《盗墓谜云》 致读者的一封信 各位书友,大家好!很高兴你能收看我的书,在这里,我表示万分的感谢,你们的一个收藏,一个点击,一张推荐票,都是我写作路上的最大动力,没了你们的支持,我写作的时候毫无动力可言。现在说说本书的情况,这也是很多读者关心的问题。本书分为八个大篇,估计字数在一百二十万的样子,不过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或许情节的需要,还会加个大篇。这本书的第一大篇,很多读者都会认为,废话很多,进入主题慢,这是通病,咱们读者没有耐心看下去。我也不找借口,说什么情节需要,需要大量的铺垫,以后就会好。我是新人,故事的情节发展,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写,很多诟病之处,还希望各位书友多多包涵,我再次表示感激。另外一个,这本书我刚才说了,一共分为八个大篇,也就是八个故事,但每个故事都会有所牵连,也就是所谓的挖坑。书友们不要怪我,用第一人称写书,本就有诸多的不便,并不是作者喜欢挖坑,而是非主角见证之事,不能写到文章里面,故而,只能通过其他人物描述出来。第一个大篇之后,许多的悬疑就出来了,第一大篇整个就是一铺垫,为主角和以后的故事有所牵连,而设定出来的,其中不乏啰嗦,还请各位看在后面七个故事的份上,不要责怪我。为了补偿大家,我决定以jing彩的故事,书的质量来回报大家。最后还是那句话,要多谢各位书友的捧场,高声呼喊:“你们对本书的一切举动,都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感谢你们,深深的给你们鞠上一躬。”;t 签约感言 话说,等了几天,终于看到自己的作品上有了a签这两个字,心中很是激动、狂喜,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想起以前创作的ri子,不由得十分感慨。一波三折,终于,我也签约了,也许正印证了一位作者朋友的话,好事多磨。当然,签约了,要感谢很多的人,第一是我的编辑们,首先感谢的是我的责编十三公子,是他让我有了递稿子的机会,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他,我的书还在自己的电脑上放着,就是一些字而已。第二是主编红茶,最终审核签约的正是她,很高兴,我过了这一关,这是红茶主编给我的一次机会。第三是负责签约事宜的枣子编辑,她的脾气很好,由于是新人,她很耐心的跟我讲解了签约的事宜,人真的很好。在这里,感谢这三位编辑的赏识,让我的书有机会公众于世,真心感谢你们。哈哈,放心,肯定不会忘了我的衣食父母,和我一切动力的源头,也就是那些一直追看着本书的书友们,我在这里谢谢你们了!虽然现在的收藏不是很多,但我相信,我会写的越来越好,让大家看的开心,不浪费你们的热情。我向你们保证,签约以后,我保证不会断更,(除非是特殊的事情发生),而且,我保证平均一天五千字,你们拭目以待,我们共同见证。写书其实很不容易,作为新人,更是不易,而且我是打拼音写字,很慢的,时间又不是很充足,但只要有读者看我的书,我就一定会写下去,这是我的底线。我是新人,不是那些大神,所以不能以写书当饭吃,其实我也有自己的小事业,每天也都要处理琐事,所以每天的字数也许不会很多,但完本是必须的,大家多体谅一些,谢谢了!感谢为此书贡献的那些人,谢谢您们!2013年4月12ri星期五下午6点正。;t 第一章 噩梦 “不好了!出人命了!二丫死在黑水潭里了!”随着王大妈的一声惊呼,黒潭村一下子闹腾开来,一大帮村民从家中奔出,全数赶到村中的广场上。我和妹妹小玲正在家里写作业,父亲听到王大妈的声音,脸sè沉了下去,回头对我们两个说道:“村里有大事发生,你们两个别乱跑,回来要是发现你们不在,我非揍死你们不可。”父亲说完立即出了家门,只剩下我和小妹在那发愣。父亲刚走,一个贼头贼脑的小胖子从门外挤了进来,看了看父亲离去的方向,似乎怕被发现。确定父亲已经走远,他对我们说道:“听说水潭里的水怪作乱,把二丫给害死了,尸体正在潭岸上摆着,好多人围在那里,要不我们去看看。”这贼头贼脑的小胖子叫孙大标,和我同龄,是我从小一块玩到大的伙伴,平时我们两个偷鸡摸狗的事情都是一块干,感情自然要好的很。黑水潭水怪作乱的事情不时就会传出,这些年起码都发生了十几起,村民们说,那是水猴子在里面作怪,吸食人的血肉。这些年来,凡是死在黑水潭里的人,没有一人得以善终,据说都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情景骇人听闻。所以,大人们都不让我们去那里观看,一是为了不让我们小小年纪就受到惊吓,二是怕死者的冤魂找替身。对于这些,我们这些小孩深信不疑,但人的好奇心就是那样大,大人们越不让我们干的事情,我们就越想干,这可能就是小孩子叛逆的一面吧!想起父亲出门时严厉的那番话,我有些犹豫不决,父亲可是言出必行的严厉人,不怕那是假的。孙大标看出我的心思,贼笑着说道:“飞云,我知道你害怕你爹,不过咱们这会儿是偷着从后山那里去,只要提前回来,你父亲肯定发现不了,你就别畏畏缩缩的了。”那时毕竟不过十岁,小孩子天地无惧的xing格偏重,加上好伙伴的言辞相激,不去肯定就被看不起。不再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去就去,屁股开花也不是第一次了,小爷我豁出去了。”说走就走,但出门口的时候,小妹叫住了我:“哥,还有我,你们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家,难道不怕我打你们小报告?”虽然不怕屁股开花,但能躲得过,肯定不想回味那种滋味,和孙大标思索了一番,也只好答应了她。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出了门口,看见村民们齐齐赶往黑水潭那里,我们三个反其道而行之,从从后山转到黑水潭那里。村民们都齐聚在黑水潭岸上,离我们这里大约三十多米,加上有杂草挡着,被发现的可能xing还是很小的。此时,在人群的中间有一副担架,上面摆了一些事物,但被一张白sè床单盖着,我们看不清楚,但能想得到,一定是二丫的尸体。这时候来了一辆jing车,从上面下来三名jing察,直接去到潭岸上,一个领头jing察连连驱开围观的村民,使之能够靠近担架那里。那领头的jing察问了村长一些事情,就命手下掀开了那张白sè床单,事物一入眼,那三名jing察惊呼了一声,吓得差一点跌落黑水潭中。我们三个自然十分好奇,也不知道那三名jing察被什么东西吓成那样,因为距离较远,实在看不大清楚,于是又小心翼翼的上前十几米。但仍是躲在潭岸边的草丛中,只把脑袋露在外边。这会儿离得近了,定睛一看,就发现白sè床单下是一个浮肿的脑袋,眼睛鼻子都看不大清楚,但仍能看出那是二丫的脑袋。随着视线往下拉,在那一瞬间,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尖叫了一声,险些瘫在地上。实在太恐怖了,我是第一次见到那种情景,几乎吓得大小便失禁。因为我诡异的发现,除了那一个脑袋之外,二丫身体其他部位鲜血淋漓,只剩下一副骨架!“啊!”小玲再次尖叫一声,随后第一个往回跑,我一颗心砰砰直跳,吓得全身都是大汗,却是愣在当场。孙大标也反应过来,带着哆哆嗦嗦的声音叫我赶紧走,他快被吓死了。我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头也不回的赶回家。一片漆黑之中,一个声音在我周围响起,起初有些模糊,过了片刻却又清晰起来,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而且还是小女孩稚嫩的声音。我有些诧异,举目四处一看,却没看到半个人影,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刚转过头,一身白影出现眼前,离我不过一米的距离,但我不知道对方何时到了我身边,几乎吓出我一身冷汗。那是一个穿着白sè连衣裙的小女孩,扎着羊角小辫,却是背对着我,让我猜不出她究竟是谁。但我可以肯定,小女孩一定认识我,因为她嘴里正叫着“飞云哥哥。”我正想叫她转过身来,却不料她脑袋往后慢慢转了过来,似乎也想看我。但接着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她的脑袋竟然硬生生的转了过来,但身体却不曾动过。那一刹那,我背后一阵冰冷,因为我知道,一个正常人的脖子,绝对不能扭转180度。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让人惊惧的是,这个小女孩竟然是多年前死在黑水潭中的二丫。二丫!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她的鬼魂来索命,拿我当替身。我吓得惊叫了一声,但马上发现,我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止如此,就连我全身都不能动弹,只是一个劲的流着冷汗。二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睛里泛着黑sè的诡异光芒,突然之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身体上的血肉一点点往下掉,就好像被人撕下来似地,简直是触目惊心。很快的,二丫的皮肉都掉干净,露出她的胸腔、内脏。我吓得一个劲的颤抖,喉咙里只发出“赫!赫!”的声音,却是想逃想闭眼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二丫全身的血肉和内脏掉落一地。直到二丫的眼珠子也掉了出来,一切才又停止下来,二丫冷笑了一声:“飞云哥哥!我想你呀!”虽然二丫一双眼珠不见,但她那空洞的眼眶紧盯住我,就好似能看见我似地。那空洞的眼眶里一片漆黑,好似有摄人心魂的作用,使人一盯上就再也移不开。二丫嘴角微微上扬,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接着大嘴一张,一双指头长的獠牙露了出来,她毫不犹豫,朝着我一下子扑来过来,一双獠牙就钉在了我的脖子上。“啊!”我尖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身上全部被汗水浸透,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刚才的事情是一场梦。我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终于镇静了下来,苦笑了一下,从小时候偷看了二丫的尸身之后,我就一直做着这个噩梦,每次的情节都一样,但却那样的真实。我洗了把脸,去到隔壁房间敲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标子(孙大标)抱怨着说道:“老杨!还没到十点钟呢?你叫醒我做啥,是不是急着回家?”是啊!我有好几年没回家了,这兵一当就是七年时光,期间只回过家一次,不想家那是纯粹的扯淡。本来下了火车就要直接奔回家,却不料标子一听我要回来,提前来车站接我,只好和他先叙旧,打算过一天才回乡下去。为了表达这几年不见的相思之苦,标子叫我去湘满楼大吃了一顿,为了让我退伍后有个好工作,他还约了湘满楼的老板刘三爷亲自过来陪酒,算是给足了我面子。却不料三个人喝得起劲,竟然有了九分的醉意,要不是刘三爷叫来标子店里的伙计,指不定我们两个还趴在酒桌上呢?看着标子一脸的睡意,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咱们好几年不见,你昨天却也为我接风洗尘了,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我看这叙旧也差不多了,就想回家一趟,过几天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再上来找你谈谈工作的事情。”标子搓了搓脸,使自己清醒了一会儿,就道:“那好,反正我有车,直接送你回去得了,而且现在古董店的生意也不忙,跟你一起回乡下休息几天。”刚把话说完,标子的手机铃声就响了,看也不看,老大不高兴的拿出手机一接,便一副流氓的口气问道:“谁呀他妈这是,大清早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愣了一下,现在还是大清早?回头一想,虽然标子这几年在亲戚的帮助下还混得不错,身价都有几百万了,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流氓xing质怎么也改不了,真让人好气又好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标子只开始说了那句粗话后,就再也不吭声了,只是一个劲的“嗯嗯”点头。没出一分钟,标子的脸sè就“唰!”的惨白了下来,不时还看向我。等他挂了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冷汗,此刻他睡意已经全无,嘴唇微抖着对我说道:“老杨,不好了,出大事情了。”我一看他那挂了电话之后的表情,就猜准了没啥好事,就出声问道:“看把你吓得,出什么事情了?”标子神sè十分难看,好半天才唯唯诺诺的说道:“小玲出事了,她……她淹死在黑水潭里了。”“什么?”我一下子头皮麻了起来,那一刻我如五雷轰顶,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一个劲的“嗡嗡!”作响。我有些不敢相信,之前电话里头,我妈还说,知道我要回来,我妹妹小玲特意在单位请了假,说是要赶回来见我,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完全是我始料不及的。难怪刚才标子听电话的同时,还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我,他是怕我受不了打击。不过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小玲居然淹死在黑水潭中,那不是……,想到这,我头皮一阵发麻。想当年,二丫就是死在黑水潭中,可是她那尸体的惨状,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免不了就要做恶梦。我情不自控的咬着牙,又惊又恨的大声骂道:“是水猴子!肯定是水潭里面的瘟猴子水怪做的好事,没想到它们居然敢动小玲,这次我一定要事情查清楚,标子,快!送我回家。”标子立即点了点头,就和我下了楼去,跟店员叮嘱了几句,就和我出了古董店。一路上我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是小玲小时候的影子,上了标子的宝马车之后,我两眼一热,一个没忍住,眼泪就掉落了下来。标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我劝慰道:“老杨,先别难过了,小玲也算是我表妹,我的心里比你好受不了多少,咱们都这么大人了,都哭着像啥样子。”;t 第二章 死因 小玲的死,我觉得自己的责任最大,因为不是我,她也不会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她不赶回来,也就不会死在黑水潭中,所以,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祸,我罪大恶极。我咬牙切齿,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回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小玲报仇,我就不信那神秘莫测的水猴子真有三头六臂。哪怕是把黑水潭的水都给抽干,我也要杀了那可恶至极的水猴子,不拿它的血祭奠小玲,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小玲。也不知道怎么了,想着想着,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车子便停了下来,看我还在熟睡,标子一把摇醒了我:“醒醒老杨,到家了。”我睁开朦胧的睡眼,刚下车就看到我的父母,还有我那拄着拐杖的爷爷,以及在公路局做事的大哥,他们正站在门前迎接我。看着他们饱含期待的眼神,我却哑然了,这一刻,我只是叫了一声他们,就再也没有别的举动了。我大哥一脸的沉重,走过来接过了我的旅行包,并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示意我不要太难过。这时候我妈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她忍不住走上前来,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她呜咽着说道:“孩子,我知道你难过,小玲那孩子……还真是命苦,哎!”标子看我们一家子都在,也不好打扰气氛,客气了几句,就把车开走了,说是要回家看看。进了家门,我有些迫不及待,就朝我妈问道:“小玲的尸体呢?在哪里?我要去看看。”我大哥深深的闭上了双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小玲的遗体在老房子的客厅里面摆着,还没入殓呢。”我听后脑袋就要爆炸,大声朝我哥问道:“怎么回事,不入殓怎么行?”我妈呜咽着解释道:“没办法,这件事情已经被jing察局知晓,他们让我们保存好小玲的遗体,因为他们觉得小玲的遗体有问题,法医已经鉴定过了,明天应该会答复我们。”我心里有些窝火,这黑水潭有哪一年没出过事,他们jing察每次都来,结果又查出来什么?都是不了了之,以及一些不负责任的说法,指望那些人给出什么说法,还不如指望老天爷实在。我大哥见我闷不吭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多想了,你还没见过小玲,去给她上柱香吧!”我本有此意,但碍于家人都在,不好将他们的伤心激发出来,如今大哥一提,我也不再多想,径直往后屋赶去。在去往老房子的路上,我遇见了许多邻居,虽然他们和我打招呼,我却是心不在焉,敷衍了几句,急急的朝老房子那里赶去。进入大青砖砌成的祖屋,我直接去往大堂,我父亲正在那里布置事宜,见我进来,哀伤的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说,只递给我一炷香。我接过香,就朝小玲的遗体那里走去。小玲的遗体放在一张草席上,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一脸的安详,和八年前没有多大的变化,总给人一种活泼逾越的感觉。只是她脸sè分外的惨白,让人看着万分的揪心,这一刻,我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心里越发的沉重。就在我祭拜她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虽然小玲脸sè惨白,却身体的各处都保存的十分完好,除了身上湿漉漉的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不太注意,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这时候我大哥也赶了过来,我回头朝他怀疑的问道:“小玲的遗体……?”我话未说完,我大哥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把我叫到一边,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也很奇怪,似乎小玲是第一个死在黑水潭中而尸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人,这和以往确实有着天壤之别。也正因为如此,所以jing察局那边要派人过来调查这次的事情,或许这一次他们真的能找出一些线索。”我心中有些惊讶,按照以往,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只要死在黑水潭中,尸体就莫名其妙少了一部分,而且身上的血肉基本不见,只剩下一副鲜血淋淋的骨架,看起来十分的可怖,就好像那些缺少的血肉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而村子中自古有一种说法,就是黑水潭中住着一种吃人血肉的水怪,只要人一进入黑水潭,那些水怪就会蜂拥而上,将失水者的血肉全部吃光,只留下一副恐怖之极骷髅架子。久而久之,黑水潭就成为了村子里的禁地,不管任何人,都不敢下黑水潭。这件事情虽然听起来十分荒诞,但并不是完全不可信,因为村子里几百年来,都有人目睹过水怪拖人入水的事情。传闻那种水怪长得像猴子,在水里来去自如,且力大无穷,不管人畜,一到水里,那么就再无上来的可能xing,所以大家给那水怪取了一个外号,叫——水猴子。更有甚者,说解放前,一个邻居让自家大水牛去黑水潭洗澡,结果水面上突然刮起一道龙卷风,掀起一道水帘子,足有两三丈高。那邻居见状,赶紧唤自家水牛上岸,却不料那头大水牛不管如何的往上走,却还是哀嚎着被拖入水底深处。到了第二天,水牛的尸体浮出水面,大家一看,那头可怜的水牛就剩下一个头颅,身体其他的部位就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从那以后,众人心有余悸,就再也不敢没事往黑水潭那边走,就算天干年成,要去黑水潭开闸放水,也是几十个人带上武器一起去。祭拜完小玲,我们三个都回到了新房子里头,然后父母问了我一些部队上的事情,我基本上是口不应心,随便回答了一些,心里头总想着黑水潭水猴子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清早,一辆jing车驶进了黒潭村,在院里的大枣树那停了下来。我就看到车上下来两个jing察,他们向路过的村民在打听着什么,然后就直奔我家而来。而这时候标子也赶了过来,我问了jing察的事后,标子解释道:“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村子里前几年有人去报案,说黑水潭有水怪,并时不时淹死人。所以这些年,每次有人淹死在黑水潭里,这些jing察都要过来了解情况。”说到这,标子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他无奈的道:“可是那些jing察都认为,那些人是自己失足掉进黑水潭的,还说他们的尸身是被鱼给吃了,所以尸身才会显得那么的恐怖。”我一听说是这么回事,心里头一下子就来了火,虽然这是二十一世纪,本不应该相信迷信之事,但是我可以肯定下来,那些尸身的残缺模样,绝不是鱼类所造成的。至少我曾经亲眼看到过二丫的尸身,要是那种程度的缺损是鱼类所为,那我宁愿相信是食人族干的好事。我心里一急,就忍不住大骂起来,骂那些jing察简直是狗屁不通,当什么jing察,去做糊涂蛋得了。我骂的兴起,就像在发泄我这些天的不快一般,但我忽略了周围的变化,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拽着公事包的jing察正朝我瞪着牛眼。要换做以前,我肯定也吓得哆嗦,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是当了七年的老兵,什么样的场面是没见过的,除了面对师长的时候我惬过胆,其他人我最多也就是客气几句,更别说这两个小jing察了。看我一脸的怒容,又是一身的军装打扮,年长些的那个jing察似有所悟,当即强压住心底的怒火,勉强露出一副笑脸问道:“你就是杨飞云?杨玲的二哥?”“怎么?你认识我?”我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他们。也许是看出了我在想些什么,年长的那个jing察笑道:“不要怀疑了,去你家好好谈谈吧!我正好想向你求证一些事情。”听对方的口吻那么客气,纵然我对他们有天大的意见,此刻也不好发作,点点头,就带着他们去到了我家,标子也跟了去。路上,经标子的介绍,那个年长的jing察叫蔡成能,是县公安局刑jing队的队长,大伙都叫他老蔡。而那个年青的小jing察叫吴晓亮,比我还小两岁,大伙都叫他亮子,他前年才大学毕业,去年正式的成为了jing员,头一年还在实习。看见家里来了人,我妈赶紧着上前招呼,而我爸和我爷爷都不在家,大哥当先泡了一壶茶,给大伙一人倒上一杯,随后和我妈在一旁看着。坐下之后,老蔡也不含糊,当先说道:“我说小杨同志,你可不能当着大伙的面骂我们人民jing察,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私底下找我谈,要是我们的不对,你怎么骂,我老蔡也绝不二话。”既然对方给了我台阶下,我也不能得理不饶人,更何况我还没什么理,而且这年代,你跟jing察说什么“水猴子”,他不是把你当做神经病,就是当神棍给抓起来。好话谁都听着受益,所以我也就道了个歉,叫他们直接说主题。老蔡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小抿了一口茶,就说道:“说实在的,水猴子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谈,但根据法医昨天的检查,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你小玲妹子,很有可能是被人丢下黑水潭去的。”“什么?”我,标子、我大哥还有我妈,都忍不住叫了出来,这实在太惊人了。看我们有些激动,老蔡忙叫我们平复心情,他又道:“你们千万别激动,这件事情是真的,小玲确实是窒息死亡,但却不是溺水而亡。因为在小玲妹子的尸身上我们发现,她除了口腔里有积水外,腹腔中并没有发现余水。这就说明了一点,小玲妹子是因为其它的原因而窒息死亡,但绝对不是在黑水潭里。你想一下,如果是失足跌入潭中,她肯定会在窒息前,喝入大量的潭水,所以我们敢肯定,小玲妹子是死后被人丢入黑水潭中的。”听到老蔡后面那句话,我顿时就愤怒来了起来,忍不住一把抓住老蔡的衣襟,厉声问道:“你们既然知道,那凶手呢?”我下手可能有点重,就这么一拧,老蔡的脸上大惊失sè,其他人立即上前阻止我。这时候吴晓亮慌忙说道:“你先别激动,这不能怪蔡队长,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只发现小玲妹子的衣扣子少了两颗,还有一些模糊的伤痕,而其他的线索全无。根据我们的判断,受害人很有可能生前遭人调戏,更有可能是凶手强激ān未遂,失手捂死了小玲妹子。所以黑水潭不是第一作案现场,那只是凶手的弃尸地点,而我们也正在全力搜索事发当场,但我们也需要时间啊!”在标子的劝说下,我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希望能够平静下来,最终我无力的软坐在凳子上。这时候老蔡起了身来,他在我肩上拍了拍,劝慰道:“小杨同志,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选择接受事实,希望你能好好的静一静。”老蔡说完朝小吴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就走到了门口,但他又忍不住回头补充一句:“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本来今天来找你,是想了解小玲生前有哪些好友的,不过看你情绪不稳定,那我们下次再谈好了。不过,我和小吴这几天会在村里四处走访,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可疑之处,请随时来找我们,我们欢迎你。”说完这些,老蔡就和小吴出了门口。t 第三章 水底魅影 老蔡和小吴走了之后,我满脑子充血,恨不得找个人或者其他的东西来宣泄一番。但我必须理智,这事情还没完呢?虽然老蔡说小玲的死因,跟水猴子扯不上关系,不过我还是觉得心有不甘,总觉着老蔡他们是为了证明水猴子不存在,而说出来的片面之词。下午五点钟左右,我和标子约好,一起去黑水潭那里看看,希望能找到点什么线索,最好是能碰上那水猴子。因为听孙老爷子以前说过,水猴子那东西害怕阳光,太阳很猛烈的时候,它是不会现身的。而他们通常出来的时段,就在ri落前后,也就是下午五点钟左右的样子。刚开始,标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要去的,不但他自己不去,还拉着我不让去。最后我一提出小玲的名字,这小子也像受到了刺激一般,一下子就双眼冒红了,还说小玲不能白死,就算自己的命不要,也要为小玲报仇。而我和标子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刚好被正赶回家的孙老爷子听见了,他知道我们两个要去黑水潭,脸sè一下子就绿了,就着急的说道:“我的祖宗唉,那里可去不得啊!”他掐指算了算,接着说道:“不行,这几天都不是好ri子,你们俩去了会有危险,就算要去,也得叫上村里的人一起去。”直到读初中的时候我才知道,孙老爷子在解放前是个看相算命、以及寻龙点睛的地仙,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六几年的时候被批斗了,一直到后来,他都不敢再碰那一档子神神鬼鬼的事情,不过还是经常唠叨。水猴子虽然被传说的厉害,但我始终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妖魔鬼怪,否则人类就不会存在的这么安逸。在我认为,躲在黑水潭中的根本不是什么妖怪,很有可能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生物,所以我们之前的想法都是天马行空,只不过自己吓自己罢了。我和标子不顾孙老爷子的阻拦,铁了心要去黑水潭,气的孙老爷子七窍生烟,在背后大骂我们两个是不孝的东西。很快的,经过几道田梯,我和标子就来到了黑水潭的岸上,看着眼下略有点发黑的潭水,我突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因为就是这一潭黑水,带走了小玲年青无辜的生命,我甚至有股想一口气把它喝干的冲动。因为小时候的一时好奇,我和标子还有小玲三个,偷偷的跑到这黑水潭,看了一眼二丫的浮尸。从那会儿起,我们三个的心里面就有了yin影,直到现在也无法从中走出。就因为二丫的那件事情,从此以后,我们这些小孩子,谁也不敢再上到黑水潭来玩,加上大人们说,水里有吸人血吃人肉的妖猴,只要谁敢在黑水潭玩水,就铁定送命,所以黑水潭成了我们心中的禁区,谁也不敢逾越一步。所以长这么大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黑水潭。黑水潭坐落在两座大山之间,其实它并不怎么宽,也就四十几米的样子,但很长,足有好几百米。在这大山中,黑水潭就像一面泛着黑光的魔镜,让人望而生畏。面前就有一个阶梯,我不顾标子的阻拦,就下了去,并双手捧起一些潭水,在手里仔细观看着水的质量。我很快就发现,原来黑水潭中的水被捧到手心后,就不再是黑sè的了,反而和平常的湖水一样,显得十分清澈。记得在云南当兵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战友说过这么件事情,他说在他们那边的某个村子里,也有一个湖出现过这种情况,而当地人甚至怀疑那湖水里面有什么脏东西,所以大家都不敢饮用那湖水。后来国家派人下来调查,最终发现,不是湖水的颜sè不对,而是因为湖底有很多黑sè大石块的缘故,所以湖水表面上看去才会颜sè不对,我想黑水潭的情况,应该和那个变sè湖差不多。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前面的水面上传来“咚”的一声落水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潭水中,我抬头一看,不远处的水面上,正激起一圈圈的波纹,而在它的上方,是一棵大腿粗细的白桦树。我感到十分奇怪,刚才那落水声显得十分沉闷,应该是大件物体掉落在水中,才能激起那种大幅度的波纹,但是桦树又不结果,树上会有什么东西掉入水中呢?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我背后的标子马上就给出了答案,他一脸诧异的看着前方,就对我惊道:“靠,真有那玩意,刚才虽然没看仔细,但我可以确定下来,那玩意全身红通通的,跟个chéngrén差不多大,一掉到水潭里,就没了踪影。”“是水猴子?”我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机jing的看了看潭水四周,发现并没有异样,我真怀疑标子是信口胡说的,因为他从小就有这个毛病。标子点了点头,然后有点担心的说道:“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天都快黑了,要是那玩意真出来作怪,这黑灯瞎火的,我们两岂不是难以招架。”我有意要为小玲报仇,如今仇人近在眼前,岂肯就此作罢,忙对标子说道:“你担心什么?七年没见,你怎么变得畏手畏脚的了,以前胆大包天的孙大标去了哪里?”标子被我这么一说,脸sè变得十分难看,要换成别人这样说他,他非跳过来一脚给踹飞不可,可我是他最好的死党,他也不好发作,只是解释道:“我知道小玲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你也要冷静看待问题啊,传说水猴子一旦入水,就力大无穷,连大水牛也能拖进潭底,就咱俩的能耐,加起来也抵不过一头牛啊!”我看标子有了退意,就大声说道:“你有亲眼见到过水猴子拉牛下水?如果没有,就不要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传说水猴子和孙大圣是亲戚,不但会驱水驾雾,还会七十一般变化,难道这些你也相信?还有小玲,她小时候一声一个“哥哥”的喊你,你难道就这样看着她惨死而无动于衷?你良心何在?你滚吧!我算是看错了你。”以标子过往的脾气,被我这么一刺激,肯定是上山下海无所不能,可是他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竟然二话不说,直接拉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回赶,我虽然心中怒火中烧想要反抗,奈何标子从小就天生神力,我那点气力根本就不够他看的。我正想再次出言相激,却听到身后一声爆响传来,我和标子均是一惊,回头一看,我整个人就怔住了。一刹那间,黑水潭中竟然冲出好几道水雾,足有十来米的高度,而水雾的下面,是好几道红sè的影子,它们如鲨鱼一般,在水下来回的穿梭,那速度快到了极点。我们根本就看不清楚那红sè的影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简直诡异到极点。标子看后脸sè大变,就道:“妈的,这畜生想找我们麻烦,赶紧走!”他话刚落音,那一条条水雾就快速的向我们这边驶来,似乎是刻意针对我和标子来的。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诡异现象,我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双腿本能的就跟着标子往前跑。我们两个一口气跑回村里,已是气喘嘘嘘满头大汗,标子对我说道:“老杨这回你看到了吧!那玩意真的很不可思议,这次也就算了,下次我们一定要带上武器才能上那,刚才真是太危险了。”此刻我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标子的话,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它久久的在我脑海中不断上演,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判断那件事情,难道说,水猴子真有传说中的那样神奇,是人力不可对付的?通过这几年的认识,我始终认为水猴子,不过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物种,至于他们的神奇之处,也不过是村民们以讹传讹罢了,实际上并没有谁真的见到过水猴子。但是今天的事情却是我亲眼所见,那水猴子果然懂得驱水驾雾的本领,这也太他妈的匪夷所思了,根本不符合一切常理的规律。标子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虑,对我说道:“老杨你也别往心里去,我看这水猴子也不过如此,如果它真有传说中的那样厉害,我们两个今天也就跑不掉了。不过你也要相信一些事实。”我说什么事实?标子继续说道:“事实就是人类所不知道的事情笔笔皆是,这水猴子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还有更多古怪的事情,恐怕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听标子这话的意思,似乎他还知道更多的神奇之事,于是要他说来听听。标子接下来说的话,简直让我大吃一惊,我真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去干了些什么?竟然跟说这个世界上有鬼魂,不但如此,就连僵尸也是存在的。我勃然大怒,就骂道:“**的吃多了,怎么也开始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来了,莫非是你家孙老爷子告诉你这些事情的?”标子见我不信,只是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就像这水猴子,你之前不是也不相信它的厉害之处吗?其实有些东西你没见过,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但等你相信它存在的时候,你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就像今天下午一样。”我本想好好的教育标子这个神棍,但他拿水猴子的事情来压我,使得我一时间竟然词穷。我只好岔开话题,说今天的事情,明天一定要告诉老蔡,省的他老说这些年死在黑水潭里的人,是自己掉进水里淹死的。但是小玲的仇不可不报,纵然水猴子真有七十一般变化,我也要将它碎尸万段,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在所不惜。t 第四章 又死了一个 说来也怪,不等我们找上老蔡,第二天的下午时分,他却自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一进屋子,连口气都没歇,就急促的说道:“邪了!邪了!又死人了!”“死在黑水潭里?”我下意识的想到了黑水潭那里,不然一般的死人案件,老蔡也没必要告诉我这个局外人。老蔡点了点头,也不解释什么,就道:“来,跟我去看看。”老蔡跟上战场一样,不等我仔细问询,就转身跑了。我也赶紧追了过去,路过标子家的时候,忙把他也给叫上。到了黑水潭的岸梯上,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多半是来看热闹的村民,老蔡忙把村民们招呼开来,我们三个就挤了进去。而此时,死者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上岸,上面盖了一层白布,旁边站着亮子和一个年长的jing察,看那年长的jing官身上背了个医用箱,我猜他应该是来尸检的。“老陈,有什么看法?”老蔡当即向那个年长的jing察问道。老陈面露难s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老蔡急了,再次开口问道:“到底怎么样?”老陈犹豫了一下,终是启齿道:“结果出来了,死者死亡时间为八小时前。”老陈看了看围观的群众,贴着老蔡的耳根处,小声说道:“尸体剩下的不多,难以判断死因,这事情我待会再跟你做详细报告。”“死因不明?”老蔡心头一惊,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亮子,就大声问道:“是谁发现死者的?”亮子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脸sè苍白苍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老蔡这么突然一问,他全身一颤,险些失足跌倒在地,看的老蔡差点吐血。亮子好一会儿才镇定住心神,他颤声回道:“死者是隔壁村的老李,因为稻田里缺水,所以来黑水潭开闸引水,结果一去不回,后来被本村的杨大叔发现。”老蔡又猛的回过头去,看着村民们问道:“谁是杨大叔。”我本家的一个亲戚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丢掉手中的烟头,回道:“我是。”“说说你当时发现尸体的大概情况。”老蔡急忙问道。杨大叔叹了一口气,才摇摇头说道:“我中午吃完饭,本打算把家里的老黄牛赶到这后山来放养,没想到在路过这里的时候,就看见开水闸的地方,飘着一具尸体。我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孩玩水淹死在那,但走近了一瞧,才发现原来是隔壁村的老李,于是我马上赶回村里告诉了村长,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老蔡听完之后,赶紧催亮子把老杨所说的话给记录了下来,然后挥挥手叫乡亲们散去,不过却要我和标子留了下来。老蔡看村民们已经走远,就对老陈说道:“人都走了,有什么就说吧!”老陈看了看我和标子,有些犹豫不绝,还没等他开口,老蔡就接着说道:“没事,都是自己人。”老陈这才放下心来,他加重了语气说道:“老蔡啊!三年来,我已经是第四次看到这样的尸体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你自己看看吧!”老蔡当即一愣,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可相信的事情一般,脸上抖了一下,就要动手揭开尸体上的白布,一旁的亮子就提醒着道:“队长,还是别看了,看了要做噩梦。”话刚说完,亮子自知失言,赶紧捂上嘴巴,有点尴尬的看着老蔡。果然,老蔡一下子来了脾气,瞪着冒火的双眼,就对亮子骂道:“瞧你那点出息,你要是干不了这活,我马上换人。”说完就揭开了尸体上白布。我一看,当时就懵了,这老李的尸体和二丫当年的情况一样,甚至更惨烈些,除了浮肿的头颅之外,身体的其他地方只剩下白骨森森,上面还黏着些许的肉块。而且老李都没闭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几乎完全扭曲,张开的大嘴更是超出了人类的极限,连嘴巴两边都撕裂了。虽说我已经是第二次看到这样可怕的尸体,不过我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实在太恐怖了,究竟李大叔死前看到了什么,以至于死了之后,还保持着那幅恐惧神情?但随即我又想到,他应该是看到了水猴子,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可能xing。一旁的标子看完后,大骂了声爷爷,然后就趴到一边呕吐去了,要不是我当了几年兵,身体素质还行,恐怕比他好不了多少,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感觉到胃里面在翻江倒海,只是我极力的压制住罢了。老蔡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对着那恶心的尸体,看了足足三分钟之久,才慢慢的放下布帘子。他回过头一脸沉重的对老陈问道:“有没有在死者的身上找到可疑的东西?”老陈把设备箱打开,从中拿出一个密封的透明胶袋,我十分奇怪,因为胶袋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老陈把透明胶袋递到老蔡面前,说道:“只在尸体的嘴里找到几根毛发,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线索了,但这种毛发却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听老陈这么一说,我浑身打了一个机灵,眼睛努力的睁大着再次看去。果然,在那口袋的最下面,发现了三到四根的红sè毛发,那毛发很细很细,约莫一个针头长短,像是什么动物身上的绒毛。不过我马上就想到了一点,这红sè的毛发不是别的,正是水猴子的毛发,因为昨天标子看到的那只水猴子,就是全身红彤彤的。标子呕吐了好一阵之后才返了回来,我立马向他打了个眼sè,希望他不要乱说话,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老蔡他们会有什么结论,会不会敷衍了事。标子是何等的激灵,当即向我暗暗点头,而老蔡他们浑然不知。老蔡盯着那几根红sè毛发看了很久,他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那就不是鱼造成的了?”然后又问向老陈,“你认为这些毛发会是谁的?或者是什么动物身上的?”老陈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的分析道:“根据我的判断,这种毛发绝不属于人类,因为人类的头发要比这粗的多,质地也不一样,就算是染了颜sè的头发,我也能一眼分辨出来,所以这些毛发是属于动物的。但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毛发,不过我可以肯定下来,这些毛发只是某种动物身上的绒毛,不然不会这么细。或许拿到市里面,给一些动物学家看看,就会有结果。”老蔡听到这样的分析结果,脸sè显得十分难看,他回头向我问道:“小杨同志,你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你有没有见过一种长着红毛的动物?”可老蔡也不想想,既然是动物,为什么会跑到水里去?还没等我回答,一旁的标子就忍不住说道:“当然见过,你们也真是问对人了,那玩意我长这么大,也就昨天头一回见到,你要问别人,肯定就什么都不知道。”“真的?”老蔡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他赶紧接着问道:“是什么?”“水猴子啊,除了它还能有别的?”标子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说道。刚开始,老蔡他们三个都显得很兴奋,不过当标子说出“水猴子”这三个字的时候,老蔡的神情就变了,似乎觉着标子在拿他寻开心。他改变语气,一脸严肃的说道:“孙大标,你小子也不看看现在啥时候?我现在没工夫陪你瞎闹。”标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呼喝过?顿时火气就往脑门上涌,他刚想上去找老蔡抬杠子,我立马给他拦住,然后对老蔡证明道:“我敢担保,标子他说的是真的。就昨天我和标子在黑水潭边的时候,标子亲眼看着一个全身长着红毛,像猴子一样的动物跳进了黑水潭,然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老蔡认真的盯着我看,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伪,确定我不是在开玩笑,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问道:“具体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的说说。”然后冲标子说道:“你小子激动啥劲,算我错怪了你总行了吧?”标子这才得意的点了点头,算是不计较了,但仍是满脸的不屑。后来我们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跟老蔡细说了一遍,同时把小时候二丫的事情也跟他说了,看老蔡当时的表情,应该是完全信任了我和标子的话。不过他说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古怪,把这事一上报,估计没人相信,毕竟见到水猴子的人就只有标子。标子当下就来了火,怒道:“你这叫什么意思,你们怎么做jing察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们还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你可知道你们的这种态度,已经害死了多少条人命,我实话告诉你,这条黑水潭里死过的人,比你们jing局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多。”被标子这么一吼,老蔡他们三个都不说话了,似乎觉得自己丢了jing察的颜面,显得十分的尴尬。最后老蔡说道:“好,给我点时间,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请你们相信我。”后来老蔡打了个电话回局里,没多久就开来一辆急救车,就把老李的尸体给抬走了。走之前,老蔡还忘不了叫我和标子替他打听打听水猴子的事情。我心里有些无奈,水猴子这东西,除了标子那么看了一眼之外,我们谁知道它有什么特xing,问我们还不如去问村里面年长的人,至少他们还有很多不同版本的传说。;t 第五章 裂缝 就这样过了三天,小玲上山的ri子到了,中午时分,我家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参加了悼念仪式,当然也包括标子在内。可气人的是,在我们那边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没有到五十岁而死去的人,就不能葬到村里的祖山,只能葬在隔壁村的一座荒山上,听说那座荒山上埋得,都是五十岁以下而死的人,当地人称这种死人为“豆子鬼”。长辈们看好了时辰,在葬礼主持人的示意下,长长的人形队伍按规矩排好队,八个粗壮的汉子抬着小玲的灵柩走在最前面,大哥捧着小玲的遗照紧跟其后,中间是拿着白事物品的劳力和乐队,最后才是仪仗队和邻居们。按照村里的规矩,小玲的灵柩要在村外转上三个圈子,不管碰到任何人,作为小玲亲人的我们都要下跪行礼,按过去的说法,是给小玲“赎罪”。荒山离我们那不远,跟个土屯子差不多,围着村子转完三圈之后,我们一行人就上了山。一路上我看到路边有许多的坟墓,但上面大多长满了杂草,估计是年代久远,他们的后人已经不记得还有这样一位亲人埋在这,所以也没有人来打理。想着小玲死后的“家”周围是这样的凄凉,我心里头一阵酸楚,可惜我又能改变什么呢。四个小时之后,下葬的事宜已经全部办妥,一些人在拜祭完小玲之后,就陆续的散了。在大哥的搀扶下,早已泣不成声的父母也离去,偌大一座荒山,就只剩下我和标子两个人。看着眼前的孤坟,我一时间没能忍住,眼泪又落了下来,这一刻我明白了,明白了生命存在的价值,也明白了“失去了一个人”的滋味。标子上前安慰了我几句,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该自责,然后陪同我,把一叠厚厚纸钱,在小玲的新坟上烧的一干二净。整整三天时间,我跟丢了魂似地,懵懵懂懂的过着ri子,直到第二天老蔡再次找上门来,我的心情才慢慢恢复,而也就在那天后,我的一生发生了最重要的转折。看我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老蔡递了根烟给我,劝道:“小杨同志,别难过了,咱们先谈谈正事,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些线索。”说完开始给我介绍起人来。原来老蔡回去后,很快就把这件事情给上报了,本以为这样离奇的案子,上头肯定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说不定还要挨批评。可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市公安局就打来了电话,不但答应了老蔡的所有要求,并派来了一位教授级别的生物专家,来协助调查。而此刻老蔡给我介绍的人,就是面前这个叫张德成的教授,这人粗看上去给人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双眼特别的有神,给人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身板也显得十分壮实,要不是老蔡说出了他的真实年龄,我还真看不出来他竟然有五十一岁。张德成教授也不拐弯抹角,甚至比老蔡还要直接,他当即就向我问道:“小杨同志,虽然我听蔡队长说了水猴子的事情,但是作为一名生物学教授,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听你述说一遍,因为很有可能,蔡队长就忽略了某些细节上的问题。”张德成教授说话不急不躁,但他的表情显得有点严肃,给我的感觉就像在审犯人。我当时心情十分不好,甚至对他有些厌恶,十分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情你去问我朋友,我也是听他说的。”被我这么一盆凉水泼过去,张教授的脸sè显得十分难看,可能觉着我没给他面子,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大教授。看情况不对劲,一旁的标子忙替我解释:“这位张教授,你千万别见怪,我哥们最近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你就问我,我才是真正的目击者。”张教授脸sè微变,对标子投去怀疑的目光,问道:“可我听蔡队长说,你说话有点不切实际。”张教授这么说,完全就一个意思,你小子说话不可靠,我们信不过你。标子尴尬极了,瞪着牛眼看向老蔡,怒道:“姓蔡的,你是不是又在人家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老蔡知道标子是个急xing子,也不跟他瞎扯,当即赔笑说道:“先别激动,我也没说啥,就是说你在描述水猴子的时候,带有很浓厚的神话sè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标子也不好说什么,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头转向一边,大有这样的意思在里头,既然你们信不过我,那就当我不存在好了。看我和标子都是一副冷漠的态度,老蔡的脸都扭曲成苦瓜头了,最后又对我劝道:“小杨同志,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你要知道,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所以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就把水猴子的事情跟张教授说说吧!我们还等着下黑水潭呢?”下黑水潭?难道他们要下水找水猴子?我心里不由得为之一动,这么说来,这次黑水潭的事情终于闹大了,也被上面的高层重视了?这对于我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于是点了点头,也没再推脱,当即把那天我和标子在黑水潭所遇到的情形,一字不差的又跟张教授说了一遍。这张教授果然十分专业,单听我这么一描述,就马上得出了结论,他说水猴子的传闻,他过去也听到过不少,而这种古怪的生物并不只出现在湖南这一带,就连北方的一些山村里面也有。他还说虽然传说有点过头,但是他相信这种奇怪的生物是绝对存在的,而这样的观点,正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确定了我和标子的话之后,张教授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小杨同志,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会查出真相,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够答应。”会是什么要求,难道是叫我跟他一起下水去抓水猴子?不过也好,虽然有点冒险,但是我早就想看看,这水猴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所以立即就说:“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都答应你。”张教授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就好,因为你是蔡队长的朋友,又刚好对水猴子的事情比较了解,所以我决定好了,在这件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暂时先住宿在你家里,当然,还包括一些海洋局的技术人员,希望你能通融一下。”我心里发闷,我什么时候和老蔡成了朋友,这才认识几天?不过我也不含糊,一口答应了下来。虽然老蔡说小玲的死与水猴子无关,不过自从那天,标子亲眼看到了水猴子之后,我压根就没再把老蔡的话当回事,心里认定了小玲的死,肯定与水猴子有关,所以我再怎么看不惯眼前的张教授,但还是尽量配合他,因为我想早点看到杀害小玲的凶手受死。当天下午,我妈把隔壁的两间房子给空了出来,没多久,张教授就带了三个海洋局的工作人员,来到了我家,并一一向我介绍了一番。到了后来我才知道,海洋局派来的人远不止这些,还有七八个住在老蔡家里,不过他们把一些水下勘测仪器已放到我家,说这些家伙太大,搬来搬去的实在麻烦。傍晚时分,张教授就把探测黑水潭的事情都安排好,听说是弄了个探测器在黑水潭里,因为他们不想直接冒险,想弄清楚水下的情况之后,才决定要不要下水,并在我家里接上了电脑,在电脑上面就可以左右探测器的勘测路线,十分方便。通过海洋局几个工作人员的cāo作,没多久,我就在张教授的笔记本电脑上,看到了黑水潭水底的画面,里面的影像还蛮清楚的。在大家的注视下,那勘测器慢慢的沉到了湖底,根据电脑上面的数据显示,黑水潭并不是很深,才三十米不到,但上下水温相差较大,表面水温十五度,下面的水温则是四度,。不过也很奇怪,看探测器在水中,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可我竟然没看到有一条鱼游过,难道这么大的一个水潭里会没鱼?张教授解释了起来,他说鱼的感官系统非常强,一定是被探测器发出的红外线给吓跑了,所以我们才会看不到。晚上十点钟左右,张教授把海洋局的那三个人叫去休息,自己却还在坐在电脑前工作,就在我也打算去睡觉的时候,张教授却突然“咦?”了一声,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我赶紧走了过去,把视线投在了电脑屏幕上。只见屏幕上出现了许多的石头,形状各异,但颜sè全都是黑sè的,看到这里,我心里越加的肯定下来,黑水潭里的水,之所以看上去浑浊不清,一定是因为这些黑sè石块的缘故。而更奇怪的事情在后头,探测器移动了好几十米,没想到一路上都是这些黑sè石头,难不成整个黑水潭底下,都铺满了这种奇怪的石头?我心中这样怀疑着,还觉得大有可能。这时候探测器的前面,出现了一个竖着的裂缝,但形状很不规则,应该是天然形成的。那道裂缝就开在一处山崖上,里面不时有气泡冒出,也不知道有多深。张教授说如果水潭里面真的有水猴子,很有可能就栖身在这些裂缝里面,于是鼠标在电脑上点击了几下,控制着探测器进入裂缝之中。路面有些不平整,探测器在移动的时候有些跳镜头,不过还是很顺利的接近了裂缝边缘。可就在这时候,镜头一下子就摇晃了起来,就好像那边地震了一般,激起一连串的水泡。我正心想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看到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在镜头边晃了一下,然后探测器就没了动静,我们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张教授气急败坏的说道:“肯定是那水猴子干的好事,现在麻烦了,探测器也被整坏了,而我们又没有备用的,难道还去市里面拿?”虽然电脑屏幕里出现的画面是不带sè彩的,但并不影响水下的分辨度,刚才我看的仔细,好像是只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拽走了探测器,绝对是水猴子没错。张教授这时候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说水猴子百分之百是栖身在那个裂缝里面,里面应该有足够大的空间。前思后想之后,张教授当即决定,既然找到了水猴子的栖身之地,那么也不需要再探了,明天直接准备人手下水。t 第六章 出师不利 由于当兵时间太长的缘故,第二天早晨六点钟的样子,我就睡醒了,看我妈张罗好了早餐,本想去叫张教授他们一起过来吃,却听我妈说张教授在天朦胧亮的时候,带着那三个海洋局的出门了,应该是去了黑水潭那边。我心里明白,估计是张教授等不及了,想早点下黑水潭探索。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些科学家有哪个不是这样,一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就可以不吃不喝的去专研,比上战场还拼命。但大多数这样的人,都不是为了求财,而是为了自己的名誉,或者说为了某方面的成就而感到骄傲。吃过早餐后,太阳的光芒已经有些刺眼,我心里想着水猴子的事情,就想去黑水潭那边看看情况。到了大枣树那里,标子正和一些小女孩调恺,就顺便喊上了他,我们一起去了黑水潭那里。到了潭岸上,我们一看,一辆白sè的小巴车早已停在那里,下面围了一大群人,在张教授的指点下,他们好像都在准备着设备仪器之类的东西。那些人大多是陌生面孔,我心里估摸着,除了住在我家里的那三个之外,剩下的可能就是住在老蔡家里的那批人马。看我和标子来了,张教授走了过来,他对我们严肃的说道:“关于这次的事情,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你们两个不要把水猴子的事情四处张扬,因为这样的事情会引起很多人的恐慌,更会被野心家们拿来炒作,希望你能帮我们阻止一下观看的村民。”标子有点不服气,可能觉得张教授说的话有些强硬,想要顶上几句,被我一把拽住:“听他的吧!”然后对张教授道:“小心为上,那些畜生绝不简单。”张教授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道:“放心吧!这个我已经事先考虑过了,既然你们也来了,就来搭把手。”说是搭把手,其实就是让我和标子帮他们扛家伙,因为那些下水用的氧气瓶都放在小巴里,而其他人则在检查游泳衣,自然没人去搬东西。那种泳衣很奇怪,外面装了一层类似于锁子甲一样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听张教授说,那是防鲨服,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才用上这东西,连鲨鱼都不能咬穿的锁子甲,相信凭水猴子的力量,绝对也对它无可奈何。不过我隐隐约约中感觉到一丝不安,那种不安是来至于心底,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一辆jing车开来,车一停稳当,老蔡和亮子就立即下了车,到了这里,也不避闲,说是市里面的领导要他们来封锁现场的,为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做到绝对保密。所以他们在这一块拉上了jing戒线,并让我和标子负责站岗,防止村民闯了进来。大概过去了一个半小时的样子,张教授把所有的准备工作也都安排妥当,看张教授指挥那些海洋局的,我心里很是奇怪,按道理说,张教授虽然也算国家的科研人员,但是关海洋局的啥事?凭什么这些人都听他的调动。?张教授对水猴子的了解不多,所以不敢贸然行动,而是先让两个潜水队员下去探路,只要准确的找到了那个石上裂缝,就算第一次下水任务完成。临了的时候,张教授再次对那两名下水的队员说道:“这一次的行动不比以往,很有可能水潭下面的生物,是超出人类认知范围之外的,所以我们不能大意,一切要以自身安全为重。”那两个潜水员笑着点了点头,就开始走上事先准备好的橡皮艇,戴上了防水罩后就开始下水,看那两个潜水员倒着身子入水,标子有些奇怪的对我问道:“搞什么飞机,怎么是以这样的方式下水?我可从来不用这一招。”我笑着解释道,潜水通常分为轻装备和重装备两种,但无论是哪一种,脚趾是必备的。脚趾通常宽大且较硬还带有浮力,潜水员穿着它们很难行走,更不能跳跃,这是其一。其二,潜水员的其他装备,如气瓶,呼吸调节器,潜水仪表,面镜等,要么比较笨重,要么就比较jing密,而在入水前都要避免这些设备发生剧烈碰撞和憧憬,不然会出现机器失灵,或者漏水的现象,更有可能威胁到潜水员的xing命安全。因此,潜水员多半是采用这种倒入水中的入水方式,这样既安全又方便,这也是他们自己摸索出来的最佳入水方式。其实我也是在部队中了解到这种下水方式的,却没有亲自体会过。告诉完标子这些,那两个潜水员早已不见了人影,已经沉到底下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总之有那么一会儿了,那两个潜水队员始终没见上来,这让我心里的不安更加的强烈,而张教授也在来回的踱着步子,显得忧心忡忡。有几个潜水队员似乎是沉不住气了,看了一眼正在思索的张教授,就要下水一探究竟。张教授立即摇手阻止了他们,然后眉尖紧邹了起来,他道:“先别着急,再等等!”那两个潜水队员有些不服气,刚想说些什么,却还是硬生生的把说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不过我看得出来,这些人似乎在忌讳张教授。忽然“啵啵”几声水响,打破了水面的宁静,我们立即看去,只见水zhongyāng突然升起两个很大的气泡,似乎还夹杂着一些血水冒了上来,看到这一幕,大伙心里都凉了半截,不用想,多半是底下的人出事了。还没等我们赶到橡皮艇前,两具尸体就从冒气泡的那个地方慢慢的升了上来,果不其然,那两个潜水员已经生气全无,身上的潜水装备更是不见了大半,只有那氧气瓶还半吊在身上,一股股氧气使劲的往外泄露,发出“撕拉”的声音,显得非常诡异。岸上的几名潜水队员显得十分激动,不等张教授开口阻止,两个大小伙就赶紧跳进了水中,很快的,他们就游到了尸体的旁边。这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几条血红sè的影子,在水底闪了几闪,我心里一惊,很快就明白了那是什么。张教授似乎也看到了,他着急的大吼了一声:“糟了!你们两个快回来,水下面有东西!”我和标子离得有点远,此刻也顾不上老蔡交代下来的任务,就立即奔到了潭岸边上,标子只那么一看,就大声说道:“我的老天爷,好像有三只水猴子。”说完,他有些惊惧的看着我。我又朝水里看去,只见那几道红sè的影子,就像鲨鱼一般,在那两具尸体周围正来回的穿梭,速度非常之快,跟我们昨天遇到的情况一般无二。那两个潜水队员听张教授这么一喊,当时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反映过来,立即撤下尸体,就往橡皮艇那边横游过去。不过,还没等他们游到一半的距离,那几道红sè的影子,犹如鬼魅一般迅速的围上了他们。那两名潜水队员显然也看到那些红sè影子,他们没见识过这种场面,显得十分慌张,连臂膀上的军刺也忘记拿出来了。也就在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身体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只惨叫了一声,整个人就不由己的朝水下沉去,很快的,就消失在水面上,就好像那两名潜水队员,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还是老蔡临危不乱,当先从腰间拔出了皮套子里的手枪,根本都没瞄,就开始往水里面点shè。我看的分明,老蔡的枪法很jing湛,一个来回游动的红sè影子明显被他打中,一朵血花当时就冒出了水面,然后那红sè影子很快的也沉到了湖底,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潜逃走了。张教授怕老蔡打中陷入水下的那两名潜水队员,于是阻止了老蔡,老蔡急道:“那两个潜水员已经沉到潭底去了,难道你还指望他们能活着回来?”说完,一脸严肃的看着张教授,我看他就快发狂了。这一问,张教授也懵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就这么一阵子,四个潜水队员的生命就失去了,张教授还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全身都有点发颤的样子。良久才颤抖的说了一句:“可是……可是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我觉得老蔡说的很有道理,你想那两个潜水员连头罩都没带,就这样被拖到潭底,就算水猴子不杀死他们,也得缺氧而死。既然人都死了,我们现在下去营救,那无疑是去送死,看来光几把军刺和军用匕首,是决不能对付水猴子的。张教授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他有点自责的说道:“是我的失误,才害死了那四名潜水员,我本以为下去探个路,所以也没让他们带枪,没想到……哎!”老蔡安慰着张教授说道:“事情已经发生,就别多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四个潜水队员的尸体捞上岸来。”张教授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剩下的潜水队员吩咐道:“拿家伙,准备上橡皮艇。”这时候,剩下的潜水队员回到了小巴车上,他们从里面抬出了一个大铁皮箱子,打开一看,我和标子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整整一箱子全都是枪械,最少也有三十把左右。当兵的时候没少接触枪械,虽然只是空弹头训练,但也对枪械的型号和种类了解了个大概,所以箱子里头的枪支我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德国制造的mpk5微型冲锋枪,这种冲锋枪方便携带,且命中率十分高,在近距离交战中,无疑是最好的武器,而且这枪的一个弹匣就可以容纳四十发子弹,属于半自动化轻型武器,cāo作起来比较简单,只要对准物体轻扣扳机,便可连续发shè子弹。这时候他们又搬来另一个小一点的箱子,里面不是枪支,而是新型手雷,这种手雷不过比鸡蛋大一点,但杀伤力却很惊人,比起一般开山炸石用的炸药包来,威力略小一点,但也是很方便携带的,一个人身上就算挂上二十个也不是什么难事。看着这些武器我心里更加明了,当即肯定下来,看来国家对这次黑水潭事件,显得十分重视,不然技术人员不会这么全面,就更不用说这些新型武器了。而且这种事情连公安局也只是从旁协助,全都由张教授一人负责,可能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公开的。把东西一准备好,张教授身先士卒,一招手对其他人说道:“记住,一有情况就开枪,但不要使用手雷,因为橡皮艇禁不住这股冲力,很容易导致我们全体翻船。”当然了,我和标子这种局外人自然不能参加这样的行动,相比之下,老蔡和亮子两个也比我们好不了多少,拿出腰间的手枪一比较,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武器,确实比较寒酸,不过张教授也没让他们参加,只要他们在岸上见机行事就好。;t 第七章 打捞尸体 张教授第一个上了橡皮艇,后面紧跟着那四名潜水队员,而住在我家那三位纯属于cāo作人员,他们不会潜水,更不会使枪,只能在岸上干着急。而橡皮艇的后面系着一条绳子,绳子的头就扎在潭岸上的一个木桩上,老蔡和小吴两个就守在那里,并把枪举得平平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慢慢的,橡皮艇开始向潭水zhongyāng飘去,而后面那两个潜水员的尸体,却久久不见浮上来,标子说,很有可能是被水猴子拿去当点心了。我忙叫他别瞎说,嘴上留点德,小心那些人的亡魂来找你,标子一脸的不屑。在距离那两具尸体还有四米多远时,水下开始有了变化,只见那两具尸体的旁边,开始出现小型的水漩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搅动。那两具尸体被那些漩涡这么一吸,开始随着波浪一来一回的飘着,看起来十分的惊心,就好像他们突然活过来似地。我正看得惊奇,突然就听到“噗啦”一声响起,定睛看去,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两具尸体旁边的水面上,突然shè出一排水帘子,就像机枪子弹扫shè在水里溅出的水线一般,那水帘子直冲而上,少说也有十来米的高度,并四处游动着。看到这种场面,我和标子的脸sè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看了看对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要知道,我们那天的遭遇就是这样的,幸好我们两个当时跑得快。可是那些水帘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这个问题。橡皮艇上的一个潜水队员吓得够呛,他显然从没见过这种怪异的事情,明显是沉不住气了,端起冲锋枪就往那水帘子扫shè过去,那些子弹shè在水里溅起朵朵水花。水帘子下面的水猴子,似乎也吃不住这么多颗子弹,水帘子很快就消停了下去,我想它们应该是逃走了。张教授此刻也有点紧张,看水面上并没有再起变化,就对后面的潜水队员说道:“小心点,千万别让枪走了火,估计我们到了尸体旁边的时候,那些玩意还会出来捣乱,你们可要看仔细了。”三米、两米、一米,很快的,橡皮艇就飘到了那两具尸体旁边,吃了一回亏,张教授也不傻,拿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竹竿,就在尸体的旁边戳了几下,想探探水下的动静。不过,事情并没有他想象当中的那么糟糕,水面上依然是那么的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一样。张教授还是很不放心,他一边催人将尸体拉上橡皮艇,一边用冲锋枪胡乱的扫shè在水面上,希望对水猴子能起到震慑作用。没多久那两具尸体就被弄上了橡皮艇,看着那两具尸体,其中一个潜水员竟然吓到“啊!”的一声惨叫。我心里暗想,难不成和当年二丫的尸体一样,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骷髅架了?可是水猴子的进食速度会有这么快?按它们身体的比列,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我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心里不由得有些发颤,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假如黑水潭中生活着大量的水猴子,而且它们和人类一样,是群居动物,之所以尸体在转眼之间,就变成了那副骷髅架子,是因为它们在群体进食,那么说,传说不可尽信,黑水潭里的水猴子数量极多,并不止两三只?在张教授的指挥下,橡皮艇开始返回,上面的人也在此刻松了一口气,也就在他们放松的时候,一个坐在橡皮艇上的潜水队员,突然之间像屁股着了火似地,一下子蹦跳了起来,嘴里大骂:“狗ri的,橡皮艇下有东西!”张教授一听,也感到这事情不寻常,回头往那里一看,只那么一眼,脸sè就出现了慌乱的神sè,忙朝老蔡他们喊道:“快拉绳子,橡皮艇进水了。”老蔡想都没想,联合起那三个海洋局的技术员,就开始往回拽绳子,看我和标子还愣在那里,老蔡忙道:“都看表演呢?还不过来帮忙。”我和标子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赶紧奔了过去。一把拽住那栓船的绳索,在我们七个人的努力下,橡皮艇飞快的返回。不过,也就在这时,我却感觉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好像橡皮艇一下子就沉重了许多,麻绳勒的太紧,手上的皮都快擦破。抬头一看,我当即吓了一跳,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儿时间,橡皮艇就下沉了一半多,上面的人连捧带泼的往外泄水,那情况别提多险了。还好,老天保佑,橡皮艇终于坚持到了最后,一靠岸,张教授第一个跳了上来,其他四个人也是拖着尸体就往上递,我和老蔡他们赶紧上去帮忙。也就在这时,橡皮艇终于沉入了水中,一眨眼时间就消失在水面,刚才着实是惊险万分。几名潜水队员上岸后,心情并没有得到平复,看着那两具尸体,他们大吼了一声,似乎在宣泄着心底的恐惧和愤怒,这还不够,端起冲锋枪就往水潭里面胡乱点shè。这些人正处于恐惧的边缘上,因此谁也没有过去阻止他们,以防他们手中的枪走火。直到一个弹匣子打完,他们几个才松了一口气,把枪往地上一丢,人的身子也是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老蔡忙向张教授问道:“刚才怎么回事,你们的船怎么进水了?”张教授也是后怕不已,努力的使自己心情平复下来,才解释着道:“是水猴子干的,没想到它们趁水帘子升起的时候,竟然潜伏到了我们的橡皮艇下方,要不是小胡屁股坐着的地方被它们咬穿了个洞,我们还不知道呢?”我心想不是吧!难道那群畜生还会声东击西?老蔡显然也惊了一跳,估计想法跟我差不多。张教授继续说道:“就在我叫你们拉绳子的时候,那些家伙可能感觉到橡皮艇加速了,竟然好几个一起,同时破坏橡皮艇,一时间橡皮艇千疮百孔,进入了大量的潭水,刚才真是好险呐!”老蔡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难道这些水猴子那时的打算,是把你们全部“留下”?这……这不是一个动物应该具备的思想才对啊?”张教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它们的智商绝对在猴子之上。”说到这,张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对老蔡说道:“你过来看看,以往你们打捞上来的尸体,会不会是这个样子?”说着和老蔡靠近了那两具尸体。虽然那些尸体的面目狰狞,看着十分的恶心,但人的好奇心来了,哪还管那么多,所以我和标子也赶了过去。这两具尸体的神情一样,虽然面部苍白,但是并没有像二丫或者老李的尸体那样,既没有被吃成骷髅架子,也没有恐惧的表情。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眼睛、嘴巴、鼻子里堵着一股黑sè的泥巴,应该是潭底的淤泥。张教授说道:“看见没有,他们的七窍都被潭底的淤泥给堵上了,这样一来,就会因为氧气不足,加剧了他们的死亡速度,真没想到这些水猴子还懂这样歹毒的法子。”老蔡点了点头,也在分析着什么,我心里暗自抱怨,这具尸体比起二丫他们的来,已经算是“好看”的了,也不知道那些潜水队员是怎么回事,居然怕成了那个样子,身体素质真是差的可以。不过仔细一看,这尸体还真有些恐怖之处,就那些塞住他们七窍的淤泥而言,隔上一段距离再看,就好像七窍流血一般,看起来yin森森的。不对!就在我胡思乱想的那一刻,我猛然见发现,那两具尸体的七窍还真有血迹,而且是顺着那些淤泥流出来的。老蔡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个小树枝,对着其中一具尸体的眼睛部位,就开始捣鼓起来。直到眼睛里面的淤泥全部被弄干净后,不光是我和标子,就连一向镇静的老蔡,也在此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尸体的眼眶里是空洞的一片,也不知道眼球哪去了?看到这一幕,我不由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噩梦,二丫就是以一副眼睛空洞的模样,出现在我梦里。可怕的是,二丫那空洞的双眼又似乎能看到我的存在,使我被她那空洞的双眼给盯住之后,就再也动弹不得,而且那种空洞,仿佛来自九幽之下,一眼看不到底,对,那是空洞的虚无。想到这,我头皮一阵发紧,浑身像洗了个桑拿一般,汗水早已湿透了我的全身。老蔡虽然也害怕,不过他见过的死人较多,也不乏一些离奇的尸体,所以,在片刻的调整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仔细的比划着那空洞的眼眶,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最后说道:“我估计,水猴子抓了把淤泥之后,就是这样把它弄到眼眶里面去的。”说着做出一个用大拇指摁住眼睛的动作,意思是,尸体眼睛里面的泥土,是水猴子用大拇指使劲摁进去的。张教授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恐惧的意思,更多的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些水猴子的行事作风不是一般的凶狠,这种生物流传于世,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说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但没多久,老蔡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原来是死者防鲨服上有着两个血红的窟窿,老蔡忍不住扒开那具尸体的防鲨服,他惊奇的发现,在死者的脖颈处,有着两个鲜红的牙印,约莫筷子头粗细,但好像很深。老蔡的眉头一下子就夹紧了起来,他似乎还有点不大相信这个事实,接着把另一具尸体的防鲨服也给扒开,结果还是一样,同样的位置,同样有两个牙洞。老蔡十分郁闷的说道:“这群孽畜还真有点道行,竟然跟那些传说中的僵尸一样,专挑人身上的大动脉血管下嘴,这是干嘛?要吸血?”张教授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的,我看见过它们的牙尖,就在它们咬破橡皮艇的时候,虽然只是露出部分獠牙,但是却有半截手指头长,相信整颗獠牙的长度,比chéngrén的中指不会短。”听张教授这么一说,老蔡的额上也渗出了冷汗,一对中指长度的獠牙,那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他还是非常清楚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道:“这么说,这群水猴子和狒狒的形态差不多?难道他们之间是近亲?”张教授摇了摇头说道:“我当时也没有看清楚它们的模样,但就獠牙这个问题来说,应该是这样的。”大家商量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没有讨论出结果,如果按老蔡猜测的那样,假设水猴子和狒狒的形态差不多,但是狒狒是陆地上的生物,并不能存活在水里,而水猴子不一样,他是两栖动物,不但能在水下长时间活动,也能脱水而出生存。所以大家又讨论了另一个问题,在水下,水猴子究竟是怎么存活的?难道说它们已经进化出类似于鱼鳃那样的器官?不过这只是猜测,是与不是谁也不敢先下定论,也许等水猴子的神秘面纱被揭开之后,真相才会浮出水面。之后张教授打了个电话去市里面,没过一个小时,一辆军用大卡车就出现在我们眼前,从上面下来几个当兵的,但一看他们那橄榄sè的军装,我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起来。因为同是军人出身的我,一眼就能看出那身橄榄绿象征着什么,那是军人的最大理想——特种部队。又等了两个多小时,那两名潜水队员的尸体始终没有再浮出水面,张教授当即肯定,尸体有可能不会再浮出水面,然后吩咐那几名特种士兵,把打捞上来的两具尸体给抬上了军用卡车。最后,张教授和那群特种士兵的头在说些什么,距离有些远,我们也完全听不到,只看到张教授在一个文件夹上签了字,然后那个特种士兵向张教授行了一个军礼,之后,和来的时候一样,那群jing英士兵很快的忙完一切,就又离开了。看我们一脸的好奇,张教授解释道:“有些事情你们一定觉得十分奇怪,不过我可以向你们透露一点,但是你们要替我保密。”我们几个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看着坐在草坪上发傻的四名潜水员,张教授继续说道:“其实那些潜水作业员都是海军部队派过来协助我们的,所以他们出了意外,军中会派人来处理,你们也不用感到惊讶。”这下子我又想到了什么,难怪刚才那几名潜水员显得有些激动,甚至是不能自控,原来死去的人是他们的战友,也难怪他们那么痛苦了。“战友”这两个字的涵义,远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是一群在磨难中成长的人,他们不善言语,但相处的时间一长,他们却愿意为自己的同伴舍命。所以,作为一名军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看着你的战友一个个死在眼前,你却无能为力,这也是那两名潜水队员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跳入水中,去打捞同伴尸体的原因。t 第八章 失去联系 下午时分,我们依然期盼着奇迹的发生,然而却是白等一场,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那两名士兵的尸体还是不见浮出水面。而剩下的那四名士兵,明显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虽然一直默不作声,但这是很明显的情绪化。在军中,教官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兵出现这种情况,就算他们疯狂,也好过默不作声,因为这是绝望的神情。“一个士兵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应该有绝望的心理,尤其是在战场上”。这是王班长给我们新兵上第一堂课时,说的最为严肃的一句话。带着一丝不舍和不安的心情,大伙开始收拾东西,当太阳最后的一丝余辉也没落在山头的时候,我们迎着晚风踏上了归途。看我们回来,我妈一边张罗着饭菜,一边责怪我们中午为什么不回来吃饭,但她似乎看出了气氛有点不对劲,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氛,让我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闹了一天才吃顿饭,但是大家都有吃不下的感觉,特别是那几个士兵,基本是没动过饭菜。吃过晚饭后,张教授把我和标子,以及老蔡他们叫去了他的房间,说是有事情要谈。到目前为止,虽然我和标子还是个局外人,但是一有什么事情,张教授还是要把我们叫过去,不仅是因为我和标子知道一些内情,更重要的是,张教授想从我们口中得知更多关于水猴子的事情。到了张教授的房间里,大伙都不说话,张教授当先鼓舞士气,说道:“我说同志们,都别闹情绪了,他们四个虽然牺牲了,但是我们还活着,所以我们要以他们为荣,不应该萎靡不振,更应该把他们未完成的事情做完,也算是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张教授的口才并不怎么好,但是这几句话说的还挺有模有样的,语气各方面都起到一定的鼓舞作用。果然,那四个士兵一下子就抬起了头,他们目光坚定,脸上也多了一分刚毅,以一个叫小胡的士兵为首,他说道:“教授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把水猴子的神秘面纱揭开,否则就对不起死去的兄弟。”其他三个人也随声附和。“嗯!”张教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么现在,我们就先讨论出一个最保险的下水方案,根据上次探测器所拍到的画面,潭底的黑sè裂缝,十有仈激u就是水猴子的巢穴,我们要弄清楚它们是什么,就必须到那里面去看看,所以……”张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标子就先激动了起来,他既意外又带点怒容的问道:“你脑袋瓜子进水了是不?下面那么危险,你还打算下去?是不是嫌死的人还不够啊!”标子一说完这些,张教授的神sè一下子就变了,变的十分yin沉,我是第一次见过他这副模样,和之前的他想比,简直判若两人。张教授听出标子话里的意思是指,他不把那些士兵当人看,不过这张教授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并没有因此而发火,或者说他是强压住心底的怒火,表面上仍是十分淡定的向标子问道:“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标子本打算和张教授抬上一杠子,可他压根没料到,张教授会有如此好的修养,被对方这么一问,自己倒先发了懵,半天才回过神来,想了想说道:“我当然有办法,那个……那个办法就是把黑水潭里的水都给放干,这样一来,那些水猴子就无所遁形,我们就可以直接下去逮它们。”标子虽然临时想了个办法搪塞,但是这种方法明显是错误的,而且错的离谱,虽说这黑水潭并不是十分宽阔,水也不是很深,但是黑水潭刚好在群山中间,恐怕整个黑水潭里的水,都是来自于大山的内部。既然如此,你就再怎么打开闸门放水,也是做无用功,因为很快的,大山土壤中的水分就会再次填满黑水潭,所以这个方法是不可能行得通的。张教授冷笑了一声,他不急不忙的说道:“简直是笑话,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能有本事把水潭的水给全部放干,不过就算你能办得到又如何?恐怕等你把水全部放干的时候,水猴子早就躲进了石上裂缝,谁知道那个裂缝到底有多深?里面会不会也有水?如果里面很深,且也注满了水,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更何况,黑水潭的水位一旦降低,势必会引起水猴子的注意,万一他们在夜间进行迁徙,全部躲入深山之中,或者另寻水源,那我们把潭水放干之后,岂不是白忙活一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这样厉害的人,张教授几乎在一念之间,就把标子提出的方案给否决了,并且十分敏锐的说出了那样做的错误原因,以及需要顾及的地方。很显然,他考虑事情是比较有先见之明的,不像我们这些人,只在表面上做文章。标子一时间语塞,因为人家说的十分有道理,就算自己想发飙也总得有个理由不是,总不能胡乱的就和人叫板吧!标子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就差没找个地缝给钻进去了。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来听别人把话说完,不要就知道一个劲的瞎激动。标子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以掩饰他那尴尬的神情。看标子保持了沉默,张教授满意的点了点头,以防别人在自己说话的时候再打岔,张教授犀利的眼神看向在场的所有人,然后问道:“谁还有更好的意见?不妨说出来参考参考。”别看张教授说话有板有眼,却是个真正的刺儿头,想想标子的下场,我觉得直接默不作声是最好的回答,谁要自讨没趣,就尽管试试,果然,大家摇了摇头,就等着张教授把下文给说了。张教授见众人都没反应,理所当然的接着说道:“既然没有,那就说说我的观点。虽然水猴子十分凶残,但它毕竟还是一种生物,并不是什么妖怪,所以我们就还有对付它们的方法。我觉得这一次的行动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我们明天必须再一次下水,而这一次,我们不能再大意,要做好万全的下水方案。”这时候老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教授说的很对,但是我个人觉得,为了避免再出现意外,下水的人员不能分散,最好是四个人一组,这样的话,就提高了整体的jing觉xing,还有,水猴子在水中十分灵敏,近身作战,带上军用匕首也是必要的。”“赞成此观点,和我的想法一样。”张教授说完,会议也到此结束,而我和标子的任务还是跟白天一样,负责守卫,防止不相干的人员进入黑水潭附近。第二天临行前,我和标子刚要跟张教授一起出发,我大哥就偷偷的把我们两个给拦了下来,并问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昨天晚上一个个都不吭声?还说标子的爷爷说了,我和标子命里犯水,不应该掺合那档子事情。我和标子忙叫我哥放心,敷衍了他几句就匆匆离开了。到了黑水潭,情形和昨天一样,不过气氛有点沉闷,那四个海军自顾自的准备装备,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而海洋局的那三个,就在一旁cāo弄着仪器设备,老蔡却还没来。准备好一切后,张教授来到我的身边,看他全副武装的样子,我心想难道他也要下水?张教授却说道:“这次下水,谁也没把握保证一切顺利,万一我们在下面出了状况,到时候蔡队长来了,你叫他不要擅做主张,让他打电话给市zhèngfu,就说我们出事情了,到时候上面自然会派人下来处理。但是这件事情毕竟发生在你村里,这保密措施,还希望你能做好。”我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张教授这才安心的离去,没多久,他带领着那几个海军战士就下水去了。标子有点意外的说道:“真看不出来,这老家伙这么大岁数了,还要逞强,我敢肯定,要说谁第一个出事,那人肯定就是这老头了。”这一大早的,村民们趁着太阳还不是很烈,要么是去田里干活,要不就是三五个在一起玩牌,这黑水潭最近死了人,谁还上这来啊?不是吃多了么。所以我和标子坐在草地上无所事事,显得极其无聊,闲着也是闲着,标子这人最受不住寂寞的煎熬,硬是拉着我去找那三个海洋局的同志瞎恺会儿。那三个海洋局的工作人员年纪都不是很大,也许比我和标子的年龄还要小,他们三个说话总显着一副书呆子气,你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你不问,他也就沉默了,聊了一小会,标子就受不住了,在一旁尽发牢sāo。几天时间的相处,那三个海洋局的也完全知道了标子的秉xing,基本上是无视他的所作所为,摇摇头,眼睛始终盯着电脑屏幕看着。屏幕上有五个小格子,一个格子里面有一个画面,我知道,那是因为张教授他们的身上都佩戴着微型摄像头。而这五个小格子里的画面,就是下面的人所拍摄到的内容,所以他们在水下的情况,我们在这电脑上也可以清楚的看到。我们看到张教授带领着四名海军,很快就潜到了潭底深处,在这时,张教授打了几个手势,意思是五个人分为两组,分头去寻找石上裂缝。几个人点了点头,就分为两拨人马,张教授带着那个小胡,其他三个人为一组。没多久,张教授就找到了那个石上裂缝,然后对着视频镜头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要上面的人,把另一组的人马喊回来,这时我才知道,张教授他们还带了微型耳麦,但是他们的嘴巴含着氧气管,不能张口说话,只能接受别人发来的信息。很快的,五个人就集合到一处,张教授指了指石上裂缝,然后又指了指他们手中的枪,意思是要他们时刻准备迎敌。张教授做完这些,正准备进入那个石上裂缝,却在中途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他好像是在裂缝的边上发现了什么,看了好久之后,张教授才有些不舍的进入了那个裂缝之中,其他人尾随而入。也就在这时,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一下子就扭曲了起来,然后出现了类似于干扰电波之类的东西,闪了几闪,五个视频的画面就全部黑屏。一个叫小江的工作人员顿时就慌了,对着麦克风使劲的喊了一声:“张教授,快回来!”而另一个叫小黑的也急了,他向身边的同伴问道:“怎么回事?难道设备出故障了?”小江当即摇头说道:“不可能,这批设备都是军中设备,质量一定过硬,更何况就算是设备的问题,也不可能集体失灵吧?多半是张教授他们遇到了水猴子。”小江回过头来对我情急的说道:“张教授他们一进入石上裂缝,所有的设备就全部失灵了,可能是遇到了水猴子的袭击,现在我们没办法了解他们的情况,更没办法向他们取得联系,所以还得麻烦你赶紧通知老蔡,要他打电话去市里,就说张教授出事了。”看到这幅画面,就算小江他不提出来,我也会去通知老蔡,毕竟这事情张教授提前就和我打过招呼了,所以我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老蔡的电话号码。老蔡一接到我的电话,就问出什么事情了,显然是预感到了什么,我也不瞒他,把张教授他们现在的状况跟他说了,并按张教授的意思,让老蔡打电话去市里面请求支援。t 第九章 参加救援 没多久,老蔡和小吴两个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见面的第一句话就问道:“我说伙计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情况危急,在电话里头老蔡也只听说了个大概,至于细节上的事情,老蔡一无所知,只知道张教授他们在潭底出事了,此刻他提出来,小江一脸窘迫的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详细的向他诉说了一遍。老蔡听完后也是脸sè一变,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急道:“哎呀!这事情我只给市里面领导打了电话,忘记从局里带人来参加救援了。”然后又朝我们问到:“张教授他们下去多久了?一直都没有联系吗?”小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道:“张教授他们下去都有两个小时了,我们一直都联系不上,我想他们十有仈激u是遇到危险了。”老蔡慌道:“下去这么久了?这上面派下来的人,少说也得两个小时后才能赶过来,恐怕他们来了,底下的人早就歇气儿了,我先下去看看情况,你们在上面等我。”老蔡说完就要去拿潜水的设备。没听过当刑jing的还会潜水,我有点担心,一把抓住他,问道:“你会潜水不?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折进去了。”老蔡忙解释着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以前学过这玩意,多少懂点。”看小江他们还傻傻的看着自己,老蔡就郁闷了,忙道:“都发什么傻呢?这些设备我见都没见过,你们好歹也要给我戴上啊?难不成我光着脑袋就下去?”方才张教授他们全副武装的下去,此刻都生死未卜,如今老蔡这个门外汉要逞强,小江他们当然不干,小江有些为难的说道:“蔡队长,不是我们无动于衷,而是张教授有过嘱咐,所以你不能下去,我们要对你的生命负责,你还是安心的留在这里吧!”老蔡一听,都快哭了,闹了半天别人把自己当旁观者了,换了副口气说道:“哎呦,我说小江同志,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就别婆婆妈妈的了,如果下面的人此刻正需要救援,你这样折腾,不是害人xing命嘛?”小江是个老实人,老蔡这么一说,他也犯难了,犹豫了半响,才又说道:“你们别逼我,让我再考虑考虑。”我有意为小玲报仇,这时候我自然是趁机而上,于是对老蔡说道:“你一个人下水,小江同志当然不放心了,要不这样,我跟你一起去,当兵的时候,我们都有培训过潜水课,所以我对这一套还不算陌生。”小江看我火上浇油,脸都急青了,忙摇头说道:“这就更不行了,老蔡总还是协助这件事情的知情人员,而老杨你是人民群众,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这娄子还不捅天大了。”老蔡没管小江的态度,看我也要下水,既有点意外又有点欣赏的样子,他连连点头称好:“这样子啊,那好,咱两一起一下去,多个人就多一份照应。”然后老蔡朝我眨了下眼,我也会意,什么都不说,就自顾自的去拿那些潜水装备。小江看我们还真说干就干,可把他急疯了,连忙把我们两个给拦下来,说我们不能硬来,要是上面知道了,他们担待不起。老蔡也急了,一口蛮话说道:“你要是怕担待,要不这样,我给你写个生死合同。”“呃……这……!”小江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在一旁急的团团转。看我和老蔡都争着下水救人,标子那家伙也闲不住了,跟着瞎起哄道:“我说同志们,你们怎么能忘记标爷我呢?这可不厚道呀!”“你?”我们几个倒乐住了,老蔡下水,不仅因为他多少懂点潜水知识,最重要的他还算是这班子里的人马,虽说只是个外围人员。而我是从部队里面出来的,体质各方面都还是个好手,唯一不足的是没有潜水的经验。而我和老蔡两个都被小江拒于门外,更何况标子?标子看我们一副小瞧他的样子,不由得大笑了两声,然后神采飞扬的说道:“瞧你们那副门缝里看人的德行,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当年标爷我横游湘江、深入南海底部的时候,你们这帮小孩还不知道玩水呢?”但我知道,这家伙一向是瞎恺惯了,你要是信他的话,还不如先把自己的命给交代了。我们几个都是一脸错愕的看着标子,心想这人没毛病吧,吹牛也不看看时候吗?标子什么人,脸皮厚似墙,就算叫迫击炮来轰也是枉然,他自顾自的就去捣鼓那些潜水设备,管你们怎么想都好。不过看他亲车熟路的样子,好像还真捣鼓过那些玩意,就连那些冲锋枪,他也端的有模有样,倒是把我们看呆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是跟着电影里面学的,还是真懂。标子牛皮哄哄的拿着一把冲锋枪,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后,显得十分满意,接着又捣鼓了一下枪栓和弹匣,还很有电影里面施瓦辛格玩枪战的神态,然后不慌不忙的点上一只烟。而我们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小江他们一时间竟然忘了去阻止标子。标子看我们都一副看火星人的样子,连忙朝我们挥了挥手,打趣的说道:“我说同志们呐!别光顾着看哥摆造型,该整正事了吧!”我和老蔡他们先是一愣,然后都反应了过来,小江急的都快掉眼泪了,过去劝标子,标子却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连理都不理。我和老蔡趁着小江他们去劝说标子的空隙,赶紧也去整装备,很快的,潜水衣就被我们穿在了身上,但是那些仪器,我们都不会装,毕竟还不是专业的,这事还得靠小江他们。看小江还真撵上了,标子把烟头掐灭,说道:“我说哥们,你可别瞎捣乱,小心标爷的枪走火啊!”这话一出,小江也懵了,这都谁捣谁的乱呢?老蔡立马说道:“我说你们三个就别瞎掺合了,该干嘛干嘛,快帮我们三个把东西整一下,别耽误时间了,不然张教授他们在下面骂人了。”看我们三个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小江他们也有些心灰意冷了,又加上老蔡提到张教授的安全问题,就连最后的那丝犹豫也彻底没了,只好一句没一句的抱怨着,给我们把那些仪器给装上。我们下水前,小江给我们讲解了各个仪器的用法,还有要注意的地方,我们三个连连点头,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可能我们的这一身造型显得比较时髦,亮子看的两眼都冒出了绿光,羡慕之余,忙跟老蔡说自己也要参加救援行动。老蔡给了他一个脑崩儿,厉声说道:“你还好意思提,看到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你就一副要命的模样,快别在这捣乱了。”小吴看了看标子,想说标子看到尸体的样子比他更夸张,可他这话没机会说出口,标子鄙视了他一眼,抢先一步说道:“看什么看,大爷我恶心惯了,你管得着嘛?”小吴哪还好意思说下去,只好闭上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们,老蔡拍了怕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小子另有重任,等下市里面来人了,还得由你做接待工作呢,安心的等着吧你。”t 第十章 平台 现在是秋分时节,潭里的水在此时显得有些凉,隔着潜水服,我们仍能感觉到那丝凉意。这是我第一次潜水,背着少说也有三十斤重的装备在水下游动,我感觉自己完全失去了重心,一切都显得力不从心,要不是那宽大的脚趾还起到了一定的浮力作用,我相信自己很快的就沉到了潭底。相比之下,老蔡的状况也和我差不多,下水后,他直接就向下沉去,甚至连身子都没有倒转过来。只有标子的潜水姿势显得比较成熟,只一个双腿微摆,身子就完全控制住了,看来这小子还真不是吹的。看我和老蔡的那副狼狈样子,标子有意无意的在我们面前显示他那超凡的潜水技巧,不过他身材微胖,此刻游来游去的倒有点像只水下企鹅,给人一种十分滑稽的感觉。其实潜水知识我也懂不少,一般情况下分为三种:体验式潜水,适合首次尝试潜水人士。悠闲式潜水,适合合格潜水员。海外训练班,适合初学者或者专门课程训练。像我目前的状况,就属于第三种,而我最大的缺点就是过分紧张,从而导致水下不能够保持身体平行,呼吸调节器也不能够掌控完好,一般新手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多试水几次,这些问题也就会慢慢消失。没多久,我们就潜到了水底,对于我和老蔡来说,只能算是沉到潭底,只有标子是ziyou式潜入水下,而且早就在前面等着我们两个了。这时候,小江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蔡队长,再往前面走三十米左右,然后往右边搜寻一下,就能看到那个石上裂缝了,你们千万要小心。”我和老蔡在水下严重失重,游来游去的感觉自己在一路跳动,稍不注意就会失去控制,标子却显得十分轻松,带着几分挑逗的意思,在摄像头面前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我们继续向前面游去。靠着右手的方向,我们一路前进,途中不时有几条小尾巴鱼出现,却没看到大条的,估计都让水猴子给逮光了,那些不知名的小鱼特别怕人,我们只是动了一下,就全跑不见了。潭底没有其它的生物存在,就连水草也看不大一丛,想必那些小鱼是依靠水中的浮游生物活下去的。仔细的观看着水下的情况,发现跟我预料的一样,潭底并不是很宽,因为左右两座山峰的关系,两边都是陡崖,但全是黑sè的山岩,潭底也散落着不少的黑sè石块。标子兴趣来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研究了起来,我也看了几眼,这种石头外表溜光溜光的,在我们头灯的照shè下闪闪发光,有点类似于磁铁的质地,但却不是磁铁,因为它们并不相互吸引。看着脚下大小不一形状怪异的黑sè石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好像来到了黑sè的地狱一般,那种莫名的怪异感,立即传遍我的全身,感觉十分的不自然。这时候,标子打手势要我们停下来,因为他发现了那处石上裂缝。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个石上裂缝并不像电脑屏幕上所看到的那般窄小,它大约有三米高左右,宽度在一米五的样子,但形状很不规则,就像一个扭曲的平行四边形,不过外表十分光滑,而且洞口的两边有一条凹槽,似乎从前在这里有一道厚重的石门。更让人吃惊的是,洞口边上的一块壁面上雕刻着许多奇怪的线条,像是某种古老的图案,但也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看上去乱七八糟的,我是一点名堂也瞧不出,估计张教授当初在这里停留,应该也是看到了这些图案的缘故。三人之中,属标子看的最为入微,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甚至隔着潜水服,双手就在石壁上细细的抚摸了起来,而且一脸的欣喜之sè,要不是耳麦中小江催促了起来,标子似乎还不死心要继续抚摸下去。看着那个不规则的洞口,我心里头一阵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因为里面黑漆漆的,我们头灯的光束一照进去,就完全被黑暗所吞没,似乎里面的空间很大,也不知道远古的人类弄这么一个窟窿做啥?但我猜测总归是古墓之内的,不然标子就不会那么感兴趣了。说来也怪,外面的水温在四五度左右,但一进入洞窟后,水温一下子就升高了不少,带着一股暖意将我们完全包裹起来,这样的感觉还挺舒服的。也就在这时候,我们的耳麦中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不过就那么一下子,声音就完全消失,我们三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了错愕的神情,但没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三个比较幸运,进入洞窟之后,并没有像张教授他们那样,遇到水猴子的袭击,相反的,一切都是莫名的安静,越是这样,反倒越让我感觉到不安。里面的空间不是一般的大,除了我们身后的出口之外,一切都是空荡荡的,就好像这个洞窟无边无际似的,我们在这里没有目的的瞎游着,连个供人歇气的地方都找不到。这时候标子十分主动的向我们打了打手势,指了指头顶,让我们游到上面去看看。我也正有这个意思,连想都没想,直接往上面游了去,大概过了30秒钟左右,头顶的水压突然就松开,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水面。四处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类似一个洞窟,是椭圆形的那种,上面很高,估计有二十几米的样子。在右边不远处,有一个类似于平台一样的空旷处,但是距离水面有三米多高,要上去不太容易。也许在水下憋得太久了,标子出水以后,立马就脱掉了头罩,只把头灯取下来安装在脑门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标子对我们抱怨道:“妈的,总算是出水了,没想到这里是个这样的地方,不过这里的氧含量还比较高,你们两也别憋着了,都把头罩脱了吧!”标子都这样说了,我和老蔡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纷纷脱下头罩,一股湿润的空气迎面扑来,清凉清凉的,我想了一下,既然空气有流动xing,说不好这里还有类似于暗河的出水口。标子歇够了后,指了指前面的平台,对我们问道:“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老蔡再次四处的张望一番,说道:“这里看不到张教授他们的影子,估计他们和我们的想法一样,一定是上了那个平台,所以我们必须上去。”标子点了点头表示赞成,然后对着耳麦呼叫了几声,然而却没得到小江他们的答复,标子疑惑的说道:“难道我的设备坏了?”看了看我,就继续说道:“老杨,用你的传个话给小江他们,就说我们安全到达了裂缝里面。”我点了点头,就呼叫了小江一声,但是情况和标子一样,对方并没有回应我。老蔡就道:“看来不是我们的设备出了问题,是这个山洞有干扰电磁波一类的东西存在。”我一下子想到,我们刚进入石窟的时候,耳麦中就出现了“噼里啪啦”的古怪声音,莫非真是被电磁波干扰了?这么说来,张教授他们并没有遇到危险,只是我们误认为罢了,那么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还是说立刻打道回府,把这个消息告诉小江,省的他们担心。标子看我产生了退意,脸上露出了老大的不高兴,连忙说道:“老杨你开什么玩笑,虽然我们知道了设备失灵的原因,但是一路走来,你有发现张教授他们的踪影吗?我敢打赌,他们一定在那平台上面,说不好正遇到水猴子的袭击,我们都到这了,不上去看看,怎么放心得了,万一他们在上面出了事,我们以后肯定要内疚一辈子,那可是五条人命呐!”老蔡倒是耿直的很,根本不明白标子话里头的意思,当即赞成着说道:“说的好,你今天要不这么一说,光看外表,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实在的。”我心里暗自发笑,别人不明白标子的本xing,难道我还能不知道他打着什么心思,这小子做的是古玩的行当,十有仈激u是从入口处的那些图案上看出了名堂,说不好这里就是一处水下古墓,这小子表面上是说救人的事,其实就是惦记这古墓中的宝贝。当着老蔡的面,我也不好让标子原形毕露,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趁机挖苦了他一句:“老蔡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标子这人表面上看去穷凶极恶,其实人可好了,八十岁老太太过马路,只要他见着了,非扶着人家过马路不可,而且还亲自送到家呢?还不止,他从十岁起,就是我们全县的五好少年,都上过电视报道的。”我本以为老蔡能从我的话里面听出个端倪来,却没想到这人竟是榆木脑袋,一副惊讶的模样看向标子,似乎相见恨晚了,连忙客气的说道:“哎呀!真这样啊,那我先前对你真是失敬了。”标子不是傻子,当然听出我话里有话,也不搭理,厌烦的看了老蔡一眼,然后嚷嚷道:“我说我们到底还要不要上去?都有完没完了?老杨你也真是的,人家就那些优点,你非要当着老蔡的面给数落出来,做人可得谦虚啊!”这人还真不要脸,瞎恺的功夫比谁都强,你要搭理他,这一天就被他的口水沫子给飞过去了。老蔡看我和标子都僵持在那,就笑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就跟娘们似地,都这份上了,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走吧!我们上去看看。”没人搭理标子,他自然讨了个没趣,看了看平台周围的坏境后,当先就靠了过去。我一看,那四周都是崖壁,凸起的地方很少,没有太多的落脚点,虽然就三米高的距离,但是没点本事的人还真不容易上去,老蔡是jing队出身,要上去可能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就标子的身段,要这么上去还真有点玄。标子却一点也不犹豫,看准了一块凸起的山岩后,向上猛的一跃,双手就紧紧的抓了过去,然后像个壁虎一般,身子紧贴着岩壁。他慢慢的转过了头来,又看准了另外一块凸起的山岩,身子往那边一倾,就用手抓牢实了,就用这种方法,很快的就爬过了两米多的距离。虽然我当兵的时候,没少攀爬障碍物,但是都有个冲锋点,就算是三米的高度,只要不是笔直向上的墙面,借助冲锋的力量,要攀爬上去也不算难事。可如今是在水里,没了冲锋的势头,凭借水的浮力,想干什么都不行,只能凭借五指的力量,紧紧的抓住那些凸起的岩石,才能一点点的上去,没想到标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上去了,倒也出乎了我的意料。第二个上去的是老蔡,有了前车之鉴,他当然也顺利的攀爬了上去,没多久他也上到了平台。我走最后,刚攀爬到一半的距离时,就听到标子一声惊奇的呼声传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才上去的老蔡也惊叫了一声:“我的老天爷!”我心里一颤,莫非他们遇到水猴子了?这一惊可苦了我,一不留神,竟然松了手上的力道,我还没来得及大叫糟糕,身子就开始不听使唤,脸面紧贴着岩壁就掉落了下去。刚从水里探出头,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有好几个地方在发疼,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地方已经擦破了皮。t 第十一章 白骨累累 我的面部擦伤,被水一泡,一时间疼的厉害,在水中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算回过阳来,但我更担心标子和老蔡的安危,拉开嗓子就冲着头顶大喊了标子的名字。然而叫了好几声,竟然没得到他们两个的回应,我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莫非这两人真的出事了?刚要舒展开身子再次攀爬,却看见标子的大脑袋,从平台边缘露了出来,并一脸惊异的样子。我看他没事也总算放下心来,于是问道:“你小子在上面瞎吼什么,看把我给整的,老蔡呢?”标子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我的面部,就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对我一脸坏笑的说道:“我那不是瞎吼,而是发自心底的惊叹,你上来看了后就知道了。你放心,老蔡没事,也还在那惊叹呢?”我心里大骂了起来,你他娘的看到你祖宗了?要惊叹成那副嗓音吗?真是把我给害苦了。还有老蔡,这人一向沉着,可听刚才的声音,比标子还叫得惨,什么玩意嘛这是。既然他们都没事,那么到底在上面看到了什么?难不成真让我说中了,标子的祖宗就葬在这里?牟足了劲,又开始攀爬起来,这回吸取了教训,别说上面的人在叫唤,就算是真砸下来了,我也权当看不见,让他们自作自受。我的脑袋刚冒出平台,甚至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就立马发现有些不对劲,只那么扫了一眼,我就完全定在那了。我的老天爷!这他娘的是怎么一回事?看着眼前的一片白,我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没想到整个平台上全是一层层的白骨,就像晒高粱秆子般,密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是事先知道这上面有惊人的东西,我还真会忍不住大叫出来。等我双脚踏上平台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yin风,我浑身一颤,只觉得鬼气森森。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我开始踏着尸骨向标子他们走过去,那些白骨看上去大多数是爬行动物的,但也有鱼类的,而且颜sè不尽相同,有些骨头存在好些年了,都成了咖啡sè,我的脚一放上去,就“吱嘎”一声断裂开来。标子看我一脸震惊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对我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开足眼界了吧!我跟你说,标爷我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这里是屠宰场呢?”老蔡蹲在地上,正一脸认真的看着那些白骨,一下子看看这块,一下子又拿起那块,嘴里还发出了阵阵的磨牙声,我和标子也不打扰他,说不定他这个刑jing正在找线索。好一阵子后,老蔡才站起身来,他对我们一脸愤怒的说道:“他二大爷的,这里的尸骨什么类型的都有,也包括人的,看这阵势,这里应该是水猴子丢弃垃圾的地方,这么多骨头,也不知道这群畜生生活在这里有多少年头了。”标子倒不关心这些事情,而是提醒着我们说道:“我说同志们,现在还不是我们惊讶,或者愤怒的时候,既然这里没有张教授他们的影子,我们应该分头去找,千万别误了救人的大事才好啊。”想想标子的话也对,这都浪费了好一会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张教授他们现在是死是活,看着眼前的这些尸骨,保不准张教授他们已经被水猴子吃了,不免有些为他们担心。不过标子却说道:“标爷我仔细一想,张教授他们可是全身的武装呢,就算真遇上了水猴子,也不至于毫无还击之力,说不定此刻正大获全胜凯旋归来呢。”刚要起身去寻找其他的地方,老蔡在前面又大叫了一声,几乎在我回头看过去的那一瞬间,老蔡身子一颤,竟然一屁股坐倒在地。看他一脸惊恐的样子,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我和标子也没多想,赶紧奔了过去,连忙把老蔡扶了起来,问他怎么一回事?老蔡指着他跟前的一处,对我和标子颤抖的说道:“是他们的尸体。”他们?不用想也知道,老蔡口中所说的“他们”一定是指张教授那些人,我和标子也是心头一颤,顺着老蔡指去的地方一看,标子当先大骂了一声爷爷,就跳着到一边呕吐起来。眼前的画面的确够惊心动魄的,也难怪老蔡那种见惯了尸体的人,也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地。地上的尸体是昨天那两个海军战士的,此刻他们的胸膛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的内脏我们一览无余,其中大部分的肉已经不见,最可怕的是他们的舌头都露在嘴巴外,伸的老长,跟个吊死鬼一样。我心里一阵发怵,这可是两个人啊,目前这状况,就像畜生一般,已经被肢解的不成样子,让我想起了案板上的牛羊来。可是这群畜生为什么不干脆吃掉他们呢?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还有,张教授他们来到这里后,难道没发现这些尸体?我和老蔡实在是看不下去,捂着嘴巴还没走到标子那里,就开始呕吐起来,标子早已经习惯了,没多久就恢复了状态,他对我们抱怨道:“这天杀的水猴子,怎么老做这么缺心眼的事情,这叫标爷我以后怎么吃得下烤全羊。”我瞪了标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想着吃烤全羊呢,赶明儿自己别被烤了就算老天爷开眼了,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别说哥们不提醒你,你人高马大,满身肥膘,绝对是我们三个之中最危险的人物,我看你以后得好好减肥了。”标子哪那肯受教,把胸前的冲锋枪端了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口气说道:“老杨你还别说,这些年闯荡江湖,标爷我还就仗着这身肥膘,要是哪只死猴子不信邪,尽管冲标爷来,看我不把他打成蜂窝子。”老蔡知道标子特能恺,赶紧插了一句,说道:“我说你们两个都快赶上相声演员了,一人少说一句行不行,等见到了水猴子,你们两个尽管叫唤,到时候我就看二位爷的身手了。”本来以标子的xing格,绝对还要说上几句的,可我看他竟然默不作声了,心里琢磨着难道这小子今天真改脾气了。就道:“我说标子,这太阳还没从西边出来,你怎么就消停下来了。”标子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一处,一动也不动,似乎发现了新大陆,良久才回头说道:“说什么屁话,就算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我标爷也还能恺大山,不过前边有一个山洞,我想张教授他们铁定是进去了,你们到底要不要进去。”说完,标子指着前方一处让我们瞧。我转头一看,刚才只顾着看满地的尸骨,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里还有个山洞,洞口不是很高,但很宽,三个人并排进去是完全没问题,不过就算张教授他们真在那里,恐怕也少不了水猴子。我们三个不敢大意,端好了冲锋枪,老蔡第一个在前面带路,我和标子左右相随,深怕那洞里面突然窜出来一只水猴子。踏着层层的白骨,我们一步步的朝那个洞口挨了过去,这里十分的安静,除了我们三个脚下发出的“嘎吱”声之外,就再无其他动静,气氛一下子诡异到了极点。不管是遇上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还是碰上原始森林的猛兽,我从来没有如此的不安过,也许我害怕的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对未知的恐惧。人类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动物,虽然对未知的事物感到十分好奇,但同时也感到害怕,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xing。临近那个洞口的时候,老蔡抬了抬手,示意我们两个先停下来,标子倒也不是那么害怕,把冲锋枪的枪口对着那个深幽的洞口,对我和老蔡说道:“怕什么,也不看看咱手里的都是什么玩意,这可是真家伙,谅那几只猢狲也不敢放肆。”我们三个相互一望,都认为标子说的在理,刚要靠近那个洞口,就听到“扑通!”一声闷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蹦了出来似的。我们三个人的神经本来就绷得紧紧的,这么一折腾,惊得差点连魂魄都要离体,自然条件的一个后跳,老蔡紧张的差点就要开火。我一把拽住老蔡端枪的手,说道:“别慌,搞不好是张教授他们,子弹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先看清楚对方是谁。”标子疑惑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对,那里好像是具尸体,但不知是死是活。”标子说完,呆呆的看着洞口的方向。我们也看了过去,没错,在进入洞口三四米远的距离处,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看轮廓应该是个人的躯体,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心中一惊,难道是张教授他们的人员出了意外?一想到这,我就要冲过去看看,却被标子一把给拽了回来。标子这次难得的严肃起来,他对我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冲动,先看看情况再说,刚才我头灯上的光,一照在那东西身上,好像还反光了,我看这事不同寻常。”老蔡有点激动的说道:“反光?一定是张教授他们身上的设备发出来的。”标子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困惑,他解释道:“我看不像,如果是装备反shè出来的光,不应该是红sè的啊?”一说到这,标子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说道:“他娘的,那玩意是水猴子,只有他们身上的毛发所反shè出来的光才是红颜sè的。”“你看仔细了?是死的还是活的?”老蔡有点怀疑的问道。标子说那玩意躺在地上一直就没动过,他哪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但是刚才的“扑通”声,绝对就是那玩意弄出来的,因为之前他并没有看到那里有东西存在。为了安全起见,老蔡带着试探xing的口吻,朝那山洞里喊道:“是不是张教授啊!我是刑jing队的老蔡,如果是你们的话,就回答一声。”我们看得真切,老蔡喊完话后,那玩意始终就没挪动过一寸,我心里就更加带疑了,也许标子说对了,那玩意真是一只水猴子。喊也喊了,招呼也打过了,既然对方不给回音,标子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端起冲锋枪,连想都没想,就往洞里放了几梭子子弹。枪响过后,“咕啊!”一声惨叫立马从里面发出,那声音似狼叫又似猴子的吼声,听的我浑身毛毛的,但是我敢肯定,那绝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吼叫声。看着正冒着白烟的枪口,标子吹了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军队里的东西就是好用,不仅后坐力小,而且声音也不是很大,然后有点得意的向我们说道:“哼!还真是那玩意,可真够yin险的,竟然知道装死来偷袭我们,幸好标爷我早有提防。”t 第十二章 争持 标子这几枪的效果还算不错,走过去几步一看,那地上躺着的玩意果然不见了,但标子却有点不太痛快,看了看手中的冲锋枪,又看了看我,之后问道:“老杨,你在部队的时候没少玩枪,你告诉我,这冲锋枪的穿透力如何?”问这事还真是问对人了,在部队的时候,什么老式步枪、半自动步枪、手枪类的,54、64、94、甚至名声大噪的“沙漠之鹰”我都玩过,对于他们的特xing更是了于指掌,所以我连想都没想就说道:“这种冲锋枪是世界上的名牌货,以sè列人发明的,它不仅小巧方便,而且后坐力不是很大,在近距离交战中,命中率十分的高。穿透力还行,只要命中了对方,如果不是被骨头卡住弹头了,一定会穿透过去。”我不夸这枪还好,一说到这枪的好处,标子的脸都绿了,特别是听我说到穿透力的时候,我有点诧异的问道:“怎么啦!难道我说错了?”标子摇了摇头,一脸的凝重,什么也不说,拉着我和老蔡就往回走,我心里纳闷极了,莫非这小子想到什么了?老蔡一脸疑惑的问标子:“怎么了这是,怎么说着说着就走?”标子一边拽着我和老蔡往回走,一边解释道:“我敢发誓,刚才我一共开了五枪,但是最起码有三枪打在那玩意的身上,你说这枪的穿透力那么好,但那玩意居然还能逃走,这说明了什么?”问最后一句的时候,标子停了下来,脸sè不太好看的等着我和老蔡的回答。我心里也“咯嘣”了一下,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如果标子真的命中了那玩意,就算没当场死亡,也没理由还能逃走啊!难道那玩意身上有层甲?老蔡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由对标子回道:“你的意思是说,那玩意有刀枪不入的本事?”标子想了想,分析着说道:“入不入我不知道,不过那玩意既然发出了惨叫声,应该也是受伤不轻,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身上的武器还不足以杀死它们,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得了,至少要有穿墙子弹才能干这趟子活。”这个问题相当的严重,水猴子的力道极大,速度也快,这是我们目前所知道的一些特征。然而我们手中的冲锋枪对它起不到致命的作用,那么在狭小的山洞里,我们势必就要吃亏。毕竟短距离的交战,子弹更容易伤害到自己人,更何况里面黑不隆冬的,视线效果极差。“你小子怎么会玩枪?”老蔡疑惑的看着标子,突然问道:“你又没当过兵,怎么会玩枪?是不是以前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快把话说清楚!”老蔡说着说着,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就像在审问犯人一样。只见标子浑身一颤,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难道真被老蔡说中了,这小子以前玩过枪?也难怪老蔡那样严肃了,这种年代,你要没当过兵却又会使枪,那肯定就是走**的,这罪名一旦下来,那可不是闹着好玩的,最起码得蹲十来年的号子。看我一脸希冀的看着他,标子只得苦着脸解释道:“我说老蔡,这开个枪还不容易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互联网上想学什么会没有,你就别大惊小怪的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谈正事的时候怎么老跑题呢?”老蔡也不笨,岂是标子三言两语就能打发得了的,当即把手中的枪端起,就瞄准了标子,怒道:“你个小王八蛋,当我这么多年的jing察是白干的啊!什么网上学的,从你拿枪的姿势就能看得出来,你肯定是个玩枪的好手,而且你命中率又十分jing确,你还想狡辩?”标子也急了,万万没想到这蔡队长还真较起了劲来,而且是在这个时候。他毫不退让的也把枪口对准了老蔡,先前的笑脸也一下子就铁青了起来,冲老蔡大骂道:“你大爷的,给你三分颜sè你还开起染坊来了,你管老子怎么学会玩枪的,别动不动就你们jing察,好像谁是唬大的似的,我jing告你啊!你要是敢乱来,标爷我绝对不客气。”老蔡也没想到标子有这种胆子,竟然敢拿枪对着他,一下子也像上了火似的,跟着骂道:“你他娘的还反了你,你有本事你尽管开枪试试。”标子冷不丁地的回道:“有本事你先开啊?标爷我皮糙肉厚,让你先开一枪也打不死我。”老蔡虽然说的严重万分,可看他那样,似乎并没有真的要打算开枪,标子全看在眼里,他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就别在那里打官腔了,这个对标爷我没用,等你有证据说我犯法的时候,再来抓我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完全可以去法院告你。”说完在一边悠闲地吹起口哨来。标子总是一副**相,老蔡早就看他不惯,如今标子还刺激他,老蔡哪里会就此作罢,脑门一热,冲到了标子跟前,抡起拳头就准备往标子胸口砸去。两人手里都拿着枪,这样下去,指不定就会走火,我看情况不对,赶紧拦在他们中间。标子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老蔡真和标子较量上了,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不过老蔡这人也不是什么恶人,我也不好跟他翻脸,此刻还真有点头疼。想了想,只好对他们两个做做样子,故意吼道:“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枪对付自己人,有本事找水猴子拼命去,跟自己人显什么本事。”标子倒挺会顺着台阶下,点了点头说道:“老杨说得对,今天标爷我就不跟你姓蔡的一般见识了。”说完就把枪给放了下来,在一边冷眼相看。老蔡闷哼一声,虽然心里很气愤,不过碍着我的面子,也不好发作,瞪了标子一白眼后,才有些不甘的把枪给放下,却说道:“你小子别高兴太早,以后你要是有把柄落在我手里,我肯定要你好看。”我心里暗想,标子是什么货sè,那是下九流之王,就你老蔡那点道行,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出去后标子不找你麻烦就算万事大吉了,你还找他麻烦,不是想惹一身sāo味么?不过眼下的决定却是十分重要,我又冲老蔡问道:“老蔡,先别动气了,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老蔡很不服气的看了标子一眼,当即说道:“谁知道那小子的枪法到底怎样?说不好那水猴子根本就是被他的枪声给吓跑的,我们不能光听他的片面之词,更不能置张教授他们的生死于不顾,如果你们两个要回去,我不阻拦,毕竟你们只是局外人,没义务趟这浑水,不过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有这个责任。”我是哭笑不得,这老蔡都三十几岁的人了,没想到还跟个小孩似的,就非要跟标子杠上才觉着心里舒服,而标子又是个十分要面子的人,从小也就这德行,听老蔡这么挤兑他,也就来了兴致,对我说道:“老杨,这回咱还真不走了,就非把那受伤的猴子给找出来不可,可不能让人说我老孙家的人吹牛啊!”嘴上这么说着,两人谁也看不惯谁,各自端着冲锋枪,转身就往那洞口走去,倒也挺默契的,我自然不能怠慢,紧紧的跟在后面。到了洞口,标子冷眼瞧了一下老蔡,然后说道:“爷爷要进去了,胆小的可别跟着来。”说完就第一个进入那个山洞。进入这个山洞,四处一看,发现和我们进来的那个石上裂缝差不多,这个山洞完全是人类开凿出来的,从岩壁上的一条条凿痕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不过空气的质量却并不怎么好,加上黑sè的岩石反光效果差,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没走几步,标子就停了下来,他蹲下去,看了看地上的一滩液体,就用手沾了一点在手里搓了起来,对我说道:“是水猴子的血。”转头对老蔡十分神气的说道:“看到了没?要是标爷我没打中那玩意,怎么会有一滩血在这里?”事实摆在面前,老蔡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对标子的态度还是显得一脸的不屑。没走几步远,就看到标子打出的子弹头,却只有两颗,看来标子的枪法的确不错,其它三颗弹头想必是在那怪物的身体里,也不知道标子的这一手好枪法在哪里学的,我还真有点好奇,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也就不好问他了。这个山洞的路很长,而且没走多远就要拐个弯,不过水猴子沿途滴下的血迹却在这时候消失了,也没发现它的尸体,表明它肯定还活着,说不定就躲在暗处。所以我们不得不再次紧张起来,但是却不得不继续前进,只好把脚下的速度放慢,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面的道路上。我觉得眼下的事情有些古怪,这一路上走下来,除了先前在平台上看到的那两具尸体外,我们并没有看到张教授他们留下的任何痕迹,也不知道张教授他们到底在不在这个山洞里面,如果不在,那我们的这一趟险就真白冒了。不过标子说,就算张教授他们不在,我们也有义务进行深入的调查,不能让近几年的乡民白死,更不能置张教授他们的安危于不顾,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应该放弃。不过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小子哪有他说的那么高尚,分明是想从这里顺点东西出去。t 第十三章 中毒 我心里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一旁的老蔡却“哎呀!”了一声,似乎出现了变故。我转头一看,糟了!刚才还好好的,就那么一会儿,人怎么不见了?倒把我和标子给着实吓了一大跳,还真以为碰到鬼打墙了。往老蔡所在的那个方向仔细一看,立即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也不知什么时候,在右边的洞壁上出现了一个门,刚好一人高。吃惊之余,我和标子探头进去一看,借着头灯光束的亮度,门后的一切我们一览无余,谁也没想到,原来这里是一个石室。石室的空间还挺大,起码有五十平方的样子,在石室靠里边的角落两边各有一个石台子,跟张床似的,不知道有什么用途。而除此之外,房间里就别无他物了。而老蔡此刻正躺在石室的地上闷哼着,他应该是没料到旁边有一个门洞,所以才摔了一跤。我赶紧过去将他扶起来,却见老蔡一脸铁青,头上的汗水比黄豆还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得太厉害了,他疼的整张脸都有些扭曲起来?过了片刻,老蔡似乎是顺过了气来,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腿受伤了,别让我起来,我不能用力,一用力就老疼。”“好好的怎么会受伤?是左腿还是右腿?”我一边问着,一边让老蔡坐在地上,看来他受伤不轻。标子和老蔡不太对号,本不想过去,但听说老蔡受伤了,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老蔡半咬着嘴唇,费了好大力气才说道:“是我大意了,一味的靠着墙壁走,却没发现这里还有个暗门,所以栽了进来,不过这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的右腿给扎伤了。”扎伤了?我心想不会是踩到什么机关了吧!因为这里看上去像个古墓,但凡是古墓,里面就免不了有机关,尤其是这种诡异的大型古墓,谁也搞不清楚这里有什么。“我看看!”标子脸上的神情十分凝重,当即蹲下去就要看看老蔡的受伤处。本以为标子会因为刚才的事情而计较,却没想到他此刻表现的十分大度,还主动关心起自己的对头来,倒让我有点佩服他。老蔡一脸的错愕,也没有想到标子有这种豪气,语气改变了些许,就说道:“在我的脚跟处。”说完老蔡把伤口找到让标子看。只见老蔡脚跟处的防鲨服上有个小破洞,伤口虽小,但是流血不止,而且流出来的血还带黑sè的,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标子摇了摇头叹道:“姓蔡的你中奖了,你被尸蝎给蜇伤了。”“尸蝎?”老蔡有点不知所谓,不过看标子的神情,好像被这尸蝎咬伤了是件非常的严重的事情。标子拿出一个打火机,一摁打火石,火苗就窜了出来,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往老蔡的伤口处烧去,老蔡当时就惊叫了一声:“你疯了”。不过标子并没有留情,而是继续用打火机烧着老蔡的伤口处,看老蔡反抗,就叫我过来帮忙摁住他。我虽然不知道标子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样做肯定是为老蔡好,所以也没多想,使劲的按住了老蔡的身子,使他动弹不得。老蔡一个劲的嚎叫着,头上的汗水更是增加,一时间紧紧的咬着牙根,被火烧伤的痛苦自然无比寻常。这防水打火机的温度十分之高,只几秒钟,老蔡的伤口处就被烧焦了,上面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等标子停下的时候,老蔡的脸都疼青了,一个劲的扭曲着身体,不过尚且理智,朝标子问道:“你小子不会是公报私仇吧!那尸蝎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标子思前想后,却不知从何说起,似乎在隐瞒什么,我看情形不对,忙催他把知道的说出来。标子犹豫了好一阵,最终说道:“尸蝎是一种很特别的蝎子,只在墓中才能碰到,本来它们和平常的蝎子无异,毒xing也就一般化。不过在古墓中生活的时间长了,全身就会变成紫墨sè,一旦受到尸气的感染,就会变得剧毒无比,要是被它蜇伤,也会染上尸毒。”对于“尸毒”我和老蔡连听都没听说过,根本不了解这种毒xing的厉害之处,但从字意上可以理解,它肯定和尸体有关。看我和老蔡一脸的茫然,标子解释道:“这都不懂,看过香港产的僵尸片没有,被僵尸咬伤的人,中的就是尸毒。”老蔡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十分不屑的说道:“你公报私仇也就算了,还编个这样的谎话来骗我们,你这招也太损了点吧。”标子说你还别不信,僵尸那玩意肯定是有的,不过解释起来比较麻烦,因为我和老蔡都不懂风水之道。至于尸毒的形成,其实道理很简单,尸体不腐烂的原因就在这里了,以科学的道理来解释,就是因为尸体在在地下的封闭空间产生了异变,形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病毒。而这种病毒就是导致尸体不会腐烂的主要原因,但是对于活人而言,这种病毒十分厉害,不用多长时间,就会让人体中的血液迅速坏死,据标子得来的消息,凡是中了尸毒的人,可分为两种。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尸毒的毒xing与古墓的年龄有关,标子那本古籍上有记载,一般在汉朝以下的古墓中发现尸毒,其效果并不算严重,中毒者只要不是伤到命处,用糯米可以进行拔毒,数月后方可痊愈,而这种程度的尸毒,算不上真正的尸毒,最多算是尸气。那么汉朝以上的古墓呢?那里面的尸毒可就厉害了,不管身体的哪个部位中了尸毒,就算是表皮也好,那基本等于被判了死刑,就算用糯米和蛇酒进行拔毒,也只能起到减缓尸毒的蔓延速度,并不能彻底的医治。根据标子的判断,这个洞窟的年龄,最起码在三千年以上,所以他可以肯定下来,老蔡所中的尸毒,完全属于第二种,已经无药可救了。听到这么严重的消息,别说老蔡当场就傻眼了,我也觉得头皮一阵发紧,以我对蝎子的了解,只要不是剧毒蝎,咬伤后及时送去医院治疗,还是不会危及到生命的。但标子说这是尸蝎,而且是三千年以上的古墓中的尸蝎,所以中了它的毒就等于无解。我说难道就真的没有药物可治了吗?标子摇了摇头说道:“救是有救,不过希望渺茫,解毒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传说中的“地泉水”,喝了地泉水之后百毒可解,万病皆除,不过那是传说中的产物,这世界上哪里又能找得到。”至于“地泉水”是个什么东西,标子说他也不是很清楚,据古书上记载,就是开天辟地里面的那个盘古大神所喝的神水,盘古就是喝那东西长大的,所以他才说希望渺茫。“那还有没有其他的解毒方法呢?”我仍不死心的问道。标子说或许有,不过他所知道的解毒方法,就只有这一种,也许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解毒方法,标子也猜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于是补充一点道:“现在的医学连艾滋病都医治不了,更何况尸毒,所以你们不用幻想了,中了尸毒的人,也只有等死的命了。”标子说了这么多,但没人知道是真是假,因为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于他爷爷的那本古籍上所著,那本古籍是一本风水方面的书,所以我觉得不可尽信,毕竟那本书上所写的事物都是传说,就好比中国的山海经一样,上面的事物都无从考证,其中夸张的程度占了大半。说到这里务必提出一点,标子的爷爷是六十年代的风水师,在我们那边俗称“地仙”,他们大多是以替人看阳宅yin宅为生计,偶尔也替人算命摸骨。不过在“特殊时期”的时候破四旧,所以标子的爷爷也免不了被批斗,从那以后,孙老爷子就没再接过这趟子活,更不让标子的父亲接触这些事情。而标子是因为后来做古玩生意,总接触一些年代久远的东西,所以孙老爷子才把这本古籍让他看,希望能他能避开一些活人与死人之间的忌讳。老蔡说他相信尸毒是一种罕见的未知病毒,但不相信标子口中所说的僵尸,还说标子白活在这个科技大时代,尽在那里危言耸听。不过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你说这世界上有僵尸什么的,那不是也要我相信有神仙,但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这答案根本不用我说,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看我和老蔡都不相信,标子冷笑道:“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哥们我只是提个醒,不过我实话跟你们说了,这个山洞绝对是个大型古墓的所在,而且年代久远,既然这里出现了尸蝎,那么僵尸肯定也会有,所以你们两个要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待会儿被吓着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几年不见怎么搞成这样了,跟个神棍似的,难道你真见过僵尸,如果没有就别说的那么出神入化,小心外人当你是jing神病院跑出来的。标子被我这么一问,顿时无语,但我看他的神情却不像在开玩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张口yu说,却最终又忍住了。休息了一会儿,老蔡的伤势也好了些许,至少没先前那样疼痛,至于标子的话他完全没放在心上,见伤口不再流血,便强行站了起身,也不让我搀扶,标子在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而这个石室里的事物我们一目了然,自然没有发现张教授他们的踪迹,正打算出去,回头一看,三个人顿时傻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具残缺不全且鲜血淋漓的尸体,出现在门口那里,上面还趴着一只巴掌大小的蝎子,尾巴正高高的翘起,准备随时向我们三个发起攻击。我头皮顿时就一阵发痒,我敢发誓,进来的时候,门口那里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这具尸体是怎么出现在我们身后的,期间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就算我会看错,但看标子和老蔡那副惊愕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此刻的想法和我一般无二。t 第十四章 尸蝎 我们三个站在门口一阵惊愕,谁也没有胆子再向前一步,因为那具尸体的突然出现,实在让人感到不安。况且上面还趴着一只尸蝎,虽然不知道标子所说的尸毒究竟有多厉害,不过看它那一身的紫墨sè,必定含有剧毒。那尸蝎的尾巴来回的摆动着,两只巨螯高高的举起,看它那样,似乎是想从我们三个之中挑选攻击对象。标子反应极快,立马端起冲锋枪拦在我和老蔡的前面,示意我们两个往后退,他来断后。那尸蝎也不笨,一看我们有所举动,就开始慢慢向前爬,大有紧追不舍的意思,标子见状大声嚷道:“他娘的,这畜生还成jing了,老杨,你先扶老蔡到石台子那里去,我来对付它。”此时此刻我也不想逞强,扶着老蔡就往后面退去,但是不敢把动作弄大,以防那尸蝎突然暴起,向标子发起攻击,因为标子离尸蝎的距离不过两米来远。看我和老蔡都撤走了,标子也松了一口气,只见他端枪迅速的瞄准那只尸蝎,就是几梭子子弹送了过去,枪声在这个石屋里面显得格外刺耳,震得头顶不时有碎屑掉落下来。也不知道标子那几枪打中了没有,刚想定睛去看,标子却像屁股着了火似的,突然奔了回来:“没打中,快上石台子,还不止一只呢?”说完第一个跃上了石台。我心里嘀咕着,那么近的距离,标子一连开了几枪,没有理由打不中啊!不过眼下不是琢磨这件事情的时候,那石台有一米来高,老蔡脚上有伤,自然不能像标子那样一跃而上,我只得连扶带拱的将他顶上去。正想自己一跃而上的时候,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两只巨大的尸蝎已经是一前一后的挡在我面前,第三只尸蝎也正在继续向我靠拢,我正想看看后面还有多少只尸蝎,标子却紧张的说:“老杨千万别动,那玩意速度很快。”速度很快?快到什么程度?难道标子那几枪放空了,就是因为这玩意的速度快,它能躲过子弹?想到这,我额上的虚汗不停的渗出,本来想凭借自己的弹跳力一举跳上石台,现在可好,听标子话里的意思,恐怕我还没上到石台就先中招了。标子和老蔡在石台子上自然是安全,虽然那些尸蝎都很大只,不过这一米高的石台,它们想上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现在的问题是我自己,那三只尸蝎已经离我不过一只脚掌的距离,只要它们向我发起攻击,我岂不是死定了?标子一直在安抚我,一边让我别紧张,一边再次举起冲锋枪,我心里大骇,以为他想开枪,却见他把冲锋枪的弹匣给退了出来,从里面抠出两颗子弹。标子十分熟练的卸去了弹头,并把其中的火药全部倒了在手心里,然后拿出了打火机。标子不动声sè的对我说道:“老杨,尸蝎最怕火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来救你。”我心里叫苦不迭,就刚才标子捣鼓火药的那一会儿,已经有一只尸蝎爬上了我脚背,一想到老蔡身上的伤口,我心里大叫玩完,这防鲨服防不了蝎子的尾巴。标子准备妥当之后就下了石台,一只尸蝎立马追了过去,标子一点也不害怕,只是迅速的把打火机一摁,火苗一出现,标子就着手上的弹药对着火苗撒了过去,一条火舌直接向我这边扑了过来。我只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应该是被火药烧伤了眼睛,不过这火药的威力非同小可,身上的那只尸蝎一遭到火焰的喷shè,就立即逃了开去,不过我心里也很气愤,大骂标子不够地道,有举动也不通知我。还没骂过瘾,就感觉胳膊被人拿住,那人力道极大,他直接抱起我就扔上了石台,不用想也知道是标子,他的巨力我是清楚的。之后就听到老蔡和标子的开枪声,直到把弹匣里的子弹放空为止,两个人才停了下来。也在这时候,我眼睛的视线开始渐渐恢复,不过看到的东西却很模糊,都带重影的,而且眼皮子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听到标子在背后嘲笑的声音,心里不免十分窝火,冲标子怒道:“你小子还好意思笑,要是把你革命战友的眼睛弄瞎了,我看你这辈子如何过得安生?”标子连忙道歉,说:“别介呀老杨,刚才情况紧急,我只能出此下策,反正你现下还能看见东西,就当偷看了小姑娘洗澡,长了回针眼,过几天不想那事儿,也就都好利索了。”我说偷看小姑娘洗澡的事情我从来不干,倒是你小子,还未成年就偷偷带着黄片在家里面放,要不是你家孙老爷子护着你,那次非给你老爸揍死不可。标子立马纠正道:“瞧你说的,这能怨我,那是生物老师布置的课外作业,我也就是想了解一下男女的身体结构,所以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可别把意思给说偏了。”这时候我眼睛也没那么疼了,视线也开始清晰起来,我不想和标子胡诌,看了看石台子下面,三只尸蝎都不见了,只有一地的残肢碎块,墨绿sè的汁液撒的四处都是,幸好我们站的高,不然必定要受到牵连。我刚想下去看看究竟,标子立马制止住我,说道:“只死了两只,从你身上窜下来的那只溜到我们下面去了。”我说你什么狗屁枪法,尽浪费子弹,标子不服气的说这能怨我,那玩意在你身上,我总不能朝你开火呀!再说了,等我把你抱到石台上去的时候,那只尸蝎就已经钻到了石台子底下,我总不能用子弹把它轰出来吧?老蔡一边换上新弹匣,一边说道:“可是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干等,万一那只尸蝎在下面呆上三天,难道我们也等上三天?”“办法是有的,就看老蔡你肯不肯付出。”标子邪笑着看向老蔡说道:“老蔡,那玩意已经亲了你一口,你索xing大方点,先下去打个头阵,就算那玩意恋旧情再亲你一口也没关系,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多一嘴和少一嘴没什么区别,大不了我再辛苦一回就是了。”老蔡本来想动怒,但仔细琢磨了一下,又觉得标子的话十分在理,也就没跟标子抬杠了。不过我觉得这样做极不人道,好像人家老蔡就成了趟地雷的角sè了,标子说那叫英勇就义,死了也值得,何况还有我们两个做坚强后盾。老蔡被标子唬的一愣一愣的,加上自己又是jing察的身份,还当真信了标子的鬼话,端起枪就要下去,我一把拽住他让他别冲动,回头对标子说道:“说正经的,别拿老蔡寻开心了。”标子贼笑着说:“我俩这么多年的兄弟就是没白做,还是你老杨了解我”。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招数就赶紧使出来,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再这样下去,别说救援张教授他们,可能连自身都难保。标子点了点头就解开身上的防鲨服,在里面捣鼓了一下,一包香烟就被他掏了出来,我倒是乐了,说你小子真够狠的,这里面都能藏东西。标子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猛吸了一口说道:“我就知道这一次下来没那么顺利,好在有先见之明,带了香烟下来打发时间。”说完左右一看,觉着自己一个人抽又不够意思,连连递给我和老蔡一人一支。我也是个老烟民了,标子这么一说,我还真犯起了烟瘾,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吞云吐雾的瘾过足再说,反倒是老蔡,他怀疑标子的香烟藏在“那”地方,所以他打死也不要。标子对他笑道:“你还真别介意,相当年我们上高中那会儿,一支烟五个人抽,从来没谁嫌脏的,不信你问老杨。”不管标子如何循循善诱,老蔡始终坚持如一,标子这人也真够缺德的,见老蔡无动于衷,对准了就是一口烟雾喷过去,勾的老蔡心痒难耐,一个劲的在那咽口水,不过自己说了不抽就是不抽,老蔡为了面子还真就忍住了。看老蔡那样,标子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不过没人理他,他自己也觉得无趣,自顾自的把整盒香烟全数抽出,然后和着一把就用打火机给点燃了。我瞬间明白过来,这小子是想用烟熏的办法,把那只尸蝎给逼出来。标子哼着小调,对准了,就把香烟全部丢进了石台子底下,没过几分钟,石台子底下就冒起阵阵白烟,香烟的味道迅速充满整间石室,别说尸蝎了,连我都被呛到了,标子叫我们两个注意脚下,要不了多久那只尸蝎就会爬出来。他话话刚落音,我就看到那只尸蝎狼狈的爬了出来,掉头就想往门口的方向逃去。标子大骂了一声:“还想跑?这会儿要让你跑了,老子的枪法也就白练了。”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跳下石台,赶紧朝尸蝎追了过去,途中一连放了好几枪。由于是三方同时开火,那只尸蝎逃无可逃,立马被子弹shè成一片渣滓,绿sè的颜sè溅的满地都是。见没有其他的危险,标子放下冲锋枪左顾右盼,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东西可拿,大骂几句,忙催着我和老蔡赶紧出发。临近门口的时候,我特意的看了一眼那具尸体,心头不由得一沉,这是张教授那批人员中的一个。他死的相当的惨,嘴巴张开着似乎在大喊,但下巴上的肉却不见了,整个身子被吃的只剩下一副皮囊,看的我们三个心惊胆颤。标子忿忿不平的说道:“肯定是那些瘟猴子干的好事,不过我实在不明白,它们为什么把尸体移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放尸蝎蛰我们?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看标子疑神疑鬼的,老蔡不耐烦的说道:“就是这么回事,不然那尸蝎怎么刚好就是三只,张教授说的没错,这群猴子的智商很高,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标子也没多想,双手合十朝那具尸体念道:“哥们生的光荣死的伟大,我代表人民感谢你,你可千万要保佑我们三个一切顺利,兄弟我回头再找人替你超度,你安心的上天堂去吧,阿弥陀佛!”说完这些标子小心翼翼的避开尸体,从上面垮了过去。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和老蔡也绕开了尸体,从旁边走了过去。但我心里仍很奇怪,这具尸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的?为什么我们三个都浑然不知,难道真的是老蔡所说的那样,是水猴子利用尸体上的尸蝎来蜇我们?t 第十五章 手段毒辣 水猴子既然能把尸体悄无声息的放到我们身边,也就说明它们有随时可以偷袭我们可能xing,所以我们三个更加小心起来,三个人六只眼睛,基本四面八方都盯仔细,之后才敢迈步子。好不容易前进了几十米,也许是太紧张了,标子就说要休息一会儿,不然脑细胞都死光了。我和老蔡苦笑了一下,三个人背靠着背,就地坐下休息。山洞里除了我们发出的呼吸声之外,再无其他响动,这莫名的安静,使得大家的jing神都绷得紧紧的,我看老蔡忍着伤口的剧痛,依旧在努力的配合我们,心里却也佩服起他来,不过我更担心他的伤势,如果真是标子说的那样,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大概十分钟之后,标子休息了好了,我们继续出发。不知不觉中,我们又转过了一道弯,并发现了第二个石室,形式跟前面的那个差不多,里面也只有两张石台。标子说要进去看看,我和老蔡担心里面有埋伏,所以要他别去了,毕竟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救援张教授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标子有些不快,估计是想到了古墓中的宝贝,不甘心的说道:“来都来了,不看看怎么行,说不好能在里面有所发现。”我知道标子打得什么主意,也没好意思说他,就让他快去快回。标子看我和老蔡都答应了,jing神不由得为之一振,立刻就进入了那间石室。我和老蔡无所事事,就背靠着背,坐在地上休息。这时候老蔡突然对我说道:“小杨同志,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本分人,所以我要提醒你,别跟孙大标这人走得太近,我看他不像是什么好人。”我摇了摇头,笑道:“我说老蔡,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从小就跟标子一块长大,他的秉xing我最了解,虽然他表面上看去有些放荡不羁,其实是个最够意思的朋友,只是你跟他相处时间不长,所以还体会不到这一点。”说着说着,老蔡就把标子会使枪的事情提了出来,他怀疑标子不是走私枪支的黑贩子,就是在黑帮手里干活的混混,他道:“你看他那一手端枪的架子,就知道肯定没少玩枪,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免得连累了你。”虽然我也觉得标子的行为十分古怪,但我始终不相信他会是老蔡口里所说的那种人,标子为人非常随和,只要你和他聊得来,他什么忙都愿意帮你,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属于那种典型的没心没肺之人,但绝不是胡作非为之辈。其实我明白老蔡的感受,他是jing察出身,平时严肃惯了,不管说话做事都带有这份sè彩在里面。而标子是个放荡惯了的人,他最讨厌的人就是老蔡这样的类型,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标子感觉浑身不自在,所以老跟老蔡抬杠。这时候前面出现了慌乱的脚步声,肯定是标子折了回来,我和老蔡的谈话到此结束。到了眼前,我就发现标子的脸sè显得十分苍白,我刚想问他有什么新发现没有,只见他双手扶在墙上,就开始呕吐起来。稀里哗啦的吐了一地之后,他才虚脱似的说道:“别提了,里面的石台子上放了一具尸体,是上一批成员中的一个,不过不是张教授。”原来标子进到那石屋后,就发现地面上全是鲜血,跟刷了一层红油漆似的,真是触目惊心。不过他胆大心细,立马又jing觉了起来,四处一看,就发现对面的石台子上放了一些事物,不过太离得较远,看不太清楚。带着不安的心情,标子临近了仔细一看,顿时傻眼,石台上面上竟然放着一块破布,不过上面鲜血淋漓,看着有些慎得慌。不过他立即就发现不对劲,这破布的形状也太怪异了,跟人的体型差不多,上面有几个破洞,和人的五官十分吻合。他有些心里头不安,可好奇心一来,就管不了许多,就把那破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那破布一入手,标子几乎吓得魂飞魄散,更是连退了好几步,他娘的那是一张完好的人皮!转头看向另外一个石台子,果然不出他所料,那里还有一个被剥了皮的死人,血肉模糊的,就算标子的胆子再大,看到那一幕血腥的场面后也是心惊胆战,他哪还顾得上其他,拔腿就跑了回来。我吁出一口气,全身都冒着凉气,就说:“如果真是那样,张教授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目前为止我们可以肯定下来,张教授他们五个人之中,已经有两人遇害,而另外三个人是死是活我们尚不可知。”虽然嘴上没说明,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其他人活下来的希望不大。标子把肚中的污秽都倒干净后,对我们抱怨道:“他娘的,那群畜生的手段也太残忍了,我们最好不要落到它们手里,不然真应了那句古话‘死得难看’。”老蔡想了想又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问道:“没道理啊!一张人皮不是说剥就能剥下来的,那些水猴子怎会有这样的能耐?”我想想也觉得这话十分有道理,像剥皮这样的活,并不是我们在电影中看到的那样简单,研究过满清十大酷刑的人都清楚,要剥一张人皮,不但对刀刃的要求很高,而且cāo刀要有诀窍,否则一张完整的人皮是不可能剥下来的。难道那些水猴子已经进化到人类的智慧了?除此之外很难找到其他的解释,不过标子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水猴子再怎么聪明也不会到那个份上,但他最担心的就是这古墓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危险存在。我说那也吃不准,像我们之前就遇到了尸蝎的攻击,要不是标子的jing觉xing强,说不好我们这回就全部栽了,谁知道除了尸蝎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威胁。总的来说,这个山窟里面极不寻常,我说我们现在必须要做出抉择了,是继续搜寻下去,还是就此空手而回,大家都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老蔡说他身中剧毒,本是快死之人,早死晚死没有多大区别,他想利用自己的残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自然打算继续到底,他对我和标子说道:“你们两个本不该插手这件事情,好在都没什么意外发生,我看你们还是回去的好,省的家里人担心,我一个人去找张教授他们就行了。”我说那怎么行,要走大家一起走,要留大家一起留,而且我和标子下来的目的,不单是营救张教授他们那么简单,最主要的是要为死去的小玲报仇,消灭那些可恶的水猴子,我在小玲的墓前发过誓的,怎么能食言,ri后若到了下面,也不好相见啊。老蔡苦口婆心的劝我:“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小玲的死疑点很多,不一定就是水猴子干的,不然尸身就不会保留的那样完好了。”标子看不惯矫情的场面,忙道:“你就别七里八里的了,我看最应该回去的人是你,你所剩的ri子不多,就利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去好好享受一番,免得白来这世上一遭。”我心道标子这人也太不会说话了,在他眼里,合着人家老蔡就已经是死人了,于是叫他少说两句,免得人家还没到那时候就被你气死了,转头对老蔡说道:“咱们三个人一起来的,就应该一起回去,老蔡你就不要多说废话了,是去是留你来决定吧!”老蔡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和标子一眼,虽然标子的话说的有点过,但他好坏还是分得清楚,于是说道:“你们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那就出发吧!”说完竟然难得的冲我们一笑,标子看着十分受用。三个人合计了一下,又把所有的装备都检查了一番,这才出发。这条山洞也不知道最终通向哪里,总感觉没有尽头,算算这整座山的面积也不过几千平方,按道理说早应该走穿了才对。但是前方的山洞,仍然是看不到尽头,我心里不免产生了不安的情绪,也不知道这样走下去,到哪里才是个头。标子说这个可说不好,因为这条山洞并不是笔直的,我们之前也拐过好几道弯,这山洞的路线如果是迂回型的,那我们只不过是在这大山的内部绕圈子,谁也不知道他的最终的目的地在哪,只能把全程走完才清楚。三人商量了一番,也找不到任何头绪,休息了一会儿就要出发,却闻前面传来一声惨叫,我听得出那是男人发出来的声音,而且是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发出来的,寻思着多半是张教授他们的人出了事,所以急忙往前面奔去。却忘了还有受伤的老蔡,于是又折回来扶他一起前进,标子端起枪不由分说就要冲过去,我拽住他提醒了一句:“千万别鲁莽行事,免得中了敌人的激ān计。”标子点点头说他知道,这就去了。我和老蔡的速度略慢,等我们追过去的时候,却不见了标子的人,我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大呼了几声,希望得到他的回音,却见标子冷不丁地从我们后面冒了出来,倒是将我惊了一跳不小。仔细一看,原来在他跟前那里也有个石门,刚才急着往前面赶去,竟然没注意到,标子也不多做解释,招了招手就叫我们过去。自然的,这个石室和我们之前的那个一样,不过刚到洞口边,就闻到一股极浓的血腥味,再往地面一瞧,就看到了标子之前所描述的那副惊心动魄的画面,地面上四处撒着鲜血,一直延续到前面的一个石台子那里。我们跟着鲜血的痕迹一路走去,就看到石台子上躺着一个人,他身上鲜红一片,四肢都被齐根斩断,鲜血正不住的往外冒,身上的潜水服已经被撕成碎片。这人我认得,就是上一批成员中那个叫小胡的海军战士,不过他眼睛紧闭着,已经毫无生气可言。想必刚才那一声惨叫,就是小胡临死前所发出来的,看他死的这么凄惨,我心里极不是滋味,总感觉一个人的死法有很多种,可以老死病死,或者上阵杀敌而死,但从来没想到会有人死的这样痛苦,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过是一只动物而已,但其手段却是万分的毒辣,让人望而生畏。t 第十六章 庐山面目 我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就算水猴子是食肉动物,也没必要做的这么残忍啊,难道这些畜生也懂得折磨自己的猎物?还是说,从我们一踏进这个山洞开始,就已经成为了它们的猎食目标?想到这,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我就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总觉得尸体的出现,是水猴子刻意摆在我们面前的,三具具尸体的出现,必然存在了某些因素,但水猴子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我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蹊跷,在关键时刻我却总掉链子,一时间心烦意乱。标子突然说道:“他娘的,这群畜生把人折磨成这样子,到底有什么yin谋,为什么把尸体分肢后,却又不吃,而且还分开来放?”这话听得有些古怪,我忙问标子怎么回事?标子指着另外一个石台子叫我自己看。我转头看去,就看到小胡不见了的手脚全摆在那个石台子上,那里已经是血淋淋的一片,看的我心里又惊又奇。惊的是那些手脚就这么摆在眼前,实在让人心中生寒,奇的是水猴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把猎物弄死后,不但不吃食,而且还要分开来放?真是匪夷所思。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老蔡欣喜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过去一看,原来小胡突然活过来了,他的身体正在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嘴里的鲜血一个劲的往外冒。只见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似乎是看到了我们,然而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显得十分的艰难,老蔡忙安慰着小胡说他没事,还有得救,要他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小胡艰难的苦笑了一下,但也难掩饰他那痛苦的万分之一,看的我十分愧疚,如果我们早一点赶到,他可能就会逃过一劫,想到这,我对水猴子的恨意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小胡此刻嘴里“依依呀呀”的说了大半天,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只依稀听到了四个字,“快走,小……心…..!”,然后他双眼突然鼓得老大,充满血丝的眼珠子几乎脱眶而出,似乎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难道是水猴子趁这个时机要过来偷袭?我和老蔡立马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什么东西也没有,这才安心的回过头来。刚想问问小胡要“小心”什么,才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老蔡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将小胡死不瞑目的双眼给摸平,回头对我们说道:“已经死了,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我们小心什么?”标子连想都没想就说道:“当然是指那群瘟猴子,不然还能有什么?”我说不对,水猴子的能耐我们曾有目共睹过,小胡再提醒我们就显得有些多余,我想他应该是指另类的威胁,或许是尸蝎,总之不会是水猴子就对了。只可惜小胡只说了一半就去了,不然我们还可以问问他,他们在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现在又在哪里。讨论了一番,实在想不出头绪,干脆就暂放一边,免得大伤脑筋,标子看着小胡的尸体,一时间感慨万千,说这么大好的青chun年华,什么也没享受到就惨死于此,实在有些可惜。听着标子的感言,我和老蔡也被其气氛所感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谁的命不是命,谁不是爹妈生的?要是以金钱和地位去衡量一个人的生命贵贱,我想那生命也就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活着的人,也感受不到它的可贵之处。标子不忍心小胡死后的尸身还四处分离,于是把那些断了的肢体又给拿了过来,庄重的给小胡象征xing的“接”上,对死者来说,也算是“死有全尸”了。这些年不见,我发现标子还是改变了许多,以前的他,看见任何不关系到自身亲人和朋友的事情,都是报以冷嘲热讽的态度。而如今的他,少了一份猖狂,多了一份仁义,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换的如此的改观。出了石室之后,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谁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在那看似无尽头的山洞里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此时面前又出现了一道弯口,拐过之后,标子又发现了一个石室,走进去一看,我们始终担心的画面又再重演。石室的地面上血肉模糊,一些人的内脏散落一地,那些大肠、肢体、碎肉、脑浆、看的我头晕脑旋,标子一个忍不住,就再次呕吐起来。我也不知道标子今天吐了多少回了,此刻他腹中已空,哪里还有东西可吐,阵阵干呕之后,出来的却仅是胆水而已。我们三个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恐惧,和那些离奇的碎尸案件相比,水猴子的手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物种流传在世,的确是一种另类的存在,它们的凶残,不是其它动物所能比拟的。但是想着这些年青的生命,就如此死的不明不白,心中的恐惧渐渐让愤怒代替,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些尸体的主人是我们的同类。标子吐完之后张口就骂:“他娘的,这群瘟猴子真够歹毒的,简直有违人道,不对,是有违猴道,根本就是天理不容。要是让标爷我碰上,我一定要让他们来个种族大灭绝,cāo!”老蔡是公安出身,也许是出于职业xing质,他习惯xing的打量了一下那满地的碎尸,之后对我们疑惑的说道:“这些尸体是两个人的,却唯独不见了脑袋,这是什么道理?”老蔡要是不这么一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仔细往地上一看,的确是老蔡说的那样,所有的尸体碎块都是双份的,唯独他们的脑袋不见了踪影,往前面的那两个石台子看去,那里也是空空如也。我心里顿感不妙,如是这样,就分不出死了的两个人到底是谁,希望不是张教授才好,但我又回头一想,就算张教授不在这两具尸体之中,那么下一具尸体呢?看到这样的状况,谁又能保证张教授还有活下去的希望。我们气愤归气愤,但理智还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两具尸体的脑袋,好叫人确认其身份,所以我们立即出了这间石室,继续往前面出发。很快的,我们又发现了第四个石室,我心里连连祈祷,希望这间石室里面,不会再有尸体了。也许是我的诚心祈祷感动了上苍,果然,这间石室里面显得十分干净,并没有碎尸也没有血迹。不过往石台子那里一看之后,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看来我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石台子上面躺着的,不是一具尸体还会是什么?标子却在这时“咦?”了一声,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妥,居然迅速的把冲锋枪给端了起来,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我也不敢大意,跟着把枪举了起来。标子端着枪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放有尸体的石台,我有些不明所以,以为标子在尸体上又看到了尸蝎。标子却说那具尸体不对劲,我说怎么回事?他说尸体上长毛了。我心里也“突突”了一下,什么样的尸体会长毛?仔细看去,那尸体的毛发却是红sè的,我立即jing觉起来,那长有红毛的除了水猴子还会有谁?三个人心意相通,互望一眼之后,管它是死是活,就连连朝那具尸体开火,直把那具尸体打得血肉模糊,确定它死得不能再死了,我们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走近了一看,不是水猴子又是何物?但我们还没来得及兴奋,就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虽然外表像猴子,但我可以肯定下来,它跟猴子有着明显的不同。它的毛发都是血红sè的,根根如细针般竖立着,手脚奇大,还长着一条短小的尾巴,跟牛尾巴差不多一个样子。它的面目十分清楚,也不长毛,如果不是嘴里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竟然跟人的相貌一般无二,特别是它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珠子。更让人奇怪的是,它的脖子那里吊着一个大肉袋子,大约篮球大小,上面不长毛,却有着跟蛤蟆表皮一样的肉粒,看着十分的呕心,也不知道长这么一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或者说这只水猴子患了病,长了大肉瘤?老蔡也看得吃惊不已,他一下子就说出了我们心**有想法:“怎么……怎么这东西的模样,长的如此接近人类,难道不是猴子,是野人的一种?”标子用枪头顶了顶水猴子的那个大肉瘤,里面鼓啷啷的,好像有东西充填了一样,竟然还带点弹xing,标子回头说道:“这东西就是一怪物,哪里跟人像了?你看它既有尾巴也有獠牙,还长着一身红毛,外加一个大肉袋子,难道你家里有亲戚长成这副模样?”老蔡先是一愣,估计是在回忆他哪位亲戚跟石台上这位比较相像,随后又反应过来,冲标子骂道:“我看你也姓孙,说不好这是你本家的人,你这孙子好没良心,见到祖宗还不拜祭,岂不是成了不孝的弼马温?。”标子气的牙痒痒,但却不好发作,谁叫他和猴王孙大圣是一个姓呢?老蔡看标子无言以对,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然后转头对我说道:“小杨同志,你有什么看法?”说实话,这水猴子还真是老蔡说的那样,如果没有标子指出来的那些非人特征,我看它们比大猩猩更像人,尤其是它们的五官,简直他妈的太像了,要是这玩意在暗处只露出一张脸,我敢打包票,你肯定会误以为是张女人的面孔,所以我承认了老蔡的说法。老蔡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又说道:“你们说这水猴子,会不会是人猿的一种?我看着就挺像的,怪不得智商比猴子还高。”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从它们装死,到对待上一批成员的手段,的确显得十分高明,就算是大猩猩的智慧也无法与其相提并论,难道真如老蔡说的那样,这种东西是人类尚未发现的一种类人猿?可不能够啊!如果这些水猴子真是类人猿,为什么还会居住在此?而且它们的进化也太特别了,根本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怪物,除了长相有点类似人之外,毫无半点人xing可言。标子对这些讨论没有兴趣,不以为然的说:“管它什么东西,它既然吃人肉,就绝跟人扯不上什么关系。”说完仔细的查看了那一具尸体,发现上面有三个弹孔,却不是刚才我们打上去的,因为伤口已经结痂了,明显是之前受的枪伤。标子指着那三个洞孔,转头自得的对老蔡说道:“看到这三个弹孔没?这就是标爷我先前打上去的子弹孔,我还以为这玩意真就刀枪不入了,原来只不过是皮糙肉厚了点,虽然逃走了,最终还是难逃一死。”我说是是是,孙爷你枪法如神,那敢情好,接下来的剿匪行动就交给你了,我们等着看你大显身手的机会。标子认真的说道:“那怎么行,咱们是兄弟,本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但是一份光荣只能一个人受用,我看还是留给老蔡算了,再说了,人家老蔡是刑jing队队长,你要让他立功呀!不然怎么爬上局长的位置?。”老蔡冷哼了一声,把脸朝向一边,索xing不去搭理标子,我心里在想,这两人的前世莫不是有杀父之仇,不然怎么老是一言不合就要抬杠子?随后我们又在尸体的下面找到了先前那两具尸体的头颅,面目尚可辨认,张教授命大福大不在其中。标子看那两个人头被压在水猴子身下,一下子就火爆了起来,一脚就把那水猴子的尸体给踢翻在地,大声骂道:“我呸,就你这厮还配骑在人的上面。”可他话刚落音,就突然一个后仰,连连把我和老蔡撞翻在地,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当即震的我头昏脑胀,听声音的来源,竟然是来自于石台子上。这声轰炸的威力不容小觑,直震的我们头顶的山岩开始晃动起来,那个石台子更是被轰的面目全非,碎裂的大小石块四处溅了开来。要不是标子及时将我扑到在地,恐怕身上早已让无数块碎石戳穿当场,此刻焉有命在?我被爆炸所发出来的气浪冲的全身一阵闷热,感觉四肢无力,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身体的各个关节更是酸疼莫名,标子就趴在我的身上,我叫了他一声想让他起身,他却一动不动,好像是昏迷了过去。我心里十分担心,刚才那一声轰炸的气浪冲击波,有百分之八十让标子给挡了去,就算他那样的身板,也不够那一下撞的,心想他不会就这样挂了吧!我想扶他起来看看他的状况,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竟然连抬胳膊的力气也没了。再看看老蔡,他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只见他双眼无神,眼皮子更是越抬越低,就像三天三夜没睡觉的懒汉一样,我喊了他好几声也没见他有反应。刚才叫标子的时候,还没注意到,原来自己的双耳已经失去了听觉,多半是被那一声巨响给震破了耳膜,估计一时半刻是难以恢复了。同时又心里暗暗担心,也不知道这一声轰鸣,有没有引起水猴子的注意,如果它们在这个时候来找麻烦,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一想到这我就越发的着急,心想怎么样也要把冲锋枪拿在手里才够安全。废了好大的气力,我终于抬起了右手,可是手刚放在枪身上,两只长满红sè绒毛的大手就伸了过来,我心里大叫糟糕,阎王来点名了!来不及做任何反抗,脑袋就被重击了一下,只感觉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t 第十七章 意料之外 当我苏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较大的石室里头,刚才后脑被水猴子重击了一下,此刻还是疼痛不已,刚想伸手蹙起身子看看周围的情况,才发现双手已经动弹不得,左右一看,两条不知名的树藤已经绑在我的手腕上。我是呈“大”字型被绑在身后的墙壁上,那里有两个生有锈迹的铜环,两条粗藤的源头就系在铜环上面,而铜环又是镶嵌在墙壁之中。这样一来,我的双手就别想合到一块,想要解开绳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心里十分吃惊,这种绑人的方法十分巧妙,被绑之人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的,这难道是出自水猴子之手,它们会有如此之高的智慧吗?我心里暗暗的吃惊,可是,这里除了水猴子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存在,这使我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想想那些死去的潜水员,他们的下场是那样的恐怖,而我如今也落在它们的手中,其下场可想而知。我怎么会甘心于此,于是努力的挣扎着手臂,希望能挣脱束缚,然而那种树藤的结实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牢固,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弄断的。试过很多次后,仍是毫无效果,我心里的恐惧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万幸的是头灯上的光源还在,只是没先前那么明亮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熄灭掉,我可不希望自己落于黑暗的空间之中,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先看清楚四周的情况,才发现离我不远的地方,老蔡和标子也都在,同样是以这种“大”字型被分开绑着,他们双眼紧闭,显然还没从昏迷中醒转过来。随着我目光的拉长,我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另外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张教授,我心中万分惊奇,没想到他还活着,这人的命果然够硬。张教授并没有昏迷,当我的头灯照shè过去的时候,他立马察觉到了,看我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他苦笑了一下:“你醒啦。”随即脸sè又铁青了起来,又道:“为什么不按我所说的去做?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说完他大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想起了心中的疑虑,于是朝他问道:“你们下来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其他四个人……?”说到这,我又想起了小胡他们惨死的模样来,所以我实在没法再说下去。张教授也明白我的意思,他面带自责的说道:“是我们大意了,万万没想到我们面临的生物,是一种高智慧动物,它们的思索能力和模仿能力,几乎可以和人类相媲美,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张教授开始向我说起他们一行人的经历。和我所想的一样,张教授在石上裂缝的时候,也曾看到那些古怪的图案,他当时心中就有了想法,怀疑这个裂缝里面是一个古代墓葬所在。然而张教授只是个生物学家,对于考古方面的知识十分匮乏,所以他也看不出那些图案象征着什么意义,不过从表面的痕迹来看,他猜想这些东西的年代应该在千年以上。张教授只是对石壁上的图案好奇,也并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只是停留了片刻,就带人进入裂缝之中。尽管之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然而,他们也没想到裂缝里面,竟然有如此之大的空间。因为黑sè山岩的吸光效果,头灯所能照shè的范围十分有限,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究竟有多大,震惊之余,也只能依靠着山体的边缘一路摸索过去。也就在这时候,从他们身后突然蹿出四五只水猴子,它们的速度很快,当张教授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只水猴子就已经到了跟前,显然是早有埋伏。双方距离太近,张教授他们不敢贸然开枪,以防伤到自己人,所以大家抽出了军用匕首应战。可谁又能想到,水猴子不仅是速度快,而且力道极大,只要被其抓住,几乎毫无反抗的就被拖走了。当时,要不是张教授和小胡两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才使得水猴子无从下手,恐怕也遭到相同的下场。就在片刻之间,三个潜水队员就被水猴子抓走,张教授岂会甘心,带着小胡朝着水猴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之后的状况和我们差不多,他们也发现了摆满白骨的石台,并在其中看到了死在黑水潭中的那两名潜水队员的尸骨。面对那两具尸体,张教授心中愧疚万分,但他更担心刚才被抓走的三人,希望他们还未遭到毒手才好。于是和小胡在平台上,分头去找寻那三个人的下落,也就发现了我们身处的这个山洞。这个时候,张教授也在洞口处看到了一具尸体,不过小胡救人心切,以为是自己的战友躺在那里,他连想都没想,就急忙奔了过去。当他到了那具尸体旁边的时候,张教授清楚的看到,那具尸体突然就活了过来,并直接把小胡打翻在地。张教授当下明白自己中了计,但当时的情况比较混乱,所以分不清谁是小胡,谁是水猴子,张教授不敢冒险开枪,只得cāo起军用匕首急忙赶去。哪晓得那水猴子十分狡猾,看张教授要过来帮忙,就立即把小胡打晕,然后拖起小胡就往山洞的深处退去。张教授只好一路追去,可没过多久,前方的水猴子就不见了踪影,张教授着急万分,就在此时,他意外的在墙壁两边发现了一个石室,他以为水猴子抓着小胡躲在其中,所以就进去打探一番,然而却是一无所获。当他返回到门口时,如被雷击,大惊之下步子就再也迈不开了,不知道何时,一具尸体竟然无声无息的就出现在那门口处。张教授心中十分惊讶,他明明记得自己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那里有具尸体,然而眼下并没有看花眼,那路口处的的确确躺了一具尸体。张教授虽然惊奇不已,但他立马认出了那具尸体是自己成员中的一个,当下也没去多想,就去查看那名队员的状况。却让他空欢喜一场,那名成员已经死去多时,并且连尸体也被水猴子吃得所剩无几,看到这幅惨状,就算是张教授这样的人,也不免心中发颤。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路上,又连续又发现了两个同样的房间,而且每次当他进去探查完而返回的时候,一具尸体就会准时的出现在他身后,死状更是一个比一个恐怖,让人看后遍体生寒。张教授在那时已经浑身冰凉,他说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那种恐惧是来自于人的心灵处,恐惧的让他无法正常思维,要不是意志力坚强,肯定会疯过去。不过他还是挺了下来,平整了一下心情,也从中发现了端倪。他当然知道这些尸体是水猴子偷偷摸摸运送过来的,但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水猴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它们的目的何在?张教授想来想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又想到那些惨死的手下,觉得是自己的大意才害了那些队员,伤心之余,心中升渐渐的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他气呼呼的走出那间石室,快速朝山洞的更深处奔去,他想立即找到水猴子,他暗下决心,不管这些凶残的生物到底有多么的珍贵,他都要把它们全数杀掉,否则就对不起死去的人。后来他又发现了几个相同的石室,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而且在返回的途中,也没再遇到尸体挡路的情况,这让他不得不更加的疑惑起来,但他更担心小胡的现状。小胡被抓走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但是在后面的几个房间里,并没有发现小胡的尸体,这也就说明小胡活着的希望很大。他当时救人心切,所以心情比较激动,在这个看不到尽头的山洞中,他快速的前进着,然而却忽略了暗在的危险。当他火急火燎的转过一道弯口时,两只水猴子突然就出现在他眼前,当时情况十分突然,张教授根本是始料未及,刚想举枪shè击,却没想到对方比自己更快。张教授此刻心慌意乱,大脑神经几乎在这一刹那短路,他万万没想到面前的水猴子,竟然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他心中嘀咕着,难道水猴子还懂玩枪?可看那两只水猴子的端枪姿势,还真是一点也不错,甚至可以用标准的拿枪姿势来形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张教授心想,就算以猴子的智慧,也要在经过多番的调教之后,方才学会人类的一些简单cāo作,而这水猴子只是和自己的人马交过几次手,竟然就学会了开枪,这样的事情简直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可事实摆在眼前,张教授也不敢轻举妄动,暗地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脱身,也就在此际,一个水猴子试探xing的向他靠近,并龇牙咧嘴的指着张教授挂在胸前的冲锋枪。张教授一时间还没明白过来,但他下一刻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因为另一只水猴子直接来到了他身后,并出其不意的把他胸前挂枪的背带给扯断了。张教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方是惧怕自己身上的武器,所以想要他把枪取下来,但看自己不懂意思,所以才过来强行夺枪,这难道是和“交枪不杀”的意思是一样的吗?为什么它们的举止跟人类如此的接近?张教授越来越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冲锋枪的背带是存尼龙绳制作,十分的牢靠,而水猴子只是使用蛮力就生生的扯断了,可想而知这种力量是多么的可怕,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对付得了的,如果自己落入它们的手中,一定会必死无疑。水猴子收去张教授的枪后,就打算上来把他押走,趁此机会,张教授暗中从腰间摸出一枚手雷,等水猴子把目光都注视在前方的道路上时,他快速的把手雷上的销子给拔了,然后直接就往身后丢去。那两只水猴子看到张教授有所举动,当先嘶吼了一声就要发难,但当它们举枪对准张教授的时候,却被地上正冒着白烟的手雷给吸引住了。它们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自然觉得好奇,刚想动手去捡起看看是个什么东西,手雷就在这时候爆炸了。张教授早有准备,已经逃的远远的,自然毫发无伤,随着一声惨叫,离得最近的那只水猴子当场被炸得稀巴烂,而另一只水猴子,还有一息尚存,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张教授本想赶尽杀绝,可那只半死不活的水猴子,手里仍举着冲锋枪,张教授只好打消这个念头,继续往山洞的深处前进。不过他一想到水猴子的模仿能力,全身就升起一股恐惧感,因为他知道,还有一只水猴子并没有被手雷炸死,如是这样,那么刚才自己引发手雷的全部过程,对方就全看在眼里,万一那只水猴子,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它的同类,只要它们多做讨论和分析,自然就懂得了其中的道理。而先前那几名潜水队员的身上都带有手雷,如果水猴子如法炮制,用他们的手雷再来对付自己,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一想到这,张教授就感觉自身已处于一个极端危险的境地,关键的是自己身上只剩下一把军用匕首和手雷,如果水猴子用冲锋枪来对付自己,就算自己有十条命,也是必死无疑。t 第十八章 大胆猜测 后面的路程,张教授自然走的更加小心,既要盯紧前方的道路,又要担心后方来袭,不过就算他万分小心,可最终还是中了水猴子事先设下的圈套。原来张教授走着走着,在一个石室的入口处,就发现了小胡,小胡的姿势很是奇怪,双手放在背后,就那样直直的靠在石室的门口,而且他全身发抖,似乎在害怕什么,可张教授仔细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小胡的嘴里面,塞满了树根草藤之类的事物,所以他并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但他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恐慌,可是……,张教授立马惊讶的发现,小胡的恐惧竟然是来自自己!自己越靠近他,他就越显得紧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张教授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查看了全身,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东西,当下也没往深里想,只以为小胡经历了太多的残酷之事,导致神经异常,所以才会产生那种恐惧一切的心理。张教授担心小胡的状况,所以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了他跟前,刚想伸手去拿开小胡嘴里那些杂物,突然,一只奇大的手就从小胡的背后伸了出来,还没等张教授从吃惊中回过神来,小胡突然应声倒地,那只大手的主人就随即出现。那是一只体型巨大的水猴子,比起先前他们看到的任何一只都要大上三分之一,张教授当下估计,这只巨型水猴子可能是这群水猴子当中的王。而后也想明白,为什么小胡一看到自己靠近,就显得十分害怕,原来是想提醒他,自己身后有危险,让他不要靠近。更让张教授感到可怕的是,利用这种办法来诱捕敌人,根本就不是动物所能具备的思想,所以他十分怀疑,这水猴子根本就不是一种动物,而是另类智慧群体的存在,只不过人类一直没发现而已。可是他现下才明白已经太晚,那只体型巨大的水猴子,根本没给张教授任何的反抗机会,大手往里一拽,张教授就跌进了石室当中,张教授刚想起身反抗,就被那只猴王一脚踢飞老远,此刻再也动弹不得。然而让张教授没想到的是,那石室里还藏着另外四只水猴子,它们看到张教授后,都是目露凶光,然后嘶吼了一声,就和那只猴王一起,狠狠的痛打了张教授一顿。当张教授醒转过来的时候,就是我如今看到的这幅摸样,我看他脸上有许多条淤痕,想必是水猴子打完后留下的伤痕,像这样的事情,我自然不好提起,毕竟被一群畜生暴打了一顿,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而后张教授又问了我们一行人的遭遇,当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他时,张教授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一种异样的光彩,似乎是在思索什么,又好像是在暗自证实某件事情,我看他这样,也就没打扰他,让他继续考虑下去。也许是受到了张教授的感染,我脑袋里渐渐的也多出了很多疑问,让我最感到疑惑不解的事情,就是为什么当时标子把那具水猴子的尸体给掀翻后,就引发了爆炸?突然又想起张教授的那番话来,是了,张教授分析的不错,它们肯定是学会了手雷的cāo作方法,所以事先在尸体上做了手脚,只等着我们上当而已。然而它们怎么会算准了我们就必然会去碰那具尸体呢?这一点我实在无法理解,所以把心中的疑虑又告诉了张教授,我认为他应该能想到些什么。张教授的头脑还真好使,半分钟的思索时间也不到,就给出我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认为,水猴子其实跟人类一样,它们不仅模仿能力极高,而且还具备人类的一切思想,自然也就能猜测到敌人的心理状态。我想不明白张教授这番话的意义何在,跟我心中的疑问又有什么联系?于是问道:“这又如何?”张教授说:“那么,你认为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的尸体,是没有意义的吗?还有小胡临死前对你们说“快走……小心……”,难道这句话你到现在还不明其意?”这些事情我当时有想过,也觉得其中必有古怪,但我的思路不够细,每次想到关键的时刻就掉链子,如今再思索这个问题,我不但没能想出结果,更是把之前的那一种,若隐若现的关键思路给弄没了。张教授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处,他继续说道:“我认为,它们之所以要那样做,目的就只有一个,为了让你们产生恐慌,从而不攻自破。”让我们产生恐慌?啊!我脑袋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难怪我当时总感觉事情怪怪的,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经张教授这么一说,我顿时完全明白了过来,他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关键的钥匙,引出了我所有的思路,从而摸到了窍门。没错,水猴子就是想让我们产生恐慌,甚至是疯狂,而那些尸体的出现,只不过是它们,营造恐怖气氛的手段,所以尸体才会一具比一具更加可怖。可是我和标子他们三个,偏偏都是心理素质极好的人,并没有因为当时的恐惧感,而产生退意,或者说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所以水猴子的这个yin谋算是失败了。但是它们马上又想出另外一招,那就是让我们几个产生愤怒,要知道人一旦愤怒,就会失去理智,只是多少的问题而已。张教授就是在那种气氛下上的当,当初如果它静下心来分析,就不难从小胡身上找到疑点。所以我立即想到,它们刻意让小胡发出惨叫,目的就是吸引我们过去,而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小胡刚好死亡。这样一来,我们就会产生一种失落和愧疚的心理,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水猴子,自然而然的,我们就会由这两种心理转化为悲痛,再由悲痛转化为愤怒的状态。后来小胡突然回光返照,他肯定是知道水猴子所布下的圈套,所以一苏醒过来,就立即提醒我们,但他只说到一半就死了,所以我们三个对于那句“快走……小心……!”不太理解,以为是小胡让我们小心尸蝎之类的事物,如今想来,他当时最想说的一句话,应该是“你们快走,小心炸弹!”。然而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们在第四个房间里,就发现了水猴子的尸体,并且身下还压着两个潜水队员的头颅,见到这样的情况,无论是谁,恐怕都是暴跳如雷。而标子首当其冲,他把心中的怒火直接烧向了水猴子的尸体,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们引发了手雷的爆炸,才中了水猴子的毒计。这也是水猴子为什么明知道有敌人闯入,还把同伴的尸体,安放在我们途中的缘故,而当时我们都让愤怒冲昏了理智,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现在事过以后仔细回忆,就可以发现好多的问题。好在标子当时眼疾手快,不然我们三个人肯定炸死当场,天啊!一想到这里,我脑袋就“嗡嗡”作响,我心里大问,我们面对的敌人真的是一群动物吗?如果不是,刚才想到的那一切又如何解释?难道要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以外,还有一种不亚于人类智慧的生物存在?这……,我无法再想象下去,这一切实在太过荒诞了,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是在一场噩梦里,却始终无法从中醒来。张教授也许是看出了我的震惊,他对我说道:“其实我自己在猜测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十分不愿意相信,但是一切的证据又都指向这一点,所以,由不得我们不去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但是看这些水猴子的行为,似乎它们的智慧并没有完全得到开启,好像属于我们常说的野人阶段。”我十分惊讶,因为老蔡之前也说过,这些水猴子很有可能属于类人猿的一种,没想到他们两个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不过我却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我和标子的立场一样,不相信这样一种怪物能和人扯上关系,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这些水猴子吃人。因为在人的世界观中,人是不吃人的,这也是人类文明的象征,更是人和动物有所不同的最大区别之一。但是张教授却说:“那你有没有听过非洲的食人族?他们也是吃人肉的,难道你就能说他们不属于人类吗?”我一阵惊愕,无法辩答这个事实,因为这件事情是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不容我否认。张教授继续说道:“那么在远古的时期,人类照样是过着饮毛茹血的生活,人吃人的事情也是常有发生,难道就因为如此,我们就不承认是他们的后人吗?”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但我脑袋里面什么思路也没有,根本是空白一片,这种状态让我十分的不自然。也许我之前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经张教授这么一分析,我的思路,始终还没转过弯来。看我半响不语,张教授才道:“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我这样说,并不是为了证明水猴子是人类的一种,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人类和动物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我说那你又说水猴子是属于我们人类的野人阶段?张教授解释道:“我只是说它们的智慧而已,不过水猴子的高智慧,的确可以和原始人相比。但我又实在想不明白,既然它们具备了这样的智慧,为什么人类却很少发现它们的存在,难道它们一直是以一种躲避的方式在生存吗?”我说:“这可能和它们的生活习xing有关,就比如黑水潭下的这个山洞,如果不是因为zhèngfu开始重视这起离奇死亡案件,我们可能和常人一样,只当水猴子是传说中的产物,因为见过它们的人,都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又都没见过,谁又会相信这世界上,会有如此奇怪的一种生物存在?”其实整件事情直到现在,我们也是在猜测而已,至于水猴子是怎么来的,它们为什么很少出现在人前?这一切都不得而知,后来我们又讨论了水猴子的体能和外貌特征,当提到水猴子身上的大肉瘤时,张教授立即否决了我们之前的猜测,他说:“其实我见过的每一只水猴子身上,都吊着一个肉袋子,起先我也没想明白那个肉袋子是怎么回事。后来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关于水猴子是怎样在水下长时间生存的,因为从它们的身体结构上来看,它们不可能具备在水下生存的条件。”“其一,它们没进化出鱼鳃,失去了先天的水下生存条件;其二,从它们的体型上来看,它们的肺活量应该和人差不多,所以人在水下生存的极限是多少,它们的极限也就是多少,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它们身上的那个大肉瘤。”张教授说到这里,我已经全然明白过来,不由惊道:“你是说那个大肉瘤,是它们用来储存氧气的气囊?”张教授点了点头,才道:“还记得我们在潭面上看到的水帘子吗?我觉得那就是一种最好的证明。”水帘子?对啊!当时我们在黑水潭边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就是水里面突然shè出道道的水帘子,那时候我们只是十分震惊,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甚至认为水猴子真有驱水的神奇本领。现在想来,那只不过是水猴子们在给气囊换气而已,跟体型巨大的蓝鲸换气时,形成喷泉的道理是一样的。水猴子的种种谜团,就这样被张教授一一解剖,看着这位不苟言笑的怪人,我心里十分佩服,能做到教授这个级别,他的想象能力和分析能力,果然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后来我又问到了小胡的死。张教授说,因为小胡被绑在这里后,一直处于顽强反抗的状态,所以激怒了水猴子,那些水猴子似乎想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竟然就当着张教授的面,把小胡的双手双脚给硬生生的扯断了。小胡痛苦的全过程,张教授全看在眼里,可是他又能如何?他除了痛惜之外,什么也做不到。没过多少时间,老蔡和标子也逐一醒转过来,他们刚开始还以为大伙是在地府相聚了,当我和张教授给他们解释清楚之后,才算明白了过来。随后也加入了我们的话题,不过却在这时候,几声嘶吼声从外面传来,我心里一下子就紧绷起来。t 第十九章 报复 张教授对我们“嘘!”了一声,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要我们都不要出声,我们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还是按他的吩咐去办,所以一时间谁也没有出声说话。大家眼睛死死的盯着这间石室的入口处,既紧张又感到害怕。我们听得出来,那是水猴子的嘶吼声,不知道它们在外面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发出了那种凄厉的吼声,听的我们心里七上八下的。正担心水猴子就要来折磨我们,突然一阵“轰隆!”声响起,整个石室就开始摇晃起来。那声音来的突然,几个人被吓了一跳,真担心这早已内部中空的大山,会因此垮塌下来,那样的话,我们连棺材的钱也省了,直接整一活埋。这还没完,外面的轰隆声仍然在继续,并变得越来越激烈,听到这声音,我们当然知道是手雷造成的,可就不明白水猴子把那些手雷都引爆干嘛?这个问题并不太难,答案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水猴子遇到了麻烦。想想进到这山洞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肯定是上面派来的人到了,如今他们也进到了这里,并遇到了水猴子的袭击,所以双方发生交火。不过如今水猴子也懂得了使枪和丢手雷,而来救援我们的人并不知晓,我真担心他们在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发生惨重的伤亡。可是我光想到别人,那么我们这些人呢?他们再这样交火下去,我们就算不被大山活埋,哪怕有一只水猴子活着回来,我们这些人也一定就会成为它的发泄品,看来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回头看看张教授他们,也是一脸震惊的模样,肯定也在考虑这些问题。标子这人向来受不了寂寞,如果要他张口不说话,那是纯属瞎扯,等到轰炸声没那么密集的时候,他当即向张教授问道:“我说教授,是不是你们的人来了?他们怎么能这么鲁莽,再这样下去,我这一百六十斤肉,可就得交代在这里了。”张教授也是一筹莫展,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没道理啊!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必然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情,除非……!”说到这关键时侯,张教授居然就停了下来,看他一脸担心的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标子这人心急,当下催道:“我说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倒是接着往下说啊!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让我们猜谜。”张教授看了看我们的状态,然后犹豫了半响才道:“想必下来的人也看到了小胡他们的尸体,可能认为下来的人员都死光了,所以才会这么拼命的和水猴子去交火。”“我靠!不是吧!”标子惊道:“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死定了!”看着摇摇yu坠的石室上方,标子脸都吓绿了。轰炸声断断续续的,期间还夹杂着冲锋枪扫shè的声音,就这样持续了五分钟左右,一切才又曳然而止。幸好我们得到了阎王爷的格外开恩,虽然石室的顶子已经裂开了好几条缝,却并没有因此而垮塌下来,不过我看也差不多了,只要再来那么几声爆响,我们四个绝对就要去见马克思了。一颗心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却不得不再一次绷得紧紧,因为水猴子们的吼声越来越接近这里,那种似狼非狗的叫声,听的人浑身发凉。我料得不错,不久就见到一只体型巨大的水猴子跳了进来,他身高足有一米八,而且还是在双腿弯曲的情况下,我想它一定就是张教授所说的那只猴王了。只见他恶毒的眼神看向我们四人,胸脯上的肉正一起一伏,我猜它现在肯定十分恼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拿我们几个开刀,要说我们在这种情况下会不害怕,那我告诉你,绝对是假话。也在这时候,又冲进来几只水猴子,它们浑身殷红一片,显然是受伤不轻,不过我看它们并没有把身上的伤当回事,进石室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着那只猴王在嘶吼,并且还连手带脚的指着门口的方向。看到这样的情形,就让我想到了战场上的一副画面,当双方交战之时,途中若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就会有士兵急忙跑回来报告,请求上级的下一步指示,而我们眼下所看到了这一幕,还真就有几分这样的意思在里头。“我的娘,这群畜生还有交流语言!”标子忍不住就惊叹了一句。听到标子的声音后,那几只水猴子很快就回过头来,而且脸上露出一股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神情,我立即想到,他娘的那是“厌恶”的神情,看来标子这回要倒大霉。我猜的一点也没错,那只猴王当先向标子走去,只见它嘶吼了一声,对准标子挥动着大掌就扇了过去。我就看到标子闷哼了一声,脑袋往后一偏,嘴角立时就滴下了鲜血,脸上也留下了几道条形的红sè印记。看着标子脸上的那些条形印记,我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回头看看张教授,只见他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嘴型,我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张教授脸上的那些於痕是出于此,于是忙出声对标子jing告道:“千万别再说话,它们容不得别人出声。”标子本想趁死之前骂个痛快,可我这么对他一说,倒也很快明白过来,于是忍住心中的怒火,闭口不再言语。倒是苦了我,看我多说了一句,那只猴王立马把矛头指向了我,它毫不客气的就是一巴掌扇了过来。可怜我双手被缚,纵然有心逃避却也无济于事,只感觉一道劲风袭来,脸上就烧了起来,脑袋更是一阵嗡鸣,就差下巴没被打掉了。但我毫无办法,只能忍住不再出声,甚至连瞪对方一眼的勇气也没有,我怕它们会活生生的撕了我,我实在不想死的那么凄凉。但我心里又在想,他妈的那群下来救援的人,怎么还没赶到这里?不然我和标子就能少挨这一巴掌。但马上又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们没赶到这里的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迷路了,一时间找不到这里来,第二一个,就是他们已经全军覆没。然而这里并不是迷宫,很显然,第二个可能xing要大的多,我心里正在盘算,照这样下去,我们迟早都要死,还不如刚才的动静再闹大点,我宁愿被活埋了,也不要活生生的被水猴子撕掉。也就在此时,另一个水猴子走了上来,它看了我们四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老蔡的身上,之后开始龇牙咧嘴,甚至是目露凶光。这一幕看的我心里是又惊又奇,难道老蔡跟这家伙有仇,怎么它偏偏找老蔡的麻烦?按道理说,就算这群瘟猴子现在饿极了,也应该找标子下嘴才对啊!一看标子就是个肉粽子,是我都会挑他。只见那只水猴子摸了摸自己的右膀子,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情,这是为什么?我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来它的右膀子上有一个子弹打出来的伤口,那里已经被感染了,此刻正流出似脓非脓、似血非血的水,显然不是刚才受的伤。那个水猴子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又看了看老蔡的膀子,不知道想搞什么名堂,然后它怪叫了一声,突然举起冲锋枪就贴着老蔡的膀子上放了一枪。这一连串发生的太快,我们还没反应过来,老蔡疼的整个人瞬间扭曲了起来,刚发出一声闷哼,那水猴子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老蔡立马闭上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就算再大的痛苦,他也只能拼命的忍着,我看他额上青筋闪现,头不断的晃着,其中的痛苦由此可见。我被这水猴子的奇怪举动给搞糊涂了,这一路上走来,只是标子开枪打死了一只水猴子,为什么这只水猴子要在老蔡的膀子上开一枪,而且还是跟它伤口的位置一样?转念一想,这他娘的是明显的报复行为,可它似乎是找错了对象。不仅是我十分吃惊,就连张教授和标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我们很想问老蔡知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可一想到我们我们不能开口说话,唯有先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不过这事情还没完,刚才水猴子的那一枪只是小试牛刀,那水猴子看老蔡出现了痛苦的神情,当即兴奋的嘶吼了几声,似乎老蔡越痛苦,它就越开心,这他娘的跟人报了仇之后的心情,不是一模一样么?我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这他娘的到底是人是猴?此时老蔡额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显然是忍的十分辛苦,但那水猴子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老蔡,它怪叫了几声,伸出右手,却只露出一个手指头,突然十分快速的,插在了老蔡的伤口处,几乎同时,老蔡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在这间石室里,听的我们连心都凉了。这水猴子的手段果然不是一般的毒辣,居然连这种狠毒的整人法子也想得出来,简直就是心如蛇蝎,也不知道这群怪物的脑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就好像它们是专门为了“残忍”这两个字而出现的一样。老蔡的惨叫声仍在继续,那只水猴子还不嫌够,正准备扇老蔡的耳光,却在这时候,石室外又响起了一阵轰炸,那只猴王立马就反应过来,对着其他的水猴子吼叫了一声,带着它们都出了石室。这时候,老蔡已经疼的只在那一个劲的呻吟,我忍不住出声问道:“老蔡,还能坚持住么?”老蔡咬咬牙:“还好,估计再给我来一枪,就真挺不住了。”我看老蔡膀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真担心这样下去,他就算不被疼死,也得失血过多而死,心里头颇为他担心。标子却忍不住出声问道:“我说老蔡,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那只死猴子?看它刚才的行为,好像是在报复你。”“我也不知道。”老蔡思索一下,突然又道:“你还别说,我可能还真得罪过那头畜生。”我说你这话从何说起,难道它身上的枪伤是你弄的?老蔡想了想,才道:“也许是吧!”我心想什么叫也许是?老蔡又说道:“你还记得,在上次潜水员打捞尸体的时候,我曾经对着水潭开得那几枪?”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天所发生的情况,然后就明白了过来。老蔡这话不假,那天他确实向着黑水潭底的一个红sè影子,连放了好几枪,然后我就看到一股血柱冒了上来,我当时好像还赞过他枪法好,难道当时老蔡打中的那只水猴子,就是刚才那只?这么说来,事情也就全明白了,果然没错,那畜生此刻的行为就是在报复,而且它采取的报复方式,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歹毒方式。标子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愤愤然的骂道:“他娘的,这还算是猴吗?分明就是猴jing,我看咱们这回真要栽在这些猴子jing的手里喽,要不然这样,为了避免我们死的痛苦,待会儿大家采取咬舌自尽的方式如何?”我说要死你自己去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话。张教授却严肃的对是说到:“我认为孙大标同志的话是十分正确的,难道你们想像小胡那样惨死吗?”“呃……!”想到小胡临死前的模样,我心里就一阵发怵,那种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的死法,的确是我不能接受的。不过人的求生yu念极强,不到最后的时刻,是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也是为什么在古代时,那些犯了重罪的死刑犯,宁愿忍受十大酷刑,也不选择自杀的原因。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必然会是那种残酷的死法,他们肯定会选择自杀身亡,可是要让一个正常人去选择自杀,那要多少的勇气和决心?至少我承认自己做不到,不过听张教授刚才的口气,我想他肯定是个列外的存在。标子也没想到自己随便瞎掰的一句话,倒让张教授当了真,伸出舌头比划了一下,赶紧摇头道:“怎么标爷我就下不去嘴呢?我看还是活埋来的比较痛快。”t 第二十章 灵魂 外面的轰炸声时断时续,看着这间石室的墙壁上都是细小的裂缝,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大家都显得比较着急。“标爷我一世英名,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就要死在这里?那阎王爷也太他妈cāo蛋了,至少让我留下孙家香火啊。”标子在那里发着牢sāo,不过此刻他脸上的神情显得异常紧张,不像起先那一句说的那么轻巧。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无论你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所以干脆沉默了下来。四人之中,老蔡的神情显得最为冷淡,或许他中了尸毒,认为自己本就离死不远,所以此刻也不觉的有什么。张教授的情绪也显得比较稳定,只是偶尔看看门口那里,可能是在看水猴子何时回来,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挂在脸上,我敢打赌,如果真要是走到最后一步,我相信他绝对会选择咬舌自尽。我此刻也不觉得有多紧张,心想死就死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世界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要死,而我们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死去的方式有所不同而已。而在死前的这一刻,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友,也没想到我的父母,却突然就想到了小玲,想着她过往一口一声叫我“哥哥”,过往和我一起承担父母的责罚。渐渐的我双眼开始迷离起来,脑子里都是小玲小时候欢快的片段,那时候我们是多么的无忧无虑,思想也是那么的单纯,我多么希望我的一生,永远就停留在那一刻。可是,从我知道小玲死去的消息后,我的心却是那样的痛,痛的我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似乎突然间就发现生命中缺少了某样最重要的东西,而少了它,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难受,做什么事情也提不起劲,每天都活在浑浑噩噩之中。不知道为何,我想的正伤心yu绝的时候,小玲的身影,就模糊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而整间石室,也在一瞬之间,完全就属于了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其他人则都不见了,我想我可能出现了幻觉,也许我太思恋小玲了,比过往任何一天都要更加思恋她。我幻想着小玲身影,渐渐的从前方的门口处飘了过来,一直到我的身前才停下来,她还是穿着那一身淡蓝sè衣裳,秀发披散在肩上,显得落落大方。小玲看到我后,冲我微微一笑,脸上浅浅的两个小酒窝,就立马显现了出来。她看我被锁在此处,脸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然后伸手摸在我的左脸颊上,伤心的说道:“哥,你怎么这么傻。”说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我说我不傻,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哪怕是去死,我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因为你是我的好妹妹。她觉得我说这话有点太过,连忙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再继续说下去:“哥!我好想你,我们好多年没见了,好想让你再背着我一起去爬山,一起去抓蝴蝶,我好怀恋那段过去。”突然间,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我发现小玲放在我脸上的双手竟然是那样的冰凉,冰的我竟然生出一股寒意,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想问问小玲,她却突然撒手退了几步,在一旁有点害怕的看着我?我有些着急的说道:“小玲,你别走啊!我是你最好的二哥啊!”说完我不由自主的追了过去。只见小玲那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不忍的神sè,然后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下来,看的我心都碎了,她非常伤心的说道:“哥,忘了我吧!好好对待爸妈,永别了!”小玲一说完,竟然渐渐的没入在石室的墙壁之中,看的我心痛万分,却又无可奈何,等我奔到她面前的时候,只看到小玲的一缕发丝,在半空中飞舞着,渐渐飘到我的跟前。我伸手一把接住了它,心里大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在梦里面你都要离我而去?也就在此刻,我突然觉得耳边十分的吵闹,紧接着我的臀部也是疼痛万分,好像是被人踹了一脚,我双眼中的事物也在此时渐渐清晰起来,而我面前出现的人不是小玲,却是标子!他正奇怪的看着我。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明业火,我正在做着美梦呢,你小子跑到我梦里面来做什么?不由分说的冲过去,抓住标子的衣襟大声说道:“你把小玲还给我!还给我!”标子先是一愣,然后用一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打量着我,最后说道:“老杨你怎么了?你可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刻发神经啊!大部队的希望之光就全在你一个人身上了。”我也是蒙在当场半响,什么希望之光,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正思索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那里一疼,低头一看,竟然是标子踢了我一脚,我怒火狂飙,却见他对我十分难为情的说道:“哥们,原谅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我捧着自己的腹部,疼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心想这不是在梦里面吗?怎么还会感觉到如此疼痛,难道在梦里面也能知道疼?突然我就想到,他娘的,这不是在梦里,我已经回到了现实当中,可是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看看自己的双手,树藤也不见了,这是谁帮我解开的?就在我脑子里面满是疑问的时候,老蔡的声音传入我的双耳,我回头一看,老蔡对我说道:“小杨,你该醒醒了!”我觉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其他三人仍然被绑在铜环上,只有我一个人解脱了,这叫什么道理?我一下子想到刚才的梦,难道是我弄错了,刚才并不是做梦,而是真的见到了小玲,可小玲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想到这,我赶紧看看自己的手心,果然,手里正抓着一缕发丝!这一刻,我脑袋如五雷轰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是,小玲的鬼魂!怪不得,我刚才挨着她的手时,感觉那样的冰冷,原来那是她的鬼魂!这一切太超乎常理了,我脑袋里飞速的旋转着,一瞬间还没接受过来,并不是因为我害怕鬼魂,而是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而且是在这种场合下,要不是我手上拿着小玲的那一缕发丝,我肯定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这时候标子又开始大喊起来:“老杨,我的好兄弟,你快醒醒啊,兄弟的生死就全指望你了。”我怔了一怔,然后迅速的调整心情,现在还不是我震惊的时候,我得先把标子他们三个解救出来,晚了,水猴子就要过来索命了。我把小玲留给我的发丝赶紧放入防鲨服的口袋中,然后逃出军用匕首,把标子他们身上的绳索给一一解开。大家都解脱了之后,标子试探xing的对我问道:“老杨,你已经恢复了正常是不是?”我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他娘的叫“恢复正常”?难道我刚才就疯了吗?”标子有点怀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说道:“他娘的,你刚才是不知道,突然之间你就狂xing大发,居然把手上的树藤都给挣断了,而且嘴里还一口一声“小玲,小玲”的,我们怎么叫你你都不答应,就像中了邪似的。”老蔡也跟着说道:“他说的没错,我们看你挣脱了树藤之后,心里十分高兴,立即就叫你过来帮忙解绳子,可谁知道你不但不理我们,还在那跟空气说话,最后直接朝孙大标奔了过去,要不是他一脚踢在你的屁股上,我看你非得和他亲个嘴才算完。”我心里纳闷极了,我明明看到了小玲,为什么他们三个却看不见?还有标子那家伙,我说当时怎么感觉屁股那里疼痛,原来也是这小子干的好事,标子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问道:“说实话老杨,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小玲,才变成那副样子的。”我点了点头,却又觉得标子这话又不全对,所以又摇了摇头,标子奇怪的说道:“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你是不是想小玲想到发疯了?”我把口袋中那缕发丝递到标子面前,说道:“我怕我说出来你们不信,刚才我真的看到了小玲,这缕头发就是她给我留下的,我想,是她的鬼魂救了我们,不然凭我的力道,又怎么能挣脱那些树藤呢?”看着那一缕长发,标子也发起了呆来,我猜他肯定也感觉到不可思议,因为我从小到大都跟他在一块,我的力道如何他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凭我的力量,是不可能把那些树藤给挣断的。还有,下水前,我和标子把身上的东西都掏了出来,看看哪些能用,哪些是多余的,我身上带着什么东西他能不清楚?所以,我手里的长发不可能是我自己带下来的。标子并不傻,思索了一会儿,也就相信了我的话,然后忽然又骂道:“我呸!小玲这丫头也太不像话了,只顾救你,也不管我这个一向疼她的干哥哥,真是白疼她了。”一旁的老蔡听的直发傻,忙对我训斥道:“我看你是和你妹妹太久没见面了,所以你想她想疯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如果有鬼的话,哪还有人的存在?真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搞的,居然满脑子都是封建迷信,你怎么不说玉皇大帝和你见面了?”我理解老蔡此刻的心情,就像我之前听到标子说,这世界上有僵尸时的心情一样,绝对不会相信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所以老蔡对我的指责,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把手中的发丝拿到他面前,说道:“那么这又如何解释呢?”老蔡明显的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头发很正常啊!怎么了,难道你就凭这几根头发,就能证明你妹妹的鬼魂来找过你,你这话说出去别说我不信,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人的脑袋怎么就那么不开窍,都到了这份上还认死理,张教授却走了过来,他拍怕我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的话。”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以表他的诚意。老蔡以为自己听错了,对张教授奇道:“我说张教授,你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怎么也能如此的迷信,我说你们……!”说到这,老蔡却没有把后面的话给说完,估计是什么不好听的脏话,他当着张教授的面不好说出口。张教师解释道:“我们所说的鬼魂,在西方人的眼中就称之为灵魂,科学已经证明,人的灵魂是真的存在的。曾经有一个科学家,他做了这样一个实验。他将一个快死之人放在称上,得到了这个人的身体重量。随即这个人马上死去,而科学家惊讶的发现,死去之后这人的身体重量,立即比生前就减轻了21克,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之后又做了同样的测试,结果发现,的的确确,每个人死后的身体重量,就会比生前骤减21克左右,他们称那21克的重量为灵魂,也叫某种能量或者磁场。”老蔡仍不服气,于是又道:“那你又怎么能肯定那21克的重量就是灵魂?”张教授继续说道:“这个也有实验证明的。科学家为了证实灵魂是否存在意识,特别准备了一个密封的铁箱,然后在里面放了一些东西,他们相信如果灵魂真的存在,那么就能够透过铁箱,知道里面有着什么。”“然后科学家对七个频死的病人进行试验,其中有三个被救回的病人,说出了自己灵魂离体时看到的景象。让人惊讶的是,箱子里面放着的事物,多达十几样,而这些被救回的病人,竟然全部说中。科学家的试验就这样成功了。当然了,事实上肯定不止这么简单,不过解释起来比较困难,里面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有机会,你自己去互联网查一下,也就能知道个大概了。”我心里一惊,这么说来,我刚才见到的“小玲”,并不是我的幻想,而是本质上的存在?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以前,纵然是杀了我也不会相信,不过刚才的那些事情,的的确确的发生在我的身上,由不得我不信,从此刻开始,我发现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t 第二十一章 安静 “好,好,好,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都快赶上科教频道了。”看张教授说得有板有眼,老蔡也不好反驳,只是敷衍了两句,然后又扯开话题,问道:“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待会儿……”老蔡说到这,可能是太激动了,后面的话还没说话,突然两眼一黑,人就往后面倒去。幸好我刚好站在他的旁边,赶紧出手扶住,才没有让他直接栽倒在地。我轻摇了他几下,发现没有任何反应,再看看他的伤口,仍然还在流血,可能是失血过多造成了休克,这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不及时送去治疗,百分之百的死翘了。这里属张教授的知识最为渊博,而且他脑袋要比我和标子的好使,更是这次下水计划的负责人,我们下意识的把他当做了领头人,我问他该怎么办?张教授看了看老蔡的伤口,说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有给蔡队长做一下简单的包扎,否则不出半个小时,他就得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我心里顿时慌了,我们穿着的是防鲨服,连块布料也整不出,哪有包扎的条件?我心想,内裤行不行?好歹也是纯棉的布料。于是我赶紧脱下防鲨服,却被标子一把拽住,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然后坏笑道:“你那玩意不干净,被老蔡用了,伤口会受到严重的感染,只怕他倒时候死的更快。”“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他继续流血?”我疑惑的看了标子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标子神秘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过身子,背对着我和张教授,我看他好像也在脱裤子,不过弄的十分小心,只解开了裤头,我心说,难道你小子的内裤就比我的干净?等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他手里拿了一包全新的大中华香烟,还是软壳的,我心里大骂,你这人真够可以的,就那地方,你还能藏两包香烟,按现下最流行的一句话来说:你也太有才了。标子将香烟包装拆了开来,取出三支香烟,自己当先点上一根,然后递给我和张教授一人一支,说道:“一人一支,多了就没有了”。像张教授这种大学者,是没有几个不抽烟的,所以他也没拒绝,接过烟也赶紧点上,我心想,你要是知道标子的烟藏在什么地方,肯定要跳起来暴打他一顿,当然,除非我去告密。但我觉得标子的话里面有其他的意思,于是问道:“什么叫一人一支就没有了,你那不是还有大半包吗?”标子笑道:“那是给老蔡留的。”说着把剩下的香烟全部倒了出来,当着我和张教授的面,一支支全部当场弄断,只把里面的烟丝给取出来。等到那十几支香烟的烟丝全部被剥落之后,标子和着那一大把烟丝,就往老蔡的伤口处敷去,他对我们说道:“如果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又恰好有人受了严重的外伤,不妨试试我这一招,绝对是止血的妙招。”不一会儿,老蔡伤口处的血还真没流了,我有点好奇的向标子问道:“看不出来啊,你懂的法子还挺多的,老实说,这两年你到底去干嘛了?”我这一问,标子的脸上就透露出一股久经沧桑的表情,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是这个样子,因为在我的记忆中,他属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且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能当天就忘掉。所以,我总觉得他每天都过的很开心,就好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的奔跑。不过看他此刻的表情,也不像是做作出来的,那么就只有一点,在我跟他分开的这几年里,他的人生之中,肯定经历了许多不如意的事情。张教授看差不多了,又担心水猴子突然折回来,当即说道:“我看这样,你们两个负责带蔡队长走,我在前面开路,现在我们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家见机行事。”标子说道:“你们两个在前面开路,我一个人负责老蔡就好了。”我说你行不行啊,可别逞强?标子笑道:“哥们的神力你不是没见识过,别说老蔡这把骨头渣子,就算是俄罗斯的巨人,我也能照样将他举起来扔。”我看他说的信誓旦旦,也就不管他了,等他不行的时候,大不了我再过去帮忙。商量好了之后,我和张教授开始慢慢朝门口那里走去,标子在后面“嗬哟”了一声,老蔡就被他驮到了背上,随后也跟上了我们。张教授是个十分小心的人,他蹑手蹑脚的动作,让我想到了电影里面的小偷,但我看得出来,他肯定受到过严格的训练,否则那几个侦察兵才懂的姿势,他绝对做不到那样到位,这个张教授的秘密很多,总让人看不穿。出了门口,对面是一间和我们这里一样的石室,左右两边都是通道,所以我们已经分不清,哪边是来时的路,因为这个山洞的是呈“丰”字形的,左右两边都有石室,前后都不见底。张教授考虑了一下,然后对我们说道:“我们都别发出声音,这样容易暴露自己,先在这里听听动静,再做方向判断。”我和标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在这种不知道去路的情况下,耐心等待也是一件不错的主意,只要哪一边有了响动,我们也就能及时的判断出自己的方位。没等多久,“轰隆隆”一声炸响从我们左边方向传来,接着就听到子弹狂飞的声音,我心里大喜,看来,我们左边的方向就是出口没错了,但是我们手中没有任何武器,贸然过去,肯定要吃大亏,说不定就会全军覆没。张教授让我们走的尽量慢一点,如果发现什么情况,就及时往后撤,他会先帮我们扛一阵子,我和标子都没有发表意见,看得出来,张教授已经准备好随时牺牲的jing神。我们尽量把动静弄到最小,开始一步挨一步的朝着前方接近,此时枪声已经停止,但是后面是强烈的轰炸声,我们头顶不时有山岩掉落下来,这个山洞随时有坍塌的危险。走过一段距离之后,连轰炸声也停止了下来,除了石头掉下来的声响之外,整个山洞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而每一块山岩掉落在地,都会让我们的心里紧紧的敲击一下,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些响声,是不是水猴子刻意弄出来的,我们只能保持最高jing惕。这个时候,张教授打了个手势,要我们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小声的对我们说道:“不对劲,为什么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难道下来救援的人全军覆灭了?”“很有这个可能。”但这只是猜测,我又道:“反过来说,会不会是水猴子全军覆灭了?”张教授没有回话,而是在思索着什么,但一时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才又道:“我们先等等吧!我看这事情不简单,因为不管哪一方胜利,总该会弄出动静来才对。”我想了想,觉得他这话很有道理,就叫标子暂先把老蔡放下,趁着这个机会都休息一会儿,恢复恢复体力。为了保险起见,张教授让我们把头灯全部熄掉,一来是为了节省电力,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在这个山洞里面呆上多久,而头灯是我们的唯一照明工具,失去了它,我们将寸步难行。二来,在这漆黑的山洞里,光亮最容易暴露自己,哪怕是一丁点的火星子,也会给对方在老远发现,这样对我们很不利。可谁知道我们刚把头灯熄灭,老蔡竟然迷迷糊糊的说起胡话来,在这么寂静的山洞里,他的声音,无疑是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把我们的行踪给暴露,标子见此,赶紧伸手捂住了老蔡的嘴巴。这黑灯瞎火的,标子可能连老蔡的鼻子也给一起捂上了,只听老蔡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应该是呼吸不畅所引起的,之后又折腾了一番,居然就醒了过来,标子赶紧对他“嘘”了一声,让他不要发出声音,然后小声对他说明了现在的处境。整个山洞中还是显得十分安静,我们也并没有听到其他的异声,但我心里反而更加的不安起来,总感觉刚刚老蔡发出的响动,对方没道理察觉不到。既然如此,为什么它们还不采取行动?难道对方是在在悄悄的接近我们这里?我心里有点慌,感觉危险正在一步步向我们靠近,而在这绝对漆黑的坏境里,没有谁的心里不觉得压抑和恐慌。你别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如果硬要我说出原因,那我只能告诉你,我凭的是直觉。当时的气氛十分诡异,在这幽暗的山洞中,我竟然紧张到额上汗水如雨下,心情异常的烦闷和不安。莫名的安静和无尽的黑暗,使得我们jing神十分紧张,要不是我还能听见其他人的粗重呼吸声,我肯定以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这种感觉使我十分的难受,我真想大吼一声,来打破这可怕的安静,可是我没有那份勇气,只好拼命的忍住,使自己不再多想。t 第二十二章 肉搏战 在无尽的黑暗和莫名的安静之中,我们足足等了十分钟有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过来的,但我相信,如果再让我坚持十分钟,我肯定会疯掉,让我我动了打开头灯的念头。也就在我伸出手的那一刹那,一丝很细小的声音被我捕捉到,那声音一起一伏的十分有节奏,而且显得十分沉闷,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心脏在跳动。我当然知道,这种声音肯定不会来自于我们四人之中,那么会是谁弄出来的动静,是水猴子吗?我正想着要不要把这一发现告诉其他人,而那一起一伏的声音就突然大了起来,我心里一惊,就要提醒其他人。却在这时候,标子的头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我估计他也是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所以才忍不住了吧!在黑暗中呆久了,突然升起一道强光,使我们的视力产生了短暂的暴盲,起码有三秒钟的时间,我们无法看清东西,大家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住眼睛,让其慢慢恢复。标子第一个视力恢复正常,他当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快跑!”,我心里大惊,他看到了什么?然后我把手也立即放下去,只一看,我的腿肚子就开始发软了。果然没错!是水猴子,三只水猴子静静的站在我们面前,它们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距离不足两米远。而刚才那一起一伏的声音,就来自于它们脖子上的那个大肉瘤,此刻还在“咚咚”的跳动着,看起来无比的骇人。更诡异的是,在我瞄向那只猴王的时候,它居然咧开了大嘴,我本以为它是要咬我脖子,下意识退后了好几步。谁知它竟然对我一笑,我心里大惊!没错,那绝对是和人类一样的笑容,不过却是讥笑。我心里突然产生一股寒意,几乎本能的就往后面又倒退了几步,差点就跌倒在地上。可能强光对它们的视力也产生了影响,不然它们早就跳过来撕咬我们了,看我还在那发愣,前面退回来的张教授,不由分说的拽着我就往回跑。一时间,我们四个都在慌乱中往后奔跑,真恨自己当初生下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四条腿。在奔跑途中,我们纷纷打开了头灯,以便看清楚前面的路,可谁也没有胆子往后面看一眼。水猴子们的嘶吼声,响彻在这个山洞里,那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感觉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真有一股想捂住双耳的冲动。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老蔡因为右脚之前受过伤的缘故,脚下一乱,竟然就跪倒在地,我心想关键时刻你掉什么链子,这不是要人命吗?标子赶紧再次将他搀扶起来,就耽搁这么一会儿时间,我们双方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只感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我心里大叫不好,下意识的一个后跳,就退了开去,转头一看,只见那只猴王正拿着的冲锋枪,从我刚才所在的位置扫了过去,直接在洞壁上砸下一块碎石,如果那一下让我挨上了,估计不死也是个废人了。既然跑不过它们,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好歹都是死,还不如死个痛快,我把心一横,往后面吼道:“标子,你们先跑,我来挡住他们。”然后我张开双手,做了个拦路的姿势。但是没人听我的话,一个个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他们的表情,压根和我想法一样,没打算再继续逃下去。然后一个个走到了我的身边,四个人站成一条直线,把路口塞得满满的。那三只水猴子说来也怪,看我们都停了下来,却并不发动攻击,而是在距离我们三米多远的地方,就那么凶恶的看着我们,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它们这是在干什么?还是张教授观察入微,当即就看出了原因,他兴奋的说道:“看来它们的子弹用完了,如今正拿着冲锋枪当榔头使呢。”我看了看那些水猴子,果然如张教授说的那样,那些冲锋枪完全被它们反拿在手里,似乎是当棍子使用,心想,怪不得刚才那只猴王是拿枪砸我,而不是直接开枪,原来是没子弹了。老蔡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他道:“如今是四个打三个,我们有多少的胜算?”标子摇了摇头叹道:“我看你这伤兵佬顶多只能算是半个,现在我们是三个半对三个,这样吧!我负责一只中等的,老蔡和老杨负责最大的那只,张教授就负责最小的那只,你们看怎么样?”我心想,就算对方的子弹打光了,可它们还能把枪杆当榔头使用,可我们有什么?什么也没有,赤手空拳的上去,那是绝对的找死,就算四个打一个都够呛,就别说一对一了。趁水猴子还没发难之前,我向张教授投去询问的眼光,希望他能想出一条好计策。张教授考虑了一番,还是觉得不妥,他道:“它们的力气极大,我们这里不管是谁,都受不起它们的一榔头,而它们只需要四下,就可以完全的解决掉我们了,所以我们不能力拼,我看我们还是撤吧!”标子立即反对道:“要跑你们跑,我可是跑不动了,再说了,我们跑得过那群瘟猴子么?而且,万一我们跑到最后是一条死路怎么办?只怕那时候我们气力花光了,就只能任人宰割了。”我突然想到,我们身上不是还背着氧气瓶吗?不如拿下来也当棒槌使用,总好过空手套白狼。于是我赶紧提醒其他三人,但是张教授却迟疑了,他道:“没了氧气瓶,我们怎么回去?”在我们四个犹豫的同时,那几个水猴子也在低声的嘶吼着,看它们那样,似乎在商议着什么,最后它们把头扭转过来,目光同时投在了老蔡身上。我心里“咯嘣”了一下,难道这群猴子看出老蔡是我们当中最弱的一个,想先拿他下手?这他娘的都成jing了。我立即说道:“我们没时间了,它们已经把老蔡作为了攻击目标,我看我们死活都只能跟它们一拼了。”说着我把心一横,直接把氧气瓶的气管给拔了,再用力一扯,氧气瓶就被我拿到了手里。眼下情况危急,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既是这样,还不如先发制人,张教授也把氧气瓶给卸了下来,他当即说道:“我尊重你们的决定,不过我也希望你们别后悔。”从我下到黑水潭的那一刻开始,就打算豁出去了,反而是标子,我感觉自己挺对不住他的,如果不是我当时刺激了他,恐怕他此刻已坐在自己的古玩店,吹着空调上着网,但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无论我说什么,那都是废话了,还不如不说。当一个人知道自己逃不过一劫的时候,恐惧感就会完全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份激动,和多了一份释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心中恰恰就是如此,来吧!是时候了解这一切了。标子戾气突然暴涨,他挤开我们三个,第一个就冲了出去,但他选择的目标,却是体型最大的那只水猴子,只见他“啊!”的一声大吼,挥动着氧气瓶就横扫了过去。我们不能让他孤身犯险,不然他就要落到以一敌三的境地,所以大伙怒吼了一声,一起冲了出去。幸好这山洞并不宽,水猴子虽然占尽优势,却也不好施展开来。我们四个人呈一字排开,共同进退,其中一只水猴子跃跃yu试,被标子一脚踢了回去,而其他两只水猴子,就远远的退到一边,并不上前助战。我想它们肯定是在暗中观察,好找出我们的弱点,所以我们第一次冲锋,进行的十分顺利,并没有谁吃到水猴子的榔头。之后我们每一次冲过去,那些水猴子就会迅速退开几步,也许它们是被我们的气势所吓倒,竟然有了慌乱的意思,趁此机会,张教授立即说道:“趁它们失去了锐气,我们一鼓作气杀过去。”四个人相互一视,同时大吼了一声以作气势,就向水猴子冲了过去,而这一次,我们就没那么好运了,因为对方也发动了攻击。水猴子吃了一回亏,自然不再单个的往前面冲,它们和我们一样,并肩站成一排,挥动枪杆就向我们三个砸来。在这狭小的山洞中,我们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只能硬扛住它们的攻击,不然只要有谁落单,肯定会被它们立马撕碎掉。可是氧气瓶圆不溜秋的,本身就不好拿,再在水猴子的重击下,我们更加拿捏不住,很快的,我们四个手中的氧气瓶就被水猴子全部打掉,而我们双手的虎口也撕裂开来,现在正疼的厉害。慌乱中,我的膀子就被其中一只水猴子用冲锋枪砸了一下,只感觉整只手臂一阵剧痛,就再也使不上力气了,我估计就算不残废,也是骨折了。我似乎被这一重击,砸出了心中积怨已久的怒火,哪还管其他,嘶吼了一声,对着中间那只体型最大的水猴子就冲了过去。那只水猴子看我单独冲出人群,当先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抡起膀子,冲锋枪的后柄马上就到了我眼前。我知道,这一次我要再中招,绝对就要去见阎王,既然如此,临死我也要找个垫背的。利用我当兵时学的擒拿拳,我临到那只水猴子身边的时候,把身子突然打横,纵身一跳,顺势就撞在了它的胸口上。虽然它体型庞大,不过还是被我这一百三十斤的肉盾,给撞的人仰马翻,它那一榔头自然也没砸中我。不过却因此而激怒了它,只见它突然伸出左手,五指分开,一把就掐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加重了手劲。当时给我的感受并不是窒息,而是脖子将要断掉,我能感觉得到它那细长的指甲,已经刺入到我的皮肉里。在此同时,他的右手再次挥动冲锋枪,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后背上,我只感觉到胸口一闷,喉咙一阵发甜,下意识的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我心想,他娘的就算老子死,也要拿够本,最起码要让这畜生给我陪葬,免得到了下面,让小玲说我没用。人一旦发了狠,就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也不列外,当即大吼一声,张开大嘴,连想都没想,一口就咬在了那只水猴子的大腿上。一股鲜血顿时,就顺着我的嘴边溢了出来,感觉和人血没有什么两样,我索xing闭上眼睛把头一甩,嘴里的肉就被我撕了下来。那水猴子立即嘶吼了一声,举起榔头又一下敲在我后背上,这一下可能真敲中了地方,我能听到身体里的骨头,发出错位的“咔嚓”声,我想应该是骨头断掉了。我也不管其他,再次张开大嘴,对准水猴子刚才那同样的地方,又是一嘴啃了下去。也许是我压倒了这只猴王的缘故,其它两只水猴子显然是受了惊,竟然产生了后退的想法,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标子和张教授赶紧跳了过来,标子一脚蹬在猴王拿枪的手臂上。他这一脚下的不轻,那猴王当即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竟然发起了飙,身子突然一震,我竟然就被它掀翻到一边去了。看猴王摸着手臂一个劲的嚎叫,张教授对标子赞道:“干得好,他的右膀子应该是废了,我们趁胜追击。”标子让老蔡照顾好我,他捡起地上猴王丢下的冲锋枪,就再次冲了过去,这回他有武器在手,自然威风八面,平ri里的那些匪气,在此刻立马凸显出来。在这狭小的山洞里,标子犹如天神一般,把住关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加上张教授从旁协助,居然让他们两个拖住了一只最小的水猴子,标子不由分说,对准那只水猴子的脑袋,就是连敲几下,直把对方的脑壳打爆当场,才停了下来。也许是看到同伴惨死眼前的缘故,那只中型的水猴子,在此刻也产生了退意,它扶着受了伤的猴王,就慢慢的往回退。标子岂会就此作罢,大骂道:“你姥姥的,还想开溜,先把猴皮留下再说!”于是和张教授紧逼了过去,那两只水猴子转身就跑。很快的,标子和张教授的身影,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水猴子的思维能力一点也不低于人类,它们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这个我们是见识过的,而标子就这么追了过去,我还真有点替他担心。标子为人怎么样我最清楚,他为人容易冲动,一不小心就会中了敌人的激ān计,好在有张教授在他身边,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t 第二十三章 怪物 没过五分钟,又是一声爆炸声传来,我心里大叫糟糕,难道水猴子的手雷还没用干净?或者说是下来救援的人,又杀了回来?我现在等于是个残废子,根本连一丁点力气都使不上,更别说起身去寻他们,所以赶紧叫老蔡过去看看情况。老蔡有些犹豫不决,也许是看我伤的太重,不放心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说:“你快去吧!万一他们两个出了状况,你也好及时过去帮忙啊,你放心,我一时半会儿的出不了问题,”老蔡想了想,随即答应了一声,撒腿就往前面奔去,而这个时候,我的头灯突然就熄灭了。我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起来,这该死的头灯它早不熄晚不熄,偏偏在剩我一个人的时候就熄掉了,而且还是在我全身不能动弹的情况下,这不是比要我命还残忍吗?在这种黑暗的坏境中,如今真的就剩下我一个人,想想都觉得害怕,虽然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关键是我现在还没死,而这种可怕的黑暗和独处,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要恐怖的多。我也知道只是我的心理作用在作怪,但是总感觉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强烈,我越想越心慌,只好自己说服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因为水猴子都在前方,后面不可能还有它们的存在。但是那种被人在暗处窥视的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挪动步子的声音。我心想,莫不是老蔡返了回来?于是自己给自己壮胆,朝着前方喊了一声老蔡的名字,然而,回答我的却是一片寂静,我的一颗心在此刻紧张的,几乎要从嘴巴里面蹦出来。我努力的克制着这股恐惧心理,心想自己可能太紧张了,以至于产生了幻听,想了想,索xing把眼睛闭了起来,反正现在我也看不见,睁不睁眼都没什么区别。但是我刚闭上眼睛,就又听到了那窸窣的挪步子声音,而且有越来越接近我的趋势,我心里大惊,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不要紧,刚好对上了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珠子,它一眨一眨的,似乎在打量着我,我们之间的距离绝对没超过二十厘米,我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我立马想到,那双眼睛的主人绝对是水猴子,因为只有动物的眼睛,才会在黑暗中发出那种诡异的绿光。当时我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但还是一动也不敢动,我怕我做出任何动作,这只水猴子都会马上把我撕碎。它一直没有动过,眼睛始终在注视着我,我心里暗想,你他娘的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直接把我咬了不是更好?我宁愿马上被它咬死,也不愿意被它这么一直盯着,那种心灵上的恐惧,远比直接杀了我要可怕的多。我再也承受不住那份恐惧感,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处于怎样的心情,竟然吓得狂叫了一声。对方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吼声所吓倒,竟然退开了好几步,而且也发出一声吼叫,那声音有些尖细,听得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它那么一声尖叫,使我更加害怕,但我又不能动弹,只有等死的命,于是我冲那只水猴子大骂道:“你他娘的叫什么叫,你不是想吃我的肉吗?那就快点过来撕碎老子,老子早就不想活了。”我现在全身动弹不得,还不如死了痛快,所以我故意激怒那只水猴子,希望它兽xing大发,赶紧了解了我。那只水猴子果然上了我的当,眼睛眨了几眨,就立马来到我的身边,我心想它首先肯定是咬我的喉咙,然后再把我像小胡那样,大卸八块,让我在痛苦中死去。可是对方并没有那样做,它慢慢的接近我,然后用双手抓住了我的后领子,这让我很奇怪?难道它是想掐死我?不过我又想错了,它不但没掐我,反而是转过了身去,我不明白它这是什么意思。正在揣摩的时候,就感觉后领子突然一紧,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它拖动了,我心里十分惊讶。它想把我拖到哪里去,难道这山洞的更深处还藏着许多水猴子,它想把我抓回老巢和大家一起分食?幸好我身上穿着防鲨服,那种材质还比较耐磨,不然被它这么拖着走,我的后背肯定要脱层皮。我也不知道被它拖着走了多远,但总归是停了下来,因为我看不见,所以一切只能凭感觉猜想。而我现在的位置,我估计是在一间石室里面,因为它拖着我在转弯的时候,刻意停下来把我的双腿摆正过,可能是怕我的双腿卡住门槛。我不知道这间石室到底有多大,更加不知道这里藏着多少水猴子,心想呆会儿,它们要是开始吃我,我真的要考虑标子所说的方法,咬舌自尽吧!不然我很有可能,看着自己的手脚,被对方撕扯下来,那种痛苦我是绝对承受不住的。很奇怪,在这间石室里,我竟然听到了水花溅起的声音,我心里不由想到,难道这里是个水牢,或者说,这里有条暗河通到黑水潭外?正想着这些古怪之事的时候,那只水猴子竟然将我拦腰抱了起来,我心里十分惊讶,它这是要干嘛,想活活摔死我?所以我拼命的挣扎,可惜没有多大效果,因为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只能摇晃着脑袋在那里大声吼叫。然而它又很快的把我放了下来,我用尽全身力气,使自己的左手动了一下,就摸到了一处边缘,心里立即就明白过来,原来它把我放在了一个石台子上。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画面,记得听标子说过,在我们来时的第二个石室里头,他看到其中的一个石台子上,放了一张完好的人皮,和一个血肉模糊的躯体,当时就算是标子那种胆大包天的人,也被吓得半死。想到这,我汗毛一根根竖起,难道这只水猴子效仿前者,也要把我活剥皮?想到这可怕的结果,我就又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我希望它能被我彻底的惹怒,最好直接将我一口咬死。不过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这只水猴子的忍耐程度极好,它放任我继续叫骂,连理都不理,它好像是拿了件什么东西在水里洗着,之后就来到了我的身前。我不知道它手里拿了件什么东西,反正上面正在滴水,弄的我脸上都是。最后它把那东西放到了我嘴边,然后碰了碰我的嘴唇,我心想,难道它刚才在洗刀子,这回看我太吵,想先割去我的舌头?我心里大骂,这么歹毒的法子,也只有这群畜生才想得出来,所以我打死也不敢张开嘴。对方见我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的,拿着它手里的东西,就使劲的往我嘴里塞,我当然不干,所以把头摇的更加厉害,不让它yin谋得逞。看我如此不要命的反抗,那水猴子可能真的动了怒,竟然挥动大手,一个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立即感觉到自己的左脸颊火烧了起来,我心里大骂,这群畜生没准上辈子是太监投的胎,就会一个绝活——掌嘴。然而对方并没有就此罢休,看我死活都不肯张嘴,他竟然用手来掰我的下巴,它的手劲似乎并不是很大,但即便如此,我的下巴又如何承受得起那份蛮力,最终让它yin谋得逞。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它并没有取我的舌头,只是倒了些水在我嘴里,原来它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一个盛水用的器具。我心里十分奇怪,它为什么要让我喝水,难道说这水里下了毒药?我心里一惊,赶紧开始作呕,希望能把刚才喝下的水全部吐出来。但对方看我这一举动,不由分说,又是一个耳光打了过来,而且是相同的地方,这一下打得我下巴差点离位,疼的我大声骂水猴子的祖宗。就在我大声叫骂的同时,我头上的探照灯闪了几闪,居然就亮了起来,我心中大喜,原来它还有电力?可能之前在和水猴子打斗的时候撞坏了,现在被这只水猴子一巴掌打去,估计晃动了几下,又让它恢复了正常。我心里来不及高兴,赶紧扭过头,让光束照在那只水猴子身上,我想看看这只该死的畜生,到底长的什么样。那只水猴子显然是被我的强光给刺激到了,它慌乱的退开几步,赶紧伸手捂住面部,并把头转向一边。我仔细的打量着它,发现它身子十分的瘦小,身高绝对在一米七以下,而且身板也是十分娇小的那种,和其他的水猴子比较起来,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如果说,先前那只体型奇大的水猴子是猴王,那么这只水猴子就是彻底的猴崽子了。更奇怪的是,我发现了一个连我自己也觉得可怕的事情,因为在这只水猴子的脖子上,竟然没有了那个气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只水猴子可能是适应了强光的照shè,它慢慢的把脸上的双手给放了下来,我一看,顿时惊得头皮一阵发麻,这是个什么怪物?它根本就不是什么水猴子,而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怪物,难怪它的体形和水猴子会有如此之大的差别。但是它身上的的确确长着和水猴子一样的毛发,还有那条小尾巴,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仔细的观察着它那张脸,很快的,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我更加敢肯定下来,我面前的这个东西它绝对不是水猴子。t 第二十四章 难以置信 因为我发现他脸上的皮是假的!对!那确实是假的,因为它那发黑的颜sè已经告诉了我,那块皮的主人已经死去了很久。而我面前的这个家伙,只不过完好的得到了这块猴皮,它的整个身体,包括头在内,都藏在那块猴皮之中,所以我看不出来它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不过它既然能把水猴子的皮毛披在身上,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它肯定比水猴子更加厉害。而且我开始怀疑,说不定,剥皮的不是水猴子,就是我眼前的这个怪物,它身上披着的那张猴皮就是最好的证明。想到这,我心里有点恐慌,如果它等下要过来剥我的皮,我该怎么办?等死吗?同时我也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山洞里面,会藏着这么多古怪的玩意,它们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尽管人类的想象力是十分的丰富,不过眼前,我仍然想不出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一,水猴子是什么动物?它们能不能算是动物?它们是怎么进化而来的,又为什么会在这个山洞里面?第二,眼前的怪物又是什么?它是不是比水猴子更加凶猛,那么它才是这个山洞的霸王吗?这些问题让我想的头疼,但一点进展也没有,我只知道自己现下的处境很危险,很有可能被眼前这只怪物给活剥皮,那种痛苦是我无法想象的。幸好我面前的这只怪物,一时间并没有什么动作,它只是站在原地,就那样看着我,越是这样,我越感觉背后一阵发毛。半响过后,它开始发出一种“嘤嘤”的奇怪声音,并浑身开始发颤,那声音我听着十分的熟悉,竟然和女人的呜咽声类似,我不敢相信,所以又特意去看了它的眼睛。就这么一看,我就被震惊住了,天啊!我居然从它的双眼中看到伤神之sè,并且有泪水从中流出!这么说,它真的是在哭泣,它会哭泣?我心里惊异的程度,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这是我有史以来,见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我心里在问: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有人类独有的那些表情?我此刻对这个猴皮怪物,既感到害怕,又感到惊奇,不知道我是不是被它的哭声所感染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向它问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会不会说话?”当我问出这句话时,连我自己的觉得很可笑,因为人和动物说话,本来就是一件荒诞的事情,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并不觉得那是很可笑的事情,我甚至觉得那是一件十分悲哀的事情,不过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表。那怪物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在考虑着什么,很久之后,它突然嘴里发出“嘿嘿”的声音,然后就开始手舞足蹈起来,那模样很像一个小孩得到糖果时的开心样子,不过从它的身上表现出来,竟然是那样的诡异,看得我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它高兴够了之后,突然就向我走来,我心想,这怪物莫不是一开心起来,就要吃人肉吧?所以立即出声道:“你千万别过来,算我怕你了。”它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就真的不再向我靠近,我心里十分惊异,难道这怪物真的能听懂我的话,这会不会是一种巧合?所以我又带着试探xing的口吻,对它问道:“你能听懂我的话,对不对?”那怪物的反应能力非常迟钝,它耸拉着脑袋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又对我点了点头,并且又靠近了我几步。这一瞬间,我大脑里一片空白,我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我不相信,在这样的一个山洞里,会有一种奇怪的生物,它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这简直太荒谬了,别说我不信,就算换做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但伤口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我脑子飞速的思索着,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想,可能这个怪物是只大猩猩,而且是经过人类训练的大猩猩,所以,它才会懂得人类的语言。不过我又马上否决了这一想法,因为就算有人训练了一只大猩猩,也使得它懂得了人类的语言,可他为什么要把它送到这里来?所以这个猜测解释不通。那么,这张猴皮下面的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会不会又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物种?而且它很聪明?可是他娘的它再聪明,也不会懂人类的语言啊!除非有人刻意教它,我再一次被自己的怪异想法所震惊住,要不是我嘴里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我会一直沉思下去。那怪物看我嘴里喷出了鲜血,似乎比较着急,赶紧来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胸部,它这一动作,让我受宠若惊,但看得出来,它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所以我此刻一点也不害怕,便又出声问道:“快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想了想,嘴里就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好像真的在回答我的问题,可是我一句也听懂,所以我让它打住,不要再继续叫下去了。它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的胸膛,之后竟然趴了下去,还把脸一个劲的蹭着我的胸膛。若不是它此刻披着一件猴皮,我肯定会误以为胸前趴着的是一个小巧可爱的女生,我甚至已经感觉到它身体的柔软。但我还是不敢往这方面去想,因为无论从哪一点讲,这个山洞都不符合人类的生存环境,但我又非常好奇,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于是又对它说道:“你既然能听懂我的话,那你能不能,把你身上的猴皮给脱了?我想看看你。”它直起身子,眼睛死死的盯住我,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而它离我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的间隔,我们四目相视,我看得十分清楚,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紧张的神情,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它就这样继续盯着我的眼睛看,好长一段时间之后,估计是信任了我,然后就伸手摸向了脖子处。我看到那里有一个绳头,似乎这件猴皮是被那条绳子连接起来的,就像衣服上的纽扣一样。它顺手轻轻一拉,那条绳子就完全被抽出,而整块猴皮因为失去了牵引作用,也就松垮了下来。它直接再把脖子一缩,左手抓住身上的猴皮,就那么轻轻一提,整块猴皮,就像一件裙子般,被它卸了下来。我满怀希冀的看着它的所有动作,心里寻思着猴皮后面的它,到底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是一个长满疙瘩的怪物?或者说是一只小猴子?而当它把猴皮整块卸下来的时候,立即断定我所有的猜测都是错的,而且错的离谱。在那一刹那,我甚至怀疑我在做梦,不,那比做梦更为荒诞,因为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猴皮里躲着的竟然真的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一个全身**的女人!我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就再也移不开了。这个女人很年轻,她的头发很长,已经没落到腰际,但是都开始蜷曲起来,她面目非常清秀,皮肤也非常的白,不过是那种惨白的白,应该是许久没见到阳光的缘故。她的身体看起来十分的瘦小,就像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女孩。而她此刻正一脸害羞的看着我,双手很自然的向胸口遮去。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赤身**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心里十分紧张,也十分慌乱,不过这并没有使我把眼睛移开,相反的,我已经看呆了。没错!我的本意是想看的,因为我不是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毕竟那样的圣君子世间少有。就这样,我带着一丝好奇和渴望的心理,看了她足足好几分钟,心里的那份狂热差点就让我失去理xing,幸好我身体动弹不得,所以想做衣冠禽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对她尴尬的说道:“你先把衣服披上,会着凉的。”你肯定会认为我这句话完全是废话,但你有没有想过,女人都是比较害羞的,我总不能对她说:你快把衣服穿上,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这样岂不是伤了人家的自尊心?她细细的“嗯”了一声,然后拿起一旁的猴皮,再次披在了身上,直到这时,我心中的那份渴望和冲动,才随之消失不见。也在此时,我的头开始疼痛了起来,有点发胀的那种感觉,而且浑身冰冷,正不住的抽搐着。这种感觉我非常熟悉,是发高烧“打摆子”的现象,渐渐的,我的眼皮越抬越低,不到三分钟时间,就昏睡了过去。这一睡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感觉头还有点疼,不过比起之前要好多了,身体也不再抽搐。我估摸着很有可能是我受了内伤,导致身体素质下降,而这个山洞里面又十分的yin冷和cháo湿,所以才发了高烧。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睁开眼一看,当即吓了一大跳,原来那个女孩把衣服脱得一干二净,此刻正趴在我的身上。而我的上衣也正豁开着,她的脸正贴在我裸露的胸口上,只有那一块大大的猴皮将我们两个,紧紧的包裹了起来。她的柔软处刚好压在我的胸膛上,那种肉与肉相连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阵发麻,大脑都快缺氧。我的心更是砰砰直跳,这他娘的实在是太诱人了,特别是对于我这种还未尝试过的人来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浑身一用力,左手就抬了起来,然后死死的搂住了她。她似乎是睡着了,我的举动并没有把她惊醒,我不想打扰她,就让她这样趴在我的身上,她身体带给我的温暖,让我感觉十分的舒服,我有一种渴望,希望永远都这么拥抱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很快的,我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大汗,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而我的头,也在此刻不晕了,我想我的高烧应该是退了。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我身上的不寻常,没多久就醒了过来,看我一身是汗,她竟然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纯真无邪的笑容,跟小玲的笑容十分相像,让我突然就想到了小玲,我大脑一下子在此刻清醒过来。赶走那些荒诞的想法,我对她说道:“我好热,你能起来么?”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似乎觉得很不妥,点点头就从我身上翻了下去,然后又套上了那一身猴皮,只把脑袋露在外面。t 第二十五章 竟然是她 没过多久,我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刚才还大汗漓淋,但消停片刻之后,竟然感觉浑身冰凉。也许这石室里面的cháo气太重了,冷的我浑身打了个机灵,忙叫那女孩过来帮忙,才把上衣给重新合上。她看着我思索了一会儿,就跑了开去,我的手电光一直照shè着她,让她不脱离我的视线,因为我害怕一个人独处的境况。我看见她去到了一个类似于水池子的地方,她蹲下身子,伸手往水池里面一抓,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但下一刻,当她把手收回来时,竟然多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我惊讶到了极点,用手能在水池中抓到鱼?这也太神奇了!她看我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回首笑了笑,又跑到一个角落里,找来一块锋利的石片。当然,跟这黑sè的山岩是一样的,但应该经过打磨处理的,否则不会那样锋利。她对我笑了笑,很快的就去掉了鱼鳞,并把那条活蹦乱跳的鲤鱼,给破了膛,内脏自然不要。她开心的捧着那条被划开肚子的鲤鱼,来到了我的跟前,然后要我张开嘴巴,看样子是让我生吃那条鱼。当然,在正常的情况下,我是打死也不吃生鱼片的,那股腥味是我所不能承受的。不过算起来,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吃东西了,而且还一直处于心理压力较大的情况下,所以我的体力消耗很快,此刻也是饿的发慌。看着那条血淋淋的鱼,我竟然有种想狼吞虎咽的冲动,连我自己想想都感觉到害怕。而她十分的细心,用那块锋利的像刀一样的石片,把鱼肉一点点的剃了出来,然后用手抓着喂我吃下去。虽然那鱼肉的腥味很浓重,不过味道还行,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的多,类似于牛容的味道,很有嚼头。不知不觉中,那条鲤鱼就被我吃的只剩下一副骨架,她看着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准备去抓条鱼来喂我吃,我对他摇摇头说道:“我已经吃饱了,你别去了。”她点了点头,却还是走到水池子边,我才想到,刚才只顾着一个人吃鱼,而她却还没尝一口,这会儿应该是抓鱼给她自己吃吧!而她只是把满是鲜血的手给洗干净,就又返了回来,我对她说道:“你自己不用吃吗?”她笑着摇了摇头,就坐到我的身边,想了想,竟然哼起了小曲,我当然听得出那是什么曲子,是我们小时候学过的一首儿童歌曲《小草》,我心里十分奇怪,她肯定是来自于外面的世界,不然绝不会这首歌曲。她没有发现到我的异样,还在那很陶醉的哼着,直到最后,我发现她的神情变得黯然起来,两行泪水随之掉落下来,我不知道她此刻想到了什么,或许是看到我这个“同类”之后,思乡了吧!不过她既然想家了,为什么不出去呢?还有,在这里还有她其他的家人吗?我心里的疑问太多太多,此刻根本找不到合理的思路去考虑这些问题,因为这一切也太不符合常理了,怎么会有人选择在这样的坏境下生活?我看她不再哼歌曲,突然想到,她能听懂我说话,却自己又不会说话,那么她一定生活在这里好长一段时间了,因为缺少练习,所以语言才会缺失,但她还会不会写字呢?如果不会说话能写字,我就可以和她交流了。想到这,我心里一阵窃喜,我碰了碰她的手臂,她回过头来,有点诧异的看着我,我对她说道:“你不会说话,但你应该还会写字吧!”她迟疑了一会儿,想了想,然后就欣喜的点了点头,这让我感到非常高兴,本来看她不会说话,还担心她连写字也会忘掉,我说道:“用你刚才喂我喝水的石碗装点水过来,我们就在这个石台子上写字好吗?”她点了点头,起身跳下石台,很快就装了一碗水过来,我怕她不明白我的意思,然后又说道:“我问你一句,你就写字来回答我,好吗?”她点了点头,我说:“那我先问你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左手并没有受伤,所以勉强可以抬起来,我用左手的食指在石碗里沾了点水,在石台子上写了六个字:你叫什么名字?然后我指着那几个字又对她说了一遍。她嘴里又开始“依依呀呀”的说起话来,我气的半死,那“依依呀呀”的声音我怎么听得懂,我着急的对她说道:“你别再说了,用手写!”然后我指了指石台:“像我刚才那样写。”她终于明白了过来,点点头,就用手指在石碗里沾了水,然后就在石台子上开始比划起来,但却不知道如何下手,我说道:“你别怕,写啊!”她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我虽然心急,也不好打扰她。又过了一会儿,她总算是想通了,就开始在石台子上写起字来,她写的很慢也很小心,等她停下来时,我一看,就写了两个字,而且还极不规则、扭扭曲曲的,是“木”和“二”字。我还没见过这种姓名,实在有点古怪,于是问道:“你叫木二?ri本人?”她十分的着急,很快就摇了摇头否认了我,我被她搞懵了,那两个字的确是“木二”啊,难道这两个字我都会读错?我又问道:“你不叫木二?那你叫什么?”我知道我这一问也是白问,因为她不会说话,就算想说什么,也是一个“依依呀呀”的音调,可是她不叫木二,为什么又写那两个字给我看,难道其中还有其它的意思?台面上的水迹很快就干了,于是我对他说:“你再仔细想想,你的名字叫什么?”然后我指了指台面,让她继续写字。她本能的苦起脸来,似乎觉得写字是件十分头疼的事情,我不知道她的脾气怎样,所以也不好逼迫她,只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她眼珠不停的转溜着,耸拉着脑袋在那努力的回忆,半响过后,她欣喜的手舞足蹈起来,我立刻问道:“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她点了点头,然后又用手在碗里面沾了些水,就开始在石台上比划起来,这次她写的十分用心,边写嘴里还边念叨着,不过我完全听不懂。等她停下来时,我伸头一看,第一个字还是“木”字,第二个字也还是“二”字,我心里郁闷极了,怎么又是这两个字?她似乎是看出了我很着急,用手指了指“二”字的后面,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继续写起字来。我心想,难道她的姓名是三个字,她还没写完?所以我只好耐下xing子,继续看她写下去,她嘴里仍旧在念叨着,很快,最后一个字也写了出来。我一看简直哭笑不得,那第三个字根本就不是一个字,像毛笔画出来的一个树杈,看得我头都大了,但也不好打击她,于是指着那三个字对她问道:“你叫木二叉?”她摇了摇头,挥手示意我说错了,然后自己嘴里念道:“依……啊……呀……!”怕我不懂她的意思,她用手点着那第一个“木”字,念道:“依”,点着第二个字念“二”,那最后一个树杈,她念“呀!”。我心想,那三个字你不用一个一个的对我比划,我也认得出来,分明就是“木二”和树杈,怎么到了她嘴里就变成“依啊呀”了,但我还是对她说道:“你叫依啊呀?”她又摇了摇头,说了两个字“啊呀”,我说:“你叫啊呀!”她看我怎么也念不对,眉间邹得很厉害,然后嘴里喃喃自语起来,无非是念那些“依啊呀”,我听着就烦闷的很。突然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当时正在想事情,以为出什么状况了,紧张的问她怎么了。她笑着指了指自己,对我说道:“二呀……二呀……。”我心里犯嘀咕了,怎么三个字又变成两个字了?问道:“你叫二呀?”他一下子就高兴起来,连连对我拍手点头,示意我说对了,我还真有点不懂,于是又问道:“你叫二呀?”她又点了点头,说道:“二呀!”我嘴里反复的念着她的名字,顿时,一阵熟悉感直接涌往大脑,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过,而且印象还很深刻,但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她看我愁眉不展,又说道:“二呀,二呀。”又用水在石台子上写起字来,第一个字是“二”字,可能之前写的太潦草了,这最后一个字,她写的更加仔细,足足用了三十秒才完成。当她把手拿开时,我的脑袋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个面无血sè的女孩,我哑然了。不是我太激动,是我太害怕了,我想叫,但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瞪得老大,一时间所有的思绪都停留在她写的那两个字上。你知道那最后一个字是什么吗?竟然是个“丫”字,难怪我之前觉得像个树杈,原来是个“丫”字,联想到“木二”两个字,我就知道她第一个字一定是写错了,她应该是想写个“李”字才对,所以我敢肯定下来,她的名字应该是:李……二……丫!t 第二十六章 生命的脆弱 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实在太深刻了,不光是我,就是标子和死去的小玲,也都很熟悉。那可是我们三个从小的噩梦啊!眼前的这个“她”怎么可能是李二丫呢?我心里又惊又怕,难道我这回儿又看见鬼魂了?记得九岁那年,听说二丫淹死在黑水潭之后,我和标子还有小玲三个,怀着一颗好奇的心,从后山通往黑水潭边,在草丛中偷看了二丫刚被打捞上岸的尸体,当时那是个怎样的景象,我现在仍然记得一清二楚。二丫的尸体只剩下一个骷髅架子,唯独脑袋和四肢还在,但是都浮肿的很厉害,像莲藕般挂在她的骨头架子上。看的我们三个当时都是“哇哇”大叫,然后连头也不敢回的直接往家里奔去,一连好几天还沉浸在那恐怖的气氛之中。从此以后,我们三个再也不敢踏往黑水潭那里,也因为这件事情,我们三个从小就有了一个共同的噩梦。梦中二丫的尸体十分苍白,并没有少去什么,她背对着我们,叫我们救救她,那声音听起来十分的飘渺不定,似在跟前,又好像来自遥远的地方。说完这句话,她就会突然转过头来盯住你,我一看,啊!怎么她的眼珠子不见了?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那两个空洞的眼眶,似乎是连着九幽之下的地狱,里面是一片幽暗和空无,竟是一眼望不到底。二丫通过那空洞的眼眶,却能看到我的存在,只要被她空洞的眼眶给盯上,我就感觉大脑一阵发麻,似乎三魂七魄都要被吸入那眼眶中,而每次一到这里,我就会从梦中惊醒,届时,已经是全身冷汗魂不附体。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标子和小玲也时常做着这个怪梦。直到高中毕业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才慢慢的淡忘了这件事情,不想小玲如今又死在黑水潭中,我心底的噩梦终于被再次激发出来,而我坚决下水探索,一方面就是想彻底的把这个噩梦解决掉,不让它继续缠着我。可是从下到这个山洞之后,我不但没能从yin影中挣脱出来,反而是越陷越深,而如今面前的这个女孩,她说她是“二丫”,我如何能不感到恐惧?她可是我从小的噩梦啊!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注定,我如何也摆脱不了那个噩梦。我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打死也没想到,她竟然是鬼魂,这也太让人不可接受了。想起刚才她对我的一切举动,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啊!我竟然和一个鬼魂赤身**的抱在一起,我简直要疯掉了。“二丫”似乎从我脸上看出了惊愕的神情,她忙走过来,就要伸手抚摸我的额头,我吓了个够呛,嘴里突然就发出了声音:“你走开,千万别过来!”她一阵莫名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想了想,竟然嘤嘤的哭泣了起来。要换做三分钟前,我一定会好好的安慰她,让她别哭,但是我现在心里正虚的厉害,她的哭声再大也感染不了我,我大声说道:“**的到底是鬼是人,你怎么会是二丫?”她听我这样大声吼她,哭的更加大声,基本是嘶吼的那种,惊得我浑身一阵发毛。记得听标子爷爷说过,一只厉鬼在嘶吼过后,就会显出她的本来面目,是因为她的怨气被激发出来之故,所以我不敢再出声,我实在不想看到她死前的那副模样,那是何其的可怖。她突然回过头来,眼睛死死的盯住我,已是泪流满面,我从她眼神中看到的还是之前的那丝伤神,并没有突然之间就眼珠子不见,但是我还是怕的可以,只一个劲的喘息着。她开始嘴里发出怒吼的声音,似乎是在骂我,但是我却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她看我无动于衷,一下子把右手抬起,连想都没想,一口就咬在了上面,立时,我就见殷红的鲜血,顺着她苍白的胳膊流了下来,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声说道:“不要!”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只一甩头,我就见她胳膊上的一块皮肉被撕了下来,看的我心里一阵绞痛。我刚想劝她别做傻事,就听见一声枪响传来,然后“二丫”浑身一颤,嘴里的鲜血就一个劲的往外冒着,嘴巴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接着枪声再次响起,我浑身跟着一颤,在她的身上就又多了几个弹孔,一股股鲜血如水柱般往外“咕噜噜”的冒着,然后就开始往后倒去,但在她最后的时刻里,还忘不了对我一脸微笑。“二丫”倒下之后,我就看到正端着冲锋枪的老蔡出现在我面前,他的枪口上正冒着白烟,显然刚才那几枪是他开的,随后标子在张教授的掺扶下,也从门外走了进来。我心里一阵冰冷,脑袋里出现了许多幅画面,我突然想到了“二丫”跟我抱在一起的那一场景,想到了她喂我吃鱼肉时的那份温柔。顿时,我心中的怒火突然飙升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我心意一动,竟然从石台子上坐了起来,我踉跄的走到老蔡面前,什么也没说,直接一记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上。老蔡还没反应过来,就“啊!”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他奋力的站起身子,摸着发疼的左边脸对我大声怒道:“**的发什么神经呢?信不信我下一枪打在你的脑壳上!”标子看老蔡动了真格,赶紧上前对我劝道:“我说老杨,才多久不见,你怎么连老蔡都不认识了,你是不是把他当水猴子认了?”我哽咽着说道:“我打的就是他!他杀了——”我停顿了一下,把语气加重了许多,说道:他杀了二丫!”,说完我像个小孩一样,蹲在地上心里满肚子的委屈,就差没掉眼泪了。标子当先了一愣,脸sè十分的不好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蹲下来扶着我的肩膀再次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心里十分的憋屈,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这才多久一会儿,就永远的消失了,感觉生命竟是那样的脆弱,想想就觉得头疼yu裂,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此刻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标子问我,我大声吼道:“我说他杀了二丫,是二丫!你听明白了没有?”标子被我这一句话,惊得差点瘫倒在地,忙对一脸无辜的老蔡解释道:“老蔡,我哥们可能受到了刺激,你大人大量,刚才的事就别往心里去。”张教授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他对标子问道:“谁是二丫?”不等标子回答,老蔡愤愤然的说道:“就是十八年前死在黑水潭里面的一个小女孩,你说小杨这人是怎么回事,居然说二丫是我杀的,我看他八成被吓的神经失常了。”张教授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说了一句“糟了!”,然后快速奔过去看“二丫”的尸体,然后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回头惊讶的对老蔡说道:“蔡队长,你……你真杀人了!”老蔡一脸的茫然,还以为张教授也出了毛病,于是说道:“老张,你是不是也被吓傻了,我杀的可是水猴子!”标子盯着张教授,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刚才老蔡杀死的就是水猴子啊!怎么会是人呢?”说完觉得事有蹊跷,就也去看“二丫”的尸体。刚看完就“妈呀!”一声跳开老远,他嘴唇颤抖的对老蔡说道:“老蔡,你……真杀人了,还是个女人!”老蔡的脸sè一下子就刷白了起来,他只说了一句:“他娘的全是神经病,难道神经病还带传染的?”说完,就也去看“二丫”的尸体。只一眼,老蔡也是惊魂未定的退了回来,他满脸的不相信,浑身颤抖的说道:“这不可能?刚才明明是看到一只水猴子,而且还在那嘶吼,转眼之间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女人了?这他娘的不可能,我敢打赌,我们肯定是集体幻觉了。”老蔡说完竟然疯笑了起来,想必受到的打击不会比我少。张教授很快就冷静下来,他看了看“二丫”的尸体,又看了看我,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然后问道:“小杨同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同时,我也为刚才打了老蔡一拳而感到抱歉,毕竟他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误杀了“二丫”。想想也是,在这样的山洞里,谁又会相信有人的存在,更何况当时“二丫”身上穿了件猴皮,老蔡把她误认为是水猴子,也在情理之中。许久之后,我重重的嘘出一口气,才道:“我也不知道,这一切实在让人理不清头绪。”我没有丝毫的隐瞒,把我被“二丫”拖走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教授他们,众人听完之后,也是满脸的惊讶,尤其是标子。标子紧挨着我的旁边坐下,他满脸的凝重之sè,估计也是想到了小时候的那个噩梦来,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道理啊,如果这个女孩真是二丫,那我们小时候看见的那个又是谁?”我说我也被这件事情吓的够呛,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她有血有肉的,根本不可能是鬼魂之类的东西,而且是她自己承认她的名字叫“李二丫”,当时的情况,她也没必要向我撒谎啊!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没想到的?总之,不可能有两个“李二丫”。老蔡一直看着“二丫”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们在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他更是一言不发,只是偶尔叹息了一声。我从他的面部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越是如此,我就越觉得他不太对劲,生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张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道:“事发突然,这件事情不能全怪你,换做是我,也会开那几枪的,这事情你就别往心里去了。”t 第二十七章 巢穴 这种情况下,老蔡的心情自是十分糟糕,我看他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又有点不忍,就出声道:“对不住了老蔡,刚才是我太激动了,希望你别往心里去。”老蔡看了我一眼,他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忽然间他突然右手一动,一个大耳巴就扇在了自己的右脸颊上,我怕他做傻事,赶紧拖住了他:“老蔡你疯了,人都死了,你还折腾个屁啊!”老蔡没有回话,猛的一记重拳砸在跟前的墙壁上,鲜血顿时从他的手腕上流了下来,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流下了眼泪。此时此刻,没人该知道怎么办,这事情不是一两句劝慰就能够行得通的,只有老蔡自己想明白过来才行。气氛一时间十分沉闷,我也感觉倒异样的难受,标子干笑了一下,当即岔开了话题,说起了他们的遭遇来。标子说当时他们一路追去,在经过一个拐弯点的时候,就失去了那两只水猴子的踪迹,他心有不甘,担心放虎归山留后患,所以招呼着张教授继续往前面赶去。没走多远,前边就出现了一个石室,他们恐防有诈,所以摸索着来到那间石室的旁边。标子胆大包天,趁着火气上涌,当先大吼了一声“爷爷来也”就冲进了石室内,但他发现气氛不对劲,四处一看,哪里还有水猴子的影子,只在两张石台子上发现了许多枪支弹药。那些冲锋枪上的弹匣都是空的,但旁边却摆有装满子弹的新弹匣,联想到水猴子们拿枪当榔头使,标子立马明白了过来,笑道:“看来这群瘟猴子只会开枪,并不会换弹匣。”张教授看到这些冲锋枪,并没有多大的兴奋,在他认为,下来救援的那支部队,肯定是损失惨重,单看这些装备的数量就能知道,所以他十分着急。标子哪管那批成员是死是活,现在有武器摆在面前,他自然是连连拍手叫好,还说有备无患,感觉有枪在手,就算遇上再多的水猴子也可以有恃无恐了,所以把用得着的都给拽上。整顿好后,刚刚退出石室,对面就扔来一个手雷,他们两个连想都没想,立即卧倒在地。手雷爆炸过后,山洞的四壁就开始坍塌起来。趁着这份杂乱,从对面的一个拐弯处,跳出来七八只水猴子,看来这个山洞里的水猴子数量惊人,谁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有多少。水猴子疑心很重,怕标子他们有诈,一时半刻的竟然不敢上前,也就在这关键时刻,老蔡突然杀到,吓得水猴子们一哄而散。老蔡单枪匹马也不敢贸然去追,检查了一下二人的情况,才发现标子的后背被碎石击出一个血窟窿,幸好有防鲨服在外挡着,伤口并不是很深,否则想不死都难。而张教授并无大碍,只是一时背过气,掐了掐他的人中,也就苏醒过来。现在这情况,就算再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再去招惹那帮瘟猴子,只是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就相互残扶着往回退。当他们回到原地的时候,却发现我不见了踪影,老蔡心急万分,叫张教授先看着标子,自己拿上武器,就往后面继续探索。很快的,他就发现了我所在的那间超大石室,并听到里面有动静,他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的水猴子,于是立即返回,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张教授他们。而这时候标子也醒转过来,不过他受伤不轻,得在张教授的掺扶下才能继续行走,三人合计了一下,由老蔡在前面带路,张教授和标子在后面jing戒,防止后面那群瘟猴子突然偷袭。后面发生的一切,不用标子细说我也猜出了大半。当时的情况肯定是这样的,老蔡走在最前面,听到石室里头有动静,当即就让众人把头灯灭了,以防暴露了自己。然而当他走进石室的时候,刚好看到“二丫”对我大吼大叫的那一幕,以为是水猴子正yu向我行凶,所以老蔡根本来不及细看,就shè出了子弹,从而造就了这一起惨剧。至于两个“二丫”的事情,我们讨论了很久都没有结果,标子这人好奇心很大,看见旁边有个水池,就走了过去,回头对我们笑道:“快来看啊!他娘的这真是奇迹。”我想他肯定是看见水池子里有鱼,此刻又饿得慌,所以才激动异常,这是我早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也就没过去凑这份热闹,更何况我伤势很重,也不好挪动步子。张教授过去看了一眼,奇怪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这么多鱼?”我一听也觉着奇怪,听张教授的意思,那个水池子里的鱼似乎十分之多,这好奇心一来,连伤痛也不顾了,也三步一摇的走了过去。这水池子也就一个卧室大小,水也不深,最多不超过一米,然而里面是整整一池子鱼儿,有大有小,四大家鱼都齐了。我就说“二丫”怎么随便那么一下,就抓上来一条鱼,当时还以为是她的绝活,现在才知道,是这水池子里的鱼太多了的缘故。标子向我们问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鱼,看这情况,好像是什么人放养的,不会就是那个“二丫”养的鱼吧?”张教授看了看这水池的规模,连连点头,他道:“极有可能,说不定这里还有其他人存在?”标子笑道:“管它呢?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说完伸手往水池里一探,就抓上来一条大草鱼。张教授和老蔡开始时还犹豫不决,但听标子说生鱼片的味道其实也不错,加上腹中饥饿难耐,却也动了念头。三个人抓了两条大鱼,把去鳞破腹的事情一处理完,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我已经吃过了的,所以没有加入其中。等吃饱喝足之后,张教授对我们说道:“这里看上去是水猴子的大本营,我们耽搁不得,还是早早离开的好。”标子摸着吃的滚圆的肚皮,刚要走过来搀扶我,却不料双脚一滑,重重的跌倒在地,他大骂了一句该死,就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把自己给绊倒了,手往屁股下面一摸,就抓上来一把乌漆麻黑的事物。我一看,是一些灰sè的小石子,标子也是满脸的吃惊,似乎觉得哪不对劲,只用手一搓,那些石子就成了粉粒,标子奇道:“这是什么石头?”说完不相信似的,又从地上捡来一块看。张教授接过标子手里的块状物,仔细的看了一眼,脸上就露出了奇怪的神sè,忙叫标子挪开地方,自己又从那一团碎石之中捡了一块。把那块石子搓成碎粒之后,放到鼻子处一嗅,张教授脸上就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沉思了一会儿,张教授对我们说道:“这不是石头,应该是木头烧完之后留下来的炭灰,不过已经成了块状物,看来年代很久了,最起码在千年以上。”标子听后大吃一惊,马上把他刚才摔跤的那个地方,给清理了出来,我们一看,竟然有一大堆这种块状的炭灰,随着我们目光的拉长,竟然发现了好几堆。我心中十分惊奇,如果这些古怪的石子真是炭灰,那就说明在很久以前,有人在这里烧过火,而且还不止一处,当时的规模一定很大,起码有好几十人围在这些火堆的旁边。标子惊讶的说道:“他娘的,这里看上去倒成了烧烤晚会的现场,难道这里以前有人住过,可是谁会住在这样一个山洞里?真他娘的奇怪?”张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里应该在很久以前住过人,难道你们忘记了,原始人都是以洞穴为巢的,看这里的情形,当时起码是一个部落群居在此。”之前听标子说这里是个古墓,所以并没有朝这方面想,现在张教授这么一说,连我也开始这么认为。难怪一路上走来,我们并没有看到棺材和陪葬品之类的东西,原来这里不是古墓,而是一个原始部落的居住洞穴,这么一想,也就全对上了。标子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他找出疑点对我们说道:“如果这里是原始人的居住地,为什么我们在山洞的两边,发现那么多的耳室,你们谁给解释解释?”张教授右手握拳抵住自己的下巴,他想了想,说道:“这个很简单,说明那些石室不是耳室,而是给人住的房间,你看那些床就知道了。”标子哑口无言,但又觉得很是奇怪,他道:“没理由啊!人类怎么会选择在水下居住呢?这不太现实。”张教授继续说道:“也许以前这里并没有被潭水淹没呢?”说完耐人寻味的看了我们一眼。我听出张教授所说的重点了,当下说道:“教授,你的意思是,在很久以前,这里并没有黑水潭,黑水潭是后来形成的?”张教授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的,不过还要看看其它的地方,或许会找出更多的证据。”也在这时候,石室外传来阵阵嘶吼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水猴子来了,标子一拉枪栓,兴奋的说道:“来得正好,我这全身的装备还没派上用场呢?”张教授立即说道:“现在大家都受了伤,不适宜硬拼,我看我们还是撤吧!”标子虽然不大愿意,可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却很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想我可能成了大家的包袱,心里面十分过意不去。t 第二十八章 石雕 众人走出石室之后,跟无头苍蝇似地,只一个劲的往后面退着,奇怪的是,从上次那个大石室出来之后,我们一路上就再也没有遇到那种石室,就连道路也是笔直一条,少了以前的那些拐弯处。走过不远,身后就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响动,那声音十分奇怪,听起来就像一把毛刷在地面磨过一样。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回头一看,顿时脸sè大变,原来是大批的尸蝎追了过来,那数量之多简直令人无法想象,整个地面都铺满了,而且爬行的速度很快。其他三人也很快发现了身后的异状,大家虽然心照不宣,但害怕的程度绝对是不相上下的。大股的尸蝎紧紧逼来,我这伤者也是潜力激发,我敢发誓,这是我有史以来跑的最快的一次,真应了那句名言;老虎来了无瘸子。这时候,前面的视野一下子便开阔起来,路面徒然增宽了一半有余,下面更是出现了一个阶梯。虽然我们心中有很多疑问,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因为尸蝎离我们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快速的奔过阶梯,一抬头就发现了一个长宽在十米开外的巨洞,旁边还绘有雕刻,是一些奇珍异兽,描写的十分夸张,都是奇形怪状的,我们大多都不认识,却见标子脸上出现了兴奋的神情,我估计他肯定是通过这些绘画,看出了些猫腻。跑进巨洞之后,我们四个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一个个手杵着膝盖在那喘气,再也管不了后面的追兵,此刻的心情和前翻又有所不同,我宁愿被尸蝎蜇死,也不想就这样被累死。但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我们歇了好几分钟了,也没见洞外爬进来尸蝎,难道我们跑的老快,那些畜生一时半会儿的追不上来?但是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尸蝎和水猴子的速度我们都是清楚的,我们能和它们保持一样的速度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超越?我们都很好奇,所以又开始接近那洞口,想看看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到了洞口时,我们一眼望去,就看到无数的尸蝎徘徊在那条阶梯之外,水猴子也混在其中,看情形,尸蝎是水猴子召唤过来的,也不知道那群畜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尸蝎惟命是从,却又不会伤害它们。水猴子明显是看到了我们四个,却不过来,只是面带不善的在那嘶吼着,似乎在jing告我们,也好像在威胁我们,而那些尸蝎也在阶梯那里停了下来,情况变得十分诡异。标子一言点破:“看来阶梯上撒了药粉,致使尸蝎不敢逾越一步,不过水猴子为什么也不敢过来,难不成撒的是毒药,不管谁沾上都得死?”标子说的没错,我看到一些尸蝎被后来者挤到阶梯上时,就立马化成一滩脓水,并冒着些许青烟,看上去十分的恐怖,但是我们四个也从那里走了过来,为什么就没事呢?没过多久,我们就被尸蝎包围了,但我们知道它们不敢过来,所以也不是那么的害怕,不过那些尸蝎密密麻麻的,就像一地的毛毛虫,它们身上的铠甲相互磨蹭着,发出一阵阵“吱嘎”声,听的人背后发毛。老蔡可能是受不了了,说道:“别管其他了,看到这些玩意,我就浑身起鸡皮,我们先进到山洞里再说吧!”几个人考虑了再三,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好如此,说不定山洞里面另有出路。进入山洞我们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里是一个十分巨大的山窟,比起之前的那间超大石室还要过于,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山窟的高度在十几米开外,看这山窟的情形,倒像是天然形成的。在山窟的中心地带,我们看到一座巨大的石雕人像,质地却是与众不同,竟然是汉白玉雕刻而成,雕像足有七八米的高度,就快碰到洞顶了。雕像的造型十分奇特,他的脸上带着花雕面具,只有五官的轮廓,看不清真容,身上披着一件兽袍,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放在胸前,做单脚而立之状,显得十分的神秘。看到这样的景象,我们四个都是吃惊不已,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山窟里,竟然还存在着上古的文明。标子当即兴奋的说道:“石雕上有雷云纹,造型也十分的原始,基本都是一笔带过就刻画出人物的形象,我想这石雕的历史,最起码在三千年以上,应该是殷商时期的产物,这东西可是国宝啊!”我们边说着就靠前了几步,离近了一看,总觉着这座石雕透露着一股邪气,举头相望,我感觉自己在它面前,显得十分的渺小,一种来自心底的震撼,让我有了想要跪下的冲动,差点就不由自主的膜拜起来。忽然间,我发现石雕动了一下,我心里一紧,就看到石雕的面具掉落下来,别看是个面具,但起码也有上百斤的重量。我赶紧闪了开去,勉强避过这一劫,震惊之余,回头看看其他人,却发现他们都不见了,难道在我走神的时候,他们去到其他地方了?我不敢相信,于是四处打量,但偌大的山窟内,我怎么也不见标子等人的下落。我心里顿时就慌了,刚要大声呼喊,石像却又动了一动,这次我看的分明,整个石像都颤抖了一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石像内部脱出一般,上面掉下许多碎块。我心中一喜,可能标子等人正在石雕的后面,而石雕的震动,说不定就是他们启动了机关的现象。我抬头一看,就看到石像的那张巨脸,那应该是一张女人的面孔,却显得十分狰狞,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嘴里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跟电影中的僵尸极像,两只眼睛十分有神,不管你从哪个方向去看她,都觉得是紧盯着你的,这让我感到浑身的不自在。我正有些惊讶的时候,石像又是浑身一颤,接着就蹲了下去,她那眼睛对我眨了几眨,居然是活了过来。我头皮一阵发紧,这怎么可能?我大骂自己心智不够坚决,可能一系列的事情让我产生了幻觉。但是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那雕像的右手转眼就伸到我的面前,看她面带不善,眼神中更是透露着怨毒,似乎是想捉住我一口吞掉。我大骂了一声,管他娘的是幻觉还是真的,先保命要紧,无意之间就让我看到石像旁边有一个小房间。正想躲进去,却在这时候被人扇了几巴掌,疼痛感让我清醒了不少,再回头一看,石雕还在原处,她脸上的面具也没有掉在地上,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而我此刻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水池边,再向前一步就要跌入进去,哪里又有什么小房间?我心想,难道我真的产生幻觉了?胳膊突然一阵疼痛,让我收回了心神,才发现是标子和张教授拿住了我,一旁的老蔡也是一脸的着急。我立马感觉到不对劲,就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标子大骂道:“他妈的,那石像上撒了药粉,谁要离近了,就会被药物的气味迷住,从而产生幻觉,要不是我们拉着你,你肯定就淹死在这个水池里了。”张教授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道:“难怪那些水猴子不敢过来,我想它们肯定知道其中的厉害,所以这里是它们的禁地。”我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大骂这石像的主人没公德心,幸好标子他们手脚快,否则我再向前一步,那就万事休矣。低头一看,水池是长方形的,里面注满了水,不对,应该是注满了鲜血,而且年代已经很久,所以血的颜sè已经化为褐sè,看不出有多深。标子却说不是,如果有这么一大池子的血液,肯定腥味浓重,然而我们却未闻到,标子想弄点水上来研究,却被张教授一把拦住,他道:“那座迷人心智的石像,既然想引人跳进这个水池,说明水池里面的东西不是善类,小心有毒!”我看这水池子也绝对不简单,它的存在必定有它的道理,最奇怪的是那一池子液体,无数年过去了,竟然还是满满的,好像从来就没减少过。而且水波荡漾,似乎下面有回流,难道这个水池的下面有通向别处的口子?标子听了张教授的话后,也不敢以身犯险,他仔细的打量这个水池,很快就有了发现,然后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越靠近水池,那里的山崖就越发的黑亮,似乎这些山崖的颜sè,与这个水池有着莫大的关系。”我回头看了看,也的确如标子说的那样,越是接近水池,那里的山岩都是越发的黑亮,反之颜sè越淡,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我突然想到,一路走来,所有的山岩,包括那些石床什么的,都是黑sè的,会不会也是这个水池的缘故?我觉得自己的这个发现肯定有大用,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其他人。张教授考虑了许久,说道:“看来这些液体具有腐蚀的作用,而且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它们,古人造这个水池,也许是为了不让这些液体流失出去,否则液体流到哪里,那里就会变成这种黑sè山岩。”老蔡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不全对,至少那座石雕没有被侵蚀。”说着手指向那座勾人心魂的石雕。我们齐刷刷的回过头看去,没错,整座雕像依旧是那么的皓白,竟有出淤泥而不染之意,看样子汉白玉可以阻绝这些液体的腐蚀,我不知道用“腐蚀”这个词算不算是正确,要说那些液体有腐蚀的作用,那么这些黑sè山岩就不会如此坚硬。t 第二十九章 石棺 我觉得这些液体更类似于一种,可以穿透一切物体的东西,它可以把自己的特xing依附到其他任何物体上,让那些物体化为一种共xing,都变成一种黑sè的石块,就像病毒的蔓延一样,当然,我只是做个比喻,病毒肯定不会这么厉害。总之这些褐sè的液体十分古怪,我认为它的存在,是为了改变物体的颜sè,就像油漆一样,难道古人钟爱黑sè的石头,所以用了某种特殊的用料,就比如说这些褐sè液体,来锻造这种外表光滑的黑sè石头?张教授说道:“这种可能绝对存在,古人的智慧是不容否认的,他们留下的很多东西,以我们目前的科技,仍然是无法做到的。”这些液体固然古怪,但我们不是为这个而来,所以不做过多的探讨。此刻头灯的光亮已经微乎其微,纵然是强力电池,也经不住我们这么使用,所以我们开始在这个山窟内寻找出口。这个山窟十分的空旷,但并不规则,有很多地方都被突然耸立出来的山石挡住,如果不离近了去观察,肯定不知道后面有着什么。几个人分开搜寻了一阵,运气还不错,标子没过多久就激动的奔了回来,说自己发现了一个山洞,应该是出口之类的存在。其他人也是jing神大好,急急忙忙的就去到了标子所找到的山洞那里。这个山洞的规模和之前我们走的那条一样,里面也是黑不隆冬的,让人看着很不踏实,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出口。标子有些得意的笑道:“这个山洞只是个小意思,你们再看看那边。”他说完用手指着一处地方。顺着标子的左手看去,在山洞右边方向的十几米处,我们看到一块巨大的石头,但仔细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那块石头是长方形的,形状很规则,应该是人为出来的产物。更为重要的,那块大石头整体是白sè,居然也是汉白玉的质地,这就让人不得不注意了。标子看众人一脸的惊疑,他贼笑道:“我已经看过了,那是一个巨大的石棺,你们不用瞎猜了。”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张教授不满的说道:“看吧!我说这里是古墓,你还不相信,这回服了吧!”我们几个都没吭声,标子也觉无趣,喃喃的说道:“看这古墓的工程量,起码也是将军级别的人物才配用得起,不过这座山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是什么人会把这里选作墓地?很奇怪。”张教授似乎也来了兴致,朝标子问了一句:“看不出来,你是真人不露相,还懂得风水之学。”标子给了张教授一个大白眼:“小瞧人不是,今儿个标爷就好好给你们上一课,你们听仔细了。”自古以来,风水之道十分讲究,多以龙形、藏风、纳水作为上上之地,而其中又分yin阳两地,就是阳宅和yin宅。葬于yin宅,有利子孙,后代非富即贵。而建于阳宅,利己不利人,往往在百年内就会灵气消散,相较而言,古人把yin地看得要比阳宅更为重要。古代的帝王将相开山建陵,无非是两种想法,一是寻得祖龙之地,借地气尸解升仙,二是保佑自家子孙,或是永守大好江山。然而天下龙脉稀缺,岂是想找就找得到的,有些风水先生被委派寻龙,大多是信口胡来,随意的指一处地方以便交差。还有这样一个传说,说真正的龙穴具有灵xing,它们善于隐藏,凡夫俗子难以得见,就算是非常厉害的风水师,也要经过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弄清此地的来龙去脉,方才能点中龙睛。试问,千辛万苦寻到的宝穴,谁又舍得拱手让人?更为重要的一点,龙穴一旦破土,点睛之人就会即刻双目暴盲,只因泄露了天机,才会落到那般下场,这样的利人损己的事情,无不是救命之恩,谁又会甘愿牺牲。在标子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看到张教授眼中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sè,那种神情似乎是在欣赏标子,也好像在怀疑什么。临近了一看,那石棺十分巨大,比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王侯棺椁都要大出许多,材质也是汉白玉的,上面绘有雷云纹,看起来十分的庄严,我怀疑里面躺着的人,肯定就是那座雕像的主人。标子看见巨型石棺之后,双眼之中充满了期待之意,看来他很想看看棺椁中的事物,张教授是主事人,所以标子问他要不要打开石棺看看。张教授仔细的看了一眼那座石棺,然后摇摇头说道:“这是件国宝级的文物,我们之中没有谁懂考古,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打开它了,以免毁坏其中的珍贵文物。”我们现在面临着两个巨大的谜题,一为水猴子进化之谜,二为墓主人身份之谜,如今墓主人的棺椁就在眼前,只要我们打开它,说不定就能从中找到墓志铭之类的事物,那样墓主人的谜底也就迎刃而解了,试问这么好的机会,谁又舍得错过。标子第一个举手反对,他道:“水猴子身上有太多谜题,而它们刚好又藏身在这个古墓中,这其中必定有着什么联系,我们只有确认了墓主人的身份,才能从中找出答案,所以我要求开棺。”老蔡迟疑了一会儿,也说道:“其实孙大标的话很有道理,我们经历千辛万苦,几乎是九死一生才来到这里,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弄清楚事实真相吗?所以我也建议开棺。”标子和老蔡能站到一个阵营上,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看来他们的矛盾终于得到了解决。随后张教授把目光投向了我,想征求我的意思,我道:“张教授,既然我们四个都参与这件事情,理应有权利知道真相,而且我们能不能逃出去还是个问题,你何不chéngrén之美,让我们心里痛快一些。”张教授考虑了很久,在三比一的情况下,他选择妥协,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就当我不存在吧!但愿我们的做法是正确的。”t 第三十章 干尸 见张教授也同意此事,标子立即来了兴致,吐了口唾沫在手里搓了搓,撸起衣袖,就招呼我们三个过去帮忙。这种石棺十分沉重,我们试了几次,都无法直接掀开棺盖,还累得半死不活。标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这石棺太沉重了,无法直接打开,现在只能朝着一个方向去推,或许这个石棺滑板手机一样,不能用死力去打开,是滑动xing质的。”标子的话不无道理,几个人立即站往左右,用肩膀顶在棺盖上,在开关前,标子对我们说道:“我怀疑这棺材里的主不是善茬,很有可能已经成了僵尸,大家见机行事,千万不要太接近里面的尸体,一切事宜由我来做。”我知道标子的意思,他想说尸体一旦吸入太多的阳气,就会诈尸,不过我很难想象出来,经历过三千年的岁月,尸体又怎么能保留下来,老蔡虎啦吧唧的说道:“你就别再那扯犊子了,赶紧整事!”标子还想说些什么,张教授却说道:“孙大标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你们千万不可大意,有些事情还是要相信的好,这并不是封建迷信。”本以为标子的话就够荒唐的了,不过张教授又再次强调,这倒让人有些吃惊,他一个新时代的知识分子,且又身份特殊,按道理他应该很排斥这些事情才对,除非他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前的我,肯定会把张教授也当做神棍看待,不过从我遇见小玲的鬼魂之后,我就相信了一些事情。正如标子说的那样,有些事情你没经历过,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但等你亲身经历的时候,可能就是你身陷险境的时候。看我和老蔡都面带疑虑,张教授又道:“我知道你们对于我的身份都很好奇,但是出于工作的保密xing,我不能向你们有过多的透露,总之孙大标的话你们要记在心里。”标子早就按捺不住了,忙叫我们不要废话,在他的指点下,我们四个用肩膀抵住棺盖,然后同时向前方用力。虽然我之前就有了大概的预算,但还是低估了石棺的分量,四个人使出不下千斤的力量,也只是让棺盖挪动几寸。随着棺盖的移动,我听到一种很诡异的声音,好像某个女人在呜咽,加上标子说这石棺内可能有僵尸,我和老蔡自然反应的跳开到一边,有些紧张的看着那个石棺。此时棺盖已经被我们挪开了一半,看我和老蔡如临大敌,标子笑道:“别紧张,刚才那种声音,是空气扭曲之后形成的,这个石棺有太久没打开过,里面的空气已经质变,突然得到释放,就会出现这种声音,很正常。”我总觉得标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看他的所言所行,似乎以前也经历过这些事情,我开始怀疑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做过盗墓的勾当。老蔡人很憨直,并没有从标子的话里听出蹊跷,反而是张教授,看着标子的眼神都变了,要不是我和老蔡在,我估计他肯定会问标子一些事情。标子的jing力都集中在那个棺材上,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异样,我真替他感到担心。标子看我们还在那杵着,立马挥手叫我们过去,然后指着棺材内的一些事物说道:“里面的这位已经成了干尸,它不可能还能诈尸,你们都过来瞧瞧。”可能这石棺封闭的太久了,我从中闻到一股异常的味道,是酸臭的那种,离近了还有点呛人。我捂着鼻子仔细观看,发现里面的干尸十分高大,他生前起码有两米的身高,难怪需要这么大的一副石棺来安放。尸体中的水分已经全部蒸发掉了,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和一身臭皮囊,和我想象中的僵尸相去甚远。我此刻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特意去看尸体的头颅,一看之下,我差点惊叫出来,妈的,这家伙大嘴张开着,里面果然有着两颗长长的獠牙,这让我想起了石像复活的那一场景来,我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张教授也看到了那两颗獠牙,脸上布满了疑虑,他道:“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尸变之后才入殓的?”标子也看了看,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打趣的说道:“管他呢?反正他现在又变不了僵尸。”说完去看棺材内其他的事物,那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这棺材内的事物我们一览无余,除了一具只剩下皮包骨的干尸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陪葬品。标子有些气急,从下到这个山洞来,他一路寻找有价值的陪葬品,然而却是一无所获,此刻定然是心中不快,大骂了几句,就准备翻开尸体,看看下面有着什么。张教授叫他小心些,别把尸体碰坏了,标子嘴里答应着,下手可就黑透了,随手一翻就把尸体扶了起来,尸体的枯槁头颅刚好和老蔡来了个面对面直视,吓得老蔡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他怒视着标子骂道:“我说你不能事先有个通知,想吓死人啊?”我看着有些好笑,没想到老蔡这种人也怕这个,但标子并没有回话,他双眼直视着棺材的底部,好像有了发现,正一脸的惊喜。我一看,原来尸体的下面压着一个黑漆漆的铜箱子,大概巴掌大小,完全镶嵌在棺材的底部,要想拿出来也是不易。标子这人发了狠,什么事情都干得出,叫我帮他扶着尸体,自己把冲锋枪给卸了下来,拿着枪把,对着那个铜箱子就砸了过去,几下就把那铜箱子砸变形,张教授大叫不能硬来,毁坏文物等于犯罪。标子回头说道:“张大爷你就别念经了,铜箱子里面可能是墓志铭之类的东西,要解开所有的谜底,肯定就得拿出来。”标子又砸了几下,铜箱周围的汉白玉也裂开了几道缝,铜箱子倒也松动了起来,标子大喜,用枪托往缝里面插去,然后把枪杆的另外一头搭在自己的肩上,就那么用力一撬,铜箱子就翻滚了出来。标子不由分说,赶紧把铜箱拿了出来,他对我们笑道:“墓主人藏得这么隐秘,这箱子里面肯定是十分珍贵的东西,说不定是长生不老的仙丹,哈哈!我们造化大,这回儿要得道成仙喽!”我很佩服标子胡扯的能力,心想,里面如果真是长生不老药,那躺在棺材里的那位就不是干尸了,应该是个老妖怪才对。看铜箱上有一把锁,老蔡说道:“得瑟什么,把锁开了一看不就知道了,要真是仙丹,我把自己那份让给你。”t 第三十一章 尸变 标子把铜箱子平放在地上,摆手要我们都退后,然后举起冲锋枪,连瞄都没瞄,对着上面的那把铜锁就开了一枪。子弹正中铜锁中心处,只听到“哐当”一声,断了的铜锁一下子就跳飞开去,不得不说标子的枪法十分jing湛,我也自叹不如。这回没谁管标子哪里学的使枪手段,大家更关心的是铜箱中的东西,我们几个刚围上去,标子一把将铜箱抢在手里,他对我们贼笑道:“你们都别急,这铜箱是标爷我发现的,理应由我来打开。”我们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时候后这小子还说这个,一个个对他摇头叹气,标子嘿嘿一笑,左手托住铜箱,右手就去翻盖子。随着铜箱一点点的打开,就见标子的脸上发生了变化,先是期待的神情,随后是惊讶,到最后变成了绝望,整张脸都成了猪肝sè。我太了解标子的秉xing,他这副模样,肯定是铜箱里面的东西不值钱,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果然,标子大骂道:“我cāo了,这都是些啥玩意,用得着藏那么隐秘吗?”一怒之下,竟然想把青铜箱砸了。张教授立即阻止,忙道:“你小子别鲁莽,先拿给我看看。”标子十分沮丧,很随意的把铜箱向张教授那边抛了过去,张教授却视之为珍宝,赶紧双手牢牢接住,深怕弄丢了。张教授把青铜箱拿到我和老蔡的跟前,打开后我们一看,原来里面的是几根骨头。张教授觉得不可思议,这几根骨头肯定不是一般的骨头,否则墓主人不会将它藏的那么隐秘,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我和老蔡也点了点头,就将那根骨头取出来观看,希望从上面找出些有价值的东西。这根骨头的外表十分光滑,看上去像是人的一节腿骨,它的两头大而圆,中间有些裂痕,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张教授听说骨头上有裂缝,很是奇怪,他拿去仔细一看,就发现这根骨头上有些问题。张教授把那根骨头拿在手心里,用衣服擦拭了一番,骨头上面就出现了一些线条,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不看仔细,还真以为是过头的年代太久远了,产生了裂缝。这些线条看上去和黑水潭下那个洞口上的图形是一样的,都是字不像字,图案不像图案的东西,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我们正讨论的出神,忽然“撕拉——!”一声闷响从身后传出,我们心里一惊,顿时回头看去,就见被打开的石棺内正冒出一团团烟雾,都是带红sè的那种,看起来十分的怪异。这一闹,几个人哪还有研究骨头的兴致,赶紧退后几步,将手里的武器准备好,一副随时都要重火力攻击的架势。我心里微微一颤,不由想起标子之前的话来,难道我们运气就那样的背,棺材里的那位尸变了?可回头一想,这不能够啊!尸体都成了那副摸样,怎么能起尸?难道骨头也能跳起来咬人和走路?心里正这样胡乱的想着,标子立即回过神来,当先吼道:“是尸气,而且非常的多,多半是出事情了,咱们快进山洞!”在这个糟透了的山洞里,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不敢多想,跟着前面的标子就要往山洞里钻去。却在这时候,头顶一阵凉风吹过,我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见到一团黑乎乎的事物飞了过去,它直接降落在我们的面前,硬生生的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等我看清楚那拦路的东西时,我脑子里的神经线都要抽筋,这他娘的不是那副骷髅架子吗,它怎么飞到这里来了,是它自己飞过来的?难道它还能活着,那我们都可以不活了。那具干尸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它面向我们,嘴巴张得极大,一股股黑sè的烟雾从它大嘴里喷出,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臭味。只听它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然后整个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就像充气娃娃似的,只一会儿,身体就恢复如常人那般,显然是回阳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僵尸?我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冲标子大骂道:“狗ri的标子,你不是说这东西起不了尸的吗?现在你怎么解释?”我们三个都紧张的看着标子,真希望他说我们都集体幻觉了,可是标子的脸sè也是铁青着,也跟着骂道:“他妈的我哪知道这样的干尸还能起尸,这样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们问我还不如问对面那位。”才一会儿工夫,那具干瘪的尸体,就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这应该是具男尸,身体上的肌肉一大块一大块的,而且还长着不亚于一寸长的黑毛,手指甲更如十指钢刀,十分锋利。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空洞的眼眶里并没有眼珠子,但却直直的盯着我们,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认为它真能看得见你,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个噩梦。老蔡突然反应过来,他大骂道:“干他娘的,咱们都愣着干啥?朝他开火呀,干死他娘的。”我们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标子身上带着大把的武器,他当先就扔给我一把冲锋枪,我们几个一点也不敢耽搁,管对面那位是僵尸还是别的什么怪物,立马就用子弹招呼过去。“哒哒哒!!”的枪声在这个空寂的山窟里响了起来,显得格外刺耳,几十发子弹快速的shè中了目标。然而,我们太高估了冲锋枪的威力,子弹虽然打中了目标,可惜弹头只镶嵌在那怪物的皮毛里,根本就shè不进去,更别说伤害对方。这时候那怪物不再嘴里吐出黑气,脖子活动了一阵,突然仰天长啸了一声,挥动黑毛大手,直接往身上一扫,那大把的子弹就掉落下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它就迅速的跳到了我的跟前。我心里大叫不好,知道子弹伤害不了它,在那千钧之际,顺手把冲锋枪当做榔头,一竿子砸在那怪物的脑门上。“嘭”的一声闷响,我感觉自己的枪杆犹如砸在铁墙上,震得我双手一阵发麻,我哪管其他,接着又是几杆子砸去,还就不信那僵尸是铁石变的,真有刀枪不入的本事。被我连续几下重击,那怪物只是稍稍的后退了一下,见它脑门还在脖子上完好的耸拉着,就知道自己刚才那几下根本就没发挥出一点作用。惊讶之际,正准备先远远避开再说,却不料那僵尸伸手一捞,就抓住了我的冲锋枪,它根本就没停留,直接双手一用力,那冲锋枪就如橡胶泥一般,变作了一团麻花。我心里一惊,他娘的这可是合金打造的枪杆啊!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把它折磨成这样?不等我从吃惊中回过神来,那怪物撇开手里的冲锋枪,双手向下一按,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浑身一紧,感觉被一个巨大的铁钳夹住,而且还是带刀子的铁钳,要不是我身上穿着厚厚的防鲨服,肯定整个膀子都要废掉,纵然如此,我也感觉到十分的疼痛,它要是再加把力道,我全身的骨头肯定就要散架。此刻离的近,才发现那尸怪的恐怖之处,满脸的腐肉,好一阵发臭,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它张开的大嘴里不时落下一些浓稠的绿sè液体,看的我五脏六腑都是好一阵翻滚,可我根本无法反抗,只得听天由命。不过还好,这家伙并没有像那些僵尸一样,直接咬我脖子,只是一使劲将我生生的举了起来,看样子时想把我直接摔死在地。混乱中标子又连发了几枪,那怪物可能被激怒了,双手一用力,就将我远远的扔了出去,我只听到阵阵风声从耳边刮过,心里大叫完蛋,这速度,只要不是撞在海绵上,我这条命算是交代了。就在这生死关头,我感觉眼前一闪,一个人影就冲到了我面前,接着我们撞在了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才刹住车,这让原本就受了重伤的我,更加全身剧痛。我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定睛一看,原来是标子挡了过来,为了救我,这家伙受伤不轻,我那一下**炸弹,撞得他口里鲜血直冒,五脏六腑铁定受到了重创。这时候老蔡和张教授赶了过来,不由分说,立马架着我和标子的胳膊就跑,然后迅速的躲到了石棺的后面。紧接着,我就听到特大号的步子声朝这边踏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尸怪来了,我真不明白,那怪物的眼珠子都不见了,它是怎么看见我们的?这时候标子回过了阳来,他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边的淤血,对我们有气无力的说道:“躲不了的,它能凭嗅觉找到我们,赶紧着,标爷我这里还有好几十枚炸弹,都拿去甩了。”标子刚把炸弹发给我们,我就感觉到哪不对劲,还没想透彻,就见整副石棺慢慢的升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吼了一声:“快跑,棺材被那怪物举起来了。”说完四人没命的朝洞口的方向奔去。回头一看,那副石棺就飞了过来,我们四个只好散了开来。只听到“哗啦”一声重响,回头一看,石棺紧挨着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砸下,顿时摔得四分五裂,只感觉整个山窟都颤抖了一下,而那怪物疯叫着就要杀到。老蔡也许是发了狠,不顾我们的阻拦,摸出两枚手雷大吼了一声,就朝那尸怪奔了过去。到达一定距离时,他拉开手雷的销子,直接就甩了过去。不幸的是,那尸怪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接大手一挥,就把老蔡丢去的手雷给挡了开去,手雷反弹出去,在半空中炸响,引起无数山石掉落下来。那怪物也被惊了一跳,顿了顿,没有太多的犹豫,就又朝我们奔了过来。老蔡也不躲避,早早准备了四五颗手雷,随后朝着尸怪就扔了过去,只听到几声爆响,尸怪如弹飞的石子般,整个被炸飞老远,我想这回它总该挂了。但是事情往往意料不到,浓烟消散之后,我们一看,趴在地上的那只尸怪竟然一点点的又站了起来,不过它的一只手臂已经不见,看来这玩意还不是无坚不摧,不过就算是如此,也够我们几个喝一壶的了。那怪物并没有追上来,而是对着那黑水池大声嘶吼,声音中更透露出无穷无尽的恨意,让人听后耳朵里一阵轰鸣。趁着对方没有紧追过来,我们几个重新合到一处,并把武器再次分发一次。标子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名堂,他惊道:“不好,这尸怪在召唤东西,我们不能再等了,趁它元气大伤的时候,赶紧灭了它。”我心中十分奇怪,听标子话里的意思,莫非那黑水池里面还藏了怪物?我不敢相信的朝那黑水池多看了几眼,就见那一池子的液体都在沸腾着,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要飞出来,看来标子的话说的一点不假,这尸怪在召唤同类。标子看情况紧急,当先招呼了一声,我们四个就朝那尸怪包围了过去,尸怪显然是感觉到了危险,它猛的回过头来,这幅景象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时候的那个噩梦。果然,那尸怪黑漆漆的眼眶中正发出诡异的绿光,我只一眼看去,就觉得浑身发起颤来,似乎是被电流击中了,双腿竟然迈不开来。幸好只有我一个人无法动弹,否则我们这回就呜呼哀哉了,没人管我是怎么回事,我看到标子和老蔡他们已经包围了尸怪。他们三个似乎是商量过的,连想都没想,就朝那尸怪奔了过去,看那架势,并没有要甩手雷的意思,因为距离太近了。只听见标子大骂了一声“姥姥”,然后三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朝尸怪扑了过去,我看到张教授死命的抱住了那尸怪的双腿,而老蔡就抱住了尸怪剩下的那只手臂,标子在中间,直接利用**炸弹,撞在了尸怪的身上。尸怪虽然铜头铁脑,力大无穷,但也被标子撞了一个踉跄,它还没做出反抗,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标子大吼了一声,脸sè凶光毕露,我看到他快速的将几枚手雷的销子给拔掉,然后就塞进了尸怪正张开的大嘴里。紧接着那尸怪浑身一震,三个人就被弹飞了老远,一个个重摔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也在这时候,尸怪嘴里的手雷炸响了,尸怪的整个头颅由内到外,直接爆裂开来,我看到许多褐sè的液体从他胸腔里撒了出来,向喷泉一般。没过多久,尸怪的身体就干瘪了下去,恢复了那副皮包骨的模样,也在这时候,我浑身打了个机灵,身体一下子就能动弹了。我回头往黑水池一看,那一池子的液体终于不再沸腾,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此刻再看,总觉得那一池子褐sè的液体,像一个正张开大嘴的怪兽。t 第三十二章 绝路 我长嘘了一口气,心道他娘的一切总算是过去了,走到那尸怪的跟前,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去,将它送进了黑水池中。回头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是此刻再出现什么变故,就只有等死的份儿。将他们三个一一扶起,检查了一下各自的状况,还好,并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境地,都是一些皮肉伤,还算我伤的最严重。四个人坐在一块,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暗自庆幸劫后余生,标子在这时傻笑了起来,我们四个相互残扶着对方的胳膊,随后也大笑了起来。稍作休息了一会儿,拾起地上的青铜箱,几个人相互搀扶着,开始向那个不知底细的山洞出发。很难想象得出,在这样的情况下,标子还保持着乐观的jing神,一路上他都是哼着那些振奋人心的歌曲,气氛倒也缓和了不少,人得jing神也就没那么紧张了。面前的山洞和我们之前走过的一样,刚踏入进去,就让人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因为这种山洞都是七拐八拐的,总给人一种看不到尽头的感觉,加上体力消耗的所剩无几,在最后的时刻里,谁也没有心情再多说一句话。后面的路还算好走,什么危险也没遇到,十几分钟后,我们竟然发现了泥土层,那种现象很奇怪,黑sè的山岩和那泥土层的分界线几乎为零。很显然,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以前这里肯定都是真正的泥土地,只不过黑水池中那些液体的关系,黑sè的岩石开始向四周蔓延,随后就形成了我们所看到的那副景象。标子见此情形,jing神又提了起来,冲我们一笑:“同志们,这是好的预兆,说不定前面就会有出口,我们再加把劲,很快就可以看见昔ri的阳光了。”标子的话也不是信口胡掰,走进这个山洞的时候,我们都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山洞路面的坡度虽不大,但我们能感觉得到,它是一直向上延伸的,据我们估计,再走上十来分钟,肯定就要到达山头了。踩着脚下的泥土,我总觉得踏实许多,闻着泥土的气味,比任何时候都要振奋人心。然而,一切都只是我们的幻想而已,走到最后才发现,摆在我们面前的竟然是一条死路,没错,我们面前已到了尽头,山洞的延伸在这里停止。我们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起来,面对这样的情形,无疑是直接被判了死刑,可折回去也是不行,因为那些尸蝎和水猴子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我感觉自己像掉入了冰窖,浑身一片冰凉,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标子见是这样,火气大涨,他大骂道:“他妈的,明明这山洞是一路向上的,再上去一点点就会看到出口,为什么到这就不通了,那么修这条山洞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这条山洞修的十分古怪,既然不是出口,无疑是多此一举,而且这里也没有之前的那种石室,很显然,这里根本没人来,那么修建这条山洞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我们的心情很压抑,大家席地而坐,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此刻最好的选择就是等待,希望救援的那些人能够早ri打入到这里,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不过谁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杀到这里来,三两天还好说,要是耗上个七八天,那还得了,我们四个全身上下也没有一点吃的食物,七八天怎么挺过去,吃泥巴过ri子吗?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彼此之间的呼吸声,我们根本没听见任何响动,很显然,救援的那支部队肯定还没有进展。按之前张教授的估计,那支救援部队中的成员都不简单,没理由这么长时间还没进入这山洞内部,而且就算那支部队全军覆灭了,国家还可以重建一支部队进来,水猴子终有杀光的一天。至于那些尸蝎,那就更简单了,只要有了第一次接触,直接带喷火式气枪下来,也就不足以为患,那么是什么困难会让外面的人还没进入呢?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据说一个人在没有食物补充的情况下,能够活上六天左右,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不过我们四人都是伤兵残将,而且体力早已透支,做最好的打算,能够就这样活上三天就算不错的了。我们身上没有带钟表之类的东西,所以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总之情绪都低落到了极点,刚好这时候张教授的头灯又熄灭了,这无疑是给我们最严厉的jing告。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必须做出最后的选择,是继续等待上面的人下来救援,还是趁着最后的微弱光源掉头反拼。老蔡渐渐的烦躁不安起来,终于打破了这无尽的沉默,他十分淡然的说道:“我看我们还是退回去吧,说不定合四人之力,还能让一两个人逃出去,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我和标子没有吭声,主要是想听听张教授的意见,然而张教授摇了摇头却不赞成那么做,老蔡终于忍不住,突然骂道:“他妈的,你算老几,我们凭什么听你的,我们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死,你别他妈的拿着教授的职位来压人。”我和标子都是一脸的惊讶,老蔡一直是个恪守陈规的人,上面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从来没有过怨言,而此刻,他所表现出来的刚好与之相反。我突然发现,在生死的边缘上,什么狗屁规矩都是假的,只有生死才是大家所关心的。张教授更是一脸的苍白,可能没想到老蔡会对他突然爆粗口,但只是迟疑了一会儿,就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淡定,他对老蔡说道:“你冷静点,我们这样出去肯定是送死,到时候谁也跑不了,而等待,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老蔡哪里肯听,铁青着脸就骂道:“鬼知道他妈的要等上多久,再待下去,人就要饿死了!”我不想老蔡和张教授在此时翻脸,向标子使了个眼神,两人装作和事佬,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示意不要激动,标子岔开话题说道:“我告诉你们一个节省体力的最佳办法,你们要不要知道?”张教授和老蔡都没有回话,显然还没从那种紧张的气氛中走出,我只好装腔作势道:“你小子卖弄什么,挑重点的说。”标子呵呵一笑:“看着啊!”,就见他蹲在地上,把双腿收拢,然后双手抱住膝盖,头枕在上面,又道:“就像我这样子,这个方法是科学研究出来的,你们要不要试试?”我说还是别了,那样子像个要饭的乞丐,还不如靠在墙上踏实,你要有闲情,就讲个故事来听,别让大家都闷着。一听说是恺大山,标子立即兴奋起来,就道:“老杨你是知道的,我最拿手的事情就是说故事,要不,今儿个说个恐怖点的故事让你们提提神,都仔细听好了,我这就道来,话说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期……”说完标子就绘声绘sè的开讲。故事发生在解放初期,那会儿农村里山多树多,尤其在晚上走夜路,山林里一阵风吹过,那些野树的枝叶就稀里哗啦的作响,加上一些不知名的野兽怪叫着,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鬼怪之事。这不刚好赶上一个寡妇走娘家,她娘家就在隔壁村,但途中有两座荒山,中间只有一条小道可过。也该她倒霉,这天夜里刚好月黑星稀,她打着煤油灯就上路,一路上山虫怪鸟叫个不停,那里也没几户人家,加上那时候惜油如金,村民们早早的就吹了灯,该干嘛干嘛去,所以一眼看过去,哪里都是漆黑一片。这寡妇胆子极大,也不怎么害怕,一晃二悠的就走了大半的路程,在路过一块茅草地的时候,突然一阵冷风吹过,一团白花花的事物在前边闪了几闪。寡妇被那莫名其妙的yin风吹在身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眼前飘过了一样事物。那寡妇也没往心里去,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把煤油灯举在前面,就又开始上路。不过她刚走出去几米远,前面有飘过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就在旁边的杂草丛中。这寡妇虽然胆子极大,可知道现在世道刚平,穷山恶水之地还有残匪出没,自己一个人出门,莫非让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了?想到这里,寡妇心里就虚了,这里荒山野岭的,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趁对方没有持刀杀到,还是早早逃跑的好。寡妇刚要撒开脚丫子往前奔,却突然听到背后传出细细的声音,好像是个女人的呼唤声。那时候人心都是热的,寡妇虽然不明白身后是谁在呼喊,却还是停了下来,回头一探究竟,就对上了一张苍白的女人脸,纵然是寡妇胆大包天,也是被着实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站稳后,寡妇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身着白sè连衣裙的女子,很是年轻,最多二十五六岁,长得也很标准,就是脸上苍白一片,给人一种yin沉沉的感觉,臂弯上还勾着一个红包袱,里面鼓啷啷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寡妇估计,可能对方和自己一样,是去走人家的。那白衣女子看寡妇过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厉sè,也不说话,就是眼睛就死死的盯着寡妇的肚子看。看了一会儿,那白衣女子yin森森的尖笑了一声,随后往寡妇相反的方向走去,这乌漆麻黑的手里没有灯火,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清路的。那会儿破四旧,在太祖的带领下,人们认为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狗屁,是古代掌权者玩弄老百姓的手段,不足以为信。所以,寡妇自然也没往那方面想,还以为碰上了一个脑袋不好使的大妹子,就好心的说了一句:“大妹子,这黑灯瞎火的,你咋不打个煤油灯呢?”那白衣女子并不回答,还是保持之前的那副模样,她衣抉飘飘渐行走远,很快就消失在寡妇的视线里,寡妇也没多想,就继续赶路。到了自己娘家,正巧赶上老父出更,就和老娘一起睡觉,到了三更半夜的时候,寡妇突然感觉脖子被人掐住,心里大骇,急忙拿火柴点灯,可是她伸手往桌子上一摸……,标子神秘的对我们笑道:“嘘!你猜摸到了啥?”这故事我以前听标子恺过,自然知道结局,所以没上他的套子,反而是老蔡,他这回正听得出神,却硬生生的断了,于是催道:“卖什么关子,赶紧说。”标子诡异的笑了一下,说道:“突然就摸到了一条冰凉的死人手,吓得那寡妇简直要了老命,可她偏偏又发不出任何声音,废了好大力气,才用脚把老娘踢醒。她老娘一起身,随手一抓,就把煤油灯给点上了,四处一看,什么也没有,就说寡妇肯定是做噩梦了,这事情也就告一段落。”标子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三天过后,寡妇肚子隐隐作痛,没出一ri,肚子就隆起老大,跟怀孕的人差不多,可就是生不下东西,而且久久不见消肿,最后有人说是中邪了,她那天晚上撞见的肯定就是血王女鬼,于是请来了村里的木匠师傅压邪”。那木匠师傅横眉竖眼,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抡起伐木的斧子,在屋内一通乱砍,接着又化了一碗符水,顺着寡妇床边的土墙就泼了过去。不大一会儿,就见土墙上起了一个老大的泥团子,木匠大骂道:“汰,你这畜生好大的胆子,竟然还跟老夫较量,定让你灰飞烟灭。”说完,捧着那泥团子就往事先准备好的火盆里丢去,顿时,那泥团子四分五裂,从里面冒出许多的鲜血,而且臭气四溢,这时候,那寡妇也就生了。“你们再猜猜,生下来个啥玩意?”标子诡异的眼神看向我们每一个人,神情怪怪的,这是他营造气氛的老把式,我以前见多了去。老蔡就道:“你他娘的不来这招会死啊,快点讲。”标子站了起来,双手左右比划了一下,我们很认真的看着他的动作,标子突然回头说道:“是一根婴儿的脐带。”说完就指着老蔡的肚子处。老蔡完全被标子带入了那种诡异的气氛当中,他突然的动作和回答,把老蔡着实惊了一跳,愣了一下,就给了标子一个脑崩儿,笑骂道:“你个王八犊子,挺能恺的啊!”随后大家都笑了起来,看标子讲的好,老蔡要他再讲一个,标子一点也不含糊,就又徐徐道来。t 第三十三章 爆破 标子一直在讲恐怖鬼故事,起先还好,我们都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听着,被那些新奇诡异的故事情节所深深吸引住。不过到了后来,只觉得他那说话的声音,就是一支特效催眠曲,听着听着,我不时就打一个盹,摇了摇脑袋,使自己清醒一些,故作jing神的继续听下去。但好景不长,别说我们这几个听故事的人了,就连标子自己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到最后,我们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感觉他是在自言自语。也许大家太久没休息过了,就那么半个小时左右,当我再次从瞌睡中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睡了过去,标子甚至打起了呼噜来。我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个人,心里却在想着二丫的事情,也许二丫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她的影子。但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在周围的山体中,有一种“咚!咚!”的声音,好像有东西在里面活动,我有些不敢相信,将耳朵贴着洞壁,细细的听着。“咚!咚!”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入我的耳中,使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没错,我没有发生错觉,山体内真的有声音发出。我被这奇怪的声音惊呆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叫醒了一旁的标子。标子正留着口水死睡着,被我突然一把叫醒,自然十分的不快,连忙将我的手推开,连眼皮子也不抬的说道:“我说老杨,你就别折磨我了,让我打会盹行不行?”我看标子睡意正浓,如果不采取其他的办法,他肯定是不愿理睬的,所以就捏住了他的鼻子和嘴巴,等他暴跳起来。这一招还真管用,只听到标子大骂了一句,一下子就蹦跶了起来,我怕他吵醒其他人,立即对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标子本想发几句牢sāo的,可看我脸sè不对劲,就细声问道:“怎么了老杨,你脸sè怎么这么差劲,该不会又被鬼魂sāo扰了吧!”我指了指身后的洞壁,低声说道:“你仔细听听,我好像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标子的脸sè变化了一下,他看了看我,就将信将疑的把耳朵贴到墙壁上,听了大概几秒钟之后,标子脸上的肥肉就抖了起来。他转过头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道:“我的姥爷,里面真有动静,你说会不会是一只穿山甲在里面打洞啊?”我感觉那不像是在刨土的声音,当即摇了摇头,说道:“不对!那玩意我们这里多少年没人见到了,不会那么巧的,我感觉这动静好像是锤子在砸山壁,动静不是一般的大,里面的东西块头一定极大。”标子怕自己听错了,就又去听了会儿,但很快就转过了头来,他有些发愣的说道:“好像那声音不见了,不信你去听听!”这回轮到我不相信了,刚才那声音一直都在,怎么这会儿就没了?我就又去听了听,还别说,那“咚!咚!”的声音果然没了,我看着标子,脸sè十分难看。标子摇了摇头,就道:“哎!别管那些没用的了,还不如好好睡一觉。”标子说完,滚了滚身子,就又去睡觉。我觉得身后的山壁有问题,生怕里面待会儿会蹦出诡异的东西,就不安的退开了几步,小心翼翼的盯着那面墙壁。也许是时间太长了,我的眼睛有些疲惫,刚想转移视线看看其他地方,一回头,却发现老蔡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看我表情有些不自然,老蔡就道:“你没毛病吧,那面墙上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都足足盯了半个小时了。”我没有把那奇怪声音的事情告诉老蔡,只是说道:“睡不着,在想心事呢。”老蔡按了按太阳穴,然后对我说道:“小杨,我问你,你说咱们这次还能出去吗?”看我默不作声,他又道:“哎!看来是出不去了,不过我死了不打紧,就是我那两个孩子怪可怜的,毕竟才仈激u岁啊。”听老蔡这么说,我的心里也感觉到十分的酸楚,更加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养大我也不容易,但是我这么说没就没了,怎么对得起他们。还有小玲,二丫,她们的死,都与我有牵连,而我却不能为她们做些什么,感觉十分的没用。跟老蔡谈着一些家常,其他二人也陆续醒来,并加入我和老蔡的话题,我们几个越说越伤心,就差没掉眼泪了。标子受不了这种气氛,他站起身子大骂了一句,就从身上拿下一颗手雷。我吓了个半死,就道:“标子你可不能想不开啊,没到关键时刻,这颗光荣弹还是先收起来。”标子看了看这条山洞,气愤不已的说道:“反正横竖都是个死,标爷我也不在乎那么多了,干脆点,把这里炸塌得了,说不定就能炸出个出口来。”我看了老蔡一眼,希望他和我一起劝标子,没想到老蔡说道:“这次咱们终于想到一块去了,那么就动手吧,如果手雷不够用,我这里还有几个。”我还想说些什么,标子却道:“老杨,别跟个娘们似地,有兄弟陪着你一起死,你怕个球。”标子说完就将身上的手雷给卸了下来。我看向张教授,希望他能想出个不这么冒险的办法,张教授却冲我摇了摇头,看情势,他也不想管这么多了。手雷的外壳十分坚硬,不比炸山开石用的雷管,一点就着,这玩意要先拔了销子和保险带,然后才可以使用。不过手雷通常是用来投掷的,并不能作为炸药包,可以固定爆破,我不知道标子凭什么可以炸毁头顶的山壁。标子挑选出四个手雷,叫我先保管好,自己和老蔡商量了一番,两个人叠了罗汉,就用冲锋枪,把头顶的山壁戳出了一个小洞,然后让我把手雷递上去。标子一个接一个的把手雷全部放进了洞里面,从老蔡身上下来之后,标子对我们说道:“那些手雷的保险盖我都拉开了,只要我对着上面开上一枪,这里马上就会发生爆炸,所以我们都要往后退,免得被活埋了。”四枚手雷一齐引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威力绝对不小于一个炸药包,我有点担心的说道:“一下子引爆这么多手雷,这个土洞承受得起那份冲击吗?”标子看了看我身后的通道,想了想就道:“没办法,只能堵上一把了,要不你们退到黑sè岩石那个分界点去,我想那里应该是足够坚固的。”“那么你呢?”我十分担心标子的鲁莽,因为他负责引爆手雷,自然不能离引爆点太远。标子看了看手雷点的距离,脸sè显得十分轻松,他笑道:“小意思而已,你不用担心,快走吧!”老蔡看我犹豫不决,拉住我的胳膊,就将我往后推,我知道标子心意已决,我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就只好往后退去。看我们都退到了黑sè岩石那边,标子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将冲锋枪抬了起来。标子的脸sè整个冷了下来,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就扣动了扳机,在那一刻,我心里颤抖了一下,没来得及考虑太多,就听到了一声剧烈的轰炸声。四枚手雷齐爆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厉害,只感觉整个山东都在摇晃不停,头顶不时有泥土和石块掉下,我们三个站立不稳,一下子全部跌倒在地。我看这阵势不太对劲,就朝前方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整个洞壁开始颤抖起来,无数的碎土开始在我们面前掉落,竟然有了坍塌的迹象,很多洞壁上,甚至有了大小不一的裂缝,但往前面一看,标子那小子不见了,可他并没有返回来,难道是被活埋了?因为前方有许多灰尘,我看不到标子那边的情况,料想他一定是出事了,我不顾老蔡和张教授的阻拦,站起身子就朝前边奔了过去。只跑到二十几米的样子,我的脚下就绊住了一团柔软的东西,我心里一惊,明白是标子躺在那里,不由分说,用力拽住他的胳膊,就往回撤。然而标子的体重是我无法预料的,加上我也受了重伤,根本就搬不动他,我心里一急,就要喊其他人过来帮忙。我一回头,就看到老蔡和张教授奔了过来,他们二话没说,拖着标子就往后撤去。等我们撤回原地的时候,只那么一眼看去,我整个人就产生了绝望的念头,没想到山体剧烈的颤抖,让我们这条洞壁出现了大面积的坍塌,而我们的退路,已经让无数的大石给掩埋掉了。整个洞窟的坍塌仍在继续,却是从黑sè岩石那边开始蔓延过来,我看了看爆破点那边,虽然也有不少的碎土在往下掉,但比黑sè岩石这边的状况好许多。当下就朝其他二人说道:“看来这里马上就要垮塌了,我们只能回到爆破点那里去了。”张教授看了看身后的退路,发现那黑sè岩石的山体开始蔓延出裂缝,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三个不敢多想,抬着标子又往前面返回。ps:从没求过收藏和推荐票,各位书友,请赐予我吧!t 第三十四章 异声 等我们来到那处绝地的时候,三个人都是心灰意冷,因为我们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出口,只是头顶的山壁被炸出一个两三米宽长的巨洞,而掉落下来的土石,已经在我们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我们将标子平放在地上,看他一脸的苍白,浑身都在不由自主的抽搐,也不知道他伤势有多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和标子从小一块儿长大,七年多的时间没见面,我们的友谊还和从前一般不变。如今因为小玲的事情,标子明知水猴子不是善茬,却还是选择义无反顾的下水,期间我们遇到众多的凶险,好几次都差点死亡,他却从没有对我抱怨过一句,这让我无比的后悔,后悔当初鲁莽的决定,害了自己一个最要好的兄弟。张教授似乎懂得一些医理,翻了翻标子紧闭着的眼皮子,又用大拇指摁住标子的人中,然后对我说道:“你不要如此介怀,孙大标身体非常不错,应该不会出大问题,我想他是被爆炸后的气浪掀翻了,造成大脑短暂的缺氧,所以才出现了昏睡的状态。”我刚想说些什么,只听到后面又是一阵轰隆声响起,我回头一看,在四米远的地方,山体又开始垮塌下来,并且有向我们这边侵入的意思。我们几个有些担心,拽住标子就又往后挪了几步,也在这时候,整个山体的颤抖才又停止。虽然我们没有被活埋,但和被活埋也没什么两样,因为我们四面都是土石,而且所在的空间不过十来米长,就算我们不被饿死,也会因为缺氧而死。我现在突然又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听老蔡的建议,也许我们几个拼命杀回去,说不定真可以冲出一条血路来。而现在我们连那种拼命的选择也没有了,只有坐在这等死的份,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现场死一般的寂静。看了看周围的状况,我觉得这次能活着出去的机会实在太过渺茫,因为这里就像一间死牢,四面八方都没有出路,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出去的机会。老蔡越想越不甘心,当下就叹道:“连唯一的退路也被封死了,看来我们这回真的是再劫难逃了,不过心里不痛快啊,就算是要死,也不能这般窝囊的去等死,总得让我多杀一些水猴子才够本啊。”张教授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事情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耐心点,或许上面的人正在想办法救我们。以前我碰到不少这样的事情,但最终都化险为夷了,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会列外。”我和老蔡都不再说话,事实摆在眼前,又岂是张教授几句鼓舞人心的话,就可以改变的。在这种坏境下,人的意志力十分薄弱,却在这关键时刻,头灯闪了几闪就熄灭了,虽然这里不可能有水猴子出现,不过我还是觉得十分不安,因为在这种怪异的地方,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加上没有光源,诡异的气氛又徒然加重了几分。真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我正担心光源的问题,那种“咚!咚!”的奇怪声音又出现了,而且比之前听到的动静要大上许多。其他二人也都察觉到这一点,老蔡惊异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隔壁敲门一样。”虽然我看不到老蔡此刻的表情,但我猜他一定十分的害怕,要知道,在这种地方又怎么会有人敲门?就算有,也是名副其实的“鬼敲门”。这时候,标子也迷迷糊糊的醒来,也许是没有光的原因,标子大叫了一声:“怎么黑洞洞的,难道标爷我这么快就来到yin曹地府了?”停顿了一下,标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一个鬼差都没有,难道标爷我就成了孤魂野鬼?”标子话刚落音,我就听到那“咚!咚!”的声音越发的响亮起来,我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似乎那声音是从头顶的方向传来的。标子显然也听到了那奇怪的声音,不由得失声骂道:“他娘的怎么回事,怎么到了地狱,还能听见这种声音,这还讲不讲天理了。”看标子的气门还很洪亮,我想他的身体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实在忍不住了,就朝他笑道:“我说同志哥,就你这副秉xing,我想那阎王爷也害怕呀!所以给你特赦令了,放你回来重新改造。”听到我的声音后,标子明显害怕的“咦!”了一声,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就笑道:“我就说嘛,像我这样的人,哪能死在你们这帮缺心眼的前面,看标爷我醒来都不掌个灯,也太不够意思了。”我故意压低声音,带着诡异的口吻说道:“别在那墨迹了,头灯是突然失灵了,跟中邪了似地,不但如此,那该死的怪声音又出现了,而且听起来,好像就在你头顶的方位。”标子一点也不害怕,呸了一声,十分不屑的说道:“惊什么,标爷我身上还留着几颗光荣弹呢?真要是遇上突发事故,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说归说,标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向我这边靠近几步,看来他也很忌讳那古怪的声音。那“咚!咚!”的声音一直就没停过,而且一下比一下响亮,似乎马上就要破土而出似地。我虽然看不见东西,不过眼睛始终还是盯着头顶的方向,生怕真有什么古怪的玩意突然从头顶掉落下来。这时候标子“哎哟”了一声,踉踉跄跄的就往我这边撞了过来,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心里头一颤,就道:“我说标子你慌什么,我全身的骨头都被你撞散架了。”标子没有回话,嘴里一直冒着粗气,半天才心有余悸的说道:“哥们,不对劲啊!刚才真有东西从我头顶掉下来,而且打在我的脑袋上。”我刚想说标子就是一耗子胆,却又被人突然撞了一下,这一下我来了脾气,张口就骂道:“妈的,谁呀!想撞死人啊?”t 三十五章 逃出 我话刚落音,就听到老蔡颤抖的说道:“孙大标说的没错,真有东西从头顶往下掉,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数量很多,还冰凉冰凉的。”我心中顿时突突了一下,就算标子恺大山恺惯了,但以老蔡的脾气,绝对不会乱开玩笑,看来头顶真的有古怪。我们三个顿时机jing起来,背靠着背,看着头顶的位置,虽然我们什么也看不见。一颗心还没平静下来,突然“哗啦!”一声从头顶响起,然后就有大量的土石掉落在我们脚边,我心里害怕的紧,心想,难道真有什么庞然大物破土而出了?可是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芒从我们头顶落下,我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眼睛就失去了视觉。张教授第一个恢复视线,当即大笑了几声,就兴奋的说道:“太好了!我们终于得救了。”我的视线也逐渐恢复,看着头顶那道刺眼的光芒,我心里也是十分激动,因为那是阳光,是在标子爆破的那个地方照shè进来的。而我也立马明白那“咚!咚!”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我看到了一把锄头。张教授对我们喜出望外的说道:“一定是救援的人来了,真是没想到啊,他们竟然从我们头顶挖了个洞下来。”洞口越来越大,只一会儿就有一米见方,这时候,上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我说下面的兄弟,你们都歇菜了没有,没有的话就吱个声。”标子立即走到那个洞口的下方,他抬头就骂道:“你们这些吃闲饭的,还在哆嗦什么,赶紧丢条绳梯下来,标爷就快憋死了。”标子话刚落音,一捆绳梯就掉了下来,但刚好打在标子的脑袋上,标子觉得上面的人故意拿自己寻开心,大声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怎么就喜欢针对标爷,信不信标爷上来把你给阉了。”这时候一个脑袋从洞口伸了出来,那人剃了个光头,脸无四两肉,眉毛一上一下的动着,看起来十分的滑稽。他看了一眼标子,就嬉笑道:“我说胖子,你得瑟个什么劲,要不是佛爷我挖出这个洞,你还能在这叫唤吗?”转头看向张教授,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笑道:“教授,你没事就太好了,教官一直在担心你呢?”看得出来,这个自称佛爷的光头和张教授是旧识,只听张教授说道:“桑克拉,别捣乱了,让下面的兄弟快些上去吧!他们都受了重伤。”那光头点了点头,就把脑袋缩了回去,标子不由分说,就立即爬上了绳梯。等我爬进那个洞口的时候,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小洞竟然长达三十多米,而出口在村后的那座矮山上,根本就不在我们起先的那座大山内部了。此刻洞口边围满了人,有抬了担架的医护人员,也有许多的武jing战士,更惹人注目的是,在我的面前,有一个穿戴着军装的女人,看她肩上的杠子,居然是特种部队的教官。那个女人的年龄不大,大概在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实在想不出她这样的年纪,是怎么当上教官的。女教官的jing觉xing相当高,似乎是察觉到我在看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立即朝我扫视过来,让我心里顿时有些慌乱的感觉,就好像她的双眼能把人心看穿似地,我赶紧把视线转移,瞄向了其他的地方。女教官对我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转头向张教授问询了一些情况,就把右手往后一挥,连头都不回的大声说道:“把这些伤员都送上救护车,其他人原地待命,不得让村民靠近这个洞口。”我一听这女人说话的口气,和她那不可一世的动作,想必是人见人怕的铁娘子教官了,在部队的时候,我们最怕这样的人了,而我们团长的夫人,就是这样的母老虎,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后背发毛。上了救护车后,我们被送往长沙有名的一家医院,介于我们四个人的情况,医生直接将我们送往了急救室,也许我太累了,在被检查身体的时候,竟然死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病房的床上了,而我的身上缠满了绷带,尤其是我的后背,竟然都打上了石膏,这让我十分的不习惯。我左右一看,标子他们也都在这间房里躺着,和我一样,身上到处都缠着绷带,一副十分凄凉的样子,看我醒来,张教授沉声说道:“小杨,待会儿小谭教官会问你话,你别紧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就没事了。”我点了点头,但心中有许多疑问,就朝张教授问道:“张教授,难道包括僵尸的事情,也要讲出来,可就算我讲出来,那些当兵的会相信吗?”张教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神秘的说道:“他们会相信的,但是你要记住,这次潭底的事情,是十分隐秘的,上面十分重视,所以从今天后,你不你能再向其他人提起,包括你的家人也是一样。”这次的事情是谁也预料不到的,我发誓这是我遇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其中凶险万分,我们几个都差点送了小命,这样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向家里人提起,省的他们担心,所以我点了点头,表示不会把这件事情外传。标子却在这时候不屑的笑了一声,他连头也不抬的说道:“什么教官,就一个母老虎,我说老杨,待会儿你脾气放缓点,不然就要吃大亏。”说完标子把脸转了过来,我一看,我的娘,上面竟然有五个手指印,看来是被一巴掌打出来的,当即问道:“不是吧!像你这么可爱的同志,那铁娘子也下得手去?”标子叹息了一声,一脸无辜的说道:“哎!别提了,好心给她看个手相,却不料手还没碰到,就被她狠心的扇了一个大耳光,你说冤不冤?”沉思了一下,标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他nǎinǎi的,要不是标爷我全身受伤,使不出那股神力,不然一定给她来个泰山压顶不弯腰。”t 第三十六章 病毒 标子的玩笑话刚说话,病房的门就被毫无预兆的打开,我心道进来的人怎么这么没规矩,也不会先敲个门,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转头一看,一身绿sè军装映入我的眼帘,这个人我见过,正是我们逃出古墓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女教官,也就是给标子一巴掌的悍妇。本来我还有些不太舒服,心想你虽然是个教官,但也不能这么放肆,合着全世界都应该听你吩咐似地。但当她那带着几分锐利的大眼睛盯着我时,我的火气一下子就被完全浇灭,心底里顿时泛起无数个念头,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被她看了一眼之后,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我到底做了什么有违良心的事情呢?这一点连我自己也是不清楚了。女教官根本就不拿正眼瞧标子一眼,仿佛在她眼里,标子完全不存在一般,只是象征xing的和张教授点了一下头,就走到了我的跟前。她看了一眼我的狼狈模样,就道:“杨先生,你感觉身体如何了?”我见她也算客气,就如实的回道:“已经好多了,就是……”我话还未说完,那女教官连连点头说道:“那就好,那么接下来我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还希望你能配合我,谢谢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接着说道:“噢!对了,我叫谭佳,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心里十分气闷,心道,我的话还未说完呢,你凭什么打断我,而且还不给我补一句的机会,就说出一大堆话来堵人?介于对方是一女人,也就懒得跟她计较,只是带着十分不耐烦的口气说道:“既然是这样,你尽管问好了。”她自然听出我的口气有些不对劲,但她并不在意,似乎早就料到了似地,对我点了点头后,从后面搬来一张椅子坐下,问道:“嗯!首先,我希望你能介绍一下你自己,包括你目前的职业。虽然我之前就了解了你的一些底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亲口述说一遍,这样我更放心。”见这女人不冷不热的样子,我就窝火的很,但她说的似乎很合乎道理,如果我就此发飙,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只好回道:“我叫杨飞云,今年二十六岁,之前的职业是军人,目前属于无业游民。”谭佳飞快的在笔记本上做着笔录,写完后继续问道:“你和杨小玲是什么关系,出于什么动机进入黑水潭古墓,其中经历了什么事情?”想了一会儿,她又道:“要尽量说的详细一些,这些消息对于我们很重要。”我几乎有些无语,带着质疑的口吻对谭佳问道:“既然你认识张教授,难道张教授没告诉你我们几个人所经历的事情?”不等谭佳回答,一边的标子就忍不住调恺的说道:“老杨你可得忍住,这是人家的工作,我们这些小市民也就只有配合的份,其他的问题你说了也没用,别人可不吃那一套。再说了,人家有官衔,你要是不识好歹,给你来个严刑逼供也不好说。”我看了看标子,又看了看谭佳,一脸的错愕,这女人还反天了不成?谭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道:“那边的胖子说的很对,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我心想这叫什么回事,还有没有天理了,合着我真成了犯罪分子似地,刚想发作,张教授立即朝我点了点头,他解释道:“小杨,这是小谭的工作,你千万不要见怪,你的疑问,事后我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我和张教授有着出生入死的交情,他的面子我自然不能不给,所以也就作罢,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眼前的这个“悍妇”。谭佳做完笔录后,已经过去了三个半小时,她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对我一笑:“谢谢杨先生的配合,我代表zhèngfu感谢你。”说完伸出右手,看那架势,还要跟我握个手才走。我虽然十分讨厌这个女人,但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象征xing的和她握了个手,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她十分满意的离开。“老杨你别生气。”看着谭佳离去的方向,标子趁机说道:“什么玩意,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标爷我现在光荣负伤,非得好好治治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男尊女卑,什么叫做男上女下。”张教授苦笑着说道:“好啦!好啦!你这大小子也真是的,就不能让人家女同志一回,何况还是你不对在先,下回可别再这么毛躁了。”标子一脸菜sè,不好意思的说道:“瞧您老说的,我不就给她看个手相吗,跟毛不毛躁没半毛钱的关系。不过既然教授你给她说情,标爷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下回她再这么欺负伤员,我可就不依你了。”三个人闲聊了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随后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救我们逃出古墓的那个叫桑克拉的光头,另一位是一个穿着黑sè劲装的青年。那个青年看上去和我的年龄差不多,一头长发几乎遮住了他那双深沉的眼睛,高耸的鼻梁,加上较好而又白净的面相,让人看起来有种冷酷的感觉。桑克拉和那青年对我和标子点了点头,就走到张教授跟前,这回桑克拉老实了许多,也没自称佛爷,他看了看张教授,又看了看身边的冷酷青年,说道:“吴剑,还是你来说吧!”那个叫吴剑的冷酷青年点了点头,就道:“张教授,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你的身体出了很不好的状况,我们怀疑你是中了尸毒,而且是很奇特的那种尸毒,以前的老方法也不管用。”张教授明显迟疑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他的脸sè变得很不好看,但他很快就恢复以往的神采,只是问道:“说说具体情况,难道你也没了办法?”吴剑摇了摇头,漠然的说道:“平常的尸毒入体,我们可以用蛇酒和糯米进行拔毒,再严重一些,可以在医院换血。但这次的尸毒太厉害,这两种方法都不管用,而且据医院分析,你身上的这种尸毒蔓延速度很快,最多只有四年的时间,毒素就会蔓延到你心脏的位置。”张教授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整个人一放松,说道:“我知道了,这个结果还不算太坏,我能承受得起。”想了想,张教授又道:“那么蔡队长呢?他的伤势怎么样了?”吴剑点了点头,说道:“他肩膀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伤口也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说到这里,吴剑看了我和标子一眼,迟疑着说道:“不过很不幸的是,除了你之外,其他三人也中了尸毒,他们和你一样,最多只有四年时间可活。”“什么?”在这一瞬间,张教授,我和标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惊呼出这一句。标子本能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就好像之前所受的伤完全消失,他两三步就走到吴剑的跟前,急切的说道:“这位小哥,你可别开玩笑,这玩笑可一点儿也不好笑。”吴剑面无表情的看着标子,冷声说道:“我觉得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标子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这么会这样,老子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只有四年时间可活?”我也是震惊不已,也有点不敢相信,就好像你正吃着上好的菜肴,到了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钱包不见了,不管你如何解释,没人相信,并被暴打一顿送进jing察局,心里除了憋屈还是憋屈。看我们一脸无法接受的样子,吴剑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道:“不过万事都不是绝对的,只要我们运气够好,这尸毒还是有办法驱除,你们也不必如此绝望。”标子当先愣了一下,随后jing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和之前那种要死要活的样子简直判若三人,他不满的说道:“我说小哥,你可别老说一半留一半,都快把人急疯了。既然你知道驱除尸毒的办法,就赶紧告诉我们呗!这都什么时候,你还装高深莫测。”一看吴剑就知道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标子这么一说,他面sè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有些不快的说道:“教官说了,解毒的办法只能我们内部人员知道,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吴剑说完再不理会标子,回头对张教授说道:“张教授,你先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了,具体的事宜我们再做计划。”张教授点了点头,随后吴剑和桑克拉离开。标子呸了一句:“这人是谁呀!说话这么牛逼,比那铁娘子还强硬。”回头朝张教授问道:“我说老张啊老张,你的手下都是些什么玩意啊,怎么一个个都不太正常,感情都是火星下来的物种?”张教授诙谐的笑了起来,他道:“小吴是个内向的人,别看他平时不近人情,其实是个最热心的人,时间长了,你们就会明白。还有一点有必要纠正一下,那就是小吴并不是我的下属,准确的来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都是小谭的下属。”标子倒也稀奇起来,就问道:“那铁娘子这么牛逼?对了!说实话老张,我看你们这一个个都不太简单,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张教授带着神秘的口气说道:“怎么?你小子很好奇?”见标子一个劲的点头,张教授玩味的继续说道:“暂时还不能说,得必要的时候才能告诉你,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我靠!”标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转头回到床上,看了一眼房门,从枕头底下偷偷拿出一包香烟,扔给我一支,闷闷的吸了起来。t 第三十七章 威胁信 在医院里面住了一个星期,张教授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他立马办了出院手续,和谭佳等人离开。不过,在走之前,张教授说我们还有再见的缘分,等他把一些事情办妥,一定会和我们两个好好谈谈。至于水猴子的事情,张教授再三吩咐,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尚未得到解答,希望我们两个不要说出去,以免被有心人怀疑,却又不知道他口中说的“有心人”又是指谁,张教授留下一个神秘的答复:“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有心人是谁了。”看着谭佳等人毫不客气的带张教授离开病房,跟我们一个招呼也不打,标子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瞥了门口一眼,对我说道:“老杨,我觉得这群人不太对劲,他们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这个我自然也看了出来,但这关我们什么事情,根本没必要大费脑筋的去猜测,就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其实最不对劲的就是你了,你老实跟我说,这几年不见,你到底干着什么勾当,是不是在做着走私文物的活?”标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咧开大嘴一笑:“你看我有那胆量吗?老杨,我就是一个彻底的古董商人,至于违法的事情,我可是一点也没干。”他露出一副十分诚实的表情对我继续说道:“老杨,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你这怀疑可是有些伤哥们的心。”我怕他越扯越远,也就不再紧紧逼问,就道:“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说说尸毒的事情。你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吗?刚才虽然你装的要死要活,可你骗不了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知道尸毒的驱除方法?”标子一阵愕然,随后贼笑道:“嘿嘿!不愧是我的哥们,这点小心思也被你瞧出来了。”随后转头想了想,说道:“还记得在潭底的时候,我跟你说的地泉水吗?你别以为那是无稽之谈,哥们我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我觉着,这事情十有仈激u靠谱。”我有些郁闷,但也不好绝了大家的念头,就问道:“你这么肯定,那你是否知道地泉水的下落?”标子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表情难得的严肃起来,他道:“说真话,哥们我还真没有这东西的下落,这事情太过玄乎,如果不是天大的机遇,根本就别想得到。但那黑面神说的很对,只要咱们运气够好,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地泉水的下落。”我自然知道标子口中的“黑面神”是指吴剑,不过这个外号用在他身上,确实再适合不过,就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怎么说话也这么娘们了。”标子也不废话,说道:“其实,像我们这些收古玩的,天天跟古董打交道,自然知道有些古董的出处,也就是古董的来历和传说。当然了,有些是骗人的,是卖古董的人为了增加物件的贵重,编排出来的假传闻。”标子看我听得入神,继续说道:“这些传闻之中,我起码听到有好几回,都是说到了地泉水的传说,所以我说,这事情也未必是空穴来风。还有,你想呀,既然连僵尸和水怪都有了,地泉水这东西的存在,似乎也并不难以接受,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我听标子说的有板有眼的,似乎也是这么个事实,就道:“这么说,你是知道地泉水的下落了?”标子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你也别灰心,现在我仔细想起来,几个资深的同行似乎对我说过,那玩意好像在某个古墓里,但那个古墓的下落嘛,就众说纷纭了,所以我也说不好地泉水的下落在哪。”我一听原来是这样,之前提起来的那份希望,这一下子就又没了,有些无趣的说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哎!算了,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哥们我也想透彻了。”不过我又想起一事,觉得还真是巧了,就对标子问道:“标子,你家孙老爷子虽然神神叨叨的,这一次可就邪乎了,咱俩还真被他说中了,注定是命中犯水啊!”标子晃了晃大脑袋,有些不屑的说道:“我家老爷子的话你也信,说实话,他的那本风水书我都看了个透彻,我自己给自己算了一卦,什么命中犯水,我家老爷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咱们那是遇水得中道,命中犯水只是其一。”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这么说,你的道行还在老爷子之上了,那你说说那其二又是什么?”标子顿时心情大好,一副很不得了的表情说道:“那是自然,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咱们是遇水得中道,所以说,命中犯水只是其一。至于其二,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表面上看去是命中犯水,其实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一个护士彬彬有礼的走了进来,标子一看这护士进来,牛皮也不吹了,立马整了整他那抹了大量口水的头发,贼笑道:“哎呦!周妹子,你不是下班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难道你不放心哥哥?”说着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膛:“你看,我这身体已经好多了,保证一个星期后就出院,到时候哥哥带你去游山玩水,以感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关怀备至。”周护士抿嘴偷笑了一下,说道:“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不正经,老说没边的话,我的那几个护士姐妹可都怕你了呢?不跟你瞎掰了,有人拖我送封信给你的朋友。”周护士说完,将一封信件交给了我,随后跟标子调恺了几句就走了。我拿着手里的信封很是奇怪,心里琢磨着,我住院的事情只有我家里的人知道,而在前几天,我爸妈一些人都已经过来探望过了,根本犯不着写信给我。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如果有重要事情,完全可以电话联系,犯得着用写信的方式联系我吗?标子看我一脸的疑惑,一下子来了jing神,对我贼笑道:“老杨,是不是你在部队的老相好给你来信了,快别磨蹭了,赶紧打开信封瞧瞧呗,哥们我可有好些时候没有看见肉麻的情书了。”我眉头邹的厉害,根本没心思理会标子,因为我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封信没有邮编地址和邮票,更重要的是,来信人没有留下名字,准确的来说,这是一封匿名信。我奇怪极了,犹豫了一下就打开了信封,里面有着一张白纸条,但只有着短短一行字。那段话是:离张教授等人远点,否则会有xing命之忧,甚至祸及家人。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段字,我心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谁写来的信,这摆明了是一封威胁信。而且,看这意思,是让我不要接近张教授那些人,否则对方就会对我的家人不利。我心里细细的思量着,张教授那些人虽然大有来头,但凭什么不让人接近,再说了,到底是谁接近谁现在还不好说呢?标子见我看完信后就沉默了,好奇的问道:“哥们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的老相好有了新欢。”我白了标子一眼,根本懒得和他解释,把信直接丢给了他,标子一眼就看完,顿时骂道:“我cāo!我说哥们,这他妈的是**裸的威胁咱们,我看这信十有仈激u是那黑面神写给你的,这小子先前和咱们关系就很恶劣,八成是怀恨在心,所以明面上不吭声,暗地里威胁咱们。”我摇了摇头:“我和他压根就没说过一句话,就算是得罪,也是你得罪他,根本和我扯不上关系。再说了,这信是指名道姓送到我手里,所以这事情跟你也扯不上关系。”标子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就道:“你说的也对,那黑面神虽然不近人情,但他再傻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出来,这不摆明告诉全世界,他看不惯你,要威胁你么?”想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标子就道:“别多想了,找小周一问,就知道是谁送给你的信了。”没过多久,周护士就走了进来,听我们一问,她也是眉头邹的厉害,想了好半天,有些不敢肯定的说道:“你们这么一说,这事情还真有点奇怪,那个送信的人很奇怪,这又没下雨,他却穿着一件斗篷,而且还带了一副墨镜,摆明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我当时也没看明白。”既然关系到我家人的事情,我自然有些焦急,就又问道:“那你能不能想起来,他的身高大概是多少,说的话是什么地方的口音?”周护士摇了摇头:“身高我能猜个大概,应该在一米七五左右的样子,但口音嘛,我确实听不出来,因为他的普通话说的很标准,不带一点儿的地方口音。”周护士走后,标子气愤的说道:“这事情太古怪了,咱们根本毫无头绪,要想把这事情搞清楚,我看还得找张教授好好问问,毕竟这事情是针对张教授他们。”说到这,标子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一接通,他就扯着嗓门说道:“我说潘爷,我是标子,我有个事儿找你帮忙。对!是**上的事情,麻烦你帮我查查,最近这几天,有没有**上的人在湖大医院闹事的。对对对!有人威胁我哥们,噢!好好好!这事情就麻烦你了,事后我请你好好喝一顿,太麻烦你了,好,再见!”t 第三十八章 拒绝 标子很快挂了电话,看我有些不安,连忙安慰道:“老杨你别太担心,你放心,这事情既然潘爷答应了,我想要不了多久,这事情就能得到头绪。”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始终有些放心不下,因为写信给我的人太奇怪了,我和标子都在这里,为什么对方只针对我一个人,这似乎太不合逻辑。而且张教授又不是黑社会头头,为什么就不能让人接近,何况我们只是相互认识,根本谈不上接近的意思。想了半天,也是不得要领,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标子身上,毕竟这小子的门面广泛,比我的胡乱猜测有用多了。在医院的ri子极其无聊,期间我们去见了老蔡,他复原的也不错,估计一个月后就能下床了。至于尸毒的事情,老蔡并不觉得什么,在被尸蝎蜇了一口之后,他早就想开了。让我和标子惭愧的是,这家伙像个长辈一般,反而劝我和标子看开点,趁着剩下的时间多陪陪家里人,以及做些想做的事情。就这样又过了三天,我和标子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已经得到周护士的允许,可以下床活动,以及去院外散心。为了威胁信的事情,这些天标子没少打电话给潘爷,好在标子面子够大,那个叫潘爷的把事情也都办的差不多了,说好今天派人过来我们这里,给我们说说具体的事情。过不久那边就来人了,让我意外的是,潘爷派来的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身子十分的单薄,穿着一身中山装,显得十分和蔼,怎么看也不像是混**的狠角sè。一见面,小老头就和标子行了一个抱拳礼,笑道:“我说标子,怎么整成这副模样了,难道这回你又下斗了,怎么样?是不是赚了盆满钵满的?”标子也还了一个礼,回道:“黄师爷,潘爷怎么让你老亲自前来,如今出门在外,小弟连茶水都没能给你上一份,实在是怠慢你了。”看了我一眼,标子朝黄师爷使了个眼sè:“黄师爷,今儿个我兄弟在这里,咱们不谈生意上的事情,还是说说威胁信的事情。”黄师爷人老成jing,自然明白标子的意识,呵呵一笑:“对对对!还是先说正事。”黄师爷找来一张椅子,坐下后,说道:“你说的那人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你们口中所说,那张教授一伙的人,但究竟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那就说不准了。”原来在接到标子的电话后,潘爷就派了一些马仔到湖大医院,通过闭路电视,马仔们很快记住了目标的装扮。也幸好时间不长,马仔们很快在一个宾馆的门口见到了那个戴墨镜的男子,可惜那人反应能力很快,似乎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很快就进入了宾馆。马仔们自然跟了进去,然而,对方很快就进入了电梯,从而不见了踪影。随后马仔们去问酒店的经理,想通过闭路电视找到眼镜男所在的房间,却没想到,那酒店经理根本不给潘爷的面子,直接拒绝了这一要求,并说最近酒店有非常重要的人员入住,是潘爷惹不起的。眼看就要找到目标,却出现这档子事情,标子可急了,就问道:“这么说,黄师爷你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黄师爷点了点头:“没办法,谁叫那酒店的老板不给潘爷的脸面呢?”似乎又想到了重要的事情,黄师爷又道:“对了!虽然我们失去了那人的踪影,不过底下的人在酒店附近守了两三天,结果巧的很,你猜我们看见了谁?”标子一脸好奇:“谁?”黄师爷神秘一笑:“是你们所说的那个张教授,而且那个女教官也在,他们一共有七个人。”黄师爷走后,标子一下子来了脾气,狠狠的说道:“他姥姥的,看来事情没那么巧,这威胁信,十有仈激u是张教授内部的人送来的。这事情没完,下一次碰到张教授,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人揪出来,竟敢威胁咱们,我看那眼镜男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眼镜男竟然是张教授内部的人,这可就更加奇怪了,我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又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他为什么写这样一封信给我?我想那人要么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就是一个神经病。不过这事情是黄师爷说的,咱们又没亲眼看见,所以也不能完全听信一面之词,我朝标子问道:“这黄师爷可不可信,他不会交不了差,随口瞎掰的吧!”标子肯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事儿,咱们就不说潘爷这一**上的枭雄了。就刚才这老东西,哥们你可别小瞧,这人资格很老,而且还大有来头,人称鬼手黄。”“鬼手黄?”虽然**上的人都有些外号,但大多是这个爷,那个爷,或者什么哥,什太子之类的,基本上大同小异。不过黄师爷的这个外号就有点不对劲了,我就道:“他不是师爷吗,怎么还有这样一个外号?”标子冷笑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这老东西在特殊时期前是个盗墓头子,靠着一身奇术和一双鬼手,什么样的大墓都敢进去。可后来好景不长,被人揭发,蹲了大狱,出来后就变了个人似地,再也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不知道怎么的,此人在五十多岁的时候,被刚刚出道的**大亨潘爷给瞧上眼了,封了个师爷的雅号,在身边深得信任。所以说,他的话咱们不可不信,而且他没有骗我们的必要,毕竟我和潘爷还有生意上的来往。”下午时分,天气放晴,我和标子呆在病房里憋得慌,于是去医院里的花园区散心。就在此时,张教授和谭佳等人风风火火的找到我们,那黄师爷说的没错,他们一行人七个。除了谭佳,张教授,吴剑以及桑克拉外,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一个比我还年轻的小伙子,一个看起来十分阳光的中年人。谭佳看了我和标子一眼,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对张教授说道:“你们慢慢聊,我们几个在外面等你。”张教授点了点头,其他六个人离开。花园里有一些供人歇息的石凳,瞅了个人少的地方,三个人坐下后,张教授微笑着对我们说道:“怎么样,身体都养好了吧!”威胁信的事情一闹出来,我和标子心存芥蒂,所以本来要客套的几句话,此刻无从说起。见我们两个有些不对劲,张教授邹眉说道:“怎么了,你们不高兴见到我?”标子二话不说,拿出那封匿名信在张教授面前晃了一下:“老张你自己看看,看完了之后,你就知道我和老杨的心情了。”张教授莫名其妙的看了那信封一眼,将信将疑的接过来拆开看,慢慢的,他的脸sè一下子沉了下去,抬头对我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送信给你的人是谁?”标子没好气的说道:“他娘的我要是知道是谁,还能把信给你看。”张教授想了一下:“这是很没道理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你们把详细的经过告诉我,也许我能从中想到什么。”我和标子没有任何的隐瞒,将事情的一切都告诉了张教授,包括托人查探的消息的事情。当然了,至于我们托谁查的这件事情,标子自然不会说是潘爷,只说是自己在公安局的一个朋友。张教授沉思了片刻:“这件事情太古怪了,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们队伍里的人,但是我实在想不出谁会这样做,而且,我们不能排除有人栽赃嫁祸。”标子冷笑了一声:“老张你太会说笑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如果不是你们内部的人干的,谁会吃饱饭没事干,整这么一出栽赃嫁祸,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个理由。”被这么一问,张教授思前想后,觉得标子的话也是道理,不过他不相信自己队伍里有人做这样的事情,因为这实在没有必要。而且张教授向我们两个保证,这件事情既然与我们双方之间有直接的关系,那么,这件事情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务必给我们两个一个交代。看了看谭佳等人离去的方向,我不由问道:“张教授,黑潭村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当务之急,查出写威胁信的人是谁是第一重要,至于第二重要的,我认为是黑水潭下的事情,因为这其中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得到答案。张教授摇了摇头:“事情还在进展之中,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有结果。”似乎想起来什么,他又道:“对了,这次我是专程来找你们的。”标子打趣的问道:“想通了,要告诉我们你们的底细,还是尸毒有了解决的方法?”“尸毒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不过你们是因为我中的尸毒,所以一有解决的办法,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而且,在医院里面的费用,全部由我们来出,你们只管安心的养病。”想了想,他露出一副诚恳的模样说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加入我们,因为我们觉得你在风水方面有一定的专业知识,而我们这支队伍正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还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标子带点惊讶的口气说道:“请我加入你们?和那群怪胎在一起做事?”标子顿时面露不善的说道:“不行,除非换个人当队长。”标子的意思很明显,他对谭佳有成见,张教授苦笑了一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小谭的存在,是zhèngfu高层直接任命,除非上面撤销她的职位,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对她调动。况且,你如果加入我们,薪资是十分丰厚的,最起码一辈子不需要为钱烦恼。”标子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实话和你说了吧!我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再说了,我现在身中尸毒,只有四年时光好活,给我再多的钱也没命花呀!”t 第三十九章 消失的巢穴 看标子死活都不肯答应,张教授只好就此作罢,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强求你了。不过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还是会选择加入我们的,我敢保证这一点。”正转身yu走,却又回头说道:“还有,黑潭村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们这支队伍暂时还留在那里,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时去那里找我。”看着张教授有些不甘的离去,我对标子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干脆的拒绝张教授,不会真是为了谭佳的那一个耳光吧?据我对你的了解,你谁都不会让,至于女人嘛,你可是大大的好说话。”标子点上一支香烟,重重的吸了一口,睿智的眼光看着我,十分认真的说道:“你觉得张教授的身手怎么样?”我有些不明所以,标子怎么会提些不相干的事情,难道其中有牵连?就道:“身手不错,最起码平常的人,他一个可以打两个,应该是受到过严格的训练。”我为何如此肯定,是因为在黑水潭底的时候,我看见张教授单挑过一个水猴子而丝毫不落下风,就凭此一点,我就能认定下来,他的身手确实不赖。标子认可的点了点头,他反问道:“一个五十岁的教授,拥有不错的身手,这虽然很惊人,但还能接受。不过,你有没有发现,除张教授之外,其他六个人的身手更加出sè。”我有些惊讶,也很好奇,不由问道:“你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和他们交过手?”“谈不上交手,但是那个叫桑克拉的,以及冷面神,却在我和谭佳发生冲突的时候,微微向我展露了一手,身手绝对不在你我之下。”标子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我,“所以我猜测,这支队伍的所有人都不是好惹的。”我微微吃了一惊:“难道不是你和谭佳两个人的事情吗?怎么回事,难道是三打一?”标子一脸的怒容:“放屁,要是单挑,那丫头会是我的对手?”通过标子的述说,我才知道,原来那天谭佳准备和标子握个手,谁知标子见人家长得不错,sè心大起,硬是握着人家的手不放,还说是看手相。谭佳当时就火了,大骂了一句流氓,紧接着,桑克拉和吴剑走了过来。两个人似乎很有默契,二话不说,一人伸出一只手,就将标子死死的制服住,标子反抗也是无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谭佳毫不留情的在他脸上拍了一下。标子越说越是气闷,就道:“最让我不服气的是,那个黑面神不知道什么来头,居然用两根手指头就把我的右手给夹住了,使我那只手完全失去了气力,我怀疑这人肯定练了歪门邪道的功夫,不然哪有那么厉害。”我和标子从小一块长大,他的天生神力我是最为清楚的,寻常两个人和他掰手腕也不见得会赢,如今却被一个看起来比我还瘦的人用两根手指头制服,他自然很不服气。不过这也证明了一点,那个吴剑绝对是个厉害的角sè,下次见面,需要格外小心。我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标子:“难道就因为他们一个个比你厉害,你就自卑了,所以拒绝了张教授的邀请?”“我呸!当时要不是我受了伤,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我怎么可能怕了他们。”转过话锋,“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成员一个个这么厉害,所从事的工作肯定也非寻常,说不定就异常的危险,不然要那么好的身手干什么。还有,每当我们问起张教授所从事的工作是什么的时候,那家伙就刻意逃避问题。而且他还说工资很可观,你试想一下,如果你的工作不危险,不是异常的艰苦,会有那么丰厚的工资给你拿吗?这说明其中大有问题。”我拍了拍手掌,大赞道:“孙爷果然厉害,这么深的层次也被你想到了,这几年果然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标子毫不谦虚的挥了挥手:“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他们内部有问题,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算计,从那封匿名信上就可以看出来,这才是我真正不想加入他们的原因。”我心中很是感动,虽然标子说的很隐晦,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我的缘故。因为那封匿名信的针对者就是我,站在标子的立场上,他自然很反感这支队伍,所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七天过后,我和标子办了出院手续,果然是张教授说的那样,我们的一切医药费全被人交清,而且医院里还有多余的一笔钱,基本上可以保证我们两个再住一个月院的费用。当天我和标子就回到了黑潭村,才知道黑水潭那里已经被大量的武jing包围,而张教授他们七个人正在里面忙活着。下午的时候,张教授找到我和标子,见面的第一句话就问标子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加入他们。标子自然一口回绝了,而且还牛逼哄哄的说道:“钱嘛!标爷我多的是,保证这辈子以及下辈子都不缺钱花,这命嘛!可只有一条,而且还只有四年好活,所以嘛!我犯不着再为钱舍身入死。”客套了几句,我就问道:“张教授,水潭的事情进展如何了?”张教授苦着脸说道:“其实在我们几个进入水底墓穴之后,没过多久,小谭他们就来到了这里,他们也是寻着石上裂缝进入水猴子的巢穴。不过很不幸的是,水猴子和小谭他们发生了交火,致使那个山洞发生了大面积的坍塌,不仅是进入山洞的那个入口,就连石上裂缝也被掩埋,所以,我们再也进不去水底墓穴。”我心中一动,难怪在被水猴子抓住的时候,外面发生了剧烈的震动,而且救援的人迟迟不见到来,现在想来,原来都是因为山体垮塌的缘故。我就道:“不是还有我们逃生的那条通道吗?从那里也可以进到里面。”张教授摇了摇头:“我们也早就想到了那个入口,但很可惜,据留守的武jing战士们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在我们进入医院的当天下午,黑水潭附近的所有山峰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震动,而我们逃生的那条入口,也就消失不见了。后来,我们试着从其他的地方打洞进入水猴子的巢穴,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无论我们从哪个地方打洞进入,最终都不能发现水猴子的那个巢穴,就好像那个地方无端端的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标子看着黑水潭的方向,掐指捏了几下,一副大叹可惜的口气说道:“哎呀呀!看来这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呀!”顿时恢复以往的神情,朝张教授问道:“这么说,你们马上就要滚蛋了?”张教授无奈的点了点头,似乎不能摸透水猴子的秘密,是一件让他终身遗憾的事情。顿了顿,张教授说:“其实也用不着绝望,至少通过种种迹象,我们能确定下来,水猴子并不是另类生物,而是和我们一样,同属人族一脉。”标子有些不大相信的问道:“你何以如此肯定下来,难道你们有了新发现?”张教授笑道:“当然是通过种种迹象的分析得来的结论,不过最为重要的一点,是通过我们逃生的那条山洞,以及石棺里的那具尸体。”看我们一脸的好奇,张教授接着说道:“我们是这样猜测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有一支小型部落躲在黑水潭的那个山洞里修生养息,然而却因为洪峰的降临,致使部落的大多数人困在山腹中。困在里面的人自然不甘心死亡,于是从另一边打洞逃生,却不料山洞尚未打穿,最后因为缺少食物致使大量的人员死去,只剩下少部分人活了下来。那少部分人之所以存活下来,期间,不排除人吃人的情况发生。后来,他们逐渐进化,适应了水下的生活,从而长出了气囊和长毛,就成了我们如今看到的模样——水猴子。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大概xing的猜测,其中肯定还有其它的原因致使这些人变成如今的水猴子,只是我们一时间没找到其中的原因罢了。”我心中一惊,这个推测虽然听起来漏洞百出,但仔细想来,似乎大有道理,不然,我们在石棺中见到的那副尸体怎么解释?他不正是和水猴子的样子极为相似吗?而且我真不愿意相信,一种普通的猿猴会通过一两次的接触,而学会了开枪shè击和手雷的使用,要是那样的话,人类绝不会发展到今ri,应该是水猴子的天下才对。标子一听水猴子有可能是人类的进化体,似乎想起了什么来,有些毛骨悚然的说道:“难怪那些水猴子有交流语言,而且还知道报复别人,更有喜怒哀乐的表情,现在想来,也唯有如此才解释得通了,不然,我们就真碰上传说中的妖怪了。”张教授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放心,我们手里还有着青铜箱,或许我们能从那根骨器上面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从而找出那个墓主人的身份,到时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我心里大叹可惜,心里极为的不甘心,就又问道:“这么说来,从此之后,那个巢穴再也无法进入了?”张教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心中有些难受,不由得想到了李二丫来,如此一来,她的尸体和那个神奇的巢穴一样,从此再无踪迹。想到李二丫是为了我才落得那般下场,我心里又恨又悔,如果不是因为我,也许之前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就算李二丫永远在那个山洞里暗无天ri的活着,但她起码还活着。t 第四十章 查明身份 又过了三天,张教授等人还是毫无进展,无奈之下,也只好心有不甘的离去。此后,黑潭村恢复以往的宁静,黑水潭再也不是村民们的禁地,因为从这次以后,黑水潭再无出现水猴子的传闻。这件事情过后,标子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已经赶回店里,临走前,他让我去他店里帮忙,说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还不如两个人合伙,兄弟两个一起发财。但被我婉言婉拒,也许,如果没有发生小玲溺亡的事情,我可能会有这样的打算,可是我如今只有短短四年的时间可活,那份雄心壮志已经消失无踪。我现在的唯一打算,就是陪在家人的身边,好好享受那份阔别七年的亲情,当然,至于我身中尸毒的事情,家里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并不是我刻意隐瞒,只是小玲刚刚去了不久,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告诉我爸妈这个不好的消息,我相信,我爸妈从此再无踏实ri子可过,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2012年的冬天很快就过去,这一天的下午,我来到了黑水潭的岸梯上,看着黑水潭上面依旧没有融化的冰雪,我心里突然想到了李二丫来,因为她就在黑水潭下的某一处,在某个黑暗且冰冷的地方孤独的呆着。不大一会儿,一辆jing车驶了过来,车停稳后下来两个人,是老蔡和亮子。上来后,老蔡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怎么了,还是放不下李二丫的事情?”见我没有回话,叹了一口气,他又说道:“已经过去了,咱们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巢穴的消失是老天爷的意思。”我知道其实老蔡的心里也不好过,毕竟二丫是死在他手里,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等于是在他脸上打一个耳光来的干脆。我收起那丝回忆,转头看向老蔡,不由心头一颤:“老蔡,你到底是怎么了,几个月不见,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老蔡自嘲的摸了摸他那一头银白sè的寸发:“我自己也不清楚,从医院回来以后,我的白发就出现了,而且一天比一天多,想止也止不住。”从公事包里面拿出一个绿sè文件夹,他翻到指定的页面递到我手里:“这是有关李二丫的所有资料,她家里的情况也在这里,你好好看看。”我心中感慨,心道老蔡的ri子肯定比我更加难过,毕竟他还有妻子和一对儿女,他死了之后,家里面肯定要出变故,这是他不得不考虑的一些烦心事。我同时暗自庆幸,幸好我不是独生子,就算我现在死了,最起码家还有我大哥。撇开那些想法,接过文件夹一看,才知道二丫的家是隔壁村子的,家里除她之外再无其它兄弟姐妹。她爷爷nǎinǎi死得早,家里现在只剩下双亲还在,他的父亲还有一个兄弟,早年搞建筑从高楼上摔了下来,落了个终身瘫痪的处境,老婆孩子第二年卷着那批赔款就跑了路,被二丫的父亲收养着。二丫是在六岁那年突然不见,父母漫山遍野的找,结果在黑水潭里看到一具尸体,所以认定了那是他们的孩子。当时我和标子都不满十岁,由于好奇心太大,就去到黑水潭那里偷看当时村民们打捞尸体的情形。“二丫”当时的尸体十分恐怖,除了一个浮肿且没有眼珠子的头颅之外,身体其他的部位就只剩下一副骨架,衣服什么的也没留下一丝。在那种情形下,二丫的父母认定尸体就是二丫,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二丫就是那天不见的。既然有人认领尸体,jing察局自然就立了案,认为“二丫”是失足掉入黑水潭淹死的,尸身让水潭里的鱼给啃没了,之后事情就这样了解了。不过现在想来,那具当时被打捞上来的尸体肯定不是二丫,否则我在潭底就不可能再看见一个自称二丫的姑娘。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我托老蔡去了隔壁几个村了解情况,也没有发现一个同名同姓的女孩子叫李二丫,所以,我和老蔡一致认为,真正的李二丫肯定就是潭底那位。我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老蔡,不由问道:“这事情也太巧了,为什么尸体只有二丫的父母前来认领,尸体真正的家人为什么不来?难道说,那具尸体不是这附近几个村子的?”老蔡苦笑了一下:“你还真说对了,那具尸体是另一个镇子的,当时那个镇子的一个学校组织学生去黑潭村这边chun游。由于人数太多,所以在回到学校点名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小女孩,由于不知道那小女孩是路上丢失的,还是在山里丢失的,所以学校报了失踪案。”亮子接着老蔡的话题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二丫刚好也在那一天失踪,jing局肯定会联想到黑水潭中的浮尸,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成了拐骗孩童案处理,之后一直没有破案,也就一直拖着。”我心道原来如此,这事情也巧得有点过头,哪怕二丫晚一天失踪,我也就不会以为黑水潭中的二丫是鬼魂所变,更不会对她大吼大叫。如果我不对她大吼大叫,她也不会凄厉的哭喊,也就不会被老蔡误认为是水猴子要袭击我,老蔡最终也不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我想起一事,就朝老蔡问道:“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二丫的父母吧!”老蔡点了点头:“当然不会,毕竟一次沉重的打击就足够人难受一辈子了,谁还能承受第二次痛苦的打击?”顿了顿,老蔡又道:“这件事情不怪你,完全是我的错,但逝者已矣,说什么也没用了。不过你放心好了,二丫家人以后的生活,我一定会处理好,一定让他们脱离目前的困境。”我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楚,老蔡虽然是刑jing队的队长,不过就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贪污受贿或者假公济私的货sè。所以,他的薪资能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幸福生活就已经很不错了,又哪来的能力再养活另一家子的人?我摇了摇头,对他坚决的说道:“老蔡,这件事情你不用再说了,我早已经想好,二丫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毕竟我的命是她救的,而且她还是因为我而死,算起来,我已经欠了她两条命。所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轮不着你插手,再多说废话,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老蔡立即就不同意,我只好又解释道:“你有自己的家庭,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很不错了。而我不同,少了我,我家里至少还有我大哥支撑。更为重要的一点,我还有一比十几万的退伍费,而我只有四年可活,那笔钱我也花销不完,为什么就不能留给二丫的家人呢?”可能是想到了自己还有四年时间可活的事情,听我提起他的家人来,老蔡沉默了下去,却在这个时候,老蔡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一接电话,整个人一下子冰冷了下来,而且老是一直盯着我看。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迫切的问道:“是关于杀害小玲凶手的事情?”t 第四十一章 疯子 老蔡一边向我点头,一边继续回答着电话的另一头,挂了电话之后,他有些紧张的说道:“通过多次的调查,有目击证人证明,当天下午时分,有一名嫌疑人出现在黑水潭附近,通过多方的搜集证据以及调查,我们终于确定了案发现场,以及将嫌疑人定位罪犯。”我一下子怒火攻心,却是冰冷的问道:“人现在在你们局里扣着?”老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目前正在审讯当中,局里要我回去协助调查。”我冷笑了一下:“这样最好了,我倒要好好见见这个人。”“你是受害人家属,这个自然没有问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老蔡又补了一句:“我的权利有限,希望你不要让我太难做。”到了县公安局,因为老蔡的缘故,我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到达了审讯室的外面。因为有其他几个下属在,老蔡略带歉意的向我解释道:“你只可以在这里看,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我出来再说,我现在就去会会那小子。”我点了点头,透过厚实的玻璃向审讯室里看去,一名剃着光头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他的双手被反拷在椅子的钢板上,神态显得十分嚣张,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此刻,一名女jing员在为他做笔录,另一名男jing员正在问话。看见老蔡和亮子进去,两名jing员立即起身点头,那名男jing员盯着那个光头男对老蔡说道:“队长,这家伙很不老实,好像真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了。”由于外面有闭路电视,所以里面的人说话我能听得很清楚。这个时候,老蔡挥了挥手,将那两名正在审讯的jing员打发了出来,随后搬来一张椅子,气势汹汹的坐在那罪犯的面前,老蔡立即斥声问道:“说,你是不是在山下的梧桐树下谋害了杨小玲?还有,杨小玲的一些物品是不是被你拿了?你是在杨小玲生前将她丢进黑水潭,还是死后?”面对一系列的问题,那名光头男似乎没听到一般,只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亮子看了外面的我一眼,将审讯室里的摄像头用jing帽遮住,回过头来就是一记重拳砸在光头男的胸口上,然后狠狠的问道:“我们队长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光头男被亮子拳头砸去,身子带动着铁椅差点摔翻在地,他好半天才回过阳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回道:“是不是那贱人的尸体被水怪吃光了?这样最好,哈哈!你们问了那么多,不就是要老子认罪么?实话告诉你,人就是我杀的。”那光头男说到这里,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地,他疯笑了几声,吐出一口唾沫,冷道:“老子暗恋了她三年,追了她三年,凭什么一见面就躲着老子?老子就是不服气,所以老子要生米煮成熟饭,谁知道那贱人大叫大喊,老子无奈之下,只好将她嘴巴捂上。可老子刚把她的衣服脱到一半,才发现大意之下,将她给捂死了,没有办法,我只能将她丢进黑水潭,让那个贱人尸骨无存。”光头男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再也忍不住,不顾门外几个jing员的阻拦,一下子冲进了审讯室。那几个jing员本想将我用强拉出去,老蔡大手一挥:“你们先出去,这里有我看着,还有,把闭路电视关了,包括之前的视频和录音都给我处理掉。”那些jing员当时就犯难了,一个个杵在那里,既不上前拉我出去,也不离开,口里支支吾吾的只道:“这……这可不好办,还是不太好吧!”老蔡见这些人拖泥带水的不肯照办,当先来了火气:“我说好办就好办,到底我是队长还是你们是队长,大不了有事老子一个人全挑了。”说着说着,老蔡就将那几个人给推出了审讯室,然后重重的将房门关上,并且反锁上。我见其他的jing员再也进不来,憋了好久的怒火一下子冲向脑门,我大骂了一句:“你这个畜生,人渣,我要你给我妹子陪葬。”我越说越是恼怒,冲到那光头男的跟前,一个勾拳直接打在他的下巴上。那光头男闷哼了一声,人和椅子一齐倒在地上,我哪里就此罢休,走上前去又是一脚踢去,刚好命中他的小腹。我的这一脚下的很重,那光头男连人带椅子“撕拉!”一声滚到了一边的墙角下,整个人不断的抽搐着。怕我闹出人命,老蔡立即上前拦住我,亮子更是双手死死的箍住我,大叫着让我冷静一些,再打就出人命了,我这才怒火稍减一些,停止了再一次的人身攻击。那光头男在地上惨叫了几声,喉咙里一动,开始轻咳了起来,不大一会儿,我就看到几颗牙齿混合着血水被他吐了出来。他在地上大吸了一口凉气,冲我咧开嘴讥笑了一声,带着嘶哑的声音朝我恶狠狠的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你,难道你就是杨小玲那贱人常挂在嘴上的杨飞云,当了七年兵的二哥?哈哈!你们果然是兄妹情深。不过,我有一句话非要见到你才能说的痛快,你要不要听?”我见光头男如此嚣张,顿时恶从心生,推开身前的亮子,cāo起老蔡之前所坐的那张椅子,怒吼了一声,快速的冲了过去,对着那光头男猛的双脚猛的砸去。却不料老蔡眼疾手快,他不要命的冲上来,将我撞了一个趔趄,使我椅子砸去的方向改变,硬是砸在了一旁的水泥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凹槽。看着我们几个人忙做一团,那光头男甚是开心,一边疯笑着,一边带着戏谑的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要不是那贱人提前死了,老子非要好好的享受享受一番,好让她做了鬼也是个风流女鬼,哈哈哈哈……!”听着光头男的话,我脑门子一热,理智什么的早就飞到九霄云外,而老蔡和亮子在这一刻也放开了我,神情变得十分冷漠,脸sè铁青的看着光头男。我就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带着浑身的怒气,一步步走向那光头男。那光头男看我目露凶光,却是一点也不怕,只是残忍的笑道:“小子,你是不是不甘心,要是不甘心,就亲手宰了老子,要是不敢,你就对不起你死去的妹妹,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孬种。”我什么也没说,看准光头男下体的某个位置,毫不犹豫的一脚踢了过去,在我转过身子的同时,一声惨叫从我背后传来。老蔡和亮子见我就此作罢,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也去到了光头男那边,接着,几声更加惨烈的叫声响起。一个月后,我参加了光头男的审判现场,他身上布满了绷带,是被人推着轮椅送进来的。看见我和老蔡几个坐在下面,那家伙趁死之前还想反咬一口,硬说我们几个对他动用了私刑,他要向法院提起上述。法院的审判长习惯xing的敲了敲木槌:“被告人安静,我们并没有问你话。”转头朝原告人我和老蔡继续问道:“原告人,被告人说你们对他动用了私刑,你们可承认?”老蔡站起身来,十分礼貌的向各个法官鞠了一躬,这才不温不火的回道:“回法官大人的话,我们并没有滥用私刑,这完全是被告人的片面之词,不信的话,法官大人可以叫被告人拿出证据来。”审判官转头看向光头男:“被告人,你可有证据证明原告人滥用私刑?”光头男自然没有证据可拿,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又说道:“我进jing局的时候全身并没有受伤,当时还拍了照片,但现在我全身受伤,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不等审判官说话,老蔡抢先一步回道:“回法官大人的话,被告人完全是污蔑我,而且也是对公安机关的污蔑。被告人身上的伤完全是因为他自杀造成,当时有很多jing员在场,并且第一时间救回了轻生的被告人,法官大人要是不信,可以找陪审的其他人员求证,他们之中,有很多人知道当天情形。”老蔡说完就指着他的那一帮下属,后者自然全力以赴的支持老蔡,最为卖力的那个自然要属亮子。光头男自然很不甘心,他大吼大闹,努力的证明着事情的真相,就连jing局私自删除审讯闭路电视的事情也说了出来。但让他想不到的是,公正严明的审判长根本就不理会,只是朝老蔡的顶头上司公安局局长偷偷的眨了一下眼睛,回头高声打断了光头男的话语:“请被告人保持肃静,今天是法院终审杨小玲被害一案,所有与本案无关的事情,请被告人留在另一场审判会上上述。”通过几个小时的审判,司法程序终于走完,法院最终审判出结果,光头男谋杀罪名成立,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死刑,在两ri后行刑,驳回其所有的上述。虽然我无法亲眼看着光头男被枪毙,不过,在光头男死去的第一时间,老蔡就告诉了我这个消息。带着这个好消息,我来到了小玲的坟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希望她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并和“她”述说着潭底的奇事。t 第四十二章 勾当 在家里呆了一个月,或许看出了我的心事重重,父亲怕我闹出毛病来,就叫我出外散散心,本来我是不同意的,但又担心自己只有四年好活的事情败露,所以答应了下来。临走之前,我去了一趟二丫家,为了不使她的家人多想,我只好撒了个谎,冒充北方来到一个慈善家,捐给他们家十五万元人民币。并告诉他们,如果钱不够了,打我的电话,我还会再来。拿上剩下的三万块钱,打了一个电话给标子,我直奔长沙而去。标子似乎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接我去了他的古玩店后,叫伙计张娃招呼着我,随后火急火燎的再次出门。那伙计是个半大的孩子,应该还没有成年,见标子跟我称兄道弟,立即泡好茶叶请我享用,是个机灵鬼。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见标子还没有回来,于是不再等他,在张娃的多次相劝下,我们去了门外的一家饭店,吃饱喝足后才返回店里,已经是晚上十点。本来在这个时候,张娃应该收拾一下,就关门打烊,却因为我的存在,一直陪我聊天解闷。又过了半个小时,门前一辆黑sè宝马车停下,车灯刚一熄灭,标子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他直接叫张娃下班,自己却闷不吭声的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我看他神情有些不对劲,就问道:“生意谈妥了没有,是不是出现了变故?”标子就着跟前玻璃桌上的一个小茶壶,仰头大灌了几口,回头对我说道:“小事情,不值一提。”看了一眼我旁边的包袱,标子立即歉意的笑道:“哎呀!瞧我这记xing,你刚来这里,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今晚就将就住在我楼上的狗窝里,明天我给你租个房子。”我看出标子言不由衷,也不再过问,摇了摇头,打趣的对他说道:“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还不了解我的xing格吗?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除非你小子有女人。”胡扯了几句,标子的表情徒然一变,对我问道:“家里的事情都办妥了?”我自然明白标子问的什么事情,点了点头:“都办好了,杀害小玲的凶手已经枪毙,二丫的身份也查了个明白。”想了想,我又道:“不过二丫家里的状况很不乐观,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在活着的这几年多做点事情,赚取足够的钱去补偿他们家里。”我把事情的细节告诉标子,他大骂了几句老天爷不开眼,一副义不容辞的表情说道:“老杨你用不着那么辛苦,咱俩什么关系,你就好好的过着逍遥ri子,只要是钱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你放心,改明儿我就去取现金,三十万够不够?”我立即摆了摆手,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让你去替我还债,那我不成了最没出息的人?标子实在熬不过我,只好依我,却让我感叹,不管过去了多少年,我们之间的友谊始终如一,这实在太难得,让我好一阵感动。标子的住房就在古董店的二楼,和古董店是连接着的,上去一看,是四室一厅,其他三间房一年四季都没人住,偶尔来几个要好的朋友才开放几天,所以里面的灰尘极厚。我随意挑了一间,两个人花了好大功夫才把里面收拾干净,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标子在城里呆习惯了,太晚了就要吃宵夜,于是叫我一起去,可能是因为我今天太疲惫了,所以没了那种兴致,赶紧冲了个热水澡,往床上一躺,什么都不愿多想。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早晨八点多钟,这是我近年来起的最晚的一次,也是睡得最踏实的一次。标子头一天晚上就告诉我,城里人都起来的晚,除了早餐店之外,只有上班族准时八点钟上班,其他的店子都是准时九点钟开门营业。我漱洗之后就下了楼,大概坐了十分钟的样子,店门就被人打开,张娃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向我问了一声好,就去忙活其他的事情。我一看时间,此时正好八点四十五,标子的鼾声依旧大如chun雷,想来一时半会的肯定醒不来。标子习惯了睡大觉,我也不打破他的休息规律,到了十点钟的样子,他终于自觉醒来,两个人吃了早点回来已经十一点多,我突然明白标子为什么要每天吃宵夜,感情一觉起来,中餐直接给省了。泡了一壶茶,正准备喝,几个人从古董店外进来,和张娃打了个招呼,径直朝内厅走来,我一看,正是湘满楼的老板刘三爷。此刻见他,已经少了以往的那种洒脱,多了一份忧愁挂在脸上,想必有什么烦心事。标子显然知道刘三爷为了什么事情而来,出口就道:“怎么了,事情还是办砸了?”刘三爷坐在标子旁边,jing惕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不好说出口,只是象征xing的和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自然看出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所以不想标子尴尬,起身笑道:“你们有事情慢慢谈,我就先失陪了。”标子本想说些不碍事之类的话,被我一笑拒绝,起身上到二楼,正准备进入卧室,突然依稀听到标子爆了一句粗口,我怕他闯出祸来,就转身返回。正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刘三爷略带着哭腔说道:“jing察局那边的口风我已经托人打听了,可是人家根本不给咱们面子,你说咱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那么隐秘的地方也被jing察找到了,是不是咱们身边有内激ān?”标子没有立即回话,沉默了一阵,才狠狠的说道:“妈的,那些jing察似乎早就发现了西郊的陶瓷厂有问题,不然怎么会一去就直奔地下室。看来还真是咱们内部出了问题,老实说,三爷,是不是你把口风透露了出去?”刘三爷大叫冤枉:“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要知道,那个陶瓷厂我占的是大头,出了事,我比你更心急。我看不是我这边出了问题,而是你这边出了状况,我怀疑是你那个兄弟把你卖了,不然怎么他刚退伍回来,咱们的老巢就被抄了,之前五六年可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见事有蹊跷,又被人扯到自己头上,就偷偷探出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想看看标子是什么样的反应。标子将烟头使劲往烟缸里一摁,脸sè一下子沉了下去,大声说道:“我说三爷,我的兄弟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你要是再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老子绝对和你没完。”可能没想到标子会有如此的举动,刘三爷明显是吃了一惊,脸上更是出现了错愕的表情,见如此,他身边的两个马仔一下子挡在他的身前,似乎想对标子动粗。幸好刘三爷反应够快,立即清醒过来,两手一摆,就将身前的两人给挡了回去。刘三爷见标子一副不屑的神情,压根就没把那两个马仔放在眼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僵硬而且谄媚的笑容,他语气一软:“标子,我的好老弟,你三哥也就糊口一说,兄弟你权当我胡说八道,千万别放在心上,免得伤了你我之间多年的交情。”假装十分生气的模样,刘三爷朝那两个马仔骂了几句,这才回头笑道:“老弟,现在已经东窗事发,咱们就别提那些没用的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打算。”标子粗重的吐了一口气,似乎脑子里比较乱,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才说道:“我的事情你也清楚了,老子现在只有四年逍遥ri子可过,本想把陶瓷厂的股份退出来,拿着那些钱过些安稳的ri子,现在看来,那是不可能了。”刘三爷露出一副替标子担心的神情,带着试探xing的口吻说道:“你上次下斗不是赚了一大笔吗?要不咱哥俩再一次合作,到东区那边重新办个陶瓷厂?”标子又点了一支烟,苦笑着说道:“那些钱早就花销完了,现在我的全身家当就只有这家全是仿品的古董店,以及三十多万的现金,你叫我从哪里再找几百万出来开造假厂?”似乎想到了什么,标子紧盯着刘三爷的眼睛说道:“三爷,你财大气粗,手里头好几家饭店,以及十几个古董店,要不我的那份你先担待着,等小弟回头赚了,连本带利还给你如何?”刘三爷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你怎么花得这么快,你把钱当擦屁股的草纸用呢?”听标子找自己借钱,刘三爷立即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说道:“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一次的损失,老哥我也是元气大伤,以后那三家酒楼估计就要易主喽!真是揪心啊!”标子没再说话,两个人顿时沉默了下去,我心中一惊,听刚才标子的谈话,似乎他这几年都在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胆子大的都不要命了,竟然开起造假厂来了。难怪这小子才几年不见,就富的漏油,原来都是出于此。如果不是刘三爷在此,我绝对会忍不住冲下楼去,要好好的质问一下这小子。正想着待会儿如何让标子从实招来,沉默了半响的刘三爷突然说道:“不过老弟,如果想东山再起,咱们还有门路可走。”说着,露出一副心有所指的模样。标子丝毫不做考虑,摇了摇头:“三爷,咱们这次的损失,一般的小斗根本就填不起那个缺口,你就死了下墓的决心吧!你要是有心,还不如用固定资产去银行贷款,干脆吃“国家粮”算了。”ps:至此,第一大篇完结,十几万字了,收藏和推荐都不理想啊!厚着脸皮呼唤推荐和收藏,咳!咳!什么地方都可打,就是别打脸。t 第一章 盗墓(上) 刘三爷见标子心灰意冷,立即鼓舞士气,并抛出橄榄枝:“老弟,一般的小斗自然不能填补这次的损失,所以老哥我这次下了死决心,要干就干他娘的一票大的,然后咱们金盆洗手,做个真正的生意人,搞个几千万在身边也就算了。”“干票大的?”标子贼眼骨溜溜的转动几圈,脸sè变化了几番,果然心动,不由问道:“难道你手里头有肥斗?”刘三爷有些得意,带着神秘的笑容说道:“有是有,就看老弟你敢不敢去。要是老弟敢去,三哥我保证你一夜暴富,十辈子不愁吃喝,哪怕你拿钞票当草纸用都能花销一辈子。”“敢,怎么不敢,标爷我什么样的状况没见过。”标子一下子打起jing神,眼珠子更是瞪圆了,他不敢相信的问道:“那处肥斗在哪里?是哪个帝王将相的陵墓?”刘三爷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拖拉着长长的声调:“西——安——茂——陵!”标子一听,惊的差点被一大口烟呛死,咳了好几声才把气喘顺:“三爷,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茂陵那里可是有着武jing把守,你难道不要命了,还是您老嫌命太长了?”刘三爷丝毫不为其所动,一副古井不波的口气说道:“这个我自然晓得,不过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墙,老哥我就知道一条安全的路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开那些武jing,顺利的进入茂陵深处,怎么样,你去是不去?”标子眉头邹的厉害,考虑了好一阵,似乎是心动了,但又有点不放心的问道:“是谁告诉你那条路线的,消息可不可靠?”刘三爷不假思索的回道:“当然可靠,是我心腹通过几年时间的侦查得来的路线,你说可不可靠?况且这次我也要亲自下斗,就算我骗你,总不至于连自己也搭进去吧?”见标子似乎心有所动,刘三爷趁热打铁,故意用激将法逼标子就范:“你小子刚才的口气不是挺大的嘛,怎么,这一会的工夫就改变脾气了?”“去就去,老子现在是死猪不拍开水烫,还怕个毛。”标子似乎又想不太明白,疑惑的问道:“三爷,你不是从不下斗的吗?怎么这一次就突然改变了人生教条?你不会是一时冲动吧!斗里头可不是闹着玩的,就你这个岁数,我还真有点替你揪心,要不你还别去了吧!”刘三爷自然听出标子的话是一语双关,大叹了一口气,故作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想啊,可这次的事情关系到你我的身家xing命,绝对开不得半点玩笑,我不得不亲力亲为。而且,这次的墓穴里面肯定是奇珍异宝、多不胜数,我怕手底下的那些人没见过世面,万一见财起意,对老弟你下了黑手,那老哥我就是天大的罪人了。所以,我只能亲自下斗,方才能镇得住那帮小子。”标子表示十分理解的样子,却又目露疑光的笑道:“三爷你想的真是周到,不愧是老江湖。既然如此,那么择ri不如撞ri,咱们三天后就出发,至于那些个行头,就有劳三爷了,你看这样可好?”听到这里,我终于是忍耐不住,没想到标子什么不好学,却去做些挖人祖坟的缺德勾当,这还是我过去认识的标子吗?还是和我同抽一支烟的铁哥们吗?我怒气冲冲的赶往楼下,人未到,声音却领先传了过去:“这样一点也不好,老子第一个不答应。”标子和刘三天就像被电所击,浑身一颤,脸上更是大惊失sè,标子立即起身,朝我解释道:“老杨你怎么来了,我刚好跟三爷探讨古董方面的一些心得,怎么,你也有兴趣。”说完标子立即朝刘三爷使眼sè。刘三爷立马反应过来,连连回应道:“没错,昨天探索发现栏目刚好说到茂陵解密,咱哥俩做着古董的生意,自然对那样的节目很感兴趣,怎么?杨老弟也有同样的嗜好?”来到二人的跟前,我怒视了标子一眼:“你当哥们这几年是吃大便长大的,就那么容易被你糊弄过去?”回头对刘三爷厉声道:“我告诉你三爷,你们走私的事情老子可以不管,要是去干些人神共愤的事情,老子第一个不答应,要去你自己去,别拉标子去。”刘三爷就像脚底抹了油似地,一边带人退出古董店,一边冲标子大有深意的说道:“孙老弟,咱们下次再来探讨这一期的节目,今儿个老哥我还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去处理,就不奉陪了,你们兄弟两个慢慢聊。”见我满脸怒容,标子只好对刘三爷说道:“三爷走好,改天喝茶的时候,咱们两期的节目一起探讨。”见刘三爷已经走远,标子回过头来假装清白的笑道:“我说老杨,刚才我跟刘三爷胡说八道呢,你千万别放在心里。”转头喊了一声张娃:“今天不开张了,咱们三个去老街吃臭豆腐去。”张娃立即点头答应,我却冷笑道:“这样就算过关了?老实交代,这些年你到底干了些什么,怎么会变成盗墓贼?难道是那老小子把你带坏了?”见店门已经关好,标子让张娃暂去二楼,对我解释道:“什么盗墓贼,老杨你不能那样理解,兄弟我不过去古墓拿些东西出来养家糊口,谈不上贼不贼的。再说了,要是我是盗墓贼,那么国家不成了盗墓集团了,你想呀!哪个古代大墓不是最终落在了国家的手里。”我摇了摇头:“那不一样,一个是为了保护文物,一个是为了贩卖文物,这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概念,你不能混作一谈。还有,你做这样的事情,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你可是孙家的三代单传,你难道就不为你家人想想?”标子根本不吃我这一套,有些激动的说道:“什么狗屁保护文物,压根就是霸占,不然国家失窃的珍贵文物,怎么几年不见,就到了当官的手里?还有,现在这年头,我不去做这一行,还有无数的人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哥们你管的过来吗?”t 第二章 盗墓(下) 我怕标子越说越激动,到时候我劝他不成,反而弄巧成拙,只好用最后的绝招,打断他的话,无比正sè的说道:“别人管不过来,你我偏管定了,要不然你就别把我当兄弟,赶紧着一枪毙了我。”标子没想到我这么认真,刚刚的嚣张气焰,以及歪理邪说一下子全不见了踪影,像换了人似地,突然沉默了下去。我想,我的话可能说的太绝了,已经伤害了我们之间多年的情谊,以及无限的打击了他那颗对朋友义无反顾的幼小心灵。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分了,于是口气又软了下来,好言相劝的说道:“我说哥们,这世界上赚钱的门路多的是,咱们犯不着为了金钱去冒险,那样太不值得了,这回你就听我一劝,咱们另寻门路,好不好?”过了好久,标子才凝重的说道:“老杨,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我之所以去盗墓,一小半是为了生意上的东山再起,但更多的是为了咱俩以及老蔡,因为只有古墓中的僵尸体内才有尸丹,而我们身上的尸毒,除了缥缈的地泉水之外,就只有指望尸丹了。”“什么?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无比的惊讶,没想到标子还有这样的心思在里头,但立马发现标子的话里漏洞百出,于是疑惑的问道:“尸丹既然是从僵尸体内产出,自然也是剧毒无比,不毒上加毒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有解毒的功效。”见我一脸的怀疑,标子立马解释道:“这是我从很多的古籍上看来的一个驱除尸毒的方法,可信度绝对有百分之八十,上面说,正因为尸丹剧毒无比,所以只有以毒攻毒,咱们身上的尸毒才有驱除的可能xing。”我见标子说的极为认真,怎么看也不像是说谎,就道:“此话当真!你可别把我当愣头青给耍了?”“绝无虚言!”标子见我还是将信将疑,于是补了一句:“哥们我可以用咱俩二十多年的交情发誓,我刚才所说的绝对是真的,除非古籍的作者是个疯子。”如果标子说的是真的,倒是也可以考虑一下,毕竟我也不想这么年轻死去,而且这不仅关系着我和标子的生死,还有老蔡和张教授也要考虑到。虽然我很排斥盗墓这一人神共愤的勾当,但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觉得四个人的命比较重要一些。况且,我们并不是掘人坟墓,大不了古墓中的东西分毫不取,拿了尸丹就走人。但我还是有点担心,就又朝标子问道:“我们身上的尸毒自然要驱除,但你如何又能确定墓里面一定就有尸丹?毕竟,并不是每一个墓主人的尸体都能够保证千年不化?万一我们把人家祖坟给刨了,里面只剩下一推白骨,那时候怎么办才好?”标子一脸的轻松,拍着胸脯担保道:“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寻常人家的墓中自然不可能产生尸丹,但是上了规模的古代大墓,其中肯定就有尸丹。因为那些帝王将相希望尸身千年不化,大多死后的尸体被注入了水银,所以百分之一百能形成僵尸,你想想长沙马王堆辛追的尸体,不就是三千年不化吗?”我立即纠正标子的错误:“不对,辛追的事情我也知道,人家的尸体之所以三千年不化,并不是被注入了汞银,而是人家墓穴掩埋的好,里面用了很多防腐的手段,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标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对对对!老杨你记xing真好,就是那么回事。所以说,只有上了档次的大型墓穴里面,才有高超的防腐技术,所以我们的目标一定要是大型墓穴。而一般的小墓,苦主的尸体,别说千年不化,我看最多半年时间,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所以,哥们我已经决定了,这一次绝对要找大墓下手,而茂陵刚好符合要求。”我突然意识到不妙,这话头绕了半天,我似乎落进了标子早已设下的全套之中,却又心甘情愿的上当,因为只要我不反对找尸丹,我就没有反对他进入茂陵的理由。不过我还有一计可施,于是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如此说来,咱们肯定要去茂陵了,你放心,一路上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还有,刘三爷不是好货,我对他很不放心,这次只能我们两个单干,否则你别想离开我十步之遥。”标子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什么,你也要跟着去?”标子苦口婆心的对我继续说道:“老杨,这件事情你就交给兄弟我去做吧,反正我已经被抹黑了,再背上些罪名也无所谓,你可不同,大好良民一个,犯不着这么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再说了,我拿到了尸丹之后,肯定不会少你一份,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那你可是太伤我心了。”我说你小子文化没我高,还想用歪理邪说唬我,门都没有,要不你就答应我的要求,不然你小子就是做贼心虚,否则就不要怕人监督。标子说这不是监督不监督的问题,主要还是古墓里面太凶险了,虽然我们上一次在水底墓穴中十分凶险,但至少里面没有流沙、陷阱之类的机关,所以你万万去不得。我激ān笑了一声:“你放心,有你这个盗墓头子在,我只负责打打下手,危险的事情全由你去做,所以你完全没有担心我的必要。”见标子长篇大论的又要说出一大堆话来,我只好无比严肃的喝道:“好了,你别再婆婆妈妈的,不然我要怀疑你盗墓的动机了,或许我一觉醒来,就会改变主意,你的明白?”通过最终的协商,我们最终选择在两天后出发,之所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动身,是因为我还是很放心不下标子,怕他明面上答应了我,暗地里却又和刘三爷勾勾搭搭,所以我决定提前一天出发,免得被刘三爷盯上。;t 第三章 出发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盗墓,所以当标子列下一大堆的必备工具时,我顿时就傻了眼,我还真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为什么不让刘三爷加入呢,至少我们能多几个苦力。足足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我们才把必备的工具准备了个大概,这其中还包括去地下黑市去购买的结果,因为盗墓的工具中,有很多东西都是明面上的违禁品。比如开山刀,雷管,猎枪等,这些都是违禁品,只有在见不得光的黑市场花大价钱才能买到。而登山服,防毒面具,铁铲,无烟炉这些东西,就可以通过正规渠道获得。据标子说,如果不是他门路广,我们有一大半东西都弄不到,别说去盗墓,就是去丛林探险也够呛。最后一个晚上,为了养好jing神头,标子破天荒的在九点钟之前睡觉,他说盗墓的活计不是谁都能干,不仅需要脑力,还要超群的体力,在盗墓之前,必须养jing蓄锐。第二天清晨五点钟,我和标子先后醒来,一人背上挂着一个登山大包,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登上了从长沙开往西安的一辆旅游大巴。我有些不解,就问标子为什么不乘坐特快列车,这样很省时间,这旅游大巴沿途要去好几个景点,谁知道什么时候才到西安。标子说没办法,咱们身上带着大把的违禁品,要是去坐特快,还不等于明明白白的告诉安监部门,咱们两个是去盗墓的干活,我这才恍然。大巴车分上下两层,基本上都坐满了人,好在标子有先见之明,怕人多眼杂惹人注意,特意花大价钱买了顶层最后的两排座位。等汽车开动之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对标子笑道:“幸好咱们提前一天出发,恐怕刘三爷做梦也想不到吧!想起他明天去你店里见不到你的那副表情,我就心里乐的慌,这老狐狸也有认栽的一天。”标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吗?我看姜还是老的辣,咱们高兴的太早了。”标子两眼直直的看着下到一层车厢的通道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挂在脸上。我心中一动,转头看去,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通道口那里上来,领头人脱下旅游帽和墨镜,迎面冲我们笑道:“我就知道两位老弟绝对够意思,连车票都帮三哥买好了,如此就多谢了。”我和标子都是傻傻的笑着,因为被抓了一个现行,无论如何解释都是自讨没趣,索xing装傻充愣混过去,刘三爷毫不介意,硬是挤在我和标子的中间处坐下,笑道:“你们放心好了,为了不惹人注意,我只带了两名心腹,绝对信得过。”转头朝前面背着两个超大包袱的年轻人说道:“刀疤张,阿虎,这两位老弟可都不简单,过来认识一下,好方便我们这次的合作。”那两个年轻人冲我和标子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将背上的包袱取下,和我们的东西放在一起。标子看了那两人一眼,似乎看出了点名堂,回头对刘三爷笑道:“三爷,这回你可真是下了大决心,连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你都带来了,就不怕被一锅端了?”刘三爷感慨的说道:“谁叫我只对他们两个放心呢?不管了,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三哥我要么就不赌,要赌就堵大的,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次了。”通过闲聊,我才知道,刘三爷祖上也是盗墓贼,传到他这一代,因为人才凋零,又加上古墓中危险异常,刘三爷的父亲下了死命令,不许刘三爷再碰这一行。所以,这一回刘三爷还真是豁出去了,竟然要亲自下墓,连老命也不要了。不过他来的正好,之前我和标子就担心,咱们单枪匹马的去闯大墓,会不会有些太过高估自己,毕竟古墓中的凶险非同寻常,多几个人等于多几分胆量。刘三爷果然是老资格,配备的东西样样齐全,简直就是盗墓专业户,连我们买不到的一些东西,也被他搞到了,标子说有了那些东西,他强大的自信又上了一个档次。期间我们胡恺瞎掰,硬是避开这次提前一天去西安的事情不谈,刘三爷有自知之明,也不紧紧追问。只是让我很突兀的是,刘三爷的两个手下从上车后,就一直闷不吭声,两个人好像早就商量好了似的,半天时间没到,竟然都打起了呼噜来。中午的时候,车子终于抵达我们的第一站,武汉的一个风景区。一下车,那名女导游就一路向我们介绍起景点来,并让我们自己四处转转,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再到这里汇合。刘三爷怕我和标子再耍花样,一路上几乎是形影不离,瞅了个机会,标子低声对我说道:“刘三爷是个文人,根本不值一提,可他身后的那两个人你就要小心了,都是正宗的陆战队出身,咱们不可大意。”我心里立即明了,难怪我觉得那两个人走路的姿势怪怪的,而且搬东西的架势那样熟悉,原来这都是从部队里锻炼出来的。标子接着说道:“刘三爷祖上都是盗墓贼,自然知道古墓中的厉害,他这一次既然敢亲自前去,肯定带了保命的武器在身,咱们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和他们发生冲突。”我心中一惊,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标子点了点头。可能是看到我和标子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刘三爷很不放心,立即靠了过来,但嘴里却好意的说道:“这些地方不过如此,咱们出来办事,就别瞎逛了。找个地方吃些东西,咱们立即回车上去,免得被人注意。”出了湖北已经是两天后,途中我们去到了四个旅游景点,但我们几个根本没有那种欣赏风景的兴致,一路上基本呆在旅游车中。倒让导游心中带疑,好几次都问我们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又经过半天的旅途,我们终于到达了西安市,为了不让导游们满天地的找人,我们提前和她说了,接下来我们要去一个亲戚的家里,所以就不跟着她们走了。那导游明显松了一口气,估计是被我们一路上的奇怪举动给吓倒了,巴不得早点丢下我们这个累赘。刚要带着其他的游客离去,那名女导游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我面前说道:“你叫杨飞云吧!这里有你的一封信,是一个怪人托我交给你的。”我和标子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隐隐约约中感到莫名的不安,我接过信封一看,果然,这封信和医院收到的那封威胁信一样,都是匿名信。我不禁朝那导游问道:“把信交给你的人在哪里,他长得什么模样?”女导游摇了摇头,奇怪的说道:“怎么,你们也不知道送你信的人是谁?”想了想,又道:“那人是在上车前将信件交给我的,并要我在西安的时候,才把信件交给你。至于他的相貌我也没看清楚,因为他当时带着鸭舌帽和墨镜,怎么,有问题?”以免被人怀疑,标子立即摇了摇头:“没问题,没问题,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是谁写来的信了。”那导游显然不大信,但这事与她无关,也就不再多问,她刚走,刘三爷就带着质疑的口气朝标子问道:“老实招来,你小子是不是把咱们这次计划告诉了其他人?”标子懒得向他解释,直接叫我打开信封,先看了再说。这封信的材质和上一次的一样,打开信封一看,里面还是一张白纸条,这次的内容更加简单,上面只写了八个大字:有人跟踪!速离西安。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标子。标子也是大惑不解,想了半天才又说道:“看这熟悉的出牌套路,这封信肯定是上次写匿名信的人,不过老子就奇怪了,他明明是对你非常的不友好,可这一次为什么就好心提醒你呢?这其中会不会是一个圈套?”我摇了摇头,圈不圈套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下来,这人神通广大,我和标子的行踪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看这架势,十有仈激u我们要做的事情也被此人猜了个大概,不然,他不会叫我们速离西安,显然其中大有深意。还有一点我们摸不清楚,正如标子说的那样,既然此人对我十分不感冒,却为什么这次又要好心提醒我们,这实在是端得古怪,让人想不明白。更为重要的一点,这写信人的意思很明显,我们已经被人偷偷的跟踪了,而且那人并非是他,那跟踪我们的人会是谁呢?刘三爷问了半天,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由,他面sè一惊:“这下还得了,不摆脱身后的尾巴,咱们这一次的计划休想成功。不仅如此,说不定我们正要下到墓里头,就被人家逮了个现形,看来我们要另做打算。”好在刘三爷做事谨慎,除了在场的五个人外,那条直达茂陵墓穴的安全路线谁也不知,所以我们还有一丝希望。标子和我想到了一个点子上,就对刘三爷道:“肯定要摆脱身后的尾巴。要不然这样,我们几个胡乱的在城里逛一会儿,找个人多的地方趁机离开,然后第一时间出发。”t 第四章 摆脱 标子的建议立即得到大家的认可,标子就说,要想在最快的时间里摆脱敌人,只有漫无目的的到处乱走,要做到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而且,要一个地儿接着一个地儿的走,期间不能有任何犹豫和不好的举动,免得被对方怀疑。中午时分,我们进了一家饭店,这顿饭我们吃了足足一个钟头,出来后,标子二话不说,叫了一辆的士,直接开往这附近的一家按摩店。从按摩店出来后,我们又去步行街逛商场,在一个人行路口的时候,红灯刚亮,标子大喝了一声:“快跑到对面的商城里去。!”我们几个一下子反应过来,不顾路上的车流,十分惊险的闯到了对面路口,丝毫不在意背后大量司机的大骂声,一头扎进了人流拥挤的商城。进去后,标子找服务员问了方向,带领我们直奔电梯房而去,不等其他人进入电梯,标子立即按了上升键。一般的商城,电梯的最上层,顾客不能进去,那里一般是储存物件的地方,但此刻标子什么也不管,直往上奔去,期间有人要进入电梯,标子也是不管,直接按了关门键。过了几十秒钟,电梯停了下来,一看到了最顶层,我们我们二话不说,门一开,就立即奔了出去。电梯只上升到七层,要想到达顶楼,接下来的路程都要靠爬楼梯,标子领先一步,我们紧跟其后,往顶楼一路奔去。足足爬了十来层的楼梯,我们终于看到了尽头,不过此刻的众人,都是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狼狈模样。看着那布满蛛丝的铁大门,标子双手一推,那扇铁门“吱嘎!”一声就打开,一缕阳光从外面照shè进来。我们走过铁门,直接来到这层大楼的天台上,标子叫我们看好后面的铁门,自己十分迅速的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对着楼下的马路看去。很快,他露出得意的笑容,回头对我们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有七个人的行为很可疑,他们徘徊在商城的进出口,显然是在等我们出去。”我不得不佩服标子的应变能力,从他娴熟的一系列动作来看,显然他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我就道:“你看仔细了没有,那些人是不是张教授一伙的?”标子摇了摇头:“全部都是生面孔,没一个认识的。”似乎想到了什么,标子脸sè一变:“不好,我怀疑跟踪我们的人不止七个,说不定有人也开始往我们这里赶,咱们得立即离开。”天台上只有两个出口,如果被人盯住,我们根本无法摆脱对方的监视,很快就会回到之前的的境地,那样的话,我们之前一系列的动作就功亏一篑了。标子来到左边天台的边上,看了一眼对面的大楼,对我们说道:“没办法了,如果不想被人跟踪,我们只能跳到对面那栋楼去。”我看了一眼对面那栋大楼,脸sè微微一变,对面那栋大楼的天台,比我们所在的这一栋矮上一层,虽然从这个高度跳下去,我是完全没问题,但最关键的是,距离太远了,至少有五米的样子,如果能跳过去,我怀疑那人都是蜘蛛侠的翻版了。却见标子胸有成竹的对刘三爷说道:“三爷,赶紧把单璜弩拿出来,趁对方没发现之前,我们赶紧着离开。”刘三爷点了点头,回头招呼了一声,刀疤张就取下身后的大包袱,从里面拿出一把弓弩。这把弩箭和我以前所见的有些不同,它的机璜十分复杂,显然不是现代的产品。标子告诉我,这是清朝时期的产物,虽然不能连发,好在穿透力惊人。刀疤张熟练的将一根弩箭安装在上面,又把一根钢丝牢固的系在箭头上,看准了对面大楼上的一根天然气管道,“嗖!”的一声就发shè了出去。那枚半米长的箭矢托着细长的钢丝,犹如龙蛇一般,准确无误的绕在了对面大楼的那根管道上。刀疤张将手里头的钢丝拉了一下,感觉已经够牢固,就把钢丝头系在眼前的一个铁扶手上。阿虎立即拿出五个滑轮,小心的装置在那根钢丝上,回头对刘三爷说道:“三爷,已经弄好了,咱们可以过去了。”刘三爷虽然爱财如命,但真的事到临头,还是有些贪生怕死,眼见两栋大楼之间的空隙处足足有五六十米高,脸sè一下子就绿了,回头对标子说道:“老弟,还是你先打头阵,老哥我殿后。”我知道刘三爷是怕钢丝不够牢靠,所以让标子第一个去冒险,因为标子的体重绝对是我们之中最为强大的存在,要是标子能够过去,刘三爷那把老骨头自然不在话下。我没好气的说道:“那怎么行?要去你们的人去,我们绝不当扫雷的角sè。”原因很简单,钢丝什么的都是对方弄好的,要是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标子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何况做这种事情本就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那钢丝的结实程度超乎意料,那么第一个冒险的人首当其冲。见心思被我点穿,刘三爷干笑了几声,以掩饰他的心虚,不等他再次出口解释,刀疤张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声:“三爷,我先来!”我和标子同时转头看向刀疤张,心想这小子还真是有胆量,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而且还生出一股佩服的心思。刀疤张也不废话,双手抓住滑轮,顺着钢丝的方向就滑了出去,不到十秒钟,他就到了对面的大楼,朝我们做了一个搞定的手势。刘三爷这才放心下来,小心翼翼的抓住滑轮,在阿虎的照顾下,哧溜一声就滑了出去。等他安然到达,阿虎就要第三个过去,我伸手一栏:“慢着,要是你们的人都过去了,我和标子就没了保障,为了避嫌,哥们还是殿后好了。”阿虎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意识,他双肩向上一抬,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就对标子说道:“你走前面,一有风吹草动,兄弟会立即出手营救。”标子也不废话,掂量了一下钢丝的结实程度,抓住滑轮两眼一闭,就滑了出去。等他安全到达,我也毫不犹豫的滑了过去,最后才是阿虎。到了对面,阿虎拿出一把匕首将钢丝割断,收拾了一番,我们就从一个门口进去。这栋大楼是标准的住宅楼,当我们这些不速之客下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几个出门的住户,他们见我们几个的阵势,显然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我们几个是黑社会的呢,连连让路给我们过去。我心中好笑,这也难怪别人会这么认为,我们几个都是生面孔,而且刀疤张脸上又有一条细长的伤疤,根本就是典型的反面人物,那些人不往坏处想才真的怪了。出了这栋大楼,回头向上看去,依稀可以看到几个人影,此刻正在我们之前所在的那栋大楼上徘徊,有个人还把脑袋露出天台边缘往下看。我心中暗道刚才好险,要不是我们几个速度够快,恐怕会再次落回对方的监控之中。标子似乎也发现了那些人,回头挥了挥手,大声笑道:“再见了,我最亲密的战友。”还是觉得不放心,标子带我们几个立即往巷子里面走,不知道在里面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在之前的那片区域,这时候,标子才心安下来。眼见天sè暗下来,刘三爷要求住店,却被标子一口否决,只道:“为了不被那些人再次盯上,咱们只能连夜出发。三爷,到了现在,你赶紧把路线说一下,咱们直奔目的地而去。到了地方上,别说睡觉,就算是你要去找女人,老子也不反对。”刘三爷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就从身上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副地图,上面概括了整个西安的全图,重要的地方都有注释,显然作图的人很仔细,目的也很明显,完全是为了盗取茂陵而做的地图。其实到了西安已经就离茂陵不远,一看地图,茂陵就在不远的兴平县内,面积极为广泛,但基本上的入口都让人守着。指着其中一个山峰的图标,刘三爷说道:“到了兴平县后,咱们的一切就只能靠步行,不然会引起别人的主意,我看六猴山就是最好的进入口。”六猴山相距茂陵不远,据刘三爷说,那里是唯一人烟稀少的地方,加上没有武jing把守,是个最好接近茂陵的秘密路线。而且,那山上有座六猴庙,要不是当地有了茂陵这么一个地方,肯定是香客不断。现在可好,名气ri益衰退,里面连一个管理员都没有,现在早就是一座名副其实的破庙。标子就道:“这样正好,咱们的事情本就见不得人,如今那六猴庙荒废,正好可以被我等所用。而且据我观察,六猴庙已经离茂陵很近,等到了地方,我只要稍微观察一下,就能找到通往茂陵的最佳路线,到时候咱们就直接从那里挖盗洞进去。”t 第五章 六猴山 商量了好一阵,终于把思想统一,这时候天sè完全暗了下来,标子立即拦下两部的士,说好了价钱,一等人乘车而去。大约三个小时后,我们就到达了久违的兴平县,在一处招待所门口,我们下了车。选好了房间,几个人洗了个热水澡,留下阿虎一个人守护装备,几个人就去外面祭拜五脏庙。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打过招呼,几个人就进入了房间休息。也许是第一次去盗墓,刘三爷一路上走来总觉不踏实,就要刀疤张守夜,免得出现变故。这一夜相安无事,我们第二天起得很早,匆匆吃完早餐,就退了房间。到了外面,拦了一辆中巴车,说好了价钱,我们直奔六猴山而去。六猴山在茂陵的右边,那里有着连绵不绝的险峻山峰,其中不乏凶禽猛兽,以及蛇虫鼠蚁,是个穷山恶水之地,所以,一般人都不往那里跑。加上最近几年那边实施扶贫政策,大多数的老百姓都选择入城,当地虽然还有许多的旧房子存在,但基本上是十室九空,只有一些付不起搬迁费的穷人,还留在那里艰难的生活着。到了六猴山下的一个小村子,开车的司机拿了钱后丝毫不作停留,一转眼就跑没了踪影,好像这附近有鬼一样。眼前这个村子是通往六猴山上的必经之地,为了不引人怀疑,标子要我们串通一气,冒充上山进香的大老板。一个年纪在七十岁左右的老头,听我们说完来意后,立即摇了摇头,十分好心的向我们解释道:“那庙宇早就荒废了,你们去了也上不了香,还是趁早打道回府。”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怎么会说走就走,标子当先笑道:“荒废了也没关系,只要那庙还在就行。”指着刘三爷又道:“我家老爷子三十年前,就是在六猴庙烧了香后,才开始发的家,如今他老人家是来还愿的,不去实在不太妥善。”那老头有些诧异,并不怀疑:“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六猴庙有十年多时间没人上去过,以前的那条山路恐怕已经不见了,你们要上去,我看够呛。还有一点我要特别提醒你们,几年前也有一拨人上山,当时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去六猴庙烧香的,结果进山后就再没出来过。有人说,那六猴庙已经被山里的妖jing占去,那些人十有仈激u是被妖怪吃了,我看你们还是别去的好。”标子一副不惧鬼神的模样说道:“老大爷,你的好意咱们心领了,可要是不去还愿,我们家的财运可就要走背字喽。还有那什么妖jing的,我们也早有所闻,所以都带了开过光的护身符在身,要是那妖怪不长眼,我们正好把他收了,岂不是两全齐美。”也不知道那老头是不是信了标子的鬼话,见我们去意已决,也就不说什么,指了村后的一条小道,叫我们顺着那里上去,到了山顶就能见着六猴庙。但在我们出发的时候,那老头神神怪怪的在背后说了一句:“看来又要不太平喽!这伙人不知深浅,肯定是有去无回。”我们这些人自然听到老大爷的话,不过,咱们这一去是为了茂陵,早就下了死决心,又怎么会被老大爷的几句危言耸听的话给吓倒。再者说,我和标子的ri子已经不长,就算那山上真有劳什子妖怪,我们也已经看开了,大不了就是一死。那条小道只有半米来宽,两旁长满了杂草,似乎经常有人上去,路面倒也好走。标子举着望远镜四处看了一下,确定了方向,就朝山顶出发。走了没多久,前面的小道突然消失,我们左右一看,原先的那条老路上已经长满了野树杂草,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走过了。我想肯定是村民们害怕山上的妖怪下来吃人,所以就算是上山砍柴,也顶多是走到这里,所以我们之前所走的路才没有被荒废。我看了看那条长满了野树的小道,就问标子现在该怎么办,咱们是不是想办法从其他的地方上山。标子摇了摇头,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眼前的状况,回头对大家说道:“没路咱们就开出一条路来,都到这了,没有回去的理由。再说了,刚才我们还当着老大爷的面,说出了大话,老子可不想十分钟不到就嚼了自己的舌头,被人家看笑话。”标子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那把开山刀,回头对我们提醒道:“这里一看就知道不是善地,你们赶紧把登山服给换上,免得半路就被毒蛇咬了。还有,除了三爷之外,其他人随我一起开路,这活可不好干,一个人做的话,那就指望下个月到达山顶了。”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准备吃些干粮再上路,随后我和阿虎几个也加入了开路先锋。山路一直延伸向上,其中有许多的荆棘和锋利的杂草,一不小心就会被割伤,还好我们穿的是登山服,除了脑袋之外,其他地方都包的严严实实,倒也不怕这些。这山里面估计是太长时间没人来了,里面的野兽很多,途中我们遇见好几拨野兔,就连羚羊也见着了好几只。标子估计是想到了烤全羊,肚子里一个劲的唱空城计,这才吃了东西多久,这家伙就开始饿上了。标子说现在纯野生的动物实在太难得吃到,要不是这里离村子不远,他非要动用猎枪,弄上几只野味来解解馋。阿虎就说那倒不用,你要是有兴趣,单璜弩借你用用。标子说还是算了,这地方实在找不着空旷的地方点火,要是闹出火宅来,咱们也不用去盗墓了,估计下半生都在监狱里面扫大便了。我们从上午出发,一直到下午两点多钟,才抵达山腰的位置,我就抱怨,是不是标子带错了方向,咱们在山里走了很多弯路。标子死不承认,说开路上山本就很费劲,能走到半山腰都是运气了,其中还有他这个领路先锋的大半功劳。t 第六章 猴缘 说话间,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进入茂密的森林,之前的那条旧路已经再也找不着了,相比之下,这里的树木比之前的要长得粗壮的多,遮天蔽ri的,连阳光都洒不进来。更要命的是地下有着厚厚的落叶层,一不小心就会掉入被落叶层所掩盖的泥坑中,加上chun季雨水较多,泥坑里都是发臭的黑水。可能正因为这里的树木长得密实的缘故,杂草已经少了很多,林子里面倒也空旷了起来,我们的行程比起先前,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这时候大家都累得不行,看准了一块大石头,几个人坐上去,就再也不想动了。休息了好一阵,正准备出发,标子耳朵动了一下,惊疑的说道:“你们听到了没有,好像周围有声音,而且正离我们越来越近。”几个人相互一望,光看表情就知道,屁的声音都没听到,我正想说标子疑心太重,几声尖叫声就响了起来,似乎就在我们头顶的方向。刘三爷惊了一大跳:“护驾,护驾!他娘的,难道那老头没有胡说,这山里真有妖怪?”阿虎和刀疤张下意识的挡在刘三爷的身前,阿虎看了头顶一眼,回头对刘三爷笑道:“三爷,是些野猴子,大概有七八只,您老不必担心。”那些猴子的速度极快,一下子就都聚集在我们头顶的树梢上,一个领头模样的猴子指着我们几个“呀呀!”直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们这么多人,还有武器在手,谅那些猴子也不敢故意捣乱。刘三爷见自己被几只猴子惊了一跳,不由破口大骂,想由此找回自己那一丝尊严。标子就说不要管它们了,它们看它们的新奇,咱们上咱们的山,争取在天黑前赶到六猴庙。可那些猴子就像冤家似地,一路上尾随着我们,就好像yin魂不散似地。标子一下子来了脾气,冲那些猴子大骂道:“泼猴,别不知好歹,小心标爷我急了,剥了你们的猴皮,再吃了你们的猴脑!”领头的那个猴子丝毫不惧,捡起一块石子就打在标子的脑门上,其它的猴子见了,在一旁龇牙咧嘴的哄闹,似在笑话气极了的标子。标子失去了耐心,一边哇哇大叫,一边cāo起开山刀就追了过去,上演了一场人猴大战。那些猴子是很普通的那种山猴,块头不大,但极为灵活,每每标子一冲过去,就一哄而散,让标子扑了个空。山猴上树的速度很快,见标子凶神恶煞的追过来,就跑到树尖子头的地方,那里树枝很细,人绝难上去。标子心里那个气啊,就别提了,非要逮着一只来发泄,谁知那些猴子脑袋比标子还好使,这边标子去追赶,后边就有猴子袭击,等标子回过头来,正准备追赶,侧面又有猴子故意挑衅,弄的标子左也不是,又也不是,猴子没逮到,身上却被石头砸出了几个小包。标子气的七窍生烟,拿出我们从黑市买的猎枪,就准备打下一只野猴下来解恨。我见这里不过山腰处,弄出动静来,必定会被山下村民发觉,就劝他说忍住一时之气,免得百ri之忧。标子虽然气鼓鼓的,却理智还在,发现天sè渐黑,才算作罢。随后我们不再理会那些猴子,继续朝山顶而去,那些猴子似乎没玩够,硬是跟在我们的后面,就像一只尾巴似地,偏偏这些尾巴时不时要找标子一下麻烦。一路上都是猴子和标子的jing彩大战,简直比马戏团还要别具风格。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这些猴子其实是有目的xing的跟在我们身边,为的就是我们身上的大包袱,好几次都来抢我们的东西。我突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就从包袱里取了些干粮扔过去,果然,那些猴子立马争夺了起来,就再也没跟在我们身后。夕阳西下,只留下一片红cháo还飘在天边,将整片森林都映红了,就像给森林换了一个妆,说不出的神奇。越到山顶,路面越是好走,大树虽然还是很多,却也不再是之前的那般浓密,我们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山顶位置。几个人四处看了一番,由于山头的范围很广,又加上有树木遮挡视线,我们并没有立即找到闹妖怪的六猴庙。标子说在这种野兽很多的地方露宿,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六猴庙,到了哪里才能踏实的休息。不得不说六猴山的地势十分奇特,虽然说是山顶,但是又有许多的小山坡,标子估计,六猴庙必定就在某处小山坡的下面,只要一个个的去找,自然就能找到六猴庙的下落。但是,眼看着就要天黑,而且山坡有十几处,虽然看着不远,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真要想把这些地方一一走遍,我看非得到天亮不可。正有些不甘心,突然几声熟悉的尖叫声从我们前面传来,定睛一看,居然是白天戏弄我们的那些野猴子。标子本就被六猴庙的事情闹得心烦意乱,又见这些冤家跑来搀和,一时间想不开,就朝那些野猴子大骂。领头的那只猴子似乎见惯了标子的秉xing,对着标子又吼又叫,而且还扔石子过来。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算是佛也有火,就别说真在郁闷当中的标子了。标子不等我们相劝,举着猎枪就朝那些猴子追去,似乎一副不把对方干掉不罢休的意思。标子这回动了真怒,我怕他一个人要出问题,二话没说,也跟了过去。但我没想到,刘三爷他们也紧跟了过来,随即我明白过来,估计刘三爷不放心,怕我和标子甩下他们单干。一边追着标子,一边喊着他的名字,很快的,我就追上了他,却见他呆呆的看着前方,一动也不动,就像中了邪似地。我心道莫非这六猴山上真有妖怪,标子现在被迷失了心智,变成了白痴?但下一刻,我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到了标子的跟前,我就发现,在他目光的尽头,一段久经风霜的院墙出现在那,不知道有多少的年岁了。我和标子相互看了一眼,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份激动,大叫了一声:“哈哈!是六猴庙!”t 第七章 寻龙点睛 在那段摇摇yu坠的院墙后面,我们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六猴庙,然而谁也没想到,在那座不大且又破败的不成样子的猴庙里,已经成了山中野猴的大本营。看着在寺庙里嬉戏的十几只野猴,我突然想到,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猴庙。似乎是领头的那只猴子做了些什么,其他的猴子见了我们几个人也并不惊慌,就好像我们早就认识似地,继续着它们的玩闹。见如此,我们也就心安下来,刘三爷生怕那些猴子再找麻烦,于是又丢了些干粮出去收买猴心。寺庙里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破败,除了六个石头做成的猴神像还保存了下来,就只剩下一地的破板子破碗,无不透露出一片荒凉。加上年久失修,寺庙的上面破了一个大洞,时间一长,那大洞的下方已经长了好几束杂草,都快长到一人高了。那些野猴倒也讲情面,见我们进入,立即退到右边的墙角下,把左边的位置留给了我们。chun天是个多雨的季节,天sè一黑,就下起了小雨,我们几个只好尽量往墙角里挤,免得头顶的雨水飘了过来,受了寒就麻烦了。幸好我们带了简单的铺盖,睡觉倒不成问题,就着破庙里的一些破板子破木,在前面生了一堆火驱寒。又怕那些野猴子半夜闹毛病,标子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跟那些猴子客气了几句,丢了一些食品过去,讲好晚上各不侵犯领地,这才吩咐躺下休息。一觉醒来,雨已经停了,估计那些野猴是出去寻吃的了,只留下一只小猴在庙里监视我们。标子对我笑道:“那个猴王倒也讲信用,整整一夜都没有打我们的主意,真是通人xing的好猴子。不过忒多了点心思,居然还派只小猴监视我们,也太不像话了。”我们草草的收拾东西,正准备走,猴王带着猴子猴孙正从门前进来,手里头捧了一大堆果子,似乎看出我们要走,立即都围了上来,看那阵势,好像要对我们不利。刘三爷吓了一大跳:“怎么着,这些泼猴要使坏?这下可完了,咱们掉进猴子窝了。”猴王并没有理会刘三爷,将水果摆在我们跟前,然后冲我们背后的包袱指指点点,只要不是糊涂人都能明白,猴王想要用水果换我们身上的干粮。标子一下子就乐了,嘿嘿一笑:“原来你想要和我交换呀!真是太好了,这两天吃干粮都吃厌了,刚好换换口味。”留下一部分干粮,拿走十几个水果,那些猴子才放我们离开,从它们的眼中,我看到了深深的不舍之情,一直将我们送到另一座山坡上,那只猴王才带领手下离开。刘三爷唏嘘的叹道:“那猴王倒也有情有义,比起咱们人来,倒让人更加放心,这世界就属人心难测呐!”听标子说,刘三爷是个典型的激ān商,这人表里不一,是个典型的小人,最不能信。不过我看他说的认真,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道这家伙成天跟人勾心斗角,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说明他还有点人xing。因为标子爷爷的缘故,标子得到了祖传的风水奇书,从中探知了不少的秘密,学会了寻龙点睛之术。一般的大墓,只要标子见过,根据年代的不同,他很快就能查出主墓室的位置,也就是风水之说中的“点睛”术。标子告诉我,寻龙,就是找到龙脉的意思。而点睛,就是从龙脉中找到最佳的风水宝地,也就是龙首的眼睛位置。而一些大富大贵之人,不管有多少人跟着陪葬,自己的墓穴却必定就在龙睛那个位置。站在最高的山坡上,我们可以看得很远,茂陵的整个面貌也全部收归眼底,现在标子要做的,就是找到整个陵墓的“龙睛”之位。我仔细打量着茂陵,它是依山而建,前面是一条大河,身后是连绵不绝的山峰,取得是山能藏风,水能生气之意。整条山脉相当的奇怪,虽然无数山峰连接在一起,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形状像是一条蜿蜒而上的龙形,而我们目前所在的六猴山,就在龙颈之上。看着建立在龙头上的茂陵,标子不由叹道:“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宏伟的陵墓,它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要找出龙睛的位置,不太容易。”拿出望远镜,标子仔细的看了一阵子,回过头来对我们说道:“我已经找到龙睛的位置,是在整个茂陵的最后方,如果我猜得不错,汉武帝的棺椁就在那里了。”眉头紧锁了一下,标子继续说道:“不过这事有些够呛,我们要翻过这座六猴山,悄无声息的靠近龙首那里,恐怕不太容易。我用望远镜看过了,整个茂陵前前后后有八个岗哨,要进去显然不太可能。但如果在外围打盗洞进到主墓室,我看最少有一公里的路程,难度实在太大。”其实标子说的一点没错,那座陵墓实在太大,如果算面积,估计有好几千平方米,从外围进入茂陵,一公里已经是保守估计。刘三爷见标子犯难,就道:“咱们不差时间,大不了多待几ri,难道还就此作罢?”标子摇了摇头:“不是时间的问题,关键是我们的食物和水,最多只能撑个五六天,根本经不起消耗。”回头大有深意的看向刘三爷,标子又道:“如果有两个人帮我,也许在两天内我就能进到主墓室。”财迷心窍的刘三爷愣了一下,立即喜道:“这个好办,就让阿虎和刀疤张帮忙,反正我们有好几把旋风铲,几个人轮流来,肯定事半功倍。”标子朝我一眨眼,一副yin谋得逞的模样。找出准确的路线,标子大手一挥,一头扎进脚下的密林。我们之前是从六猴山的正面上来,如今是从侧面下去,茂陵就在下面的那座矮山上。这是一条从来没被人走过的路线,标子怕不安全,一路上走的极为小心。下山的速度自然比上山快,而且下面的那座山峰是在六猴山的山腰部分,所以只用了两个多小时,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在无限接近茂陵的地方,有一个高达二十几米的悬崖,离对面的茂陵边缘山壁,至少有二十米的宽度,其中并没有桥梁,我们根本就过不去。我心道难怪这里没有武jing把守,原来这里有一个险峻的小峡谷,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比什特jing守护还要可靠的多。标子回头对刘三爷说道:“三爷,看来咱们这会儿也要学学飞渡卢沟桥的经典例子了,把家伙拿出来吧。”阿虎打开身后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捆大拇指粗细的麻绳,利用老方法,看准对面的一个大树,将箭矢稳稳的发了出去。我心里有些担心,这么粗的麻绳系在箭矢上,距离又这么远,还能有准头么?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箭矢稳稳的命中那颗大树,刚好横卡在一根树干之中,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不过眼前的是麻绳,而不是钢丝,所以滑轮派不上用场,几个人只能稳稳的抱住绳子,一点点的爬过去。为了安全起见,标子建议大家双手双脚都绑在麻绳上,就算一时体力不支,也能半吊在绳索上休息。我们就像戴手铐一样,将早就准备好的武装带紧系在手腕和脚腕上,然后趴在悬在空中的绳索上,把身子倒转过来,这样一来,手和脚上的武装带就完全套在大麻绳上。我是第一次用那种像虫一样的蠕动方式进行前进,如果不是因为下面太高的缘故,我倒宁愿徒手抓着绳索倒吊过去。费了好大的功夫,那短短二十多米的距离才被我走完,到达对面的时候,我已经全身湿透,因为受力太猛的缘故,纵然穿着厚厚的登山服,袖子里面的手和脚上,都有着一圈深紫sè的淤痕,是被武装带勒出来的。可能是年龄太大了的缘故,刘三爷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才过来,那短短的二十多米的距离,他足足休息了四次,几乎是一分钟才爬一米,想想连乌龟都比他有用。我大叹标子有先见之明,绑了武装带在身上,不然这老小子肯定被摔得粉身碎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为了钱财,连这种活罪也受,也真是守财奴中的一朵奇葩了。总算是全部到达了茂陵所在的这座大山,但我们仍不能大意,因为在我们几百米的远处,十几个武jing在守卫着,手里端的都是正宗的半自动化步枪。标子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对方的位置,然后进入密林,绕过一个大圈子,才远远的脱离对方的可视范围。放下心来,标子从背包里拿出他那把jing心挑选的旋风铲,锋利的刃口对着脚下的地方就插了进去。这里的山土似乎很蓬松,标子几铲子下去,就出现一个一米见宽的浅洞。看着那些被铲出来的泥土,标子笑道:“这里的黄土很松,如果不出意外,一天半的时间,我肯定能够挖到主墓室的位置所在。”刘三爷的脸上立即乐开了花,一边夸标子如何英明决策,一边在盘算着什么,好似他马上就能背着金银珠宝回家,现在正想着如何花这笔巨资。定好了下铲的位置之后,标子总算松了一口气,就决定让大家先休息一会儿,体力一恢复就正式开工。t 第八章 盗洞 也许是因为那些水果没洗的缘故,在开工前,我竟然腹痛难忍,无奈之下,赶紧找了个茅草丛生的地方,解开裤子就无限的舒服下来。方便完之后,正准备起身离去,眼睛下意识一撇,在前面那堆茅草的下面,我居然发现了一个山洞。那山洞明显是刚挖不久,一些新鲜泥土还堆在入口处,我心里琢磨着,难道这里有穿山甲,这个洞是它们的杰作?但仔细一看,就发现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个山洞太大了,起码有一米的直径,据我说知,这世界上还没有发现体型如此庞大的穿山甲。更为重要的是,从挖掘的痕迹上来看,明显是铲子铲出来的,简直和标子的打洞手法一模一样。我仔细一想,六猴山下的老头说过,前几年在六猴山上消失了七八个人,这事本就古怪的紧。现在想来,或许那七八个人和我们一样,只是假装上山拜神,其实也是为了盗墓而来,而这个盗洞就是他们做的。想到这里,我立即赶回了集合地,把这惊人的消息告诉了标子。来到那个隐蔽的很好的盗洞前,标子摸了摸那些泥土,又仔细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他摇头说道:“不对,这泥土太新鲜了,简直就和刚挖出来的没啥区别,我估计,肯定就是近段时间的事情。”刘三爷当时就急了,在竖着的盗洞前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标子说的没错后,换了副哭丧的表情,哀声说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咱们最近这是怎么了,尽走背字份?现在可怎么办才好?”一向不发言的刀疤张突然说道:“三爷先别急,指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他矮身趴在地上,仔细朝洞里面听了片刻,回头对我们疑惑的说:“里面好像有动静,我怀疑那帮人也是刚进去不久,要不,我们就守在这里趁火打劫?”刘三爷一下子蹦了起来,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见刀疤张肯定的点了点头,刘三爷面露yin沉,恶狠狠的说道:“既然这帮人挡我们的财路,那就别怪三爷我心狠手辣,咱们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把这洞口堵死了,等一两天,下面的人肯定全死光,哼哼!到时候里面的东西全都是咱们的。”我心里哆嗦了一下,这刘三爷平时里看去,似乎是个胆小如鼠之辈,现在看来,标子果然说的没错,这人还真是表里不一,隐藏的极深,以后还真要离他远点才行。标子早就摸清了刘三爷的秉xing,所以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摇头说道:“这一招恐怕不管用,这是皇家大墓,里面的地宫一定大的吓人,也不知道这个盗洞打穿了多久,说不定里面早就空气充足,被困在里面三五天也不一定就挺尸。”刘三爷把心一横,咬牙说道:“三五天不死,三爷我就等个整整十天,底下的墓穴再大,我也要这帮孙子全灭。”回头朝阿虎喝道:“把咱们的防水袋拿来,老子要把这个盗洞封了,让底下的人全死光。”标子也不阻止,只是十分淡定的说道:“三爷你别白忙活了,只怕下面的人发现不对劲,要不了一天时间,就会反打盗洞逃生。”标子想了想,果断的说道:“既然这帮人还在下面,咱们就去会会他们,到时候按规矩办事,他们吃菜,咱们喝汤。”刘三爷果然心动,忙把阿虎叫回来,把这个计划一说,就放了一条绳梯在盗洞里,另一头稳稳当当的系在一根大树上。标子沉声说道:“大家把不必要的东西都扔了,咱们轻装上阵,减少没必要的负担,说不定下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刘三爷吩咐了一声,阿虎和刀疤张就把自己的背包打开,东西一件接一件的丢了出来,我和标子惊讶的发现,这些家伙胆子实在够大,居然买来了仿真手枪,还是九五式的。似乎看出我们两个的心思,刘三爷贼笑道:“总听标子说墓下会有很多古怪玩意,所以就配备这些充满杀气的东西辟邪,等到了下面,自然也会给你们两个各发一把。”标子大有深意的朝我点了一下头,我们两个打小在一起行事,自然明白标子是让我见机行事,别着了刘三爷的道。把帐篷以及登山镐那些无用的东西丢掉,我们的背包立即减少了分量,深吸了一口气,标子第一个进了盗洞。盗洞是笔直向下,可能雨水季节的缘故,洞壁上有很重的湿气。我们下去大概十来米的样子就落了地,打开头灯一看,目前正处在一个人工挖掘的大山洞中,旁边堆满了泥土。标子带着惊叹的口气说道:“这帮人来头不小,居然搞出这么大手笔,为了打盗洞进去,居然挖了这么大一个处理土石的山洞。”这个山洞足有十米见方,高度更在三米之上,一大半的地方都堆满了打盗洞时留下的土石,其中只有一条可供人走的小道。小道的尽头依旧是一个盗洞,和之前下来的盗洞规模一样,背着包袱刚好能趴着前行。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个山洞虽然也是向下而去,但相对来说,坡度已经放的很缓,并不是笔直向下,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再浪费绳梯。阿虎这时候说道:“这么大的工程量,对方肯定下来了好多人,咱们必须要小心谨慎,免得遭了毒手。”标子是盗墓的行家,于情于理都是打先锋的最佳人选,虽然明知道这次的盗墓危险异常,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第一个进去。这一次刘三爷多了个心眼,就叫刀疤张走第二,自己走第三,再接着是阿虎,最后才是我。我心里大骂这老狐狸,这样的队形简直是天衣无缝,一旦前方出现了变故,刀疤张和标子首当其冲,他却可以第一时间折回。而后面的我要是反水,又有阿虎殿后,他照样可以躲得远远的,真是可进可退,毫无半点担心。在充满泥腥子味的cháo湿盗洞里,我们一路匍匐着前进,如此这般的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的面前又出现一个大山洞,还是囤积废土的那种,只在其中休息了片刻,等刘三爷把体力恢复过来,我们就又开始前进。不得不说,挖这个盗洞的人技术高超,一路上过去,盗洞的大小几乎没有半点差距,就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地。不仅如此,他们还很小心,除了一些脚印留下之外,一路上我们没发现任何不属于泥土的物品。不知不觉中,盗洞的坡度已经放平,这个时候标子回头对我们说道:“看这盗洞的坡度,估计咱们要接近墓室了,都打起jing神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上那帮人。”但他话刚落音,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呼了一声:“他娘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里居然有一个死了的洋鬼子?”几个人都有点不相信,就听标子又说道:“这洋鬼子死的很恐怖,不知道遇上了什么,整个下半身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扁了,看这表情,应该是被压断下半身后,还没有立即死去,是活生生疼死的。”刘三爷也是奇怪万分:“这刚打出来的盗洞,又不是在古墓里头,按道理说不会有机关,会有什么东西掉下来把人压死呢?会不会这盗洞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标子说不知道,总之他感觉不对劲,这个老外的死更定有蹊跷,而且老外的装备很齐全,比咱们还牛逼,手里有着半自动冲锋枪和手雷。标子自然毫不客气,老外身上用得着的东西被他全部拿上,然后骂了一句:“这帮洋鬼子太他妈嚣张了,居然跑到咱们的地头来抢饭碗,简直不把咱们本土的盗墓专业户放在眼里,活该死在这里。”标子刚骂完,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异声,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后不远处的洞顶上居然开始掉下碎土来,看那越演越烈的架势,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生坍塌。我急得半死,立即朝前边的标子骂道:“你小子别墨迹了,后面要塌方了,还不赶紧走?”标子以为我在逗他,笑道:“开什么玩笑,一看这盗洞的模样,就知道是行家的手笔,怎么可能塌方?”突然一声轰隆声响起,标子显然吓了一大跳:“真他娘的塌方了?”我也被这声巨大的响声吓了一跳,再次回头一看,惊得我差点失声大叫,先前以为是土石塌方,可谁也想不到,居然是一块比盗洞还大的石头从上面掉了下来,我们的退路完全被堵死。我正万分惊讶,又是一块石头掉了下来,离我不到三米的距离,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了,难怪那个洋人被压死在这里,现在看来,都是这些突然出现的大石搞出来的,想到这,我背后一片冰凉。我大叫着前面的标子赶紧走,后面有大量的石头掉下来,要是再啰里吧嗦的,你的兄弟就要变chéngrén肉饼了。t 第九章 金刚伞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好在标子大风大浪的没少见过,只大骂了一句,快速的朝前方爬去。我前脚刚离开,身后又是一声巨响传来,不用看也知道又掉下来一块巨石,说不定就砸在我刚才所在我位置,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大惊之下,我没命的朝前方爬去,途中果然就遇到一具洋人的尸体,他的死状十分恐怖,脸sè还保留着痛苦的神情,双手死死向上抓着什么。好在我有过水底巢穴一行,见过比这更血腥的场面,所以这种级别的可怕,也只是开胃菜而已,根本上不了台面。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快速的从那洋人的尸体上挪了过去,这时候,身后的声音已经停止,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只顾拼命的向前爬,现在一停下来,发现全身都是酸痛不已,就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似地,就差没虚脱了。我喘了好几口气,才回过阳来,就朝标子问道:“他娘的标子,你不是自称盗墓的祖师爷吗?你倒是给老子好好解释一下,那些石头是怎么回事,怎么说来就来?”沉默了一阵,标子的声音才响起:“我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如果老子没猜错,这应该是幽灵石,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机关,现在的科学还解释不清楚。”标子告诉我们,他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这种突然冒出的石头被叫做幽灵石,通常被大量的放在墓室的上方。只要盗墓贼挖到石头的下方,盗洞就会因承受不住头顶大石的重量,而发生垮塌,堵住盗墓者的后路。但很奇怪的是,那些石头之间,好像有着某种连锁反应,第一块掉下来后,第二块,第三块就会陆续而来,好似永无休止,也不知道害了多少盗墓贼的xing命。据说在古代的时候,有一个大将军因为粮饷不够,就去打古墓的主意,挖开土层一看,才发现下面有着一个十分古怪的机关,当时所有的将士都震惊住了,因为这个机关太大了,简直难以想象。那机关像是一个倒在地上的巨大铁风车,上面有无数根铁链,而铁链的下方都锁着一块几千斤重的巨石。这种古怪的机关被平放在古墓的上方,上面有着某种机括装置,一旦平衡被打破,那些原本被铁链锁住的巨石就会往下掉。当第一块巨石自动回到原来的位置时,第二块巨石接着往下落,依此类推,直到所有的石头都沉下去一次,一个轮回完成,那机关才会复位。标子告诉我们,如果真有那样的神奇机关被放在古墓的上面,那我们这次遇到的铁定就是了。我心想这种机关简直要逆天了,比现代化还先进,就道:“也怪我们不够小心,在发现洋人尸体的时候,只要稍稍抬头一看,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不知道这机关要多久才复位,眼下后路被堵,咱们想退也没办法了。”想想先前那洋人的下场,我背后就一阵发虚,就催标子快走,谁他娘的知道那巨石,是不是会再落下来一次。爬了一阵,标子兴奋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前面是一堵青砖墙,已经被行家弄开了个口子,里面黑不隆冬的,好像是一个墓室。”刘三爷一听说到了地方,已经迫不及待,立即喜道:“别七里八里的了,赶紧下去看看,说不定里面都是金银珠宝,咱们这次要发横财了。”下到墓室里面一看,这是一个五六米见方的墓室,整个称圆形,上面也是圆顶,如果这玩意被放在地面上,估计和草原上的蒙古包很像。回头一看,我们下来的那个盗洞,距离墓室的高度不足一米,看来这波洋人也不简单,盗洞的尽头竟然直通墓室,简直匪夷所思。墓室里只有几件大块头的青铜器,都是野兽的形象,奇怪的是,在它们的头顶上,都开着一个小洞,不知作何用途。标子告诉我们,青铜兽都是空心的,内里其实注满了灯油,头顶上的那个小孔,其实在很久之前是放灯芯用的,也许是年代久远,或许里面的灯油用光了,所以我们才看不到灯芯。这种被当做灯盏的青铜兽一共有八个,分别被整齐的摆在石棺的左右两边,看上去就像两排忠心的卫士,永远守护着那副石棺。而除此之外,墓室里再无他物,只有一条不知通向哪里的石门。看着一贫如洗的墓室,刘三爷简直不敢相信,嚷嚷着骂道:“怎么回事,这里也太他娘的寒酸了,咱们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这里压根就不是茂陵?”标子就道:“咱们没来错地方,只是这里并不是主墓室,我想这里应该是一个虚位,那副棺材里面,肯定什么东西也没有,是个装有机关的空棺,是用来对付盗墓贼的。”看刘三爷一副极为不甘心的样子,标子笑道:“其实要说宝贝,那八尊青铜器都是,随便弄一样出去,绝对是国宝级的文物,要是三爷有心,不如弄个两件出去。”刘三爷知道青铜器的分量不轻,对着那八尊青铜器呸了一句:“别说这些东西块头太大,弄不出去,就算弄出去了,他娘的也是烫手的山芋,国宝级的文物,肯定没人敢要,还不如黄金玉器来的实在。”既然如此,这间墓室已经毫无价值可言,看了看对面漆黑的门洞,标子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是唯一的去处,必定是通向地宫的甬道,三爷你要是想发财,赶紧着进去,要是晚了,洋鬼子肯定把事做绝,连汤都没咱们的份。”这一招果然见效,刘三爷视财如命,担心自己这一回空来一趟,再也不罗嗦,立即就催促着众人,快点进入甬道,不然去晚了,恐怕肠子也得悔青喽。那甬道大概在一米五宽,两米高的样子,人走进去倒也宽松,总比在盗洞里要踏实的多。甬道里空荡荡的十分安静,除了我们轻微的脚步声外,再无其他的声音。走了没多远,标子就停了下来,他对我们奇道:“怎么回事,这里怎么又有两具洋人的尸体?看他们身上插着箭矢,难道这里有机关?”标子话刚说完,立即退回来几步,让我们赶紧后退。这甬道很宽,所以完全可以两个人并排通过,我立即去到标子那里,往前面一看,在头灯的照shè下,两具洋人的尸体靠在右边的墙壁上,身上插满了羽箭,鲜血流了一地。标子沉声说道:“这种机关老子见多了,肯定是脚下的路有暗格,一旦踩错就会引发机关,从左边方向shè出大量的箭矢。”出发前,标子就跟我说过这种机关,虽然凶险无比,但有的是解决的方法。我不慌不忙,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两把铁伞,扔给标子一把:“你不是说,金刚伞是对付这种机关的克星吗?现在到你检验真理的时刻了,哥们,别再犹豫,去战斗吧!”标子左右比划了一下,做出一副武松打虎的招牌动作,用京剧里面的那种腔调对我回道:“那是当然,老子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等看好了,我这就去了。”标子把金刚伞撑开,挡在自己的左边,半蹲着身子开始前行,那把金刚伞极大,标子左边的身体完全被挡在其中。标子的动作十分轻松,弹跳之间就前进了二十米左右,似乎觉得过了机关的范围,他把金刚伞一收,回头朝我们说道:“简单,轻松,明了,尔等快过来吧。”我们也学着标子的模样,使自己的身体的左边方向,完全被金刚伞挡住,然后开始朝前方蹲着身子前进。不知道是标子的运气太好,还是我的运气太背,才走了几步,脚下的青砖突然向下一沉,我还没来得及苦笑,金刚伞上就迎来了箭矢的连续攻击。箭矢的力量不容小觑,要不是金刚伞是圆形的,已经分散了箭矢的大部分穿透力,我估计就算是一公分厚的木板也被shè穿了。连续踩中了两次机关,我才安然无恙的到达标子身边,转头看去,没想到刘三爷他们也带了这种金刚伞,正在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可能是体力不支的缘故,刘三爷在最后一波箭矢的shè击下,居然差点倒在地上,过来后已经惊出一身冷汗的他,大嚷着要休息一阵再走,不然就要体力透支了。标子却指着前面笑道:“三爷,前面好像有个耳室,我们就先去了,你老慢慢养jing蓄锐,你放心,你的那一份我们肯定给你留着。”刘三爷像吃了大力丸似地,刚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听到耳室之后,立即从地上站起,忙问标子:“真的?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在我们前方十五米左右的样子,那里甬道的两边各有一个门洞,标子告诉我,那就是耳室,只要是大型古墓,里面一定就有。耳室并不是墓室,耳室用来放置墓主人生前喜爱的物品,大多是生活上的用品,以及食物。我们随便选择一间耳室进入,里面果然是标子说的那样,里面有三个陪葬坑,一个里面放着陶器,还有一个放着大量的动物骨架,但第三个陪葬坑就很奇怪了,里面竟然空无一物。标子解释道:“第三个陪葬坑里面,原先肯定放着大量的蔬菜瓜果,但时间一长,都已经腐烂并且挥发掉了,所以里面什么也没留下,这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t 第十章 消失的门 标子早就告诉我们,耳室里面一般没有贵重物品,之所以带我们进入,完全是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现在见识过了,自然要返回。不料阿虎在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突然惊道:“他娘的真是邪门了,身后的门好好的居然不见了,这叫怎么回事?”我们几个惊了一跳,下意识回过头去,果然没错,原本我们身后的那道入口,现在已经荡然无存。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敢相信的去查看那面墙壁,却惊讶的发现,那面墙根本就是一个整体,连一丝像门的细缝都没有,就更别说门了。一向沉稳的刀疤张似乎不大相信,眉头一邹,就去检查那面墙壁,看了一阵,确定门洞真的无故消失,他回头不解的说道:“怎么会这样?门洞是怎样消失的,难道还真是生人勿近,古墓里面有邪物?”刘三爷虽然是个狠辣的角sè,但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发现他一个最大的破绽,只要是扯上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这老小子就像丢了魂似地,要多害怕就有多害怕。刘三爷一听说这墓室里面不太对劲,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就问标子:“老弟,老弟,你不是说,你是盗墓的行家吗?咱们这一次到底遇上了什么,你倒是拿个主意出来。”标子没有说话,眉头邹的厉害,估计在思考什么,过了半响,他才道:“老子以前都是朝小墓下手,这种级别的王陵,我还真是第一次来。而且从幽灵石那一遭来看,恐怕这个墓穴不太简单,逆天的机关肯定不止一种,说不定眼下是第二个。”我虽然对古墓中的机关毫不了解,但明显发现标子的话里有问题,要是说幽灵石还能说的过去,而这面突然消失的墓门,就根本不是机关能够解释得过去的。因为就算是触动了机关,墓门被堵,但总归墓门的地方要有一丝缝隙,绝不会一点破绽也看不出。阿虎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摇了摇头:“肯定不是机关,现在墙壁上一点问题也没有,就好像这上面本就没有门洞似地,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回头对刘三爷问道:“三爷,咱们多半是碰上鬼打墙了,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你带的家伙是时候派上用场了。”刘三爷愣了一下,大拍了一下额头,连连说是,在我和标子惊讶的目光下,刘三爷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布包,从里面捣鼓了一阵。等他把东西拿出来一看,我和标子就乐了,这老家伙果然迷信,居然带了十七八个吊坠,都是那种金菩萨。刘三爷看我们不为所动,赶忙上来分发吊坠:“都别傻站着,一人一个,保证万邪不侵,这些物件都是得道高僧开过光的,要真是邪物,保管镇得住。”边说着,把剩下的金菩萨,一股脑的全套在脖子上,这才稍稍的安心下来。我看刘三爷走动了几步,身上的那些金牌晃动了几下,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由有些好笑,心道:要是不知情的,见了他这幅打扮,还以为是推销护身符的神棍呢。标子笑着在我耳边说道:“都是纯金的,不要白不要,也算是这一路上的额外收入。”我笑着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小金佛,正所谓有备无患,管它有没有用,先戴上再说。过了一阵,刘三爷发现墓门还是没有出现,奇道:“这鬼打墙也太厉害了,居然不惧神佛。”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去,刘三爷手里多了几张黄符,他直接贴在对面的墙壁上,yin狠的说道:“这可是茅山第三十八代传人的亲笔墨宝,我就不信治不住你。”标子乐得快不行了,就道:“三爷,据我所知,鬼打墙就是有小鬼趴在你的背上,用障眼法迷糊当事人的眼睛,让人出现幻觉又或者在原地转圈子。如果真是那玩意,我看那符纸还是贴你自己的背上好。”刘三爷觉得很有道理,立马叫阿虎去看自己的背后,确定什么都没有后,却还是不放心,贴了一张符纸在背上。又过了片刻,刘三爷就费解了,看了看对面那依然没有出现的门洞,十分费解的问道:“他娘的,怎么不管用了,难道这里的鬼魂都成了魔了?”标子也不废话,从背包里面一找,拿出一把黄香来,点燃后举在手里,回头对我们说道:“燃香发出来的气味有定神的作用,要真是鬼打墙产生幻觉,等香燃完后,那面消失的门一定会再次出现,咱们用不着那么紧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我看标子说的认真,就当他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也就不太担心,坐在地上就休息。其他人有一样学一样,休息的休息,吃干粮的吃干粮。大概一个钟头后,燃香终于烧尽,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那道消失的门还是没有出现。这一回标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份淡定,丢下手里的燃香,就去看对面的墙壁,看完后不由惊道:“连这一招都不灵,看来这迷糊咱们的小鬼,还真是成魔了。”现在所有的招数都用过了,依然还困在这间屋子里,刘三爷又开始要死要活,闹了一阵,突然厉sè的朝标子说道:“你小子老说自己是天下盗墓第一人,怎么这一次就无计可施了,你是不是故意将我们带入这个死地,好一个人独吞宝贝?”听刘三爷这么一说,刀疤张和阿虎顿时机jing过来,一边掩护着刘三爷退到后面,一边拿出了手枪,枪口立马对准了标子。标子没想到刘三爷会突然朝他发难,怔了一下,恼怒的说道:“三爷,你把话说明白了,老子不让你来,你非要跟着来,现在出事了,你就怪这怪那的,早先干什么去了?况且说了,我自己不是也搭进来了,要害人也不带这样的。”标子一边说,一边朝我使了一个小心的眼神,然后趁对方不注意,快速的拿出腰间那把从洋鬼子身上得到的冲锋枪,对准了刘三爷那边。标子这才放心下来,立即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说道:“三爷,老子早就看出来了,你这老小子带着枪来,压根就是为了对付我和老杨,说到底,想独吞宝贝的人就是你。”可能是被标子点中了要害,刘三爷脸上变化了好几下,可能是顾忌标子手里的家伙,立即狡辩道:“胡说八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带枪下来就是为了对付僵尸的,怎么可能对你们下手?”标子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嘿嘿一笑:“是吗?你不是说进入墓室后,就把枪分发给我们,如果你不是做贼心虚,就丢一把枪给我兄弟,也好让他有保命的手段,难道三爷也有说话等于放屁的时候?”刘三爷果然心虚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我见双方剑拔弩张的,真要动起手来,肯定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有胜算,就道:“我们果然是些乌合之众,一有问题不会解决,就只会窝里斗,要是这样下去,什么都不用干了,咱们一人对准自己的脑袋嘣一枪算了。”有台阶可下,刘三爷自然不能错过,立即露出一副僵硬的笑容,摆手让阿虎和刀疤张把手枪放下,然后歉意的笑道:“嘿嘿!杨老弟说的对,刚才老哥被气糊涂了,那些话都是气话,当不得数,如今咱们言归于好,合计一下,想办法离开这里。”标子懒得跟刘三爷说什么,看了一眼我,说道:“这次的事情还真是奇怪,我以前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有听过,我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劲,里面透露着一股子邪气。老杨,你平时最喜欢想问题了,你给好好想想,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不知道鬼打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咱们如今不像是那么回事,第一,鬼打墙是迷糊人的眼睛和大脑,使人产生幻想,从而做出绕圈子的举动。可眼下里,大家都清醒的很,也没有前进,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再一个,就算真碰上鬼打墙,刚才刘三爷也证实过了,那么多的辟邪法宝,没道理邪物会不惧,除非还真被说中了,这里的鬼怪太厉害了,连神佛也俱他们三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都是咱们的命,什么也不用做,等着鬼怪来索命就是了。几个人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标子有些不甘心,取出从洋鬼子那里得来的手雷,回头对我们说道:“我看没路子可想了,要不咱们直接在这里炸出一个洞来?咱们不好过,也不能让那一帮妖魔好过。”刀疤张立即反对,他说自己在部队里经常使用这种手雷,知道爆炸的威力很大,而咱们这个墓室是封闭的,空间又不大,万一将这里炸塌了,几个人都要被活埋,死得更快,这一招绝对不可取。我非常认可这一观点,别说这个墓室存在了几千年,已经变得十分不保险,就算是刚建好的,也经不住这么折腾,想想在水猴子巢穴那次,不就正是手雷的缘故,而致使我们困在了绝地,我可不想再来一次那样的经历。我突然想起一事不明,就道:“一定不是鬼打墙,还真被标子说中了,咱们归根结底还是碰上了机关。你们好好想想,那些洋鬼子既然来盗墓,肯定也会进耳室找东西,既然是鬼打墙,他们肯定也要中招。但是你现在也看到了,这里除了我们几个,根本就见不到半个活物,这说明了什么?”阿虎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你说的对,只有一个可能xing,他们找到了离开这里的方法,不然这里就有洋鬼子的尸体。”标子就道:“别说的这么肯定,也许洋鬼子进了对面那个耳室,全部栽在那里面呢?”我道不可能,这批洋鬼子的数量一看就知道很多,看见两个耳室,肯定是分头行事。再说了,标子都说这批洋鬼子不简单,是盗墓的行家,肯定也知道古墓中的危险,绝不会傻到一帮子人全部冲进耳室,难道他们就不怕全部中招?;t 第十一章 第二层 标子又想了回来:“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是这样,就一定是机关作窍,而且这帮洋鬼子不简单,已经破解了这个机关。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既然洋鬼子能够找到离开的办法,咱们自然也能,你们打起jing神来,在这房间好好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开启机关的东西。”这间耳室不是很大,除了三个陪葬坑之外,里面再无他物,根本就没什么好找的。标子说,机关的开启方法可能在四面墙壁上,只要好好找找,一定能发现问题。标子不愧是行家,他十分小心的检查着四面墙壁,尤其是原先有门洞的地方,他看的很仔细,敲敲这块又敲敲那块,耳朵趴在上面听了一下,看墙壁是不是空心的。其他几个人也去帮忙,忙活一阵,依然是毫无所获,标子嘀咕着说道:“不能够呀,难道机关不在墙壁上,而是在地上?”他这一提醒,立即惊醒我们,几个人像贴地板砖的装修师傅一般,蹲在地上一块一块的检查青砖。又过去了一会儿,事情就奇怪了,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就硬是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几个人不由得傻坐在地,一下子就泄了气。刚才蹲在地上大半天,我脖子酸痛的厉害,晃了晃脑袋,突然之间,我发现了一件十分骇人的事情,回头对其他人惊道:“他娘的,我终于知道墓门消失的原因了,你们抬头看看上面。”听我这么一说,其他人就去看,发现墓室的顶子,已经到了十几米开外,却在上面有个门洞。阿虎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还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说,那墓门还会走路不成,怎么跑到上面去了。”几个人没有说话,无比惊讶的看着上面的那个门洞,直到脖子酸痛的厉害,刀疤张说道:“这下糟了,门洞那里光秃秃的,就算用单璜弩发shè绳子上去,也没有可缠绕的地方。现在,这么高的距离,我们怎么上去?”以前在电视里面看过一种杂技,是三个人表演搭罗汉,三个人的身高加起来也有五米多高,简直就是人形梯子。不过搭罗汉的极限是四个人,也就是七米高的样子,而我们离门洞的距离至少有十米,这一办法根本就行不通。在这种关头,标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惊道:“老子知道墓门怎么跑到上面去了,如果我没猜错,并不是墓门长了腿,而是咱们脚下的墓室在下沉。”“什么?”几个不由失声,难怪之前用了符咒也没逼出这里的鬼怪,原来并不是鬼打墙,也不是墓门自己会走,居然是墓门在下沉。但事情真是这样么?我觉得不可思议,如果墓室在下沉,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其中的蹊跷?一块这么大的地方,它如果在往下沉,因为重心的缘故,我们的感觉一定和乘坐电梯没什么两样,自然会很快发现其中有问题。而且是下沉的话,怎么一点儿的声音也没发出,这又怎么解释的通,难道这间墓室设置的十分巧妙,和升降机差不多,其中不会产生摩擦的响动?标子沉思了一会儿,一边分析,一边说道:“这里面的原理应该和升降机差不多,至于为什么我们没有一丝的察觉,也许是因为这间墓室下沉的速度十分缓慢,而当时我们的注意力又全部放在几个陪葬坑中,没有察觉到异样也不足为奇。”一提到陪葬坑,标子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连忙去其中找寻,在拿着一个陶罐的时候,标子脸sè一喜,冲我们摆手笑道:“哈哈!果然有古怪,原来机关在这里,你们都来看看。”标子是在第一个陪葬坑中,那里面全都是盆盆罐罐,几乎堆满了陪葬坑,在标子的手里,我们看见一个像盆子一样的器皿,却惊讶的发现,器皿的下面居然挂着一个锁链。标子肯定的说道:“我就说怎么找不到机关呢,原来藏的这么隐秘,哈哈,这下咱们有希望逃出去了。”那锁链的下面有一个小孔,看不出有多深,标子稍稍往上一拉,孔里面立即发出齿轮转动的机括声。紧接着,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墓室晃动了起来,一下子沉下去七八米的距离,几个人粹不及防,在重力失去的作用下,一屁股坐倒在地。在惊讶的同时,我们回头看去,在之前门洞的那面墙壁上,又出现了一个门洞,但我们知道,虽然这个门洞的规模,和上面那个一样,但明显不是同一个。标子好半天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说道:“看来上面的那个墓室,果然是用来迷惑盗墓贼的,真正的地下王陵入口,想必是在这下面。”刘三爷看了一眼离我们,至少有二十来米的墓顶,大声赞道:“这设置机关的人简直是神人,居然能做出这种移动的墓室来,如果搁在现在,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建筑大师。”正惊叹着,标子手里被拉出老长一大截的锁链,开始往回缩,标子还没明白过来,整间墓室就又开始上升。标子立即惊道:“大家赶紧从门洞出去,我估计这铁链一旦复原,咱们又会回到上方的第一层墓室。”几个人不再废话,立即朝那门洞飞奔而去,刚出去,一回头就发现,门洞开始一点点被墙壁堵上,很快就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个门洞的样式在那。我突然想到这个机关的巧妙之处,不由叹道:“如果我没猜错,这间耳室里面大有文章,如果贸然进去,就会随着墓室下沉,然后在中间的地方停住。也就是我们之前所在的位置,上不去,也下不来,只能找到机关才能到达主墓室,如果找不到机关,恐怕一辈子就困在那里了。然而只要你找到机关,并且顺利到达这里,那间墓室就会自动回升,又回到了第一层墓室的那个位置。”阿虎听后,不由赞道:“这实在是太巧妙了,幸好我们发现了陪葬坑里面的机关,不然就一辈子困死在那个夹层里面了。这个设计机关的人,实在太厉害了,第一个幽灵石机关,就已经是奇思妙想了,而这间会移动的墓室,就更加天马行空了,能闯过这两关的人,不仅是小心谨慎之辈,而且还要非比寻常的好运气。”阿虎说的没错,想起在盗洞的时候,我就背后一阵发凉,要不是当时所在的位置刚好在前面一点,那些幽灵石,恐怕就直接砸在我们身上了,想想都有些害怕。要想过第一关的幽灵石,不管你如何小心谨慎,和身手敏捷都没有用,因为防不胜防,完全是运气在掌握你的生命。如果第一关要求的是运气,那么这第二关就绝对相反了,必定是大智大勇之人,才能发现其中的蹊跷,如若不然,吓也把人吓死了。标子说:“这些机关虽然厉害,但并不是必杀之局,很显然,都是留有余地的。不然,在刚才的耳室中,根本没必要留下机关,直接把人困死在里面不就行了?”我仔细想了一下,标子的话不无道理,看来这事情还没完,墓主人设置这样一个机关,肯定是大有深意,只是我们不明白罢了。既然想不明白,自然放在一边不管,回头一看,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个更加宽敞的甬道,五个人并排通过也是毫无问题,而且左右的墙壁上,还装置着青铜灯盏,档次比第一层不知道豪华了多少倍。刘三爷一副土匪进城的架势,兴奋的笑道:“哎呀呀,这里才像样子嘛!我就说呢?汉武帝的陵墓怎么就那么寒蝉呢,原来真正的王陵是在这里,这下咱们都发了。”但只走了几步,几个人同时惊了一跳,因为在前面的甬道处,一个老外直直的靠在墙壁上,一动也不动,一看就知道死得不能再死了。走到跟前一看,那老外的身上有很多的伤痕,就好像是被一种拥有利爪的动物,给破开胸膛,内脏什么的都流了一地,而且在他的脖子上,我们还发现了两个老大的牙洞。看见那手指头粗的两个牙洞,我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更想到了水猴子来,这不就是水猴子的看家本领吗?刘三爷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脸sè竟是一片惨白,不由自主的就溜到了我们身后,生怕那具尸体会突然活过来似地。相对来说,阿虎和刀疤张就淡定的多,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刀疤张仔细看了那尸体一眼,就算是他,也是脸上抽搐了一下。回头对我们说道:“那伤痕很奇怪,就像被一个长满尖利指甲的女鬼抓出来的一样。”惊疑的看了标子一眼:“是不是僵尸干的?”标子也去看了那尸体,回头肯定的道:“应该是这样的,看来咱们来迟一步,那些老外已经让古尸复活了。而且看这老外身上的血迹还没干透,应该死了还不超过十分钟。”回头对我们略有些紧张的道:“我们离那波老外已经很近了,他们都配备了武器,又人多势众,咱们要特别小心了。”说到最后一句,标子十分认真的看着我,显然他那句话是针对我来的。t 第十二章 中西结合 看着那名老外的恐怖尸体,我们几个准备了一下,把枪支全部端在手里,以防甬道中,突然跳出一只僵尸来。我本想学标子的脾气,去搜刮老外的装备,却找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同伴给打劫了,对方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把军用匕首。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从黑市上买来的双管猎枪拿在手里,以壮胆sè。刚走几步,最前边的标子又停了下来,他看了左右的墙壁一眼,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奇道:“这伙人也太绝了吧!他娘的连壁画都不放过,有这么去盗墓的吗?”我一看,也是吃了一惊,虽然那面墙壁上已经面目全非,但看得出来,之前上面是有雕刻的,只是被人全部剥走了,才落得一副坑坑洼洼的面貌。刘三爷是做古董生意的,自然比谁都看得明白,吃了一惊:“这帮洋人还真是干脆,连墓里面的壁画也不放过,都快赶上ri本鬼子的三光政策了。看来孙老弟说的没错,这帮洋人比谁都狠,咱们要是跟在他们后面,肯定连汤都没得喝。”标子也是不解,这种级别的王陵,要说值钱的玩意,那可老多了去,不说别的,就之前第一层墓室的那几个青铜兽,不管哪一件,都比这些壁画值钱,想不明白那些洋人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简直大姑娘上轿,头一次遇到。我就道:“也许洋人和咱们的观念不同,认为壁画比青铜器还值钱呢?”标子立即就摇头:“不可能,盗墓的人谁不知道物件的贵贱,除非这帮洋人都是傻子,不过能跨海过来盗墓,对方是傻子的可能xing,比中五百万的可能xing还少。”这条甬道一眼望不到头,在甬道两边的墙壁上,隔三差五都有壁画出现,不过都被人弄走了。但接下来我就奇怪了,在我们前方的位置,墙壁上有着两副栩栩如生的壁画,却保存的十分完好,我估计是洋人把它们落下了。那些壁画的内容十分奇怪,上面描绘着一个帝王模样的人,身边有一群侍卫跪着,好像在等那位帝王发号施令。第二幅壁画就更加简单明了,那些侍卫开始出发,在前方的地方是一座座巍峨的高山,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再想看第三幅,顿时火气来了,他娘的,那些该死的洋人居然又把它弄没了,简直太不仗义了,留下这两面壁画,根本就是吊人胃口。接着,我们走过去不远,就又发现两幅保存完好的壁画,但现在根本没了兴致去看,因为后面的壁画又被弄走了。标子就奇怪了,不解的说道:“是不是老外的包袱装不下了,只把天仙出浴图那种壁画弄走,其他没看头的就都当垃圾留下了?”我说别管那帮变态的洋人了,咱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看见出口,怎么感觉上这甬道没有尽头似地,咱们这回是不是真碰上鬼打墙了。但我这话刚说完,就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我们居然看见了光亮,我心里嘎嘣了一下,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甬道的尽头,竟然直通陵墓之外?不然哪来的光?标子就说不可能,咱们所走的这条甬道都是笔直的,一点向上延伸的趋势都没有,如果就这样通向外面,那简直是见鬼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标子立即提醒我们:“不好,我们把那些洋人给忘了,也许前边就是主墓室,那光就是洋人的照明灯。”知道那帮洋人都配备了先进武器,几个人不敢大意,把头灯都熄了,武器紧紧的拽在手里,一步步朝那光亮的地方靠近。到了跟前,我们不敢探头,生怕对方有埋伏,却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说的都是英文,我们一句都听不懂。标子说里面的动静很大,对方一定来了一大拨人,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决不能孤身犯险,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考虑再三,只好铤而走险,把脑袋偷偷的探出去。看了一眼之后,标子立即把头缩了回来,对我们悄声说道:“我cāo,外面是一个回字形的走廊,而走廊的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房间,大到难以想象。那些洋人都在对面的走廊上,正在想办法下去。”刀疤张一下子来了jing神,就问对方来了多少人,标子邹眉说道:“没看仔细,但十七八号人还是有的,还有,你猜里面的光是怎么回事?”看我们一脸的好奇,标子脸sè露出极度喜悦的神情说道:“他娘的,都是从下面的墓室发出来的,肯定是夜明珠。”夜明珠的价值,就算是我这个外行,也知道它的珍贵程度,一般是上了几百年的海蚌腹中才能产生,那玩意根本就是有市无价。记得有那么一句彦语,叫老蚌吐珠,里面的珠就是指夜明珠,只要一颗,就能让整个房间通亮一片,如果墓室的光,都是由夜明珠发出来的,那么下面得多少的夜明珠,才能照亮全景?刘三爷听我这么一分析,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咱们什么都不用拿了,得到这些夜明珠,就足以十辈子吃喝不愁了。要不我们和那些洋人商量一下,里面的东西任他们拿,我们就拿这些夜明珠,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说好不好?”标子冷笑了一声:“三爷你是不是看见财宝,就忘了自己的本xing了,如果是你盗墓被人发现,而你又能将对方毫不费力的灭口,你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吗?”刘三爷愣了一下,估计是在换位思考,等了片刻,叹道:“哎!你说的太对了,看来咱们只有指望那些洋人不识货,拿了一些金银珠宝就走人。”正在此时,走廊里面传来了一声惊呼:“那东西又回来了,你们快闪开!”我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看着一脸疑惑的标子问道:“哥们,你刚才听到了没有。”标子呆呆的点了点头:“哥们,我听到了,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我们两个刚说完,五个人几乎不约而同的说道:“里面有中国人?”一下子,几个人又沉默了下去,似乎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洋人的队伍里,怎么会有中国人呢?难道是被洋人绑来的盗墓贼?标子就道:“我就说那些洋人的盗洞,挖的怎么比我还专业,原来是自己人干的,既然有中国人在里面,这样就好办多了,大家至少可以交流,说不定还能合伙一起干呢?”我没理标子的胡说八道,刚才听那句话的意思,好像里面的人有了麻烦,正被什么东西紧追不舍。标子就道:“光想有什么用,趁着他们大乱,咱们伸出脑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探出头一看,标子形容的一点也不错,甬道的出口,是一条回字形的石头走廊,完全建立在周边的峭壁上,看上去,这个走廊是从四面岩壁上雕刻出来的,连材料费都省了。走廊是正方形的,起码有两百米的长度,在走廊下面,大概十米的高度,是一个巨大的石室,那里摆满了东西,距离太远,我们看不太仔细。而那些洋人,正在我们对面的方向,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全部往我们这边跑来。我清楚的看到,领头的居然是三个黄皮肤的中国人,正cāo着一口普通话在骂着什么。我心里顿时就明白过来,这几个中国人和那些洋人是一伙的,根本就不是被绑架。不过他们那么多人,又都配备着jing良的装备,究竟是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居然全体开始逃跑?还没等我想明白,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一个人影从下面的墓室里,飞一般的跳上了走廊,身上批了古代的铠甲,紧追在那波人的后方。我心里一惊,就见那个铠甲人嘴里嘶吼了一声,没命的朝前方的那波人追去,速度竟然快的不可思议。眨眼之间,一名落在最后方的老外就被追上,铠甲人伸手机械xing的抓住了那老外的肩膀,下一刻,那个老外惨叫了一声,整个膀子就被铠甲人卸了下来。接着,少了一条胳膊的老外发了疯,单手cāo起冲锋枪,对着身后的铠甲人就点了过去。那铠甲人离老外不过几步之遥,这么近的距离,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鸟,也必定要中枪。果然,无数的子弹打在铠甲人身上,但他浑然不觉,将手里老外的胳膊双手一厮,顿时血肉模糊的掉了一地,迎着正开枪的老外冲了过去。在老外一脸不相信的情况下,铠甲人一把抓住了老外的脑袋,就那么顺手一拔,人头就离开了身体,就见到那老外少了脑袋的脖子处,猛的喷出一道血雨,看的我们好一阵触目惊心。回过头来,我对标子问道:“那是僵尸?”标子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们回头再看,那波洋人已经绕到了铠甲僵尸的对面,看那架势,似乎要和对方玩转圈子的游戏。有个老外似乎害怕极了,就把手雷cāo了出来,看他指着死去的那名老外,在大声吼着什么,似乎要过去和铠甲僵尸拼命。三个中国人之中的一个老头,伸手拦住了老外的去处,跟他在解释着什么,然后对身后一个很年轻的中国人说道:“如果不解决了这尸怪,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快拿家伙出来。”说的是一口中国话,所以我们听得很清楚。t 第十三章 尸丹 那年轻人毫不犹豫的取下身后的背包,很快就拿出一样东西,让人想不到的是,居然是一把宝剑。那老头接过宝剑,咬破舌头,一口鲜血喷在那把剑上。看着立马就要冲过来的铠甲僵尸,那老头显得十分镇静,一脸的肃杀之意。眼见对方越来越近,老头两眼猛的一睁,提着带血的宝剑不退反进,居然要和铠甲僵尸硬碰硬。“砰!”的一声脆响发出,就看见宝剑刺在了铠甲僵尸的胸口上,闪出一道火星子,竟然没刺进去。铠甲僵尸又是一声怒吼,顶着剑尖往前走去,力量之大,直逼得老头双脚往后打滑。那老头也是一惊,估计没想到对方的铠甲如此坚硬,连剑尖都不能刺入,索xing收回宝剑,轻轻一跳,退后了好几步。标子见那老头一跳之下,居然到了好几米开外,不由叫了一声好,赞道:“那老头功夫不错,咱们这样的货sè,估计加起来也不是他对手,肯定是武林中的前辈。”在老头退去的那一瞬间,铠甲僵尸猛的向前一跳,足足四米多远的距离,转眼就到,刚好落在了那帮外国人的中间。根本来不及反应,两个外国人就被铠甲僵尸,那强大有力的双手插穿了胸口,我突然想到死在甬道中的那个老外来,现在看来,十有仈激u也是这铠甲僵尸干的好事。就这么停顿了一下,其他人立即从惊慌中回过神来,拉开一段距离,再也管不了许多,手榴弹,子弹,全部往铠甲僵尸身上招呼了过去。只听到轰隆隆的爆炸声源源不断的响起,整个地下墓室都颤抖了下来,持续了好一阵才停止。回头再看,原先铠甲僵尸所在的那段石廊,已经从中断掉,铠甲僵尸已经没了踪影,估计是掉到下面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直到此刻,那帮子人才放下心来,那名年轻的中国人看了断了的石廊一眼,回头对小老头说道:“三叔,估计是搞定了,现在我们可以安心的去找金棺了。”小老头点了点头,用英语说了一句,其余人全跟在他的身后,一个接一个的从一条绳梯上下去,很快就到了墓室下面。这时候标子对我们说道:“原来刚才那老头是首领,我靠,能叫动一帮子外国人替自己卖命,这老头不简单啊!”刘三爷见那些人去到了下面,比刨了他的祖坟还着急,一个劲的怂恿标子赶紧下去,大家趁乱弄些东西就走。标子见那些人走远,胆子也肥了起来,索xing豁出去不管,绳梯往石廊下一丢,立即往下溜去。我们的动作很轻,根本没发出多大的动静,那些洋人已经去到墓室的深处,压根就没想到有人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我们陆续小心的下去,找了个巨大的青铜鼎,就躲在后面。我探头仔细打量这个墓室,发现他的巨大实在惊人,起码都能建个足球赛场。墓室的墙壁上都有一种石头,我们之前看到的光,就是这种石头发出来的,整间墓室的墙壁上都是这种石头。标子一看不是夜明珠,不由低声骂道:“我呸!老子还以为是夜明珠呢?原来是一些普通的发光石,这可是王陵,怎么能用这种廉价玩意来充数,汉武帝真是太没品了。”我是第一次看见这种规模庞大的墓室,怀着好奇的心理,仔细打量里面的情况来。墓室虽然非常之大,里面的东西也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铜鼎我就看到二十几个,青铜兽更是并排延伸到墓室的最里面。还有一些陶制品,都是一人多高的那种,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都摆在墓室的左右两边。在墓室中间的位置,我们还看到了许多的铜人铜马,几乎和真实的人物一样大,刻画的十分逼真,大有战场上行军的气势。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一些散落四处的刀、剑、长弓之内的兵器,也都是铜质的,但由于年代太久,原本锋利的刀剑都绣坏了。而那群洋鬼子正在墓室的最里边,他们正讨论着什么,因为有太多的青铜器挡着,我们的视线完全被挡住,所以看不见对方。看着地上散落的一些铜剑铜刀,刘三爷无奈的说道:“夜明珠咱们是指望不上了,可这些刀剑还不错,绝对能卖大价钱。”回头对阿虎道:“虎子,手脚麻利点,装些短小的铜剑放到背包里去。”阿虎应了一声,随意挑了几把卖相好的铜剑放进背包,正准备返回的时候,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一个地方,步子就再也迈不开了。过了好久,阿虎才回过神来,对我们几个带着哭腔说道:“咱们赶紧走,那僵尸还没死透,马上就要钻出来了。”阿虎快速的逃回我们这边,指着前方一个堆满石头的地方叫我们看。我们仔细看去,在我们前面二十多米远的地方,由于头上的石廊坍塌了的缘故,那里堆满了碎石,以及被砸翻在地的几件青铜器。不过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那堆成小山一样的石块,偏偏在这一刻开始松动起来,不到两秒钟,最上面的石头一下子弹飞了出去,一只黑sè且又血肉模糊的手臂,从那里伸了出来。刘三爷害怕极了,拽着标子的肩膀慌道:“果然还没死透,标子,咱们不是他的对手,赶紧从原路返回。”标子立即就反对,他道:“根本没机会了,刚才石头飞出去,闹出那么大动静,那些老外没理由听不见,咱们这会儿出去,无疑是自找死路。”标子话刚落音,紧接着更多的石头飞了出去,有些击打在青铜器上,立即发出沉闷的声音,加上这间墓室里面安静的过分,那些如敲钟般的声音越发显得响亮。等那些碎石全部弹开,那具铠甲僵尸终于站了起来,不过,此刻的他的样子有些狼狈,全身一片焦黑不说,身上的铠甲也已经掉的七七八八,一只手臂更是不见了踪影。很快的,铠甲僵尸就从乱石中蹦了出来,他那双发白的眼珠子看了我们这边一眼,似乎发现了我们似地,居然低吼了一声。不过就在我们提醒吊胆的时候,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些洋鬼子已经折了回来。被老外这么一闹,那铠甲僵尸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就像吃了火药似地,怒吼了一声,立即朝那些老外冲去。不过铠甲僵尸被炸药所伤,身体已经不如之前那般灵活,此刻怎么看都像一个到了穷途末路的独臂老人,往昔的那份神勇已经和他再没半点关系。看出了铠甲僵尸威力大减,那个叫三叔的小老头再次选择单挑,一把宝剑“嗖!”的一声,就朝铠甲僵尸刺去。失去了铠甲的防护,铠甲僵尸的身体如腐朽的木头一般,被宝剑穿了个透心凉,一股黑sè的血水,立即从他的伤口处冒出。趁你病要你命,三叔面sè一黑,快速的抽出宝剑,这一次他改变战略,挥动着宝剑狠狠的朝铠甲僵尸劈了过去。只觉那里白光一闪,紧接着,铠甲僵尸的独臂就飞了出去,他最后的一只手也就在这一剑之下失去。失去了手臂的铠甲僵尸惨叫了一声,大嘴一张,露出长长的四颗獠牙,对着三叔就冲了过去。三叔冷哼了一声,挥剑猛的横扫过去,只听到撕拉一声,铠甲僵尸的脑袋犹如足球一般,远远的飞了出去,撞在一件青铜器上才掉落在地。铠甲僵尸失去了头颅,整个身体开始抽搐起来,伤口处更是不停的喷着黑sè的血水,但他并没有就此倒下,继续一步步朝三叔的方向走去,大有不死不休之意。三叔也没料到,铠甲僵尸失去了头颅还要继续伤人,不知道是不是佩服对方的骨气,他竟然朝铠甲僵尸鞠了一躬。随后宝剑再次抬起,这次三叔改为双手握剑,一个纵身跃到半空之中,对着铠甲僵尸就竖着劈了过去。不得不说,三叔手中的宝剑,真的是削铁如泥,铠甲僵尸的身体,在他这一剑之下,直接分成两半,锐气不减,剑尖顺势劈在地板上,留下极深的一道痕迹。三叔收剑退到一边,对一个老外说了一句英语,好像在下什么命令。那老外点了点头,戴上一副橡胶手套,走到那一分为二的铠甲僵尸跟前,他蹲下去,不知道在尸体里面动了什么手脚,站起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样的东西。那是一颗圆形的珠子,通体呈黑sè,并不发光,大约鸡蛋大小。老外小心翼翼的捧着那颗黑sè珠子,回到三叔面前,另一个老外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瓷瓶,把黑sè珠子装了进去,随后交给了那个年轻的中国人。三叔最后看了一眼铠甲僵尸的尸体,回头对那个年轻的中国人说道:“小武,收拾一下,咱们去最后一站。”那些人刚走,标子就忍不住说道:“尸丹,他娘的真是尸丹。”标子激动的看着我,嘴巴张了张,似乎有话要说,但碍于刘三爷等人在此,只好硬生生的把下半句吞回去。t 第十四章 少爷 我知道尸丹的事情,标子一直是瞒着刘三爷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决不能告诉他这个秘密,因为这关系着四个人的生死问题。刘三爷果然产生了怀疑,看了看我和标子的神sè,疑惑的说道:“尸丹是个什么玩意?那东西很值钱?”“据说僵尸要修炼千年,才能产生尸丹,是僵尸神奇力量的来源,可以用来配置天下最毒的毒药,也就是最厉害的那种尸毒。”顿了顿,标子朝刘三爷打趣的说道:“三爷,兄弟我身上中的毒就是尸毒,我奉劝你一句,那东西你最好别碰。”刘三爷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有些忌惮的说道:“这么邪门?”随后又发现了什么,一拍脑袋指着前方说道:“哎呀,那些老外呢?怎么都不见了?”几个人一听,就觉得奇怪了,这间墓室虽然大,但只要不是故意为之,十几个人怎能说不见就不见?我不由想到,难道前面有机关,那些人掉进了陷阱里面,这会儿都死翘翘了?可一想也不对呀!那些老外个个都不简单,就算有机关,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呀?越想越是不对劲,就去前面打探了一番,才发现那些老外是真的不见了踪影,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地。而在墓室的尽头,我们看到了一个两米多高的石台,有阶梯通到上面,大约有一间房子大小的面积。在石台的上面,一副汉白玉制成的石棺,静静的坐落在那里,棺盖却被人打开了。在石棺的左右两边,分别有着两个青铜树,大约一人高,上面发出五颜六sè的光芒,仔细一看,竟然镶满了无数的宝石。刘三爷两眼立即冒出绿光,激动的说道:“这里一定就是汉武帝的棺椁了,总算是被我们找到了,大家都别愣着了,咱们立即过去看看。”正要往前走,刀疤张一把拉住刘三爷,他冷静的说道:“三爷,前面肯定有机关,不然那批洋鬼子不会全部消失,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妙。”一想到那些无辜消失的洋鬼子,心里就有些堵的慌,这也太奇怪了,奇怪的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实。如果不是看到那些人留下的一些子弹壳,我还真以为自己癔症了,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想出来的,等我醒来,或许还在标子家里坐着看电脑。刘三爷衡量了一下得失,觉得还是老命重要,就又退了回来,只是干巴巴的盯着那两颗青铜树看,一副恨不得全部吞到肚子里才甘心的表情。标子疑惑的看了看墓室的地面,摇了摇头,觉得这里不太像是有机关的样子,就道:“如果真有机关存在,凭那些人的身手,就算全部中招,也不至于惨叫的声音也不发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回头对我们说道:“你们别轻举妄动,我先去打探情况。”标子一步步朝前面走去,他走的很慢,每迈出一步,绝对不会超过一个青砖的长度,就这样小心翼翼的一路下去,标子一下子就到了对面平台的下面。他似乎也想不通,为什么一路上走来会如此的太平,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有些茫然的样子。标子向我们招了招手,让我们按着他刚才走的路线过去,保证百分之一百安全。提醒吊胆的过了几分钟,我们总算走到了标子的面前,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在我身后突然响起:“三叔的怀疑没错,果然有人跟在后面,你们都别动,不然这个人就死定了。”我一下子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叫小武的盗墓贼,刚想转过身去,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顶在我的后脑勺上,小武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现在很紧张,你最好别动,不然枪走火,你就怨不得我了”我一下子如坠冰窖,下意识的举起了双手,选择了投降。标子几个人都是面对着我的,自然看到了我身后的小武,几个人见情况不对劲,立即把枪口对着我这边,标子有些紧张的说道:“这位朋友,咱们有话好说,你可千万别伤了我的兄弟。”小武就道:“既然如此,你们把手里的武器全部放下,然后我问你们几句话,只要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考虑放过你朋友,甚至是你们全部的人。但你们要是说了半句假话,那就别怪我的子弹不长眼了。”标子立即把枪放下,面带笑容的说道:“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这样总行了吧!”小武冷哼了一声:“我的话你们没听懂?我说的是你们全部把枪放下,我现在只说最后一次。”标子这才反应过来,左右一看,刘三爷几个还把枪举得平平的,就有些不快的说道:“三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害死老杨?”刘三爷摇了摇头,对标子讥笑着说道:“标子,你可真是太天真了,要是咱们真把枪放下,不就是案板上的牲口,任人宰割了吗?而且你也说过,要是被对方发现,肯定会杀人灭口,难道你忘记了。再说了,现在咱们四把枪对着他,他根本玩不过我们,大不了就是一命抵一命罢了。”标子突然冷笑了起来,不等刘三爷反应过来,手里的冲锋枪就对准了刘三爷的腹部,标子对阿虎和刀疤张大声说道:“放下你们手里的枪,不然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们三爷。”回头又冲刘三爷冷道:“三爷,要抵命,就让你的人去,这活我的兄弟可干不来。”刘三爷一下子清醒过来,立即叫两个手下放下枪,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对标子说道:“老弟,老弟,你千万别冲动,刚才三哥跟你闹着玩呢,现在闹完了,咱们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全听你的还不行吗?”标子不屑的哼了一声,枪口还是对着刘三爷,回头对小武说道:“现在可以了?”见小武没吭声,标子继续说道:“要问什么就问吧!希望你说话算话,问完了就放了我兄弟。”“你倒挺讲义气。”赞了一句,小武就问道:“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跟踪我们,还有,是谁指派你们来的?”标子不假思索的回道:“这事情还真有点巧,既然你要听真话,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其实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来盗墓的,却没想到在山上发现了一个现成的盗洞,就一路跟了进来,根本没人指使我们,也更谈不上跟踪。”小武沉默了一阵,估计是在分析标子的话是真是假,过了片刻,才道:“我看你们也不像是他们派来的人,暂且信你一回。第二个问题,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墓室里面?是死是活,都在什么地方?”他们的人?我很奇怪,听小武的口气,似乎他们被人跟踪了,回头一想,难道这伙人被jing察盯上了?想想也是,对方人数极多,又大多数是老外,走到哪里都扎眼,想不被人注意都很难,被jing察跟踪了,也不算什么怪事。标子估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不答反问:“他们是谁?难道你们被jing察盯上了?哎呀!这下可糟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武口气一变,十分恼火的说道:“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越多,对你们越不利,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标子一副明白了的样子,点头回道:“我们就五个人,全都在这里了,骗你不是娘养的,还有什么要问的,你尽管说来,我都一一回答你,只求你高抬贵手,看在咱们是同行的份上,放过我的兄弟。”小武发出“咦?”的一声,显然是吃了一惊,不由道:“你们还真有些能耐,居然一个人员都没有伤亡,就来到了这里。”随后又道:“好了,既然你们也是同行,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马上给我折回去,不准再跟着我们。”小武还是很不放心,就叫标子他们全部退远些,然后让我也转过身来,跟着其他人一起退回来时的路去。就在我们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小武神情一下子大变,惊讶的说了一句让我十分不明白的话来:“你是……?少爷!”我心想他是不是被古墓里面的僵尸吓坏了,这一会儿要失心疯了,什么少爷姥爷的?这里只有一个刘三爷。刚想问他是不是认错人了,下一刻,枪声响起,几颗子弹没入了正惊讶无比的小武的胸膛里,几朵血花一下子溅了出来,刚好喷了我一脸。我一下子懵了,回头一看,开枪的正是阿虎和刀疤张,我大骂了一句混蛋,立即扶住了即将倒下的小武:“你怎么样了,千万别动,有什么话,慢慢说。”小武对于身上的枪伤视若无睹,他像不知道疼痛似地,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领子,不敢相信的说道:“没错,你……你……你就是少爷,少爷…..快回去!老爷快不行了。”小武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眼皮子越来越沉,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不到几秒钟时间,他紧抓住我衣领的双手,一下子就松了开来,再也没了声息。这时候其他人赶了过来,标子见我难过,安慰着道:“老杨,人心险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慢慢的,你就会习惯了。”;t 第十五章 青铜剑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都是小武那惊讶的眼神,以及他那激动的神情,我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也许,我长的和他口中所说的“少爷”很像,他把我当成了真正的少爷。而他口中的老爷,一定是那少爷的父亲,小武说老爷快不行了,听那口气,应该是寿命已经快到头了的意思。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转过头去,对阿虎和刀疤张咆哮着问道:“是谁叫你们开枪的,你们怎么能不讲信义,这可是一条人命呐!”刘三爷走了过来,对我的举动表示很不解,急道:“是我下的命令,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快别大惊小怪的了,咱们赶紧去石台上拿东西,这枪声一响,指不定他的同伙就要回来。”刘三爷的话几乎是一支疯狂剂,刺激着我整个大脑神经,在那一刻,我心里有一团怒火直往脑门上冲去,放下小武的尸体,我捏着咯吱发响的拳头,起身朝刘三爷挥拳砸去。阿虎似乎早有防备,两手朝我一抄,把我的拳头挡了过去。刘三爷吓了一大跳,一边指着我骂我疯子,一边带着阿虎和刀疤张朝石台上走去,然后一阵贪婪的笑声传来。听着刘三爷刺耳的笑声,我感觉那是一个天大的讽刺,一个对生命漠视的最大讽刺。标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劝慰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刘三爷并没有做错,毕竟咱们是一条道上的,现在我们还没有出去,他也不想看到你出意外。别多想了,咱们去上面看看,说不定里面就有一具僵尸,咱们取了尸丹立即就走。”我无力的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小武的尸体,跟着标子稀里糊涂的就上了平台。也许是铜树上宝石发出来的光芒太刺眼了,又或者是刘三爷他们,疯狂而又贪婪的笑声刺激了我,在那一刻,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想了想标子的话,心里对刘三爷的愤怒又减轻了几分。两颗青铜树上的宝石加起来,足足有几百颗那么多,什么样的类型都有,最多的当属猫眼石了。此刻,爱财如命的刘三爷,和两个手下正用刀子抠上面的宝石,脸上露出极度兴奋的神情,连一边的标子也忍不住加入了进去。见我傻傻的站在那里,刘三爷似乎把刚才的事情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对我笑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着顺些东西在身上,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就不再理会他,转身就朝石棺走去,因为我现在最想得到的不是奇珍异宝,而是一具僵尸体内的尸丹。那副石棺除了棺盖之外,其他地方看不到拼接的印记,很显然,这副石棺是由一块巨大的汉白玉做成。石棺的棺身上雕刻了一些图画,仔细一看,都是一些将士拼杀的画面,一方是汉朝的军士打扮,另一方就奇怪了,居然是一些怪物。为什么说是怪物呢?因为他们长着人的上身,下面却是蛇的身子,或者马的四肢,诸如此类,反正就是人兽的结合体,看起来十分诡异。棺椁的盖子早就被小武的人打开,我一看,里面铺满了一层玉制品以及金银珠宝,却惟独不见了墓主人的尸身,这是空棺?我一下子心灰意冷,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一具千年不化的尸体,现在可好,居然找了一副空棺,那么之前的一切努力和打算也都白费了。想想就气人,心中更是不甘心,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双手立即朝那些陪葬品里翻来覆去的找,希望能在下面找到墓主人的尸体,虽然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太不现实了。但一下子,我的手上一疼,抽回来一看,食指上居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显然那些陪葬品里面有锋利的东西存在。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的手指头割伤了,居然这么的锋利。当我小心翼翼的把手再一次插进陪葬品的下面时,在之前割破手指的地方,我摸到了一个像是手柄一样的东西。我奇怪极了,抓住那东西往上一提,一把青光闪烁的东西就被我拿了出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把三指宽的青铜剑,起码有一米的长度,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线条,看上去像是几条蛇一样的东西。这把铜剑上绿光闪烁,竟然一丝的锈迹都没有,刃口依旧锋利的很,我只是用剑尖在棺身上划了一下,一条很细但却很深的线条出现。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把铜剑竟然如此锋利,想必比起三叔的那把宝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说不定还要牛逼一些。这把剑几千年依然如故,而且上面还冒着不是青铜所发出来的绿光,我敢肯定下来,它肯定不是普通的刀剑,一定是墓主人生前最喜爱之物,不然不会和墓主人一同入殓。轻轻的挥舞了一下,一道绿sè的光芒闪过,剑身上居然发出一声轻鸣声,我诧异极了,都说宝剑一动,就有剑鸣,此刻看来果然不错。但让我很奇怪的是,这把剑坚硬无比,在挥动的时候,我能百分之两百肯定下来,剑身并没有颤抖,那么这剑鸣声是从何处而来的呢?我细细的打量这把说不出古怪的青铜剑,摸着上面那些兽型线条,我不由想到,这莫非是一把神兵利器,和传说中的十大名剑有得一比?此刻刘三爷等人满载而归,看见我手里拿了一把绿光闪烁的宝剑,不由大声称奇。刘三爷更是激动的贼笑道:“真是好剑,据说铜剑是最难打造的,能超过一米长的铜剑更是万中无一,那是因为铜的质地非常容易折断,不宜过长,也不宜过宽。我看你手里的这把古剑,一定是过去大师级别的人锻造出来的,能被墓主人死了也带在身边,绝非等闲。”我点了一下头,又用剑比划了几下,那剑鸣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空旷的墓室里,显得十分的清脆。刘三爷啧啧称奇,不由贪婪的说道:“杨老弟,这把剑果然是绝世神兵,你要是肯割爱,我愿意把身上得来的宝石分你一半。”我一副看白痴般的眼神盯着刘三爷,心道:要是我想要那些宝石,还用得着问你要?我似笑非笑的说道:“如今咱们的退路已经被幽灵石堵住,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得到那么多珠宝,也要有命花才行。都说古剑辟邪,在墓室里面,这把宝剑一定有出其不意的作用,能不能出去,我可把希望全部指望在这把剑上了,你要是打这剑的注意,不如杀了我来的干脆,反正你们杀人也是易如反掌。”刘三爷没想到我拒绝的同时,还带着深深的讥讽,尴尬的笑了一下,大道不能得到此剑,乃是此生之遗憾。我懒得和他瞎掰,回头对标子大有深意的说道:“石棺是空的,墓主人的尸体不见了,现在怎么办?”标子下意识的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去查看那石棺里面,只一眼,他立即露出一副财迷心窍的表情,带着极度兴奋的笑声叹道:“我的天,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和玉器,咱们这次真的发了。管他空不空棺的,把这些东西全部弄走才是首要任务,老杨,赶紧着过来。”他话刚说完,刘三爷像一只遇见了老鼠的猫一般,居然一下子就窜到了石棺那里,那敏捷的身手,哪里还有半点老人的气息在里头。四个人立马把包袱取下,把一些能丢掉的东西都丢掉,那些陪葬品犹如普通的大米般,被他们一股脑儿的全部装进背包里面。直到背包再也装不下,几个人才停了下来,看着石棺里面还剩下一大半陪葬品,刘三爷大叹可惜。见我对那些东西毫不动心,他像看怪物一样,对我说道:“杨老弟,那些东西无论哪一件,只要拿到市面上去卖,都是价值连城,你可别浪费了。”刘三爷之前是背对着我,如今转过身来,我惊讶的发现,这老东西也太贪心了,不仅腰间的小布包装满了东西,连身上也藏得鼓鼓的,简直就是叫花子进城,恨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回家去。我不想惹他怀疑,就象征xing的挑了十几件玉器,放入了登山服的口袋里,回头对标子说道:“东西也拿够了,现在这棺是空的,咱们何去何从?”不等标子回答,刘三爷抢着说道:“自然是打道回府,这古墓咱也见识过了,东西也拿够了,该是回去好好享受的时候了。”标子也点了点头,他道:“这么多的陪葬品,一定不是空棺,况且棺盖早就被掀开,要是我没猜错,之前我们看到的那具铠甲僵尸,就是墓主人了。既然如此,咱们也只有回去了。”虽然没有顺利的得到尸丹,但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谁叫有人先我们一步呢?几个人整理好东西,下了平台,准备从来的那段路回去,希望那幽灵石机关已经复位,那样的话,我们就就顺着原来的那个盗洞出去。t 第十六章 全军覆没 人刚下到平台,几声枪响突然从我们背后传来,下意识的,我们几个立即躲入一件青铜大鼎的后面。回头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德事干多了,刘三爷这老东西的大腿上中了一枪,伤口正一个劲的冒着鲜血,疼的他“咝咝!”的吸着凉气。不用想,也知道是三叔那些人回来了,标子有些紧张,他对我们几个悄声说道:“待会儿如果没地方可躲,咱们就重火力攻击对方,老子来掩护,你们趁乱往石廊上去。只要退到上面的甬道,那里易守难攻,咱们也就不怕了。”刘三爷见标子这么重义气,连忙叫好,我立即摇了摇头,一把拽住了标子,心道你怎么就糊涂了呢?说是留下掩护,可谁不明白,那是用命争取时间的活,谁干谁死,根本毫无疑问,要去就让刘三爷的人去。阿虎看了一眼正咬牙呻吟的刘三爷,似乎于心不忍,突然发狠的说道:“你们都走,这事情就交给我了。”似乎又觉得不放心,阿虎对刀疤张认真的说道:“兄弟,三爷就交给你了,来年清明节,记得给我上香。”阿虎说的豪气万千,我听的更是热血沸腾,要不是我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真想和他一起去拼命。但又觉得不可思议,刘三爷这老激ān巨猾的大恶之人,怎么会有这么忠心的手下,难道阿虎是他的私生子?这会儿要替老子偿命?正胡思乱想之际,阿虎猛的窜了出去,接着我就听到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仔细一看,三叔的人都躲在平台的后面,此刻正冒头朝这边开枪shè击。标子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对我们说道:“他娘的,还以为那帮人都挂了呢?现在看来,一定是石台的后面有其他去处,这帮人就是从那里面返回来的。”我根本没心情听标子分析那些人消失的原因,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阿虎那边,虽然对方武器先进,但在不知道敌人具体有多少人数的情况下,三叔他们也不敢贸然出来。就因为如此,阿虎一边找地方掩护,一边用手枪回击,那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果然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刘三爷可能是疼的受不了了,就道现在时机刚好成熟,此时不走,万事休矣。刀疤张活脱脱的一个奴才,刘三爷发号了施令,他连半点犹豫都没有,装满金银珠宝的包袱也不要了,背着一直哎呦呻吟的刘三爷,就往墓室的后方退去,就好像阿虎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连看都没再看一眼。也许是阿虎的大义之举感动了我,又或许是替他觉得不值,心里居然七上八下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傻傻的愣在了那里。标子拽了一下我的肩膀:“没办法,如果不这样,咱们谁也跑不了,没时间了,我们赶紧撤。”在我和标子撤退的同时,对方似乎发现了我们人单力薄这一弱点,开始疯狂的反击着。阿虎大吼了一声,然后就发生了爆炸的声音,估计是动用了炸弹的威力。这时候,刀疤张背着刘三爷,已经来到通往石廊的绳梯前,刚要攀爬着上去,我惊讶的看到,几个红点出现在绳梯上。这红点我太熟悉了,绝对是瞄准器的红外线光点,刚想提醒其他人,几声枪响从我们后面传来,绳梯的主绳被打断,下半截掉了下来。这会儿绳梯也断了,我们几个想上去也是没门了,但心道这是什么意思,子弹直接打在我们身上不是更省心?还没想明白,标子就对我们说道:“别逃了,阿虎被抓了,咱们被包围了,这会儿真是半只脚踏进阎王殿了,想不死都难。”阿虎的肩膀上中了好几枪,鲜血骨碌碌的直往外冒,他一脸不服气的被两个老外押了过来。三叔也没拿枪,就那样带着一帮子老外朝我们走来,竟然一点也不怕我们来个鱼死网破,一副吃定我们了的架势。扫视了我们一眼,当先,几个老外就惊讶的说了一句英文,而且还是冲着我说的,一个中国人立即就要开口朝我问话,却被三叔挥手打断。三叔在我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然后转过头去,朝刘三爷等人问道:“说,小武是谁杀的?”在三叔绝对的武力面前,我们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加上他现在要追查杀害小武的凶手,我们几个都是下意识的低下了脑袋,真怕这老家伙突然动怒,把我们全部shè成马蜂窝。见我们几个都不说话,三叔平静的说道:“很好,果然有骨气。”三叔的话刚说完,拿过身后那中国人手里的狙击枪,瞄准刘三爷没受伤的另一条大腿,就是一枪点去,疼的刘三爷大声惨叫起来,嘴里动了几动,却是一个脏字也不敢往外吐。三叔放下枪,继续朝我们说道:“我很有耐心,不怕你们不说。”刚说完,又举枪瞄准,这一次竟然是对准刘三爷的一条胳膊,吓得刘三爷连连左右闪躲着,一副害怕极了的表情。阿虎再也忍不住了,吐了一口唾沫,大声对三叔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虎爷我杀的,跟其他人没关系。有本事千刀万剐,尽管朝老子身上来,要是虎爷吭了半句声,就是他娘的乌龟王八蛋。”三叔的脸上没有半点波动,看了正怒视自己的阿虎一眼,枪口一偏,就对准了阿虎的脑门。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枪声响起。立时,我就看到阿虎的脑门上多了一个血窟窿,身体直直的倒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闷响。三叔就好像做了一件很不起眼的事情一样,回过头来对我们问道:“把你们的底细说一下,别耍花样,不然全部要死。”三叔手一挥,对旁边的那个中国人说道:“陈生,把他们的武器全部卸了,人给绑了。”看着杀人如麻的三叔,我心里极度的发寒,这个老头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杀人就像割麦子似地那样淡定,就好像他刚才杀了一只鸡一般,根本不足为奇。陈生挥手一招,说了一句英文,几个老外就朝我们走来,不到三分钟,就把我们的武器全部收缴,并用强力透明胶绑住了我们的双手。三叔这时候对我们问道:“你们很有能耐,居然能跟踪到我们的行踪,快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人?”这是我们第二次被人问这样的问题,标子已经有了经验,十分老练的回答了对方的所有问题,把其中的厉害关系撇得一干二净。见对方问完,标子诚恳的说道:“这位摸金的前辈,该报的仇你也报了,该问的你也问了,看在咱们是同行的份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行吗?”三叔摇了摇头,很干脆的说道:“放了你们?难道你想老夫步入小武的后尘?”见我们几个一脸的惨白,三叔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也别害怕,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跟在我们后面,等出去了,到了安全地方以后,我自然会让你们离开。”这时候刘三爷疼的实在是受不了,就苦苦哀求道:“这位老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要么你就一枪嘣了我,让我来个痛快的,要么你就大发慈悲,帮我的伤口包扎一下,别再让老弟我遭罪了。”三叔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吩咐了一声,几个老外很不情愿的走了过来。瞪了刘三爷几眼,那几个老外从背包里拿出纱布,草草的给刘三爷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英文,看表情,应该是骂人的脏话。刘三爷毫不在乎,满脸的笑容,还用英文说了一句感谢的话。三叔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然后对陈生说道:“把这些人看好了,谁路上不老实,你不用手软,直接一枪给我嘣了。”标子猜的果然没错,在那处两米多高的平台后面,果然有一个入口,一直向下延伸,里面的空间很大,不知道通向哪里。三叔他们进去过,所以知道其中的底细,就叫我们走快点,等到了里面一个叫“天梯”的地方再做休整。那入口足有四米的宽度,十分空旷,人走路的声音在里面回声很大,一路上三叔没再说过一句话,脸上始终保持着那份淡定,看不出是喜是忧。这条甬道很长,一直都是向下延伸,在半路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暗箭机关,三叔他们早就摸清了底细,所以一点儿也不慌张。十来个老外同时拿出金刚伞,挡住箭矢所在的那面墙,三叔招呼了一声,领着其他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等我们全部到达了安全区域,后面那十来个老外才撤回来。然后又走了一段路程,我们还发现了那种陷阱似地机关。只要谁不慎踩中藏有机关的青砖暗格,所在的位置立马左右退开,露出一个两米见方的大坑。足足一层楼高的深坑中,插满了尖尖的铜棍子,人要是掉下去肯定是全身洞穿,必死无疑。我不由一阵害怕,心底自问道:如果我和标子遇到这样的机关,能不能躲得过去呢?答案很简单,全军覆没。在三叔等人的眼里,这些机关根本不值一提,全部被轻松解决,因为他们所携带的装备实在太先进了。比如眼前的这个陷阱机关,三叔他们就用到了手里箭。(手里箭是我自己的想出来的名字,其实真正叫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合适罢了)只要谁发现不对劲,按动手上的一个按钮,一枚带着钢丝的箭头,就会瞬间从衣袖里发shè出去,它速度很快,穿透力极强,就算是头顶的大青砖也能直接插进去。钢丝原先就绑在人的腰上,所以就算下面有个陷阱,有了这种装置,人也能直接悬在空中,不至于掉入陷阱。不过,有了这种装置,也要人的反应速度够快,不然,你的手里箭还没有发shè出去,人已经到了坑底下,那时候一切都晚了。其实,在看到三叔他们拿出金刚伞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出来,这帮人绝对当得起盗墓行家的称号,比标子专业了不知道多少倍。不过我就很奇怪,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跨海过来的盗墓的,可为什么要来中国呢?凭他们的手段,难道国外就没有发展的空间?三叔他们见怪不怪,让人试探出一条安全的路线,才开始放心的过去。转过一个弯口,甬道的坡度已经消失了,而是很平整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大概在我们前面二十米的距离处,甬道到了尽头,听三叔说,甬道的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窟。t 第十七章 一柱擎天 离近了一看,三叔的形容果然没错,在甬道的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岩洞,和一个小型的体育馆面积差不多。我抬头向上望去,在头顶五十多米的距离处,无数的钟ru石倒挂在洞壁上,上面正有水滴落下,掉在地面上,发出滴答的声音。在这个巨大岩洞的中心处,很突兀的出现一座全是岩石形成的小山,起码有十层楼的高度,都快挨上洞顶了。那座石头山是典型的圆锥形,下宽上窄,一条全是由奢侈的汉白玉建成的阶梯,就铺在石头山上,它一路向上延伸,一直通向石山的巅峰所在。顺着阶梯向上看去,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错觉,好似这条阶梯不是通向石山,而是通向半天云中,也难怪三叔把它叫做“天梯”,倒也有些道理。看着面前的这条宽达十几米的“通天之梯”,好几个老外都忍不住惊叹了一句,一副十分激动想样子,当然,他们说的全是英文,我自然一句也听不懂。三叔抬头看了一眼石山的顶点,重重的嘘出了一口气,说道:“真是鬼斧神工,这样的大手笔,恐怕比起秦始皇陵墓也不多让了。”陈生可能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地方,觉得很不可思议,就问三叔:“三叔,为什么汉武帝要把墓室建在那上面,难道其中有什么寓意?”听着陈生的问话,我感觉十分奇怪,如果汉武帝的墓室在石山上,那我们之前所在的那个墓室又是谁的?难道说,之前的那个墓室也是假的,是用来迷惑人的?我突然想到铠甲僵尸来,难怪我当时老觉得不对劲,堂堂的汉武大帝,怎么会穿着盔甲入殓,而且还在棺材中放着佩剑,这实在与他的身份不符,现在终于明白,原来那个人不是汉武帝。不等三叔回答,标子一脸激动的抢着回道:“因为汉武帝生前不能长生,所以想死后尸解升仙。如果老子没看错,这座石山正是龙睛所在,是整条龙脉灵气最旺盛的地方。我记得有本古籍记载过,这种洞中山是可遇不可求的,被叫做一柱擎天,只要苦主的尸体放在上面,就能尸解升仙,是个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三叔似乎有些惊讶,诧异的看了标子一眼,说道:“你小子年纪不大,见识倒是挺广的,也难怪敢闯入这种大型墓穴,果然有些真本事。”标子一点儿也不谦虚,忙道:“这些都是小意思,要是你老爱听,我还能讲出好些风水宝地的龙脉走向、大概布局,保证都是你没听说过的。”“哦?”了一声,三叔似乎也来了兴致,就问道:“你这么自信,那我倒要好好考考你。我现在问你,天下龙脉始于何处,又归于何处?龙脉以哪种最为难得,哪种最为常见?”标子自信满满的笑了一下,倒背如流的说道:“天下龙脉,始于昆仑之巅,归于南方四川、湖南一带。龙脉之中也分三等,以海龙为上等,飞龙为中等,yin龙为下等。”昆仑山,又称昆仑虚,有着中国第一神山、万祖之山的美誉,是亚洲中部大山系,也是中国西部山系的主干。昆仑山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一路横穿青海、xizàng、四川、xin激āng四省,最高峰位于xin激āng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乌恰县的公格尔峰,海拔高达7649公尺。昆仑山分有许多支脉,在风水学里,每一条支脉都算是龙子龙孙,具备得天独厚的天地灵气。按标子的意思,像昆仑山主脉这种级别的龙脉,就属于飞龙之地,支脉就属于下等的龙脉,如今汉武帝的这条龙脉,也就相当于昆仑山的支脉。虽然汉武帝的这条龙脉,是龙子龙孙的级别,但是能当得起“龙脉”二字,已经是相当难得了。要知道,中国的龙脉才多少,就算每个皇帝占用一条,也还是不够用的。当然了,中国的大山脉也不止昆仑山一条山系,还有一些山系虽然不能和昆仑山主脉相比,但也不会低于昆仑山支脉。然而,就算是昆仑山这种级别的祖龙之地,也不能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的龙脉,其实在广阔的大海之中,还有一种更加隐晦的龙脉,被称之为海龙地。其实海龙地和昆仑山那种龙脉有着很大的不同,它不是那种以山脉的形式出现,而是一种无比深长的深渊,准确的来形容,就是地壳运动所产生的大裂缝。那种大裂缝有浅有深,浅的也就几百米的深度,深的地方就无从说起了,据科学家们探测,最少有五六千米的深度,都快到地心深处了,而这只是保守估计。这种海龙地不仅是风水之中的最佳之地,因为深在海底,也是最为安全的地方所在,就算是再厉害的盗墓贼,也无法潜入深海中去盗墓。就算是在现在这种高科技年代,这种深渊也是一大禁地之一。我就很奇怪,问道:“既然是海底深处的大裂缝,那么又如何把墓穴安葬在其中呢?难道那时候的古老先民,比咱们的科技还发达?这好像不太可能吧!”标子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书上虽然知道海下有那种大裂缝,但从来就没有记载过,谁能真的把墓穴安葬在深渊之中。当年明朝富可敌国的沈万三,也曾经有过把自己陵墓建设在海龙地的打算,但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据说沈万三找不到海龙地的主脉,就把自己的陵墓放入了支脉当中,是以沉船的方式进行埋葬的。”我微微有些惊讶:“这么说,沈万三事先将陵墓造在大船上,然后将其沉入海底的海龙地?如果真是这样,他的那条大船得有多大?”标子点了点头,他道:“沈万三没别的什么本事,但就是钱多,所以他完全有能力建造超级大船。但有一点我很奇怪,据书上说,虽然沈万三是埋在海龙地的支脉,但那条支脉的深度也在千米以上,不明白沈万三为什么能够把大船准确的沉入到指定地点。就当时的科技而言,似乎不太可能,因为根本无法看清楚水下的事物,又怎么能点中龙脉的龙睛?”三叔摇了摇头,对标子说道:“你小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条大船之所以能到达指定地点,当然是另有玄机的。”三叔见我们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满意的继续说道:“其实大船能够准确无误的到达深渊,与cháo汐的涨落有关。”众所周知,在月亮最接近海面的时候,海水就会发生涨cháo的异象,那个时候,所有的海水都会朝一个方向涌去,一瞬间暴涨几十米的高度。而在cháo水前进的相反方向,因为海水减少的缘故,很多原本被海水淹没的地方,就会显现出来。沈万三既然富可敌国,身边自然不缺奇人异士,他们算准了cháo汐来临的时间,提前把大船行驶到海龙地的上方,把大船固定好。等到cháo汐来临,海水爆减的时候,海龙地的大概轮廓基本显现,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风水师就在这关键时刻,命人将大船开到指定地点,然后把大船凿穿,让大船沉到深渊之下。接着又让人利用大炮轰击深渊的两边,使无数土石掉落下去,这样一来,沉船就会被掉下来的土石掩埋,直到这时候,才算大功告成。三叔带着感慨的口气说道:“当然了,我说的只是大概的过程,其中的艰辛自然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概括的。据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沈万三在试验的过程中损失了十几条超级大船,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才把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达到预期效果,简直是无法想象啊。”我心中十分惊奇,先不说沈万三的这一想法实在是天马行空,就单说大炮轰击深渊两边峭壁的情景,也足以被称为天下奇观了。你想想,几条大船上装满大炮,对准面前的深渊轰击,那是多么壮观的场景,恐怕正常人连想都不敢想,就别说真的去实行了。正说到这里,几个去天梯探路的老外返了回来,冲三叔说了一些什么,三叔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吩咐了一声,只留下陈生和三个老外在这里,其余的老外全部去到天梯上。不大一会儿,那些老外就返了回来,对陈生说了一些什么,好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似地。陈生看了我们几个一眼,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对三叔说道:“有价值的壁画已经全部被弄下来,汤姆几个人也已经查明,天梯上没有机关,金棺果然就在上面。”我心中表示不解,这伙人的举动实在是太奇怪,似乎他们的目标不是这里的陪葬品,而是针对壁画而来。不然,在铠甲僵尸的那个墓室,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陪葬品,恐怕早就被洗劫一空,也轮不到刘三爷的份了。三叔没看出我和标子脸上的异样,露出了久违的神情,对陈生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叫大家都休整一下,半个小时候,我们上去,拿了东西立即就走。”t 第十八章 奇怪的交易 陈生吩咐了几声,几个老外就给我们松了绑,然后丢了一些食物和水给我们,但又不放心,几个老外都是边吃东西,边把枪口对准我们。这时候三叔摆了摆手,一个老外走到他跟前,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个老外就到了我跟前,他说了一句什么,也不管我听不听得懂,强行将我带走。标子以为三叔要对我不利,刚想起身有所举动,就被一名老外用冲锋枪顶住了脑袋,又在他的胸前狠狠的揍了几拳,疼的标子一个劲的大骂。三叔制止了那名老外,对标子说道:“你放心,老夫既然答应放你们一条生路,就绝对不会食言。找你的兄弟,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不会伤害他的。”三叔说完也不管标子怎么想,也不怕我对他使坏,背着双手就叫我跟他走,连一个手下也没带。到了一处非常安静的地方,三叔突然对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其实在三叔把我叫走的那一瞬间,我就心中隐隐明白,虽然三叔表面上对我不动声sè,其实和小武一样,惊讶于我的相貌为何会跟他们的少爷那样相像。我就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和你们的少爷长得很像?”三叔眼皮子一抬,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小武都跟你说了?”我摇了摇头:“小武说的很模糊,我是自己猜出来的。”三叔这才恍然,他递了一支香烟给我,对我和颜悦sè的说道:“你猜的没错,你的确和我们少爷的样子长得很像,而且年纪也差不多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天底下会有如此相像的人。”三叔说到这里,眼神中透露出一副追忆的神情,过了很久,他才又对我说道:“可惜相貌一样,命运却不一样,要是少爷没出事的话,那该多好啊!”从这句话中,我已经听出来,原来和我长得很像的那个少爷已经死了,难怪三叔看到我的时候,会露出一副怜惜的模样。我好奇的问道:“死了?是得了绝症?”因为从三叔这波人的身上,我已经看出来,这帮人的来头绝对不小,所以他们的少爷自然是养尊处优的人物,而这样的人物,自然不可能意外死亡,除非得了绝症。三叔无奈的摇了摇头:“少爷并没有死,只是也和死了没什么两样。”似乎觉得这些话不该对我说,三叔岔开话题说道:“好了,不说少爷的事情了。我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希望你能答应我。”我心中好奇,既然你知道我不是你们少爷,还找我干鸟?但毕竟还在人家手里捏着,自然不可能一口回绝,不然就凭这老东西的心狠手辣,我和标子休想活命。所以只好问道:“你都没有说出要我帮什么忙,我又怎么能确定,一定就能帮上你的忙呢?”似乎料到我会这么说,三叔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和一个老人本有的开心笑容一样,但我怎么看都觉得他笑的很丑,而且很不自然的样子。三叔就道:“你小子也别跟我耍滑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忙你一定帮得上,而且还非你莫属。”我一下子懵了,这老小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听他的意思,好像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办不成?不等我猜出答案,三叔就道:“不要多想了,只是希望在特定的情况下,你能扮演我们的少爷,这对于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你没有拒绝的理由。”我不服气了,什么叫做没有拒绝的理由,难道老子就不能拒绝吗?老子和你无亲无故,而且还和你们是对头,不拒绝你才真的有问题了。等一下,扮他们的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的少爷不是还没死吗?三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随后傲然的说道:“其中的关系很复杂,一两句我也跟你说不清楚,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会找你的。不过你既然帮了我们的忙,我们也不会亏待你,只要我们能办得到的事情,随便你说,我们都会毫无保留的帮你,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心中一动,就道:“只要你办得到的,你都会帮我?你说的是真的?”三叔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肯定的点了点头:“老夫一言既出,千金难买,当然说话算话。”我心中一喜,不假思索的说道:“那么我答应你了,不过你得提前给我一点好处。”三叔深邃的眼眸看了我一眼:“你说,你要什么样的好处,如果是金钱方面,只要你不漫天要价,出去以后我马上就能兑现。”我摇了摇头,试探xing的说道:“如果是别人,我当然不相信他会因为一件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就这么爽快的给我一大笔钱。但是三叔你不同,我绝对的相信,钱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数字罢了,你说对不对?”“哦?”三叔有些不明白,就对我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也许我是骗你的呢?”我神秘一笑,就道:“三叔,我们也不是傻瓜,如果三叔你是缺钱的那种人,石棺里面的陪葬品也不会留给我们。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些陪葬品在三叔你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三叔笑着点了点头:“你分析的很入微,倒也不是全没头脑。既然如此,你就狮子大开口吧,只要不超过一亿的资金,我都可以做主给你。”我心中十分震惊,没想到三叔这么有钱,居然动不动就能出手一个亿,不过震惊归震惊,脸上丝毫不为其所动,只道:“我并不缺钱,只是需要你们手里的一样东西,那就是三叔你们在铠甲僵尸身上,得到的那颗尸丹。”三叔脸上果然动容,神sè变得十分凝重,他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要尸丹做什么?”我把衣袖往上一撸,一条黑sè的线条从我的手腕那里开始,一直蔓延到我的胳膊那里,我无奈的说道:“我和几个朋友中了最厉害的那种尸毒,最多只有四年的时间可活,所以我需要尸丹,因为只有尸丹才能解除我身上的尸毒。”看着我手臂上的那条黑sè纹路,三叔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即就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中了这么厉害的尸毒?”我知道自己如果想得到对方手里的尸丹,水底巢穴的事情就必定不能隐瞒,就把事情如实的告诉了三叔,并告诉他我来这里盗墓的原因。三叔听后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水猴子那种东西存在,但他眉头一邹,说道:“尸丹是僵尸身上最毒的东西,怎么可能有解除尸毒的奇效?我看你朋友的那本古籍上所写,完全是一派胡言,如果不是你们的关系非同寻常,我真怀疑他是有意谋杀你。”“什么?”我大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随即想到,也许尸丹对三叔也很重要,他这么说,完全是想消除我对尸丹的渴望。我疑惑的问道:“既然尸丹不是用来解毒的,那你们拿去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炼制天下间最毒的毒药?”三叔摇了摇头,表示我的猜测绝对错误,但至于他拿尸丹有何用处,他却是不肯告诉我,只说事情太过重大,我知道的越多越对自己不利。见我表示不信,三叔说道:“我没必要骗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尸丹给你。”三叔一点儿也不含糊,从身上拿出那个装有尸丹的瓷瓶递给我,对我好心劝道:“尸丹我身上有很多颗,给你一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如果你真的吞下这颗尸丹,我保证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我小心的捧着那个瓷瓶,却没有立即收起来,只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三叔叹了一口气说道:“尸丹的成分我们早就研究过了,如果被人吃下,不仅必死无疑,而且还会成为血尸。”“血尸?”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尸体。见我不明白,三叔就道:“血尸也是僵尸的一种,唯一不同的是,它们有着少量的思维,是一个另类的存在,比僵尸还难对付。”我吓了一跳,如果真是那样,那岂不是太恐怖了?但我知道三叔没有骗我的必要,他说的肯定是真的。而且听他话里头的意思,为了证明尸丹的成分,他们已经做了人体试验,得出的结果就是,尸丹有着令人变成僵尸的诡异效果。见我不再说话,三叔就道:“对于尸毒,我也有过深入的研究,如果没有意外,在近几年内,我一定能找出对付它的办法。所以你不用太绝望,只要我有了驱除尸毒的办法,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我自然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连如今的先进医疗都无法解开尸毒的秘密,指望三叔这伙盗墓贼,那纯粹是扯淡。不过如今尸丹解毒的希望破灭,也无其他办法可想,多了三叔的承诺,自然是有胜于无。三叔见我选择了默认,就道:“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还有,至于我们这次的谈话,你最好不要告诉其他人,不然,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你也不要妄想查出我们这些人的身份,因为那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事情。你只要记住一点,我们之间有一个交易要做,至于什么时候做这笔交易,我会通知你。”三叔看出我心灰意冷,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再多想,真到了那一步,自然有那一步的路要走,这就是一个人的命。好了,我们回去吧!”t 第十九章 金棺 到了天梯那里,标子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就问我是不是被三叔虐了,他早就看出那老家伙有特殊的嗜好。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的少胡说了。你知道吗?三叔告诉我,尸丹根本就不能解除尸毒,你看的那本古籍还真被你说中了,是个疯子写的。”“不可能的事情!”标子就不服气了,他道:“那三叔不是个善茬,肯定是他骗你的,让咱们别打尸丹的主意。”我把三叔找我谈话的内容跟标子一说,他也是愣了一下,就道:“他真的把尸丹给你了?”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把那个装着尸丹的瓷瓶拿给他看,确定没错之后,标子才道:“他娘的,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不是没得救了?”我没有说话,但这等于默认了。标子本来在吃三文治,知道这个绝望的消息后,含在嘴里的东西硬是咽不下去,一副天要我亡的表情。但回头又多吃一块三文治,说现在不吃多一点,以后想吃都没机会了。自从和三叔达成了交易之后,我和标子被赦免了罪行,都被松了绑,恢复了ziyou。在刘三爷和刀疤张的惊讶之中,三叔还特意分发了冲锋枪给我,足以说明三叔已经对我没有了防备。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叔他们有二十几号人,个个都配备了jing良装备,就算我和标子想耍花样,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体重。见休息的差不多了,三叔下了命令,几个老外二话没说,就在前面给我们带路。在下面倒不觉得什么,走到天梯上后,才发现,我们在这古老的文明面前,竟然显得那样渺小,看着眼前的一片白sè,让人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好像是在梦里。每一级汉白玉阶梯的表面都十分光滑,头灯的光芒照shè上去,立即反shè出光芒,就连我们的倒影也能从中看到。看着几百甚至上千的汉白玉阶梯,我就理解过来,为什么三叔说汉武帝的手笔很大了。虽然我对古墓一窍不通,但我还是知道,汉白玉其实并不是玉石,而是一种罕见的白sè石头,在现今社会,有着一种很普通的名字,也就是大理石。大理石虽然没有真正玉石的价值,但在过去,也只有帝王将相才能用得起,也足以说明它的珍贵了。汉白玉阶梯的两边都有护栏,约一米的高度,上面雕刻了许多图形,大多是奇珍异兽,也有少量的神仙下凡图。那些人物被雕刻的惟妙惟肖,就连我这种外人看了,也是忍俊不禁。三叔他们却是视若无睹,带人径直往上走,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我们终于登上了顶峰。然而,就算是三叔这种见惯了场面的人物,在看到上面的奢侈后,也是忍不住惊叹了一声。在我们的眼前,是一个用汉白玉砌成的石室,大约是两百五十平方的样子。石室的两旁摆满了青铜大鼎和青铜兽,但只要仔细一看,你就会惊讶的发现,那些器具都是真正的黄金打造而成,而并非青铜。如此数量的金兽、金鼎,它们加起来的重量肯定是个吓人的数字,我想谁要是得到它们,就算撇开文物的价值,也是一笔惊人的财富。但这些都还不算,真正让人惊叹的是,在石室的最里边,一块房间大小的玉石平台出现,大约有一米的高度,三叔说那是玉床。在玉床的上面,一副通体由黄金打造而成的巨大金棺出现,上面雕刻着两条金龙,显示出帝王的独有标志。不仅如此,金棺的上面,镶嵌了无数的宝石,什么类型都有,但有个很统一的特征,那就是宝石的个头都很大。刘三爷看的两眼发光,不由叹道:“如果说,青铜树上的那些宝石是天下奇珍,那么和眼前的这些宝石相比,那就什么都不是了。这里的宝石,无论哪一颗流到外面,那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无价之宝。”回头一看,标子那小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找了一下才发现,那小子已经到了墓室里面,此刻正抱着一件金兽又亲又吻的,就差没躺上去了。我心里不由大骂,跟他为伍,简直有辱人格,定要被三叔等人看笑话。但回头看到刘三爷流着口水的摸样,简直是比标子还要恶心,估计要不是他受制于人,指不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想来想去,还是我家标子可爱多了。三叔也是惊叹了一声,但他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以往的淡定。正所谓有了龙头,自然不会长出蛇尾,汤姆那些老外虽然也有些贪婪的表情,但从他们脸上看到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可能想不明白中国的皇帝怎么就这么有钱,那时候八国联军直接去挖陵墓肯定更划算。三叔下了一句命令,说的是英文,我一点儿也没听懂,但我看见那些老外立马打起了jing神,再也不把目光注视在那金灿灿的黄金上面。在汤姆他们的开路下,三叔小心的走进石室,很快的,目光被石室中间的一个大水池吸引住。他走上前去看了一番,眉头邹的厉害,或许是实在是看不出名堂,就又移开了目光。说句实在话,不知道标子此刻有没有注意到,眼前的这个水池,虽然不过一个房间的大小,但我总觉得,它和水底巢穴里面的那个藏有怪物的黑水池很像,虽然如今的这个池子中并没有黑sè的水。也许是黑水池给我的印象太深,看着面前的这个水池,我总觉得不太踏实,就仔细的上前打量,一看之下,果然发现了蹊跷。就朝三叔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看仔细,这个水池根本就深不见底,而且我隐隐约约中看到,下面有几根铁链存在。”三叔一点儿也不意外,他十分平静的说道:“对,这些我都知道,怎么,你发现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我顿了一下,三叔说的没错,虽然这个水池深不见底,下面又有铁链存在,但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毕竟这个水池是汉武帝弄出来的,他要干什么,神仙也猜不到,汉武帝建这么一个庞大的墓室,本来就足以说明,他是一个疯狂的帝王,试问一个正常人又怎么能知道疯子的想法?见我不说话,三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又补了一句:“据我所知,凡事在墓中有着铁链之类的东西存在,必定是锁着什么镇墓妖物,但这只是传言,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三叔如果不说出后面的这句话,这水池的事情,我还真以为自己多疑了,接着就不会再把它放在心里。但现在不同了,如果三叔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的怀疑起码有一半是对的了,这个水池子底下,肯定就有着诡异的东西存在。联想起黑水池的那一幕来,我心有余悸,小心的绕开水池往前面走去。而在水水池的后面,有八名铠甲武士,他们手里都拿着青铜剑,守护在通往玉床的入口处。在八名铠甲武士的旁边,有七八具白骨,表明曾经有人死在这里。三叔表情变化了一下,就道:“那些尸骨应该是盗墓贼留下的,看来这里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危险存在。”小陈一听,立即朝身后的老外说了一句英文,那些人立即把手里的武器端在胸前,小心的戒备着,生怕有暗箭之类的机关出现。三叔挥了一下手,两名老外表示明白,小心翼翼的开始去往玉床那边。他们显然是知道其中有危险,一路上走的十分小心,用了很久才到玉床的入口处。安然的到达玉床那里,老外松了一口气,回头笑着刚要招呼其他人放心的过来,这时候,意外发生了。就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那原本持剑站立在玉床入口两边的八名铠甲武士,突然动了一下。还没等那两名老外反应过来,铠甲武士手里的铜剑就刺了出去,将两名老外的胸口,捅了好大一个窟窿。两名老外惨哼一声,一脸不可思议的倒了下去,估计在死的时候,都没想到那八名铠甲武士竟然是“活”着的。三叔立即反应过来,说了一句英文,所有的老外立即朝那八名铠甲武士开枪shè击。一时间,连续不断的枪声响起,子弹像下雨似地飞向那八名铠甲武士,落在他们的青铜盔甲上,击出一系列的火花。标子这才知道不妙,吓得他立即反了回来,看着那八名会动的铠甲武士,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等枪声停止,我们再看,那八名铠甲僵尸的身上却完好如初,子弹壳在他们身下掉了一地。那八名铠甲武士视若无睹,好像有了某种默契一般,大步向我们这群人走来。一个老外很不服气,拿了一个手雷出来,就要朝对面丢去,却被三叔止住。三叔对身后的陈生说道:“不能毁坏了金棺,想办法把这些怪物引到天梯上去。”陈生二话不说,吩咐了几个老外就朝铠甲武士开枪shè击,一边吸引铠甲武士的注意,一边往下面的天梯退去。然而谁也没想到,这间石室就像是有某种魔力一般,无论怎样引诱,那八名铠甲武士都不肯踏出石室,只在石室内追击我们,这就让三叔的念头落了空。t 第二十章 童子鸡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动用手雷的威力,那么就算是青铜铠甲,也肯定被炸得稀巴烂,但是三叔下了死命令,不到最后关头,一定要确保金棺的完整xing。没有办法,大家只能用子弹阻挡铠甲武士的追击,要么就退出石室躲避。过了一阵子,又死了几名老外,三叔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妙,命令了一声,所有人都出了石室。三叔立即看向标子:“你小子也是见多识广之人,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有没有对付这种尸怪的办法?”标子立即摇了摇头,很无辜的说道:“我以前遇到的僵尸,都没有穿戴铠甲的习惯,这种现象我也是头一次遇到。实在不行,我看只得用炸药了,不然别想进去。”三叔摇了摇头,坚决的说道:“不行,要是那样的话,这间石室肯定就要毁了。”想了一下,他面sè一黑,回头对陈生说道:“你叫汤姆他们掩护我,我去一只一只的解决它们。”三叔说完,反手从背后抽出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咬破舌尖,就吐了一口鲜血在上面。挥动着宝剑,三叔冲进了石室,在汤姆他们的掩护下,开始向八个铠甲武士反击过去。我就奇怪了,就问标子:“那老头的血不要本钱?怎么想吐就吐?”听着我这句话,标子大笑了起来:“你不说这事情还好,一说我还真发现一个十分好笑的问题。”见我一脸的好奇,标子忍住想笑的冲动,对我一本正经的说道:“听人说,对付一些妖魔鬼怪,只要是童子之身,他的鲜血就具有辟邪的威力,那老东西每次对付僵尸都要用到鲜血,莫非还是童子鸡?哈哈!这也太有意思了。”受到标子的感染,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就道:“你的意思是,三叔还是处男?是那种老而不死的老处男?”标子边笑边点头,就差没把肚子笑痛了,而就在此刻,三叔返了回来,我看他一副十分狼狈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次进去肯定是吃了大亏。三叔看见我和标子不但不帮忙,还在一旁不怀好意的笑,脸上微微有些怒意,就道:“你们两个在坏笑什么?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掉,你们好趁机逃跑?”本来我和标子已经基本忍住那份想笑的冲动,但三叔这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硬是将我们的笑意激发了出来。标子边笑边道:“没什么,就是有点佩服你老的坚强毅力,以及生活上良好的传统作风,让我们这些做后辈的十分敬仰,如果可能,下辈子我也一直保持清白之身,留着镇压一切牛鬼蛇神。”三叔何等jing明,自然听出标子话里的意思,怒道:“你小子是不是嫌命长了,信不信我把你的命根子给割了喂狗?”见标子连连做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三叔这才这才转过头去对陈生说道“:“每次交锋都要死人,再这么下去,迟早要死个jing光,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仔细数了一下,原本加三叔在内,这支队伍一共有二十三个人,但经过刚才的损失,就只剩下十七个,也就是说,短短的几分钟里,他们死掉了六个人。标子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大腿,对三叔贼笑着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但是要我告诉你也行,不过我有个条件,出去后,你们给我两个亿,而且是美金。”“什么?”陈生吃了一惊,对标子说道:“你干脆去银行抢好了,里面三个亿也有。”标子叹息着摇了摇头:“哎!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自顾自的摇头说道:“这年代呐!有没有钱并不重要,得看你有没有命去花,这话是谁说的,简直太jing辟了,这种人才不去当教授,简直是被埋没了。”三叔自然听懂了标子的话,冷笑了一下,表示绝对赞成这种至理名言。一看三叔这种表情,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知道三叔肯定没那么好打发。果不其然,三叔一边冷笑,一边不动声sè的挥了一下手,对那个叫汤姆的老外说了几句什么。汤姆点了点头,转身朝标子狞笑了一下,带着几个不怀好意的老外,摩拳擦掌的就包围过去,看那架势,和电影里面强激ān小女孩的情节十分相像。标子没想到三叔说翻脸就翻脸,立即出口讨价还价:“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看在老熟人的份上,要不给你们打个最低的一折好了,两千万美金,再不济,两百万美金也行。”四把枪口同时对准了标子,三叔直接叫人把标子扔进石室,要是他敢出来,就一枪嘣了他。标子立即举手投降,说道:“好吧!我承认你们有种,老子两块钱美金也不要了,给你们无偿提供对付里面那些家伙的办法。”三叔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挥手,那几个老外让开一条路,标子立即冲了出来,对我说道:“老杨,快把青铜剑拿出来,可能也只有它,才能对付里面的那些家伙了。”我一下子如梦初醒,对呀!青铜剑锋利无比,用来对付那些僵尸身上的青铜铠甲,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这一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反手打开背包,那把青铜剑就被我拿在手里,看着绿光逼人的青铜剑,三叔大赞了一声好剑。我把青铜剑递给三叔:“你老耍的一手好剑法,这把宝剑只有到了你的手里,才能发挥其中的威力,所以剿灭里面那几个大块头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不过我可话说在前头,这把剑是我私人物品,用完了还得还给我。”三叔仔细的打量着那把宝剑,压根就没听到我在说什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把铁剑,估计觉得根本就不能和青铜剑比,顺手一丢,就不要了。回头对我和标子说道:“你们两个谁还是童子鸡,借我一点血。”标子立即举手承认道:“在下惭愧,在那些娘们的诱惑下,在十六岁那年,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所以这事情,你老人家就指望不上我了,哎!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三叔看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你小子呢?我苦笑了一下,老实的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三叔毫不犹豫,提着青铜剑在我的手指头上轻轻抹了一下,立即一道殷红的血线出现。三叔在我的伤口处挤了一下,几滴鲜血就流了出来,三叔立即用青铜剑接住。一切准备妥当,三叔再次挥手,那些老外就给他打掩护,十几个人一下子都冲了进去。知道青铜剑非同一般,我和标子大有看好戏的意思,赶紧也跟了进去。里面已经枪声四起,子弹到处乱飞,打在那些金器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我和标子矮身躲在一边,就见三叔正挥舞着青铜宝剑,在那里大显神威。青铜剑果然削铁如泥,同样是青铜,那些青铜铠甲却就低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只要被青铜剑刺中,就像豆腐似地,立即出现一个大窟窿。只用了几剑,一个铠甲武士就被三叔劈翻在地,尸体已经变成了好几块,再也不能作怪。少了一个铠甲武士,那些老外的压力就减少一分,三叔找准机会,对着一个掉队的铠甲武士就是横剑劈去。绿光一闪,青铜剑快速砍了过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我们甚至都没看清楚,那个铠甲武士的头颅就被砍下,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好几个圈。三叔摸了一下青铜剑,忍不住再次一叹,横眉看向剩下的几个铠甲武士,三叔猛的冲了过去,简直势不可挡。那些老外见铠甲武士一下子被解决了两个,一时间信心大涨,更加卖命的抵挡住铠甲武士的攻击,给三叔争取最佳的杀敌之机。三叔越战越勇,一把青铜宝剑舞的出神入化,只过了十几分钟,当最后一名铠甲武士也被分尸之后,三叔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擦了擦额上的大汉,三叔再次对青铜剑赞道:“果然是好剑,却不知道比起十大名剑来,又谁高谁低。”虽然三叔对青铜剑的评价很高,却也不好强取豪夺,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之前的交易,那就真说不好了,毕竟在这之前,他还是个杀人如麻的狂人。三叔把剑递给我,很直接的说道:“要不是咱俩有言在先,小子,这把青铜宝剑恐怕就要易主了。”我表面上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大骂:你个杀人如麻的老魔头,杨爷我这回逃了出去,要是再跟你有半点牵连,那才叫有鬼了。哼!想贪图我的青铜宝剑,就凭老东西你的岁数,下辈子去吧!三叔当然不知道我如今的想法,要不然,凭他的以往作风,定会将我分尸当场。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尸体,三叔依然心有余悸,对我们说道:“如果没有手雷,没有如此锋利的青铜剑,恐怕再厉害的人,也都被这些尸怪给杀了吧!”回头对陈生说道:“多呆在这里一刻,我就越觉得不踏实,你叫汤姆几个动作快点,拿了有价值的东西,我们立即就走。”t 第二十一章 尸蟞 少了铠甲僵尸的阻挡,我们很顺利的就到达了玉床上,期间再也没发生任何的意外。看着眼前镶满宝石的金棺,所有人都露出了激动不已的神情,因为我们所有的努力,只为了打开这个金棺。汤姆说了几句英文,立即来了三个老外,他们拿出一些开棺用的工具,开始想办法打开金棺。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金棺,不大一会儿,那几个老外的脸上,就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摇了摇头,汤姆对三叔说了几句什么。经三叔一说,我们才明白,原来汤姆他们发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金棺的盖子居然没有被浇上封棺金水。陈生有些不敢相信,就对三叔说道:“三叔,难道有人比我们先来一步,这副金棺已经被人打开过了?”三叔看了一眼铠甲武士的尸体,对我们摇了摇头,他道:“应该不大可能,青铜武士的厉害你们也看到了,有他们在,根本就没人能靠近金棺,那几个盗墓贼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然……”三叔带着迟疑的口吻说道:“那就是真的有鬼了。”标子嘿嘿一笑:“据我所知,别说是这种最高级别的皇陵,就算是普通人家的棺材,也不可能忘记封棺,这可是大忌讳,那些工匠不可能不明白。我看这一回三叔你还真说中了,要是真有人避过青铜武士打开了金棺,我看那人百分之两百不是“人”。”我心里哆嗦了一下,过去皇权当道,一人犯了过错,是要株连九族的,那些工匠就算是自己的命不要,也不可能不顾全家老少,所以封棺的事情,他们绝对不敢乱来。再说了,就算是工匠忘记了这个封棺的大事,那么皇陵里面的监工呢?他们总不能也跟着忘记吧!所以这没被注入金水的金棺,还真是邪xing了,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故。三叔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光想没用,打开看看就清楚了。也许是很久没有被打开过,金棺的盖子被掀开后,一些腐臭的味道就飘了出来,我们赶紧用手捂住鼻子,省的被毒气入体。标子感慨的说道:“这人啊!甭管什么身份,一旦躺进了棺材,最后也都只剩下一股子臭味,和一堆白骨,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三样的。”等那些味道散去之后,我们探头一看,在金棺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具白骨,看他身上披着一件腐烂的不成模样的长袍,还有头上带着的一个镶满宝石的金冠,不用想也知道,这具白骨就是汉武帝他老人家了。在白骨的下面,有着一层腐烂掉了的绸缎,和一些少量的陪葬品,除此之外,就再无他物。几个老外有些不甘心,就去金棺中左敲右打,希望其中还有夹层之类的设置。但很快他们就失望了,因为金棺的通体都光滑如镜,根本就找不到半点有问题的地方,几个人实在没办法,就转身退了出来。三叔就有些奇怪了,他道:“虽然金棺没有被注入金水,但里面的东西都很整齐,一看就知道没人动过。既然如此,壁画中所描写的玉盘,应该在汉武帝的金棺中才对,可这里根本就没有玉盘,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壁画上的内容都是假的?可这也不对呀!”三叔越想越不明白,眉头都邹成了一个川字。不过我也算听出来了,三叔通过墓室里面的壁画内容,知道汉武帝的金棺中,有着一件非同寻常的玉盘,三叔肯定知道玉盘的来头,所以志在必得。然而,现在玉盘不见了,就等于三叔白跑了一趟,也难怪他这么着急了。“难道说,有人也知道玉盘的秘密,从而拿走了玉盘?”三叔说完似乎觉得不符合逻辑,又道“可是,青铜武士都还在,就说明根本没人到达过金棺那里,否则我们看到的就不是八名毫无损伤的青铜武士,而是八副穿着盔甲的骷髅躺在这里。而且,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根本就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这足以表面这里除了我们之外,再没有人接近过金棺,更不可能打开金棺。但金棺是开着的,玉盘又不见了,这又如何解释?这真是太奇怪了。”陈生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喜道:“三叔,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xing。金棺之所以没有封起来,或许是知道玉盘秘密的人故意为之,而那个人恰恰就是负责封棺事宜的监工,这样一来,事情也就解释得过去了。”三叔显然没想到过这种可能xing,诧异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在汉武帝死后,负责封墓的某个监工监守自盗?”见陈生十分有把握的点头肯定,三叔也是动容:“你说的这种可能xing也不无道理,目前也只有这种可能xing,才能解释得过去”陈生好似得到家长认可的好孩子般,笑着点了点头,但又有些不甘心的样子:“哎!真是可惜了,我们损失了十几个人,好不容易才到这里,却什么也没得到,倒是白来了一趟。”三叔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那倒未必,至少我们得到了那些壁画,只要回去多做分析,自然也能找出其中的秘密,或许那些壁画的价值,更在玉盘之上。好了,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为止了,出去以后,我们也是时候该休整一段时间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陈生并没有说什么,吩咐了几声,那些老外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估计是他们也被古墓中的诡异事情吓怕了,得知现在要离开,兴奋的不得了。收拾了一下,我们正要转身离去,谁知道就在这一刻,墓室中间的那个深不见底的水池子中,突然发出了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我心里大叫糟糕,我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个水池子和黑水潭下的那个池子一样,里面藏着无法预知的妖物。三叔反应能力极快,大叫了一声快走,然后率先下了玉床,但就在这个时候,无数的虫子从那个深不见底的池子里爬了出来,一下子拦住我们的去路。几乎是同一时间,三叔和标子脸sè大变,惊呼出一句:“尸蟞!”被标子称之为尸蟞的那种虫子,个头足足有鸡蛋大小,长得一身硬壳,浑身鲜红一片,腹部下面有着八条长腿,在脑袋的前端,更是有着两颗像钳子一样的毒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标子一边拖着我往玉床上撤,一边惊道:“尸蟞通常成群结队,少的是几十,或者几百只一群,多的成千上万也不无可能。尸蟞最喜欢人肉,是古墓里面防盗的最好机关。因为这种虫子和王八一样,一旦无人打扰,就会一直冬眠下去,有着几乎无尽的寿命。但要是被惊醒了,遇见活物就咬,直到吃饱后才继续回去冬眠。”我心里一惊,就道:“这里这么多尸蟞,就算把咱们全部啃了,也不见得能填饱它们的肚子,到时候这群虫子不还是要饿死?”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脸sè变得十分难看:“吃不饱还不简单,人被饿疯了还能吃同类,这些低等的甲虫就更不用说了,你这都不明白。”我一片骇然,回头看去,那些尸蟞源源不断的从池子里面爬出来,密密麻麻的已经在前面出现了一大片,没有上万也有上千的数量。那些老外吓了一跳,根本不用三叔吩咐,立即连滚带爬的退回了玉床上,生怕遭了毒手。在这危机的时刻,三叔再也顾不上刘三爷和刀疤张会耍花招,命人给他们两个解开绳子,就再也不管了,这意思很明显,咱们现在恩怨两清,能不能逃出去,大家各安天命。又回头对那帮惊魂未定的老外说道:“都别慌,先守住玉床的入口,等我想出对付尸蟞的办法。”这些老外肯定是平时训练有素,三叔一发话,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赶紧行动了起来。汤姆吩咐了一声,几个老外立即从背包里捣鼓了一阵,然后就拿出了喷火式的高压枪,一有尸蟞从入口那里上来,就将火舌喷了过去,立时,我们就闻到烤虫子的臭味。陈生到底还是年轻,眼看着那些死去的老外的尸体,在转眼之间被尸蟞啃了个干净,回头又接着啃那些铠甲武士的残肢断臂,也是慌得不行了,就问三叔:“三叔,现在咱们唯一的去路被堵了,该怎么办?”三叔行事极其果断,想也不想就道:“还能怎么办,赶紧用手雷把墓室炸出一个洞来,咱们用绳梯下去。”陈生慌乱的答应了一声,就叫人去准备爆破。这时候,守在石床入口处的汤姆折了回来,他居然用生硬的普通话对三叔说道:“三叔,汽油快用完了,我们最多只能顶五分钟。”见我和标子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汤姆给我们一个白眼:“看什么看,中国佬!”标子就不服气了,用英语骂了一句脏话,得意的说道:“看什么看,美国佬,老子也会多国语言。”汤姆连说了几个“no!”高傲的对标子说道:“我不是美国佬,是英国绅士!你这没文化的家伙。”见两个人还真杠上了,三叔一下子来了脾气,朝汤姆大声说道:“你再啰里吧嗦,我要你变成英国皇家专用马桶,赶紧给我滚,去堵住入口处,go,go,go。”汤姆吓了一跳,立即退了回去,这时候三叔看向标子:“别得意,你也给我去,要是被尸蟞上来了,我第一个阉了你。”t 第二十二章 化蛇 标子见三叔还不忘童子鸡的旧仇,虽然脸上很不服气,但还是不敢废话,刚拉我一起要走,陈生就撤了回来,说炸药已经安装好了,大家都躲到金棺后面去,免得被炸药掀翻。三叔就道:“把汤姆喊回来,其他两个人别管了,没他们堵住入口,恐怕我们还没架好绳梯,就被那些虫子撕成了碎片。”汤姆刚一回来,陈生就引爆了炸药,顿时一声巨响传来,整间墓室都开始摇晃起来,玉床更是出现了指头宽的裂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碎掉。然而,我们是很不幸的,那看不出奇的墓室石墙,居然十分的牢固,只被炸出几道裂缝和碎砖块。更糟糕的是,因为没有躲避的缘故,守在玉床入口的那两名老外,被炸药发出的冲击波掀翻出去老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少了高压火枪的存在,尸蟞迅速的从入口那里上来,三叔惊道:“陈生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安装炸药,这次分量放足一些,一定要成功。”回头对汤姆骂道:“混蛋,快带人去堵住入口,不然大家都玩完。”汤姆招呼了一声,剩下的老外都去了入口处,但还是迟了,一些尸蟞已经爬了上来。几个老外没躲过去,就被尸蟞迅速的爬上了身,他们一边把尸蟞往地下赶,一边大声惨叫着,显然已经被尸蟞咬到。眼见那些尸蟞快速的涌了过来,标子招呼了一声,指了指金棺那里,我们两个想也不想,立即跳入金棺,倒也不管下面究竟是谁的尸骨了。三叔那老小子也不傻,见金棺那里是个好去处,也跟着跳了进来,还让我们两个别挤着他。刘三爷双腿中枪,已经不能走路,如今尸蟞攻了上来,纵然刀疤张反应再快,也不可能背着一个人立即躲入金棺。就耽搁了那么一会儿,好些尸蟞就爬上了刀疤张的腿,一路向上,连刘三爷也遭了罪。刘三爷疼的哇哇大叫,立即朝我和标子求救:“两位老弟,看在咱们是一起的份上,快来救救三哥,我快被尸蟞咬死了。”标子是个重情义的人,嘴里虽然大骂了一句“累赘”,却还是跳出了金棺。到了刀疤张的跟前,标子顺手从裤袋里一掏,一支喷雾式杀虫剂,出人意料的出现在他手里,看准了尸蝎的所在,标子立即喷了过去。杀虫剂果然是虫子的克星,气味一散,刘三爷身上的尸蟞就有了反应,接着如cháo水般退去,再也不敢接近标子所在的那个地段。刀疤张来不及向标子道谢,抓住机会,立即背着刘三爷进入了金棺。等标子回来后,我吃惊的问道:“我cāo,你随时随地还带着这玩意?真是不容易。”见杀虫剂效果不错,标子立即在金棺周围喷了一些,回头对我说道:“你忘记咱们被尸蝎追的教训了?老子当时就发了誓,如果下回再进古墓,一定要带上喷雾式杀虫剂,以备不时之需。”我立即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兄弟,高,实在是高,你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快说,这是什么牌子的,威力真够可以,回头我也带两瓶在身边。”标子又在金棺上喷了一些杀虫剂,这才回头对我神气的说道:“记好了,是正宗的菊花牌杀虫剂,就在我家古董店隔壁买的,很便宜,二十块钱一支,买的多,还有的送。”正谈的起劲,陈生和汤姆就返了回来,连招呼都没打,他们就跳进了金棺,立即叫所有人趴下。金棺虽然很大,但人一多,再大一点也还不够用。几个人几乎是挤成一团的趴在棺底,标子立时大骂了一句:“他妈的,谁在下面摘桃子,回头老子和你没完。”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整间墓室一下子颤抖的不成样子,就连我们所在的金棺也被气浪冲击出去好几米远,差点就掉下了玉床。眼见尸蟞快速包围过来,金棺里面的人都很有默契感,想也不想就陆续跳了出去,比藏进来的时候还快。我们前脚刚走,后面的金棺一下子被尸蟞涌了进去,刚才要不是快了一步,汉武帝就又多了一个伙计陪葬。由于炸弹的威力巨大,整个玉床一下子粉碎开来,露出几条深不见底的宽大裂缝,一个老外没反应过来,惨叫一声,就消失在眼前的裂缝里。标子吓了老大一跳,立即退后好几步:“我的妈呀!简直深不见底,要是掉下去,肯定摔chéngrén肉饼子。”但更让人害怕的是,头顶上的墓室也受到了重创,裂缝开始向四面八方延伸,只一会儿,就开始垮塌下来。众人再也不管那些尸蟞了,躲开那些砸落下来的石头,立即退向墓室的最里边,那里是唯一暂时还安全的地带。陈生见所有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略带歉意的对我们说道:“不好意思,炸药放多了一些,不过墙壁总算被炸穿了,也算是将功补过了。”来不及兴奋,汤姆立即从背包取出绳梯,把它固定在金棺上,绳梯的另一头就被他从墓室的缺口那里甩了下去。汤姆回头用英语大吼了一声,剩下的十来个老外立即就过来,所有人排成一条,开始从绳梯那里下去。眼看整间墓室摇摇yu坠,三叔大声叫着,要众人速度快点。忍着被尸蟞撕咬的痛苦,所有人都疯了般的涌到绳梯跟前。就在我们抓住绳梯往石山下爬去的那一瞬间,我亲眼看着两名断后的老外,被轰然倒下的墓室掩埋住,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到了石山下后,我想也不想,立即叫标子拿杀虫剂对着我身上喷了几下。杀虫剂的味道刚散开,我清楚的感觉到,在我的衣服里面,许多的尸蟞在往外钻,一下子就出来了十几只。我心里吓得半死,要不是标子带了这瓶杀虫剂,那我还不得被尸蟞咬死。标子一下子成了抢手货,被剩下的十来个老外团团围住,目的和我差不多,借标子的“菊花”一用。标子也不管那些洋人听不听得懂,大声说道:“别抢,人人有份,用一次两万美金,出去咱们就兑现,赖皮的是小狗。”汤姆一把夺过标子紧握在手里的杀虫剂:“贪心的中国佬,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要不要?”一边歇斯底里的喊着,标子被几个老外扔了出来,不到三分钟,杀虫剂就被汤姆他们用完。看着那个空瓶子被汤姆一脚踢飞老远,最着急的倒不是标子,而是最为倒霉的刘三爷,只见他哀声叫道:“这帮洋鬼子太缺德了,一点也不给三爷我留,难怪被挂上“美帝”的牌子。”标子一下子来了jing神,从背包里一翻,一瓶崭新的杀虫剂出现,他对刘三爷贼笑道:“三爷,咱们来做个交易,你背包里的宝石分我一半,这瓶菊花台就送你了,怎么样?”“cāo……!”所有人都被标子的激ān商风范给惊呆了,果然是发国难财的高人。望着头顶上那片废墟,大家都有着说不出的感慨,想着之前的那一幕,的确是触目惊心,想想也是后怕不已。这次能逃过一劫,可以说百分之九十是运气使然,另外百分之十,是那些老外的牺牲,为我们争取了时间。就在众人放下心来休息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从石山巅峰那里发出,接着我们就惊讶的看到,一个足有水桶粗的黑sè大蛇,从墓室的废墟里爬了出来。那条大蛇脑袋向上一仰,一身的黑sè鳞甲在光束的照耀下,发出幽幽的sè泽,一双血红sè的眼珠子起码有铜铃大,正凶神恶煞的盯着下面看。纵然是三叔那种见惯了世面的老江湖,在这一刻也是脸sè惨白的可怕,他大叫道:“快走,那家伙肯定是水池子下面锁着的妖物,要是被追上,咱们都不够它一顿的饭量。”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们朝甬道那里奔去的同时,那条黑sè大蛇猛的从石山上窜了出去,飞快的从天梯那里爬了下来。我几乎以为我自己眼花了,因为我在巨大的蛇身下面看到了九条蛇尾,并且每一条蛇尾上面,都拖着一条长长的青铜锁链。其他人也发现了身后的九尾蛇怪,吓得头也不敢回的钻入了甬道里面,三叔不放心,生怕后面的九尾怪蛇追上来,于是命汤姆在身后甩出去大量手雷。就在我们所有人进入甬道的那一瞬间,甬道的入口处发生了一系列的爆炸,接着那里成为一片废墟,原先的出口已经被彻底封死。三叔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地方,对标子问道:“你小子不是说自己见多识广吗?那我来考考你,刚才那玩意是什么东西。”标子也被吓了一个够呛,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惊讶到了极点的说道:“他娘的,要是老子没看错,那应该是传说中的化蛇,没想到那玩意还真的存在。”化蛇?我一下子想到,这不是神话故事中才有的东西吗?难道真的存在?如果换做以前,我宁愿相信自己眼花了,也不肯接受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但自从经历了水猴子的事情后,我就改变了自己的世界观。也许标子说的很对,有些东西,不管你相不相信,它都已经存在,并不是你不承认就能够否决过去的。三叔点了点头,表明标子的话没有错,随后挥了挥手,我们开始往回走。但就在这一刻,身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撞击声,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肯定是那化蛇干的好事。众人根本就不敢回头,没命的朝着前方奔去。t 第二十三章 神秘杀手 等我们回到那间铠甲僵尸的墓室时,所有人都是满头大汗,连连喘着大气。三叔回头朝甬道里看了一眼,面sè一变,对汤姆狠狠的说道:“把剩下的手雷都给我扔进去,我要那条化蛇永远被埋在那里。”化蛇的出现,就算是汤姆这样的亡命之徒,也被吓得半死,他一边大骂着那是传说中的恶龙,一边叫其他的老外交出手雷。将所有的手雷收集起来,大概有百十来个,汤姆把手雷放在一个麻袋中,将麻袋丢入甬道深处。一声枪声响起,通往天梯的那条甬道里面,立即传出震耳yu聋的轰炸声,接着就看见汤姆没命从里面奔了出来。轰炸声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连锁反应的坍塌声,持续了好几分钟,才完全停止下来。而我们眼前的那个甬道,已经完全被掉落下来的山石堵死,就连我们这间墓室的墙壁也受到牵连,出现了无数的细小裂缝。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爆炸,我估计,汉武帝的地下皇陵就彻底被掩埋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以后再也没人能进到这里来了,除非是国家进行抢救xing挖掘,或许还能复原小部分的建筑原貌。不过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估计会因为化蛇的存在,发生轰动全球xing的新闻,或许成为第九大奇迹也说不定。看着身后的那条被堵死的甬道,晃了晃大脑袋,标子万分惋惜的说道:“哎!本来想下次不够钱花的时候,再来冒一次险,捞些油水回去。现在看来,那些金银珠宝恐怕再也指望不上了,三叔你真是太浪费了。”所有人就像看见神经病似地看着标子,估计心里在说,你小子没见到那条巨蛇吗?有本事干了它再说这后话。三叔就道:“你小子果然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得了,这次你的表现不错,以后有好点的古墓,我们顺便找你过去,送个人情给你。”标子立即冷了下来,捂着自己的裆部,心有余悸的苦笑道:“三叔你太抬举我了,像我们这种小角sè,根本上不得大台面,你要是认为这次我还不错,出去后直接给我几十万美子,我心里头更高兴。”“你们都出不去了,还是留在这里陪葬的好。”一个神秘的声音出现在我们头顶,所有人都是一惊,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sè西装的中年人,出现在上面的石廊上,他正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这些人。我们还处在震惊当中的同时,那中年人一挥手,在那个回字形的石廊上,立时出现了四五十个拿枪的杀手,个个的枪口都对准我们下面,恐怕只要中年人一声令下,我们就在劫难逃了。那些杀手一大半是老外,也有几个中国人,竟然和三叔的“中西结合”如此相像。如果不是针锋相对,我还真以为这是三叔带来的第二支盗墓队伍。那神秘的中年人冷笑了一下,对三叔说道:“三叔,咱们好久没见了,您老近来可好?哎呀!”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中年人惊叹的说道:“三叔,你们一共不是来了三十多个人吗?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只有这么几个虾兵蟹将了?”“糟了!退路一封,咱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大家要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三叔吩咐了一声,回头对那中年人冷道:“麻子,你少说风凉话了。以前你奈何不了我,这一次,你还是奈何不了我,要不咱们赌赌看?”麻子脸上抖了一下,神sè变得凝重起来,带着不确定的口气,厉声问道:“你凭什么和我赌,难道就凭这些伤兵残将?哼!”转过头去,麻子对其余人说道:“所有人听好了,不遗余力的,把下面那些人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我和标子吓得不轻,一下子明白过来,小武口中所说的“他们”,以及三叔口中所说的“他们”,恐怕不是指jing察,而是指这帮来历不明的杀手。难怪当时三叔面对我们时,露出一副极度忌惮的样子,我估计要不是我长得很像他们的少爷,有利用的价值,估计三叔会毫不犹豫的把我们一股脑的全干掉。标子一看对方的架势,立即举出一个投降的架势:“各位英雄,各位好汉,请听我解释,请听我说。”标子指着三叔,大声骂道:“我和这个老东西根本不是一路的,要不是他们人多势众,我早就翻脸了。现在既然各位英雄和他有仇,那现在正好不过,在下这就给你们当内应,咱们来个里应外合。”说完,标子把枪口一转,对准了三叔。小陈压根没想到标子当了汉激ān,立即叫所有人保护三叔,对标子怒道:“你这小子果然不是好东西,当初真应该杀了你。”麻子也没料到标子闹出这么一出,他饶有兴致的对标子笑道:“你小子倒是个识时务的人,嗯!很不错,要是你能杀了三叔,那么我就考虑放过你一马,现在你就向我证明。”标子取下自己的背包,举在手里,对那麻子说道:“你们先放我上去,我就答应你,并且把背包里面的一个叫长生不老药的丹药给你们,怎么样?”在听到“长生不老药”这五个字的时候,麻子的脸sè立即变化了一下,带着一丝的激动,和不敢相信的口气朝标子问道:“胖子,你说的可是真的,要是骗我,我第一个先宰了你。”标子信誓旦旦拍胸脯担保:“绝无虚言。这东西是三叔亲手交给我保管的,他说自己来这里的目标不是为了金银珠宝,而是为了皇陵里面的长生不老药。”听标子这么一说,麻子基本上信了一大半,就叫标子把背包先丢上去,如果里面真的是长生不老药,绝对保证标子的安全。标子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走到石廊的正下方,等着对方丢下来一个绳索,把包袱拉上去。就在低头绑绳索的那一刹那,标子朝我们暗地里使了一个眼sè,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标子之前的话都是瞎话,肯定是故意拖延对方的时间,等自己人做好见机行事的准备。不然依三叔的脾气,标子这个叛徒不用麻子解决,他肯定第一个嘣了标子。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标子刚使完眼sè的那一瞬间,几乎是心有灵犀一般,三叔这边的人,趁麻子他们把注意力都吸引在标子那个包袱上的时候,枪口突然一转,子弹就向四面飞了出去,枪声开始打破石室原本的安静。麻子也不是易与之辈,就在我们底下有所行动的那一刹那,立即反应了过来,大喝了一声:“死胖子,老子饶不了你。”话刚落音,人就趴在了石廊上,连提醒其他人的时间都没有,子弹就朝他头顶飞了过去。就那么迟疑了一会儿,麻子那边的人就死了七八个,当对方都有所行动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一路狂奔,藏在了几个青铜大鼎的后面。如今的地势对我们极为不利,除了头顶方向的麻子他们,有视角上的死角,不能开枪shè击我们之外,其他三个方向的人,都能把子弹打到这里。不过幸好有青铜巨鼎帮我们挡住左边的方向,我们只要注意右边和前边的枪手就好,但由于对方人数众多,我们这边一下子死了两个人。标子的枪法不是一般的好,抬起冲锋枪一阵猛的扫shè,对面的石廊上就死了三四个杀手,这下倒是出足了风头。不过麻子立即做出了相对的措施,在上面大声喊道:“别浪费子弹,抓紧时间,利用手雷攻击。”标子在底下大叫了一声“糟糕!”他双腿一蹬,立即往前面就地一滚,就躲到了十米开外,动作十分的连贯和迅速,简直就是一气呵成。其他人听到麻子的话,不分先后的离开原来的地方,前脚刚走,十几个手雷就落了下来,顿时,轰隆一声响起。我根本还没有找到掩护的地方,身后的气浪就掀了过来,粹不及防之下,我被气浪卷起冲飞出去好远才撞在地上。我胸口一下子就闷热了起来,四肢更是疼的厉害,全身一动,一口鲜血就忍不住喷了出来。一声“老杨!”响起,标子朝我狂奔了过来,拉着我就没命的朝三叔那边奔去,因为三叔那里有许多的掩护体,一时间还比较安全。标子刚把我放下,就指着自己的包袱惊魂未定的说道:“我的姥姥,要不是里面有大量冥器给老子当护身符,恐怕这次还真要归位了。”我一看,标子的背包上有四个弹孔,上面正冒着白烟,心中不由一阵感动,这小子也太不要命了,如果不是运气大好,恐怕救了我后,他就真的要嗝屁了。我轻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水,对标子骂道:“你小子要是他娘的死了,老子这一辈子可就不安生了,你也太不是东西了。”看我还能瞎恺,标子也松了一口气,就道:“你放心,你没死,标爷我绝对不会死,咱们可是早就说好了的,上天堂下地狱,咱们一起去,甭管是上帝还是阎王,通通给抓起来严刑拷打,问一问咱们都没活够,凭什么在生死薄上划咱们名字的叉叉。”t 第二十四章 官盗 这时候汤姆大喊了一声,我以为他在做最后的豪言壮语,抬头一看,我就乐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爱开玩笑,在这关键的时候,身后的墓墙上,出现了一个门形盗洞。那门形盗洞大概在两米高、一米宽左右,里面黑不隆冬的,一看就知道很深。三叔大吼了一声,三个老外挺起身子笨了出去,在前面开枪shè击上面的杀手,我们几个在他们的掩护下,立即逃入盗洞里。我们前脚刚走,身后又是一阵猛的轰炸声,三叔连想都不想,就叫所有人赶紧往盗洞的深处走,根本毫不担心后面那三个仗义哥们的生死,这让我再一次感觉到三叔的冷血和果断。这盗洞很深,一直向上延伸而去,陈生就非常奇怪,对三叔问道:“三叔,那面墙壁的后面,怎么会有一个盗洞?而且这盗洞不是一般的大,根本不像是盗墓贼的手法,这是怎么回事?”三叔仔细的摸了一下盗洞左右两边的泥土,思索了一下就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这盗洞存在了至少五百年以上,而且看这架势,是真正的高手所为。难道真有人先我们一步到这里?”三叔那最后一句,明显是在问自己,估计是想到金棺中玉盘消失的事情来了。正走着,灰头土脑的汤姆从后面挤了过来,他有些担心的说道:“三叔,后面的入口已经被对方用手雷炸塌了,我们现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三叔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他仍旧在考虑这个盗洞的问题,随后想到了什么,对陈生说道:“这盗洞一直向上延伸,估计挖这个盗洞的人,和我们现在的处境一样,回不去原来的通道,就从这里反打盗洞出去。这样一来,我们之前的猜测就完全的错误了,看来真有人先我们一步进入这里,而且这些人能够避开八名青铜武士的耳目,打开金棺拿走玉盘,绝非简单的盗墓贼,或许是早已失传的发丘中郎将。”三叔刚把自己的猜测说完,走在最前边的标子就回话了:“你老这回还真说对了,你们都来这里看看,这个堆置废土的洞里果然有名堂,绝对称得上行家手笔。”去到前面一看,那里是一个巨大的洞窟,起码比三叔他们打的废土洞要大好几倍,比起一个篮球场来也不差多少。陈生惊道:“这些人的手笔还真大,挖个这么大的废土洞,也不怕上面的土石垮塌下来?”看着堆满废土的椭圆形盗洞,三叔眉头邹的厉害,四处查看了一下,三叔似乎发现了什么,跳上一个废土堆,在里面找了一下,手里就多了一面令牌。那令牌是纯金打造,上面只写了“东厂”两个大字,背后有一条龙形雕刻。三叔啧啧称奇,跳下土堆对我们说道:“这是明朝的东西,是东厂锦衣卫身份象征金牌,是由当朝的皇帝亲自颁发。我看对方的来头不小,至少是个都督级别的大官。”我觉得很不对劲,就道:“如果你猜测的没错,那就表示盗墓的是东厂的某个大官,这岂不是名副其实的”官盗”了?听说明朝的制度很严,盗墓的罪行在当时可不小,不仅自己被剥皮抽筋,还要被灭三族。既然是东厂都督级别的大官,自然是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犯得着再盗墓吗?这实在是说不过去。”三叔摇了摇头:“这些人自然不会为了金银珠宝而冒杀头之罪,我看十有仈激u是和我们一样,为了金棺中的玉盘而来。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这个带金牌的大官只是个跑腿的,真正的幕后黑手,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会是谁呢?”单凭一枚金牌,只能大概的推测一下对方的来头,至于究竟是那带金牌的都督自己前来盗墓,还是受人指使,都没有定论。陈生对明朝的历史十分了解,想了想就道:“东厂是由明朝太祖朱元璋亲手建立,毁于明成祖朱棣的手里,所以那面金牌只能是朱元璋,或者朱允炆亲手颁发下去的,事情也就发生在那个年代段。”三叔点了点头,觉得极有道理,但是他有很多疑问仍没有得到解答,一时间沉默在那里。我和标子倒不管这盗洞是谁挖的,能够让我们逃命才是关键,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挖洞的都督也不简单。一路上我们也看到了,整个墓室都是完好无损,而且在所有的机关处,也没发现尸骨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那伙人基本上是安然无恙的进入了古墓,一直到出去也没有一个人员死在这里,这就很让人吃惊了,不单是运气好就能说得过去的。只能证明一点,这伙人绝对是百分之一百的熟悉古墓中的各种机关,更让人吃惊的是,就算是僵尸和化蛇这一类的妖物,他们也有应对的措施,能够不动刀枪的完全躲避过去。标子冷笑道:“这伙人一定是真正的摸金校尉,或者是卸甲力士,非普通官盗可比。看来传言不虚,天下四大盗墓派都是真正的高手,就算是如今的高科技年代,我们还是不能和他们相比,简直是盗墓一脉的奇迹。”其实在盗墓之前,标子就和我说过,天下盗墓分四派,是由一代枭雄曹cāo亲手建立,在当时是名副其实的官盗,专门为曹cāo盗取古墓中的金银,用来作军队的粮饷。曹cāo死后,四派之人散落民间,各自开山立派,成为七十二行之外的外八行之首。少了朝廷的约束,这四大派再也无所顾忌,一到晚上,就出入古墓之地,一时间,天下大墓十室九空,无数的金银珠宝都被偷尽。到了后来,古墓越来越少,四大派的门徒却是越来越多,在僧多粥少的情况下,这伙人就打起了皇陵的主意。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情终于让朝廷知道,皇帝老儿当时胡子一翘,心说这还得了,老祖宗的墓你们都敢下手,赶明儿老子死了后,不也要落个这样的下场?于是用计,将四大派的人全部哄至京城,明面上说是招安纳贤,暗地里却派军队偷偷的将这伙人围了起来。等招安仪式开始,进出的大门都被关闭,刀斧手呐喊了一声就杀了进去。那些盗墓贼正在享受美酒佳肴,做着加官进爵的美梦,哪里知道这是鸿门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盗墓贼一下子死伤大半,几百个人,只有几个厉害的角sè逃出了京城。从那以后,四大派基本上消失干净,盗墓之风也随之淡去。但四大派毕竟传承了千年,要说一次xing覆灭,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些人学聪明了,没有目标的时候,就和平常老百姓一样,分散在各个村子里干农活。只有在接到盗墓的消息后,这伙人才丢下锄头,纷纷集结在山头,只等掌舵的一声令下,纷纷蒙面朝目的地出发。往往是一夜之间过去,衙门就接到几个土财主的报案,说是祖坟被盗墓贼翻了个底朝天,老祖宗的尸骨也被丢在荒山野岭,早被野狗叼走了。既然是土财主,自然在地方上有点背景,那些县老爷不敢怠慢,立即叫人去查。可是查来查去,根本是毫无头绪,因为没人知道那些盗墓贼的下落。一到附近的村子打听,村民们都说,咱们这里都是文明乡镇,别说是盗墓贼,就连偷鸡摸狗的小贼也没有。官差们无功而返,县太爷也没办法,只好把事情往后拖,之后事情就不了了之。后来历朝历代都仿照前朝,天下一安定下来,皇帝老儿怕死灰复燃,就开始打压盗墓贼。时间一久,四大派的传人是越来越少,到了解放后,基本上就再也名不见经传了。同时,也正因为盗墓贼的猖狂,皇陵的机关一个比一个厉害,为的就是防盗。标子知道的事情不少,说的也是绘声绘sè,就连三叔这样的人,听得也是津津有味,甚至在不懂的地方,还请教了标子。标子乐呵呵的道:“其实嘛!所谓的官盗和民盗很好理解,组织上允许的就叫官盗,组织上反对的就是民盗。而现在也一样,只不过官盗的名字变了,美其名曰:考古队。”三叔倒是来了兴致,就对标子说道:“胖子,我看你功夫不错,知道的也不少,你既然很缺钱花,要不这样,咱们做个交易,你替我们做事,我给你大把的美金花销。而且,你要去哪个国家移民,我们都能帮你办到,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标子立即摇了摇头:“三叔的好意我是领了,像你们这种大人物,对头也是不少,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死在别人手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标子好奇的问道:“对了三叔,刚才追杀咱们的麻子到底是谁呀?怎么和你们的打扮差不多?”三叔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其实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标子就惊奇了:“你有没有搞错,你连自己的对头都不知道是谁?会不会是仇家太多了,你老人家健忘了?”t 第二十五章 绝壁 三叔肯定的点了点头:“其实对手和我们交手了三四年,在去年开始,他们的首领才换成这个麻子。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我根本就毫不知情,而且我敢肯定,我从来就没有招惹过这些人,所以谈不上仇杀。”我吓了一大跳,这也太奇怪了,要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谁会如此不死不休的追杀你四年时间?就问三叔:“如果不是你有仇家,会不会是你的祖上有生死仇敌,如今找不到太上三叔报仇,就找你这个小三叔抵罪?”三叔就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祖上都是清白人,没一个有仇家,就算有也是斩草除根了,肯定不会留下祸害。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从三叔行事上的作风来看,既然是生死仇敌,为了万无一失,杀了对方全家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在他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标子就不同意了:“或许你们祖上斩草没除根,chun风吹又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要知道,有的人家族很庞大,就算你杀了他的直系子孙,那么他的旁系呢?嫁出去的闺女那边呢?又或者,对方在外面有外遇,还留了野种,恐怕你就怎么也想不到了。”三叔一直在摇头,一切的可能xing都被他否决,似乎对自己和家族,很有信心的样子。不过我好几次看见三叔说到自己的家族时,一旁的陈生都是一副要阻止的样子,很显然,陈生不想我们知道他们的太多底细。隐约中我看了出来,三叔虽然否决了一系列的可能xing,也是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但那都是迷惑我和标子的假象。因为三叔的手段我和标子都见识过,只要他想查清一件事情,除非对方一个活口也没有,否则一定就能问出一二三四来,说不定对方吓得两腿一软,五六七八也会被三叔知道。这是个很忌讳的问题,三叔不说我们也不好去问,闲聊了一阵,几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吃了一些东西,就继续朝前面出发。一路上我们发现好几个堆积废土的山洞,都和之前的规模一样大,但在其中,我们再也没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也就是说,这伙官盗的身份,我们是再也不会知道了。盗洞一路向上延伸,据我们的估计,我们之前虽然是一路向下,最后进入到地宫深处,但最多也是在地下七十多米。如今一路向上,已经走了足足半个小时,应该也快接近地面才对,所以出口离我们应该不远了。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候,走在最前边的汤姆就返了回来,他带给我们两个消息,问我们是要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标子等不及了,忙道:“皇家马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哑谜。老子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先来好消息。”“看在你这胖子救过我们的份上,这一次,让你一回。好消息是,我们已经走到了出口,坏消息就是,出口被一块千斤巨石堵住了,我们被困在里面了。”汤姆想了一下,就问三叔:“会不会是麻子干的好事?”三叔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对方的人要返回地面,肯定是走原来的地方,那个盗洞很宰,他们肯定走不快,所以绝对不会超过我们返回地面的速度。想了想,三叔说道:“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盗洞原先就藏的隐秘,要不是麻子动用的手雷,我们还发现不了。这足以说明这伙官盗是有意为之,既然里面的入口会被隐藏,外面的这个入口,也照样会被隐藏起来。”“管对方是不是有意隐蔽盗洞,咱们还是先过去看看。”标子可能是天生的抬杠专家,更何况他早就看不惯汤姆,他很不屑的说道:“皇家马桶,你是不是没吃饭,连快小小的石头都推不开,真不明白三叔请你这个西洋病夫来干嘛,难道真是用来当马桶的?”汤姆就不服气了,说有本事你这死胖子去推开,要是推不开,回头咱俩试试,看谁是病夫?标子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头的朝前方走去,一副赢定了的架势。到了出口一看,果然有一块巨石挡在那里,我试着推了一下,根本没有半点反应,就像那块巨石在地底生了根似地。随后陈生也去试了一下,也是如出一辙。三叔撸起袖子,就和陈生一起去推巨石,费了好大劲,但结果还是一样,三叔彻底没了脾气。这个盗洞的宽度最多允许两个人并排通过,两个人去推大石,已经是极限了,所以根本不能再添人手。三叔知道光靠人力是不能推开大石,就叫汤姆准备炸药,把石头给轰碎了。汤姆一边卸下背包,一边神气的看了一眼标子:“啊哈!吹牛大王,现在该轮到你了,快去!快去!我就不信你比两个人的力气还大。”标子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在手里,搓了几下,回头对汤姆狠狠的说道:“马桶你可千万别眨眼,看爷爷的手段。”撸起衣袖,把背包放在在地上,标子就去到了大石的跟前。双掌放在大石的面上,微微一运气,标子就朝前方用力推去。在标子的连续发力下,那块巨石果然开始松动起来,有倒向后方的趋势。汤姆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块巨石,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形,显然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就在大家都认为巨石会倒下去的时候,情况发生了逆转,标子的一口气再也憋不住了,一下子松开了手。只见巨石摇晃了一下,就又回到了原处,汤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明显是被标子的神力吓倒了,改变口气说道:“胖子,你力气很大,我很佩服你,我来帮你,我们一起推开巨石。”标子立即挥手:“打住!谁说老子就不行了,刚才只是小试牛刀,现在才是我露两手的时候。”标子大吼一声,左脚往前跨了一步,矮下身子去,站成一个弓步,双掌猛的往巨石上推去。标子一边大吼,一边往巨石上加力,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表情下,那块巨石动了一下,接着开始往后倾斜。这时候,标子满脸通红,双臂上隆起的青筋,就像一条蜈蚣似地趴在那里,显然力气用到了最大程度。我生怕这家伙为了拼命被伤了筋骨,立即就要过去帮忙,然而,等我赶过去的时候,那块巨石已经倒了下去。随着巨石的倒下,一缕月光洒进盗洞,我们才知道,现在居然是晚上。标子大呼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收招的姿势,回头对汤姆牛逼的说道:“小子,在本大爷的面前,你就是西洋病夫,你刚才不是很不服气吗?要不趁着我现在刚好热身完毕,咱们来比划一下?”汤姆仍处于震惊之中,估计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死胖子居然会这么大力,简直就是妖孽。回过神来,汤姆假装没听到标子的挑衅,出去盗洞一看,刚要从大石上走过去,却像见了鬼似地,立即又反了回来:“我的上帝,下面是一个悬崖!”三叔叫人让开一条道,自己去到外面看了一下,回头对汤姆说道:“慌什么,不过几十米的高度,丢跟绳子下去不就好了?”汤姆在背包里找了一下,却没拿出绳索,回头对其他人说了一句英文,应该是问谁有绳子,那些老外纷纷摇头耸肩,表示自己身上也没有绳梯。陈生一下子就急了:“你们是怎么搞的,怎么连急救的绳梯也不带,现在怎么办?”汤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们的错,是负责带绳梯的伙计已经去见了上帝。”回头对标子说道:“大力士,你们身上有没有绳梯?”标子就朝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摇了摇头:“我们就带了两条绳梯,一条在刚进入盗洞的时候用了,另一条报销在石廊那里,现在背包里连一根线头也找不到。”见最后的希望也被浇灭了,所有人都不再说话,见如此,三叔就说:“别一个个死气沉沉的,等天亮了以后,我们先看清楚眼下的坏境,看能不能找到下去的方法,实在不行,打电话给西安的人,叫他们过来搭救。”一夜无话,或许是在古墓里面折腾的太厉害,不大一会儿,我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九点钟。回头一看,其他人睡觉的睡觉,沉默的沉默,只有三叔在洞口边上向下张望。我轻手轻脚的起来,去到三叔那里一看,事情还真是巧了,下面是一个小型的峡谷,对面就是六猴山那边的悬崖。我抬头一看,在我们头顶十七八米的样子,就是一片山林,一棵大树正挂在悬崖边上。我就问三叔:“怎么样?能不能找到上去,或者下去的方法?”三叔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悬崖峭壁,而是普通的黄土,我们完全可以挖个下脚点,一步步爬下山去。现在你也看到了,都是那种坚硬的山岩,凿子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不过你小子放心好了,我已经打电话去求救了,相信不多时就会有人来救我们。”我点了点头,正准备回去接着再睡,不料一声尖利的猴叫声在峡谷里面响起,我低头一看,事情还真是巧了,六猴庙里的猴王,正带着一帮子猴孙在下面嬉闹。我心里大喜,立即叫了那猴王一声。ps:各位书友,看的爽,还望劳神一下,投张推荐票吧!这推荐票每个号码都有的,是免费的,这个票对你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小说却很重要,可以让小说上榜,这样就不会让本书在千万书海中沉沦。我看见别人的书,无论是点击,还是收藏,都不如我,推荐票却多的要命,我的书友们,是不是也支持我一下,让我的书也能上推荐榜!来吧!用你们的推荐票,将我砸昏过去吧!谢谢你们了!t 第二十六章 落网 猴王显然没想到有人在自己的头顶,它吓了一跳,在准备逃跑的时候,可能是听出了我的声音,回头向上看了一下,就看到正在挥手的我。猴王停下来大嘴一咧,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一下子高兴的手舞足蹈,还招呼其他的猴子往上看。我心道这下不用三叔的人来救了,这些猴子就能帮到我们。我朝猴王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下面的悬崖,表示自己下不去,要它替我想想办法。猴王可能一时间没看懂,抓了抓脑袋在原地转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接连做了好几次相同的动作,那猴王才理解过来,招呼了一声,就和其他猴子窜进了峡谷的深处,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三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些野猴,就像见了火星人似地,对我奇道:“怎么,那些猴子还是你的手下?”我面露得意之sè,和三叔吹嘘了好一阵,这老小子终于明白事情的由来,对我有些不放心的说道:“那些可是野猴子,没见过世面,你确定它们真的能看懂你的意思?”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因为我对猴王很有信心。不到半个小时,一声猴子叫声在我们头顶响起,然后就见到一根大拇指粗细的树藤落了下来。我兴奋极了,立即叫醒了正在打呼噜的标子。标子睁开朦胧的睡眼,一听是这么回事,一下子激动起来,他说道:“果然是好猴子,是咱们的福将。”这里的人身手都还不错,靠一根树藤爬上峭壁也并不费劲,只有不能动弹的刘三爷例外,是被我和刀疤张硬拉上去。刚想喘口气,猴王就蹦跶了过来,他对我吱吱叫了几声,就指着我的背包。我当然明白它的意图,从背包里拿出一些压缩饼干丢给它。猴王高兴的翻了一个跟头,率领一帮子猴孙拿走地上的食品,三蹦两跳的爬上了树,在树梢上开始享用美食。不大一会儿,它们就吃了个jing光,猴王又下来,这回指着几个老外的背包大声叫着,一看就知道是讨要食物来了。直到肚子再也装不下之后,猴王才就此作罢,跟我和标子嬉闹了一阵之后,猴王终于带着一丝不舍的心情离去。看着渐行渐远的猴子们,我的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虽然我们相识只有几天时间,虽然它们只是动物,但有时候,这些动物比人更懂得珍惜情谊。正感叹着这些事情,一连串的枪声突然响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防不胜防,一名老外惨叫一声,脑袋就被子弹打开了花,不用想也知道,是麻子的人来了。三叔处变不惊,吩咐了一声,几个人立即找地方隐蔽起来,回头一看,就见麻子带着三十多个抢手朝这边奔来。我们一边退向身后的密林,一边开枪回击,在对方绝对的武力面前,我们被子弹压的根本就不敢冒头,无奈之下,只好一头扎进密林深处。也就在这时候,麻子突然大叫了一声“快撤!”,立即,更远处的地方响起了“突!突!”的枪声,接着我们就看到几十个武jing战士从山下奔了上来,手里都是清一sè的冲锋枪。三叔当机立断,命众人不要再恋战,得往山林的更深处逃跑。也许是那些武jing的注意力,都被麻子那边的人吸引走,我们一路逃至六猴山,都没有发现追兵。我们不是搭绳索回到六猴山那边,所以饶了好大一圈才到六猴庙,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在六猴庙里我们再次见到猴王它们,丢了一些食物将它们刚打发走,在庙外盯梢的汤姆就折了回来,更让人意外的是,在他的后面,还跟了十几个老外,都是我们之前没见过的。三叔只点了点头,就没再理会那帮人,显然那些老外的出现,都是他一手安排。三叔回头对我笑道:“我们前来支援的人已经到了,所以咱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了,不过你要记得我们的交易,我会随时随地的来找你,你要做好第二次见面的准备。”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这老小子也太大意了,单单只知道我的名字,就连我是哪里人也不清楚,这次一别,你想再找到我,那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表面上却是带着几分豪气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您老大可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不会丢在后脑勺。”等三叔那些人走远了,刘三爷再也憋不住了,喜极泪下的骂道:“他娘的,这帮穷凶极恶的龟孙子总算是走了,现在咱们可好了,得了这么多宝贝,下半辈子再也不愁吃喝了,三哥我就算两条腿废了,也他姥姥的值了。”标子不怀好意的走向刘三爷,激ān笑了一声:“嘿嘿!三爷,既然如此,咱们的交易也该兑现了,你用了我的一瓶“菊花”,是不是该把宝贝分我一半了?”刘三爷摸着自己中了枪的双腿,大叫哎哟,脸上更是露出肉痛的表情:“哎呀!我怎么看见好多星星在脑袋上转,我快不行了,我要昏过去了。”说完,竟然不顾老脸,一头倒下去再也叫不醒了,气的标子就差没过去掐死他了。看天sè已经不早,就叫标子暂先放过刘三爷,咱们必须在天黑前赶下山,然后想办法回到兴平县,到时候就真的安全了,毕竟谁也保不准那些武jing什么时候追到这里来。谁知刚出六猴庙,对面就迎来了几个老熟人,这实在太意外了,吓得我和标子几乎当场大小便失禁。标子失魂落魄的说道:“怎……怎么会是你们?这下全完了,刚脱虎口又入狼窝,真是天要亡我,老杨,你快一枪毙了我。”刀疤张见前面迎来七人,根本不假思索的就拿出了手枪,可他还没把枪举起来,对方一名年轻小伙子就率先开了一枪,子弹正好打在刀疤张的手枪上。刀疤张手一抖,再也拿捏不住,枪就掉在地上,手的虎口那里更是流下一行鲜血。谭佳挡开开枪的那个年轻小伙子,不紧不慢的走到我们跟前,眉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两位,我们好久不见了,咦?你们手里怎么都拿着冲锋枪?。”故作出惊讶的神情看了我和标子一眼,继续说道:“这荒山野岭的,两位身上拿着枪,别告诉我是来游山玩水的。”标子立即把冲锋枪丢在一边,嬉笑道:“嘿嘿!美女,我的大美女,这事情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一切都是误会。要不这样,大家坐下来好好交流交流,把这误会给消除了,免得伤了咱们之间深厚的友谊。”谭佳手一摆,打断标子继续说下去,露出狡黠的微笑,说出一句气死人的话来:“你的废话都说完了?”标子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一些比较深入的问题我还没说,要不我们两个单独聊聊?”谭佳冷哼了一声,恢复以往的冷漠神情,回头对开枪的那个年轻小伙命令道:“大鹏,将这几个人都给我拷了,请他们去jing局喝功夫茶,咱们和他们好好聊聊。”标子立即就不干了,大叫憋屈:“别看老子是斯文人,就觉得好欺负,有本事咱们都不动枪,看看谁的力量大。哎呀!不比力量就不比,推什么推,我自己有脚,还不会走路?还有老张,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得给我们说句公道话。”下了六猴山,在那个村子路口,一辆中巴停在那里,在村民们的指指点点下,一行人上了车,谭佳冷冷的下了命令,中间不做停留,直接去往西安。在车子上,张教授看了我一眼,有点可惜的说道:“小杨,你怎么能干出盗墓的事情来,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那种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苦笑了一下,标子和刘三爷的包里面都是陪葬品,我怎么解释似乎都说不过去,心里暗叹了一声,这会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世的英明就毁于今天。看我不说话,张教授也不紧紧相逼,岔开话题,指着他们一行的几个人向我介绍起来。张教授这七个人我已经认识了四个,其他那三个人虽然见过,却不知道底细。这回张教授一说,我才知道,那个年纪最大的老头是个考古的老教授,名字叫孙立国,在考古界中,占有一定的权威,是这支队伍很重要的一个成员。至于之前开枪的那个年轻小伙子,他的身份比较简单,特战队的,是谭佳一手带出来的副手,叫刘大鹏,枪法很棒,有神枪手之称。虽然队伍里是七个人,但谭佳最信任这个刘大鹏,至于其他人,谭佳也只是当做伙伴关系,仅此而已。那最后一个中年人可就神秘了,他叫李易山,是美国华侨,国外非常有名的探险家,对于世界各地的气候、地理环境,都很熟悉,去过很多地方探险,从来都是独自一人。正因为张教授他们所从事的工作非常特别,经常要出入原始森林之类的地方,所以特地请李易山过来帮忙。t 第二十七章 审问 到了西安市,车子不作停留的直接开往jing局。应该是谭佳提前就打了电话给对方,几个jing察早就在门口那里等着,见我们一来,立即就上来迎接。向谭佳他们了解了一下情况,几个jing员粗鲁的将我们带走,然后关在审讯室里头。谭佳等人似乎不放心,一路尾随在我们身后,直到亲眼看见我们被关进了审讯室,才神情一松。跟那些jing员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谭佳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就好像我们的事情,完全和他们没了关系似地。不过我们还算幸运,到了审讯室里头,手铐就被打开,还有人给我们端来热茶,待遇倒还不错。看了看审讯室里的壁钟,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除了一名jing察在审讯室外盯着我们之外,就再也没见到其他的人。刘三爷忌惮的看了一眼门外的那位小jing察,回头对我们不安的说道:“听说盗墓的罪可大可小,往好点说,就是个盗墓贼,判个十几年也就出来了。如果往大了去,那就不得了,听说会被直接拉出去枪毙,你们说说,我们现在属于哪一种?”标子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三爷,咱们手里头都拿着枪,盗的又是皇陵级别的汉墓,就这两点,你说我们应该属于从轻发落,还是从重处理?”贪生怕死是刘三爷的强项,他一听标子的口气,就知道现在的情形糟的不能再糟了,一副哭丧的表情说道:“哎呦喂!我膝下无子,又没有远亲近邻,要是就这么栽了,到时候只怕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真是凄凉呐!”我就纳闷了,你刘三爷都是半条腿埋在泥土里的人了,咋就那么看不开呢?就算从轻发落,叛你一个二十年的有期徒刑,等你出来的时候,你还不是一个七十多岁的糟老头了,难道还能有什么盼头?说不定你养尊处优惯了,经不起大牢里面的折磨,不到二十年的刑满之ri,你就挂了,那样岂不是更加凄凉?刘三爷就不那么想,说道:“杨老弟,话可不能那么说,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蝼蚁还尚且偷生,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呢?”标子听刘三爷唠叨了半天,心里头再也忍不住了,就冲刘三爷怒道:“就你老小子的命金贵,你既然这么怕死,当初就不要去盗墓。说到这事情,老子就有脾气,当初要不是你非要拉着老子去干这件事情,我和老杨还不至于落到这一步,他妈的,这事都怨你。”刘三爷见标子目露凶光,越说越是火大,要是再唧唧歪歪下去,肯定要倒霉,就闭口不再吭声。刀疤张倒是毫不在乎,一句话都没说,趴在桌子上就睡死了过去。我和标子也不再管刘三爷,找了个合适地方,倒下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刘三爷因为腿上枪伤恶化,已经发了高烧,在那里迷迷糊糊的乱讲话。几个jing员见情况不妙,就把他带走了,说是去医院治疗。而随后,刀疤张也被带走,审讯室里就只剩下我和标子两个人。到了中午时分,一个jing员送饭进来,伙食还不错,里面有鸡腿,外加一份鲜汤。这是我们去盗墓后吃得最为丰盛的一顿,标子二话不说,三两口就把饭菜吃得一点不剩,见我那里还有吃剩下的,这小子一点儿也不嫌脏,完全替我处理掉。我们刚吃完,审讯室的大门就被打开,回头看去,是谭佳那七个人走了进来,直接坐在我和标子的对面,谭佳就道:“给了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的应该都差不多了吧?好了!现在你们就说说,在茂陵发生的一切事情。”标子十分无辜的摸了摸脑袋:“我们什么也没干过,什么也不知道,都是大大的良民,你们就饶了我吧。”谭佳冷哼了一声,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一个耳光扇在了标子的脸上,她厉声说道:“你们背包里面都是陪葬品,你还想狡辩,快点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标子一手捂住脸,一手指着谭佳,他大声骂道:“你nǎinǎi的小娘皮,敢打老子,我和你拼了。”标子的脾气我最了解,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搞火了,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可现在对方人多势众,标子再厉害也只有吃亏的份,我就挡住了他,回头对谭佳冷声问道:“你们不能动用私刑,有什么事情只管问我,别为难我的哥们。”标子觉得被人打脸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呸!”了一声,对谭佳继续骂道:“他娘的有本事直接毙了我,老子反正都没几年好活,还能怕你这个小娘皮?”谭佳见标子一口一个小娘皮,脸上越来越yin沉,刚要再次出手教训标子,张教授一把拉住了她:“小谭,在水底巢穴的时候,没有他们两个,我也就活不到今天,再怎么说,那一次,他们是有功劳的,我们还是静下心来和他们好好谈谈吧!”谭佳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消减了怒火,对标子依旧不客气的说道:“这次就算了,要是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舒服。”摆了摆手,张教授示意谭佳少说两句,回头对我说道:“小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们也不要再顽抗了,说吧!把你们一路上所遇到的事情都说出来,因为你们的经历,或许对我们有所帮助。”标子就不同意了,非拉着我不让说,除非那小娘皮跟他道歉。不过我知道标子只是一时之气,因为就算我们不说出实情,也难保刘三爷他们不会说出来,既然迟早都要被人家知道,又何必非跟人家过不去,更何况张教授和我们的交情不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我点了点头,就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开始说,不过有些事情我也隐瞒了下来,就比如我和三叔之间的约定,以及那个“少爷”和我长的很像的事情。或许因为我们的遭遇太离奇了,谭佳一等人都是一副吃惊极了的表情。张教授可能有些地方不太明白,就问道:“照你这么说,三叔那些人去墓里面,是为了尸丹和一个传说中的玉盘?而那些杀手和三叔他们是对头,一见面就下死手?”说到这里,张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谭佳一眼,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t 第二十八章 加入 谭佳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张教授不要在我和标子面前透露了口风,回头对我问道:“那条化蛇呢?你们确定自己当时没有产生幻觉?”我肯定的点了点头:“绝对不会有错,当时是所有人都看到过,而且要不是我们炸毁了甬道,恐怕剩下的人也难逃一死。”谭佳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看得出来,对于化蛇的事情,她也是很惊讶,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是绝对相信我所说的。我就有些奇怪了,她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我说的就一定是真的,而不是胡口瞎编来应付她的?但我很快就发现,不仅是谭佳,就连其他人也陷入了沉思当中,就好像他们一点儿也不怀疑我是在说谎,而是在考虑化蛇究竟是怎么回事?过了很久以后,那些人才从沉思当中回过神。之后,谭佳又问了我几个问题,都是有关三叔和麻子的事情,但我确实对他们的底细知之甚少,所以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谭佳可能觉得从我和标子的身上,再也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就不再询问,挥了挥手,就带其他人离开。张教授走之前对我笑道:“好了,该知道的我们也知道了,你们先好好休息,过一会儿我再来找你们谈谈。”张教授走了没多久,标子就疑惑的说道:“他娘的,这伙人也太奇怪了,竟然还真相信化蛇的存在,早知道这样,老子直接说里面有一条龙,看他们还能不能这么沉得住气。”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说,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亲眼见到,谁又会真的相信。不过,这群人明显都不是装出来的,看他们的表情,完全是相信了我所说的话,可他们凭什么就相信了呢?又联想到水底巢穴那件事情,当时张教授看见古尸复活,也不见得多么的惊奇,似乎那些不寻常之事,他早就预料到了。想了半天,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如果这群人不是疯子,就肯定见过不少的奇怪事情,所以见怪不怪了。标子打趣的说道:“哎!老杨,还想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咱们应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还有几天时间好活。不过老子也相通了,既然四年后就要死,那么就算是现在死,也没多大区别,大不了就当尸毒提前发作了。”我仔细分析了落网的事情,对标子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这伙人真的想我们两个死翘翘,必定不会如此对我们,而是直接将我们的事情,交给当地jing局发落,我看咱两还没到非死不可的境地。”张教授果然没有食言,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他和桑克拉又来见我们。张教授对我和标子笑道:“你们可清楚自己犯下的罪行有多重?”见我标子都是一副担心的模样,张教授继续说道:“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这次的篓子捅大了,你们要知道,茂陵可是国家重点保护对象,就算依你们所说,是为了解除身上的尸毒,而去茂陵偷取尸丹,少说也要叛十几年的有期徒刑。”我们和张教授已经是老熟人,说话自然就不那么紧张,标子问张教授要了一支烟,点上后笑道:“嘿嘿!老张,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也清楚我的底细,咱只有四年的命可活,坐十几年的牢,那简直就是个笑话,根本吓不倒我们。看你满怀心事的来这里,恐怕不单是为了吓唬我们这么简单吧?我看你还是开门见山的说条件吧!我们考虑考虑。”见标子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张教授干笑了一下,也不再遮遮掩掩,笑骂道:“你小子倒是个鬼机灵,那我就不转弯抹角了,我的来意和上次提出的一样,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加入我们这支队伍,为国家出力。”标子假装思索一会儿,然后问道:“好处呢?我们需要好处,天底下可没有白帮人干活的。”张教授似乎早就料到标子会这么说,就道:“只要加入我们,你们这次犯下的事情就可以抵消,还有,你们每年都能有一笔丰厚的薪资,多达一百万。”果然,标子来了jing神,好奇的问道:“这么好的待遇?”似乎感觉到事情不太简单,标子继续问道:“这么好的条件,简直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了,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所从事的工作肯定很危险,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桑克拉笑着补了一句:“胖子你还真说对了,不然你以为我们花一百万,请你去公司上班么?”标子脸上变化了好几下,就道:“那么,你至少要给我们透露一点,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好让我掂量掂量一下。”张教授摇了摇头:“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我没必要故意隐瞒你们,只是我们从事的工作十分机密,别说是你们,就算是公安机关,也无权知道。所以,除非你们答应下来,不然你们什么也不会知道,就是这样。”桑克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道:“没错,当年我就是这样糊里糊涂的加入这支队伍的,所以,你们要么就立刻答应下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要么嘛!嘿嘿!只有在那暗无天ri的大牢里,凄惨的过完下半辈子了。哦!不对!是余下的,仅有的四年时光。”标子看了我一眼,问道:“老杨,这事情我还真不好拿捏,要不,这回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事后我绝不怨你。”我沉思了片刻,眼前只有两条路可走,根本就没有考虑的余地,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卖张教授一个脸面,答应下来算了。就对张教授说道:“既然标子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做一回主,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张教授听我一口答应下来,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朝我们笑道:“很高兴你们能加入我们,有了你们的加入,我相信接下来的工作会顺利许多。”我和标子纷纷和张教授握了个手,我就道:“张教授,这一次还真是多谢你了,我相信,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和标子肯定就在大牢里面吃皇粮了。”张教授本想谦虚几句,却见桑克拉贼笑道:“哈哈!两位兄弟,恭喜你们入了贼船,我代表科研小组欢迎你们的加入。”我和标子愣了一下,心里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看来事情不简单,我和标子八成是被张教授卖了!t 第二十九章 长生不死 通过了解之后,我和标子才知道,张教授他们的队伍,是一支由国家高层领导,直接成立的科研小组,所从事的工作属于绝密xing质,只有有限的几个人才清楚内幕。但至于具体的一些事情,张教授表示还不能透露,要等到我和标子签了合同之后才能告知。谈妥一切之后,我和标子恢复了ziyou,标子虽然极为讨厌刘三爷,但当年做生意的时候,也受了对方的恩惠,所以要求张教授对他们从轻发落。张教授没想到标子会替刘三爷求情,思索了一番,表示这件事情得慢慢来,说不定刘三爷在监狱里面的表现好,或许三四年的时间也就恢复了ziyou。我们刚出jing局,就看到谭佳一等人在那里等着,似乎看出了其中缘由,谭佳伸出手对我笑道:“欢迎你加入我们,我代表zhèngfu真诚的感谢你,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请不必客气,只要我们能帮上忙的,一定会不遗余力。”我点了点头,表示万分的感谢。谭佳转头跟其他人说道:“好了,西安的事情该告一段落了,回到老巢后,我们再探讨古墓中的秘密,希望会有收获。”见自己直接被无视,标子立即抗议:“老子反对,坚决反对,凭什么一样的身份,不给一样的待遇,我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尊严吗?难道某人就没有一点教养吗?”谭佳当然知道标子在说自己,她一点儿也不介意,直接带着众人往左边的路口走去,然后上了之前的那辆中巴,期间根本没拿正眼瞧过标子,气的标子几乎吐血身亡。接下来的ri子极其无聊,在车上足足坐了两天,我们终于回到长沙,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谭佳口中所说的“老巢”,其实是指一座郊区的别墅。别墅的式样很旧,属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产物,所以具有一定特sè的欧美风格。别墅大概在三百平方的样子,分上下两层,通体为白sè。第一层是一个大厅,外加厨房、浴室、书房,以及储物室。二楼更加简单,除了前后两个阳台,以及一个客厅之外,就剩下六间客房。介绍完一切,谭佳对我抱歉的说道:“楼上的六间卧室都被占用,在没调整之前,就先委屈你和那胖子住在客厅了,希望你别介意。”其实能睡沙发是很不错的待遇了,想我当兵的时候,睡得都是光板铁床,那样的ri子我不照样习惯了过去。我就道:“没关系,这客厅挺大的,而且还能看电视,我非常乐意。”标子有意找茬,有明摆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踢了那沙发一脚:“cāo!这是什么材料做的,硬邦邦的,哪能睡人?再说了,我们是新来的,理应给予特别照顾,如若不然,就是对我们**裸的歧视。”谭佳似乎没听到标子的抗议,对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带我们去到书房,然后出人意料的移开一个书柜,一条绿颜sè的铁门出现在墙壁上。谭佳向我解释道:“这里是通向地下室去的,里面有我们很多的资料文件,那些东西都非常重要,所以才小心了一些。”打开照明灯一看,那间地下室很大,里面有许多被封好的木箱,被堆置在一个墙角里。在正中间的位置,我看到了一台放映机,荧幕被挂在最里边的墙壁上,看下面的一大堆照片和胶带,有些凌乱的样子,看来这放映机经常被使用。在放映机的旁边,还有两个柜子,其中一个是不锈钢的铁柜,另一个则是普通的木柜,都是分上下两层,足足有一个人那么高,不过上面挂了大锁。其余,整间地下室就只有一张桌子,外加几条长凳。几个人把包袱放在地上,就坐在了长凳上,等我也坐好后,谭佳拿了一式双份的合同分别给我和标子:“签了合同,你们就是真正的加入了我们,里面有一些需要注意到的事情,你们好好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签吧!”合同足足有十张纸那么多,是以国家的名义拟的,我翻看了一下,上面说了大堆的官方语言,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大概的意思是,加入了科研小组,就必须服从领队和zhèngfu的安排,不得擅自行事和离开。再就是保密协议,在科研小组里所发生的事情,不管巨细,都不得透露给其他无关的人知道,就算是父母子女这一类的都不行。还有一点,是最让人郁闷的,一旦有私事要去处理,第一,必须得到领队的批准,否则就是擅自离队,不但会被扣取薪资,还会受到zhèngfu的制裁。第二,得到领队的批准后,至少得有一名内部成员跟着,这是确保队员是否判出的必要手段。当然,合同上还有其他的规定,但相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所以就不一一叙述了。我觉得这合同有点像卖身契,因为这份合同是无限期的,往好了说,如果科研取得了成果,也就表示我们功成身退。往坏处说,要是科研的项目一直没有结果,那么你就等着吧!一辈子就这样过了。虽然这份合同很不合理,但没有办法,谁叫我被人家抓住把柄了呢?对标子苦笑了一下,我们两个心意相通,就在“卖身契”上签字画押。合同签好后,一份在自己手里捏着作为凭证,另一份暂时由谭佳拿着,之后会被秘密送往高层的负责人。谭佳对我跟标子的干脆十分满意,摆了摆手,除了我和标子外,其余的人都被她支走。等那些人走后,谭佳对我们说道:“因为你们是第一天到这里来,所以,很多的事情,我都必须和你们说清楚,以免你们一无所知。”谭佳十分熟练的打开放映机,在胶卷里面找了一下,拿出几张照片,开始向我们介绍起来:“虽然我们小组是搞科研的,但绝对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因为我们科研的对象十分特别,特别到上面的某个老人十分的重视,所以,才有了合同上的保密协议。”谭佳所说的上面,很明显,是指zhèngfu,但她所说的“老人”,我们就很费解了,只能猜出那人的地位很高,不然谭佳不会如此的郑重其事。但无论标子如何相问,谭佳绝不提口那老人是谁,只让我们记好了,小组的成立,就是为了那位老人。通过谭佳的一系列介绍,我才知道,这个小组的科研对象,竟然是人体大脑中的死亡基因,也就是说,小组的成立,是为了破解大脑中的死亡基因,让人类的寿命更加漫长。以前曾在电视上看过,有一个国外的科学家,就提到过大脑中的死亡基因,不过很遗憾,研究了多年之后,死亡基因的密码仍然破解不了,还因此闹出不少的笑话。我没想到科研小组的成立,却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心中不由奇怪,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国外既然能公开处理,为什么天朝就要在暗地里进行呢?标子也搞不清其中的头绪,就道:“这种事情应该是生物学家的长项,让我们这些目不识丁的粗人,去破解死亡基因,那不是牛头不对马嘴么?”谭佳摇了摇头,她道:“其实医学界已经证实了,只要能破解大脑中的死亡基因,人类的寿命最少能增加两百年。也就是说,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他的寿命会达到两百七十岁左右。但这只是猜想和假设,真做起来,那是无比困难的事情,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就很郁闷了,这话听起来也太矛盾了,不由问道:“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上面的官员,还要成立这支队伍?难道说,我们这支队伍能想到破解死亡基因的办法?这好像不太可能吧!”谭佳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把一张照片放在放映机上面,我们就看到一幅画面,是一个人朝前方奔跑的画面。但我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人没有眼睛,眼眶里面竟然是空的!更为重要的是,那人的嘴里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古墓中的僵尸来。我有些不敢相信,就再次看了那副投影一遍,果然没错,那个人的背景虽然有些模糊,但我还是一眼瞧到了,在他的身后,有着一副石棺。我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果然没错,那个奔跑中的人,的的确确是一具僵尸。标子比我的反应能力快多了,他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你们可真不简单,连僵尸的照片都有,不过这和我们的工作有什么关系呢?”似乎想到了什么,标子惊道:“不是吧!难道我们科研的对象是僵尸?”谭佳欣赏的看了标子一眼,点头承认道:“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你们仔细想一下,僵尸除了身体僵硬如铁,以及千年不腐之外,它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我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反应过来:“是长生,没错!就是长生!难道你们想从僵尸的身上找到长生不死的秘诀?这怎么可能?”谭佳十分镇定的点了点头,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的说道:“既然我们无法从医学上突破长生的秘诀,也只能从僵尸身上找到突破点了。所以,准确的来说,我们这支队伍的成立,是为了找到长生的秘密。”t 第三十章 盗墓集团(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当初我们在水底巢穴的时候,遇到一个石棺,那时候标子跟我们说,里面的尸体可能会变成僵尸,要我们做好心理上的准备。当时我和老蔡都不相信,以为是标子吓唬人,后来让人十分的意外,因为张教授也支持标子的说法,认为僵尸的存在并不是无稽之谈。当时我就在想,张教授是知识分子,怎么也相信这种事情,岂不是很不符合常理?现在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张教授早就接触过僵尸了,所以才会说的那样肯定。同时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谭佳等人听完我们茂陵一行后,只是出现惊讶的表情,并且完全相信了我们的话。我敢肯定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化蛇的出现,我想谭佳他们,甚至连惊讶的表情也不会出现,就像在听人说出很平常的遭遇一般,以一种十分平淡的心理,去对待这件事情。带着一丝原来如此的表情,我对谭佳问道:“既然如此,你们是否找到了僵尸千年不死的秘密?”谭佳有些气馁的说道:“我们已经研究了三年多的时间,除了知道僵尸长生的秘诀,是来自于尸丹之外,其他的和你们一样,一无所知。”我就奇怪了,既然知道僵尸长生的秘密是取决于尸丹,那么只要用先进的仪器进行剖析,难道还不能研究出尸丹的组成分子?这一点好像不是很难吧?谭佳听我这么说,苦笑了一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其实,我们早就对尸丹进行过研究,但是十分的出人意料,尸丹的成分是很奇怪的,那是一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就好像它根本不属于地球。但有一个特xing,它是一种病毒,和尸毒的效果一样,只要被人吃下,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成一具僵尸。”我心里有些后怕,幸好我们在古墓里面碰上了三叔,如果真听了标子的鬼话,吞下了尸丹,那么现在我可能也会成为僵尸。一想到僵尸的可怕,我的背后就一阵发毛,更不明白的是,僵尸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没有一点思维?我突然想到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来,不由失声的朝谭佳问道:“照这么说来,我和标子死了之后,也会成为千年不死的僵尸?”谭佳似乎看出了我的悲哀,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尸丹虽然可以让人长生,但唯一的缺陷就是,让人变成没有思维的怪物。所以,我们小组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研究尸丹的成分,找到既让人得到长生,却又能保持人思维的方法。你放心好了,一旦找到解决的方法,你身上的尸毒也就能清除了,我们还是很有希望的。”过了好久好久,我才恢复以往的神sè,心想死就死,为了不变成千年不死的怪物,大不了老子火葬。现在不正提倡火化遗体吗?我就响应号召,为子孙后代留下宝贵的土地资源,我就不信邪了,老子变成骨灰以后还能变成僵尸?谭佳扯开话题对我们说道:“好了,这些事情我们暂且不谈,现在我们来说说三叔的事情,马上,你们就会知道,上面的那位老人,为什么会让我们找出长生的方法了。”我心中一动,听谭佳的口气,似乎长生的事情还是因为三叔的缘故,这又是唱的哪出和哪出?不过三叔的身份比较隐秘,好几次我都叹了他的口风,都被他巧妙的岔开了话题,如今谭佳说起三叔的事情来,我心里十分的期盼,真想马上就知道那老小子的来头,看他下回还有什么可得意的。谭佳把手里的一大把照片放在投影机上,让我和标子仔细观看,很快,我在其中就见到了三叔、小武、陈生、以及汤姆和一些老外的照片。看到这些照片,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不由向谭佳问道:“这些照片是哪来的?难道你和他们都交过手了?”谭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不过她比较苦恼,又拿来几张相片给我们看,在其中我看到了凶神恶煞的麻子。谭佳若有所思的对我们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们还不知道那个人原来叫三叔,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可惜你们也仅知道他们的外号而已。”谭佳告诉我们,在2007年下旬,西安一带的许多古墓被盗,手法如出一辙,被jing方定位同一伙盗墓贼所为。但是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除了古墓中的墓志铭、古尸、以及壁画被盗走之外,古墓中的陪葬品,却是原封不动的留在那里。当地zhèngfu就奇怪了,既然是去盗墓,自然是为了珍贵文物而去,可眼下的这批人,却又偏偏拿走那些不怎么值钱的玩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了找出其中的原因,zhèngfu动用了大量的jing员去调查,希望找到那伙盗墓贼的下落。但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边jing察还在搜索嫌疑犯,那边就又传来古墓被盗的消息,就好像那伙盗墓贼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故意和jing察玩捉迷藏的游戏。结果是调查来,调查去,当地zhèngfu仍然是一无所获,而且还因此损失了大量的jing员,都是不明不白的被人杀死在荒郊野外,连凶手的一点线索也找不到。后来这事情越闹越大,终于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于是派了一批特战队的去查这件事情,而当时,谭佳和刘大鹏就在其中。通过长时间的调查,特战小分队终于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一批可疑的人员,经常在西安一带出没。那群人的身份十分奇怪,有黄种人,也有白种人,更有黑种人,让人根本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更为重要的是,那群人是神出鬼没,不管小分队如何跟踪和监视,最终都能让对方轻而易举的逃脱。但特战小分队通过种种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认为这群人虽然来自世界各国,但很明显,首领是中国人。t 第三十一章 盗墓集团(下) 可能是发现自己被跟踪,又或许知道事情被闹大,那伙盗墓贼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再也没露过面。直到一年后,在秦岭一带,因为听到自己村子所在的后山,有爆炸的声音,当地一个村民报了jing,怀疑有人在后山盗墓。这事情很快就得到当地zhèngfu的重视,特战小分队第一时间赶到了那个村子,但还是来晚了一步,对方已经从古墓中逃走。不过通过现场的分析,发现这伙人离开的时间不长,特战小分队坚信,只要把眼前的几座大山给围了,不愁找不到那伙盗墓贼。当天夜里,zhèngfu动用了上千名jing员,配合特战小分队行动,将几座大山的出入口全部封死。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伙盗墓贼都带有先进的武器,他们选择了一个人员部署薄弱的地段,以牺牲大量成员的xing命为代价,竟然突破了出去。那些盗墓贼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强,逃入茫茫山林中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下落。特战小分队倍感无奈,就从死去的盗墓贼身上入手。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在那些死者的身上,除了一个带有“李”字的木牌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说道这里,谭佳叹息了一声:“这就是我们和三叔的第一次交手,但很快的,我们又有了第二次交锋,更让我们发现了第二支神秘队伍的存在,也就是麻子那一伙人。”时间转眼即过,到了2009年,沉寂一段时间后的盗墓集团再次现身,目标竟然是秦始皇陵墓。也许三叔他们触发了古墓中的大型机关,致使整个陵墓都发生了不小的震动,引起了驻守武jing的注意,于是双方展开了火拼。等谭佳等人赶到秦王陵的时候,火拼已经持续到尾声,三叔等人已经是瓮中之鳖,在做垂死挣扎。但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出现了支援的人马,那伙人见三叔受困,立即拼死往里冲,结果被三叔再一次突围。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了,但没想到,在三叔逃跑的途中,又出现了一队人马,也就是麻子那波人,他们似乎和三叔水火不容,一见面就火拼上了。最后因为陆续赶来的jing察数量太多,三叔和麻子留下一部分人挡住大量的武jing战士,自己却带人先跑了。谭佳冷笑道:“后来我们又交过几次手,但每次都一样,三叔都能想办法脱身。据我的统计,三叔这些年死去了大量的手下,数量已经多达两百多个,但让人很不明白的是,不管我们杀了三叔多少的手下,要不了多久,他又能重新打造一支盗墓团伙,就连三叔的对头麻子也是如此,这一点,实在是匪夷所思。”其实谭佳他们也抓到过活口,但不管如何威逼利诱,那些人就像是古时候的刺客一般,一旦知道自己被捉,就咬破早已藏在嘴里的剧毒,致使瞬间死亡,根本连抢救也来不及。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知道有三叔这伙奇怪的盗墓贼之外,就还有三叔的对头麻子存在。但三叔和麻子的来路,无论谭佳他们怎么去查,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就好像这伙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但谭佳敢肯定下来,这伙人既然敢公开与zhèngfu作对,来头肯定不是一般的小,搞不好就是国外的黑帮势力。而科研小组是在2008年成立,完全是脱离特战小分队的一个另类存在,由谭佳和刘大鹏全权负责。而也是在那一年,张教授和吴剑等人被谭佳相继吸收。至于桑克拉,他是2009年才加入的,他的加入是一个巧合,至于这个巧合是什么,谭佳却闭口不提。谭佳看了我和标子一眼,说道:“科研小组虽然是从特战小分队脱离出来的,但是却不听从他们的调动,相反的,如果我们有需要,他们无条件为我们提供一切人力物力。”我有些地方想不太明白,就问道:“既然有了特种部队,在调查这件事情,那么成立科研小组不是多此一举么,这完全没有必要。”谭佳摇头却道:“你问的很对,如果是单纯的为了调查三叔和麻子他们,确实没有这个必要。不过相信你们也应该注意到了,三叔他们进入古墓,其实也是为了尸丹,为了长生不老的梦想。而这种事情,自然瞒不了上面的人,在知道尸丹和僵尸的存在和重要xing后,科研小组就在这个契机中成立。”谭佳有些无奈的说道:“或许是那位老人知道僵尸的事情后,一时间想到了长生的事情,所以才成立科研小组的吧!后来也证明了,老人的猜测没错,僵尸体内的尸丹就是僵尸一切神奇力量的来源,也是长生不死的根本所在,所以,你们也明白了他老人家的想法了吧!”我点了点头,只要是人,谁不希望自己能长生不死,尤其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更是希望自己能永远的掌握大权。我淡笑道:“所以,对于我们科研小组来说,明面上是为了突破死亡基因,让人类共得长生,其实不然,只不过是为当权派服务罢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谭佳有些忌惮的说道:“好了,你也是出身军队,所以该明白军人该有的职责,我们只管执行上一级的任务,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考虑到的了。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这件事情十分的隐秘,所以不管面对谁,面对怎样的诱惑,你们都不能透露出去,不然,世界上一定会掀起一场大风暴。”标子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三叔不也知道尸丹的事情么?要是三叔他们把这个消息透露了出去,我们再保密也不顶用,你们说是不是这么理儿?”谭佳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说道:“三叔等人的行事作风你们也看到了,他们几乎个个都是死士,为了不透露消息,他们宁死不屈,就从这一点而言,三叔也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行事目的。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三叔是在中国境内盗墓,蛛丝马迹都被我们掌握在手,就连我们都无法查出三叔他们的底细,其他人或者国家根本连想都不要想,这一点我们大可放心。”t 第三十二章 陷害 在地下室整整呆了三个小时,谭佳他们的底细已经被我完全清楚,我和标子也仔细看了一些工作上相关的文件。见时间不早,谭佳把所有相关资料文件收起来,放入那个大木柜中。锁好了柜子,谭佳对我们轻松一笑:“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是时候出去了。”起身刚要离去,谭佳又停了下来,她道:“哦!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们,介于我们所从事的工作有些辛苦,对于小组中的成员,我们必须要有体质考核。所以,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要和其他人一样,参加各项体能训练。”我答应了一声,然而标子却是呆在原地,他似乎在考虑什么,眉头邹的十分厉害,眼见谭佳要出地下室,标子大声说道:“等一下!”谭佳不明所以,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标子,标子冷笑了一声:“好像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老实说,我感觉我们被你们骗了?”“什么意思?”我严肃的看着标子,问道:“他们骗我们做什么,你是不是搞错了。”标子挡开我径直走到谭佳的面前,他微微怒sè的说道:“你们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们两个,在西安盯着我们的人,就是你们对不对?”谭佳饶有兴致的看着标子,她一点儿也不动怒,反而说道:“你的反应能力太迟钝了,这个时候才怀疑到我的头上,可是,说什么都晚了,你的把柄已经在我们手里了。”标子口里喘着粗气,我知道他的脾气,每每他真的生了气,都会是这种表情,我将他推开到一边,对谭佳说道:“说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你们事先就设好了一个陷阱,就等着我们往下跳,不然,你们在六猴山的突然出现也就太巧合了。”谭佳点了点头,她道:“的确不是巧合。既然你们想知道,告诉你们也无妨。”她转头对标子说道:“通过水猴子的那些事情,我们小组已经分析出,你肯定不是正当的生意人,而是一个盗墓贼。所以,为了使你露出马脚,我们一直在监视你,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了如指掌。”标子冷笑了几声,又说道:“恐怕还不止这些吧!如果老子猜得不错,我们西郊的瓷器厂也是你们干的好事吧!”谭佳一双美目转了几圈,欣赏的看着标子说道:“嗯!能一时间想到这里,你的心思也不简单。没错!查封你们的造假厂,也是我安排人做的,难道我的所作所为不应该么?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对张教授有恩,我一定让你和刘三爷的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面度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你质问。”标子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他大声骂道:“你个小娘皮,天底下这么多人走私造假,你他娘的为什么不去管,偏偏就跟老子过不去,你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谁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早一点答应我,加入科研小组,不但你也有和我们谈条件的资格,而且还不会害了你的兄弟。”见标子一口的脏话,谭佳面sè一变:“你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不信你试试。”“哈哈!老子怕你?”标子用手指着谭佳的鼻尖,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子就说你是小娘皮,你就是一个无耻的小娘皮,yin险的小娘皮,怎么样?”谭佳浑身一颤,脸sè几乎一片青,早就紧握住的拳头,一下子朝标子挥舞了过去,根本毫无预兆。她速度很快,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标子被打中了下巴,整个人微微向后仰去,差一点倒在地上。标子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摸了摸发疼的下巴,大骂了一声,猛的朝谭佳扑了过去,两个人一下子就搏斗了起来。谭佳是特种部队出身,对于搏击之术有一定的造诣,往往一出手奇快无比,而且都是套路拳,一旦被她击中,就是接连两三下。而且她的心xing极好,面对标子的重拳她面sè不惊,快速闪身离开原位,躲开标子的正面出击。标子虽然皮糙肉厚,但是身体没有谭佳那样灵活,时不时就被谭佳击中身体某处,疼的在那里直吸凉气,牙齿更是咬得“咯!咯!”发响。但标子到底就是标子,宁愿被打死,也不愿被谭佳小瞧,大喝了一声,身体像炮弹般撞了出去,气势勇不可挡。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巧劲都是毫无作用,就好像大人和小孩之间发生争斗。标子天生大力,却见谭佳跟个泥鳅似地抓捏不住,情急之下,干脆不动如山,让谭佳的拳脚打在身上。谭佳哪肯错过这样的机会,栖身而上又是几拳打在标子的身上,标子冷笑了一声,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就在谭佳的拳头挥舞过来的那一刹那,标子的身子一下子动了,他那双大手就像铁钳似地,一下子就抓住了谭佳的手腕。“老子让你闪,你怎么不不闪了?”标子得意的笑了一下,双手轻轻往下一按,谭佳疼的尖叫了一声,我还没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谭佳就像被人抓住了琵琶骨似地,一下子软在地上。标子冷笑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掐住了谭佳的后颈,他道:“任你孙猴子七十二变,还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这会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男尊女卑。”谭佳的右手被反在身后,一动就疼的厉害,她厉声说道:“孙大标,快放开我,要不然,待会儿我要你死在这里,我绝对说到做到。”标子无动于衷,手上稍稍加了点气力,谭佳疼的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标子不屑的说道:“还嘴硬,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你死在这里?反正老子都落到这步田地,还能被你一个小娘皮威胁?”也许是地下室闹出的动静太大,没过多久,其他人陆续赶来,见到我们这副阵仗,桑克拉第一个叫道:“胖子,你真够可以的,太牛了。”他还想再说几句,谭佳抬头横眉看去,他只好又乖乖的闭上嘴巴。t 第三十三章 武斗 刘大鹏是谭佳一手培养出来的,此刻见谭佳受制于人,大喝了一声,就朝标子重拳打去。我刚要过去替标子解围,却被标子出言制止住,他笑道:“老杨,你看好了,看我怎么一挑二,这样的货sè,一挑三也是小菜一碟。”标子右手依然死死的锁住谭佳的手腕,眼见刘大鹏窜了过来,他一点儿也不惊慌,左脚向上一抬,就挡住刘大鹏那威势的拳头。拳脚相撞,发出一声闷响,刘大鹏快速的收回拳头,我一看,他拳头上面已经脱落了一块皮,正有鲜血往下流。相反的,标子依旧不动如山,面sè不改的把左脚放了下来,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挂在脸上。刘大鹏见自己扫了颜面,自然心有不甘,cāo起旁边的一把椅子,连想都不想,对准标子的后背就扑了过去。我一下子慌了,虽然标子和谭佳拳脚相对,但再怎么说,都有些切磋的成分在里面,可刘大鹏这么个打法,简直就是生死相抵。我大惊之下,一个箭步冲上去,却不料刘大鹏早有防备,椅子脱手而出,从我头顶飞了过去。就在我心下一凉的时候,一个身影快速的闪过,等我看仔细的时候,那把飞出去的椅子已经被人拿在手里,而那人就是冷面神吴剑。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样的速度和身手,竟然能凌空接住那把椅子?吴剑面sè依旧平淡,他缓步走到刘大鹏面前,说道:“既然他们加入了科研小组,就是我们的队员,你不能下死手。”刘大鹏本想说什么,可以一看到吴剑那深邃的双眼,身上的气势就萎靡了下去,点了点头,只对标子说道:“我说胖子,放开我们队长,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也许是被吴剑的身手给震惊住了,标子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木讷的点了点头,将谭佳往刘大鹏那边一推,就返回到我的身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剑。很奇怪的是,谭佳并没有再说什么,狠狠的瞪了吴剑一眼,转头就朝地下室的出口走去。等谭佳和刘大鹏都走了之后,桑克拉兴奋的笑道:“哈哈!胖子,你是第一个把母老虎制服的人,简直太牛了,真是好样的。”张教授挥手打断桑克拉的话,对我和标子说道:“哎!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老和小谭过不去,你们要知道,加入科研小组后,我们都是她的属下,你们这样做就是以下欺上,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一脸阳光的李易山走了过来,他对标子笑了一下:“勇气可嘉,不过你们两个以后可要小心了,如果被某人抓住了小辫子,恐怕ri子就不好过了,人家可是上面直接委派下来的,咱们是惹不起的。”标子瞅了一眼地下室的入口处,回头说道:“有什么可神气的,老子就是看不惯她这种气势凌人的架势,合着全世界都该听她指挥似地。”哼了一声,标子坏笑的看着张教授,他道:“老张,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被小娘皮迷住了,合着一起来陷害我和老杨,我们可是生死战友,你太让我们伤心了。”张教授愣了一下,一脸茫然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今天你可得把话说清楚。”标子哼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西郊的瓷器厂,六猴山的相遇,我和老杨的落网,老张你可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巧合。”张教授脸sè一变,老脸红的像是猴子屁股,随后干咳了几声,朝一边的孙立国教授招了招手:“老孙,咱们的围棋还没下完,走,咱们接着去下。”说完竟然逃也似的离开了地下室,生怕我和标子追究他的责任。桑克拉见张教授和孙立国教授都走了,有些忌惮的对我们两个说道:“说句实在话,从第一眼见到你们两个起,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是我们其中的一员,因为你们的经历和在下有着惊人的相似。”“什么?”我和标子大吃了一惊,我就道:“你是说,你也是被陷害进来的?”桑克拉神情一变,颓废的点头说道:“实在是冤枉啊!我一个xizàng的护教武僧,没想到也有今天,真是可怜啊!如今上了贼船,想跑路也没机会了?”标子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你是和尚?哈哈!太有趣了,这支队伍的成员都是些什么人啊!有教授,有探险家,有盗墓贼,嘿嘿,现在居然还有一个和尚,这个组合也太他娘的扯皮了。”桑克拉好不容易才从哀伤的神情中走出来,他对我和标子感慨的说道:“实在是惭愧啊!想当年我在大昭寺的时候,那时候是多么的威风,作为护教武僧,除了宁玛大活佛之外,所有人无不是对我敬重三分。可惜啊可惜……。”他话还未说完,李易山立即挥手打断,对我说道:“两位同僚,别听他瞎说,他的故事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时间不早了,晚餐的时间到了,咱们出去再说。”出了地下室,气氛显得十分沉闷,所有人有意无意的都避开谭佳和刘大鹏,几个人把饭菜弄到桌上,桑克拉叫了一声开饭,众人一句话也不说,开始闷头吃饭。标子吃了一口菜,对桑克拉赞道:“这味道还不错,你们谁的手艺?”桑克拉朝刘大鹏那里抬了抬下巴,并没有回话,标子哼了一声,勃然大怒:“这他娘的是人吃的吗,这味道都淡出鸟来了,怎么了,感情咱们是盐也吃不起了?”刘大鹏把饭碗在桌上重重一放,就要起身反驳几句,谭佳却拉住了他:“别跟猪一般见识,以后给他独份的弄,加半包盐!”标子头也不回的说道:“哟!真够恩爱的,典型的善男信女,而且还是妻管严。”我打住了标子,叫他别说废话,张教授也出来打了圆场,这顿饭才算安心吃完。不过期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谭佳都是冷眼看向我,就好像我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我估计我和标子已经死了几万回了。李易山的话我是彻底的相信了,看来以后我和标子的ri子不太好过,这谭佳一看就知道是个有仇报仇的主。标子却是不管,就说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大不了一拍两散,国家又怎么的,还能枪毙了我,不和母老虎说话也违法?t 第三十四章 纸条 晚上洗漱了一下,我和标子把两条长沙发并拢在一起,两个人就躺了上去,或许在茂陵的时候没休息好,两个人一支烟还没抽完,就睡了过去。大概是六点钟的样子,我和标子醒来,并不是我们喜欢早起,而是楼上已经闹出了动静,我迅速起来,却不料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我一看,竟然是一张纸条。也许是最近收到了两封匿名信的缘故,我听了听楼上的动静,悄悄叫醒标子,两个人躲进了洗手间。我把纸条打开一看,上面有一段话,大意是叫我和标子立即离开科研小组,最好是移民到美国,不然会有致命的危险存在,至于后半辈子的消费,对方一力承担,不在我和标子的考虑之中。标子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半天,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奇怪的表情,标子就道:“这是第三次了,以前我还不敢肯定,现在看来,写这封信的人,百分之两百是科研小组中的成员,你说会是谁?”我摇了摇头,觉得事情也是万分的蹊跷,因为写信的人一直都是一个目的,让我和标子离开科研小组,不然会有危险存在。但是究竟是怎样的危险,对方只字未提,这就叫人很想不通了。但通过第二封匿名信,我和标子可以肯定下来,写信人虽然目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为了我们好。就拿上一次我们盗墓来说,对方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们,已经被跟踪,要尽快离开西安。不过那时候我和标子都不以为然,没把事情往细处想,而现在看来,如果当时我们听从了对方的话,也就不会落到这一步。不过我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就算对方是真的在暗中帮助我和标子,但咱们互不相识,又不沾亲带故,为什么要帮我们呢?标子打趣的朝我问道:“我说老杨,会不会这支队伍中的某个人,是你的远房亲戚,你一时间没认出来。”这个念头我之前也产生过,但立即就被我否决了,我道:“屁话,从我爷爷那一辈算起,我家世代都在黑潭村过ri子,至于我外婆和我娘,也都是附近村子里嫁过来的,有什么亲戚难道我还不清楚,这个可能xing可以直接排除。”标子摇了摇头,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我叫他别故意装深沉,说道:“咱们现在胡斯乱猜的也没用,还是好好想想,这封信到底是科研小组中的哪一个写的,只要找到这个写信的人,一切的疑问也就解决了。”标子觉得也是这么一回事,但他又道:“你说这信会不会是老张暗中写给我们的,因为这支队伍里面,只有老张和咱们有些交情,要不我们等下好好问问他。”我立即否决了这个建议,因为就算是张教授暗中给我们写信,但他为什么不留下自己的名字,或者在医院的时候,干脆点,直接和我们两个说清楚就好了,根本用不着这么神秘。而且凭我对张教授的了解,穿着斗篷,带着墨镜去医院送信,这是他一个五十多岁老人能干出来的事情,这他娘的也太扯淡了吧!况且这事情一说出去,保不准张教授就要告诉谭佳,到时候我们不但找不出真正写信的人,而且还会连累到其他的人。我就道:“对方写信来也是为了我们两个好,要是因为这样而被揪出来,你试想一下,谭佳他们会怎样认为。说不好会把写信人当做内激ān处理掉,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大错特错,害了好人。”标子想了一下,顿时来了兴趣,就道:“既然是这样,不如我们两个假设一下,这写信人会是谁,到时候我们只要多注意一下,必定会找出蛛丝马迹。”我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既然对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们,必定还会有下一次,所以现在只要我们暗中注意一下,说不定还真让标子说对了,就能找到暗中帮助我们的侠义之士。标子仔细想了一下,科研小组中除了我和标子两个之外,还有七个成员,张教授可以直接排除在外,而早就看我和标子不顺眼的谭佳,以及刘大鹏也可以排出,这样一来,还有四个人可以被怀疑上。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在医院那次的事情,就道:“据医院的那名护士所说,从声音方面虽然听不出口音来,但应该是个中年人,而孙教授已经六十多岁了,也可以排出在外,那么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三个人了。”剩下的三人,分别是常常一脸阳光笑容的李易山,还有和李易山正好相反的冷面神吴剑,以及说话比标子还不靠谱的桑克拉。但无论我和标子怎么去讨论,也想不出他们三个人之中,会有人好心到要帮我和标子。标子说道:“好了,别管剩下的三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助我们,我们只要清楚一点,除了他们三个之外,不会再有其他的嫌疑人。所以,我们在ri常当中,要格外的注意这三个人的一举一动,而且还可以变相的去试探他们,我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个暗中写信给我们的人,就会浮出水面。正想到深处,桑克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说是哪位兄弟在里面啊!这都快半个小时了,都要急死佛爷我了。”我和标子立即停止继续讨论,标子把门一打开,桑克拉一下子就愣住了:“两个人同时在里面大便?有你们这么玩的吗?难不成你们之间有基情?这还真没看出来啊!”标子朝我使了一个眼神,转头对桑克拉十分和善的笑道:“哈哈!原来是我亲爱的桑克拉兄弟啊!真是让你久等了,刚才我们捡到一张报纸,上面写了一些非常经典的东西,所以正在这里面欣赏呢?”桑克拉如果真是写信人,听到标子的这句话,肯定会有异常的反应,而且第一时间就明白标子话里的意思。但桑克拉并没有,只是jing神一下子大好,对我们小声说道:“是真的,快拿给我看看,好久没有看到那种惊艳的题材了,佛爷我都要思chun喽!”标子见桑克拉这种表情,连想都不想,直接给了桑克拉一个脑崩儿:“他娘的,一个和尚还好这一口,老子偏不给你看。”我和标子说完直接离开洗手间,只剩下桑克拉不可思议的话语在后面响起。标子眉头微邹,对我小声说道:“看来这和尚不是写信人,一定是剩下的两名嫌疑犯了,这回换你去试探,目标是李易山,这人容易接近。”到了大厅,几个人都陆续下来,李易山正在玩手机游戏,我故意装作很敢兴趣的样子,走到了他的身后,我道:“哎呀!这游戏可好玩了,我和标子就经常玩,没想到李哥你也爱玩啊!”李易山嘿嘿笑了一下:“不带你这么骗人的,这游戏是澳大利亚出版的小型单机游戏,里面的都是那边的文字,你和你兄弟能看懂?”我尴尬极了,只好赔笑了一下,但仍不死心,就继续问道:“李哥,你在科研小组有两年多了,有没有给家里人打过电话或者写过信?”李易山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开什么玩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有什么话,打电话不就结了,用得着那么麻烦吗?”我认真的盯着李易山看,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来,因为他要是写信人,被我这么一看,一定会心虚。我笑着说道:“难道你就从不写信?”李易山仔细的想了一下,立即换了一副十分郑重的神情,他抹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我口沫横飞的说道:“自然是有的。记得在初中的时候,那时候我好像是在唐人街那里的一家中国学校读书,我就暗恋过一名女同学,由于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就写了一封情书过去,再接着……”他还想回味无穷的说下去,我却再也听不下去,摇了摇头,径直走到了标子那里,对他做了一个毫无进展的动作。标子立即会意,表示自己要去试探一下吴剑。而吴剑此刻,正把玩胸口上带着的一块玉佩,见标子过来,立即将玉佩收好,一副害怕人抢走的样子。标子轻咳了一声,对吴剑讨好的笑道:“小哥,昨天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身手了得,仗义相助,我的脑袋准开花,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标子还想说下去,吴剑却蛮不讲理的说道:“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到一边,继续把玩脖子上的玉佩,只剩下标子一个人,在那发傻的看着吴剑。标子有些无奈的返回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道:“看来我们的猜测错了,写信人不在这三人之列。但现在我们不能再去试探其他人了,不然会露出马脚的,我们耐心一些,见机行事。”t 第三十五章 训练(上) 见试探这一招并不管用,又见刘大鹏和谭佳端了饭菜出来,我和标子不想惹人怀疑,立即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和其他人一样,迅速的做好位置,等着开饭。吃饭之前,谭佳撇了我和标子一眼,也不点名点姓,只是用十分严厉的口吻说道:“介于有新队员存在,从今天开始,如果没有接到新的任务,我们每天准时去体育馆训练,张教授和孙教授除外。”转头看向吴剑,她继续说道:“一个月之内,我要求两名新队员考核过关,负责人由吴剑担任。”吴剑抬头看了一眼谭佳,似乎没想到谭佳会这么安排,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又沉默了下去,竟然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对于吴剑的反应,谭佳虽然很看不惯,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句,以此来表示对吴剑的强烈不满。标子本来夹了一块青菜在嘴里咀嚼着,一听到谭佳的安排,几乎要被嘴里的食物噎死,他很不服气的说道:“这是公报私仇,典型的欺负我们三个人,老子要抗议,要向上级反映这里的情况,要把官僚作风清除掉。”谭佳故作出意外的表情,她不怀好意的对标子笑道:“我赞同你的抗议,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不管你们反映怎样的情况,都是由我亲自交给上面。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你的薪资是由我来发,所以你只管往上给我告,我是无所谓的。”标子愣了一下,看了看其他的人员,却发现所有人都只顾低头吃饭,对于谭佳的强势,竟然完全没放在心上,他只好大叹了一声:“跟一群奴隶在一起,迟早也要沦为奴隶,时代倒退了,咱们又回到母系统治阶段,**啊**,小标子好想念你啊!”吃完早餐之后,我们草草的收拾一下,就坐上了白sè中巴车,很快就上了公路。一路上谭佳告诉我和标子,考核的项目有三个,第一是力量方面的,要求每个人的一只手能提起一百斤重的铁块。第二个项目是考核应变能力,在突发的情况下,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比如有人在前面朝你扔出石子,你要随时都能躲过去,要在接连二十次不被石子打中,才算过关。第三个项目对于我来说,就比较轻松了,一口气跑完六千米,中途不能休息,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除了这三个项目之外,还会给我们培训其他方面的技能,比如攀岩,开枪shè击,潜水之类的培训。谭佳告诉我们,科研小组经常面对突发事故,以及出入各种险要的坏境之中,所以身体素质一定要达到特种部队的普通标准,这样一来,就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人员伤亡。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科研小组经常和三叔、麻子那些人交火,如果没有各方面的反应能力和身手,死在对方手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这些训练都是谭佳根据科研小组成员的需要,特地拟定下来的,以及得到了上面的批示。她回过头,坏笑着看向标子说道:“如果一个月以后,有人不达标这三项,工资减半,节假ri用作ri常训练,直到达标为止。”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长沙市,去到了一家民用的体育馆,那里已经有很多的顾客光顾,倒也热闹非常。不过谭佳并没有理会这些东西,和里面的管理员打了一个招呼之后,直接去到体育馆的一个训练室。训练室十分的空旷,足足有两个篮球场大小,在里面的地方,有一套健身用的器具。谭佳告诉我们,那里是我们锻炼肌肉的地方,使用那些器材之后的效果还不错,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种运动比吃任何的减肥药都要有用的多。谭佳对吴剑叮嘱了几句,率领其他的成员相继离去,只剩下我和标子以及吴剑三人,介于吴剑不善于言语,以及有着高深莫测的身手,标子对他十分忌惮。带着试探的口气,标子问道:“小哥,我们兄弟二人以后就麻烦你了,还请多多照顾。”吴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健身器材那里,对我们说道:“上午锻炼气力,下午再带你们去完成其他两个项目的内容,你们现在可以ziyou活动了。”他一说完就不再理会我们两个,走到挨着窗户的一个地方坐下,深邃的眸子,直接盯着外面广场的人们,就好像那里有很吸引他的地方。标子耸了一下肩膀,有些无趣的说道:“木头人一个,我们不要管他,难得有时间消停下来,我们就去锻炼身体,希望这个月下来,老子能瘦下二十斤。”那些健身器材都很新,有锻炼手力的,也有锻炼腰力和臂力的,花样倒是很多。我在部队里面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自己能达到哪种水平,还是比较清楚的,所以一开始,我就把器材的重量调到指定的位置,然后进行了热身运动。练肌肉的人不是很多,大概有七八个的样子,所以有很多器材都是空着的,也许不是常来这种地方,标子表现的十分活跃,试试这里,又试试那里,一脸的新奇。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标子已经玩腻味了,就对我抱怨道:“实在是太乏味了,这样的ri子还要持续一个月,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想着谭佳之前给我们两个的jing告,心里就一阵发虚,对标子无奈的说道:“现在咱们被人家捏在手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我们一个月不能达标,指不定那谭佳就会克扣我们的薪资,还是老实点的好,毕竟身体是自己的,锻炼好了也不吃亏。”标子见我腿力和臂力都已经达标,就朝吴剑喊道:“小哥,换地方,这第一项目我们两个完全达标,以后可以直接忽略。”下午时分,吴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纸箱,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空易拉罐,足足有几百个,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吴剑对我们说道:“你们两个用易拉罐相互投掷,连续两个小时,三点钟等人少了,我们就去cāo场锻炼耐力。”吴剑说完又坐到了那个窗户那里,开始盯着外面的人群看着。标子看了一眼那满箱子的空罐子,又看了一眼正出神盯着窗外看的吴剑,对我说道:“这叫怎么回事,什么事情都我们自己来,还要他干什么?”t 第三十六章 训练(下) 我对吴剑的态度也表示十分的不满,可一想到他那令人心惊的身手,有话也憋回去了,就对标子劝道:“这些事情本来就不需要别人来管,我们自己忙自己的吧!再说了,等你有了他的那种身手,到时候你也可以这么拽。”标子信心十足的点了点头,抹了一下倒卷着的头发,胸膛挺得老高,大有初出茅庐的江湖少侠的感觉。不过一看到那些易拉罐,他的那种气势就泄了,他苦着脸笑道:“两个大男人在训练室里面用易拉罐互殴,而且还是两个小时之久,这真是稀奇了去。”我们刚开始进行十分钟,训练室里面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我们的面前聚集越来越多的人,时不时就有人上来劝架,叫我们两个凡事想开点。更有甚者,还以为我和标子是神经病,赶紧喧哗着要找jing神病院的救护车来拉我们走。解释了好一阵子,我们才把那些人打发走,之后我们两个全心全意的投入在训练之中。我们是第一次接触这种训练,一时间兴起,玩的不亦乐乎。扔完所有的瓶子,我们又一一捡回来,然后一人一半,两个人继续相互投掷,并且打赌,看谁被打中的次数最多。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吴剑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他见我们两个玩的兴起,就道:“记住,不是叫你们丢手绢,必须要用力朝对方投掷,而且距离不能超过五米,否则你们训练一年也毫无效果。”吴剑说完捡起一个易拉罐,看了看地上的那个纸箱,瞄准了就使劲丢了过去。他几乎是很平常的将易拉罐丢出去,似乎并没有使用太大的气力,但那易拉罐却不可思议的带着风声飞了出去,速度快的惊人。在我们几乎刚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易拉罐就击中了纸箱的正面,更要命的是,那易拉罐已经将纸箱击穿。吴剑不以为然的说道:“如果我手里有二十枚石子,你们根本连一块都躲不开,想要一个月后达标,你们觉得有这种可能xing吗?”吴剑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接着又坐在窗户边,开始了出神入化的发呆。看了看那个破了个洞的空纸箱,我和标子两个彻底无语。这个吴剑还是人么,一个空易拉罐,就能发挥出这样的速度和攻击力,如果是一枚石子呢?我和标子几乎不敢再想下去,只好老老实实的按照吴剑的吩咐,把距离调好,就又开始训练起来。亲身试练了一翻,其实吴剑说的很对,之前我和标子相隔在七八米开外,在那样的距离下,因为易拉罐是空的,所以达到七八米的距离时,易拉罐的攻击力已经很低,就好像是飘过来似地,你完全可以避开。现在限制了五米的距离,而且是在全力以赴的情况下,易拉罐飞出去的速度起码快了一半,一不小心就会被打中,而且打在脸上还很疼,这让我和标子不得不开始认真起来。不过,也许是被吴剑的脾气搞的来火,我们两个把易拉罐,完全当做了吴剑来扔,一边发泄着,一边左右躲闪。起先只是抱着训练的态度,到了后来,两人被打中的次数多了,脾气也大涨了起来,标子对我骂道:“好啊老杨,你仗着身手敏捷欺负哥们是不?你等着瞧,哥们我天生神力,你打哥们十下,也顶不过哥们我给你来一次狠的。”标子说完,丢易拉罐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我也不服气,心想你会下狠手,难道哥们我就不会?两个人还真杠上了,简直带有报复的sè彩在里头,一边扔易拉罐,一边骂对方不是人,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就算要报复,也不能专往脸上招呼呀!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动作越来越快,躲避的速度也有了较大的提高,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在这里,一定以为我们两个是在互殴,而且是很凶残的那一种。这一项目的训练时间到了之后,我和标子脸上有着许多伤痕,都是易拉罐扔出来,标子免不了要抱怨几句。吴剑却是不管,带着我们就去到了训练室外面,吴剑指着下面的跑道对我们说道:“这是五百米一圈的跑道,十二圈正好是六千米,你们可以慢慢练习,时间也是两个小时。”我在部队搞训练的时候,别说是六千米,一万米的长跑也是经常的事情,而且教官都是骑着自行车在后面跟着,要是谁超过时间没有完成任务,那么你的那一顿饭也不用吃了。正因为部队的严厉,所以这种六千米的跑步训练,我完全可以不用考虑,闭着眼睛都能完成。但标子却不同,先别说他从来没有过这种训练,就是他那一身肥膘,要让他健步如飞,我看够呛,除非他能立马瘦下四十斤的体重。果不其然,只跑了一圈,标子就不行了,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喘气,大声抱怨道:“他娘的,一个正常人的体重不过一百三十斤的样子,如果是瘦一点的,最多一百一十斤,老子可就惨了,一百七十多斤的体重,足足比普通人多了二十五公斤,这一项考核明显是歧视肥胖人员,太不公平了。”我一边安慰标子,一边笑道:“你就当负重四十斤进行奔跑,我们在部队也有过这种训练,虽然累了一点,但等你一放下身上的重量,你奔跑的速度比之前会快上许多,是一种锻炼跑步速度的最佳方法。你想呀,等你一个月的训练下来,最少去掉二十斤的肥肉,到时候你身体负担减轻,跑起步来还不跟玩儿似地。”标子给了我一个大白眼:“说得倒轻巧,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反正这跑步的事情我是干不来,老子过不了关就过不了关,我还不信那小娘皮能杀了我。”虽然标子嘴里这么说着,但还是坚持下来,虽然我跑完三圈他才跑完一圈。到了五点钟的样子,吴剑找到了我们,表示可以结束训练了,他打了个电话给谭佳,叫车子接我们回去。标子累的满头大汗,从吴剑手里接过一瓶矿泉水,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喝起来,一口气一瓶,足足喝了三瓶怡宝才作罢。就在这时候,吴剑脸sè忽然一变,在我和标子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一下子移动了身子。下一刻,只觉得脚下一疼,我和标子就被吴剑一个连环腿扫翻在地,接着我就听到一声脆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头顶飞了过去。t 第三十七章 杀手(上) 吴剑不等我和标子朝他发飙,就对我们立即提醒道:“在我们对面三点钟的方向,有人正使用手枪shè击,上面安装了消音器,你们要小心了。”我和标子听后,几乎吓出一声冷汗,在惊讶的同时,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黑sè风衣的男子,正朝我们这边迅速靠近。风衣男子的右手放在风衣里面,但我们可以看到,有一个圆形的东西被他顶在风衣上,不用想也知道是手枪。估计是没想到,有人会在光天化ri之下,干出这种谋财害命的事情,标子紧紧的匍匐在地,并紧张的问吴剑:“你们科研小组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惹了大麻烦,这会儿人家来报仇了,冤有头债有主,可别连累了我和老杨。”吴剑不慌不忙,从小腿根部那里一摸,就拿出几把小刀,他对我们说道:“对方针对的目标是你们,那些话你应该去问你自己。”看了一眼周围的坏境,吴剑朝一边匍匐前进,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引开那人,你们分左右跑,最好躲进训练室里面去,其他成员马上就会到那里接应你们。”吴剑的话刚说完,又是几发子弹朝我们这里飞来,我和标子连想都不想,立即翻转身子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左右奔去。在那一刹那,我被标子的速度吓倒了,那家伙的速度竟然比我快多了,还真是健步如飞,一下子就超过了我。我一边躲开跑道上正在练习跑步的人群,一边回头看那杀手的反应,这才发现,对方离我们的距离最多是两百米,由于有很多的人在跑道上跑步,所以他也不敢随意开枪,只是找机会向我们下手,以免被群众发现。也不知道吴剑是不是乌鸦嘴,那个拿枪的杀手,还真不去找他的麻烦,方向不变,直接朝我追来,摆明了就是针对我。见我往一边逃,那杀手居然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直接掏出手枪,朝我一路奔来,不时就朝我开枪shè击。我心里郁闷之极,我自己招惹过谁,我是最清楚不过了,可是无论我如何去回忆,也没有找到一个和我有如此仇怨的人,我想对方一定是认错人了。不过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和那名气势汹汹的杀手,讨论这个真理上的问题,他的子弹可是不会说话的,我只能没命的往训练室那里奔去。一个正在慢跑的老人,此刻正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也许是惊奇我的速度为何如此之快,他竟然停下来愣愣的看着我。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一颗子弹朝这里飞来,那老人根本毫不知情,就替我挨了一枪。子弹打在老人的胳膊上,疼的他立即失声大叫:“有恐怖分子!快来人救命啊!我快要死了!”老人躺在地上一叫,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一下子那里就被人群包围。正因为如此,我才有了脱身的机会,趁着混乱的人群,我立即朝训练室那里奔去。杀手在人群中找了一下,立即就发现了我不在,四处一打量,就看到了正在奔跑的我,他立即奔了过来,又开始朝我开枪。发现有人开枪,整个广场上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凡事离杀手不远的人,尖叫着连连躲开,生怕自己被连累到。那杀手也不是草菅人命的货sè,见人群都闪了开去,速度一下子加快,朝我迅速的奔来。我吓得半死,脚下更是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训练那里。我回头一看,杀手居然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去了那里,我心道:难道说,他发现自己失了手,这会儿怕被jing察抓住,逃命去了?正这样往好处想着,好几颗子弹朝我这边飞来,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出于本能的纵身一跳,立即躲入训练室里,然后躲到了健身器材那里。在我进入训练室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这下麻烦大了,因为训练室里,根本没有谭佳他们的影子,显然还没有到来。我心惊胆跳的盯着训练室的入口处,希望那名杀手,在被广大群众发现的情况下,有了彻底的觉悟,然后迅速逃离这里。但这只是我自己的幻想而已,在我紧张的同时,那个穿着风衣,带着墨镜的男子终于走了进来。但让我想不到的是,在他的身后,还有着三个同样打扮的人,而且人手一把黑洞洞的手枪。那四个人看了我这里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一步步朝我这里走来,显然是知道我躲在这里。我心里苦的很,一个杀手也就算了,说不定运气够好,还能靠这些健身器材,撑过一段时间。可这下子好了,对方来了三位帮手,面对四把手枪,我想除非这里突然发生9级大地震,把这群王八蛋震死,不然我就铁定的变成马蜂窝。我一边往健身器材更加密集的地方躲去,一边大骂这两年是怎么了,怎么老走背字,没有一件事情让人顺心。像我这种人,从来都是以和为贵,却不想还有人要来取我xing命,这简直就应了那句古话:人善被人欺,马好被人骑。几个正在锻炼身体的哥们,一看见那几名杀手的打扮,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根本毫不犹豫,一窝蜂的逃出了训练室,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我,躲在健身器材的后面发抖。看着对我形成包围之势的四名杀手,我心里大叫玩完,这吴剑也真是的,叫我躲入训练室,却不知道这里连条后门都没有,我几乎成了瓮中之鳖,这一次想不死都难。然而,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间,一声惨叫突然在训练室里响起,显得格外的惊心,我眼皮子一跳,立即看向前面那几个杀手。一看之下,这才发现,已经有一名杀手倒在血泊之中,而在他的喉咙处,一把小刀插在那里。我立即认了出来,那小刀是吴剑的,之前我就见到过,想到吴剑那出神入化的身手,不由心中喜极,看来天不亡我,冷面神在关键时刻,救我来了。t 第三十八章 杀手(下) 我心里正一阵莫名的感动,吴剑的身影,从训练室的大门那里闪了进来,速度快的可以,我只看到一条黑影在快速的左右移动,然后就看到一把飞刀,快速的朝一名杀手飞去,眨眼之间,就准确无误的插在了对方的胸口上。那名杀手根本没想到,有人会从后面杀来,只来得及惨哼一声,直接栽倒在地,再也起不来。剩下的两名杀手也吓了一跳,一下子反应过来,掉转头,直接朝着吴剑那边开枪shè击。吴剑距离那些杀手绝对不超过五十米,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般人都逃不过手枪的shè击,而且还是两个人同时开火,期间没有任何的遮挡物。但吴剑却创造了奇迹,他的速度很快,前一秒钟还在左边,下一秒钟就到了右边,而且他行动的路线十分诡异,完全让那两名杀手反应不过来。非但如此,在我担心他不知死活的时候,他的一把飞刀又丢了出去,而且又命中了一名杀手。剩下的那名杀手几乎吓傻了,惊惧的他一边开枪shè击,一边向后退去,竟然有了逃跑的趋势。而吴剑完全相反,一边向前继续移动着身子,一边抬手举起了手里的飞刀,在那名杀手惊惧的神情下,刀光一闪,一把飞刀直接插入杀手的胸口,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那名杀手在被飞刀击中的那一刻,手里的枪响了,但由于他的身体向后倒去,子弹shè在了天花板上。直到他生命终结的那一刻,那名杀手的脸上,仍然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显然是想不到自己四个人,会被吴剑用最古老的手段,小吴飞刀给杀死。看着一脸平静的吴剑,我心里后怕的很,因为我从来没想到过,有人能用飞刀对付拿手枪的杀手,而且还是一挑四,但眼下吴剑做到了,而且还是轻轻松松的就解决了那四名杀手,这人也真他娘的要逆天了。在我惊惧的同时,心里在默默的戒告自己,以后别说他对我爱理不理,就算对我大声咆哮,我也不能对他有任何的脾气。否则,我很有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吴剑就像杀了一条狗似地,根本不看那些尸体一眼,直接来到我这里,对我说道:“很明显,这些人是针对你来的,赶紧跟我走,可能还有其他的杀手存在。”就像是为了验证吴剑的猜测,当我们正要走出训练室的时候,一名身材高大的杀手向我们迎面走来。看到那名不慌不忙走来的杀手,就连一向淡定的吴剑,在这一刻也脸sè为之一变,他什么也没说,直接和我退回到健身器材那里躲着。为什么吴剑不使出飞刀绝技,偏要和我往回躲呢?原因十分简单,那家伙右手正半举着一把冲锋枪,子弹就像不要本钱朝我们飞来,如果不是吴剑反应能力快,恐怕我们两个在冲出训练室的那一刻,人就到马克思那里去报到了。我冷汗顿时从额头上流下来,他娘的,这是什么年代,连冲锋枪也敢走私了,干脆点,直接搞一把迫击炮来,别说是我,就算是吴剑也必死无疑。吴剑眉头邹了一下,对我说道:“冲锋枪的速度很快,就算我的速度再快一倍,在毫无遮掩的情况下,也必死无疑,你要做好准备了。”我心里一颤,如果吴剑这个妖孽也没办法了,那么我这种身手的人,就什么也不用做了,等着死吧!那名杀手十分的镇静,小心翼翼的出现在训练室的门口,只打量了地上四名同伴的尸体一眼,他就明白了其中的蹊跷。所以,他不再继续向前走,因为他害怕吴剑的飞刀。杀手朝我们这里扫视了一眼,然后举起了冲锋枪,吴剑将我抬起的头往下一按。接着,无数的子弹就朝我这边扫shè了过来,一时间整个训练室,都发出了子弹冲击的“砰砰!”声,我们面前的金属器材上,更是火花连连。有好几次,我和吴剑都险些被子弹击中,但都是非常幸运,被那些健身器材挡了过去。我还没来得及暗自庆幸,又是连续不断的子弹飞了过来,看对方子弹是胡乱的扫shè过来,显然也是吃不准我们两个所在的具体位置。那个杀手扫shè了一番,终于停了下来,似乎是忌惮什么,他看了身后一眼,开始慢慢往后退,接着离开了训练室。就在我怀疑那名杀手是不是去找帮手的时候,训练室入口那里进来一群人,正是谭佳和几个jing察。直到此刻,我和吴剑才放下心来,两个人灰头土脸的从锻炼器材那里钻了出来。谭佳在见到我和吴剑的那一刹那,我能看出来,她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和jing察们说了一些什么,谭佳就来到了我们跟前,他邹眉说道:“没事就好,现在什么也不用说,我们回去后再做商量。”由于谭佳的身份十分特殊,又加上他有特权,我和标子以及吴剑,只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那些jing察,就可以随时离开。回到中巴车上,一时间所有人的脸sè都不太好看,但都没有相互询问,表现的十分淡定。回到别墅之后,谭佳直接带领大家赶往地下室,我就看到张教授和孙教授两个,正在投影机那里忙活,似乎是在查资料。见我们七个人神sè异常的走进来,张教授他们自然看出不对劲,不过他们的xing格很好,什么也没问,把桌子上的物品收拾了一下,留出空位让大家坐下,只在一旁好奇的看着我们。几个人不分先后的坐在那里,谭佳看向吴剑,神sè有些冷漠的问道:“说说看,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剑明显是有心事,头抬的很低,正在思考着什么,被谭佳这么一问,他连头也不抬的说道:“那些人不简单,全部带有枪械,具体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的目标很明显,你最好问一下当事人。”吴剑说完,抬头看了我一眼。谭佳奇怪的“嗯?”了一声,随后朝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心里一紧,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也感觉挺莫名其妙的。因为我一直待在部队里面,我和那些战友都相处的不错,就算发生一点小摩擦,也不至于发生这种要我命的事情。t 第三十九章 疑惑 我想了半天,也是不得要领,只好实话实说:“别问我,因为我自己也摸不清其中的头绪,我想对方可能找错人了吧!”见谭佳等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别无他法,只好把自己的点点滴滴,还有一些疑惑全部说了出来。听完之后,谭佳沉思了一会儿,可能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对我说道:“你的底细我也很清楚,在你身上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才对,但很明显,那些杀手是针对你而来,这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顿了一下,谭佳似乎抓住了重点,突兀的朝我继续问道:“如果不是你的仇家,可或许是你家里人结下的仇家呢?你好好往这方面想想,或许会找出一些线索来。”要不是谭佳这么一问,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不过我认为这种可能xing不大,因为我父母一向诚实做人,是地道的农民出身,一辈子几乎都呆在黑潭村,就算有什么仇家,也不可能会严重到请杀手来对付他们两个。更为重要的是,如果对方能请动如此之多的杀手,身份必定不会简单,又怎么会呆在黑潭村那种小地方?黑潭村以及左右的村子,有些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是最清楚不过,当大官的没有一个,**枭雄更是没听说过,我父母就算故意找仇家,也找不到这么牛逼的角sè来。听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沉思了片刻,却见桑克拉打着哈哈说道:“错了,错了,你还忘了一件事情,还记得刘三爷么,你和胖子安然无恙的出来,刘三爷却在蹲大狱,说不定他的手下认为是你们出卖了刘三爷,所以这会儿找你晦气来了。”“不可能!”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是标子、谭佳、以及吴剑。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些诧异的样子,最后还是标子笑道:“难得有同气连枝的时候,话语权就交给你们了。”谭佳下意识看向吴剑,很显然,要吴剑第一个发言。吴剑没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说道:“对方的目标很明确,直指杨飞云而来,如果是刘三爷的手下,孙大标也应该在刺杀之列,但事情并不是这样,所以这个假设不合理。”其他人点了点头,分明认可了吴剑的话,谭佳就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刘三爷的底细我也很清楚,虽然有几个臭钱,但**上的势力却很简单,最多就是几个跑堂的马仔,要想找到这种专业的杀手,显然不太可能。”谭佳说完看向标子,标子双肩一耸:“我要说的都被你们两个说完了,你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是不是想跟我表白?不过这里人多,又是公众场合,还是等散会后,我们好好掏心窝子谈谈吧!”谭佳做了个干呕的模样,浑身更是夸张的打了一个冷颤,却也不当众大骂标子,因为他的手机已经响了。谭佳拿出手机一接电话,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而且边听电话,还边诧异的看着我,这让我下意识感到不妙。因为在古董店的时候,标子就是一边接电话,一边盯着我看,结果小玲的噩耗传来。所以我一看到谭佳的这种表情,就知道事情又要糟糕了,但也管不了许多了,连杀手都找上门来了,难道还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夸张的?电话终于挂掉,谭佳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这让我心里一阵发毛,她用一种十分不可思议的口吻对我说道:“恭喜你我的伙计,刚才jing察局打电话过来,他们告诉我一个很震惊的消息,说那些杀手都是越南人,而且都是那边有名的通缉犯,是由越南一个十分出名的杀手集团,培养出来的人。”我几乎倒吸了一口凉气,越南?杀手集团?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什么时候惹过这些人,这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来的事情,今天是破天荒的让我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做飞来横祸,我看这就是了。我心里大叫冤枉,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却表面上镇定的问道:“你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对方搞错了对象,或许他们要杀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谭佳立即摇头否决,她冷哼一声说道:“笑话,这种级别的杀手集团,不可能把目标搞错,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特别的事情?我一下子想到,早上的时候我收到一张纸条,有人叫我离开科研小组,去到美国隐居,不然就会有危险,这算不算一件特别的事情?看来事情不会是那么巧,也许对方正是在提醒我,有人会暗中对我不利,可对方为什么要对我不利呢?本来以为危险是来自这支科研小组,但现在看来,恐怕不是我想的那样。但我终究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帮助我?不过很显然,我要知道其中的秘密,必须得找出写信人,只有他才了解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谭佳等人呢?我还真不好决定,看了一眼标子,没想到这小子和我真是心意相通,他带有深意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这件事情不能说出去,否则会惹来大麻烦。谭佳见我苦思良久,以为是想到了什么,就问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快点告诉我,也许我能为你处理这些事情。”我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说道:“很抱歉,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取我的小命,我似乎没有得罪过一些大势力,毕竟你也知道,我从部队回来还没有半年的时间。”谭佳不再说话,只是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失望的神sè,以及怀疑的味道。我心里有些发虚,难道我和标子耍的小聪明被她发现了,那她也太厉害了吧!散会之后,标子隐秘的找到我,看了看其他的人,他对我使了个眼神,两个人心意相通,立即去到了洗手间,只剩下桑克拉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们两个。标子把门一关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有两个问题我可以确定下来。第一,以前我以为写信人的目标是我们两个人,但从这次暗杀的对象来看,我错了,对方要提醒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我亲爱的小杨同志。”这一点我也想透彻了,但没想到标子也立即意识到这一点,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他,这小子并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虎头虎脑,相反的,心思倒是很缜密。我点了点头,问道:“那么你肯定的第二点呢?”标子脸sè变化了一下,难得的露出一副深沉模样,吐出一口烟圈说道:“这第二件事就越发的奇怪了,得好好分析一下。你好好想想,你是什么时候接到匿名信的?”我心里咯嘣一下,标子不这么一问,事情闹到现在,我还真没想到这里来。仔细回想了一下,我是第三次收到匿名信了,第一次是在湖大医院,第二次是在西安,第三次就是在如今这座别墅里了。以前还不能肯定下来,写信人究竟是何方高人,通过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和标子都认为,一定是科研小组中的某个人,在暗中提醒我们,但究竟是谁,现在还没有头绪。我把收到匿名信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跟标子一说,他一拍大腿恍然的说道:“这就对了,看来你的事情还是跟科研小组有关。”我不明所以,就道:“怎么又扯到科研小组头上来了?之前我也这么想过,但问题是,如果是杀手和科研小组有冤仇,根本不可能针对我一个人啊?”标子摇了摇:“你在部队是怎么混的,怎么脑袋比小时候迟钝多了,难怪你最多混到班长的位置。”见我要发飙,标子立即讨好的笑道:“别这么认真,说说而已,咱们还是回正题去。”标子一口气把烟抽完,一边回忆过往的事情,一边对我说道:“其实你想过没有,从三封匿名信出现的时间来看,应该是在水猴子那件事情之后。也就是说,从我们和科研小组开始接触,匿名信就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加上写信人又是科研小组中的成员,这就更说明了问题。在我看来,你的事情,实际上还是和科研小组有关系,但却不是整个科研小组,而是暗中写信提醒你的那位神秘人,你的事情只有那个人最清楚。”我点了点头,还真是标子说的那样,事情和那个神秘人有关系,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出对方是谁,而威胁又一直存在,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把事情跟谭佳挑明,让她用铁血手腕找出写信人,可这也太不人道了,写信人再怎么说,也对我有着提醒的恩情。标子摆了摆手:“千万别说出去,要是事情闹大了,写信人抱着泄露身份的态度,突然离开了科研小组,那你的事情就永远别想解决了,还是耐心点,拭目以待吧!不过你以后还真要多留个心眼,那些杀手这次失败了,难保不会有下一次。”t 第四十章 骨器之谜 吃过晚饭之后,只觉浑身难受,也许是训练出来的结果,又或者是杀手的事情没弄明白,总之,我现在是身心疲惫,好像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一段时间。可是谭佳实在太过分,在我即将要睡觉的时候,却突然叫上所有的人,说有重大发现,都去地下室开会。可怜我和标子身上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下意识的从沙发上蹦跶起来,身体上的**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谭佳看我和标子遮遮掩掩,露出一副嘲讽的神sè:“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和标子愣了一下,怎么这样说话,你还能算是个女人嘛?迟疑了一会儿,立即穿戴完毕,赶到地下室。而张教授和孙教授已经早早的坐在那里,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脸上更是充满开心的笑容,看来他们这些天的研究,已经取得了进展。坐好之后,孙教授拿出一物,摆在众人面前,我只觉得十分眼熟,下一刻就想了起来,那是标子从水底巢穴带出来的青铜箱,就是装着骨器的那个青铜箱。心中自然有些奇怪,不明白这次的会议,跟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孙教授打开笔记本电脑,兴奋的对众人说道:“通过好几个古文字专家的破译,这骨器上面的线条,其实就是甲骨文的一种,内容十分的古怪,牵系到沙漠中,一个曾经消失了近两千年的古老国度。”所有人都露出期待的神情,却听到这样一个结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错愕在当场。我心里古怪的想着,长沙和沙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这两者都能扯上关系,难道都因为两者都有个“沙”字,孙教授脑袋没有坏掉吧?谭佳也是莫名其妙,出声问道:“怎么可能?这两个地方相距甚远,怎么能有所牵连,会不会是搞错了?”孙教授摇了摇头,解释道:“之前我也这么认为,但是骨器上的内容说明了一切,水底巢穴中的墓主人,就是来自于沙漠中的一个曾经辉煌的国度——楼兰古国。”这个答案可是太令人震惊了,楼兰古国?那可是一个带有神秘sè彩和神奇sè彩的古老国度,曾经被无数探险家所向往的地方。果然不出我所料,所有人一下子惊讶住,就连一向低头沉默的吴剑,也在此刻抬起了头来,露出一副感兴趣的神sè。孙教授早就料到大家会有这种反应,他笑着说道:“骨器上的甲骨文十分生僻难懂,经过专家们的诠释,应该是‘鄯善’、‘怪物’、‘长生’的意思。经过碳十四检测,这个青铜箱和骨器的年代均在四千年左右,拥有了漫长的岁月。”经过孙教授和张教授的解释,我们才知道,为什么孙教授能如此肯定,水底巢穴的主人是来自楼兰古国。鄯善:这是楼兰古国的俗名,在建国之初被使用,后来改为楼兰。正是通过鄯善这两个字,那些专家才能断定,骨器的主人和楼兰古国有关系。楼兰古国是xin激āng大沙漠中的三十六古国之一,据专家考证,这个国家建立在两千多年前,位于中国xin激āng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若羌县北境,罗布泊以西,孔雀河道南岸7公里处,整个遗址散布在罗布泊西岸的雅丹地形之中。1900年3月,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沿塔里木河向东,到达孔雀河下游,想寻找行踪不定的罗布泊。3月27号,探险队到达了一个土岗。这时,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斯文·赫定发现他们带来的水泄漏了许多。在干旱的沙漠中,没有水就等于死亡。于是他们去寻找水源,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一座古城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有城墙,有街道,有房屋,甚至还有烽火台。斯文·赫定在这里发掘了大量文物,包括钱币、丝织品、粮食、陶器、36张写有汉字的纸片、120片竹简和几支毛笔等物。斯文·赫定回国后,把文物交给德国的希姆莱鉴定。经鉴定,这座古城主是赫赫有名的古国楼兰,整个世界一时间震惊了。随后,许多国家的探险队蜂拥而来,希望获得宝藏以及解开古老国度消失之谜。经历史学家和文物学家长期不懈的努力,楼兰古国神秘的面纱被撩开了一角。1979年,xin激āng考古研究所组织了楼兰考古队,开始对楼兰古城古道进行调查、考察。在通向楼兰道路的孔雀河下游,考古队发现了大批的古墓。其中几座墓葬外表奇特而壮观:围绕墓穴的是一层套一层共七层由细而粗的圆木,圈外又有呈放shè状四面展开的列木。整个外形像一个大太阳,不由得让人产生各种神秘的联想。它的含义究竟如何,目前还是一个未解之谜。这件事情的轰动xing一直延续多年,直到如今还是有大量探险家去到沙漠冒险,不过,事情往往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有人曾经做过统计,从斯文·赫定发现楼兰古国遗址开始,前前后后去到那里的探险家不下千人,但最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消失在那片沙漠,而且等人们发现失踪人员的尸体时,往往离罗布泊几十里甚至百里之外,事情简直诡异到了极点。这事情一时间引起轰动,让世人把罗布泊称之为陆地上的魔鬼三角洲,其中蹊跷可想而知。以明显的例子可以充分凸显出罗布泊的诡异之处,可供世人分析一二。1949年,从chongqing飞往迪化(乌鲁木齐)的一架飞机,在鄯善县上空失踪。1958年却在罗布泊东部发现了它,机上人员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飞机本来是西北方向飞行,为什么突然改变航线飞向正南?1950年,解放军剿匪部队一名jing卫员失踪,事隔30余年后,地质队竟在远离出事地点百余公里的罗布泊南岸红柳沟中发现了他的遗体。1980年6月十七号,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罗布泊考察时失踪,国家出动了飞机、军队、jing犬,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进行地毯式搜索,却一无所获。2007年终于在罗布泊发现了一具干尸,但最后经过波折的dna鉴定,却断定这具干尸不是彭加木。1995年夏,米兰农场职工3人乘一辆běijing吉普车,去罗布泊探宝而失踪。后来的探险家在距楼兰17公里处,发现了其中2人的尸体,死因不明,另一人下落不明,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汽车完好,水、汽油都不缺。1996年6月,中国探险家余纯顺在罗布泊徒步孤身探险中失踪。当直升飞机发现他的尸体时,法医鉴定已死亡5天,原因是由于偏离原定轨迹15多公里,找不到水源,最终干渴而死。死后,人们发现他的头部朝着上海的方向,而余纯顺就是上海人。以上例子都是真实案件,当然不止是这些,不过在这里不一一叙述。楼兰古国的未解之谜有太多太多,但它真的和我们发现的骨器有所牵连?我实在有些不信。楼兰古国的事情我也看过许多的相关报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致专家认为,楼兰古国的成立大约在两千年前。而水底巢穴的骨器,刚刚孙教授已经说过了,是四千年左右,就算是三千多年前,也和楼兰古国建国相差一千多年时间,这下问题就出来了。不仅是我这样认为,大部分人也都是这样想的,毕竟两者的年代相差过远,怎么也扯不上关系。别小看这个年代的差距,如果不谨慎对待,很有可能就推翻原来的历史论证。谭佳听众人都反对孙教授的观点,先是沉默不语,似在分析,随后就道:“或许是我们搞错了,也许骨器上的鄯善二字,并不是指xin激āng的鄯善国,而是指一个人名,或者是部落的称呼,这种可能xing还是很大的。”张教授连连摇头,他道:“之前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后来将骨器上的文字和楼兰国的古文字做过比较,两者之间却是惊人的相同,所以不可能有这种巧合存在。”张教授还说,鄯善国的建立,没人知道具体的年代,两千多年前的这种说法只是大概的估计数据。要知道,在楼兰古国的遗址处,可是发现了距今3800年前的古尸,有些还在4000年前,这些又说明了什么?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据说中国考古学家在xin激āng孔雀河下游,发现大量的墓葬群,其中有些古尸的年代久远达到4000多年前。最为出名的就是那“楼兰美女”的版本,曾经还闹出过笑话,专家们误判,说那女尸的年龄在6000多年前,引起世界考古学的强烈震惊。这说明了一点,在楼兰古国那里,其实在四千多年前就有部落存在,虽然无法考究其部落的名称,但也有可能是鄯善国。或许,在四千多年前,那里有着一个部落,部落的名称就叫鄯善,之后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才称之为楼兰。t 第四十一章 僵尸起源 张教授看众人将信将疑,更是说出大量的证据,他争论着说道:“你们要知道,楼兰古国之前是叫鄯善国,而鄯善国的成立,历史已经无法考究,也许就是四千年前成立也吃不准。更何况两地的文字相差不大,楼兰古国也有用骨器陪葬的风俗,所以两者有牵连也是存在的。”标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你不是开玩笑吧,4000年前?那不是中国夏朝建立的时候么,这也太cāo蛋了吧!要真是老孙你说的那样,指不定沙漠文化比华夏5000年的文化历史还要久远,这可是轰动xing的新闻,你马上就要成为世界级的伟人了。”孙教授白了标子一眼,苦着脸说道:“你小子可别胡说,就算我的论证是对的,沙漠文化的存在也是4000年左右,可我们华夏文化可是有着五千多年的历史,两者相差一千多年,怎能混为一谈。”本来就算孙教授说的是真的,那也是中国考古界的事情,或者说,是国家的事情,跟我们扯不上实质xing的关系,在这里争论毫无意义,标子耸耸肩膀表示你赢了,其实是懒得再说废话,觉得争论这些事情,实在没有意义。不过谭佳却不这么认为,既然其中牵连了长生的事情,那可就不能放过,或许楼兰古国那里,还真有记录长生的秘法也不无可能。更重要的是骨器上面还提到了怪物两字,谭佳估计,那所谓的怪物,或许和我们现在所知的僵尸相差不大,都是可以长生不死的存在。其实科研小组很早就在找一个秘密,一个疑惑了世人五千年的秘密,就是僵尸的起源。之前科研小组调查了很长一段时间,僵尸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也就是黄帝传说的那个时代。据说黄帝有一爱女,名叫女魃,后来中了蚩尤的巫术,致使面目全非,长得丑陋无比。却又因祸得福有了一种神术,能够口吐烈焰,其所到之处更是赤地千里。凭用此神术,女魃为黄帝立下许多汗马功劳,击退蚩尤大军无数。因女魃所在之地必是赤地千里,所以得了个旱魃的称谓,那一“旱”字更是点出了女魃的神术根源。除此之外,女魃因相貌丑陋,所到之处必有旱灾,加上又吸食血液,故而被民间所唾弃,认为是邪神的存在。不过功过自有天帝定夺,结合种种,女魃功大于过,最终被封神,为天帝所用,凡是天下间亵渎神恩之地,女魃必到之,使当地赤地千里,以此为戒。关于女魃的事情,最早在山海经中出现,其后左传和异志录也有出现,但山海经等书籍都是汉朝或后世产物,其信度不高,通常被认为是神话一流的消遣书籍。据左传上说,女魃在凡间亦有子孙后代,虽然个个天赋异禀,却再无一人拥有女魃口吐三味真火的神术,是为僵尸,这就是僵尸的起源。但肯确切的来说,女魃的形成,应该和蚩尤脱不了干系,或许蚩尤才是僵尸的老祖宗。据民间一种说法,后世的僵尸虽然没有三味真火的神术,却也有着刀枪不入的本事,只要潜修千年,也有成为旱魃的一刻。到那时,旱魃不但能吐真火,还能飞天遁地,比普通僵尸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说是僵尸之王也不为过。民间也有称之为飞僵。而我们在水底巢穴看到的那只僵尸就能飞,所以标子和张教授才称之为旱魃,可惜吐火的神威,我们并未见到,说来也是一件憾事。不过转头一想,如果那旱魃真能口吐真火,恐怕我们几个早就死于非命了,现在想起都有些后怕。但又有另外一说,说魔王犼才是僵尸的老祖宗,更在女魃之前,神威更是非女魃所能比较,也是最可怕的僵尸,应该说它已不再是“尸”,而是魔王。犼拥有着与神叫阵的恐怖力量,数千年甚至万年的道行,是为世间第一大魔头。袁枚《续子不语》说僵尸可能化成犼:“常州蒋明府言:佛所骑之狮、象,人所知也;佛所骑之犼,人所不知,犼乃僵尸所变。”僵尸尸变后,便会发出怪声哀号,三跃三跳,化作兽形而去。故或曰: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犼有神通,口吐烟火,能与龙斗,故佛骑以镇压之。据说最后被观世音菩萨用无边法力封印在九幽之地,使之永世不得复出。又有一说,犼本是龙生九子之一,其有大灵,是正气所化,就连古时候帝王之宫,也有犼的雕刻。每当帝王荒废政事,或者奢侈荒yin,犼就会口吐人言,提醒帝王,所以犼也是正义的化身。桑克拉就乐了,对孙教授说道:“一说是魔王犼,一说是朝天犼,亦邪亦正,真是大有意思。想问问孙教授,既然如此,这犼到底是好还是坏?您老可否给个准话。”孙教授迟疑了一下,估计是在组织语言,一会儿后说道:“这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难道你要一概而论?”这回答让人惊叹不已,一个字“绝!”桑克拉哑口无言,一副看到主席的惊愕模样。我心里暗想,这些终是传说,自然当不得真,不过僵尸的存在却是事实,这些人都亲眼见过。不过问题就出来了,据科研小组的调查,虽然已经在许多古墓中出现过僵尸,但年代最久远的也不过秦朝时期,那么说,僵尸的起源或许是从秦朝开始。这只是猜测,之前科研小组也一直是这么认为,但自张教授从黒潭村水底墓穴一行之后,众人又改变了看法。要知道,碳十四检测一向准确,如果没有机器上的故障,也就表明那处水底墓穴,已经有了四千年左右的历史,而我们在里面发现了僵尸的存在,也就是那个巨大石棺的主人。若是这样,僵尸的起源铁定不是在秦朝,再怎么说,也是秦朝之前的事情,水底墓穴的僵尸就是最有力的证据。科研小组的存在,就是为了找到长生的秘诀,如今有了一丝线索,谭佳自然不会放过,于是说道:“如果孙教授的论证是对的,不管是为了找出僵尸的起源,还是为了找到长生的秘诀,我认为都有必要去楼兰古国走上一遭,说不定我们在那里就能找到一切想要的答案。”既然身为队长的谭佳下了决定,那么再讨论下去也无意义,按照谭佳的意思,三天后,众人去罗布泊,寻找楼兰古国。说起探险猎奇之类的事情,只要是人类,自然十分感兴趣,更何况科研小组是吃的这碗饭。虽然其中有些危险,只要人员具备,事物设备充足,也就并无大碍,毕竟我们直属zhèngfu管辖,要什么有什么,比起那些孤军探险的队伍来,那是不可同ri而语。谭佳做了决定,众人自是没有怨言。说白了,老搞训练,又呆在这个别墅里,人都闷坏了,能去大沙漠旅游,那是非常不错的选择,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ps:第二大篇到今天就完结了,下面进入第三大篇,后面的故事会越来越jing彩,解密也会越来越多,希望大家的热情不减,一如既往的看下去。另外老规矩,每一个大篇完结后,我都会求大家给我投推荐票、收藏、以及各种打赏,鼓励一下四夕吧!写了这么多字,也不容易,每天字数不多,却从来没有请假,从来没有断更,很辛苦的呢?还有一个事情,这两个星期,由于一些读者在我的号召下,开始给我投推荐票,所以本书一直在推荐榜上,虽然是排在后面几位,却也多谢你们了。感谢那些打赏我的兄弟姐妹,多谢你们了。t 第一章 紧急任务 正准备散会,谭佳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一接电话,整个人一下jing神起来,有点像接见老蒋的派头,就差没把脚立正了,我心里估摸着,对方应该是个大人物。我只看到谭佳连连点头说好,除了一个“好”字之外,她一句话也没回答过,也没问过电话的另一头。不过看她表情异常的严肃,我估计是上面打来的电话,交代的事情也肯定很重要,不然这丫头不会这么老实。果然不出我所料,放下电话后,谭佳对所有人正sè说道:“上面有命令传下,三叔那伙盗墓分子去了四川黑竹沟一带,要我们立即赶过去抓获这些人。”谭佳若有所思,又道:“看来那里必定有着了不得的古墓,不然三叔也不会这么急急的赶去,难道和长生有关?”一听说是黑竹沟,除谭佳之外,所有人都吵翻了天,这个黑竹沟,谁都知道,那可是真正的“陆地魔鬼三角洲”,比起罗布泊来,其中的危险和诡异,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让我选择,我自然是去罗布泊,也不会去黑竹沟找死。黑竹沟位于乐山市峨边彝族自治县境内,美姑线山18公里处的密林深处,面积约180平方公里,因为经常发生人畜消失的事情,被当地人称为:斯豁,即死亡之谷的意思。“黑竹沟”为汉人定的名。由于黑竹沟藏有不少未解开的“谜”,当地彝族和汉族,把黑竹沟称之为南林区的“魔鬼三角洲”。有史以来,不管人畜,一旦进入黑竹沟深处,基本是有去无回,莫名其妙的就失踪,故而得了这么一个称号,却也名副其实。刘大鹏也没料到上面下达这种命令,他很是疑惑的朝谭佳说道:“队长,这事能不能交给其他人去做,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担心你的安危,你可是总长……”谭佳立即打断刘大鹏的话,脸sè一变,喝斥道:“大鹏,你是不是忘记我对你的叮嘱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此事,否则我这里容不下你,你可明白?”谭佳说话的声音又不小,其他人自然全部听到,刘大鹏话里有话,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不过除我和标子之外,其他人都很默契的低头沉思,片刻后又开始讨论黑竹沟的事情来,就好像刚才的话他们没听到似地,竟然也不出声问询。我和标子相互一视,很显然,这支队伍还有很多问题存在,不过我们刚来不久,不能随便多问,免得被人视为内激ān。而谭佳和刘大鹏之间的关系,如今看来,并不是单纯的上级和下级,他们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们,但很显然,科研小组的其他成员,都默认了他们的这种做法。谭佳思量了一下,对众人安抚着说道:“虽然黑竹沟历来是个令人谈之sè变的地方,不过你们放心,上面已经说了,会派一支特jing小组让我们指挥。另外,只要我们需要的工具,上面都会不遗余力的给予,其中就包括先进仪器和武器,所以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谭佳的话,众人压根就没听进去,相反的,都在议论纷纷,说黑竹沟是如何如何的危险,就算武装到牙齿也不顶用。还有就是三叔的问题,三叔人多势众,武器比我们也不逊sè,而且他们还是盗墓专业户,又是先我们到黑竹沟,我们去了未必能撞得上,毕竟黑竹沟的面积也不小,更何况还是原始森林?大家扯东扯西,一脸的不情愿,说白了就一个意思,黑竹沟太危险了,我们这些人还要活命,凭什么去送死?但也有例外,这个人就是李易山,一听说去黑竹沟抓三叔,这人连连拍手称好,一副恨不得马上出发的表情。不过一想起他未加入科研小组时的职业,我又心中释然,这人是美国有名的探险家,一生出入过许多危险地带,而且都是一个人去,却没发生过任何意外。不知道该说这人是资深的探险专业户好,还是说他小子运气够好。说起黑竹沟来,在解放前就大大的有名了,最出名的是“胡宗南残部消失之谜”,这也是为什么上面给足我们装备,还是没人敢去的原因。据说国民党要垮台了,胡宗南二话不说,带着一家老小跑着去台湾,一些手下却还留在大陆当特务。却不料东窗事发,被zhèngfu通缉,走投无路之下,这伙人仗着武器jing良,居然冒死躲入黑竹沟内,结果了无音讯,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事情当时传的十分厉害,就连zhongyāng也高度重视,大喇叭广播连放了三天,人民ri报更是刊登了一个星期。这事情不止国内众说纷纭,外国人也是大报小宣,说黑竹沟内有着神秘的力量存在,让人有去无回。接下来这事情就没完没了,全世界人民都在关注黑竹沟,西方学者更是称之为四川“魔鬼三角洲”。要说就因为胡宗南残部的事情,而让全世界轰动,那自然是瞎扯淡,除非是国家故意炒作。从胡宗南残部消失之后,接下来几年,又有不少人消失在那片神秘莫测的森林,其中有解放军战士,也有勘测队员,国内国外的探险家更是不计其数。这还不打紧,最重要的是,就连中国的战斗机,也有多架消失在黑竹沟内,这事情可就骇人听闻了。所以,又一次震惊了世界,黑竹沟也就从那时打出了名声。黑竹沟的气候十分奇怪,一年四季的温差很大,类似于高原气候,却又有些差距,一般人去那里,一时间很难接受过来。而且这还不算,据说黑竹沟被漫山遍野的浓雾笼罩着,一年四季都是如此,更是给黑竹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使人不能一睹庐山真面目。当地人就大吹特吹,说山里有着金山银山,连那些大雾也舍不得离去。我却认为,致使人畜失踪的原因,很可能和那浓雾有关,第一,浓雾太多,能使人迷路,说不定走了几天几夜,也还在原地转圈子,使人筋疲力尽,或者缺少食物而死。第二,或许那些浓雾有着使人致命的毒xing,搞不好就是山中的瘴气,这并不奇怪,在很多原始森林里就有瘴气存在,大多是穷山恶水之地,所以让人中毒死亡的可能xing也是有的。张教授沉思片刻,对我摇头说道:“你说的第一点非常有道理,也得到过许多专家的证实,不过第二点却不对。”张教授告诉我们,以前他也十分关注这件事情,所以对于黑竹沟还算比较了解。这浓雾有毒的猜测,我并不是第一个提出,早在几十年前就有人这么说了。不过很遗憾,由国家组成的勘测队去那里考察过,虽然大雾的浓度很高,其中成分却并不含有任何毒素,所以大雾有毒的学说并不成立。见大多数人有了退意,谭佳面sè十分不善,猛拍了一下桌子,致使众人停止讨论,她对我们大声说道:“你们倒是挺了解黑竹沟的嘛?嗯!这样最好不过,也省的我再向你们介绍,既然如此,明天我们就出发,今天你们好好准备准备。”这命令一下,好几个人当时瘫倒在桌上,最为明显的是标子和桑克拉这一对活宝,只见标子高声说道:“我要抗议,老子加入组织也不过几天时间,训练都还没有过关,也没拿过一分钱工资,这种千辛万苦的任务,新队员绝对接受不起。”桑克拉举双手赞成,立即附议:“胖子说的对,我也有话要说,今年我还没有休过年假,亲爱的队长,我现在就要休假,回一趟xizàng。”谭佳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着说道:“你盗墓的时候怎么不惧辛苦,怎么不怕危险?”见标子目瞪口呆,吃瘪的模样,谭佳很是满意,回头又对桑克拉继续说道:“还有你,每次有任务你就请年假,这分明是临阵退缩。你的所作所为我早已报告给上面,不好意思,上面说了,你的假ri由我安排,不得违反我的命令,否则取消你所有的假期。”“我不服!”“我不服!”标子和桑克拉大声抗议,就差没把桌子掀翻。谭佳看也不看,转头对其他人说道:“三叔他们已经先我们一步到达黑竹沟,按道理说,我们接到命令后,应该立即出发。不过考虑到黑竹沟内有未知的危险存在,三叔他们肯定也走不远,所以倒不必那样着急。湖南和四川离得不远,明天清早我们就出发,应该还来得及追上他们。”散会前,谭佳把武器的分配,以及必要的工具都列在单子上,就叫刘大鹏拿去传真给有关部门,若是没有意外,那些东西明天早上就会被送到别墅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和标子心绪不宁,两个人抽了一大包香烟还是不能入睡,标子有些坐不住了,就对我小声说道:“老杨,这事情太危险了,实在是去不得。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三叔那伙人在,我们和他们总算是有着交情,真要是火拼起来,你说咱们能撕破脸皮么?”标子不这么说,我也没往三叔那方面想,现在一提起来,我心里还真有些担心。就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我看事情没那么巧,黑竹沟那么大,三叔又提前去了,能碰上的机会不多。”标子却不这么认为,直接点中我的要害:“我说老杨你怎么老往好处想,我就问你一句话,要说咱们真碰上了三叔,你说怎么办?”这是必死之局,根本就无解,我没好气的说道:“你逼我也没用,难不成我们还真偷偷跑了不成?先别想这事了,走一步是一步,大不了碰上三叔后,咱们一起闹肚子疼,开溜。”ps:抱歉!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回来的时候就两点多钟了,这章来的有点晚了!t 第二章 彝族村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在外面敲门,我一看表,才凌晨五点,外面天还没亮,心里不由大骂,这时候正是睡觉的好时候,你敲个屁的门啊!不过嘴里这么说着,还是很不情愿的下了床去,谁叫我和标子睡在客厅呢?来到前院,打开门一看,只见一辆军绿sè的卡车停在门前,一个高个子特jing站在我面前,正准备再敲门,见我出来,就把手放了下来。我礼貌xing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又撇了一眼他身后,在那里还站着九个全身武装的特jing。为首的高个子特jing很是高傲,对于我的礼貌他视而不见,只对我淡淡说道:“我们十个人是上面派来的,来支援你们科研小组,你们队长呢?”他说完不再看我一眼,视线已经放到别墅里面。我见对方如此不知好歹,就想和他抬杠,却不料还没开口出声,谭佳率领众人已经过来,我也就不好发作,只得把一肚子的怨气憋回去。也许是之前认识,谭佳见到那名特jing,很是直接的说道:“李队长果然是个守时的人,外面人多耳杂,我们进去说话。”那小队长要多神气有多神气,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就带着手下进到别墅,就好像他眼里只有谭佳一个人。我见这人目中无人,又这么没礼貌,心中怒火中烧,但又发作不得,只是冷哼了一声。李易山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这上面的人,我们这里没少来,都是这个鸟样,大家见怪不怪,你也别放在心上。”通过李易山的告知,我才知道,科研小组经常和特jing们合作,虽然他们都趾高气昂,却全部听谭佳差遣。科研小组的工作十分艰辛和危险,这些特jing自以为很牛逼,到了实际任务中,却连个混混都不如,这些年都死了好几十个了。这些特jing在对付犯罪分子的时候,都有一套专业的技术,然而,科研小组的工作并不如此,不仅要对付三叔这伙来历不明的盗墓集团,还要对付麻子那伙杀手,更要面对丛林的险峻以及古墓中的未知危险,就比如说僵尸。到了那时候,一切都超出了特jing们的想象之外,平时学到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半点用,死伤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还有些心里素质比较差的特jing,虽然顺利完成任务,但回来后都有些jing神上的障碍,十有仈激u是被吓的。所以李易山叫我别和这些人计较,一旦到任务中去,这些人的表现就有看头了,到时候咱们顺水推舟,嘲讽或者鄙视一番,他们基本上无地自容,比孙子还乖,这比骂他们几句管用多了,是最好的报复手段。十个特jing高傲的进入别墅,姓李的高个子小队长就和谭佳在交流什么,两个人说的很起劲,也不避嫌。我听得很清楚,谭佳在和李高个述说这次任务的几大危险,告诉他三叔和麻子等人的厉害,以及黑竹沟的坏境不容乐观。那高个子姓李,就给我和标子取了个贴切的外号,叫李高个。李高个虽然表面上对谭佳所说的事情唯唯诺诺,一副十分听话的模样,眼神却是四处打量我们这些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没把谭佳的话放在心上,更没把我们这群人当回事。刘大鹏也看不惯那人,吩咐了我们一声,就整装待发,在谭佳的带领下,我们上到科研小组的专用小巴。其实我们这些人都是空手出发,谭佳说了,我们需要的工具都在特jing们的卡车上,到了黑竹沟后,才给我们分发下去。这时候天还没亮,因为车子上有gps导航系统,也不怕迷路,上了高速路,车子立即加快了速度。到了中午时分,不可谓速度不快,几个小时后,我们已经到了乐山市一带,眼前的高山就多了起来,四处都是深山,难得有块平坦的地方,也都建了镇子。那些镇子看起来就在眼前,真要到那里去,却连条路都没有,其中隔着一条小河,步行过去我看都够呛。好在特jing的卡车上都带有吃喝的食物,为了不节外生枝,谭佳命令车子停靠在路边,大家就在高速路上用餐。吃完后,谭佳告诉我们,下一站是峨边彝族自治县,我们要去到黑竹沟的一个村子,到了那里才有休息。车子继续出发,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出了高速公路,车子开了一会儿,就驶进了眼前连绵不绝的大山。那些大山高矮不一,不过都有一个特点,十分险峻,车子行驶在五米宽的盘山公路上,总显得十分惊险,为了小心起见,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我探头看了外面一眼,发现这条盘山公路一直通往大山内部,却是开始往下延伸,一路上都是悬崖峭壁,车子好几次都差点掉进山涧里头,让人又惊又险。可我更没想到的是,到了最后,连那种盘山公路也没了,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土石铺成的山路,大概只有三米宽,两旁都是荆棘,以及不知名的野树。也幸好特jing们的小卡车没有三米的宽度,要不然还真别想进去。这条山路非常崎岖,路上更是坑坑洼洼,车子在上面行驶,基本上是摇晃不停,人坐在车子里,就好像在蹦迪,要多郁闷有多郁闷。好在这种罪没受多久,大概一个小时后,我们的目的地到了,车子已经驶进一个小村落,前边已经没了路。下了车,我仔细打量了一眼,这里与其说是一个村子,还不如说是一个山寨,村外有栅栏围着,在村口处还有箭楼,上面有人巡逻,还带着弓箭,这样的情景不是山寨又是什么?这里所有的房屋都是木制的小吊楼,最高不过三层,山坡上下都有,大概有五六十户人家。村子里面显得很热闹,三三两两的彝族同胞从大门进出,身上背着弓箭和砍刀,应该是去山上打猎的。到了村口的哨卡处,那个箭楼上的彝族同胞也不惊慌,直接下了箭楼,也没和我们打招呼,回头就跑。不大一会儿,那彝族同胞就带来两个人,一个年纪已经很大,头发胡子都已经发白,起码是七十岁的老人了,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显得jing神奕奕,看见我们过去,一脸的笑容。那老者仔细打量了我们一眼,难得的是他居然会说普通话,看来这里的教育还是很好的。那老者对谭佳说道:“你们过来的目的,zhèngfu前几天来人已经和我们说过了,你们赶了一天的路,更定也非常辛苦,来,我们去村子里谈话。”跟着那三人而去,途中我们见到好几个彝族少女在一处山沟里洗弄衣服,不时传来欢歌笑语,当然,她们说的什么,我们自然听不懂。不过也有亮点,就是她们的特sè服装,不管衣服还是帽子,上面都挂满了银制品,微风一吹,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音,十分好听。我们一路走去,不时有人从木楼出来,见到前面带路的老人,都露出一副十分尊敬的模样,看来那老人在这里的地位很高。和所有的少数民族一样,这里的人们也很好客,见我们这些人出现,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微笑着和我们打招呼。到了村子深处,在一个栅栏里,我们见到了猪马牛羊之类的家禽,最为惹人注意的是几条猎狗,都拴在木柱上,它们的体型很大,看见我们这群陌生人就“汪汪!”大叫,一看就知道凶狠异常。到了村子的中心处,一座高达四层的木楼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座木楼比起其他所有木楼都要高,要宽大,在村子中心显得鹤立鸡群。在木楼的两边,都有一颗大树,我叫不出名字,枝丫上挂满了巴掌大的小木牌,上面画了一些红sè的线条,看起来很古怪。老人直接走入木楼,我们紧跟其后,刚进去,就闻到一股很浓的檀香味。随意扫了一眼,发现这是一个客厅,房间的最里边有着一个红sè丝绸铺好的桌面,上面摆着一些灵位牌,以及一个大香炉,上面插满了香烛。房间的两边都有木椅,老人很是随意,叫我们坐下,并吩咐身后的年轻人送来茶水。老人这时候说道:“先容我介绍,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我身边的小伙子叫顺子,是你们这一路上的向导。黑竹沟的情况,想必你们都清楚,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们,顺子是村子里最好的猎人,一路上我希望你们多听听的他的建议。”谭佳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后跟村长客气了几句,村长可能sè心大起,态度来了个大变换,微笑着命人拿来点心。吃过之后,我们跟着顺子出了木楼,他说我们远来是客,应该是住在村子里的,但随着国家的旅游开发,村外有了一个酒店,所以带我们去那里暂住。t 第三章 传闻(上) 顺子的xing格非常温和,怕我们误会,就解释:“你们别多心,让你们住酒店是因为村子里有很多忌讳,对于外人来说,不一定就方便。而且那酒店条件极好,你们一定会住的习惯。”顺子告诉我们,所谓的忌讳实在太多,就比如村子里的祭师,他会一点蛊术,在村子里许多地方放了蛊虫,防止野兽的入侵,以及不干净的东西打扰。而我们这些外来人都不知道内情,又喜欢四处走动看稀奇,万一撞了蛊,那可就不好了。这蛊术一说,我也略有耳闻,最为出名的莫过于湘西苗疆一带,传闻那里养蛊的人极多,心肠不好的蛊师,经常利用蛊术谋害外来人的钱财,曾经在历史上闹出过一场风波。后来引起了朝廷重视,派人抓了许多蛊师斩首,或者五马分尸,之后的妖蛊之术才不再盛行。其实所谓的蛊,是一种虫子,但虫子又并不能代表蛊。这么说吧,养蛊的人先找到一些毒虫,将它们同放入一个木盒子里,又不给它们食物,让它们互相残杀,吃食对方的尸体,直到只剩下一只毒虫,方才能称之为“蛊”。因为蛊虫吃了其它毒虫的尸体,所以集万毒于一身,浑身都是猛烈的剧毒,人一碰就死。但蛊虫要一直喂养,不然养蛊人就会受到蛊虫的反噬,轻者就此大病不起,重者立即身殉。为了使蛊虫替自己办事,养蛊人不断的给蛊虫喂食剧毒之物,并试着和蛊虫交流,一旦成功,那时候养蛊人就可以下蛊了。顺子告诉我们,真正的蛊师是不会害人的,他们只会用蛊虫救人驱邪,只有那些心术不正的养蛊人,才会利用蛊术害人。不过顺子向我们拍胸脯保证,他们村子里的蛊师是个心肠极好的老人家,只会用蛊虫替人治病,绝不会伤害他人,让我们尽管放心就是。说起蛊虫的由来,倒让我想起了“九犬一獒”的故事来,据说真正的藏獒,刚生下只能称之为犬,还达不到獒的标准。为了让其变獒,主人会把一母同胞下来的狗崽,同放进一个山洞内,不给它们喂食,让其互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只后,主人才将它放出来,并爱惜如命。那只剩下来的狗崽,因为从小在残杀中生存下来,所以异常的凶猛,除了对自己的主人忠心耿耿之外,对其他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敌意。正因为獒是犬类中体型庞大,且又最凶猛的一种,故而有了一獒抵三狼的说法,可见獒的凶猛。顺子还告诉我们,黑竹沟内部的危险非常之多,外人了解的只是表面的一些现象而已。据他所说,黑竹沟的大山连绵不绝,内部的坏境肯定非常不妙,这沟外就多蛇虫鼠蚁,样样都剧毒无比,沟内自然不必多说,更是多得数不过来。那些进沟的人只知道大雾使人迷路,却不知道蛇虫鼠蚁也是一大害,就因为没有这种思想上的准备,死在里面在所难免。除了蛇虫鼠蚁之外,还有许多凶猛野兽,正因为有大雾遮掩,它们来无踪去无影,人一不小心就会葬入兽口,失踪之谜多少和这些毒虫猛兽有所牵连。我看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心说你知道的这么确切,难道你还进去过,兴致一来,就问他从哪里听来的,其它几个人也跟着起哄。顺子也不扭捏,就道:“我们彝族村在这里住了几千年了,自然也有很多勇士去过黑竹沟内部,虽然十有仈激u是死在里面,却还有几个命大的人逃了出来,这些消息就是那些出来的先辈们告诉我们的,难道还能有假?”顺子说的这件事情发生在解放前,因为彝族同胞自古相传,黑竹沟内部有着金山银山,大家都穷怕了,就有几个大胆的人起了心思,商量了一下,七八个人带着猎犬和砍刀进了山去。黑竹沟人畜失踪的事情,在彝族人心里早就留下了yin影,村长木楼外的两颗大树上挂着的古怪木牌,就是千年来消失在黑竹沟内的人的名字,那是不争的事实。眼看这些人信誓旦旦的要进山,村子里的人都不相信他们还能活着回来。目睹他们进山后,也只是摇头叹息,心中暗道,又是几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这一去恐怕再也出不来了。但有少数人还在那里ri夜等候,他们是进山者的亲人,别人可以认为,进山的人都不可能再回来,他们可不希望,毕竟那是自己的亲人,家里的主心骨,没有他们,家里的ri子就过不下去。七天过后,进山的八个勇敢猎人仍无音讯,村子里就闹腾开来,说那些人准是回不来了,就连守候在黑竹沟外的那些家眷,在人声鼎沸的情况下,也失去了信心,正打算忘了此事,该干嘛干嘛的时候,一个血肉模糊的人,突然从山上一路狂奔下来。那人脸上满是鲜血,大半个脸都是稀巴烂,也不知道是被荆棘划的,还是野兽咬的,总之是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又加上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谁也认不准这个血肉模糊的人是谁。那个人一进村子就栽倒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有几个胆大的人上去观看,发现这人还有呼吸,只是暂时晕了过去,也不管这人是那群进山猎人中的哪一个,救人要紧,直接抬回了村子的祭祀大厅。那时候村子里还有巫医,给那人查看了一下,吓得连连退开,村长一问,那巫医心有余悸的回道:“这人中了传说中的嗜心蛊,只有七天时间好活,别说是我,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三天过后,那人竟自己醒来,头一天老说胡话,说黑竹沟里有双头怪鸟,有刀枪不入的怪物,外人进去就死。后来又过了几天,那人出人意料的渐渐清醒过来,听到这个消息,全村人都赶了过去,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没脸人叫阿莫,是村里身手最好的猎人,正因为如此,才敢去黑竹沟碰运气,他告诉村民,他们进山后不久,就遇到了许多毒虫和野兽。外人根本想象不到,那些毒虫的数量有多么庞大,几乎一出动就是遮天蔽ri,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黑雾呢。黑竹沟内部坏境十分复杂,又加上很少有人涉足,所以里面奇花异草多不胜数,彝族人从小就有进山采药的习惯,自然认得那些草药的价值。八个人都带着装金子的大麻袋,一看到漫山遍野的珍贵药材,什么也不管了,摘了就往大麻袋里装。却不料黑竹沟奇花异草虽多,蛇虫鼠蚁也多,几个人正被面前的巨大财富所迷失,哪还有半点猎人的样子,一不小心就被其中的毒虫包围。好在他们都带有驱逐蚊虫的草药,倒也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在阿莫的命令下,都把草药涂抹在身上,这才险险的逃过一劫,不过也有几人受了伤。他们这一行人是为了找到传说中的金山,虽得了许多珍贵草药,却还是贪心不足,就又继续往大山深处走。正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不,就倒大霉了。八个人已经走到大山深处,四处的搜索,别说是金山银山了,就连一块发光的石头也没见着,不由有些气馁,阿莫眼见天要黑,就找了个水潭,安排众人在那里过夜。彝族人很穷,自然没有带帐篷进山,加上天热,直接找了块大青石,生了一堆火,人往上一躺,就死睡了过去。却不料半夜时分,有个猎人起来方便,却依稀听到“呜呜!”的怪异叫声,在周围的林子里响起。这人早听长辈说起,黑竹沟内里死了很多人,很有可能那些毒雾,就是冤魂的怨气所化,这会儿荒山野岭的听见叫声,肯定是撞见了冤魂不散的野鬼。这个人吓得两腿发抖,连忙跑回去叫醒其他几个猎人,把自己听到的古怪叫声的事情,向众人说了一遍。其他的猎人也是害怕的紧,却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只得把开路用的大弯刀,纷纷抽出来以壮胆sè。却不料就在这时,一阵yin风吹来,众人面前的火堆,竟然直接被吹灭了。这些人本就是惊弓之鸟,如今又刮来一阵寒冷的yin风,不由更加害怕,一时间都想到了鬼怪云云之类的事情来。可还没等他们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又是一阵yin风吹来,比起之前的那阵yin风来,这股子yin风来的更加猛烈,八个猎人没有丝毫准备,被这yin风全数吹翻在地。正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就听到头顶“呜呜!”的惨叫声连绵不断,众人一下子就慌了神。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把这些人直接吓破胆,又加上火堆熄灭不能视物,一个个慌乱的找地方躲避,只想离这里越远越好。不过事情没那么简单,既然冤魂来索命,还能有让你逃脱的机会,这不是痴人说梦吗?阿莫是这些猎人的头头,慌乱了片刻,就又镇静下来,忙呼喊同伴们向自己靠拢,毕竟人多力量大,就算遇到鬼魂也是阳气旺盛。可是,随着周围的声声凄厉惨叫响起,阿莫的话只喊到一半,另一半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用屁股想也能猜到,几个同伴都遭了毒手,吓得他自己也是魂飞魄散。不等他从悲伤中走出,阿莫只觉背后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传来,就好像一把钢爪刺入了背里,要把他的内脏都抓出来。随着一声惨叫,阿莫的身体开始飘飘悠悠,好像飞了起来,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死后魂魄升天了呢?意识一下子模糊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莫渐渐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四周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到了那里。他想站起身子,背后就一阵钻心的疼,这才意识过来,自己还在人间,并没有去见传说中的巫神。想明白了这些,阿莫不再犹豫,就往四处摸索,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一个土洞里,上面十几米的地方,可以看到依稀有几颗星星。他也不笨,马上就想到那是出口,只要自己找到上去的路,就可以逃之大吉了。可找了一下,发现土洞的四面都是峭壁,竟然没有上去的路,不由得生出绝望的念头来。在土洞里静静的坐了一会儿,阿莫饥饿难耐,就在身上找干粮,却不料自己身上的布袋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找到一把贴身保管的匕首还在腰间插着。将匕首拿了出来,阿莫出神的想了一会儿,大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就想到了一条妙计来,心中不由得高兴万分,暗道是巫神在暗中保佑自己。这个洞窟yin暗cháo湿,土石结构还算松散,阿莫就想用匕首挖踩脚点上去,却不料他刚开始着手挖坑,背后突然发出异声,阿莫吓了一大跳,心中暗想,难道自己的所在还有别物?却又十分好奇,想去看是什么东西在鬼叫,阿莫又惊又奇,借着外面的月sè往后看去,就看见几个毛绒绒的脑袋,立在土洞的一处角落里,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几只雏鸟,正张开大嘴想要进食。随着在黑暗中呆久了,阿莫的视力已经好了许多,见那些雏鸟不多不少,正好六只,个个都有秃鹰那般大。那些雏鸟身上只有些许绒毛,一看就知道生下来没几天,如果等长大了,肯定比山中的秃鹰还要大得多,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鸟。看着这些雏鸟,阿莫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等人的遭遇来,一些答案已经出现在自己脑中。阿莫看了一眼那些雏鸟,火气暴涨,心中暗道,看来自己等人不是碰上冤魂索命,而是让这些雏鸟的母鸟当做了猎物,抓过来喂养这些雏鸟。知道自己处在一个鸟巢中,阿莫不敢多呆,谁也不能保证母鸟啥时候赶回来,但阿莫相信,光凭自己手中的匕首,决计对付不了那庞大无比的巨鸟。但心中一口恶气又咽不下,走之前得解决了这些雏鸟,否则对不起那些死去的族人。t 第四章 传闻(下) 说干就干,阿莫呼喝了一声以壮胆sè,提着白光晃晃的匕首,就刺向那些雏鸟。那雏鸟毕竟生下来没几天,根本不懂世事,眼见黑乎乎的一个影子过来,还以为是母鸟过来喂食,一个个把脖子拉的老长,嘴巴张开老大,一点防备也没有。阿莫不愧是村子里最好的猎人,挥舞着匕首“唰唰!”几下,几只雏鸟的脑袋就搬了家,这还不解气,就想着再给尸体补上几刀,但走到跟前,却像见了鬼似地折了回来。阿莫吓得半死,一脸菜sè的看着那几只雏鸟的尸体,心中的恐惧到了极限,他怎么也没想到,虽然自己砍去了六只鸟头,但怪鸟的尸体只有三具,这是怎么回事?阿莫虽然害怕,却又忍不住好奇,仔细再看,发现那些雏鸟的尸体上有都有两根脖子,已经鲜血一片,这才明白过来,这些雏鸟都长着两个脑袋,其实只有三只雏鸟而已。阿莫从来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觉得事情太过诡异,又生怕母鸟回来,发现三只雏鸟已经脑袋搬家,一怒之下把自己生吞了。想到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敢在这里多留,赶紧挖好了踩脚点,立即逃出生天。出去一看,自己处在一座大山的悬崖上,上不挨天下不接地,不过猎人都有带绳索的习惯,阿莫也是如此。找了个稳靠点的大石,阿莫把盘在腰间的绳索取下,将绳头系在那块大石上,另一头丢下了悬崖,做好这些,阿莫就顺着绳索往下攀爬。途中遇到许多的山洞,大大小小不下几百个,阿莫吓得脸sè一片苍白,心想要是每个巢穴中都有双头巨鸟,自己从人家门口过去,那不是羊入虎口,找死?可已经下到一半,眼看就要挨着地,还能折回去不成?反正是去是留都是一个死字,索xing赌上一把。把心一横,阿莫又开始往下爬,好在一路顺利,片刻之后,阿莫已双脚挨地,一颗不安的心才放下来。与此同时,就听到头顶传来双头巨鸟的诡异叫声,听这声音的来源,似乎就是自己下来的地方。阿莫吓得半死,一听那双头巨鸟的怒叫声,就知道是母鸟发现雏鸟死了,这会儿正在发飙。那怪鸟不叫还好,一叫立即吵醒了其它山洞里的同类,不到三分钟,高低起伏的怪鸟叫声,响彻在这片幽静的山林深处。阿莫更是听到那些双头巨鸟扑腾翅膀的声音,很显然,双头巨鸟们已经朝自己这边追来。阿莫也不管身在何处,又该往哪儿走,猛的一头扎进茂密的森林,只想离这里越远越好。又想起巨鸟能飞,只好往树枝密集的地方走,那样的话,就算双头巨鸟追了过来,也无法透过头顶密集的树枝下来偷袭。就这样一路提醒吊胆的跑了大半个时辰,前面突然出现一大片空地,比自己村子的广场还要大上一半,瞅着像是一个山谷。此时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来,借着皎洁的月光,阿莫看到前面的山谷里,有着一排巨大的宫殿。阿莫一下子懵了,在这样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座石头宫殿,这不是扯淡吗?或者说,这座宫殿是迷糊人的鬼市,是冤魂变出来的,晚上现出来,白天就消失?彝族人自古迷信,在荒无人烟的大山深处,突然见到一座这样大规模的宫殿,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联想起黑竹沟内人畜失踪无数,阿莫越加肯定自己的想法,说不好那些失踪的人都进了这座白sè宫殿,被里面的鬼怪吃了。他暗道自己聪明,没有贸然进去,打定主意,头也不回的往宫殿相反的方向走去,心里琢磨着等天亮了,能看清周围的环境了,就能找到回去的路。谁知就在这时候,周围的草丛开始“窸窸窣窣!”的响起来,听那动静离自己越来越近,阿莫心惊胆战,以为是野鬼来索命,头也不回的拼命往前跑。谁知身后的东西速度极快,三两下就到了阿莫背后,凭着多年来的打猎经验,在那一刻,阿莫回头猛的挥出一刀,就听到“哐当”一声脆响,自己的匕首好似刺在石头上,震得自己虎口一阵疼痛。大惊之下,阿莫定下心来,心里怀疑是不是自己多疑了,说不定刚才自己身后的声音是晚风给吹出来的,并不是冤魂来索命。而自己那一刀,肯定是砍在石头上,不然怎会有那种坚硬无比的感觉?回头想一探究竟,却不料一回头,一双巨大且带着绿sè诡异光芒的巨钳,带着呼呼的风声,转眼就到了跟前,还没等看清楚眼前的东西,一只巨钳贴着阿莫的脑袋剪了过来,要不是阿莫反应极快,那一下,保证脑袋搬家。然而,就算闪的及时,那巨钳还是剪去了阿莫脸上的皮肉,鼻子更是直接不见,那一下,疼的阿莫简直要昏死过去。阿莫根本不去管身后的绿sè巨钳是什么,提着步子没命的往前奔跑,好在身后那双绿sè巨钳并没有追来,他这才险险的逃过一劫。先是双头怪鸟,后又遇上速度极快的一双巨钳,阿莫已经快吓疯了,一心就想离开这片林子,就算是金山银山摆在眼前,他也不敢要了。路上荆棘当道,阿莫根本就顾不上,脚下不停的跑着,最后又累又饿,意识也渐渐模糊,直到自己发现躺在家中,阿莫才知道自己终于是逃了回来。但众人问他是怎么找到路逃回来的,为什么会中了嗜心蛊,阿莫却是半点也想不起来,成为了一件怪异的事情。我在想,也许是阿莫的运气好,虽然在那时意识模糊,却逃跑的方向是对的,这才跑出了黑竹沟,也算是命大的家伙。说到这里,顺子大叹了一口气:“后来果不其然,在一天后,阿莫在痛苦中死去。由于阿莫回来后伤势过重,一直呆在家里养伤,等到他死的时候,村子里的人才发现,他的身上长出了绿sè的鳞甲,看起来十分可怖。巫医说阿莫的尸体必须烧掉,不然会变成怪物,所以阿莫死后的尸体被烧得一干二净。也从那以后,村子里的人,再也不敢进黑竹沟,把那里当成了一个禁地。”听到这里,我也是心惊肉跳,如果真是顺子说的那样,这黑竹沟内就有着双头巨鸟,还有那不知真面目的,却有着一双绿sè巨钳的怪物。前者虽然巨大无比,却是可以用枪支弹药对付,至于那有着一双巨钳的怪物,阿莫虽然没看到它的真面目,却是知道对方有着鳞甲保护,已经是刀枪不入,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我们听的十分入神,心里都在暗暗掂量,这件事情是真是假,走在前面的谭佳突然折了回来,她显然也听到了顺子讲的事情,开口问道:“这件事情是真是假,村子里可还有其他人知道?”顺子自然明白谭佳有些不信,重重的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阿莫其实就是我的太爷爷,也就是我阿爷的父亲,事情虽然过去多年,但村子里还有几个老人知道,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谭佳听是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眉头邹的厉害,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旁的李高个见谭佳不说话,还以为是被顺子的话给吓到了,冷哼一声,对顺子说道:“你这小子多半也是被人坑了,你也不想想,这世上有谁见过长着两个脑袋的东西,这你也信?还有那全身鳞甲的怪物,要是真有着一双手臂粗细的巨钳,那它不是大的吓人?既然如此,你老爷爷阿莫又怎么会看不清其真正面目?我看多半是你老爷爷在深山里碰上了猛兽,狼狈的逃回来,却又拉不下面子,就编这些事情骗你们。”顺子就不服气了,梗着脖子大声说道:“我老爷爷是村子里最勇敢的猎人,怎么会说谎话骗我们,要是他说的是假的,那他身体长出鳞甲的事情又怎么解释,那时候我爷爷可是有十五六岁了,这事情是他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在那相互语言攻击,吵的面红耳赤,谭佳生怕两个人发生冲突,就出来拉住李高个,板着脸说道:“你不信没人逼你相信,你这样子算什么?还不闭嘴?”回头对顺子安抚着说道:“顺子兄弟,我这同事就是这样,说话不中听,你可别放在心里。”李高个在其他人面前十分嚣张,却被谭佳一声呼喝就叫住了,脸sè虽然十分不好看,也不情愿,却还是住口不再言语,只是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顺子,表示他还是很不服气。顺子自然看到李高个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却满不在乎,只是和谭佳说了几句客气话,表示自己的态度也不太好,这事情大家都别再提了。不过光从两名当事人的表情来看,显然还是看不惯对方,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要抬杠子。t 第五章 酒店 谭佳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们几个叮嘱道:“刚才顺子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干咱们这一行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些巨鸟怪物我不敢肯定,但那石头宫殿肯定存在,我看三叔十有仈激u就是冲那石头宫殿去的,我们要做好交火的准备。”一听到三叔,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那老东西虽然是盗墓贼,可实话说,他对我和标子还是很不错的,要不是因为他的巧然出现,我和标子以及刘三爷,很有可能死在那座汉墓中,至今想起来还是后怕不已。一提起汉墓,我就想到了化蛇那神奇的异兽来,连长着九条尾巴的巨蛇都存在,我看那双头巨鸟的存在也不无可能,所以心里暗暗下了决心,真要遇上那些玩意,还是俗话说的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犯不着去做无畏的牺牲。科研小组的人经历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顺子说的事情虽然诡异,却还能接受,所以大家又问了顺子许多其他的事情,显得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顺子说故事有板有眼,见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觉得很有成就感,就又乐此不彼的继续说着说着说着,我们就上了一条水泥小道,在小道的尽头,我们看见了一座像度假山庄模式的酒店。酒店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坏境幽美,左边有一条小瀑布从山上落下,水流全部汇集在一个小潭里,右边更有温泉池和花园,在这大山中已经是非常难得了。那个酒店的老板是认识顺子的,见顺子过去,服务员立即请我们入内,很快老板就乐呵呵的走了过来。那人是个大胖子,比起标子的体重只多不少,人却很热情,顺子把我们的情况一说,他满口答应,就按谭佳的要求,分了十间房给我们,全部打五折。我没想到这人如此大方,却听顺子说道:“这不是大方,是卖人情。”见我们表示不解,顺子就道:“这个老板是外地的,在这里做生意,自然要和我们本地人打好关系,加上现在是chun天,正是雨水多的季节,这个时候很少有游客过来,反正他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便宜点给我们住,何况还等于卖我一个人情。”我们的身份有些特殊,又加上要方便行事,谭佳就让众人住在一楼,万一有突发事情也能快人一步。谭佳既然要求十间房足够,就说明她早就把房子分配好了,不过不管她如何分配,我和标子都是一个房,谁让标子的臭脚丫子让人不敢苟同呢?弄妥了一切,李高个吩咐了一声,带着几个人回到彝族村,过了大半个小时,他们连抬带扛的弄过来好几个大背包,都是我们这次一行的必备工具。谭佳见东西都运送过来,就叫大家都去她房间开会,顺便把这次的工具分配一下。谭佳的房间不过五十平方的样子,加上还摆放了我们的工具,我们十几二十个人一进去,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见人数到齐,谭佳淡淡说道:“今天是我们临行前开的最后一个会议,大家有什么想法和建议,都不必保留,好的建议我们会保留。”科研小组的人在昨天已经开过会议,其中的厉害关系,大家都已经了解透彻,所以谭佳这话很明显是说给李高个听的,我们这些人自然不会吭声。李高个表情很严肃,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一帮子兄弟,说道:“我们有大量武器,以及先进工具在手,就算遇到突发事故,也能应对一二,所以大家的安全问题不需要太担心,你们只要带好路就是了,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安全。”这话明显是瞧不起人,科研小组的人一听,脸上立即露出不屑的表情,谭佳虽然和李高个相识,却也是脸sè不太好看,就道:“李队长,你不要太大意,之前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这黑竹沟既然屡屡出现人畜失踪的事情,里面的情况肯定不会简单,还是小心为上。”谭佳本还想说些什么,李高个大手一挥打断,他斩钉截铁的说道:“黑竹沟的资料我早就看过了,不是我姓李的吹牛,那些失踪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没这点自信,上面也不会把任务指派给我,谭佳队长,难道你也相信那大雾会吃人?”“这个……?”谭佳和我们一样,也是在资料上了解了黑竹沟的一些事情,她又没真的进去过里面,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表态,只好侧面提醒着说:“传说肯定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但事出必有因,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要知道,当年胡宗南残部也有三十余人,也都是全副武装,可还是栽了进去,里面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存在,这是无需置疑的。”李高个也不多说,只是象征xing的点头答应,随后对身后的特jing挥了挥手,让人把那几个军用大背包全部打开,里面的东西都展露在我们面前。有了上次水底巢穴的事情,对于那些重型武器,我和标子已经见怪不怪,这伙人动用国家的力量,又有什么武器不能搞到?倒是几件jing密的仪器让我吃了小小一惊,那是一个全球定位系统仪,被安装在谭佳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里,只要所有人身上带着跟踪器,就算失散,谭佳也能在电脑上知道众人所在的位置。谭佳说这是防止迷路所用,只要迷路的人不乱走,有了全球定位导航仪,就一定能够找到。为了方便行事,还给每个人配了一台对讲机,一有什么事情,大家好方便联系。分到手里的还有防风打火机、刀具、照明用具、防毒面具、睡袋等物品,这些东西都是人手一份。食物也是如此,配足了每人七天所用的量,不过水就少了,只够用三天。顺子拍拍胸脯,叫众人放心,既然叫黑竹沟,沿途自然有水补充。见所有东西都分发下去,谭佳又说道:“这些东西你们都收好了,要是弄丢了,没有备份,死活都是自己的事情,你们最好妥善保管。”别看分发下来的东西没几个大件,可七七八八的凑起来,硬是塞满了一米高的登山大背包,算上身上的枪支弹药等物,每个人至少负重五十斤,可想而知,这次的行动有多么折磨人了。拿了东西,我们就准备回房好好休息,今天之后,恐怕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不过我很意外,谭佳让所有人都出去,却偏偏留下吴剑这个冷面神,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那些特jing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拿了房门卡,出来就直奔各自的房间而去,我们科研小组的人就不同,大家都知道谭佳的xing格,这个时候叫吴剑一个人留在房里,恐怕有好戏看。桑克拉让讨论吩咐的众人都闭嘴,听他一个人讲:“你们说说,那母老虎留下小哥,是不是知道这一行非常危险,很有可能死在里头,所以在临行前向小哥表白。”我和标子正抽着香烟,被桑克拉这么一调戏,差点被烟呛死,标子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的想象力能不能再丰富点?小哥要相貌有相貌,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手更是不用我说,这么完美的男人,你觉得他会看中母老虎,母老虎有什么地方值得小哥爱慕?”桑克拉接下来的话可能有戏,所以故意压低声音,对我们神秘的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从我加入科研小组开始,谭佳从来没有单独留下任何一个男人在房里谈心,吴小哥绝对是第一个,难道这还能不说明问题?”他这么一说,李易山也来了兴致,跟着附议道:“这话还真不假,难道光头你真说中了,他们之间有激ān情?”一说到这个低俗的问题,标子情难自控,就道:“那母老虎一直呆在男人窝里,一呆就是四年,思chun也是在所难免,我看这会儿小哥还真要惨遭毒手了,好个辣手摧花。”孙教授干咳了几声,打断众人继续讨论:“你们这些小王八蛋不说话没人拿你们当哑巴,现在的年轻人呐……无趣,实在是太无趣了,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好。”说完指了指桑克拉和李易山两个,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切!”除了孙教授和张教授之外,其他人都发出心底的不屑之声,大有这个意思在里头:两个老sè鬼,少在那里装清高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让人说这个?不大一会儿,吴剑就从谭佳的房间出来,他一脸的平静,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自己的表情,我真怀疑他脸上的肌肉有病。吴剑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们这些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去到他的房间。不过所有人都看出了问题来,吴剑身上除了武器和登山包外,肩上还绑着一个长达一米的东西,不过有块黑布挡着,我们看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心中均想,难道谭佳留下吴剑,就是为了送这个东西给他?t 第六章 牵连 见再无好戏可看,众人只得各自返回指定的房间,把沉重的背包以及武器放下,我和标子跳到了席梦思大床上,却在床头上发现了一样东西,一个白sè的信封!一看到这种信封,我和标子下意识感到不妙,立即就想到了前些ri子收到的那两封匿名信来,难道这次还是那人送来的?可这也太扯淡了,这房间是谭佳刚定下来的,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会被安排在这个房间,写信人是如何未卜先知的?既然想不明白,索xing不再多想,打开信封一看不就知道了吗?那信封没有放胶水封口,我直接抽出了里面的那张信纸,一看,上面这样写道:小杨兄弟,看到这封信时你不必惊讶,先听我说下面的事情。你们科研小组一直盯着我们这支队伍,知道你们加入之后,我就知道会有敌对的一天。我知道你们不想这样,其实我也是如此,故而留下信纸一封,希望你们见到此信后有所准备,我们已经进入黑竹沟。三叔。看完信后,我和标子都愣了一下,标子就道:“看样子三叔留有人手在这里,这封信肯定是他手下的人放到房里来的。哥们,三叔写这封信的意思很直白,希望我们不要互相残杀,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我苦笑了一下,自我宽慰道:“还是那句话,这黑竹沟地盘很宽,两伙人不一定就碰的上。就算是碰上,三叔对我们有过命的交情,咱也下不去手,索xing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在科研小组的后面打打套路拳,这样也不犯法,谭佳不能拿咱们怎么样的。”标子就说好,三叔那伙人他早就看出不简单,跟这样的人为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随便派些人就能将我们杀掉,还是万事以和为贵的好,再说了,三叔对我们也不错,咱们可不能以德抱怨。提到暗杀,我就想起在体育广场上的越南杀手来,就对标子说道:“对了,上次咱们被越南仔追杀,你觉不觉的和三叔有关系?”标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暗杀我们的人绝不是三叔,三叔没那种必要,更何况他以后还要找你帮忙。不过我倒想起另外一个人来,刺杀专业队,麻子!”我一拍脑袋,自己真是糊涂了,之前老想不出暗杀我的人是谁,倒是把麻子的事情忘记了。现在仔细想想,标子的话说的很对,我们一和科研小组接触,就被人暗中告知会有危险,之后就被谭佳跟踪,遇上了三叔和麻子这两伙人。那时候我和标子都想错了,以为科研小组树立了许多仇家,那次的暗杀十有仈激u是仇家找上门来。但很快我们又否决了这个结论,当天越南仔暗杀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方针对的目标并不是科研小组,而是冲着我而来的,所以,这事情跟科研小组无关。这样一来,事情就奇怪了,我做过什么,得罪过什么人,我自己最清楚不过,前思后想,也找不出自己非死不可的理由来,还真是无妄之灾。暗杀的事情过后,我riri夜夜都睡不好觉,真是提醒吊胆的过着ri子,好在杀手没有再次找上门来,此事就慢慢淡忘掉了。现在一看到三叔的信,不由让我联想到麻子来,是了,当天在古墓中,我们等于和三叔是一伙的,麻子将我列为三叔的同伙也不足为奇,事后搞点小报复更是在情理之中。而且,据我和标子的猜测,也只有三叔和麻子那样的神秘组织,才请得动越南的杀手集团。标子点上一根烟,却不抽,只是看着那些白烟升腾头顶,我看得出来,这家伙在沉思。我对标子很了解,一旦他陷入这种状态,十有仈激u想到了关键的事情,不打扰最好。直到香烟燃完,火星子烫到自己的手指头,标子才疼的从入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对我摇头说道:“你的假设说不过去,你试想一下,单是你和三叔合伙对付过麻子,对方没理由只针对你一个人下手,当天我可还是主力,也不见得被麻子这么惦记着。再一个,科研小组在多年前,就和三叔以及麻子成立敌对关系,而且双方是多次交火,死了很多人,要说仇恨,你和三叔合伙对付麻子的事情,在麻子眼里不过是小意思,没道理针对你这个小喽啰。”我回头一想,也的确是那样,当初在茂陵底下,要不是标子急中生智,恐怕三叔那伙人都得遭殃。所以,就算麻子想秋后算账,也是找标子这个罪魁祸首,我这种在旁边挥旗呐喊的小角sè,也入不了对方的法眼。我就糊涂了,问标子:“你说的不无道理,可这样一来,要杀我的人也不是麻子?那会是谁?”标子从新点上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痛快的说道:“那也未必。其实事情还是和麻子有关,主要原因是因为你长的很像三叔口中所说的“少爷”。”见我不明白,标子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三叔说过的事情么?三叔说过,麻子那伙人和他们是死敌,两方都是你死我活的针锋相对状态。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无论是三叔,还是麻子也好,背后的势力肯定无比庞大,否则也不会光天化ri之下和科研小组对着干。这么跟你说吧,像三叔那种神秘的大势力,他口中所说的少爷,肯定是个十分关键的人物,说不定就是集团老大的儿子,俗称少爷。作为三叔一方的仇家,麻子一等人看见了关键人物少爷,你说会怎么样?”标子抽丝剥茧,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听到这里,我心中基本上有了答案,但又有些不敢相信,吃惊的说道:“你是说麻子把我当成了三叔的少爷,所以才要置我于死地?”标子点了点头,说道:“肯定是这样,你试想一下,三叔的少爷若是死了,你说三叔的主子老爷会气成什么样?麻子既然把你当做了少爷,作为敌对的一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立大功的机会,暗杀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他万万没想到,你是个冒牌货,并不是真正的少爷,就算是杀了你,也是白欢喜一场。”这叫什么话,我听着就不服气了:“什么叫做冒牌货?指不定谁冒充谁呢?不过你这样一说,我还想到另一件事情。目前我们已经可以肯定下来,暗中写信给我的人是科研小组中的成员,之前想不到对方为什么要好意提醒我,现在我敢肯定下来,和三叔那老小子脱不开关系。”标子没想到我又扯到匿名信的事情来,前后琢磨了一下,也被我说懵了,就道:“你说的好像很对。这么说来,科研小组内部不干净,有三叔的人存在,对方看你和少爷长的很像,所以好心提醒你不要接近科研小组,因为科研小组经常碰到麻子那帮人,指不定麻子真把你当做少爷,把你给剁了。哎呀呀!看来事情还真是这样,早知道如此,我们就该听对方的,离科研小组越远越好,可现在后悔也晚了,麻子已经见过你了。”事情越想越明白,这事情谁也不怪,就怪那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少爷”,要不是他长得和我一样,我也不会被牵连其中,成为麻子首要的暗杀对象。可怜我之前还蒙在鼓里,白白的帮那少爷挡了灾难,这事情还没完,等我下一次见到三叔,肯定要当面问个明白。这事情一定下调,我和标子就想到了暗中帮助我的人来,科研小组除我和标子之外,只有七个人。还是那句话,谭佳和刘大鹏可以完全排除在外,他们是军队中的人,底细肯定就很干净,不然不会委以重任。那么剩下的只有五个人,他们其中肯定有一人是三叔派来的卧底,会是谁呢?标子说,桑克拉可以排除在外,他是喇叭教的护教武僧,一辈子呆在xizàng,不见得会跟三叔建立关系。张教授和孙教授都是老一辈的文人,既然是国家请来的人,事先肯定也被查过三代底细,剩下的只有两个人,分别是吴剑和李易山,他们才是最可疑的。李易山明面上是美国有名的冒险家,具体的家庭背景没有,听桑克拉说,这人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李易山长大后不务正业,偏偏喜欢冒险寻宝,也是他气运不错,找到一处欧洲城堡,在里面得了些古物,这才发了家。后来这厮觉得探险忒他妈刺激,又能发大财,比创业有意思多了,就成为探险专业户,因为战绩很不错,所以成为了有名的探险家,说白了就是一盗墓贼。据我和标子早前猜测,三叔的队伍里有许多的外国人,他本人也可能是国外势力,不然国家调查他那么久,没道理查不出底细。这李易山也是美国华侨,很有可能被三叔收买,打入敌人内部,也就是科研小组内部。三叔的目的很简单,科研小组老跟自己作对,安排个人进去,能掌握这支队伍的动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三叔能第一时间知道,从而做好相应的措施。不过这只是我们两个猜测,真正的原因只有三叔才知道。标子见我这样分析,却不赞同这个观点,他道:“老杨,不是我打击你,你我都能猜出这种可能xing,科研小组调查了这么久,还能不知道三叔和麻子那伙人是国外势力?既然如此,三叔安排国外华侨进入科研小组,就不怕被人怀疑?三叔那样狡猾,能干出这种蠢事?”见我正在消化他的话,标子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李易山只是个巧合,和三叔没半毛钱关系。但吴剑就不同了,他向来沉默寡言,身份背景也被谭佳封死,没人知道他的底细。我怀疑他才是三叔派来的人,正所谓言多必失,为了不暴露自己,所以吴剑才很少言语。”我一听标子的分析,脑子就一阵发麻,他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那么我们就可以认定,三叔的卧底就是吴剑?这还不好办,这个机会把话和他挑明,就说你小子别装深沉了,就你那小样,还要瞒我们多久,妖怪!赶快现出原形吧,老孙注意你很久了。标子很不乐意的说道:“去去去!什么老孙小孙的,我这只是猜测,哪能百分之百肯定,或许搞错了对象,那还不被小吴飞刀扎死。我看这问题先别急,三叔迟早要和你见面,他不是还有事情找你帮忙吗,到时候你和他提条件,心中的疑团不就解决了?”标子说别想这些没用的,这件事情并不着急,等下回见到三叔,就能问个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麻子那伙人。麻子那伙人和三叔是对头,三叔的事情,麻子肯定就要搞破坏,万一这次碰上了麻子,那就真不好办了。我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真被麻子撞上了,也只能拼个鱼死网破,反正中了尸毒,早死晚死都一样,临死找几个人垫背,他娘的也值了。”标子说别这样矫情,那卧底不是和我们说过吗?要是都听他的,保证我们两个能成功移民国外,到时候咱们不仅离开了科研小组这间铁牢,还能把麻子甩得远远的,岂不是两全其美?我看出标子的心意,就道:“更重要的是,对方许给我们优厚的条件,到时候去了国外,吃喝不愁,还能玩洋妞,你是这样想的吗标子?”标子见我识破他的心思,干笑了两声,我继续说道:“哥们,难道你真的能放得开自己的家人,外面的世界虽好,但咱们未必就呆的习惯,就你语言上的造化,你能学会英语吗?再说了,咱们中了尸毒,也活不了多久,到了国外可就是客死他乡,那才是真的凄凉。”标子丢下烟头:“好了老杨,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整个一唐僧讲经,还有完没完了,兄弟我听你的就是,天sè不早了,明天进山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这最后一个好觉,不睡就没机会了,你继续长篇大论,兄弟我去找周公了。”t 第七章 黑竹沟 也许是信的事情让我浮想联翩,这一夜睡得不太踏实,一连做了好几个噩梦,梦中不是三叔拿枪打死我,就是我拿刀砍死他的场景,要不是刘大鹏来叫门,我还沉浸在那噩梦中。醒来后出了一声冷汗,叫醒正在打呼噜的标子,两个人收拾了一番,背上登山包,就出了房门。到外面一看,我和标子的面子够大,全体人员整装待发,就等着我们两个了。看我们两个慢吞吞的出来,谭佳瞪了我们一眼,冷哼了一声:“你们是来执行任务的,还是来度假的?以后速度都快点,不然扣薪水。”谭佳叫众人交出房门卡,就去营业厅交还,我们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等她把事情弄完,就出了酒店。到了酒店外的广场上,这时候天还没亮,我看了一眼手表,是凌晨五点半,心想这也太早了,都快赶上夜行军了。再说了,这黑灯瞎火的上山,也危险不是,可这话只能憋在肚子里,谁叫谭佳动不动就拿工资的事情来压人呢。顺子早在广场上等候我们,见我们出了酒店,就迎了过来,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小子身后还跟着一条灰不溜秋的大黄狗,正围着他左右转着,显得很不耐烦。顺子除了带有猎狗之外,腰间还撇着一把弯刀,跟水牛头上的角一样,是半圆的形状。刀套是皮革制作的,上面有jing美的图案和装饰品,一看就知道不是近代的物品。顺子只是一个向导,按照规矩,谭佳并没有分发武器给他,不过其他的东西却没少给。顺子接过一个特jing丢来的背包,道了一声谢,对众人说道:“去往黑竹沟只有一条去路,那条路我也没走过,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山里容易迷路,你们跟紧我了。”说完转头带路。黑竹沟的入口就在酒店的后方,虽然直径距离不远,中间却隔着一座山,要穿过这座大山,才能到达黑竹沟外延。这座大山虽然树木林立、杂草丛生,不过有条小路可以上去,据顺子说,这条路经常有猎人出没,所以路上没有荆棘,要不了一个小时,我们就能翻过去。由于天还不是太亮,众人都打开了军用手电照明,那大黄狗更是跑在最前边,一路上到处撒尿做记号,显得十分活跃。我们走到半山腰时,天开始见亮,大山里的一切也渐渐清晰起来,一些赶早的鸟儿已经开始鸣叫,野兔在林子里穿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惹得大黄狗汪汪直叫。顺子怕节外生枝,止住去追野兔的大黄狗,那大黄狗很听话,顺子一吭声,它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讨好的摇摇尾巴,跑了回来。到了山顶,东方开始有了红sè的光芒,相信要不多久,太阳就会升起来。找了个空旷处往下眺望,只见这座山下,迎面还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座比一座高大险峻,上面被浓雾弥漫,使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远远看去,群山中间有一条白sè“银龙”俯卧,那条银龙不是它物,正是大名鼎鼎的黑竹沟。就因为银龙的存在,整片大山被分成两半,就像一个小型的峡谷。下了山这才发现,黑竹沟虽然是叫沟,宽度却在二十米开外,说是小河也不为过。顺子指着黑竹沟旁边的一座大山说道:“要想进去,只有从这座大山出发,据我老爷爷讲,那里以前是有一条小路的,一直通向黑竹沟的尽头,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还在不在。”顺子所说的那座大山在黑竹沟的右边,在进山的地方,我们看到一条一米见宽的小道,其中长满杂草和荆棘,比人还高,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走,现在荒废掉了。小道几乎是挨着大山的悬崖峭壁蜿蜒而上,看不到尽头所在,却是一条险路,一不小心就会有坠入山涧的危险。顺子叫了大黄狗一声,让它在前边带路,自己将腰间的弯刀拔了出来,这时候太阳已经跳出地平线,那金黄sè的光芒照在弯刀上,发出明晃晃的白光,一看就知道锋利无比。顺子回头对我们说道:“路上荆棘挡道,下面可能藏着毒蛇,只有砍了那些杂草荆棘,才能走的安心,我在前边开路,你们来几个帮忙。”李高个挥舞了一下手臂,几个特jing立即会意,抽出开路用的砍刀,跟在顺子的后面。到了小路前,顺子笑了,其他几个特jing也笑了。我们过去一看,就知道他们笑什么了,不由得也笑了。先前大家离得远,看见小道上都是杂草荆棘,还以为要大费周章的去开路,现在离近了才发现,小道上大部分杂草,都被人清理干净,看痕迹是不久前的事情。我心中一动,马上明白过来,三叔等人既然进到黑竹沟内部,这条小路一定是他们开出来的。谭佳见状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对我们说道:“三叔一路上要开道,肯定走不快,我们跟在后面坐享其成,只要没有意外,肯定能追上他们。”不用开路,上山的速度自然很快,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就上到大山的半山腰,这时候前边的顺子停了下来,他对我们说道:“对方改路线了,可能从密林中往山上去了,我们是跟上去,还是自己开路走这小道?”谭佳看了一眼前边,那里果然长满了杂草,小路通到那里就没有了,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密林,她说道:“自己开路肯定要大费周章,我们时间上来不及,还是跟着他们的路线走吧!”正要弄开前边的杂草前往密林,却听草丛中突然传来异声,好像有东西在里面走动,惹得大黄狗毛发竖立,冲着那里一个劲的吠叫。一个站岗的特jing以为草丛里有野兽潜伏,端好冲锋枪就过去查看,谁知他刚靠近那杂草丛,突然惨叫了一声,人就被草丛中的东西拖了进去,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谭佳猛的反应过来,他急道:“赶紧追过去,肯定是野兽将人拖进密林中去了,迟则生变。”顺子对大黄说道:“一路追过去,别让那东西跑了,回头给你吃肉干。”大黄狗高兴的连连摇摇尾巴,转过身子,顺着那名特jing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我们拿好武器,紧紧的跟在后面。也难怪三叔突然不走小路,要从密林中去往黑竹沟内部,我们走进去才知道,密林中树木异常高大,枝叶更是遮天蔽ri连成一片,正因为如此,林子里不见阳光,显得有些yin暗。或许正是没有阳光的缘故,杂草荆棘根本长不出来,林子里面倒显得十分空旷,从这里去往深处大山,比小道好走多了。密林中满是落叶,前边厚厚的落叶层上有一条划痕,一看就知道是那特jing慌乱中挣扎出来的痕迹。那划痕一直通向林子深处,一眼看不到头,大黄狗已经顺着划痕追了过去。顺子蹲下身子,仔细看了一眼地上的划痕,眉头邹的老厉害,他对我们说道:“能把人整个拖走的东西,块头肯定极大,可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速度肯定很快。”李高个见自己兄弟生死不明,心里急得半死,又加上早看不惯顺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别默默唧唧的,甭管是什么,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我们赶紧追过去,迟了我兄弟可就没了。”说完第一个往前边奔去。密林因长年不见阳光,越到深处,地上的落叶层就越发的厚实,加上chun天是多雨的季节,埋在下面的树叶都已经腐烂,发出腐臭的味道。有些地方表面上看去很放心,人一过去,腿就陷了进去,原来是低洼形成的陷阱。李易山去过很多地方探险,其中不乏原始森林,他让我们都注意些,说以前在缅甸的原始森林里,就亲眼见到有人掉进落叶层里,虽然被及时救了出来,不过下半身都没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都是让水蛭给吃没了。虽然李易山只是这么一说,但也是令人毛骨悚然,其他人再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往前奔跑,生怕掉进落叶层里头喂了虫子。好在有大黄狗在前边带路,只要跟在它后面,倒可以避开这些危险。奔跑了几分钟,前边的大黄狗停了下来,在地上四处用鼻子嗅着气味,好像在找什么。我们过去一看,原来那条划痕到这里就消失了,按道理说,划痕既然到了头,那么拖人的野兽就该出现,可四周一看,不仅看不到野兽,合着那特jing战士也是莫名的消失了,这也太奇怪了。孙教授见多识广,就道:“会不会那野兽会打洞,跑到地下巢穴去了,我们好好找找,或许在落叶层下面就,有一个洞被藏着。”李高个觉得这也是个道理,就亲自在划痕消失的地方寻找掩藏的洞口,可落叶层翻了一大片,别说能够把特jing战士藏进去的洞,就连个耗子窝也没看到一个,急得他快要半死。桑克拉就奇怪了,说道:“这里一没有其他入口,二又见不到野兽和那名特jing兄弟,划痕为什么偏偏在这里消失呢?这也太奇怪了,难不成,那野兽是天上飞的,把人拖到这里之后,就往天上去了?”本来桑克拉这话也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料到瞎猫碰着死老鼠,还真让他蒙对了,只见标子吸了一口冷气,指着头顶好似见了鬼似地惊道:“我的姥姥,这下咱们闯进盘丝洞来了,老杨,赶紧走!”t 第八章 鬼脸黑蛛 我心下一惊,虽明白头顶有危险存在,却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抬头一看,立即就慌了神,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也明白标子为什么要扯上盘丝洞了。我的个娘,原来头顶的树枝上挂满了白sè的巨网,足足有几十个,上面正倒吊着脸盆大小的黑sè蜘蛛!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见过多种多样的蜘蛛,体型小的如米粒般大,鸡蛋大的已经很少见了,而这么巨大的蜘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吃惊之余,拔腿就往后退,只想离那里越远越好。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头顶上巨大的蜘蛛,不等谭佳招呼,就像兔子似地往后退了十几米。这时候顺子回过神来,他指着那些黑sè蜘蛛说道:“那是鬼脸蜘蛛,全身都有剧毒,速度奇快,擅长用蛛网猎食,那蛛网别看不粗,却是弹力十足,没有刀子在手,还弄不断。平常我们能遇到一只也是天大的运气,因为这种蜘蛛的毒液可以制成珍贵药丸,非常难得,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李高个听到这里,连脸都绿了,抬头一看,在其中一个蛛网上,看到了消失的那名特jing,他正软软的趴在蛛网上,也不知是死是活,两只鬼脸黑蛛正在往他身上吐丝,估计要不了多久,整个人就得成为一个蛛丝茧子。“不行,我兄弟还在上面,我得过去把他救下来。”李高个不忍放弃自己的手下,回头对其他几个特jing发出命令:“全体都有了,火力掩护我,我要把贵子弄下来。”顺子一把拦在李高个面前,耐心的解释道:“没得救了,难道你没看到,那名小哥已经没了气息,你现在过去也救不了他。还有,鬼脸蜘蛛的肚子里满是毒汁,子弹一旦打中,毒计四处飞溅,会连累很多人。”李高个已经失去了理智,推开顺子猛的怒道:“老子的兄弟还在上面,是死是活,尸体都要弄下来,老子没叫你去,你啰嗦什么,害怕的话,滚一边凉快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几个特jing平常训练有素,知道那些蜘蛛能吐蛛丝和毒汁,不敢大意,在李高个的带领下,举着冲锋枪慢慢的靠了过去。谭佳本也想阻止李高个的冲动,不过一看到顺子吃瘪的样子,有话也憋了回去,只是叹息了一声,连连摇着脑袋。顺子见那几名特jing不知其中厉害,对我们几个说道:“他们太冲动了,那些鬼脸蜘蛛的数量很多,就凭他们几个人,肯定不是对手,你们是一起的,难道不过去帮忙?”谭佳冷漠的摇了摇头:“让他们去吧,没吃过大亏,他们就不会意识到这次任务的艰巨,这是他们成长的必须路程,帮得了他们一次,帮不了以后。”但还是放心不下,回头对其他人说道:“如果情况不对,都别藏拙,救人要紧。”我们几个早看不惯李高个,他吃了大亏,我们乐得自在,谁叫他之前那么目中无人呢?可现在谭佳已经说穿了我们的心思,想要袖手旁观也是不好意思,只好点头答应。我们这些人有意要李高个长点记xing,不过现在情况不同,我们的袖手旁观,很可能让那几名特jing瞬间失去xing命,孰重孰轻,倒还是心中有数,几个人拿好了武器,也跟在特jing的后面。那几名特jing已经离蛛群不远,大概是十来米的距离,这时候李高个打了个手势,让所有人停下来,他道:“都给我瞄准了,打死贵子旁边的两只鬼脸蜘蛛,其它的蜘蛛不要惊动了。”接到命令,那些特jing动作一致,迅速半跪在地,抬头举枪瞄准鬼脸蜘蛛那里。李高个见所有人都准备好,打了个手势,枪声立即响了起来,无数的子弹命飞了出去,基本上打在了贵子两旁的鬼脸蜘蛛身上。那鬼脸蜘蛛根本毫不知情,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马蜂窝,身上绿sè的毒汁全部流了出来,身子颤抖了几下,就从蛛网上栽了下来,眼看是活不成了。但贵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离两只鬼脸蜘蛛很近,被鬼脸蜘蛛的毒汁溅了一身,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皮肤快速的被腐蚀掉,很快就看到了血肉。不到一分钟,贵子整个人就变成了一个肉粽子,脸上的五官都不能分辨出来,看起来十分的吓人。“不!”李高个见状,撕心裂肺的大吼了一声,不顾身旁队友的阻拦,拿出开路用的砍刀,就开始往贵子所在的大树上爬去。因为平时有过攀爬的训练,这样的大树自然难不倒李高个,只见他双手抱住树干,双脚在树身上往上蹬,很快就上了树。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枪声的缘故,其它的鬼脸蜘蛛都被惊动,看见死了两个同类,张嘴朝树下吐了一根长丝,倒吊着身子落到地面。也不看我们这些人一眼,那些鬼脸蜘蛛蜂拥般的朝着两只死去多时的同类爬去,我们以为它们是去查看同伴的死活,却不料它们竟然是去分食着同类的尸体。这会儿离得近了,看的越发的清楚,那鬼脸蜘蛛身上泛着黑光,长有细细的绒毛,八条一米见宽的长腿上,满是锋利的倒钩,要是谁被挨上一下,肯定要来个透心凉。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鬼脸蜘蛛的背上有着四个白sè小圈,呈品字形,远远看去,就像是人的嘴巴、鼻子和眼睛。鬼脸蜘蛛身子一动,背后的四个白sè小圈也跟着起变化,那种奇怪的变化,就好像在对你怪笑,说不出的诡异,难怪得了“鬼脸”这么一个外号。鬼脸蜘蛛正在分食同伴的尸体,借此良机,李高个已经到了贵子所在的蛛网边,他半点也不敢犹豫,挥舞着手里的砍刀,将那张巨大的蛛网劈成了好几块。蛛网被李高个砍得七零八落,失去了树枝作为牵引,蛛网再也兜不住贵子的尸体,还不等李高个前去接住,贵子的尸体就掉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鬼脸蜘蛛进食的速度极快,加上数量又多,很快就将同类的尸体吃了个干净,突然听到背后有响动,纷纷调转头来,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看前面有个被蛛网包裹着的死尸,那些鬼脸蜘蛛连想也不想,全部奔了过去,生怕落后了半步。几个特jing就前去搬动贵子的尸体,却没看到背后的鬼脸蜘蛛正在悄悄靠近,树梢上的李高个正往树下爬,刚好看到了那一幕,立即大吼了一声,提醒他们快走开。两名特jing愣了一下,回头一看,黑压压的蛛群已经到了眼前,他们快被下傻了,立即开枪shè击。子弹不分先后的命中前面两只鬼脸蜘蛛,可离得太近,毒汁四处飞溅,那两名特jing根本来不及躲避,毒汁就溅到了身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他们的脸就被毒汁腐蚀掉,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那种滋味岂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两名特jing也不例外,捧着被腐蚀的不chéngrén样的脸部,在那大吼大叫,却不知道迅速离开。那些鬼脸蜘蛛见猎物不再逃跑,一骨碌全部赶了过去,生怕迟去一步就被同伴吃了独食。分开那丑陋的大嘴,露出两颗沾满毒汁的毒牙,鬼脸蜘蛛群很快就将那两名特jing淹没,惨叫声,呼救声,在蜘蛛大军中发了出来。这一系列的事情说来话长,可实际上只过了几秒钟,我们这些人想去营救也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名特jing牺牲。这时候,李高个已经从树上溜了下来,一看见又是两名兄弟遭难,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吼了一声,迅速从腰间拿出一颗手雷,提醒了其他人一句,就将手雷丢入正在夺食的蛛群中。“轰隆!”一声爆响,手雷在蛛群中炸开了花,几只首当其冲的鬼脸蜘蛛淬不及防之下,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活着的鬼脸蜘蛛见到同伴被杀死,也不害怕,立即奔了过去,将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分食掉。在手雷炸响之前,幸好有名特jing眼明手快,见手雷飞了出去,连连将李高个扑倒在地,他这才险险逃过一劫,没有被蛛群中炸飞出来的毒汁落到身上。站起身来,李高个连连朝鬼脸蜘蛛群开枪,谭佳见他太过冲动,怕惹出大麻烦,朝我们吩咐了一声,我和标子明白她的意思,架起李高个的膀子就往后撤。李高个一心想要为自己的手下报仇,自然不肯这般走了,一路上大声嚎叫:“放开老子,你们这些孬种,老子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要换做平常,我和标子还非得让这个李大哥吃个大亏,让他去吃些苦头,可现在是要命的时刻,虽然被他乱骂了一通,念在他也是个重义气的人,就没放在心上。可李高个不断的挣扎,我和标子虽能拦住他,却拉他不走,这人发起狠来,跟本就不要命。这时候桑克拉大叫了一声:“叫嚷个屁啊!那些鬼脸蜘蛛很快就要追过来,快点走,迟了咱们都要喂了那些狗娘养的。”我回头一看,那些鬼脸蜘蛛已经把尸体吃了个jing光,两只红sè的眼珠子正打量着我们这些人,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响着,似在回味人肉的美味。别看鬼脸蜘蛛块头大,就一定跑不快,它们那八条如长矛一样的细腿舒展开来,速度竟然快得可以,很快就到了我们身后十几米处。t 第九章 逃 看李高个嚷嚷着不肯走,耽误大家逃生的时间,谭佳面sè一冷,走过来使出绝活,掌嘴!“啪!啪!”两声脆响,李高个的脸上顿时红成一片,他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谭佳:“谭佳队长,你这是……?”谭佳虽然没到更年期,可火气比更年期的怨妇还要大,狠狠的说道:“你想死没人拦着你,可你不能拉其他人下水,你不想活了,别人还想活,你的伙计还想走出这片森林。”也许是谭佳的两个耳光够带劲,将李高个这个榆木脑袋打开窍了,又或者是想起了其他的手下,李高个终于整个人软了下来,嘶吼着对其他特jing说道:“撤,兄弟们都给我撤退。”这话说完,他又忍不住看向身后的蜘蛛群,眼睛里都是泪花,料想他也是舍不得自己的战友。李高个这么一嗓子吼出来,其他几个特jing虽然知道刻不容缓,却还是激动的回答了一声“是”,随即一边撤退,一边用子弹阻挡鬼脸蜘蛛的速度。不过鬼脸蜘蛛的数量很多,一部分在分食中弹的同伴,一部分继续追了过来。或许是眼见同伴大量死亡,一部分鬼脸蜘蛛发觉到不对劲,不再吞食同伴的尸体,转过头来,两眼冒着凶光,看着我们这些人。不知是哪只鬼脸蜘蛛带的头,突然之间,所有的鬼脸蜘蛛都动了,它们的动作很迅速,迈开八条长腿,猛的朝前面开枪的两名特jing扑了过去。两名在后面掩护的特jing见大量鬼脸蜘蛛扑来,冲锋枪的子弹密集的扫了过去,希望能为大家争取逃跑的时间。可那些鬼脸蜘蛛也不笨,见身边的同伴接二连三的倒下,就不再紧逼过来,只是隔着七八米远的距离,突然张开了它那丑陋的大嘴,不知道想要干些什么。两名特jing以为蜘蛛群不敢再追过来,立即掉头撤退,可就在他们转过身子的那一刹那,十几根雪白的蛛丝从身后飞了过来,不分先后的落在他们的头顶上。那蛛丝上带有极强的黏液,人被粘住,怎么也挣脱不开。两名特jing挣扎一番无果,可能是想起了顺子的话来,立即抽出肩上的军刺来割断蛛丝,可蛛丝的数量极多,只来得及弄断几根,又是十几根蛛丝先后飞来。大惊之余,两名特jing已经手忙脚乱,身上的蛛丝是越来越多,满脸都是绝望的神情。见此机会,鬼脸蜘蛛却不立即发动攻击,只是在旁边冷冷的看着,直到两名特jing被越来越多的蛛丝黏住,再也不能动弹,这才很是休闲的爬了过去,好似认定了两名特jing都是煮熟的鸭子,再也蹦跶不起来了。我看那两名特jing战士立即就要葬身蛛腹,虽然很看不惯李高个这个人,却明白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毕竟那是两条鲜活的生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却在一旁袖手旁观。想明白了这些,我把心一横,叫了一声标子给我打下手,自己挥舞着砍刀奔了过去。那些蛛丝看起来不粗,心想我这么一刀劈下去,足够将十几根蛛丝斩断,却不料只砍断两根,刀子就再也使不出劲道来,蛛丝上的弹xing竟然好的要死。我心里大骂了一句,再次收刀猛劈蛛丝,却不料后续的蜘蛛大军赶了过来。我心里大叫了一声糟糕,刚要去拿胸前的冲锋枪,就见到眼前一片白花花的东西飞了过来,我下意识用手护住脑袋,却是徒劳,整个人刹那间就被大量蛛网包裹住,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而且还有越用力越陷得深的感觉。好在标子这个时候赶了过来,见我身临陷阱,怒吼了一声,反手在背包里面拿出两个酒瓶子来。我当时愣了一下,心里大骂,你他娘的疯了,这时候还惦记着喝酒,是想以酒壮胆,还是要祭奠即将死去的战友我?不等我想个明白,标子双手往后一扬,两个酒瓶子就被他扔到了蜘蛛群中,他回头对我说道:“老杨,小心了,老子要火烧连营了。”标子说完,半眯着眼睛,抬枪就是两颗子弹打去。标子的枪法还真不是盖的,只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连响了两次,两个酒瓶子全部被子弹打开花,白酒一遇到子弹打出的火花,顿时烧了起来。几只鬼脸蜘蛛被火舌碰到,身上的绒毛一下子烧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背上着了火的鬼脸蜘蛛明显是吃疼不住,在那里四处逃窜,做垂死的挣扎,却不料将大火引入了蜘蛛群中,一下子,好几只鬼脸蜘蛛受到牵连,背上立即烧了起来。其他的鬼脸蜘蛛知道大火的厉害,立即离开那里,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和标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这些家伙还算够义气,虽然大骂着我不知死活,却还是全部反了回来。趁着蜘蛛军队大乱,几个人将我和那两名特jing从蛛网中救了出来,我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见标子火攻的方法极佳,李易山大声赞道:“胖子,好样的,就你能想出这鬼主意,那些鬼脸蜘蛛已经所剩不多,胖子,再来两瓶二锅头,咱们干脆把事做绝,来个种族大灭绝。”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那些白酒是标子在酒店里买来的,他说这次的事情不好做,在山里说不好就要呆上十天半个月,弄点烟酒在身边好解馋,要不是为了救我,我估计他还舍不得拿出来。标子看着蜘蛛群中的大火,满脸都是肉痛的表情,冲李易山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老子是开酒庄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趁那些大火还没烧完,都赶紧走吧,还看个鸟啊!”李易山也跟着瞎起哄:“胖子说的对,你不是和尚吗,怎么还提倡杀生,难道不怕死后被打入十九层地狱?”“李施主,你说错了,请听在下解释。”桑克拉打了一句佛号,慢腾腾的这才说道:“贫僧是藏传佛教,宁玛派的教徒,鄙教教义与众不同,准予吃喝酒肉,所谓修心不修口,不仅如此,还允许双休,李施主,你可有兴趣加入?”眼看大火的势头越来越小,一些幸免于难的鬼脸蜘蛛又重新组织了起来,见桑克拉还在假正经,谭佳鄙夷的说道:“你再罗里啰嗦,就学佛祖舍身成仁,替我们挡住后面的鬼脸蜘蛛,不然就闭上你的臭嘴,赶紧给我滚蛋。”桑克拉看谭佳面露厉sè,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机灵,再也不废话,像见了母老虎似地立即开溜,我们也不废话,往鬼脸蜘蛛相反的方向逃去。我左右一看,这些人不愧是受到过严格的训练,就连孙教授六十多岁了,逃起跑来的本事也不比我差,说是健步如飞也不为过。其他人的速度更不用说,只跑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就把我甩到了后面,不过还好,我还不是跑得最慢的一个,倒数第一的人是标子,这多少让我小小的自傲了一番。跑了一阵子,标子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再也不顾其他,一屁股坐下去,就再也不走了。我也累得半死,想要坐下休息片刻,可一看前面的其他人都奔远了,心里就着急了起来,如今这种形势,我和标子要是再落单,那不是找死吗?想到这里,我就大声呼叫前边的人。好在谭佳耳朵好使,听到我的呼声之后,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带着众人反了回来,但脸sè铁青的说道:“关键时刻,你们就拖后腿,要是背后是带着枪支的敌人,大家都要被你们害死。”标子虽然累得双腿发软,却还是忘不了顶上一句:“你们要走就走,别在这里废话,老子是死是活,绝对不怪你们,我还不信邪了,没了你们,老子还不用吃喝拉撒了。”要换做以往,被标子这么顶撞,谭佳肯定要借机发飙,可一看到标子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的确是累的不行了,素有“铁娘子”称谓的谭佳,此刻也是软下了心肠来,嘴巴动了几动,最终没有把话说出来,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向标子,随即吩咐其他人也坐下休息十分钟。背着四五十斤重的物质在山林里奔跑,说不累那是假的,谭佳既然开了尊口,其他人如遇大赦,卸下身上的背包,立即坐在大青石上休息,顺便吃些东西恢复体力。大家知道鬼脸蜘蛛的速度极快,不敢耽搁太久,只休息了十分钟,就准备再次出发,却不料顺子这时候问了一个让人想痛扁他一顿的问题:“遭了,刚才咱们只顾着逃跑,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如今又该往那个方向走,这可怎么办?”我们先前只顾着逃命,只想离鬼脸蜘蛛越远越好,哪里会有心去记着逃跑的方向,要不是顺子这么一问,我估计我们还要漫无目的的奔跑下去。可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显然已经晚了,要知道,这片密林很大,上面又有大雾弥漫,我们的视力受到极大的影响,如果在密林中胡乱的找方向走,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能走出这片林子,这下还真把篓子捅大了。t 第十章 迷路 遇到这样的问题,众人都有些犯难,孙教授却不慌不忙的说道:“出发前我看过,太阳升起的地方正是黑竹沟内部的方向,也就是东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他继续说道:“现在下午两点钟,太阳应该开始往西,你们看头顶的太阳,现在偏向我们的右边,也就是说,我们要往左边走,才能走到目的地。”“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谭佳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见孙教授肯定的点了点头,转头对所有人说道:“既然如此,都往左边方向走,我们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再不快点赶路,三叔他们就得手了。”几个人连连点头,只有李高个面露不舍之情,一路上看着身后的地方。我们都非常理解他的这种心情,毕竟在那里,他的三位同伴永久的留在了这片林子里。我们一直往左边走着,期间没有任何人说话,一路上显得十分沉闷,却不料这时候,头顶一声炸雷响起,不过三分钟,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整个头顶一下子暗了下来。林子里本来就不见阳光,又加上有白雾弥漫其中,这时候林子里头越发显得yin暗,我们的目测距离最多是十米开外。看了看头顶的方向,乌云笼罩整个天空,知道这雨一时半会儿的停不下来,谭佳命众人披上雨衣,说在这种坏境恶劣的地方,要是惹上伤风感冒,那不仅是个人的问题,还会连累所有人,大家不能掉以轻心。穿好了雨衣之后,我们打算继续出发,孙教授却挥手让众人停下来,他道:“糟了,太阳已经被乌云遮挡,我们无法再辨别方向,还是先停下来吧,等雨水停了之后再出发。”谭佳担心追不上三叔等人,想了想说道:“没有大碍,既然知道我们要前进的方向是东边,这事就好办多了。”回头对刘大鹏吩咐着说道:“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刘大鹏,把指南针分发下去。”刘大鹏答应了一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有着几十个手表大小的指南针,他给每人发了一个。这种指南针和平常的指南针不同,上面多了两样功能,可以看时间,还可以当小型手电筒用,是丛林探险的专用产品,可以当手表戴,十分方便。找对了方向,我们继续往东面走,这时候大雨还是没有停歇的迹象,由于yin雨天气,加上密林中又yin暗,所以天黑的很快,我们个个打上手电。这时,也不过下午五点钟的样子,林子里却伸手不见五指。谭佳叫众人不能掉以轻心,在森林中穿梭,最怕下暴雨,因为人的视线和听觉都被干扰,躲在暗处的野兽,容易在这种时候发动袭击,所以,要众人都提高jing惕,速度可以稍微放慢一些,但自身的安全一定要注意。她话说完不久,最前边的顺子就停了下来,他这一停,众人就知道麻烦来了,上次顺子也是突然停下来,不大一会儿,我们就遇到了怪脸蜘蛛,这一次,我们又会遇到什么呢?果然,顺子脸sèyin沉的说道:“不对劲,好像……好像我们又返回了原来的地方。”他指着我们左边的一处地方,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们看,那是我们之前休息用的大青石,旁边还有我们丢下的食品袋。”他这话一出口,众人就停了下来,我往那里一看,在前边的大树下有着一块大青石,大小、形状,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一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活见鬼了。其中一名特jing忍不住说道:“会不会是我们看错了,这块石头只是和我们之前看到那块大青石相似,其实并不是同一块。”顺子摇了摇头,指着大青石那里,十分肯定的说道:“第一眼看到这块石头的时候,我也有过你这种想法,但是你们仔细看地上,看看地上的垃圾袋,那不正是我们休息的时候丢下的吗?”我仔细一看,没错,在大青石的旁边,正有几个塑胶袋,那是我们吃压缩饼干时,丢下的外包装袋,上面都有达利园字样的厂商标记,我绝不会记错。如果说,我们看到一块一模一样的石头,那么,是巧合也不无可能,毕竟这片林子很大,相同形状的石头不是没有。可是,相同形状的石头,又加相同的食品包装袋,这两种事情都凑到一块,就不是巧合就能说得过去的了。所以,毫无疑问,我们走了几个小时的路,现在又返回到原点,这是不争的事实。谭佳面sè十分不好看,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指南针,疑惑的说道:“没错,我们一直都是往东边走的,怎么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呢?这很不符合常理。”我一看指南针,的确是那样,我们现在的朝向正是东面,如此一来,我们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但现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我们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还真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那么这又怎么解释呢?前不久,鬼脸蜘蛛的出现,导致三名特jing残酷的牺牲,如今又迷了路,一个胆小的特jing就害怕了,嘀咕着说道:“听说黑竹沟里面有种神秘的力量,只要有人进入这片禁地,就会迷失其中,难道这是真的?”死了三名特jing,李高个的心情本就不好,现在一见到自己的队员如此模样,火气更是直往脑门上冲,不由怒道:“他妈的,一遇到事情就畏畏缩缩,我怎么带了你这样的手下,你要是再危言耸听,回去后,我要让你卷好铺盖滚蛋。”那名特jing被训斥后,一脸窘迫的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见此,我很理解那名特jing的心情,不仅有些同情他,居然遇到这么一个蛮横无理的上司。说句实在话,就算是我,也有着这种疑神疑鬼的想法,毕竟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在大山中穿梭,只要方向没有错,不可能有重新回到原点的可能xing,除非,黑竹沟内真有着神秘的力量存在。我既然有着这种想法,科研小组的其他人经验老道,自然也能想得到,这时候谭佳说道:“都别疑神疑鬼的了,想要找到我们回到原点的原因,那就再走一次,这次我们路上留点神,做些记号,应该不会有问题。”收拾了一下心中的不安,我们继续朝东边方向出发,这一次,我们走的很小心,所以速度很慢。不但如此,刘大鹏按照谭佳的吩咐,还在路上的树干上,用军刺留下记号,就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走了回头路。走了一阵子,前边的顺子又停了下来,这一回,还不等他开口,后面的人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ing,纷纷奔到前边观看。一看之下,所有人都像失了魂一般,呆在当场一动不动。这一刻,所有人都哑然了,因为在我们的前方,那块房间般大小的青石又出现了,旁边还有着几个食品包装袋,再走过去一点,旁边的大树上,赫然有着一道新鲜的记号,正是刘大鹏刻下的记号。“怎么会这样,没有道理的,这座大山又不是圆的,我们怎么可能回到原点?”桑克拉看着眼前的大青石,整张脸都失去了血sè,他回头看向其他人,说道:“难道,这里真有着神秘的力量存在?”标子脸sè平静的说道:“什么叫做神秘的力量,你他娘的以为这里是外星人基地吗?我说你这光头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听说黑竹沟里面死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枉死鬼,有一股怨气存在,说不定,我们是遇上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是冤魂在作祟。”鬼打墙?这个名字,只要是看过鬼怪故事的人,就都不陌生,据说,一个人走了霉运,身上的三把火就会一一熄灭,这个时候,鬼怪就会找上你,这鬼打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所谓的鬼打墙,就是指一个人在原地来回的转圈子,明知前方不远处就是出口,却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直到筋疲力尽而亡,民间也称被鬼迷糊。按照科学的说法,鬼打墙不过是磁场效应的一种,一个人的大脑,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产生幻觉,自己在原地来回的转圈子,却毫不知情,一味的按照自己大脑子所想的那样,一直走下去,可以说是障眼法的一种,也称梦魇,总之是自己幻想一类的说法,是不是真的,却没有人证明出来。科研小组的人遇到过形形sèsè的怪异事情,就连僵尸都可以接受,又何况鬼打墙?听到标子这样说,其他几个人也不意外,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yin晴不定,估计十有仈激u是相信了标子的说法,有些担心罢了。但凡事都有例外,吴剑这个人,就是典型的例子,听了标子的话后,他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这里虽然yin气很重,却并没有鬼魂存在,应该不会是鬼打墙,事情一定另有出路。”假如换作科研小组的其他人,标子或许会反驳,但吴剑却是个例外,这个人实在是科研小组中的一朵奇葩,别说是标子不愿招惹,就连一向霸道的谭佳,也是忌惮三分。不过,既然这人有这种魄力,也就说明,他的建议,往往是正确的,所以在科研小组中,他有着绝对的权威xing,一看其他成员的表情就可以知道。ps:感谢樱子妹妹的打赏,她是我的一个粉丝,第一个见习,第一个学徒,第一个执事,不久后也是我的第一个舵主。感谢你陪我一路走来,这份感动我会放在心里。t 第十一章 桑克拉 一路上从未提过建议的张教授,此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我们说道:“既然我们的迷路与大雾无关,也与其他力量无关,就证明是我们自身的问题,我们应该从自身找原因。”谭佳郑重的点了点头,轻咬着嘴唇说道:“张教授说的很对,我们不能疑神疑鬼,既然是我们自身的问题,这事情也容易处理。”回头对顺子说道:“我们现在已经迷路,不求往更深处走,但起码要回到原来的地方,顺子兄弟,有劳你的大黄狗给我们带路了,我们必须回到原来的地方,回到那条小道上去。”顺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接到命令就点头,而是很为难的解释着说道:“队长,恕我无能为力,你们也看到了,这大雨已经下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之前留在林子里的气味,想必都被雨水冲刷掉了,这种情况下,大黄狗灵敏的鼻子,已经起不到作用,我们还得另想他法。”众所周知,老马识途,能行百里而不会迷途,其实狗也是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顺子刚才说的很明白,狗的鼻子再怎么灵敏,可现在一场大雨下来,众人留下的一切气味也随着消失,现在大黄狗也帮不了我们,这意味着我们现在只能凭自己,才能找到原来出发的那条小道。谭佳是个极要强的女人,见左右都无办法,她果断的说道:“我们的食物不多,总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们听好了,我们一共十七个人,现在开始分为三组,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出发,哪个小组走出了这片林子,先呆在原地不动,我手里有定位系统,可以联络大家很快赶过去,现在只能这样了,你们自己组合队伍,马上出发。”一共是十七个人,两个五人小组,一个七人小组,我和标子自然不会分开,桑克拉和李易山,以及冷面神吴剑,也愿意加入我们。五个人相互点了点头,把谭佳分发下来的定位器放在身上,戴好早就配备的对讲机,和谭佳等人告别。我们知道先前向东边走,结果试了好几回,都回到了原地,所以不再选择同样的方向出发,我们五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这次就往相反的方向走,也就是朝西边走。我们这五个人,除了吴剑是个闷冬瓜之外,其他四个都是闲不住的人,见远离了谭佳等人,桑克拉对我们乐呵呵的笑道:“没了母老虎跟在身边,就是轻松愉快,说实话,佛爷我宁愿在林子里迷路,也不愿跟着母老虎走。”李易山就笑道:“和尚,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没听你说过一句大实话,今天还是头一回听你发出肺腑之言,实在太难得了。不过兄弟我非常的支持你,和你的想法一样,我也不愿意看母老虎的脸sè行事,要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刺激,我早就离开了科研小组。”“李施主,咱们是同人不同命,要是我也能随意离开科研小组,我他娘的就是一条腿,也要跳着离开。”桑克拉连连唏嘘不已,一副被人强激ān了,却不能伸冤的表情挂在脸上,他叹道:“他娘的,你是清白之身,咱可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不可同ri而语啊。”不管是桑克拉,还是李易山等人,对于他们是怎样加入科研小组的,我和标子都很好奇。通过我和标子的多番刺探和猜测,得出一个结论,科研小组中的成员,除了张教授和孙教授之外,其他人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加入,我和标子也是如此。我始终记得刚加入科研小组的时候,桑克拉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哈哈!两位兄弟,恭喜你们入了贼船,我代表科研小组欢迎你们的加入”,其实当时听到桑克拉以这种方式来迎接我们的加入,我就心里十分的不安,还真有上贼船的感觉。今天见桑克拉和李易山都这么有兴致,我和标子心意相通,决定探探他们的底细,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而加入科研小组,会不会和我们的遭遇一样。桑克拉见这里都是几个要好的伙伴,也不含糊,当即把自己加入科研小组的经过告诉我们。藏传佛教是莲花生大士传入xizàng,也叫喇叭教,是我国佛教三大派系之一,底下又分四大传承派别,分别是宁玛派、噶当派、萨迦派、噶举派。其中,宁玛派历史悠久,有四派之首之说。“宁玛”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古”和“旧”。所谓古,是说它的教理是从公元8世纪时传下来的,历史悠久;所谓旧,是说它的一些教义教规是以古时候吐蕃的旧密咒为主。桑克拉就是宁玛派的僧人。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被厚厚棉袄包裹着的桑克拉,被大昭寺的一名扫地僧发现在寺门外,当时的桑克拉才是出生没几天的婴儿。扫地僧不忍之下,将还是婴儿的桑克拉抱回大昭寺,送到了宁玛活佛的跟前。宁玛活佛是宁玛派的jing神首领,他德高望重,佛法jing深,几乎被xizàng家家户户所知晓。在遇到桑克拉的那年,宁玛活佛已是六十岁高龄,听扫地僧说完经过之后,宁玛活佛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在桑克拉的头顶摸了一下,说了一句“与佛有缘”,就取名桑克拉。在大昭寺的ri子过得很快,一转眼,桑克拉已经十岁,他自觉早已将佛法悟通,感觉每ri的功课毫无意义,就去跟武僧习武。桑克拉从小聪慧,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不到六年时间,桑克拉就学会大昭寺中的一些武功秘籍,达到武僧的称号。又飞快过了十年时间,桑克拉不仅佛法修为更高,一身武艺更是出类拔萃,被宁玛活佛一眼看中,让其成为八大护教武僧之一。护教武僧并不是护法,不过就算如此,在大昭寺的地位也非常之高,除了宁玛活佛,寺庙护法之外,护教武僧便可以发号施令。2008年,也就是桑克拉成为护教武僧不久后的第三个月,宁玛活佛自知大限将到,不ri就会圆寂,就让人叫来桑克拉,他有事情要吩咐桑克拉去做,地点是西安秦岭的一个村子,在那里找一个隐世的宁玛派高僧。桑克拉到了西安,按照宁玛活佛给出的地址,顺利的找到那位得道高僧,把宁玛活佛的原话转告给他。正准备回去复命,却在途中的一处大山中,突然听到一声轰炸声,他因一时好奇,就过去一探究竟。桑克拉从小就习武,身手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比,加上激灵敏捷,在丛林中穿梭,他如履平地,很快就找到发出爆炸声的地点。这里是一个小山波,上面有几颗大树,在大树下的不远处,桑克拉看见一个古墓的入口。古墓的封墓大石被人用炸药轰开,里面有一个非常宽大的甬道,长达几百米。桑克拉不是傻子,早听闻西安秦岭一带多盗墓贼,一见到眼前的情景,他心中雪亮的很,自己多半是碰上盗墓贼倒斗了。本着佛家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心情,桑克拉决定去古墓中一探究竟,要是碰上那些盗墓贼,就好好教育一番,让众人回头是岸。想到这,桑克拉不再犹豫,轻手轻脚的靠近墓门,见里面很深,把心一定,就走进了甬道。甬道一直向下延伸,桑克拉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走着,很快就到达了古墓的地宫,也在地宫里面,发现了好几十个装备着炸药的盗墓贼。那些盗墓贼并非普通的散盗,他们身上有大量枪支和盗墓的工具,人数多达四十多个,其中又都是老外,一看就知道是跨国xing质的盗墓集团。那群盗墓贼非同寻常,在地宫中碰到许多机关,都是轻松破解,并且这伙人分工明细,有专门破解机关的,有专门拓印壁画的,更有专业的风水师。通过重重的关卡,那伙盗墓贼终于得愿以偿,找到了墓主人的冥殿,也就是放置棺材的地方。桑克拉孤身一人,虽然自认武艺不错,能以一敌十,但对方有着武器在手,他再自负也不敢认为自己能够避开子弹的shè击,所以只是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当时桑克拉看的很清楚,墓主人的棺椁有三层,第一层是金丝楠木,第二层是白花花的银子,第三层才是镶满宝石的玉棺。这棺椁一层比一层jing美细致,一层比一层贵重,纵然是桑克拉这个出家的和尚,见到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也是惊心动魄,恨不得将其占为己有。桑克拉正这样贪婪的想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是片刻的时间,那珍贵无比的绿sè玉棺居然无故颤抖起来,就好像里面关着什么东西似地。那盗墓贼似乎早就料到会发生此事,却是不慌不忙,拿出大量的法器,和攻击力很猛的枪支对准那个怪异的玉棺。不等桑克拉从吃惊中回过神来,玉棺突然停止了颤抖,本以为风平浪静下来,却不料玉棺在停顿了几秒钟之后,玉棺的盖子猛的弹飞出去,从里面跳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尸,她头戴凤冠,一身红sè大凤袍,脚下一双金丝绣花鞋,面目竟是栩栩如生。ps:推荐票很少啊!我的书迷们,麻烦你们别那么懒,推荐票是免费的,这里面有一个推荐榜,现在这本书一直在榜上,咱不能被人家爆菊花啊!t 第十二章 同病相怜 桑克拉是佛教弟子,在大昭寺里,没少听活佛提起过地狱饿鬼的事情,不过那时候他并不真的相信,只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如今在汉代古墓中,封闭了两千多年之久的玉棺里面,竟然飞出一具面目栩栩如生的活尸,桑卡拉一时间蒙住了,心中暗想,这是真的吗?那些盗墓贼见女尸飞出玉棺,迎面扑了过来,一点儿也不慌张,同时开枪shè击,并有人用黄符木剑攻击,一时间整件墓室大乱。那女尸虽然厉害,却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之身,在盗墓贼的猛攻之下,身上满是子弹打出的伤口,里面流出绿sè的液体,看起来十分的诡异。女尸在原地顿了一下,突然厉吼一声,张开大嘴,露出一排纵横交错的尖牙来,也不顾身上的千疮百孔,继续朝众人扑过去。见到这一幕,桑克拉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刚才还美貌无比的一具古尸,在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这幅丑陋的样子,就算是桑克拉这个出家人,也是感到恶心和害怕。眼见女尸连杀了三名手下,这支队伍的一个中年人,猛的大喝了一声,拦在了女尸的跟前,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具女尸。眼见女尸扑了过来,那中年人忽然间右手一动,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出现在他手里,划破自己的食指,使鲜血滴在剑身上,中年人挥剑朝女尸劈去。那女尸是千年僵尸,虽然身体十分僵硬,但那古剑却是削铁如泥,只见白光闪过,女尸狰狞的脑袋便被古剑砍断,滚落在地上好几米远。没了脑袋,那女尸的身子一顿,在原地抽搐了一会儿,就重重的栽倒在地。没过多久,尸身上冒起白烟,包括那颗被砍飞出去的脑袋在内,都在顷刻间化为一滩绿水,从此烟消云散。见女尸再也不能作怪,那些盗墓贼才放下心来,那中年人吩咐了一声,众人围在玉棺旁边,有专门的人在玉棺中找东西。玉棺中有大量的金银玉器,无论哪一样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但那些盗墓贼连看都不看一眼,只在大量的陪葬品之中翻腾,直到找到墓主的墓志铭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罢手,似乎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张帛书。目的达到,那群盗墓贼不再停留墓中,很快从地宫返回,出了古墓的大门后,直接往山下走去,一会儿便没了踪影。桑克拉见那些人已经走远,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心中计较了一番,决定去古墓里再走上一遭,查看玉棺中还有些什么。到了古墓的冥殿里,桑克拉从玉棺中拿了几样陪葬品,正准备返回,却一转身就发现,有十几个人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看,而且他们手里都拿着枪,为首的正是谭佳。说到这里,桑克拉很是委屈的说道:“好在宁玛活佛在政界也有着很多熟人,通过多次的交涉,母老虎这才答应将我放出监狱,不过有个条件,就是要我加入科研小组,不然就只有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头了,你说佛爷我冤不冤?”李易山鄙夷的说道:“和尚,你少装清高,要不是你贪图古墓中的陪葬品,哪会落到这般田地,你这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说到这里,李易山定睛看着我,又说道:“要说冤,没人比杨小哥冤了。”标子没好气的说道:“李易山,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哥们我就不冤吗?”李易山摇了摇头,对标子说道:“你这家伙本就是盗墓贼,这次落网也是罪有应得,要不是你煽动自己的哥们去盗墓,杨小哥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不过胖子你也的确有些冤屈,想必你现在也是很清楚,自己落到这般田地,也是被母老虎设计的。”看我和标子都在沉默,桑克拉就道:“我们三个人的遭遇,有九分的相似度,都是被人设计而加入科研小组中来的。正是因为大家同病相怜,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以后去执行任务,千万要小心,别把自己搭了进去,那实在是不值得。”转头看向我,桑克拉继续说道:“尤其是你,不懂世事,又容易冲动,就今天你救人的行为,那是很不明智的。”“是啊!我们的任务实在太危险了,说不好哪天就会客死他乡,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而去拼命。”认真的看了我和标子一眼,李易山说道:“你们加入科研小组也不是一两天了,相信你们也或多或少的发现了,母老虎虽然明面上把所有人当做自己人,其实她最信任的人只有两个教授和大鹏鸟,因为他们四个人是zhèngfu直接认可的。而我们这五个人,都是后来被慢慢吸纳到科研小组中来的,充其量是扮演临时工的角sè,其实上面根本不信任我们。”李易山要不这么一说,我还真没往这方面去想,现在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还真发现谭佳对我们的态度有问题。首先,在长沙别墅里的时候,我经常无意之间见到谭佳和刘大鹏在书房里密谈,一见到我,或者其他人路过,他们都会立马闭上嘴巴,一副十分jing惕的样子。还有一个更明显的事情,我们这五个人如果要进入地下会议室,必须得到谭佳的批准,从她那里拿了房间钥匙,并在刘大鹏的监督下,才能进去。而张教授等人,却是人手一把地下室钥匙,进去里面只要向谭佳打个招呼就可,在里面呆多久也不成问题,并且不会让人监督。想到这里,我越加相信李易山的话来,越发感觉到谭佳他们有事情瞒着我们这五个人,就连我一向敬重的张教授,在此刻,我都对他产生了怀疑的心理,虽然我和张教授出生入死过,但我真的能够完全相信他吗?沉默了好几分钟,标子再也忍不住了,有些冷冷的说道:“老杨,他们的话不无道理,既然小娘皮对我们不仁在先,我们自然可以对她不义在后。兄弟我已经想好了,以后科研小组执行任务,咱们绝对不能去拼命,最多是跟在后面助助威。”我心中想了一下,觉得这话不无道理,第一,科研小组的每次任务都非常凶险,一不小心就可能送命,我们能好运躲过一次凶险,却躲不过第二次,得过且过的混ri子才是正道。第二,科研小组的成立是为了什么?其实大家心中都很清楚,明面上为了破解大脑中的死亡基因,使人类得到长寿,其实就是掌权者的一个美梦而已,和普通老百姓没半点关系。我们这些成员,拼死拼活的为了长生而冒险,实际上就是为掌权者服务,除了一百万的丰厚薪资之外,剩下给我们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冒险,直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天才算完。众人心中雪亮,无论我们如何去寻找长生的秘法,其实到最后还是一场梦,从古至今,长生不死的传说无处不在,可事实上,又有谁能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而失去xing命,正如桑克拉所说,那的确不值得。李易山难得的严肃一回,他一本正经的对众人说道:“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走过多少的地方,死去了多少的成员?可最后我们仍然毫无长生的线索,实在有些不值得。”说到这里,李易山看向其他几个人,又说道:“我决定好了,过完今年,就正式退出科研小组,以后依然做我的冒险家,那样多洒脱,完全不被人主宰ziyou。”李易山是去是留,都可以自己做主,不像我跟标子两个人,有把柄落在谭佳手里,想要退出科研小组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倒真有点羡慕李易山来。桑克拉有些黯然的说道:“李施主倒是来去ziyou,可我们三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这科研小组的事情一天不结束,我们的命就一天不是自己的,可能到死那一天,我们还没有换来ziyou之身,确实有些不甘心啊。”听了这话,我和标子都有兔死狐悲的感觉,我心中不由想到了三叔来,或许我真应该听从标子的建议,偷偷的离开科研小组,和三叔他们去国外发展。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家人,一想到二丫的事情,我心中始终有些不舍,毕竟这里再不好,也是我们的家乡,这里有我们怀恋的人。李易山见自己的决定惹得我们几个人一脸的伤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也别太过绝望,也许过不了多久,成立科研小组的老头就挂了,到时候,这支队伍自然瓦解,大家就不必提醒吊胆的过ri子了。”标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灰意冷的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不过你想过没有,就算老头死了,难道就不会出现另一个野心家?往往手握大权的人,越是害怕,只要有一丝机会可以多活几天,他们就不会放过。所以,只要这世上还有疯狂的掌权者,科研小组的任务就会继续下去,直到任务完成的那一天。”t 第十三章 失灵 讨论着这些问题,大家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心事,一个个不再说话,没有目标xing的一直往前沉闷的走着。这时候,对面照过来几束亮光,将我们的思路打断,停下来一看,竟是谭佳和张教授等人,而他们的旁边,正是那块我们再也熟悉不过的大青石。标子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下玩笑开大了,看样子我们又回到了出发点,这林子还真邪乎。”回头看向吴剑,调恺着说道:“小哥,你也看到了,我们和母老虎分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现在都回到了原来的地点,这不是鬼打墙,你说是什么,难道我们都集体发生了幻觉?”吴剑沉思了片刻,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冷静的说道:“我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总之不会是鬼打墙,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标子知道吴剑的xing格,自嘲的笑了笑,也不再多说,毕竟谭佳离我们已经很近了,要是被听到他一声一个“母老虎”的叫着,非让谭佳撕了不可。见我们到来,谭佳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也回到了这里,那么,相信其他人也快回来了,这下子的麻烦还真不小。”等了一支烟的功夫,果不其然,几声狗吠从我们右边传来,不大一会儿,以顺子为首的那伙人出现在前方,李高个正在其中。看见我们都杵在大青石上,李高个显然想到了什么,他快步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们几个人,对谭佳说道:“怎么会这样,我们三组人马是朝不同的方向走的,怎么可能会碰到一块来,这怎么可能?”“别激动,先冷静下来,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我们不相信。”看了一眼其他人,发现都是无jing打采的样子,谭佳说道:“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本来我打算利用导航系统定位,让我们一步步走出这片森林,可是很不幸,导航系统和对讲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坏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走散了,只能靠自己走出这片森林。不过既然大家都回到了这里,为了防止走散,以后还是一起行动的好。”“问题不是我们走不走散的问题,而是我们怎样才能走出这片林子,我们在这里耗不起。”李高个显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面sè铁青的说道:“导航系统什么时候不坏,偏偏在我们迷路的时候出现问题,难道这片林子里真有莫测的力量存在?”谭佳听得这话,眉头稍稍邹了起来,冲李高个说道:“哦?怎么,连你李队长也开始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这倒是很让我意外,不过这样也好,也许我们还会碰到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希望你到时候能做好心理准备。”见李高个低头不语,一脸窘迫的模样,我心里还真解气,之前对他的不满,也立即消减了大半,心道:你这家伙之前不是很牛逼吗?现在怎么不嚣张了?蹦跶一个给小爷看看。谭佳看了看现在所处的位置,对我们有些无奈的说道:“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只能一次次的去穿梭这片林子,希望总有一次,我们能顺利的走出这片密林。”顺子招呼了一下,大黄狗立即奔到他跟前,按照谭佳的意思,顺子在前边带路,因为其他三个方向我们都走了一次,所以这一次的方向是正北。大黄狗似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一路上不再像之前那般活跃,只是默默的往前面慢跑着。夜晚的林子里漆黑一片,加上其中有浓雾弥漫,就算有强力手电照明,我们的视线也最多在三十米开外,再远一点的地方,就是雾蒙蒙的一片,再也看不清楚了。好在林子里的野兽给了我们天大的面子,虽然我们又连续走了两个回头路,却没有发生野兽袭击的事情。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我们从早晨六点多钟出发,算下来,这一天已经连续赶了十几个小时的山路。见众人又累又饿,加上还有几个特jing的情绪不太稳定,谭佳只得让众人在大青石旁边过夜,明天一早再做打算。弄好了睡袋,怕引起野兽的注意,我们不敢在营地前生火,可是这林子里常年yin暗,蚊虫多得简直用手随意一抓,就能抓住一把来,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科研小组经常在山林中执行任务,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带了驱蚊虫的药物。谭佳命刘大鹏在我们周围撒了些许防虫药,那散发出刺鼻气味的药物还真管用,不消片刻,地上就死了一大片蚊虫。一些蚊子知道厉害,立即远离了这里,只是这气味让大黄狗十分不习惯,老是打喷嚏,在一旁不安的转着圈子。或许是太累了的缘故,众人简单的吃过一些食物,没有谁扎堆聊天,直接躺入睡袋中,不大一会儿,沉重的呼吸声响了起来。等我醒来时,已经是早晨六点多钟,太阳已经渐露头角,发出柔和的光芒。众人陆续起来,匆匆的收拾了一番,吃了一些干粮,谭佳把众人召集在一起,她有些担忧的说道:“我们在这片林子里耽搁了太多时间,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我担心的是食物的问题,你们现在也清楚,我们所带的食物只够五天用度,现在过去了一天,也就是说,剩下的食物只够我们用四天时间。”见众人默不作声,谭佳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走出这片森林,否则,等待大家的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死亡之路。现在这种情况下,希望你们集思广益,多提提意见,不管有用没用,我们都可以试试。”十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期待对方能够发言的神情,这时候标子清了清嗓子,很是神气的说道:“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大家都清楚,咱们是跟着指南针的方向走的,指南针一直指向正确的方位,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没道理回到原点,我想肯定有其他的因素影响了我们?”标子被孙老爷子灌输了太多的神鬼思想,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想到了鬼打墙之类的因素。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得到吴剑肯定的答复后,除了标子还在坚持这个观点之外,其他人都相信了吴剑的观点。这时候,张教授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看了看手上的指南针,又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眉头邹的十分厉害。就像得了失心疯似地,张教授又去看其他人手臂上的指南针,看完后脸上一片喜sè,他突然说道:“我明白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谭佳倒是很了解张教授的脾气,不由问道:“张教授,你是不是想到了走出这片林子的方法?”张教授一边连连点头,一边指着自己手腕上的指南针说道:“没错,我知道我们迷路的原因了。我看不是我们迷了路,而是这指南针在作怪。”见我们不明白的样子,张教授继续说道:“你们应该都了解,指南针无论怎么变换方向,它的指针都是一直指向正南方向,可是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我们所有人的指南针,却是指向东南方向,这就有问题了。”我们相互对比了一下指南针,又转换了方向,发现所有指南针还真是朝着东南方向,偏离了原来的正南方向。要说是只有一个指南针出现了故障,我倒还能理解,可现在不可思议的是,所有人的指南针都出现了偏差,这就很不寻常了。桑克拉并不想知道指南针集体出现故障的原因,只是有些不解的问道:“就算是指南针出现了小的偏差,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只要指南针的方向不变,不管是指向东南,还是西南方向,也终归是南方,我们一直跟着指南针的方向走,也没道理回到原地啊?”张教授解释道:“你说的对,只要我们是按照直线行走,不管是哪个方向,都不会回到原地,但是指南针的方向是随时变动的,它会一步步引导我们走错误的路线,甚至让我们在原地转圈子。”桑克拉有些调皮的笑道:“张教授,你是不是把我们的智商想的太低了,众所周知,人的方向一变,指南针肯定会转动,再次对准南方,这很正常,要不是这样,那还能叫指南针么?不如叫暴雨梨花针好了。”“我先前也这么想过,可我无意之中看了太阳的方向,就发现了一个最大的误差。”张教授指着头顶的太阳,对我们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们看,太阳是从东边升起,也就是在我们目前所在朝向的右边,可是你们再看手中的指南针,正东边在上面显示出来,居然到了南边。”不仅是桑克拉,就是我们也吃了一惊,仔细看自己的指南针,果然,指南针的方向和太阳的方向刚好是反的,也就是说,指南针不仅是坏掉那么简单。仔细一想,就算指南针坏了,最多是指针不会动,或者针尾摇摆不定,也不会出现胡乱指方向的情况。可现在我们手里的指南针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转换方向,它也跟着转换方向,本来这很正常,可它偏偏把方向搞反,这就太奇怪了。t 第十四章 鬼门关 张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们说:“我觉得不是导航系统坏了,也不是指南针集体失灵了,估计是某种因素在干扰这些电子设备,也许是磁石一类的干扰。”沉思了片刻,谭佳点了点头:“嗯!之前我就在奇怪,我们所装备的导航系统,以及指南针,都是有质量保证的,没道理无缘无故的就出现故障。现在张教授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种可能xing极大。”张教授继续讲解道:“你们试想一下,假如在我们附近的地方,有大量的磁石存在,而我们依照指南针的方向去前进,你说结果会如何?”刘大鹏看了看周围的地方,说道:“结果就是无论我们怎么走,都会回到藏有磁石的地方,因为指南针会被磁石影响,会把方向一直指向磁石哪里。所以,我们不管如何的走,只要按照指南针的方向指示前进,就会被带回到藏有磁石的地方,可以这样理解吗?”张教授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告诉我们,指南针在没有外力的干扰下,自然不会出现误差,不过一旦牵扯到磁石,指针就会发生变化,由本来的正南方,指向存在磁石的地方。而导航系统是jing密的电子仪器,一旦碰到磁石,也会受到干扰,造成系统瘫痪等现象。而昨天夜里,我们失去了太阳指引方向,一直跟着指南针的方向前行,所以,无论从哪个方向出发,结果指南针都会把我们指引到原地来。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事情看上去十分的诡异,其实只是我们大意,没有发现指南针上的小小偏差。张教授有些自得的说道:“幸好今天是个晴天,让我发现了太阳的方向与指南针上所标识的方向相反,否则,我们还是一头迷雾。不过现在知道是磁石在作怪,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以太阳指引方向,定然可以走出这里。”既然如此,也不多做停留,我们把所有东西收拾好,在大黄狗的带领下,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前进。这一次,众人心情都还不错,一路上有说有笑,再也见不到昨ri的那种恐慌的气氛。途中,我们在林子里见到许多的白骨,有些是人的,有些是动物的,数量非常之多,年代也是各不相同,由此可见,这片林子里从古至今,困死了不少的人和兽。据张教授说,磁石不但能影响机器,就连人的大脑神经也会受到干扰,做出错误的判断,磁石是人畜失踪的一个关键环节。越走到深处,密林中的大雾越发的浓密,远远看去,就像一块黑sè的飘布,就连我们头顶上的太阳,也只可依稀看见一团光芒,可见大雾的浓密。黑竹沟的进口处,就有磁石作怪,又有大雾笼罩,简直是天生的迷失之地。到了中午的时刻,我们终于走出了这片密林,我们在一处高地休息,举目往回一看,实际上我们穿梭的那片密林很大,足足有横直十里的面积。而在密林的中间,虽有大雾弥漫,我们却依稀看见一座黑sè山峰。“看见那座黑sè的山峰没有,我怀疑那就是一座磁石山脉,而我们之前迷路的地段,肯定就在黑sè山峰的周围,我们无论怎样前进,也只是围着黑sè山峰转圈子而已。”似乎想起了什么,张教授一拍脑袋,他继续说道:“以前传闻黑竹沟一带,发生过许多宗飞机莫名失踪的事件,现在我估摸着,肯定也是这磁山的缘故。”磁石是一种吸力金属,只要是钢铁之内的东西,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而jing密的电子仪器,更是容易受到磁力的干扰。飞机上有雷达系统,最容易受到磁力干扰,飞机之所以在这里失事,一定是雷达系统受到了磁石干扰。就比如说,飞机雷达上显示,前面没有障碍物,飞机可以平稳快速的前进,但忽然对面出现了一座大山,由于速度太快,飞行员根本来不及避开,结果一头撞在山头上,自然导致机毁人亡。而飞行员到死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眼前明明有座大山,而雷达上却无显示?撇去磁山的事情不去想,回过头来,仔细打量前方,发现前边几百米处,是座光秃秃的大山,大概有百多米的高度。等我们到那座大山的面前,这才发现,整座大山的中间有一条裂缝,就好像被擎天巨人用斧子劈成两半,将大山一分为二了,中间的那个裂缝,就是一个正宗的“一线天”。顺子告诉我们,眼前的这座大山,有一个很可怕的名字,叫做“鬼门关”,是彝族人谈之sè变的地方。历来的彝族族长更有古训留下,鬼门关后是魔鬼的地盘,凡是彝族后人,不得擅自入内。新中国成立后,全国上下响应太祖号召,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破除封建迷信的思想的毒瘤,鬼门关的禁忌就在那时被废除。不过禁忌是破了,可藏在彝族同胞心中的yin影还是存在,所以至今鬼门关还是没有人进去,似乎成了彝族同胞心中永远的禁地。标子最爱唠叨一些鬼神之事,听得顺子这么一说,有些好奇的问道:“鬼门关?我只听说过yin间有一处地方叫鬼门关,是新死鬼魂的必经之路,只有通过所谓的鬼门关,才能真正的到达yin间,难道那个鬼门关在这里?”顺子摇了摇头,他告诉我们,这里以前不是叫做鬼门关,而是古彝族先民居住的地方,是彝族的发源之地,只因为后来出现了一个自称无头大王的妖魔,这才叫做了鬼门关。据说无头大王的原形只不过是一具千年古尸,机缘巧合之下,让他修炼了邪法,拥有了呼风唤雨的能力。无头大王最喜食鲜血,而且是童男童女的鲜血,仗着自身邪法无边,经常在彝族先民们的村子里掳走小孩。古彝族的族长知道这件事情后,召集村子里的勇士,带上弓箭和猎刀,就去找无头大王报仇。却不料无头大王最近吸食了人血,邪法大增,去围捕他的勇士是有去无回,个个落得尸首异处的下场。族长自知敌不过无头大王的妖术,无奈之下,只好将族人一夜之间带走,在黑竹沟外围的地方居住下来。从那以后,彝族人再也不敢进入黑竹沟,并把那里称之为“鬼门关”,而且还留下古训,后人不得擅自进入。标子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他对顺子说道:“我靠,你说的怎么跟天方夜谭似地,既然是无头的大王,又怎么会吸食人的鲜血,难道他是用脖子吸食鲜血?你们古彝族先民真是太扯淡了,编个故事还这么多漏洞,也是你们这些人相信,要搁外面,谁信谁是王八蛋。”听着这个传说,我们进到了裂谷里面,只一眼看去,在前方的必经之路上,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那块石碑足足有一层楼那么高,宽度也有两米的样子,上面还写了一连串鬼画符的字体,给人一种十分古朴的味道。由于年代颇久,经过无数年的风吹雨打,石碑上出现了许多细小裂缝,只怕来一次剧烈的震动,这块石碑就要整个碎落一地。石碑上的字是刻出来的,密密麻麻刻满了整块石碑,字体有些像古代的蝌蚪文,我们这些人一个也不认得,自然不知道石碑出现在这里的意义。顺子一看见那块石碑,脸sè就变化的十分难看,喃喃自语的说道:“原来传说是真的,鬼门关的后面,果然是不能涉足的地方。”见顺子看出一些名堂,谭佳就问道:“顺子兄弟,你是不是能看懂上面的字,上面写着什么?”“不错,这是我们彝族的古文字,应该是远古先民留下来的。”顺子见我们一脸期待的样子,没有丝毫隐瞒的说道:“这是一块jing示碑,大意是指彝族后人看见此碑后,立即从原路返回,因为里面有着吃人的魔神,无论人畜,一旦进去,就不会再活着回来。”我隐隐约约猜到一些,倒是来了兴致,不由朝顺子问道:“上面所写的魔神,难道是指传说中的无头大王?”顺子脸sè变得有些难看,犹豫了再三,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你猜测的很对,所谓的魔神,就是指无头大王。”桑克拉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如此说来,无头大王的事情还真不是天方夜谭,而是确有其事,否则古彝族人也不会弄这么大一块碑来jing示后人。不过这样也好,三叔一伙人肯定是先我们一步进入这里,由他们会战无头大王,我们倒可以省下不小的麻烦。”标子鄙夷的看了一眼桑克拉,一脸不屑的说道:“什么狗屁魔神,你们还真信这个?我看那无头大王充其量也就是一具千年僵尸而已,能呼风唤雨的话,还能呆在这大山里,难道他不想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走动走动?”看了看那块石碑,谭佳拿出了铁娘子教官的风采,果断的对众人说道:“你们不用吵了,不管事情的真假如何,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就一定要进去看看,不过大家要小心一些,我怕三叔那一伙人会留下人马埋伏。”谭佳正说到这里,突然,在裂谷的深处,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在这个山谷里面,那惨叫声显得格外的刺耳,让所有人都惊了一跳。我们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一声惨叫声传来,其中还夹带着几声枪响。t 第十五章 尸体 谭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下命令让我们追过去,只是冷笑了一声:“真是说曹cāo,曹cāo就到,看来三叔一伙人遇到了麻烦,我们不要错过了这次机会,偷偷的摸过去,趁他们不注意,或许还能痛打落水狗呢。”听着谭佳的决定,我和标子脸sè一变,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担忧的神sè,两个人暗暗的点了点头,故意放慢脚步,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见谭佳等人并没有注意到后面,标子对我低声说道:“我早说过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你总不相信,现在我们马上就要和三叔碰面,你说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我苦笑了一下,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愿三叔已经走远了,不然,我们两个只有一条路可走。”标子接下我的话头,不动声sè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临阵脱逃?”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标子却摇头说道:“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到这个注意,已经晚了,难道你认为光靠咱们两个人,能活着走出黑竹沟?”标子刚想再挤兑我几句,山谷里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卷起漫天的土石,朝我们迎面扑来,使得我和标子的对话只好暂停。这条山谷就好似一个回风口,大风一旦吹了进来,风力就会逐渐变大,我们甚至能听到“呜呜!”的风声。我们头顶的峭壁上,有些土石本就十分的松散,被大风这么一吹,不时就掉落一些下来。碎石从几十米的高空掉落下来,可不是好玩的,一个特jing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被一块拇指大小的碎石击中,直接把脑袋砸了一个窟窿,当场就晕了过去,流了一地的鲜血。其他几个特jing立即赶过去,从医药箱中快速的拿出纱布和止血的药物,替那名脑袋开花特jing进行包扎。幸好我们早就算到会有人受伤,带了简易担架在背包里,不然那名受伤的特jing,就只好让人背着出发了。有了前车之鉴,我们再也不敢大意,只要听到风声传来,不管会不会有碎石从头顶落下,都会找地方掩蔽。如此担惊受怕的走了一段时间,我们已经到了裂谷的深处,途中我们看到无数的白骨,大多数是人的骸骨,也有小部分的兽骨。那些尸骨有些保存完好,有些已经支离破碎,散落在四处,我们踩在上面,一些我叫不出名的黑sè虫子,从里面慌乱的爬了出来。看着尸骨中正进进出出的黑sè虫子,让我不由得想到,它们必然是吃着尸体长大的,或许和茂陵中的尸蹩一样,都不是善茬。就在这时候,顺子的大黄狗猛的叫了起来,声音中透露出强烈的不安,而且一直往前边奔跑,不知道发现了什么。顺子眉头微邹,怕大黄狗应付不过来,也不管前面会不会有埋伏,就跟着急奔了过去,一挥手,弯刀已经出鞘。谭佳是部队中人出身,又是科研小组的大姐头,一切行动自当她来指挥,见到顺子招呼也没打一个就跑了,心里有些不快,当即哼了一句:“太无组织xing了,万一三叔的人埋伏在那里,他这么闯进去,不是找死吗?”回头对我们喝道:“都过去,随时掩护顺子,一旦发现敌人,千万不能手软,直接用子弹招呼。”我们知道事情的严重xing,答应了一声,把武器端好,也一路追了过去。没有过多久,我们就看见了顺子,他正半蹲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身边的大黄狗在不停的对着那里叫着。等我们过去一看,原来顺子的身前,正趴着两具尸体,都是清一sè的登山服打扮,而且死者都是老外,手里还紧紧的握着冲锋枪。从地面上的血迹来看,那两个老外死去的时间不会太长,因为地上的鲜血还没有凝固,很有可能我们刚才听到的惨叫声,就是这两名老外临死前发出来。尸体的后面,有一个白sè的帐篷,旁边还有一个无烟炉,上面架着一个铁锅,一些食物正在铁锅里冒着热气。不用想也知道,这里是两名死者的临时驻扎点,而他们死前正在用餐,却在这时候,出现了意外事故。两具尸体的背后没有伤口,鲜血是从他们小腹那里流出来的,顺子胆子极大,就把他们翻转过来,想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怎么流了一地的鲜血。可谁也没想到,尸体被翻过来后,顺子居然害怕的惊呼一声,一下子蹦了回来,一脸苍白的看着我们。我们不明白尸体上有什么可怕之处,竟然把顺子吓成了这样,转头一看,那一瞬间,我听到好几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也包括我自己在内。同时我也立即明白,为什么顺子会被吓成那副模样。只见老外的胸膛上,被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伤口十分干脆利落,就好像是被人一刀子破开了似地。但奇怪的是,两具尸体的胸腔里面,内脏和血肉都不见了,只剩下森森的白sè肋骨,让我不由得背后一阵发凉,想到了水猴子的残忍手段来。一向很少发言的孙教授,这时候走了过去,他一点儿也不介意,把尸体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回头对我们邹眉说道:“从伤口上来看,这两个人是被一击致命,是同一种野兽所为,而且袭击他们的野兽,块头极大,爪子也十分的锋利,很有可能是狗熊。”这时候顺子才回过神来,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们这里还从来没有人见到过狗熊,大熊猫倒是有不少,不过你们也是知道的,大熊猫就算发了狂,也不会吃肉食,我看真正的凶手可能是其他种类的动物。”我立即摇头表态:“别说是没有狗熊,就算真有狗熊,可这两名老外又不傻,手里端着冲锋枪,难道还能被一头狗熊连杀两人,这实在说不过去。而且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先前我们听到过一阵枪声,说明其中一名老外开枪shè击过杀死他们的动物,可是现在你们也看到了,这里除了他们自己尸体之外,已经再无它物,这说明了一个问题。”ps:筒靴们!虽然六一节是我们曾经的岁月,可依然值得怀念,怀念那一段美好幸福的童年,天真无邪的岁月!祝大家儿童节快乐!t 第十六章 复活 不等其他人追问,我接着说道:“这说明对方不但能一招杀敌,而且速度极快,能够在另一个老外开枪shè击下,仍是顺利杀死对方,并且不受重伤,否则,这里就会有一具动物的尸体。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动物具备这样的速度,和凶猛的攻击力,这好像不太可能。”标子跟我是什么交情,别说我说的有道理,就算是没有道理的事情,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这边,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标子竖起一个大拇指对我说道:“老杨说的很有道理,别说是两个老外手里都有冲锋枪,就算我一个人,给我一把冲锋枪,三十米之类,不管任何动物,我都能瞬间秒杀,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只能说明两个客观原因。”看标子说的信誓旦旦,谭佳这次倒也没有挤兑他,只是有些yin沉的问道:“哪两个原因,快说,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第一嘛,就是我的子弹卡壳了,没办法开枪shè击。”见我们听后,一副你说了等于没说的表情挂在脸上,标子立即嘘了一声,表示第二个原因才是压轴戏,他刻意压低声音,对我们露出恐惧的神情说道:“第二个原因,除非我面对的东西不是动物,是另类的存在,子弹对它无效。”我在部队经常使用枪械,对于冲锋枪的shè程、连发速度、穿透力、都有很深的了解。仔细琢磨标子的话,也的确是他说的那样,不管任何动物,速度再快,在三十米的范围内,绝对逃不过连发子弹的攻击,这一点绝对是实践中出来的真理。众人都是玩过枪的行家,标子的话是不是信口胡掰,自是心中有数,所以也没人反对他的观点。不过我们就很奇怪了,既然不是动物杀死了这两名老外,那会是什么呢?想到那两具尸体上的伤口,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心里下意识想到了无头大王来,难道标子话里的意思,是指这个?“有重大发现,都过来看看。”叫嚷的人正是李易山,不知道何时,这家伙去到帐篷的侧面,见我们过来,李易山指着跟前的一处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玩意?”在李易山所指的地面上,我们看到了十几颗子弹壳,子弹是跟着某个目标一路扫过去,但并没有击中目标,所以子弹头都嵌在了土石中,排列的十分整齐。不过这些子弹头并不是关键,李易山奇怪的东西,是指子弹头旁边的几块绿sè块状物。那绿sè块状物有五六个,个个有人的指甲大,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些碎玻璃散落在地上。不过仔细一看,就发觉了不对劲,因为绿sè的块状物很薄,有点类似动物的鳞甲,在阳光的照shè下,发出翠绿sè的光芒,很是古怪。张教授是生物学教授,在我们之中,也只有他最有发言权,只看了一眼,他就得出了结论:“这应该是一种鳞甲,但是我很奇怪,鳞甲类的动物种类虽多,我却从没见过这种形状的,难道又是一种人类尚未可知的种类?”拿着鳞甲仔细看了一阵,张教授也是不得要领,觉得十分奇怪。谭佳一心想抓住三叔等人,见张教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想耽误时间在这些鳞甲上面,吩咐我们继续朝山谷深处出发,务必要拦截住三叔一等人。就在我们转过身去的那一瞬间,突然!一阵古怪的“呼呼!”声,从我们背后传来。我们没有多想,下意识里以为是大风刮起,就立即找地方隐蔽,生怕躲的慢了,被头顶掉落下来的碎石,把脑袋砸个窟窿,步入先前那名特jing的后尘。可立即,我们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我们在岩石下躲了好几秒钟,不仅半丝风也感觉不到,而且头顶也没有掉落碎石下来,端得古怪无比。我正以为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却那“呼呼!”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而且听那动静,似乎声音已经越来越大,我心里奇怪极了,不由想到,难道风来得如此缓慢?不仅我一个人有这种怪异的想法,其他人也感觉背后的声音来的古怪,不由的回头一看,当即,所有人的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我们听到的“呼呼!”声,并不是风声,而是呼吸的声音,而且还是尸体的呼吸声!在那一瞬间,我背后涌出一股猛烈的寒意,脊椎骨从头一直凉到尾,头皮更是一阵发麻,几乎以为自己又产生了幻觉。因为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两具没了五脏六腑的尸体,还能呼吸!我正胡乱的想着,就听到标子大骂了一声:“我的那个娘唉,那两个老外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吗,怎么还有呼吸,难道光天化ri之下尸变了?”说到这里,标子倒吸了一口冷气,似乎发现了更加不妙的事情,连声音都变了:“啊!不好,他们开始动了!”标子这么一声嚷嚷,我立即回过神来,却偏偏好奇心太大,回头去看了一眼,就看到那两具尸体突然浑身一震,就像弹簧似地,一下子从地上站立了起来。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那两具尸体的胸口上,那道长长的伤口居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绿sè的物质,有点类似于树皮,上面有一些古怪的纹路。几名特jing的脸上,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他们从来没见到过这种情况,慌乱之下,忙把冲锋枪对准了那两具尸体。李高个有些紧张的看向我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要是在平常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我相信标子这个大神棍,倒也愿意解释尸体复活的事情,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强项,而且还是他家传的本事。不过眼下事情太过诡异,因为就李高个一句话的功夫里,那两名老外的尸体,又开始发生了变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老外的身上开始出现一层白sè的膜,有点类似于婴儿出生时的胎衣,看起来十分的恶心。t 第十七章 变异 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那层白sè的膜越来越厚,并且将尸体整个覆盖,远远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巨大蚕茧一般,静静的立在那里,简直诡异到了极点。纵然是刘大鹏这种见过场面的人,见到如此惊心动魄的画面,也是吃惊不已,不由朝谭佳问道:“事情有些不对劲,恐怕那白sè茧子破碎的那一刻,也就是尸体复活的时候,时间耽搁不得,我们要不要先发制人?”谭佳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个白sè茧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从她的眼神当中,我看到了恐惧的神sè,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坚强的女人,露出这副害怕的神sè,心中不由暗道,你这小妮子平常不是挺拉风的吗,今天也知道害怕了?也许是刘大鹏的话惊醒了正在发愣的谭佳,她很快恢复以往的神sè,立即下命令说道:“你说的对,以免节外生枝,我们不能再等了,所有人听好了,立即给我开枪shè击,务必将这两具尸体解决掉。”谭佳的猜测是对的,可还是晚了一步,就在她下达命令的那一刻,对面那两个白sè茧子,就像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突然出现了无数条裂缝。我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把枪瞄准,那两个白sè的茧子竟然碎成一块块,掉满了一地,露出了那两名老外的尸体来。在白sè茧子脱落的那一瞬间,虽然所有人的子弹都shè击了过去,我却清楚的看到,那两名老外的尸体上,布满了一层绿颜sè的鳞片,和李易山发现的那些绿颜sè鳞片一模一样。更让人想不到是,那些绿sè鳞片十分的坚硬,就算我们的子弹也打不进去,只能在鳞片上擦出一星火花来。眼见子弹起不到半点作用,谭佳立即叫众人放下枪支,有些惊惧的说道:“我知道那两名老外是怎么死的了,他们肯定也是碰到了这种披着鳞甲的怪物,所以开了枪后还是难逃一死,因为子弹打不穿对方身上的鳞甲。”刘大鹏大叫道:“既然子弹不能奏效,趁这些怪物还没有攻击我们,赶紧用手雷攻击,迟则生变!”在众人之中,最喜欢丢手雷的人,莫过于标子,或许是经常使用手雷,标子听到谭佳的命令后,根本没有半丝的犹豫,从腰间快速拿出一枚手雷。标子大骂了一句,打开手雷的保险环,就朝对面的两个鳞甲人丢了过去。我们早就有所准备,不等手雷炸响,立即找了地方隐蔽,也就在同时,手雷的爆炸声响了起来。受到手雷的轰击,无数的土石四处飞来,击打在两边的峭壁上,发出“砰砰”之声。有一名特jing的运气差了一点,就被土石迎面击中,纵然有登山服防护,也是受伤不轻,好在并没有生命危险。我心中想到,就算那两具尸体拥有僵尸一样的坚硬身体,在手雷的轰炸之下,恐怕也难以幸免。探头出去一看,在手雷爆炸的地方,已经出现一个一米见宽的土坑,坑底一片焦黑,我却没发现两名老外的尸体。我心中暗想,或许手雷的威力太大,那两具披着鳞甲的尸体可能被炸的支离破碎,已经不复存在。却听到刘大鹏惊呼了一声:“赶紧撤退,对方避开了手雷的轰击,已经到了我们头顶上方!”刘大鹏说完,一边朝我头顶的方向开枪shè击,一边招呼众人后退。我一时间没有理解刘大鹏话里的意思,忍不住抬头一看,就看到在我头顶的峭壁上,那两具老外的尸体就像是壁虎一样趴在那里,正回头对我们狞笑,说不出的诡异。看着那全身批满鳞甲的尸体,我心中一阵骇人,实在是没想到,在手雷的轰击之下,那两名老外的尸体竟然还能安然无恙,这简直超出我的想象。我不敢多想,立即抬枪shè击,却奈何那尸体连手雷也不怕,子弹打在他们身上,就像在下毛毛雨,根本一点作用也起不到。这时候顺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面sè有些苍白的说道:“噬心蛊!这是噬心蛊,这些人和太爷爷一样,中了噬心蛊!”阿莫的故事十分jing彩,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他临死前身上就长出了绿sè的鳞甲,巫医告诉众人,那是因为中了噬心蛊的原因。我以为那只是一个带有传说xing质的故事,一直并没有当回事,如今听到顺子的惊呼,又见到眼前的鳞甲人,看来阿莫的故事并没有夸张,真有蛊术这种事情存在。如果眼前的两个老外真的中了蛊术,那么巫神禁地的传说就并不是传说了,而是真的存在。听说蛊术十分厉害,能够悄无声息的使人中蛊,我们现在已经闯了进来,不知道会不会也已经身中蛊毒,我想就算是真的中了蛊术,我们也一定察觉不到吧!可能是我们的举动把对方惹恼了,一名老外的尸体突然张开了嘴巴,发出一声可怕的嘶吼声。那声音又尖又利,听的人双耳一阵刺痛,就算用手捂住耳朵,却还是作用不大。吼完一嗓子后,两具尸体突然双手一松,毫无预兆的从峭壁上落了下来,竟是稳稳的落在地上。根本丝毫不做停留,两具尸体就朝我们迎面奔来,速度奇怪,我还没看清楚,他们就到了我的跟前。只觉得眼前绿影一闪,一股劲风直朝我脑门袭来,我根本不假思索,下意识抬起手里的冲锋枪,往头顶挡了过去。只听到一声闷响,我双手一麻,连人带枪退出去七八米远,整个人几乎是飞出去一般,重重的摔在地上,对方力道之大,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惊讶的看着前方,在其他人的子弹攻击下,那具攻击我的鳞甲尸体再次双腿一迈,直接无视子弹的shè击,转眼就到了我的跟前。我连想都不想,直接就地一滚,到了左边的七八米开外,回头一看,鳞甲尸体的一双坚硬如铁的双手,正抓在我刚才所在的位置,在地上抓出几道指痕来。看着地上的那道抓痕,我冷汗一个劲的往外冒,心道如果刚才我慢了半拍,被那双坚硬如铁的的爪子碰到,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我不敢再想下去,回过神来,趁着鳞甲尸体并没有紧追过来,我是有多快跑多快,飞也似的逃到大部队之中。还没等我喘过气来,后面的两具鳞甲尸体又追了过来,谭佳说了一句“糟了!”然后叫众人赶紧走。这会儿我学乖了,再也不去看后面的情况,跟着众人的步伐,没命的朝前方奔去。没跑出多远,我身后就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李高个大声吼道:“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李高个大骂了一句,端起冲锋枪,就朝我们身后奔去。我回头一看,原来惊慌之下,负责抬伤员的那两名特jing只顾往前面没命的跑,却没注意到担架颠簸的厉害,上面的伤员已经掉落在地。就那么耽搁了一下,那名昏迷的特jing已经落后我们十几米远,此刻正被两个鳞甲人按在地上。鳞甲人凶残之极,已经毫无半点人xing可言,张开满是绿sè液体的大嘴,疯狂的撕咬那名特jing。可能是疼的太厉害,那名昏迷的特jing居然醒了过来,眼见身上趴着两只全身鳞甲的怪物,吓得立即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声。那名特jing本就身上有伤,而鳞甲人的力道又出奇的大,又是二个打一个,那名特jing在这种劣势的情形下,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肉,被对方撕咬下来,在那里一个劲的哀嚎着,眼神中露出极度的恐惧之sè。李高个虽然目中无人,却是极为讲义气的人,见自己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在面前,那份狂热的心情再也按耐不住,提着冲锋枪就冲了过去。李高个怕子弹误伤了自己的兄弟,离得极近了才开枪shè击,不过那老外的尸体上有鳞甲保护,子弹打在上面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李高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遭罪,却半点忙也帮不上,在一旁急的半死,要不是身边两个特jing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他,这头蛮牛肯定会不要命的冲过去。好在那两名鳞甲人只是尽情的享受血肉,并未回过头来找李高个的麻烦,见如此,谭佳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回头对标子说道:“你的手雷扔的不错,趁现在对方没有防备,你动作利索点,一次xing将他们全解决了。”标子听后怔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十分恼怒的说道:“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居然下达这种没有人xing的命令,难道你不知道,我要是丢了手雷过去,那名特jing战士绝对是必死无疑吗?”谭佳眉头邹的厉害,却只犹豫了一下,就冷冰冰的说道:“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又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不然会有更多的人会因此受到牵连。”标子大手一挥,没有商量余地的说道:“这种灭绝人xing的事情,老子干不出来,要干你自己去干。”谭佳冷哼了一声,根本没有半丝的犹豫,就从腰间拿出了两枚手雷,在李高个竭力的嘶吼声中,谭佳义无反顾的将手雷丢了出去。在那一刻,我心里猛的悸动了一下,看着眼前比我年龄还小上一些的女孩,却做出这种冷血的事情出来,我一时间定在那里,就好似我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一般。标子眼疾手快,见我正在发呆,一下子将我扑到在地,随即两声爆炸猛的响起,无数的土石从我头顶飞了过去,爆炸引起的气浪,更是将我和标子掀翻出去好几米远。这么一来,我脑子终于清醒过来,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谭佳扔出手雷的那一刹那,我心中竟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失望来。ps:各位书友下午好!本书从下个星期开始,迎来了分类强力推荐,以及新书jing选推荐,两个推荐一齐上,本书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本书的所有荣耀,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感谢您们,谢谢您们陪我走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希望噩我们并肩作战到此书结束。别的灵异书籍,不管上了任何推荐,都是每天一个章节的更新,不过四夕决定,推荐期间,每天两更,上午十点钟左右第一更,下午四点钟左右迎来第二更,以此来感谢大家。另外,推荐票是免费的,你们投给四夕吧,这里面关系到一个推荐榜,咱们这本书的各项成绩都很好,就是推荐票有点少,马上一千的收藏了,推荐票的数据少的吓人啊!收藏,推荐,打赏,求各种支持,让此书越来越火吧!盗墓书籍不会没落的!在此深深的向各位鞠上一躬!t 第十八章 夜袭 漫天的土石终于消停下来,众人迅速从地上站起来,一看前面,这次鳞甲尸体并没有躲闪开来,已经被手雷炸得支离破碎,绿颜sè的液体到处都是,发出一股刺鼻的酸臭味,让人不由得一阵恶心。看着眼前的那些碎肉屑,李高个整个人都是一颤,双腿无力的跪了下去,他痛苦的举起双手,狠狠的揪住自己的脑门,失声痛哭起来。几名剩下的特jing见李高个如此模样,有些看不下去,连忙劝阻他别作践自己。过了好半天,李高个才从悲伤中走出,只是此刻他面无血sè,一双眼睛红的吓人,一把推开搀扶住自己的两名手下,他一步步走到谭佳跟前,语气冰冷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听从你的命令,哪怕是上面处罚下来,我也会做出这个决定,你好自为之吧!”谭佳脸sè依旧不变,只是语气已经软了下来,说道:“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其实我也不想那样做,不过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又非那样做不可,对不起了!”李高个仿佛没听到谭佳的话,只是冷笑了一声,就像行尸走肉一般,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看着他显得有些落寞的身影,我心里像是被刺激了一般,真想回过头去,给谭佳两个大耳光,心说你就这么狠心呢?可回头一看,谭佳轻咬着嘴唇,脸sè极差,显然心里也不好受,我只能叹息一声,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去责怪她了。剩下的几名特jing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远去的李高个,只犹豫了片刻,就朝李高个追了过去。我心想也不枉李高个爱惜手下,这些家伙倒也有点良心,虽然明知道李高个的做法是不理智的,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支持他。直到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背影,谭佳才回过头来,只有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们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我们却没有这种权利,时间上已经快来不及了,我们尽快赶路,争取早ri追上三叔他们吧!”可能是刚才的事情深入人心,我们这些人都选择了沉默下去,机械xing的往山谷的深处走去,谁也没再多说过一句话。不过途中,我发现其他人都会时不时看向谭佳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sè,估计和我的想法一样,似乎越来越觉得自己看不透谭佳。其实话说回来,这事情不能完全怪谭佳,当时那种情况下,那名受伤的特jing基本是死定了,就算我们去救,也不一定救得回来。鳞甲人刀枪不入,速度奇怪,我们丢出的手雷也被他们躲了过去,眼见有机会杀死他们,谭佳作为队长,为了大局着想,做出那样的决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所以,凡事也要换位思考一下,不能一味的往极端方向去想,否则容易把一个人想得太坏,从而造成许多不必要的误会。这样一想,我心里就舒服多了,对谭佳的态度也有所好转,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我们不能计较太多,那样对她不太公平。这条山谷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长,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因为途中一切顺利,我们终于走出了鬼门关。出了山谷,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蒙蒙的雾气,被风一吹,有些地方的大雾暂时散了开来,我们看到那里是一片地势平坦的山林,不知道有多大的面积。不过走过去不远,我们就看的很清楚了,前面山林的面积很广阔,根本一眼就看不到尽头,一条小溪在山林间蜿蜒而过,一直延伸到山林的深处。小溪的水有一米多深,非常的清澈,我们能清楚的看到水下的鹅卵石,不时还能见到一些鱼类游过。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时间,我们身上所带的饮用水已经喝的七七八八,见水很清澈,谭佳就叫我们补充水源。休息了片刻,顺子对我们说道:“前面这片密林,就是古彝族人的发源之地,也是我太爷爷发现双头鸟的那片密林。据我太爷爷死前所说,这片密林中有许多的毒虫,更有野猪巨蟒等猛兽存在,我们进去后,要格外小心。”由于地势平坦,山林里面并不难走,我们找了个入口,大队人马就走了进去。山林里倒是空旷,不过就是落叶层太厚,人走在上面十分蓬松,发出“吱嘎!”的声音,总感觉不太踏实。也许几千年来,这里从未被人类入侵,我们一进去不久,就看到了许多的野兽,比如野兔、山猴、梅花鹿、斑鸠、山鸡之类的动物,简直多不胜数。正因为人类很少打扰,这里的野兽并不是太惧我们,见我们这些人进来,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就又恢复了各自的活动。反而是顺子的大黄狗,见到如此之多的野兽,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汪汪!”大叫了几声,就去追赶那些野兽。大黄狗是非常厉害的猎狗,从小受到过严格的训练,它动作十分迅速的扑入野兽之中,只是几分钟时间,就叼了两只还没死透的野兔回来。大黄狗来到顺子的面前,丢下还在挣扎的野兔,冲着顺子兴奋的叫了几声。顺子微微一笑,爱惜的摸了摸它的脑袋,从布袋中拿出些许肉干,丢在地上让大黄狗吃,算是奖励它的。眼看太阳就要落下山头,我们在靠近小溪的旁边,找了一处空旷点的地方,准备在那里过夜。我们很快就把扎营的地方清理干净,撒了一些防虫药在周围,做好这些准备,就将睡袋铺了上去。又怕chun天雨水季节,地上cháo气太重,找来许多干柴,在空地上烧了一堆大火。我们身上所带的压缩饼干已经吃完,如今只有吃面条和大米饭,刘大鹏是我们公认的大厨,这些事情自是他来处理,我们等着开饭就行了。刘大鹏取出酒jing炉,熟练的把铁锅放在上面,回头对标子说道:“我说胖子,你弄好了没有,就等着你上菜了。”标子正在小溪里处理大黄狗捉到的野兔,听刘大鹏催自己,头也不回的说道:“催个没完了还,这玩意不弄干净,有很大一股sāo味,只怕你们呆会吃不下去。要不还是考虑我的建议,咱们干脆烧烤好了,不但能去sāo味,而且sè香味俱全。”刘大鹏摇了摇头:“你别痴心妄想了,都说了烤肉的味道会引来野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赶紧弄吧你,大伙的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刘大鹏的厨艺还不错,虽然是爆炒兔肉,却也是sè香味俱全,吃的众人一个个连连道好,桑克拉当先赞道:“大鹏鸟,你的手艺还真不赖,估计一般的酒店大厨,也没你这两把刷子,你不去当大厨,还真是浪费了。”刘大鹏难得的谦虚起来,笑着说道:“这两天吃的都是干粮,别说是野兔肉,就算一盘青菜放在你面前,你也觉着好吃,这就叫六零年吃糠饼,那是越吃越想吃。”吃过晚饭之后,看了一眼深不可测的山林,谭佳面露担忧之sè,对我们这些人说道:“这里野兽极多,只怕夜里不太安宁,为了保险起见,晚上最好安排两个人值夜。”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谭佳不容商量的说道:“吴剑守上半夜,桑克拉守下半夜。”吴剑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因此并没有反对,反倒是桑克拉,一听自己也要守夜,当即就不干了,有些怒气的说道:“怎么每次执行任务,都是佛爷我守夜,是不是老实人都该被人欺负,这一次,说什么佛爷我也不答应,没有商量的余地。”谭佳狡猾的笑了一下,并未动气,只是对其他人问道:“如果觉得我的安排是合理的,劳烦你们把手举起来,如果觉得不合理的,那么,你就替代桑克拉的责任。”话刚落音,我们这些人无比的自觉,立即将双手举了起来,表示谭佳的决定是非常minzhu的。桑克拉气得半死,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一旁朝我们干瞪着眼,谭佳只当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吩咐众人早些休息,自己带头躺进了睡袋之中。这两天累的实在不行,一趟进睡袋之中,整个人就乏了下来,四肢都是酸痛不已,几乎没到十分钟,我眼皮子越抬越沉,很快就去找了周公。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声音从头顶传来,接着就听到桑克拉惊呼的声音,和大黄狗强烈不安的叫声,我条件反shè的从睡袋中钻了出来。其他人也不落后,知道情况不对,第一时间钻出睡袋,立即把冲锋枪端了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桑克拉正在火堆前站着,神sè显得十分不安,不等我们问他,桑克拉就说道:“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头顶的树梢上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接着无数的树枝掉落下来,好像有东西在上面折腾,不过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对方的块头肯定不小。”t 第十九章 双头巨鸟(求收藏) 我们在小溪旁的空地上扎营,防止夜晚有野兽袭击,谭佳命令吴剑和桑克拉守夜。半夜我们睡得正香,负责守夜的桑克拉突然传来一阵惊呼,说我们头顶的树梢上有东西在折腾,大黄狗正在不安的吠叫着,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所以他没看清楚对方是个什么玩意,但听那动静,想必对方的块头肯定不小。桑克拉指着篝火的旁边,我们看过去,那里有许多折断的树枝,四处凌乱的散落着,再看头顶方向,果然,本来十分密实的树枝,现在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捅出来的一般,实在是古怪的紧。谭佳只看了一眼头顶方向,就觉得事情很严重,当即严肃的说道:“先把睡袋收起来,强力手电都给我打开,一有风吹草动,不管对方是什么,立即开枪shè击。”谭佳话刚说完,在我们头顶的树梢上,又是一阵猛烈的响动传来,听那动静,就好像有某个庞然大物撞击在上面,企图冲破严密的树枝,要下来攻击我们这些人。谭佳毫不犹豫的对准方向,冲锋枪的子弹就shè了出去,在这片安静的密林中,枪声显得十分响亮。也不知道子弹有没有击中目标,总之枪响过后,头顶上暂时安静了下来,标子被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自觉面子有些挂不住,大声骂道:“他娘的,有本事就下来,别在上面装神弄鬼,真当你孙爷爷是吓大的么?”标子说完,也不管有用没用,子弹朝着头顶的方向,没有目标的胡乱扫shè,可能是他运气够好,子弹打中了藏在上面的玩意,居然听到一声惨叫传出,我们刚要大赞标子是好样的,接下来,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传出惨叫的树梢上那里,一只黑sè的巨大爪子,猛然冲开浓密的树枝,向下抓来。那巨爪有四个趾头,个个比我的大拇指还要粗一倍,有一根筷子的长度,而且上面还带着弯钩,看起来十分的吓人。我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大的巨爪,吃惊之下,已经是面无人sè,慌忙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回过神来。其他人也被震惊住,子弹不要本钱的飞shè而出,全部往那突然出现的巨爪招呼过去。那巨爪上面有黑鳞,似乎比较坚硬,被子弹打中,虽然皮开肉绽,却还有活动之力,只见那巨爪吃疼之后,猛的向下一按,又猛的一缩,就不见了踪影,应该是逃走了。孙教授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问道:“你们看清楚了没有,刚才那只巨爪,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怎么会那么大,比起鸵鸟的爪子还要大上整整一倍,我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大的爪子,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顺子盯着巨爪消失的地方,发了一会儿呆,似乎想到了什么,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冒出,他有些颤抖的说道:“那应该是鸟的爪子,这么巨大的鸟爪,我怀疑对方是双头巨鸟,看来太爷爷并没有胡说八道,这片林子里真有比牛犊子还大的巨鸟,不是人能够对付得了的。”我脑袋乱的像一团浆糊,心里想的全是刚才那巨爪的片段,经顺子这么一说,我就想到了他太爷爷的遭遇来。如果真有那样的双头巨鸟存在,那么我们这些人就真的有大麻烦了,对方可以飞,又有浓密的树枝和大雾做遮掩,可以说是来无踪去无影,什么时候偷袭我们都说不定,我们根本防不胜防。科研小组的人见过的古怪事多了去,听说对方是双头巨鸟,心里倒也不觉得有多么害怕,只是担心对方搞突然袭击。谭佳怕对方会再次折回来,吩咐了一声,我们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找了一处头顶树枝密集的地方,在下面静静的等待着。桑克拉先前被吓得半死,还以为那黑sè的巨爪是个什么妖物,现在听说是一只巨鸟,也就不再害怕,有些吹嘘的说道:“只要是有形的东西,倒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手里头有家伙,只要对方敢现身,必定是有来无回。”等了一会儿,确定巨鸟不会再来折腾,谭佳叫顺子带路,我们朝山林深处走去。这片山林里的大雾已经十分浓厚,加上又是天黑,我们的手电也照不到多远,我看顶多也就是个十来米的距离,再远一点就看不清了。好在有条小溪直通密林深处,我们倒不担心会走错方向,只要跟着小溪的水势流向走,一定能找到顺子太爷爷发现石头宫殿的地方。待到天亮的时分,我们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几乎是进入了密林的深处,途中也碰上一些不开眼的野兽,都是块头不大,被大黄狗轻而易举的赶跑,倒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到了中午时分,前方不远处已经没了参天大树,显出一大片的空地来,我们的目视距离得到延伸,依稀可看见远一些的地方,有几座大山挺立,不过有浓密的大雾环绕,我们看不大清楚,只知道那几座山峰很高。这片空地上有一个大水潭,估计有好几百平方的水面,也不知道有多深,一眼看不到底。水潭里面有许多巴掌大小的黑sè鱼儿,都是天生天养的,看得标子口水直流,就道:“这些天的伙食都快淡出鸟来了,难得遇到纯野生的美食,不如弄上几只黑鱼上来,炖上一锅鲜美鱼汤,咱们打打牙祭。”标子说干就干,取下身上的冲锋枪端在手里,半眯着眼睛瞄着那些黑sè鱼儿,一连打出十几发子弹。子弹打在水里发出“啵啵!”的闷响,就见几朵血水冒了上来,那些黑sè鱼儿受到惊吓,箭一般的散了开去。不大一会儿,就有七八条黑sè鱼儿翻着肚皮冒了上来,标子兴奋极了,搓了搓手心,就准备下水捞鱼。却就在这时候,不知是什么原因,头顶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就好像天一下子黑了似的。我们当然知道现在是中午时分,没道理天黑的这么快,这些黑影的出现绝对是有问题的。正惊疑万分,突然几道扑腾翅膀的声音,在我们头顶毫无预兆的响起,我们立即感到不妙,抬头一看,我的姥姥,居然是十几只巨大怪鸟,当真是每一只都比牛犊子还大上一分!那些巨鸟全身都是黑sè羽毛覆盖,展开一对双翼,起码有三米的直径,远远看去,就像一架小型的战斗机,给人无比沉重的压力。十几只巨鸟凑在一块,在我们头顶来回的盘旋着,就像一团乌云般,将太阳的光芒都遮住了。果然是顺子说的那样,那些巨鸟不仅块头极大,而且长着两个脑袋,看起来诡异无比。吴剑当即说道:“对方块头太大,子弹并不能给它们带来致命的打击,我们还是退回到密林中比较妥当。现在不比在密林中,头顶少了浓密树枝的遮挡,我们完全暴露在巨鸟的眼皮子底下,对方要是拼着鱼死网破的态度,一个俯冲下来,我们基本难逃一死。随着彼此起伏的鸟叫声响起,一只巨大的双头巨鸟终于忍耐不住,领头朝我们急扑了下来,巨鸟未到跟前,一股劲风就迎面扑来。双头巨鸟的速度极快,我们才刚奔到密林的边缘处,它们就到了眼前,带着弯钩的钢爪,直朝我们头顶袭来。我们见避无可避,无奈之下,只好一边开枪shè击,一边往密林中退。一时间,子弹就像下雨般,密集的朝着头顶双头巨鸟飞去,虽然子弹并不能杀死双头巨鸟,却还是起到了阻挡的作用。有一部分双头巨鸟吃痛之下,立即翅膀一展,半空中拐了一个弯,头也不回的飞走了。也有不要命的笨鸟,拼着身上血流如注不顾,一下子降落下来,它们的巨爪猛的伸了出来。我们就像水中的鱼儿,见双头巨鸟攻击过来,一下子散了开去,分散着向密林中逃去。那些双头巨鸟颇有智慧,见我们马上就要躲入密林,不顾子弹的威胁,展翅一振,就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慌乱之中,我被一只巨鸟盯住,它的两个脑袋向后微微一缩,突地向前猛的啄来,速度快的没边。情急之下,我只好抽出了腰间开路用的砍刀,往脑门上一挡,却忘记对方有两个脑袋,我挡住了一个,却被对方的第二个脑袋啄中了胸口。幸好我的冲锋枪挂在胸前,替我挡了这致命的一击,但就算是如此,我整个人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我胸口那里烦闷的紧,就好像被人用铁锤砸了一下,人还在半空中,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猛的喷了出来。我一连翻了好几个滚子,终于消停下来,不等我再次站起身来,那双头巨鸟的两只巨爪就到了我头顶上,然后猛的罩了下来。我见避无可避,把心一横,一股凶xing就涌了出来,拿起砍刀对着头顶一阵乱砍,心想好歹也要反扑一下,不能死的太窝囊。ps:感谢樱子小妹连续好几天的关注,感谢你成为本书的舵主,也是本书的第一个舵主。作为新人,尤其是灵异书籍,一个舵主代表怎样的意义,恐怕只有我自己最为明白不过,感动,激动,甚至是双眼湿了,也无法表达我心中的那份心cháo澎湃。其他类型的书籍,可以有很多铁杆粉丝,可是整个灵异频道的书,铁杆粉丝又有几人?另外感谢其他三位兄弟,你们的打赏是我最大的鼓励,四夕无以为报,唯有专心写好文,以博大家一乐。t 第二十章 轰炸 也许是我运气够好,正打算拼死一搏,却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双头巨鸟竟然直直的向后倒去,在地上不停的扑腾翅膀,想再次站起来伤人。我心中一动,虽然子弹在双头巨鸟的眼中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可数量一多,大象也能被蚂蚁咬死,我看眼前的双头巨鸟浑身是血,估摸着身上的伤口没有一百处,也有八十处,看来是失血过多已经快不行了。巨鸟的体重最少有千斤的分量,这么直直的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来,连地面都震动了一下,不过我发现它却还没死透,眼中透露出凶光,身体一个劲的挣扎着,似乎想找我报仇。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我已经吓得够呛,努力支起身子一看,才发现双头巨鸟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是因为受伤严重而倒下,我发现它背后有着一道极深的伤口,里面的骨头都被人一刀砍断了,所以才倒在了血泊之中。桑克拉提着鲜血淋漓的砍刀走了过来,见我还在发呆,就道:“你发什么愣,不会是被吓傻了吧!”我这才明白过来,刚才情急之下,是桑克拉这个花和尚救了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感激之情。我根本来不及感激桑克拉,回头一看,四周都乱作了一团,基本上每个人都受到了双头巨鸟的攻击,桑克拉不多做停留,回头又去帮助其他人。我见眼前的双头巨鸟虽然受了重伤,倒在地上却还浑身抽搐,显然还没死透,就给它补了几刀,确定它死的不能再死,才算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回头一看,其他成员的处境比我好不了多少,孙教授的情况最为凶险,已经是全身一片殷红,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吴剑正在旁边护着他,驱赶趁机而上的一只双头巨鸟,不让孙教授成了它腹中的食物。我大喘了几口气,发现胸口也没之前那般沉闷,又见标子已经招架不住,一条胳膊挂了彩,不由分说,我从腰间立即取出一枚手雷来。我猛的大叫了一声“小心”!标子回过头来一看,吓了一大跳,一把砍刀也不要了,对着双头巨鸟扔了过去,然后掉头就没命的逃开。双头巨鸟眼见标子的砍刀飞来,翅膀猛的一展,就将那把砍刀挡了回去,可见其皮糙肉厚。不过正因为双头巨鸟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把砍刀上,我的手雷才十分顺利的丢到了它的身下。下一刻,只听到一声炸响,那双头巨鸟一下子被炸飞起来,就像破碎的鸡蛋似的,它的身体一下子四分五裂开来,血水更是在地上撒了一片。可能是我的举动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见手雷比较有用,其他人立即纷纷效仿,一时间手雷就像不要本钱似的,被众人丢了出去。我立即找地方躲好,就听到轰炸声彼此起伏的传来,四处都是火药的味道,黑烟比黑竹沟的大雾还要浓。等手雷的轰炸声停了,我起身往前边一看,就见到好几只双头巨鸟被炸死当场,也许是被炸弹的威力所震慑,剩下的几只双头巨鸟怪叫了几声,丢下我们再也不管,翅膀展开一振,带着满身的伤,就飞到了半空之中,接着向远方逃去。我们这些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大部分人的身上都挂了彩,基本都是被双头巨鸟的爪子抓出来的伤痕,就连大黄狗身上也有着几道伤口,一些皮毛也掉落了。不过伤的最重的还是孙教授,他的一条胳膊只剩下些许皮肉挂在肩膀上,一看就知道整条手臂算是彻底废了。谭佳立即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医药箱,在刘大鹏的协助下,用纱布将孙教授的膀子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才把血止住。不过等了片刻,孙教授还是没有醒转过来,脸sè一片干白,也不知道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把年纪的他还能不能挺过去。谭佳眉头紧锁着,见孙教授呼吸微弱,有些担心的说道:“这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我们所带的医疗设备又非常的简陋,如今孙教授受了这么重的伤势,我们该怎么办?”桑克拉是大昭寺的护教武僧,多少学了一些医理,上前查看了一下孙教授的那条膀子,就连连摇头说道:“这条膀子算是废了,就算回去之后,医院肯定是做截肢处理,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简单的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然后用树枝将那条受伤的膀子做固定,免得伤口恶化,或者受到感染。”孙教授的膀子已经没了知觉,无论桑克拉如何清洗伤口,他也是没有半点反应,情况十分的不妙。等到一切都弄妥善,谭佳问道:“孙教授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出发?”谭佳看着远处的密林,显得忧心忡忡,估计是在惦记着三叔那伙人。桑克拉有些凝重的说道:“肯定不行,孙教授刚才大量失血,已经休克了过去,我摸过他的脉搏,已经很弱,要是再受到颠簸,神仙来了也没得救。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在这里安营扎寨,等孙教授醒来之后,在做其他打算。”谭佳虽然有些不近人情,可孙教授比毕竟和其他人不同,是上面直接派下来的人,出了任何问题,她这个领队都难逃其咎,更何况孙教授又一向和她关系不错,自然不能做的太过分。只犹豫了片刻,谭佳就点了点头,说只能这么办了。我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这种情况下,绝对再也经不起折腾,怕双头巨鸟回来报复,只好躲入了密林之中,找了一处安全的地带,生了一堆大火,开始进行扎营。标子见孙教授伤的如此之重,似乎想到了什么,对谭佳说道:“孙教授失血过多,得好好补上一补,我去看看水潭里的黑sè鱼儿还在不在,弄几条过来清蒸,那些鱼汤最是大补,尤其对失血过多的人有帮助。”经过一系列的事情,谭佳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脸sè干白的像一张纸,眼睛直直的盯着孙教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听到标子这么说,谭佳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去摸孙教授的额头,生怕伤势恶化,引起高烧之类的病症。标子如遇大赦,拿好了武器,就出了密林,没过多久,他就反了回来,那七八条死鱼还在,被他全部带了回来。标子为了吃到美食,倒是非常勤快,把黑sè鱼儿的鳞片去掉,破了膛,丢掉不能吃食的内脏,就交给负责伙食的刘大鹏。刘大鹏听说标子去捕捉黑sè鱼儿,早就把锅炉准备好了,倒了一些水在锅子里面,就将那几条鱼丢了进去。不大一会儿,鱼香味就从大锅里飘了出来,标子十分享受的闻着那些香味,忍不住食指大动,守在大锅的旁边,任谁叫他都是不理。鱼煮好后,标子就要大快朵颐,却被谭佳一眼瞪住,标子只好识趣的干笑了一声,让开一个位置,等谭佳先动手。谭佳舀了一些鱼汤在碗里,并不是自己用,而是端到孙教授跟前,用汤勺喂孙教授吃下去。孙教授受伤严重,不能自己进食,那些鱼汤一进入他的嘴里,起码有三分之二的鱼汤又被他吐了出来,见如此,谭佳有些难过的叹息着。试了几次都是这样,谭佳就不再做无用功,叫刘大鹏拿出一瓶葡萄糖,给孙教授打了点滴。那些黑sè鱼儿都是纯天然的,鱼肉十分鲜嫩,鱼汤之中更有股甜味,吃的人肠胃大开,真想吃个饱来才算甘心。可惜只有七八条黑sè鱼儿,只怕一人一只都不够分,又怎么能吃的尽兴?标子本来就食量就大,眼见鱼肉全部分配了下去,就把注意打在了剩下的鱼汤上,立即将饭盆子递给刘大鹏,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见标子这么给自己面子,刘大鹏笑道:“要是再有些配料,我保证这鱼汤的味道更在鱼肉之上,回去后,有机会我让你见识见识。”说完,舀满一盆子鱼汤给标子。这时候李易山也把空盆子递到刘大鹏的面前,也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刘大鹏微微有些奇怪,就道:“我说你平时吃东西不是跟个猫似的,一小碗就够了吗?今天是哪条神经不对了,怎么鱼汤喝了一碗又是一碗,比孙胖子还要凶悍,小心肚子撑出毛病来。”李易山眼巴巴的望着铁锅里的鱼汤,见刘大鹏说个没玩没了,却不给自己盛汤,像吃了火药似的喝道:“好你个大鹏鸟,叫你弄碗鱼汤来喝,那是看得起你的厨艺,你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快点给我盛碗鱼汤来,老子现在正饿的慌。”李易山向来一脸的阳光笑容,脾气好的更是没话说,今天为了一碗鱼汤,居然动了怒,这倒让我大吃一惊,隐约中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我思索了半天,到底哪里不对劲我却说不上来,只是心里毛毛的,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t 第二十一章 中毒(求收藏) 果然!刘大鹏脸sè一变,毫不客气的说道:“姓李的,你今天长能耐了?也学会三呼四喝了?今天我刘大鹏就偏不信这个邪,不给你鱼汤喝,看你到底有多横!”李易山眼睛死死的盯着铁锅中的鱼汤,一副垂涎yu滴的模样,好似三天没吃饭的恶汉,见到烧鸡摆在眼前一般,此刻见刘大鹏刻意刁难,一下子脸都扭曲了起来,拿着手里的铁盆,不由分说,就朝刘大鹏的脑袋瓜子砸去,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刘大鹏是特种部队出身,反应能力相当的快,铁盆刚到面前,头一偏,就躲了过去,他火冒三丈的骂道:“我cāo你大爷的,给你三分颜sè,你还上脸了不是,今天要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以为我刘大鹏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刘大鹏也是怒极,挥动手里舀鱼汤的大勺子,就朝正双眼通红的李易山砸去,却这时候标子喝完了鱼汤,正赶回来。见到两人在装满鱼汤的铁锅前动手动脚,这家伙一把拉住两人,说道:“我说你们要打架,都他娘的滚一边去,要是打翻了你孙爷爷的鱼汤,我跟你们没完。”李易山和刘大鹏本就在气头上,标子这么一说,简直是火上浇油,三个人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李易山冷哼了一声,肩膀猛的向前一撞,就将标子撞飞出去老远,连汤勺也不要了,直接用吃饭的盆子,在铁锅里舀了一碗鱼汤上来。大喝了一口鱼汤,李易山目露凶光的对标子说道:“想抢我的鱼汤,门都没有,你个死胖子要是再无理取闹,小心我翻脸不认人。”回头又对刘大鹏喝道:“大鹏鸟,还有你,你再废话连篇,我一枪就毙了你。”李易山并不是开玩笑,他越说怒容越盛,竟然真把冲锋枪抬了起来,枪口一会儿对准标子,一会儿对准刘大鹏,看那架势,要是谁敢上前一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见三个人为了一碗鱼汤在那里擦枪走火,谭佳显得郁闷极了,娇喝了一声:“你们三个还有完没完,是不是都不想要命了?”她说完这一句,就走到铁锅的旁边,却是举动更加奇怪,根本无视铁锅的高温,双手抓住大铁锅的两边,一用力就举了起来。我虽然觉得谭佳的举动有些奇怪,可也没往深处去想,只以为谭佳是气糊涂了,见三人为了一锅鱼汤就大动干戈,准备把那锅鱼汤倒掉,平息他们的纷争。却不料谭佳把铁锅越举越高,一下子就举到了胸前,仰头就把鱼汤往嘴里倒,看的我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在那一瞬间,我并不担心谭佳被鱼汤烫个半死,反而担心那些鱼汤被谭佳真的一口气喝光,竟然有些肉痛的感觉。我刚想阻止谭佳吃独食,一旁的张教授更快一步,也不管谭佳是女儿身,冲过去一脚踢在对方的后背上。谭佳正把大铁锅聚在头顶上,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张教授一脚踢中,脚下一个踉跄,人和大铁锅同时飞了出去,那满满一锅子鱼汤撒的满处都是。几乎在那一瞬间,张教授、李易山、刘大鹏、标子,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扑倒在地,抢着舔吃洒满一地的鱼汤,看的我也想冲过去分食一些。可我这人偏偏身体不争气,肚子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疼了起来,那可不是一般的疼,而是五脏六腑都烧起来那种感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肚子一下子滚到在地,不停的翻滚着,全身的汗水就如雨下。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就算身体里疼痛万千,我却不想去管,只想着那锅被打翻了的鱼汤,真他娘的还想喝几口才甘心。我本以为就我一个人的身体差劲,却不料在我倒地的那一瞬间,吴剑这个家伙也突然倒在地上,跟我的姿势一样,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显然也是疼痛难耐。接着其他人也有此反应,都开始捂着肚子大叫疼,这会儿再也没有人为了鱼汤而去争斗了。还是吴剑比较冷静,虽然疼的满地翻滚,却还是理智的喊出一句:“不好!鱼汤有问题,我们估计是中毒了。”我脑子一下子反应过来,难怪刚才我觉得标子那几个人怪怪的,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为了一碗鱼汤就要死要活的,就连我自己也有那种冲动。现在细细想来,原来都是鱼汤在作怪,我们的凶xing也是鱼汤带来的。除了受伤昏迷不醒的孙教授外,我们其他人都倒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着,一只烟不到的功夫里,就个个口吐白沫,脸上更是出现一抹青气,这是中毒严重的现象。抽搐了一阵,我的大脑开始渐渐模糊起来,眼睛看到了无数的黑点,呼吸更是越来越急促,一口气没回过来,竟然两眼一黑,就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我身后有手电光照来,应该是有人比我先醒来。我回头一看,却是受伤严重的孙教授,他正一脸兴奋的看着我,满脸的微笑。孙教授的一条左胳膊完全废了,就好像是挂在他的肩膀上,身子一动,那条胳膊就自己甩动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坏透了的表现,见他这幅凄惨模样,我却笑不出来。孙教授显然看出我在想什么,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胳膊,有些沧桑的说道:“自从加入科研小组,我就料到会有不测的一天,今天落到这个地步,总算是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我想好了,如今我这幅模样,对于科研小组而言,已经派不上用场,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就向上面提出辞职,回家里好好养老。”我看了一眼孙教授,又看了一眼仍昏迷着的其他人,不免心中有些酸楚,这次的任务也太凶险了,这才刚到哪,就死的死,伤的伤,几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如果再继续下去,不知道还要死伤多少人,而造成这一切的,不过是为了掌权者的一个美梦而已,这实在是一个讽刺,一个对生命漠视而最大的讽刺。见我久久的沉默不语,孙教授岔开话题,对我问道:“我的事情已成定局,没什么好纠结的,反而是你们,我昏迷的期间,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全部昏迷了过去?看你们昏迷之后还在呕吐,是不是吃了有毒的东西?”我回过神来,没有隐瞒什么,就把集体中毒的事情跟孙教授说了,他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就说我们糊涂:“你们真是太大意了,既然不知道那黑鱼的来历,怎么能胡乱的吃食?要知道,别说是不知名的动物,就是山林里不知名的果子,吃了多半是要出事情的,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我苦笑了一下,心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这事情还是因为您老的缘故,要不是看你失血过多,需要大补一回,标子也不可能去打那些鱼儿的注意,说来说去,这事情还是和你有关系,您老就别再说这些没用的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醒其他人。想到这里,我就担心标子的状况,浑身一用力,就想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虚的厉害,竟然不听我的指挥,连手指头也不能动一下。我有些害怕的说道:“那黑鱼身上的毒素也太厉害了,我现在浑身都没力气,连动一下也做不到,岂不是死定了?”孙教授示意我不要往坏处想,沉思了片刻,说道:“我记得谭佳的医药箱里有解毒的药丸,虽然是对付山林中瘴气用的,但总归也能解毒,可能对你们有些帮助,你在这里不要动,等我拿过来给你吃下。”本来胡乱的吃药,是非常有风险的一件事情,说不好就会吃死人,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吃了几粒对付瘴气用的白sè药丸,又喝了一杯清水,不大一会儿,解毒丸的作用就发挥出来,我的身上开始发烫,黄豆大的汗珠直往身体外冒,汗水中夹杂着一些黑sè的分泌物,看起来十分的恶心。全身发热的情况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开始降温,那一瞬间,我就好像从火炉中出来,又接着进入冰窖,浑身凉的厉害。不过我身子试着动了一下,虽然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却能慢慢的抬起自己的胳膊,坚持一番,终于是勉勉强强的自己站起来了。见解毒丸有些作用,孙教授大喜过望,就给昏迷的其他人都喂下一些。也许其他人吃的鱼汤比较多,等了好几个小时,才一个个醒转过来。了解了现下的状况后,刘大鹏对标子大骂道:“都怪你这个馋嘴的死胖子,要不是你非要吃那水潭里的黑鱼,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一步,更不会险些就自相残杀,这笔账我记下了,回去再和你好好清算。”ps:新建了一个书友群,简介上有群号,我们可以在群中讨论该书的一些问题,欢迎各位书友前来。t 第二十二章 好狗 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抬杠子始终是标子的强项,他立即顶了一句:“吃鱼肉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多废话,现在出了事情,你就像个怨妇似的,就知道一个劲嚷嚷。你要知道,就算我把黑鱼弄了回来,也是你这个大厨亲自动手弄出来的,要不是你把味道弄得那么地道,我们肯定就不会去吃,说来说去,还是你这大鹏鸟的错,你就不能厨艺再差一点吗,搞得让人没有胃口吃你的东西,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刘大鹏一口气刚顺过来,听到标子的那番言论后,差一点又背过气去。谭佳虽然到了如今这般地步,却还有着领头人的威势,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句:“现在事情发生了,你们就算把嘴皮子说破了也不顶用,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把身上的毒给解了,你们有力气吵架,还不如多动动脑子,想想怎么解掉身上的毒。”桑克拉毕竟是大昭寺的护教武僧,他身体极好,恢复的最快,喘息了几口气,就站起身来,他有些绝望的说道:“要是知道黑鱼的毒素是什么成分,凭着我对草药的了解,或许能在附近的山林里找到解药。可现在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就算有解药摆在面前,你也不敢乱用,看来只能听天由命,等毒素自然发作了。”谭佳看向一旁脸sè铁青的顺子,不由问道:“顺子兄弟,你从小在这里长大,可知道那些黑鱼的来历?或者有没有听到村子里的人提起这种怪鱼?”顺子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是抱歉,那种怪鱼我也不认识,也更加没有听人提起过,如若不然,我肯定会提醒你们,不让你们落到这般田地。说到底,还是因为黑竹沟内部是我们彝族人禁地的缘故,否则的话,这有毒的鱼儿也一定会被人发现,有了前人的经验,我也就不会犯下今天的错误。”那黑鱼身体里的毒素很不简单,我们虽然吃下功效不同的解毒丸,却还是浑身劲道不足,休息了三个多小时,也只能勉强站起身来。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虽然肚子饿得不行了,却吃什么吐什么,照这么下去,就算身体内的毒素不发作,我们也会活活的饿死。终于熬到了天亮,这时候顺子才发现,自己的大黄狗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大黄狗陪伴顺子多年,相互之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情谊,知道这片林子里危险极多,顺子只当大黄狗被野兽咬死了,比死了亲人还要难过。顺子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就用手指头吹了口哨,这是他呼唤大黄狗的信号,要是往常,大黄狗只要听到这声音,就算正在和母狗打情骂俏,也会放下一切不顾,第一时间回到顺子的身边来。可是这一次还是让顺子失望了,不管他怎么呼唤,大黄狗也没再回来,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就在顺子伤心的要命的时候,在后方的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狗叫,不大一会儿,我就看见了大黄狗那熟悉的身影,他正摇着尾巴朝我们奔来。到了跟前,我们才发现,这大黄狗趁顺子昏迷了之后,估计野xing大发,又去密林中捕捉野兽去了,此刻嘴里正叼着一只山猫。吴剑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他见识一定极广,就对我纠正的说道:“这东西虽然和山猫的相貌极其相似,但却不是山猫,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猞猁。”猞猁是一种猫科动物,也分好多的种类,这种动物的体型比家猫要大,也能飞檐走壁,却更加凶猛,是一些小型动物的天敌。猞猁最擅长的就是速度,它们要是提起全速奔跑,快的就只能看到一溜残影,也不知道这大黄狗是怎么逮到的。大黄狗逮住的这只猞猁体型极大,身上有着条形的黄sè花纹,要是体型再大一点,估计很容易被人当做豹子来认。可能是大黄狗下手太黑,这只猞猁被丢在地上后,一动也不动,全身的皮毛都失去了往ri的sè泽,显得有些暗淡。标子有些可惜的说道:“这猞猁也是不得多见的野味,可惜我们都中了毒,吃什么吐什么,要不然还真要把它拔毛去油,放在篝火上烤着来吃,啧啧啧!那味道只是想想,就一定极好。”桑克拉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都到了这般田地,你个死胖子还惦记着吃,这一次就是你贪吃惹出来的祸事,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简直没人救得了你。”标子头也不回的说道:“现在肚子正饿的慌,咱们又吃不下东西,难道光想想也不行吗?我这叫望梅止渴,你到底学过这个成语没有,一看就知道你小学都没毕业,连我这么粗浅的想法都不明白。”桑克拉还想回敬几句,却被大黄狗突如其来的叫声打断,标子趁机说道:“你看见了没有,连咱家的大黄都比你聪明,见你死没文化,都看不下去了呢?”大黄狗一边大叫,一边用头将猞猁顶到顺子的面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顺子摸了摸大黄狗的脑袋,轻声说道:“我现在身中剧毒,吃不下任何东西,我看这次定是凶多吉少,你还是自顾逃命去吧!”顺子从腰间的布袋中拿出一个小玉牌,递到大黄狗的嘴边,说道:“回去后,把这件信物交给村长,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大黄狗一向听话,只要是顺子交代下来的事情,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可这次就反常了,见顺子把玉牌放到眼前,大黄狗立即避开,叼起地上的猞猁,就往顺子的身上顶,看那情形,就好像非让顺子收下猞猁不可。顺子有些奇怪,不明白大黄狗老把猞猁往自己身上推做什么,就问道:“我现在连动一下都很艰难,做不了烤肉给你打牙祭,这只猞猁你就自己生吃了吧,吃完后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能久呆的地方。”见顺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大黄狗发出“呜呜!”的鼻声,一个劲的围着顺子转圈子,张教授似乎明白其中的意思,就道:“都说狗生了病,会自己找药吃,难道这条狗知道我们身上的毒,找了猞猁过来救我们?”他这样一说,顺子瞬间明白过来,大黄狗更是感激的看了张教授一眼,兴奋的连连大叫,更是一个劲的摇着尾巴。顺子见真是张教授说的那样,更是爱惜的摸了摸大黄狗的脑袋,拿出好几块肉干出来喂食大黄狗。标子忍不住赞道:“真是一条好狗,我要是以后有机会了,也养那么两只玩玩,一来可以经常捉来野味,让我解解馋,二来还可以危险时候,用来救命,简直是妙不可言啊!”李易山打趣的笑道:“就你这条大馋虫,还能养大一条狗?估计人家毛还没长齐,就被你先炖了火锅。”谭佳挥了一下手,朝众人说道:“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如果真是张教授说的那样,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把那猞猁处理一下,好解了身上的剧毒。”顺子告诉我们,要想顺利的解掉身上的毒,这猞猁的肉只能生吃,如果煮熟了,反而解毒的效果大减,其他人也觉得是这么个理,都赞成生吃。顺子是猎人出身,有弯刀在手,那猞猁的皮毛被它几下子就处理掉,割了几块最嫩的猞猁肉下来,顺子放在众人面前。猞猁这种动物非常稀少,几乎到了灭绝的边缘,如果我没记错,也在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之列。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动物,可以说,要不是大黄狗的存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猞猁的肉中血液较多,生吃起来极具腥味,肉也很老,不似鸡鸭的肉鲜嫩,属于比较难吃的那种肉型。不过生吃肉类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虽然难吃一点,我还是将它咽了下去。说起来还真神奇,之前我们吃什么吐什么,可如今猞猁的肉到了肚里,就没有了反胃的感觉。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一人吃了两块巴掌大的猞猁肉,见效果不是很明显,正想接着吃第三块下去,只觉肚子突然疼的厉害,竟然有了出恭的感觉。其他人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实在是忍不住了,谭佳第一个带头朝密林的隐蔽处奔去,其他人也纷纷找地方解决。猞猁的肉果然是解毒的良药,我们生吃了几块后,力气没多久就恢复,不过闹起了肚子来。也不知道当天我拉了多少回,总之没有三十次,也有二十五次,直到拉到浑身接近脱水的边缘,这才消停下来。这个时候,我们几乎浑身乏力,仔细观察众人的脸sè,虽然那些青sè不见了踪影,却脸sè苍白的厉害,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憔悴,就好像三天三夜没睡过觉一般,整个眼眶都深深的陷了进去。张教授终究是年龄大了,这么给他一折腾,双腿已经发软,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喘着粗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说这猞猁的肉,怎么跟个泻药似的,要是再折腾个七八次,我看身上的毒是解了,不过我人也累死了。”孙教授虽然整条胳膊都废了,不过他挺放得开,见到我们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由说道:“现在医学发达,对付中毒的手段,也无非是催吐和洗肠胃,甚至有些剧毒,以上两种方法还救不了。你们今天这么个拉法,正是说明猞猁的肉有些功效,能让人把身体里的毒素,从肠道中排出来,比起洗肠胃来,这个法子还算舒服的了,你们就知足了吧,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这么莽撞。”t 第二十三章 五指山 拉了整整一天的肚子,我浑身发软,倒在地上一个劲的喘息着,我估摸着算了一下,从上午九点钟到下午五点钟,整整八个小时里,平均每个小时,最少不下于拉三次,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头大象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不过猞猁肉还真是解毒的良药,虽然闹了一天的肚子,可我们的气力不减反增,已经恢复的和平常差不多了。休息了片刻,jing神又好了很多,看天sè已经很晚,今天肯定不能再上路,就把睡袋早早的拿了出来。简单的吃过一些稀饭,由于折腾了一天,已经疲惫不堪,人刚躺进睡袋里,姿势都还没摆好,就死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不过我还算好的,刘大鹏和标子两个人现在还在打呼噜,流了一地的口水。到了下午两点钟,谭佳失去了耐心,就把还在睡觉的两个人叫醒,吩咐一些事宜,在顺子的带领下,我们再次走出了密林。我们路上走的极为小心,不时注意头顶的天空,生怕那些双头巨鸟搞突然袭击。好在那些双头巨鸟并不是如今的狗仔队,没有时时刻刻注意这边的动静,所以一路上我们十分的顺利,很快就来到了水潭那里。看着水潭中的黑sè鱼儿,标子心有余悸的说道:“他妈的,这些怪鱼都是害人xing命的东西,要是我身上带了毒药,非把它们全部弄死不可。”桑克拉打了一句佛号,一本正经的说道:“罪过,罪过,胖施主此言差矣,所为的好坏,只是我们人类定出来的,并不是万物共同的真理。就比如这些黑鱼,它们本来ziyou自在的生活在这水潭中,于人类毫无害处,可你偏偏贪吃,这才造成不好的下场,我们可不能把事情本末倒置了。”不等标子反驳,刘大鹏第一个叫道:“放你妈的狗屁,吃鱼的时候,你比谁都积极,那时候我怎么没见你有这么高的觉悟?现在出了事情你就置身事外,还他娘的好意思装清高,你难道不知道有一个成语叫“恬不知耻”?”看着桑克拉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红了一大片,我差点笑抽了,对于桑克拉这样的活宝而言,这个成语用的恰当好处,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以后我肯定一想到这个成语,铁定也会想起他这个无耻到极点的家伙来。谭佳打断两个人继续斗嘴,朝顺子问道:“顺子兄弟,你太爷爷发现古彝族遗迹的地方,真的就在这个水潭的后面?你确定你没有记错?你要知道,如果我们搞错了地点,那伙盗墓贼很有可能目的达成,我们这一趟就白来了。”顺子指着水潭后面那有浓雾弥漫而显得若隐若现的几座大山,对我们肯定的点头说道:“如果我太爷爷没有记错的话,在对面那几座大山的附近,肯定有一座极大的石头宫殿,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谭佳见顺子如此肯定,不再半句废话,我们绕过面前的这个大水潭,就朝前面的那几座大山走去。水潭后面的山路微微向上延伸,坡度不是很陡,全是由大小不一的石头铺出的路面,大概有十几米的宽度。谭佳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脚下的石板路,回头对我们说道:“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突然有一条十几米宽的石板路,肯定不会是偶然的,看来传言不假,这里是古彝族曾经的发源地,这条石路很有可能就是古彝族先民的杰作。”那些大小不一的石块铺在地面上,虽然显得杂乱无章,而且不是很平整,但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人力所致,并非先天存在。孙教授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么看来,顺子的太爷爷并不是撞见鬼市,在那大山的深处,而是真正的有一座石头宫殿。我看很有可能,这条石头路直接通往古彝族先民的生存之地,也就是石头宫殿的所在。”刘大鹏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把握成拳头的手打开给我们看:“张教授说的有道理,而且三叔他们也肯定到了这里,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奔着石头宫殿而去的。”我们在讨论石头路的时候,刘大鹏见自己插不上话,就四处走动了一下,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好多的弹孔痕迹,周边还有许多的子弹壳,和手雷轰击出来的坑洞。刘大鹏说那处地方的情形看起来,像是发生过一场大规模火拼,如果没猜错,肯定是三叔的人遇到了麻烦,或许是遇上了双头怪鸟。看了看这条石板路的尽头方向,谭佳有些担心的说道:“记得顺子太爷爷说过,双头怪鸟的巢穴是在一座大山上,而且离石头宫殿又很近,如果没有意外,我们现在看到的那几座大山,很有可能就是双头巨鸟的大本营,要真是这样,我们就有大麻烦了。”想起那些双头巨鸟,我现在还有些后怕,它们的块头实在太大了,上次只来了七八只,我们这些人就招架不住,差一点全军覆没,如今我们要去到双头巨鸟的巢穴,它们的数量肯定是成千上百,就凭我们这几个人,去了还真是只有找死的份。谭佳为了完成任务,几乎有些疯魔了,明知道此去的危险xing相当高,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继续下去,就好像为了完成任务,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看她那视死如归的表情,我估计就算她死在这次的任务之重,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可见其心智之坚。如果换成别人,其他人或许会劝上一劝,把事情的危险xing讲述给对方听,希望对方妥善考虑,最好是知难而退。可我们都知道谭佳的脾气,这小妮子简直就是典型的忠奴,只要是认准了的事情,刀山火海她也是无惧,所以也没人说什么,认命的跟在她后面。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石板路终于到了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土石相结合的废墟,面积很宽广,足足有好几十亩地的面积。我们在土石废墟中找了一下,里面有一些陶碗,石器之类的东西,很显然,这里以前是一个古老的村庄。众人都知道,古彝族人曾经生活在这里,毫无疑问,这眼前的一大片废墟,肯定都是古彝族人的村庄。只是因为无头大王的缘故,古彝族人全数离开了黑竹沟,这才让自己的原住地,变成了一片废墟。我们在废墟之中找了片刻,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见谭佳还不死心,要继续找下去,孙教授摇了摇脑袋说道:“不用再找了,就算这里真有东西留下,可经过了几千年的岁月,估计也全部腐烂掉了。”标子在一片废墟里折腾了半天,一脸大汗的奔回来,将一块灰sè的瓦片递给我们看:“这应该是陶器的一部分,那边有很多,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我一看见标子的眼神,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估计是想从遗迹中弄些古董放身边。谭佳拿着那块陶片看了几眼,有些失望的说道:“这些东西没有太大的意义,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这里了。”出了这片古遗址,后面仍有一条石板路,和之前的那条规模一样,却不是很长,我们很快就走完了全程。正如谭佳所猜测的那样,在石头路的尽头处,我们看到了几座大山,现在离得近了,才发现那几座大山还真高,估计三百米的高度是有的。那几座大山很奇怪,不多不少,刚好有五座,而且高矮不一,就这样一眼看去,就好像一只巨大的手掌,给人一种极为震惊的感觉,还以为看到了如来神掌。李易山打趣的对我们说道:“怎么越看越像是一只巨大的手掌,难道咱们这会儿误打误撞,来到了传说中的五指山?你们说,孙猴子会不会真压在这座山下,就等着我们来救?”标子嗤之以鼻,就道:“五指山早有所指,而且那处风景区我还去过,周边的坏境极好,这几座大山怎么能够相比。不过我看出来了,这里的地势隐隐有潜龙之势,恐怕有一处风水宝地藏在五指山中。”我们这些人对于易学几乎一窍不通,听标子这么一说,心中产生了好奇,就让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说起风水上的事情来,标子心情大好,这可是他唯一的特长,如今有了表现的机会,自然是口沫横飞的在我们面前卖弄。标子说在鬼门关的时候,他就发现这里的地势十分奇特,大山虽然看上去连绵不绝,似乎是穷山恶水之地,但只要是对风水方面有一定造诣的人,一路上就能看出来,这里的山势奇特又有形势,是潜龙之地的格局。标子那时候还在可惜,虽然这里的潜龙局势已经有了,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里没有潜龙破土之地,也就是龙睛之地,显然这处风水宝地的格局还没完全生成。标子以为这条潜龙可能是夭折了,可当他看见了五指山后,心中立即激动起来。t 第二十四章 石殿(求收藏) 五指山的形状和人的手掌极为相似,山与山之间紧密相连,在古代的风水学里,隐隐含有大权在握的意思。标子说要是谁葬在这里,只要风水一直不变,其后人一定手揽大权,就算不是一国之君,也定是镇守一方的诸侯。古人都认为,五指之中,以拇指最贵,无名指最次,所以要是想把先人葬入正确的穴位之中,必定首选第一座拇指峰。不过标子也很纳闷,古彝族传承了几千年,可纵观古今,似乎还没有出过了不得的大人物,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桑克拉就道:“那拇指峰十分险峻,就古彝族当时的科技水平而言,要把棺材弄上去,显然不太可能。再说了,古彝族人是少数民族,或许他们的葬礼风俗和汉文化不同,并没有风水一说的观念,既然如此,自然就不会花费巨力,把自家的祖先往那上面放了。”顺子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汉族人埋葬先人尸骨,都与风水学有关,往往为了葬在一个风水宝地,就算花费巨大财力来依山建陵,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我们古彝族的葬礼和别的地方不同,实行的是洞葬制度,其过程相对来说,要简单的多。”古代先人把葬礼看得极为重要,为了明确葬礼的各项习俗,就有大贤创作了《藏经》这本奇书。《藏经》中不仅介绍了天下龙脉的走势,以及各种各样的风水宝地,而且还根据死者身份不同,分别有着一套不同的葬礼制度。古彝族人也一样,有着自己一套特别的葬礼风俗,不过相对《藏经》来说,就要简单明了的多了。首先是寻找一处yin气极盛的大山洞,在里面洒下防虫的药物,然后划分区域,根据各人在族中身份的不同,让棺材放入相对应的位置。找好洞穴之后,巫师就会一路上念着yin文,将苦主的棺木迎进洞穴中,进行封棺等事宜。封棺仪式办妥之后,巫师命其他人离开,自己就在山洞里举行与yin神沟通仪式,希望苦主死后的灵魂能被yin神接纳,让其步入轮回之中。最后是祭拜仪式,在巫师的指令下,会有人依照顺序,送上猪羊牛等祭品,就在山洞外杀了献给yin神。祭品被摆放好后,族长就会带领所有人,在山洞外对死者和yin神进行祭拜,期间还要举行与鬼神有关的舞蹈,显示出对yin神和死者的尊重。我们边说边走,很快就来到五指山的面前,就发现五指山悬崖陡峭,简直和张家界的天柱峰有得一比,都是又险又奇,不借助铁索吊桥之类的东西,人根本就上不去。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五指山的拇指峰居然寸草不生,整个是一座秃山,就好似一处绝地。“真是他娘的奇怪了,按照古书中的记载,拇指峰是潜龙之地的龙睛所在,照理说,上面理应生气磅礴,不应该是现在的见到的这样,毫无半点生气可言。”看了顺子一眼,标子有些疑惑的说道:“难道说,古彝族中也有懂得风水之道的高人,之所以拇指峰上的灵气全部消失掉,是因为上面的吉穴之中,已经有苦主葬入?”标子告诉我们,如果拇指峰上已经葬入了苦主,那么地下的生气都会被苦主的尸体吸走,从而变成我们眼前看到这幅景象。可要真是这样,古彝族就会出现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可是事实上,古彝族到迄今为止,也没有出现一位符合潜龙之地命格的大人物出现,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谭佳见标子也搞不清状况,有些不快的说道:“也许这里并不是什么潜龙之地,或许是你学艺不jing,看走了眼,也不是不无可能。好了,这些风水上的事情,我们现在没必要讨论,过去拇指峰那里看看吧!”随着我们一步步的接近,弥漫在天空中的浓雾,再也阻挡不了我们的视线,我们惊讶的发现,在拇指峰的下面,有一座巨大的宫殿。它的面积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通体都是由青sè的石头砌成,显得古老而又气势磅礴,给人一种心灵上的震撼。那处宫殿就像一个巨大的庙宇,全体只有一层,外面有一条石头阶梯,直通到宫殿的大堂里面。宫殿的外面有许多的石柱挺立着,每一根都有两个人合抱那么粗,上面好像雕刻了一些图画,距离有些远,我们看不大清楚。看着前方的宫殿,谭佳有些惊讶的说道:“在中国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巨大的石头宫殿,这在古代,需要多大的人力才能做到?恐怕就是以当今的科技,这样的巨型建筑,也是一件不小的工程量了吧!”谭佳说的没错,眼前的石头宫殿虽然只有一层,却高达十几米,通体都是巨大的石头砌成,在几千年前,这样大的工程量,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更何况当时的古彝族并不强大,人力和财富都不怎么样,实在想不明白,在那样的情况下,这处宫殿群却还是能够完工,这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顺子估计是想到了自己的太爷爷来,颇有些感慨的说道:“原来太爷爷看到的并不是鬼市,而是这里的的确确有一座宫殿,而且我可以肯定下来,这是古彝族先民们的杰作。不过我就很不明白,古彝族先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放弃了这座气势恢宏的大殿,要搬到黑竹沟外面去住,难道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是因为无头大王的侵入?”怀着好奇与震惊的心情,我们一步步踏上了石头阶梯,只用了几分钟,我们就到了大殿的入口处。然而,我们一进入大殿,只一眼看过去,就立即产生了极度的失望情绪,眼前所见到的的景象,实在与心中所想的那样要相差甚远。整个大殿里面相隔十米的距离,就会有一根巨大的石柱挺立着,大概有百余根,每一根都比水桶还要大上一倍。在大殿的左右两边,有两排比浴缸还大的巨大石鼎,一直往大殿的最里面延伸,在尽头处有一座巨大的石雕,除此之外,大殿里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整个大殿竟然空荡的有些可怕。愣了好一阵,众人才回过神来,这时候标子指着地上的几行脚印,对我们提醒了一句:“这些脚印的痕迹还很新,应该是三叔他们留下来的。看来我们来晚了,三叔他们已经在这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搞不好现在正在返回的途中。”现在这样的情况,对我和标子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消息,先前我们还在提醒吊胆,如果碰上了三叔那一伙人,我和标子该如何选择。现在三叔走了,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所以标子这话里,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谭佳并不知道我们和三叔的关系,倒是没有从标子的话里听出不对劲的地方,只是科研小组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还因此死了几名特jing,就连孙教授也损失了一条手臂,却最后才发现,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谭佳如何能不生气?谭佳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懊恼的说道:“没想到这一次又让他们逃走了,而且还顺利的达到了目的,看来之前我是低估了三叔的能力。”叹息了一口气,谭佳无奈的说道:“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跟着三叔的脚印去看看,或许还有线索留下。”三叔他们的脚印有两路,分别通向不同的两个地方。有一路通向右边,尽头那里是一面墙壁,上面有许多副浮雕,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浮雕的内容。还有一路脚印直通向前,那里是巨型雕像的所在,除此之外,就是回来的脚印。我们跟着脚印过去,来到了巨型石雕的跟前,这座石雕足有十几米的高度,都快挨上大殿的顶子了。石雕的主人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大汗,它头上生有一对角,下身披着一块兽皮,做怒目圆睁之势,显得有些凶神恶煞。在大汗的右手里,握着一把与体型极为不相称的巨斧,从雕刻的手法上能看出来,那把巨斧应该十分的锋利。谭佳被眼前的巨大石雕所震惊,回头朝顺子好奇的问道:“顺子兄弟,这位手持巨斧的人是谁?怎么头顶生有双角,难道是你们古彝族人的某个神灵?”顺子摇了摇头,他实话实说:“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石雕是谁,在我们彝族的古籍之中,似乎没有提到过一个手持巨斧的人。不过我觉得这个巨人有可能是古彝族的某个族长,因为功绩卓越,所以死后被当时的古彝族人供奉了起来,但并没有流传下去,所以现在的彝族人才不知道他的存在。”谭佳见顺子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索xing带领我们去看右边方向的浮雕,她认为一般的古代浮雕和壁画,都是叙事xing的图案,上面可能会提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或许还能通过浮雕,知道雕像的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ps:强力推荐的第四天了,情况有所好转,可是还不够,各位书友,让各种支持来的更猛烈些吧!推荐榜,我们已经排前了好多名了,让我们继续加油吧!推荐,打赏,都是有力的支持啊!另外,简介上的书友群已经显示出来了,今天开始,各位书友可以入群了。t 第二十五章 浮雕(求收藏) 浮雕一共有六个板块,每一块都有十米的长度,五米的高度,正如谭佳猜测的那般,上面果然都是叙事xing的图画。看得出来,浮雕上本来是有颜sè的,可能是年代太久远了,大部分的彩绘都脱落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不过倒不影响我们观看。第一幅浮雕上描绘着两拨人马,手里都持有武器,看样子是在交战,双方都死伤了许多人,尸体倒了一大片。这两拨人很好区分,他们的打扮很不相同,一波人穿着兽皮,显得很原始,他们的首领正是大殿中石雕的主人,因为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巨斧。另一波人身上披了盔甲,武器也明显比第一波人档次要高,很多人都配备了刀剑,他们的首领是一个手持宝剑的壮汉,正在和石雕的主人激战。第二幅浮雕上的内容相差不大,双方还在进行激烈的交战,只不过手持宝剑的壮汉占了上风,将石雕主人的脑袋砍了下来。石雕主人的手下见到首领被杀,军心大乱,带着剩下的人慌乱中向四处逃跑。第三幅浮雕上描绘着的只有一方人马,就是石雕主人领导的那支队伍,他们打了败仗,一个个垂头丧气,正将雕像主人的尸体往回抬。不过很奇怪,也许是找不到石雕主人被砍下的那颗头颅,他的手下只好把他的无头尸体抬了回去。第四幅浮雕描述着一座巨大的山峰,在半山腰的位置,有这一个巨大的山洞,石雕主人的尸体就被放在洞中,里面有很多人在祭拜。第五幅浮雕描述的画面就很奇怪了,场景就是我们如今所在的这个石殿,里面有很多人,都是一样的着装打扮,不过他们却分为了两拨人马。一方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正被麻绳捆住跪在地上,他们之中男女老少都有。而另一方手持武器,他们中的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在对自己的手下说着什么,好几十个武士正在砍杀被捆绑住的那些人。第六幅浮雕描述的还是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宫殿,在大殿里面站满了人,在他们新首领的带领下,他们把大殿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装上了牛车,然后离开了大殿。六幅浮雕的内容都是连贯xing的,在讲述着一件奇怪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浮雕中描绘的那伙人,就是古彝族人,他们的首领,就是如今大殿中的那座石雕。石雕的主人带领着自己的族人,在和仇家交战,结果自己被仇敌砍下脑袋,古彝族人大败逃走。石雕主人的手下慌乱中并未找到他被砍下的脑袋,只好将他的无头尸体运**中,并将他葬在一座大山的巨洞里,率领全族人对他进行祭拜。族中不可一ri无主,后来他们之中出现了新的首领,可能是为了追查石雕的主人的身死之责,又或许责怪那些人没有把石雕主人的头颅找回来,新的首领勃然大怒,就把运送尸体回来的那些人,以及他们的家人都捆绑在一起,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新首领做完这一切,可能是惧怕仇敌找上门来,也可能是出于其他方面的原因,和族中的人商量了一番,带上所有值钱的物品,选择了离开居住地,去到了其他地方安家。通过石壁上的浮雕,也证实了顺子的猜测,石雕的主人果然就是古彝族的某位族长,而且他的功勋很显著,在族中的影响力极高,所以死后还给他雕刻了石像。不过让人想不明白的是,古彝族的族长究竟在和谁交战,又是为了什么而交战?顺子觉得像这样重要的人物,他们族中古籍里应该有所记载才对,不过事情就这么反常,关于石雕主人的身份,以及他的那一场生死之战,就像是被人刻意隐瞒掉了,他的一切事情竟然没有被古籍所记载。桑克拉疑惑的说道:“看到这些浮雕,让我想起了无头大王的传说来,恐怕无头大王的传说都是假的,古彝族人之所以搬到黑竹沟外面,现在看来,可能是惧怕仇家杀上门来,并不是什么千年僵尸作怪而引起的。”吴剑难得的发言,他有些yin沉的说道:“这么一来,无头大王的事情是有人故意造谣,加上古彝族古籍中也没提到石雕主人的身份,那么造谣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都是为了掩藏石雕主人的身份,可为什么非要隐瞒这件事情?其中必有蹊跷。”孙教授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的说道:“无头大王的事情或许不假,你们仔细想想石雕主人,他不正是一个失去了脑袋的部落大王吗?可能古彝族为了掩盖一个天大的秘密,所以正好借用了石雕主人的身份,编造了无头大王是妖魔的传言,使外人不敢进入到这里来。”谭佳点了点头,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她说道:“嗯,你们说的很有道理,看来古彝族的迁徙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和石雕主人的身份有关。我们要想知道其中的原因,首先就要搞清楚石雕主人的身份,不过就连彝族的古籍之中也无半点记载,我们要弄清楚他的身份,有些不大现实。”“要想揭开石雕主人的身份,我们或许可以从他对手身上找出蛛丝马迹。”孙教授见我们不明白,就道:“我仔细的观察过,手持宝剑那伙人的装束很眼熟,要是我没看错,应该是夏朝或者是夏朝以前的装束,我们或许可以从夏朝的历史中得到想要的答案。”李易山摇了摇头,有些气馁的说道:“夏朝的历史基本上是后来的史学家们补上去的,真实程度实在有待斟酌,而且史书上记载的很模糊,大大小小的战役根本就没有几场,未必其中就会提到征讨古彝族人的这场战争。”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在中国历史上,关于夏朝的记载并不多,而且都是后来汉朝的史官补上去的,其中一大半是根据神话传说杜撰而来,所以并不可信。夏朝的统治长达八百多年,可史记上记载的事情少的可怜,除了几件大事情之外,像和古彝族这种部落交战的事情,估计根本就没被流传下来。既然是这样,就算我们把夏朝的历史书翻烂了,也未必能知道手持宝剑那个人的身份来,就更不用说石雕的主人了。这时候标子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在那里“嘶!嘶!”的吸着凉气,见我们一副看见了神经病的模样,他指着墙壁上第四幅浮雕,对我们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们仔细看看浮雕中的那座大山,我怎么觉得和拇指峰的形状十分相像?你们说会不会是同一座山峰?”他这么一说,我们也很好奇,就又去看那第四幅浮雕。浮雕上的那座大山被雕刻的十分抽象,只有一个大概的形状,不过看的出来很高,而且十分的陡峭。仔细回忆了拇指峰的轮廓和形状,他娘的还真别说,两者之间的整体相似度,最起码有百分之九十,我心中暗道:难道真被标子说中了,浮雕上的那座大山真是指拇指峰?标子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我就说拇指峰又没葬过人,怎么其中的生气全部不见了,变成了一块死绝之地。如今看到这幅浮雕,我就越发的相信了自己的判断,拇指峰果然被人葬了进去,生气也是因此而失去。”桑克拉有些不解的说道:“你不是说过,如果拇指峰真葬了古彝族的先人,那么其后代肯定会出现一位符合潜龙命格的大人物。可你先前也推断过,古彝族几千年来,都是默默的出现在中国历史上,别说王侯级别的人物,就是丞相之类的大官也没有,这又怎么解释?难道你没有发现,不管你的推断正确与否,两者之间都有着极大的矛盾?”“我的推断绝对不会错,我看事情一定是另有出路。”标子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也许符合潜龙命格的那个人,后来融入了汉文化当中,变成了真正的汉人,那样的话,事情就很严重了。说不定历史上的某个大人物,就正是古彝族中符合潜龙命格之人,只不过他的真实背景被刻意隐瞒掉了,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所以历史上才没有提到这个人。”张教授点了点头,说道:“这种可能xing也是有的,就比如唐朝的叛将安禄山,他就是少数民族出身,如果当时安禄山真的当了皇帝,又把自己是少数民族的身份隐瞒下来,时间一久,或许历史上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背景。”正讨论到深处,谭佳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急切的说道:“先别讨论那些不相干的事情,你们仔细想想,既然我们能通过这些浮雕知道石雕的主人被葬在拇指峰上,三叔那伙人又不笨,自然也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如果我没猜错,说不定三叔那伙人并没有离开黑竹沟,而是去了拇指峰上的洞穴,事不宜迟,不管三叔是去是留,我们都很有必要去拇指峰上看看,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出石雕主人身上的秘密。”t 第二十六章 执着(上) 谭佳一言惊醒了众人,孙教授有些兴奋的说道:“你说的这种可能xing极大,我们和三叔那伙人打了好几年的交道,他们的行事作风,我们是再也清楚不过,只要是有古墓的地方,三叔那伙人肯定不会罢休,因为他们和我们的目的一样,想从古墓中找出长生的秘诀。”谭佳看了一眼旁边的顺子,暗地里向孙教授打了一个眼sè,意思很明显,顺子是外人,不能让他知道科研小组的秘密。孙教授自知失言,岔开话题说道:“真希望这是我们和三叔的最后较量,那样的话,我也能功成身退了。”科研小组的人和三叔他们是死敌,为了同一个目标,两方都死了许多的人,双方之间的仇恨ri益渐深,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如今知道三叔那伙人正在拇指峰上,这个机会非常难得,科研小组的人员自然十分激动,巴不得立马把三叔那伙人五马分尸才解恨。出了石殿之后,标子刻意放慢了脚步,和我走在了一块,他看了一眼其他人,见并无人注意到这里,压低着声音对我问道:“老杨,要是母老虎的猜测是对的,三叔那伙人就在拇指峰上,我们该怎么办?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就算我们不对付三叔他们,但他们那边人数众多,一旦交起火来,我们难免会受到牵连,是时候做出决定了。”我脑袋里乱的像一团浆糊,平时的机智这会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心里就慌得厉害,有点六神无主的感觉。见我沉默不语,标子说道:“我看就按照你之前出的注意吧,待会儿我们到了拇指峰下,就说去方便一下,趁机屎遁。”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先前是抱着不可能碰面的态度,随口说的敷衍之语,你难道还当真了?你有没有想过,先不说我们溜不溜得掉,就算溜掉了又能如何,只要科研小组的人有一个活着回去,我和你就有百分之一百的机会,成为全国通缉要犯,到时候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标子想了一下,觉得三叔那里倒是一个机会,就道:“这一点你不用太担心,三叔不是早就有言在先,只要我们愿意,他可以随时帮助我们离开中国,移民到国外去,而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逃了之后,家里的人怎么办,你觉得科研小组会放过他们?”我觉得这事情说的轻巧,做起来其实很不现实,就道:“科研小组的厉害你也见识过了,我认为这一次,三叔在始料不及的情况下,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如果三叔这次栽了,我们的逃跑不是没有一点意义了吗?”标子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变得很急躁,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现在才顾虑这么多,先前为什么不提出来,那么你说,事到如今,我们两个该何去何从?”人走了背字,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我也没料到这次的任务之中,还真能撞上三叔那伙人,所以一时之间,是一点计策也没有,只好中肯的说道:“你先别急,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真到了必要的那一步,我们就见机行事。不过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我们只能拽着明白装糊涂,不能让其他人对我们产生怀疑。”说话之间,我们已经绕过了石头宫殿,在谭佳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拇指峰的正下方位置。我万分失望的发现,在拇指峰的悬崖峭壁上,有两条绳梯直垂下来,就算再蠢的人见到这些玩意,也能猜到这是三叔他们干的好事,看来这一次真的无法逃避了,我们终会和三叔他们碰面。顺着绳梯往上看,在绳梯的尽头那里,果然有一个巨大的岩洞,不过离得太远了,我只能大概估计那个洞穴不会比一个客厅小,深浅就不知道了。我正想把目光收回来,却无意之间惊讶的发现,在山崖上的其他地方,竟然还有着好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山洞,只不过那些山洞的规模,比起葬入石雕主人的那个山洞来,要小上许多。顺子显然也看到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山洞,他脸sè微微发白,颤抖着声音说道:“太爷爷曾经说过,他被双头巨鸟抓进了一座山峰上,那里有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山洞,每一个山洞里都有双头巨鸟的巢穴所在,难道……难道我们眼前的这座大山,就是太爷爷当年见到的那座大山?”我一听说是这样,心里不惊反喜,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我趁机危言耸听一番,说不定科研小组的人就会知难而退,那样的话,我和标子就不会和三叔他们碰面,也就解决了眼下最犯难的事情。我想到这里,把语言组织了一下,就一本正经的说道:“看来没错了,这座拇指峰,就是巨鸟的巢穴,既然如此,我们决不能上去冒险,谁知道那些山洞里藏着多少的双头巨鸟,我们现在人数不多,上去只有找死的份儿。”标子自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当即附和着说道:“这条绳梯最少有百米的长度,我们要爬上去,本来就不太容易,如果期间还有双头巨鸟的偷袭,我想在坐的各位,不管是谁,恐怕也应付不过来吧!”我和标子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怕碰上三叔那伙人,不知道如何去抉择,可科研小组中的其他人,并不知道我们的真正意图,见我们分析的很有道理,纷纷露出了退意。可谭佳听完我和标子的话后,态度依然坚决,她冷冷的说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我们不能再错过了,不然,会有更多的人因为三叔那伙人而死去,所以我们必须冒险一试。”李易山当即摇了摇头,语气不满的说道:“这一次我反对你的决定,你虽然是我们的队长,可你也要为我们的生命安全着想,不能蛮干。你要清楚的认识到,我们如今是要从双头巨鸟的家门口穿过去,双头巨鸟的厉害大家都见识过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危险,很有可能你的一次错误决定,导致我们全军覆没,你可曾想过这些无法挽回的后果?”张教授看了一眼孙教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孙教授的那条残臂上,他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小谭,他们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根本就冒不起这个险。”见谭佳的脸sè十分不快,张教授劝道:“我们不一定非要上去才能拦截住三叔那伙人,要不然这样,三叔他们总要下来,我们不如来个守株待兔,在下面设下埋伏,你看这样可好?”桑克拉立即拍手叫好:“张教授的这个主意还真不错,既可以让大家不去冒险,又可以消灭三叔那伙人,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计策。嘿嘿!到时候我就看他们怎么个死法,恐怕三叔那伙人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这群不速之客,会在下面恭候他的大驾吧!”谭佳虽然是个女人,可xing格极为要强,往往她做出的决定,从来就不容人反驳,刚才李易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抵触她,她哪能咽下这口气。可刚想发作,又见张教授等人也这么反对自己的决定,她立即明白了眼下的形势,这节骨眼上不能犯众怒,尽管脸sè一片冰冷,却也只能把心中的那口恶气给压了回去。“你们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我们还有一个法子可行。”见众人露出一副你疯了的表情,谭佳似乎早就料到了,她强装出一副耐心极好的模样,对我们解释道:“我们上到拇指峰,不仅是为了对付三叔他们那么简单,还有一个原因你们忘记了吗?难道你们不想搞清楚古彝族隐藏了几千年的大秘密?”见众人似乎有了心动的意思,谭佳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看现在天sè已晚,不如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先休息一段时间,等到夜深人静之后,想必万鸟归巢后也都疲倦万分,睡得极死,到了那时候,我们就悄悄爬上山去,定然是神不知鬼不觉,你们觉得怎么样?”科研小组的人都知道谭佳的脾气,这女人是个吃了称砣铁了心的货sè,只要她认定了的事情,就算你说再多的道理,恐怕也不会令她改变主意,既然如此,就也没有人再和她争辩什么。我本想再说些厉害的关系让谭佳回心转意,不过一想到自己表现的这么反常,势必会被他人所怀疑,也就只好认命了,心里却是把谭佳这小妮子诅咒了千万遍。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前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处乱石林,躲进那里面休息,倒也不怕双头巨鸟能攻进来。石林里面的空间虽然不大,却找个地方睡觉还是可以的,我们吃了东西,就把睡袋拿了出来,准备休息一阵子,因为待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t 第二十七章 执着(下)(求收藏) 不管任何野兽,对于光源都十分的敏感,为了不节外生枝,天黑以后,我们并没有生火。不过这里是大山深处,蚊子极多,又很大只,被其盯上一口,身上就会隆起一个大包,又疼又痒,实在让人难以入睡。听着周围拍打蚊子的声音,我心烦意乱的坐了起来,虽然此刻已经天黑,可头顶有月光洒下,倒也能看清周围不远的一些事物。转头一看,就发现众人都和我一样无法入睡,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坐在石头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突然从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怪叫声,而且正朝我们这里接近,很快的,我们头顶的方向就有翅膀扑腾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在安静的夜空里显得十分突兀,我们听得很清楚,也很明白,这声音的主人就是那双头巨鸟,它们现在正在归巢。我们抬头看向天空,就见到许多巨大的黑影飞向拇指峰,迅速的消失在山崖峭壁之间,而且远方还有许多黑影正赶回来,一时间我们头顶翅膀扑腾的声音连绵不绝。望着头顶的双头巨鸟,大黄狗有些坐立不安,要不是顺子在那里安抚它,估计早就吠叫起来。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头顶的声音终于渐渐消失,以防万一,我们又等了一个小时,确定外面的双头巨鸟都飞进了巢穴之后,这才松下一口气来。李易山有些惊惧的说道:“这么多的双头巨鸟,我看至少有上百余只,要是我们在攀爬的途中被发现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希望死里逃生,要不这件事情我们再好好想想,看有没有别的方法可行。”谭佳冷笑了一声,口气坚决的对我们说道:“不用多说废话了,我的决定绝对不会错,都准备一下吧,我们立即行动!”看着身形落寞的孙教授,谭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对张教授说道:“张教授,你就和顺子留下来照顾孙教授,顺便帮我们守住这里,如果最先出来的是三叔那伙人,你们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带着孙教授离开,因为我们这伙人不会再出来了,全部死在了三叔的手里。”顺子本来就是一个单纯的向导,既然把我们送到了目的地,接下来的行动,自然也就没他什么事了。更何况他太爷爷的遭遇,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噩梦,下意识里就产生了不敢面对的情绪,现在能够不去面对心中的忌讳,自然是点头答应下来。张教授本来不想答应,要和我们一起上去的,可一看到孙教授的那条残臂,脸sè就暗淡了下来,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叫我们小心点,实在不行,就退下来,没必要和三叔那伙人拼个你死我活。谭佳见众人没有异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为了方便行事,不相干的东西都给我留下来,我们轻装上阵。”谭佳对张教授叮嘱了一番,就带领我们出了石林。这里的夜晚十分寂静,连虫子的鸣叫声也听不到,尽管我们前行的脚步已经放的很轻,却还是发出窸窣的响声,在这样的夜晚里,那脚步声显得十分的突兀,突兀的让人心里有些不太踏实。今夜圆月如盘,就凭那皎洁的月光,我们也能看清楚周围的大致环境,所以我们并没有使用手电照明,倒不是有意节省电力,而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手电那强烈的光芒,很容易暴露自己,实在没有使用的必要。黑竹沟一年四季都被浓雾包裹着,白天倒也不觉的怎么样,可到了晚上,尤其是在月光的照shè下,那些浓雾就像一缕缕黑烟,在空气中来回的游走,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就好似来到了幻境之中,说不出的诡异。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我们来到了白天所到的那个地方,看了一眼前面山壁上的两条绳梯,谭佳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望远镜。这种望远镜是探险专用产品,不管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得很远,而且可以有效的聚焦,使人把远处的情形看得更清楚。看了片刻,谭佳放下望远镜,回头对我们说道:“我初步的估计了一下,这绳梯大概有百米的长度,在绳梯的尽头处,我并没有看到三叔他们的人,所以那里应该没有埋伏,我们可以放心的上去。”谭佳说完,回头看了看我们几个人,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我决定先让两个身手敏捷的人上去一探虚实,要是路上没有危险,其他的人再往上爬,你们觉得如何?”见没有人回答自己的提议,谭佳微微有些动容,但随即冷冷的命令道:“吴剑,桑克拉,你们两个人的身手在队伍里是最出sè的,所以,我命令你们两个去打先锋,你们可有意见?”听到这样的命令,吴剑仍然是默不作声,就好像这本就是他的分内之事一般,没理由要反对。可桑克拉就没他那么好的定xing了,当即嚷道:“我反对,我说队长,凭什么每次一有危险事情,就是佛爷我去干,难道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反正我不管,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你还是换个人选吧!”谭佳似乎早就料到桑克拉会有这样的反应,回头对我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想要公平那还不简单,我们这支队伍是最minzhu的了,可以全民投票来决定人选。”谭佳把语气提高了许多,声音有些无情的继续说道:“我认为桑克拉和吴剑是这次探路先锋的最佳人选,其他人觉得如何?有谁不同意我的决策,可以举手表示反对!”我和标子又不是傻瓜,这事情还用说吗?当然是顺着谭佳的心思去做,不然,做先锋的就不是桑克拉和吴剑了,恐怕就是举手反对的那个人了吧!既然如此,我和标子自然不会把手举起来。刘大鹏本就是谭佳的心腹,不助纣为虐就是好事一件了,哪里还会举手反对?剩下的李易山看了看桑克拉,又看了看正yin险微笑着的谭佳,只思索了一会儿,就比谁都明白,这种情况下,自己还是顺应时代的cháo流比较好,所以也没有举手反对。谭佳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对桑克拉有些讥讽的说道:“现在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有意刁难你,而是我的抉择,大家也是十分赞同的,所以,你不要再抱怨了,还是尊重大家的意见为好。”桑克拉恨得牙痒痒,却又发作不得,只好叹息了一声:“现在我终于明白,这支队伍为什么明明是阳盛yin衰,却偏偏现在反过来,变成了yin盛阳衰,原来是有一大群的太监在后面助威,那狗ri的yin气能不盛吗?”桑克拉撂下这句怨言,就准备爬上绳梯。“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谭佳似乎想起了什么,恢复了以往的冷面孔,对桑克拉和吴剑说道:“记住,你们上去以后,如果没有发生危险,就丢一块石头下来,这样我们就会跟上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上面有三叔的人在,你们不要手软,直接把他们全干掉,然后再发信号下来,听明白了吗?”桑克拉顿时打了一个冷颤,回头怒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难道你不知道三叔那伙人每一次的行动,至少带了三十名手下在身边吗?你认为就凭我和吴小哥两个人,就能应付的过来?你以为我们是超人吗?”谭佳冷笑了一声:“我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从你和吴剑的各项体能考核来看,你们两个人的成绩,是我们队伍中最好的,如果你们上去也摆不平的事情,我不认为队伍中还有其他人能对付得过来,所以,这件事情还只能拜托两位了。”桑克拉还想啰嗦几句,吴剑寒着脸,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别废话了,没用的。”吴剑说完,也不管谭佳怎么想,双手抓住面前的一条绳梯,试了试,感觉很牢靠,就开始往上爬。桑克拉可能是认可了吴剑的话,虽然很不服气,却是百般的无奈,只好朝谭佳哼了一声,爬上了第二根绳梯,他速度极快,三两下就上去了十几米远。绳梯的长度只有百米左右,要是在平地上奔跑,最多也就是十秒钟的时间,就可以跑完全程。可现在是爬完一百米的距离,而且是在悬崖峭壁上爬,那就不是一般的轻松活了,不仅靠的是体力,最重要的还是心理素质。吴剑和桑克拉的身手十分迅速,心理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强悍,大概一支烟的功夫,他们就爬完了绳梯的一半距离,而且他们并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选择了继续往上面爬去谭佳虽然嘴里说的不好听,而且态度也十分的恶劣,可到了关键时刻,她还是很担心吴剑和桑克拉的安全,只犹豫了片刻,就命刘大鹏拿出了狙击枪,时刻瞄准巨洞的入口那里,如果发现了三叔他们的人,不用等她的命令,立即开枪shè杀。t 第二十八章 怀疑 我们静静的屏住呼吸,看着吴剑和桑克拉往上面爬去,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他们两个人不分先后的到达了巨洞那里。由于距离实在太远,在我们的眼中,吴剑和桑克拉的身影,就如一粒黄豆大小,他们的一切举动,我们根本就看不清楚。过了没多久,上面就丢了一块石头下来,表示一切都十分顺利,不过在这寂静的夜晚之中,石头从百米外的高空落下来,出的声响出奇的大,我真害怕惊动了山洞中的双头巨鸟。不过还好,我们静心静气的等了十来分钟,现拇指峰上依旧寂静如斯,就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谭佳面色一喜,终于是放下心来,回头吩咐了一声,就和刘大鹏一左一右,开始往绳梯上爬,度也是出奇的迅。标子有点羡慕的说道:“都说特种部队出来的人,一个顶十个,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就算是退伍后,也是保镖公司的抢手货,现在看来,也并不是夸大其词。难怪当兵的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挤进特种部队,要是我,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李易山打趣的笑道:“胖子,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据我的观察,你的身手也非常不错,要是你肯放低姿态,估计也有很多人抢着请你去当保镖。要不这样,等哥们我哪天了财,就把你请过去当御前侍卫总领,啧啧!就你这身板,站在我旁边什么也不干,也会让我大大的有安全感。”标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有点不屑的说道:“去你大爷的,等你了财?等你了财老子就是比尔盖茨级别的富翁了,还用得着去给人做保镖?你也不想想,胖爷我是干什么的,就凭我那摸金的手段,要不是你们上一次故意陷害,恐怕我早就了横财,说不定此刻就在总统套房里玩小姐,还能被你小子奚落?”李易山嘿嘿一笑:“胖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说句天地良心的话,上次的事情,其他人都是跑跑腿而已,罪魁祸还是母老虎,你可不能把哥们几个也看作那种奸诈小人。”想了想,李易山用试探性的口气问道:“胖子,我知道你的手段,要不是你身上中有尸毒,有求于科研小组,恐怕你早就开溜了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这个美梦不会实现的,科研小组根本就无法破解尸毒的秘密。”我见李易山明显是话里有话,突然有一种预感,李易山肯定有问题,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李施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为什么科研小组不能破解尸毒的秘密?”李易山露出他的招牌动作,一脸的阳光笑容,他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猜测出来。你们试想一下,如果尸毒可以破解的话,科研小组成立了四年之久,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实际性的突破?难道你认为再过四年,科研小组就可以破解尸毒的秘密?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标子明显有点差异的样子,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只是有些言不由衷的说道:“李施主,你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事情,你究竟是何用心?难道你就不怕我在谭佳面前告你的小状?”标子说完这句话,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易山,就好像要把对方的心思看破似的。李易山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我们说道:“我这是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让你们别把希望全寄托在科研小组上,因为那是不切实际的事情,你们应该早作打算。要是你们认为我是在挑拨你们和谭佳之间的关系,你可以去告诉谭佳,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已经有了打算,过了今年,就离开这支队伍。”我和标子相互对视了一眼,有点不明所以的样子,但心中跟明镜似的,李易山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他说的是大实话,挑拨我们和谭佳之间的关系,这对他没有半点好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和标子曾经都怀疑过,李易山和吴剑这两个人之中,必定有一个人是三叔他们派来的内奸。如果那个内奸是李易山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害我们的,因为从我们收到的那几封匿名信来看,对方其实是在暗地里帮助我们,并无害我们的意图。标子苦大仇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兄弟两个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听你这么一分析,心里就很不舒服,有点世界末日的感觉。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两个身上中了极为厉害的尸毒,只有四年的时间可活,如果连一丝求生的希望也没有,那简直就是人间悲剧。”抬头看了一眼头顶,谭佳和刘大鹏已经快爬到山洞那里,李易山有些忌惮的说道:“好了,母老虎她们已经快到了,她这个人疑心很重,为了不让她产生其他的想法,我就先上去了。”李易山正准备爬上绳梯,标子突然叫住了他,用很肯定的语气突然说道:“李施主,三叔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吧?”其实三叔根本就没有透露过内奸的事情,这只是我和标子的猜测,如果李易山真是内奸,被标子这么一问,就算他不承认,也一定会露出破绽,标子要的就是这种出其不意的效果。李易山的反应果然极大,立即回过头来,朝标子惊道:“怎么?难道在茂陵的时候,三叔向你们提到了我?”有些讥讽的笑了一下,李易山笑骂道:“三叔那老家伙真是小鸡肚肠,居然还惦记着上次的事情,看来我这次要是真碰上了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我和标子愣了一下,李易山的话说的没头没尾,既没承认是三叔的人,不过也没否认,这让人觉得十分奇怪,我就问道:“李施主,上次的事情是什么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你就不能光明正大一些,让我们兄弟二人做个明白人?”李易山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记得好像是去年三月份吧,那一次我们去秦岭执行任务,刚好碰上了三叔他们,结果我们生了火拼。”李易山告诉我们,那一次科研小组在西安一带追查三叔等人的下落,正一筹莫展之时,就接到村民的举报,说秦岭深处有爆炸的声音传出来,怀疑是盗墓贼在盗墓。谭佳知道这个消息后十分激动,认定了盗墓的人是三叔他们,因为三叔他们经常在秦岭一带活动。当天夜里,谭佳就带人赶了过去,可到了地方,谭佳顿时就都懵了,因为前方有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必须翻过这条大河,才能到达生爆炸的那座大山。谭佳哪里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心里把那个举报的村民恨透了,这种事情居然不提前知会一声,难道大家都游泳过去?可那河水水流湍急,就算想游泳过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河里的暗流汹涌,可以直接把人卷走。有人提议回去找条船来,谭佳就不同意,说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一天的时间,只怕船刚到,三叔他们就顺利的出了古墓,逃之夭夭了。情急之下,谭佳急中生智,把开来的车子轮胎卸了下来,打算利用车轮的浮力过河。车轮胎的浮力是绝对足够,可谭佳还是不放心,又把一条长绳系在轮胎上,防止被河水把人冲走。做好了这一切,谭佳率先过河,虽然河水很汹涌,不过有了绳子作为牵引,轮胎也不至于被河水冲走,总算让她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大河的对面。谭佳做事有些急功近利,等众人都利用轮胎过了大河,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就朝大山中出。也是科研小组的运气够好,刚进入大山不久,就正好撞见了三叔那伙人,似乎三叔那伙人刚从古墓中出来。也不知道三叔这一次在古墓中遇到了怎样的危险,科研小组的人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身边只剩下七八个人,而且还大部分人带着伤,看起来十分的狼狈。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谭佳自然不肯放过,所以双方生了枪战。谭佳一方人多势众,又是有备而来,三叔那伙人却恰恰相反,只一个照面,就差不多弹尽粮绝,而且还陷入了科研小组的包围圈之中。不过三叔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瞅准了李易山刚好在给冲锋枪换子弹的空隙,利用两个老外做肉盾,就朝李易山那里突围了过去。李易山哪里料到三叔这么阴险,大惊之下,一边躲过三叔等人的子弹,一边快的换弹匣,想要拦住三叔的去路。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等李易山换好弹匣的时候,三叔已经以牺牲两个老外为代价,冲出了包围圈,一头扎进了密林中。谭佳哪里肯就此作罢,不由分说,带着大部队继续追了过去。李易山知道三叔等人的逃走,是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大意而造成的,所以就想将功补过。追捕的路上,李易山比任何人都要卖命,所以他的度是最快的,也是第一个现了三叔踪影的人。不过当时双方的距离实在有些远,又因为地势十分复杂,科研小组根本没办法对三叔再次形成包围,李易山知道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绝对不能有失,索性不再追赶,抬起枪就朝正在逃跑的三叔扫射过去。三叔哪里会料到这么快就被人追上了,正在没命的逃跑着,就听到枪声从背后传来,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中了一粒子弹,顿时血如泉涌,差点晕倒在地。三叔的手下虽然大部分都是老外,却极为忠心,硬是让人殿后,护住受伤的三叔继续逃亡,途中牺牲了好几个老外,这才让三叔险险的逃过了一劫。回去之后,谭佳大脾气,甚至还怀疑李易山是三叔派来的奸细,说什么也要把李易山送到国家安全局去进行审讯。好在三叔中枪的时候,还有一人看在眼里,而且这个人的分量在谭佳眼里不轻,有了那个人的证词,谭佳才放过了李易山一马。不过谭佳有秋后算账的习惯,表面上放过了李易山,却在后面的日子里,找了一个机会,抓住了李易山的小辫子,趁机扣押了李易山半年的薪水。李易山虽然知道谭佳是故意找茬,却也毫无办法,因为谭佳的背景很硬,上面的人十分信任她,无论自己说什么,上面的人也不会相信,所以他只能忍耐下来。标子有些好奇,就猜疑着问道:“你说的那个很有分量的人,是不是指大鹏鸟那家伙?”事情和我们想象中的相差甚远,只见李易山摇了摇头,很干脆的回道:“不是大鹏鸟,而是孙教授。”见我们不解,并且一脸的震惊,李易山解释道:“你们不要以为孙教授只是一个简单的考古学教授,通过三年时间的相处,说实话,一直到现在为止,我还看不透他。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科研小组中的成员,无论是谁的建议,谭佳都可以不去理会,唯有孙教授的话,谭佳会很在意。”我和标子吃惊极了,没想到孙教授还有这样的能耐,就连母老虎也惧怕他三分,这实在是不可思议。见我沉默不语,李易山有些不满的说道:“要不是那天孙教授也赶了过来,刚好看见我一枪打中了三叔,恐怕我现在早就到了监狱里面,从此就含冤而死了。所以我奉劝你们一句,在科研小组中生存,必须要谨慎行事,免得被母老虎怀疑,一怒之下把你们给毙了。”听完李易山的事情后,我和标子都有些失望,心中也立即明白过来,李易山绝对不会是三叔派来的内奸,否则的话,那一次的行动,李易山没必要那么拼命,更不会差点一枪打死三叔,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找个机会,放三叔那伙人离开。t 第二十九章 攀爬 李易山见我和标子久久不语,有些好奇的问道:“刚才听你们话里的意思,是不是上次在茂陵里面,三叔向你们提起过我,他是不是想报复我?”见我们没有回话,李易山冷哼了一声,说道:“三叔那老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小人,当时我就应该再淡定一点,一枪干掉他。”通过这一席对话,我和标子仔细思索了片刻,就完全可以肯定下来,李易山不会是三叔的人,看来最有可能是内奸的那个人,还是吴剑。怕引起李易山的怀疑,我就顺水推舟的说道:“没错!上次在茂陵里面,三叔就提到了这件事,那老小子的心真够黑的,说下次要是碰上了你,肯定要把你五马分尸,我看你以后要多加小心了。”李易山的脸上露出一丝苍凉之意,有些凄然的说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就算三叔真来找我麻烦,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惹急了我,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到底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我和标子只是糊口一言,却没想到李易山还真放在了心里,刚想安慰他几句,却不料这时候一块石头从我们头顶落下,李易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对我们大有深意的说道:“母老虎已经信号下来催人了,看来她很不放心我们三个啊!既然如此,我就先上去了。”李易山虽然不是特种部队出身,却是国外有名的探险家,所以身体素质方面,也比一般人强的太多,像这种攀登绝壁的活,他以前经常干,所以没用多长时间,这小子就爬上去三十多米的高度。标子见李易山已经走远了,对我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老杨,看来李易山并不是三叔的人,那样的话,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写信给我们的人是吴剑。”标子阴险的笑了几声,接着说道:“吴剑那小子可真会演戏,要不是今天李易山说出了自己的那些往事,我们两个还真就被那小子给骗过去了,看来咱们得找个时间,把这最后的纸窗户给捅破,让吴剑那小子来个原形毕露方才解恨。”我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却一时间无从说起,就说道:“先别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等我们哪天找个机会,把李易山的事情向孙教授求证之后,再来问吴剑也是不迟。”用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李易山也终于爬到了目的地,我和标子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开溜的好,毕竟黑竹沟附近的环境比较诡异,光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活着离开。既然下定了决心,自然不再犹豫,我和标子两个人点了点头,也开始往绳梯上爬。这种绳梯十分结实,别说是我这样的身板,就是个三百斤的大胖子,用这种绳梯荡秋千玩,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只是爬到四十米的时候,感觉越往上爬,风就越大,就连绳梯都被风吹的一晃一摇的,感觉整个人都在空中悬着,让人很不踏实。一路向上爬去,途中我看到这面峭壁上有许多的鸟洞,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出深浅,不过总感觉里面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让我背后一阵寒。不过却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谁叫绳梯的路线刚好要经过几个鸟洞呢?我心里暗想,刚才上去了好几拨人,都没有惊动洞中的双头巨鸟,看来正如谭佳说的那般,这群畜生一定是死睡了过去。这样想着,胆子就大了许多,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把视线刻意移开,不去看眼前的那个鸟洞,小心翼翼的往上面爬去。爬了一段距离,终于是安全的从巨鸟家门口过去,我的那颗不安的心,才真正的放下来。松了一口气,往左边看了一眼,标子那家伙的度倒比我想象中的要快的多,已经过我二十几米的距离,估计再有一支烟的功夫,就能爬到山洞那里。我心里吃了一惊,就他那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又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怎么身手比我还敏捷,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又怎会相信这个事实?我咬了咬牙,心想再怎么着也不能落后标子太多,被他日后笑话,于是牟足了劲,就开始往上面快爬去。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感觉有些累了,索性停在原地休息了一下,此刻我抬头一看,还有二十几米的距离,我就能安全的到达目的地了。标子已经先我一步到达,可能他是不放心我,就和桑克拉两个人把头探出洞外,正在向我这里张望着。我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暖流,心道自己这一辈子虽然有那么几个朋友,可真正的比起来,还是标子这家伙最仗义,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会舍我而去,而且标子为了朋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含糊半句,能交上标子这样的铁哥们,实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成就。心中深深的感叹了一句,就继续向上面爬去,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大山洞,我却突然生出一股幻想来,就好似那那山洞是一个巨大的怪兽嘴巴,它正龇牙咧嘴,对我一脸的嘲笑,嘲笑我自动爬进它的嘴里,让它吃食。一股凉风吹来,惊醒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我,我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强压住心中的害怕,刚想一口气爬完最后的十来米距离,却不料身后一阵猛的响动传来,我心里顿时“咯嘣”了一下!看来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呀!呀!”的声音从我背后突然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样的响亮,让人心中不由的颤。那声音就像会传染似的,不到片刻的时间,我感觉四面八方都是这种怪叫声,那声音刺耳之极,几乎震得我耳膜破裂。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双头怪鸟的叫声,大惊之下,我不假思索的加快了自己的度,只希望自己能在双头巨鸟难之前,顺利的爬到巨洞那里。可是这不比平地里赛跑,度想快就能快,而且最糟糕的是,慌乱之间,我越想快,手脚就越是僵硬的厉害,度不增反减,还差一点失足掉下悬崖。我心里大叫憋屈,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倒霉,那些双头巨鸟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我爬绳梯的时候就出来作怪,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标子本就在注意着我这里的情况,听到突如其来的鸟叫声,他比我还着急,当即对我大喊了一声:“不好老杨,是双头巨鸟找麻烦来了,你手脚利索点,我和大光头在上面接应你。”我根本没有闲情回话,心里紧张的要命,正手脚并用的在绳梯上前进,只想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爬到巨洞那里去。一路上爬得十分的狼狈,脸上不时被崖壁上凸起石头撞到,估计是撞破了皮肉,一时间那里疼的厉害,可现在是生死关头,这点小伤也就不算个事了。眼看着离巨洞那里越来越近,估计只有四米不到的距离了,却在这最关键的时候里,周围扑腾翅膀的声音彼此起伏,怪叫声更是一声大过一声,我甚至能感觉到它们翅膀扇动出来的劲风,更闻到它们身上出来的腥臭味。既然惊动了双头巨鸟,又见我身陷险境,科研小组的人自然不再顾忌其他,一个个把手电打开,刺眼的光射向我这边来。只提醒了我一句,谭佳一声令下,无数的子弹就朝我身后方向飞了过来。突如其来的手电光束照来,我的眼睛一时间适应不过来,竟然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突然感觉劲一股劲风朝我背后袭来,我自然反应的加快了度,连爬了三四个绳梯的阶级,就听身后一阵闷响传来,接着一声凄厉的鸟叫声响起。我立即吓出一声冷汗,回头一看,才知道刚才的那一声闷响,是双头巨鸟的鸟喙击打在岩石上出来的声音,更知道刚才要不是自己反应度够快,估计刚才双头巨鸟的那一下,就撞在了我的后背上,此刻哪还有命在?刚才生的那一切说来话长,实际上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见我还往身后观望,标子急的半死,对我大骂道:“老杨,你还看个鸟啊!后面有大军开来,你还不快点滚上来?”被标子这么一嗓子吼来,我浑身打了一个机灵,立即回过神来,趁着有子弹阻挡身后的双头巨鸟,我大喝了一声壮胆,一口气爬完了最后的四米绳梯。可就在我双脚踩上地面的那一瞬间,毫无预兆的,我的后背那里传来皮开肉绽的感觉,接着我整个人就被一股劲道提了起来,开始向洞外飘去。我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双脚悬空,并离开巨洞已经有一米的距离,一瞬间明白了过来,我被双头巨鸟抓走了。看着脚下那一百多米的高空,我恐惧的想着,如果就这样掉了下去,恐怕骨头渣子也不会剩下,只会变成一坨肉泥吧?我不甘心啊!难道我这么年轻,今天真的要死在这样一个地方?t 第三十章 逃过一劫 就在我以为自己的人生走到尽头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吴剑突然像了疯似的,提着那把开路用的砍刀,朝我急奔了过来,到了洞口的边沿处,他居然毫不迟疑的朝我凌空扑了过来。我怎么也想不到,吴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这小子疯了?看着一脸冷酷的吴剑朝我凌空扑来,我心里只有着这个念头。只见吴剑右手一动,一缕白光在我眼前闪过,就听到头顶的双头巨鸟出一声惨叫,它的一只利爪被吴剑十分利索的砍断。失去了双头巨鸟的牵引,我的身体就开始往下坠落,而吴剑和我一样,也跟着坠落山崖。在那一刻,我心中并没有害怕,只是在想,为什么吴剑会不要命的救我,他不是冷面神吗?我脑子里一时间十分凌乱,想不出所有的疑问,只是惊愕的看着自己往下坠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并不抱着求生的念头,只是心中有些惋惜,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去做,还有很多的人没有去补偿,死得有些不甘心。听着耳边急促的风声,我慢慢的闭上眼睛,心想等会自己是头先落地,还是其他部位先落地。不过话说回来,这么高的距离,不管身体那个部位先落地,最终也不过留下一团肉泥而已,还想那些事情作甚。正这样想着,突然感觉自己的领子被人一把揪住了,大惊之下,我睁开眼一看,当时就惊呆了。抓住我领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吴剑这个冷面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在下坠的过程中追上我,而且一把抓住了我。我还没想清楚这些问题,就见吴剑右手中的砍刀猛的朝崖壁上一插,插进去二十厘米的深度,出一声刺耳的“哐当!”声来。就像突然踩了急停刹车似的,我们两个一下子停住了往下坠落的势头,可由于重心不稳,我的身体往下猛的一拉,又猛的往上弹了一下,只觉脖子那里被衣领勒德很紧,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好在登山服的布料还不错,这么折腾下来,居然没有撕裂开来,仍然被吴剑死死的抓在手里,这简直就是奇迹了,不过吴剑五指的力量之大,更是奇迹中的奇迹,已经乎了我的想象。我愣了一下,这才定下心来,知道自己暂时被救了,向上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刚才那么一会儿,我们两个人竟然坠落了四十多米的距离,再迟上几秒钟,估计人就摔倒了地面上,想着就出了一声冷汗。这时候上面有几束光亮照射下来,我抬头一看,有几个人在上面探出脑袋,正往我们这里看,接着我就听到了标子的声音:“老杨,你们两个怎么样了?再坚持片刻,我丢绳索下来接应你们。”话后不到五秒钟,一条绳子从上面丢了下来,也就在这时候,吴剑右手中的那把砍刀出一声断裂的脆响,看来那把刀已经承受不住两个人的体重了。由于吃力过重,刀子先是一弯,接着“砰!”的一声断成两节。好在这时候绳子就在跟前,我们两个人反应能力极快,第一时间抓住了绳子。绳索丢下来的第一时间,吴剑根本不给我道谢的机会,抓住绳索就开始往上面爬去,十秒钟不到,就上去了十几米的距离,看的我目瞪口呆。我可不是他那种妖孽级别的神人,经过刚才这么一系列的惊险动作,我整个人几乎软了下来,四肢都在颤抖着,只好紧紧的抓住绳索休息一会儿。休息了片刻,体力也恢复了一大半,看着头顶上的其他人正在和双头巨鸟交火,我心里大叫上天保佑,要是这个时候那些双头巨鸟来找麻烦,我根本无计可施,想不死都难。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害怕的紧,抓住绳子,双脚蹬着崖壁,快往上面爬去。爬绳索不比爬绳梯,难度相对来说,起码要高出两倍,体力消耗的极快,不过我在部队里面也不是白呆的,身体锻炼的还算优等,憋了一口气,一下子上去了二十几米。中途休息了一下,又开始往上面爬,大概用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我总算爬到了巨洞的边缘。那一瞬间,可能是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不由得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却不料这一放松,全身的劲道就没了,浑身软绵绵,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倒去。我大叫一声命苦,只差最后一步了,为什么我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叉子?**,难道这就是乐极生悲的下场?标子早在上面做好了接应我的准备,看我莫名其妙的突然又要掉下山崖,赶紧出手将我拉了上去。我早已吓出一身冷汗,上来后一屁股坐倒在地,就再也不想动了,嘴里一个劲的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的更是猛烈的跳动着。休息了两分钟,身体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回头一看,只见双头巨鸟来势汹汹,似乎想冲进洞穴中来,而其他人都有些应付不过来了。我知道现在情况十分危急,并不是休息的时候,不再多想,端起胸前的冲锋枪,就跑过去帮忙。双头巨鸟的数量起码有三十多只,正在向巨洞这里飞来,似乎想进到洞内,将我们这些人全部活吃了。好在这个巨洞的地势对我们有利,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而双头巨鸟的块头又大,又有无数的子弹阻挡,想进来并不容易。一个弹匣打完,我又换上一个新弹匣,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猛的朝一只双头巨鸟开火,把它的一对巨大肉翅打出了十几个血洞。双头巨鸟的翅膀受到重创,再也无法飞翔,惨叫了一声,迅坠落下山崖,接着我们就听到一声沉闷的落地声。见这招比较有效,我立即把这一现告诉其他人,众人恍然大悟,都不再胡乱浪费子弹,专攻双头巨鸟的那一双大肉翅。利用这个办法,几分钟不到,十几只双头怪鸟纷纷坠落悬崖,临死前出无比凄厉的惨叫声,想必是摔成了一团肉酱。双头巨鸟强攻了半个小时后,可能是被子弹的厉害所震慑,又可能是眼见同伴惨死,心里头产生了恐惧之意,剩下的双头巨鸟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在头鸟的带领下,迅的向远处飞去,和来的时候一样,很快就消失无踪。看着那些远去的双头怪鸟,我的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刚想点支烟来抽,却手臂一动,背部的肌肉就疼的厉害,我有些诧异,用手反过去摸了一下,感觉后背那里湿漉漉的,而且很有粘性,缩手回来一看,他娘的手上全是鲜血,我背部那里受了重伤!桑克拉在大昭寺学过医理,一般的外伤他都会处理妥当,所以成为了科研小组公认的赤脚医生,我们要是谁受了伤,基本上都是他来医治。桑克拉走过来一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对我说道:“你背上被双头巨鸟抓出一个血窟窿,那里的皮肉都没了,现在正流血不止,必须赶紧包扎一下,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先前我命悬一线,精神自然绷得很紧,所以并没有感觉到背上的疼痛,现在人一放松下来,可就真要了我的命,只觉得后背那里有火在烧似的,疼的我全身都有些忍不住哆嗦。我知道自己的伤势严重,拖上片刻可能会出事,我可不想死在这样一个地方,于是咬牙说道:“和尚,你就别废话了,有什么绝招只管给我上,我能忍住疼,你尽管放心。”桑克拉拿出一个酒精瓶,打开盖子,把棉签在里面浸泡了几秒钟,就开始往我伤口那里涂抹,这样做是为了给我的伤口消毒。不过棉签一碰到我的伤口,就感觉疼的厉害,好似酒精的冰冷刺到骨头里去了,简直就是痛彻心扉。不过我先前说了大话,就算再疼也不会乱嚷嚷,为了争这一口气,尽管疼的我头上汗如雨下,却也只得拼命的咬住压根。可能是看出我的痛楚,桑克拉加快了手里的度,大概用了三十秒的时间,就把我背上的伤口都消毒了一遍,不过我也疼的整个人扭曲了起来。桑克拉的外伤医术还真不错,我背上被他用了药,包扎好了之后,明显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不过谭佳还是有些担心我的状况,就让众人在原地休息半个小时,随便吃些东西,补充一下体力,我这才有闲情观看如今所在的这个巨大洞穴。这个洞穴大概有两个篮球赛场那么大,四壁都是那种灰色的石块组成,层层叠叠的石块看上去,就像是一本本没有打开的书本。石洞的地面上也是岩石铺成,不过很平整,没有一块凸起的石块,想必这里被人工处理过。在石洞的中心位置那里,有一块一人多高的巨大石碑,大概有半米的厚度,一米的宽度。石碑上面只刻了三个大字,看得出来是古彝族的文字,不过没了顺子的存在,我们是一个字也不认识,所以就无法理解石碑出现在这里的用意。t 第三十一章 任性的后果 把视线从石碑上移开,在最里边的石壁上,我看到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大概有一米二的宽度,可以两个人并排过去,却不显拥挤。山洞的形状十分规则,虽然年代久远,却还是能让人看出来一些人工开凿的痕迹。山洞里面黑漆漆的,手电筒的光芒照射进去,竟然一眼看不到底,想必这个山洞深不可测,也不知道通向了哪里。这时候谭佳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认真的对吴剑说道:“你刚才的行为实在太鲁莽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救人不成反受其害,我希望你以后别再这么冲动,因为你的一时冲动,有可能害的不止是自己,还会是别人。”吴剑抬头看向谭佳,思索了好久,才出言说道:“我做事的风格和你不一样,只要我认为值得的事情,我就会去做,如果考虑太多的后果,我也就不会加入科研小组了。况且,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吴剑的话说的很直接,而且语气冰冷,让人听后实在是有些不爽,不过谭佳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只是愣了一下,就没有再说话了。不过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失望的神色,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无奈,不知道她此刻想到了什么。谭佳这幅模样,最高兴的莫过于标子了,当即连连赞道:“吴小哥说的很对,咱们都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好同志,只要不是冷血动物,绝不会见死不救。不像某些人,总是不把别人的生命当一回事,简直没有人性可言,实在让人不敢苟同。”谭佳何等聪明,自然听出了标子话语中的弦外之音,立即轻哼了一声,那双明亮却带着几分锐利的眼睛猛的看向标子,冷道:“我看到你就讨厌,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标子摇了摇脑袋,自嘲的笑了笑:“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别人威胁,小娘皮你也不用说狠话,要是你看我不惯,有什么阴险的招数,尽管招呼过来,我要是怕了你,我就不姓孙。”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不解恨,标子冷笑了一声:“既然看着我就讨厌,为什么当初还有人要故意栽赃陷害,使标爷我加入这个疯子小组?”谭佳这次真的怒了,冷眼看向标子,大声说道:“够了!你别再得寸进尺,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么?”谭佳说完脸色一冷,就把手里的冲锋枪对准了标子:“孙大标,你要是再叫一声小娘皮,我现在就一枪打死你!”李易山眼明手快,一个闪身,就挡在了谭佳的面前,说道:“你虽然是我们的队长,可你也太任性了,难道你忘记李高个是怎么离开的了?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果再生内讧,对你和大家都没好处,我希望你好好冷静下来。”谭佳有些疯魔的冷笑了起来,良久之后,她一边点头,一边指着其余的人冷冷说道:“很好!看来你们终于是忍耐不住了,怎么?难道想一起来对付我?”见众人没有回答,谭佳权衡了一下利弊,终究是冷静了下来,她冷哼了一声,开始进入那个不知深浅的山洞,却在洞口那里又停了下来,背对着我们说道:“在国家利益的面前,所有的一切牺牲,都是微不足道的,你们今天对付我,就是反抗国家,做得太过分了,就算我不去告你们,也逃不过其他人的耳目,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谭佳说完,直接进入了那个山洞,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那一片漆黑之中,刘大鹏就像是谭佳的马仔,既然主子走了,自然也跟了过去。巨洞中只剩下我们五个人,却没有人说一句话,都静静的站在原地,细细思量着谭佳话里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桑克拉还是忍不住了,对我们有些奇怪的说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母老虎外,还有上面的人混在我们当中?这个人会是谁?”桑克拉说完,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们四个人。李易山拖着下巴想了片刻,猜疑着说道:“应该是指大鹏鸟,不过我又感觉不对,因为这个人要真是大鹏鸟的话,谭佳绝不会当着他的面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想必是另有其人。”看了看其余的四人,李易山有些打趣的笑道:“哈哈!不会是你们中的某人吧,啧啧!戏演的真够好的啊!”桑克拉脸色一变,有些认真的说道:“李施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这些人的出身都有问题,不可能是国家埋下的另一枚棋子,你这话可有些出格了啊!”吴剑走到那个小山洞的跟前,犹豫了一下,头微微向后偏了些许,冷漠的说道:“你们不用乱猜了,另一个人只可能是张教授,或者孙教授。”我们几个怔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怎么就把两个大教授忘记了呢?要知道,一般的教授专家,都是得到国家承认的,按理说,也是国家的人。如果国家要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再选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当然是两个教授中的其中一个了,因为两个教授的底子早就查清楚了。众人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却突然听到山洞里面传出一声惊叫,一听那尖细的嗓音,就知道是谭佳在危险的情况下出来的。吴剑眉头邹的厉害,只说了一句:“不好!出事情了!”吴剑说完,就立即向山洞的深处奔去,他度很快,我们很快就看不到他的身影。其余四人也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事情要分轻重,虽然谭佳有些盛气凌人和不讲人情,可眼下情况紧急,那些私人恩怨也只得暂放一边去了。拿好了冲锋枪,我们四个人也立即涌入了山洞之中。这个山洞一直向下缓缓延伸,里面十分的干燥,一点潮湿的味道也没有,不过里面有一股回风吹出来,感觉阴森森的,让人一阵恶寒。既然山洞里有回风吹出来,就说明里面有通风孔,或者其他的出口,所以空气质量的问题,我们完全不必担心。我们一路狂奔了过去,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终于在前方看到了吴剑的背影。临近了才现,吴剑正抬着冲锋枪,对准山洞里的一个拐弯的地方,好像那里有危险存在。不等我们相问,吴剑就邹着眉头说道:“我追过来的时候,谭佳和刘大鹏就不见了,不过我刚好看到一个人影躲入了前面拐弯的地方,我怀疑是三叔他们的人。”我心里惊了一跳,三叔和科研小组的成员有着解不开的大仇,凭我对三叔的了解,这老小子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如今谭佳和刘大鹏落入他的手中,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三叔并不是易于之辈,无论是胆量还是睿智,都是常人所不能比的,我们要从这样的一个人手里救出他的生死仇敌,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李易山想了片刻,有些吃不准的问道:“你确定掳走他们的人是三叔?会不会是这个山洞里有着意想不到的危险存在?”吴剑摇了摇头,不过也有些疑惑的说道:“虽然我只看到对方的背影,可我看得很清楚,那个人穿着一件迷彩服。”吴剑停顿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不过……对方的度虽然很快,动作却很诡异。”动作诡异?我们愣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不过能让吴剑这个闷冬瓜认为诡异的事情,肯定很不寻常,我们必须要小心处理。我想了一下,脑子里立即闪出一幅画面,不由失声说道:“你不会想告诉我们,那个人也可能是鳞甲人吧?”桑克拉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不会这么巧吧!要真是鳞甲人,人被掳去这么长时间,我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吴剑摇了摇头:“不是鳞甲人,但也不是正常人,因为对方和动物一样,并不是用双脚走路,而是用四肢在地上爬,不过度却奇快无比,比起我们奔跑的度来,只快不慢。”标子头上渗出了冷汗,脸色有些白的说道:“你可别吓唬人,对方又不是猴子,怎么会爬的那么快,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把动物当做了活人?”吴剑没有回答标子的话,只是有些担心的说道:“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我们都要尽快赶过去一探究竟,去得迟了,情况有可能更糟。”吴剑说完就开始向那个拐弯的地方靠近,他走的很慢,脚下落地无声,看来很忌惮拐弯处后面的东西。我们本也想跟过去,吴剑却朝后挥手示意,表示他先过去摸摸情况,其他人先原地待命。我暗道也是,吴剑是我们队伍中身手最好的一个,如果连他也摆不平的事情,估计我们去了也是白搭。大概花去了一分多钟,吴剑才走到拐弯的那个地方,摸了摸手里的冲锋枪,吴剑面色一冷,身子猛的冲了出去,冲锋枪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我们四个人互望了一眼,知道事情可能要遭,以免吴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在三叔手里吃了大亏,根本来不及说什么,我们立即朝那个拐弯处奔去。t 第三十二章 活尸 一冲进拐弯处的后面,才现脚下是一条阶梯,都是大青石铺成的,阶梯的宽度和山洞的宽度相等,一路向下延伸,看不到阶梯的尽头。吴剑就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正蹲在地上检查两具尸体,可能是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出“咦?”的一声。走过去一看,吴剑果然出手不凡,子弹全部打在尸体左胸口的位置,由于是刚不久生的事情,尸体的伤口处还冒着些许的青烟。可随即我就现了一件怪异的事情,尸体伤口那里流出来的血,竟然不是红色的,而是诡异的黑色。我有些不敢相信,就去看另一具尸体的伤口,一看之下就怔住了,这人血液的颜色也是黑色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标子有些打趣的说道:“哎哟,老子连蓝血人也只是在卫斯理系列故事中看到过,没想到今天走了神仙运,还能看到黑血人,难道和小说中描述的一样,这眼前的两个老外压根就不是地球人,是从其它星域而来的两个外星人?”我简直快被标子气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想着小说中的情节,简直就是白痴中的楷模啊。我指着老外身上携带的冲锋枪,对他说道:“你别嘴贱了,外星人既然能来到咱们地球,科技肯定比地球先进的多,还会使用以色列的冲锋枪,还会前来盗墓?再说了,要是这两个老外是外星人,那么三叔呢?他的家族呢?难道都是外星人,那岂不是外星人要入侵地球了?”标子被我一番话逼得哑口无言,可这家伙是个临死不认输的货色,迟疑了一下,就用上了三十六计中的反客为主来,他有些憋屈的说道:“要不是外星人,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他们的鲜血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是天生的不成?”吴剑叫我们先别吵,他走到尸体的跟前,用手去摸尸体手腕上的脉搏,可能是想知道老外死透了没有,可他的手一接触到尸体的皮肤,就像被大火烧着了似的,一下子缩了回来,面色也跟着变化了一下。吴剑怔怔的看着那具尸体,脸色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嘴里迷糊不清的说着:“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桑克拉看了看那具尸体,又看了看吴剑的脸色,有些不明白的说道:“怎么了,难道这两个老外真是外星人,胸口被子弹打成这样,脉搏还能跳动?”吴剑浑身有些颤抖,他慢慢的站起身来,回头对我们阴沉的说道:“他们已经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少是两天前的事情,所以伤口中流出来的鲜血才会是黑色的。”“什么?”我们几个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如果这话不是从吴剑口里说出,我们肯定会把他当成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存心在戏弄我们这些人。“如果这两个人两天前就死了,那你之前看到人影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看花眼了?”标子怪异的看向吴剑,问道:“老兄,你总不能告诉我们,你刚才开枪射击的对象是这两具尸体吧?难道你有虐尸的嗜好?”吴剑根本没理会标子的玩笑话,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对我们十分认真的说道:“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确是活着的,而且还准备朝我开枪射击,不过被我抢先一步干掉了他们。”我就有些奇怪了,于是问道:“既然还会对你开枪,他们肯定就是活人无疑了,你为什么还说他们在几天前就死了,我怎么感觉你的话怪怪的?”吴剑迟疑了片刻,说道:“众所周知,人刚死后不久,身体不会立即僵硬,而且还尚存余温,可刚才这两人死了还不到一分钟,身体就冰凉一片,肌肉僵硬,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真的假的?”桑克拉明显有些不信,他学过医理,自然能区别尸体死亡的大概时间,就去检查了一番,顿时也懵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道:“真是活见鬼了,这么僵硬的尸体,起码是死了五小时后才该有的症状,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才死了十分钟不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活尸!”我们惊讶的看着吴剑,他解释道:“活尸和行尸走肉的性质差不多,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他们还存在些许记忆,而且还会说话,如果光从外表上去看,他们和正常人根本就一模一样,很难区分开来,其实这是一种蛊虫在人体里作怪。”吴剑告诉我们,蛊术的起源可追溯到上古时代,和赶尸术一样,均为蚩尤创立。蛊术在过去种类极多,流传范围很广,可能由于蚩尤是九黎部落领的缘故,所以蛊术在少数民族中广泛流传,就和我们汉人的道教一样。不过后来有奸邪之辈利用蛊术谋财害命,闹出许多风波,故而被历代君王打压,并定位邪术。正因为历代君王的打压,时至今日,会蛊术的人几乎绝迹,很多厉害的蛊术也因此没有流传下来。蛊术也分三六九等,最厉害的蛊术传说可以操控尸体行事,而且还能千里之外杀人,那南洋一带盛行的飞头降就是如此,不过也只是蛊术中的小术而已,在过去根本难登大雅之堂。吴剑不知是什么来历,不过对于蛊术的由来,却十分的清楚,他知道有一种蛊虫,十分的厉害,能趁人不备时飞进人的耳中,操控人的思想。那虫子十分厉害,一旦进入人的大脑中,人就必死无疑,成为虫子的一个躯壳,任其操控。我吓了一大跳,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如果照你这么说,那活尸岂不是与常人无异,我们怎么区分开来?”吴剑似乎在回忆什么,片刻后回道:“古籍里记载过,最好的分别方法就是眼睛和指甲。活尸的眼神比常人凶狠许多,而且眼球上布满血丝,有一股煞气弥漫出来。指甲更是长一寸,十分锋利,比起一般的刀剑来,还要锋利一些,是他们攻击的主要手段”我有点懵,那蛊虫既然能钻进人的耳朵里,说明它个头不大,如果不万分的小心,被它们飞进了体内,很可能自己还没有觉到,就变成了活尸,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越想越害怕,既然这两名老外被虫子操控,那就表明这个山洞里存在那种虫子,也不知道数量有多少,如果很多的话,我们就这么贸然的闯进去,岂不是凶多吉少?这时候桑克拉像屁股着了火似的,突然退到我的跟前,他惊讶之极的指着身后那两具老外的尸体,惶恐不安的说道:“真的是活尸,他们已经复活了!”其他几个人被他突如其来的言语吓了一跳,转头过去一看,这下可不得了,那两具尸体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如吴剑说的那般,尸体的眼神里都是暴戾之气,眼球上那些红丝极多,看起来十分吓人。标子反应能力极快,根本连想都不想,端起冲锋枪就射击,子弹顿时飞了出去,打在那两具尸体的脑袋上。那两具尸体就好像没有知觉似的,脑袋上出现了好几个血窟窿,也不去管它,只是张开大嘴,从口里吐出一股黑色的浊气,简直臭不可闻,加上他们身上满是脑浆,一看之下,难免让人有些恶心。那两具尸体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脑袋被打开好几个窟窿,仍然瞪着那双凶狠的眼睛,只一下子,他们就从地上站立起来,不过并不是站立,而是四肢趴在地上,感觉像只饿狼。我一下子想到吴剑说的,他先前在追赶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四肢趴在地上行走,却度很快,现在看来,那个人肯定就是眼前活尸中的一个了。活尸比僵尸更为可怕,他们有些许的思想,懂得怎样攻击我们,而且还能逃避我们的攻击,和人类行为已经十分接近,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可以无限的复活,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没用的,想要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只有砍了他们的脑袋,让躯体失去虫子的操控。”吴剑见活尸根本不在乎子弹的攻击,对我们立即提醒了一句。我们这些人的反应能力都算可以,听了吴剑的话后,纷纷将背后的开路砍刀拿了出来,也在这时候,那些活尸就像猎豹一般,四肢在地上一点,飞一般的朝我们扑来,度快的不可思议。桑克拉的身手只在吴剑之下,眼见一只活尸朝自己迎面扑来,双脚一提,就跳起半人多高,让迅猛攻来的活尸扑了个空,从他胯下冲了过去。一击不中,那活尸正作势掉头反扑,桑克拉这时候已经双脚落地,他面色一寒,手中的砍刀猛的向前挥舞了过去。我只看到一片白光带着风声往下一斩,那活尸的脑袋就像木偶一般被砍断,脑袋刚掉下地,活尸脖子那里的黑色血水几乎和喷泉一样,一下子洒了出来。t 第三十三章 人质 桑克拉不愧是护教武僧,他出手干脆利落,只用了几秒钟时间,就将一具活尸彻底解决,简直让我吃惊不已,我对他的评价不禁上升了一个档次。第一具活尸刚死,剩下的那具活尸被挑起心中的暴戾之气,大吼了一声,就开始朝我们扑来,就好似一头狠的饿狼。标子此刻站在最前面,眼见活尸要攻过来,他大骂了一句晦气,举着砍刀迎面竖劈了过去。有了前车之鉴,那活尸已经改变了战略方针,到了标子跟前两米远的地方,他突然方向一转,避过砍刀的横劈,攻向标子的腰部。标子吃了一惊,可能也没想到活尸会这样狡猾,可他的砍刀已经劈了出去,由于用力过猛,刀势一瞬间根本就收不回来,好在他脑子够灵光,眼见活尸的一双大手抓来,身体向前面猛的一倾,就势往地上一滚,滚出去两三米,这才逃过活尸的一击。活尸度奇快,无论是那双长出锋利指甲的五指,还是一口尖牙的大嘴,都是他有利的攻击武器,而且他有人类的思想,能够懂得扬长避短、吸取教训,实在是不好对付。标子刚才大意轻敌,一时间落了下风,逃的有些狼狈,他自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站起身来,这次改为双手握刀,呸了一声,迎着石头阶梯而上,挥刀就朝那活尸劈去,看他那架势,完全是采取硬拼的方式。我怕标子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不假思索,提着砍刀猛的冲了过去,和标子一前一后,将活尸夹在中间,就等找个机会,一举干掉他。活尸显然没想到我们会前后夹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标子,可能觉得我的身板没标子粗壮,是个好欺负的对象,怪叫了一声,猛的朝我扑了过来。活尸虽然度奇快,又是直扑我面门而来,要是在平常情况下,我自然只有躲闪开来,哪里还敢去硬拼。可如今我有砍刀在手,只要将砍刀向前一挥,凭我的力气,足以砍断他一只手臂,要是运气够好,就像桑克拉一样,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心中一动,为了增加刀上的劲道,右脚向前跨了一步,借助腰部的力量,挥刀猛的向前劈去。我的料想没错,在活尸临身之际,我的刀锋狠狠的砍在活尸的脖子那里,可惜我这一刀砍偏了一些,刀刃从他脖子那里进去,却最后卡在了他的胸腔里面。不过就算如此,他的脖子也被我砍掉一半,整个脑袋已经耸拉下来,鲜血就像一条线似的,从他脖子那里喷出。我以为那活尸伤成这样,自然对我构不成威胁了,正想抽回砍刀补上几刀,却不料那活尸就像了狂似的,双手猛的朝我脖子抓来。我知道要是被他掐住脖子,肯定是凶多吉少,情急之下,只好丢车保帅,砍刀也不要了,松开双手,就往后面躲闪。活尸一击不中,也不来追我,他双手握着身上的那把砍刀,向上猛的一抬,那把砍刀就被他一点点抽出体外,顿时大量的鲜血从他伤口里流出。活尸抽出刀后,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咧开了嘴巴,我以为他要咬我脖子,下意识里退后了一步。可没有想到的是,他咧开嘴巴只是对我一笑,而且是阴冷的笑,他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跑不掉的”。看着他那有些狰狞的笑容,我浑身犹如坠落冰窖,一片寒意立刻将我包围,使我双腿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了几步,我竟然对他产生了恐惧。怪叫了一声,活尸不顾身上的伤势,双腿在地上一蹬,第二次朝我凶恶的扑来!我正欲再次躲闪,却见奔跑中的活尸突然浑身一震,他的脑袋像足球一样,一下子飞了出去,尸体重重的倒在地上,只抽搐了一会儿,就再也不动了。这时候标子吐了一口唾沫,一边大骂着,一边向我走来,我看见他的砍刀上还有血迹,这才明白过来,刚才是他突然从背后出手,将活尸的脑袋砍了下来。我刚回过劲来,想称赞他几句,却见他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突然朝我扑了过来,我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就被他18o斤的体重直接压倒在地。那一刹那,我只感觉后脑猛的撞在地上,紧接着肚子那里猛的向胸腔里一缩,两眼就开始黑,竟然有了眩晕的感觉。几乎在我倒地的那一瞬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连串的枪声,几颗子弹几乎贴着标子后背飞过去,打在甬道的壁上。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人要开枪杀我,是标子这家伙救了我一命,要不是标子反应能力够快,我此刻恐怕去见我的祖宗了。标子立即从我身上翻下去,根本来不及和我多说什么,提起胸前的冲锋枪就朝我身后射击,子弹狂飙出去,打在两边的洞壁上,出“叮叮”的声音。吴剑他们此刻也反应过来,一边朝我身后奔去,一边开枪射击,一时间,这个山洞里都是枪声。过了足足十几秒钟,我终于回过气来,我使劲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呼吸顺畅,不过心脏仍然跳动的十分激烈。我回头一看,其他人已经跑的没影了,估计是去追暗杀我的那个人去了。我知道在这个山洞里,只有三叔的人存在,所以,暗杀我的人肯定是三叔的手下,想到三叔,我心里就有点过不去,我和他无冤无仇,没想到这次却差点死在他的手里,要是刚才标子慢了半拍,我现在肯定去阎王那里点卯了。我顺着阶梯一直往下奔去,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才追上标子他们,这时候阶梯已到了尽头,那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窟。洞窟里面有许多的青铜大鼎,标子他们正在洞窟里面小心的戒备着,估计刚才开枪的人就躲在某个青铜大鼎的后面。我刚过去,标子就对我提醒了一句:“别再往前了,对方躲进了其中的一个青铜鼎后,他不现身,我们绝对不能贸然过去。”洞窟足有3oo平方,里面摆了二十几个青铜大鼎,和石殿里面的青铜大鼎规格一样,都在两米高,一米多宽度,人若躲在大鼎的后面,我们根本就看不出端倪来。李易山这时说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想救大鹏鸟和母老虎,就要抓紧时间逮住开枪的那个人,从他嘴里探知三叔那伙人的下落。”我想了一下,的确是这样,谭佳和刘大鹏已经落在三叔手里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但时间拖得越久,肯定对他们越不利,所以我们只能冒险前进,抓个老外问问情况,从而想出对付三叔的办法来。沉默了一阵,吴剑说道:“要想逮住那人也简单,不过有些冒险。”标子这人最性急,就道:“你这人怎么老喜欢装深沉?这都什么时候了,有计策赶紧说出来,迟了三叔可能动手杀人了。”吴剑也不介意标子的话,他道:“我们五个人全部分散开来,从不同的方向朝那洞窟前进,只要对方冒头开枪,我们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他的藏身处,从而抓住他。不过这样的话,被对方开枪射击的那个人,很有可能逃不过子弹的射击,或许会因此而死。”吴剑这个方法的确可行,可正如他说的那样,要是谁运气不好,被对方开枪射击,很有可能就牺牲掉。我心里思量了一下,为了救两个生死不明的人,就有可能牺牲掉一个人,这样做好像有些得不偿失,不过不救的话,肯定要内疚一辈子。就在我们商量对策的同时,躲在铜鼎后面的人可能听到了我们的计划,实在是忍不住了,居然自动现身。不过我立即就傻了眼,谭佳和刘大鹏被他用绳索绑成了一个粽子,两个人背靠背坐在地上,好像晕了过去,那名老外正把手里的冲锋枪对着谭佳的脑袋。老外冷笑了一声,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对我们说道:“不准上前一步,否则我立刻杀死这一男一女。”我们倒没想到老外会说中文,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李易山说道:“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说出来,只要你保证不伤害人质。”老外估计是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我的领队正在这里完成任务,他的任务十分重要,在他没完成之前,我希望你们就呆在这里,任何地方都不能去,否则我就杀了这两个人。”标子轻哼了一声,有些气不过的说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还有,我们的队友生死不明,谁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你要是有诚意的话,就让他们醒来,这样我们才相信你。”老外有些木讷的摇了摇头,他阴沉的说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你们尽管过来试试,我保证在第一时间杀死他们。”那老外说完,就作势扣动扳机。我吓了一大跳,这老外也太心狠了,居然说开枪就开枪,完全没把人命当回事,就立即喊停,然后说道:“好,我们相信你,你先把枪放下来再说。”t 三十四章 引蛊 那老外似乎料到会有人阻拦他,有些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对我们说道:“既然如此,你们退出这个洞窟去,那样我才会觉得安全,而且,也正好表达你们的一点诚意。”虽然我们几个很不服气,可没办法,谁叫人家手里有着筹码呢。老外虽然说的诚恳,但我们并不敢大意,后退的时候都是面对着他,一直退到阶梯上面,这才停下来。老外似乎放心下来,他手劲极大,拽着绳子的一头,就将谭佳两人拖到一个青铜大鼎的后面。我们坐在阶梯上耸拉着脑袋,有些心有不甘的样子,吴剑看了一眼老外那边,确定在这里说话对方不能听见,就道:“这个老外的话不可信,他在拖延时间,可能是在等帮手过来。”李易山有些颓废的说道:“母老虎在他手里,就算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又能怎么样,难道我们还能不顾母老虎的死活,直接杀过去?”“那倒未必。”吴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来,过了良久,他在背包里找了一下,就拿出来一个小木盒,打开让我们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只黑色的虫子。黑色虫子大概比绿豆大一点,背上有两瓣硬壳,应该是会飞的,不过我不明白救人和这只虫子有什么关系。标子愣了一下,骂道:“你他娘的是不是变态啊,怎么随身还带着这么恶心的玩意?”吴剑没有回话,拿出身上的匕,在食指上割了一下,滴出几滴鲜血在那黑色的虫子上面,让我奇怪的是,那虫子就像海绵似的,竟然把那几滴鲜血吸得干干净净,难道这是吸血虫?我看着那诡异的虫子,下意识想到了水蛭来。虫子吸完血后,吴剑也不担心虫子会咬他,伸手将它拿了出来,往空中一抛,那虫子果然能飞,展开翅膀就飞走了,目标是老外那边。我们虽然不明白那虫子要去干嘛,可吴剑行事历来古怪,又性格怪癖,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也就耐下心来,看他究竟搞得什么名堂。那黑色虫子本来就很小,飞了十来米远的距离,我们就看不到它了,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飞到老外那里去了,就算真的飞去了,我也不知道它能起什么作用。我们耐心的等了片刻,青铜鼎后面突然传出一声惊呼,只见老外突然从青铜鼎后跳了出来,他面色一片苍白,咬着牙对我们说道:“你们竟然敢耍花招,我要杀了人质。”我们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那虫子飞走后究竟做了什么,没想到那老外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现在面露凶相,我们又离他那么远,他要杀谭佳和刘大鹏,我们想阻止也根本来不及。只听吴剑大喝一声:“你跑不掉,出来!”吴剑就像着了魔似的,双手变掌合在一起,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那神情看起来,就像那驱鬼的道士在念经一般。吴剑一直在念着什么,可能他真的是在念咒语,只见那老外突然捧着脑袋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一个劲的翻滚子,翻了一阵子,居然就不动了。我看着仍在念咒的吴剑,心里有些嘀咕,难道这小子真有邪术,懂得诅咒别人?如若不然,那老外怎么会在他念完咒语后,就变成了那样?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后怕,幸好我和他关系还不错,这样的人,要是得罪了,估计我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变,回头对吴剑说道:“你会蛊术?”这是蛊术?我再次震惊了,难怪刚才吴剑要先放虫子出去,估计那就是蛊虫的一种了,难道那老外不是诅咒而死,是被蛊虫弄死的?吴剑怎么会蛊术的?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心里有很多疑问,可我知道吴剑的性格,只要他不想说的事情,估计你就是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还是不会说,所以我根本就没抱任何希望从他嘴里知道实情。那老外倒在地上后就没了生息,我估计是被蛊虫弄死了,正想过去一探究竟,却不料一只指甲般大的红色虫子从老外身上飞了出来。红色虫子头部那里有着一对过身体比例的大钳子,身下有几条细腿,背上的一双翅膀就像两片风叶似的,飞起来出嗡嗡的声音。吴剑见红色虫子从尸体里飞出,神情一松,大大的嘘出一口气,他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却朝着那红色虫子走去。红色虫子就像有思想似的,在空中盘旋了一阵,猛的向吴剑冲来,一双大钳子不停的一开一合,看起来十分的诡异。吴剑早有准备,在红色虫子临身之际,伸出食指和中指,闪电般的动了一下,等他动作停下来的时候,我吃惊的现,那红色的虫子居然被他双指夹住,虽然拼命反抗,却是半点也动不得。吴剑夹住红色虫子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他朝我们走来,对我们说道:“那个老外其实也早就死了,他刚才的所有行为,都是这只虫子在操控。”我们有些不明白,先前吴剑还说过,活尸和正常人的区别就在于手指和眼睛,可刚才我看得很仔细,眼前的这个老外身体各方面都很正常,无论我怎么看,他都和我们没有区别,不明白吴剑为什么也说他也成了活尸。吴剑显然看出我们心中的疑问,他指着手里的红色虫子说道:“这只蛊虫进入人体的时间不长,所以那名老外的身体才没有生异变。如果身体真的生了异变,这只红色虫子就不会是现在这般大小,最小也有鸡蛋那么大,你们不信,可以返回去把那两具尸体脑袋切开来看看,里面肯定有一只大得离谱的红色虫子。”我们点了点头,标子就问道:“那么你刚才放出去的那只虫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它一过去,这只蛊虫就从尸体里飞了出来?难道说,你饲养的那只虫子是蛊虫的克星?”吴剑摇了摇头,他道:“我带来的那只虫子叫引蛊,只要是蛊虫,都会被它吸引出来。”吴剑说完,将红色虫子往地上猛的一摔,那红色虫子被摔了个稀巴烂,眼看是活不了了。标子仍然很不放心,他觉得这种虫子太过诡异,有可能会死灰复燃,于是上去补了两脚,直把红色虫子踩成一片汁液,这才放下心来。吴剑也不管我们怎么想,嘴里面又开始念叨着什么,很快的,我们就看见,先前的那只黑色从子飞了回来。那黑色虫子十分听话,吴剑把手中的木盒打开,它自己就飞了进去,吴剑把盒子盖好后放入了背包里。蛊虫已被消灭,我们也不再顾忌什么,走进那个洞窟,把谭佳和刘大鹏身上的绳子解掉。谭佳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依然昏迷不醒,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势。桑克拉最怕谭佳二人也被蛊虫操控,查看了一下,脸上神情一松,对我们笑道“大家不必担心,他们只是昏迷了过去,估计是后脑被人重击一下所致。”桑克拉从背包里找了一下,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打开盖子,把瓶口在谭佳两人的鼻翼前晃了两下,不到半分钟,两个人就有些迷糊的醒了过来。谭佳醒来后脸色一片苍白,他看了我们一眼,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她是个很要强的人,那句道谢的话她就是不说,只是问我们后来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些老外就像野兽似的。刘大鹏和谭佳不同,他是个能伸能屈的人,听我们说完事情的经过之后,纵然很不情愿,可还是和我们说了声谢谢,倒是个知道好歹的人。也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许多的“嗡嗡”声从前面的青铜鼎里面传出,我心里惊了一跳,抬头一看,顿时头皮一阵麻。青铜鼎中的声音竟然是那红色的蛊虫出来的!那青铜大鼎不知道有多深,里面正有成群结队的红色蛊虫往外爬,看的我头皮一阵麻,就感觉身上有几百条毛毛虫在怕一样。我第一个叫道:“这下子死定了,这么多蛊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现在怎么办?”我下意识看向吴剑,因为他会蛊术,这里除了他之外,估计谁也没有应对蛊虫的方法。“快跑!”吴剑说完这一句,立即往来时的路奔去,我们根本不敢多想,跟着他往后面奔去,起码跑了几百米的距离,吴剑才停下来。回头看向标子,吴剑十分肯定的说道:“那些虫子要不了多久就会追过来,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把你的二锅头拿出来吧!如果你舍不得的话,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标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吴剑退开几步,他有些惊恐的说道:“他娘的吴小哥,你是不是有透视眼啊?还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翻过我的背包?你这人他娘的太不地道了。”“去你妈的,现在你还有心情调恺啊!”也不管标子答不答应,桑克拉和李易山居然配合的十分默契,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标子跟前,标子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就被李易山和桑克拉死死的抓住了。ps:今天是端午节,恭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和家人团坐在一起,吃香喷喷的糯米粽子。另外,和大家分享一个好消息,昨天,本书破了一千的收藏,本人今天终于看到第三条荣誉了,好高兴啊!推荐、收藏、打赏、继续求各种支持。另外,感谢t 第三十五章 蛊术 标子虽然天生神力,可桑克拉和李易山也不是易于之辈,标子被他们抓住,根本就别想挣脱,他只好苦苦的哀求道:“各位兄弟姐们,英雄好汉,求你们了,给我留点存货吧,不带你们这样抢东西的。”吴剑没有丝毫的动容,走到标子的身后,打开他的背包找了一下,就拿出两瓶二锅头来。丢了一个酒瓶子给我,吴剑说道:“打开瓶盖,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记住,千万不能自作主张。”我点了点头,用牙齿咬住瓶盖往上一掰,瓶盖就被我咬了下来,回头一看,吴剑比我还厉害,五指紧抓住瓶盖,向左扭了一下,瓶盖就被打开了,我看他的神情,似乎用手开瓶盖是一件十分正常,也十分轻松的事情。吴剑从背包中拿出两个小木盒,和他之前养蛊虫的那个木盒一样大小,他拿了一个给我,自己把木盒打开,将二锅头全部倒进了木盒之中,一下子,浓烈的酒香味充斥开来。我虽然不知道吴剑为什么把酒倒进木盒中,可还是跟着照做。我把酒倒进木盒中之后,却惊讶的现,这个木盒也不知道是何人所造,竟然缝隙处滴酒不漏,简直就像一个玻璃箱那样密封。吴剑见我做好了第一步,抽出插在臂膀上的军刺,毫不迟疑的在自己的手指头上割了一下,就见他食指那里一丝鲜血流了出来,正好滴在木盒的酒水中,但立即被酒水稀释掉了。我也跟着抽出军刺,却还是有些犹豫,心里大骂吴剑不够地道,放血的事情居然专找我来干,难道他们的鲜血精贵,就我的血不要本钱吗?吴剑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就道:“只有童子的血才有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还是童子之身,你还在等什么,动作快点。”我脸色一变,回头看了其他人一眼,没想到这些王八蛋太不仗义了,一个个都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我,就好像我是外星人似的。我心里大声骂道:你们这些贱男,竟敢嘲笑老子,难道你就不知道童子鸡最厉害,百邪不侵吗?我把牙一咬,军刺快的在食指上划过,顿时,一条血线从我食指上显现出来。可能是我下手太重,食指那里的鲜血流的很快,木盒中的酒水一下子就被我的鲜血染红了。做好了这些,吴剑叫我把手指头包扎好,他说那些蛊虫最喜欢食人鲜血,要是被他们现了我身上的伤口,估计会一股脑儿的全往身上招呼,到时候谁也救不了我。我吓了一大跳,立即从谭佳那里要来一个创口贴,将食指的伤口那里封住。吴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荷包,上面有精美的图案,应该是人工刺绣出来的东西。他从荷包里面拿出一些颗粒状的黑色药丸,在两个木盒的酒水里撒上一些,然后对我郑重的说道:“那些蛊虫闻到血液的腥味后,一定会蜂拥般的往这两个木盒子中钻,你不要害怕,等它们都进到了木盒中,你只要把木盒迅盖好,一切事情就结束了。”我虽然有些害怕那些蛊虫,可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个时候如果意志不够坚强的话,我们这些人就都要变成活尸。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心境一下子平稳下来,虽然心里还有些害怕之意,不过一想到自己如果失手了就要变成活尸那种怪物,就什么都豁出去了。想起活尸来,我心里就有些颤,那些怪物也太诡异了,就先前和我们谈判的那个活尸,我估计要不是吴剑看出了端倪,我肯定会把它当做一个真正的活人来对待,想想有个活尸在身边,自己却现不了,那才是最恐怖的事情。也幸好这些诡异的蛊虫只在古墓中存在,要是它们去到了外面的世界,我估计比任何的灾难都要恐怖千万倍。我和吴剑守在木盒的跟前,等那些颗粒状的药物稀释在酒中之后,没有过多长时间,就听到山洞深处的“嗡嗡”声开始传来。过了十来秒钟,成群结队的蛊虫开始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很快的,它们就飞到了我的跟前,我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那些蛊虫果然被木箱子的童子血所吸引,争先恐后的朝木盒中飞去,生怕慢了半步,虽然它们只有绿豆的大小,可是由于数量极多,不大一会儿,木盒中的蛊虫就堆满了一片。说来也是奇怪的很,那些蛊虫落到酒水中之后,就像喝醉了酒的人似的,竟然再也不动了,只顾一个劲的吸食那些带血的酒水。我正有些惊讶,吴剑嘴里开始出古怪的音调来,他像是在念叨什么,也像在吟唱着什么,神情显得十分古怪。他念叨了一阵子,我低头一看,只见木盒中的蛊虫一下子躁动不安起来,似乎从醉酒中醒过来了,吓得我背后一阵凉。就在我几乎要失声喊出来的时候,吴剑突然大喝了一声:“快把木盒关了!”我脑子里乱的很,听到吴剑的命令之后,不等大脑下达指令,右手下意识的就把木盒的盖子往下按去,出“哐当”的声音来。“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它们可能会反抗的很厉害,你把盒子看好了。”吴剑脸色一变,回头对身后的其他人说道:“你们别看着了,都过来帮忙。”标子和桑克拉立即来到我的身边,由于那个木盒不是很大,他们不好下手,只好伸手按在我的手上,三个人往木盒上一块加力气。刘大鹏和李易山立即也过去帮助吴剑,也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到木盒的盖子开始向上顶,力道大的离谱,而且里面开始冒出一阵青烟来。木盒里面的力量越来越大,我们三个人使出好大气力才没有让木盒被顶开,不过长久下去,只怕我们的力气就会用光,到时候就不好办了。眼看木盒开始颤动起来,我们就要按不住,标子索性豁出去了,把屁股往前面挪了一下,就坐在了木盒的上面,这才镇住了木盒中的那些蛊虫。过了好几分钟,木盒中的那些蛊虫终于不再折腾,里面的动静慢慢的消停了下去,吴剑嘘出一口气,转头对我们说道:“没事了,里面的蛊虫应该都化了。”吴剑虽然这么说,可我们几个还是有点不放心,又等了十分钟,确定真不会出现意外之后,这才把木盒打开。木盒刚打开的那一刹那,一屡黑烟从中冒出,出一阵刺鼻的臭味,我们赶紧捂住了鼻子。等烟雾散尽之后,我们低头一看,吴剑说的果然不假,木盒中只剩下一些红色的粘液,很浓的那一种,跟胶水的性质差不多,估计那些蛊虫都化在了血酒中,不过看起来实在有些恶心。吴剑手里的木盒并没有打开,他在木盒上面倒了一些酒精,直接一把火烧掉了。李易山看了一眼标子,忍不住笑道:“我说胖子,你不是爱酒如命吗?现在机会来了,虫子泡酒十全大补,正合适你这种重口味的人。”标子一脚将木盒踢翻,凶神恶煞的回过头来,还不等桑克拉反应过来,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大骂道:“喝你娘的头,都怪你这个大光头,你还我的二锅头来。”桑克拉一边用力掰开标子的手,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其他人求救:“要不是我当机立断,你们这些人都得喂了虫子,还看着干什么,过来拉开这胖子,再迟上片刻,佛爷我就要归西了。”标子本就天生神力,又加上心中有气,手上自然用了很大的力道,不大一会儿,桑克拉就说不出话来,脸上更是一片通红,显然是缺氧所致。觉得报复的差不多了,标子不等我们上前劝他,就松了双手,他对桑克拉“呸!”了一声,说道:“你不是很会说吗?接着说啊!”桑克拉一个劲的在那里喘气,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他一会儿指着标子,一会儿指着其他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过那样子实在有些滑稽,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桑克拉差点就背过气去。休息了片刻,谭佳有些担忧的说道:“那些蛊虫实在太诡异了,不知道其他的青铜鼎中还有没有,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她看了一眼洞窟那边,回头说道:“三叔那些人一定在洞窟的深处,目标越来越近了,大家都小心了,别中了敌人的诡计。”我们怕那些青铜鼎中还有蛊虫,小心翼翼的饶了一个大圈子,才避过了那些青铜鼎,到了洞窟的最深处,可是前面没有去路了,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山谷。这个山谷是横在我们面前的,一眼看不到尽头,但起码有三十几米的宽度,离我们现在的洞窟很高,约莫有四十多米的高度,我们要借助绳梯才能下去一探究竟。李易山在周围找了一下,就找到一条绳梯,绳梯的一头被固定在一块山石上,另一头已经丢入脚下的山谷。李易山对我们说道:“看来三叔那伙人已经下去了,我们是跟着下去,还是在这里守株待兔,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ps:昨天端午节,亲戚朋友来了一大堆,聊得开心,喝了好几杯米酒,结果醉了,醉的一塌糊涂。不过还好,第二天还知道醒来。我说过,这本书不会太监,不会断更,就算是过年,我还是会一如既往。作者面对的是几千个,甚至几万个读者,如果言而无信,怎能立足?人无信而不立,时刻鞭策自己。t 第三十六章 不是巧合 李易山这句话自然是问谭佳的,我估计他的本意是不想下去的,毕竟我们都知道,三叔那伙人通常都是几十号人一起行动,而我们现在只有七个人,如果遇到了三叔那伙人,胜算实在不大,还不如在这里埋伏起来更好。如果换成以前,我一定会支持李易山的建议,不过一想到三叔的手下对我下毒手,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虽然明白那些人是被蛊虫操控了,可还是对三叔产生了芥蒂之心,所以我和标子什么也没有说,在旁边看谭佳的反应。谭佳还是那副倔脾气,摇了摇头,毅然的说道:“我怕下面的山谷另有去路,以防万一,还是下去看看比较放心。况且我们在后面跟着,三叔他们未必就知道,我们偷偷的摸过去,在下面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也是一样的。”我们知道多说无益,还不如给她一个面子,免得生不愉快的事情。在标子的带头下,我们一个个开始从绳梯那里下去。这一路上倒也太平无事,我们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下面的那个山谷。我四处打量了一番,这个山谷的两边并没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地面上倒是铺了大青石,都有一米见方。不过由于年代久了,大青石上面有一层类似于青苔一样的植物生长着,人踩在上面就像踩在海绵上,有点软绵绵的感觉。我们的指南针虽然失灵了,不过还有第二个功能,可以当做微光手电来用,为了不被三叔他们现,谭佳命令我们关掉头灯,只用指南针上的微光进行照明。指南针上的光芒虽然很弱,也照不了很远的距离,不过三米以内的距离,我们还是看的清楚。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进着,大概走了三十多米的距离,走在最前面的刘大鹏停了下来,他有些奇怪的对我们说道:“这里有一具干尸,是古代人的打扮,不过他的死状很奇怪。”我们走到他跟前一看,那具干尸全身黑,成大字形倒在地上,虽然死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依稀还可以看出来,他穿着的是一套古装服饰。我对于中国古代的朝代服饰并不是很了解,虽然知道这是古装,却分辨不出来是那个朝代的产物。让人奇怪的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具干尸的身上被人钉入五根木桩,木桩有台球杆子那么粗,两根钉在干尸的手上,两根钉在干尸的脚上,最后一根却是直接钉在干尸的脑门上,这种折磨人的杀人法子,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想出来的。标子虽然是个盗墓贼,可他毕竟明面上是做古玩生意的,对于古物有一定的鉴别能力,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就道:“从服饰上来看,这是明朝时期的官服,还是锦衣卫的专用服饰。这人的死大有问题,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人生前可能有了尸变的迹象,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被人用桃木钉钉住,以免防止尸变。”古人都说桃木是极阳之物,有辟邪驱邪的神奇功效,无论是山精狐仙,还是僵尸鬼怪,都极为惧怕桃木所制之物,故而那些茅山道士都用桃木剑来驱邪。以前我总以为那是无稽之谈,是古人捏造出来的谬论,现在我看到这具干尸,心里立即肯定下来,看来桃木驱邪是确有其事了。吴剑点了点头,他道:“我们要小心了,这里可能也有僵尸存在,而且,很有可能是旱魃。”看了我和标子一眼,吴剑若有所思的说道:“旱魃身上的尸毒无解,就像你们身上中的尸毒一样,极为霸道。”吴剑这么一说,其他人面色再次一变,虽然科研小组经常和僵尸打交道,不过也只是僵尸而已,和旱魃相差甚远。中了僵尸的尸毒,如果及时医治,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解毒,可旱魃的身上的尸毒就不同了,不仅无法驱除,而且连阻止它蔓延也不行,简直和艾滋病的性质是一样的。不提起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事情我就心里很绝望,我和标子身上都中了最厉害的尸毒,据专家们说,最多只有四年的时间可活,简直比艾滋病患者还惨。我心里一阵感慨,我还这么年轻,连孩子也没留下,就这样离奇的死了,实在是有些不值啊!标子比我看得开,他压根就没往我这方面想,而是有些奇怪的对我说道:“老杨,不知道是我们两个的运气好,还是事情就真的那么凑巧,我感觉这事情有些不对劲啊!”我不明白他又想到了什么关键,有些期待的看着他,标子指着地上那具尸体对我说道:“老杨你记不记得,我们在茂陵的时候,遇到的那伙官盗?”他这么一说,我就哎呀了一声,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事情呢?这事情也的确有些古怪,上次在茂陵中,我们在逃生的那个盗洞里面现了一块金牌,据标子和三叔分析,那是明朝锦衣卫的身份牌,只有皇帝才能颁那种金牌。当时我们猜测,那伙锦衣卫的官职很高,没道理穷到去盗墓,就算要去盗墓,也不可能会带着皇帝的御赐金牌去盗墓,难道他们就不怕留下证据么?而且当时朱元璋重用酷刑,在他的管制下,盗墓是死罪,要抄家杀头的,更有可能牵连到亲戚朋友,所以在明朝初期,盗墓的勾当根本没人敢干,当官的就更加不用提了。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那伙锦衣卫虽然进入了茂陵,却对于里面的陪葬品无动于心,显然他们去茂陵并不是为了财,而是有着其他的原因。三叔说汉武帝的棺椁中有着一个玉盘,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他是为了这个玉盘才进入茂陵,他猜测那锦衣卫也是为了玉盘而来。玉盘究竟是什么东西,上面有着怎样的秘密,我和标子以前也分析过,但始终不得要领,不明白那玉盘究竟有着怎样的价值,为什么三叔和那伙官盗会看得那样重要?我和标子虽然对于那伙官盗的真实目的感到非常好奇,但仅仅是好奇而已,那件事情过去以后,我们已经开始慢慢淡忘掉了。可如今在这个无头大王的墓中又见到了明朝锦衣卫,还真有点无巧不成书的感觉,心中的那份好奇现在又开始作了。我突然现一丝蹊跷,就道:“明朝锦衣卫去茂陵是为了一个玉盘,三叔似乎也是为了这个而去,他们显然知道玉盘的来历和用处,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去茂陵。如今锦衣卫出现在这里,三叔也出现在这里,这绝对不是巧合,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究竟在这些古墓中寻找什么?”标子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点头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看来茂陵和这里有着某种联系,所以明朝锦衣卫和三叔他们才会来到这里。”我和标子在茂陵里的遭遇,科研小组的所有人都清楚,现在听到我们谈起这件事情,其他人也觉得事情不太寻常,谭佳说道:“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可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呢?”我们讨论了许久,仍是不得要领,我想,如果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去问三叔了,可是三叔老谋深算,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算我和他的交情不错,他也未必会告诉我,想着不免有些失望。谭佳眼珠子狡黠的转了几圈,似乎想到了什么,就道:“不用多想了,三叔他们不管去任何古墓中盗取东西,目的都是为了长生,这次肯定也不会列外。我估计武帝墓中的那个玉盘可能和长生有关系,玉盘被锦衣卫那伙人拿走,三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能他们从锦衣卫的身上现了蛛丝马迹,知道锦衣卫来过这里,所以也就跟了过来。”谭佳解释的倒也合情合理,看来女人并不一定都是头长见识短,至少谭佳就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也难怪她年纪轻轻就被上面委以重任,的确有独到之处。李易山邹了邹眉头,他有些质疑的说道:“照你这么分析,那伙锦衣卫进入古墓的原因也是因为长生了?事情真有这么巧?”吴剑冷漠的说道:“锦衣卫是明朝太祖朱元璋亲手建立,这个机构十分的特殊,只听朱元璋的调令,他们敢带着金牌去盗墓,应该是得到过朱元璋的认可。”谭佳点头说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朱元璋贵为太祖,能够让他上心的事情不多,不过古代的帝王都有一个共同的**,希望自己能够真的万岁,永远掌握大好河山,所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求长生之道,所以才有了锦衣卫盗墓的秘事。”我心里有些嘲讽之意,谭佳口口声声说古代帝王都贪生怕死,可是她想过没有,她自己如今在干些什么?我忽然现,我们这些人和那些锦衣卫一样,都是掌权者为了**而产生的一枚棋子,看着眼下的那具干尸,不知道我们的命运会不会也一样。t 第三十七章 人头阵 谭佳双眼中透露出一丝狠色,她斩钉截铁的说道:“明朝锦衣卫的这一条线索十分重要,这一次,无论用任何手段,我们一定要抓住三叔的手下问个明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标子有些不屑的说道:“对方人数是我们的好几倍,能不能应付过来还是个问题,还想抓个活口回来,简直是痴人说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真以为我们是人组合啊?”谭佳哼了一声,说道:“我们要的是一个活口,并不是去火拼,况且就算是去火拼,我们也不见得会输,你要是怕了,可以立刻滚回去,我还真不想和你一起合作。”“这是你说的,你说话算数啊!待会儿谁要拉住我,标爷我可翻脸不认人。”标子回头拉住我,说道:“老杨,这里不欢迎我们,咱们犯不着白白去送死,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别人可能听不懂标子话里的意思,但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就是碰上三叔那伙人,如今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脱身,自然不能错过。我点了点头,没有半丝的犹豫,就和标子转身离去,却不料刘大鹏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标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大鹏鸟,没你什么事,你给老子闪开!”刘大鹏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说道:“队长的话你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你一个人可以离开,并不代表杨飞云也可以走,我拦下他自然是应该的,我看要闪开的人是你才对。”谭佳得意的笑了一下:“刘大鹏说的很对,孙大标,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我说话算话,绝对不会阻拦你。”标子没想到谭佳会来这一手,有些怒不可遏的样子,我怕他使出性子,闹出事情来,挥手挡住他,说道:“能走一个是一个,你放心,我会没事的,你快走吧!”标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候谭佳转过身来,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有点毛,她不冷不热的说道:“刘三爷把你们和三叔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别以为你们的心思我不知道,老实点,别让我忍无可忍,要不然,我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我和标子对视了一眼,不由得脸色大变,我心里更是打了一个冷颤,难道我和三叔的交易被她知道了?我越想越是害怕,差点就要和她解释一番,幸好标子反应能力够快,对我眨了一下眼皮,用唇语对我说道:“别上当,她什么都不知道,是唬我们的。”我一下子恍然大悟,我和三叔的交易只有标子知道,虽然刘三爷看着我被三叔单独带走,可他又不是顺风耳,能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谭佳这小妮子果然心机够深,我差点就上了她的当,不过这也正好让我明白过来,谭佳对我和标子开始产生了怀疑,她怀疑我们和三叔之间有问题。我仔细想了一下,当初我被三叔带走,回来后就得到了自由,刘三爷虽然不知道我和三叔之间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肯定看出了一些问题。我知道刘三爷的为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个老奸巨猾而且贪生怕死的老东西,在谭佳的威逼之下,他肯定把我们和三叔的事情给老实交代了,所以谭佳才会对我和标子产生怀疑。标子肯定也猜出了这些事情,他故作很吃惊的模样,回头对谭佳说道:“刘三爷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我们和三叔怎么了,我这人记性不好,你倒是给我提个醒啊?”谭佳见自己的阴谋失败,脸上一片冷色,有些心有不甘的说道:“别高兴的太早,总有一天,你们会露出马脚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休息了一阵子,我们继续向前面走去。我心里此刻有些七上八下的,现在我们离三叔那伙人越来越近,可能要不了许久,我们就会碰面,到时候肯定免不了一场恶战。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和标子别无选择,只能见机行事了。标子显然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一路上走的很慢,有意落到队伍的最后面,他看了我一眼,做了一个往回走的手势。我摇了摇头,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往回走只会引起谭佳的怀疑,到时候可能死得更快。我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三叔啊三叔,你他娘的可要走快点,别被我们追上才好啊!或者你就干脆被僵尸咬死算了,大不了我帮你收尸,也好过我现在这么忐忑啊。正想着这些事情,前面的人一下子全部停了下来,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和标子脸色一变,难道真的这么倒霉,遇到了三叔他们?我立即往前面走了几步,一看之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三叔,而是前面不远的地方有着许多的木头桩子,数量多的一眼看不到头。木头桩子都插在地底下,大概和一个人的身高差不多,每根之间的距离大概为半米,上面好像绑着一个浑圆的东西,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那些木头桩子排列的很整齐,我数了一下,横排正好有三十二路,竖排就不知道有多少根了,总之一眼看不到底。我心里就有些纳闷了,弄这么多木桩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这是古彝族人藏人习俗?我还想上前看个仔细,标子一把拉住了我,他脸色变得很不好看,指着一处对我说道:“别过去,那里死了两个人,这些木桩竖立在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吓了一大跳,先前竟然没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看,在木桩第五排的那里,倒着两具尸体,看打扮是三叔他们的人。谭佳打开头灯,光束直接照在那两具尸体身上,这回我看的更加清楚,那两具尸体死得有些狰狞,脸上一片暗青色,眼睛睁得很大,大嘴更是张开成一个o字形,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被活生生吓死了似的。“那两具尸体脸色一片青,那是中了剧毒的症状,看来这些木头桩子上面有着剧毒,我们要小心了,千万别碰到那些木桩了。”咦了一声,桑克拉似乎有所现,他指着那些木桩说道:“那木桩上面绑着的东西是什么,怎么看上去有些怪怪的?”吴剑说出一句十分惊人的话来,他默然的说道:“这些木头桩子是一个阵法,上面绑着的东西都是人头,这是一个极阴的人头阵,是苗家蛊术中最为神秘莫测的蛊术之一,早已经失传,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吴剑告诉我们,要形成这个人头阵,先得找来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童女,让她们在死前饱受极大的痛苦,死后便能冤魂不散,一口怨气会聚集在口中。这种阵法极为阴毒,如不懂得破解,贸然的闯进去,必定会被阵法中的冤魂缠身。冤魂上了身后,会把生前经历的种种痛苦强加在人的身上,直到把人活生生的折磨致死才会罢休。吴剑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头阵,可他并不懂得如何破解,只提醒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碰到那些人头。我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为了形成这个歹毒的阴阵,竟然杀死那么多的童女,创出这个阵法的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难怪那两个老外死得那样狰狞,估计是被活生生吓死的吧,可是他们脸上的暗青色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中了蛊毒。以前我并不相信蛊术,可自从见到了鳞甲人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知,更让我想起标子的那句话来,“这个世界无奇不有,没见过的事情,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万变不离其宗,虽然这人头阵是蛊术里的一种,不过一旦扯上亡魂和阴气,我相信道术也能破解掉它。”标子见我们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一脸的得意,他继续说道:“在道术里面,要破解阴阵并不困难,而且有很多种方法,用阳气和阴气对冲,就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方法。书上说,对付一般的阴阵,十个阳气旺盛的人聚集在一起,用身上的阳气就能压制。”传说人的身上有三把火,越是健康的人,身上的三把火就烧的越旺,就是妖魔鬼怪见了也不敢近身,这种人连一般的小神也可以镇得住。反之,三把火就会逐一熄灭,那时候定是体弱多病,而且容易碰上倒霉的事情,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那三把火并不是现实中的火,而是人身上的阳气,因为散出来的形状像火,故而也有阳火之说。我现自己这两年的运气很背,现在身体中了尸毒,也可以说是身体虚弱,估计和身上的三把火也有关系,或许我身上的三把火早就熄灭了。其实人的身体十分奇特,医学上说人体就像一个太极,也有阴阳之分,人的精气神一旦虚弱,人体内的阴阳就会失调,邪气会趁机而入,导致阴气过盛,从而引一系列的病症。其实里面所指的“阳”,其实指的就是阳气。ps:推荐一本古典仙侠小说,感觉还不错,喜欢看这种类型的书友,可以过去一观。t 第三十八章 闯阵 李易山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以前也听人说起过,不过现在咱们只有十个人,就算聚集在一起,似乎阳气也有些不足,更何况我们对付的不是一般的阴阵,你看看这个人头阵规模,这么多冤魂聚集,我估计就算一百个健康的人过来也不顶用,你还是说说别的方法吧。”标子正色道:“传说阳气最旺盛的动物就是公鸡,公鸡五行属火,是朱雀的子孙,它虽然变成了鸡,可身上还留着神兽的血统,故而它的鲜血是破除阴邪之物的克星。第二种方法就是取公鸡的鲜血,洒在阴气极重的地方,这样也可以冲散阴气,不过我们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只能用第三个方法了。”第三种方法还是要扯到人身上,传说人的鲜血也能克制邪气,尤其是童子的血,最为精纯,有一股强烈的阳刚之气充斥在鲜血里,是阴邪之阵的克星。在茅山道术中也讲过,童子之血十分厉害,用其血画在黄符上,可以震住僵尸和鬼魂,所以十个修道的人,有九个都保持着童子之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一听又提到童子血,下意识里感到不妙,猛的看向标子,他正一脸奸笑,对我坏笑道:“哥们,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为了大家着想,只好让你无私的爱扬光大了,你就安心的放血吧!老实说,我那无比珍贵的二锅头也能舍得,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标子这家伙是在记仇,方才他被李易山和桑克拉制住,我却没有过去帮他,他心里肯定很不爽,如今有机会惩罚我一下,他自然不肯放过。我有些气结,想好好教育他一番,却不料谭佳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好了,既然这个办法可行,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开始行动吧!”我看了一眼正幸灾乐祸的标子,心里火气直往脑门上冲,可偏偏作不得,谁叫谭佳犀利的眼神看着我呢,这让我心里一阵虚。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的害怕她,心里纵然有百般的不情愿,可实际上还是默认了标子的这种做法。标子倒是很积极,立即从背包里找了一下,就拿出来两个吃饭的盆子,他递到我和吴剑的面前,嘿嘿笑道:“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浪费你们的半滴鲜血,动刀子吧!”吴剑倒没有多想,拿出军刺和先前一样,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下,顿时,一条血线就出现,鲜血很快就从他手腕那里流了下去,全数滴在地上的饭盆里。吴剑就好像木头人似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伤口冒出鲜血,他却一点疼痛感也没有,连眉头也没有眨一下,就好像那只手不是他的一样。我狠狠的看了标子一眼,说道:“哥们你真厉害,终于败在你手里一回了,你就好好享受我的痛苦吧!”标子干笑了一下,可能是真怕伤了我们之间多年的友谊,他有些歉意的说道:“哥们,你不用像小哥那么拼命,来个一百毫升就行了,我怕你失血过多,待会儿就要背着你闯阵了。”我见吴剑行事如此干脆利落,心想也不能被别人小瞧了,于是把心一横,也照着他的手法,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用军刺划了一下。我只感觉手腕那里疼了一下,鲜血立即就冒了出来,居然度比吴剑的还快,我心想这回糟了,我的手法还是不如吴剑,军刺的力度没把握好,刺得太深了,估计刺破了血管。看着我的鲜血咕噜噜的往外冒,标子也吓了一大跳,有些愣的对我说道:“哥们,你不用这么认真吧,其实吴小哥那里的鲜血就差不多够了,你只要再来五十毫升就够了。”我几乎气晕过去,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大骂道:“你他娘的早提醒我会阳痿吗?好你个孙大标,你就这么害你的哥们,明天你就等着天打雷劈吧你!”桑克拉倒是反应很快,听标子说血够了,拿出一团药棉就捂住了我手腕上的伤口,只感觉伤口那里又是一疼,整条手臂都有些冰冷,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我低头看了地上的饭盆一眼,现里面的鲜血都有大半盆了,估计至少有八百毫升的鲜血,要是桑克拉再慢上个十来秒钟给我包扎,我的鲜血肯定要从盆中溢出来了。标子可能害怕我朝他脾气,脸色变了好几下,对我吞吐的说道:“老杨,这次哥们我真的错了,你千万别动气,我向**保证,下次再也不拿你这么调恺了。”我懒得理会标子这个没心肝的家伙,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将手腕上的棉花挪开一看,那药棉的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里,我伤口那里不仅止了血,而且还开始结痂了,看来要不了多久,我的手臂就能活动了。谭佳见一切都准备好了,对标子说道:“邀请你加入科研小组,就是因为看上你是南派的盗墓传人,这一次就全看你的了,好好表现,我会给你记功的。”标子这人吃软不吃硬,听谭佳破天荒的给了自己几分脸面,有些得意忘形的说道:“那是自然,我敢说这事情如果连我也办不了,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办了,你们就放心的跟在我后面好了,看标爷我怎么破了这个阴阵。”标子的爷爷在解放前是个地仙,不仅懂得风水之道,更会易经八卦,驱邪避凶,当时在村子里还是一大红人,就算其他镇子的人也经常来找他做这些事情。直到解放后,老百姓已经不再迷信,又加上时局又变,他才把这份职业放下,做起了木匠的活来。标子的父亲是新时代的人,典型的红色潮流接班者,风水之类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信,为了这事情,还和孙老爷子闹过一次,差点就要断绝父子关系,所以这门独特的手艺,标子爷爷并没有如愿以偿的传下去。直到标子干上了盗墓的勾当,估计这家伙在古墓中遇到了太多的僵尸,时间一长,身上总透露出一股阴气,孙老爷子火眼金睛,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猫腻来。不过标子有三寸不烂之舌,说自己身上的邪气有可能是古董上带来的,他说的极为诚恳,又向如来大佛保证,倒是把孙老爷子骗了过去。人沾上邪气容易生病,也容易碰上倒霉的事情,孙老爷子非常信这一套,自然有些放心不下标子,就把自己的几本风水术传给了标子,希望他能自己多加注意,避开活人与死人之间的一些忌讳。标子虽然只盗过几次墓,不过遇到的古怪事情绝对不算少,他知道孙老爷子最懂这些门路,有心想去找他解开心中的疑惑,可苦于怕孙老爷子怀疑,一直不敢出口,如今孙老爷子自己开口传书,他表面上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标子得到那几本古籍之后,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几乎是废寝忘食的在研究,他似乎流传了孙老爷子这方面的基因,易经八卦学起来十分上手,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一些诀窍,在盗墓的行当里还是很有名气的。不过标子毕竟阅历尚浅,和孙老爷子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所以有些不懂的地方,他还是会时常去请教,孙老爷子见标子对自己的这门手艺十分上心,自然是高兴中带点欣慰,虽然这门手艺是隔代传下去的,但好歹是传下去了,所以标子遇到不懂的地方,孙老子可以说是倾囊相授。正因为孙老爷子的悉心培养,标子的风水易学之术有了一定的造诣,无论是寻龙点睛,还是对付僵尸鬼怪之类的事情,在他眼里也只不过小菜一碟。时间一久,标子在盗墓行业中的威望一天高过一天,结识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其中就有刘三爷和鬼手黄这些人。刘三爷并不是一个善茬,他主动找标子去盗墓,也是因为忌惮古墓中的阴邪之物,不然,凭刘三爷的本事,自己组织人马去盗墓岂不是更加放心。标子叫我们站成一个竖排,他要破阵,自然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而我和吴剑是童子之身,以防万一,就在最后面断后,用阳刚之气压阵。见一切事情都已安排妥当,标子把两盆子鲜血倒在一个盆里,又在背包里找了一下,拿出一条手指头粗的红色绳子来。将红色绳子绑在自己的腰间,标子回头说道:“这根红绳用鸡血泡过,阳气很旺盛,你们抓在手里,我保证妖魔鬼怪之物不敢近身,如若松开了这条红绳,那就生死各安天命了。”标子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说过话,看来这个阵法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破掉,我虽然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不过心里头更多的却是好奇,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阵法之类的东西,也想看看这些阵法是否有吴剑说的那般神奇。标子神色显得有些肃穆,他让我们抓好了红绳,然后又拿出一物,我一看,竟然是许多红色的筷子,但仔细一看又现那不是筷子,因为筷子的末梢没有那样尖细,那些东西看起来更像是一根长长的细木钉。标子叫我们千万小心,既然这个阵法与蛊术也有牵连,他怀疑那些人头才是蛊术的媒介,叮嘱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碰到那些人头。标子一手端着装着童子血的饭盆,一手拿着细木钉,深吸了一口气,就开始走进阴阵里面。阴阵中的木桩排列的很密集,每根之间的距离最多是半米宽,我们这些人进去倒也不怎么麻烦,可标子满身横肉,他的身宽都不止半米,所以只得横着身子往里面走,我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碰到了木桩上的那些人头。走进阴阵中,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里面阴气很重,让人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不时还会刮起一阵阴风,果然是鬼气森森。木桩上的那些人头都过了几千年的时间,早就被风干了,虽然面目有些可怖,不过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只不过那些人头如今被被风一吹,开始左右的摇晃着,如果大意了,很容易让人头碰到身体。正因为如此,我们走的格外小心,度也因此慢了下来,走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我们才走了十几米的距离。这时候标子停了下来,他把一根木钉子在血液中浸泡了一下,将整根木钉子都染上了鲜血,然后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插在地面上。让我惊讶的是,那木钉子就像是有生命似的,一接触到地面,一下子就钻了进去,消失在泥土之中。不过在它消失的地方,猛的升起一股黑烟,出“嘶嘶”的声音,标子显然知道会生这种事情,提前就退后了几步。那手臂粗细的黑烟直往上冲,大概过了二十秒钟的时间,才开始消停下去,标子松了一口气,回头对我们说道:“这红色的木钉叫“辟邪钉”,也是桃木所制,不仅可以对付僵尸,还可以破掉阴阵中的阴气。这个人头阵中的阴气实在太重了,我虽然在去路上放了辟邪钉,但只能暂时破掉其中的阴气,三天之后,这个阴阵又会恢复如初。”标子看了看前面一直延伸下去的人头阵,有些担忧的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不知道这个人头阵到底有多长,如果真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根木桩的话,估计我手里的辟邪钉还够用,如若吴小哥估计错误,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吴剑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只是口吻十分认真的说道:“你放心好了,这里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木桩,不会多一个,也不会少一个。”吴剑既然说的这么肯定,众人也放心下来,标子不再废话,继续在前面开路。t 第三十九章 变故 如此这般的走了半个小时,我们已经到了人头阵的中心处,由于这里地势稍微高过其他地方,站在这里可以看得很远,我们用头灯往前面一看,大概还有六十米左右,就能走出这个鬼气森森的阴阵。眼看着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阴阵,我们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同时对标子的看法也有了大大的改善,看来这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标子这次一改常态,并没有趁机吹嘘一番,只是自己忙自己的,可能是太过专注了,他额上的汗水不停的落下。思索了一会儿,标子从背包里重新拿出一把辟邪钉,他对我们笑道:“吴小哥说的没错,这里还真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根木桩,一根不多,一根也不少,取的是天地极数,全是九九之数,要不是我每次下墓都会带上辟邪钉,这样规模的极阴之阵,我还真没有一点儿的办法。”标子这个人平常都非常的不靠谱,说实话,他说要闯阵,不说科研小组的其他人,就连我对他也有些信不过。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一路上走来,倒还真没有生意外,说明标子在这些方面的确有些过人之处。眼看着就要走出这个阴阵,我们都有种如释重负感觉,心情也好了极多,不再先前那般紧张,不过就在这时候,标子脸色突然大变,他回头对我们惊道:“有情况,大家伙快把武器都准备好!”他话刚落音,前面突然传来“呜呜!”的怪叫声,和一个女人出呜咽声很像,可是在这样的地方听到这种声音,很容易联想到鬼怪之类的东西来。我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前面虽然有许多的木桩,可那里连鬼的影子也看不到,不知那鬼叫声从何而来。我们不敢大意,立即将冲锋枪抬了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周围,生怕从周围蹦跶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出来。标子有些急促的说道:“在前面二十米的地方,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活动,不过它度很快,我只看到它一连串的影子闪了过去,看来不是善茬。你们把缚尸索抓好了,千万别松开,我怀疑那是邪物。”那“呜呜!”的叫声越来越响,而且声音有些飘忽不定、时近时远,让人不能辨别声音的来源处,如果不是标子看见有东西在前面活动,我肯定以为遇上了鬼怪之类的东西。不过现在就算知道不是鬼怪,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感觉,这人头阵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如果我们这个时候遇到了袭击,肯定会触到周围的木头桩子,想想人头阵的恐怖,我额上就渗出了冷汗来。等了片刻的时间,那飘忽不定的怪声又消失了,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过安静的有些可怕,只听得到我们急促的呼吸声。标子叫我们不要乱动,他先去前面看看情况,如果没有生意外,我们这些人再跟过去。标子在木桩中穿行本就不容易,如今还要注意周围的情况,他明显有些紧张,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标子的动作很轻,也很慢,走了十几分钟,大概走了三十米远的距离,途中并没有生不好的事情,他松了一口气,回头朝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放心的过去。到了标子那里,还没有定下心来,桑克拉指着前面一处,奇怪的说道:“你们看那边,那里有两具老外的尸体,不过死法有些诡异。”我们转头看去,那两具尸体果然死得有些蹊跷,尸体并不是倒在地上的,而是背靠在两根木头桩子上面。尸体的样子有些狰狞,嘴巴微张着,似乎在说些什么,半眯着的眼睛里冒着些许的绿光,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瘆的慌。吴剑似乎看出了些名堂,对正要往前探路的标子说道:“那两具尸体肯定有问题,我们不要冒险,还是绕个圈子过去的好。”标子也觉得那两具尸体有点邪性,估计随时会尸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绕个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把腰间的红色绳子检查了一遍,标子就开始往左边走,走了有五米的距离,才开始继续往前面走,这时候我们最多还走三十米的直径距离,就可以出了这个阴阵。我们小心翼翼的跟在标子后面,刚要把队形转过来直走,他却不可思议的说道:“不对劲啊,这里怎么又有两具尸体,而且模样似乎有些熟悉?”他没头没脑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把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我怕标子犯了老毛病,拿我们这些人去调恺,索性探出身子往前面张望。标子这次说的倒是实话,前面那里真的有两具尸体,而且和先前的那两具尸体一样,也是背靠在木头桩子上。不过我一看到他们那张惨白的脸,心脏猛的跳动了起来,这两具尸体无论是打扮,还是狰狞的面孔,都和先前我们碰到的那两具尸体一模一样,这一点我敢肯定下来。谭佳胆子再大,可还是有些小女人的天性,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她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我看得很清楚,这分明就是刚才的那两具尸体,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转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我心里有些不安,我们明明饶了一个圈子,有意避开那两具尸体,可是现在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原地,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在密林中迷路的事情来,难道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和密林中的情况一样,这里有某样东西在影响我们的判断力?吴剑冷冷的声音传来,他道:“我们并没有原地转圈,是那两具尸体在搞鬼,他们有意拦住我们的去路。”见我们一脸的骇然,吴剑指着我们先前遇到尸体的地方,继续说道:“你们看,那里的尸体不见了?”我回头看去,一下子吓的面无人色,那里还有我们一路走过来的脚印,说明我们并没有走原路,可诡异的是,那里的两具尸体不见了。我一下子想起来,标子刚才看到两个影子闪了过去,难不成那影子就是这两具尸体!他们真的是故意挡住我们的去路?桑克拉打了一个哆嗦,就朝标子问道:“胖子,这两个死鬼分明就是在挡道,难道这就是你经常念叨的鬼打墙?”标子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两具尸体,半响过后摇头说道:“别瞎说,鬼打墙是迷糊人的眼睛,让人原地转圈子而不自知,说白了是被小鬼迷了眼睛。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们的原因,而是那两具尸体在搞鬼,是他们不想我们走出这里。”我心里微微颤,标子说的怪吓人的,就好像那两具尸体有思想似的,在故意刁难我们这些人,可真的是这样吗?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那两具尸体,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几乎吓得叫出声来。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是我所看到的那样,我一眼瞧过去的时候,那两具尸体居然咧开嘴巴对我阴笑了一下。我几乎魂不守舍,对其他人惊道:“不对劲!那两具尸体是活的,刚才…..好像还对我笑了一下。”其他人也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一下子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两具尸体上面,就在我们都转过头去的那一瞬间,变故生了。只见那两具尸体突地睁开双眼,露出那双绿的眼珠子来,下一刻,我们还来不及看清楚,那两具尸体就消失在我们的面前。标子大叫了一声不好,他站在最前面,离尸体那里自然最为接近,生这样的事情,他当其冲,大惊之下,只想往后退,却不料后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么猛的一退,后面的人一下子乱了脚步,全部撞在了一起。我哪里料到会生这样的事情,被人这么一撞,我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往后倒去,刚好撞在一个木桩上。我大吃一惊,吴剑早就跟我们说过,这个阴阵里的人头都被人下了蛊,一旦碰到,将会被冤魂缠身,让人在痛苦的死去,没想到我就这么鬼使神差的中了招。想起蛊术的诡异之处,心里就一阵害怕,我什么也顾不上,赶紧站起身子,不让身体碰到那些木桩。我回头想看看其他人怎么养了,却不料一阵阴风吹来,周围木桩上的人头开始左右摇晃,并且出鬼气森森的尖啸声来。其他人也吓了一大跳,一边大声惊叫着,一边没命的往前跑,只想立即走出这个阴阵。我也跟着众人往前面奔跑,奈何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两眼突然开始黑,似乎在我的前面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要把我吸进去。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生这种事情,惊恐之下,我一边稳住身子,不让那黑色的漩涡把我吞噬掉,一边大喊标子的名字,因为他是对付阴邪玩意的行家,只有他才能解救我。可是我连喊了好几声,也得不到标子的回应,难道他出事情了?我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t 第四十章 这是哪里 在阴阵中前行,有标子这个盗墓专家在,一路上倒也非常的顺利,却不料在最后的时刻里,两具老外的尸体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慌乱之间,我不小心撞在了一个木桩上,然后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似乎要把我吞噬进去。我慌忙稳住身子,想要叫标子来救我,却不料回头一看,我的舌头就开始打结了,不知道出了什么样的变故,其他人都消失不见了,而且最为诡异的是,就连阴阵中的木头桩子也全部消失了,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立即吓出一身冷汗来,仔细的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才现这里是一片虚无,四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根本就不像先前的那个地下山谷。我一下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处,看来不是其他人消失了,很有可能刚好相反,而是我自己突然闯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前那个黑色漩涡的吸力越来越大,好几次都差点将我吸进去,我不知道那黑色旋涡是个怎样的存在,不过料想也不是个善地,我要是被吸进去,很有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我拼了命的稳住身子,那股吸力越来愈大,把我的衣服都鼓了起来,如果那吸力再大一些,我估计身上的衣服都会爆掉。苦苦支撑之间,我突然看见漩涡中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看那身形,应该是个女人,她披头散的,使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正从那黑色的漩涡里走出来。不过我立即现她的脚下有问题,定睛再看,才现她并不是一步步走出漩涡,而是飘出来的。我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了鬼魂之类的东西,眼看着那白衣女子朝我飘来,我却因为漩涡的吸力,一步也退不开来,急的我大声叫骂起来。那白衣女子离我越来越近,大概离我还有两米距离的样子,她突然停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股阴风猛的吹来,将她面门上的丝全部吹散开来,让我一下子看清了她的模样。那是一张惨白的人脸,脸上毫无血色,分明就是一具不折不扣的尸体,可让我惊魂不定的是,她的一双大眼睛正十分有神的盯住我看。这个白衣女子长得一张瓜子脸,凤眼朱唇,看起来最多只有十四五岁,要不是她一身白衣,脸上毫无血色,倒还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不过我现在一点欣赏的心思也没有,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鬼魂之类的存在,她很有可能要对我不利。我正古怪的想着,那女人突然尖啸一声,出阴森森的笑声来,而且,她双眼露出怨毒的神色,狠狠的盯着我看,似乎想生吞活吃了我。她狞笑了一阵子,就一步步朝我走来,到了我的面前,突然抬起双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她的指甲一定极长,在掐住我脖子的那一瞬间,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指甲已经刺破了我的皮肤,脖子那里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奈何我被漩涡的吸力吸住,躲不开也逃不掉,只得被她死死的掐住脖子,不到三十秒钟,我就开始缺氧的厉害,差点要背过气去。我努力的挣扎着身子,却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动弹,就好像自己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去的那一刹那,那白衣女子突然松开了我的脖子,猛的把身子往我身上靠过来,我还以为她要咬我的脖子,却不料她就像空气似的,突然融入了我的身体中。在我无比惊讶的同时,只感觉全身一凉,我浑身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个寒颤,身体一下子恢复了自由,而我面前的那个黑色的大漩涡,也在此刻消失。不过我依然在一片虚无之中,四处还是一片灰蒙蒙的,也不知道我如今是身在何处,要怎样才能走出这里。我试着向前走了几步,现前面有一道亮光,临近了才知道那是一个黑色的门洞,里面有白光照出。我心里大喜,或许这个门洞就是通往山谷的一条密道,说不定我走出去,就能看到标子那些人。怀着好奇的心理,我一步步朝那个门洞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门洞之中,出去一看,我一下子呆住了,不由心中自问,这是哪里?我做梦也没想到,门洞后面是一个巨大的石殿,而且这个石殿我还很熟悉,正是拇指峰下面的古彝族圣地——石头宫殿。我一下子被搞懵了,不明白门的后面为什么会直通这里,难道我是在做梦?我有点不敢相信,一抬手就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我想我应该清醒过来了,抬眼看去,不由得大叫糟糕,我还在这个巨大的石殿中,这一切并不是我的幻想。我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就想往回走,一回头才现,身后的门洞居然消失了,我想退回去也不行了。虽然我脸上还疼的厉害,可我心里十分的清楚,纵然这不是我的幻觉,事情也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肯定有着其他的原因存在。吃惊之余,我使劲摇了摇脑袋,希望自己可以强自镇定下来,回头一想,回到石殿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我现在肯定安全,不用再担心无头大王墓穴中的那个阴阵了。不过我记得很清楚,从墓穴中逃出来的时候,那个人头阵刚好生了变故,也不知道标子那些人怎么样了,能不能应付过来,想到这些事情,我心里又有些不大痛快,一点劫后余生的兴奋感也没有。我大叹了一口气,如今我后面的那个门已经消失了,就算我想回去和他们并肩作战也是不可能了,为今之计,还是早早的离开这里,去外面和张教授他们汇合,然后再作其他的打算。朝前面走了几步,随着我的目光的拉长,我却一下子怔住了,脚步再怎么也移不开了,因为我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上次我们在石殿中仔细的看过,这里除了十几个青铜大鼎之外,就只剩下那座巨大的石雕,可现在,似乎石殿中多了很多本不该存在的东西。石殿中除了十几个青铜大鼎之外,每根支撑殿顶的石梁上还镶嵌着青铜灯盏,上面有灯芯,居然被人点燃了。不仅如此,在一些原本是空旷的地方,还出现了兵器架、陶碗器具、以及兽皮之类的东西。我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我迅朝右边奔去。到了那面石壁面前,我一下子傻了眼,石壁上的六幅浮雕还在,可是浮雕上面的颜色十分鲜艳,就好像刚完工似的,可我记得十分清楚,先前我们看时,浮雕上的颜色已经褪的七七八八了。我几乎疯了似的,转过身立即朝大殿的里面奔去,很快我就到了那座巨大石雕的下面,抬头一看,我几乎要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那雕像上原本的彩色也褪去了,可如今各色各样的彩绘都有,颜色鲜艳如新,哪像经过几千年漫长岁月的迹象?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的猜测是真的,小说也没有骗人,我穿越了?还没等我从荒唐的想法中回过神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我全身一震,刚想回过头去看,只觉双手被人往背后死死的抓住。身后的人力量极大,我的双手被他抓住后,竟然一点的反抗余地也没有,我惊呼了一声,大叫身后的人放开我,却不料几圈麻绳套在了我的脖子上。麻绳在我身上缠了好几个圈子,让我一点也动弹不得,身后的人一边大声吼着,一边推着我向前走。走着走着,我突然眼前一黑,回过神来一看,才现自己已经不在石殿之中,如今所在的地方居然是墓穴中的那个山谷。我依然被人用麻绳绑着,我回头看了一眼,左右两边都是身穿兽皮的大汉,足足有六十多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刀叉之类的冷兵器,正怒视着我。不过片刻的时间,又有许多人被人绑着送了过来,不过那些人都是女子,年龄看上去很小,绝对不过十六岁,脸上还透露出一股稚气。那些少女全身**,身上满是伤痕,鲜血几乎覆盖了她们全身,而她们却视若无睹,脸上有的只是狰狞的表情,正一脸怨毒的看着那些大汉。我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眼看着有人在地上埋好了木桩,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于是大声叫喊着这些人放开我。可是那些大汉就像聋子似的,根本没有回答我,只是冷冷的把我往一个木桩那里推去,很快的,我在挣扎中被人绑在了木桩上,我再也无法动弹。那些少女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一个个被人绑在木桩上,期间居然也不反抗,更没出一声怨言,只是至始至终,怨毒的眼神盯着那些大汉,似乎他们之间有着天大的仇恨似的。t 第四十一章 幻阵 这时候,一个披头散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和别的大汉不一样,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袍子,双眼犀利有神,只要被他看上一眼,让人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来。那黑袍人挥了挥手,立时有几个大汉到他跟前。黑袍人对那些大汉说了一些什么,那些大汉木讷的点了点头,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我们这些被绑住的人。其中一个大汉手里握着一把白光晃晃的刀子,他走到一个少女的面前,仔细的打量一下那个少女,忽的挥动了手里的大砍刀。我惊得大叫起来,下一刻,我就见到无数的鲜血洒了出来,而那个少女的脑袋,已经被这个大汉一刀砍下,正咕噜噜的掉在地上。虽然那名少女已经身死,可她双眼还睁得老大,眼神中依然透露出怨毒,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亲眼看着一个人被砍去脑袋,那种强烈震撼,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我几乎吓得大小便失禁,惊呼出来的声音都带点嘶哑。我就如一个疯子似的,大声叫骂着那个砍人脑袋的大汉,却无奈我怎么样叫喊,就是没有人理我,就好像我在他们眼里是空气似的。紧接着,那名持刀的大汉就像没有感情似的,又砍下一名少女的脑袋,再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我再也看不下去,嘶吼中闭上了双眼,两行委屈、怜悯的泪水从我脸色滑了下去,在那一刻,我的心就像死了似的,也不再那么害怕了。我默然的睁开双眼,绝望的看着那名杀人如麻的大汉,默然的看着周围的所有人。我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些少女在被杀时,还能保持那样的淡定,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没有,并不是她们天生胆大,而是她们知道自己不管怎样的挣扎,怎样的呼救,也没有半点用,最终的下场都一样,所以,她们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杀害她们的人,在心底诅咒他们。终于,那个大汉来到了我的跟前。我冷冷看着眼前的大汉,大声的叫骂着他是疯子,是恶魔,可是他就像没有感情似的,依然把手里的砍刀抬了起来。在我怒骂的声音之中,我眼前闪过一道白晃晃的光芒。在那一刹那,我以为自己会在极度的疼痛中死去,结果却出人意料,我一点儿的感觉也没有,脑袋和身体就分了家。我的脑袋被砍飞老远,然后孤零零的落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子才停住,我的眼睛还没有闭上,也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看着我身体脖子处喷出一片血水,我惊恐的现了一个诡异的问题,按道理说,我的脑袋被砍了下来了,也就代表着我已经死亡,后面的事情也就不可知晓了。可我现在却还有思想,还能看见周围的一切,听见周围的一切,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的谜团,我不得而知。我看着自己的尸体被人从木桩上放下来,和那些女子的尸体一起,被丢到了一堆干柴上面,接着,有人用火把点燃了那堆干柴,浓浓的大火很快烧了起来。我想阻止那些人,才现自己失去了身体,根本就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尸体被大火烧焦,最后烧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留下。烧完了尸体,我们的脑袋被人丢在一个大鼎中,鼎中有着许多的绿色液体,正出刺鼻的味道。这时候,那黑袍人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陶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黑色的小虫子,正蜂拥般的爬出陶罐,朝大鼎而来。那黑袍人疯狂的笑了起来,并嘴里在吟唱着什么,一脸激动的样子。我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是这个浑身邪气的人搞出来的,心中恨透了他,要不是我只剩下了一个脑袋,我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杀死这个恶魔。看着那些黑色的虫子爬进大鼎中,我又开始害怕起来,因为我知道,那些虫子不是普通的虫子,而是一种蛊虫。在那一刻,我脑袋里多出了许多的信息,其中有一条信息里就提到过这种虫子,而且我也知道了黑袍人就是古彝族的大巫师,他之所以砍下这么多人的脑袋,就是为了布置一个恐怖的人头阵,镇守他们领的墓穴。越来越多的蛊虫爬进大鼎中,有几只蛊虫已经把目标指向了我,正朝我急的爬来,我虽然没了身体,可是我还有思维,所以我非常的害怕,因为我脑袋里多出来的信息告诉我,一旦被这些虫子进入口中,我的三魂七魄就永远停留在自己的脑袋中,再也无***回。在最后的时刻里,我突然想到了标子的话来,他说过,童子血最有辟邪驱邪的功效,是一切邪物的克星。想到这里,我张开大嘴猛的一下子咬在自己的舌尖上,顿时,舌头那里冒出了一丝鲜血,从我嘴巴里流了出去。童子血果然是阴邪之物的克星,那些蛊虫一触碰到我嘴巴边上的鲜血,立即掉头就逃,宁愿绕过我的人头,钻进其他人头的七窍中,也不敢再打我的主意。看着那远远逃去的蛊虫,我忍不住疯笑起来,却不料有人突然在我后脑上敲了一下,这一下一定敲得极重,我整个脑袋都一阵眩晕,接着两眼开始黑,而且意识也开始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转过来,睁眼一看,就现标子正一脸惊喜的看着我,不过他全身都是鲜血,看起来的十分的吓人。我一脸的诧异,但随即明白过来,他肯定也步入了我的后尘,这会儿是我们的鬼魂在阴间相会了。我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哥们,怎么着?看见我光荣牺牲了,你也不甘落后,要立即下来陪我?得,咱们现在刚好可以问问阎罗王,他娘的怎么能让我们俩这么早死,不把地府闹个天翻地覆,就显不出咱哥俩的手段。”标子愣了一下,接着大手一挥,就给了我一个脑嘣儿,他笑骂道:“你小子他娘的还在做白日梦呢?什么死不死的,你他娘的每一次晕过去,再醒来,就以为进了枉死城,就你这样的,阎王爷也不敢要你啊!”这一次换我愣了,摸着微微疼的后脑勺,又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不由放声大笑起来:“哎呀!老子就说嘛,你这个缺心眼的没死,我怎么可能先去呢?你说对不对?”标子却笑不出来,双眼有些微微红,不由骂道:“对你个头,你他娘的可是不知道,哥们刚才被你吓坏了,就在你醒来之前,你居然要咬舌自尽,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我怎么阻止也不顶事,我还以为你要提前去找阎王爷那里报名,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他娘的死了,我可怎么向你老爹交代?你他娘的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了。”我揉了揉有些眩晕的脑袋,心里好一阵感动,不愧是我杨某人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生死之间方显真性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标子,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醒来了吗,别矫情了,都多大的人了?”标子叹了一声,却不说话,我看了看周遭,现其他人都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就问标子:“其他人都是怎么了?还有你,怎么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是不是受了重伤了?”标子颓废的摇了摇脑袋,有些自责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所有人都晕了过去,只有我一个人幸免于难,不过我之所以没事,还得要感谢你的童子血。”标子告诉我,那挡住去路的洋人尸体消失后,周围木桩上的人头不知出了何种变故,居然嘴里出尖啸的声音来。那人头出的尖啸声音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就算你捂住耳朵,也还能听得见,而且有使人昏昏欲睡的功效。出此变故,吴剑第一个叫道:“不好,有人碰到了木桩上的人头,这叫声是人头中的蛊虫出来的,会让人迷失神智,看来这个阴阵马上就要启动了,大家要小心鬼魂附体!”出现这种变故,其他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慌乱之间,很多人都碰到了木桩上的人头,也包括标子自己。当时的场面十分混乱,刚好在周围又刮起了一阵阴风,好多人站立不稳,被阴风吹倒在地,甚至有人在慌张之中开了几枪,幸好没伤到人。听到这里,我心里突突了一下,虽然我当时并没有听到吴剑的提醒,但我记得非常清楚,第一个碰到人头的就是我自己,搞不好启动阴阵的人就是我。不过这事情我不想告诉标子,免得他嘴巴不严实,透露给谭佳等人知道,那样的话,我有什么颜面面对他们。标子知道冤魂和蛊术的厉害,他脑袋转的极快,不由分说,把碗中还剩下的童子血全部倒在身上,希望自己能够百邪不侵。童子血自然有着料想不到的功效,虽然标子还能听见那些尖啸声,可他再也没了昏昏欲睡的感觉。标子脱离了昏昏欲睡的症状后,第一个就想到了我,他不顾人头上蛊虫的危险,立即赶到了我的身边,却不料他还是迟来了一步,我已经昏迷了过去。标子心里十分着急,一边大喊我的名字,一边摇晃着我的身子,希望我能醒过来。可是我就像植物人似的,无论标子怎么折腾,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标子几乎要绝望了,眼泪都掉了下来。也就在这时候,其他人也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他们的症状和我一样,除了还有呼吸之外,几乎就是一个活死人,现场只剩下标子一个人没事。他说到这里,我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可我那些感谢的话就是说不出来,感觉喉咙那里被什么东西卡主了似的。标子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叹道:“你不用感激我,你能醒来就好。对了,你们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昏迷过去,难道真被鬼魂附了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有些迷惘,就道:“我做了一个恶梦,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总之一切太诡异了。”我把自己的昏迷后的梦境说了一遍,标子听后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标子狐疑的说道:“看来冷面神说的没错,只要谁碰到了木桩上的人头,就会被冤魂上身,体验冤魂死前所受的磨难。我看你并不是穿越,也不是幻想,而是经历了冤魂的痛苦经历,而你所看到的事情,肯定是真的生过。”我想了想,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就道:“虽然那些事情就如亲身体验一般,可还不至于把人吓死,我都能挺过来,为什么那几个老外却全部死在了这里,这好像解释不通。”标子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不过你小子都能醒过来,其他人的意志力不会比你差,要不了多久,肯定也会醒过来。”我和标子耐心的等了一阵子,没过多久,正如标子料想的那样,吴剑也慢慢苏醒了过来。醒来之后的吴剑一直沉默着,眼神有些涣散,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我和标子也没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看他的反应。过了一阵子,吴剑才恢复以往的神情,看了看我们两个,又看了看依然昏迷着的其他人,吴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问道:“你们也从幻境中挺过来了?”我点了点头,标子却摇了摇头,吴剑被我们两个的举动搞迷糊了,就问是怎回事。听完我和标子的回忆和分析之后,吴剑对我说道:“古籍中记载过,一旦被人头蛊中的冤魂缠身,会永无休止的经历冤魂生前的苦难,一直到死为止。我和你之所以能够醒来,原因很简单,我们两个在最后的关头咬破了舌尖,用童子血逼退了那些蛊虫。”ps:非常的意外,樱子妹一举突破到达堂主之位,不甚感激啊。说实话,现在灵异的书非常冷门,读者都去追神书了,对于我们这种新人,读者也不会打赏什么的。书以来,那些一直打赏给我的兄弟姐妹们,感谢你们了,没有你们的支持,枯燥的写作生涯,我不一定能坚持过来,感谢有你们的一路支持。t 第四十二章 苗裔 我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在梦境中,我们两个的经历竟然那样的相似,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那是在梦中逼退了蛊虫,当不得真的。”吴剑继续解释道:“这些木桩上的人头中都有蛊虫,那些蛊虫吸尽了死者的怨念,我们一旦碰到这些人头,藏在人头中的蛊虫就会有所反应,释放出无穷的怨念,迷失人的心智,使人昏死过去。这时候,蛊虫就会趁机而入,钻进我们的七窍中,使人在昏死状态中真正的死去,成为它的食物。”我吓了一大跳,不由惊道:“这么说来,我们昏迷的时候,真有蛊虫往我们口中钻,结果被我们咬破舌尖,用至阳至刚的童子血吓跑了?”吴剑肯定的点了点头,但我一下子就慌了,不由失声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其他人的体内不都有了蛊虫?”吴剑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他道:“我们遇到的那些老外的尸体,脸色均是一片暗青色,那就是中了蛊的现象,其他人很有可能也落到那一步。”说句大实话,我和标子加入科研小组并非自愿,而是是被欺骗,或者说是被强行拉入这支队伍,那时候心中难免会有些怨恨,尤其是对谭佳这个“主谋”恨之入骨。不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我们如今又一起经历过生死,除了谭佳和刘大鹏之外,其他人和我相处的都还不错,如今看到他们出事,我实在有些不忍心。我对吴剑问道:“你不是会蛊术吗?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救他们?你仔细想想,古籍中是不是提到了破解人头蛊的方法,但被你忘记了。”吴剑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他道:“我只说过无法破解这个阴阵,并没有说破不了人头蛊,你不用这么着急。”我和标子差点被这慢性子吴剑逼得吐血,标子忍不住说道:“我说小哥,我就够不靠谱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不靠谱,干脆出去以后我拜你为师好了。”我怕标子越说越来劲,到时候把正事给耽搁了,赶紧打住了他,让他一边凉快去,心里又有些担忧的朝吴剑问道:“这一次,我们还用引蛊吗?”吴剑摇了摇头:“引蛊培养十分困难,我费尽心血也只养了这一只,而且它三天内只能使用一次,现在已经派不上用场。”见我一脸的失望,吴剑又道:“除了引蛊之外,我还有一种办法可以破除人头蛊,就是有点不好控制,你们要过来搭把手,我才能办成这事。”吴剑告诉我们,这次的蛊虫和活尸中的蛊虫不一样,它从人的口中钻入,并不直接进入人的大脑,而是从肠道那里咬破一个洞,然后进入人的血管内吸食鲜血。吸干了人体的鲜血后,蛊虫会顺着血管经脉,一直到达人的大脑中,在里面吸食脑髓,最后产下幼虫。虽然只是听听,我仍然觉得喉咙一阵痒,就好似有千百条毛毛虫在那里爬一样,说不出的恶心和难受。我道:“把人的尸体当做卵巢,这虫子也太恶心了,这事宜早不宜迟,咱们得抓紧时间,立即把他们体内的蛊虫弄出来。”吴剑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不用这么心急,他们中蛊的时间还不长,蛊虫应该还停留在他们的血管中。不过要在他们的血管中找到蛊虫,必须用匕割开他们的血管,方才能成功,你们先把止血的用具准备好。”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问道:“既然能在血管中穿行,说明蛊虫很小,可能和蚊子一般大。人体中有那么多的血管,它们的个头又那么小,你真的有把握找到那些蛊虫?”吴剑深邃的眸子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他似笑非笑的说道:“难道你有更加保险的办法?如果没有,就帮我按住他们的手脚,以防他们在吃痛之下挣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和标子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桑克拉的背包里有医药箱,这个我是知道的,我从他背包里翻了一下,就找到了那个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酒精灯给吴剑,又拿出许多的药棉和标子分了,就等着吴剑开工了。吴剑从标子那里借来一把匕,将匕在酒精灯上烧,烧的红通通的才算作罢。他看了一眼昏迷的四人,最终把视线放在了桑克拉的身上。我和标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把桑克拉身上的衣服裤子脱掉,只剩下一个内裤。桑克拉不愧是护教武僧,身体十分结实,身上的肌肉隆起老高,却穿着一件红色的内裤,他这身材配上这种内裤,看起来十分的别扭,标子一个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连我也被传染了。吴剑只是眉头邹了一下,很快恢复以往的冷酷,他把头灯调到最强的光源,蹲在桑克拉的身前,双眼犀利的看着桑克拉的全身。吴剑一边看,一边用左手的食指在桑克拉手上的血管上摸索,一直摸到桑克拉的小腿肚子那里,吴剑的手停了下来,他眉头邹的十分厉害,抬头对我们说道:“找到了,你们做好准备。”我和标子立即按住桑克拉的手和脚,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吴剑食指和中指在桑克拉的腿上使劲一夹,一个黄豆大小的硬物从桑克拉皮肤表面凸显出来,好像还在动。吴剑的指力很大,那蛊虫连着皮肉被他夹住,再怎么挣扎也没用,倒是把我和标子吓了一跳。左手紧紧的夹住那个蛊虫,吴剑右手的匕立刻贴了过去,向我和标子点了点头,他突然匕一动,那块凸起的硬块物就被他割了开来,就见桑克拉的腿肚子上多了一条血线,鲜血如柱般的流了出来。也就在这一时间,桑克拉疼的惨叫了一声,他的双手双脚开始挣扎起来,似乎非常的痛苦。好在我和标子早就做好了准备,才没有让他挣扎起来。折腾了一阵子,桑克拉终于消停了下去,却依然是昏迷着,就是头上青筋闪现,豆大的汗水不停往外冒。我终于回过神来,将早就准备好的药棉捂住桑克拉的伤口,等血止得差不多了,就叫标子拿来绷带和双面胶,草草的将伤口那里包扎了一下,这时候,我们两个才算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吴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摆在地上,将抓到的那只蛊虫丢了进去,我清楚的看到,那只蛊虫身上有着斑点一样的花纹,形状和蛆虫的样子十分相像,吴剑可能留着这只蛊虫还有用,所以并没有杀死它,那只蛊虫还是活的,在瓶子里不断的蠕动着。标子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哥,老实说,你对蛊术这么了解,不会是顺子兄弟口中所说的蛊术师吧?”吴剑并没有回答,就好似没听到标子的话似的,自顾自的把匕上的鲜血擦干净。标子倒也不介意吴剑的无理,继续问道:“听说蛊术起源于苗疆,是苗人的不传之秘,小哥你的蛊术这么厉害,难道也是在苗寨学的。”吴剑明显迟疑一下,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只是眼神中带点追忆的神色,过了很久他才回过神来,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猜测的也很对,我就是苗裔,湘西一带的苗裔。”我和标子一下子来了精神,没想到吴剑这个闷冬瓜居然肯开口了,而且还回答的这么干脆,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他的出身很是神秘,总感觉他这个人有点看不透,似乎身上隐藏着秘密。标子趁机说道:“你的身手这么好,又身怀异术,搁在哪里都是抢手货,我就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也加入了这个科研小组,难道是为了那一百万的年薪?或者说,你也是因为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被胁迫加入这个组织?”吴剑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习惯性的了一会呆,然后有些沉闷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吴剑只是否认了标子的猜测,至于他为什么加入科研小组,他并没有回答,估计他是心中有秘密,不想回答吧。标子嘿嘿干笑了一下,又用上了对付李易山的那一招来,突然朝吴剑问道:“小哥,三叔叫你来科研小组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吴剑冷笑了一下:“你试探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三叔没有半点关系。”吴剑回答的很干脆,面色也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也不像心中有鬼的样子,不过三叔派来的人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我和标子互看了一眼,都有些糊涂了,三叔派来的人不是吴剑,也不是李易山,还能是谁?我和标子都仔细的分析过,除了吴剑和李易山之外,其他人肯定不会是三叔的人,可现我们在才现,我们的分析似乎是错了。匿名信的事情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本以为马上就要解开这个谜团,没想到一路调查下来,我却越来越迷糊,简直让人抓狂。t 第四十三章 抽签 我们三个人沉默了一阵,吴剑担心其他人身体中的蛊虫作,就催促我们继续开工。一切都非常的顺利,李易山和刘大鹏身上的蛊虫也被吴剑弄了出来,只是到了最后的谭佳时,我们三个就犯难了。谭佳是我们中唯一的女性,我们要给她驱除蛊虫,肯定就要给她脱掉衣服,可是我们真的能这么做吗?敢这么做吗?我心里砰砰直跳,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想到李二丫来,想到她赤身**的趴在我身上的那一幕来,这让我全身一阵烫,忍不住在谭佳的身上多瞄了几眼。看着看着,谭佳的样子居然和二丫的容颜重叠在一起了,我心里突然刺痛了一下,一下子又想到二丫身死的那一瞬间来,我一下子回过神来,在心底大骂自己混蛋,二丫为了我而死,我居然还在想着这样荒唐的事情,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标子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就道:“这小娘皮可不是个善茬,要是知道我们扒光了她的衣服,看了她的身体,她醒来后肯定闹个没完,说不定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标爷我最怕的倒还不是这个,就怕她非赖皮要我娶她,那岂不是比杀了我还要难受,这件事情我可干不来,我对她没兴趣。”“这件事情我也干不来,你们不用看着我。”吴剑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说道:“如果不想看见她死,就只能靠你了,她的死活全在你一念之间。”我本来在想着二丫的事情,听得吴剑的话后,气得差点吐血,我强自压住心中的怒火,说道:“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意思,就好像认定了我就是色狼似的,我可告诉你们,这事情我也干不来,你们别想耍花招。”沉默了一阵,标子面色一冷,说道:“这小娘皮老跟咱们过不去,她死了也是活该,咱们犯不着为了这事愁。”想了想,可能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分,标子口气又软了下来,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见死不救,不是咱们的风格,要不这样,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来抽签,谁抽中下签,就负责给小娘们脱衣服,这样大家总没有怨言了吧?”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也是唯一能让人心服口服的一个办法,谁要是抽中了下签,那是老天爷的安排,谁也怨不得。不过一想到这两年老是走霉运,我心里就有些不安,生怕自己抽中下签,可一想到标子的运气也是极差,心里倒也不再那样担心。决定好了之后,标子从背包里拿出三根牙签,折断牙签的一头,使三根牙签的长度都不一样,然后对我们笑道:“最短的那根牙签就是下签。这个签是我弄的,为了公平起见,让你们先抽,剩下的那一根就是我的。”我们同意之后,标子背对着我们,把牙签的顺序搞乱,然后捏在手心里,只把牙签的一头露在外面,等着我和吴剑去抽选。我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暗地里趁吴剑不注意,朝标子眨了眨眼皮,希望他能给我一点提示。我和标子认识多年,自然有一股默契感,这小子明白我的意思后,张嘴无声的说了个“右”字,我心里一阵感激,立即抽了自己右边的那根牙签。吴剑并没有现我搞的小动作,看了一眼剩下的两根牙签,他很是随意的抽取了一根,却把牙签藏在手里,不让我们看。标子看我们都抽完了,嘿嘿笑道:“好了,现在是公布答案的时候了,不用藏着捏着了,赶紧着拿出来吧!”我有标子的提示,自然不会是下签,胸有成竹的把手中的牙签放在地上,吴剑看了一眼我的牙签后,明显面色一松,我心中立即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等到他把手里的牙签亮出来时,我心里咯嘣了一下,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他的牙签居然比我的长。我心里既失落又感动,失落的是为什么不是吴剑抽中下签,如果他抽中了下签,我和标子就不用担心谭佳的报复了,感动的是没想到标子这么仗义,把下签留给了自己,简直是典型的大爱精神,让我都有点无地自容了。不等我把思绪收回来,标子把手里的牙签也亮了出来,我一看,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这小子的牙签居然比吴剑的还要长一截。我心中猛的生出一股怒意,走上前死死的掐住标子的脖子,放声大骂道:“好啊,你个孙猴子,又摆了我一道,你是故意陷害我,枉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在我背后插一刀,你这个畜生。”标子一边挣扎,一边解释道:“兄弟,我是冤枉的,我没有骗你,而是你自己理解能力太差了,这事可不能怪我。”我依旧死死的掐住标子的脖子,忍不住怒道:“放屁,你明明说的是右边,我抽的也是右边,我怎么会搞错,你个混蛋还想狡辩?”标子一脸无辜的说道:“我的亲哥哥,好老杨,你真的理解错误了,站在我的角度上,我所指的右边,在你的方向就是左边,难道你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么?”我顿时没了脾气,按照科学的观点,标子的说法倒是正确的,反而是我理解错误了,可是一想到标子抽了签后的得意表情,我就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估计这家伙早就知道我会把方向搞反,所以才那么大方的提示我,真是用心险恶啊。我胸口顿时闷得厉害,就差没气的晕过去了,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孙大标,几年时间不见,你果然长进了不少啊,看来是兄弟我小瞧你了,行,今天这事兄弟我暂时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我松开标子的脖子,却是冷眼相对,标子见我这样,赶紧赔礼道歉:“兄弟,我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帮你,搞成这样真不是我的错,我敢保证,下次要再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一定给你更加明确的暗示,绝不会让你再搞错了。”我心中一口恶气难以咽下,根本不想和标子废话,坐在一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闷烟,只抽到一半,可恶的吴剑似乎看出我是在拖延时间,不冷不热的对我说道:“等你把这包烟抽完,这个女人也就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这么一说,我老脸都快藏不住,如果有一面镜子摆在我面前,我敢肯定,我的脸一定红通通的,因为我已经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烧了。我轻咳了几声,装模作样的说道:“我这人做事绝对遵守做人的基本道德,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难道还能收回来么?不就是脱衣服么,又不是脱我的,谁怕谁呀!”我话虽然是这么说,心里仍是七上八下的,谭佳的倔脾气我是知道的,一旦被她知道是我脱了她的衣服,我敢打包票,她就算看在我救她的份上,不一枪打死我,起码我以后的日子也绝非人过的日子,少不了每天被她批斗。标子就道:“就是,咱家老杨是谁,说一不二的真君子。”他顿了顿,带点疑惑的说道:“不过老杨,你怎么在原地踏步呢?难道碰上鬼打墙了?”事情都到了这份上,我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心里把标子骂了个几万遍,这才把心一横,走到了谭佳的跟前。蹲下身去,我刚要去解谭佳身上的衣扣,却不知为何,忍不住把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让我不由得心脏再次距离跳动起来。谭佳双眼紧闭着,她的面色十分苍白,好似久病在床的千金小姐一般,看起来有些有些柔弱,让人平白无故从心底生出的一股怜惜之情。她的五官、脸型、也不是如何的特别,可凑在一起,却又显得那样英姿飒爽,似乎半点毛病也挑不出。我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定住心神,开始给她解开衣扣。她的外衣是一件绿色的风衣,一共有五颗扣子,我不安的一一解开后,才现,里面还有着一件粉红色桃领衬衫,再里面就是她的内衣,隔着衬衫都能依稀看出来,那是一件蓝色的内衣。我小心翼翼的扶起谭佳,把她的风衣脱了下来,才现那件粉红色衬衫是短袖的,露出她白皙的手臂来。我正准备继续脱下她的衬衫,吴剑走上前来对我摆了摆手,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点尴尬也有点错愕的看着他。吴剑紧盯着谭佳的右手臂说道:“你不用再脱了,蛊虫在她手腕上的血管中,难道你没看见?”脱衣服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经吴剑这么一提醒,我这才现,可能是蛊虫在血管中活动,我能看到一个凸起的小点,在谭佳的血管中慢慢挪动,似乎在向上前进。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要真把谭佳的这件衬衫以及裤子脱掉,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一副什么德行,恐怕这么香艳的景色,我会流鼻血的。标子本来在低头抽烟,一听现了蛊虫,丢下烟头就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他贼笑道:“这小娘皮倒也有些运气,我还指望她被脱个精光,拍几张照片留恋一下呢,看来现在是不成了。”t 第四十四章 魈鬼 吴剑看了一眼标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可思议,却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蛊虫在她手上的这个位置上,是一个大麻烦,一不小心,匕就会割断她手腕上的的经脉,你们给我死死的按住她,不能让她乱动半点。”吴剑用的是老办法,双指准确无误的夹住那个凸起的肉团,匕快的在上面划了一下。可能怕割断谭佳手腕上的经脉,吴剑下手很轻,匕在凸起的肉团上只划出来一条很细的线,一丝很细的鲜血从那里流出来。吴剑双指用力猛的一夹,那蛊虫吃不住疼,从伤口那里自行爬了出来,吴剑早就做好了准备,将玻璃瓶打开,夹住那只蛊虫丢进去,然后从容不迫的把瓶盖盖好,回头吩咐我快点止血。我已经把药棉在碘酒里泡过,绷带什么的标子也拿在手里,吴剑把虫子弄出来后,我第一时间将药棉按在谭佳的伤口上。不知是不是我下手太重,还是碘酒对伤口产生了反应,谭佳这个小妮子居然疼的醒了过来,把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我是从背后拖住谭佳的身体,她醒来后肯定意识到了什么,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回过神来,眼睛直视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伤神、愠怒、以及惊异的神情,如果不是她此刻身体虚的厉害,我估计她早就对我用了“掌嘴”的绝活。也正因为她突然之间醒了过来,我是一点心理上的准备也没有,被她那种包含三种意境的眼神盯住,我居然害怕的松开了双手。少了我的扶持,谭佳上半身直接往后倒去,可能是后脑勺先着地,又撞得有些厉害,她再次昏迷了过去。我立即意识到自己把事情办砸了,又过去检查谭佳的状况,摇了谭佳几下,她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着急了,就在她耳边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叫了几声,她还是没有一点的反应,我心里一阵心惊肉跳,生怕她被摔坏了,忙叫吴剑过来看看。吴剑只看了一眼谭佳的状况,回头对我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放心,她中了人头蛊,被蛊虫吸走了不少的精血,身体暂时虚弱的厉害,休息一阵子,也就醒来了。”标子一边帮谭佳缠身绷带,一边趁机对我坏笑道:“我说老杨,你刚才是咋回事,慌个什么劲?难道怜香惜玉都不会?也难怪你至今还是童子鸡了,就你这样一个粗人,要想得到女孩子的芳心,那简直比登上火星还要艰难。”我微微有些恼怒,瞪着标子没好气的说道:“还怜香惜玉,我看是烫手的山芋才差不多。你不是经常说自己是情场圣手,泡妞大亨吗?刚才脱衣服的时候你怎么不自告奋勇?吹牛谁都会,真干起来事情来了,你这人最不靠谱。”标子还想啰嗦几句,我压根就懒得理他,知道谭佳没有摔坏,心里也好受了许多,不过一想到谭佳看我时的眼神,我心里仍然害怕的紧。谭佳一向霸道凶悍,醒来后知道了我的行径,不知道会暴跳如雷成什么样子,估计会对我以命相搏吧。忙完了这些事情,就等着其他四人醒过来,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出阵了。可能是在阴阵里呆的久了,此刻也不再那样害怕,我们坐在地上休息之余,可能是太饿了,标子从背包里拿出食物和水,分给我和吴剑一些后,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在这种地方,自然没心情煮挂面什么的,我们吃的是压缩饼干,吃下几块就让人喉咙干,难以下咽,再喝点清水,肚子里面开始生反应,估计是压缩饼干遇水后涨了,肚子一下子就饱了。正想点支烟打时间,吴剑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冷眼看向四周,神情变得十分冷漠,他对我们说道:“有东西在像我们靠近,它身上的阴气很重,你们两个要注意了。”我的心被一下子提了起来,烟也不抽了,站起身来警惕的扫视了四周一番,四周透露出一股昏暗,但什么也没看见,不免心中有些嘀咕,就道:“这里这么安静,要是有东西靠近,不可能一点儿的声音也没有吧?你会不会弄错了?”标子把胸前的冲锋枪抬了起来,他站起来看了看周围的木头桩子,鼻子动了几动,有些诧异的说道:“吴小哥说的没错,这附近是有些不对劲,感觉有股刺鼻的腐尸味道,难道是那两具洋人的尸体杀了回来?”“很有可能。”吴剑回头对我们说道:“你们两个看住其他人,我先去前面看看,如果我半个小时还没有回来,你们不必管我,等其他人醒来,立即离开这个阴阵。”标子从背包里拿出十几根辟邪钉,交给吴剑,叮嘱道:“这里是十五根辟邪钉,你每走十五米就在地上插上一根,辟邪钉用完了就不要再前进了,小心点。”吴剑点了点头,用牙齿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将流出的鲜血抹在匕上,就开始朝我们左边的方向走去。吴剑的身手十分敏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人头阵的深处,我们很快就看不到他的身影。等了十几分钟,从吴剑离去的哪个方向猛的传出一声惨叫,我和标子一下子紧张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标子面色大变,对我说道:“不对劲,看来冷面神遇到了危险,你先呆在这里,我过去帮帮他。”我一把拽住要走的标子,说道:“冷面神搞不定的事情,你去了也是百搭,而且你去了还有可能成为累赘,再等等吧,相信他,他不会有事的。”标子前思后想了一番,最终被我说服,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有轻细的脚步声传来,下一刻,我们就看到吴剑满脸煞气的走了回来。吴剑脸色有些苍白,我一看他手中的匕,上面全身绿色的液体,看来他刚才经过一场大战。走到我们跟前,吴剑默然的说道:“那两个老外已经被我解决了,不过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个阴阵中可能还有意想不到的东西存在。”我和标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挺震撼的,没想到冷面神这么牛气,十几分钟就解决了那两具活尸,他不去做驱魔人,我都替他觉得可惜了。刚才那场大战肯定把吴剑累坏了,他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却似乎现了什么,冷冷的眼神直视着标子,转头对我说道:“你快过来,胖子的身上阴气很重,有些不对劲。”我愣了一下,吴剑这人从来不开玩笑,他既然这么说了,就表示标子的身上真的有问题,可我仔细的打量了标子一眼,他除了身体胖了一些之外,也没有奇怪的地方,我有些不解的看向吴剑,并没有远离标子。标子估计也被吓了一跳,立即检查自己的身体,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不由朝吴剑说道:“小哥,你别吓唬哥们我好不好,这里本来就是个不干净的地方,你再这么一惊一乍的,会把我的小心肝吓碎的。”吴剑面色依旧铁青一片,有些凝重的说道:“你别紧张,慢慢把身体转过来,我看看你的背后。”标子本以为吴剑是在吓唬他,可看吴剑现在的神情,心里也没底了,虽然有些不太相信,却还是把身体慢慢的转了过去。只转到一半,我和吴剑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清楚的看到,在标子的背上,有一个全身长着黑毛的东西趴在上面,跟个小孩的块头差不多大,如果有一条尾巴的话,我肯定以为那是一只长着黑毛的猴崽子。我额上直冒冷汗,也不知道那黑乎乎的玩意是什么,居然这么邪门,喜欢趴在人的背上,可最为诡异的是,标子对于背后的东西居然浑然不觉。我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摸了个遍,也没有摸到其它东西,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暗自庆幸,那东西突然扭过来头来,我一看,当时吓得连退了几步,那玩意整张脸上全是黑毛,眼睛深陷眼眶之中,眼珠子居然是一片全黑,就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它的鼻子也很怪异,就好像被人用刀子削掉了一般,只在鼻子的位置那里有着两个细小的孔洞。最为可怕的是它的那张嘴,居然在上嘴唇的地方有一条竖着的缝隙,典型的三瓣嘴,也就是兔唇。我看着它的嘴时,它刚好把嘴张开,露出一大排尖细的牙齿来,白森森的,一看就知道锋利无比。吴剑见到那玩意的真面目,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道:“这是魈鬼,是一种厉鬼,你千万别乱动,要不然会惹恼了它!”我只听说过山魈,那是一种类似狒狒一样的动物,脾气十分暴躁,也异常凶狠,人一旦靠近它们,它们就会把你视为敌人,从而起攻击。山魈的长相比狒狒还可怕,体型也比狒狒大,那时候人们第一次现这种东西的时候,还以为遇到了恶鬼,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t 第四十五章 再生之能 我听说眼前的这玩意是魈鬼,认定也是山魈的一种,倒也不再那样害怕,把胸前的冲锋枪抬了起来,瞄准后对标子轻声说道:“哥们你别动,你身后的是一只山魈崽子,我来替你解决它。”我虽然称不上是神枪手,不过在部队里面也不是白呆的,这么近的距离,我有十足的把握不伤到标子,把那魈鬼干掉。我正聚精会神的半眯着眼睛,下一刻就要开枪射击,却不料吴剑一把挡住了我,说道:“惊动了它,胖子没得救!”我吃了一惊,不明所以的看着吴剑,心里的那个郁闷就别提了,这人也真是的,简直就是在关键时刻给人泼上一盆冷水的货色。就好比你正牟足了劲要开始参加赛跑比赛,姿势什么的都做好了,就等着最后的哨声响起,然后就开始冲锋了,却突然裁判叫住你,不好意思,你已经被取消了参赛资格,跟我们回去接收调查。现在吴剑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我在心里把他诅咒了一百遍还嫌不够,就道:“山魈这玩意我知道,顶多牙齿带点细菌,标子皮糙肉厚,咬上一口也就留下一个伤疤而已,没你说的那样厉害。”吴剑摇了摇头,有些凝重的说道:“山魈是一种凶猛的动物,这个我也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的是魈鬼,那是上古传说中的一种厉鬼,是冤死的小孩所化,一身阴气霸道无比,要是被它咬上一口,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我当场愣住了,听到眼前这玩意的名字里带着一个“魈”字,我还以为是山魈的一种,听了吴剑的介绍之后,我几乎吓出一身冷汗来,不由问道:“这么厉害?那么标子不是没得救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不等吴剑回答,标子估计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背对着我们嚷道:“你们两个在墨迹什么呢,我背后到底有没有东西,倒是说句话啊?”标子说完就把身子转了过来,见我和吴剑一脸的菜色,不由好奇的问道:“怎么都是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怎么着,我背后真有东西?”标子说着说着,一下子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忙伸出右手往背后去摸,吴剑连忙阻止了他,说道:“有个东西趴在你背上,你别轻举妄动。”“你们演戏演的太像了吧,我背后要真有东西,我自己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标子明显不相信,不等我出声制止,他的手就摸在了后背上。我和吴剑大吃一惊,没想到标子这家伙如此冒失,如果那魈鬼真有吴剑说的那样厉害,他这样的举动,岂不是自找死路。不过下一刻我就呆住了,并且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一颗心早就不安的提到了嗓子眼。那魈鬼就像有思想似的,眼见标子的大手向后摸去,身体挪动了一下,就到了标子的屁股上,并探出头来对我和吴剑阴冷一笑。我几乎瘫倒在地,这他娘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笑容,是嘲笑我们吗?而且最让人心惊的是,那魈鬼似乎一点儿的重量也没有,被它这样在背后爬来爬去,标子竟然一点儿的感觉也没有。标子的手在背上扫了一圈,也没现什么东西,就认定了是我和吴剑在捉弄他,不由笑骂道:“好你个老杨,平常看你一本正经的,还以为你是个靠谱的主,却没想到关键时刻,你小子比谁都会忽悠人,连我都上了你的当,看来跟我在一起时间久了,别的本事你没学到,忽悠人的本领倒是长进了不少啊!”我吓得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哪里还有闲情跟他恺大山,打着哆嗦说道:“我说哥们,兄弟我这次还真没有骗你,那玩意现在溜到了你的屁股上,难道你一点儿的感觉也没有?”标子看我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估计也没想到背后的东西是那样的诡异,将信将疑的又开始把手摸向自己的屁股。和先前一样,标子的手还没到,那魈鬼就避了开去,再次趴在了标子的背上,动作十分的轻巧和迅,简直不可思议。标子在屁股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摸到,可能是真的动怒了,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老杨,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了,这节骨眼上你还忽悠的来劲了是不?再闹下去,哥们我可真要和你翻脸了。”标子话刚说完,我压根还没有反应过来,吴剑突然猛的朝标子窜了过去,标子一下子也愣住了,刚想避开,却还是慢了半拍,吴剑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背后,我定睛一看,那家伙手里正拿着那把涂抹了童子血的匕。我一声“不要乱来”还没有说出口,吴剑的匕又快又准扎在标子的背后,我只听到一声刺耳的小孩惨叫声传来,突然面前刮起一道劲风,就感觉眼前猛的闪过一个影子,我下意识的把身子一闪,躲在了一根木头桩子后面。“砰!”的一声闷响,我跟前的那根木头桩子突然拦腰断成两截,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魈鬼朝我面门扑来。我惊得大叫了一声,连连闪了开去,心里却在想,这玩意看上去好对付的很,却没料到它的力量如此巨大,居然把一根大腿粗细的木桩撞成了两截,却自身还安然无恙。我避过了魈鬼的一击,一丝停留也不敢,狼狈的逃到吴剑的背后,潜意识里把吴剑当做了保护伞。好在那魈鬼没有对我紧追不舍,只是在原地龇牙咧嘴,似在向我们示威,我这时候才看清楚,他的右肩上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伤口那里正流出一丝黑色的液体,想必是吴剑的杰作了。标子这会儿看了个真切,吓得嘴巴长得老大,有些恐惧的对我说道:“原来真有玩意在我背上啊?可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啊,标爷我怎么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呢?他娘的,是不是这会儿我们又幻觉了?”标子不愧是资历出类拔萃的盗墓贼,听了我和吴剑的的解释之后,他摸着脑袋吃惊的说道:“什么?这玩意是怨念所化的魈鬼?可也不对头啊,山海经里记载过,魈鬼只有一条腿,怎么可能多长出一条腿来了呢?”标子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那魈鬼受了创,那里肯就此作罢,尖啸了一声,度极快的朝我们奔来,转眼即到。我们连相互提醒的时间也没有,就像受到了惊吓的鱼儿一般,朝不同的方向闪了开去,险险的避过魈鬼的一击。吴剑这时候面色一冷,不等魈鬼动第二次攻击,一个箭步冲到我们放包袱的地方,他第一时间找到自己的背包,从里面翻了一下,就拿出一个被布匹裹住的长形物品来。我认得这东西,正是出前的时候,谭佳秘密交给吴剑的东西,当时我们还笑说谭佳对吴剑有意思,估计两个人在房间里卿卿我我了一番。我正思忖着,吴剑双手一抖,那个长方形布包被他抛上了半空中,接着一个长方形的褐色木盒显露出来,吴剑双手接住那木盒,打开后只见里面闪出一道绿光,一把古朴的青铜剑被吴剑拿在了手里。我大吃了一惊,这把青铜宝剑我再也熟悉不过了,正是我和标子从茂陵中得来的,却没想到被科研小组留了下来,并被谭佳交到了吴剑的手里。吴剑本来就冷酷中带点英俊,这会儿有宝剑在手,竟然给人一种英勇神武的感觉来。吴剑右手握着青铜剑,左手顺势在刃口上抹了一下,鲜血立时布满了青铜剑的剑身,吴剑回头冷眼看向魈鬼,不等对方动攻击就冲了过去。那魈鬼的反应能力极快,吴剑的身体刚动,他在地上就势一跳,就飞一般的朝吴剑扑去,只听到一声轻响,吴剑和魈鬼已经擦肩而过,冲到了对方先前的所在位置,这一切几乎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要是反应慢的人,估计还以为双方只是换了个位置而已。吴剑面无表情,在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慢条斯理的缠住左手心的伤口。而那魈鬼就像被人失了定身术一样,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和标子正有些吃惊,就见那魈鬼的一只右手从肩膀那里掉了下来,一股黑色的血水猛的从伤口那里喷出来。吴剑转过身来,双手紧握着青铜剑,一步步逼向那魈鬼,大有趁你病要你命意思在里头。那魈鬼吃了大亏,也知道眼前的冷酷青年不好对付,凄厉的叫了一声,开始一步步往后退去,有意躲在一些木头桩子的后面,和吴剑绕起了圈子来。吴剑不快不慢,步步紧逼了过去,见到这一幕,我和标子不由脸色大喜,那魈鬼如今受了重创,如果没有意外,死在吴剑的手里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现在我和标子唯一可做的,就是看魈鬼做垂死的挣扎了。可不知道出了何种变故,吴剑走到一半时,两眼猛的一睁,似乎看见了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连脸色也变化了一下。我和标子也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即过去一看,就看到那魈鬼在一根木头桩子的后面阴森森的笑着,露出老大一口白森森的尖牙来。那魈鬼的笑容虽然可怖,可我了解吴剑的性格,还不至于被魈鬼的笑声吓成这样,不由心中奇怪的紧,却听标子突然尖叫道:“我的姥姥,这家伙居然把断手长出来了!”“什么!”我大吃一惊,定睛看去,只见魈鬼的断手那里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越聚越多,烟雾长一寸,他的那条手臂也就长一寸,不到两分钟时间,那黑色的烟雾迅散去,我定睛一看,没想到那魈鬼的断臂居然长成了原来的模样。我脑袋里“嗡!”的一下炸响,没想到那魈鬼居然有再生之能,简直和传说中的鬼怪一般无二,有了人类不可能有的奇异力量。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吴剑有些颤抖的问道:“怎么办?看样子,不论你把它砍成几段,它都能重生,这东西比活尸更加恐怖!”吴剑可能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表情变得十分阴沉,他刚要说什么,背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这魈鬼是怨念和阴气所化,要想除掉它,必须要有至刚至阳的法器,或者充满浩然正气的佛像才能镇住它。”这个声音我们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桑克拉的声音,我们回头看去,就见桑克拉正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脸严肃的看着魈鬼那边。可能桑克拉的体质是众人中最好的一个,所以他第一个苏醒过来,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之外,倒也没现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标子回过神来,又惊又喜的问道:“和尚,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拿一个佛祖的像就能镇住这玩意?”标子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后取出一块金牌吊坠,他继续对桑克拉说道:“由于经常下墓,我身上随时都带着佛祖爷爷的宝相,这可是开过光的,不知道有用没用?”桑克拉摇了摇头,说道:“真正开过光的佛像要摆在佛堂里供养一年以上,然后经过得道高僧的梵唱和开光仪式才算成功,哪里会有那么容易得到,你那块锁狗链子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别说是魈鬼了,就是一般的孤魂野鬼也不怕你。”桑克拉不慌不忙,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找了一下,拿出一块镶了金丝边的玉石佛像出来,他一本正经的对我们说道:“我这块就是真正开过光的佛像,是宁玛大活佛亲手交给我的,能够逢凶化吉,驱灾避劫,世上已经不可多得。”标子努努嘴,盯着手里的金佛像大声骂道:“他娘的刘三爷,我就说身上带了佛爷的宝相,怎么每次下墓还碰上那些倒霉的事情,原来不是佛爷不显灵,而是那老家伙送我一件假货。”标子说罢作势要把金佛扔掉,可一想到虽然是假货,好歹也是金子做的,又有点舍不得了,就拽进了怀里。ps:推荐一本玄幻小说,写得还不错,大家可以前去一观。t 第四十六章 大明咒 标子把刘三爷的祖宗都一一问候了一遍,这才指了指魈鬼那边,对桑卡拉说道:“和尚,既然你的玉佛是真品,那么驱魔伏妖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过你放心,一旦你身陷险境,哥们绝不会坐视不理,就算拼了小命不要,也一定保护你的周全,去战斗吧!”这时候那魈鬼的断臂也复原的差不多了,抖了抖浑身的黑毛,四肢在地上点了一下,快的朝我们奔来。吴剑提醒了我们一句,大家立即做好恶斗的准备。桑克拉大声说出一句“阿弥陀佛”,一手拿着念珠,一手持着玉佛就冲了过去。到了面前,不知是玉佛真的显灵了还是咋的,那魈鬼果然有些害怕,猛的停在原地,对着桑卡拉不停的嘶吼着,却再也不敢上前半分。从魈鬼的表情上来看,似乎非常忌惮那块玉佛,每当桑卡拉把玉佛往前面压过去,那魈鬼就不由自主的往后缩着身子。标子看那魈鬼和桑克拉僵持不下,一时间急了,就冲桑克拉说道:“和尚你还在等什么,赶紧走过去,把那玉佛直接贴在魈鬼的脑门上,让它魂飞魄散。”我一直紧盯着桑克拉,我看得十分清楚,桑克拉此刻的脑门上全是汗水,好像举着那块玉佛很吃力似的。标子这么一嗓子喊去,桑克拉明显颤抖了一下,然后费了好大的劲,才回头对标子说道:“不行啊,有怨气在阻止我上前,可能是魈鬼做的好事。”“这还不简单?”标子大喝了一声,突地往后退了几步,做了一个冲锋的架势,我下意识感觉到不妙,不等我出声阻止他,这家伙就像一个沙包似的,猛的朝桑克拉的后背撞去,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声响,接着是桑克拉大骂标子的粗话。被标子这个人肉炸弹一撞,桑克拉就像连珠炮一般,猛的飞了出去,方向正是魈鬼那里,随着桑克拉一声惊叫,下一刻,桑克拉就撞在了魈鬼的身上,直接把魈鬼压在身下,看得我下巴都快掉在地上。桑卡拉知道魈鬼的厉害,身子刚稳住,一个鹞子翻身,再一个懒驴打滚,“嗖!”的一声站起身来,接着连连退向我们这边。桑卡拉喘着粗气,冲标子怒道:“死胖子,你想害死我呀,要不是佛爷我一身铜筋铁骨,后背上的龙骨非被你顶断不可。”标子嘿嘿一笑,连忙陪了几个不是,然后岔开话题,指着魈鬼那边说道:“标爷我做事从来不拘小节,你也就见谅一回,再说了,要不是我这么一撞,你的玉佛能压在那魈鬼的身上吗?说到底,这功劳我有一大半。”桑克拉明显愣了一下,这才现自己右手中的玉佛不见了,吃惊的他回头一看,就见那玉佛刚好掉在魈鬼的肚皮上,此刻那里正冒出一缕缕的黑烟,那魈鬼就像被人烧到了屁股似的,一个劲的惨叫着,浑身抽搐个不停。桑克拉告诉我们,那玉佛是现下最厉害的法器之一,只要是冤魂恶鬼,一旦被玉佛压身,想不死都难,大家就不必担心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等着看那魈鬼一点点的魂飞魄散就是。我们四个人同时嘘出一口气,心里也没先前那么紧张了,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却不料变故突生,那块玉佛不知是威力太大了还是其他的原因,居然变得通红一片,将魈鬼的肚皮烧出一个大洞来,那玉佛竟然一点点的沉入那个烧焦的洞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谁也没想到会生这种事情,一下子四个人都傻了眼,标子带着紧张的口吻朝桑克拉说道:“和尚,我看事情不太妙啊,趁着这魈鬼还不能动弹,赶紧着,你再放一块玉佛在它身上,以防它死灰复燃啊!”桑克拉哭笑不得的说道:“胖子,你以为那玉佛是小摊上的臭袜子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实话告诉你,我就这么一块护身符,要是弄不死对方,死的就是我们。”“你说什么?”标子明显是急了,话刚说完,端起冲锋枪就朝那魈鬼走去,他大骂了一声:“爷爷我来送你上西天了!”标子到了魈鬼身前,就扣动了扳机,顿时,那射成一条直线的子弹,带着星星火点直往魈鬼的身上招呼。那魈鬼本就因为玉佛掉进肚子里的缘故,在那里大声哀嚎,如今标子的子弹射击在它身上,无疑是雪上加霜,那魈鬼可能是被逼急了,要做垂死的挣扎,凄厉的嘶吼了一声,什么也不管了,直起身子就朝标子扑去。我看得很清楚,标子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黑,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那魈鬼的身上全是子弹打出来的窟窿,从里面喷射出不少的黑色液体,我们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恶心的酸臭味,要不是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恶臭味,我早就开始作呕了。标子不愧是标子,虽然身体不如我们灵活,可脑子好使的很,眼见魈鬼迎面扑来,知道避无可避,索性把冲锋枪反过来抓在手里,当做榔头使用,一杆子砸在那魈鬼的身上。那魈鬼虽然力气极大,可标子也不是吃素的,那么一杆子抡过去,那魈鬼的身体就像个充气球似的,猛的向后飞去,路上起码撞断了三根木头桩子,这才摔落在地。不过魈鬼就像打不死的小强,身上满是伤痕,却还是一点点的站起了身来,并朝我们露出恶毒的眼神。标子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杆子抡过去,对方还有命在,吃惊之余,回头朝桑克拉问道:“和尚,这家伙不怕重击,我拿它没辙,你最好快点想想别的法子。”桑克拉一拍脑袋说道:“有了,我可以念佛家真言,感化这魈鬼身上的怨气,你先支持一会儿,让我摆个造型。”桑克拉话刚落音,那魈鬼又恶狠狠的扑了过来,标子一边躲闪,一边用枪杆反攻,但魈鬼度奇快,标子的攻击几乎每次都落了空,累得他一个劲的喘着粗气。那魈鬼就像有智慧似的,眼见标子的体力有些渐渐不支,瞅着个机会,就在标子的背上抓了一下。标子惨叫了一声,就地一滚,闪到一边去了,我一看,这下可不得了,标子背后的衣服被魈鬼撕下来一块,连着背上的皮肤也被抓破了,上面正留着五条鲜红的爪印,可见那魈鬼的爪子锋利无比。标子疼的直吸凉气,头也不回的“呸”了一句:“你个死和尚,这节骨眼上还摆什么造型,快点整事,要不然我可要折回来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佛祖面前忏悔吧。”其实桑克拉也不是摆什么造型,而是把双腿盘坐在地,做了一个标准的打坐姿势,然后把念珠带着右手上,双后掌心合十。做好了这一切,桑克拉嘴里开始念叨起来。桑克拉是闭着眼睛念叨的,也不知道他在念叨些啥,神情十分的古怪,我只依稀听出“唵嘛昵叭弥吽”这几个字音。这几个字我倒是知道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不是学佛的人,但经常在电视里面,或者书里面见到过,那是佛家大明咒里面的六字真言,具有降服妖魔鬼怪的威力,可以得到菩萨的力量加持。如果是一般的鬼怪,就算对方不是佛家弟子,而是普通人念叨这个六字真言,也有一定的威力将对方镇住,除非对方的妖术太过强大。对于大明咒,我也知之甚少,除了这几个六字真言之外,桑克拉嘴里念叨的词,我就再也听不懂了,感觉音调生僻的很,像在唱粤剧。吴剑悄悄告诉我,桑克拉念的是梵文,是佛家真言,常人听不懂也是理所当然,不过六字真言有关闭地狱大门的功效,威力无边,是一切邪恶鬼怪的克星,传闻是观世音菩萨所创,六字里面包含了,大智慧,大爱,以及无边的佛家至理。桑克拉平时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主,一脸的不正经,这次念叨大明咒,却是十分的专注,脸上的神情透露出一股庄严,让人有种想要膜拜的感觉,就好像他就是佛陀的化身一般,浑身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浩然正气。桑克拉这边一开始梵唱,那魈鬼果然有了反应,先是痛苦的嘶吼了几声,然后捧着脑袋在地上不停的翻着滚子,看上去似乎正饱受着无比残酷的煎熬。一路上,那魈鬼不知道撞断了几根人头木桩,挣扎了许久,才仰面躺在地上抽搐着,看样子是奄奄一息了。标子先前在魈鬼手里吃了大亏,眼见自己有机会报仇,哪里会就此作罢,抡起冲锋枪杆,猛的往魈鬼脑门上砸。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直到标子累的挥不动膀子了,这才停了下来,我们探头一看,那魈鬼的脑袋已经血肉一片,被标子砸了个稀巴烂。尽管魈鬼的脑袋被砸成那样,不过它还是没死透,身体一个劲的抽搐着,而且从伤口那里冒出许多的黑色烟雾来。我心里大吃一惊,这黑色烟雾就是魈鬼再生的前兆,如果再让它恢复了伤势,别说是我们这些人,就算桑克拉口中所说的宁玛大活佛来了也不顶用。t 第四十七章 出阵 桑克拉一直闭着眼睛在梵唱,对于魈鬼的事情,他根本就毫不知情,眼看那魈鬼开始一点点的复原,吴剑面色一黑,对我们说道:“魈鬼是由怨念组成,那些黑色的烟雾就是怨气,一旦被魈鬼聚集了足够的怨气,他的伤势就会复原,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先制人。”吴剑说完,右手一挥,那把青铜剑就被他握在手里,他神情专注的盯着那魈鬼,一步步的靠了过去。吴剑的身手我是见过的,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我这样的人,恐怕七八个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如今面对魈鬼,吴剑如此小心翼翼,看得出来,他也很忌讳这魈鬼。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吴剑就到了魈鬼的跟前,那魈鬼正在复原当中,身上全是黑色的怨气弥漫,使人看不清它的伤势究竟如何了。好在魈鬼被大明咒镇住了,除了挣扎和惨叫之外,并没有攻击之力,不然吴剑也不能这么顺利的靠近。也不知道吴剑有没有看清楚魈鬼的现状,只见他面色一沉,把牙一咬,提着青铜宝剑就猛向下劈去。青铜利无比,挥舞起来绿光闪烁,魈鬼被劈了几剑,惨叫声连绵不断,然我心头不由一阵寒。吴剑置若罔闻,手里的青铜宝剑依然不停的挥舞着,也不知道他一口气劈出了多少剑,直到我们再也听不到魈鬼的惨叫声,他才停下手来。这时候那些聚集在魈鬼身上的怨气也渐渐消失不见,露出了魈鬼现在的面目来。我只看了一眼,肚子里就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折腾,忍不住开始要呕吐,好歹我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在我极力的控制下,总算没有真吐出来。我冷冷的看着吴剑,这家伙果然是冷面神,甚至称得上是屠夫,在他青铜宝剑的切割下,地上哪里还有魈鬼的影子,只能看到一地的黑色液体,和碎肉,大量的酸臭味从吴剑那里飘过来,简直让人窒息,他却像没闻到似的,眉头紧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那一滩血肉。桑克拉并不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还在那里专注的梵唱着,标子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秃驴,魈鬼已经被你的无边佛法打得魂飞魄散了,你还念个屁的经啊,莫不是你想度这只魈鬼,为他打开地狱的大门?”桑克拉诧异的睁开眼睛,一看吴剑那边,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故作认真的说道:“胖施主说笑了,魈鬼并不是鬼魂,而是怨念组成,消灭了它,就等于把那些怨念打散了,不用老衲去度,只要怨念分散,所有的一切自然会消失在天地间。”标子见桑克拉还真装上瘾来了,忍不住一脚揣在他的屁股上,嘴上不留德的说道:“你小子还真来劲了是不,少在那里废话了,赶紧着过来看看,这其他几个人为啥到现在还没醒来,是不是他们中蛊太深,这次要去见阎王爷了?”桑卡拉摸了摸疼的屁股,大骂标子是个粗鲁的人,可他知道标子那张嘴的厉害,骂了几句见标子也没有反驳,也就作罢。转过身去,走到仍然昏迷不醒的三人面前,蹲下身去查看了一番,桑克拉回头对我们说道:“眼睛没有出现涣散的现象,脉搏也很正常,醒来是迟早的事情。不过这里危险重重,以防万一,我们最好快点走出这个阴阵,以免被他们三个拖累。”四个人商量了一阵,觉得这个阴阵诡异非常,还是越早离开的好。不过还有三个昏迷的人员,如果要走,我们势必要背着他们一起离开。标子说他要破阵,所以这个任务就别指望他了,让我和吴剑以及桑克拉三人全权负责。这会儿我脑子转的可快多了,指着李易山对其他人笑道:“嘿嘿!李易山就交给我好了,剩下的二个人就有劳你们了。”吴剑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刘大鹏说:“那我负责他吧!”桑克拉盯着剩下的谭佳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正在贼笑的我,一下子恍然大悟,连连摇头说道:“你们别乱来,贫僧是出家人,是不能动女色的,换个人来负责母老虎吧,我可不想下十九层地狱。”对于桑克拉的抗议,吴剑根本就无动于衷,抓住刘大鹏的衣襟,向上一举,刘大鹏就被他提了起来。把身子转过去,将刘大鹏的双手搭在肩上,吴剑闷哼了一声,把腰一弯,刘大鹏就到了他的背上。桑克拉见吴剑不搭理自己,一下子着急了,就朝我说道:“杨小哥,咱们可是比亲兄弟还要亲,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来来来,咱们商量个事情,一件大美事,你绝对会乐意做的。”我哪能不知道桑卡拉在打着什么主意,轻笑了一声,也不理他,学着吴剑的姿势,就把李易山往肩上扛。李易山虽然也有一米七以上的身高,不过他身体并不怎么结实,我琢磨着,他最多也就一百三十斤的体重,所以扛在肩上也并不觉得如何吃力,我庆幸昏迷的人不是标子那家伙,不然,就他那北极熊似的体重,估计这里没有人消受得起。我背起李易山刚要走,却突然现背上一下子沉重了许多,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拽住我一样,让我一步也迈不动。我奇怪极了,心里琢磨着会不会是这阴阵还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听说小鬼最喜欢缠人了,难道被我碰上了。自从经过水猴子的事情后,我自认自己已经胆大包天,什么诡异的事情放在眼里都可以不当回事,不过事到临头,心里还是有些慌张,忍不住往背后看了一眼。一看之下,我简直要抓狂,桑克拉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抓住我背上的李易山,看他那架势,似乎是想把李易山从我背上拽下来。我大喝了一声:“神僧,你想干什么?标子他们已经走远了,你可别耽误我的时间。”桑克拉冲我傻傻一笑,似乎想说些什么,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即伸手打住他,说道:“少来那一套,小妮子的事情我可再也不想掺合进去了,你自个儿多担待些吧!”我本以为说的这么绝情,桑克拉必定会死心,只好老老实实的认命,背着谭佳离开,谁知这家伙突然面色一变,挥动右手一拳砸向我的脑门。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准备,吃惊之下,下意识的就往旁边闪去,却不料正好中了桑克拉的奸计。桑克拉的拳头来得十分突然,我只想着怎么躲开,却忽略了背上的李易山还被他拽着,等我闪开的时候,李易山已经从我背上滑落了下去。桑克拉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双手向我一抄,就把李易山接了过去,我这才明白上了他的当,当即怒吼了起来。我哪里会就此作罢,心中怒极,也用上桑克拉的办法,死死的拦住桑克拉的去路,不让他离开这里。桑克拉似乎早就料到我会用这一招,冲我贼笑了一下,但笑到一半,他脸上的肌肉就僵硬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看着我背后,有些惊恐的说道:“我的天,那是什么怪物,杨小哥,快闪开!”“什么?”我吓了一大跳,这该死的怪物,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找麻烦,简直就是上辈子和我有仇。吃惊的同时,我立即闪开一边去,回头一看,当即就傻眼了,我背后除了木头桩子之外,连个鬼影子也看不见。我愣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我他娘的又中了桑克拉的奸计,回过头去刚想咆哮几句,却不料这家伙比兔子还跑得快,背着李易山已经到前面去了。我回头看了一眼仍然昏迷的谭佳,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气得我在原地大声咒骂着桑克拉的祖宗。可能是觉得我追不上他了,桑克拉一脸坏笑的回过头来,对我喊道:“杨小哥,别愣了,我们马上就要出阵了,难不成你想和母老虎留在阴阵里做鬼夫妻?”也许是心理作用,一想到这么大的一个阴阵里就只剩下我和谭佳两个人,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那些诡异的事情来。我越想越害怕,实在不敢在这里多呆,只好叹息了一声,朝谭佳走去,心里就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不过我回头一想,反正已经得罪过小妮子一次了,难道还怕得罪第二次吗?我心里打定主意,也就不再东想西想了,大有排除万难,不怕牺牲的精神。我探身到谭佳的跟前,刚想按照老方法揪住她的衣襟,把她拽起来,可一想到她是个女人,就不敢随便乱来了,只好从后面扶起她的双手,让她能够站立起来。做好了一切,我就让谭佳趴在了我的背上,一用力,就将她背了起来。我是第一次背着一个女人,心里不仅有些紧张,也有些莫名的冲动,感觉浑身一片烫,在这个凉风飕飕的阴阵里,我竟然是出了一身大汗。我的双手是拖住谭佳的两条大腿的,虽然她的腿上有裤子包的严严实实的,我仍能感觉她那里的柔软,使我不由自主的开始想入非非。可能是昏迷了的缘故,谭佳浑身软绵绵的,就好像没有骨头似的,加上她的丝垂在我的脸庞,让我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竟然一时间有些心乱如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知道这种感觉很好,使我就想一直背着这个女人,我怀疑自己有点疯魔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死劲的摇了摇脑袋,终于把心情平复了下来,看了一眼前面的几个人,已经走的很远,赶紧加快了脚步,跟了过去。这最后的几十米距离倒也没生任何意外,我们十分顺利的出了阴阵,然后找了一个比较干燥的地方坐下来休息。t 第四十八章 冰释前嫌 桑克拉怕我提到刚才他使阴招的事情,赶紧扯开话题,指着我们前边说道:“没想到阴阵的后面还是山谷,看来这条山谷很长啊,也不知道最终会通向哪里?”标子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烟圈,然后对桑克拉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这座拇指峰之所以寸草不生,是因为风水眼那里葬了人,如果我没估计错,这条山谷的终点,就是风水眼的所在,也就是墓主人的墓穴所在。”我也不是小鸡肚肠之人,狠狠的瞪了桑克拉一眼,在心里暗骂了一阵,就问标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三叔那伙人肯定会在那里,到时候该怎么办,我们人单势薄,根本就不是三叔他们的对手。我是话说的冠冕堂皇,听上去是为了大局着想,实际上还是怕碰上三叔那伙人。标子不可能听不出的我话外之音,他邹了邹眉头,故意装作深思熟虑的模样,思量了一阵子,然后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要不然这样,等其他人醒来了之后,我们再做打算?”标子明面上好像是在听取大家的意见,实际上是对着吴剑说的,因为桑克拉的为人我和标子都清楚,他可不是个替别人卖命的人,所以这个提议他肯定会同意,这里只有吴剑的心思,没有人猜得透,所以,这个提议还要看吴剑的态度。吴剑看标子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没有意见,这倒让我们三个有些出乎意料了。桑克拉岂能猜不透我和标子的心思,见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立即拍手叫好:“哎呀!你们的决定太对了,这次的任务不仅凶险,而且太折磨人了,这些天我可是浑身都要散架了,累的半死不活,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桑克拉说的也是一句大实话,虽然这次的任务时间不长,可期间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仅凶险异常,而且诡异连连,使人身心都非常的疲劳,就想好好的睡个囫囵觉。四个人背靠着山壁沉默着,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冰凉冰凉的,让我一下子打了一个机灵,猛的睁开了眼睛,就感觉一道强光刺中双眼,让我短时间里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我赶紧用手挡住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我的眼睛终于适应过来,我放开双手一看,用强光照着我的人竟然是谭佳。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此时手里正把玩着一把军刺,联想到刚才脸上被冰冷的东西碰了一下,我立即明白过来,一定是谭佳用军刺贴在我的脸上。看着谭佳那充满怨恨的眼神,我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我砸吧了一下嘴巴,刚想向她解释,却不料被她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谭佳有些顾忌的看了一眼其他人,转头对我小声说道:“别吵醒其他人,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我下意识点了点头,回头一看,这才现其他人都睡得死沉,标子那家伙甚至打起了呼噜来。我眼睛死死的看着谭佳,也明白她无非是找我秋后算账,虽然我知道跟她过去没有什么好结果,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挪动了步子。走了大概三十米的距离,前面有一个拐弯的地方,我们走过去,谭佳停下了步子,回头对我说道:“我昏迷之后,你们生了什么事情,给我详细的说说。”我本以为谭佳找我,是想报复我脱她衣服的事情,正打算想个什么托词来打她,却没料到她竟然这么一问。我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根本来不及暗自庆幸,在谭佳的冷眼相看下,我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当然了,脱衣服的事情,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基本上是一带而过。听我说完后,谭佳狐疑了一会儿,有些不太确定的问我:“你确定李易山也被蛊虫钻进了体内,而且他一直都是昏迷着的?”我心里当时就犯嘀咕了,看来李易山虽然有孙教授作证,不是故意放走三叔的,不过现在看来,谭佳这小妮子仍然心存怀疑。我知道谭佳的脾气,如果我说出李易山有些不对劲,我估计她立马就会把这件事情挑明,然后想方设法的对付李易山。不说李易山是不是三叔的人,就算是,我也不会出卖他,因为三叔有恩于我,我不能做白眼狼。更何况根据我和标子的分析,李易山明显是冤枉的,如果他是三叔的人,那一次肯定不会掏枪打中三叔,完全可以在暗中放水,让三叔等人逃的神不知鬼不觉。我故作回忆的模样,过了好一阵子,才一脸认真的对谭佳说道:“李易山中蛊毒的事情绝对是真的,我是亲眼看着吴剑从他身上找出蛊虫,你不相信我的话,还可以去找吴剑确定一下,而且我也可以肯定下来,李易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过。”谭佳思忖了一会儿,有些沉闷的点了点头,不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对我口气冰冷的说道:“是你把我的外衣脱了?谁让你这么干的?”我几乎惊出一身冷汗来,我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谭佳却在这时候突然提出来,强自压住心底的胆怯,我义正言辞的说道:“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那样做,你就会毒身亡,而且我也是被人阴了,才会成为脱你衣服的对象。”谭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了几下,就叫我把详细的经过给她说说,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她绝对不会让我好过。我一边点头,一边说出抽签的事情,见谭佳听得脸上一阵红,双眼几乎喷出怒火来,我赶紧不再说下去,以免被她的雷霆怒火烧到。谭佳冷冷的看着我,质问道:“那么背我回来的也是你了?”我下意识点了点头,就把桑克拉无耻的事情说了出来。谭佳听完后,冷哼道:“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的不堪,就连我到了生死关头,你们还要做抽签的决定。”我见谭佳面色不善,还以为她会随时找我泄,却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我顿时哑然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着谭佳一脸伤神的样子,此刻我居然有些怜悯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无论怎样的冷血,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女人。谭佳见我没有说话,沉默了一阵,又对我改变了口吻,有些客气的说道:“看来,我得好好的感谢你,幸好还有你在,不然这次我的命都没有了。”我连连客气了几句,说这事情也不能怪其他人,毕竟这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女队员,我还想说下去,谭佳挥手打断了我,她道:“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们一个个都对我有成见,认为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是第一次看到谭佳露出这种无奈的神色,忍不住就道:“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只不过你的行事风格太过激进,让人一时接受不过来罢了,只要你不那么专权,其实还是很容易相处的。”谭佳自嘲的笑了一下,突然双眼死死的看着我,表情十分认真的对我问道:“你有没有恨过我?我要听的是真心话。”我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毛,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一下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全身都僵住了。谭佳以为我的沉默是默认了,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故意设下圈套的事情,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那样做,也只是用一种变相的方式请你们加入科研小组,我本想正式的邀请你们加入,可都被你们拒绝了,所以才出此下策。”谭佳这些话说的倒是实情,当初我和标子在湖大医院养伤的时候,谭佳就邀请过我们,希望我们加入科研小组,还说有不错的待遇,希望我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可当时我和标子都觉得这伙人不简单,认为他们所从事的工作必定十分危险,实在没有必要为了钱财而送了小命,所以蜿蜒拒绝了谭佳。后来谭佳叫张教授也向我们邀请过,不过还是被我们两个拒绝了,至今想来,谭佳当时的诚意还是很大的,只不过她这人也太小心了一些,不肯向我们两个透露一下他们的工作,不然上一次我和标子很有可能就真的加入了科研小组,也就不会生茂陵的事情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谭佳,也很认真的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吧!其实标子那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如果你能对他态度稍好一些,他为你卖命也不是不可能。还有,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的伙伴,你做事情的时候,是不是也尊重一下大家的意见,一言堂是服不了众的,大家心里难免会有些怨言。”t 第四十九章 再见三叔 谭佳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冲我微微一笑,说道:“这个我会考虑的。还有,谢谢你救了我,我希望以后你能将我当做真正的朋友看待,我觉得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要不是我现在身处拇指峰飞内部,我还真要抬头好好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真的从西边出来了,这小妮子不仅对我笑,而且还这么客气的对我说话,简直让我受宠若惊啊!我此刻想到了标子来,不由心中嘲讽他,谁说我杨某人没有女人缘,瞧见没,连谭佳也对我产生了好感,你能这么横吗?双方客气了几句之后,我们悄悄的往回走,谁知走到一半,突然见到对面闪出来几道身影,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又碰上了活尸,赶紧抬起了胸前的冲锋枪。可我的冲锋枪只举到一半,全身就僵住了,对面几道身影哪是什么活尸,而是以桑克拉和标子为的一等人。也不知道李易山和刘大鹏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此刻也在标子的身旁,他们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和谭佳,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谭佳也没料到会被逮了个现形,虽然她仍然是冷眼看向众人,却掩饰不了她脸上的慌乱神情。谭佳冷哼了一声,斥声说道:“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看上去已是怒不可遏的样子。等谭佳走远了,标子立即吹了一声口哨,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哥们,好样的,连母老虎你都能搞定,看来我是低估你的情商了,情场大亨的头衔非你莫属啊。”桑克拉赶紧跟着起哄,贼笑道:“谁说不是呢?看来咱们以后得好好的巴结杨小哥,以后在母老虎手里干活,也能过些舒服日子,杨小哥简直就是大家的恩人呐!”对于他们的疯言疯语,我压根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因为我知道,这种事情,你越是撇开解释,反而适得其反,索性也牛逼一回,抬头挺胸的说道:“小瞧人不是,别说是这种类型的,就是再凶悍的女人,到了我的手里,那都得比小绵羊还要乖,这就叫做个性,跟你们这些庸人说了也是白说。”“杨飞云,你好厉害啊!”这时候,从我旁边突然冒出一句毛骨悚然的话来,我听着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这不是谭佳的声音吗?我回头一看,其他人都拼命的忍住那份想笑的冲动,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盯着我,而在他们的后面,谭佳正双眼带着杀气的看着我。我愣了半天,连忙解释道:“刚才那啥,我们刚才正讨论啥问题呢,怎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看来人一旦上了年纪,记性就不好了,得喝江中牌补脑口服液。”我说完这一句,众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哄堂大笑起来,谭佳怒视着众人说道:“有什么好笑的,难道忘记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了?还不赶紧收拾东西上路。”众人一下子怏了,收起脸上的笑容,立即掉头就逃,我也不甘落后,连看一眼谭佳的勇气也没有,立即扎进人群之中。我们回到休息的地方,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在谭佳的冷眼监督下,开始朝山谷的更深处出。这条山谷并不是笔直向深处延伸,偶尔也会出现弯道,走着走着,我感觉有人在背后用手戳了我一下,心中有点好奇,不由回头一看,却是李易山这家伙。李易山有些顾忌的看了看前面的谭佳,暗地里向我使了一个眼神,让我走慢一些,我心里有些惊疑不定,这节骨眼上,李易山找我单独说什么事呢?等我们到了队伍的最后面,李易山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刚才母老虎找你干什么去了?”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事情,不过这事情还真不好说,谭佳和我说的事情中,就提到了李易山,我不想李易山和谭佳闹翻,自然要隐瞒下来。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谭佳也就是问我她昏迷以后所生的事情,然后就是我脱她衣服的事情。前后两件事情我都不能告诉李易山,只好骗他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问问她昏迷了之后生的事情,可能她想了解事情的经过,方便以后报告上面吧。”李易山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对我不动声色的说道:“这个女人很不简单,我劝你和她少接触,我了解她这个人,她所做的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要是论心计的话,你可不是她的对手。”李易山说完这一句后,就向队伍前面走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分析他最后一句话中的意思,李易山为什么会这样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有些不大痛快,不免觉得李易山的疑心也忒重了点,感觉他和谭佳是一种类型的人。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了十多分钟,就在这时候,端着罗盘在前面带路的标子停了下来,他回头对我们有些紧张的说道:“根据罗盘上的显示,估计离风水眼那里很近了,以防万一,大家把武器都准备好,我怕三叔那伙人还在里头没走。”谭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对其他人说道:“你们之前说的很对,现在我们势单力薄,而且大多数人身上还带着伤,所以能避免和对方生冲突的话,尽量避开,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其他几个人有点诧异的样子,没想到谭佳也会说出这种话来,半天后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知道离目标很近了,我不免有些紧张,其他人似乎也有这种感觉,前进的时候,步子放缓了一半不止,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朝前面出,生怕途中生意外的事情。我和标子互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隐隐不安的神色,没想到该面对的事情,最终也没能避开。走了大概三十米左右的样子,吴剑突然“嘘”了一声,他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的去处,回头对我们有些凝重的说道:“前面大约五十米的范围内,有杂乱的脚步声,应该是三叔那伙人,不过他们似乎遇到了麻烦。”我吃了一惊,看吴剑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说,他的耳朵就真那么灵,五十米之外的脚步声也能听到?回头一看,除了标子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外,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竟然毫无疑问的接受了吴剑的说法。谭佳思索了一会儿,叫大家一会儿见机行事,三叔他们碰到了麻烦,也是一件好事情,或许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我们正准备往前面走,也就在此时,几声惨叫从前面传来,那声音明显是在死亡前的那一刻喊出来的,在这空洞寂静的山谷里,那声音就像夜空中的一道响雷,竟是那样的刺耳,给我们心灵上带来了剧烈的震撼。惨叫声响了几次后,一连串的枪声开始从前面传来,还伴随着一些惊呼的声音,不过我是一句也没听懂,因为对方说的全是英文。看来吴剑说的没错,三叔他们碰到了麻烦,而且这麻烦还不小,也不知道这老小子怎么样了,会不会此刻已经去阎王那里报道了。已经离目的地很近了,谭佳是个小心的人,怕对方捕捉到我们这边的动静,只好压低声音说道:“先过去看看情况,不过切忌打草惊蛇。”我们这些人都是见过场面的人,知道子弹无眼,对方不会给我们留情面,把武器都准备好了,紧贴着山谷的崖壁,向前面猫腰走了过去,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大概走了十几米的样子,前面的山谷突然向左右扩张,露出了一条宽达十几米的条形路面来。条石路笔直向里面延伸,两旁都是兽形石雕,比现在银行门口前的石狮子还要大上一号,各种类型的都有。条石路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平台,我隐隐约约看到,在石台的上面,似乎有着一个巨大的石棺,那玩意简直就不能称之为“棺”,倒是像一间长方形的小石屋,只不过比房屋少了门窗而已,看起来让人十分惊人。那巨大石棺的正前方破了一个大洞,足有一米见方,从豁口上来看,明显是被人用炸药轰出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三叔那伙人干的好事。在平台上,我依稀看到几具尸体,都是身着登山服的打扮,却是没有见到一个活人。正奇怪三叔那伙人去了哪里,突然,从石棺的破洞那里奔出来几个人,我定睛一看,为的正是三叔和陈生两个人,看他们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明显在石棺的内部吃了大亏。石棺里面还留有三叔的手下,不知他们在里面遇到了什么,枪声“哒哒哒!”的一直传来,不时还伴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每一声惨叫传来,我的心都往下猛的沉去,到了最后,我浑身感觉到一股恶寒,连呼吸也有些急促了。ps:不好意思,今天这章来得有点晚,这是我第一次拖稿,还请大家见谅。有原因的,今天在家里务农,插秧,这个大家都知道的,烈日之下,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多钟,累得腰都伸不直了,所以这个章节才拖欠到现在。t 第五十章 巨棺 再次见到三叔,我心里紧张的要命,既怕谭佳脑子热,要带领我们去拼命,到时候我和标子就真的骑虎难下了,很有可能就暴露了我和三叔之间的那些勾当。同时我又怕三叔耍滑头,不肯解答我心中的疑惑,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既盼着立马和三叔碰面,又害怕碰面后我们是短兵相接的局面。刘大鹏冷笑了一下,回头对我们低声说道:“看来三叔那伙人也是刚到这里,而且看这情形,他们在石棺里面似乎吃了大亏,不过这样一来,倒给我们省了不少的功夫,我们现在最好按兵不动,等到他们损失惨重的时候,再给予致命的一击。”对于刘大鹏的这个提议,谭佳并没有如何的上心,只是有些担心的说道:“三叔不是鲁莽的人,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是遇上了非常棘手的事情。我们不要高兴的太早,既然三叔都搞不定的事情,我们未必就能胜任。”谭佳说的不无道理,不管是人数还是装备,三叔都比我们这些人要优势,就连他们办不来的事情,就凭我们这几个伤兵残将,那是想也不要想。不过回头一想,那巨大的的石棺内究竟有着什么呢?怎么会让三叔那伙人也这般的狼狈?这个古墓存在了几千年,一直没有人打扰过,要说里面的墓主人诈尸了,变成了黑毛僵尸,那倒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不过我认为肯定不是对付僵尸那么简单的事情,凭我对三叔那些人的了解,别说是一只黑毛僵尸,就是一大群,三叔也未必会如此的棘手,难道说,里面有比僵尸更加难对付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呢?难道说是机关?猜测了半天,我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才比较合理。不过耳中听着连绵不断的枪声,我又立即否认了自己的这个猜测,如果是机关的问题,石棺里面的老外没必要开枪,看来事情还是另有出路。我正细细思量石棺中的古怪之处,标子带着震撼的口气说道:“我的爷,那石棺里面究竟有着什么东西,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标子话刚落音,我就听到石棺那里猛的出一声闷响,就连我们脚下都能感觉到一阵颤抖,我转头看去,就见那石棺猛的颤抖了起来,就好像里面有着某个庞然大物,试图从石棺里面冲出来一般。这么大的动静,三叔那伙人也吓了一大跳,三叔先回过神来,当即大吼了一声英文,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担心石棺内部的手下,好像在出撤退的命令。过了片刻,我看见了一个老熟人,他正一脸骇然的从石棺里面钻出,身后还带着五个老外,这人正是被标子取了一个优雅外号的汤姆。汤姆一出来,指着石棺对三叔大声说着什么,脸上竟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三叔听完后,并没有做任何的表示,只是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石棺,脸上的怒容越来越盛,陈生在旁边一个劲的劝着他。标子有些好奇的问谭佳:“说的都是英文,咱一句都听不懂,你们是知识分子,能不能翻译一下,也许他们说的事情很关键。”不等谭佳回答,李易山抢先一步说道:“那个老外说石棺里面的东西复活了,似乎非常的棘手,而且我隐隐约约听那个汤姆说,石棺里面的东西十分巨大,他们死了好多人也无法把那东西弄死,就问三叔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动用手雷的力量。”我心底吃了一惊,从目前的线索来看,这个石棺里面应该放着古彝族某个出色领的遗体,但现在听李易山话里的意思,似乎并不是我们先前判断的那样,石棺里面似乎有着一个块头极大的家伙,而且非常厉害,连子弹也伤不了它。我第一眼见到这个石棺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按照正常的判断来说,一般的棺椁,就算墓主人的身份特殊,想要弄的豪华一些,最多也就是金棺银椁,棺椁最多也只是三层,大概也就比寻常的棺椁大上一倍罢了。可是眼前的这个石棺实在是古怪之极,竟然大的像一间石室,这似乎出了传统棺椁的范围,不过我一想到李易山翻译过来的那段对话,嘴里就像吃了一块冰一般,浑身都开始凉了,我有些牙齿打颤的问李易山:“你是说,石棺之所以这么巨大,是因为里面有着一个块头极大的家伙,而这个块头极大的家伙,就是墓主人?他娘的,这怎么可能?”桑克拉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回过气来,他指着我难以置信的说道:“杨小哥,你是不是科幻片看多了,这么大的石棺材,要真是单单为了放下墓主人的尸体而打造,那墓主人的尸体得多大?五米长,两米宽?你认为有这样的巨人存在么?”面对桑克拉的质疑,我也觉得自己的推断有些不靠谱,不过一想到整个石棺都因为里面的大块头而颤抖了起来,我又坚定了自己的第一判断,不由说道:“如果不是墓主人的尸体异常的庞大,完全没必要打造这么大的石棺材,就算要显示墓主人的身份高贵,砌一间石室也就好了,犯不着花那么多的气力,弄出这么大一个石棺材来,你以为在古代,打造这么大的石棺材是很容易的事情么?”标子接着说道:“老杨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相信,对于当时的人们而言,这样的工程,比起我们今天修建一座大型水库还要艰难的多。既然这么劳民伤财去打造一个石棺材,肯定是很有必要性才这么做的,不然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吴剑点了点头,他道:“说得对,我们的祖先从来都是以简单朴素为原则,就算某人的地位再高贵,也不会如此奢华的来打造一个石棺材,除非有特殊的原因。”石棺里面仍然出猛烈的撞击声,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谭佳看了一眼那边,对我们说道:“石棺里面的东西一定出了我们的想象,不然以三叔的行事风格,恐怕早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从石棺中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不过我们也要值得庆幸,要不是里面的东西太棘手,三叔恐怕早就离开了这里,我们就等于白来了一趟。”三叔那伙人比我们提前三天进入到这里,按照正常的行程,他们现在应该是在返程的途中,我们这次一定要扑个空。不过现在看来,三叔那伙人到达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估计不会出一天的时间,如果是这样的话,三叔那伙人的行程并不顺利,以至于现在才到达这里。我仔细的观察了下三叔那边的情况,加上三叔在内,现在还剩下十三个人,以三叔以往所带的人马来看,这次的任务,他们最少损失了一半的人,有可能更多。比起三叔他们来,我们的行程度足足快了两天,而且人员伤亡也比三叔的要少,说明我们的运气还是很好的。三叔此刻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石棺里面的东西对付不了,咬了咬牙,就号了一句命令,只见汤姆点了点头,就从腰间拿出了好几个手雷,带着两三个手下,就准备进入石棺内,估计是想用手雷解决掉里面的大块头。不过事情出乎了我们的意料,汤姆带着人刚靠近那个石棺的入口处,突然石棺内出一阵轰隆的声音来,接着整个石棺都摇晃了起来,就好像石棺里面的东西了狂,要从里面强行闯出来一般。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汤姆显然被吓坏了,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几步,刚想对三叔说些什么,突然一声更加剧烈的轰隆声从石棺内出,整个石棺就像被人丢了一个炸药包在里面一样,猛的向前摇晃起来。我们这些人虽然离得比较远,就算石棺真的爆炸了,也未必会受到牵连,不过石棺整个的震动起来,实在让人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还没等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在三叔的惊呼之中,那个巨大石棺的表面上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缝。那裂缝起先只有一个手指头粗细,从石棺的正前方开始向左右蔓延开去,不过随着石棺里面的大块头一阵折腾,那裂缝竟然越来越宽,急剧的向四面八方延伸。三叔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当即大吼了一声,那些老外的反应能力也是极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什么也顾不上了,赶紧朝平台下撤去。三叔那伙人刚下到平台,那个巨大的石棺突然出“哐当”一声巨响,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石棺上面的那些裂缝一下子破碎开来,一把巨大的斧头从中破出,整面石棺的正面一下子生了灾难性的垮塌。我吓了一大跳,没想到那么结实的石棺就这么毁掉了,而且毁掉石棺的竟然是一把巨大的斧子,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让我下一子还没有反应过来。t 第五十一章 腐蚀 石棺的正面已经完全垮塌掉,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我们只能看到一把巨斧从里面慢慢的伸了出来。而三叔那伙人一下子惊叫了起来,有些老外可能是吓坏了,不等三叔号施令,子弹就像不要本钱似的,猛的向石棺那里射去。这些老外不开枪还好,开枪之后,可能是激怒了石棺里面的东西,那把巨斧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从里面跳出一个巨大的身影来,直直的朝三叔那里冲了过去,度快的不可思议。虽然当时的画面有些乱,而且山谷里面的光线也很暗,不过我还是看了个大概,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刚才冲出来的那玩意,从轮廓上来看,应该是一个人,一个身高至少在三米的巨人,而那把巨斧就是他的武器。那个巨人的度奇快,只一个俯冲,就到了三叔的跟前,举着手里的巨大黑斧,没有章法的四处挥舞乱砍着,出“呼呼”的风声来。那巨人来得突然,一个惊慌的老外躲闪不及,脑门正好被巨斧劈中,整个人瞬间被一分为二,可见那巨人的劲道是多么的霸道。巨人砍死那个老外后,并没有再次追赶三叔那伙人,而是在原地摆了一个战斗的姿势,等着三叔那伙人过去。正因为巨人停在了原地,我看得更加清楚,这个巨人的身高大概有三米五的样子,全身的肌肉十分达,上面还长着一些黑毛,看起来十分的威猛。不过随着我的视线往上移动,我现了一个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情,那个巨人居然没有脑袋!这怎么可能?我心里打了一个机灵,全身都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袋里面乱的像一团麻。其他人自然也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李易山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没了脑袋还能复活,这玩意能算是僵尸?难道真是传说中修炼成妖的无头大王?”这件诡异的事情已经乎了我们的想象,完全颠覆了我们的思维,谁也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个愣在那里,就像没有了三魂七魄似的。三叔那伙人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眼见子弹对无头大王毫无半点威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朝汤姆那伙人大吼了一声,然后带着陈生往左边的地方逃去。汤姆早就忍耐不住了,接到了三叔的命令后,这家伙疯笑了一阵,拿出几枚手雷就朝那无头大王丢去。无头大王失去了头颅,按道理说,是不能视物也没有听觉的,可偏偏奇怪的是,他就好像感应到了汤姆的动作,在手雷飞来的那一刹那,他手中的巨斧猛的动了一下,有两枚手雷被巨斧挡了一下,反弹着飞了回去。不过汤姆扔出去的手雷足有七八个,那巨人虽然挡住两个,但还有四五个落到了他的身旁,下一刻,手雷轰炸的声音猛的响起,整个地下山谷猛的颤抖了起来,就好像生了九级的地震,从山壁上掉落大量的土石下来。纵然那巨人身体坚硬如铁,可毕竟不是妖怪,这么多手雷在他身边同时爆炸,他整个人就像被大锤击中了似的,猛的弹射了出去,身体结结实实的撞在一座兽形石雕上,连着那石雕也被撞翻在地,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手雷爆炸的同时,无数的土石朝四面八方飞去,要是被那些飞起的石子击中的话,比被子弹打中还要可怕,幸好我们这些人提前做好了准备,手雷爆炸了之后,就全数趴在了地上,这才没有被波及到。不过汤姆就没那么好运了,因为距离爆炸点很近,又有两颗手雷被巨斧挡了回来,他根本来不及撤离,就被手雷轰炸产出的气浪掀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山谷的峭壁上,可能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这家伙的身子还没落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三叔手下的几个老外还算讲义气,见汤姆受了重伤,在那里一动不动,赶紧去了两个人,将汤姆抬了回来。可能是受伤的太严重,汤姆已经昏迷了过去,三叔非常在意自己的这个得力助手,立即叫队伍里的人给汤姆施救。由于爆炸的威力太大,激起的灰土四处飘散,就像给山谷弥漫上一层黄色的浓雾,使人看不到前面的情况,所以我们也不能确定,那无头大王的结局到底如何了,不过手雷就在他身边爆炸,料想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谭佳此时眼睛死死的盯着三叔那伙人,可能是那激进的性子来了,冲我们说道:“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已齐备,是偷袭三叔他们的最好时机,你们都准备一下,等我出命令后,重火力攻击三叔那些人。”我和标子脸色都是一变,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没了其他的主意,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过我和标子早就说好了,既然双方都不能得罪,那就在旁边做做样子得了。把武器都检查了一遍,谭佳把右手扬了起来,只等她手势出,我们就得冲出去了,却不料吴剑说道:“再等等,事情有些不对劲,我怀疑无头大王还没有死透。”谭佳愣了一下,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怀疑,不由对吴剑问道:“你能确定?”见吴剑冷冷的点了点头,谭佳高高扬起的右手总算放了下来,我心里登时也松了一口气。我们耐着性子继续观察着前面的情况,那些四处扬起的灰尘终于尘埃落定,前面的情况也渐渐清晰起来,就看见先前爆炸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来宽的焦黑大坑,大概有一米多的深度,可见爆炸的威力非同小可。我记得无头大王被炸飞了之后,撞在了右边的一座石雕上,不过此刻看过去,那被撞翻在地的石雕还在,不过已经碎成了许多块,可无头大王的下落已经不明。看来吴剑说的没错,那无头大王果然还没有死透,估计被手雷炸飞了之后,找地方躲起来了。三叔那伙人也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就叫了一个老外过去看看情况。那个老外也不怕死,拿了一个手雷在手里,开始朝无头大王消失的地方走去。那个老外一路上走的很小心,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无头大王消失的地方。无头大王突然的消失,那个老外也有点惊讶,左右扫视了一眼,也没现无头大王的踪影,就往更前面走去。不过就在这时候,意外生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见一座巨大的兽形石雕朝那老外飞了过去。那个老外正把视线落在其他地方,对于身后飞来的石雕完全不知情,在三叔的呼喝声中,他终于现了背后的异常,不过他只来得及回过头,那座石雕已到了他的头顶上方。连惨叫声也来不及出,那座起码有五千斤重量的石雕直接朝他头顶落下,将那个老外瞬间压成了一块肉饼。我顺着石雕飞来的方向看去,就见那无头大王正从一个石雕的后面走出来,手里的那把巨斧已经不见踪影,可能是爆炸了之后,巨斧从他手里脱落了出去。无头大王虽然没有被手雷炸死,不过也受创不小,浑身已经焦黑一片,身体上有许多的窟窿,正流出一些黑红色的液体。三叔那伙人吓了一大跳,陈生可能是急了,居然说起了中文来,朝三叔惊道:“看来手雷也不顶用,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用最后一招了。”三叔思索了一阵,估计也是彻底的没辙了,就点了点头,陈生当即大喜,朝背后的一个老外挥了挥手,说了几句英文,就见那老外迅的翻开背后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来。那个玻璃瓶有一个小型的油漆桶那么大,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透明的液体,感觉好像就是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三叔当做最后的杀手锏拿出来,难道是非常厉害的化学物品?这时候那无头大王已经开始朝三叔他们靠近,由于他体型庞大,每走一步,地面都出一阵闷响来,感觉连地面都在微微颤抖,给人心灵上带来十分强烈的震撼。三叔的手下已经将那个玻璃容器打了开来,等到那无头大王靠近到七八米的距离时,在三叔的命令下,那个老外将装有不明液体的玻璃容器丢了出去。无头大王虽然失去了脑袋,却依然能察觉到周围的动静,在那玻璃容器临身之际,猛的挥动大手一拳砸了过去。无头大王的力气极大,那玻璃容器就像纸糊的一般,被他一拳打得粉碎,里面的透明液体就像炸开了似的,四处飞溅开来,无头大王当其冲,整条手臂以及胸膛都被那透明液体喷射到。那玻璃容器里面的液体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一接触到无头大王的身体,就像滚烫的开水一样,开始咕噜噜的冒起泡来,并有向四处漫延的迹象。只是片刻的功夫,无头大王的整条手臂和胸膛就像被泼上了硫酸一样,开始生溃烂,露出了里面的血肉来。“什么情况,难道是带有腐蚀性的强酸?”标子一边惊呼着,一边拍了一下脑门说道:“他娘的,三叔实在太聪明了,这一招我怎么就想不到呢?看来以后下墓,我也得预备一些强酸在身上,这玩意可比枪支弹药厉害多了。”t 第五十二章 中计 标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按照传统的盗墓手段,对付僵尸之类的东西,无非是黑驴蹄子、缚尸索、糯米、符咒之类的东西。后来到了民国时期,枪械和炸药6续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盗墓的人觉得这些工具更加犀利,可以远距离攻击尸怪,就把传统的手艺都不用了。传统的盗墓手艺讲的是技术活,做什么事情都得有原则,就比如盗墓取宝,第一,不能毁坏墓主人的尸体,如果摸金的时候阴气过重的话,还要把陪葬品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以免苦主怨气过重,变成僵尸前来索命。第二,就算墓中的苦主变成了一堆白骨,已经对盗墓者构不成威胁,不过盗墓者也不能赶尽杀绝,只能在众多的陪葬品中挑三件,这样做,是为了让后来的盗墓贼不走空,说白了,就是给后面的晚辈留些财路。像诸如此类的忌讳,在传统盗墓行业中还有许多,可这些规矩放到了现在,已经早被人当做了笑话。现在的盗墓贼盗墓,只要现古墓中的陪葬品价值不菲,就算碰上了墓主人诈尸,也不惜血本要搞到手,大不了就是火拼一场,死个把人算什么,比起那些陪葬品来,那条烂命根本什么都不是。按标子的话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些老一辈的思想根本就不行了,已经被社会淘汰掉了,现在谁盗墓还讲究那些臭规矩的话,那就不用干这一行了,去做和尚更合适。我独自遐想之际,无头大王的右手臂和胸膛那里已经一片血肉模糊,连骨头都露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的惊人。无头大王似乎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左手就往胸口那里摸去,谁知左手刚碰到伤口那里,就像被传染了似的,也开始生了腐蚀性的溃烂。我吃了一惊,强酸那东西固然厉害,可还没有厉害到这种程度,最多也就是把身体的表面皮肤腐蚀掉。可眼下无头大王的整条右手臂都露出了骨头,而且腐蚀性还在继续,就连那些骨头也开始慢慢的融化掉,估计要不了多久,他的整条右手臂都会化为须有。见到那些透明的液体这么犀利,我敢肯定下来,那绝度不是强酸,而是一种比强酸更加厉害的东西。我对其他人惊道:“强酸没这么厉害,估计那透明液体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化学武器。”眼见无头大王的整条手臂都将消失不见,我们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吴剑就道:“你说的对,这不是强酸,而是更加厉害的水银。”我一下子恍然大悟,难怪那些液体如此的透明,原来是水银。众所周知,水银那玩意比强酸厉害的多,只要有足够的量,就连石头也能被腐蚀掉,更何况是无头大王的一条手臂。当年的秦始皇担心盗墓贼挖掘自己的陵墓,就在墓中放置了大量的水银,事实证明,这一招防盗技术的确十分的高明,时至今日,由于皇陵中的水银还没有挥掉,以现在的科技,我们也无法顺利的打开皇陵,进去一探究竟,可见水银的厉害。据说当年的秦始皇最重徭役,嗜杀成性,使得百姓苦不堪言,不过迫于当时的秦王朝兵力强盛,老百姓们虽然心中怨气很重,却没有人敢揭竿而起。不过后来秦始皇驾鹤西去,丞相李斯和太监赵高趁机掌握大权,暗地里扶持了昏庸无能的秦二世做天子,杀死了太子扶苏,使得王朝开始生了内乱。这样的好机会,天下英雄自然不会错过,就有许多人揭竿而起,带头起义造反,陈胜吴广两个人,就是当时的杰出代表。眼看着天下已经大乱,一些盗墓贼再也顾不得王法,开始有人打起了始皇陵的主意。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地下皇陵,盗墓贼们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打盗洞进去。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皇陵里面不仅机关重重,而且还被大量的水银灌注过,那些盗墓贼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后来又6续有盗墓贼打过始皇陵的主意,不过都和第一批盗墓贼的下场一样,进入盗洞之后,就没能够活着出来,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盗墓贼敢去挖始皇陵了。后来到了西楚霸王的时代,听说始皇陵中金银无数,齐聚天下财富,项羽这厮也动了心思,就组织了一批人去挖掘始皇陵。不过传闻项羽率领大军挖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始皇陵的地宫,项羽一气之下,就在始皇陵的墓门放了一把大火,把整个始皇陵烧的不留寸草。据说现在的考古学家在始皇陵的附近,现了大大小小的盗洞数百个,而且年代不一,最早的盗洞可追溯到秦朝时期,而最近时期的盗洞是在民国年间。可见自古以来,打始皇陵主意的人一直就没有间断过,不过,结果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可见始皇陵中颇有厉害之处。水银的腐蚀力非常强劲,只过了片刻的时间,无头大王的一条右手臂完全消失不见,就连胸膛那里也出现了一个水桶般大的窟窿,一些内脏都暴露在我们的眼里,让人心底一阵恶寒。三叔等人见无头大王还没死透,又让人拿出一瓶水银,瞄准了方向,就砸在了无头大王的身上。水银冒着烟雾开始向无头大王的皮肤里钻进去,出“滋滋”的声音,不大一会儿,无头大王就像被高温烘烤的蜡烛一般,全身开始慢慢融化。无头大王被水银腐蚀之后,就像没有了知觉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庞大的身躯就像太阳下的雪人一样,足足融化了一大圈,我们心中十分清楚,无头大王已经再也对三叔他们构不成威胁。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无头大王的庞大身躯已经消失不见,只在那里留下一团血肉。三叔那些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依然心有余悸,刻意绕开无头大王消失的那个地方,朝那个放有巨大石棺的平台走去。本以为三叔和无头大王之间会有一场火拼,就算三叔能够消灭无头大王,肯定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却没想到只用了两瓶水银,那无头大王就被解决了,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谭佳见三叔那伙人爬上了平台,要进去那个巨大的石棺,可能是等不及了,朝我们焦急的说道:“这一次我们嘀咕了对方的手段,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偷袭时期,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要出手了,你们准备一下,我们悄悄的靠近那个平台,只等三叔那伙人进入石棺,我们就动袭击。”三叔那伙人压根没料到我们这群人一直在后面紧盯着,眼见无头大王再也构不成危险,警惕性也放松了下来,一伙人全部进到了石棺的里面,也没留下一个人来把风。三叔那伙人进到石棺中后,少了他们的头灯照明,整个山谷里面顿时漆黑一片,不过正因为如此,倒给我们的偷袭带来了便利。谭佳冷笑了一声,一挥手,带领我们朝前面摸索过去。我们走的十分小心,不敢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沿着那条石路,朝那巨大的石头平台接近。谁知刚走到一半,不知生了什么事情,走在最前面的谭佳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条石路两旁的石兽突然出了刺眼的光芒来,我一看,居然是探照灯。我们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谭佳惊呼了一声:“不好!路上被人放置了钢丝,这是一个机关,我们已经暴露了,赶紧找地方隐蔽”我们吃了一惊,根本来不及多想,立即躲入了左右两边的石雕后面,也就在这时候,三叔带着一帮子人从石棺里面冲了出来。我探头往前面看去,就见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那里横拉着三根细小的钢丝,钢丝的两头正系在条石路两爬的石兽上。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刚才一定是走在最前面的谭佳触动了那些钢丝,所以两旁石兽上的探照灯才会被打开,这是三叔设置的一个机关!三叔出了石棺后,并没有立即朝我们开火,他站在石台的边缘处,冲我们这里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早就料到你们这些人会阴魂不散的跟来,不过这一次,你们再也逃不掉了,没了你们这些人,我以后的日子也可以过的清净些了。”我觉得三叔的信心未免有些过于膨胀了,虽然我们这些人已经暴露,可我们手里还有武器,如果双方生火拼的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我虽然这么想,但隐隐约约又现事情没那么简单,三叔做事情向来沉稳,他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有十足的把握才对。难道三叔还有杀手锏?我心中咯嘣了一下,感觉这种可能性很大。我正这样想着,就听身后的吴剑冷冷的说道:“不好!空气中有异味存在,很有可能是迷药,大家赶紧撤退,尽量少呼吸空气。”t 第五十三章 一系列问题 什么?我大吃一惊,难怪三叔这么有把握,而且在发现了我们之后,也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击,原来他早就设计好了,一旦我们触动那些钢丝,就会有迷药混进空气中,我们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想不中招都难。可我们发现的太晚了,在吴剑提醒我们的时候,我感觉到一阵清香钻进了鼻孔中,脑袋就开始晕晕沉沉的,眼睛里出现了迷茫的景象。我想立即撤退,可身体一动,才发现手脚已经变得麻木起来,已经不听我的使唤了。我努力的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一些,却不料意识越来越模糊,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我把心一横,就要咬破舌尖,刺激自己的大脑意识,却不料就在这时候,有人在我的肩膀上重击了一下,接着我两眼一黑,就人事不知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石头平台上,三叔正一脸玩味的看着我,不过我总感觉三叔那玩味的笑容里带着刀子,有些不怀好意。见我醒来,三叔点头说道:“杨小哥,我在酒店的时候,不是给你写信了吗,你怎么还跟了过来?幸好我这次用的是迷香,要是其它的必杀机关,恐怕你这小命就没了。”我支起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尽量使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回头看了一眼,除了我和标子外,科研小组的其他人都被手指头粗细的麻绳绑成了一个粽子,正被几个老外用枪看守着,至今还在昏迷当中。在没和三叔碰面之前,我心中有许多疑问,希望见面的时候,三叔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现在真的碰面了,我又不知从何说起,脑子里有些混乱。过了好久,我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就朝三叔问道:“我们队伍中有你的人。写信给我的人,也是那个人,对不对?”三叔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他点了点头,对我有些神秘的说道:“这个你应该早就想到了,写信给你,是为你好。没想到你们不听劝告,最终还是卷入了这件事情当中。”我没想到三叔这么干脆,就趁机问他那个隐藏在科研小组中的人是谁,是不是吴剑?三叔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这个暂且还不能告诉你,你的性格我已经摸透了。容易冲动,嘴巴最不严实,告诉了你,反而会害了你,你还是换个问题吧!”我瘪了瘪嘴,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别在我身上找问题,不过正因为认识您老的缘故。我们很荣幸的被人暗杀了。我怀疑幕后黑手就是麻子,这件事情可是你们给我带来的麻烦。可不能不管啊。”三叔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讪笑了一下,说道:“这个是自然的,不过后来那些杀手不是没找过你了吗?”我一下子恍然大悟,按道理说,杀手们的行动失败之后,肯定还会发动第二次,或者第三次暗杀活动,知道弄死我为止。不过那件事情过去了很久,我也没有再次被人暗杀,以前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还以为那些人刺杀失败了,已经暴露了自己,而我们又有了防备,所以暂时不会再次对我动手,不过现在听三叔的口气,似乎那些越南杀手都被他解决掉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问三叔那个麻子死了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麻子,如果他对我仍然不死心,想其他的办法来对付我,那又该怎么办?三叔双眼微微眯起,露出凶狠的光芒来,沉思了片刻,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你放心,事情很快就要结束,麻子那伙人迟早都要解决掉,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件事情,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只要你不独自一个人出去就行了。”我心中微微有些感激,虽然这件大麻烦是三叔给我带来的,不过他最起码对我坦诚以待,而且已经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我,是个不做作,不推脱的人。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问道:“可是我的家人和朋友呢?如果麻子以这个威胁我,我肯定会妥协的。”三叔突然笑了起来,看我一副理不清头绪的样子,就道:“这个你更加不用担心,自从你加入科研小组之后,就有一大批来历不明的人在你家周围出现,时时刻刻监视着你家人的一举一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们内部派来的人。”我微微吃了一惊,心中不免有些怒火中烧,三叔的意思很明显了,是指我加入科研小组之后,上面极为不放心我们这些人,怕我们把科研小组的事情告知家人,所以暗地里派人监视他们,这他娘的简直就是**裸的将我的家人给控制了起来。见我面色有些不太好,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也派了人时刻注意你家人的动向,一旦情况不对劲,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你的家人送出去。”我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好一阵感动,没想到三叔为了我的事情居然这么费心思,让我没有了后顾之忧,实在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回头一想,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喜事从天而降,三叔这么义不容辞的帮我,只不过为了我和他的交易罢了。三叔见我久久不再说话,还以为我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笑道:“好了,该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我回过神来想了想,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由问道:“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和茂陵是不是有所牵连,不然怎会在这两个地方都出现明朝锦衣卫?”“嘿嘿!你们这伙人也不简单嘛?连这个都想到了。”三叔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你们猜测的也不全对,这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我一听有戏,赶紧拍胸膛作保证,今天的事情绝不会讲给第二个知道。三叔明显对我还有些不放心,不过他还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我。那是去年的事情,那一次三叔带领一伙人去盗墓,是明朝一个大将军的古墓,规模不是很大。三叔也是偶然发现这个古墓。就带领一帮子人打了盗洞进去。像这样规格的古墓,三叔不知道挖了多少个了,他认为这样的古墓就算有机关,也只是些小机关,根本不需要费太多的周折,就可以挖进古墓的地宫里面。事实证明三叔的预料没错,这个古墓虽然有许多地方布置了机关。不过都是一些飞箭、毒砂、陷阱之类的小机关,三叔那伙人的工具齐全,对于这样的机关,几乎可以完全无视掉,大概只花了半天的时间,三叔就找到了主墓室。然而让三叔没想到的是。主墓室里面十分的空荡,除了几个点灯用的铜兽之外,连陪葬品都没有一个,就好像刚被人洗劫了一番似的。三叔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就带人四处查看,发现这古墓里面除了他们留下的一点痕迹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蛛丝马迹,很显然。这里除了他们这伙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盗墓贼进来过。三叔纵然见多识广,不过也从没碰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想不到头绪的他,只好把最后的期盼放在墓主人的棺椁上,如果连棺椁里面也是空无一物,那么他能断定下来,这个古墓一定是一个疑冢。墓主人的棺椁是金丝楠木做的,这也是上好的材料,倒也符合这位大将军的墓葬规格,三叔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金丝楠木棺椁上的封馆木钉和金漆都还在,表明这个棺椁从下葬以后,从来没有被人打开过。防止这个棺椁里面安置了机关之类的东西,三叔他们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把棺椁启开,却不料发现里面是一副铜棺。三叔当时就感觉到有些不妙,因为铜棺的使用,只在夏商周三朝盛行,而且还是很有身份的人才能使用铜棺。在古代冶炼术并不发达,制造金属器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规模更大的铜棺?为了方便行事,不浪费财力和人力,也为了不让天下人说自己太过奢侈,铜棺制度就渐渐被帝王们取消,开始定位木棺制度。不过这是史书上的记载,铜棺制度被真正取消的原因却另有一个说法。传言战国以后,道教门徒日见增多,开始在天下盛行。也就在这时候,有个道士发现黄铜不仅能够千年不腐,而且还具有镇邪的效果,实乃炼制法器的最佳材料。这一发现得到验证之后,道教之中立即实行开来,不多久后,就出现了众多的青铜法器,有斩妖除魔的青铜剑,也有辟邪之用的青铜镜,还有青铜法令等物品,一时间颇为厉害的法器,无不是青铜制作。后来有某个王公大臣死了,却不料还未入殓,尸体就产生了尸变,于是他的家属请来道士作法,希望镇压苦主身上的尸气。本来苦主的尸体出现了尸变,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焚烧,虽然结局是尸骨无存,可好歹苦主的魂魄还能步入六道轮回。奈何眼前苦主的身份特殊,如果焚烧其尸体,其家属势必不会答应,如果事情办砸了,说不好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无奈之下,术士们只好打造了青铜棺材,将诈了尸的苦主封入铜棺内,意在锁住苦主的三魂七魄,不让其变成僵尸作祟,不过这样一来,苦主就再也不得步入轮回,永远化作一股怨气憋在青铜棺内。苦主的家属并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还以为术士们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既保证了尸体不变成僵尸,又能保全尸体,实乃一举两得的好计策。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时间一长,终让人把这个纸窗户点破了。那些帝王将相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更是大吃一惊,才明白自己一直引以为荣的铜棺制是多么的愚蠢,就这样,铜棺制被渐渐废除了。后来民间就传言,古墓中凡是出现青铜棺,其内必有妖物,见者切忌不要妄动。三叔见多识广,这种事情他自然知道,所以发现了棺椁的后面是青铜棺后,就立即想到里面的苦主十有**成为了僵尸。不过三叔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被他收拾掉的僵尸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所以明知道青铜棺中锁着僵尸,却还是命人将铜棺给打开了。青铜棺的盖子刚被打开,里面一股浊气喷出,那味道极为难闻,好像是腐尸的味道,三叔不觉莞尔,看来铜棺之内必有妖物的事情也并非世人讹传。而是却有其事。既然知道棺材里面的是僵尸,三叔也不再废话,命人将武器准备好,就等着那僵尸出来了。果不其然,那股浊气散了之后,整个铜棺突然猛的震动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全身穿着盔甲,手持寒光宝剑的武士跳了出来。三叔那伙人等待多时,那盔甲武士刚出现,子弹就像雨点似的,密集的扫射了过去,却不料那盔甲武士身上披着铠甲,坚硬如钢。子弹击在上面就如黄豆泼面。根本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反而激起了盔甲武士的凶性。那盔甲武士本是武将出身。身手自然不是一般的厉害,如今变成了僵尸之后,更是有了一身铜筋铁骨,简直如虎添翼。几名老外躲闪不及,瞬间被盔甲武士用寒光宝剑斩杀,尸体几乎碎了一地。三叔知道只有用手雷了,可这个墓室的空间很小,他又怕爆炸后这里承受不起,以至于发生毁灭性的坍塌,将大家都给活埋了。好在三叔身边不缺乏死士,一个老外挺身而出,让三叔等人先走,自己留下来对付这只僵尸,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的局面。三叔本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什么也没说,带着一帮子人迅速的离开这间墓室,只剩下那个老外在后面布置炸药。在外面的盗洞里等了片刻,从古墓深处猛的传来一阵炸响,三叔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的手下得手了,心里顿时激动起来。直到爆炸引起的震动消失,三叔这才带着其他人原路爬回去。到了地宫的主墓室那里,三叔一看,顿时傻了眼,主墓室的入口居然被大量的土石给堵死了。三叔一边大声骂着那名死士,一边命人将那些土石弄开。花了好一阵功夫,也幸好三叔的手下众多,那个墓室的入口终于被打通,进到里面一看,里面一片狼藉,整个墓室都垮塌的不成样子了。而那命死士和盔甲僵尸,此刻也不见了踪影,估计多半被轰炸成一片渣子了。三叔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个青铜棺还在。三叔最在意的就是青铜棺里面的情况,此刻少了盔甲武士的威胁,哪里还闲得住,立即命人将青铜棺上的土石弄开,兴奋的探身往青铜棺里面查看。一看之下,三叔失望之极,不知究竟是何原因,青铜棺中居然也没有陪葬品,就好像墓主人是个天下第一穷鬼似的。好在汤姆非常的细心,在青铜棺垫底的丝绸里面搜寻了一番,就发现一个铜制的小盒,上面挂了一把锁。三叔顿时喜出望外,因为他来盗墓,就是为了墓主人的墓志铭,以及古墓中的壁画,对于那些陪葬品,就算价值连城,他也没有兴趣。既然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三叔也不敢在这个古墓中多呆,因为他知道自己一直被上面的人紧盯着。回到了大本营之后,三叔打开了那个青铜箱子,发现里面果然是一副叙事性的墓志铭,一时间心情大好。墓志铭上记载的十分清楚,墓主人是朱元璋手下的一员大将,但他的身份极为特殊,除了朱元璋之外,只有当朝的宰相刘伯温知道他的存在。说到这里,三叔停顿了下来,他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墓志铭中接下来提到的事情,这牵系到明朝建国初期以来,最大的一件秘事,绝对让你大吃一惊。”这节骨眼上,我也不想胡乱猜测耽误时间,就叫三叔别卖关子,赶紧说重点。三叔迟疑了一下,突然朝我问道:“你说,一个人除了无上的权力欲和金钱欲之外,还有一个致命的**是什么?”我微微有些吃惊,心中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不由说道:“是长生不死,难道说,朱元璋也向往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我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眼睛死死的盯着三叔。三叔点了点头,冷笑道:“朱元璋虽然贵为天子,不过他也十分明白,自己终究是凡人,数十载之后,也将成为一堆白骨,自己的不世之功,也不过是白驹过隙,稍纵即逝。朱元璋自然不会认命,他知道自己的军师刘伯温向来通晓玄学之术,于是把这件事情向他提了出来,希望刘伯温能够找到长生之法。”(未完待续。)ps:ps:这个是不计字数的,所以不收费的,今天是这本书第一天上架,也是我写作以来,第一次上架,希望求个吉利,大家都来首订吧~~~逍遥在这里多谢众位的捧场了。</dd>t 第五十四章 盗墓奇人 传说刘伯温是明朝第一奇人,有着再世诸葛亮之称,他不仅擅长兵法和阵法,而且还是一等一的风水师,和当时富可敌国的沈万三,并称明初两大奇人,被后世之人传为一带佳话,甚至有人说,朱元璋的天下都是因为这两个人才得到的。刘伯温既然是明朝第一军师,脑袋瓜子自然比常人转得快些,朱元璋既然让自己寻找不老仙丹,凭他对朱元璋的了解,如果自己不答应这件事情,定会招来杀身之祸,甚至是株连九族。可刘伯温心中也十分清楚,自古以来,虽然长生不死的传说比比皆是,可那都是以讹传讹,实属无稽之谈,自己又去哪里寻找长生之法?不过刘伯温到底是刘伯温,通过种种的调查,终于发现了有关长生的一些蛛丝马迹,于是开始了自己的行动。不过朱元璋生性多疑,怕刘伯温敷衍了事,或者自己藏有私心,于是派出一支锦衣卫紧随着刘伯温,明面上这批锦衣卫是前去协助,实则是监视刘伯温。说到这里,三叔对我说道:“我们在古墓中发现的那个盔甲武士,就是那批锦衣卫的头头,他的工作就是监督刘伯温,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劲,可以对刘伯温进行扑杀。”我听到这里,想起了我们在古墓中碰到的那些明朝锦衣卫来,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一些事情,不由问道:“这么说来,我们在古墓中碰到的那些锦衣卫,就是那盔甲僵尸墓志铭上提到的那伙人,他们实际上是在暗地里监视刘伯温?”三叔点了点头,他道:“没错,除了刘伯温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那样厉害,能够避开八个铠甲武士和化蛇,顺利的拿走那个玉盘。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现在的这个古墓也被他们光顾了。石棺中凡是有价值的东西。也都被他们弄走了。”自从在人头阵那边发现了锦衣卫的尸体,我就明白这个古墓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很有可能和茂陵中的情况一样,有价值的东西都被人弄走了,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盗墓的人会是刘伯温,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我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墓志铭上只单单提到这些事情,三叔绝不会知道刘伯温一行人的盗墓路线,除非,墓志铭里面提到过。我就朝三叔问道:“难道墓志铭里面还提到了他们的盗墓路线,不然,三叔你怎么会知道这里?”三叔也没有打算隐瞒我。非常坦率的说道:“没错,里面有一张地图,是当时大明朝的疆域地图,上面有许多地方被人做过记号,我琢磨了很久,才知道那是他们每次盗墓的地方。不过已经过去了几百年,而且那时候的地图并没有现在的精确,所以我暗地里研究了许久。才稍微理清了一些头绪。”三叔告诉我。那副羊皮地图上点明了十几个地方,不过他研究了很久。也只找到三个和地图上吻合的地方,三叔去那些地方考察过,事实也证明,那些地方的确有大型古墓存在。不过让三叔很奇怪的是,那三个地点不仅相隔甚远,而且三个古墓的年代也不一样,他实在不明白这三处地方有何牵连,不过可以肯定下来的是,刘伯温在那些古墓中寻找一样东西,是有关长生的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我微微一愣,眼看着答案就要浮出水面,却不料听到这样的结果,实在是扫兴之极,不由朝三叔问道:“难道墓志铭中没有说明去那些古墓的原因么?”三叔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那位大将军不说,而是他也不知道刘伯温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只知道他们去古墓中,是寻找一件和长生有关的物件,这个物件十分关键,一旦找到,就十分有可能真得找出长生的秘法。”我突然想起茂陵一行的事情来,眨巴着眼睛对三叔笑道:“那个至关重要的物件,不会就是你们在茂陵中寻找的玉盘吧?”三叔笑道:“当然不是,玉盘在墓志铭中提到过,所以我才知道那东西的存在,不过上面也说的很清楚,玉盘是刘伯温的一个意外收获,不过似乎也和长生扯上了关系。”三叔对于玉盘的事情十分上心,聊到此处,不由得又开始仔细琢磨,那玉盘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会和长生扯上了关系。我见他心情还不错,就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道:“你不是说,你已经找到了刘伯温曾经去过的三座古墓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茂陵和这拇指峰就是其中的两处古墓,那么还有一处在哪里?”三叔被我一问,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也没有多想,就道:“还有一处我也去过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那应该是刘伯温的第一站。”“那处古墓是哪里?”我眼巴巴的看着三叔,说道:“那座古墓的规模肯定很大吧,和茂陵比起来,哪个更神秘一些?”三叔转眼死死的盯住我,带着冰冷的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听好了,是——始——皇——陵。”“什么?”我大吃一惊,顿时呆在了那里,确定三叔不是开玩笑之后,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么说来,秦始皇的陵墓也被您老光顾过了?”三叔默然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并不是第一个光顾的人,刘伯温也顺利的进到过地宫深处,为了那一次的盗墓计划,我这边死了一百多个人,里面的机关层出不穷,更可怕的是那些还未完全挥发掉的水银,我们这边有一大半人是因为汞中毒而死。也是从那一次开始,我和你们的人碰面了,以至于整天被这支队伍跟踪。”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据说为了揭开始皇陵的神秘面纱,国家不知道动用了多少人力和物力,就连国外的专家也找了许多,可最终没有人能够想到一条打开陵墓的方法。据说陵墓里面不仅机关重重、布有水银,而且地宫里面还布置了自毁机关,一旦被人触到了,整个陵墓都会发生灾难性的毁灭,实在不明白刘伯温和三叔是怎样安全进出的。三叔冷笑了一声,有些自嘲的说道:“始皇陵的封土堆上有盗洞几百个,但我派人进去看过,无一不是一条死路,我有一大半的手下,都是死在试探上。不过也幸亏我去一一试探那些盗洞,才发现了刘伯温当年进去的那条盗洞,我们才得以顺利的进去。”传闻始皇陵中金银珠宝不计其数,而且规格极大,和一座真正的宫殿几乎无几,里面既有城池街道,还有护城河什么的,每每想到此处,只要是有点好奇心的人,都想亲眼去里面看看,我自然也不例外。人的好奇心一旦被提起来,就再也沉默不了,我朝三叔问道:“陵墓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和司马迁史书中记载的一样,地宫深埋百丈之下,里面富丽堂皇,不仅有城池和护城河,而且还有水银河?秦始皇的金棺是不是在水银河上日夜不停的漂流着?”三叔笑了笑,说道:“和描述中的差不多,不过那条水银河已经干涸见底了,而且史书上记载有误,秦始皇的金棺根本就不在水银河中,而是在一个巨大无比的铜钟中,准确的来说,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铜质圆形墓室。”“你是说,秦始皇的金棺放在一个巨大的铜房间里头?”我越听越吃惊,脑袋里不断的想象着三叔所描述的场景,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不由说道:“这样说来,史书也不是绝对可信的,不过你们既然到了那里,肯定也进去了吧,那么秦始皇的尸体还在不在,是不是和传言中的一样,他的尸体可以保持万年不化,面目至今还是栩栩如生?”三叔听我这么一问,可能是觉得我幼稚,不由得讪笑了起来:“秦始皇的尸体又不是放在冰窖里,怎么可能万年不化?不过可能也用了非常的防腐手段,虽然过去了两千多年,秦始皇的尸体仍然还在,不过成为了一具干尸。”三叔邹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可能是有些地方想不通,自言自语的在那里说道:“为什么刘伯温的第一站会是秦始皇陵墓呢?难道始皇陵中也有长生的线索?”三叔思索了许久,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他这么一嘀咕,倒让我猛的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也许正因为那个原因,刘伯温才把秦始皇的陵墓设为第一站吧。我就对三叔说道:“传说当年秦始皇也极为渴望长生不老,曾经网络天下方士,为自己寻找仙人,炼制仙丹,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刘伯温才要去始皇陵一探究竟吧。”三叔猛的回过神来,脸色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对我称赞了一句:“哎呀,枉我一直苦苦思索这个问题,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不料被你这个门外汉一句话就点破了所有的疑虑,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啊。”(未完待续。)ps:ps:感谢樱子和诱惑你失裑同学的月票支持,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作道路上最大的动力。</dd>t 第五十五章 讨论 我和三叔讨论了很久,认为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当年刘伯温肯定为了长生不死的事情大费脑筋,免不了东奔西跑,查阅古人的典籍,结果就让他查到了秦始皇追求长生不死的传闻来。虽然传闻不可尽信,但刘伯温觉得这至少是一个线索,不然当年的秦始皇不可能六次出巡,去蓬莱寻找仙人,希望获得不老仙丹。事出必有因,秦始皇寻求不老仙丹的事情自然也是这样,那刘伯温又不是榆木脑袋,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除了古籍中记载了秦始皇寻求不老仙丹的典故,似乎没有了其他的线索,刘伯温自然不会甘心,于是就打起了秦始皇陵墓的主意,希望在古墓中得到想要的答案。事实证明,刘伯温一定是在秦皇陵中发现了蛛丝马迹,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这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盗墓事件。不过刘伯温在始皇陵中到底发现了什么,以至于他接连又盗掘了十几个大墓,这个就没有人说得清楚了。我不由感叹道:“这刘伯温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楚霸王办不到的事情,没想到被他做成了,不愧是明初的两大奇人之一啊,估计中国五千年来,论起盗墓的行家里手来,他算得上是第一把交椅了,恐怕曹操建立的盗墓掘子军也没这么厉害吧。”三叔点了点头,他道:“如果真是我俩猜测的那样,那么羊皮地图上的标示都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我们只有理清了头绪,才能跟着刘伯温的脚步解开最终的疑团。实话告诉你,茂陵就是刘伯温的第二站,而这个无头大王的墓,就是刘伯温的第三站,我就是跟着这个线索一路追查下去的。不过刘伯温做事太绝,把跟长生有关的东西都给拿走了,让人一点线索也摸不到。实在是太可惜了。”三叔说到这里。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一物,递到我面前说道:“幸好无头大王的石棺中还剩下这东西,我觉得可能有些价值,你也看看,说不定能想到什么。”那是一个圆形的石头,通体冒着绿光,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块上好的翡翠,在这面巴掌大的玉石后面,我发现了一副图案,一副十分奇怪的图案。那副图案上有三个人,两女一男,全身披着兽皮。正围坐在一堆篝火的面前,手里不知道举着个什么东西,看上去好像是一块六角形的石头。我对于这些古物并不怎么感兴趣,就要递给三叔,却听三叔突然阴沉的说道:“看完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图案上的那三个人都是人首蛇身的怪物。”什么?我心中一动,赶紧重新去看那玉石上的图案,这会儿看得更加仔细了。果然。虽然那三个人都是坐在地上,不过在他们的身下。似乎有着一条弯曲的蛇尾。蛇尾是盘起来的,先前我看得并不仔细,还以为古人刻画的简单,把他们的一双腿用一条曲线就代替了。我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好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正眸子里发出绿光的三叔,说道:“这个应该不是真的,很有可能是后人的幻想之作,就好比古籍中记载女娲的传说一样。”三叔摇头说道:“这个也不一定,古籍中曾经记载过南海鲛人的事情,不过搁到现在,也没有人相信,后来有人发现了鲛人的化石,经专家鉴定那是真的之后,南海鲛人的事情才被人们所接受。所以,古籍中记载的东西,也不完全是天方夜谭,有些事情极有可能就是真的,只不过那些事情超出了现代人的想象,有些不能接受罢了。”我回头一想,三叔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就他说的那南海鲛人,其实是真的存在于世,而且在古代的时候,这些奇怪的生物有很多。那时候古代的帝王,就曾经大量扑杀鲛人炼制灯油,据说用南海鲛人炼制出来的灯油可以长久不灭,俗称“长明灯”,是古代大墓中不可缺少的一样奢侈品,这事情已经被现代的考古学家们所证实。还有那不死不灭却没有灵魂的僵尸,这样的事情隔着过去,我肯定是不信的,却不料天意弄人,让我在水猴子的巢穴中就遇到一只旱魃,事实摆在眼前,虽然我不敢相信,却必须承认它们的存在。三叔见我眼睛走了神,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几千年前的事情,距离我们现在实在太遥远了,谁也说不清楚了,这人首蛇身的事情也不例外,你就别多想了。不过我就觉得无头大王的尸体很奇怪,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巨人了,而且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几千年前,他就失去了脑袋,为什么还能诈尸,这可打破了我对僵尸的认知了。”三叔看过石殿中的那些浮雕,知道无头大王是怎么死的也不为怪,不过他一提到这个事情,倒让我想起了水猴子墓穴中的那具旱魃来。我记得很清楚,那旱魃的身高体型也异于常人,最关键的是,从那副石棺中得到的骨器上,居然也提到了长生的事情,会不会和这里有所牵连呢?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我把心中的疑虑跟三叔一说,他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羊皮地图上的标示虽然不准确,不过大致的地理位置还能确认,上面根本就没有在长沙那一块标示过,我想水猴子的事情,是一个巧合罢了。不过那骨器上既然提到了长生的事情,那就十分有价值了,或许是另一条寻求长生的线索也说不定。”和三叔讨论了一阵,这时候陈生走了过来,他指了指标子那些人,对三叔说道:“药效的时间快过了,不超过十分钟,他们就会醒过来,三叔,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刚才跟三叔聊得起劲,解决了心中不少的疑团,居然把标子那些人给忘到脑后去了,如今陈生一提出来,我才想到了科研小组那帮子人还落在三叔的手里,心中隐隐有些担心,不由朝三叔问道:“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未完待续。)</dd>t 第五十六章 逼问 三叔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淡然的说道:“这些年来,这帮子人总不让我好过,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你说我会怎么办?不过杨小哥放心就是,你的那位孙兄弟和我比较投缘,我是不会动的。”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三叔的脾气我最了解了,绝对是一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狠角色,这些年来,他的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科研小组的手里,双方早就结下了不共戴天的大仇,如今擒获了这帮人,三叔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杀了他们是必须的。我赶紧叫住三叔,有点心虚的说道:“三叔,我向你求个情,这一次,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只要你放过他们,我会无条件的帮你办事,真的。”三叔和陈生听我这么一说,就像看见了神经病似的,不由得冷笑了起来,三叔说道:“小老弟,不是我不给你情面,你要知道,双方都是死对头,我放过了他们,就等于害了自己,要是下一次我点背,落在了他们的手里,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吗?”我一阵哑然,三叔说的没错,谭佳的脾气不仅十分霸道,而且有些记仇,像三叔这样穷凶极恶的人落在她手里,毫无疑问的,也会被赶尽杀绝,没有一丝侥幸的可能。这下子还真让人头疼,双方之间根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可我能眼睁睁的看着科研小组的人被三叔干掉吗?先不说吴剑对我有救命之恩,就是桑克拉和李易山,也和我非常的默契,大家又一起经历过生死,早就建立了不一般的友谊,我如果还算是个人,肯定不会看着他们去死,而无动于衷。还有谭佳和刘大鹏,虽然他们伙同张教授等人陷害了我和标子,不过在这之前。谭佳也给我解释了。我觉得她也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会那样不择手段的,更何况我和标子干的事情本就见不得光,说来说去,责任还是在自己头上,根本怪不得别人。以前我十分看不惯谭佳的行事作风,一直对她的态度也是很不屑。不过从我脱了她衣服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如果就这样死了,我的心里肯定会留下遗憾和伤痕。这是我极不愿意看到的结局。见我不说话,三叔指着自己的一帮手下说道:“就算我肯答应放了他们,可我手里的人也不会答应,所以,这件事情没有协商的余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三叔说完不再看我,径直朝标子他们走去。我心里一下子急了。也赶紧跟了过去。陈生说的不假,我刚过去。标子那些人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根本不用三叔多说,就知道了现在的情况,只是看到我站在三叔的跟前,一个个都有些诧异的样子。过了片刻时间,他们终于从迷药的控制下清醒过来,谭佳冷眼看着我,开口就骂道:“看来刘三爷没有说谎,你这阴险小人果然和这伙人是一起的,我呸!亏我猪油蒙了心,还以为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真是有眼无珠。”桑克拉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满脸期待的对我说道:“杨小哥,这母老虎都是瞎说的,你根本就不是内奸对不对?”看了看谭佳那犀利的眼神,又看了看桑克拉那期待的眼神,我心中一阵发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间定在了那里。我和三叔的事情其实也非常的简单,只不过其中的内情我先前就瞒住了科研小组的人,就算我此刻说出来,他们也肯定会认为我是胡口瞎编的。更何况三叔还在这里,只怕我刚说出实情,三叔为了消息不被透露,会在第一时间里杀人灭口,所以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尴尬的说道:“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也不是内奸,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巧合。”标子这时候也回过了神来,向三叔打了一个招呼后,回头对谭佳等人说道:“你们可别冤枉了好人,我们兄弟二人可从来不做汉奸,这一系列事情都是误会,我跟你们说,事情……”眼看标子就要说出实情,三叔挥手打断他,回头厉色对谭佳等人说道:“你们不要再啰嗦了,我们的事情,与杨小哥二人毫无半点关系,你们不要把话题扯远了,现在我来问你们一些事情,如果谁回答了我,我就放过他。”谭佳一脸的不屑,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嘴巴里就差得没有喷出火来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不敢面对,就把脸转向了一边。标子也显得有点尴尬,赶紧退到我身边,不再回头看其他人一眼,发生这样的事情,估计他心里也好不到哪去吧。三叔清了清嗓子,冷声问道:“第一个问题,关于我的事情,你们的人知道多少,把知道的给我一字不漏的说出来,要是故意敷衍我的话,下场比死更惨,你们想好了再回答。”等了片刻,科研小组的人也没有回答,三叔一下来了脾气,冷哼了一声,说道:“很好嘛,个个都是硬骨头,不过我这人就喜欢啃硬骨头,那样才有意思。”我立即意识到三叔要用强,回头看去,三叔一挥手,汤姆就走了过去,三叔眯着眼睛说道:“拉个人出来,把我刚才的问题问一遍,如果问第一遍他不说,你砍掉他的双手,问第二遍也不说,你就砍掉他的双腿,如果问第三遍还是不说,直接杀了他,明白了吧?”汤姆点了点头,面色不善的看向谭佳一等人,把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桑克拉的身上。汤姆怪笑了几声,不由分说,就把桑克拉拖了出来,然后抽出随身携带的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桑克拉知道三叔这伙人不是开玩笑的,也是吓的脸色苍白,牙齿打着哆嗦朝汤姆说道:“这位施主,贫僧是出家人,对于尘世的事情一概不知,你问错人啦。”汤姆咧嘴冷笑了一声,饶有兴致的看着桑克拉说道:“是吗?我听说中国的得道高僧佛法无边,能知现在、过去、和未来,那么你说,一分钟之后,我是先砍你的左手呢,还是先砍你的右手?”桑克拉脸色一变,赶紧讨好的说道:“施主说笑了,我就是个混吃混喝的花和尚,对于佛法根本就一窍不通,不然怎会混进这个科研小组?我看施主气宇轩昂,气度不凡,一定是个深明大义的人间豪杰,还请施主明察。”汤姆可能是觉得桑克拉很有意思,倒是还想和他再说上几句,一边的三叔可等不及了,一挥手,朝汤姆做了一个砍人的动作。汤姆叹息了一声,对桑克拉说道:“大光头,你太不自爱了,没办法,我只能先砍了你的双手了。”汤姆说完,面色一黑,手中的砍刀就举了起来,我再也忍不住了,刚要动手拦住他,却不料桑克拉大声叫道:“好小子,老子认栽啦,你们想知道的,我通通都说出来,就别对我动刀动枪的啦!”汤姆面色一喜,挥着刀子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笑眯眯的对桑克拉说道:“大光头,你终于想明白了,啊哈,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最怕见到血腥的画面了。”谭佳也没想到桑克拉会突然反水,当即怒道:“桑克拉,你可要想清楚你这样做的后果,你代表可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整个宁玛派。”面对谭佳的威胁,桑克拉明显心有余悸,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又说道:“小妮子,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现在被砍手的人是佛爷,你当然这么说了,要不然你来代替我的位置,我保证屁都不放一个。”三叔冷冷的笑了起来,对桑克拉拍手称赞道:“还是你识时务,我最喜欢这样的人,既然这样,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吧,我可没多少的耐心。”桑克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对于你们的事情,科研小组和上面的人其实也不知道多少,要不是上次杨小哥被请到了科研小组中,我们甚至还不知道三叔您老的称呼。当然,我们的力量也不可小视,起码我们可以肯定下来,你们这支队伍是来自于海外,而且背景相当的隐秘。”“就是这些?”三叔面露疑色,显然不大相信,又问道,“仅仅只有这些?你确定自己没有落下什么?”三叔说完这句,面色的阴沉的紧盯着桑克拉,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桑克拉吓了一大跳,以为三叔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要对他发难,当即大声说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你们盗墓的原因我们也知道,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们的目标和我们一样,都是为了在古墓中寻找到长生不老的秘法。”看三叔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桑克拉额上冷汗不断,有些害怕的说道:“我所知道事情我都说了,绝对没有隐瞒你半点,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杨小哥和那胖子。”(未完待续。)</dd>t 第五十七章 背景 我看三叔面色因此,眸子里透露出深深的寒意,不等他问我,立即说道:“对,大光头说的都是实情,三叔,你老高抬贵手,就放他一马吧!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三叔笑着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对汤姆说道:“既然杨小哥做了担保人,那么我就相信他一回。|”转头对汤姆说道:“我向来说话算话,汤姆,把这个和尚放到一边去,他已经不是死人了。”带走了桑克拉,三叔对谭佳等人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你们研究了这么久,对于破除尸丹上的剧毒,进展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听好了,这个问题很关键,老实回答我的人,不但可以免死,而且还有丰厚的回报,但如果谁欺骗我,那么,不仅是你死,你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所以,我希望你们想清楚了再回答,免得受苦。”汤姆还是先前那般,看了众人一眼,就把目标确定好了,但我没想到,他居然挑中的吴剑。吴剑这人的脾气,整个科研小组的人都知道,只要他不想说的事情,恐怕三叔真杀了他也不管用,正因为这样,吴剑很有可能第一个死在三叔手里。吴剑没有露出慌张和害怕的神情,淡然的被汤姆推到了一边,然后被汤姆用刀子架在了脖子上。汤姆见吴剑居然一点儿也不害怕,也是吃了一惊,不由说道:“胆子倒是不小,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说吧,你们对于尸丹的进展究竟怎么样了?”面对汤姆的称赞,吴剑根本就无动于衷,听到后面的问话,这才不阴不阳的说道:“这是上面的事情,我们这些人怎么会知道?这次,你是真的问错人了。”吴剑说完这句就沉默了下去,至于自己的生死。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关心。实在是淡定的有些可怕。汤姆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看吴剑态度这么强硬,一下子被勾起了心中的怒火,根本不用三叔提醒,就把手里的砍刀举了起来,而吴剑根本没有半点反应,就那样冷冷的盯着汤姆。我再也忍不住了。立即跳将出去,一把拽住汤姆的胳膊,回头对三叔说道:“慢着,他并没有说谎,我们这些人只负责搜集古墓中的东西,而尸毒的破解。全权由上面的人负责,所以你问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是白问。”三叔挥了挥手,让汤姆把吴剑也带走,回头对我说道:“别人的话我可以不信,但杨小哥既然这么说了,我绝度深信不疑。不过你小子也还是太嫩了点,你不知道的事情。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知道。”三叔大有深意的说完这句话。转头看向谭佳,阴冷的笑道:“谭小姐。你说我说的对吗?”我心头一震,是了,谭佳是我们的负责人,要说别人不知道尸丹的进展如何了,倒还说的过去,而作为主要负责人的她,不可能会不知道,当然,除了谭佳之外,我相信那两名教授也是知情的人。被三叔这么一问,谭佳面色一变,不过她很快就恢复如初,有些心灰意冷的说道:“我知道又怎么样,难道你指望我会告诉你,别做梦了,你要杀就杀,别多说废话了。”三叔这次倒一反常态,面露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放大嗓门说道:“谭佳,196年出生,十八岁参军,二十岁加入沈阳军区特种部队,二十三岁时,因为各方面的成绩突出,被提拔为某特种部队分支的教官。后科研小组成立,谭佳担立小组队长。”听到这里,谭佳面露惊讶之色,眼睛死死的盯着三叔,有些颤抖的问道:“你居然弄到了我在部队的资料,你还知道什么?”三叔有些得意的笑着说道:“谭佳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是某国防部总长的千金吧?”听到这里,我脑袋里猛的发出一声轰鸣,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谭佳,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还有这么强硬的背景。不仅是我,除了刘大鹏之外,科研小组的其他人都露出一副吃惊极了的模样。我突然想起来,出发之前,知道谭佳决定亲自带队去黑竹沟,这时候,刘大鹏担心谭佳的安危,着急的说了一句“队长,这事能不能交给其他人去做?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担心你的安危,你可是总长……”虽然当时刘大鹏并没有把后话说完,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察觉到他的话有些不对劲,当时我也怀疑过,只不过没想到刘大鹏口中所说的总长,居然会是国防部的一把手。但我随即也想明白过来,如果谭佳没有这么深厚的背景在里头,像科研小组这种隐秘的组织,是绝对不会让她来领导的。谭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三叔,过了好久才猛的喝道:“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隐秘的事情你们也能查到,你们还知道些什么?”三叔冷哼了一句:“我们是什么人,根本不需要你去关心,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的小命。”顿了顿,三叔的口气又变软了下来,说道:“只要你把知道的说出来,我不但会放了你,还会放了你的副手,你好好考虑下吧。”谭佳看了看刘大鹏,后者神情十分古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着头一声不吭。谭佳最后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突然冷笑了起来,她笑声中透露出一股无奈,以及一股怨恨之意,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像被针刺了一下,竟然有些发疼。谭佳笑了十几秒钟,这才停了下来,她冷眼看着三叔,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不用再多说了,就算你杀光了这里的所有人,我都不会向你透露半点消息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虽然知道谭佳的脾气很倔强,什么事情都要占上风,是个不肯低头的人,但没想到这次到了生死关头,她还是这样子,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未完待续。)</dd>t 第五十八章 不狠不是三叔 眼见着三叔的面色已经发青,显然是气到了极点,他这幅模样,我只见到过一次,就是在茂陵中,小武死的时候。那一次,三叔根本一点儿也不啰嗦,一枪打死了充当英雄的阿虎。所以三叔这个样子,明显是真的动怒了,也表示着他要杀人泄愤。果不其然,还没等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三叔对汤姆厉声说道:“汤姆,谭小姐要为国捐躯,你还不成全了她?”汤姆默然的点了点头,掏出一把手枪就对准了谭佳的脑门,我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居然鬼使神差的突然冲了出去,挡在了谭佳的面前。汤姆本来已经打算开枪了,却没想到我这么不要命的冲了过来,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把枪口移开,却还是慢了半拍。在我冲出去的那一刻,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接着一颗子弹快速的擦着我的脑门飞了过去,我甚至感觉到子弹快速飞过而产生的气流。在那一刻,我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脏猛的一阵加速跳动,发出“砰砰”的声音,我心中暗自庆幸,要不是汤姆的反应还算快,把枪口偏了一下,估计我现在脑门就开花了。三叔也没想到我会这么不要命,明显也吃了一惊,随即又怒不可遏的对我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再捣乱,信不信我把这里的人统统杀掉?”谭佳在那一刻明显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死死盯住我,眼神中带着迷惘之色,以及感激的神采。不过只一瞬间,她又恢复了以往那冰冷的神情,冲我说道:“少在这里演戏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再次信任你吗?”想到刚才的事情,我心中现在还一阵后怕,说实在话,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遍。我估计自己绝对没胆子再挺身而出了。不过让我心中气极的是。谭佳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这样说我,实在让我太失望了。不过这紧急的情况下,我也懒得跟她计较了,看着一脸怒容的三叔,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说道:“三叔。你想过没有,你如果杀了这丫头,不但得不得想要的答案,而且还会成为国家的第一号敌人,最起码,国防部的那位就不会放过你。”三叔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要是他们有能力对付我,也不会留我到今天,你小子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打得什么注意。”回头对汤姆说道:“还犹豫什么,一枪打死这丫头。”“等等!我还有话说。”我立即叫住汤姆,对三叔真诚的说道:“三叔,你再听我一言,你今天杀了这丫头。心里头是痛快了。可你想过没有,她死了后。或许还会有第二个丫头,甚至第三个丫头来做这份工作,你能统统都杀光吗?”三叔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就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样,冷笑道:“嘿嘿!杨小哥,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让我放过这小妮子。你以为我老糊涂了,会被你的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吗?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来,或许真能够不杀她,而且还能逼她就范,说出我想知道的东西来。”看着三叔那阴晴不定的面孔,我不知道这老狐狸此刻心里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不过一想到三叔刚才的话,我心中又淡定了下来,听他的意思,似乎不打算杀谭佳了,既是这样,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汤姆,杨小哥说的对,这小妮子身上还有价值,不能图一时痛快就杀了。”三叔看了一眼谭佳,怪笑了几声,对汤姆说道:“不过这小丫头嘴巴挺严实的,实在让我头疼,听说你对付女人很有一套,那么这审问的工作就交给你了,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汤姆没想到三叔会这样说,他就像吃到了蜂蜜的大狗熊一般,顿时兴奋了起来,他贼笑着一步步朝谭佳走去,连眼神都变了。我突然预感到了什么,立即拦在汤姆的面前,说道:“皇家马桶,你他娘的要干什么?”汤姆耸耸肩膀对我说道:“大灰狼遇上了小白兔,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听说中国女子的身体最为神秘,我很早以前就想一饱眼福,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难得今天有这样的好机会,我自然不能错过。”看着汤姆那猥琐的笑容,淫荡的模样,我心中怒火中烧,对他大声吼道:“你他娘的难道没听说过士可杀不可辱吗?你不能这么做,否则老子跟你拼命。”“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我拖开,真他娘的啰嗦。”三叔一声令下,两个五大三粗的老外走了过来,根本不容我反抗,用枪口顶住我的脑门,将我强行拖到一边去了,我只能不停的大声骂着汤姆。汤姆走到了谭佳的跟前,淫笑着拿出一把匕首,说道:“噢!亲爱的小白兔,你别着急,等我把你的衣服划破,就能看到你那洁白的肌肤,还有那神秘的地方啦,嘿嘿,你是不是很期待啊!”谭佳没想到三叔会这样的无耻,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眼看着汤姆将匕首贴近了自己的面前,纵然她平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此刻也是吓得花容失色。情急之下,她又惊又怒的骂道:“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今天要么就杀了我,否则以后落到了我的手里,我一定要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汤姆根本就不理会谭佳的威胁,淫笑着把匕首向下一划,就把谭佳外衣上的一颗扣子给割断了,他兴奋的喳喳嘴巴笑道:“小宝贝,你越是叫的起劲,我就越兴奋,噢,再等等,我马上就要看见你的神秘地带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冲汤姆大声骂道:“你这禽兽,今天这事老子跟你没完,识相的话,你就赶紧住手。”回头又朝标子骂道:“你他娘的还看个屁啊,以为是岛国的成人电影么。还不过去帮忙?”标子苦笑着说道:“哥们。我也想过去帮忙啊,可我更怕菊花被人爆了。”标子移开两步,我这才发现,他背后一个老外正用枪口顶在他的屁股上。我见标子也被人控制了,气的差点吐血,回过头来,我继续大骂着汤姆。可这禽兽就像听不见我的叫骂似的,兴奋之极的又挥动了匕首,很快的,谭佳外衣上的五颗扣子就都被他挑了。谭佳歇斯底里的惊叫着,却奈何全身被绑的结实,连站起身来也做不到。更何况是抗拒汤姆的兽行,惊恐之中,她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脸颊,不由失声哭了起来,看得我心中一疼,竟然是那样的难过。谭佳外衣上的扣子被挑了之后,露出了里面的那件蓝色衬衣来,汤姆愈加的兴奋。就想把那件蓝色衬衣上的扣子解掉。这时候刘大鹏大叫了一声:“你们放开她,我就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汤姆。行了,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三叔贼笑了一声,对刘大鹏说道:“还是你小子识大体,说吧,你们对尸丹的破解,到底进展的如何了?”刘大鹏刚要回答,谭佳失声大叫道:“你不能说,这些人心狠手辣,就算我们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别上了他们的当。”刘大鹏冷冷的看着谭佳,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怒声说道:“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就***不能安静一回。”谭佳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大鹏,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仅是谭佳,就是科研小组的其他人也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刘大鹏。我心里也吃了一惊,这刘大鹏对谭佳一向惟命是从,连大话也不曾说过一句,没想到他今天却一反常态,居然敢这么对谭佳说话,简直就是要逆天了。刘大鹏根本不理会我们这些人的诧异眼光,冲三叔淡淡的说道:“想必你们也深入的研究过,尸丹虽然有长生的奇效,可同时也是一味毒药,人若吞下,就会变成没有思想的怪物。我们为了破解尸丹上的尸毒,做过很多种实验,终于发现,用水浸泡尸丹,能使尸丹上的毒性减少,虽然那种减少是微不足道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不过这也是突破性的进展。”我心中吃了一惊,如果刘大鹏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长期把尸丹放在水里浸泡,终有一天,尸丹上的剧毒就会被完全净化掉,如果是这样的话,被净化了的尸丹,不是真的可以使人长生不老了?我越想越是心惊,而且心中的贪婪也被勾了起来,长生不老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就连古代的圣人都无法摆脱这种诱惑,又何况我这种俗人。不过我回头一想,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如果用水真能净化尸丹上的剧毒,让尸丹变成长生不老的金丹,那么科研小组应该早就解散了,不至于现在还在寻找长生不老的秘密。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就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心中的**一下子就没了。果然,刘大鹏有些失望的说道:“本以为把尸丹放在水里浸泡,只要时间一长,就有可能完全把尸丹上的毒性净化掉,不过实行后才发现,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说到这里,刘大鹏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尸丹上的剧毒只能被水净化十分之一,就算浸泡的时间再长,也不可能把尸丹上的所有剧毒净化掉。那尸丹上的剧毒就好比是顽固性皮肤病,而水只能起到治标不治本的作用,要想完全根治这顽固性皮肤病,还要另寻良方。反过来说,我们取得的这些进展,其实没有一点实际性的突破,根本就是一次失败的实验。”三叔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除此之外,你们还做过哪些实验,又得到哪些论证?”刘大鹏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其他的实验做了很多,可一点进展都没有,要不然,我们科研小组也不会继续寻找长生不老药的线索了。”三叔脸上明显出现了失望之色,他有些不甘心,又问了刘大鹏几个问题,但得到的答案还是不尽心意,索性就死心了。好在三叔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确定对方没有欺骗自己。也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不仅放过了谭佳一马,顺带刘大鹏也放过了,这让我心中顿时安心下来。现在科研小组的人都得到了三叔的赦免,唯有李易山的小命还在三叔的手里捏着,我知道三叔和李易山之间的仇隙,心中暗叫不好。三叔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还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如今李易山落在他的手里,结局可想而知了。三叔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易山,过了良久,他声音冷冷的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开枪打中我的人,似乎就是你小子了吧!”李易山似乎早就料到三叔会这么问,他似乎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了,索性不再畏惧,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我各为其主,又是生死对头,开枪射杀你实在太正常不过,怎么。你想报上次的一枪之仇?”三叔也没想到李易山会有这种胆量。拍了拍手掌,赞道:“嗯。不错,你小子有些胆气,我很欣赏你。三叔我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条生路,一条死路,就看你怎么选了。”李易山不为其所动,只是淡淡的反问道:“生路是什么?死路又是什么?”三叔冷笑道:“我看你有些胆色,是个可造之材,只要你现在发誓,以后效忠我,那么就是活路了,如若不然,我马上就杀了你,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李易山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的思索着,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而谭佳一等人都古怪的看着他,估计在想,待会儿李易山会怎么样选择吧!现在是生死关头,只要三叔的心情不顺畅,李易山必死无疑,我倒希望李易山答应了三叔的要求,加入他们算了,至少可以保全了自己的性命。谁知思索了良久,李易山却冷冷的回道:“三叔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实在不好意思,我是不会跟着你走的。”三叔没想到李易山这么不知死活,放着生路不走,反而去走死路,又或许觉得李易山当着这么多人拒绝了自己,实在使他颜面扫地,顿时火冒三丈,拿出手枪就顶住了李易山的脑门,他阴沉的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要生,还是要死?”李易山就像一个心死了的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再说了,我早就把生死看透了,生死在我眼里都一样,你动手吧!给我来个痛苦的。”三叔气急败坏,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突然他面色一冷,就要开枪了,科研小组的人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我没想到三叔说翻脸就翻脸,说时迟那时快,在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浑身就像有使不完的劲似的,一把推开抓住我的两个老外,猛的朝三叔冲去。三叔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干,他并没有开枪,但也没有把枪口移开,回头对我说道:“你小子想干什么,是不是觉得三叔我脾气好,就想到我头上来拉屎了?”我见三叔并没有开枪,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根本来不及暗自庆幸,赶紧说道:“三叔,手下留情,您老都放过了这么多人,也不差这小子一个了,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他当个臭屁,也放了吧!”三叔冷冷的看着我,一言不发,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良久,他咧开嘴冲我笑道:“你小子既然这么喜欢做好人,那么我就索性成全了你,不过我的伤不能白受,这小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三叔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突然连开两枪,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李易山的左胸膛那里中了弹,两个血窟窿正咕噜噜的流出鲜血。李易山怔怔的看着胸前的伤口,冲我苦笑了一下,突然双眼一闭,就那么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我大惊之下,双腿条件反应的动了,一下子冲到李易山跟前,急忙将他扶了起来,一探他的鼻翼,能感觉到还有呼吸,只不过已经非常的微弱了。我没想到三叔竟然出尔反尔,一下子急火攻心,不由抬头怒道:“你不是答应我不杀他的吗?你怎么还开枪?”三叔冷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的子弹并没有打中他的心脏,他一时间还死不了,不过你再这么唧唧歪歪下去,这小子想不死都难了,你还是少发脾气,多动动脑子,想想该怎么救他吧。”刚才一时心急,并没有看仔细,如今听三叔这么说,我仔细看去,果然,子弹虽然打在李易山的左胸口上,但并不是心脏所在的位置。(未完待续。)ps:ps:不好意思,这章来的有些晚了,今天母亲五十岁生日,喝多了,睡到九点钟才醒来,赶紧弄了五千字出来,就到了十二点了,让众位书友久等了。</dd>t 第六十章 穷途末路 现在见到这些长有大螯的变异人,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下来,阿莫的故事都是真的,这世界上真有那样诡异的巨螯,而它的主人就是这些变异人。我心中惊恐不已,不明白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颠覆了,怎么会造就这样可怖的怪物出来。标子当即面色一变,不由失声说道:“这些变异人……怎么……怎么和我们先前碰到的不一样?难道他娘的这些变异人还分几种吗?”吴剑沉吟片刻,冷冷的说道:“因为那些变异人还没有完全进化,一旦进化完毕,也会变成这幅模样,这是变异人的最终进化形态,也就意味着,这些变异人,比我们先前碰到的还要厉害。”三叔也惊了一跳,又见吴剑对变异人十分了解,就问道:“这些变异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也好让我们想出应对之策。”吴剑思索了片刻,回道:“古彝族自古流传着噬心蛊的传说,据说中了噬心蛊的人,会在七天后死亡,然后身上会长出绿色鳞甲,变成一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绿色怪物。这种怪物只听从蛊主的命令,生性凶残嗜血,一旦有人触及了蛊主给它们下的命令,就会群起而攻之,直把对方杀死为止。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些变异人就是无头大王的守陵人,现在我们闯进了这个陵墓来,也就等于违背了蛊主的意思,所以这群变异人才会蜂拥般的赶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三叔不安的说道:“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可有对付这些怪物的办法,现在是生死关头,你仔细想想,可别落下了什么。”吴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是上古时期的蛊术,早已经失传了,我又怎么会有应对的办法?不要抱有任何的侥幸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硬拼这一条路可走了。”既是这样,三叔也不再废话,对身后的其他人厉声说道:“它们已经快到我们的攻击范围内了,大家都做好准备,一定要阻止它们爬上平台。”那些变异人并不像僵尸那样反应迟钝,眼看着我们这群人躲在石棺里面,凄厉的尖叫了几声。突然加快了速度,猛的朝平台这里冲了过来,一时间绿影闪烁,气氛说不出的诡异。三叔见时机到了,一声令下,我们这些人哪还敢多想。端起冲锋枪就开始射击,可是变异人身上的鳞甲坚不可摧,子弹打在它们身上,只擦出一星火花,打掉几片鳞甲,然后就全部掉落在地,根本就无法打穿它们的身体。三叔不愧是见多识广,老谋深算。眼见众人都慌了手脚。大声说道:“都他娘的别慌,这变异人的眼睛就是弱点。都给我瞄准了,专打它们的眼睛。”我们恍然大悟,只觉醒壶灌顶,立即改变战略战术,不再胡乱浪费子弹,而是瞄准了之后才开枪。这一招的确管用,虽然我们枪法只是一般般,命中率不高,但只要那些变异人被我们打中了眼睛,基本是脑袋开花,脑浆四溢,就算一时间不死,也再蹦跶不起来了。众人之中,数标子和汤姆的枪法最好,仗着自己枪法精湛,他们基本上是例无虚发,一打一个准,死在他们手里的变异人占了一大半。不过我们的子弹有限,交战了十几分钟后,基本已经用完,而变异人就像没有恐惧似的,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朝我们这里扑来。眼看着变异人离我们越来越近,没了子弹的人一时间急了,就再也管不了许多,拿出佩戴的手雷,一个接一个的朝前面丢去。那些变异人数量极多,也不知道手雷的厉害,眼见手雷飞了过来,依然毫不在乎,继续向前面猛冲。正因为那些变异人不知道躲闪,手雷的威力得到了最好的发挥,在变异人的中心炸开了花,一时间死伤无数,怪叫连连。不过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量的手雷炸响,使得整个地下山谷都开始颤抖起来,轰隆声更是不绝于耳。还好我们这些人都躲在石棺里面,洞顶上掉下来的石块和土也砸不到我们,只不过爆炸的威力太大,前面山谷的岩壁上开始发生了垮塌,如果情况再恶化下去,很有可能,我们的逃生之路就会被掩埋,那样的话,我们就会被困死在这个诡异的山谷中了。不过现在这节骨眼上,最重要的是对付正源源不断冲上来的变异人,否则我们不等逃生之路被堵住,就先成为变异人的美餐。手雷轰炸的频率越来越快,就算变异人真是铜墙铁壁,此刻也被炸得支离破碎,发出阵阵的惨叫声来。不过变异人的数量实在太多,虽然几番轰炸之下,也让它们损失了上百的数量,可这只是杯水车薪,因为在人头阴阵那边,正有变异人的后续部队赶过来,就好像它们无穷无尽似的,我们永远也杀不完。又激战了十几分钟,我们的手雷终于快用尽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开始焦躁不安。这时候汤姆的手雷都丢光了,回头对三叔惊道:“三叔,现在只剩下炸药包了,到底要不要用?”三叔看了一眼山谷的顶子,对汤姆说道:“炸药包的威力实在太大,一旦动用,这个山谷肯定会发生毁灭性的坍塌,到时候我们就被活埋了,所以不到最后的时刻,千万不能引爆。”在手雷不足的情况下,一些变异人抓住了机会,已经冲上了放置石棺的平台,恶狠狠的朝我们这里扑来。这时候吴剑面色一冷,反手朝背后一抽,那把锋利无比的青铜古剑就被他拿在手里。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时候他居然想要玩拼刺刀的游戏,刚要叫住他,却不料他身形极快,已经冲了出去。两个变异人看见吴剑冲了过去,双眼猛的一睁,露出了嗜血的贪婪模样来,兴奋的尖叫了一声,迅速朝吴剑扑了过去。吴剑面色冷的几乎结出冰来,眼见变异人冲了过来。他一点儿也不惊慌。只是身形一动,速度奇快的挥舞着青铜剑,从两个变异人的身边冲了过去。在接近两个变异人的那一瞬间,只听到吴剑大喝了一声,手里的青铜剑猛的挥舞了出去,就见几道绿光在变异人的身上闪了过去,紧接着。那两个变异人浑身一震,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面色显得十分古怪。吴剑根本连看都不看那两个变异人一眼,提着青铜剑就朝我这边走来,他刚走到半路,我却惊讶的发现。那两个变异人的胸口那里突然出现一条细缝,大量的绿色液体正从里面喷出来,下一刻,那两个变异人的身体一分为二,重重的摔倒在地。我看得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没想到吴剑这么干脆利落,刹那之间就解决了两个变异人,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青铜剑居然那样厉害。就连子弹都打不穿的变异人,却可以被它一剑劈开。以前听人说十大名剑把把锋利无比。不仅削铁如泥,而且能吹毛断发,还以为是传说罢了,今天见识到青铜宝剑的厉害,我才终于相信,世上真有如此宝剑存在。这时候我们的手雷已经全部用完,汤姆拿出了几个炸药包,一脸紧张的看着前面源源不断冲上来的变异人,只怕三叔一声令下,他立即就会把炸药包引燃,丢入变异人的中心。那些变异人并不是全无思想,可能是被手雷的威力震慑到了,它们并不像之前那般疯狂的冲上来,而是对我们渐渐形成一个包围圈,让几个变异人打头阵,从平台入口那里摸上来。三叔闭上了眼睛,过了好几秒钟才睁了开来,他语气绝望的说道:“常年打雁,却不料今天被雁啄瞎了眼睛,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啊!罢了罢了,既然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们就尊重老天爷的安排,葬身于此吧!”汤姆听懂了三叔话中的意思,也没有如何的害怕,惨笑了一下,对三叔说道:“要是有来世的话,我一定还做三叔的手下,为三叔排忧解难,三叔,汤姆先走一步了。”汤姆悲壮的说完,引燃了手中的一个炸药包,看了一眼平台下面的那些变异人,冷笑了一声,猛的冲了出去。到了平台的边沿处,汤姆大声骂道:“你们这些人渣,都给我去见上帝吧!”汤姆骂完,膀子抡了几圈,就把手里的炸药包丢了出去。虽然明知道这次死定了,不过出于心理反应,在炸药包丢出去的那一瞬间,躲在石棺中的所有人都快速的趴到在地,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轰隆!”一声巨响猛的从平台下面响起,一团无比耀眼的火光从那里窜了出来,只觉眼睛都被那火光刺激到了,一时间疼痛无比,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轰隆声响起的同时,整个山谷都剧烈的摇晃起来,伴随着变异人无比凄厉的惨叫声,无数的石头和土从我们头顶,以及周围的山壁上掉落下来,迅速在我们面前堆成了一片废墟。有很多变异人根本没反应过来,有的被头顶掉落下来的巨大石块当场砸中,变成了一团肉泥,更有些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被两旁峭壁上滚落下来的土石掩埋掉了。这时候陈生指着我们头顶,惊叫着说道:“糟了,石棺要塌了!大家赶紧撤离这里!”我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就发现石棺的顶子出现了许多裂缝,那些裂缝就像一颗大树的根茎一般,迅速向四面八方蔓延,所过之处,就有大小不一的石块掉落下来。看到这里,我是心惊肉跳,根本来不及多想,和众人拔腿就奔出了石棺。也就在我前脚踏出石棺的时候,身后猛传来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那石棺已经全部垮塌,变成了一座废墟。我心里直冒凉气,刚才只要我慢上半拍,估计这片石头废墟就是我的埋骨之所了吧,想到这里,我好一阵后怕。此刻爆炸的余威仍在,整个地下世界也还在震动着,我们失去了石棺的庇护,只好左躲右闪,以免被头上掉落下来的石块砸中。那些变异人也不笨,在怪叫了片刻之后。趁着眼下大乱的机会。又开始朝平台上冲来。三叔呼喝了一声,两个老外拿着喷火器猛的冲了出去,挡在众人的面前。随着火舌连续的喷出,几个变异人首当其冲,全身都烧了起来,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可能是痛苦难当,那两个变异人疯了似的乱窜。却不料身上的火势越来越大,而且还连累了正赶上来的同伴,一时间,火势在变异人之中迅速蔓延了开来。借着喷火器的威力,那两个老外一时间还占了上风,一脸疯笑的继续喷出火苗。守在平台的入口处。不过喷火器的量是非常有限的,在连续不断的喷射之下,火舌的威力已经越来越小,一些变异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我正担心不已,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喜出望外,连想都不想,转身就朝声音的来源处寻去。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命硬。汤姆那家伙居然还活着,不过由于离爆炸点很近。这小子被爆炸的气浪震到了胸口,躺在地上不断的呻吟着,嘴里面更是溢出了鲜血,想必受到了极重的内伤。这节骨眼上,我也没闲情问他怎么样了,全身一用力,就将他那一米八的大块头扛了起来,迅速的赶往三叔那里。见到汤姆没死,三叔惊喜交加,一边从我背上接过汤姆,一边叫人过来检查汤姆的伤势。也就在这时候,守在平台入口处的那两个老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我下意识感到不妙,回头看去,就见他们两个人的尸体被几个变异人撕成了好几份,已经提前去见了上帝。只几秒钟的时间,少了喷火器的威胁,从平台入口那里,就上来了十几只变异人,标子面色一黑,冲我说道:“照看李易山的任务,就交给你和大光头了,我先去拦住它们。”标子说完,根本不等我答应,拿起一个炸药包,就朝平台入口那里冲了过去,我知道标子是要去拼命了,也许他再也回不来了。在那一刻,我的心猛的往下沉,竟是那样的揪心,眼泪都快掉落下来。我心中感慨的同时,也想明白过来,也许要不了多久,不仅是标子,就是我和其他人,也会走到生命的终点吧!我撇开心中的感慨,拔腿朝李易山那边奔去,到了跟前,就发现桑克拉正在摸李易山的额头,面色显得十分焦虑。见我过来,桑克拉叹息了一声,说道:“这小子发了高烧,估计是伤口已经恶化了,也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从我加入科研小组的那时起,我就深深的体会到,与我并肩作战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到的。可是就在孙教授失去胳膊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这群人再厉害,可终究还是人,他们也有办不到的事情,他们也会死亡。如今看到面色苍白的李易山,我的这种认识越发的强烈,心中更是一阵发苦,想说些什么,却话到了嘴巴,又被吞了回去,只是怔怔的看着桑克拉。桑克拉估计猜到了我的心思,对我安慰着说道:“自从加入科研小组的那一刻起,我们迟早就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你就不要如此介怀了。”还没等我从伤神中走出,突地一声轰炸在背后响起,随着整个山谷的震动,我的心也跟着猛的一紧,回头看去,就见平台入口那里火舌冲天,土石四溅,可唯独没看见标子。我眼里一热,就要掉下眼泪来,却发现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从爆炸的地方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不是标子那家伙又会是谁?我再也顾不上许多,立即朝那里奔了过去,到了跟前一看,标子的身上全是大小不一的伤口,显得十分的狼狈。我根本来不及多说什么,立即搀扶住他,将他送往桑克拉那里。整个山谷本就显得脆弱不堪,极有可能发生毁灭性的坍塌,如今标子引燃了第二个炸药包,糟糕的情况可想而知。此刻又有十几个变异人不顾坍塌的危险,冲上了平台,三叔见状,大喝了一声,带着一帮子手下就去拦截。谭佳虽然恨不得一枪打死三叔,可她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再发生内讧,就白白的便宜了那些变异人了。只犹豫了片刻,谭佳挥了挥手,带着刘大鹏和吴剑就奔了出去,有了他们三个人的加入,三叔等人的压力顿时大减,居然和变异人拼了个旗鼓相当。我看了一眼桑克拉,面色惨然的说道:“死就死吧,不过临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大光头,李易山就交给你了,我在阴间替你开道。”(未完待续。)</dd>t 第六十一章 绝处逢生 眼见科研小组的人和变异人厮杀在一起,我再也忍不住了,刚要拔腿奔过去助战,突然眼睛无意间朝石棺那个地方瞄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时间步子再也迈不开了。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指着那里对桑克拉惊道:“水……石棺那里在冒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话刚说完,石棺那里的平台突然动了一下,一起一伏的,就好像有某个庞然大物要从平台下面钻出来似的。我心下一惊,就想到了茂陵中的化蛇来,难道石棺的下面也有着化蛇一样的妖物?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突然,石棺那里的地面猛的向上拱起,只听到“啵”的一声,拱起的地面一下子破裂开来,就见一道水桶般粗细的银柱拔地而起,直往山谷的顶子冲去,简直势不可挡。“这是地下暗河的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桑克拉也惊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对我一脸激动的说道:“多亏了那两个炸药包的威力,才让我们鬼使神差的打通了地下暗河的通道,或许这是一个转机。”那条冲天的水龙越来越粗,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有半个房间那么大了,水势也更加的凶猛,整个山谷里面一下子被水蔓延。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变故,惊愕的同时,又连连惊呼不已,他们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几乎是拼了命的和变异人交战。人的潜力一旦激发,果然出人意料的强大,虽然大部分人都受了伤,却还是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就把那十几个变异人结果掉了。剩下的变异人似乎也开始产生了害怕,不再像之前那般不要命的冲上来,而是在一旁做愤怒状,用嘶吼声威胁我们。就这么片刻的时间里,整个山谷里面都被暗河的水填满。有了水的阻挡。那些变异人活动起来更加不方便,就算有几个胆大的冲了上来,也被吴剑那冷面神一剑劈死。见胜利在望,众人顿觉心情大好,又是欣慰,又是激动,脸上的绝望之色顿时全无。山谷中被水填满后。水势就开始往上涨,很快就要升到平台的位置。而平台下面的水势已经有两人多高,那些变异人似乎不擅长游水,被暗河的水一冲,顿时乱了阵脚,有些被河水吞没。有些被河水冲走,一时间怪叫连连。三叔见刹那之间,情况发生了逆转,不由大声笑道:“看来这些变异人不会游水,如此甚好,我们就借着河水,渡到阴阵那里去,然返回那个甬道。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几个老外在三叔的命令下。立即打开登山背包,从里面拿出两个橡皮艇来。将气充满后,三叔对众人说道:“橡皮艇的承载量只有千斤之力,而这里有一共有二十二人,想来是不够用了,大家就分作两次走吧。”“等等!”谭佳面露疑色,对三叔不放心的说道:“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知道你们过去之后,还会不会派人将橡皮艇送回来,万一你们有意落井下石,那么我这些人不就死定了?”三叔不以为意,嘿嘿一笑:“女娃子果然小心谨慎,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我,就派两个人跟着我们去吧。”谭佳见三叔松了口,还想趁机讨价还价,熟知就在此时,从阴阵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我们的视线里,出现了一片红色大军,正顺着河水往我们这边飘过来。标子眼睛最毒,一下子就看出了所以然来,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我们惊道:“他娘的,是虫子大军来了,这下你们不用再争了,谁坐橡皮艇过去,那就是找死,***,真是刚脱虎口又入狼窝啊!”那无数的红色虫子不是别物,正是能将人变成活尸的蛊虫,估计大水蔓延过去,这些虫子的藏身之处也被波及到了,现在一骨碌的全爬出来了。看着那一大片红色大军,我背后直冒凉气,感情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古墓穴,而是一个虫洞。那红色大军不紧不慢的朝我们这里接近,一些变异人躲闪不及,迅速被虫子大军淹没掉,连惨叫声也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那些蛊虫啃的一干二净,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众人看到此处,无不大邹眉头,叹声连连,桑克拉就道:“这些蛊虫实在太多了,只怕橡皮艇一旦过去,就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吧!看来水路我们也是走不得了,难道真是天要亡我们?”这时候河水涨到了平台上,已经淹没了我们的双腿,正因为如此,那条冲天水龙也已消失不见,但仍能感觉到那个地方有一股压力冲出来。眼见虫子大军已经到了平台的边缘处,三叔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忽的叫道:“横竖都是死,不如再赌一次,不认命的跟我来。”三叔大手一招,陈生和那些老外根本毫无迟疑,立即朝他那里走去,看了一眼仍然昏迷的汤姆,三叔对负责抬担架的那两个老外说道:“把他固定在担架上,我们从地下暗河那里游出去,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扔下汤姆。”那两个老外黯然的点了点头,就跟随三叔朝前面淌水过去,到了石棺那里,三叔又停了下来,他对我说道:“杨小哥,这个出水口子或许通往地下暗河,说不定下面还有活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没想到这时候三叔仍然还惦记着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刚想答应了她,却突然想到,如果我现在就这么走了,谭佳等人肯定会更加认为我是三叔派来的内奸,犹豫了一下,我最终还是没有跟三叔走。三叔见我这么固执,摇了摇头,大吸了一口气,猛的钻入水中,激起几朵浪花,很快就消失在我的眼前。看着那些老外都义无反顾的相信了三叔的判断,一个接一个的潜水而去,我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冲动,也想跟着三叔的脚步而去。但当我看到谭佳那咄咄逼人的神情时。心中的那份冲动就像被冰水浇灭了一样,立时又镇定了下来。这时候,大量的红色蛊虫顺着水流飘上了平台,离我们越来越近,科研小组的人面色一片惨白。这时候桑克拉再也忍不住了,冲众人说道:“也许三叔的判断是正确的,我们不要再犹豫了。否则连最后的机会也会没了。”谭佳看了看众人期待的眼神,犹豫了片刻时间,终于是点了点头,随即呼喝了一声,带着我们朝那个个出水口子游去。出水口子那里仍有水流冒出,不过冲力已经很小。我们只要稳住身子,潜进去应该问题不大。谭佳最后看了一眼众人,不知道此刻想到了什么,有些淡然的说道:“造成今天的这种局面,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如果这次注定要死,等到了阴曹地府,我一定给大家赔罪。”谭佳说完。大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吴剑将李易山从担架上放下来,将他放在自己的背上。正准备潜入水中,可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叫桑克拉用绳子将李易山和他绑在一起,这才朝我们点了点头,潜入了水中。剩下的几个人也不再犹豫,大家相互点了点头,同时朝水中潜游下去。我刚游入水底,顿时感觉前面一股很急的水流迎面扑来,要不是我早就有了准备,抱了一块石头在手里,估计被这水流一冲,还得再次回到平台上面去。在湍急的水流下,我拼了命的朝水底深处游去,突然之间,前面一道绿光在我眼前闪过,等我离得近了,才发现那发出绿光的正是三叔拿给我看的那个玉盘,却不知道为何会掉落在这里,难道是三叔仓促之间遗失掉了?记得三叔跟我说过,整个墓穴中,也只有这个玉盘有些价值,说不定上面隐藏了有关长生的秘密,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加快了往下游的速度,很快就到了那个玉盘跟前,双手向前一探,就把玉盘抓在了手里。不过就这么耽搁了片刻,只觉胸口一阵发闷,心脏猛的加快了跳动的频率,我心里大叫糟糕,这是我身体里的氧气快用完了的前兆。我开始加快潜游的速度,顺着出水口子的深处游去,苦苦坚持了一番,肺里面的氧气终于用尽,我的意识开始呈现出懵懂的状态。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看着水底下不断冒出的气泡,我心里非常的清楚,这一次,我再没有了好运气,注定要死在这里了。随着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自己呛了好几口水,然后就彻底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腹部那里疼的厉害,好似有人在用力挤压,接着我的意识又开始渐渐恢复,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就看到标子和桑克拉两个人蹲在我的面前,正一脸喜色的看着我。我左右看了一下,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地下洞穴,大概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在前边那里,有一条宽达五米的河流奔腾的向前方流去,一眼看不到尽头,我想这应该就是墓穴下面的地下暗河了。等我坐起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除了科研小组的人外,三叔那伙人竟然一个也没看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桑克拉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对我说道:“我们来的时候,三叔那伙人就不见了,我估计他们顺着暗河,往下游找出路去了。”我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终于站了起来,却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钻心的疼,刚要用手摸摸那里,标子立即阻止了我,对我说道:“千万别动,可能是在水里浸泡了的缘故,你背后被双头巨鸟弄出来的伤口已经恶化了,大光头刚刚才给你重新包扎好。”我心道原来如此,回头看去,正对上谭佳的一双妙目,我怔了一下,刚要把视线转移,就听谭佳说道:“三叔那老东西倒还有些良心,在这里留了一些食物给我们,既然你醒来了,赶紧吃些东西恢复体力,待会儿我们还要继续淌水。”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刘大鹏就把一块压缩饼干递了过来,我也不觉得怎么饿,吃了几口就感觉饱了。闲暇之余,我仔细打量眼下的环境,这个山窟就我们现在这里还算开阔一点。再过去一些。山窟的宽度已经和暗河相等,我们也只有下到暗河里去,才能继续前进。休息了十来分钟的样子,谭佳叮嘱了我们一番,就一马当先的在前面带路,我们踩着脚下的山崖,很快就到了暗河的边缘处。大家没有丝毫的犹豫。站成一条纵队之后,就走入了暗河之中,开始淌着水往下游而去。虽然现在已经到了春季的尾声,可暗河中的水却还冰冷刺骨,刚下去不久,我就感觉水下的双腿已经隐隐有了失去知觉的预兆。好在我们一路前行,活动中化去了不少的寒意,不然我们能坚持多长时间还真说不定。在水下行动自然大为不便,我们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高达七八米的陡峭悬崖,河水从那里流下去,形成了一条瀑布。正发出轰隆隆的水声。我们的包袱里面带了绳索。要下去也不是太难,把绳头固定好之后。就一个接一个的顺着绳索滑了下去。这样的瀑布,我们一共遇到了五个,却在最后一处瀑布那里,我们惊讶的发现,暗河到这里居然就没了,而眼前只有一个巨大的水潭,大概有五百平方的样子。标子显然有些不大相信,气急败坏的说道:“他姥姥的,怎么突然就没路了?难道真是天意,让我们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众人的心情都不大好,一个个闷不吭声的看着那个大水潭,突然,我心里咯嘣了一下,一下子想到,这里如果是一条绝路的话,那么三叔那些人呢?我顿时心情大好,对众人说道:“这里一定另有出路,否则的话,三叔他们又去了哪里?”其实科研小组的人,要是论起头脑来,估计个个都比我聪明几分,只不过刚才心灰意冷之间,众人都失去了以往的冷静,所以才没有往深处去想,如今我一提出来,他们也是喜形于色,一个个苦笑不已,却朝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桑克拉点头说道:“嘿嘿,还是你小子处变不惊,有大将风度。不过这里似乎没有别的出路,三叔等人能去了哪里呢?”吴剑绕着眼前的水潭走了一圈,低头沉思了会儿,十分肯定的说道:“这个水潭下面应该有问题,可能下面也有一个通道连接到其它去处。”他这样一说,众人都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但究竟如何,只有试过才知道。当下众人不再啰嗦,做好了各种准备,就一头扎进了水潭之中。水潭里的水十分的清澈,我们都带了头灯,在光束的照射下,周围的一切都可以看的清楚,才发现下面果然别有洞天,空间大的难以想象。最让我意外的是,下潜到十来米的深度时,前面突然有一股吸力冲来,我们哪里会料到是这种情况,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那股巨大的吸力吸了过去。我只觉的身体失去了控制,上下翻滚着,随着那股吸力朝前方快速的冲去。大概过了十来秒钟的时间,吸力突然消失无踪,顿时感觉全身一片轻松,手脚也恢复了控制权。不过经过刚才的那一番折腾,我全身也几乎散了架,更重要的是,慌忙之间吃下了许多潭水,如今肺部氧气用尽,几乎要炸了开来。我再也管不了许多,手脚拼了命的挣扎,往上方游去。只几秒钟时间,突然感觉头顶的潭水出现了光晕,而且我越往上游,潭水发出来的光芒就越强,还没等我从疑惑中走出,突然感觉身上压力一轻,整个人猛的弹了出去,才发现自己居然蹦出了水面。我根本来不及高兴,大吸了几口空气到肺里面,那才叫一个痛快,只觉得浑身都有了精神,仰头一看,阳光居然那样的刺眼,让我的眼睛都睁不开来,不过照在人的身上,又是那样的暖和,使我我忍不住大笑了几声。过了好一会儿,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阳光的照射,眯着眼睛四处一看,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来,没想到我们顺着暗河一路游来,居然离拇指峰那里有了千米的距离,而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那个有着剧毒黑鱼的大水潭。在我惊讶的同时,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小杨同志,你还在发什么呆呢?赶紧游到岸边上来,不然时间一长,被那些双头巨鸟发现了,就大事不妙了。”我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张教授,他正和孙教授,顺子两人,蹲在水潭的岸边上,一脸高兴的看着我。让我想不到的是,随着我的目光拉长,我居然还看见了李高个,他正带着一帮子手下,在那里接应谭佳等人。(未完待续。)ps:ps:虽然每天都是一章,可这是五千字的大章啊,如果和别人一样的话,我完全可以分作两章的。另外,从今天开始,这本书持续一个星期的三推,也就是三个推荐齐上,还希望各位书友支持一番,推荐,收藏,打赏,月票,都给我砸点吧!在这里谢过亲们了。(ps的字数从来都是不计入收费章节的,我的每个大章都有足够的字数,大家稍安勿躁。)</dd>t 第六十二章 损兵折将 带着满腹的疑问,我快速的游到了岸边,在张教授等人的合力下,我终于爬了上去。上了岸之后,张教授叫我们什么都别问,赶紧先离开这里,最好是躲入前面的密林中去,因为马上就是中午时分,那些外出觅食的双头巨鸟就要归巢了,而这里是它们的必经之路。到了前面的密林中,找了一个舒坦点的地方,大家坐下之后就再也不想动了,那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尤为强烈,真恨不得大声的吼上一嗓子,好好发泄这些天积聚在心中阴霾之气。缓过了劲来,谭佳再也憋不住心中的疑惑,一脸好奇的朝孙教授问道:“教授,你们提前守在水潭边,难道是算准了我们会从那里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石殿那里驻守吗?”转头看了一眼李高个,似乎觉得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有些太过分,谭佳脸上一红,吞吐的说道:“还有李队长你……你不是早撤退了吗?”李高个也觉得有些尴尬,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我已经撤离了,可是在路上仔细的想了会儿,觉得自己当时也太冲动了,完全没有顾全大局的观念,实在是大错特错,又加上也放心不下你们,所以就折回来了。”李高个告诉我们,他后悔了之后,就开始原路返回,可他还是慢了半拍,等他赶到我们分别的地方时,那里空空如也,根本就失去了科研小组的踪影。不过他并没有灰心,根据我们遗留下来的痕迹,一路追赶了过去。出了鬼门关,科研小组留下来的痕迹已经非常难以辨别,他们耗费了大量的时间,才摸出我们的行程线路,正因为如此,时间上又耽搁了不少,等到达水潭那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在水潭那里。李高个见到科研小组杀死的怪鸟。当时也吃了一大惊,觉得这片林子里四处都透露出诡异,为了自己队员的生命安全着想,他不敢再贸然前进。而且他还考虑到一个问题,就算不顾及双头巨鸟的危险,一路追踪下去,也未必能找得到科研小组。所以他认为,与其漫无边际的寻找科研小组的下落,还不如在这必经之路上安心等待。这一等,又是两天的时间,直到今日,出去放哨的特警带回来一个震惊的消息。说水潭里爬出了许多老外,而带头的是一个中国人。在执行这次任务之前,谭佳就把三叔等人的事情告知了李高个,如今听到队员这么一说,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三叔那伙人。李高个知道这次的任务就是狙击三叔那伙人,所以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叫所有队员做好战斗的准备,悄悄的从密林中钻出。开始朝水潭那里靠近。等他们到了水潭那里的时候。三叔等人也全数从水潭中钻出,见对方一等人十分的狼狈。又没有半点防备,李高个当即立断,命令一下,就开始朝三叔那伙人射击。三叔那些人哪里会料到科研小组还有一支人马留在半路上,淬不及防之下,被李高个当场打死了两个手下。不过三叔反应能力极快,辨明了子弹飞来的方向之后,立即吩咐手下往相反的地方逃去,很快就扎进了密林深处。李高个哪里会就此作罢,知道这次的机会难得,不由分说,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一路追了过去。只可惜那密林极大,又有很多地方非人力所能到达,很快的,李高个他们就把三叔等人给追丢了,无奈之下,也只好作罢。回到水潭那里之后,李高个突然想到,既然三叔等人会从水潭里钻出来,那么追着三叔脚步而去的科研小组,或许也正在水潭的下方,如果没有意外,只要他在那里等上一段时间,一定就能再次和科研小组的人碰面。不过也就在这时候,张教授和孙教授以及顺子,三个人从水潭的另一头冒了出来,这倒让李高个大感意外,看到只有张教授三个人,李高个顿时觉得不妙,心中暗道,莫非科研小组的其他人都遇到了不测?双方碰面之后,在仔细的询问之下,李高个才知道,原来科研小组的其他人都进到了一个山洞里去了,而张教授等人是留在下面接应的。刚才听到水潭边有枪声传出,张教授等人觉得十分奇怪,就偷偷的摸了上来,才发现是李高个等人。知道科研小组的其他人并没有发生意外,李高个也安心了不少,随后把自己发现三叔等人的事情,告诉了张教授他们。张教授是何等的心思缜密,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和孙教授两个人分析一番,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拇指峰上面的那个山洞肯定是垂直朝下,直通地底深处,而且里面有一条暗道连接到面前这个水潭的下面。张教授等人进一步分析,觉得如果谭佳等人没有遭到三叔的毒手,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从水潭下面钻出来,于是耐下性子,和众人隐蔽在水潭的周围,等着科研小组的出现。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果然,水潭下面冒出了气泡,没过多久,桑克拉那大光头就从水里钻了出来,接着又是一个气泡冒出,背着李易山的吴剑也蹦出了水面,再接着是谭佳和刘大鹏,而最后蹦出水面的,则是我和标子。听到这里,我们基本上也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心中的疑问也消除的一干二净,随后,孙教授就问我们在拇指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个个搞得如此狼狈。谭佳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把我们这些人的经历,一一向孙教授等人道来。不过让我很意外的是,谭佳并没有把我和三叔之间的恩怨说出来,而且,我们被三叔等人擒获的事情,也被她隐瞒了。我神情古怪的看向谭佳,她似乎有所感应,在我看向她的那一瞬间,也把目光投向了我,并朝我打了一个眼色,示意我不要插嘴。乱了她的计划。谭佳一口气说完所有的事情。可能是担心有人戳破她的谎言,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的看向吴剑几个人。发现后者都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低着头,谭佳不由得面色一松,继续对孙教授说道:“由于三叔等人毁坏了石棺,触动了古墓中的禁制,引发了变异人和蛊虫的到来。致使我们也受到了牵连。最后在炸药包的轰炸之下,让三叔等人无意间打通了地下暗河的口子,使河水很快就蔓延了整个山谷,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三叔等人逃进了那个地下暗河中,我们为了保命。也尾随而去。”听到这里,李高个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就说三叔那伙人怎么那么不堪一击,看见我们,就只会抱头鼠窜,原来是枪支弹药用尽了,才会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谭佳从背包里找了一下,就拿出一物来。我一看。正是我在暗河中捡到的那块玉石,她递到孙教授面前。说道:“这个是三叔他们在暗河中落下的东西,杨飞云可能觉得有些价值,就把它捡了起来,教授你见多识广,不知道能不能从上面发现一些线索。”孙教授小心的接过那块玉石,在手里端详了半天,忽然心情大好的说道:“嗯,这上面的图画意味深长,也许和墓主人的身份有关,等我回去找人研究一下,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回头看了一眼我,孙教授继续说道:“杨小哥,如果这块玉石有重大的线索,那这一次,你就立了大功了。”闲聊了一阵,我们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眼看着李易山的情况越来越差,高烧只升不降,伤口也发生了恶化,桑克拉告诉我们,一定要尽快走出这片森林,去到大医院给李易山做第二次手术,否则李易山很有可能死在这里。我们一听情况这么严重,再也不敢耽搁,在顺子和大黑狗的的带领下,开始朝来时的路出发。有了上山的经验,倒是给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我们避开了原先上山时有危险的地方,选了一条十分妥当的路线,快速的朝黑竹沟外沿前进,等我们回到黑竹沟的大酒店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我们担心李易山的生命安全,纵然累的不成了人样,却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依依不舍的告别了顺子,开着车子就往乐山市而去。到了乐山市的大医院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经医院的检查,李易山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不仅发了高烧,而且正如桑克拉担心的那样,他胸腔里面已经积满了血块,如果不尽快动手术,很有可能熬不过二十四小时。医院的服务态度还算不错,知道病人的情况非常严重,当即打电话给下了班的手术医师。不到半个小时,专门负责做手术的那些医生就全部赶到,在医院的安排下,李易山被推进了手术室。孙教授断了一条胳膊,情况也不容乐观,李易山的事情刚处理完,我们就把孙教授送到了骨科室,医院经过一系列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孙教授的断手是彻底废了,必须要做截肢手术,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这和桑克拉的诊断几乎一致。把李易山和孙教授的事情处理完毕后,已经是大半夜了,可我们担心他们的手术情况,一直在急诊室外面等候着。也许是这些天折腾的太厉害,我靠在急诊室外面的椅子上,一支烟还没抽完,居然就死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病床上,而我背后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换上了新的绷带和药。我缓缓的坐起身来,左右一看,不仅是我,标子和刘大鹏也躺在病房里,不过他们比我先醒来。看见我一脸的奇怪,标子就道:“老杨,昨天晚上你可是把我吓死了,居然在手术室那里晕了过去,我们把你送到门诊去检查,才发现你背上的伤口恶化了,导致你心率不正常,一时间休克了过去。好在医生说你的情况不太严重,把伤口处理一下就没事了,不然哥们我肯定会难过的要死,非得伤心欲绝嚎啕大哭才算完,不过……嘿嘿,前提是你比我先挂掉”虽然标子嘴里没有一句靠谱的话。不过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我的情谊。因为我深刻的体会到,这个表面上看去不可一世,且滑天下之大稽的大胖子,也有着至情至性的一面,其实他和大多数人一样,也有着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感动了好一阵,我想起了李易山和孙教授的事情来。不由问道:“其他人都去了哪里?还有,孙教授和李易山的手术进行的怎么样了?”标子刚才还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我这么一问,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化起来,叹了一口气才道:“孙教授的手术十分的顺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正如桑克拉断定的那样,他的那条右手是彻底废了,如今已经做了截肢的手术。”我心中微微一动,虽然早知道孙教授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不过事实真的摆在了面前,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不免为孙教授感到一阵悲哀。见我一脸的苦笑,标子继续说道:“不过更惨的是李易山那家伙。虽然他的手术也进行的十分顺利。不过据那操刀的主治医师说,李易山的胸腔里满是淤血。虽然已经被清理了出来,不过由于他失血过多,又加上伤口发生了恶化,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知道李易山已经到了生死的边缘线上,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脑袋里空空的,总感觉世道是如此的多变,人亦莫过于此,前几天还和我嘻嘻哈哈、胡乱调恺的李易山,只不过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生命就发生如此转变,实在让人无法相信,总感觉一切是那么的虚幻。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自从经历了水猴子的事情之后,我的人生也从此也发生逆转,开始走上一条没有尽头的不归路。还有标子,如果不是我固执己见,非要下黑水潭中一探究竟,他也不会受到牵连,或许此刻,他正胡吃海喝,泡着妹子,过着他的逍遥日子。我脑袋里乱的厉害,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似的,将最近这段时间经历的离奇事情都呈现了出来,一会儿,我看见了小玲,她依然那样的活泼可爱,脸上透露出着天真的模样。一会儿我又看见了二丫,她孤独的坐在一片黑暗的角落里,放声呜咽着,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让人又怜又爱,真不得将她拥进怀里,抚慰她那颗孤寂的心。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刘大鹏黯然的说道:“这一次的事情实在超出了我们的意料,可以说,科研小组成立以来,还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大的损失,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啊!”见我们两个人都这么的伤怀,标子故意清了清嗓子,分散我们的思维,这才嘿嘿说道:“都他妈多大的孩子了,怎么一点抗压的能力都没有?我可告诉你们啊,我有一次去盗墓,那才叫一个惨,当时去了十几号人,个个都带着枪支炸药,工具那是相当的齐全。可他娘的谁知道,那墓室里面居然有尸蹩和阴灵存在,我们只不过反应慢了一些,就死的死,伤的伤,更有小部分人被邪灵上身,成了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标子告诉我们,那些被邪灵上身的人已经敌我不分,开始反戈相向,当时有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消灭那些被邪灵上身的人。标子带着自嘲的口吻说道:“大家都是老伙伴,虽然明知道对方被邪灵附体,已经没得救了,可还是狠不下心来痛下杀手,可正因为如此,好几个人反被对方杀死。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在疯狂的状态下,杀死了那些被邪灵附体的人,杀死了我们曾经生死与共的老伙计。”说到这里,标子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眼神里充满恐惧之色。过了好久好久,标子才恢复以往的诙谐模样,话锋一转,对我们说道:“所以说呢,咱凡事都得看开一点,在你认为自己很惨的时候,说不定有些人的处境比你惨十倍还不止,他们既然都坚持了过来,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坚持呢?难道活人还能被一泡尿憋死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看着标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这些年不见,他的心性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有时候人经历的多了,很多事情也就看的透彻了,养成了一种置身事外的习惯,淡淡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也丝毫不被其所乱。(未完待续。)ps:ps:至此,第三大篇已经结束。</dd>t 第一章 长假 也许是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诉说心扉了,我们三个人一改常态,天南地北的述说着自己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大悲大喜无不在漫漫人生路上体现出来。也或许是一起经历过生死,又或许今天聊得非常投机,我和标子突然发现,刘大鹏也并非真的那样让人讨厌,只不过先前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去了解他罢了。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我们此刻并没有美酒当前,但有了香烟作伴,效果也是一样,或者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正聊到兴头上,谭佳带着桑克拉和吴剑走了进来,见我们三个人把整个病房弄的乌烟瘴气,一时间都愣住了。谭佳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们几个,就把病房的窗户打开通风,等到房间里萦绕的烟雾散的差不多了,她朝我们三个人问道:“怎么样了,身体没有什么不好的状况吧?”我们三个人拍了拍胸膛,故作出精神亢奋的状态,不约而同的说道:“回长官的话,我们三个好得很,保管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擒龙,就是不知道长官能不能给我们来瓶烧刀子,顺便再带上一些好菜,让我们补补身子。”谭佳见我们这幅模样,一时间没能忍住,扑哧笑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竟是那样的天真,竟是那样的甜美,简直和我以前认识的她判若两人。我突然意识到,谭佳的这种改变,正是因为这次行动的缘故,也许,这才是她最真挚的一面吧。笑够了之后,谭佳故作生气的模样,对我们厉声道:“闹够了没有,好了,咱们说正事吧,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李易山度过了危险期。已经醒过来了。不过他这次受伤太厉害,他的主治医师已经说了,没有三个月的时间,他的伤是不可能复原的。所以,这段时间,他可以放长假了,你们也不用羡慕。介于这一次我们大伤元气,上面已经批准了我的请求,决定给所有的人都放三个月的长假,让大家好好的休整一段时间。”“喔喔!终于可以自由三个月了。”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标子一时间手舞足蹈,要不是他身上到处都缠着绷带。估计早就蹦跶起来了。看到标子这幅模样,大家忍俊不禁,都觉得这个大胖子简直就是一个天真的大孩子。七天过后,李易山和孙教授的伤势也已经稳定下来,谭佳做出决定,大家立即启程,回到长沙那边,毕竟那里是我们的大本营。我们在那里不管做任何的事情都很方便。而且前两天谭佳把这次的事情已经告诉了上面。上面很重视这次的事情,希望我们能尽快回去。把事情的详细经过汇报上去。当天夜里,我们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坐着那舒适的中巴车,快速的朝长沙驶去。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三点钟,我们终于回到了久违的长沙。不过因为李易山和孙教授的缘故,我们并没有立即回到大本营,而是去到了湖大医院。把李易山和孙教授的住院手续办好,已经是凌晨五点多钟的样子,现在正是春夏交接之际,所以天亮的很早。我们一路奔波,已经有了疲态,肚子也早就唱起了空城计。标子对长沙再熟悉不过了,就带领我们去到了长沙老街那边,去品尝最正宗的长沙小吃——长沙臭豆腐。在中国的小吃界中,长沙臭豆腐可谓是榜上有名,不仅在国内臭名远扬,就连在国外也小有名气,很多国际友人来长沙游玩,都免不上要去吃上几碗臭豆腐。标子经常光顾这里,这里做臭豆腐的小店,他十有**都光顾过,所以哪家做的好吃,哪家的味道不地道,他是了如指掌。穿过了几条巷子,就到了一处三岔路口,对面就有几家小吃店,由于天才刚亮,东家才准备开张。标子指着其中一家小吃店,对我们咂咂嘴巴说道:“看到了没有,那家最不起眼的小吃店,就是正宗的臭豆腐世家,上面还挂了金字招牌呢?下回你们要是想吃臭豆腐了,就到那家店里去,保准不会错。”我们早就饥肠辘辘,哪里还管其他,直接穿过三岔路口,径直朝那家小店而去。到了店门那里,我抬头一看,店门上果然挂着一个匾额,上面写着“臭名远扬”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浑厚,犹如龙蛇飞舞,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那块匾额被店家精心装裱过,不过就算如此,那块本是金黄色的匾额,也已经显露出老旧的黑色,一看就知道不是近代之物。刚进入店门,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那种香味十分的奇怪,似香非香,似臭非臭,却别有一番滋味,引得人食欲大振,本就饥饿的空腹,更是咕噜噜的叫个不停。见我们进来,一个中年大叔立即迎了过来,似乎是认识标子,当即喜笑颜开,客气的说道:“我说孙兄弟,你可是好久没来了,怎么,难道是我们这里的口味已经满足不了你的需要了?”标子声称自己近段时间出了远门,这不刚回来,就第一时间来这里了。中年大叔一边招呼我们坐下,一边对自己的媳妇说道:“我说春儿,动作麻利点,卤水什么的赶紧弄好,孙兄弟可等不及了。”我们来的很早,店家的材料还没弄齐,见我们一副恨不得大快朵颐的模样,店家立即催促自己的老婆,把卤水赶紧调好。那店家夫妻手法娴熟的做着臭豆腐,我们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大概十来分钟后,我们就吃到了臭豆腐。谭佳闻到臭豆腐发出来的香味,可能不大习惯,眉头邹了一邹,可能是真的饿了,又可能被我们胡吃海喝的样子勾起了肚里的馋虫,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动了筷子。一口吃下去,谭佳脸上就露出惊讶的模样,接着又吃了两块臭豆腐,看来是彻底的被臭豆腐的那股味道给征服了。我们吃了足足半个钟头,直到肚子再也装不下了,这才意兴阑珊的出了这家小店。张教授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对我们意犹未尽的说道:“难怪臭豆腐这么的远近闻名。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啊,恐怕以后都会在心里惦记喽!”吃过早点之后,我们又坐上了中巴车,不出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回到了郊区的别墅。出人意料的是,就像是知道我们会这个时候回来似的,我们前脚刚进屋。客厅里面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谭佳一接电话,才知道是上面的人打来的。在别墅里面休息了半天时间,下午时分,张教授,谭佳。以及刘大鹏,三个人开着中巴车离开了,说是上面找他们回去汇报,估计得三天以后才会回来。谭佳生怕我们使性子,在这段时间闹出什么事情来,好一番叮嘱之后,才有些不放心的离去。那三天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少了谭佳的约束。我们就像那顽皮的孩子突然得到了彻底的自由。白天就窝在家里睡觉,晚上则出去胡吃海喝。不到天亮绝不归家,那日子可别提有多畅快了,简直让人流连忘返啊。三天过后,谭佳等人果然回来了,说上面非常重视这次的事情,而且那块有着蛇身人首的玉石也被留在了那里。而正如孙教授期盼的那样,上面经过慎重的考虑,决定以后的任务,孙教授不必参加了,不过留守大本营的责任,却非孙教授不可。让人很兴奋的是,两个月之后,李易山的身体基本上没有大碍了,已经办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别墅。我们为了给他接风洗尘,特地在家中搞了一个宴会,那天晚上,是大家最开心的日子,所有人都敞开了心扉胡说八道,结果全部醉倒在客厅里。假期的最后十几天,我和标子回了一趟乡下,介于我们两个突然消失了几个月,家中父母无不十分担心。不过我和标子在路上就想好了说辞,骗他们说,长沙这块已经混不下去了,现在我们两个合伙到京城去发展了,由于生意上的繁忙,所以才难得有时间回家一趟。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我和标子打算去看望老蔡,却不料这家伙比我们还要潇洒,请了长假,带着老婆孩子去国外旅游去了,估计得十天以后才会回来,所以,这一次,我们错过了和老蔡促膝长谈的机会。随后我和标子又去了一趟二丫家,由于在我的接济之下,他们一家子的生活有所改善,但还是过的比较艰辛。我和标子回来之前,就找谭佳拿过一次钱,由于刚加入科研小组,所以工资不多,才十来万块钱,我们留了一半给自己,另一半送给了二丫家人,当然了,还是以北方来的大老板、慈善家的名义捐给他们的。二丫的家人感动的不成样子,一边热泪纵横,一边说我们是大好人,简直就是活菩萨转世。我心中暗暗纠结了好久,差点就把事实全盘托出,可是一想到他们会受不了这种刺激,硬是把二丫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回到长沙后,我们的假期还有十天时间,这段时间我和标子哪里都没再去,就呆在家里睡觉,闲了的时候就看电视,或者跟随吴剑去体育馆搞训练。短短十天的时间,我和标子的各方面考核成绩都有所提高,不过距离达标还有些距离。三个月转眼即逝,我们又回到了自己的角色,开始为长生的事情大费周折,不过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大家相互之间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善,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勾心斗角了,一时间相处的十分融洽,已经真正的把对方当做了好伙伴。三个月的假期一过,正值夏季中旬,这一天,谭佳召集大家去会议室开会,说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估计马上就要有所行动。她翻开一本文件夹,对我们说道:“上次的事情过后,三叔那伙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居然再也没有出现过。上面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消息,趁着三叔他们没有动作,是时候去沙漠一趟了。”张教授立即点头说好,他一脸兴奋的说道:“上次从水猴子巢穴中拿出来的骨器,上面的文字已经被专家们全部破译,专家们一致认为,上面所说的鄯善,一定就是指楼兰古国,而上面提到的长生。也和鄯善国有所关联。所以楼兰古国的线索十分重要。”记得在无头大王的墓穴中时,三叔就跟我说过,水底墓穴和楼兰古国肯定有所联系,很有可能是寻求长生之路的第二条线索。当时我还觉得有些难以相信,如今张教授这么一说,我不相信,也只能相信了。同时,也更加佩服三叔,什么事情都能一眼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一次听说要出发去沙漠,大家再也没有瞎起哄,说些危言耸听之类的论证,而是一个个低着脑袋。似乎在考虑这次任务的危险性,需要顾忌的一些地方。过了片刻,见众人还没有表态的意思,谭佳眼睛扫视了众人一番,忍不住说道:“大家有什么想法和提议,都可以说出来,或许对我们这次的任务会有所帮助。”吴剑抬头说道:“楼兰古国的遗址已经被风沙掩埋,现在那里已经成为了一片荒沙。我们只知道大概的遗迹位置。能不能找到还是两码事,我觉得这次的任务。成功性非常渺茫。”谭佳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你的顾虑非常有道理,上面也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所以给我们放宽了政策,如果我们实在找不到楼兰古城,也就只能无功而返了。”看了看其他人,谭佳继续问道:“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其他的疑问。”众人小声讨论了一番,标子突然举起了手来,不等谭佳叫他发言,这家伙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听说楼兰古国附近经常发生莫名其妙的事情,致使很多探险家无故死亡,实在是古怪万分。依我来看,发生那样诡异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许跟鬼怪之类的东西脱不开关系,又或许和魔鬼三角洲一样,那里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啊。”桑卡拉听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说道:“胖施主说的不错,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整个新疆那么多的沙漠,面积广阔无边,为什么独独楼兰古国那里就出现诸多怪异之事,这绝不是单单一个巧合就能解释得过去的。”虽然断了一条左胳膊,不过孙教授并没有丝毫的颓废之意,气质和以前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他并没有将断手的事情放在心上。孙教授一边不住的点头,一边认真的说道:“桑克拉说的很有道理,出现那么多的怪异之事,偏偏又是在楼兰古国的附近,我想这件事情怎么样也和楼兰古国脱不开关系,更有欲盖弥彰的嫌疑。”谭佳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觉得极有这种可能性,她道:“如此说来,楼兰古国中肯定隐藏着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楼兰人不希望这个秘密被世人知道,所以用了某种我们想象不到的手段,阻止前去探秘的人。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一旦有人接近楼兰古国,就出现诸多的诡异事件,或使人离奇死亡,或使人永远消失。”李易山的伤势已经复原,此刻又恢复了以往的阳光性格,砸吧了一下嘴巴,有些惊讶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楼兰古国附近发生的诡异现象都是人为的,是古楼兰人的杰作?可这也太不现实了吧,难道你认为有人会有改变飞机航道的力量?”谭佳虽然认定了那些怪异的事情是古楼兰人所为,可真让她解释起来,却还是摸不清的头绪。吴剑见众人都哑然了,淡然的说道:“你们太小看了古代人的智慧,难道你们忘了诸葛亮用区区几块石头就困住了陆逊大军的典故了吗?还有那蚩尤老祖,就曾经召唤过迷雾困住黄帝大军,使敌人不战而败,难道你们以为这一切真的就只是传说?”标子听吴剑这么一说,简直如梦初醒,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惊呼道:“小哥不说这事,我还真没想到这个点上来。没错,我们决不能小看古人的力量,我告诉你们,风水古籍中就记载过,有人利用五行之术,改变大地的气场,使得阴阳倒转,形成一个极为厉害的阴阳大阵。凡事活物接近那个阴阳大阵,都会被生生吞噬进去,简直就是有进无出,而死物,也就是灵魂之类的东西,却可以在里面来去自如。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楼兰古国那里也有着这样一个阵法,甚至楼兰古国里面的那个阴阳大阵,比古籍中记载的还要厉害,所以才有那种超乎想象的威能。”李易山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么厉害的阴阳大阵,你可有应对之策?”标子没想到李易山会有这么一问,当时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这个阵法只是普通的阴阳大阵,我倒是可以利用风水易学来改变大地的气场,使那里的阴阳秩序恢复如初。而楼兰古国那里的现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风水阵法,这种级别的阵法,别说是我,就算黄石老人来了,估计也只得拍拍屁股走人了吧。”谭佳见众人面露担忧之色,已经出现了退缩之意,就鼓舞人心的说道:“大家不要把事情想象的太复杂,也许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也说不准,就连神秘莫测的黑竹沟,我们都能够安然的从中穿梭,难道还会惧怕那一片寸草不生的沙漠吗?”众人回头一想,也觉得谭佳的话有道理,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大减,开始讨论具体的行程路线。大概讨论了两个多钟头,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确定了下来,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开拔新疆。(未完待续。)</dd>t 第二章 柳飞羽 第二天中午时分,我们备齐了所有的工具,至于一些特殊的沙漠探险工具,以及食物之类的东西,要到了地点才进行补充。所有的准备都做好后,我们一行人登上了火车,经过将近三天的时间,终于到达新疆乌鲁木齐市,然后和当地政府取得了联系,坐吉普车到达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若姜县。若姜县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东南部,塔里木盆地东部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东南部边缘处,是中国县域面积第一大县,约相当于两个浙江省的面积,总人口却只有三万多人,可谓是真正的地域辽阔,人烟稀少。到达若姜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我们的车子直接开往若姜镇,住进了当地的一家宾馆。舟车劳顿,晚上根本什么活动也没有,痛快的洗了个凉水澡,我们就各自休息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钟。按照惯例,我们在出发前又开了一个会议,谭佳对我们说道:“下午我们就要出发了,途中要经过鄯善县,那里可谓是我们的最后一站,所有的东西,我们都必须在那里补充完整。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的话,我们就动身吧。”张教授抬眼说道:“先别着急,我现在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我们似乎需要一个当地的向导,不然,光靠我们手中的地图,和gps导航系统,肯定要大费周章,才能找到古楼兰遗址的所在。”楼兰古国位于沙漠深处。虽然有无数探险家去过那里。不过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条确切的路线图,而我们所依照的,只不过是当年考古学家留下来的路线图。沙漠里面经常出现风沙天气,时间一久,地图上标示的地方基本上都变了样,原来的路线图很有可能派不上用场,张教授正是担心这个原因,才提议找个当地的向导来为我们引路。众人思索了一番。觉得很有这个必要性,桑克拉就道:“找什么向导,直接找一架直升机载我们过去,不是什么麻烦都省去了吗?”谭佳白了他一样,没好气的说道:“我们的行动本就十分隐秘,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找直升机来,不是等于告诉所有人,我们要去沙漠探险了吗?你想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能逃过某些人的耳目。就比如老奸巨猾的三叔。”桑克拉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听谭佳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老脸也红了一片,随即再也不多说了。过得片刻,张教授有些担忧的说道:“不过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要找向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笑道:“嘿嘿,这事情还真是巧了,我就有这么一个朋友,对于沙漠文化十分的热爱,不管是精绝古城,还是楼兰古国,他都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他常年在沙漠中探险,估计当个向导还是搓搓有余。”谭佳有些疑虑,不由问道:“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不过你的那位朋友你了解多少,能不能让我们放心?”标子拍了拍胸膛笑道:“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和他认识多年,对于他的为人,那是再也了解不过,咱们绝对可以放心。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不在新疆那一块,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我们还要等上几天。”谭佳就道:“既然你对你的朋友这么有信心,那还等什么,赶紧打电话过去联系呗。”会议结束后,标子就打了电话给他的那位朋友,让人很振奋的是,事情还真就那么的凑巧,他的那位朋友就在鄯善县。标子的那位朋友果然是个讲义气的人,一听说标子找他当向导,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倒让我们的担忧一扫而光。当天我们就赶到了鄯善县,约好了地点,双方在一家酒吧见面。这家酒吧在当地非常的有名,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有很多人来光顾,我们去的时候,连座位都没有,等了半个小时,有几个顾客走了,我们才订下一个桌位。这时候见标子的朋友还没来,看着喧哗的酒吧坏境,谭佳就有些坐不住了,就让标子打电话去催人。标子一边点头,一边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过去,突然眼睛直直的看着酒吧的入口处,神情呆若木鸡,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过了半天,标子才回过神来,脸上全是笑容,喃喃自语的说道:“哎呀我的妈,成熟的女人就是***正点啊!”谭佳细声说了一句“色狼”,恶狠狠的瞪着标子,脸上全是鄙视的神情,我们其他人却纷纷转过头去看稀奇。顺着标子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带着太阳帽的女生走了进来,她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我们,露出了那洁白而又整齐的牙齿来。这女的穿着短腿牛仔裤,一双白皙而又修长的大腿露了出来,看起来非常的有诱惑力;身上披着一件粉红色休闲衣,上面印着两只白毛小兔,更添几分可爱;她头发盘在脑后,下面是一张瓜子脸,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好像会说话似的。也难怪标子这个色狼会一直盯着人家大腿看了,原来是一个美女。谭佳见我们这些人把目光停留在那个女孩的身上,故意清了清嗓子,引起我们的注意,我们只觉得此举有些尴尬,纷纷回过头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才发现谭佳的一双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这些人。我们几个人心里有鬼,哪里还敢和他对视,纷纷把眼睛看向别处,谭佳微微带着怒气说道:“孙大标,别光顾着看女人。还不快点打电话催你那位朋友?”标子这才回过神来。脸色依然笑嘻嘻的。他回道:“不用催了,她已经来了。”我们正吃惊不已,先前看到的那个女孩就走了过来,见我们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微笑着说道:“嗨!你们好,我就是标子的好友,也就是你们要找的向导,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叫柳飞羽。”说完就把手伸了出来,似乎要跟我们一一握手。我们哪里会想到这个女孩就是标子找来的向导,一时间都愣住了,就连谭佳也是如此。见我们这幅模样,柳飞羽一脸的诧异,回头朝标子小声说道:“你的朋友都怎么了,难道我刚才的行为举止有问题?”我们一下子回过神来,都觉得自己有失礼数,谭佳反应最快,立即伸手和柳飞羽一握。微笑着说道:“没有,没有。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孙大标找来的向导是个小妹妹。”柳飞羽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似乎明白了什么,对标子说道:“一定是你小子故意隐瞒大家的对不对?”标子贼笑道:“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意外,真没别的意思。”标子还想说些什么,桑克拉立即阻止他,说道:“啰嗦什么,没看到飞羽小姐要和我们握手吗,捣什么乱啊,给我闪一边去。”桑克拉一脸微笑的伸出右手,客气的说道:“很高兴和飞羽小姐认识,我叫桑克拉,来自美丽的西藏高原,如果你有兴趣去那里游玩的话,一定记得找我,我一定当你的免费向导。”桑克拉的手刚要握住柳飞羽的小手,李易山突然杀到,一把推开桑克拉,说道:“着什么急呀,没看见我坐在你前面么,先来后到的规矩都不懂,你这人什么素质呀?”回头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对柳飞羽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说道:“我叫李易山,飞羽小姐,很高兴和你认识,如果你想去美国旅行的话,也请一定记得找我。”说完也伸出了右手。标子看到这里,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起身就挡在李易山和桑克拉的面前,有些不快的说道:“我可是警告你这两个孙子啊,飞羽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许胡来,否则我跟你们没完。”李易山脸色一变,有些做贼心虚的说道:“胖子,亏我把你当做生死之交,没想到你就这样诋毁你搭档的声誉,实在令我痛心疾首啊,算了,以后就当我没有你这个朋友了。”桑克拉跟着说道:“没错,不就是握个手吗,至于这样吗?飞羽小姐,这胖子一向说话不靠谱,你可别听他的啊,他才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柳飞羽恍然大悟,才明白眼前的两个人是想趁机占自己的便宜,当下脸色变了一变,却立即又恢复如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易山和桑克拉两人,妙目一转,说道:“两位小哥哥还真是有趣,不过我对于你们这种类型的没兴趣,你们打错注意啦!”标子大呼痛快,趁机冷嘲热讽的说道:“还是我家小羽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了这两小子的真实面目,不过我告诉你啊,这两孙子的手段还不止这些,你还得加倍提防。”桑克拉和李易山当即脸上一红,感觉自尊有些挂不住了,可又不能找柳飞羽出这口恶气,只好将矛头指向标子,刚想把这杠子抬起来,谭佳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斥声说道:“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难道忘记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桑克拉和李易山两人当即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屁都不敢再放一个,郁闷之极的坐了回去,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啤酒,不时还和对方碰杯,大有同病相怜的意思在里头。谭佳把众人和柳飞羽一一介绍了之后,就道:“我们这次要去寻找楼兰古国的旧址,听孙大标说,妹子对于这一带很熟悉,而且还去过楼兰古国的遗址那里,所以才特地请你来当我们的向导。”柳飞羽笑了一下,有些诧异的说道:“原来你们也要去楼兰古国啊,最近楼兰古国那边是不是除了什么事情,怎么大家都喜欢去那里啊,刚才就有一拨人找我当向导,目的和你们一样。也是去楼兰古国。而且给我的费用很高。要不是因为标子打电话来,我估计现在都已经和他们出发了。”我们心中均是一动,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谭佳面露疑色的问道:“小羽,你把事情说清楚些,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找过你?”柳飞羽眉头一邹,似在回忆。过了片刻,说道:“就在今天早上,有五个带着墨镜的中年人找到了我,说只要我把他们带到楼兰古城那里,就给我二十万的劳苦费,我看他价钱开的高,也有点心动,要不是恰恰那时候标子打了电话过来,我肯定已经进入沙漠了。”谭佳思索了一番,就问道:“找你的人是不是有五十多岁的年纪了。而且他的身边还有几个老外,对不对?”柳飞羽摇了摇头:“不对。那个领头人大概在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手下的人也都是中国人,年纪和他差不多,不过他们带着墨镜,又加上我也没往心里去,所以也记不清他们的大概模样了,怎么,难道这些人你们认识?”谭佳不想把科研小组的事情告诉外人,摇了摇头笑道:“是的,有一个教授也带了一批人去楼兰古国那里,和我们是认识的,不过他很早之前就来这里了,我还以为你碰到的那伙人是那个教授呢?”柳飞羽表面上装作一点儿也不在意,却在低头的那一刹那,我看见她眼睛里闪出一丝异样的色彩,不知道是不是对谭佳的话产生了怀疑。岔开了话题,谭佳继续问道:“小羽,听说楼兰古国被风沙掩埋掉了,连周遭的坏境也发生了变化,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有几分把握找到楼兰古国的遗址。”柳飞羽一双大眼睛眨巴了一下,不做考虑的说道:“那里我都去过三次了,行程路线都深深的刻在我脑子里了,有我带路,你们尽管放心就是,我一定把你们带到楼兰古城那里去。”谭佳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道:“我们这些人没有沙漠旅行的经验,对于必备的工具和食物都不太了解,妹子既然常年在沙漠中旅行,想必比我们更加清楚不过,那么采办装备的事情,还要多多的麻烦你了。”柳飞羽嫣然一笑:“谭姐姐太客气了,既然你们是标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以后千万别这么客气啦,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话锋一转,柳飞羽说道:“食物之类的东西,咱们现在还不需要急着去购买,在通往楼兰古城的路上,还有一个补给站,到时候我们可以去那里置办。至于装备嘛,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带上我一起去,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些好的建议。”谭佳也没多想,点了点头说道:“小羽妹妹真是善解人意,既然是这样,那一切都有劳你了。只不过我们这些人急着寻找楼兰古国,所以半点也耽搁不得,如果小羽不介意的话,我们晚上就去购置装备,明天一大早就出发,至于你的劳苦费,就依你刚才所言,二十万,你看怎样?”柳飞羽似乎非常高兴,呵呵笑道:“谭姐姐真是个痛快人,那么就这样说定了。”在酒吧坐了一会儿,我们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在柳飞羽的带领下,去到了鄯善县的一个地下商场,在那里,有着去沙漠探险用的各种工具。在酒吧的时候,柳飞羽就给我们列好了清单,我们拿着那张单子在商场里转了几圈,所需要的装备就弄齐了,倒是非常的顺利。晚上我们住在一家小旅店里,在谭佳的房间闲聊了一阵,就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谭佳就来叫门了,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退了房间,就准备搭车去鄯善县的郊南,从那里出发挺进大沙漠。也就在这时候,柳飞羽突然大叫了一声“哎呀!”在我们诧异的神情下,柳飞羽自责的说道:“谭姐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咱们还有一件不可缺少的工具没有置办。”“是什么?”我们一脸好奇的看着她,实在想不出,去沙漠探险,还有哪样工具是必不可少的。柳飞羽说道:“沙漠外延还好,好一点的越野车可以作为代步工具,不过沙漠的深处,车子就派不上用场了,我们必须要找几头骆驼来,不然那么多的装备和食物,光靠我们这些人,根本就带不动的。”骆驼?我们一下子恍然大悟,倒是忘了沙漠之王的骆驼来了。谭佳似乎是着急了,就道:“是啊,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幸亏妹子你想起来了,不然我们还要走回头路。”在沙漠荒原,骆驼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所以鄯善县内有很多的骆驼交易市场。我们在柳飞羽的带领下,火急火燎的赶往骆驼交易市场,通过和店主一阵协商,终于弄来了十头骆驼。估计这两年在沙漠中出现了太多的意外事故,店家对我们很不放心,让我们出了很高的保险金,才让我们把骆驼带走。临走的时候,那店主操着一口十分生僻的普通话叮嘱道:“只要骆驼完完整整的回来,那些保险金我会还给你们的,祝你们好运,平安归来,还有我的骆驼。”(未完待续。)ps:ps:不管是打赏我的书友,还是给我投月票和评价票的书友,我都会在书的页面,也就是书评区那里以示感谢之意,有些书友可能还不知道,所以啰嗦一下。</dd>t 第三章 沙漠风情 有了骆驼,我们自然不能坐车去鄯善县的郊南,只好把装备让骆驼背着,自己牵着它们在大街上行走,不过倒也别有一番风情,只不过新疆这边的天气实在太恶劣了,加上又是炎炎夏季,气温高达四十多度,在大街上走了没几分钟,众人都是汗流浃背。到了郊南那边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我们在一家小店吃了东西后,就开始朝大沙漠出发。来到那条唯一通向沙漠的石子路,放眼望去,十万八千里远都是一片金黄色,偶尔也有几颗白杨树和仙人掌,给这四野的黄沙点缀了几道风景,不显得那么单调。柳飞羽一路上就像一只百灵鸟,唧唧喳喳的给我们介绍沙漠的风情,她看着眼前这条弯曲却看不到尽头的石子路,对我们笑道:“这条路直通沙漠腹地,大概有百多公里的样子,沿途还有许多的村落,不过到了路的尽头,再往里就没有人烟了,比眼前要荒凉多了。”我们来之前就仔细研究过,从鄯善去往楼兰古城,相隔有三百多公里,也就是说,这条石子路只有全程的三分之一,过了这条石子路,我们就要在沙粒中穿行了。我是第一次去往沙漠,看着无边无际的沙海,我心中有些激动,沿途看着那两层楼高的巨大仙人掌,觉得无比的新奇,在其他地方,仙人掌都是以盆栽的方式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长得再好,也不过一人来高。和眼前的巨树相比较。真是有着天壤之别。柳飞羽告诉我们。如果在沙漠中缺少水时,这些仙人掌就是救命之泉,正因为如此,在当地,仙人掌象征着生命之树,有着极高的地位,一些旅游观光的人来到这里,当地人都不许他们胡乱糟蹋仙人掌或者仙人球。走了一阵子。我们只感觉全身都让汗水浸透了,在太阳的猛烈照射下,浑身都有些无力,真想搭个帐篷,好好的休息一阵子。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凉风简直透过毛孔吹进了心里,说不出的爽快。不过风一起,那些黄沙也漫天飞舞,让人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就连呼吸中。也吸入了不少的沙粒。见如此,我们取出纱巾系在脸上。只把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相互看了一眼,不由一阵好笑,现在的模样,倒有几分蒙面大盗的感觉了。戴上遮面纱巾之后,果然大大的不一样了,任你黄沙满天飞,却也奈何不了我们,迎着吹来的大风,人的疲惫感立即大减,我们牵着温顺的骆驼,加快了步伐,朝沙漠的更深处走去。柳飞羽说的果然没错,越往里走,人烟越是稀少,先前还能看到一些村落,而现在只能看到零星的几座房屋,大有步入无人之境的感觉。我心里一阵感叹,沙漠的环境实在太恶劣了,人们在这里生活,简直就苦不堪言,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抬眼望去,前面就有一户人家,门前摆了一个摊位,上面放着哈密瓜、葡萄、西瓜之类的水果。摊主是个正宗的维吾尔族汉子,见我们靠近了,大声吆喝着:“看看啊,看看啊,新鲜的水果,刚从县城运来的,最解渴了。”摊主的普通话讲的实在不怎么样,不过好在还能听懂,看着那些诱人的新鲜水果,我们只觉口干舌燥,真恨不得抱起一个来尝尝鲜。我们的神情都被柳飞羽看在眼里,他笑盈盈的冲那摊主问道:“这些水果怎么卖?我是沙漠中的常客,你可别漫天要价宰我们啊。”摊主满脸堆笑,立即摇了摇头说道:“我安安尔卖东西最公道了,这条路上的人,谁不知道,姑娘你长得这么美丽,我安安尔是不会欺骗你的。”谈好了价钱,柳飞羽买了三个大西瓜,看了看旁边的房屋,柳飞羽眨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冲安安尔说道:“这天气实在太热了,安安尔,能不能让我们进你的屋去休息一会儿,顺便把这些西瓜吃了。”安安尔脸色顿时大变,看了一眼自己房屋,连忙摇头说道:“你们来晚了,我的屋子让几个客人给包了,他们是花了大价钱的,还早就跟我说了,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所以我不能答应美丽姑娘你的请求。”柳飞羽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又道:“安安尔,你要是放我们进去坐一会儿,我把你的水果都买了,你看怎么样?”标子也跟着说道:“什么客人啊,这么霸道,安安尔兄弟,你给我说,他给你什么狗屁价钱,大不了标爷我给他翻一倍,你马上叫他滚蛋,他娘的。”还不等安安尔回答,房屋里面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我给的价钱就怕你付不起,识相的给我快点滚,不然对你们不客气。”标子见那人说话这么不中听,顿时怒火攻心,大声说道:“藏头露尾的算什么东西呀,有钱***就了不起啊,标爷我今天就非要进来,我看你能怎么的。”标子说完就要进去,安安尔就像大难临头了似的,立即拦在他的面前,苦着脸哀求道:“远方来的客人,你不要让我为难好吗,我做生意很不容易的呢,更何况他们先到,又事先说好了,我不能坏了规矩,这个嘛,还请你们通融一下。”标子正在气头上,又怎会被安安尔几句话给打发了,刚要冲进去,谭佳喝道:“孙大标,算了,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大不了离开就是了,犯不着跟他们斗气,免得自降身份。”我也跟着劝了几句,标子这才心有不甘的折了回来,可又觉得颜面有些挂不住,一边走着还一边大声骂道:“他娘的,什么素质,我呸!富二代就了不起了吗,等标爷我有钱了,非拿金砖砸死你这群王八蛋。”尽管标子大声叫骂着,房屋里的人却没有半点反应,可能是知道我们已经要离开了,或许不愿意再搭理我们了吧。我们几个离开了那家小摊,在一颗白杨树的下面,用帆布支了一个简单的遮阳棚,就把刚买回来的西瓜切了开来。我们早就忍不住了,如今看着那鲜红的瓜瓤,更是口水不住的流,根本没有客气半句,我们几个人抢了几片最好的西瓜,就开始大吃起来。标子一边吃西瓜,一边嘴里模糊不清的说道:“刚才那屋子里的人口气好大,看他那么有恃无恐,肯定也带了一帮子人,难道他们也是来探险的?”桑克拉点了点头说道:“很有这种可能性,难道和我们的目标一样,也是去楼兰古国的?”科研小组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估计都往深处去想了,柳飞羽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沙漠地带一直探险爱好者向往的地方,每年来这里探险寻宝的人络绎不绝,就连国外的探险家都拼了命的往这里赶,咱们能碰上,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李易山就是国外的探险家,听到柳飞羽这么说,当即点头说道:“小羽说的没错,沙漠有三十六古国之称,丝绸之路也从这里经过,一直以来,都是国外探险家的首选目标,我们能碰上探险的队伍,那也在情理之中。”柳飞羽见大家愁眉不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呵呵,不过死在这里的人也不少,说不定刚才那伙人就会一去不返,我们犯不着为一群死人生闷气。”看着小丫头一脸天真的模样,却说出这样充满寒意的话来,科研小组的人都稍稍诧异了片刻,标子自然也看出了众人的异样,回头对柳飞羽说道:“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什么,咱们也要进去探险,你可别触了咱们的眉头,以后少说这种话,知道吗?”柳飞羽不以为然,抬头看向天空,呵呵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你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可是沙漠的活地图哦。”休息了一阵子,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我们再次踏上旅途,朝沙漠的深处前进,这时候的太阳最为猛烈,我们走了不多久,就感觉受不了了,一个个把太阳帽取下来当做蒲扇,使劲的给自己扇风。柳飞羽见我们这幅模样,忍不住咯咯笑道:“如果实在累了,就骑骆驼吧。在沙漠中旅行,骆驼就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不仅可以在关键时刻预感到风沙的到来,还可以为大家找到水源,正因为如此,我们要善待它们,不到情非得已的时候,一般都不骑它们的。”本来我是想骑上骆驼的,不过听柳飞羽这么一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了,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没有说累,我们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人就先受不了了,那不是被人小瞧了吗?不过我就觉得很奇怪,柳飞羽既然经常在新疆出没,又反复进入沙漠中探险,按道理说,她的皮肤应该和当地人差不多,是那种蜡黄色的,何以能保养的这么白净,难道小姑娘在骗我们?(未完待续。)</dd>t 第四章 髅骷髅人 我看了看标子,有心说出自己心中的顾虑,却见这家伙一脸的贼笑,正和柳飞羽聊得热火朝天,就好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似的,简直让人羡慕。也难怪在这样的情况下,标子这种体型的人不第一个叫累了,果然是男女搭配,干什么都不累啊。看了看柳飞羽,等她走远了之后,我瞅了个机会,小声对标子说道:“这小妮子看上去最多是二十才出头,你是怎么勾搭上人家的,快点从实招来。”标子一边笑盈盈的看着柳飞羽,一边对我说道:“这事情我只告诉你啊,你可别给我泄密了,尤其是不要让谭佳知道,不然会有大麻烦,明白了吗?”见我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标子才说道:“三年前,我和几个行家去内蒙古一带倒斗,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找到一座辽金时期的古墓。谁知打盗洞进去之后,才发现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盗洞,而且看上去,那个盗洞还是挖了没多久的样子,当时我们气得半死,都认为被人捷足先登了。”那一次标子去了四个人,都是南派盗墓的行家里手,大家好不容易找到一座辽金时期的大墓,却不料被人捷足先登。虽然当时他们十分的气愤,不过也抱着同行会落下东西在墓中的想法,最终还是进入了墓室中。谁知进去墓室之中,里面死了好几个人,全身血肉模糊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咬死了似的,看起来十分的狰狞。而在墓室的最里头。一座石棺已经被人打开。里面的苦主和那些陪葬品都不见了踪影。那时候标子才刚入行不久。根本没见过大场面,一看到这种情况,吓得当时就有了退意,后来被他的朋友好说歹说,才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却还是心有余悸。看见墓室里面的情况,领头人脸色一变,随即又冷笑着说道:“看来是墓主人诈尸了。杀死了这些人,不过这样反而更好,说不定陪葬品还留在这个古墓中。大家不要怕,去搜搜他们身上的包袱,说不定那些陪葬品都在他们身上。”众人大着胆子在那些死人的身上摸索,半天下来,根本一无所获,领头人当时就来火了,大声骂道:“他***,这伙人也真够绝的。居然倒斗倒的这么彻底,连破铜烂铁也不留下半块。这叫后面来的的同道都喝西北风啊,真是活该死了这么多人。”其实这个墓穴还有两间耳室,不过连主墓室的东西都被掏空了,大家料想耳室里面的情况也会一样,更何况墓主人的尸身下落不明,很有可能就藏在耳室中,为了安全起见,大家打算就此返回。却不料刚一转身,从对面的耳室里传出几声枪响,这枪声来的突然,纵然这些人胆大包天,也着实被惊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领头人毕竟久经战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由喜道:“原来这伙人还没走,正躲在耳室中和僵尸火拼,哈哈,真是天赐良机。”领头人高兴了一会儿,就对众人恶狠狠的说道:“让他们去火拼,咱们就在这里捡现成的便宜。”等了一会儿,耳室中的枪声终于停了,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惨叫来,几个人的心不由得也提了起来。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惨叫声过后,耳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再也没发出半点儿的声音。领头人有些吃惊的说道:“不对劲啊,怎么这么快就没动静了?”他是财迷心窍,纵然觉得事情有些古怪,却还是被那些陪葬品勾起了心中的贪恋。其他三个人虽然有些畏惧之意,不过被领头人鼓动了一番,最后也是贪恋大起,小心翼翼的跟在领头人的后面,慢慢的朝那间耳室靠近,想进去一探究竟。到了耳室的入口处那里,领头人停了下来,他冷着脸扫了身后三人一眼,然后对其中一个说道:“你向来身形敏捷,反应能力快,这次就由你打头阵,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不了分东西的时候,你多占一份。”那人知道僵尸的厉害,明显有些害怕,自然不愿当这探路先锋,当即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脸色都绿了。领头人眸子里射出一道寒光,冷笑着说道:“你不去也成,不过这古墓中的陪葬品你是一个也得不到,而且以后你也不用再跟着我了。”那人听得领头人这么一说,犹豫了一下,最终冒死进入了耳室之中。可能是怕的太厉害,那人进去后当先就放了几枪,也不知道在耳室中看见什么,他进去后很快就退了出来,脸色一片惨白,哆哆嗦嗦的浑身都在颤抖着。领头人见他这幅模样,也吓了一大跳,就问他究竟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怎么把脸都吓绿了。那人好一会儿才定下心来,过了良久才说道:“骷髅人,里面有个骷髅人,竟然是活的,在他跟前的一个铜鼎中,还有一个鬼气森森的小姑娘,旁边死了三四个人。”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都不相信骷髅人还能复活,一时间又惊又怕,冷汗直流,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过了好久,领头人才镇定下来,他有些怀疑的问道:“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人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猛点着,领头人眉头一邹,突然大声骂道:“妈拉个巴子的,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又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怪事了,既然来都来了,难道还能空着手回去,大家伙带上家伙,跟我干他娘的去。”他这么一嗓子吆喝起来,众人的胆气也恢复了不少,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就这么空手而归,也觉得心有不甘,于是掏出了腰间的仿制手枪,满脸杀气的冲进了耳室之中。正如先前那人说的那般,刚进到耳室里,就发现前面躺了三具尸体,浑身都是鲜血,连内脏都被掏了出来,其状着实恐怖非常,让刚刚胆气大增的四人,一下子又开始紧张起来。(未完待续。)</dd>t 第恻五章 恻隐之心 那三具尸体的腰上都挂着一个大布袋,里面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啥玩意,而在他们的旁边,大量的陪葬品散落一地,看得四人眼睛一亮,连骷髅人的事情都忘记了,一时间也不再害怕了,赶紧哄抢那些值钱的玩意。标子塞了好多珠宝项链在自己的背包中,刚想再趁机多拿一些,却眼睛无意之间一扫,发现前面有着一个青铜大鼎,而在大鼎的侧面,一具白色的窟窿站在那里,似乎感觉到了标子的目光,那骷髅头居然把头转了过来。标子初来乍到,哪见过这种事情,吓得当场就惊叫了一声,三魂七魄险些都要离体。其他人听他这么一叫,纷纷回过头来,顺着标子惊恐的目光看去,就发现了那具诡异的骷髅人。纵然先前就知道有骷髅人这么一回事,可现在亲眼看到,还是吓得面色苍白,浑身抖个不停。那骷髅人望着众人,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讥笑众人,突然嘴巴“咔嚓”一声响,猛的吐出一口黑烟来。黑烟未到跟前,四人就先闻到一股恶臭味,其中一人反应慢了半拍,正好被黑烟喷了一个正着。只听到那人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自己的面门使劲搓揉,连脸上的皮肉都让他搓掉了,流出了大量的鲜血来。其他三人根本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惊愕的看着那人不断的折磨自己,都忘了去搭救他。不大一会儿,那人把自己的面目搓揉的不成人样,最后身子猛的一颤。倒在地上就再也不动了。其他三人吓了一大跳。赶紧向后退去。生怕离那人近了,受到牵连。其中一人眼见同伴惨遭毒手,一时间悲愤不已,举枪就朝那骷髅人开火,子弹顿时飞了出去。那骷髅人虽然双眼只是两个黑洞,却似乎能看见东西,眼见子弹飞来,脑袋一晃。就想闪了开去,却不料双手似乎被跟前的铜鼎黏住了一样,怎么也收不回来,自然也逃不开来。众人立即发现了蹊跷之处,定睛一看,原来那骷髅人的一双骨手插进了青铜鼎中,却怎么也拔不出来了。眼见如此,三个人的胆子又开始大了起来,一边放枪,一边朝那骷髅人靠拢。那骷髅人全身坚硬如铁。被子弹打中后竟然不伤分毫,反而激起了他的暴戾之气。陷在铜鼎里的一双手猛的往外拽。眼看着骷髅人的双手一点点的被拽了出来,三人吓得半死,领头人到底是有些江湖经验的人,似乎在那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当即惊道:“这玩意这么邪乎,一旦脱了困,我们一个也逃不掉,你们谁还是童子鸡,赶紧放些童子血出来,我有办法对付这玩意。”三人之中,其他两人都有了四十多岁的年纪,常在江湖上飘,要还是童子鸡的话,那就有问题了。那时候标子只有二十三岁,只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根本就没尝过男女之间的趣事,知道眼下情况紧急,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说自己是童子鸡。领头人也没心情笑话他,当即大喜,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把砍刀,就在标子的手臂上划了一下,顿时鲜血就流了下来。领头人将那些鲜血抹在刀身上,回头恶狠狠的看着那骷髅人,猛的大吼了一声,刀子就挥舞着砍了过去。那骷髅人会吐致命的烟雾,眼见领头人奔了过来,正想故技重施,却不料一块白布突然朝他头顶盖去,他吐出的烟雾全部被包裹其中,一丝也没能散出来。领头人也不管是谁在关键时刻帮了自己一把,砍刀带着风声砍在那骷髅头的脖子上。骷髅人全身坚硬如铁,寻常刀剑根本就砍之不进,领头人早年听盗墓的前辈们说过,童子血含有至阳,是一切阴灵邪物的克星,所以才临时想到了用童子血破除邪法的妙计来。说来也怪,那骷髅人连子弹也对其无效,却被抹了童子血的砍刀像切豆腐似的,只听“咔嚓”一声,那骷髅人的脑袋一下子被砍断,猛的飞了出去。脑袋一掉,那骷髅人就像被砍了头的犯人一样,全身一颤,从脖子那里喷出一股黑烟来,惊得领头人连连退开了好几步。待到黑烟散尽,骷髅人全身不再颤抖,就那样直挺挺的栽倒在面前的青铜鼎上,就此一动也不动了。看着那个被包着白布的骷髅头,领头人心有余悸,回头问道:“刚才是谁急中生智,用白布包住了骷髅人的脑袋,救了我一命?”标子眼毒,虽然当时情况紧急,却被他看了一个仔细,他指着那青铜大鼎说道:“柳老大,不是我们干的,那快白布好像是从那青铜鼎里飘出来的。”柳老大当即反应过来,不由惊道:“刚才愣头不是说那青铜鼎中有着一个鬼气森森的小姑娘吗?难道是她在暗地里助我?”愣头似乎看出了柳老大的心思,惊魂未定的说道:“没错,那青铜鼎里有一个小姑娘,不过他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只怕是鬼非人,老大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柳老大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知道自己被人所救,顿时豪气大生,斥声对愣头说道:“你小子哆嗦什么,是鬼也好,是人也罢,既然人家救了我一命,自然是友非敌,怎么的都要当面道谢一下,怎能就这样作罢。”柳老大不顾标子和愣头的劝阻,坦荡荡的朝那青铜鼎走去,到了跟前,他探头往鼎中一瞧,顿时“咦?”了一声。标子和愣头怕柳老大出现变故,再也顾不得害怕,紧握着大砍刀,立即奔了过去。到了柳老大跟前,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驾着他的胳膊就要走,却被柳老大挥手一挡,说道:“两位兄弟。先别慌。这姑娘只怕是个大活人。我们看走眼了。”标子有点不敢相信,但心中又十分好奇,大着胆子伸头往那青铜鼎中一瞧,果然,里面的那个小姑娘最多十八岁的样子,长得极为可爱,可能是被吓的厉害,看着众人。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脸上更是惨白一片。那小姑娘颤抖了好一会儿,终于稳定下来,却突然大哭了起来,眼泪哗啦啦的直流,柳老大本是个狠色之人,却被这小姑娘一哭,搅乱了心思,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当即努力的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对那小姑娘说道:“小姑娘,别害怕。我们是好人,是来救你的。”听的柳老大这么一说,那小姑娘反而哭得更加大声,而且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死了,都死了,我的父亲也死了,我成了孤儿了。”三人顿时如梦初醒,是了,这小姑娘肯定是这伙盗墓的人带进来的,其中一个还是她的父亲,结果全让那骷髅人杀了。这小姑娘聪明机智,借着身材苗条,惊恐之下躲在了青铜鼎中,打死也不敢再出来了。那骷髅人虽然只剩下一副骨架,却依然能视物,他眼见小姑娘躲入了青铜鼎中,哪里会就此作罢,一路狂追了过去,却不料大意之下,双手插穿了青铜鼎,却再也拔不出来了,这才让柳老大有了杀他的机会,当然,最大的功臣,还是那小姑娘。哭够了之后,那小姑娘也渐渐回过神来,擦干泪水,就从那青铜鼎中爬了出来,什么都没有说,朝着标子三个人立即磕头不止。柳老大性命都是此女所救,心里本就有些忐忑不安,眼见此女对自己磕头不止,连说这个使不得,就要扶她起来。却不料那小姑娘脾气倔得很,打死也不肯起来,只是哽咽着说道:“各位恩人,我在世上就我父亲这么一个亲人,我实在不忍心看他葬在这里,只要你们帮我把他的尸体带出去,我就是做牛做马也甘心。”愣头当即嚷道:“黄毛丫头你别得寸进尺,想让我们背个死人出去,那是门也没有,你救了我们老大一命,我们老大也救了你一命,咱们两清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爱怎么的就怎么的。”柳老大眉头微微一邹,心中很不是滋味,沉声向标子问道:“标子,你怎么看这事?”那小姑娘一看柳老大征求标子的意见,当即向标子不停的磕头,连头皮也磕破了,鲜血也流了出来,标子心下一动,当即说道:“老大,她一个小姑娘家的,如今又无依无靠,咱们就这么丢下她,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见柳老大点了点头,标子继续说道:“老大,你膝下无子,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盗墓,偏偏又被这个丫头所救,我觉得这是老天爷的意思,要你收她做义女。”老来无子一直是刘老大的心病,如今听得标子这么一说,也觉得大有道理,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弟你说的不无道理,既然是老天爷的意思,咱们自然不能违逆,罢了,罢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转头看向愣头,说道:“你小子跟了我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你看看人家标子,可比你懂事多了,以后可要好好向他学习。”愣头怒了努嘴巴,有些不满的说道:“老大,倒斗的背死人出斗,那是最不吉利的事情,我也是怕咱们触了这霉头,以后倒斗这碗饭吃的不顺畅,这才……”柳老大摆了摆手,示意他已经明白了,回头对那小姑娘说道:“小丫头,我兄弟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也不要你做牛做马,只要你做我的义女,将来为我养老送终就好行了,你磕了这么多头,我就当是你认我做义父的见面礼了,现在可以起来了。”那小姑娘见柳老大答应了下来,泪水又是猛掉不止,过了好久,才从那又悲又喜的状态中走出,指了指眼前的一具尸体,告诉柳老大等人,那就是他的父亲,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柳老大看着那具内脏都掉了出来的尸体,眉头深锁着,一脸的菜色,愣头更差劲。多看了几眼。居然忍不住呕吐起来。标子见如此。冲着年轻气盛不怕邪,硬着头皮对柳老大说道:“老大,你们不要考虑了,这件事情我来办吧!”其实标子也不是完全为了柳老大和愣头着想,更多的是眼前的那个小姑娘,每当他看见那小姑娘充满泪花的大眼睛时,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就会猛的往下沉。那种感觉让他十分的难受,不免生出了怜爱之心。也正是因为背着尸体爬出了盗洞的缘故,从那以后,标子只要一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就会条件反射的忍不住呕吐,但偏偏在那一天,他却一次都没有吐过,这事情一直很让他想不通。那次的事情过后,柳老大,愣头。标子三个人都发了一笔横财,在长沙一带做起了古玩的生意来。日子也过的极为安逸。那小姑娘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把柳老大当做亲生父母一样,伺候的那叫一个好,让柳老大大感欣慰。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偷偷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柳飞羽,说道:“那个古墓中的小姑娘,就是小羽?”标子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那个古墓中的孤儿就是小羽,那时候小羽还没有十八岁,遇上那样的惨事,真是不幸啊!别看小羽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其实她的心底一直都很苦的,因为她心中有了一个永远也无法磨灭的阴影。”见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标子说道:“在长沙的逍遥日子只过了一年半,刘老大的毛病就犯了,说什么闲了这么久,倒斗的手艺都要生疏了,所以他说什么也要去倒斗,问我和愣头要不要去。”在标子和愣头的心中,柳老大一直是他们的领头人,只要柳老大要做的事情,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所以标子和愣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柳老大。柳老大从小就听人说,真正的倒斗人都在陕西一带盗汉墓,就好像我们如今考文凭一样,只有倒了汗斗的人,才算是合格的倒斗人,所以他把目标定在了陕西一带。柳飞羽的父亲本是北派的盗墓人,虽然死得极早,不过倒斗的手艺都一股脑儿的传给了柳飞羽,所以那一次大辽古墓中,柳飞羽才会跟了去。后来跟在柳老大身边,又知道了不少南派的倒斗绝活,柳飞羽好奇心重,知道这一次大家要去陕西一带盗墓,就也想跟过去见识见识,正好施展这些年的所学。柳老大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标子说到这里,神情无比的黯然,眼睛都开始发红了,他冷冷的说道:“那一次我们找到了一个汉代大墓,本以为可以大赚一笔,却不料挖了盗洞进去后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古墓,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藏尸洞。”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问道:“藏尸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里面全是尸体?”标子点了点头告诉我,他们挖盗洞到达地宫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格局都是按照王陵级别来布置的,唯一不同的就是,甬道两边没有耳室,甬道直接通往主墓室。主墓室十分古怪,建在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中,距离甬道有三十来米的高度,标子他们下去之后惊讶的发现,主墓室里面全是手臂粗细的青铜锁链,多的就像那盘丝洞中的蛛丝,简直就无法估算。那些青铜锁链的两头都深深的插入两边的峭壁中,中间锁着的,全是汉代的士兵,那些士兵都成了僵尸,居然千年不化。他们三个人被这种阵仗吓住了,不明白这个主墓室里面为何有如此之多的士兵,而且还被那么粗的青铜锁链锁着。难道这些是守陵的护卫?三人心中大惊。壮着胆子,三个人在墓室中找了一圈,让他们无比惊讶的是,偌大的一个主墓室里面,居然没有墓主人的棺椁,不仅如此,就连青铜器之类的陪葬品也没有。标子那时候已经得到了孙老爷子的真传,见到如此古怪的事情,突然想起了古籍中记载过这样一段话:青铜棺中必有僵尸,青铜链下必索妖物。想到这里,标子一下子恍然大悟,更明白为什么甬道的两边为什么没有耳室了,当下提醒其他三人,迅速往回赶。熟知这个古墓中有许多机关,就在他们慌乱的撤退时,柳飞羽居然在无意之间触动了机关,一时间整个古墓中轰隆隆作响,不等他们明白过来,身后的那个圆形墓室居然发生了震动,接着墓室的上方开始掉下比磨盘还要大的巨石来。众人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没想到那个圆形墓室的上面,被铁链锁着许多的巨大石块,可能是因为柳飞羽触动了机关的缘故,那些石头就像被投石机抛出去似的,拖着那粗大的铁锁链,猛的往下面的墓室掉去。(未完待续。)</dd>t 第六章 含射沙射影 那些巨大的石块纷纷往下掉,整个地宫就像发生了大地震一般,开始左右摇晃起来,更要命的是,那猛烈的震动致使古墓中许多的机关自行开启,一时间,毒烟、飞箭、陷坑、流沙,都在甬道中出现。标子他们四个人正在甬道中撤退,哪里会料到出现这种事情,纵然他们带了大量应对机关的装备,可眼下也没有时间拿出来用了。为了救柳飞羽和标子出去,柳老大和愣头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一路上为他们两个挡住机关,最后惨死在毒箭之下。标子和柳飞羽在身不由己的情况下,只好忍痛舍弃了他们两个的尸体,一路上狂奔着逃跑,一路上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伤,但他们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朝着来时的路没命的奔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奔到了甬道的尽头,找到下来时的那个盗洞,半刻也不敢停留,两个人迅速的钻了进去,废了不多时,终于逃出了生天。说到这里,标子苦笑道:“也许愣头当初说的是对的,在古墓中背了死人出去,那就是倒斗人霉运的开始,所以柳老大和愣头才会出事吧。小羽可能也想到了这件事情,当天对我是又哭又闹,说自己当初不应该死死的缠着柳老大,让他把自己的父亲弄出去,不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从那以后,柳飞羽再次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就连朋友,也只剩下标子这一个了。现在这个世界上最让她牵挂的。也就只有标子了。那件事情后。柳飞羽向标子表明过心迹,希望自己能够嫁给他,可被标子一口拒绝了。标子的拒绝可能对柳飞羽的打击很大,她伤心欲绝之下,变卖了柳老大的家产,一个人跑到沙漠来探险了。后来两人虽然常有联系,但心中始终有隔阂存在,柳飞羽也不像之前那般。整天只会嘻嘻哈哈,似乎一夜之间转变了性情,在标子面前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心中大叫可惜,对标子说道:“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又对你这么死心塌地,就你这幅熊样,有什么理由拒绝别人?再说了,人家是小姑娘一个,你那么直接的拒绝了别人,心里不会留下阴影。那才叫有鬼了。”标子淡淡的说道:“老杨,你不懂。我有恩于她,她嫁给我也不过是为了感激我,这不是真正的爱情,也对她不公平。不然,你以为就我这幅衰样,还会有这么年轻,这么美丽的好姑娘倒贴着送上门来?”我差点气得半死,说来说去,这家伙就怕被别人说他是吃软饭的,所以才拒绝了柳飞羽,我带点怒意的说道:“你他娘的还说自己是泡妞大王,情场大亨,我看你简直就是个大笨熊,小羽在那样的情况下向你表白,分明就是想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你咋就这么不明白呢?”标子有些默然的说道:“好了老杨,有些事情要顺其自然,半点也强求不得,只有双方都想通了,才能解开心中的结,不然一辈子都会纠结其中。哎,咱们不说这事了,小羽那丫头已经在注意我们了。”我抬眼看去,果然,柳飞羽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俩,神情显得有些古怪,等我们到了她跟前时,她笑吟吟的说道:“看你们两个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是不是偷偷在背后讲我坏话啦。”都说女人的第六感非常厉害,今天一见之下果然名不虚传,我和标子本来就做贼心虚,如今被柳飞羽这么一问,一时间支支吾吾的忙把话题扯开,并表示绝对没有在她背后说坏话。看着标子那副窘迫的样子,我心里一阵乐呵,这小子在别人面前总是油腔滑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作风,却偏偏在柳飞羽面前就什么绝招都派不上用场了,就好像柳飞羽是他的克星一般。柳飞羽也不以为意,她好奇的看着我,机灵古怪的问道:“你就是杨飞云哥哥吧?以前和标子哥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是经常唠叨你呢,还说你最讲哥们义气了,你跟我说说你们小时候的事情吧。”既然柳飞羽岔开了话题,我自然求之不得,调恺着回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和他之间的深厚友谊应该是建立在从小一块儿打架斗殴,偷鸡摸狗的基础上,说是臭气相投,那才比较贴切,才能显得出我们曾经的那段峥嵘岁月来。”柳飞羽呵呵一笑,冲标子说道:“怎么标子哥和你说的不一样呢,你们两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我故作惊讶的模样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这家伙是怎么在你面前瞎掰的。”柳飞羽一边偷笑,一边对我说道:“标子哥说你们从小就忠厚老实,在家里孝敬父母,在学校关爱同学,是学校的三好学生,是七里八乡众所周知的好孩子,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超级捣乱,无恶不作的大无赖啦!”我和标子互视了一眼,都觉对方太不靠谱了,居然被人一问,就露了馅,实在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标子当即嚷道:“小羽你可别听老杨胡说八道,他从小就有这毛病,说话做事都不靠谱,我那时候的坏形象,十有**和他脱不了干系。”三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中,就到了黄昏之际,在夕阳的余晖之下,茫茫沙海泛出黄红相间的光芒来,就像那一颗颗夺人眼目的珍珠,煞是好看。在太阳消失的那一瞬间,沙漠中的温度霎时就降了下来,一丝凉风吹过,浑身说不出的舒服。我们四处张望,这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想找个人家住宿一宿也是不能。只好找了一个背风的沙丘。在那里搭建帐篷。在沙漠里搭帐篷极是方便。根本没有花多少的功夫,三个帐篷就被我们支了起来。我们把所有的东西丢进帐篷里,就在帐篷的外边打下五根木桩,将骆驼的牵绳系在上面,又给它们喂了一些食物。骆驼脾性温顺,吃完后就跪在沙丘上,不时发出几声软绵绵的叫声,好奇的看着我们这些人。忙完了这些事情。我们也是筋疲力尽了,坐在沙丘上休息了一阵,刘大鹏就给我们拿来了八宝粥之类的爽口食品。虽然累了一天,肚子也早就空了,却提不起多大的食欲,就想好好的躺在沙丘上,看那夕阳西下。不久后,太阳的余晖消失殆尽,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们躺在沙丘上闲聊了一阵。就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了帐篷中。在沙漠中行走了一天,不仅浑身酸痛无比。而且精神也消耗的厉害,我们铺好了睡袋,躺在上面就不想动了。沙漠中的气候十分古怪,白天烈阳高照,气温高的离谱,晚上却温度骤然下降,温度不超过二十度,使人感觉到一丝凉意,睡觉的时候还要盖上被子。不过这样的温度最适合人休息,大概十多分钟后,我就死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早晨六点多钟,太阳已经跳出了地平线,温度也开始涨了上来,我们吃完了东西,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回到那条石子路,继续朝沙漠深处出发,却不料骆驼们突然嘶声叫了起来,在那里不安的来回迈动着步子。柳飞羽常在沙漠一带出没,自然经常和骆驼们打交道,时间一长,对于骆驼的脾性她是再清楚不过了。见那些骆驼不停的拖动着牵绳,似要挣脱开来,她眉头微微蹙起,对我们说道:“那些骆驼不会平白无故的产生慌乱,它们肯定是预感到了不妙的事情,我们都小心一点。”她话刚落音,那些骆驼就像失心疯了一般,嘶叫的同时,竟然将那些栓绳子的木桩拖了出来。失去了那些木桩的牵制,那些骆驼得到了彻底的解脱,也不知道它们在害怕什么,四散着逃了开来,我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我们都非常的清楚,在沙漠中探险,骆驼就相当于我们的食物袋和苦力,失去了它们,我们在沙漠中将寸步难行。我们一边吆喝着那些骆驼,一边紧紧的追了过去,却无奈脚下都是沙粒,一踩一个沙坑,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眼看着那些慌乱的骆驼消失在一片沙丘的后面,众人又气又恨,柳飞羽对我们说道:“大家先别乱,带好所有的东西,我们循着骆驼们的脚印跟过去,一定就会找到它们。”我们的食物和帐篷等物品全部放在了骆驼的背上,随身携带的东西,也不过是些武器和医用物品,都放在登山包里面。确定没落下重要的东西,我们背着登山包,跟着骆驼们留下的脚印,开始一路追了过去。却不料就在这时候,周围响起了“丝丝!”的声音,我心里一阵发紧,下意识想到了蛇来,因为蛇吐信子的时候,发出来的就是这种声音。其他人也是面色一变,估计也是想到了蛇,不由分说,立即将冲锋枪拿了出来。柳飞羽看见我们这种仗势,显然是吃了一惊,指着标子说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还带着冲锋枪走,难道你们是到沙漠中来盗墓的?”标子知道科研小组的事情不能透露出去,想要解释,却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借口,谭佳似乎非常放心柳飞羽,当即说道:“小羽,你不要害怕,我们都是政府派来的人,这次来沙漠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楼兰古国消失的原因。”柳飞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好久才定下心来,随即脸色一变,转头怒视着标子,说道:“哼!还说自己是考古队的,这下露馅了吧,你这大骗子,就只会骗我。”四周的“丝丝”声还在响起,我们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安的四处张望,可四周都是高矮不一的沙丘,严重影响了我们的视线范围。眼见前面有一个高出于众的大沙丘,谭佳要我们立即爬上去,这样就可以看清楚周围的事物了。沙子十分松软。又是上坡路。废了好大的功夫。我们才爬上去,四处一看,还真是奇怪了,居然什么东西也没看见,眼前所见,除了一大片金黄的沙丘,上面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东西了,也不知道那些骆驼在害怕什么。张教授见多识广。听着那丝丝的声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无比专注的看着前面的那一片黄沙,看了一阵子,他突然说道:“难怪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原来那声音来自于黄沙之下,你们仔细看,我们四周的黄沙似乎在动。”他这样一说,我们在吃惊的同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那黄沙之下一动一动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爬动,我们四面八方都是这种会动的黄沙,就好像我们被黄沙下的东西包围了似的,说不出的古怪。谭佳就道:“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不过事情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糟糕,我觉得沙海下面的不会是蛇,可能是虫子。”标子一听说是虫子,坏笑了一下,就从背包中拿出两瓶杀虫剂,丢了一瓶给我,不以为然的说道:“既然不是蛇,那就好办多了,你们都歇着吧,看我和老杨怎么对付它们。”眼看着周围会动的黄沙已经朝我们所在的沙丘接近,却又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刘大鹏实在是忍不住了,抬起冲锋枪,朝着那些会动的黄沙就扫射了过去。子弹成一排扫射过去,那黄沙下面的东西再也藏不住了,猛的从黄沙中窜了出来。我们定睛一看,不由得头皮一阵发毛,谭佳说的没错,黄沙下爬动的东西果然是虫子,不过这些虫子的块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那些虫子起码有一米的长度,粗细和我们的手臂差不多,全身都是红色的硬壳,头顶有两根像天线一般的触角,腹下全是筷子粗细的长腿,多的根本就数不过来。第一眼看到这虫子,就让我想到了习性阴凉的“千足虫”来,只不过它们的块头比起千足虫来,起码大了千倍以上,简直就是进化了的超级千足虫,看起来十分的吓人。标子看着眼前的十几条千足虫,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杀虫剂,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妈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应该带上种田用的喷雾器来。”谁都没有见过这种巨大的虫子,一时间都看傻了,还是吴剑反应的最快,当下冷声说道:“都注意了,它们要上来了。”这时候,那些千足虫纷纷从黄沙中爬了出来,我们前后左右都是,看数量,起码有好几百条,它们似乎早就计划好了,已经把我们死死的围在了沙丘之上,半点退路也没给我们留下。我们把柳飞羽护在中间,迅速背靠背围成一个圈,举枪朝那些千足虫射击。好在那些千足虫并不像僵尸那样刀枪不入,在子弹的射击下,身上立即多出好几个窟窿来,流出大量的白色液体。不过三分钟时间,有一大半的千足虫被我们当场射杀,余下的那些千足虫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加快速的朝沙丘上爬来,很快就离我们只有二十几米远的距离了。眼看着那些巨大千足虫离我们越来越近,可众人除了用子弹招呼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却在这时候,那些怪异的千足虫不再上前,任由我们开枪射击,一时间又死了不少的数量。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一只千足虫把头抬了起来,露出了它那无比丑陋的嘴巴,大嘴一开一合,里面突然喷出一股红色的东西来,速度竟然快得不可思议。我们料想到那红色的东西肯定是毒液无疑,一旦沾到身上,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于是纷纷躲闪开来。却不料张教授慢了半拍,刚把身子转过去,只奔了几米远,那红色的的毒液转眼即到,刚好就落到了他的后背上。好在我们都背着登山包,张教授自然也不例外,故而那些红色的毒液全部落到了他背后的登山包上,倒让他逃过了一劫。不过下一刻,我们就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那些红色的毒液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落在张教授背后的登上包上不过片刻的时间,居然着起了火来。张教授也是反应极快,根本来不及多想,双臂往后一伸,就把起了火的登山包取了下来,远远的丢到一边去了。他似乎在这一刻想到了什么,不由失声说道:“‘含沙射影’这个典故你们听说过吧,说的就是这种含沙虫,体内能产出火焰,是远古时期的凶物,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那些含沙虫离我们越来越近,而且它们都纷纷相仿前者,张开大嘴,从里面喷出那种能起火的毒液来。顿时,那些红色的毒液就像下雨似的,朝我们头顶降下,我们知道那些毒液的厉害,根本来不及多想,四散逃了开来。(未完待续。)</dd>t 第七章 沙漠绿洲 纵然我们反应能力已经很快,可面对同时几百道毒液喷来,根本就没法全数躲过,好几个人当时就被毒液喷在身上。好在这里是沙地,身上的衣服一着火,我们就地一滚,就能把燃起来的火焰给扑灭了,不过被烧伤那是在所难免。桑克拉滚进沙地里,扑灭了身上的火焰,又迅速站起身来,他当即喝道:“这样下去迟早要遭殃,不如我们合力打开一个缺口,杀出重围。”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众人已经乱了阵脚,听得桑克拉这么说,就像有了主心骨似的,连想都没想,就连连点头答应。桑克拉和吴剑在前面开路,我们紧跟在他们的身后,猛的朝含沙虫少的地方冲去,希望能突破重围。我们一边开枪射击,一边躲开那些喷来的毒液,一时间队形乱的不成样子,好在吴剑和桑克拉这两员猛将在前挡住了大部分含沙虫,我们才不至于队形大乱。在突围的慌乱情形之下,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那些含沙虫喷过一次毒液之后,似乎要等上片刻,才能喷出第二口毒液,我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当下不再多想,大声叫喊着,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员。吴剑仗着身法敏捷,故意以身犯险,吸引那些含沙虫的注意,等它们喷出了毒液之后,回头猛的喝道:“抓住机会了,我们只有半分钟的时间,否则它们就喷射出第二口毒液。”在吴剑的带头下,我们没了命的朝沙丘下奔去。由于失去了毒液。那些含沙虫再也无法远距离攻击我们。眼见我们冲来。嘴里发出“丝丝”的声音,挺起上半身,朝我们猛的扑了过来。它们的个头巨大,嘴巴中更是带着尖细的牙齿,要是被它们扑到在地,估计立马就会被它们咬断脖子。离得近了,我们也不敢胡乱开枪,免得伤了自己人。只好拿出砍刀和那些含沙虫玩白刃战,一时间战况激烈,凶险连连。那些含沙虫虽然块头巨大,速度也很快,不过它们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下盘不稳,往往直起身子来,不到三秒钟,就又落了下去,所以。只要我们不被它们一击即中,就可以迅速逃离。这一切说起来话长。其实不过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这时候,我们已经快要冲出含沙虫的包围圈。不过有些含沙虫已经恢复了过来,断断续续的又开始朝我们喷来毒液,我们不敢恋战,一边躲闪,一边朝含沙虫少的地方奔跑。幸好我们走的是下坡路,速度上面有了很大的提高,到了快要冲出含沙虫的包围圈时,我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沙丘下奔去,终于是将它们甩到了身后。我们根本就不敢停下来,随意的选了一个方向,就没命的朝前方奔去。在这种生死关头的情况下,人的精神力十分旺盛,我们就像那不知疲惫的野马一般,疯了似的朝前面奔去,足足奔跑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坚持不下来,全数躺在黄沙上大口的喘着气,不过还好,那些含沙虫并没有追上来。过了好一会儿,我们终于缓过了劲来,标子心有余悸的说道:“不是说含沙虫只在水里产生吗,而且消失了好多年了,只有一些古籍还记载着它们的一些资料,我们在沙漠中,怎么也会碰到含沙虫?”《搜神记》中记载的很清楚,含沙射影,害虫之,名蜮,也称短狐,能含沙射人,所中者身体筋急,头痛,发热,剧者致死。古时候也有人把‘含沙射影’拆开来解释。含沙,传说一种叫做蜮的怪物,看到人就喷沙子,被喷之人,生病死亡。射影,又叫射工,短狐,能含沙射人,使人生病,严重者全身溃烂死亡。不管含沙射影是虫子也好,还是水底怪物也好,总之它们有一个特性,身有剧毒,能含沙射人,是江河中的一大害虫。如今我们在沙漠中碰到的那些虫子,似乎比含沙射影更加厉害,吐出的不是沙子,而是能使人着火的毒液,似乎和古籍中记载的含沙虫相差甚远,却不知张教授怎么会把它们当做是含沙虫。张教授说道:“古籍中记载的并不是完全的正确,这种虫子肯定有,但绝不是在江河中,你们试想一下,水中有阻力,光凭嘴里的细小沙粒就能攻击人,那么含沙虫的喷射之力该达到了怎样的一个高度,这似乎不太可能。更为重要的是,科学家已经在沙漠和内蒙那边找到了含沙虫的化石,核对古籍上的记载,模样一般无二。那次的考古发现,其中有一人就是我的同事,我看过他拍摄回来的照片,那化石中的虫子,和刚才攻击我们的那虫子简直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认定了那是含沙虫。”标子耸拉着脑袋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们这些专家教授就应该纠正古人的错误,把含沙虫的名字改为喷火虫,那样才不会误导世人。”张教授解释道:“传说中女娲和伏羲都是人首蛇身,现在世人都知道那是假的,根本就不存在,却为什么还是把他们的雕像刻成那样?其实道理是一样的,人们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存在,而名字已经显得无关重要了,大家又何必去钻牛角尖呢。”标子刚要再反驳几句,突然屁股像着了火似的,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他大声说道:“你们给我看看,我的丰臀那里是不是中招了,怎么火辣辣的疼的厉害?”我们一眼看去,标子左臀部那里破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洞,里面的皮肤都变成了黑色,一看就知道是含沙虫的毒液造成的。先前我们只顾着逃命,可能是太紧张了,对于身上的伤口居然毫无察觉。标子这么一闹。我们才发现全身好多地方都受了伤。一时间疼的厉害。那些烧伤我们并不太担心,大不了就是留下一个伤疤而已,但事情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桑克拉告诉我们,含沙虫的毒液具有腐蚀性效果,我们受伤的皮肤不仅发生了溃烂,而且还会向周边扩散。在这种天气下,如果不及时对伤口进行处理,一旦受到感染。导致伤口发炎,那就大大的不妙了。烈日之下,我们虽然坐在地上休息,可浑身还是不停的冒出汗水。汗水经过伤口那里,那简直就是要了我们的小命。桑卡拉一边给我们包扎,一边担心的说道:“我只能给你们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一下,你们尽量不要让伤口那里被汗水波及到,不然我的消毒工作就白做了。”我们的伤口被处理好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现在接近中午时分。温度已经越升越高,我们失去了骆驼。也等于失去了水源和食物,现在半点也耽搁不得,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些骆驼,然后回到石子公路上去。休息了片刻,力气慢慢的恢复过来,我们仔细回忆了骆驼们逃离的方向,拿出指南针一路寻找了过去。我们不敢再接近出现含沙虫的地域,饶了好大一个圈子,才又回到昨天扎营的地方。沙漠里经常刮起大风,一切的痕迹都会在短时间里消失,被黄沙掩埋掉,幸好我们来得及时,还能从那黄沙上依稀找到骆驼们留下的痕迹。我们循着骆驼们即将消失的脚印,一路追踪了过去,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在一个沙丘的后面,我们终于找到了失散的骆驼。那些骆驼全部跪在沙丘的后面,躲避着猛烈的阳光,看见我们过来,懒洋洋的也不起身。我们不由得大喜,柳飞羽高兴的直吹口哨,那些骆驼们这才站起身来,朝我们这边缓缓走来。我们浑身是伤,加上又累又饿,体力实在无法再坚持下去,只好委屈了那些骆驼。坐在骆驼的背上,我全身都放松了下来,随着它们的步伐,身子一摇一晃的,倒也别有一番滋味。不仅是老马识途,骆驼们也有此特长,在它们的带领下,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我们终于回到了那条石子路。四处一看,这附近没有一户人家,我们想找地方休整一天都是不行,在这种无奈的情况下,我们别无他法,只好继续朝前面出发,希望能在下一刻发现房屋之类的建筑。柳飞羽告诉我们,我们已经走了将近五十公里的路程,已经很接近沙漠的腹地了,她记得非常清楚,沿途似乎并没有村落了,不过只要我们加把劲,或许在天黑之前,就能赶到这里的一个绿洲了。据柳飞羽说,那个绿洲是这附近唯一的一个绿洲,大概有二十几户当地人在那里聚集着,算的上是一个小村子了。我就很不解的问道:“那些当地人是不是吃多了,居然住在那种渺无人烟的地方,就是出去一趟,也得花费不少的功夫啊,这不是自讨苦吃么?”柳飞羽笑了笑说道:“你别当那些本地人是傻子,每年来沙漠旅行的人多不胜数,而那绿洲又是旅客们的必经之路,当地人选择在那里扎堆,又在那里花费巨资建设了酒吧和娱乐场所,你真以为他们是菩萨心肠,为广大旅客服务么,不过是为了做独家生意罢了。”听的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想到点子上来,当下愤愤不平的骂道:“原来是这样,他娘的,果然是无商不奸啊,估计绿洲里面的消费就和那些风景名胜区一样,里面的所有服务都贵的要死,就等着过往的旅客上门挨宰了。”标子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那里是我们的必经之路呢,反过来想,如果不是那些奸商的存在,这条路上就又少了一个补给站,很多旅客会因为物质得不到及时的补充,因此而死在沙漠中,相比较起来,奸商们的功劳也是不小啊。”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黄昏的时候,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块路牌,上面划了一个白色的箭头,底下写着:沙漠绿洲,由此进去二十里。柳飞羽回头一笑。对我们说道:“太好了。我们终于来到这里了。嗯,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样子,我们就能到达绿洲了。”众人兴奋之极,精神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拍了拍骆驼们的背,催着它们加快速度,朝着箭头所指的方向前进。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在柳飞羽的指点下。我们看到远处的地方,有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绿色宝珠,柳飞羽告诉我们,那就是绿洲的小湖。骆驼们似乎经常来到这里,根本不用我们驾驭,兴奋的嘶叫了几声,猛的朝那绿洲奔去,速度快了一倍都不止。等我们达到绿洲那里的时候,太阳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最多还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夜色就会降临。看着绿洲中心处的那个小湖,我们兴奋的欢呼了几声。纷纷跳下驼背,要不是柳飞羽早就告诉了我们,这个小湖是绿洲的生命之湖,神圣而不可侵犯,我们几个大男人非得把衣裤扒光了,跳下去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美丽的小湖在绿洲的中心处,旁边都是当地人建造的房子,大多是白杨木结构的木楼,最高的也不过两层。那些木楼大概有五六十排,几乎把那小湖整个围了起来,我们看到许多人在那些木楼中进进出出,大部分都是中国人,不过也有极小一部分是老外。我们正准备进去找个地方住下来,一个新疆小老头就迎面走了过来,他满脸堆笑,对我们十分客气的说道:“欢迎远方来的客人,你们要住宿吗,我那里还有好多干净的房间,保证你们满意。”说到这里,他表情变得有些猥琐,对我们这几个大男人小声说道:“而且我们这里还有特殊的服务,服务态度非常的不错哦。”标子和桑克拉双眼冒出绿光,一时间得意忘形,居然露出了本来面露,不由失声问道“真的?”话一出口,又自知失言,二人回头一看,谭佳和柳飞羽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两个,顿时全身打了一个机灵,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去了。柳飞羽对于这里再也熟悉不过了,就道:“先别啰嗦,带我们去看看房间,如果感觉满意,而且价钱又公道的话,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小老头当即大喜,忙领着我们进入村子,穿过了几道绿色植物地带,在一排白色的木房前停了下来,他打开其中一间房门,对我们笑道:“该有的设施里面一应俱全,你们好好看看。”那房间大概是四十平方的样子,最里边的地方摆了一张床,旁边是一个红色的桌子,上面有电视机和摇头风扇。左边一个角落里还有一块横着的布帘子,里面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我们正要问那小老头,他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心思,笑着告诉我们,那里是洗澡的地方,不过水龙头上装有喷头,用起来非常的舒服。房间里面的布置虽然十分简单,不过正如小老头说的那样,东西摆放的十分整齐,水泥地面上也是干干净净,在这样的地方,这种房间已经十分难得了。谭佳觉得还行,就朝小老头说道:“房间倒是可以,不知道价钱怎么算。”小老头贼笑道:“非常的实惠,一间房才只要两千人民币,可以住到明天中午的十二点,如果第二天接着住,还可以给你们打八折。”“什么,这么贵,你以为是大酒店啊?”标子简直难以置信,指着小老头没好气的说道:“就你这破房子,里面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不值两千块钱,你他娘租出去一个晚上,就能翻上一番,干脆去抢好了。”小老头看我们都在摇脑袋,表示大大的不满,立即好言相劝:“远方来的朋友,看在你们需要好几间房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便宜一些,一千八,怎么样?”标子自觉阴谋得逞,嘿嘿笑道:“没那么贵,最多一千五,不行就拉到,你自己看着办。”没想到那小老头二话没说,当即就和标子成交,并取来五间房的钥匙给我们。就好像生怕我们反悔了似的。柳飞羽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我来砍价,最多一千三就能搞定,你被他宰了,还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呢。”那小老头一边笑眯眯的从谭佳手里接过钞票,一边对我们说道:“你们看看,我这里左边是酒吧,右边是休闲场所,这都是非常热闹的地方,一千三的房子怎么能跟我这里相比。”谭佳也懒得跟他啰嗦,给大家合理的分配了房间,临走前又叮嘱我们,这里人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如果晚上没有特殊的原因,最好不要擅自走动,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只要不是傻蛋,都能听出谭佳的弦外之音,摆明了就是在警告桑克拉和标子,不要去那些肮脏的地方。标子和桑克拉嘿嘿贼笑了几声,当着大家的面做了保证,谭佳这才和柳飞羽方心的返回了房间。(未完待续。)</dd>t 第八章 冲动之祸 在沙漠里走了两天,身心疲惫倒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因为水源稀少,我们从出发到现在,除了洗了把脸和脚之外,还没有洗过一次澡,身上的污垢早就堆满了。如今有了条件,自然不肯放过,把东西一放下,衣服一脱,我第一时间就去了水龙头那里。标子比我慢了半拍,眼见我奔了进去,只好无奈的在外面等候。身子好久没沾水了,如今被冰凉的湖水洒在身上,别提有多痛快了,如果有浴缸的话,我真想一直泡在水里,那才叫舒服之极。洗了十几分钟,标子就等不及了,在外面一个劲的催促我,我只好不舍的离开了浴室。等到标子洗完澡后,我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钟,这家伙一个澡洗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就差没把身上的皮给洗掉了。看看时间还早,标子可能是真憋不住了,冲我说道:“老杨,好不容易来沙漠一趟,说什么也要玩个痛快不是。走,咱们按摩去,听说新疆的妹子手艺非常不错,难得有这种机会,我们可不能错过了。”我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就色心不改呢,难道你忘记了谭佳的叮嘱了?如果被她发现了你在按摩,估计你以后再也没有好果子吃了,咱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好起来,你可不要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毁了啊。”标子有些不快的撸着嘴,想说什么,可一看到我认真的模样,就只好把到嘴边上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我们正僵持着。突然有人来敲门。我们两个均是一愣。不知道这个时候谁会来找我们,好奇之下,标子就打开了房门。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敲门的人居然是桑克拉,他一脸贼笑的看着标子,说道:“哎呀,这两天可真是累惨了,我全身的肌肉都要从身上掉下来了。得好好找个地方按摩一下,给肌肉放松放松,不然我这健美的身材可就危险了。”他这一番话简直说到标子的心坎里去了,标子当即点头说道:“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趁着母老虎还没有来查房,赶紧去放松一下呗。”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我,标子就道:“是不是兄弟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难道你都忘了吗?装什么正人君子啊,去按个摩。又不是叫你**,扭扭捏捏的还是个男人吗?”我被他这么一说,只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就故意满脸不屑的说道:“不就是按摩吗,就好像谁没去过似的,走吧,要不然谭佳真要过来查房了。”标子和桑克拉见我这么干脆,不由得大喜,三个人就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出了门,轻轻的把房门关好。临走之前,我们还忘不了看了一眼谭佳的房间,见里面没有灯光,又十分的安静,确定她们睡着了,这才舒了一口气。我们很快就走进了那家按摩店,里面有一个大厅,服务台旁边的木椅上坐着一排小姐,都是正宗的新疆美女,眼睛里面泛着蓝色的光芒,正打量着我们这些人。标子就去找那前台的服务员,却不料这时候有人在我们背后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你们放心,都是老熟人了,一定给你们打七折。”我们只觉这声音听着耳熟,好奇之下,回头一看,居然就是租房给我们的小老头,吃惊之余,标子不由说道:“哎呦,这不是房东小老头吗,怎么,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来这里折腾,就不怕闪了你的腰吗?”小老头干笑道:“远方来的客人说笑了,我就是这家小店的老板,不坐在这里拉客,还能去哪里?”我们这才恍然大悟,标子也不废话,对那小老头说道:“好了,别啰嗦了,咱兄弟三人时间有限,你赶紧整几个漂亮的妹子过来,要是给我浑身搓捏的舒服了,价钱那是非常的好商量,听明白了吗?”小老头笑眯眯的找来服务员,领着我们去到大厅的后面,指着三个分开的房间对我们说道:“请你们稍等一下,美丽的姑娘们马上就来。”大概五分钟后,我的房间就进来一个新疆姑娘,我回头一看,她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皮肤白里透红,身材也非常的饱满,倒也算得上是个美女。她见我趴在木床上,摆好了按摩的姿势,轻轻的说道:“先生,我们是先从头部开始,还是从脚那里开始?”她一边说着,一边拖去了鞋子,很自然的坐着上了床来。我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答道:“我这人没有太多的讲究,你习惯怎么来就怎么来,但力道一定要够,轻轻柔柔的我可不喜欢。”她轻声点了点头,就爬到床里的位置,坐在我的右肩膀那里,开始给我的头部按摩。她一边按着我的太阳穴那里,一边和我闲聊。她似乎很健谈,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住了,我们有说有笑,气氛倒也显得十分的愉悦。却不料就在这时候,我隔壁的房间突然传来猛的一声响,就听到一个别扭的声音大声吼道:“亲爱的,你别再反抗了,不然我会一枪打死你的,只要你给我服务的舒服了,我会给你大把的钞票。”只听一个女声胆怯的传来:“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只有按摩的服务,如果你要找小姐,请去村子边上的那家小旅馆,那里会有各种各样的服务。”“啪!啪!”两声脆响,一听就知道是扇耳光的声音,我不免心中微微动怒,这么野蛮的客人,简直太过分了,真以为有钱就无法无天了吗?等等!我突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仔细回想那位野蛮客人说的话,心里不由得惊了一跳。没错。这家伙自称带着枪!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从床上蹦跶了起来,给我按摩的那位新疆姑娘吓了一大跳,似乎知道我要去干什么,对我着急的说道:“先生,你不要去惹事,不然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我心里只想着隔壁的事情,生怕去迟了一步。那位粗暴的客人真的一枪将那女孩打死,冲忙的穿上鞋子,一下子窜出了房门。来到隔壁的那间房,我根本来不及多想,一脚踢在木门上,“砰!”的一声,和我预料中的一样,那扇木门猛的朝里面飞了出去。我知道对方有枪,如果就那么冲进去,肯定要遭殃。当下急中生智,就地一滚。就到了那间房里。我站起身来正准备发动一连串的攻击,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一下子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只见一个黄发蓝眼的老外一丝不挂的趴在床上,而在他的身下,一个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左右的新疆姑娘正在挣扎着,衣服裤子什么的,都被那老外粗暴的撕烂了,露出了雪白的胸脯来,看的我脑袋一阵充血。那老外可能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大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冲了进来,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破口大骂道:“可恶的中国猪,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要杀了你。”他刚骂完,右手朝床头那里摸索了过去,我一下子回过神来,知道对方是在摸枪,当下大骂了一句“畜生!”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那老外的屁股就踢了过去。那老外可能太紧张了,一时间并没有摸到枪支,回过头来正要躲闪,就被我这么一脚狠狠地踹中屁股,前身向前一倾,就从床头上滚了下去,刚好摔了个狗吃屎。那女孩在大惊之下,发出一声尖叫,连衣衫也来不及整理,慌乱的逃离了这里。那老外可能被摔到了地方,趴在地上用了好几次力,也没有爬起来,就一个劲的大声说着什么,不过说的都是英文,我一句也听不懂,但料想也是骂人的话。我眼睛在床头那里一扫,果然发现了一把手枪,吃惊之下,也来不及多想,立即把手枪拿在手里。有了手枪在手,我的胆子也大了许多,想起刚才这个老外骂我是中国猪,我心里就有一团火直往脑门上涌。我慢慢走到那老外的跟前,猛的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怒道:“你这禽兽刚才不是气焰嚣张吗,怎么现在趴在地上跟条死狗似的?他***,你这洋鬼子还以为是火烧圆明园的时候吗,居然敢跑到中国来撒野,你这是找死。”我脚上下的气力很大,那老外想站起身来却是做不到,就恶狠狠的对我骂道:“中国猪,快放开我,不然我一定让你从地球上消失。”我刚想再给这禽兽来点狠的,却不料那店主小老头带着被强暴的那个小姑娘赶了过来,看见我们这个阵仗,他也吓了一大跳,就问旁边的姑娘,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新疆姑娘早就哭得不成人样,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个外国人要强奸我,幸好这位先生赶了过来,否则……”她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居然又哭了起来。那老外事迹败露,却也不甚害怕,努力的转过头来,冲那小老头说道:“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只要你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立马给你十万块钱现金,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那小老头是个爱财如命的守财奴,听得那老外这么一说,显然是动了心,眼珠子转了几圈,对我讪笑道:“远方来的朋友,看来这一切是一个误会,现在误会消除,你是不是该放了我的客人呢?”看着小老头的那副贪婪的嘴脸,我真恨不得上前去给他撕烂了,正想训斥他一顿,标子和桑克拉就从门外冲了进来,领他们来的正是给我按摩的那个新疆姑娘。标子看到这种场面,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冲我说道:“怎么了老杨,难道这老外在这里强暴民女?他娘的,这也太不像话了。”我点了点头,指着被施暴的那位姑娘说道:“刚才我要是再晚来半步,这个妹子就只有两条路走,要么被这畜生一枪打死。要么被这畜生霸王硬上弓了。”桑克拉走过来又是一脚踩在那老外的背上。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愤怒的骂道:“这这禽兽简直是天理难容,不把你送到公安机关去,都对不起我的良心。”眼见桑克拉拿出了手机,就要拨打110,那老外可能是真的着急了,冲那小老头大声说道:“老板,只要你这次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给你三十万。你快做决定,不然那三十万就泡汤了。”筹码一下子翻了两番,那小老头再也禁受不住金钱的诱惑,对我们三个讨好的说道:“三位好朋友,你们今天的所有消费都包在我身上,还请你们放了我的财神爷,好不好?”我冷笑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真看不出来,你这小老头不仅老奸巨猾,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卖国贼。不过实话告诉你了。这个畜生必须要受到惩罚,你的敛财大计要就此泡汤了。别说我们不给你面子。你要是再啰里叭索的话,我们就告你非法卖淫。”“远方来的客人,难道你们真的不愿意给我一丝情面吗?”见我们三个坚决的摇了摇头,做出一副鄙夷的神色,他不怒反笑,“既然你们要挡我的财路,我必须要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了。”他话说完,突然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不等我们明白过来,从房门外立即走进来七八个身材高大新疆大汉。那些大汉一个个目露凶光,手里又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一看就知道是扮演打手的角色。小老头一改常态,对我们阴笑道:“三位远方而来的朋友,不要自讨没趣了,趁我心情还不错,还请你们离开这里。”我们三个愣了一下,随即又明白过来,感情这小老头见钱眼开,见我们挡了他的财路,又仗着自己有些马仔,如今是恐吓威胁来了。我心里想到,这里距离小镇那么远,就算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等警察们赶过来,那也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也难怪小老头这么有恃无恐了。我们三个相互一视,暗中点了点头,就明白了各自的心意,不等小老头再次开口说话,三个人分为三路,猛的一个闪身,就到了那小老头的跟前。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我们带着风声的拳头就朝那几个大汉狠狠的抡去。我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自由搏击之术已经练的炉火纯青,该怎么一招制敌,那是再也熟悉不过了。那几个新疆大汉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我们的拳头由下至上,打在了下巴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人就往后仰面倒去。另几个新疆大汉这才反应过来,抡起砍刀就朝我们劈来,可是我们三个早就想好了计策,连连闪开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可恶的小老头抓在了手里。小老头也没想到我们会有这种身手,如今小命又捏在我们的手里,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对我们谄媚的说道:“三位远方来的朋友,我相信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你们放心,小老头一定将这个白毛猪送到监狱里去。”我们三个正暗自好笑,却不料房间的窗户一下子被人砸碎了,我们吃惊之余,就见几把黑洞的东西从窗户外伸了进来,正瞄准我们这个方向。“不好!是冲锋枪!大家快趴下!”我们三个人大惊之下,根本来不及多想,合着小老头一起,立即匍匐在地。然而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在地上等了三四秒钟,我们始终没有听到枪声响起,正惊疑不定,桑克拉大叫道:“我们上当了,那禽兽从窗户那里逃走了。”我心中一惊,抬头看去,就看到那个**着身子的老外正从那个破窗户爬出去,窗外似乎有好几个人在接应,一把将他拽了出去。我们反应的实在有些太晚了,根本就来不及阻止那名老外的离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逃离了这里。我们三个人自然不甘心,奔出小店左右看了一遍,哪里还有那些老外的影子,心中不由气极。我们正在气头上,那个奸诈的小老头就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他几乎哭着嗓子对我们说道:“我的钱啊,我的钱不见了,都怪你们三个人,你们要给我赔偿损失费。”我们三个冷笑了一声,就朝他不怀好意的走去,在他无比惊讶的神情下,拳头仿佛下雨似的朝他身上落去。心中的一口恶气出完了,倒也痛快多了,不过那小老头可就惨了,脑袋几乎变成了猪头,鼻血更是流了一地,估计她亲妈见了都认不出来了。我们三个鄙视了那小老头一眼,正打算离去,可在转头的那一瞬间,步子就再也迈不动了,就连浑身也不由得直冒凉气,比见了古墓中的尸怪还要紧张和害怕。(未完待续。)</dd>t 第九章 精绝古国 过了好久,我们三个人才把心情平复下来,坦然的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标子故作诧异的表情说道:“哎呦,小羽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也睡不着,要去酒吧买醉?那可真是巧了,我们三个人正有这种打算,不如我们结伴一起去吧。”不仅是柳飞羽来了,谭佳和科研小组的其他人也都到了这里,他们一行人古怪的看着我们三个,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过眼睛里都是鄙夷的味道,我心里一沉,看来他们把我们三个当做了采花大盗一流的货色了。过了片刻,谭佳微微有些怒意的说道:“你们简直太不像话了,居然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开小差,还闹出事情来,我想好了,你们从今的工资要减半,以后所有的假期都取消。”我们三个人如坠冰窖,浑身都冰凉冰凉的,桑克拉几乎是哀嚎着说道:“队长,小姐,美女,没这么严重吧,我们只不过按摩一下,舒动一下筋骨,你不能下毒手啊。”谭佳轻轻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扫视了我们三个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眼睛里都是失望的神色。过了片刻,她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也没管我们三个人怎么想,带着其他人转身离去。桑克拉见事已至此,当即对我抱怨道:“都是你小子惹出来的祸,没事充什么英雄好汉,看吧,这下麻烦来了吧。我不管啊。你和母老虎的关系不错。这事情就由你去摆平了,贫僧可不想受那无妄之灾。”标子一脸惋惜的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这次的事情是你惹出来的,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要敢当,为了大家以后的幸福日子着想,只能暂时牺牲你的色相了。”我惊讶的合不拢嘴来。差点被这两个活宝逼得吐血,当即大骂道:“去你们大爷的,要不是你们找我出来按摩,我能摊上这事情吗?你们两个别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可告诉你们,兔子死了,兔崽子也跑不掉。”回到那排木屋之后,谭佳板着个脸,叫我们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事情的经过。本来我和标子等人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怎么把其他人唬弄过去,不过当我一看到谭佳那犀利的眼神时。居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身不由己的就把所有事情招了出来。不过让我们三个没想到的是,谭佳这一次异常的平静,听完我们的事情后只是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才对众人说道:“这事情恐怕不简单,对方不仅是老外,还带着枪械在身边,我怀疑是三叔那伙人?”我当即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三叔打过交道,虽然那老小子心狠手辣,狂妄无知,但绝不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放纵手下胡来,所以我认为这次的事情和三叔没有关系。”柳飞羽好奇的插了一句:“三叔是谁?你们这么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每年来这里寻宝的外国人多不胜数,其中也不乏带着武器国外势力存在,你们就别一惊一乍的了,不过那帮子外国人竟然敢这么招摇,肯定来头不小,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听得柳飞羽这么一说,众人的神色才放松下来,谭佳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倒真希望是小羽认为的那样,不然,就凭我们这几个人,还真不是三叔那老狐狸的对手。”张教授有些担心的说道:“就算不是三叔那伙人,我们也不能大意,这伙人来历不明,又都带了枪械,要是真和我们的目的一样,要去楼兰古国探险,到时候碰上了,也是一个大麻烦,我们一路上还得加倍小心啊!”经我们三个人这么一闹,也不知道那店家小老头是不是真的回心转意了,居然没有来找茬,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那伙老外似乎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有来找过我们的麻烦,害得我和标子以及桑克拉三人,白白的守了几个小时的夜。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没有和那店家小老头打招呼,把房门钥匙留在房间中,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了这片绿洲。到了石子路上,太阳又从东边的沙丘下升了起来,我们牵着骆驼,又开始了新的旅程。越往沙漠深处走,越是人烟稀少,到了最后,连一户人家都看不到,不过柳飞羽说得很对,除了我们这一行人外,我们还看到不少的探险团伙,大部分都是中国人,也有一小部分的人是老外,大家少言寡语,并不搭讪。我们本来想找出昨天的那伙人来,可是大家都带着面纱,实在不好辨认,而且能到这里来探险的人,多半是有些实力的,为了大局着想,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所以并没有去招惹那些老外。柳飞羽见我们一路上这么小心,似乎觉得有些草木皆兵了,笑着说道:“我们不用这么紧张的,在这条路上走的人,不一定就是去楼兰古国的。沙漠中有三十六古国,除了楼兰古国之外,还有一些消失的古国,也是众多探险家的目标,就比如精绝古城。”张教授身为考古学家,对于这些事情自然十分上心,他有些好奇的说道:“精绝古国么?小羽,你经常在这一带活动,对于沙漠中的文化了解多少,又听到过那些传闻?”柳飞羽本来就性格开朗,被憋了一天,早就忍不住了,有人和她说话解闷,自然求之不得,不由说道:“传闻可就多了去了,听说精绝古城已经被人找到啦,在里面发现了许多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找到这些东西的人是些老外。”柳飞羽告诉我们,大概就在三年前,一伙由十人组成的老外探险团进入了大沙漠。在里面足足呆了十天的时间。出来的时候。他们只剩下三个人。也不知他们在沙漠中遇到了什么,三个人中就有两个人疯了。那两个疯了的老外逢人就说精绝古城,而且还提到了一个地下大墓,里面有好多的金银财宝,价值无法估算。那个唯一没疯的老外担心自己的同伴引来无妄之灾,无奈之下,就把他们的嘴巴用东西封了起来。不过他们三个人出来的时候,背包里都是鼓鼓的。又加上那两个疯了的老外经常提到金银珠宝,这件事情终于让沙漠中的悍匪知道了。当天夜里,那伙沙漠悍匪就带了武器去找他们麻烦,袭击了他们所在的小旅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个没有疯的老外似乎早有准备,沙漠悍匪冲进他们的房间时,只看到了两具尸体,和一个装满珠宝的包袱。那两具尸体毫无疑问的,就是那两个疯子老外,从他们死的现场来看。应该是被同伴杀死的。那些悍匪也不管那两个老外是怎么死的,他们眼中只有那一大包袱的金银珠宝。当即有人忍不住,就要坐地分赃。那个悍匪的头子自然不答应,如果是以前,大家都以他马首是瞻,既然老大这样说了,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可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个悍匪头子的话刚落音,他身后的马仔就给了他一刀子,并且狞笑着说道:“这些珠宝是大家的,你想独吞,那就到地狱去吧!”他说完就像中了邪似的,接连又捅了那个悍匪头子几刀,直到对方死的不能再死,这才罢休。但这事情还没有完,而且越来越诡异,那悍匪头子死了后,底下又有人起哄,他们就像中了魔似的,都有心要独吞那些珠宝,最后开始互相残杀。听说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屋子里都是悍匪的尸体,而那一大包袱的金银珠宝,竟然完好无损的留在那里。后来有人说,精绝古国的女王凶恶残暴,心肠歹毒,即位时杀了不少的无辜老百姓,又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弄得国家怨声载道。后来老百姓们向上苍祈祷,终于感动了胡大真神,胡大真神一怒之下,就把女王的皇宫用黄沙掩埋掉了,也包括她的那些大量财宝。不过那精绝古国的女王也不是简单的人,她似乎擅长巫术,在临死之前,诅咒了自己的国家和子民,如果有人打扰了自己的地下亡魂,将给所有人带来灭顶之灾。老百姓们穷疯了,自然不管女王的诅咒,临时组织了一大帮子人,就对女王的地下宫殿进行挖掘,希望找到那些被掩埋了的金银珠宝。谁知挖掘工事进行到一半,那天夜里,精绝古城迎来了千年难遇的风沙天气,只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整个古城就被黄沙掩埋,只逃走了极少一部分的老百姓。而那些挖掘地下宫殿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都成了精绝女王的陪葬品。听到这里,张教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道:“这么说来,那些悍匪并不是见财起意才疯狂的相互残杀,而是因为受到了女王的诅咒?”柳飞羽呵呵笑道:“谁知道呢?不过大家都认为,只要是女王的东西,都被施了诅咒,谁碰了那些东西,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我觉得这件事情大有蹊跷,实在是漏洞百出,不由说道:“这传说应该是假的,你们试想一下,如果碰到了那些金银珠宝的人会被诅咒而死,那么那个唯一活着的老外为什么就没事?”柳飞羽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后又笑道:“你不问的话,这事我还差点忘了,这件事情自然是有下文的。”当天沙漠悍匪袭击了那家小旅馆,只发现了两具老外的尸体,却不知道还有一个去了哪里,而且那个不见了的老外非常厉害,居然带走了两大包袱的金银珠宝。悍匪的事情过后,当地政府非常重视这件事情,根据一系列资料,终于查出了那个老外的资料来。那个老外是英国人,在一家走私文物的公司干活,这次来沙漠探险,就是为了找到沙漠古文化。他们十个人是来打前站的。只要有所收获。英国那边就会派大部队过来进行盗宝。不过让政府很意外的是。那个英国人回去之后,竟然也疯了,不过留下了一张地图,上面清楚的标出了精绝古城的所在位置。那家公司得到地图后欣喜若狂,半年之后,果然组织了大量人马去到沙漠盗宝。然而,这一切都在政府的监控之中,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政府不动声色的派人跟在他们的后面,一旦事情有变,就会将那伙人全部抓获。可让谁也想不到的是,那伙英国人跟着地图一路寻找过去,到了标示精绝古城的位置,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别说古城了,就连石头也没发现一块。那伙英国人自然不甘心,就在附近进行挖掘,可是一连好几天。竟然没有丝毫的进展。他们在沙漠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食物和水都用的差不多了。无奈之下,只好无功而返。后来他们又多次进入到沙漠深处,寻找那神秘的精绝古城,但都是无功而返,而且在最后一次探险的时候,遇上了超级风暴,那些人竟然无一幸免,全部被黄沙掩埋掉了。后来政府也派人进到沙漠深处寻找精绝古城,他们通过史书记载,找出了精绝古城的大概位置,就开始进行大面积挖掘。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沙漠里连续工作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人在沙子底下发现了精绝古城的遗迹。这一发现可是轰动了中国整个考古界,闻讯而来的考古学家络绎不绝,国家似乎非常重视这次的文物考古,还派了大量的武警驻守在古城遗址的周围,防止不法分子浑水摸鱼。又过了三个月的时间,考古工作人员终于发现了精绝古国的皇宫所在,也很顺利的将皇宫周边的黄沙清理干净。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进皇宫里面,四处搜寻了一番,居然发现了一个规模极大的古墓,就在皇宫的底下。不过那个古墓的入口被大石封住了,而且上面鬼画符似的刻满了古文字,通过一些文字专家的破译,才知道那块封墓石上的文字全是各种各样的诅咒。那些诅咒十分恶毒,说只要有人打扰了古墓中的阴灵,就会被恶魔上身,最后死于非命。对于这种诅咒信息,考古学家们在各种古墓中没少见到,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精心的布置了一下,第二天,大家就打开了古墓的大门。大门后面是一条非常宽阔的甬道,徐徐向下延伸,一眼看不到尽头,旁边还有一条积水用的渠道,里面竟然还有虫子和老鼠存在。他们一直往前面走,很快就走到了甬道的尽头,就发现脚下是一个十分巨大的石窟,而在石窟的中心位置,摆放了许多的石棺。那些石棺足有上百个,旁边都堆积了金银珠宝,被手电筒的光芒照耀过去,一时间光芒四射,看得人贪婪之心不由而生。那些考古学家们兴奋极了,就叫下来大量的武警,说是要把那些金银珠宝搬上去。可谁也没想到,就在所有人都下到石窟中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不知何种原因,那些触摸过金银珠宝的人,神情变得十分狰狞,而且像着了魔似的,抱着那些金银珠宝居然只会一个劲的疯笑。发现事情不对劲,负责人就派了武警下去,却不料那些武警竟然也像中了邪似的,看着那些金银珠宝,都在傻傻发笑。但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没过多久,那些武警突然狂性大发,举起冲锋枪什么的,就朝古墓中的人扫射。众人哪里会料到出现这种情况,没有一丝防备的他们,一时间被子弹打死了大半的人员,而且那些武警还互相残杀。也就在这时候,整个地下大墓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发生了震动,一些还清醒的人大感不妙,立即往回退。柳飞羽冷冷的对我们说道:“那一次,只逃出来三个人,一名武警,两个专家。不过他们回去没多久,居然都自杀了,连只字片语都没留下。让人更奇怪的是,从那以后,精绝古城就好像从沙漠中消失了一样,无论国家派多少人去寻找,皆是无功而返,后来这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听到这里,我们都目瞪口呆了,没想到精绝古城的挖掘竟然出现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啊!谭佳邹眉说道:“这事情我知道一些,当时这项考古发掘的工程,被称为101工程,直接由国家高层遥控,任务失败了之后,国家似乎也彻底死心了,就连这项工程的代号也被取消,那些档案资料更是被封存了起来。”吴剑似乎想到了什么,就道:“不管是精绝古城,还是楼兰古国,似乎消失的都很突然,而且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感觉上,那里就是一个活人禁地,似乎其中隐藏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不希望让后人知道。”(未完待续。)ps:ps:这个星期推荐榜到后面去了,恳请各位给我投推荐票,那是免费的啊。还有,我每天一个章节都是五千字,如果分开来的话,完全可以是两个章节,不过为了把一个故事写完整,所以就用五千字大章了,但是这样一来,我的点击就会比别人少一半,大家是不是也给我鼓励一下啊!五千字的大章节,可是响应你们的号召哦!</dd>t 第十章 最后的补给站 我们想想也觉得是,这些沙漠古国基本上都是突然就消失了,而且连一点历史材料都没留下,就好像有人故意隐瞒了这一切似的。而且最为诡异的是,这些古国的周围,经常发生诡异的事情,人去到那里,不是离奇死亡,就是离奇失踪,还真是古怪连连。我们这次的目标虽然不是那诡异的精绝古城,不过一想到精绝古城发生的那些诡异事情,不由得忧心忡忡,真害怕楼兰古国也会出现那样的事情。最近大漠中风沙不断,楼兰古国一下子被黄沙淹没,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下子又出现在天日之下,也不知道我们这次的运气如何,会不会找到古楼兰的遗址,我倒真心希望找不到,那样的话,就不会有诸多变故。我们一路上聊着沙漠中的古怪之事,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下午三点钟,柳飞羽告诉我们,这石子路就要到头了,在路的尽头,就是最后的补给站所在了,到时候我们所有的食物和水,将在那里进行补充。大概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看到了那个补给站,补给站很小,只有两排房子,不过全是红砖房,砌的很结实。房子的周围都被铁丝栅栏围着,进出口那里有当兵的把守,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从那里进出。我们到了那里时,本来要进行登记的,不过谭佳出示了上面发下来的证件之后,一切的事情就变得好办多了。补给站里面的第一排房子是供那些当兵的住的,另一排房子就是给过往的旅客准备的。房子很大。我们一共要了三间房。把东西什么的都锁在了房间里。在柳飞羽的带领下,我们去到补给站的商店购买所需的东西。那家商店是补给站的工作人员办的,规模还算可以,价钱虽然贵了点,不过那些东西都是从外面运进来的,成本费就花了不少,贵一点倒还在情理之中。柳飞羽告诉我们,到沙漠里旅行。最好少带干粮之类的食物,多带一些八宝粥和牛奶之类的食物,不仅都是含水的食物,而且容易进口。我们在里面兜了一圈,东西就买齐了,随后大家返回了各自的房间。这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因为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所以我和标子开了地铺,唯一的床铺让给了张教授。张教授似乎对这次的行动十分担忧,坐在床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里发出叹息之声。我和标子一时间也睡不着。见张教授这样,就问他何以变得如此忧虑,张教授苦笑了一下,说道:“昨天听了小羽说的那些事情后,我反复的在想,楼兰古国是不是和精绝古城一样,也是一个活人的禁地呢?而且这两处地方都发生了太多的诡异事情,恐怕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我真担心咱们这次的行动会出现变故啊。”精绝古城的事情虽然只是听听,不过其中的诡异事情实在让人一阵恶寒,实在摸不清其中的缘由,难道真是传闻的那样,一切都是精绝女王的诅咒而已?那么楼兰古国呢?会不会也有这种诅咒存在?标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什么狗屁的诅咒,这些东西根本就不能信,那些人之所以变得疯狂可怕,最大的可能性是被古墓中的邪灵上了身所致。你们放心好了,有我这个驱魔天师在,那些恶灵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标爷我能在几分钟之间就解决了他们。”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那些突然降临的风沙,难道你不觉得事情巧的有些过分吗?那些风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有人进入古城遗址的时候就来了,而且来的那样彻底,将所有的一切都掩埋掉了,这实在让人无法理解啊。”张教授点了点头:“我最大的担心也是这个,那些风暴不仅来得快,而且一点预兆也没有,让人防不胜防啊!哎,人在大自然的面前,实在显得太渺小了,也太无能为力了。”标子微微有些恼怒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告诉你们两个,不想三年后尸毒发作而死的话,这楼兰古国说什么也要去一趟,谁叫水底墓穴和这里有牵连呢?你们也别把事情想得那么遭,说不定运气使然,我们这次不但没事,而且还能在古城里面找到秘方,解开身上的尸毒。”标子不说这事,我们还真没往这方面去想,他说的不无道理,现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都中了尸毒,如果不去楼兰古国寻找破解之法的话,那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去的话,就还有一线希望,所以这事情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聊了一阵子,标子和张教授困意就来了,没多久就睡了过去。我也正打算睡觉,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小声说道:“大哥,那些老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连夜动身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等了片刻,一个冰冷的声音回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你去通知一下兄弟们,我们也连夜动身,决计不能让那伙外国人跑了。”这对话实在有些古怪,听其中的意思,门外的这两个人似乎带了一帮子人,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跟踪一伙老外。突然,我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只觉得后面那个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而且就是最近的事情。我的睡意一下子就没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就想了起来,没错,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和我们在安安尔屋里听到的声音很像,估计就是同一个人。想到这里,我立即爬了起来,披上外衣,就到了门口那里。我在门边听了一会儿,门外很安静,那两个人似乎已经走了。我轻轻的打开房门。走出去左右一看。明月之下。一切事物都显得十分亮堂,却没见到周围有一个人。正有些失望,想要就此返回去睡觉,却眼睛一瞟,发现有一路黑影朝补给站的栅栏边走去,似乎想从那里翻出去。我脑袋里一时间很乱,不明白这伙人为什么不从门口那里出去,却要偷偷摸摸的翻出栅栏。就好像见不得人似的。我对这伙人感觉到越来越奇怪,就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可现在是大晚上,眼睛根本就看不了多远。好奇心来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我蹑手蹑脚的朝那伙人靠近,大概距离他们还有十五米的样子,我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没有遮掩物,我再过去一点的话。肯定会被他们发现。我藏在一片阴影之中,静静的看着那伙人。连大气也不敢出。我数了一下,那伙人总共有十六个人,有一大半是维吾尔族人,只有五个人是汉人,不过让人很奇怪的是,在这样的比例下,他们的头目却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独眼龙汉人。他们的身手似乎都不错,那两米高的铁栅栏,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爬了上去,更让我佩服的是,期间居然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这时候,可能是那些当兵的到这边来巡逻了,几束手电的光芒开始朝这边射来。那独眼龙面色一冷,朝剩下的几个手下打了一个手势,立即就有四个人从腰间摸去,掏出来的却是一把把手枪。我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伙人居然这么大胆,随身还带着枪械,也难怪他们不敢从正门出去了,门口那里有人检查,要是发现他们身上带着枪械,那还得了?可他们是怎么把枪械带进补给站的呢?难道也是翻铁栅栏进来的?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看这伙人的架势,似乎一旦被那些当兵的发现,就会毫不犹豫的开火,简直就是胆大之极。这时候,其他人都翻过了铁栅栏,在下面望风的那四个人也准备离开,却不料一束光直接朝那边照了过来,那四个人一下子就暴露了。只听有人在我后面的地方大声喝道:“什么人,在那里干什么?”我回头一看,两个当兵的正端着步枪朝这边靠近。在下面望风的那四个人也不慌张,对于身后的呼喝声,根本就置之不理,立即开始朝铁栅栏上爬。这些人的身手极好,只过了几秒钟,就又有两个人翻了过去,剩下的两个人也已经爬到了栅栏的顶端,只要稍稍一跳,就可以逃脱了。可能是发现对方带着枪械,那两个当兵的大喊了一声“站住!”,见对方置若罔闻,就要跳出栅栏,那两个当兵的再也忍不住了,立即就开了枪。在手电的照射下,栅栏上的两个人无疑就是一个活靶子,当场就有一个人被子弹击中了后脑勺,就听到他发出一身惨叫,就从铁栅栏上栽了下去。而另一人也被子弹打中了手臂,不过他什么都不顾,一纵身就跳下了栅栏,撒腿就跑了。那两个当兵的呈直线朝我这里奔来,眼见躲无可躲,我只好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们看到我突然现身,显然也吓了一大跳,举起步枪对着我,大声喝道:“站着别动,你又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误会,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我立即举起双手,指了指那个被打死的人,嘿嘿一笑:“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只不过刚好路过了这里。”那两个当兵的明显不相信,就让一个人看住我,另一人去检查那名死者。可能是夜晚太安静了,那步枪的声音惊醒了其他人,不大一会儿,又有几个当兵的人闻讯赶来,还有一些住在这里的探险者。这些人看我举着手,一副十分狼狈的样子,眼睛里透露出疑惑的神情,好在有个当兵的认识我,他冲其他几个战友说道:“这是谭小姐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们先把他放了。”看住我的那个当兵的似乎知道谭佳,一听说我是她的人,连连点头说对不起,我晒然一笑,就道:“没事,没事,我说了,这一切就是个误会。我压根就不认识刚才那伙人。”那些当兵的交头接耳了一番。在一个领队的吩咐下。就将那名死了的人抬走了,并安抚大家回去睡觉,这一切都是个意外。那伙来看热闹的人明显有些疑惑,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热闹看完了,自然就没他们什么事情了。那个领队遣散了看热闹的人群,回头对我笑道:“跟我去办公室去谈谈吧,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的。对不对?”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想你还真是个老狐狸,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前脚进了办公室,后脚谭佳等人就赶了过来,和那个领队打了一个招呼,谭佳朝我问道:“杨飞云,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刚才的枪声和你有关?”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就把刚才看到的一切告诉了众人,我道:“那些人的身手都不错。领头的是个独眼龙,我怀疑就是我们在安安尔屋外遇到的那伙神秘人。而被他们跟踪的那伙外国人。我怀疑就是在按摩店遇到的那批人。”众人思索了一番,李易山就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来沙漠探险的外国人可多了去了,说不定是另一批人呢?”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对,我听独眼龙话里的意思,那伙老外也是连夜走的,所以他们才跟了过去。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伙老外和独眼龙那些人一样,也是从栅栏那里溜出去的,因为他们身上也带着枪械,不敢从正门出去。”领队的晚上正好在门口那里值班,听我这么一说,似乎想到了什么,就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在这件事情之前,有十来个老外牵着骆驼离开了补给站,走得十分匆忙。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他们一行人在登记的时候,明明有二十几个人,为什么离开的时候只有十几个人呢?当时我虽然有些奇怪,但只以为他们是分两批走,所以就没太放在心上。不过现在想来,他们肯定是怕被我们查出身上携带的枪械,所以另一批人带着枪械从栅栏那里翻了出去。”谭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其他的事情倒还好理解,不过独眼龙那伙人为什么要跟在那伙老外的后面呢?”讨论了半天,也分析不出独眼龙那伙人的目的,这时候柳飞羽笑道:“你们不用瞎猜了,如果我没有分析错的话,独眼龙那伙人是这沙漠中的悍匪,跟在那伙老外的后面,可能是要找机会谋财害命。这两年,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了。”仔细想了一下,也只有柳飞羽的这个解释才过得去,不过这样更好,就让他们互相残杀去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是活该。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和那些当兵的打了个招呼,牵着骆驼就离开了补给站。柳飞羽说的没错,出了补给站,往前走不多远,脚下的石子路就到了尽头,我们必须要在沙漠中穿行了。踩着柔软的黄沙,迎着猛烈的阳光,我们牵着骆驼向那一望无际的沙海中走去。路上我们不时可以看到那高大的仙人掌,和一些渴死在路上的野兽骨架,却再也没有见到一户人家了,这里无不透露出沙漠的残酷,和无尽的荒凉。不过这一天,我们的旅途十分的顺利,期间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而且一口气走出了一百里的路程。当然了,光靠我们的脚程自然不能赶这么远的路,那些骆驼才是真正的功臣。别看骆驼们平时一副十分懒散的样子,到了沙漠里面,却像变了性子似的,四蹄如飞,冲刺起来的速度,居然达到了时速二十公里。我们骑着骆驼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眼看黄昏将近,希望可以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晚上搭建帐篷所用。却不料发现前面百米开外的地方,有着一个黑色的小点,离近了才发现,那居然是一辆越野车。那辆越野车看上去很新,而且上面一尘不染,应该是最近才到这里的。我们有些好奇,就慢慢靠了过去,就发现那越野车陷进了沙粒之中,已经抛锚了。在越野车的里面,我们发现了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女人,可无论我们怎么敲打玻璃,她都没有一丝的反应,我们怀疑她已经遇难了。我们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这么大胆,居然敢一个人开车来到这沙漠深处,简直就是来找死的。不过我们很快就发现,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有许多工具,都是探险用的,而且还有几条香烟,这么一来,我们先前的判断明显是错的,这个女人肯定还有同伴,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谭佳看了一眼四周的坏境,就决定在这里安营扎寨,却不料就在这时候,刘大鹏对我们兴奋的喊道:“你们都过来看看,好像那女的还没有死。”我们闻讯赶过去,隔着玻璃窗往里面仔细一看,果然,那女的嘴巴不停的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谭佳眉头一掀,说道:“这个女人只是一时晕了过去,赶紧把车窗打开,救醒她。”(未完待续。)</dd>t 第十一章 陈紫蝶 桑克拉反应最快,当即从背包中拿出一把铁锤,对着越野车的后座玻璃窗就砸了下去,只听“哐当”一声脆响,那玻璃窗就破了一个脑袋大小的洞,粉碎的玻璃渣子溅的四处都是。桑克拉浑然不顾,把手伸进去,打开了车门,猫着腰钻了进去。不大一会儿,桑克拉就把那白衣女子救了出来,仔细一看,这女的看上去应该是二十四五的岁数,和谭佳的年龄不相上下,皮肤很白皙,长得一张瓜子脸,五官十分端正,一头黑发披在肩上,显得楚楚动人。桑克拉将那女的小心的放在沙地上,用拇指摁住那白衣女子的人中,过了一会儿,那白衣女子发出“唔?”的一声,就渐渐苏醒了过来,不过她的意识还处于模糊状态,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谭佳侧耳倾听了片刻,面色一喜,对我们说道:“水,她说她要喝水。”标子立即会意,反手从包袱中拿出一瓶矿泉水,把盖子打开,就递给了谭佳。谭佳叫桑克拉启开那白衣女子的嘴巴,小心的把矿泉水倒了进去。那白衣女子似乎渴极了,张着嘴巴一直吞咽着,直到一瓶矿泉水见了底,她才轻咳了一声,将朦胧的眼睛睁了开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处境,那白衣女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眼眶一红,掉下眼泪来,我们见她非常激动,也就没有打扰她。哭了一阵子,她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对我们感激的说道:“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救了我。我肯定就要死在这里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谭佳拍了拍她的后背,对她问道,“对了,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困在这里,还有,你的同伴呢?”看了看那辆越野车。那白衣女子似乎想到了伤心处,居然又开始抽泣起来,她哽咽着说道:“我们一共有五个人,是来沙漠探险的,谁知路上发生了变故,车子又刚好走到这里就抛锚了,所以我们被困在了这里。”白衣女子叫陈紫蝶,他们一行有五个人,三男两女,他们同在一个公司工作。这次公司给他们放了长假,他们打算一起去沙漠中旅行。他们来之前也找了许多的资料。还有一些旅游地图。通过商量,他们把目标定在诡异莫测的罗布泊一带,希望找到那“大耳朵”罗布泊,一睹庐山真面目。买了大量的食物和水,以及探险用的工具,五个人开着越野车就开始出发,他们沿着鄯善县的那条石子路开进去,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到了最后的那个补给站。在补给站里面过了一夜,第二天他们按照指南针的方向,开始朝北边疾驰而去。车子开了一天,黄昏之时,他们找了个沙丘,就在背面搭建了一个帐篷,那时,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草草的吃了些食物,就疲惫的躺进了帐篷中的睡袋里。却不料半夜的时候,众人睡得正香之际,帐篷外突然发出许多奇怪的声音,他们带了强力手电,打开一看,惊讶的发现,帐篷上面居然全是黑色的影子,几乎将整个帐篷都挤满了。那些黑色影子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时而变得极长,时而变得很粗,所以众人也看不出究竟是些什么东西。那些黑色的影子刚开始还比较安静,只是发出“嘶嘶”的怪叫声,可能是被手电的强光刺激到了,不久之后居然不安的四处爬动,并且开始攻击帐篷。他们五个人被吓的不轻,两名女同事更是惊叫连连,怀疑帐篷上的都是蛇,因为蛇吐信子的时候,就是发出这种令人心颤的声音。想到这么多蛇在帐篷的上面,众人又惊又怕,不由自主的就挤在了一块,担心的看着头顶上的帐篷。他们想突围出去,却发现帐篷的四面八方都是那些蛇影,想找个逃生的出路也是没有。有人就说,帐篷的材质非常牢固,只要呆在里面不出去,那些蛇一定攻不进来,等到了天亮,太阳的光芒强了起来,那些蛇自然不攻而退,因为蛇是冷血动物,习性阴凉。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稍稍安心了些,不过睡觉就再也不敢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相互为对方壮胆。可是恐慌就像是一种无法医治的传染病,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遏制,开始在众人之中蔓延。他们越是扯开话题,心中就越是害怕,连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眼睛更是不时的看向帐篷的四面八方,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的恐惧之色。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帐篷上的那些蛇开始躁动起来,许多的蛇开始用脑袋敲击帐篷,一时间四处都是那种“砰砰”声。帐篷里的人更是吓了一大跳,两个女的更是尖叫了起来,那三个大男人操起钢棍,准备应对突发事故。果不其然,片刻的躁动之后,那些蛇就像疯了似的,居然开始用牙齿咬帐篷。让帐篷里面的人心惊的是,那些蛇的牙齿居然是一排一排的,竟和那鳄鱼的嘴巴一样,很快就把帐篷咬穿了几个大洞。帐篷一破,就有两条蛇爬了进来,众人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原以为袭击自己的是蛇,如今才发现,居然是沙漠巨蜥,难怪它们的牙齿会和鳄鱼一样了。那沙漠巨蜥的脑袋又尖又长,一双眼睛是血红色的,身上披着厚厚的鳞甲,体长在两米左右,看起来就让人头皮一阵发麻。两只爬进来的沙漠巨蜥根本毫不犹豫,发出一声怪叫,直接朝帐篷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众人扑了过去。他们这些白领阶级的人,何时遇到过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情,惊吓之间。居然只会往后躲。那三个大男人更是拿着钢棍在发抖。竟然都不敢上前拼命。沙漠巨蜥的速度很快,四条短腿一动,一个冲刺就到了众人跟前,一个男同志惨叫了一声,就被那两条沙漠巨蜥拖走了。那男的的一边惨叫,一边胡乱的挥舞钢棍,却是无济于事,肚子和背部那里分别被沙漠巨蜥的尖牙咬开。鲜血顿时撒了一地。其他四个人几乎要被吓疯了,连那两个男同事也惊叫了起来,其中一个女同事更是疯了似的拿东西朝那沙漠巨蜥丢去,任凭其他三人怎么拉扯也是没用。其中一只沙漠巨蜥被那女子丢过去的木板砸中了脑袋,可能是被砸痛了,顿时回过头来,双眼猛的一睁,闪电般的朝她冲了过去。那女的根本毫无察觉,依旧在找东西乱砸,在其他三人的尖叫声中。那个女的被沙漠巨蜥扑到在地,脖子立时被沙漠巨蜥咬断。鲜血就像不要本钱的喷射而出。可能是被帐篷中的血腥味刺激到了,外面的那些沙漠巨蜥变得更加疯狂,不多时,就把帐篷咬穿了七八个大洞,身子一挤,就钻了进来。剩下的三人尖叫了一声,没了命的朝左边方向逃去,还是陈紫蝶最先镇定下来,她知道眼下再不冲出帐篷,那么大家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可现在大家都怕的厉害,就是逃跑,也是双腿抖得厉害,怎么也迈不开来,就更别说找沙漠巨蜥搏命,杀出一条出路了。眼见那些沙漠巨蜥吃完了尸体,又把目标放在了自己身上,陈紫蝶急中生智,只好用言词讽刺那两个男的,说他们不是男人之类的话,逼他们勇敢一些。这激将法果然管用,眼见生死就在片刻之间,其中一个男的大吼了一声,疯了似的朝前面冲去,挥舞着钢棍就朝左右的沙漠巨蜥砸去。那些沙漠巨蜥虽然皮糙肉厚,却还是禁不住钢棍的敲打,怪叫了一声,居然害怕的退到一边去了。另一个男的眼见同伴这么勇猛,连沙漠巨蜥也能逼退,当下热血沸腾,挥舞着钢棍也疯了似的冲了过去。陈紫蝶不敢一个人呆在后面,又怕拖别人的后退,把牙一咬,就找来一把匕首,跟着前面两人冲了过去。前面那两个男的就像着了魔似的,疯笑着挥舞着手里的钢棍,一路冲了过去,竟然让他们冲到了一个破洞的旁边。三个人根本来不及多想,就从那破洞钻了出去。到了外面一看,四处都是沙漠巨蜥,见他们三个自己送上门来,更是惊喜不已,吐出老长的舌头,就冲了过来。陈紫蝶知道凭自己三人的本事,根本就不能冲出沙漠巨蜥的包围,心急之下,突然想到,如果能逃回越野车中,岂不是还有一线希望?想到这里,她喜极泪下,当即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两人。那两人看到如此之多的沙漠巨蜥,先前的那份疯狂早就不见了,只以为这一次是死定了,突然听到陈紫蝶这么一说,似乎又看到了活着的希望,不由紧了紧手里的钢棍,看准了越野车那边的方向,怒吼了一声,就挥舞着钢棍冲了出去。陈紫蝶紧紧的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凶险万分,其中一个男的身上更是受了许多伤,眼看就要不行了。陈紫蝶忍住心中的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许是激起了心中的那份狠劲来,她挥舞着匕首,也开始加入战斗。可是沙漠巨蜥太多了,他们三个人纵然再凶猛十倍,依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眼看就要陷入死地,那个全身是伤的男同事突然疯笑了起来,并叫其他二人快走,他来断后。那男的受伤十分严重,身上有六七处致命伤,他自己知道,就算这次逃出去了,最终也是难免一死,索性豁出去不管了,在后面拖住那些沙漠巨蜥,为其他二人赢得逃生的机会。陈紫蝶和另一名男同志虽然心中十分不忍,可眼下想阻止也来不及了,那名男同志已经转身跑了,很快就被沙漠巨蜥淹没掉了。陈紫蝶忍不住大哭起来,却理智还在,知道自己两人要是再犹豫,肯定会逃不出去,那样的话,就对不起死去的那名同事了。忍着心底的痛,陈紫蝶和另一名同伴疯了似的朝前面奔去,好在大多数的沙漠巨蜥闻到了血腥味。朝另一边去了。这才让他们压力大减。一路过关斩将,终于逃出了包围圈。上了越野车,两个人立即把玻璃窗升起,发动了车子的灵魂器,油门加足,车子猛的窜了出去。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些沙漠巨蜥眼见追不上猎物,居然从口里吐出毒液来。毒液喷在车窗上,立即冒出白烟来。白烟过后,车窗就像被硫酸洗过似的,又干净又明亮,看得他们二人又惊又怕,暗自庆幸自己刚才及时的关上了车窗,如若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车子行驶的方向,直到车子的油用完了。两个人才从刚才的噩梦中挣脱出来,却是忍不住失声大哭。在车子里面呆了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想起昨天他们五个人有说有笑的在沙漠中旅行,今天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陈紫蝶一时间没能忍住,又开始大哭起来。过了好久好久,两个人才镇定下来,知道后备箱里还有一桶汽油,两个人立即下了车去,将车子的油加满。这次的沙漠旅行,简直就是一个永远无法忘记的噩梦,两个人片刻也不想呆在这里,根据指南针的方向,立即开始返回。却不料车子开了没多久,轮胎就陷入了一个沙坑里面,无论他们想尽怎样的办法,却也是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只好死心。昨天他们搭建了帐篷之后,食物和水基本上都放在了帐篷里面,车子里面剩下的食物和水都是昨天落下的,只有几瓶矿泉水和压缩饼干,这么一丁点的东西,根本就不足以两人支撑到明天,所以食物和水,是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他们身上带着手机,可是沙漠深处没有一丝的信号,就连110之类的电话号码也打不通,就别指望有人来援救了。两个人商量了一番,留下一个人在原地,另一个去四处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绿洲之类的存在。陈紫蝶自然被留在车子里,那个男同事就孤身出去寻找水源,可谁知道,他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陈紫蝶在车子里足足呆了两天,食物还剩下一些,可水已经用尽了,却还是迟迟不见自己同伴回来,她预感到有些不妙,多半是自己的同伴出了事情。虽然有了这种不好的预感,但陈紫蝶一介女流,又没有沙漠探险的经验,又敢去哪里呢?心中唯有期盼那位男同事正在归来的途中,只要自己再坚持片刻,就会得到他的救援。这一等,又是半天的时间,在缺水的情况下,陈紫蝶终于坚持不下去了,脑袋迷迷糊糊的就昏厥了过去,直到如今醒来。说完这一系列的事情,陈紫蝶又开始抽泣起来,我们只觉得他们的遭遇太不幸了,好好的一次旅行,居然搞成了这样,要不是我们刚巧路过这里,恐怕要不了半天的时间,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会死在这里吧。标子叹息了一声,就道:“我说你们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呐……”见我们一副遇见了神经病的模样看着他,标子干咳了两声,立即改口说道:“我说你们现在的白领阶级啊,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在大城市里面吹着空调,泡着酒吧,那是多么舒服快活的日子,你们不珍惜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沙漠来寻找刺激,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标子这么一说,陈紫蝶更是大哭不止,柳飞羽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合着就是一张乌鸦嘴,让人瞧见就讨厌。”回头变了一副脸色,十分同情的说道:“紫蝶姐姐,你别理他,他这人就那样,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的。”李易山拿来一瓶矿泉水,递给陈紫蝶,说道:“就是,这死胖子整个就是一乌鸦嘴,你完全可以无视他的存在。来,你脱水的厉害,再喝一些水。”桑克拉见陈紫蝶并无大碍,脸上神情一松,叹了一声说道:“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不用多想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养好你的身子,活着离开这里。要是饿了就跟我说,我给你拿八宝粥和牛奶来,让你补充一下体力。”标子被众人这么挤兑,自然心中不快,哼哼的说道:“得意什么呀,不就是看见人家长得水灵么,要是一个男的,你们能有这么积极吗?”众人全部看向标子,脸上都是一片青色,如不是有陈紫蝶在,估计会把这家伙抓起来好好批斗一番。标子也吓了一大跳,当即又改口说道:“好了,就当我前面的话是放屁吧,那么接下来大家有什么打算,难道真要带上这个紫蝶妹妹一起上路?”(未完待续。)</dd>t 第十二章 龙卷 风 他这话还真提到了点子上,众人都觉得有些头疼,我们的任务十分凶险,倘若找不到楼兰古国也就罢了,最多也就是白走了一趟,如果真被我们找到了,谁也无法料定期间会发生什么变故,万一遇上了凶险的事情,我们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分心照顾陈紫蝶。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留下足够的食物和水给陈紫蝶,叫她在这里等上我们几天,等我们返回的时候,再带着她一起离开。不过这样还是有些不妥,万一再遇上沙漠巨蜥这样的事情,就凭柔弱不堪的陈紫蝶,那岂不是死路一条?众人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好的办法来安置陈紫蝶,正举棋不定,标子就道:“这还不简单,食物和水都送给她了,索性再送她一匹骆驼,让她按照指南针上的方位,骑着骆驼回到补给站那里去,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桑卡拉当即反对,他有些担忧的说道:“这里离补给站有五十公里左右的路程,按照我们的速度,也要一天才能到达,可是这个白领从来没有驾驭过骆驼,就算给她两天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回到补给站。你们想想,两天的时间,路上会发生多少意料不到的事情?”标子听他这样一说,当即就不干了,没好气的说道:“万一过马路被车撞死了,万一被人高空掷物砸死了,万一被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给一刀捅了,万一掉到了下水沟里淹死了,万一好好的逛街被雷劈了。万一万一。什么都万一的话。合着全世界的人都不用出门了。”李易山见标子一副急火攻心的模样,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当即摇头说道:“你说错了,如果发生了地震,就算躲在屋子里,照样是死路一条,我看啊,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说完看向桑卡拉。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你们……?”桑克拉一时间想不到话来反驳,有些气极的看着标子和李易山,急的脸都绿了,过了好久,桑克拉才又说道:“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什么意思?”标子不怀好意的笑道:“嘿嘿,大光头,你自己在想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份是和尚,与“色”字无缘。明白了吗?”这一下被点到了痛处,桑克拉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大怒之下就要冲向标子,却被陈紫蝶起身拦了下来,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说的对,如果什么事情都担心万一的话,那就什么事情都干不来了,你放心,我休息了一阵子,身体已经好多了,给我一匹骆驼的话,我一定会在一天之内回到补给站那里去。”桑克拉本想找标子活动活动一下筋骨,听得陈紫蝶这么一说,怒火终究是消了下去,只是又回过头去看向谭佳,因为他心中很明白,自己和标子就算吵翻了天,也没有什么用,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谭佳手里。谭佳眉头微微一邹,想了片刻,对陈紫蝶说道:“我们并没有想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我们还要继续向沙漠深处出发,期间肯定会发生许多变故,带着你去,也是怕你受到连累。”回头看向我们,谭佳继续说道:“以往大家的思想出现了分歧,都是以投票的方式来决定,这一次也不例外,除了紫蝶之外,我们所有人都有一票的权利,现在我们就进行投票吧,举了手的就代表赞成紫蝶留下来,不举手的就代表反对。”谭佳话刚说完,桑克拉和标子相互瞪了一眼,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以表示对对方的不满。桑克拉当即举起了手来,向标子投去了挑衅的目光。看了标子一眼,犹豫了一阵,柳飞羽也举起了手来,在那一刻,我看到标子的脸上微微颤抖了一下。谭佳想了片刻,估计是出于对女性的同情,她也举起了手来。刘大鹏一向惟命是从,既然谭佳举起了手,他自然也不会列外。我们一共是九个人,现在有四个人举起了手,投了赞成票,也就表示着只差一票,陈紫蝶就会被留下来。我本来是想投赞成票的,可一看到标子对我眨眼睛的神情,就开始犹豫了起来,因为我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我投了赞成票的话,标子一定会对我大失所望。不过让我很奇怪的是,除了我和标子之外,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张教授,吴剑,李易山等人也一直沉默着,很显然,他们并不打算举手投赞成票了。又等了十几秒钟的样子,见还没有人举手,谭佳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准备宣布最终的结果,可就在这时候,桑克拉朝我投来可怜巴巴的眼神,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要我支持他一把。我看了看标子,又看了看桑克拉,却把最终把目光停在了陈紫蝶的身上,见她目光惆怅的看着远方,一副哀怜的模样,终于是心有不忍,在最后的时刻里,我举起了自己的手来。“老杨,你……?”标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最为关键的时刻,他的铁哥们会把胳膊往外拐,气的差一点就背过气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顺过气来,怒不可遏的对我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老杨,关键时刻你居然吃里扒外,他娘的,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是做卖国贼的料子,真是瞎了我的龙睛。”我想解释,我之所以这样决定,并不是为了其他原因,只是不想有违自己的良心,可是看到标子那副火冒三丈的样子,却不知为何,我的喉咙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竟然那样的难受。桑克拉就好像那斗胜了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朝我走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别理那死胖贼。你的决定关系到一个人的生死。你能大义灭亲,反戈相向,那是大丈夫所为,根本不用感觉到愧疚。”不屑的看了一眼标子,桑克拉大声说道:“胖贼,你不仁不义,也不能指望着大家都跟你不仁不义吧,得了。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就只会发脾气,小心把肺气炸了啊!”看着标子吃瘪的样子,又看着桑克拉一脸得意的神情,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我竟然又开始后悔了。我心中又怒又后悔,只觉一股火气直往脑门上冲,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住。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猛的大吼道:“够了。你们吵过瘾了没有?”吼出这一句之后,我自己都有些意外,有些不敢相信,回头看了桑克拉和标子一眼,他们两个就像看见了外星人似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连表情都呆滞了。其他人也把目光投在了我身上,眼神中透露出诧异之色,可能是搞不明白,一向脾气谦和的我,怎么会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火吧。被这么多人盯着,我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但什么也没说,径直朝一边去了。坐在沙丘的上面,看着天际那一抹残阳,我突然发现,我连自己都开始有些摸不透了,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这让我非常的不习惯。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开始了新的旅程,朝着沙漠的更深处走去。出发的时候,我们已经估算过,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就会到达楼兰古城那里。不知为何,越是接近目标,我心里越是忐忑不安,自己也搞不清楚在担心什么。按道理说,能找到楼兰古国,对于我来说,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说不定就能从中找到破解尸毒的法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我总觉得莫名的不安,总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双诡异的眼睛在盯着,似乎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到了下午的时分,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好几次,我都忍不住回头看去,可是茫茫沙海,哪里又有可疑的迹象。好几次我都在琢磨,或许是因为精绝国女王诅咒的原因,才让我有这种不好的预感吧。事实上,我的预感的确有些荒诞,一直到下午三点钟,我们都没有出现任何的变故,似乎从出发到现在,就算今天的行程最为顺利了。可就在这时候,谭佳突然对我们说道:“你们看南边的方向,好像正有一团黑压压的东西朝我们急速奔来。”我心里咯嘣了一下,难道我的预感真的没有错,果然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顺着谭佳手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沙海中正有一团黑压压的东西在凝聚,不到片刻的时间,突然就冲天而起,就像一条从地上飞腾上天的黑色巨龙。柳飞羽似乎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惊惧的说道:“不好!那是沙漠龙卷风,威力极大,如果不小心陷了进去,能把人在风团中撕成碎片,带到百里之外。”以前在电视里面经常看到有关龙卷风的报道,龙卷风开始形成时,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力非常强大,就连牛犊子也能被带进漩涡中去。到了后面,那个超级漩涡会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一条弯曲的巨大圆形,并冲天而起。到得那时,所过之处,无论是人畜,还是小型建筑,都会被卷入其中,然后被带到半空中去,威力之大,可想而知。柳飞羽告诉我们,沙漠中的龙卷风更厉害,风团之中全是黄沙,急速的旋转起来,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就是一辆汽车被卷了进去,也会在转眼间变成一小片一小片的铁皮,若是人畜,估计连骨头渣子也不会剩下。我们这些人连大陆上的龙卷风也没有亲眼见过,更何况这沙漠中更加厉害的龙卷风,先前不知厉害的情况下,还想一睹龙卷风的真容,感受一下大自然的伟力。现在听到柳飞羽这么一说,只觉那龙卷风恐怖至极,只想早早的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避风头。那些骆驼们似乎能预感到灾难的到来,纷纷嘶鸣不已,根本不用我们驾驭。立即朝前方没命的奔去。速度竟然快的可以。龙卷风的速度极快。不过十来分钟,居然离我们不过千米的距离,呼啦啦的风声更是响彻在众人耳际,让人不由得感到惊心动魄。柳飞羽眼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回头大声对我们说道:“别往前跑,骆驼的脚力肯定赶不上风速,得立即转向,朝左右两边躲避。”我们立即恍然大悟过来。跑不过龙卷风的速度,难道还能躲不过?众人一边大声吆喝,一边扯动骆驼身上的缰绳,迫使它们转变方向。可是这些畜生在大惊之下,居然不听我们的命令,连身上的皮肉之苦也不顾了,依然往前面没命的奔跑,速度似乎更快了。在骆驼的背上颠簸了片刻时间,背后突然袭来一股热风,我是一点准备也没有。差点被吹翻在地。我回头一看,当即吓得半死。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龙卷风已经到了我们身后的百多米处了,而刚才背上吹来的那股热风,竟然只是它的余威,那么龙卷风核心处的风力,又该强大到何种程度?想到这里,在这种高温的环境中,我居然出了一身冷汗。龙卷风的直径在二十米开外,高度最少有四十几米,离得近了,发现它好似一个扭曲的超级大喇叭,携带着黄沙朝我们疯狂的席卷而来。我们都被吓得半死,奈何这群骆驼偏偏在关键的时候又不争气,无奈之下,只好纷纷跳下骆驼,统一方向,朝左边逃去。呼呼的风声震得人双耳嗡嗡直响,黄沙更像下雨似的落在我们身上,隐隐有些发疼,可我们什么也顾不上了,疯了似的朝前方奔去。我们这些人倒还好,那陈紫蝶可就体力跟不上了,跑了不到两百米,居然落后了一大截。桑克拉似乎非常关心她的安危,一点儿也不犹豫,立即掉头回奔,很快就到了陈紫蝶的跟前。他二话不说,将陈紫蝶的双手往自己后背上一放,双手挽住她修长的大腿,猛的朝前面奔去。虽然桑克拉的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可他奔跑起来,速度竟然也不慢平时多少。可最让人痛恨的是,那龙卷风就好像故意要为难我们似的,突然转了方向,又开始朝我们这边席卷而来。众人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再次换方向躲避,如此奔跑了半个小时,总算将那恐怖的龙卷风摆脱掉了。这时候,所有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双手杵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说不出的狼狈。桑克拉更惨,放下背上的陈紫蝶后,身子摇晃了几下,居然晕了过去,把我们几个都快吓了个半死,陈紫蝶更是失声大哭了起来。吴剑过去查看了一番,回头对我们说道:“刚才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心脏又受到了剧烈的运动,造成瞬间休克。凭他的体质,休息一会儿,也就醒来了,你们不必担心。”标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拍脑门叫道:“哎呀,骆驼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的所有物质都在它们身上驮着,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张教授也恍然大悟过来,不由急道:“少了那些物质,我们在沙漠中将寸步难行,不行,一定要找回那些失散的骆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李易山有些心灰意冷的说道:“当时的情况非常糟糕,只怕那些骆驼已经被龙卷风带走了,这会儿我们又上哪里去找?”当时龙卷风呈直线吹过,我们倒是临时跳下了骆驼,拐着弯跑了,可那些脑袋不好使的骆驼却还是慌张的往前面奔跑,如没有意外,肯定让龙卷风带走了,眼下去找,又哪里能找得到,想到此处,众人都一阵默然。柳飞羽却突然笑道:“不用这么绝望,当时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拐弯跑了没多久,那龙卷风也跟着拐弯追了过来,而骆驼们似乎早就料到龙卷风会改变方向,一直呈直线逃跑,这样一来,它们反而是最安全的,所以我们去找,一定能找得到。”但眼下桑克拉昏迷不醒,我们自然不能倾巢而出,谭佳就道:“孙大标和李易山留下来照顾桑克拉,其他人都去寻找丢失的骆驼。”似乎又临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一脸失魂落魄的陈紫蝶说道:“你身子骨不行,也留下来吧。”眼看太阳就要消失不见,我们不敢耽搁,立即朝来时的路奔去。沿途我们看到龙卷风留下的诸多痕迹,就像在沙地上用扫帚扫过一样,那里的沙地上十分的平整,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条高速公路。不过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我们终于回到了和骆驼失散的地方,四处找了一下,很遗憾,连骆驼的影子也没看到。柳飞羽叫大家不要担心,仔细的想了一下骆驼们当时逃跑的方向,就带领我们一路追寻了过去。(未完待续。)</dd>t 第十三章 鬼屋 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发现那些失散的骆驼,众人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柳飞羽却不着急,吹了几声尖利的口哨,不大一会儿,在一座沙丘的后面,传出几声嘶鸣声。柳飞羽微微一笑,一边朝那里奔去,一边继续吹出口哨。我们跟着她到了那座沙丘的后面,一看,顿时乐住了,那些傻骆驼们都在,看见我们,正从地上站起来,兴奋的又嘶鸣了几声。我们高兴之余,牵着骆驼返回,到达标子他们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见我们几个牵着骆驼回来,标子和李易山高兴的手舞足蹈,更是大声的唱起了红色歌曲来,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给桑克拉喂了一些水,不多时,他就醒了过来,不过这家伙仗着身子骨结实,根本就不把休克的事情放在心上,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我们所带的食物里,有很多是水果,在这种天气里,有好多都烂了,柳飞羽建议我们把没烂的都吃了,吃不完就交给那些骆驼,不然再过一天就全浪费了。把肚子撑饱了之后,就准备着手搭建帐篷,这时候沙漠里的温度降下来许多了,晚风一吹,说不出的凉爽。这时候陈紫蝶说要去解决个人问题,但她又害怕一个人独处,所以想找个人陪她去。柳飞羽笑着说真是太巧了,她也正有这种打算,于是和陈紫蝶结伴而去。但没过多久,从她们那个方向突然传来两声尖叫。听那熟悉的声音。很显然是柳飞羽和陈紫蝶发出来的。我们料定她们遇到了不妙的事情。搭建帐篷的工作也顾不上了,各自招呼了一声,立即朝那边奔了过去。刚到沙丘那里,柳飞羽和陈紫蝶就从沙丘的后面冲了出来,看她们神情慌张,一脸的苍白,似乎遇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我心中微微有些诧异,陈紫蝶一个没见过场面的女人。遇到了古怪的事情,吓成这样倒还在情理之中,为什么连柳飞羽也被吓成了这个样子?她可是从小就出入过古墓,胆子已经很肥了,吓成这样实在是没道理啊。标子最关心的自然是柳飞羽了,见她吓得花容失色,就着急的问道:“小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我们看到了鬼,是真正的鬼。就在沙丘后面不远的地方。”柳飞羽胸脯起伏的厉害,显然还未从惊惧之中挣脱出来。陈紫蝶就更差劲了,浑身还在颤抖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鬼?”我们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里既没有古墓,也不是荒山野岭,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鬼呢?标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有些怀疑的说道:“有鬼?你确定你们当时没有看错?”我们这些人抱着怀疑的态度也就算了,可连标子也不相信自己所言,柳飞羽的心情可想而知了,只见她一脸的失望,嘟着嘴巴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哼,不信拉倒,就当我没说过好了。”吴剑突然冷冰冰的说道:“那个方向的阴气很重,也许她们说的没错,或许那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与其在这里讨论无果,还不如过去一探究竟。”吴剑说完,也不管众人怎么想,径直朝沙丘的背面走去。我们自然不甘落后,带着些许的好奇,也跟了过去。到了沙丘的后面,往柳飞羽所说的地方看去,就见到百米之外的地方,正有几团绿色的光芒在空中跳动着,一点节奏也没有。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磷火,但仔细一看,又发觉不对,如是磷火的话,就算能腾空飞起,也不能随意变化火的形状。而眼前那几团绿色光团时而扩大,时而缩小,更会变化出各种形态,明显和磷火有着许多的差别,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是鬼魂?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不过从他们诧异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似乎也不知道那些诡异的光团是什么。陈紫蝶似乎非常的害怕,纵然这么多人在场,她还是吓得脸色惨白,更是不由自主的就缩在了桑克拉的后面,将他当做了保护伞。标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桑克拉那里,眼神中透露出古怪之色,过了片刻,回头对我们说道:“只是些阴火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过去看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标子这话说的非常奇怪,似乎他知道一些什么,不过他有意卖关子,我们自然不好多问,跟在他的后面,朝那几团鬼火慢慢靠近。那些鬼火和萤火虫发出来的光芒一样,只不过绿的有些异常,就好像能滴出水来似的,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我们到了那里,那几团绿色的鬼火突然就停止了下来,就好像它们有思想似的,我们正有些惊疑,那几团鬼火突然加快了速度,猛的朝前方飘去。标子大吼了一声:“追上去!”接着我们下意识的加快了速度,紧紧的在后面追赶那几团鬼火。然而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那几团鬼火飘了一段时间,居然一下子就消失在前面的黑暗中。等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才发现前面有一排房屋,是那种纯黄土垒起来的墙壁,顶子是由木头构建而成,不过好多地方都破了。可能这房屋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四处都透露出破败的迹象,里面都是沙子和掉落在地破木板子,唯独不见了那几团鬼火。标子嘿嘿笑道:“它们把我们引来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咱们今天索性就住在这里算了。”谭佳见标子有事情瞒着大家,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道:“那几团鬼火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标子似乎不打算再卖弄了下去了。笑着告诉我们,那些鬼火并不是常见的磷火,而是人死之后,尸体中产出来的阴火。说白了,就是人的阴魂行成的,说明这里死了很多人,而且怨气不散,才会产出那些鬼火。标子猜测。这些鬼火将我们带到这里来,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们在屋子里面找找,可能会发现有价值的东西。谭佳将信将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她似乎也非常忌惮那些鬼火,就和刘大鹏张教授三人返回,打算把骆驼牵到这里来。柳飞羽最怕这种无形的东西,和陈紫蝶不敢进屋,但好奇心又重。不时又伸拉着脖子往里看。屋子里很空荡,大概有五十平方的样子。左边还有两件略小一些的房间,估计是原主人的住房,不过里面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找了一圈,依然没有收获,我们几个人就有些怀疑标子的判断能力了。回到中间那个客厅,标子沉思了片刻,说道:“没有道理的啊,那鬼火把我们引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事情要告诉我们,怎么找了一圈,连一丝的线索都没有呢?真是太奇怪了了。”这时候谭佳等人已经把骆驼牵了过来,看我们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就道:“找不到线索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道你们还想自找麻烦?”看了看屋子里的环境,似乎比较满意,对我们笑道:“这里还不错,有木头可以用来生火,晚上住在这里,就不用怕冷了。”把骆驼安置好了后,我们把睡袋铺在房间的左右两边,几个人把那些**的木头收集到一块,点了火,就开始准备睡觉。沙漠里昼夜温度相差极大,白天四十多度,晚上只有十度左右,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适应能力不好的人,根本就是在受罪。柳飞羽告诉我们,今年还算好的了,往年的这个时候,白天有五十多度,甚至六十多度的高温,今年才四十八度,已经是老天爷格外开恩了。闲聊了一阵,睡意正浓,柳飞羽似乎又看到了害怕的东西,突然惊道:“都别睡了,你们看那堆火,是不是颜色变得不一样了?”我们几个人听到她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睡袋上坐了起来,仔细一看,还真别说,面前的火堆虽然烧的正旺,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可火焰的颜色却发生了变化,红色的火焰之中,似乎有一团绿颜色的火光闪耀着,那种绿颜色,和鬼火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桑克拉眼见陈紫蝶吓得浑身发抖,不由火气大涨,冲我们说道:“看来还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在捣乱,你们闪开,看我怎么收拾它。”他说完,将脖子上的佛珠取下来捏在手掌心,就准备坐下来梵唱。标子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立即阻止了桑克拉,他喜道:“别乱来,嘿嘿,真是歪打正着,我们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原来我们要找的东西不在屋子表面中,还是埋在了地下。”回头对李易山说道:“拿把钢铲来,其他几个人把那堆柴火移开,我倒要好好瞧瞧,这地下埋着什么玩意?”我一看标子那兴奋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暗道,这家伙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秉性,今天居然转了性子,要第一个抢着活干,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标子这人我最了解不过了,我们先前肯定被他骗了,那些绿色的光团根本就不是鬼火之流,或许跟宝藏和古董有关。那堆柴火很快便被桑克拉和李易山离开,露出了烧得发黑的沙地来,标子撸起衣袖,拿起钢铲,就开始清理那些黄沙。他干盗墓的勾当有些时日了,抡起铲子来,那是得心应手,加上又是铲沙子,速度更快,三两下就被他清理出一块空地来。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铲进去一米多的样子,铲子突然发出“铛”的一声,火星字顺着铲尖冒了出来。标子“哎呦”了一声,估计下手太重,人和铲子都被反震的力量推出去好几米远,差点就栽倒在地。标子的手臂估计被震得麻了,微微有些颤抖。他破口大骂道:“他娘的。什么东西这么硬。难道是石块?这就奇了怪了,沙子里面哪来的石块?”他奇怪极了,一边说,一边朝那个沙坑走去。我们好奇心也被提了起来,也跟了过去。标子二话不说,跳下了沙坑,双手往沙子里面摸了一下,似乎发现了什么。面色一喜,立即将边上的沙子清理开来。我们蹲在沙坑边往下看,就看见一块黑得发亮的石头从沙粒中露了出来,等到标子把所有的沙子清理干净,我们才惊讶的发现,那块黑色的石头竟然是一块长宽在一米五左右的石碑。那石碑上光滑如镜,既没留下文字,也没留下花纹之类的东西,看起来怪怪的,标子也有些疑惑。回头朝我们说道:“这里好端端的突然出现一块石碑,一定有古怪。来两个人帮忙,这石碑的下面可能有些名堂。”我们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不过好端端的挖出一块石碑来,还的确是有些古怪,不看看下面有着什么,说什么也不会死心。我叫上李易山,两个人翻身下去,站在了标子的跟前。我们带了撬棍在身上,三个人把撬棍的一头插在石碑下面,站好了位置,将撬棍的另一头放在肩膀上,喊了口号,就齐齐往上扛。那石碑最少有千斤的重量,虽然有撬棍在手,扛起来依然十分吃力,不过好歹是将它撬起来了。随着我们三个人的持续加力,那块沉重的石碑终于被我们掀翻了,可还来不及喘息一口气,突然感觉脚底下一滑,然后整个人就开始往下沉,还不等人反应过来,身子就失去了重心,猛的往下掉去,耳中听到的尽是谭佳等人的惊呼声。在那一刻,我脑子快速的运转着,思路非常的清晰,明白石碑下面是一个陷阱,我们三个人大意之下掉了进去。不过还好,这陷阱并不是太高,一瞬间我们就落到了底,让人值得庆幸的是,下面也没有插上尖刀之类的东西,只不过里面有一股极浓的臭味。我们三个人几乎摔成了一团,相互抱怨着站起身来,就听谭佳在上面担心的问道:“你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接着就是几道手电的光速照了下来,刺得我们连眼睛都睁不开。“我们没事,下面有蹊跷,你们丢两支手电下来。”标子用手敲了敲地面,起身对我们说道:“真是奇怪了,这里好像铺着石块。”不大一会儿,上面有人用绳子拴着手电放了下来,我们抬头看去,才发现,洞口离我们下面最多是三米的样子,难怪我们掉下来回没事。我和李易山一人拿过一支手电,借着光束一看,发现身后是一条甬道,大概有二十米左右的样子就到尽头了。标子说的没错,但不光是地面铺了石头,这个甬道的上下左右都是用大块的石头砌成的,缝隙处处理的极好,连刀子也插不进去。我有些好奇的问道:“这里是干什么的,怎么感觉和古墓中的甬道很像,难道这下面也是放棺材的地方?”标子叫我们不要废话,过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们三个人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所以过去的时候,都是非常的小心,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不过到了甬道的尽头才发现,那里居然是一间石室,比一个客厅大不了多少,房子的中心处有一个大木箱,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一些啥。一进到这间石室里头,之前闻到那股臭味就更加浓烈了,而且好像是从我左边的方向传来的。我扭过头好奇的看过去,只一眼,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更觉一股寒气直往脑门上窜,险些连手电筒也抓捏不住了。我万万没有想到,在石室左边的那个角落里,竟然诡异的坐着一排干尸,他们背靠在墙上,空洞的眼眶正看着我们这个方向,更要命的是,他们的大嘴全部张开着,下巴就像被人撕开了似的,下颚都快掉到肚皮上了。标子和李易山见我这里半天没有动静,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一看我的表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当即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不过他们两个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又恢复了过来。标子的胆子极大,拿过我手里的电筒,慢慢的靠了过去。到了那些干尸的面前,他蹲下去仔细查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发出“咦?”的一声。我这时终于冷静了下来,李易山对我点了点头,就和我一起朝标子那里走去。到了标子那里一看,就见他手里多了一个红色的小箱子,上面有些雕饰,非常的细腻,这样精美的小木盒,一看就知道不是近代之物,标子如获至宝,当即哈哈大笑道:“果然有宝贝藏在这里,哈哈,这下我们发了。”(未完待续。)</dd>t 第十四章 怪物 我们一行人走到沙漠深处,正准备安营扎寨的时候,出去方便的柳飞羽和陈紫蝶突然尖叫了一声,我们闻讯赶去,却发现半空中飘着五团绿色的鬼火。我们跟着鬼火的脚步一路追去,看见了一排被遗弃了的旧房屋,财迷心窍的标子在里面找到了一条甬道,发现了一排死尸。那些死尸的表情十分夸张,就好像死前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一般,整个下巴都要掉下来,看得人心里毛毛的。死尸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军绿色的夹克,看上去应该是六七十年代的产物。在死尸的旁边,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木箱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因为我们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些死尸上。标子在死尸的身上搜寻了一番,就找到了一个文具盒大小的木箱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一看就知道不是近代之物。标子捧着那个木盒激动不已,就像发现了无价之宝似的,已经变得欣喜若狂。李易山这时候突然反应了过来,冲标子微微恼怒的说道:“死胖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藏了东西,所以才这么积极的叫大家到这里来?”那木盒上挂着一把铜锁,也不知道里面装了啥玩意,标子拿在手里一直把玩着,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对于李易山的提问就好像没听到似的。过了好久,标子才从那副着迷的神色中走出,拿出身上的匕首,往铜锁那里一撬。“叮当”一声轻响。那把铜锁就被他挑开了。刚把盒子打开。顿时五团绿光射出,那绿色的光芒很柔和,却能把整间石室照亮,也把人的脸照绿了,看起来非常的诡异,容易让人联想到鬼怪云云之类的事情。标子激动的哈哈一笑,将木盒中的事物拿了出来,我们一看。居然是五颗鸡蛋大小的绿色珠子,那柔和的绿色光芒正从珠子上发出来。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失声说道:“我们在外面看到的那五团绿色光芒,根本就不是鬼火,而是和这珠子有关,对不对?”标子一边欣赏那些绿色珠子,一边随意的答道:“还是老杨你聪明,没错,那五团绿色的光芒正是这珠子的器灵,而这珠子。是那深海之中的千年老蚌腹中所产。寻常的千年珍珠,就是无价之宝了。更何况这极为罕见的绿色夜明珠?”传说中,只要上了年数的宝物,都会产生器灵,它们似乎有思想,有低微的法术,甚至可以变化成人形,但却从来不害人。古时候有寻宝客这一职业,那些人寻宝,往往是根据器灵的强弱来评判宝藏的价值,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去盗宝。我心中一动,没想到器灵这样的事情,居然还是真的,以前倒真是孤陋寡闻了。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这几颗长相平平的绿色珠子居然会是传说中价值连城的的夜明珠,难怪它们会发出那样强劲的光芒来。李易山常年在外探险,得到了有价值的东西,往往会拿到市场上去拍卖,久而久之,他在拍卖行上见过的宝物也是不计其数。听得标子说是罕见的翠绿夜明珠,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们激动的说道:“这就是翠绿夜明珠?我的天,据说这种夜明珠几乎绝迹了,只有英国皇家还收藏着一颗,但从来没有人见到过,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石室里,居然会一次性发现五颗,这简直就是奇迹啊。”标子一边细细的看着那些夜明珠,一边点头说道:“没错,所以我才说这是无价之宝。哈哈,这下子发达喽,别说下辈子,就是一百个下辈子也不愁吃喝了。”我发现标子越来越痴迷,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就朝他说道:“这些人死的很有问题,我总感觉这个石室里怪怪的,既然东西到手了,还是赶紧离开吧。”标子把那五颗翠绿夜明珠放在一个小型的保鲜袋里面,就好像生怕有人会抢了他的珠子似的,居然放进胸口贴身藏着。标子看了看旁边那个大木箱,对我贪婪的说道:“既然来了,就把这里彻底的翻个底朝天,说不定还有值钱的玩意儿。”那个大木箱早被人掀开了,但由于有一米多高,不到跟前去,还真看不见里面有着什么东西,标子财迷心窍,就想过去看看,我立即拉住了他,正色说道:“老伙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过去了,我总感觉这里有些邪门啊!”标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说老杨,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时日了,你的胆子没有往上涨也就算了,怎么还越来越小了?怕什么,有哥们我在,就是真有邪门的玩意儿,我也能叫他立即趴下。”标子说完,不顾我和李易山的阻拦,径直走到了那个大木箱的面前,他脸上透露出兴奋的神色,估计认为木箱中还有值钱的玩意。标子贼笑了一下,就把头探进木箱子里头去看,只一眼,他脸上贪婪的神情突然消失,似乎看到了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脸上的肌肉都僵住了,露出一副十分恐惧的神色。我和李易山两个人觉得事情有些古怪,正要过去看看,不料标子大叫了一声,突然回过头来,面色变得狰狞可怖,发出“赫赫”的古怪笑声来,听得人心底发寒,更要命的是,他双手死命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似乎要把自己掐死了才甘心一样。我先前就怀疑过,这里可能是一个墓室,而那个木箱子多半就是一个棺材,说不定里面还有一只粽子,而那些死尸,很有可能就是粽子的杰作。以我对标子的了解,一般的粽子,他一个人完全可以单挑,而厉害的粽子,有我们三个人在。问题也不是很大。所以才放心让他去查看那个木箱子。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不知道他在木箱中看到了什么东西,居然一瞬间就变了个人似的,又是怪笑,又是折腾自己,感觉跟中了邪似的。木箱子里面到底有什么?我脑袋里满是疑问,但我可以肯定下来,绝不是粽子一类的存在。当下也来不及把诸多的疑问想清楚了,眼看标子满脸通红。就要窒息而死,我和李易山奔了过去,一人拽住他的一条胳膊,就把他往一边拖。可是标子就像发了狂似的,他气力极大,一把推开我们两个,又继续掐住自己的脖子。李易山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对我说道:“胖子的力气太大了,我们能阻止他一时,阻止不了他一辈子。要想真正的救胖子,关键在于那个木箱。我怀疑里面藏着邪物。只有解决了里面的东西,死胖子才会消停下来。”他这样一提醒,我立马反应了过来,没错,标子是看了木箱中的事物之后,才变成这样的,要想救他,只能将里面的东西毁掉,或者说,杀掉。我根本来不及多想,拿出身上的匕首,猛的朝那大木箱冲了过去。我几乎眨眼之间就到了那木箱的跟前,根本来不及看上一眼里面的东西,匕首就朝木箱中刺了进去。只感觉匕首刺在一团腐肉上面,一刺就进去了,凭手感判断,好像跟扎在一个活人身上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没有鲜血飞溅出来。我心底微微动容,难不成我真猜中了,这木箱中是一具白毛僵尸?可也不对啊,僵尸身体坚硬如铁,我的匕首怎么可能刺进去?我越想越是纠结,索性不再犹豫,把心一横,就探身过去一看。木箱里面果然有许多的陪葬品,玉器,金银器都有,手电的光芒照在上面闪闪发光,让人眼前不由得一亮。不过下一刻,我整个人就像被电流击中了似的,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握住匕首的右手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在这之前,我想过许多种可能,木箱中的可能是僵尸,或者骷髅一类的存在,但事情往往出人意料,被我的匕首刺中的东西不是僵尸,也不是人,而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那怪物长着一个豹子脑袋,肩膀那里也有两条手臂,却比我的手臂要细上许多,感觉和婴儿的手臂差不多;它整个上半身看起来,还是和人很像的,只不过它的下半身……居然是一条蛇尾,而我的匕首正插在蛇尾上!我浑身如坠冰窖,冷汗不停的从身上冒出来,想要惊叫一声,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主了似的,一点儿的声音也发布出来。我正吓得半死,突然那怪物的眼皮子毫无预兆的动了一下,就把眼睛睁了开来。我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我的爷爷,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居然没有瞳孔和眼白,眼珠子整个都是黑色的,就好像两个黑漆漆的无底洞。让我心惊肉跳的是,那怪物的那双眼珠子就好像有魔力似的,让我看了一眼后,视线就再也无法转移了。这发生的一切事情,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但给我的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正打算想个办法退开一步,突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忧伤来,眼前的画面一闪,就看到了死去的小玲,她正对我微微笑着,招手叫我过去。我高兴的手舞足蹈,可我刚要迈步过去,一个长着豹头蛇尾的怪物就将她掳走了,速度快的没边,我想阻止也来不及了。我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猛的朝那怪物冲了过去,却不料画面一变,二丫突然出现在我的怀里,她身上一丝不挂,嘴里直冒鲜血,对我幽怨的说道:“我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我低头一看,心底不由得绝望起来,没错,我一下子想起来了,二丫被老蔡开枪打中了胸口,就算神仙来了,这会儿也没得救了。想起二丫对我的种种,我的心就像被人扎了一刀似的,竟然疼的喘不过气来。刹那间,我的双眼就被泪水迷糊住了,嘴里不停的呼唤着二丫的名字,可一切都无济于事,二丫已经永远的沉睡了过去。也就在这时候,那个怪物又出现了。它狞笑着朝我游过来。那条其丑无比的蛇尾猛的朝我卷来。我悲愤的大骂了一句。就想找它拼命,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在这一刻居然不受的我控制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怪物的蛇尾,将我怀中的二丫卷了去,然后邪笑着离开。就在怪物消失的那一刻,谭佳又出现了,他眉头微微邹起。对我有些不快的说道:“你到底隐瞒了多少的事情,你和三叔之间究竟有着什么勾当?”我现下已经心灰意冷,根本就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甚至连看她一眼也没有,只是呆呆的看着二丫消失的那个方向,眼睛一眨也不眨。谭佳面色一变,掏出一把手枪,就对准了我的脑袋,她怒极了的喝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快说,不然我一枪打死你!”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脑门上。我依然无动于衷,在那一刻,我真想死了算了,谭佳一枪打死我,倒是解脱了我,这正合乎我的心意。谭佳冷笑了一声,手指一动,就要开枪,却在这时候,我的眼前一黑,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大木箱,里面正躺着那邪恶的怪物,不过它此刻已经死了,但似乎死得不瞑目,一双可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就好像是我杀了它一样。我冷笑了一声,心道你这是活该,突然脑袋里翁的响了一下,一下子清醒过来,不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一直就在这里,那怪物也从来没有复活过。我心下一凉,知道是那怪物的眼睛在作怪,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就是移不开。更可怕的是,我的双手居然机械性的举了起来,开始朝自己的脖子掐去,我一下子想起了标子当时的古怪之举来,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是了,标子当时是清醒的,只是他的疯笑,他的动作都是身不由己的。我心里大叫糟糕,却想不出对付的办法来,下一刻,我的双手就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顿时半点也呼吸不得。我的身子一转,就开始朝李易山走去,他此刻正在阻止标子的自杀行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古怪举动。眼看着就要离他越来越近,突然之间,我感觉嘴里一股血腥味传来,才发现是自己双手掐的太死,舌头不由自主的从嘴巴里伸了出来,被牙齿咬出血来了,感觉舌头似乎要断成两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我鲜血流进嘴里的那一刻,我浑身一颤,身体一下子就恢复了控制权。在我双手松开脖子的那一刹那,我大嘴张开,猛的吸了一口气,浑身一软,竟然跌倒在地。过了片刻,我的身体才恢复一些体力。我极费力的站起身子,一下子想到了关键处,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捡过标子掉在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下。这一次我的手法倒比前两次娴熟多了,所以力度用的极好,刀子只割破了皮肤,就再也没有进入半寸。一眨眼的时间,我的手指头那里就出现一丝红线,接着一滴一滴的鲜血从中冒出,我不敢浪费一丝的鲜血,全数的涂抹在匕首上。将整个匕首都染成了红色,我把手指头放嘴里吸吮了几下,伤口那里的血就被止住了。我把沾满鲜血的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就朝那个装有怪物尸体的大木箱走去。在那一刻,我的心态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连一丝波澜也没有,所以更谈不上害怕紧张什么的。当我走到木箱的跟前时,里面躺着的怪物似乎预感到危险的降临,猛的从木箱中坐了起来,我却一点儿也不意外,双手举着匕首,就朝他胸口用力刺了过去。匕首几乎没有一丝的阻碍,整个没入它的胸口,就见那怪物猛的张开大嘴,摇头晃脑的厉啸了一声,一股臭味朝我迎面扑来。我也不躲闪,将匕首横着切了过去,那怪物的心口上立时就多了一条十公分长的口子来。这一下可能要了它的老命,疼得它几乎是逃也似地从木箱中跳了出来,这倒出乎了我的意外,不过幸好,它抽身之际,那把匕首被我收了回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李易山自然注意到了,当他看到那个怪物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心底暗道不好,当即大吼了一声:“小心!不要看他的眼睛!”可是我喊得太迟了,李易山已经魔怔住了,我见回力无天,心下当即一凉。不过那怪物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受了重创,害怕的蜷缩着身子,似乎想朝甬道那里逃去。我哪里由得了它,当即一个箭步冲过去,就拦在了它的跟前。它对我又惊又怒,一双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我和它就这样僵持了下来。ps:ps:感谢龙盟的月票和打赏,感谢某野,夜永无同月,吴笔,wydyawyd,长风斩月圆,莫语莫问,荏苒芳華,不死奸臣,看客老徐来也等人的打赏,在这里鞠躬感谢你们了。当然了,还有订阅我的读者们,虽然有两千多的收藏,只有一百人真心订阅我的书,但我也很高兴了,没有你们这一百人的真心订阅,我肯定会丧失斗志,感谢你们陪我一路走来,希望你们能陪我走到最后。还有啊!如果我的章节上传的太晚,大家就不要等了,如果长时间熬夜,会把身体拖垮的,我就是这样,一个月的时间,就廋了十斤,现在只剩下一百零五斤了,真是伤不起啊!0。0t 第十五章 消失的国度 我回头一看,少了李易山的帮助,标子的双手再次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我看他舌头露出嘴巴好长一大截,脸色更是一片紫色,知道再过不久,这家伙就要死翘翘了。当下不再犹豫,挥舞着匕首,大叫了一声,就朝那怪物冲了过去。那怪物生怕再次被我手里的匕首刺中,连连退了好几米远,我正想趁胜追击,却不料它那大腿粗细的尾巴快速的一动,就像一条鞭子似的,朝我当头劈来,要是我被打中,肯定要半死不活。我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不退反进,纵身朝它扑了过去,到了它跟前的时候,临时身子一转,躲过了蛇尾的攻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了他的侧面,这一连串的动作,我几乎是一气呵成,用时都不到两秒钟。它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来声东击西这一招,根本来不及把那两米多长的尾巴收回来,我的匕首就朝它面门刺了过去。我这一招早就算计好了,哪里容得它躲避开来,在它大惊之下,匕首准确无误的刺中了它的脖子。不过这怪物好生奇怪,这是我第三次刺中了它的身体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伤口从来就不流血,或者液体之类的东西,就好像它的身体里没有水分似的。惊讶的同时,我手上的力气加大,匕首猛的插入了它的喉结之中,我再用力横切而过,它的脖子就被我切断了一般,整个脑袋都歪到一边去了。那怪物惨叫了一声,就一头栽倒在地。全身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它的蛇尾更是朝自己的身子卷了过去。不大一会儿就卷成了一个麻花的形状,却是再也不动了,应该是彻底的死了。在怪物死了的那一刻,标子和李易山就好像被雷劈了一下似的,浑身猛烈的颤抖了一下,停止下来的时候,身体就完全恢复了控制权。李易山和标子放下抓住脖子的双手,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只知道一个劲的喘着粗气,浑身就像虚脱了似的。李易山窒息的时间不长,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标子可就惨了,整个脖子那里都是手指头掐出来的印记,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我真担心他的喉结那里变了形,以后就这一副腔调了。过了好久好久,他们两个才恢复过来。李易山看了一眼墙角里死了的那些人,对我心有余悸的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群人也是被那怪物控制了心智,最后自己杀死了自己,他们吐出来老大一截的舌头,就是最好的证据。”标子摸了摸差点断掉的脖子,对我嘶哑着声音说道:“这群寻宝客可能和我们的遭遇一样,在沙漠中无意间看到了那些器灵,所以一路追了过来,却不料全部惨死在这里。不过那个蛇尾人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它的眼睛似乎有迷糊人的功效。”李易山点了点头,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不免有些后怕,就道:“没错,要是刚才那怪物再迟死几分钟,我肯定就要步入那些寻宝客的后尘。这怪物看上去像是人兽的混合体,难道说,是杂交产品?”标子白了他一眼说道:“杂你个头,这里的东西一看就知道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那时候有个屁的杂交技术啊?”标子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问道:“不过老杨,那怪物的幻术那么厉害,你是怎么从中挣脱出来的?”我故作神秘的说道:“我身上有的一样东西,你身上没有,那就是我的绝招。”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地上的怪物,对标子二人说道:“好了,我们该上去了,不然其他人要担心了。”在路上,标子一直在想,究竟我身上比他多了一样什么东西,他百思不得其解,好几次都来问我,叫我公布答案,都被我一笑置之了。李易山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突地笑道:“嘿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多了的东西是童子血吧!”标子猛的一拍脑袋:“原来如此,哎呀,早知道会干这一行,说什么我也要保持纯洁之身,可恶的阿花,都是她勾引了我,害我练不成绝世武功。”我们到了洞口那里,顺着绳子往上爬,到了上面,谭佳有些着急的问我们,为什么在下面呆了那么久,究竟在里面发现了什么。标子最擅长恺大山,把刚才的遭遇添油加醋的告诉了众人,总之一句话,要不是他标爷在,我和李易山绝对玩完。不过五颗翠绿夜明珠的事情,却被标子隐瞒了下来,我知道这小子爱财如命,那五颗珠子是他拼了性命不要得来的,又岂会舍得上交充公。不过让我非常意外的是,李易山却没有揭穿标子的假面具,对于那五颗珠子的事情,他是一字未提。张教授想了一会儿,对我们说道:“随着近年来的考古发现,这种变异人的尸体已经频频出现在世人面前,有的是人首蛇身,有的是人首鹿身,不过让考古学家们很奇怪的是,对于这些变异人的起源,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就连它们的藏身处也找不到,只是发现它们的死尸而已。”张教授是古生物学家,对于这些古怪的生物,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听说下面有只怪物,就动了心思要下去看看。其他人对于怪物也非常好奇,听得张教授这么说,更是立即赞成,不过陈紫蝶非常的胆小,却是打死也不下去了。谭佳对标子说道:“以防不测,你在上面照顾紫蝶,其他人跟我下去看看。”标子有大美女陪着,自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我和李易山当先顺着绳子滑进那甬道里,在前面为大家带路。到了那个石室后。登时我就傻了眼。那怪物的尸体不知道出了何种变故。居然在片刻之间,就只剩下了一堆白骨。我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妙,回头又去看那墙角里的一排死尸,只一眼扫过去,心下当即升起一股恶寒,没想到那一排死尸也变成了一堆白骨,但仍保持着先前的那副怪异的姿势。我和李易山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不可思议的色彩。谭佳等人虽然也很疑惑,不过分析不出具体的原因,也就不多琢磨这件事情了。张教授对我们笑道:“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就别去费脑筋了,虽然只剩下一堆白骨,不过价值还在。”张教授早有准备,脸色露出兴奋的神色,拿出高清数码相机,就去给那怪物拍照。其他人对于那怪物留下的白骨没有多大的兴趣,就去看木箱子里面的东西。希望找到墓志铭之类的东西,搞清楚那怪物的由来。木箱子里面的陪葬品极多。大大小小起码有几千件,我们在里面翻找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墓志铭之类的东西,倒是发现了一件十分奇特的玩意。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金牌,上面没有任何的雕刻和纹路,不过却写满了扭扭曲曲的蝌蚪文。谭佳觉得那面金牌可能有些价值,就放到了口袋里,回头对我们说道:“这些陪葬品的价值无法估量,等我们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里通知鄯善县的相关部门,时间不晚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都回去吧。”我们刚回到洞口那里,正准备顺着绳子爬上去,就听到上面传来标子大骂的声音,接着就是响起的阵阵枪声。谭佳面色一变,对我们说道:“不好,上面可能出现了变故,赶紧上去看看。”知道事情紧急,大家也不罗嗦,只用三分钟的时间,所有人就回到了上面的屋子里。我四处一看,标子不知道哪里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陈紫蝶一个人,她似乎遇到了非常害怕的事情一样,蹲在屋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脸色一片苍白。谭佳一边安抚她,一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跟你在一起的那位男同志呢?”陈紫蝶打着哆嗦,一脸害怕的指着屋子外面说道:“狼,好多的狼,太可怕了。”我们正一脸的惊讶,就听到几声“嗷呜!”的狼叫声从屋外传来,接着是时断时续的枪声响起。谭佳回头吩咐道:“留下两个人在屋子里守着,其他人拿好武器,跟我到外面去支援孙大标。”我担心标子的安危,根本来不及多想,拿起睡袋旁边的冲锋枪,箭一般的冲出屋子,倒比其他人快了一拍。今夜圆月如盘,光芒洒下来就像给沙漠披上了一层银霜,就算没有手电筒,一样可以看清楚四周的景物。标子也不知道把狼群引到哪里去了,我出去的时候,只看到门口那里躺了几头狼的尸体,还有一些子弹头。我凭直觉往一个沙丘那里奔去,刚要转弯过去,突然几条黑影从沙丘的后面扑了出来,速度快的就像一阵风。我刚反应过来,接着一连串的子弹朝我这里射来,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地一滚,朝一边躲了开去,回头一看,刚才偷袭我的两头饿狼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我心底暗道刚才好险,要是我反应慢了半点的话,估计那几颗子弹就打在了我的身上了吧。不用说,开枪的人是标子那家伙,我刚要叫他的名字,却不料这家伙的身影就从沙丘后面蹦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十几条饿狼,情况险之又险。我冲标子大声喊道:“姓孙的,你杨爷爷救你来了,这回你可要把眼神放利索点,别再乱开枪了。”标子一路狼狈的往我这边逃来,还不时回头开上几枪,等他到了我身边时,我才发现,这家伙不仅满头大汗,而且身上多了好几道伤口,正有鲜血流出来。他见了我,脸上大喜:“他娘的哥们,总算是把你盼来了,要是再迟上片刻,你兄弟我就要归位了。”他话刚落音,那些狼群就一路嚎叫着奔了过来,我们两个不敢大意,立即开枪射击。这时候其他人也已经赶到。连续不断的枪声立即就响了起来。谭佳一边开枪射击。一边问道:“怎么回事。沙漠里怎么还会出现狼群?”标子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也郁闷啊,按道理说,沙漠中的都是独行狼,四五条狼结伴而行就已经是奇迹了,今天咱们是撞了哪门子邪了,居然遇到了群狼。我刚才大概的扫了一眼,这些狼的数量足有四五十,好像还有一条头狼。”受到如此之多的子弹攻击。那狼群顿时乱成了一团,死的死,逃的逃,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要不是地上还留着狼的尸体,我还真以为刚才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我的幻想罢了。等了一会儿,确定那些狼都走远了,我们才松了一口气。这个夜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多人都有了疲态。倒在睡袋上,就不想动了。不过又担心狼群去而复返。半夜的时候偷袭我们,只好叫两个人轮流守夜。似乎运气不错,整整一夜过去,那些狼群也没再来找过我们的麻烦,我们收拾了一番,又踏上了新的旅途。今天大家的状态都非常的好,因为我们知道,再有半天的时间,我们最终的目标,楼兰古国就要到了。众人都显得有些激动,一路上有说有笑,气氛倒比前几天活跃多了。三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一块极为平坦的沙地上,柳飞羽指着前面对我们笑道:“呵呵,终于到这里了,我们再前进两里路的样子,就可以看到考古队在这里留下的标示牌了。”原来在早些年前,国家就组织了一批考古学家来到这里进行考古,让那些考古专家们兴奋的是,不知是得了老天爷的眷顾,还是自己的运气够好,他们在一片极为平坦的沙海之中,发现了楼兰古国的旧址。考古学家们历时三个月,在楼兰旧址中发现了许多的珍贵文物和资料,更发现了几处墓地,于是进行抢救性挖掘。其中几座墓葬外表奇特而又壮观,围绕墓穴的是一层套一层共七层由细而粗的圆木,圈外又有呈放射状四面展开的列木。那墓葬的整个外形像一个大太阳,不由得让人产生各种神秘的联想。它的含义究竟如何,目前还是一个未解之谜。不过让人很遗憾的是,楼兰古国那里经常发生风沙天气,时间一长,被风吹起的黄沙就会将楼兰古国整个掩埋掉,光从表面上看,根本就无法发现一丝端倪。考古学家们正是担心这个原因,于是在楼兰古国旧址,以及发现的古墓处打下五米长的钢管,以便下次再来的时候,就算楼兰古城的旧址被风沙掩埋掉了,也能以那些钢管,找到古城的位置。标子对于古墓的事情十分上心,似乎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拍脑袋对我们说道:“楼兰古国虽然不是什么大国,不过好歹也是一个国家啊,按道理说,这附近应该有大型墓葬出现才对,可是为什么考古学家们将周围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是找到普通的墓葬群呢,这好像说不过去啊?”张教授笑着解释道:“楼兰古国虽然是一个国家,不过国力并不强大,人民生活的也很艰难,在那种情况下,不搞大型墓葬制度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财力有限。”刘大鹏就道:“这也不一定,就像一代君王曹操,他就对自己的墓葬制度要求很严格,规定一切从简,不允许大兴土木,建造奢侈墓葬,就连手底下的大臣,也不允许。如果古楼兰人的思想和曹操一样,那么考古学家们又怎么能找到大型墓葬呢?”标子摇头说道:“曹操的古墓已经被发现了,虽然里面的布置十分简单,陪葬品也只是一些普通的器件,不过地宫的规模还是很大的。可是你们看看古楼兰发现的那些墓葬,规模什么的几乎是一模一样,里面也没有太多的陪葬品,一看就知道是普通的墓葬群,我怀疑真正的王级墓葬群还没有被找到,可能是设在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边说表走,两里路很快被我们走完,但让人失望的是,这里还是一片平坦的沙海,不仅看不到所谓的古楼兰旧址,就连那些考古学家们留下的指示牌也看不到,要不是柳飞羽是标子的人,我还真怀疑她给我们带错了地方。见众人一脸的失望,柳飞羽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出发前就告诉过你们,这里十有**是被黄沙掩埋掉了,可你们抱着侥幸的态度硬要来到这里,现在灰心丧气了吧!”桑克拉看了一眼标子,心里头不知道又有了什么鬼主意,他贼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关系,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一个盗墓专家吗,给他一把铲子,还怕挖不开这些沙子?”t 第十六章 重见天日 标子愣了一下,才明白桑克拉所说的‘盗墓专家’是指自己,于是没好气的说道:“放你妈的臭屁,你以为是盗墓啊,随随便便挖个盗洞进去就可以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要探索的是整个楼兰古国的遗址,这么宽广的面积,别说是我了,就是来一支超级考古团队,半年时间里,也未必能把这么多的沙子清理干净。”谭佳看了看四野的黄沙,回头对我们说道:“他说的很有道理,看来这次我们真的是白来了,既然如此,我们只有打道回府了。不过你们也不要失望,我们的收获还是有的,那个鬼屋下面的墓室里不是还有很多陪葬品吗?只要我们带回去了,也是大功一件。”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就准备返回到鬼屋那里去,此次无功而返,众人都有些无精打采,骑在骆驼的背上,没有人多说一句话。不大一会儿,我们就走出了楼兰古国的旧址所在地,前面又开始出现连绵不绝的沙丘来,我们按照路线,转了方向,开始朝鬼屋那个方向而去。就在此时,在前面一座大沙丘的后面,突然传来许多古怪之极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杂乱,但应该是野兽发出来的声音。我们身下的骆驼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凄厉的嘶叫了几声,居然不听我们的使唤,掉转头来就跑。骆驼一乱,我们的队形也跟着乱了,谭佳有些着急的说道:“沙丘的后面到底有着什么,这些骆驼为什么吓成这个样子,再这么任凭它们下去。我们就要分散了。”骆驼们奔跑的速度极快。我们坐在上面颠簸的十分厉害。好几次我都差点从骆驼的背上摔下来。我转头一看,不免有些惊讶,别的人也就算了,都是经过训练的人,只要手劲够大,死死的抓住骆驼背上的缰绳,倒也不至于摔下驼背。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柔弱不堪的陈紫蝶居然在驼背上坐的稳稳的。这倒让我大大的意外了一番,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先前还真是小瞧她了。我们拼命的拉住绳子,努力的控制着骆驼的方向,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是把它们稳住了,才发现鬼使神差之下,我们又回到了楼兰古国旧址那里。我们立即翻下驼背,以防骆驼们再次乱走。就把所有的缰绳连接在一起。这时候身后那野兽的叫声越发的大声,感觉近在咫尺。我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在我们身后的千余米处,突然出现了许多密密麻麻的黑点。那密密麻麻的黑点起码有几里路长,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正朝我们这边迅速的奔来。柳飞羽取出望远镜看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不好!是兽群,数量多的数不过来,各种各样的野兽都有。”刘大鹏显然有些不相信,说道:“我们在沙漠里走了好几天,除了昨天晚上遇到了狼群之外,其他的野兽连一只都没看到,今天好端端的怎会出现兽潮?”柳飞羽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惊道:“我明白了,风暴,一定是风暴,每当有风暴要降临的时候,沙漠中的野兽都会有预感,于是它们倾巢而出,朝安全的地带逃亡,从而形成了眼前的兽潮。”“那怎么办?这又是兽潮,又是风暴的,哪一个都不好对付啊!”标子想了一下,就道:“野兽是从东边赶过来的,说明暴风也是从那边来的,我们改变方向,往南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都别傻站着了,时间不等人,赶紧着走吧!”标子说的不无道理,众人齐齐点头,催促着那些骆驼开始往南边而去,可是就在这时候,沙漠中突然出现一股乱风,带起漫天飞舞的黄沙,朝我们劈头盖脸的落下来。被那乱风一吹,我们险些倒在地上,可见风力之强大。身后的野兽就像疯了似的,很快就追上了我们,不过让人值得庆幸的是,为了躲避风暴,那些野山羊,沙漠巨蜥,苍狼等野兽,居然直接无视了我们,快速的从我们面前奔过去。有些野兽跑的慢了,很快被身后的同伴踩成了肉泥,那场面实在让人震撼。那些野兽的速度极快,就像一阵风似的,很快就把我们抛在了身后。这时候风力越来越强,稍不注意,人就会被狂风吹翻在地,我们只好取出钢棍,插在沙地里,一步一步的朝南边而去。本以为兽群过去了,接下来最大的危险就是风暴了,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有种窒息的感觉。只见东边的方向,那四野的黄沙就好像突然活过来了似的,竟然一波一波的朝我们这边涌来。用望远镜看了之后才知道,原来那移动的东西并不是沙子,而是那小拇指粗细的沙漠行军蚁。沙漠行军蚁是蚂蚁中的巨无霸,也是沙漠中最可怕的一样东西,它们的巢穴建在黄沙之下,扑食沙漠中的细小昆虫为生,也吃腐肉,寻常情况下,不大常见。不过一遇到暴雨天气,或者大风暴的时候,沙漠行军蚁会有非常强烈的预感,从而成群结队的爬出巢穴,寻找安全的去处。大量的沙漠行军蚁出行,比那兽潮要可怕的多,它们所经之处,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会在片刻间被它们啃个精光,连渣子也不会留下。一听说是沙漠行军蚁,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恐惧的神色,当即驱赶着那些骆驼,朝南边加快速度前行。奈何沙漠中的大风越来越厉害,别说是我们,就是骆驼们也被大风吹的东摇西晃,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眼看着沙漠行军蚁离我们不到百米之遥,张教授大惊之下猛的喝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只怕风暴还没有降临。我们就要先被这些沙漠行军蚁吃掉。我们不是带了汽油的吗。现在是时候派上用场了。”眼见风力越来越强劲,那些软弱的骆驼们似乎绝望了,索性不再反抗,它们挤在一块,全数跪在地上,就像那鸵鸟似的,把头埋在黄沙中,就再也不动了。这样倒省去了我们不少的麻烦。只管到它们背上取汽油就是了。一共有两桶汽油,每一桶都有四十公斤重,在张教授的指挥下,我们把汽油在周围浇了一圈,形成了一个防御圈。确定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标子一摁打火机,火苗窜出来接触到汽油,一下子猛的燃烧了起来。汽油被点燃后,迅速朝我们两边扩散,很快就成了一个燃烧着的大火圈。滚滚黑烟顿时冒了出来。也在这时候,那些沙漠行军蚁已经到了跟前。一些不怕死的沙漠行军蚁跃跃欲试,可还没有碰到那燃烧的火焰,就被烧成了焦黑一片,顿时,我们就闻到一股烤虫子的肉香味。其他的沙漠行军蚁闻到这股香味之后,立即躁动不安起来,一部分沙漠行军蚁忌惮火焰的高温,从一旁绕开走了,另一部分的沙漠行军蚁闻到烤虫子的香味后,却被勾起了食欲,一窝蜂的就去夺食同伴的尸体。吃完一同伴的尸体之后,那些沙漠行军蚁似乎意犹未尽,在火圈子外面不停的徘徊着,似乎想找到破绽,冲进来吃食我们这群人,但又害怕那汽油烧出的熊熊大火。僵持了几分钟,有些沙漠行军蚁再也忍不住了,猛的朝火圈子冲去。立时,大量的沙漠行军蚁被烧成焦炭,不过后面的沙漠行军蚁并不害怕,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进。如此这般的猛冲了十几分钟,沙漠行军蚁死了无数,却还是没有一只能突破防线,钻到里面来,这倒让我们心安了不少。那些沙漠行军蚁也不笨,知道突破不了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就不再做无谓的牺牲,但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一旁伺机而动。这时候风力越来越大,那汽油燃烧出来的火焰四处摇摆着,好几次都差点被大风吹灭,情势变得岌岌可危。标子一边继续添加汽油,一边回头对我们说道:“最后一点汽油了,要是烧完了它们还不肯离开,这一次我们就真的死定了。”我们本以为大火不灭,那些沙漠行军蚁就不会有所行动,熟知它们安静了一会儿,就又开始有所行动了。在我们大惊之下,那些沙漠行军蚁相互聚集,不大一会儿,就形成了一个个篮球大小的蚂蚁球,不等我们从吃惊中回过神来,那十几个蚂蚁球突然朝我们滚来。蚂蚁球刚碰到汽油燃烧的火焰上,表面顿时烧成了一片黑色,不过这并不影响它们前进的速度,蚂蚁球依然滚到了防御圈里面来了。我们本以为蚂蚁球纵然滚了进来,可在大火的燃烧下,也肯定全死了。我们正暗自庆幸,熟知那烧成炭状的蚂蚁突然动了一下,接着就像鸡蛋破壳似的,突然从中间裂开一个大口子。不等我们反应过来,成百上千的沙漠行军蚁就从那口子里面爬了出来。我们这才明白,那些沙漠行军蚁之所以聚成一个球形,并不是为了增加前进的速度,而是抱着牺牲一部分同伴的态度,达到他们冲出熊熊烈火的目的。一下子滚进来十几个蚂蚁球,成百上千的蚂蚁开始从蚂蚁球中钻出来,我们吓了一大跳,本来是想开枪的,可是那无疑是高射炮打蚊子,根本没有半点的作用,无奈之下,只好一边用脚踩死冲上前来的蚂蚁,一边往后面退。那些蚂蚁的速度很快,数量又多,不大一会儿,我们的身上就爬上来好多的蚂蚁,它们的牙齿不仅锋利,似乎还具备一些毒性,咬在身上是又痛又痒,简直就无法忍受。更为糟糕的是,那汽油快烧尽了,火焰变得越来越小,被大风一吹,居然一下子就熄灭掉了,这无疑是给我们雪上加霜。防御圈外的沙漠行军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眼见大火熄灭,一点儿也不犹豫,一窝蜂似的朝我们冲了过来。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众人的身上爬满了沙漠行军蚁。一时间惨叫声不断。标子更是忍不住大声叫骂起来。说什么自己一世英名。没死在僵尸手里,却要葬身在蚂蚁的腹中,这实在太窝囊了,日后就是到了下面,又有何颜面见自己的祖宗。一边拍掉身上的沙漠行军蚁,一边大声骂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这次真挂掉了。你第一个对不住的人就是我。”标子倒是还想回敬我几句,可身上的沙漠行军蚁实在太多了,一张口,就有沙漠行军蚁趁机钻进去,可能是咬到了痛处,这家伙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来。其他人也好不到那里去,身上的沙漠行军蚁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简直就成了一个蚁人。就在这生死关头,一股狂风猛的吹来,许多沙漠行军蚁连同黄沙被卷上了半空中。我们再也把持不住,整个人都被大风掀翻在地。风力还在加大。不等我们从地上站起身来,人的重心突然消失,只觉漫天的黄沙和沙漠行军蚁击打在身上,整个人就像风筝似的飘了起来。在那一刹那,耳中听到的是那狂啸的风声,以及同伴们惊呼的声音,我看着自己离沙海越来越高,心道这次是要玩完了。面对大自然的伟力,众生的力量都显得那样的渺小,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在汹涌的波涛面前,只能听天由命了。风沙漫天的飞舞着,使得我根本就睁不开眼睛,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停的在半空中翻滚着,时高时低,时而向前飘去,时而往后退。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那些骆驼,因为我们的所有物质都在它们身上,要是它们也被风沙卷走了,就算我们这些人侥幸在风暴中活了下来,最终也是难逃一死。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身上的风力突然一下子消失,接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接向下坠落。我惊恐的睁开眼睛,连现下的情况都没看清楚,人就落到了沙地上,那一下子摔得我五脏六腑都要从嘴巴里蹦出来,浑身都疼的厉害。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站起来,就那么随意的一眼看过去,整个人就像被雷电击中似的,一下子就蒙住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看到的居然不是漫无边际的沙海,而是一排接一排的房屋群。这些房屋群的结构和鬼屋的结构一样,都是沙土混合砌成的墙体,不过可能是年代太久远了,大部分的房屋都倒塌掉了,只剩下一堵残墙。随着我视线的延伸,我惊讶的发现,四面八方都是这种奇怪的建筑,而我正在这群建筑的中心处。在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又惊又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眼前所看到的房屋群,应该就是古楼兰国的旧址了。看来刚才的那场风暴不是一般的大,不仅将我们和沙漠行军蚁吹走了,也将无数的黄沙吹走了,正因为如此,深埋在沙海中的古楼兰旧址才得以重见天日。我一阵欣喜若狂,这次不但没有被沙漠行军蚁咬死,居然还发现了古楼兰旧址,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我高兴之余,又想起了其他的成员来,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如何了,现在是生是死,于是一边大呼他们的名字,一边朝前方走去。穿过了十几座古老的房屋,突然听到微弱的呻吟声从后面传了过来,我心下一喜,就循着声音的来源一路走过去。穿过了几段残墙,发现那时断时续的呻吟声是从前面的屋子里发出来的,我没有多想,当先就冲了进去。在那屋子里面扫视了一圈,在一断破墙的后面,我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想到却是谭佳。她可能从高空落下来的时候摔得比较重,把右腿给摔伤了,想奋力站起身来,却是屡屡失败。看见我走了过来,她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喜悦的神色,不过被她很快就隐藏了过去。我立即上前将她扶起来,她也不反抗,还对我说了一声‘谢谢’。我看她面色苍白,豆大的汗水不停的从额头上冒出,不免有些担心,就对她道:“如果受不了,就别再硬撑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桑克拉来给你看看。”谭佳摇了摇头,咬着压根说道:“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你放心,我还可以走的。”我看她如此坚持,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驾着她的右臂,两个人踉踉跄跄的走出了这间屋子。古楼兰的旧址十分庞大,虽然那些建筑群已经残破不堪,有的甚至变成了一片废墟,却还是可以感受到曾经的辉煌。我们不想在房屋群中穿梭,那样实在太费事,而且又阻挡视线,于是找到一条类似街道一样的过道,凭着自己的直觉,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就开始往前面走去。t 第十七章 神庙 一边走,一边喊着其他人的名字,可是喊了好半天,也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回应,我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安,出现这种情况,多半是其他人出事了。在那一刻,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不过回头一想,我和谭佳的身上没有带任何的食物,更没有饮用水,这样的处境和死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说不定下一刻,大家就会在阴间相聚了。这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走了不到半个小时,谭佳就受不了了,她浑身都是软绵绵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嘴里一直说着“我好渴”,我几乎是拖着她在前行。又走了十几分钟,我的喉咙就像被火烧了一样,干得连口水都快没有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扶着谭佳坐在一处屋墙的下面休息。谭佳为了节省体力,直接开始闭幕眼神,我静静的看着她,突然发现这些天的劳碌奔波,使得这个性格要强的女孩变得很憔悴了,整张脸都廋了下来,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怜悯之意。不知她是不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突然睁开了眼眸,我一时间看得出神,竟然忘记把目光转移了。等我感觉到不妥的时候,我们两个的眼睛已经对视上了,在那一刻,我心中生出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尴尬,顿时脸上火辣辣的一片。谭佳终究是女孩子,对视了片刻,就把目光移开了。却幽幽的说道:“我们这次是不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她这话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我。我也不知道这次的结果会如何。不过从目前的处境上来说,死的机会大于生,但我实在不想看到这个一向要强的女人变成这副绝望的摸样,不由安慰道:“也不一定,或许其他人都安然无恙,正牵着骆驼来这里找我们呢?”谭佳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你不用安慰我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比你更清楚。”转头看向我,她脸上又恢复以往的严肃,对我说道:“我可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不要管我了,一个人走吧,至少是一个机会。”我看她说的这么凄凉,心里头更加的不好受,一股血性直接往脑门上涌,就道:“说什么话呢?要走一起走,不然你想要我一辈子都愧疚啊。别废话了,我来背你。”她想要阻止我。可如今有伤在身,哪里又熬得过我,被我强行的背了起来。她知道劝我不住,索性不再挣扎,只是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有时候觉得,你跟孙大标真的不适合这门工作,我甚至后悔了当初的决定。可事到如今,后悔也晚了,你们已经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来了,就是想脱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微微有些诧异,总觉得谭佳这句话里透露着弦外之音,就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为什么我们就无法脱身了?你不是说,只要任务完成了,我们就能得到自由的吗?”谭佳没有出声,可能是在组织语言,过了好久,她才说道:“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我不能透露出太多的信息给你,因为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你只要记住,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从科研小组离开了,不再成为你们的领头人了,你和孙大标不要再有一丝的犹豫,赶紧离开科研小组,甚至是离开中国。”我隐隐约约觉得大事不妙,不过一时间又理不清头绪,不由急道:“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些什么?”谭佳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从前面闪出一道人影,速度奇快,我差点都没反应过来。但当我看清楚那人的面孔时,我心里顿时激动了起来,没想到突然杀出来的人是吴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他,心里就觉得踏实了许多。他看我背着谭佳,也没有觉得好奇,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没事就好,跟我来吧,其他人都在找你们呢。”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听吴剑话里的意思,其他人似乎都已经碰面了,而且没有谁出现意外。我心中不由在想,看来上天还是很眷顾我们这些人的,不但没让我们葬身在沙漠行军蚁的腹中,而且还鬼使神差的让我们找到了古楼兰旧址,这简直是奇迹了。吴剑似乎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带着我们两个穿过几道巷子,又绕过几处废墟,在一处保存还算完好的土房前停了下来。谭佳可能怕被人笑话,就叫我放她下来,让我扶着她进去就可以了。进去之后,只有柳飞羽和陈紫蝶在,其他人可能还在寻找我和谭佳的下落。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房间里面还有四头骆驼,背上还有着我们带来的食物和装备。看到我们两个,柳飞羽和陈紫蝶非常的高兴,立即将受了伤的谭佳扶了过去,一边给他拿来矿泉水,一边问她怎么样了,那场面就好像许久不见的好姐妹似的。我喝了几口矿泉水,就感觉舒服多了,坐下来一支烟还没有吸完,其他人就都回来了。看见我的第一眼,标子差点喜极泪下,当即和我来了一个熊抱,又笑骂道:“我说老杨啊老杨,你怎么老是喜欢折腾你哥们的小心肝呢,这一次还真被你吓死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可真活不成了。”闲聊了一阵,我才知道,其他人的遭遇和我一样,当时暴风卷走了之后,也都失散了。后来多亏了吴剑,在他一路寻找之下,大家才又重新汇合在一起,不过就连骆驼也找到了四匹,可就是找不到我和谭佳的下落,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妙。怀疑我们多半是被暴风卷到其他地方去了。大家商量了一阵。如果再次搜寻。还是找不到我的下落,就去古楼兰旧址的外面去找,如果还是找不到,就只好放弃了。还好我和谭佳福大命大,就在大家快绝望的时候,被吴剑找到了。标子告诉我,当时大多数人都快渴死了,好在有柳飞羽在。她一路上不停的吹口哨,终于唤回来四匹骆驼,随后他们又找到了其它六匹骆驼,不过很不幸的是,那几匹骆驼都摔死了。听说谭佳的右脚脱臼了,桑克拉就过去查看了一下,然后告诉我们,这是小意思,他最擅长的就是接骨了。桑克拉抓住谭佳的右脚,故意分散她的主意力。然后双手猛的一用力,我们就听到“啵咯”一声。谭佳疼的一下子扭曲了起来。不过桑克拉的技术还真不是吹的,没多久,谭佳就能试着走路了,桑克拉得以的说道:“在寺庙里的时候,那些武僧有几个不胳膊脱臼的,都是我给治好的,百试百灵。”闲聊了一阵,天就黑了下来,由于这一天折腾的实在太厉害了,不多时,大家就睡死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九点钟,不过让人很意外的是,今天居然是阴天,这样的天气,在沙漠里可谓非常难得了。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好好的探索这座古城遗址。古楼兰的大多建筑都倒塌了,唯一能保存下来的,就是那一段段的屋墙,我们走了许多地方,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不免有些索然无味。眼看着所有的地方就要被探索完,就在这时候,我们面前百多米外,出现了一座高塔,大概有四层楼那么高,通体都是由石头砌成的。找了这么多的地方,也只有这座高塔还算保存的不错,我们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那座石塔中,希望在里面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石塔共有三层,一层比一层小,最上面并不是我们常见的尖顶宝盖,而是椭圆形的顶子。我们从入口处进去,里面空间很大,起码有一个篮球场的面积,不过里面空荡荡的,只在最里面的位置有一座石雕。那座石雕有两米多高,一米多宽,雕刻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她赤足站立着,双手举过头顶,抓着一根造型奇特的权杖。为什么说那权杖奇特呢,因为一般的权杖上面,镶嵌的是宝石之类的东西,而这个女人手里拿着的权杖,最上面居然是一个骷髅头的造型。谭佳看了一会儿,沉吟着说道:“能被放在宝塔里被后人供养,这个女人的地位肯定非同寻常,有可能是当时古楼兰的女皇。”张教授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带着神秘的面具,又拿着骷髅权杖,看起来非常的邪门,应该不会是女皇之类的存在,我倒怀疑她是古楼兰的巫师。”标子点了点头,他道:“极有这种可能性,据我所知,骷髅头在巫师的心目中地位很高,代表着死神一类的存在,也只有他们,才会用到这种骷髅头权杖,皇家一般忌讳这个,肯定不会用这种邪门的玩意。”第一层里面只有一座巫师的雕像,不知道第二层里面又是什么,我们怀着好奇的心,踏上了通往第二层的石梯。到了第二层一看,只觉失望之极,没想到里面还是一座雕像,而且除了雕像之外,也在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不过这座雕像就很奇怪了,居然是一条盘成圆形的巨大蟒蛇,那蟒蛇的脑袋搞搞的抬起,嘴里那分叉的蛇信吐出来好长,一双眼睛更是诡异的红颜色。这条蟒蛇被雕刻的十分逼真,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活着的,标子怀疑那蟒蛇的血红色眼珠子可能是宝石,就动了歪心思,张教授立即止住了他,苦口婆心的劝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宝石,这东西你都不能碰,这可是极为珍贵的文物啊。”标子最受不了张教授那一套说辞,连连把话题岔开,朝我们问道:“这还真是奇了怪了,第一层是女巫的雕像,倒还在情理之中,可这第二层里面放了条大蛇,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蛇的地位比巫师还高?”张教授解释着说道:“可能古楼兰人崇拜蛇这种动物。甚至将蛇当做了图腾和守护神之类的存在。那样就不奇怪了。就好比我们崇拜龙一样。”“你说的也对。”想了想,标子对张教授调恺着说道:“老张,你这么有学问,不如猜猜,第三层上面又是着什么样的雕像?”张教授信心十足的说道:“按照等级的划分,第一层是巫师,第二层是守护神,那么地位最高的第三层里面。一定就是代表皇权的古楼兰国王了。”我们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上了第三层,果然,里面还是一座石雕,当我们走到哪雕像的正面,看清楚了他的摸样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座雕像长着一个豹子头,脸上全是黄毛,一双眼睛黑洞洞的,耳朵又尖又长,下半身更是一条巨大的蛇尾。整个看起来,分明就是我们在鬼屋下面见到的那个怪物。李易山当时就吓了一大跳。他脸色苍白的说道:“这不就是我们在鬼屋下面看到的那个怪物吗?怎么,难道古楼兰人最崇拜的玩意就是那怪物?”我也被搞懵了,从这座石雕上可以看出来,这种人首蛇身的怪物,在古楼兰人的心中,地位一定是最高的,如果张教授说的是正确的,最上面一层的雕像,就是象征着至高的皇权的话,那么这个怪物,岂不就是古楼兰的国王了?标子咽了咽口水,对张教授说道:“老张,这就是你所谓的皇权象征,这不是扯淡吗,照你这么说来,历代的古楼兰国王,不都是怪物了?”张教授估计也想不大明白,眉头邹的十分厉害,他喃喃自语的说道:“如果这个怪物不是皇权的象征,那会是什么呢?难道他代表的是神权?”我们被他的这个猜测给吓住了,标子当即就不赞成这个观点,他道:“什么狗屁神权,他要是神,还会被我们三个人灭了,我看就是一个怪物,古楼兰人见识短,还以为这种怪物时神的存在,所以就供起来了。”三层宝塔我们都逛了一圈,虽然有很多令人想不通的事情,不过又价值的线索一个也没有,张教授给所有的雕像拍了照,打算带回去给一些专家研究,或许能够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正打算走出石塔,就在这时候,柳飞羽“咦?”了一声,然后对我们说道:“你们过来看看,这里怎么有五个小孔啊?”我们走到她的跟前,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没错,在那座女巫雕像的下面,有着五个小孔,是呈一字型排开的。张教授觉得事有蹊跷,就用衣袖将小孔旁边的灰尘抹掉,结果我们惊讶的发现,下面有衣服图案,刻着的好像是一道紧闭着的大门,而那五个圆孔就开在大门的上面。标子左右看了一边,好奇的说道:“在这里雕刻一座门的图案有什么深意?”那大门分左右两扇,中间有一条门缝,标子似乎有些不相信,就拿出匕首往那门缝里插曲,一插之下,没想到匕首还真插进去了。标子诧异极了,对我们说道:“他娘的,难道这不是雕刻,而是真的有一扇门开在这地上?”我们也深表怀疑,就拿出工具,准备将这扇地下大门打开,可是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就像被铁水灌过似的,不管如何费力气,还真就是打不开。吴剑指着那五个圆孔说道:“那五个圆孔可能是钥匙孔,没有钥匙的话,光凭力气是打不开的。”用手电往那几个小孔里面照了一下,发现里面很深,总之没看见底,标子有点不信邪,就从背包里找出来一根绳子,在上面绑住一颗螺丝钉,就往那圆孔里面放去。绳子一点点的滑下去,大概滑进去十来米的样子才到底,标子回头对吴剑说道:“这么深,要是钥匙孔的话,你说那钥匙该有多长?”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那五个圆孔不是钥匙眼,那为什么会出现在门上呢?其他人讨论了好一阵,也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看着那五个圆孔,不知为什么,发现竟是那样的熟悉,好像那圆孔的大小在哪里见过一般。我看向标子,这家伙似乎在害怕什么,不敢和我对视,立即把目光移开了,就在那一刹那,我突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处,于是贼笑着对他说道:“孙大圣,这门下面一定有蹊跷,不下去看看,你老人家会甘心?快别藏着捏着了,把开启宝藏大门的钥匙拿出来吧。”“什么,他有钥匙?”其他人满脸的惊讶,目光全数放到了标子身上。标子白了一眼我,故作糊涂的说道:“老杨你是不是从天上摔下来把脑子摔坏了?***我又不是古楼兰人的后裔,哪来的钥匙?”t 第十八章 蝙蝠 张教授估计也想不大明白,眉头邹的十分厉害,他喃喃自语的说道:“如果这个怪物不是皇权的象征,那会是什么呢?难道他代表的是神权?”我们被他的这个猜测给吓住了,标子当即就不赞成这个观点,他道:“什么狗屁神权,他要是神,还会被我们三个人灭了,我看就是一个怪物,古楼兰人见识短,还以为这种怪物是神的存在,所以就供起来了。”三层神庙我们都逛了一圈,虽然有很多令人想不通的事情,不过有价值的线索一个也没有,不免有些失望。张教授兴致勃勃的给所有的雕像拍了照,打算带回去给一些专家研究,或许能够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下到最底层,我们正打算走出神庙,就在这时候,柳飞羽“咦?”了一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然后对我们喊道:“你们过来看看,这里怎么有五个小孔啊?”我们走到她的跟前,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没错,在那座女巫雕像的下面,有着五个小孔,是呈一字型排开的。张教授觉得事有蹊跷,就用衣袖将小孔旁边的灰尘抹掉,结果我们惊讶的发现,下面有一副图案,刻着的好像是一道紧闭着的大门,而那五个圆孔就开在大门的上面。标子左右看了一边,好奇的说道:“在这里雕刻一座门的图案有什么深意?”那大门分左右两扇,中间有一条门缝,标子似乎有些不相信。就拿出匕首往那门缝里插曲。一插之下。没想到匕首还真插进去了。标子诧异极了,对我们说道:“他娘的,难道这不是雕刻,而是真的有一扇门开在这地上?”我们也深表怀疑,就拿出工具,准备将这扇地下大门打开,可是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就像被铁水灌过似的,不管如何费力气。还真就是打不开。吴剑指着那五个圆孔说道:“那五个圆孔可能是钥匙孔,没有钥匙的话,光凭力气是打不开的。”用手电往那几个小孔里面照了一下,发现里面很深,总之没看见底,标子有点不信邪,就从背包里找出来一根绳子,在上面绑住一颗螺丝钉,就往那圆孔里面放去。绳子一点点的滑下去,大概滑进去十来米的样子才到底。标子回头对吴剑说道:“这么深,要是钥匙孔的话。你说那钥匙该有多长?”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那五个圆孔不是钥匙眼,为什么会出现在门上呢?其他人讨论了好一阵,也没有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看着那五个圆孔,不知为什么,发现竟是那样的熟悉,好像那圆孔的大小在哪里见过一般。我看向标子,这家眼睛游离不定,伙似乎在害怕什么,不敢和我对视,立即把目光移开了,就在那一刹那,我突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处,于是贼笑着对他说道:“孙大圣,这门下面一定有蹊跷,不下去看看,你老人家会甘心?快别藏着捏着了,把开启宝藏大门的钥匙拿出来吧。”“什么,他有钥匙?”其他人满脸的惊讶,目光全数放到了标子身上,实在难以想象标子怎么有了开启大门的钥匙。标子双手捂住胸口,白了一眼我,故作糊涂的说道:“老杨你是不是从天上摔下来把脑子摔坏了?***我又不是古楼兰人的后裔,哪来的钥匙?”李易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对标子肯定的说道:“胖贼,是不是要把话挑明了,你才会乖乖的合作啊?再说了,这下面说不定还真是一个藏宝洞,你不下去看看,岂不是可惜了?”标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知道这事情是瞒不住的,终究还是把那五颗翠绿夜明珠拿了出来,不过他道:“咱们事先声明,这五颗宝石是我的传家宝,用完了还得还给我。”说完朝我和李易山眨了眨眼皮。谭佳看了一眼我,脸上全是怀疑的神色,就朝我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这五颗珠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和眼前的这个大门有关联?”我和李易山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发虚,标子抢过话头说道:“哪里瞒你们了,我都说了,这五颗宝珠是我的传家宝,是我祖辈传来的,有避邪的效果,所以我一直带在身上了。”他故作兴奋的模样继续说道:“哈哈,真没想到,我的传家宝竟然和这里有牵连,难道说,我的祖上是古楼兰人的后裔?可真是太巧了,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其他人眼神中满是怀疑的神色,可那仅是怀疑而已,只要我和李易山不拆穿标子的画皮,那就是死无对证,标子想怎么说都行。谭佳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放心,东西用完了后,一定还给你,现在开始打开石门吧。”标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标子把那五颗翠绿夜明珠从保鲜袋中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就是这大白天,那绿色的光芒也十分的耀眼。对照了一下门上面的五个小孔,大小果然和翠绿夜明珠一样,看来翠绿夜明珠还真就是这道地下石门的钥匙了。标子把夜明珠丢进那小孔中,立即就沉了下去,只看到深孔中有一道绿色的光芒照射而出,等到第五课珠子也丢进去的时候,突然整个神庙的第一层都震动了一下,在我们惊讶的神情下,地上的那道石门颤抖了一下,突然向下沉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来。过了一会儿,石门沉到了底,我们面前就出现了一道方形暗门来,有石梯徐徐向下延伸。石梯有二十三个阶梯,走到尽头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三米多宽的甬道来,它笔直通向前方黑暗中,一眼看不到尽头。这甬道的四壁都是大青石砌成。看起来十分的牢固。上面挂着铜灯。相差五米远就会有一个。那铜灯的造型很奇怪,连张教授也叫不出名来,不过年代太久远了,铜灯中的油早已经干枯了。“那扇向下沉去的石门呢?”标子左右看了好几遍,依然一无所获,哭丧着连骂道:“他***,那石门不见了,我的传家宝也没有了。我不管,回去后你们得补偿我的损失。”看着标子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众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噗嗤”笑出了声来,却没有一人搭理他。标子一边喊着他的传家宝,一边大骂我们没有人性,竟然拿他的痛苦当做快乐来享受。吴剑伸出手向前面虚摸了一下,回头对我们说道:“里面有风吹出来,氧气的问题不需要担心,不过里面的阴气很重。我怀疑这里是一处地下古墓。”标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又精神了起来。对我们说道:“我就说嘛,那些考古家们在古楼兰找了那么久,怎么连王陵级别的古墓都找不到,原来都藏在神庙的下面了。既然里面的空气质量很好,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进去看看呗。”谭佳看了看柳飞羽和陈紫蝶,对标子冷声道:“我们就这么走了,谁来管她们俩个?我看得留下两个人在上面守着,就你和刘大鹏吧!”刘大鹏脸色一变,一看就知道不情愿,不过是谭佳吩咐下来的事情,他就算不乐意也只得答应下来。标子可就不同了,他就好这一口,要他老老实实的在上面呆着,又岂会甘心,当下说道:“我不答应,凭什么非得把我留下来啊,其他人就不行么?”谭佳冷笑道:“没问题,上去投票决定,反正我们还有许多东西没带下来。”到了上面,我们把食物和必备的工具都塞进包袱里面,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谭佳对我们说道:“我的决定是让刘大鹏和孙大标留下来,你们如果有意见的话,就举手,一切照旧,少数服从多数。”标子自然第一个把手举了起来,随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没有一丝的犹豫,就把手举了起来。可是除了我和标子外,其他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很显然,他们都不打算举手了。标子气得半死,指着桑克拉和李易山没好气的说道:“好啊,枉我把你们当做好兄弟,没想到你们就这样对我,我算是瞎了了眼,看错了人。”谭佳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正要宣布最后的结果,桑克拉却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陈紫蝶,回头对谭佳认真的说道:“让我替代孙大标的位置吧,我自愿留在这里照顾其他人。”谭佳有些意外的样子,不过却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标子高兴的一下子蹦跶了起来,当即抱住桑克拉兴奋的说道:“哎呀,大光头,没想到我错怪了你,果然还是哥们你最讲义气啊,那群王八蛋根本就和你不是一个档次的。”桑克拉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不时眼睛看向陈紫蝶那里。陈紫蝶呆呆的看着神庙的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根本就没有关心我们这些人在做什么。拿好了东西,和留守的人打了招呼,我们一行六个人就下到了那个甬道里面。在外面的时候,就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干,我们都热得满头大汗,可一下到这个甬道里来,就感觉大不一样,似乎里面有一股凉气从甬道深处吹出来。甬道没有一丝坡度,也没有拐弯的地方,笔直的通向前方,我们一路走过去,大概走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前面出现了一个客厅大小的石室来。石室比一间客厅还要大上一半,里面放了五个大陶罐,有水缸那么粗,两个人的高度。五个大陶罐摆在石室的最中间,看起来像五根顶梁柱,也不知道这么大的陶罐子是用来做什么的。除了这五个大陶罐之外,墓室里面再也没有了其他东西,不过在我们对面,还有一个甬道,里面很深,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去处。标子好奇的说道:“沙漠中的水比命贵,这么大的陶罐子,难道是用来装水的?”标子上前去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用手敲了敲那几个大罐子。就发出清脆的响声。标子诧异的说道:“这陶罐子很厚啊,感觉像一堵墙。”张教授说道:“以往在古墓中出现这种大陶罐,里面一般装着祭祀用的物品,比如牛头骨,羊头骨之类的东西。古楼兰人那么崇拜巫师,这里面装着的十有**也是祭祀物品。”李易山似乎对陶罐子里面的东西极感兴趣,就问要不要进去看看,标子跟着连连起哄。谭佳却摇头说道:“先到最里面看看。出来的时候再来处理这里吧!”绕过那几个大陶罐子,我们继续往那个甬道走去,刚走到一半,吴剑突然停了下来,他道:“不对劲,后面好像有东西跟了上来。”吴剑从来不开玩笑,只要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事情,一向都不会错。我们登时就紧张了起来,猛的回头一看,甬道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倒是虚惊了一场。吴剑也有些诧异。就道:“也许我听错了。”标子朝他翻了翻白眼:“我看你是神经绷得太紧了。”吴剑摇了摇头,一副很疑惑的样子。我们继续朝前面走去,走了不到几分钟,吴剑又停了下来,他眉头邹的十分厉害,脸色也不太好看,他道:“别走了,后面一定有东西在跟着我们,大家都小心一点。”我们再次将信将疑的回头一看,甬道里面和之前一样,一眼望过去,里面空荡荡的,别说会动的东西了,就是一块石头也看不到,不仅越发的怀疑吴剑是不是神经过敏了。吴剑却脸色突然大变的喝道:“别看了,是蝙蝠,快跑!”他话刚落音,我们就听到“扑哧”的声音在甬道里面杂乱的响了起来,随后一股黑色的旋风朝我们刮了过来。我们根本就没看清楚那些蝙蝠的摸样,跟着吴剑没命的往前面奔去,突然走在后面的标子惨叫了一声,我回头一看,身上的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标子坐在地上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身上,我借着手电的光芒看的很清楚,他的身手全是巴掌大小的黑色蝙蝠,数量多的数不过来,标子整个人都被蝙蝠包裹了起来,惨叫声不时发了出来。我本想过去帮他,却不料就迟疑了那么一会儿,好几十只蝙蝠就飞到了我的跟前,朝我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我吓得心都凉了,双手不停的乱舞着,感觉打中了好几只蝙蝠,不过手上也被蝙蝠咬了好几口,疼的我几乎喊了出来。那些蝙蝠十分的凶残,我越是乱动,他们就越咬得厉害,而且随着蝙蝠的数量越来越多,我身上已经满是伤痕,感觉浑身都疼的厉害。在这最紧要的关头,突然一股异香味传进了我的鼻子里面,让人有种很清凉的感觉,也就这时候,我身上的蝙蝠就像受到了刺激一般,一窝蜂死定退走了。我抬头一看,吴剑正站在我的跟前,他的手里握着一个白色瓷瓶,盖子被打开了,里面正飘出来一股淡淡的白色烟雾。他对我说道:“快走,这驱蚊药不是专门用来克制蝙蝠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失去效果。”标子此刻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一看,他身上都是指甲大的伤口,连衣服都被咬穿了,不过这家伙脸上却没有一道伤口,估计被他死命的护住了。那些蝙蝠在我们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徘徊着,似乎还想冲过来,却又忌惮驱蚊药的味道。我们几个趁着这个机会,哪里还敢拖拖拉拉,没了命的朝前方奔去。一口气跑了十多分钟,甬道终于消失了,在我们前面有一个拐弯处,下面是一道石阶梯。我们根本没有一丝的犹豫,顺着那个条石梯就奔来下去,就发现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这个溶洞有十几米的高度,最前面有一条人工修建的小河,上面架了一座三米来宽的石桥,不过最让我们惊讶的是,在石桥的那一头,居然还有着一座石头宫殿。那副场面实在让人太震撼了,我们激动的踏上石桥,到了对面一看,那座宫殿有三十几米长,七八米的高度,中间是一个殿堂一样的大厅,两旁是许多的小房间。我们呆呆的看着那座宫殿,不明白在这样一个地下溶洞里,谁会那样大费周章的来建造一座宫殿,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宫殿的最前面有一个石板铺成的广场,有十几米的长度,宽度和那宫殿相等,广场的两边有许多的石头雕像,都是那种人首蛇身的怪物,看起来十分的诡异。李易山有些紧张的说道:“看这里的架势,难道这个宫殿是供那些怪物住的?”没有人能知道答案,标子就道:“我们带了枪在身上,就算这座宫殿真是怪物住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进去一探究竟。”t 第十九章 地下宫殿 吴剑从来不开玩笑,只要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事情,一向都不会错,我们登时就紧张了起来。不过我又很奇怪,我们来的时候看得很仔细,甬道里空空如也,连蟑螂都没有一只,怎么会有东西跟在我们后面呢?我心里咯嘣了一下,记得吴剑曾经说过,这个古墓里面阴气很重,或许会有鬼怪之类的东西存在,出现这样诡异的事情,难道和那些阴灵有关。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不仅心里有些发虚,实在是忍不住了,猛的回头一看。借着手电的光芒一眼看过去,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后面的甬道里很暗,显得阴气森森,不过里面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其它的东西存在。我心想吴剑可能是太紧张了,判断失误也不无可能。标子看着身后的甬道说道:“我说哥们,在这种环境下,你可别一惊一乍的,会把人吓死的。”吴剑也有些诧异,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道:“也许是我听错了吧。”他说完继续在前面带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估计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听错吧!虽然后面并没有东西跟着,不过这事情一闹,我们都多了一个心眼,耳朵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走了不到几分钟,吴剑又停了下来,他眉头邹的十分厉害,脸色也不太好看,他道:“别走了,我敢肯定后面有东西在跟着我们,大家都小心一点。”我们再次将信将疑的回头一看,甬道里空荡荡的。别说会动的东西了。就是一块石头也看不到。不仅越发的怀疑吴剑是不是神经过敏了。我们正惊疑不定,突然身后传来“吱吱!”的叫声,那声音听上去和老鼠的叫声差不多,不过让我们背后一阵发毛的是,后面的甬道里看不到半个活物,也不知道那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盯着甬道看了一阵子,心里是越来越怕,突然间眼睛无意之间看向甬道的顶部。在那一刹那,我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失声叫道:“是蝙蝠,好多的蝙蝠,全部挂在甬道的顶子上。”那些蝙蝠的块头起码有一个饭盆子那么大,身上全是黑色的毛,手电筒照过去,它们的眼睛就发出红色的光芒,看起来十分的诡异。不过最可怕的还是它们的数量,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红色的眼睛,也不知道这么多的蝙蝠。是怎么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生存的。标子纵然胆大包天,见到如此之多的蝙蝠,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边往后退,一边对我们说道:“都别紧张,这些玩意的眼睛看不见,攻击猎物完全凭的是听力,只要我们不弄出动静来,估计不会惊动到他们。”我们根本就不敢回话,下意识点了点头,慢慢的转过身子,蹑手蹑脚的开始往前面走去,但只走了十几米远,身后一下子就闹腾了起来,无数翅膀扑腾的声音在空荡的甬道里面响了起来。标子脸色大变,惊呼了一声:“糟了!被发现了,不想死的就给老子快跑,找个地方躲起来。”想起后面一大群蝙蝠追上来,我心里就一阵发毛,下意识甩开膀子就拼命的往前面冲,那速度快的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只奔跑了几秒钟,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我心里一凉,回头看去,就看见标子躺在地上不停的翻着滚子,而他的身上全是那些恐怖的蝙蝠,几乎把他整个人都遮住了。那场面实在让人毛骨悚然,想想就觉得害怕,也正因为标子落在了最后面,那些蝙蝠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倒没有蝙蝠再往前面追。看着标子在地上痛哭的摩擦着,我心里就是一痛,感觉那些蝙蝠就像咬在自己身上一样,我再也管不了许多,大吼了一声一壮胆色,猛的朝标子冲了过去。十几米的距离转眼即到,我一边大叫着标子挺住,一边将他身上的蝙蝠拍下去,可是那些蝙蝠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我不但没有救出标子,自己反而也受了害。几乎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我的身上就落满了蝙蝠,感觉身上同时被插了几十只针头一样,到处都疼的厉害。那种痛根本就让人无法忍受,我一边惨叫着,一边拍落身上的蝙蝠,可是那些蝙蝠十分的凶残,我越是乱动,他们就越咬得厉害,而且随着蝙蝠的数量越来越多,我感觉身上就像突然多了几十斤的重量一样,身体的活动能力一下子就降了下来。我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恶寒来,心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可能是觉得不甘心吧,在那一刻,我感觉心中有一团火在烧着,突然感觉浑身有一股使不完的气力。我大吼了一声,双手猛的往上一举,脚下一动,就猛的朝前扑了过去。模糊中,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使劲的往前面一拉,就感觉浑身猛的向前一倾,差点要摔倒在地。下一刻,我就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接着身上的蝙蝠就像潮水般的退去,浑身一下子轻松了起来。我忍住浑身的剧痛,睁开眼睛一看,就见吴剑手里拿着一块燃烧着的衣服,正往标子的身上抽去。那些蝙蝠似乎非常忌惮火焰,感觉到高温的来临,立时从标子的身上飞走,往后面的甬道里退去。那块衣服很快就要烧完,张教授就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丢给了吴剑。吴剑凌空接住那块外衣,把它点燃了,回头对我们说道:“你们快走,我来档一阵子,放心,我会没事的。”这个节骨眼上,说多了反而是浪费时间,李易山也不啰嗦。快步上前架住标子的肩膀。扶着他就朝前面走去。张教授扶着我紧紧的在后面跟着。谭佳似乎还有些放心不下吴剑。说道:“别以身犯险,实在不行就撤。”见吴剑点了点头,她这才放心的离去。一口气跑了十几分钟,甬道的终于消失了,而前面出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我们转过去一看,下面是一道石阶梯,似乎是通到地下深处去的。我们根本没有一丝的犹豫。顺着那个条石梯就奔了下去。石梯没有多长,我们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却惊讶的发现,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它的面积最少有两千平方。这个溶洞有十七八米的高度,顶上全是倒挂着的石柱,但却不是钟乳石。在我们的前面有一条人工修建的渠道,大概有五米的宽度,很长,一直通向溶洞的深处。渠道是用来排水的。不过如今里面是干的,一点水也没有。上面架了一座三米来宽的石桥,通道渠道的对面。不过最让我们惊讶的是,在石桥的那一头,居然还有着一座气势恢宏的石头宫殿。那副场面实在让人太震撼了,我们激动的踏上石桥,到了对面一看,那座宫殿有三十几米长,七八米的高度,中间是一个殿堂一样的大厅,两旁是许多的小房间。我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白在这样一个地下溶洞里,谁会那样大费周章的来建造一座宫殿,而且还建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这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宫殿的最前面有一个石板铺成的广场,有十几米的长度,宽度和那宫殿相等,广场的两边有许多的石头雕像,都是那种人首蛇身的怪物,看起来十分的诡异。这时候吴剑奔了过来,他身上也有着许多伤口,一看就知道是那些蝙蝠的杰作,估计我们走后,吴剑和那些蝙蝠又发生了火拼。吴剑没有和我们说蝙蝠的事情,也没在意身上的伤,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眼前的那座石头宫殿上。标子虽然全身都是伤口,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不过歇了一阵子,他的精气神就又回来了。看着那座气势宏伟的宫殿,标子眼睛里都是贪婪的神色,要不是有谭佳这些人在,估计他会在第一时间冲进去一探究竟。李易山盯着广场上的石雕看了许久,回头对我们有些忌惮的说道:“这些雕像十分的奇怪,有长着蛇尾的,有长着牛头的,还有的下半身更是虫子的形态,总之全是人和其它动物的结合体。这广场上摆了这么多怪物的石雕,难道是表示眼前的这个宫殿是供那些怪物住的?”如果再这之前,我可能会在第一时间里反对李易山的看法,不过自从我见到了那个人首蛇身的怪物之后,我就可以肯定下来,既然有人首蛇身的怪物,那么牛头人身的怪物自然也会存在,所以李易山的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标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笑着对李易山说道:“你小子慌什么,这里一看就知道好多年没人踏足了,就算真有怪物住在这里,那也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更何况我们带了枪在身上,就算那怪物真活到了现在,咱们照样能弄死他。”谭佳还是有些不放心,就道:“你忘记鬼屋下面的那只怪物了,算起来,它也应该活了千多年了吧,所以凡事无绝对,大家还是小心一点的。”标子瘪瘪嘴说道:“就算真活到了现在又怎么样,难道还弄它不死?好了,咱们讨论这个有鸟用,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进去一探究竟。”标子说完,端起冲锋枪就朝那石头宫殿而去。宫殿的外面有一个石廊,相差五米远的距离,就有一个大石柱耸立着,那石柱很粗,一个人都抱不过来。我们直接走进那个大殿中,发现里面的空间很大,在大殿的左右两边,有着许多的青铜器,有铜鼎,也有铜兽,更有许多的铜镜。大殿的中间没有任何的物品,直接通到最里边,在那里有一个九级的阶梯,上面是一个很大的座椅。手电的光芒照在那座椅上,发出幽幽的绿光来,标子激动的张大着嘴巴。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张椅子是玉石做的。这么华丽的座椅,一定是当时古楼兰国王的宝座,他娘的,要是能把这整张椅子弄回去,那可老值钱了。”宝座后面的墙壁上有着一幅壁画,我们走近了一看,顿时呆住了。壁画上雕刻着三个人,一男两女。正围在一堆大火的面前,都是人首蛇身的形态。这副场景我太熟悉了,和无头大王墓中发现的那块玉盘上面的雕刻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谭佳面露疑色的说道:“怎么这里也有着这样的图案,难道四川黑竹沟和这里也有牵连?”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脑袋一直不停的摇着。张教授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道:“要想弄清楚古楼兰和黑竹沟那里有没有联系,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壁画上的那三个人是谁,否则一切都无从查起。”大殿的右边还有偏殿,标子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催着我们去那里面看看。偏殿相对来说。布置的更加精细,里面有许多老杨说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不管玉符到底有没有用,总之我们小心那些食人花就是了,只要不靠近它们的喇叭口,应该不会有危险。时间不等人,大家不做停留,立即下了平台,我们都知道子弹根本就伤不了恶魔之花,所以全部改用手榴弹。前面两米多处就是那些藤蔓的区域,顺子也是有些害怕,取出颈上的玉符,紧紧的抓在手心里,祈祷了几句,第一个朝那片区域走去。到了眼前,细看之下,发现这些藤蔓的颜色是深绿色的,就像一根根涂上绿漆的大水管,里面看上去鼓啷啷的,好像注满了东西。一些藤蔓上有恶魔之花,我们小心的避开那里,宁愿多走些路,也不愿成为花的肥料,不过那些藤蔓并不好走,滑不溜秋的,一不小心就会一脚踩空,加上又要小心那些恶魔之花,所以致使我们的速度异常缓慢,大家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就像在沼泽地前进。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左右一看,我顿时就懵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巨大的恶魔之花,把喇叭口对准了我们这里,就好像要扑过来似地。我正暗自心惊,所有的藤蔓竟然抽动了一下,紧接着就抖了起来。我几乎产生了错觉,认为脚下的藤蔓是一条条巨大的绿色毒蛇,它们正在挪动身子,试图将我们这些人缠绕起来,然后吞食掉,不由吓出一身冷汗。罗大炮也害怕了,立即朝顺子喊道:“不对劲,顺子兄弟你走快点,这些藤蔓的数量太多了,要是被缠上,后果不堪设想。”顺子双手紧抓住玉符举在头顶,本就万分紧张的他,此刻又被罗大炮一喊,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费了好大气力才回过神,连回话的功夫也没有,立即朝前面奔去。其他人也加快了速度,但是由于藤蔓抖得厉害,我们速度想快也快不成,加上事出突然,我们之中时不时就会有人在慌乱之下摔倒在地,这样一来,速度就更加的慢了起来。也就在这时候,那些藤蔓就像发狂了似地,竟然上下的跳动起来,频率越来越快,我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之间,在我右边十米处的地方,那些恶魔之花竟然朝我飞了过来,速度极快,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巨大的黑影朝我头顶盖下。不过事情有些过巧,也就在我认为死定了的时候,恶魔之花竟然在我头顶停了下来,我不明所以,回过神一看,原来是两朵恶魔之花都想拿我做肥料,竟然撞到了一块,开始相互吞噬起来。我见机不可失,不假思索,撒开脚丫子就往前面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藤蔓抖的越来越厉害,其他的恶魔之花就像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争先恐后的朝我们这群人飞来,拖起那些藤蔓在空中上下翻飞,看起来十分的吓人。顺子速度最快,已经冲到了山谷的范围,那里已经脱离了藤蔓的包围,已经是安全之地。幸好恶魔之花的数量极多,在朝我们飞来的同时,花下的藤蔓竟然都扭到一块去了,接着我就看到我一生中最可怕的事情,那些恶魔之花一下子就把花瓣张开,露出了带着尖刺的花蕊,中间是空心的,竟然和苍蝇的口器十分相像。它们的口器上下摆动,相互之间开始较量起来,一些恶魔之花不敌之下,很快就被对方的口器钉入花瓣之中,只一会儿功夫,竟然水分全失,花瓣一下子就枯萎。就算是何胖子那种胆大包天的角色,此番一看之下,也是大声叫道:“妈的,果然是恶魔之花,要是谁被它们巨大的口器钉上,我看也就是十来秒的时间,你就成为一具干尸,那种被活生生被抽干全身水分的滋味,啧啧!想想就觉得渗人。”t 第二十章 巨蟒 李易山有些心灰意冷的说道:“古楼兰都消失了一千多年,又没有资料什么的留下来,我们要查清楚三个怪物的身份,那简直就痴人说梦。”吴剑摇头说道:“楼兰人虽然消失了,也没有资料可查,可我们还有一条线索,那就是从彝族村那边着手。古彝族人有典籍留下来,说不定上面就提到了那三个怪物的相关资料。张教授一拍脑袋兴奋的说道:“是呀,我们怎么把古彝族那边的事情忘掉了。嗯,这次回去后,我就着手调查这件事情,一定要把古楼兰人和古彝族人之间的事情搞清楚,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标子耸耸肩膀说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旁边有个大门通向偏殿,我们是不是该进去逛一圈?”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偏殿就是国王办公,或者睡觉的地方,当然,如果是故宫那种级别的皇宫,那就不一样了,书房什么的都有独立的院落,睡觉的地方也叫寝宫,所以规模不一样,不可同日而语。偏殿比议事大殿差不多小了一半,但被隔开成两个房间,中间有一个拱形的圆门相通,上面有一道水晶珠帘。外面的那间房里面有几个青铜鼎,其他地方都是腐烂的木头,和碎落一地的彩色瓷瓶。张教授捡起一块木头仔细的看了一番,回头对我们叹息着说道:“都是上好的红木啊,看来这里在以前摆放了许多的上好家具,由于年代太久远了。才变成一堆堆的烂木头。真是可惜了啊。”标子更关心那些散落在地的花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都笑开了花:“他娘的,都是上好的彩瓷花瓶啊,要是能带上一个出去,那就是好几十万的钞票啊。”虽然标子心痒难耐,很想将地上的那些彩瓷瓶据为己有,不过有谭佳和张教授在。又怎么会让他胡来?被谭佳那锐利的眼神瞄过来,标子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干笑了一声,才又十分不舍的将那些彩瓷瓶放回去。看了一阵子,发现这个房间里面并没有其他的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就穿过那道水晶帘子,去到了另一个房间。何胖子说这里的河水因为火山岩浆的缘故,已经变得温热,里面不大可能有鱼类生存,现在要么一直往下走。希望能找到出口,要不然就只有等死的份。顺子说这种山洞里。或许有生物存在,随后去两边的石头中搜寻起来。由于这里温度很高,我们湿漉漉的衣服很快就干透,这时候我才发现,由于在水中长时间的浸泡,我膀子上的枪伤已经开始发炎,我想我这条膀子算是彻底废了。休息了一会儿,顺子就折了回来,他一脸的兴奋,将一样东西丢在我们跟前。我一看,没想到是一条手臂粗细的黑色蜥蜴,也不知道在这种坏境下,这种东西是如何生存下去的。顺子笑道:“这种蜥蜴最喜欢躲在岩洞中,专吃岩洞中的昆虫为生,它们的肉还是蛮好吃的,不过现在我们没有火,只能生吃了。”此刻我们饿的两眼发黑,哪管其他,就叫顺子赶紧弄好来吃。顺子有弯刀在手,几乎几分钟之间,就将那黑色蜥蜴的皮以及内脏去掉,他割下一块蜥蜴肉,二话不说,就往嘴里送去,边嚼着便对我们说道:“味道还不错,你们也尝尝。”我们勘测队的人经常在森林中出没,吃生肉的事情常有发生,所以也见怪不怪,不过那蜥蜴肉并没有它外表看起来的那样难吃,味道有点像牛肉,很有嚼头。谭佳也许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在我们的劝说下,犹豫再三,还是吃了少许的蜥蜴肉。吃饱喝足之后,我们继续往前面出发,由于越往深处,岩浆的热量就越大,还是何胖子提了个好建议,我们全部下河,顺水而下。不过为了防止突发事故,我们几个人手牵手并排走,以免再次被分开。河水也在不断变化,越到后面越烫,不过比起岸上来,我们宁愿呆在水里。这条暗河很长,我们走了大半天仍然没看到尽头,好在一路上有顺子为我们找食物,我们也就坚持了下来,不至于饿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也分不清白天黑夜,我们无意识的向前走着,这让人很容易产生绝望,或者焦虑的心情。在水里长时间的浸泡,我们的手脚都起了严重的水泡,逼不得已,我们只好走一段时间,就往岸上休息。几个人无精打采的往河床上走去,突然我脚底下一软,好像踩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我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一层布满角质层的尾巴正被我踩在脚下,我顺着尾巴看过去,就见一只巨大的像鳄鱼一样的生物出现在我眼前,不过他的脑袋没有鳄鱼的那么大,又尖又长。那怪物有四条短腿,前短后长,比鳄鱼的身体还要大上一号,不过身上的并不是鳄鱼的那种铠甲。它似乎被我踩痛了,抬着头正往我这边看,并不断的吐着腥红的舌头,露出那满嘴的尖牙,看起来十分的吓人。我从来没见这样的怪物,吓得我一下子就不敢乱动,生怕它突然朝我发难,其他几个人似乎发现我远远的落在后面,一回头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出,慢慢的朝我靠拢,那怪物似乎有所发觉,脑袋一扭,就到了我的跟前。何胖子立即朝我打手势,让我别乱动,我点了点头,额头上立即渗出了冷汗。何胖子越走越近,很快就到了那怪物的前方,捡了一块石头就朝那怪物丢去。那怪物不是善类,在石头砸向它的同时。身子一骨溜的蹿了出去。它那被我踩着的尾巴一下子从我脚底下滑了出去。我暗叹好险。回头一看,那怪物朝着何胖子猛冲了过去,别看它长的笨重,速度一点也不慢,何胖子好几次都差点被那怪物咬到双脚。顺子对我们说道:“你们快散开,让我来对付它。”顺子说完,抽出腰间的弯刀,就奔了过去。何胖子趁机牵引着怪物。顺子胆子极大,一个跳跃,就到了怪物的后方,就看到他大喝一声,怪物的长长尾巴被他的弯刀砍断,这一连贯的动作几乎不到三秒钟,我和周云忍不住大赞一声好样的。那怪物尾巴吃痛,扭头就朝顺子发难,不过我也立即发现,那怪物好像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的坏境中。那双老大的眼珠子已经退化,就形同一个摆设。所以它的一切行动都取决于他的双耳,我立即把这一发现告诉顺子。顺子点了点头,就让何胖子用石头引开怪物的注意力,自己好从后面攻击。何胖子狡猾的笑了一下,从地上捡起好几颗石子,他不快不慢的朝一边丢去。那怪物听到动静,立即就扑了过去,顺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弯刀猛的挥去,又快又准的劈在了怪物的头上,顿时,一股鲜血就喷了出来。那怪物惨叫着四处乱撞,何胖子搬来一块足有四五十斤的大石头,对准怪物的伤口就砸了下去,我们几个也赶紧上前帮忙,很快,那怪物就被我们的石块活活砸死。何胖子上前看了一眼,回头对我们说道:“这好像是霸王蝾螈,是早就灭绝了的东西,没想到这个山洞里面还有,大家小心一些,指不定还有它们的同类躲在附近。”上岸没多久,大家就被岩浆的热度烤的受不了,于是重新进入河水中,不过就在这时,我们身后突然卷起了一朵大大的浪花,好像有个巨大的东西在里面搅动。何胖子只看了一眼,就对我们惊道:“赶紧上去,这水里面有大家伙。”我们几个大惊失色,拼了命朝岸边走去,但由于是在水里,速度自然快不到哪里去。还没等我们上岸,一个巨大的脑袋就从水中探出,我一看,他娘的竟然是一只巨大的霸王蝾螈,身子比起大象也不曾多让,看起来十分的可怕。别看何胖子平时老掉队,体力无法跟我们这些人相比,但这一次,他就像吃了大力金刚丸似地,连滚带爬的第一个冲上了河岸,比起一向速度敏捷的周云还要快上许多。好在那条霸王蝾螈并不对我感兴趣,只是摇摇脑袋,一下子就沉入了水里,我刚暗自庆幸,突然脚下水流一动,我的身子片刻间就浮出了水面,我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吓得都快尿裤子。随着那黑色的鳞甲浮出水面,我才严重的认识到,我居然站在霸王蝾螈的背上,没想到这家伙将我顶出了水面。大惊之下,我是一动也不敢动,心中的恐惧无可附加,其他人自然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一个个都十分担心。我心中大骂这霸王蝾螈的祖宗,为什么老是和我过不去,难道就不能换个对象吗?那怪物慢慢的向河岸上爬去,至于背上的我,它似乎不太关心,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我心里略微一松,心想这霸王蝾螈身体庞大,我站在它背上,只要不掉下水去,它也奈何不了我,难道它还能把脖子扭到背上去?到了河岸上,霸王蝾螈一路朝何胖子那边爬去,目标十分的明确,何胖子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一边躲闪,一边捡起一块大石头,看他的架势,似乎想偷袭霸王蝾螈。不过就何胖子手里的那块几十斤的石头,显然对这庞然大物起不到半点的伤害作用,我真替他的冒险感到担忧。何胖子离开先前的地方后,霸王蝾螈并没有一路追过去,它继续往前面爬着,一直到先前被顺子杀死的那只小蝾螈的身边,这才停下脚步。虽然这家伙眼睛看不见东西,不过它有超强的嗅觉,凭着现场的血腥味,我想这只霸王蝾螈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霸王蝾螈对着小蝾螈的尸体闻了几下,鼻子里发出沉闷的声音。好像是发怒的表现。我心中一动。随即明白过来,这只小蝾螈可能是这只巨物的小崽子,看来这回我们闯下了大祸,这霸王蝾螈势必和我们不死不休。趁着脚下的霸王蝾螈正在发呆,我一个箭步从它背上跃了下去,躲入一块巨石的后边,回头一看,那霸王蝾螈仍然一动不动的呆在那。好像并没有把我的举动放在眼里,这时候,我的心才算真的放了下来。何胖子立即朝我们招了招手,意思要我们都过去他那边,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石块,可以暂时躲避一下。到了何胖子那里,他道:“小子被杀了,老子肯定要报仇,趁着那厮正在伤感之际,我看咱们还是早早的溜之大吉。迟了后悔莫及。”众人连连点头,但河里有霸王蝾螈的存在。所以这水路是走不得了,我们只能在岩浆的炙烤下从河岸上出发。大概刚走过去十多米的距离,身后突然一阵异响传来,大家心知肚明,必然是那霸王蝾螈赶了过来。“别挤在一块,大家分散走,能走一个是一个。”何胖子惊叫了一声,看了看四下的环境,说道:“这霸王蝾螈也算水族一类,大家尽量挨着岩浆走,谅它也不敢靠近。”经何胖子这么一提醒,大家立即分散开来,一个个都是挨着内藏岩浆的山壁奔跑,不过岩浆的高温实在让人受不了,只一会儿,我全身已让汗水湿透,就连跑起来带动的风也是热的,如果长时间这么下去,所有人都有脱水的危险,据我自己的猜测,这里的温度至少在六十度,甚至更高。那霸王蝾螈有鳞片护体,显然比我们这些人更耐得住高温,一路追赶下来,速度丝毫不比我们慢,要不是它身体过于庞大,被路上的巨石挡了几次,我们肯定要遭殃。我看情况不对劲,就道:“何胖子,你这招不管用,赶紧想办法抽身,老子快不行了。”我话刚落音,那边一声惊呼传来,我往后一看,谭佳竟然有了摇摇欲坠的架势,看她气喘嘘嘘的疲惫神情,显然是有了脱水的前兆,我知道这么下去,这小妮子必死无疑。也许是我和她之间的那种微妙关系一直存在,所以我很不希望看到她出事,一想到那个吻,我心中热血澎湃,不顾何胖子以及周云的阻拦,立即反了回去。见我回去,谭佳连忙摇头,我什么也顾不上,抱住她的身体,箭一般的往前头奔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气力,那一刻,我清楚的感觉到,我体内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好像要破体而出,我想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发挥潜能吧!那时候人们的爱情很简单,也许是因为一件事情,也许是因为一句话,都可以让彼此念念不忘,而且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哪怕是死。虽然我和谭佳认识不久,也没有深刻的了解对方,但我们之间的那种关系,让我欲罢不能,我想这就是爱吧!不过人的潜力不是可以恒久的,在几分钟之后,我明显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渐渐不支,速度也是越来越慢,我甚至能感觉到身后的霸王蝾螈,已经离我越来越近。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的后背突然传来猛烈的一击,我只感觉到背上一阵剧痛传来,随即整个人就飞出去七八米远,和谭佳重重的摔在乱石之上。我根本没有张口,鲜血就不由自主的从我喉咙中冒出,慢慢的,一口鲜血就从我嘴里喷了出去。谭佳也是摔得不轻,身上多处被擦伤,但都是皮外之伤,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我想过去扶她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腰部竟然不能动,好像那里已经不受我控制。我心下一惊,难不成刚才霸王蝾螈的那一击,将我脊椎骨撞断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今天就算不死在这里,日后也一定是个半残废,那活着还有个屁的意思,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心中虽然是这样想,但回头一看,霸王蝾螈的巨大身体已经朝我扑来,我眼睛一闭,死就死吧!反正这一次的经历已经让人太累了。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传来,我心中一惊,难道这是我临死前发出的惨叫声,怎么这么惊天动地?回头一想,不对呀!我怎么还会有思想,难道是我的鬼魂在作窍,我睁眼一看,顿时吓得半死。原来在我背后的岩壁上,有一块凸起的尖利石头,正好从我头顶延伸出去,那霸王蝾螈双眼不能视物,又加上体型庞大,朝我扑来的瞬间,竟然撞在那块尖石上面,整个脑袋被穿插而过,身子正在做垂死挣扎。何胖子一边将我扶起,一边说道:“不知道是你运气好,还是那霸王蝾螈命薄,竟然能让你走这种狗屎运。”t 第二十一章 山洞 蛇尾未到眼前,疾风先至,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我想开枪也是来不及了,当下脚下一动,没命的朝一边躲去。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回头一看,不由暗自惊心,那巨蟒的尾巴正抽在我刚才所在的位置上,要不是我反应够快,此刻焉有命在?一击不中,那巨蟒故技重施,尾巴一动,再次朝我当头劈来。不过这一次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蛇尾飞来的那一刻,冲锋枪的子弹就扫射了出去,登时就有几颗子弹打在了蛇尾上。那巨蟒吃痛之下,凶戾之气大涨,脑袋微微向后一扬,猛的朝我扑了过来,速度竟然快的不可思议,我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它那蛇头撞在了胸口上,整个人顿时就朝后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被蛇头这么猛的一撞,我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胸口那里更是痛的厉害,不过幸好胸前的冲锋枪帮我挡了一下,否则我的胸口非被那蛇头撞出一个窟窿不可。不等我从地上站起来,那巨蟒张开血喷大口,又朝我扑了过来。大惊之下,我把冲锋枪举了起来,对着那巨蟒正张开的大嘴就捅了过去。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我的冲锋枪就被那巨蟒的嘴巴一口咬住了。可能冲锋枪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它脑袋猛的一甩,我连人带枪就被甩飞了出去。飞出去好几米远,我才重重的摔在地上,只感觉胸口那里一闷,一口鲜血就被我喷了出来。闻到了鲜血的味道。那巨蟒吐着鲜红的信子。贪婪的朝我游了过来。眼看那巨蟒离我越来越近。我大骂了一声***,举起胸前的冲锋枪就扫射了过去。子弹一颗接一颗的飞出去,大部分都打在了巨蟒的脑门上,这下可能被打中了地方,那巨蟒疼的整个身子都卷了起来,发出“丝丝“的声音来。我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瞄准了它的脑袋,立即连连又开了数十枪。直到把它的脑袋打开了花,我才停了下来。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从地上站起来,谁知就在这时候,双腿那里突然一紧,身体就被拖着往后面而去。我吓了个半死,回头一看,顿时连心也凉了半截,原来我的双腿被一条巨蟒的尾巴给卷住了。慌乱之间,我的双手胡乱的抓着地面。希望抓住借力的东西,把身子稳住。可是地面上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东西可抓,非但如此,还把我的手指甲都抓破了,一时间那里疼的厉害。那巨蟒拖着我走了十几米远的距离,突然就停了下来,不等我反应过来,下一刻,它的上半身就到了我的跟前,蛇身一动,就将我全身给死死的缠住了。只觉得身上犹如被一大圈的钢丝箍住了,而且越箍越紧,使我半点也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那黑蟒见我挣扎不得,脑袋一扭,巨大的蛇头就到了我的跟前,张开它那满是尖牙的大嘴,朝我头顶猛的吞了下来。在那一刻,我的瞳孔猛的一阵收缩,心里的害怕程度已经到了极点,更明白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前突然一道绿光闪过,接着那巨蟒的脑袋突然顿了一下,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伤口那里立时就喷出一股鲜血来,喷的我满脸都是。我整个人几乎被吓瘫痪了过去,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吴剑正冷冷的站在我的跟前,他的手里握着那把青铜宝剑,剑身上还沾有巨蟒的蛇血。我这才明白过来,刚才情急之下,是吴剑砍断了巨蟒的脑袋,从中救了我一命。巨蟒的脑袋虽然被砍了下来,可它的蛇躯仍然死死的卷住我的身子,并且越卷越紧,我甚至都听到了身体中的骨头发出错位的“咔嚓”声来。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也开始发黑,差点就要昏死了过去。吴剑自然看出了我的危险境地,双手一动,青铜宝剑连连朝我身上的蛇躯劈去。一连砍了好几剑,我身上的蛇躯被尽数斩断,一节节掉落在地,只觉的身上压力大减,全身得到了彻底的解脱。我大吸了几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全身都疼的厉害,不过还好,全身的骨头并没有发生骨折,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吴剑见我没事,脸色也好看了很多,不过他一句话也没说,提着青铜剑转身就跑了。喘息了几口气,感觉肺里面舒服极了,身上的气力也开始渐渐回复过来,我看其他人和黑蟒交战的激烈,也不敢多耽搁,拿起冲锋枪就奔了过去。张教授和谭佳在交战的过程中似乎受到了重伤,嘴角边都是溢出的鲜血,此刻正坐在角落里喘息着,不时朝前面的蛇群打冷枪。而李易山和标子正挡在他们的跟前,挥动着手里的砍刀,不让那些巨蟒趁机攻上来。巨蟒本来有十多条,但一番交战下来,如今只剩下了六条,而且身上还带着伤,活动能力已是大不如从前。不过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吴剑之外,其他人都受了不同情况的皮肉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十分的狼狈。我一过去助战,标子那边的压力就减少了许多,一边的吴剑抓住了机会,又砍下了一条巨蟒的脑袋。剩下的五条巨蟒眼见同伴接二连三的死亡,心中已经有了退意,再也不敢冲上前来攻击我们,而是滑动着身躯,往后面慢慢退去。不过这样一来就更好了,我们有冲锋枪在手,只管痛打落水狗就是了。随着子弹连续不断的射出,那最后五条黑蟒也被我们全部消灭,这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标子心有余悸的说道:“他娘的,这个偏殿里面太奇怪了,好端端的居然凭空冒出这么多巨蟒来。要不是我们的武器充足。只怕这次就被灭了。”张教授轻咳了几声。就咳出一口鲜血来,他却毫不在意,擦掉嘴角边上的鲜血,对我们说道:“这些巨蟒的突然出现一定和那个巨坑有关,我怀疑那个巨坑的下面就是巨蟒的巢穴,这个机关或许就是为了它们而设立的。”张教授说得不无道理,可是让我们想不明白的是,这里是国王住的地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设立一个这样的机关呢?而且那机关也太神奇了,有自动复原的功能不说,居然还能把巨蟒从地下深处带上来,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难道那些巨蟒看到地面沉了下去,会自动爬上去,然后跟着机关升上来?就在我们分析这些事情时候,整个偏殿突然摇晃了一下,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来,和上次一样。震动停下来的时候,前面那块大青石铺成的地板就开始向下沉去。李易山不由得脸色一变。担心的说道:“我们必须要破掉这个机关,不然一**的巨蟒被带上来,我们就算不被那它们给吞了,也非得累死不可。”机关的设置就在那个怪物的尸体中,要想破掉机关,就只有破开那怪物的肚子,将里面的机关装置给毁了。可是张教授也说了,如果那个机关这么容易毁掉的话,就不会摆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等着别人来破掉了。他怀疑如果有人动了那怪物的干尸,会有更加不好的后果发生。眼看着那块地板越沉越深,标子脸色一冷,反手从包袱里拿出五个手雷来,回头对我们说道:“唧唧歪歪的也没用,既然那个巨坑的下面是巨蟒的巢穴,那还不简单,我们丢几颗手雷下去,将它们一窝端了不就结了?”谭佳有点担心的说道:“先别冲动,我们过去看看情况再说。”到了那个巨坑的面前一看,下面似乎深不见底,而且还有一股阴冷之气直往上冒,标子说蛇性喜阴,有一股子阴气冒上来那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回头又朝谭佳问道:“你倒是想好了没有,只怕要不了多久,那些巨蟒就会被带上来了。”谭佳思量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标子面色大喜,立即拉掉手雷上的保险环,就把一个手雷丢了下去。也不知道那手雷到了底没有,只过了三秒钟左右的样子,巨坑的下面突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来,就看见下面有一股火红色的光芒亮了起来,不过转眼即逝。标子那一股狠劲来了,就再也管不了许多了,一边大骂着那些巨蟒的祖宗,一边将剩下的四个手雷丢了下去。轰隆声连续响了四次,由于手雷的威力太大,就连我们上面的这间偏殿也发生了颤抖。眼看标子又拿出几颗手雷来,张教授立即阻止了他,说道:“你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这间偏殿都要塌掉,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我们守在巨坑前等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里面一直十分的安静,而且那块沉下去的地板也没有升上来,标子得意的说道:“哈哈,看来那块地板被我炸毁了,现在可好了,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巨蟒爬上来了。”李易山就道:“你得瑟个什么呀,巨蟒的事情虽然是解决了,可是现在我们还是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如果长时间找不到出去的方法,恐怕我们的粮食用完之时,也就是我们面见上帝的时候了。”不提这事情还好,一提之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死寂当中。过了好久好久,谭佳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对张教授说道:“教授,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不如就赌一次吧。”张教授沉思了片刻,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道:“你们这群年轻人都不怕死,难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怕?走,咱们过去好好看看那个机关。”那怪物的蛇尾是盘起来的,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人坐在蛇的身上,说不出的怪异。由于刚刚发动了机关,干尸的双手还保持着举起来的姿势,标子打趣的说道:“把手举起来,就代表启动了机关,是不是把手放下去。就表示机关会复原了?”李易山叹了一声说道:“你小子就别异想天开了。要是真有那么简单的话。这个机关就真的是一个摆设了,放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标子认为自己的猜测也许是对的,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他就去动那干尸的双手,谁知只是稍稍用力向下按了一下,“嘎巴”一声轻响,那两条手臂就从中间断了。标子干笑了一声,说这是一个意外。但好像在那干尸的断手里面发现了什么,回头对我们惊道:“你们都过来看看,这手臂里面好像有一根铜丝。”我们仔细看去,标子说的没错,干尸的两条断手里面果然都隐藏着一根很细的铜丝,如果不注意看的话,还发现不了。铜丝的一头绑在手骨上,另一头从肩膀那里进去,通向干尸的胸腔内。标子抓住那根铜丝轻轻的提了一下,回头对我们说道:“好像铜丝的另一头绑在什么东西上。拉起来有种沉甸甸的感觉,会不会是你们说的那个机关装置?”吴剑点了点头。他道:“应该是那样的,这铜丝系在干尸的手骨上,就是为了控制尸体的手臂做出各种姿势,达到机关启动的效果。”吴剑说着拿出军用匕首,在干尸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就一刀刺了进去,不过刺得不是很深,估计也是怕毁掉了里面的机关装置。吴剑将匕首轻轻往下一拉,想把干尸的肚子破开,但刀子中途似乎碰到了坚硬的东西,发出一声脆响来。我们都愣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不安的神色,也就在这时候,整张石床猛的晃动了一下,吴剑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呼道:“肯定是触发了机关,大家赶紧离开这个石床!”我们几乎不假思索的跳下石床,回头看去,也不知道匕首触动了什么机关,整张石床都在猛烈的颤抖。过了一会儿,石床终于停止了颤抖,不过让我们想不到的是,那石床似乎和那巨蟒的机关一样,开始往地下沉去。张教授大惊之下猛的吼道:“不能让那干尸跟着沉下去,否则我们就走不出这里了。”我们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几乎是箭一般的冲了出去,可是那石床下沉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石床已经沉到地下四米多深了,露出一个和石床大小一样的深坑来。石床还在下沉,很快就消失在我们的眼里,与此同时,从深坑里面升起一块巨大的石板来,将石床消失的地方堵了一个严严实实。我们正目瞪口呆,整个偏殿就像发生了地震似的,开始毫无预兆的颤抖了起来,张教授惊道:“一定是自毁机关启动了,恐怕这个房间就要毁掉了。”他话刚落音,我们就看到偏殿的墙壁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缝来,那裂缝急剧的扩展着,很快就有手指头粗细。紧接着,偏殿里的石柱开始一根接一根的倒了下来,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来。我们虽然知道这次定然是凶多吉少了,不过出于对求生的本能,还是连连躲闪了开来,不想被那些石柱给压扁了。随着偏殿的震动越来越厉害,屋顶上开始发生了大面积坍塌,大大小小的石头更是一块接一块的往下掉。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旁边一根石柱突然倒了下来,不过让我们惊喜的是,那跟石柱刚好撞在了偏殿的墙壁上,将那里撞出一个水缸大小的豁口来。标子大喊了一声:“动作利索点,赶紧从那个豁口爬出去,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我们一边躲开从头顶上掉下来的石块,一边朝那个豁口奔去,标子和吴剑的速度最快,已经从那个豁口爬出去了。等我到了那个豁口前的时候,整个偏殿都开始摇摇欲坠了,有的墙壁更是整片的倒塌了下来。我慌忙的爬出那个豁口,到了外面一看,眼下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这个山洞起码有五米的宽度,高度更在七米以上,但不知道有多深,因为外面的手电筒照过去,根本就没有看到尽头。我们身后的偏殿还在发生坍塌,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很快的,我们出来时的那个豁口就被完全堵死了。张教授有些无奈的说道:“也不知道这个山洞是通向哪里去的,不过眼下我们退路被封,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往山洞的深处而去了,希望里面会有其他的出口吧。”吴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山洞的深处,过了良久,他回头对我们说道:“这个山洞里面的阴气很重,几乎要赶上我们在无头大王墓中遇到的那个阴阵了,里面或许会有危险。”标子无所谓的说道:“反正现在是绝路一条,再危险老子也是豁出去了,不过我很奇怪,偏殿的后面为什么要隐藏这样一个山洞呢?难道说,这里真***是一个藏宝洞?”一想到这,标子就兴奋了起来,连眼下的处境也抛到脑后去了。t 第二十二章 墓葬群 谭佳瞪了标子一眼,就差没骂他白痴了,回头对我们说道:“就算有危险也得进去,难道我们还有别的选择?”见我们都没有吱声,谭佳又强装着笑脸说道:“你们不用这么绝望,我们以往执行的任务有哪一次是不危险的,但最后我们不都是绝处逢生了吗?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会列外,大家给自己一点信心好吗?”“说的好,人家小娘们……”标子自知说错了话,连忙向谭佳赔笑,接着说道:“人家谭队长一个女人都能想得这么透彻,我们这些大男人还能被一泡尿给憋死?是男人的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老子最见不得这种人了。”李易山拍了拍手掌说道:“胖子说得有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真被张教授说对了,山洞的深处就有一条出路,我们还犹豫什么,赶紧出去见见外面的阳光吧。”虽然明知道这个山洞深处有出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人活着总要给自己一些希望,如果连个盼头都没有,那就等于是行尸走肉了。山洞一直平稳延伸到深处,里面很安静,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为了缓解沉闷的气氛,谭佳建议大家聊聊天。我们一路上聊天聊地,有说有笑,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前面的山洞就到了尽头,但在那里出现了一道和山洞长宽相等的巨大石门来。石门是紧闭着的,两扇门叶上雕刻了许多图案,都是那些人兽结合的怪物。在这幅图案的最下面。还有一排古楼兰文字。图案上的怪物似乎在进行某种祭祀活动。一部分怪物跪倒在地,另一部分人站在左右两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都是五禽的脑袋。不过让人很奇怪的是,怪物们祭拜的对象既不是庙宇,也不是自己祖宗遗体,而是一座圆形的尖塔。从图案上人物的大小比列来判断,那座的尖塔的高度不会超过五米。但我立即发现一个问题,那座埃塔竟然没有门洞。看了一会儿,标子就道:“这埃塔没有门,人怎么进去呢?还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祭拜一座塔?这群怪物的行为还真是很奇怪啊。”张教授似乎看出了一些名堂,他解释着说道:“这不是塔,而是一个墓葬,这群怪物在祭拜已故的先人。”见我们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他继续说道:“多年前。我的一位考古界的朋友给我寄来一叠照片,拍摄的场景是孔雀河道的小河墓地。我记得非常的清楚。有几张照片拍摄的内容就是这种圆形的埃塔,我当时也感到非常奇怪,后来朋友告诉我,那是一个墓葬,他们已经将他命名为“太阳墓”。”我们恍然大悟,古楼兰太阳墓的资料,我们在出发前就仔细的看过,张教授说的没错,那太阳墓的中间就是一个圆形的木塔,通体由胡杨木搭建而成。在木塔的外围,有一层套一层共七层圆木,由细而粗的圆木呈放射状向外展开,从高处看,整个墓葬的形状就像一个正发出光芒的太阳。刚才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到了那个木塔上面,并没有注意到木塔下面的图案,现在仔细一看,果然在木塔的周围发现了几个圆圈,仔细的数了一下,那圆圈刚好是七个,一圈比一圈大,一直向外扩展。标子当即大笑了起来,他得意的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用说了,这个石门的后面一定就是古楼兰的王级陵墓了。哈哈,没想到考古学家们费尽心血也找不到一座王级陵墓,却被我们无意间发现了一座,这真是有趣的很啊!”标子这么激动,无非是惦记着古墓中的陪葬品,张教授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当下说道:“你小子别高兴的太早,这道石门这样厚重,最少有几万斤的重量,你以为光凭我们这几个人,就可以打开它吗?”标子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我说老张啊老张,你都老大不小的了,为什么阅历就那么肤浅呢?我告诉你,别看这石门厚重,但下面肯定有滑轮一类的装置,只要用力向前一推,就能朝里面打开。不然,光打开一道石门就要动用数十人甚至是上百人,你以为古楼兰人吃多了么?”见张教授满脸的不信,标子撸起衣袖说道:“不要怀疑我的古墓学知识,看仔细了,瞧我是怎么将这石门推开的。”走到石门前,标子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就按在了石门上,但就像被高压电击中了似的,他突然猛的退了回来,指着那石门对我们惊讶的说道:“他娘的,这石门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简直就是冰冷刺骨啊!”我以为标子在胡说八道,就用手去摸那石门,只觉触手处冰冷异常,使我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大骇之下,我立即将手缩了回来。石门上那种冰冷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能通过我的手掌钻进我的身体内,让人有一种冷到心里的感觉。其他人见我这么大反应,显然被搞糊涂了,就也去摸那石门,结果和我一样,一碰之下连忙将手收了回来,脸上充满了诧异之色,不明白这道石门为何会这么的冰冷。李易山奇怪的说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这石门的后面是一个冰窖?”吴剑摇了摇头说道:“石门的后面不是冰窖,如果我猜测的没错,里面是一个阴气聚集之地,石门之所以寒冷刺骨,是因为受到了阴气腐蚀的效果。”标子目瞪口呆的说道:“阴气聚集之地?他大爷的,把墓葬建在这样的地方,墓主人的尸体想不变成黑毛粽子都难了。这下可不好办了。”张教授趁机嘲讽道:“你刚才不是第一个叫着要进去吗?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标子最受不了被人小瞧。当下挺起胸膛说道:“谁说我害怕了,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张教授嘿嘿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有劳你把石门打开了,你放心,要是有意外发生,我们会在后面接应你的。”“去就去,你还真当我怕了不成?”标子不屑的瞪了一眼张教授,就再次去到了石门前。这次有了心理上的准备。对于石门上的寒冷,他置若罔闻,一点儿也没犹豫,就把双手按了上去。在我们的注视下,只见标子大吸了一口气,闷哼一声,双手猛的向前推去。那厚重的石门下面果然装有滑轮,被标子的力量加持上去,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接着石门颤抖了一下。就开始往后退去。石门刚裂开一条缝,就有一股阴风猛的吹出来。标子首当其冲,又加上没有一丝的准备,被那阴风险些吹翻在地,不由大骂道:“他***,老子长这么大,直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阴风阵阵了。”阴风连续不断的从石门后面吹出来,发出“呼呼”的声音,我们的衣服和头发上下飞舞着,更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持续了好一阵子,阴风才渐渐停止,不再从门后吹出,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的身体已经麻木了,几乎失去了知觉。过了好一会儿,我的体温才开始渐渐上升,身上也暖和了起来,转头看去,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浑身还在发抖,牙齿“咯吱咯吱”的正打着颤。沉默了片刻,标子就道:“里面阴气那么重,肯定有邪物存在,待会儿进去的时候,都给我脑袋放灵光点,免得着了对方的道。”标子说完,双手按住那石门,再次向前面用力推去。这次众人再也没有心思看标子的笑话了,立即上前跟他一起去推那石门,在我们的合力下,那石门发出沉闷的轰隆声,朝后面缓缓退去。直到肺里面憋着的一口气用完,那道厚重的石门才被我们完全打开,才发现里面还是一个山洞。山洞一直向深处延伸,我们一路走过去,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一块黑色的石碑,正立在我们前面的路中央。石碑有一米的宽度,高度更在三米以上,上面没有雕刻之类的图案,但竖着刻了四个大字。因为不认识古楼兰文字,所以我们并不知道石碑立在这里的意义。石碑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大概离我们这里有二十来米的高度,不过有一条石阶梯徐徐向下延伸,直通溶洞的下面。由于距离比较远,就算有强力手电绑着照明,溶洞下面的情况我们还是看不大清楚,为了安全起见,谭佳让李易山发射一枚冷烟火。拿出发射枪,将冷烟火装上去,只听“嗖!”的一声轻响,冷烟火拖着长长的绿色尾巴,朝溶洞的深处飞了出去。借着冷烟火的强光,我们清楚的看到,溶洞的下面全是一个个由木头堆成的木塔,起码有上百的数量,看得我们一阵目瞪口呆。直到冷烟火的绿光完全消失,我们才从那震撼的神情中走出,标子惊叹着说道:“天啊,怎么这么多的木塔,难道这里是历代楼兰国王埋骨的地方?”张教授激动的说道:“难怪那些考古专家找不到大型古墓,原来古楼兰人将历代的国王葬在了这里,如果将这里公布于世,那将在中国考古界中掀起一场沙漠风暴。”我心道,这仅仅是中国考古学界的一场风暴么?恐怕也将在全世界掀起一场沙漠探险热潮吧?到时候,许多野心勃勃的人闻讯前往沙漠,名义上是去探险,或者借口征服沙漠,暗地里只怕是为了盗宝吧。当年的斯文?赫定就是以探险为借口,最后从古楼兰旧址带走了大量的珍贵文物,至今仍未归还。当然了,从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盗走文物的人并不止斯文?赫定这个瑞典人,还有许多的国外势力也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你可能会认为中国政府实在无能,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管不了,其实不然。新疆地处多国的边界线。纵然我国将本土进入沙漠深处的关口牢牢把住。可那些有心人还能想办法从其他国家的边界线非法入境,所以国家对这件事情也是有心无力。顺着阶梯走下去,不到一分钟,我们就到了溶洞下面,这才发现前面有五个大坑,呈一字型排开,挡在墓葬群的前边。五个大坑的规模一样,长有六米。宽有三米,里面填满了动物的尸骨,所以看不出深浅。张教授将五个大坑一一看过之后,对我们说道:“从骨架上来分辨,每一个陪葬坑里面的动物都不相同,但都属于五禽中的一种。也就是说,这五个陪葬坑就是为了宰杀五禽而准备的。如此多的兽骨,看来每有一个国王葬进来,都会宰杀大量的五禽来祭祀。”五个陪葬坑的后面还有三个小一点的陪葬坑,也是呈一字排开。不过里面的不是兽骨,也不是陶陶罐罐之类的陪葬品。而是分别放着金、银、玉器。不过玉器坑里面不单只是玉器,还有珠宝项链之类的珍贵物品。看到如此之多的金银珠宝,没有人是不动心的,我们一个个看得两眼发光,表情更是定格了下来。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不顾一切的跳下坑去,将那些珍宝好好的揽在怀中,或者说,干脆躺在上面撒欢。片刻的失神之后,我终于清醒了过来,就听标子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么多金银珠宝,要是全部变卖了,估计中国第一富豪就是我孙某人了吧?不行,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说什么也要弄点有价值的东西在身边,就算当做纪念品也好。”眼看标子就要下去,谭佳立即阻止了他,说道:“这里的东西都是属于国家的,你不得私自占为己有,否则和偷盗没有什么区别。”标子“呸!”了一声:“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那些臭道理唬弄寻常老百姓还差不多,标爷我压根就不吃那一套。再说了,我家传的五颗宝珠都损失在这次的任务中了,如今我拿点回馈难道不应该吗?”谭佳急道:“你的东西损失了,我会如实的上报政府,到时候肯定会用相等的金钱来补偿你,所以你不能动这些东西。”标子最听不得别人啰嗦,还想再反驳几句,就听吴剑说道:“下面去不得,否则你马上就死,不信你可以去试试。”标子没想到吴剑会这么说,当即怒道:“他娘的冷面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感情是诅咒我来了,你信不信我立马和你翻脸?”吴剑一点也不生气,面色依旧的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是那句话,信不信由你。”我知道吴剑从来不开玩笑,他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想到这里,我不由心中一动,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忍不住朝陪葬坑看去。一看之下,当即脸色大变,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陪葬坑的四壁上有一种全身发黑的甲虫,如果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一些黑色的斑点。那些虫子一动不动的趴在墙壁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数量极多,密密麻麻的根本就数不过来,看得人头皮一阵发麻。标子的眼中只有宝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陪葬坑里的异常,朝吴剑冷哼了一声,就准备跳下去。我吓得半死,立即挡在了他的跟前,指着陪葬坑对他惊道:“陪葬坑的墙壁上全是虫子,你下去肯定要遭殃,不信你自己看。”除了吴剑之外,所有人都一阵愕然,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转头就去看那陪葬坑的四壁。确定陪葬坑的墙壁上真是虫子后,他们几个人不由的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更是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生怕一不小心掉进了陪葬坑里面。标子有些后怕的说道:“他娘的,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明白自己错怪了好人,回头朝吴剑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那个谁,不好意思啊,我说话的口气就那样,你可别往心里去啊!”吴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是向我们介绍道:“那些虫子我认得,叫青蚨,身上含有剧毒,最喜食血肉,一旦闻到血腥味,就会群起而攻之,能在片刻间将一头水牛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我们从未听说过这种虫子,只觉得十分的恐怖,就想立即离开这里。吴剑叫我们别慌,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对我们说道:“我这里有一瓶五香水,是用五种对付毒虫的草药提炼而成,你们擦一些在身上,应该会有些效果。”我们如获至宝,二话不说,立即将五香水擦在了手臂上,立时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种独特的香味里面包含着五种味道,不过都是我从未闻到过的香味,所以很难形容出来。ps:ps:感谢【奋斗↗】同学的评价票,谢谢你一直的追看。t 第二十三章 婴儿 离开了墓葬坑,我们直奔后面的墓葬群而去,走到其中一个木塔的跟前,我们停了下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发现和资料中描述的一样,木塔是由一根根方形巨木搭建而成,上窄下宽,像是一个圆锥形,有六米的高度。在木塔的外围,是七个巨木形成的圆圈,一圈套着一圈,呈放射状向四面八方展开。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猜测太阳墓的含义,可是古楼兰留下来的资料实在太少,所以关于太阳墓的由来,根本就无从查起。有学者分析认为,或许楼兰人崇拜太阳的力量,之所以将自己的墓葬也建成太阳的形状,或许在他们认为,太阳是一个神奇而又美丽的地方,生前不能去到那里,死后的灵魂或许可以通过太阳墓,而到达真正的太阳之上。但究竟如何,从来就没有定论,一切都是猜测而已。我们连续看了好几座木塔,发现无论是外观,还是规模,都是一模一样,显然这里的苦主身份都是一样的尊贵,但究竟是不是历代国王的墓葬,那就很难说了。此时标子的眼里神色复杂,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过了片刻,他缓缓说道:“我们打开几个木塔看看吧,或许里面会有墓志铭之类的东西留下,如果是那样的话,一切的谜团应该会得到解答。”李易山说道:“胖贼,你不是说,尸体葬在阴气聚集之地会铁定成为僵尸吗?既然是这样,咱们为什么还要冒这种险,难道你忘记鬼屋下面那个怪物的厉害了吗?要是没有杨小哥的童子血。咱们那一次可就都挂了。”谭佳补充道:“最让人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里有这么多的木塔。万一我们在交战的时候毁坏了其它的木塔,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没有?”见标子沉默不语,她继续道:“到时候只怕是数十甚至上百的僵尸包围我们,就算我们插翅也难逃。”标子苦笑道:“我和老杨来这里的目的和你们不同,你们是为了找到长生不老的秘密而来,而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到破除尸毒的方法,这是我和老杨的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这一次。我们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我们根本没得选择。”我心中一动,原来标子一直想找到王级的陵墓,不单是为了古墓中的宝贝,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找到破除尸毒的方法,解掉身上的尸毒。他不这么说,我险些将来这里的目的抛到脑后去了,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惭愧。其实标子说的很对,我们是在水猴子的巢穴里中了尸毒。而水下巢穴和这里又有牵连,我们要找到破除尸毒的方法。无非是来古楼兰遗址找线索。可是时过境迁,古楼兰旧址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的线索,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许标子的选择是正确的,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墓葬中得到想要的答案了。按照中国墓葬的制度,一般的墓葬里面都会有墓志铭之类的东西,当然了,我说的是大墓,而不是荒山上的孤坟。但是现在我们面临这两个最大的问题,第一,古楼兰人墓葬习俗会不会和中原的墓葬文化不一样,里面根本就不会有叙事性的墓志铭或者帛书存在。第二个问题建立在第一个问题的基础上,也是谭佳最担心的问题,那就是怎样对付里面的僵尸。这不是对付一两只僵尸那么简单的问题,而是上百的数量,光凭我们几个人,别说是对付那些僵尸了,恐怕就是脱身也成了问题。谭佳沉思了许久,一直没有吭声,似乎下不定决心。吴剑和张教授则把目光看向了一边,似乎我们讨论的事情根本与他们根本无关。李易山更加混蛋,一会儿看看谭佳,一会儿又看看我和标子,脸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估计他巴不得我们和谭佳斗起来。这样死寂的气氛僵持了下去,一支烟抽完了,还是没有人说话,标子实在是忍不住了,转头对张教授说道:“老张,你他娘的身上也中了尸毒,可别想置身事外,现在你倒是说说话,这木塔到底要不要打开。我可告诉你啊,你可别打擦边球,你的决定可是关系到我们三个人以后的生死,哦!对了,还有老蔡。四条人命,你自己看着办。”张教授虽然一直没吭声,不过我老早就在注意他的神情了,在听到标子提议打开木塔的时候,我记得非常清楚,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一会儿好像很激动,一会儿又好像很落寞,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打着怎样的算盘。被标子这么点名道姓的问来,张教授自知再也无法逃避,叹息了一声,对我们说道:“现在后路被封,这溶洞里又没有其他的出路,打不打开木塔,都没有实际性的意义,就算找到了破解尸毒的秘法,找到长生不老药,我们难道又能改变眼前的局面?”先前我就觉得很奇怪,我和标子建议打开木塔,作为同样身中尸毒的张教授来说,那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可他为什么默不吭声呢?现在听到他的解释,才发现自己的目光太短浅了,现在的问题根本就和尸毒没关系,而是如何找到出去的路,否则一切都是泡影。标子不以为然的说道:“哈哈,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问题,那么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如果我料得不错,两天之内,必定会有人下来救我们。”除了吴剑那根木头之外,其他人显然都吃了一惊,张教授不由问道:“你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似乎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惊道:“难道你在暗中集结了一批人马,一直就跟在我们的后面?”标子摇了摇脑袋。神秘的笑道:“错了。错了。要是我有那么大的能耐,还会落到今天这一步?别瞎猜了,到时候你们自然会明白。好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到底要不要打开木塔呢?老张,这会儿你可别再啰里叭索了。”看着标子那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心头不由得一颤,突然发现自己就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变得有些陌生起来,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张教授见标子说的这么肯定,也不多问,沉默了片刻,点头说道:“既然你小子这么有把握,我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其他人虽然仍然对标子持有怀疑的心思,不过看到张教授都表态了,而如今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得一口答应了下来。“干活没问题。不过折腾了这么久,肚子早就饿了。是不是先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李易山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盯着标子不怀好意的笑道:“胖贼,我知道你私藏了几瓶二锅头,都到了这时候,你还不拿出来么,难道你想送给阎王爷当见面礼?”标子微微动容,有点吃惊的说道:“他娘的,我藏得那么隐秘,又从没拿出来过,你小子是怎么发现的?”李易山得意的笑道:“哈哈,昨天晚上趁你出去方便的时候,我早就把你的背包翻了一遍,你里面有着什么东西,我当然知道啦,别啰嗦了,赶紧拿出来吧。”我们席地而坐,将八宝粥和罐头之类的东西拿了出来,就等着标子的二锅头了。标子脸上尽是肉痛的表情,在背包里面捣鼓了半天,才拿出一瓶二锅头来,李易山当即就抗议了,他道:“胖贼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我明明记得你的包袱里面有三瓶二锅头,你现在只拿出一瓶来怎么够分?你他***都快赶上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了。”标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易山,又回头把剩下的两瓶二锅头拿了出来,又怕自己吃亏了,当先给自己倒了大半瓶,仰头一口气喝光,倒是把我们看的呆住了,心道这小子原来是个酒桶,怪不得随时随地都会带着酒在身边了。六人之中,只有谭佳不喝酒,吴剑也只喝一小杯,剩下的酒就都被我们四个给分掉了。标子带来的二锅头是大瓶子装的,一瓶有两斤的分量,算下来,我们每人平均喝了有一斤的分量。二锅头的酒精度是六十五度,算是高度白酒了,我们四个人喝了那么多,自然满脸通红,有了一些醉意。标子打了一个饱嗝,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说道:“好了,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我说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开工了?”李易山酒量最差,此刻已经有了七分的醉意,借着那股酒劲,他豪气冲天的说道:“开工……肯定要开工。”他说完,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其中一个木塔走去,但只走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他不由大骂了一声:“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地震了?”“都醉成了这样,还怎么开工?”谭佳看了看手表,对我们说道:“都晚上十点钟了,都睡觉吧,打开木塔的事情等明天再说。”李易山此刻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听谭佳说自己醉了,摇了摇脑袋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没醉,你才醉了,小娘们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你……!”谭佳气的咬牙切齿,真恨不得上前给李易山一巴掌,但随即又按耐住心底的怒火,只是冷道:“我不想跟一个醉鬼计较,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吃亏的反正不是我。”李易山摇摇晃晃的走到那木塔前,这边看一眼,那边看一眼,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因为木塔密封的很好,连个缝隙都没有。“这小子看来是真醉了,咱们就不要管他了。”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木塔,标子说道:“要想打开木塔,只能爬到塔尖去,把上面的木头按照顺序一路拆下来,不过那些木头太过巨大,就凭我们这几个人,肯定是搬不动的。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不过有些冒险,不知道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张教授就道:“就你小子鬼主意多。有什么法子就说。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能不能行?”标子指着地上的一根巨木说道:“我们合力扛起一根巨木,按照古时候士兵攻打城门的方法,将眼前的木塔撞开一个豁口,这样最省时省力了。但是我最担心的是,被巨木这么猛的撞下去,整个木塔十有**会垮塌掉,会把里面的东西损坏。”张教授思考了一番,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你担心的不无道理。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碰碰运气了。”拍了拍李易山的肩膀,标子说道:“李醉鬼,开工了,跟我走吧。”我们在木塔外的七个圆圈中挑选了一下,选中了一根长三米,直径差不多半米的圆形巨木。我们六个人站好位置,合力将那圆木抱了起来,然后猛的一用力,将它放到了肩膀上。这根圆木起码有五百斤的重量。扛在肩上只觉沉甸甸的,被这圆木的重量一压。我们的酒劲当先去了大半。标子在最前边说道:“都给我抓紧了,要是掉下来了,非把双腿压断不可,还有啊,待会儿冲锋的时候,大家的步伐要保持一致,那样才能有冲击力。”喊了“一、二、三、”的口号,我们大叫了一声,猛的朝那前面的木塔冲去。冲出去十米远的样子,圆木就撞在了那木塔上,只听到前边“砰!”的一声巨响传来,肩上的圆木顿了一下,就往后猛的退去,差点从我们的肩膀上掉了下来。标子在前边大叫道:“都***别慌,这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松手,一松手准要出事。”然后他再次喊了口号,在数到三的时候,我们同时把肩膀上的圆木丢了下去。圆木十分的结实,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来,将地面的一块石头也砸出了几道细缝。我们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转头一看,运气似乎不错,那木塔离地面半米高的地方,被圆木撞出来一个水缸大小的豁口,人从那里进去完全没有问题。不过整座木塔都被撞得变了型,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塌下来。豁口里面黑漆漆的,我们怀着好奇的心走了过去,同时打开手电朝那豁口里面照去,就看到木塔的中心位置有一张宽大的石床,上面躺了一个人首蛇身的怪物。那怪物头上带着一顶镶着宝珠的方形金帽,身上披着一件红黑线条相交的宽大袍子,腰间还配着一把弯刀和玉佩;它的双手放在小腹上,手心中捧着一个青铜箱子,大概有一块砖头那么大。从那怪物脸上的皮肤上来看,它的尸体应该保存的相当完好,不过这也不足为奇,因为这里是阴气聚集之地,只要阴气不散,尸体就会永远不腐烂。在石床的下面,还有着五个陶罐,上面有一圈圈的花纹,大概和一个水桶差不多大。其中一个陶罐被我们用圆木撞进来的时候毁坏了,正从里面流出黑色的液体来,发出酸臭的味道。除此之外,整个木塔里面就再也没了其它的东西,不过我们并不失望,反而一阵狂喜,因为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那些金银珠宝,而是墓志铭之类的叙事性物件,毫无疑问,那怪物手里捧着的青铜箱,里面很有可能就装着帛书一类的东西。标子正打算猫腰钻进木塔中去,将那个青铜箱取出来,可就在这时候,那个被我们打破了的陶罐子里面发出“咕噜噜!”的奇怪声音来。我们转头一看,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陶罐里面滚了出来,看上去像是一条没毛的死耗子,但耗子的块头似乎又没有那么大,具体是什么东西,还真说不准。标子本来是想进去取青铜箱的,可看见陶罐子里面突然滚出这样一个恶心的东西来,就开始犹豫不决了。我知道他最怕看见这些恶心的东西,就道:“不行的话就让我去,别太勉强自己。”标子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逞强,点头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那怪物的尸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诈尸,你速去速回。”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按照他的吩咐办事,转身猫着腰就钻进了木塔内。木塔里面的空气质量很差,又加上有那古怪液体散发出来的酸臭味,让我感到胸口一阵发闷。知道那怪物随时有可能诈尸,我不敢大意,将冲锋枪紧紧的握在手里,就朝那石床走了过去。但只走出几步远,突然前面的那只死耗子动了一下,就从地上蹦跶了起来,这会儿离的近了,我才发现,那玩意根本就不是什么死耗子,而是一个婴儿,他肚脐眼上甚至还拖着一根长长的脐带。ps:ps:感谢【左左伊人】同学的评价票和打赏,你一直追看着,不容易啊!t 第二十四章 附体 我心里本来就绷得紧紧的,突然看到一个刚初生的婴儿从地上站了起来,并睁开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瞪着我,惊恐的程度是可想而知了。在那一刹那,我几乎吓得失声叫出来,下意识的一连退了好几步,浑身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摆子来。其他人自然看到了那个浑身充满邪气的婴儿,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标子当先吼道:“老杨,赶快出来,那他娘的是守墓的小鬼,一旦被它上了身,那就大事不妙了。”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来不及多想,掉头就朝那木塔的豁口奔去。也就在这时候,我清楚的听到后面传来陶罐子被打破的声音,那“哗啦啦!”的声音一共响了四次,我心里也猛的揪了四次,更明白是其他四个陶罐子被打破了。我几乎箭一般的冲到木塔的豁口边,刚把头伸出去,标子等人七手八脚的就将我拽了出去。我们立即退后十几米的距离,有些紧张的看着木塔的那个豁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赫赫!”怪叫声,那声音就好像一个频死之人在喘气,也像水龙头排空气的声音,听的人头皮一阵发麻。吴剑面色一冷,当先抽出了青铜宝剑,箭一般的冲过去,守在了那座木塔的豁口前。标子飞快的取下自己的包袱,在里面捣鼓了一下,就拿出五六个透明的保鲜袋来,他对我们说道:“每一个袋子里面都是由鸡血浸泡过的糯米,极具辟邪的效果。你们一人拿一袋去。”我接过一袋糯米。从里面抓了一把在手里。回头一看,当即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道木塔里面的小鬼做了什么,只见里面飘出五缕手腕粗细的青烟,从五个不同的方向朝吴剑冲了过去。那五缕青烟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虽然未触碰到吴剑,却能把他逼得直往后退。我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事情,吓得连忙将手里鸡血糯米撒了出去。可鸡血糯米刚碰到那五缕青烟。就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住了似的,竟然在空中停顿了下来。在我极度的惊讶中,那鲜红色的鸡血糯米就好像被大火烧过一样,每一粒都变成了焦黑色,接着毫无预兆的掉落在地,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来。标子见鸡血糯米也毫无作用,举起冲锋枪就朝那青烟射击,子弹连续不断的飞了出去,却像穿透空气一样,毫无阻力的从那青烟中穿过。打在了后面木塔上。标子就不信邪了,拿出包袱中的砍刀。就朝那五缕青烟奔了过去。可刚走到吴剑的那个位置,他整个人就好像被一面隐形的墙壁挡住了似的,身体一下子停顿了下来,并且脚下开始向后滑去,竟和吴剑的处境一模一样。我见所有东西都对那青烟没有效果,一下子想到了至刚至阳的童子血来。当先把心一横,拿出匕首就在自己右手的食指上划了一下,可能是太紧张了,这一刀划得有点深,我食指上的伤口一下子就溢出鲜血来。那一刻我就像神经病似的,居然想到了《天龙八部》中的段大师来,右手五指握成拳状,只把食指伸出来,猛的朝那青烟戳了过去。没错,段大师的绝活就是一阳指!童子血的效果自然非同小可,我一丝阻力也没有感觉到,径直从那青烟中穿了过去,只觉浑身从冰窖里面穿了出去一样,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但立即又消失不见。回头一看,那五缕青烟被我的一阳指从中间生生切断,而也在这一刻,吴剑和标子两个人就好像全身虚脱了似的,一屁股坐倒在地,额头上满是汗珠。不过让我心惊的是,那被切断的五缕青烟就像有再生之能似的,很快就把斩断的地方给补上了。吴剑冷道:“大家小心,那五缕青烟是那五个邪婴的怨灵,一旦被它们从七窍中钻入身体,就会受到它们的操控,变成行尸走肉。”吴剑说完把青铜剑一横,在自己的左手掌上划了一剑,顿时就有大量鲜血流出。他将全部的鲜血滴在剑身上,将剑身染成了一片血红色,这才对伤口进行止血处理。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上一片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冷酷。吴剑口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不是普通话,而且音调十分奇怪,所以我一句话也听不懂。他神神秘秘的念叨了一阵,突地全身一动,挥舞着血红色的宝剑就朝那五个怨灵冲了过去。有了童子血的加持,宝剑上似乎有一股无穷无尽的吸力,那五道怨灵就像漩涡中心处的水流一样,挣扎了一下,就全部钻入了剑身当中,这时候,那青铜剑居然变成了一把黑色的剑。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其他人甚至是松了一口气,准备夸奖吴剑几句,却不料就在此刻,木塔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吼声,我们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就见木塔的里面闪出五道黑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吴剑冲了过去。吴剑反应算是非常快的了,当先把青铜宝剑挡在前面护身,只听“哐当”一声脆响,那五道黑影就撞在了吴剑胸前的宝剑上。吴剑就像被一把巨锤击在了胸口上,整个人就像一个沙包似的,猛的往后飞去,飞出去好远才掉到地上,还没站起来,就猛的喷出一口鲜血。那五道黑影正是那五个邪婴,此刻正在吴剑原先所在的地方,它们嘴里发出“咯咯咯!”的怪笑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这些人,实在让人心里一阵发怵。标子大吼了一声,一整袋鸡血糯米就被他撒了出去,漫天的鸡血糯米就像下雨似的,全数落在那五个邪婴的身上。那五个邪婴似乎根本就不惧飞来的鸡血糯米。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鸡血糯米落在身上。嘴角微微上扬,竟是在嘲笑。五个邪婴身上的阴气极重,只要是落在它们身上的鸡血糯米,竟然在一瞬间全数变成黑色。众人大惊,下意识开枪射击,这么近的距离,子弹自然全部命中那五个邪婴,但非常可怕的是。那些子弹刚接触到邪婴的身体,就好似太阳下面的冰雹一般,瞬间融化了。标子惊呼了一声:“这些邪婴身上的阴气太重了,寻常玩意根本就对付不了它们,只可惜大光头不在,要不然以他的大明咒镇住这帮小鬼,我再趁机将黑驴蹄子塞入它们的嘴里,就可以阻绝它们身体中的阴气,让它们魂飞魄散了。”李易山此时醉意全无,他急道:“打又打不死。逃又没处逃,难道我们就要死在这个五个小鬼的手里?狗屎!我就偏不信弄它们不死。老子跟它们拼了。”李易山说完,抽出身上的砍刀,不顾我们的阻拦,猛的朝那五个邪婴冲了过去,他气势如虹,速度如离弦之箭,顷刻间就到了邪婴的跟前。但就在他离邪婴还有两米远的距离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挡了下来,并操控着他的身体飞向了半空之中。在我们的惊呼声之中,李易山的身体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子,飞到了邪婴的面前。只见其中一个邪婴怪叫了一声,身体突然之间化作一团拳头大小的青雾,朝着李易山飞了过去。李易山的身体就像被人定住了似的,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恐惧的看着那一团青雾从自己的嘴巴中钻了进去。标子浑身哆嗦着说道:“完了,阴灵附体,李醉鬼马上就要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与此同时,李易山的身上冒出丝丝的黑气,皮肤更是变成了黑色,他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却是稳稳的站在地上。他转过头来,我们一看,顿时一阵心惊肉跳,没想到他的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几乎和那邪婴的眼睛一模一样。李易山阴冷的笑了一声,眼里都是嘲讽之色,他机械性的抬起拿着砍刀的右手,朝我们一步步走了过来。也就在这时候,剩下的四个邪婴就好像商量过似的,在同一时间化作一团青雾,朝我们迅速的飞了过来。众人大叫了一声不好,立即掉头就跑。但我刚跑出十来米的距离,就感觉背后有一股冰冷的寒气袭来,接着我整个人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绑住了似的,再也无法动弹。我知道自己会和李易山的情况一样,被那些邪婴上身,更明白背后的那团阴寒之气就是邪婴化作的青雾。我惊恐万状的感受着那股阴寒之气从后背中侵入,然后分作好几股力量,朝我身体各处游去。其中有一股力量朝我的大脑袭来,在那一刻,我的大脑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样,开始一片混沌,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虚幻。不过就在我意识彻底消失的时候,我全身的血管就像要爆裂开来似的,有一股汹涌澎湃的火热能力透过我的血管,朝那些阴灵袭去。两股力量就好像是天生的对头一般,一碰面就开始缠斗起来,而我的身体就像是它们的战场。缠斗了一阵子,那股阴灵之气渐渐落入下风,开始从我身体内退出,也就在那一刻,我的身体一下子恢复了自由,而那股火热的力量也消失了。我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并没有摸到什么东西,又转身一看,就发现一个邪婴直挺挺的站在我的身后。我当即吓得退了好几步,但仔细一看,就发现那邪婴有些不对劲,因为它的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消失了。邪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神情显得有些呆滞,我提心吊胆的走过去,试着用匕首在它身上扎了一下,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邪婴的身上也不知道出了怎样的变故,我的匕首刚碰到它,它的身体突然一下子出现了许多的裂缝。在我惊讶万分的状态下,那邪婴的身体一下子破碎开来,就像陶瓷碎片似的掉落在地,接着化作了一团腥臭的黑色液体。刀枪不入的邪婴就这样玩完了?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更不明白邪婴是怎么死的。这一切似乎也来的太突然了。突然我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是了。邪婴在浸入我身体中的时候,与一团火热的力量发生过纠缠,会不会正是这个原因才让邪婴死翘翘了呢?可我身体里的那股火热的力量又是怎么回事,它为什么会隐藏在我的身体中,又为什么会突然爆发了出来?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无论我怎么去想,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将我的思绪彻底打断。我回头看去,谭佳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之色,而一团青雾正从她的嘴巴飘了进去,在那一刻,我心里猛的沉了下去,难道她也要变成李易山那样的行尸走肉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失落的情绪来,就好像突然之间有一样东西从我的心里被抽走了,让人空落落的有些难受。谭佳中了招。那么其他人呢?我下意识转头看去,才发现那些邪婴都不见了。而张教授和标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浑身冒着黑气,很显然,他们也被邪婴上身了。吴剑正在和失去了神智的李易山游斗,因为顾忌李易山是自己人,吴剑的攻击显得有些无力,反而落到了下风。一切都要结束了么?我心底这样问着自己,突然感觉到一阵悲哀,一阵忧伤,连活下去的勇气也失去了,就想追随着众人的脚步,去到另一个世界,也许在那里我们会再次相聚,而且从此没有了忧愁和痛苦了吧。我浑身颤抖的朝前面走去,碰到的第一个人是谭佳,她此刻已经完全被邪婴操控,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嘴角微微上扬,朝我露出诡异的笑容来。她见我朝她走去,就好像迎合着我的步伐似的,也开始朝我走来。在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有三米的时候,谭佳右手快速的一动,将肩上的匕首抽了出来,刀尖对准了我,猛的冲了过来。我似乎看不见她似的,继续朝前面走去,只走了一步,谭佳就到了我的面前,而她的匕首已经插在了我的左胸口上。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鲜血正从伤口那里咕噜噜的冒出来,很快就将我的衣服染成了一片红色。我甚至感觉不到疼痛的感觉,或许说,我心里的痛已经将皮肉之痛盖过去了,不过血液的流失,让我感觉到浑身无力,双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我眼睛一直看着谭佳,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直在“咯咯!”的怪笑着,就好像捅了我一刀,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她矮下身子,正准备拔出我胸口上的匕首,就在这时候,一个怒极了的声音响起:“小娘们,去死吧!”接着我就看到标子那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标子抬起他的大象腿踹在了谭佳的肩膀上,被他这么大力的一脚踹去,谭佳整个人飞也似的朝后面倒去,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子才停下来。不过她就像没有知觉似的,阴冷的笑了一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标子扶住我的身子,大声骂道:“你小子是不是疯了啊,你明明可以躲开的,却为什么不躲?你他娘的想牡丹花下死,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对象啊!”我无比惊讶的看着标子,满脑子都是疑问,因为我记得非常清楚,在几分钟前,他被邪婴上了身,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分明就很清醒啊,而且身上的那些黑气也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想到,难道他和我一样,身体里面也有一种火热的力量,将邪婴逼了出来?这种可能性极大,不过让我很奇怪的是,既然我们两个的身体里有这种奇怪的力量,那么谭佳和李易山呢,他们为什么没有这种力量?我正思索之际,谭佳那阴森森的笑声又传了过来。标子面色大变,一把抱住我,撒腿就跑,朝另一边大声喊道:“老张,快过来阻止这臭娘们,老杨快不行了!”张教授也没事?我越发的奇怪了,想去转头看张教授的情况,却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不过身后传来了打斗的声音,接着张教授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小谭,你清醒一点!”标子抱着我躲到一个木塔的后面,然后将我平放在在地上,他显得十分焦躁,一边手忙脚乱从包袱里面拿出纱布给我止血,一边对我说道:“老杨,你可要坚持住啊,你要是死了,老子活着也没意思了,你他娘的可要讲良心啊!”说着说着,标子眼眶一红,竟然掉下了眼泪来。ps:ps:谢谢【左左伊人】连续两天的支持!t 第二十五章 蛊虫拔 我没想到他那么豁达的人也会有这么矫情的一面,鼻子跟着一阵发酸,也掉下了眼泪。我好想对标子说,你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永远的好兄弟,你他娘的没死,我是不会死的。可我的喉咙动了好几下,就是发不出声音来,而且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在这最煽情的时候,我居然昏迷了过去,后面的事情自然就不知道了,或许我就这样挂掉了。这是一个完全黑暗的世界,里面是一片虚无,我的身体就像没有重量似的,站在虚空当中,我很茫然,不知道这是哪里。突然,从我头顶上方裂开了一条十多米长的口子,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直射而入,刚好照在我所在的那个位置。金灿灿的的光芒刺得我眼睛一疼,使我不由自主的用手护住了面部,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适应了光照。看着那道金光闪闪的裂缝,我心想,难道那就是通向天堂的大门吗?又或者说,是极乐世界?正思忖着,从那道裂缝中走出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丫头来,他一脸的可爱笑容,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二哥,没想到你也来到这里了,来,到我的新家去看看,那里很漂亮的。”“你是?你是小玲!”我心中一阵狂喜,身子一动,就朝她飘了过去,笑道:“你在这里过的好吗?可把二哥想死了,让我好好看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小玲捂着嘴巴偷笑了一阵,说道:“我又不是你的老婆,有什么好想的。嫂子才真的想你呢。天天都想着和你见面。难道你就不想她。”嫂子?我一阵茫然,就见小玲伸手在裂缝的后面拽了一下,拽出一个白衣女子来,我顿时愣住了,原来小玲口中所说的“嫂子”竟是二丫。二丫和小玲到一起去了?二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冲我缅甸的笑了一下,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飞云,你最近过得还好吗?怎么越来越憔悴了?还有。我已经学会说话了,我的声音好听吗?”那声音听起来就像百灵鸟的叫声一般,清脆中带着甜甜的味道,我心中一动,就道:“好听,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听,我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我这样夸奖她,她就更加不好意思,清秀的脸上已经红了一大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正想走过去好好看看她和小玲。胸口上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然后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飞快的朝下面坠落,我惊惧的大吼了一声:“不要!”轻咳了几声,睁开眼睛一看,就看见吴剑,张教授,标子三人,他们正在我身上忙碌着,神色显得十分的担忧,以至于并没有发现我睁开了眼睛。我胸口上的那把匕首已经到了标子的手中,而张教授的手里都是纱布、棉签、双面胶一类的医用物品。吴剑正在给我胸口上的伤口止血,神情显得很专注。我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悲哀,原来刚才的一切是个梦而已,事实上,我还没有死,我依然还在楼兰的地下墓葬群中。标子第一个发现我醒来,他激动的就像个小孩似的,紧紧的抓住我的肩膀,喜极泪下的说道:“好小子,你终于是醒来了。”我苦笑了一下,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不死,我怎么舍得死呢?不是说好了的吗,要一起去大闹阎王殿的吗,没了你,我一个人不敢去啊!还有,你他娘的抓疼我了。”标子下意识放开我的肩膀,笑骂道:“都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人了,嘴巴还这么欠抽,估计是阎王爷受不了你的鸭子嘴,把你当个屁给放了。”这时候吴剑已经将我的伤口处理好了,他道:“你的运气不错,匕首刺得不是很深,没有波及到你的心脏,不然你当场就死了。”提到这事情,我就想到了谭佳来,突然心里一沉,谭佳和李易山呢,为什么他们不在这里?难道说,他们已经遭到不测了?我刚刚激动的心情,在这一下子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标子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叹了一口气,指着左边的方向说道:“放心吧,你未来老婆的命硬的很,一时间还死不了,李易山那小子也一样,他们都是野猫投的胎,有九条命。”顺着标子手指去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谭佳和李易山背靠背的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背后,身上被绑了好几圈麻绳。仔细一看,发现他们双眼中无神,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嘴里似乎被堵上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标子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也不想这么粗鲁,可是没有办法,他们已经让邪婴控制了心智,已经变得敌我不分,我们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制住他们。为了镇住他们体内的邪婴,我们只好用黑驴蹄子堵住他们的嘴巴,将邪婴暂时封在他们的身体里。”原来我猜测的不错,不仅是我身体里面有一股克制邪婴的神秘力量,标子和张教授的身体内也有。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他们身体内的邪婴也被逼了出去,并且死法和钻进我身体里的那只邪婴一样,最后化为了一滩黑水。标子身体恢复了控制之后,就发现我像中了邪似的,傻傻的站在那里,被失去了心智的谭佳捅了一刀。他当时心急如焚,猛的冲了过来,将欲再次行凶的谭佳给一脚踹飞了出去,然后抱着我躲到了木塔的后面。虽然李易山和谭佳被邪婴上了身,已经变得凶残暴戾,可是终究还是我们的同伴,张教授和吴剑自然不忍下手。但这样一来,他们就只有躲闪和招架的份儿,时间一长,很快就落到了危险的境地。情况变得越来越不妙。就在这时候。标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邪婴虽然有刀枪不入的本领,又可以化为无形之物,可如今它们上了谭佳和李易山的身,这两处优势就变得荡然无存了。想到这里,标子心里一阵大喜,立即把自己的这个发现告诉张教授和吴剑。吴剑和张教授一下子明白了标子的意思,就让标子赶紧拿出麻绳做个套子,趁机会将谭佳和李易山制住。通过一番苦战。谭佳和李易山终于被麻绳一一套住了脖子,身体受到了束缚,他们的行动能力自然不如从前,战斗力也大打折扣。这样的好机会,标子他们三个自然不会错过,又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是将谭佳和李易山绑了个结实。谭佳和李易山身体内的邪婴自然不会就此作罢,折腾一番无果后,就想从谭佳和李易山的身体里遁出。邪婴的厉害大家都是非常清楚的,不仅能刀枪不入。还能隔空摄物,更能化为无形之物。一旦让他们逃出了谭佳和李易山的身体,那将是一发不可收拾。标子他们自然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将邪婴封在谭佳和李易山的身体中,只好用黑驴蹄子封住了他们的嘴巴。无论是邪婴,还是僵尸鬼魂一流,都与阴气有关,如果没有了阴气,鬼魂会立即魂飞魄散,尸体也不可能变成僵尸。按标子的奇怪理解,阴气就好像静电,可以无处不在,无处不入,而那黑驴蹄子就好像防静电的东西,可以有效的切断阴气的传播。所以,无论是对付僵尸,还是阴灵一类的邪物,黑驴蹄子的作用都是最好的,尤其是北派的盗墓贼,不管古墓中的尸体会不会诈尸,先塞一个黑驴蹄子过去再说,如果没了黑驴蹄子在身边,他们是绝对不会冒险下斗的。正是因为被塞了黑驴蹄子在嘴里的缘故,谭佳和李易山体内的邪婴才会安分下来,但谭佳和李易山也因此变得呆滞,像个植物人似的,除了会呼吸之外,身体连动都不会动一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就道:“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我们三个的体内有那种克制邪婴的力量,为什么他们两个的体内就没有?难道我们三个人的体质特别一些?”标子点了点头,他道:“这件事情你还真说对了,我和老张分析过了,我们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身体内有尸毒存在,我怀疑克制邪婴的力量,正是那尸毒。小娘们和李醉鬼的身体里没有尸毒,自然也就没有那种力量了。”我心道原来如此,但有些担心,就问标子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将谭佳和李易山绑着吧。标子苦笑着道:“这件事情只能指望小哥了,但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标子告诉我,吴剑随身携带的蛊虫里面,有一种虫子叫做“拔”,拔长得像蚂蝗,但是它的嘴巴不是吸盘,而是长着像蚊子一样的口器。不过和蚊子口器不同的是,拔的口器有半根手指头长,而且最奇怪的是,它的口器是一种玉石。“玉石?”我吃了一惊,虫子的身上怎么会长出玉石呢?这也太离谱了。标子点头说道:“没错,就是玉石,不过和我们平常见到的那些玉石不同,蛊虫拔身上的玉石是一种极为难得的阴玉。”阴玉一般都长在深海之中,非常难得,不过阴玉的颜色略带黑色,又加上质地较差,所以在玉石里面并不珍贵。不过阴玉有一个最大的特点,能够自己吸取天地间的阴气,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它的颜色微微带黑,假以时日,吸取的阴气达到一定的量,它的颜色会变成诡异的纯黑色。纯黑色的阴玉冰冷刺骨,人一旦碰触,立即会被阴气入体,轻者重病一场,重者当即魂归地府。所以阴玉也被世人当做一种不吉利的玉石,虽然难得,但不被人们所喜爱,自然也就没有了价值。既然阴玉可以吸收阴气,那么蛊虫拔自然也可以。在苗族,一旦有人被阴气入体,那么拔这种蛊虫就可以派上用场。不过吴剑担心的是,阴气和邪婴身体中的阴灵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阴气和阳气一样。都是一种无形的存在。同时也是一种无意识的存在。就好比我们呼吸的空气一样。但阴灵就不同了,它不但是无形的存在,还是有意识的存在,就好比鬼魂一般,它们是有思想的。人被阴气入体,会导致身体阴阳失调,正常情况下,身体会变得非常虚弱。或者会大病一场。然而被阴灵入体,后果相对来说,就严重的多了,它是一种有意识的存在,可以操控人的一切,和民间俗称的“鬼上身”是一种性质。鬼上身?这个我倒比较熟悉,在我们老家那边,这种传闻很多,破解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最常见方法有三种。第一种是烧纸钱向鬼魂赔罪。说一些客气的话,请对方离开自己家人的身体。鬼魂一般也讲道理。认为对方的诚意够了,也就不再为难了。第二种方法是请和尚或者道士过来做一场法事,超度那些鬼魂,让它们有投胎转世的机会,这种方法算是够给鬼魂的面子了。如果以上两种方法都不奏效,那就只有来点狠的了,用法器什么的,将那鬼魂逼出来,然后打他一个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标子叹道:“老杨,你多大的人了,还相信民间传说?那些都是骗人的,不过是跳大神的和道士在借机敛财罢了。事实上,对付鬼上身的方法只有一个,找一只黑猫过来,放到被鬼上身的人身边,将鬼魂引出来。不过咱们现在根本就没有这种条件,所以只能靠吴小哥的蛊术了。”聊了一阵子,感觉伤口那里已经没那么痛了,而且体力也恢复了许多,不过标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给我注射了消炎的药水和补充体力的葡萄糖。见我的伤势稳定了下来,他们三个就着手准备对付邪婴的工作。吴剑拿出一只木盒子,里面有七八只拔蛊。果然和他描述的一样,那蛊虫长得和蚂蝗极像,唯一不同的就是,蚂蝗的嘴巴是一个吸盘,而蛊虫拔的嘴巴是一根针头粗细的绿色口器,看起来很锋利。标子和张教授给李易山松了绑,李易山就像呆子似的,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身体一动也不动,任由他们摆布。将李易山的背对着自己,吴剑取出一只拔,放在了他的背上。那蛊虫拔似乎对阴灵一类的东西十分感兴趣,一落到李易山的背上,那根锋利的绿色口器就插了进去。李易山就像被高压电打中了似的,浑身颤抖了起来,嘴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一些什么,但等蛊虫拔的口器完全刺进了他的背中,他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蛊虫拔趴在李易山的背上一动不动,但肚子明显在增大,而且身上也冒着淡淡的黑气。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蛊虫拔的肚子就圆鼓鼓的了,浑身也不是之前的那种翠绿色,而是变成了黑色。蛊虫拔的肚子似乎再也装不下了,它鼓囊囊的身子蠕动了一下,就把那跟阴玉口器拔了出来,掉在地上一动不动,却是死透了。重新换上一只蛊虫拔,还是一样,不到五分钟,就死了,直到第三只的时候,李易山浑身开始猛的颤抖了起来,吴剑冷声道:“你们给我死死的按住他,千万不要被他挣脱了,成败就在此一举。”标子和张教授点了点头,就死死的抓住了李易山的肩膀,不让他动弹。李易山浑身抖的越来越厉害,额头上青筋闪现,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就连坚硬的黑驴蹄子也被他咬得“咯吱!咯吱!”发响,竟然从中间开了一道裂缝。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李易山的肚子里面传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接着他背上的蛊虫拔一下子反弹了出去,摔死在地。不过也在那一刻,李易山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消失了,而且浑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变得软绵绵的,双眼一闭,就昏迷了过去。利用相同的方法,以三只蛊虫拔为代价,谭佳身体中的邪婴也被吸了出来,这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吴剑还是有些担心,他道:“两天之内,他们能够醒来,也就没事了,如果醒不来,说明蛊虫拔对邪婴无效,到时候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我们已经尽力了,是生是死,这都是他们的命,谁也怪不得。”打了一个哈欠,标子说道:“折腾了一天一夜,实在是受不住了,我先睡一觉,没有特殊的事情,你们不要叫我。”不只是标子,吴剑和张教授也已经筋疲力尽了,坐了一会儿,他们三个人相继睡着了。可能是我昏迷了的缘故,现在脑子正清醒着,但没人陪着说话,实在是太无趣了,只好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心里想着一些陈年旧事。ps:ps:点击什么的我不在乎,不然也不会五千字大章了,完全可以分两章来写,那样的话,我的点击就会多一半。但月票和推荐票就不同了,它代表作品的好坏,和读者的认可,心的一月来了,希望大家都支持我一把,在这里谢谢了。t 第二十六章 水晶床 抽了大半包烟,该想的事情也想的差不多了,可就是还没有想睡的意思,正准备再点一支香烟,却听到李易山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难道他这么快就醒来了?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高兴,闻声看过去,却又失望了,李易山双眼依然是紧闭着的,原来他是在说胡话。人昏迷的时候说胡话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但李易山越说语气越激动,突然我发现他说的一连串的话中,竟然提到了我的名字,这就不得不引起我的注意了。我实在有些好奇,努力支起身子,就朝他走了过去。李易山自然不知道我在偷听,依然迷糊的说着什么,他的语调几乎一模一样,这让我立即肯定了下来,他在重复说着一句话,显然那句话对他很重要,以至于他昏迷了之后还一直念念不忘。我听了至少有十几遍,才隐隐约约挺清楚他在说着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在说:“身为龙组的人,死为龙组的魂,永不背叛!杨飞云,时间来不及了,快跟我走!”我微微有些惊讶,龙组?听上去,这像是一个组织的名称,而李易山正在向这个组织宣誓,不过龙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组织,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因为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后面的那句话倒是很好理解,很单纯的叫我跟他走,而且好像很赶时间的样子。李易山一直迷迷糊糊的在重复着那句奇怪的话,起码说了有半个小时,才慢慢的安静了下去。他的话虽然有些古怪。但实在没有多大的意义。我苦笑着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了一会儿,终于是受不住一个人的寂寞,找周公下象棋去了。迷糊中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我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才发现被我们打开一道豁口的那座木塔轰然倒塌了下来,变成了一片废墟,而张教授。吴剑,标子三人,正愕然的站在那片废墟前。至于李易山和谭佳,依然没有醒来。仔细扫了一眼,才发现标子手里多了一个青铜箱,正是那木塔中怪物手里捧着的那个青铜箱子,不用说,标子刚才已经在木塔中来回了一趟。标子擦了擦头顶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他娘的,真是好险。要不是我手脚挺麻利的,估计就要给那蛇怪陪葬了。”问了具体的情况。才知道标子拿走了青铜箱没多久,那个怪物突然就活了过来,它嘶吼了一声,就想从我们打开的那个豁口中钻出来。可惜它身子过于高大,身子只出来一半,就被卡住了。吴剑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拔剑就将那怪物的脑袋砍了下来,以绝后患。那怪物的脑袋虽然被砍了下来,不过尾巴还在不停的抽打着,将本就要摇摇欲坠的木塔终于撞毁了,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标子如获至宝,急不可耐的拿出匕首,就把青铜箱上铜锁给撬开了。打开一看,老天保佑,和我们料想中的一样,里面是一张帛书。蚕丝制成的帛书保存的相当好,我们把它展开一看,上面写了几百个蝇头小字,那字体很奇怪,有点像甲骨文,又有点像楷书和隶书,虽然给人的感觉有些怪异,可排列的非常工整。看了一阵子,张教授笑道:“真是太好了,这帛书里面一定提到了墓主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或许我们可以从里面获得所有谜团的答案。”标子就道:“假设我们的猜测是对的,这里的每一座木塔都是一位国王的陵墓,也就表示每一个木塔里面都会有一个青铜箱。如果我们能把所有的青铜箱取出来,将里面帛书上的内容完全破译了出来,那岂不是可以得到整个楼兰国的历史了?这是一件多么伟大而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估计我们的名字会记录在史册里面,让后人观摩吧!”张教授干笑了一声说道:“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不过想要青史留名,你就得先想办法对付木塔里面的邪婴和怪物,你觉得自己能行吗?”这墓葬群中的木塔起码有上百的数量,光是打开一个,就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几乎是全军覆没,纵然标子是胆大包天之辈,也不敢再动打开第二个木塔的念头。将青铜箱收在了包袱中,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话又说话回来,这楼兰国的国王为什么会是怪物呢?难道是怪物在统治着一帮人类?这***像话吗?”张教授说道:“应该是这样的,不然在遗址的石塔第三层里面,就不会放着一尊怪物的石像了。不过让我很奇怪的是,楼兰消失之前,中国历朝历代都有人去楼兰国经商,甚至是讨伐楼兰国,可为什么就没有资料记载,楼兰国的国王是怪物呢?”张教授说的没错,楼兰国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来自各国的商人都会从那里经过,可为什么就没有人知道楼兰国的国王是怪物呢?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吴剑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应该是被楼兰人民刻意的隐瞒了下来,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古怪了,一旦被他国的人知道,那么将会给楼兰国带来灭顶之灾。试想一下,一个从未见过的怪物,那将引起多少人的兴趣,就算是在现在这个自称走向文明的时代,估计也会有很多人对未知物种产生兴趣吧!”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来,就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楼兰国为什么没有历史资料留下来?我觉得极有可能和这件事情有关。为了不让国王是怪物的消息透露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抹掉自己国家的真正历史,这样一来。世人就永远不会知道。楼兰国的国王是怪物。”张教授疑惑的说道:“你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不过我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没有搞明白,那就是这些半人半兽的怪物究竟是怎么来的?”的确,一个人拥有怪物的部分身体,那是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就算是从动物进化这方面来讲,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以当今的高科技生物配种技术,也不可能制造出这种半人半兽的怪物来。那么在几千年前,这些怪物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出现的呢?标子沉思了片刻,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曾经有很多科学家提出,地球生命的出现,极有可能是外星文明带来的,难不成那些怪物就是外星人?”张教授摇了摇头说道:“别看有很多的资料证明外星人真的存在,不过,可信度实在不高。你们试想一下,就是以地球现在的科技水平,也在宇宙中找不到第二个拥有文明的星球。而外星人不仅可以发现地球文明,还可以到达地球。那么你们说,对方的科技水平已经达到了多么可怕的一个阶段?”见我们没有说话,张教授继续说道:“恐怕我们地球再发展一百年,也不可能把科技提高到那种水平。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算地球上的生命真是外星文明带来的,可他们为什么最后都消失了,而且一点证据也没留在地球上?所以,我认为外星人学说是不成立的,如若不然,恐怕统治地球的就不是我们人类了,而是外星文明。”标子就不服气了,他道:“既然地球上有文明存在,茫茫宇宙无边无际,肯定在其他的地方也有文明存在,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张教授点头说道:“我赞成你的这个观点,但这并不代表有外星文明到达了地球,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希望你分清楚,别被科幻小说把思想搞糊涂了。”要标子调恺抬杠都可以,要是讲起道理来,他可最不在行了,见张教授似乎还有一番长篇大论要讲,这小子立即借口去上厕所,开溜了。吴剑沉默了一阵,淡然的说道:“这世上难道有真正意义上的怪物?或许在怪物的眼中,我们人类才是真正的怪物。人类就是这样,每当发现一种新的事物,却得不到解释,就会在这种事物的前面加个“怪”字。这个世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怪物,有的只是我们的无知。”我和张教授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阵愕然和惊讶。吴剑说的没错,人类的确太自以为是了,但事实上,人类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远远达不到透彻的地步,就好比那些无法解释的事情,人类为了逃避自己的无知,就会编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掩盖。但事情一旦被找到真相,人类才猛然的发现,原来一切不过如此而已。怪物的事情光凭我们去想,自然不可能得到答案,既然如此,这个话题再也没有了讨论下去的意义。这时候标子反了回来,他一脸兴奋的对我们说道:“哈哈,有重大发现,你们知道吗,刚才我去排毒,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青铜大鼎。”张教授有些索然无味的说道:“一个铜鼎有什么好稀奇的,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标子故作神秘的笑道:“青铜大鼎自然不奇怪,奇怪的是,青铜大鼎下面的地上有一个大洞,我用手电在里面仔细的照过,发现下面有一副水晶棺材,你说这不是很奇怪吗?”水晶棺材?我们三个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张教授就道:“楼兰人的墓葬不是太阳墓吗?怎么会出现水晶棺材,这好像有点说不通,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标子拍了拍胸脯,说道:“我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信,可以自己去看。”跟着标子朝墓葬群的深处走去,大概走了百多米的样子,在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青铜大鼎。那青铜大鼎是个正规的四足鼎,上面有两个鼎耳,鼎身上光洁如壁,没有雕刻之类的东西。青铜大鼎起码有四米的高度,宽和长相等,都在三米开外。大鼎的四足上都绑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铁链。另一头垂在一个两米左右的大坑中。似乎下面锁着什么东西。我们猫着腰钻入大鼎的下面。用手电往那大洞里面照,就发现下面的空间很大,就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标子说的果然没错,在大概离洞口有十五米深的地方,出现了一副闪闪发光的水晶棺材,而那四根大铁链就套在水晶棺材上。水晶棺材里面有一团黑影,从轮廓上来看,应该是一具尸体。却不知道是不是那种人首蛇身的怪物。标子对那水晶棺材十分的感兴趣,对我们说道:“楼兰人用的都是太阳墓,好端端的出现一副水晶棺材被吊在深坑中,肯定有问题。”见我们都在沉思,标子继续说道:“这副水晶棺材里面的苦主一定不简单,要不我先下去看看,说不定会有重大的发现。”张教授有点担心的说道:“这下面深不见底,要是一不小心掉了下去,肯定别指望上来了。再说了,整个水晶棺材都被大铁链锁住。怎么将水晶棺材打开?”标子取下自己的包袱,在里面找了一下。就拿出来一把铁锤和钻子,他贼笑着说道:“放心,有这两样家伙在,我绝对可以打开水晶棺材。”见他执意要下去,我们也没办法,只是叮嘱了他几句,如果觉得有危险,就立即爬上来。吴剑突然说道:“我总感觉下面是个极危险的地方,以防万一,还是我陪他一起去吧。”只要能下去,标子才不管谁会跟着来呢,兴奋的搓了搓手,他顺着那粗大的铁链就滑了下去。吴剑把包袱留在上面,只把青铜剑带在身上,也跟着滑了下去。他们很快就到了水晶棺材上,由于在上面动来动去的,整幅水晶棺材都在晃荡,让人觉得很不踏实。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标子选好了位置,就在水晶棺材上面开始凿洞。敲敲打打的费了好一番功夫,标子才在水晶棺材的上面打穿一个脑袋大小的洞来,不过水晶棺材属于易碎物品,被他这么一番折腾,上面已经出现了好几道裂缝,我生怕它一下子破碎了开来。标子用手电在那个洞里面照了一下,似乎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事物,猛的吸了一口气,抬头朝我惊道:“老杨,你猜我在水晶棺材里面看到了什么?”我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是什么,肯定是怪物的尸体了,难不成还是你家的祖宗?”标子“呸!”好几声,说道:“说什么废话,我郑重的告诉你,棺材里面的家伙是一只红毛猴子,这会儿你总该能想到点什么了吧?”我和张教授脸色一变,不约而同的失声猜道:“难道是水猴子?”标子点了点头,但有些疑惑的说道:“不过这家伙和水猴子有一点不同,就是脖子那里没有气囊。”张教授沉默了一阵,分析着说道:“有没有气囊,和它们生活的环境有关,这一点不足为奇。不过现在看来,水底巢穴中得到的那根骨器,上面所记载的鄯善,果然是指楼兰了。你仔细看看棺材里面,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标子答应了一声,就又去看水晶棺材里面,看了片刻,他面色一喜,对我们说道:“里面有一个青铜箱,和我们在水底巢穴中见到的那个青铜箱一模一样,不过比那一个要大上一些,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了。”标子说完,把右手从那个洞口伸了进去,摸了一阵子,终于抓住了那个青铜箱,但正准备拿出来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惊道:“不好,里面那个家伙有反应了。”标子说话的同时,右手猛的一缩,就从水晶棺材里面拿了出来,不过还好,那个青铜箱也被他及时带了出来。就在这时候,那个水晶棺材猛的震动了一下,标子和吴剑根本不敢有一丝的犹豫,立即抓住了绳梯,开始快速的往上爬。也就在他们爬上绳梯的那一刹那,下面的水晶棺材猛的碎裂开来,就见一只长满红毛的巨大猴子腾空一跃,抓住了一根铁链,朝着上面快速的爬来。那水猴子速度奇快,三两下就追上了标子他们,伸出那粗壮并长着锋利指甲的爪子,猛的朝最下面的吴剑扫了过去。吴剑根本没有回头,光凭风声就知道水猴子的攻击到了身后,他挥动青铜剑反手就是一剑劈去,刚好劈在水猴子的爪子上。青铜剑锋利无比,水猴子的手臂当即被砍断,流出黑色的尸水来。吴剑面色一冷,再次挥出一剑,但他的这一剑并没有砍向水猴子,而是劈在了水猴子抓住的那根铁链上。只听到“哐当!”一声脆响,那手腕粗细的铁链闪出一道火星子,就被青铜剑砍断了。t 第二十七章 非死不可 铁链一断,水猴子再也无处借力,猛的向下面的坠落,很快就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起码过了好几秒钟,我们才听到下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可见下面的深度有多么可怕。标子不禁一阵后怕,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好老子提前有了心理准备,知道里面的尸体会诈尸,要不然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就算不着了对方的道,也被吓死了。”标子话刚落音,从那深坑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声来,震得整个地下溶洞都在微微颤抖。我们大惊失色,不明白深坑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立即往后退了十几米远的距离。嘶吼声一共响了三次,而我们所在的这个溶洞就震动了三次。张教授面色苍白,有些紧张的说道:“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威力,难道下面也锁着一只怪物?”吴剑眉头邹的十分厉害,他道:“里面的阴气很重,如果真的锁了一只怪物,无疑是巨蛇了。”标子面色一变,说道:“巨蛇?能发出这么巨大的吼声,那么那条蛇会有多粗?”标子似乎不敢想象下去。我突然想起一事,不由说道:“会不会和我们在茂陵中遇到的一样,下面是一条巨大的化蛇?”标子说极有这种可能性,但他叫我们尽管放心,那个巨坑深不见底,就算真有有条巨蛇,肯定也上不来。他说的不无道理,所以我们也没之前那么担心了。标子最关心的就是那青铜箱里面的东西了。就准备将上面的铜锁撬掉。看看里面有着什么。撬锁是标子的最拿手的事情之一。一把匕首就足矣。打开了青铜箱,让我们意外的是,里面的并不是帛书,而是一副竹简。竹简有二十厘米的长度,每一片竹简的宽度约是三厘米,大概有三百多片,被几条亚麻线串连在一起。竹简上刻了许多文字,不过和楼兰文字有着明显的不同。标子以前也研究过古文字,他说这是真正的甲骨文,和我们在水底墓穴中取出来的骨器上面的字一模一样,他当即肯定下来,水猴子墓穴和古楼兰绝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让人想不通的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长沙,怎么会和这个神奇的沙漠古国有牵连呢?张教授左思右想了一会儿,说道:“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长沙的那个水底墓穴中的水猴子,很有可能是古楼兰的一个分支。要不然。那就是古楼兰这里的水猴子是长沙那边的分支,但我更看好第一种可能性。”我道:“水猴子的分布范围极广,全国好几个省都有这种东西存在,我怀疑在多年前,这种半人半兽的怪物也有一个大部落,可能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导致分散各地,所以,我们才会在两个相距很远的地方发现他们的踪迹。”标子把青铜箱丢入包袱中,说道:“依照你们的猜测,水猴子当年也有一个部落了?这他娘的也太扯淡了,难道在远古的时候,还有一个猴子国?”我们不禁莞尔,不过话又说回来,远古时期的事情,又有谁说的清楚呢?几千年的事情实在是太远了,又没有资料什么的留下,光凭如今的考古探索得来的资料,根本就是冰山一角。我们正说到一半,青铜大鼎下面的深坑里又传出一声剧烈的嘶吼声,整个地下溶洞又开始震动了起来。我们本以为下面的巨蛇吼上一阵子,终究会消停下去,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一股柱形的黑色烟雾猛的从深坑里面冲了出来,撞在青铜大鼎的身上,发出“铛!”的一声巨响。我们大惊失色,不明白下面的巨蛇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冒出一股气势如虹的黑色烟雾来。在我们疑惑和惊恐的同时,那剧烈的嘶吼声再次响了起来,接着“砰!”的一声巨响,那个青铜大鼎猛的飞上了半空中,就见深坑中露出一个巨大的蛇头来。那巨蛇的脑袋和那深坑的大小几乎一样,足足有半个房间那么大,一身黑色的鳞片,发出诡异的光泽。巨蛇的额头上有着一条竖着的白色线条,下面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乍看上去,还以为是两个红灯笼。它的嘴巴里面全是尖细的毒牙,每嘶吼一声,就有一股黑色的烟雾从中猛的喷出,就像突然刮起了一道黑风似的,朝我们席卷而来。吴剑当先反应了过来,惊道:“那黑烟绝非善类,大家赶紧撤,千万别被黑烟卷住了。”我们这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转身就朝木塔那边奔去。一口气跑到谭佳和李易山那里,我们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标子就道:“我的天,那么粗的蛇,估计就是传说中的龙,也不过如此吧。你们还记得石塔第二层中的那座雕像么,不正是一条盘起身子的黑蛇吗?难道说,古楼兰的守护神就是这条超级大蛇?”张教授点头说道:“起先我还以为守护神是宫殿中的那些巨蟒,现在看来,肯定是这条巨蛇无疑了。不过我就很不明白,古楼兰都消失了将近两千年时间,那么在这段时间里,巨蛇肯定得到不食物的补充,可它为什么还活着?”标子没好气的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研究生物的课题?估计要不了多久,那条巨蛇就会从深坑中爬出来,只怕到时候我们都会成为它塞牙缝的肉丝了。”深坑那边继续传来阵阵的嘶吼声,而且一声比一声巨大,我们提心吊胆的看着那个方向,生怕那巨蛇整个冲了出来。不过运气似乎不错,折腾了一阵子,那巨蛇的嘶吼声终于消停了下去。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李易山终于醒了过来。他有些疑惑的说道:“我怎么睡着了?对了,那些邪婴呢?”标子笑道:“你小子倒是睡得挺踏实的,可把我们这些人给害苦了。”当先把后面的事情,跟李易山说了一遍,当然了,一切都是他标爷的功劳,其他人也就是打打下手而已。过了没多久,谭佳也醒了过来。当知道我我差一点被她一刀捅死,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看向我的目光中,也带着万分的歉意。我无所谓的说道:“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再说了,当时你也是身不由己,所以这件事情你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谭佳轻咬着嘴唇,想对我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有些幽怨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闲聊了一阵子。标子说道:“那条超级大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上来,为了安全起见。我看有必要解决它,你们怎么看?”我道:“它的块头你也看到了,它不来招惹咱们,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你去招惹它,那不是找死吗?”标子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一定,我们身上不是带着手雷和炸药吗,丢几个到那深坑里面去,还怕炸它不死?”标子对手雷一类的武器情有独钟,只要遇上棘手的事情,他都会首先想到手雷和炸药,简直就是个天生的爆炸狂。李易山有些担心的说道:“深坑里面的空间到底有多大,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手雷丢进去,很有可能起不到半点作用,非但如此,更有可能激怒那条巨蛇,这样的险,实在没必要去冒,还是先看看情况吧!”“都给我趴下!”吴剑突然大喊了一声,与此同时,在腿上摸了一下,就摸出一枚飞刀,对准我们身后的方向,就用力丢了过去。下一刻,我们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我们面色大变,回头看去,就见身后十几米远的一个木塔后面走出来一个老外,而他的手臂上,正插着一把飞刀。那老外穿着一身迷彩服,手里端着一架微型冲锋枪,怒吼了一声,就朝我们这边开枪射击。我们几个一边侧着身子打滚,一边朝一个木塔的后面躲去。躲到了木塔的后面,谭佳有些恼怒的说道:“一定是三叔的人,没想到我们被他们跟踪了,这下该怎么办才好?”标子摇头说道:“三叔虽然心狠手辣,但绝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一定是另有其人。”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们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老老实实出来的好,否则我立即杀了这四个人质。”我和标子同时脸色变色,不由惊道:“麻子!”谭佳等人也惊了一跳,不明白麻子为什么会跟来。我们偷偷的朝那边看了一眼,当下心里凉了半截,原来麻子口中所说的人质竟是桑克拉、刘大鹏、陈紫蝶、柳飞羽四人。他们四人被人麻绳绑住了双手,嘴里也被塞上了布团,连声音也发布出来。见我们这边久久没有反应,麻子冷道:“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一分钟之后,你们再不出来,那么我马上杀了这四个人,你们自己看着办。”“怎么办?”李易山看向我们,他道:“刘大鹏四个人的性命都在他手里握着,我们不出去的话,他们肯定会遭到毒手。”张教授就道:“可是我们出去的话,就是全军覆没的局面,这样更加行不通。”如果是其他人倒还好办,但柳飞羽也在人质之中,标子自然心急如焚,就道:“不出去的话,就只有看着他们去死,老子做不到。”这时候,麻子的声音又传来了,他道:“你们只有最后十秒钟时间考虑了。”“拼了!”标子在说出这一句的同时,端着冲锋枪就奔了出去。在那一刹那,我想起了标子对我的种种来,一下子热血沸腾,也跟着奔了出去。紧接着,李易山等人也从后面一一走了出来,我们并肩站成一排,看着前方的麻子。麻子带了三十多个手下,个个身上带了冲锋枪和手雷,除了他自己外。其他人都是老外。老杨知道何胖子那大大咧咧的性格。见他要下去。立即阻止了他,说:“要下去也要先商量好对策,小心下面有敌人埋伏。”老杨用望远镜观察了下面的情况,发现下面的藤蔓密密麻麻,平台以下的地方,几乎都已被这种不知名的蔓藤占据,更为惊讶的便是那些喇叭花,大大小小多不胜数。全部长在那些藤蔓之上,看起来十分的妖艳。“情况有些不妙,这个巨大的洞窟,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在最里边好像有一个山谷,不知道通向哪?”老杨愁眉不展,思索了片刻说,“更为头疼的是,我看了好些地方,就是没发现敌特和古彝族人的踪影。就好像他们全部消失在那片藤蔓之中。”周云一向谨慎,他觉得敌人可能就藏在那些藤蔓之中。我们不能茫然下去,但罗大炮立即反对,他说:“我们现在没有食物,时间上我们耗不起,况且敌人走在我们的前面,如果我们再不追上他们,这次的任务一定会彻底的失败。”双方说的都有道理,老杨也不知道何去何从,看了看我,问道:“高飞,你怎么看这件事情?”这是老杨第一次征求我的意见,我有些吃惊,但马上明白过来,现在所剩下的人员不多,而老杨在这些人中又最信任我,听听我的建议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想了一下,就道:“我认为罗大炮说的正确,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也根本没有时间分析下面会不会有危险,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老杨点了点头,表示支持罗大炮,但我明显看到周云的脸上冷漠了不少,我和他关系极好,也许是我的反对让他接受不了吧!但现在是生死关头,我不能因为我和他之间的交情而坏了大事,必须冷静的对待所有事情,所以我朝他歉意的点了点头,希望他能理解我。何胖子看了看绳梯,对我们说:“胖爷我体重严重超标,如果这绳梯能禁得起我的折腾,也就说明你们谁都能跳着下去,开来这开路先锋,还得我来取代。”老杨点了点头,叮嘱何胖子如果遇到危险,就将头灯打开,往上晃动三下,如果安全到达,就闪几闪,随后大家就会下去。何胖子大叫老杨放心,吐了口唾沫在手里搓了几下,就抓住悬崖边上的绳梯,很快他就下去了三四米。别看何胖子身体肥胖,做起事来却丝毫不差,只几个眨眼,他就下去了二三十米的距离,我们也只能看到他的模糊影子。过了几分钟,何胖子的手电就射了上来,正一闪一闪的,表示他已经安全落地,大家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看来下面没有危险,是我们多虑了。老杨一声命令,剩下的人开始一个个的下去。别看有绳梯在,却不知为何,洞窟里面时不时就会刮来一阵劲风,吹得绳梯左右的乱摆,人在上面就像在荡秋千。我虽然没有恐高症,但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真怕这绳梯就这么生生的断了,那就死到临头了,这么高的距离,必定摔得头破血流、当场毙命。落地之后,我才重新找回那份安全感,看着地上还剩着一大截绳梯,看来敌特倒是有先见之明,东西准备的十分充足。也许因为洞顶上有几道裂缝的缘故,下面的空气质量还不错,飘有谈谈的香味,我想应该是那些喇叭花的香味。这里有一条石头铺成的小道,直接通到巨大平台那边,大概有百米左右的距离。我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藤蔓层层叠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密集,都快盖过我们的身高。那些粗壮的藤蔓,起码有人的手臂粗,它们纵横交错在一起,铺满整个地下空间。这回离近了一看,才发现那喇叭花十分的巨大,比起水桶还要大上一号,它们就像一个个巨大天锅,正对着各个地方。何胖子惊讶的说道:“这喇叭花真够大的,摘下来都可以当浴缸用了,真是花中的奇葩!”因为四处都是藤蔓和巨大的粉红色花朵,很多地方我们都看不大仔细,老杨怕敌人躲在其中,就命令我们远远离开花朵的区域,往平台那边走去。平台那里有一个阶梯,全是由大理石砌成的,大概有二三十个阶梯,我们很快就上了去。站在那个巨大的鸟头雕像下面,我感觉到自己竟是如此的渺小,一股威压扑面迎来,直让人喘不过起来。石像的左右分别有一个石坑,里面都是白花花的事物,离近了一看,才发现那些白花花的东西全是骨头,就好像是古墓里面的陪葬坑。左边的石坑里都是人的骨头,右边的则是动物的尸骨,数量十分庞大,竟然超过了石坑的高度,堆起来的比我们的个头还高,实在令人震撼。ps:ps:这一章故意打乱的,防止盗版用的绝招,姑且试上一试。咱的各位书友请见谅!t 第二十八章 谈判 在这一刻,我并没有多么的害怕,心中反而多了一份坦然,我怕麻子说话不算数,就道:“想要我的命也可以,不过你得先放了人质,这样我们才会相信你。”麻子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他道:“你们不相信我,我自然也信不过你们,我有个折中的法子,我先放两个人过去,以表诚意。不过人过去了后,你必须马上过来,剩下的两个人我才会放掉,你看怎么样?”本以为会像买东西一样,得好好的砍一回价,却没想到麻子能做出这种退让,倒让我小小的意外了一把。我点头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去办。”麻子当即面色一喜,朝后挥了挥手,两个老外就把刘大鹏和陈紫蝶押了出来。麻子回头说道:“你们两个可以过去了。”刘大鹏和陈紫蝶将信将疑的看了麻子一眼,见对方根本就没有耍花招的样子,这才开始朝我们这边走来。直到刘大鹏和陈紫蝶到了我们这里,麻子还是没有任何举动,我们这才放下心来。松了绑后,刘大鹏狠狠的瞪了麻子一眼,似乎想骂对方几句才解气,可顾忌到对方手里还有两名人质,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只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陈紫蝶连遭两次变故,神经都要崩溃掉了,当先趴在谭佳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这也难怪,她毕竟是一个没见过场面的女子,一下子受到了这么多的刺激,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非常的难得了。这时候麻子说道:“好了。我的承诺做到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我不想再看任何人一眼,因为我怕自己会舍不得这些人,最后没了过去送死的勇气,把心一横,我就朝麻子那边走了过去,却不料标子拦住了我。麻子微微有些怒意,厉声说道:“死胖子,上次的事情要不是因为你。三叔那一帮人还能活着走出茂陵的地宫?我没找你的麻烦,就算你走了大运了,你倒好,竟然再次出来挑事,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有九条命,次次都可以不死?”标子冷笑了一声说道:“不是我存心找麻爷你的晦气,而是每一次都是麻爷你逼我的,所以我别无选择。”麻子冷哼了一声,问道:“那么这一次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可先向你提个醒,上面的通道有我们的人守着。如果你们敢食言,通道立马堵死。我保证你们谁也别想逃掉。”我心道难怪麻子这么有恃无恐,又那么的大方,原来一切都在他的设计之中,我们这些人就像笼中之鸟,无论怎么蹦跶,都逃不过命运的牢笼。不过我又感觉到很奇怪,既然麻子已经把所有的局面都控制好了,那么这场谈判似乎显得有些多余,他完全可以不出现,将通道毁掉就是了,这样一来,他不仅杀死了我,也同样除掉了科研小组的人,岂不是一箭双雕,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来交换人质,我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标子没想到麻子会来这么一手,不由怒道:“麻爷果然是老奸巨猾之辈,既然是这样,我们这场谈判还有必要么?我看麻爷还有其他的打算吧?”麻子讪笑道:“有意思,我就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那么我也就不卖关子了。”看了我一眼我,麻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只要你们跟我合作,杨飞云不但可以不死,还能富贵荣华一辈子,这样的好事情,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难道你们不需要考虑一下?”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麻子的精心布局其实是另有打算,却不知道他的打算到底是什么。不过不管他有任何的打算,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只有先稳住他,我们才能找到机会打破现在的局面。我故作惊讶的模样说道:“合作?麻爷,你不是拿我寻开心吧,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初那批越南杀手就是你请来的吧,既然如此,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合作的?”麻子也没有否认,他道:“没错,那批人是我请来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了注意。”见我们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他笑道:“杀了你,我的确可以免去许多的麻烦,不过我仔细的想了一下,如果你能和我合作的话,其价值远远比杀了你要大的多,那我为什么还要杀你呢?”这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好奇的问道:“我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知道对于麻爷您,能有什么样的价值呢?”“你的确没有出众的地方,不过我在意的是你的长相。”见我愣了一下,麻子显得有些兴奋,就道:“小老弟,你和三叔的事情我也知道,那老小子找你,无非是因为你长的像一个人,想让你去假扮那个人。想必他也告诉你了,我之所以刺杀你,也是因为你长得像那个人。”“是因为那个少爷?”我有些疑惑的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不是更应该杀了我吗?”麻子摇了摇头,他有些神秘的说道:“如果你去假扮少爷,但却为我们所用,这样岂不是更好?”我心中一跳,原来这才是麻子不杀我的真正原因,他这一招将计就计果然用的恰当好处,恐怕三叔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要中招吧。我试探着问道:“你想让我作为你的内奸,混进三叔的内部帮你办事?”麻子欣赏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就是我不杀你的原因。大老爷就快寿终就寝了,少爷一定会继承他的一切,只要你按照我们的吩咐办事,我们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瓦解他们的家族,达到我们最终的目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三叔的内部有我们的人马。他们会协助你完成一切任务。同时也会随时随地的保护你。”保护我?恐怕是怕我临了的时候反戈相向。所以要派人监视我吧!对于三叔和麻子背后的家族,一直以来都是我心中的一个谜,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再怎么样我都要弄个明白,以免做个冤死鬼。我沉思了片刻,就问麻子:“你们两个家族究竟有着什么解不开的恩怨,我想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因为我不想不明白的参与到这间事情里面来。”麻子就道:“这里面的关系十分复杂。更牵系到我们家族的核心利益,所以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大可放心,真到了用你的那一天,自然会有人告诉你所有事情的真相。你现在只要记住一点,我和三叔的家族无比的庞大,是你想象不到的存在,而我和三叔,仅是跑堂的角色而已。”我心中吃了一惊,无论是麻子,还是三叔。他们的办事能力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这样的人仅是跑堂的角色。实在难以想象他们的家族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见我没有吱声,麻子说道:“好了,该你知道的事情,我已经全告诉你了,你现在是时候做出决定了,到底要不要跟我走。”我点了点头,说道:“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不过在这之前,还请麻爷将我的朋友放了,这样我更安心一些。”麻子见我答应了下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道:“你能答应下来,事情自然就好办的多了。”回头吩咐了一声,两个老外就把桑克拉和柳飞羽推了出来。桑克拉和柳飞羽既然回到了队伍之中,那我还有什么可牵挂的呢?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就开始朝麻子那边走去,但这一次,又被标子拦了下来,不仅是麻子,就是我也吃了一惊,不明白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腔。麻子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被标子连番耍了两次,自然大发雷霆,他狠狠的说道:“死胖子,你是要逼我走最后一步?”标子嘿嘿笑道:“麻爷,恐怕这次又要让你失望了。”麻子立即感觉到不妙,失声问道:“你什么意思?”标子不紧不慢的从背包里面找了一下,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塑胶盒,上面有绿色和红色两个按钮,看起来像是一个开关。标子笑道:“麻爷,实不相瞒,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后面跟踪我了,所以一路走来,我在山洞里面埋置了许多遥控炸药。”他挥了挥中塑胶盒,继续说道:“我手中的这个东西就是引发炸药的遥控器,只要我一旦遭到不测,那么外面的通道一定会被炸毁,到时候,不单是我们死在这里,麻爷你也跑不掉。”麻子脸上微微颤抖着,双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却是怒笑道:“胖子,你真是好样的,不过我很奇怪,你是怎么发现我在后面跟踪你的。”标子冷笑了一声,回头看向陈紫蝶说道:“全是因为这个女人。”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科研小组的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吩咐看向陈紫蝶。陈紫蝶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下来,她有些惊恐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标子笑道:“陈紫蝶小姐,你不用演戏了,你可以骗过所有的人,但惟独骗不了我。”陈紫蝶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道:“你在胡说,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们。”“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会慢慢的把你的破绽说出来。”标子眼睛死死的盯着陈紫蝶,脸上都是不屑的笑容,他道:“ps:盗版专用手段,深夜十二点,起点的书友还请晚上休息好,白天看,到时候一切恢复正常。谭佳吓得不轻,连连往回退,但我纠结于她是不是特务的事情,心里对她的好感立即减少几分,看到她害怕,我竟然无动于衷,如果换做以前,我铁定是会过去安慰她两句,趁机得些好感。为了使自己不再想着敌特的事情,我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风干了的尸体上,仔细的看了起来。准确的来说,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尸体。倒是跟埃及的木乃伊有几分相似。褐色的表皮下只剩下一副骷髅。看它们大嘴张开的夸张模样,以及身体扭曲的姿势,应该在死前受到了莫大的痛苦,看起来有些可怕狰狞。大家怕前面会有危险,纷纷拿出武器,小心翼翼的向围栏靠去。走到跟前再看,才发现所有尸体的肚子都被一种利器豁开,里面没有内脏器官。只剩下一副皮包骨的胸腔,里面正有大量的虫蚁四处爬着,让人不仅头皮发麻,更是忍不住就要作呕。老李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老杨嘀咕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死在这里?而且还死的这么蹊跷,难道进入禁地的人真的会受到诅咒?”我没想到老杨也会说出这种话,这可不像往日的他。我愣了一下,随即回头一想,也许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古怪。老杨已经开始接受这片林子存在不可思议的事实,不然。这里的一切又如何解释?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早在萧一水全身发生异变的时候,我就相信了一个事实,黑竹沟内存在着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一路走来,又陆陆续续的发生了一些古怪之事,这使我更加坚信这片林子里有着不被人所知的神奇力量。也许正如顺子所说的那样,只要有人接近这片巫神的禁地,那么他将会受到最恐怖的惩罚,而且到死都不能走出这片森林。这时候,顺子改变了以往的性格,居然十分主动,并第一个走到那挂满尸体的围栏面前,看着眼前的恐怖画面,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最后更是贴上前去仔细观看围栏的结构。看了片刻,他面色一变:“这个围栏和我们族里用来防止野兽入侵的护栏十分相像,我怀疑这是古彝族人留下来的东西!”何胖子被绑了一天,显然是闷坏了,于是争着回答:“我说顺子兄弟,古彝族都快消失一千年了,要是他们留下来的东西,我想经过这么多年,肯定早就腐烂了,但这些护栏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最近才弄好的,你看那木桩多新鲜呐!”我分析了二人的猜测,自己又去好好看了一番,的确如何胖子说的那般,这木桩的颜色还很新,应该是这几年才做好的,根本不像是历经了千年后该有的面貌。但随即我又想到,既然古彝族已经消失很久,那么这护栏又是谁做的呢?我想了一下,实在不得要领,对顺子问道:“你确定这种形状的护栏只有你们彝族人会做?”顺子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他说道:“虽然两者之间还有些差距,不过我敢肯定下来,除了我们村子的人还会做这种东西,其他人绝不可能。”老李沉思了一会儿:“你看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们眼前的这个护栏,说不定就是你们村子里的人做的。”顺子立即摇了摇头,他肯定的说道:“这绝对不可能,因为我们村子那位老木匠已经死去了十多年,而除他之外,其他人根本就做不出这种结构复杂的护栏来。就算我们村子还有人懂得制作这种护栏,他们也不可能违背村长的命令,进入这片禁地来。”顺子这么一解释,所有人都觉得很古怪,如果说这个护栏不是山下的村民做的,那会是谁做得呢?这显然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罗大炮想到了鬼门关前的血红色木桩来,当时他记得很清楚,那木桩的颜色也不是很旧,和这个围栏的年代应该相差不远,难道两者之间有牵连?我们认为那木桩和眼前的围栏都是同一时代的产物,绝对不会超出百年,或者千年的时间,应该是近十年来的产物。但顺子说这种围栏的制作方法已经在十年前失传,现在不可能还有其他的人会做,而且村子里从他阿爷后,也再没有人涉足过黑竹沟内部。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的一切就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了,见我们一个个都不吭声,何胖子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说道:“你们别大惊小怪的了,我早就说过了,这个山里有野人存在,说不定这护栏就是野人做的。而这些野人也并非真正的野人,很有可能就是古彝族的后裔,所以他们才懂得这种护栏的制作方法。”看我们一脸的不相信,何胖子满不在乎:“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你们不相信也得相信。”我心中觉得可笑,就对何胖子问道:“如果这里真有古彝族人的后裔,那么我问你,从进山到现在,我们除了发现一个古怪的脚印之外,有谁见到过古彝族人?或者他们留下的一切踪迹?况且,我们在村子的时候,你不是也看到了,那个村庄已经没落了,最起码近百年没人踏入过那里,这又怎么解释,难道说,古彝族人放着村子不住,要去沦落为野人?”t 第二十九章 黄雀在后 标子摇头说道:“一点儿也不多余,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不想惹起你的怀疑,好从你嘴里知道一些事情而已,因为我对于你们背后的家族实在太好奇了。不过我没想到,你和三叔一样,做事极为谨慎,不到最后的时刻,根本不可能说出你们家族的内幕,所以,我这一道如意算盘也是打错了。”麻子冷笑了几声,眯着眼睛看着标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过了好久才说道:“胖子,实话告诉你,在没得到家族允许之前,家族的一切内幕都是不可能告诉外人的,就是我和三叔,也不敢违背这一点,否则会有灭顶之灾。所以,无论我也好,还是三叔也好,不到最后一步,是不可能把家族的事情告诉你们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谭佳插了一句,她道:“当年我们抓到了好几个你们的人,可无论我们怎么威逼利诱,他们就是不愿意透露出半点有价值的消息,实在是受不了残酷的刑罚,他们就选择自杀。当时我就很奇怪,为什么那些人会宁死不从,现在听你这么一说,看来并不是那些人骨头硬,而是他们的确一无所知,是这样吗?”麻子点了点头,说道:“家族的一切秘密,只有核心人员才知道,那些小喽啰,根本就没有知道的资格。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抓到了核心人员,他们也会选择自杀,而不会把家族的秘密泄露出去。”标子打趣的说道:“这倒挺有意思的,难道说。你们家族所谓的核心人员都是死士?可就算是死士。也有怕死的时候。万一有人背叛了家族,那又该怎么办?”麻子冷笑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核心人员都知道一件残酷的事实,那就是一旦背叛了家族,无论他们逃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家族都有能力找到他们,并杀死他们,这样一来。你觉得他们还会泄露家族的秘密吗?”谭佳不屑的说道:“真是笑话,你未免对自己的家族太有信心了吧!别说是一个家族,就是一个国家,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难道你认为自己的家族比国家还要厉害?”麻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但事实上,你们调查了我和三叔这么久,又从中得到了什么?你们不是一无所获么,这就是我们家族的实力。”这一点倒是事实。所以谭佳也无话可说。麻子看向标子,继续说道:“胖子。说实话,站在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是非常欣赏你的,如果有可能,我倒是希望你能加入我们这个组织,我保证你能比现在混的更好,不知道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标子摇了摇头,打趣的说道:“你们家族的水太深了,对于我这种逍遥自在惯了的人来说,根本就不适合,麻爷你还是放过我吧。”麻子叹了一口气,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看来我们注定要成为敌人了。”转头看向我,麻子的脸色变化了好几下,才说道:“小老弟,我费尽了心机,也只是想找你合作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恶意,只要你答应了我,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而且你想要的一切,我们都会尽量的满足你,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看得出来,麻子这番话说的很有诚意,如若是一般的事情,我想我可能会被他打动,并答应他的要求。可标子说的很对,无论是三叔的家族,还是麻子的家族,里面的水真的太深了,像我们这种向往平凡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参与进去,如果有可能的话,下次碰到了三叔,我也会拒绝跟他之间的合作。我看着一脸期待的麻子,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麻爷,我只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度过了,在这余下的时间里,我真的不想再参与到任何的事情当中去,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也向你保证,我和三叔之间的交易,从今天开始,已经不存在了。”麻子没想到我最终还是拒绝了他,脸上好一阵失望,他道:“为了家族的切身利益着想,看来我只有杀了你了。”他话虽然是这么说,却没有命令手下朝我们发难,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些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纷纷把冲锋枪举了起来,警惕的看着麻子一等人。麻子依然没有下命令朝我们开火,只是不慌不忙的从衣服中拿出一个对讲机,冷声说道:“加利,把通道给我立即毁了,不要有一丝的犹豫。”我们本以为麻子在合作无果的情况下,会立即朝我们发难,却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来,我几乎吓出一身冷汗,更是急道:“麻爷,你不能这么做,难道你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麻子冷笑道:“家族的利益高过一切,能把你毁了,就算我牺牲了,那也值得了。”麻子朝对讲机催促道:“听到我的命令了没有,立即炸毁通道!”科研小组的所有人都震惊住了,麻子的命令已经传出去了,就算我们现在有双翅膀,也不可能在通道毁掉之前,逃出这个地下墓葬群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噩梦,谁也阻止不了的噩梦。标子知道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一屁股坐倒在地,灰心丧气的说道:“完了,这下全完了,谁叫咱们遇上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呢?”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等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对讲机里面并没有传来那个“加利”的声音,而且我们也没有听到爆炸的声音。麻子似乎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又连连朝对讲机里面催促了几声,可还是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得到那个加利的回复。就在这时候,从陪葬坑那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假洋鬼子。你不用叫了。你留下的那几条洋狗已经全被我干掉了。你要找他们,就应该下地狱去。”那声音只觉听着有些耳熟,但一时间我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不由闻声看去,就见一个大光头领着十七八个人,正从陪葬坑那边走过来。他们手里都拿着枪械,不过很杂乱,有步枪。冲锋枪,甚至是手枪,很显然,他们的装备并不精良。那大光头有着刀削一样的面孔,看起来十分的冷峻,左眼可能是瞎了,就用一个黑色的护眼遮住了,看起来竟和电影中的海盗极像。不过我总觉得那大光头有些面熟,仔细想了一下,突然脑袋里划过一道闪电。是了,这不正是我在补给站看到的那个独眼龙吗?独眼龙虽然带了十几个手下。但就他们手里的装备而言,无论是麻子,还是科研小组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屑。独眼龙似乎也没有想与我们为敌的样子,率领着一帮子手下,不紧不慢的朝我们这边走来,但武器都对准了我们这边的方向,有随时发难的可能性。麻子冷哼了一声,说道:“是你杀了加利那几个人?”独眼龙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又怎么样?你们这群外国人到我们中国来盗宝,难道不该死么?哦,忘记告诉你了,从一开始,我就跟在你们的后面,要不是为了得到这里的宝藏,我早就把你们干掉了,还会留你到现在?”麻子仰头疯笑了一阵,突然眼睛里精光一闪,冷道:“你坏了我的大事,实在是该死。”回头对手下的人快速说道:“把这里所有人的杀光,不惜一切代价!”麻子话刚落音,那群训练有素的老外立即分作两拨人,分别朝我们和独眼龙那边开火。麻子说翻脸就翻脸,不仅是独眼龙,就是我们这些人也没有反应过来,就遭到了子弹的射击。不过我们早有准备,所以在枪声响起的第一时间,纷纷躲入了木塔的后面。探头朝木塔外一看,独眼龙那些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根本还没有走入墓葬群的范围,所以根本没有地方藏身,面对突然而来的袭击,立时就有两名手下中了弹,倒在了血泊之中。标子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陈紫蝶,冷道:“都是你这个三八惹出来的祸,老子告诉你,我们出不去,你也别想活着。”他说完,叫我用枪指着陈紫蝶的脑袋,自己从包袱里面拿出一条麻绳,准备将陈紫蝶的双手绑起来。陈紫蝶幽幽的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无奈的神情。虽然明知道她是我的敌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对她恨不起来,相反的,心中还有些不忍。可我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太危险了,为了不出现意外,也只有出此下策了。可谁知道,就在标子把麻绳套在她手腕上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陈紫蝶就好像算准了我不会朝她开枪似的,她不顾我手里冲锋枪的威胁,右手突然一动,快速的在标子的口袋里摸了一下,就把那个控制炸药的遥控器抓在了手里。我刚想冲过去夺回遥控器,陈紫蝶脸色一变,冷道:“都不许动,否则我就把上面的通道炸掉。”她说完,就把大拇指放在了遥控器的红色按钮上。我气的半死,心里好一阵后悔,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果断一枪打死她,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一切都成为了事实。标子根本就不顾陈紫蝶的威胁,一步步的朝她紧逼了过去,并笑道:“我忘了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在通道里面埋置炸弹,我开始所说的都是骗麻子的,所以你手中的这个遥控器是假的,那只不过是一个按摩器罢了。”陈紫蝶显然不相信,冷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了你!”她说完,就摁了一下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露出一副疯狂的模样来。我不知道标子说的是真是假,在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其他人也是脸色大变。不过那红色按钮被陈紫蝶按下去之后,我们并没有听到那恐怖的爆炸声,相反的。那个遥控器开始有节奏的震动了起来。很显然。那的确是一个按摩器。陈紫蝶也愣住了,可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抬头对标子破口大骂道:“死胖子,你果然是一肚子坏水。”标子得意的笑道:“对付你们这样的人,不坏一点,又怎么能行?好了,你就别做无谓的反抗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他说完。趁陈紫蝶没反应过来,抬起胳膊,一肘子击在她的后背上,陈紫蝶当即身子摇晃了一下,就昏迷了过去。把陈紫蝶的双手死死的绑住了之后,标子回头对桑克拉说道:“大光头,这个女人就交给你看管了。”自从知道陈紫蝶是内奸之后,桑克拉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直沉默着,如今被标子点了名。这次从发愣中回过神来,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标子拿出一支烟点上,惬意的吸了一口,说道:“这叫狗咬狗,一嘴毛,就让他们去火拼吧,最好是来个两败俱伤,那样的话,我们等着捡死鱼就行了。”李易山摇头说道:“你想的太美好了,独眼龙的人手不如麻子,武器也不如麻子,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败北,到时候麻子有了喘息的机会,肯定会把通道炸毁掉,不让我们活着出去。我看趁着他们正在火拼,应该迅速离开这里,逃出这个墓葬群。”标子一下子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哎呀,我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你说的有道理,事不宜迟,咱们还是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借着木塔作为掩护,一口气冲到陪葬坑那边去,然后迅速回到先前的那个山洞里去。不过我们面临着最大的一个难题,那就是必须突破独眼龙的防线。也就在我们准备突围的时候,麻子那冷冷的声音传来:“重点是科研小组那边,你们都给我过去,一定不能让他们跑了。”麻子话刚落音,无数的子弹朝我们这边飞来,压的我们根本就不敢冒头。标子气急败坏的说道:“居然看穿了我们的心思,看来这场突围战并不好打。”谭佳就道:“不好打也要打,不然我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谭佳说的不无道理,现在我们是在和时间赛跑,根本就不能有一点的耽搁,否则等麻子摆平了独眼龙之后,我们就失去了最后的机会。打定了注意,我们把冲锋枪的子弹充填好,一下子从木塔后面冲了出去。与此同时,无数的子弹朝我们这边射来,走在最前边的标子当即就中了一枪,子弹打在了他的右肩膀上。标子闷哼了一声,一边朝麻子那边开枪反击,一边领着我们奔向下一个木塔。每个木塔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几米远,只用了三秒钟,我们就到了那里,迅速的躲在了木塔后面。标子摸着肩膀上的伤口,一个劲的吸着气,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如雨下。桑克拉放下背上的陈紫蝶,就去给他的伤口止血。伤口被简单的包扎好后,标子就道:“他***,子弹太密集了,照这么下去,不等我们逃到陪葬坑那里去,就全部归位了,得另外想一个办法才行。”可是我们根本就不敢冒头,在这种情况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家一下子沉默了下去,面露担忧之色。就在这时候,一阵嘶吼声从我们后面传来,整个地下溶洞都颤抖了起来,我们面色一沉,心知是那条超级巨蛇又在发狂了,回头一看,顿时就呆住了,没想到那条巨蛇逃出了那个深坑,已经到了墓葬群中来了。巨蛇最少有五十米的长度,粗大的身躯在墓葬群中一动,开始朝我们这边游过来,立时就有好几座木塔被它毁坏。标子当即说道:“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们立即趁乱逃走。”我们慌乱的冲出木塔,就见麻子和独眼龙两方的人都呆住了,愣愣的看着那条巨蛇,以至于我们奔出了木塔,他们也没注意到。过了几秒钟,麻子和独眼龙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麻子大叫着不能让我们跑了,带着十来个手下,一边开枪,一边朝我们追来。独眼龙这时候也顾不得墓葬群中的宝贝了,带着剩下的几名手下,没命的朝通道那边逃去。整个地下溶洞一下子乱了套,枪声,木塔垮塌的轰隆声不绝于耳,我们这些人趁乱没命的朝前方奔去,很快就到达了山洞入口处的阶梯那里。根本来不及犹豫,立即奔进山洞内。后面一点是独眼龙那些人,他们似乎被吓得半死,在我们后面大呼小叫着,不时传来独眼龙大骂手下没出息的声音。麻子一伙人走在最后,不时在后面放冷枪,又干掉了独眼龙的几名手下。t 第三十章 逆转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但就是不知道独眼龙的意思如何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探探他的口风,免得双方之间搞误会了,反而便宜了麻子。”“这个事情好办,就让我来会会独眼龙。”标子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探头朝木塔外高声喊道:“外面的兄弟,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咱们共同的敌人就是那帮该死的洋鬼子,如果不把他们先料理了,我们根本就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为了大家的共同利益着想,我们只有真诚的合作,把枪口一致对外,你们看怎么样?”标子喊完这一嗓子,就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片刻,独眼龙的声音果然传了过来:“死胖子,大家都是中国人,中国人自然不打中国人,既然要合作,你们就该拿出点诚意来,老子快撑不住了,你们自己看着办。”标子面色一喜,回头对我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行了,现在没有了后顾之忧,是突围的最佳时机,我们不能再犹豫了。”众人点了点头,把武器检查好,就准备突围,却听到麻子那冷冷的声音传来:“重点是科研小组那边,你们都给我过去,一定不能让他们跑了。”麻子话刚落音,无数的子弹朝我们这边飞来,压的我们根本就不敢冒头。标子气急败坏的说道:“他娘的,死麻子看来是真的要拼命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谭佳沉声说道:“现在我们是在和时间赛跑。根本就不能有一点的犹豫。否则等麻子摆平了独眼龙之后。我们就失去了最后的机会,所以别无他法,我们也只能拼了。”李易山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对方的主力全在我们这边,如果就这么冲出去,那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难道你们自信自己能逃过冲锋枪的扫射。而且是面对十几把冲锋枪同时开火?”“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我只有用绝招了。”见我们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他,标子恶狠狠的说道:“老子丢几颗手雷过去,就算炸不死那帮孙子,也肯定打乱了他们的阵脚,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趁乱开溜了。”吴剑当即泼了一盆凉水过去,他道:“这个办法更不可行,这里有那么多的木塔,你的手雷丢过去。肯定会波及到一些,到时候里面的邪婴被放了出来。我们又该怎么应付?”“这样岂不是更好吗,我们有蛊虫拔防身,这是其他人没有的优势。”标子的兴致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他阴阴的笑道:“到时候邪婴出世,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都逃不过一死,哼哼,我们连子弹钱也省了。”吴剑淡淡的说道:“蛊虫拔还剩下两只,只怕到时候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也难保。”“什么?”标子简直难以置信,他道:“你他娘的也太小气了吧,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多带一些在身边?”吴剑摇了摇头,他道:“蛊虫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好培养,我能弄出八只来,已经花了不少的时间和心血了,而且还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标子灰心丧气的说道:“待在这里,那就是在等死,可突围吧,那又是送死,说来说去,咱们这次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古灵精怪的柳飞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注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是从电视里面学来的,或许可以派上用场。”“什么注意?”我们齐齐看向柳飞羽,眼中出现了期盼的神色。“声东击西!”柳飞羽徐徐说道:“我们把不要东西丢出去,吸引麻子那伙人的注意,然后借机突围出去。”李易山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这个方法倒是可以一试。”其他人也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找来几个矿泉水瓶子,标子对我们说道:“待会儿我把矿泉水瓶子丢出去,一旦麻子那边重火力攻击,你们不要犹豫,立即给我朝独眼龙那边跑,记住了没有?”见众人都点了点头,标子深吸了一口气,就把一个矿泉水瓶子朝麻子那边扔了过去。矿泉水瓶子还在半空中,一声枪响传来,我们就听到了矿泉水瓶子被打爆的声音。标子有些疑惑的说道:“怎么只有一声枪响,难道他们看破了我们的计划?”他似乎有些不相信,这一次,他连续丢出了两个矿泉水瓶子。“砰!砰!”两声枪响传来,两个矿泉水瓶子分别被一颗子弹打爆,里面的水全部撒了出来。标子再也忍不住了,大骂道:“他姥姥的大爷,死麻子果然老谋深算,居然不会中计,看来这个办法也不顶用了。”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大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沉默了一阵,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找矿泉水瓶子的时候,在李易山的背包里面发现了几枚冷烟火,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机会,不由喜道:“,对了,咱们还有多少的冷烟火?”谭佳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不明白这节骨眼上,我为什么会提到冷烟火,就问道:“冷烟火还有很多,你想用来做什么?”我有些得意的说道:“在这黑暗的地下世界中,冷烟火比太阳发出来的光芒还要耀眼,人在淬不及防的情况下,一定被冷烟火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甚至是短时间的暴盲。如果我们把这一招用在麻子等人的身上,难道还愁不能突围?”众人一下子恍然大悟,李易山朝我竖起一根大拇指,赞道:“哈哈,你小子果然有长进了。连这样的法子也被你想到了。”我们带来的冷烟火正好是十枚。中途只用了一枚。现在还剩下九枚。当时以防冷烟火的发射枪出现意外,就多买了一支备用,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同时发射出两枚冷烟火。将冷烟火装好了之后,就准备发射,但独眼龙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他有些急促的喊道:“死胖子,老子这边真的要扛不住了。你们再不出来,我就只有带着手下的兄弟先撤了。”标子忍住想笑的冲动,敞开嗓子回道:“独眼龙,你放心,我们马上就突围出去,助你们一臂之力,你再坚持一会儿。”这时候麻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都给注意了,他们要突围了。”标子回头对我们说道:“大家把头灯都熄了,等我和老杨手里的冷烟火发射出去,就立马朝独眼龙那边跑。”其他人点了点头。就把头灯统一熄灭了。我和标子估计了一下麻子等人的方位,举起发射枪。对准三点钟的方向,就将冷烟火发射了出去。只听到“哧!”的一声轻响,两枚冷烟火拖着绿色的尾巴,窜上了半空之中,接着身上的光芒一下子变得强烈起来,将整个地下溶洞照的如同白昼。在麻子和独眼龙等人的惊呼之中,我们这些人箭一般的冲出了木塔,朝着陪葬坑那边奔了过去。途中听到麻子又急又怒的声音:“上了他们的当了,给我乱枪打死他们。”他说完后,枪声就响了起来,但子弹都是四处乱射,根本就打不中我们这些人。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冷烟火就从半空中落了下来,身上的光芒也一下子暗淡了下去,我们纷纷打开头灯,立即转身反攻。麻子那些人还处于暴盲的状态中,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走在最前边的几个老外就被我们杀死了。这时候独眼龙的视力已经恢复过来,见麻子那伙人被我们整的全部躲在了木塔后面,不由得赞道:“真没看出来啊,原来你们的身手比那些老外还好啊,先前倒是小瞧你们了。”经过刚才的一番大战,独眼龙只剩下七个手下,而且其中两个人还带着伤,而麻子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丢下了十来具尸体,双方之间的伤亡几乎不分上下。不过独眼龙一方的武器要落后于麻子那批人,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却还是能拼得一个旗鼓相当,可见他们也不是吃素的主。谭佳对于盗墓贼,强盗一流素来没有好感,看都不看独眼龙一眼,对我们说道:“现在麻子被我们逼在了木塔后面,根本就不敢冒头,事不宜迟,我们就趁现在走吧。”独眼龙当即不干了,说道:“要不是我带着一帮子兄弟帮你们压制住那些老外,你们能逃出来么?现在拍拍屁股就走人,是不是太不仗义了?”谭佳冷哼了一声,问道:“那么你想怎么样?”说完脸色阴沉了下去,大有一言不合就会发难的意思。独眼龙贪婪的看了一眼陪葬坑那边,回头对我们说道:“很简单,为了帮你们,我死了不少的兄弟,现在我要给他们挣点安家费回来。但你也看到了,我的人手不够,根本分不出人来盯住那批老外,所以这件事情只有麻烦你们了。”谭佳刚要一口拒绝,标子就道:“要不是他们,我们早就被堵死在这个山洞里面了,我们现在帮他们,也只是还他们一个人情罢了,如果我们拒绝的话,就有些小家子起了。”张教授立即反对,他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国家的珍贵文物,没经过国家的同意,我们怎么能擅自做主送给别人?”标子反驳道:“我说老张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这里的东西是无主之物,也是民脂民膏,说白了,这些东西原本就是老百姓的,什么时候就成了国家的了?再说了,要是一些外国的盗墓贼找到了这里,你认为他还会和你讲这些道理?”张教授从没听到过这种理论,一时之间哑然了,标子接着说道:“独眼龙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又死了那么多兄弟,拿些路费回去也是应该的,而且他又不是全拿。你着急个屁啊。”独眼龙怎么也没想到标子会替自己说话。登时大喜的说道:“胖子。没想到你这么讲义气,好,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见谭佳和张教授都没有意见,独眼龙带着自己的兄弟就开始朝那陪葬坑走去,却被标子喊了回来。标子在包袱里面找了一下,拿出一个飞爪,递给独眼龙说道:“陪葬坑里面都是青蚨虫,非常毒的。你们切不可亲自下去取宝,就用这个飞爪取几件值钱的玩意上来吧。”独眼龙抱拳行了一礼,深情并茂的说道:“就你这句话,以后咱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用得着我独眼龙,不管天涯海角,随找随到。”独眼龙走后,我们把冲锋枪瞄准了麻子等人藏身的地方,以防他们在这个时候发难,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独眼龙倒也是个知进退的人。用飞爪取了大概十几样东西,就不再多看那陪葬坑一眼。率领剩下的几个兄弟就开始返回。谁知就在这时候,麻子就像不要命了似的,带着剩下的二十来个老外,一窝蜂的从木塔后面冲了出来。本来我们立即开枪的话,不说将麻子那些人全部杀光,可最起码也会留下一半的尸体,奈何独眼龙正夹在中间,我们如果在这个时候开枪,他肯定也会遭殃,所以我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开枪。麻子那些人的本意就是将这里所有的人杀光,自然也包括独眼龙在内,所以他们可以无所顾忌,一冒出头,就疯了似的朝我们这边开枪,独眼龙走在后面的两个手下当场就被子弹打死。听到枪声后,独眼龙反应能力极快,大喊了一声“趴下!”,自己率先扑倒在地。没了独眼龙在中间,我们这些人再也没了后顾之忧,当先朝麻子那边开火。可是我们这边的人数远远不及对方,刚一交手,就被对方的子弹逼得只有躲闪的份,连回击的余地都没有。麻子那伙人取得了优势,一边开枪,一边朝我们逼了过来。眼见自己马上就要命丧黄泉,独眼龙大骂了一声,取出几根土炸药,用火机点燃了,就丢向了麻子那边。独眼龙的手力极大,即使是趴在地上,那些土制炸药也被他丢了三十多米远,刚好在麻子等人的前面炸开了花,顿时传来几声轰隆隆的炸响,连整个地下溶洞都开始了颤抖。虽然是土制炸药,却是威力极大,爆炸的地方顿时土石四飞,冒出一股烟雾来。独眼龙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当下大喝了一声,带着剩下的五名手下,当先朝我们这边走来,却在途中,又被打死了一人,独眼龙只得一边大骂,一边开枪回击。麻子那伙人很快就从烟雾中冲了出来,冲锋枪的子弹就像下雨似的,朝我们这里扫射了过来,站在最前边的标子当即就中了一枪。子弹打在标子的右肩膀上,他闷哼了一声,一边朝麻子那边开枪反击,一边大声说道:“那群***是彻底的疯了,咱们不能硬拼,得躲到上面的山洞里去,那里易守难攻,麻子人数上的优势就不存在了。”标子根本就不管身上的枪伤,拿出一颗手雷,就朝身后的麻子丢了过去,顿时又是一声爆炸传来。我们趁此机会,赶紧顺着那条石梯,冲进了上面的那个山洞中。到了山洞中,标子再也坚持不住了,摸着肩膀上的伤口,一个劲的吸着气,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如雨下。见标子这幅模样,我心里极不好受,真恨不得出去将麻子那伙人给灭了,可有人比我更担心标子,那个人就是柳飞羽了。柳飞羽的背包中也有一个小型的医药箱,当先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出止血的医用物品,就去处理标子肩膀上的伤口。她一边手忙脚乱的给标子止血,一边问他怎么样了,神情显得十分的焦虑。标子不想柳飞羽太过担心,咬着牙说道:“他娘的,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疼。”说完又忍不住吸了一口气,看得柳飞羽心疼的要命,登时流下了眼泪来。谭佳怕麻子等人突然冲进来,再次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就带领闲着的人,守住通向地下溶洞的入口处。独眼龙剩下的几个手下有些垂头丧气,眼睛不时看向身后通道,可能是想到了死去的同伴来,脸上出现了忧伤之色。死了这么多手下,独眼龙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拿出一捆土制炸药,凶神恶煞的说道:“妈拉个巴子的,那群死老外杀了我这么多的兄弟,今天我就要将这个通道毁了,让他们通通给我的兄弟陪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独眼龙把那捆土制炸药放在通道的入口处那里,抬起自己的冲锋枪,就准备将炸药引爆,但就在这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声从我们后面传来,然后我们所在的这条山洞就颤抖了起来。t 第三十一章 三眼巨蛇 独眼龙根本不知道巨蛇的存在,突然听到这种怪声音,显然被吓了一大跳,连连退回来几步,惊恐的看着我们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什么声音!”标子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麻子说道:“是一条超级巨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条巨蛇肯定是从深坑中爬了出来,别管麻子那些人了,我们赶紧走。”独眼龙怔了一下,显然想象不到那条超级巨蛇到底有多超级,但就目前的动静来说,他已经有些畏惧了。我们这些人根本什么也不管,立即朝山洞的前方逃去,也就在这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一股划破空气的“撕拉!”声传了过来。我回头一看,整颗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似的,整个揪了起来,没想到那条巨蛇居然钻进了山洞中来,那粗壮的身子几乎将整个山洞填满。独眼龙的两个手下走在最后面,根本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巨蛇吐出的一团黑色烟雾就将他们包裹住了。惨叫声不断的从那黑色烟雾中传出来,不用多想,那两个人是凶多吉少了。巨蛇杀死那两个人后,继续超我们快速追来,咋一眼看到这么大条的蛇,独眼龙几乎歇斯底里的惊叫了起来,更是疯了似的朝前面奔去。奔跑了几分钟,我们就回到了那块石碑那里,前面被堵死的宫殿已经被人打开一条通道,旁边还死了几个老外,应该就是看守通道的加利等人了。我们来不及多想。立即从通道中钻了出去。到了外面一看。先前的那座宫殿已经垮塌的不成样子了,已经完全成为了一片废墟。我们一口气跑到宫殿外的广场那里,还来不及喘口气,“轰隆!”一声巨响就朝废墟里面传了出来,就见一条超级巨蛇从废墟中冲了出来,就如那蛟龙出海一般,威势锐不可挡,激起一些石块四处飞射。我们躲开那些飞来的大小石块。立即上了水渠的人工桥,跑到了渠道的对面,然后马不停蹄的冲进了通向神庙的那条甬道里。那超级巨蛇发出一声嘶吼,脑袋微微向后一缩,然后猛的向前一弹,快速的朝我们这里冲来。不过的甬道的宽度只有三米,根本无法容纳那巨蛇的超大身躯,它只把脑袋冲了进来,后面的身子就被卡住了,我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那巨蛇怪叫了一声。脑袋动了几动,似乎还想冲进来。可努力了好几次,也是毫无半点效果。独眼龙当即大骂了一声:“孽畜,你弄死我的兄弟,老子不管你是龙是蛇,今天也要让你归西,否则我就对不起死去的那些兄弟了。”独眼龙拿出一捆土制炸药,对身后一名手下吩咐了几句,就将那捆土制炸药丢向了那条巨蛇。土制炸药刚要落到巨蛇的脑袋那里,独眼龙的一名手下抬枪就是一颗子弹打出去,他枪法十分精湛,丝毫不亚于标子,飞出去的子弹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捆土制炸药上。土制炸药的威力虽然不如手雷,可那么一大捆,威力不下于十颗手雷同时爆炸,我们自然早先做好了准备,远远的退后了二十几米的距离,以免被波及到。“轰隆!”一声巨响猛的响了起来,整个甬道就像发生了大地震一般,剧烈的摇晃了起来,甬道四壁上的大石块就像破碎的冰块一样,四处弹射出去。我们趴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紧张的看着前面爆炸的地方。爆炸掀起的气浪就像十二级强风一样,纵然我们趴在地上,又相隔了三十多米的距离,身子依然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爆炸引起的灰尘就像黄色的沙尘暴一般,从爆炸点那里朝我们这里涌来,一下子,我们的双眼就看不见任何东西了。过了起码半分钟的时间,整个甬道才恢复了平静,我们抬头看去,前面的甬道那里已经垮塌了下来,把通道堵得死死的。我心想,这么厉害的爆炸,就算那是一条超级巨蛇,恐怕脑袋也被炸的稀巴烂了吧。谁知我这个想法刚刚产生,前面的那片废墟突然毫无预兆的动了一下,接着一个巨大的蛇头从中钻了出来,那条超级巨蛇还没死!我们下意识退后了一段距离,仔细看去,那巨蛇的脑袋被炸穿了一个米多的大窟窿,整个脑袋几乎一分为二,伤口那里的鲜血就像趵突泉似的,正咕噜噜的冒出来。那超级巨蛇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是没有死透,它双眼死死的盯住我们这些人,眼神中透露出恶毒和怨恨,看得人心里一阵发毛。独眼龙从背包里面再次拿出一捆土制炸药,冷冷的说道:“我就不信弄不死你,孽畜,再吃老子一记霹雳弹。”他说完,胳膊轮了几圈,就准备将那捆不下于十斤重量的炸药包扔出去。可就在这时候,那超级巨蛇脑门上的那条白线突然动了一下,就打开了一道裂缝,一只血红色的眼珠子就显露了出来。原来把白色的线条是那巨蛇的第三只眼睛!那第三只眼睛就像有魔力似的,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脑袋里面轰鸣了一声,意识一下子混乱了起来。我心知这巨蛇的眼睛就和那怪物的眼睛一样,都有一种使人致幻的能力,当下把心一横,张嘴咬住了自己的舌尖,顿时一丝鲜血冒了出来。我吞咽了几下,就将舌尖上流出来的鲜血吞了下去,也就在那一刻,我意识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左右一看,除了我和吴剑之外,其他人就像被人试了定身法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竟然是一动不动,连眼神都变得呆滞起来。吴剑对我淡淡的说道:“我们把子弹集中。攻击它的第三只眼睛。只有这样。才能使其他人清醒过来。”我点了点头,抬起冲锋枪,眯着眼睛瞄了一下,就开枪了。那巨蛇的眼睛起码有一个西瓜那么大,虽然我的枪法不是很好,可在五十米不到的距离里,我没理由会打不中。密集的子弹呈直线飞向那超级巨蛇,全数打在了它脑门上的第三只眼睛上。巨蛇疼的连连嘶吼起来。但声音大不如从前那般洪亮,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接着它脑袋摇晃了几下,就把那有魔力的第三只眼睛闭上了。它的第三只眼睛刚闭上,其他人的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可他们就像刚跑完马拉松似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身上的汗水如雨下,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似的,下意识一屁股坐倒在地。谭佳脸色苍白的说道:“太可怕了。那巨蛇的第三只眼睛,竟然能使人想起最不愿意的事情来。简直就是一个无休止的噩梦。”那种可怕的幻境我已经尝试过多次,所以我非常明白谭佳等人的感受。我就说道:“那幻境考验的是人的心智,意志不坚强的人,就会一直陷进去,直到死亡为止。幸好这条超级巨蛇受到了重创,才让我和吴剑有机可乘,不然后果难以想象。”这时候那超级巨蛇嘶吼了一声,脖子微微向后一缩,猛的张开了嘴巴,一道黑色的烟雾就喷了出来。看到那股黑雾,我就想到了独眼龙惨死的两名手下来,心里顿时就打了一个哆嗦,大叫着众人别休息了,赶紧离开这里再说。一口气跑到了甬道的尽头,登上那条向上延伸的石头阶梯,我们终于回到了那个摆着巫师雕像的神庙。我们前脚刚走出甬道,后面的一股黑烟猛的冲下面的甬道中喷了出来,只要我们刚才慢上十几秒钟,现在焉有命在。我们心有余悸,趁那黑色的烟雾没有弥漫开来,立即走出了神庙,回到了古楼兰的遗址,这时候,一颗不安的心才真的放了下来。再见外面的世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眯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烈日,竟然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智能手表,从下到地下墓葬群到现在出来,刚好历时三天,但给我的感觉,却像过了大半个世纪。独眼龙只剩下三名手下,他可能是对谭佳不放心,怕被突然发难,冲标子说道:“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胖子,我也要走了,咱们后会有期。”标子也跟着客气了几句,独眼龙带着手下就充充的离开了。这时候陈紫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地下墓葬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冲我们厉声问道:“我们的人呢?难道……”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说实话,从我看到超级巨蛇的那一刻起,我就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了下来,麻子那伙人是凶多吉少了,更何况现在去路被超级巨蛇堵死了,就算他们没死,这会儿也是出不来了,总的来说,麻子那伙人如果不完蛋的话,那就是本世纪最大的一个奇迹了。标子没好气的说道:“有闲情关心麻子那伙人,还不如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哼哼,这次落到了我们手里,你以为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陈紫蝶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眼睛瞪着我们这些人,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恨意,桑克拉似乎有些不忍,在后面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觉得被陈紫蝶骗了,从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谭佳就再也没有看过陈紫蝶一眼,如今却突然直视着她,说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只要你没有说谎,之后我们马上放你离开。第二,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我们会把你带回去,送到国家安全局去,后果会怎么样,恐怕你自己会非常清楚。”陈紫蝶就像没听到谭佳的话似的,眼睛看着神庙的方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谭佳冷哼了一声,回头对我们说道:“好了,咱们现在返回!”由于柳飞羽等人被麻子抓了去,剩下的四匹骆驼没有人照料,这会儿是踪影全无。估计是饿得慌了。去别处找食物去了。失去了那四匹骆驼。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步行离开这片沙漠了。刚走出古楼兰的遗址,突然就刮起了大风来。大风来得极为迅猛,遍地的黄沙都被吹上半空中,形成了一场沙尘暴。我们在大风中根本就难以行走,只好找了一个高一点的沙丘,在后面躲避风沙。我们等了将近两个小时,风暴不但没有停下来。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架势,这让我们这些人不得不担心起来。可就在这时候,眼尖的标子指着我们前方的天空欢呼了起来,由于风声太大,我们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眯着眼看去。我们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两个黑点,正在半空中朝我们这里过来,不到一分钟,那两个黑点就变得清晰了起来,才发现是两架直升机。我们一下子欢呼了起来。标子更是脱下自己的外衣,对着直升机不断的挥舞着。但由于我们这里的风力太强了。那两架直升机上的人自然看到了我们这些人,本想靠过来救助我们这些人,奈何风沙太大,试了好几次,直升机都靠不过来,而且还差点坠落在沙海中,没有办法,我们只好顶着风沙,朝那两架直升机追过去。大概走了两里路的样子,终于到了那两架直升机的下面。直升机上的人打开机窗,从上面丢下两条云梯来。谭佳朝我们挥了挥手,叫大家赶紧上去,可就在这时候,她脸色大变,大声对我们说着什么。听了好几遍,我们终于挺清楚她在说什么了,原来是陈紫蝶不见了。我们也感觉有些意外,就在我们躲在沙丘后面的时候,陈紫蝶还好好的没丢,现在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谭佳四处看了一下,依然没有发现陈紫蝶,终于断了找她的心思,吩咐我们立即登上云梯,离开这片死亡之地。我们一共是九个人,一架直升机自然装不下这么多人,所以分成两拨人马,分别乘坐。我们迅速的爬上云梯,开始往上攀爬,由于风力太大,直升机一摇一晃的,至使下面的云梯也跟着一荡一荡的,人在上面爬,就像在荡秋千似的,很没有安全感。但最可恨的是,我们只爬到一半的距离,也不知道直升机中的两名驾驶员是怎么回事,突然在这个时候升空了。我正心里咒骂着,就听到下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我下意识低头一看,整个人一下子慌了起来,险些从云梯上掉了下去。只见在下面的沙地上,一条庞然大物张开它那血盆大口,猛的嘶吼了起来,正是卡在甬道中的那条三眼巨蛇,却不知道它是怎么逃出来的。而云梯上的张教授大声惨叫着,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双腿膝盖以下的部分,连同那条云梯都不见了,很显然,是被那条三眼巨蛇咬掉了。三眼巨蛇一边朝我们追来,一边直起身子往上窜,但直升机已经升上了半天云中,它根本就够不着云梯上面的我们了。三眼巨蛇不甘的怒吼了一声,突然脑袋朝着沙地中一头扎去,就像蛟龙入海似的,钻进了沙海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这时候风暴已经消停了下来,我朝楼兰古城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里是一片茫茫沙海,哪里还看得到那些古城遗址。想必是再次被黄沙掩埋掉了。直升机飞了十几里路,终于降落了下来,这时候刘大鹏大声喊道:“桑克拉,快过来看看,张教授快不行了。”张教授的双腿被三眼巨蛇一口咬断,因为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昏迷了过去。桑克拉拿出大量的纱布将张教授的伤口包扎好,对我们焦急的说道:“失血太多了,必须在今天晚上赶到大医院去,否则性命难保。”那两名飞行员早已经下了飞机,在那里一直讨论着三眼巨蛇的事情,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通过询问,我们才知道,由于在古楼兰附近消失了一批国外游人,所以派他们来这附近寻找踪迹,却不想遇见了我们这群人。谭佳当先取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已几乎命令的口气,要那两名飞行员立即起飞,将我们带到鄯善县去,因为张教授已经命在旦夕。那两名飞行员看我们背上都是大包小包的,而且还带着武器,还以为我们是沙漠中的悍匪,见到了谭佳的工作证后,才对我们打消了警惕心,并完全接受了谭佳的安排。直升机的速度比车子快多了,不出两个小时,我们就回到了鄯善县。下了飞机,我们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将张教授送进了当地最大的一家医院中进行抢救。标子的肩膀中了弹,我的胸口被谭佳扎了一刀,这都是要做手术的,毫无疑问,我和标子也被送进了手术室。ps:感谢【鹅地山人】和【jack556677】同学的打赏,鞠躬感谢鸟。t 第三十二章 不能爱 其实我的手术很简单,以免被感染,伤口被里里外外的消了毒,然后就是缝针,最后是上药包扎。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我就从手术室出来了。按照一般的情况,我伤口上的线将在七天以后被拆除,不过医生说我的伤口在胸口的位置,那个位置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和不稳定因素,所以我需要在医院治疗半个月,才能拆除伤口上的缝线。然后还要在医院留院观察一个星期,才能确定能不能出院。出了手术室后,我被直接送往了病房,然后挂上了消炎的点滴。期间谭佳等人来看过我,并且向医生问了我的情况,知道我的伤势并没有大碍之后,谭佳终于松了一口气。也许是纠结我的伤口是她造成的,谭佳破天荒的从外面弄了营养餐给我吃,并对我歉意的说道:“对你造成这种伤害,实在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好在没有性命之忧,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我晒然一笑,故作轻松的说道:“这不管你的事情,都是那邪婴惹出来的祸,不过你要是觉得对不住我,就给我放个长假吧,我确实也有点累了。”谭佳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欣然笑道:“放心,这一次我们大伤了元气,理应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了其他的线索,一时间不会有新的任务,你的要求会实现的。”我高兴的点了点头,但又想起一事来,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一下子消失了。有些沉重的朝谭佳问道:“标子和张教授的手术进行的怎么样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谭佳的神情也变得凝重的起来。她有些担忧的说道:“孙大标的伤势倒也没有大碍。听医生说,子弹没有打到骨头,只要把子弹头取出来,再将伤口进行处理,也就没有事了。不过,张教授的情况很不容乐观,刚才有两个医生出来拿工具,我问过他们了。张教授的心跳有些不正常,做完截肢手术,能不能醒来,谁也不敢保证,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了。”张教授和我认识最早,而且关系又非常的不错,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和蔼的小老头,人又没有心机,心里头对他的尊敬就是孙教授也比不了的。如今他出现这种事情,说实话。我心里头非常的不痛快,一想到他可能就这样永远的走了。又或者下半辈子坐在轮椅上度过,我就替他感到一阵难过和悲哀。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美梦,孙教授变成了独臂老人,张教授也因此失去了双腿,这让我对上面的那位老人,更加产生了厌恶的情绪,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看我神色不对劲,谭佳就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也没有用,目前只能希望张教授能度过危险期,同时也希望他能坦然的接受这个事实。”谭佳等人走后没多久,标子就被送到了我所在的这个病房里,看这小子一直在和那小护士吹牛皮,想必他的伤势是没有大碍了,我心里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小护士走了之后,柳飞羽就进来了,和谭佳一样,她手里也拿着医院特供的营养大餐。给标子喂了一杯水,柳飞羽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标子的床前,就准备给他喂饭。标子贼笑着说道:“饭可以等会儿再吃,先把我的精神食粮拿出来,好久没过瘾了,我都快精神崩溃了。”他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柳飞羽。柳飞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先吃饭,其他的事情等下再说。”标子哭丧着脸说道:“不行,没有精神食粮,我根本就没有胃口吃下任何的东西,妹子,好妹子,你就可怜一下我,给我来一支吧,就一支,我保证完事后马上吃饭。”柳飞羽实在是熬不过无耻的标子,从兜里拿出一包香烟,刚拆完包装,标子趁其不备,一把将那包香烟夺了过去。柳飞羽“哎呀!”了一声,也不找标子拿回香烟,赶紧去看那点滴的针头动了没有,一脸担心的样子。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事之后,柳飞羽眉头一邹,不高兴的说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喜欢这样玩闹,就你这性子,迟早都得出大事情,以后可不许这么胡闹了。”标子点燃一支香烟,就把打火机和那包香烟给我丢了过来,回头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的事情我最清楚,你放心,我这人八字硬的很,没活到八十岁,阎王爷是不敢来找我麻烦的。”柳飞羽哼了一声,撇嘴说道:“你除了会吹牛之外,还能有点别的特长吗?整个一小孩心性,又一点儿也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点上一支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故意轻咳几声,以此证明我的存在。我不怀好意的说道:“我说标子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别人替你的个人问题担心,你不羞我都替你感到不好意思了,赶紧着吧,找个姑娘来照顾自己吧,我看小羽这丫头就很不错,你可别错过了啊。”听我这么一说,柳飞羽顿觉尴尬,脸上立即一片绯红,低着头不敢看我和标子。标子也愣了一下,然后对我嗤之以鼻的说道:“老杨你就会乱点鸳鸯谱,小羽多好的丫头啊,再怎么着也要嫁个好点的对象,就我这副德性,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啊!”我看标子躲躲闪闪的,一点儿也不痛快,直接把话给他挑明了,说道:“你小子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小羽的心思你还能不知道?我可告诉你,这年代的好姑娘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你就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装个屁的犊子啊!”柳飞羽被我说中了心思。脸上的红潮更多。但却在抿嘴偷笑。一脸的幸福模样。标子自然看在眼里,但这小子的脑袋就像被驴蹄子踢了一脚似的,却是大煞风景的说道:“我说老杨,你是不是看上了人家谭丫头,想跟人家好上,却又不好意思丢下我一个人,所以才这般想尽办法将我立马送走啊!你就别不承认了,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我干笑了几声。立即解释道:“你别瞎说,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面的人,而且就人家的身份和后台,我也高攀不起。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明明咱们是在谈你和小羽的事情,怎么又将谭佳给扯进来了,你是不是想扯开话题啊!”标子将手里的烟头丢掉,狡辩道:“我说的是事实,我看从黑竹沟回来之后,你就情根深种。老是和小娘皮眉来眼去的,而且她也对你大大的改变了态度。基本上是对你千依百顺,老实说,你们是不是私底下已经有一腿了?”我差一点被烟呛死,刚要反驳他几句,柳飞羽重重的哼了一声,将手里的饭盒丢在床头的柜子上,转身就开始朝病房外走,却在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她脑袋微微后偏,生气的说道:“姓孙的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王八蛋,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了你了,你也别再来找我,大不了……大不了咱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到底谁求着谁啊。”她说到最后一句,脸上的怒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悲伤和失望,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我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只顾着调恺,压根就没有关心过柳飞羽的感受,还真是有点混蛋了。标子也有些难为情,立即说道:“小羽,咱们不是闹着玩的吗,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柳飞羽的情绪有些激动,她转过身来,大声说道:“两年前,你也说是闹着玩的,今天还是这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是你手里的玩偶,还是一块木头?我是有感情的,也有自己的想法,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标子一阵哑然,嘴巴哆嗦了好几下,但就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到了最后,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柳飞羽见他不说话,就越觉得生气,眼泪也掉的越凶,她哽咽着说道:“你答应过义父的,会照顾我一辈子,你现在想反悔了就明说,给我一句痛快的。”标子再次叹了一口气,苦涩的说道:“小羽,两年前,我是觉得你还小,对于感情这方面还有些不成熟,我拒绝你,也是希望你能静下心来,想的更透彻些,别被一时的冲动,铸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错,我是为了你以后的幸福着想,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柳飞羽擦干脸上的泪水,失声说道:“我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也一直在等你来找我,不然,你以为自己一个电话,我就会立即从北京赶过来吗?”我心里不由得悸动了一下,本以为柳飞羽凑巧的就在新疆,没想到她竟是从北京特意赶过来的,可见她对标子的情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境地。要是我是标子的话,一定会感动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恐怕自己的心,早就被柳飞羽俘获了。标子的脸上变化了好几下,最终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现在我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把我忘了吧!”柳飞羽一下子痛哭了起来,那抽泣的声音,让人听着心里一阵阵的难过,更有些不忍,她绝望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等了两年,就等到这样的一个结果,你告诉我为什么?”标子惆怅的说道:“因为我中了尸毒,只有三年的时间可活,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又怎么能拖累你呢?那我不是太自私了,而且对你也是一种极度的残忍。”我刚才还在纳闷,你标子就这副德性,人家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大老远的送上门来,那是你八辈子也盼不来的事情,你小子他娘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呢?现在才知道,不是标子绝情,或者有其他的心思。而是因为身上中了尸毒的原因。柳飞羽一下子愣住了。但随即不相信的说道:“你是干什么的。我还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连尸毒也对付不了?你想骗我,能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我看标子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生怕柳飞羽的误会更深,心里一下子急了,就道:“小羽,标子这会儿说的全是真话,他真的是为了你好啊。你可别错怪了他。”当先,我就把水猴子的事情告诉了柳飞羽,她听完后,嘴巴张的老大,眨巴着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朝标子问道:“飞云哥哥说的都是真的?”标子苦笑着点了点头:“本以为这次来沙漠,可以找到解决尸毒的办法……哎!但结果怎么样,你也清楚了,一无所获啊,看来是天要亡我了。”柳飞羽也不哭了。整个人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她说道:“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解掉你们身上的尸毒了么?”标子摇了摇头,绝望的说道:“能想到的办法我都想过了,可是对身上的尸毒根本就没用,到了现在,我甚至怀疑我们身上的根本就不是尸毒,而是比尸毒更可怕的另一种毒,而这种毒,根本就无解。”标子早先日子就告诉过我,尸毒也分三六九,一般的尸毒可以用糯米,蛇血,药酒等方法进行拔毒,再厉害一些的尸毒,用大量的童子血和黑狗血进行浸泡,历时三十天左右,也可以驱除,但唯独最厉害的那种尸毒,到目前为止,除了传说中可解百毒的地泉水之外,根本就无解。可地泉水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根本就没有人说的清楚,那是传说中的产物,世界上根本就没人见过,又能从哪里找到呢?所以说,地泉水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向往罢了。这些年来,标子也认识了不少的倒斗高手,他们之中,也有人中了那种最厉害的尸毒,和我们一样,那些人穷尽所能,依然无法找到对付尸毒的办法,最终难逃厄运。柳飞羽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她走到标子的跟前,握着他的手,说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难道真是因为那次盗墓,我们犯了禁忌的缘故?”那次的事情,在去往楼兰古城的路上,标子就给我详细的说过,在盗墓这一行业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管在古墓中死了谁,他的尸体都不能被带出去,否则以后会给所有人带来厄运。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禁忌,众说纷纭。标子告诉我们,在宋代的时候,有一伙盗墓贼,他们是四兄弟,有一次出去盗墓,因为出了意外,最小的老四死在了古墓中。那时候人们的思想比较封建,认为不管人死在哪里,都要运回家去埋葬,那叫落叶归根,不然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永世不得步入轮回。正是因为这个传统思想在作祟,其他三位兄长自然不能放任自己兄弟的尸体不管,所以将尸体连夜带了回去,并入殓进棺,只等着第二天法事一过,就埋到自家的祖山里面去。熟知就在半夜的时候,那副棺材突然毫无预兆的动了一下,接着棺材盖子一下子被掀了开来,从里面“嗖!”的一声,老四的尸体僵硬的蹦了出来,将守灵的一家子吓得半死。第二天一大早,村子里闹腾开了,原来隔壁的老刘家一夜之间全死光了,全是被东西咬断了脖子,吸干了鲜血而死,那真叫一个惨。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老刘家四娃子的棺材被打开了,里面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怎么找也找不着。老刘家的人都死光了,自然没有人来收尸,村子里的人出于仁义,只好大家出力,将老刘家的十六口子用草席卷了,准备放到干柴上面去焚烧,来个一了百了。但可怕的是,在焚烧尸体的时候,遇上了天狗食日,不等大家伙点燃干柴,那十六具尸体突然活了过来,就像冲入羊群的饿狼一般,遇人就咬。这时候大家才明白过来,老刘家的十六口子都是被僵尸咬死的,而咬死他们的那具僵尸就是不见了踪影的四娃子。一天之间,村子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竟然再也没有留下一个人。从那以后,为了吸取教训,盗墓行业里就多了一个禁忌,凡是死在古墓中的人,决不能带出古墓,免得给其他人带来灭顶之灾。标子对我们说道:“我认为那是一个巧合罢了,第一,不用说,老刘家的四娃子是被古墓中的僵尸咬死的,如果能在五个小时内,将尸体焚烧掉,就不会出现诈尸的情况。第二,被咬死的那些人,在白天是不可能诈尸的,但不巧的是,那天刚好赶上了日食,日食降临,是天地间阴气最重的时候,所以老刘家的人才会突然之间变成僵尸害人。所以说,如果没有那两个巧合,根本不会发生那件惨事。”ps:ps:感谢【子伽】妹子的打赏,才发现原来是同道。另外呃,观看几本同类的书,票票、打赏什么的真心给力,咱这里却最近好冷淡啊,大家能否助我一臂之力?不让盗墓派没落下去可好?t 第三十三章 施压 标子看向柳飞羽,说道:“所谓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这么来的,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尸体一旦被带出古墓,就会给所有人带来厄运,要是那样的话,那就是一个可怕的诅咒了。”柳飞羽点了点头,心稍微放宽了一些,但一想到标子身上的尸毒无解,不免又愁眉紧锁了起来,她道:“难道你们身上的尸毒,真的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了?”标子有些沉重的说道:“该想的办法我们都想过了,现在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听他说的这么绝望,柳飞羽的眼眶一红,趴在他的胸膛上嘤嘤的哭了起来。标子抚摸着她的脑袋,有些忧伤的说道:“傻妹子,我这条烂命,根本不值得你去伤心,别哭了,哭多了容易长皱纹,到时候就没人敢要你了。”标子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柳飞羽就哭得更加大声了,她伤心的说道:“别人不要我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她抬起头来,双眼中充满了期待之意,几乎带着哀求的口吻说道:“标子哥,科研小组的任务太危险了,你就别呆在那里了,你跟我回北京吧,义父留下来的资产,够我们一辈子花销了。”标子脸色一变,一把推开柳飞羽,口气坚决的说道:“胡说什么,我只有三年的时间了,跟着我,你能得到幸福吗?还有,我和老杨知道了科研小组的太多秘密,已经不能置身事外,哪能说走就走?这次的事情过后。你离我越远越好。免得也被牵连进来。知道吗?”柳飞羽怔怔的看着标子,挣扎了好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她道:“不,正因为你的时间不多,我才更应该陪在你的身边,我哪儿都不去,就呆在你的身边。”“胡闹!”标子的怒火几乎从嗓子里面喷出来。整个人的神情更是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如果柳飞羽就在他的跟前,我估计他会当即一个耳光扇过去。认识标子这么久,我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大发雷霆,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看着竟然有些害怕。柳飞羽也不答话,就那样双眼死死的盯着标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从脸上滑落下去,掉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整个病房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气氛也变得十分的沉闷。让我感到很不习惯。标子粗重的喘息了几口气,脸上的表情渐渐舒缓了下去,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似乎在转眼之间,就老了十多岁一样。我见这对苦命鸳鸯闹成这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看标子的怒火渐渐消了下来,我就道:“哥们,你怎么能这么对小羽,做兄弟的可看不下去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的谈,你朝人家姑娘家发这么大的火,这像什么话。”标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老杨,科研小组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认为我们还能有别的选择?只怕我们是一条道要走到黑了,小羽跟着我,迟早也要被拉进来,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我思索了一番,这事情也的确有些麻烦,上面和我们两签的合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任务没完成之前,我们永远都要听从科研小组的调遣。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得不到谭佳的认可,我们甚至不能离开科研小组的监控范围,等于是彻底的失去了自由。在这种情况下,标子想和柳飞羽安逸的度过剩下的日子,显然有些不太现实。但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吗?看着柳飞羽凄楚的模样,真是让人于心不忍,我对标子说道:“也不是全无办法可想,你们别着急,我明天找找谭佳,或许会有办法。”“找小娘皮?”标子微微吃了一惊,他摇头说道:“老杨,别看她现在对你还不错,可你不要忘记了,咱们是怎么被她阴进来的了。更何况这件事情也不是她能做主的,背后还有一些超级大佬,你觉得那些人会放心的让我们走吗?”要是在这之前,就我们和谭佳那相互看不惯的关系,我的确没有一丝的把握,但随着我和谭佳的接触,我发现这个女人也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难以相处,有些事情,或许她是逼不得已,并不是说,她就没有人情味了。“谭佳那一块,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好,你等着结果就是了。”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至于上面的那些人,我相信难度也不是很大,难道你忘记谭佳的老子是谁了?我相信,只要谭佳肯帮忙,凭借她老子的那层关系,这件事情不会有太大的难度。”标子似看到了希望,脸上的神情一松,笑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国防部的总长,那可是上面前十的人物,要真论起实权来,说是第一也不为过,由他老人家出面干涉这件事情,那还真是小菜一叠,不过老杨,你有自信搞定小娘皮吗?”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说完,朝他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好好安慰一下柳飞羽,别让人家再抹眼泪了。标子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货色,让他低头,那是比登天还难,不对,现在登天也不难,应该是比登上太阳还要艰难。不过人有失算,马有失蹄,这回我还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标子那家伙居然破天荒的把高贵的头颅低了下去,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似的。他对柳飞羽吞吞吐吐的说道:“小羽,刚才我正在气头上,如果对你造成了伤害,还请你不要放心里去,总之,我再怎么生气,再怎么赶你走。也是为你好。我希望你理解我。”柳飞羽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一下子扑进标子的怀里,边哭边说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就是个喜欢说反话的大坏蛋,讨厌鬼。”看着标子和柳飞羽一脸幸福的模样,我心里微微一动,既有些羡慕,也有些落寞。也不知道自己的幸福是在哪里,或者说,我这辈子还有尝试幸福的机会吗?一夜无话,第二天是被谭佳等人叫醒来的,我一看钟,实在有些佩服自己的睡眠能力,居然从晚上七点钟,睡到了第二天正午的十二点钟,整整睡了十七个小时。我一边吃着谭佳送来的营养大餐,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张教授怎么样了。是不是脱离危险期了?”谭佳笑着点了点头:“嗯!手术算是顺利吧,张教授也是刚刚才醒来的。手术医师说了,没有三个月的疗养期,张教授是不能离开病房的。”她说到这里,幽幽的叹了一声。不过这件事情在我的意料之中,别说是双腿齐齐断了,按照过去的说法,只要是伤筋动骨,那都是要修养一百天的,所以才有了那句“伤筋动骨一百天”的民谚。我有些黯然的问道:“醒来了就好,不过,他的情绪怎么样了,应该不会有事吧?”谭佳苦涩的说道:“从表面上看,张教授似乎是看开了,可是他的真实想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好点?”我故意挺起胸膛,毫不在意的说道:“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碍事,我在部队的时候,受这种小伤是经常的事,一个星期过去,也就只剩下一道伤疤了。”谭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回头对其他人说道:“这次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而我们所得到的两个青铜箱,也已经被我秘密送到上面去了。不过,上面对我们这次的任务不是很满意,认为我们得到的资料实在太少了,有失职的嫌疑存在,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想法那就太多了,就怕我说出来上面会不高兴。”李易山有些不快的说道。谭佳眉头邹了一下,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这是我们私底下讨论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上面的,你们不用怀疑,我只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而已。”李易山愤愤然的说道:“这次的任务我们损失惨重,还差点全军覆没了,上面没有嘉奖就算了,居然还说我们的办事能力有问题,这简直就是不负责任的说法。”标子跟着说道:“李醉鬼说的没错,上面的大老爷根本就不关心我们的生死,他们在意的只是任务的结果,这未免太让人心寒,长此以往下去,谁还会替他们拼死拼活?”谭佳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大家心中都有怨言,我又何尝不是,可你们想过没有,科研小组成立了三年之久,其实根本就没有一点实际性的收获,上面对我们失去耐心,那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上面的那位老人已经年事已高,他已经快等不及了。”见我们一脸的突兀,谭佳也没有隐瞒,对我们如实的说道:“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是昨天得到这个消息的。据上面的人说,老人的身体已经出了问题,检查出来的结果是只有三年的寿命了,如果三年之内,我们无法将长生的秘密解开,老人很有可能离开。”桑克拉就道:“那又怎么样,长生的事情本就飘渺无踪,过去的帝王穷尽一生,也没有找到其中的奥秘,我们才成立了三年,又能有什么收获?如果长生那么容易得到,那么早就有人实现了这个美梦了,还会等后人效仿?”谭佳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知道,但是老人已经失去了耐心,开始给上面施压了,上面没有办法,也只能给我们施压。”谭佳有些黯然的说道:“科研小组现在已经到了最微妙的时刻了,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刘大鹏就不服气了,他道:“找不到长生的线索,给我们施压也没用,我们又不是神仙,难道还能凭空变出一颗不老仙丹来?看样子这活是没法干了。”谭佳似乎想斥责刘大鹏,可是话到嘴巴,又被她咽了回去。可能觉得比较苦恼。她揉了揉额头。过了好久一会儿,说道:“好了,让我好好想一想,你们都出去吧。”除了我和标子外,其他人都相继走出了病房,但谭佳突然叫住了桑克拉,她道:“你先别走,我还有事情要问你。”见其他人都走了。桑克拉反手将门关了,然后很淡然的问道:“是关于陈紫蝶的事情吗?”谭佳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桑克拉,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没错,陈紫蝶一直是你看着,她的突然消失,你总得给个解释吧,我不想听你胡编乱造,告诉我真正的答案。”我不由得为桑克拉捏了一把汗,陈紫蝶一直是他看管着,又被绑住了双手。按道理说,是不可能逃走的。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桑克拉自然脱不了干系。桑克拉难得的严肃起来,他点头说道:“你不用怀疑了,我承认,人是我放走的。”谭佳双眼死死的盯着桑克拉,问道:“为什么你要那么做?”桑克拉没有避开谭佳那凌厉的目光,只是苦笑道:“陈紫蝶要是落到了国家安全局的手里,下场会怎么样,难道你会不清楚?”谭佳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她默然的问道:“你是怜悯她,所以才放她离开的?”桑克拉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解释着说道:“麻子早就说过了,只要是家族的核心人员,就是严刑逼供也没用,他们宁愿自杀,也不会说出家族的内幕,那么你们抓她回去,又能有什么作用?既然不能从她嘴里得到有价值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谭佳冷声说道:“怎么处置她,那是我们的事情,你根本无权干涉。更何况她是我们的死敌,我们这次放了她,就等于是放虎归山,难道你没想过这个严重的后果?”桑克拉沉默了一阵,过了好久才又说道:“她答应过我的,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相信她不会食言。”“你……!”谭佳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更是一片铁青,这是她要发飙的前兆。不过让我很意外的是,谭佳最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算了,人都走了,也就这样了吧,你可以走了。”桑克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谭佳,确定对方是真的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出了病房。标子当先笑道:“哈哈,大光头明明是喜欢上了那小娘皮,这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却偏偏死不承认,还说的那么大仁大义,他娘的,那小子说谎话的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连我都有些佩服了啊。”“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谭佳眉头邹的厉害,有些担心的说道:“我最大的担心,其实不是陈紫蝶以后的报复,而是怕桑克拉被人所利用,犯下大错。”谭佳的话虽然说的有些模糊,可只要稍稍往深处一想,就能明白她的真实想法,我摇头说道:“桑克拉虽然情根深种,但我了解他的性格,他做人有自己的原则,所以他绝不会做里通外国的事情,这一点,你根本不用担心。”“希望如此吧!”谭佳叹了一口气,和我们两个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接下来的日子有些无聊,白天输完液,就和标子恺大山,或者找柳飞羽斗地主,再不然就是到医院的公园里散步。由于每天吃好睡好,不过十天的时间,我身上的伤口就已经完全愈合了。医生将我伤口上的缝线拆了后,告诉我再打上一个星期的消炎药水,伤口就彻底的没事了,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出院了。标子的伤口麻烦了许多,过了二十天才完全结痂,医生说要完全恢复,起码还得二十天,这可把标子急坏了,这意味着他还要等二十天,才能喝上他久违的二锅头了。期间我们去探望过张教授,也许是这次的打击太大了,这个和蔼的小老头消瘦了许多,整个人显得很憔悴,看起来怪可怜的。似乎是看出了我和标子的心思,张教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能捡回一条命就很不错了,而且,这也意味着我要退休了,可以过些安稳日子了,你们羡慕也没用。”晚上,我和标子以及柳飞羽无聊的很,就在病房里玩斗地主,一直玩到深夜十一点,查房的医生不乐意了,说我们白天把这里当做吸烟房,晚上又把这里当做牌馆,再这么搞下去,明天针也不用打了,赶紧着滚蛋。好不容易打发走那个查房的医生,却不料相差没有十分钟,又有人敲门了,多半是那个查房的医生反了回来,还要啰嗦几句。眼看这么晚了,两男一女的实在不像话,柳飞羽就准备回宾馆去。ps:感谢【长越80cm】兄弟的慷慨相助,你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鞠躬感谢了!t 第三十四章 撤回 柳飞羽过去打开房门,却带着疑惑的口吻“咦?”了一声,她道:“这位医生,你是……?”房门打开后,果然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却不是刚才那位查房的医生,而是个陌生面孔,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倒是挺斯文的,手里推着医用车。我们两个正有些莫名其妙,那白面小生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心思,笑着解释道:“我是来给你们输液的,刘医生说,今天有一种消炎的药水忘记打了,叫我给你们补上。”说起输液的事情来,我和标子就有些厌恶,每天都有七八瓶左右的药水输进我们的体内,连撒出来的尿都有了药水的味道,再这么下去,我们两个都要成了药人了。但咱再怎么抗拒,也不能为难别人一个办事的小医生不是,所以点了点头,把胳膊伸出去,就准备输液。那白面小生微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从手推车上拿出药水来,在打开一个小铁盒的时候,他突然面色一沉,双手快速的一动,竟然在那个铁盒中拿出一把手枪来。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个白面小生压根就不是什么医生,而是一个杀手。杀手的手法极快,装了消音器的手枪被他掏出来后,中间没有哪怕一秒钟的停留,枪口就对准了我的脑门,下一刻,他狞笑着扣动了扳机。我根本连提醒其他人的时间都没有,在枪口对准我的那一刻,我身体的反应能力居然比大脑的思维还快。下意识的将脑袋偏了一下。也就在这时候。沉闷的枪声响了一下。一颗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脑门擦了过去,我甚至都感觉到子弹发出灼热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躲过子弹的射击,我根本不敢有一丝的犹豫,身体一动,顺势滚到了病床下面,接着又是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子弹打在钢制的病床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就是标子的惊呼声传来。那杀手被我超乎想象的反应能力吓了一跳,嘴里发出惊疑的声音,但下一刻,我就听到他发出一声惨叫,也在同一时间,又是几颗子弹朝病床下的我飞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双手向上一抬,就将病床扶了起来,对准杀手所在的位置猛的推了过去。这时候标子已经从病床上跳了下来。他伸出双手和我一起,将那钢板床用力朝前面压了过去。我们也看不到杀手现在的情况。但凭手里的感觉,钢板床应该是撞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撞飞了出去。也在这时候,柳飞羽娇喝一声,然后我们两个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我和标子几乎箭一般的冲了出去,就看见柳飞羽和那杀手斗在了一起,而那杀手的手枪已经掉在了地上。标子大骂了一声,猛的冲了过去,抬腿一脚踢去,正中那杀手的后背。标子的脚力极大,只听那杀手嚎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像沙包似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击在房间的墙壁上,脑袋当即开了花,脑浆和鲜血一齐流了出来,眼看是活不成了。标子再也不看那杀手一眼,连连走到柳飞羽那里,关心的问道:“小羽,你没事吧?”柳飞羽脸上全是甜蜜的微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事,你快去看看飞云哥吧!”“我没事,你们俩继续,就当我是空气好了。”我走到那杀手的尸体前仔细一看,发现杀手背上的脊椎骨被标子踢断了,连胸骨都戳了出来,可见标子的脚力有多么可怕。但随即我就发现,杀手的右手背上,以及后颈上,分别插着一把手指头长的飞刀,大概有三厘米宽。刀身通体雪白,刃口十分薄,应该是不锈钢打造而成,上面还雕刻着柳叶纹路。看到这两把飞刀,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吴剑,但我知道,这两把飞刀一定不是吴剑丢出去的,因为吴剑此刻正在宾馆里睡觉,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吴剑的飞刀我是见过的,上面没有纹路,而且刀身比这把飞刀要宽。我突然想起来,刚才依稀听到那杀手发出过一声惨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被飞刀射中后发出来的。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三个人,标子和我都不会飞刀,不用说,射飞刀的人只能是柳飞羽无疑了。小吴飞刀就够厉害了,现在又出来一个小柳飞刀,看来在和平年代,只能流行玩飞刀啊。看我盯着那两把飞刀怔怔出奇,标子看出了我的疑惑,笑道:“噢,忘记告诉你了,柳老大的绝技就是柳叶飞刀了,妹子得到柳老大的真传,自然也是飞刀高手。”柳飞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才不是什么飞刀高手,就是会耍而已,义父的飞刀才叫厉害呢,快,准,狠三要素全部掌握的炉火纯青,要是刚才射出飞刀的人是义父,这个杀手当场就毙命了,哪里还会费这么多的功夫。”当场毙命么?我倒是来了兴趣,不由朝标子问道:“那么比起小吴飞刀来,哪个更厉害?”标子不做考虑的说道:“自然是小吴飞刀。柳老大虽然具备了快,准,狠三要素,但吴剑的飞刀除了三要素之外,飞刀的穿透力是柳老大所不能及的。”那次我被越南人刺杀的时候,吴剑的飞刀我是见过的,的确是标子评价的那样,他出手极快,例无虚发,刀刀刺中敌方要害。最重要的是,他丢出去的飞刀,穿透力极强,能将整把飞刀完全没入对方的身体中,只留下刀柄露在外面。标子告诉我,如果把飞刀穿透力的等级分为十级的话,柳飞羽能达到三级的水平。而柳老大能达到六级。只有吴剑才能有十级。当然了,条件是在二十米的距离里。“看来要练成飞刀绝技,不但要眼神好,手法好,最重要的是手劲好。”我朝标子调恺道:“哥们,就你的天生神力,估计学会了飞刀,吴剑的穿透力也赶不上你。”标子摇头说道:“飞刀的穿透力并不是靠蛮力。而是靠手臂瞬间的爆发力,这个是从小练习得出来的成果,和力气大没有太大的关系。我见过不少的飞刀高手,说实话,能有吴剑那么牛逼的,真的是一个都没有见到,我怀疑那家伙从娘胎里就开始练飞刀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标子好奇的看着我说道:“话说老杨你刚才的表演也不赖啊,简直就是惊世骇俗。老实交代,刚才那么近的距离。你是怎么躲过对方子弹的?”这个问题其实我刚才就想到了,而且很简单。只是标子一时间没有想到罢了,我道:“还记得吴剑训练我们丢易拉罐么?我想应该是因为那种训练的结果,让我的反应能力大大的提高了,所以才会在紧急情况下发挥出超常的水平吧。”丢易拉罐的训练看上去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不过实际的效果远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肤浅。我记得第一次训练时,一百个易拉罐朝我飞来,几乎有一大半落在了身上,被砸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每次训练结束,我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受伤的。不过随着后来的训练,到如今为止,一百个易拉罐,我至少能躲过七十个,可见我的反应能力比以前几乎快了一半,这也是我为什么能下意识躲开杀手子弹的原因。我敢肯定的说,要是没有那种滑稽的训练,今天我的小命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要交待在这里了。标子一下子恍然大悟,他道:“看来科研小组布置这样的训练任务,的确是有先见之明啊!不过我就很奇怪了,我和你一起接受了训练,为什么我的进步就没这么神速呢?”我指着他圆鼓鼓的肚子说道:“得了吧,你负担这么重,能做到反应迅速,那才叫见鬼了。你要是真有心的话,就想想怎么把一百八十斤的肥肉减到一百五十斤吧。”因为杀手的事情,我和标子已经是如坐针毡,生怕第二波杀手就会到来,所以连夜打了电话给谭佳,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她。谭佳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也吃了一惊,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时间,她带着科研小组的人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杀手的尸体,李易山回头说道:“尸体的口袋中除了一叠百元大钞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这和上一批的越南杀手的行事作风极其相像,而且又是针对杨飞云而来,我怀疑这也是麻子派来的人。”刘大鹏摇了摇头说道:“不能够吧,麻子陷在了古墓中,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定是喂了那条大蛇,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是他派来的人?这件事情恐怕另有出路。”李易山解释道:“麻子虽然死了,不代表他们家族不会派来第二个麻子,所以这事情一定和麻子那边脱不了干系,因为想杀杨飞云的人,除了麻子的家族之外,就再无其他了。”谭佳点了点头,说道:“极有这种可能性,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泄露了,事不宜迟,还是立即离开的好,最好是回到长沙的总部去,那里比较安全,行事也方便。”我有些担忧的说道:“现在就撤回去,那么张教授怎么办,他能经得起长途跋涉?又或者说,我们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接受治疗,这好像太危险了吧。”谭佳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和医院协商的,而且以防半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找当地的政府,让他们派人护送我们去机场,直接坐飞机回到长沙。”我们商量好了之后,就打了电话给当地的公安局,把杀手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谭佳连夜就去和医院商谈张教授出院的事情。由于张教授的伤势太严重,院方实在放心不下,就叫了张教授的负责医生和护士陪同我们回到长沙去。连夜,我们在四辆警车的护送下。去到了机场。不过让人遗憾的是。去往长沙的客机已经把票给卖光了。我们要走的话,得到第二天的晚上去了。科研小组是由上面的大佬直接操纵,所以有特权在所有地方便利行事,谭佳怕夜长梦多,当即打了电话给机场的负责人。机场负责人知道我们的底细后,二话不说,把机组人员休息的地方空让出一半的空间给我们乘坐。到了长沙后,我们马不停蹄。立即去往了湖大医院,好在有鄯善县的医生在路上照顾,所以张教授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将张教授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谭佳给了一笔好处给随行而来的几位医生,将他们打发走了。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麻子的家族势力十分庞大和隐秘,国家追查了很久,也没得到一丝的线索,就更别说将他们的家族连根拔起了。正因为如此,谭佳对于麻子背后的家族十分忌惮。所以即使回到了长沙,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让当地政府派了许多特警守护在湖大医院的周围,监视一切的可疑人员。在湖大医院又住了十多天,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成,医院终于表示,我可以出院了。我当即小小的高兴了一把,这段时间在医院顿顿吃营养大餐,我的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现在终于可以去吃一顿地道的口味菜了,想想都要流口水啊。标子的伤势比我要严重,所以还要在医院修养一段时间,知道我要出院了,这小子羡慕的不得了,要不是柳飞羽一直劝着他,恐怕早就偷偷的开溜了。回到久违的郊区别墅,突然升起一股无比的亲切感,真想和这里的众人,一直在这里快乐的过下去,但这只是我的一个美好的想法罢了。我和谭佳刚踏入那个吊满水晶灯的客厅,李易山等人就迎了出来,脸上充满了喜悦的神情。桑克拉笑道:“为了欢迎我们的同志顺利出院,我们亲爱的大鹏鸟先生,特意办了一个丰富的晚宴,走,闲话少说,先干三大碗再说,今天一定要喝个尽兴才行。”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和酒水,刘大鹏正端着一盘爆炒鸡丁从厨房出来,看见我,就笑道:“医院的营养大餐肯定吃腻味了吧,放心,今天的都是开胃菜,而且都是湘菜做法,保管你满意。”众人坐下之后,我四处看了一遍,却没有看到孙教授,不由朝谭佳问道:“孙教授呢?他怎么不在这里?”谭佳并没有回答,只是神秘的笑着,而其他人也是神秘的冲我发笑,我正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大厅里所有的水晶灯以及照明灯一下子熄灭掉了,我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娘的,老子刚回归,你们电力部门就拖后腿,也太他娘的不仗义了。但就在这时候,从书房那边亮起一团火光,接着一个熟悉的老人推着手扶车过来了,不是孙教授又是谁?手扶车上摆着一个五层的大蛋糕,上面插了十几二十根蜡烛,都被人点燃了,火光就是由此而来。我微微吃了一惊,朝旁边的桑克拉低声问道:“怎么,今天是有人过生日?看来我回来的挺及时啊。”孙教授已经来到了餐桌前,听到我的话后,不由笑道:“傻小子,今天过生日的人就是你,要不是小谭看了你的档案,我们都还不知道呢?”我一下子愣住了,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心里仔细的算了一下日子,才发现今天是阴历七月十七,正好是我二十六岁的生日。看着大家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我一下子哑然了,心里好一阵感动。随后,在我激动的情况下,大家唱起了生日歌。唱完生日歌后,谭佳将蛋糕端到我面前,笑道:“快闭上眼睛许个愿,然后深吸一口气,把蜡烛吹灭吧。”我点了点头,心里默默的许了一个愿,然后一口气将所有的蜡烛吹灭了。“啪嗒!”一声,桑克拉将电源开关扶了起来,大厅里面再次亮堂了起来。李易山笑道:“今天你是寿星,可要多喝几杯啊,来,咱们先干了第一杯。”他说完,就把装着红酒的玻璃杯举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举了起来,笑盈盈的看着我。我端着酒杯,站起身子就准备一口喝干,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标子那家伙。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标子那粗豪的声音:“哥们,嘿嘿,今天你过生日,本是要过来给你好好庆祝一番的,谁知逃跑的时候被医院的保安发现了,咱的计划也就泡汤了。不过你放心,我让小羽偷偷的买了一瓶二锅头回来,咱们就隔着电话喝上几口吧。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快去把酒准备好。”ps:ps:感谢【长越80cm】【那伤詪羙】【子伽】三位的支持,谢谢你们了,本以为自己的呼声,不会引起一丝波澜,却还是得到了回答,心中很感动,咱不说废话,努力码好每一章来回报大家。另外,第四大篇在这一章后就结束了,明天进入第五大篇,也意味着本书写完了一半。从发书以来,我一直在坚持不请假,不断更,不太监的信念,一直到现在我还坚持着,以后也会坚持着,直到本书完结。感谢真心书友们陪我一路走来,在创作的苦逼生涯中,是你们让我这个新兵蛋子坚持了下来,让我在深夜的码字的时间里不那么寂寞,鞠躬感谢您们!t 第一章 内奸 由于我按的是手机的免提键,标子所说的话自然也被其他人听到了,知道他为了溜出医院,被守门的保安逮了个现行,众人不由得哄笑了起来。桑克拉对着我的手机笑道:“胖贼,我们早就准备了好酒好菜,可惜你是吃不到了,不过没关系,光听着我们吃喝的声音,你也能解解馋,这叫望梅止渴,效果非常不错。”他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我却是心里一阵感动,那是标子给我的感动。这一夜,我们就像突然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心底那份隐藏已久的轻狂,那份叛逆全部抒发了出来。我们喝着酒,划着拳,扔着蛋糕,大声笑骂着,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标子和张教授不能来,这多少让人有些遗憾。这一顿晚宴足足吃了三个多钟头,虽然大家喝的是酒精度不高的红酒,不过量太多,人照样醉的一塌糊涂。李易山和刘大鹏酒量最浅,自然也就最先喝醉,两个人稀里哗啦的吐了一番,就趴在餐桌上就睡着了。孙教授和吴剑不太好酒,今天是给我面子,才喝了三四杯,不过也有了些许的醉意。见刘大鹏和李易山变成了大醉猫,苦笑一下,只好将他们扶上了楼去。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其实桑克拉的酒量还真不错,大瓶子的红酒,他最少喝了四瓶,也只是有了六分的醉意,如果标子在这里,他们两个的酒量绝对可以拼个不相上下。打了一个饱嗝。桑克拉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谭佳。哼着小调,也跟着上了楼去。他们相继离去后,整个大厅里面就只剩下了我和谭佳了,气氛也因此一下子冷了下来。谭佳今天晚上也喝了不少的红酒,此刻双手拖着下巴杵在餐桌上,脸上泛着晕红,醉眼迷离,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足的微笑,一会儿轻咬朱唇,柳眉紧锁,脸上露出些许的忧伤。发了一会儿呆,也许是突然反应了过来,这个大厅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实在有些尴尬,她摇摇晃晃的支起身子,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就准备离开。我的酒量也就一般般。如果今天敞开了肚皮去喝,自然也会醉的一塌糊涂。不过今天我不能醉,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所以就少喝了几杯。看谭佳要走,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有些紧张的说道:“你先不要走,我还有些事情想和你好好谈谈。”谭佳微微有些诧异,但随即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对我笑道:“是私事,还是公事?”我想了想,觉得那件事情不好定论,可以算是私事,也可以说是公事,但我还是说道:“是私事。”她点了点头,似乎心情非常不错,把椅子搬到我面前,坐下后问道:“是什么样的私事呢?”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半米,这么近的距离,让我有些不敢直视她,我道:“是关于我和标子的事情。”“哦?你先不要说,让我猜一下你们会找我说什么事情。”她眼珠子闪烁不定的想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一定是想请假放松一段时间,对不对?”我摇了摇头,有些吞吐的说道:“其实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想请你批准我们离开科研小组。”谭佳就像被电流击中了似的,猛的站了起来,脸上醉意全无,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微微动怒的说道:“不行!”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又缓和了下来,只是邹眉问道:“为什么?”如果是以前,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谭佳,因为她这种人性格有点偏激,如果是她不满意的事情,你说出来不但得不到她的支持,而且只会适得其反。但自从黑竹沟回来之后,她的性格改变了许多,也越来越好相处了,所以今天我决定向她说实话。我把语言组织了一下,说道:“科研小组的任务究竟能不能完成,我想你比我和标子更清楚。我和标子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我们根本就玩不起这个没有结局的游戏,所以,我们想把自己最后的一点时光,留给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过几天平淡舒适的日子,就这么简单。”谭佳淡淡的说道:“可是你们已经和上面签订了合同,就凭你刚才所说的理由,上面不怪罪你们就不错了,你认为上面会答应你们的要求?”“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帮忙。”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也很难办,可是整个科研小组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人可以帮到我们了。”谭佳口气有些不快的问道:“你凭什么肯定我会帮你,又凭什么认定我一定就能帮得了你?”见我邹着眉头没有马上回答,她自嘲笑了一下,说道:“原因很简单,我的背后有一层关系,你和孙大标觉得我只要找了那层关系,就一定能帮得上这个忙,而我欠了你不少的人情,所以这个忙我不帮不行,是这样吗?”我一阵哑然,有点愣愣的看着她,因为我的想法全被她猜到了,没错,我本来就是想这样回答她的。看她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我知道,她肯定觉得我之前救她,不是发自内心,而是因为有利益的关系在里面,可我当时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我没有解释,只道:“我和标子有太多的牵挂,真的不适合这个工作,就算勉强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混日子罢了,与其这样,你何不叫上面发发善心,将我们两个当个屁给放了?”谭佳认真的说道:“科研小组加上你们两个,一共才是九个人。如今张教授和孙教授如同废人。也就表示我们只有七个人了。还有。李易山的合同已经快到期了,他现在还没有续签合同的意思,显然也是抱着离开的态度了,这意味着我们又要失去一个成员,而你们也走了的话,科研小组就仅剩下四个人,光凭四个人,你认为科研小组还能有什么作为?”我心里有些纠结。不由微微怒道:“人数不足能算是问题么,国家有那么多的特种部队,难道只是一个摆设?再说了,这些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谁要做美梦,就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谭佳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她冷声说道:“如果我不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会怎么做?”我怔住了,因为我从没有想过谭佳会不帮我,所以一时间根本就答不上来。不过被谭佳这么无情的拒绝了。我心中多少有点失落,但心中更多的是怒火。我站起身来。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说道:“你放心,你不答应那是你的权利,我和标子总不会找你干一架。”我说完,再也不想看她一眼,因为我怕自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对她说出难听的话来。谭佳也没有继续和我谈下去的打算,转过身,闷不吭声的就走了。但走到楼梯口那里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回头对我淡淡的说道:“年底的时候,你和孙大标两人之中可以离开一个,就是我背后的力量,也只能做到如此了,你们好好的商量吧。对了,确定谁去谁留了之后,给我一个答复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我自会给你们安排。”我心中微微一动,没想到谭佳会回心转意,虽然这个结果并不是十全十美,但她已经尽力了。我不假思索的回道:“不用想了,就让标子走吧,我留下来,还有,谢谢你了。”谭佳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用谢我,这是我欠你的人情。”她说完,就默默的走了。谭佳走了之后,我躺在沙发上满腹的心事,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黯然难过。高兴的是标子终于可以解放了,他可以和柳飞羽远走天边,幸福的过完剩下的日子。难过的是我从此以后,没了标子在身边,我会少了许多的乐趣和关心。更为重要的是,我欠二丫和父母的情还没有还清。想着这些心事,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却在半夜之时,被尿憋醒了,想来是酒喝的太多了。起身正准备去上厕所,忽然耳朵里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声,似乎是从楼梯那边传来的。我迅速回头看去,不由喝道:“是谁在那里?”借着些许的月光,我依稀看到楼梯的尽头处有一道人影,但究竟是不是一个人杵在那里,我并不敢肯定。我将信将疑的朝左边的墙壁靠过去,想要开灯看看楼梯那里究竟是不是有人,但就在这时候,那道模糊的人影突然一动,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几乎在人影消失的同一时间,我把客厅的灯启亮了,我来不及多想,立即冲上了楼梯,追了过去。到了上面,我往前面的走廊看过去,那里空空如也,哪里又能看到半个人影。我心里有些犯嘀咕,走廊的两边就是谭佳等人的卧室,最前面的是一道封得死死的墙壁,如果我刚才看到的真是一道人影的话,那么那人肯定是躲进房间中去了。可这也不对啊,如果是自己人,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呢,而且我刚才出声询问时,对方为什么不吭声?我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心道莫不是科研小组的人在古墓里面待的次数多了,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回来了?但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我刚才疑神疑鬼的看花眼了,可我真的看花眼了吗?我摇了摇头不敢肯定,因为我经历的幻境实在太多了,搞不好留下了后遗症也不一定。再次躺在沙发上,脑海里总是想着刚才的事情,纠结了三个多小时,在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实在是熬不住了,这才死睡了过去。本以为现在是休整的阶段,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也不会有人来吵我,却不料在七点钟的时候。谭佳将我拍了醒来。说是去地下室开会。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讲。我揉了揉因为没睡好而发疼的双眼,点了点头,就跟着他们下了地下室。到了地下室里面,才知道孙教授早就在里面等着我们了,很显然,他这次又有重大发现了。我心中一动,上次古楼兰一行,我们得到了两个装着墓志铭的铜箱子。莫不是里面的文字被上面的人破译了,这会儿孙教授要拿出来和大家分享?可一看孙教授的表情,发现他眉头邹的厉害,不像是有值得高兴的事情。等我们坐好了之后,谭佳出人意料的对刘大鹏命令道:“把地下室的入口守死,谁要敢闯出去,不用考虑,立即开枪射杀。”我们这些人人当即一愣,一时间根本就不明白谭佳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我们惊讶的目光之中,刘大鹏端着冲锋枪。守在了地下室入口处的那道铁门前,一看就知道他和谭佳之间早有准备。孙教授朝众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不要惊慌,他道:“小谭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们不要多想。”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从古楼兰墓葬群中带出来的两个青铜箱中的墓志铭,经过文字专家们一个多月的努力,终于将里面的内容大致翻译了出来,并在昨天中午以传真的方式,将资料弄到了我们这里来。不过很遗憾的是,昨天晚上有人趁我睡熟了之后,偷走了我身上的钥匙,潜入地下室将那份重要的资料盗走了。我和小谭分析过,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我们内部的人干的,所以现在大家都要接受调查。”“为什么不会是外人混进来干的?”桑克拉就有些不服气了,站起来激动的说道:“动不动就先调查我们自己人,而且还搞得这么严肃,你们把我们当什么了?”谭佳冷哼了一声,说道:“防止杨飞云再次被人暗杀,我在别墅的院墙外隐藏了好几个摄像头,我和张教授已经仔细的看过昨天到今天的录像了,在这段时间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进来过,所以我们敢肯定下来,这件事一定是内鬼干的,谁不服气,可以去看那段录像。”桑克拉顿时愣住了,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可事实摆在眼前,多说也没用,只好耐下性子坐了回去,看事情到底如何处理。我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妙,突然脑袋里画面一闪,想起了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人影来。看来我昨天晚上并没有看花眼,而是真的是有个人影悄悄的上了楼梯,并且在被我发现了之后,很快的躲进了卧室里面。事情很明显了,我看到的那个人影,就是偷取资料的人,不然不会在被我发现的时候,逃得那样快。可我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因为我知道,毫无疑问,偷取资料的那个人,就是三叔暗藏在科研小组中的内应。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我心里的疑问已经越来越重,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我偷偷看了一眼其他人,大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根本看不出有谁的反应不对劲,这让我心里有些纳闷。孙教授有些怒意的说道:“昨天大家为了给小杨庆祝生日,喝的烂醉如泥,对方居然借此机会,拿走了我们的珍贵资料,实在是太可恶了。”谭佳扫视了我们这些人一眼,似乎想把每一个人的心思看透,最后说道:“这个人不会是孙教授,也不会是我,因为我们没有监守自盗的必要,而且就算我和孙教授监守自盗,也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谭佳指着我、吴剑、桑克拉、李易山四人,沉声说道:“所以,内奸一定在你们之中。”李易山道:“就算你和孙教授可以排除在外,可也不只是我们这四人有嫌疑,难道大鹏鸟就不算了,这似乎说不过去吧?”刘大鹏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就想和李易山吵起来,却被谭佳挥手止住。谭佳冷冷的看着李易山说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就这样,把刘大鹏也列入嫌疑对象之中,这样你还有什么话说?”李易山习惯性的耸了耸肩,说道:“只要不偏袒任何一人,我自然无话可说。”谭佳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我,问道:“无论是谁要下楼,都会从客厅中经过,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我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因为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我摇了摇头,不假思索的回道:“昨天喝的太多了,一倒下我就死睡了过去,所以有没有人下来过,我也不知道。”谭佳根本就没怀疑我在说谎,沉思了片刻,她道:“在丢失文件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人出入过别墅,那么丢失的文件应该还在别墅内,事不宜迟,我和孙教授出去查房,其他人在这里等着结果。”ps:ps:感谢【成年的红领巾】和【子伽】妹子的打赏,在这里谢过你们了。t 第二章 疑惑 孙教授摇了摇头,对谭佳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对方这次拿走东西,一定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所以不可能还把那份资料留在身边,等着我们抓他一个人赃并获。”张教授说的没错,大家身上都带了手机,对方在拿到资料的第一时间,为了安全起见,必然通过网络手段,将资料传送出去了,然后毁灭掉证据,所以根本不存在搜身和查房的事情。谭佳有些不甘的说道:“既没有人证,又没有线索,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张教授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情光靠审问是没用的,只有找上面的人弄来测谎机,然后将有嫌疑的人进行单独监控,一个一个的去进行审问。”虽然我们都有些不太痛快,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可也明白这是找出内奸的唯一办法,怪不得谭佳和孙教授。出了地下室后,我们这些人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客厅里面,凡是身上算得上是武器的东西,都被谭佳收缴过去了,以免内奸被发现之后,暴起伤人。在客厅里面坐等了一个小时还不到,就有一辆中巴车停在别墅外面,谭佳当先迎了出去。车子里的都是警察,可能是知道科研小组不简单,所以对谭佳表现的十分热情。那些警察是来送测谎机的,将机器的的使用方法告诉谭佳之后,就迅速的离开了。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测谎机就被安装在地下室,谭佳开始熟悉测谎仪的各种功能键。一直忙到中午十一点钟。谭佳和孙教授终于将测谎机搞懂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就给我们叫来了外卖,准备吃完中饭之后,就对我们一一进行审问。我心里虽然很想知道三叔安插在科研小组中的卧底是谁,但一想到对方被发现后的结果,心里又有些担心,毕竟那个人曾经帮过我和标子,算是我们的朋友了。最先被带走的是刘大鹏,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重新回到了地下室,却是一脸的得意,并把自己的枪给领了回去。刘大鹏幸灾乐祸的看了我们四人一眼,就守在了地下室的入口处,事情浅显易懂,那家伙已经通过了测谎机的测试,现在是清白之身了。桑克拉冲我们低声说道:“大鹏鸟是母老虎的人,这场测试也就是走走过场,做个样子给我们看,好让我们心服口服而已。真他娘的虚伪。”谭佳将一个小本子递给了孙教授,两个人小声商量了一阵。似乎是达成了共识,随后谭佳把吴剑叫走了。和刘大鹏一样,吴剑回来后,在谭佳和孙教授的商量之下,他彻底的恢复了自由,并且豪不犹豫的离开了地下室,倒让我们剩下的人越来越紧张。如今只有我和李易山,以及桑克拉三人没有洗脱嫌疑,照现在的发展趋势来看,毫无疑问,内奸只会是我们三个人之中的一个了。我自然不是内奸,那么内奸会是谁呢?我心中有些犯嘀咕,认真的看了一眼桑克拉和李易山,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们之中会有一人是内奸。桑克拉和李易山似乎丝毫不在乎目前的处境,仍在低声说着谭佳的不是,这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妙,就我现在脑袋里胡思乱想的状态,和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情的人一看,说不定会认为我才是有问题的人。等了一会儿,谭佳和孙教授商量好了,就把李易山叫走了。我和桑克拉相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惊讶和怀疑的神色。被怀疑的对象越来越少,也就表明真正的内奸马上就要被揪出来,如果李易山不是内奸,那么只能是桑克拉了。如果桑克拉不是内奸的话,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不然,他的眼神中怎会带着怀疑的神色呢?桑克拉似乎是坐不住了,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刘大鹏和孙教授,然后假装不经意的朝我靠拢了过来,面不改色的对我小声说道:“难道那个人是你?”我最不想见到的结局出现了,如果桑克拉不是故意这么问我的话,那么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就表面了他不是内奸。可我也不是内奸啊,难道是李易山?我和标子早在黑竹沟的时候,就怀疑过李易山是内奸,可自从三叔那次差点杀死了他后,我和标子的疑虑就全部被打消了。因为李易山要是内奸的话,第一,他不会差点一枪打死三叔,第二,正好相反,三叔不会差点杀了他,因为那完全没有必要。所以我和标子认为,李易山绝不是内奸,但也不可能是桑克拉,因为桑克拉从小在大昭寺长大,三叔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存在有瓜葛。就算真有瓜葛,我想也是加入科研小组以后的事情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桑克拉被三叔收买了。为什么我不认为桑克拉被三叔威胁了呢?其实道理很简单,桑克拉是个孤儿,又是和尚,这么一个无牵无挂的人,他除了自己的性命之外,还能有什么可以让别人威胁的呢?那么事情已经很简单了,三叔的内奸只能是吴剑了。可现在测谎机的结果出来了,吴剑压根就不是卧底,这也就表示我和标子的之前的所有分析都是错误的,卧底是另有其人。多想已经毫无意义,事实证明,这个卧底只能在桑克拉和李易山之间。不过李易山的结果还没有出来,所以桑克拉有一半的可能性不会是内奸,所以我对他摇头说道:“我用自己的命担保,自己绝不会是内奸。”桑克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压低声音说道:“你不是三叔派来的人,那么就只有李易山那小子了。”他说完,就陷入了苦苦的沉思当中。再也没有吭声了。我紧张极了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的。李易山就反了回来,见我的第一面,这小子就露出了他的招牌动作,一脸阳光的笑容。那一下子,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不由回头看向桑克拉,却不料他和我一样的吃惊,把头转了过来。我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道:“真是你?”随后又一下子愣住了。果然,测谎机的结果表示,李易山是个无辜的良民,而我和桑克拉在这一刻,再也不敢多看对方一眼。但我心里的疑惑越发的强烈了,都到了这一步,桑克拉为什么还要认为凶手是我呢?难道他一直在演戏,而且天真到把戏演到最后?除非他脑袋被驴子踢了。这时候谭佳走了过来,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桑克拉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实在不敢相信,你们之中会有人是内奸。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相信也没有用。”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起来,她继续说道:“我现在给最后一次机会,只要那个人勇敢的站出来,并与我们合作,把三叔家族的事情说出来,我会考虑放他一马,好好想想吧!”我和桑克拉再次互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苦苦的挣扎和不忍。过了三十秒钟,桑克拉回头对谭佳说道:“开始测试吧,就让我先来。”桑克拉被带走之后,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隐隐约约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妙,因为从桑克拉的一举一动中,我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下来,他不会是内奸,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在我疑惑和纠结的同时,李易山,孙教授,刘大鹏三个人一直在注视着我,似乎想看穿我此刻的心思。我心里一阵发苦,很显然,他们在极度的怀疑我,怀疑我就是那个内奸。二十分钟之后,桑克拉被带了回来,他面色有些沉重,看不出是喜是忧,所以我无法判断他究竟是通过了测谎机的测试,还是没有通过。到了我的身边,桑克拉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兄弟,为什么那个人会是你呢?”我脑子里一下子炸响了起来,我的直觉真的灵验了,桑克拉并不是内奸,否则,他不会到了现在,还对我说这种话。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谭佳面如死水,眼睛死死的盯住我,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失望,愤怒,犹豫三种色彩,很显然,她认定我就是内奸了。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失落来,那种被自己人怀疑的感受,几乎让我大发雷霆,可我知道,我越是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就道:“怎么了,你们都认定了我就是那个内奸?”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除了谭佳之外,他们甚至把目光看向了别处,这种被人当做叛徒的感觉,让我心底的怒火再也无法忍住,我冷冷的说道:“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老子是不是内奸,不是你们说的算,而是那台机器说的算!”众人沉默了一阵,孙教授点头说道:“小杨说的对,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要经过测谎机的测试之后,才能下定论。”在谭佳的带领下,在刘大鹏的监视之下,我除了地下室的铁门,被带到了别墅的二楼,进到了谭佳的房间里,期间,我们三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看着那台像电脑一样的测谎机,我心里其实一点儿也不紧张,反而脑子里闪过一副画面,那就是在所有人惊讶和自责的神情中,测谎机最终显示,杨飞云同志是无辜的。谭佳将测谎机调试了一下,然后对我有些局促不安的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就回答一个,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答案告诉我。”见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她道:“那么我们开始吧!”这时候,测谎机开始启动,上面的屏幕中出现了一个对话框,谭佳就问道:“你为何加入科研小组?”我愣了一下,随即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强自忍住自己心中那份想笑的冲动,回答道:“我从没想过要加入科研小组,而是某人用阴谋把我逼进了科研小组。”我说的某人自然就是谭佳了,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气她一下。谁叫她怀疑我呢?谭佳明显迟疑了一下。脸上也露出莫名的歉意来。看着她这幅模样,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但乐到最后,我心里又感到那样的难受,不仅在想,我这又是何苦呢?谭佳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继续问道:“你和孙大标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会儿我并没有借机讽刺她,如实的回道:“从打娘胎下来就认识了。”“你们之间的友谊之深。达到了怎样的程度?”“出生入死,性命相交,不分你我。”谭佳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问道:“昨天晚上庆生会结束后,你都干了些什么?”我道:“什么都没干,躺下就睡觉了。”“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救谭佳?”她说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的神色。我微微有些诧异,压根就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我沉默了一阵。回道:“因为我不想看见她死在我的面前。”谭佳神色微微一变,刚要说什么。我继续回道:“只要是我的同伴,不管是谁,我都不想看见他死在我的面前。”谭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她继续向我提问。不过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她接下来的提问竟然和先前一模一样,而且重复了很多遍。我记得非常清楚,先前我回答的那些问题,谭佳一共重复问了我十遍,然后才宣布测谎结束。谭佳按了一下测谎机上面的一个按钮,里面就传出一个机器人的声音:“本次测谎共有六个提问,用时二十二分钟,回答者答案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排除说谎嫌疑。”当测谎机说出结果后,谭佳用几乎不敢相信的神情看着我,而我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谭佳问我重复的问题,全是出于此。我当即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了没有?”谭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打击盗版时刻来临。两个小时后恢复更新,下次大家盗版的时间在八月二十三号】那大尾巴龙猫的味道十分古怪,其肉又腥又酸,属于特难吃的那一种,但它却是唯一解毒的东西,在多次欲欲作呕的情况下,我硬是卷着舌头将它吞入腹中。相比之下,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费了好大功夫,才将那龙猫肉吃进肚中。接下来的事情十分可笑,在吃了大尾巴龙猫的肉后,所有人都是捧着肚子往外赶。半天的时间不到,我们来来回回的不知解了多少回手,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再也无东西可拉,方才消停下来。这时候我们一个个双腿无力,就好像七八天没睡觉的人似地,整个人都廋了一大圈。我们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大尾巴龙猫,什么解毒的引子,通通都是狗屁,根本就是一泻药。大尾龙猫果然是勾魂鱼的克星,吃完它的肉后,头疼的感觉不久后消失,只不过很久没有进食,浑身仍然没有一丝气力,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自然无法赶路。老杨最终决定,大伙今天休息,养精蓄锐,争取明天多赶几里路。我和顺子他们三个一整天没合眼,加上整夜的劳碌奔波,身体已经极度疲惫,吃完干粮后,我们三个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何胖子早已经醒来,我看他坐在旁边眉头紧锁,一根没一根的抽着烟,心情应该比较烦,所以不想打扰他。刚想翻身继续睡觉,何胖子却不冷不热的说道:“起来了就唠叨几句吧!睡了一天一夜,骨头都要散架了。”我不擅长恺大山,不知道该对何胖子说些什么。不过以前听周云说过,何胖子是个不简单的人,所以我对他的过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让他说说以前在勘测队的风光往事。何胖子也不避嫌,给我徐徐道来。何胖子今年三十岁整,至今孤家寡人一个,按他个人的观点,缘分就是上天注定的事情,可以求来的缘分那就不叫缘分。何胖子家庭背景非常强硬,父亲身份极高,在长征路上曾经是**身边的警卫员,因为立下不少功劳,解放后,成为某野战司令部的参谋长。她母亲也非常出色,是妇女联盟中的一员,她的顶头上司就是革命女英雄家邓颖超。所以说,何胖子的家境是十分不错的,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就从小过得比我们好。相反的,他父亲为了把他培养成出色的革命战士,在他十六岁那年,狠心将他送入了自己的野战部队锻炼。何胖子也算不错,知道父亲用心良苦,所以比常人都要刻苦,三年时间不到,就被提拔为一营之长。这部分取自另一部小说,也是我的。t 第三章 蛇人传说 张教授显得有些苦恼,摸了摸自己接近秃顶的脑袋,朝谭佳疑惑的说道:“出现这样的结果,我怀疑是测谎机有错误,不然,那就是资料文件长翅膀飞了。”谭佳沉思了片刻,说道:“只有这种解释了,看来事情不好办啊!”她回头对我们说道:“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没得到我的批准,你们不可以离开这栋别墅,以便随时接受调查。”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那种被人当做小偷的感觉,终于可以消失了,我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上面派来了几个人,对我们这些被怀疑的人逐个的进行过审问,并且做了笔录,又暗地里调查了十来天的时间。不过很遗憾的是,一个月后,上面还是没有查出内奸是谁,最后这件事情就只有不了了之了。但自从文件被盗之后,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孙教授和谭佳都有防备我们的心思存在,很多重要的事情都在暗地里进行,根本就不会像以前那般,叫我们也去讨论。这时候标子也出院了,知道年底的时候,自己可以彻底的解脱了,这家伙都快乐疯了,当即把柳飞羽打发走了,约好年底在北京过年。柳飞羽虽然不舍,可也没有办法,只好舍弃短暂的分离,在北京等待标子的回归。送走了柳飞羽,标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柳飞羽被扯进科研小组的浑水中来了。但在此同时,他又有些纠结的说道:“老杨,我走了之后。你怎么办呢?”虽然标子离走的那天还有一段日子。不过我心里已经开始有了不舍的情绪。但又能如何呢,总不能昧着良心叫标子留下来吧?我道:“能走一个是一个,至于我,以后再想办法开溜。”在别墅里面憋了一个月,哪儿也没去,把人都快逼疯了,这一天,在我和标子的坚决抗议下。谭佳显得有些无奈,只好放我们两个人出去透会儿气。标子最熟悉的地方自然是长沙老街那一块,他在那里呆了三年时间,那一块的任何地方,他都是了如指掌,今天难得出来透气,就当是故地重游来了。到了老街那里,看着自己的古董店变成了一家按摩店,标子有些苦笑不得,要不是我硬拉着他。这家伙说什么也要进去放松一下。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店面,标子叹了一声道:“这个盘口我都经营了三年。最终才把基础打下来,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下来,一切就都付之东流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办法,这已经成为了事实,你就看开点吧。再说了,刘三爷不是比你还惨么,经营了几十年的金牌连锁店,现在不也成了麻将馆和读书馆了。”标子回头想了想,也觉得是那么回事,轻松一笑:“对,人生怎么可能总一帆风顺,大起大落的生活,才是牛人之路,咱们都是牛人,所以注定要经受这些颠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对我贼笑道:“走,我带你去一个老朋友那里,明年能不能东山再起,就看他的了。”我有些好奇,心想这小子难道是找人借钱,打算明年再开一个古董店?但这些话我并没有问出口。跟着标子一直往前面走去,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在一个古董店的门口停了下来。这家古董店的面积足有两百平方,比起标子的那个店面来,足足大了一半,里面的装潢很豪华,看起来十分的气派。不过里面很冷清,只有一两个顾客在那晃来晃去,不知是真心要买东西,还是过来看稀奇的。我们刚进去,从货架那里立即走过来一个小伙子,他显然是认得标子,当即笑道:“哟,什么风把标子哥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啊。”说到这,他把声音压低,神秘的说道:“听说标子哥和刘三爷最近干了一票大的,把店面卖了,去北京潘家园发展了,这事是不是真的?”标子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摇头叹道:“哎!别提了,还去北京发展,我他娘的还去美国发展呢?实话告诉你,我们的店面是被政府查封了,我是出了大事情,到别的地方躲灾去了。”那个小店员干笑了一声,又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凭标子哥你的手艺,一个小门面算的了什么啊,随便下个斗,都能把所有的损失费赚回来,你说是不是?”标子不想跟他啰嗦,问道:“你们家黄师爷呢,这次我是专程找他来了。”我心头微微一动,黄师爷?上次给我们调查威胁信的那个老头,潘爷的得力助手,过去人称“鬼手黄”的盗墓头子?我心里有些犯迷糊,标子今天来找他干嘛,难道鬼手黄还能有钱借给他?还有,鬼手黄不是潘爷的师爷吗,怎么如今做起古董生意来了?这多不合群啊。小店员“哦”了一声,说道:“老板在上面和人谈生意,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谈妥,要不要我上去告诉他一声?”标子摇了摇头:“还是别了,我有的是时间,就等会儿吧。”在小店员的带领下,我们上了二楼的一间书房,在那里等候鬼手黄的到来。鬼手黄的书房布置十分的古朴,左边的位置有着一个大书架,上面放了不下于一千本书,被摆放的很整齐,什么类型的书都有,也不知道这么多的书,鬼手黄看了几本。在房间右边的角落里,是一个红木制成的古董架子,上面有着许多的古玩,有三足铜鼎,雕龙刻凤的大花瓶,翡翠鼻烟壶,白玉镶珠如意等物品。小店员走后,标子一边看着那些古玩,一边对我羡慕的说道:“我可告诉你。这上面的东西可都是真品。要是变卖出去。那至少得一个亿。当然了,我说的是拍卖的价格,黑货市场交易的话,那么这些东西的价格至少要损失三层。”对于古董方面的知识,我几乎就是一个文盲,所以我对那些东西的兴趣提不起来,我心中有一事不明,就问标子:“对了。你找鬼手黄做什么?”标子回头贼笑道:“我也不瞒兄弟你,上次在沙漠的鬼屋里,我顺手摸了一件东西在身边,这会儿找鬼手黄,就是想把东西出手了,留点资本在身边,方便以后发家致富。”我吃了一惊不小,当即诧异的问道:“回来的时候,大家的背包和身上都被检查过了,你是怎么把东西藏住的?”标子坏笑道:“不过是一件小玩意。我放在鞋垫里面,谁他娘的闲着蛋疼去翻我的臭鞋啊!”我心说也是。就你那双臭脚丫子,估计一脱鞋,人就跑光了,哪个还敢不要命的去翻你的鞋垫啊。不过又问道:“这家店是鬼手黄自己的,还是江湖老大潘爷的?”标子说道:“没潘爷的事,这家店是鬼手黄亲自办起来的,说是留给自己以后养老的本钱。再说了,潘爷是黑势力中的枭雄,要他干这个,他也不屑啊,直接收保护费不是容易多了。”闲谈了一阵,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先前接见我们的那个小店员端了三杯热茶过来,放在了书桌上,然后告诉我们,鬼手黄马上就会来。我和标子坐在沙发上一边品茶,一边闲聊,不多时,穿着一身唐装的鬼手黄就走了进来,我和标子出于礼貌,立即站了起来,向他问了一声好。鬼手黄连连招手叫我们坐下,笑着对我们说道:“两位小老弟最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都快大半年没见了,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发大财了,今儿个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两位小老弟怎么会响起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标子嘿嘿笑道:“黄师爷,您老说笑了,就凭你和潘爷的耳目通天,难道还能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吗?那些糟糕的事情咱就不提了,今天我来找黄师爷你,是有事情请你帮忙。”鬼手黄喝了一口茶,笑道:“就凭咱们的关系,这个“请”字就免了,说吧,是什么事情?”标子也不废话,从自己的口袋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布包,小心的递到鬼手黄的书桌上,说道:“最近倒了一个斗,从里面得到了这一样物品,卖相还不错,所以想拿到你这里来出手。”鬼手黄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他戴上一副老花镜,将那小布包一点点的打开,里面的东西就呈现在我们的眼里。那是一块三指宽,两寸多长的小金牌,上面雕刻了一些花纹,虽然只有两厘米左右的厚度,但两面都镶嵌了红色的宝石,一看就知道是珍贵之物。看了好几分钟,鬼手黄面露疑惑之色,对标子说道:“这面金牌做工精细,上面更镶嵌了宝石,就算撇开了古玩的价值,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不过这金牌上面的纹路很奇怪,恕我眼拙,还真的没办法看出是哪个朝代的东西,但从品相上来看,我估摸着至少也是一千年前的玩意了。”标子在鬼手黄面前也不耍花腔,点头说道:“这块金牌最少是一千六百年前的东西,还真被你说中了,这玩意还真不是中原的东西,也不瞒您老,这玩意是从楼兰古国的一个墓室里找到的,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我是拼了老命才弄出来的。”鬼手黄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他似乎兴趣被提了起来,就再次拿着那块金牌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他转头问道:“还真是件好东西,我给你估算了一下,至少能卖出五百万的价格,不过要有识货之人才行,你真打算出手?”标子不假思索的说道:“最近是穷疯了,好东西也留不住,只好出手了,不过你放心,事情办成了之后,我们肯定不会忘了你的辛苦费。”鬼手黄摆了摆手说道:“只是顺手的事情,谈辛苦费飞话,也就太见外了。更何况这些年你送了不少好东西给我和潘爷。就凭这份情谊。我老头子也不能见利忘义啊。”我们跟黄师爷聊了片刻。事情最后敲定,只要东西出手了,黄师爷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标子过来拿钱。或许是出于热情,又或者是做作罢了,黄师爷说什么也要留我们在家里吃顿便饭,说是拉拉家常。不过被我和标子婉拒了,原因很简单,我们只有一天的假期。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顿饭局上。好一番推辞之后,我们两个终于下了楼,黄师爷出于礼貌,也一路送了出来。可就在我们两个正准备踏出古董店的大门时,我的眼睛无意之间一瞄,在一个古董架的后面,发现了一副古画,整个人当时就像被电流击中,一下子就怔住了。我立即叫住正准备走出门口的标子,指着古董架后面那幅画说道:“兄弟等一下。你看那幅画,是不是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标子自然好奇,转头看去,和我一样,脸色一下子变化起来,沉声道:“他娘的,还真是蛇人。”没错!那副古画上描绘着两个蛇人,一男一女,正围在一堆篝火前,双手举过头顶,像是在祈祷。那两个蛇人的造型和我们在古楼兰看到的那些蛇怪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会觉得眼熟。鬼手黄正准备返回楼上,却见我们两个又停了下来,脸上微微有些好奇,过来问道:“怎么,两位小老弟是改变注意了,要在我这里吃顿家常便饭?”我摇了摇头,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朝鬼手黄问道:“黄师爷,那副古画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可有什么出路?”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鬼手黄当即笑了起来,对我们说道:“哦,你说那副伏羲女娲图啊,告诉你们也无妨,那是赝品,但临摹的相当好,我就顺手买了回来。怎么,两位老弟是看上了那幅画?要是这样,我就送给你们好了。”原来是伏羲女娲图,难怪是人首蛇身的造型了,要是在没有去古楼兰之前,我看到这幅画,只会是一笑了之,心里会认为伏羲和女娲的半人半兽的造型,只不过是后人遐想出来的结果,因为我怎么样也不会相信,人会长着蛇一样的身子。不过见识了古楼兰的蛇怪之后,我的那种想法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现在看到这幅伏羲女娲图,我心里猛的掀起了惊天巨浪,因为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老祖宗会是一对蛇怪。我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来,如果伏羲和女娲的事情是真的,那么我们在古楼兰看到的那些蛇怪,会不会就是他们的后裔呢?难道说,伏羲和女娲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始祖,而是蛇人的始祖,只不过老古人把自己的祖宗搞错了?这好像有点荒唐,老古人的文明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强大,但也不至于落后到把自己的祖宗认错,那么唯一的解释是,我们和蛇怪根本就是同宗同源,只不过一部分偏向蛇的长相,另一部分偏向于人的长相罢了。见我们两个瞪着那幅画,久久不语,鬼手黄回头对那小店员说道:“去,把那副画取下来。”我和标子这才反应了过来,标子叫住那小店员,回头对鬼手黄说道:“黄师爷,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这幅画我们的确拿来没用,就不拿走了。”告别了鬼手黄,我们并没有搭车回别墅,路上,标子突然问我:“你有什么想法?”我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上古传说是真的,那么古楼兰的蛇怪很有可能是伏羲和女娲的后裔,而我们极有可能也是?”标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表现的很吃惊,只是沉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还记得我们在楼兰墓葬群的大门上看到的那些图案吗?”见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上面不仅有人首蛇身,还有虎头人身,豹头人身,更有水猴子,感觉那些玩意都是传说中该有的东西。不过通过今天在鬼手黄那里看到的伏羲女娲图,我认为事情恐怕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而且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上古传说中的人物来。”我心中微微一凛,下意识问道:“难道你想到的那些人都是半人半兽?”我背后一阵冰凉。标子点头说道:“就比如说炎帝神农,就是半人半兽。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不管是雕像还是古画,炎帝的脑袋上都长着两只角,美其名曰“龙角”,但实际上,是羊角而已。现在的考古学家解释是,神农氏族崇拜龙,所以其图腾是龙的形象,后人不明所以,就将龙的造型加到了炎帝的头上,证明他是神龙的传人。”炎帝神农氏的雕像我不止一次见过,但最深刻的一次,是在湖南衡山的炎帝陵。标子的描述没有错,那座雕像的脑袋上,的确有一双似龙非龙,似羊非羊的长角。当时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老祖宗会是这个形象,可那时候很幼稚,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也就不多想了。t 第四章 西王母 现在知道了蛇人的存在,再来讨论炎帝神农的形象,其中的确大有问题。标子的意思很明显,他不相信那些考古学家以及史学家的论证,他觉得炎帝神农的造型完全是真的。不过想来也是,老古人的科技文明虽然不如现在这么发达,人的思想也比较倾向唯心论,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将自己的老祖宗挂上“半人半兽”的形象。要知道,在老古人的思想里,人为万物之长,也就是说,是万物的主宰,是最高贵的存在,既然如此,又怎么给自己的老祖宗画上兽的形象呢,不是自贬身份,打自己的嘴巴么?我看向一脸阴霾的标子,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炎帝神农的本来面目本来就是半人半兽,并不是后人误加上去的?”标子点头说道:“如果单是炎帝神农的雕像有问题,或许我不会否认那些考古学家的论证。”标子告诉我,炎帝(头顶长角),蚩尤(头顶长角),仓颉(畸形四眼),公共(人首蛇身),句芒(鸟身人面)等,一些老祖宗,都是半人半兽的存在。何胖子话刚落音,突然又是一声响动传来,而且还是我们头顶的位置,这一下子,大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门边。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更多的响声从我们头顶的帐篷上传来,就好像下雨似地,大家立即意识到不对劲,拿了武器快步跑出帐篷。外面只有两个火堆,黑大个正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看见我们一个个突然跑了出来。就道:“怎么回事。难道你们都睡不着,想出来恺大山?”黑大个立即说道:“别说废话,我们帐篷上肯定有什么玩意在,而且数量极多。”罗大炮面色一惊:“不能够啊,这周围我都仔细的看过,连毛都没看到一根,怎么可能有东西跑到你们帐篷上?”他话刚说完,一声尖叫从第三个帐篷里传了出来。随后谭佳面色苍白的蹦了出来,她指着自己的帐篷说道:“是蛇,好多的蛇,真是太可怕了。”谭佳那尖叫声立即将老杨他们惊了出来,看我们一个个都杵在外面不睡觉,老杨眉毛一翘:“你们都***梦游了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吵。”老杨刚想趁机好好教育我们一番,何胖子大叫一声:“我的天,咱们这回可是谁也跑不掉了,你们看。这附近都是黑色的大蛇。”老杨这会儿也没心思教育人了,只一眼看向我们的帐篷。顿时吓得退了一大步:“怎么回事,咱们怎么落到蛇窝里来了。”我一眼看去,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只见一条条黑不溜秋的怪蛇,正倒吊在我们进出帐篷的口子那里,想起刚刚我们就是从那里钻出来,我心里好一阵后怕。那些怪蛇的数量极多,而且都有手臂粗细,四处都是它们挪动身子的异声,和夹杂着怪蛇吐信子的“咝~~咝~~”声,听的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周云大惊之下说道:“不得了,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蛇都是长着两个脑袋的!”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仔细看去,果然是周云说的那样,所有的黑色大蛇都是头尾各有一个脑袋,只不过一个大另一个小而已。看着那全身披着黑鳞的双头蛇,我心脏跳得极为剧烈,那种感觉仿佛就像千万只癞蛤蟆围着你跳舞,说不出的怪异和厌恶。周围的蛇群越来越多,隐隐有对我们形成包围之势,就连我们头顶的巨树上也挂满了这种双头怪蛇,按何胖子的话说,这次真的是穷途末路了,上天下地都没门。双头怪蛇似乎将我们当做了囊中之物,它们一点儿也不着急,一点点向我们逼近。看着那全身黑鳞泛着诡异光芒的双头蛇,我心中十分惊讶,因为这种双头怪蛇极为稀有,我以前也只在人民日报上见到过这种事情,不过那条双头蛇的个头并没有这么大,和这一比,简直就是一条壁虎。我实在想不出原因,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会有如此之多的双头蛇,就好像它们祖祖辈辈本来就是以这种形态生存着,并不是人民日报上说的那般,来自基因变种。看着双头蛇行动的姿势,那多出的一个脑袋一点也不碍事,反而更有利于它们的攻击。何胖子说也不知道这双头蛇有没有毒,如果有毒,我们必须突围出去,走得了一个是一个,不然再过个一支烟的功夫,恐怕我们想跑也没机会了。我说这双头蛇一个头是圆的,一个头是三角形的,有毒没毒根本就说不好,实在不行也就只能突围了。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们只好一人拿了两根点着火的树枝在手,一边向后退去,一边用火吓退渐渐逼近的蛇群。火是所有动物都忌讳的一样东西,这些诡异的双头蛇自然也不列外,在我们的合力下,何胖子那边的蛇群开始出现骚乱,一个突破口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我兴奋极了,挥舞着手里的树枝,就去给何胖子助威,哪想到那蛇群似乎看穿了我们的心思,立即蜂拥而至,很快的,那个缺口就被堵上了。不仅如此,在一些头蛇的带领下,隔着老远,那些蛇群突然从口里吐出一种墨绿色的毒液,纷纷向我们这边射来。那毒液十分厉害,落在地上立马就冒起白烟,大惊之下,我们连连后退,生怕身上被溅上半点。这时候谭佳惊叫了一声,我回头看去,一条大蛇正从她后面逼近,距离绝对不超过两米,谭佳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竟然傻傻的不知道退后。情急之下,我大叫了一声赵麻子。赵麻子瞬间反应过来。抬起三八大盖连瞄都没瞄。直接一枪点去。“嘭!”的一声响起。谭佳背后的那条怪蛇瞬间被子弹击中脑袋,顿时鲜血四溢,急速往后面逃去。我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手中的树枝上火苗已经越来越弱,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熄灭,而双头蛇的毒液又不断飞来,我们根本防不胜防。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怪异的声音响起。就好像笛子的悠扬声,不过曲调十分古怪,毫无旋律可言,简直就是制造噪音。可我下一刻就发现,那些怪蛇似乎非常忌讳周遭飘来的笛音,它们脑袋往后一缩,直直的停在半空中,眼睛幽怨的盯着笛声飘来的方向。半刻之后,笛音的节奏越来越快,那些双头蛇突然身子一颤。害怕的扬了扬头,最后竟然有了离开的迹象。我不知道这怪异的笛声是从哪里来的。总之能吓退群蛇的声音,它的主人肯定是一个更加恐怖的存在,想想就吓出一身冷汗。我竖着耳朵仔细听那声音的出处,发现那怪异的笛声越来越响,看样子正在向我们靠近,所有人都是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少人都拿出了枪支,准备迎接突发事件。渐渐的,在火把的照亮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们后面的古道上出现,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心间顿时有着一股暖流来回游动,说不出的激动和感动。没错,这个人是顺子,他手里正拿着一根古怪的黑色笛子,一边吹着奇怪的曲子,一边慢慢朝我们这边靠近。何胖子大声笑了起来,刚要对顺子说点好听的话,只见顺子眼睛一憋正在后退的蛇群,示意我们不要打扰他。蛇群似乎极为忌讳那古怪的笛声,开始发出更加频繁的“咝~~咝~~!”声,就好像要用自己的声音盖过那古怪的笛声。但最终顺子技高一筹,随着笛声的越加刺耳,那些怪蛇越发的感到不安,最终慢慢后退,躲进了两边的茂密树林之中,很快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的毒液让我们仍觉得后怕。看着不见踪影的蛇群,顺子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朝我们问道:“好险啊!对了!你们之中没有人受伤吧?”顺子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大大的感到意外,何胖子当先说道:“顺子兄弟,看见你就像看见初升的红太阳,我此刻的一颗心都被你那光辉照耀着,简直无比的荣幸。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看把我给想念的,吃不香,睡不好,就连拉屎也不痛快。来,让胖爷我好好看看,你是瘦了还是胖了。”何胖子信口胡说的本领比谁都强,也难怪大家总说他不靠谱,要不是我了解他的秉性,恐怕早就被他正直的外表给欺骗了。我心中暗暗警示自己,以后惹了谁都好,就是不能得罪这个死胖子,还吃不香呢?晚上吃的比谁都多,整整三大碗还闲着不够消化。老李此刻表情极为尴尬,估计是想到了昨天自己的不妥处,随后在老杨耳边嘀咕了几句,老杨点了点头,故意高声对顺子说道:“我说顺子兄弟,不是说好了在山下等我们吗?你怎么能不听命令呢?你这可是犯了不小的盲目主意啊。”似乎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太牵强,缓了缓继续说道:“不过看在这次你救下大家的份上,功终究还是大于过,回头我给你向村长请功。”顺子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辩解什么,我们几个赶紧收拾了一下帐篷周围的毒蛇液体,将顺子客客气气的请进了帐篷内,随后向他请教双头蛇的事情。顺子说那些双头蛇很有可能就是蛇蛊,何胖子不明白什么是蛇蛊,就叫顺子仔细说来听听。顺子说那蛇蛊其实是巫神练就出来的一种怪蛇,类似于印度的跳舞蛇,只听从某种特别的声音行事,而蛇蛊也是如此,但比起印度的跳舞蛇,蛇蛊的成长经历更为残酷。蛇蛊本是一条遍体充满毒性的罕见双头蛇,它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被人放在一个盒子里面,一直用剧毒的蛇肉喂养。蛇蛊有两个脑袋。所以大脑比起其他蛇类更为发达。喂养之人为了令这种毒蛇听命于自己。从小就摸索出一种古怪的音调,作为与蛇蛊之间的交流。当双头蛇完全长大的时候,它已经浑身剧毒无比,而且懂得分析声音发出相应的攻击,这个时候,就真正的成为了蛇蛊。正因为蛇蛊懂音律,又浑身是毒,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巫神的守护神。只要巫神愿意,蛇蛊就会立即采取进攻,杀死巫神的敌人。可顺子也不明白,这蛇蛊历来只有一条,而且只有巫神才有资格拥有它,为什么今天会突然之间碰到这么多的蛇蛊,而且还这么大条。何胖子沉思片刻,他道:“这个还用说么,一定是巫神干的缺德事多了,被人头鸟给吃了。那蛇蛊一个人寂寞,就找它的蛇老公去了。谁知同类的双头蛇又遇不着,无奈之下,找了异性公蛇交配,这才导致后代变异,成为我们眼前所见的这种怪蛇。”虽然何胖子向来没有一句正经的词儿,但他今天这话分析的很有道理,说不定我们今天遇到的怪蛇就是那蛇蛊的后裔。但由于一代一代的杂交下去,它们身体中的毒素已经远不如那蛇蛊祖宗的厉害,毕竟蛇蛊是吃毒蛇肉长大的。听顺子说,蛇蛊的剧毒非常厉害,别说被咬一口,就是被碰一下,你也会立即死亡,并且身体在一瞬间化为森森白骨、血肉无存。他分析这些双头大蛇很有可能得到了祖蛇的遗传,所以至今也能听懂这诡异的控蛇曲,不过这只是目前的猜测,具体是怎么回事,顺子也不知道。当问起顺子为什么会吹奏这支曲子时,顺子十分爽快的说道:“其实说起来,我们村子的人也是古彝族的后裔。听族长说,在很多年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们的祖先从黑竹沟内搬了下来,在“乐果”这个地方安了家,自从那以后,历代族长都会叮嘱后人,不得进入黑竹沟禁地,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至于是什么原因,最开始的那位老族长并没说明,随着他的死去,这个秘密被他永远的带入了泥土中,从此再无人知晓。而那控蛇曲也是历代祖先传下来的,并且只有族长才能懂得其中玄机,而且是亲口传下,并无文字记录。而我,也很快会成为下一任族长,所以我也懂得这控蛇曲。”古彝族的神奇事迹就现在看来,也不尽是胡编瞎造,从顺子说的一些事情里面,我分析出这些事情十有**是真的。何胖子说,既然顺子是古彝族的后裔,想必我们就算真遇上传说中恐怖巫神以及人头鸟,想必看在顺子的份上,他们也不会为难我们这些人,所以顺子更不能离开大家,否则就是弃兄弟们的生死于不顾。顺子平淡的笑了笑:“希望真如你说的那样,不过我觉得事情并不这么简单,否则祖宗们也不会叮嘱后人不得进入这禁地内,恐怕事情另有出路,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你们还记得鬼门关看到的血红色字迹么,其实那是古彝族人的文字,意思是警告外来人员,在没得到巫神允许的情况下,不得进入这座大山,否则会受到巫神最恐怖的诅咒。”一想起那些奇怪的红色字体,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化了一下,加上之前发生的大小事情,无不透露着与古彝族人脱不了关系,所有人都开始渐渐相信,也许那传说中的巫神是存在的,并不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就连最不相信这些事情的老李,在此刻也沉默了。有了顺子的回归,我们这些人的胆子也大了许多,毕竟顺子是土生土长的彝族人,这黑竹沟内有很多事情,他总归要比我们清楚一些。正因为如此,顺子已经是第二次将我们从生死边缘上拉了回来,这一次,没人再怀疑他什么,相反的,一个个和他开始称兄道弟,最具代表的莫过于口是心非的何胖子了。何胖子正吹嘘着以前的风光事迹,这时候谭佳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你们都快些过去,萧一水……萧一水他块不行了。”听着谭佳的嘶哑声音,我的心仿佛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看来萧一水的病情出现了变故,我连想都没想,立即冲出了帐篷外。来到老李的帐篷内,我看见萧一水静静的躺在一个睡袋上,我刚想蹲下去看看萧一水到底怎么了,谭佳立即拉了我一把,她满眼泪花的看着我,哭声说道:“他中的毒有传染性,你千万别碰他。”我愣了一下,看着双眼迷离的萧一水,心情顿时变得异常沉重,何胖子更是气的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光。谭佳对我们说道:“萧一水同志的身体早就出现了异常,可他为了使大家不要担心,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心中,直到他刚才晕倒在帐篷外,通过检查,我才发现……”说到这,谭佳哭泣的更厉害,她根本再也说不下去,解开萧一水胸前的军服,我们顿时都愣住了。t 第五章 彩云之南 第八十五章巨洞内的产物看罗大炮胸前依然死死的抱着那个大铁箱,我的心中一阵颤抖,何胖子取下军帽,一把扔出去老远,又大骂了几句,靠到一边的山体上发泄着,我见他浑身一颤一颤的,应该是在抽泣。老杨什么也没说,对着罗大炮的遗体敬了个军礼,就拿回了那个大铁箱,放进了自己的背包中。大家都沉默着,脸上露出一股子忧伤,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突然!何胖子掉转头来,对我们说道:“不好!敌特已经过来了,大家做好准备!”他话刚落音,一连串的枪声就响了起来,我们立即后退,躲入一块大石的后面。老杨看了看我,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坚持片刻?”我点了点头,表示那点小伤并不碍事,老杨冲我一笑,对其他人说道:“我们攻出去,能逃几个是几个,千万不能犹豫。”大家开始小心翼翼的往前边摸去,刚走几步,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你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熟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声音听着耳熟,仔细一想,就立即肯定下来,是郭怀仁的声音。老杨刚要说话,何胖子抢先回道:“敬酒虽然好喝,但喝多了还是要死人的,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别在那七里八里的,胖爷可不是唬大的。”我见何胖子不卑不屈,立即被其的气节所感染。顿时心中豪气万丈。冲着郭怀仁喊道:“别以为你爷爷不知道。你们就剩下四个人了,这一仗你们输定了。”我话刚说完,郭怀仁的笑声就传了过来,那是一种疯狂以及不屑的笑声,听起来让我心中十分的不快。笑了一阵子,郭怀仁才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这边是剩下四个人,可是你们要知道。在这座大山的外围,我们还有一个几十人组成的小分队存在,就算你们能够活着走出这里,到了外面还是死路一条。”老杨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随后果断的说道:“他在动摇我们的军心,大家千万别上当。”何胖子立即点了点头,他道:“***就算死,胖爷也要拉几个人垫背,不然对不起死去的兄弟。”回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又厉声说道:“我告诉你们几个,谁要是敢动二心。别怪何某人不讲交情。”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自己就算死也不会叛变,老杨见大家如此齐心,脸色一缓,随后说道:“既然是这样,咱们也别磨蹭了,出去干他***。”我们几个人全数冲出峡谷,对方似乎早就料到我们不会投诚,一连串的子弹就招呼了过来,但这回谁也没有后退,迎着对方的子弹,拼了命的往前冲。我们视死如归,几个敌特被我们这种气氛吓了一跳,竟然不顾郭怀仁的号令,开始往后逃窜。郭怀仁见自己成了光杆司令,一时间也慌了起来,他立即朝悬崖那边退去,一边回击,一边向我们示好,希望大家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但此刻谁也听不进去半点,回答他的只是无数的子弹。就在这时候,我亲眼看到,在恶魔之花消失的那个地方,也就是那个巨大的黑洞里面,突然响起了几声尖叫,我们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好几只绿色的身影就飞了出来。郭怀仁离那个黑洞非常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绿色身影扑到在地,几乎在片刻之间就丢掉了性命。我仔细一看,黑洞中飞出来的不是他物,正是那诡异莫名的绿色怪物,难怪速度那样快。何胖子大叫了一声:“不好,那黑洞是绿色怪物的老巢,咱们赶紧往后退,它们数量实在太多了。”没人再去管郭怀仁的生死,大家立即撤回山谷那边,因为黑洞里面正飞出大量的绿色怪物,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几个人没命的朝着山谷深处奔去,后面的怪叫声越来越近,一想起那绿色怪物的速度,我知道就算我们再多出一双腿,恐怕也是难逃一死。不过人类求生的本能异常强大,不到最后一步,谁又能甘心死去,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突然猛地一阵轰炸声响起。我们几个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就见老杨正在往后面丢手榴弹,跟那些绿色怪物交起了火来。看我们几个傻傻的站在那里,老杨将身上背包丢了过来,说道:“你们快走,老子挡不了多长时间,记住!不到最后时刻,里面的东西决不能毁了。”老杨话刚说完,我们就见到好几只绿色怪物扑向了他,虽然老杨拼命的开枪射击,但那绿色怪物的数量实在太多,不一会儿,老杨就被大量的绿色怪物包围住,他的惨叫声立即传出,听的我心中一寒。我心中一痛,眼泪一下子就掉落下来,刚要上去帮忙,就听到一声猛的轰炸声,抬头一看,老杨所在的那个地方一下子火光冲天,引起无数的山石从旁边掉落,很快的,那条来路就被堵住,而老杨静静的躺在一边的地上,一条胳膊已经失去,全身更是焦黑一片。在那一刹那,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画面,都是老杨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情,那一切就仿佛发生在昨天,让我记忆犹新,怎么也挥之不去。我甚至以为这是一种错觉,老杨或许就在勘测队好好的坐着,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我自己的恶梦而已。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老杨的跟前,不过我立即就发现,老杨虽然血肉模糊。可还没有立即死去。老杨就好像噎着了似地。轻咳了几声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我苦笑了一下,然后用微弱的气息叫其他人离开,他有事情要跟我单独说。其他人都走远了以后,老杨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他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我只能简单的跟你讲一下事情的始末。”第八十六章前因后果我没有说话,但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一直以来,老杨在我的眼里犹如亲人一般,他对我关怀备至,是我永远也忘不掉的。见我如此伤怀,老杨示意我坚强一些,不要给我老爹丢脸,随后对我说道:“其实不仅是我,就连老李也是你爹的战友,之所以把你调入勘测队来,就是因为这方面的关系。因为我和老李在这里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但我没想到这次的任务会这么麻烦。显然是把你也给害了。”要换做以前,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一定会大吃一惊,可也许这些天习惯了吃惊,现在我内心十分的平静,我觉得从摊上这次的任务开始,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应该出现的,所以我并没有表现的十分吃惊。老杨伤的很重,讲话的时候断断续续,用了很长时间,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其中一部分是他自己猜想出来的,另一部分是老李在死前告诉他的。我加以分析,整理出一些头绪,把它述说出来,因该是下面这段事情。原来早在好几年前,就有一支精锐部队进入过这片诡异的森林,而那一次老李也参与其中,当时老李是主要负责人之一。当年那一支部队,从进入森林的第四天开始,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音讯,就好像他们已经在森林中消失。老李守候在电台旁边整整三天三夜,仍然没有收到里面传来的电报,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将此事立即上报了组织。组织上没有过多的追究,就叫守在外围的老李等人立即回部队复命,这次的任务以失败告终,以后不准任何人提起。最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很快的就被大家所遗忘。但谁也没想到,事过多年之后,组织上再次找到了老李,任务和上次一样,需要一支经验丰富的勘测队,进入黑竹沟内寻找一样机密文件。当时的老李没有二话,一口答应了下来,在他的心目中,消失在黑竹沟内的那支部队,始终是他的心魔,那些人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兵,就算他们死了,老李也要知道他们死在什么地方,又是因为什么而死。我不由想起老李之前透出的种种古怪来,也难怪在古道上,他看到挂在大树上的骷髅头时,老李会有那样强烈的反应,因为那些骷髅头的主人是他的手下,是他的战友。还有在我们手表集体失灵的时候,老李大声说出原来如此这类话,显然他已经知道了一个结果,那就是当年的那一支队伍,并不是进入黑竹沟后就失去了音讯,而是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电台失了灵,让人误以为他们全部死于非命。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周云说的那件事情来,当年就有一只百多人的精锐部队进入黑竹沟,最终全部消失在黑竹沟内,在时间上,那件事情和老李的事情十分吻合,说不定这本来就是一件事情,只不过传到后面,说法有些不同而已。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我们这些人的经历,不过说到这里,我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那就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我们这次的任务会牵扯到国家的安危?老杨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份文件是什么,就连老李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这次的任务十分重要,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苏联战机上的保险箱,里面有一份十分重要的文件,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这时候老杨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虽然我明知道他马上就有可能死去,但我还是希望那一刻迟些到来。老杨似乎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他努力的挪动了一下身躯,使自己的头抬了起来,我立即上前扶住他的后背。老杨有些欣慰的笑了笑,他对我说道:“其实关于内奸的事情。我和老李早就调查清楚了。那个人无疑就是谭佳。这件事情我和老李之所以隐瞒下来,就是怕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她并没有危害到我们这些人,否则我和老李一定不会留她到现在。”说到这里,老杨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接着说道:“谭佳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孩,可惜他站错了位置,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自己能够好好解决。你长大了,因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我的内心在滴血,我好想说其实我早就知道谭佳的事情,只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一直隐瞒了下来,但我没有这个勇气将心中所想说出来,我不希望老杨在死之前还对我产生一种失望。我更发现老李虽然一直比较沉默,其实他和老杨一样,只要是关于我的事情,他总会网开一面。皆因看在我老爹的份上,因为他们是曾经的战友。老杨看我闷不吭声。只是叹了口气,随后问我要了一支烟,我给他点上,他使劲的吸了一口,对我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如果谭佳的出现不是偶然,那么在组织中肯定还有一人是敌特,而且他的权利很大,能指派任何人参加我们的这支勘察小组,如果你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小心这个人,凡事多问问你老爹高团长。”他说到这里,浑身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我要去见老李了,老李……”他一支烟还未抽完,人却先走,在这一刻,我的心里一片空白,说不清当时的想法,整个人显得十分木讷,好似这些年的某样至关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使我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却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尖叫,我瞬间回过神来,只见炸塌的土堆那里已经被绿色怪物打穿了一个小洞,看情势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从中过来。我不想老杨的尸体被那些怪物分食,可现在情况非常的不妙,我又没有时间将他掩埋,看了看那些垮塌的山体,就将老杨的尸体放进了碎石之中,然后扔了一个手榴弹过去,随着一声轰炸,老杨尸体的所在,已经让无数的土石掩埋。第八十七章暗河看着被掩埋的老杨,我心里异常的沉重,站在那里一个劲的掉眼泪,却不料何胖子突然杀到,他指着我身后那些即将破土而出的绿色怪物,着急的说道:“我们没有时间了,赶紧走。”何胖子气力极大,不由分说,一边拉着我往前奔,一边回头安慰我,“我们这些当兵的,放到哪死都没有区别,你就别伤心了,趁那些绿色怪物没追上来,我们赶紧走,有机会咱们哥俩回来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你不能让老杨他们白死。”我知道自己这么一耽搁,其他人也会因为我的缘故受牵连,最后看了一眼老杨埋尸的地方,转头就跟着何胖子没命的逃去。也不知道这个山谷到底有多长,我们一路奔跑,根本就没见到出口,好像这里本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地方。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何胖子大叫了起来:“你们仔细听听,是不是有流水的声音,好像就在前边。”何胖子说的没错,走过去五十米的样子,山谷的空间突然变大,在我们脚下不远的地方,一条宽达十米的小河出现。我们做地质勘测的人,对于这种河流再也清楚不过了,这绝对是一条地下暗河,如果运气够好,我们顺着河流一路走去,很有可能就找到出口。不过命运总是那样的无奈,就在我们认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时候,后面的怪叫声再次响起,那些绿色怪物速度很快,又加上会攀岩,没有一支烟的功夫,就奔到了我们跟前。我们几个哪敢多想,利用仅剩下的火力,猛的朝绿色怪物那边射击过去,一时间绿色怪物死伤一大片。不过我们的武器装备有限,在几番的交火之下,就到了弹尽粮绝的境地,何胖子拿出身上最后一颗手榴弹,回头对我们慷慨激昂的说道:“同志们,最后的时刻到了,胖爷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留下了这颗光荣弹,你们做好准备了没有?”几个人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何胖子的做法,不过我一下子想到,雨水既然可以克制毒雾,是不是也能对付绿色怪物,毕竟绿色怪物也是恶魔之花的产物,说不定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传遍整个手臂,竟然失去了知觉,再也使不上气力。不过好好,子弹的威力极大,在没有伤到骨头的情况下,从我的皮肉中穿了出去,不然我的膀子就算废了。何胖子已经到了罗大炮那边,见我和周云拼了老命掩护他,知道刻不容缓,赶紧抱着罗大炮往我们这边撤。正好老杨带着谭佳他们奔了过来,大家一边回击敌特,一边迅速往山谷中退去。到了山谷中,敌人的子弹再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何胖子立即放下罗大炮,回头大叫谭佳过去看看伤势,但话刚说到一半,罗大炮的身体就停止了抽搐,整个人一下子软了下去,显然已经牺牲。t 第六章 战友 现在正值秋季,天气凉爽,来云南旅游的人络绎不绝,所以机场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乘客。我们出了机场大厅,正准备去对面的马路打的士直接去往晋宁县,一个卖苦力的拉车师傅眼尖,瞅见我们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立即走过来搭讪,问我们需不需要拉东西。谭佳正要拒绝那个拉车师傅,突然我觉得那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眼熟,想了一下,不由得脸色大变,一个没忍住,不由失声问道:“你是李残哥?”拉车师傅楞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眼睛死死的盯住我,看了一会儿,他浑身一颤,激动的说道:“你是小飞云?你真的是小飞云?”我点了点头,当即给他来了一个熊抱,心里头说不出的高兴。李残哥是我的最好战友之一,何胖子似乎有预感,露出一副苦瓜脸,叹道:“其实你们不说,我心里也有数。只是……”说到这,何胖子居然嚎啕大哭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幽默的胖子掉眼泪,心里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也跟着难受了起来。何胖子哽咽着说道:“只是***也太揪心了,你们说,一路走来,这任务还没完成,人就一个个的没了,这不是折腾活着的人嘛?”好一阵之后,何胖子才恢复往日的幽默气质,点了一支烟,就叫我们把事情给他说一说。老杨点了点头,把老李和黑大个牺牲的经过一一道来,包括我们任务的真实目的。在说到顺子离开的时候。何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一下。他道:“顺子兄弟走了也好。如果他能活着回去,最起码我们的事情还有人知道,组织上说不定还能给予我们一个烈士的称号呢?”何胖子说的比较淡然,就好像他已经接受我们将走向死亡的宿命,我想就连他这么豁达的人都认命了,看来事情真的没有转机了。时至黄昏,森林里显得格外安静,众人都沉静在这种安宁之中。坐在水潭边,各自说着自己的往事,只有在这一刻,所有人的心情才是那样的充满安逸。这时候何胖子找到我,他看了看独自坐在一边的谭佳,向我使了个眼神:“我说小子,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都到这时候了,再不加把劲,你死了都要后悔。”我心中一阵发苦。心说你个大忽悠知道个屁,要是你知道谭佳的真实身份。我看你还能现在这般的撮合我?摇了摇头,我道:“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大家生死难料,这种时候,哪还能有心情谈那种低级趣味的事情,我看你还是别瞎操心了。”何胖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在我阻挡不及的情况下,他倒是把谭佳叫了过来,我心里有些慌张,但谭佳已经过来了,我总不能逃跑。何胖子看我一脸的窘相,催促着说道:“我说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既然人家小谭都过来了,说明人家已经对你有意思了,你还傻愣着干啥?有出息点好不好?”何胖子这么一说,谭佳脸上立即一片绯红,看了我一眼,细声说道:“我们能走走吗?我想单独跟你说些事情。”“还单独谈谈,呵呵!”何胖子乐的不行了,将我猛地一推,就和谭佳撞到了一块,随后大叫着其他人过来看好戏,我尴尬的要命,在大家的呼喝之中,带着谭佳立即离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我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就道:“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谭佳一听这话,脸色变了一变,之前的那份害羞摸样转眼消失,她看着我,有些失望的说道:“难道我们之间就只能谈这个吗?我们就不能谈点别的?”她眼睛大大的瞪着我,让我心里有些发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沉默了片刻,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将自己最大的担心说了出来,我道:“咱们一行人个个都对你不错,大家又一起出生入死,难道你真的想看着他们死在你面前?如果你再冥顽不灵,谭佳,我一定我将你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你最好现在一枪打死我。”谭佳银牙紧咬着朱唇,半响后说道:“我没得选择,如果我不留在这里,回去之后再无利用的价值,他们一样会杀了我。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他们收养,被他们训练成特务,我的命运早就注定好了,一辈子也只能活在别人的操控下,我又能改变什么呢?”我看谭佳说出自己的悲惨身世,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般,看着面前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女人,我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之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一时间定在了那里。我内心十分复杂,想了想,既然谭佳有后悔的想法,那么我是否可以叫她回心转意,别再做国民党特务。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只要你愿意,你还能留在勘测队,你的身份我会一直帮你隐瞒下去。”谭佳似乎有些心动了,她看着我点了点头,但下一刻,她又摇了摇头:“不行,老杨说的没错,在组织中,的确存在敌人,而且高层也有,只要我加入你们,我的身份必定会被高层的黑手暴露出来。”她想了想,对我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被调入这支队伍的吗?”我心想,谭佳进入我们这支勘测队肯定不是必然的,事情有些蹊跷,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幕后黑手的精心安排。但是这种重大的决策,我相信必定是大多数人赞成的,否则凭那幕后黑手一人的决定,应该起不到多大作用。如此说来。这个高层的黑手。一定和其他高层有着不错的关系。以至于他的提议,让大家得到认可。想到这里,我背后一阵发毛,这个人也太可怕了,竟然能混入高层中去,他究竟会是谁呢?谭佳见我百思不得其解,她道:“你的猜测只对了一半。实际情况比你料想的要复杂的多。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调入了老李的勘测队。本来我也有些意外。但是在出发前,我无意之中在衣服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内容是叫我将勘测队的行程路线暴露出来,其他事情一概不用管。所以这事情绝对是早就安排好的,并不是巧合。”我点了点头,心想那背后黑手做事果然小心,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谭佳暴露了身份,也无法牵扯到他,因为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表露过身份。谭佳说在彝族村的时候,她又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大致内容是说,黑竹沟内藏着一支八十人的精装部队,在好些天以前就进入到这里,因为不知道黑竹沟内部的情况,那批人一下子死了十多个人。为了安全起见,那伙人不再贸然行动,却想出一条毒计,那就是等勘测队进入之后,自己远远的在后跟着,这样一来,就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完全让勘测队的人当炮灰。谭佳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一路上留下联络暗号,方便后面的队伍跟踪,说到这里,谭佳脸色十分难看,良久才又回复以往的恬静。我对她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我带着你远走高飞,只有这样,你才能逃脱敌特的命运。”谭佳面露绝望之色,有些恐惧的说道:“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先不说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更为令人可怕的是,我们这支队伍中,并非只有我一个间谍。”“你说什么?”我心中无比惊讶,背后更是一阵冰冷,我不敢相信的问道:“怎么可能?”谭佳说之前她并不知道,后来跟郭怀仁接头了之后,才知道上面对这次的任务十分在意,为了不出现任何闪失,一共派了两人进入到勘测队。另一个人谭佳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因为郭怀仁说了,到了必要的时候,那个人会去找她,那个人才是幕后黑手的真正棋子。我有些发懵,现在我们这支队伍活着的人,加上顺子在内,一共是七个人。排除了我和谭佳的嫌疑,还剩下五人,如果谭佳说的没错,他们之中肯定还有一个人是敌特,那么他会是谁呢?似乎这五人无论谁是敌特,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谭佳说顺子是土生土长的彝族人,根本不可能是敌特,所以只能在剩下的四个人当中,找出敌特是谁。我实在想不出来谁会是敌特,就问谭佳怎么看,她想了想:“这四个人的背景我都不了解,所以一时之间我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我和谭佳再三分析之后,仍然是一无所获,因为无论从哪一点来讲,剩下的几人都没有成为敌特的疑点,我说:“会不会敌特根本不在这四人之中,说不定他是死去的某个成员?”谭佳说有这种可能,但她还是很不放心:“我想事情没到最后一步,谁也无法预料到最终的结果,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两个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万一暗中的另一个人没有死,我的行为很有可能让其怀疑。”我点了点头,如果真想谭佳好好的活下去,也许只有让她进入自己的角色,这样才不会被另一个间谍所怀疑。不过事情到了这里,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光是我们内部的敌特,就足够我们这些人全军覆没了,更何况后面还有郭怀仁那些人。郭怀仁那批人最少有四五十个,就算没有内奸存在,我们也根本无法对付,想到这里,我心里产生一阵阵绝望来。我心底暗叹,如今看来,我们这支队伍注定无处可逃,只有进入白石宫一条路可走,就像周云说的那样,我们的任务很有可能就完不成,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也只有将双方寻找的东西毁掉,虽然任务最终失败。但也好过敌人得到。既然是如此。在这种前狼后虎的情况下。我们这几个人很难再活着走出这片森林,除非奇迹发生。我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谭佳,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于是上前问道:“这次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背后黑手一方,似乎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活下去,哪怕再次被操控,你也要活下去。”谭佳看了我一眼,神情变得十分的复杂,她似乎想在我的身上寻找什么,良久之后,她摇了摇头:“不!我这二十多年活得太累,我不想永远成为别人的棋子,如果真到了非死不可的境地,我想那并不是坏事。或许是一种永远的解脱。”我心情十分沉重,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有一种注定要死的感觉,谁也无法改变这一切,谁也无法逃脱,这就是我们这行人的命运。谭佳沉默了很久,忽地一下子,她竟然扑到了我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搂住了我。我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真怀疑这一切是虚幻的,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十分的快意。我下意识的双手就搂住了她的柔腰,将她的头埋在我的胸膛,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女人气息,我的心神不由得为之一动,全身好似一把大火烧起,真想将她融入我的心间,永远也不要分开。可这一切只是短暂的,也许担心另一个间谍的怀疑,谭佳将我放开,就那样注视着我,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她向前一动,嘴唇就到了我的脸庞边。在她吻我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就像被电流所击,竟然有种麻痹的感觉,一动也不动的傻站在那里。等我回过神来之时,谭佳已经远远跑开,她不时的回头看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伤神,一丝不舍之情。我怔怔的看着她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我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心中的不甘显得尤为强烈,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掉落下来。我竟然为了一个特务哭了?我心底不得不承认,我非常喜欢这个女孩,以至于明知道她是敌特,也要为其掩饰身份,也要不顾一切的去爱她,可我的爱有错么,谁能告诉我这个答案?这是我第一次有了爱与被爱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如此使人尝之就不忘,尝之就想着再一次尝试。良久,良久,我的心终于平静下来,看着谭佳离去的方向,我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个女人,一辈子也会想着她。第六十八章无所畏惧当我回到驻扎地的时候,天色渐黑,大伙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盯着我,这让我感觉十分的别扭,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何胖子最为得意,一个劲的说着我和谭佳是如何如何的般配,又是如何如何的让人羡慕。我避过这些人的眼光,四处看了一眼,谭佳已经不在,显然是进入了帐篷。我们只有一丁点儿的食物,吃完这一顿,明天我们将再无食物充饥,虽然到了最后的绝境,但大家的脸上显得十分的平静,好似早已将生死看透。天色一黑,我们陆陆续续的回到帐篷里,大家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没有一个人相互打招呼,这个夜晚竟然是那样的安静,这让我非常的不习惯。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被老杨召集在一起,他看了一眼沉默着的众人,放开喉咙大声说道:“别***一个个就像死了爹娘似地,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最后的时刻就要到了,难道你们就以这样的态度去完成我们的使命吗?”众人一个个将头抬了起来,我看着面色刚毅的老杨,心中有些敬佩他,因为他和我们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却还要故作出精神十足的架势,还要给我们这些人打油加气。罗大炮把头高高的昂起:“队长说的好,想当年我在朝鲜战场时,几乎每天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亲眼看见许多战友死于乱枪之下,老子不还是照样挺了过来,现在只不过是一支小小的敌特部队,怕什么,大家打一场生死战,让他们知道咱们解放军也不是吃素的主。”老杨赞许的看了罗大炮一眼,他望着老李埋身的地方,眼中透露出一份坚决:“是啊!比起在抗日战场上牺牲的千千万万战士,我们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既然我们注定要牺牲,那我们就要死得其所,一个个都拿出战士的勇气来!”似乎被老杨的话所感染,所有人都情绪高昂,一副舍我其谁的气势,就算下一刻面临死亡,也不过如此而已。收拾了一些必备物品,我们立即攀爬上崖壁,回到了森林之中。罗大炮战斗经验极为丰富,走在最前边开道,我跟周云二人左右协助,其他人断后。t 第七章 怪物 标子听到“九龙抬棺之地”,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不由说道:“他娘的,难道传说中的九龙抬棺之地是真的?那可是真正的风水宝地啊,比那处“万蚁归巢之地”可是好的太多了。”传说中的九龙抬棺之地世上难寻,葬在那处吉穴之地,其后人一定手握大权,掌管万里河山,是为九五之尊。所谓的九龙,其实是指九条聚集在一起的小龙脉,如果取其中一脉葬之,其后人能手握兵权,虽然不能封侯拜相,但至少也是将军级别的大官。但九龙抬棺之地的真正可贵之处,并不在于此,而是在于使九龙归一,形成真正的大龙脉。如何使九条小龙脉形成大龙脉,其中就大有难度了,不是真正的风水高手,根本就做不到。要使九龙归一,要做的第一步,是找到九条小龙脉的风水眼所在,然后挖出一条沟渠,将所有的风水眼接连起来,形成一个圆圈,使其达到九龙归一的目的。不过别以为就这样完事了,还有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那就是挖好的沟渠里面必须要有水,而且是流动的活水。因为水能载气,这样一来,就可以将各个风水眼的生气聚集起来,是生气达到九九合一的效果。做完这些之后,不出一年,九条小龙脉的生气就会化为一体,成为真正的大龙脉,这个时候,找到大龙脉的风水眼,就可以把人葬进去了。标子告诉我们,如果九龙抬棺之地附近没有活水的话,那么就是知道有这么一处吉穴所在。也根本得不到多少的好处。标子想了一下。说道:“既然那处九龙抬棺之地就在滇池附近。那么凭滇王的实力,使连接九条龙脉的水渠里有活水,那并不是什么难事。”标子对于风水方面的事情十分好奇,就问谭佳:“天机子最后有没有使九龙归一?”谭佳想了想,说道:“成功了,不过细节他并没有在帛书中提到,只说最后那处墓穴的风水眼是在水里,所以我和孙教授才认定了真正的滇王墓是在水下。”“滇池这么大。就算知道滇王墓是在水中,我们也等于是大海捞针啊。”标子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有些兴奋的问道:“不是说,从天机子墓中得到东西除了帛书之外还有一张狼皮地图吗?那狼皮地图上是不是记录了滇王墓的位置所在?”谭佳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先前也以为狼皮地图上的是一副滇王墓地图,不过听了你对九龙抬棺之地的讲解之后,我想那张狼皮上的不过是九龙抬棺之地的格局罢了。”谭佳说完,就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张狼皮地图给我们看。狼皮地图是方形的,因为上面的狼毛被很好的处理掉了,看上去像是一块黄色的小毛毯。标子把狼皮地图打开一看。上面用墨水画了一副极其简单的高山图,但你如果仔细去看。你就会发现,那座高山其实是九座紧密相连在一起的山峰形成的。九座山峰呈圆形相依在一起,加上山与山之间的空隙并没有表现的很突出,咋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一座山峰呢。狼皮地图上除了画了九座合围在一起的山峰之外,再无别物。标子有点犯难的说道:“光凭一副九龙抬棺之地的简易图,根本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这天机子也真是的,在旁边来个注释,不就什么都完了吗?”桑克拉笑道:“胖施主你不是会看风水吗,你索性辛苦一些,和那天机子一样,在滇池肘弯转一转,说不定就能找到跟地图上相似的山峰呢?”标子白了他一眼说道:“滇池附近有这么多的山脉,就凭我这一双腿,那得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啊,难道让我和天机子一样,也在这里转悠个一两年?”标子说的没错,滇池这么大,别说是让你找到一座符合地图上形状的山,就是让你围着滇池走一圈,那也得三五月的时间啊。再说了,就算标子为了减肥大计无私奉献自己的脚力,可是上面能给我们这么多是时间吗?谭佳本以为狼皮地图上记录了滇王墓的具体位置,所以当初觉得找到滇王墓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现在知道那只是一副九龙抬棺的格局图,根本就不是什么地图,一时间也是头疼不已。李易山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突然兴奋的说道:“我说咱们怎么那么笨啊,现在网上不是有卫星地图吗,在上面仔细找找,不就得了?”谭佳恍然大悟,立即将自己的宽屏手机拿了出来,开始在上面输入卫星地图的网址。谭佳用的是百度卫星地图,她找到滇池的所在,然后将地图放大,就开始慢慢的看了起来。不过让我们失望的是,卫星地图上的标示很模糊,比如有山的地方,那里就只出现一片绿色和山势的走向,至于山体的大概形状,根本就无法看出来。看着谭佳将卫星地图一步步放大,我突然联想到“鸟瞰”这个词语来,不由喜道:“李醉鬼说的没错,咱们还真就是笨到家了。我们不就是想弄清楚滇池附近的山脉形状吗,如果有一架直升机把我们带到半空中去,滇池附近的山脉走势不就尽收眼底了吗?”标子当即朝我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咱家老杨脑袋灵光,想到了这样的好主意来。”转头对谭佳说道:“只要你给我弄一架直升机来,我保证在三天之内给你找到滇王墓。”当天下午,谭佳利用非常手段,和昆明市政府的相关人员取得了联系,并告诉对方我们的需求。政府的办事能力果然非常强大,在第二天的早上,一架直升机就到达了牛恋村。看着我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李残歌惊讶极了。就问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谭佳知道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滇王墓。一时间心情大好,就告诉李残歌,我们是文物局的,这次过来,是为了寻找一处传说中的古墓。李残歌虽然有些不相信,但他不是刨根问底之人,所以就不再多问了。当天早上,谭佳和标子一起。坐着直升机去寻找滇王墓了。而我们剩下的人无所事事,就在李残歌家里玩斗地主打发时间,等着谭佳给我们带回来好消息。到了中午时分,李大妈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可谭佳和标子还是没有回来,刘大鹏有些不放心了,就发了一个短信给谭佳。谭佳的回信很简单,暂时还没有找到滇王墓,为了方便行事,他们就不回来吃饭了。下午我们继续在无聊中打发时间。到了天快黑的时候,谭佳和标子终于回来了。看他们脸上露出的喜悦表情。我觉得事情应该有戏,多半是传说中的滇王墓被找到了。不过碍于有外人在场,他们并没有将结果说出来。吃过晚饭之后,谭佳将我们叫进了房间,和我预料之中的一样,标子的确找到了符合九龙抬棺格局的那处地方,不过在滇池的北面,离我们这里有点远。到了外头我一看,才发现这里的规模极大,足有九个帐篷,想必他们的人数有好几十个。我抬头看了一下,东方已经一片泛白,看样子要不了半个小时,天就会亮了。我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朝着一片密林摸索了过去,我一边狼狈的在树林中穿梭,一边心里祈祷,希望那些敌特晚一点发现我离去的事情,这样我就有充足的时间逃跑。然而,我走到半路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根本不懂回去的路线。我四处一看,周围都是树木,别说回去的路线,就连我刚才逃跑的方向,我也分不清楚了。我身上既没有武器,也没有干粮,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迷路和死没有多大区别。但我不甘心这样死去,我一定要把敌特的事情告诉老杨他们,不然死的就不止我一个人,而是所有的小组成员。想到这,我顿时冷静下来。我看了看周围的树林,虽然每一处的形状都差不多,但很显然,越往东面走,就越有向上延伸的趋势。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的目标正是山顶,那么我只要朝着东面走,我迟早会达到目的地。虽然不敢保证能不能在途中碰到老杨他们,但只要到了山顶,我就一定能找到他们。确定自己的想法不会错后,我立即朝东面奔去,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实在有些刺激,回到了小组后,我相信自己的这些经历,肯定能成为我以后吹嘘的资本。不过我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就在我想着回去怎么吹牛的时候,我背后突然响起枪声,接着一颗子弹打在我手里的工兵铲上,激起一星火花。“你给我站住,否则我的下一粒子弹就会打在你的脑袋上。”我吓了一大跳,本能的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但只犹豫了一下,我震惊的发现,这个声音我十分熟悉,好像经常听到。在我惊讶的同时,我已经将身子慢慢转了过去,看到那个人后,我脑袋里一阵轰鸣,竟然真的是她!“我知道你会很惊讶!不过这就是我们的命运。”谭佳面色极冷,举着手枪一步步朝我走过来。看着她一脸漠然的样子,我一下子傻在了那里,在她的脸上,我再也看不到往昔的柔弱之感,有的只是一股冷酷之意,让我突然发现她是那样的陌生。我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我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然后用一种我从来没用过的口气对她说道:“看来我心中的不安是对的,你果然就是潜入我们内部的敌特,只不过我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看她露出一副慌乱的神情,我继续说道:“亏大家如此的信任你,没想到你却是敌特,这不是很讽刺吗?”谭佳脸色又是一变,将枪口顶在我的脑门上,有些恼怒的说道:“你以为说这些话。就可以让我动摇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你必须死。”在被郭怀仁审问的时候。我就下定了必死之心,那个时候我虽然害怕,但我并不后悔。后来我想尽办法逃了出来,当时我就在想,这一定是老天对我的眷顾,因为我还有很多的使命没有完成。可当我正认为自己运气不错的时候,我又落入的谭佳的手里,我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对我开玩笑。是命运在捉弄人。“你真的很想我死?”看她脸色有些不自然,我说道:“如果你真想我死,那你就开枪吧!死在你的手里,总比死在那些人的手里强。”我眼睛直直的看着谭佳,心里头千思万绪,也许,我还是喜欢她的吧!不然,我怎么明知道她是敌特,我却对她恨不起来。看我一脸的平静,谭佳的眉头邹了起来。她似乎有些诧异,沉默了一下对我说道:“难道你真的不怕死?”我心中觉得可笑。天底下又会有谁不怕死呢?只不过有些人能够压制住心底的害怕,有些人则不能压至罢了。所以我也害怕死亡。尤其是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我对死亡的恐惧只会越来越大。可我一想到谭佳,我心就像死了一般,那一丝对美好生活的渴望,竟然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好像我活着根本没有任何的意思。所以,我现在并不惧怕死亡,或许从另一个角度去想,死亡正是我现在所渴望的,因为只有死了,我才感觉不到自己的心痛。我苦笑了一下,对她说道:“你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想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对不起!也许让你失望了,因为我绝不会在一个叛徒的面前低三下四,哪怕是死也不会。”谭佳静静的看着我,随后扣动了扳机,我见她心意已决,就将眼睛闭了起来,我不想看着谭佳杀人的样子,因为那将会把她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毁去。静静的,又过去了几秒钟,我想象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这让我有些意外,下意识就睁开了双眼,就见谭佳正背对着我,并慢慢将手里的枪放入腰间。谭佳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在我的印象中,特务都是残酷不仁以及没有感情的一类人,所以落在他们的手里,你只管等死就是了,别妄想着他会放过你。可谭佳却放过了我,这让我心里乱糟糟的,说不上是喜还是忧,所以我必须证实一件事情,那就是她为什么要放过我?是可怜我,还是其他的原因?我向前走了几步,谭佳以为我要对她不利,立即掏出手枪对着我,我怕她误会,赶紧停下步子。她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的看着我,说道:“你想干什么,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不然等我后悔了,你想走也走不了。”我直视着她的双眼,心里有些胆怯,但最终我还是忍不住说道:“那天何大成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谭佳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还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感受。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你真是个疯子,这个时候我要是你,就会想着该怎么逃走,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虽然我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她既然没有否认,也就证明她是默认了,这虽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也不是我害怕的答案。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内心一片冲动,而且那冲动越来越厉害,我再也管不了许多,快步走过去,在谭佳惊慌失措的情况下,一把将她融入了怀里。在那一刹那,我浑身一片发热,也感觉到谭佳的身子颤了一下,可我什么也不去多想,就那样死死的抱住她,就算我真被恼怒的谭佳一枪打死,我认为也是值得的。谭佳又羞又恼,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并叫大声交道:“放开我,你找死吗?”可我一时间就像疯子似地,不但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反而有一种美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也在这时候,不知是何原因,谭佳的身体一颤,竟然不再挣扎,她的身体就像软化下来似地,被我紧紧的拥入怀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谭佳突然将我一把推开,她看着我说道:“我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走吧!”在被谭佳推开的那一刹那,我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难受极了,我摇了摇头:“要走,你跟我一起走,要么,你就一枪打死我。”我知道自己这是在耍流氓,但我实在不想失去她,唯有用性命去做赌注。谭佳说道:“你明知道我不会对你下手,你为什么还要逼我?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这里的情况太复杂了,你自己好自为之。”t 第八章 幽灵船 我们心中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巨大的黑影会动,既然如此,那肯定就不是石头之类的东西了,李易山当即惊道:“我的天,什么玩意啊,难道是一条超级大鱼?”李残歌当即摇头说道:“滇池的水位不深,在这种条件下,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么大条的鱼,我敢肯定下来,刚才那东西绝对不是鱼。”水底下的黑影撞击了渔船之后,就开始围着我们的渔船转圈子,速度极快。标子从背包里拿出冲锋枪,骇然道:“看来是来者不善啊,趁渔船还没有被它撞翻,我们立即开枪杀死它。”李残歌看到标子拿出抢来,当先愣了一下,后惊道:“怎么考古队还带抢走?”我们其他人也纷纷拿出枪支,桑克拉就道:“是谁规定考古队不能带枪的了?”李残歌又不是傻子,他在部队里面带了五年的时间,从我们拿枪的姿势中,自然能看出问题来,不过现在情况不太妙,他就不再多问了。水下的东西就好像有某种预感似的,就在我们拿出冲锋枪的同时,它突然快速的游动身子,朝着我们的渔船猛的撞了过来。我敢肯定下来那怪物的脑袋极硬,被它那么一通猛的撞来,渔船就像遇到了惊天骇浪似的,一下子剧烈的摇晃了起来。要不是我们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船上的围栏,恐怕早就失足掉下水去了。那怪物撞击了渔船之后,并没有发动第二次攻击。而是和先前一般。围着一摇一晃渔船转圈子。似乎在找地方下手。我们不知道渔船还能不能经受得住怪物的第二次撞击,不敢多想,立即朝水下的怪物开枪射击。子弹就像不要本钱似的,追着那怪物一路扫射了过去,那怪物身体足有渔船的一半大,又是在这样近的距离里,自然逃不过子弹的射击,只见水面上立即冒出一朵朵的血花来。那怪物吃疼之下。就像发了狂似的,猛的窜出水面,朝我们的渔船撞来。在那一刹那,借着船上的灯光,我清晰的看到,那是一只全身长着鳞甲,且拥有四条短腿的鳄鱼。那巨大鳄鱼就像不要命了似的,不顾我们子弹的射击,疯了似的朝我们这条渔船撞了过来,我们大惊之下。立即往后面退了几步,恐惧的看着它那黑压压的身子撞在渔船上。就像被一把巨大的铁锤砸中了似的。渔船浑身猛的一颤,接着连连往后退去,感觉就像是飘出去的。这回儿那巨大鳄鱼是真的动怒了,撞了第一下,见渔船没翻,不等我们稳住身子,就再次从水里面窜了出来,这次撞击的居然是船头位置。李残歌就在船头位置把舵,眼见那巨大鳄鱼朝自己凌空压了过来,哪还有闲情去开船,下意识松开双手,惊恐交加的朝我们这边退了回来。也是李残歌反应能力够快,就在他退过来的下一秒钟,那巨大鳄鱼的庞大身子,就落在了船头上,将那遮阳棚直接撞得飞了出去,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来。那鳄鱼撞飞了遮阳棚之后,庞大的身子猛的向下一沉,重重的压在船头上,我们船尾这边则猛的向上一翘。那一下子,我们就像坐在跷跷板上似的,整个人再也把持不住,就像发射出去的炮弹似的,飞上了半空之中。在惊叫连连之中,我们纷纷落水。云南的天气落差也很大,白天温度至少在三十二度以上,但到了晚上,就只有十几度到二十度的样子,所以滇池的水,此刻有些冰凉。我拖动着身子迅速浮出水面,往渔船的位置那里一看,心下大叫糟糕,渔船离自己的位置至少有十五米的距离,如果这个时候那鳄鱼跳下水来追咬我们,那我们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不过运气还不错,那鳄鱼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下水,估计砸在船板上的那一下,让它也不好受,晃了晃了巨大的脑袋,它朝着船尾的位置大腹便便的爬了过去。我的视线随着鳄鱼而去,就惊讶的发现,吴剑正躲在船尾的地方。看他身上没有湿漉漉的迹象,很显然,刚才他并没有掉入水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身子稳住的。落水的人开始朝那渔船迅速游过去,可看到那鳄鱼还在船上,又立马打住了身子,现在上去那就是送死的份儿。当看到吴剑躲在船尾的一块甲板后面,所有人都惊呼了一声,标子更是大叫着吴剑快跳水,不然就来不及了。吴剑脸上始终是冷冰冰的,见我们要过来,就挥手止住了我们,而这时候,那巨大鳄鱼的脑袋离不过一米的距离,要不是有一块甲板将吴剑遮住了,估计那鳄鱼会立即扑过去。我们紧张急了的看着吴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不过我看他的右手里,似乎拿着一个白亮亮的东西,好像是一个瓷瓶。那鳄鱼虽然看不到吴剑,却能通过鼻子闻到他的气味,它似乎感觉铁板后面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居然再也不敢上前,就那样和吴剑隔着一块铁板对峙着。大概过了十几秒钟,那巨大鳄鱼再也沉不住气了,透露出凶残之色的双眼猛的一睁,猛的朝吴剑那里撞了过去。也就在巨鳄发动攻击的同时,吴剑身子迅速的一动,从甲板后面冲了出去。“砰!”的一声巨响,那块铁板就被巨鳄撞飞了出去,也就在这时候,吴剑将手里的白色瓷瓶砸在巨鳄的脑门上。那巨鳄浑身披着厚厚的鳞甲,脑袋更是坚硬如铁,白色瓶子砸在上面,一下子破碎了开来。白色瓷瓶破碎了之后,从里面猛的升起一股白烟,迅速往四周扩散。就听到那巨鳄惨烈的叫了一声。就像发了狂似的。朝着周围一通乱撞,最后掉落在滇池之中。水下的人再也不敢耽搁,在巨鳄落入水中的同时,立即拼了命的朝渔船游过去。爬上了渔船之后,发现整个船舱中都乱的不成样子了,就连那操控方向的舵盘也不翼而飞了,这表示这条渔船再也开不动了。标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湿漉漉的的头发,对吴剑好奇的问道:“你刚才对那头鳄鱼用了什么玩意。看上去好像蛮厉害的啊,怎么,难道你学了三叔的手段,对它用了强酸?”吴剑木讷的说道:“那是我族内自制的腐蚀***水,叫“蚀骨水”,比强酸更厉害,可以在十秒钟之内,将一头黄牛化成一滩血水,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下。”“这么厉害?”标子脸色一变,带着后怕的口气问道:“你们族内要这么一种药水来干嘛?”吴剑面无表情的说道:“在过去。经常有瘟疫发生,一旦传播了出去。往往一个寨子的人都不能幸免于难。人虽然死了,可尸体还在,如果得不到很好的处理,就会使瘟疫扩散到别的寨子去。人们明知道那些尸体不处理好的话,就会有更严重的后果发生,可没有谁敢以身犯险,去搬动那些尸体。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族中巫师想尽办法,就研制出这种蚀骨水来。”标子砸吧了一下嘴巴,问道:“这么说来,刚才那头巨鳄岂不是死定了?”他话刚落音,我们就听到前面的湖水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来,我们转头看去,就见几个大水泡正从水下往上冒。紧接着,一个黑影伴随着大量的血水,几乎是挨着我们的船身浮了上来,不是那头巨鳄又会是什么?正如吴剑说的那样,那蚀骨水十分的厉害,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瓶子,却将那巨鳄的脑袋腐蚀的血肉模糊,看上去就是一团腐肉,可见蚀骨水的厉害。巨鳄一死,我们也都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所在的船舱,发现里面乱的已经不成样子,就连船头操控船只的那个舵盘都不见了,这表示我们无能力再使这条渔船开动。李残歌捡起地上断了的那个方向盘,心疼的对我们说道:“完了,完了,这叫我回去怎么向晓彤那丫头交代啊,这会儿她非把我撕了不可?”李易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的说道:“你就知足了吧,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你放心,这次的损失,我们会全权负责,绝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谭佳看了看远处依稀可见的那片浅滩,有些担忧的对我们说道:“没有了船只,我们现在怎么过去?”桑克拉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看那浅滩离我们这里不会超过八百米的距离,就是游泳过去,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做和尚的,就一定要这么天真么?”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桑克拉说道:“如果你想成为鳄鱼腹中的大便,我不介意你游过去的。”桑克拉干笑了一声,摸着自己的大光头说道:“嘿嘿,没错没错,我怎么能把这事情忘了呢?”他说完,看了一眼那条巨鳄的尸体,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李易山对李残歌问道:“这渔船上有没有配备橡皮艇?有了橡皮艇,我们可以自己划过去。”李残歌用神经病似的眼神看着李易山,说道:“你以为咱们坐的是游轮啊,还橡皮艇呢,我实话告诉你,咱们这打渔的小船,就只有几个救生圈。”我就道:“就是有橡皮艇也没用,那鳄鱼的块头那么大,估计连撞都不用撞,直接在水里掀起一波浪花,橡皮艇百分之一百就要翻。我看为今之计,只能在这破船上过一夜,等到了白天,能看清楚水下的情形之后,再做其他打算。”他们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也就只能听从我的建议了。我们的运气很不错,虽然刚才渔船摇晃的厉害,而且还差点翻了船,不过我们的背包还在。从背包里面拿出食物,我们坐在船板上静静的吃了起来。吃饱喝足之后,我们从包袱里拿出衣服。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替换掉。然后在地上铺了一块毛毯。就准备这么将就着过一晚。我刚把身子躺下去,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眯上,就听谭佳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的说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们下意识坐了起来,顺着谭佳的目光看过去,在我们船尾的方向,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向我们慢慢靠近。由于水面上的雾气很重,纵然是强力手电的光芒照过去。我们也看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下来,那个巨大的黑影至少在百米开外。标子一惊一乍的说道:“哎呦喂,难道这湖水里面除了史前巨鳄之外,还有更大的东西存在?”吴剑面色不惊的说道:“不可能,那黑影的真身至少有一条游轮那么大,你见过那么大的怪兽?”我想了想,迄今为止我们见到最大的动物就是古楼兰的那条三眼巨蛇了,不过和眼前的巨大黑影比较起来,那还真是小巫见大巫。所以我和吴剑的观点一样,不相信会有那么巨大的怪物存在。标子死要面子的说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世上唯一活到现在的一条恐龙呢?”刘大鹏白了他一眼,说道:“恐你个头,恐龙那么大的身板,搁到这么浅的湖水里,难道还想不被人发现?”标子不服气的说道:“死了的那条鳄鱼不是块头也挺大的吗,怎么就从没有人发现过?”刘大鹏争辩道:“那不一样,鳄鱼是两析动物,白天人多的时候,它可以躲到深山里去,晚上人少的时候再出来觅食,谁他妈也发现不了。”标子有些不屑,还想胡说八道下去,谭佳喝道:“别争了,那黑影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两人只好作罢。那巨大的黑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速度始终保持一致,慢慢的朝我们这边而来。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样子,那黑影终于暴露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们这才惊讶的发现,那是一条木头做的超级大船。那条大船的船身足有三米多高,上面通通刷了红色的油漆,可能是年代太久远了,有些油漆都剥落了。大船的上面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像是楼房一样的船舱,外面的甲板上有很多的桅杆,上面的船帆想快破布一样挂在那里。不过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大船上的设施,而是船头上的一杆五米多高的旗杆。旗杆的顶端飘着一块足有两米多宽的黑色大旗,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古代汉字。虽然我对于古文字并不了解,但眼前大旗上的字,我并不陌生,我相信只要是看过汉朝电影的人,也都认得这个字。没错,黑旗上的那个字,就是大汉天子中的“汉”字,我不由说道:“这是一条汉朝时期的大船?”标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条大船,看了好一会儿,点头说道:“没错,这中造型的船,我曾经在一张古画上见过,的确是汉朝时期的大船,而且还是一艘战船。”李易山质疑道:“不可能吧,汉朝时期的大船能保存到现在?而且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好像都解释不过去吧?”标子面色一沉,说道:“就算是几百年前的木船,也不可能保存的这么完好,更何况汉朝时期的大船,我怀疑这是幽灵船,介乎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一种产物。”幽灵船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就拿魔鬼三角洲来说,那里经常发生大量船只集体失踪的事件。但相隔一段时间,那些消失的船只又会莫名其妙的在另一个地方自动出现,有时候和发生事故的地点相差十万八千里远。每每人们找到那些船只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很新,不像是消失了很久之后的迹象。更为诡异的是,人们在其中发现了一杯咖啡,居然还是热的,就好像是船主人刚泡好似地,但唯独不见消失的所有人,于是有人称这种船只为幽灵船。幽灵船是无法解释的鬼魅般地船只,它们通常是失踪或已沉没的船只,但却不知为何地再出现。某些幽灵船则是无合理解释全体船员失踪再出现的无人空船。一般人即使不曾见过不明飞行物体,但对于飞碟或ufo都耳熟能详,而是对于另一种神秘物体uso,则感到相当陌生。幽灵船又称为uso,是“不明潜水物体”的缩写,简称uso。1902年,一艘航行在非洲西海岸几内亚海域的英国货船上的一名水手第一次看见uso。此后,uso报道时有所闻,据说,1973年,更是扰乱了北约在挪威岘科斯纳契湾的演习。uso的特征是行动迅速,下沉深度远超各类已知潜水艇,能使无线电、雷达、声纳等电子设备失灵。关于uso的本质,一些人认为它是外星人的运载工具,甚至认为在海洋深处某个地方,有外星人的基地。t 第九章 登船 看着那艘汉代战船离我们越来越近,桑克拉摸了摸脑袋不相信的说道:“你们别说的那么玄乎,什么这个空间那个空间的,我就偏不信这个邪,非上去看看不可。”刘大鹏对幽灵船十分的忌惮,摇头说道:“据说幽灵船和时空隧道相连接,可以随时出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正因为它神出鬼没的,这才得了“幽灵”这么一个绰号。我记得在美国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在1889年的某一天,有一艘渔船在海上捕鱼,由于当天的运气很糟糕,捕到的鱼很少,所以一直作业到晚上才决定收工。不过就在他们回程的路上,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艘十七世纪的幽灵船。船上有两个小伙子起了寻宝的心思,不顾他人的劝阻,爬上了那艘幽灵船。大概二十分钟后,那两个小伙子还没有回来,舵手预感到不妙,一下子着急了起来,就在下面喊他们的名字,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就在舵手准备带人上去寻找那两名小伙子的时候,那艘幽灵船突然毫无预兆的颤抖了一下,接着诡异的凭空消失了。”桑克拉显然不太相信,质疑道:“凭空消失了?你确定自己听来的消息是真的,而不是传说?”刘大鹏很严肃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凝重的说道:“这件事还有下文,你听我说完再做结论。”那件事情过后,整整过了六十年的时间,在一个仲夏的夜晚。美国一支海军舰队在某海洋深处实行演戏。就在演戏进行到半途中的时候。在舰队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艘古朴的大船。海军舰队的最高长官一眼看出,那是十七世纪的古老商船,于是下令,让一个小分队上去看看情况。小分队划着橡皮艇迅速的靠近了那艘古船,上去后没多久,就从那艘商船中带回来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那两个老人真的是太老了,老的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坐在靠椅上。长官觉得很奇怪。就问那小分队的队长,商船上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发现两个将死的老人。小分队队长告诉长官,大商船上有着一仓库的食盐和大米,看上去很新鲜,应该是不久前装运入仓的。但奇怪的是,除了在船长办公室内找到这两个老头子之外,居然再无其他的人。长官感到非常的疑惑,因为他知道,这种古老的船只早就被淘汰了。就算还有这种船只被保存了下来,也被当做文物珍藏起来了。怎么会被人当做货船来用呢?长官百思不得其解,就只好问那两个老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两个老人脸上的皱纹就像树皮似的,嘴里的牙齿已经全部脱落,浑身干瘪瘪的,就像是两具木乃伊,要不是他们能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长官还真以为他们死了。幸好那两个老人会说英文,大概花了半个小时,长官才勉强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根本就不相信两位老人口中所说,认为他们是两个装神弄鬼的老疯子。长官正准备继续问下去,先前登上商船的那个小分队队长急忙奔了过来,他脸色慌张的告诉长官,那条十七世纪的大商船凭空消失了。长官脸色大变,有些不敢相信的奔出了船舱,放眼看去,偌大的海面上空荡荡的,那艘诡异的大商船果然消失不见了。长官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一下子想起那两个老人所说的事情来,浑身不由自主的就冒出冷汗,更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贸然的登上那艘大商船,不然后果难以想象。不过让长官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为什么在一艘十七世纪的商船上呆了不到半个小时,而外面的世界就过了整整六十年的时间。据那两位老人回忆,他们当时登上大商船后,就直接去到船长办公室寻找值钱的东西,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他们突然惊讶的发现,对方的容颜在急剧的加快变老。他们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害怕的同时,立即奔出了船长办公室,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来时的那艘渔船居然不见了。而且最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所在的那艘大商船居然在半空中飞行,而大商船的四面八方一片漆黑,既没有看到大海,也没有看到日月星辰。他们越来越感觉到害怕,再也不敢留在甲板上,于是重新躲回了船舱之中,也就在这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里,自己二人居然变成了六十岁的老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的容颜也越发的苍老,到了最后,他们连胳膊也抬不起来了,于是只好坐在地上等死。但就在这时候,一大队人马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他们带走了。接着,老人就被送到了一艘大铁船上,一些服装很奇怪的人在问自己问题。那些很奇怪的人,自然就是在海洋上演戏的海军部队了。桑克拉听到这里,已经开始有些将信将疑,就道:“你的意思是,那两个渔民上了船后,他们自己感觉才过了三十分钟不到,但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已经整整过去了六十年的时间?”刘大鹏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不仅如此,在那短短的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里,他们的容颜在迅速变老。这件事情在美国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电视新闻和报社连续跟踪报道了好几个月,你觉得这样的事情会是假的?”李残歌并未经历过无法解释的事情,听到刘大鹏说出这样古怪的事情来,自然不大相信,就质疑的说道:“这事情明显是假的,多半是老美闲着蛋疼在炒作,而且是全民炒作。”标子对李残歌笑道:“这件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据老美那边的科学家说。当幽灵船出现在我们这个世界的时候。船上的时间和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同等,不会加快时间流速,也不会缩短。但如果幽灵船突然消失了,那么在它消失的那段时间,那段空间里,时间就在成千上万倍的加快流失,因为幽灵船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里,那个空间可以称之为时空隧道。也可以称作次空间。”标子告诉我们,科学家们认为宇宙有十一维空间,除了我们已知的三维空间之外,宇宙中还存在其它八维空间。不过除了三维空间之外,剩下的八维空间我们并不能看见。众所周知,三维空间的定义是,一维是线,二维是面,三维是静态空间,当然这只是一种说法。并不是最准确的解释。我们所生活的空间,就是三维空间。其它八维空间虽然我们的眼睛看不见。但它的确存在,就如声波和光谱一样,我们人类听不到的超声波,也看不到红外线,却不能因为我们的不能察觉而就可认为根本不存在。标子说道:“后来又有人提出二十六维空间的说法,但今天咱们的重点不是解释这个,我只能模糊的告诉你们,时空隧道也是空间的一种,而它里面的时间流逝速度,和我们三维空间中的不一样,也许我们这里过了一千年,而在时光隧道中,只是过了十分钟而已。所以说,那两位渔民所经历的事情,十有**是真的,而且现在有科学家就在研究时光隧道的诞生,希望通过研究,能将时空隧道利用起来,以达到穿梭未来和过去的遥远梦想。”李残歌和我一样,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这么深奥的问题,就是和他解释了,他也不明其意,但他多少有点相信了,就道:“那你的意思说,我们如果上了那条大船,也有可能和那两名老外的遭遇一样,一下子老了六十岁?”标子点了点头,解释道:“理论上是会出现那种情况,实际上就不知道了,我估计那种情况的出现也是偶然性的,几率不足万分之一。”这时候那艘汉代战船已经到了渔船的旁边,只要我们丢条绳子过去,就可以上去看看稀奇,不过由于幽灵船的恐怖性,没有人提出这个建议。眼看着汉代战船就要和小渔船插件而过,谭佳提议说道:“我有个改变咱们现状的主意,你们看,这艘汉代战船正是朝着浅滩那边方向飘去的,如果我们坐上去,就可以不用担心巨鳄的袭击,安然无恙的登陆了,你们觉得怎么样?”我们都有些犹豫,但吴剑却说道:“如果不怕突然间消失的话,这是一个好主意。”本来我们这些人是要劝阻谭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吴剑这么说了之后,我们对幽灵船的恐惧一下子减轻了很多,一个个点头答应了下来。”标子从背包里拿出几个飞爪,对我们说道:“时间快来不及了,速度都麻利点。”我接过一个飞爪,看了一眼跟前的汉代大船,找了个好位置,就抡着膀子将飞爪丢了上去。那飞爪都是倒钩形的,且十分锋利,被我丢上去后,顺利的抓住了汉代战船的一根桅杆上。我试着用力拽了一下,感觉十分的牢固,没有多想,踩着汉代战船的船身,一路往上攀爬。其他人的速度也不比我慢,只有标子那家伙因为体型上的原因,爬到一半的时候就不行了,在那里大叫着帮忙。我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绳索,将一头绑在一根牢靠的桅杆上,另一头就朝标子那里丢了下去。标子抓住绳索后,我就开始往上拽,看到我比较吃力,李残歌就过来帮忙。但就在这时候,“扑通!”一声水响突然从湖水中传来,接着标子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来,大声喊着我们快点拉绳子,不然他小命不保。一旁的桑克拉赶紧奔了过来,一边帮我往上拽绳子,一边说道:“他佛祖爷爷的,是一条巨鳄,胖子好像被咬到了,咱们动作快点。”我心下一惊,根本不敢多想,牟足了劲拖拽绳索。这时候其他人也都过来帮忙。正所谓人多力量大。标子那一百八十斤的肥肉。被我们飞快的拉了上来。迅速的从地上站起来,标子摸了一把屁股,看见收回来的手上全是鲜血,不由大骂道:“他娘的,那畜生居然偷袭标爷,回头一定让它好看。”转头对我催促着说道:“老杨你给我看看,我的屁股是不是开花了?怎么那里火辣辣的疼呢?”如果是正常人,只要把头往后转一些。自然可以看到自己的屁股,可标子由于身体太过臃肿,这么一个平常的动作,在它的世界里,那是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才这么心急的叫我帮他看看。我见他又蹦又跳的,心里寻思他多半不会出大问题,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标子的屁股,呃,有点小黄色啊。他裤子上破了一个大洞,白花花的屁股至少露了一半在外面。上面好像擦破几道皮,留了些许的鲜血,看上去顶多三天时间,他的伤口就能痊愈。标子见我半天没说话,还以为我被他的伤口吓住了,不妙的说道:“老杨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屁股到底怎么样了,是好是坏你至少也要让我心里有个底啊。”我见他着急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故意沉重的说道:“二师弟,你屁股被妖怪咬了两个大洞,正血流如柱呢,你节哀吧!”标子脸色大变,着急的朝桑克拉说道:“大光头,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老子止血啊,难道你想间接谋杀自己的队友?”桑克拉忍住想笑的冲动,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他的肥大白屁股,然后说道:“这种伤势只是小意思,你忍住点疼啊,我这就给你上药。”在标子感激的神情中,桑克拉抬起右脚,猛的踹在他的屁股上。下一刻,就听到一声惨叫传来,接着标子像只大王八似的,狼狈的趴在了船板上,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地震了呢。标子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是上了当,一边呻吟着,一边大骂道:“好你个老杨,居然联合大光头来戏弄我,回头我一定在母老虎面前将你的不良习惯全说出来。让你一辈子都打光棍。”“你们快过来,这个船舱里有些不对劲。”这时候,谭佳的声音从船舱那边传来,我心下松了一口气,看他标子的胡话她是没听到了。我们转头看去,谭佳正站在船舱的入口处,船舱的大门已经被他打开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去的。我们再也顾不得戏弄标子,好奇的走了过去。到了跟前,谭佳对我们疑惑的说道:“刚才里面有声音传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我们把手电照进那个门里面,发现后面是一个两米来宽的走廊,大概有四十米的长度。走廊的右边全是大小不一的房间,房门紧闭着,看不见里面有着什么摆设。左边是一排护栏,有一米来高,下面是空的。刘大鹏有些怀疑的说道:“你确定里面刚才有声音传出?”见谭佳点了点头,他有点疑惑的说道:“不能够吧,这是一条死船,哪来的活物呢,难道船上有老鼠?”吴剑胆子奇大,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当先走进了船舱中。走了三四米远的样子,他停了下来,对我们沉声说道:“里面的尸气很重,应该有不少人死在这里。”标子挤开我们这些人,走到吴剑那里感受了一下,装模作样的说道:“嗯,这里果然尸气很重,不过这是两千多年前的战船,怎么会有人死在这里呢?”吴剑也有些疑惑,说道:“这个不好说,但不排除这样一种可能性,也许有很多人和我们一样,碰巧遇到了这条战船,好奇之下就上来查看,结果全死在了这里。”刘大鹏有些担心的说道:“我总感觉到不太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不要到船舱里面去了,反正我们也只是搭顺风车去浅滩那边而已。众人点了点头,就远远的退了几步,到甲板那里去看还有多远才到浅滩。不过就那么一眼看过去,我们都呆住了,同时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前面的那处浅滩消失了,现在四面八方都是看不到尽头的湖水。我心里有些发毛,立即去看我们那条渔船的位置,他娘的,还真是见鬼了,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那条渔船也不见了踪影。我一下子想到了幽灵船的事情来,心道难不成我们也遇到了那穿梭时空的事情来了?其他人显然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脸上露出了慌乱的神色来。李残歌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妈了个巴子的,难道幽灵船的事情是真的?那是不是表示我们也会在片刻之间变成老头子,这***也太残忍了。”想想那两个老外渔民的事情,我就觉得有些渗人,下意识就去看自己的双手,不过还好,皮肤依旧,没有老人斑出现,这表示着现在的时间还很正常,并没有加快流速。t 第十章 圣旨 见我们都在检查自己的容貌,一脸焦躁的样子,吴剑不冷不热的说道:“你们放心,头上的月亮还在,说明我们还没有进入时空隧道,又怎么可能会迅速变老呢?”我们先前只顾着看战船的周围,发现是一片陌生的水域之后,一时间心慌意乱,哪里还会注意到头顶的月亮。如今吴剑这么一提醒,我们顿时恍然大悟,抬头一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那如同圆盘一样的月亮果然还挂在天空中,这表示我们还留在现实世界,并没有去到其他的空间。李易山有些奇怪的说道:“既然我们没有进入时空隧道,那么现在我们是在哪里?为什么先前看到的那片浅滩不见了,而且就是我们的渔船也不见了?”标子想了一下,不由骂道:“他娘的,吴小哥不是说船舱中尸气很重吗,那就证明这条船上死了不少的人,我估摸着是死在这里的人冤魂不散,现在找替身来了,所以才用了障眼法将我们困在这里。”谭佳就道:“事情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说点靠谱的?”“你不相信?”标子走到船头的位置,看了看下面的湖水,然后说道:“你们都过来看,这湖水根本就是静止不动的,连一丝波浪也没有,你们谁见过这样的事情?”我们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走到他身边低头看向湖面,还真是奇了怪了,那湖水平静的就像一面镜子似的,上面根本看不到一丝波澜。在正常情况下。这种现象是不可能出现的。难道真被标子说中了,战船上有邪性的玩意在搞鬼?谭佳这会儿也深信不疑了,有些忌惮的说道:“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标子在背包里拿出一块破布,将自己露在外面的白屁股捂上,然后气愤的说道:“对方摆明是不想让我们走了,既然这样,索性一条道走到黑,咱们管它是刀山火海。还是枪林弹雨,进去船舱将里面闹个天翻地覆,还愁困住我们的家伙不现身?”标子这话也是实在话,现在我们所在的这片水域,不知究竟是在滇池的哪个角落,或者说,这里压根就已经不是滇池。所以,就算现在跳下水去找出路,也是摸不清头绪,倒不如临头反击。进到船舱内看看究竟。我想了一下,对谭佳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标子说的没错,为今之计,也只有到船舱里面仔细的看看了,也许能找到出路,查出事情的原委。”谭佳虽然有些担心,可眼下没有其他的办法,就只好依了我们。标子当即摩拳擦掌,愤愤然的说道:“你们别担心,对付邪性的玩意我最拿手了,你们只管跟在我的后面看好戏就行了。”标子把冲锋枪紧紧的握在手里,又查看了一下头灯,确定一切正常之后,这才放心的走进了那个黑暗的船舱中。船舱里面安静的要命,又加上是木地板,我们一行人走进去,脚步的声音大的出奇,不免让人精神极度的紧张。走进去十来米的样子,我们到了走廊那里,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船舱里的走廊是回字形的。而这回字形的中间就是一个超大的仓库,宽长在二十米开外。船舱一共有三层,第一层和第二层全都是大小不一的房间,应该是用来主人的。第三层是一个巨大的仓库,空荡荡的,并没有看见货物之类的东西。刘大鹏吃惊的说道:“这规模不是一般的大,估计一层和二层的房间加起来,住个千把人应该没有问题。”李易山看了看回字形的走廊,点头说道:“开动这样的大战船,如果不是去打仗,那就有问题了,不过我很奇怪,据我了解,汉朝似乎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水战吧?”我们百思不得其解,汉朝时期的海军实力似乎并不如何的出众,造出这样的大型战船,更是没听说过。汉朝时期军事力量最出众的时候,是在汉武帝手中,他开辟了大量疆土,征服了许多小国,可那都是陆战,根本不需要战船。标子推开旁边的一个房间,回头对我们说道:“咱们又不是两千年前的人,讨论来讨论去,根本就不会有结果,与其瞎嚷嚷,还不如四处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这个房间有一个客厅大小,里面有木桌,木椅,大瓷瓶,铜镜台等一些物品,摆设的很整齐,地面也很干净,如果这条船不是幽灵船的话,我还真以为是哪个脑子进水的家伙仿造了一艘这样的战船。看着房间里面那个一人多高的雕龙红瓷瓶,标子的眼睛射出一道绿光,就像馋猫看见老鼠似的,魂不守舍的走了过去,摸着那大瓷瓶一个劲的感叹着,就差没像壁虎一样趴在上面了。我看众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鄙视的味道,脸上不由得一红,真有点后悔与标子这家伙为伍了。我干咳了一声,对标子说道:“那个孙同志,注意一下形象,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自救,不是为了这些中看不中用的陶片。”标子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知道个屁啊,这是汉代的釉陶,就是在当时,也是非常珍贵的一件东西,搁到现在,那可都是国宝级别的玩意了,世上已经为数不多了。”谭佳扫视了一眼这个房间,见没有其他的线索,回头对标子说道:“那行,你就在这里慢慢研究陶瓷,我们就不陪了。”说完吩咐了一声,带着众人走出了房间。我们前脚刚走,标子后脚就跟了出来,他讪笑道:“这么大的瓷瓶,我能带走吗?我就是看看而已,满足一下贪婪的心灵,你们用不着做得这么绝吧!”没人跟他瞎扯淡。接着去看其他的房间。一连看了十几个。里面的摆设和规格都是一般无二,实在有些索然无味。我们走到回字形走廊的另一边,继续打开那些房间查看,不知不觉中,已经快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有着一条楼梯通往第二层船舱。不过就在这时候,我们发现前边有一间木房的门是打开着的,而且那房子的大小不是一般的大。比我们看过的任何一间木房都要大上好几倍。标子的精神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他有些兴奋的说道:“这件木房的规格比其他房间都要高,应该是给身份最高的人住的,如果我没有猜错,战船的主将就住在这间房中。”“这个还用你说,我们又不是傻瓜。”谭佳回头对我们说道:“所有的房间都是紧闭着的,唯有这间主将的住房是被打开的,我感到有些不寻常,待会儿大家进去的时候都小心点。”那个房间真的很大,里面布置的也很豪华。地板上铺了一层毛毯,房间的四向都摆有兽形铜灯。在房间的左边有一个雕花文案。上面摆了砚台,和十几卷竹简,以及一副卷轴,而在右边有一排兵器架,上面放着刀、枪、棍、棒、剑、环、鞭各色各样的武器。我走到兵器架前看了一眼,拿起一把阔叶铁剑试了试,发现很重,根本就舞不起来。那把铁剑算是众多兵器中最轻的了,但估摸着至少有二十斤的重量,那么其它的兵器铁定更加沉重,真不敢想象要多大的力气才能使用它们。标子憋住一口气,双手抓住一把大刀,用了好大力气,才将大刀提了起来,他有点吃惊的说道:“他娘的,就我这一身九牛二虎之力,居然只能将这把刀拿起来,那得要多大的气力才能将它挥舞起来啊,这兵器架的主人绝对是个大力士,真正意义上的大力士。”谭佳对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兵器根本不感兴趣,目光全投在了那张雕花文案上。拿起那道卷轴,谭佳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顿时惊呼了一声:“重大发现,都过来看看。”到了跟前仔细一看,才发现谭佳手里拿着的根本就不是卷轴,而是一块黄色的丝绸,两边的轴是玉石做的,因为卷在了一起,看起来很像一个卷轴。黄色丝绸质地极佳,上面写了百十来个古代篆字,旁边还有一个章印,好像是八个字的落款。标子一眼认出了这张丝绸的来头,对我们激动的说道:“你们看到那个印章的落款没有,上面那八个大字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是传说中由和氏璧制作而成的传国玉玺啊。既然这枚玉玺在这上面盖了章,不用多说,这一定是一封由皇帝颁发的圣旨了。”“传国玉玺”,又称“传国玺”、“传国宝”,为秦以后历代帝王相传之印玺,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镌。传国玉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由此便促使欲谋大宝之辈你争我夺,致使该传国玉玺屡易其主,辗转于神州赤县凡2000余年,忽隐忽现,然终于销声匿迹,至今杳无踪影,着实令人扼腕叹息。ps:ps:为了质量着想,以后不坚持每天五千字的更新了,也意味着五百的全勤没了。以后更新的话,状态好,就多更一些,一天一万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状态不好,就三千字吧。希望各位读者见谅,时间真的很紧,白天还要工作,所以每次我的更新,都是很晚很晚,我也建议大家,白天看书,晚上休息,熬夜伤身啊。t 第十一章 长生之祸 李残歌对着那张圣旨横竖都看了一眼,有些头大的说道:“原来圣旨就是这个模样啊,看来和电视里面的还是很不相同嘛,对了,这上面到底写着啥啊,你们谁认识?”没有了孙教授这位考古学家在身边,我们这些人几乎就是个古代文盲,除了有限的几个字能认出来,其他的一概看不懂。标子因为开过古董店的缘故,对于古字也有一定的认识,他道:“虽然这上面的字我也有一小半不认识,不过给我一点时间,我估摸着能翻译出上面的大概内容。”谭佳有点凝重的说道:“这道圣旨上的内容很重要,你不必心急,慢慢的看,我们不在乎一时半刻。”标子也不二话,索性坐在地上,将那道圣旨完全打开,然后慢慢的看了起来。我们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看着标子时而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时而又露出疑惑的神色,知道他翻译的有些困难,所以没人发出半点声音来干扰他。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标子抬头对我们说道:“准确的内容我翻译不出来,只能知道个大概。内容有些惊世骇俗,让我想起了历史上的一件大事记来。”标子告诉我们,这道圣旨是由西汉的第七位皇帝,汉武帝刘彻亲自颁发,而拿着这道圣旨的人叫张甲,是汉武帝身边的一位贴身侍卫,武艺非常高强。汉武帝颁发的这道圣旨属于密令,大意是叫这位张甲侍卫率领两千士兵前去古滇国,向当时的滇王索要“长生术”的秘诀。汉武帝说了。这件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滇王不识抬举。张甲可以见机行事,甚至是胁迫滇王交出长生术。标子说道:“历史上除了秦始皇疯狂的寻求过长生不老药之外,那么当之无愧的第二人就是汉武帝刘彻了。为了让自己长生不老,汉武帝不仅害死了太子刘据,和自己的皇后卫子夫,更是错杀了许多的忠臣义士,使得西汉在他手里发生超级大乱,差点走向灭亡。这件事情。也就是后来西汉著名的“巫蛊之祸”。”桑克拉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有些疑惑的说道:“巫蛊之祸我也知道一些,似乎和长生术没有半点关系,就是一件单纯的乌龙事件,据说是一个叫江充的人惹出来的祸事。”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汉武帝有一次白天小睡,梦到数千木头人手持棍棒要加害自己,猛然惊醒,后感到身体不适,精神力衰弱。记忆力大减。汉武帝身边有一个弄臣叫江充,与太子和皇后有嫌隙。见汉武帝年纪已老,害怕皇上去世后被太子诛杀,便定下奸谋,说皇上的病是因为有巫蛊作祟造成的。于是汉武帝派江充为使者,负责查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江充利用手里的特权,无往而不利,只要过往和自己有嫌隙的人,他就事先在对方的家中埋上巫术中用以诅咒的木头人。待到第二天,他大摇大摆的带着一等士兵前去对方家里搜查,搜出那些诅咒之用的木头人后,就回去请示汉武帝。汉武帝年事已高,已经有些老糊涂了,又加上极为偏信迷信和巫蛊之术,就想都不想,听了江充的谗言,下令斩杀了那些大臣。因为这件事情,丞相公孙贺一家,还有阳石公主、诸邑公主,长平侯卫伉都被汉武帝下令斩杀了。另有几万百姓,也因这件事情被全数斩杀。江充见汉武帝居然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毒手,就更加放心大胆地干起来。经过好一番部署,他开始把矛头指向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也就是太子刘据,以及皇后卫子夫。利用相同的招数,江充在分别在太子和皇后的寝宫中发现木头人,并打算立即将此事告知在甘泉宫养病的汉武帝刘彻。皇后和太子深感惶恐,于是前往甘泉宫面见武帝,却不料半途中被江充的人拦了下来,说是武帝有令,凡牵连到巫咒一案之中的人,不管是谁,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都不得离开自己的行宫。太子和皇后只能无功而返。太子的师傅石德知道此事后,惧怕自己受到牵连,就告诉太子,说丞相公孙贺一家,阳石公主、诸邑公主,长平侯卫伉都是前车之鉴,如果你现在不做出决断,必也受株。太子情急之下,听从了石德的建议,决定先杀了江充这个奸臣,再到武帝面前请罪,以求自保。太子刘据行动迅速,当天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生母卫子夫皇后和自己的心腹。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太子在百官面前宣布江充谋反的罪行,并假借武帝使者之命,前去杀了江充以及其一干手下。然后仍有漏网之鱼,而这个人就是江充的得力助手苏文。苏文闻讯江充死了,吓得立即逃亡甘泉宫,将太子刘据假借使者之事告知了武帝,并添油加醋的说,太子表面上是杀江充,其实是以此为借口,想要谋权篡位。汉武帝一怒之下,下令丞相刘屈氂率兵前去平乱,最终太子落败,开始了逃亡生活,而皇后卫子夫自杀于宫中。此事过后,凡是参与太子发兵谋反的,一律处死刑,更有一些被灭九族,而一代忠臣栋梁卫青之子,就死于这次惨祸之中。壶关三老令孤茂眼见朝中人心惶惶,而天下又有大乱之象,于是冒着杀头之祸直言武帝,并将江充一事的各种要点告知了武帝,并说太子是迫于无奈才起兵伐贼。武帝看了令狐茂的觐见书之后,猛然醒悟,后悔不已,但并没有立即赦免太子之罪。后逃亡中的太子刘据被人告发,唯恐自己受辱而死,太子杀死自己的两个儿子。并自缢于家中。桑克拉讲完巫蛊之祸的来龙去脉之后。朝标子问道:“这件事情的里里外外。似乎都没有提到长生术,你怎么能把两件事情混为一谈呢?”标子解释道:“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武帝年事已高,就召集天下方士,为自己打造传说中的不老仙丹。那些方士自然没有炼制长生不老药的本事,只是为了金钱而来,于是想出权宜之计,欺骗武帝,说自己的丹药要炼制九九八十一天才能成功。然而服下之后,又要九九八十一天才能颇见成效。”汉武帝痴迷于长生之术,自然信以为真,并将那些方士视若上宾,放在宫中供养着。方士们每天就守在丹药房中,基本上足不出户,需要什么材料,就让宫中之人送来,但众多的材料之中,就有金、银、玉、珍珠等四种材料。方士们拿到那些金银珠宝之后。自然不会真的放入炼丹炉中,而是自己偷偷藏了起来。然后随便炼制出一种丹药了事。武帝只当那些丹药是长生不老药,服下之后,就耐心的等待丹药发挥出成效。然而就在武帝等待丹药发挥出成效的这段时间里,那些方士借着出外寻找仙药为名,从此消失不见。武帝知道此事后,方才明白自己上了大当,一怒之下,下令将仍在宫中装模做样的方士全部诛杀,并派人四处搜查那些假方士的下落。虽然明知得到长生的希望渺茫,不过武帝仍然不死心,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发现历史上还有一人也痴迷于长生之道,而这个人就是威名赫赫的秦始皇。武帝按照秦始皇的路线,找来一大批信得过的侍卫,命令他们去传说中东海蓬莱仙岛寻找传说中的神仙。那些侍卫自然不敢违命,立即朝着东海出发。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东海航行了一个多月,仍然未找到传说中的仙岛,无奈之下,就打算回去。但就在这时候,在他们的前方,一座岛屿若隐若现,那些侍卫大喜,认定了那就是传说中的仙岛,于是驱船前往。那座岛屿面积很大,上面物产丰富,鸟语花香,让那些侍卫有种置身于仙境一般的感觉。在岛上搜寻了一圈,侍卫查清楚此岛乃叫扶桑岛,拥有人口数万,但绝非传说中的蓬莱仙岛,更没有传说中的神仙。众侍卫大失所望,打算就此返回,却有一童子迎了过来,说世上虽无真正的不老仙丹,但他会炼制一种丹药,可使人长寿十余年。众侍卫一听,不免大喜,此次东海一行,竟是毫无收获,正不知回去如何向武帝交差,却得此童子,简直就是上天所赐。虽然童子并不能炼制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但能炼制出延年益寿的丹药,那照样也能使武帝龙心大悦,自己等人也必是大功一件。童子临走之前,在扶桑岛上搜集了许多的草药和野果,说是炼制丹药的材料,唯独此岛才有。众侍卫回到汉朝之后,将东海一行的所有事情告诉了武帝。武帝听闻童子会炼制延年益寿的丹药后,果然龙心大悦,于是命其觐见自己。童子见到武帝后,面色不惊,谈笑自若,并告诉武帝,扶桑岛上的居民,人人可活八十岁,更有年高者活到一百二十余岁,而这都是因为一种神奇丹药的功效,恰巧他自己就会炼制。为了让武帝信服自己所言,童子自称自己其实有三十岁,皆因吃了那延年益寿的丹药,这才保持着十七八岁的容颜。武帝被人骗怕了,对此事将信将疑,于是命人时刻看住童子,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而对于童子提出的所有要求,他全部应允。就这样,童子开始了炼制丹药。童子炼制丹药的时间并不像那些方士一样,需要九九八十一天,他只花了十天的时间,就炼制出了十颗丹药,取名延寿丹。那时恰逢武帝身体抱恙,服下丹药之后,武帝的身体突然好转,精神出奇的好,于是对于延寿丹的功效深信不疑,也正因为如此,童子得到了重用,被留在了武帝的身边。标子严肃的看着我们,说道:“那个童子就是后来的江充,小日本鬼子一个。你说,如果没有武帝寻求长生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后来的“巫蛊之祸”?可笑的刘彻,竟然亲手将灾难带回了家,致使晚节不保。”标子指了指圣旨的右下角,对我们说道:“这封圣旨的日期是征和三年,也就是巫蛊之祸后的事情,说明汉武帝对长生不死的渴望到死都存在。不过历史上说,汉武帝在弥留之际,终于悔悟过来,于是写了“罪己诏”,告罪天下百姓。”谭佳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标子,说道:“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关于汉武帝寻求长生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标子岂会不知谭佳话里的意思,立即撇清说道:“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怕自己的小心肝受不了。实话告诉你,我知道的就这些,而且都是在野史里面看来的,可信度实在有待考证。”谭佳沉默了片刻,又问道:“圣旨里面就提到了这些事情?还有没有提到其他的事情。”标子摇了摇头,说道:“上面提到的就这些。”把圣旨放进了背包中,标子拿起文案上的一卷竹简,打开一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对我们说道:“这上面好像是张甲的所见所闻,让我看看,估计上面提到了这条战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信息。”标子对于汉代的小纂也是一知半解,那文案上的竹简又有七八卷之多,让他全部翻译过来,没有几个钟头是办不到的,谭佳干脆就点了蜡烛,让标子慢慢看仔细。我们这些人闲来无事,就坐在地上休息,饿了就吃些干粮,也许是体力得到了补充,人的胆子也就大了许多,此刻也并不如何担心现在的处境,心里老在想,作为汉武帝使者的张甲,究竟和滇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率领的战船会出现在这里?t 第十二章 起因 我们坐船前往“万毒山”寻找滇王的墓穴,不料途中遇到了巨鳄袭击。经过一番生死之间的较量,巨鳄最终被吴剑用蚀骨水杀死,但我们的渔船因此而报销掉。随后我们遇到了一艘古代战船,疑是传说中的幽灵船。我们怀着好奇的心理,登上了那艘古代战船,在船舱里面发现了一封圣旨,才知道这艘战船是汉武帝时期的产物,更发现了滇王有长生术的秘密,这和上面得来的消息不谋而合,滇王的确有异术,能使自己长寿,活到两百多岁。除了一封圣旨外,在船舱里面我们还发现了类似于航海日志一样的记事性竹简,上面提到了战船的一些信息。标子为了解开战船的秘密,就仔细的研究竹简上的内容,但由于古文字的深奥,标子研究了三个多小时,也没有将那些竹简全部研究透。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标子终于看完最后一封竹简,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过了好久,他才对我们说道:“竹简上的内容都是张甲亲自写的,上面记录了他出使古滇国的来龙去脉,一直到这条战船出事,记录才结束。上面的内容很广泛,我给你们大概的说下。”征和四年,巫蛊之祸结束后不久,丧妻丧子的汉武帝心灰意冷,就在这时候,他得到探子密报,滇王尝羌去世,其子尝无继位。本来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汉武帝也并不放在心上,但接下来密报中所说的事情。让汉武帝彻底大吃一惊。并激动异常。汉武帝征服滇国之初。出于种种顾虑,朝廷秘密派往十个探子混进滇国宫廷之中,监视滇王的一举一动,以防其再起反心。通过好几年的时间,十个探子其中有两人成功混到滇王长子尝无的身边,开始了长时间的潜伏工作,并定期将有用的信息传回大汉朝。不过就在滇王尝羌去世的时候,其中一位探子由于深得尝无的信任。参加了滇王的祭祀仪式,然而却让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祭祀是在一个祖庙里面举行,参加祭祀的人除了巫师之外,其他人全部是滇王尝羌的后裔,而这名密探却是例外,原因无他,密探的身份是礼仪官,也是祭祀时所用的唯一一个礼仪官。然而让密探没想到的是,在祭祀祖庙中,包括新任滇王尝无在内。人数多达三百多个,居然全是先王尝羌的后裔。对于先王尝羌的子嗣。密探只知道他有三子,孙十一人,至于曾孙的话,具体的人数他还没调查清楚。密探非常的奇怪,先王尝羌的孙辈只有十一人而已,就算他们每人的子女有十个,那么算下来,曾孙一辈的也就是一百一十人罢了,可广场上现在有三百多人,这又怎么解释呢?难道自己的估计错了,滇王尝羌的十一个孙辈每人都二十几个子女?这未免太多了吧?怀着疑惑的心情,密探和巫师开始了祭祀的工作。祭祀的流程十分复杂,但大体分为三个步骤。第一,巫师为已亡的滇王尝羌做法,将他的灵位牌接入祖庙之中。第二,先王的灵位被请入祖庙之后,由新任滇王尝无宣告继位之事,告慰历代祖先。第三,子孙后代分批次,进入祖庙拜祭祖先和已故的先王。花了半天的时间,先王的灵位终于被请进了祖庙中,然而让密探没想到的是,偌大的祖庙之中,除了在屋子的最里边有一座石雕和一块石碑之外,就只有六块灵位牌。那座石雕高达三丈,几乎接近祖庙的穹顶。雕像的主人是一个威武非凡的大汉,他身上披着盔甲,左手持斧子,右手持鞭,身下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密探知道滇国的历史,自然也识得这个人,他的名字叫庄蹻,实际上他并不是滇池附近的原住民,而是战国时期的楚国大将。庄蹻的雕像下面就是那块石碑,记录了庄蹻成立滇国的事情。楚襄王时,楚国大将庄蹻奉命率军沿长江西征,一路攻克了今四川省和贵州省的部分地区,一直打到了今云南省的滇池一带,并将滇池附近地方定位楚国地界。就在庄蹻正要归国向楚王报功时,恰逢秦军攻入巴、黔中郡,因回国的道路被秦军阻断,于是庄蹻便拥兵在滇池一带自立为王,成立滇国。庄蹻的灵位牌放在祖庙祭台上的首位,其下还有五个灵位牌,依次排序摆在那里,且都是历代的滇王灵位。而现在滇王尝羌的灵位牌就要放上去。看着庄氏的灵位牌,密探觉得这是一种讽刺,因为他十分的清楚,在古滇国第六位滇王庄成把持朝政的那段时间,因其荒淫无道,以及施行暴政,弄得天怒人怨,作为当时的大祭司尝羌借机起义,推翻了庄氏王朝,自己取代滇王之位,这才成立了尝氏王朝。尝羌的灵位牌被放上去后,巫师拿来祭文让他这位礼仪官宣读,但当密探看完祭文的时候,几乎惊得舌头都要打结,因为尝羌的身世实在太诡异了,几乎让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祭文上叙述,尝羌为庄蹻同母异父的兄弟,是其母和族中巫师通奸所生。庄蹻之父知道此事后,一怒之下,杀死其母和巫师,又因尝羌长得不似人类,就将还在襁褓之中的尝羌贬为下人,将其姓氏改为尝氏。而尝氏正是尝羌之母的姓氏。庄蹻之父死后,庄蹻顶替其位,那时候尝羌才十七八岁。因念其为同母所生,庄蹻将尝羌放在身边加以提携,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待到庄蹻成立滇国之时,因尝羌会巫术,就被追封为滇国大祭司,地位显赫的他,是名副其实的国君之下第一人。尝羌比庄蹻年幼二十余岁,故而庄蹻死后。他才年过三旬。正是壮年之时。于是他继续做了第二代滇王身边的大祭司。一直到第六代滇王乱政之后,尝羌的大祭司身份才改变,一跃成为滇国的第七位国君,而那时候,尝羌的寿龄已经将近两百岁。尝羌到死时,活两百二十一岁,下面有子三人,孙十五人。曾孙二十五人,玄孙七十六人,来孙一百五十六人,晜孙三十八人,共计三百一十三人。看到这里,密探吃惊的程度已经无可附加,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祖祠的外面会有那么多的尝氏后裔,原来都是出于此。不过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在滇国已经潜伏了十余年的时间。为何尝羌长寿的事情竟然无一人提起?而且更诡异的是,长生的不止尝羌一人。似乎整个尝氏家族的人,寿命都高的可怕。否则今日大典,也不可能六代同堂。看着旁边正在祭拜的新任滇王,密探浑身冒着冷汗,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寿龄至少在一百五十岁以上,说是老妖怪也不为过。不过害怕的同时,密探就想到了汉武帝寻求长生不老药的事情来,他认为这是一个让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于是祭祀大典过后,他将尝氏家族长生的秘密传回了汉朝。标子讲到这里,重重的吁出一口气,然后对我们说道:“这就是事情的开端。估计我们的这一发现,要改变古滇国的一大部分历史。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人大吃一惊,里面的内容不仅提到了战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更说出了古滇国消失的原因。”接到密探的书信之后,汉武帝只觉得精神大好,迫不及待的他当即下令,让自己最信得过的侍卫张甲,率领三千人马前去滇国查明此事。如果确有此事,必须让滇王尝无交出长生的秘法,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武力。张甲不敢怠命,第二日便率领三千将士前往滇国。到达滇国之时,已是三天过后。为了不惊动滇王尝无,张甲只带了一百人进城,其他人马全数留在城外的密林中隐藏了起来。知道大汉朝的使者前来,滇王尝无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亲自去城门口迎接,而后更是大摆筵席好生款待。宴罢之后,滇王尝无更是准备了无数金银和美女,送到张甲的住所,以表示其对大汉朝使者的恭敬。在宫廷中呆了三天,张甲等的那个人终于找了过来,也就是那个密探。经过仔细的盘问,确定了对方的话没有半点虚假之后,张甲决定第二日试试滇王的口气,看对方有何反应。第二天筵席之时,张甲假借酒醉,突然笑着问道:“听闻先王有长生之术传下,故而尝氏一族皆有长生之能,敢问滇王,此事是真是假?”滇王尝无当即面色一变,浑身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但随即他很快掩饰了过去,假装意外的回道:“不知使者从何处听来的消息,此事未免太可笑也。”张甲哈哈大笑:“此事自然是尝氏族人传出,并且被吾皇知道,故而吾皇派我前来求得这长生之术,还请滇王不要推辞。”ps:ps:最近台风不断来袭,我们这边出现了狂风暴雨的天气,农村这边好多地方的大树都被连根拔起,导致许多的电线和电话线被树干压断,造成了停电以及断网的后果。由于出现故障的地方太多了,我去问了有关部门,没有两三天的时间,根本就搞不定。这一章我是在网吧赶出来,(那边是自己发电),所以来的有些晚了。另外,感谢【龍吟月】龙盟的两张月票,【子伽】妹子的打赏,【书友120205231040115】的评价票,多谢你们了,自然,还有追看本书的各位读者。鞠躬感谢了。还有,本书昨天破了三千收藏,下个星期又是分类强推,让我们继续加油。t 第十三章 灭国 滇王尝无脸色一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中闪过一丝寒芒,却对张甲依旧和颜悦色的说道:“张使者,我族如有长生之术,岂有不献给陛下之理?一定是小人从中挑拨,意在使滇国和大汉朝的关系发生破裂,再动兵戈,还请你转告陛下,千万不可轻信此人盗墓谜云。”张甲见滇王尝无面色变化,看出他心中有鬼,但也不点破,脸上仍然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滇王说的极是,此事我一定会如实的告知陛下,倘若事情真是滇王说的那样,那告密之人必死无疑,如若不是,还请滇王到时候给陛下一个合理的解释。”夜宴之后,张甲满腹心事的回到了滇王专门为其安排的驿站。不多时,一个身着道袍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道人的年纪虽在五旬开外,眼中却是精光四射,精神饱满,走路之时,脚下更是无声无息,竟是天下少有的高手。见了张甲,那道人微微行了一礼,说道:“九龙抬棺之地已经得到证实,师弟也已将那处地方告知于我,只是那地方多毒虫猛兽,不是个好去处啊。”张甲冷哼了一声,微微怒道:“滇王有争霸天下之心,如不断了他的龙脉,日后必定一发不可收拾,就算是虎狼之地,天成子道长你也要去上一遭,此事就拜托你和你的师弟们了。不过此事现在还不急,等拿到了长生术之后再行计划。”天成子就是颠国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天机子的师兄,他们同属一个师门盗墓谜云。天成子摇了摇头。对张甲说道:“我来的时候。去滇王行宫走了一遭。正好看见那陆姓密探被滇王处死,并且有几千人马正往驿站这边而来,看来滇王自知事情败露,是要有所行动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张大人理应立即做好准备,突围而去。”张甲猛的站起身来,一掌拍在身前的木桌上,怒骂道:“滇国兵将不过区区万人。竟也敢如此放肆,难道就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想了想,对天成子说道:“道长不必担心,此次我带来的兵士皆是军中好手,虽不能以一敌百,以一敌十却是不成问题。当务之急,我且率领百十亲卫赶往城门口,道长身手不凡,就有劳你将消息速速传给城外的士兵,好让他们前来接应。”天成子走了之后。张甲立即召集亲卫,拿好武器。火速往滇城东门而去。也在此时,滇王派来的数千士兵已从后面追来。一时间,滇城内杀声震天,火光四起。一路上杀敌无数,以折损了一半的人马为代价,张甲终于赶到了东城门。也就在此时,城门守卫皆被天成子和他的师弟们清理干净,张甲不敢迟疑,打开城门疾驰而去。与此同时,留在密林中的三千士兵也已赶了过来,和张甲等人迅速汇合。身后的滇国士兵紧追不舍,很快便追上他们,张甲有三千精兵在手,顿时胆气大涨,于是回头反戈一击。滇国士兵一路狂奔而来,对于擒获张甲等人已是自信满满,哪知就在此时,从旁边的密林中杀出大队人马,皆是汉朝士兵,措手不及之下,自是兵败如山倒。在人数相当的情况下,滇国士兵哪里是张甲等人的敌手,不过一个时辰,就已定局,余下的滇国士兵不过数百,已经全数作鸟兽散。而张甲一方,只是伤亡了两百人马而已。张甲见滇国士兵如此不堪一击,就动了荡平滇城的心思,如果一切顺利,那可是大功一件。想到此处,张甲留下三百人马在原地候命,自己带着两千精兵火速赶往滇城而去,希望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去到滇城的东城门,那里竟然无人把守,张甲大喜,带着两千余人长驱直入。在半途之中,从大街小巷中冲出大量滇国士兵,皆被他以雷霆手段剿灭。大汉士兵常年征战在外,不仅军纪严明,而且训练有素,有岂是这些终年守城的滇国士兵可比的?经过一场持久的巷战,张甲率领剩下的两千余士兵冲到滇王的行宫前。滇国士兵见汉朝士兵气势如虹,勇猛不可挡,早就有了退怯之心,一部分人还在死守,另一部分人早就丢盔弃甲了。宫门那里的守卫不是寻常士兵可比,皆都是滇王的死士,加上他们将宫门封死,张甲等人一时也攻不进去。就在这时候,宫门里不知何故,突然杀声震天,紧接着宫门被人打开。宫门被打开后,两百多士兵从里面杀出,来人头领自称是大汉密探,是来接应张甲等人的。张甲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后,不再犹豫,率领大队人马杀进宫门内。一路上几乎没遇到阻挡,张甲等人势如破竹,直接冲到了滇王的寝宫外,并将那里包围了起来。然而让张甲没想到的是,士兵进去里面搜寻了一番之后,回来告诉他,滇王已经不见了踪影,那寝宫是空的。张甲马上反应了过来,立即下令,让一千士兵分为三路,封住滇王行宫的各个出口,不让一人从中逃出。不过多久,就有一将领反了回来,他将一个被绑住的人推到张甲面前。将领告诉张甲,眼前被绑之人是滇王的一个曾孙,名叫尝填,因体弱多病,来不及逃走,这才被抓了个现形。在被砍掉一双手的情况下,尝填只好老实交代,告诉张甲,在战事刚刚打响之时,滇王以防万一,已经带着尝氏一族乘坐大船,从滇池离开,去往万毒山了。张甲知道万毒山正是先王尝羌真正的埋骨之地,也就是那处九龙抬棺之地,不过他十分奇怪,滇王为何要逃到那里去。难道那里还有他隐藏的人马?或者说那里有密道可让他逃走?尝填告诉张甲。万毒山地势险要。西南北三面都是陡峭的悬崖,几乎高不可攀,东面靠近滇池,唯有那里有一条小道可通山顶。不过万毒山多蛇虫鼠蚁,外人进去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靠近万毒山的滇池水域中藏有巨鳄,这更加增添了上山的难度。弄清楚了滇王的去向之后,张甲一剑杀死尝填。带着所有将士赶往滇池,就见湖面上一条大船正往西面而去,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滇池附近都是小渔村,想找船并不困难,可那些船只实在太小,只怕还未抵达万毒山,就被巨鳄撞翻了,可现在又从哪里去寻找大船呢?正在张甲犯难之时,一个密探前来禀报。说滇王一共造有四艘大船,除了已被开走的那艘大船之外。另有三艘想必还停在水军大营处。到了滇国水军大营的所在地方,在一处水域中,果然停着三艘大船。不过滇王似乎早就料到张甲等人会来夺船,已经命人在船上纵了大火。等张甲带领士兵将那船上的大火扑灭之时,船上的桅杆、船帆、船舱都已经烧坏,三艘大船只剩下一个主体还算保存的完好。张甲知道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吩咐将士去附近抓来工匠,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三艘大船修好。另一方面,为了防止滇王等人从万毒山逃出,张甲派出三百士兵,将万毒山周围的关口全数守死。花了将近二十天的时间,三艘大船按照汉朝战船的规格,已经全数修好。虽然各个关口的士兵并未发现滇王从万毒山中逃出,但张甲仍然很不放心,于是在大船被修好的第一时间,他便将两千士兵分成三拨人马,分别登上了那三首战船,当即朝万毒山而去。正如尝填说的那般,三艘战船一路上平安无事,唯独在接近万毒山的时候,湖水中出现了体型巨大的鳄鱼。那些鳄鱼非常凶猛,它们成群结队,一路上不断的撞击战船,要不是船身的木头又硬又厚,恐怕早就穿了许多窟窿。张甲心中暗道自己有先见之明,并未在情急之下,贸然的使用那些小渔船,否则此刻自己和所有的将士铁定要喂了水中的巨鳄,想到此处,不免有些后怕。折腾了一番,三艘大船终于顺利的接近了登陆点。张甲本想率领所有人马上山擒拿滇王,但想到自己对万毒山中的情况不明,就这样全军挺进,实在有些冒险,于是命天成子和他的师弟们率领一半将士做先锋,进去打探情况,而自己和剩下的一半人马就在原地待命。张甲叮嘱天成子,此去目的有三,其一,如无意外发生,务必生擒滇王尝无,逼其交出长生之秘法;其二,破掉九龙抬棺之地的风水格局,使尝氏一族再无翻身的机会;其三,如途中发生了变化,让事情有变,就以响箭为信号,到时候他会率领剩下的将士前去接应。天成子领命之后,带领一千将士开始朝万毒山深处而去。在原地足足等了五天时间,天成子一等人还是没有回来,而且万毒山上也没有响箭传出,张甲不免担心了起来。如此又过了五天的时间,天成子一等人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传出,张甲实在是按耐不住了,决定带上剩下的人马进山。不过就在这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视线,不是天成子又是何人?但让张甲大吃一惊的是,不知道天成子此行遇到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只剩下十几个人,而且包括天成子在内,所有人都受了极重的伤势,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天成子根本来不及和张甲解释,叫他立即开船返程,因为危险马上就要降临。张甲虽然心中疑惑万分,但他从天成子等人的焦急神情中,已看出事情到了万分紧急的时刻,当下不再犹豫,立即发号施令,让所有将士起帆返航。战船开动之后,张甲不由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去,万毒山和往日一样,安静的有些诡异,但他并未看到想象中的危险,从万毒山中出来,不免对天成子有些怀疑。天成子的胸膛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由于失血过多,此刻面色苍白如纸。军医给天成子处理了伤口之后,他才缓过气来。见张甲面露疑色,天成子苦笑着告诉他,滇王墓下有九条水道连接滇池,由于毁墓的时候,将水道的隔墙打穿了,里面的东西顺着水道跑出来了,如果被它们追上,这里的人说不好就会全军覆没。张甲大吃一惊,就问古墓中跑出来的东西是什么,还有,滇王最后怎么样了,有没有拿到长生的秘法?天成子告诉张甲,跑出来的东西是南海鲛人,是滇王墓中的守墓兽,数量多得吓人,他带去的人,有一大半都是因此而死。至于尝氏一族的人,除了滇王尝无下落不明之外,其他人全数被杀,万毒山上现在已无活人,有的只是漫山遍野的毒虫和尸体。尝氏一族就此灭亡,也意味着滇国的灭亡,这对于大汉朝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情,可对于张甲来说,找不到长生术,那就是他最大的失职,不免觉得愧对了汉武帝的期望。就在张甲有些失望的时候,突然有士兵前来禀告,左右两条战船上爬上去许多似人似鱼的怪物,那些怪物十分凶残,片刻的时间不到,上面的将士已经伤亡惨重,更可怕的是,战船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开始下沉。张甲心中大骇,一下子想到了天成子口中所说的鲛人来,却不想对方来得如此之快。天成子叫张甲不要慌张,说那些鲛人也是血肉之躯,以十人一组的方阵就可破之,当务之急是要稳住人心。在天成子的带领下,五百余人的士兵组成了大大小小的方阵,在船沿的位置阻止那些鲛人上船。但就在此时,一条体型巨大的鳄鱼从前方迅速游来,在那巨鳄的背上,张甲惊恐的看到了滇王尝无,以及滇国的巫师。(未完待续。。)ps:ps:感谢【书友130140931319】同学的评价票,谢谢你的支持,另外,强推已经开始了,有票的麻烦支持一下了,在这里谢过了。t 第十四章 螭蛊 啃书阁滇王和巫师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身上的皮肉已经全部腐烂,上面爬满了黑色的虫子,正在吸食他们的血肉,看起来十分的恶心。巨鳄到了战船的跟前,滇王和巫师怪笑了几声,居然纵身一跃,就落到了战船上,身法形同鬼魅。船上的士兵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惊恐的同时,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竟然忘记了放箭。滇王尝无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中充满了怨毒之意,他狞笑着看向张甲等人,随后从身上拿出一支骨笛,开始吹奏了起来。骨笛中发出的声音刺耳之极,更有扰乱人心智的效果,张甲只觉得双眼中出现了许多影子,脑袋开始昏昏欲睡,他虽然明白是那笛声的缘故,却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身体也不受控制。就在这生死关头,天成子大喝了一声,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铁剑,纵身一跳,就冲到了滇王尝无那里,挥剑便砍。滇王尝无狞笑了一声,放下笛子,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就和天成子战在了一块。笛声一止,众人如梦初醒,立即从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中挣脱了出来,身体不多久就能自控。天成子的师弟们一回复过来,不由分说,各持武器,冲向那阴气森森的滇国巫师。清醒过来后的张甲全身出了一身冷汗,看着滇王尝无,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他甚至怀疑滇王和巫师不是人,而是传说中的妖怪。怔了一会儿,张甲终于冷静了下来。朝几个身手不错的亲卫吩咐了一声。就要过去助战。但就在此时。滇王尝无和那巫师就像约好了似的,同时嘴里念念有词。顿时,他们身上的黑色虫子就像受到了刺激一般,展开双翅,疯狂的朝张甲等人飞了过去。天成子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奋起全力,一剑逼退滇王尝无,回头告诉张甲等人。滇王念的是苗疆咒语,那些虫子极有可能是蛊虫,不是兵士能对付的,要其带领手下尽数退回船舱内,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天成子说完,咬破舌尖,吐出一丝鲜血在剑身上,继续和滇王尝无斗在一起。张甲正迟疑着,几个兵士躲之不及。就被那黑色的蛊虫咬了,当即发出惨叫声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些兵士的身上开始发生大面积的腐烂,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张甲又惊又惧,只好下令丢下天成子师兄弟不管,带着所有的兵士退回了船舱内,并将船舱的大门立即封死,以防止那些可怕的蛊虫爬进来。不过船舱不是绝对密封的,一些通气孔还来不及堵上,就有小部分蛊虫爬了进来。张甲一边带人堵住那些通气孔,一边吩咐手下去对付那些蛊虫。黑色蛊虫十分的厉害,只要被它咬上一口,全身的皮肤立即发生腐烂,最后在痛苦中死去。不过幸好的是,那些蛊虫并不是刀枪不入,和寻常虫子一样,踩一脚就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虫子从船舱外爬了进来,第一层船舱和第二层船舱上都是这种虫子。更可怕的是,一些鲛人开始咬破船舱的木板,从外面钻了进来,无奈之下,张甲率领所有人逃到了仓底去了。标子放下最后一副竹简,对我们说道:“事情到这里就没有了,很显然,接下来张甲和那些士兵都在仓底灭亡了,包括天成子师兄弟们。”听到这里,所有人都重重的嘘出了一口气,终于从故事中那种紧张气氛中走了出来。桑克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中外考古专家一直在找古滇国消失的原因,却没想到古滇国竟是这样走向了灭亡,说到底,都是因为长生不老惹出来的祸。”他说完,看了谭佳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标子自然明白桑克拉眼神中的意思,跟着说道:“是啊,只要是掌权者要做的事情,哪怕牺牲再大,他们也是毫不顾及的。”谭佳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免,但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比谁都明白,只要是为了长生不老的事情,就算科研小组牺牲了,上面的那位也都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沉默了一会儿,我回头一想,记得出发之前,谭佳就告诉我们,滇王有异术,所以活了两百多岁,当时我压根就不相信,只认为上面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传说故事。不过现在知道了竹简上的内容,我最初的想法已经开始动摇了,事实摆在面前,我只能相信这世上真有人活到了两百多岁,而且还是一个家族。吴剑似乎知道一些事情,他告诉我们,滇王会的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长生术,而是一种共生术。见我们一脸好奇的样子,吴剑淡淡的说道:“共生术其实是蛊术中的一种,叫做螭蛊,早就失传了。螭,寿命极长,是一种罕见的蛇类,据说它身上有鳞,头顶有一独角,和传说中的蛟很像,但却不是蛟。按照现在的解释,应该是变异蛇的一种,但螭蛊却是人为出来的产物。螭很小,几乎和蚯蚓一样大,而且到死,也只能长到手指头粗细。”在远古的时代,人类和今天一样,非常向往长生不老术,在古老的九黎族中有一位异人也是如此。为了使自己长生,这位精通蛊术的异人突发奇想,研制出一种蛊虫,人吃下后,可以和其共存一体,达到长生的效果。这种蛊虫就是螭蛊。不过凡事都有正反两面,既然螭蛊能使人长生,也就有一定的弊端。据说螭被吃下后,会自动爬到宿主的心脏位置,从此在那里安家,因为心脏那里是人体血液最多的地方,而螭就是以宿主是鲜血为食。螭进食的方式与众不同,他平常一直沉睡着,只有每逢月圆之夜,或者天狗食日的时候,它才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而那时候,它就会疯狂的进食。一直到月亮消失,螭才会重归沉睡之中。在螭进食的那段时间里,宿主几乎是痛不欲生,有些人承受不住那种痛苦,甚至会咬舌自尽。可想而知,那种痛苦有多么的可怕,但这就是长生的代价,而且这种代价一直伴随到螭老死体内。标子奇道:“既然是苗疆异术,为什么滇王会掌握这种奇术?难道滇王的祖上是三苗族的后裔?和你同宗同源?”“也可以这么说,但不完全对。”吴剑想了想,说道:“有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其实庄蹻的祖上来自古彝族,而古彝族和三苗族都是从上古时代九黎部落演化而来的,包括现存在的其他十几个少数民族。蛊术最早就是从九黎部落中诞生出来的,所以蛊术不是苗族的专利,只不过在苗族中一直盛行罢了。”(未完待续。。)ps:ps:首先要感谢【龙吟月】龙盟的三万起点币打赏,又让你破费了。其次,很多书友问我,说这一大篇的跨越度很快,主角战友来的有些突兀,以及麻子究竟是谁?这些问题,在这一大篇中都会解答出来。而且,在这一大篇中,会有主要角色死去。其实所有的悬疑,从第五大篇开始,就会逐一的被解答出来,正因为是填坑,所以越发的难写。大家一定记得三叔填坑时的纠结,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挺纠结的。啃书阁t 第十五章 古怪的船仓 啃书阁又是古彝族?我一下子想到了黑竹沟中的古彝族先民来,这其中会不会有所牵连?古彝族在三千多年前就分布在云南、四川、贵州三省和广西壮族自治区的西北部,他们是同宗同源,到底其中有没有牵连,这还真不好说。不过有一点是铁定的证实了下来,不管是黑竹沟中的古彝族先民,还是彝族尝氏一族,他们中都有巫师这个职业,而且都会蛊术,这一点,吴剑并没有说错。谭佳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些事情的牵连,而是现在怎样走出这片诡异的水域,所以,当听到竹简中并没有提到这片诡异的水域时,她一脸的失望和焦虑不安。标子突然想起一事来,冲谭佳说道:“你不是说,在进入船舱的时候,你听到船仓下面有响声吗?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那东西在作窍,不如我们下去看看?”左右也没有别的办法,谭佳只得苦闷的点了点头。标子一下子活跃了起来,甘愿做我们的先锋,在前面打头阵。就他那点小心思,我比谁都清楚,去下面看古怪是假,找值钱的东西才是他真正的意图。我们把武器拿好,紧跟在标子的后面,很快就下到了第二层船舱的走廊上。二层船舱和第一层一样,都是一些紧闭着的房间,不过这一层比较乱,很多房间都被破坏掉了,而且有很多的古代兵器和盔甲散落在地,不过上面锈迹斑斑,已经是废铁皮子一块了。整个第二层船舱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而且有很多士兵曾经死在这里。第三层船舱就更加乱了。木板上插满了箭矢,以及刀斧砍过的痕迹,一些船板上还有大小不一的窟窿,豁口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锋利的牙齿咬出来的一样,我们怀疑是巨鳄,或者那些鲛人的杰作。到了最底层的船仓中,那里很空旷。船板上没有兵器,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好像你刚刚还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而下一刻,你突然去到了世外桃源,让人有种十分突兀的心理状态。突然我想到了一件更加惊悚的事情来,一路上走来,光有死者遗留下来的兵器和盔甲,却不见半具骸骨。这叫怎么回事?难道经过了两千多年的岁月,连尸骨也腐化掉了?这个我是肯定不相信的。吴剑解释着说道:“传说中。鲛人十分的凶残,有一口锋利的牙齿,头顶上长着两只如骨刺一般的长角,双手孔武有力,习性凶残,最爱分食尸体。所以,在船舱中我们看不到尸骨,那是很合理的事情。”桑克拉脸色变化了一下,有些后怕的说道:“他老佛爷的,这岂不是真应了那句话,叫吃人不吐骨头?好在这些东西都消失了,不然,这世上恐怕不得安宁啊。”“鲛人难道有人可怕?”见桑克拉愣了一下,标子冷笑道:“以前的帝王们,为了使陵墓中的灯火永久不灭,就炼制了经久不灭的万年灯油,而那万年灯油,就是用鲛人身上的脂肪制成的。在过去,鲛人油和黄金的价格同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因为如此,南海鲛人被大量的扑杀,到了一千五百年前,已经在世上灭绝。”事实再一次证明,人类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物种,他们可以创造一切,同时,也可以毁灭一切。人的最大缺点就是有了贪欲,正因为各种各样的贪欲,才使得世界变得越来越糟糕,也使人类自己变得越来越无情,自私,冷漠。人间百态,都在一个“贪”字。听完标子的见解,众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一下子都沉默了下去。不过就在此时,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将我们的思绪打断。那声音有些古怪,就好像是有人敲门时发出来的“咚咚!”声,不过我们十分的清楚,战船上除了我们自己之外,再也没了其他活物,所以这声音一定不是什么好兆头。我们所有人都浑身颤了一下,谭佳的反应最大,口气急促的说道:“就是这声音!我开始听到的就是这声音。”我们闻声看去,才发现船仓的最里边有一个很大的房间,看上去十分的结实,不过大门被封死了。最奇怪的是,大门的上面被人用红色的墨水画了一个八卦,而且旁边还画有道教的驱鬼符号,而刚才那突兀的响动,就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我心中一动,一下子想到了茅山道士的电影来,朝标子问道:“大师,这房间封的这么死,而且还动用了道家的灵符,是不是证明这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标子走到那大门前,仔细的看了几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用手指甲在那红色的八卦上面扣了一点颜色下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回头对我说道:“这会儿还真被你猜对了,不管是这红色的八卦,还是那些道家符号,都是用人血和朱砂混合起来画上去的,极具辟邪和压邪的效果。这说明眼前的这个内仓里面一定有着了不得的邪物,这些东西是用来镇住它们的。”我想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不由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驱鬼符箓应该是天成子他们师兄弟的杰作,因为他们就是到门中人。难道被封印的是僵尸鬼怪一类的东西?”标子摇头说道:“应该不是,当时战船上的反派人物只有滇王和那个大巫师,估计被封印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了。”桑克拉有些惊讶的问道:“人也能被封印?难道他们真的是妖怪?”标子白了他一眼,说道:“吴小哥不是说了吗,这条战船上阴气很重,那么很有可能是滇王和大巫师都死了,而这里面封印的,就是他们的恶灵。”李易山砸吧了一下嘴巴说道:“连天成子那些人都对付不了的东西,咱们最好是少碰为妙。”标子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退缩不得,我怀疑咱们之所以被困在这片诡异的水域,和里面的东西脱不了干系,不把事情搞清楚,我们只会被永久的困在这里。”吴剑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能感觉到内仓里面的阴气极重,或许根本就不是这片水域有古怪,而是里面的恶灵利用众多的阴气布置了一个阵法,是个极为厉害的困阵。”“那就只有破阵了?”我看了看标子,见他一脸的坚定,就对其他人说道:“横竖都是死,还怕个球,咱们和里面的玩意拼了,说不定还能有一条出路。”让我觉得意外的是,刘大鹏这次也站在了我们这边,他道:“死了都几千年了,还出来作怪,我就不信活人还斗不过死人了,听你们的,干他娘的。”(未完待续。。)啃书阁t 第十六章 机关门 啃书阁李残歌有些反应不过来,对我问道:“老杨,这世界上真有妖怪存在?虽然跟你重逢后遇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现在你必须告诉我,刚才你们说的都是疯话,包括那些竹简上的内容,他娘的都是扯淡的,对不对?”我冷静的看着他,突然间发现,他的这种表情我以前也有过,就是在水底墓穴那次,标子打开石棺的时候,所以我非常理解他的心情,那种纠结加抗拒的心理状态。看着李残歌一脸期待的样子,我不忍的说道:“我没有欺骗你的义务,所以我只能如实的告诉你,不管接下来遇到任何事情,你都必须理智的对待。”李残歌反问道:“如果我不理智对待呢?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有两种选择,第一,无条件的相信我们,并按照我们的吩咐办事,那样你有一半的机会可以保住性命。第二,你完全可以把我们这些人当做疯子党,然后按照自己的本能办事,不过前提是,你要抱着随时死亡的心态。”李残歌真心的被我这番话搞得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对我有些难以理解的说道:“你发誓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老杨?”我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点了点头,他搓揉了一下紧张的面部,对我非常无奈的说道:“好吧,我认命,我也加入疯子党。”标子早已经不耐烦了,走过去就开始推那扇木门,推了好几下。发现那扇木门没有打开的意思。回头对我们说道:“纹丝不动。他娘的,是机关门。”盗墓的人,对于机关并不会陌生,标子自然也是,所以他最有话语权。谭佳抱着双臂考虑了一下,说道:“如果在短时间无法找到机关的窍门,可以使用外力打开,即使是破坏性的。”标子点了点头。用手敲了敲那扇木门,耳朵贴在上面听了一下,摇头说道:“门很厚,至少有二十厘米的厚度,而且非常的硬,就是子弹,估计也只能打掉上面的表皮。这种木料是做大型战船龙骨的木料,不但坚硬,而且连火也烧不着,在过去。这种木料很贵重,和银子等价。”谭佳似乎失去了耐心。问道:“你说这么多,是想证明什么,我不想听你说些没用的,这很耽误时间。”标子耸了耸肩,说道:“没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找不到机关,用外力根本就打不开这道门,不信你可以试下。”不用谭佳出声,刘大鹏十分乖巧的抬起了冲锋枪,对着那扇木门就扫了几发子弹。标子说的没错,那木门极硬,子弹打在上面连镶嵌进去也做不到,就全部掉在了船板上,而木门上只出现了几个一厘米左右深浅的小洞。谭佳吃了一惊,就对标子说道:“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你赶紧想办法找到这扇门机关窍门吧,事情做好了,回去给你放假三个月。”“这么好的待遇?”桑克拉羡慕的看着标子,随后说道:“其实我想到了一个更加方便的对策,我说出来的话,你要给我放半年的假,怎么样?”谭佳冷冷的看了一眼桑克拉,很想发脾气,但忍耐住了,只是淡淡的说道:“先证明你的方法可行,再谈其他的条件。”桑克拉一下子来了精神,说道:“木门无法在短时间里用外力破坏掉,并不代表我们就不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进去,就比如我们脚下的船板,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白痴!”标子骂了一句,说道:“你能想到的,难道建造这个木门的设计师会想不到?设计这道门的目的显然是要困住什么东西,所以才用了这么牢靠的木料,如果脚下的木板是普通的木料,那么这道木门还有什么意义?”桑克拉很不服气,反驳道:“胖贼,你别整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说实话,我最看不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我今天偏要证明你的观点是错误的。”他说完,把枪口朝下,对着脚下的木板就开了一枪。由于枪口和脚下的木板距离太近,子弹射出去后连001秒的时间都不到,就击中了木板,但立即反弹了起来。桑克拉反应还是很快的,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他就往后面连退了几步,我看得很清楚,跳弹几乎是插着他的面颊飞过去的,最后打在了头顶的木梁上。桑克拉当即吓出一身冷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脚下木板,说道:“真的这么硬!”标子藐视了他一眼,说道:“你要证明自己不是白痴,也不用拿小命开玩笑吧,如果你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桑克拉一下子没了脾气,擦干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好了,我完全被你的思想征服了,老子再也不发表任何意见了,你继续你的工作。”标子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回头对我们说道:“机关一定藏在这扇木门上,要想尽快找到机关,你们都得过来帮忙。”李易山费解的说道:“这扇木门上光滑的像一面镜子,就是木板之间的粘合处都用蜡填上了,你觉得能在这上面找到机关?”标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考虑问题的思路太单一了。机关自然不会露在表面等着别人来发现,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这扇木门的某个地方是空心的,而机关就藏在空心的木板中,难道不会有这种可能性?”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藏机关的地方被人修饰过了,所以从表面上看不出端倪来?”标子点了点头,说道:“机关不会脱离这扇门的范围,而且是在人触手可及的范围内。你们都别瞎猜了。仔细的敲打木门的表面。看看有没有地方是空心的。”正如标子料想的那样。找了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在两扇门叶上分别找到了一个空心的地方。标子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在那空心的木板上刮了起来,刮下来很多蜡。随着木板上的蜡都被清理干净,一个正方形的裂缝露了出来,大概有半块砖头那么大。谭佳有些奇怪的说道:“是不是把这个正方形的木头按进去,这扇门就会打开?”标子摇头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定要把这快木板弄出来。机关一定藏在木板的后面。”那块正方形的木板很快被标子用匕首一点点的弄了出来,还真是他说的那样,后面是一个小洞,里面藏着一个小铜环。另一扇门叶上的暗格中也是如此,有着同样大小的铜环。谭佳就想去动那铜环,被标子一把拽住了,他面色严肃的说道:“我的姑奶奶,你想害死我们啊?”见谭佳一脸怒色和疑惑,标子指着左右门叶上面的铜环说道:“人家造了两个暗格,肯定是有道理的。依我看,这两个铜环必须同时往外拉。机关门才会被打开。如果只动了其中一个,不用说,肯定会出现不好的结果。”谭佳完全信服了标子的说法,有些后怕的看着那个铜环,说道:“你说的对,是我大意了。”标子对刘大鹏说道:“待会儿铜环被拉出来后,肯定要做固定,不然机关会自动复原,咱们就会全部被困在这间内仓中了。你去找一根绳子来,在船梁上做好固定,待会儿铜环要被绳子牢牢的扯住,防止机关复位。”将绳子的一头绑在船梁上,另一头拿在在手里,刘大鹏说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开始行动吧。”标子朝我挥了挥手:“老杨,咱们之间最有有默契感了,另一个铜环就交给你了,记住,两个铜环必须同时拉出来,速度要一样。”我点了点头,就站到左边的那扇门叶前,标子朝我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我镇定了一下心神,一把抓住了里面的那个铜环,在标子喊了口号之后,就开始把铜环往外拉。我和标子同时往后退去,铜环被一点点的拉了出来,就看见铜环上连接着一根细小的青铜链。青铜链被我们慢慢的扯了出来,同时,两扇门叶的中间处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来,就好像是齿轮转动时发出的声音。我和标子的默契度不可谓不高,连后退的步伐都是一致的,大概被拉出来五米左右的样子,青铜链再也无法被扯出来,应该是到头了。也就在这时候,那扇厚重的木门发出一声闷响,接着朝外面打了开来。木门被打开的第一时间,从里面飘出来一股非常难闻的臭味,在这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做臭不可闻。那臭味太厉害了,不到三秒钟,我们就开始呼吸困难,鼻子有了失灵的感觉,就连眼睛都被那种臭味熏得睁不开来。那种臭味很难形容,好像是多种臭味掺合在一起形成的,不过最大的特点是,里面有一种腥味,没错,就是腥味,而且是非常浓的腥味。(未完待续。。)ps:ps:感谢【龙吟月】龙盟的两万打赏,成为了本书第一个宗师,鞠躬谢谢!感谢【烬阳】同学的月票,很快的,本书破三十张月票,到时候又多了一项荣耀。还要感谢【老师不是神】的打赏支持,也是灵异作者,大家可以去看看他的书,叫《祖传玄术》。哎,熬夜太久了,昨天终于出毛病了,在医院打点滴,没想到热天还高烧,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怕冷,刚开始时,还浑身打摆子,这是第一次啊。大家放心,昨天的那一章,会在明天补回来,今天这章都晚饭后赶出来的。抱歉了。啃书阁t 第十七章 鳞甲人 当木门被完全打开的时候,那种臭味越来越浓,我和标子都感觉到呼吸困难,忍不住喘咳了起来。标子立即叫了刘大鹏过来。后者自然明白我们的意思,赶紧用绳头将两个铜环穿连起来,然后牢牢的打了一个死结,系在旁边的船梁上。我和标子甚至来不及看清木门后面的情况,当即捂着鼻子往后连连退去。退出去二十几米远的距离,那股让人无法忍受的气味终于淡了许多,我们两个这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就差没把肺部吸爆了。其他人比我们两个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都一个劲的喘息着,感觉像是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地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把呼吸调顺,这时候那门里面飘出来的臭味也淡了许多。标子一边朝那内仓走去,一边用手电照过过去,我们就看见,那木门的后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红色木箱子,起码有上百个的数量。那些木箱子全部堆在一起,最高的地方都有五层,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型金字塔。由于年代久远,有些木箱已经腐烂掉,里面的东西自然就漏了出来,没想到全是金银珠宝之类的器物,几乎撒了一地,看的标子的一双贼眼当即冒出了绿光来。只要是人,看到如此之多的金银珠宝摆在眼前,是不可能不动心的,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无数的疑问来,难道我们都搞错了。这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邪物。而是一个藏宝阁?可这也不对啊。既然这是个藏宝阁,可为什么要在木门上画上八卦之类的东西?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还有,我们之前听到的古怪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呢,总不可能是这些金银珠宝弄出来的动静吧,难道它们也成精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朝前边的标子疑惑的问道:“大师,内仓里面不是压着邪物吗,怎么全部都成了金银珠宝了?难道这些金银珠宝是邪物变出来的?”标子头也不回的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难道你希望里面真的锁着邪物,然后咱们苦逼的大战一场?你这思想很不好啊。”我没心情和标子扯淡,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见他就要进去,我立即叫住了他,说道:“如果单是放金银珠宝,内仓不会造的这么结实,因为船上都是精兵,难道还怕有人来偷东西。搞个防盗仓库?所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还是别进去的好。”标子的注意力全在那些金银珠宝上面,我说什么他都不听,实在不耐烦了,就回道:“老杨你别那么矫情好不好,难道你忘记我们下来的目的了,不正是要找出邪物,破掉所谓的“困阵”吗?难道你不想离开这片水域了?”“说不定这是一个陷阱!”我想了想,说道:“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多金银珠宝,就是汉武帝发给三千士兵一百年所需的军饷,也用不着这么多金银啊?”标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看不出来啊,你这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时候啊。说实话,平白无故的出现这么多金银珠宝,肯定不正常,不过你想过没有,古滇国被灭了,你觉得张甲会放过国家的金库?如果你是张甲,你会怎么做?”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是了,张甲荡平了滇王行宫,按照惯例,自然是要好好搜罗一番,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带走,敬献给汉武帝,然后邀功,好让自己加官进爵。所以这些东西都是从滇王行宫里面搜罗出来的,然后被张甲藏在了内仓里面。谭佳一心想着走出这片水域,自然希望标子立即进入内仓,把里面的情况弄个彻底,见我啰里叭索的没完没了,就道:“别说那么多了,等出去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闲聊,当务之急,是找出离开这里的办法。把家伙都准备好了,我们进去看看。”标子已经走到了内仓的大门前,手里的冲锋枪举得平平的,大有一不对劲就开火的意思。我们几个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说实话,我还是有点紧张,生怕里面突然出现什么古怪玩意来,或者再次听到那种古怪的敲门声,所以神情绷得紧紧的。不过一切没我想的那么恐怖,我们很顺利的进入了内仓,期间半点变故也没出现,我不由觉得自己太多疑了,又或者经历的古怪事情太多了,让我养成了这种疑神疑鬼的心理。内仓的空间很大,面积至少有六十平方,最中间的位置,就是那些装着金银珠宝的木箱子,而我们现在就站在那里。往左边一看,很意外的,发现了七八具骷髅架,不对,准确的来说,是七具白骨,外加一个黑色怪物。为什么说是黑色怪物呢,原因很简单,对方身上有着一层像是鳞甲一样的东西,是那种黑色的鳞甲。虽然它的外貌看起来是个人形,但它一定不是人,因为是人的话,不可能连五官那里都被鳞甲完全覆盖住,因为人是需要呼吸的。最诡异的是,这个鳞甲怪物是站立着的,而且他双手平举着,正掐着前方一具骷髅的脖子,将对方的脖子完全掐断了。骷髅人自然也是站着的,他的右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手里握着一把一米长,两指宽的铁剑。剑尖从骷髅人的左胸膛那里穿了过去,接着插进身后的那个鳞甲怪物的胸膛中。这个很好理解,应该是前面这个骷髅人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将宝剑从自己的胸口穿过去,间接杀死后面的那个鳞甲人,这是一种自杀式的杀敌方式。骷髅人手中的那把铁剑上面锈迹斑斑,已经变成了黑颜色,但当年一定非常的锋利,否则也不会同时插穿一个人的肋骨,接着将一层鳞甲刺穿。(未完待续。。)</dd>t 第十八章 绿毛乌龟 记得标子跟我们说过,当年的天成子道人就是使用一把铁剑,所以毫无疑问,眼前的这具骷髅,肯定是天成子尸骨了。可是眼前的这个鳞甲怪物呢,他又是谁的化身,难道是滇王尝无?谭佳当即否定了我的猜测,她道:“肯定不是滇王尝无。如果滇王长得这样,张甲的记事竹简中,不可能不注重的提出来,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恐怖的发现。再说了,滇国的王公大臣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将一个怪物尊为国君?”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滇王要真长成这副德行,别人不说他,他自己也没法见人了啊。还有一点,张甲的竹简中明确的记载过,滇王尝无登上战船的时候,虽说满脸的腐肉和全身的蛊虫,可他的确还是一个人,并非我们眼前见到这样。不过这样一来,我们面前的这个鳞甲怪物会是个什么玩意呢?难道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物?吴剑摇头说道:“也许是中了蛊毒后,身体发生了变异,才会变成这样,你们还记得黑竹沟中遇到的那些鳞甲人吗,我觉得两者的性质是一样的。”“这样一来,这个鳞甲怪物还是一个人喽?那么很显然,这怪物只能是巫师和滇王了。”李易山回头不怀好意的看向谭佳,说道:“不管是滇王,还是巫师,都是尝氏一族的成员,他们都拥有长生的异能,咱们不是要取滇王的dna回去研究吗。现在倒是省了不少的功夫了。”标子的眼里只有那些珠宝。对于鳞甲人的事情。根本就毫不关心,很随意的说道:“这些珠宝都是一级文物,很有研究价值,我去选几样带回去做学术研究,分尸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谭佳看了那具鳞甲人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异样,很显然,她是害怕了。李易山趁机说道:“哎呀。这下省去不少的麻烦了,咱们不用冒险进入那万毒山了,真是喜事一件。”谭佳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俏脸一红,随即冷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完成后,我也给你放长假。”李易山脸色一变,当即摇头说道:“这可不行。我提出这个建议,就等于立了大功。剩下的事情,理应让其他人去做,否则就显示不出团队中的公平性。”谭佳还想说什么,忽然“咚咚咚!”的声音从标子那里响了起来,我们以为他弄倒了什么东西。回头看去,却见标子惊叫了一声退了回来,一脸的菜色,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标子心有余悸的指着面前的一堆金银说道:“妈的,哥们几个赶紧抄家伙,这堆黄白之物里面藏了东西,块头似乎还挺大的。”就好像为了验证他的话似的,果然,那堆足有两米多高的金银器件再次动了起来,就好像有着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我们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当即把冲锋枪抬了起来,死死的瞄着那堆金银珠宝,等待着里面的家伙冲出来。金银器里面的东西继续滚动着身子,每动一下,就有大量的金银滑落下来,掉到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来。这“咚咚!”的声音我们太熟悉了,先前还以为是什么邪物搞出来的动静,现在才明白过来,这是金砖掉在船板上发出来的声音,倒是让我们着实虚惊了一场。刘大鹏显得很紧张,对我们疑惑的问道:“这里面会藏着什么家伙,看这动静,好像是活物。”我心里当即打了一个突突,就道:“怎么可能?这个内仓是完全密封的,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切活物都不可能生存的。”其实我也很矛盾,心里就在在自问,如果不是活物的话,里面藏着的东西会是什么呢?难道是僵尸?说实话,如果里面藏着的东西真是僵尸,我心里倒还好接受一点,毕竟这种东西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的习惯了。不过从里面那家伙搞出来的动静上判断,又感觉不太像,因为僵尸虽然迟钝,但力气极大,它如果要从这堆金银器里面蹦出来,那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绝不会这么一下一下的折腾。随着大量的金银器掉落下来,藏在里面的东西终于暴露了出来,他娘的,居然是一条蛇尾,大概手臂那么粗,上面长着一层绿色的鳞甲。这黄金器物的下面,居然躲着一条绿色的大蛇?我们一下子愣住了,倒也没有人去开枪,因为对于我们而言,别说是手臂粗细的蟒蛇,就算是在粗一点的,在子弹的面前,也是死路一条。标子当下大骂了一句:“他奶奶的龟蛋蛋,原来是条蟒蛇,真是吓老子一跳。不过还真是奇了怪了,这里面怎么有这一条蟒蛇,它是怎么活下去的,吃空气?”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识范围,可以说,在这种环境下,是不可能有活物存在的,这条蛇他娘的还真是出现的太诡异了,让人费解的同时,又感觉到毛骨悚然。李残歌考虑问题和当初的我一样,比较单纯,而且喜欢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他道:“你们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这间内仓里面出现了蛇,只能说明某个地方有缺口,让巨蛇爬了进来,难道你们真的认为,在绝对密封的情况下,这条蛇可以不吃不喝活过两千多年?”标子当即摇头说道:“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这内仓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过了,连一个手指头大窟窿也没有,怎么可能钻进来这么大条蛇?”李残歌争辩道:“也许那个窟窿就在这堆黄金的下面呢?”标子再次反驳道:“这绝不可能,内仓的地板已经是最外边的船板了,直接都是泡着水里的,要是破了一个窟窿,这内仓里面一定水满为患,而且这条船都会沉掉。”我们正猜疑着,那条绿色蟒蛇似乎不乐意了,猛的动了一下,就将身上的金银器全部掀了开来,露出了它的全部面目来,我们当时就愣住了,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真的很哭笑不得,因为我们全部被眼前的这个大家伙骗了,它根本就不是什么蟒蛇,而是一只有餐桌那么大的绿毛乌龟,而我们刚才看到的那条绿色的尾巴,根本就不是什么蛇尾,而是这只巨大乌龟的尾巴。(未完待续。。)ps:ps:感谢【龙吟月】龙哥的打赏,成为了本书的第一个盟主,挺高兴的,又挺感慨的,没想到自己的书也能出现盟主,在灵异里面,实在太难得了。另外,这一章是补的,今天的章节,晚上会继续上传。呃,四点了,坚持不下去了,睡觉去也。t 第十九章 神兽玄武 谭佳愣了一下,随后说道:“这乌龟长得好奇怪,身上长着绿毛不说,尾巴和身体居然一样长,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品种的龟类。还有,滇池这一带虽然有不少的龟类,但从没听说有这么大只的,难道和巨鳄一样,又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存在?”这只绿毛乌龟的长相的确有些奇怪,它的后背虽然也是圆形的硬壳,但上面没有纹路,有的只是那浅绿色的细毛,大概有两厘米长,根根竖立着,看起来很硬的样子。其次是他的尾巴,粗的有些离谱,而且又那么长,如果没看到它的全身,还真以为是一条绿色的大蛇。绿毛乌龟眼睛没有完全睁开,是眯成一条线的那种状态,只能看到它耸拉着的眼皮子里有一条红线,这表明它的眼球应该是红色的。一般是红色眼睛的动物,绝对不会是什么善类,所以我们这些人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一点小瞧它的意思也没有。绿毛乌龟懒洋洋的从金银器中爬了出来,行动十分缓慢,我这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做龟速。似乎是发现了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绿毛乌龟突然停了下来,将它那足有篮球大小的脑袋就从龟壳里面伸了出来,朝着我们所在的这个方向探了探。标子觉得挺有意思的,不由说道:“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看来这事情还真不假,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在这样的环境中,这大块头是怎么生存下来的,而且长达两千多年的时间。难道它是吃这些金银器长大的?金龟?”李易山摇了摇头。他道:“我在美国有一个同行。曾经在一个消失了的印第安人部落探险,结果他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墓葬群,规模很大,于是他找来人手,将那墓葬群全部挖开了,在里面得到了大量的金银器具,但同时,在其中一个墓穴里面发现了一只黑色的乌龟。”李易山的同行和我们一样。觉得事情有些不符合常理,于是把那些金银器拿给考古学家们鉴定,得到的答案是,那些金银器具都是五百年前的产物。李易山的那位同行当时惊讶极了,因为这说明那只乌龟在地下墓穴中不吃不喝活了五百多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后来有个科学家为了验证这件事情的真伪,就将十只乌龟丢在一个干燥的房间里,不给它们喂食任何食物,想看看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些乌龟能活多长时间。一年后。有三只乌龟接连死了,死亡原因很简单。它们都是被饿死的。两年后,又有四只乌龟因为得不到食物的补充而死去,这样以来,还活着的乌龟就只有三只了。据那位科学家的长期观察,他发现活下来的那三只乌龟其实是有原因的,他记得当时被丢进屋子里后,这三只乌龟大概活动了十天的样子,然后就进入了冬眠状态中。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五年的时间,科学家再也没了实验下去的耐心,就将那些乌龟放了出来。通过种种结论,科学家认为,乌龟之所以能够长时间不吃不喝,仍然还活着的秘诀,就在于它们会无休止的冬眠下去。标子有些怀疑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眼前的绿毛乌龟也是因为一直冬眠的缘故,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活了两千多年?”李易山点头说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不然我朋友得到的那只乌龟,怎么可能在地下墓穴中活了五百多年的时间?”在我们讨论的同时,那只巨型的绿毛乌龟把方向调整了一下,开始朝我们慢慢爬来。看着这只古怪的绿毛龟,我总觉的心里七上八下,就提醒其他人是不是要离这家伙远点,毕竟它块头太大了,如果朝我们突然发难的话,那就不好了。其他人也是心有余悸,点了点头,就往后退了几步。但就在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绿毛乌龟突地两眼猛的睁开,露出了一双可怕的红色眼珠子来,接着庞大的身躯猛的朝我们冲了过来,速度快的有些吓人,我甚至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这样庞大的乌龟,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快的速度?标子首当其冲,那么近的距离,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他急中生智,突地双腿一蹬,顺势扑到了绿毛巨龟的背上,险险的避过一击。别看绿毛巨龟的块头那么大,反应能力却是好的惊人,眼见标子扑到了自己的背上,它那粗大的尾巴向上一翘,就像一条绿色的皮鞭似的,朝着标子的脑门几扫了过去。标子这回有了准备,反应能力快了许多,当即身子一滚,就从绿毛巨龟的背上翻落下来,连想都不想,反手就是一连串的子弹扫去,全数打在绿毛巨龟的后背上,标子本以为这么一梭子子弹打过去,那绿毛巨龟就算不死,也要重伤,可谁知道那绿毛巨龟的龟壳十分坚硬,子弹打在上面,只断了它几根绿毛,就从龟壳上掉落了下来,很显然,子弹根本就打不穿它的龟壳。标子一下子慌了,赶紧朝我们这边奔来,边跑边大骂道:“他奶奶的,这分明就是忍者神龟,子弹对它无效。”绿毛巨龟哪里会就此罢休,调转身子,猛的朝标子继续追了过去,那情形实在让人震撼。我脑袋一转,当即说道:“龟壳坚硬无比,咱们就专攻它的脑袋,总不可能它全身都是刀枪不入。”其它几个人立即反应了过来,端起冲锋枪,就朝那绿毛乌龟的脑袋开火。绿毛乌龟脑袋不算小,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我们的子弹自然例无虚发,全部打在它的脑门上。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那绿毛乌龟的脑袋也是坚硬如铁,子弹打在上面根本就没有半点效果,全部反弹到一边去了。唯一让我们欣慰的是,绿毛巨龟的眼睛却是它致命的弱点,乱弹之下,一只右眼被我们打瞎,顿时血流如注。绿毛巨龟吃痛后,凶性大发,猛的张开嘴巴,居然发出了一声嘶吼声来,犹如虎啸,震得人双耳一阵轰鸣。就在绿毛巨龟张开嘴巴的那一瞬间,我qingchu的看到,它的嘴里有着两排锋利的牙齿,颗颗都有小拇指那么长。在这之前,我还从没听说过乌龟也能发出吼声,更没听说过乌龟的嘴巴里面能长出这样锋利的长牙来,在惊讶的同时,心里好一阵发怵,不明白眼前的大块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其他人也是震惊不已,但不敢犹豫,子弹就像不要本钱似的,朝着那绿毛巨龟疯狂的扫了过去。绿毛巨龟再次怒吼了一声,不顾子弹的wēixié,张开它那满是尖牙的大嘴,猛的朝着最前边的标子咬去。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眼前出现了错觉,因为我惊讶的看见,那绿毛巨龟的脖子从龟壳里面伸出来两米多长,它的脑袋就像蛇头一样,转眼就到了标子的跟前。标子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在躲无可躲的情况下,端着冲锋枪,对着绿毛巨龟正张开的大嘴猛的戳了过去。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在我们不可思议的神情中,那把冲锋枪的枪管就像一块巧克力似的,被绿毛巨龟一口咬断,非常的干脆利落。标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丢下手里还剩下半截的冲锋枪,疯了似的朝我们这边退了回来,他大骂道:“他娘的,老子知道这是什么了,这压根就不是乌龟,而是传说中龟蛇合体的玄武神兽。”玄武?传说中四大神兽中的水神!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简直是难以置信。上古传说,天地之间有四大神兽,分别掌管东南西北四方,它们是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玄武亦称玄冥,龟蛇合体,为水神,居北海,龟长寿,玄冥成了长生不老的象征,冥间亦在北方,故为北方之神,在民间也被称之为真武大帝。在我们震惊的同时,玄武咀嚼了几下,嘴里的枪管就被它的尖牙咬得粉碎,掉下一地的金属粉末,随后脖子一扭,把脑袋高高的扬起,用一只血红色的独眼注视着我们,血红色的眼睛中充满了凶残暴戾之色。标子语气急促的解释道:“玄武是水神兽,有掌控天下水域的能力,咱们之所以被困在这里,十有**和它的这种能力有关,所以我们必须杀了它,才能活着离开这里。”李易山苦大仇深的说道:“我们浪费了这么多的子弹,也只打瞎了它的一只眼睛,想杀它,谈何容易,难道你忘记它有刀枪不入的本事了。”标子看向一边的吴剑,说道:“青铜宝剑锋利无比,将玄武的脑袋砍下来应该不成问题,所以这件事情只能靠你了。”吴剑也不推辞,点头说道:“你们想办法帮我拖住他,引起它的主意,我负责砍下它的脑袋。”(未完待续……)t 第二十章 复活 标子的冲锋枪被玄武毁了,只得从包袱里拿出一把备用的步枪来,他回头对其他人说道:“玄武的速度极快,要是我们全部缩在一堆,反而不利于逃跑,大家应当分散开来,从不同的方向朝它开火,让它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到了那时候,我会想办法打瞎玄武的另一只眼睛,这样一来,吴小哥的危险系数就能减到最低了。”明白了标子的计划后,我们这些人全部分散了开来,对玄武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而吴剑也将青铜剑拿了出来,悄悄的朝玄武靠了过去。这时候玄武已经将口中的枪杆全部处理完,眼见我们有所行动,似乎是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它嘶吼了一声,调转脑袋,朝着正前方的桑克拉猛的冲了过去。玄武一动,我们这些人立即朝它开枪射击,子弹顿时从各个角度飞了出去。吴剑趁着混乱之际,闪电般的跑到了玄武的右边wèizhi,双手将青铜剑举了起来,准备随时偷袭。我的冲锋枪只来得及射出三发子弹,玄武就到了桑克拉的面前,伸出它那可长可短的脑袋,猛的攻向前方。桑克拉不敢大意,立即往后退去,一直退到鳞甲人那里,已经退无可退,就绕到了玄武的右边方向去了。玄武一击不中,脖子瞬间缩了回去,因为它现在只有左眼可以视物,所以最惹它注意的人肯定是站在它左边方向的人,而左边离它最近的人,就只有标子了。标子见那玄武目露凶光的盯着自己。哪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大叫着让他对面的人闪开。免得被误伤,自己抬起手里的步枪,瞄了一下,就朝玄武射出了一发子弹。也在同一时间,玄武的脖子一扭,脑袋立即朝标子弹射了过去,速度快的向一条正在发动攻击的闪电蛇。标子大骂了一声娘,居然也不躲闪。抬起手里的步枪,再次射出一枚子弹。我大叫着标子快闪开,可一切都晚了,我的话只说到一半,就看到标子被玄武的坚硬脑袋撞在了胸口上,将他撞飞出去老远,直接撞在了后面的木墙上,才重重的摔了下来。李易山离标子那里不远,当即奔了过去,架起标子的肩膀。就朝一边逃去,我赶紧过去接应。玄武哪里会就此罢休。脖子往回一缩,立即发动了第二次攻击,我和李易山吓得半死,大吼了一声,扶着标子没命的往前面奔去,连吃奶的力都用了出来。刚奔出两米远,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闷响,我下意识回头一看,心中好一阵后怕,因为那玄武的脑袋正撞击在我们先前所在的wèizhi上,要是我们刚才慢了半步,此刻一定和标子的下场一样了。我们离开了玄武的攻击范围,其他人再也没有了顾忌,再次开枪射击。将标子扶到了内仓的外面,我低头一看,不由心下一寒,妈的,标子已经两眼翻白了,大量的鲜血正从他嘴里冒出来,不用想也知道他那一下被撞得够呛,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我心里着急的厉害,朝着桑克拉大叫了一声。桑克拉过来看了标子一眼,对我说道:“受了严重的内伤,只怕胸骨断了好几根,希望断了的骨头没有刺穿他的肺部,不然神仙来了也没得救。”桑克拉一边说着,一边从包袱中取出医药箱,开始给标子施救。我心里嘎嘣了一下,顿时慌了起来,如果标子真这样挂了,我今后该怎么办?想到这里,我眼眶一红,就要落下泪来,心里难过的要死,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说到底,标子落到今天的处境,与我脱不了干系,我时常在想,要是没有水底墓穴的事情,那么现在的一切该多好啊。同时,我心中怒火中烧,真恨不得立即将科研小组的操纵者找出来,一枪打死他,让这个没有结局的任务从此消失。李易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多想了,当务之急,是尽快走出这里,将胖子送到医院去抢救,而不是在这里磨磨唧唧。”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抬起胸前的冲锋枪,就和李易山朝内仓那边而去。一进到内仓里面,刘大鹏就走了过来,对我们两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压低声音对我们小声说道:“胖子枪法太好了,已经将大块头的另一只眼睛打瞎了,我们正在声东击西,让吴剑找机会下手呢。”我抬眼看去,果然是他说的那样,玄武的两只眼睛流血不止,因为找不到目标发泄,正在那里怒吼着,脑袋四处乱撞。谭佳和李残歌正躲在那堆金银器的后面,不时将一块金砖丢出去,吸引玄武的注意。玄武听到金砖掉在木板上的声音后,脖子迅速抬起,猛的朝那里攻击,但迎接它的只是那坚硬的木甲板。与此同时,吴剑轻手轻脚的朝前方走去,离那玄武只有三米的距离。我本以为吴剑会再靠近一些才会发动攻击,却不料他猛的向前跳跃,跳出去两米多远,凌空的时候,猛的将双手按了下去,绿光闪过,青铜剑一下子砍在了玄武的脖子上。我本以为凭借削铁如泥的青铜剑,以及吴剑的瞬间爆发力,玄武的脑袋就算布满了鳞甲,肯定也会被整个砍下来。但谁知道,青铜剑只切进去一半,就被生生的卡住了,无论吴剑手上如何加大力气,也再难进去半分。吴剑脸色大变,就想立即退开,但那玄武在吃痛之下,脑袋猛的反了回来,对准吴剑的胸口就撞了过去。别看吴剑手劲极大,可身子属于比较单薄的那种类型,被玄武的脑袋这么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还没掉落在地,半空中就从口里喷出了一口鲜血。我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惊之下,立即朝吴剑奔了过去,抬着他就往内仓外跑。(未完待续……)t 第二十二章 登陆 利用青铜剑的锋利,白眼僵尸被我劈成了两半,尸体直直的倒在地上,就再也不动了,我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以前总以为僵尸是非常恐怖的存在,只有茅山道士一类的奇人才能对付,现在亲手解决了白眼僵尸,觉得也不过原来如此,顿时信心大增,心道就算再来几只僵尸,只要有青铜剑在手,也不过小菜一碟。 回头一看,桑克拉脖子上的两只鬼爪已经被李易山和刘大鹏用蛮力弄了下来,但因为短时间严重缺氧,他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其他人正在想办法施救。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也累的不行了,坐在吴剑旁边点上一支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全身随之也放松了下来,就感觉全身开始酸痛不已,真想躺下去好好睡上一觉。 一支烟还没抽完,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一时间就是不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但越是有这种感觉,就越使我朝这方面去想,想的脑袋里都快变大了。 我有点苦恼,因为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我太熟悉了,一旦出现这种感觉,就表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知不觉,手里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我的手指头,我才回过神来。 顺势把烟头丢出去,却一下子怔住了,立即明白了我心中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我几乎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我烟头所在的位置,惊道:“你们看,那些蛊虫在干嘛!” 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我这么一惊一乍的,自然将其他人吓了一跳,但顺着我手指去的方向一看,他们也顿时愣住了。因为不知道什么缘故,那些蛊虫全数爬到了白眼僵尸的身上,将他那一分为二的尸体完全包裹住,恢复了之前那种鳞甲人的状态。 最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那些蛊虫竟然一点点的将白眼僵尸的尸体移动,使两半尸体合到一处,变成一具全尸。我一下子感觉到背后发怵,连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些蛊虫是要干什么?我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疑问号,心中感觉到极为不妙。 吴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说道:“不好,看样子,那些蛊虫在想办法复活那只白眼僵尸!” “什么!”其他人脑子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更大的原因是难以置信,因为实在无法想象,蛊虫怎么可能让僵尸复活?这简直比神话还神话。 吴剑向我们解释道:“记得古籍里面提过一种蛊虫,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得叫什么名字了,总之是早就失传了的一种蛊虫,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了。” 吴剑连蛊虫的名字都无法记住,自然也记不得那种虫子的长相,只知道这种蛊虫有两个最大的特点。第一,这种蛊虫可以是从尾部分泌出一种乳白色的胶状物,像强力胶水一样,可以将任何东西黏合在一起,只留下一道伤口在那里,也包括人的肢体。 第二,是分辨气味,这个是针对人而言,我们都知道,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种气味,而且每个人身上的气味都不相同,当然了,动物也一样。而这种蛊虫的第二个特点,就是准确的分辨出这种气味的差别,说白了,也就是它们的触须比较发达。 这种蛊虫的最先使用是在战争中,几千年前,几乎过不了多长时间,部落和部落之间因为种种原因,双方之间发生战争。正因为如此,一场战争下来,就会造就了许多的残缺尸体,像手脚,脑袋全部搬家的这种现象,那是屡见不鲜的事情,有时候甚至连谁是谁的肢体都分不清楚。 远古时候的人们最相信阴间之事,在他们认为,人死之后,尸体一定要完整无缺,不然下辈子投胎做人,就会变成跛子,瞎子之类的先天残疾人。 可战场上人山人海,一场厮杀下来,断胳膊断腿那是不计其数,根本就无法分清谁是谁的,所以要想使每个人的尸体都归位,那是很不现实的事情。 后来有一个巫师经过反复饲养,研制出一种非常奇特的蛊虫,这种蛊虫只要被携带在身上,就会牢牢的记住这个人的气味,就算尸体分了家,那些蛊虫也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比现在军犬的鼻子还要好用。 所以在每次大战前,这个巫师就会准备许多装满蛊虫的小葫芦,分发给每一个上战场的族人,以方便他们的尸体被人分家了之后,这些蛊虫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到,让打扫战场的人,能狗将死者的残肢断臂区分开来。 尸体被拼凑起来之后,这种蛊虫的第二种功能就能派上用场了。吴剑告诉我们,这种蛊虫分泌出来的胶状物比强力胶水神奇多了,不仅可以将尸体手脚黏合起来,而且要不了多久,还能使尸体的伤口愈合,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一道伤疤。 但很可惜的是,这种蛊虫的黏合功能,就只针对尸体而言,因为蛊虫分泌出来的胶状物含有剧毒,活人一旦使用,不出一个时辰,立即毒发身亡。 吴剑对我们冷冷的说道:“起先见到这具白眼僵尸的时候,我就觉得十分奇怪,不明白他的身上为何有那么多的伤疤。现在看来,这白眼僵尸肯定被天成子等人杀死过许多回,但因为有那些蛊虫相助,所以他能够无限次的复活,即使被人无限次的大卸八块,也一样能够复活。” 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恶寒,有些颤抖的问道:“那就是说,无论我们怎么折腾,都杀不死这具白眼僵尸了!” 吴剑摇了摇头,有些苦恼的说道:“古籍中应该提到过,只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眼看着那具白眼僵尸的身上开始出现一种乳白色的胶状物,谭佳吓得脸色都青了,不由着急的说道:“你慢慢想,一定能想的起来的。” 吴剑眉头邹的厉害,却是满脸追忆的神色,很显然,他真的记不起来了。我心里也急的半死,提着青铜剑,就想过去将那白眼僵尸再次分尸。 可我回头一看,顿时就慌了,腿肚子不争气的抖了起来,**,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那白眼僵尸居然站了起来,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乳白色胶状物全部消失,又成为了鳞甲人的形态。 这时候,那些蛊虫开始一只只的从白眼僵尸身上退了下来,我们目瞪口呆的发现,果然是吴剑说的那样,那具白眼僵尸的身体都复原了,只不过受伤的地方,又多了几道狰狞的伤疤而已。 白眼僵尸怪叫了一声,从嘴里吐出一股浊气,身体一动,闪电般的朝我们冲了过来,我大骂了一句你去死吧,把心一横,提着青铜剑就冲了上去。 那一下子我几乎变得有些癫狂,心里就想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临到眼前,我举起青铜件就朝白眼僵尸劈了过去,却不料他这次学乖了,不再和我硬拼,就如鬼魅一般,身子一动,就闪到我身后去了。 我一剑落了空,根本来不及多想,反手就是一剑刺向身后,却又被白眼僵尸躲了过去。白眼僵尸一直围着我转圈子,完全不敢和我正面交手,我接连数十剑都劈不到他,体力开始渐渐不支。更重要的是,我之前那份拼命的气势,现在正在慢慢消失,我敢肯定,再这么下去,不出五分钟,我就会对白眼僵尸产生恐惧的心理。 这时候李易山也耐不住了,他气急败坏的大骂道:“狗屎,再这么下去,杨飞云一旦体力不支,肯定就要遭殃,我看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采取火攻了。” 标子似乎早有准备,五瓶烧刀子已经被他拿了出来,他端起冲锋枪瞄着我这里,对李易山说道:“李醉鬼,你负责将烧刀子砸在那白眼狼身上,千万别搞浪费,所有的烧刀子酒都在这儿了。” 谭佳本想阻止,但思来想去了一会儿,最终将抬起的手放了下来,估计也是认命了。李易山将五个酒瓶的盖子都启开,对我叫道:“快退回来,我们要采取火攻了。” 我这时候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早就想临阵脱逃了,听到李易山的呼声,简直如遇大赦,掉头就返了回来。也就在这时候,李易山开始对着那白眼僵尸砸酒瓶子。 一连丢出去四个酒瓶子,都被那白眼僵尸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李易山大怒,就要把最后一瓶烧刀子也丢出去,标子急道:“只剩下最后一瓶烧刀子了,你看准了再丢,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你要考虑清楚了。” 李易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在那里犹豫了半天,手里的烧刀子却是再也不敢丢出去了。那白眼僵尸见李易山停了下来,又开始怪笑起来,似乎在嘲笑我们的无知。 这时候吴剑突然说道:“你退回来,让我来。” 我看吴剑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有点担心的问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千万别逞强” 吴剑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我的伤势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转头看向标子,又道:“做好准备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如果是平常,就凭借吴剑使用飞刀的手段,我相信,他有极大的把握将酒瓶子砸中那白眼僵尸。可是他现在受了极重的内伤,连走路都摇摇晃晃,还能发挥出那种妖孽的水平吗,我心中真的没底。 拿过了李易山手里的酒瓶子,吴剑不紧不慢的朝那白眼僵尸走了过去,大概离白眼僵尸还有三米左右的距离时,吴剑突然将拿着烧刀子酒的右手抬了起来,猛的朝前面甩了过去,但他做的是个假动作,酒瓶子仍然还在手里。 那白眼僵尸不知是计,只以为酒瓶子砸了过来,顿时身形一动,就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吴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似乎看出了白眼僵尸的行动轨迹,对着侧面的一个方向,将手里的酒瓶子猛的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白眼僵尸的身形终于停了下来,但让他想不到是,吴剑早就看准了他的落脚之地,那瓶烧刀子酒快速的飞了过去,准确无误的砸在了他脑门上,顿时砸的粉碎,里面的烧刀子酒顿时溅了白眼僵尸一身。 成功了!我们一下子欢呼了起来。 标子大笑了一声,扣动了手里的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带着火花打在了白眼僵尸的身上,接着,一条火舌猛的从他身上窜了出来。 白眼僵尸怪叫了一声,双手四处乱抓着,似乎是不甘心,他带着全身的火焰,猛的朝我们冲了过来。 标子在后面大叫道:“赶紧撤,这里马上就要起大火了。还有,别忘了抬我和大光头走。” 众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分作两拨人马,抬着标子和桑克拉,就直奔楼梯口那里而去。等我们一口气跑到第一层船舱那里的时候,底下的仓库已经燃气了熊熊大火,烧的船板发出“嗤啦!”的声音,灼热的气浪更是直冲船顶的宝盖。 出了船舱,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太阳已经从滇池的另一边升了起来,温和的阳光刺得外面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却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这时候整条大船开始下沉,不用想也知道,下面的底舱已经烧没了,这艘战船马上就要毁于一旦。不过让我值得庆幸的是,前面出现了一片浅滩,我依稀记得,那就是外面之前决定登陆的地方。 我们高兴的连连大叫,也再也顾不得水里有巨鳄了,纷纷跳下水去,一股脑儿的爬上了那片浅滩。坐在柔软的沙滩上,看着眼前的巨大战船带着熊熊大火,一点点的沉到水里去,却也是一种另类的美丽壮观。 我们相互一视,从对方的笑容中,看到了活着的希望,李易山更是忍不住对着滇池大吼了起来,发泄着他此刻激动的心情。rs 第二十三章 任务继续 大火越烧越旺,很快就烧到了战船的甲板上,有些船梁烧坏了,就纷纷跨塌了下来,似乎是产生了连锁反应,接着有更多的船梁倒了下来,而此刻的战船,已经成为了一艘名副其实的火船,正一点点的向湖水中沉去。 不出十分钟,整艘战船带着猛烈的火焰,终于消失在平静的湖水中,如果不是水面上飘着一些烧得焦黑的木板,我们甚至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标子正在给桑克拉检查脖子上的伤口,那是白眼僵尸的指甲弄出来的,伤口已经发黑了,看起来非常的不妙。标子对我们说道:“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发黑,是中了尸毒的迹象,我包袱里面有糯米,你们赶紧给他敷上,免得尸气入体。” 他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因为我的肩膀上也有白眼僵尸弄出来的伤口。标子看了一眼我的伤口,对我苦笑道:“你本来就中了厉害的尸毒,白眼僵尸身上的尸毒已经对你无效了,你看看自己的伤口就知道了。” 我微微有些诧异,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还真不是盖的,那些伤口都已经结痂了,但真的没有变黑的迹象。我也苦笑了一下,对标子说道:“这么说来,现在我们对尸毒有了绝对的免疫能力了?这样也不错,至少以后下古墓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僵尸身上的尸毒了。” 李易山已经将糯米拿了出来,抓了一把,敷在桑克拉的脖子上,就听到一阵“嗤嗤”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像点燃爆竹上的引线一样的声音。等李易山把手拿开的时候,我就看到,桑克拉脖子上的糯米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就好像被火烧焦了一样。 标子眉头邹的厉害,不由叹道:“从糯米变黑的时间上来看,大光头身上的尸毒不是一般的厉害,我就带了这一袋子糯米,如果用完了,他脖子上的尸毒还没有拔出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这次的事情还真是不顺利,我们都还没有找到滇王的墓穴,就有三个人受了重伤,而且还是三个主力,真不敢想象如果继续下去,又会发生怎样可怕的后果。 刘大鹏似乎也想到了这些事情,就对谭佳说道:“他们三个人都受了重伤,现在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把任务继续下去了,不如先回去休整一段时间,下次再来,你看怎么样?” 谭佳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个伤员,显得比较苦恼,但最后却摇了摇头,说道:“下次再来,不知还会发生怎样的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们只能继续下去。至于受伤的三个人,你放心,我会打电话给我们的人,叫他们过来接走。” 我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带着一些怒意朝谭佳说道:“你没搞错吧,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想着上面的任务?你认为仅凭我们四个人,就能顺利的闯进这座大山,找到那座传说中的古墓?” 谭佳带着睿智的目光看向我,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采,过了许久,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别无选择,怎么,你就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心道信心个屁,先别说穿梭万毒山,就算真的找到了滇王墓,光凭我们这四个人,能有所作为吗?不是我自己打击自己,除了受伤的三个人外,剩下的四个人,就只有李易山的身手和脑子还算比较好使一些,但在突发事故面前,他也只能够自保而已。 那么剩下的三个人呢?谭佳身手也就一般般,不是我吹牛,她除了比我经验丰富一点之外,其他方面真的还不如我,说到底,她只是个女人。至于刘大鹏,这个人真的很没主见,有了谭佳的存在,他充其量也只能算个打杂的伙计,一切听掌柜的吩咐办事。 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经过好几次变故,反应能力和心态都得到了提高,但对于古墓中的各种危机的认识真的太少了,说白了,我在这一行里,只能算是个愣头青,如果没有高人在身边,我根本什么也干不了。 我看着谭佳思索了很久,最后摇头说道:“不是我没有信心,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有信心就可以成功的。你要搞清楚,我们不是在做实验,失败了还可以再来,我们是用命在执行任务,失败了,也就等于什么都没了,我们输不起的。” 谭佳用一种不容商量的口吻对我说道:“你不用说了,你可以选择不去,但我绝对不会退缩。”看了看手表,她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再过一个小时,我就会出发。” 我心里猛的升起一股怒火,真想走过去给她两个耳光,让她好好清醒一下,但理智告诉我,我绝对不能这么做,至少在标子退出科研小组之前,我不能过分的得罪她。 我努力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对她默然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当务之急,是救治伤员,他们也许撑不了多久了,你赶紧打电话给上面的人吧。” 谭佳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就按了一个电话号码。过了半分钟的样子,谭佳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发出“咦?”的一声,似乎是感到非常疑惑。 我一看她这幅表情,就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朝她问道:“怎么了,你可别告诉我,这种情况下电话打不通。”见她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我有些不敢相信,就自己掏出手机去打电话,果然,电话里面的提示音告诉我:手机暂时无法接通。 我一连拨了好几个号码,结果都一样,这让我产生了绝望,我看了一眼标子和吴剑,怒道:“他**的,要是这样的话,伤员怎么办?”没有人回答我,大家都沉默了下去,因为这样的事情,根本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我还想咆哮几句,吴剑突然说道:“我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这种蛊虫让胖子吃下去,我保证他十天之内不会有事情。”吴剑说完,就将一个绿色的瓷瓶拿了出来,他递给我又道:“吃下这种蛊虫,对内伤有着绝大的帮助,而且还能止痛。” 我想问会不会有后遗症之类的事情发生,吴剑就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对我说道:“我刚才吃下的就是这种蛊虫,你放心,不会有副作用的。” 我回头一想,是了,当初他受的伤比标子还严重,根本连站也站不起来,但吃下蛊虫没多久,就再次生龙活虎起来,看来这蛊虫还真好使,简直就是疗伤的圣药,也难怪他随时将蛊虫带在身边。 标子最见不得人啰嗦,支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抢过吴剑手里的绿色瓷瓶,说道:“我说你这个人太不厚道了,这东西应该第一时间就拿出来,真是害我白白让我疼了那么长时间。” 吃下蛊虫后,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标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点惊奇的说道:“他娘的,它好像钻进我肚子里去了,等下不会被我当做大便拉出来吧?”见我们一脸恶心的样子,他却毫不在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奇道:“嘿!这蛊虫还真有奇效,身上的伤果然不疼了,吴小哥,下回你都可以申请专利了。” 李易山显然不太相信,搓了搓标子的胸口,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不疼了。”标子摇了摇头,李易山对吴剑大骂道:“姓吴的,我上次被三叔打了一枪,疼的死去活来,怎么没见你拿出这东西来,你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吴剑木讷的回道:“很抱歉,上次我忘记带了,怎么,你有意见?” 这解释简直是太完美了,李易山气得几乎吐血,指着吴剑“你”了半天,可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估计已经气的受了内伤。 谭佳确定标子真的没事了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道:“等桑克拉醒来之后,我们就出发,这次你们总没意见了吧?”她说完,瞄了了我一眼,很明显,她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我故意当做没看见,也没有吱声。 标子大喇喇的说道:“电话打不通,又没有船只,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算了,念在咱们多次同生共死的份上,索性就陪你走上一遭,不过回头记得给我放长假,你要知道,我可是带伤工作。” 标子这么一说,之前那种沉闷的气氛终于缓解了一些,我心道,看来这还真是天意,连老天爷都站在谭佳这一边,我们也只能顺应天命了。 在沙滩上休息了大概两个小时,桑克拉就从迷糊中醒了过来,此时他伤口上的黑色已经全部消失,恢复了正常的肉色,而那一袋子糯米,也就只剩下一丁点了,如果待会儿谁再中了尸毒,只能自求多福了。rs 第二十四章 迫击炮 万毒山是滇池附近最大的一座山脉,绵延不知几十里,里面多毒虫猛兽,早在千多年前,就没有人在这里活动了,被当地人称之为“禁山”,也就是说,这是一片不能进入的山林。 我抬头看了一下,万毒山的坡度其实不是很陡,是徐徐向上延伸的,山上全是高矮不一的大树,枝叶繁茂,将大山内部的真实情况完全遮掩住了。 也许是山太高,又或许是云南早晚的温度相差太大,此刻太阳一出来,林子里的露水被完全蒸发,居然飘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眼看过去,有种烟雾袅绕的感觉。 从浅滩这里出发,大概走了五分钟的样子,我们就到了山脚下,四处打量了一下,找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开阔点的地方,我们就走了进去。 说实话,万毒山虽然很久没有被人类涉足,算得上是一片原始森林,但比起在黑竹沟中的大山内部穿行,这里路实在好走的太多了。 一路上虽然发现了不少的虫类,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恐怖,那些虫子几乎都是我们能叫得出名的虫类,有少数比较特别的虫类,我们并不认识,但看它们的外壳艳丽,应当是有毒的,不过我们在上山的时候已经喷了防虫水在身上,倒是不必太太担心。 深林中十分安静,连鸟叫声也听不到,确实让人有些不自在,李残歌告诉我们,这里毒虫猛兽太多,鸟类到了这里只有被猎食的份儿,我们看不到是非常正常的。 我看着忧心忡忡的李残歌,心里很不是滋味,实在没想到会把他也牵连进来,本来将我们送到了目的地,他就要返回的,但现在没了船只,他也只能跟着我们,谭佳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估计是想到李残歌当过兵,跟在身边多少是一份助力。 我们这次上山,走得实在有些匆忙,连开路用的砍刀也没带一把,好在带了刃口锋利的旋风铲在包袱里,用来开路倒也不成问题。 也许是从没有人上过山的缘故,林子里都长满了青苔,一眼看去,都是这种绿茵茵的青苔,人走在上面,就像踩着羊毛毯上,十分的柔软。 大概走了个把小时,太阳的光芒已经十分的猛烈了,森林中的水雾也慢慢散去,我们的视线可以看到更远的地方。 举目四望,发现我们走了这么久,还只能算是在山脚的位置,而前面依然看不到尽头,万毒山果然不是一般的大。 标子身上受了重伤,虽然吃下了蛊虫止住了痛楚,但体力明显大不如从前,到了十点钟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要求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 我担心标子的身体,就过去问了他的情况,他说没什么大事情,就是走的太久了,胸口有些发闷,估计是伤口引起的,应该不会是大问题。我看他面色红润,一口气喝完了一瓶矿泉水,的确也不像是吃不消的模样,顿时放下心来。 谭佳看了看时间,已经休息了半个小时了,就招呼了一声,让我们继续出发,但刚走没多久,走在最前面的桑克拉停了下来,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走过去一看,在一块石头的旁边,我们看到了几个烟头,看颜色还很新,应该是有人最近上山,在这里休息的时候丢下的烟头。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不是当地人的禁地吗,怎么还有人到这里来? 其他人的表情也很疑惑,显然也在想这个问题,桑克拉就道:“这片林子里的湿气比较重,一般纸张做成的东西,不会超过三天的时间,就会全部烂掉。” 他捡起地上的一个烟头,看了一下,继续对我们说道:“你们看,这烟头上的卷纸还包的很紧,很显然,被丢在这里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看来这几天,有人和我们一样,进山来了。” 标子沉思了片刻,将大家心里最疑惑的事情说了出来,他道:“我们刚要上山,就有人捷足先登,绝对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这里面必定大有文章,我们都得小心了。” 我接过桑克拉手里的烟头仔细看了一下,的确,烟丝里面还没有进水,看来真的被丢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我正准备将这烟头丢掉,但视线一下子被烟头上的商标吸引住了,不由失声说道:“这烟头上的商标是三个5的!他娘的,这是外国烟,我曾经在当兵的时候,一个重口味的哥们,就最喜欢抽这种进口烟了,国内的人,一般不好这一口。” 标子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惊道:“你的意思是说,进山的是外国人?啊,对了!一定是三叔那伙人,或者是麻子的人,绝对是这样没错。” 我心中就是这么想的,但又不太确定,因为国内也有人喜欢这种重口味的香烟,就对其他人说道:“只有三支烟头,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四处找一下,如果有大量的外国进口烟头丢在这里,那就毫无疑问了,上山的人肯定是三叔和麻子那伙人了。” 这个时节,树木掉叶子还不是很凶,所以地面上的落叶不是很多,加上这里又都是青苔地面,如果是找东西,那简直太容易了。我们以那块丢有烟头地方为中心,开始向周围扩散寻找,只过了几分钟,果然又发现了几堆烟头,还有几个空的矿泉水瓶子。 虽然后来找到的烟头并不都是三个5的牌子,但毫无例外,都是外国香烟的牌子,这就不用考虑了,上山的人绝对是一批老外了,但究竟是三叔那批人,还是麻子那批人,那就不好说了。 如果是麻子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他的家族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如果这次真的碰了面,我不认为我还会和上次一样的好运,能够逃过一劫。所以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我自然更希望这批人是三叔了,就凭我和他之间的交情,至少他对我不会有恶意。 谭佳沉思了片刻,对我们说道:“不好!这批人肯定是三叔那伙人,因为凡是有关长生的地方,绝对就少不了他们的影子,这次的事情还真是棘手。” 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谭佳说的没错,除了上面的那位老人之外,也就只有三叔的家族对长生不老的传说最为上心了,所以,这批老外铁定是三叔那伙人没错了。 李易山就道:“三叔每次盗墓最少带了三十个人在身边,而且个个武器精良,咱们就只有这么几个人,怎么和他们斗?” “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正面冲突?”见我们一脸惊讶的样子,谭佳冷冷的笑了一下,说道:“滇王墓里面肯定不会太平,三叔虽然带了很多人手,却一定会损兵折将,到时后,就是我们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三叔一定想不到我们会跟在他的后面。” “你的意思是我我们悄悄的跟在后面,等到他们伤亡惨重的时候搞偷袭?”李易山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稳当,摇头说道:“三叔比狐狸还狡猾,肯定早就会料到这些事情,上次在黑竹沟发生的事情,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李易山说的不错,三叔那样的人,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可能会粗心大意到被人搞偷袭。记得上次在黑竹沟,科研小组也是信誓旦旦的要去搞偷袭,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要不是三叔那次网开一面,我们这些人早就到阎王那里去报道了。 谭佳觉得那次的事情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冷哼了一声说道:“上次的事情的确是我们大意了,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犯下这样的错误。”回头对刘大鹏说道:“把家伙拿出来,让他们看看,这次我们到底有没有把握对付三叔。” 刘大鹏点了点头,在我们疑惑的表情之下,他打开了自己的登山包,将两个长在一米,宽有半米的黑色大木箱拿了出来。打开木盒子一看,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居然是两架轻型迫击炮的组件。 谭佳见我们这幅模样,得意的笑道:“有了这两架迫击炮,别说是三十个人,就是一百个人,只要十发弹药,我保证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我心里颤抖了一下,这是新式轻型迫击炮,最是方便携带,最远射程能达到两千米开外,而且可以发射多种不同威力的弹药,算得上是大杀伤力武器了。 记得当兵的时候,我们团长跟我透露,如果是一枚最新式的弹药,只需要三枚,就可以炸掉一栋两百平方的三层楼房,可见比起上个世纪来,现在国家的所有武器,威力都得到大大的提高。 李易山怔了一下,后木讷的点了点头,说道:“有了这玩意在,别说是偷袭了,就是正面交锋,三叔那伙人也只有逃命的份。” 标子对于杀伤力大的武器热衷的喜爱,就要过去捣鼓几下,却被刘大鹏止住,他道:“你小子别乱动,这不是你能玩得转的东西,捣鼓你的手雷去。” 标子心痒难耐,好话说了一大堆,刘大鹏却是一点情面也不讲,只道这是军事机密,不能对外公开。 看了一下手表,谭佳对我们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既然都没意见了,这就出发吧。”rs 第二十五章 怀疑 谭佳招了招手,刘大鹏就把那两架迫击炮收了起来,重新放入了包袱中。我们也检查了一下各自的东西,就准备继续往山上爬。但就在这时候,一路上闷不吭声的李残歌却突然冷冷说道:“就这样出发了?事到如今,难道各位就不打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吗?” 我们一下子怔住了,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纷纷转过头来看着他。李残歌完全没有要动身的意思,坐在一旁的石块上,淡定的点了一支烟,然后缓缓说道:“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别又拿文物局的幌子来忽悠我,我可不是三岁小孩。” 我们一下子沉默住了,猛然醒悟过来,出发之前,为了这次任务的保密性,我们欺骗李残歌,说我们是来这里出差的。后来因为寻找滇王墓,我们从上面借用了一架直升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谭佳知道瞒不住李残歌,就谎称自己是文物局的,到这里来,是为了找到传说中的滇王墓,李残歌对此依然深信不疑。 本来这个谎言是天衣无缝的,只要李残歌将我们送到万毒山这里,以后也就没他什么事了,至于那个“善意”的谎言,也就永远不会被揭穿了。 但偏偏让人郁闷的是,半途中,我们遇到了巨鳄的袭击,在那种情况下,我们没有多想,立即拿出武器出来反击。也就在那时候,李残歌就对我们产生了怀疑,但因为当时的情况比较紧急,所以他也就没有追问下去了。 后来我们碰到了汉代战船,在里面更是遇上了玄武和白眼僵尸,当时大家就想早点解决那些玩意,根本没有心思担心谎言被揭穿。所以,我们所有的底牌,都完完整整的在李残歌面前暴露了出来,这自然让他对我们再次产生了怀疑。 谭佳沉吟了片刻,知道这件事情已经隐瞒不下去了,于是说道:“非常抱歉,把你也牵连到这件事情当中来,但我们是什么人,这个对你不重要,而且你也没有权利去知道,所以我不会告诉你。” 李残歌的脾气我最了解不过,他能隐忍到现在,才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已经是够给我们面子了,说到底,是看在我的份上。而现在却被谭佳这么强硬的一句话顶了回去,当即脸色就变绿了,很显然,他心中的怒火已经上升到无法遏制的地步了。 标子见气氛不对劲,立即出来打圆场,笑呵呵的说道:“李同志,千万别动怒,我们真没有骗你,我们就是文物局的,说白了,就是一支考古小分队。” 李残歌猛的吸了一口烟,丢掉手里的烟蒂,站起来说道:“胖子兄弟,你也别给我来这一套,实话告诉你,我一个战友的老爸就在考古队工作,他跟我说的很清楚,考古队员是不能携带枪支的,只有保护现场的武警才有这种资格,就更别提迫击炮了。” 看胖子愣了一下,神色显得有些尴尬,李残歌接着说道:“我从你们一路上的种种表现,以及谈话的内容就看出来了,你们这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考古队,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是是一伙盗墓贼,而且还是一伙非常不简单的盗墓贼。” “盗墓贼?”桑克拉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听到李残歌这么一说,忍不住笑道:“这回你可真看错了,你试想一下,我们要是盗墓贼,怎么能借到政府的直升机?还有,你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我们如果真是盗墓贼的话,现在我们到地方了,还能不把你灭口了?” 李易山摸了摸脑袋,想了想,就道:“现在民用直升机多了去了,只要有钱,还怕租不到,我看各位出手大方,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啊。至于你们为什么不灭口,这还不简单,老杨和我是什么关系,还能亲手将我宰了?” 李易山说完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再也简单不过了,在怪我欺骗他的感情,我急的半死,想要把事情全盘托出,却被谭佳一眼瞪了回去。 桑克拉见他死脑筋,都有些无语了,标子替他说道:“你的解释也说的过去,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们这些人还真不是盗墓贼,你不相信我们,总不能不相信老杨吧?” 李残歌面色缓了一下,目光如炬的看着我,很认真的说的:“老杨,这里我谁也不信,就相信你,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要是还念着旧情,就老老实实的把一切告诉我。” 我并不想欺骗李残歌,但没办法,科研小组的事情极为隐秘,正像谭佳说的那般,知道的越多就越对自己不利,所以在遇到他的时候,我才会撒谎骗他,隐瞒了自己等人的身份。 可李残歌不明白我的苦衷,只以为我是有心骗他,连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的色彩,这让我真的很不舒服,但我又偏偏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因为我说出来,就等于害了他。 谭佳估计怕我忍不住,将科研小组的老底交代出去,于是替我回道:“你不用逼他了,他不说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觉得我们不怀好意,那么很简单,你可以就此返回,我们绝不阻拦你,而且回去的时候,还会给你一笔丰厚的带路费。” 李残歌顿时就怒了,骂道:“他娘的,你个小娘皮把我当什么人了,老子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你以为是为了你几个臭钱吗,老子是看在老杨的份上。” “你说什么?”谭佳脸色大变,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李残歌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脑袋抬了抬,一脸挑衅的模样,看样子还真想干上一架子。 刘大鹏一把抓住谭佳的衣襟,劝道:“这节骨眼上,就别再节外生枝了,况且这事情也怪不得他,换了任何人都心里有火,你得沉住气。” 我看李残歌一脸怒火中烧的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想,叹道:“老李,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我承认自己了骗了你,但的确是为了你好,因为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多了,就会陷进去,最后想脱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我一脸的真挚,李残歌的怒火稍减了一些,只道:“老杨,别的我不多说,我只问你一句,你们到底是不是盗墓贼,你老实回答我,别打马虎眼,我和你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你有没有说谎,我从你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 我重重的嘘出一口气,他这样说,也就表示不会翻脸了,我就道:“我们绝对不是盗墓贼,这一点我敢用人头保证。至于我们的身份,你根本无须怀疑,我们虽然不是真正的考古队,但的确是国家的人,如果你不信,事情结束了之后,你可以去揭发我们。” 李残歌眼睛死死的看着我,似乎想看穿我的心思,看了好几秒钟,他终于选择了信任我,点头说道:“行,我就信你一回,但你要是骗我,这辈子的兄弟就做到头了。” 说实话,我这辈子,真正信得过的朋友不超过三个,而李残歌正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很珍惜这份友谊。但听到他最后的那句狠话,我心里难受的要死,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我真怕因为这些事情,而失去这位好朋友。 我知道李残歌在对付白眼僵尸的时候,将手枪的子弹都用光了,在包袱里找了一下,拿出一盒没开封的手枪子弹,递给他说道:“这里有五十发子弹,你拿去防身,但你记住,地下世界远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还是那句话,不管遇到任何事情,你一定要选择去接受。” 李残歌接过我手里的子弹,冲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我也是个有神经质的人,所以我只有加入你们这个疯子党了。” 把李易山的事情解决了,不仅是我,就是谭佳也松了一口气,以防万一,谭佳还分了一些探险工具和食物给李残歌,万一他落单了,还可以自保。而李残歌也稍稍对她客气了一些。 我们再次出发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钟,太阳已经到了我们头顶,谭佳叫我们加把劲,争取一口气爬到山腰那里去,然后再停下来休息。 因为是急行军,所以非常累人,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就惹得汗流浃背,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反手就朝包袱外面的网袋中去拿矿泉水,却摸了好几下,也没有摸到那瓶矿泉水。 我心里奇怪极了,大概在十分钟之前,我从包袱里面拿出来一瓶矿泉水,因为没喝完,瓶子里还剩下一半的水,所以我并没有放进包袱中,而是随手插在包袱外面的网袋中,方便下次再喝。 可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而已,网袋里面却是空空如也,难不成是网袋破了一个洞,那瓶矿泉水在途中掉了出去?我心道还他娘的是专业的探险登山包呢,就这质量,也太不地道了。 取下登山包,我就准备打开登山包的拉链,从里面重新拿出一瓶矿泉水,却不料余光扫到旁边那个网袋,就发现里面多了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根本就不是我放进去的,我心里顿时产生了疑惑。(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纸条 包袱侧面的网袋里原先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不翼而飞了,而在里面多了一张白色的纸条,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拿走了我的矿泉水,好引起我的注意力,从而发现这张纸条,那么这张纸条会是谁放进去的呢?我偷偷瞄了其他人一眼,他们根本就没注意到我的怪异神情,而且表现的和往常并没有两样,就好像纸条的事情完全和他们无关。事情当然不可能真的是这样,这只是个表象而已。说实话,自从有了匿名信的事情之后,我对于纸张这种东西已经有了下意识的心理准备。所以我根本不需要考虑,就能猜出来,偷偷给我纸条的人只能是三叔的那个卧底了。也不知道对方这次又要提醒我什么,而且是在这种节骨眼上,这让我在好奇的同时,又感觉到极为的不安。我见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就把那张纸条偷偷的拿在了手心里,然后刻意放缓速度,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说实话,当时我比较紧张,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万幸的是并没有人注意到我的举动,大家都热的不行了,只是一边赶路,一边擦汗。纸条不是很大,打开后刚好比我的手掌小点,我完全可以放在手心里看,看来给我纸条的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怀着好奇的心理,仔细的看了起来,纸条上的字并不是往常那样,是用电脑打出来的黑色大字,而是用黑色水笔写出来的字。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既然是手写的字,只要我以后细心一点。一定能从字迹上找到那个隐藏在我背后的卧底。同时我又想到,按照这个人以往的作风,是绝对不会干这种冒险的事情的,现在他这么做,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他要告诉我的事情是临时起意的,所以他没有一点的准备,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他只能冒着风险写这张纸条告诉我一些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一定极为重要。值得他这么冒险去做。第二,事情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很有可能对方已经抱着被我发现的觉悟了,或许说,他已经不打算继续隐藏下去。现在是要间接向我公开身份了。这样做的可能性只有一个,他暴露自己的身份。是想在必要的时候。让我选择去相信他,或者是去帮助他。无论是哪种可能性,都证实了一点,这次上山的那批外国人,一定是三叔的人了,看来我和谭佳的猜测都是非常正确。不过隐隐约约中。我感觉到这里面有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似乎和科研小组有关,准确的来说,是和谭佳与上面有关。我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故作轻松的吐了一口气,就开始认真看了起来。纸条上的字不多,只写着一断非常简单明了的话:巧合太多,这次的任务必有蹊跷,而咱们可信任的人只有吴剑和大光头。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无条件的选择相信我们这几个人,还有,纸条立即丢了,也不要多问,小心隔墙有耳。天啊!我那一刻几乎窒息了过去,因为这些字完全没有笔锋可言,而且十分的潦草,就像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写出来的字,但是这些扭曲的字迹我太熟悉了,这是标子写给我的!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我那一下子脑子似乎转不过来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写给我纸条的人会是标子。我偷偷的看了标子一眼,这家伙似乎发现了我的举动,也正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着我,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就不再多看我一眼。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句“隔墙有耳”,心里顿时明白,这件事情不能暴露出来,估计要到标子觉得隔墙没耳的时候,他才会告诉我一些事情。人的好奇心是无限大的,标子的举动越是奇怪,我就越想搞qingchu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我又不能开门见山的去问他,所以我只能自己去慢慢思索了。从字里行间的意思来看,我心里头感觉到的不安是正确的,这次的事情的确有蹊跷,而且的确和谭佳有关联,否则标子也不可能把可信任的人标示出来。标子说巧合太多了,这句话很关键,让我的思路越加清晰起来。我仔细的想了一下,这次任务的最大巧合是三叔,没错,就是三叔,实在是太巧了,我们又和三叔碰面了,但这个巧合巧得有些过分,所以也就不是巧合了,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这个人就是谭佳!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谭佳,因为这些巧合,只有她才能建立,因为他有调动人员的权利,其他人根本无能为力。再想想这次任务的突然性,很显然,谭佳欺骗了所有的人,她一定是知道三叔的行动,而且也认定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所以才会在仓促之间,让我们一路追了过来,甚至连西王母那条长生线索都放弃了。记得黑竹沟的那次任务,谭佳就告诉我们,上面的人一直在关注三叔等人,一旦他们有所行动,都会被上面的人第一时间发现,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不过谭佳的话里也有漏洞,仔细想想,就能发现其中的关键所在。首先我们知道的是,老人的目标和三叔一样,都是奔着长生不老的秘密而去的,既然两者的目标是一样的,那么就会产生激励的竞争。这种竞争不是普通的竞争,而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这就意味着有一方必定要牺牲,因为在这种诱惑力无限的情况下,谁也不可能做出退步。我早就想过了,无论三叔的家族多么庞大,但至少在中国在片土地上,老人的赢面还是最大的,所以,问题就出来了。我们先来分析一下两方之间的竞争过程。据我所知晓的资料上显示,三叔最早出现是在秦岭一带,年份是2007年,而上面开始发现三叔那伙人,也是在这一年,但并不知道三叔这伙人的实力和盗墓的原因。2008年,消失匿迹了一段时间后,三叔这伙人又开始出现,也是在这一年,上面从种种现象中看出,三叔等人盗墓的原因十分反常,他们目的很明显,是针对古墓中的壁画、古尸、以及墓志铭这些东西,并不是为了其中价值连城的陪葬品。但为什么寻找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上面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上面开始重视这件事情。2008年的下半年,谭佳所在的特警小分队和三叔有了第一次的交锋,同时发现了麻子那伙人,这才知道这些盗墓集团是国外势力。这伙国外势力极其凶悍,都是亡命之徒,而且背后隐藏的力量极大,不是寻常的跨国盗墓集团。当年年底,上面不知道通过何种手段,知道了三叔等人盗墓的原因,于是一边密切关注三叔和麻子那伙人的动态,一边暗地里成立了科研小组,谭佳是科研小组的组长。科研小组成立之初只有四个人,除谭佳之外,分别是助手刘大鹏,生物学教授张德成,考古教授孙立国。后来因为下墓的需要,又相继吸收了吴剑,李易山,桑克拉三个人,他们三个各有所长,在古墓中起到了绝对的作用。2009至2013年这段时间,科研小组和三叔等人的交锋不下于十余次,每次双方都各有死伤,不过三叔的手段层出不穷,每次都能从容的甩开国家的人,之后消失匿迹了。事情到了这里,我相信大多数人都看出了问题的所在,而且这个问题,是这件事情最为关键的一条线索,可以解开大家心中许多的疑问。先前我们就提到了,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不管任何的势力,绝对不能和红星党相抗衡,无论哪方面都不能,所以,三叔自然也不能。但结果总是出人意料,在红星党遮天之势下,三叔却每每都能逃过一劫,这是不是也太巧了?一次两次可以认为是三叔老谋深算,三次四次也可以认为是运气太好,可十几次的交锋,三叔都能逃过去,这就解释不过去了,所以,只能是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上面故意这么做的,这是在放水。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是杜琪峰导演的枪战片,叫《放逐》,大概的情节是这样的,里面有一伙非常凶悍的亡命之徒,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和势力,他们做事极为小心,从不留下任何有力的证据,所以警察也对他们束手无策。后来警局的老大采取了放长线钓大鱼的计策,于是派了一个卧底混进那伙人的内部,在里面制造冲突,让他们自己发生内讧。在这伙人发生内讧的那段时间里,警察们从不现身,就好像已经将这伙人的存在忘记了,于是那伙亡命之徒的戒心大减,开始放手处理内讧的事情。当内讧进行到最后的时候,这伙人的势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也就在这时候,警察们出现了,那伙人虽然最终明白了这是个阴谋,可一切都晚了,毫无疑问,那伙人最终全部被歼灭。仔细想想三叔和上面的这一场竞争赛,真的和这个故事的大体情节很像,所以我认为,三叔之所以能一次次的从红星党手里逃脱,也是一个阴谋。否则,以红星党的势力,随便派来几百人协助科研小组,就算三叔有三头六臂,也是死路一条。(未完待续……)rt 第二十七章 间谍战 可上面为什么要实行这个“放逐”计划呢?难道和电影中一样,是为将背后的势力都引出来,然后进行彻底的打击?如果在没收到标子的纸条之前,我可能还想不到其中的关键,但现在,我的思路无比的清晰,已经渐渐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三叔那伙人的背景很厚,而且个个都是宁死不屈的人,这个上面也知道,所以,这场放逐计划,上面针对的肯定不是三叔背后的势力。除此之外,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三叔那伙人还有利用价值,上面还不想这么快收网。 三叔那伙人身上最大的价值是什么呢?毫无疑问,是关于长生的信息,三叔早就和我说过了,他手中有一张明朝地图,上面标示着刘伯温当年盗墓的路线图,他正是依照了地图上的路线,所以有了一次次的盗墓奇事。 先不提刘伯温的盗墓计划最终成功了没有,但很显然,这个风水大师的确抓住了某条有关长生的线索,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次次盗墓。三叔不知道这条线索是什么,所以只好根据那张地图上的标示,循着刘伯温的思路一路追查下去。 虽然三叔在我面前透露的不多,但我从三叔的种种举动就看了出来,他肯定知道了刘伯温当年进入那些古墓的原因。我依稀可以分析出来,刘伯温当年是在古墓中寻找一样东西,这样东西至关重要,关系着所有长生的谜团。 上面的人和三叔交手了许多次,最开始肯定不知道三叔这伙人到底在古墓中干些什么,又为什么弄走那些壁画和墓志铭。后来,随着多次的交手和猜测,肯定看出来,三叔这伙人是在寻找一样东西,而且是有关长生的。 这种有史以来的诱惑力,上面自然不可能会放过,于是在那种契机下,科研小组成立了,而且是暗中成立的,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事情泄露,被更多有心人所发觉。 不过三叔行事一向诡秘,不是普通的盗墓贼可比,我相信上面一定为了搞清楚三叔这伙人的来路,费出了不少的心血,但毫无疑问,最终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这样一来,科研小组落到了十分被动的局面,因为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三叔下一站的计划地点是在哪里,就更别说抓到这伙人了,那么该怎么办呢? 上面会怎么办,过程一定相当的复杂,我自然无法猜测出来。不过我看过科研小组这两年的行动计划表,当时并没有深思,现在仔细想来,或许这正是多次“巧合”的关键。 行动表上记录的很清楚,科研小组和三叔的火拼一共有七次,前四次,都是有人报警后,科研小组才知道三叔等人的下落,但每次赶过去,都是人去楼空。 但后面三次,情况就有所变化了,几乎每一次不管三叔在任何地方,科研小组都能立即尾随而至,时间上的落差绝对不会超过两天,就好像科研小组在三叔等人身上安装了监视器一样,不管目标走到哪里,都能够准确的知晓,然后一路跟过去。 当然,像三叔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人在身上安了监视器而不自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就只有一种情况了,三叔的身边有上面派过去的卧底。 正是有了这个卧底,所以三叔后面的行动,科研小组都能够立马知道,从而追踪过去。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黑竹沟的行动,和这次的云南之行,我们都能碰上三叔,而且时间上为什么都显得那样的仓促,因为一切都是无法预料的,收到了卧底的消息,说动身就得动身。 我想了想,上面之所以不立即围歼了三叔那伙人,其实原因很简单,是因为那件重要的东西还没有找到,一旦找到了,三叔那伙人已经再无利用的价值,迎接他们的将是世界末日。 我不免为三叔担心起来,这老小子以为自己心思缜密,派了卧底在科研小组里面,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殊不知上面也用了相同的招数来对付他。 最为可怕的是,三叔的卧底已经暴露了,虽然上面一时间查不出这个卧底是谁,但这是迟早的事情。可是三叔就不同了,他现在还是个丈二和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边隐藏了一个定时炸弹,这实在太危险了。 想通了所有的事情,我不由得重重的嘘出一口气,同时心底升起一股恶寒来,他娘的,这里面的水也太深了,三叔派了卧底在科研小组里面,上面也派了人在三叔的内部,这他**的整个就是一部间谍大片,身在其中就是天大的不幸啊。 本以为最多两个钟头,我们这些人就可以爬到山腰的位置,但实际上我们花了四个小时,才勉强达到山腰那里。这时候,所有人的腿就像灌了铅似的,一屁股坐下去,说什么也不走了。谭佳自己也累的半死,就叫我们原地休息半个小时,吃些东西补充一下面力。 我心中一直想着纸条上的事情,就想找个机会和标子讨论一下,但众目睽睽之下,根本就没有机会。标子自然看出了我的心思,故意说肚子痛了,要去方便一下,我当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他走后不久,我也以相同的理由离开了。 我到了标子那里的时候,他早就在等着我了,我过去就想开门见山的问他,但话没出口,就被他用手堵上了。我心里有点奇怪,不知道他这是搞得哪出戏,心里不由想到,难道后面有人跟踪了? 标子示意我不要说话,见我的情绪还算稳定,就把捂住我嘴的手拿开了,然后从衣服的兜里拿出纸和笔,就在上面写了起来。写完后,他就递给我看。 上面这样写到:不用回头看了,没有人跟踪我们,不过我们身上可能被人安装了窃听器,所以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人偷听到。我知道你心中的疑问很多,不过现在根本没有条件向你解答,你只要记住我先前对你说的话就行了。rs 第二十八章 登顶 看完后,我猛的吃了一惊,心道要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某人的耳目?我心中顿时来了火气,他**的,这也太不人道了,居然在老子身上安装了窃听器,想到自己一点隐私也没有,我就觉得浑身都不太自在。 我拿出打火机把那张纸条烧掉,然后就想找出身上的窃听器,标子立即朝我摇了摇头,用口型告诉我,不能打草惊蛇,等到时机成熟,他自然会把一切都告诉我。 标子走了后,我自然不能也跟过去,这样会惹人怀疑,所以我十分淡定的放了一泡尿,吹了几声口哨,然后才悠哉悠哉的返回去。 不过我只走了一半的路程,突然听到我们休息的地方传来了一声枪响,然后是众人大骂的声音。我心里不由得一紧,这节骨眼上,又出现了什么变故,难道这么快就碰到了三叔那伙人? 枪声越来越密集,等我赶到那里的时候,我突兀的发现,众人正对着一个山洞在开火,山洞里面似乎有吼声传出来,想必是躲了野兽在里面,听动静对方的块头肯定不小。 山洞也就是一米五左右的直径,里面黑漆漆的,应该非常的深,谭佳正用狼眼手电往里面照。我看大家都是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就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山洞里有着什么,是不是遇到了巨蟒。 标子手里抬着冲锋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头也不回的说道:“是巨鳄,就是从这里面跑出来的,幸好我们发现的及时,用子弹把它逼了回去。我怀疑这个山洞是它们的巢穴,里面肯定有不少的巨鳄,你小子别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快把家伙准备好,小心它们突围。” 我一听是巨鳄,浑身就有些发虚,先前在滇池中我们只碰到一只,就把我们的渔船搞报废了,要不是吴剑用了蚀骨水,还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可怕后果。现在可好了,我们居然到了人家的家门口来了,这不是羊入虎口自己找死吗? 山洞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不时就会有一条巨鳄把脑袋露出来,似乎想突围,但都被我们用子弹逼了回去。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总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而且我们的子弹也是有限的,一旦用光了,就是我们被捕猎的时候了。 标子立即想到了自己的老伙计,拿出一枚手雷来,回头对我们说道:“都给我退远点,老子要把它们的大门给封了,让它们困死在里面。” 我们将一条巨鳄逼得退了回去后,立即就往后退,标子早就做好了准备,还不等里面的巨鳄再次突围,一颗手雷就丢了进去。这山洞的土壤中含有许多的石块,手雷一炸响,那些石块被轰的粉碎,伴随着大量的黄土散落了下来,把那个山洞的入口给严严实实的堵死了。 那些巨鳄也不是吃素的主,山洞的入口被堵住后,就拼了命的往外撞,眼看着入口处的土石一点点的往外掉,谭佳就急了,对我们说道:“看来要不了多久,入口处就会被它们打通,趁它们现在还没有突围出来,我们赶紧走。” 一路上都是在奔跑,根本就不敢停下来,因为随着我们离山顶越来越近,在周围山体上发现的山洞也越来越多,都是巨鳄的巢穴。还好那些巨鳄没有出来晒太阳的习惯,要不然就是我们再多上一半的人数,也只有被巨鳄追击的命。 如此没命的奔跑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但我们离山顶还有一段的距离,看样子,今天是赶不到山顶去了。不过幸运的是,从现在这段路开始,周围的山体上再也没了巨鳄的巢穴,倒让我们着实松了一口气。 谭佳仍觉得不放心,说趁天还没黑下来,能赶多远的路就赶多远,总之离巨鳄的巢穴越远越好,以防晚上被它们偷袭。休息了一阵子,我们继续朝山顶而去,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我们找了个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 云贵高原的气候和沙漠差不多,白天热,晚上冷,温度相差极大,对此我们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光带了睡袋,还弄了一顶大帐篷,既可防寒,也可以有效的挡住那些蛇虫鼠蚁。 帐篷被弄好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我们把装备放进去,将睡袋铺好,就在外面生了一堆火,晚上煮挂面吃。 吃完挂面后,我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因为昨天没休息好的缘故,今天又接着拼命的赶路,所以才到这个时间,我就觉得很困了,其他人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虽然帐篷周围撒了许多防虫的药物,又有好几堆篝火防止野兽袭击,不过谭佳还是很不放心,就叫刘大鹏和李易山两个人晚上轮流守夜,这才宣布进帐篷去休息。 也许是太累了,躺在睡袋中不到十分钟,我就死睡了过去。晚上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所以睡得十分踏实,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八点钟。 我们草草的吃了一顿干粮,收拾了一番,就继续朝山顶而去。一路上披荆斩棘,大概花了三个小时的样子,我们终于爬到了山顶,见到了标子所描述的那个巨大深渊来。 深渊呈不规则的圆形,面积很大,估计了一下,起码有五千个平方,几乎占了山顶面积的一大半。深度更是吓人,我们连接了四条一百米的长绳,系在上面的石头才落到底,所以深度至少有三百五十米以上,就是下去,也得费不少的功夫。 俯视深渊下面,下面郁郁葱葱的全是树木,几乎覆盖了深渊下面的所有地方。不过最惹人注意的是九座围成一圈的柱形山峰,每一座山峰的大小都差不多,只有两百平方的面积,不过却有一百多米的高度,上面竟然寸草不生,看上去就好像一根根巨大的石柱耸立在那里。rs 第二十九章 狙击手 在九座山峰的中间,我们看到了一个小型水潭,是椭圆形的,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绿色的波光来,从这上面看下去,就好像一块绿色的宝石镶嵌在那里,十分好看。 标子告诉我们,那九座山峰就是九龙抬棺之地的格局,也就是九条子龙脉,而中间的那个小湖,就是九条龙脉的生气汇聚点,是人为造成的,以求达到九龙归一的格局。 九龙抬棺之地的格局和形成,在出发之前,标子就和我们说过了,按照他的逻辑分析,毫无疑问,真正的滇王墓就在那个水潭的下面,因为那里是九龙归一之后的风水眼所在。 谭佳很不放心,取出望远镜仔细的看了一下,回头对我们说道:“水潭边上并没有帐篷之类的东西存在,也看不到任何人,三叔那伙人很有可能已经从潭水那里下去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也不尽然,下面的树木密集度很高,他们要是躲在林子里面,你自然看不到。” 标子想了想说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从这里下去,岂不是成了活靶子?这太危险了。” 谭佳妙目一转,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这让我预感到不妙,心里更是一阵发毛,她笑道:“有他在,三叔怎么样都不会下死手的,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 哎呀!我就知道这小妮子没安好心,果然是如此,虽然明知道她的这个建议非常好,可我心里就是十分不痛快,有种被出卖的感觉,于是反驳了一句:“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三叔这次不卖给我面子,将我们一锅端了,到时候岂不是死得很冤?” 谭佳摇了摇头,狡猾的笑道:“三叔要真想杀你,在黑竹沟的时候就有机会,但他并么有,如果我猜得不错,三叔肯定有不杀你的理由,所以你担心什么呢?” 我心里暗骂,你他娘的的又不是三叔肚子里的蛔虫,凭什么这么肯定,我有点不甘心,于是又道:“就算三叔卖给我面子,但不见得就会也给你们面子。” 谭佳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胸有成竹的说道:“这个简单,我们每个人都戴上鸭舌帽,将脑袋盖住,然后在背后贴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是杨飞云,想必三叔看到之后,是绝对不会冒险开枪的,你说对不对?” **你大爷的,这么损的法子你也想得出来,都快赶上绝户计了。我真想对谭佳破口大骂,但我又不能,所以听到她这番话后,我几乎受了内伤,一口鲜血就要喷出来。 见我脸色有些不对劲,谭佳贼笑道:“怎么,我让你很受伤了?你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我就差没两眼翻白,直接倒在地上了,努力的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我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只说了一句:你太有种了。 谭佳得意的笑了笑,叫刘大鹏拿出几张大号的白纸来,然后用粗大的黑色水笔在上面写了“我是杨飞云”五个大字来,让我看着又好气又好笑。 谭佳看着我憋屈的样子,有点沾沾自喜,还不时在一旁奚落我,说这种计策也只有她这种脑子灵光的人才想得出来,其他人都不行,听得我差点又要受内伤。 将那些纸张用透明胶粘在我们的背上后,谭佳轻松的拍了拍手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就算三叔那老小子再精明百倍,这一次也要栽在我手里。”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用上了保险带。保险带的主体系在人的腰部位置,另一头系在绳索上,就算你体力不支松了手,也不至于摔落下去,因为保险带会牢牢的拉住你。 做好了这一切的准备,我们就开始下去了,但是走在第一位的桑克拉又犹豫起来,他端正了一下鸭舌帽,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要是三叔真的不给杨飞云面子,走在最前面的人岂不是在趟地雷?” 谭佳信誓旦旦的说道:“你放心,三叔绝对不会这么干的,这一点我敢保证。” 桑克拉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随后双手抓住了绳索,开始往下面滑去,很快就下去了十多米。 我低头看了一眼桑克拉的所在,心里就一阵发凉,之前俯视深渊下面,倒不怎么觉得害怕,但现在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还真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这他**的实在太高了,三百五十米的高度,那可相当于百多层的高楼大厦了。 标子被安排第二个下去,他也不废话,朝我们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就开始往下面滑去,但就在这时候,一声枪响从下面响起,接着我就听到桑克拉大骂的声音。 标子倒是反应能力极快,三两下就爬了上来,他额头上冒着冷汗,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他娘的,好像有人在下面开枪射击!三叔这次真他娘的疯了。” 谭佳一下子想起桑克拉还在下面,脸色一变,就叫我们立即往上拉绳子,也在这时候,枪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连射的,枪声一共响了十余次。 我们吓了一大跳,桑克拉现在吊在绳索上,纵然身手再好,在那种情况下也施展不开来,看来这次他是凶多吉少了。 我们拼命的将绳索往上拽,大概用了半分钟的样子,桑克拉的脑袋就冒了出来,我一看,心道完了,这家伙脑袋耸拉着,面颊上全是鲜血,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被人爆头了? 看着桑克拉就像死鱼一般,被我们拉扯了上来,期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心里猛的往下沉。死了!大光头他娘的死了?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没想到这么厉害的人物居然就这样挂了,这无论如何也让我接受不了。 我正暗自悲伤,桑克拉的尸体突然一动,就直挺挺的坐了起来,标子离得最近,桑克拉这么一下子坐了起来,血乎乎的脑袋几乎和他面对面的撞在一起,就算标子这么胆肥的人,在那一刻也被吓得半死。 惊呼了一声,标子一边猛的往后退,一边额头冒着冷汗说道:“**,这么快就诈尸了!” 我们也被吓得够呛,立即退开了好几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桑克拉的尸体,却见他对我们诡异的笑了一下,然后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巴,对我们说道:“嗨!各位观众,这一次总算把你们吓到了吧,哈哈……!” 我们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狗日的,原来这家伙是在装死。标子认为刚才的事情让他颜面扫地了,顿时来了脾气,撸起衣袖,就要过去显示一下自己的雷霆手段。 桑克拉立即举手投降,苦逼的说道:“听我解释,**,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要是不装死,下面的狙击手会放过我吗?” 原来枪声响起的时候,桑克拉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有人在开枪射击自己,于是他加快了速度,猛的往上面爬。可是对方也不笨,看他往上爬,子弹就更加密集的射击过来,根本就不给他往上爬的机会。 桑克拉当时吓得几乎大小便失禁,一边疯狂的大骂,一边荡着绳索左右躲闪飞来的子弹,可还没等他骂过瘾,一颗子弹贴着他的太阳穴擦了过去,将他的右耳朵直接打穿了。 桑克拉疼的半死,但也在那一刻猛的冷静了下来,他明白再这样下去,不等爬到顶端,自己肯定就要变成一个马蜂窝,于是就想赌一把,干脆装死好了。 桑克拉说干就干,当即将耳朵上的鲜血糊在脑门上,然后惊天动地的惨叫了一声,接着就松开抓住绳索的双手,让身体耸拉着倒吊在保险带上。 见桑克拉一动不动的倒吊在绳索上,那名狙击手不敢大意,就再次开了一枪。不过桑克拉的运气极好,那颗子弹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背后的包袱上,让他再次逃过了一劫。 桑克拉当时吓得全身都出了一身冷汗,可他依旧不敢动一下,因为他知道,对方肯定通过瞄准器正盯着自己,一旦自己有所行动,更多的子弹就会蜂拥而来,到时候必定死得更快,所以他把心一横,决定装死到最后一刻。 事实上证明,桑克拉真的赌对了,见他没有一点反应之后,对方果然没有再开枪射击,就这样,桑克拉有惊无险的装死逃过了一劫。 虽然只是听他说出事情的经过,可我还是忍不住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更佩服他的胆气,我想如果当时是我落到他那样的处境,肯定已经方寸大乱,接着被人乱枪打死了。 桑克拉一边用纱布缠住自己的耳朵,一边后怕的说道:“他娘的,要不是身后挂了一个包袱,佛爷我这会儿肯定就真的挺尸了,好险啊好险。” 谭佳听完之后脸色十分难看,对我说道:“看来三叔这次真的不给你面子了,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我道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对方开枪,这样我们就可以找到他的位置,然后把他干掉。李易山说对方又不是傻子,见不到真人,肯定不会再次开枪射击,除非谁再次下去冒险,不过谁去谁死。rs 第三十章 瘴气 我想了想也是,就不再乱出注意。标子看了看天色,对谭佳说道:“有了,我们坐等天黑,天一黑,对方就那我们没办法了。” 刘大鹏就道:“对方肯定有夜视镜,一样能看见我们。” 标子摇头说道:“夜视镜的效果并不是很好,加上距离又这么远,到时候我们做个假人放下去,对方绝对想不到。”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才下午两点多钟,如果真要摸黑下去,还有等上至少四个小时,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不过一想到刚才的事情,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我真的没想到,三叔会对我下手,这已经超出了我意料之外,让我一时间无法接受。 谭佳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能冲动,叹息了一声,只好接受了天黑才能下去的事实,不过让我们不能大意,接下来的时间该好好养精蓄锐,因为下去之后,免不了还有一番恶战。 我们把绳索全部收了上来,因为这里的位置已经被对方知道了,说不定他们会在下面设下埋伏,等着我们去钻,所以就算天黑后要下去,也要重新换个地方。 我们围着深渊走了一圈,找了个比较平坦点的地方,将装备堆在一起,就躺在地上休息。虽然云南的气温很高,紫外线也强,可这里是山顶,风很大,也就不觉得怎么热了,不知不觉中,就有人陆续睡了过去。 昨天晚上睡得很踏实,所以只睡了两个钟头的样子,我就自然醒了过来,左右一看,其他人都趴在悬崖的边上,就好像深渊下面有吸引人的东西一样。 我揉了揉面颊,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走过去也趴在地上,伸出脑袋往深渊下面一看,当下就吃了一惊,也明白大家都在看什么了。 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在深渊的密林中开始升腾出大量的柱形雾气,都是黑色的那种,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条条正冲天而起的飞龙,实在是古怪之极。 谭佳用望远镜看了很久,依然是满脸的疑惑,有点纳闷的说道:“下面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的烟雾,难道是三叔的人失火了?” 我感觉不太像,因为就算是失火了,也不可能同时十几个地方一起失火,除非是有人故意这么做,但在这种密集的林子里放火,那等于是自杀,不管三叔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我也不相信他会干出这种傻*的事情来。 再一个,就算是真的失火了,可为什么我们看不到半点火星子,这根本不符合逻辑,所以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些烟雾不是大火造成的。 我的分析很有道理,其他人不得不服,不过既然与大火烧山无关,可那些烟雾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大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那些烟雾一直那样不紧不慢的升上半空中,不管是形状还是位置,一直都没有改变,就好像它们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吴剑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我们说道:“如果我没看错,那些烟雾应该是瘴气形成的。”见我们一脸惊讶的样子,他继续说道:“我以前在苗寨后的大山里面见到过瘴气爆发,和这里的情形很像,但并没有这么多。” 吴剑告诉我们,瘴气蔓延的速度相当的快,不到两个钟头,就能将一个山头全部遮住,但到了凌晨以后,又会慢慢消失,每天都是这样。 瘴气是一种含有毒物的气体,有人说是大山中的毒虫太多了,它们集体出来的时候,就会形成这种瘴气。也有人说,瘴气是来自于沼泽地,因为沼泽地常年吞噬腐败的树叶和动物,时间一久,就会形成瘴气排放出去。 桑克拉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个根本不是问题,我们都配备了防毒面具,瘴气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们。” 标子点了点头,对我们笑道:“这真是天意,有了瘴气的存在,我们摸黑下去就又多了一份凭仗,被发现的几率会更小。” 吴剑神色有些凝重,他摇了摇头说道:“瘴气没你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不仅不能吸入,而且就是皮肤也不能接触,哪个地方接触,哪个地方就会奇痒,那种痒非常恐怖,你会越抓越痒,直到把自己的皮肉全部抓下来活活的疼死。” 桑克拉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哆嗦着说道:“这么厉害,那我们岂不是要打道回府了?”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对劲,又道:“你会不会弄错了,如果真是瘴气的话,三叔那伙人又怎么能好好的呆在下面?” “我不知道,也许他们有他们的办法,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办法。”吴剑从包袱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说道:“苗族人自古以来就生活在大山深处,对于瘴气已经有了很深入的研究,瓶子里的药丸就是我们的祖先研制出来的,吃一粒可让人在瘴气中存活一天。” 想起每次任务都不是很顺利,我就道:“那我们多吃几粒好了,谁知道在下面要呆多久呢?” “多吃几颗,也只能维持二十四小时没事。”他回过头来,默然的看着谭佳说道:“所以,我们在下面最多只能呆上一天的时间,希望你想好了之后再做决定。” 谭佳的脾气很倔强,下定决心的事情,很难改变注意,只想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冒险下去看看,她解释道:“只要我们知道了三叔他们对付瘴气的办法,一切问题就可以解决了,所以我决定,下去后,我们抓一个活口过来问问,让他们交出对付瘴气的方法来。” 讨论了一阵,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那些瘴气也越来越多,很快就充满了整个深渊,将所有的一切都遮挡住了。 谭佳觉得有了瘴气的存在,我们没必要再用假人下去试探了,因为这么浓的瘴气,就算有夜视镜也起不到半点作用。 我们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吃下吴剑的药丸,把绳索固定好,就丢下了深渊。我们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保险带,就准备下去。rs 第三十一章 我有我的活法 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正好六点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而且今天晚上的月亮只剩下一抹月牙儿,旁边依稀伴着几颗星辰。到了这个时候,气温就就开始下降,加上山顶上的风很大,让人感觉到一阵凉意,不过jingshén倒是好了很多。深渊地下的情况现在是一点儿也看不清了,黑压压的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我们鼻子里能闻到了一阵刺鼻的香味。那香味很是特别,我是第一次闻到,很难形容出来,而且隐隐能感觉到,那气味对我们的眼睛有刺激,时间一久,眼睛就会变得非常干涩,揉几下才又好点。吴剑说这就是身在瘴气中的感觉,不过我们吃了药丸还有这种感觉,这说明他的猜测没有错,下面的瘴气果然十分厉害,不知道我们进去后,又会有怎样的不良反应,所以他比较担心,觉得一旦事情超出了意料之外,我们还是早点退出来为妙。谭佳看了看一旁忧心忡忡的李残歌,对他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会非常的危险,我们很有可能随时送命,我不想连累无辜的人,所以你就留在这里接应我们。”这一次,我倒是从心底上感谢谭佳,她总算还有些良知,改变了以往那种不折手段的作风。李残歌陪我们走到这一步,比一个真正的向导还要过于,我们实在欠他太多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科研小组先放到一边,就是我自己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看了看朦胧的月色。李残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显得有些凄然。过了片刻,他自嘲的笑道:“本以为凭着自己在部队学到的东西,就算退伍后也能有一番作为,可谁又能想到,我连一番理想的工作也找不到,所以才找了一份苦力活干。”“那段时间我思考了许久,我突然发现,并不是我不能找到好的工作。而是我的思想已经和这个社会脱轨了,所以我注定无法融入这个社会,我只能活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一脸肃穆的神情看着我,李残歌继续说道:“老伙计,再过几年不活动,在部队里学到的东西,我就会真的全忘了,那时候我肯定会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废人。”我知道李残歌后面想说的是什么,其实他的这种感受我也有过。记得水底墓穴的事情过后,我在长沙也找过一段时间的工作。当时真的很打击人,我不知面试的那些人事经理是怎么回事。他所问的一切问题,我都是诚实的回答,我发誓我没有说半句谎话,可换来的结果就是我面试失败了。一连十几次的应聘,都是这个结果,后来我死心了。后来标子知道我的情况,给我做了一个非常有深意分析,他对我说:“你在部队里面的生活是按部就班,上面只管下命令,底下的人只管执行命令,一切都没有冲突。但是到了社会中,你那种一本正经的生活方式根本就不适用,在这个负责多变的社会里,你得学会圆滑,你得学会审时度势。如果你什么都如实交代,在别人的眼里,那不是诚实,那叫“傻子”,试问,谁会找个傻子来给自己做事?”这句话中的含义自然不是表面上听上去那么简单,这个我后来也深有体会,但我在部队里面整整生活了七年时间,一下子要我改变自己的思想,那并不是一两年就能解决问题的。所以我和李残歌的想法差不多,如果有可能,我宁愿一辈子呆在部队里面,最起码,我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且不用担心那些有害空气祸害了自己的健康。李残歌基本上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老杨,让我最后一次和你并肩作战吧,让我再次找回当年的那种感觉吧。”说到这里,李残歌已经变得激动起来,他回头对谭佳说道:“我多少对你们还有点用处,如果觉得过意不去,你给我一笔巨额的安家费,万一我挂了,能让我妈过上一个幸福的晚年。”谭佳眉头紧蹙,不知道脑子里面想到了什么,她不好做决定,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我。我看着李残歌那双充满炽热和渴望的眼睛,一时间千思万绪,但最终点了点头,也许我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被感情左右的人吧。“老杨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样的要求也能答应?”我压根没想到,标子居然会跳出来反对,他对李残歌非常激动的说道:“我看你是老杨哥们的份上,我就实话跟你说了,我们要面对的不仅是来自未知的危险,更重要的是,我们马上就要和一批悍匪拼命,随时要有见到阎王的觉悟。老实说,像你这种情况,你就更得好好珍惜自己的命,多陪陪李大妈,你在家里可是独眼龙啊!”被标子这么一说,李残歌当先愣了一下,但随后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毅的神色来,他摇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有自己的活法。还有,对方的人数很多,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胜算根本不大,我的加入只会给你们带来好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李残歌用一种挑战的眼神看向标子,继续说道:“我怎么样也当了五年的兵,怎么,你觉得我会拖你们的后腿?”标子当然不是那种意思,不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对上这种倔脾气,谁也没办法。我拍了拍李残歌的肩膀,真诚的说道:“好,咱们就并肩作战一次,不过你小子别大意,那伙外国人不是善茬,千万要小心了。”谭佳自然希望人越多越好,更何况是李残歌这种军人,她当即笑道:“如果有可能的话,这次任务过后,我真心希望你加入我们这个组织。”我和标子对视了一眼,浑身一阵发寒,只感觉这句话太熟悉了,这是谭佳一贯拉人入伙的手段啊。觉得时间上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就准备下到深渊去,可这次桑克拉打死也不做开路先锋了,无奈之下,谭佳只好用阴谋和阳谋,迫使我们最可爱的李易山先生打头阵。李易山咆哮了几句,在我们的鼓舞下,顺着绳索开始往下爬去,防止暴露了自己的所在wèizhi,我们没有打开手电,所以李易山只下去了七八米的样子,我们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我们这些人静静的看着深渊下面,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依然十分的紧张,真怕再次听到枪声响起。如此提心吊胆的过了十多分钟,绳索开始往下有节奏的拽动了三下,这是我们和李易山说好的暗号,表示他已经顺利的下到底。谭佳终于不再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松了一口气,对我们说道:“既然下面没有危险,我们也就不必一个一个的下去了,为了抓紧时间,一起下去吧,免得再生枝节。”我们剩下的七个人就像一条绳索上的蚱蜢,大家相互之间的距离没超过三米,之前还担心绳索不能一次性承受住这么多人的重量,试过之后才知道,这种比大拇指还粗的登山绳,比我想象中的结实多了,七个人在上面爬,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自从加入科研小组之后,我对于攀爬绳索已经有了一定的jingyàn,所以速度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且也有了从容不迫的心性。下滑的速度自然比攀爬的速度要快的多,大概只过了五分钟的样子,虽然看不清下面的高度,但我估计了一下,我至少下去了一百米的样子。越到下面,瘴气就越浓,那种不适的感觉就越大,不过随着时间一久,也就适应了过来。大概下到两百米左右的样子,瘴气一久浓的像一块黑色的飘布,我的视线只能看到四米开外,所以我看不到自己前后的人,如不是绳索一直在震动,我还真以为这条绳索上只有我一个人。虽然是从绳索上往下滑,但也比较吃力,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才能到底,不过我抓住绳索的双臂已经开始酸痛,于是就像依靠腰上的保险带在不途中休息一下。可谁知就在这时候,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根本一点儿的心理准备也没有,就听到冲锋枪的响声从背后传来,在这寂静的深渊下面,枪声显得格外响亮,我吓得半死,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么浓的瘴气下,还会有人发现我们的踪迹。我脑海里的疑问刚刚形成,好几颗子弹就从我脑门上飞了过去,打在峭壁之上,激起好几块碎石往下掉落。我几乎吓得半死,打死也不敢再抱着休息的态度了,立即加快了速度往下面滑去。子弹一直往我这里扫射过来,但准头不高,几乎都打在我旁边的wèizhi上,倒是有惊无险。我一下子想到,对方虽然发现了我们在这里往下爬,但由于大量的瘴气存在,所以看不到我们真正的所在wèizhi,刚才拿几枪,估计也是在试探我们。(未完待续……)rt 第三十二章 分组行动 我们自以为在瘴气弥漫的情况下,从山顶上下去,只要不故意暴露自己的wèizhi,对方怎么样也不能发现我们的踪影。谁知到就在这时候,枪声响了起来,好几颗子弹就从我脑门上飞了过去,打在峭壁之上,激起好几块碎石往下掉落。身在悬崖峭壁之上,出现这种事情,你除了加快速度往下滑,根本连躲闪也做不到,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在那一瞬间,可能由于太紧张了,我竟然再也感觉不到胳膊上的酸痛,心里就一个想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下去,不然,下一颗子弹很有可能就会打在我后脑勺上。子弹一直往我这里扫射过来,但准头不高,几乎都打在我旁边的岩壁上上,虽然如此,也足够让人心惊胆跳的了。我一下子想到,对方虽然发现了我们在这里往下爬,但由于大量的瘴气存在,所以看不到我们真正的所在wèizhi,刚才拿几枪,估计也是在试探我们。我一刻也不敢放松,继续往下快速的滑去,也在这时候,我脚下传来了标子大骂的声音,接着冲锋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心中大定,标子既然在回击对方,那说明他已经落底了,我估摸了一下,最多还有三十米的样子,我也就能落底了,到时候就没这么被动了。想到这里,我下滑的速度就更快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我的双脚果然就挨地了。我还想看看头顶的刘大鹏怎么样了,却有子弹朝我这边飞来。我哪还敢停留。立即朝一边躲了过去。就看到了科研小组的其他人。看到我安然无恙的出现,标子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我立即发现,一旁的李残歌肩膀上中了一枪,伤口旁边的衣服都让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桑克拉正在给他包扎。我没想到刚下来,李残歌就受了伤,心里非常自责。也许标子说的对,我这次还真是害了自己的战友了。看我脸色不太对劲,桑克拉叫我淡定些,说李残歌的伤势不严重,子弹只是从他肩膀上擦了过去,受的是皮肉伤。这时候刘大鹏也顺利的下来了,他根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好几颗子弹就朝他飞射了过去,不过倒是没有打中他。这小子也是真的拼命了,大骂了一句。一边转身回击,一边朝我们这边冲过来。看起来非常勇猛。我们辨别了一下子弹飞来的方向,立即过去助战,一时间敌我双方开始了最为激励的枪战。但在这么浓厚的瘴气之中,子弹的准头都不高,有点胡乱扫射的感觉。“这种混战没有意思,只会耽误我们的时间,所以从现在开始,都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免得暴露了我们自己的方位。”谭佳想了想,对我们说道“我们的目的是深渊中间的那个水潭,所以我们得悄悄的避开他们,绕到他们后面去。”对方的人数有多少,我们根本不得而知,但料想比我们的人数要多得多,而且对方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这里的地形多少有了些了解,凭借这两大优势,我们的确不宜去硬拼。谭佳选了一个方向,挨着峭壁就往前边走去,我们这些人紧紧的跟在后面,期间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料想对方拿我们是没有半点办法。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我们只走了十几米的样子,对方的子弹就又跟了过来,要不是这里瘴气弥漫,我真以为对方已经瞧见了我们。标子差点被子弹打中,脾气一下子就来了,顺着子弹射过来的方向,就一连开了十几枪,立时就听到密林中传出一声惨叫。在这种情况下,只凭感觉,也能将对方射杀,不得不说,标子的方向感非常厉害,已经到了神枪手的最高境界了。我们这边一开火,对方更加确定了我们的方位,顿时,从好几个方向射过来子弹,幸好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迅速的躲入一块岩石的后面,才躲过一劫。我看了一下子弹射来的方向,估摸了一下,在我们周围的密林中,起码有七拨枪手,就算是两个人一组,对方也有十四个人,甚至可能更多。“这伙人又不是火眼金睛,怎么可能每次都能准确的发现我们的方位?”标子狐疑的看了众人一眼,冷笑道:“老实说,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我们的队伍中有内奸,是他泄露了我们的行踪。”他这样一说,众人都是脸色一变,开始用怀疑的神色打量着旁边的人,双手下意识握了握手中的武器。刘大鹏就道:“不至于吧,就算真的有内奸,可他至始至终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如果有什么举动,难道我们还能一点儿也察觉不到?”在悬崖上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我们如此的小心,而且又换了wèizhi,对方在瘴气弥漫的情况下,应该察觉不到我们的踪迹才对。可我们最终还是被发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也想过,可能是三叔安插在科研小组中的那名内奸在搞鬼,可转头一想,也不对啊,这里是在大山深处,早先我们就证实过了,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所以手机什么的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既然如此,那么内奸又是怎么把我们的行踪暴露的呢?难道是用石头做记号?谭佳立即否决了我的猜测,她道:“对方在我们前面,就算有人留下记号,他们也看不到,所以你的这种猜测是不成立的。”她说的也对,记号的用处,是方便后面的人跟踪,但三叔那伙人在我们的前面,就算留下记号,他们也看不到啊。那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手段,能在这种情况下,将我们的行踪泄露出去呢?“我知道有一种电子产品,就算在没有信号塔的情况下,也能独立发送出信号。”见我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李易山说道:“那是一种微型电子信息发射器,比衣服上的纽扣还要细,非常方便携带,是近几年研究出来的电子产品。”微型电子信息发射器有一个信息接收盒,只要有人带上了信息发射器,距离只要不超过十公里,信息接收盒都能准确的收到的它的电磁波,然后准确的找到对方的wèizhi。微型电子信息发射器不需要信号塔之类的东西,也能够发射出信息,据说只要是卫星覆盖的地方,它都能接收到电磁波,就是在深海之中都可以。“也就是说,这个带着电子信息发射器的人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跟在我们身边,就能把我们的行踪暴露出去?”见李易山严肃的点了点头,谭佳面色一变,冷眼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三叔的卧底究竟是谁,但毫无疑问,肯定在我们这几个人当中,如果我们继续和他呆在一起,只会得到一种结果,那就是我们这支队伍马上就会全军覆灭。”谭佳冷冷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改变我们的命运,那就是分组行动。”谭佳是这样认为的,现在时间非常紧迫,估计不等我们找出内奸是谁,就会被敌人歼灭。既然如此,那就两个人一组,大家分开行动,这样就算被跟踪,也只是其中一组受害,而其他的小组,就可以安全的突破敌人的包围圈。我觉得这样太危险,就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谁和内奸在一组,那岂不是死定了?”谭佳做了一个很无奈的姿势,对我说道:“这叫丢车保帅,不然大家都得死。而且这样一来,我们也能立马知道内奸是谁,这是一箭双雕的妙计,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这时候敌人已经越逼越紧,渐渐对我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许多子弹从各种刁钻的角度朝我们这里射来,估计对方已经猜到了我们躲在掩体的后面。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标子就急了,他道:“如果我们再不突围,再过一会儿,根本就没机会了,大家快点决定吧!”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只得赞成了谭佳的决定。谭佳轻松一笑,对我们说道:“一共是八个人,刚好分为四组,大家自由分配吧,还有,突围后不能擅自行动,大家在水潭那里汇合,都小心了。”本来我是要和标子一组的,可现在多了一个李残歌,所以现在我肯定是和他在一组了,不然还叫什么战友。标子也不计较那么多,和桑克拉对了一眼,就自成了一组。剩下的李易山和吴剑一组,谭佳自然是和自己的助手刘大鹏在一组。分配好了之后,标子从腰间摸出三枚手雷,看准了方向,就一颗接一颗的丢了出去。随着轰炸声响了起来,在前方的密林中猛的升起三股火光,在这漆黑一片的深渊中,显得格外扎眼,一下子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箭一般的从岩石后面冲了出去,各自朝不同的方向突围而去。(未完待续……)ps:感谢【紫杉灵狐】同学的评价票,多谢你一直的关照。也要感谢【我叫爱慕t】兄弟的打赏支持,你们一切的支持都是我动力。鞠躬感谢了!rt 第三十三章 游击战 深渊下面的可视距离只有三到四米,我们完全是靠听力以及子弹飞来的方向,判断出敌方在什么wèizhi。我一边反手射击,一边朝左边的方向奔去,李残歌紧紧的跟在我的后面。 敌方也吃不准我们的大概wèizhi,只好胡乱的朝我们这边扫射子弹,不过火力比起先前要猛的多,估计他们已经看出来了,我们这些人正在突围,现在不下死手就没机会了。 李残歌虽然也是部队出身,而且身手不逊色于我,可是比起在丛林中穿梭,他就比我差远了。说起来,这都归功于科研小组,要不是那次黑竹沟之行,让我对原始森林有了深刻的了解,估计这会儿我比李残歌的反应还要差劲。 冒着枪林弹雨,我一口气跑了五六十米,一头扎进了密林中,稍等了一下,李残歌就跟了过来。我回头一看,这小子的样子比我狼狈多了,身上破了好几个口子,应该是被荆棘之类的植物给挂的。 他一过来,我立即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应该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现在只要我们不弄出大的动静来,对方拿我们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李残歌满头大汗,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真的一口气喘不过来,过了好久才说道:“妈的,以前在部队演习,都是空弹头交战,我就觉得很刺激了,但和现在真枪实弹的干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都有点心虚了。你小子倒是很淡定啊!” 我心里一阵苦笑。淡定?如果你和我一样。也经历过那些玩命的事情,想不淡定都不行啊,我道:“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比你还心虚,不过后来见的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李残歌想到了过往的事情,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就像我们两个第一次去枪决死刑犯一样,看见那些人的脑浆迸射出来。一连好几天都吃不下饭,而且还老做噩梦,但后来次数多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了,这人的胆量,还真就是锻炼出来的。”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道你要是经历过水猴子的事情,估计现在就是有一个开膛破肚的死人在你面前,你都会无动于衷,这就叫做以前的小恐惧完全被眼前的大恐惧代替了。 听了一下身后那时断时续的枪声。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就道:“这里离对方太近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摸过来,我们还是走远一点儿比较妥当。”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指南针,对照了一下方向,估计出水潭的大概wèizhi,招呼了一声李残歌,就朝密林的更深处走去。 万毒山的外面鸟兽稀少,晚上也见不到多少蛇虫鼠蚁,那时候我还在心里嘀咕,就这种情况,叫什么万毒山呢,我老家后山的虫子都比这里要多,要是运气好,还能看见兔子和野猪呢。 不过随着我们继续深入密林,就发现自己的第一判断力完全错误,一路上走过去,我们见到了许多的蛇虫鼠蚁,而且越往里面走,虫子就越多,这里简直就是虫子的世界。那些蛇虫鼠蚁大多是我从没见过的,不过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非常巨大。 比如手指头粗的大黑蚁、巴掌大的甲壳虫、蜻蜓般大小的蚊子,手臂粗细的绿色青蛇等,这些东西比我们在外面见到的都要大,就连李残歌这个本地人,也被眼前的巨无霸们惊呆了。 我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了关键处,对李残歌说道:“环境决定物种的大小,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看这个深渊与世隔绝,里面的环境已经自成了一个世界,又加上两千多年来从未被人类入侵,长得如此巨大也就不奇怪了,估计还有好多是外面已经灭绝了的物种。” 我们避开那些毒物,找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走,一连走了半个小时,这才停下来休息。我们后面的方向还不时有枪声响起,看来还有人没有逃脱敌人的围堵,估计与那个内奸有关系。 我把科研小组的所有成员都想了一遍,可真的不知道那名内奸是谁,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觉得心绪不宁,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正如谭佳说的那样,是生是死,全凭各自的运气了。 李残歌见我满脸的愁容,想了想,朝我问道:“老杨,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就老实告诉我,你们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说实话,我总感觉你们这支队伍有点不对劲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真是标子猜测的那般,我们身上被人安装了窃听器,那么我现在所说的话,肯定会被那个有心人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我很犹豫,到底要不要把事情和盘托出。 李残歌看我闷不吭声,以为我是不想告诉他,淡淡的笑了一下,就道:“如果真的不能说,那就不说好了,反正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我在想,如果李残歌站在我的wèizhi上,他会怎么做?我思绪一转,立即就有了〖答〗案,于是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了李残歌。当然了,我不是口述,而是用树枝在地上写字,虽然时间huā的有点多,但大概的事情还是被李残歌弄qingchu了。 知道三年后我就会死,李残歌显得比较颓废,我笑道:“不用多想了,我已经看开了,只不过连累了你和标子,这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李残歌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把话题扯开,突然看见他背后出现了两个模糊的黑影,接着两只枪口从瘴气中露了出来。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对方就追踪了过来,简直比警犬的鼻子还灵啊!说时迟那时快,我根本来不及提醒李残歌,顺势一脚将他踹趴下,举枪转身,就朝那边开枪射击。 枪声一响,那边立即传来两声惨叫,我也不管对方是被我打死了还是打伤了,拽住李残歌领子,拼了命的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我前脚刚走,无数的子弹朝我后面飞了过来,全部打在我们之前藏身的wèizhi,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暗道自己反应的快,不然这会儿就变成一个马蜂窝了。 我和李残歌跑了二十米的距离后,就准备转弯,绕到对方的后面去,但突然从左右两个方窜出来几个人影,对着我们就开枪射击。 我一边躲闪,一边重新找方向突围,可无论我走哪个方向,都有子弹射击过来,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自己已经被彻底包围了。 虽然我口口声声说不惧死亡,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胆寒,可再害怕也没用,我想的很明白,老子不躲了,大不了就是拼命,不过我临死也要拉两个人下水,别真以为我就这么好欺负。 李残歌见我面露狠色,却不找地方藏身,当然明白了我的心思,他对我吼道:“这就认命了?可老子还不想死,妈的,后面有好多大树,先躲过去再说。” 好在林子里瘴气很浓,只要你离敌人四米开外,那么就不会被发现,正是如此,我们两个才不至于被人立即包围住,不过要突破对方的包围圈,我看也够呛。 虽然我也看不到对方的存在,不过从枪声中我已经听了出来,对方已经在收缩包围圈了,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两个就再也无所遁形了。 难道就要这样被人围歼了?不对,我还有最后一招,我一下子想到了标子的绝活来,拿出两颗手雷,就朝着一个方向丢了过去。 手雷炸响后,冒出的火光将周围的照的很qingchu,借着那稍纵即逝的光亮,我一下子看到周围的地方,至少有十几个带着防毒面具的敌人。 我心里一阵发苦,对方的人数这么多,就算用手雷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们也未必能从中突围出去,说不好还会和敌人来个面对面亲密接触。 李残歌也看到了那十几个人,我们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各自朝一边开火。顿时,又有闷哼声在周围发出,应该是有人中弹了。 我们开枪扫射了一阵,立即停住,然后离开了先前的所在wèizhi。对方是从枪声中判断我们的wèizhi,所以我们枪声一停,他们就显得比较被动了。 无意之间,让我看到前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束大草丛,两个人躲进去完全没问题,这或许是一个转机。我和李残歌两个人背靠着背,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脚下轻轻的挪动,慢慢朝那束草丛靠过去。 刚躲入草丛中趴好,十几个身影就从我们的周围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其中有两个人身上还挂了彩。 这些人的装束都是一模一样,头上带着防毒面罩,背上还背着一个氧气瓶,穿着一身像是皮套一样的服装,将全身紧紧的裹在里面,不让一丝皮肤暴露在外面。 第三十四章 沼泽地 我心中哑然,这些人的装备面面俱到,简直都快赶上太空服了,别说是瘴气,就是在毒气室活动,也根本不成问题。同时我又想到,这伙人能把装备搞得这么齐全,显然是有备而来,可能在这之前已经来踩过点了。 他们之中有一个头领,因为戴了防毒面罩,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过看外形不像是三叔,三叔没他这么高大,倒是和汤姆那家伙的身材极像,不知道是不是他。 如果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像见了老朋友那般,激动的跳出去和他来个熊抱,然后说:皇家马桶,我想死你了,快带我去找三叔吧,这里太危险了,我一个人活不成啊。 可现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就从攀岩那件事情来说,当时桑克拉背上贴着“我是杨飞云”的纸片,如果这在以前,三叔就算明知道有诈,我敢肯定,他绝不会贸然下命令开枪,因为我对他很重要,他冒不起这个险。 但是现在事情偏偏相反,三叔就像突然发了狂的野兽,根本不做任何考虑,就对我们下了死手,这说明他压根就没顾虑到我的生死,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三叔变成这样呢,我实在想不到其中的原因。 亏我知道了三叔的身边有科研小组的内应后,还着实担心了一阵,没想到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我心中很不是滋味,真想立即逮住三叔那老小子,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 那个头领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这里找不到我们的影子,感觉有些疑惑,就对其他人说了些什么。当然,他们的头上都带着面罩,如果不是大吼大叫,声音不可能会传到我这里来,估计他们的面罩里还配备了微型对讲机,否则他们之间也照样不能沟通。 这时候其中一人指了指头顶,然后说了些什么,那领头人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其他人立即分散,开始检查每一棵大树的上面,估计认为我们躲到上面去了。 我们根本就不在树梢上躲着,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找得到,所以不久后,其他人陆续反了回来,见了那头领,纷纷双手摊开,表示没找到目标。那头领沉默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我所在的这束草丛。 他发现我们了?我和李残歌全身冒着冷汗,一下子把心揪了起来。虽然那头领带着面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我能感觉得到,他那犀利的眼神,正炯炯有神的盯着我这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把心一横,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只有拼命了,来吧,先给你们吃一颗霹雳弹开开胃。我摸出一枚手雷,悄悄的拉掉保险环,狞笑了一下,就朝着那伙人的中间丢了过去。 那领头人反应很快,我们这边的草丛一动,他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挥手示意,让其他人闪开。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提前的心理准备,又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反应过来? 除了领头人在第一时间躲了开去,其他人只奔出两米远的样子,我扔过去的那颗手雷,就在他们中间炸响了,那些首当其冲的老外,就像沙包一般,被手雷的气浪掀翻了出去,顿时惨叫声一片。 我和李残歌再也不迟疑,端着冲锋枪猛的奔了出去,根本都没有瞄准,子弹就朝对方射了出去,立时又有几个人被我们乱枪打中,倒在地上抽搐着。 这时候那些人反应了过来,立即匍匐在地,朝我们开枪射击,不过晚了,我和李残歌已经逃出了他们的包围圈,躲进了瘴气之中,临了的时候,我还不忘丢给他们一颗霹雳弹。 有了刚才的事情,我和李残歌再也不敢大意,只管一个劲的往前跑,实在累了就歇息半分钟,然后接着再跑。不过就在这时候,我立即发现,前面居然没路了,出现了一片非常大的沼泽地。 沼泽里面全是淤泥,不时有气泡往上冒,带出来一股股瘴气。我目测了一下,这条沼泽有四米多的宽度,长度根本无法估计,因为我们走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它的尽头,而且也没找到进去的路。 看着眼前的这条沼泽,我就犯难了,我们没有相应的工具,要怎么过去呢?如果身上带了砍刀,倒是可以在挨着沼泽的地方砍下一棵树,将树杆横架在沼泽的两头,从树上走过去。 可偏偏是,我们身上只带了军刺和匕首,就凭这两样工具去伐巨木,那无疑是痴人说梦。可不过去不行啊,那水潭在沼泽的后面,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赶过去,就不能和其他人汇合了。 我突然怀恋起标子来,这家伙虽然平常不靠谱,可到了关键时刻,点子就是比常人多,要是他在这里,这种事情根本就难不住他。如果换成吴剑的话,那就更不是问题了,凭他的身手,估计也就是一个助跑,然后“嗖!”的一声,就能跳过去。 都怪这次走的太冲忙了,不仅没带砍刀之类的工具,就是探阴爪也没带一个,所以才造成这种局面,但是话又说回来,谁又会料到这里有沼泽呢? 李残歌想了想,说道:“我们没办法,对方一定有办法。” 我明白李残歌的意思,也不是没考虑过,可事情远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摇了摇头说道:“对方虽然设立了过往沼泽的通道,但一定会派大量的人员把手,就凭我们两个人,你认为能将对方一锅端了,然后抢道过去?” 李残歌看了看自己的手枪,一下子也没了信心:“如果给我一把火炮,估计有偷袭成功的可能性。” 时间比较紧迫,谁也不知道后面的追兵什么时候来,我道:“得立即想办法过去,不然错过了和其他人汇合的机会,我们两个就孤立无援了。” 为了不被敌人追踪到,我们不敢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过几分钟就会换个地方。沿途走过去,沼泽的宽度都一样,连个窄一点的地方都没有,就好像沼泽的宽度是认为设计的一样,为的就是不让外来人过去。rs 第三十五章 五毒 我和李残歌都沉默了下去,下意识的顺着沼泽的边沿往前走,希望找到过去的办法可这沼泽地十分的怪异,宽度始终都一样,连个相对来说,窄一点的地方都没有,如是这样,我们跟本就过不去我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再有七个小时就会天亮,到了那时候,瘴气全部消失,对方人多的优势就会全部体现出来,而我们更加无处可逃,所以我显得比较焦虑可能是想问题想的太入神了,前面一条紫蟒从我头顶掉落下来,我居然毫不知情,要不是李残歌眼疾手快,将我一把推开了,我这会儿就算不死,也要送掉半条命那条紫蟒有四米多长,比我大腿还粗,身上有着条形的花纹,脑袋是椭圆形的,并非三角形,所以应当是没毒的不过这么粗的紫蟒,要是被它卷住了身子,就算不被它直接绞碎骨头致死,也会被它整个吞下去,想到这里,我就一阵后怕紫蟒一击不中,游动着身子躲到一边,迅速的盘起身子,脑袋高高的抬着,一双乌黑的眼珠子死死的盯住我们两个,不时吐出鲜红的蛇信,发出“嘶嘶!”的声音来李残歌额头上已经见汗,紧张的举着手枪,回头对我说道:“老伙计,这回我们有麻烦了,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森蚺,是世界上最大的蛇类就凭这条森蚺的体型,别说是你我了,就是一只牛犊子估计也能被它整个吞下去”原来是森蚺难怪看着这样的眼熟了有关森蚺的相关信息,我在动物世界中没少看到,所以还算比较了解森蚺一般躲在沼泽地里和湿气较重的地方,因为体型巨大,一般不爱活动森蚺的性子在蛇类当中算是比较温顺的了,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不过一旦饿极了这家伙就会显出凶性,四处捕食大型动物,直到把肚子撑饱为止,才会再次安静下来看这条森蚺肚子干瘪干瘪的,嘴角边上还流着蛇涎,肯定是饿得不行了,这会儿已经把我们两个当做肚子里的猎物了如果在没加入科研小组之前,我可能会被眼前的巨蛇惊那么一跳,至于现在么,比起化蛇和沙漠中的那条三眼巨蛇来这条森蚺就不过是一条蛇崽子了,所以我倒不觉得如何害怕要是换做平常,就算杀不死这森蚺,我们有枪械和手雷在手,也能把它逼走,可如今是不行了,只要我们开枪射击,发出的声音,就会将那些追兵引过来,所以情况不容乐观啊我前思后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人类更可怕些,所以告诉李残歌,慢慢的往后退,尽量不要引起森蚺发动攻击李残歌估计是头一回看见这么大条的蛇,浑身正冒着冷汗,我这么一说,他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立马同意了我的建议我们两个互相点了点头,也不立即转身,就那样倒着往后退,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条森蚺,生怕它突然像箭一般的冲过来我们两个退得极为小心,期间根本没发出任何声音,但那条森蚺就是容不下猎物从眼皮子底下逃走,我们只退了两米远的样子,它脑袋猛的向前一弹,快速的朝我们游了过来我和李残歌心意相通,就在森蚺发动攻击的那一瞬间,我们两个一左一右,立即朝密林中退去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是不是和蛇有仇,这条森蚺不去追李残歌,方向不变,一路朝我追来,合着我刚才踩了它的尾巴一样别看森蚺体型巨大,速度却是奇快,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我背后,只要我慢上一秒钟,此刻铁定遭殃随着距离越拉越近,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发动攻击时,产生出来的一股劲风吹在我的背上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想到了孙老爷子的话来:打蛇打七寸,避蛇走圈子前一句大家都懂,我就不解释了至于后一句,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说被蛇追的时候,你千万别走直线,要绕着弯走,因为蛇走直线比人快但如果是绕弯子的话,因为体长的原因,每绕一圈,蛇会将自己的身子盘上一圈,如此下去,要不了几圈,蛇的身子就会全部盘起来,就像一卷电线,趁此机会,你就可以溜之大吉了想到这里,我方向一变,立即围着一颗磨盘大的野树转起了圈子来那条森蚺眼见猎物离自己越来越近,岂会就此作罢,加快了速度,跟着我的方向猛的窜了过来它不知是计,自然上当,我围着那颗大树只转了三个圈子,森蚺的身躯就全部缠在了树干上,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拍拍屁股去找李残歌了密林中瘴气太浓,如果超出五米的范围,人的眼睛就只能看到一片灰黑色,其他的任何东西你都看不见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奔跑的速度极快的话,说不定你还没看清楚前面情况,就一头撞在了树干上,或者绊着了一块石头,摔了个四脚朝天李残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慌乱中一头撞在了大树上,脑袋上肿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疼得他捧着前额,正龇牙咧嘴的呻吟着我看着他那狼狈的神情,脑海里迅速出现了一副熟悉的画面,一只大白兔,撞在了一个树桩上,然后被人拧走了在丛林中探险,免不了磕磕碰碰,所以每次任务,我都会带上红花油和碘酒,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还有一样东西也是我必备的,估计大家是猜不到了,我公布答案吧,是菊花牌灭虫剂,十块钱一支,标子楼下就有卖擦了一些红花油,李残歌愤愤然的骂道:“要不是我临时刹车了,估计脑袋已经撞开花了,真他娘的命苦,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要是被咱们的连长知道了,估计又要用皮带抽我的屁股了”我安慰了李残歌几句,扶起他就往来时的路走去,谁知就在这时,那条森蚺怪叫了一声,接着我就听到了它挪动身子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来我脾气一下子来了,看来这家伙非要和我们不死不休了,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好了我拿出一枚手雷,恶狠狠的回过头去,就等着那森蚺过来送死了可就在在这时候,从森蚺那边传来一连串的枪响,接着就听到有人奔跑起来时发出的脚步声,我浑身打了一个机灵,收起手雷,拉着李残歌转头就跑足足跑了半个小时,我们两个才停下来,我气喘吁吁的说道:“这群人简直就是属狗的,鼻子也忒灵了,这么快就追了过来,要不是刚才那条森蚺,这次就是我们被对方偷袭了”李残歌一边点头,一边问道:“对方人多势众,完全可以轮番上阵来追击我们,再这么下去,我们两个光是逃跑,也要折腾死,得赶紧想办法渡过沼泽”我心里也急啊,可现在关键是想不到办法,不然我还能杵在这里?不过想不到也要想,不然等下脑袋搬家了,想思考都不行了,这他娘的还真是纠结正苦苦寻思渡过沼泽的良策,突然背后传来一声非常大的响动,彻底打乱了我的思绪我和李残歌脸色一变,只以为是敌人追过来了,刚要开枪射击,就见瘴气中猛的窜出来一条巨大的黑影,落在我们两个的正前方当我看清楚那黑影的真面目后,我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做梦也没想到,从瘴气中跳出来的黑影,居然会是一只青绿色的蟾蜍蟾蜍因为身上布满了肉嘎达,所以也叫癞皮蛤蟆这玩意身上的肉嘎达里面全是毒汁,皮肤一旦接触,如不及时清洗,就会发生腐烂,要是弄到了眼睛里,根本就没得救,百分之百立马就瞎正因为如此,蟾蜍被封为五毒之一,是毒物中的王者我从小在乡下长大,一到夏天,几乎不用上到后山,就是在家门口,我也能时不时碰见蟾蜍,按道理说,如今再次见到,我只会觉得倍感亲切,又如何会吓一大跳呢?前面我就说过了,或许是因为这深渊下面的环境与众不同,已经自成了一个世界,所以里面的任何动物,都长得十分巨大,而我眼前的这只蟾蜍自然也不例外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你正想问题想的出神的时候,一只体型和绵羊差不多大的蟾蜍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并嘴里咀嚼着一只脚掌大小的蝎子,(蝎子的尾巴还在动,但头却已经到了蟾蜍的嘴巴里)你当时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你认为它只是在吃害虫,不会对人类发动攻击?还是说,抱着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心情,赞叹着大自然的神奇?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那么恭喜你了,你已经超脱彼岸了蟾蜍一口气吃完黑色的巨蝎,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叫声来,接着那手臂粗细的四条腿一弹,就像一面大鼓似的,朝我们两个人压了过来(未完待续……)ps:感谢【我叫爱慕t】同学的支持,给力啊!另外,其实每个起点号每天都有免费的推荐票,各位看完书后,还望把推荐票给我吧,快四千的收藏了,每天只有固定推荐票十几张,这叫我情何以堪,大家动动手就好了,几秒钟就能搞定的拜谢一下!rt 第三十六章 纵身一跃 我和李残歌立即回过神来,惊呼了一声,几乎是飞也似的的闪到两米开外,回头一看,却惊讶的发现,那蟾蜍“扑通”一声,居然掉进了沼泽地里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看来这家伙的视力不太好,将我们两个的距离看错了,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蟾蜍的肚子圆鼓鼓的,里面有一股气,正因为如此,掉到沼泽地里并不会沉下去这家伙显然对沼泽地的特性非常了解,也不拼命的挣扎,而是四脚并用,慢慢的朝岸边爬来我们不想和这家伙打交道,趁此机会,继续往前面走去,但刚转过身,沼泽地里发出一连串的“咕噜”声来,听方位,正是蟾蜍那边那声音不是一般的大,倒是将我们两个的好奇心提了起来,回头一看,就发现不对劲,蟾蜍身下的沼泽里一动一动的,好像里面藏了个大家伙,而刚才那“咕噜”的响声,就是淤泥搅动起来时发出来的声音蟾蜍显然知道淤泥里面有着什么,它显得非常惊慌,一边“咕咕”的叫着,一边加快了速度往岸上爬动可就在这时候,它身下的淤泥猛的裂开一个口子,我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一张布满尖牙的血盆大口露了出来在蟾蜍怪的叫声中,血盆大口猛的合上,将它的下半身咬住了,立时,鲜血从蟾蜍的伤口那里溢了出来,将周围的淤泥都染红了一大片大蟾蜍惨叫着想要挣脱那张大嘴,可它越是越是挣扎,前半身就往淤泥中陷得越深很快就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外面了淤泥下面的大家伙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大嘴一松又向前一弹,蟾蜍的身子就整个被它咬到了嘴里,立时就送了性命,而它在前一刻,还在捕食外面两个我和李残歌从见到那张大嘴第一时间,就已经心中雪亮,淤泥中藏着的大家伙不是别物,正是我们在滇池中遇到的巨鳄吃完蟾蜍后巨鳄的身子从淤泥中游了出来,它两只像灯泡一眼的眼睛,凶狠的瞪着我们两个,却是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看着那只巨大的鳄鱼停在沼泽地的中间位置,我突然心生一计,对李残歌说道:“现在我有个法子,只要运用得当,就可以过到对面去,不过就是有些冒险”李残歌早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忙道:“只要能过去冒点险也值得,你就被卖关子了,赶紧说”我指着那巨鳄说道:“这家伙体型巨大,刚好又横在沼泽地的中间,我觉得它的身体应该可以承受住我们的体重,咱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借他的背过到对面去”李残歌听了后,脸色完全绿了,骇然的说道:“这太危险了,万一半路中这家伙张开了大嘴,我们不是自己找死吗?不行,不行,还是另外想个办法吧!”我双手一摊,很无奈的说道:“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机会稍纵即逝,你好好考虑一下不过我得提醒你,后面的追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错过了这一次,咱们就永远没机会过去了”李残歌权衡了一下利弊,对我说道:“咱们只有一次机会,要是失败了,就算不被鳄鱼一口咬成两截,也会陷入淤泥中,说实话,我真的没把握”我看他心动了,也松了一口气,对他说道:“只要咱们别像那只蟾蜍一样,把距离估计错误了,要过去应该不难不知你玩过三级跳远没有?”李残歌点了点头,我道:“咱们先冲锋助跑,等到了沼泽地的边沿处时,双腿一蹬,落到鳄鱼的背上,然后再次跨一大步,就能过去了其实很简单的,只要我们看准了距离,速度够快,那大块头一定还没反应过来,咱们就过去了”李残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但看了一眼那条巨鳄后,胆子又虚了下来,我叹息着道:“我打头阵,你看好了,千万记住,速度一定要快,步子间的跨度一定要大”我包袱里面至少有四十斤的东西,带着这些东西去三级跳远,肯定是不成的我将包袱打开,把剩下的一盒手枪子弹和几颗手雷打包好,丢给了一旁的李残歌,又把一些可有可无的装备丢掉,减轻了至少一半的重量后,才觉得轻松了不少说实话,虽然我表面上说的很淡定,其实心里也有点发虚,毕竟是要从巨鳄的背上过去,是玩命的活,一不小心就会送命,如不是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打死也不会干这种冒险的事情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恐惧心理从脑海中赶出去,退后了十几米的距离,看准了方向,心中一动,双腿快速的向前面奔去十几米的距离转眼即到,在临近沼泽边沿处的时候,我左腿猛的一蹬,借力弹了起来,向前面跨了过去,不偏不倚,右脚正踏在巨鳄的背上,再借力一弹,虽然有些勉强,但总算是成功的到达了对面当我双脚踏在实地上时,我已经浑身出了一身冷汗,但同时非常的佩服自己,这样的惊险动作,我居然也能做的如此利索,看来以前太低估自己了我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那巨鳄摆动了一下身子,把脑袋对准了我这边,红色的眼睛中透露出一股凶狠之色,看来我刚才的举动将它惹怒了,但它并没有朝我发动攻击我离李残歌的距离已经超过了五米,在瘴气弥漫的情况下,我根本无法看到他,只好对着那个方向喊道:“老伙计,趁这家伙还没有动作,你快点过来,机会不等人啊!”李残歌答应了一声,就开始冲锋助跑,可当他跑到沼泽的边沿处时,却不敢纵身一跃,如此这般的试了好几次,这家伙还是不敢过来,看得我的脾气一下子就来了我冲他说道:“你怕个鸟啊,你把鳄鱼的背想象成一块石头,不就什么压力都没了?动作快点,大块头好像要下潜了,你错过了这次的机会,就只有等死了”李残歌没有回答我,只是来来回回的助跑,但就是不实行最后一步,看得我比他还着急我正想骂他几句,激起他的勇气,可就在这时候,几声枪响从他那里传了过来,我心下大惊,不好!是三叔的人追来了,这下李残歌要倒霉了我端起手里的冲锋枪,大声叫道:“你们这群狗日的,你杨爷爷在这里呢,有本事就来追我”我一边沿着沼泽的边沿往右走,一边朝天鸣枪,希望将那群老外引走也就在这时候,李残歌大吼了一声“我操你祖宗的!”接着他的身影就从瘴气中猛的冲了出来,我甚至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这家伙就纵身一跃,踩在了正在下沉的巨鳄背上,接着右脚猛的一蹬,身子就像下山的猛虎一样,一下子窜到了我的跟前与此同时,从对面的瘴气中走出十几个人,举着冲锋枪就朝我们这边射击,我提醒了李残歌一句,两个人冒着无数的子弹,弯着腰躲进了瘴气之中我们躲进了瘴气中,对方就失去了目标,他们知道再开枪也是无济于事,就不再浪费子弹我迅速找到了李残歌,却见这家伙坐在地上正呻吟着,脑门上全是汗水,估计刚才的事情把他吓坏了,此刻一定是惊魂未定吧我走过去坐在李残歌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刚才的表现非常不错,都快赶上传说中的轻功了,要是有摄像机的话,我一定给你拍下来,让那些跨栏冠军们好好长长见识”李残歌摇了摇头,苦笑道:“说了你别笑话我,刚才要不是来了追兵,估计我还是不敢过来,说白了,我是被子弹逼过来的,不跳不行啊”他话刚落音,沼泽的边上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我预感到不妙,就过去查看一看之下,我立即就慌了神,原来从沼泽的对面飞过来好几个探阴爪对方的手法非常熟练,那些探阴爪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全部牢牢的抓在我们这边的一颗大树上,看这架势,对方是想荡秋千过来我转过身就想招呼李残歌赶紧离开,可回头一想,他娘的,这伙人实在是阴魂不散,如果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我之所以还敢打这种注意,并不是我一时冲动,而是因为我非常清楚,对方在过来的时候,肯定没有防备,而且身在半空中,他们想防备也做不到,我在暗处刚好可以捡便宜偷袭正暗自得意,就有一个人影抓着探阴爪上的钢丝荡了过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等他落地站稳,就立即开枪射击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我枪法再差,也肯定是例无虚发,那人被我的子弹打在后背上,惨叫一声,就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未完待续……)ps:感谢【龙吟月】龙哥和【老马的天空】马哥的月票支持,另外还有【wo嘞个去】的打赏,和【云上之花】的评价票,多谢你们了rt 第三十七章 孤身作战 听到我这边的枪声,就算对面的人是傻子,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等我从杀人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就有好几个人朝我这边开枪,想将我逼退,好让其他人趁机过来。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这一招,已经事先躲在了一颗大树的后面,所以,那些胡乱飞来的子弹根本就威胁不了我。 开了一阵枪后,对方又消停了下来,我探出脑袋朝前面看去,被我开枪打中的那个人还在地上呻吟着,身体不时还抽搐几下,但没过多久,他结束了自己的悲惨命运,我只是冷冷的看着,谈不上什么感受。 回过神来继续盯着前方,这会儿对方学聪明了,不再一个一个的过来,等着被我杀掉,而是同时过来了六个人。我虽然自认枪法不错,可想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干掉所有的人,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神枪手也做不到,除非对方傻傻的站在那里被你点射。 我的子弹呈一字型扫过去,乱枪之中,对方有三个人倒在了地上,其他三人却已经安全着陆,并迅速开枪朝我反击。我迅速变换着位置,躲进瘴气中,并大叫着李残歌过来帮忙,可这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没有响应我的号召,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我不知道李残歌那里究竟出了什么状况,这节骨眼上,我根本顾虑不了那么多,只想着先解决了这些人再说。不过对方人数众多,我主动出击的话,根本就只有挨打的份儿,所以我决定好了,现在这种情况,让对方主动出击,我躲在暗处搞偷袭。 我悄悄的往后退,然后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不多时,就有一个黑影从我左边方向的瘴气中出现。但让我想不到的是,这家伙非常的狡猾,只露了一面,就又迅速躲入了瘴气中,如果我当时比较激动的话,绝对会中了他的引蛇出洞之计。 虽然以前在部队时,也在丛林中搞过演戏,不过那时候是空弹头交战,你只会想着输赢,不会考虑生命危险之类的事情,所以有了一半的把握,你就会主动出击。 可是现在不同了,这是真正的丛林战,只要你一不小心,对方的子弹就会在顷刻间结束了你的生命,而你的命只有一次,所以,没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我是不可能出手的。 我淡定的看着左右两个人影时而从瘴气中冒出头来,时而又变换着位置躲进瘴气中,期间我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对方连续试探了十几次,也没见我有任何的反应,终于放心了下来,开始徐徐前进,但动作依然十分的小心。 我冷笑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瞄准了目标,迅速扣动扳机,立时,五六颗子弹迅速的飞了过去。我开完枪后,也不管子弹有没有打中目标,转身就跑,再次躲进了瘴气之中。 我这一下可能真的把对方惹毛了,他们不再遮遮掩掩,而是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也不管我躲在什么地方,子弹像下雨似的,朝周围扫射过去。 想用地毯式搜索将我逼出来么?我心中冷笑,这伙人终究是一伙没有组织的亡命之徒,根本没有正规军人应有的心里素质,遇到挫折就失去理智,这是军人的大忌。 “一个好的士兵,必须保持良好的心态,才有可能在战场上一次一次的存活下来,否则,死亡是迟早的事情。”这是我当兵时,连长给新兵们的忠告,现在仔细琢磨这句话,觉得真是至理名言,非常的实用。 我心里渐渐平淡下来,之前的那种紧张感已经完全消失,因为我知道,这伙失去理智的亡命之徒已经对我再无威胁。剩下来的事情,是看一个猎人屠杀群狼的表演,自然,我就是那个冷静的猎人。 拿出一颗手雷,我悄悄的躲在一片藤蔓的后面,准备了下一个偷袭计划。没过几分钟,透过树叶之间的空隙,我看见对面出现了七八个人影。他们并排朝我这里走来,子弹朝各个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扫射过去,有好几颗都打在我的跟前,虽然是有惊无险,我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那些人刚从瘴气中现身,我看准了方位和距离,右胳膊抡了一圈,手里的手雷就飞了出去。还是老规矩,我根本不管手雷被丢到哪里去了,有没有炸死几个人,转身就躲进了瘴气中。 相同的办法用一次最有效果,多次使用,就会被对方识破,那么危险的就是自己了。我看了看周围的几颗大树,发现其中一颗大树上有着许多藤蔓垂下来,心中又有了注意。 眼前的这棵大树非常的粗大,两个人合抱都不一定抱得过来,如果没有藤蔓垂下来的话,我根本就上不去。我借着两根手臂粗细的藤蔓,脚踩着树身,一路爬了上去。爬到了四米高的距离时,那里有一个像是鸟窝一样的大树杈,人躲进去完全不成问题。 窝在树杈中,我把冲锋枪架好,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要不了多久就该天亮了,所以,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解决了这些人后,我必须立马赶到水潭那里去和其他人汇合。 但是一想到李残歌不见了,我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看来在和其他人汇合之前,我还得找到这小子,希望他不会有事吧。 在树上呆了十分钟的样子,始终没有见到对方的人出现,我心里就有些嘀咕了,心道莫不是那伙人真就被我一颗手雷就全部解决了?我摇了摇头,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手雷爆炸的威力还没有那么大。 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了,对方失去了我的踪影。我心里不仅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在路上留些痕迹,把他们引过来。 正暗自揣摩,从前方的瘴气中传来时断时续的声音,听着十分的耳熟,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正是李残歌的声音,难道他在找我?他娘的,早先干什么去了? 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看来李残歌正朝我这边走来,也不知道刚才那伙人死光了没有,如果是的话当然最好了,如果不是,李残歌这么大呼小叫的,那无疑是找死。 想到这里,我把冲锋枪甩到背后,抓住藤蔓就滑了下去。脚刚落地,李残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我听得十分的清楚,他好像在大叫“老伙计快走,别管我。” 我浑身打了一个机灵,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小子十有八九是落到了对方的手里,怕我冲动去救他,所以在提醒我。我心里大骂了一句狗日的,立即隐蔽在一块黄色的大石后面,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着,待会儿该怎么去营救李残歌。 其实这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好想的,李残歌既然落到了对方的手里,肯定已经被五花大绑,并且还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如果对方只有一个人,那么只要我不那么紧张,在五米的距离里,我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一枪爆了对方的脑袋,救出李残歌。 可问题是,对方会只有一个人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我根本无法救出李残歌,因为再好的狙击手,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干掉两个人。不能同时干掉两个人,那么我只要一有动作,李残歌就会马上面见阎王。 苦苦思索了许久,我觉得自己肯定不会丢下李残歌不管,就算明知道他会死,我也不会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放弃了他,也许每个人都有不理智的时候吧。 等了几分钟的样子,几个模糊的影子已经从瘴气中显现了出来,我当时心就凉了,因为对方还有三个人没死,那一瞬间,我彻底失去了营救李残歌的勇气。 李残歌正如我猜测的那般,被人反手绑住了,对方的枪全部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把他当做了挡箭牌。李残歌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边上还残留着血渍,一看就知道已经受过刑了,我看的心里难受,把三叔的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 李残歌这时候又喊道:“老伙计,老子是烂命一条,死就死了,趁现在还有时间,你赶紧和其他人汇合,迟了就来不及了。” 他话刚落音,身后一人就猛的踹了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看的我揪心的同时,浑身都在颤动,真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将那王八蛋活活的撕了。 趴在地上的李残歌疼的蜷曲着身子,一个没忍住,鲜血就从口里喷了出来。看来刚才那人下手不是一般的狠,再这么下去,李残歌要不了多久,就会受内伤致死。 怎么办?怎么办?我心里一个劲的问自己,可是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想不到,我急的眼眶都红了,可就是想不到办法,这他**的就好比一盘死棋,无论你怎么走,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李残歌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了一阵,就再次站了起来,他狠狠的看着身后那三个人,疯笑着说道:“狗日的龟儿子,老子**祖宗,懂不?” 我也不知道那三个人听不听得懂那些脏话,但其中一人见李残歌站起来了,就继续推搡着他往前走,很快,他们就从我身旁走了过去,而我除了傻傻的看着之外,却什么也没做。rs 第三十八章 救人 看着即将消失在瘴气中的四个人,我心中的热血一下子沸腾了起来,端起冲锋枪就从后面摸了过去,小心的跟在那伙人的后面。虽然我明知救出李残歌的机会渺茫,但人活着都有一个信念,而我此刻的信念,就是盼望奇迹出现。 那三名老外并不知道我在后面跟着,只顾押着李残歌往前走,方向十分明确,应该是要赶到什么地方去,或许是他们的大本营。 想到这里,我暗叫糟糕之极,三叔每次出动,都会带着一大票人在身边,要是被这三个人将李残歌送入了营地,就算真有奇迹出现,我也无能为力了。那么最好的打算,就是在路上下手,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李残歌在路上不时大声吼着,都是提醒我不要上当之类的话,每一次他刚吼完,对方就会对他拳脚相加,以示惩戒,而他身上的伤势就愈加的严重。 我越看越是难受,好几次都想开枪杀人,但都忍住了,因为我知道,我如果就这样杀出去,纵然真能把那三个王八蛋干掉,李残歌也必死无疑。 这一走,就走了半个小时,眼前出现了一座山峰,正是九龙抬棺格局的九座山峰之一。既然到了这里,最多还有半个小时的脚程,我们就会到达那个水潭。 越往水潭那个方向走,蛇虫鼠蚁就越多,我多么希望那些毒物突然朝前面的老外发难,这样一来,我就有机会救出李残歌了。 可是事情偏偏和我想的相反,那些毒虫见到了这几个老外后,不但没有发动攻击,而且就好像见到了天敌一般,纷纷躲入草丛之中,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毫无疑问,这些人的身上都擦了防虫水之类的东西,致使那些毒虫根本不敢靠近。 倒是有一些手臂粗细的毒蛇,对他们发动过攻击,不过都让他们远远的避开了,或者是用喷火器吓走了,而在这期间,始终有两个人看守着李残歌,所以我同样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时候李残歌连嗓子都喊哑了,加上一路上被人折磨,现在已经呈现出半死不活的状态,走起路来更是摇摇晃晃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栽倒在地。 李残歌快支撑不住了,而我还是没有找到机会下手,眼看着离水潭那里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一条森蚺突然从前方的草丛窜了出来,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其中一个老外反应不及,当即被森蚺的身子卷住。 森蚺的蛇身越收越紧,那个老外的身子就开始变形,他惨叫了一声拼命挣扎,却是无济于事,而且还激起了森蚺的凶性,使它收缩身子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剩下的两个老外一下子就慌了,端着冲锋枪死死的瞄准那条森蚺,却因为顾忌同伴的生死,不敢贸然开枪,只是慢慢的向那条森蚺逼近。 我心底大喜,我等待的奇迹终于出现了,我不能辜负老天爷的好意,时候是出手了,我的精神一下子被提了起来,枪口瞄准了其中一名老外。 眼见同伴的脑袋耸拉了下来,已经没了生息,那两名老外终于没了顾虑,同时开枪向那条森蚺射击。 森蚺的鳞甲虽然很厚,可终究不是刀枪不入,中了子弹后,身上出现了好几个血洞,吃痛之下,松开那具被缠的像麻花一样的尸体,掉转头来,猛的朝前方的两名老外冲了过去。 那两名老外反应极快,一丝犹豫也没有,立即朝两边闪开,并开枪回击森蚺。最倒霉的是李残歌了,虽然双腿并没有被绑上,可因为双手反在身后,影响了逃跑的速度,一下子被森蚺那巨大的脑袋撞翻在地。 好在那森蚺现在被惹毛了,目标是那两名开枪的老外,所以把李残歌撞翻后,根本不多看一眼,继续朝前面游了过去,这才让他保住了一命。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森蚺刚走,我快速的从大树后面冲出去,架着李残歌的胳膊,扶着他就往一边逃跑。这时候一名老外发现了我,当即朝我开枪射击,可我很快就躲入了瘴气之中,他再也无法找到我的踪迹。 李残歌被森蚺撞的嘴里鲜血直冒,虽然没有晕过去,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更是发软,伤的极为厉害。 我扶着李残歌走了十几分钟,体力终于吃不消,就和他躲到了一堆杂草的后面,我将他平放在地上,就问他怎么样了,没想到他两眼一黑,居然昏迷了过去。 我一下子吓呆了,可看到他左臂那里鲜血一个劲的往外冒,又一下子回过神来。我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剥了下来,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原来刚才森蚺的脑袋撞在了他的左胳膊上,将他的手臂从手肘子那里完全撞断了,断了的骨头都从他的皮肉中戳了出来,伤口中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医药箱在桑克拉的包袱里,我这里只有一些包扎用的纱布和消毒用的碘酒,连软膏,粉剂的止血药也没有,没有办法,我只能用现有的东西,将他的伤口草草的包扎了一下。 因为没有止血的药物,所以我用掉了许多的纱布,才将李残歌的血止住,而他一直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脸色白的更像一张纸,我心下难受,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我不知道三叔的人什么时候追过来,所以不敢在这里多呆。我将包袱打开,将食物和必备的工具留了下来,其他的东西通通扔掉,将包袱挂在李残歌的背上,然后背着他继续往前面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我已经浑身虚脱,再也坚持不住,就找了个隐蔽处,将背上的李残歌放下来,自己坐在一边休息,期间我给李残歌喂了一些水,不过全部被他吐了出来,这使我更加担忧。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李残歌,心里好一阵感动,好一阵后悔,后悔的是不该一时冲动,答应他下到深渊来,感动的是,他变成了这样,一切都是因为我这个没心没肺的战友。 我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心情,不让眼泪掉下来,从衣兜里拿出香烟,想要点上一支,却愕然的发现,香烟被拿出来的同时,一张折好的白色纸条掉了出来。 不用说,这纸条一定是标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我口袋里的,就是不知道这次,他给我的纸条上又写着什么。 我也顾不上抽烟了,怀着一丝好奇,将纸条打了开来,当我看了上面的内容时,我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要不是这张纸条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写给我的,我一定会和这个人大干一架。 这条上这样写着一行字:李残歌有问题,他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我怀疑他是三叔派来的内奸,看到这张纸条后,不管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你必须要在第一时间甩开这个人,标子。rs 第三十九章 决裂 我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纸条,双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脑子里更是乱的像一团浆糊,因为我怎么也不相信,我的战友李残歌会是三叔派来的人。我怕自己刚才看错了,就一个字一个字的再次看那张纸条,每看一遍,我心里就往下沉一点,到了最后,我已经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勇气。 我机械性的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李残歌,他脸色苍白的厉害,神情显得十分痛苦,昏迷中也紧紧的蹙起眉头,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昏迷中看到了什么。 我和李残歌的相识是在七年前,那时候是在新兵营,我们两个人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为了朋友,最为幸运的是,几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后,我们分到了同一个兵种部门,也就是战斗工兵连。 随着在工兵连的日子越来越久,我们两个人已经成为了最好的战友,我们无话不说,有什么事情都是一起担当,抽烟被罚,站岗时打瞌睡被罚,无论哪一次受罚,从来都是两个人一起。正因为这样,渐渐的,一起分来的新兵,给我们取了一个外号,称之为无敌“二人党”。 我们虽然在部队中经常犯小错误,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却又表现的十分出色,连长对我们可谓是又爱又恨,总说我们两个像以前的他,是长不大的小屁孩,但他喜欢这样的小兵。 不久后我们晋级为优秀士兵,后来又升为一级士官,二级士官。成为其他战友中晋级最快的两人。可谁又能想到。就在我升为三级士官的时候。李残歌因为和某长官之间发生了冲突,不仅没有被升级,而且还被无情的宣布退伍。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李残歌了,不过却经常电话联系,两个人互说自己最近的情况。时隔三年,没想到我们在云南见面了,本来这是值得非常高兴的事情。可如今标子告诉我,李残歌是三叔派来的人,言下之意,我们的相遇是经过精心安排的。 这简直是晴天里的一声旱雷劈在我的身上,让我震惊,让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李残歌是我多年的战友,如今又因为我的缘故,变成了半死不活的残废,他怎么可能会是内奸? 可他不是内奸。为什么我的后面始终有追兵,难道他们真的是属狗的。可以追着我们的气味一路跟过来,这怎么可能?标子早就说过,如果队伍中有内奸存在,那么和内奸在一起的那个人,势必会被三叔的人一路追过去,因为内奸的身上带了微型电子发射器。 “嗡!”的一声炸响,我头皮一阵发麻,更被自己的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我双眼死死的看着李残歌,竟发现他是那样的陌生,我拿着纸条的双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我仔细回忆这一路上的情形,从机场的相遇,家住上蒜镇的巧合,义无反顾的开船送我们到万毒山来,并加入我们的行动,这无不表明着其中有阴谋的味道,要不然,这就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大的巧合了,但这可能么? 标子虽然平时很不靠谱,可关键时候从来都是心细如发,很多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头脑清醒,古人常说的“大智如愚”,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标子的话我从来都不曾怀疑过,这不仅是因为我们两个有过命的交情,更大的原因是他对事物的超强判断力。 标子虽然表面上说只是怀疑李残歌,可我心里清楚的很,他是怕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丢了个台阶让我顺势下去。虽然现在一切疑点都指向李残歌,可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就算有台阶给我下去,我也不会妥协的,因为我无法过自己这一关。 我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将纸条小心的收起来,看了一下手表,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现在必须要换地方了,不然敌人会再次跟过来。 我走到李残歌跟前,看着他那熟悉的面容,心里的难过已经到了极点,我也想过把他撇在这里不管,让他自生自灭,可我还不甘心,我必须当着他的面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好让我自己以后没有遗憾。 背着李残歌,我继续往前面走去,走了没多久,背上的李残歌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虽然明知道他是内奸,可那一刻我心里还是非常高兴,或许再怎么说,多年来的感情不是一气之下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的。 将李残歌小心的从背上放下来,打开矿泉水的盖子,我就给他喂水,他还处在懵懂的状态,下意识的咽了几口水,然后就喘咳了起来,一咳就咳出来一团血丝,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 过了一会儿,李残歌的意识终于恢复了过来,看着我苦笑了一下,就问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我把大概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就问他怎么突然落到了敌人的手里,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多少有点试探的心思在里面。 李残歌问我要了一支烟,点上后猛吸了一口说道:“你走了没多久,从另一面的林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当时还以为是你返回来了,并未放在心上。但接着我就发现那脚步声非常的凌乱,好像有很多人同时朝我这里走来,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刚站起身来,就见周围出现了好多个人影。我实在太没用了,只杀死对方两个人,就被抓住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事情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吗?我实在难以苟同,凭我对李残歌的了解,他不可能这么大意,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故意落到对方手里去的,为的就是引我前去救他,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恶寒传遍全身,我心里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说道:“对方人多势众,你能在那种情况下杀掉对方两个人,已经很了不起了,至少比我要强。” 李残歌努力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就问我现在有什么打算。我想了想,觉得现在是时候把事情挑明了,就故意装作思考了一阵的样子,然后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道:“老伙计,为什么对方总能追踪到我们的下落,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我说完死死的盯着李残歌看,果然,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他眼睛中闪过的一丝变化仍然被我扑捉到了,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看来,我对他抱着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要覆灭了。 李残歌丢掉手里的烟头,正准备回答我,可和我的目光一接触,他顿时怔了一下,脸上出现了错愕的表情,吞吞吐吐的问道:“老杨,你也受伤了,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阴沉沉的看着他,看来我实在没有表演才能,既然这样,我索性就不装了,于是厉声问道:“老李,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会被人一直跟着?” 李残歌被我凶恶的表情吓了一跳,眼睛中出现了惊讶,恐慌,疑惑,无奈,等多种表情,他就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而我也一动不动,用一种锐利的眼神死死盯住他,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就好像整个画面都被定格住了一样。 现场只听到我们的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久好久,李残歌就像身体中的灵魂被人抽走了一样,浑身瘫软了下去,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自嘲的说道:“我就知道,终究是瞒不住你的,我已经无话可说了,老杨,我这条命随你处置,我绝对没有半点怨言。” 我本以为他会狡辩几句,把事情推脱过去,然后我带着满腔的怒火,将他的阴谋一点点揭穿,最后我丢下他扬长而去。可我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而且还这么的干脆,这让我心中积蓄已久的怒火顿时上升到了顶点。 我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对他淡淡的问道:“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我问你,对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选择了背叛我。” 李残歌也没想到我会这么淡定,看着我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有些凄然的说道:“无论我是什么原因,这都对你不重要了,趁着对方还没追上来,你赶紧走吧。” 我再也忍不住了,指着他破口大骂道:“我操你大爷的,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你居然就这样葬送了,而且还他妈的还不给我个解释,我当我好欺负是不是?”我越说越激动,抬起胸前的冲锋枪,枪口对准他的脑袋,歇斯底里的吼道:“快说,究竟是为什么?” 李残歌根本就没把我的wēixié放在眼里,只是疯笑了一阵之后,才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为什么?老子一个穷光蛋,你说是为了什么?” “你个狗日的!”我大步上前,对着他的面颊就是一拳,然后抓住他的衣襟怒道:“姓李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当我说出这句狠话的时候,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么多年的友谊,说没了就没了,这让我短时间里根本无法接受。 我心如死灰的松开李残歌的衣襟,木讷的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停了下来,我微微转头,对他淡淡的说道:“那伙人心狠手辣,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ps:感谢【我叫爱慕t】的打赏支持,另外,下个星期大封推和分类强推,多谢大家的支持,让本书一直有着不错的推荐,鞠躬感谢了。rs 第四十章 穷途末路 撇下了李残歌,我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拖着沉重的步子,一头扎进了瘴气中,下意识的只顾往前面走。走着走着,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内心的种种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我大哭了起来,从没哭得这么淋漓尽致,这么撕心裂肺。 我从来没想到被挚友背叛的滋味会是这样,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就像一颗子弹一样,将我一颗完整的心给打得粉碎。我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漫步在陌生的森林中,在我的眼里,一切都那样的陌生,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有那么一刻,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快忘记了。 以前我总以为,除了亲情之外,那么最可靠的东西就是真正的友情了,至于爱情,我没尝试过,所以到目前为止,我心中还没有定义。 记得父亲说过,人这一辈子,狐朋狗友一大把,利益之间的朋友更是多不胜数,而真正的好朋友,一辈子能有三个,那你在这个世上就不会孤单了,也值得了。 我一直将父亲的话放在心上,所以我更加珍惜朋友之间的友谊,尤其是不分你我的那种友谊。长这么大以来,我真正的好友,除了一块儿长大的标子之外,那么另一个就是李残歌了。 可如今,我最信任的朋友为了钱,居然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友谊,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背叛,他这是要背叛我的命啊。为了钱,可以送掉自己朋友的性命,这还是我认识的李残歌吗?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 我憎恨这个以利益为无上法则的丑陋世界,更憎恨说出这一观念的人,因为是他的这种思想,让许多人开始纷纷效仿,开始变得不折手段,变得毫无人性可言,甚至连畜生都不如。这个人简直罪大恶极,理应受到千刀万剐。 我凄然的笑了一下,看来除了标子之外,我再也没有可信任的朋友了,也或者说,除了他之外,我再也不会有真正的朋友了,因为我宁愿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也不愿再受伤害了。 收拾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情,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四点钟了,要不了多久,天也该亮了,是时候和标子他们汇合了。我看了一下指南针,把方位确定好,加快了行程。 这个时间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许多杂草上面都起了露水,在林子里走的久了,腰一下的位置全部被冰冷的露水打湿,身上的温度开始下降,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机灵。 也许是天快亮了的缘故,森林中的瘴气开始渐渐变淡,正因为如此,视力得到了延伸,我可以看到更远的距离。森林中的蛇虫鼠蚁或许也是昼伏夜出,一路走过去,已经很少碰到,这到给我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走了没多久,突然听到一阵响动从前面传来,我立即把头灯熄掉,小心翼翼的朝发出声音的地方靠了过去,就看见几道光束在前面的草丛后面一闪一闪的。 我的心一下子绷紧了起来,科研小组的头灯光是白色的,而眼前的光束是蓝色的,那么毫无疑问,前面的肯定是三叔的人了。我摸到那束草丛的后面,轻轻的拨开前面的草叶,探出脑袋往光束传来的方向一看,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老外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随着我视线的拉长,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李残歌那个卖友求荣的家伙。不过我料得没错,也许是因为任务失败了,他此刻正被人绑在一颗树杆上。 有两个像是头领一样的老外正在交流着什么,不时指着李残歌那边,没过多久,可能是达成了协议,其中一个老外就不再说话,而另一个老外朝李残歌走了过去。 那个老外盯着李残歌看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抬起胸前的冲锋枪,对准了李残歌的脑门,看这情形,是要处死李残歌。我心下冷笑了起来,心道这就是你卖友求荣的下场,真他娘的是活该。 李残歌倒没有如何的害怕,疯笑了一阵,冷冷的对那名老外说道:“老子死没关系,但请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否则,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承诺?什么承诺?他不是为了钱才给这些老外卖命的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脑子里充满了无数个疑问,隐隐约约中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眼看着那名老外点了点头,就准备开枪,我脑子里猛的反应过来,狗日的,李残歌那小子在骗我,他根本不是为了钱才出卖我,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叫了一声,冲锋枪的子弹就像连珠弹似的飞了出去。那名正准备开枪的老外做梦也没想到,半路中会杀出来一个李逵,根本来不及反应,后背上就中了好几枪,浑身一软,直直的倒了下去,其他的老外本来坐在地上休息,突然出现这种变故,也是惊了一跳,慌乱的从地上站起,抬枪就朝我这边射击。我拿出一枚手雷,对准人群就丢了过去,然后转身就跑。 轰隆一声炸响,几声惨叫顿时传来,我迅速躲入一颗大树的后面,转身看去,好几道光束正朝我这里追来,速度非常的快。可我并没有打开头灯,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只要我不主动出击,他们根本就拿我毫无办法。 我们连长曾经说过,如果是丛林战,首要法则是懂得隐藏自己,形成敌明我暗的局势,这样才不会显得被动,更能让敌人摸不清头绪而方寸大乱。一旦形成敌明我暗的局面,就是偷袭的最佳时机,也是对方噩梦的开始。 从我遇到这群老外的第一批人开始,我就是按照这种战略方针实行游击战,不得不说,这个方法的确非常的实用,并且让我受益良多。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一次次的打击敌人,一次次的逃脱敌人的包围圈,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好好感谢连长。 我对准前面几道光束开了几枪,转身就跑,如此变换了四次位置,对方已经追着我走了非常远一段距离。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放完最后一次冷枪,开始改变方向,绕到他们的后方,然后朝李残歌那里迅速奔去。 那些老外不知是计,还以为我在某个地方隐藏着,他们继续追了下去。我心中暗暗好笑,这些老外终究是老外,又怎么能明白我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呢? 确定李残歌附近没有人隐藏着,我拿出军用匕首,就奔到了他的跟前。李残歌自然非常的惊讶,本想说些什么,可见我阴沉着脸,就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只是脸上流露出愧对的神色。 我割断他身上的绳子,见他还怔怔的杵在那里,没好气的说道:“别以为就这么算了,待会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照样不会放过你,快跟老子走!” 李残歌愣了一下,随即慌乱的点了点头,跟着我朝左边的树林中奔了过去。可就在这时候,我周围的林子里突然同时亮起无数道光芒,一眼看去,我居然被那些光芒包围了,接着,所有的光芒直直的朝我这里射来。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我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圈,原来真正中计的人是我自己,他**的,原来对方的孙子兵法比我理解的还深,居然用上了将计就计这一招。 我恼怒的看着李残歌,冷道:“他娘的,你们又在做戏?” 李残歌这次并没有承认,口气不容置疑的说道:“没有,我发誓,这次我真的不知情。” 敌人的光束一直追踪着我的位置,我就像不能见到阳光的僵尸,四处闪躲,并且还要躲开四处飞来的子弹。对方的灯光那么多,最少有四五十个人,这下子就算我是内裤外穿的超人,也是插翅难飞了。 李残歌还在解释他并不知情云云,我现在根本没时间去分辨他话里的真假,直接叫他闭嘴,然后朝灯光最少的一边突围而去。对方的人数太多了,子弹就像下雨似的朝我这边飞来,我防不胜防,大腿立即被乱枪打中,疼得我立时吸了一口凉气。 我连滚带爬的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坐在那里喘息了几秒钟,心想这次是必死无疑了,既然如此,临死也要赚个够本。我将腰间剩下的五颗手榴弹全部拿了出来,想也不想,朝着一个方向连连丢过去。 手雷的轰炸声接连传来,对方的那边的子弹更加疯狂的朝我这里飞来,好几颗子弹都是贴着我的脑门飞过去的,那灼热的气流,将我的皮肤都擦出了一条伤口。 我摸了摸手里的冲锋枪,对李残歌说道:“想死在他们手里,还是死在我的手里,你自己选择。” 李残歌羞愧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哭道:“兄弟,这次是我害了你,来世,我做牛做马来还你这份情。”他说完夺过我手里的冲锋枪,枪口一转,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得救 可就在这时候,异变突生,一团猛烈的火光,从敌人的队伍中,毫无预兆的**了出来,将这里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我和李残歌正大吃一惊,一声惊天动地的轰炸声,从我们后面的地方响起,连我们这里的地面也跟着震动了一下,可见爆炸的威力是多么巨大。 爆炸引起的火光消失后,飞向我们这边的子弹立即大减,我好奇的从巨石的后面探出脑袋一看,大部分敌人已经改变了方向,朝着爆炸之地冲了过去,只有四个老外,还在继续盯着我们这边,见我冒出头来,立即用子弹将我压回去。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一把夺过李残歌手里的冲锋枪,激动的说道:“情况似乎又变,咱们等等再死。”我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心里头感觉十分的可笑,这句话说的好像太失水准了。 李残歌呆若木鸡的看着爆炸的那个方向,一时间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推了他一把,说道:“可能是科研小组的人来救我们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那爆炸的声音,是迫击炮弄出来的动静。” 我话刚落音,又是几声猛烈的炸响从后面传来,那冲天的火光,刺得人双眼一阵刺痛,我和李残歌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李残歌才回过神来,他对我惊讶的说道:“这是什么炸弹,怎么威力这么大?” 我没好气的说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而不是研究国家的新式武器。” 我见对方的阵营都乱了套了,而我们这里的敌人又不是很多,心中一阵大喜,忙告诉李残歌,现在是突围的最佳时机,让他做好冲刺的准备。 我端着冲锋枪就要冲出去,一起身才发现,左大腿那里疼的厉害,而且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我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大腿上刚才中了一枪。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左大腿,那里已经是鲜红一片,伤口中流出来的血水,已经将我的裤子染成了红色。 李残歌也看到了我的伤势,惊讶中带点愧疚的问道:“老杨你受伤了,是枪伤?”说完他比我还要着急,作势就要过来给我看看。 我挥手挡住了他,咬牙说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我把冲锋枪丢给他,说道:“不定时放几枪出去,让敌人知道我们还有反击的能力,否则他们会逼过来的。” 李残歌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接过冲锋枪就准备出去反击,可敌人一直在外面死守着,他刚冒出头,就被对方的子弹压了回来。李残歌大骂了一句,也不冒险出去了,索性看也不看,只把枪口从石头后面伸出去,胡乱的开枪射击。 我趁着这份闲空,拿出军用匕首,将左大腿那里的裤子割开一看,被子弹射出来的血窟窿皮肉翻卷着,此刻还在不住的往外流血。得先把血止住再说,不然还没等我从敌人的枪口下逃出去,自己就得失血过多而死了。 我反手往背后一摸,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一下子想了起来,在和李残歌闹翻之前,包袱一直是留在他那里的,可如今他背上空空如也,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包袱被敌人收缴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从衣服上面割下一块布料,将伤口那里的血渍擦干净,然后就着那块布料捂在了伤口上。说实话,那一下子疼的我脸都绿了,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如雨下,要不是我拼命的咬住牙根,估计大吼大叫的情景肯定就要发生。 不过剧痛了几秒钟后,也就不那么疼了,或许说,是疼的麻木了吧。这时候李残歌回头对我有些不妙的说道:“有四个人已经开始朝我们这里靠近了,离我们这里大概还有十五米的样子,现在怎么办?” 我撕下自己衣服上的拉链,当做绳索把自己受伤的地方用布料包扎好,回头说道:“跟他们死磕,相信我,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李残歌点了点头,从我腰间的兜里面拿出一个新弹匣换上,举枪就朝子弹飞来的方向开火,一脸决然的神色。我从他落寞的眼神中看出来了,这家伙已经是抱着必死之心了。 李残歌的火力太猛,对方还吃不准我们这边的状况,所以一时间还没有死逼过来,但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刻,一阵猛烈的轰炸声从我们后面传来,接着我身后的那块巨大的石头,就像突然活过来了一样,猛的跳动了一下,震得地面也是一跳。 我和李残歌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靠在身后的巨石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在那一瞬间,我不仅双耳一阵轰鸣,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心脏更是剧烈的跳动着,就差没从我的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口那里就开始发闷,感觉就像被巨大的铁锤砸了一下似的,有种瞬间窒息的感觉,连闷哼一声也做不到。更可怕的是,我们浑身都使不出一点儿的力气,一直就保持着趴在地上的狼狈姿势。 我心下大惊,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就是想自杀也不成了,就更别说保命了。我心道标子那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迫击炮都用上了,怎么还没有突破敌人的包围圈?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个不祥的念头,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他们也遇到**烦了,现在是自身也难保了。 **!那这次岂不是真的是死定了? 看着前面的头灯光束越来越亮,我心知对方已经在接近我们这里了,横竖都改变不了这个结局,我索性不再多想,坦然的闭上了眼睛。 可偏偏我想安详的去死也不能如意,因为就在这时候,又是一声手雷轰炸的声音从大青石那里响起,接着一具穿着橡皮衣的尸体,突然从我头顶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着身前的那具尸体,我一下子愣住了,还不等我明白怎么回事,一胖一瘦两道人影,猛的冲到我的面前。看着那两张熟悉的面孔,我激动的差点就要扑过去痛哭一场了,可关键是我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不能动弹一下,所以我只是那么怔怔的看着他们。rs 第四十二章 无辜牵连者 这一胖一瘦两个人,自然是标子和吴剑了,看到他们出现的那一刻,我就像在外面受到了委屈的大孩子一般,心情变得五味陈杂。同时我也知道,这会儿我又逃过了一劫。情况非常紧急,标子一句话也没说,只向我微微点了点头,就朝前面又丢出一个手雷,然后和吴剑一左一右,架着我和李残歌的胳膊,冒着飞来的子弹,飞快的退向密林中。也许是身体被标子移动了的缘故,我胸口的那股闷气突然从我喉咙里冲了出去,就像窒息的人突然得到了充足的氧气一样,说不出的舒服,也在这时候,我的身体终于能够活动了。连跑带走的足足过了十几分钟,透过前面一束杂草的空隙,我见到了一抹碧绿色,临到眼前,才知道那是水潭的一个边角。水潭的边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巨石,在巨石的中间,有一块三十平方的空地,里面放了四五个包袱。将我们两个送到巨石中的空地上,标子对我说道:“老杨,为了救你们,其他人正陷入一场苦战中,所以,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们就先留在这里,我和吴剑赶过去支援,你放心,完事后,我们会立即赶过来和你们会合。”看得出来,其他人的处境非常危险,以至于标子说起话来非常的急促,而且他撂下这句话后,也不管我怎么想的,和吴剑两个人点了点头,就快速的奔出了乱石堆。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包括我的大脑。我仰头静静的看着夜空。这时候瘴气已经非常薄弱了,冷白的月亮和一些星辰落入了我的眼中,这一刻,竟是那样的宁静。李残歌还在纠结背叛的事情,我的目光和他相接,他便带着羞愧的神色把头低了下去,嘴巴动了几动,却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我叹了一口气。突然发现以前那个桀骜不驯的李残歌消失了,而如今我眼前的这个人,怎么看都是满腹愁意的一个人。我拿出烟盒,点燃一支丢给他,他还有些不好意思,捡起后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就那样夹在手里,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忐忑。我自己点上一支。抽了一口说道:“说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了这条路。先前的那套说词就不要再来了,因为我是不会相信,你会为了巨额的金钱,而干出这种事情来。”我之所以不用“背叛”这个词,是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僵,况且多年的相处,我也非常了解李残歌的性格,他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惹急了,他宁愿死,都不会向任何人妥协。李残歌夹住香烟的右手颤抖了一下,为了掩饰他内心的不安情绪,他只好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抬眼看着我,说道:“我如果告诉你,我是为了我父亲,你相信吗?”“你父亲?”我一瞬间还没想到深处,不由脱口而出道:“这和你父亲有什么关系?”李残歌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掐灭,对我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本来在工厂上班,突然有一天中午,我接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说,我父亲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如果不想我父亲出事,我就必须按照他的吩咐办事。”就在六天前的一个中午,也就是科研小组动身的三天前,李残歌正在工厂的食堂用餐,半途中,一位工友找到了他,交给了他一封匿名信。李残歌感到非常奇怪,就问送信的人现在在哪?工友说他是在厂门外抽烟的时候,一个送快递的小青年把这封信交到了他手里,说是交给一个叫李残歌人,然后就行色匆匆的走了。信上的内容李残歌刚才跟我说过了,这和三叔的行事风格的确很像,不过三叔既然要李残歌为他办事,自然不会送一封没头没脑的匿名信就算了,必然还有下文。我朝李残歌问道:“然后你给家里打了电话,结果你父亲真的不在家?”李残歌木讷的点了点头,他道:“我急忙赶回家,我妈正在收拾餐具,而我父亲真的不在家,我一下慌了。一问之下,我妈告诉我,父亲去走亲戚了,说是到了就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可是现在都下午了,还是没有等到电话,她准备打电话过去问问那位亲戚。”匿名信上明确的指出,一旦李残歌报警,或者把事情搞大,那么他的父亲就永远不会回来。李残歌发现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立即阻止了自己的母亲,让她再等等,不然会让自己的亲戚感觉到非常尴尬的。一个下午的时间,李残歌和李大妈就那么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桌上的电话。然而,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还是没有电话打回来,这时候,李大妈着急了,硬说要打个电话去问问亲戚,自己的老伴到底有没有去过。李残歌眼见事情瞒不下去,只好将自己收到匿名信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作为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李大妈一下子就傻了,接着大哭了起来。李残歌怒火中烧,可他不知道对方是谁,想找发泄的对象也做不到,只得在心底暗暗的恨着。但就在这时候,桌上的红色电话终于响铃了,李残歌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李大妈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带着恐惧的神情看着电话机。只稍稍犹豫了一下,李残歌就拿起了电话,还不等他问对方是谁,里面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你的战友和他的一帮同事不久后会来到云南,你要装作一次偶然的巧遇,想办法打入到他们的内部,然后一直跟在他们的身边,这就是我这次找你的目的。”李残歌当时吃了一惊,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会扯上他的战友杨飞云,这时候对方又道:“我们已经确定,杨飞云那些人首先会去晋宁县的上蒜镇落脚,为了使这次的巧遇更加完美,我们在那里买下了一座庄户,而现在那座庄户的主人就是你了。”李残歌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必须马上赶到那座庄户安家?等等!上蒜镇那么大,我怎么才能撞见他们,装作偶然间的一次巧遇?”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有些恼怒了,冷哼了一声说道:“杨飞云他们会坐飞机来到昆明,你去机场大门外守着,就一定会撞见他。记住,在农庄二楼的主卧室里的床上,有一颗黑色的纽扣,你必须把它放在身上,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李残歌已经完全崩溃了,他不明白对方是谁,为什么要自己跟着自己的战友,而自己战友又为什么要来到昆明。虽然自己很久没有和杨飞云见面了,但在那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的战友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眼前,那样的话,自己的父亲也许过不久,就会安全的回家。在李残歌胡思乱想的同时,对方又道:“杨飞云的同事非常精明,你不要露出了马脚,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还有,我已经汇了五十万到你的银行卡中,这是你的辛苦费。事情办好后,还有五十万汇进你的银行卡账户,而你的父亲,也会在你完成任务的同时,安全的回到家中。以后就再也没你什么事了。”对方说完这些,将上蒜镇那座农庄的地点告诉了他,然后就挂了电话。李残歌机械性的放下电话,整个人就像是从游泳池中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冷汗。事后,李残歌查了自己的银行卡,对方果然没有骗他,已经将五十万打入了他的卡中。李残歌看到了那笔巨额辛苦费后,反而显得更加不安起来,因为他非常的明白,对方做事情这么干脆,一定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如果自己不按照他的吩咐办事,自己的父亲必定会出事。接下来,李残歌找到了上蒜镇的那座农庄,为了使自己的战友相信他的确住在这里,他将自己的母亲也接了过去。与此同时,他立即赶到了昆明机场,并买来一辆旧的手推车,在机场门口做起了托运工来。听到这里,所有的事情我也就全部清楚了,我看向一脸凄凉的李残歌,叹道:“可是现在你的任务已经失败了,那么你父亲……”看着李残歌这副模样,后面的话我实在说不下去了。李残歌苦笑道:“如果你不来救我,或许对方杀死我后,会放过我的父亲,比较我父亲对于这些事情完全不知情,他们没有灭口的必要,可是现在,哎,我真的不知道了。”我突然想起一事,就道:“对了,他们给你的那颗黑色口子呢?还在你身上?”李残歌摇了摇头:“那颗扣子本来缝在我的衣服上,可是对方看我暴露了,认为我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把东西收上去了,如果你再来晚一步,我的命也会被他们收了去。”(未完待续……)rt 第四十三章 破晓 我看了看李残歌,果然,他衣服上的第三颗扣子已经不见了,于是安心了下来,至少,从现在开始,对方再也追踪不到我们这些人的下落了。但同时,我更加为李残歌担心起来,因为他的任务失败,也就表示着他父亲的生命即将终结。 李残歌见我突然不说话了,以为我还在怪他,有些凄楚的说道:“老杨,我知道你一定非常恨我,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昧着良心去做的,请你原谅我,原谅我这个罪人。” 我丢掉烟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你也是出于无奈,才会答应他们的条件,如果我遇到这种事情,恐怕也会那样去做吧。”我话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在刺痛了,也明白从这次以后,我们多年来建立起来友谊,将会一去不返。 李残歌显得比较激动,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他一边用衣袖擦掉,一边说道:“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了,老杨,你一定要相信我,哪怕有万分之一,亿分之一的机会救出我父亲,我都不会出卖你的,真的,我发誓。” 我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的人,真想走过去给他一个耳光,然后大骂道:你***没办法了,就要拿老子去抵命,那我拿谁去抵命?我不劈头盖脸的去骂他,并不是因为我有所顾忌,而是我突然想到,事情说来说去,还真是和我脱不了干系。 换个思路来想,如果我不认识李残歌,三叔就不会来找他,也就不会绑架他的父亲,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仔细想了一下,事情不但和我有关,而且包括李残歌的家庭剧变,他现在这幅惨状,也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才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 所以,我怪罪他是不应该的,按道理说,我还应该向他说对不起,以求得到他的原谅。可我一想到他背叛了我,还差点把我害死,我这些想说的话,就全部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而且心中隐隐约约的还在恨他,因为他伤了我的心。 我这个想法既不符合道理,也没有任何逻辑可言,明显是不理智的想法,我自己都能察觉到这一点。可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他的思想有时候会受到某种情绪的影响,做出不符合常理的判断和理解,甚至是干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出来,这个,有时候真的没有解释。 我和李残歌突然之间沉默了下来,各自想着心事,这时候,瘴气几乎完全消失,但天色却越发的暗黑,就是头顶的月亮和星星也都不见了,我知道,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天马上就要亮了。 侧耳倾听,在密林的深处,偶尔会传来轰炸的声音,这说明标子他们还在苦战,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样了,会不会出现意外。也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又也许实在太累了,迷迷糊中,我死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突然惊醒过来,并不是因为做了噩梦,而是疼醒来的,一睁开眼,就看到桑克拉那个大光头,他正拿着手术刀和镊子,在我大腿伤口那里忙碌着,额头上满是大汉。 见我醒来,桑克拉下意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我笑道:“你睡得真沉,要不是我把子弹取出来了,弄疼了你,估计你得到伤口被包扎的时候才会醒来。” 这时候天色见亮,东方的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这表示太阳马上就要从地平线冒出头来,破晓前的一刻来临。 我左右一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里除了桑克拉和李易山之外,科研小组的其他人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过了好久,才嘴唇颤抖的问道:“大光头,其他人呢?难道……?”我再也说不下去了,就那样怔怔的看着桑克拉,希望他立即回答我。 桑克拉并没有回答我,只是一脸沉重的低下了头,继续给我伤口做处理,很显然,他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他这个样子让我越发的不安,更让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其他人不出现,只能说他们出事了! 这时候李易山走了过来,我看见他左胸膛那里被纱布缠着,必然是受了严重的伤势。他蹲下来,拍了怕我的肩膀,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对我很肃穆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非常难过,可是我们何尝不是,接受这个现实吧,一切总会过去的。” “什么!真的出事了!”我脑袋猛的一阵炸响,双手猛的抓住李易山的衣襟,厉声吼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一声大吼,将正在睡梦中的李残歌也惊醒了过来,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我狂暴的神色中,看出来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神色也紧张了起来。 李易山就像木头人似的,任我抓住衣襟,他一脸平静的说道:“对方那么多人,我们这边死几个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既然参加了这次的任务,早就应该有着这种觉悟。” 我愣愣的松开李易山的衣襟,失魂落魄的四处看着,似乎在寻找一个目标,但在那一刻,其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在寻找什么,也许我快疯了吧。 但就在这时候,我的视线里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巨石之间的空隙里朝我这边走来,我的思绪一下子从痴呆的状态中拉了回来。确定自己没看错后,我差点失声大叫出来,因为我看到了标子、吴剑、谭佳、刘大鹏四个人。 看见我惊讶的模样,标子四人还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可我却除了嘴巴长得老大之外,却什么动作也没有。我心里猛的在问,他们不是死了吗,可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他们的鬼魂?大白天见鬼! 我正惊讶的一塌糊涂,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低着头的桑克拉在偷笑,接着李易山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我他娘的这是被人耍了。 我双手向前一探,就想再次抓住李易山的衣襟,给他的伤口上来一拳,可这小子却早就有所防备,一下子闪了开去,我不由大骂道:“李醉鬼,你***怎么不去死啊,这样的玩笑你也敢开,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标子那几个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一脸奇怪的看着我,过了半会儿,标子才问道:“老杨,李醉鬼趁着我们不在,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你这么又惊又怒的,难道他是**了你?” 我冷哼了一声,说道:“呸!什么思想啊,老实告诉你,李醉鬼说你们都被三叔的人干掉了,老子信以为真,看见你们出现,还以为大白天也见到鬼了呢。”说实话,看见科研小组的人都在,我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心情一时间大好。 标子白了李残歌一眼,骂道:“李醉鬼,你***没事喜欢下诅咒是不?过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的那张嘴,看看里面是獠牙还是狗牙,我给你拔了。” 李易山立即求饶,诚恳的说道:“兄弟,胖爷,千万别,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真的!啊,你这人太野蛮了,我回去要向上级投诉你。” 谭佳故作生气的摸样说道:“投诉驳回,上级说了,这人该往死里打。” 随着李易山的一声惨叫传来,我的伤口也被桑克拉处理好,这时候标子摸着自己的拳头反了回来。我往他身后一看,李残歌的左脸颊上肿起了一个包,跟个鸡蛋似的,正愤愤不平的看着标子。 谭佳对我还算关心,跟我打了一个招呼,就问桑克拉我的伤势怎么样了,会不会太严重。桑克拉摇了摇头说道:“子弹并没有打中骨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伤口过深,失血过多,恐怕三两天里是不能行动了。” 谭佳所有所思的看着我,却只是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随后他看向一边的李残歌,又问道:“他的伤势呢?” “左手是彻底废了,回去后还必须马上做截肢手术,否则性命不保。”转头看着李残歌,桑克拉继续说道:“虽然我给你的伤口处理过了,可你最好不要乱动你的残臂,不然现在就会有性命之忧。” 李残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我就问标子,三叔的人现在都怎么样了,我们现在该何去何从。标子一下子来了精神,兴奋的说道:“那还用说,那些洋鬼子自然是被伟大的**战士,你的铁哥们孙大标同志全部干掉了。” 通过标子添油加醋的叙述,我才知道,其实标子等人早就汇合过了,因为发现我和李残歌迟迟没有出现,所以继续在周边搜寻我们的下落,结果意外的发现了敌人的大本营。 标子他们又等了片刻,却还是没有见到我和李残歌出现,怀疑我和李残歌已经落到了对方的手里,于是就在一边小心的监视着,准备伺机而动。rs 第四十四章 潜水设备 在敌人的大本营附近守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传来,科研小组的人已然失去了耐心,可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密林中突然传来枪声,接着更多的枪声响了起来。还不等科研小组的人反应过来,敌人的帐篷中就像炸了营似的,一下子冲出来了三十多个老外,朝着枪声传出的地方奔了过去。科研小组的人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想到,这里没有其他人,一定是我在和敌人交战,于是也跟着赶了过去。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我和李残歌已经被敌人包围了起来,而且到了非常危险的时刻。标子一下子急了,大骂了一声,端着冲锋枪就要过去救人,却被谭佳拦了下来,谭佳说对方人多势众,科研小组硬冲过去,不但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标子就说那怎么办,总不可能看着他们去死吧?我可是做不到。说完拿出手雷,还是要冲出去救人。看到标子手里的手雷,李易山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标子,将他拉了回来。标子只以为他是阻拦自己前去救人,正欲大发雷霆,李易山连连讨好的解释,说这种情况下,用迫击炮攻击对方,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最起码,轻轻松松的就能把敌人的包围圈废掉。众人恍然大悟,才想起来身边还带了杀手锏,标子兴奋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于是,在谭佳的部署下,标子和吴剑负责救人。她和其他人用迫击炮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给他们争取时间。当时我和李残歌已经无路可逃。而且我还中了一枪,敌人又开始慢慢逼近,标子不等谭佳说完,招呼了一声吴剑,立即朝我那边摸了过去。与此同时,李易山和刘大鹏将迫击炮组装好,开始对敌人的包围圈进行轰炸,谭佳和桑克拉则在一旁放冷枪。我心道原来如此。难怪我救走了李残歌后,就出来那么多的敌人,感情他们的大本营就在附近。也幸好标子他们一直守在敌人的大本营附近,发现不对劲,及时跟了过去,要不然,我和李残歌现在恐怕就只剩下两具尸体了。接下来的事情是我亲身的经历,就不多说了,只说救了我和李残歌后,他们和敌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回来,难道是敌人一直紧追着不放。科研小组的人一直摆脱不了?谭佳抢过标子的话头说道:“不是,救了你后,我们已经在开始撤退了,你是知道的,在瘴气的遮掩下,敌人是不可能把我们留下的,更何况我们是在暗处。”原来就在谭佳他们准备撤退的时候,救了人之后的标子和吴剑,又匆匆的赶回去支援,标子见对方人数众多,就道干脆来一场彻底的歼灭战,把对方全部干掉算了。谭佳自然是不同意的,因为对方那边还有十几号人,而且还不包括帐篷里面的人手,而我们这边的情况已经暴露了出去,再战的话,已经没有优势可言,对方一定早就做好了准备。标子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对方的大本营就在水潭的旁边,那里视野开阔,可以看到整个水潭的情况,如果不干掉这些人,我们这些人根本无法通过水潭,到达下面的滇王墓,迟早都会再次交战。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这次我们来的比较匆忙,连潜水器材都没有准备,如果水潭不深,那倒还好,可以憋着一口气潜到下面去。可问题是,水潭如果很深呢,岂不是表示这一趟是白来了?见众人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标子继续说出自己的看法,他说三叔那伙人显然早就来到了这里,而且把这里的情况都摸透了,光看他们的那一身行头就足以证明。标子说到这里,众人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惦记着对方的一身装备,好方便自己这些人下水。这个注意虽然很好,可关键是怎么对付多出好几倍的敌人,保守估计,敌人一共至少还有三十个人。标子说这不是问题,现在瘴气已经快没了,大家的视线可以看到很远,我们躲在隐蔽的地方,等敌人回营的时候,或者扎堆的时候,凭借手里的迫击炮,可以给敌人带来毁灭性的打击,问题就是,我们的迫击炮还有多少弹药,这个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谭佳说刚才那一场大战,用掉了大半的弹药,现在只剩下二十几发炮弹,不知道够不够用,如果不够用,到时候骑虎难下就不好了。标子说只要利用得当,完全足够。说干就干,李易山和刘大鹏依旧负责迫击炮的发射,而其他人全部各自为战,守在敌人大本营的周围,只等迫击炮一炸响,就开始发动总攻。在敌人的大本营静静的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一支十几人的队伍就从密林深处反了回来,而这十几个人,正是追踪标子等人的那一批人。其中有个头领模样的人十分小心,并没有直接回到大本营,而是和科研小组的人员一样,静静的在一边看着动静。也许是那个头领发出了指令,没过多久,从敌人的帐篷中走出二十多个人,他们全副武装,一出来就立即分散开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周围的动静。敌人这幅架势,很明显,是为了防备科研小组的人再次用迫击炮偷袭。等了几分钟,发现周围还是没有动静,那个隐藏在密林中的头领才率领十几名手下前去汇合。李易山见时机成熟,将迫击炮的炮口调好,就开始了轰炸。一时间,混战开始进行。科研小组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主,又是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敌人自然不是对手,只交战了半个小时,敌方就丢下了二十多具尸体,大部分都是让迫击炮炸死的,所以这场战斗,李易山和刘大鹏的功劳最大。剩下的十几个敌人都是反应能力十分迅速的人,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就不再恋战,而是分散着朝周围突围而去。可他们哪里知道,谭佳等人早就在附近埋伏好了,就等着他们过去送死。不过我们这边的人数实在太少了,对方以牺牲七个人为代价,终于冲出了谭佳他们的包围圈。说到这里,李易山愤愤然的插了一句:“那些狗日的也太阴险了,我们只以为他们会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敢返回来。可是就在我们进到他们大本营一探究竟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枪声,更有人在外面点了火,将帐篷烧了起来。”李易山之所以这么愤怒,原因很简单,他为了冲出着火的帐篷,胸口被烧掉了一块皮,现在还疼的厉害。李易山继续说道:“我们一冲出去,对方早已不见了踪影,最可恨的是,敌人大本营中的所有帐篷都被人放了火,开始燃烧了起来。”敌人的大本营有八顶大帐篷,其中有个帐篷十分关键,里面全放着氧气瓶之类的设备,对科研小组无比的重要。当时那顶帐篷几乎全烧着了,要想把火扑灭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好在标子脑袋灵光,想到了拆除帐篷支架的办法,将燃烧的帐篷顶子给卸掉了,要不然,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会完蛋。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听到最后才又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由喜道:“这么说来,那些氧气瓶什么的,都被保存了下来?”桑克拉在汉代战船上的时候,遭到鳞甲僵尸的袭击,脖子上留下了指甲印,中了厉害的尸毒,虽然此刻看他伤口那里的肉色恢复了正常,可他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那里,看来尸毒还是没有被彻底的清除。“别担心,尸毒都弄出来了,只是还有点后遗症,不定时出现奇痒的感觉。”桑克拉抓了抓伤口旁边,对我说道:“帐篷里面的东西基本上保存了下来,可是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却报废掉了,实在是太可惜了。”我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又把心揪了起来,接着问他:“是什么东西报废掉了,你可别告诉我,报废的是那些氧气瓶。”桑克拉摇头说道:“自然不是,被烧毁的是一个大型机器,用来给氧气瓶充氧的机器,要是那东西没坏,我们的氧气将用之不竭,你说,是不是非常遗憾。”我吃了一惊,要知道,充氧的机器不是一般的大家伙,而且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想充氧机运作起来,势必要准备发电的设备。那一套设备都加起来的话,没有五十平方的面积,根本就放不下,看来为了这次的盗墓计划,三叔是下了大决心啊。“可不是么,光从人数上就可以看出来,这次三叔是下了狠手,非把滇王墓翻个底朝天不可。”标子有些凝重的说道:“下来和对方交战了这么久,三叔和汤姆那些人,我们是一个都没见到,很显然,他们是下到滇王墓中去了,也不知道我们现在还能不能追上去。”(未完待续……)rt 第四十五章 留守 李易山就像看到了白痴一般,讪笑了一声:“光留守的人就有七八十号,滇王墓中三叔亲自带队,恐怕人数只多不少,而我们就这么几个人,撇开古墓中的危险不说,就算我们真能追上去了,你认为,我们有资格和三叔斗?” 古墓中的地形只适合巷战,不比在丛林中,人数少点,还可以打一场伏击战,所以,在古墓中,人数多就是优势,只要有足够的人守住关卡,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根本就只有送死的份儿,所以李易山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残酷的事实。 “三叔平时去盗墓,身边最多也就是四十来个手下,为何这次一下子带来这么多人手?”桑克拉分析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次的盗墓计划对三叔非常的重要,重要到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搞这么多装备和人手过来。” 标子咂咂舌头做惊讶状,却幸灾乐祸的说道:“他祖母的,这次的事情恐怕是新中国建立以来,最大的盗墓活动了,各位,咱们能闯进这件事情中来,足以说明,我们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说不定以后还会名留青史,这他**的在盗墓界是多么高的荣耀啊。” 李易山冷笑道:“这样的事情,那是国家的污点,不把我们灭口就万幸了,还想着千古留名,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他话刚说完,谭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但却什么也没说。 见气氛有些不对劲,标子立即岔开话题,朝我问道:“对了,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那么狼狈?” 李残歌当先一眼看向我,神色显得有些不安,他是担心我揭穿了他吧,我终究是硬不下心肠,只好撒了个谎,说道:“别提了这事了,一提起来我就火大,真是他姥姥的走霉运走到家了。” 长话短说,我告诉其他人,一路上我和李残歌都十分的顺利,但谁知在最后的时候,突然就遇到了二十几个敌人,当时一点防备都没有,所以才被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带着懊恼的口吻说道:“**,当时我就在想,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出现了那么多人,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感情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闯到敌人的老巢来了,这也太背时了。” 我说完,李残歌立即投来感激的目光,我不敢看他,因为我怕科研小组的人从我的神情中看出猫腻来,所以只顾继续说着当时怎么勇猛的交战,怎么英勇的受伤。 科研小组的人不是傻子,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谭佳将信将疑的朝我问道:“也就是说,一路上走来,如果不是你们两个误闯了敌人的大本营,期间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是这样吗?” 见我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谭佳有些疑惑的说道:“这说不通,我们早之前就确定了下来,队伍中必然有内奸存在,也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我们才会被敌人发现了行踪。按道理说,我们分组了之后,势必有一组成员会遭到敌人的跟踪和打击,可是现在看来,四个小组都没有发生这种事情,这说明什么呢?难道是我们之前的猜测错了?” 标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心里有点发毛,这小子最了解我了,肯定是从我编的谎话中看出了端倪。好在标子也没有当面揭穿我,而是把话题扯开,对其他人说道:“既然没有内奸,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进餐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肚子“咕咕!”直叫,才想起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就没吃过半点东西,加上失血过多,现在正饿得发慌,立即拍手叫好,其实还是为了消除其他人的疑虑,将话题扯开罢了。 好在这些人也不是钻牛角尖的死心眼,虽然面有疑色,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我的包袱丢了,自然是吃其他人分来的食物,狼吞虎咽了几个三文治,喝了一瓶矿泉水,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跳出了地平线。 吃饱喝足后,在标子的搀扶下,走过去不远,我们就到了敌人的大本营那里。敌人的大本营在临近水潭的一片开阔处,那里地势较高,却十分平坦,站在那里,可以纵观整个水潭的全局,的确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不过此刻那里只看得到气团被烧焦的废墟,还有一个裸露着的大型机械和其他的装备,也许是胶质物太多,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还有浓浓的焦臭味从废墟中飘出来。 标子领着我走到一个类似于抽风机一样的机器前,痛心的说道:“瞧,这就是充氧机,这下全报废了,看着就心疼啊。” 那充氧机因为机油的缘故,连带着旁边的发电机,已经被烧成了一块废铁,确实报废的不能再报废了。离充氧机不远的地方,嗬!好家伙,登山工具,潜水工具,那是一应俱全啊,看来这个帐篷是专门用来放置物质的了。 桑克拉拿起一件橡皮外套,看了半会儿,对我们点头称赞道:“不错,耐磨性很好,用料十分柔软,最关键的是重量很轻,穿在身上不会有太大的妨碍。” 我也拿过一件看了看,确实,这是一件完全密封性质的橡皮衣,从头到脚都设置的十分合理,包括眼睛部位那里的可视镜,都是非常好的材料,就这套衣服的价值,估摸着没有好几千,根本就别想买到,看来三叔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不过他好像从来就不缺钱。 沉默了很久的吴剑说道:“这些衣服链接上氧气瓶,整个人完全处在封闭的情况下,的确可以无视瘴气的侵蚀。他们连充氧机都带来了,看了是想在这里活动很久,这个滇王墓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最遗憾的是这里没有枪支弹药和食物,不然我们还可以补充一下,不过也好,有了这将近一百个的氧气瓶,我们在深渊下面呆个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谭佳看了看我,犹豫了一阵,说道:“你和李残歌受了这么重的伤势,滇王墓的行动就不要参加了,我们会留给你们三天的食物,如果食物用完了,我们还没有回来,那么你们就要想办法离开了,因为我们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这次的任务确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险,我们不仅要面对诡异莫名的古墓,还要对付三叔拿货悍匪,就凭我们这几个人,真的没有一丝的胜算。我真的好想劝叫谭佳打道回府,可一看见她那坚定不移的眼神,我就知道我说了也是白说,索性点了点头。 谭佳看了一眼李易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来,看得李易山神色一变,下意识的退了两步,然后警觉的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出主意来虐待我?” 谭佳拍了拍手掌赞道:“你果然有长进了,居然一眼可以看出我的心思,那我就不卖关子了。眼下还有一批老外藏在林子里,我们就这样走了,剩下的两个伤员肯定就只有等死的份,所以,我安排你在这里保护他们。” 李易山当然不干了,可还没等他开口,谭佳挥手打断他,继续说道:“你不想在这里等我们也行,那就麻烦你把剩下的那几个老外全干掉,然后想办法带着他们两个离开,我可以向你保证,放你三个月的假期。” 李易山几乎跳了起来,双手同时一辉:“打住,我可还没有答应你,你凭什么把我的后事都计划好了,呸,呸,我真是乌鸦嘴,这句话不算。咳,咳,我也不绕圈子了,一句话,这事情我不干,你也不想想,一个人照顾两个病号,还要随时提防暗处的敌人,那我的生命里还有“睡觉”这个词语吗?虐待也不是你这样的搞的吧?” “那就举手投票,这个绝对公平!”谭佳说完,看向其他队员,大家很识趣的退后一步,表示这事情跟自己没关系。 李易山一会儿指着标子,一会儿指着吴剑,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死的心都有了。见李易山还要废话,谭佳俏脸一变,口气不容置疑的说道:“好了,你就别啰嗦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马上行动,你就好好的在这呆着吧。” 谭佳说完根本不给李易山任何机会,带着其他人就去捣鼓那些装备,期间根本就把他无视了。 这些天在森林中穿梭,又遇到了诸多变故,大家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的破烂的烂,尤其是标子,半边屁股都不知羞耻的露在外边,所以谭佳决定,大家换上敌人的留下来的登上服,外面套上橡皮连体衣。 等他们捣鼓好了之后,咋一眼看去,如果再加上一个圆形的头盔,活脱脱的就一套太空服。光看众人活动手脚的样子就知道,这些橡皮衣的确不怎么碍事,活动依旧自如,只是动作有些可爱罢了。rs 第四十六章 空投 准备好了一切,丢给我们一挺冲锋枪,外加三百发子弹,以及必不可少的食物,谭佳挥了挥手,带着其他人陆续下到了水潭中。没过多久,他们就全部消失在水面上。 我们在岸上等了十几分钟,谭佳等人还是没有露面,我们三个人心中了然,看来他们已经找到了通往滇王墓的入口,恐怕任务没完成之前,是不会再上来了。 确定谭佳等人真的不会上来后,李易山松了一口气,大喇喇的平躺在鹅卵石上,双手当做枕头放在后脑下,他悠闲自得的说道:“没有母老虎的日子就是好日子。” 我看他和之前的行为举止判若两人,有点奇怪的问道:“既然你这么认为,刚才为什么还拼死拼活的要跟上去,你这人是不是变态啊?” 李易山弯了弯腿,做了一个伸展肢体的动作,懒洋洋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母老虎这人我最了解了,她就见不得别人好,你越想干的事情,他偏不让你干,你不想干的事情,她非逼着你去干。所以呢,对付这种人,你就得反其道而行之,这叫战略方针,懂不懂?” 李易山说的好像还蛮有道理,不过我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他是抱着解脱的态度来照顾我和李残歌,那我们的人身安全还能得到保障吗? 我试探性的问道:“那你现在是打算想办法带我们两个走,还是在这里继续等候他们三天?”说实话,我倒是希望现在就离开,因为我总感觉留在深渊中没有安全感。 李易山坐起身子,折过一根管状的针草放在嘴里叼着,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们两个这幅模样,能爬上那四百多米的悬崖吗?”见我有些气馁的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那自然就只有留在这里了,而且还要默默的为其他人祈祷,祈祷他们早点安全归来,否则,三天过后,我只能丢下你们两个独自上路了。” 我心中大骂这个没良心的,心里这么想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不知羞耻的说出口来,难道丢下自己的队友不管是很荣耀的事情吗?而且,你狗日的理解过我们的感受吗? 不过回头一想,就我和李残歌身上现在的伤势,估计上个陡一点的长坡都够呛,就更别说爬上四百多米的悬崖了。所以,这件事情还真不能怪罪李易山,毕竟咱们都是队友,没必要让他陪着我们一起去死。 我有些不快的说道:“那么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们就要依仗你了,你放心,我们一切自理,你只管安全方面的事情就行了。” 听我这么一说,李易山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我说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这事了。这些老外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偷袭我们,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咱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最好是山洞,那种环境易守难攻。” 我鄙视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要是人家丢一颗手雷进去,咱们连躲都没法躲,只有被活埋的份儿,而且连挖坑填坑的功夫都省了。” 李易山双手一摊,做了一个很无奈的手势,说道:“窝在这里容易被对方爆头,躲进山洞里又怕被人下黑手,那你说怎么办?我可是跟你说,我不是机器人,我最多负责十二个小时的守卫工作,另外十二小时就得靠你们自己了。还有,我晚上的视力不如白天,所以晚上只能靠你们两个警戒了。” 我心底大骂这家伙太不地道,这种话居然说得出口,谁他娘的不知道,深渊中晚上会有瘴气弥漫,到时候视力会受到极为严重的阻碍,这样的情况下,最适合偷袭。 反观白天,视线可以得到最好的发挥,而且这里地势颇高,只要用心戒备,周围的动静根本就逃不出你的视线,敌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 所以说,白天被偷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晚上守夜的人才叫提心吊胆,李易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以“晚上视力不好”的借口,把这件头疼的事情撇的干干净净的,其用心不良啊,活该每次都被谭佳虐待。 我自然不会答应李易山的提议,就和他争取白天警戒的权利,争论了半天也没有分出高下,一旁的李残歌实在忍不住了,就插了一句:“我们依然躲到乱石林那里去吧,那里的巨石错落有致,里面就像一个迷宫似的,敌人就算来偷袭,在短时间里绝对找不到我们的方位。” 我和李残歌当先一愣,后齐齐转头看向那边的乱石林,还真别说,那里的确是个藏人的好地方,看来还是李残歌这个旁观者清啊,一个好的点子,就将我们争论不休的问题给解决了。 防止敌人趁我们不备,将那些氧气瓶什么的破坏掉,断了我们的后路,我们三个人足足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把那些东西转移到乱石林中。 接着,在李残歌的建议下,我们在乱石林的进出口那里拉上了钢丝。钢丝的另一头直接拉到我们藏身的位置那里,然后绑在一块小石头上。这种小机关的确很巧妙,只要敌人想闯进来,一定就会碰到那些钢丝,到时候,被绑住的那块小石头就会跳动,可以给我们起到预警的作用。 若不是我们穿上橡皮衣后,听力几乎等于零的话,其实在钢丝上放上几个小铃铛那是再好不过了,而且不用一直盯着那块石头看,十分的省事。 吃了一些东西,下午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可干,索性就去睡大觉,等我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才发现太阳开始下山了。 李残歌虽然表面上显得很懒散,又极其不负责任,其实还是很够义气的,已经在石林中来回的巡逻,做着警戒的工作了。 过了一会儿,李残歌也醒了过来,看着头顶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知道瘴气就会来临,李易山对我们说道:“晚餐要吃多点,不然穿上橡皮衣后,想吃也吃不成了。还有,氧气快用完的时候,仪器上面会有显示,到时候记得自己换上新的氧气瓶,很简单的,将氧气管上的螺丝拧开,接上新的氧气瓶就好了。”说完,李易山给我们示范了一遍。 我看橡皮衣里面没有微型对讲机之类的设置,不免有些疑惑,因为我先前看的很清楚,那些老外就不用做手势,照样可以交流,很显然,是带了微型对讲机,或者微型耳麦之类的东西。 李残歌对我说道:“微型对讲机是人手一个,并不是每件衣服中都有,所以戴上这些东西后,我们只能用肢体语言交流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随后三个人开始拼命的往胃里面装东西,直到肚子胀的圆鼓鼓的才算作罢。眼看天就要黑下来,我们也不含糊,立即穿上了橡皮衣,背着氧气瓶,就等着瘴气开始侵蚀这片深渊了。 不多久,天色完全暗淡下来,接着瘴气开始弥漫这片深渊,很快的,在不开头灯的情况下,就算我们面对面的坐着,也看不到对方的所在,这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靠在一块石头上发呆,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现场十分的安静。 过了两个钟头的样子,我们就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这是氧气瓶中的氧气快用尽了的兆头,于是我们就换了一个,接着继续坐在那里发呆。 李易山怕我们待会儿都睡了过去,有些不放心,就将绑着钢丝的那块石头放在手里捏着,这样一来,一有什么动静,他就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也许是白天睡多了,平静的度过了上半夜,我依然不觉得有困意,反而脑子越来越清醒,不知不觉中,又开始担心起标子那些人来,也不知道他们此刻怎么样了,有没有遇上三叔那些人。 也许是太无聊了,李易山这家伙再也闲不住了,就打开一只手电筒,竖着放在前面十几米开外的一个入口处那里。他写字告诉我,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敌人会以为有光的地方,就是我们这些人所在的位置,到时候就算偷袭,也一定会以那里为目标。 这种以假乱真的办法的确不错,就算我是偷袭者,也一定会上当,同时我又觉得有些可笑,昨天自己还在偷袭别人,今天的情况居然就反过来了,说实话,这种防止被人偷袭的感觉太不好了,总让人提醒吊胆的。 时间总是最难熬的,期间换了三个氧气瓶,李易山再也坐不住了,他打开了头灯,在地上写字告诉我们,按道理说,敌人会不顾一切的来偷袭我们,可是现在都凌晨两点了,还是没有动静,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还是说,敌人想在我们睡意正浓的时候,也就是临近天亮的时候来偷袭我们?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不排除他的这个猜测,但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对方在丛林中遇到了危险,一下子全部栽了。 李残歌这时候也加入了讨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地上写字告诉我们,对方就带了一个氧气瓶在身边,在这里呆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如果不是有心找死的话,肯定在天黑前就离开了深渊,所以,偷袭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 我和李易山恍然大悟,没错,对方没有充足的氧气瓶,怎么可能在瘴气中存活?所以,偷袭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了,哎呀,想想自己和李易山还真是够笨的,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没发现。 李易山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朝我们两个做了睡觉的手势,然后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躺了下去。我和李残歌相互打了个招呼,关了头灯,开始倚着石头睡觉。 可就在这时候,突地一声炸响,从我们后面的石林中传来,震的周围的石头都跳动了一下,我们三个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人还没站稳,又是几声炸响传来,就见李易山前面冒出几团火光来,映的这里亮如白昼,炸弹袭击! 我看得十分清楚,刚才那些炸弹飞进来的时候,没有一点的弧度,而是直直的从天上落下来的,也就是说,这些炸弹不是敌人丢进来的,而是从半空中投下来的。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他**的是空投,天上有直升机!rs 第四十七章 水遁 我们在乱石林中过夜,期间并没有遇到老外的偷袭,我和李易山觉得很奇怪,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但立即被李残歌否决了。李残歌认为,对方在氧气供应不足的情况下,肯定离开了这片深渊,所以,我们根本不用担心被偷袭的事情。他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也就放松了警惕,准备去休息,谁知就在这时候,一声猛的炸响,从我们前面突然传来,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更多的轰隆声在我们周围响起。我立即惊讶的发现,那些炸弹飞来的时候没有一丝的弧度,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有人投掷过来的,而是直接从空中掉下来的,我一下子想到,有人利用直升机,正在对我们进行轰炸。李易山闪开几个爆炸点,闪身退到我们这边,这小子反应能力比我还快,指着我们头顶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上面有人利用直升机在扔炸弹,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要赶紧离开这里。想想也是,乱石林中的通道就像一个个胡同,一旦对方锁定了目标,大量的炸弹掉落下来,我们就只有被炸死的命。就算一时间炸不死我们,把进出口给炸毁了,那我们也成了瓮中之鳖,下场也是一样的。与此同时,我们看到一束强烈的光芒透过那层层的瘴气,从天空中直射而下,照在我们所在的位置。那是直升机上的强光探照灯发出来的光芒,这种灯光穿透力十分吓人,估计一根蜡烛在它的照射下。会立即软化。然后融化掉。看来就是直升机没错了。惊讶的同时,我们几个想也不想,立即躲入了黑暗之中。李易山倒是老成持重,慌张了片刻后,立即镇定了下来,然后用手势告诉我们,要赶紧冲出去,直升机已经开始逼近这里了。到时候我们根本无处可逃。李易山做完手势,一边率先往出口奔去,一边抬着冲锋枪就往头顶猛的扫射。我两眼一热,知道这小子是想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住,为我和李残歌争取逃生的时间,可这样一来,他也就落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中。我和李残歌深知他的用意,感动的同时知道刻不容缓,于是换了一条通道,朝出口那边奔去。一路上炸弹不断的从空中落下来。大部分都落在李易山的那个方向,但总被他巧妙的躲了过去。他自己倒是不如和觉得,可跟在后面的我,却着实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比他还要紧张。我的左大腿受了枪伤,此刻奔跑起来,很有可能伤口那里被撕开了,一时间疼的半死,速度也就慢了下来,不多时,我就落到了最后面,完全失去了李易山和李残歌的踪影。虽然我暂时不用担心有炸弹突然落下来,把我轰成一片碎渣,可我却非常的恐惧,因为我实在太害怕一个人独处了,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不顾腿上的伤势,努力支撑着继续往前边奔去,很快,我也跑出了通道口。难得的是,李易山和李残歌两人并没有抛下我不管,此刻的他们正躲在一块巨石的后面,头灯什么的都熄掉了,看见我出来,立即挥手示意,让我也把头灯熄掉。出了乱石林,地势已经非常平整,就算不用头灯照射,只凭感觉,我也能摸黑走到他们两个人那里。所以,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将头灯熄掉了,然后一瘸一拐的朝他们两个人那里走去。到了他们那里,我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就再也不想动了,嘴里只是痛苦的呻吟着,那是疼出来的。可能是以为我们还躲在乱石林中,直升机还盘旋着乱石林的附近,并不时往下面投掷炸弹,直到把那片乱石林炸得面目全非后,对方才不再往下丢炸弹。对方还是很不放心,不多时,就有一条绳梯从上面放下来,七八个穿着橡皮衣,背着氧气瓶的老外,从绳梯上陆续往下爬。落到地面后,那几个老外警惕的看着周围,抬着冲锋枪,开始往乱石林里面走去,估计是在搜寻我们这些人的尸体。我们三个人探着脑袋观察外边的情况,显得颇为紧张,没过多久,那几个老外就从乱石林中反了回来,然后朝头顶的直升机做了一个搜索无果的手势。直升机上的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调转直升机的头,将探照灯往我们这边照射了过来,吓得我们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背部紧紧的靠着巨石,一动也不敢动。静静的等待了片刻,就见一道强烈的光束朝这边直直的照射过来,让我们将周围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我们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心中非常的明白,对方已经开始关注自己的所在位置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已经被他们发现了。眼看着周围光亮越来越盛,李易山再也坐不住了,他用手势告诉我们,敌人已经在朝这边接近,很可能发现了我们的藏身之处,我们应该早作打算。李易山想了片刻,指着我们前面的潭水比划了几下,意思很明显,敌人迟早会发现我们,现在没有其他的去路了,我们只有潜到水中去躲避。我们用来替换的氧气瓶都落在了乱石林中,而身上的氧气瓶,里面已经没有多少氧气了,我估摸着最多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会面临缺氧的情况,到时候就算敌人发现不了我们的藏身处,我们也会被瘴气熏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们动身之际,连续不断的子弹就朝我们飞了过来,接着轰炸的声音在我们后面响了起来,我们终究还是被发现了。好在我们离水潭那里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趁着敌人还没有追上来,不容多想,我们冒着枪林弹雨,疯了似的朝前面奔去。幸好身后有一块巨石,大部分的子弹都被挡了去,否则我们此刻已经成了马蜂窝。十几米的距离转眼就到,一入水,我们纷纷打开头灯,立即往下潜游,才发现水很浅,还不到一米的深度,如果这时候敌人丢一颗炸弹过来,我们就会像中了鱼雷的鱼儿一样,立即翻着肚皮浮出水面,全部死翘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就在我们往深处游的时候,身后的潭水猛的一阵荡漾,接着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流,卷着水花从我们后面袭来。我们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舟似的,被那狂暴的水流卷着往水底而去,翻了许多个跟头,才又重新找回平衡感。我定住身形后,左右看了一下,才发现刚才被水流那么一冲,已经到了潭底的深处,而李易山和李残歌两人却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被水流冲到哪里去了。我料定他们就在这附近,借着头灯的光束,在周围搜寻了一圈,就找到了其他二人。李易山也发现了我,当先大手向我一招,叫我过去。等我到了他的面前,才发现前面的水底有一具尸体,也是一身橡皮衣的打扮,从块头上来判断,应该是一个老外。这老外是被子弹打中了胸口致死,透过他面部的可视镜,发现他面颊上的皮肤白的像一张纸,双眼翻着白眼,看上去死的很痛苦。李易山感觉这具尸体死的很奇怪,做了好几个手势,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可是肢体语言交流十分不便,搞了半天,我和李残歌也没弄懂他的意思。无奈之下,李易山只好舍弃那具尸体,对我们做了个继续前进的手势。(未完待续……)ps:感谢【我叫爱慕t】和【乔?布鲁斯李】同学的打赏支持,多谢啦!另:感谢【小小水手】同学的月票,【广州三眼仔】和【美羽学姐最高】同学的评价票支持。还有一位书友的四张催更票,太抬举了,只可惜我更新的字数确实达不到你的期望,让你们失望了。众位书友中,好多都是老成员了,一直支持到现在,太感谢你们了。本来早就该发帖感谢了,奈何昨天某站抽风了,所以感言到今天才发出,望见谅。rt 第四十八章 原来如此 离开了那具尸体,我们三个继续像前面游去,因为忌惮上面的人再次丢炸弹下来,我们都是挨着水底游的,一直往深处游。 潭底全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期间夹杂着一些生命力顽强的水草,我们的到来,惊动水草中的鱼儿,它们一下子从里面冲了出来,然后惊慌的逃离。 水潭的面积并不是很大,我们游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下面最深处的地方,在那里,我们搜寻了一番,就发现了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大门,立在潭底的碎石之中。 门是开着的,有水从里面灌出来,冲击力还是很大的,正因为这个缘故,我们废了好大的尽,才游到石门那里。石门有两米多的宽度,高度在三米开外,是由大块的汉白玉砌成,旁边有两只玄武石雕镇守。 石门里面是一条徐徐向下的通道,很深,手电筒照进去,根本就看不到尽头,应该是通到滇王墓去的。 李易山在石门外观察了一遍,觉得里面不会有什么危险,挥了挥手,我们鱼贯而入。 一游进石门内,感觉里面的水温低了好几度,虽然外面穿着橡皮衣,我依然能感到有一丝凉意透进来,看来从石门中涌出来的水是地下水,只怕这个通道很深。 通道的四壁都是由毛坯大青石砌成,也就是没有做过打磨处理的石头,在左右两边的石壁上,镶嵌着巴掌大小的铜灯盏,隔不到一米的距离就会有一个,一直向通道的里面延伸而去。 石壁上的铜灯刚好可以用手抓住,作为固定,这样我们就不至于被水流冲走,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前进的速度很慢。尤其是李残歌,他只有一只手可以借力,所以走不久就要休息一会儿,我真担心他坚持不住,被水流冲了出去。 通道非常的直,没有一个拐弯的地方,大概游了十五分钟的样子,我们就看到了尽头。尽头那里是一条石头阶梯,一直往上延伸,上面正有水流冲击下来。 石头阶梯不是很长,只huā了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游了出去,才发现上面依然是一条巨大的通道。通道里面还是有水流冲击出来,不过里面的水并没有灌满,只有一米多的深度,我们只要点着脚尖,就能把脑袋露在外面。 李易山朝我们比划了几下,意思是让我们把头罩取了,也许他觉得这里空间很大,有足够的氧气让我们呼吸。其实氧气瓶里面的氧气已经不多了,我们还要从这里出去,到时候还需要氧气,所以能节约就节约。 打开头罩,一股湿润的空气扑鼻而来,呼吸了一口,那是相当的畅快,我不由多吸了几口气。我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对李易山问道:“这条过水的通道也真够长的,看起来像是陵墓中的排水渠道,不过又感觉不太像,因为渠道没必要把顶子也封闭住,这更像是一个出水口管道。” 李易山想了一下,说道:“这肯定不是渠道,如果孙大标说的没错,这条通道应该是圆形的,是连接外面九座山峰的气道,它的作用是让九座山峰中的地气达到九九归一的效果,使这里的风水格局改变,成为真正的九龙抬棺之地。” 标子说过,要想九座山峰中的地气相互融合,达到九龙归一的风水格局,那么就要在九座山峰之间挖一条通道,将山峰之间的地气连接起来,而且里面要注满水,因为水能载气。 这条通道的确很长,而且其中也注满了水,这完全符合了标子的猜测,但唯一让我不明白的就是,九座山峰并不在一条直线上,而是坐落在一条圆形的线上,如果要挖通道连接地气的话,我们所在的这条通道应该也是圆形的。可事实上,这条通道非常的直,并非是圆形的,这又怎么解释呢? 李易山伸手抹掉自己眼睛上的水珠,对我笑道:“这条通道一定是圆形的,只不过这个圆形很大,以至于你才感觉不到它的弧度,我以前在国外见过这种迷惑视觉的建筑,真的很神奇。” 我小小的吃了一惊,随即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说的没错,如果真有一条通道将九座山峰连接起来的话,那么这条通道的确很大,估计不会比一个国家级的体育〖广〗场小,这真是难以想象啊。 不过我又产生了一个疑问,那就是这里的水是从那里来的,我之前以为是地下水,现在看来并不是,难道说,这里的水是从九座山峰内部渗出来来的? 李易山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但也不排除另一个可能,他对我说道:“如果不是大山内部中的水,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他带着震撼的口吻说道:“这种可能性就是,滇王将滇池中的水引到了这条圆形通道中。” 我当然又吃了一惊,因为这条通道可不是一般的长,作为一个小小的滇王来说,那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其过程估计比起秦始皇修建骊山王陵还要艰巨的多。 李残歌憋得久了,也有些忍不住了,对我们疑惑的说道:“如果我们是在这条圆形的通道里,那么我们怎么去进到滇王墓中去?还是说,这条圆形通道里还有另外一个岔道,它可以通向滇王墓?” 李易山会心一笑,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没错,所以路上我们就要留心一下了,也许通往滇王墓的岔道就在我们头顶的方向,可千万不要错过了。”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咱们只有抬着脑袋才能够浮出水面呼吸,想不观察通道的壁顶都不行,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 也许是带着氧气瓶憋得太久了,我们一路上说个没完没了,气氛非常的活跃,心情也是非常的放松,感觉此行倒不是来探墓的,而是来参观的。尤其是李残歌,他从没见过古代大墓,一路上总有很多问题冒出来,而李易山就成了现成的考古专家,为他解答一些疑惑。 一路上走走停停,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前面的李易山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发出“咦?”的一声。不等我们问他是怎么一回事,这家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下子潜入了水中。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李易山就浮出了水面,接着一具平躺着的尸体被他带了上来,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对我们惊讶的说道:“我脚下全是尸体,这里一定发生过一场大战。” 那是一具老外的尸体,他和我们一样,没有带头罩,金黄色的头发在水中不断的飘荡着,能隐隐中看到他那张苍白的脸,不过已经浮肿的很厉害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具尸体浮肿起来的脸,我心里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但这种怪异到底来自哪里,我却一时间说不上来。 李易山见惯了这种场面,所以一点儿也不惊慌,就当着我们的面,将尸体上的橡皮衣用匕首全部划破,开始细细的检查了起来。倒是一旁的李残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所以显得比较害怕,只看了那具尸体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看了一会儿,李易山松开了那具尸体,任他沉入水中,然后转头对我凝重的说道:“这个老外和水潭下面的那具尸体一样,都是中弹死的,这非常的蹊跷。” 我一下子想起来,在水潭中发现那具老外的尸体时,李易山也显得比较的疑惑,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但因为条件不允许,所以他没能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忘了,也就没再问他其中的缘由,现在他再次提出来,却告诉我这么一个奇怪的理由,倒是让我一下子理解不过来。 我古怪的对他说道:“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话很矛盾?这些老外又不是刀枪不入,自然中了枪后就会死,如果中了枪还不死,那才叫做有蹊跷呢。” 李易山抱歉的对我笑了一下,解释道:“你说的对,我的话有病语。其实我想的说的是,这些尸体都开始浮肿了,说明他们死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起码是两天前的事情。可是两天前,我们这些人还没有下到深渊中来,那么这些人是被谁开枪打死的呢?总不可能是互相残杀所致吧?”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也明白之前为什么看到尸体浮肿的脸时,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原来全出于此。我有些吃惊的说道:“你的意思是,除了三叔的人外,还有一批人来到了这里?这批人会是谁?” 我只想了一下,一个〖答〗案很快浮出了脑海,惊道:“这批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三叔的老对头,麻子家族那边的人。也只有麻子家族的人,才会一直紧追着三叔的不放,也只有麻子那边的人,才会一心的想要除掉我。” 心中的疑问被解开,我心情畅快多了,同时愤愤不平的大骂道:“他二大爷的,我差点就错怪三叔了,还好我们觉悟的早,要不然误会就深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真正的入口 “应该是这样没错,否则一切事情就解释不过去了。”李易山有些凝重的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三叔一向行事极为小心,以我对他的了解,以防万一,他应该派了人手在深渊中驻守。不过我们现在遇到的都是麻子的人,那只能说明,三叔的人都被麻子的人干掉了,所以,三叔的处境肯定比我们还惨,说不定已经见马克思去了。”从目前的情势来看,三叔的情况的确十分不妙,所以李易山的猜测是很有道理的,这让我开始替那老小子担心起来。于此同时,我心中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很大的谜团之中,于是说道:“我们三方的人马都聚集在万毒山,这会不会太巧合了?”李易山担心麻子的人会追上来,示意我们边走边讨论,他道:“三叔的手里有一张刘伯温盗墓的路线图,他来到这里,根本不足为奇。至于我们和麻子一方的人,一直以来就在监视着三叔的一举一动,能一路跟过来,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前几次的行动,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我细细的想了一下,还真是他说的这样,就茂陵的那次行动来说,首先是三叔的人先进去,而后不久,麻子那伙人也跟了过来,接着是科研小组登场,说起来和这次的情形确实一般无二,就连三方人马到来的顺序都是一样的。可有一点我就十分的不明白,三叔那样精明的人,在屡次被人跟踪后。难道不会想出别的计策。改变这种被跟踪的情况?这显然不可能。三叔还没傻到这种地步,那么唯一可解释的就是,无论三叔怎样改变战略方针,最终都能被这两方人马跟踪到。这还真他娘的诡异,感觉麻子和科研小组的人就像阴魂不散似的的跟在三叔后面,而三叔明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却有心无力,这老小子也真够无奈的。李易山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突然停下了步伐,他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一次两次被跟踪,凭麻子和科研小组的背后势力,确实可以办到。但每次都发生这种情况,就很有问题了,我觉得事情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我看他神色十分严肃,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仔细回味他话中的意思,不由一阵毛骨悚然。李易山说的没错。三叔的背后势力同样不可小觑,却每次都能被人跟踪。这的确说不过去,可会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这种情况发生呢?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都亏了标子的提醒,但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我虽然心中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听李易山的分析,于是问道:“你认为事情有其他出路?”李易山点了点头,他道:“你是知道的,我们的队伍中出现了内奸,也就是盗走文件夹的人。反过来说,既然我们的队伍中都能出现内奸,那么三叔的队伍中为什么就不能存在内奸呢?所以我认为,三叔之所以摆脱不了科研小组和麻子等人的追踪,并不是因为他不够小心,而是他的队伍中有着其他两方人马安插进去的内奸,所以才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这正和标子的猜测不谋而合,也正是我心中的答案,我心底忍不住为他喝彩,真是好小子,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一针见血的说出了问题的关键,这可比我强多了。标子曾经说过,我们的身上很有可能被科研小组的人安装上了窃听器,所以犯忌的事情,最好不要讨论。不过现在我们除了枪支弹药之外,衣服什么的都彻底换了,我认为被窃听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和李易山讨论这些问题。见我迟迟没有说话,李易山有些意外的说道:“怎么,你觉得我的想法很荒唐,甚至是难以置信?”我有些兴奋的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你的猜测实在太正确了,我开始崇拜你了。”李易山讪笑了一下,有些自嘲的说道:“崇拜我,你别开玩笑了,我看你是把我当做傻瓜级别的人物看待了。”见我一脸的惊讶,李易山嘿嘿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胖子给你纸条的小动作,完全被我看在了眼里,说说吧,你们之间有着什么阴谋。”我完全呆住了,因为我做梦也没想到,那样隐秘的事情,居然被他不动声色的发现了。同时我暗自庆幸,幸好发现这件事情的人是李易山,如果是谭佳或者刘大鹏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李易山这个人,说实话,以前总觉得他一脸的阳光之气,为人非常的诙谐,给人的感觉像是个长不大的大小孩,不像是有心计的人。可是现在看来,我的想法实在错得离谱,能把事情隐忍到这一步才说出口,足以证明,李易山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我再隐瞒下去的话,就显得十分不友好了,不过标子的纸条上说的很清楚,除了大光头和吴剑之外,其他人都不可信任,这自然也包括李易山,所以我现在非常的犹豫,到底该不该把实情告诉他。纠结了一阵子,我还是决定把事情透露出来,但是我稍稍的做了一下改动,那就是可信任的人里面,多了李易山的名字。我这样昧着良心做,是不想李易山心里有其他的想法,影响了我们的团结性,毕竟来说,我和李残歌一路上还需要他来照顾一二。李易山知道了标子纸条上的内容后,显然也吃了一惊,他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忽地面色大变,对我紧张的说道:“不好!如果胖子说的是真的。那我们现在谈话的内容。岂不是全部被谭佳。或者说,被上面的人窃听到了?”我十分淡定的说道:“不用惊慌,咱们除了身上的内裤之外,其他衣服已经换成了敌人的登山服,那些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已经不足为惧。”李易山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不安的说道:“你傻呀,登山服还是谭佳提出来让我们换的。如果窃听器安装在我们的衣服上,她还会让我们换掉?”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额头上满是冷汗的说道:“你的意思是,窃听器并不在我们的衣服上,而是放在其他地方了?”李易山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有些灰心丧气的说道:“这个是肯定的,除非谭佳也不知道窃听器的事情,阴错阳差的让我们换掉了衣服,但这可能吗?”我大叫糟糕,如是这样。我们现在所说的话,岂不是全被有心人知道了。可我很难理解,除了我们身上的衣服之外,窃听器还会安装在哪里。看我一脸疑惑的样子,李易山气的差点昏过去,他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可真够笨的,那么小的玩意,有很多地方可以藏,就比如我们的包袱,枪械,甚至是食物中,都可以藏下窃听器,你还担心没地方藏吗?”我尴尬的笑了一下,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说的很对,是我失策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要把包袱和武器都丢掉?这好像不太现实。”李易山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事情已经败露,还有什么可说的,要怪就怪你事先不提醒我一下,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李残歌这时候说道:“我们现在除了脑袋之外,身体其他部位都处于水中,就算身上真装了窃听器,我们说话的声音也传不到水下去,你们是不是把事情搞复杂了?”“我靠,有道理!”我和李易山转过头来,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么重大的发现,你怎么不早说?”李残歌愣了一下,很无辜的说道:“你们好像没给我发言的机会。”我和李易山:“……”对,我们彻底的无语了。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三个人继续讨论窃听器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在这时候,我们终于在壁顶上发现了那个久违的岔道口。这个岔道口是方形的,有一米五的长度,宽度大概是一米的样子,里面黑漆漆的,头灯的光束也照不到尽头,看起来应该很深,不过里面有一条绳梯垂直而下。我们这次所带的绳索和绳梯都是绿颜色的,而眼前的这条绳梯却是红颜色的,由此可以断定,这条绳梯只能三叔和麻子的人留下来的。之前还担心就算发现了岔道口,我们必定还要大费周折才能爬上去,现在有了这条绳梯,却是省去了大大的麻烦。“这个岔道口一定是通向滇王墓去的,好了,我们准备一下,是时候上去了。”李易山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我们问道:“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就赶紧提出来,一旦身体脱出水面,窃听器就会再次发挥作用,到时候你们就算想说什么,也得掂量掂量一下了。”李残歌表示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想了一下,就道:“如果上去后还能碰到老外的尸体,我想咱们还是把身上所有的装备都换掉的好,被人随时监视的感觉,老子是受够了。”“这个我赞成,没别的问题,那就出发吧!”李易山说完,双手紧抓住绳梯的两边,就开始往上爬去,接着是李残歌,最后是我。岔道是直上直下的,李残歌少了一条胳膊,爬起来异常的吃力,所以过不久就要休息一下,甚至有时候我和李易山还要帮衬他一下,不然他早就在半途中掉了下去。如此这般的折腾了十来分钟,我们三个人终于爬出了这个岔道口,抬眼看去,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长长的地下洞穴。洞穴的高度普遍是六米多点,也有些地方的高度在十米开外,宽度也不一致,有些地方宽达三十几米,有些地方则只有短短三米的宽度。洞穴左右两边一直往里延伸下去,一眼看不到尽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李易山叫我们别乱跑。自己去周围查看,希望找到其他人留下来的痕迹。不大一会儿,李易山就返了回来,对我不妙的说道:“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洞穴的两头都有鞋印和烟头,看来都被人走过了,所以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出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去处。”李残歌有些纠结的说道:“照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感觉判断方向了?”李易山点了点头。他道:“你说的没错,这就好比一个选择题,而我们不知道答案,所以只能靠瞎蒙了,当然,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建议,那就再好不过了。”这真是个头疼的问题,选对了自然最好,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和标子那些人重逢了。可要是选错了。后果实在难以想象,往轻点说。也就是走个回头路,耽误一些时间罢了,但往深处去想,如果其中暗藏着凶险,就凭我们这三个人的力量,能不能走出来就得两说了。见我们两个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李易山说道:“如果你们两个没有意见的话,我看就走左边的方向吧,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方向不会有危险。”我和李残歌点了点头,表示听之任之,李易山笑道:“希望上帝保佑,我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他说完,当先朝前面走去,我和李残歌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滇王可能真的很穷,连坑坑洼洼的路面和两边怪石嶙峋的峭壁,都没有让人做一下简单的处理,如果不是之前看到了那条超级排水管,我还真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沿途并没有见到任何古建筑,除了石头和黄土之外,再无别物,实在有些索然无味。如此这般的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前面的李易山就停了下来,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我走过去一看,原来在前面的路面上出现了好几个焦黑的土坑,旁边还有着不少的尸体,看来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双方甚至动用了手雷进行轰炸。那些尸体一部分是被子弹打死的,但更多的是被手雷炸死的,所以现场留下了许多残肢断臂。李残歌虽然也当了几年的兵,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要好的多,可这种血腥画面还是让他无法接受,只看了几眼,这小子就面色苍白,而且还开始呕吐。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残忍的画面,所以除了觉得恶心之外,并不觉得有什么,我对一旁的李易山说道:“这里有不少的包袱和枪支,咱们是不是趁机会换一下了?”李易山自然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就去捣鼓一具尸体背上的包袱。我看李残歌还在干呕,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去翻弄那些尸体身上的装备。这些老外身上的装备和物资很齐全,不多时,我和李易山就找来一大堆武器和食物,分好类后,我们就开始进行挑选。冲锋枪多了没用,人手一把就足够,最多还留一把备用的手枪就行了,倒是手雷和子弹,关键时刻可以用来保命,自然是越多越好。至于要带多少的食物,李易山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他道:“带够三天的食物就好了,一路上肯定还会有尸体落下,实在少了,我们还可以进行补充。还有咱们身上的衣服,都给换了吧,湿漉漉的穿起来怪不舒服,而且还容易引起你们身上的伤势加重。”换好衣服后,我们把带来的氧气瓶藏在一块石头的后面,以便回来的时候用。至于那个装满食物的大包袱,介于我和李残歌都是伤员,自然由李易山负责背。安排好一切之后,我们继续朝前面走去,正如李易山料想的那样,路上我们又发现了好几波老外的尸体,但数量已经呈现出越来越少的趋势,看来双方的人数已经不多了。如此这般的走了二十分钟,洞穴的尽头终于到了,那是一条缓缓向下延伸的石头阶梯,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石头阶梯有五米的宽度,笔直一条,通往地下深处。看着那条石头阶梯,李易山对我们有些得意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滇王墓的入口了,看来我的直觉非常准,把方向蒙对了,这次你们可要好好的感谢我。”我见他得意忘形,趁机打击道:“是是是,女人有第六感,你比女人还女人,所以连第七感都有了,能不准吗?不过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越是接近滇王墓,也就表示越危险,里面的那批老外可不是吃素的,你千万别大意了。”李易山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也就没有和我抬杠子,端好手里的冲锋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当先在前面开路,我们紧跟其后。石头阶梯并不是很长,只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走到了尽头,而此刻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深坑。圆形深坑起码有二十米的直径,里面黑漆漆的,不时有凉风从中窜出来,看起来深不可测,难道这里面才是滇王墓的所在?(未完待续……)ps:国亲长假到来,祝大家节日快乐。在我们欢快庆祝的同时,也该缅怀一下老一辈革命家们,因为是他们的努力和牺牲,才有了如今的新中国,有了我们如今的生活,向他们致敬。另外,感谢【fsfffwef】书友的月票支持,国庆期间,一张相当于两张,多谢了。还有【云上之花】书友的打赏,谢谢。五千字大章送上,希望大家看的愉快。rt 第五十章 人重 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深坑,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纷纷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回过神来。 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有着与生俱来的好奇和恐惧心理,这是非常矛盾的一种奇怪心理,无论你怎么样去抗拒,也改变不了这种深入骨髓的心理状态。可对于眼前这个漆黑的深坑,我的内心深处有的只是无限的恐惧,居然连一点好奇心也提不起来。 李易山在没加入科研小组之前,在国外是一名资深的探险家,他曾经去过很多地方探险,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可看的出来,他现在也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努力的使自己淡定下来,指着深坑说道:“里面吹上来的风凉飕飕的,这表示下面深的有些离谱,我估计至少有八十米的深度,可能还不止,难道滇王墓是在这下面?” 李易山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向深坑走去,到了深坑的边沿处,他停了下来,俯身往下张望了片刻,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对我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看看,这里有好几根粗大的铁链,似乎是通到下面去的,唔……,深坑的壁上还有许多的小洞,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这么深的坑,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估计就只剩下一堆肉酱了,所以我走的格外小心。到了深坑的边上,只往下面看了一眼,我就有些头晕目眩。于是赶紧蹲下身子。双手抓住旁边的一块石头。然后才细细的观察下面的情况。 李易山所说的铁链有八条,每条都有人的大腿那么粗,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来,叫《飞度泸定桥》,也不知道泸定桥上的铁链和这八条大铁链比起来,谁更粗。 铁链上全是红黄色的铁锈,这是年代太久了的缘故,铁链的一头被死死的镶嵌在深坑的峭壁之中。另一头直直的垂下深坑,也不知道有多长。这些铁链的作用很明显,是给当时的人们下去用的,就相当于我们现在攀岩用的绳梯。 至于李易山所说的小洞,只有水桶那么大,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全部分布在深坑的峭壁上,看起来十分的古怪,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李残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此刻正在调整头灯的光束。接着照射在其中一个小洞上,看了片刻。他对我们不安的说道:“这些小洞的里面十分光滑,应该是有东西经常出入所致,我们这一带蛇虫鼠蚁最多,如果我没猜错,这些都是蛇洞。” 蛇性喜阴,把巢穴建在这样的地方极有可能,但会不会蛇洞的数量也太多了点,万一里面的蛇都被惊醒了,那将是怎样一副震撼的画面,万蛇出洞!想到这里,我头皮就是一阵发麻。 李易山却并认同这种说法,他道:“你们看这些洞穴的大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有大小之分,难道所有的蛇都是一样大的?这不太现实。” 李残歌坚持自己的观点,指着其中一个洞穴说道:“只有蛇的洞穴才会那样光滑,除此之外,你认为什么东西的巢穴会是这个样子?” 李易山摇了摇头:“我先前也认可了你的说法,可是后来一想,就发现不对劲,你们试想一下,如果那些真的是蛇洞的话,有风从下面吹出来,肯定会灌入蛇洞中,将里面的气味带出来。可是现在离得如此之近,我鼻子里除了血腥味之外,根本就闻不到蛇身上的独有气味,所以我敢肯定下来,这些洞穴绝不是蛇巢。” 蛇身上的腥味?蛇我从小没少见到,遇到拦路的蛇,小时候的我们甚至会用石头将它砸死,可还真没有研究过它们身上的味道,所以至于蛇身上的味道是什么样的,我还真不知道。 同样的,我也没有闻到李易山所说的血腥味,不知道是我鼻子不灵,还是说,李易山和吴剑一样,鼻子的嗅觉功能异于常人,可以和狗一样,闻到我们察觉不到的气味。 李残歌似乎认可了李易山的话,也不再争辩,只是满脸疑惑的样子,我就道:“不管这些洞穴里面有着什么东西,我看都不是善茬,待会下去的时候,我们务必要万分的小心。” 李易山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中带着异样的色彩,过了良久,他道:“你们身上受了重伤,要想下去根本就不可能,还是留在这里等消息吧。” 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当即说道:“你小子是什么意思啊,想撇下我们两个逃之夭夭,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了,我身体是什么状况我比谁都清楚,小小的一条铁链,绝对难不倒我,这一点,你可以放十二个心。” 李易山似笑非笑的指着李残歌说道:“如果你也走了,那么他呢?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我果然被他这句话难住了,这种情况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我一个人下去,李易山留下来照顾李残歌,要么就李易山下去,我留下来照顾李残歌,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正觉得左右为难,李残歌对我们说道:“不管谁下去都太危险了,我看还是咱们三个人一起下去吧,相互之间有个伴总是好的,你们放心,我绝对没问题。”李残歌说完,从腰间拿出一根保险带,笑道:“有了这条保险带,你们还担心我摔死不成?” 李易山叹道:“有了保险带,你下去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可是途中发生了危险事情呢,难道你一只手能应付过来?你们别耍性子了,听我的,都留下来。” 我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来。于是不怀好意的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留下来或许会死得更快。难道你把身后的那批老外给忘了?” 李残歌立即附和道:“没错,要是身后的那批老外来了,就凭我和老杨两个伤员,能应付得过来么?现在是没有退路了,我们只能下去,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李易山才想起有这么一桩头疼的事情,想了片刻,最终无奈的说道:“看来也只能一起下去了。不过我可是有言在先,要是半途中出现了状况,我是不会管你们的,大家各安天命。” 我摆摆手不屑的说道:“别给我装大尾巴狼了,指不定到时候谁帮谁呢。” “希望如此了,那我先走一步,你们可要跟好了。”李易山说完,转身朝深坑走去,到了深坑的边沿处,他矮下身子。抓住跟前一条粗大的铁链,就开始往下爬去。 我看了看李残歌。心情十分的复杂,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下面的危险肯定不小,老伙计,你要保重了。”说完,我也学着李易山的姿势,抓住另一根铁链,摸索着往下爬去。 一入深坑中,就觉得周围的凉气开始往身上钻,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机灵,不过顺着铁链向下爬了一阵后,可能是全身都运动了起来,身上的寒意又减去了不少,倒也觉得没什么了。 我下去没多久,李残歌就从另一根铁链那里下来了,由于每走一步都要挂好保险带,所以他的速度很慢。大概向下爬了三十多米的样子,李残歌就落后了十几米的距离,我立即叫住前边的李易山,让他等一下。 等李残歌赶到我们这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分钟,此刻他气喘吁吁,脑门上全是汗水,看来是累惨了。本来我和李易山打算让他休息一会儿再走,可是这家伙非常要强,说什么也不肯停下来休息,也许是不想拖我们的后退吧。 我们拗他不过,只好继续往下攀爬,路过一个洞穴时,我忍不住好奇,用头灯往里面照了一下,接着我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只见洞穴的四壁上全是鲜血,一股子腥味当先扑鼻而来,最可怕的是,我在洞穴中还见到了许多的碎肉。 那股鲜血的味道我太熟悉了,绝对是人血的味道,那么毫无疑问,那洞穴中的碎肉,只能是人的尸体了。我心下一惊,看来李易山并没有说错,洞穴里面的东西绝不是蛇那么简单,因为蛇吃食猎物都是整个吞下去的,绝不会留下这样一副可怖的画面。 虽然我猜不到洞穴中究竟藏着什么玩意,但可以想象的出来,能把一个人撕咬成一堆碎肉,这东西必须有着一嘴锋利的牙齿,而且十分的凶残。 我怕引起其他人的恐慌,并没有把这一发现说出来,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往下面爬去,不过心中实在害怕,所以攀爬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很快就追上了前边的李易山。 李易山果然是个老滑头,可能是从我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停下来说道:“是不是看到了洞穴中的情况了,嘿嘿,开始害怕了吧,不过你现在已经下来了,后悔了也没用。” 我咬着牙故作镇定的说道:“有什么可害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手里有枪,管它是什么东西,一梭子子弹打过去,还怕它不死?” 李易山干笑道:“咱们遇到不怕枪的玩意还少吗,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害怕就害怕,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实告诉你,我现在也瘆的慌。” 这时候李残歌也赶了过来,他一定也看到那些洞穴中的情况了,脸色显得很不好看,只道:“快别磨蹭了,这地方很邪性,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一路上走走停停,大概花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我们就下去了七八十米的距离,这时候前边的李易山停了下来,我心中很奇怪,李残歌不是还没落后吗,怎么又停下来了? 等我一过去,李易山立即挥手阻止我停下来,他指着我们的脚下说道:“情况有变,咱们的大麻烦来了。” 我顺着他手指去的方向一看,再下去十来米的样子,八条大铁链上居然多了许多的小铁链。手指头粗细的铁链纵横交错。看起来就像一张超级蜘蛛网。将我们的去路全部拦了下来。 在其中几根铁链子的上面,我甚至还发现了几具尸体,咋一眼看去,还以为是一张蛛网上,挂了几只虫子。我对李易山说道:“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铁链子,如果是要拦住下来的人的话,这密度还不够,我们完全可以从铁链子之间的空隙中爬过去。” 李易山摇了摇头:“你看仔细了。那些铁链子上面除了尸体之外还有什么?” 他这样一说,我就知道事情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定睛仔细一看,就发现那些铁链子上吊着一些事物,看上去像是铃铛,大概有海碗那么大个,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就会有一个。 我疑惑的说道:“挂那么多铃铛在上面干什么,难道是用来招魂的,还是说,那些铃铛是机关。我们弄响了它,就会有无数的暗器从铃铛中飞出来?” 李易山摇了摇头。面色冷峻的说道:“是机关没错,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道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四壁上都是那种洞穴,里面明显藏了凶残的玩意,可是我们一路上走来,它们为什么一直都不露面,你不觉得这很蹊跷吗?”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由失声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些怪物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这些铃铛没响?换句话说,这些铃铛发出来的声音就相当于是一种信号,只要它一响,洞穴中的东西就会蜂拥而出?” 李易山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这样的,所以,要想继续往下爬,就不能把那些铁链上的铃铛弄响,否则那些数量极多的怪物一出来,我们将被撕成碎片。” 我冷汗直流,那些铁链子之间的空隙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理论上通过一个人是不成问题的,可问题是我们要钻的圈子太多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任凭你再小心,也不可能全部安然无恙的钻过去,只要弄动了一根铁链子,后果将是万劫不复。 这时候李残歌也跟了过来,听我们两个说了是怎么回事后,这家伙明显是吓住了,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就是我们都觉得这种机关非常头疼,又何况他只剩下了一条胳膊。 李易山看了我们一眼,非常认真的说道:“这样的机关我以前也玩过,所以我要过去,问题不是很大,但你们就难说了。现在你们还有回头的余地,好好想想,是继续下去,还是就此回头。” 我咽了一口吐沫,心里非常的没底,但又不甘心就此返回,[下面这段防盗版,一点回复,对你造成不便,还请原谅。 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深坑,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纷纷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回过神来。 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有着与生俱来的好奇和恐惧心理,这是非常矛盾的一种奇怪心理,无论你怎么样去抗拒,也改变不了这种深入骨髓的心理状态。可对于眼前这个漆黑的深坑,我的内心深处有的只是无限的恐惧,居然连一点好奇心也提不起来。 李易山在没加入科研小组之前,在国外是一名资深的探险家,他曾经去过很多地方探险,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可看的出来,他现在也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努力的使自己淡定下来,指着深坑说道:“里面吹上来的风凉飕飕的,这表示下面深的有些离谱,我估计至少有八十米的深度,可能还不止,难道滇王墓是在这下面?” 李易山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向深坑走去,到了深坑的边沿处,他停了下来,俯身往下张望了片刻,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对我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看看,这里有好几根粗大的铁链,似乎是通到下面去的,唔……,深坑的壁上还有许多的小洞,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这么深的坑,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估计就只剩下一堆肉酱了,所以我走的格外小心。到了深坑的边上,只往下面看了一眼,我就有些头晕目眩,于是赶紧蹲下身子,双手抓住旁边的一块石头,然后才细细的观察下面的情况。 李易山所说的铁链有八条,每条都有人的大腿那么粗,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来,叫《飞度泸定桥》,也不知道泸定桥上的铁链和这八条大铁链比起来,谁更粗。 铁链上全是红黄色的铁锈,这是年代太久了的缘故,铁链的一头被死死的镶嵌在深坑的峭壁之中,另一头直直的垂下深坑,也不知道有多长。这些铁链的作用很明显,是给当时的人们下去用的,就相当于我们现在攀岩用的绳梯。 至于李易山所说的小洞,只有水桶那么大,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全部分布在深坑的峭壁上,看起来十分的古怪,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rs 第五十章 死里逃生 我不知道李残歌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为什么会突然传来枪声,可当我看到脚下那具面目可憎的尸体时,满脑子的疑问顿时消失不见。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长着人头的虫子,心中的惊讶程度可想而知,我不知道这种怪物应该叫什么,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给它取了一个贴切的名字,叫做人虫。 在这之前,我见过人面兽身的怪物,也见到过兽首人身的怪物,但一切都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类,毕竟那些东西都是死物,且年代久远,与我们现在的时代已经没有多大瓜葛。 可眼前的怪物却不一样,它不仅是我从未见过的种类,更可怕的是,它还是活物,由此可以想象出,我当时是抱着怎样一种震撼的心理状态。 不仅是我,就是见多识广的李易山,见到这些人虫后,也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叫声来,可见他的恐慌程度已经到了极限。 我粗重的呼吸着,一颗心猛的跳动了起来,等我的心情平复下来的时候,我的周围已经满是这种人虫的尸体。其中有些人虫中了子弹后,并未死透,看见我和李易山站在那里,张开那丑陋的大嘴,朝我们发出“吱吱吱”的怪叫声来,其中不乏wēixié之意。 我的猜测十分正确,这些人虫的嘴里果然满是尖利的长牙,看起来非常的可怖,我虽然明知道它们受了重伤,对我已经构不成wēixié。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此刻头顶上的铁链机关那里已经闹腾了开来。我用头灯的光芒照去。就见许多的人虫从那些洞穴中钻出。凭借着八条细腿的优势,那些人虫的动作十分犀利,攀爬在那些细小的铁链上如履平地,就好像那些手指头粗细的铁链是专门为它们设置的路轨一样。 李易山终于从惊恐的状态中走出,他死死的拽着我的胳膊急道:“别看了,趁它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赶紧撤退,迟了我们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我痴痴地看着头顶上来回穿梭的的人虫。心里的恐惧渐渐被担心所代替,因为那里有着我最好的战友李残歌。虽然明知道自己和李残歌之间的友谊已经不复当初,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知道他说生死不明后,我的心中依然传来一阵刺痛,那种失落的心情让我几乎崩溃掉。 泪水顺着我的面颊往下掉,我却浑然不觉,只是再次大吼着李残歌的名字,可是我喊了好几声,却没有得到他的回音。我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的结果。可心里就是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我机械性的嘶吼着李残歌的名字。已经忘记了周围所发生的一切。 李易山并不懂我此刻的心情,他一边摇着我的肩膀,希望我立即清醒过来,一边苦苦的劝道:“杨飞云,我的爷,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我求你了,跟我走吧,迟了真的就来不及了。” 此刻上面的枪声更加密集的响了起来,我瞬间反应了过来,一定是李残歌准备下来的时候,身后的那批老外突然杀了过来,并对他开了枪。那些老外根本就不知道下面的情况,开枪之后,子弹打在那些机关锁链上,让那上面吊着铛响了起来,接着,无数的人虫倾巢而出。 就在我思索的那一刻,一具老外的尸体毫无预兆的掉落下来,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两只人虫可能是饿极了,从这么高的地方砸下来,大嘴依然死死的咬住那具尸体,就是不愿松开,看着它们咀嚼碎肉的狰狞面孔,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李易山眼见两只人虫把脑袋转了过来,不由分说,抬着冲锋枪就扫射了过去。那两只人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瞬间被子弹射成了马蜂窝,只见大量的鲜血和白色汁液从它们的伤口中冒出来,看着十分的反胃。 李残歌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我知道此刻再不走,不仅我自己会死,就是李易山也不会幸免于难,想到这里,我忍着心中的悲痛,擦干脸上的泪痕,转身就往前边走去。 深坑的下面是一条山谷,两旁都是那种灰色的巨石,在十几米的头顶处,是山谷的顶子,上面的岩石中,不时有水珠滴落下来,以至于山谷的下面湿漉漉的,潮气尤其的浓厚。 我和李易山抬着冲锋枪往前边走去,只走了十几米的样子,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虽然声音非常的微弱,但我立即听了出来,那是李残歌的声音。 李残歌似乎一直在叫我的名字,直到他叫了好几声,我才确定自己并不是幻听,心情顿时激动了起来,回头对李易山吼道:“老李还活着,他还活着,我要回去看看,你先走吧。” 我掉转头来,抬起冲锋枪就奔了过去,很快就再次回到深坑的下面,只一眼扫过去,在几具老外的尸体中,我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李残歌。 李残歌已经呈现出奄奄一息的状态,他一动不动的趴在那些尸体之中,不过却一直努力的抬着头,看着我这边。见到我时,这个极其坚强的男人流下了两行热泪,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可嘴里发出来的却是抽泣的声音。 这时候好几只人虫从旁边爬了过来,它们发现了浑身是血的李残歌后,就像见到了奶酪的蚂蚁一般,争先恐后的冲了过去,在他的背上开始撕咬起来。 李残歌想要反抗,可右手动了动,却抬不起来,只能忍受着背上的剧痛,大声的怒骂着。在那一刹那,我就像被人侮辱到了极点似的,怒火立时从心底涌了出来,我“啊!”的大吼了一声,抽出身上的匕首。猛的冲到他的跟前。就朝他后背上的两只人虫猛的刺去。 人虫的反应能力极快。见我突然现身,立即丢下李残歌不顾,张开那丑陋的大嘴,就朝我扑了过来。如果是一两只人虫,就凭我现在的疯狂状态,杀掉它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可眼下是五只人虫一齐冲过来,数量上的绝对优势。使我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 不过我这人不疯则已,一旦疯狂起来,就什么危险也顾不了了。我眼睛死死的盯住其中一只人虫,不顾其他人虫的攻击,猛的冲了过去,在它的惨叫声中,我的匕首没有任何迟疑的扎进了他的脑袋中,顿时恶心的鲜血和汁液,顺着我的匕首喷了出来。 我不顾其它人虫的撕咬,迅速的拔出匕首。接着再次朝它脑袋刺了一刀,也许是失血过多。又或许人虫的大脑和我们一样,是身体最为脆弱的地方,所以没过多久,这只人虫就挂掉了。 等我抽出匕首反攻其它人虫的时候,李易山突然杀到,他抬起胸前的冲锋枪,疯狂的大吼道:“狗屎们,给你李爷去死吧。”下一刻,带着火花的子弹就从他的枪口中飞射而出,打死了最靠前的两只人虫。 也许是距离太近了,不再适合开枪,又或许是怕误伤了李残歌,李易山放下手里的冲锋枪,拔出肩膀上的军刺,呐喊了一声,就朝剩下的两只人虫冲了过去。 我不知道身上被人虫咬了多少口,可我此刻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挥舞着手里的匕首,就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对准一只人虫就凶狠的刺了过去。 人虫虽然凶狠,而且长着一双刀臂和满嘴的尖牙,可作为爬行类昆虫来说,它们的灵活度十分的有限,主要是转弯的时候比人类要笨重的太多。也正因为如此,渐渐被我和李易山占据了上风,反复游斗了几个回合,两条人虫最终被我们逐一杀之。 解决完剩下的两只人虫,我和李易山身上已经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伤口,也不知道是被人虫的尖牙咬的,还是被它们的刀臂给扎的,只知道那里疼的厉害。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更多的人虫和老外的尸体从我们头顶掉落下来,李易山不再犹豫半刻,一个箭步冲过去,背着奄奄一息的李残歌,就招呼着我赶快走。 我们就像离弦的箭一般,拼了命的朝前边奔去。 在大腿受伤严重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能跑的如此之快,这让我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居然渐渐感觉不到浑身的伤痛,好像在那一刻,我就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机器人,就知道要一直跑下去。 一口气跑了十几分钟,我再也坚持不住了,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两腿一软,就那样仰面躺在地上,嘴里只顾一个劲的喘息着。这一停下来,浑身的伤口连同大腿那里,一下子疼了起来,就感觉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一般,到了最后,疼的已经麻木了。 李易山虽然只受了一些皮肉伤,可他背上多了一个李易山,两个人的体重加在一起,使他到了最后,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了,看来也虚脱了。 深坑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却没有人虫追过来,我认为这都是上面那批老外的功劳,因为人虫是不会舍弃那些美餐的。 休息了一阵子,我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我努力支起身子,转头看去,李易山仍然躺在地上喘息着,而他旁边的李残歌,已经昏迷了过去,但不排除已经死亡的可能性。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走了过去,到了李残歌的跟前,我心里非常的害怕,我怕我将手摸过去,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 脑海里做了好一番斗争,我的心情才稳定了下来,身手探了一下李残歌的鼻翼,虽然只有一点点的气息从中呼出,可至少证明他还活着,我心里的顿时好受了许多。 过了不久,李易山也恢复了过来,他站起来对我声色俱厉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太固执了,如果刚才再多上几只人虫,我们肯定都要完蛋。难道你就不能理智一点吗?” 我知道他说的并没有错。在那种情况下。李残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已经死了,实在不值得再去冒险,幸好李易山并没有发生意外,要不然我真的要愧疚一辈子了。同时,我在心底暗暗的告诫自己,以后遇上这样的事情,多为身边的人着想一下,切忌不可再冲动了。 见我一脸闷不吭声的杵在那里。李易山还以为我往心里去了,语气一软,又道:“大家一起出生入死,自然要相互帮助,可有些事情,要视情况而定,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有些歉意的说道:“你说的极对,是我太冲动了,下回我一定改。” 李易山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对我说道:“现在咱们一没食物,二没有处理伤口的医用物品。必须在短时间里找到其他的成员,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见我愣愣的看着李残歌,李易山叹息了一声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他的命,谁也没有办法,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李易山舒展了一下筋骨,再次背起李残歌,就开始往前面走去,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这条山谷很长,我们走了二十几分钟,才看到它的尽头,却一下子被眼前的古建筑给惊住了。一路上走来,我们除了发现了一条人工修建的水下管道之外,既再也没有见到过其它的古建筑,可是现在山谷的尽头,却出现了一座古朴的巨大石室来。 石室有二十多米的宽度,这和山谷的宽度相等,高度在六米开外,将近挨上山谷的顶子。在石室的中间处,开了一道宽在两米,高度在三米左右的巨大圆形拱门, 那扇拱形门洞本来是有门叶的,可能是为了打开它,有人动用了炸弹,所以两扇厚重的门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堆石块,散落在门洞的跟前。 我们不知道石室里面有多深,更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为了安全起见,李易山叫我把头灯熄掉,摸着黑过去,这样一来,就算石室里面全部是敌人,我们也不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 李易山关掉李残歌的头灯,又把自己的头灯关掉,对我挥了挥手,就开始往前边摸索着过去。我也不迟疑,熄掉头灯后,凭借自己的方向感,朝前边慢慢的走去。 在我头灯熄掉的那一刻,四周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但我们却意外的发现,石室里面有黄色的光芒照射出来。黄色的光芒并不是很亮,但在这漆黑的环境中,无疑是我们的指路灯。 我们离石室的入口处只有三十几米的距离,借着门洞里射出来的光芒,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石室跟前。透过门洞往里面看去,发现石室的左右两边都是两米多高的汉白玉雕刻,最前面的雕刻是人形的,中间的是那些怪模怪样的半人半虫雕刻,最后是人首兽身雕刻。雕刻的数量非常多,一路拍过去,一直通向石室的尽头。 每一个雕刻的顶子上,都放置着一盏铜灯,此刻却被人点燃了其中的灯芯,亮起了金黄色的光芒来,我们之前所见到的的黄光,就是出于此。 在两排雕刻的中间处,是一条大青石铺成的路面,上面躺了不少的尸体,全部都是那些老外,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其它的东西,更没有发现一个活人。 我们怀着疑惑的心情走了进去,但只走到半路途中,一道黑影从旁边的雕刻后面快速的闪了出来,我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易山就被人用匕首抵住了喉咙。 当我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孔时,一颗不安的心立即放了下来,因为眼前那个手持匕首的人,正是冷面神吴剑,我的印象中,也只有他,才能有这种诡异的速度。 李易山也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挥手拍开吴剑的匕首,没好气的说道:“神出鬼没的,你想吓死我啊!” 吴剑放下手里的匕首,疑惑的看了我和李易山一眼,问道:“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李易山放下背上的李残歌说道:“你以为我们想来这里冒险啊,还不是被人逼得。” “是那批老外?”吴剑的面色一沉,问道:“对方下来了多少人?” “至少有二十来个人,而且都是有备而来。”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标子那些人,所以并没有给吴剑过多的解释,我问道:“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吴剑指了指石室的尽头:“全部在那里躲着,等下你们过去的时候,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因为我们的敌人都在那里,除了你的老熟人三叔之外,麻子那伙人也都在。” 这些事情早在我和李易山的预料之中,所以我们并没有表现的如何惊讶,只是很奇怪,既然三叔和麻子的人都在那里,为什么吴剑还敢这么毫无顾忌的出现。rs 第五十一章 家族之战 石室有五十多米的长度,跟着吴剑一路走去,不多时我们就到了尽头那里,才发现尽头的下面有一个方形的大坑,准确的来说,是一间超大型的地下墓室。墓室有十五米的宽度,长度在四十米开外,离我们上面有三米多的高度,整个墓室都是由一米见宽的大青石砌成。和我们所在的这间石室一样,墓室墙壁上的灯盏此刻都被人点燃了,所以里面的大致情况,我们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墓室的最前边是一个陪葬坑,有一个卧室那么大,里面都是牛羊鸡鸭的白骨,其中还掺杂着不少的陶制器皿,却没有金银铜铁之类的东西。陪葬坑过去不远,全都是高矮不一的兽形雕刻,有汉白玉的,也有铜制的,数量非常的多,几乎将整间墓室从中间分割开来。在几座倒塌了的石雕下面,我看到了十几具老外的尸体,有些尸体已经碎成了好几截,一看就知道是被手雷轰炸后所致,看来这里发生过一场jiliè的战斗。除了一地的尸体之外,我并没有看到一个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藏起来了,又或者说,剩下的人去到了墓室的更深处。我还想继续看下去,谭佳就率领着标子等人,从左右两边的石雕后面走了出来,看见我后,众人和吴剑一样,无不露出惊讶的神色。谭佳等人身上也有着不少的伤口,都是那些人虫弄出来的,不过已经做过了简单的处理,看来他们在深坑那里的时候。也出现了变故。大家再次相聚。我心中感慨万千。也非常的激动,正想和标子等人寒暄几句,谭佳立即挥手示意,让我不要出声,她指了指下面的墓室,对我小声说道:“三叔和麻子的人都在下面,人数很多,我们不能被他们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忍住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谭佳又道:“不是让你们在上面等着吗,怎么也跟着下来了?”我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疑问,抓住一旁的桑克拉,急道:“李残歌快不行了,你快过去看看。”李易山将依然还在昏迷之中的李残歌从背上放下来,对我有些吞吐的说道:“他的呼吸很弱,估计是不行了,你要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双眼死死的盯着李残歌的面颊。一时间又想到了我们当兵时的情景来,我们一起接受训练。一起执行任务,一起接受连长的惩罚,一起偷偷的抽烟,总之能够一起干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分开,那种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友谊,让我此生难忘。不出片刻的时间,在我紧张的心情之下,桑克拉已经将李残歌的身体仔细的看了一遍,他回过头来,双眼之中充满歉意的说道:“他身上受了极重的内伤,胸腔以及背部,许多的骨头都已经断掉了,别说是在这种情况下,就是送到大型医院去做手术,也肯定是不成了。”我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浑身都冰冷了下来,我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转过头看向吴剑,带着所有的期望说道:“你身上不是带了医治内伤的蛊虫吗,快别藏着捏着了,赶紧拿出来让李残歌吃上几只,说不定他的伤马上就能好了,真的,我相信那些蛊虫的疗效。”吴剑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愧疚之色,他淡淡的道:“他的伤势已经无可救药,吃不吃下我的蛊虫,结果都一样,你接受这个事实吧,他真的没得救了。”我浑身一下子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脑袋里乱的厉害,过了片刻,我才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走出,我有些迷茫的说道:“怎么会没得救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标子知道我的脾气,他怕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栖身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着说道:“老杨,你已经尽力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报仇,这才对得起他。”我双手捂着面颊,心中的哀痛难以言喻,到了最后,我已经在迷糊中抽泣了起来,就好像一个小孩,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哭得无比的上心,心中也无比的委屈。也就在这时候,李残歌突然醒了过来,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将我立即惊醒了过来,我下意识抬起头来,有些激动的看着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易山冲大家苦笑了一下,随后转头看向我,也许是从我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他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老杨,我最见不得人男人这幅模样,你可别让我小瞧你呀!”我努力露出一副笑容,颤抖的问他:“你觉得自己怎么样了,哪儿不舒服就说出来,咱们这里有最好的大夫,甭管什么毛病,都能手到擒来,你就放心好了。”李残歌轻咳了几声,嘴里就咳出一大团血丝来,他摇头笑道:“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看我是快不行了,虽然我从来都没有把生死当回事,可我就是觉着有些不甘心。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妈,她这辈子活得太苦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替我抽空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我一个劲的点头,一个劲的向他保证,此刻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又落了下来。同时心中升腾出一股怒火,暗暗的发誓,此后再遇到麻子家族的人,我绝不会心慈手软,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他们去地狱中赎罪。李残歌也许是太累了,说完那句话后,重重的喘息了一下,就又昏迷了过去,看来他真的快不行了,也许这次昏迷以后,他再也不会醒来。在原地胡思乱想了十几分钟,我心情才平复下来,这时候标子问道:“老杨。我们走后。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李残歌为什么搞成了这幅模样?”我淡淡的说道:“你们走后,敌人又过来了一批人,我们人单势薄,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无奈之下,只好逃进了水潭中避难,接着就发现了水潭地下的那个入口……”我耐下性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众人。他们听完后,明显是吃了一惊,标子就道:“这次的事情也闹的太大了,看来麻子家族的人,是铁了心的要干掉三叔了。”我正想问他三叔和麻子的人都去了哪里,为什么在下面的墓室中,看不到他们的影子,可就在这时候,墓室下面传来了“突突突”的枪声,接着手雷炸响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谭佳面色一喜。兴奋的说道:“看来他们又开始交手了,咱们过去看看情况。”我们赶往大坑的边沿处。趴下身子往下张望,就见墓室中间的石雕那里出现了七八十号人,此刻正对着前方jiliè的开火,而他们对面也有子弹飞射过来。标子指着那些石雕的后面说道:“这些都是麻子的人,他们人数众多,三叔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人,根本不是对手,被麻子一方逼到那个水池后面去了。”标子所说的那个水池,在那些兽形雕刻的后面,水池的宽长都在六米开外,里面还有着半池子的水。在水池的中间处,有一个直径在三米开外的椭圆形平台,比水池要高出半米的样子,上面有着一个巨大的雕刻,它几乎占据了整个平台的面积,高度更在六米以上。石雕的造型是九条张牙舞爪的巨龙,它们围成一个圆圈,尾巴全部交错在一起,身子高高的抬起,呈现出一飞冲天之势。九条巨龙张开的大嘴里不知道安装了什么样的机关,里面正有一股手臂粗细的水柱喷出来,落在九条巨龙盘在一起的尾巴上。在九条巨龙的盘起的尾巴上,我看到了一副黑色的棺椁,起码比寻常老百姓的棺材要大上两倍有余,其内想必就放在滇王的尸身了。龙口中喷出来的水柱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副黑色的巨棺上,然后顺着龙尾往下流,全部汇聚在下面的水池中。而此刻,正有两个人往水池中游去,看他们手里拿着锤子和撬棍,想必是去开棺的,但还不等他们爬上平台,就被背后飞射而来的子弹打成了马蜂窝,死在了水池中。这时候,从石雕后面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一下子认了出来,那人正是多日不见的三叔。三叔眼见自己的两个手下死于非命,扯着嗓子对身边的人喊道:“汤姆和陈生去开棺,其他人跟我去拼命,一定要把对方的人压制住,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三叔可能是真的动怒了,他不顾自身的安危,冒着敌人的弹雨,亲自带头上阵。可能是受到了他的鼓舞,他的手下也都采取了不要命的打法,开始朝麻子一方疯狂的反击。可是麻子一方的人数实在太多,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三叔的手下就又死了一半,三叔眼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大声的下命令,让所有的人都隐蔽起来。趁着刚才的混战,汤姆和陈生已经摸上了水池中的平台,不过他们并不敢继续往上爬,因为敌人那边有一个狙击手,只要他们有所举动,就会有子弹飞过去,无奈之下,他们二人只好躲到几条巨龙的后面。经过刚才的一番交战,麻子一方的人也死了十几个,但这并没有改变他们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桑克拉忧心忡忡的说道:“三叔只剩下十来个人,要是再来一次交锋,势必要全军覆没,我看咱们是时候出手了。不然,等三叔遭殃了后,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麻子一方的对手,那这一趟就算白来了。”通过桑克拉和谭佳的对话,我这才知道,科研小组的计划是让下面的两方互相残杀,到了最后的关头,科研小组的人才现身,然后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谭佳显得十分的有耐性,她道:“麻子一方还剩下六十多个手下,我们现在出手,并没有多大的胜算。你放心好了。三叔绝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发动最后的反击。到时候,麻子一方的人数还会大减,到那时候,才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我心下打了一个机灵,都说最毒妇人心,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假,谭佳这小妮子还真够心黑的。我正评价着谭佳的恶毒等级,从麻子一方中走出一个大光头来。这人只有一条手臂,而且是背对着我们,所以我并没有看清楚他的容貌,不过我总觉得这个人的背影十分的熟悉,可一下子又想不到在哪里见过。那大光头对着三叔那边大声说道:“三叔,识时务者为俊杰,老爷大势已去,如果你聪明的话,现在就反戈相向,念着同根同源的份上。我会在四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哼哼!今天这个地方,就是你的葬身之所。”一听到大光头发出的嘶哑声音,我脑袋嗡的一声炸响,狗日的,这不是麻子的声音吗?我大吃了一惊,难怪刚才见到他的背影时,觉得那样的熟悉,原来是这个禽兽,他竟然还没死!我记得非常清楚,在楼兰古国的时候,这人被封在了甬道之中,当时三眼巨蛇也在那条甬道中,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成为了三眼巨蛇的美餐才对。可现在他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那只能说明,这狗日的造化好,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逃出生天。标子对我调恺着说道:“很意外吧,说实话,我第一眼见到他时,也大大的吃了一惊,这杂碎的命还真硬,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住小命,的确不简单啊。”这时候三叔回道:“你不用说了,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背叛家族,更不会背叛大老爷。麻子,我奉劝你一句,四爷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为了一己之私,连自己的亲侄儿也要弄死,你知道他这么多的秘密,迟早也会被灭口,难道你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吗?”麻子不屑的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老爷这一生太碌碌无为了,没有野心不说,就连家族的现有业绩也开始保不住,如果再由他这么搞下去,家族迟早要走向灭亡。可四爷就不同了,他一心以复兴家族为使命,更有进军各国政界的远大理想,假以时日,迟早会成为一方霸主,家族正需要这样的大才者,我们做奴才的,当然要全力以赴的去支持。”三叔朗朗的笑了起来,他道:“我们家族如果一直隐藏下去,只会越来越兴盛,一旦进军政界,所有的实力都会暴露出来,到时候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只有走向灭亡的道路。这一点,我们的先民早就预算到了,所以,大老爷没有进军政界,是非常有远见的。”麻子说道:“远见个屁,时代不同了,大老爷还墨守成规,这样才真的是将家族推向灭亡的边缘。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从鸦片战争后,我们的家族发展的如何?是不是开始走下坡路了?我敢断言,家族再不改变,不出百年,就会陌路下去,这是必然的。”三叔知道麻子已经不可能认同大老爷,愤怒的说道:“我不管你们的理想是什么,我只知道死也这么做,完全背叛了族规,就算他最后成功了,也不会被家族认可,难道这些道理你还看不明白?你如果信我一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你将会成为这次事件的炮灰。”麻子阴冷的笑了起来,他笑的有些狂妄,更有些疯狂,良久,他才说道:“大老爷已是将死之人,他膝下无子,退位是迟早的事情,而家族之中,除了大老爷之外,最有希望成为族长的人,只能是四爷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无耻!”三叔大骂了一句,然后恶狠狠的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老爷对四爷如果不是四爷从中作梗,少爷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迟早会有报应的。”听到这里,我一下子愣住了,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其实三叔和麻子都是来自同一个家族,只是因为家族中的剧变,两个人才成为了生死对头。从他们的对话中,傻子都听得出来,他们家族中的四爷要造反了,为了登上族长的宝座,这个野心勃勃的四爷居然不顾亲情,弄死了自己大哥的唯一儿子。听到这里,我一下子愣住了,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其实三叔和麻子都是来自同一个家族,只是因为家族中的剧变,两个人才成为了生死对头。从他们的对话中,傻子都听得出来,他们家族中的四爷要造反了,为了登上族长的宝座,这个野心勃勃的四爷居然不顾亲情,弄死了自己大哥的唯一儿子。从他们的对话中,傻子都听得出来,(未完待续……)rt 第五十三章 混战 从三叔和麻子的对话中,就是傻子都听出来了,他们家族中的大老爷年事已高,不久后就会将族长之位传给自己的唯一儿子。//更新最快//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家族中的四爷要造反了,这个四爷也是大老爷的亲弟弟,为了登上族长的宝座,这个野心勃勃的四爷居然不顾亲情,弄残了自己大哥的唯一儿子,自己的亲侄儿,妈的,这家伙够狠,毫无人性呀这是。 其他人也明白了过来,纷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来,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标子叹了一声:“我操,搞了这么久,原来这两人是一个家族的癢ww.”“。?庖蔡?兜?恕!?br/> 谭佳似乎思量了很久,才把两方的关系搞清楚,他眉毛微微一翘,说道:“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分析出,这个家族已经有了好几百年的历史,不是一般的大家族可以比拟。最可怕的是这个家族的实力,可能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否则,也不会放出进军政界的话来。” 谭佳说的不全都是废话么,要是这个家族不厉害,怎么敢和红星党对着干?而且好几年过去了,你们红星党为什么连人家的底细也摸不出? 我想了想问道:“你们熟悉历史,回忆一下咱们中国历史上,有哪些大家族传承了几百年的历史,只要找出其中一个姓李的家族,就能知道三叔家族的老底细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都没有想到半点线索,谭佳疑惑的说道:“中国在几百年前。庞大的家族不在少数。可还没有哪个家族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如果真要算的话。也只有近代史上的四大家族还算实力不凡,而且对政坛有着一定的影响,可四大家族中没有一个是姓李的啊?” 标子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的说道:“要说姓李的家族,又有很多钱的,不知道香港的首富算不算?我觉得吧,香港李很有可能是三叔家族中的一个旁支。” 谭佳摇了摇头:“不会,香港李的家族国家早就查过他们的底细了。他们的崛起虽然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样简单,可里面的水并不深。我以前看过香港李的家族发家史,准确的来说,这个家族是在百年前开始出现的,这个家族的巅峰期,也就是如今我们看到的那样。虽然这个家族的崛起有些迅速,财力也越来越惊人,可和世界上的大家族比起来,根本就排不上号。” 说的也是,从麻子和三叔的对话中。我们已经听了出来,他们家族比起世界上真正的大家族来。绝对不会逊色,这根本不是香港李那个家族能够相提并论的,我想除了都姓李之外,这两个家族肯定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在我们苦苦思索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的麻子又道:“三叔,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你一定要和四爷作对,那么我们之间,今天就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虽然我非常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可这就是我们的命,谁也改变不了,你要怨的话,就怨你站错了队伍。” 三叔明知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却也没有露出怂样来,他大笑道:“说的没错,我们斗了这么多年,总是斗个两败俱伤,也该是时候分出高下了,不管怎么样,能死在你手里,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来吧,让我们就此了结所有的恩怨。” 两人话毕,同时朝手下发号施令,枪声顿时打破古墓中的宁静,jilie的枪战再次上演。 现在三叔的人少,基本上还没露面,就被麻子一方以绝对的火力给压了回去,不时就有人发出惨烈的叫声,中弹身亡。而麻子一方的人胜利在望,已经开始慢慢向三叔那边逼近,照此下去,不出半个小时,三叔一方的人就会彻底被消灭。 李易山对我们说道:“事情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机会稍纵即逝,我们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们想重蹈覆辙,步入三叔等人的后尘?” 桑克拉和标子跟着随声附和,希望立即采取行动,打击一下麻子一方的嚣张气焰,可是都被谭佳坚决的拒绝了,她道:“现在正是三叔反扑最凶的时刻,势必会给麻子一方带来极大的损失,我们都等了大半天了,还在乎这么一时半刻的吗?” 我跟三叔之间虽然交易大过情谊,不过再怎么样,这老小子对我还算厚道,如今眼见他陷入生死之间,自然也比较着急,就道:“虽然是对立方,可是三叔上次也对我们网开了一面,咱们不能这么忘恩负义,该出手时必须要出手,更何况,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谭佳冷笑了一声:“你不说这事情,我还差点忘了,上次我们受到莫大的侮辱,都是因为这个老小子,尤其是那个汤姆,就该碎尸万段。” 我心下打了一个机灵,原来这小妮子还记着上次的仇,这次是落井下石来了,可话又说回来,人家汤姆不就是吓唬她一下吗,又不是真的将他扑到了,犯得着这么斤斤计较吗? 下面的枪战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而三叔一方只剩下了六个人,而且还有两人受了枪伤。反观麻子那边,虽然死了七八个手下,可人家还有五十多号人,就算用五条命换一条命,三叔那边也死定了,更何况,麻子还有后续部队,指不定啥时候就到。 今年流年不利,真是嘀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大家各怀心事的时候,吴剑冷哼了一句:“小心!后方有人。”他说完,迅速从腿部抽出三把飞刀,根本连瞄都没瞄,抬手就朝我们身后的方向丢了出去,所有动作竟在短短一秒钟之内完成。 三枚飞刀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带着一溜白光,没入了我们身后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只听到两声惨叫同时传出。接着十几个老外从外面的甬道中冲了进来。对着我们这边就猛的开火。 原来死的那两个人是来打前站的,后面才是主力部队,我心下后怕不已,要不是吴剑发现的及时,我们这几个人可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全部见阎王去了。 我躲开几颗子弹,闪身躲在一座石雕的后面,谁知谭佳和我一样。也将那里作为了第一藏身地点,我们两个几乎同一时间躲到了那座石雕的后面。 我看见这小妮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冲她大声吼道:“叫你提前动手你不听,现在可好了,咱们也落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现在我看你还怎么得瑟。” 谭佳似乎懒得理我,端着冲锋枪探出头就点射对面的敌人,她的枪法受到过专门的训练,自然比我好的太多,几个回合下来。对面就被他放倒了两个人。 我们这边的枪声一响,下面墓室中交火的两方人马顿时停了火。接着我就听到麻子大声喊道:“留下十几个人继续围剿三叔,其他人跟我回头干掉上面的兔崽子。” 他话刚落音,无数的子弹就朝我们上边飞来,我们受到前后夹击,可躲藏的地方越来越少,标子冲我们大声吼道:“下面的独臂刀客一时间还上不来,趁此机会,将后面的那些人都干了,速度要快,迟了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标子这人属于典型的狗急跳墙之辈,眼见前后退路被封,一下子脾气大涨,想也不想,从腰间摸出几颗手雷,以自杀性的方式朝我们对面丢了过去。 不过敌人距离我们较远,又都藏在石雕的后面,所以标子丢出去的那几颗手雷是一个人也没炸死。不过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手雷的爆炸,敌人那边顿时扬起了一阵黄烟,更有一座石雕倒坍了下来,敌方那边一时间方寸大乱。 趁此机会,我们几个人借着一路上的石雕作掩护,很快摸了过去,直到我们离对方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时,爆炸引起的黄烟终于散去,如此一来,敌人全部暴露在我们的枪口下。 敌人还以为我们在原来的位置,探出脑袋就准备开火,可立即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前方已经看不到半个人影。还不等他们找到我们现在的位置,我们的子弹就射了出去,当即六个冒头的老外就被我们乱枪打死。 剩下的五个老外反应能力极快,发现子弹射来的方向后,立即就找出了我们藏身的地方,下一秒钟,无数的子弹顿时朝我们这边射来。不过我们又不是傻子,一击得手后,也不恋战,立即藏到石雕后面,任凭飞来的子弹打在石雕上。 敌人这会儿学聪明了,见我们躲了起来,也不开枪了,我们正怀疑他们是不是想搞阴谋诡计,就见半空中飞来好几颗手雷,落下来的方位正是我们藏身的地方,我心下大骂,这些狗日的也学会标子那一招了! 在发现手雷的第一时间,我俯身趴在地上,往左边滚了好几个圈子,也就在这时候,“轰隆隆”的炸响声从我们pangbian那里传来。我下意识双手护住脑袋,还没来得及把耳朵捂上,一股气流就从我背后窜了过去,接着,好几块碎石子射在我的背上,疼的我当时差点背过气去。(未完待续……ps:感谢书友的评价票,还是那句话,订阅本书满十元的,都有一张免费的评价票,希望大家都投给我。还有,昨天的那章我会补上,实在抱歉,家中有急事。另外,十月一号那天,我多喝了一点酒,结果晕头晕脑的将原本五十一章节,再次上传成为了五十章节,如此一来,这一大篇中就有了两个五十章节了,也就是重复了。章节名很难改,要找编辑,其中一大堆的问题,所以我直接跳一章节算了,只是个章节名而已,希望大家见谅。rs 第五十四章 最后的凭仗 当时我脑袋里嗡嗡直响,双耳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这是暂时性失聪的症状,可能我的耳膜已经受到了损伤。我知道敌人肯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冲过来,根本不敢有一丝的犹豫,迅速起身,抬枪就从石雕后冲了出去。 科研小组中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正灰头土脸的从其他石雕后面冲了出来,本来以为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和敌人来一场你死我活的交战。 可等我们一出去才发现,剩下的五个敌人都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表情显得十分呆滞,看上去应该是死了,而且还是站着死的。 可是我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五个老外虽然死了,但身上居然没有任何的伤口,这他**的也太诡异了。 还不等我思索出〖答〗案,下一秒钟,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那些尸体的脸上同时出现一点青色,那一点青色就像会传染似的,很快蔓延到他们的整张脸。 我大吃了一惊,回头对其他人说道:“好像是中了剧毒的症状,难道这里有剧毒之物?” 标子抬起枪瞄准前面的五具尸体,对我们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这么厉害的剧毒我是见所未见,也不知道他们死透了没有,你们都给我退后,我来给他们补上几枪。” 吴剑伸手拦下标子,对他说道:“不要紧张,他们已经死了,是被我的蛊虫咬死的。” 吴剑说着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一个青huā小瓷瓶,轻声的嘀咕了几句,我们就看到,从那五具尸体的背后,飞出来十几只指甲大小的黑色甲虫。 那些甲虫离开尸体后,聚集在一团,然后不做任何的停留,蜂拥般的朝吴剑飞去,接着钻进了他手里的小瓶子里。 黑色蛊虫被召回来不久,那五具老外的尸体浑身一颤,就好像突然之间被人把全身的骨头打断了似的,肩膀往下一塌,全部倒在了地上。 还不等我们从吃惊中回过神来,尸体上开始冒出屡屡黑烟,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和木乃伊一样的干尸,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五具尸体前后的变化不过半分钟的样子,看的我们是又惊又怕,下意识看向面色冷峻的吴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人太可怕了,千万不可得罪,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吴剑却像木头人似的,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再次嘀咕了几句咒语,然后把瓷瓶盖好,顺手丢入了包袱中。 标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哆嗦了一下子,就对吴剑抱怨道:“你有没有搞错,有这么厉害的手段,居然不早点拿出来用,害我们白折腾了这么久。” 吴剑抬眼看向标子,带着担忧的口气说道:“这种蛊虫半年之内只能使用一次,是我用来保命的手段,不到非不得已的时候,轻易不会拿出来。我本想用这些蛊虫对付下面那伙人,现在提前用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战斗,我们再也没有外力可用,只能靠硬拼了。” 标子没好气的说道:“这么好用的东西,你居然不多准备一些,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 吴剑默然的回道:“如果这些蛊虫那么好培养,两千年前,天下就是苗族的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此时,有几个老外率先从下面的墓室中爬了上来,我们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不由分说,子弹立即招呼了过去,将最前面的两个老外打死当场。 不过对方的后续力量太强大了,他们不顾前面那些人的死活,源源不断的从下面爬上来,没过多久,就上来了十几号人。 对方人数一多,火力也更加的猛,我们这边终于开始招架不住,只好一边开枪回击,一边躲到两旁的石雕后面。 这时候我一下子想起来,李残歌还藏在那边的一座石雕后面,因为当时后面的敌人来的突然,我们把他忘在那里了。我一下子慌了神,对其他人急道:“大事不妙,李残歌还在那边,不能让他落入了这些王八蛋手里。” 我说着就准备冲出去,标子一把拽住了我,说道:“老杨,敌众我寡,你过去非但救不了人,还会让自己白白的搭进去,先冷静一会儿,我们合计一下怎么救人。” 我哪里冷静的下来,刚要反驳,李易山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咱们不是还有迫击炮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拿出来用啊!” 刘大鹏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反手拿过包袱,将里面的迫击炮拿出来,可我们一看,顿时脸就绿了,原来迫击炮只剩下三颗弹药了,这他姥姥的怎么够用? 李易山一把夺过迫击炮,对刘大鹏说道:“有总比没有强,老规矩,你装弹药,我来瞄准,速度麻利点,否则等对方靠了过来,这玩意就派不上用场了。” 刘大鹏下意识点了点头,将三枚弹药都拿了出来,标子说道:“我们给你们两个做火力掩护,记住了,这是我们最后的一点资本了,你们瞄准了再开打。” 对方人多势众,单凭我们几个人手里的冲锋枪根本就不够分量,我们统一了思想,全部改成手雷轰炸,标子的意思很简单,就算炸不死对方一个人,也能扰乱他们的阵脚。 除了李易山和刘大鹏之外,剩下的五个人每人手里都拿了两颗手雷,我们根本不敢从石雕后面冒头,凭感觉判断了一下对方的方位,手里的手雷就丢了出去。 立时,连续的爆炸声从我们前方传了过来,震动的力量让整个石室都在开始摇晃,我们根本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掩护着李易山和刘大鹏,立即从石雕后面冲了出去。 果然和我们料想中的一样,在前面三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扬起了许多的灰尘,我们根本就看不到敌人的踪影,自然,敌人也看不到我们的位置。不过对面还是有子弹飞过来,虽然毫无准头可言,但也够我们几个喝一壶的了。 手雷轰炸出来的烟雾没多久就散了,敌人比我们料想的聪明多了,竟然全部龟缩在石雕的后面不敢现身。我见李残歌和麻子那伙人的位置相差不远,就冲旁边的标子问道:“只要对方再上前十来米的样子,李残歌就会被发现,现在怎么办?” 标子十分紧张的看着前面,生怕敌人会冒出头来开枪,他目不转睛的回道:“他们不出来,我们就想办法引他们出来,你去吼几声,估计麻子听到你的声音后,就会跟吃了耗子药似的,立马出来找我们拼命,就看你上不上得了大台面了。” 我拍胸脯保证没问题,然后扯着嗓子朝对面喊道:“我说麻子小儿,你不是一心想要我的命吗,现在爷爷就在这里,有本事的话,就出来的说话,别让老子看扁了你。” 等了一会儿,麻子那冰冷的声音就从一座石雕后面传来:“好小子,胆子倒是越来越有长进了,好,我就依你的意思,出来会你一会,谅你们也耍不出多大huā样来。” 话毕,麻子果然从石雕的后面现身,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居然躲在几十个手下的中间,我们只能看到他的脑袋。 见我们都没有开枪,麻子也放松了戒备,挡开前面的一个手下,阴冷的笑了一声,说道:“臭小子,我们又见面了,现在这种情况你也看到了,识相的话,就跟我们合作,三叔承诺你什么,我们加倍给你,否则你必死无疑,自己掂量一下后果。” 我假装在思索其中的得失,其实在争取时间,我得让躲在我们背后的李易山调准迫击炮的方向,争取一炮给麻子那边造成重创。 见我不说话,麻子以为我心动了,趁机说道:“不用考虑了,就算不为了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你的同伴着想。老实告诉你,如果我没有料错,现在外边已经全是我的人,就算你们现在能侥幸回到上面去,也没有生机可言,所以,你只有跟我合作一条路可走。” 我心中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麻子这次下了这么大的血本,竟然带来了这么多的人,这得组成多少个旅游团才能蒙混过关啊!我朝他问道:“你们这次究竟来了几批人,难道就不怕引起当地政府的主意吗?” 麻子有些得意的笑道:“这是我跟三叔的最后一战,自然要不遗余力,就算引起了政府的关注又能怎样?大不了多牺牲一部分人就是了。” 我背后一阵发寒,这人竟然如此的不把生命当回事,也太不是东西了,可偏偏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老外肯为他卖命,难道金钱的诱惑可以让人放弃一切,也包括自己的命? 我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他继续说道:“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在这以前,你不是一直想杀死我吗?这次怎么就改变了注意,要选择跟我合作呢?”(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第一炮 麻子脸色一变,看了看自己断了的左臂,厉声说道:“本来就是为了这条断臂,我也应该把你碎尸万段了,可后来上面改变了注意,认为你还有价值,不然,你以为我会出来和你对话,直接用子弹招呼你不是更省事么?” 我刚才就在嘀咕,像麻子这种狠角色,怎么可能被我一两句脏话就给逼了出来,原来是贼心不死,找我合作来了,这么说来,我还有和他谈条件的资格? 我思索了片刻,正想再问他一些事情,却在这时候,背后被人轻轻的捅了一下,我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李易山发给我的暗号,说明他已经准备好开炮了。 可我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以麻子多疑的性子,只要我做出任何反常的行动,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直接用子弹招呼我们,所以,我得想个办法引开麻子的注意力。 我细细想了一下,心底立即就有了一个注意,我故作淡定的对麻子说道:“你说的倒是好听,谁知道你会不会过了河就拆桥,要是有诚意的话,就……。”说到这,我立即停了下来,并突然面色大变,指着麻子的背后,哆嗦着道:“三……三叔,是三叔上来了!” 麻子最忌讳的人就是三叔,见我这副模样,果然上当,他大吃一惊,回头大声跟手下说道:“怎么搞的,十几个人还拦不下五个人?”麻子显得比较慌张,正准备叫人过去看看状况,可眼睛往后面扫过去。哪里又能看到三叔的影子? 麻子立即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回头怒视着我。似乎想破口大骂,可我根本就不给他半点机会,在他惊讶中带点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我和标子非常默契的一左一右闪开,将身后的李易山露了出来。 也就在那一刻,只听“哐当!”一声从炮口中传出,接着一颗椭圆形的炸弹,带着呼啸的声音。直直的朝前方飞了过去。 麻子脸上的表情首先凝固住了,接着又一下子变绿了,他惊的连蹦带跳的催着手下赶紧闪开,自己更是一个箭步朝旁边的石雕那里躲去。 李易山的眼力果然了得,那枚炮弹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麻子先前所在的位置,要是麻子反应慢了一步,此刻焉有命在。 可怜的是麻子那一大堆手下,他们已经转过了身子,准备去看看三叔那边的状况。可听到麻子的惊呼,又立即转过了头来。但迎接他们的是一颗死亡炸弹。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十几个来不及躲开的老外,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大部分当场就被炸死,变得血肉模糊,就算侥幸没被当场炸死的那一小部分人,也是气息奄奄,眼看是活不成了。 李易山本来打算在发射一枚炮弹轰过去,可麻子那边的人已经反应了过来,开始朝我们这边开枪射击。没有办法,李易山只好扛起迫击炮躲闪开来,我们几个人一边退,一边给他做掩护,然后一起退到了一座石雕的后面。 麻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暴跳如雷,只听他大骂的声音从外边传来:“都他妈的给我听好了,除了刚才跟我谈话的那小子外,其他的兔崽子都给我杀了!” 麻子的命令一下,那些老外自然不敢啰嗦,一边开枪射击,一边朝我们这边包围过来。可能是忌惮我们手中的迫击炮,那些老外每上前三步,就要退回去两步,显得非常的小心翼翼。 我们这边的人数太少,根本就不能和对方正面交战,更别说用火力暂时封住对方,趁乱杀出去,所以只得老老实实的躲在石雕后面,就算是想阻止对方的包围之势,也只把枪口露在外边,没有半点准头的射击。 麻子那些人离我们这里只有二十多米的距离,如果我们再不想出应对之策,迟早都要被围歼掉,所以众人脸色都露出担忧之色。 标子换了一个新弹匣,想试探一下外面的情况如何,可他刚露面,就有无数的子弹飞过来,差点打在他的脑门上,吓得他立即把脑袋缩了回来,转头对李易山惊道:“对方人数还是太多了,李醉鬼,能不能再用一次迫击炮?” 李易山看了一眼脚下的迫击炮,有些微微动容的说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迫击炮的存在,我们再使用就不灵了,更何况我们现在冲的出去吗?实在不行,我们就撤吧。” 谭佳也开始害怕了,她道:“现在想退也来不及了,你没听麻子说吗,他还有后续部队在上面。要不我们和上次一样,集体用手雷开道,给敌人视力上造成障碍,然后你趁机开炮。” 李易山当然是不愿意的,可前思后想了一番,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最终无奈的说道:“横竖都是一死,好,今天我也就他娘的豪赌一次。” 也许是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了,我们都显得有些激动,更有一股英勇赴死的情绪涌上心头。七个人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拿出手雷,相互之间点了点头,就把手雷挨个的丢了出去。 由于形势所迫,所以我们根本没有瞄准敌人的机会,就把手中的手雷全部丢了出去,下一秒钟,随着“轰隆隆!”的炸响声传来,整个石室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等到最后的炸响声也停止了下来,我们七个人心意相通,毫不犹豫的全数冲了出去,不管前方有人没人,直接开火射击。李易山在我们的掩护下,当即趴在地上,将迫击炮的方位摆好,只等前边的烟雾散去,就送给麻子那边第二份惊喜大礼。 然而让我们没料到的是,麻子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精明的多,他利用自己人数方面的优势,牺牲几个老外做挡箭牌,就那么全数从烟雾中冲了出来,迎面就朝我们开枪反击。 我们根本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始料不及之下,最前边的桑克拉和刘大鹏就被子弹打中,发出了一声吃痛的呻吟声来,也不知道子弹打中了他们哪里,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标子最见不得同伴吃亏,憋在肚子里的的凶性终于被激发了出来,他怒火中烧的大骂道:“狗日的还有完没完,其他人都给我撤,老子来断后!”标子说完,不顾我的阻拦,挺起胸前的冲锋枪,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对面的子弹就像下雨似的飞过来,标子一边左闪右避,一边猛的扣动扳机,枪口中的子弹像一条长线似的射了出去,最前边的几个老外根本就无处可逃,当即被打死好几个。 如果这是一部香港枪战片,那么现在正是主人翁大显身手的最佳时机,也是观众对他印象最深的时刻,最崇拜的时刻。等主角把最酷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后,再以一人之力消灭所有的敌人,使观众发出心底的感叹之声,最后再来个完美的大结局。 可眼下不是拍电影,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枪战,所以不管标子是多么的勇猛无比,多么的枪法精湛,在同时面对几十个人的情况下,只要他一个不小心,还是免不了一死。 我虽然很想过去协助标子一把,可我知道我的加入只会让他分心,也会越帮越忙,唯有忍着心底的痛,一边开枪回击,帮他减少压力,一边和众人躲到石雕的后面。 刚躲到石雕的后面,标子就飞快的折了回来,可我立即就发现,他左肩膀和右胸口那里分别中了一枪,鲜血正如柱的从伤口中流出来。标子不想让我们担心,哼也不哼一声,只是有些无力的坐在地上,背靠着石雕喘气。 我看标子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一下子就乱了,于是大喊着桑克拉过来看看。可一回头我才发现,桑克拉正在给刘大鹏处理右臂上的伤口,连自己腰部的枪伤也没顾得上,我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一番交战,最先受伤的是他们两个。 我一时间急的半死,可光着急也不顶用,没有办法,我只好从桑克拉那里取来一些棉花,打算亲自上阵。可这种活我还真是第一次干,所以手法比较生硬,除了光会用棉花捂住标子的伤口之外,其他的注意事项我都不会,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能不能把他伤口上的血给止住。 忙活了一会儿,可能是太紧张了,我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大汗,这些我都不说了,最让我恼火的是,无论我怎么用棉花去堵,可标子伤口那里的血就是他妈的止不住,把我都快急哭了。 标子对我苦笑了一下,摆手说道:“你慢慢来,千万别紧张,你放心,一时半刻的我还死不了。不过说实话……你力道能不能小点,你弄疼我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不免觉得有些尴尬,谭佳见我这幅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了,摇头说道:“你这么弄下去,他伤口的血是永远也止不住的,我多少学过这方面的东西,你还是让我来吧!” ps:感谢【我叫爱慕t】书友的打赏支持,一如既往的支持。感谢【紫杉灵狐】书友的评价票,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给我投推荐票。rs 第五十六章 致命的第二炮 我感激的看了谭佳一眼,心里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等于是废话,迟疑了片刻后,只好机械性的抬起胳膊,将手里的棉花递给了她。 谭佳似乎看出了我窘迫的心思,对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表示她理解我的心意,然后接过我手里的棉花,神情凝重的蹲下身子,开始给标子的伤口止血。 桑克拉毕竟是专业的大夫,只花了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就将刘大鹏的伤口包扎完毕,回头正准备往标子这边来,却发现已经有人代替了自己的位置,稍稍的诧异了一下,就开始给自己的伤口进行包扎。 这时候麻子等人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甚至都能够听到他们扣动扳机的声音,吴剑担心对方突然杀过来,对我说道:“我们先去前边当一阵子,不要给他们冲过来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就和他摸到了石雕的最外沿,可就在这时候,我心底突然升出一股怪异的感觉,这让我感到非常的别扭。 那种怪异的感觉让我感到非常的不安,我疑惑的停下步子,猛的回头扫了一眼,顿时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处,立即对众人惊呼道:“不好!李易山那家伙不见了!” 其他人听我突然这么一叫,显然是吃了一惊,谭佳往周围扫视了一圈,脸色大变的说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还是说,他一直就没有归队?” 我一下子想起来,刚才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料到麻子会来那么一手。所以在自保不足的情况下。我们已经忽略了迫击炮的偷袭计划,自然而然的也就忽略了李易山的存在。 可是李易山又不是傻子,发现情况不对劲,必定不会按照原计划行事,而且我们也没有听到迫击炮的声音,所以他应该是和我们同时退回来的才对。可眼下他却不见了了他的踪影,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行动上慢了半步。现在已经遭了秧? 众人脸色均是一变,同时想到了那个不好的结果,不由得转头看向之前交战的那个地方,在那里留下了许多的子弹头,也有伤员留下来的血渍,但令人欣慰的是,我们并没有看到李易山的尸体。 “你们不用担心,没有尸体就证明那小子还活着,这是个好兆头。”标子四处扫了一眼,对我们说道:“也许这小子发现情况不对劲。早就撤了,或许就躲在我们对面的石雕后面。” 标子说的没错。无论李易山是死是活,我们至少能看见他的尸体,而现在他踪影全无,也只能说明他躲在了对面的石雕后面,因为只有那里才是我们视觉上的死角。 想到这里,我们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就在这时,最前边的吴剑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我们惊道:“都猜错了,他根本就不在石雕后面,而是爬到了石雕的上面。” 什么?我们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吴剑这样死板的人会胡说吗?我们下意识朝吴剑手指去方向一看,整颗心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上,既惊讶万分,又紧张不已。 也不知道李易山打得什么鬼主意,此刻正猫着腰,躲在我面对面的一座石雕上面,而那架迫击炮被放在他的跟前,炮口正对着麻子那个方向。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由失声说道:“那里居高临下,视觉上没有死角,石室里的一切都可以收入眼底,李醉鬼正在调试炮口,看样子是想找机会开第二炮!” 众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李易山此举实在太过冒险,不被发现则以,一旦被麻子那边的人发现,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就算我们想救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敌人的火力太猛了,我们根本就冲不出去。 李易山正全神贯注的调试着炮口,动作十分的小心,如果不注意看的话,你会感觉不到他在活动,看来他也明白自己的危险处境,故而不敢把动静弄得太大。 我们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他,就好像在那个位置的是自己一样,心里的紧张难以言喻,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李易山似乎察觉到我们这边的异状,突然把头微微转了过来,看着我们一脸紧张的样子,这小子对我们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一脸充满阳光气的微笑来,这是他的招牌动作。 我们一边暗暗朝他做着小心的手势,一边继续看着他,生怕他出现变故来。李易山笑过之后,再次转过头去,继续他的第二炮计划。 花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谭佳终于把标子身上的两处枪伤处理好,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回头对我们说道:“别一个个愣在那里了,小心敌人从我们身上看出端倪,从而发现了李易山的举动。” 标子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绷带,居然破天荒的朝谭佳道了声谢,这要换做以前,就算打死我也不敢相信,看来谭佳这次的举动,让标子的态度来了个彻底的大改变。 标子看了一眼李易山那边,对我们说道:“李醉鬼在敌人的正前方,被发现的几率很大,咱们不能干坐着,得帮他将敌人的注意力引开。” 众人都觉得这个建议不错,我和吴剑相互点了点头,心有灵犀的端起冲锋枪,就朝前边走去。到了石雕的末端处,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把枪口刚露到石雕外边,正视图把脑袋也冒出去,敌人那边的子弹就猛的扫射过来。 我和吴剑赶紧把脑袋缩回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胡乱的朝前边开枪射击,现在根本没心思计较子弹的准确性,能引起敌人的注意力才是最重要的。 标子估计是耐不住寂寞,端起胸口的冲锋枪,不顾身上的伤势,也加入了我们的阵营。有了我们三个人的捣乱,麻子那边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一时间更多的子弹朝我们这里飞过来,不过全打在了石雕上,我们是丝毫无损。 对持了片刻,麻子可能是真的忍不住了,当即下了一声命令,不大一会儿,就有两个不怕死的老外,猛的朝我们这边冲过来,试图突破我们三个人的防线。 标子枪法好的没话说,那两个老外刚一露面,他便抬枪横扫了过去,只听到两声惨叫声传来,我回头看过去,两个老外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正想夸奖标子一句,就在这时候,熟悉的“哐当!”声突然传入我的耳中,接着一声巨响从我们前边的方向传来,这是个好兆头,我心里忍不住大赞道:“李醉鬼好样的,炸死那群狗日的!” 听到那声轰炸引起的巨响,科研小组的所有成员都兴奋了起来,再也顾不得麻子那边的动静,纷纷转头去看李易山那边,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李易山连人带炮居然不见了踪影,没错,他已经消失在对面的那座石雕上。 我们正觉得有些古怪,眼睛犀利吴剑立即看出了问题的所在,指着对面那座石雕下面说道:“他在石雕的下面!” 我们下意识低头一看,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李易山此刻正趴在石雕下面地板上,身体一动也不动,而那架迫击炮正压在他的背上。 我心里大叫糟糕,猜想可能是迫击炮的后坐力太大了,在发射炮弹的时候,将他震飞了出去,摔到了石雕的下面,那么高的地方趴着摔下去,不用说,肯定是受了重伤。 桑克拉似乎看出了问题的所在,对我们说道:“凭李醉鬼的身手,就算真的从石雕上面摔下来,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我看他十有是中枪了,事不宜迟,赶紧去两个人过去看看情况。” 我和吴剑二话不说,趁着麻子那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箭一般的从石雕后面冲了出去,而标子和谭佳在后面给我们打掩护,用子弹射击麻子那边。 等我和吴剑赶过去的时候,只一眼看去,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只见李易山身下的位置正有大量的鲜血往外溢,他面色苍白的像一张纸,浑身更是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在愣了片刻后,吴剑最先反应过来,招呼了我一声,就将李易山的身子扶了起来,这时候我才发现,他身上受了好几处枪伤,浑身的鲜血就是从伤口那里流出来的。 李易山一共中了四枪,其中有三枪是打在他的肩膀上,但最致命的一处枪伤是在他的左胸口上,也不知道打中了他的心脏没有。 我最见不得自己的队友死在面前了,脑子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在身上找了一下,找不到止血用的药棉,索性就用手捂住李易山胸口上的伤口,并大叫着他的名字。 吴剑比我冷静的多,他见我精神有些恍惚,一把拉开我,然后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我道:“别慌,我这里有止血用的药粉,你用这个试试。” ps:家里五亩田稻谷熟了,由于是梯田,只能亲自动手去收割,所以从七号开始,我就在忙着收稻谷,现在还没弄完,这是其一;其二,稻谷的事情解决完后,我还要去干塘,将所有的鱼卖出去,这一来二去,自然要耽误很多时间,所以更新有点慢,希望大家见谅。忙完后,都会补上来。rs 第五十七章 是你!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一边连连点头,一边慌忙的打开瓶盖,将里面的红色药粉倒在李易山的伤口上。四处伤口都被撒了药粉后,可能是那些药粉产生了反应,李易山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居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不过嘴巴一动,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看到我的第一瞬间,李易山还是和从前一样,对我露出一副阳光般的笑容来,这让我心里更加的刺痛,因为我知道,也许他脸上那熟悉的笑容,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紧紧的握住李易山的右手,心情十分复杂的问道:“李醉鬼,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我说出这句话时,鼻子就开始发酸,心底更是大声骂着自己是混蛋,居然说出这种废话来。李易山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浑身的痛楚他全然不顾,粗重的呼吸了一下,他转头看向吴剑,缓缓的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你身上有一种奇蛊,只要用了它,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也能活过两个时辰,对不对?”李易山说完,双眼死死的盯着吴剑。吴剑面色变得十分凝重,过了好久,才默然的点了点头,李易山顿时松了一口气,喘息了一阵又道:“如果你舍得的话,给我用上几只,我恐怕时日无多了。”我一听他这样说自己,心底就更加的悲伤,连忙说道:“废什么话,咱们受伤的日子还少吗,最后不都挺了过来,相信我。这一次咱们也不会例外。”李易山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双眼充满期待之意的看着吴剑。在等吴剑给出答复。沉默了一段时间,吴剑终于选择了妥协,他认真的说道:“我尊重你的决定,可是后果……”不等吴剑说完,李易山立即打断他,说道:“我不会在乎那些东西的,快点动手,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说完。李易山龇着牙大吸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他现在非常的痛苦。吴剑叹了一口气,从包袱中拿出一个雕花小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有着八条像是蚂蝗一样的虫子,有小拇指那么粗细,通体带着血红色,正蜷曲着身子趴在木盒的一个角落里。盒子被打开后,可能是受到了光芒的刺激。那些虫子开始蠕动起来,吴剑看了看李易山身上的伤口。抓出其中一只蛊虫,就往他心口上的伤口那里放去。那只红色蛊虫就像受到某种召唤一般,在碰到伤口上的血渍后,象蛇一样高高的把脑袋抬了起来,然后猛的往下一弹,就像泥鳅钻进泥巴中一样,一下子没入了李易山的伤口中。在红色蛊虫钻进伤口中的同时,李易山浑身一颤,开始嘴巴哆嗦起来,眼睛更是翻着白眼,我担心的看着吴剑,问道:“这是怎么了?会不会出事?”吴剑心事重重的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一叹:“现在蛊虫正通过他的伤口爬往心脏位置,期间会非常的痛苦,不过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没事了。”果不其然,大概只过了十几秒钟,李易山又恢复了神智,我突然发现,他这次醒过来后,原本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潮。我并没有因此而激动,也没有因此而高兴,心里反而越加的感到不妙,因为他现在这种状况,让我想到了“回光返照”一词来。我心下猛的一颤,难道李易山这次真的是要死了,这是他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不等我开口询问,李易山咳嗽了一声,对吴剑带着央求的口吻说道:“吴小哥,我有话要对小杨单独说,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吴剑并没有出现诧异的神情,或者不高兴的样子,相反的,他很自然的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的和他谈,我不会让其他人来打扰你们的。”吴剑说完,阴沉着脸走出了石雕,虽然他尽量的克制着,可我看出来了,他心中的怒火已经忍不住要喷发出来了。我猜想的果然没错,出去后的吴剑双手一抬,我就看到他手里多了好几把寒光闪闪的飞刀,毫不犹豫的,吴剑将手里的飞刀朝麻子那边甩了过去。回过神来,我非常疑惑的看着李易山,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谈,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笑道:“是时候告诉你一切了,你听着,我就是写匿名信给你的那个人,也是三叔派到科研小组中的人,我来自李氏家族,是家族中的核心成员。”我本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李易山会跟我说一些煽情的话,或者是交代后事之类的话,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开口对我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解开了我心中一直以来的谜团,我也更想不到,那个我一直苦苦要找出来的人,竟然会是他!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我才回过神来,我结巴的问道:“你就是三番四次要我离开科研小组的那个神秘人?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看着李易山那双灼热的眼睛,我忍住心底的那份冲动,对他说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我一直都想当面感谢你。”李易山苦笑了一下,说道:“本来我也想在第一时间里告诉你真相,可和你接触了之后我才发现,你这个人太容易感情用事,容易冲动,而这样的人,是最藏不住秘密的。为了你我的安全起见,我把身份隐瞒了下来,打算到了特殊的时期才告诉你。”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前面的事情,从水猴子墓穴回来以后,我在医院就接到了第一封匿名信,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话,大意是让我离张教授等人远点,否则会有性命之忧,甚至是连累家人。当时我和标子并不理解其意,还以为这是一封单纯的wēixié信。无缘无故的被人wēixié,我和标子都感到非常的奇怪,后来找了长沙的潘爷去查这件事情,才知道写信给我的人,竟然是来自科研小组,可到底是科研小组中的哪一个人,我们并不知道。后来在去往西安的路上,我们接到了第二封匿名信,信上言明,我们已经被人跟踪,应当速速离开西安。当时我和标子非常的疑惑,按道理说,上次对方写wēixié信给我们,说明他对我们是充满敌意的,可这次却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呢?这好像说不通。第三封信是在加入科研小组后收到的,从那封信上我和标子已经看了出来,其实写信给我的那个人是纯纯的帮助我们,只是我们理解错误,才认为他的第一封信是wēixié信。可我们依然很疑惑,不明白写信人为什么要暗中帮助我们。第四封信是在黑竹沟的大酒店收到的,却出人意料的发现,写信人竟然是三叔!同时三叔在信上告诉了我们,前面写匿名信给我的人,是他派到科研小组中的一名内应。知道这个惊人的消息后,我和标子就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心中的疑惑一下子全部解开,不过仍然有一道心结解不开,那就是写信人的真正身份,他在科研小组中扮演着谁?后来经过我和标子的分析,认为三叔安插在科研小组内部的那个人,最有可能就是李易山和吴剑,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背景十分模糊。可后来随着我们的调查,很快就否决了吴剑是内奸的可能性,那么毫无疑问,李易山就是那个内奸了。为了确定这件事情,所以在黑竹沟的那次任务中,我和标子才会趁机试探了李易山。(未完待续……)ps:感谢【我叫爱慕t】的打赏支持,也感谢其他书友一直以来的支持。最近断更实属无奈,众位放心,我马上就要辞职了,等我忙完家里的事情,到时候全部补回来,补回大家一直以来的损失。rt 第五十八章 真相 可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在盘问中我们得知,李易山在一次任务中,差点一枪打死了三叔,所以事情到头来,最有可能不是内奸的人反而是他。因为按照正常逻辑来分析,李易山如果是内奸的话,他不但不应该开枪射杀三叔,还得帮助三叔离开才对。后来我们在拇指峰的洞穴中落到了三叔手里,为了报上次的仇,三叔果然对李易山下了黑手,那一次要不是李易山命大,肯定会被三叔一枪打死。所以,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我和标子百分之百的认定,李易山不会是三叔一方的人。直到现在李易山表明了身份,我才反应过来,上次的事情,只不过是三叔和李易山之间唱了一出双簧罢了,为的就是让所有人打消李易山是内奸的念头。三叔的这一招果然够狠,可是狠的让人心底发毛,要知道当时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差错,李易山都会必死无疑,妈的,那简直就是在赌命,只有三叔和李易山这样的疯子才敢玩。见我久久不语,李易山就道:“我知道你心中还有许多疑问,我时间已经不多,你想知道什么就赶紧问,问完之后,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我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想了一遍,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十分清晰的答案,但还有一个问题没搞明白,于是对他问道:“如果我料得不错,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开始的。原因就是我这张脸。因为我和你们少爷长得很像。对不对?”李易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可是我记得很清楚,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收到匿名信之后,在那之前,我们并没有见过面。所以,我们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可是匿名信却在见面之前就送到了我的手里。你能解释一下其中的原因吗?”李易山不假思索的回道:“你错了,其实我早就和你见过面了,只是你当时昏迷了过去,并不知情。而你所认为的第一次见面,如果站在我的角度来说,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我这么说,你应该想到了其中的原因了吧。”“也就是说,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其实科研小组的所有人都见过我了?”我愣了一下。接着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诧异的问道:“然后你发现我的容貌和你们家族中的少爷很像。就开始写匿名信给我,我想在这之前,你一定和三叔联系过了。”李易山显得比较轻松的说道:“没错,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不要接近科研小组,因为科研小组经常和麻子那伙人打交道,你的加入,迟早也会被麻子发现。到时候,不管你究竟是谁,麻子为了家族中的四爷着想,都会立即杀掉你。”我一下子恍然大悟过来,接着又问道:“既然现在还是大老爷当家作主,为什么不把家族中的四爷处理了,还是说,四爷在家族中的权利已经可以和大老爷抗衡了。”李易山摇了摇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我们从种种的事件上判断出,麻子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四爷指使的,可是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老实说,就是到了今天,以大老爷的手段,依然查不出麻子的底细,包括在楼兰古国出现的那个叫陈紫蝶的女人。”我心中微微动容,不由问道:“这么说来,麻子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你们家族中的成员?”李易山点了点头:“当然不是,不然大老爷还会留他到现在?我们怀疑麻子那伙人是四爷暗地里培养出来的一批心腹,他们根本和家族没有半点的牵连,或许是四爷在外面培养起来的人。”我有点疑惑的说道:“其实凭你们家族的手段,要抓住四爷的把柄并不困难,你想一下,既然麻子是按照四爷的命令办事,他们之间总会有联系的吧,你们为什么不从这方面入手呢?”李易山有些无奈的叹道:“你说的这些我们早就想到了,可是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太复杂了,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我给你打个简单的比方,假如麻子要传给四爷一条信息,那么他首先会将这些信息告诉八个手下,让他们分别把信息送出去。”说到这里,李易山苦恼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非常气馁的口吻,继续对我说道:“可是你知道吗,这八个人得到信息后,并不是立即以秘密的联络方式告诉家族中的四爷,而是以相同的办法,把这道信息告诉另外的人。以此类推,到了最后,知道这道这条信息的人会多达百个,甚至是更多,这样一来,除非我们把知道这条信息的所有人都秘密监控起来,否则,只要遗漏了其中一个人,那么这道信息最终还是会被四爷接收到。当然,我只是个比喻,事实上麻子和四爷之间的信息传递方式要比我说的复杂的多,所以,从这一点上,我们根本就抓不住四爷的任何把柄。”我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就好比一个迷宫,起先闯关的人所面对的入口只有一个,但当你走进去不久后,就会出现四个通道,再往里走,就会变成八个。以此类推,闯关人所面对的通道会越来越多,到了最后,闯关人甚至连迷宫中究竟有多少通道也记不清楚,就更别提走出迷宫了。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大老爷和四爷之间的博弈,是在暗地里进行的,其实在表面上看去,两人并没有半点不友好的情况出现?”“事实上就是这样,所以这盘棋才非常的不好下。”李易山有些自嘲的笑道:“也许你认为家族的族长就相当于一国之君,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道命令就可以人任何人去死。其实不然,家族中还有一个长老会,如果真要说起来,长老会的权利更在族长之上,就算族长要办事情,也必须通过长老会的认可,否则族长的决定就是一句空话。”我微微有些诧异:“这么说来,四爷不仅是你们大老爷的兄弟,更是长老会中的一员了?”李易山默默的点了点头,我继续道:“这也难怪,如果是一般的人物,估计大老爷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将他灭了,也不会让他发展到现在。再说了,一般人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族长之位起歹念,毕竟这是夺权游戏,没有强大的势力根本就参与不进来。”谈到家族中的事情,李易山显得比较忧伤,我不知道他此刻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才道:“最重要的是,四爷无论是睿智和才干,都要比大老爷强上那么一点,而且他和另外三个长老的关系非常不错,如果大老爷真的要退位,那么根本不用家族投票,四爷也会成为下一任族长。所以,这场家族之间的争斗,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谁败了,那就是彻底的灭亡,根本没有其他路可走。”我突然间发现,无论是李易山和三叔这些人也好,还是作为敌对方的麻子等人也好,他们只不过是家族中某些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他们根本算不上是一个人,甚至连生命也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为权利争斗而诞生的一件工具罢了,他们的命运实在有些可悲。(未完待续……)ps:感谢【一只袜子的明天】书友的打赏和评价票,谢谢!这一章来的晚了,众位勿怪。rt 第五十九章 嘱咐 我不由一阵苦笑,光顾着感叹他人的命运,其实科研小组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又何尝不是这样?说来说去,我们都是一群被人利用的可怜虫,在那些掌权者的眼里,我们死了就跟死了一只苍蝇差不多,基本上可以直接无视掉。 我苦笑着说道:“事到如今,你觉得大老爷和四爷之间的争斗,谁更有可能取胜?” 李易山轻咳了一声,嘴角就溢出来一丝血渍,我心底微微一颤,他摇摇手示意我不要担心,说道:“如果按实力来说,还是大老爷的胜面大一些,只不过……”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只可惜少爷变成了植物人,否则老爷的胜算将更大。”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现在这种局面,就算大老爷胜出,可他没了接替人,胜和败其实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胜出了以后,主动权还在大老爷手中,不过也只是暂时的。 我又问道:“是不是因为少爷变成了废人,大老爷才有了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决心?” 李易山摇头说道:“大老爷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贪婪,他之所以让我们寻找长生不老药,并不是为了永远掌握家族,而是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扳倒四爷那一伙人,为少爷报仇雪恨。大老爷就少爷一个子嗣,如今不明不白的就变成了植物人,他又怎么会甘心。”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人生三大不幸,第一是少年丧父,第二是中年丧妻,第三是老来丧子。大老爷年事已高,又只有一个儿子,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如今却被自己的兄弟害成这样,那种伤痛他怎么又放得下?看来是不死不休之局。 我心情有些复杂,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咱们一起经历过生死,有些事情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老实说,咱们对长生不老的事情也调查了这么久,你觉得大老爷的这个梦想有可能实现吗?” 我本以为李易山会无奈的摇头,可没想到他听我这么一问,双眼中一下子迸射出激动的光芒来,他精神振奋的说道:“有可能实现!”看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加重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不要以为我在胡说八道,我是认真的。” 我怔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问道:“在长生这方面上,你们有了重大的突破?” 李易山点了点头:“三叔上次跟我说过,他们通过刘伯温的盗墓路线图,已经有了重大收获,如果没有意外,只要再给他半年的时间,长生不老药的事情,就可以得到答案。” 我大吃了一惊,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可随即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就道:“可是刘伯温和朱元璋最后都死了,这说明他们最终也失败了,难道你还看不清这一点。” 李易山说道:“我不知道刘伯温为什么最后失败了,可我知道,家族通过一系列的研究和调查,在长生这条道路上已经有了实际性的突破,而大老爷现在正在试药,听说初期的效果非常不错,大老爷的身体已经有了好的改变,估计再活个两三年也不成问题。” 我再次震撼住了,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我道:“如果真被你们研究成功了,那么人类的寿命可以提高到怎样的一个境界,两百年?三百年?还是更长?” 李易山似乎想到了关键处,过了好久才道:“这个还不能确定,但据相关的研究人员说,一旦这个研究成功,老爷的寿命绝对不会少于两百岁,而这只是保守估计。” 我吞咽了几口唾沫,心道国家也成立了专门的小组来研究长生不老药,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取得实际性的进展,这是不是印证了那具至理名言:国企怎么也赶不上私企?其中的利害关系我就不多说了,相信大家都懂得。 思索了一会儿,我又道:“你们找我合作,无非是让我假扮那个少爷,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假扮成少爷后,要为你们做些什么,还是说,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当个摆设,威慑一下四爷那些人?” “当然不是,你的作用非常的关键,不到最后的时刻,是不会让你现身的。”说到这里,李易山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十分抱歉,至于具体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上面下的死命令。不过你也不要纠结,相信我,不会过太久,就会有人把具体的计划告诉你。” 我本想刨根问底的,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强忍着心底的好奇,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时候李易山的气息开始转弱,估计是蛊虫的作用在减弱,只见他轻咳了一声,就从嘴里吐出几团血丝来,看得我一阵担心。 看着他那张熟悉而又显得陌生的面孔,我心头微微一热,对他感激的说道:“虽然你是为了你的家族而帮助我,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打心眼里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李易山讪笑了一下,摆手说道:“别这样,你这是存心让我矫情来着,你还有什么疑问没有,没有的话,我就交代后事了。” 听他说到最后一句,我心里再次被刺痛了一下,虽然我明知道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可我却不愿意去相信。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希望身边所有的人都好好的活着,都能够时不时在一起相聚,可事实上,每个人都要经历生离死别,只是分早和迟而已。 我没有说话,但我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李易山不以为意的笑道:“不用为我难过,其实我信仰的是上帝,所以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是灵魂的一种升华,也许我会进入天堂,虽然我不是一个善人。” 我忍住即将落下来的泪水,死劲的点了点头,李易山收拾了一下心情,对我郑重其事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记住我的每一句话,因为我说的那些东西,对你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当然,如果这次你栽在了这里,那么我的话你全当放屁就是了。”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我都会不顾一切逃出去的。” 李易山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摸向胸前的一个口袋中,从里面拿出一张很小的纸条递给我,叮嘱道:“这上面有两个电话号码,第一个号码可以让你联系到家族上面的高层,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尽管打电话过去,他们一定会给予你最大的帮助,但前提是,你要表明自己的身份。” “那么第二个号码呢,是用来联系谁的?”我心中十分好奇,不等他说出口,自己就迫不及待的问了。 李易山看了看正交战激烈的麻子那边,神色黯然的说道:“第二个电话是用来联系三叔的,不过你也看到了,三叔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所以,第二个号码对你再无用处。” 沉默了一下,李易山继续说道:“这是你要记住的第一点。第二点,我相信除了你之外,科研小组的其他人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这对你十分不利,或许他们会通过你找出三叔背后的势力,也就是我们的家族。所以,这次你出去以后,不管你动用什么方法,都要在第一时间离开科研小组,逃脱他们的监控,这对你自己和家族而言都有好处。” 我微微动容,有些愕然的问道:“你是说谭佳开始怀疑你了,难道你露出马脚了?”rs 第六十章 挟持 李易山嘿嘿笑了起来,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就听他说道:“别傻了,胖子给你的纸条我其实已经看过了,上面的名单中压根就没有我的名字,也就是说,他已经在怀疑我的身份了。” 谎言被当场揭穿的时候,往往是最尴尬的时候,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来你全知道了,对不起,我真没想存心骗你,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没弄清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李易山讪笑了一下,说道:“咱们先不讨论这个话题,我只是想告诉你,胖子既然能从我身上看出问题,谭佳和其他的人自然也能。虽然科研小组表面上还没有对我采取行动,但我已经预感到,暗地里,我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重点监控对象,也包括你。” 他说的不无道理,我心底暗叹,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和三叔之间的事情,就不应该告诉谭佳他们,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太笨,明知道上面一直在调查三叔等人的来路,还傻不啦叽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这真的是自己害自己啊。 见我没有说话,李易山继续说道:“不用再犹豫了,现在这种情况,你和胖子只能脱离科研小组,难道你还有第二条路走?” 我知道他话里的利害关系,可现在关键不是我愿不愿意离开的问题,而是我根本就不能离开,我有些灰心丧气的说道:“我离开了自然是解脱了,可我的家人呢,他们怎么办?” 不等李易山说话,我继续说道:“早在加入科研小组的时候,谭佳就跟我明确的说过了,为了事情不被泄露出去,科研小组所有成员的家属都会被秘密监控起来,既然是这样,我又怎么走得开?我总不能连累到我的家人吧?” 李易山胸有成竹的说道:“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从三叔和你第一次接触开始,你的家人就被暗中保护了起来。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你和胖子的家人还能安然的活到今天?” 我脸色一变,面色不善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想用我家人的命来威胁我?” 李易山连连摇头,他解释道:“千万别误会,我们肯定不会这样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直想置你于死地的麻子,他为什么没有用你的家人来逼你就范?”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惊讶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麻子曾经派人去骚扰过我的家人,但是被你们的人做掉了?” “当然是这样,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活到今天?”李易山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解释,他岔开话题对我继续说道:“记住,如果你真的打算离开科研小组,记得打电话给我们家族的人,他们一定会帮你安排一切,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心底又有些不安,于是问道:“这个我相信你们家族能够办得到,可问题是我的家人将来的生活和去处该怎么处理?你要知道,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你们总不可能让他们出国吧?” 李易山认真的点了点头,他道:“如果你不想一辈子被人监控,那么只有这条路可以走。其实你不用纠结,就当是赚了大钱,全家移民就行了,在中国,这样的好事情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你就不能看开点?” 我虽然知道这是没办法中办法,可心里还是有点不太痛快,还是那句话,一个人去到异国他乡,放不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留恋的东西也太多,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像我们这辈的年轻人,估计出国适应一段时间也就慢慢的释怀了,可是我父母那一辈呢?他们大半辈子都在故土生活着,突然让他们舍弃故土的一切,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连语言也无法沟通的地方生活,他们能活的痛快吗? 我正想到深处,标子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他和吴剑一样,对于我和李易山的事情,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只是喜道:“局势已经扭转,现在是我们威风的时候了,走,看好戏去。” 我腿上有伤,这个标子是知道的,所以他二话不说,将李易山搀扶起来,看我还在愣着,他道:“发什么呆呢,赶紧过去吧,三叔那老小子刚才还问你来着,他可比你亲爹还挂念你。” 刚才只顾着李易山的事情,至于麻子那伙人,几乎都要被我遗忘掉了,此刻标子提了起来,我才想起来如今的处境不容乐观,可他提到三叔又是怎一回事?难道三叔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有命活着? 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外面是什么情况,难道你们突然厉害了起来,将麻子那伙人一锅端了?”虽然我嘴上这么说,可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双方之间的人数相差太多,麻子那伙人没理由被科研小组那么点人就歼灭了。 标子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只道:“这个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还是你自己去看看吧,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看他故作神秘,也就不再多问,当我从石雕后面走出的时候,只一眼看过去,我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我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料想其过程是无比的惊险,也不知道冷面神吴剑是怎么办到的。 只见吴剑此刻一脸冷漠的站在麻子身后,他左手死死的抓住对方的后领子,右手中的青铜宝剑放在他的脖子上,只要手上稍稍使力,就凭青铜剑的锋利,麻子的脑袋就会被整个切下来。 吴剑挟持了麻子,但却被麻子的二十多个手下包围了起来,只要麻子一声令下,吴剑就是会飞,恐怕也会在顷刻间变成马蜂窝,但吴剑脸色依旧,完全没把那些威胁放在心上。 三叔只剩下陈生和汤姆两个得力助手,他们三个人身上都受了枪伤,但还不至于送命。可能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又或者是形势所迫,谭佳等人居然和三叔打成了一片,众人正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和麻子一方对峙着,双方都有随时发难的可能性。 这时候只听最前边的桑克拉说道:“你们的头在我们手里,识相的话,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麻子那边有一个板寸头老外也会说中文,看得出来,这个老外是个小头目,他此刻非常的紧张,犹豫了一下才道:“你们的人也在我们手里,你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我们就撕票。” 板寸头的中文说的很别扭,但却吐字清晰,听他这么一说,桑克拉冷笑道:“有本事你们就开枪,用我们一个普通成员的命换你们老大的命,看看谁更划得来!” 板寸头果然被说中要害,看了看麻子,一时间拿不定注意,麻子就冷笑道:“别听他们的,这小子对他们很重要,他们不敢冒险。” 看到这样的局面,我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整个就是一个僵局,别看双方之间现在是剑拔弩张,可傻子都看得出来,除了打打口水仗,双方谁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僵持了片刻,桑克拉就急了,回头对谭佳说道:“他们上面有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来,这么下去吃亏的最终会是我们,要不然我们跟他们谈判?”rs 第六十一章 交换人质 我这时候已经来到众人跟前,刚想和他们打个招呼,突然一把冷冰冰的东西顶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身后有人正用枪口指着我的脑袋。我大吃了一惊,不明白在自己队伍中,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难道是敌人趁我们不备,绕到我们后方来了? 还不等我把事情想个明白,就听一旁的标子惊道:“你***这是干什么,居然跟我兄弟开这种玩笑!还不快把枪放下,万一走火了算谁的?” 标子这么一声大吼,所有人都诧异的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我的到来,但随之,大家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去之后,就落在了我背后的那人身上,并且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三叔愣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他气急败坏的喝道:“陈生,你疯了!赶快把枪放下!” 只听我身后的人冷笑道:“三叔,我没疯,我现在清醒的很,所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快把我们的头儿放了,否则我让你最后的希望破灭。” 陈生?居然是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的头是谁?是麻子!**!他是麻子的人!我脑子里瞬间划出无数道闪电,一下子猜到了事实的真相,他**的,难怪三叔一直摆脱不了麻子这条尾巴,原来陈生是对方派来的卧底,狗日的,怎么会是他? 虽然早就料到三叔的队伍中有内奸存在,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陈生,就算内奸是汤姆,我都不会这么惊讶。因为在我看来,陈生在三叔的队伍中,一直扮演着二把手的角色,既然如此,一定是三叔极为信任的人,所以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他会是内奸。 三叔显然比我还要吃惊,他怒极的说道:“真是没想到啊,原来我一直想找出来的卧底就是你!我对你这么信任,你为什么要出卖我,给我一个理由!” 陈生可能在组织语言,过了片刻,才冷声说道:“没错,如果不是三叔你收养了我们这些流浪儿,我们也不可能活到今天,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我该用一辈子来感谢你。” 说到这里,陈生停顿了一下,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随后微微恼怒的说道:“可是你虽然给了我们所有的一切,但你却从来没有把我们当做人看,在你和家族的眼中,我们就是一群可有可无的工具,随时都可以牺牲。所以,我要改变这一切,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不想像小武一样,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说到小武的时候,我的心就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让我又想起了他临死前的那一刻来,我想如果不是我的意外出现,小武当初也就不会死,说到底,我才是真正的凶手。 三叔的怒火已经上升到了顶点,他面色冷的就像要结出冰来似的,却什么话也没说,就那样冷漠的看着陈生。如果不是因为我正被劫持,我相信凭三叔的性子,他早就不惜一切代价杀死陈生了,哪还会听他说这么多废话。 我对陈生的解释表示难以理解,于是问道:“你的理由是有几分道理,可是,你背叛三叔后又加入了麻子的队伍,这和你之前的处境又有什么区别,你最后不还是一件工具吗?” 不等陈生回答,麻子带着嘲笑的口吻说道:“你错了,他虽然也是我的工具,可是这件工具我只用一次,用完后我就恢复他的自由,并给他想要的一切,这就是区别。” 陈生有些激动的说道:“没错!我虽然也是头儿的工具,不过我只要帮他做完一件事情,就可以得到彻底的自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就是我出卖三叔的原因。” 作为三叔的得力助手,汤姆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怒道:“你这狗*养的的,要不是三叔,你能活到今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一定会杀了你,我发誓!” 陈生不怒反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在三叔心目中的地位连我都不如,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说到底,你只是一条可怜的狗,仅此而已!” 汤姆大骂了一句英文,就想冲上前去,三叔挥手一摆,将他拦了回来:“人在他手里,你不能冲动。”转头看着陈生,问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计较其他的事情,我只想问你,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小杨,来句痛快点的。” 陈生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过后说道:“三叔果然是聪明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叫他们先放了我们的头儿,我就饶了这小子,一命换一命,大家都不吃亏。” 三叔看了我一眼,最终点了点头,不过谭佳却不乐意了,她道:“这是你跟他的事情,凭什么指望我会答应你,难道你认为我会听三叔的安排?” 陈生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依然冷笑着说道:“可是你别忘了,我手中的人质也是你们的人,你难道想他死?”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以前,谭佳为了大局着想,根本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我,这是无需置疑的,可是如今的她再非当日的那个铁娘子教官,所以我相信她一定会选择妥协。 我正暗自揣摩,谭佳对我投来了复杂眼神,迟疑了片刻,谭佳说道:“算你小子狠!”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可我心里还是无比的欣慰,这至少证明,当初我没有救错人,谭佳不是个白眼狼。 陈生满意的笑了一声,然后十分嚣张的说道:“既然是这样,就让你们的人都退开吧!” 桑克拉立即跳了出来:“不行!要退大家一起退,这个绝对没得商量!”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陈生见谭佳等人态度坚决,转头看向麻子,投去问询的目光,麻子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你我双方的人都退后十米,然后由两名挟持者交换人质,这样你们总没意见了吧?” 这种方式自然是最为公平的,我们这边当然没有意见,麻子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对那名板寸头吩咐了一声,板寸头点了点头,就让围着吴剑的那些老外往两边退去,但是退的十分小心,生怕我们这边有所举动。 我们这边自然不能有失风度,麻子的手下开始往后退,我们这边也立即给陈生让出一条道来,然后开始往后退去。 虽然大家的筹码是一样的,可双方谁也信不过谁,所以枪口一直瞄准对方的人马,神情显得非常紧张。如此过了半分钟的样子,双方的人马都退到了人质身后十米远的地方,接下来,就是双方的挟持者交换人质了。 我紧张的看着吴剑那边,他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不用担心,就开始推着麻子朝我这边走来。与此同时,陈生的枪口朝我后脑勺上点了几下,示意我也往前边走。 我自然不敢乱来,开始一步步朝前边走去,过了十几秒钟,我和吴剑终于碰面了。现在是交换人质时候,也是最为关键的时刻,我不由得再次紧张了起来。 陈生首先停了下来,他对吴剑说道:“我数一二三,咱们就一起交出人质,你放心好了,咱们都在中间线上,谁耍花样都免不了要吃对方人马的子弹,所以我不会乱来的。” 吴剑干脆不回话,只是默然的看着他,然后两个人就像约好了似的,开始数了起来,当数到三的时候,陈生果然没有耍花样,将我朝吴剑那边推了过去,吴剑也一样,把麻子推向了陈生。rs 第六十二章 真实身份 就在我和麻子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冷笑道:“小子,你别高兴的太早,如果没有意外,你最终还是要落到我手里,不信咱们走着瞧!”这种节骨眼上,我根本就无心跟他打口水战,一边小心的提放着,一边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吴剑的身边。 接下来就是各回各家了,但往往在这一段路程中,会出现意料不到的事情,一般来讲,会有一方趁机反水,杀死对方的人质,至少电影里面的情节就是这样演的。 不过那毕竟是电影,根本当不得真,而在现实中,只要大家不是傻子,谁也不敢用人质的生命去冒险,所以接下来的一切都非常的顺利,我最终回到了队伍中,麻子和陈生也一样。 既然双方之间的人质都归队了,那么毫无疑问,接下来双方之间又要发生一场枪战,但是我怎么也料不到,就在这时候,一把冷冰冰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太阳穴。 我的心猛的往下一沉,这次给我带来的惊讶,丝毫不亚于上一次,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眼前这人的熟悉面孔,我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因为就算打死我也不敢相信,用枪指着我的人会是科研小组中的成员——刘大鹏! 我怔怔的看着面色复杂的刘大鹏,脑袋里乱的像一团浆糊,有那么一刻,我甚至以为自己的眼前发生了幻觉,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吴剑和我并肩走在一起,按道理说,就凭他迅速的反应能力,刘大鹏不可能偷袭成功,如今出现这种情况,那只能说明吴剑当时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我想换做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对自己同伴有所防备。 吴剑神色一变,很快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沉声问道:“难道你也被麻子收买了?” 我突然想起麻子和我擦肩而过时,所说的那句话来,看来他并不是大言不惭,或是说狠话吓唬我,而是早就有了计策,而这个计策,就是刘大鹏。 过了好久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也很快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我有些愤怒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也是为了所谓的“好处”?” 前一刻发生在三叔身上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到了我身上,我没有三叔那样镇定,心中的不甘和愤怒可想而知,不知不觉中,我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这时候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标子第一个大骂道:“大鹏鸟,没想到你个狗日的居然也是汉奸,老子彻底的看不起你!” 刘大鹏无动于衷的说道:“看不起是应该的,说实话,我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了,你们谁想骂就尽管骂吧,骂痛快了,我心里至少好受一些。” 谭佳的震撼程度绝对不比我低,他眼睛死死的看着刘大鹏,嘴巴半开着,就好像第一次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一般,眼神中全是疑惑和惊愕之色,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不想这么做,为什么最后还是要做?”我见他默不作声,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这一刻,我想到了李残歌的事情来,如果我没有料错,刘大鹏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有着逼不得已的苦衷,否则他不会说出这样自嘲的话来。 面对我的质疑,刘大鹏摇了摇头,这让我下意识感到不妙,只听他说道:“你错了,我和李残歌的处境不同,他是被逼无奈,而我是自愿这么做的。” 我心中那一丝期盼完全破灭,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失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刘大鹏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沉吟道:“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可这是我的使命,我无法逃避。” 桑克拉怒道:“你小子失心疯了是不,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的把枪放下来,然后跟杨飞云道个歉,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大家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刘大鹏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我既然站了出来,就表示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杨飞云肯留下来,我可以放其他人走,甚至是三叔都可以。” 这时候,谭佳终于清醒了过来,她听出刘大鹏话中似有蹊跷,忍不住质问道:“口气倒是不小,看来你的身份不简单,说说看,你究竟是谁?” “多谢谭教官这些年来对我栽培和照顾,众多人之中,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所以你的问题,我一定给你个彻底的〖答〗案。”刘大鹏默默沉思了片刻,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也是李氏家族的成员,更是四爷的人,所以杨飞云的事情,我别无选择。” 不管是三叔,还是科研小组的人,在这一刻,都明显的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谭佳才回过神来,她怒极反笑道:“不会是这样,你一定在撒谎!” 刘大鹏神色显得比较愧疚,他道:“我就知道谭教官会第一个不相信,可我说的都是真的,老实说,如果不是家族的决定,我宁愿永远做你的助手,也不想和你成为敌人。可惜,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从你接手科研小组开始,我们之间注定会有这么一天。” 谭佳摇了摇头,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她道:“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你的背景和你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我们都查得很清楚,你怎么可能是李氏家族的人?” 刘大鹏自嘲的笑道:“我的背景都是假的,你们永远也想不到,在我五岁那年,我就被家族送到了〖中〗国,和其他被送来的孩子一样,我们被分散到各个背景“干净”的家庭,按照家族的指示,开始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而我的目标就是混进军部。所以,无论你们如何调查资料,也不会发现我的〖真〗实身份,老实说,要不是家族的负责人间接性和我联系,我甚至有可能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们震惊的看着刘大鹏,一时间都哑然了,唯有三叔和麻子不以为意,很显然,这种事情他们非常清楚,由此证明,刘大鹏说的全都是实话。 可让我最震惊的不是他的身世,而是李氏家族的强大能量,可以想象的出来,连军部这种地方他们都能派人混进去,至于国家的其他部门就更不用多说了。 从谭佳那阴晴不定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他和我一样,完全相信了刘大鹏的话,但是她似乎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于是问道:“科研小组成立之初,人员完全是军部某人直接任命的,你既然混了进来,是否已经表明,军部的那个人也是你们的人?” 刘大鹏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在怀疑自己的父亲,可是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加入科研小组完全是运气使然,但也不排除家族的先见之明。因为在你所教导的学员中,也就是特战小分队当中,家族的卧底就有十几个,而且个个和我一样,各方面成绩都非常的优异,所以无论如何,总会有一个人被你们堪以重任。” 刘大鹏的这番话再次证明了李氏家族的强大渗透力,同时也让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也许这么多年来,并不是红星党无法铲除三叔和麻子等人,而是有一股势力在暗中帮助他们,否则我还是那句话,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无人会是红星党的对手。(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六少爷 沉默了一阵,李易山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对刘大鹏问道:“这么说来,上一次文件被盗的事情,是你干的了?” 刘大鹏没有否认,他道:“你说的没错。楼兰古国的分析资料很有可能是第二条长生线索,这对我们太重要了,所以我才铤而走险的偷走了那份文件夹。” 桑克拉所有所思的问道:“不过我很奇怪,当初你是怎么逃脱测谎机的测试的?还是说,你在测谎机上动了手脚?” 刘大鹏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再次点头,而是自嘲的笑道:“测谎机说到底只是一个机器,只要了解它的原理,要破解它的测试并不困难,这个我从小就有过训练。” 这时候一边的麻子不耐烦了,他默然的说道:“六少爷,你根本用不着跟这些人废话,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你还是按原计划行动吧。” 刘大鹏有些不快的看了麻子一眼,冷道:“李斗,我办事用得着你吩咐吗?还有,以后再提“六少爷”的事情,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和那人没有父子之情。” 麻子自知失言,顿时陪着笑脸说道:“是,属下失言了,但事关重大,我希望六……你能够速战速决,免得节外生枝。” 虽然麻子表面上看去对刘大鹏唯唯诺诺,不过从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睛中,我捕捉到了一丝不屑的神色,如果我没有猜错,恐怕刘大鹏这个六少爷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三叔显然吃了一惊,不由脱口而出:“原来你就是四爷在外面的那个私生子?” 刘大鹏冷冷的回道:“怎么,你很意外?” 三叔仔细了想了片刻,徐徐说道:“当年四爷在外出差时,与一名湘籍女子结下情缘,并暗中产下一子,此事被家族知道后,老族长十分愤怒,责令他处理好此事,否则将他逐出家族。不成想四爷也是个狠角色,为了保住族中的地位,狠心杀死了你们母子,这才息事宁人。” 说到这里,三叔停顿了一下,接着阴阳怪气的笑道:“嘿嘿!如今看来,四爷当年是瞒天过海,欺骗了族中的所有人,如果我没有料错,恐怕被龙组烧死的母子二人是另有其人了。” 刘大鹏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但并没有动怒,只是无比淡然的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虽然还是婴儿的我被那人掉了包,可被龙组烧死的那个女人,她的确是我母亲。” 从麻子叫刘大鹏六少爷的那一刻开始,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猜到了,他是四爷的儿子,可是我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六少爷竟然是一个私生子,而且还有着这么悲惨的身世。 难怪刚才麻子提到“六少爷”时,刘大鹏会出现那样的反应,我想对于母亲的死,在刘大鹏看来,父亲四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并且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是产生了恨意,所以他提到四爷时,才会称之为“那人”吧。 刘大鹏是我们的敌人,他的身上发生这种事情,我们理应暗呼痛快才对,可是此时此刻,所有人就像吃了哑药似的,一下子沉默了下去,包括刚才还冷嘲热讽的三叔也不外乎如是。 刘大鹏不想在自己身世的事情上多说什么,他转头看着我,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恨我,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继续留在科研小组,最终的结果又会如何?” 不等我回答,他继续说道:“科研小组的事情我比你更了解,除了谭教官和两个教授之外,我们其他人,最终都不会有好结果,因为长生的事情决不能被泄露出去,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这件事情李易山也给我提过醒,我仔细的分析过,事情到了最后,极有可能是那种结局,毕竟这样的事情于上面而言,是一个污点。为了事情不被泄露出去,那么毫无疑问,我们这些无足轻重的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抹杀掉。 不过我心里却很不痛快,于是没好气的说道:“这么说来,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刘大鹏道:“你别无选择,否则,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因为你而死,我了解你的为人,你是绝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而且,我们只要求你合作而已,并没有置你于死地的意思,这样的买卖,你并不会太吃亏。” 我真想对他破口大骂,可我不能那样冲动,因为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其他人的生死,我犯不着为了一时之快,与他做口舌之争,以免他改变主意。 我看了科研小组的其他人一眼,最终叹息了一声:“我中了尸毒,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说实话,这个交易我还真不吃亏,不过你也要记得你刚才的承诺,否则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阴谋得逞。” 刘大鹏见我答应了下来,不由得面色一松,他对我肯定的说道:“你放心,过河拆桥这种事情我并不拿手,而且,那样做对我并没有好处。” 在这种情况下,我别无选择,看了一眼科研小组的其他人,我冷静的说道:“这次的任务就到这里了,你们都回去吧,我的事情你们不必担心。” 标子比我更懂得眼下的形式,可他还是十分的不甘心,瞪了一眼刘大鹏说道:“大鹏鸟,我和老杨什么交情你是知道的,老子绝不会看着他一个人以身犯险,你索性把我一块绑了去,反正我和老杨一样,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早死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那句“大鹏鸟”时,我看到刘大鹏的脸上明显变化了一下,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了过去,他摇头说道:“胖子,不是我不答应你,而是你这人小心思太多,实在难以掌控,我们是不会把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的。” “你……!”标子顿时语塞,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大鹏平心静气的对标子说道:“还是那句老话,只要杨飞云配合我的行动,我就一定保证他的安全,这一点我说到做到,所以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科研小组的其他人都面露愧疚之色,我明白他们的心思,用自己队友换来的性命,终究是难以接受的,换了我也一样。 我见他们眼巴巴的看着我,只好说宽慰道:“这是眼下最好的结局了,你们就不要犹豫不决了,再说了,我又不是去送死,咱们迟早还有见面的机会,相信我。” 见事情已经谈妥,麻子有些得意的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们还不退走?” 知道事情无法改变,众人也无话可说,从吴剑开始,所有人都开始往后慢慢退去,给刘大鹏让出一条道来。 在大家落寞和不甘的眼神中,我开始朝麻子那边走去,那一刻,我心底的不舍之情尤为浓重,如果不是受制于人,我肯定会转身就跑回去。 路上,刘大鹏不敢大意,他的枪口一直顶在我的后脑勺上,并且警惕的看着谭佳等人,等安然的到了麻子身边,刘大鹏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见我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刘大鹏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了,不要这样看着我,相信我,一切总会过去的,我保证。”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对这个曾经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说些什么,心中有的只是无比的苦涩,我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因为都到了这个份上,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对他恨不起来。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麻子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你小子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这样不就什么事情都结了吗?” 我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中十分的不舒服,就道:“你都这副摸样了,有什么可得瑟的?”说完这句,我也不管麻子是什么表情,转头不再理他。 麻子冷哼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刘大鹏对他说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想再节外生枝,还有,把令牌拿给我。” 麻子虽然有些不乐意,可迫于压力,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随后从身上拿出一块刻着“肆”字的黄色木令牌递给了刘大鹏。 刘大鹏看了一眼科研小组的人一眼,将手中的令牌朝谭佳抛了过去,然后说道:“教官,这是我们的令牌,有了它,外面的人是不会为难你的,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们赶紧走吧!” 谭佳捡起那块令牌,眼神复杂的看了我和刘大鹏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默然的转过了身去。 分别在即,标子再也忍不住了,他对我不舍的喊道:“老杨,我的哥们,你要保重了。” 看着标子那微微发红的眼眶,我心中一阵阵的难受,我想对他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最终又被我吞了回去,因为我非常的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说多了只会让人更难受,不由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就在科研小组的所有人即将转身的那一刹那,异变突生,一个人影飞快的从我身边的石雕后冲出,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我猛的撞飞了出去。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只听一声大吼传来:“老杨快跑!”rs 第六十四章 同归于尽 在突如其来的情况下,我被一个人影猛的撞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几米开外,我七荤八素的从地上站起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老杨,快跑!” 在那一瞬间,我脑袋里一阵炸响,因为我万万没有想到,那竟然是李残歌的声音! 短暂的惊讶过后,我立即反应了过来,先前李残歌昏迷之后,为了不被他拖累,也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我和李易山将他藏在了一座石雕的后面,我依稀记得,他藏身的地方似乎就在我刚才所在位置的那座石雕后面。 我猜测李残歌也是刚醒来不久,然后就看见我受制于人,于是他趁所有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奋不顾身的冲了出来,将我撞飞出去,希望借此让我逃走。 想明白了其中的一切,我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可我并没有回去救李残歌,而是拔腿就躲在一座石雕的后面,并立即朝标子那边狂奔了过去。 或许有人会认为我非常自私,居然不顾自己战友的生死,就这么一个人跑了,但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真的返回去救他,可结果又能如何?只怕我不但救不了李残歌,反而会把自己也搭进去,如此一来,我不是白费了李残歌的一番苦心了吗? 所以,我只有不顾一切的逃走,只有这样,我才对得起李残歌。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也只过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麻子那边有几个老外反应能力迅速,发现情况不对劲后,立即朝我开枪射击,我左闪右避之下,差点让子弹打中。与此同时,科研小组那边的人也反应了过来,标子和桑克拉当先开枪射击,给我打掩护。 眼见一场大战即将上演,李残歌那高亢的声音再次传来:“让老杨走,否则我就让他死!” 他这一声大吼,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我回头看去,就见李残歌右胳膊此刻正死死的扼住刘大鹏的脖子,而我顿时惊讶的发现,在他的手心里竟然捏着一颗手雷。 这一招果然奏效,麻子和一干手下立即停止开火,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不知该怎么办。科研小组那边见情况有变,同时也怕误伤到李残歌,所以也下意识不再开枪。 李残歌对正吃惊的我说道:“老杨,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顿时回过神来,有些颤抖的说道:“不!你没有对不起我,而是我对不起你。” 李残歌神色黯然的说道:“我好想回到从前那段时光,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老杨,你好好保重,我为你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快走吧!” 我心知事情到了这一步,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犹豫了片刻,终于是狠下心肠来,在麻子等人不甘的眼神中,我回到了队伍中。看见标子等人兴奋的摸样,我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只想着李残歌的话,一时间悲痛不已。 李残歌见我已经安全,不由的面色一松,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得一变,转头对麻子厉声说道:“麻子,快叫人放了我的父亲,否则我就和你们少爷同归于尽!”他说到这里,可能是太激动了,右手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麻子生怕李残歌一紧张引爆了手里的手雷,连忙摆手说道:“有话好说,你千万别激动!” 李残歌狞笑着说道:“你也知道害怕了?废话少说,赶紧下命令放了我的父亲,否则,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们少爷去垫背,不信你可以试试!” 麻子有些看不惯刘大鹏,可无论如何,刘大鹏也是四爷的儿子,所以他不敢乱来,于是耐着性子说道:“万毒山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我就是有心放了你的父亲,现在也办不到啊!要不这样,你先放了六少爷,等我们出去了以后,我再把你父亲放了。” 李残歌冷笑道:“你们身上带了信号发送器,这点小事情还能难住你吗?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一分钟后,如果你再不放了我父亲,那么,你就准备给你们少爷收尸吧!” 刘大鹏终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见麻子犹豫不定,他呵斥道:“你还不照他吩咐去办!是不是真的想我死在这里?” 麻子脸色一变,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的他,狠狠的瞪了李残歌一眼,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黑色手机,拨通上的一个号码说道:“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将人质放了,听到了没有!” 手机应该直接和那边开了视频,麻子将手机的屏幕递到李残歌眼前:“你看仔细了,你父亲马上就能得到自由了。” 李残歌双眼死死的看着手机屏幕,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他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却不再理会麻子,而是回头对我说道:“老杨,为了安全起见,我要亲眼见着你们离开,不要犹豫,赶紧走。” 我心情沉重的看着李残歌,再也忍不住心底的那份热血,对他大声喊道:“我的战友!愿下辈子,你还是我最好的兄弟!还是我最亲密无间的战友!” 李残歌朗朗大笑起来,片刻后,他止住笑声有些激动的回道:“好!就让我们下辈子在作战有!” 我忍着心底的刺痛,就准备离开这间石室,可在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我又忍不住回头看向他,标子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他已经重伤难治,这么做,也许是他最好的归宿,你应该感到自豪。” 最后看了一眼李残歌,我默然的朝前边走去,等我走到石室的入口那里时,我又忍不住停了下来。刚要回头去看,但就在这时候,背后传来一阵猛烈的轰炸声,接着,整个石室一下子就颤抖了起来。 我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刘大鹏等人那里窜出来老大一团火光,然后无数的碎石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我一下子就懵了,足足过了好几秒钟,我才回过神来,此刻我再也忍不住了,不顾其他人的阻挡,一边大声呼喊着李残歌的名字,一边疯了似的朝爆炸点奔去。 我腿上受了枪伤,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所以很快就被标子和吴剑追上,标子死命的箍住我,对我大声说道:“老杨你冷静点,那么剧烈的爆炸声,至少有十颗手雷被同时引爆,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一条大象,现在也铁定炸没了,跟我走!” 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只顾拼命的挣扎,但标子的力量太大,我根本就挣脱不开来,我大骂着标子混蛋,可他就是不松手,我急得半死,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 标子见状如癫狂,立即叫吴剑过来帮忙,可就在这时候,从后面赶来的李易山就像疯了似的,二话不说,一下子扑了上来,将我们能三个扑倒在地,也在那一刻,前面传来杂乱的枪声,接着,谭佳和三叔等人立即开枪回击。 标子的体重足足有八十多公斤,被他那么狠狠的压下来,我顿时眼冒金星,连气都喘不过来,。标子大骂了一句,起身抬枪就朝麻子那边射击,而在这一刻,我也清醒了过来。 我带着满腔的怒火,不顾前面烟雾的阻挡,端起冲锋枪大吼了一声,猛的开枪射击,在那一刻,我对死亡的恐惧感完全消失,心中就一个想法,那就是要为死去的李残歌报仇。 标子和吴剑怕我出事,索性也豁出去了,跟着我一起,一边朝前边的那图烟雾迅速逼近,一边疯狂的射击着。rs 第六十五章 惨胜 由于炸弹引起的灰雾仍未退散,我们根本看不到对方的所在,只能凭感觉开枪射击,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刚才李残歌的自爆,起码炸死了对方十多个人,因为从子弹飞来的密集程度就可以看出来,对方的人数绝不会超过十个。 我当时已经呈现出癫狂的状态,只想将麻子等人杀之而后快,不过在肩膀上中了一枪后,疼痛感让我瞬间又清醒了过来。我辨别了一下子弹飞来的方向,不敢再莽撞的直冲过去,而是朝右边退去,借助石雕作为掩护,一路摸了过去。 标子和吴剑比我的速度更快,已经开始接近那团烟雾,几乎和敌人来了个面对面的点射,他们一个身手敏捷,一个枪法精湛,几个回合下去,敌人那边立时传来惨叫声。 谭佳和桑克拉的速度稍慢半拍,紧紧的跟在标子的身后,谭佳因为躲闪不及,肩膀上也中了一枪,不过子弹是从她的肩膀那里擦过去的,所以伤势并不严重。 三叔小腿根部中了一枪,行动十分不便,所以就是有心帮我们也是力不从心,但他也不闲着,指挥着汤姆从左边的方向那里突击过去,顺便给我们几个打掩护。 汤姆冲到半途中,却无意之间看到了李易山掉落在地的迫击炮,这家伙顿时兴奋不已,提醒了我们一句,就将最后一发弹药装进炮筒里。下一刻,在汤姆放肆的狞笑之中,最后一发弹药带着呼啸的声音,飞向麻子那边。 随着一声巨响,麻子那边再次**出一团火舌,惊天动地的巨响之中伴随着几声惨叫传出,整个石室开始摇晃起来。同一个地方经历的爆炸次数过多,纵然是坚固的石室,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不多时,石室的穹顶之上开始出现了裂缝,接着,大大小小的石块开始往下掉。 我们这些人在爆炸响起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全数躲避在石雕的后面,就算如此,由于我距离爆炸点很近,也让几块掉落下来的石块砸在了后背上,顿时,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喷出,我努力的挣扎了几次,却再也爬不起来了,索性就那样趴在地上呻吟着。 石室的坍塌持续了一分多钟,之后才恢复以往的平静,而这时候,爆炸引起的灰雾也终于散去,我就惊讶的发现,多次的爆炸后,麻子等人之前所在的位置那里,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个宽长在四米开外的土坑,旁边留下了许多的断肢残臂,看起来十分的惨烈。 看着那个至少有两米多深的土坑,我心中十分的悲痛,因为那里有着我战友洒下的热血,也有着他那舍生取义的灵魂,不知不觉中,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 汤姆刚才的那一炮起到了肯定性的作用,从对方子弹飞来的方向来看,只剩下最后的三个人了,而其中一人,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麻子那厮。 麻子知道大势已去,终于狗急跳墙,命剩下的两个人朝我们疯狂的丢来手雷,一时间,标子等人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是象征性的包围过去,一遇到手雷,就又退后几步。 桑克拉终于注意到我的处境,过来将我扶起,来到队伍中间,然后迅速给我肩膀上的伤口止血。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直被我当做妖孽看待的吴剑也中了一枪,而且还是胸口的位置,他流了许多血,衣服那里都湿了一大片,此刻正用秘制药粉给自己的伤口止血。 转眼之间,情势发生了逆转,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三叔了,这老小子顿时精神大好,对我们说道:“此战之后,再无麻子,我看四爷还怎么阻止我们的行动。” 汤姆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死了这么多的人,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这是一场惨胜啊。” 三叔却不以为然,他拍拍汤姆的肩膀鼓舞道:“话不是这么说,麻子一死,再也无人可以阻挡我们的计划,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们的任务就可以圆满完成。” 汤姆却是满脸的落寞之色,估计是想到了死去的同伴来了,三叔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别这么颓废,我看你是累了,任务结束后,我给你们放长假,休息个三年五载再回来。” 我的伤口处理好后,桑克拉又去包扎谭佳的伤口,他顺便插了一句:“他为你们出生入死,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了,你如果真当他是自己人,这次任务结束后,何不给他自己选择想要的生活?” 三叔瞥了一眼桑克拉,虽然心中有些不快,却也没有说话,汤姆苦笑道:“和尚你错怪三叔了,这次任务完全是我自愿的,并没有谁强迫我,不过这次的事情过后,也许如你说的那样,我会选择退出,过一些平淡的生活。” “都什么情况了,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感叹命运?”看了一眼麻子那边,标子有些担心的说道:“我们我们要尽快消灭最后的敌人,不然,等他们的救兵到了,我们此刻的胜利就全白费了。” 谭佳点了点头,黯然的说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麻子跑了,我们想个办法逼他们现身吧!”她说到此处,眼睛不时看向旁边的那个大土坑,估计是想到刘大鹏来了。 李残歌死了,刘大鹏也死了,想这里,我就怒火上升,咬了咬牙冷声道:“我有个最好的办法,咱们将所有的手雷集中,然后一股脑全部丢到对面去,我就不信这么多的手雷,还炸不掉他们藏身的那个石雕。” 标子顿时来了精神,拍手赞道:“这个主意好,我估摸了一下,不要多,只要五颗手雷同时爆炸,那座石雕绝对要碎掉。” 我们说干就干,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准备了八颗手雷,谭佳找来一卷透明胶,将八颗手雷全部困在一块儿,掂量了一下重量,回头对标子说道:“我负责丢过去,后面就看你的了。” 标子郑重的点了点头,抬起冲锋枪瞄准对面的那座石雕,然后冲谭佳做了一个ok的手势。谭佳深吸了一口气,手臂向上一抬,那捆手雷就飞了出去。 在我们紧张的气氛中,那捆手雷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麻子藏身的那座石雕前,也在这时候,标子手中一动,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石室中原本的安静,下一秒钟,麻子藏身处的那座石雕前猛的冒出一团火光,随之而来的就是惊天动地的炸响声,以及石雕碎块四处飞射出去的画面。 这一次爆炸引起的震动不亚于上一次迫击炮的轰炸,所以石室的壁顶上又开始发生了坍塌,幸好我们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及时躲到了一座倒塌的石雕下面,这才没有被掉下来的石块砸中。 不等坍塌的余威结束,吴剑面色一冷,提着青铜剑就奔了出去,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就一头扎进了烟雾之中。在我们忐忑不安的等待中,不多时,吴剑就从烟雾中冲了出来,而此刻他的右手中拽着一个浑身都是血迹的大光头,不是麻子又是何人? 麻子身上全是鸡蛋大小的血窟窿,那是爆炸过后,激射的石子打中所致。麻子虽然受伤严重,却还有一息尚存,但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被吴剑像拎小鸡一般丢在我们的面前。 都到了这个时候,麻子仍然凶性不减,他吐出一口血水惨笑道:“别高兴的太早,如无意外,要不了多久,我们的人就会下来,到时候你们照样要死,谁也跑不掉。” 汤姆狠狠的一脚踩在麻子脑袋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个狗杂碎,我现在就干掉你!” 三叔挥手止住汤姆,对麻子冷声说道:“告诉我四爷下一步的行动,看在你也是奉命行事的份上,我会让你死个痛快,你好好考虑一下。” 麻子不屑的说道:“要不是六少爷妇人之仁,你们早就是死人了,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来谈条件,难怪四爷说六少爷当不起大任,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可惜啊可惜!” 麻子说的没错,若不是刘大鹏念着旧情,对我们网开一面,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就更谈不上翻盘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对刘大鹏感到惋惜,他虽然出卖了我们,可换个角度来想,大家各为其主,他那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甚至谈不上“出卖”一说。更何况到了最后的关头,他还是没有半点要伤害我们的意思,就此一点,我们都不能去恨这样一个敌人。 所以,当麻子提到刘大鹏的时候,科研小组的人都感到一阵难过,随之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火花,不过要说谁对麻子的仇恨最深,我想非我莫属了。 以前麻子虽然处处要置我于死地,而且手段非常的卑鄙,可我十分明白,真正想让我死的人,其实是他背后的家族,说到底,他不过是别人的杀人工具而已,所以我真正要恨的人,是他背后的家族,或者说是他们家族中的某个大佬,而并非是他本人。rs 第六十六章 自爆 可这一次情况却又不同,首先,麻子不应该让李残歌牵连到这件事情当中来,其次,更不应该威胁李残歌的家人,这两点是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所以我不会放过作为罪魁祸首的麻子,更要亲手解决了他,否则对不起李残歌的牺牲。 我狠狠的看着麻子,就算他如今变成了这样,我依然没有半死的怜悯之心,我默默的走到他跟前,抽出身上的军用匕首,阴沉的说道:“告诉三叔想知道的事情,我一刀解决你,让你四个干脆,否则,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标子和我相识多年,却从未见过我这种表情,当下伸手挡住我,冷静的说道:“老杨,这狗日的马上就要见阎王了,咱们犯不着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他说完,拼命的朝我眨眼睛,不时还看向谭佳等人。 我明白标子的意思,他是在提醒我,在没有威胁到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我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我现在正在一步步走向犯罪。可我知道,标子最重要的不是指这个,而是因为谭佳在场,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只要谭佳日后想害我,那我就再无翻身的可能性了。 这些道理我都懂,更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可我现在什么也顾不上,只想讲心中的一团怒火发泄出去。我甩开标子的膀子厉声说道:“不!今天谁也别拦着我,哪怕是死,我也要杀了他,谁拦着我,我就他**的和谁没玩!” 说到最后一句,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连声音都变得嘶哑了起来,因为在这一刻,我想起李残歌临死前对我说的那番话,这让我心如刀绞。所有人都被我的暴怒吓了一跳,等标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蹲在了麻子的跟前。 麻子就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我,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他轻咳了一声,讥讽的说道:“出现这样的事情,其实都是你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而导致的,你不找自己的原因,却把怒火发泄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不觉得有些可耻么,你要记住,所有人都是因为你而死!” 看着麻子那扭曲的表情,我心中升出一股无比的厌恶感,根本就不想和他啰嗦,军用匕首直接插进了他的肩膀中。看着麻子痛苦呻吟的摸样,我狞笑道:“你说的对,所有人的死,都和我脱不了干系,可我所承受的一切,却和你脱不了干系!” 说到最后一句,我面色一冷,握住匕首的手往下一划,就在麻子的肩膀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就想自来水似的,很快从伤口中咕噜噜的冒了出来。谭佳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看不下去了,默然的转过了身去,其他人也都面露不忍之色。 麻子惨叫了一声,眼神中全是怨毒之色,我却冷冷的笑道:“你放心,我的匕首只是插在你的肩胛骨里面,就算血洒如雨,你一时半刻也死不了,不过却会很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知道四爷多少的秘密,没关系,你可以继续保持沉默,不过接下来,我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快感,你不如耐下性子好好享受一番,如何?” 抽搐了一阵,麻子终于不再呻吟,他努力的忍住疼痛,随后疯笑着说道:“家族第十条训示:族中事无巨细,绝不向外人泄露,违者,诛三族。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不等他反应过来,迅速的抽搐匕首,一刀刺进了他的另一个肩膀中,接着又开始往下划口子。麻子可能是疼的再也受不了了,居然一阵阵的疯笑起来,我只以为他已经失心疯了,正准备给他的脖子上补上一刀,这家伙却突然叫我停下来,这倒让我小小的意外了一把。 我嘲讽的看着他,默然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肉体上的快感,让你想到了什么?” 麻子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水,对我哆嗦着说道:“算你小子恨,那么你仔细听好了,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绝对是你最感兴趣的事情。” 不仅是我,就是其他人也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纷纷转过头来看着他,可就在这时候,麻子突然抬起了他唯一的胳膊,我猛然间发现,在他的手心里,多了一个黑色的遥控器,上面正有着一红一黑两个按钮。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那是自动炸弹的遥控器,我惊呼了一声:“是炸弹!都闪开!”在所有人惊讶的神情中,我猛的将离得最近的标子推了出去,自己却因为腿伤的缘故,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知道今日是铁定难逃一死了,索性闭上了眼睛,但足足等了三秒钟,麻子那里依然没有传来我料想中的爆炸声,我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睁眼看去,就见麻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阴毒的笑容来,我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 麻子冷笑道:“死对我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但在死之前,能为四爷排除后顾之忧,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脑袋里猛的划过一道闪电,如果麻子身上真的有着自爆炸弹,那么刚才就是和我们同归于尽的最佳时机,可他并没有那样做,这又是为什么?麻子绝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所以,他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下意识感觉到非常的不妙。 不等我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标子大喝道:“不好!咱们中计了!快抢夺他手中的遥控器!”标子一说完,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冲到了麻子跟前。 麻子只是笑道:“来不及了,自爆装置已经启动,你们再也出不去了。”他话刚落音,手中的遥控器发出了滴答一声轻响,也在这时候,标子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遥控器、 也就在这一刻,我们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石室就像遭到了九级地震一般,猛的摇晃了起来,而我们石室的四壁,包括地面,一下子出现了无数条裂缝,那些数千斤重的石雕更像是砸在地上的篮球一般,一下子飞射了出去,也包括我们这些惊慌失措的人。rs 第六十七章 别了,李易山 爆炸引起的颤动将所有人震飞了出去,紧接着身后一股强烈的气浪猛的推来,我就像波涛中的一叶扁舟,被那股气浪立时掀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十米开外的地面上,人刚落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我本来就受伤不轻,如今更是糟糕之极,全身的骨头就像被人卸掉了似的,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更为可怕的是,我的双眼开始出现模糊的影子,隐隐有失明的倾向。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皮,视线又稍微清晰了一些,可很快又被身后一团浓烈的烟雾迷住了眼睛。爆炸引起的烟雾中掺杂着无数的细小土石,这使我根本无法睁开眼睛,我只好把头埋在地面上,把全身放松下来,尽量让自己在最短时间里恢复行动能力。我双耳中全是轰隆隆的声音,依稀能听到几声惊叫从旁边传来,迷糊中我的胳膊被人抬了起来,我能感觉到这人是标子,因为只有他,才能将我像抓小鸡一般,拖着我快速奔跑。只跑了几步,就有石子掉落在我身上,我吓了一跳,睁眼一看,就见无数的石子正从头顶往下掉,有些大块的石头掉下来,我的脚下就会一阵摇晃,而标子正拽着我左右躲闪。这次的爆炸十分恐怖,我不知道麻子动用了多少炸药,不过从整间石室的损毁程度来看,爆炸的威力不会少于一百颗手雷同时爆炸,如果爆炸点是在这间石室内,情况可能更糟。这时候我一下子想到了李易山来。不由对标子惊道:“不好。李易山还在后面。”标子要注意掉落下来的石块。根本就没空理我,他继续抓着我往前边奔去,到了放置滇王棺椁的那间地下墓室前,他才停下来。抓起通往下面的那条绳梯递到我手中,标子飞快的说道:“这间石室很有可能全部塌掉,只有下面的墓室还算安全,你先下去,我立即去找李醉鬼。”我知道现在情况十分危急。罗里吧嗦的反而是耽误时间,叮嘱他小心一点,就顺着绳子滑了下去。谭佳和三叔等人早就在下面了,见我从绳子那里滑下去,就让桑克拉和汤姆过来接应。安然的着地之后,我扫视了一圈,除了标子和李易山之外,所有人都到齐了。这时候上面的石室还在发生大面积坍塌,轰隆声不绝于耳,我不免为标子暗暗担心。不到一分钟。标子就反了回来,他背上正扛着奄奄一息的李易山。下来的时候十分不便,桑克拉立即拽住绳索上去接应,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李易山放下来。李易山的情况很糟糕,全身软绵绵的,还有不少的伤口,标子对我们说道:“他身上许多地方被石块砸中,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几乎快被石子掩埋掉了。”李易山对众人苦笑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一张口,嘴里就溢出鲜血来,看得我们一阵难过,可事已至此,我们又能改变什么。三叔没打算再隐瞒下去,对李易山有些沉重的说道:“你是好样的,没有给龙组丢脸,也没有让老爷失望。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果然是李易山猜测的那般,其他人并没有觉得有多惊讶,只是眼神有些复杂,很显然,他们早就料到了李易山的真实身份。当我听到“龙组”这个字眼的时候,我心中猛的悸动了一下,记得那次李易山在梦呓中,就提到了这个组织。如今听到三叔提到这个组织,我心中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其他人也是如此,但在这种情况下,并没有人多问。过了片刻,李易山回过了气来,他有些伤神的说道:“我从小就是孤儿,如果不是老爷正好路过,将我带回去收为义子,我恐怕早就冻死在贫民窟了。这些年,老爷对我不薄,出于对我的信任,更将最为重要龙组交到了我的手里,从那一刻起,我心里就发了誓,我这条命只属于老爷,无论为他做什么,我都觉得心甘情愿,只是……”说到这里,李易山神情颇显寂寥,顿了顿才道:“只是到了最后,我还是让老爷失望了,也给龙组的兄弟们抹黑了。”三叔感叹着说道:“你不要自责,这次的任务太过艰难,你已经尽力了。哎!你出现这种情况,我都不知道回去怎么和老爷交代,你这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李易山摇头说道:“老爷的身体状况不太稳定,我的事情,你暂先不要告诉他。”三叔道:“可是老爷要是问起来,我总不可能把你的事情一直隐瞒下去吧?”李易山叹了一口气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三叔沉重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道:“我一直很不明白,你既然可以把命交给老爷,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叫他一声义父,你难道想老爷遗憾一辈子?”李易山摇头苦笑道:“我并不是真正的李氏子弟,能成为家族核心成员已经是破例了,如果我再成为老爷的义子,你觉得四大长老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三叔沉思道:“你说的也对,当初老爷将龙组交到你手里,四爷就以此作为借口,鼓动其他三大长老对老爷进行了弹劾。如果你再成为了老爷的义子,恐怕族中的闲言闲语会更多,甚至让老爷成为众矢之的,你真是用心良苦啊,难怪老爷一直念叨着你。”李易山叹道:“虽然我从未叫过老爷一声义父,可是在我心中,早就将他当做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果日后老爷知道了这间事情,你就告诉他,倘若真的有下辈子,我一定做他的儿子。”三叔坚定的点了点头:“你的这份心意,我日后一定会转告老爷。另外,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说出来,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替你办到。”李易山思索了片刻,有些惆怅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小青能够退出家族,过上她应该过的日子,她对家族的付出也足够了,我不希望她步入我的后尘。”三叔点头说道:“你放心,假如这次可以活着回去,我会在第一时间里将这件事情处理好。”李易山欣慰的点了点头,接着转头看向我,说道:“杨飞云,能不能扳倒四爷,就看你的了,这是我最后的愿望,希望你能帮我完成。”看着浑身是伤的李易山,我心下一阵难过,我努力装作镇定的模样说道:“四爷让我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就是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找他算账,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多谢了!”李易山又转头看向谭佳等人,歉意的说道:“请原谅我一直欺骗你们,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害你们。说真的,在科研小组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段时光,也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可惜,这样的日子我就要走到头了,真的好舍不得……”说到最后,李易山的声音越来越弱,在我们的无声的悲伤中,他心有不甘的闭上了眼睛,走完了人生中最后一段时光。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不久,李易山的皮肤发生了变化,它先变成了灰色,最后变为黑色,看起来,就好像被人涂了一层墨迹在身上。我大吃了一惊,指着李易山的尸体目瞪口呆,三叔和我的神色差不多,揉了揉眼睛,难以相信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李易山的尸体会发生这种变化。吴剑走到李易山的尸体跟前,闭眼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念起了咒语,不多时,从李易山的尸体中钻出一只蛊虫,正是先前爬进李易山伤口中的那只蚕形蛊虫,只不过这会儿,这条蛊虫的身体已经比之前大了一半。吴剑将那只蛊虫收回木盒中,对我们叹道:“必须马上处理掉他的尸体,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谭佳和桑克拉似乎清楚是怎么回事,找来几瓶酒精,就准备倒在李易山的尸体上,三叔一下子回过神来,语气不善的说道:“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烧掉他的尸体?”三叔问的也正是我和标子心里想问的,吴剑解释道:“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我下了尸蛊的缘故,所以他死了之后,身上也布满了尸毒,如果不想他成为僵尸,只有将他的尸体焚烧掉。”吴剑当初在用蛊的时候,认真的问了李易山,想过用了蛊虫的后果没有,李易山当时只思索了一瞬间,就毅然的点了点头。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但万万没想到,用了蛊虫的后果会是这样。三叔不是鲁莽之人,沉默了片刻,随后拿下李易山脖子上的一条银项链,小心的放入口袋中,回头面无表情的对吴剑说道:“我明白了,现在烧吧!”(未完待续。。)ps:这一章,我足足写了十个钟头才完成,写了三遍几乎又删了三遍。接连死了几个大配,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毕竟他们也曾是我书中的灵魂,说没了就没了,一时间非常不习惯。这章还算二十三号的,二十四号的还没来。〖书网∷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rt 第六十八章 三始祖 为了确保尸体被烧的一点不剩,标子包袱中的几瓶二锅头也派上了用场,他拿起最后一瓶酒喝了一口,有些激动的说道:“李醉鬼,来,咱们最后干一杯,愿你一路走好!” 最后看了一眼李易山的面容,怀着沉重的心情,我将点着了的一块绷带丢在了他的尸体上,火遇上酒精后,绿莹莹的火焰一下子蔓延开来,包围了他的全身,所有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离你而去了,留下给我们最多的是无声感慨,是对命运的无奈,却不会如何的刻骨铭心。可一个熟悉的人离开了,他留下的是一份难以磨灭的回忆,一段最初的美好,你的生命中会因为他的存在变得多姿多彩,也会因为他的消失,变得无所适从,变得那样的不习惯,李易山给我的感觉正是如此,他那充满阳光味道的微笑,我相信我很难再忘记。 半个小时后,李易山的尸体被烧成了一具干尸,上面的火焰已经慢慢变少,那烧焦的味道却越来越浓。闻着这股味道,我们心里更多的是酸楚,是对他的缅怀。 在无声无息中,石室中的坍塌终于停止,沉默了一阵,吴剑对我们说道:“不知道上面的情况如何了,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吴剑的身手很矫健,即使是在受伤的情况下,他的速度依然快人一等,只用了几秒钟,就回到了上面的石室中。 等了几分钟,吴剑就返了回来,他对我们黯然的说道:“整间石室里都是乱石,麻子已经被活埋了,至于通道那边,完全是死路一条,我们彻底被封死在这个古墓中。” 从麻子启动爆炸的那一刻起,我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说实话,在眼见自己同伴接二连三牺牲的情况下,我的心已经渐渐变得麻木,现在这个结果我并不觉得多么的难以接受。 标子有些气不过,愤愤然的说道:“狗日的,搞了这么久,咱们就换到这样的结果?这他**叫怎么回事?狗日的麻子,果然还是他够狠,死了都要让人狠狠惦记!” 三叔从衣兜里拿出一盒香烟,给我和标子分别递了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他猛的吸了一口说道:“别气馁,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总会有办法的。”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标子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神色缓和了一下,吐出一口烟圈问道:“我的三大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们绕圈子,说吧,是不是有办法出去?” 三叔朝汤姆打了个眼色,后者从身上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方形铁盒,对我们说道:“这是电子信号发送器,只要我启动程序,它就会发送信号出去,被我们在外边的队伍接收到,到时候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救援我们。” 桑克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就道:“怎么不早说,害我以为这次死定了呢,好了好了,事不宜迟,赶紧把程序启动吧,我可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汤姆点了点头,就把那铁盒上的一个按钮摁了一下,接着我们就听到类似bb机的声音从铁盒中响了起来,同时,在旁边的一个黄色按钮上,开始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来。 三叔苦大仇深的说道:“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太早,外边的通道已经完全毁掉,就是我们的人下来了,估计没有七八天的时间,也挖不开一条通道来。” 标子看了一眼所在的这间墓室,对三叔说道:“这里空间很大,氧气的问题绝对不用担心,不就是多等几天吗,咱就好好的睡几天得了,反正现在也快累趴下了。” 三叔摇了摇头:“这个我知道,可是你想过没有,七八天的时间里,我们靠什么来填饱肚子?老实告诉你们,为了顺利的通过上面那个铁锁机关,除了必备的武器和工具外,包袱中的食物已经被我们完全舍弃掉了,这下你知道情况有多严重了吧。” 标子脸色一变,吞吐的说道:“你不提这事我倒是全忘了,实不相瞒,为了通过那道机关,我们也只带了一天的食物在身边,早知道这样,我宁愿少带几瓶二锅头,也要多带几包饼干下来。” 桑克拉白了一眼标子说道:“废什么话,当初在分配食物的时候,就你小子嚷的最凶,说什么食物的问题完全不是问题,但武器却是必不可少。我们就是听了你的建议,才只留下一天的食物在身上,说来说去,这事情都怪你,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标子瘪瘪嘴说道:“要不是石室发生了垮塌,将那些老外的尸体全部掩埋掉了,我们完全可以从敌人那里得到充足的食物,我这想法难道错了?再说了,当初我提出掠夺敌人食物这个建议的时候,你们不都是举双手赞成的吗,现在倒好,一出问题就全怪罪在我身上,自己的责任都推得干干净净,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吴剑看了看自己身上枪械,对桑克拉说道:“我身上现在剩下的子弹不足五十发,手雷倒是还有两个,你身上还剩下多少?” 桑克拉没想到吴剑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他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说道:“手雷一个都没剩下,子弹好像也不足一百发了,怎么,你有用处?” 吴剑淡然的说道:“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带够充足的武器,你觉得我们能扛过刚才的那场硬仗?我想如果没有李残歌的牺牲,炸死了对方十几个人,我们带来的弹药恐怕早就没了,所以,孙大标当初的提议是对的。” 桑克拉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的好像也对,其实我也没有怪谁的意思,就是心里不痛快,想找个人抬下杠子,缓解一下这沉闷的气氛。” 标子也不计较太多,看了看墓室那边的水池,对三叔说道:“那边有个活水池,没食物咱们就干喝水,照样能挺个十几天,就是挨饿的感觉不好受,你们要做好心理上的准备。” 汤姆连连点头:“对对对,最近新闻里面报道了,一个矿工被埋在地下二十多天,就光喝岩层中溢出来的水,居然活了二十多天,很神奇的事情啊,你们中国人就喜欢创造奇迹。” 三叔似乎想到了自己也属于华人,不免对汤姆的这种说法有些不满,瞪着他说道:“少给我说没用的,休息好了就给我去办正事。” 汤姆傻笑了一下,对标子说道:“那个胖子,你不是喜欢盗墓吗,走,咱们搭个伙,把滇王的棺材给掀了,我只取里面一样东西,其他的都归你,怎么样?” 谭佳眉头微皱,似乎想指责汤姆的这种行为,不过她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也没用,更何况,出去的时候还得靠三叔,自己现在就开罪对方的话,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所以叹息了一声,就走到一边去了,似乎默认了汤姆的做法。 标子一听到开棺两个字,顿时两眼发光,兴奋的说道:“没事,咱这次来的目的和你们一样,也是为了取棺材中的一样东西,到时候你可别抢啊。” 两人一边瞎扯,一边朝水池那边走去,很快淌着水爬上了那座放着棺椁的平台,这时候标子疑惑的说道:“其实我很奇怪,这里又没有地下暗河,这九条石龙口中的水到底是哪里来的,皇家马桶,你说会不会这里面有机关啊?” 汤姆似乎也来了兴趣,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那九条石龙,但并没有看出个名堂来,他对标子说道:“你这个本地人都不了解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很佩服你们中国人的古老智慧,就像那秦始皇的地下陵墓,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两人一边聊着秦始皇陵墓的事情,一边钻入九条石龙的中间,不大一会儿,就听到标子传来一声惊叹:“哎呦我的妈呀,居然是阴沉木,这可是好家伙啊,这一整副如果拉出去的话,就是不论古董的价值,也至少要一个亿才能弄到这么大一块啊!” 汤姆奇怪的说道:“你盗了这么久的墓,得到的东西也不少了吧,怎么这么市侩?” 标子干笑了一声:“说的也是,看来干完这一票,我也该退休了,说实话,我还真不缺钱。” 汤姆不耐烦的说道:“别光说不练,到底是你来,还是我来,我这里有撬棍和锤子。” “开棺这种活讲究的是技术,你要是直接给砸了,那多没意思啊!”似乎有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标子“咦?”了一声说道:“这还真是奇怪了,怎么这里还有一副人蛇图,等等,我看看,哎哟,这幅图看着太扎眼了,这跟老杨上次从无头大王的墓中带出来的玉盘上面的图案几乎一模一样啊。” 本来我们这些人对滇王的棺椁并不感兴趣,如今听标子说到人蛇的事情,我们几个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谭佳当即朝标子喊道:“你先别动,我们过来看看。” 水池离我们这里也就十几米的样子,几步脚的功夫就到。水池里的水很深,估计不少于十米的深度,但水很清澈,一眼可以看到底,我们划着水过去,爬上了那个石台。 阴沉木这种东西我以前没少听人说过,在电视新闻里也经常见到,与其说是木头,倒不如说是木头的化石。因为地质变化的缘故,一些树木被巧合掩埋在地下,经过长期的特殊环境锻造,会渐渐形成阴沉木。 可能有人会说,被掩埋在地下的树木多了去了,可为什么挖出来的却是煤呢?这个我刚才就提到过了,阴沉木的形成需要特殊的地质环境,并不是所有被埋在地下的树木都会变成阴沉木,正因为如此,阴沉木非常的稀少,所以价钱也就奇贵无比了。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眼前的棺椁,他有两米多宽,长度也在三米开外,最为难得的是,除了棺顶的位置,它全身没有一丝连接形成的缝隙,这说明这幅棺椁是由一颗巨大的阴沉木形成,如此巨大的阴沉木,我还真是听所谓听闻所未闻,其价值可想而知。 标子说的那副蛇人图案在棺椁的封盖上,那是一副圆形的图案,雕刻在封盖的正中间处,果然和我在无头大王墓中得到那块玉盘一样,上面也雕刻着两女一男三个蛇人,他们正围坐在一团燃烧着的篝火面前,手里都举着一块六角形的石头。 我对众人说道:“这幅图案每次出现的地方都是在墓室里面,其中肯定大有深意,而且现在可以肯定下来,滇王和黑竹沟的古彝族有着某种联系。” 众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有汤姆对着干没有半点兴趣,我想了想,朝三叔问道:“三叔,你对这件事情比较上心,不知道在你看来,这副图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深意。?” 三叔拖着下巴想了一下,随后说道:“说到这幅图案,我还真派人仔细研究过,不过答案却很难让我接受,而且你们大多数也都知道这件事情。” 我心中微微有些惊讶,就问三叔答案是什么,他有些遗憾的说道:“那些教授们一致认为,这幅图案上的人物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伏羲和女娲,你说这个答案是不是很让人失望?” 谭佳摇头说道:“这个答案确实太牵强了,难道那些教授就没有想过,就算图案中的一男一女是伏羲和女娲,可另一个女的又是谁,难道伏羲的另一个妹妹?” 三叔点头说道:“这些我也明白,但是搜集了许多的资料,除了传说中的伏羲和女娲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人物与这些事情有关,所以他们的答案虽然牵强,却也是唯一的答案。”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吴剑却突然说道:“那些教授没有分析错,这图案中的一男一女的确是伏羲和女娲二人,而另一个女的是杨回,这个人其实大家也很熟悉。” “杨回?”我满脸的疑惑,说实在的,这个杨回我还真就没听说过,就更谈不上熟悉了,却不知又是何人,其他人和我的反应差不多,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吴剑解释道:“杨回我觉得并不是一个人,他有可能和伏羲氏,女娲氏一样,是一个部族的姓氏,现在的史学家认为,这个杨回其实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 我们一下子懵了,标子难以置信的说道:“这都哪跟哪?这事情转来转去,怎么又和西王母扯上了关系?不过西王母半人半兽的观点我还是很赞同的,可《山海经.西山经》中不是说她是个虎齿豹尾的凶婆子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人首蛇身了?” 吴剑摇头说道:“《山海经》是西汉之人所著,和《左传》性质差不多,都是根据传说得来的假想之作,其中许多内容都不是真的。真正的西王母和伏羲女娲二人的地位并驾齐驱,都是华夏文明的始祖,只不过西王母国最后的突然消失,导致她的文明没有被传承下来罢了。” 我是脑袋越来越乱了,我很赞同标子的观点,所有的事情绕来绕去,其实又回到了西王母身上。从长沙的水底墓穴开始,我们先在水猴子的墓穴中发现了一件骨器,骨器上有着鄯善二字,通过这条线索,我们发现鄯善其实指的是一个国家,也就是楼兰古国。 我们继续跟着这条线索走下去,最终得到的答案是,楼兰古国其实是由西王母手下的一个小部落形成的,他们的族长就叫鄯善,也因此而得名。不过谁也没想到,真正的楼兰人,其实都是半人半兽的存在,而他们最开始的统治者西王母,其实也是半人半兽。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心中的疑问已经完全得到解答,同时也表明,西王母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 如今我们在滇王墓中出现了一副图案,这副图案和我们在黑竹沟得到那个玉盘上的图案一样,上面都画着三个人首蛇身的怪物,看来这两处地方也有牵连,否则三叔不会到这里来。 可现在吴剑告诉我们,图案中的其中一人是西王母,这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将所有的事情再次打乱。如果吴剑的说法是成立的,这么一来,长沙黑水谭中的水底墓穴,黑竹沟中的古老彝族,楼兰古国的鄯善族,如今的滇王墓,这一个个诡异的地方,似乎都和西王母扯上了关系,这其中的关系也委实太复杂了。 谭佳冲吴剑问道:“你的说法是从哪里得来的,我觉得很难让人相信。” 吴剑不温不火的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说法是从哪里来的,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说的全是真的,比《山海经》的可信对要高得多,你们如果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没有什么好解释的。”rs 第六十九章 炸棺 如果吴剑的说法是成立的,这么一来,长沙的水底墓穴,黑竹沟中的古老彝族,楼兰古国的鄯善族,如今的滇王墓,这一个个诡异的地方,似乎都和西王母扯上了关系,这么一来,事情的真相又开始陷入了新的谜团当中。 谭佳将信将疑的问道:“你的说法是从哪里得来的?可靠度又有几分?” 吴剑不温不火的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说法是从哪里来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说的全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谭佳了解吴剑的性格,所以吃了个闭门羹后,也没有表示出不满,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其他人也不列外。 从吴剑以往的表现来看,他这个人是绝不会撒谎的,所以我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不过我总觉得吴剑是个十分神秘的人,让人怎么也看不透,这倒不是因为他是苗裔的身份,而是他能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棺椁对标子有着天生的诱惑力,他见众人都沉默了下去,提醒着说道:“我说咱们到底还要不要开棺,这些想不通的事情,是不是等以后再讨论?” 三叔回过了神来,他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吴剑一眼,似乎有话要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可一接触到吴剑那冰冷的眼神,这老小子识趣的收回了目光。 汤姆对标子笑道:“开,怎么不开,你说是直接撬开,还是把他砸了?”说着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锤子,瞅着棺椁的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标子立即挥手挡住他,心疼的说道:“这么值钱的玩意,就算带不走,也犯不着搞破坏啊,闪一边去,胖爷我给你露两手,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手艺活。” 标子抽出一把匕首,走到棺椁的最前边,看了看棺盖的缝隙处,就把匕首插了进去,他道:“不知道这棺椁是被暗钉钉死的,还是用铁水一类的东西封死的,我先摸摸底。” 在我们的注视下,标子握着匕首顺着缝隙一路划了过去,过程十分的顺利,匕首划了一圈之后,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挡,标子对我们笑道:“这棺椁既没有被浇注铁水和金漆,也没有被装上暗钉,这下可就省事多了,咱们可以直接抬开它。” 标子招了招手,我和桑克拉以及汤姆三人就过去帮忙,四个人一人站了一个方位,用肩膀扛住棺盖,就开始往上抬。虽说是阴沉木做的棺椁,可其实就是一块石头,所以棺盖的重量不会低于五百斤,如果厚度在五厘米以上的话,重量还得往上加, 可能真被我猜中了,这棺盖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厚得多,我们四个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竟然无法撼动它分毫,估计重量至少在千斤以上。 标子就不服气了,就叫谭佳和吴剑也过来帮忙,六个人喊了口号,就又开始抬那棺盖,可和上回一样,无论我们使用多大的劲,那棺盖就是纹丝不动。 标子擦了擦额头上泌出的汗珠,对我们奇怪的说道:“不对劲啊,这棺盖就算有十厘米厚,一吨重,我们虽说抬不起来,至少也能让它动一下吧?现在这种情况叫怎么回事?” 汤姆幸灾乐祸的说道:“或许棺盖不止一顿重呢?别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直接砸开它吧!” 标子一时也无语了,汤姆兴奋的举起五公斤重的大锤,就要狠狠的砸下去,却被吴剑一把拦住,他道:“不能砸,我们抬不开棺盖,也许并不是重量的问题,我任务是棺椁上安装了机关的缘故。” 汤姆本来举着铁锤作势砸下去,被吴剑突然阻止住,差点因为收不出势头,一脑门撞在棺盖上,他抱怨着说道:“你有话就早说,我差点就头破血流了。” 吴剑没有理他,只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棺盖,标子不相信的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棺椁的所有缝隙处我都用匕首试过了,里面根本就没有东西阻挡,怎么可能会有机关?” 吴剑指着棺盖上的那副图案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你们是正确的,不过真的有机关的话,或许启动机关的枢纽就在这副图案上。” 他这样一说,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副圆形图案上,图案中那些景物的雕刻线路十分流畅,而且至始至终,所有的线条都是一般粗细,这说明雕刻这副图案的工匠是个行家。不过那些线条都很浅,又没有十分特别的地方,所以我认为上面不大可能有机关。 吴剑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心思,他指着图案上那三块六角形的宝石说道:“你们仔细看看,这三块宝石的轮廊,是不是比其他的图案要微微凸出一些。” 我们好奇的打量着那三块宝石,果然,它要比其他图案要稍凸出一些,但不是很明显,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标子对吴剑说道:“刻出这三块宝石的线条都很浅,这表示既不能把它按下去,也不能把它提上来,我看并不像是机关的枢纽。” “没错,要真是机关,这三块宝石的线条一定很深,这样它才有活动的余地。”桑克拉对吴剑说道:“也许那三块宝石的凸出只是巧合而已,又或者是工匠故意这么做的,为的是让人看着更扎眼,这叫视觉效果。” 吴剑伸出右手,抓在其中一块宝石上,用力一扭,在我们目瞪口呆的神色中,那块宝石缓缓的转动了起来,转到一定的位置,就发出“咔嚓!”一声,然后停了下来。 吴剑似笑非笑的对标子说道:“除了按进去和拉出来之外,机关也是可以转动的,你盗了那么多的古墓,难道连这种机括装置都没见识过?” 标子的老脸这次难得的红了起来,他尴尬的说道:“怎么能没见过呢,只不过一时间没想到这个点子上来罢了。”他这样的鬼话我反正是不信的,估计就是他自己也不信吧! 汤姆鄙夷的看了标子一眼,说道:“还说给我露两手技术活,原来你自己也是个脓包。” 标子怒视着汤姆,连杀他的心都有了,不过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他自然不可能这么干,否则,就暴露了他那不学无术、迁怒于人的秉性了,所以他最后只是哼了一声。 图案上的三块宝石都被转动了之后,整副棺椁开始颤动了起来,我们本以为接下来就是棺盖被启开的激动时刻,可谁知棺椁在停止颤动后,居然出人意料的向下陷进去。 三叔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他大声对吴剑问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吴剑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对我们说道:“我刚才是顺时针转动六角石头,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我把方向搞错了,正确的机关开启方法,应该是把三块石头往左转,是我太武断了。” 三叔一下子就懵了,他立即朝汤姆吩咐道:“别发愣了,趁棺椁还没有完全沉下去,赶紧给我把它砸了,取出里面的东西。” 汤姆立即回过神来,举着手里的铁锤,就猛的砸在跟前的棺椁上,一下将棺椁砸出几道裂缝来,他第二锤砸下去,棺椁的盖子上就破了一个篮球大小的窟窿。 汤姆还想继续下去,标子大声说道:“棺椁已经沉下去四分之一,你的进度就是再快十倍,也根本来不及了,更何况你砸完了棺椁,下面还有一副棺材。” 再没得到三叔的命令之前,汤姆不敢停下来,他一边继续砸,一边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要赌一把。” “赌你个头!”标子似乎在这瞬间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汤姆,也不管他怎么想,回头大声对众人说道:“所有人都给我躲到水池子里去,胖爷我要炸棺了。”他说完,就从腰间取下一枚手雷。 汤姆一看标子拿出手雷,当即吓了一大跳,他大骂了一句,连想也不想,转身就跑,期间还忘不了提醒我们一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标子把手雷扔出去的那一刻,所有人纵身一跃,跳进了下面的水池,开始快速往下潜游。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一声闷响从我们头顶传来,接着许多的碎石落入了水池之中。 等我从水里冒出头的时候,平台上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别说那副阴沉木棺椁了,就是那九条张牙舞爪的喷水石龙,夜在此刻变成了几堆碎石。 不多时,其他人也纷纷从水里蹦了出来,当看到平台上的景象后,三叔颓废的说道:“完了,一切都泡汤了,没想到花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标子这时候已经爬上了平台,他在碎石当中找了一番,拿起一物对我们兴奋的说道:“都别慌,东西都还在,你们看,我手里的是什么?”rs 第七十章 摊牌 我们闻声看去,顿时就乐住了,原来标子手里拿着的是一条珍珠项链,看来刚才手雷的爆炸,是彻底的将那副棺椁炸碎了,否则里面的陪葬品不会飞溅的到处都是。 三叔顿时由忧转喜,忍不住大声笑道:“胖子,还真有你的,这次你立了大功,出去后,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标子嗤之以鼻的道:“你的那些好处我是有命拿没命花,还是眼前的好处来的实在些。”他说完,又捡了一件金器在手里,那贪婪的模样,就像那见着了白粉的瘾君子一般。 我们陆续爬上平台,就见那些被世人视为珍宝的古物,如今就像废弃的垃圾一般,被手雷炸的到处都是,包括那副阴沉木棺椁的碎片。 倒塌下来的九条喷水石龙已经化为了一堆乱石,将放置棺椁的地方完全掩埋了起来,不过从乱石堆中我们发现了少许的白色石块,从而判断出,套棺的下面应该是一副普通的汉白玉石棺。 谭佳捡起一块汉白玉石块看了几眼,对我们说道:“不知道滇王的尸骨还在不在,我们好好找找,尽量把这次的任务圆满完成,出去后好有个交代。” 我们这才想起来,这次寻找滇王墓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滇王的尸体,将它带回去给相关人员化验,以便从滇王尸体的dna当中,破译出他长寿的秘密。 石台的面积并不大,但是爆炸之后,大部分地方都被乱石掩埋掉了,要想在这么多碎石当中寻找一具尸体,我们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刚才那一声爆炸,已经将滇王的尸骨轰的一点不剩,那样的话,我们恐怕就要白忙活一场了。 三叔见我们这边已经在寻找东西,连忙把汤姆叫了过去,两个人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分头去乱石堆中搜索。 三叔口口声声说来滇王墓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但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他却故意隐瞒了下来,看来那件东西不仅对他十分的重要,还容易引起别人的窥视。 我们几个先从外围寻找,花了起码两个小时,才清理出来一块五米多宽的空地,从中我们发现最多的还是那些陪葬品,至于滇王的尸骨,还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谭佳并不灰心,叫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往平台的中间搜寻,因为棺椁的位置就在那里,如果滇王的尸骨还在,肯定就在那个地方了。不过我只看了一眼那里,整个人的精神就萎靡了下来,因为乱石最多的地方就在那个位置。 标子身上没有了包袱,就将得来的陪葬品全部放在自己的衣兜里,他走过来对我们乐呵呵的笑道:“有了这些东西,出去以后,我马上就会成为巨富,到时候别说是吃穿住行,就是想周游全世界,那也是小菜一碟。” 桑克拉泼了一瓢冷水过去,说道:“计划倒是挺好的,可我就怕你出去了以后,身上的东西不但马上就要充公,而且自身还会有牢狱之灾,说不定还会被枪毙。” “去去去,少说没用的。”标子一边将小件的陪葬品往裤袋里塞,一边说道:“我可告诉你,这次我要是能出去,就跟着三叔到海外发展,至于科研小组,谁爱留下就留下,反正我是走定了。” 我们心里都一阵发颤,果然,谭佳面色一变,冷冷的问道:“孙大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当叛徒?” 标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什么叛徒不叛徒的,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别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不清楚?” 谭佳有些迷茫的说道:“我清楚什么了?你倒是把话给我说个清楚。” 标子冷笑道:“麻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死前的遗言却说的没错,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一批工具而已,利用完了之后,命也就没了,我现在不走,难道等死啊,这不是缺心眼吗?” 我们这些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当着谭佳的面,我们并不想把最后一层纸窗户捅破,因为一旦事情被挑明了,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所以当标子说出这番话后,我们一下子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谭佳也怔住了,过了好久,她才回过神来说道:“你在胡说八道,麻子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他的话怎么能相信?” 标子讥笑着看向谭佳,然后慢慢的从口袋中拿出一物,丢到她面前说道:“挑拨?那么你给我解释解释,我们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你可别告诉我,这也是麻子的杰作。” 标子拿出来的东西类似于计算机中用的电池,它只有我们小拇指上的指甲那么大,不过上面却有一个针眼般大的小孔,我见过这东西,这正是最新型的微型窃听器。 谭佳颤抖的捡起那个窃听器,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在你们身上放过窃听器,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标子盯着谭佳看了一会儿,见她不像是在演戏,口气又软了下来,他道:“这个窃听器是我在衣服中发现的,它被人精心的安装在我们的衣服的夹层里,如果不是我的衣服偶然间被树枝刮破了,恐怕我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桑克拉对失魂落魄的谭佳说道:“从发现这个问题开始,我们就在怀疑,这件事情你到底有没有参与进去。不过后来我们通过一件事情,大致可以断定,对于这件事情,你可能也不知情。” 谭佳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问道:“是通过哪件事情?” 桑克拉指了指身上说道:“还记得在下水前,你让我们换衣服的事情吗?假设你也知道窃听器的事情,我想你当时肯定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谭佳淡淡的说道:“我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在那之前,你们发现窃听器的事情已经被我知道,为了取得你们的信任,我只好下达那样的命令,难道这种小把戏你们也看不懂?” 桑克拉摇了摇头说道:“窃听器的事情只有我和孙大标以及吴剑知道,而且我们并没有对此事有过任何的交谈,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不可能知道,除非我们三个人之中有叛徒,但这显然不可能。”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标子给我的纸条上就说了窃听器的事情,而且他还说,除了吴剑和桑克拉之外,其他人都不可以信任,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被人安装了窃听器的吧。 谭佳思索了一会儿,又道:“上面那样做,也无非是想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难道就凭这点,你们就怀疑他们会在事情过后把你们处理掉,这是不是太武断了点?” 标子忍不住说道:“你别这么天真好不好,我们所做的事情对于上面来讲,那就是一个污点,这件事情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为了保密起见,我们都得被除掉,这是无需置疑的。” 谭佳争辩道:“你在胡说,我们所做的事情是为了全人类,一旦研究成功,人类将会步入一个新的时代,上面除掉我们并没有好处,而且他们也没必要这么做。” 也许是所在的位置不同,所以看待问题的观点也不同,谭佳看待问题太片面了,她根本就没有往深处去想,也许这和她的特殊身份有关系。 我对谭佳说道:“长生不老这种好处没有人抗拒得了,也没有人会愿意和别人一起分享,否则科研小组的事情,早就应该公诸于世了,又为什么还要一直隐瞒下去?”rs 第七十一章 出逃计划 标子跟着说道:“老杨说的太对了,人类的终极不是金钱,也不是无上的权力,而是长生不死,谁拥有了这种能力,谁就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神,试问,谁会舍得把这种能力与他人共享?这不是扯犊子吗?” 谭佳一时间哑然了,我不知道她此刻想到了什么,但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应该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我们说的这些,绝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么简单。 沉默了一阵,谭佳似乎是向我们妥协了,她问道:“这么说来,你们早就想好要怎么做了?” 标子点头说道:“没错!这件事情过后,我和老杨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开中国,也包括我们的家人,至于大光头和冷面神的想法,我就不知道了。” 桑克拉笑着说道:“我当然是跟着你们两个一起走,反正我也无牵无挂,无论去哪里都差不多,不过我可是很穷的,到时候你们两个可得负责我的衣食住行。” 谭佳转头看向吴剑问道:“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决定,那么你呢?” 吴剑淡淡的说道:“我会和他们一起离开科研小组,但不会离开中国,因为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我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不行,中国虽大,可你要躲过上面的追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件事情开不得半点玩笑,你可要想好了。” 吴剑摇了摇头:“我说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比我的命还重要。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我既然打算离开科研小组,就绝不会让他们找到,至少在我的事情没办好之前,我不会被任何人找到。” 吴剑这个人虽然比较冷漠,不过他对同伴之间的情谊却是不容置疑的,我相信如果没有他的存在,科研小组中的成员恐怕在很久以前就全部挂了,所以他有事情,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 我忍不住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把事情先办了,然后再一起离开中国?” 吴剑复杂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有些落寞的说道:“谢谢你们,不过我的事情并不是人多就可以解决,它需要的是时间,到底需要多长的时间,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了解吴剑这个人,他这样说绝没有小瞧我们这些人的意思,相反的,我从他的话中依稀听出来了,他要办的事情铁定十分的艰难,而且有点遥遥无期的意思在里头。 谭佳挥挥手说道:“你们现在就讨论这些问题,不觉得太过了吗?在我认为,你们必须还要解决一件事情,否则一切都只是空谈。” 我们都很好奇,纷纷转头看向她,标子说道:“有三叔罩着我们,出逃根本就不成问题,至于金钱方面,那就更不是问题了,就凭我现在身上这些古董的价值,就是十辈子也花销不完,你觉得我们还需要解决什么事情?” “你们不用瞎猜了,我所说的问题是指我自己,你们想过没有,一旦我将你们的计划说出去,你们谁能逃得掉?”见我们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谭佳带着玩味的口吻说道:“怎么,后悔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事情了?不过还来得及,你们可以现在就杀死我,这样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 标子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你是指这个呀,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一旦我们离开了滇王墓,首先就把你身上的通讯设备毁掉,然后把你绑住,带着一起出逃。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把你放了,这样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犯得着再打打杀杀的吗?” 谭佳冷哼了一声:“卑鄙的人,总有卑鄙的办法!” 标子嘿嘿笑道:“别介意,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说别的,就凭你和咱家老杨的关系,我也不相信你会去做告密的小人,你说对吧?” 谭佳瞪了标子一眼说道:“本来我还有个好办法可以让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脱身,可现在看到你这张嘴脸,我觉得还是让你们多受些苦的好。”她说完,尴尬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把视线转向一边去了。 标子听出她是话中有话,立即讨好的说道:“好了,我向毛主席保证,再也不跟你开玩笑了,现在说说你的好法子吧。” 谭佳这才微微点头,随后有些自得的说道:“其实很简单,只要我出去后,说你们在行动中牺牲了,不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了吗?” 我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如果谭佳真的这样和上面交代,不但我们出逃的时候风险性减低了许多,就是我们的家人,也不会受到牵连,这还真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不过我又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不免对谭佳担心的说道:“这个办法是好,可是至于你自己的事情,你想好了没有?上面既然不能放过我们,难道就能放过你?” 谭佳思索了一番,摇头说道:“我父亲和上面那位的关系不浅,而且他还身兼要职,就凭这两点,上面也不会拿我怎么样,这一点,你们不必担心。” 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很担心,犹豫了一下,我试探着说道:“为了安全起见,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脸上是一阵发烫,不免有些心虚。 谭佳似乎是心动了,双眼中透出一股期待之意,可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不行,如果连我也突然消失了,上面一定会起疑心的,一旦上面证实了这件事情,就是我父亲也脱不了干系,我不能冒这种风险。” 我们又沉默了下去,这时候三叔和汤姆返了回来,我见他们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要找的东西并没有得到。正想安慰这老小子几句,汤姆却突然神色一变,指着我们身后说惊道:“噢!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立即意识到不妙,回头一看,就惊讶的发现,不知什么缘故,才短短的一段时间不见,身后那水池中的水位突然骤减,起码少了五米的深度。rs 第七十二章 钥匙 水池中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下降,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干枯,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又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我们根本毫无头绪。 标子看了看平台上的那堆石头废墟,又看了看脚下的水池,似乎看出了些蹊跷,对我们恍然大悟的说道:“你们说是不是我炸毁了石棺,无意之间启动了另一个机关?” 我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性,也许这和炸毁石棺没有关系,或者在石棺下沉的时候,这个排水机关就自动启动了,这是一个连锁机关。” 众人都点了点头,谭佳担心的说道:“墓主人安装这种连锁机关肯定是有用意的,我担心水池中的水全部消失之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们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谭佳的猜测是必然的,我们也不敢大意,稍稍往后面退了几步,警戒的看着水池下面,但我随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不由对众人慌了神的说道:“还小心个屁,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池水干了之后,我们根本就过不去了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桑克拉有些懊恼的说道:“对呀!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这滇王也太狡猾了,居然用了一招最简单的办法,就把我们全部困死在这里了,这他**的比什么暗器机关都强。” 标子看了看对面,萎靡不振的说道:“对面光秃秃的,连个着力点都没有,就算有探阴爪和绳子在手,那也派不上用场,这下咱们麻烦大了。” “现在你们就算能过去,还不是照样困在这个古墓中,这难道有什么区别?”三叔见我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小子不用杞人忧天了,只要我的人下来了,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三叔说的不无道理,这么回头一想,我心里又好受了许多,反正没有人下来救援,困在哪里都是困,不见得有好坏之分。 这时候水池下面传来一阵“赫赫!”的声音,这表明水池中的水已经快排干了。当最后的一点池水都消失之后,我们在水池的底部看到了一个水桶粗的排水口,里面黑漆漆的,看上去似乎很深,也不知道下面是不是连着渠道。 汤姆似乎在池底部发现了什么,对三叔惊喜的说道:“三叔快看!那下面好像有一个铜箱子!” 标子炸棺之后,不管是石棺的碎片,还是九条石龙的碎石,以及石棺中的陪葬品,都有不少掉落在水池中,如今水池干枯,那些东西全部显现了出来,而汤姆所指的那个铜箱子估计是石棺中的陪葬品之一,它静静的躺在几块碎石的中间,约莫比一块砖头要大一点。 三叔看到那个铜箱后,精神立即抖擞了起来,他兴奋的说道:“或许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青铜箱里面,汤姆,想办法下去,我们必须拿到它!” 汤姆也兴奋的点了点头,可当他把缠在腰间的绳索取下来时,顿时就傻眼了,他对三叔苦着脸说道:“这水池至少有十二米的深度,可我们的绳子连八米的长度都不到啊。” 三叔大骂了一句该死,回头对我们几个说道:“你们身上带了绳索没有?探阴爪也行,借我们用一下。” 我的包袱在和麻子交战的时候搞丢了,如今身上除了一把冲锋枪之外,就只剩下一把匕首了。回头看了看其他的人,发现除了标子和桑克拉身上还有一个包袱之外,剩下的谭佳和吴剑跟我一样,身上除了有限的武器之外,再无别物。 见我们投去询问的目光,标子立即举手解释道:“你们不用这么看我,我的包袱里全都是食物,其他的东西是一样也没有。” 桑克拉也跟着说道:“当初我们下来的时候都说好了,每个人负责一样东西,如果我记得没错,绳索之类的东西都放在刘大鹏那里了,所以你们也不用看我,我的包袱里除了医用药品之外,就只剩下几节电池了。” 三叔一脸失望的神色,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对一旁的汤姆说道:“把你我的外衣撕成条,然后连接在绳索上,估计长度就差不多了。” 汤姆立即摇头说道:“这古墓中的温度很低,如果我们没了外衣,一定会被冷死的,要不然这样,等救援的人下来了,再下去拿那个箱子。” 看三叔一脸不甘心的样子,吴剑说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你们再给我准备一把军用匕首,我就可以拿到下面的那个青铜箱。” 三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迷惑的问道:“给你匕首就能下去?”我们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吴剑,不明白这个时候,军用匕首能派上什么用场。 吴剑抽出自己身上的匕首,对我们自信的说道:“你们别管那么多,再给我找来一把军用匕首就行了。” 标子立即拿出自己身上的军用匕首递过去,吴剑接过之后,将两把匕首都插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矮下身子抓住水池的边缘处,就把双腿放到水池下。 在我们的疑惑中,吴剑将右手松开,只用左手抓住水池的边沿处,然后腾出来的右手迅速的从肩上抽出一把匕首,在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手中的匕首猛的向前一刺,只听“嗤啦!”一声脆响,匕首的尖端一下子末入了水池的石壁中。 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吴剑的力气竟然大到这样,但随即就发现,水池的四壁都是由半米见宽的大青石砌成,为了防漏,每块大青石之间的连接缝隙都做过了处理,里面注满了一种类似水泥浆一样的白色物,而吴剑的匕首正插在那些注满白色粘合物的细缝中。 匕首插进大青石的细缝中之后,吴剑用手试了试,感觉不会松动之后,就把它作为借力点,接着将抓住水池边沿的左手也收了回来,之后将第二把匕首也插入了石壁的细缝中。 看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吴剑是将手里的军用匕首当做攀岩用的岩钉使用,唯一不同的一点是,攀岩的探险者用完岩钉之后并不会收回去,而吴剑却要交替使用手里的匕首,这样一来,他的难度将会更大,因为没有保险带,所以危险性也会更高。 利用这种极为危险的办法,只用了两分钟的样子,吴剑就下到了池底,速度不可谓不快,我们在佩服他的同时,也为他的冒险而松了一口气。 拿到那个青铜箱后,吴剑两只胳膊抡了几圈,就将手里的青铜箱就丢上了平台,三叔生怕摔坏了青铜箱,立即上前接住。 标子对三叔问道:“没见你对陪葬品这么上心过,这里面装的什么玩意啊,看把你紧张的。” 三叔满脸笑容的抚摸着手里的青铜箱,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里面装着的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东西。” 我们一下子来了兴趣,纷纷围了过去,想看看三叔要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让他如此的在乎。 我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个青铜箱,发现也就那样,上面除了一些精细的雕刻之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就在我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立即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由对三叔说道:“这个青铜箱好像没有上锁。” 三叔正兴奋不已,听我这么说了之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把青铜箱摆正一看,发现真没上锁之后,脸色一下子铁青了起来。 历来古墓中出土的青铜箱,里面都放着十分贵重的东西,不是墓主人生前所爱之物,就是墓志铭之类的重要记事之物。正因为如此,上面都会挂上一把锁,有些上面甚至还安装了精密的小机关,一旦开启方法不对,里面的东西就会毁掉。 汤姆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对我们说道:“你们东方人真是奇怪,没锁不是更方便,难道你们喜欢撬锁?” 标子不愧是盗墓的行家,他对汤姆解释道:“说什么废话呢?眼前的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原因可以解释,要么就是里面的东西一文不值,根本没有装锁的必要,要么就是有人捷足先登,将青铜箱里面的东西拿走了,只留下一个空箱在这里。” 三叔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两个可能性,所以他心情非常的忐忑,想打开又怕让自己失望,一时间在那里犹豫不决。 标子是等不及了,不耐烦的催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婆婆妈**了,赶紧打开看看吧!” 三叔脸上的肌肉抖了几下,最后下定了决心,开始将青铜箱的盖子慢慢打开,我们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连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 随着青铜箱的盖子越抬越高,青铜箱里面的事物也一点点展现在我们眼底,可谁也没想到,正如标子猜测的那般,青铜箱被完全打开之后,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连张纸片都没留下。 三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青铜箱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确定里面真的没有东西之后,愤怒的他将青铜箱猛的砸在了地上,嘴里更是大声骂道:“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虽然也有些失望,但更为三叔感到一阵惋惜,这老小子费尽了心机,就是想得到青铜箱中的东西,如今却只得到了一个空箱,也难怪他会大动肝火了,我相信换做任何一人,也肯定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标子干咳几声,拍了拍三叔的肩膀说道:“我说那个三叔啊,这青铜箱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啊,如果是珍贵的宝物,我看就算了,你又不缺钱花。” 三叔几乎被气晕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标子叹道:“你小子知道个屁啊,这里面装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一把开启长生秘密的钥匙,我们奋斗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找到这把钥匙,如今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说我能看得开吗?” 除了知情的汤姆之外,我们彻底被三叔的话给震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回过神来,标子对三叔惊异的问道:“什么钥匙?为什么和长生的秘密扯上了关系?” 三叔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在气愤之下失了言,他遮遮掩掩的说道:“什么钥匙啊,我这是气糊涂了,随口瞎说的。还有,我的事情你小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三叔越是这样敷衍我,大家就越觉得事情很不寻常,标子奸笑着说道:“我说三叔,找不到钥匙,是不是代表你的任务失败了啊?既然是这样,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们的呢?” 三叔正色道:“你小子的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告诉你,我根本不吃这一套。” 标子立马换了一副嘴脸,顿时和蔼可亲的说道:“别啊三叔,咱们是什么关系,都是战略上的合作伙伴了,你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们吧,难道你还怕我们泄密不成?” 三叔的事情我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都到了这一步,我也不甘心就这样错过,于是对三叔说道:“现在你的任务都失败了,我们就算泄密,也对你没什么影响,你为什么就不能满足我们心中的一点好奇心呢?” 三叔似乎是心动了,但当他看到我身后的谭佳等人之后,又开始犹豫了,我趁机说道:“老实说,科研小组也被你耍的够惨了,如今大家生死未卜,就算知道你的一些秘密,也不算为过,毕竟我们也参与了进来。最重要的是,我们知不知道,都对你没有妨碍,不是吗?” 谭佳显然看出了三叔的意思,她干脆的说道:“既然你对我心存芥蒂,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我们好了,其实到了这一步,我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了。”rs 第七十三章 长生之路(上) 我十分理解谭佳的心情,她有十分强硬的后台,又是科研小组的组长,不管从任何方面来说,都算是上面的心腹了。可是到了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在上面某人的眼中,竟然和其他人一样,也是一枚不被信任的棋子而已,这如何不叫她心灰意冷? 三叔讥讽的看着谭佳,冷笑道:“不管你的话是真是假,从我们之间的立场来说,我都不应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不过看在小杨的面子上,我可以向你透露小部分消息。” 谭佳的神情十分默然,看不出是喜是忧,只是淡淡的说道:“相不相信那都是你的事情,不过坦白说,这次我们损失惨重,就算真能活着回去,科研小组也必然会被解散,我这个组长的职位也会被撤销,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操这份空心?”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我突然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你了。”三叔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谭佳说道:“小杨说的对,反正我的任务也失败了,告诉你一些内幕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谭佳也没有想到三叔会这么痛快,不仅有些诧异,三叔却不再看她一眼,而是开始叙述自己的故事,这个故事要从四年前说起,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三叔从此正式踏上了寻求长生不老药的旅程。 2008年下半年,在太原一带,三叔在无意之间盗掘了一座明朝古墓,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座明墓的主人,竟然是明太祖身边的一个锦衣卫头头,名叫宋太宝。更让三叔想不到的是,宋太宝的墓志铭中记载了一件他朝思暮想的事情,那就是明太祖朱元璋寻求长生不老药的事情。 当时明朝开国军师是风水奇人刘伯温,为了长生不老的美梦,野心勃勃的朱元璋便派了此人去完成这件事情。不过朱元璋心性多疑,恐防刘伯温敷衍了事,或者从中谋私,于是派了自己的心腹宋太宝前去监督,而宋太宝在死时,将此事记录到了墓志铭中,并留下了一幅地图。 说到这里,可能有很多人认为,这个故事三叔之前貌似已经说过了,那副地图,就是刘伯温为朱元璋寻找长生不老药时的路线图。不过我既然旧事重提,那就表明这件事情另有出路,也就是说,三叔在黑竹沟那次,为了小心起见,并没有对我说实话。 三叔来到中国的目的,就是为家族的族长寻求长生不老药,这和朱元璋当时的美梦一样,所以,得到墓志铭后的三叔欣喜若狂,也认为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从古墓出去以后,三叔立即派人搞到一张明朝开国时的疆域图,对照墓志铭上的路线图标记他很快就发现,刘伯温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地方,都是大型古墓的所在地。 据宋太宝墓志铭中所说,刘伯温分析了历朝历代有关长生不老药的传说,最终确定,史上第一个寻找长生不老药的人就是秦始皇。虽然秦始皇寻求长生不老药的事情最后以失败而告终,不过刘伯温觉得,秦始皇能统一六国,绝不会是昏君,他既然六次出巡,事情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所以他决定从秦始皇开始着手调查。 整整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刘伯温将有关秦始皇六次出巡的古籍都搜了出来,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虽然古籍中记载秦始皇去东海蓬莱仙岛寻仙的事情,但蓬莱仙岛究竟在东海哪里,古籍中却是语焉不详,这让刘伯温大为失望。 刘伯温知道此事就这么作罢,朱元璋那里必定不好交差,思量了几日,他最终决定,带人进入秦皇陵中一探究竟,他相信秦皇陵中必定有着秦始皇出巡的线索。 刘伯温到底是五百年难遇的风水奇才,楚霸王和陈胜吴广面对秦皇陵也是束手无策,他却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破除了古墓中的各种机关,闯进了始皇陵的地宫中。在地宫中,刘伯温遇到了许多诡异而又危险的事情,也因此牺牲了带去的大部分锦衣卫,不过最后,他还是到达了存放秦始皇棺椁的墓室前。 可让刘伯温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秦始皇的墓室居然不是石头砌成的,而是一个高达五丈,直径在八丈开外的巨大青铜钟。巨钟上有一道紧闭着的圆形拱门,不过上面却安装了精巧的机关,刘伯温虽然是风水奇才,但对于铜门上的机关却也是束手无策。 在铜门前研究了整整一天时间,刘伯温依然没有找到开启机关的办法,于是将石门上的机关画下来,然后率领众人沿着盗洞回去。花费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找遍了全国各地,刘伯温终于找到一个识得此种机关高人,才知道此人是鲁班的后人。 刘伯温高兴不已,不久后,便带领这个自称墨子后人的机关大师进入了始皇陵的地宫中,费了好一番周折,青铜门终于被打开,但谁也没想到,从青铜门后飞出一条毒蛇,机关大师躲闪不及,因此而死。 说到这里,三叔停顿了一下,他有些激动的说道:“你们肯定想不到,青铜钟的里面是什么样的,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很难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墓室。” 刘伯温见到青铜钟里面的景象之后,和三叔一样,也是吃惊不已,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青铜钟的四壁上镶满了夜明珠,它们被人布置成夜空中的日月星辰,照的青铜钟里面亮如白昼,而秦始皇的金棺,就被放置在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头顶。 除去心中的贪欲,刘伯温率领众人打开了金棺,却惊讶的发现,历尽一千多年的时间,穿着金缕玉衣的秦始皇**竟然栩栩如生,竟然与睡着了的活人一般无二。 感叹了一阵,刘伯温开始从金棺的陪葬品中翻找记事竹简,他一共找到三捆竹简,之后再也不停留片刻,率领那些锦衣卫退出了始皇陵,并将进去时的盗洞掩藏妥当。 三捆竹简被保存的很好,经过众多史官的努力,将上面记载的内容都翻译了出来,不过刘伯温十分的失望,因为竹简上的内容虽然记载了秦始皇出巡的事情,但并没有一点的价值,因为秦始皇自己到死也没找到,传说中的蓬莱仙岛到底在哪里。 此事对刘伯温的打击很大,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通过搜寻资料,他立马找到了第条长生线索,而和这条线索有关的人正是推翻秦朝的刘邦之后——汉武帝刘彻。 听到这里,标子忍不住说道:“汉武帝寻求长生的事情你就不用说了,因为你知道的还不如我们多。”我们心知肚明,标子说的是滇国灭亡的事情,这件事情恐怕三叔还真不知道。 三叔果然会错了意,不以为然的的问道:“你是说‘巫蛊之祸’这个典故?这个我也有过研究。” 标子摇了摇头,故作神秘的说道:“你说的就是初中生也知道,而我们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却是历史上的悬案,你知道滇国是怎么灭亡的吗?”见三叔一脸发愣,标子神气的说道:“不知道了吧,嘿嘿,看在以后还要靠你过日子的份上,今天就免费让你长长见识。” 听完滇国灭亡的事情之后,三叔和我们当初一样,陷入了震惊的气氛之中,过了好久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却也神气十足的说道:“你别得意,我要说的事情,你们绝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和‘巫蛊之祸’也没关系。” 这次换我们发愣了,三叔笑道:“其实在‘巫蛊之祸’这件事情之前,汉武帝就迷上了寻仙的事情,还因为这件事情,牺牲了他的一员爱将,你们绝对熟悉此人。” 这件事情除了明朝的刘伯温之外,还真就只有三叔知道了,说起这件事情,就要从三叔盗取茂陵那次开始说起,而也是通过那一次,我和标子开始认识了三叔,相信大家不会陌生。 身为科研小组中的成员,没有人不知道,三叔这伙人有个规矩,凡是他们盗过的古墓,其中有价值的壁画,绝对会被拓印走,三叔上次茂陵一行,自然也不例外,而这一点,我和标子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三叔如今说的这个秘密,就是从茂陵中的壁画中得知的。 话说当时茂陵一行,三叔走在我和标子的前边,我们进去的时候,茂陵中的壁画都被拓印走了,当时三叔的另一个助手小武还没死,这人虽然年纪轻轻,却对汉代的历史了如指掌,说白了,他就是三叔一手培养起来的历史学家,而茂陵壁画中的秘密,就是此人破译出来的。 三叔可能是想到了小武的死来,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他对我们说道:“在茂陵的时候,我们在地宫中发现了一副叙事性的壁画,而壁画的主人翁是一员年轻的武将,壁画上有汉武帝的亲手题词,证明那名年轻的武将是历史名将霍去病。”rs 第七十四章 长生之路(中) 霍去病,西汉着名抗匈将领,杰出军事家,多次以少胜多击败匈奴,立下赫赫战功,名将卫青是其舅父。霍去病的一生多姿多彩,十七岁时被汉武帝认命为骠姚校尉,随卫青击匈奴于漠南,此战他斩获敌人2028人,其中包括相国、当户的官员,同时也斩杀了单于的祖父辈籍若侯产,并且俘虏了单于的叔父罗姑比,勇冠全军,以一千六百户受封冠军侯。此战是霍去病从军以来的首战,他以夺目的战果,横空出世。十九岁时,霍去病被汉武帝任命为骠骑将军,这一年,他先后两次抗击匈奴,全部取得大胜。匈奴浑邪王被霍去病的威势所摄,心知大势已去,便率四万部众归降,此后,河西走廊正式并入汉王朝。这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面对外虏的受降。元狩四年春,汉武帝命卫青、霍去病各率骑兵5万深入漠北,寻歼匈奴主力。霍去病率军北进两千多里,越过离侯山,渡过弓闾河,与匈奴左贤王部接战,歼敌70400人,俘虏匈奴屯头王、韩王等3人及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83人,乘胜追杀至狼居胥山(今蒙古境内),兵锋一直逼至瀚海(沙漠别称或曰即今俄罗斯贝加尔湖)。霍去病用兵灵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勇猛果断,每战皆胜,深得武帝信任。与其舅父卫青被称为帝国双璧。并留下了“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千古名句。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元狩六年。年仅24岁的霍去病却因疾而死。一代青年将才。就此陨落,举国上下一片惋惜。汉武帝知道此事后痛惜不已,为纪念他的战功,在茂陵东北为其修建大型墓冢,状如祁连山。封土上堆放着巨石,墓前置石人、石兽等。《史记》《汉书》等正史上对于霍去病的死因,只有留下了一个简简单单的一个“薨(或卒)”字,这为他的死因添上了一道神秘的光环。近代史学家认为霍去病的死因有两个。说法一,据说是在漠北之战中,匈奴人将病死的牛羊等牲口埋在水源中祭祀诅咒汉军,因此水源区产生了瘟疫,霍去病在此处饮食了带有病菌的水,而后病死。说法二,数次领兵出征的劳累,长时间处于艰苦的环境,对霍去病的身体造成不可治愈的伤病,而两千年前的医疗水平有限。霍去病的伤病无法得到有效的治疗,后身体每况愈下。最后导致了死亡。不管上面的两种说法谁真谁假,但毫无疑问,霍去病的的确确是病死的,但如今三叔却告诉我们,霍去病的死和汉武帝寻求长生不老药这件事情有关,这不仅让我们大吃一惊,更让我们觉得荒谬。不过仔细静下心来一想,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三叔不可能还来骗我们,我相信他一定是从茂陵的壁画中发现了蛛丝马迹,所以才断言霍去病的死和疾病无关。三叔见我们心存疑虑,对我们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当初要不是看到了霍去病的尸身,肯定也不相信他的死因会另有出路。”标子急不可耐的对三叔说道:“你就别跟我们卖关子了行么,快说,壁画上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为什么霍去病的死和汉武帝寻求长生这件事情挂上了关系?”三叔阴险的笑道:“我现在饿了,没力气再说下去,想知道下文,你就得先把我的肚子填饱。”三叔这么一说,我们顿时也觉得饥肠辘辘,算起来,从下到古墓中后,已经过去了十来个钟头,别说我们一直在活动,就是一觉睡醒来,也该挨不住饿了。标子愣了一下,随后释然的说道:“饿了就早说吗,干嘛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就凭你我之间的关系,犯得着不好意思吗?”三叔干咳了几声,老脸难得的红了。我们的食物并不多,就是精打细算之下,也只能维持我们这些人度过两天时间,所以这一顿,我们只能吃个半饱。标子则趁机埋怨三叔太不稳重了,居然下来的时候不带食物,这是犯了最低级的错误,按道理说,不应该得到同情。三叔估计是饿慌了,也懒得理会标子,接过一包压缩饼干后,就开始狼吞虎咽,末了才懒散的对我们说道:“壁画一共有十五幅,前面那些壁画的内容说的是霍去病大战匈奴的事情,而后面的几幅壁画,却是骇人听闻。”三叔为了长话短说,并未把后面那些壁画上的内容一一讲述出来,只告诉我们,霍去病率领了大队的士兵经过长期的爬山涉水,去到了一片延绵不绝的山脉深处,在其中一座雄伟的高山上,他们发现了一个巨洞,并在里面看到了一座地宫。那座地宫的规模十分庞大,霍去病带领部众进去后不久,就发现了许多的怪物尸体,它们就像守陵的卫士一般,守护在地宫通道的左右,数量十分之多。霍去病当时应该是非常惊讶的,但他并没有多想,率领众人继续朝地宫出发,不过就在此时,那些怪物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居然全部活了过来,并朝他们发动了攻击。三叔猜想霍去病那次带去的部众并不多,因为交战后没多久,壁画中显示,只有五个人最终逃出了地宫,而其他的人都死在了地宫中,而活着的五个人当中,有一人正是霍去病。回去后,霍去病面见了汉武帝,并把此行的经过告诉了他,随后不久,霍去病就病倒了,说到这里,三叔停顿了下来,他扫视了我们一眼,森然的说道:“霍去病病倒后并没有死,不过和死了却没有什么两样,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嗜血成性的僵尸。”我惊讶的同时,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不由失声说道:“你的意思是,霍去病在地宫中遇到的那些怪物都是僵尸,而他虽然逃了出去,却中了尸毒,最后因为尸毒发作也成为了僵尸?”“没错!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汉武帝才不得已下令杀死了他。”三叔所有所思的说道:“一代名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而且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这消息如果透露了出去,天下人会怎么想?”我已经明白了三叔的意思,接过他的话说道:“只怕天下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汉武帝和霍去病的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于是,汉武帝把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宣称霍去病是因常年征战的缘故,导致身体内产生了恶疾,最后不治而亡。”标子忍不住叹道:“我就说霍去病身为武将,又那么年轻,区区几场大战下来,他舅舅卫青的身体都没垮掉,他怎么就先倒下了,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这也太出人意料了。”三叔点头说道:“霍去病虽然战功累累,却并非皇家重要人员,可他的墓冢还是被当做茂陵的陪葬墓建在茂陵的东北处,我想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的缘故吧,因为汉武帝觉得有愧于他,希望在死后补偿他。”标子想了想说道:“咱们还是言归正传。霍去病去大山深处寻找地宫,这自然是汉武帝的意思,但这和他寻找长生不老药有什么关系?难道说,那处地宫里面藏在长生不老药?”三叔不答反问:“你们知道壁画上的那座大山是那里吗?那可是有着中华第一山之称的昆仑山。”我们一下子就怔住了。(未完待续。。)ps:感谢【美羽学姐最高】书友的第二章月票,【古啊古啊】书友的打赏。另,一号的章节,在二号补上了,至于上个月的,还会补上。谢谢大家!〖书网∷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rt 第七十五章 长生之路(下) 昆仑山意味着什么?它不仅是我国西部第一大山脉,中华道教的发祥地,在风水学中,更是有着天下“龙脉之祖”美誉。说到昆仑山,我们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西王母来,因为在诸多神话之中,与之相关的传说实在太多,古籍和传说普遍认为,昆仑山的主人便是西王母。 说到这里,我们必须要指出西王母的第二个身份来,之前我们已经说过了,西王母指的是西王母国的女王,她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人,可以算是一个女王的称谓。不过道教的古籍中却记载了她的另一个身份,西王母的第二个身份是道教正神,她是三界十方女仙之首,身份只在“三尊”之下,可见其在道教中的地位是多么的举足轻重。 不过西王母在民间流传最盛的事情,却是她能够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事情,其中以《嫦娥奔月》的故事最为突出,流传至今已经成为了家户喻晓的神话故事之一。 如今三叔告诉我们,汉武帝派了霍去病去昆仑山寻找长生不老的秘密,这让我们一下子敏感到,这件事情肯定又和西王母这个神秘的人物有关。由此可以推断出来,霍去病在大山中发现的那处地宫,很有可能是西王母的地下王陵。 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事情,我对三叔冷静的说道:“汉武帝拍霍去病去昆仑山的愿意,恐怕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西王母吧,因为众多传说之中,只有西王母的手里才有长生不老药。” 三叔点上一支香烟,对我说道:“你说的没错,而且霍去病无意之间发现的那座地宫,正是西王母的王陵所在。还记得我们在茂陵中遇到的那个盔甲僵尸吗,据壁画上描述,其实那就是霍去病,而现在已知的霍去病墓冢,其实只是个衣冠冢。” 我微微吃了一惊,当初标子就十分的奇怪,按照汉朝的墓葬制度,帝王的陵墓中是不允许出现一墓两棺的情况,但茂陵中却有一个陪葬棺,这事情也太反常了。 现在仔细想来,估计是汉武帝心中有愧,所以才破例把霍去病的真身放入了茂陵地宫的入口处,但也不排除汉武帝将霍去病当做守护墓穴的阴兵使用。 记得当时三叔杀死了盔甲僵尸之后,还破天荒的鞠了一躬,当时我以为这老小子是佩服盔甲僵尸的勇武,所以才那么客套,现在看来,他一定是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混蛋,鞠个躬算是道歉,或者是希望得到对方的原谅。 三叔对我们继续说道:“其实光从茂陵的壁画中,我并不知道霍去病去的地方是昆仑山,事情的真相,我是通过宋太宝的墓志铭加以分析得来的。” 宋太宝的墓志铭中记录,刘伯温在茂陵中只得到了两个青铜箱,分别是从霍去病和汉武帝的棺椁中得到的。不过青铜箱里面有着什么,宋太宝并不知道,因为从茂陵回去后,刘伯温带着青铜箱直接面见了朱元璋。三叔猜测,青铜箱中的东西必定是墓志铭一类的东西。 事实证明,三叔的猜测十分正确,因为从皇宫回去后,刘伯温立即召集了众侍卫,并说出了下一个盗墓地点,但让宋太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他们要去的地方竟然是昆仑山。 昆仑山一行一共去了两百多号人,但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十几个人,而且还有几个人最后中了尸毒,步入了霍去病的后尘。可能是那次的事情对宋太宝打击太大,所以在墓志铭中,他只是寥寥数语就揭了过去,不过却提到了两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他们按照刘伯温的指示,找到了传说中西王母的王陵,并从中得到了一块玉盘,而这种玉盘宋太宝并不陌生,因为他在汉武帝的棺椁中就见过。两块玉盘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汉武帝棺椁中的那个玉盘上只有一个凹槽,而西王母地宫中得到的那个玉盘,凹槽中却放了一个瓶子,宋太宝怀疑,那个瓶子里面装着长生不老药。 第二件事情,昆仑山一行,刘伯温虽然带着众人进入了地宫深处,但最终却没有进入放置西王母棺椁的主墓室。其实原因很简单,主墓室的大门上被安装了一个精巧的机关,需要一把独特的钥匙才能打开,而这把钥匙,用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 昆仑山的事情过后,刘伯温一直在寻找那把独特的钥匙,他似乎知道那把钥匙的来历,于是开始了后面的一系列行动。据宋太宝墓志铭中所说,后面的行动十分混乱,刘伯温最先带领他们去了陕西、山西一带,随后又分别去了湖南湘西一带,以及西藏那边。 刘伯温去到这处地方后,并没有去盗墓,而是找到当地的一些少数民族和史官,向他们问询了钥匙的事情,不过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刘伯温那时候十分气恼,认为是对方在欺骗自己,于是带着众人先后盗取了几座大墓,在他认为,那把独特的钥匙一定是被那些少数民族的祖先带到陵墓中去了。 那几座大墓分别是:伏羲陵、女娲陵、炎帝陵、黄帝陵、刑天陵、滇王墓,在最后的滇王墓中,刘伯温有了重大发现,但却在这时候,他居然因病而死,朱元璋的美梦从此告终。 三叔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标子惊讶的说道:“为了达到目的,这刘伯温居然把中华文明始祖的墓都盗了,这也太狠了吧,估计这事情当时要是传了出去,他立马就要成为历史上的第一大罪人,遗臭万年那是铁定了的事实。” 其实标子说的不对,要真论起罪来,朱元璋才是真正的凶手,遗臭万年的应该是他,刘伯温最多是个帮凶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只听说过伏羲陵、女娲陵、炎帝陵、黄帝陵、滇王墓,却从来没听说有刑天墓,rs 第七十六章 刑天 三叔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标子惊讶的说道:“为了达到目的,这刘伯温居然把中华文明始祖的墓都盗了,这也太狠了吧,估计这事情当时要是传了出去,他立马就要成为历史上的第一大罪人,遗臭万年那是铁定了的事实。” 其实标子说的不对,要真论起罪来,朱元璋才是真正的凶手,遗臭万年的应该是他,刘伯温最多是个帮凶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据我所知,伏羲陵、女娲陵、炎帝陵、黄帝陵、滇王墓,这些个大墓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至于那刑天墓,历史上好像还没有这么一说吧。 一直以来,刑天这个传说中的战神,都被人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有人说他是一个少数民族的首领,也有人说,他是大山中突然冒出来的巨人,因为战斗力极强,又性格豪爽,最后被炎帝收为手下,成为一员大将,更有人说他是传说中的吃人凶兽,被杀死后化为了邪物。 我们撇去刑天的身世之谜不说,就他死前的最后一战来说,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世陶渊明在为此留下千古名句: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以表达对刑天那刚毅不屈的精神的敬佩之情。 咱们言归正传,我对三叔说道:“传说中战神刑天在黄帝的偷袭下,被砍断了脑袋依然能够战斗,最后精气神用尽身亡,被葬在常羊山。但从古至今,从未有人发现他的陵墓所在,现在的专家们甚至一致认为。世上根本没有刑天这号人。刑天墓自然也就理所当然不会存在。所以我很奇怪,刘伯温又是怎么找到刑天墓的,他会不会是搞错了?” 三叔信誓旦旦的说道:“刑天墓是真的有,而且我根据刘伯温的盗墓路线图,也找到了那个墓葬,而且,你们也已经见过刑天了。” 我们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一脸错愕的样子。三叔继续说道:“还记得黑竹沟中的无头大王墓吗,其实那就是刑天墓。” 我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有着三米多高的无头巨人,手持一把巨斧,从石棺中突然冲了出来的画面,他留给我的震撼太强烈了,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传说中的战神刑天。 等等!我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来,记得在黑竹沟拇指峰下,有一座古彝族留下来的神庙,我们在其中发现了几幅描写战争画面浮雕。当时我们根本就猜不出浮雕中那些画面的相关传说,现在仔细想来。那不正是刑天死前最后一战的画面吗? 结合种种的特征,我已经完全相信了三叔的话,黑竹沟中的无头大王正是刑天无疑,可是依然让我不明白的是,刑天的墓为什么会和古彝族扯上了关系。 三叔对我们说道:“古彝族在上古时代,都属于三苗族的分支,也有人认为是蚩尤所领导的九黎族分支,我怀疑它们的首领就是刑天。” 标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对,如果刑天是古彝族的首领,可他的后人为什么要妖魔化他,说他是传说中的吃人僵尸无头大王?” 标子说的是事实,不管是如今彝族流传下来的古籍也好,还是彝族向导顺子所说传闻也好,黑竹沟中的无头大王都不是什么善茬。从顺子的口吻中我明显感觉得到,他们的部族对于无头大王的事情都很反感,甚至是谈之色变,如果无头大王真是他们的古老祖先,他们为何要这么妖魔化他的形象,这好像也说不过去。 三叔笑道:“古彝族的神庙中存放了刑天的石像,神庙的浮雕中又显示出刑天是他们的首领,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无论如何,刑天都和古彝族有着莫大的关系。至于如今的彝族人为什么要妖魔化刑天的形象,这个就很难解释了,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合理的猜测。” 我们好奇的看着三叔,他道:“当时统一华夏的是造反派黄帝,而那时候,不管是炎帝也好,还是蚩尤也好,他们的剩下的势力无不是归顺了黄帝,或者逃到蛮荒之地去了,我怀疑古彝族也是逃亡蛮荒之地的部族之一。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事情就好解释多了,你们仔细想想,当时不愿归顺的蚩尤落到了怎样一个下场?” 标子第一个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的很清楚,蚩尤死后,黄帝将他的尸体分成了好几块,并且秘密的处理掉了,他这么做,一来是威慑蚩尤的剩余势力,二来,传说蚩尤可以死而复活,黄帝害怕这件事情是真的,于是将蚩尤的尸体分成好几块,分别藏在了几处隐秘地,以防止蚩尤的手下找到尸体,帮助他重生。” 三叔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你们可能想不到,其实在传闻当中,没了头颅的刑天尸体一样可以死而复生,你们说,知道这个传闻的黄帝会怎么做?” 我随即明白了过来,于是说道:“黄帝当然会向对待蚩尤的尸体一样,将刑天的尸体也给分解了,然后秘密的藏起来,甚至是销毁。” 三叔朝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赞道:“你说的非常对,但事实上,刑天的尸体最后莫名的不见了,现在看来,肯定是古彝族在常羊山一战中,派人将刑天的尸体秘密弄走了。” 桑克拉耸拉着脑袋说道:“你说的这些与彝族人把刑天的形象丑化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别绕关子,直接给我们讲重点。” 这时候吴剑冷冷的声音从我们后面传来:“黄帝找不到刑天的尸体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古彝族的人也不傻,把刑天的尸体运回大本营后,立即秘密的隐藏了起来,为了使这件事情不被泄露出去,他们的新首领甚至是杀死了知道内情的所有族人,但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将部族牵走,并在走之前撒下谣言,说原栖息地中有着吃人的无头妖怪,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后代永远不要踏足原栖息地,并且把谣言记载入族中的书中。”rs 第七十七章 心中的秘密(上) 我们闻声看去,吴剑正坐在水池的边缘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水池下面爬上来的,我们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不过吴剑既然能接上三叔的话,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他至少将三叔后面所说的事情全部听到了,所以他上到平台的时间绝不会短。 三叔诧异的看了一眼吴剑,一脸大感兴趣的模样,随后称赞道:“不错不错,这些人当中,只有你的心思最为缜密,一下子就道破了我心中的想法。” 吴剑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他默然的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并不是猜测,要说不简单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因为你的猜测已经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三叔没想到吴剑会这么说,当先愣了一下,后奇怪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剑淡淡的说道:“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像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三叔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刚才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可……可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说,你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三叔的话刚问完,我们所有人都是一脸骇然的表情,更是忍不住纷纷转头看向吴剑,在那一瞬间,我越发的相信了自己的直觉,眼前的这个冷酷青年,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吴剑直接无视了我们脸上那惊异的表情,他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你们如果想知道真相,这件事情就要从我的部族开始说起。我们部族的由来可以追溯到黄帝时代,甚至是更久以前,而刑天的事情,正和我的部族脱不开关系,我们甚至将他尊为最古老的祖先之一。当然,在刑天之前,我们部族还有更为古老的祖先,而且大家都十分熟悉此人。” 吴剑的家在湖南湘西某座大山的深处,在那里有一支少数民族,按我们今天的统一称呼,把它叫做苗族,而他的父亲,正是这支苗族的首领。这里所说的苗族,并不是指全中国所有的苗族同胞,而是特指吴剑父亲所领导的这支苗族队伍。 从记事开始,吴剑就知道族中有一处禁地,那是他们村子的一座后山,山不高,但上面却没有一草一木,可能你会觉得很奇怪,不过原因却很简单,那是一座真正的石山。 苗族族规中有过明确的记载,那处禁地,除了本族族长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违者会被处以割舌、挖眼、断手三大酷刑。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条奇怪的族规,那处石山里面究竟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历代族长都不愿说起,只告诉族人,这是祖先早就立下的规矩。 由于住在大山深处,里面凶禽猛兽极多,为了在这恶劣的环境中更好的生存下去,所以族中不分男女,从小便开始练习弓箭和拳脚上的功夫,不仅如此,还要对各种中草药有一定的认识,因为族中只有一位巫医,他的救治能力十分有限。 吴剑是族长的儿子,按照族中的规矩,他日后会继承父亲的族长之位,正因为如此,父亲对他各方面的要求都很严。十四岁那年,在父亲和巫医的督促下,吴剑成为了族中身手和医理最好的少年,但就在那一年,族中发生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那一年南方雨水天气多,到夏至时,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洪灾,而吴剑生活的那处地方,也没能幸免于难。可是没有人想到,洪水过后,不仅族中大部分人的房屋已经垮塌掉,更有很多人染上了从未见过的瘟疫。 那种瘟疫十分的奇怪,被传染的人初始时只感到浑身无力,并且伴有精神恍惚的状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患者会变得越来越恐惧阳光,并喜食鲜血。最为奇怪的是,他们的心口上开始出现了一个颜色不是很深的黑色斑点。 那黑色斑点开始时只有手指甲那么大,但短短一个月后,就会变得鸡蛋般大小,最为诡异的是,这时候它会像大树的根茎一般开始分叉,从中延伸出十几条细小的黑线。 从黑斑中分出来的黑线虽然只有米线那么细,但它们每天都在生长,大约十几天的时间,就会蔓延到患者的整个心口位置,而这时候,患者必死无疑。 由于长时间不见阳光和生食鲜血的缘故,到死的时候,患者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似的躯体,并且双眼变成血红色,瞳孔也消失不见。从患上莫名的瘟疫到最后诡异的死去,这期间只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然而这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吴剑所在的这支部族就死去了三分之一的人。 然而事情仅仅是一个开端而已,最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们都知道,瘟疫的最可怕之处,在于它会蔓延,而且它蔓延的速度很快,而且病发的时间非常迅速。为了有效的遏制瘟疫传播,古时候的人们大多将死者的尸体焚烧掉,只有身份极高的人,才会被处以墓葬。当然,下葬的时候,自然要做非常多的处理措施,以免瘟疫被蔓延出去。 吴剑所在的部族也是以焚烧的方式来处理那些带有瘟疫的尸体,但又有一点小小的区别,这小小的区别就来源于他们自古流传下来的葬礼制度。 苗族的墓葬方式十分杂乱,有些地区的苗族是采取汉人葬礼,也就是土葬,有些地方的苗族则和彝族的葬礼方式一样,采取岩葬制度,但苗族最为正统的葬礼方式是洞葬。 吴剑所在的部族就是采取洞葬的方式,虽然族中的人都是染上瘟疫而死的,不过尸体被焚烧之后所留下来的骨灰,还是要被送入山洞中去安放。 不过那些日子,部族中每天都有上百的人死去,如果单个去处理尸体的话,需要的人手实在太多,而且负责这项工作的族人非常容易被瘟疫传染,为了方便行事,吴剑的父亲就想到了一个简单的处理办法。rs 第七十八章 心中的秘密(中) 吴剑的父亲动员族人找到一处偏僻的山头,在那里挖出一个空间极大的洞穴,然后将所有染上瘟疫而死之人的尸体全部丢进去,等到晚上的时候,用火油一齐烧掉。 当然,尸体自然不是横七竖八的丢进山洞中,而是采取洞葬的规矩,将每个人的尸体按照族中的辈分,个人身份,依次排列开来。然后是祭司念祭文,在洞外做法,为死者超脱,最后才将火油浇注在死者的身上,让人点火焚尸。 洞葬制度对苗人很重要,在他们看来,死者的遗体如果不能处以洞葬,他们的魂魄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永世不能投胎做人,最后被山神吞灭消亡。在苗族中,一般是犯了重罪之人,才不会被处以洞葬,他们认为这是对死者最大的惩罚。所以,吴剑父亲的建议一提出来,立即得到了所有族人的认可,而且很快就采取了行动。 当天夜里,所有染上瘟疫而死的人都被放入了洞中,一切事宜都准备好后,就有人开始点火焚尸。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大火烧到一半的时候,其中一部分尸体居然毫无预兆的活了过来,而且见人就咬,这时候大家才发现,这些人的嘴里长出了两颗獠牙。 吴剑记得十分清楚,为了不让那些活过来的尸体继续伤人,那一夜,族中又死去了好几十个勇士。之后,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洞葬制度只好作罢。 那晚的事情过后,吴剑的父亲十分的心绪不宁,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紧要的事情,于是连夜里让巫医和祭司到房中密谈。既然是密谈,不相干的人员自然不得在场,所以在巫医和祭司到来之前,吴剑和母亲已经早早的被父亲吩咐了出去。 当时的吴剑虽然只有十四岁,不过他反应能力极快,已经从父亲不安的脸上看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所以,他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悄悄的躲在屋外,静静的听着屋内三人的谈话。 最先开口的是吴剑父亲,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却显得十分的焦虑,“尸体复活的事情只怕不太寻常,连夜把你们两个叫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祭司阴冷的声音回道:“这一定是邪灵作祟,族长,我怀疑族中有人冲撞了附近的邪神,那恐怖的瘟疫和今天晚上的事情,恐怕都是邪神给我族带来的灾难。” 沉吟了一阵,吴剑父亲问道:“依你所见,我们该怎么做?是要举行祭祀么?” 祭司口气坚决的回道:“不错,不但要举行祭祀,而且还要以童男童女作为祭品,用他们的纯洁之身,换求邪神的原谅,这童男童女,必须……” 祭司的话还未说完,吴剑父亲立即打断,并斥声道:“举行祭祀活动可以,至于祭品,可以是任何牲口,但绝不能是童男童女,这一点,在我当上族长那一天就明确的表示过了,绝不可能更改。而且,在我看来,这次的事情,或许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祭祀沉默了下去,吴剑父亲问巫医:“你呢?说说你的看法吧!” 巫医缓缓说道:“这三个月的时间,我翻遍了族中大部分的医书,可是对于这次的瘟疫,里面并没有半点的记载。不过从今天晚上的事情来看,我发现这次的瘟疫和一种毒症倒是十分的相似。” 吴剑父亲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的问道:“什么毒症?有没有对付的办法?” 巫医语气颤抖的回道:“是尸毒,只有染上尸毒的人,才会在死后复活,也就是变成僵尸。” 吴剑父亲嘶嘶的吸着凉气,他惊讶的说道:“原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正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把祛除尸毒的蛇酒和蛊虫发给族人。” 巫医叹道:“在来你这里之前,我已经试验过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次大家所中的尸毒不同以往,我们的老办法只能起到延缓的作用,并不能完全彻底根治。” 吴剑父亲有些急促的问道:“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巫医叹道:“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也许是这次的尸毒太厉害了吧!” 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过了一会儿,吴剑父亲说道:“患上尸毒的族人每天还在增加,我们除了要找到对付这种尸毒的办法之外,更要找到引发尸毒的根源。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其他的族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今天就到这里吧。” 吴剑听完父亲三人的一席谈话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关于僵尸的传说,他从小听得太多,所以他十分清楚尸毒的可怕性,更明白,这次的事情如果不处理好的话,自己的部族,很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就这样在恐惧中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族中染上尸毒的人越来越多,不过有了巫医的救治之后,死去的人反而越来越少,正因为如此,族中的大部分人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害怕。 不过吴剑却十分清楚,眼前的风平浪静只是暂时的,只要一日找不到彻底驱除尸毒的办法,染上尸毒的族人迟早还是会死去,所以,他每天都活在恐惧和担忧之中。 如此又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尸毒的传染源还是没有找到,而如今族中的所有人,都染上了致命的尸毒,吴剑自然也逃不过这个可怕的魔咒。 族中原本有一千多人,短短的几个月下来,已经死去了一大半,如今族中只剩下四百多人,而死亡依然在继续,如此一来,恐惧感再次在族中蔓延开来。有些反应能力快的人,甚至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真相,这时候,人性丑陋的一面完全暴露了出来。 苗族自古相传,旱魃和僵尸都是蚩尤大神以法力幻化而出,它们不仅刀枪不入,而且还能飞天遁地,是蚩尤大神的刑罚使者。正因为如此,有一部分族人认为,这是因为族长的不作为,惹怒了蚩尤大神,所以才被降下灭族之祸,他们建议换个族长。 那一部分族人中,有人就推举巫医为新的族长,但更多的人却选择了祭司,不过依然支持吴剑父亲的族人却不赞同,于是双方之间发生了争执,事件升级之后,双方甚至是发生了火拼。 在那场火拼之中,死去了十几个族人,吴剑父亲不想事情越演越烈,于是自动退位,而祭司自然而然的当上了新任族长。 吴剑从小便对祭司没有好感,据他回忆,这个人心机很重,为了证明自己的才干,经常跟自己的父亲对着干,所以他认为,这次族中的混乱,十有八九都是由祭司精心策划的。 祭司当上族长后,族中反对的声音一直不断,他担心自己地位终有一天不保,不久后,便带着支持自己的那部分族人离开了原栖息地,去到了大山外的世界,从此鸟无音讯。 祭司走后,吴剑的父亲被重新推选为族长,而也在这时候,巫医通过种种努力,终于发现了尸毒的源头。让所有族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身上的尸毒,竟然是来自家里的饮用水中。 部族寨子的附近有一条小溪流,族人的饮用水就是来自那里,而巫医就是在溪水中发现了尸毒。染上尸毒的溪水自然不能再用,于是族人在寨子的后山打了好几个井,解决用水问题。 停止饮用溪水之后,大家身上的尸毒扩散的越来越慢,当然,这其中还有蛇酒和蛊虫的功劳,不过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 为了找出溪水中存在尸毒的原因,吴剑父亲和巫医沿着那条溪流往上游一路查看,到了溪水的发源地时,他们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们在溪水下面看到了一副石棺,一副被打开了一半的石棺。 溪水中怎么会有一副石棺?这又是谁的棺材?吴剑父亲和巫医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后来通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吴剑的父亲发现小溪的旁边有一条长长的划痕,它的宽度和石棺的宽度相等,一直延伸到前面一座土丘上面,而在那座土丘上,散落着不少的陶器。 吴剑父亲立即肯定了下来,石棺原来所在的位置一定在那座土丘上,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山洪爆发,在冲走土丘上大量泥土同时,也把土层下面的石棺阴错阳差的冲到了小溪中,这才有了先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吴剑父亲和巫医心中雪亮,溪水中的尸毒必定是来自于石棺中,也许里面正有一具千年僵尸。果不其然,等他们到了石棺的跟前时,探头一看,就发现了一具异常高大的干尸,它正被卡在打开了一半的石棺中。 可当眼前二人看清楚那具尸体的真面目时,一股恶寒立即遍布他们的全身,,因为他们万万也没想到,石棺中的尸体居然是个人首兽身的怪物,它的脑袋,居然是个牛头!rs 第七十九章 心中的秘密(下) 苗族自古以来便对鬼神之说十分信奉,即使如今新时代的到来,也无法完全改变他们的这种迷信思想,这也是其他那些少数民族的共性。如今我们去到一些少数民族旅游,依然可以见识到他们古老相传下来的许多规矩,尤其是在鬼魂传说那一块。 所以,当巫师看到那具诡异的尸体时,当即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遇上了传说中的邪神,一大堆古老的鬼神传说纷纷涌入他的脑海中。吴剑的父亲自然也被吓得不轻,不过他毕竟是新时代出生的人,在短暂的不可思议之后,心情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那副石棺非常的巨大,重量至少在两吨以上,就凭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移走。于是,回到族中之后,吴剑的父亲立即召集了十几个青壮年,带上工具,连日又返回了溪水的源头处,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将那副石棺抬到远处重新掩埋掉,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尸毒的传染源处理好之后,接下来就是解决族人身上尸毒的问题,而这个重担,无疑落在了巫医的身上。而在这段时间里,吴剑的父亲也没闲着,他带上几个族人去到了大山外,希望通过新时代的医学,找到应对尸毒的有效方法。 然而,无论是巫医那边也好,还是吴剑父亲那边也好,都是一无所获,而族中的人,唯有每天服用拔毒的蛊虫和蛇酒,延缓尸毒发作的时间,而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四年。 在这四年的时间里。族中的人又死去了一小半。这一小半人都是老弱病残,巫医认为,这些人的体质不如青壮年,所以尸毒发作的较快,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估计不出十年的时间,剩下的那部分族人也会面临死亡的结局。 当然,在这四年的时间里。又有不少新的族人降生,然而他们并没有逃脱尸毒的阴影,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巫医检查出来,身体中含有大量的尸毒,是属于遗传性质。 也就是说,只要一日不找出应对尸毒的办法,苗族的世世代代,都会在尸毒的恐怖阴影中生存下去,直至灭亡。 在吴剑十九岁的那年。由于长时间受到尸毒侵蚀的缘故,年近五十岁的父亲和族中的巫医。已经到了风中残烛之际。某一天的早晨,卧床不起的父亲将他传入了〖房〗中,向他交代了一些事情,都是关于族中禁地的事情。 足足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父亲才把禁地中的秘密全部说清楚,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吴剑完全傻眼了,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父亲所说的事情会是真的,他甚至怀疑父亲已经病的神志不清,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言乱语。 可一接触到父亲那锐利的眼神,吴剑心中就是一颤,因为他十分的清楚,这样的眼神,绝不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该有的眼神,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父亲的话都是真的。 一个月后,吴剑的父亲尸毒发作而死,在巫医的支持下,吴剑理所当然的当上了新一任族长。也在那一天的晚上,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吴剑带着大量的祭品和食物,进入了神秘的禁地中,他要在里面独自一人度过三天的时间。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吴剑是决不能离开禁地半步的,否则不但会被撤除族长之位,更会被残酷的处死,而这是部族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至于这个规矩的由来,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新意,部族中自古相传,后山石洞中的禁地,其实在几千年前,是他们祖先的一个祭祀场所,那里不仅藏着许多的秘密,更有一座女娲神像。 女娲不仅是汉人心中的创世之神,人文始祖之一,在众多少数民族的心目中,也有着相同的地位,像如今的苗族、侗族、瑶族等少数民族,依然有一大半人将女娲当做始祖之神。 正因为如此,吴剑所在的这支苗族对女娲十分的崇拜,而祭拜女娲神像,成为了历代新任族长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女娲之所以在后世的心中有着如此崇高的地位,其实都是来自于她用黄土造人的传说,不过也有另外一说,那就是她和自己的兄长伏羲结为夫妇的造人传奇故事。 关于女娲的传说,还有炼石补天的故事,不过这些传说流传至今已是家喻户晓,在这里就不多加叙述了。 吴剑从小便对族中的禁地十分好奇,要不是族规太严,恐怕有好几次,他都要偷偷的溜进去一探究竟了。不过如今真的如愿以偿了,吴剑的心情却十分忐忑,从更大的程度上来讲,他是害怕了,他害怕禁地中隐藏的秘密,真的是父亲临终前所说的那般诡异。 当天夜里,在族人的祝福和相送之下,吴剑来到了后山的那座石山前,看着眼前的那个可容五个人并排进入的漆黑洞口,一股寒意遍布了他的全身。 在那一刻,吴剑的心中产生了错觉,似乎眼前的那个漆黑的洞口,就如那洪荒猛兽的巨大嘴巴,而他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石洞里面非常的安静,水底从头顶的岩石中掉落下来,发出的声音格外响亮,看着火把下自己那摇摆不定的影子,吴剑总感觉不太〖真〗实,有好几次他都产生了退缩的念头,但最后都坚持了过去。 石洞大概有五十米长的深度,一路平稳延伸进去,大概走进去三十来米的样子,脚下的石板路上就开始出现了一副副的图案。 那些图案上的内容千奇百怪,种类杂多,不仅记录了古时候人们务农、狩猎、部族之间的战争场景,也记录了各种天灾**降临的画面,更记录了他们祭祀各种神灵的诡异画面。 吴剑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这些图案上。因为他通过父亲的遗言已经知道。山洞尽头中的那些壁画和文字。才是禁地中的秘密。 到了石洞的终点,视线豁然开朗,吴剑这才发现,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它的面积起码有四个篮球场那么大,高度也在五米以上,洞顶上倒挂着无数的钟乳石,有水珠顺着上面往下滴落。最后汇聚在下面的一个水池中,水池中的水很清澈。 在水池的上方有一个人工砌成的石台,上面有一些古老的器皿,那是装祭品用的,不过里面的祭品早就风干了。 在石台的后面,就是那座传说中的女娲神像,它通体是由一块高在三米多点的白色巨石雕刻而成,上面被人抹上了各种颜色的涂料,使石雕主人的相貌看起来栩栩如生,但在此刻吴剑的眼里。女娲的那条蛇尾,却让他感觉非常的不自在。甚至是让他恐惧。 在女娲神像的后面是一副十分巨大的圆形壁画,上面雕刻着两女一男三个蛇人,他们围坐在一堆篝火前,相互之间报以微笑,而在他们的右手中,分别举着一块发光的六角形石头。 看着那副诡异的图案,吴剑再次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的遗言来,难道那一切都是真的?这一次,吴剑从最开始的不相信,已经变得将信将疑起来,不过他还是不死心,除非自己亲眼看过那个青铜箱中的所有古籍。 洞窟的四个角落里分别有着一个石质的兽形灯盏,里面装满了灯油,吴剑用火把点燃其中的灯芯之后,整个洞窟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而里面的所有事物也清晰的映入了他的眼中。 当先被吴剑所注意的是洞窟四壁上的那些壁画,它们的数量极多,粗略的扫了一眼,起码有好几百幅,由于年代十分久远的缘故,壁画上原本该有的颜色已经脱落殆尽,如果不仔细观看,根本就看不清楚其中的内容。 不过吴剑却没有急着细看那些壁画,而是在女娲神像前的石台上摆上新的祭品,跪下进行祭拜,并念读祭文。祭拜的时间长达六个小时,而在这期间,吴剑不能起身活动,更不能马虎了事,否则将会被认为是对女娲娘娘的亵渎,日后女娲娘娘便不会再保佑族中的子民。 六个小时之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再有两个小时,天色就会大亮,而在这之前,吴剑要将洞窟中的灰尘和垃圾全部处理干净,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吴剑干完了所有的事情,并没有半点困倦的意思,他默然的来到洞窟的右边角落里,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那个兽形灯盏。犹豫了片刻,他最终抱住了兽形灯盏,然后全身的一用力,兽形灯盏的底座就发出了咔嚓的声音来,接着兽形灯盏开始自动往顺时针的方向转动。 十几秒钟过后,兽形灯盏停止了转动,而这时候,在对面的石壁上,出现了一道石门来。在石门的后面,是一个客厅般大小的石室,里面有着三十几口巨大的青铜箱,它们几乎将这个三米多高的石室全部挤满。 吴剑在众多青铜箱上扫了一眼,然后将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个雕刻着蛇头青铜箱上,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全在这个青铜箱中。 蛇头青铜箱上并没有上锁,吴剑稍稍用力,就将它打了开来,而正如父亲所讲的那般,里面全是一些古老的书籍。吴剑并没有急着翻看那些书籍,而是将它们一股脑儿的全部搬到石室外,然后吃过早点之后,才开始平心静气的坐在女娲神像前翻阅。 书籍早已经被先辈们分好类,并排好了编码,所以吴剑阅读起来十分的方便,他是从一本封面上写着“太古”二字的书籍开始看起,当然,古籍中的文字自然不是汉文,而是苗族自古流传下来的苗文。 回忆到这里,吴剑停顿了下来,他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沉声问道:“对于华夏文明起源的具体时间,不知道你们知道多少?” 我们正沉浸在他的故事当中,被他这么突然一问,才回过神来,我当先回道:“这个我看过一些资料。据说我们的祖先真正开始步入文明时代。是在黄帝之前的几百年里。大约是在五千年前,这是现在最为正统的说法,所以华夏才有“五千年的文明古国”之称。” 标子点头说道:“没错,五千年前的时代,我们的老祖宗称之为上古时代,古老的华夏文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这也是〖中〗国被列为“四大文明古国”的原因。” 吴剑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们,他淡淡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们。古人步入文明时代的年代在更早以前,或许是六千年前,也有可能在七千年前,你们信不信呢?” 我愣了一下,发现吴剑并不是开玩笑后,才将信将疑的问道:“七千年前,那是怎样一个时代?难道你们族中的古籍中记载了七千年前的事情?” 我的话刚一出口,桑克拉就笑了起来,他道:“别开玩笑了,七千年前的〖中〗国还没有出现文字呢。就算古人想把那个时期的事情记载下来,也找不到方法啊?”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浏览的一些资料。记得〖中〗国迄今发现最古老的的文字是来自殷商时期,也就是说,在殷商之前,根本就还没有文字。 不过也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仓颉造字”的传说,如果以这个传说为准则的话,那么〖中〗国最古老的文字是来自四千六百年前,因为造字祖宗仓颉就是黄帝手下的一员大臣,而黄帝时期,就是上古时期,距今四千七百年左右。 吴剑并没有急着反驳桑克拉的观点,而是缓缓解释道:“关于文字最早出现的年代,国家是以考古发现为标准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发现了更为久远的文字记载,那么文字的历史又要有所更改,所以,关于文字的历史,我们现在就做了定论,显然太过武断了。” 我讶然的看着吴剑,没想到这么深奥的问题,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看来他虽然平时寡言少语,其实肚子里还是有不少墨水的。不愧是当过族长的人,思想就是跟常人不一样,我发誓,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因为我把自己的真知,完全建立在书本知识上了。 见我们都没有说话,吴剑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正如你们所料,是关于七千年前的事情,而在远古时代,我们将七千年前程志为“太古”时期,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向你讲述另一个故事。” 吴剑告诉我们,在禁地石室中看到的那几十口青铜箱内,其实都是装着远古时期的甲骨文,它们的年代久远程度,比我们现在已知的甲骨文要早的多,完全来自于六千年前。 而吴剑选中的那个青铜箱,期内的古籍是来自于两千年前,是一个叫吴行的老族长所著。吴行对于古代文字有着极为浓厚的兴趣,当发现石窟中的那些甲骨文后,他如获至宝一般,开始整日整夜的研究起来。 吴行根据年代的不同时间,将青铜箱中的甲骨文全部分好类,然后通过其他的手段,开始琢磨那些文字的意义。吴行不仅很有文字上的天赋,而且运气十分的好,当时的他,只识得一部分甲骨文,不过却让他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甲骨文上记载的事情,竟然和禁地中的那些壁画上的内容一模一样。 有了这个重大的发现之后,那些枯燥难懂的甲骨文便容易破解多了,于是,从那天以后,吴行开始茶饭不思的呆在禁地中。吴行按照壁画上相应的内容,终于将所有的甲骨文进行了分类,然后参照壁画上的内容,开始逐一翻译那些甲骨文。 穷其一生,在七十岁那年,吴行终于将那些青铜箱中的所有甲骨文翻译过来,著书一共两百二十余本,共计四百多万字。不过从那以后,吴行变得沉默寡言,最后郁郁而终。 吴剑有些悲哀的说道:“甲骨文上所记载的事情,老族长吴行并不敢告诉族人,因为他觉得里面记载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后人还是不知道的为妙。于是在弥留之际,他将石山中的圣庙列为族中禁地,除了以后的族长之外,其他人绝不能踏入半步。” 标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问道:“甲骨文中到底记载了什么样的事情,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说实话,我就想知道有关刑天的事情,我个人太崇拜这个战神了。” 桑克拉立即抗议,他道:“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我们现在是要搞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单单只知道刑天的由来有个屁用啊。” 吴剑显然认可了桑克拉的态度,连看都不看标子一眼,继续对我们说道:“事情的开端要从三个蛇人开始说起,他们分别代表着三支部落的首领,因为天灾的缘故,有一天,他们相聚到了一起……”(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洪荒世界 吴剑告诉我们,文字是在六千多年前才出现的,所以关于七千年前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的文字记载下来,但有一样东西却可以代替文字传递信息,那就是壁画,或者在古人眼中,应该叫做石刻才对。 一千年后,也就是六千多年前,中国开始出现了一些简单的象形文字,或许是那些远古的壁画中记录的事情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于是有人将壁画上的内容,用甲骨文记录了下来,并传递给后人。 7000多年前的那个时代,被如今的我们称为太古时代,也有洪荒时代之说。那个时代是人兽共舞的年代,人类虽然走向了石器时代的末期,却和动物并没有什么两样,依然过着茹毛饮血、凿洞为巢的生活。 那个时代的凶禽猛兽极多,而且块头极大,如果人类不是开始了群居生活,并且开始学会制作简单的武器,根本难以和那些凶禽猛兽对抗。群居生活的出现,开启了部族时代的到来,而人类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成为了大地的主宰。 人类大大小小的部族出现之后,往往会为了争夺食物和领地,互相之间发起战争,拼个你死我活。这时候,在一个叫“神州”的地方(今河南省,及周边地区,古人也将这里称之为大地的中心,中原一说就是由此而来。),出现了三支最为强大的部族,它们分别是伏羲族、女娲族、杨回族。 这三支部族的名字,分别根据他们当时的部落首领姓氏而命名。其中杨回族和女娲族是母系社会体制,而伏羲族却恰恰相反。洪荒时代,天灾一直不断,为了躲避那些可怕的灾难,这三支部族纷纷将族人迁徙至神州的最中心处,也就是宛丘那里(今河南省,淮阳县。)。 那时候不时有陨石降落洪荒大地,致使天崩地裂,火山和洪灾同时爆发,可谓是天怒。然而,唯有宛丘这个地方,依然还处于一片安宁之中,故此,三支部族先后全部聚集在此。 为了争夺宛丘的主导权,这三支部族之间经常发生争斗,不过却迟迟没有分出强弱,反而还因此死了不少的族人。最后他们首领展开了谈判,一致达成协议,将宛丘的土地一分为三,由三支部族共同管理。 那时候的民风淳朴,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三支部族自此以后不再分彼此,他们和睦的生活在一起,并一同驱赶野兽建造新的家园。一千年后,天灾少了,猛禽也躲了,三支部落得到了有力的发展,渐渐强大起来,而宛丘这个平静的地方,很显然,已经是地少人多了。 为了使自己的部落得到更好的发展,三个部落的首领在一起商量,决心让一支部落留在原地,而其他两支部落,分别以宛丘为大地的中心,往左右沿途迁徙,重新寻找新的乐土。 伏羲部族最先来到宛丘这里,出于对其的尊重,其他两支部落纷纷退让,让伏羲族留在原地发展,而女娲部落就往南牵系,杨回氏则往西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安宁的一千多年的时间里,三支部族的文明发展都有了大大的提高,更分别有了自己最为擅长领域。伏羲族最擅长术数,于是创立了八卦,女娲族最擅长的是医药之术,而杨回族最擅长的是农耕之术。 在分别之前,三支部落的首领用甲骨文,将自己部族所擅长的领域知识记录了下来,并传给其他二人,希望对各自的部族有所帮助。 与此同时,他们还达成共识,如以后任何一方遇到麻烦,只要派族人取信物前往求援,其他两支部落必定会义无反顾的前来相助,至于三方之间的信物,则是一块天石。 那块天石是坠落在大地上的一块罕见陨石,有人头大小,其上有绿色光芒闪耀,被伏羲族偶然间所得。 为了纪念三支部族之间的友谊,伏羲族的首领命人将那块绿色的天石一分为三,打磨成三块六角形的宝石信物,并在上雕刻上三人聚集在一起时的情景,让三支部族各持一块,作为部族之间的联络信物。 听到这里,我吃惊的程度不言而喻,因为我想到了一件物品来,它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石。我忍不住对吴剑问道:“我在黑竹沟中得到的那块玉盘就雕刻着三个蛇人,你说它会不会就是那三支部族之间的联络信物,也就是那块天石?” “不可能!”不等吴剑回答,谭佳就道:“你得到的那块玉盘是圆形的,并非六角形,再者,相关人员已经对那块玉盘做过检测了,得到的结果是,那块玉盘是由十分普通的玉石打造而成,而且不超过四千五百年。” 吴剑跟着说道:“据古籍中所记载,那块天石的确是六角形的,而且只有小孩的巴掌那么大,大概有一指的厚度,所以谭佳说的没错,那个玉盘绝不会是传说中的天石。” 我不免有些失望,毕竟那是传说中的古物,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更为重要的是,它还是一块天外飞石,如果真的能亲眼看到,那也是人生中一件幸事。 标子贼笑着说道:“那块天石可谓是太古神器了,要是能够问世的话,考古界必定会引起一场大风波。到了那时候,嘿嘿!博物馆中那些所谓的国宝,在它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其价值,啧啧,真是难以想象啊!” 我真心有些佩服标子这家伙了,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想到钱那方面的事情,就好像他已经快穷疯了,不提钱就会死一样,典型的钱奴。 鄙视的看了标子一眼,三叔对吴剑问道:“如果古籍上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蛇人的传说也都是真的了?这好像有点不切实际吧?” 吴剑点了点头:“本来我也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过从古楼兰的旧址回来以后,我就完全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提到上次古楼兰一行,我就想到了沙漠中那处地下墓室来,因为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蛇人,一个诈了尸的蛇人。当时要不是我有童子血作为杀手锏,我和标子两个几乎是死定了,就是现在想起那个诡异的蛇人,我仍然忍不住一阵害怕。 当三叔听完我们在古楼兰的遭遇之后,他吃惊的程度,比我当时还要迅猛,好久才淡定下来,不过他又问道:“这么说来,我们的祖先都是半兽人了?可是我还是有一点很不明白,为什么在所有的古籍中,并没有提到这些事情?” 标子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也鄙视了三叔一眼,说道:“没文化真可怕。伏羲、女娲、西王母、蚩尤、神农等,这些人文始祖被后人所描写的外形,哪一个是真正的“人”了?不是头顶长角,就是人首蛇身,简直就是妖怪中的妖怪。” “哎呀,你小子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倒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点子上来。”三叔顿时恍然大悟,不过又提出一个新的疑问:“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黄帝之后,半兽人就突然都消失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吴剑带着讽刺意味的口气说道:“人本来就是从动物进化而来,半兽人的消失,其实也是一种人类的种族大进化而已。这是自然规则,根本无法避免,就好像所有的动物都是由鱼类进化而来的一样。”rs 第八十一章 上古时代 据现在的科学家研究,所有动物的祖先,都是从海中而来,最开始是细菌,后来经过无数年的演变,才出现了世界上的万物,而人类只是其中之一。所以吴剑说的并没有错,我们人类其实就是动物的一种,之所以变成“人”,是经过无数次进化后得来的结果,我们如果把动物低看一等,也等于把自己看低了,道理就这么简单。 在短暂的沉思过后,我对吴剑问道:“关于我们祖先的那次大进化,你们族中的古籍上,是不是有着详细的记载,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吴剑回忆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话长,其中还牵扯了不少的历史问题,等你们听完后就会发现,黄帝时代的许多传闻,其实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的多。” 六千多年前,聚集在宛丘的那三支部落最后分道扬镳,伏羲族留在原地发展,杨回族去到了遥远的西方,女娲族就往南而去。吴剑来自女娲族,所以,事情的经过,要从女娲族开始说起。 女娲族离开宛丘以后,一路向南迁徙,他们最开始在云南四川一带活动,但那里的条件非常恶劣,于是他们再次迁徙,来到贵州和湖南一带,最后在湖南湘西那个地方扎下了根来。 在湘西一带的大山中,女娲族面对的恶劣环境依然不容乐观,在与大自然的对抗中,他们一步步走向文明,更把医药之术发展成为极为厉害的蛊术,所以,蛊术最初是来自医药之术。 蛊术诞生不久后,族中便设立了巫医这个职位,而伏羲族和女娲族留给他们的农耕之术和术数,也得到了利用,比如术数,被女娲族加以改进之后,便形成了巫术,巫师这个职位便是由此而来。 巫术和术数不相同的地方在于,它里面不仅暗含了玄学问卜之术,还多了一种通灵之术。何谓通灵之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沟通鬼神的一种能力,这种奇术,是从祭祀活动中产生,比如祈福天地,沟通阴灵,就都要用到通灵之术。 反而是杨回族留下的农耕之术,在女娲族中并没有得到充分的利用,其实这和他们的生存环境有关。女娲族的栖息地在大山深处,那里并没有平坦的土地,有的只是凶禽猛兽,所以根本不利于农耕之术的发展。 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也就是五千多年前,这时候的苗族已经强大起来,而他们也从古老的母系社会发展成男权制度。而在这期间,三支古老的部族之间,也互有来往,所以他们对于彼此之间的部族发展情况,有着一定的了解,并从对方那里学到了不少的先进文化知识。 据伏羲族过来的使者说,他们部族留在宛丘继续发展了一百年后,他们的老族长突然得了重疾而亡,因此并没有点明族长的继承人是谁。老族长生有十五个儿子,他们分别统领了一部分族人,老族长死后,他们因为族长的位置而发生了争议,最后谁也不服谁,于是将原来的伏羲族演化成了十五个兄弟部族。 这十五支部族分别为大庭族、柏皇族、中央族、卷须族(《通鉴外记》有记载,其他书并无记载)、栗陆族、骊连族、赫胥族、尊卢族、混沌族、昊英族、有巢族、朱襄族、葛天族、阴康族、无怀族。 这十五支部族曾经达成共识,互相之间不能侵犯,一同管理宛丘那片中原大地,但依然以伏羲氏为始祖。至于那块象征皇权和外交的绿色天石,便被放在伏羲族祖庙中,由十五支部族的人共同看管,谁也不能独自拥有。 安然无恙的度过了两百年时光,十五支部族都渐渐强大起来,他们的领土也朝周边扩展了许多倍。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他们当时的首领因为绿色天石的归属问题,相互之间发生了一场混战。 那一场大战持续了五年的时间,导致各个部族元气大伤,可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就有族人建议,让十五个部族重新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大部族,至于谁来统一这个大部族,就由族人自己来推举。 这一提议,很快得到更多族人的支持,因为大家不希望自己的亲人为了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而牺牲,他们希望过上以前那种平静的生活。 十五个部族的首领虽然谁也不服谁,可迫于族民带来的压力,只好接受了这个提议。这个推举的过程长达三年时间,最后让一个叫有熊的族人,坐上了族长之位。新的部族建立以后,实权其实依然在之前那十五个部族的首领手中,而新任族长有熊,只是个傀儡首领。 有熊十分的有才能,为了把自己该有的权利牢牢抓在手里,他一边励精图治,一边在暗中培养实力。大约过了三十余年,有熊暗中培养的势力越来越大,于此同时,他的威望也渐渐超出了原先的那些族长,被众多族人所认同。 手握大权之后,有熊将部族改为国,而那时候部族的名字,都是根据姓氏而来,自然而然,国家的名字就叫做有熊。 有熊国初成,定都姜水之岸(今陕西省,宝鸡市一带),国王有熊废除原来的部族统治制度,设立官位若干,和大臣们一起治理国家。 经过长达百年时间的修生养息,有熊国日渐强大,而这时候,他们的第一位国王有熊已经垂垂老矣,于是他在死前,将王位禅让给一个很高威望的大臣,这个大臣的名字叫神龙。 听到这里,三叔再也忍不住了,他对吴剑的说法产生了质疑,不由说道:“等等!你刚才说有熊国建立百余年后,他们的第一位国王才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个叫有熊的人活了一百多岁?” 吴剑平淡的说道:“他的真实年龄肯定不止一百余岁,因为他在当上国王之前的具体年龄,古籍中并没有记载下来。” 吴剑平淡的一句话,将我们所有的人都震惊住了,我往深处一想,如果把有熊在当上国王之前的年龄算作四十岁的话,那么他的真实年龄,将是多么的骇人?一百五十岁高龄?如果他是在五十岁当上国王的呢?那么他的寿龄还得往上加,天啊,这个人真有那么长寿吗? 标子砸吧了一下嘴巴,惊讶的说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最保守的估计,这个人起码也有一百六十岁的寿龄,他娘的,这可比正常人的寿龄高出一倍还不止啊。” 吴剑摇头说道:“古籍上虽然并没有记载有熊的真实年龄,不过从后面所记载的一些事情来看,这个人如果不是得重病而亡的话,他的寿龄至少有两百岁。” “什么?”所有人都张大了嘴,有些神经质的看着吴剑,因为我们吃惊的程度,已经快到极致了。 汤姆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神色再次一变,他指着吴剑不敢相信的说道:“你在胡说!人怎么可以有那么长的寿命,你确定你们族中记录此事的人,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我十分理解汤姆此刻的心情,要知道,我们现在的人生活在如此优越的条件下,平均寿命也只是七十多,而古人生活的条件那样艰难,却活到了两百岁的高龄,这叫人如何能够相信? 吴剑冷眼看向汤姆,冷冷的说道:“你不相信,完全可以不听,但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祖先。” 我看吴剑的脸色铁青了下来,知道这是他要发飙的预兆,于是对旁边一脸不服气的汤姆喝道:“我们现在是在讨论事情,别把气氛搞得那么不友好行不行?” 汤姆有些奇怪的看着我,说道:“难道你们相信他说的话,你确定他不是在说神话故事?” 科研小组的人和吴剑相识的日子不短了,对于他这个人的脾气,那是再了解不过了,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事情,如果不是误判的话,那就百分之一百是真的,所以我们下意识,已经相信了他刚才所说的一切事情,这也是我们吃惊极了的原因。 我对愤愤然的汤姆说道:“是不是真的待会儿再做讨论,我们先听他把事情讲完,也许你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真相之后,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三叔从我们这些人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于是对汤姆说道:“小杨说的很对,你就别给我打岔了,不想听的话就把耳朵堵上。”说完,这老狐狸一脸期待的看着吴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吴剑看见汤姆一脸吃瘪的模样,心中的不快终于消减下来,这才继续给我们说后面的故事。 话说神龙继位后,十分重视农业,正因为如此,有熊国的百姓在他继位期间,都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为了纪念的他的功劳,在他死后,人们把他姓名中的“龙”字改为农,称之为神农,象征他是农业之神。 神农在位一百二十余年,他死后,他的儿子临魁继承了他的王位,而世袭制从此开始。从神农死后,他的子孙一直掌管着有熊国,历时一千五百余年,直到有熊国灭亡。 有熊国建立以来,总共历时一千七百多年,期间出现了九位国王,如果把他们在位的时间平均下去,每人至少当了一百八十年的国王。吴剑算过了,就算这九个人在继位之前只有三十岁,那么加上他们继承王位后的年龄,也已经超过两百岁的高龄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肯定下来,有熊的真实年龄应该在两百岁左右的原因。 按照顺序排列下去,有熊国的国王分别是以下几人,第一任国王----有熊、第二任国王----神农(神龙)、第三任国王----临魁、第四任国王----帝承、第五任国王----帝明、第六任国王----帝直、第七任国王----帝来、第八任国王----帝哀、第九任国王----榆克。 有熊国第二任国君神农认为太阳不仅是光明和正义的化身,更是一切凡火的根源,于是将图腾改为太阳,对其十分的崇拜,从那以后,有熊国的国王也被尊称为炎帝。 有熊国经过一千七百余年的发展,已经变得十分强大,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个叫公孙的大臣却突然发兵造反,自此,华夏大地有史以来最为浩大的一场大战开始上演。 当时女娲族远在南方,故而并不知道此事,有一天,一队人马赶到女娲族,他们自称是炎帝派来的使者,有急事面见女娲族首领。 当时的女娲族族长叫刑天,他知道此事后,立即召见了有熊国的使者,通过一番交谈,这才知道有熊国发生了内乱。 有熊国使者前来的目的十分简单,希望女娲族出兵支援,共同平定国内的这次兵变。 女娲族、伏羲族,杨回族在七千多年前的宛丘大地上,曾经有过古老的契约,不管任何一方有事相求,必定前去支援,所以当时的女娲族首领刑天根本没有半丝的犹豫,就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刑天之所以答应的那样干脆,并不是全因为古老契约的存在,而是他与当时的炎帝之子蚩尤有着非常不错的关系,所以他此次派兵支援有熊国,从更深的层次来讲,是因为个人之间的友谊之情。 通过有熊国的使者刑天得知,公孙其实是炎帝榆克的堂弟,因为这个人颇有才能,于是被炎帝榆克一步步提拔成了掌管兵士的国中大臣。然而让炎帝榆克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最信任的堂弟有了兵权之后,却打起了国王宝座的主意,至此,一场国中大战开始。 公孙掌握了国中的大部分兵士,所以在这一场大战中,他取得了武力上的绝对优势。炎帝榆克连连败退,迫不得已之下,就想到了族中的古老契约,于是派人带着天石过来求见刑天,希望他出兵相助,早些平定这场大乱。 然而让刑天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率领族中勇士赶到有熊国时,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帝宫居然被公孙的叛军给攻破了,而炎帝榆克,已成为了他的阶下之囚。不过幸好的是,炎帝榆克的长子在混战中逃出了帝宫,并迅速在民间集结了一支人马,而前来迎接刑天的人,正是蚩尤。 早在十多年前,还不是女娲族首领的刑天,在出使有熊国的时候,就和炎帝之子蚩尤有过一面之缘,此人不仅身材魁梧,更是天生神力,在有熊国被称为第一勇士。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刑天也长得极为魁梧,同时也是女娲族公认的第一勇士,这时候有熊国的某个大臣就提议,让两族之间的第一勇士较量一番,看谁才是真正的第一勇士。 不过为了两族之间的友好关系着想,这个提议被炎帝榆克给否决掉了,但事后,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却是心痒难耐,于是私底下较量了一番,至于那一次的较量,究竟谁胜谁负,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再见昔日的对手,两人心中都生出一股久别重逢的感觉,当日,蚩尤便设宴款待了刑天,并把有熊国的现状告知了刑天。通过一番商谈,刑天和蚩尤决定,只要公孙不答应放了炎帝榆克,并弃城投降,第二日便发动攻城大战。 公孙自然知道了女娲族前来支援蚩尤的事情,于是暗中派人讨好刑天,希望其可以退出这次的大战。刑天生性秉直,早将犯上作乱的公孙视作小人一类,所以当即就拒绝了公孙派来的使者,为了不让蚩尤多心,并将前来之人当场斩杀。 谈判失败之后,公孙还是不肯放了蚩尤之父,于是在第二日,刑天率领族人开始攻城。女娲族久居深山之中,长时间和野兽搏斗的他们,战斗力十分的强悍,公孙的兵士自然不是对手,于是弃城而逃,去到了姬水一带蛰伏了下来。 此后双方又发生了大大小小几十场大战,蚩尤因得了刑天相助,公孙每战必败,因此,跟随他的兵士有不少开始叛逃。为了阻止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公孙派人前往蚩尤大本营,声明愿意交出前炎帝榆克,但蚩尤必须交出族中的古老圣物天石,并答应让其自立为王,占据汲水一带,如若不然,便杀害其父榆克。 刑天觉得此事大有蹊跷,疑是姬轩辕的缓兵之计,建议蚩尤一鼓作气,率领兵士杀到汲水一带,彻底铲除了姬轩辕这个人,免得日后祸患无穷。 然而蚩尤担心父亲的安危,他不顾刑天的阻拦,答应了公孙的要求。此后,双发交换各自所需之物,而公孙也遵守了当初的承诺,退居在汲水一带,再也没有踏足过有熊国。 公孙退居汲水之后,为了不失去民心,也自立国号有熊,因其封地在汲水,行宫又坐立在轩辕丘之上(轩辕丘,在今河南新郑西北),故改名换姓叫姬轩辕。姬轩辕认为大地为孕育万物之母,土色为黄,于是自称黄帝,自然,这里面有和炎帝针锋相对的意思。 如此安然无恙的过了五年时间,在某一天的晚上,有大臣禀报炎帝榆克,姬轩辕贼心不死,已经卷土重来,在有熊国多个边境地带发动了攻击,希望炎帝早作打算。 炎帝榆克知道此事之后,不敢怠慢,于是派掌管兵权的大儿子蚩尤,负责平定此次叛乱。然而,姬轩辕经过五年时间的修生养息之后,他所领导的队伍越发的强大,而且在武器方面也有了较大的提高,因此,数战下来,蚩尤一方皆都兵败如山倒。 眼看姬轩辕的叛军日益壮大,并且已经占领了本国不少的领土,炎帝榆克便想到了当日百战百胜的女娲族来,于是命蚩尤亲自带上厚礼,前往女娲族请求支援。 蚩尤见到刑天后,便把有熊国之事全盘托出,刑天虽然有责怪蚩尤不听当日的劝告之意,但思来想去,还是拉不下脸面,最终答应出兵支援。 蚩尤为了感谢刑天的再次相助,决心和刑天结为异性兄弟,并声称女娲族就是有熊国的兄弟部族,日后若有所需,只要他蚩尤在,有熊国必定不遗余力的去相助。 虽然姬轩辕的兵士战斗力提高了不少,武器也比原来更为先进了,但依然不是女娲族的对手,几场大战下来,姬轩辕放弃了已经侵略的有熊国领土,重新退到汲水一带。 这时候刑天再次提议,趁着士气大振,绝不能心慈手软,必须一鼓作气杀入汲水,将姬轩辕斩草除根,以免日后再次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刑天这次的提议,很快得到了炎帝榆克和蚩尤的认可,于是不久之后,他们便率领大军前往汲水,准备展开最后一场大战。 黄帝姬轩辕知道此事后,终日坐立难安,而就在这时,他的手下的军师风伯为他带来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不是别物,正是当日从蚩尤手中交换而来的祖庙神器天石。 见黄帝不明其意,风伯解释说,神器天石是远古三大部族的信物,如今我们有难,可以通过此物,请求其他部族前来支援,这是远古时就达成的契约。 黄帝连连摇头,说女娲族已经和炎帝结为同盟,早将自己视为死敌,就算有天石在手,对方也不会答应此事。 风伯便说,女娲族只是当时的三大部族之一,除了这个部族之外,我们还可以找远在西方的杨回族支援。而杨回族已经很久没有派人来有熊国出使了,必定不知道陛下此次发兵之事,只要我们带上众多财宝和信物天石过去,再把有熊国的事情来个本末倒置,到时候,杨回族的人必定会前来支援。 黄帝听完后大喜,但片刻后又犹豫了起来,他对风伯说,西王母国地处极西,来往之间,花费的时日必定很长,只怕不等你带来支援的杨回族士兵,我就会被彻底的消灭,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风伯觉得这不是问题,他建议黄帝轩辕假意投降于炎帝,只要拖得一些时日,等到他回来,那么一切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黄帝听后再次大喜,便命能说会道的风伯速速出发,尽快办成此事。 七千多年前,杨回族离开了宛丘之后,便往黄河上游一路迁徙,最终在黄河的源头落下了根,而那里就是昆仑神山主峰的脚下(即今日青海省境内)。 大约过了五百年左右,听说伏羲族成立了有熊国,杨回族也有了这个想法,于是在七年之后,也成立了自己的国家。杨回族虽然经过了几百年的发展,不过依然处于母系社会管理制度,于是建国以后,他们的国主被尊称为王母,加之地处西方,所以就有了西王母国的称号。 西王母国成立后,与女娲族伏羲族素有来往,所以他们吸收了其他二族的许多先进技术,不仅把自身的农耕之术发展的更为迅速,就是女娲族的医药之术,伏羲族的术数,也被改进的更为厉害。 风伯到了西王母国后,发现这个国家的各种技术都非常先进,百姓们更是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不由得大吃一惊,心底更是暗暗下定决心,把这些所看到的东西带回去加以利用。 见到西王母后,风伯花言巧语,说黄帝姬轩辕素有大才,被上一任炎帝指定为日后的继承人,可谁知在炎帝死后,一个叫榆克的大臣发动了兵变,他赶走了黄帝轩辕,并夺得了炎帝之位。 而如今,那个叛贼还要赶尽杀绝,所以无奈之下,希望西王母国派人前去拨乱反正。为了让西王母完全相信,风伯更拿出了远古的圣物天石。 西王母知道圣物天石是历代有熊国国王的必备之物,是一切权利的象征,所以不假思索,完全相信了风伯的话。 此后,西王母立即召来大将军九天玄女,要其率领一万精兵,随风伯立即前往有熊国支援,并将由术数演变而成的神书《天篆文册龙甲神章》赐予她加以利用。 术数是以阴阳五行的生克制化的理论,来推测自然、社会、人事的“吉凶”,根据此术,伏羲族还发明了八卦图,以及八卦之术。 不过西王母国的《天篆文册龙甲神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本奇书中不仅暗含了以上的各种能力,还记载了各种兵器的打造方法,以及布阵行军时所用的兵法,是西王母国用来御敌的杀手锏。 风伯得到西王母的相助后,不敢停留片刻,立即和九天玄女赶往汲水。黄帝轩辕果然没有让风伯失望,利用假意投降的诡计,足足拖了炎帝三个多月,直到风伯带来援军。 九天玄女见黄帝一方的兵士行军毫无章法可言,武器更是十分的简陋,便建议其打造更为犀利的兵器和战车,并把一些行军用的阵法也传给了他。 有了西王母国的一万精兵,以及《天篆文册龙甲神章》的相助,黄帝一方实力大增,不久后就撕毁了自己对炎帝承诺的协议,并对有熊国的边境再次展开攻打。 实力大增的黄帝轩辕所向披靡,不管是炎帝的兵士,还是刑天带来的族中勇士,皆都不是其敌手,以至于每战必败。 就在炎帝和刑天犯难之时,这时候,女娲族的巫师献出一计,不过这个计策十分的阴毒,被炎帝当场否决了。此后,黄帝和炎帝一方又展开了数次大战,但每战依然是炎帝必败。 眼见有熊国就要被打垮,此时,炎帝的一员内臣发动了叛变,他带领几个心腹挟持了炎帝,并逃到了黄帝那边,将炎帝交出,以求自保。 蚩尤闻得此事后勃然大怒,与自己的义弟刑天商谈了一番之后,觉得眼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有不顾一切,动用了巫师的那个计策了。 当天夜晚,巫师召集来族中一千名勇士,让他们自愿吃下一种红色的蛊虫,然后连夜对黄帝轩辕的大本营发动了攻击。那一场偷袭大战,黄帝和九天玄女皆是始料不及,不仅损失了大量的兵士,更差点被刑天派去的那一千名勇士所擒获。 此后每一战,只要刑天派出这一千名勇猛的族人,黄帝轩辕的大军都会必败,久而久之,黄帝轩辕的大军中传出了一个谣言,说刑天派来的那一千名勇士其实都不是人,而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所以它们是无法战胜的。rs 第八十二章 控尸虫 地狱恶魔的传闻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据那些在大战中活下来的黄帝兵士所讲,女娲族派来的那一千名族人,不仅浑身散发出一种尸体的臭味,而且他们一个个双眼血红,并满嘴都是獠牙,更为可怕的是,它们身体坚硬如铁,怎么杀也杀不死。 传闻虽然有些不实,不过真相却与之十分接近。原来女娲族那一千名勇士吞下的那种红色虫子其实是蛊虫里面的一种,它们来自地底深处,被女娲族的巫医偶然所得。发现这种虫子的妙用之后,巫医给其取名为“控尸虫”。 控尸虫一旦钻入人的身体中,就会循着血管钻入人的心脏位置,然后把带有倒钩的尾针插进去,然后控制这个人的身体,而这时候,宿主立即身死。 被控尸虫杀死后,宿主的双眼会逐渐变得血红,并开始从嘴里长出獠牙,除了这些特征之外,它们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身体变得极为僵硬,如非神兵利器,不能伤之,被女娲族人称之为不死勇士。 能够操纵控不死勇士的人只有女娲族的巫医,他利用一种独特的石制乐器,吹奏出匪夷所思的音乐,利用音乐的不同曲调,便可以让控尸虫指令不死勇士做出各种反应。 控尸虫有一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害怕烈日,这也是它们为什么只生活在地底深处的原因,所以,女娲族的不死勇士只能晚上行军,而白天他们就像木偶一样,躲在阴暗处一动不动。 女娲族不死勇士这个谣言传出以后。黄帝轩辕一方的军心已经产生了动摇。黄帝轩辕立即召集能臣。商议应对之举。这时候九天玄女告诉黄帝,刑天派来的那一千名族人,很有可能是中了一种极为厉害的蛊术,她们族内对这个也有研究,假以时日,应该可以破解。 此后一段时间,黄帝一方只避不战,但却在有一天的晚上。突然派人袭击了女娲族的大本营,去的人几乎全灭,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逃走。当天晚上,刑天告诉蚩尤,那一千名族中勇士有几个人不见了,疑是被黄帝一方掳走了,这里面或许会有阴谋。 刑天的担心没有错,在这次偷袭之战后没多久,黄帝一方一改常态,居然改避战为主动出击。那次黄帝选择出战的时间正是白天。这样一来,女娲族的不死勇士便不能派上用场。于是蚩尤只好命兵士撤退,等到了晚上,再利用不死勇士杀个回马枪。 天黑以后,巫医按照刑天的吩咐,操控族中的不死勇士朝黄帝大营而去,然而让刑天没有想到的是,晚上的那一场交战,不死勇士居然全部被歼灭,只有巫医一个人活着逃了回来。 将原因问明白之后,刑天才知道,原来当巫医率领着不死勇士到达黄帝的大营时,对方似乎早就做好了迎接的准备,但却只派出了一个长着鸟头的青衣女人出来迎战,而这个青衣女子,正是西王母派来支援黄帝的大将军九天玄女。 巫医正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可不等他想个明白,九天玄女突然将身上的一个布袋打开,只见无数的黑色虫子从中蜂拥而出,根本没有一丝的犹豫,便朝不死勇士大军铺天盖地的飞了过去。 那些黑色虫子只有指甲那般大,嘴部有一根细而长的口器,腹部下面有八条长腿,飞行的速度十分快,落到不死勇士的身上之后,就立即往他们的嘴里钻去。 巫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吹奏控尸曲,希望让不死勇士们撤退。然而就在这时候,不死勇士们猛的浑身抽搐了起来,接着,一个个开始倒在了地上,任凭巫医怎么吹奏控尸曲,也是一动不动。 巫医当时吓了一大跳,不过却没有急着逃跑,而是躲在暗处继续观察,因为他想知道控尸虫不听于自己命令的原因。在暗中观察了一阵,不大一会儿,不死勇士们的嘴巴中开始爬出九天玄女放出的黑色怪虫,可让巫医震惊的是,那些黑色怪虫的嘴里,居然叼着控尸虫。 以虫克虫!巫医一下子恍然大悟,他本以为控尸虫除了害怕阳光之外,几乎再无弱点,却没想到黄帝的阵营中,居然有人想到了这个办法来对付控尸虫,这让他惊讶的同时,不仅心底暗呼自己愚笨,为什么自己就从没想到这种以虫克虫的妙计来呢? 有了九天玄女的破解之法,不死勇士再也没有了任何优势,黄帝趁此机会,终于向蚩尤和女娲族展开了反攻。失去了不死勇士的凭仗,蚩尤大军再也不是敌手,之后的几场大战,皆都大败而回,时间一长,军心也开始产生了动摇。 由于此次助战,女娲族损失了许多的族人,这时候,族中的八十一个长老已经有一大半开始对刑天不满,他们觉得这场战争已经分出了胜负,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了意义,于是要求刑天率领族人返回,如若不然,他们就免去他的族长之位,另立族长。 黄帝有了九天玄女的相助之后,不管是武器,还是布阵行军,都比蚩尤一方要厉害的多,这一点刑天完全看在了眼里。于是他劝告蚩尤,这场战争黄帝已胜,中原大地只怕再也没了你的容身之处,不如带领剩下的部下,跟他退居到南方一带。 蚩尤天性刚烈,又加上炎帝榆克还在黄帝的手中,这口恶气他又怎么咽得下去?于是,他拒绝了刑天的好意,只问其要了控尸虫和操控之法,便亲自送他离开有熊国。 然而让刑天没想到的是,他走后没多久,蚩尤的一个部下快马加鞭追上了他,才知在十天前,蚩尤不甘炎帝受辱,率领了所有的部下,在逐鹿和和黄帝展开了大战。而那一战,少了女娲族的相助,蚩尤大军不仅兵败如山倒,更被黄帝俘虏了三万兵士。 蚩尤在山穷水尽的情况下,就想到了控尸虫来,于是他把控尸虫让仅剩的三千兵士吞下,自己更是吃下了控尸虫的虫母。在变成不死人的最后一刻里,蚩尤把控尸虫的操控之法传给了自己的一个心腹,要其在天黑后,带上所有的不死战士总攻黄帝大营。 蚩尤的那名心腹心知此事已经无力回天,于是按照蚩尤的吩咐,吹响了控尸曲,率领着三千不死战士,在当天夜里就对黄帝的大本营发动了攻击。 不过九天玄女利用以虫克虫的办法,再次消灭了三千不死战士,但奇怪的是,那种克制控尸虫的黑色甲虫,却对失去了心智的蚩尤无效。 蚩尤虽然只是一个人,但他凭借不死战士的优点,和自己天生下来的神力,已经变得万夫莫敌。蚩尤就如同那灭世魔神一般,一直朝黄帝大营杀去,死在他手里的兵士,已经堆积如山。 黄帝一方的兵士被蚩尤的凶悍之气所震慑,已经从心底产生了莫名的恐惧,到了最后,更是远远的退到一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往黄帝的住所而去。 然而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当蚩尤走到半路上时,却突然脚下一沉,掉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之中。与此同时,九天玄女率领几百兵士迅速赶到,将早就准备好的大量泥土倒入那个陷阱中,最终将蚩尤困在了地下。 黄帝知道变成不死人的蚩尤最是害怕阳光,于是等到了第二天的正午时分,才将蚩尤那一动不动的躯体从陷阱中挖出。蚩尤的尸体刀枪不入,黄帝杀之不死,又唯恐其到了晚上再复活,在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命人用碗口般粗的八条青铜链将他锁住。 刑天向来重义,知道自己的结拜兄弟竟然落到了那一步,在悲痛之下,不顾族中一些长老的反对,毅然率领族人回去报仇。 当刑天赶到有熊国的时候,又有新的消息传来,据说黄帝生怕蚩尤再次复活,在九天玄女的帮助下,打造出一把极为锋利的宝剑,已经将蚩尤的尸体分为了八块,并秘密的藏了起来。 与此同时,受制于人的炎帝榆克,为了救出被俘虏的三万族人,已经委曲求全答应黄帝的要求,自愿将有熊国国王之外禅让给他。这个消息穿出去后,炎帝那边的大部分人已经归顺了黄帝,只有极少部分人,选择离开有熊国,去到别的地方安家。 刑天知道这个消息后,已经是怒不可遏,他再也顾不上许多,带领所有的族人立即和黄帝展开大战。黄帝一方兵多将广,又加上武器犀利,在不敌之下,刑天走上了蚩尤的后路,吞下了控尸虫虫母,变成了一具杀人如麻的狂魔。 说到这里,吴剑停顿了下来,随后感慨的说道:“有了九天玄女打造的那把宝剑,刑天最后被砍下了脑袋,幸好的是,有族人趁乱抢走了他的尸体,否则,他也会落到了蚩尤那样的下场。”rs 第八十三章 人类大进化 听完上古时代所发生的那些事情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既感到事情的真相太不可思议,与我们所知的相去甚远,又为当初三个最为古老的部族感到悲哀,因为他们当年定下的协议,却生生的让他们后人的野心给撕毁了。 这件事情中,让我感到失望的是,被我们尊为华夏始祖之一的黄帝,竟然会是那样一个小人,看来历史的真相,往往被胜利者用独特的方式给隐藏掉了。同时让我感到惋惜的是,蚩尤和刑天这样豪气干云的人物,居然会落到那样的下场,这也太让人不痛快了。 从整个故事当中可以断定两件事情,第一,上古时代的所有人都是半人半兽,而且体型高大,拥有极强的战斗力。第二,上古时代的人都拥有极长的寿龄,大概是我们现代人的五倍左右,也就是说,那个时代的人,寿命大概在三百岁至四百岁之间。 三叔从这个故事中听出了一些重要的信息,而这个信息是他梦寐以求的,于是他追问道:“那么你们族中的古籍上有没有说明,那个时代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长的寿命?” 吴剑细想了一下,说道:“古籍中没有明确的记载,不过我怀疑和半兽人的体质有关。” 三叔显然没明白吴剑的意思,先是一愣,随后问道:“与半兽人的体质有关?为什么这样说?” 吴剑说道:“古籍中记载,从黄帝之后,人类的大进化时代很快就到来,而从那以后,人类就进化成了如今我们这副模样,不过他们寿命极长的特征,却因此而变短了,所以我觉得,半兽人的那种独特的体质,或许是他们长生的原因。” 三叔不免有些失望,他道:“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不管任何生物,在每一次进化之后,他的各种能力,都应该得到提升才对,为什么在上古时代的那次大进化中,人类长寿的优越性就突然消失了呢?难道说,人类具备了动物的某种器官之后,生命就更加的漫长?” 标子嗤之以鼻的说道:“那敢情好,出去以后,你再也不必纠结于长生的秘密了,直接找只大海龟给你们家大老爷,让他来个人龟合体。我的娘哎,说不定你们家老爷从此后就有千年的高龄了,就那个四爷,还不被活活气死啊,俗话说的好:哥用岁月耗死你,让你穷嘚瑟。” 三叔瞪了标子一眼:“你小子别得寸进尺啊,小心我出去后就把你剁了喂王八。” 标子把脖子一缩,贼笑道:“不行不行,万年王八千年龟,还是和乌龟合体比较划算。” “你小子……!”三叔气得脸色发青,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赶紧止住标子,说道:“别没正经的了,咱们现在该谈正事了。” 我回头对吴剑说道:“对于那次的大进化,你们族中的古籍中是怎么记载的,是不是和蝌蚪变成青蛙一样,在十分迅速的情况下,就发生了改变?” 吴剑摇了摇头,他道:“古籍中说的很模糊,只说用了两百多年的时间,人的模样就完全发生了转变,过度的时间实在是短的离谱,已经超出生物进化的原则了。” 想来也是,地球上的任何生物,就算是一点小小的改变,那都是在漫长岁月中度过去的,没想到上古时代的那次人类大进化,却是这样的快,快到我们根本无法想象。 我记得很清楚,四千年前的那个时代,无论是人和动物也好,还是一些古老的植物也好,都比现在要长得高大,而且种类也很多,为什么到了现在,他们许多的优越性就不见了呢?而且还有很多的物种已经完全消失了,化为了历史长河中一粒尘埃,这一切似乎都很奇怪。 我突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来,于是对众人说道:“任何物种,都是随着坏境的改变而发生改变,关于人类的那次大进化,是不是和环境有关系呢?” 桑克拉点头猜疑道:“你说的观点很有可能存在,四千多年前的空气质量肯定好的不得了,我们现在生存的环境根本就无法去比。我个人觉得吧,也许正是因为环境好的原因,那时候的所有物种都长得异常高大,而且寿命极长。” 环境决定物种的生长,这是至理,就好比我和标子同时种一棵树,然而我种的那棵树土壤十分肥沃,而且,气候也非常的适宜,那么肯定不用说,我的这棵树一定长得又快又好。反观标子那棵树的环境,气候不适宜,土壤也十分的贫瘠,如此又怎么长得高大呢? 说到环境这个问题,吴剑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对我们说道:“记得族中的古籍中记载过,在黄帝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天外陨石频频降落华夏大地,导致山川崩裂,洪水泛滥,不知道人类的大进化,是不是和这些事情有关系?” 我们纷纷表示疑惑,因为陨石落到地球上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连续不断,就是到了如今还是如此,不过真正造成灾难的,近代史上并没有过多的记载,所以这件事情还真不好说。 标子一拍脑袋说道:“还真别说,恐龙都知道吧,据说就是因为陨石撞击地球,而导致它们走向了灭亡,所以我觉得吧,那时候的天灾,或许对生物的环境真的有着极大的影响。” 谭佳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就对吴剑说道:“你把那个时代的一些天灾人祸给我们详细的说一下,或许我们会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标子又打岔了,连连抗议:“这可不行,先把刑天死了之后的事情说了,再讨论天灾的问题,标爷我心中还有许多的谜题没搞清呢?” 谭佳有些不快的看了标子一眼,但什么也没说,对吴剑说道:“那你就从头开始说吧,我也很想知道女娲族最后的去处,以及刑天的尸体,为什么会被葬在黑竹沟那块儿。”(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最后的巫族 吴剑告诉我们,刑天死后,黄帝担心女娲族日后复仇,于是唆使九天玄女,继续追杀女娲族的子民。不过让黄帝没料到的是,九天玄女这次却拒绝了他,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在这次事件中已经知晓,黄帝并不是名正言顺的有熊国国王,而是一个反王。 九天玄女对于黄帝的阴险感到可耻,于是一气之下,帅人返回了西王母国,并把黄帝的阴谋告诉了西王母。西王母知道事情的始末后,才知道自己是在助纣为虐,盛怒之下,从此与黄帝一方断绝来往。 至于西王母国最后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在几千年前突然消失,古籍中就再也没有了记载,因为女娲族的所有族人,已经将西王母国的人当做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两方再无来往。 黄帝称王的野心已经达到,对于西王母国的态度,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更为重要的是,他已经将九天玄女带来的《天篆文册龙甲神章》暗中抄录了一份,有了这个凭仗,黄帝觉得西王母国对于自己,已经是可有可无。 九天玄女走后没多久,黄帝命他的军师风伯把龙甲神章演绎成兵法十三章,孤虚法十二章,奇门遁甲一千零八十局。不仅如此,黄帝还根据龙甲神章上的记载,制造出许多厉害的武器和战车。後来经过周朝姜太公,黄石老人,再传给张良,张良把它精简之后变成现在我们看到的《奇门遁甲》。当然,这只是后话,我们日后再细说。 刑天的尸体一天没找到,黄帝就一日不得安心,于是他派人继续征讨女娲族。有了那些犀利的武器和战车,女娲族根本不是黄帝的对手,于是往大山深处逃亡,最后在黑竹沟那块儿躲藏了下来,并把刑天的尸体秘密的葬在了黑竹沟中的拇指峰中。 黑竹沟山势险峻,其中凶禽猛兽非常之多,加上又有致命的瘴气存在,黄帝大军进去后,就受到了重创,于是立即撤退,守在了黑竹沟外,于是,局面就暂时僵持了下来。 人类就是那样的自私,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时,便会拧作一团,一起抵抗,不过等暂时的危机解除了之后,又开始为自己的个人利益做打算,女娲族的那八十个长老就是如此。 国不可一日无君,族不可一日无长,为了女娲族新任族长的问题,八十一个长老各持不同的意见,最后发生了争执,内部矛盾就此开始。 在经过几次小规模的内斗之后,八十一个长老的意见仍然没有得到统一,于是大家一致决定,自己管理自己所带领的那部分族人,以后各自发展。 就这样,在黑竹沟中度过了三年时间之后,女娲族就此分崩离析,八十一个长老分别依据自己的姓名,成立了新的部族,最后分别离开了黑竹沟。 当时还有一部分族人不愿离开,他们选择跟随在巫医和巫师的身边,一起留在了黑竹沟发展。在这期间,黄帝派来的军队也试图闯进黑竹沟,但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因为进到黑竹沟内部的那些兵士,再也没有出来过,就好像他们被那险峻的山川给吞噬掉了一般。 除了蚩尤的残部之外,黄帝当时几乎平定了整个中原大地,他知道黑竹沟的事情后,或许是觉得刑天就算复活,也威胁不了自己的今日的地位,又或许是忌惮黑竹沟内部的凶险,不愿再浪费兵士们的性命,于是,他把驻守在黑竹沟外的那些军队给撤了回去。 过了几年的安定生活,留在黑竹沟内的那小部分女娲族人已经渐渐强大起来,这时候巫师提议,回到原来的栖息地去,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巫医虽然也很想回到原栖息地去,可是看着如今的族人都过着非常安定的生活,他不免有些犹豫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巫医通过种种蛊术的研究,发现假以时日,他可以利用一种尸虫,将刑天复活过来,这才是他不愿离开的最终原因。 巫师对于族长刑天也是十分的崇拜,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没有跟随八十一个长老而去,所以他并没有反对巫医选择留在这里,而是自己带上一部分族人离开。在走之前,巫师把女娲族的神器天石留给了巫医,并表示自己以后会常来这边,也欢迎巫医带领族人随时归来。 巫师带领族人回到湘西以后,发现原栖息地被黄帝的大军肆掠过,以防被黄帝大军再次报复,于是他带走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将族人的迁往了更深的大山之中,并成立的巫族,族人的姓氏一律改为吴姓。 巫族成立后没多久,便有不速之客找上门来,这些人都是当日女娲族那八十一个长老派来的人,如今他们都自立部族,散落在天下四处。 这些人来找巫师的原因很简单,是为了女娲族的神器天石。巫师自然不会让这些人的阴谋得逞,于是谎称天石已经被黄帝大军抢去,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放弃了古老的原栖息地。 长老们派来的人虽然不太相信,但忌惮巫师以前在族中的威信很高,又擅长各种巫术,于是只好就此作罢。 此后,巫师得到消息,为了得到族中的神器天石,八十一个长老曾经联合在一起,加上蚩尤的残部,与黄帝发生过大战,不过最终以失败而告终,还因此死了二十几个长老。 此战过后,黄帝大军的犀利天下皆知,各地叛军纷纷被他的威势所震慑,从此再也不敢踏足中原半步。黄帝彻底的平定中原大地之后,以防日后叛军再起,于是将炎帝榆克放出,并让他施行仁政,大力改善农耕,使百姓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炎帝榆克复出后,中原大地从此安定下来,有熊国渐渐走向繁荣的道路,然而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突然有一天,无数的天外陨石开始降临大地,致使天崩地裂,洪水泛滥,一场人类的大灾难就此开始。 吴剑的古籍中记载,那一次的灾难,持续了好几年的时间,整个巫族的栖息地都被洪水彻底掩埋掉。为了躲避洪灾,巫师带领族人往更深的丛林中而去,最后他们发现了一座高山,那里凶禽猛兽虽多,却并没有受到洪水的肆掠,于是,巫族在那里扎下了根来。 天灾过去没多久,大地上的气候开始发生变化,由最初的四季如春,变得渐渐酷热和寒冷起来,而也在这时候,巫师惊讶的发现,族中有不少人突然之间,正在快速的老去。 紧接着,更为可怕的事情出现了,因为族中新出生的婴儿,开始变得和他们不一样,准确的来说,他们父辈的一些形象特征,在他们身上并没有得到遗传。 巫师也免不了迅速衰老这个可怕的魔咒,不等他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已经死去。随后又经历的两百多年的时光,大进化时代走向结束,而半兽人已经不复存在,四肢人的时代到来。 想起族中古籍上的事情,吴剑至今还是心生恐惧,他道:“当我知晓了族中古老祖先原形其实是半兽人后,我第一时间里就想到了父亲在溪水中,发现的那具牛首人身的尸体来,我甚至怀疑,那具尸体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巫师,也就是巫族第一任族长。” 让一个现代人来相信自己的祖先是个怪物,那种心情可想而知,换做是我,肯定也是无法去承受那种无法言喻的震撼,更何况当时的吴剑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我见吴剑对此事耿耿于怀,于是岔开话题说道:“按照你所说,你们不是叫巫族吗,怎么到了如今,却叫做苗族了?是不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吴剑回道:“我们一直都是以巫族自称,不过解放之后,巫蛊之术不被人待见,于是我爷爷为了响应号召,才将部族改为苗族,” 标子有些疑惑的说道:“难道不可以换成别的名字吗?为什么要改成苗族呢?” 吴剑说道:“改为苗族是有两个原因,第一,巫族的人数少,再改成别的族,上面难以接受。第二,苗族和我们同根同源,我们用他们的名字,也在情理之中。” 通过吴剑的详细讲解,我们才知道,原来最早的三苗族,是当年解散的女娲族其中一个长老所成立的,后来随着时间的变迁,成立过三苗国,最后才改成苗族。苗族成立以后,历经几千年的岁月,如今已经分散到中国各地,连国外也有不少。 当时的湘西一带以苗族最多,巫族的周围也几乎被苗族所包围,为了方便行事,于是吴剑的爷爷便把部族的名字改为苗族。虽然如今也叫苗族了,不过吴剑所在的部族,一切生活习俗都没变,而他们崇拜的对象,依旧祭拜他们的祖先女娲和刑天。rs 第八十五章 寻找天石之路 至于为什么许多少数民族除了将女娲视作为自己的祖先之外,为什么也把蚩尤加了进去,吴剑猜测,也许与四千多年前的那场大战有关系。因为在蚩尤和刑天死后,蚩尤的残部和那八十一个长老所成立的部落已经合二为一,如此一来,他们崇拜的对象就多了蚩尤这个人。 其实除了苗族之外,像其它的少数民族,大多是女娲族的后裔,只是随着时间的变迁,很多过去的历史,都被某些有心人给抹杀掉了。在这里我们要指出的是,如今的藏族同胞,其实在几千年前,被叫做羌族,也叫西羌人“西藏”的由来,便与西羌这两个字有关。 不过吴剑告诉我们,其实西羌人的远古部族,就是当年的三苗族。当年的三苗族是除了汉人之外最大的部族,后来经过漫长的岁月,其内部矛盾导致部族分化,形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少数民族,藏族和如今的苗族只是其中之二。 至于彝族的由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无疑是当年的巫医新成立的一个部族,关于这一点,在吴剑的古籍中有过明确的记载。当年巫族成立后,巫师就立下规矩,以后新任族长继位,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使古彝族。 不过据古籍中记载,古彝族成立没多久后,便搬出了黑竹沟,去到了外面的世界,不见如此,还把那里设为族中禁地,并放出无头妖怪的谣言。他们这样做,自然是为了保护刑天的尸体不被人发现,因为当时的黄帝对于此事还耿耿于怀。 与此同时,古彝族有规定,那处禁地除了族长之外,就只有巫师可以进入,其他族人一律不可进入,否则以死罪处置。巫师之所以能够出入禁地,其实有两个原因,其一,在禁地中布下蛊虫和阴阵,阻止外来人进入。其二,遵照第一任族长的遗命,研制出使刑天复活的蛊虫。 所以,黑竹沟中的秘密,只有历代的族长和巫师知晓,但为什么发展至今,连彝族中的族长也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之后的事情,吴剑的那本古籍中并没有记载。 据吴剑所说,大约在三千五百多年前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彝族突然不再和巫族交往,所以对于古彝族以后所发生的事情,他们部族就再也不知道了。 由女娲族演变而来的巫族,从最初的几百人,演变至今,已经有了好几千族人,但比起其他的部落来,这种发展速度算是龟速。 不过吴剑告诉我们,当时巫师在成立巫族之初,族中的女人不足十个,加上族中又不允许族外通婚,所以人丁一直不旺。 在经过两千多年的发展后,也就是在汉朝时期,巫族已经变得十分强大,族人也多达十万之众,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大事情,他们还差点成立了巫国。 那件事情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巫蛊之祸”由于那件事情产生的后遗症,在后一段时间里,凡事与蛊术和巫术沾边的少数民族,都受到了大汉朝的清洗,吴剑所在的巫族自然也不能幸免于难。 在汉朝大军的肆掠下,巫族损失惨重,只有几百人逃过了那场劫难。又经过两千多年的发展,巫族再次强大起来,不过由于新时代的到来,受到现代知识的影响,大部分族人已经走出了大山外,被汉人所同化,而如今真正的巫族族人,只有三千多人。 然而让人想不到是,就在吴剑十四岁那年,族中发生了有史以来最为骇人的瘟疫,虽然最后证实为尸毒,可这种尸毒极为厉害,以平常的蛊术和药物并不能医治,只能起到延缓尸毒发作的效果。 所以,这场尸毒灾难,使族中大部分人不复存在,直到今天,真正的巫族人,只有百十来个了。然而噩梦还没有结束,只要尸毒的事情一日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那么等待巫族的命运,最终是走向灭亡。 吴剑对我们有些凄苦的说道:“从族中禁地回来以后,我醉心于蛊术之中,后来发现,只有传说中的地泉水,才有可能彻底驱除掉族人身上的尸毒,于是,我开始根据种种传说,去寻找那种九幽之下,才有可能存在的地泉水。” 标子显得异常的激动,忍不住对吴剑问道:“你也知道地泉水的事情?那么这么多年来,你找到线索没有?如今咱们不仅是同病相怜,还是生死患难的好兄弟,你要是有了地泉水的下落,可不能忘了我和老杨啊!” 吴剑失落的摇了摇头,他淡然的说道:“从十八岁那年离开部族开始,一直寻找至今,我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就是国外我也去过,不过仍然没有地泉水的下落,所以我很怀疑,地泉水的传说,有可能是古人捏造出来的一个谎言而已。” 吴剑从来都不开玩笑,所以他的话绝对可以相信,也正是如此,我和标子心中最后的那丝侥幸也没有了,我心中不免有些绝望,毕竟我还年轻,就这么死了,也太不划算了。 标子虽然平时满嘴跑火车,似乎把生死看得很淡,可事情真到了这一步,他比我还坐不住,当下茫然的说道:“这么说来,我们身上的尸毒是彻底没救了?”他似乎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颓废之下,一屁股坐倒在地,就再也不说话了。 沉默了一阵,吴剑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们说道:“我查过滇王尝羌的不少资料,虽然他是第一任滇王庄蹻同母异父的弟弟,不过他身上确流着一半古彝族人的血液,因为与他母亲通奸的那个巫师,就是古彝族中的少族长。” 我们来的时候,曾经在滇池中的一艘幽灵战船中,发现了几副竹简,上面就提到了滇王尝羌是庄蹻同母异父的弟弟一事。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与滇王尝羌母亲通奸的那位巫师,竟然是来自古彝族,这事情还真是有些凑巧。 吴剑双眼犀利的看着三叔,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古彝族自古流传下来的那块神器天石,已经被滇王尝羌所得,想必你跟着刘伯温的盗墓路线图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那块天石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住了,而后纷纷看向三叔。三叔带着一丝欣赏之色看向吴剑,干笑道:“看来你也不简单嘛,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事情。” 吴剑若有所思的说道:“从你一开始形容那把奇特的钥匙时,我就猜到了必是传说中的神器天石,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西王母居然会把族中的神器天石,设为主墓室上的机关钥匙。” 我细想了一下,就觉得西王母的做法其实很高明,于是说道:“当今天下只有三块天石,而每块天石的拥有者,都有着不同平凡的身份,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会去干盗墓这种勾当,所以,西王母将开启墓室的机关钥匙设立为天石,那是最为保险的。” 吴剑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说法,他对三叔继续说道:“只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天石的存在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刘伯温当年又是怎么确定,那盗墓门上的机关钥匙就是传说中的天石?” 三叔见事情已经这样,也没打算再隐瞒下去,他道:“其实很简单,西王母的地宫中有着许多叙事性的壁画,而刘伯温正是通过那些壁画中的内容,知道了开启墓室的钥匙究竟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君要臣死 据宋太宝的墓志据宋太宝的墓志铭中叙述,西王母的地宫十分庞大,而一路上,他们见到最多了东西,除了那些恐怖的守陵阴兵之外,就是甬道中的那些古老壁画了。那些壁画的数量多的吓人,各种类型的都有,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壁画上的颜料依然没有全部脱落。 刘伯温看到那琳琅满目的壁画之后,显得极为兴奋,因为他在其中几幅壁画中,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于是,他将所有的壁画归类,然后从头开始看了起来。 壁画中不但记录了三支古老部族的由来,更记录了黄帝和蚩尤那场大战,以及西王母国灭亡的真相。当刘伯温看完所有的壁画内容时,他整个人完全震惊住了,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华夏文明的起源,竟然是来自三个古老的部族,而且还是三个半兽人部族。 还有黄帝大战蚩尤的事情,也完全超出了刘伯温对历史的认识,所以,他在震撼的同时,非常怀疑壁画中那些内容的真实性。不过随着一路走下去,刘伯温已经完全相信了壁画上的内容,因为他在古墓中遇到了许多半兽人的尸体,这让他不得不选择接受那个荒诞的事实真相。 费劲了一番周折,刘伯温最终到达主墓室那里,然而,一道精巧的机关装置,让他止住了前进的脚步。刘伯温一眼就看了出来,墓门上的机关开启钥匙,就是壁画中那三个蛇人手中持着的六角形宝石。 三叔对我们说道:“刘伯温手中并没有神器天石,他就想用其他的办法来开启墓门,但最终都失败了。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刘伯温只好心有不甘的返回,之后就开始了寻找神器天石的使命。” 听到这里,我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于是说道:“西王母既然将开启墓门的机关钥匙设为天石,那么她手中的那块天石,必然被隐秘的藏了起来,甚至是带进了自己的坟墓中。刘伯温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开始寻找另外两块天石的下落,这才有了后面的盗墓计划。” 三叔点头说道:“没错,刘伯温洞悉了三始祖的事情之后,知道伏羲族最后演变成为了有熊国,于是他把矛头指向了有熊国的历代国君,希望从他们的陵墓中找到天石的下落。” 刘伯温回去后翻阅了大量的估计,根据线索,首先率人盗取了黄帝的陵墓,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黄帝的陵墓中及其简陋,除了一些青铜器和陶罐之外,就连金银首饰也很少,就更别提天石了。 刘伯温又怀疑神器天石还在炎帝的手中,于是又开始盗取炎帝的陵墓,然而这一次,他又失望了,在无奈至极的情况下,刘伯温只好将盗墓行动暂时搁置了下来。 其实在这里,刘伯温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要知道在当时,神器天石并不能被个人所拥有,就算是有熊国国王也不行,所以,又怎么可能会被黄帝和炎帝带到陵墓中去? 刘伯温并不是愚笨之辈,所以不多久后,也想到了此节,于是他开始从黄帝的子孙入手调查。不过离奇的是,古籍上对于三皇五帝那个时代的记录十分混乱,而且刘伯温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也找不到黄帝子孙们的陵墓所在,所以,这条线索到了这里,也就完全中断了。 不过刘伯温并不灰心,因为他知道天石共有三块,除了黄帝和西王母手中那两块之外,还有一块天石在女娲族手里,于是他又开始对这条线索展开调查。 西王母地宫中的壁画内容,刘伯温记忆犹新,所以他十分清楚,女娲族已经在刑天手中灭亡,而后成立了三苗族,所以天石很有可能在三苗族的某个首领手中。 可是三苗族的第一任首领是谁,他们最终的去向又在哪里,西王母地宫中的壁画上没有记载,所以刘伯温只得把希望放在那些历史古籍中。不过随后刘伯温就发现,古籍中的许多信息都是后人杜撰的,上面的大部分内容,根本就不足为信。 不过有一点刘伯温可以肯定下来,现存世上的某些少数民族,大部分都是古三苗族的后裔,所以,要找到最后一块天石的下落,必须从那些少数民族身上寻找线索。 此后,刘伯温开始在苗族,瑶族,彝族,壮族等少数民族之间活动,但由于种族之间的歧视观念很强,刘伯温的进程并不顺利。 三叔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吴剑,随后说道:“整整花费了五年的时间,刘伯温还是没有找到神器天石的下落,可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他们在彝族的一处古老遗迹中,发现了天石的下落,随后他们辗转去了云南滇池一带。” 吴剑冷声问道:“那处古老遗迹,就是黑竹沟中的古彝族禁地,对不对?” 三叔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奇怪的是,关于在古彝族禁地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刘伯温之后又为什么去了云南滇池,宋太宝的墓志铭中并没有记载。” “怎么会这样,是被刻意隐瞒了下来吗?”标子见三叔也是满脸疑惑,又道:“那么后来呢?刘伯温最后找到了传说中天石没有?” 在我们期待的眼神中,然而,三叔却摇了摇头,他有些郁闷的说道:“我不知道,因为不管是古彝族一行,还是云南一行,具体事宜,宋太宝的墓志铭中都没有记载,所以结果如何,我也不清楚。不过墓志铭中却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三叔既然把这件事情提了出来,一定和传说中的天石有关联,所以我刚刚失落的心情又被提了起来,于是问道:“是什么事情?” 然而三叔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料想,他道:“宋太宝的墓志铭中记载,从云南回去后,刘伯温被朱元璋秘密召见,然后盗墓计划就被终止了,随后不久,刘伯温病死家中,所以事情到了最后,可以说是不了了之。” 桑克拉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根据史书上记载,刘伯温其实是朱元璋暗中派人下毒弄死的,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盗墓这件事情,所以朱元璋才杀人灭口?” 这件事情我也有所了解,据说当年刘伯温感染了风寒,朱元璋知道了之后,就派宰相胡惟庸带了御医前去探望。御医见到刘伯温后,诊断了一番,就说病情并无大碍,只要按照他开下的处方抓药回来煎服,一个月后便可痊愈。 刘伯温不曾多想,就照单抓药回来煎服,可自那以后,病情非但没有好转,而且还加重了许多。刘伯温与宰相胡惟庸历来不合,所以他敏感性非常强,怀疑是对方借御医之手,加害与他,于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朱元璋。 可让刘伯温没想到的是,朱元璋听了之后,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些要他宽心养病的安慰话,这使他心寒的同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是君要臣死啊!随后不久,刘伯温病死于家中,可谓是含恨而终。 刘伯温不仅对朱元璋忠心耿耿,更是大明朝的开国功臣,于理于法,在他晚年的时候,都不应该被朱元璋如此对待。所以,史学家们对于刘伯温的死,总觉得是历史上的又一桩悬案,一直到今天都还没有结论。 不过现在经桑克拉这么一说,仔细想来,似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我对众人说道:“刘伯温盗了不少人文始祖的大墓,但这都是受了朱元璋指派,然而这样的事情,在过去一旦被传了出去,即使这个人是朱元璋,也依然免不了人神共愤,遗臭万年。所以,为了自己的名誉着想,心狠手辣的朱元璋杀了刘伯温,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死在他手中的功臣并不在少数。” 标子对于不仁不义的人向来没有好感,他愤愤然说道:“朱元璋这厮果然是个卸磨杀驴的主儿,也亏得刘伯温最后没有找到天石,不然让这样的人得了长生不老,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黎民百姓呢?” 众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标子的这种观点,但就在时候,我脑袋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来,不由对三叔说道:“不对!如果刘伯温当年的盗墓计划以失败而收场,那么滇王墓里面的天石去了哪里?” 三叔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看了看自己丢了的那个青铜箱,顿时眉开眼笑的说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可回头一想,三叔又疑惑的说道:“还是不对,既然刘伯温当年得到了神器天石,为什么朱元璋会下令停止盗墓计划?难道说,刘伯温把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 我虽然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但并不赞同三叔的观点,我摇头说道:“刘伯温身边有宋太宝这个人监视着,这种事情,他应该不敢做,我想事情应该另有出路。”rs 第八十七章 奇怪的墓门 现在我们可以肯定下来的是,神器天石落在了滇王尝羌的手中,并被他带入了陵墓当中,而刘伯温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毫无疑问,神器天石必然已经被他得到。刘伯温得到了神器天石,这件事情应该瞒不住朱元璋,但是为什么朱元璋在最后的关头,要终止盗墓计划,那就不得而知了,恐怕其中另有出路。从宋太宝的墓志铭中来看,很显然,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但可能涉及了朱元璋的一些秘事,所以,最后两次的盗墓行动,他在墓志铭中并不敢详细的写出来。标子不耐烦的说道:“朱元璋终止了盗墓计划,肯定有他的原因,咱们又不替他办事,瞎琢磨这么多干什么。咱们只要知道,神奇天石最终落在了刘伯温手里,那不就行了?” 标子语出惊人,一下子说出了事情的关键,三叔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喜道:“说的对啊,我的目的就是找到神器天石,现在知道它落在了刘伯温手中,那还不好办?嘿嘿!原本以为这次的行动算是彻底失败了,现在看来,事情还有转机,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啊!”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三叔止住脸色的兴奋模样,将冷冽的目光落在了谭佳身上,他面色不善的说道:“神器天石的事情对我很重要,谁敢坏我的事,我就先灭了谁,小丫头,这次我饶你一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就算你老子是了不得的人物,只怕也保不住你。”谭佳面色依旧的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以后我不会再掺合这档子事情,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最好现在就灭了我,免得以后后悔。” 三叔半眯着眼睛看着谭佳,似乎在考虑什么,半响也没有出声,而他旁边的汤姆已经把手下意识放到了胸前的冲锋枪上,只怕三叔一声令下,这小子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谁也没有说一句话,现场安静的要命,只听得到我们彼此的呼吸声。桑克拉和吴剑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于是暗中做好了随时翻脸的准备。 三叔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在这种重大的问题上,我绝对相信他会为了事情的保险起见,而毫不犹豫的杀了谭佳。不过现在三叔一方只有两个人,而我们这边就算我和标子不插手这件事情,在人数上还是占了优势,所以我相信三叔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发难。 僵持了片刻后,三叔终于收回了目光,他干笑着说道:“都这么紧张干什么,只要小丫头遵守自己的承诺,我是绝对不会找她麻烦的,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三叔一言九鼎,我们哪有怀疑的道理,再说了,这件事情过后,科研小组的存在,只怕就要成为历史了,谁他**吃多了还关心您的事情啊,对不对?” 我这样说,既给了三叔的面子,也让谭佳有台阶可下,双方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再较劲。标子立即出来缓和气氛,岔开话题对三叔问道:“三叔,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搞明白,既然你当年看了宋太宝的墓志铭,为什么这些年你还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直接去昆仑山不就结了?”这个问题我刚才也有想过,三叔手里有宋太宝的墓志铭和当年刘伯温的盗墓路线图,按道理说,他应该直接去昆仑山的地下宫殿,因为那是刘伯温盗墓计划中的最后一站,可为什么这些年,他还要去到茂陵和黑竹沟这些地方,这似乎非常的矛盾。 不等三叔回答,一旁的汤姆就说道:“我们当然去过了昆仑山,可那道机关门实在太厉害了,我们想尽了所有办法,也没有办法打开,于是就开始了寻找天石的计划。我们当时以为刘伯温的盗墓计划失败了,那么神器天石肯定也就不在他手中,所以并没有打算重走刘伯温的旧路。”说到这里,汤姆有些无奈的叹道:“可是我们查了许多资料,也找不到神器天石的下落,没办法,只好又循着刘伯温的盗墓路线再走一遍,希望可以从那些古墓中得到神器天石的一些信息,或许刘伯温没完成的事情,我们可以替他继续下去。”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打断了汤姆的话,问道:“西王母地宫中的那道墓门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非得神器天石才能打开,难道不能想其他的办法打开它吗?比如从其他地方打盗洞进去,或者用炸药炸开它。” 三叔连连摇头,他道:“不不不,那个墓室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也许我和你们说了之后,你就知道事情有多么棘手了。” 三叔告诉我们,西王母的墓室完全开在山岩中,只留下一个青铜门在外面,但是非常奇怪的是,这道墓门除了下方的位置有一个六角形的凹槽之外,居然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三叔当时也被搞懵了,不过随后他就想到,也许这是一条上下收缩的门,只要把神器天石放进去,那条大门就会自动下沉或者上升。 三叔看过宋太宝的墓志铭,知道没有神器天石在手,根本就打不开眼前的大门,不过三叔却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相信使用外力照样可以打开这道墓门。 本来三叔是想直接把墓门炸掉的,不过考虑到昆仑山一带常年被大雪覆盖,山体已经变得十分脆弱,如果使用爆破的手段,恐怕会引起山体坍塌,所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看了看墓门两边的山壁,三叔决定避开墓门,从侧面打盗洞进去。三叔人多势众,工具方面又非常齐全,所以只用了两个小时左右,盗洞就直接挖到了墓室外。 可让三叔没想到的是,墓室的材料居然也是青铜做的,更加让三叔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青铜墓墙居然和那道青铜门一样,上面竟然没有一丝的缝隙。rs 第八十八章 球形墓室 当时那个盗洞的宽度在一米左右,高度更在一米五以上,也就是说,整整一米开外的直径里,那面青铜墓墙上都没有出现一丝缝隙,最为奇怪的是,那面青铜墓墙居然带着圆形的弧度,也就是说,那个墓室很有可能是半圆形的。 三叔再短暂的惊讶之后,回头一想,也许这个墓室都是用特大号的青铜砖砌成的,或许把盗洞的面积再扩大一点,就会发现青铜砖之间的缝隙。 想到这里,三叔立即命人把盗洞的宽度往两边增加,可结果盗洞整整扩大了一倍,那面弧形的青铜墓墙上依然没有一丝缝隙,并且光滑的像一面镜子,这让三叔整个人都呆住了。 三叔对我们说道:“当时我并不甘心,就从墓门的另一边打盗洞进去,可结果还是一样,我们遇到了一大块弧形的青铜墓墙,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古怪的事情。” 据我所知,在古代的时候,青铜的冶炼技术并不怎么样,就是造一个大一点的青铜鼎,也需要花费许多的人力,而三叔碰到的那面青铜墓墙,宽度至少有两米五,高度更在三米以上,像这样巨大的青铜器物,在当时那个年代,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来,于是对三叔说道:“你确定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 “古怪的事情?”三叔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道:“什么古怪的事情,你是指什么?” 我举例说道:“比如碰到鬼打墙之类的事情,或者是遇到一些使人产生幻觉的邪物,也就是说,你们当时碰到的那面奇怪的青铜墓墙,会不会是你们幻想出来的东西,其实它并不存在?” 三叔连连摇头:“你说的这些可能,我在当时也有想到过,不过后来我们用了许多驱邪的办法,依然没有半点作用,所以我敢肯定下来,那面弧形的青铜墓墙是真实的存在。” 事情实在太怪异了,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一时间我也愣住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略掉了,像这样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这时候吴剑却说道:“当年风伯去西王母国请求支援,发现西王母国的各种科技都十分发达,所以我怀疑,他们或许有能力打造那样庞大的青铜墓砖。” 三叔还是摇了摇头:“如果青铜墓墙真的只有一米多的宽度,那么我或许会认可了你的这种说法,不过后来我又把盗洞扩展了一倍,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还是没有看到青铜墓砖的缝隙,这意味着什么?” 三叔这一言实在骇人听闻,就是吴剑也被震惊住了,要知道,迄今我国出土以来最大件青铜器司母戊鼎,也就体高133厘米、口长112厘米、口宽79.2厘米,但重量却达到了八百公斤。 而三叔碰到的那面青铜墓墙,足足比他大了三倍,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就算西王母国的科技相当于两千多年前的水平,也不可能造出这么大件的青铜器。 三叔见我们都不说话,神色有些怪异,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半响后才道:“当时和我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建筑大师,这个人认为青铜墓墙上肯定有相连接的缝隙,也许是隐藏的太好,被我们忽略掉了。但是后来我们用仪器测试了许多遍,结果还是一样,那面青铜墓墙上根本就没有缝隙。” 停顿了一下,三叔叹道:“西王母的地宫是我们的最后一站,就算遇到了再古怪的事情,我也不会选择轻易放弃。当时我也是不服气,于是又吩咐人前前后后打了八个不同方位的盗洞进去,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无论哪个方向,最后都遇到了一整块弧形的青铜墓墙,上面看不到一丝缝隙。” 在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也明白三叔说到这里的时候,为什么难以启齿了,这简直就是一件诡异到了极点的事情啊! 三叔对我们苦笑道:“相信你们也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没错,西王母的墓室不仅是一个古怪的球形墓室,而且完全是由一整块青铜打造而成,当时我知道了这个结果,惊讶的程度,不亚于见到了天外来客。” 沉默了好一会儿,神经大条的标子忍不住问道:“由一整块青铜打造而成的墓室?这怎么可能,我敢打赌,你们当时一定被什么邪物迷惑了神智。” 汤姆立即给三叔证明,说道:“别开玩笑了,我们都拍下了当时行动的录像,回去后也仔细看过了,并没有出现诡异的事情,所以,情况绝对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样,这不会错的。” 桑克拉摸了摸光秃秃的的脑袋,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那么请问一下,当时你们测得那间墓室的大概面积是多少?” 在我们急促的呼吸中,三叔面无表情的说道:“很大,大的超乎了你们的想象。我们当时用仪器测过了,那个球形的青铜墓室,至少有一千平米。” 一千平米的巨大青铜球!天啊,就算是以当今的科技,要想做到,那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吧?不!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吴剑说的那样,西王母国的科技一件十分发达了,但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们能够发达到制造出一千平米的巨大青铜球来,而且还是无缝的。 等等!无缝的青铜球?一定是三叔搞错了,我忍不住对三叔说道:“三叔,据你所说,似乎那青铜门上也没有缝隙吧?” 三叔似乎很诧异我会这么问,他点头说道:“对啊,墓门上只有一个六角形的凹槽,是用来放置那块神器天石的,除此之外,别说缝隙了,就是一丝纹路也没有。” 我摇头叹息道:“三叔,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编这么一个故事给我们听,难道很有意义?” 三叔先是一愣,随后认真的问道:“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我犯得着在这种情况下骗你?”rs 第八十九章 坚不可摧 我见三叔还在装模做样,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您老是在开玩笑吧,如果连墓门上也没有一丝缝隙的话,请问怎么打开?那道墓门的存在又有何意义?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既然是完全密封的球形墓室,那么西王母的棺椁又是怎么放进去的?穿墙术吗?” 我把事情的关键一指出来,其他人也立即反应了过来,纷纷一脸怀疑的神色看向三叔。 其实并不是我们不相信三叔,而是他说的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如果硬要我们相信,那只能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而三叔见到的那个球形墓室,就是神迹。 如果以三叔的本性来说,我们的质疑会让他感觉面子挂不住,从而大发脾气,或者说些阴狠的话来。不过这次三叔一反常态,对我们心平气和的解释道:“事情确实难以用常规去解释,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那也在情理之中,不过那些东西已经存在了,我们不相信也得相信。” 看着三叔那复杂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相信了他的话,虽然我明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存在,我又问道:“关于墓室的事情,我们暂且放在一边不去提,说说之后的事情吧,你们后来有没有打开墓室?墓室里面的结构又是怎么样的?” 我个人认为,想要知道球形墓室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到里面一探究竟,或许能从里面发现墓室的古怪之处,说不定,它的结构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不可思议,只是被三叔忽略了某点重要的信息。 三叔面色变化了一下,嘴角边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动着,就好像我的一句话,点到了他的痛处一般,这让我立即猜到了一个十分不好的结果,但我仍然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三叔沉默了许久一段时间,直到我们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才缓缓说道:“要是能打开那个墓室,我还用得着来找神器天石?”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过来,如果可以用其他的办法进入青铜球墓室,三叔这些年就不会跟着刘伯温当年的盗墓路线图一直走下去。可是我还是很难相信,凭三叔家族的力量,还打不开一个墓室。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对三叔说道:“就算不用爆破手段,还是有很多种办法可以打开那个墓室,除非青铜球墓室上设置了自毁机关,不能使用外力进入。但很显然,这种结构的墓室,是不可能安装上那种机关的,既然如此,就算找不到神器天石,你们也应该能够打开那间墓室,可你们却为什么又要掉转头来寻找神器天石?” 三叔显得比较苦恼,他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自己点上,猛吸了一口之后,才对我说道:“如果说西王母的球形墓室让你们难以置信,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会更加难以接受。” 三叔告诉我们,球形墓室没有一丝缝隙,如果使用外力进入的话,最干脆的办法当然是用炸药轰开墓门,但是墓室周围的山壁十分脆弱,根本经不起剧烈的震动,所以这个办法只能被放弃。 这时候三叔的一名手下提议,为今之计,只能用切割技术来打开墓门,这比任何办法都要保险,不过就是有些麻烦。 三叔明白那名手下的意思,来之前根本就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切割机和发电机这些装备没有半点准备,如果现在回去置办这些装备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现在不得不下山去,这非常的麻烦。 可眼下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干耗在这里终究不是办法,于是三叔吩咐众人返回,等把所有想得到的工具都准备好了,再回到昆仑山来。 昆仑山深处别说通车了,就是一条供人走的路也没有,所以像发电机这样的大型装备,只得被一点点的分解开来,然后让人背着上去。三叔最不缺的就是人力资源,所以那一次,他动用了一百多个人,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再次回到了西王母的地下陵墓中。 眼看西王母的墓室即将被打开,三叔的心情十分愉悦,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候,负责切割墓门的那名手下突然哆嗦着返了回来,并告诉了他一件几乎令人发疯的事情。 听到这里,标子忍不住幸灾乐祸的说道:“哟!三叔您老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人物啊,这世界上还能有事情把你纠结到那个地步?你可千万别在我们这些小辈的面前谦虚啊!” 三叔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眼标子,就不再理他,回头对我们说道:“在我们这个世界中,你们认为最硬的物质是什么?” 标子忍不住邪恶的笑道:“地球上已知最为坚硬的物质,当然非钻石莫属了,难道还能是金刚钻?不过话又说回来,金刚钻确实是世界上最硬的东西,能屈能伸不说,而且最大的特点是永远都磨不坏,俗话怎么说来着……” 我看谭佳面色阴沉,盯着标子的眼神都快冒火了,于是赶紧打住标子继续胡说八道:“行了标爷,这个问题你回头和小羽妹子研究去,咱们还是接着讨论钻石的问题。” 我看三叔面色阴沉,立即赔笑道:“我这哥们就是这副熊样,不管在什么场合下,都喜欢开玩笑,三叔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不过话说回来,地球上最坚硬的物质,应该就是钻石了,这一点,他却没有说错。” 三叔对我摆了摆手,表示没有把标子的玩笑话放在心上,而是有些木讷的说道:“钻石的坚硬度是世人公认的,可要是我告诉你,西王母的那个青铜球墓室比钻石还硬,你相信吗?” 所有人都浑身颤了一下,而后直愣愣的看着三叔,完全是一副看见了神经病的表情,我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状态中走出,为了确定我到底有没有听错,我对三叔试探着问道:“三叔你刚才说什么?西王母的墓室比钻石还硬?” 三叔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我们的表情似的,脸色依旧阴沉的说道:“也许我的形容还不到位,准确的来说,那是一个坚不可摧的墓室,无论是切割机,还是高温,完全对它无效,我这样说,你们明吧了吧?”rs 第九十章 尸化反应 钻石不仅是地球上最为珍贵的宝石之一,也是地球上已知最为坚硬的物质,不过在高温之下,依然可以烧成液态状,甚至是完全烧成气体。就算不用高温,使用一些特殊的打磨机或切割机,也一样可以将钻石处理成理想的形状。 像珠宝店里面的钻石,就是经过一些特殊的处理后,才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所以实际上,钻石虽然坚硬无比,却也不是坚不可摧。 然而,三叔遇到的那扇青铜球墓室,却比钻石的硬度还要硬,这样的事情,别说我们这些人不相信,就是换做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恐怕也不会相信。 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三叔那伙人当时在西王母的地宫中,肯定遇到了“鬼打墙”之类的事情,或者是被邪物影响所致,产生了幻想,否则,这件事情就解释不过去了。 见我们都是一脸怀疑的神色,三叔竟然一点儿也不介意,就好像他早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样,这让我愈发的觉得不安。 三叔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汤姆却看不下去了,他似乎非常讨厌别人怀疑他,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是一副什么表情,难道怀疑三叔在说谎?” 我们本来就有这种心理状态在里面,他这样一问,我们下意识脸上就出现了尴尬之色,这让汤姆感到更加的郁闷,他大声说道:“你们脑袋都进水了吗?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三叔为什么还要骗你们,有这个必要吗?我敢用人头担保,三叔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把那段视频放给你们看,让你们长长见识。” 我见汤姆脸红脖子粗,似乎真动气了,只好打圆场说道:“皇家马桶你先别急,我们只是以事论事而已,真没有别的意思。要不这样,你把事情的经过好好给我们说说,也许我们能从中发现一些你们当时并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你看好不好?” 汤姆显然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脸鄙夷之色,他道:“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看得出来,你们都把我当做无理取闹的疯子了。” 我刚要解释,三叔摆手说道:“事情的经过就是我说的那样,总之一句话,不管任何方法我们都使用过了,但是都打不开那个球形墓室,这一点,你们根本不需要怀疑。” 三叔似乎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对我们补充道:“还有,我们对墓室的材质做过测试,发现它外表虽然和青铜一模一样,但实际上它并不是青铜,而是一种人类从未发现过的物质,这让我感到非常的奇怪。” 一种地球上从未出现过的物质?这怎么可能,难道是从天外而来的? 我首先就想到了天外陨石。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现在许多的飞行机器都可以去到别的星球,比如月球和火星,在那些星球上面,人类发现了许多地球上没有的矿物质,它们有些非常的坚硬,比起我们冶炼出来后的钢铁还要坚硬许多倍,甚至是直追钻石的硬度。 有人曾经这样透露,某国家航空母舰上的特殊零件,就是采用天外陨石和钢铁等材料混合而成,所以无论别国怎样去研究和仿造,都不可能冶炼出那种材料,这才是造不出可用航母的最大难题,而我国就正面临着这样的情况。 这让我非常的怀疑,西王母的那个球形墓室,很有可能就是外太空坠落在地球上的一块陨石。 我把这个大胆的猜测一说出来,三叔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这个观点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现在讨论青铜球墓室材质的出处已经毫无意义,我们需要搞清楚的一个问题是,那么坚硬的材质,西王母当初是怎么把它改造成为墓室的?难道几千年前的科技手段比我们现在还先进?这我可是半点也不相信。” 是啊!我们光顾着研究青铜门的材质是如何如何的坚硬,可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当年的西王母国是怎么把天外陨石改造成为墓室的呢? 这个尖锐的问题一指出来,所有人都哑然了,因为这是一个无乱如何也解释不了的事情。 “既然想不通,我们也就不要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了。”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三叔似乎是释然了,他对我笑道:“还是你小子说的对,等我们拿到了神器天石,将那间古怪的墓室打开一探究竟,不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微微有些动容,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三叔还想着那块神器天石,于是质疑道:“就算你最后如愿以偿的打开了那间墓室,可你的计划还是失败了,难道你还真的指望在西王母的墓室中发现不老仙丹?三叔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标子跟着说道:“老杨说的没错,如果西王母真的能够炼制长生不老仙丹的话,那么她就不用为自己建造陵墓了,而是造一座无比奢华的宫殿。说白了,那些有关西王母和不老药之间的传说,都他娘的是老祖先们闲着蛋疼瞎扯出来的八卦消息,根本就当不得真。” 长生不老不仅是人类的终极,也是天地万物的终极,可这个终极点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所以不管你如何去努力,也不会实现。我们与其在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上奋斗,花费大量的时间,还不如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岁月来的实惠。 三叔那么精明的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太执着了,摇摇头对我们说道:“我从来不认为世界上存在长生不老这样的事情,不过通过其他手段,使人的寿命增加,却并不是无稽之谈。” “长生不老”和“长生”的涵义区别极大,前者意味着不老不死,永恒不变的存在,后者却是意味着寿命虽然得到了增加,但依然会老,依然会死去,不过这两者之间通常会被世人混作一谈。 前者我们先前就说过了,那是一个不管你如何努力,如何的坚持不懈,却都不可能实现的一个目标,不过后者却的的确确可以做到,所以三叔的话并没有夸大其词。 据科学家们所说,人类想要使自己的寿命更加漫长,无非从两方面入手,第一是饮食方面,第二是身体锻炼那一块儿。 合理化的饮食,有节制的饮食,不仅使肠胃少得疾病,还可以使自己的寿命增加,以前那些清心寡欲的道士之所以寿龄超众,便与此有极大的关系。这种在饮食方面增加人类寿龄的方法,在如今,也称养生之道。 再者是全身的锻炼,生命在于运动,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据说一个常年锻炼的人,比一个足不出户的人,平均寿命要多出三到五年,甚至是更长,这一点是无需置疑的,当然,一些身患特殊疾病的人群不在此研究调查中。 三叔对我们继续说道:“我们大老爷已经年过七十,无论是养生之道,还是运动之道,对于他而言,显然都太晚了。在没有办法可想的情况下,我们只有采取最后一种办法,利用药物疗效,使他的寿龄得到增加。” 三叔十分坦然的告诉我们,三年前,他们利用尸丹作为药引,已经研制出一种可以使人寿龄增加三到五年的药物。不过这种药物有一个极大的弊端,那就是人吃下后,会出现“尸化”的反应,也就是说,会在不久后变成一具没有神智的僵尸。 这样的长生之法,李氏家族的大老爷自然不会采取,不过就在今年的三月份,大老爷的身体状况变得越来越恶劣,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为了多活些时日,扳倒野心勃勃的四长老,大老爷铤而走险,吃下了那颗经过净化的尸丹。 吃下尸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老爷的身体状况立即好转,本来这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可谁知就在三个月前,大老爷的身体最终还是出现了尸化反应。 产生尸化后的大老爷浑身开始变得僵硬起来,而且还间歇性的神志不清,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惊恐,可又找不到克制的办法,于是只得施压于在外寻求长生不老药的三叔,命令他务必在今年找到找到传说中的不老仙丹,以缓解尸化的反应。 说到这里,三叔叹了一口气说道:“大老爷只希望自己可以多活个三五年,这样一来,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四爷的事情。现在我也是骑虎难下,唯有寄望于西王母的墓室中有不老仙丹存在,即使是失败的仙丹也好,总之只要能让大老爷活个七八年就行了。” 看得出来,三叔此刻说的全是肺腑之言,从他的话里我们也听出了些许无奈的意思,正如科研小组目前的处境一样,明知道长生不老药是不可能存在于世,可为了上面某个人的疯狂之心,我们只好继续下去,如若不然,疯狂之人必定会迁怒于人。rs 第九十一章 板寸头 也许三叔的一席话,让大家心中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来,科研小组的人都默然的低下了头,眼神有些凄然。我正想劝慰三叔一句,谁知就在这时候,背后的水池下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我们所在的这间墓室就猛的摇晃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大惊失色,标子猛的喝道:“不好!这他娘的好像是要地震了!” 墓室摇晃了一阵,没多久又静止了下来,但不等我们松口气,脚下又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这次我听的格外分明,那剧烈的震动声,是从那个干涸了的水池下面传来的,就好像有人在下面丢炸弹一般。 桑克拉一边稳住身子,一边对我们慌道:“这不像是地震,倒像是水池的下面有什么庞然大物要破土而出一般,难道又是三眼巨蛇那样的大怪物!” 一想起在楼兰古国的地下陵墓中遇到的那条大蛇,我至今还是后怕不已,那一次要不是恰巧有直升机经过那片地域,我根本毫不怀疑,科研小组的所有人,都会被那条诡异的巨蛇给活吞了。 听着脚下的轰隆声,我浑身都一阵冰凉,难道真被桑克拉说中了,下面有一条巨蛇要钻出来! 汤姆并不知道桑克拉所指的巨蛇是什么,他抬起胸前的冲锋枪,凶神恶煞的说道:“现在我们正缺食物,要真是一条巨蛇,就干掉它打牙祭,不是我吹牛,水桶般粗的森蚺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老外懂个屁,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条蛇的腰围最少有三米,到时候指不定谁宰谁。” 汤姆明显不相信我的话,一副不屑的表情挂在脸上,我懒得和他解释,操起冲锋枪,做好了随时开火的准备,一旁的标子更是拿出了仅存的几颗手雷,估计地下的庞然大物一旦现身,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手雷一股脑儿的丢下去。 地下的轰隆声越来越大,而且一直连续不断,很明显,下面的玩意已经在接近我们这里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从我们脚下的水池中破土而出。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水池的下面,整颗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在这种如临大敌的气氛中持续了五分钟的样子,突然一声更为巨大的轰隆声从水池下面传来,震得人双耳一阵嗡嗡作响,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瞬间就失去了重心,脚下一乱,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开火!” 不知是谁在混乱之中大吼了一句,紧接着,就有枪声响了起来,我心里明白刚才那一声巨响,极有可能是下面的大玩意破土而出所致,所以不敢多想,抬枪连瞄都不瞄,子弹就朝池底激射了出去。 不过就在这时候,一道咆哮的声音从池底传了出来:“别开枪!我是老四!” 怎么回事?下面怎么有人说话?老四又是谁?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出现了错愕的表情,下意识停止了开火。 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三叔猛的反应了过来,随后一脸激动的对汤姆说道:“真是太好了,是老四的人来了,这次我们又脱险了!” 汤姆也是兴奋不已,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对我们几个人提醒道:“伙计们,别紧张,是我们救援的队伍来了,千万别开火!” 原来是三叔的人马,这真的让人很意外,我们几个人在短暂的发愣之后,也立即欢呼了起来,虽然是三叔的救援队伍,可无论怎样,这表示我们能够走出困境了,这如何让人能不激动? 我们一下子戒心全无,全部探着身子看向池底,才发现刚才那一声剧烈的轰隆声过后,池底那个排水口已经变成了一个直径在两米开外的大窟窿,看来是三叔的人动用了手雷。 过了几秒钟,在我们好奇的眼光中,一个穿着潜水服的中国人从那窟窿中爬了上来,他留着正宗的板寸头,脸颊就像刀削过似的,看起来十分的冷冽。 见着三叔后,板寸头脸上的表情明显松了一下,随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过在看到我们几个人后,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随即露出一副警戒之色,更用问询的眼神看向三叔。 三叔自然心领意会,看了我们几个人一眼,然后朝板寸头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笑道:“老四你这次来得非常及时,要不然,我就要面临弹尽粮绝的地步了。” 板寸头谦虚的笑了一下,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朝三叔身旁看了几眼,然后面露疑色的问道:“三哥,全部人马就只剩下你和汤姆了?” 三叔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算是猜对了,这件事情一言难尽,回去后我再和你细说。” 从三叔和板寸头的对话中,我们很快明白了过来,这两人原来是兄弟关系,三叔则是兄弟中的老三,而板寸头是老四,不知道还有没有老五和老六,看来三叔的兄弟还挺多的。 板寸头上来不多久,他身后的窟窿中又陆陆续续爬出十几个人,不过都是老外,他们全身穿戴着清一色的黑色潜水服,身上背着微型冲锋枪,看起来十分的彪悍。 那些老外显然和汤姆十分熟悉,见面后连连用英文打着招呼,一副十分友好的模样。汤姆则一副领导见了老百姓的架势,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然后摆出一副深沉的摸样来。 汤姆那做作的神情让我看着就想笑,不过不难猜出,汤姆的身份肯定在那些老外之上,否则他们不会对汤姆一脸的讨好之色。 板寸头的英语说的很溜,一口气连下了几个命令,他身后的老外半点也不敢犹豫,立即拿出攀岩的工具,开始往我们这上面爬。 板寸头上来后,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们几个人一眼,估计还是有些不放心,对三叔小声说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要是办成了,我们尽快离开这里,现在情况有变啊!” 三叔面露诧异之色,随后想到了什么,面色突地大变,惊声问道:“情况有变?难道是老爷那边出事了?” 板寸头摇了摇头,刚想道出实情,但当目光扫到我们这些人时,他又犹豫了起来,很显然,他不想当着外人的面把事情说出来。 三叔眉头邹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在了谭佳身上,犹豫了一阵,便将耳朵贴到了板寸头跟前,然后两人低声交流了起来。在交流的过程中,三叔的面色越来越不好看,而且不时用怀疑的神色看向我们这些人。 当板寸头把话说完时,三叔忍不住喝道:“怎么会这样?好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叫人开路,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三叔是众人之首,理所当然的走在第一位,不过到了水池的边缘处时,他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对正一脸茫然的我们说道:“待会儿你们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目光冷冷的扫向谭佳,三叔继续说道:“尤其是你这小丫头,最好给我老实点!” 三叔撂下这些狠话,便顺着绳梯往水池下面爬去,我们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明白三叔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警告味极浓的话来。不过很显然,三叔态度的突然转变,一定和板寸头说的那些话有关,而且其中的原委,一定牵连到了科研小组。rs 第九十二章 岔道 汤姆走在最后,他虽然也不明白三叔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但出于好意,临走前对我们提醒道:“三叔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个时候你们最好不要惹怒他,否则,你们很难活着离开这里。” 汤姆走后,我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三叔的态度转变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对其他人猜测道:“三叔无缘无故不会放出这样的狠话来,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蹊跷?” 众人也犯嘀咕了,事情有蹊跷是明摆着的事情了,但这个蹊跷究竟是什么,一时间却没有人说的上来,只猜测出,这件事情一定和科研小组又关系。 眼见汤姆也下到了水池底部,标子就着急了,他对我们提醒道:“这老小子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咱们就别琢磨他话里的猫腻了,眼下离开这里才是重中之重。” 我们几个人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便陆续顺着绳梯爬了下去,紧紧的跟在三叔等人的后面。 三叔见我们几个跟了来,只是无意间的瞥了一眼,便低头去打量池底的那个窟窿,看了一会儿,他对板寸头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是一直打盗洞到这里来的?速度这么快?” 板寸头一本正经的回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下面本来就有一条通道,依我所见,应该是“九龙格局”的水道。我们已经探索过了,像这样的水道,一共有九条,都汇聚在下面的一个大水潭中,使之达到九龙归一的格局。” 标子之前就说过,如果想要九龙归一,必须把外面九座山峰的地气汇聚在一起,连接到风水眼上,这样墓主人才有尸解升仙的机会。 聚集九座山脉的地气不是易与之事,首先得从外面九座山峰的下面各挖一条地道,通向古墓的风水眼那里,而且地道里必须有活水,因为从易学上来讲,水能载气而不散。 做完这些还不够,最重要的是,九座山峰下的地气必须相互流通,达到融合,这样一来,便真正的九龙归一了。 在这之前,我并不是十分相信标子的那些话,不过后来下到池底之后,我们果然发现了一条水道,看起来呈圆形,而且十分的长,我估摸着,那应该就是连接九座山峰的大水道。 除了大水道之外,还有九条岔道直通主墓室,而眼前板寸头发现的这条水道,应该就是九条岔道之一了。 三叔这些年经常下古墓,身边必不可少的自然是懂得风水之道的地仙,耳濡目染之下,他自然也略懂一些。 沉思了片刻,三叔有些担忧的说道:“按照正常的逻辑,一共有九天岔道,你们既然能顺着岔道直通主墓室来,那么别人一样也可以,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板寸头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这个完全不必担心,除非我们留守在入口的人马都死了,否则,没人能顺着岔道进来。” 三叔似乎非常了解板寸头,直接问道:“别卖关子了,你这么有信心,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部署?” 板寸头哑然失笑,随后解释道:“什么都瞒不过三哥,那我就老实说了吧。岔道一共有九条没错,不过除了我们脚下这条之外,其中八条却完全毁了,所以,只要我们的人死守住脚下这条唯一的入口,其他人根本别想进来。” “毁了?”三叔微微有些惊讶,随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你叫人毁掉的?” 板寸头摇头回道:“不是我们的人干的,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估计怎么也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吧。” 三叔微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我明白了,来过这里的人只有刘伯温这厮,应该是他干的好事。” 板寸头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惊道:“怎么又是他,这么说来,三哥你的计划又失败了?” 标子对三叔说道:“九条岔道被封八条,这明显是有人刻意这么干的,为的是阻碍地气融合,毁坏这个宝穴的风水。这件事情跟老刘压根就没关系,都是汉武帝派人做的,这事我不是跟三叔您说过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三叔被一言点醒,恍然说道:“噢!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叫做天成子的道士做的,看来这个人很忠心,果然把事情做成了。” 板寸头一副大失所望的摸样说道:“不管是谁来过这里,我们的任务都算是失败了,三哥,上面催的很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怕再耽搁一些时日,时局会有变啊。” 时局有变?板寸头指的应该是家族中的四爷造反一事,这个三叔曾经和我提起过,不过他说事情还在大老爷可掌控的范围内。可如今看到板寸头苦大仇深的模样,我想事情可能没有三叔说的那样轻巧,难道是四爷有所动作了? 三叔的脸色也不好看,沉思了片刻,他对板寸头说道:“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你不要太过绝望,相信我,不会太久,西王母的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候不管结果如何,四爷的事情都会解决,这也在老爷的计划之中。” 板寸头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就不再多言。三叔再次看了一眼脚下的洞窟,便矮身第一个钻了进去。 池底的窟窿起码有一米的直径,上面有许多裂痕,都是爆炸所致,估计再来一次震动,整个水池都会垮塌掉。窟窿的深度有四米多,下去后果然是一条水道,水深不到一米,其规模比起我们来时的那条水道小了许多,两个人并排通过都显得有些拥挤。 水道很平坦,走过去十来米的样子,视线豁然开阔起来,走近了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洞窟,不是很高,却足足有三百多平方的面积,从周围洞壁上的痕迹上可以看出,这个地下洞窟是人为挖出来的。 洞窟里面没有半点摆设,只在正中间位置,有一个小水潭,它占据了洞窟三分之一的面积,里面的水很清,在强力手电的照射下,我们还发现了一些叫不出名的小鱼,被我们一打扰,一下子四散开来,想必这些鱼儿是随着水道流到这里来的。rs 第九十三章 南海鲛人 板寸头这时候停了下来,他指着右边一处空地对三叔说道:“三哥,过来看看这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三叔面露疑色,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咦了一声,惊道:“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传说中的蛇人?” 蛇人?这里怎么会有蛇人? 我和标子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立即走了过去,但标子却被板寸头在半路中拦了下来,他面色一冷,对标子说道:“谁让你过来的,这里没你的事情,给我闪一边儿去,再多事,我就让你留在这里守墓。” 回头看了我一眼,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你可以过来,以后就叫我四叔。” 如果说吴剑给我的感觉是冷酷和默然,那么板寸头给我的感觉就是凶狠,而且还非常的阴沉,所以这种人绝对不要招惹,我下意识叫住了不服气的标子,让他别逞一时之勇。 标子鄙视了板寸头一眼,嘴里嘀咕道:“三叔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你嚣张个什么劲儿,人多了不起吗,有本事单挑试试?” 三叔正仔细打量着脚下的那团东西,被板寸头这么一闹,瞬间收回了目光,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对板寸头摆摆手说道:“那胖子和我的关系不错,别为难他了。” 板寸头显然有些意外,不过什么也没说,一边点头,一边将拦住标子的手放了下来,只是对标子不客气的说道:“你想和我单挑?我怕你还不够资格,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试试。” 标子浑身一抖,就想过去练练,我对他说道:“别闹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走吧,先去三叔那里看看情况。” 板寸头对我的态度似乎不错,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对我善意的点了点头,对于标子那挑衅的目光,他连看都懒得看。 我心中十分明白,不管是三叔,还是眼前的板寸头,之所以对我慈眉目善,那是因为他们有求于我,谁叫我长得像他们少爷一个德性呢? 其实三叔对标子还是很不错的,指了指他脚下一团黑麻麻的事物,问道:“你小子不是老说自己见识广吗?看看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具干瘪的尸体,他双手伸开,紧紧的趴在地上,由于年代太久,身上的皮肤都成了褐色,上面甚至还出现了无数的裂痕,就好像一碰之下会碎掉似的。 最古怪的是干尸的下半身,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已经完全扭曲了起来,而且看不到双腿之间的轮廓,乍一眼看去,就好像一条盘起来的蛇尾,但我可以肯定下来,这并不是蛇人。 蛇人我们在沙漠中的鬼屋下面亲眼见过,那玩意体型比我们正常人要大得多,而且尾巴又粗又长,而眼下这具尸体非常的瘦小,酷似尾巴的下半身虽然很粗,却不超过一米的长度,就算他没有变成干尸,体型也绝不会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大,最多和一个十岁的小孩体型差不多。 三叔并未见过蛇人,关于蛇人的一切,也只是从我和标子的口中得知了个大概而已,所以他把这具尸体认作是蛇人也不奇怪。 我摇摇头对三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板寸头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你认为这是什么,殉葬的童男童女?” 这个还真不好说,总之我是没见过这样怪异的干尸,于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板寸头见我们猜不出个所以然,对着那具干尸踢了一脚,说道:“好好看看他的正面,我倒觉得像是传说中的夜叉。” 干尸没什么重量,被板寸头这么一脚踢过去,一下子飞出去两三米远的距离,落地时,身体已经完全翻转过来。 板寸头让我们去看尸体的正面,自然是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于是我们怀着好奇的心理走了过去。到了尸体跟前,只一眼看过去,我们下意识就怔住了,接着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 天啊!这是一具怎样的尸体!我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尸体,如果说蛇人的尸体让我大吃一惊,并且感到无比的诡异,那么眼前的这具尸体,已经完全将我震撼住了。 这具尸体的形象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他不仅长着一个奇怪的三角形脑袋,更让人感到不可思的是,上面还长着一对骨刺,大概有二十厘米那么长,看上去十分的锋利,就像羚羊头顶上那一对尖角。 尸体的眼睛是紧闭着的,下面是一对鼻孔,对,只有孔,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鼻子,看起来十分的突兀。鼻孔的下面是一张布满尖牙的大嘴,这一点倒是和蛇人很像,我早已见怪不怪。 接下来是尸体的下巴位置,你可能永远也想不到,那里会有着什么奇特之处,如果我们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对鱼鳃,通过鱼鳃的缝隙,我们完全可以看到尸体的口腔内有着什么。 最后是这具尸体的下半身,之前我就说过了,它看起来像是一条尾巴,事实上,它就是一条尾巴,但并不是蛇尾,而是一条鱼尾。这让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之前我在尸体上看到的那些裂痕并不是真的裂痕,而是鱼鳞之间的缝隙。 准确的来说,这是一条类似人鱼一样的怪物,其外形真的和传说中的夜叉很像,都是那样的丑陋,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叔当时就发出“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我们问道:“这究竟是什么物种?” 我打着结巴说道:“从外形上来看,倒像是一条美人鱼,不对,应该是一条丑人鱼才对!” 板寸头对我说道:“传说中的人鱼可不是这幅尊容,如果让这怪物的手里拿上一把海神叉,我倒觉得它更像是传说中的海神波塞冬。” 我转头看向标子,想听听他有什么意见,谁知这小子就像被定了身似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那具尸体,一副完全被震惊住了的表情挂在脸上。 我轻咳了一声,标子立即反应了过来,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对我问道:“老杨,还记得张甲的行船日志吗?”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标子道:“这他娘的就是南海鲛人,张甲的战船最后就毁在了这玩意身上。”(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无功而返 南海鲛人!我愣了一下,立马就想了起来,张甲的行船日志中的确提到了此事,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传说中的南海鲛人竟然会是这幅凶残的模样,和我想象中的实在相去甚远。 据《博物志》和《述异记》中记载,南海鲛人其实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它们除了有一条独特的鱼尾之外,其他各方面都与人类无异。 鲛人习性温和,喜纺织,哭泣时眼泪可结珠,千金难求。不过在野史中的记载却是完全相反,鲛人性情凶残,喜吃鱼类,其身上的油脂非常耐烧,是古墓中用来做万年灯的不二之选。 正因为如此,南海鲛人曾被大肆捕杀,从而变得越来越少,以至于到了汉朝时期呈现出灭绝之势。而汉朝以后,南海鲛人已经销声匿迹,成为了传说中的产物,后世之人再也无缘目睹。 三叔对于南海鲛人的传闻并不陌生,他微微有些诧异的说道:“南海鲛人极其珍贵,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板寸头指了指周围说道:“珍贵吗?这样尸体我们发现了不下一百具,前边还有好多,要不要带些回去研究?” 板寸头带我们在水潭边饶了一圈,果然,我们又发现了几十具南海鲛人的干尸,三叔奇怪极了的说道:“这滇王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用鲛人来制作万年灯?” 标子想了想说道:“张甲的行船日志中说过,滇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完全可以号令它们。现在这些玩意出现在这里。也许是用来守墓的。” 三叔发出质疑。他道:“鲛人不是死物,这里有九条岔道,怎么能保证它们日后不逃跑?” 三叔说的没错,南海鲛人不管怎么样,都算是一种灵智动物,不然也不会称之为“鲛人”,既然如此,这古墓里多年来没有人看管。又如何能保证它们不跑,而死在这里呢? 板寸头说道:“这个很简单,将所有的岔道封死,这些鲛人就只有困在这里守墓。” 板寸头告诉我们,九条岔道虽然可以进入大量的流水,不过每一条岔道的尽头处,都有一道铜制的栅栏。那栅栏都是由胳膊粗细的铜棍做成,铜棍与铜棍之间的间隔距离不超过十厘米,别说是人了,就是一条稍大的鱼。都不可能进来。 不过板寸头带来了许多犀利的工具,比如电动切割机。喷火器,电锯之类的装备,所以,那道铜制栅栏被他视若无物,很轻松的就解决掉了。 板寸头分析道:“我派人检查过了,这些鲛人身上没有半丝伤口,如果我没有猜错,它们是因为食物短缺而饿死的。” 我觉得这很正常,也许在几千年前,滇池中的鱼类非常多,顺着水流进入到古墓中的鱼类肯定也不少,从而足够养活困在这里的鲛人。不过滇王千算万算也肯定算不到,随着日后人类对水源的破坏,以及大肆的进行渔业,滇池中的鱼类越来越少,自然而然,误入到古墓中的鱼类也大大的减少,如此一来,困在这里的守墓鲛人自然要全部饿死。 三叔大叹这些珍贵的鲛人居然白白的死在这里,可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也许是因为鲛人也是人的一种,这让我替他们的命运感到悲哀,同时也想到了科研小组等人的命运,那是何其的相似? 这个洞窟除了一百多具鲛人的尸体之外,再无其他的奇特之物,三叔感叹了一阵之后不再留恋,在板寸头的带领下,继续往前边而去。 洞窟的正对面有一条大水道,是九条岔道的汇聚点,里面的水很急,我们都是手挽手前进,以免被急流冲走。 水道里没有任何机关,我们这一路走的极为顺利,大概走了五分钟左右,前面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石室。石室有一百平方左右,全是由暗青色的条形石块砌成,上面开了九道圆形的门洞,其中一条门洞正有一股清水流出。 板寸头告诉我们,这九条门洞的后面,就是九条岔道,不过除了有清水流出来的那条岔道可以通行之外,其它八条岔道已经被坍塌下来的土石堵住了,所以现在里面都干涸了。 对于这件事情我们没有过多的交流,在一行老外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对面那条水道。水道没有坡度,而且非常的笔直,我们走了十来分钟左右,面前就出现了一条与岔道宽度相等的铜栅栏来。 果然是板寸头说的那样,铜栅栏上的每一根铜柱都有人的胳膊那么粗,由于年代过久,青铜上面都起了一层铜花,也就是铜锈。铜栅栏中间部位其中两根铜棍已经被锯断了,我们完全可以从那里过去,但就在这时候,一阵轰炸声从铜栅栏的后面传了过来。 由于铜栅栏的后面是一条拐弯的石阶梯,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板寸头似乎知道外面出现了什么情况,抬了抬手中的冲锋枪,对三叔说道:“三哥,估计是上面的人攻下来了,咱们要随时做好突围的准备,到时候你只管先走,我会和手下给你挡一阵子。” 三叔也没讲客气,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然后用警告的眼神看向科研小组的成员,那意思很明显,希望我们在这个时候别耍花样,当然,不包括我和标子在内。 板寸头带来的那些老外一看就知道平时训练有素,所以根本不用板寸头提醒,已经把武器端在了手里,做好了随时开火的准备。 岔道中的水就是从石阶梯那里冲下来的,水流非常的急,板寸头想加快速度也是不行。幸好常年的日积月累,有许多的沙石沉淀在了水下,我们走上阶梯时,才不止于脚下打滑。 石头阶梯只有十几个阶级,我们很快就走完全程,转过了那道拐弯口,才发现后面是一条大水道,我隐隐觉得,这就是我们来时的那条大水道。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只听板寸头说道:“外面就是那条大水道,可以直通上面的那个大水潭,不过我从那里下来的时候,上面已经被对方的人马占据了,所以现在我们不能走原路回去。” 三叔的敌人只有两方,一方是红星党,另一方就是家族中四长老那伙人,我和标子偷偷猜测,按照以往的惯例,上面既然派了科研小组过来,那么基本上是不会出现后援了,所以,板寸头所说的“对方”,应该是指四长老的人。 三叔眉头微微邹了起来,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出路被堵了,现在也困死在这里了?” 板寸头摇摇头说道:“你四弟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的第二条逃生之路已经被打通了,三哥你只管放心的走就是了,外面还有我们的接应队伍。” 三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我们走进了大水道中,开始往后面的一个方向走去。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大水道因为要连接外面九座大山下面的岔道,所以必须是圆形的,因为外面的九座大山就是呈圆形包围着滇王墓。 既然是圆形的通道,那么因为弧度的存在,我们只能看得到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再远一点的话,就只能看到一堵弧形的石墙。通道的深处不时有轰炸声传来,估计是板寸头留守在通道口那里的手下在与四长老的人交火。 ps:我出院了,不过心情好低落,不仅是身体上的,也是心理上的创伤,我本以为我看到大家的祝福,没想到看到了一些流言蜚语,企鹅上更有人说我出车祸了,所以心情十分复杂,可我也不想自己身体不行啊。我没有刻意去断更,也没有刻意的消失,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那些有气的人,请你理解一下我的痛苦,我真没心去做对不起大家的事情。夜深了,我得休息去了,从明天起,我会闲置在家,中药什么的还要喝,还不能长时间坐在这里,但我会努力沟通家人,每天都能更新。对不起了!也谢谢那些祝福我的人,还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些过来看书的书友,谢谢你们!rs 第九十五章 后续队伍 我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因为从板寸头的话中我算是听了出来,四长老派来的人已经占据了上风,如果真让四长老的人得到了最后的胜利,不仅是三叔的结局会很惨,恐怕科研小组的人也会落到相同的下场。我们之间的敌对关系已经到了极致,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歼灭对方,除此之外,没有回旋的余地。 在大水道中闷声走了十来分钟,就在这时候,对面的拐弯处突然照射过来几道强光,然后有一道急促的英文传了过来,我们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板寸头对三叔轻松的说道:“三哥,是布鲁斯那家伙的声音,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提前过来接我们了。” 板寸头说完,就冲对面发出了一连串的英语命令,不多时,八个全身武装的老外从拐弯处走了出来。那八人中为首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也就是那个叫布鲁斯的老外,他见到板寸头后,一边用手指着我们前进的方向,一边大声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不安。 当布鲁斯把话说完后,板寸头和三叔的脸一下子就绿了,我只读过高中,对于英语这门该死的学科,我自然是一窍不通,所以一脸疑惑的看着三叔,希望他能告诉我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叔沉默了一阵,然后对板寸头问道:“已经追过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板寸头面色变化了一下,说道:“没有办法,我们只能选择其他的地方打洞逃生,就是不知道后面的人还能撑多久,时间上还来不来的及。” 三叔可能是真着急了,直接用国语对布鲁斯问道:“通道口那里还剩下多少人?如果死守的话,能坚持多少时间?” 好在三叔手下的那些老外都学过中文,布鲁斯用蹩脚的中文吞吞吐吐的回道:“还剩下五个人,弹药充足,应该可以守一阵子。” 三叔点了点头,回头对板寸头说道:“不能耽误时间了,我们赶紧后撤,一路上你派人挑地点,找好位置后,立即打盗洞逃生,要快!” 板寸头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用一种狠色看向谭佳等人,他对三叔冷道:“三哥,实在不行,我们就用这个女的做人质,不怕对方不从。” 用谭佳做人质?我大吃了一惊,这才发现自己之前的猜测实在错的离谱,原来板寸头嘴里一直说的“对方”并不是四长老的人,而是上面的人,因为只有上面的人才会顾忌到谭佳的安危。 科研小组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从板寸头的话中猜测出了真相,不由得脸色一变,尤其是谭佳,她的手已经下意识摸到了冲锋枪上,估计事情一旦有变,她就会和三叔等人拼个你死我活。 三叔何等精明的人,谭佳的小动作他自然全部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多说,只是对板寸头说道:“没到最后一步,这步棋不能动,我最讨厌失言了,还是另打盗洞出去吧!” 板寸头只犹豫了片刻,就点了点头,当先率领手下往回走,在经过谭佳身边的时候,板寸头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刚才只要你的手指关节动一下,我保证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给我老实点。” “你……!”谭佳脸色一变,双眼几乎冒出火来似的瞪着板寸头,而后者只是冷笑一声,便扬长而去。 现场的气氛又一下子冷了起来,标子为了缓解气氛,故意岔开话题对三叔问道:“三老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咱们又要走回头路了?” 三叔看了看前面已经走远的板寸头等人,对标子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一见如故吗?”见标子愣了一下,三叔笑道:“你很会在无形中化解危机,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而且不用时时刻刻处于紧张之中。” 标子自然明白三叔话中的意思,却故意傻乎乎的说道:“什么无形之中化解危机啊?三叔你别扯远了,快说说,前面刚才究竟出了什么状况?还有,我们见面的时候,你怎么被麻子给包饺子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三叔一边走,一边告诉我们事情的原委,他道:“我和老四有过约定,三天的时间我如果还没有从滇王墓出来,就说明我们的队伍出现了变故,到时候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赶过来支援,这是我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事实证明,三叔的确有先见之明,因为在去万毒山之前,三叔就派人摸清楚了森林里面的情况,所以他们这次准备的十分充足。像我们之前在下水前看到的充氧机,就是三叔派人运来的,旨在对付深渊中的瘴气。 当然,除了充氧机之外,比如对付蛇虫鼠蚁用的药物,渡过沼泽地用的皮筏,三叔都有准备,所以这一行,他们进行的十分顺利,很快就来到了水潭边。 然而,就在三叔准备下水进墓的时候,麻子那伙人就来了,而且这一次,麻子带来的人员超过以往的数量。三叔的人手本就没麻子一方多,又加上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到了偷袭,所以很快就处于了危险的境地。 三叔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的人马迟早都会完蛋,于是他铤而走险,选择带着剩下的人马下到水潭,顺着那条进水口去到了古墓中。 三叔进入古墓后,和我们走的那条路线一样,所以毫无疑问,也经历了人虫的袭击,以至于损失了八个成员。不过最让三叔纠结不是古墓中的危险,而是来自于身后那些紧追不舍的敌人,正因为如此,等他们到达古墓的终点时,已经整整过去了两天时间。 据三叔回忆,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他先后歼灭了麻子派来的五支队伍,正因为如此,他原本下来时的四十多号人,也只剩下了七八个,而且大多数人还受了伤,战斗力已经大打折扣。 反观麻子一方,不断有支援的队伍进来,就好像无穷无尽似的,就在三叔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恰好我们这时候就出现了。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我们亲身经历,所以三叔没有继续叙述。但毫无疑问的是,我们这些人的出现,解决了三叔的最大危机。 不过因为这次的火拼,导致我们回去的通道发生了坍塌,所以我们被困在了古墓中。算上之前的两天时间,加上困在古墓中一天时间,刚好是三叔和板寸头约定的三天之期,所以当时我们露出绝望之时,三叔却显得十分的淡定,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多久,板寸头就会带人来救援自己。 可是事情已经超出了三叔的估计,据板寸头所说,他们从水潭下来时,后面有突然杀出两股人马,一股是四长老的后续部队,而另一支队伍是我们如何也想不到的一方,却是上面派来救援科研小组的武警战士。 说到这里,三叔下意识看向了一旁谭佳,他心有余悸的说道:“要不是老四反应快,立即下水摸进了古墓的入口,并派人阻挡那些武警下来,估计这会儿我们已经被后面来的两方人马给歼灭了。”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板寸头所说的“对方”竟然来自两方人马,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也难怪板寸头有把谭佳作为人质的打算了,这实属无奈之举。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谭佳的反应比我还要激励,当即失声问道:“你说什么,上面有我们的支援部队!”rs 第九十六章 出口 三叔眉毛一扬,古怪的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可别告诉我,这件事情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谭佳不仅是科研小组的组长,最重要的是,她的父亲身居要职,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上面如果有什么事情,都不应该给瞒着她才对。可她此刻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毫不知情? 不!别说三叔不信,就是我也被搞糊涂了,难道她是在演戏? 谁知谭佳没有半丝的犹豫,十分干脆的回道:“你们别一个个用怀疑眼光看着我,这件事情我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我觉得这其中有阴谋,也许上面那伙人,并不是我们的人,是有人假冒的。” 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不过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三叔家族的人之外,谁还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是半路杀出的?可这也不对啊,滇王墓的事情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三叔家族的人知道,当然,也包括四长老的人在内,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别的势力知道这件事情了。 以我对三叔的了解,他是不会干这种贼喊抓贼的事情,再说了,谭佳都落到了他手中,他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好处。至于四长老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三叔刚才说的很明白了,上面有两股势力,其中一股就是麻子一方的人,既然如此,他们还用得着假冒另一方吗?这根本没有必要。 我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只听三叔冷哼道:“假冒?小丫头你是在逗我玩呢?老四告诉我,那伙人直接开着军用直升机来的。而且还是清一色的武警部队。你说谁有本事干这种假冒的事情?” “什么!”谭佳大吃一惊。紧接着脸色惨白了下来,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在激动之下,失口说道:“难道是那个计划开始了?” 见谭佳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标子立即追问道:“什么计划开始了,你倒是把话说明白点啊?” 谭佳一下子回过神来,立即遮遮掩掩的说道:“没什么,我刚才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与这件事情其实没关系。” 谎言!**裸的谎言,难道你当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吗?不过她既然不想说,我们再追问下去也没有意思。不过有一点已经证明了,上面的其中一股势力,的确是我们的人,而且还是来自武警中队,看来这次上面做了很大的部署。 三叔不怀好意的看着谭佳,片刻之后说道:“小丫头,虽然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不过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会毫不犹豫的采取老四的建议。不过你放心,我们只是拿你当个人质。并不会要了你的命,这一点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谭佳瘪了瘪嘴,似乎想说什么,可一接触到三叔那犀利的眼光,她又忍住了,只是神情十分的不自然,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 谭佳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因为有三叔在的缘故,即使我们紧紧追问,也不可能得到答案,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把这件事情暂时放在心里,等出了古墓之后再来问个究竟。 三叔当然看出了谭佳有事情瞒着自己,正因为如此,脸色一直铁青着,我怕他忍不住突然发难,只好现学现卖,用了标子那招转移话题的办法来。 我想了想,对三叔问道:“麻子的后续队伍大概有多少人?” 三叔下意识回道:“很多,不过再多也没有你们的人多,估计这会儿已经被那些武警给全歼了。” 这个当然在我的意料之中,开玩笑,在这片土地上,还有谁是红星党的对手?想到这里,我心里咯嘣了一下,麻子的后续队伍被歼灭了后,那么接下来,武警们要收拾的人自然是三叔了。 三叔对我一直不错,对标子也挺照顾,如果就这么死在我的面前,又是上面派人干的,我真的于心不忍,就问道:“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三叔似乎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沉吟着说道:“说真的,我也没打算,实在不行,只有用老四支的招儿,也许你们的人看在小丫头的份上,能够放我们一马。” 我又忍不住看向谭佳,她此刻不知在想着什么,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但看得出来,她的内心深处在担心着什么,脸上都出现了忧虑之色。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异样的目光,谭佳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恢复了之前那种处变不惊的神情来,她还是在掩饰着什么?我心中画上了大大的一个疑问号。 桑克拉见我们跟着板寸头越走越远,就对三叔问道:“这条大水道是圆形的,我们再走下去,就会回到原来的终点,这等于是在绕圈子。不如这样吧,你就把我们这些人当做人质,返回去和上面的人谈条件,这样省事多了。” 桑克拉说的没错,在这个古墓中再怎么瞎转,还是困在其中,既然迟早要面对上面的人,当然是宜早不宜迟。 三叔却摇头说道:“这是最后一步棋,再等等,或许我们还有一个办法离开这里。” 我们闻言一脸好奇的看着三叔,不知道这老小子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三叔坦然说道:“不管是上面的那个大水潭,还是九龙格局中岔道里面的水,都是来自万毒山外的滇池,既然是这样,这古墓中必然有一条口子通往滇池,只要我们能够找到这条进水的口子,就用不着动用最后一步棋了。” 我恍然大悟过来,才想起这件事情,记得在下水之前,标子根据九龙抬尸之地的格局对我们解释过,这万毒山中缺少的就是水,如果想要九龙合一,那么就要从滇池中引进活水。 怎么引进活水?毫无疑问,当然是从古墓下面挖一条进水口,直通滇池的下面。想通了此节,我心情一时间大好,毕竟被三叔当做人质对于科研小组的其他人来说,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能避过去自然最好。 标子挠了挠脑袋说道:“这个计划是好,可是万一外面也被上面的人驻守了,那么又该怎么办?” 三叔摆摆手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要真是你说的那样,那么就只能采取最后一招了,到时候,你们可要乖乖配合,我可不想假戏真做。” 三叔说完脸色变得阴冷起来,但我知道,他这句话根本就不是说给标子和我听的,而是说给谭佳和吴剑,以及桑克拉三人听的。 气氛一下子又沉闷了下来,如此走了十来分钟左右,前面的板寸头就反了回来,他一脸喜色的对三叔说道:“三哥,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已经找到那条出水口了,你过来看看。” 我闻言也是神色一松,这么说来,人质的事情不用考虑了,这真是皆大欢喜,反看科研小组的其他人,也是面露喜色,只有谭佳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挂在脸上。 跟着板寸头往前面走了十多米的距离,我们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道更为巨大的青铜栅栏来,而在青铜栅栏前,我们发现了许多的鲛人尸骨,不对!好像还有人的尸骨。 鲛人的尸骨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因为它们最缺的就是食物,而这里是进水口,如果有鱼类如果误入了水道之中,那么第一时间会出现在这里,鲛人们当然要守在这里争夺食物。 可是出现那么多人的尸骨又是怎么回事呢? 水下好像有许多的事物,标子也觉得此事有蹊跷,伸手进去摸索了一会儿,就拿出来一块椭圆形的铁块。椭圆形铁块大约有巴掌大小,由于长时间泡在水里,已经腐蚀的十分厉害,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未完待续。。) ps:首先祝大家元旦快乐!其次是感谢所有支持本人和本书的朋友们,纯盗墓小说已经不多了,能走到现在,离不开大家的支持!最后说说本人的情况,2号不能更新,还要去医院复查一次,抱歉了,但是回来后,也就是三号,三号开始更新,这次是持续更新,直到完本。过年也是如此,尽量在春节后不久完本。这并不是充充完本,字数绝对还有几十万,是完全按照我的思路来写的,不会造成烂尾的结局,这一点诸位大可放心,这是我的保证。流言蜚语什么的都不可信,我本人说的才算数,希望大家相信我。rt 第九十七章 重见天日 标子似乎对那块铁块十分感兴趣,用手擦了擦上面的铁锈,就露出了一些奇怪的线条,标子应该是认得那些线条,回头对我们说道:“这上面写了一个名字,是汉朝的字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士兵的身份牌。” 在古代,国与国之间经常发生战争,而每一次战争,牺牲最多的便是那些命如草芥的士兵。一场大规模的战斗下来,士兵的死亡人数多达几万,甚至是上十万。 我国自古以来便有落叶归根,魂归故里的习俗,从理性的角度来说,这种习俗是出于对死者的尊重。从迷信的角度来说,如若不能将尸体埋葬在家乡,那便是最为不吉利的事情,不仅死者的鬼魂难以投胎转世,就是他的后人,也会受到影响。 可是一场战争下来,尸体堆积如山,如要将那些死去的士兵一一送回去埋葬,那根本就不太现实,更何况有些尸体的毁坏程度十分厉害,已经到了无法辨认的地步。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人就想到了给士兵们佩戴身份牌,只要身份牌还在,就可以确定尸体的身份,从而将他的衣物等物品送回其家中,立下衣冠冢,这就是身份牌的由来。 如今在这里发现了大量的人骨,身上又佩戴了汉朝时期的士兵身份牌,不难猜出,这应该是汉武帝派来毁掉滇王墓的那批人。 其他人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桑克拉就道:“当初张甲派出大队人马进入万毒山中毁墓,但最后活着出来的。却只有天成子道士几个人。我原先以为他们在古墓中遇到了机关。或者遭到了蛊虫的迫害。才差点导致全军覆没,如今看来,那些没有活着出来的人,十有**是被这些凶猛的鲛人给屠杀掉了,否则这里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尸骨。” 看着满地狰狞的鲛人尸骨,三叔沉声说道:“看来这些鲛人的战斗力极强,比传闻中的要可怕的多。” 众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让我感到惊惧的是。能杀死几千名手持武器的士兵,那么这个古墓中的鲛人数量绝不会少于五百个,这个数字实在太过骇人。 要知道,在汉朝时,南海鲛人的数量已经近乎于灭绝之势,别说是一般的王公贵族了,就是一朝天子,也不可能一下子得到这么多的南海鲛人。 滇王充其量也就算是一个地方诸侯,而且他所管理的地域不仅贫瘠,而且交通又不发达。试问他是怎么弄到这么多的南海鲛人的? 我把这个疑问一提出来,吴剑说道:“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都可以培养出来,也就是养殖。如此之多的南海鲛人,恐怕滇王huā费了不少的时间来培养,也许在古滇国建立之初,鲛人的养殖计划就开始了。” 吴剑这样一说,我们又释然了过来,他说的没错,大多数人得到鲛人之后,都是将其杀死,炼制万年灯油,以至于鲛人的数量越来越少。但如果将得到的鲛人培养繁殖,时间一久,自然也就越来越多,这和现在动物保护协会培养那些珍贵野生动物的手段一样。 我们讨论之际,板寸头已经带着一帮人去到了铜栅栏那里,不大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了切割机作业的声音。大约五分钟之后,切割机的声音停了下来,我们走过去一看,铜栅栏上的其中一根铜柱已经被锯断,中间的空隙完全可容纳一个人通过。 见三叔过来,板寸头喜道:“三哥,通道的尽头肯定是在滇池的最底下,到时候必定是水流倒灌,来势汹汹,你没有潜水准备可不行。” 板寸头说完,朝后面的两名手下吩咐了几声,后者立马将身上的包袱取下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潜水设备。板寸头没好气的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道:“这次带来的潜水装备比较充足,就便宜你们这些人了。” 我们穿戴好潜水装备后,在板寸头的带领下,从那道铜栅栏穿了过去。铜栅栏的后面是一条缓缓向上延伸的通道,由于有坡度,加上水流喘急,我们走起来很容易脚底打滑,所以进程很慢。 我们越往前面走,脚下的水就越深,大概走了十分钟的样子,水深已经到了我们的下巴位置,我们不得不戴上潜水护罩,利用氧气瓶来呼吸。 果然,又走了五分钟的样子,我们已经完全被水流淹没住,不过水流却不那么急了,而是缓缓的朝我们冲来。现在已经无法在水中行走,我们只得在水中潜游,期间也没遇到任何的变故,不多久,我们前方出现了一道光晕。 这时候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因为我们都清楚,滇池的水不是很深,前面的那道光晕只能是阳光照射在水底产生的,也就是说,前面是出口所在了。 在地下古墓中呆了已经有好几天了,如今看到出口就在眼前,所有人都加快了潜游的速度,恨不得立即见到外面的阳光。 越往前游,由于水流倒灌的缘故,水的冲力就越大,等我们到达光晕所在地时,几乎不能在水中自控,好在板寸头早有准备,命人拿出了牵引绳,让所有人都死死的抓住,这才不至于被水流冲回去。 倘是如此,我们也huā费了不少的时间和气力,才到达光晕的所在地。抬头一看,没错,那里果然是一个进水口,大约有一个水缸那么大,人出去完全没问题。 我们稳定住身子,就开始接近那个出水口,越往上游,水的压力就越大,不得已的情况下,板寸头打手势命人在出水口的洞壁上打下岩钉,以便稳住身形。 进水口离我们大约有四米的高度,有了岩钉稳住身子,只几秒钟的时间,我们就钻了出去,这时候我们身上的水压一下子减轻了许多,更有浮力推着我们往上冒。 我们借着水的浮力游动了几下,很快就浮出了水面,见到了外面久违的阳光。从太阳的方位来看,现在正处于下午两点钟左右的样子,再次见到外面的世界,我们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更是迫不及待的去掉了脸上的护罩,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空气。(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武装直升机 我们出来的地方,正是万毒山的山脚下,也就是我们来的时候,停船的那个地方,而此刻那里停了大大小小的船只不下二十艘。 板寸头说的没错,上面果然派了武警中队过来,因为我们在好几条船身上看到了部队的编号,就是不知道这次总共来了多少人。 那些船只静悄悄的停在水面上,上面看不到一个人,想必是所有的人都进入了万毒山中,当然,不排除有人驻守在船舱中。 三叔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对板寸头说道:“也不知道船上面有没有人驻守,为了安全起见,你派两个人过去摸摸底,弄条汽艇过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板寸头点了点头,悄声对身后的两个老外吩咐了一声,后者重新带上潜水面罩,就毫不犹豫的潜水手中,开始朝那些船只接近。 我们在水中耐心的等了两分钟左右,在对面一条小型汽艇的船身下,就冒出来两个湿乎乎的脑袋,正是那两个负责探路的老外。 那两个老外浮出水面后,左右看了几眼,确定附近没人后,十分迅速爬上了汽艇,期间没发出一点儿的声音,想必是平常训练出来的结果。 那两个老外配合的极好,爬上汽艇后,一个人举枪小心的警戒着,另一个就去发动汽艇,可就在这时候,突兀的枪声突然传来,打破了水面上的平静。 这一切发生实在太突然了,我们根本还没找到枪声传来的方向,就看到汽艇上那名负责警戒的老外发出了一声惨叫,接着身子栽进了滇池中,很显然,他中弹了。 另一名老外可谓是反应迅速,根本不管同伴落水后是死是活,立即发动了汽艇朝我们这边开了过来。 二十多米的距离对于汽艇而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就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却是十分的凶险,因为一连串的枪声响了起来,十几颗子弹不分先后的打在了汽艇的船身上。 汽艇停在我们的前面一米开外,三叔当先下达了一声命令,所有人不敢耽搁,立即朝汽艇游去,接着迅速的爬了上去。 几个老外爬上汽艇后,转身就朝万毒山的方向开枪射击,这时候我才看到,在一艘军用船只的上面,有着好几个武警战士正端着冲锋枪往我们这里射击。 与此同时,那艘军用船只已经被发动了,看样子,对方想追过来。三叔见所有人都上了汽艇,立即吩咐那名老外开船,并叫枪手在后面回击军用船只。 汽艇虽小,油门加到底后速度却是奇快,我坐在上面,只感觉整条船就像在水面上飘,如果不是紧紧抓住船身,迎面的风几乎能把人吹倒在地。 那些武警用的是大型船只,转弯的时候极为不便,等他们船头调过来时,汽艇已经开出百米之外,一时间倒是追不上来。 看着身后慢慢变小的军用船只,三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对板寸头说道:“人多眼杂,一路上可能还有人盯着,所以我们不能由原路回去,沿途看看,只要能停船,我们就上去。” 由于风声很大,板寸头只得扯着嗓子回道:“这一路上全是大山,进去容易被对方包围,前面三里路左右有个小镇,就到那里上岸吧。” 谭佳一路上都闷不吭声的,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如今却开口说道:“等上了岸,请你记得自己的承诺,放了我们这些人。” 三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放心,只要对方讲承诺,我绝对不会自食其言。” 三里路对于汽艇来说,只是几分钟的事情,然而就在这时候,我们身后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我心下一惊,想必是那些武警的船只追过来了,没想到那些大船能开的这么快。 其他人也是面色一变,却听板寸头大骂了一声:“混蛋,居然是直升机,这下我们的**烦来了。”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纷纷转头往后看去,就见离水面十几米的高度,两架武装直升机正盘旋而来,机翼转动的风力,直吹的湖面上水波不断。 汽艇再快,也比不过直升机,只十来妙钟的时间,那两架武装直升机带着轰隆隆的声音,已经到了我们身后十来米远的地方,而板寸头正大声命令着开船的老外靠边停,希望躲入茂密的森林中去。 离得近了,我发现每架武装直升机上除了驾驶员外,还有两名带着冲锋枪的武警战士,他们正把枪口对准我们这些人,这么近的距离,对方又是居高临下,只要他们连续扫射,别说汽艇上的人都得玩玩,就是这首汽艇恐怕都得爆炸。 不过奇怪的是,那些武警战士只是用枪口瞄准我们,并没有开枪射击的意思,我心里猜想,多半是他们认出了科研小组的人,不想误伤。 汽艇这时候已经靠在一处大山下,里面杂草许多,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去处,但对于三叔那些人而言,正好可以用来藏身。 三叔这么精明的人,自然看出武装直升机上的枪手之所以不开枪射击,是因为顾忌谭佳等人,这老狐狸趁着这机会,立即跳下汽艇,一头扎进了树林中。 在汽艇上的时候,那些武警都不敢开枪,如今到了山林中,视线受到阻挡,他们自然更不能冒险。 三叔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却不敢掉以轻心,吩咐众人继续往森林中快速前进。如此在密林中没有方向的奔跑了大半个小时,众人皆显疲惫,三叔觉得对方一时半刻的也追不过来,就示意众人不要走了,先原地商量一下对策。 其实只要三叔放过科研小组的人,我们根本没必要跟着他们跑,完全可以调头回去,让那些武警战士救助我们,毕竟我们都受了重伤,如不及时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不过我和标子事先和三叔说好了,滇王墓的事情过后,为了摆脱上面的控制,会和他们一起走,去到国外安家,当然,也包括我们的家人。 正因为有着这种心理,我是十分不愿意看到那些武警战士们追过来救援,不过谭佳等人和我却不同,他们还要归队,还有自己的事情,所以,他们此刻倒是很希望那些武警战士们追上来。rs 第一章 抉择 三叔正和板寸头商量逃跑路线,等了半会儿,谭佳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对三叔说道:“现在你们已经脱险了,我们这些人对于你们在没有用处,是不是可以放我们走了?” 三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立即摇头说道:“杨飞云,你和孙胖子想好了没有,到底是去是留,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也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想。” 三叔说完,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我和标子,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诚。如果在这之前,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下来,三叔是因为利用我,所以才鼓吹着我离开。 可是随着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我渐渐发现,这个小老头也没有像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阴沉,相反的,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他都是以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姿态在面对着,只不过他说话的方式难让人接受罢了。 我犹豫了片刻,最后和标子相互看了一眼,就毅然的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跟他们走。我做这个决定的最大原因,除了害怕上面的灭口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重大的原因,那就是李易山,这个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好伙伴。 让我去帮助李氏家族,是李易山死前最大的遗愿,不管如何,我都会答应下来,因为他不仅是我们的好搭档,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他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救了我们几个人的性命。 想到这里,我心情变得低落起来,朦胧的双眼中,依稀看到了一张充满阳光的笑脸,他正用玩味的口吻对我说道:“来来来,干杯,今夜不醉不归,什么?你叫我李醉鬼,谁给起的外号,孙大标?这小子嘴怎么就从不吐象牙呢?” 遐想之际,谭佳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她在叫我的名字,这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转头看去,谭佳正用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眼神看着我。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几个月前,我相信谭佳当即会板着一副面孔,然后冷冰冰对我们说出“不行!”这个两个字,甚至会拿出铁娘子教官的手段跟我拼命。 不过今非昔比,先不谈我救过她的性命,就是我们之间的那层同生共死的关系,她也没道理让我留下来走向那个不好的结局,虽然这违背了他的职责。 过了半天,谭佳才开口说道:“你们决定好了?如果决定好了,那就不要多想,我会按照之前对你说的办法向上面交代,这样就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那个办法非常简单,我们之前就讨论过了,那就是谭佳谎称我和标子已经牺牲在古墓之中,来个死无对证。这样结局,不仅我和标子得到了彻底的解脱,就是我们的家人,也不会再受到上面的监视,回到正常人的安定生活。 不过万事没有绝对,上面的人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好骗,事情关系到上面的秘密,也有可能为了验证谭佳话中的虚实,他们去到古墓中寻找我们的尸体。 所以,我和标子要做第二手准备,趁上面一时间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际,借助三叔家族的力量,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我们的家人也全部送到国外去,这样才是真正的万全之策。 我不知道此刻该对谭佳说些什么,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也许是相处的久了,又或许那次我看了她的身体,又或者是因为那次她对我说出了肺腑之言,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既想马上离开她,又想一直看着她。 这两种复杂的心情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使我有一刻险些迷失了自己,但我心里十分清楚,有些东西,它现在不可能属于你,以后也不会,因为她从来就不属于你的世界。 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桑克拉忍不住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放心,只要人还在,我们总有相聚的一天,你们就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了。” 我和标子努力装出一副笑脸,点了点头,却听吴剑说道:“只要我没死,我会继续寻找破解尸毒的办法,等我成功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再见的那一天,这个我保证。” 吴剑这样的冰块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破天荒了,我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感动,但还是那句话,此情此景,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心底酝酿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大家要保重,最起码要好好的活着。” 板寸头看了看三叔脚上的枪伤,担心伤势恶化,就对我们不耐烦的说道:“长话短说,现在还没有脱离对方的追逐,我们要及时离开这里,走吧!” 看了看我和标子,桑克拉挥了挥手,有些低落的说道:“他说的没错,再不走就没机会了,走吧!” 带着依依不舍之心,在板寸头的催促下,我们转过了身去,开始向密林深处走去。我迈着沉重的步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因为我十分明白,这一次离别,我们有可能永远不会再相见,而之前说的那些美好的话,只不过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罢了,也是自己在骗自己而已。 标子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不时回头看向桑克拉等人,直到他们的身影被树枝和杂草挡住,再也看不见了,他才回过头来,重重的嘘出一口气,似乎在宣泄心底的那份不快。 可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一颗子弹突然从我们左边的地方飞了出来,直接打中了一个在前面探路的老外。子弹打在老外的脑门上,所以他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那样闷声栽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在这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我经历了太多突如其来的变故,所以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我立即趴到在地,并提醒了其他人。 事实上,三叔带来的那些老外反应能力极好,根本不用我提醒,就立即找地方隐蔽了起来,甚至很快发现了开冷枪的那个人的藏身所在。rs 第二章 陷入包围 板寸头朝子弹飞来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眉头微邹,回头对三叔说道:“一路上也没有听到武装直升机的声音,怎么这些人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前方?事情有些不对劲。” 三叔微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些人或许不是那些武警,有可能是麻子的另一支支援部队在这里埋伏。” 我认为三叔分析的很对,那些武警虽然有直升机作为交通工具,但是这里是茂密的树林,就算他们能追上我们,也根本进不来,更何况我们一直没有听到直升机的马达声。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些武警舍弃了武装直升机,循着我们的踪迹,从后面一路追了过来。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路上我们也没耽搁时间,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追了上来,除非我们之中的某个人身上被安装了跟踪器,他们是直接跟踪过来的。 板寸头愣了一下,后又想明白过来,不由惊道:“这厮到底有多少后续队伍,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麻子和三叔两方是生死对头,我因为长相的原因,自然也被麻子一方当做敌人看待,如今我们中了他们的埋伏,能活命的机会不大。不过我早就有这觉悟了,自从我和三叔的交易开始,就没法从这件事情中脱身了,既然如此,多想也是无益。 我正暗自猜测,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能乱开枪,他们有两个人质在手里,是我们的成员。” 听到这道声音,我脑袋一阵轰鸣,这他娘的不是谭佳的声音吗?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仅我蒙住了,就是三叔等人也是傻眼了,一个个莫名其妙的看着前方。 我只思索了片刻,就猛的反应了过来。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都错了,既然对方和谭佳在一起,那么毫无疑问,刚刚开枪的那些人只能是上面的人了。 可是,谭佳为什么会出尔反尔?还有,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难道说,其实谭佳从一开始就骗了我们。而她身上一直就有着跟踪器,如今这些人这么快就追了上来,就是因为她身上带着追踪器的缘故? 想通了此节,我心中怒火中烧,因为我做梦也没想到,谭佳居然会是这样一个阴险的人。这不仅让我大失所望,更辜负了之前我对她的信任。 标子自然听出了谭佳的声音,他脸色迅速冷了下来,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对我骂道:“老杨,这个女人太歹毒了,亏我们这么相信她,早知道这样。在古墓中的时候,我就应该对她下黑手。”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事情出现了,再后悔也是无济于事,我虽然明白此理,可心中就是十分的愤怒,如果不是形势所迫,我一定要把事情向谭佳问个清楚。 板寸头倒是没有多大的惊慌。只是看向我和标子的神色十分不友善,估计把我们两个也当做是谭佳哪一类人了。 其实这种事情也不能怪他,换做是我,也会产生这种想法,而且还要比他激动的多。 看了我们一阵,板寸头转眼看向三叔,说道:“三哥。都是你一念之差,才造成这种局面,这段时间我发现你变得妇人之仁了。” 三叔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他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只是淡淡说道:“慌什么,先看看动静再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小丫头说的话有猫腻。” 从对方开枪至现在,起码过去了两分钟的时间,也许是等不及了,这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对面的一束杂草中传来:“乖乖跟我们合作,我可以做主,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道声音虽然沙哑,却透露出一股极为霸道的气息,从声音上来判断,说话的人应该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我们全部转头看向三叔,希望他拿出一个对策来,不过以我对李氏家族的了解,这些人是宁愿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家族,所以,今天这事恐怕无法善了了。 我的猜测一点儿也没错,只犹豫了片刻,就听三叔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们有人质在手,说话的权利在我们这边,你们要是再贸然行动,我们就是死,也要杀掉这两个人质,大不了鱼死网破。” 三叔虽然说的十分干脆,但我十分清楚,不管如何,他都不会真的拿我和标子当做人质,他这样说,不过是想和对方谈条件而已,可是这一招真的管用吗? 我心中却是一点底也没有,对于上面而言,我和标子只是个临时工,而且知道了太多的秘密,迟早也会被灭口,既然如此,上面有必要向三叔妥协吗?我不认为我和标子有这分量。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道:“你们可以杀掉人质,不过下一刻,也是你们的死期,你们要想清楚了。” 我和标子微微动容,虽然听对方话里的意思,我和标子的生死无关痛痒,但只要不是糊涂人,都清楚的意识到,对方还是希望三叔能够放掉我和标子。这么说来,在对方的眼里,我和标子还有一点用处,既然这样,事情可能没我们料想的那么遭。 三叔是老狐狸,这一点比我们想的更透彻,他回头对我笑道:“只要他们在乎你们两个的生死,我们就有筹码在手,就有和他们谈条件的资格,这不失为一件好事情。” 三叔说的没错,但是我的心里并没有因此而得到解脱,因为我还纠结于谭佳是不是出卖我们的那个人,想到这事情,我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心里也带着极大的失落。 三叔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安慰道:“小丫头虽然不是什么软心肠,但也不会是你想的那样,事情一定另有出路,你就别多想了。” 眼下被对方死死包围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后续人马赶过来,所以时间越拖得久,越对我们不利,板寸头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于是沉声询问三叔接下来该怎么办。 三叔思量了一番,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其他的出路,只能等待恰当的时机,选择突围,总之一点,决不能让我再次落入上面的手里。至于怎么样突围出去,三叔说他会想办法跟对方周旋,一旦对方意识松懈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们这边在思量对策,谭佳那边的领头人却等不及了,只听他嘶哑的声音传来:“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现在立即给我答案,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三叔知道这事情再也拖不下去,转头对板寸头说道:“弄两个遥控炸弹挂在杨小哥和胖子的身上,记住,把关键的那条红线都剪掉,我可不希望真的被我引爆了。” 标子刚把手里的烟头丢掉,听到三叔的话后,当即吓了一跳,立即问道:“三叔你开什么玩笑,竟然真的把我们两个当人质处理?” 三叔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想活命,就只能和对方赌一把,你要是怕的话,趁早说,我放你回去就是。” 标子愣在当场,却没有再废话一句,不多时,板寸头就拿来两个遥控炸弹,将上面的红线全部剪断,就让人安装在我的胸口上,标子自然也不例外。 知道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三叔接过板寸头手里的遥控器,大声对手下说道:“把他们两个推出去。” 我和标子均吓了一跳,没想到三叔说干就干,连一点心理上的准备也没留给我们,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自求多福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ps:除了说抱歉,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多了也是一种掩饰,总之,开始更新了,一切的原因都是我的原因,个人原因,家庭原因..................对不起,我的书友们。u 第三章 迷烟 我们被推出去的同时,三叔和其他人也从草丛中走了出去,不过他们手里的枪口全部对着我和标子脑袋,这让我真有种被劫持了的感觉。 外面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遭的多,在我们的周围,全是清一色的武警战士,大概有二十几个,而且手里都端着微型冲锋枪,枪口全部对准我们这边。 看到这幅阵仗,我心里直打嘀咕,我不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这些残兵败将,还有能耐逃出去,想到这,我有些心虚的看向三叔。 三叔自然看到了我的举动,不过这老小子怕对方产生怀疑,根本就不看向我这里,而是对着前边的一处草丛那里说道:“有点诚意的话,就出来说话,别躲躲藏藏的。” 三叔这句话说完,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大概五秒钟过后,我们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对面杂草丛中传来,不多时,几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在我既期盼又紧张的心情之中,谭佳,吴剑,桑克拉三人陆续从一片杂草中走出来,他们无奈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今天的事情非常棘手。 我虽然满肚子的疑问,但是有上面的人存在,我也不好去问,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就把视线停留在他们身后的一个中年人身上。 眼前的中年人年纪应该在四十五岁左右,留着一个平头,下面是一张瘦长的脸,脸上有着些许的坑洼。他的双眼虽然很小,眼神却十分犀利,我被他盯住,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心中的秘密都被他看穿了似的。 如果说标子给人滑稽的感觉,李易山给人阳光的感觉,吴剑给人冷酷的感觉,那么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却是给人一种阴鹜的感觉,让人一看见他,就觉得心中十分的不安。 中年人对我和标子视若无睹,直接对三叔一等人沉声说道:“两个换两个,你们自己看着办,如果觉得不公平,你们可以选择拒绝。” 三叔显然没想到对方的口气这么强硬,纵然他一向老谋深算,当时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倒是板寸头终于沉不住气,怒声说道:“什么叫两个换两个。要么把我们全放了。要么鱼死网破。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中年人嘴角一咧,森然笑道:“随你的便,我只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考虑。” 板寸头怒不可遏,端起冲锋枪就想一梭子子弹扫过去。解决了眼前的狂妄之徒,但被三叔伸手制止住,三叔劝道:“不能冲动。” 三叔安抚好板寸头,回头对中年人说道:“给我们一些商量的时间,最多五分钟。” 中年人连头也懒得点,转身走到一边去了,似乎已经默认了三叔的请求。 三叔朝板寸头打了一个手势,后者会意,命人推搡着我和标子回到了草丛后面。这时候板寸头再也忍不住了,小声问道:“三哥,难道你真打算两个换两个?” 三叔一向沉稳,如今却也动了气,他怒声骂道:“放屁!” 板寸头一脸愕然。三叔接着说道:“这个人城府很深,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出这样的条件,摆明是动摇我们的人心,希望我们不攻自破。” 我有点担心的看了看三叔的几个手下,生怕他们把中年人的话听进了心里,真的生出反心,把三叔给出卖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三叔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他对我笑道:“我们家族的人从来就没有学过“背叛”这两个字,他们想策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前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我回头一想,他说也是,记得刚加入科研小组那会儿,谭佳特意跟我们说过,以前三叔的人被抓住,宁愿自杀,也不会说出他们家族的底细,可见他们对家族忠心耿耿,宁死不屈,既然是这样,策反的事情我倒也不必担心了。 板寸头显然对自己成员的忠诚度很有信心,根本就没把策反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对三叔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废话了。” 我和标子也最担心这个问题,不由看向三叔,希望他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三叔冷笑道:“我们不是还有迷药吗,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板寸头恍然大悟,不由怪笑连连:“嘿嘿!说的也是,我怎么把这最后的杀手锏忘了呢?”板寸头说完,就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塑胶瓶来。 我和标子正不明所以,板寸头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十几颗椭圆形的黑色小药丸来,他分给我和标子一人一颗,叮嘱道:“等下我放出迷烟,你们立即将这药丸含在嘴里,记着啊。” 我接过黑色药丸,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不由脱口问道:“迷烟?古时候用来晕人的东西?” 板寸头点了点头:“时间不多了,你们好好准备一下,我们准备突围。” 不多时,板寸头就把黑色药丸分发到其他人手里,也在这时候,中年人催促的声音传了过来:“时间到,你们想好了没有。” 时间不等人,板寸头示意我们把黑色药丸含在嘴里,然后飞快的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玻璃器皿,打开上面的盖子,我就见一缕缕白烟从中飘出,然后融入空气之中,转而消失不见。 三叔恐防迷烟还没有扩散到周围的空气中,于是故意拖延时间,对中年人回道:“如你所愿,一命换一命,不过为了保险期间,你先叫人放开一个缺口,我们才能放人。” 中年人不知其中道理,思量了一下,开口对一旁的武警说道:“让你们的人打开左边缺口,让他们过去两个人,记住,只能走两个人。” 那武警答应了一声,接着,我们就听到右边方向有人快速移步的声音,想来是那些武警正在侧退。 但就在这时候,有人叫了一声“不好!”接着,我们就听到了有人摔倒在地的闷哼声,想必是迷药发生了作用,有人被迷倒了。 事情败露,时间再也耽搁不得,三叔大吼了一声:“快撤!”然后率先往右边方向逃窜。 从草丛中窜出,扫眼过去,就见好几名武警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来三叔的迷烟非常厉害,两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居然就有这种效果。 中年人反应能力十分迅速,立即对周围的人提醒道:“屏住呼吸,立即往后撤,对方使用了迷烟。” 可惜迷烟已经在空气中迅速扩展,他话刚说完,身后的几名武警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谭佳等人经常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所以反应能力极好,中年人的话刚说话,他们就立即照办,屏住了呼吸,倘是如此,脚下也开始摇晃了起来,必定也吸食了一定量的迷烟。 也不知道这些迷烟对人体有没有害,不过以常理来说,既然是迷烟,除了能使人昏昏欲睡之外,应该是无毒,所以犹豫了一阵,我就朝三叔那边追了过去。 我和三叔的大腿都有枪伤,一路上都是让人扶着前进的,这样一来,我们的速度就慢了很多,我真怕我们还没逃出眼前的密林,就又被后面的人给追上。 板寸头叫我们不用担心,因为那些迷烟不简单,如无意外,吸食了迷烟的人,至少要昏迷两个小时,而两个小时,足以令我们走出很远一段距离了。u 第四章 继续逃 按照三叔的原计划,这次的滇王墓之行绝对是万无一失,但没想到如今乱象丛生,结果已经超出了预料。按照三叔之前的布局,我们退出滇王墓后,会有后援过来接应,接着坐船去到附近小镇落脚,再返回昆明。 如今计划被打破,不仅后援队伍全部被灭,而且还流窜到不知名的密林中,事到如今,三叔也有了慌乱的迹象。一路上三叔不断催促众人提速前进,生怕后面的中年人再次追上来,但密林非常大,走了半个小时仍然没有走出去,众人都有了焦灼之相。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又提速前进了半个小时,在我们的视线里,终于看到了一条乡村小路,天无绝人之路,众人一边连连感慨,一边顺着乡村小路走了出去。 出了密林,就看见前边不远处有一个村子,那里就是小路的尽头所在,三叔怕我们这幅阵仗更容易引起他人的警惕,吩咐众人把武器都丢在了小路旁边的杂草中,装成是丛林探险归来的落难者。 村子里面有百十来户人家,主道上偶尔有行人经过,虽然对我们这些人打扮颇为感到诧异,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就没人上来询问什么,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这时候一辆小型卡车正从对面驶来,三叔大喜过望,立即要板寸头拦了下来,一问之下,才知道车主是准备去镇里拉转头给村民盖房子的。三叔连骗带哄,又花了重金。车主这才在将信将疑之间,答应顺道载我们一程。 这是一辆小型卡车,除了正副驾驶的座位外,并无其他多余座位,所以,除了三叔是坐在副驾驶位上外,其他人等都留在了承载车厢里。这些天的经历实在太过劳累,所以途中除了三叔和车主瞎扯几句。其他人都是在沉默中渡过。 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到了镇子里,车主倒是热心肠,知道我们要去往县城,就将我们送到了搭车地点。三叔迫不及待的给完车费,就拦下一辆中巴车,还是老办法,用了几百元大钞,将整辆车包了下来。然后快速赶往县城。 中巴车急速行驶了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县城的入口处,然而谁也没想到。前面大概百多米处设下了路障。好几辆警车停在那里,们正在检查过往的车辆。 三叔心虚不已,找了个晕车的理由,立即叫司机将车停了下来,然后匆匆给了车钱,在司机的惊讶目光中。我们这群人飞也似的逃到一处果园中去了,只剩下那个司机还在那发呆。 躲在一颗果树下面,三叔静静的看着前面的那个关卡处,然后朝板寸头说道:“看来对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这次的马蜂窝终于是捅大了。” 沉吟了半会儿。板寸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要不这样。我先混进城里打探一下,顺便打几个电话,让龙组那边派人过来接应我们。” 板寸头说的倒是轻巧,可是要想在这种戒严的情况下混进县城,无疑是自投罗网,三叔可能正是顾忌到这点,故而一时间没有下决定。 板寸头却是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三哥,我想自保,办法多的是,现在时不待我,你就别再犹豫了。” 若是平常,只要顺着田间小路,绕过眼前的关卡,自然可以进入县城,但今日不同往日,只怕除了眼前的这道关卡之外,城中更有无数的眼线巡逻,所以,板寸头此举,实在太过冒险。 不过此时此刻,也只能拼一下了,不然等到中年人那批主力部队追过来了,我们这群人势必是在劫难逃,所以三叔最后只得无奈的答应了板寸头。 板寸头说干就干,脱掉自己身上较为显眼的登山装,只穿了一件红色t恤,就从果园的另一条出口走了出去,在我们的注视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农田里。 等待是非常磨人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许是现在精神和肌肉都松弛了下来,大腿上的枪伤就开提醒我了,疼的我一时间脸色发白,低头一看,伤口那里已经发炎了。 还是标子比较细心,只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艰难境地,于是和我瞎扯了起来,企图分散的注意力,来减轻伤口疼痛的效果。这一招还是有些效果,在一阵天南地北的闲聊中,我的伤口已经渐渐麻木起来,疼痛感也就逐渐消失。 不过就在这时候,由远及近的轰隆声从背后传来,众人闻声往后一看,瞬间脸色大变,只见百米开外的半空中,五架直升机盘旋而来,瞬间就到了我们的头顶上空。 我们立即找地方隐蔽,不过总算是虚惊一场,头顶上的几架直升机并没有多做停留,只在上面盘旋了一阵,就直接飞往县城上空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钟头,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三叔再也忍耐不住,一边低声咒骂自己大意,竟然让板寸头孤身冒险,又一边感慨连连,说自己终于也要载了。 不过好在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大概十分钟后,在我们焦虑不安的情绪中,板寸头终于返了回来,而且还带来了七个帮手,其中一个人的手中还提着一个大箱子。 一见面,板寸头就立即把城里的情况和我们简单的说了一遍,和我们预料的一样,城里到处都是巡逻,更有便衣出没于各个街头,要不是他反应能力快,躲进了一家大型商场,估计已经落网了。 将一些眼线甩开,板寸头立即打了电话,找来了几个帮手,但由于城里的眼线太多,他们一行八个人实在太过显眼,无奈之下,只好等到天黑的时候才摸出城来。 板寸头带来的七个人中,有五个是龙组成员,剩下的两个虽然不是龙组成员,却也是三叔家族中的人,一个会医术,另一个却是化妆师。 一听到龙组,我就想起了李易山来,想到了他那阳光般的笑容来,不知不觉中,我的双眼开始灼热起来。也在这一刻,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要帮三叔一次,帮他们家族一次,不然对不起长眠在滇王墓下的故人。 我们这行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虽然板寸头带来的医生不能为我们动手术,但给我们伤口做一下简单的处理总是有必要的,否则以后动手术就是大麻烦。 至于那名化妆师,道理很简单,三叔这次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这群人相较于那些通缉犯而言,只会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我们必须易容一下掩人耳目。 接下来的事情倒是非常顺利,我们在板寸头的带领下,没有半点危险的混进了城中,并被带到了一名龙组成员的家中,暂时倒是安全了。 落脚点是有了,但我们身上的枪伤也必须尽快解决,一旦等伤口恶化,那是有生命危险的。可我们又不能直接去医院,无奈之下,龙组成员用重金请来了黑市医生,直接来家里给我们这些伤员动手术。 手术虽然十分顺利,但是条件毕竟有限,如此一来,我们的身体恢复起来就没那么快,但好歹能保得住一条小命,加上这里又十分的安全,时间长短这会儿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就在手术的第三天后,龙组的一名成员消失了,准确的来说,是无法联系上了,而这位龙组成员,正是我们现在这套房子的主人,三叔很快敏感上来,恐怕是那名成员的身份被人知道了。 板寸头也立即敏感了上来,不由惊道:“看来是出事了,三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三叔点了点头,雷厉风行的他,立即安排了撤离的事宜。 半个钟头内,板寸头联系了另外四名龙组成员,不多时,那四个人就全副武装的赶了过来,打算给我们一路上开道。不过我们这里大多数是伤员,尤其是汤姆那家伙,受伤较为严重,这些天都是迷迷糊糊的昏睡,连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我真不敢想象,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跟着众人顺利的撤离。 三叔却十分的干脆,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汤姆,就对板寸头说道:“只能将汤姆留下来了,生死有命,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想到汤姆为三叔等人出生入死,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却还要被放弃,我就心中十分恼怒,不由哼声道:“就算汤姆命大,没有落入上面的手里,但就他现在的状况,只要一天没人照顾,恐怕还是免不了一死,你们这是卸磨杀驴!” “妇人之仁!”三叔显然被我一言给激怒了,重重的哼出一句,不过好似想到了什么,面容一变,又立即冷静了下来,转头对板寸头说道:“能带上就带上吧,这就动身吧!” 龙组的成员早就安排了一辆中巴车在楼下,我们陆续上了车后,车子就开动了,开车的是一名瘦小的龙组成员,板寸头称呼其强子,而我们的目的地,是一家废弃的塑料袋工厂。 ps: 更新会慢慢增多,希望大家谅解我一些,一切为了“生活”二字。o 第五章 还有后路 废弃的塑料袋工厂在郊外,离我们目前所在地大约有三公里,虽然以中巴车的速度,只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赶到,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的身份对于上面而言,只怕比那些a级通缉犯还要过于,想来路上的关卡和暗哨会有不少。 现在已接近天黑,然而街上逛夜市的行人依然不少,大车小车也是一辆接一辆,我们的车辆行驶其中,倒也有点鱼目混珠的意思。为了不惹人注目,我们的车子开的很慢,遇上红灯也老老实实的停下来,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 我们一共经过四个红灯路口,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的那般,遇到上面设下的关卡,这倒有点出人意料,不过终归是件好事情,但三叔似乎的表情却依然严肃的出奇。 车子又行驶了百十来米,就已经到了县城的最外围,道路右边的一块路牌上标示还有两百米就可以出城了。此时路上看不到来回穿梭的车辆,也不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倒是难得的宁静,看来这一关我们总算是过了。 眼见县城的郊外出现在视线里,我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再看其他人,却不其然,依然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我正不明所以,标子却有点不自在的嘀咕道:“是不是也太安静了些。” 标子这样一说,我就隐隐感觉到不妙,似乎正有一股危机感从空气中凝聚起来,三叔更是不安的说道:“是啊,太安静了。这太不寻常。恐怕是暴风雨的前奏。我们先别出城,找个“可靠”的地方停车。” 暴风雨的前奏?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是啊,虽然这里是外城,可也不至于这么安静,三三两两的人群总可以看到吧,可是如今的街道上,除了道路两旁的路灯在闪烁之外。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更看不到来回的车辆,我们的车子在这里反而显得有些突兀,这的确太诡异了。 三叔的号令一下,开车的强子立马会意,将车子在一栋老房子前停了下来,另外的几名龙组的成员更是如临大敌,端起胸前的冲锋枪,飞快的打开车门下了去,在一旁警戒着。 这气氛转变的实在太快。让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刚想探头出去四处打量一番。就在这时候,附近房屋群中的巷子里突然射出几道强光,并伴随着车子开动的声音,我心下不由得一阵心灰意冷,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我们已经无处可逃。 几秒钟之后,许多辆警车从巷子里面开了出来,包括道路的前后两头,我们已经完全被包围了,紧接着,从车上下来许多名武警战士,他们训练有素的向前推进,枪口至始至终都是朝着我们这辆中巴车,只怕一声令下,我们立即就是车毁人亡的下场。 板寸头这时也慌了,额头上不由自主的就出现了豆大般的汗珠来,青筋更是闪现在他的太阳穴附近,他朝三叔紧张的问道:“三哥,这下怎么办,我们完全没有退路了。” 三叔扫视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回头强自镇定的说道:“别慌,我先去会会他们,拖延一下时间,你叫其他人速度快点,能不能躲过一劫,就看他们的了。”三叔说完,有些凝重的下了车去。 仔细体会三叔的这句话,我和标子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理状态,不明白三叔在这种时候拖延时间还有什么意义,更不明白我们能不能逃出去,和其他人的速度有什么关系。 板寸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强自镇定的对强子说道:“你也下去帮忙,关键时刻,你们一定要先救三爷,听明白了没有?” 强子点了点头,拿起副驾驶座位上的一杆冲锋枪就下了车去,并将三叔挡在了自己身后,这时候三叔朝着对面说道:“三天之内就找到了我们的藏身地点,这些年来,你们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看来是我们大意了。” “不管是任何人,以及任何势力,在国家的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你们就不要自寻死路了。”这句话响起的同时,几个人影从对面的一辆车上走了下来,却是几天前在密林中追捕我们的那个中年人带着谭佳他们来了。 谭佳的眼神少了以往的神采飞扬,倒显得有些憔悴,大光头桑克拉也少了之前的那份古灵精怪之气,面色显得有些沉重,唯一一成不变的就只有吴剑,他那冷峻的面孔,犀利的眼神,虽然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图,却怎么也掩饰不了他内心的孤寂。 虽然和谭佳他们只是几天时间不见,可不知为什么,我却有一种好久不见的异样心情,从一旁标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也有着这种感觉,虽然他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中年人这时候开口又道:“交出我们的人,把你们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可以保证,你们会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这次别再给我玩花招了,我已经失去了耐心。” 三叔面部肌肉不由自主的跳动了几下,很显然,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严重到他完全无法掌控的地步了,也许就是一句话的偏差,大家都将成为死人,这不得不让他感到慌乱。 轻轻的咳了一声,三叔有些无奈的说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们没得选择,只有放下武器投降一条路可走了,可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食言?” 三叔说完这句话,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中巴车这边的位置,似乎又怕别人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所以眼神有些闪烁,这让我感觉到这老家伙恐怕又在玩什么花招。 我仔细大量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立马发现了一个问题,刚刚下车的其中一个龙组成员居然不见了!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我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这让我大吃一惊。我可不相信在这种包围下,那名龙组成员还能悄无声息的突围出去,事情恐怕不太简单。 我正思索这个问题,板寸头的声音从车尾那里传了过来,我不由得微微诧异,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溜到车尾那里去的?板寸头先给我和标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挥挥手叫我们过去,就好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叫我们一起去分享。 我和标子的伤口都动过手术,行动起来颇为不便,好不容易到了板寸头那里,却惊讶的发现,车子的底部居然出现了一个很规则的圆洞,大概有五十厘米的直径,一旁还放着遮盖圆洞的铁盖子,很显然,这个洞很早就出现了。 见我们两个还在发懵,板寸头低声说道:“你们不用惊讶,我们的车都有这个圆洞,是为了逃跑而设计的,你们赶紧下去。” 我有些气馁的说道:“逃出了这辆车,我们还是一样深陷包围圈中,这有什么意义,还是等待三叔的谈判结果再说吧。” 板寸头似乎有些着急了,脱口骂道:“放屁!下面是一条下水道,你说有什么意义?” 下水道?我彻底懵住了,低头往那圆洞下面仔细看去,果然,里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底,很显然,车子的下面就是一个排水井道。只一下子,我就明白过来,三叔之前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说找个“可靠”的地方停车了,原来是指眼前的下水道。 这时候,正有一名龙组成员从下水道的固定铁梯上爬出来,他对板寸头说道:“下面的空间很大,又有很多岔道,不是一条死路。”(未完待续。。) ps:从今天开始,两天一章,我会慢慢把更新速度提上来的。对于之前的种种,我只想说,一切都是为了生活,生活不易啊。对不起了诸位道友。t 迷失森林 第六章 重伤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先前消失的那名龙组成员,这一瞬间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名龙组成员下车时,一定是借着队友的身体作为掩护,悄悄的溜到了车子底下,并在短时间内打开下水道的盖子,而且还下去打探了一番。 原来一切都在三叔的设计之中,果然是老奸巨猾之辈,临死之际依然留有后路,三叔啊三叔,你可真是屈才了,你要是生在古代的战争时期,必然能成为赫赫有名的大枭雄。 标子也猛的反应过来,在这种情况下,仍不忘竖起大拇指赞道:“三叔真是高啊,比姚明绝对高了不止一筹,嘿嘿,这老狐狸的名号可真不是盖的,有机会一定要多多学习。” 板寸头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对那名龙组成员说道:“去给三爷发个暗号,让他准备撤退。”那名龙组成员点点头,顺着车子底部的地面往前面匍匐前进,给三叔发暗号去了。 我们重新回到车头的位置,侧耳聆听,才发现三叔和中年人的谈判已经快到最后的阶段,中年人似乎很不耐烦了,要三叔立即给出答案,不然立即动用武力。 这时候的三叔应该是得到了撤退的暗号,于是故作沉重的对中年人说道:“好吧,这次我们认栽了,一切就照你说的办。” 三叔说完就准备返回车内,中年人立即喝道:“等一下!既然你已经妥协,就给我留在原地别动,我可不想你再耍花样。” 三叔故作恼怒,并目露狠色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和其他人交代一下。难道这也不行?你可别忘了,你们还有人质在我手里,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你自己看着办。” 一听到三叔以人质威胁自己。中年人冷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犹豫,不过仅仅是犹豫而已,这让车上的人不由得为三叔捏了一把汗,板寸头更是端起了胸前的冲锋枪,看得出来,一旦情况不妙,这家伙必定要冒死火拼一场。 果然,中年人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一刻,我和标子也紧张了起来,板寸头更是隔着玻璃窗,将枪口对准了那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 终于,中年人拒绝道:“以防事情有变,我想你还是直接命令其他人下车接受缴械最好,也可以显示出你的诚意,要不然,就是你心中有鬼。” 事已至此。再无周旋的余地,板寸头已经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对我和标子使了一个撤退的眼神。自己却叫其他成员迅速赶到车头位置,准备为三叔的最后撤退作火力掩护。 车外三叔显然也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大叫了一声:“拼了!”立时,左右的几名成员将三叔挡在身后,抬枪就朝对面射击,车里的板寸头等人用枪柄敲碎车窗玻璃,也开枪点射,僵硬的局面终于被打破,枪声在当下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三叔说做就做。中年人那边淬不及防之下,有好几人中弹倒地。不过他也反应够快,立即吩咐其他人躲避。并给予回击,但终归是后发制人,只打死为三叔做掩护的一名成员。 三叔这时候已经返回车内,片刻不敢停留,就到了车尾的那个逃生口前,板寸头等人一直掩护着,见我和标子还没下洞,气得大骂道:“叫你们先走,磨磨蹭蹭的还在这杵着,是不是闲命长了,赶紧闪开,让三哥先下去。” 三叔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说,但窗外子弹密集的扫射过来,又有一名龙组成员中弹倒地,倒是把他也吓了一跳,加上板寸头推搡着他下洞,就是有话对我说也说不成了。 三叔刚下去,板寸头也慌忙下去,只吩咐其他人继续顶住火力,让我和标子好下来。标子本想让我先下,但这个时候犹犹豫豫只能深受其害,不等他说话,我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他重心不稳,几乎是倒插葱的方式跌入洞口,怒骂的声音立时传来。 标子下了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要下去,却猛的想起昏迷的汤姆还在后边,不知为何,对于三叔的手下,我唯独对这个老外颇有好感,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想起他来。 不过外面的火力实在太猛,我只得匍匐在地往汤姆那边爬去,眼下情况十分危急,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忍着大腿上的枪伤之痛,不要命的将汤姆脱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把他推进了洞口中,才发现标子还在下面接应。 见我自己不逃走,反救起半死不活的汤姆,下面的标子破口大骂:“死老杨,你这是作死的节奏,我怎么认了你这么一个蠢货,赶紧给老子下来。” 这前前后后不过十多秒时间,不过整俩车子已经是面目全非,不说车窗前后全部破碎,就是铁皮的车身也是千疮百孔,而龙组成员也只有两个人还在回击,其他人非死即伤。 我来不及多想,紧跟着把双腿放入洞口,谁知就在此时,毫无预兆的,猛的一声爆炸在车子下面响起,我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心脏就好像被大铁锤重重的抡了一下,一口鲜血猛的喷了出来,眼睛看到的最后画面是整辆车一下子倒扣了过来,而我也在那一刻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有了模糊的意识,只感觉浑身痛不欲生,想睁开眼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一用力,就又昏迷了过去。这样的情况陆续发生了好几次,在第六次的时候,我终于睁开了双眼,只觉外面光芒格外刺眼,只好眯起眼睛来。 过了不久,我的双眼终于适应了外面的光芒,就看到了一块装饰着水晶吊灯的木制天花板,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庞挡住了我的视线,才发现是大光头桑克拉。 见我醒来,本来木着一张脸的桑克拉顿时兴奋了起来,就道:“醒来了!醒来了!我佛慈悲,你小子终于还是活过来了,这些天真把佛爷我给吓坏了。” 我苦笑一下,正准备出声,突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不听使唤了,就好像里面堵着什么东西似的,我大惊失色,就想坐起来,岂料全身都处于麻木的状态,隐隐有疼痛感传来。 桑克拉一眼看出我的心思,连忙安慰道:“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你的身子正处于恢复的艰难时期,千万别乱动,不然你这一辈子就别想好了。听话,乖乖的躺着,你心中的疑问,我待会儿慢慢和你说。” 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几乎和植物人一般无二,这让我心中十分焦虑,恨不得大吼一声吐出心中的不快,但偏偏我什么也做不了,唯有不停的用眼睛眨来眨去。 这时候,另一张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是冷面神吴剑,他见我眼睛不停的眨,皱着眉头说道:“你的身体多处骨折,脑袋也受到了重创,并伴随脑震荡,不想留下后遗症,最好安安心心的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但心里却在流血,看来这一次受的伤,一定超出了我的想象,听之前桑克拉的口气,这次我能够不死,似乎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也不知道标子怎么样了,他既然没出现在这里,我看十有**是顺利的逃脱了上面的追捕,这是我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未完待续)i752 第七章 秦昆仑 回想起之前经历的那场爆炸,至今仍然心中害怕,不过总算是捡回一条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但是也立即明白过来,自己终于又落到了上面的手里,只怕等身体恢复过来,又有一场大劫难,想到这里,心里更是压抑,更是烦躁。[ 桑克拉拿来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切成小块,弄了一块在我嘴里说道:“你已经昏迷了十二天,现在身子非常虚弱,医生说了,就是醒来,没有三五个月,别想复原。不过还好,你全身的骨折不是粉碎性的,不然你这辈子就只能坐轮椅了,所以呢,现在你要多吃东西,补充营养。” 我哭笑不得,此时此景,我真感觉自己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什么都要别人代劳,而且连出声说话都不能。记得不知是谁人说的,婴儿期,是人生的皇帝期,一切有人服侍,稍不满意,还可大发雷霆,立时便有人来哄,现在想来,简直是屁话,谁人能知婴儿口不能言的苦楚? 正越想越不顺心之时,就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一个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来人正是害我到如此境地的那个冷漠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神情冷漠,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能活过来也算是个奇迹了,好好养伤,康复后还有重要事情找你。” 中年人走后,桑克拉小声对我说道:“这家伙叫秦昆仑,很不简单,可能是上面派来的重要人物。实话告诉你。那次我们在云南分别后。这家伙跟我们一碰面。就叫人把我们控制了起来,而且还出示文件,说上面罢免了谭佳的现任职务,以后科研小组的事情由他全权负责。” 我并没有觉得很意外,因为在追捕三叔的过程中,从这中年人号令所有人的架势来看,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可上面为什么把谭佳的所有职务给撤销了?这一点实在难以琢磨。而且谭佳的后台不是一般的强,能动她的人,我估计,只能是上面的那位老人了。 记得谭佳在滇王墓中的时候对我认真的说过,有一天,假如她突然离开了科研小组,不再负责这里的事情,那么我们剩下的人,可以开始选择脱离科研小组了。 这么说来,现在这个时候。我就要策划逃离科研小组的掌控?而谭佳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事情,难道说。她在那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情势? 这其中肯定有隐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谭佳并没有说明,但可以猜想出来,科研小组的存在,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我们这些人的命运也即将发生逆转,但这其中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变化,我们这些底层的人却不得而知了。 可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现在上面对我们如此严密的控制,要想脱离掌控,无疑是痴人说梦,接下来,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呢?还有谭佳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要不要告诉吴剑这些人?或许他们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我现在这个状况,实在不容乐观,我决定这些事情,还是等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以后再作打算,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桑克拉随后告诉我,那次的追捕,只抓到了两个人,一个是重伤昏迷的我,另一个是三叔的一名手下,当时他也受了很重的伤,已经不能反抗。而三叔等人把下水道的口子给炸毁了,已经不知去向,上面的人只能干着急,之后的封城措施,也毫无效果。 秦昆仑回来后,第一时间审问那名龙组成员,想从中问出三叔的去向,以及下一步的计划,不过那名龙组成员非常忠心,不管秦昆仑怎么威逼利诱,硬是不吭声。秦昆仑非常恼火,就想用重刑,谁知那名龙组成员更狠,当着秦昆仑的面,直接撞墙死了。 秦昆仑气得半死,却没有任何办法,这件事情之后,科研小组的所有成员,都受到了秦昆仑的严密监视,并被要求,没有他的指令,所有人都不得离开现在的住宅,如果不然,就以奸细论处,而从那天之后,桑克拉再也没见到过谭佳。 又过了几天,秦昆仑开始查看这些年来,科研小组加密的所有资料文件,并不时找人问话,核实资料上的真假,一旦有人回答的和资料上的不一样,就马上遭到隔离,并被盘问,连孙教授和张教授也不例外。 桑克拉估计,只要我身体稍微好点,必定要受到秦昆仑的盘问,叫我做好准备,回答问题的时候最好是装疯卖傻,模棱两可,因为我和标子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多,和三叔有一定的牵连,一旦被秦昆仑列为可疑人员,下场一定会很惨。 我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但是心里却没底,我和三叔的交集可谓最多,牵扯也最深,就算我能把秦昆仑唬弄过去,也难保科研小组的其他成员不说出去,毕竟我和三叔之间的事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其他人我倒是信得过,唯独身份也十分特殊的张教授。 也许是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想着想着就又迷糊了过去,就这样又过了七八天,渐渐的,我的身体恢复了知觉,喉咙也能发出声音了,不过声音很嘶哑,就好像被人掐着脖子在说话一样,就算如此,我也感觉很高兴了,最起码能够交谈了。 但正如桑克拉猜想的一样,不久后,秦昆仑单独召见了我,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板着,就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看人的眼神也显得特别的冷冽。 注视了我一会儿,秦昆仑说道:“你身体恢复的不错,今天来找你,有重要事情问你,你也不用太紧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以保证,你以后的日子会好过,要不然,你有可能面临枪毙,就算你不死,恐怕这辈子也只有待在军事监狱里了,所以,在你回答我的问题之前,自己先考虑清楚。” 听到他这样说,我确实有些紧张,不过我大风大浪的也见过不少了,片刻之后,我的心情就平复了下来,我缓缓说道:“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会注意言词的。” 秦昆仑木讷的点了点头,他自我介绍道:“我是上面派下来的,主要是负责前科研小组组长谭佳的职位,我的名字叫秦昆仑,你叫我秦组长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秦昆仑说道:“根据你的资料显示,你当过七年兵,退伍时间不到一年,因为黑水潭里的一些事情,和我们科研小组有过一次合作,是这样的吧?” 我再次点了点头,秦昆仑继续说道:“后来你因为被孙大标拉去盗墓,被科研小组所获,也是考虑到你的身手不错,所以破例让你加入了科研小组,也算是戴罪立功。不过据你的档案显示,也是因为这一次盗墓,你和一个外号叫“三叔”的人有了牵扯,请问,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是怎样的,希望你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我和三叔的认识,以及后来的种种,都是因为我的这张脸,这张酷似他家少爷的这张脸,这件事情,除了我和标子之外,科研小组的其他人并不知情,不过,李易山却是知道的,他一早就知道了,但他却不是科研小组的人,可以算是例外。 对于科研小组而言,这件事情,我和标子一早就撒了谎,所以,中年人再次问我,我也只能把谎言继续下去,而且我也相信,这件事情,我即使撒了谎,对方也一定不知道。 我故作回忆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才回道:“那件事情完全是一个巧合,说的简单点,就是一个盗墓小团体,在古墓中遇到了一个盗墓大团体,最后盗墓小团体被盗墓大团体威胁,帮他们做了一段开路先锋,也因此死了我们一个搭档,叫做阿虎,他是刘三爷的手下。” 除了我和三叔的交易之外,在我的叙述里,我和标子那些人完全是受制于人,被三叔拿来做开路先锋,但在最后的时刻里,很意外的被他们放了。 秦昆仑停了之后,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就问道:“据我所知,三叔那伙人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我很难理解,他在最后的时刻,为什么会放了你们?这里面是不是有其他原因?你当初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昆仑问完之后,眼睛一直盯着我,想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一丝端倪,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就故作烦闷的说道:“当时他就答应过我们,只要给他做了开路先锋,事后就会放过我们,这就是解释,至于你说的其他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昆仑冷笑了一下,语气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他缓缓的说道:“实话告诉你,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已经重新审问过刘三爷,据他所讲,当初三叔捉住了你们之后,所有人之中,唯有你被三叔单独的带走了,这其中难道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未完待续。。)i752 第八章 演技 我心中一紧,没想到这该死的刘三爷居然把这件事情给抖出来了,这叫我如何解释呢?三叔当时带走我,就是因为看我长得很像他们的少爷,故而和我做了一笔交易,而我和三叔的所有交集,都是因为这笔交易,可我偏偏又不能吐露实情。 虽然心下有些慌乱,但我表面上依然十分镇定,想想标子如今下落不明,于是心中突生一计,假装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说这件事情啊,其实这件事情的主角是孙大标,并不是我,我只不过是作为中间人,被三叔带走问话罢了。” 对于我的回答,秦昆仑似乎有些意外,就道:“你是中间人?孙大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之前的资料上,并没有提到这些事情,你最好今天把事情的点点滴滴说清楚。” 我假装无所谓的说道:“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其实很简单,三叔见孙大标精通风水,又是盗墓的一把好手,就想请他加入。不过孙大标的脾气很倔,说什么也不答应,于是三叔就想请我说服孙大标,还答应给我一笔好处。” 秦昆仑面露疑色,“事情就这么简单?真的没有涉及到其他的事情?” 反正标子不在,我说什么就什么,秦昆仑也无法查证,于是我点了点头,说道:“千真万确,不过当时我们也怕三叔痛下杀手,就让标子假装同意,等出去了之后再作打算。” 秦昆仑有点苦恼的“哦”了一声,似在思索什么。等了片刻。他又问道:“这件事情我们暂且不提。现在说说黑竹沟的事情,你把详细的经过给我说说。” 黑竹沟的事情本来并没有特别之处,唯独在最后碰上三叔的时候,科研小组的人全部被抓,可以说,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没有让三叔痛下杀手,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比较难解释。 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我想撒谎也不可能,但实话实说,我敢肯定,这一辈子恐怕都要受到监控了,就算不是这样,我也会被秦昆仑当做引诱三叔的诱饵,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惜不知道科研小组的其他人在这件事情上是怎么回答的,要是能统一口风,倒还能敷衍过去。可眼下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有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段叙述我花了两个多小时才讲完,其中秦昆仑也问了我许多问题,但基本上都得到了他的认可,想必其他人跟我的说法大体上是一致的。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这时候秦昆仑十分突兀的问道:“听其他人说,当时你们都被三叔抓了,其中有些人因为回答了三叔的问题被放了一条生路,唯独你和孙大标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得到了赦免,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他这么一问,我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看来我和三叔的事情,科研小组的其他人员并没有说出来,要不然,秦昆仑也不会这么问我,但是看到秦昆仑满脸的怀疑之色,恐怕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好忽悠过去。 想了想,我就继续撒谎说道:“其实三叔这个人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虽然他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但也是一个比较念旧情的人。上一次我和孙大标跟他有过一次合作,加上他一直想让标子加入他们,所以,黑竹沟那次,他是故意放我们两个一马的。” “故意放你们一马?”秦昆仑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沉声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你们在茂陵的时候,已经假装答应加入三叔他们,这才被放了一条生路,但事后,你们并没有加入三叔的组织,反而进入了他的死对头队伍,这样的事情,别说是盗墓头子三叔,就算换做任何一人,也不会再相信孙大标的鬼话了吧?” 秦昆仑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件事情倒是问到了点子上,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秦昆仑见我不答话,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是不是没有合理的解释了?依我看来,在黑竹沟之所以第二次放过你和标子,其中肯定有重大缘故。” 我顿时心中一惊,有些意外的看着秦昆仑,心下思索,难道我和三叔之间的交易,已经被他察觉到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片凄然。 秦昆仑有些阴谋得逞的哂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三叔放你们一马的条件,就是让你们作为卧底,继续潜伏在科研小组内部,然后随时向他汇报科研小组的动向,是这样没错吧?” 我一阵愕然,没想到他的答案竟然会是这样,这跟实际情况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不过回头一想,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情,总比知道我和三叔之间的真实关系要好的多。 于是我没有反驳,反而顺着这条思路动了一计,我装作大惊失色的模样,有些恐惧的看着秦昆仑,过了好久才道:“既然你猜到了,我再怎么狡辩,恐怕也无济于事,不过我还是有必要跟你澄清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秦昆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三叔当时是给我们提出了这样一个条件,我们也答应了,正因为这样,三叔才放过了所有人,不然,你以为三叔真的会因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会放过科研小组的所有人?” 秦昆仑被我这么一问,倒也有点意外,不过也就是意外了一下,就又问道:“难道你想告诉我,你们这次又是假装答应以求自保?三叔不是傻子,上了你们一次当,难道还会上第二次?说吧,这一次,你们是不是付出了实际行动?” 我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没错,这一次,我们说了科研小组中的许多秘密,这才得到了三叔的认可,并答应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给他们提供消息。而且三叔也警告过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我们两个不提供科研小组的消息,他会采取措施,想法设法杀死我们,并且连我们的家人也不会放过。” “以三叔的背后势力,要对付你们两个,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再容易不过。”秦昆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从那一次后,你们的确是以卧底的身份在科研小组做事情了?还有,你们是卧底的事情,其他成员知不知道?” 我连连摇头,“不!我们虽然说出了科研小组的很多事情给三叔知道,但那也是权宜之计,我们不仅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其他成员好,所以,根本谈不上真正的叛徒。况且,以我和孙大标的资历,又能知道科研小组的多少事情呢,恐怕核心的事情,我们一件也不知道。当然,这件事情其他成员并不知道,否则的话,以谭佳组长的性格,我和孙大标早就进监狱了。” 秦昆仑明显不相信我的话,说道:“你们不是叛徒的话,后来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后来的事情?”这一下我真有点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后来的什么事情?” 秦昆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关于滇王墓之行,如果不是你们把科研小组的事情告诉了三叔他们,他们又怎么会提前一步赶到万毒山,你可别告诉我,这件事情是巧合。” 我脑子这一下真的转不过来了,以前我就觉得三叔深不可测,竟然能时时刻刻知道科研小组的动向,当时不仅是我和标子在怀疑,就是科研小组的其他成员都在怀疑,我们的内部,肯定有内奸存在,但是后来查了几次,也查不出内奸是谁。 后来随着任务的紧迫,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在滇王墓之行中,我们终于知道了内奸是谁,而且还是两个内奸,一个是李易山,一个是刘大鹏。 可惜这两个人都死了,永远的留在了滇王墓,我不知道其他成员,包括谭佳有没有向秦昆仑提到这件事情,不过从目前秦昆仑的审问中可以看出,他应该还不知情,否则,他也不会一再强调我和标子会是三叔安插进来的内奸。 既然是这样,我的证词也必须保持一致,不能让秦昆仑知道这些事情,否则,这其中又要多生许多烦恼。再者说,李易山和刘大鹏都已经死了,不管以前他们做了什么,但终究是人死恩怨散,更何况,站在个人恩怨方面而言,至少,他们两个没有真的想过伤害我们,否则,我们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哪还能活到今日? 其实滇王墓一行,三叔和麻子的捷足先登,与我们之中的卧底没有半点关系,因为三叔后来告诉我们,他之所以来到滇王墓,完全是根据张甲的墓志铭而进行的,而且,当科研小组到达滇王墓的时候,事实上,三叔已经在十天前就到达了滇王墓。(未完待续。。)i752 第九章 继续编 如果不是为了对付万毒山中的瘴气,三叔花费了一些时间运送物质的话,恐怕等科研小组的人到达万毒山的时候,三叔等人早就完成了任务,并且离开了万毒山,哪里还能和我们碰的上面? 但是这些事情,我自然不能和秦昆仑说,不然,恐怕不只是我,就是科研小组的其他成员,也免不得要受到上面的清洗,毕竟,我们这些人多多少少和三叔有了牵连,除了两位教授之外,连谭佳也不例外。 既然不能让秦昆仑知道这件事情,那么我就要重新考量一下,该想出一个什么办法来应付秦昆仑,既不能让秦昆仑对我们产生怀疑,又能让这件事情蒙混过关。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或许是因为种种巧合,我和三叔之间的种种交集,两位教授并不在场,而事后,谭佳以及其他成员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捅出去,所以,我今天撒起谎来可以肆无忌惮。 见我迟迟没有说话,秦昆仑面露阴沉,冷冷说道:“怎么,是不是没法解释了?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和孙大标,铁定就是三叔安插进入科研小组的内奸了!” 我见秦昆仑说完这句后,面目凶光的看着我,心下也不由得惊了一跳,看来这老小子一旦确定了我和孙大标的身份,必定不会让我们有好果子吃,但也在这时候,我突然心生一计,想到了应付他的好办法来。 “等等!让我好好想想,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太简单”我故作迷惘的说道:“不对,不对。这件事情和内奸没有半点关系。因为时间上根本不成立。” 见我想了半天。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秦昆仑也愣了一下,随后问道:“时间上对不上?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转弯了,把我想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假装深思片刻,然后将科研小组接到任务后的一系列事情都慢慢讲给了秦昆仑听,最后补了一句道:“你难道没发现,时间上对不上吗?如果是内奸告知三叔他们我们的任务地点。可他们和我们一样,也不知道真正的滇王墓在哪里啊?再退一步说,就算对方很快找到了滇王墓的地点,可也不能快我们这么多天啊。” 我这么一提醒,秦昆仑立马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来,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有些迷惘的问道:“这么说来,滇王墓的事情,并不是我们走在前面,而是三叔那伙人?” 我点了点头。并肯定的说道:“相信你也审问过其他人了,我们去到滇王墓的时候。从现场的物质设施来看,三叔那伙人,起码在十天前就到了里面,而十天前,我们整个科研小组都还不知道滇王墓的计划,所以说,这件事情也许又是一个巧合。” 秦昆仑似乎有些苦恼,他眉头深锁着,过了很久才道:“虽然你说的所有事情都合情合理,不过我却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是因为巧合太多了,所以,所有的事情才不是巧合。” 我心里咯嘣了一下,不妙的想到,难道这家伙从我的回答中发现了什么端倪?还是说,他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这次过来审问我,只是存在试探的心态,看我老不老实? 秦昆仑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终表情舒展了开来,他依旧木讷的说道:“你肯定有问题,但问题应该不会很大,真正问题最大的人应该是孙大标。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如果以后发现你的问题不是小问题,那么,你的命运就会发生大问题了。” 不冷不热的说完这一句,秦昆仑满怀心事的离开了病房,这时候,我全身已经一阵冰凉,就差没有冒出虚汗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最严重的一关算是过去了。 这一次之所以能够侥幸过关,除了我的出色演技之外,最大的一个原因,对我言词有威胁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下落不明,这才让我的谎言不被拆穿。 不过我还不能高兴的太早,一旦秦昆仑找到了下落不明的标子,那么,这将是我谎言的末日,也是我本人的末日,不过,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还能如何? 想到标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段时间不见,少了他和大光头斗嘴,少了他挑逗吴剑和谭佳,少了他跟我吹牛,不知怎的,竟是那样的怀念。也许,我更怀恋的是以前那个完整无缺的科研小组,而标子是其中的交集点。 按照大光头的说法,标子和三叔都下落不明,毫无疑问,应该是逃到了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以三叔家族的势力,一段时间里,这家伙除了不能四处招摇外,应该过得很安逸,至少好过现在的我,毕竟还有人生自由可言,但万一被上面抓住了呢?我已经不敢去想那些后果。 到了吃饭时间,桑克拉和吴剑如期而至,吴剑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着,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桑克拉却显得很轻松,一边给我喂饭,一边调笑道:“看秦昆仑出来时的神情,我就确定了下来,这老小子肯定被你狠狠的耍了一回,我说的对不对?” 我没有觉得这是多么高明手段,而且暂时的欺骗,只会给日后带来更严重的后果,但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是问道:“对了,目前我们是在哪里,我怎么感觉不像是在医院,难道是在某控制区?外面全是带枪的守着?” 桑克拉脸色变化了一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对我叹道:“你说对了,不过这里也不是什么控制区,是在北京郊外的一栋别墅中,这里的老大是秦昆仑,外加四十名武警战士轮流值守,如果没有意外,这里连一只麻雀也别想飞进来。” 这倒是在我意料之中,科研小组内部出了问题,不被严密监控起来,倒叫人难以置信了,想想这些天也没见到张教授他们,于是问道:“两位教授呢?他们没在这里?”(未完待续。。)i752 第十章 苦逼的日子 桑克拉有些自嘲的笑道:“两位教授虽然也在这里,不过人身自由完全没有受到限制,毕竟人家是大天朝内部的人。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忘了告诉你了,咱们三个人,如果得不到秦昆仑的批示,那是别想离开这栋别墅了,其实跟坐牢没有什么区别。” 想想之前科研小组的热闹,再看看眼下我们三个人,莫名的生出一股凄凉之意,我叹道:“这样的日子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就当是修养一段时间了,反正我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倒是要麻烦你了,每天给我端茶送水。” 桑克拉像见到白痴一样,对我嗤之以鼻的说道:“你就想得美吧,忘了告诉你,最多半年时间,我就要离开科研小组了,是真正的完全脱离,所以,我们两个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我一头雾水,忙道:“什么意思,难道说,上面已经比准你离开这里了?” 桑克拉倒没有显得多么得意,只是有些唏嘘的说道:“宁玛大师傅似乎病的不轻,不久后也许会走向另一个世界,所以,宁玛派马上要选举下一任活佛继承人,而作为宁玛派的重要成员之一,我是必须要去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上面对我已经放手了。” 自古以来,宗教和国家都有些交集,虽然国家大于一切。但是宗教也不能没有,尤其是藏区那边的关系,比较难处理,所以桑克拉纵然陷入了科研小组的迷雾中,但只要不是牵扯到重大问题,国家是决不会为此而撕破脸皮的,毕竟宗教的影响力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般示弱。 “那么吴剑呢?”我下意识看向吴剑。生怕他也会马上离开这里,如此一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一个人早晚面对着秦大光头,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桑克拉摇头说道:“冷面神的事情我不清楚,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我看向一如既往的冷面孔。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毕竟我和桑克拉的谈话,吴剑已经完全听入耳中,如果他想回答的话,不用我开口也会说,但反过来说,以他这人的性格,他不想说的事情。哪怕你用ak47顶住他的脑门,他也会直接无视。 沉默了一段时间,吴剑终于说道:“我要走。上面没有任何理由拦我,不过你放心,有些事情我还没弄清楚,我暂时还走不了。” 吴剑和其他人的身份不同,其他人,或多或少是被上面抓住了把柄才进入科研小组。但吴剑却不在此列中,顶多算是给上面打工的打工仔。只要合同到期。他完全可以抽身离开,就算合同没有到期,只要他想离开,还是可以离开的,大不了不要年薪罢了。 不过,这是指正常情况下,而现在恰好相反,正是特殊时期,我们知道了太多秘密,上面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我们离开的,包括吴剑也不例外。但是凭我对吴剑的了解,他要是铁了心离开,估计,上面也完全没有办法,毕竟,吴剑的另一个身份是蛊师。 吴剑没有离开的打算,使我心里倒是吃了一剂定心丸,不过又想到,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明知道留在科研小组是最不好的结局,却还偏偏希望他们不要离开,这算什么好伙伴? 之后的一段时间,秦昆仑也不时找我问话,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皮毛之事,更多的是问我标子的事情,看来上面对于标子的身份一直抱着较大的怀疑,秦昆仑更是亲口对我提起过,他怀疑标子是三叔早就收买的内奸。 对于李易山和刘大鹏的事情,上面倒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声明他们是为国家牺牲之类的废话,事情过后,也就被淡忘了,甚至秦昆仑也不想再提起他们。 期间,两位教授也来看过我,不过也只是说说家常,绝不会谈起科研小组的任何事情,看得出来,就是以他们的身份,对于这件事情也不敢多说什么。 四个月过去了,2013年就这么悄然的和我告别了,那天晚上,我和桑克拉喝了不少酒,期间再次提到了离去的两位同伴,不知不觉中,我眼角开始湿润了,桑克拉的声音也嘶哑了,吴剑也频频的叹着气,大年三十的最后一刻,终于在沉默中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我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大腿上的枪伤在做剧烈运动时有些隐隐发痛,估计再过个把月也就没有事了。期间我找秦昆仑问了谭佳和标子的事情,秦昆仑一如既往的板着脸对我说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好好管着你自己就行了。” 虽然这段时间里我们三个什么都不用干,该吃吃,该喝喝,想锻炼身体就锻炼身体,但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到外面的世界了,实在是耐不住寂寞,想出去走走。 秦昆仑从来不讲啰嗦,一如既往的决绝了我们三个人的要求,霸道的说道:“在上面没有下达指令之前,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栋别墅半步,否则,下半辈子,你们就在牢里度过。” 这样的回答,我们三个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然而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心想,只要你让我们出去透透气,哪怕派人跟着也行,何必要做的这么绝呢? 这一次,我们三个人已经商量过了,无论如何,也要说服秦昆仑,放我们出去走走,不然,这日子真没发过了,倒不如枪毙来个大解脱。 秦昆仑见我们态度坚决,冷笑了一下说道:“怎么,想造反了?”我们几个没有回话,但我们的表情已经明白的告诉了他,今天还真就要造造反。 秦昆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态度很坚决,看来我不答应你们,你们是宁死也不屈了?” 桑科拉冷声道:“都关了大半年了,如果我们真有问题,上面也该拿出相应的对策来了,老这么无下限的关押我们,到底是几个意思?终身监禁?” 秦昆仑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的任务就是看管你们三个,不让你们离开这栋别墅半步,这是我的职责,我只按命令行事,跟我说其他的也没用。” 桑科拉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梗着脖子怒道:“既然不讲道理,那我们只能硬闯了!” 伸手指了指身后几个全副武装的看守人员,秦昆仑冷冷说道:“你们想要出去,不仅要拿下我,还要拿下这里外三十多个看守士兵,你们有自信的话,尽管往外闯,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上面下了死命令,要是你们不服管教,这些士兵,可以直接击毙你们,所以,你们要考虑清楚了。” 这是*裸的威胁,要不是这些当兵的在,我真想给秦昆仑几个大耳瓜子,看你还敢不敢狐假虎威,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冲动,不然,子弹肯定会把我打成马蜂窝。 桑科拉看了看周围的士兵,面露顾忌之色,之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秦昆仑有些得意的说道:“知道妥协就好,赶紧给我回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们出来的时候怒气勃发,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决心要去闯一闯,然而如今,我们正好相反,全部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都萎靡了下来,想法终究还是被现实给打败。 我们转身准备返回别墅内,可能是气不过就这样又被打发了,桑科拉恼怒的嘀咕道:“瞧那熊样,要是没有这些兵哥哥撑腰,佛爷我一只手就给他废了,什么玩意。” 我也跟着说道:“就是,有能耐单挑,派人和我们放对啊,靠着人多算根毛。” 我们这边心有不甘,过过嘴瘾,没想到后面的秦昆仑不乐意了,大声叫住了我们,并厉声说道:“你们说什么来着?是不是真的皮痒了?” 我们几个带着戏谑的表情转过身来,桑科拉更是讽刺的说道:“不让我们出去,难道言论自由也没有了,我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是我们的自由,而且……”说到这里,桑科拉故意停顿了一下,并拖着长音继续讥笑道:“而且,佛爷我说的也是事实,怎么,你不服气?不服气就跟我单挑啊,我保证只用一条胳膊。” 秦昆仑听了这话后,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看得出来,他气的快不行了,临了,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桑科拉,我会让你后悔说了这些大话。” 桑科拉不屑的回道:“哟,还真生气了,你发怒的样子可是把我吓死了,我好害怕啊。” 秦昆仑面无表情的冷笑起来,接着在我们不可思议的神情之下,他脱去了自己的外套,接着把里面的衬衫也给脱掉,露出了他的身躯来,在那一刹那,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几乎惊声叫了出来,这个小老头不简单。 几乎同时,桑科拉惊奇的说道:“我类个娘,没看出来,这身肌肉练得不错哈,倒是佛爷我小瞧你了,怎么,小老头你真要和我单挑?”(小说《盗墓谜云》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落败 秦昆仑依然冷冷的笑着,之后用戏谑的口吻对我们说道:"忘记告诉你们了,小老头我也是行伍出身,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们想出去也行,不过,必须得让我倒下." 秦昆仑将近五十岁的年纪,然而谁又能想到,他的肌肉竟是那样的发达,比起从小练武出身的桑克拉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倒是真的把我们惊了一跳不小,看来这老小子平时没少锻炼,难怪平时说话中气十足,腰杆也挺的倍儿直. 介于对方的身份特殊,桑克拉略带客气的说道:"老秦,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动手动脚的总归是不好,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只出去一天时间,晚饭时候一定回来,你如果实在信不过,可以派人跟着,想派多少人随便你." 我看秦昆仑豁出老命的架势,虽然知道他是行伍出身,但我们这边又有哪个是三脚猫?也是怕他真的出事,连忙劝道:"桑克拉说的没错,我们毕竟是伙伴,动手动脚也太伤感情,要不然这样,我们划拳来决定这次的事情." 秦昆仑冷冷的看着我们,不屑的说道:"我这人有一个古怪的脾气,要想我妥协,除非你比我更强,废话少说,你们谁先上." 我和桑克拉硬是愣了一下,看秦昆仑这意思,还真是铁了心要和我们过上几招?难道他真有这么强大的自信? 见我们都不说话.秦昆仑冷哼了一声说道:"怎么,刚才还大话连篇,现在又开始改脾气了?既然怕了.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件事情!" 这是**裸的小瞧人,这一下,桑克拉可再也忍不住了,他有些怒意的说道:"老秦,我看你年纪老大不小了,跟你动手,只怕有些胜之不武.你还是派个人来吧." 秦昆仑冷哼了一声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一句话.敢是不敢,不敢就立马滚回去,我倒是好久没有松动筋骨了,正想活动一下." 见秦昆仑有恃无恐的模样.我心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对桑克拉小声说道:"这老家伙可能真的很不简单,你不要太小瞧人了." 桑克拉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点点头说道:"非常有道理,就他那一身肌肉,恐怕三五个普通人还真不在他的眼里,放心,我会小心的."说完,桑克拉走上前几步.打算跟秦昆仑过几招. 秦昆仑下巴抬了头,一副藐视的神情说道:"怎么,终于忍不住了?你可想好了?" 桑克拉不置可否的说道:"那是当然.不过咱们有言在先,待会儿要是把你怎么样了,你可不能用身份压人,而且也不能秋后算账,并且要履行诺言." 秦昆仑满不在乎的说道:"放心,我做人言出必行.有什么本事尽管露出来,我正想见识见识藏教的一些技艺"说完.秦昆仑双脚微微跨开,与肩膀同宽,双手做了一个过招的姿势,一手在前,一手在后. 桑克拉正要走过去,吴剑从旁提醒道:"这个人非常的不简单,你不可掉以轻心,不然要吃大亏." 桑克拉愣了一下,奇怪吴剑怎么也会把事情看得这么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轻敌.桑科拉顺势也脱下外套,径直朝秦昆仑走了过去,到了跟前,桑克拉说道:"看你年纪大的份上,我只下五分力,你可得小心了." 桑克拉说完,一个直拳直冲秦昆仑的腹部而去,这一拳速度不快,力度也不大,看得出来,桑克拉怕秦昆仑身子骨经不起自己的拳脚,没敢下全力.如果是和常人动手,我敢打赌,桑克拉的拳头起码要快上一半,而且直奔对方面门而去. 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桑克拉的拳头即将碰到秦昆仑之时,他小腹一缩,左手顺势挡开桑克拉的拳头,接着飞快的冲出右拳,竟是直奔桑克拉胸口而去,速度奇怪,准头奇高. 桑克拉大吃一惊,连忙退了几步,拉开与秦昆仑的距离,然后再作打算,哪知秦昆仑得理不饶人,上前几步,又是两拳冲了过去,这一系列动作,竟是一气呵成. 桑克拉根本来不及后退,只好收回双手护住面门,可下一刻,我们惊得几乎大吼出声,因为我们怎么也想不到,桑克拉虽然挡住了秦昆仑的拳头,但是由于对方拳头的冲击力太大,硬是将他震得退了几步. 桑克拉收回双手后,拼命的甩了起来,一边甩着,一边吃惊的道:"姓秦的力气好大,疼死佛爷我了." 桑克拉从小习武,就算不是真的铜皮铁骨,也不至于用手挡了一下对方的拳头,就变成这幅模样啊!难道秦昆仑的气力竟是大的超出我的想象? 记得前段时间,桑克拉和我说过,他们寺里的武僧为了练好筋骨,打小就是用药酒泡大的,到了成年的时候,基本上是武艺大成,只要不被击中胯裆和眼睛这些薄弱的地方,寻常人,就是站着不还手,让你打上几十拳,也只和挠痒痒差不多.可如今这个情况,简直让人头皮发麻,真让我怀疑桑科拉平常对我说的那些是不是都加了水分. 桑克拉甩了好一会儿的手,才消除胳膊上的痛楚,他冲秦昆仑讶然的说道:"老秦,看不出来哈,还真有两把刷子,看来佛爷我真实小瞧你了,既然.[,!]这样,我可就出全力了,你自个小心了." 桑克拉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双手变掌,左右挥舞了几下,似乎在运气,然后我就看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看起来也不一样了,看来,他是要动真格的了. 再回头看向秦昆仑,这小老头还是保持着之前出拳的姿势,神情显得很淡定,就好像桑克拉再如何厉害,也不被他放在心上,这又让我感觉到极为的不妙. 桑克拉热完身,口中狂吼了一句,快步朝秦昆仑冲了过去,到了跟前,硕大的拳头立即直冲而出,一拳快过一拳,力道也越来越大,只几秒钟的时间,他至少打出几十拳,作为旁观者,我几乎只看到他的拳影.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不管桑克拉的拳头有多快,力气有多大,秦昆仑总能用胳膊挡开,速度也快的没边,这真的是以快打快,让人目不暇接. 又打出了几十拳,桑克拉终于气喘吁吁地的停了下来,他也是没想到秦昆仑居然就这样完美的接下了自己的所有招式,当场赞道:"老秦,你很强,比我想象中的更强,嘿嘿,好久没有遇到你这种对手了,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要和你好好过几招." 秦昆仑气定神闲的说道:"你的功夫很不错,不过,和我比起来,还差很大一截,你得拿出真功夫来,不然,你的败局就这定下了." 桑克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速度比之前更是快了一拍,不仅如此,这一次,桑科拉更是手脚并用,向秦昆仑凌厉攻了过去. 众说周知,不管是自由搏击还是散打,以及街头的无规则格斗,拳脚很难同时出击,要么拳在前,要么腿在前,如果刻意让拳脚同时出击,即使做到了,也没有了攻击力,然而桑克拉却做到了这一点,他不仅拳头攻向了秦昆仑的上盘,鞭腿,踹腿,也同时攻向了秦昆仑的下盘. 这种拳脚同出的攻势,说实话,我只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功夫电影中见到过,当然,那时候的电影虽然没有特技,但是,一招一式的对打,都是经过排练的,如果真是直接开打的话,根本不可能做到那样. 桑克拉攻击快速有力,秦昆仑再也不敢托大,只接招而不出招,这小老头一边往后退,一边不时出招,他出拳很简单,但是很直接,每出一拳,都是桑克拉很难挡住的部位,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他让桑克拉的速度自然而然的慢了下来. 就这样对招了几分钟,桑克拉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他的体力开始倒退的原因,然而反观秦昆仑,这老家伙蓄势待发,开始加快了自己的拳脚速度,别看他一把年纪了,出手也是又快又狠,几乎是以硬碰硬的方式攻向桑克拉. 相信大家也有过轻身经历,在全身绷紧的状态下,就算被别人打了一拳,疼痛感会大大的降低,有时候几乎感觉不到疼痛,这是因为肌肉绷紧后,密度大增,故而硬度也自然大增. 桑克拉虽然此刻有些气喘吁吁,不过肌肉依然绷得紧紧的,这说明他肚子里还憋着一口气劲,只要气劲不泄,他的攻势依然凌厉,抗打能力也就不会降低. 然而,秦昆仑的拳劲实在厉害,虽然桑克拉没有被直接打中身体部位,但是他为了挡住秦昆仑的拳头,胳膊还是挨了不少于十下,就因为这样,桑克拉的手臂隐隐颤抖了起来,如果再这么下去,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桑克拉的手臂有可能被废掉.(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硬气功 秦昆仑倒也没有痛下杀手,见桑克拉已经没有什么招架能力,索性停住了攻势,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好了,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会变成残废,退回去。∮頂∮点∮小∮说,” 桑克拉呼呼的喘着气,一脸不服气以及惊愕的表情看着秦昆仑,说道:“你怎么可能这么强?这怎么可能?” 秦昆仑轻蔑的笑了一下,冷声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总有你想不到的东西存在。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以后你们也别再闹了,不然,我不会再这么客气。” 桑克拉就这样败了,败得这样彻底,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我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认为这不会是一场梦吧,秦昆仑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过了几秒钟,我们这边才接受了这个现实,桑克拉也只能歉意的看向我和吴剑,表示他已经尽力了,我表示了解,并安慰他,这件事情不能怪他,只能说明这小老头深藏不露,故意借此示威,让我们以后有所顾忌。 我扶着满脸不服气的桑克拉准备撤退,但是吴剑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住秦昆仑,良久才平静的说道:“的确很强,不过,我倒是愿意试一试。” 我和桑克拉满脸诧异的停下脚步,看来科研小组中的第一人是真的不服气了,要为我们找回场子,也要找回失去的自由,可是,面对这么强的对手。被公认为妖孽级别的吴剑能胜出吗?这还真让人心中忐忑。 据我自己的了解。吴剑有两大特长。第一,是爆发力惊人,我曾经见过他瞬间运气后,一拳打碎一块花岗岩,一拳破掉四五块一厘米后的木板,甩手飞刀,更是能直接没入整个人的胸膛,只留下刀柄在外。 第二是速度。要说桑克拉的速度已经快的没边,那么我告诉你,吴剑的速度快的你根本无法想象,也唯有功夫巨星李小龙的速度,让我有过那种惊人的感觉,总之,我打两圈,这小子至少三拳,甚至三拳半。 眯着眼睛看了吴剑一眼,秦昆仑突然笑了起来。他点头说道:“我仔细看过你的档案,你的确很强。在年轻人这一辈中,你是我遇到过最强的一个,也许你再磨砺十来年,会走向另一种高度,但是现在的你跟我相比,还有一线之隔。” 吴剑面容如往常一般冷漠,看不出是喜是忧,只是淡然的说道:“你也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厉害的一个人,虽然我心中没有把握战胜你,不过我还是想试上一试。” 挑战书既下,说多了都是废话,秦昆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摆出了之前迎战桑克拉的那副姿势来,给人一种山岳般的气势,似乎凡人难以逾越。 吴剑闷哼了一声,身子一动,下一刻,他的身影就到了秦昆仑的面前,那速度就似一道闪电,快的让人心中砰砰直跳,放佛在那一刻,他的身影就是一道幽灵,快!真他娘的快! 吴剑速度奇快,然而,秦昆仑的速度也不慢,以快打快的方式看得我们惊心动魄,双方你来我往,下的都是重拳和重腿,如果是普通人挨上那么一下子,我相信,就算不断几根骨头,也起码是倒地不起了。 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吴剑最终在速度上占了优势,趁秦昆仑没反应过来,一个直拳冲在了秦昆仑的小腹上,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连秦昆仑自己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此时,吴剑并没有因为小小的胜利而放松警惕,反而眉头邹的更加厉害,这让我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本想拍手叫好的桑克拉也瞬间停止了动作。 我正疑惑不解,桑克拉似乎看出问题来,对我说道:“寻常人受了冷面神这一拳,整个人基本和练拳的沙包一样,直接飞出去几米远,哪怕是我,挨上这一拳,也要退上好几步,并身受重伤。你看秦老头,受了这么重的一拳,步子不移,面不改色,看来,冷面神这一战很悬啊。” 仿佛是为了验证桑克拉的猜测一般,在停顿了几秒钟之后,秦昆仑吐出一口气,对吴剑赞道:“你的速度真的很快,爆发力也真的很强,可惜,你遇到的是我,在绝对的武技面前,你还是太嫩了点,今天我就好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修武者。” 说完这句话,秦昆仑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他双目突地爆睁,大喝一声“开”,我惊讶的发现,他浑身的肌肉猛地绷紧,身子往前压去,吴剑的拳头竟然不由自主的被震了开来,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说出,吴剑停留在秦昆仑小腹上的拳头是被震开的,在那一刻,桑克拉几乎是倒吸一口冷气,说了一句怎么可能。 吴剑被震开之后,脸色大变,冷声问道:“金钟罩?铁布衫?还是硬气功?” 他一连问了三句,显示出他心中强烈的不安和惊讶,而秦昆仑这是淡淡的答道:“没错,这就是硬气功,也就是所谓的外练筋骨皮,我已练到上层,寻常拳脚加身,无异于挠痒痒,就是你的力量,对于我来说,也就相当被篮球砸中一般,无关大碍!” 我从小看过不少气功方面的资料,知道气功也分内外,内气功,就是所谓的内练一口气,练到极处,丹田中的一口气可顺着经脉游走于全身各处,使气到之处的肌肉高高隆起,仿若皮球,即使寻常刀剑加身,也不伤半点,因为弹性十足。 外气功就像秦昆仑说的那般,专练筋、骨、皮、肉这四属,这四属非大毅力者不可成,也成横练,其中的艰辛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据说练到极处,就是所谓的金钟罩和铁布衫,寻常刀剑也可视作等闲,不伤自身半点。 但凡事没有十全十美,总有瑕疵,无论是内气功还是外气功皆是如此,也就是所谓的罩门,这些罩门就是内外气功的致命点,一旦被击中,丹田中运行的那股气自然消散,一旦消散了那口气,身体与常人无异,受重创照死不误。 当年我是在军中当兵时,从一个河南籍的战友那里借来那本专门介绍气功的书籍,他们那边民间好此功夫,在八几年,甚至是九几年的时候,经常有杂耍团到全国各地表演胸口碎大石,赤身滚玻璃渣等赚钱养家糊口,我小时候就在老家见过这种杂耍班子,当时还天真的以为是魔术。 当时看完那本书,我只是将信将疑,并不否认它的存在,也不完全相信他神奇之处,有时候也就当作一本现代版武侠奇谈和别人调笑,而此刻看到秦昆仑的外气功,我心中已经完全相信,那本书上所介绍的杂七杂八有九分的可信度。 桑克拉从小练武,自然也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当场讶然说道:“外气功我也有涉猎,可辛苦了这么多年,又加上天赋无比的好,才练至中等水平,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这么厉害,已经练至大成,看来这一战,冷面神是输定了。” 我们这边讨论,吴剑那边已经继续开战,吴剑的韧性我是知道的,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不可能就那么容易放弃,所以一交上手,这家伙就是猛的一阵拳打脚踢。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这一回,秦昆仑除了象征性的格挡那么几下,对于吴剑的其它攻击,他几乎是视而不见,全用身体死死扛住,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一种错觉,这两人不是在比武,而是在街头表演气功。 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秦昆仑挡住的地方,都是身体的薄弱位置,比如眼睛,鼻子,耳朵,太阳穴,又或者是下阴等,看来,被他挡住的这些地方,就是他身上的缺点所在,也就是罩门,只要护住这些地方,他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攻击了一分多钟,吴剑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到了最后,见到自己的攻击无效,更是直接停了下来,他双目如剑,死死盯着秦昆仑说道:“你绷紧全身肌肉,身体仿若精钢,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但不败,并不等于胜出,而我,也还没有使用绝招。” 绝招?我和桑克拉双目交错,心中好一番惊讶,认识吴剑这么久,也没听他说自己留着绝招,那么他的绝招除了蛊虫还有什么呢?六脉神剑?一指禅? 秦昆仑吐出腹中憋着的一口气,听了吴剑的话后,竟然是眼中大放光彩,一脸的兴奋和期待,这老小子带着满意的口吻缓缓说道:“你有绝招,我未必没有,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如果你能老实一点,我未必不可以破例收你为徒。” 从接触秦昆仑以来,我们只知道这个小老头是上面的大人物直接派来的人,职位很高,但到底有多高,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听他的口气,吴剑如果能成为他的徒弟,倒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这让我心中一跳,这小老头难道比谭佳的职位还高出很多?(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宗师 吴剑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显示出心中的不屑和傲气,但表情却越来越凝重,几秒钟后,他双手做了一个运气的起手式,整个人的身体完全绷紧起来,这时候,他把拳头捏的紧紧的,在原地不断的挥拳,好似在活动筋骨一般。 当身体大部分的骨骼传来一阵炒豆子的爆响声后,吴剑将拳头紧紧的捏住,下巴向秦昆仑抬了抬,提醒道:“湘西龙虎功,每一拳千斤之力,要是接不住,可出声。” 我心中又是一跳,练武术的人多入牛毛,然而,拳力能达千斤的人犹如那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我自己只知道,世界拳王泰森和李小龙有这种重拳之力,而其他稍有名气的搏击手,却远远达不到这种重拳。 秦昆仑讶然笑道:“湘西龙虎功,早些年就听说过,倒是没见识过,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你放十万八千个心,只管下死力,否则,我的绝招你见不到了。” 双方看上去都信心满满,然而谁更高一筹,却不得而知了,非要比过才知道,这一下,我和桑克拉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绝不肯放过这一番难得一见的龙虎相争。 晓得秦昆仑的厉害,吴剑不敢托大,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箭步冲出去,左手格挡,右手猛的出拳,这合乎他以往的出招套路,也就是快、准、狠。直拳、勾拳、摆腿、正踢腿、吴剑几乎一上来就是一番猛烈的攻击,每一招一式,厚重而又快速。 秦昆仑也没了之前的轻视之心,腹中猛的吸了一口气。左手呈格挡之势,右手变拳直冲而出,而双腿如同铁鞭,朝吴剑身上招呼而去,两人几乎是用硬碰硬的方式在见招拆招。每一次拳脚相交,都能听到“蓬蓬”撞击声来。 由于动作跨对太大,几乎在同一时间,双方的裤子都猛的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的内裤来,虽然那副模样十分滑稽。但在当时的那种气氛下,谁也没有想笑的冲动,都是一脸的凝重,包括左右十米开外的那些兵哥哥们,也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这边。 通过一番仔细的观看。我发现所谓的龙虎功果然有独到之处,拳是虎拳,有时如猛虎扑食,有时如黑虎掏心,每一拳攻击力都是爆发力十足。腿是龙腿,时而蛟龙摆尾,时而盘旋而上如飞龙出海,其中凶险霸道莫可名状。 双方见招拆招。足足对打了好几分钟,这时候,吴剑猛的大喝一声“龙前虎后”。只见他突然双脚往地上一跺,人便好似那苍鹰一般腾空而起,直冲秦昆仑而去。 秦昆仑大喝一声“来得正好。”双脚立即扎成马步,双手握拳,护住头部,竟是仗着自己的硬气功。想要硬生生的挡住从天而降的吴剑,看得我和其他人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虽然对秦昆仑有着极大的抱怨,此时此刻。我还是忍不住为这小老头暗暗捏了把汗。 吴剑有如下凡天神,在临近秦昆仑头顶之时,他双腿猛的的一蹬,左脚落在了秦昆仑的胸口上,而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又猛的收回左脚,右脚如出海之龙一般,再次踢在秦昆仑的胸口上,而且是同样的地方。 这还没完,等双脚完全落到了地上,吴剑不做半分停留,双腿霎时站成弓步,双拳高举头顶,腰部猛的一挺,同时出击,击打在秦昆仑的胸膛上,还是他之前双腿击中的那处左胸膛,这双拳的力道之猛,不仅让人咋舌。 龙虎功果然不愧是龙虎功,在拳脚相交之下,即使是秦昆仑这种变态的高手,也猛的往后倒退了三四步,口中更是吐出老大一口气来,相信是受了内伤,但是轻是重,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要是挨了吴剑那么两脚两拳,估计早就魂归地府了。 秦昆仑站定之后,摸了摸刚才被击中的左胸口,干笑了两声说道:“不愧是龙虎功,一龙一虎之力岂是常人所能想到的,有时间,我倒是想好好琢磨一番。” 秦昆仑的淡定让我瞬间石化,我类个去,这老家伙刚刚受了重创,此刻说话却又中气十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道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带着满脸的惊讶,我和桑克拉互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吼出一句“老妖孽!” 吴剑心中的惊讶程度显然不低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走神了好一会儿,才带着难以置信的口气问道:“我的龙虎功专破硬气功,你怎么可能抗的下来?” 秦昆仑也没有借机摆谱装高深莫测,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化拳为掌,按在自己的丹田处,在那一瞬间,我猛地发现,这老小子的小腹处开始浮现出一个鸡蛋大小般的突起,并随着秦昆仑的手势,从小腹游走于胸口,又从胸口游走到手臂。 我和桑克拉以及吴剑几乎在同一时间惊声叫道:“什么,传说中的道家内气功!” 先前就提到过,气功分内外两种,而最为高深莫测的就是内气功,传说这种神奇的功夫,是道家修士常年苦修悟出。道家苦修精气神,而其中的气,就是指丹田中的那股气,也就是所谓的内气功。 内气功修炼初始时,能让吸入腹中的那口气下沉到丹田处,让肚皮高高隆起,初看之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对方是得了某种怪病。而初期内气功大成的时候,那股气就可以从腹中运行到胸口,就如身体中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气团在游走,可以为你格挡拳脚之力。 内气功练到极处,可将吸入腹中的那口气压制到兵皮球大小,甚至更小,到了那时候,便可顺着经脉游行于身体各处,加以磨练,便可收发自如,心意到处,那口气便可到往那处,并且使气到之处,宛如充满气的皮球,即使拳脚相加,也不受半分伤害。 天啊!我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内气功大成者,作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眼前的一幕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比我第一次见到僵尸竟要惊奇的多。 秦昆仑虽然没有回答吴剑的问题,但实际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桑克拉是武行中人,知道眼前的小老头是个老妖孽,在嫉妒之余,忍不住赞道:“身兼内外气功大成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太不可思议了,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佛爷我是又惊又佩啊!” 吴剑从来都是傲然一切,而当下,也低下了头颅说道:“秦老,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强,能遇上你这样一位高人,并和你放手一搏,我输得不冤。” 秦昆仑左右挥掌,打出收招式,吐出一口气说道:“你还年轻,发展空间不可限量,我是你这个年纪时大大的不如你,还是那句话,假以时日,你的成就肯定在我之上。” 吴剑反身退到我们身边,脸上一阵苦涩的笑容,我和桑克拉同时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调笑道:“遇上妖孽中的老妖孽,你这个小妖孽输的不冤。” 唏嘘了一阵之后,秦昆仑又换回了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僵尸脸来,他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闹也闹了,这下你们总该消停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要再来烦我,也别再闹小孩子脾气,否则,嘿嘿,我的气功不仅可以内扛,还可以出招制敌。” 言下之意,威胁更大于提醒,鉴于面前的这个小老头根本不是人类,我们三个心中再怎么不服气,也只得表面装成听话的好孩子,并攀着肩膀老实的返回了别墅中。 上了二楼,我和桑克拉跟着吴剑进入了他的房间,三个人坐在床上沉默了一阵,桑克拉突然问道:“你说要是我们三个人同时出手,这老家伙还扛不扛得住?” 吴剑果断的摇了摇头,并说道:“绝对不行,就是再来一个你和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真的很强,而且我相信,他并没有出重手,否则,我们两个连他的一招都受不住,他是真正的武者,当属宗师级别,真正的一代宗师。” 吴剑的说的没错,在秦昆仑面前,我们这些人就是小孩,而他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猛汉,我们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又怎么能战胜他呢,螳臂终究是挡不住汽车轮子的。 见气氛不太好,桑克拉也是来了火气,嚷嚷道:“好了好了,别尽长他人气势,灭了自己的威风,现在不是以武论友的时候,就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吧!” 这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别墅被高高的围墙围着,不多远还有摄像监控,外加几十个武警战士轮流值守,我们想要出去的愿望实在是渺茫的很啊。 摇了摇头,吴剑冷静的说道:“暂时就不要想着潜出去了,安安心心的再等一段时间,实在不行,我也只能用蛊了。” 桑克拉顿时来了精神,但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又泄了气,并颓废的说道:“你的所有东西都被收缴了,这会儿到哪里找蛊虫?” 吴剑并不多做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真到了那一步,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未完待续)i580 第十四章 迟来的自由 一想到那神秘的蛊虫,我浑身就不得劲,鸡皮疙瘩瞬间就出来了,下意识看向吴剑,他冰冷的面孔依旧,使我心里再次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把这小子惹急了,不然,还真就不知道啥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挂了。≧頂點小說, 出去的愿望是落空了,苦逼的日子却还要继续,但是,自由越是被限制,我就越想出去,甚至有时候怒气勃发,恨不得夺了守卫们的冲锋枪直接冲出去,不过,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我还远远没有达到被逼疯的程度。 接下来的日子是极其无聊的,到了夏季后期,终于,我们和桑克拉到了分别的时刻,那是六月二十二的一个下午,我们刚吃完中饭,正在大厅里面玩斗地主,秦昆仑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而在他身后,跟着一个慈眉目善的老者,身着红僧衣的老光头。 红衣老僧法号古云,是大昭寺右护法,地位仅次于宁玛活佛,他这次的来意很简单,就是接桑克拉回去参加宁玛活佛的往生大典。所谓往生,也就是圆寂,也可叫做弘化,也就是说,宁玛活佛已是风中残烛,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正如桑克拉说的那般,因为宁玛派和上面有过交涉,故而桑克拉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科研小组,这也是因为大光头在宁玛派中的地位不俗的原因。 秦昆仑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他跟古云护法寒暄了几句,就命人将属于桑克拉的东西给送了过来,一点儿也不拖沓。因为场面特殊。即使分别在即。桑克拉也没跟我们多说几句话。只是象征性的表示自己要走了,让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看着桑克拉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我心情异常难受,既舍不得他离开,又希望他得到应有的自由,虽然没说几句话,但我们的一个眼神交换,就明白了彼此心中的难舍之情。终于,在我和吴剑的目送下,桑克拉和古云护法离开了这栋别墅。 接下来的日子更加无聊,吴剑是个闷冬瓜,我跟他一天的时间里也说不上十句话,心中的压抑可想而知,或许是因为秦昆仑和吴剑的比武让我无法忘怀,我主动请教吴剑,让他教我一些厉害的防身武术,也算是打发时间。 一个多月过去了。上面还是没有解除我和吴剑的禁足之令,但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强。一些高难度的武术动作也能比划几下,但我的心却越来越麻木。 日子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可能是因为两位教授被调走了,后期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也再也没有听到谭佳的任何消息,如果不是身边还有吴剑陪衬着,我说不定真会疯掉。 八月初,正是秋老虎剥皮的季节,北京这块自然是热的不行,这一天我和往常一样,锻炼完身体就去一楼的洗浴间洗澡,刚洗到一半,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脚下有轻微的震动传来,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等我蹲下来仔细观看地板的时候,却真的发现上面的水珠在跳动,那一瞬间,我还以为马上要大地震了。 可我知道,北京这块儿已经好久没有地震了,加上那声音闷闷的,跟地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让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心中立马肯定,这他娘的是有东西在下面活动,准确的来说,是有人在下面活动,而且是奔着我来的。 麻木了两个月,这一刻,我的心终于活泛起来,我再也不做停留,立马擦干身体草草的穿好衣服,正打算出门招呼吴剑,一身清脆的声音从洗浴室的中心点传来,下一刻,我就见到那里的两块地板砖被整个掀了开来,接着一个披着金发的脑袋冒了出来。 看到那个金发人的面孔后,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声叫道:“汤姆!”感觉自己的声音太大,深恐会惊动门外的那些兵哥哥,我立即捂住了嘴巴,疯了似得笑了起来,我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刻,我能不疯狂么? 汤姆见我得意忘形,立马打手势示意我小声些,然后走上前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而不多时,又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个洞口中挤了出来,看着那个身影,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一立方的洞口都钻的这么吃力,这人不是许久不见的标子还能是谁? 上来之后,标子什么也没说,顿时眼泪就下来了,不过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们也就没有叙旧的心思了,这时候汤姆冷静的小声说道:“除了你,还有谁会跟着走,赶紧叫来,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一旦被发现,那就真的白费功夫了。” 我猛的点头,并叫他们两个等我一会儿,反身就出了洗浴室,怕碰到那些武警战士或者秦昆仑,所以我出去后马上恢复了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运气不错,今天秦昆仑并没有坐在大厅里看报,所以,我一点儿也不停留,立马上了二楼找到了吴剑。 听到我的消息后,吴剑二话不说,闷头就跟着我下了楼,直接来到洗浴室,这当口,标子和汤姆也没了和吴剑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标子问我,怎么不见大光头那厮? 桑克拉的事情一下子也说不完,我就表示先进洞再慢慢说桑克拉的事情,那一刻,我明显看到标子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来,看得出来,桑克拉这个不着调的和尚已经被标子认定了是好兄弟,这么久不见,标子自然是想他了。 这洞口有一立方左右,下面的空间更大,可让人蹲着身子通行,而且一路很平坦,我们顺着爬出去十分的顺利,但一眼看过去,弯弯曲曲的前路根本看不到尽头,看来这条通道比我想象中的要长远的多。 我们这会儿也是做贼心虚,速度自然快的很,但还是爬了将近十分钟,才终于看到了另外一个通道口。看上去,那个通道口比目前这个要大得多,并且有手电筒的光从中射出,不用想也知道,那里还有人在做接应。 出了洞口,我就看到好几个老外端着冲锋枪过来招呼我们,我这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大型的地下排水道,里面宽的很,几乎可以跑卡车了。排水道中有一个脚裸那么深的污水静悄悄的流过,酸臭味几乎让人忍不住想吐,但这时候,谁还在乎这些。 这时候,标子再也忍不住了,一边欣喜若狂的疯笑,一边问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有什么想要感慨的。我笑着说,你说的这些我全都有,就差没买个大烟花来表示庆祝了,说着说着,我的眼睛又湿润了,确实,从被关押那一天到现在,就属今天最开心了,用喜极泪下来形容那是最贴切不过了。 虽然在闲聊,不过我们脚下的步子不敢放慢半点,跟着前面三个带路的老外,迅速的往左边方向奔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一条被固定在墙上的铁梯跟前,抬头看去,它一直通向头顶的一个出口,上面的井盖早已经不见。 出去后,发现外面是一条干净的街道,两旁的建筑都很老旧,下水道口子的后面是一块旧屋墙,前面停着一辆大卡车以作掩人耳目之用,除非有人跑到卡车跟前来观看,否则我们在这里斗地主也没人能发现得了。 当所有人都出来之后,在卡车的副驾驶位上下来一人,看着面前的这个小老头,我心中的感激之情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心中暗道:三叔,这一次又多亏你了。 三叔冲我裂开嘴一笑,说道:“小子,你自由了,别愣着了,这里虽然是旧城区,不过离你们所在的别墅并不远,赶紧上车,我们出了北京城再叙旧吧。” 三叔话刚说完,汤姆立即吩咐人将卡车的后门打开,让我们这些人鱼贯而入,然后将门锁好,开车司机是个老手,听到关门的哐当声后,快速的发动了车子。 路上标子告诉我,为了挖这条将近两公里的地道,三叔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前前后后起码调动了四十多号人马,时间更是长达四个多月。 我微微动容,就说这地道也不是很长,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还用到这么多人?标子哂笑道:“我擦呢,你难道不知道你所在的别墅区附近有很多士兵把手,你以为我们没压力啊!老实告诉你,我们光选地点就用了一个多月时间,而且挖的时候,更是派了很多人放哨,动静也不敢弄大,一有风吹草动,工程就要停下来。其实前后用了四个月时间还是走了大运了,我们之前保守估计要用到五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你就知足吧。” 他这样一说,我也就想到了更深处的危险性来,没错,在这种戒严下挖通道进别墅,无疑是老虎嘴边拔毛,危险性实在大的没边,要不是三叔老谋深算又人手充足,一般人干这事情多半要出事。(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未完成的交易 标子说可不是,好几次我们都差点被巡逻的士兵发现,要不是眼线充足,提前把消息告诉了我们,估计标爷我早就和你关一块儿瞎扯淡了。『≤頂『≤点『≤小『≤说,. 虽然我清楚的知道三叔之所以为我做了这么多,也就是为了一个交易而已,但无论怎么说,没有这小老头对我的格外照顾,恐怕我早就在一次次莫名的探险中就挂掉了,所以,我打心底里感谢他,也感谢他身边默默为我付出的其它人员,比如说李易山。 想到李易山,我的心就疼的厉害,虽然我明知道他也是因为自己家族中的利益而对我格外照顾,但一次次出生入死而建立起来的友谊,又岂会是那些利益就可以否认掉的?时间不能倒退,生命也不可能从来,李易山终究就这样离开了我们,他那阳光般的笑容居然成为了我心中永远的回忆。 说到李易山,无论是标子还是吴剑,心情都显得十分低落,这气氛标子最受不住,于是岔开话题,问我大光头怎么没跟着来,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我收拾一下七零八落的心情,将桑克拉的事情一一道来,标子听后呵呵一笑:“大光头真是走狗屎运了,活佛到死还救他一命,加上小时候救他一命,这大光头倒是硬生生的欠了活佛两条命,而且一辈子都不用还。” 我又想起一事来,有些惊奇的问道:“对了,你们怎么就那么巧,把地道挖到洗浴间里面,而且刚好是我在。这里面是不是有蹊跷啊。难道外面的士兵中有三叔的人?” 标子摇了摇头说。三叔家族中的人虽然渗透了各个部门,包括军队,不过上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批看押你们的士兵,都是精心挑选过来的,不仅忠诚度极高,而且底子完全没问题,这是三叔从军部内线得来的消息。 至于地道的问题。根本不是碰巧,而是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观察,加上高科技透视仪器的功劳,方才这么顺利。而那仪器就是热能感应器,可以锁定目标,穿透房间等其他物体,扫描出有热能的东西,包括人类的体温。 这套仪器我也知道,据说可以穿过障碍物,看到房间里的每个人影。虽然有点模糊,不过标子告诉我。现在科技发达了,这类的仪器已经更加先进,通过感应器可以迅速把有热能的物体模样清晰传回电脑,正因为如此,他们的一切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随后标子又问了我在别墅里的一些事情,我自然毫不遮掩的告诉了他,当得知秦昆仑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猛人之后,标子和我当时的表情差不多,已经完全惊呆了,并表示这样的妖孽,最好一辈子不要来往。 老城区的车辆不是很多,所以大卡车的速度很快,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离开了北京城,又开了一段时间,大卡车终于停了下来。 下了车,标子告诉我,这里是廊坊市的一个小镇,是三叔的一个秘密据点,之前负责挖洞的一些哥们就都在这里了,大概有五六十个,是三叔北京这块的所有人马。 我们的落脚点是座典型的四合院,坐落在村子的偏僻地,外面有高高的围墙,从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任何状况,确实是个非常好的落脚处。 标子告诉我,四合院以前被当作小学学校用过,所以里面很宽敞,就是再来几十号人马,也完全住得下。至于这座四合院的屋主,自然是三叔家族散落在外面的棋子,而且打小就在这个村子里长大,所以保密性自然不用多说。 进入四合院,里面好大一块空地,左上角那里有一个简单的乒乓球台子,此刻正有两个老外在练球,旁边围着几个看客。除此之外,这么大的一块空地上,就只有两排刚栽不就的小白杨,当然,除了我们进来的那一面是围墙之外,前面以及左右都是一排排住房,不时有人说话的声音从中传出。 三叔一回来,汤姆立即将所有的人召集了起来,然后临时在空地上,三叔将我的来历和重要性用英语向那些老外说了一遍,那些老外虽然一直用好奇或者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但对于三叔的命令却没有半点质疑,显示出他们良好的纪律性。 简单的一番介绍之后,三叔就让那些人都给散了,却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他走,标子和汤姆自然不甘落后,笑嘻嘻的也跟着去了,我本想叫上吴剑,可这家伙直接指了指前面的一排房子,表示自己去那边走走,没兴趣跟三叔叙旧。 我们几个进了左边的一间房,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但是摆设很整齐,想来是三叔住的地方,也许是我们接下来要谈的内容很隐秘,三叔让最后进来的汤姆关上了房门。 在书桌前坐下,三叔憋了一眼我的大腿,关心的问道:“大腿上的枪伤好彻底了?” 我没想到三叔的第一句话会问这个,意外的同时,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于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感谢您老挂心,都好了差不多三个月了。” 三叔嗯了一声,就开始进入这次谈话的主题了,三叔并没有问我在科研小组中发生的任何事情,而是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小杨,族长的身体是每况愈下啊,看来也没多少时间久留了,我估计吧,我们的交易马上就要进行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这次花这么大代价,也要把你立马弄出来的原因。”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虽然我早在之前就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心中还是有些慌张,毕竟我即将面临的对手是那个传说中阴险无比的四长老。不过一想到死去的李易山,一想到三叔对我所做的种种,心中的那点慌张也就烟消云散了,也把自己的命看得没那么重要了,大不了也就是一命呜呼而已。 我冲三叔点了点头,毅然的说道:“我明白,晚来不如早来,是时候让四长老断了狼子野心了,也是为李易山收回利息的时候了。“ 三叔很满意我的态度,欣慰的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是一个敢拼命的狠角色,你放心,四长老虽然狡诈的很,但我也给你做了很多安排,到时候只要你按部就班的行事,相信问题不会很大。“ 三叔的处事能力我早就见识过,他既然敢这么说,那么这次的事情,起码有六成把握成功,我点头说好,并问什么时候出发,有没有你们家少爷的相片,我倒要看看,我和他的相貌到底有多像。 三叔仔细的看了我一眼,有些古怪的笑道:“少爷的相片我倒是没带在身边,不过我可以的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们两个的相似度起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就连声音也**不离十,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硬逼着你去做这趟差事,毕竟现在的整容技术也是很客观的,这一点,你可以放一百八十个心。” 我心中暗自嘀咕,他娘的,老子到底是走什么运了,居然会和那植物人少爷这么的相像,听三叔的口气,我们跟双胞胎几乎没什么区别了,这还真是活见鬼了,最关键是长得像也就算了,居然还倒霉的被三叔碰上,真不知道我前世是造的什么孽。 标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三叔有些担心的说道:“不是说你们家少爷已经是个多年的植物人了吗,现下大老爷刚要挂,他就醒来了,会不会让四长老起疑心啊?” 三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疑心肯定是有的,所以在关键的时刻,小杨一定不能露出破绽。”转头看向我,三叔严肃的叮嘱道:“小杨,我不指望你能扛很久,只要帮我们扛住五天时间就足够了。到时候,就算四爷有所察觉,那时候也早已大局落定,一切的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你可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宽慰三叔道:“您老放心,我也不是傻子,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扛住五天时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唉,也真是难为你了。”三叔似乎想起一事,对我继续说道:“你和吴小哥的消失,上面绝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廊坊这里迟早也要走漏风声,我决定,等派去探路的人把我们撤离的路线确定好了,就马上撤离这里,直接带你回家族,不知道你怎么想。” 这个决定对于我来说确实有点突然,不过这件事情也是我的一个心结,越早搞定我越轻松,于是干脆的说道:“越快越好,正求之不得呢。” 三叔点了点头,打开书桌左下角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号信封递过来,对我说道:“这里面有着少爷的很多资料,你拿去好好琢磨琢磨,虽然时间有些仓促,但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我还是希望你能全记下来。”(未完待续。。)i527 第十六章 逃亡不止 信袋交给我后,三叔也就没什么要交代的了,出了房门后,汤姆将我和吴剑的房间指定了下来,是右边那排屋的其中一个房间,房间很宽敞,不过没有多余的床,我们要打地铺。标子被分在一个大房间,跟七八个老外住在一块儿,他说那些洋人不爱卫生,脚臭味比他的还大,所以他决定今天晚上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顺便好好谈谈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科研小组发生了哪些事情。 这座四合院的屋主是个六十岁开外的老头,头发稀疏,眼睛小小,满脸的老年斑,属于那种见过面马上就会忘记的类型,这种长相平凡还带着些许驼背的小老头,谁又能想到他居然是一位老牌特工?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的伙食和其他物质等,都由这个李老头一个人负责,而其他人等,在没有得到三叔命令的情况下,都不得离开这个四合院。当然,平时的活动不会受到限制,但不可以把动静搞得太大,虽说这座四合院坐落在小村庄的偏僻地,但偶尔也会有人经过,万一碰到好事之徒,那就后悔莫及了。 在四合院里呆了半天时间不到,一个情报人员神色匆忙的反了回来,他带给我们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我和吴剑的逃逸使得上面大动肝火,北京城主要交通要塞都已经有特警设立关卡,那场面比抓a级通缉犯还要过于。 三叔估计,过几天,在北京搜索无果后。上面肯定会扩大搜索范围。到时候我们这个小村庄肯定是藏不住这么多人的。于是他立即做了决定,让一部分人员在晚饭后悄悄转移,也等于是为接下来撤走的人员打前站。 经过两个晚上的大撤离,还留在四合院中的人员不足十个,但危险的气息已经蔓延到我们座四合院中,因为白天的时候,村委会的人来这里看过,不过幸好我们人数不多。偌大一个四合院总算能稳妥的藏下了我们这些人。 虽然侥幸的躲过一场风波,但撤离已经迫在眉睫,三叔决定,次日的晚上,我们就全部离开廊坊市,而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天津,从天津码头坐船去往某一处岛屿,也是直到这一刻,我们才知道三叔的家族总部坐落在海上孤岛。 有两三波先锋部队为我们趟雷,我们最后这批人自然走的十分顺利。当天晚上出发,凌晨就到了天津的那处大码头。就等晚上九点的时候走私船一来,我们就可以出发了,而我们临时的落脚点,是一家中型的养殖场。 过了今天夜里,我又要踏上新的的旅程,虽然这次的旅程再也没有了僵尸一类的怪物,不过我倒是宁愿对付那些没有多少思维的异类,也不愿和阴险狡诈的四爷打交道,还是那句话,再坏,坏不过人心,同样的,再好,也是人心。 透过养殖场,看着湛蓝的海水荡漾不止,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不舍之情来,毕竟,再过几个小时,我就将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包括我的父母兄弟和友人,而这一去凶险莫名,还能不能如前几次那样好运,能够活着回来,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等待的走私船要晚上九点钟才来,三叔吩咐众人白天尽量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晚上的旅程,当然,留下几个老外监视养殖场周围的动静是必不可少的。 从早上七点钟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期间做了很多个梦,都是关于这些年的经历,要不是醒来后看到吴剑和标子,我真怀疑以前的经历就是一场梦。 离出发的时间还早,期间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来,本想打个电话回去交代一番,不过三叔说我们的事情闹的这么大,老家那边十有已经被监控了,现在打电话回去,无疑是自爆身份,这节骨上,还是忍忍的好。 想想也是,于是按捺住心中的悸动,老老实实的呆在养殖场,闲着无聊,四处走动了一下,发现这个养殖场只是个摆设,或许是为了应付外人,在里面只养了几十头猪崽,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着的,显得有些萧条。 参观完养殖场已经是晚饭时间,天也渐渐黑了下来,晚上夜空中繁星点点,月亮很大,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站在二楼阳台举目看去,码头那边船来船往,鸣笛声连绵不绝,好是一番热闹的景象。 然而,在等待的最后两个小时里,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只见七八个老外猛的闯入养殖场,急匆匆的找到了三叔,告诉我们,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警察,好像在对周围的住户进行排查,而码头那边,海关人员也突然增加了好多,并对所有来往的船只进行了严密的搜查,只怕是冲着我们这些人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出现岔子,三叔一边大叹可惜,一边赶紧召集人手进行撤离,并对我抱歉的说道:“连老天爷也不帮我们,唉,接下来又要开始进行逃亡了。” 最近这段时间貌似我跟“逃亡”这个词已经有了缘分,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叫三叔只管放心的安排撤离,我们三个人肯定不会拖后腿的。 三叔的手下虽然都是亡命之徒,但贵在训练有素,不到十分钟时间,已经将重要的物质收拾好,在三叔的命令下,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撤退。 这一次变故是三叔也想不到的,所以我们要逃往哪里,三叔心中也没底,不过到底是老江湖,查看了一下地图,这老小子马上指着一处说道:“下一站就去这里吧,一来这里靠近边界线,即使被人发现,我们也可以越境逃跑,二来我们那里有一个秘密站点,可以给我们掩人耳目,我看就这里了。” 三叔在地图上指出的地方是内蒙古的呼和浩特,那里地域辽阔又与外蒙古接壤,的确是个好去处,最重要的是,它离我们目前的所在地很近。 趁着夜色,我们出了这个小镇,去往人烟稀少的郊外,几个老外已经把隐蔽好的三辆大卡车给开了出来,所有人上了车后,就开始全速前进。 为了安全起见,三两大卡车都保持着几百米开外的距离,前面一辆用于探路,后面一辆用于堵截追兵,而三叔和我们这些人就坐在中间那辆卡车中,算是安全级别最高的了。 我们都是头号通缉犯,自然不敢走高速公路去送死,在一个熟悉这块地带的成员带领下,我们的大卡车走的全是偏僻的乡村公路,虽然路不好走,还老是迂回着前行,好在一路上的并未碰到警戒关卡,这使三叔安心了不少。 在逃亡的过程中,除了大小便以及添置必备之物外,车子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人闷在车子中实在太过难受,加上有些乡村公路破烂不堪,一路上车子跌跌碰碰的,车厢的铁皮更像是在敲锣打鼓,让人震耳欲聋,根本没法安心睡觉。 足足五天的时间,我们都是在车厢中度过,而这时候,我们的造型以及身上的气味,绝对接近了乞丐王子的级别,然而,当所有人脚踏实地之后,所有的不快都被欢呼声替代,这时候三叔告诉我们,我们已经到了呼和浩特的清水河县。 清水河县的一个村庄中有三叔的秘密据点,不过我们这群人来的太过突然,这边负责接待的那位哥们当时就傻眼了,说这么多人,还一大半是老外,这隐蔽工作根本没法做,抱怨归抱怨,不过这位跟我年纪相仿的哥们还是在前面给我们带路。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计划好了,这么一大批人,自然不能白天露面,所以,我们和这边的家族成员接线时间刻意定为晚上十一点钟,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到了据点之后,发现这里就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房,我们五六十个人,就算打地铺也没法住下,介于这种情况,三叔临时开了个会议,最后决定,让所有的中国人成员进行撤离,回到原来的岗位去,不过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三十多个人被留了下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剩下来的成员十有是老外,如果这种气氛下让他们离开,也太惹人注目了,三叔决定先等两天看看情况,倒时候再决定这些人的去留问题。 也许是我们的撤离路线出乎了上面的意料,足足过了三天时间,整个呼和浩特的气氛还是一如往常的好,介于此,三叔决定我们暂时住下来,等他联系好家族中的其它成员,把安全的撤离路线规划出来之后,就越境去往蒙古国。 我和吴剑逃出科研小组的时候,除了一身衣服之外,我们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出来,倒是标子,无聊之下,玩起了手机小游戏来,看他一脸激动,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整天装着什么,这种时候了,还是出奇的淡定,心态好的我都佩服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地泉水的消息 看着标子的手机,我突然想起一事,就叫他拿过来给我用用,标子以为我拿他手机是为了抢他的游戏玩,硬说打完这一把飞机再给,直到我说别闹,有大用处,这家伙才不舍的把手机扔了过来,并好奇的问我有什么大用处。 接过手机一看,崭新的玩意,估计买了两个月的时间不到,所以手机里很简单,除了几个小游戏之外,再也没有了多余的软件。我直接给他开通了流量包月,下载了手机,临时设置了一个码登了上去。 通过搜索,我首先找到了我大哥的,防止万一,我没有直接添加,而是先看他的资料,果然,正如三叔说的那般,我家里已经被人盯上了,大哥的资料设置里面用家乡话设置一段说说:再也不想看见你。这句话的含义显而易见。 我不敢打草惊蛇发信息给我大哥,就准备退出登录,但在心烦意乱之下,我又想起了另一个来,是谭佳的,可惜,搜索了一番上面显示此不存在,看来谭佳这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连这种东西都给删掉了,这让我对她的担心又加重了几分,不过此刻我自身都难保,再想其他也是白搭。 科研小组的成员当初都设立了,彼此之间都记得很清楚,接下来,我又搜索了两位教授的,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倒是搜到大光头的时有了重大发现,我立即激动的把标子和吴剑叫了过来,让他们看桑克拉的资料。 也许是怕自己的会被上面的人监控。桑克拉留下来的信息只有五个字。虽然只有这么短短五个字。但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人非常震撼,这个信息对于我们实在太重要了,那可是我们活下去的希望啊! 桑克拉的资料信息很简单,上面写着:地泉水来了。地泉水是什么,前文已经做过详细的介绍,那是一种传说中的产物,是克制任何尸毒的绝对灵药,只要找到这玩意。我和标子、吴剑、张教授、警察老蔡可就全都有救了,这样的消息能不让人振奋吗? 说到身上的尸毒,倒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注意它了,撸起衣袖一看,才两年的时间不到,我右手臂上的那条黑色毒线已经蔓延到胳肢窝了,如果吴剑说的不错,那么,等毒线蔓延到我的心脏部位时,我们就要变成传说中的僵尸怪了。 能够好好的活着。谁也不想死去,看到这个好消息。标子忍不住手足舞蹈起来,并大声说道:“不用瞎猜了,大光头的这条信息摆明是告诉我们,他那边有了地泉水的线索,让我们看到这条信息后立即去找他,这绝对错不了。” 标子分析的自然没错,但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头疼的事情来,便出声提醒道:“对于地泉水的点滴,貌似两位教授和谭佳都有过研究,如果,他们也看到了这则消息,并带着大量人员过去,那我们这会儿跑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标子点头说有点道理,但想到可以化解身上的尸毒,这家伙便一副豁出去的架势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反正没多少日子可挥霍了,不搏一搏怎么行?再说了,有桑克拉在那边做接应,我们未必会被上面的人给盯上,赌吧。” 我也被标子的这种气势给感染到了,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放手一搏,吴剑也变得激动起来,口中喃喃重复着:“有救了,我们族人终于有救了,真真是太好太好了。” 标子问我大光头的在不在线,让我赶紧联系一下,我表示在,然后就发了个你好的信息过去,为了安全起见,我并没有说明自己是谁。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大光头就回信了,语气显得有些调恺味道:好个鸟毛,你又是哪根葱,佛爷正忙,少来烦我。 听到这种语气,我们的戒备心立即大降,没错,这就是大光头的语气,但我们还是不敢太过放松戒备,于是我试探性的问道:花和尚鲁智深,下一句是什么? 这是一句暗语,其实说起来,是我们几个开玩笑时,特意给桑克拉造出来的一句歇后语,只有我和桑克拉以及死去的李易山知道下半句是什么,连吴剑也不知道,就不要说科研小组中的其他人了。 对面立即发来一个愤怒的表情,不多时,一句话冒了出来:下一句是色和尚桑克拉。我说鸟毛们,这下可以放心了吧?自从听说你们跑路后,我这消息就散出来了,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想到联系佛爷我,看来一些日子不见,咱们之间的交情淡了。 我们没有跟他瞎扯,几句话将目前的情况跟他说了,然后问他地泉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可别让我们瞎忙活,毕竟我们现在的处境实在悲剧,贸然前往的危险性极大。 桑克拉说事情应该不离十了,叫我们赶紧过来就行了,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并告诉我们,上面的确也看到了他的资料信息,已经让秦昆仑带队在五天前赶了过来,不过都被桑克拉给忽悠过去了,这会儿正在某处大山里瞎转悠呢。 果然!虽然桑克拉离开了科研小组,但还是没有逃脱上面的监视,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干我们这一行的,可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 闲聊的一阵,我们和桑克拉的交流就结束了,我对标子说道:“地泉水的消息确实对我们很重要,不过,事情就是来的这么巧,你说三叔这边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 标子思索了片刻,然后慎重的说道:“的确是个烦人的问题,不过三叔不是个死板的人,我们只要好好的跟他说,问题应该不大,毕竟我们这一去,又要不了多少时间,就算李氏族长身体再差,也不能在个把月的时间里就挂了吧,要真是这样,只能说明他这人福薄命苦,怪不得我们几个。” 我说也对,于是很快就找到了三叔,把这个难以启齿的事情跟他吞吐了半天才说完,这小老头思考了半响,最终还是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但叮嘱道:“我这里的事情暂时也没弄清楚,也好,你们就过去拉萨一趟吧,我会让汤姆保护你们,不过时间真的很紧了,不管结果究竟如何,你们都要快些回来。” 我一边感谢三叔的善解人意,一边向他保证,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回这里,三叔说那倒不用,他递给我一个崭新的手机,说道:“手机卡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号码,你们的事情一旦搞清楚,就给我打电话,到时候再告诉你们碰头地点。” 三叔做事情从不拖泥带水,当天下午,他把此处秘密据点的屋主,也就是之前我提到的那个年轻人给叫了过来,他的名字叫李成龙,是呼和浩特这边的负责人。 三叔把我们这边的情况说明了之后,让李成龙尽快弄来去往拉萨的火车票,并让呼和浩特这块的其他人给我们做掩护,确保顺利到达拉萨。 李成龙表示火车票那块儿没有问题,但是我和标子这些人的身份恐怕要换一下,不然,在进入火车站时,身份证电子验证那里就要惹出大麻烦。三叔说事情既然交给你去办,所有要考虑的问题,必须要有妥善的解决方式,看着办吧! 李成龙办事效率很高,吃完饭的时候,就给我们弄来四张火车票,和四张身份证,并带来了一名资深的化妆师,给我们进行化妆,让我们的相貌和身份证上的相片,必须达到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那化妆师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化妆用去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长的多,足足五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凌晨之后,我们四个人的妆才最终弄好。我对着镜子看了一下,心中一阵发笑,虽然我的相貌一般,跟帅挂不上钩,但现在化妆之后却是跟丑挂上了钩。 镜子中我的面孔黯淡无光,左脸颊上还有个大肉痣,上面长着几根黑毛,眼睛也变成了三角眼,鼻子耸拉着,这简直是丑的太明显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我的这幅尊容,倒是跟身份证上的那个人有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相似度,让我不得不佩服现在的化妆技术。 再看看标子和吴剑,呵呵,吴剑的外貌变化倒是不大,就是眼睛被改变了一下,让人看起来没那么冷酷,嘴角也有过修饰,看起来总像在笑,与平时的他完全相反。 标子的相貌更是奇特,倒背头发型被完全剪掉,成了一个大平台,满脸的麻子,嘴巴还贴上了八字胡,看上去显得比较威猛,他倒是十分满意这副尊容。 最搞笑的是英国人汤姆了,长发变短发不说,头发还全染成了黑色,整个面孔几乎都做过加工,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新疆的买买提同胞,特别是那尾巴弯曲上翘的八字胡,看得我和标子好一阵发笑,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i752 第十八章 大昭寺 面容问题搞清楚之后,李成龙说火车要明天中午十二点半才出发,我们现在可以好好的睡一觉,到时候他回来叫我们。←頂點小說,我看了一下手中的火车票,的确是明天中午十二点半从呼和浩特出发,因为没有直达拉萨的火车票,所以我们要先坐往陕西太原站,再行转车去拉萨。 也许是最近一路太劳心了,李成龙走了不久,我就睡着了,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上午九点,这时候,李成龙找到了我们,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个背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套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万多块人民币现金。 告别了三叔,我们跟着李成龙出了家门,外面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金杯面包车,上了车后,李成龙跟我们说道:“待会儿到了进站口,你们会和一个旅游团汇合,然后一起上车。”说完他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红色的旅游帽,以及一支小小的五星红旗。 我们接过东西,早早的把帽子戴在头上,并不时摇着手中的小红旗,那气氛看上去,倒真是像去旅游的,李成龙继续提醒道:“这次的旅游是我们在外的一个成员特意为你们临时组织的,只要你们不傻傻的自爆身份,这一路上应该不会有问题。” 一路无话,清水河县离呼和浩特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然而我们走的是高速,加上李成龙开车的速度很快,两个小时不到,我们就到了呼和浩特,然后又花了二十几分钟,才到达呼和浩特的火车站。 期间。李成龙的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是他的另一个搭档打来的。说都快到十二点了,怎么人还不到。其实我们把时间拿捏的很好,与那支旅游队伍汇合的时候,也才十一点四十几分,倒还有大半个小时的候车时间。 临别前,李成龙略带歉意的对我们说道:“我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进站后,就不送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就你们现在的身份,根本不会惹起任何人的怀疑。” 告别了李成龙,我们四个跟着李成龙所谓的搭档进了站,李成龙的搭档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叫我们称呼他小李就好了,但实际年龄起码在三十五以上。 也许是出于职业惯性,又或者为了保密性,路上小李并没有跟我们多说什么,只叮嘱我们。万一出现了什么变化,我们只管撤走。一切有他应付,之后他就去找其他旅游人员说话去了,看他聊得兴高采烈的,倒是像足了一个导游。 进站时我有点小小的紧张,但显得十分多余,我们十分顺利的就过了关卡,半点波折也没有。我心中暗暗赞叹那名化妆师的高超技术,检查身份证的同志硬是没有从我们身上发现半点端倪,就像对待平常人那样,看了几眼就放行了,至于后来登车就更顺利,人很多,列车员根本连验票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挤开了。 李成龙给我们买的是卧铺票,而且位置在一起,虽然旁边还有其他旅游人员在,但总好过在人员密集的车厢,我们为了保险起见,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躺下休息。 一路无话,整整过了十个小时,我们才到达太原站,下了车后,小李给我们联系了当地的家族成员,大约半小时后,有一个中年人给我们送来了从太原去往拉萨的火车票,而这趟火车在半小时后就会过来,所以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我们四个告别了小李,去到候车室,不多久,我们又上了去往拉萨的火车,开始了另一段旅程。 从太原去往拉萨用时更长,足足用了十五个小时,到达拉萨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三点整,一下车,呼吸了一下空气,的确是书上说的那般,典型的高原地带,空气中含氧量有些低,让我这个第一次来这里的新兵蛋子很不习惯。 来之前,我们仔细问过桑克拉,他说大昭寺离拉萨火车站不远,打个的士,也就三十元左右,所以,我们马上拦下一辆的士,直奔大昭寺而去。 大昭寺建立于贞观年间,距今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在藏传佛教中有着不可替代的至高地位,据说是藏王松赞干布下令建造。经过后来几个朝代的修缮,如今的大昭寺已经规模庞大,占土地面积多达两万平方米,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过了十几分钟,车子就达到了大昭寺附近,由于大昭寺在拉萨被尊为圣寺,出于尊重,司机远远就把车停了下来,并好心提醒我们,进去参观不要大声喧哗云云。我们连连点头表示感谢,付了车费,并没有急急地冲进寺庙,而是走进人群密集广场中,远远的打量大昭寺,我们这么小心,自然还是怕上面的人在这里布有眼线。 大昭寺的大门十分奇特,远远看去,就像一栋长着牛角的房子,上面有许多精美的图案,门墙上挂了许多唐卡,上面绣的都是一些有名的高僧。寺门前有许多人正在进行膜拜,是那种五体投地式的膜拜,显示出莫大的诚意来。 这时候标子对我说道:“这里人很多,如果上面的人混在其中,我们根本就看不出来,你赶紧发信息给大光头,让他安排时间见面,他娘的,这里的太阳还真晒。” 我点了点头,立即用**发了信息给桑克拉,不多久就收到了回答,要我们不要着急,先去寺庙广场的最左边,等他处理完手里的事情,马上会过来找我们。 广场左边那里也很多人,我们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等着,闲着也是无聊,我和标子点起了香烟,开始讨论高墙后的大昭寺内部究竟是什么模样来,而桑克拉在寺庙里面又是否如他所说的那般十分混得开。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桑克拉果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也是有所顾忌,这家伙此刻并没有穿上那十分显眼的僧袍,而且还戴了一顶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大光头。也许是我们的容貌改变太大,桑克拉在我们周围转了好几圈,就是没认出我们来,看的我和标子好一阵乐呵,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才出声表明了身份。 见了面后,桑克拉和我们分别来了一个大熊抱,然而他立即面露警惕的说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跟他走。我们知道情况不一般,也就没心思说其他了,跟着桑克拉的脚步出了广场,往大昭寺的后门而去,而我们前脚刚走,后面果然有三个人跟了过来。 那些跟踪的人是吴剑发现的,离我们大概有二十几米的样子,一边加快速度朝我们这边走,一边低头说着什么,显然身上带了对讲机一类的东西,此刻正在向其他人汇报。 看来上面早就做好了守株待兔的准备,既然是这么个情况,我们也就没有继续遮遮掩掩的必要了,桑克拉见机大叫了一声“我靠,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我们必须想办法甩掉他们,你们跟紧了!”他说完拔腿便跑,我们紧紧跟在身后, 果不其然,我们这边一动,后面跟踪的那几个人也立即加快了速度,可桑克拉从小在这里长大,对于周围的建筑物再也熟悉不过,带着我们猛的闯入一条人来人往的巷道。巷道里面岔路极多,人也很多,我们七拐八拐的跑了十几分钟,最终成功将身后的尾巴给甩掉,这时候,桑克拉才松了一口气。 如今我们是走到哪里都有危机存在,实在是倒霉透顶了,我一边喘着气,一边急切的问道:“上面盯得这么紧,这下我们还怎么进寺庙?” 桑克拉思索了一下,心中就有了主意,对我们安慰道:“别担心,在明朝时期,以防寺庙发生意外,特意从里面修了一条暗道通向外面,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 事不宜迟,我们也不多说废话,叫桑克拉赶紧带路。 桑克拉说的那条密道在大昭寺的左边方向,那里是一条老街,房屋十分的密集,密道的入口就在一家染布房中,而染布房这一家子,暗地里的身份自然属于大昭寺僧人。 去到染布房后,那一家三口立即认出了桑克拉来,连忙过来行礼,并向我们这些人问好,不过他们很意外桑克拉的出现,问来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桑克拉为了给我们掩饰身份,就谎称我们是宁玛活佛请来的客人,因为有某些不安好心的人在跟踪,所以借此处地道一用,倒是打扰你们了。 染布房老板思索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道:“不是我不尊重桑护卫,你也知道,寺庙中有规定,除非遇到重大情况,否则这条密道不能轻易开启,还望您另想门路。” 遭到拒绝,桑克拉并没有动气,他点点头,淡定的说道:“好的,如果因为你的犹豫,让这几位朋友出现了任何问题,我会如实的报告宁玛师傅的。” 一听到宁玛活佛的名字,染布房老板脸色连连变化了几下,似乎心中有所顾忌,思索了良久,他双手合十,略带歉意的说道:“不拉小心过头了,既然是活佛交代下来的事情,自然照吩咐办,请你们跟我来。“(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密道 穿过染布房的前院去到后院,这里是染布房的加工区,许多颜料被装在特大号的瓷缸中,不拉带着我们来到最里边的一排染缸前,指着其中一个装有绿颜料的大缸说道:“密道就在下面,还请大家一起出力,将这个染缸抬走。↑頂點小說,” 染缸出奇的大,要三个人才抱得过来,加上里面装了小半缸颜料,起码有四五百斤的重量,而表面又滑不溜秋的,倒是不好借力下手。 我们几个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加上标子这个大力王在,五个人同时出手,硬是把染缸给轻松的抬开了,倒是引来了染布房老板的连连称赞。 这后院都是大青砖铺成的地面,唯独放置染缸的这个地方,是用一块大青石板盖着的,显然,密道口就在大青石下面。 大青石是正方形的,宽长都在一米开外,上面有两个供人抓住的铜拉环,桑克拉也不啰嗦,招呼了一声大力王标子,两个人撸起袖子,一人抓住一个拉环,大喊了一声,就猛的用力往上拽。 毫无疑问,在这两个猛人的合力下,那块重达三百斤以上的青石板毫无疑问的被一点点起了出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圆形洞口,洞口只比大青石的面积小一点,也许是太久没有被打开的缘故,洞口飘出一股类似刺鼻的一氧化碳的气味来。 标子捏着鼻子伸头过去看了一眼,略带侥幸的说道:“嘿嘿,洞口够大,这会儿标爷我可不用遭罪了。” 事不宜迟。我们也不做停留。桑克拉跟不拉一家三口客气了几句。就带我们小心的下了密道。密道离地面只有一米多的高度,下去后,发现密道都是用石头建立起来的,有两米多点的高度,宽度大概在一米五左右,沿途有插火把的装置。 密道的地面上有很厚的灰尘,空气中满是潮湿的霉菌味,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派入用场了。桑克拉告诉我们,密道只在明朝和清朝各开启过一次,是因为当时政局动荡所致,加上我们这次开启,好几百年了,也就用了三次而已。 标子把手机电筒打开,我往前面看去,这条通道缓缓向下延伸,前面的尽头处是个拐弯口,一路上我们遇到了七八个拐弯处。然后就走到了尽头,那是一条石头阶梯。十来级左右,而尽头处是一块可左右移动的石板。 石板上面没有任何雕饰,整个都光滑无比,桑克拉在石门的旁边仔细找了一下,然后对着其中一个嵌入墙体中的石头用手按了下去,那石头就陷了下去,然后我们就听到“喀喀嚓嚓”的声音,不过多久,眼前的石门自行往右滑动,露出了出口来。 我们出去一看,这里是一间宽大的禅房,里面有几十个的佛垫,是用来给僧人坐在上面修禅入定用的,当然,禅房里还有许多其他的摆设,这里就不一一著述了,值得一提的是,僧人们大多在晚上修禅,加上我们运气也不错,硬是没碰到一个僧人。 当所有人都出了密道后,桑克拉对着身后石墙上的一块大青砖再次按去,不大一会儿,身后的石门缓缓移出,将密道的出口完全填满。或许修饰过,石门的这一面被雕刻成大青砖的模样,使之合拢之后完全看不出任何可疑处。 桑克拉一边取下头上的帽子,一边告诉我们,禅房设立在偏殿,这里一般不会有人来,让我们不必再提心吊胆了。不过上面的人会不时进来烦他,加上这次外面的眼线发现了大家的踪迹,肯定要生疑,我看还是要多加注意。 我们边走边聊,在桑克拉的带领下,出了宽敞的禅房,沿着走廊去到另一座偏殿,而我们也随便打量了一下,不由心中震撼,大昭寺的规模果然极大,到处都是建筑群,如果供人细细参观的话,起码要好几天时间。 沿途我们遇到好些僧人,来者都对桑克拉行了大礼,显示出桑克拉的地位并不简单,这些僧人见到我们几个的打扮,尤其是汤姆,脸上闪过一丝疑问和古怪,但出于礼貌,也没有问明我们的身份,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桑克拉带着我们一路上走过好些座佛殿,最后在一排简单朴素的房屋前停了下来,他说道:“这里是供外人进来入住的,虽然简单,但比较安静,平常也很少人来,你们这几天就住在这里了。” 我们随便进入其中一间房,发现里面的摆设很简单,除了每个角落摆了一张用砖头砌成的矮床外,中间处只有一张木桌子和几张椅子。至于屋墙上倒有不少装饰品,比如写着巨大“禅”字挂画,精美的唐卡,以及佛祖和圣兽的各种画像。 我们几个把随身带着的包袱往地上一扔,搬来椅子坐下,标子最先忍不住对桑克拉问道:“大光头,真真是好久不见了,你这小子有没有偷偷的想我啊?对了,既然你找到了地泉水,赶紧的拿来,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开开眼。” “想,肯定想,都快把你想死了。”桑克拉调笑了这一句后,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道:“嘿嘿,至于这地泉水嘛,我只是有了确切的消息,暂时还没到手,不过也快了,你们放十二个心就好了。” 标子一听东西还没到手,就不乐意了,没好气的说道:“还没找到你就叫我们来,这不是让我们来冒险吗?说到这事,我倒要好好问问你,事情到底怎么搞的,怎么秦昆仑这么快就过来了,而且还派了这么多人在这里把手?” 桑克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上那句地泉水快来,实话跟你们说了,我这消息刚发出,秦昆仑和两位教授就连连打来电话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当然说这事情完全是无稽之谈,完全属于个人瞎说的。” 顿了顿,桑克拉有些郁闷的说道:“可你们也知道,科研小组那些人比贼还精,根本没那么好唬弄,不管我怎么说,都表示很大怀疑。最奇葩的是,第二天下午,秦昆仑和两位教授就带了一大帮子人坐飞机来到了拉萨,当天就找到了我来询问这事。” “无论我怎么解释,怎么辩驳,那些个鸟人就是认定我知道地泉水的眉目,就好像他们是我肚里的蛔虫似得。地泉水的事情我既然说了出来,自然是有眉目的,但这件事情,几乎是我宁玛派的最高机密,我怎么会轻易透露出去。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就骗他们说,佛经上曾经记载过,地泉水藏在雅鲁藏布大峡谷,可大峡谷那么大,谁知道藏在某处呢?”桑克拉开始讲起了当天对话来。 秦昆仑和两位教授不是那么好骗的,就让桑克拉出示记载地泉水的那卷佛经来,如果没有,那么久代表桑克拉有问题。地泉水在佛经上的记载是真的有,不过和桑克拉说的差不多,只说地泉水在大峡谷的某个地下世界中,但究竟在哪里,并没有指出。 秦昆仑并不死心,怀疑还有其他的佛经记载了地泉水,或许那些佛经上给出了具体的地址。秦昆仑这意思很明显了,要开始捣鼓大昭寺所有的佛经,这事情闹大了,桑克拉也知道纸包不住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宁玛活佛。 宁玛活佛与桑克拉名为师徒,其实私底下情同父子,虽然责备了他一顿,却还是愿意帮他圆谎,来应对秦昆仑的发难。然而,秦昆仑并不给活佛面子,执意要翻阅经阁中的佛卷,而且这件事情第二天就进行了,来了一大堆人马。 不过宁玛活佛并不慌张,他悄悄告诉桑克拉,说地泉水的事情是大昭寺最大的秘密,为了保密起见,他的具体地址自然不会让它存在于经书上,完全是历代活佛口述给下一任知道,当然,左右护法也有知道的资格。 也就是说,除了活佛和左右护法外,包括长老这一级别的僧人也不知道地泉水的事情,所以,这一次,秦昆仑的结果不难想象,经书全部翻遍,硬是没找到地泉水的确切位置。秦昆仑自然不会甘心,让当地政府出了面,送了测谎仪过来逼问寺庙中的一些僧人,结果还是那般,一无所获,直到此刻,他才作罢。 秦昆仑那些人知道我和标子中了尸毒的事情,所以,他怀疑桑克拉之所以在**透露地泉水的事情,应该是为了联络我和标子,于是,这一边派人继续蹲点,而自己和两位教授就开始前往雅鲁藏布大峡谷,希望找到传说中的地泉水。 秦昆仑等人走了之后,桑克拉终于松了一口气,直到前几天联系上我们,他才又开始担心起来,身怕我们这些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自投罗网。 说完这些,桑克拉嘲笑道:“雅鲁藏布大峡谷那么大,秦昆仑这个傻帽只凭一点儿的信息,就想找到地泉水,完全是痴人说梦,不过他这一走,咱们也省心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伪地泉水 标子消化了这些信息之后,对桑科拉嗤之以鼻的说道:“大光头你也是个傻帽,明知道自己的**一直被监督,就不能换个号码跟我们联络啊?笨的跟猪似得。頂點小說,” 桑克拉大叫冤枉,并解释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道理啊,可你们也不想想,我换了新号码,你们还能联系上我吗?自己好好想想去。” 桑克拉说的不无道理,自从我们被关入京城的别墅后,身上的东西都被收缴,自然也包括手机,而唯一可以联系人的东西,就只有一楼客厅的那个电话,而那个电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被秦昆仑装了监控装置,我们自然不会去用。 至于标子,自从和我们分离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桑克拉又上哪里去联系他?想了想,也的确是自己错怪好人了,标子傻傻的笑了几句表示误会了,别介意。 桑克拉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道:“虽然明知道我的**会被上面时刻关注,不过我没有其他办法联系你们,只好铤而走险留些信息,希望你们看到后能明白其中的用意。” 听完桑克拉的叙述,我们也完全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我们也把逃跑的事情跟桑克拉大概的说了一下,这家伙也是大吃一惊,说三叔的胆子也忒大了点,竟然敢在老虎下巴上拔毛,万一被抓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我笑着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叔人老成精,经常是谋定而后动。要是没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他肯定不会以身冒险的。当然,也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标子最关心的是地泉水的消息,他岔开话题对桑克拉急切的问道:“先不说三叔了,说说地泉水的事情吧,这玩意的消息你到底从哪里得来的?“ 桑克拉一改往日的嬉笑模样,有些吞吐的说道:“兄弟们,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是大昭寺的最高秘密。没有得到宁玛师傅的允许,我是不敢私自做主告诉你们的,而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地泉水的消息,并且所知不多。“ 我一听是这样,当时就急了,便道:“知道的不多?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光头,这地泉水的消息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你可真的要和我们说清楚啊。“ 自从收到地泉水的消息后,不仅是我和标子激动的不得了。就是吴剑这个冷面神,一路上的话也多了起来。比起以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如今看桑克拉遮遮掩掩的,我们三个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来,更怕这件事情一下子就没了结果。 标子激动的扯住桑克拉的衣领怒道:“大光头,咱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今天可要把话说清楚了,地泉水的事情,你到底告不告诉我们?“。 桑克拉并没有阻止标子的粗暴行为,也没有避开,就那样任其推搡着,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比较失落。 叹息了一声,桑克拉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其实我知道的真的不多,宁玛师傅只跟我说,宁玛派早些年前为了寻求往生的秘密,碰巧在雅鲁藏布大峡谷的一处地下世界中发现了一种类似于地泉水的神奇泉水,但具体地址,他暂时还没有告诉我,不过师傅答应过我,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我。“ 类似地泉水一样的泉水?我们几个人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来,思索了片刻,我就问道:“那么宁玛活佛有没有告诉你,这伪地泉水到底对尸毒有没有克制的功效?“ 桑克拉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当日我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问了师傅这个问题,师傅说的很肯定,那泉水确实有对付尸毒的功效,但听他依稀提起,好像还有副作用,但到底是什么副作用,他就没说了。“ 不管是不是地泉水,只要能对付尸毒,对于我们来说就足够了,这时候,我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标子则立即松开了桑克拉的衣领,换了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连连对桑克拉道歉,桑克拉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也许是还有事情要去处理,桑克拉对我们说道:“上面的人一直在寺庙里监视我,所以,除了非常紧急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出这间房门,更不要四处乱逛,我就先走了,晚上再回来找你们。“ 标子似乎想起一事,对即将走出房门的桑克拉贼笑道:“大光头,那我们的伙食呢,谁来负责啊,你可不能只管住,不管吃啊!“ 桑克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就知道吃,放心,用餐时间到了,自然会有人给你们送吃的来,包括你们洗漱用的东西,你就别瞎操心了。“说完,便走出房间。 果然,到了用餐的时间,有小和尚过来送吃的,而且对我们十分礼貌,但并不跟我们多说什么,送完吃食就回去了。吃的虽然是素食,但是味道极好,除了标子老说没肉没酒要了他的命之外,其他人都连吃了几大碗。 然而,好景不长,在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我们正准备睡下,负责给我们送吃食的那个小和尚急匆匆的闯进了房门来,让我们立马收拾东西跟他走,因为上面的人过来查房了,桑克拉正在应付。 幸好大昭寺的面积广,建筑多,小和尚带着我们七拐八拐的穿过好多佛殿,然后在大昭寺的最后方的一间佛殿那里停了下来,小和尚对我们说道:“这里是药王殿,以防万一,你们进去后要找地方躲避,他们有可能搜查过来。“ 提醒我们之后,小和尚就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跟前的药王殿,这是一座完全带着古典藏族风格的大殿,虽然只有一层,不过很高,而且面积很广,保守估计得有四百平方,在殿门的两侧,有两排酥油灯,照亮了大殿前的一切事物。 现在的古建筑什么的,都渐渐和旅游挂上了钩,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增加收入,也可以提高名气,说白了,就是商业化了。大昭寺也不例外,所以,大殿的匾额上不仅用藏文写着“药王殿“三个大字,也同样用汉字注明了,而且在入口处,还有一块”参观须知“的汉文提示牌。 佛殿大门是开着的,我们不敢拖延,便急急地走了进去,里面空间很大,最里边的中央位置的神龛上摆放着药王菩萨的佛像,足足有两米多高,他顶戴宝冠,左手握拳,置于腰部,右手屈臂,置放胸前,而以拇指、中指、无名指执持药树。药王菩萨慈眉目善的看着正下方,加上两旁的几个小沙弥在旁衬托着,显得格外宝相庄严。 佛殿虽然大,里面却摆满了拜佛用设施,有法螺,和好塔,嘎巴拉鼓,嘎巴拉碗等,不过我不是学佛之人,自然叫不出那些东西的名字,目前所知的都还是标子告诉我的。大殿里挺立着许多根圆木大柱,由于里面摆设紧密,原本很空旷的大殿,看起来显得有些拥挤,但里面摆设的东西很整齐,让人看着庄严肃穆。 我们看了看各处的摆设,最后决定,躲在药王菩萨佛像的后面,这里空间大,又不被灯光所照耀,是最好的藏身之处。 我们静静的躲在佛像身后,由于不知道搜查什么时候结束,所以,一直不敢出去打探消息,足足过了两个小时,这时候有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我们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脚步声很单调,来者只有一个人,到了佛殿里,桑克拉的声音传来:“搜查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出来吧。“ 听到桑克拉的声音后,我们全部放松了下来,然后一个个从佛像后走出来,桑克拉走上前来,有些不妙的说道:“你们的事情宁玛师傅知道了,他要见你们,跟我来。“ 我们一脸诧异,就问桑克拉是怎么回事,路上桑克拉告诉我们,自从秦昆仑带人来到大昭寺,事情闹得这么大,自然瞒不过宁玛活佛。 宁玛活佛找到桑克拉,要他说说事情的缘由,对于宁玛活佛,桑克拉没有任何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宁玛活佛并没有因此生气,他只希望此事尽快平息,不要给大昭寺带来灾难就好,所以,他选择帮助自己的徒弟欺骗秦昆仑那些人。 秦昆仑虽然在大昭寺闹了好久,但终究是被宁玛活佛给打发走了,事情也终于告一段落,然而,我们这些人的到来,给大昭寺再次带来了紧张的气息,就在刚才,好多警察同志进来搜查,并把我和吴剑的相片拿了出来,要僧人们把我们交出去。 寺庙中大多数僧人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就算有些僧人知道,也都被桑克拉提前打过招呼,不能外传,所以,一番询问下来,那些警察一无所获,只能扫兴而归,但表示,这段时间,还会在大昭寺外监视,并不定时进来搜查。(未完待续。。)i752 第二十一章 活佛 这事情闹大了,自然被宁玛活佛知道,活佛和上一次一样,选择了隐瞒,帮助自己的徒弟把那些公门中人给打发走了。事后,活佛也没有责怪桑克拉私自打开密道放我们进来的事情,只叫他把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带过去,他有话要对我们说。 至于活佛要对我们这些不速之客说些什么,桑克拉表示也不知道,但我猜想,估计是要下逐客令,毕竟我们这些人的到来,给大昭寺惹来了不少的麻烦。 跟着桑克拉走了十几分钟,我们在一间的小禅房外停了下来,这间禅房再简单不过了,外面木墙上除了几幅唐卡和一些简单的雕刻之外,再无其他装饰品,而桑克拉告诉我们,这里就是宁玛活佛居住的地方。 桑克拉到了房门前轻声说道:“师傅,客人带来了。” 里面传来微带嘶哑的声音:“进来吧!” 桑克拉整了整衣服,表情变得肃穆起来,他轻轻推开房门,然后双手合十着走了进去,我们带着有些紧张的心情跟在他身后,走入了这间很不起眼的禅房。 房间里的摆设跟我们之前住的地方一样简单,在最里边的一张床上,我看见了一个身着黄僧衣的老喇嘛,他一脸的老年斑,长相非常普通,但双眼十分有神,透露出一△▼,w¢ww.股子智慧的光芒,这人就是桑克拉的师傅,宁玛派的活佛。 宁玛活佛的身体十分枯瘦,从外表上看,估计年龄在七十岁以上。此刻他正盘腿坐在床上。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们这些陌生人。并微笑着跟我们一一点头。 桑克拉走过去对活佛说道:“师傅,这几个人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些好朋友,他们身上中了十分厉害的尸毒,如果得不到圣水的救治,两年后必死无疑,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师傅大发慈悲。告诉我圣水的下落。” 活佛点了点头,然后对我们这些人微笑着说道:“桑克拉这孩子的脾气我最了解了,既然是他认定了的好朋友,自然不是人品败坏之徒,他能信任你们,我一样可以。不过,圣水关系太大,是大昭寺的最大秘密,让外人得知之后,只怕日后不得安宁。” 标子见活佛已经有了委婉拒绝的口气。立马拍胸脯保证道:“活佛大老爷,我们和桑克拉的关系可非常的不一般。请一定相信我们,不该说的东西我们一定不会说的。“ 活佛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圣水的事情,我不告诉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圣水虽好,却在一处极其凶险的地方,常人去了只怕无法再活着出来。” 标子立即回道:“活佛老爷,只要能找到圣水,不管途中有多凶险,我们也不会在乎,而且,我们这些人也还有些本领,您大可不用为我们的安全担心。” 桑克拉也跟着说道:“是啊师傅,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的这些朋友个个都不简单,如果连他们也无法通过那处凶险之地,那么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胜任了。” 活佛见桑克拉这么肯定,露出了无奈的表情,顿了一会儿才善意的说道:“桑克拉,我的傻孩子,那处凶险之地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是你去了,我也要担心啊!” 桑克拉无所谓的说道:“师傅,我已经长大了,我的本事也同样大了,不管找到圣水的途中有多么危险,我相信自己都可以度过,我佛会保佑我的。” 活佛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好孩子,你果然长大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束缚着你了。”停了片刻,活佛面容变得严肃起来,他用一种庄严的口吻继续说道:“桑克拉,你听好了,在为师坐化之后,你,将是下一任的尊者,宁玛派将来的重任就要落到你的肩上,你可做好了承担的准备?” “什么!”桑克拉大吃一惊,急急问道:“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玛活佛和蔼的说道:“好孩子,我已经时日无多,我想好了,在我坐化了之后,大昭寺中宁玛派的将来就由你来主持了,我已经跟左右护法说了这件事情,他们也都赞成,现在我问你,你可愿意?” 桑克拉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但仍惊恐的说道:“师傅,我就是一个粗人,怎么能当得起这么重大的胆子,你还是把大昭寺的未来交给其他师兄吧。还有,你目前状况这么好,谈这些事情太早了。” 活佛不悲不喜的说道:“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走向往生,有生有死,万物都逃不过这个轮回,为师也不例外,能够去见我佛,为师甚是欣慰。” 桑克拉抬起头来看向活佛,我一看,他的双眼已经红了,眼泪也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之所以没有掉下来,不过是他强忍着罢了。 对于所有的佛教徒来说,死,即是生的另一种体现,死了,只是一副躯壳,但灵魂得到了解脱,去往了那传说中的西方极乐之地,也就是再生,也就是永生。 对于那些得到高僧来说,死亡并不可怕,甚至认为是修行至最后的一道关卡,过了这道关卡,也就修成了正果,有些僧人甚至是死后,也修成了肉身菩萨,中还有舍利子存在,而舍利子这件事情是真实的存在。 不过,桑克拉虽然是佛教徒,但他在红尘中打滚已久,对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早已看透,对于他而言,死,就是死,也就是再也没有了的意思,什么往生,什么西方极乐,那都是虚无的,他更看重现实生活。 所以,宁玛活佛的死,是他难以接受的,注视了宁玛活佛好久好久,最终,桑克拉的眼泪掉落下来,他双手再次合十,并跪在地上,向活佛行五体投地大礼。 活佛并没有阻止桑克拉的一切行为,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活佛继续对桑克拉说道:“孩子,既然你想救你的朋友,那么,你必须得是尊者的继承人,因为圣水的秘密,只能由尊者和两位护法知道,你明白了为师的用意了吗?” 桑克拉又是一惊,起身看了看活佛,又看了看我和标子,最终脸色僵硬了下来,似乎难以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但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似乎是看出了桑克拉心中所想,活佛继续说道:“孩子,修行的路上会面临许多的抉择,而这一次,只是其中之一,要想使心中没有半点牵挂,那么在做决定之前,你就要仔细想好了,因为现在还来得及改变一切。” 桑克拉的面容一直僵硬着,听到活佛这句话后,整个人一下子打了个机灵,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几个,只犹豫了片刻,便向活佛毅然的点了点头,说道:“佛让我们修行自在,如有牵绊,何来自在?师傅,这次我不能帮到我的朋友,我这一生都无法平静下来,所以,我要选择你所走的道路。” 宁玛活佛释然的笑了起来,他道:“孩子,看得出来,要不是你朋友出了事,你是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情,看来,这就是缘,你的朋友,就是你的助缘。” 桑克拉再次双手合十,回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助缘,弟子自然不会例外,世间一切的事物联系都离不开因果,而这因果中何尝又不是缘在作窍?” 活佛听到这样的简单,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他老怀欣慰的说道:“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个极具慧根的孩子,只要你放下心中的羁绊,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看着桑克拉一副虔心受教的样子,我心中微微触动,就对他说道:“好兄弟,千万别逼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情,那样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再说了,三叔那边也在研制对付尸毒的解药,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标子也跟着说道:“老杨说的没错,尸毒这玩意虽然厉害,但以当今的先进医学来说,还是有极大可能攻破的,你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桑克拉丝毫不为所动,他冷静的说道:“在科研小组中这么久了,我自然知道你们身上的尸毒意味着什么,你们不要多说其他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不会勉强。” 桑克拉越是这样说,我们越是难受,也越是感动,别看这大光头平常嘻嘻哈哈的,可真要是身边的人出了事,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有如此朋友,是我们的荣幸。 活佛看了众人一眼,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桑克拉说道:“你的朋友都很真诚,这是修行中最难得的,希望我佛能保佑他们化险为夷。” 活佛在藏族人心中的地位虽然很高,但却一点儿也不摆架子,相反的,他说话的口气一直很和蔼,而且目露善意,让人心中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一股敬意来,我听他这样说,连连双手合十说道:“活佛果然大慈大悲,我们先行谢过您了。” 活佛挥了挥手,表示无需介怀,然后就让我们退去,只让桑克拉留下来,说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我们再次双手合十表示万分的感谢,之后退出了这间禅房,在一个小和尚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i752 第二十一章 活佛 这事情闹大了,自然被宁玛活佛知道,活佛和上一次一样,选择了隐瞒,帮助自己的徒弟把那些公门中人给打发走了。事后,活佛也没有责怪桑克拉私自打开密道放我们进来的事情,只叫他把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带过去,他有话要对我们说。 至于活佛要对我们这些不速之客说些什么,桑克拉表示也不知道,但我猜想,估计是要下逐客令,毕竟我们这些人的到来,给大昭寺惹来了不少的麻烦。 跟着桑克拉走了十几分钟,我们在一间的小禅房外停了下来,这间禅房再简单不过了,外面木墙上除了几幅唐卡和一些简单的雕刻之外,再无其他装饰品,而桑克拉告诉我们,这里就是宁玛活佛居住的地方。 桑克拉到了房门前轻声说道:“师傅,客人带来了。” 里面传来微带嘶哑的声音:“进来吧!” 桑克拉整了整衣服,表情变得肃穆起来,他轻轻推开房门,然后双手合十着走了进去,我们带着有些紧张的心情跟在他身后,走入了这间很不起眼的禅房。 房间里的摆设跟我们之前住的地方一样简单,在最里边的一张床上,我看见了一个身着黄僧衣的老喇嘛,他一脸的老年斑,长相非常普通,但双眼十分有神,透露出一△▼,w¢ww.股子智慧的光芒,这人就是桑克拉的师傅,宁玛派的活佛。 宁玛活佛的身体十分枯瘦,从外表上看,估计年龄在七十岁以上。此刻他正盘腿坐在床上。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们这些陌生人。并微笑着跟我们一一点头。 桑克拉走过去对活佛说道:“师傅,这几个人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些好朋友,他们身上中了十分厉害的尸毒,如果得不到圣水的救治,两年后必死无疑,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师傅大发慈悲。告诉我圣水的下落。” 活佛点了点头,然后对我们这些人微笑着说道:“桑克拉这孩子的脾气我最了解了,既然是他认定了的好朋友,自然不是人品败坏之徒,他能信任你们,我一样可以。不过,圣水关系太大,是大昭寺的最大秘密,让外人得知之后,只怕日后不得安宁。” 标子见活佛已经有了委婉拒绝的口气。立马拍胸脯保证道:“活佛大老爷,我们和桑克拉的关系可非常的不一般。请一定相信我们,不该说的东西我们一定不会说的。“ 活佛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圣水的事情,我不告诉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圣水虽好,却在一处极其凶险的地方,常人去了只怕无法再活着出来。” 标子立即回道:“活佛老爷,只要能找到圣水,不管途中有多凶险,我们也不会在乎,而且,我们这些人也还有些本领,您大可不用为我们的安全担心。” 桑克拉也跟着说道:“是啊师傅,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的这些朋友个个都不简单,如果连他们也无法通过那处凶险之地,那么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胜任了。” 活佛见桑克拉这么肯定,露出了无奈的表情,顿了一会儿才善意的说道:“桑克拉,我的傻孩子,那处凶险之地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是你去了,我也要担心啊!” 桑克拉无所谓的说道:“师傅,我已经长大了,我的本事也同样大了,不管找到圣水的途中有多么危险,我相信自己都可以度过,我佛会保佑我的。” 活佛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好孩子,你果然长大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束缚着你了。”停了片刻,活佛面容变得严肃起来,他用一种庄严的口吻继续说道:“桑克拉,你听好了,在为师坐化之后,你,将是下一任的尊者,宁玛派将来的重任就要落到你的肩上,你可做好了承担的准备?” “什么!”桑克拉大吃一惊,急急问道:“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玛活佛和蔼的说道:“好孩子,我已经时日无多,我想好了,在我坐化了之后,大昭寺中宁玛派的将来就由你来主持了,我已经跟左右护法说了这件事情,他们也都赞成,现在我问你,你可愿意?” 桑克拉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但仍惊恐的说道:“师傅,我就是一个粗人,怎么能当得起这么重大的胆子,你还是把大昭寺的未来交给其他师兄吧。还有,你目前状况这么好,谈这些事情太早了。” 活佛不悲不喜的说道:“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走向往生,有生有死,万物都逃不过这个轮回,为师也不例外,能够去见我佛,为师甚是欣慰。” 桑克拉抬起头来看向活佛,我一看,他的双眼已经红了,眼泪也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之所以没有掉下来,不过是他强忍着罢了。 对于所有的佛教徒来说,死,即是生的另一种体现,死了,只是一副躯壳,但灵魂得到了解脱,去往了那传说中的西方极乐之地,也就是再生,也就是永生。 对于那些得到高僧来说,死亡并不可怕,甚至认为是修行至最后的一道关卡,过了这道关卡,也就修成了正果,有些僧人甚至是死后,也修成了肉身菩萨,中还有舍利子存在,而舍利子这件事情是真实的存在。 不过,桑克拉虽然是佛教徒,但他在红尘中打滚已久,对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早已看透,对于他而言,死,就是死,也就是再也没有了的意思,什么往生,什么西方极乐,那都是虚无的,他更看重现实生活。 所以,宁玛活佛的死,是他难以接受的,注视了宁玛活佛好久好久,最终,桑克拉的眼泪掉落下来,他双手再次合十,并跪在地上,向活佛行五体投地大礼。 活佛并没有阻止桑克拉的一切行为,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活佛继续对桑克拉说道:“孩子,既然你想救你的朋友,那么,你必须得是尊者的继承人,因为圣水的秘密,只能由尊者和两位护法知道,你明白了为师的用意了吗?” 桑克拉又是一惊,起身看了看活佛,又看了看我和标子,最终脸色僵硬了下来,似乎难以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但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似乎是看出了桑克拉心中所想,活佛继续说道:“孩子,修行的路上会面临许多的抉择,而这一次,只是其中之一,要想使心中没有半点牵挂,那么在做决定之前,你就要仔细想好了,因为现在还来得及改变一切。” 桑克拉的面容一直僵硬着,听到活佛这句话后,整个人一下子打了个机灵,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们几个,只犹豫了片刻,便向活佛毅然的点了点头,说道:“佛让我们修行自在,如有牵绊,何来自在?师傅,这次我不能帮到我的朋友,我这一生都无法平静下来,所以,我要选择你所走的道路。” 宁玛活佛释然的笑了起来,他道:“孩子,看得出来,要不是你朋友出了事,你是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情,看来,这就是缘,你的朋友,就是你的助缘。” 桑克拉再次双手合十,回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助缘,弟子自然不会例外,世间一切的事物联系都离不开因果,而这因果中何尝又不是缘在作窍?” 活佛听到这样的简单,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他老怀欣慰的说道:“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个极具慧根的孩子,只要你放下心中的羁绊,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看着桑克拉一副虔心受教的样子,我心中微微触动,就对他说道:“好兄弟,千万别逼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情,那样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再说了,三叔那边也在研制对付尸毒的解药,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标子也跟着说道:“老杨说的没错,尸毒这玩意虽然厉害,但以当今的先进医学来说,还是有极大可能攻破的,你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桑克拉丝毫不为所动,他冷静的说道:“在科研小组中这么久了,我自然知道你们身上的尸毒意味着什么,你们不要多说其他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不会勉强。” 桑克拉越是这样说,我们越是难受,也越是感动,别看这大光头平常嘻嘻哈哈的,可真要是身边的人出了事,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有如此朋友,是我们的荣幸。 活佛看了众人一眼,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桑克拉说道:“你的朋友都很真诚,这是修行中最难得的,希望我佛能保佑他们化险为夷。” 活佛在藏族人心中的地位虽然很高,但却一点儿也不摆架子,相反的,他说话的口气一直很和蔼,而且目露善意,让人心中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一股敬意来,我听他这样说,连连双手合十说道:“活佛果然大慈大悲,我们先行谢过您了。” 活佛挥了挥手,表示无需介怀,然后就让我们退去,只让桑克拉留下来,说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我们再次双手合十表示万分的感谢,之后退出了这间禅房,在一个小和尚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 第二十二章 往生 回到住处之后,已经晚上八点多钟,我们几个人闲聊了一阵,便安然入睡,朦胧之中,突然听到一道钟声响起,那钟声一道比一道洪亮,即使我们再怎么睡眼朦胧,此刻也睡意全无,标子则抱怨,这天还没亮,和尚就起来敲钟了,实在可恶啊! 和尚都要做早课,起来的早是很正常的,我在部队的时候,也经常凌晨四五点钟起来,已经习以为常,但当我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时,却立即发现事情也许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因为现在才凌晨四点不到,寺庙不可能这么早就起来做早课。±頂點小說, 铜钟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的敲击着,之后还有号角声传出,这一下子,整个寺庙都开始热闹起来,我们听到隔壁的房间推开门的声音,并有人在大声说着什么。 这一下子我们这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思,一咕噜的全部下了床,穿好衣物打开门一看,我的天,整座大昭寺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灯火通明,更有许多僧人急急朝大昭寺主殿而去,看这样子,应该是大昭寺发生了大事情。 我们左右的房间还住着其他客人,此刻也好奇的看向主殿方向,他们是地道的藏民,此刻正双手合十,面对主殿祈祷,他们说的是藏语,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标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朝右边的两位藏民问道:“同胞们,这三更半夜的,大昭寺为什么敲钟吹号啊,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 两位藏民的虔心祈祷虽然被打断。却并没有因此生气。只是微带伤感的口吻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但从钟声中可以猜到,应该是某位重要师傅往生了吧。” 我们几个一脸的诧异,但心中隐隐猜到了答案,早听桑克拉说,宁玛活佛已经是风中残烛,也许不过多久就会死,难道这会儿是他老人家往生了? 虽然我们没有说出心中的答案,但从各自脸上的表情看出了心中所想。众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就返回了房间,一段时间里,大家都没有说话,现场的气氛很沉重。 过了十几分钟,我打破了现场的沉闷,对其他三人说道:“看来是活佛他老人家圆寂了,唉!昨天还好好的跟我们说着话,这会儿就不在了,真的像是在做梦啊!” 以前总以为。生或死都是必然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可也许是加入科研小组后,见到了太多的死亡,现在,我对生命产生了敬畏,产生了渴望,能不死,尽量活着,只有活着才是最好的,才能实现所有的一切。 标子却想到了更深层次的问题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桑克拉这小子怎么看也不是当和尚的料,这下活佛往生了,他可要受罪了,这么大一间寺庙,他能管得过来吗?” 这两天很少发言的汤姆说道:“没有什么的,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吗,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那个大光头会把这一切处理好的。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当上了活佛,那么圣水的事情又要多久之后才处理,我们的时间可不多啊,三叔那边还等着呢?” 这小子和李氏家族的其他成员一样,把家族的利益永远摆在第一位,完全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我就没好气的说道:“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人死为大,所以,三叔的事情咱们先不要提了,等大昭寺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吧,我们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汤姆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他只听吩咐办事,三叔不急,他更不急,正好这几天好好看看这藏派佛学的至高圣殿,权当是给自己放假。 到了早上七点钟左右,天色已经大亮,这时候,整座大昭寺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四处的钟声一直不断,就是我们这个偏僻处,也听到了主殿那边传来的佛唱声。 不大一会儿,往常那个给我们送饭的小和尚来了,他给我们带来了早餐,并告诉我们,宁玛活佛在昨夜三点半的时候已经往生了,现在藏地的各大寺庙以及佛信徒正赶往大昭寺参加活佛往生仪式,并会在三天后举行新活佛继承仪式。 说着说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已经哭了起来,我和标子好一阵安慰,他才止住了哭声,并随后离去。 虽然知道凌晨的钟声是为宁玛活佛而敲,但真的收到了这个消息,我们的心中还是免不了悲伤,更为桑克拉感到难过,毕竟宁玛活佛在他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位置。 接下来的日子,大昭寺钟声一直不断,虽然我们这里离主殿很远,但站在高处还是可以看到,进入大昭寺的佛教徒络绎不绝,包括晚上也是如此。 特别说明一下,大昭寺并不是宁玛派独有的寺庙,他是五大派共同的寺庙,其中五大派都有僧人入住大昭寺,并共同管理大昭寺的一切事物。 跟我们料想中的一样,宁玛活佛成就了肉身菩萨,他的躯体被制作成金身,放入佛塔中供后人观摩,而桑克拉也名正言顺的坐上了宁玛派活佛的位置,成为了新的宁玛活佛。 这期间,我们并没有见过桑克拉,我们知道他此刻一定忙的不可开交,所以也没有去找他,大约过了七天左右,那是一个中午,一个老喇嘛突然找到我们,说活佛有请。 老喇嘛表情不悲不喜,看不出是什么心态,只是一直领着我们上前,期间并没有多说半句话。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这是前宁玛活佛的住处,没想到如今成了桑克拉的新住所,我想桑克拉搬到这里住,也算是对恩师的一种怀恋吧。 老喇嘛不知道什么来头,等我们都进去禅房后,走在最后的他顺手把门给关上了,而房间里还有一个老喇嘛,还是一个老熟人,大昭寺的右护法——古云上师。 桑克拉正一脸平静的端坐在床上,他穿上了藏派僧衣后,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庄严肃穆,按标子的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桑克拉身上的气息就是那王八之气。 桑克拉朝我们几个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我们身后的那个老喇嘛介绍道:“这是左护法次仁上师,至于古云护法,你们是见过的,我就不做介绍了。” 我们跟两位上师十分友好的大过招呼之后,桑克拉开始进入这次谈话的主题,他对我们说道:“师傅往生之前,已经把圣水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这的确关系到大昭寺的最高秘密,如被泄露,大昭寺必定会面临灭顶之灾,你们说,我该信任你们吗?” 我有些苦恼,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它不仅被之前的宁玛活佛明确指出,如今又被现任活佛桑克拉指出,这足以说明,事情绝对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也许桑克拉之前并不知道事情的重大性,所以才会站在我们的角度上来劝说自己的师傅,如今他知道了事情的一切来龙去脉,想法自然有所不同,故而才会有此一问。 不等我们回答,领我们前来的次仁上师立即劝阻道:“尊者,此事关乎大昭寺的生死存亡,你可要三思啊,一旦事情败露,你将是宁玛派,乃至整个藏派佛教的罪人。” 桑克拉有些落寞的叹了一口气,他点头说道:“左护法的担心我自然知道,但我答应过他们,会给他们取到圣水治病,如今我如果反悔,有违佛心。” 次仁上师继续说道:“次仁明白,也一直支持您的意思,可不一定非要带着他们一同去寻找圣水啊,我们完全可以把圣水取回来给他们治病,难道这样不好吗?” 桑克拉苦笑了一下,不答反问:“上师,你是去过圣山的,那么请你告诉我,其中的凶险有多大,我们有几成的把握取到圣水?” 次仁上师思索了半响,如实的回道:“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我记得,当时我们加上活佛在内,一共是十九个人,然后回来后,就只剩下老尊者,古云,还有我,那么多人过去,没想到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回来。” 说到这里,次仁上师连连双手合十,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来,似乎是想到了那一次所经历的恐怖事情来,过了片刻,他才恢复以往的神情,继续说道:“其中的凶险,你们是不会了解的,我奉劝你的朋友最好不要去冒险,以免葬身在那处凶地。” 古云上师也想到往日的事情来,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说道:“是啊,我们十八个护教武僧,加上老尊者一共十九人,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三个人,那一次的行程,真的是太惨烈了,那简直就是罪过啊。” 桑克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可据我所知,每一任新尊者在继位后,必须要前往圣山取得圣水,否则,他就不是真正的尊者,也就是说,我不久后,也要去往圣山,是这样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前往圣山 两位上师没想到桑克拉会有这么一问,思索一番后,两人同时点了点头,次仁法师说道:“没错,如果尊者不能亲自从圣山取回圣水,那就不是真正的尊者,所以此行你必不可免,否则,不能轮回转世的尊者,又怎可称之为世人所知的”活佛“?” 桑克拉假装考虑了一下,然后问道:“既然必不可免,那么我什么时候前往圣山,又有哪些人一起去?” 古云上师立即回道:“自然是越快越好,如果尊者想要推迟些时日,也是可以的。∮頂∮点∮小∮说,至于这次的行程,我和次仁已经定好了人手,二十名护教武僧陪同尊者左右,我和次仁老马识途,必然是此次行程的向导。” 古云说完,桑克拉顿时惊呆了,我们几个也同样的惊呆了,古云法师还好,看上去也就六十多岁的样子,可旁边的次仁法师,怎么看都得有七十岁以上的高龄了吧,让他去参加这次的行程,那可真是够呛的。 桑克拉当即摇头说道:“两位上师均有七十以上的高龄,这次的行程又这么凶险,怎么能让你们两个以身犯险,我看向导的事情要另做打算。” 古云当时就急了,连忙说道:“尊者万万不可,虽说我和次仁年纪大了,可那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去过,如果我们不去,这一次的行程,必定风险更大。” 桑克拉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上师就不要多说了,这一次的行程。你们绝对不能去。再说了。我们几个都走了,那么宁玛派谁来主事?” 古云上师还想说些什么,桑克拉根本不给他机会,断然道:“古云上师不必多说了,你们只要画出地图,我自然能到达圣洞取得圣水,至于其他的护教武僧,挑五个好手就行了。人多不一定就有好处,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两位上师是真担心桑克拉,立即出言证明自己还不老,还可以带路云云,但是桑克拉把双眼一闭,充耳不闻,已经露出了送客的姿态来。两位上师显得十分无奈,但桑克拉的地位摆在那里,他们只能作罢,行完礼后。不甘的退出了禅房。 两位上师走后,桑克拉立即睁开了双眼。猛的从床上蹦了下来,他对我们一脸嬉笑的说道:“他大爷的,这些天装的累死了,怎么样,我这尊者的身份还是好使吧?” 我们不觉莞尔,这家伙果然还是老样子,如果不是剃了个大光头,又穿上了僧衣,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个油腔滑调,贼眉鼠眼的大光头,会是宁玛派的最高领袖? 标子乐呵呵的笑道:“好使是好使,就是想问问,你不是活佛吗,他们怎么叫你尊者?还有,活佛不是需要寻找转世灵童的吗,怎么老活佛指定了你,就可以当继承人了,难道其他僧徒不会有异议?” 桑克拉给我们解释道:“转世倒是有的,但是活佛只是外人对我们的尊称,其实我们自己并没有认为自己是活佛,宁玛派称之为化身法王,或者是尊者,而其他派别的,叫做班禅,**等等,总之藏教中的体系很繁杂的,你们不是专业人士,我很难解释。” 闲聊一阵,我把主题提了出来,向桑克拉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取圣水,这一次,真的不需要我们一起去吗?你担心我们泄密?。“ 也许是端坐的太久了,桑克拉伸了伸懒腰,对我说道:“千万别多想了,我当然会让你们去的,说实话,那些武僧虽然功夫高强,但毕竟缺乏探险经历,就是去的再多也是白搭。你们就不同了,冒险经验十足,有你们的陪伴,我才是真正的高枕无忧啊。我打算好了,明天叫两位上师画出地图,说明其中要害,我们后天就出发。” 桑克拉成为尊者之后,要处理的事情非常之多,没多久,就有其他派别的僧人来找他,我们不好多做停留,只得离开了禅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在住处安安心心的过了一天半,第三天的清晨,吃完早餐后,我们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被送饭小和尚领着去到了桑克拉那里。这时候,桑克拉已经换回了往日的便装,他身旁还站着五个很结实的年轻和尚,想必就是前天两位上师所说的护教武僧了,他们也是一身便装。 见到我们后,桑克拉一如往常般的轻松笑道:“兄弟们,虽然我们相继离开了科研小组,但种种缘分又让我们聚到了一起,再一次踏上冒险之旅,这一次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过去用拳头擂了一下桑克拉的胸口,笑道:“报告长官,一连一队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长官下达命令,我们就立即前往目的地。” 桑克拉哈哈一笑,然后过来搂着我和标子的肩膀说了一句牛逼哄哄的话“跟我走吧!” 这一行我们这边四个人,桑克拉这边是六个人,加起来刚好十个人,临别前,两位上师特意赶过来给我们送行,并祝我们此行顺利,标子调笑要不要摸顶赐福,被桑克拉一个大脑嘣弹了过去。 上面的人一直在大昭寺周围监视着,我们没有办法,只得再次从密道离开,然后花大价钱租了一辆中巴,去往我们的下一站——林芝地区。 路上桑克拉告诉我们,圣水藏在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南迦巴瓦峰中,它坐落在林芝地区。南迦巴瓦峰是林芝地区的最高山峰,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木卓巴尔山”,其巨大的三角形峰体终年积雪,云雾缭绕,从不轻易露出真面目,所以它也被称为“羞女峰”,当地人将它看做圣山,每年都有很多信徒过来朝圣。 南迦巴瓦在藏浯中有多种解释,一为“雷电如火燃烧”,一为“直刺天空的长矛,还有一为“天山掉下来的石头”,至于名字由来,这里就不多叙述了,总之与传说有关。 南迦巴瓦峰海拔7782米,高度排在世界最高峰行列的第15位,它地跨热带和寒带,是不可多得的“自然博物馆”。由于南迦巴瓦峰海异常险峻,所以,直到1992年10月30日方由中日联合登山队登顶成功,那是人类第一次登上南迦巴瓦峰海山顶。 我表示很好奇,就问大昭寺离南迦巴瓦峰这么远,僧人们是怎么发现其中藏有圣水的,还有圣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关系着宁玛派的生死存亡? 桑克拉说这和活佛的由来有关,也与其他四派有着重大牵连,的确是个天大的秘密,而且还牵扯到了明朝的一些大事件,当年修建那条密道,就是为了以防大明朝的报复。这些都是宁玛派乃至大昭寺的大秘密,桑克拉表示那些武僧都在,现在不方便透露。 以中巴车的速度,我们要七小时后才能到达林芝地区,由于那些武僧的存在,我们谈话的内容不多,都是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在谈,后来实在是没兴致了,大家集体沉默下来,或者眯着眼睛休息。 大巴车司机是拉萨当地人,皮肤黝黑,身体却很壮,他说的普通话虽然不标准,但是非常的热情,也喜欢闲扯,见我们不说话,就自己找话题挑起我们的兴趣。 司机告诉我们,每年这个时候,去往林芝地区的游客最多,他们大多是为了去看雅鲁藏布江或者大峡谷去的,也有人和我们一样,是去观看南迦巴瓦峰的。 标子就问,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去的人多,平常就人少吗?司机笑着说,哪里的事,是因为春季乃至五六月份雨水多,南迦巴瓦峰一带容易发生崩塌,所以去旅游的人就少了些,而现在这个季节,很少降雨的,所以去的人就多了。 雅鲁藏布江是藏族第一条大江,是因为世界第一大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而产生,不仅是藏族人心中的母亲河,也是全世界非常有名的地方,每年去那里旅游和探险的外国人从来就没断过,他们就想征服这条世界第一大峡谷。 雅鲁藏布大峡谷一带的山峰十分险峻,很多地方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被人类所涉足,去那里探险的人虽然装备充足,但死人的事情经常发生,可即使是这样,那些狂热分子依然毫不畏惧,一拨一拨的前赴后继。 司机向我们好心提醒道:“一看你们背着大包小包,就知道你们也是去探险的,我奉劝你们一句,去看看就好了,没有必要涉险其中,命没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闲聊了一阵,司机也没了再谈下去的兴致,于是车子里面又安静了下来。一路上很顺利,司机开车的速度有点快,原本七个多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六个小时就完成了,到达林芝县的时候,才下午三点不到。 给了车钱,司机对我们说了一声玩的愉快后就走了,这时候汤姆发话了,他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一路上的山势你们也看到了,实在太险峻了,而且还有好多地方有冰川,我们必须要采办一些专业的登山装备。”(未完待续。。)i752 第二十三章 前往圣山 两位上师没想到桑克拉会有这么一问,思索一番后,两人同时点了点头,次仁法师说道:“没错,如果尊者不能亲自从圣山取回圣水,那就不是真正的尊者,所以此行你必不可免,否则,不能轮回转世的尊者,又怎可称之为世人所知的”活佛“?” 桑克拉假装考虑了一下,然后问道:“既然必不可免,那么我什么时候前往圣山,又有哪些人一起去?” 古云上师立即回道:“自然是越快越好,如果尊者想要推迟些时日,也是可以的。∮頂∮点∮小∮说,至于这次的行程,我和次仁已经定好了人手,二十名护教武僧陪同尊者左右,我和次仁老马识途,必然是此次行程的向导。” 古云说完,桑克拉顿时惊呆了,我们几个也同样的惊呆了,古云法师还好,看上去也就六十多岁的样子,可旁边的次仁法师,怎么看都得有七十岁以上的高龄了吧,让他去参加这次的行程,那可真是够呛的。 桑克拉当即摇头说道:“两位上师均有七十以上的高龄,这次的行程又这么凶险,怎么能让你们两个以身犯险,我看向导的事情要另做打算。” 古云当时就急了,连忙说道:“尊者万万不可,虽说我和次仁年纪大了,可那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去过,如果我们不去,这一次的行程,必定风险更大。” 桑克拉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上师就不要多说了,这一次的行程。你们绝对不能去。再说了。我们几个都走了,那么宁玛派谁来主事?” 古云上师还想说些什么,桑克拉根本不给他机会,断然道:“古云上师不必多说了,你们只要画出地图,我自然能到达圣洞取得圣水,至于其他的护教武僧,挑五个好手就行了。人多不一定就有好处,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两位上师是真担心桑克拉,立即出言证明自己还不老,还可以带路云云,但是桑克拉把双眼一闭,充耳不闻,已经露出了送客的姿态来。两位上师显得十分无奈,但桑克拉的地位摆在那里,他们只能作罢,行完礼后。不甘的退出了禅房。 两位上师走后,桑克拉立即睁开了双眼。猛的从床上蹦了下来,他对我们一脸嬉笑的说道:“他大爷的,这些天装的累死了,怎么样,我这尊者的身份还是好使吧?” 我们不觉莞尔,这家伙果然还是老样子,如果不是剃了个大光头,又穿上了僧衣,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个油腔滑调,贼眉鼠眼的大光头,会是宁玛派的最高领袖? 标子乐呵呵的笑道:“好使是好使,就是想问问,你不是活佛吗,他们怎么叫你尊者?还有,活佛不是需要寻找转世灵童的吗,怎么老活佛指定了你,就可以当继承人了,难道其他僧徒不会有异议?” 桑克拉给我们解释道:“转世倒是有的,但是活佛只是外人对我们的尊称,其实我们自己并没有认为自己是活佛,宁玛派称之为化身法王,或者是尊者,而其他派别的,叫做班禅,**等等,总之藏教中的体系很繁杂的,你们不是专业人士,我很难解释。” 闲聊一阵,我把主题提了出来,向桑克拉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取圣水,这一次,真的不需要我们一起去吗?你担心我们泄密?。“ 也许是端坐的太久了,桑克拉伸了伸懒腰,对我说道:“千万别多想了,我当然会让你们去的,说实话,那些武僧虽然功夫高强,但毕竟缺乏探险经历,就是去的再多也是白搭。你们就不同了,冒险经验十足,有你们的陪伴,我才是真正的高枕无忧啊。我打算好了,明天叫两位上师画出地图,说明其中要害,我们后天就出发。” 桑克拉成为尊者之后,要处理的事情非常之多,没多久,就有其他派别的僧人来找他,我们不好多做停留,只得离开了禅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在住处安安心心的过了一天半,第三天的清晨,吃完早餐后,我们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被送饭小和尚领着去到了桑克拉那里。这时候,桑克拉已经换回了往日的便装,他身旁还站着五个很结实的年轻和尚,想必就是前天两位上师所说的护教武僧了,他们也是一身便装。 见到我们后,桑克拉一如往常般的轻松笑道:“兄弟们,虽然我们相继离开了科研小组,但种种缘分又让我们聚到了一起,再一次踏上冒险之旅,这一次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过去用拳头擂了一下桑克拉的胸口,笑道:“报告长官,一连一队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长官下达命令,我们就立即前往目的地。” 桑克拉哈哈一笑,然后过来搂着我和标子的肩膀说了一句牛逼哄哄的话“跟我走吧!” 这一行我们这边四个人,桑克拉这边是六个人,加起来刚好十个人,临别前,两位上师特意赶过来给我们送行,并祝我们此行顺利,标子调笑要不要摸顶赐福,被桑克拉一个大脑嘣弹了过去。 上面的人一直在大昭寺周围监视着,我们没有办法,只得再次从密道离开,然后花大价钱租了一辆中巴,去往我们的下一站——林芝地区。 路上桑克拉告诉我们,圣水藏在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南迦巴瓦峰中,它坐落在林芝地区。南迦巴瓦峰是林芝地区的最高山峰,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木卓巴尔山”,其巨大的三角形峰体终年积雪,云雾缭绕,从不轻易露出真面目,所以它也被称为“羞女峰”,当地人将它看做圣山,每年都有很多信徒过来朝圣。 南迦巴瓦在藏浯中有多种解释,一为“雷电如火燃烧”,一为“直刺天空的长矛,还有一为“天山掉下来的石头”,至于名字由来,这里就不多叙述了,总之与传说有关。 南迦巴瓦峰海拔7782米,高度排在世界最高峰行列的第15位,它地跨热带和寒带,是不可多得的“自然博物馆”。由于南迦巴瓦峰海异常险峻,所以,直到1992年10月30日方由中日联合登山队登顶成功,那是人类第一次登上南迦巴瓦峰海山顶。 我表示很好奇,就问大昭寺离南迦巴瓦峰这么远,僧人们是怎么发现其中藏有圣水的,还有圣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关系着宁玛派的生死存亡? 桑克拉说这和活佛的由来有关,也与其他四派有着重大牵连,的确是个天大的秘密,而且还牵扯到了明朝的一些大事件,当年修建那条密道,就是为了以防大明朝的报复。这些都是宁玛派乃至大昭寺的大秘密,桑克拉表示那些武僧都在,现在不方便透露。 以中巴车的速度,我们要七小时后才能到达林芝地区,由于那些武僧的存在,我们谈话的内容不多,都是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在谈,后来实在是没兴致了,大家集体沉默下来,或者眯着眼睛休息。 大巴车司机是拉萨当地人,皮肤黝黑,身体却很壮,他说的普通话虽然不标准,但是非常的热情,也喜欢闲扯,见我们不说话,就自己找话题挑起我们的兴趣。 司机告诉我们,每年这个时候,去往林芝地区的游客最多,他们大多是为了去看雅鲁藏布江或者大峡谷去的,也有人和我们一样,是去观看南迦巴瓦峰的。 标子就问,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去的人多,平常就人少吗?司机笑着说,哪里的事,是因为春季乃至五六月份雨水多,南迦巴瓦峰一带容易发生崩塌,所以去旅游的人就少了些,而现在这个季节,很少降雨的,所以去的人就多了。 雅鲁藏布江是藏族第一条大江,是因为世界第一大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而产生,不仅是藏族人心中的母亲河,也是全世界非常有名的地方,每年去那里旅游和探险的外国人从来就没断过,他们就想征服这条世界第一大峡谷。 雅鲁藏布大峡谷一带的山峰十分险峻,很多地方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被人类所涉足,去那里探险的人虽然装备充足,但死人的事情经常发生,可即使是这样,那些狂热分子依然毫不畏惧,一拨一拨的前赴后继。 司机向我们好心提醒道:“一看你们背着大包小包,就知道你们也是去探险的,我奉劝你们一句,去看看就好了,没有必要涉险其中,命没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闲聊了一阵,司机也没了再谈下去的兴致,于是车子里面又安静了下来。一路上很顺利,司机开车的速度有点快,原本七个多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六个小时就完成了,到达林芝县的时候,才下午三点不到。 给了车钱,司机对我们说了一声玩的愉快后就走了,这时候汤姆发话了,他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一路上的山势你们也看到了,实在太险峻了,而且还有好多地方有冰川,我们必须要采办一些专业的登山装备。”(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明朝秘辛 汤姆担心的不无道理,据藏族司机之前所说,雅鲁藏布大峡谷可以用十个字来概括:高、壮、深、润、幽、长、险、低、奇、秀。光从字面上来理解,就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那么好走的,更何况是最高的南迦巴瓦峰。 雅鲁藏布大峡谷有许多山川是被冰川覆盖,还有许多山林是原始森林,那里从没有人去过,里面究竟有着怎样的危险,谁也不得知,如果我们没有登山装备,去了无疑是送死,所以,大家都同意的汤姆的建议。 每年前来林芝县冒险的人绝对不少,所以这一块也有专门卖登山装备的店,虽然店里面的东西很贵,种类也不是很多很先进,但我仔细看了一番,质量还是极好的。 桑克拉和那几个武僧身上只带了几千块吃饭的钱,所以,买装备的钱都是我们几个出的,幸好三叔给我们准备的十分妥当,一人给了一万现金,要不然,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无法购置这些昂贵的登山装备。 买了装备之后,我和汤姆他们整合了一下,四个人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啦,如今也就剩下了五千多块,我们不敢再乱花钱,所以找了一家小旅馆入住,一个房间一晚上就要一百元,然而在林芝这个地方,已经是很便宜的了。 我们开了五间双人房,都是挨在一起的,万一出现什么事情,方便照顾。晚上在外面草草的吃过东西之后,我们就回房休息了,不过很快。桑克拉就敲响了我的房门。让我和标子去他们房间开会。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这一次汤姆并不在开会之列,按桑克拉的话说,汤姆和一个武僧住在一起,如果去叫他,实在有些不方便,那些武僧或许会多疑的。 标子早就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连忙催促道:“好了好了,谁都知道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就别多说废话了,现在这里都是自己人,赶紧把圣水的事情跟我们说清楚吧。” 这些天我们一直在说圣水的事情,然而圣水到底是什么东西却一直不知道,此刻提到这件事情,大家的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立即围在了桑克拉跟前。 桑克拉或许在整理思路,想了很久之后,才开始故作神秘的说道:“圣水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又为什么被宁玛派发现在南迦巴瓦峰之中呢?唉,这事情真要说起来。那可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啊……” 后话还未说完,标子走过去直接给了桑克拉一个闹崩。怒道:“和尚,不装逼会死啊,快点进,挑重点讲,标爷的好奇心这些天都快要被你逼碎了,你再啰嗦,我先灭了你!” 桑克拉摸了摸发疼的光头,委屈的说道:“死胖子,有事求我还这副态度,简直是没天理了。” 后者撸起袖子又走了过来,正准备上硬菜,桑克拉立即和颜悦色对我们继续讲道:“事情要从六百年前的大明朝说起,说起这件事情呢,还真是凑巧了,和我们以前调查的明朝带刀侍卫一事居然挂上了钩。” 六百年前,元朝末年,政治**,百姓苦不堪言,后红巾军起义,郭子兴为元帅,天下才有所改变。郭子兴起义后不久,又有几支起义大军迅速揭竿而起,其中有两支最大的队伍,他们的首领分别是张士诚,陈友谅,这时,天下除元军外,一分为三。 1355年,郭子兴病逝,这时候,深得郭子兴重用的朱重八顶替其位,成为了红巾军的最高首领,也就是后来明朝太祖朱元璋。朱元璋极具军事才能,经过几年的努力,使自己的起义队伍变得越来越大,因为治军严明,也深得老百姓的拥护。 1363年,朱元璋在刘基和徐达等文武大臣的辅佐下,先败陈友谅,接着在1367年后败张士诚,最后在1368年率领大军直逼北京,彻底结束了蒙古在中原长达98年的统治,让汉人重新取得了在长城以内地区的统治权,中国再次回归到汉族建立的王朝的统治之下,成立了大明朝。 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后,下令农民归耕,奖励垦荒,重抓教育,同时又减免赋税,严惩贪官,在多年的努力下,使社会生产逐渐恢复和发展,史称洪武之治。 不得不说朱元璋不仅治军有方,而且也治国有方,除去唐太宗李世民之外,历代的中国皇帝,无出其右者,真可谓是一位传奇性的皇帝。然而谁又能想到,晚年的朱元璋却向往长生之道,步入了汉武帝的凄惨后尘。 1371年,朱元璋治理国家有方,天下太平一时,那时候道教兴起,以武当派为当时代表。历朝历代,无论何种教派兴起,皆与朝廷密不可分,武当派的兴起也莫过于此,皆因朱元璋也迷上了此道。 道教主张,清静、无为、虚无、自然、柔弱、不争、素朴、长生久视、度人无量等等。不过朱元璋却重点迷失在“长生久视”这四字当中,也就是想要长生。 朱元璋岂是等闲,知道长生之事希望渺茫,但终究逃不过心中的欲望,开始走向了踏往长生的道路。起先他想到了道教的丹鼎派,为自己练制长生不老金丹,后来陆续失败后,便召集了智囊刘伯温前来密谈此事。 听到这里,我们只觉熟悉无比,标子连连说道:“大光头,这故事的开头貌似跟三叔以前讲的一样,如果后面也是一样的话,我觉得你可以直接跳过去,直接讲重点。” 桑克拉正讲到兴头上,此刻被打断,难免有些不爽,便没好气的说道:“虽然前面跟三叔讲得差不多,却更加仔细,最重的是,圣水的事情也牵连其中,你到底要不要听,不要听就滚回房去闭眼,别打扰了佛爷讲故事的好心情。” 标子见桑克拉还装上大尾巴狼了,顿时不干了,刚想回嘴,我便打断道:“好了,难得我们的尊者讲故事,我们就别打岔了,说不得期间有出入也不一定呢?” 标子想了想,只好把一口恶气给咽了下去,桑克拉则贼笑贼笑的,好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轻咳了几声,这才装模作样的说下去。 刘伯温本是玄学中人,自然知道此事飘渺无踪,实在是不可为,然而朱元璋正在兴头上,丞相大人也不敢触其逆鳞,唯有好言相劝,并举出秦始皇寻求不老仙丹的失败例子。然而,那时候的朱元璋一心向往长生,岂是刘伯温三言两语就能打发得了的? 事后,朱元璋不但没有听从刘伯温的婉言相劝,相反的,命他负责督办此事,寻找到传说中的金丹,并说周穆王当年能有幸遇到西王母,得到金丹的赏赐,为何同样贵为九五之尊的自己就不能? 刘伯温知道再劝无用,只好领命下去,然而朱元璋交代下来的事情他不得不办,因为朱元璋派了自己心腹侍卫长宋太宝全权协助,说白了,就是监督刘伯温,看刘伯温究竟有没有为此事尽心尽力。 桑克拉说到这里,被我立即打断,我既惊讶,又不敢相信的说道:“我去,宋太宝!不就是三叔说的那个明朝带刀侍卫头头吗,这故事还真他妈的一模一样了。” 桑克拉对我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来,说道:“我说你们一个个出来打岔,到底还要不要知道地泉水的事情了,不想知道就说,贫僧洗洗睡了。” 我去,真装上瘾了,我刚想顶过去几句,标子出声说道:“老杨,刚刚你说什么来着,这么快就忘了?淡定,真的要淡定,咱们今天且淡定一回。” 我憋了一眼正得意的桑克拉,和标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家心领会神,这一次先记下了,下次再来收拾大光头,而且是连本带利。 桑克拉接着告诉我们,之后的事情,的确是三叔说的那样,为了不招来杀身之祸,刘伯温只好从历史上去寻找那些长生不老的传说,并为此付出了行动。 刘伯温既然是风水奇人,天下古墓自然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如此这般,就有了一系列的盗墓故事,而那些盗墓的地点,在三叔所得的那张地图上都有标示,也就是说,三叔手中那张地图上所标示的地点,确实就是那几年刘伯温盗墓的地点。 不过刘伯温到底还是刘伯温,通过两年多细心考察,他终于发现了一件事情,不管各种各样的长生传说,貌似都指向同一个人,那就是掌管瑶池的西王母。 西王母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正史并未有记载,野史提到的也不多,然而,刘伯温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确定了西王母是确有其人,而且还在昆仑山一带曾经还有着辉煌的西王母国,所以,刘伯温决定,去往西域一带寻找西王母国旧址。 这一找,足足花费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而刘伯温也找到了大量的证据,证明西王母国和西王母的存在,为此他兴奋不已。(未完待续。。) ...i861 第二十五章 共同的目标 可是找到这些旧址也没用,必须要找到西王母的陵墓,才能确定有没有长生这件事情,也好让他向朱元璋交差。然而,当时的西王母国管辖一大片疆域,她的都城在哪里,陵墓在哪里,一时半会儿的,刘伯温还真是一筹莫展。 这件事情暂且放下不提,同一时间,刘伯温想到了汉武大帝来,因为他从很多书籍中了解到,除了秦始皇之外,当年汉武帝也是个追求长生不老药的狂人,于是,他打起了茂陵的主意,希望从中有所发现,找到一条新的长生线索来。 天从人愿,茂陵一行,刘伯温还真就从里面得到了长生的线索,而这条线索,正和目前他所日思夜想的西王母有关。 汉武帝的陵墓中,刘伯温得到了大量的信息表示,汉武帝曾派手下大将霍去病,去过昆仑一带寻找西王母的下落,然而西王母没有找到,却找到了她的地下陵墓。然而,那些信息只说明西王母的陵墓在昆仑山上,但昆仑山系那么辽阔,具体在哪一处却没有说明。 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后,刘伯温半点也没有耽搁,立即率领人马赶往昆仑山一带,通过玄学方面的仔细斟酌以及长达几个月的走访,刘伯温最终确定下来,无论是建造都城,还是建造地下陵墓,昆仑山脉的最好地点便是玉珠峰旁边的一座山系里。 或者是为了尽快交差,又或者是好奇心太大,在确定西王母陵墓所在地的第二天。刘伯温就带领人马开始登上玉珠峰。玉珠峰非常之高。可贵在山势平坦。刘伯温稳打稳扎,只用了两天时间,就翻过了这座山峰,来到了玉珠峰后的不知名山系前。 这座不知名的山系远远没有玉珠峰的雄伟壮观,却山势连绵不绝,且山势险峻,根本没有上山之路,常人真真是难以到达。不过对于刘伯温来说。这一切都不成问题,他人手充足,完全可以用人海战术,找到一条通往大山内部的安全通道来。 足足花了七天时间,牺牲掉几十个带刀侍卫,终于,他们有了一条十分安全的进山路线,但进到里面后,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 刘伯温到底是玄学奇人,通过实地观察。他指出了最有可能是陵墓的地点,那是一座十分普通的雪山。不是很高,但比起相邻的几座山脉来说,确又是那样的凶险异常,四处都是悬崖峭壁不说,连一条像样的去路都没有一条。 刘伯温并不灰心,他一边命人准备登山工具,另一边命宋太宝回去找更多的人过来支援,自己则在山下安营扎寨,细心的安排各种事宜。 这一次,他们花了更长的时间,也动用了更多的人力,硬是在那座山峰上凿下一条险路来,并沿途打下铁钉,结好登山绳索。 不久后,刘伯温便开始上山,这一路上都有先锋部队,所以这一行非常顺利,刘伯温只花了一日时间就到达山顶之上。 这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山顶上如自己料想的那般,果然有一个湛蓝的小湖存在,他料想,这必是传说中的瑶池。与此同时,有人在一处隐蔽的山壁前,发现了一个大型山洞,看上去里面很深,这一发现令他几乎欣喜若狂。 然而,这一次的盗墓非同往日那般简单,其中凶险异常,诡异莫名,等刘伯温出来的时候,去时的人马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而他自己也受了重伤,染上了尸毒。 说到这里,桑克拉停了下来,我们听到关键之处,却被桑克拉一句话带过,自然心痒难耐,于是我问道:“那个山洞里面究竟是不是西王母的地下陵墓,刘伯温在里面又遇到了什么样的诡异事情?你能不能尽量说详细一点。” 标子也跟着附和,说到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掉链子,赶紧把刘伯温进去的情况说清楚了,免得标爷我等下对你动粗,到时候可别说我不讲情面哈。 桑克拉面露难色,吞吐了半天才如实的说道:“其实吧,我师傅跟我就说了这些,我也很想知道刘伯温在那山洞里面遇到了什么,当时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可最为关键的是,我师傅也就知道这些。” 标子大叹可惜,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算了,先不提这些了,那么接下来呢,刘伯温回去是怎么交差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师傅说没有后来了吧?” “那倒不会,后面的事情还长着呢,你们不要心急。”桑克拉想了想,继续说道:“后来刘伯温就开始返回,回到了帝都之后他马上见了朱元璋,把这一行所发生的事情如实的说了,并交给朱元璋一个玉盘,上面还端放着一小瓶丹药。“ “玉盘!“”金丹!“这一下子,我和标子不约而同的叫了出来,就是一旁始终淡定的冷面神吴剑也在此时面色为之一变。 我永远忘不了我一生中的第一次盗墓,也是因为那次盗墓,我陷入科研小组的迷雾中,也是从那一次盗墓开始,我才认识了李氏家族的三叔,从而卷进了另一场迷雾中。 而且我也记得非常清楚,那一次三叔跟我说过,他之所以去茂陵盗墓,其实也是为了一个玉盘,然而那个玉盘被人捷足先登给拿走了,他怀疑那个人肯定是刘伯温无疑,因为自己的明朝盗墓地图上就标示了茂陵这座大墓。 至于玉盘的事情,三叔后来在滇王墓中也做过非常详细的描述,因为宋太宝的墓志铭提到过,那上面有一个凹槽,其实是用来放置仙丹瓷瓶的,也就是说,得到了玉盘,就得到了传说中的仙丹,而当时的刘伯温就从西王母墓中找到了玉盘和仙丹。 然而我们通过新疆一行已经知道,西王母所谓的仙丹,其实就是一种尸丹,虽说有延缓身体衰老的功能,但到了最后,都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也正是因为如此,有一部分西王母族人不愿意食用仙丹,最后叛逃,逃到了新疆一带,并建立了楼兰古国。 所以,刘伯温得到的那瓶仙丹,其实就是一瓶毒药,朱元璋的长生之路注定要失败。 想起过去的种种,我便说道:“这一切太巧太巧了,我的思绪都要乱了,对了大光头,这事情,你师傅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下,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提起来了,都满脸期待的看着桑克拉,桑克拉毫不含糊,他接着说道:“其实我比三叔知道的还多,我知道,你们惊讶于这件事情的巧合,其实我也是这种感觉,好似冥冥之中有天意在注定一般。“ 我连连点头说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其实我们目前所经历的事情,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有三拨人经历过了,第一拨人当然是秦始皇无疑。 第二拨人,当属汉武帝,而第三拨人,就是目前我们所讨论的朱元璋一事,其实还有第四拨人,那就是三叔的家族,要真算起来,还有第五波人,那就是我们这群人,也就是科研小组。 想到这里,的确好像是命运的注定,而我们五拨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终极目标,那就是——长生之谜。五拨人,同一个目标,而且后面的三拨人,几乎都走上相同的路线,天啊,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前面秦始皇和汉武帝两拨人不包括在内,刘伯温走了一条路线,这算是他自创的一条路线,当然,准确的来说,茂陵一行也给了刘伯温巨大的线索,才有了他后来的终极目的——昆仑山一行。 然而三叔巧合中得到了宋太宝的墓志铭,也跟着刘伯温的路线在走,虽然科研小组走的路线跟三叔的有些不一样,但除了水猴子的水下墓穴那次不算,我们后来经历的那些大墓,又何尝不是三叔到过的地方,看上去,根本就是我们跟在三叔后面跑。 大家都想到了更深层次的问题,一时间思绪连连,陷入了短暂的深思当中,然而,标子却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更为重大的事情,对我惊呼道:“老杨,咱们仔细算算,从经历水猴子墓穴那次开始,是不是所有的事情也都和西王母的长生扯上了关系?“ 他一提到这个问题,我脑袋一下子就炸开了,没错,水猴子墓穴其实也和当年的西王母国有牵连。我们在水猴子墓穴得到一件骨器,上面刻有甲骨文,后来被孙教授翻译过来,那是“鄯善“两个字。 就是根据这两个字,我们有了新疆的沙漠之旅,也发现了鄯善是一个部落,而且是西王母所统领的一个部落,所以,说到底,水猴子的事情也跟西王母挂上钩。 后来汉武帝之行,我和标子虽然是无心的,但三叔是有心去的,因为三叔发现,刘伯温当年也去过茂陵,而通过茂陵之行,三叔也立即发现,其实汉武帝也派人去找过西王母和她的不老仙丹,所以,对于三叔来说,茂陵其实和西王母的事情也是挂钩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净化尸毒 至于黑竹沟之行,据吴剑后来在滇王墓中所说,所谓的颠王一族,其实是从黑竹沟而来,而黑竹沟最早是彝族同胞,其实在更早之前,也是属于女娲部落,所以,黑竹沟和滇王墓这两个地方其实也是有牵连的,甚至就是一回事。 这么一来,滇王墓以及黑竹沟的刑天墓,其实也和西王母挂上了不多不少的关系,因为吴剑曾经告诉我们,人类在太古年间有三个大部落,一个是伏羲部落,一个是女娲部落,而最后一个是杨回氏族,而这个杨回氏族,就是后来的西王母部族,这么一来,也就必然和西王母挂上关系。 说过来说过去,所有的事情,或多或少,都跟西王母挂上了关系,而其中的谜团多不胜数,我在想,是不是和古人一样,只要找到了西王母的地下陵墓,我们就能解开目前所有的谜团呢? 我开始相信所谓的命运了,我们这些人说不定会和那一拨拨古人一样,把最后的目标放在了昆仑山中的西王母地下陵墓中?可我们这些人对传说中的不老仙丹没有上心啊,而且我们也知道所谓的仙丹,其实就是毒药,也因为此,所以西王母国走向了彻底的灭亡,难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会去找西王母的地下宫殿? 我当即否决了这个可能性,因为我和标子在来林芝地区的时候就仔细讨论过,这一次,只要我们找到传说中的圣水,解除了身上的尸毒,那么我们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完成我和三叔之间的交易。 再然后。说不得。我们就要借助三叔家族的力量,去到国外逃亡了,因为我们目前在国内的身份还是通缉犯,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对于刘伯温的事情,我们三个人讨论了很久,发现诸多事情都是万般凑巧的时候,众人不仅唏嘘不已,就连吴剑也加入了讨论。然而桑科拉接下来的叙述,更让我们大吃一惊,因为他告诉我们,活佛转世的最大秘密,其实也和西王母脱不开关系。 在这一刻,我们所有人都被震惊住了,也包括桑科拉自己。 过了好久好久,我们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桑克拉像傻子似得说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要真算起来,活佛转世的事情还真和西王母的事情脱不开关系。“ 桑克拉接着告诉我们。刘伯温带回去的确实是一瓶毒药。 当年朱元璋得到那瓶仙丹后,仔细的问了西王母地下陵墓的事情,刘伯温自然不敢隐瞒,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也包括西王母的墓室并没有被打开一事。 当得知西王母的墓室无坚不摧时,朱元璋在大叹可惜的同时,不仅想到另外一事来,这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朱元璋想到的事情是,仙丹是那样重要的东西,为何西王母不放在无坚不摧的墓室中,反而是大方的放在不重要陪室中?这其中会不会有问题? 刘伯温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因为他去过茂陵,在其中发现了装仙丹用的玉盘,也就表示,汉武帝曾经也得到过仙丹,但他最后并没有长生,这很有问题,说不得仙丹就是假的,是西王母用来对付盗墓贼的一种手段。 想到这里,刘伯温浑身冒出冷汗来,他立即建议让一名侍卫以身试药。试药结果可想而知,混合了尸毒练制成的仙丹,自然是吃出毛病来了。 那名侍卫吃下尸丹后,一直被人关在隐蔽的地方,朱元璋也不多时会过来查看状况。然而,平静的过了两个月之后,那名侍卫开始出现了反常的举动,第一,性格变得暴躁,见人就又撕又咬,第二,变得嗜血,不管任何鲜血,只要有的吃他便不闹。 最为关键的是,那名侍卫开始丧失语言能力,并全身的皮肤变得发黑,更从中长出不属于人类的黑色毛发来,看起来诡异莫名。 又过了两个月,那名侍卫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而且双眼变得通红,就算是他家人站在他面前,他也冲过去又撕又咬,根本就完全不认识。 吃下传说中的仙丹后,竟然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变成这样的嗜血怪物,朱元璋自然勃然大怒,要不是带刀侍卫宋太宝出声证明,那瓶仙丹到手后一直被自己和刘伯温同时看管着,并未打开过,说不得刘伯温背上了谋君之罪,当场就被砍杀掉了。 事后,朱元璋并未甘心,继续要刘伯温找到传说中的不老仙丹,也就是让他想办法打开西王母的停尸墓室。刘伯温仔细的研究过那道墓门,知道没有相应的钥匙,光凭蛮力是打不开的,所以,就有了接下来寻找开启墓门钥匙的盗墓之旅。 在寻找钥匙的同时,刘伯温也做了第二手准备,就是从现有的毒丹上想办法,也就是祛除掉丹药中的有毒成分,使之成为真正的仙丹。 刘伯温不仅对玄学上有一定的造诣,就是医学上,也有着不小的成就,他将金丹拿回去研究,很快就发现,之所以吃下金丹后的侍卫会变成传说中的僵尸,皆因金丹中掺杂了尸丹的成分,所以,他决定找到一种东西,将尸丹的成分从金丹中祛除掉。 刘伯温这种奇人异士自然知道地泉水的传说,但那终究是传说而已,又能从何处找到?但是他转念一想,地泉水终究是水,那么用水浸泡尸丹,是否能同样的祛除掉金丹中的尸毒呢?要是真的如此,那么自己身上的厉害尸毒是不是也有救了? 想到自然便做,虽然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牺牲掉了一批死士,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毕竟皇命难违,否则,不仅是自己,就是自己的族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孰重孰轻刘伯温自然清楚。 验证的结果正如刘伯温猜想的那般,水的确可以净化金丹中的尸毒成分,虽然净化的非常缓慢。与此同时,他还发现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那就是越冰冷的水,对尸丹的净化效果越好,于是,刘伯温又开始一边命人寻找天下间最冰冷的泉水。 这一历程自然是艰辛又漫长的,以至于1375年5月份下旬,刘伯温身上的尸毒终于爆发,一直到死的那一刻,他也没能完成这个宏大的愿望,可谓是他生平第一大憾事。 刘伯温虽然死了,但朱元璋的长生美梦依然未醒,于是他找了其他方士来顶替刘伯温,继续从水这一方面想办法,祛除掉金丹中的尸毒。至于西王母那个无坚不摧的奇怪墓室,在多番的尝试无果之下,朱元璋已经放弃了。 金丹中的尸毒十分厉害,虽然越冷的水,越是能化解其中的尸毒,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祛除掉,经过十几年的试验,这个大难题依然未能得到解决。 1392年初,已经是垂垂老矣的朱元璋自知时日无多,便更加关注起净化仙丹这件事情来,而恰巧的是,这时候方士告诉他,仙丹一事有了重大的突破,因为有死士吃了现在净化的尸丹后,已经过了五个月,身体上也没有发生变化。 这一消息让朱元璋龙心大悦,于是,他打算服用仙丹,不过临时又开始起疑了,吃了仙丹虽然过五个月还没有出现副作用,那么更长的一段时间后呢,副作用会不会就出来了? 想到这里,疑心重重的朱元璋又开始犹豫了,他虽然想长生,但更怕死,所以他决定再让一个死士吃下仙丹,以观后效。 太子朱标是朱元璋的长子,此人不仅重孝道,而且十分仁慈,朱元璋以活人试药的事情他早有耳闻,这次听说又要用活人试药,心中不忍的他便去见自己的父皇,希望能劝住他的这一残暴行为。 朱元璋正对仙丹之事有些心烦意乱,如今太子又过来说道自己,这让他十分恼火,于是两人发生了争执,朱元璋气的更是抽出宝剑要当场刺死太子朱标。 朱标见朱元璋为了此事居然要杀死自己,既伤心又激动的他冲动之下,一把夺过方士手里装有仙丹的瓶子,仰头便倒,将所有的仙丹给吃了个精光。 朱标认为这些所谓的仙丹就是罪恶之源,也是导致他们父子关系恶化至此的毒瘤,他一边疯笑着吃下仙丹,一边声称现在没有了所谓的仙丹,父皇就可以变回从前那个胸怀天下的明君了。 朱元璋当时几乎是蒙了,他万万没想到,一向慈爱孝顺的大儿子今天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一怒之下,立即命人将朱标押进了天牢,等废了他这个太子的身份后,便斩立决。 没有了仙丹,朱元璋怒不可遏,但他并未因此而完全丧失理智,知道西王母的地下宫殿还有仙丹,于是命当年的侍卫长宋太宝再次出发寻药。 可就在这时候,有大臣过来禀报,说上次服下仙丹的那个死士身体上开始出现了变化,应该是仙丹中的尸毒还没有净化完全。(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后祸无穷 ps:看《盗墓谜云》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朱元璋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一下子颓废了下来,更是心灰意冷,仙丹净化失败只是他的打击之一,更为重要的是,剩下的那些有毒的仙丹被自己的大儿子给全吃了,而这个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1392年5月初,也许是一次性吃下了太多的尸丹,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太子朱标的身体就发生了尸变,只过了十几天,就暴毙于床。 此事之后,朱元璋的长生之梦终醒,然而代价是储君暴毙,自己也是一病不起。 太子朱标死后,朱元璋立其子朱允炆为皇长孙,1398年6月下旬,朱元璋病死龙床,皇长孙朱允炆登基,年仅二十一岁,也就是后来的建文帝。 然而,因长生之事而留下来的后患才仅仅开始, 朱允炆登基后,按照朱元璋遗诏上所示,开始对各藩王进行削藩,以便增强自己的权利。各大藩王虽然心中不忿,然而龙威之下,又岂能逃脱的了,便只好交出兵权,回到封地做个太平王爷。 燕王朱棣,朱元璋的第四子,此人乃文武全才,不仅得到朝中众多大臣的一致好评,就是朱元璋也曾对他大为夸赞。此人虽然不俗,却颇有心机,更对皇位耿耿于怀。太子朱标死后。更认为自己会是大明朝的第二位国君。 只不过万事不能总尽人意。此事也不列外,朱元璋并未因为朱棣的不俗,就将皇位传给他,而是传给了他侄儿,朱标的次子朱允炆,这让当时的朱棣愤愤不平。 朱允炆登基后不久,按照太祖遗诏指示,开始对各大藩王进行削藩。燕王朱棣自然也不例外,但朱棣向来野心极大,又岂会甘心的交出兵权? 朱允炆虽然年纪轻轻,又初登皇位不久,但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叔叔不是善茬,如果强行夺其兵权,只怕会狗急跳墙,进行兵变,于是用计将其家眷扣押在朝,使其投鼠忌器。之后再行削藩之事。 朱棣知道此事后,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他一边明面上装疯卖傻,进行兵权交接,其实暗地里纠集人马,只等自己家眷回来,就进行兵变。 朱允炆到底是年轻,不顾大臣们的反对,相信了朱棣的表象,不但不除掉朱棣,并愚蠢的把他的家眷统统放了回去,这被史上称之为最愚蠢的交易。 此事后不久,回到封地的朱棣找了个借口,开始进行了兵变,加上朝中有人暗中相助,短短三年时间不到,朱棣人马越来越多,竟然反客为主,率领大军逼到了大明皇城。 也就在朱棣杀入京城那一晚,皇宫起火,有将士回来禀报,皇帝朱允炆和其家眷全部葬身入火海。朱允炆的皇帝生涯到此结束,而此时是1402年的6月,也就是说,朱允炆只当了短短四年的皇帝。 不过对于朱允炆的死,历史上有了很多种说法,有人说当年在皇宫中烧死的并非是他,而是一众太监和妃子,而他本人已从皇宫暗道逃出京城,此后便出家为僧了。 还有一种说法是,朱允炆自知皇位难保,早早就带着一批忠心将士和大量的金银珠宝出逃到海外孤岛,并长久安定下来,有学者认为是现在的日本。 此事并非空穴来风,据某些史记记载,当年的朱棣从烧焦的尸骨中发现了不对劲,因为疑心此事,于是派出大量人员去搜寻朱允炆的下落,包括郑和七下西洋也是因此事而起。 说到这里,桑克拉有些叹息的说道:“朱允炆继承了朱标的仁义宽厚,如果朱棣不造反的话,也许历史上又会多出一位了不得的仁君。” 我们从故事中回过神来,颇有些为朱允炆感到可惜,同时为朱棣的野心感到可耻,朱允炆明知道朱棣有不轨之心,但念叔侄之情,放过了他。可后者呢?为了至高无上的君权,不顾亲情,竟然对自己的亲侄儿进行斩尽杀绝。 事实证明,朱棣虽然是一个难得的君主,但是其凶残的本性也随之暴露无遗,我们所知的西厂锦衣卫就是出自此人之手,西厂的成立,不知牺牲了多少文武百官和黎民百姓,方才让世人谈之色变,它就是永乐大帝手中的一把杀人刀。 我们沉默了一阵,标子岔开话题说道:“好了大光头,这些事情早过去了,我们现在说多了也没用,说说最关键的事情吧,这件事情,怎么就和活佛转世扯上了关系?你倒是好好说说。“ 桑克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说道:“这就是接下来的故事了,但在说这个故事之前,我想问问你们,对于朱允炆的最后结局,你们心中是怎样认为的。“ 我对于明朝的历史有着深入的了解,对于朱允炆这个年轻皇帝的评价也一直很高,当然希望他能有个好结局,于是说道:“朱棣在位期间,一直派人四处寻找朱允炆的下落,但一直无果,我觉得他应该是逃到海外避世去了。“ 标子也表示赞同,并解释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如果朱允炆真匿藏在中国,不被发现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我赞同老杨的猜测。“ 桑克拉神秘的笑了一下,他道:“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宁玛师傅告诉我,朱允炆并没有逃到海外,而是在本土匿藏了起来,而且还被野史所记载。“ 不管是野史还是正史,对于朱允炆的最后结局只有三种说法,第一种说法,京城沦陷的当天。朱允炆自焚宫殿。葬身于火海之中。 第二种说法。带着一些家眷和手下逃到海外,过着隐世的生活去了。朱棣为了斩草除根,所以才有了郑和下西洋的故事。 第三种说法,京城沦陷当天,朱允炆为了不被人认出自己,剃了光头,穿上僧衣,借皇宫密道逃了。此后化为远游僧,开始云游四海。 桑克拉这么一句话说下来,无疑表明朱允炆是落到了第三种结果,我突然想到了关键处,于是惊道:“你的意思是,正是因为朱允炆成了云游的苦行僧,所以就和你们藏派佛教有了牵连,而一切的事情,都是朱允炆亲口告诉宁玛派的?“ 桑克拉摇了摇头,他道:“这怎么可能。不老仙丹的事情,关系重大。更牵扯了朱元璋的一些荒唐事,朱允炆怎么会轻易泄露?而且他一旦泄露,搞不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毕竟那时候的他,已经是个普通人了,身边保护他的也就几个忠心侍卫而已。“ 说的也是,长生不老药的诱惑力是史无前例的,别说是被某些有心人知道了,就是一般普通人知道了,估计都会因此而疯狂不已,朱允炆不想自己早死的话,这件事情肯定会烂在肚子里一辈子。 见我们一脸疑惑,桑克拉也不卖关子,继续说起接下来的故事。 明朝永乐年间,为了躲避朝廷的耳目,朱允炆化为云游僧,四处躲避追剿,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原本的打算,找到安全的匿藏地,然后召集旧部,一举东山再起,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也为死去的亲人讨回公道。 不过朱棣岂是易与之辈,上位后不久的他,一边安定民心,大赦天下,而另一边,开始对朱允炆的旧部进行了大清洗,全部换上了自己的心腹。 朱允炆知道这些消息之后,心如死灰,最后决定放弃帝皇梦,就做一个自由自在的远游僧。为了不被朝廷鹰犬所找到,他带领几名随从悄悄的来到了偏远的西藏一带,或许是被藏派佛教所感染,便在此地安定了下来,过起了一个苦行僧的生活。 朱允炆虽然出了家,但所有往事每每想起来就如发生在昨天,使他总无法从心中忘记,终年郁郁寡欢之下,朱允炆终究是一病不起,年纪轻轻,便魂归地府。 朱允炆死后,身边的几个忠心护卫各奔东西,有人从此隐姓埋名,过起了安定的生活,也有人不忘旧主之恩,为其守墓,还有人看破红尘,在西藏当起了和尚来。 其中有一名忠心老护卫加入了宁玛派一心求佛,也许是往事难以挥去,心中的秘密无法说出,使其无法安心向佛,又或许,想让后人知晓永乐大帝的夺权阴谋,于是,他在死之前,将心中的秘密全部书写在手札上,并藏于大昭寺宁玛派的藏经阁中。 三年后,大昭寺藏经阁返修,意外中,有一名僧侣发现了老护卫留下的手札,从中洞悉了大明朝开国以来的最大秘密,并将此事告知了宁玛派的尊者。 尊者知晓此事后,命那名僧人保守秘密,自己却贪欲横出,为了验证手札上所记载事情的真伪,他开始了自己的长生之旅。有了刘伯温留下的大量线索,尊者并没有再走弯路,而是直接命信得过的护教武僧前往昆仑寻找不老金丹。 不过遗憾的是,去的这群僧人虽然个个武艺高强,但并不懂古墓中的种种机关破解之道,致使放有不老金丹的墓室发生了毁灭性的坍塌,导致计划失败,无功而返。(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ps:祝大家节日快乐!不管是有工作的,还是在上学的,都希望在这一天,好好体会劳动节的真意,帮父母洗洗碗也算的啦! 第二十八章 返老还童 ps:看《盗墓谜云》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计划虽然失败,但终究是发现了西王母的地下陵墓,也就证明手札中所言非虚,这让尊者向往长生不老的欲望更加浓烈,于是他开始了另一个计划。 西王母地下陵墓中的丹药房既毁,又想不出办法打开主墓室,看上去,这件事情似乎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过,尊者马上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金丹中掺杂了大量的尸丹,那么,尸丹又能不能作为长生的药引呢? 这个主意不仅是尊者自己想到的,更为重要的是,刘伯温当年就有过这个大胆的想法,不过刘伯温有现成的金丹在手,又何必舍近求远?加上生命快走到了尽头,时日已经无多,所以刘伯温的这个大胆的想法并未得到实施。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尊者生出了邪恶的念头,开始命武僧们前去秘密盗墓,寻找传说中的僵尸,获取尸丹。而另一边,自己搜集大量的药物,开始作为尸丹的辅助材料,以便打造长生不老金丹。 两年之后,武僧们终于在秦岭一带找到了第一座内有僵尸的古墓,并顺利的得到了传说中的尸丹,这一消息,让年迈的尊者高兴不已。 一粒尸丹自然不够试验所用,于是,尊者继续派人寻找尸丹。而另一边。已经派人开始寻找传说中最冰冷的水。这一过程,无疑又是漫长的。 又过了好几年,尊者得到的尸丹越来越多,完全够他做试验之用,于是命武僧们不再进行盗墓。 至于各种各样的水,他也得到不少,有泉水,溪水。河水,雪水,无根水,冰的,热的,甚至还有海水,但无论何种水,都不能够完全将尸丹中的尸毒净化掉,这使他非常的苦恼,因为他已步入古稀之年。时日无多。 也许是命运使然,就在尊者以为自己的计划会就此失败的时候。一批出外寻水的武僧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发现了一股十分特别的地下圣水,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地泉水。 地泉水的事情,刘伯温多次提到过,尊者看了护卫留下来的手札,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情大好的他,几乎像个小孩子似的,立即将那些武僧找了过来。 武僧带回来的地下水十分特别,并不是人们常见的那种无色透明水,而是带着浅白色,并且其中有异香发出,好似牛奶的味道。最为奇特的是,此水浓度极高,好似那浆糊一般,喝进嘴里却又是清香阵阵,回味无穷。 据带回圣水的武僧说,他是偶然间在圣山南迦巴瓦峰中,一处极深的地下溶洞所找到,并在那里发现了一些上古遗迹,他怀疑是上古时期的藏人留下来的。 尊者哪管什么上古遗迹,他最关心的是不老金丹,于是,他草草听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就立刻开始了尸丹的净化试验。 不知是天意,还是命中注定,被所谓的“地泉水“净化之后,尸丹由原来的灰黑色,竟然变成了如同地泉水一般的浅白色,这说明,其中的尸毒已经得到了净化。 尊者的身份高贵无比,以往种种试验,都是由奴隶完成,也因此,死掉了许多无辜的农奴,但在过去,西藏农奴的性命就是如此卑微,甚至都不如耕田的牛来的贵重。 不过这一次,也许是确信了圣水就是地泉水无疑,又或者是自知时日无多,再也经不起长时间等待,尊者并没有让农奴来进行试验,而是自己立即吃下了不老仙丹。 大自然的神奇无处不在,也无所不能,混合了大量草药的尸丹,经过长久的练制成为金丹后,又经过圣水的净化,终于发生了神奇的改变。 吃下不老金丹后不超过一个月,尊者就惊讶的发现,自己容貌真的发生了变化,已经开始变得年轻,全身的皱纹正在慢慢退化,身体也越来越有活力,而且这种返老还童的现象还在持续。 “什么!”听到这里,我和标子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就连始终坐着的吴剑,也在这一刻站了起来,并眼睛死死的盯着桑克拉,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桑克拉见我们这样激动,立马双手举起,叫我们放轻松,并说道:“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实太匪夷所思了,别说是你们不信,我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信。” 我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中的冲动,对桑克拉认真的问道“你确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你可别逗我们玩,世界上怎么可能真有不老金丹这种玩意,神话故事吗?” 桑克拉有些郁闷的点了点头,他道:“我起先也是不信的,但是,你们知道吗,我的师傅宁玛师傅,他就曾经转世过,这件事情我查过,的确是真实的。” 我的脑袋一下就嗡嗡作响了,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真的让人难以接受,可看桑克拉的神情,他完全没有调戏我们的意思,难道这件事是真的。 真的有返老还童!真的有不老金丹! 看我一脸震惊的模样,桑克拉继续说道“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圣水的事情只能是尊者和少数的几个僧人知道?还有,要不是真的,为什么我一上任,就要立即赶到南迦巴瓦峰来取圣水?” 平复了一下心情,桑克拉说道:“那是因为,这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实的,所以,作为宁玛派的最高领袖,我必须前来取得圣水,为我将来的转世做准备。实话跟你们说吧,圣水就好像军队中的核武器,拥有了它,你就拥有了一切的发言权,你们明白了吗?” 我们一边从神经病的状态中退出来,一边木讷的摇了摇头,表示完全理解不了。桑克拉也懒得跟我们废话,继续把故事讲了下去,他表明,只要我们听完所有的故事,就会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返老还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这个时候的尊者偏偏相反,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还童。此刻尊者的容貌已经恢复到四十岁的壮年时期,可不老金丹的药效还在持续,这意味着他还会继续返老还童下去。 对于常人来说,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好事情,越年轻不是越好吗,可尊者为什么还着急呢?原因很简单,如果身体继续年轻化下去,那么这意味着尊者有可能回到二十岁的青年时期,又或者十来岁的少年时期,那如果是几岁的孩童时期呢? 试想一下,尊者如果真的变成了小孩,那么他还是尊者吗,他的地位还能保住吗?谁能说服自己的让一个小孩管理自己?更重要的是,这个小孩他真是原来年迈的尊者吗,谁会相信? 毕竟知道不老金丹这件事情的人员只有那么些核心人物,可尊者是整个宁玛派的尊者,要承认这个小孩就是尊者,也就意味着要让所有的信徒相信这件神奇的事情。 退一步说,就算所有的信徒都接受的此事,但是这样的消息被散播了出去,那将意味着什么?长生不老,或者确切的来说是返老还童,这样的事情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了,那将会给宁玛派带来怎样的后果? 想到这些一系列的连锁后果,尊者只希望自己的药效尽快消失,可这时候,就不是他说的算了,不老金丹的药效没有挥发完,尊者的返老还童必将继续。 自从身体出现如此巨大的变化后,尊者将自己关在禅房中,再也不敢出门一步,除了最为信任的两位左右护法之外,他是谁也不见,也是不敢见。 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了三个月,料想中的后果终于到来,尊者在不老金丹的作用下,他的身体居然真的恢复到他六七岁时的孩童模样。 国不可一日无君,宁玛派也不可一日无主,尊者大半年时间没出现,各种不利的传闻在信徒们中就像瘟疫一般肆虐开来,一时间弄的人心惶惶。 有人说,尊者年纪大了,估计是往生了,但并没有指定下一任继承人,所以两位护法将尊者往生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要等到新继承人被确认下来才会公开此事。 更有人用心险恶的猜测,尊者已经指定了下一任的继承人是谁,但得不到两位护法的认可,为了这事情,两位护法密谋了尊者的性命,为了遮掩这件事情,才宣称尊者身体不适期间谁也不见。 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但谁也没有猜到事情的真相,而这件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尽快解决,否则整个宁玛派将会引起有史以来最大的混乱。 这时,模样恢复至七八岁的尊者简直是苦不堪言,他根本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竟然会发展成这样,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时贪欲,居然造成这样的严重后果,而偏偏在这时候,他却完全想不到相应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就在尊者最为苦恼的时候,左右护法却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利用佛陀转世之说来掩盖这件事情,毕竟转世之说,在藏族人民之中流传已久。(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转世之谜 ps:看《盗墓谜云》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尊者不明其意,于是详细相问,当得知了所有的计策细事之后,尊者高兴之极,连声说好,并开始和两位护法商量起事情的具体施行,以及要考虑的一些漏洞和阻碍。▲∴頂▲∴点▲∴小▲∴说, 要使转世之说成功的完成演出,首先,要找到一个和尊者年纪相若,甚至相貌也差不多的老人,用于替身之用。这一点并不难,因为在众多年迈的武僧之中,就有这么一个人选,而且这名武僧对尊者的忠诚度十分之高,完全可以信任。 当然,作为尊者的替身并不是什么好事情,相反的,这名替身最后的命运是被牺牲,对于常人来说,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答应的,但对于虔诚的宁玛派教徒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相反的,信徒们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他们是为了至高无上的尊者而牺牲,这算是一种大付出,所以,他们更相信自己**上的付出,在灵魂进入极乐世界的时候会有所回报。 替身的事情办好之后,那么接下来,就是煽动信徒们相信转世之说这件事情了,其实这件事情也不难办。 转世之说,在藏派佛教中流传已久,按佛教说法,转世的活佛主要是具有一定名望的大喇嘛和尊者,而转世的首创者是噶举派。 13世纪中期便开始活佛转世之说,活佛转生是通过降神、占卜选定灵童。继承法位。但那时候都是家族式传承方式。和中国古代皇帝世袭制度一样,上一代传给指定的下一代。 这种方式自然让人诟病,转世,在佛经中指的是佛陀化身的转世,既然如此,怎么可能佛陀的化身都选择一家人转世呢?这种巧合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所以,那时候相信这一说法的人不多。 中国古代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便自称是上天之子,也就是天子,所以,和氏璧上才有“受命于天“这种话出现。藏派佛教可能认为这种方法好使,所以成立了转世之说,这等于是效仿于中国古代的皇帝世袭制度。 故事到了这里,我就忍不住问道:“既然大多数人看得很清楚,并不相信所谓的转世之说,那么接下来宁玛派的活佛又是怎么把这件事情办成的呢?“ 桑克拉说到此事似乎觉得挺有意思的,便笑道:“其实后来这事情就是一个障眼法。再简单不过了,每每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乐呵。同时,也为尊者们的转世感到悲哀,就像我为宁玛师傅感到悲哀是一样的,唉!“ 说到最后一句话,桑克拉的神情显得十分悲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都要死的,更何况宁玛师傅是寿终正寝,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标子也跟着劝道:“老杨说的没错,你们佛经不是常说六道轮回吗,所谓生就是死的开始,死便又是生的开始,所以,你往这方面想就对了。“ 听到这样一番解释,桑克拉倒是被逗乐了,他有些自嘲的说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唉,亏我还是佛教徒,居然老看不开这件事情,看来我真不适合当尊者,只适合当普通人。“ 劝规劝,但我心中还是十分清楚,不管你是什么教徒,不管你有多么的坚强,只要你没疯,自己最重要的人逝去了,你终究是无法在短时间里释怀的,除非你不是人。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桑克拉接着给我们讲道:“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尊者的转世也就正式登场了,第一个登场的就是那个经过特意打扮的替身尊者。“ 那名替身尊者出场时,先是对众多信徒进行一番安抚,再把自己身体异常的事情细细说明,这样一来,众教徒心中所有的疑虑也就被完全化解了。 接下来,假尊者按照真尊者所指示,刻意告诉众信徒,他已经感受到了佛祖的召唤,估计不久后就要往生,但在这之前,他也已经感受到了转世灵童的下落,就在某地的一户农奴家中。 这件事情过后,只过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假尊者往生的消息便在大昭寺传开了,众信徒虽然悲愤莫名,但更关心的是下一任尊者的继任人,所以,当即有人提出,马上找到佛陀的转世化身,接到大昭寺来主持大局。 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早早安排好的,包括假活佛的死,值得敬佩的是,为了让尊者转世一说圆满完成,他是自服毒药而死,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听到这里,我们也不难猜出,所谓的转世灵童,恐怕就是返老还童之后的真尊者了。 桑克拉告诉我们,为了让这件事情看起来更真实,他们另外找了两名有可能是灵童的孩子,算是当作陪衬。 接下来,就是对几名转世童子进行各种考验,比如对佛学的见解,以及各种深奥问题的诠释,尤其是对于自己前世的各种体会,并要说出来。 毫无疑问,这一切的一切,对于返老还童之后的尊者来说,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不足为虑。尊者最终被认定为真正的佛陀转世童子,当然,这其中的一切,少不了两位忠心护法的暗中操作,和一切武僧的配合。 说到这里,活佛转世的事情基本就结束了,这时候,我们这些听众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认真的想过,返老还童这种神奇的事情,不仅只在神话故事中发生,而是真正的在世界上发生过,而且离我们还是如此的近。 不过我又想起一事,既然吃了金丹便可返老还童,那么他还会继续老么?于是我问道:“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岂不是表示,那位首创不老金丹的尊者是不会老死了?” 桑克拉摇了摇头,说道:“就像你们说的,世界上哪有真正的不老药呢?其实那位尊者的不老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了,虽然说,他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我心想也是,要是真让那位尊者练成了不老金丹,那他不是老不死的妖怪了,我擦,想到这个问题,我既兴奋,又感觉到恐怖。 桑克拉继续告诉我们,当年的金丹虽然起到了返老还童的效果,可其中的尸毒并没有被完全净化干净,之后便出现了副作用,虽然这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 当年的尊者转世之事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随后的日子里,尊者利用转世灵童的身份,理所当然的继续当他的尊者,日子看起来似乎是平淡下来了。 不老金丹虽然有了显著的功效,但并不像它的名字那般,能够真的使人容颜不老,否则的话,一个不会衰老的转世灵童出现在世人面前,那将会造成怎样的局面?也正是因为这样,尊者又开始从七八岁成长,然后经过几十年的时间步入老年。 这期间,由于掩饰的极好,根本没有人发现尊者转世的秘密,而当年知道秘密的人也全部老死了,所以,尊者的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随着再一次的衰老,尊者必须在生命走到尽头之前,再次服下第二枚不老金丹,以便他将尊者的位置永远坐下去。 不过这样一来,又必须重新找一批可信任的人来为自己自圆其说,当然,对于实际年龄已经超过一百三十岁的尊者而言,这完全不是问题,因为只有他完全的信任的人,才会在宁玛派中有着不俗的地位。 然而,这一次尊者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当他将转世的所有事情安排好之后,暗藏在金丹中长达数十年之久的尸毒终于爆发了。最终,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就变成了嗜血的怪物,后被左右护法和众多武僧秘密杀死,并连尸体也被火化了。 不老金丹虽然还有副作用,但相较于众人来说,能给自己两次生命的神奇丹药,就算有副作用又如何?你能抗拒得了这种诱惑力? 通过多次的协商,新的尊者出来了,他就说原本的宁玛派右护法,之所以让他当上了尊者,不仅是他的地位极高,仅次于尊者之下,更重要的是,此人在整个宁玛派中威信极高,就连竞争对手左护法也对他颇为尊重。 右护法当年也是垂垂老矣,为了自己能够再活一次,他毫不犹豫的吃下了带毒的金丹,开始了另一段活佛转世的骗局。 转世之说虽然是由噶举派首创,但兴起却是在宁玛派手中,也或许是转世之说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相信,这件事情终于引起了大明朝皇帝的重视。 为了验明尊者转世之谜,当时正痴迷长生之术的大明皇帝明宪宗派人前去查探,通过几年的时间,虽然没有发现圣水和金丹的秘密,但还是嗅到了不平常的气息,于是,第二年开春,明宪宗派了心腹过去大昭寺公开挑明此事,重点是宁玛派。 经过反复的审问以及威逼,终究有人透露出一丝信息,表明转世之事的确有之,但具体事宜,并不得而知,也许这名透露信息之人原本就知道的不多。(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希望 ps:看《盗墓谜云》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尊者原本心中有鬼,加上被人出卖,自知大祸临头,于是率领一众地位不俗的僧人早先一步从寺院暗道逃走,从此销声匿迹,而明宪宗的长生之梦也由此结束。 直到明宪宗死后,宁玛派的尊者才带领一众僧侣再次返回大昭寺,有了前车之鉴,也为了保密起见,圣水和金丹的事情,除了尊者自身和两位护法,其他人再也不得知,也由此开始,宁玛派终于走向了稳定的发展路程,一直到今日。 活佛转世的事情终于到此结束,我们也不由得重重的嘘了一口气,从紧张而又新奇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但脑海里还在反复想着当年的一些事情。 沉默了好一阵,标子忍不住拿出香烟,给我发了一支后,便自己点上一支抽了起来,边抽便朝桑克拉问道:“照你这么说,你师父宁玛活佛也曾经吃过金丹了?” 桑克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并说道:“老实跟你们说吧,宁玛师傅当晚告诉我所有的内情后,也是服毒自杀的,因为他告诉我,他不想死后变成僵尸。” 我对有些事情表示好奇,便问道:“那为什么不在尸毒爆发之前吞下第二颗金丹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可以再次重生了?” 桑克拉摇了摇头,有些苦逼的笑道:“宁玛派早就有尊者做过这种实验,趁尸毒没有爆发法之前。服下第二颗金丹,可你们知道吗?第二颗金丹刚一下去,那位尊者体内的尸毒就立即爆发了。” 顿了顿,桑克拉继续说道:“也就是说,第二颗金丹一旦服下去。就会将之前第一颗金丹暗藏在身体里尸毒提前引发出来,加快的尸毒的爆发。所以,宁玛派的高层已经确信一点,金丹虽然珍贵无比,可一辈子也就只能吃一颗,一旦贪心吃下第二颗。那么,也就表示你的死期到了。” 这么说来,不老金丹只能吃一次,它的功效并非长生不老,而是让你返老还童一次。拥有第二次生命,但最终你会变成僵尸。虽然此金丹远远达不到真正的金丹功效,但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可以说,这是医学史上的第一大奇迹。 我真佩服研制出这种神奇丹药的那些僧侣,他们的智慧,已经跨越了时代的步伐,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虽然这一成果是建立在无数条生命之上,而且并不完美。 心中感叹了一番,我对桑克拉认真的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就这样告诉了我们,难道不怕我们临时起意,贪图返老还童的神奇功效?” 桑克拉故作惊讶的拍了一下脑门,对我们说道:“对呀!这么重大的事情,关系到我们宁玛派的生死存亡,我怎么一时心血来潮。就告诉了你们,我也太不负责任了。” 说到这里。桑克拉可以指着标子,继续说道:“尤其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在。我这秘密恐怕从今天开始,就要大白于天下了,失策,实在是失策。” 标子爆了一句粗口,指着桑克拉责问道:“你大爷的,大光头你倒是说说,标爷我怎么就不靠谱了?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你就老针对我。” 桑克拉连忙表示,只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却又正色说道:“其实吧,要不是你们身上都中了尸毒,这个秘密,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毕竟它关乎着整个宁玛派的生死存亡,你们可不要令我失望,令我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我心中顿时感动万分,便道:“其实你真的应该听老活佛的话,自己带领武僧去取圣水,完全没有必要把这么重大的秘密告诉我们,因为这其中的风险太大。” 桑克拉故作轻松的说道:“宁玛师傅早就说过,这次的行程会十分危险,所以我仔细想了一下,武僧们虽然功夫不错,但冒险经验不足,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就让你们这些家伙去代替武僧。嘿嘿!这就是我告诉你们秘密的动机。” 标子听着这话就感觉不对劲,有些不忿的说道:“让我们代替武僧,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合着你这话的意思是,武僧的命是命,我们的就是半条命了?” 桑克拉一边连连点头,一边笑道:“老实跟你说吧胖子,咱们这一次的行程危险的很,也许就永远回不来了,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连累无辜的武僧呢?可你们就不同了,身上中了尸毒,马上就要暴毙了,就算这一次不幸牺牲,那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就当作尸毒提前发作了,你说对不对?” 桑克拉告诉我们,要不是左右护法态度坚决,他跟本就不打算带武僧们去取圣水,毕竟去冒险就会有牺牲,他不想看到无辜的人为了这件事情而丧命。 标子虽然觉得这话有道理,但就是心中不太痛快,他嚷嚷着说道:“死死死,就知道死,还没出发就说这死人话,我看大光头你真是活腻味了。嘿嘿!标爷我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今天我还真就告诉你大光头,标爷我不想死,阎王爷也不敢要我的命,不信你等着瞧。” 我也跟着说道:“是啊,有了圣水,我们就都有救了,好不容易看到了活着的希望,怎么能轻易言死呢?不管怎么样,还是活着好啊。” 桑克拉开心的笑了起来,他走过来拍了拍我和标子的肩膀,调笑道:“是啊,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有美女,活着就有好酒好肉。希望这一次我们一切都顺利,希望大家都能活着回来,我再也不想看到身边的人牺牲了。” 说到这句话,桑克拉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本来还活跃的气氛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大家都不说话,各自想到了以前的某些事情,或者某些人来。 是啊!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年时间,可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牺牲的人也太多了,多到我一回忆起来,就忍不住感叹,时光要是能够倒流,那该多好啊! 过了好久好久,我们才从这种伤感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这次最先开口的居然是吴剑,他对我们劝道:“有些事情,有些人,一旦过去了,也就真的过去了,其实偶尔怀恋一下也不错,至少那份怀恋中是充满快乐的。” 到了这里,故事基本已经结束,不过标子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对桑克拉问道:“对了,听你说完这个故事,我怎么感觉你加入科研小组是又动机的,老实说,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预谋好的?” 桑克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门,之后说道:“嘿嘿!实不相瞒,当年三叔他们盗墓不仅引起了国家的注意,也同时引起了宁玛师傅的注意,所以,师傅派我倒秦岭一带蹲点,查查这伙盗墓贼的来历,和出入古墓的动机。” 那时候的桑克拉根本不知道圣水和金丹的事情,所以觉得宁玛师傅的安排非常奇怪,因为盗墓贼的事情完全跟宁玛派没有关系,那是国家的事情。 不过宁玛师傅既然交代了,必然有他的道理,只是自己一时间想不到里面的关键罢了,于是,桑克拉不再多想,而是按照宁玛师傅的意思,开始打探三叔那伙人的下落。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桑克拉通过其他教徒的帮助,终于在秦岭一带发现了三叔那伙人的踪迹,于是,一个大跟踪的任务开始了。 三叔的队伍里什么样的人都有,这让桑克拉觉得十分奇怪,最开始他和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认为这伙人应该是跨国盗墓分子,而且队伍的势力很大。 可经过长时间的跟踪,桑克拉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一般的盗墓贼,进入古墓无非就是为了那些贵重的陪葬品,然而,眼前的这伙盗墓贼却并不是这样。 这伙盗墓贼非常的有纪律性,他们出入古墓并不拿走那些价值昂贵的陪葬品,相反的,只是弄走古墓中的壁画,以及一些墓志铭之类的东西,好似他们的盗墓目的是为了寻找某一件东西,这让人十分不解。 随后,桑克拉发现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古墓中如果有僵尸存在,这伙人不但不害怕,反而十分的兴奋,他们会非常熟练的杀死僵尸,并从僵尸体内取出一颗类似于珠子一样的东西。 这也是桑克拉第一次看见僵尸,他心中的恐惧,讶然,可想而知,就和我当初的心理状态是一样的,感觉整个世界都颠覆了,是那样的不真实,甚至有时候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有了这些惊人的发现后,桑克拉立即返回拉萨,将这些奇怪的事情告诉了宁玛活佛,并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本以为宁玛活佛听完自己的描述后,会觉得十分荒诞,或者说是惊讶,可事情恰恰相反,宁玛活佛听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并没有怀疑整件事情的真实性,只是露出了重重的担忧之色,这让桑克拉一时间大惑不解。(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i752 第三十一章 南迦巴瓦峰 ps:看《盗墓谜云》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过了三个月,宁玛活佛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竟然发现了科研小组的存在,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宁玛活佛突然做出决定,希望桑克拉能加入这支队伍,并把这支队伍成立的目的打探回来。▲∴頂▲∴点▲∴小▲∴说,. 桑克拉不是傻子,在万分惊讶的同时,也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师傅之所以对这件事情十分上心,肯定是有重大原因的,虽然自己目前还不清楚其中的蹊跷。 抱着众多的疑惑,桑克拉再一次离开了大昭寺,开始了新的任务,虽然这其中颇多周折,不过最后还是让他如愿以偿的加入了科研小组,当然,这其中必然少不了活佛的精心安排。 说到这里,桑克拉似乎是想到宁玛活佛的死来,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直到宁玛师傅死之前告诉我一切,我才终于明白,师傅之所以做出这么多古怪的安排,其实就怕这一系列的事情与长生不老金丹有关。然而实际情况就是这样,不管是三叔那伙人盗墓的目的,以及科研小组的成立,还偏偏就是为了传说中的不老金丹。这样的结果让师傅十分揪心,他开始害怕了,害怕因为这件事情,最终将宁玛派最大的秘密给牵扯出来,要真是那样的话,宁玛派将陷入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之中。” 听着桑克拉的讲述。我心中的滋味是五味陈杂。看来除了我和标子是真的凑巧撞进了科研小组。李易山,刘大鹏,吴剑,桑克拉,这几个人都是抱着目的才加入科研小组,也难怪上面的人不信任我们了,可能是从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吧。 桑克拉的故事很长,从晚上一直讲到凌晨三点多才完。然而,没人觉得这个故事很拖沓,甚至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心情在里头,毕竟,这个故事让我们了解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更让我们心中的许多疑惑得到了解答。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七点多,桑克拉开始逐个房间敲门了,我看他两眼发黑,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很显然,他是被身后那五个武僧给强行叫醒的。 我们收拾了自己的行礼。拿回房间的押金,便匆匆的走出了旅店。 旅店旁边有一个小面馆,似乎刚刚开张,老板正在忙活着汤料,见到我们这么多人过来,脸上笑开了花,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并赶紧倒茶。 我们的下一站是直白村,它是离南迦巴瓦峰最近的一个村子,离这里也不远,以免夜长梦多,我们草草的吃完东西,便往镇子的繁华地带而去,因为那里出租车多。 这个时节,来派镇的游客不少,当地老百姓就指望在这个旅游的季节里多赚些钱养家糊口,所以,各大店铺开张的很早,出租车司机自然也不列外。 在前边的十字路口那里,停着七八辆出租车,有电动山轮,的士,还有面包车,我们人多,物质也多,找了三辆面包车才勉强挤进去,好在这里离直白村不远。 通往直白村的公路就建在雅鲁藏布大峡谷的上方,原来是古马道,后来经过扩建改造,才成为如今的盘山公路。公路下面就是奔腾不止的雅鲁藏布江,虽然相隔甚远,依然能听到“轰隆隆”的水流奔腾声。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雅鲁藏布江,不免有些激动,开车司机趁机告诉我,别看这条大江是藏区的母亲河,可这位母亲脾气也不小,淹死人畜的事情常有发生。 不一会儿,车子开远了,再也看不到雅鲁藏布江,我便把视线转移到周遭的山峰之上。 举目看去,这一带都是连绵不绝的大山,山势十分险峻,有些山峰之上白雪皑皑,偶尔能看到一些杂草和不知名的野树,有些山峰上面却又满是参天大树,显得郁郁葱葱,生气盎然,这一带的山势果然奇特无比。 沿途欣赏着不一样的风景,不知不觉中车子就来到了直白村,打发了司机之后,桑克拉指着前方说道:“看,那就是南迦巴瓦峰,也就是圣山,多么壮丽啊!” 桑克拉说完,双手合十,开始对南迦巴瓦峰祈祷,一脸虔诚的样子,那些武僧更是夸张,已经全部趴倒在地,行起了“五体投地”大礼来。 我们抬头看去,这座传说中的圣山果然是书上说的那般,峰体上都是积雪,更有云雾缭绕,让人看不清其面目,显得神秘气息十足。 直白村离南迦巴瓦峰不过五公里的距离,只有一条古马道通往山脚下,车子根本没法通行,没有办法,这一路,我们只有靠步行了。 我们在西藏呆了有一段时间了,原本的高原反应也已经消失,不过由于此刻是背着重物爬山,高原反应再次出现,而标子体现的最为严重,已经开始感到胸闷了。 对于肥胖人士来说,尤其是男性,高原反应简直就是一场噩梦,鉴于此,为了照顾标子的身体,我们一路上基本上是走走停停,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走了两个小时才走完。 临身南迦巴瓦峰山脚下,气温骤然下降,温度表上显示,现在只有8度,温差如此之大,虽然我们早有准备,却还是让人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山脚下有一条羊肠小路通往山上,大概有两米的宽度,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看上去并不好走。顺着山道往上看,整座南迦巴瓦峰基本都被大雪覆盖,但生命力旺盛的树木,依然长势极好,大多数都是龙脑香、娑罗树。 我们穿的是登山鞋,鞋底有布满防滑钉,只要走的小心,倒也不会出现摔跤之类的事故,尤其是那五个武僧,或许是经常出入这些坏境,他们走的极快。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我们已经上去了一千多米,而这时我惊讶的发现,山上的树木有了很大的改变,这一片完全就是阔叶林的海洋,其中大多长着香樟、楠木、木荷、含笑、木莲等许多珍贵树木。 来之前我们查过资料,知道南迦巴瓦峰因为海拔的原因,不同高度的山段,有着不同的植被生长,正因为如此,才被冠以“植被类型的天然博物馆”称号。 越往上走,温度越低,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快到达山腰的位置,这时候的温度表上显示,居然是零下5度,难怪我穿的这么厚,还是感觉到浑身哆嗦。 标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嚷嚷冷的厉害,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感受,于是,我们打算休息一个小时,吃些东西补充体力,顺便用无烟炉代替烤炉,让全身暖上片刻。 吃完东西,食物产生了热能,加上正烤着火,原本变得麻木的身体,开始有了知觉,那种感觉别提多美好了。我心底开始佩服那些探险的人,居然不畏如此恶劣的坏境和气候,也要完成心中的梦想,精神强大到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很快就过去,前面探路的武僧也都返了回来,他告诉我们一个不好的消息,再上去三百米左右,我们现在走着的这条山道就到尽头了。 这等于告诉我们,接下来,我们要自己开路上去,还好,我们的装备充足,开路用的砍刀,凿子,钢铲,绳子,样样必备,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正如武僧们说的那样,我们走了一段路程之后,脚下的这条山道就消失了,而前面,全是陡峭的山岩,看着这样的去处,即使装备充足,也让人感觉到头痛无比。 由于南迦巴瓦峰的原始森林保存完好,又常年不被人涉足,开路的途中,我们见到了不少的野生动物,比如石貂、白鼬、长尾叶猴、棕颈犀鸟、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蛇类,据传闻,这一带甚至还有雪豹这种猛兽存在。 如果换成以往,好吃的标子肯定会打几只野兔来解解馋,不过,他也是高原反应的厉害,一路上根本就不说半句话,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气声。 一路上走走停停,进度自然很慢,好在我们运气不错,没有碰上传言中的雪崩以及山体滑坡,大概花了四个多小时,我们终于看到了一块稍微平坦点的地方,此刻,已临近天黑,商量了一番,众人打算在这里露营。 如今我们所在地的海拔高达四千二百米,已经走出了树林密布地带,往山顶上看去,沿途树木变得越来越稀少,大概再上去个两三百米的样子,就只能看到些许的杂草丛了,之后的山体完全被冰川覆盖。 借着夕阳前的最后光辉,我们将面前的空地收拾了一番,并迅速打好定位钉,撑起了三面大帐篷来,将睡袋什么的都已经铺好。 我们这些专业人士在搭建帐篷的同时,武僧们也没闲着,很快找来了一堆干柴,生了火,煮起了挂面来,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吃完滚烫的面条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坐在火堆面前的众人,脸上挂满了登山后留下来的疲惫,在这寂静的山峰之上,只有“呜呜”的风声陪伴着我们。(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i527 第三十二章 铁索道 ps:看《盗墓谜云》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闲着也是闲着,这时候,桑克拉拿出了左右护法给他提供的路线图来,他看了一阵,对我们说道:“我估计了一下,大概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能登到山顶,不过,我们的目的是南迦巴瓦峰后面的山谷,如果顺利的话,估计还要两天半的时间。⊥頂點小說,.” 汤姆一边用牙签剔出牙缝中的葱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下山可不比上山,你别预想的太好了,我初步估计,要到达背面的那处山谷,起码是三天后的事情,而且期间还不能有什么意外。” 上山到现在为止,虽然沿途并不好走,但总归有一条山道可走,可就算是这样,足足花了一天的时间,我们也就才爬完一半多的路程。而剩下的路程,都要自己开路,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我认为汤姆的估计是对的。 桑克拉却不这么认为,他说上山要一步一步的走,而下山就不同了,我们准备了大量的绳索,只要把崖钉固定好,一路上基本和空降差不多,速度会快很多。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见争论不休,标子大声嚷道:“吵个屁啊,等实践过后不就知道谁说的更对了?唉,标爷我现在并不怕后面的辛苦历程,就是这高原反应让人吃不消啊,我已经感觉到了。越往上走。高原反应就越厉害啊!” 别说是标子了。就是我自己,到了如今这种高海拔地带,也免不了头昏脑涨,有时候登山的速度快点,甚至是喘气连连,有种窒息的感觉。我难以想象,要真到了七千米海拔的山顶,我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闲聊了一阵。众人也感觉到困了,以防万一,桑克拉安排一名武僧守夜,就叫众人回帐篷休息。 由于身体产生了高原反应,气候又异常的寒冷,这一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但总算是熬过去了。 一晚上太平无事,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收拾了东西,吃了点压缩饼干。就继续往山顶出发。 沿途都是陡峭的山壁和怪石,遇到高不可攀的地方。我们只得打崖钉固定,用绳索做牵引上去,一路上的辛苦在所难免。但最可悲的是,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了,我们就只爬了千来米的高度,离山顶还有着一大段距离。 桑克拉和那些武僧都是土生土长的藏人,长年累月下来,身体早就对高原反应产生了免疫力。可我们这些人就不一样了,越往山顶,高原反应就越大,到了最后,我们基本是四肢趴在地上前行,只感觉不管怎么呼吸,肺部的氧气都不够用。 最可怕的是,途中有些冰层并不牢固,崖钉打进去后,表面上看去完全可堪重用,但等我们栓进绳索借力时,就会从中脱落出来,要不是那些开路的武僧反应能力快,立即撒了手,掉下山崖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桑克拉原本打算在天黑前就登上山顶,可事实上,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我们才爬到六千多米的高度。也就是说,我们整整一天的时间,才爬了两千米的高度,实在是进度缓慢。 今天登不上山顶已经成为事实,桑克拉也不强求,看了看周遭的坏境,最终把露营的地方定了下来。 露营的地方并不平坦,有一定的坡度,而且到处都是大石头,不过没有办法,我们找了很多处,也只有这个地方能勉强搭帐篷。 可能是变天了,吃过晚饭后,狂风突然袭来,要不是周遭有那些大石头给我们挡住了大部分风力,就我们这种简单的帐篷,恐怕早就被大风吹跑了。 这一夜睡得更不踏实,有两个原因,第一是高原反应太厉害,睡得头痛欲裂,第二是狂风不时吹的帐篷摇晃不定,发出“吱嘎,吱嘎“的怪声,让人忧心忡忡。 一个晚上我都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度过去的,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疼的厉害,脑袋也变得重了起来。出了帐篷一看,果然,今天的天色变了,此时已经早上七点半,但东方并没有看到太阳的影子,最好的估计是阴天,最坏的打算是下雨。 今天注定是多灾多难的一天,上午时候,我们遇到了阵雨,说是雨,倒不如说是冰雹来的实际,正因为如此,我们的进度异常缓慢,而且大部分人都被冰雹砸伤了。 下午天气突然放晴,进度一下子也快了起来,可就在快登山山顶的时候,居然发生了意外,一名武僧在开路的时候,不慎跌落山崖。 要不是这名武僧好运,在滚下去二十米远的时候,刚好有一块巨石卡主了他的身体,必定要摔落山崖而死,可就算如此,他的头部可能是被撞了一下,已经昏迷了过去。 废了好大的功夫,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我们终于登上了南迦巴瓦山的封顶,这时候,我们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冰地上,就再也不想起来了。 休息了一阵,我们纷纷起身,眺望远处,视线里都是连绵起伏的雪峰,却没有一座比得上南迦巴瓦峰的高度和雄伟,让人立即产生登泰山而众山小的感觉,心情自然便好了起来,我忍不住对着山下大吼了一声,顿时有回音缭绕。 桑克拉担心受伤的那名武僧,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查看他的状况,也许情况并不理想,他眉头邹的十分厉害。 我们也过去看了一下,这名武僧的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虽然浑身被羽绒服包裹着,但看得出来。他的身体非常结实。 桑克拉仔细的摸了摸这名武僧的腹部和背部。发现并没有哪个地方有骨折的现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这里寒冷异常,已经是零下二十多度,这时候如果长时间昏迷,肯定是要被活活的冻死,所以,桑克拉立即叫剩下的武僧去找干柴生火。 我看了看四周的坏境,南迦巴瓦峰的峰顶上四处散落着嶙峋怪石,而平坦点的地方又都是冰川覆盖。偶尔发现一些杂草丛,也全部枯死了,这里的坏境真的太恶劣了。 相对于之前我们的扎营地来说,还里的条件还是比较好的,走了半圈,我就发现了一处绝佳的扎营地点,那是一处低凹处,就像一个大陷坑,刚好可以给我们挡风。 在这种寒冷的坏境中,又产生了强烈的高原反应。干起活来,手脚自然不利索。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几近天黑,我们才把帐篷搭建好。 武僧们也忙的半死,这峰顶上根本没有树木生长,又到哪里去寻找干柴?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搜集大量的枯草过来生火取暖,不过这样一来,煮面就只能靠无烟炉了。 天气也着实太寒冷了,我们煮面的水怎么样也烧不开,没有办法,只能强行将半生不熟的挂面给吞进了胃里,勉强吃了一顿。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喝下一点面汤后,那名受伤武僧终于醒了过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背部和脑袋有点疼之外,倒也没有其他异常,众人终于放下心来。 由于空气中氧气稀薄的厉害,晚上的觉是铁定的没法睡了,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和同病相怜的标子聊天,打发这漫长的夜晚,后来汤姆和吴剑也加入进来。 也许是白天太累了,又或许是这几天都没睡好的缘故,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们一个个相继睡死过去,直到第二天桑克拉带着众武僧过来叫门。 今天,我们就准备下山了,绳索什么的,武僧们早就准备好了,我们在四周找了一圈,发现有一处崖壁坡度稍缓,就打算在那里放绳索下去。 不过就在这时候,在左边查看地形的吴剑返了回来,他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在那边的峭壁上,他发现了一条铁链。 我们顿时兴奋不已,立即朝他说的那个地方走去。 桑克拉边走边说:“宁玛师傅临终前告诉过我,当年第一波前来圣山的僧侣的确在这里弄了一条铁链,不过他们并没有找到,没想到运气使然,竟然让我们无意之中发现了,真是我佛保佑啊。 到了跟前一看,那里有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和周遭的冰层已经被吴剑处理掉,这才露出一条手臂粗细的铁链来。铁链正缠绕在石头上,而另一头通往山壁之下,或许是被冰冻住了的缘故,铁链保存的极好,只有少许的锈迹。 由于时间久远,日积月累之下,原本挂在山崖上的那些铁链都被冰层覆盖住了,表面上看去,根本就发现不了铁链的踪影。 吴剑指着山崖上那条铁链说道:“铁链上面覆盖的冰层太厚,我需要一把凿子。”听这意思,吴剑自愿当开路先锋。 吴剑在众人之中身手最为敏捷,由他做开路先锋自然再好不过,但也怕其中出现变故,于是,桑克拉仔细的告诉了他,攀登雪山时会出现的各种意外。 吴剑点了点头,拿过桑克拉手里的凿子,转身抓住铁链,把安全带固定好,就开始往山崖下降落。 铁链上的冰层自然很厚,不过却很脆,凿子砸下去,一下子碎掉一大片,利用这种简单的办法,不大一会儿,吴剑就下去了十多米。(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i527 第三十三章 裂缝 等了半个多钟头,吴剑已经下到了一百多米远,这时候,桑克拉开始第二个下去,因为不用开路,所以他很快赶上了吴剑,并让吴剑先休息,自己来当一回开路先锋。¢£頂¢£点¢£小¢£说,. 本来那些武僧要下去开路的,可考虑到他们没有登山经验,加上开路的事情又异常危险,所以大家并不希望他们参与进来,让他们在上面安心的等着就好。 标子高原反应十分厉害,他不拖后腿就算好的了,所以我们也没打算让他下去开路,这么一来,开路的重任就落在了我和桑克拉,以及吴剑的身上。 标子烟瘾又犯了,一边抽烟,一边对我说道:“老杨,下去的时候注意点,有些冰层很脆弱,容易发生垮塌,速度慢点可以,千万不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抢过他手里的烟头,说道:“你高原反应这么厉害,就少抽点烟,好好的休息会儿。至于开路的事情,你就不必担心了,我又不是新兵蛋子,该注意的地方肯定会注意。” 几个武僧一直在山崖边探头观望下面的进度,我叫他们挪个位置出来,拿出保险带系在铁链上,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就开始往下面降落。 我们手上都带着防滑保暖手套,抓在冰冷的铁链上,自然是紧紧的,以前攀岩,都是抓着大拇指粗细的绳索攀爬崖壁,纵然带着手套,手心也被绳子勒的发疼。 如今这铁链就不同了,或许它的大小经过特别的设计,抓在手心里刚刚好。而且又十分的牢固。就算一阵大风吹过来。整条铁链也不会有多大的摆动。 我不是第一次攀爬山崖,有了前人开路,速度自然很快,不到十分钟,我就下去了两百多米,往下一看,大概还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就能赶上吴剑他们了。 到了吴剑和桑克拉跟前。他们正在休息,见我过来,桑克拉把凿子立马递了过来,他喘着粗气说道:“我们累惨了,先停在这里休息一阵,你给我们顶一会儿。” 我笑着点了点头,接过凿子,对准铁链上的冰层就砸了下去。“跨啦!”一声脆响,冰层碎裂,纷纷掉落山崖。又是将近一米的铁链显露出来。 起先也不怎么觉得,只感觉这活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可过了十分钟后,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我呼吸的越来越困难,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我心中十分清楚,高原反应之下,加上又在干体力活,需要的氧气更多,这时候你就想大大的吸气,好弥补氧气方面的不足。可空气中的氧含量本来就低,不管你怎样快速呼吸,肺部的氧气还是不够用,最终让人产生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又过了几分钟,我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感觉胸口闷得厉害,跟窒息快死的人差不多,没有办法,我只好全身放松,借助身上的保险带,挂在铁链上休息。 看了看脚下的山谷,虽然它在南迦巴瓦峰的山腰位置,也就是四千米不到的高度,可就凭我们目前的这种速度,估计没有一天半的时间,是不能下到那里去的。 正心里愁着,这时候铁链开始晃动起来,我以为是吴剑或者桑克拉下来了,抬头一看,没想到是一个年轻的武僧,他正利索的往我这里赶。 到了跟前,见我一脸惊讶,那名武僧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对我笑道:“进度太慢了,我是下来帮忙的,你先休息一会儿。” 我也不谦虚,把凿子递过去,就抓住旁边的一块石头,将身子挪了过去,给他空了一个活动的位置出来。 不过又担心他在下凿子的时候没有分寸,于是提醒道:“冰层其实很脆弱,你下凿子的时候不要用力太过,以免造成周围的冰层发生坍塌,那样会被活埋的。” 年轻武僧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观察了我们好一段时间,基本掌握了下凿子的要诀,让我不必太担心。 这名武僧没有受到高原反应的影响,加上手脚十分利索,凿起冰块来,速度比我快多了,就是吴剑也赶不上他的速度。 后来剩下的四名武僧也下来帮忙,又加上越到下面,铁链上的冰层就越少,进度一下子就快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下去了两千多米,我们估计了一下,如果没有意外,在天黑前,我们完全可以下到山谷中去。 吃了一些东西补充体力,在吴剑的带领下,下午的凿冰工作继续开展。 大约在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我们离脚下的山谷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了,由于温差的原因,剩下来的铁链上已经没有了冰块,也就是说,我们的凿冰工作结束了。 可也正因为常年裸露在外的缘故,剩下来的那些铁链上已经是锈迹斑斑,用凿子轻轻的碰一下,上面就掉下一大块铁锈来,看起来十分的不安全。 我们不想在最后的时刻里出现变故,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舍弃铁链不用,把绳索取出来固定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开始顺着绳索往下爬。 爬绳索比爬铁链要辛苦的多,速度上也会慢上许多,不过再慢也就一会儿的事情了,毕竟,我们只差三四百米的距离,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 下午四点半,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艰辛奋斗,我们终于稳妥的下到了谷底,众人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喜悦,这两天一直的压抑心态,也在这一刻释然了。 也许是之前神经一直紧绷着的,并没有觉得身体方面有什么不妥,此刻放松了下来,才发现浑身的肌肉都酸痛的厉害,尤其两条胳膊,几乎要抬不起来。 在南迦巴瓦峰顶上我就仔细的看过,我们所在的山谷呈不规则的圆形,加上刚好被周围高矮不一的冰川所包围,远远看去,就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莲花,看起来美极了。 如今身临其境,才发现这个巨大的山谷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美丽,它里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巨石,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排排巨大的锋利兽牙,而恰恰在我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许多白森森的兽骨,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产生一股不详气息来。 谷底只有少量的地方有土层出现,上面长满了不知名的杂草,更多的地方是被一种灰黄色的岩石所覆盖,层层叠叠的,造成谷底高低不一不说,还有巨大的裂缝存在。 浅一点的裂缝也就十几米的深度,深一点的,根本就看不到底,里面黑洞洞的,也不知道下面是个怎样的所在。 我心中有些好奇,拿出强力手电,打开电源,就准备去最近的一个裂缝中看看,不料被桑克拉拦住,他对我认真的说道:“别过去,里面有东西。” 我愣了一下,便问道:“这里荒凉的不成样子,能有什么东西躲在裂缝里?难道是蛇?” 桑克拉摇了摇头,有些严肃的说道:“据宁玛师傅说,那些较深的裂缝是白毛鬼的巢穴,它们体形高大,力大无穷,抓住活物就往嘴里送,一般人对付不了。” 白毛鬼?那是什么玩意,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怪怪的。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茫然,很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么一个东西。 桑克拉告诉我们,宁玛活佛在死之前仔细的叮嘱过他,要想取得圣水,必定要经过三处险地,而第一处险地,就是眼前的这些裂缝区,因为里面藏着一种体型超过两米五的巨大怪物,它们凶狠异常,遇见活物就立刻展开捕杀。 那些怪物全身被厚厚的白毛所覆盖,眼睛是血红色的,嘴里有着四颗长长的獠牙,一口就能把人的脖子给咬断。但最厉害的却是它的一双巨爪,力大无穷不说,而且锋利异常,人一旦被它的巨爪拍中,就算侥幸不死,一大块皮肉铁定是不见了。 我大吃一惊,不由问道:“我操,这么厉害,那宁玛活佛有没有告诉你,要怎么才能弄死这些怪物呢?” 桑克拉苦笑着摇了摇头:“宁玛师傅告诫过我,要是真的不幸碰到了白毛鬼,千万不要想着消灭它们,而是有多远逃多远,因为没有人能是它们的一合之将。” 标子一下子就急了,扯着嗓子骂道:“你妹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好歹也要弄他几条枪过来啊,现在就光凭我们手里头的几把砍刀,我们怎么对付它们?” 桑克拉纠结的说道:“你当我是白痴啊,要是能弄到枪,我也就不在这里废话了,你以为我们还在科研小组当差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啊?” 标子道:“放屁,要是你早点告诉我,我就是跪着去求三叔,也要弄点装备在身边,现在倒好,到了这一步,你说怎么办吧?” 桑克拉看了一眼周遭的坏境,对我们安慰道:“别老往坏处想,你看这里环境这么恶劣,连毛毛虫都看不到一条,说不得那些白毛鬼早就饿死了。”(未完待续。。)i527 第三十四章 白毛鬼 标子还想继续顶上两句,我一把扯住他,说道:“你先别动气,大光头的话也许没错,这山谷里面生气全无,那些白毛鬼应该是活不下去的。@頂@点@小@说,” 标子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整个谷底几乎遍布深浅不一的裂缝,如果里面真有传说中的白毛鬼,那数量必定是惊人的,别说我们这些人身边没有犀利火器,就算有,也架不住对方数量多。 “你们别吵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也是怕两人因为这件事情急红了脸,汤姆岔开话题对桑克拉问道:“和尚,你说的目的地到底在哪里?还有多远,你可别告诉我,要穿越整个山谷。” 桑克拉苦着脸说道:“藏有圣水的山洞在前边左边的一处山壁中,我们至少要穿过五百米长的裂缝区域,才能到达。希望我们的猜测是对的,那些传说中的白毛鬼已经灭绝了,要不然,我们可能真的是白来了。” 前面的裂缝区是必经之地,那么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们商量了一番,以防万一,打算尽量在天黑前赶到目的地,所以只稍作休息了片刻,便开始朝前面的裂缝区而去。 以防那些裂缝中真的藏着白毛鬼,我们走的极为小心,也不敢把动静弄的太大。有些裂缝十分狭窄,我们可以直接跨过去,遇上大的裂缝,我们唯有绕过去。 途中,细心的吴剑在冰地上发现了几排巨大的脚印,跟大猩猩的脚印差不多一个样子。却大的出奇。我们用鞋子比划了一下。差不多大出我的鞋子尺码一半。 那些脚印一直通向前边的一个大裂缝前才消失,很显然,脚印的主人下到裂缝中去了,毫无疑问,这些巨大的脚印,肯定是传说中的白毛鬼留下来的。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每个人都抽出了身后的砍刀,严防以待。就怕裂缝中突然冲出一只白毛鬼来。 标子低声说道:“这些脚印还很新,估计就是最近这段时间留下来的,看来白毛鬼在这种坏境中还是可以生存下来的,这下我们麻烦大了。” 我们一路上走的极为小心,特别是临近那个有脚印的裂缝时,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怕裂缝中有东西突然蹿了出来。 运气还没有背到家,这般小心的走了三分钟,我们终于安然无恙的绕过了那个巨大裂缝,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由于绕来绕去的。我们走了许多回头路,以至于我们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到达桑克拉所说的崖壁处,眼看就要天黑,众人不免有些着急。 上天总是公平的,人不可能一辈子走霉运,虽然一路上提心吊胆的,但在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桑克拉所说的那道山壁前。 回头看看周遭的那些裂缝,众人不由的怀疑,也许那些白毛鬼真的灭绝了,而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大脚印,也许是很久之前留下来的,只不过被冰封住了,才看起来很新鲜的样子。 面前是一座小型的雪峰,大概五百多米的高度,通体都是由岩石组成,上面都是冰层覆盖着,就像一把冰锥耸立在我们面前,显得十分陡峭。 这座雪峰十分的普通,我仔细的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上面有山洞存在,于是朝桑克拉问道:“这里一目了然,怎么没看到你说的那个山洞,难道是在峰顶上?” 桑克拉摇了摇头,指着我们正对面的一处崖壁,一脸兴奋的说道:“如果左右护法的记忆没有错,藏有圣水的山洞应该就在那块大石头的后面。” 我仔细看去,那是一块巨大的灰色岩石,两米多高,宽约一点五米,厚度起码有一米,初步估计,至少有三千斤的重量。巨石紧贴在岩壁上,加上被冰层冻住了的缘故,不仔细看,还以为它本来就长在岩壁上。 吴剑眉头微邹,对我们说道:“这么大一块石头,启开它是一件麻烦事。” 桑克拉说道:“不必担心,我带了很多钢棍过来,我们完全可以撬开它。不过天就要黑了,大家都累了一天,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众人今天都累得够呛,尤其是两条胳膊,摆弄的了一天的铁锥子,酸痛的厉害,就快抬不起来了,如今能就地扎营休息,自然纷纷表示赞同。 岩壁这里的地势十分平坦,虽然因为周围有裂缝的缘故,并不怎么宽敞,但搭建三顶帐篷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把帐篷和温饱问题解决之后,已经是晚上六点半,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那些武僧本来想弄些枯草过来生火,让大家的身体暖上一阵就睡觉,却被桑克拉阻止了。 看我们一脸不解,桑克拉忧心忡忡的说道:“虽然我们没有碰到传说中的白毛鬼,但没碰上并不代表没有,为了安全起见,晚上就不要弄出光源了。” 这个提议自然是好的,我们也无任何异议,也许是海拔低了,标子的高原反应已经消失,他恢复以往的诙谐性格,拿出一支香烟说道:“点烟算不算?” 桑克拉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信不信烟味能把其他不明生物吸引过来?包括白毛鬼。” 标子:“……” 自从下到谷底开始,我的高原反应就已经消失,所以晚上睡得十分踏实,跟标子随意扯了几句,就安心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咚!”的一声巨响从帐篷外面响起,也许是经历的突发事故太多了,我的大脑还没有下达指令,身体却条件反射的做出了举动,一下子从睡袋上蹦跶了起来。 我一看手机,他娘的,才凌晨四点多钟,再看其他人,也都坐了起来,此刻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帐篷外,虽然帐篷的入口已经被封上,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我们正惊疑不定的时候,隔壁两个帐篷里也传来了说话声,显然也是被刚才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给惊醒了。 我,标子,吴剑相互看了一眼,不再犹豫,迅速穿好衣服,用手机的亮光照明,打开帐篷,立即钻了出去。 外面寒风凛冽,山谷里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刚才那声巨响也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只响了一下就没有后续了。 这时候桑克拉和汤姆那些人也都相继出了帐篷,汤姆问道:“刚才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雪崩?” 在连绵不绝的冰川区,雪崩是常有发生的,这一点无需置疑,不过今天这事情,我怎么都不认为是雪崩。 首先,如果是雪崩的话,随着冰层的松动,冰块什么的会接二连三的往山谷中掉落,从而造成持续不断的响声。而刚才那一声巨响,只来了那么一下,就没有后续了,怎么可能是雪崩? 再者,响声不对劲,刚才我听得很清楚,那声巨响很干脆,就像是一块巨石从高处掉下发出的声音,我甚至感觉到整个山谷都震动了一下。 而雪崩发出的声音就不同了,声音虽然也十分巨大,但却是持续不断的“轰隆隆!”声,或者是“哗啦啦!”的声音,绝对不会出现“咚!咚!”的响动。 标子立即支持我的观点,他一边用手机照着前边,一边狐疑的说道:“应该不是雪崩,声音不太像。我估计是山崖上的某块石头被风吹掉了,重摔在谷底发出来的声音。” 其他人也觉得很有道理,桑克拉就道:“看来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好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明天的工作量也不小。” 既然是虚惊一场,大家也就没放在心上了,一路上打着哈欠,纷纷进入帐篷,打算补个觉。 但就在这时候,一声闷响突然从我们身后响起,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更多的闷响声从背后发出,我大叫了一声有情况,立即转身看去。 凌晨四点多,我们只打开了手机照明,按道理说,目光所到之处,只能看到夜色下的一片漆黑。可我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却看到了十几道如同实质般的红色目光来,而且,那些目光正在上下跳动着,开始朝我们这里接近。 桑克拉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由惊叫道:“都别看了,肯定是白毛鬼,大家赶紧回帐篷抄家伙。” 我的天,红色眼睛的主人居然就是白毛鬼!身高超过两米五以上的巨大怪物! 大惊之下,我们一窝蜂的钻进属于自己的那顶帐篷,也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了“嗷嗷!”的吼叫声来,在这寂静的山谷里,竟然是如此的让人心境胆颤。 到了帐篷里,我首先找到矿灯,将它紧紧的系在脑门上,接着从睡袋边抄出我们唯一的武器,开山用的大砍刀,就朝帐篷外奔去。 打开头灯的光源扫过去,就见五十米开外,十几道白色的巨大身影朝我们这边奔了过来,就像一个个滚动着的大雪球。 有了强光的照射,我也终于看清楚了白毛怪的尊容。(未完待续。。)i752 第三十五章 汤姆! 那是一个个身高超过两米五以上的巨人,除了脸部以外,全身都让厚厚的白毛覆盖着,一双眼睛大的出奇,却发出红色的光芒。它们嘴里有着四颗长长的獠牙,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我估计起码有十厘米那么长,上面反射着白光,看起来十分锋利。 最为奇特的是它们的双手,又大又长,在站立的状态下,爪子几乎要碰到地面,非常之大,比起熊掌还要大的多。最后是它们那毛茸茸的尾巴,又长又粗,竖立起来,居然超过了身高。 这玩意远远看去,除了身上的毛发不同颜色之外,跟山地大猩猩的模样差不多,却体型更加巨大,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些怪物是力量型中的战斗机。 目前看到的白毛鬼数量不到十只,但不排除还有后续部队,标子怪叫道:“我的姥姥,这么大个头,就凭手里头的砍刀,那不是送死吗?” 标子说的没错,我们站在姚明跟前,差距是大人和小孩的比列,而姚明如果站在白毛鬼的面前,基本也就相当于一个小孩,那此刻的我们站在白毛鬼面前算什么?手里的砍刀对于白毛鬼来说又算什么?刮胡子的刀片? 汤姆也是看呆了,顿了一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既激动又有些惊恐的说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白毛鬼,它们是传说中的雪人,也就是大脚怪!” 雪人和大脚怪的传闻我也知道一些,据说它们体形高大,善于隐藏自己的踪迹。能一爪子拍死一头黄牛。更有未可知神奇力量。可以凭空控制人的身体。 有关雪人的传说是从几百年前开始的,它们基本都出现于喜马拉雅山脉附近,就因为这样,许多生物学家及冒险家,纷纷前往这一地带探索雪人的踪迹。曾经有探险者在雪峰上发现它们的粗大脚印,因此,雪人也被称之为大脚怪。 关于雪人的传闻层出不穷,甚至有藏民称亲眼见过。并受到过袭击,也有探险家用照相机拍到过他们的模糊身影,以及发现它们留下的毛发,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却是未知之数了,毕竟,我们目前还没有正面拍到过雪人的踪迹,或者说,抓住一只。 见我们都在发愣,一名武僧提醒道:“你们都在想什么呢。它们就要过来了,我们是立即撤退。还是找地方躲起来?” 一言惊醒梦中人,吴剑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指着我们身后一块高度在四米开外的巨石,说道:“它们体形高大,我们肯定跑不过它们。我们如果能爬上那块巨石,应该能躲过眼前的灾难。” 那块石头不是一般的大,起码有五十个平方,我们十个人要是能上去,躺在上面睡觉都没问题,关键是,巨石几乎笔直向上,又那么高,我们一时半会儿的怎么上去? 我看了一眼帐篷后的山壁,便道:“那块石头太高了,等我们打开崖钉什么的,时间肯定开不及,不如爬山壁吧,虽然有点陡,不过大家小心一些,上去个十来米应该不成问题。” 桑克拉立即否决了我的提议,他急道:“我们能上去山壁,那些雪人常年在雪峰中出没,肯定也能,我觉得还是往另一边撤吧!“ 眼看大雪人离我们这里越来越近,我们还没想到好的办法躲避,吴剑便道:“那块巨石我应该能上去,你们准备好绳索,等下会派上用场。“ 我们当时愣了一下,那块巨石与地面呈九十度角,笔直的根本不像话,吴剑如果没有特殊的工具,一时间又怎么上去。吴剑并没有给我们解释,将手里的砍刀扔下,退后了几步,然后对着那块巨石猛的冲了过去。 吴剑的速度极快,只三秒钟,就冲到了巨石跟前,就在他快撞上巨石的时候,他左脚猛的蹬在巨石上,接着是右脚,然后再换左脚。 一脚接一脚的连蹬下来,他整个人已经到了巨石一米五的高度,但离巨石的高度还有一段距离。就在我们认为他会失败的时候,这家伙蹬出了第四脚,也是他最后一脚。 借着最后一脚的弹力,吴剑的身体猛的往上一纵,然后在半空中迅速的抬高了双臂,在我们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他一把抓住了巨石的制高点,然后一翻身就上去了,整个过程几乎不到三秒钟。 我和标子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飞檐走壁!这妖孽还会少林寺的绝技,果然是不一般的妖孽! 看我们还在愣着,巨石上的吴剑大声叫道:“都别发蒙了,赶紧把绳索丢上来,我拉你们上来,再迟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们立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桑克拉答应了一声,就将早就准备好的绳索扔了上去。吴剑一把接住,将绳索的一头放了下来,自己紧拽住另一头,叫我们赶紧爬上来。 桑克拉不由分说,第一个抓住了绳索,有了吴剑的拉扯,本来身手就不错的他,只用了几秒钟就爬上了巨石。 接下来是几个武僧,速度也很快,不到一分钟就全部上去了。 汤姆推了我一把,说道:“你,赶紧上去,接着是大胖子,我殿后。“ 大雪人离这里已经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如果不是有众多的裂缝挡着,我估计只要几秒钟,它们就能蜂拥而至,所以,这节骨眼上,我也就不谦让什么的了,一把抓住绳索,用脚瞪着石壁,就往上爬去。 见我抓住了绳索,桑克拉和吴剑抓着绳索拼命往上拽,不到五秒钟时间,我就到了巨石上面。 这时候我往右边看了一眼,我的天,大雪人已经翻过了最后一个大裂缝,此刻正怪叫着朝我们这里冲了过来,大惊之下,我扯着嗓子大叫汤姆和标子快爬。 标子此时已经慌乱的抓住了绳索,我们上面的人见情况危急,纷纷出手抓住绳索往上面拽,而汤姆也在下面用力,双手托着标子的屁股正奋力往上举。 然而就在这时候,大雪人已经杀到,它们几乎是包饺子一般,将我们这块巨石包围了起来,其中三只白大雪人怪叫了一声,朝着汤姆伸出巨爪拍了过去。 汤姆的身手十分利索,就地一滚,抓了一把砍刀在手里,起身就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大雪人猛砍了过去。 那大雪人根本不知道砍刀的厉害,挥爪就挡了过去,被汤姆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它的右爪上。汤姆下了死力气,一刀下去,大雪人的巨爪上立即皮开肉绽,洒了一道鲜血出来。 吃痛之下,狂怒的大雪人怪叫了一声,另一只巨爪猛的朝汤姆头顶拍了下去。砍刀卡在大雪人的身体里,汤姆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抽不出来,见如此,他立马松了手里的刀把,朝旁边躲了过去。 但就在这时候,另外两只大雪人冲了过来,它们速度极快,巨爪很快就到了汤姆的头顶上,情势变得极其可危。 汤姆立即察觉到了背后的危险,可他已经被大雪人围住了,根本无处可逃,左躲右闪之下,还是被一只机灵的大雪人拍中了肩膀。那一刻,他整个人就像一个沙包一般,被拍飞了出去,直接摔到十几米开外的冰地上,翻了几个滚子,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正因为有了汤姆的阻挡,吸引了大雪人的注意力,所以标子得到了充分的时间,已经被我们合力拽了上来。 被白毛鬼拍飞之后的汤姆也不知是死是活,我大吼了一声的他的名字,然而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这一下,我心里猛的沉了下去,大雪人一双爪子的力道极大,据说能一巴掌拍死一头牛,难道汤姆就这样被拍死了? 其他人也在叫着汤姆的名字,可一切都是徒然,汤姆躺在那里依旧是一动不动。 我们的大叫声似乎惹怒下面的大雪人,它们不再管生死不明的汤姆,纷纷围了过来,对着巨石上面的我们又吼又叫,两道诡异的红色眼睛中,透漏出嗜血的残忍光芒。 其中一只大雪人尤其凶猛,冲到巨石跟前,挥舞着巨大的爪子就朝我们拍来。不过我们所在的这块巨石有四米多高,大雪人的身高虽然将近三米,却也够不着我们,所以,它那一爪子拍在了石壁上。 大雪人的力量绝对恐怖,虽然它那一巴掌落了空,只拍在石壁上,却从石壁上抓下来一块篮球般大小的碎石,看得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桑克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我们一脸后怕的说道:“幸好这块石头够高,白毛鬼上不来,要不然,后果真难以想象。” 我更关心的是汤姆的死活,对其他人急道:“我们要想办法下去救汤姆,迟了,也许就没得救了!” 见我有股想往下跳的冲动,标子一把抱住了我,劝道:“老杨,你千万别干傻事,那些雪人的攻击力你也看到了,我们下去,就是一个死。”(未完待续。。) ... 第三十六章 悲愤 桑克拉也跟着劝道:“孙胖子说的没错,你可不能为了救一个人,就把大家的命都搭上,你先冷静一下。頂点小说,” 我一时间怎么冷静的下来,说白了,汤姆今天落到这副境地,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如果不是我,汤姆根本就没必要跟着来冒险,他或许正和其他李氏家族的人一样,活的潇洒自在。 我在心底默默祈祷,汤姆,你只是昏迷了过去,你不会有事的,你等着,只要有机会,我们就会下来救你的,你可一定要坚持住。 标子其实比我还要急于下去救人,只不过拼命的忍住了,他对我苦涩的说道:“说到底,都是因为我拖了后腿,皇家马桶才落到这副惨状,我的心里比你更难受,可是,我们不能因为心里难受就去做傻事。老杨,算哥们求求你了,你先冷静一下成吗?” 说着说着,标子眼泪也下来了,看着他激动的模样,我心里更不是滋味,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我而出事,不管谁都不行!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因为我,生命就那样短暂的结束了,从最开始的二丫,接着是三叔的得力手下小武,我的好战友李残哥,最后是我的好兄弟李易山,这么多人,如今一个个都不在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为我而死了。 这一刻,我心中埋藏已久的愤怒,悲凉,一下子被点燃了。我能感受到身体里的鲜血猛的往脑袋中灌去。使我大脑一下子炸开了。我再也忍不住了,就像疯了似得咆哮道“不能再死人了,我不要再看到有人死了,求你了,老天爷!“ 标子被我突如其来的表情看吓呆了,他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过了好久,才哭着嗓子说道:“老杨。哥们知道你心里苦,可这年代,谁的心里又不苦呢?“见我无动于衷,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下面的大雪人,标子继续说道:”老杨,你这是不顾一切的要爆发吗,要颠吗?那好,哥们今天就陪你好好颠一回,死吧,大家一起死吧!” 将砍刀平举在胸前。刀尖对着巨石下的大雪人,标子大吼了一声:“他大爷的。来吧,你们这群畜生,老子跟你们拼了,老子要来操你祖宗了!” 标子吼完这一嗓子,在我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纵身就往巨石下跳去。他的这一举动一下子将几乎癫狂的我惊醒了过来,我下意识伸出双手,从背后抱住了标子,拖住他不让他往下跳。 可标子凌空一纵的重力实在太大,我根本就抱不住他,相反的,还被他拖着一起朝巨石下跳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们两个人身体失去平衡,即将滚落巨石的时候,一道快得不可思议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侧面,并猛的朝我前面的标子推了一把,将我们两个推回了平台上。 危急时刻出手的人自然是以速度著称的冷面神吴剑,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也依然用那种冷漠的口气对我们说道:“你们就这么急着想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真替汤姆感到难过,他居然为了两具尸体牺牲了自己,实在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面对吴剑的讥讽,我和标子当先愣了一下,然后心里的愤怒和激动一下子下降了一个层次,因为我们听出来了,吴剑是在变相的告诉我们,不能让汤姆的付出等于零。 桑克拉趁热打铁,拍了拍我和标子的肩膀说道:“我的两位好兄弟,如果你们真的下去了,难道我和冷面神还会袖手旁观?好好想想吧!唉!” 听到这句话,我怒火中烧的心情就好像被人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不多时,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我心中大声骂着自己混蛋,怎么能这么自私,怎么能这么冲动,没错,汤姆是因为我落到了这一步,可如果我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就贸然下去救人,那么我身边的这些兄弟会怎么做? 不用多说,他们也一定会更加冲动,因为他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也一定会跟刚才的标子一样,一切都不想了,要生要死,大家一起吧!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我整颗心都宁静了,我的思维也更加清晰了,没错!我不能辜负那些为我付出的人,那样我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的混蛋,所以,我要好好的活着,不到最后时刻,我决不能自暴自弃。 我略带歉意的看了桑克拉,吴剑,标子各一眼,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好,后者纷纷对我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我们这边终于安静了下来,然而巨石下的那些雪人又开始闹腾起来,它们因为身高的原因,不管怎样挥舞巨爪拍来,都够不着上面的我们,于是在下面是又吼又叫。 标子也是悲中生怒,从巨石上掰下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子,对着下面的雪人群就丢了过去,刚好砸在一只雪人的头顶上。 那雪人脑袋被击中,当即怒吼了一声,露出了嘴里白森森的獠牙来,好似在威胁我们,而我们只是嘲讽的笑着,根本不吃它那一套。 标子从巨石上又掰下一块石子,刚要故技重施,没想到那些雪人学乖了,开始纷纷往后退,直到离我们这里有二十几米远,才停下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桑克拉身后的一名武僧有些担心的说道:“看这个情况,这些雪人是想困死我们啊!” 另一名年轻的武僧也跟着叹道:“是啊!我们没有带食物上来,迟早要被饿死,这些雪人用心真是险恶啊!” 我看大雪人虽然退的远远的,但它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们脚下的巨石上,于是说道:“野兽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去慢慢困死敌人,我看它们目光左右闪烁,一直盯着我们脚下的巨石看,估计是在想办法上来。 我话刚落音,就见一只大雪人学着吴剑的样,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在我们错愕的神情中,猛的往前冲锋,几乎是闪电一般的着朝我们这边扑来。 这是我们根本就没想到的情况,大惊之下,只见大雪人借着冲锋的力量,在临近巨石的时候,猛的跳跃起来,并在临空的时候,挥出巨大的爪子,一下子就抓住了巨石的边缘处。 吴剑当先反应了过来,不由分说,提起砍刀就朝白毛鬼的一只巨爪猛的劈去,刀刃直接分开了大雪人的皮肉,干脆的将它的巨爪剁了下来。一道血帘子直接从大雪人的断手处激射出来,吴剑首当其冲,被鲜血喷了一脸。 失去了右爪的大雪人当即惨叫了一声,疼痛让它下意识的松开了抓在石头上的另一只爪子,于是,它庞大的身躯,重重的摔落到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来。 受伤的大雪人躺在地上一个劲的尖叫着,声音划破了原本寂静的山谷,让人的心底不由得紧紧的揪了起来。 其它的大雪人并没有管同伴的死活,而是相继走到一起,低声吼叫着,眼珠子一会儿看向我们这里,一会儿看看地上那只受伤的同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桑克拉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不由惊道:“不好!这群雪人的智商看来不简单,它们好像是在交流!” 看着大雪人低声交流的情形,我一下子想到了黑水潭底的水猴子来,当时他们碰到难以解决的问题,似乎也是这样聚在一起交流。我心中嘎嘣了一下,难道这群大雪人和水猴子一样,都是一种高智商的灵长类动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一个大块头的畜生并不可怕,它最多是力量上占了优势,但如果它们有着巨大战斗力的同时,也有着高智商,那就好比流氓有文化,走哪都不怕。 果然!那群大雪人交流完之后,似乎想到了对付我们的对策,开始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看的我们背后一阵发毛。之后,在我们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大雪人纷纷转过身去,居然有了撤退的迹象。 难道它们是知难而退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真的是老天爷在保佑我们了。 可结果往往出人意料,就在我们以为大雪人撤退了的时候,它们又反了回来,而我们惊讶的发现,它们这次过来,双爪中多了一样东西,他娘的,竟然是石头! 我们瞬间明白了大雪人的用意,他娘的,它们这是学到了标子的手段,想要用石头把我们这些人给砸下来。 我大叫了一声:“都赶紧趴下!“ 几乎在我们矮下身子的同时,大大小小的石块带着风声,朝我们头顶激射了过去,要是我们的动作慢了半拍,这会儿肯定被石头砸飞出去。 丢完手中的巨石,也没见砸中一个人,气的那群大雪人在哪里龇牙咧嘴,一个劲的吼叫着。也许是知道投掷石块这招对我们没用,它们围在一起,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商讨,不知道等会儿,它们又会想到什么鬼主意。(未完待续。。)i752 第三十七章 雪人王 我们纷纷站起身来,标子心有余悸的说道:“刚才真是好险啊,没想到这群畜生的模仿能力这么强,我差点就着了自己的道了。“ 吴剑眉头紧紧邹了起来,看得出来,就是一向冷静的他,此刻也有些不安了,想了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对我们说道:“我们跟它们耗不起,得想个办法解决掉它们。” 标子没了火器在手,胆量起码缩了一大半,他有些气馁的说道:“想个屁的办法,我们什么都没有,就一把砍刀,下去就是找死,但不下去,迟早也要被它们困死,早晚都是一个死,真他娘的憋屈!” 我们目前的危险处境还没有想到办法解决,没想到新的问题又来了,在一名武僧的提醒下,我们回头看去,就见前面二十米开外的一个大裂缝中,更多的大雪人爬了出来,这一下,所有人都有了绝望的心思。 桑克拉拍了一下他那光秃秃的的脑门,惊声说道:“我的天,这群畜生的数量到底有多少?它们又是怎样在这种坏境中生存下来的?难道仅仅是靠雪水和杂草?” 他一连串的问题谁也想不出答案来,况且当下的情≈况不妙到了极点,也没人愿意去想这个答案,大家更关心的则是眼前的危机,该想什么办法去解决。 标子气急败坏的对桑克拉说道:“死和尚,这次你标爷可是给你坑惨了,要是我就这么挂了,到了地府我都跟你没完。你他娘的也太坑了。” 桑克拉也是被那些大雪人弄出了脾气。当即反驳道:“我坑你什么了我。坑你能有五百万吗?再说了,你们过来也是为了解决自己身上的尸毒,又不是我逼着你们来的。” 标子气愤的说道:“没错!我们是为了解决尸毒过来的,可你能不能先把有可能遇到的危险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就这样一穷二白的过来,你说说,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桑克拉也怒道:“就知道你离不开枪炮,可我也早说过了。要能弄到枪炮,我肯定想尽一切办法去给你弄来,关键是拉萨没有地下交易市场,我总不可能去派出所给你抢来吧?” 标子还想继续吵下去,吴剑身手挡住他,说道:“现在谁都着急,但不能因为着急就自己人和自己人吵,你先冷静一下。” 标子也是忌惮吴剑,虽然心里很不服气,却也不再出声。只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气氛变得这么不融洽,大家一时间都沉默了下去。标子更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闷烟,我心中不由苦笑,吵吧,多吵一会儿是一会儿,只怕以后是没有机会了。 不到五分钟时间,所有的大雪人都聚集到我们这里,其中有一只雪人的体型格外巨大,我估计,它至少有三米的身高。 在动物界中,体型大,也就代表着力量大,这是自然规则,所以,我们立即肯定了下来,这只最大的雪人,应该就是雪人王了。 果然,体型格外巨大的那只雪人刚出现,我们这边的几只雪人就兴奋的围了过去,并不时朝我们这里指手画脚,好似在汇报情况。 雪人王厌恶的嘶吼了一声,身边的同伴就立即安静了下来,一副唯唯若若的样子。雪人王打了个哈欠,看了我们这里一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开始对着身边的同类大声吼叫起来。 等雪人王吼完之后,所有的雪人都朝我们这里看来,并开始一步步朝我们这边接近,眼睛里尽是残忍之色,也不知道它们要干什么。 看到它们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巨石上的众人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巨石的中心位置,然后背靠背,小心的戒备着。 临近巨石的时候,所有的雪人都停下了脚步,在雪人王的嘶吼声中,最前边的几只雪人突然毫无预兆的跪了下去,就好像在祭拜。 标子疑惑的说道:“它们这又跪又拜的是要干什么?我怎么老觉得心里慌慌的?” 雪人的举动如此奇怪,搞得大家心里都是一阵莫名其妙,但就在这时候,另外几只雪人开始有了动作,而我们也马上明白了那些雪人之所以下跪的真实目的。 几只雪人走到下跪的同伴跟前,在我们惊讶的目光中,它们一脚踏上了同伴的肩膀上,而下跪的那些雪人开始奋力站起来,并迈着巨大的步伐,一步步朝巨石这边而来。 我惊慌失措的说道:“它们想用叠罗汉的方法上来,这下怎么办?” 两只雪人的身高加起来就有五米多,完全超过了巨石的高度,站在同伴肩膀上的那只雪人甚至只要往上一跳,就可以轻松的爬上巨石。 标子这些天也是憋屈的厉害,听我问怎么办,顿时就来了脾气,他举着砍刀挥舞了几下,恶狠狠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只有拼了,难道在这里等死?”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走到了绝境,我并没有多么的害怕,紧握着手里的砍刀,我有些激动的说道:“没错,就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干死它们!” 叠罗汉的雪人共有七组,它们正一步步接近我们这里,很快就到巨石的跟前。也就在雪人们一双爪子按住巨石的边缘,即将往上爬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就像心意相通似得,纷纷箭一般地冲了出去,对着雪人的身上就挥刀猛砍。 雪人身上的皮毛比我想象中的要坚韧的多,我拼劲全力的一刀砍下去,本以为会和吴剑一样,砍下它的一只爪子,可结果是,我只砍下它的两根手指头,刀子就再也不能寸进了。 被我砍中的那只雪人怒吼了一声,根本不管爪子上的伤势,继续往上爬来,我对着它的脑袋又是一刀砍过去,没想到它这一次学乖了,挥舞着巨大的爪子,直接朝我的砍刀拍了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我的砍刀和雪人的巨爪就撞在了一起,只觉得砍刀像被一记铁锤砸中,整个刀身上一股巨力传来,将我们连人带刀都震飞了出去。 我飞出去两米多远,重重的摔倒在地,因为身上穿了很厚的衣服,倒也没有摔伤哪里,只是握刀的右手臂一阵发麻,手里的砍刀自然的脱了手。 再看其他人,唯有标子和吴剑还在继续劈砍往上爬上雪人,而其他人跟我的情况差不多,都被雪人的巨爪给拍飞了出去,此刻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受伤最重的是一名武僧,整条右胳膊都垂落了下来,我想就算没有骨折,也一定是脱臼了,看来桑克拉说的没错,我们根本就不是雪人的一合之将。 少了我们几个人的帮衬,吴剑和标子渐渐支撑不过来,标子一个没注意,大腿上的裤子就被一只雪人的巨爪抓破了,要不是他退开的及时,一条大腿是肯定保不住了。 见情况情况实在危机,我们这些受伤的人再也顾不上许多了,努力支起身子站起来,大吼了一声鼓舞士气,便再次加入了战团。 我右手受伤便改为左手挥刀,虽然准头不高,且力道也不如右手,但对雪人多少起到了威慑作用。雪人们也知道刀子的厉害,不再以硬碰硬方式袭击,它们避开刀刃,仗着胳膊极长,专攻我们的下盘。 有了我们的加入,标子和吴剑的压力顿时大减,吴剑仗着身子敏捷,趁机剁下了两只雪人的巨爪,那两只雪人当即惨叫着相继摔了下去。 标子更为霸道,完全采取不要命的进攻方式,手里挥舞的砍刀一刀快过一刀,一只雪人来不及躲闪,脖子那里被他砍中,当即就送了命。 一番苦战之后,我们所有人身上都挂了彩,连吴剑也不例外,但那些雪人的损失更大,四只雪人的爪子受了重创,已经没有了再战之力,另有两只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死透了。 我们之所以能够挡住雪人的第一波攻击,完全是因为地势上占了优势,当然,砍刀的作用也无需置疑。然而,雪人的数量极多,我们能够挡住它们的第一波进攻,已经是拼劲了全力,那么接下来第二波攻击,甚至第三伯攻击,我们又要如何扛过去? 我们好不容易喘息了片刻,但就在这时候,雪人王再次发出了进攻的嘶吼声,第二波雪人开始了叠罗汉,新的一轮进攻马上到来。 此刻的我们浑身是伤,战斗力已经大打折扣,眼看雪人们新一轮攻击到来,我们脸上尽是苦涩的神情,但又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再一次和雪人交锋。 就在我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跟雪人们同归于尽的最后关头,十几道轻微的声响传入了我们的耳中,就像鸡蛋破敲破了的声音,我听着感觉十分的熟悉。 紧接着,在我们惊讶的目光中,准备攻上巨石的那几只雪人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身体就毫无预兆的向后仰去,最后从同伴的肩膀上摔了下去。(未完待续。。)i752 第三十八章 人到齐了 莫名其妙的同时,我定睛一看,只见刚刚摔下去的那些雪人正在地上抽搐着,而在它们的后背上,出现了好几个血洞洞的伤口,此刻正有大量鲜往外冒。 联想到刚才那轻微而略显沉闷的声响,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刚才我听到的那些声音绝对是枪声,是装了消音器之后发出来的枪声,所以声音才会显得如此古怪。 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居然出现了枪声,我心里登时就“嘎嘣!”一下。 这些枪声的出现,等于救了我们一命,按道理说,我们应该为此感到庆幸,可事实上偏偏相反,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目光死死的盯着子弹射来的方向。 我们借着头灯的照射,发现在四十米开外的一处乱石群中,有几个人影在迅速的挪动位置,不时把枪头对准我们这边,对方没有开照明工具,应该是戴了夜视仪。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那群雪人也开始慌乱起来,一个个龇牙咧嘴的对雪人王吼叫着,好像在说些什么。 雪人王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巨石上的我们在搞鬼,对着我们愤怒的嘶吼了几声,可就是不10↓敢向我们这里靠近,估计是刚才的那一幕让它产生了害怕。 标子冷笑了一声,对我们说道:“兄弟们,看来,咱们是让人给跟踪了,白白做了一回带路党。” 桑克拉叹了一口气,有些愧疚的说道:“唉!今日之后,宁玛派的安宁终究要被打破了。而我。也将会成为宁玛派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罪人。” 在我们复杂及无奈的注视下。乱石群中躲藏着的枪手纷纷走了出来,他们一共有十五个人,跟我猜测的一样,他们每个人都佩戴了夜视仪。 十五个枪手的出现,立即引起的那群雪人的注意,可能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也或许是找到了发泄的目标,在雪人王的嘶吼声中。它们快速的朝那些枪手冲了过去。 结果不难以想象,在十几把冲锋枪的扫射之下,跑在最前边的那些雪人,根本就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带着不甘的惨叫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雪人的智商不低,知道面前的敌人对付不了,有着致命的危险,剩下的便立即往回逃。在雪人王的指挥下,它们迅速的躲入了跟前的一个大裂缝中。只留下一地的雪人尸体。 夜,开始安静下来。只听得到那十几个枪手朝我们这边走来的脚步声,我们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下面那些人。 到了巨石跟前,其中一个枪手走出队伍外,他脱下自己的皮帽和夜视仪,对我们面无表情的说道:“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不知道你们作何感想?” 来人自然是秦昆仑了,从听到枪声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知道是他领着人来了,因为圣水的事情,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就只有他知道。 见我们都不说话,秦昆仑继续说道:“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走,第一,可以立即选择反抗,或者继续逃亡,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一点的是,对于逃犯,我有权就地处决。第二,继续在我手里做事,如果这次取得了好的成果,也许你的逃犯身份会被洗脱,而且,我会争取给你们换来自由。” 逃?往哪逃?真是笑话,估计只凭秦昆仑一人之力,就足以把我们这些伤兵给放倒了,更何况还有十几把冲锋枪对着? 我愤愤然的说道:“秦队长,你直接威胁我们就得了,还给什么选择,我们有得选择吗?” “小伙子,不要动气,没有选择,其实就是最好的选择。”看了标子一眼,秦昆仑有些意外的说道:“很好嘛,我正到处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标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秦大哥,你布下天罗地网,我不来不是太让你失望了。再说了,作为科研小组中的一员,跟新队长报个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这家伙有点意思。”秦昆仑干笑一下,接着说道:“很好,这次的人马最齐了,那么,你们也别呆在上面了,我还有好些事情要请教你们,都下来吧!“ 纵然万般无奈,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将带上来的绳索固定在巨石,便一个个的下去了。 见我们下来,秦昆仑带来的人立即围了过来,并把枪口对准了我们,却被秦昆仑挥了挥手止住,他道:“别紧张,都是自己人,我们要团结起来。” “是的,秦队长!”其中一人坚强有力的回道,并对自己的同伴挥了一下手,其他人则把冲锋枪给放了下去。 这人的回答虽然只有短短五个字,可他的声音听在我耳朵里,却有着似曾相识之感,只是他带着帽子和夜视仪,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故而没认出来他是谁。 看我一脸的疑惑之色,这人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他倒也不矫情,取下夜视仪,对我笑道:“你猜得没错,我们是认识的,很高兴我们第二次见面。” 李高个!我心底一阵惊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 李高个,特警队队长,我们在黑竹沟的那次任务中,有过一次合作,虽然合作的并不愉快。在那次任务中,李高个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的,莫过于他对队友之间的情谊。 我们这边除了那几个武僧之外,其他人都认识李高个,再次相见,大家多少显得有些意外和激动,要不是秦昆仑在,估计十分和谐的画面就会出现。 秦昆仑指着李高个旁边一人,对我们饶有兴致的说道:“来的老熟人不止一个,这里还有一个,也是目前科研小组的副组长。” 秦昆仑指着的那人个头不高,我实在想不起来,在科研小组里面,或者说和科研小组有接触的人员当中有这么一号人。 那人稍稍犹豫了一下,也摘下了自己脸上的夜视仪,并对我们低声说道:“欢迎大家再次回来,你们……你们都还好吗?” 看着这人的有些憔悴的面孔,那一刻,我的心不由的为之一振,吃惊的程度比见到李高个还要过于,而标子等人也莫过于此。 这人我们再也熟悉不过了,她就是前科研小组组长,俗称铁娘子教官的谭佳。 谭佳这个身份奇特的女人,自从上次滇王墓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而在科研小组养伤的大半年时间里,我们也没有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对于她突然被撤职的事情,我和桑克拉曾经偷偷问过,孙,张两位教授,可得到的答案是,经过上面的调查,近两年的时间里,谭佳在科研小组中有严重的失职表现,所以被上面带回去调查了,至于调查到什么时候,两位教授也不得知。 如今谭佳重回科研小组,虽然职位降级了,但不难猜想,她的问题应该是解决了,这或许与她的父亲有着直接的关系,毕竟军部总长的职位,又岂是等闲? 有秦昆仑的存在,即使我们心里又再多的疑问,此刻也只能忍着,故而,一时间,我们都没有出声,现场显得有些尴尬。 见气氛如此沉闷,桑克拉刻意岔开话题,对秦昆仑问道:“队长,说说咱们的事情吧,老实说,你是什么时候跟上我们的?你们不是去了……” 不等桑克拉说完,秦昆仑冷冷的补充道:“去了大峡谷的某处对吗?你以为我是傻的,那么容易就让你唬弄过去了?“ “哪敢骗您呢,您多心了,多心了。“桑克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知道如何狡辩了,索性故技重施,再次岔开话题,对秦昆仑问道:“那么,您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上我们的呢?这一路上我们走的很小心,也没发现被人跟踪了啊?” 秦昆仑重重的哼了一声,厉声道:“当初我就断定你在撒谎,所以我假装离开大昭寺,让你认定了我去了林芝地区的大峡谷一带,为了的就是让你麻痹大意,放松警惕,其实呢,嘿嘿!我哪都没去,就在大昭寺附近盯着,你懂了吧?“ 桑克拉讶然的说道:“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盯上我们了,哪都没去?“ 秦昆仑有些得意的说道:“你以为呢?要不是看在活佛的面上,我早就想把你从大昭寺拧出来好好教育一番了。“ 说到“教育“这两个字的时候,秦昆仑刻意把语气加重了一些,吓得桑克拉愣是浑身哆嗦了一下,赶紧把头低了下去,不再言语半句。 标子似乎在这一刻想到了什么,邹着眉头对秦昆仑问道:“我说老秦,你们下来的时候,是不是碰掉了山崖上的石头啊?” 秦昆仑没想到标子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点头回道:“没错,有这么一回事,有什么指教?” 标子脸色立即黑了下来,怒气冲冲的说道:“还有何指教?你说的倒是轻飘飘的,可你知道吗,就因为你们一块石头,可把我们害苦了,说到底,那些雪人都是你们招惹来的。” 秦昆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什么意思?倒是把话说清楚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逼问 不说雪人还好,一说到雪人,我一下子想起来,汤姆还躺在十几米开外生死不明,这会儿,我什么也顾不上,在秦昆仑诧异的神情中,我立即朝那边奔了过去。 到了跟前,我急忙将汤姆的身体翻过来,一看之下,情况大大的不妙,这家伙肯定受了很重的内伤,嘴里嘴外全是鲜血,天气太冷了,鲜血都结冻了。 我颤抖着右手,探了一下汤姆的鼻翼,还好,还有微弱的气息从中呼出,证明他还活着,也许还有得救。我不敢耽搁一分一秒,立即回头大喊了一声桑克拉名字,叫他过来看看汤姆的状况究竟如何了。 桑克拉正在给那名受了伤的武僧固定右手,听到我的呼声,他答应了一声,用最快的时间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之后立即奔了过来。 蹲下去翻看了一下汤姆的眼皮子,桑克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难看,迟疑了几秒钟,他对我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可能没得救了。” 桑克拉说完,迅速的解开汤姆的外套,只见里面的那件白色羊毛衫上全是凝固了的鲜血,而鲜血的源头,正是汤姆的右肩膀那里。 桑克拉显然被这么多的鲜血给吓到了,他哆嗦着摸了摸汤姆的右肩膀那里,然后回头对我说道:“整个≮↖右肩膀的骨头都碎了,他能到现在还不死,已经是奇迹了。” 听到这样的结果,我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因为这个结果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我一把抓住桑克拉的衣襟。乞求道:“别说丧气话。你先救他再说,也许情况没有你说的那么糟,再不济……,再不济至少也要让他醒过来几分钟,好让他向我交代遗言。” 说到这里,我鼻子一酸,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可被我拼命的忍住了。桑克拉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只道:“我尽量试试,但别抱太大希望。” 桑克拉说完,双手开始摸向汤姆的胸部,以及心脏部位,似乎在感受什么,摸了几遍之后,他的右手最终停留在汤姆的心脏位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等我出声相问。桑克拉的右手突然猛地往下一按,我就听到汤姆的胸口那里传来了骨头折断的“咔嚓!”声。 我面色一变。刚想问桑克拉这是干什么,紧接着,我就见到汤姆的嘴里一下子冒出许多鲜血来,就好像这些鲜血是桑克拉刚才那一下给挤出来的一样。 看我一脸的紧张,桑克拉向我解释道:“他肩膀中的碎骨头戳到了胸腔里,导致内出血,刚才我那一下,就是为了刺激他的心脏,让他疼醒过来。” 我面色缓和了些许,点了点头,胡乱的说了一句谢谢,就继续盯着汤姆看。从嘴里吐出几口鲜血后,汤姆居然咳嗽起来,我激动之下,双手捧住了他的脑袋,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咳了一会儿,汤姆的眼皮子动了几动,终于睁开了眼睛,不过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似乎不能聚焦,我立即出声刺激他:“汤姆,我是小杨,你快看看我,千万别睡过去了,还有,三叔那老小子找过来了,就在旁边看着你呢。” 果然!一听到“三叔”这两个字,汤姆的眼神开始集中,并且神情显得有些激动,嘴里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又是一口鲜血冒了出来,看得我心里一阵绞痛。 过了几秒钟,汤姆终于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有些艰难的翻了翻眼皮,最后把视线落在我身上,他略带苦笑的说道:“杨小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一边擦掉眼泪,一边强笑着说道:“不会,桑克拉的医术非常厉害,有他在,你死不了。” 桑克拉有点愧疚的把脸刻意转到一边去了,我知道,这会儿他心里非常难受,每一个医生都一样,不希望看到病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汤姆的伤势实在太重,他想转过头去看桑克拉,却又做不到,只好转动眼珠去看,接着,他笑了,是苦涩的笑,也是很勉强的笑,我知道,他从桑克拉的神情中看到了绝望。 我暗地里用肘子捅了桑克拉一下,他立即回过神来,强忍着心里的难受说道:“汤姆,你的伤势的确很重,回去后肯定要做截肢处理,但……但还不至于送命。” 汤姆微微摇了摇头,带着半开玩笑的口气,有些微弱的说道:“和尚,你说话的样子太假了,我一眼就看穿了你的……” “谎言”两个字还没得及说出口,汤姆的嘴里又开始溢出鲜血来,使得他又开始咳嗽起来,一咳就是一口鲜血,我立即将他扶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汤姆是个聪明人,他自知时间不多,便对我直接说道:“杨小哥,替我告诉三叔,我要提前去见上帝了,让他好好保重自己。”说到这里,汤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我接着叮嘱道:“对了,你告诉他,我家里还有一笔现金,叫他……叫他帮我都捐给孤儿院。” 我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安慰话其实都是屁话,只得一个劲的点头,表示一定帮他办到。 汤姆说完这些,眼睛直视着遥远的天空,口里喃喃的说道:“我的父母到底是谁?当年你们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为什么……?” 连续问了十几个为什么后,汤姆的声音哑然而止,而他的眼神在这一刻也涣散了开来,他就这样的走了,走的让人措手不及,走的让人心中悲痛。 我悲怆的大叫了一声汤姆的名字,将他的脑袋紧紧的搂在怀里,在那一刻,我心里就像被刀尖扎了一刀又一刀,竟然是那样钻心的疼痛,那样的难受。 也许我的大吼声惊动了秦昆仑,不大一会儿,他就带着所有人到了我这里,只看了一眼汤姆,秦昆仑就认了出来,他有些诧异的说道:“汤姆?三叔的得力手下?“ 我没有理会秦昆仑,而是面无表情的对标子说道:“标子,你看哪里的风水好,我们找个地方将皇家马桶给埋了。“ 看得出来,汤姆的死给标子的打击也很大,他叹息了一声,说道:“好好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就像在做梦一样,实在让人不敢相信啊!“ 我和桑克拉抬起汤姆的尸体,在标子的指点下,来到了一个很浅的裂缝跟前,标子回头对我说道:“把皇家马桶的遗体放这里吧,这里方位还不错。“ 裂缝有一米多深,桑克拉先跳了下去,然后接过我手里的汤姆,将他平躺着放入下面。山谷的表明几乎都是由岩层组成,很难找到黄土,没有办法,我们只能找来石块,将汤姆的遗体给掩埋掉。 秦昆仑倒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冷血,在掩埋的过程中,他不但没有再次出声问我,反而叫上了李高个他们过来一起帮忙。十几个人同时忙活,不到半个小时,汤姆遗体所在的那个裂缝,就完全被大小不一的石块填平。 对着汤姆的“坟墓“祭拜了一番,我们转身离开,回到了帐篷那边,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黎明即将到来。 “马上就要干活了,你带人去把我们的包袱拿过来。“对着李高个吩咐了一声,秦昆仑转头继续对我们这些人说道:”你们跟我进帐篷,我有话要问你们。“ 看了几个武僧一眼,秦昆仑朝桑克拉使了一个眼神,那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是科研小组的秘密,不相干的人都给打发走。 桑克拉心领会神,对着其中一名武僧说道:“巴图,我们有些事情要谈,你们先去隔壁帐篷休息一会儿,事情谈好了,我再来叫你们。“ 那些武僧又不傻,虽然知道我们跟秦昆仑是老熟人,但也看出了我们的关系有些不对劲,不过既然是桑科拉吩咐了,他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到了帐篷里面,秦昆仑揉了揉额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他不说话,我们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就那样杵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秦昆仑首先看向桑克拉,他凝重的问道:“地泉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个答案很重要,你必须老实的回答我,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也救不了宁玛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如果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秦昆仑绝不会就此作罢,桑克拉苦苦一笑,说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从来就没有地泉水的事情。” 秦昆仑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呵斥道:“那你们偷偷摸摸的到这里来干什么,旅游吗?你觉得我会这么好骗?” 桑克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寻找宁玛派的圣水,至于这圣水,是不是你们所说的地泉水,我就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两个条件 “圣水?”秦昆仑狐疑的看着桑克拉,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寻找圣水,圣水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桑克拉面色依旧,他撒谎道:“据宁玛师傅生前所说,圣水可以用来治病疗伤,也可以用来做解毒丹,所以我怀疑,它应该也能驱除尸毒。” 秦昆仑冷笑了一声,说道:“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对于科研小组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桑克拉也冷笑了起来,之后,他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口吻说道:“圣水的事情,我也是在宁玛师傅死的前一天才知道的,你让我怎么早点告诉你?而且,我早就脱离了科研小组,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要把本派最高的秘密告诉你们。” 秦昆仑没想到桑克拉的口气会如此强硬,怒容越来越盛的他,指着我和标子这些人,然后大声质问道:“不能告诉我们,却为什么可以告诉他们?” 桑克拉很平静的回道:“那不一样,他们身上中了旱魃的尸毒,圣水,或许是他们活命的唯一机会,对于他们,我做不到见死不救,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 秦昆仑裂开嘴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他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不错,不错,都是铁哥们,好伙伴,不过现在这件事情还是被我知道了,那么,你们这些好兄弟打算怎么做,或者说,怎么把小老头我给打发掉?” 桑克拉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的有点假。有点冷。他道:“公开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事已至此,我也没打算隐瞒下去,我可以告诉你藏着圣水的地方在哪里。” “不过……”见秦昆仑一脸期待的样子,桑克拉讲出了自己的条件,他道:“不过有两个条件,你必须都答应我。我才会告诉你圣水在哪里。” 秦昆脸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严肃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看得出来,他最担心的就是桑克拉不肯妥协,如今听到这样的回答,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秦昆仑晒然一笑,说道:“只要你提的要求不是很过分,别说是两个,就是十个我也能满足你,不过前提是。你不能跟我耍花样,否则。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桑克拉指了指秦昆仑胸口前的冲锋枪,故作害怕的说道:“十几把枪对着我,我哪敢耍花样,你以为我想找死啊。” 调恺完这一句,桑克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他伸出第一根手指头,说道:“第一个要求,我不管你回去怎样上报这件事情都好,但,千万别扯到宁玛派头上来,因为我们宁玛派不想以后都活在政界的干扰之下。” 秦昆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完全没有问题,我完全可以告诉上面,圣水的事情,是从当地藏民那里听来的消息,与你们宁玛派没有任何关系。” 桑克拉点了点头,伸出第二根手指头,继续说道:“第二,圣水的所在地十分危险,这一次能不能找到顺利的拿到手还是两说,不过,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你能还给他们自由。”说到这里,桑克拉指向了我和标子这些人。 秦昆仑看了看桑克拉,又看了看我们,思索了片刻,便摇头说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暂时不能回复你,你换个条件吧。” 桑克拉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要的就是这个条件,换了其他任何条件,我都不会接受,你要么答应,要么,永远不要想知道圣水的下落。” “你……!”秦昆仑没想到桑克拉竟然用圣水的事情来威胁自己,气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脸色变换了几下,最后才道:“科研小组中的事情他们几个都有参与,如果就这样放他们离开,要是以后他们把知道的事情说了出去,你要我如何向上面交代?” 标子这时候忍不住了,不服气的说道:“凭什么不让我们离开,难道你们真的打算把我们囚禁一辈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趁早现在就一枪干掉我。” 桑克拉也点头说道:“我既然可以离开科研小组,他们为什么不行?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总之,这个条件一定要答应我,否则,一切免谈。” 秦昆仑非常的恼火,他重重的哼了一句,怒道:“老实跟你们说吧,科研小组中的任何人要离开,必须经过上面的点头,你以为这件事情是我就能决定得了的吗?” 桑克拉眼珠子转了几转,狡猾的说道:“这还不简单,就说在这次的探险过程中,他们几个都英勇就义了,一切问题不就都解决了?” 秦昆仑还是摇了摇头,他解释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试想一下,他们三个本来在潜逃,如今刚被我逮到,就一下子死光了,你当上面的人都是傻子,会相信这样的解释?” 不等桑克拉想到好的办法来反驳他,秦昆仑继续说道:“再者说,就算上面相信他们几个都死在了这一次的行动中,可事后,他们要是被人发现了踪迹,你说叫我怎么办?还有,外面那些特警又要怎么打发?你们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其实秦昆仑说的也很有道理,外面那些特警是上面安排过来协助科研小组的,说到底,他们不是科研小组的人,秦昆仑没办法让他们也跟着一起撒谎。 桑克拉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想到这事情,也有些犯难,思索了片刻,他带着侥幸的口吻说道:“你看能不能把他们都留下来,别参加这次的行动了?” 秦昆仑断然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虽然是上面派来协助我的,在行动中也归我指挥,可实际上,他们同时也是来监督我的,你明不明白?” 说的也是,长生不老的事情对于上面而言,比任何一切都要重要,既然是这样,又怎么会把这件事情只交给一支队伍去处理?他们会这么放心。 显然不是的,以前,有两位教授安插在科研小组,替上面监视所有的一切工作进展,如今,两位教授变成了残疾,很多事情不能亲力亲为,那么上面自然会再派人下来监督,那个人我原先以为是秦昆仑,如今看来,却没想到是李高个这些人。 见我们都不说话了,秦昆仑说道:“你们从云南回来后,李队长被重新启用,负责科研小组的外围工作,包括看守你们的那些武警,其实也归他管。上次被你们跑了,上面狠狠的批评了他一顿,这次好不容易逮住你们,你们觉得,他会让你们再跑吗?” 我心中一动,没想到在禁足的那段时间里,那些放哨的兵哥哥们,居然是李高个的手下,可他本人为什么一直就没出现过?难道是不好意思相见,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苦闷,看来,只要和科研小组有所牵连的人,身份都有些高深莫测啊! 标子有些泄气的说道:“照你的意思,我们就只能认命了?那老子还找个屁的圣水啊,早死早解脱。” 秦昆仑生怕因为这件事情,而让桑克拉断了去寻找圣水的念头,连忙话锋一转,劝道:“其实你们也不必这样悲观,如果这次的事情顺利,上面的人一高兴,也许就松口了。” 我们对此都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一时间,都沉默了下去,标子更是嚷嚷着打道回府,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秦昆仑见我们软硬不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估计是真逼急了,当下口气十分认真的说道:“你们别闹了,大不了我保证,回去之后给你们在上面多说些好话,就算不能给你们彻底的自由,但起码会让你们在不工作的时间里,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标子眼睛瞬间一亮,但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他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我说老秦,你说的倒是好听,万一上面根本不吃你那一套,那我们这些人不全被你坑惨了?” 秦昆仑瞪了标子一眼,有些傲然的说道:“胖子,我姓秦的从来就没有骗过人,你爱信不信。”转头对桑克拉继续说道:“你提的条件,我只能承诺你这么多,你要是没有意见,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桑克拉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但却说道:“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让宁玛派走到最后一步,那样的话,对所有人而言,都不是个好结果。” “你放心,宗教的影响力不容小视,我不会拿这个去开玩笑的。”事情被敲定下来,秦昆仑难得的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却在眼睛无意间看到我时,眉头又深锁起来,这让我下意识感到不妙。 果不其然,在迟疑了片刻后,秦昆仑终于忍不住对我说道:“你和汤姆的事情,是不是也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石洞 我背后顿时一阵发凉,没想到这老小子终于想起这件事情来了,于是,有点心虚的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解释?” “什么样的解释?”自嘲的笑了一下,秦昆仑脸色突然一变,对我森然的说道:“你跟三叔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可不相信,你们的关系就是材料上说的那样简单。” 我和三叔的相识,是从茂陵盗墓那一次开始,后来谭佳对此向我录过口供,并记录成材料,递交给了上面。当时,我为了和三叔撇开关系,谎称三叔看上了标子的盗墓手艺,于是邀请他加入,顺便也带上我。 不过随着事情的发展,我和三叔在黑竹沟居然碰巧的有了第二次接触,也是在那一次接触当中,谭佳肯定了下来,我和三叔的关系非同一般。 那一次,我再次撒谎,称三叔私下找过我和标子,希望我们两个能利用自己的身份,在科研小组给他当内应,而事实上,我们只是假装答应,并没有出卖科研小组。 我这样的谎言,自然骗不了精明的谭佳,但不管怎么样,那一次,的确是我救了科研小组所有成员的命,或许是看在这个情份上,回去后,谭佳只是按照我说的口供,向上面提交了材料。 和三叔的第三次交集,是在云南的滇王墓中,那一次,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无论是对我,还是对谭佳,打击之大,都是有史以来最为巨大的一次。 也是因为那一次,谭佳最为信任的刘大鹏,他的身份暴露了。再接着是李易山的身份也暴露了,一个个困扰着众人的谜团,也是从那时候被一一解开。 那一次,我和三叔不同寻常的关系已经表现的十分明显了,可当时的谭佳心灰意冷。已经没有兴趣去关心这些事情了,我因此又躲过了一劫。 滇王墓一行结束后,谭佳便被上面的人给带走了,后来一直没有出现,而科研小组组长的职位,由秦昆仑这个狂人所接替。 在我养伤期间。秦昆仑问了我很多事情,当然也包括我和三叔之间的事情,当时我心里发虚,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被带走的谭佳。有没有把我和三叔的真实关系给报了上去。 然而,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随着我的一次次试探,我最终肯定下来,秦昆仑除了知道材料上有关我和三叔的记录之外,并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本以为这一切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可后来三叔把我和吴剑从别墅中救了出去。这一下,我的身份已经彻底被暴露了。 但当时我并没有任何的害怕,因为我已经打算好了。从桑克拉手里得到解掉尸毒的圣水之后,立马随三叔辗转海外,从此不再回来。 可谁又能想到,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里,我又落入了秦昆仑的手里,我心中十分清楚。这一次,我再也无法像以往一样。能轻易的将事情给遮掩过去。 见我迟迟不说话,秦昆仑冷声说道:“别墅外的那个洞挖的不错。恐怕三叔花了不少的心思吧?说吧,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事已至此,我再也无法隐瞒下去,只好如实的说道:“我和他之间存在一个交易,这个交易没有牵扯到科研小组中的任何事情,也没有牵连到任何人,它只是单纯的一个交易,是我和三叔之间的一个交易。” “交易?”秦昆仑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一下子脑子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问道:“你们两个之间能有什么交易?你把事情说清楚点。” 我和三叔之间的交易对于秦昆仑而言,或者说对于科研小组而言,根本没有半点联系,当时我不说出去,第一是因为三叔曾经嘱咐过我,这件事情对于他们家族而言十分重要,最好不要泄露出去,以免遭来杀身之祸。 当时我的并不明白,这件事情说出去后,会有什么样的麻烦,因为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麻子那伙人的存在,更不知道三叔家族中出现了如此严重的内讧。 第二,三叔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盗墓贼,又是国家的重要通缉犯,我如果和他扯上关系,结局可想而知,所以,我才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犹豫了一阵,我觉得将这件事情告诉秦昆仑也无妨,毕竟这件事情跟科研小组没有任何关系,就算秦昆仑知道了,也不会上心。 下定了决心,便不再犹豫,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将此事化繁为简,原原本本的跟秦昆仑说了一遍。 秦昆仑听完后,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没有想到,我和三叔之间的恩怨竟会如此简单,也是如此的离奇。 思索了一番,秦昆仑狐疑的问道:“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其他要补充的?“见我面色不改的点了点头,秦昆仑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这么说来,一直以来,科研小组倒是沾了你不少的光,要不然早就全军覆没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李高个的声音,“秦组长,装备都拿过来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发?” 看得出来,秦昆仑对于我的话还是半信半疑,可能是忌惮李高个,所以他并没有向我再问下去,而是朝帐篷外答应了一声,表示马上就到。 到了帐篷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今天的天气不太好,是个阴天,并伴随着雪花降落,不过我们如今不需要再攀爬雪山,天气的好坏便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李高个和他的队友们已经整装待发,见秦昆仑走出来,就问往哪儿走,桑克拉指了指后边山壁前的那块巨石,打趣的说道:“哪儿都不去,先想办法把那块石头弄开再说。” 李高个看了一眼秦昆仑,后者直接点头说道:“就照他的意思办。” 那块巨石重达好几千斤,就是有撬棍和铁锤之类的工具,也是一个大工程,可如今秦昆仑来了,他们带了炸药过来,眼前的巨石虽大,不过也是几颗炸弹事情。 过不久,李高个就将爆破的炸药安置好,等我们找地方隐蔽好之后,他便点燃了引线。 过了几秒钟,只听接连三声爆响从前方传来,接着,我们脚下猛地开始震动,更有无数的碎石朝我们这边激射过来,击打在我们周遭的岩壁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不等我们出去看看情况,意料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可能是爆炸引起的震动太大,周遭的雪峰上开始发生小面积雪崩,致使大大小小的冰块和石头从我们头顶落下。 大惊失色之下,我们连忙离开藏身的地方,朝爆炸点更远的地方逃去,可路上有裂缝阻挡,我们根本逃不快,情急之下,我们立即跳入一个很浅的裂缝中躲避。 雪崩产生了连锁反应,就连远离爆炸点之外的其它雪峰都受到了震动,开始发生小型雪崩,大约持续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整个山谷才安静下来。 标子刚才在躲避的时候,被一块石子打中大腿,现在疼的他直吸凉气,忍不住便对李高个怒道:“看你干的好事,差一点就被石块给砸死了。” 李高个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忘记这里是雪山了,炸药下的有点多,下次一定会注意。” 确定外面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我们一个个陆续爬出裂缝,一眼看过去,就见我们扎营的地方,地面上全是雪峰上掉落下来的石块,连带着把我们没来得及收拾的帐篷也给掩埋掉了,搞得标子又是好一阵抱怨。 再看爆破点那里,李高个的爆破技术还是很不错的,山壁上那块巨大石头,如今变成了一地碎石,将之前堵住的一个洞口露了出来。 那个洞口不是很大,约莫一米五的高度,宽度只有一米的样子,里面黑洞洞的,看起来很深的样子。 秦昆仑看到那个洞口后,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招呼了众人一声,自己一马当先,开始朝那个山洞走了过去。 由于这座山峰几乎是由岩层组成,所以眼前的这个山洞,算是一个典型的石洞。打开头灯往里面照去,石洞的洞壁并不光滑,随处可见突出来的锋利石块,同时也很不规则,有些地方窄,有些地方宽,上面也没有打磨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自然形成的。 石洞的路面呈三十度角向下倾斜而去,似乎通向地底深处而去,里面偶有一股气味飘出,不像是霉味,也不像是*的味道,总之怪怪的。 秦昆仑看向桑克拉,很认真的问道:“这条石洞没有危险吧?” 桑克拉点了点头,说道:“放心,这条石洞很安全,放心的走就是了。” 秦昆仑刚想率先进入,但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看了那几名武僧一眼,对桑克拉继续说道:“我觉得,那些喇叭就不要参加这次的行动了,你懂我的意思了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地下河 桑克拉自然知道秦昆仑的话是另有所指,也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回头对那名叫巴图的武僧说道:“巴图,这次的事情已经超过了你们的行动范围,你们就不要跟着来了,回去吧。” 巴图冷冷的看了一眼秦昆仑这个始作俑者,回头对桑克拉真诚的说道:“尊者,来之前两位护法交代过我们,一路上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必须对你寸步不离,现在您叫我们返回,我们做不到。” 巴图的好意,桑克拉看在眼里,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巴图,左右护法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如果他们了解,也一定会支持我的做法,听我的话,回去吧!” 巴图双手合十,态度坚决的说道:“这次来的人本来就少,如果我们也走了,尊者的安全就没有人来保护了,请恕巴图难以答应。” 秦昆仑似有些不耐烦,冷声冷气的对巴图说道:“你们走后,他的安全我们会负责,现在放心了吧?”说着,秦昆仑故意摸了摸胸前的冲锋枪,威胁之意非常明显。 巴图就像没看到秦昆仑摸枪的动作似的,依然口气不善的说道:“就是因为你们的存在,我才更加的不放心。圣水的事情,是本教的事情,我走不走,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秦昆仑脸色一变,开始冷冷的笑了起来,这是他发飙的前奏,桑克拉见如此,立即面色一冷,对巴图大声呵斥道:“巴图。我是本教尊主。我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包括两位护法也不行,所以,我现在命令你们回去,不然,以叛教罪论处!” 桑克拉的话让巴图大吃一惊,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尊主,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巴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尊主着想。也是为了宁玛派着想。” 桑克拉冷哼了一声,看了看秦昆仑,又看了看巴图,然后一语双关的说道:“巴图,你如果真的为了整个宁玛派着想,那么,你现在就听我的话,立刻带人离开这里。” 巴图虽然从我们和秦昆仑的接触中看出了许多问题,但并不知道秦昆仑的真正底细,他代表的又是什么势力。所以,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带人离开。 看秦昆仑的脸色越来越冷,桑克拉也是真急了,举起手里的砍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对巴图威胁道:“巴图,你是不是要看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肯走!” 巴图再次被桑克拉的举动给吓到了,他哆嗦着立即跪倒在地,向桑克拉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害怕的说道:“请尊主息怒,巴图……巴图听你的就是了,你赶紧把刀放下来。” 桑克拉并没有将刀子放下来,而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巴图,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也别难过了,听我的话,带着其他人走吧,我看着你们走。” 秦昆仑见事情终于搞定,面色好看了许多,他并没有把事情做绝,而是叫一名特警丢了一个背包过来,他对巴图说道:“小和尚,这背包里面有些干粮,够你们回去用了,赶紧走吧。” 巴图站起身来,有些不忿的看了秦昆仑一眼,然后对桑克拉尊敬的说道:“尊者,巴图走了,你要好好珍重,宁玛派没有你不行。” 带着一丝不舍和复杂的心情,巴图带着其他四名武僧离开了,等他们走远了,秦昆仑才放下心来,他对桑克拉说道:“尊者大人,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桑克拉没好气的瞪了秦昆仑一眼,什么话也不说,第一个矮下身子,钻进了山洞中,其他人也跟着进去。 石洞只有一米五多点的高度,但也不是完全如此,因为它并不规则,所以有些地方又会高出许多,那时候,我们便可以直起身子活动一下酸痛的脖子。 石洞一直向下延伸,我们走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走到尽头,这时候,前边有一个拐弯点,我们转过去一看,通道大小以及环境在这里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准确的来说,通道变大变宽了许多,高度大约在五米开外,宽度更在十米左右,洞顶上有许多石笋垂落下来,就像一把把锋利的锥子,并有水珠顺着石笋低落在地上,整个通道中开始有了潮湿的味道。 这个洞窟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它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般牢固,我们在前进的同时,不时有石块从两边的洞壁上掉落下来。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后来所走的通道,它的路面并不平整,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被长年累月掉落下来的石块给堵死了,我们必须动手将它们清理开来,才可以过去。 如此这样的走了一个多小时,秦昆仑忍不住了,对桑克拉问道:“这条石洞到底通向哪里?怎么还没走到尽头?” 桑克拉似乎早就料到秦昆仑会这么问,他根本懒得回答,从衣袋里掏出一卷硬纸片,递给秦昆仑,说道:“不要什么都问我,我不是号码百事通,我也是第一次来,自己看地图。” 那地图画在一张普通的白纸上,共分为四个部分,最前边描绘的是我们来时的南迦巴瓦峰的上山图,中间描绘的是外面那个大山谷,上面还特意注明了裂缝区,以及其中有可能存在的危险,也就是那些雪人。 第三部分描绘的是我们如今所在的这个石洞,从曲折的线条上可以看到,这个石洞非常的长,而且越到后面越开阔,但尽头处是一条地下河。 第四部分描绘的是地下河的尽头,那里被画了一个大圆圈,好像是个池子,估计是装有圣水的池子。 看完地图,秦昆仑略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对桑克拉说道:“地下河有多深?旁边有没有路可走?” 桑克拉不假思索的回道:“据古云护法所讲,地下河至少有二十米的深度,而且,两边都是峭壁,没有其他路可走。” 秦昆仑眉头一下子紧邹了起来,他有些烦躁的说道:“只能走水路?”他狐疑的看了一眼桑克拉,然后说道:“既然只能走水路,你们为什么不带渡河的装备过来?还是说,那里有现成的船只?” 我们迟早要走到地下河那里,所以,有些东西根本没法隐瞒,桑克拉只好如实说道:“让你说对了,那里的确有现成的船只。” 也许是看不惯秦昆仑那副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气势,桑克拉不温不火的继续说道:“不过,据古云护法讲,地下河里面有许多凶狠的鱼类,块头大的出奇,所以,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秦昆仑指了指周围的那些特警,信心十足的说道:“你觉得,我们这些装备是摆设,还对付不了几条鱼。” 桑克拉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了一下,却不再说什么,只是在看向我和标子这些人的时候,暗中点了点头,要我们不要像秦昆仑一样麻痹大意。 后面的路程十分顺利,大概走了而十分钟的样子,我们就听到前方有水流的声音传来,众人不由得精神一振,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这时候,石洞的大小再次有了改变,宽度起码在三十米开外,高度更在二十米以上,就像一个埋在地下的小型山谷,而那条地下河,就在山谷的下方,离我们脚下有三米多的距离。 河水非常的急,一直往前方滚滚而去,一眼看不到尽头。这条地下河的宽度与山谷的宽度同等,两边果然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无法走人。(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造船 我们所在的位置类似于一个石头平台,其上有改造之后留下来的模糊凿痕,应该是很久之前的杰作了。平台下方就是滚滚流去的河水,水流喘急,卷起了河底不少的泥沙,于是看上去水是黄黄的。 平台的左右两边有不少的巨大石块,有些紧贴在两边的峭壁上,也有些直接散落在地,应该是时间太久了的缘故,一些石壁塌方后所致。 秦昆仑左右打量了几眼,眉头一邹,对桑克拉问道:“渡河用的船只呢,在哪里?” 桑克拉看了看周围的坏境,思索了一番,就去检查平台两边的峭壁,以及那些散落在地的巨大石块,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找了一会儿,桑克拉有了发现,那是在一块巨石的背后,我们看到了一条小孩手臂粗细的铜链拉环,上面已经起了一层绿色的锈迹。铜链一直通向旁边的石壁之中,下面有一个小洞,铜链的另一头就在洞内。 桑克拉有些小兴奋,抓住那条铁链拉环往外扯了一下,纹丝不动,于是对秦昆仑说道:“来几个人帮忙,将石壁里面的铜链拉出了。” 铜链拉环的出现,让秦昆仑之前满脸的疑色顿时消散,露出了少许的期盼之色,他立即喊了四个特警过去帮忙。包括桑科拉在内,一共是五个人,他们手里紧紧的拽住铜链,在桑克拉的招呼声中,五个人手上同时用力,将铜链子往外猛拽。 在我们的等待中,铜链的另一头开始一截一截的被拉出山壁外。几分钟后。铜链竟然被拽出来二十几米的长度。也就在此时,桑克拉手中的铜链绷得直直的,再也拽不动了,很显然,铜链的长度已经到头。 见如此,秦昆仑略有些急躁的问道:“这条铜链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拽不动了,又该怎么办?” 桑克拉不急不躁的回道:“这是一条机关铜链。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用干,等着就是了,但千万别松手,不然被拽出来的那些铜链又会缩进石壁之中。” 我们不知道桑克拉到底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也唯有耐心的等待着,大概一分钟后,铜链上传来了“咔咔咔”的声音,源头正是来自于那面古怪的石壁中。 响了几秒钟,石壁中传出了“哐当!”的金属碰击之声来,还不等我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藏着铜链的那面石壁猛的颤抖了一下,就开始往下陷。并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来。 在我们惊异的目光之中,那面石壁略有一个门框左右的面积下沉到地下去了,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原来这是一条机关暗门。 桑克拉招呼了一声,让那些特警把拽出来的铜链缠绕在一块巨石上,这才对我们说道:“里面是一间石室,渡船的工具就都在里面了,进去看看吧!” 这间石室很大,大概有四百平方,高度也有十几米,是个不规则的方形石室,两旁的峭壁上有凿子使用的痕迹,是有人刻意凿出来的。 石室里面还放着两尊石兽,镇守在我们进来时的门口,一个是巨大的石龟,另一个是一头似狮似虎般的怪兽,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动物。除此之外,在石室的中心位置,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石头平台,大约有一百平方的面积,高度一米多。 石头平台上面整齐的摆放着许多木头,有条形的,也有圆形的,规则多达几十样,在一侧还放着一层厚厚的,像是帆布一样的灰色布料。 桑克拉指着平台上的那些东西,对我们说道:“那些就是造船用的木料,我这里有图纸和工具,大家抓紧时间组装吧!” 我们都愣了一下,尤其是秦昆仑,他古怪的看了一眼桑克拉,狐疑的说道:“我们要自己造船,就用这些木料?” 桑克拉指了指旁边类似于布料一样的东西说道:“那些木料是船只的主体,这些鱼皮才是重点,一定要记得,船只组装完成后,要把这些鱼皮包裹住船身,切记不要弄破了。” “鱼皮?”我们一阵惊奇,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看起来类似于布料一样的东西,竟会是鱼皮,那么厚一叠,得是多少条鱼的鱼皮? 见我们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桑克拉走到平台前,抓住那一层鱼皮一抖,一块巨大的鱼皮展现在我们的面前,宽长起码在五米开外。 我原本以为这么大一块鱼皮,一定是许多的鱼皮连接起来的,可仔细一看,立即就惊呆了,因为我发现,这块巨大的鱼皮上面,竟然没有一丝衔接的痕迹,也就是说,这块巨大的鱼皮,实际上,只是一条鱼的鱼皮。 这么大一张鱼皮,那么这条鱼该有多大? 在我惊奇的同时,我仔细的摸了摸那张鱼皮,发现它不仅很厚,而且结实的很,用手使劲的撕了一下,居然纹丝不动,和我想象中的完全是另一码事。 桑克拉见我们对鱼皮的牢固程度吃惊不已,便有些得意的说道:“这些鱼皮都用特殊的药水泡过,风干后依然保持着韧性,可不是一般的牢固,非得用刀子才可以划破。还有那些木条,都是樟楠木,十分坚固,而且耐放,是古代造船的最好材料。” 秦昆仑拿起平台上的一块木料看了看,对桑克拉问道:“这些东西是你们的人弄来的?” 桑克拉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木头呢,弄过来都有几百年的光景了,也就是在几百年前,才能轻而易举的弄到这些木材,放到现在,弄到七八根都不容易了。至于那些鱼皮,都是就地取材,还记得我跟你们说的巨大鱼类吗,没错了,这些鱼皮就是取自暗河中的凶猛鱼类。” 标子张开了大嘴,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说啥?暗河中有这么大块头的鱼?我的姥姥,这么大的鱼,估计一口能吞下一个活人吧,这一行还怎么走?” 桑克拉看了秦昆仑一眼,冷冷的说道:“不然你以为呢?我不是说了吗,要取得圣水,有三大危险,第一大危险就是那些雪人,而暗河中藏着的巨大鱼类,就是第二大危险,至于第三大危险,等到了地方,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秦昆仑只是眉头邹的厉害,便出声说道:“把图纸和工具拿出来吧,我们抓紧时间造船。” 平台上放着的那些樟楠木其实都加过工了,只要组装起来,就是条两米宽,四米长的小型木船,所以,桑克拉带来的工具没有其他,只是一些做固定用的铆钉罢了。 把图纸和一小袋铆钉拿出来后,桑克拉就不再理会秦昆仑了,而是仔细的打量起这个石室来,至于我和标子等人,也不加入造船行动,而是有样学样,跟在桑克拉的后面,在石室里面瞎转悠。 秦昆仑也没指望我们这些人去帮忙,招呼了一声那些特警,自己拿着图纸在那里琢磨,亲自指挥组装事宜,谭佳在一旁协助。 从见面之后,谭佳一直没有和我们多说半句话,连过多的看我们几眼也没有,表现的就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似得,这让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等走到了平台的后面,脱离了秦昆仑的视线,桑克拉对我们小声的说道:“谭佳有些不对劲,这一路上表现的也太安静了,这不像她的性格,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标子没肝没肺的说道:“这小妮子有他那个高官老爸罩着能有什么事?我们就别瞎操心了,她始终跟我们不是一路的,她的事情,我们不管最好,我们还是好好想想,这一次,怎么把秦昆仑这妖孽给甩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三眼女人 桑克拉苦笑着摇了摇头:“甩了?我看悬的很啊!实话告诉你们,这里没有其他的通道,就一条暗河直接通到圣水那里,根本没法逃啊!而且,他们人数众多,手里又有家伙,就算有其他通道,我们也不能乱动,这老小子可不会和我们讲交情。” 秦昆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做事情干错果断,要是我们这一路上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还真是桑克拉说的那样,他会直接叫人把我们击毙了,绝对不会手软。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上一次被我们跑了,这一次,这老小子只会更加小心,如果没有最佳的逃跑时机,我看大家还是老实点的好,以免偷鸡不成蚀把米。” 以免秦昆仑产生怀疑,我们说了几句话,就再次出现在秦昆仑的视线里,这老小子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就继续吩咐其他人干活,就好像他完全不在意我们的举动。 见如此,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就开始在石室里面四处转悠,只是转到门口位置的时候,秦昆仑给我们警告了一番,示意我们不要妄想逃跑,否则后果很严重。 在转悠的过程中,标子似乎有了发现,就叫我过去看,那是石室最里边的位置,到了跟前,我才发现,原来石壁上有着一些模糊的线条,几乎占据了那面石壁的一半面积。 我不明所以,对标子问道:“这些线条是什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线条?”标子呵呵一笑,从背包中一翻,就像变戏法似得。居然拿出了一把崭新的油漆刷子来。真不知道他那鼓囊囊的背包里面。到底放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也不理会我的诧异,标子手持刷子开始在岩壁上轻轻的扫了起来,他扫的十分轻巧,就好像石壁上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生怕弄坏了似得。 随着标子的动作加快,扫动的面积加宽,慢慢的,我也看出端倪来了。这才发现,之前在石壁上看到的那些线条,其实是一幅壁画雕刻的线条痕迹,也就是说,这眼前的整面石壁上,其实雕刻着许多的壁画。 看得出来,原来的图案是比较清晰的,但由于年代久远,雕刻出来的图案如今已经变得非常浅显了,如不是标子用毛刷清理了上面的污垢。真看不出上面的图案雕刻的是什么玩意。 图案描绘的大多是古代人们狩猎的场景,也有祭祀的画面。但没有什么考究的价值,极其普通。唯独最后面的几幅石雕的内容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因为上面的内容涉及到这个石室的由来,以及其他的一些重要信息。 那是四幅连接在一起的图案,是连贯性的,使人一目了然之下,很容易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第一幅图案描绘的是我们如今所在的这个石室,里面站了十几个穿着兽皮的人,他们手里拿着武器,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只不过这个女人的面容十分奇怪,一嘴獠牙不说,额头正中的位置,居然还有着第三只眼睛。 第二幅图案描绘的是石室外的那处平台,上面有着几条简易的小船,那个长着三只眼睛的女人正被人押解着登上了船,正有人将那几条船拖入水中。 第三幅图案描绘的是地下暗河中的情景,暗河中有着奇怪的巨大鱼类,它们试图吃掉四条小船上的人们,于是双方展开了厮杀。 最后一幅图案描绘的是一个洞窟,那里有着一个长方形的小水池,而那个长着三只眼睛的女人,正被人推入水池中,她似乎心有不甘,于是张开大嘴仿佛在嘶吼着。 四幅图案描绘的中心就是那个长着三只眼睛的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被人送入到这个奇怪的山洞中,并被淹死在一个奇怪的水池中,我猜想,或许是她的长相不似人,所以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桑克拉浑身抖了一下,对我们不安的说道:“这个女人被杀死的地方,怎么看起来和我们要去的地方那么相像,难道描绘的真是一个地方?” 标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看十有**是这样,看来你们自以为了不得的圣水池,其实就是这个奇怪女人的洗澡水,哎哟我的姥姥喂,这他娘的也太恶心了。” 根据宁玛活佛生前所述,南迦巴瓦峰中的奇怪山洞,里面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他怀疑是上古遗迹,至于这处山洞的由来以及出处,他们并不得知,只是偶然间发现了其中的圣水,这才有了一次次的寻找圣水之旅。 也就是说,这些石壁上的图案,很有可能,他们之前并没有发现,不然,桑克拉不可能不知道。其实这也难怪,这石壁上图案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加上被长年以来不知什么原因形成的污垢所蒙蔽,如不仔细的观察,根本就难以被人发现,也多亏了标子这个家伙在,要不然,这些壁画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会被人发现。 要是在没有加入科研小组之前,我看到这种内容的壁画,基本上会直接忽视过去,因为我压根就不会相信,世界上还会有长着三只眼睛的人存在。但是现在,我接触了太多的诡异事物,所以这四幅壁画的内容也许会是真的,这不得不让我产生了兴趣。 我指着壁画上的那个三眼女人对标子问道:“你见多识广,有没有听说过长着三只眼睛的人,哪怕是传说也行。” 标子思考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道:“别说,还真有,灌江口的二郎神,这个算不算?” 桑克拉没好气的说道:“我说胖子,要你说点实际的,你还搬出二郎神来了,你怎么不把牛魔王也搬出来呢?” “不懂别瞎嚷嚷,也许这女人是二郎神的亲戚呢,这个谁说得准?”见我们一脸看白痴的神情盯着他,标子尴尬的笑了一下,立即改口说道:“好了好了,不就开个玩笑嘛,至于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人是谁,我真不知道,但是长着三个眼的人那还真就有。” 见我们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挂在脸上,标子立即正色道:“别不信啊,我真知道长着三只眼睛的人,哦,不对,应该说是妖怪才对!” 上回说的是神仙,这回又说妖怪,不怪桑克拉和吴剑不相信,就是我这个最挺标子的兄弟,也实在听不下去了,立即说道:“好了,哥们,不知道就不知道,别胡说八道就行了。” 桑克拉也跟着说道:“就是,咱们到另一边去看看吧,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见我们一副即将散会的表情,标子这会儿真急了,他大叫了一声“等等!”然后扯着嗓子说道:“你们小瞧人不是,实话跟你们说了,要是标爷我没看错,这个三眼女人十有**就是那只传说中的旱魃。” “旱魃?”听到这两个字,桑克拉不由失声问了一句,脸上一下就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来,就连一旁默不出声的吴剑,也把眼睛看向了标子。 我脑袋里飞快的闪过一段文字,记得刚加入科研小组那会儿,为了了解僵尸的形成和出处,我们不仅翻阅过大量的相关资料,还为此事开过大会。而最终,我们把僵尸的出处指向了旱魃,认为僵尸是旱魃的子孙,但标子和两位教授认为,旱魃不算是僵尸的祖宗,僵尸的真正祖宗应该是传说中的魔王——犼! 虽然我们当时讨论的只是传说,并没有人把它当真,但给我留下的印象特别深,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 见我们一脸的凝重,标子进一步说道:“传说中并没有旱魃,是因为黄帝的女儿女魃患了一种怪病,最后变成了妖怪旱魃,至于它的种种传说,咱们就不讨论了,我要指出的是,如果传说可靠的话,那么壁画中的三眼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黄帝的女儿女魃。” 虽然我书读的少,只是一个高中生,在这个年代纯属于文盲一类的人,不过自从加入科研小组之后,因为工作需要的缘故,在中国古代历史这方面,我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正因为如此,我觉得标子的说法并不靠谱。 我对标子说法提出质疑,说道:“在历史记载中,黄帝统一中原后,定都在中原,以前的中原,指的就是现在的河南一带。而西藏在黄帝那个时期还属于未开化之地,加上距离河南较远,根本就无人涉足其中,黄帝又怎么会在西藏深处找到这样一个地方,而且还只是为了弄死自己的女儿,你不觉得这很不靠谱吗?” 桑克拉也认为我说的对,跟着质疑道:“飞云同志说的对。再者,旱魃不是黄帝的女儿吗,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女儿,虽然长的太磕碜了,但怎么都是亲生的啊!更为重要的是,传说中,在黄帝一生中的大多数战役中,旱魃都有参加,而且功劳不小,对于很多战役,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抛开旱魃是黄帝女儿的身份不说,用现在的话来说,旱魃在当时也算是一个开国功臣级别的人物了,黄帝要动她,恐怕也得掂量掂量后果吧,除非有非杀不可的理由,但传说中,旱魃貌似没有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九幽之地 标子摇了摇头,一副你太天真的表情挂在脸上,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看来你们对于旱魃的传说了解的不深,我得给你们补习一下那段不为人知的传说。∷,” 讲传说和鬼故事,那是标子的长项,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他当年用来吓唬小女生的必备技能,练习的多了,一般的说书先生讲得都没他那么生动。 标子告诉我们,在传说中,旱魃在黄帝的众多战役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拿到现在来说,那是绝对的开国大功臣。黄帝当年不敌蚩尤,正是用人之际,既然如此,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杀旱魃呢? 其实真要说起来,黄帝杀旱魃的理由,其实与她的神通倒没有任何关系,反而与旱魃的习性有关。传闻中,旱魃能飞天遁地,所到之处,赤地千里,还能口中喷火,就是战神蚩尤碰见她,也得绕道走。 当然,传说肯定有些夸大,否则的话,就凭旱魃“所到之处,赤地千里”这一绝技,黄帝也不会和蚩尤相争多年了,只要旱魃出场,蚩尤大军还不得活活渴死?就是黄帝自己恐怕也不敢把这样的瘟神放在身边吧? 传说固有夸大嫌疑,但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种种迹象表明旱魃的确有异于常人的神通,可偏偏不能十全十美的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她生性凶残,喜好血食,也就是生吃食物,其中也包括同类,甚至饿极了。有时候更是不分敌我。也正因为如此。被后人贴上了妖怪的标签。 当年的黄帝战事不利,纵然明知旱魃与野兽无异,却也只能妥善养之,好助其对付蚩尤。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后来黄帝如愿打败蚩尤,鼎足中原,天下一统。而旱魃这个妖魔一般的怪物,后果可想而知。 传说中,天下一统之后,黄帝禁不住众多大臣的进言,最终狠下心来,处死了自己的女儿旱魃,并视之为妖魔转世,以防她死后复活,如对待蚩尤那般,将其尸体分作好几块。分别埋于不同的几处大山之中。 关于旱魃的传说,标子告诉我。以上说的只是其中一个版本,但也是最系统的一个版本,可信度相对来说要高很多。 至于其他的版本,比如旱魃是僵尸的祖宗,或在陕西一带被称为旱鬼一流,都是秦汉之后的版本,大多不足以为信。 我对此提出了质疑,旱魃贵为黄帝女儿,好端端的怎么会长成那副德行,如果生下来就是那副尊容,按照古代人的思想观念,估计不等她长大成人,就处理掉了吧!比如后来封神演义中的哪吒,生出来是个肉球,李靖二话不说,提剑就砍,虽然后来被劈开的肉球中是个白白胖胖的婴儿,但哪吒一直不被李靖所待见,以至于后来发生更多恩怨,最后还成为仇人,由此可见一斑。 说到这里,标子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我正要和你们探讨一下这个关键点。其实传言中,旱魃原本叫女魃,是黄帝的女儿,人不但长得漂亮,对父母也是千依百顺,追求她的人,按现在的话来说,都能排到几条街开外去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到了黄帝和蚩尤大战的时候,女魃容貌和性情突然发生大变,从原本漂亮的女魃变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旱魃,也正是因为旱魃的凶名在外,才使得她留下众多传说,确切的来说,要是女魃没有变为旱魃,根本就不会有后来的传说,我们更不会知道女魃这个人物。” 我和桑克拉均觉得奇怪,照标子的话说,黄帝的女儿女魃原本是个很正常的女人,可好端端的一个大美人,怎么会在短时间里就变成妖魔旱魃呢?这实在让人不解,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说不定,但终究是不可查证的事情,想多了也没用。 “只有蛊术才能把她变成那样。”吴剑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们讶然的转头看向他,只见他原本冷漠的脸上,露出了追忆的神色来,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过了一会,吴剑的面色恢复如常,他对我们继续说道:“在上古时代,有一种飞禽,叫做蛊雕,人畜皆吃,其唾液有奇毒,中者沦为行尸走肉,狂性大发,力大无穷,更有飞天遁地之能,被古人称之为“飞尸”,意思是会飞的尸体。“ 飞尸除了力气极大和会飞之外,并无其他厉害之处,只要使其首身分离,必死无疑。飞尸真正可怕之处在于它身上的蛊毒,也就是蛊雕的唾液之毒,活人碰之便会被传染,并且立马也成为飞尸,曾在上古时期引起大乱。 正因为如此,飞尸的罪魁祸首蛊雕被众部落视为大患,遇之便斩尽杀绝,以至于数百年后蛊雕绝迹。然而在黄帝大战蚩尤之际,天下战火不断,想必是躲在深山之中的蛊雕受到了惊扰,居然踪迹再现,并在战乱之中,袭击了黄帝大军,使数百战士成为飞尸,黄帝的女儿女魃也在之中。 黄帝对女魃疼爱有加,明知其成为行尸走肉,却依然舍不得杀之,只是命人造了青铜大链将女魃锁了起来。谁知不出十日,飞尸女魃突然暴毙,成为真正的尸体,黄帝悲痛不已,却也无济于事。 落叶归根的习俗,上古便有之,当年黄帝征战在外,女魃也是途中暴毙而亡,为了让女魃的尸体不腐烂掉,好方便日后回到部落下葬,部落巫师便只好将女魃的尸体制成僵尸,谁知这无心之举,却造就了日后凶名赫赫的妖怪旱魃来。 女魃复活,化为旱魃,喜食血肉,身体坚若铜铁,跳跃之下可达几丈,几乎有飞天遁地之能,黄帝牺牲了好多手下,才将之擒住,却不忍杀之。 后来黄帝手下谋臣风伯献计,说旱魃几乎无人能敌,在与蚩尤大战之时放出伤敌,必定是一大助力。旱魃是黄帝爱女,黄帝虽有不忍,却当时战事节节败退,无奈之下,便采用了风伯的计策。 自此之后,每逢大战,黄帝便派人将嗜血成性的旱魃引致敌人阵地,以此打乱敌军的兵力布置,旱魃的恐怖模样,更可扰乱敌军军心。借此良机,黄帝便率领部众发起强攻,往往收到奇效。 吴剑说的这些旱魃事迹,都是他在部族中的秘辛古籍中看来的,虽然跟传说中的故事相差不远,但少了许多神话色彩,却更为真实,让人可以从理性的角度上来理解旱魃。 我想了想,就问道:“那么后来呢?旱魃是不是真的被黄帝五马分尸了?” 吴剑十分干脆的摇了摇头,他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面无表情的说道:“她没有死,古籍中记载,在平定中原之后,黄帝将旱魃困在一处叫‘九幽之地’的地方,使她永远不能复出作乱,我想他还是对旱魃下不了手吧。” 桑克拉的兴致被提了上来,他有些兴奋的对我们说道:“哎呀呀,看这壁画上的内容,莫不是被孙大标这小子猜对了,传说中的旱魃十有**是被黄帝困在这里了?” 吴剑有些索然无味的说道:“也许吧,谁知道呢?” 标子一下子兴高采烈起来,他有些得意的说道:“哈哈,看吧,还真被标爷我猜对了吧?看来咱们运气一如既往的不坏,这次,居然能和传说中的旱魃见面,还真让人期待。” 我看他一副恨不得马上就要见到旱魃的样子,有意打击他一下,便没好气的说道:“旱魃可是传说中的凶猛怪物,你觉得咱们几个能对付得了吗,那可是僵尸的祖宗。” 标子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僵尸的祖宗总归还是僵尸,怕个球。”说到这,他把声音压低下来,朝秦昆仑那些人抬了抬下巴,继续说道:“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些先锋部队吗?他们武器精良,估计就是旱魃也是三两下就能搞定。” 桑克拉连忙跟着附和,他贼笑道:“没错!没错!说不定到时候就有一场激烈的厮杀,那场面,肯定异常精彩,最重要的是,混乱之下,我们说不准还真能偷偷的溜掉呢。” 看桑克拉和标子一脸坏笑的样子,我竟然无言以对,也许,他们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一下子,我的心脏也加速跳动了,变得有些期待起来。 整个山洞中除了眼前的壁画能有些研究价值,其他的一切都显得异常平常,这时候,秦昆仑那边也忙的差不多了,他看我们几个唏唏嘘嘘的在那说话,便招了招手道:“弄了五条船,应该够我们十几个人用了,你们也别在那废话了,拿上东西,我们马上下水。” 走出石洞一看,李高个那伙人的速度的确不是一般的快,只短短一个多小时,五条两米宽,四米长的木船就被组装完成,当然,那些木料之前就做过加工,这才是最大的便利之处。(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袭击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我过去看了下,嘿,还真不错,木船除了每块木料相接处有些缝隙之外,整条船看起来居然还很精致,也很牢固,倒还有模有样。木船船身上的裂缝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因为整条船的外面都被巨大鱼皮给严实的包裹住了,如无意外,木船想进水,那是不大可能的。 平台下面就是那条浑浊不清的暗河,有人造的石头阶梯一直通向那里,秦昆仑吩咐了一声,李高个他们开始抬着并不是很沉重的木船往下面走。 等五条船都被弄下水后,记忆是十几分钟后的事情,而这时候,秦昆仑又开始分配木船的乘船人数。 跟我心里料想的差不多,总共十九个人,秦昆仑,谭佳,李高个,这三个人一条船,其他船只都是四个人一组,而我们这四个“囚犯”很庆幸没有被分开,全部坐在一条船上。 暗河的水流有些急,我们坐上去后,根本不用划桨,船只自行往河水流去的方向前行,速度还不慢。也许是怕我们几个耍心眼,秦昆仑特意让我们这条船走中间,而其他四条船刚好把我们夹在中间,而秦昆仑所坐的那条船就在我们后面。 秦昆仑用手电照了照暗河的去向,有些担忧的朝桑克拉问道:“小子,这条暗河有多长?离我们要去的地方又有多远?” 桑克拉老实的说道:“据师傅讲,这条暗河很长,就凭我们现在的船速,两天是走不到尽头的。不过圣水的所在地却不是太远,我们大概花一天时间就可以到达,当然,前提是不能出岔子。” 秦昆仑满不在乎的说道:“能出什么岔子?你说的那些巨鱼?”他冷笑了一声,信心十足的说道:“这根本不是问题,完全不必多虑。” 正谈话间,标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异常,指着我们周围的峭壁说道:“我去。你们看看前面那岩壁上,是不是有个山洞?” 他这么一说,五条船上的人都开始注意起来,大家纷纷把手电对着前面的岩壁照过去。标子说的果然没错。在我们前面二十几米远的顶壁上,果然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洞口,大概有一米二的直径。 当我们的木船行过去时,就看得更清楚了,头顶上的洞内很深。手电筒的光线照过去,大概十几米远之后,出现了弯道,弯道后面究竟还有多深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那黑不溜秋的山洞,我心里开始莫名的担心起来,总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于是说道:“这山洞这么深,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有东西躲在里面,比如穿山甲或者其它之类的猛兽。” 桑克拉接过我的话头说道:“师傅仓促之间并没有提到这些山洞。不过我猜想里面应该是雪人的巢穴了。你们想一想,雪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可不相信它们真是吃雪水和石头就可以生存下来。” 我立马明白了桑克拉话里的意思,不由惊道:“你的意思是,雪人们能活下来,完全是靠吃暗河中的巨鱼,而这山洞,就是他们捕食的的交通要道?” 桑克拉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他若有所思的说道:“也许吧!如果我们接下来的路上,还能发现这些山洞。那么可以肯定下来,这些山洞就是雪人的捕食之路。” 桑克拉说的一点也没错,我们的木船大概行驶了百米的距离后,果然又在头顶的岩壁上发现了一个山洞。和之前发现的那个山洞的大小几乎一样,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山洞离暗河的水面很低,我们举起手,就差不多可以摸到洞口。 我们当然不会好奇到要攀爬进那个洞口,去和残暴的雪人打招呼。不过当木船从洞口下行驶而过的时候,我们都闻到了一股酸臭的鱼腥味,很显然,桑克拉的猜测是对的,这些山洞果然是雪人的捕食之路,而且每个洞都应该是联通的。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把戒备心提了起来,秦昆仑立即下了命令,让李高个那些人都注意了,一旦发现有什么活物从那洞口爬出来,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开枪。 我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然而,接下来的路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沿途中起码发现了几十个那样的山洞,却并没有从里面爬出任何东西来。 也许是见怪不怪了,又或许是信心十足,认为真是雪人来了,凭手里的精良装备,对付起那些雪人来也是轻松简单,渐渐的,那些特警们的戒备心开始淡了下来,甚至有些人开始坐下来闭目养神了。 就在此时,危险毫无预兆的突然降临,只听得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中传出一道雪人那熟悉的嘶吼声,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雪白影子,猛的从山洞里跳了出来,速度竟是快的可以。 还不等我们反映过来,雪人已经跳进了暗河中,一下子沉入水底不见了踪影,秦昆仑大声喊道:“都给我小心了,看架势,这群畜生水性很好,大家注意水下,不要让雪人接近我们的船只。” 我们的木船是顺流而下,又没有定位的锚,根本就停不下来,眼见着前面两条木船离那个藏有雪人的洞口越来越近,已经不到十米的距离,众人都开始紧张起来,就怕里面一下子又跳出一只雪人来。 船只慢慢接近前面那个山洞,十五米,十米,五米,不到十秒钟,最前面的船只已经到了那个山洞下方,万幸的是,我们想象中雪人并没有出现,而当所有船只都安然的驶过那个山洞后,依然没有出现半点意外,只能说这次的运气还不错。 但是谁也没想到,偏偏在这时候,水里暗藏的那只雪人却突然从水里蹦了出来,不巧的是,刚好离我所在的这条船只最近,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它已经迅速摸到我们的船尾处躲了起来,我只能暗骂自己的人品太次了。 由于秦昆仑忌惮我们四个人逃走,所以没有给我们留下枪支,无奈之下,我和标子只好抽出军刺当武器,小心的朝船尾走去,就怕雪人突然冲上船来发难。 我们两个人紧张的要命,船中到船尾不到两米的距离,我们硬是走了十秒钟才到,以防万一,我和标子相互点了点头,几乎同时将身子探出船外,根本没看清水下有什么东西,举着军刺就一阵猛刺,搞得满脸都是河水。 直到身后的秦昆仑大声叫停之后,我们才收回军刺,这才发现,别说雪人了,水里连条小鱼都看不到,我们两个刚才的表演算是白搭了,但大家心里都清楚,雪人一定就在我们周围躲着,说不定就在某条船的下面躲着。 我有些惊魂未定的说道:“看样子,这雪人的智力不一般,都知道打伏击战了。” 我话刚落音,那个雪人突然从我们木船的中断处浮出水面,并且速度奇快的抓住我们这条船的船沿处,嘶吼了一声,就猛的往上窜,想跳上来对付我们这些人。 那些特警刚要开枪,标子立时吓出一身冷汗,连雪人也不管了,大声对其余船只上的人叫道:“各位兄弟千万别开枪,会误伤的,就算不误伤,打穿船只也是要命的。” 秦昆仑也反应了过来,立马挥了挥手,让周旁船只上的那些特警别轻举乱动,而我们这边,雪人巨大的身子已经从船尾处爬了上来,因为动作太大,小木船差点一个不稳就翻掉。 说时迟那时快,我和桑克拉举着手里的军刺,连想也不想,就朝那雪人刺了过去,雪人身体庞大,活动能力却一点儿也不笨重,伸出双抓就朝我们头顶盖了下来。 雪人手臂极长,就算加上军刺的长度,我也不能在它的巨爪到来之前就刺中它,想到这里,我连忙变招,矮下身子,就用军刺去刺它那毛茸茸的腹背,而早有先见之明的桑克拉已经朝左边躲了过去。 雪人一爪子扑空,反应一点也不慢,怒吼了一声,就弯腰朝我再次抓来,我只得将伸出去的军刺再次收回来,并急急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被它的巨爪拍中。 也就在这时候,桑克拉的军刺已经扎在雪人的后背上,一击成功后,桑克拉也不恋战,立马往后退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绕到雪人背后去的。 雪人吃痛之下,大怒中猛的转身朝桑克拉扑去,巨大的爪子更是拼命的挥舞攻击,桑克拉不敢力敌,只好往后躲闪。然而,木船只有四米的长度,桑克拉退了几步,已经到船尾处,此刻再也无路可退,面对雪人暴怒中的巨爪,无奈之下,他只好铤而走险的跳进暗河中。 秦昆仑立时喊道:“上面不是对手,下水更死得快,你小子别跳水!”但他话只说到一半,桑克拉已经整个跳进了暗河中,紧接着,雪人的庞大身躯也冲到了船尾的边上,下一秒,它就会跳进水中。(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前后夹击战略 众人大惊之下,都在为桑克拉暗暗担心,也就在此时,李高个看准了时机,扣动了手里冲锋枪的扳机,“突!突!突!”几声枪响过后,根本没反应过来的雪人已经中了好几发子弹,它后背伤口中鲜血直冒,哀嚎了一声,朝暗河中一跟头栽了下去。 这时候桑克拉刚从水里面冒出头,不曾料到,头顶雪人的巨大尸体又压了下来,他大骂一声倒霉,立即又潜回水下,过了几秒钟才又浮上水面。 浮出水面的桑克拉大吸了几口气,他立即游到木船跟前,接着抓住船沿,急急的爬了上来,一身湿漉漉的他,此刻看起来狼狈极了。 桑克拉坐在船上大声喘息着,我看他浑身湿透了,定然冷的厉害,赶紧从背包里拿出毛巾给他擦身子。 桑克拉对我道了声谢谢,接过毛巾一边擦拭身子,一边朝众人问道:“刚才真是好险,辛亏有人开枪救了我,却不知道是哪位兄弟救得我?” 李高个从和我们见面后,就一句话也没说过,甚至一个表情也没有,此刻却难得的对桑克拉笑道:“大光头,当然是我救了你,怎么样,我的枪法还行吧?” 谁知桑克拉立马翻脸骂道:“行你个头,刚才你开枪的时候,佛爷的身子才刚进入水中,你就不能晚点才开枪啊。” 李高个原本满脸笑容一下子僵住,他瞪了桑克拉一眼,怒道:“下次等你死了后我再开枪行不,真是好心没好报,活该只能做个和尚。” “你……!”桑克拉还想多说什么,突然我们身后传来“噗通!噗通!”连续几声落水声。众人回头一看,脸上顿时大惊失色,原来从之前那个山洞里下来了七八个雪人。 桑克拉此刻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转头对秦昆仑惊道:“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雪人,现在要怎么应付?” 秦昆仑面不改色的说道:“怎么应付?当然是来多少灭多少。难道还能跪地求饶!” 标子脑袋里的神经线果然粗的可以,居然在此时还打趣的说道:“那玩意能听懂普通话吗,跪地求饶顶个屁用,要不我们把干粮分它们一点,也许它们吃饱了后就不找我们麻烦了。” 我看看秦昆仑和吴剑一脸古井不波的样子,又看看标子和桑克拉一脸嬉笑的神情,顿时脑袋大了起来,心想自己的搭档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全然不在乎此刻的危机。 话虽如此,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正常货色,比如谭佳,她虽然被贬为科研小组副组长,不过权利依然不小,当即对李高个提醒道:“数量太多,叫你的人都注意了,我不担心它们跳上船和我们厮杀,就怕它们弄穿了我们的船,到时候就麻烦大了。” 李高个点了点头。当即大声下命令道:“全体都注意了,枪口给我瞄准点,一旦它们从水下冒出头。就给我开枪,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干掉它们。” 众人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然而,等了几分钟,暗河中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想雪人再怎么样也是灵长类动物,脑袋瓜子不比猴子差,吃过子弹的亏,有了前车之鉴。估计不会再贸然行动。 整个地下世界中除了流水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安静异常。这更让我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我敢断定。一时的风平浪静只能表明一个事实,雪人们有阴谋,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 我料的果然没错,就在众人耐心欠佳之时,我们船只周围的水面上开始激起了波浪来,而且开始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些浪花已经溅到了差不多半米高的船上,就好似水下有什么凶猛怪物在打架一般。 不到十秒钟时间,一声怪叫从暗河中破水而出,紧接着我们就看到,七只雪人从不同方位的河水中蹦跶了出来,李高个第一时间大声叫着开枪。 不过雪人出现的极为突然,特警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瞄准,都是下意识抬枪扫射,所以准头不高,并没有打中雪人的要害,也就是说,没有一只雪人在第一翻枪弹中毙命。 恰恰相反,枪声更是激怒雪人,它们纷纷嘶吼着朝我们船只靠近,不过几秒钟时间,五条木船上相继遭到了雪人们的猛烈撞击,尤其是李高个那条船,更是同时遭到了三只雪人的猛烈攻击,根本没有任何悬念,轻巧的木船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翻进了水中,不多时就会沉下去。 局面非常乱,且这个时候雪人们和船只离得极近,没人敢冒着风险在此时开枪射击,唯有抽出身上的军刺和雪人拼命,所以,就更没人有心情去管落入水中的李高个他们了。 危机四伏,吴剑再也坐不住了,他脸色一冷,抽出肩膀上的军刺,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过去,对着刚爬上我们船只的那个巨大雪人就刺了过去。 我和标子以及桑克拉也不敢耽误,纷纷朝雪人冲了过去,以免吴剑吃亏。 下一秒钟,我们三个就到雪人的跟前,正想和雪人好好较量一下,而正一击不中退回来的吴剑对我们说道:“船身太窄,四个人挤在一起影响活动范围,等下我吸引住它的注意力,你们想办法绕到它身后去,我们前后夹击。” 吴剑说完,又开始朝雪人冲了过去,跟我和桑克拉之前面对雪人的情况差不多,雪人的巨臂有一米多长,纵然吴剑的身手再好,速度再快,也根本就近不了雪人的身,只能在那里左右躲闪打游击战。 面对吴剑的挑衅,雪人自然愤怒异常,嘶吼了一身,就朝吴剑扑了过去,借此机会,我和桑克拉趁雪人不注意,飞快的绕到它身后,只有标子因为身体肥胖的原因,几番想绕过去而没有成功。 趁着雪人的注意力被吴剑和标子吸引,我和桑克拉想也不想,立马挥舞着手里的军刺,用最快的速度,在它身上扎了两个口子,血水顿时从它伤口中冒了出来。 雪人吃痛之下大声嘶吼起来,暴怒之中的它完全失去理智,再也顾不得跟前的吴剑,毫不犹豫的调转身子,猛的朝我和桑克拉这两个偷袭者冲了过来。 不过,不等它冲到我和桑克拉身前,下一秒钟,吴剑一个跳跃冲过去,手里的军刺,已经插在了它的脑门上,鲜血伴随着脑浆瞬间从伤口中迸射而出,而它行动中的步伐,也顿时缓慢了下来,最后身体机械性的摔倒在船板上,只剩下微弱的呻吟声了。 我们这边从开始发动袭击,到结束战斗,用时不到五分钟,转头看其他船只的情况,除了秦昆仑这个狂人一副游刃有余的情况外,其他船上情势依然危机。 李高个那条船此刻已经完全沉入水中,而除了李高个自己逃过一劫,已经爬到了就近另一条船上,其他三个落水的特警却完全失去了踪影,估计十有八九被雪人给弄死了。 秦昆仑的身手比起吴剑只有更好,这位猛人也不笨,见识到我们这边的手段后,立即改变策略,用前后夹击的办法,也迅速的解决了船上的雪人。 有样学样,不多时,另两条船上的特警也用这种办法快速的解决了船上的雪人,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下子牺牲了三名特警,李高个的心情显得异常低落,一直紧盯着暗河中看,希望会有生还者浮出水面,然而船只顺波逐流,早就离开了之前翻船的地方,一切都已经晚了。 众人稍作休息,标子更是连呼肚饿,想吃些东西恢复体力,然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就在此时,暗河的水中又有了变化,开始出现一圈圈的波纹。 原本以为是没死的雪人追了过来,哪知道等水下的东西露出面貌后,我们才惊讶的发现,居然是传说中的巨鱼出现了,而且一下子出现了好几条,这可比遇到雪人的袭击更为糟糕。 巨鱼浑身被灰色鱼鳞覆盖,鱼身长达三米开外,宽度少说也有一米,看它们嘴巴奇宽,嘴里全是指甲般大小的利齿,定是凶猛异常。 众人一下子惊慌了起来,好几个特警已经举起了手里的冲锋枪,说时迟那时快,桑克拉立即出声提醒道:“都别慌,船身上包裹的鱼皮是它们的同类,上面还残留着它们的气味,只要我们不弄出太大动静,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秦昆仑生怕那些特警不把桑克拉的话放在心上,贸然开枪,亲自挥了挥手,压低声音说道:“听他的,不要轻举妄动。” 那些巨鱼一直跟在我们船只的后面,速度不快不慢,一时浮出水面,一时又沉入水底,偶尔还张开大嘴吐出水泡,还真没有攻击我们的打算,也许桑克拉说的没错,它们被我们船上的鱼皮给忽悠住了。 然而,凡事总有意外,就在我们暗自庆幸的时候,雪人大军再次杀到。(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翻船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只见我们前边岩壁上的洞口里突然跳出一只雪人来,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足足蹦出十几二十只才结束,而水中的巨鱼似乎嗅到了某种大餐的味道,像打了鸡血似得,瞬间加快游水速度,猛的朝雪人们落水的地方冲了过去。【ㄨ】 四条小木船正好夹在巨鱼和雪人中间,无论哪一方发动攻击,我们所在位置都是必经之地,所以后果可想而知。 时间太过仓促,我们根本还没想好逃避的办法,巨鱼就游到了我们跟前,下一刻,它们浮出水面的背部已经将我们的小木船整个拱了起来。 在众人的惊呼之中,四条小木船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巨鱼拱出水面,然后又飞快的掉落水中,由于河水波动太大,船只的震动也大,船底刚接触水面,便立即摇晃起来,任凭船上的人如何采取措施,却还是没有逃脱翻船的命运。 更为要命的是,雪人此刻也冲到了我们落水的地方,巨鱼和雪人碰面,自然是一番激烈厮杀,一时间,雪人的嘶吼声,巨鱼尾巴拍打水面的声音响成一片。 还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论是巨鱼也好,还是雪人也好,第一时间都是以对方为目标,反而将我们这些人给丢到了一边,这倒是意外之喜。 在三条黑色巨鱼的撞击之下,四条小木船当场毁坏两条,只有两条木船保存完好,也正因为这两条木船的存在,我们这些人才能找到载体,借此浮出水面。【ㄨ】 趁此机会,众人立即在水中稳住身子。 那些巨鱼根本不管我们这些人的举动,任凭我们随着船只越飘越远,然而有五只雪人却注意到我们,它们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得,一边怪叫着,一边朝我们快速的游了过来。看架势,是痛打落水狗来了。 标子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这群畜生看来是和我们结上血仇了,不分出个生死还不罢休了。” 眼看那几只雪人快速朝我们游来。秦昆仑当即命令道:“没有木船,我们接下来必死无疑,赶紧去几个人在前面挡住雪人,剩下的人想办法将自己的船翻过身来。” 李高个也不怕死,当即吩咐了一声。带着三个特警往后面游去,而此时那些雪人离我们不到二十米距离。 李高个大吼了一声“开枪!”接着冲锋枪那“突突”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冲锋枪上都套有背带,平时大家也都挂在身上,要不然刚刚众人跌落水中,连枪械也会全部遗失,此刻哪能阻击雪人。 除开李高个四人之外,剩下的十二人在秦昆仑的安排下迅速分为两组,开始合力推动侧翻了的木船,希望它快些翻转过来。好供人搭乘。 木船有大半的船身没入水下,加上水中无法借力,要想使它重新翻转过来却是不易,我们六个人使了好大力气,前前后后的推动木船,还是没有成功,再这么下去,等我们力气用的差不多了,就永远别想木船再次翻身了。 见如此,我立即苦思其他办法。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周围的岩壁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灵机一动。当即对众人说道:“我们赶紧把木船推到岩壁旁边去,这样一来,我们可以用脚蹬在岩壁上借力,不怕木船不翻身。” 众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急急推动木船飘到岩壁旁边,然后众人游到岩壁那个方向。开始同时用力推动木船。 有了借力点,我们在水中的力气何止大了一半,只一次,我们就将两条木船顺利的翻转了过来。 暗河的水异常冰冷,虽然在水中只短短的泡了几分钟,却也感到寒意深深,此刻木船已经翻转过来,众人哪有不立即往船上爬的道理。 爬到早已被河水浸湿的木船中,众人已经筋疲力尽,但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下来了,因为有了船只,我们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此刻闲下来,我们才有心思关注李高个那边,奈何水流很急,木船飘的太快,我们回头看去,哪还能看到李高个他们的身影,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枪声从后面传来。 休息片刻,秦昆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不由朝众人问道:“个人自有天命,先别管其他了,赶紧看看船上的物质还剩下多少。” 在木船出发前,以防不测,我们的背包都被绳子牢牢的固定在船身上,要不是这样,现下我们的所有装备将会一点不剩,还清点个屁的物质。 落水之后,众人身上都是湿漉漉一片,加上一连串的激烈搏斗,此刻正是又冷又饿,无精打采的检查了一遍各自木船上的装备,发现情况没有想象中的坏。 总共还剩下五个背包,其中两个背包中装着食物,而剩下的三个背包中装的都是一些药品和电池之类的小件物品,而装着枪械的背包一个也没剩下。 秦昆仑有些疲惫的说道:“没有了武器,接下来的行程可不太妙啊。” 桑克拉不冷不热的说道:“能在巨鱼的眼下逃过一劫已经是万幸了,咱们就知足吧。” 标子也连连点头说道:“没错,至少我们还剩下食物,要不然,我们就只能学那些雪人,找巨鱼拼命了。” 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妙,聊了几句就没了心情,自顾自的从背包取出毛巾擦拭身体,一时间,整个暗河通道中都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段时间,众人的心情也基本上恢复过来,见状,标子出声说道:“下来老半天了,干的都是体力活,早就饿得慌了,要不,大家吃点东西补充一下。“ 早在之前标子就提议吃些东西恢复体力,不过却让突如其来的巨鱼给搅了,如今闲了下来,他自然要把那一顿补回来。 从进入地下洞穴开始,一直到现在,我看了下手表,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加上之前大费体力的和雪人搏斗,说不饿那是假的。只不过之前的心情很压抑,没往这方面想,而标子的提议刚好勾起了大家饥肠,于是,众人都纷纷点头赞成。 吃得都是压缩饼干和面包,喝的是矿泉水,这一顿吃的很压抑,从分发食品到吃完,期间都没有一个人出声闲聊,看来大家还纠结于李高个那几个人的事情。 想想也是,我们之所以现在活的好好的,都归功李高个那四个人,而我们活着,他们却永远消失了,他们的那种牺牲精神,不仅让人佩服,也让人感动,更让人有一种愧疚感。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或者是闭目养神恢复体力,却在此时,我们身后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声音,像黄蜂的嗡嗡声,又像是蛤蟆的呱呱叫声,而且是连续性的,这让两条船上的人一下子戒备了起来。 谭佳微微蹙眉,朝秦昆仑问道:“会不会是那些雪人追上来了?“ 秦昆仑面色一沉,淡淡的说道:“来得好,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秦昆仑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了,眼神变得更加犀利,面容变得更加冷。我认识他也不是一两天了,看他这架势就知道,这老小子内心的怒火终于到临界值,随时准备火山爆发了。 余下的几个特警似乎也被秦昆仑的气势影响到了,神情一变,将胸口挂着的冲锋枪牢牢的抓在手里,枪口一致对着声音传来的背后。 背后传来的声音刚开始并不大,但不到一分钟时间,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这说明声音的源头离我们越来越近,不过我们却没有越来越感到紧张,反而全身放松了下来,因为我们已经听了出来,那声音不是雪人的嘶吼声,而是人的呼喊声。 是李高个的声音!没错!绝对是李高个的呼喊声! 再次听到李高个的声音,无疑是给众人打了一针兴奋剂,在高兴的同时,众人都扯着嗓子大声回应李高个的呼喊。 秦昆仑更是难得的露出微笑,说道:“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这样都能活着回来。“ 在众人的欢呼之下,李高个的身影渐渐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而且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个特警在身后跟着,他们运气不错,此时正趴在一块木板上,大概有床那么大的木板上,应该是破损船只的残体。 木板比木船轻巧的多,顺水逐流之下,不到一分钟时间,就追上了我们的木船。 临到眼前,早就做好了准备的李高个和那名特警纵身一跳,就上到了秦昆仑的那条船上。他们那条船上一下子多出两人,木船的吃水部分立即变得更深,估计再上去两三个人,木船有可能直接沉掉。 还没等我们从再次相逢的喜悦中走脱出来,也没等我们送上衷心的问候,李高个和我们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涨水了!来不及解释了,大伙儿赶紧把身体固定好!“(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涨水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众人面面相觑,根本没明白李高个话里的意思,倒是桑克拉似乎瞬间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猛的对众人吼道:“听他的没错,大家赶紧把身体牢牢的固定住,地下河要涨潮了!“ 涨潮?暗河也会涨潮?什么情况! 还不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身后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大水声,我回头一看,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我的老天爷,足足两米多高的洪峰大浪一路势如破竹,已经离我们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就这样的水势,小木船能在潮水中安然度过吗? 答案是未知! 随着洪峰越来越接近,我们的小木船受到水流的急速推动,速度一下子加快了一倍不止。 这节骨眼上,我什么也顾不得了,下意识全身趴在船体上,双手死死的抓住船体的一根‘龙骨’,这样还觉得不够稳妥,又连忙把双脚死死的撑在木船底部。 其它人也不笨,我能想到的办法,他们自然也想得到,一时间,整条小木船上趴满了人,由于人数太多,有些人甚至都不能把全身展开,只能半跪式的趴在船上,就比如体型不一般的标子。 我们刚做好承受浪潮的准备,浪潮如约而至,那一瞬间,我所在的小木船直接跳动了起来,给人的感觉不是坐在船上,倒像是坐在游乐场中的山车上。 潮水的每一波冲击袭来,小木船就要跳一下,加上木船的速度极快,整条船几乎飞一般的向前冲去,而船上的人,身体直接被甩飞了起来,要不是双手还死死的抓住船体,只怕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被浪潮瞬间吞没。 浪潮一波接一波,一波比一波汹涌。木船中也开始进水,只怕再这么下去,根本不用潮水冲击,木船也会自动下沉。而船上的人除了连声惊叫之外。根本没办法去管其他的事情。 浪潮持续冲击,船中的水越来越多,众人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再这么下去,众人必死无疑。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时间像今天一样过得那样缓慢。过得那样惊心动魄,就在我开始产生绝望的时候,木船的跳动频率慢慢降了下来,而耳边轰隆隆的浪潮声也开始减小,渐渐的,就连船速也开始恢复正常,我心中明白,这个劫难,总算是过去了。 大约五分钟后,暗河的水势恢复如初。浪潮终于还是过去了。 众人喘着粗气,筋疲力尽的从木船上站了起来,相互一看,恐怕今生就属当下最为狼狈了,但却不以为意,在标子疯魔的笑声感染下,众人都开怀大笑起来,这是劫后余生的笑声,也是战胜浪潮的胜利笑声。 众人笑了一阵子,开始整理狼狈的现状。比如凌乱的头发,湿漉漉的衣服,木船中的积水,还有撞击之下受伤的身体。这些都要及时清理。 忙了一阵子,众人总算是缓过劲来,这时侯,秦昆仑才有空对李高个开玩笑道:“本以为见到你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没想到你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回去后。可要好好罚你三杯酒。“ 李高个拧干刚擦拭完身体的湿毛巾,打趣的说道:“秦老,罚酒就不必了,给您老的压惊酒必须管足。“ 说到这里,李高个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一脸沉重的他,轻叹道:“唉!我和小刘能够活着回来,全靠另外两个兄弟,当时要不是他们两个拼死拖住雪人的步子,我和小刘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呢?“ 两个人拖住五只雪人的速度,而且还是在水里,不必李高个详细描述,我们也能想象出来,当时的场面有多么惨烈。 一旁的小陈听到这里,耸了耸鼻子,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我们瞧在眼里,也跟着难受,毕竟,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没了。 过了良久,众人才从那种压抑的气氛中走出来,毕竟死了的人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秦昆仑此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一冷,朝桑克拉怒道:“小子!我倒是忘了问你,既然宁玛活佛把这里的一切都告诉了你,为什么涨潮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不提前说一声?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标子也跟着说道:“对呀大光头,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到这里,标子把嗓门放低,小声的说道:”——最起码通知兄弟们一声,也好有个准备啊!“ 虽说标子的声音放低了,不过两条小船挨得极近,秦昆仑没可能听不见他的话,不过标子也是演演戏罢了,用意自然是给桑克拉解围,让外人明白一个事实,这件事情,桑克拉连自己人也没告诉,应该不是故意不说的。 桑克拉楞了一下,却没有顺着标子的意思说下去,而是解释道:“对……对不起!这件事情的确怪我,不过我绝对不是成心的,只是之前被雪人和巨鱼的袭击搞得头大如斗,把这件事情给忘说了。” 秦昆仑冷笑了一声,面色不善的说道:“哼!忘记了?好吧,看在大家都没事的份上,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不过,你以后别再耍花样了。” 桑克拉使劲点了点头,表示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秦昆仑趁热打铁,借机说道:“以防万一,那么你就老实的告诉我,接下来,我们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你要是再支支吾吾,那我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倒是可以试试。” 事已至此,众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桑克拉也没了耍心机的心情,便老实说道:“我之前说过,要到达圣水的地点必须经过三大难关,第一个难关是神出鬼没的雪人,第二个难关是河中巨鱼,至于第三个难关……” 说到这里,桑克拉的神情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好似那最后一关非常不一般,连说出来都要些许的勇气,让我从中闻到了极度危险的味道。 标子最沉不住气,不由催道:“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快说吧,第三道难关到底是什么?” 桑克拉重重的吁出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便道:“也对!早晚也要面对的,还不如现在告诉你们,也好让你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其实第三道难关就是闯机关阵,也是三关中最难搞定的一关。” “机关阵?”标子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然后面色一松,毫不在意的说道:“机关阵,顾名思义,就是有机关的一个通道喽,嗨!说白了,不就是机关吗?咱们这些人什么厉害的机关没见过,这第三关压根就不是事儿。” 自从进入科研小组后,我们所经历的古墓机关各种各样,有技术流的,比如流沙、陷阱、机簧暗箭等,有诡异形机关,比如茂陵入口处的巨石机关,还有那可活动升降的墓室等等,多达几十种机关,但最终都被我们破解掉了。 有了如此之多的机关破解经历,别说是标子这个经历丰富的伪盗墓贼会满不在乎了,就是我这种半桶水的货色,也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既然是机关,不管用巧力还是蛮力,破了不见成了? 其他人的态度跟我差不多,不觉得最后一关有什么太大的困难,最多多费些时间罢了。 只听桑克拉吞吐着说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实话告诉你,那些机关阵其实是我们宁玛派第一代活佛布置的,非常厉害,除了我们自己人,外人根本没有破解的可能。” 听到机关出自宁玛派之手,众人更加觉得满不在乎,李高个就道:“既然是你们自己人弄的机关,你们难道还不知道破解的方法?看你这副苦不堪言的样子,你千万别告诉我们,宁玛活佛仙逝之前,没有把破解机关的方法告诉你。” 桑克拉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师傅他老人家当然会告诉我。” 李高个刚开始还有些提心吊胆,听到桑克拉这么回答,顿时放轻松下来,便道:“这不就结了,既然知道机关的破解方法,那还担心什么。” 桑克拉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还是那句话,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听到这里,原本心情轻松的众人,一下子又把心悬了起来,看来这件事情后面还大有文章。 果不其然,只听桑克拉继续说道:“宁玛派前辈高僧布下的机关十分精妙,光知道破解的方法还不行,还必须要多加练习才能过关,而且需要一定的胆量。” 听到这样的回答,众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挂在脸上,毕竟,这破解机关的方法也太匪夷所思了,居然还能扯上“勇气”两个字。 桑克拉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们不用这样看我,实不相瞒,不仅是机关很不一般,就是破解的方法也很不一般。老实说,就算是我,在知道机关的破解方法后,也勤奋练习了三个多月,不过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没有十成的把握闯过去,就更别说你们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不冻水 我看桑克拉前言后语都在说机关难以破解,心中实在是忍不住了,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机关,知道了破解方法后还需要练习,你倒是把话给说清楚了。∑頂點小說,” 我心中所想也是众人现在急需知道的,所以大家都纷纷附和,要桑克拉说详细点。 桑克拉再叹一声,一副难为情的模样说道:“那机关还真不好描述,这么跟你们说吧,那处机关又是暗箭,又是暗坑,还有挤压的墙壁和突然下坠的巨石,简直防不胜防。而且,想要顺利过去,不但要时间上把握好,而且速度上也要控制好,最重要的是身体上的柔软度,三样条件齐备,才能过去。” 听桑克拉把那处机关说的这么奇怪,又那样厉害,众人的好奇心更加被提了起来,可偏偏桑克拉又不能把机关的详细结构说出来,这可把大家急死了。 桑克拉也发现了自己话里的病语,奈何语言能力有限,只好开门见山的说道:“别瞎猜了,等到了地方,你们自然就清楚了,咱们有言在先,对身体协调能力不行的人,最好不要尝试去闯关,不然十条命也不够花。” 桑克拉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也不好再紧紧相逼,唯有把心中的好奇心暂时压住,等到了地方再来好好发泄。 也许是涨潮的效果,接下的行程中,虽然我们还是遇到了许多雪人捕食之用的山洞,却再也没发现有雪人从中钻出,就连暗河中的古怪大鱼也没有再出现。我想。也许。这地下世界的所有生物都掌握了涨潮的规律。不会在这种时候出来活动。 大概四个小时之后,顺风顺水的木船终于到达了我们的终极目的地,众人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 那是一个大水潭,起码有一百亩的水面,不知有多深,在水中,我们发现好几种不知名的鱼类,跟平常的四大家鱼比起来。除了形状和颜色有些区别之外,块头相差不大。 水潭的后面依然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暗河的水漫过水潭的高度,继续往那个不知深浅的山洞滚滚而流。而在水潭的右边,出现了另一个通道,不过有十几米的高度,开在峭壁之上,但上面挂着三条手臂那么粗的铁链,应该是早先古人设计的攀爬道具。 说那上面是通道有些不贴切,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巨大的石窟,就像一只巨蛙正张开的大嘴。 石窟的高度和主道的高度一样。大概三十多米的样子,但宽度却足足多了四五倍,目测之下,估摸着怎么样也有百米的宽度,至于深度,那要上去才知道了。 到了这里,因为水潭的出现,缓和了湍急的水势,暗河的水便不再那么急,我们用小木浆划水,完全可以控制船速和方向。 在桑克拉的指挥下,两条小木船开始向石窟那边划去。 只过了几分钟,小木船就到了右边石窟的下方。 桑克拉这时候开始当起指挥官,指着那三条相隔距离有两米远的粗铁链,回头对秦昆仑说道:“铁链不但可供人攀爬,还可以固定木船,我们分开行动。” 秦昆仑也不废话,集众人之力,把船划向第一条铁链的位置,而我们的位置就在第二条铁链的正对面,直接划过去就行了。 到了铁链跟前,才发现长期被水汽侵蚀的大铁链已经绣的不成样子,不过还好铁链足够粗,外面虽然腐朽不堪,内里却还可堪大用。 觉得铁链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开始往上扯,扯了十来米的样子,铁链的长度就到了头。接着,我们把铁链的头子牢牢的拴在木船的一个主体木板上,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木船在没人看守的情况下,被暗河的水冲走了。 等两条小木船都被铁链拴住之后,接下来就是攀爬铁链了。 能加入科研小组的人都不是弱者,包括那些训练有素的特警,所以,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全体十四个人都上到洞窟中。 到了上面一看,山谷果然十分之大,而且都是纯白色的岩石结构,虽然其中有很多断层,也有很多倒挂着的钟乳石,不过地面上却没发现掉落的乱石,这说明石窟的结构非常牢固,我们不需担心石块突然从岩壁上松落下来而砸到人。 洞窟中钟乳石倒挂,数量不少于一百根,整体看上去,就像一头巨兽的满嘴尖牙,也同时表明,这个洞窟的存在时间已经很久了,因为钟乳石的形成时间是以万年为单位的,一万年的时间大约长长一米。 举目看去,最短的钟乳石不到一米,长的居然有十几米,如此可以推测出来,这个石窟的形成时间至少在十万年以上,甚至时间更加久远。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温度提高了,沿着钟乳石低落下来的水珠并没有结冰,而是直接滴落在岩石结构的地面上,正因为如此,所以整个石窟的地面都显得湿漉漉的。 离得近了,看得更加仔细,突然间我发现,这钟乳石的质地和平常我们看到的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我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倒是旁边的标子提醒了我。 标子指着离他最近的一根钟乳石柱,奇怪的说道:“这钟乳石的光泽好亮,亮得刺眼,倒有些像玉石呢?不会真是白玉吧!” 标子无心之言,却一语道破了我心中的疑惑,我就说这钟乳石怎么看上去有些古怪,没错了,就是光泽太亮了。我试着用头灯照过去,光线不仅立即折射回来,而且还非常的刺眼,就像镜子反射出来的太阳光一般,实在是古怪之极。 众所周知,钟乳石是因为水滴中的矿物质沉淀而形成,也叫碳酸钙石灰岩,既然是这样的成分,自然跟石头的质地相差不大,准确的来说,是一种特别的矿物质沉淀石。 既然如此,怎么眼前的钟乳石却如此的不一般呢,难道被标子说中了,这其实是一种玉石? 不管到了任何地方,即使是危险四伏的古墓中,标子的好奇心只要来了,就会忍不住多手多脚,现下情况也是一样。 只见标子双眼冒着贪婪又激动的绿光,瞬间抽出军刺,猛的在钟乳石上敲击了一下,顿时,性质有些脆的钟乳石就被敲下一小块来,标子如获至宝,立即双手拿住碎片仔细端详。 然而谁也没想到,刚拿住碎片,标子便大声惊叫了起来:“哎呀我的妈呀,这石头他奶奶的会咬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手里的碎片,就怕多接触一秒钟。 秦昆仑却是不信,便道:“你搞什么鬼,石头怎么会咬人?” 标子指着地上的碎石,一脸认真的说道:“真的,不信你看看我的手。” 说着,标子把右手打开给众人观看。 众人看他不像是开玩笑,便都围了过去,只有桑克拉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好像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仔细看了看标子的肥爪,还真是怪了,上面出现了一圈白色印记,居然和那掉落在地的石块轮廊一样大小,看上去就好像那石块的模样长在了标子手心上,真是古怪之极。 这一下,大家不得不信邪了,秦昆仑更是弯下腰去,准备将石块捡起来自己亲身体验下,却被桑克拉及时制止住。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桑克拉提醒道:“不用再试了,石头虽然不会咬人,却能对人的身体产生冻伤。” 冻伤!开什么玩笑!石头还能冻伤手!众人就像傻子似得看着桑克拉,一脸的不相信。 秦昆仑见桑克拉打哑谜,立即出声问道:“这石头怎么会这样古怪?” 桑克拉摇头说道:“大自然的神奇之处多不胜数,不是每件事情都可以解释的,所以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秦昆仑倒没有追根问底,但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既然石头温度这么低,上面的水珠为什么不结冰,这不合理。” 桑克拉解释道:“钟乳石上渗下来的水也不是一般的水,你去摸一下就知道了。” 我们闻言后,纷纷蹲下身去,试探性的用手指头去感受地上的积水。 果不其然,皮肤刚接触到水滴,就像被打了一针似得,疼的厉害,当然,这只是一种感受,说明地上的积水的确寒冷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一路上难得发言的吴剑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他对桑克拉问道:“这么冰的水,却不结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水?” 桑克拉嘿嘿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嘿嘿!总算有个开窍的了。没错,这种不冻水,就是传说中的圣水。” 众人大吃一惊,倒不是因为这水有多奇特,而是万万没想到,圣水的产地就是这里,而且数量如此之多,这也太令人意外了。 标子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惊道:“我去,圣水不是很宝贝吗,你们就这样浪费,让它白白的流到地上?” 我倒没有觉得浪费圣水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更加关心自己的事情,便对桑克拉道:“既然这就是圣水,那我们还闯毛的机关阵啊,赶紧收集一些,立马打道回府,这地方我是呆够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箭阵(上) 却见桑克拉不为所动,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道:“错了,这里的不冻水对尸毒只能起到克制的作用,功效不足真正圣水的十分之一,只能算是次货。” “次货?”秦昆仑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么说来,还有更加神奇的冰水?”问到这里,这老小子双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贪婪之色,显然对真正的圣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 桑克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道:“所以,要想他们身上的尸毒真正消失,最后一关无可避免。” “就算是次货,起码也能暂缓尸毒扩散吧?”听说次货圣水也有功效,标子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由喜道:“那就好,就算到时候我过不了最后一关,最起码还能弄点次品回去续命,能多活几年,标爷我绝对不少活一天。” 我们的目标是真正的圣水,自然不会就此作罢,所以最后一关是必须要闯的,既然如此,大家也不多说废话,绕开大型的钟乳石柱,便往更深处走去。 整个石窟的面积大约有四五百个平方的样子,我们前进了几十米,目所能及的地面都十分平整,很明显是人力刻意为之。 桑克拉告诉我们,最开始这里坑洼不平,乱石横生,一片狼藉,只是宁玛派僧人到了这里之后,动用了大量人力加以修葺,才有了如此壮观的画面。 众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往前面走去。 石窟越往里面,空间越小,到了最后,洞窟的高度只有十来米,而宽度只有四米多,只在最里边有一个拱形的门洞。 拱形门洞都是用暗灰色的石块砌成,跟周围的岩壁颜色一样,应该是当时的高僧们就地取材砌成的。门洞大约三米的高度,宽度只有一米多。没有设立门页,似乎并不担心有外人闯进去。 除此之外,在拱形门洞的两旁坐落着两座石雕,是典型的藏派佛像。上面虽然没有添加任何色彩,却刻画的十分传神,必然是手艺极好的雕刻师傅所作。 不过我对于佛教的人物形象不太了解,顶多算一知半解,所以从佛雕的形象中。很难猜出石雕的主人究竟是谁,只能简单的描述一下。 左边的佛像左手持宝珠,右手执锡杖,立于莲花台之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而右边的佛像却是坐在莲花台上,一手持着莲花,一手持着金刚杵,神态也是十分慈祥。 见到这两座佛像后,一向没正经的桑克拉开始变得认真起来,他道了声佛号。紧接着给两座佛像一一行了跪拜大礼,模样十分虔诚,如是不认识的人见到他这副模样,说不定还以为是哪个得道高僧在礼佛呢。 标子好奇心太重,一个没忍住,指了指那两座真人大小的佛像问桑克拉:“我说花和尚,这是你们佛国的哪两位大能啊,看你一副假正经的样子,是不是见到你们的祖师爷了。” 面对标子的言语挑逗,桑克拉难得的没有动怒回嘴。而是对标子劝道:“孙胖子,面对神佛之时,切忌不要指指点点,这是对神佛最起码的尊重。” 见标子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桑克拉继续劝道:“我的话你要放在心上,日后不管去任何寺庙,切不可胡乱指点,这是所有宗教信仰之中的大忌,每个教派都一样。” 眼看桑克拉即将成为唐僧第二,继续说教下去。标子立即投降认错:“好了哥,好了佛爷,今儿个我错了,你就别再念经了,你就说吧,这两位佛爷到底是谁,怎么在这里看守大门?“ 桑克拉觉得标子态度还是太敷衍,便清了清嗓子,准备大大的说教一番,我实在忍不住了,立即阻止他,说道:“好了好了,还有完没完了,赶紧的告诉我们,这守门的两位是哪路佛陀,我们都等着你报名号呢?“ 桑克拉见众人一副嫌弃的模样,自知再唠叨下去就要犯众怒,便只好收起那副道貌岸然的神情,他对我们解释道:“左边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地藏王,也就是说出那句‘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菩萨,这个你们应该非常熟悉了吧。“ “这位我们在电视里没少见到,大家再熟悉不过了,你就不用多介绍了,重点说说右边这位,这位又是谁?“我接着问道。 桑克拉此时又换做那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十分虔诚的说道:“阿弥陀佛,这位就更加了不得了,是咱们藏派佛教的祖师爷——莲花生大师,这个你们也应该不陌生的吧!“ 只要提起西藏,没人不知道藏派佛教,既然谈到藏派佛教,没人不知道莲花生大师,这是世人的共识,所以,桑克拉的介绍也就到此结束。 最关键的是,众人受不了他那副假正经的神情。 一向很少发言的谭佳,此时却突然出声问道:“弄这两座佛像在大门的入口处,应该是有深意的吧?“ 标子也跟着起哄,调恺道:“肯定是,要不然怎么不弄上佛祖的像呢?要说降妖伏魔,如来佛祖自然是第一人,都甩眼前这二位好几条街。“ 桑克拉见标子越说越离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解释道:“咱们这是在地下世界,自然是归地藏王菩萨管,应该设他的位置。至于莲花生大师,他老人家是藏传佛教的创始人,而这里的事情又跟藏教有关,自然也要算上他一份了。“ “哦!原来是这样,倒也有些意思。“秦昆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但是设立了门洞却为什么不设门页呢?难道凭两座圣象就能镇住外来人,这个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桑克拉闻言后面色不由得一变,傲然的说道:“当然镇不住!不过你们也别忘了,里面还有一道厉害的机关阵,如果不知道破解的办法,别说是区区几个盗墓贼,就是派上一个工兵连来,也不一定能闯过去。“ 桑克拉之前的一番说教已经让标子心里不服气了,如今再见他一副神气十足的模样,心中更是火上浇油,便出言讥讽道:“什么厉害机关,说的跟真的一样,待会儿到了机关地,你们谁也别拦我,看我两颗手榴弹下去,还能剩下多少渣滓。“ 说着标子就要往门洞里走,他却忘了自己别说手榴弹了,就是一把手枪也没有,待会儿只能看他孙大圣徒手拆机关的戏码了。 桑克拉立即挥手拦住标子,一脸严肃的说道:“死胖子,佛爷没心情和你斗嘴,跟你说真格的,这机关非常特别,你要是真乱来,我敢担保,别说是圣水了,就是尿水也不会剩下,你信是不信?“ 桑克拉犀利的言辞中带着满满的恐吓,这番话的用意自然是好的,希望标子不要莽撞闯祸,但是标子这人最受不得激,他这样说,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他这招用错了人。 果不其然,只听标子牛气哄哄的说道:“还真别说,我就真不信这个邪了,也非把这个了不得的机关给你破了,看你还嘚瑟的什么劲。“说完推开桑克拉的手,继续往前走,还真是第一个闯进了门洞。 桑克拉还想阻扰,我便劝道:“放心,这么多人在这里,不会任由标子胡来的。“ 桑克拉却摇头,说道:“我倒不是怕他胡来,而是怕他吃大亏,你们等着瞧就是了。“ 桑克拉越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众人越是想早些见到那处机关地,这也是为什么连一向稳重的秦昆仑,也不拦着标子的缘故。 进入门洞,发现不管是脚下,还是周围的石壁上,都有人工打磨的痕迹,所以显得十分光滑。而且每隔几米远,石壁上就会出现一副石雕,都是佛陀教化人的场景,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前进了百来米的距离,最前头的标子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对桑克拉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机关阵了,不过如此嘛!” 他这样一说,后面的人忍不住心中好奇,立即加快了脚步,纷纷涌入标子身旁,想一睹庐山真面目。奈何山洞狭窄,只能容得下三个人并排站着,所以速度慢的人,自然只能伸长着脖子往前面看。 我踮起脚尖往前面看去,发现前面的通道果然变得不一样了,周围不再是石壁,而是用石头砌成的石墙,包括地面也是,上面还设立了石灯,给人的感觉,像极了陵墓中的甬道。 可能宁玛派的僧人对这里进行过扩建,前面甬道高度虽然和我们所在的山洞高度一样,但宽度足足有七八米,在原先的基础上,扩大了一半还不止。 桑克拉叫众人让开一条道,走到最前边的位置,然后在身上摸出防风打火机,将左右墙壁上的几盏石灯一一点燃,不大一会儿,宽敞的甬道中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几百年前存放的灯油和灯芯,没想到此刻还能点燃,倒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等灯盏中的火苗稳定下来之后,前面甬道中的一切事物都能看得十分清楚,我们这才发现,甬道的地面上散落着许多铁箭矢,虽然上面已经锈迹斑斑。(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箭阵(中) 再往甬道两边的墙壁上看,好家伙,果然有着无数小孔,约莫大拇指一般粗细,连头顶的石墙上也有,只要有人触碰了其中的机关,必然被射成刺猬一般。 不过这种机关我们没少碰到,只要小心搜索,找出机关的触发点,然后避过去,问题应该不大。 标子再也忍不住了,一副信心十足的口吻说道:“哈哈!终于到地方了,看这机关的阵势,也太一般了,不就是飞箭机关嘛。“ 说到这里,标子回头对秦昆仑说道:“老秦,咱们有带护具吗?比如防弹衣之类的,先借我用用,看我怎么破了这道机关。“ 秦昆仑就像看见了傻子似得,半响才不冷不热的回道:“还防弹衣呢,实话告诉你,我们连多余的衣服都没有一件,要不然,我还能穿着这件湿乎乎的衣服?“ 标子大叹可惜,却也不以为意,又对桑克拉说道:“大光头,你不是知道破解机关的方法吗?老实说,是不是前面的甬道中有暗砖,别磨蹭,赶紧把暗砖的方位和数量告诉我,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过去了。“ 桑克拉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过去送死!” 标子顿时就觉得面子挂不住了,脸上肥肉一抖,破口大骂道:“你大爷的花和尚,玩笑归玩笑,这节骨眼上你还瞎扯淡,是不是真要逼胖爷我翻脸!” 众人就怕他们两个一言不合闹起来,于是连连劝说。 桑克拉理也不理标子,自顾自从山洞的壁上掰下来一块石头。然后对标子说道:“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实话告诉你。这次的暗箭机关大不一样,它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暗砖,而是全方位布有触发装置,任何地方都碰不得,你看好了!” 话毕,桑克拉把刚掰下来的那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丢了出去。 桑克拉用的力气不小,飞出去的石头很快就落到了前方甬道中,而且劲道不减。顺势在地上滚出去七八米远才停下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甬道两旁的石墙,包括头顶石墙的暗孔中,顿时射出十几支飞箭。甬道中射出的飞箭并不是乱箭,而是十分有序的追着石块的方向一路射过去,直到地面上的石头停止不动为止,石墙中才不再有飞箭射出。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次的机关竟然如此古怪,不仅过道上的石砖一块都不能碰,就是石墙中的机关也如此神妙。箭矢居然不是齐发而出,而是追着移动的物体一路射过去。有先有后,就好像有人在暗中操控着机关一般。 如此神奇的机关,这要众人如何度过! 见识到机关的厉害之处,此刻标子也有些怯场了,愣愣的看着前方的甬道,脚步却再也不敢往前移动半寸。 桑克拉面有得色的说道:“知道厉害了吧,看你小子下次还敢不敢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桑克拉似乎看出了众人的心思,顿了顿,继续道:“你们也别想投机取巧,不但是甬道的地面不能被触碰,就是其他方位的石墙也不能碰。所以,什么探阴爪,机关钢丝钉之类的工具统统都不能用。” 标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再也没了和桑克拉斗嘴的心思,他十分奇怪的问道:“这机关太精妙了,你们不是和尚吗,什么时候对机关也有这样的造诣了?” 桑克拉晒然一笑,说道:“圣水的事情太过重要,是本派第一大秘辛,自然要慎重对待,而眼前的这道机关只是机关阵中的第一关,后面还有两关,而且一关比一关难,你小子就做好随时见阎王的准备吧!” 标子突然面色一狠,就道:“这机关根本没法过,要不然,咱们直接用手雷轰掉算了,大不了多费些时间清理废墟,这样也最保险。” 桑克拉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行不通的,前辈高僧早就想到了以力破力的局面,所以前面的甬道中装有自毁机关,一旦动静太大,整个甬道都会坍塌,被巨石封死。” 既不能凭死力破关,也不能凭巧力另寻出路,这样的机关,要众人如何破解? 众人苦思了一阵,也不能想到好的办法,就在此时,一向冷冰冰的吴剑终于忍不住了,便对桑克拉问道:“我看其他办法都不用想了,你就直接告诉我们,机关的破解方法究竟是什么吧!” 我也跟着连连点头,不由说道:“对呀!你不是有破解的方法吗,赶紧说出来不就完了,让我们东想西想的很有趣吗?” 桑克拉这回也不啰嗦,看了众人一眼,庄重的说道:“这方法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至于细节方面的东西,着实不好描述,你们先看我是怎么做的,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桑克拉说完,走到甬道的最前边位置,只要再迈一步,就会踏入藏着箭矢机关的甬道之中,却被秦昆仑拦了下来。 秦昆仑一脸怀疑的问道:“你就这样空着手过去,什么工具也不要?” “没错!带着东西反而不方便,我看咱们的背包也要另想办法弄过去,绝不能让人力代替。”说到这里,桑克拉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神经质的对秦昆仑笑道:“嘿嘿!真没看出来,老秦你还挺关心我的。” 秦昆仑脸上一黑,冷冷说道:“那倒不是,我怕你等下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破解机关的方法了。” 桑克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哼了一声说道:“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废话少说,看佛爷我大显身手。” 桑克拉说完,摇了摇脖子,又踢了踢腿,直到身体各个关节部位都被他整出‘咔擦’的响声后,准备工作方才结束。 这时候,他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情况下,居然直接朝甬道中奔跑了过去! 没错,赤手空拳的冲进了甬道! 与此同时,桑克拉嘴里大声吼道:“三,停一秒!六,停两秒!九,停三秒!十二,停三秒!十五,停两秒!十八,停一秒!二十一……” 在桑克拉一脚踏上甬道的石砖上开始,左右和头顶的石墙中立即飞射出十几只箭矢,又快又准,而且是跟着他的脚步一路飞射过去。 众人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冷汗直流的同时,连呼吸都忘记了,短短十来秒钟的时间,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十几秒钟之后,桑克拉奇迹般的走出了机关甬道的范围,而我们提着的一颗心才总算落下来,此时,众人不由自主的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方才从刚才那种震惊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标子更是破天荒的赞了桑克拉一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牛!大光头这次绝对的牛逼!” 那个叫小刘的特警也一脸崇拜的跟着赞道:“真没看出来,这个罗里吧嗦的和尚果然有两把刷子。” 李高个竖起一个大拇指,不由之主的叹道:“果然是人才啊!就凭他这招预判能力,估计我用冲锋枪扫射他,他也能安然的躲过去吧。” 本来我也惊讶不已,感觉此事太过神奇,不过无意间听到李高个说到“预判”这两个字的时候,猛然间醒悟过来,一下子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没错!桑克拉之所以能在险之又险的情况下,避开一路上飞出的箭矢,完全靠的是惊人的预判能力!当然,收发自如的步伐也是重要一环。 当时我看的很清楚,桑克拉的步子时而加快,时而停下,而恰恰在这个时候,石墙中的暗箭射出,虽然那些飞箭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飞过去的,不过,却总差那么几厘米的距离才能射中他。 当然,除了超高的预判能力,他还要有一定的胆量,和一定的身体控制能力,否则,怎么能在如此之多的飞箭下,步伐说停就停,说加速就加速。 那一瞬间,我一下子想明白了桑克拉之前说的那番话的用意所在了。 早在之前,桑克拉就告诉我们,要想闯过机关阵,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把握时间,第二个条件是控制速度,第三个条件,也是最难的一个条件,那就是身体的协调性。 当然,光凭这三点还不行,最重要的,还需要一定的胆量,一定的冷静心态,更要有敢于赌命的气魄。 我都能想到问题的关键所在,秦昆仑,吴剑这些高人一流,自然看的更加明白,果不其然,只听秦昆仑拍了拍手掌,赞道:“不错!非常的不错,几百年前就有人想到了这种有趣的机关,确实让人佩服!” 一向冷冰冰的吴剑此刻也点了点头,赞道:“的确很有意思,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挑战,倒是很想试试!” 听这两人的口气,尤其是吴剑,我几乎下意识感到背后一阵发凉,他娘的!这么危险的机关,居然说试试,居然说有趣,居然说的如此漫不经心。 我心中大叹!果然人不能和妖孽比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箭阵(下) 甬道中的机关有效范围是二十多米远,此刻桑克拉已经到了安全区,虽然此行有惊无险,但看他双手顶着膝盖大声喘息的模样,想必也是后怕的很。 过了两分钟,桑克拉总算是把气给喘顺了,便对我们大声喊道:“看清楚了吗,就像我刚才那样,数着步子和时间,该停就停,该走就走,千万别搞错了,不然必死无疑。” 虽然我们大概已经明白,桑克拉说的那些数字肯定和破解机关的方法有关,但刚才的情况太过刺激,众人擦汗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把那些数字放在心上。 而且,就算听到了又怎样,我们又不是记忆天才,怎么可能只听一遍,就能牢牢的记下来?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不明白那些数字的含义,记下来有个屁用啊! 标子代表众人发言,对着桑克拉那边吼道:“刚才光看你表演去了,你说的什么玩意,我们没听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吧!“ 桑克拉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尴尬的对我们喊道:“嘿嘿!实在是不好意思,忘记把口诀的精要告诉你们了,你们等着,我这就过来。“ 桑克拉离我们这里有将近四十米的距离,也是怕我们听不明白,这家伙居然豁出去了,从那边再次冲了回来。 和刚才一样,桑克拉的脚步刚踏入机关道范围,石墙中的箭矢就立即射了出来,看上去凶险无比。但桑克拉总能找到空隙。从箭雨中穿过去。 桑克拉一边奔跑。一边嘴里飞快的念着一些固定的数字,好像跟什么“三六九“有关,不等我们听个明白,这家伙已经穿过了机关道,气喘吁吁的到了我们跟前。 虽然是第二次冲锋陷阵,不过桑克拉还是惊出了一声冷汗,他一边喘气,一边擦拭着额上的冷汗对我们说道:“那些数字你们先别管是什么意思。就说说从我刚才的步伐中,你们有没有从中发现什么?比如说特定的步伐规律?” 标子不喜欢猜来猜去,很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嘴里喊着三六九,我他娘的还二五八呢,别装高深莫测,赶紧的说重点。“ 桑克拉给了标子一个大白眼,有些憋屈的说道:“明明在吃西餐,你小子偏要叫服务员来一道小鸡炖蘑菇,也太煞风景了。“ 标子冷笑了一声:“哼哼!你要是再一副唐僧念经的把式。我不仅是煞风景,我他娘的还要把桌子掀了。别啰嗦!赶紧说正事!“ 桑克拉本来还想多挑逗标子一句,可是话到嘴边,他突然发现不太对劲,因为不仅是标子,其他人也是一副要杀人的眼神看着他,这小子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老实的说道:“说就说嘛,急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你们好多钱呢?“ 众人并不答话,还是跟之前一样,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估计他现在早就死了几万遍了。 桑克拉见情况大大的不妙,一本正经的快速说道:“其实我念出的那些数字和脚下的石砖是有关联的,也就是说,我嘴里念着数字三,那就表示我的脚正踏在第三块石砖上,而念六,就代表我正踏在第六块石砖上,以此类推。” 清了清嗓子,桑克拉继续说道“至于我为什么我念的都是三的倍数呢,其实原因更简单,因为逢三的倍数的石砖是躲避飞箭的关键点,你必须要在那里停一下,才可以刚好躲过暗箭。” 秦昆仑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问道:“这么说起来,只要我们停留在三的倍数那块石砖上,就可以无视飞来的箭矢,就这么简单?” “当然没那么简单。”桑克拉想了想,说道:“停留的时间是有奥妙的,这么跟你们说吧,当你脚踏上石砖的第一个倍数的时候,也就是第三块石砖的时候,你必须要停下来,但只能停一秒钟,而到了第六块石砖的时候,你停留下来的时间是两秒钟,第九块石砖的时候,就停三秒钟……” 听到这里,标子出声打断道:“我明白了,是不是到了十二块石砖的时候,就停四秒钟?以此类推,逢三的倍数就停,并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停留一秒,是这样没错吧?” 桑克拉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标子的机会,断然道:“错!到了十二块石砖的时候,停留的秒数依然是三秒钟,然后十五块那里的时候是两秒钟,十八那里只停一秒。说到这里,你们可能会觉得很奇怪,怎么停留的秒数又开始反过来了,其实道理很简单,只要石砖的数量破了十,那么停留的秒数就必须倒着数回去,周而复始。” 这一下,众人总算是弄明白了机关的真正破解之道,同时,也更加佩服设计机关的那群高僧,这样让人防不胜防的机关,也不知道当时的他们是怎样想到的。 而破解机关的方法更是匪夷所思,初听上去,好像十分复杂,但弄懂其中的奥妙之后,就有迹可循,破解起来也就不那么难了。 确定我们都记住了闯关规则之后,桑克拉正色说道:“最后一次给你们示范,都看仔细了!” 桑克拉说完,跟之前一样,毫不犹豫的冲进了甬道中,只见三面石墙瞬间射出十几只飞箭,他走到哪里,飞箭就射向哪里,不过最终还是让他安然的跑了过去。 领悟了闯关的要诀之后,再次看桑克拉闯关,就发现之前觉得十分神奇的事情,开始变得简单起来。 当然,方法虽然简单,但做起却不大容易,既要一心两用,一边数着脚下的石砖,一边数着时间的秒数,又要有极好的身体控制能力,能够说停下步子就停下步子,说走就走。 而在做这些之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过人的胆量,不然,光想想穿过数十上百的暗箭,你就会觉得腿肚子开始抽筋了。 见我们还在原地讨论,这时候,对面的桑克拉开始催起来,只听他大声吼道:“都搞清楚规则了没,搞清了就抓紧时间过来,后面还有两个大关要过呢。不过我先给你们提个醒,要是觉得自己身体控制能力差,或者容易数错数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在这里等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众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弱者,本来也不是弱者,所以听了此言后,不由嘿嘿的笑了起来,笑的有点疯狂,但意思很明显,就凭眼前的机关阵,还并不能将自己吓退。 我自然也有这种信心,因为比这更危险的事情,我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了,这就是底蕴。 唯一让我担心的人是标子,倒不是觉得他身手差,而是体型上的因素,因为桑克拉这三回演示下来,我已经看的十分明白,闯这种关卡,就像手机游戏飞机大战一般,体型越大,越容易中弹,反之就越容易躲过去。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标子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我豪气冲天的说道:“哥们不用担心,不就是十几秒钟的事情嘛,两眼一闭一睁,保管安全过去,哈哈!” 这时候吴剑走了过来,他直接无视我的存在,对标子冷声说道:“我给你个建议,你最好是最后一个闯关,这样可以多学点经验。” 吴剑说完,也不管标子怎么想,将我们唯一一条五十米长的绳子绑在腰上,然后助跑了几秒钟,就猛的朝甬道中奔了过去。 论速度,吴剑在众人之中自然排名第一,论身手,也就比狂人秦昆仑差那么一丁点,如果说他都过不去这道关卡,那么毫无疑问,剩下来的人,除秦昆仑外,根本没有一丝希望过关。 箭矢从三个方向同时射出,吴剑却一点儿也不慌张,按照桑克拉方法,该停步的时候停步,该冲锋的时候冲锋,最后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对面。 可能你们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吴剑身上要绑着五十米长的绳子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四个装满物资的背包很重,总不能让人背着带过去,这会给闯关者带来大麻烦,所以最安全的办法,是靠绳子拖过去。 将冲锋枪、水壶之类的东西硬塞进背包中,然后又将背包一一绑在绳索上,做完这一切,秦昆仑朝对面的桑克拉喊道:“背包都固定好了,你们可以拉扯了。” 桑克拉收到回应后,朝我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和吴剑将绳子抓在手里,然后两人互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同时吼出一个字“拉!” “拉”字一出,吴剑和桑克拉同时拽动绳索,就见绳索上的四个背包翻滚着进入甬道中,一时间,箭矢乱飞的熟悉画面再次上演。 背包是死物,就算被箭矢射中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破几个洞,损坏几样物品罢了。既然如此,桑克拉和吴剑也不用顾忌太多,只管猛拽绳索就好。 我看了一下手表,桑克拉和吴剑的拉绳速度极快,四个背包闯过机关阵,用时只有十秒,竟然比人闯关的速度快上将近一半,虽然每个背包上都插了几支箭矢。(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巨石阵(上) 等拖拽背包的绳索也被桑克拉收起来后,秦昆仑当仁不让,当起了领头羊,只深吸了一口气,便往箭阵冲了过去。跟吴剑的状态差不多,秦昆仑很淡定的就闯过了箭阵,这一点倒在众人意料之中,毕竟是第一妖孽。 接着是谭佳,然后是李高个,最后是几个特警。 值得一提的是,有两个特警运气不好,在闯关的时候中了箭,一个伤了右膀子,一个脑门被箭矢擦掉了皮,但都不是致命伤,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而最后,只剩下我和标子两个人了。 我之所以留到最后,倒不是心生胆怯,而是想多陪陪标子,和他一起讨论闯关心得,该注意的事宜,说来说去,也是希望他闯过箭阵的把握能更大些。 标子有些憋屈的看了我一眼,最终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兄弟,你去吧,别操心我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个人有个人的命。 我在原地助跑了一阵,将身体调到最佳状态,最后脑子里把桑克拉说的那些规则想了一遍,确定没有记错之后,便学着其他人的样,一个箭步冲向了甬道中。 右脚刚接触到巨大石砖,我明显感觉到脚下一沉,但下沉的不多,大概一厘米的样子,便在同一时间,左右和头顶的石墙中立时射出七八支箭矢,几乎每根箭矢都是从我身体周围穿插过去,最后射在石墙上,反弹掉落在地。 当了七年兵。我的身手本来就不错。加上进入科研小组之后的一番辛苦锻炼。我身手方面更胜从前,胆量更是与日俱增。 所以,纵然箭矢在我眼前乱飞,我也能用临危不乱的心态面对,并十分快速的踏上第三块石砖。只停留了一秒,下一刻,我又奔了出去,到了第六块石砖那里。我再次停留,并默数了两秒钟…… 按照之前我记下的数字规律,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我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安全地,也在此时,我发现自己背后已经满是汗水,看来,事到临头,我还是会胆战心惊。 最后只剩下标子还没过来,我回头看过去。这小子正在做仰卧起坐运动,难得他这种身板还能做出这种高难度动作。姿势又是那样的**,原本心情郁闷的众人也被逗乐了。 等了半天,标子终于站了起来,本以为他准备闯关了,没想到这小子又开始做起弯腰运动来,真不知道他这么一套一套的做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桑克拉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边发出“噗嗤!噗嗤!”的笑声,一边喊道:“我说胖爷,看你做的有模有样的,我就想问问你,你有腰吗?” 此言一出,除了标子之外,全场一阵爆笑,就连一向冷冰冰的吴剑和秦昆仑,此刻也忍不住偷偷的乐呵着。 标子停下扭腰的动作,回头不服气的吼道:“急个屁!看好了,胖爷我的小宇宙绝对在此刻完美爆发!” 不等我们弄懂小宇宙爆发是个什么概念的时候,只听标子大叫了一声“啊!”以壮胆色,然后大腿一动,便像只大狗熊一般,张牙舞爪的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还真不能小瞧人,别看标子有一百八十多斤,就以为他跑步的速度不快,殊不知此刻的他,像吃了大力丸似得,奔跑起来,虽然全身肥肉抖个不停,但依然称得上健步如飞,倒是把众人小小的意外了一把。 标子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念着那些逢三必停的数字,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和嘶哑,看得出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刻是有了怯意的。 在标子杀猪般的吼叫声中,也在众人的提心吊胆中,十几秒钟的时间转眼即逝,标子倒是不负所望,最终还是成功的闯过了这道关卡。 我刚想称赞标子一句,不料他就像屁股着了火似得,当即又叫又跳的对我急道:“老杨,大事不妙了!我屁股火辣辣的疼得厉害,你赶紧给我看看,是不是中箭了!他娘的,怎么老是屁股遭罪,就不能换个地方?” 我当即愣了一下,却并不是太相信,因为标子闯关的时候,我看得很仔细,他全身上下都没有被箭矢射中,此刻又怎么会屁股受伤呢? 不过看标子说的煞有其事,表情也很认真,我也就将信将疑的往他屁股上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让我有种想笑的冲动。 标子没有说谎,他屁股上果然受了伤,也的确是箭伤,不过,那只能算是轻微的箭矢擦伤,跟中箭受的伤完全是两码事。 屁股既然受了伤,裤子肯定最先遭殃,比如破个洞什么的。 透过那个拇指般大的裤洞,我能很清楚的看见标子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发现那里虽然红通通的,却连血也没流下一丝。估计标子之所以感觉那里火辣辣的疼,应该是机关箭矢的速度太快,将他屁股的表皮给锉了一下,锉走了些许的皮膜。 标子见我良久不语,还以为自己的伤势很严重,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问道:“我的美臀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出声啊老杨!你放心,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我有意吓他一下,便故作惊讶的口吻说道:“哎呀!这可不得了,起码要缝上好几针哟,破相是肯定的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标子闻言后,几乎要蹦跶起来,大惊失色的叫道:“啊!这么严重?”他回头立即对桑克拉喊道:“大光头,赶紧给我疗伤,也许还有补救。” 其他人听我说的这么严重,好奇心驱使之下,也都围过来看,当然,只看了一眼,就立马明白我的不怀好意了,却也不点破我,只是一个个捂着嘴,就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标子听力不是一般的好,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后面的人在笑他,于是没好气的道:“笑个屁,没看过白花花的丰臀么?” 桑克拉更是把戏演足了,只见他一边蹲下身子去看标子屁股,一边大为可惜的说道:“这么白的屁股,居然要破相,这真是从何说起啊。” 标子听后更加着急了,便催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大光头你别光顾着扯淡,赶紧的给我采取治疗措施啊!” 桑克拉十分干脆的回了一句“好!”,然后卷起右手的袖子,又对着手掌哈了一口气,在众人的大笑声之中,对着标子的肥臀就是狠狠一巴掌拍过去。 记得上次云南之行,标子也是屁股受伤,而且也是皮外伤,当时桑克拉貌似就是这么作弄他的,不同的是,这一次桑克拉不是用脚踹,而是换成了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就见标子的肥臀抖了一下,接着他那惊天动地的惨嚎声,便在空荡的甬道中传了开来。 我看了看一脸奸笑的桑克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心里暗道:“这小子真狠!” 桑克拉拍完这一巴掌,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并还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是如来神掌,效果大大的不凡,血是给你止住了,至于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那就很难说了。” 标子在惨叫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摸着疼的更加厉害的左臀,提起右脚就朝桑克拉踹去,不料桑克拉早有准备,一边失声笑着,一边躲了开去。 标子怒不可遏,一会儿指着我,一会儿又指着桑克拉,嘴里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老杨,好你个大光头,居然作弄你家胖爷,看我不把你们两个打得屁股开花,你们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见标子越说越气,重点对象又是自己,桑克拉有些心虚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下,立即岔开话题说道:“停!胖爷你别闹了,咱们先谈正事,该想想怎么过下一关,尤其是你,要过去那是比登天还难。” 这招果然奏效,只见标子露出一个狐疑表情,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没好气的说道:“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做尤其是我,他娘的!我是不是上辈子跟你们这些和尚有仇啊,怎么设计的机关都要针对肥胖人士?” 涉及安全方面的大事情,秦昆仑不得不认真对待,便对桑克拉说道:“别嬉皮笑脸的,好好的跟我们说说,这第二道机关又是怎么回事。” 桑克拉点了点头,也不卖关子,他道:“第二关是巨石阵,规则跟刚才这个差不多,但难度要大的多,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仔细,我们先到了地方再说。” 秦昆仑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声,众人收拾好装备,开始继续往甬道深处走去。 甬道左右两边的墙壁上,大概隔三米远的距离,就会设立一盏石灯,我们一边走,一边沿途将这些灯盏中的灯芯点着。有了沿途的灯光,整条甬道中都变得明亮起来,原本给人那种阴森森的气氛,也立马消失不见。 走了不到百米的距离,前面的桑克拉停了下来,他指着前面对我们说道:“就是这里了,第二关,巨石阵!”(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巨石阵(中) 借着头灯的光束,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前面的甬道,发现它很普通,和我们之前走过那段甬道并没有什么不同,甬道中别说巨石了,连一块小石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所谓的巨石阵究竟是怎么定义的。△頂點小說, 众人和我一样,看了看前面的甬道,便一脸疑惑的看着桑克拉,似乎在问:不是巨石阵吗,怎么连块碎石渣滓都看不到? 桑克拉也没有解答我们心中的疑惑,只是眼睛死死的看着前面的甬道,我看他一脸的正儿八经,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中就立即肯定下来,前面那条甬道中肯定有古怪,只是被我们忽略掉了。 想到这里,我睁大眼睛,再次去看甬道中的情况,这次我看的十分仔细,没有放过甬道中的任何一个地方。 很快,我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甬道的顶壁! 之前我就说过,甬道的上下左右都是由一块块石砖砌成,大概有三十公分的宽度,长度是一米的样子,一路上走过来,砌墙的石砖规模都是如此。 而眼前的那段甬道,左右和下面的石头用料也是这种规模,唯独顶壁用的石料却大不一样,首先是形状,它并不是常见的长方形,而是正方形。 其次是大小,虽然没有用测量工具去量,但光凭眼睛也能看出来,那正方形的石砖,它的直径最起码在一米以上,比其他的石砖足足大了好几倍。 看到这里,我心中默默的想着。直径一米多的石头。怎么样也算得上是巨石了吧!难道说。这些正方形石砖就是所谓的巨石阵机关? 想到这里,我心下一惊,下意识看向桑克拉,指着甬道的顶壁问道:“巨石阵在洞顶对不对?” 桑克拉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点头说道:“没看出来,你小子平时傻头傻脑的,今天倒是挺机灵的,这么快就发现问题点了。” 得到了桑克拉的认可后。我本来还有些沾沾自喜的,毕竟我是第一个发现此中蹊跷的人,却没想到桑克拉最后又来了那么一句,刹那间,我的心情就变得非常不好了。 我给了桑克拉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叫做平时傻头傻脑的,你说谁呢?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桑克拉自知失言,立即向我道歉:“对不住!我这是口误,下次一定改,一定改。“ 我懒得和他计较。只是不解的问道:“既然那些正方形的石砖就是巨石,那么机关被触动之后。它们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是直接砸下来吗?“ 我本是无心之说,只是下意识的猜测,没想到桑克拉却真的点了点头,他认真的说道:“你说的没错,只要我们碰到前面那段通道的任何一个地方,上面的巨大石砖就会迅速砸下来,会把人直接砸成肉饼。“ 一米立方的巨大石块,至少有五百斤的重量,如果从好几米高的地方砸下来,别说是人了,就是一辆小轿车,也立马被砸扁了,所以桑克拉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秦昆仑见众人一脸的凝重,似乎心中有了怯意,便对桑克拉问道:“你不是有破解的方法吗?既然是这样,我们还怕过不去吗?” 桑克拉叹了口气,说道:“上一关我们不是也知道破解方法吗?结果呢?” 标子直愣愣的说道:“结果不是都过来了吗?难道这还不是最完美的结局?” 桑克拉看了看受伤的那两名特警,苦涩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上一关我们不是也有人受伤了吗?”不等标子再答,桑克拉又道:“这一关比上一关更难,对于身手的灵敏度要求也更高,不是打击你们,这里能过去一半人,那都算是老天爷开眼了。” 桑克拉说的如此慎重,让众人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显得很没底,毕竟谁都怕自己是过不了第二关的人,而过不了关,不只是意味着任务失败那么简单,而是直接走向死亡。 气氛显得异常的沉闷,大家连讨论的心思都没有了,而那两个在第一关受了伤的特警,面色更是惨白一片,显然是害怕的不得了。 众人的表情桑克拉都看在眼里,他很认真,也很真诚的对众人说道:“这一关,难度太大太大了,对自己不是有绝对信心的人,我希望不要去尝试挑战。” 面对如此局面,一向狂傲的秦昆仑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对桑克拉提议道:既然难度如此之大,要不我们先看看机关究竟是如何启动的,好心中有个底。“ 桑克拉点了点头,随后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掂了掂重量,就朝前面的甬道中丢了出去。 桑克拉用的力气并不大,矿泉水瓶被抛至六米远的距离就掉落在甬道中,又滚了几圈,在安静的甬道中,发出沉闷的“咕咚“声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前面甬道的墙顶上发出一声“咔咔!“响,就像齿轮转动的声音,还不等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就见墙顶上的一块巨大石砖快速落了下来,直接压在那个装满水的矿泉瓶子上。 只听“轰!”“啪!”两声巨响,一声是巨大石砖破墙而出的声音,另一声是矿泉水瓶子被巨大石砖压爆的声音,让人只觉得双耳开始嗡嗡作响。 两声巨响几乎在同时一时间响起,而也在那一刹那,我清晰的看见,巨石的尾部套着一根手臂那么粗的大铁链。铁链对巨石起着牵引作用,使巨石不至于直接砸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来,而是在距离地面大概两厘米左右的样子,便停了下来。 停了大概一秒钟左右,巨石便随着铁链的拉力,重新缩回到墙顶中去了,看来这个机关发动之后,会自动复位。 然而,这只是开端,接下来,更多的巨大石砖往地下砸去,有的砸在甬道的左边,有些砸在甬道的右边,等最后一块巨石砸下来之后,已经是五十米开外了。 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五十米之后居然还有机关,那是典型的挤压型机关,在许多影视作品中我们常有见到,就是那种墙壁往中间合拢的过道,而这里是甬道。 不过离得太远,我们不知道那段墙壁合拢的范围是多长,不过从机关合拢的速度来看,大概只有五秒钟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五秒钟之内穿过那倒夹击墙,不然就直接被挤扁成一张人皮。 又过了五秒钟时间,夹击墙开始分开,徐徐向后退去,不大一会儿恢复如初。而直到这一刻,整个甬道才开始安静下来,也表明这第二关的机关到此结束。 我把整个机关的发动时间估算了一下,从巨石阵机关启动,到夹击墙结束,整个过程大约是三分钟,也就是说,在如此危险且至少五十米的距离里,我们必须在三分钟的时间以内穿过去,否则就去见阎王。 标子见着第二关如此奇怪,便又惊又怒的骂道:“这他娘的也太坑了吧,巨石阵就够骇人的了,居然还附带一个夹击墙机关,这叫买大送小吗?” 其他人在惊讶于机关恐怖的同时,也觉得这一关太过古怪,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桑克拉,希望他仔细说道说道。 桑克拉用一种凝重的口吻说道:“巨石阵考验的是人的灵敏度和速度,只要速度够快,身手够敏捷,再加上我的规则,要过去并不算太难。难就难在后面那堵夹击墙,因为等你闯过巨石阵的时候,基本已经筋疲力尽,然而,此刻你却还要在短短四秒钟内通过夹击墙,难度可想而知。” 我忍不住问道:“关键是那堵挤压的墙壁范围是多长?要每秒多快的速度才能过去?” 桑克拉回道:“不长,只有十五米,按正常人的奔跑速度,四秒钟通过足足有余,不过是在你体力充沛的情况下。” 桑克拉说的没错,如果在平常情况下冲刺一百米的跑道,正常年轻男子的速度是十五秒左右,换算一下,就是一秒钟能跑出六米多的长度。也就是说,这十五米长度的夹击墙,正常人三秒便可跑完,而我们这些经过训练的人,用时只会更短。 可我们并不是在正常情况下跑完这十五米,而是在筋疲力尽,甚至是心惊胆战的情况下,那时候我们还能发挥出正常的水平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关能投机取巧吗?”秦昆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不能!只能靠最原始的办法过去。”桑克拉有些无奈的回道。 秦昆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过巨石阵的规则呢?” 桑克拉开始细细说道:“过这道关卡的规则很简单,既不用数秒数,也不用看地上的石砖数,只要避开头顶掉落下来的石砖就行了。你们刚才也看到了,石砖掉落下来的方位永远只有两个,要么是左边,要么是右边,要想不被巨石砸中,闯关人就只能朝它的反方向避开。” 桑克拉顿了顿,继续说道:“巨石砸下来的速度很快,又是忽左忽右,只怕身手再好的人,也不一定能躲过去,除非你有准确的预判能力。和上个关卡一样,过这一关的诀窍,就是提前知道巨石落下来的方位,瞬间躲避过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巨石阵(下) 诀窍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简单,桑克拉告诉我们,从第一块巨石掉落下来的方位开始算起,依次是,左左右,右右左,左右左,右左右,左右右,右左左,左左左,右右右,总共三八二十四块巨石。※%, 还有就是,当第一块巨石掉落下来又复位后,第二块巨石就会立马砸下,中间大约是一秒钟的空隙时间,以此类推,直到二十四块巨石全部砸下来为止。 而我们必须要在这短暂的一秒钟时间里,提前跑到下一个逃生点,中间不能有一丝的犹豫,不然就是一个死字。 最后那十五米的夹击墙机关就没有规则了,只要在四秒钟之内跑完就行。 众人清楚整个过关事宜之后,便在心里默默的背起方向口诀来。口诀虽然简单,但和顺口溜差不多,容易搞混,事关生死,众人不敢麻痹大意。 过了十几分钟,桑克拉对众人问道:“怎么样,方位都记牢了吗?” 生死大事,岂可儿戏,众人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都记好了。 桑克拉便不再废话,打算和之前一样,第一个闯关卡,让众人能够尽量从中得到一些闯关经验,过关的把握会更大些。同时桑克拉也提议,身手好的人负责将背包带过去,因为这一关和上一关不一样,背包可以不怕箭矢射中,但却怕被巨石压成渣。 为了减轻重量,给闯关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再次缩减了装备的量,比如食物,枪支弹药。照明工具等,都缩减了一大半,到最后,便只剩下两个背包。 通过商量,这两个不下于四十斤的背包,最后将由桑克拉和吴剑负责弄过去,其他人倒是不必担心。 一切准备妥当。桑克拉向众人挥了挥手,做了一个告别姿势,便毅然的冲入了前面的甬道中。 正如桑克拉所说。当他一脚踏在机关甬道上的时候,毫无预兆的,第一关巨石便砸了下来,速度极快。来势汹汹。 桑克拉早前就训练过。面对突如其来的巨石,他按照规则,提前一步往相反的方向跳去,接着又往前走。 他刚走几步,第二块巨石又砸了下来,桑克拉一个箭步冲到右边,马不停蹄,又往左边冲过去。给人的感觉,他在一左一右的跳跃。而偏偏每一次却能准确无误的躲开巨石的压顶之灾。 我们提心吊胆的看着他越走越远,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终于,他还是闯过了二十四块巨石,而这时候桑克拉也不轻松,脸上全是汗水不说,双手撑在膝盖上,嘴里还“呼呼!”的大口喘气。 桑克拉只喘了几口气,用了大概一秒钟的时间,就再也不敢停歇,继续往前面拔腿冲锋。也在此时,夹击墙机关开始启动,两旁的墙壁发出“轰轰!”的声音,开始往甬道中间推进。 桑克拉的速度极快,很快就消失在我们视线里,因为此时夹击墙已经合拢,我们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又过了几秒钟,夹击墙开始后退,很快又恢复原位。 夹击墙复位后,众人纷纷看了过去,只见桑克拉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不时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看来他虽然把这一关过了,也是心惊胆战,外加筋疲力尽。 标子便扯着嗓子朝那边喊道:“大光头,你没事吧?” 那边的桑克拉并未答话,只是举起右手朝我们这边挥了挥,表示自己还好。 见如此,标子便得寸进尺的喊道:“没事就好,我们还等着你再给我们示范两遍呢?” “你说啥?”对面的桑克拉就像被雷劈了一般,顿时从地上站了起来,惊道:“还要我示范?你不知道我刚才快累死了吗?不干,这事我真不干,也干不来,你们好自为之。” 标子还想说,我便拉住他教育道:“行了,别逼人家了,走一遍就把人家累惨了,第二遍估计能不能过来还是个问题。” 标子双手一摊,说道:“我没意见,总之我要多看几遍才行,老规矩,我走最后,你们先上。” 吴剑当仁不让,标子的话刚说完,他便一个冲锋,跑进了巨石阵中。瞬时间,那巨石的轰隆隆声音再次出现。 吴剑的速度是我们之中最好的,又有了闯关的规则,这一关,对他来说,甚至比上一关还好过。 不多时,吴剑便顺利的过了关,看他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游刃有余的神情,显然这一关对于他而言,根本没有丝毫压力。 接着是秦昆仑,但临走之前,他很不放心,便对那两个受伤的特警说道:“这一关的凶险你们也看到了,实在不行,千万不要勉强,就在这里等着我们,没人会怪你的。” 两名受伤的特警相互一视,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没说不去,也没说去,就那样默默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如此,秦昆仑不再多说,双眼中恢复了以往的狠厉之色,大呼了一口气,便毫不犹豫的冲进了机关甬道中。 巨石阵再次启动,秦昆仑神情木然,时而双腿一提,纵身跳往右边,时而跳向左边,看起来十分惊险,却每每都能被他躲过去。 然而,终究是年纪大了,体力有些跟不上,在最后的夹击墙那里,他是险之又险的度过去的,差一点就中了招。 接着是谭佳,她自从和我们见面后,话很少,表情也很少,就像换了个人似得,变得那样漠然,好几次我想找借口和她说几句话,都最终忍住了。 而如今的巨石阵太过艰险,我怕她有闪失,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对他说道:“要小心些,实在不行就别过去了。” 谭佳似乎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但并没有回话,只是给了我一个微笑,之后,甩了甩她的小马尾辫子,便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巨石阵中。 谭佳虽然是一个女人,但她并不柔弱,相反,她是个十分坚强的女孩,也是个十分要强的女孩,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她都不会丧失斗志,以前是,现在也是。 在我关心的注视下,谭佳像只在树上跳跃的灵猴一般,身影一下左边,一下右边,虽然看上去有些惊慌,但慌乱之中又能稳住阵脚,最终,她还是过去了。 谭佳过去之后,接着是李高个,他看了看受伤的那两名特警,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关危险太大,如果心里有阴影,就不要勉强自己,没人会笑话你们,真的!” 那两名特警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连眼泪也掉了下来,显然有一种深深的屈辱感。 李高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不再多说,转过身去,毅然的朝巨石阵闯去。 李高个和我们在黑竹沟那次任务中有过合作,虽然那时候的他给人一种很不成熟的感觉,又有些冲动,但身手方面却没得说,至少我自认不如。 李高个并没有让人失望,他十分顺利的就过了这第二关,虽然最后跟桑克拉一样,仰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气。 接下来按部就班,那个叫小刘的特警开始闯关。 然而,第一个意外终于还是出现了! 小刘牺牲了!被巨石直接压成一块肉饼,现场惨烈的一塌糊涂,也血腥可怖,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描述了。 我只能怀着沉重,也惊恐的情绪,大概的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当时看得很清楚,巨石砸下来那一瞬间,小刘也许反应不及,也许是在思考该走哪个方向,总之他的速度慢了半拍。然后,巨石从他头顶直接压下去,他甚至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那样死了,而他的鲜血就像喷泉似得,将事发地染成了鲜红一片。 在李高个撕心裂肺的的叫声之中,也在我身后那些特警的惊叫声之中,浓烈的血腥味,开始从事发地扩散开来,充斥在整个甬道中,也充斥在众人的鼻翼中。 过了很久,众人才接受了这个事实,李高个已经把嗓子喊哑了,剩下的那些特警也都瘫软着身子,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显得那样痛苦。 沉默了好一段时间,桑克拉那低沉的声音,才从甬道那一头传过来,他道:“这是生死关,既然选择了去闯,也就要抱着随时死亡的态度,要不然,就回头吧!” 也许是第一关的箭阵过得比较轻松,让我们变得开始麻痹大意起来,也开始信心满满起来,也早已忘记了“死亡”这个词语的存在。 所以,当死亡真正降临的时候,所有人才显得那样不可接受,也那样的惊恐万状,可一切都是徒然的,接下来我们还是要面对这个可怕的事实。 早在黑竹沟那次任务中,我就看出来李高个是个重视生命,重视兄弟情义的人,他最见不得兄弟死在自己眼前,也正是这样,上一次他不惜抗命,也要和谭佳闹起来。 如今的他看起来虽然成熟了很多,也没有找谁闹,可从他苍白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来,本性这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就算能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李高个耸了耸鼻子,收拾起惨淡的情绪,对我们这边大声喊道:“小王你们听着,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等着我们回来,这是命令!” 那几个抱团正伤心的特警听了这个命令后,情绪已到了崩溃边缘的他们,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生死一线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那个叫小王的特警更是一边捶打着墙壁,一边大声吼叫起来,吼了一阵,他对李高个失声哭道:“队长!我……我们不能退缩,也不……不能……” 他话未说完,便被李高个无情的打断:“我说留下,你们就必须留下,谁敢不听,嘿嘿!这辈子的兄弟情也就到此结束了。” 这句话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那几个特警可怜巴巴的看向李高个,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却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看得出来,那几个特警已经被小刘的死,吓得心生怯意了,这种状态下,纵然是鼓着天大的勇气去闯关,结局依然是死路一条,我想这才是李高个坚决要他们留下来的缘故吧。 特警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那么我和标子呢?我们要何去何从?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看向标子,没想到他和我一样,也正好看过来。 我们两的眼神中都露出微微的诧异之色,接着都笑了起来,我先道:“怎么样胖子,要是不行,也留下来吧,兄弟我给你把东西取回来是一样的。” 标子呵呵一笑,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回道:“呀哈!看不出来,你小子也会小瞧人了,你觉得胖爷我是那种临阵退缩的人?” 我和标子认识不是一年两年了,他有多了解我,我也就有多了解他,所以,从这对话中,我们也十分清楚彼此的想法,那就是这一关过定了,多说无益。 我顿时笑了起来,便道:“那好,杨大侠我打前站,你后面麻利的跟上,要是跟不上,到了阎王那里,可别说我是你兄弟,我丢不起那人。” 标子学起了大清太监的招牌动作。甩了甩手臂,半蹲在地,说了句:“渣!奴才得令!” 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再也不管其他。迈开大步就踏入了机关道。 “轰隆隆!”的巨石摩擦声开始响起,把我的心跳刺激的更快了。 我一个箭步冲向左边,成功的避开第一块砸落下来的巨石,接着直跑两米远,这时候第二块巨石砸下来。我一动不动,等巨石开始复位之后,便一个箭步冲向右边。 心里默数着桑克拉告诉我的口诀,我一边躲闪巨石,一边往前边跑去,走不到一半的距离,我浑身就开始冒汗,这是吓出来的冷汗。 每一次躲避,我都能听到巨石砸下来的风声,似乎就在耳边响起。眼角余光更是看到下坠的巨石,几乎是擦着我的肩膀砸落下来,简直是惊险万分。 我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慌张,不能思想混乱,更不能手脚硬邦邦的,影响到自己的水平发挥。可越是这么想,我越是心里紧张,身体的敏捷度也不复往常,有好几次因为走了一下神,而被巨石差点直接压顶。那一刻,我被吓得脑袋差点短路。 等我心惊胆战的闯过了巨石阵的范围时,我整个人都快崩溃掉,下一步该怎么做。我脑袋里完全没有想过,就想直接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因为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 就在这危急时刻,左右两边墙壁移动的声音,将我惊醒过来,也让我猛地想到了小刘惨死的那一幕来。那一瞬间。我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双腿下意识动了起来,可以说,我身体比大脑还要先一步反应过来。 当时的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跑! 甬道越来越窄,时间越来越紧迫,出口也越来越近。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一秒钟跑出了几秒钟的成绩,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距离,总之,当我停下脚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虚脱了,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往地上软下去,直到身子完全躺下来。 躺在地上的我疯狂的笑着,放肆的吼叫着,过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自己已经闯过了第二关。 来不及高兴,来不及为自己喝彩,标子那洪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老杨,你他娘的狂笑个屁啊,是不是被这一关刺激到了,变成神经病了?” 休息了一会儿,浑身也有了一丝气力,我努力支起身子,终于站了起来,不过双腿还有些发酸。 我左右一看,桑克拉等人正一副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心下骇然,寻思着,难道刚才自己的表现真的像疯子? 想到这,我心下大窘,故意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这才对标子吼道:“胖爷,别废话,这一关你自己悠着点,要不还是别过来了。” “放屁!”标子大骂了一句,接着道:“门缝里看人,还真把人看扁了。老杨,不是我打击你,就你那怂货都过去了,胖爷我是何等人,那必须得过去。“ 我刚想也回一句放屁,可标子已经朝巨石阵冲了过来,我哪还敢分他的心,只好把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并紧张兮兮的看着他闯关。 桑克拉之前就说过,像标子这种身材,纵然是知道过关规则,过巨石阵也要比常人吃亏的多,我一看之下,这话竟是半点不假。 只见标子像只跳动的企鹅一样,左边跑几步,右边跑几步,动作虽然敏捷,可因为身体过重的缘故,把步伐拖慢了。也正因为如此,每块巨石几乎都是挨着他的身子砸下去,就差那么一丁点,就能把他砸着,看得众人浑身都冒着凉气。 可他自己却满不在乎,嘴里还大声吼道:“砸不中我,还是砸不中我,就是砸不中我……“ 标子嘴里每说一句,我的心里就猛的颤抖了一下,因为巨石就在这时候砸下去,情况十分惊险。好不容易他终于杀出了巨石阵,这家伙居然和我一样,开始气喘吁吁地发愣了,而此时夹击墙机关已经发动。 我吓得半死,大叫了一声标子的名字,并叫他赶紧跑,其他人也是惊叫起来。 标子可能是真累惨了,他的双眼已经无神,甚至有些涣散,被我和众人叫了好几遍才回过神来。 标子自己也吓得半死,电光火石之间,他迈开了大步,箭一般地冲了过来。 大概两秒钟的时间,标子便跑完了十二米的样子,速度不可谓不快,但也在这时候,两块移动墙中间的宽度已经不足一米,偏偏标子的肩宽就有一米,没办法,他只能改成侧身“跑”。 说是侧身跑,其实还不如说是侧身走,速度比奔跑慢了又何止一半? 正因为如此,就在他差那么一米距离就能出来的时候,却被合拢的墙壁给夹住了,标子顿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更是担心的大叫起来。 就在这最后的危机关头,两只快手抓住了标子的肩膀,使劲一拽,就将他拽了出来。也正因为拽出来的速度太快,标子胸口那里的外衣布料都被夹击墙给磨掉了,露出了里面的秋衣来。 我回头一看,刚才施以援手的人,除了我意料中的吴剑之外,另一个人居然是秦昆仑,这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同时我也心里暗自赞叹了一句,也只有这两个大小妖孽,方才有那么快的速度,在危机之中,将标子救了出来。 此刻标子躺在地上大声叫着:“妈呀!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说不得,这次回去真要好好减肥了。” 他这话我不少于听到十次,可每次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所以我也只听听而已,并不放在心上。我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怕他刚才被墙壁给挤断了骨头,便立即将他扶起来,问他有没有伤到哪? 标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没事,就挤了一下,我身上肉多,有弹性,挤不坏的,就是心脏有些跳得厉害。” 见如此,我也就放心下来,随即不再听他废话,自顾自坐在一边休息,趁机喝了一些水。 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关了,也是最为艰难的一关。 临走之前,李高个有些不放心,便向留下来的那几个特警交代了几句,要他们不要多想,安心的等着他的好消息就是了。 那些特警神色有些黯然,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对李高个说了几句保重之类的话,很显然,他们还没从小刘死亡的恐惧中走出来。 随后,我们继续出发,往甬道的更深处走去。 路上,众人免不了要问最后一关是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又有哪些,特别是标子,最关心最后一关会不会依旧针对肥胖人士。 桑克拉告诉众人,第三道机关的坏境比较特殊,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窟,到底有多大,当年的僧人们也搞不清楚,因为从甬道这里过去,并没有任何路可以通往洞窟底部,只闻洞窟底部隐隐有流水的声音传出,猜测是一条更大的地下暗河。 听到这里,众人不免有些奇怪,就算没有路通向洞窟的底部,难道不会自己修建一条路下去,或者是弄条大铁链放下去?按照当年那些僧人的决心,既然连工程如此浩大的机关甬道都建起来了,还在乎一条供人走的道路?(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悬崖峭壁 桑克拉说不是僧人们没有决心,而是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藏着圣水的地方,不是在峡谷底部,而是在峭壁上的一个古怪山洞中。而那处山洞,就在我们所处这条甬道方向的对面,中间隔着七八十米的距离,却没有一条路通向那边。 众人听到此处,均觉得有些古怪,如果真如桑克拉所说,没有一条路通往圣水之地,那远古的先人又是怎么把旱魃关在那里的呢? 桑克拉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原先是有一条天然的石桥通向圣水之地的,只不过被本派的第一批高僧给毁了。“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露出不解之色,不明白好好的一条石桥,宁玛派的僧人为什么要狠下心来毁掉? 桑克拉继续说道:“圣水事关重大,本派前辈也是怕某些“有心人”发现此处之后,太过容易得到圣水,故而毁掉了那条大石桥,并在途中设下三道关卡,增加寻访圣水之途的难度。“ 心直口快的李高个随口说道:“什么怕“有心人”得到圣水,我看是那群僧人私欲太重,只想独吞这个宝藏,所以才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他这样一说,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甚至脸上还露出鄙夷之色。而桑克拉却恰恰相反,脸上尽是尴尬之色,嘴里更是不住的念着“罪过“二字,想来也是对前辈僧人的这种做法感到痛心。 我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却有些复杂,不由想到,假如有那么一天,在座的诸位偶然间发现了一个惊世宝藏,难道还会像如今这般大义凛然。有将之公布于众的想法?而不是想着如何一个人占有? 沉默了一阵,标子不解的问道:“既然石桥被毁了,那么你们自己又怎么过去呢?难道是重新弄了一条隐秘的通道。外人很难发觉?” 桑克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道:“另设通道自然是有的。不过那条路建在悬崖峭壁之上,路面狭窄,艰险异常,一不小心就有掉下悬崖的风险。” 我就道:“既然建在悬崖峭壁上,那岂不是一条栈道?” 栈道,也称阁道和复道,是建立在悬崖峭壁上的一种过道,全是由木头结构组成。栈道最早在战国时期便已出现。秦朝时期,更有一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成语,说的也是栈道。 桑克拉认真强调,我们要走的那条险路,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木头栈道,而是一条依附在峭壁上的石头小路,非常狭窄,且没有护栏,是第一代僧人不惜艰险。从峭壁上一点一滴凿出来的。 我们边说边走,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前面的甬道出现了一个弯道。 走过弯道。头灯的光芒照射过去,发现前面十几米的地方,就是甬道的尽头,而甬道的下方,是一片虚无,想必就是那个高达百米的深渊了。 值得一提的是,甬道的宽度在这里突然增加了,足足宽了一倍还不止,而且四壁不再是石砖结构。显现出最原始的石洞形态。 桑克拉便停下步子,回头对我们说道:“前面就是那个巨大的洞窟了。我们先去看看里面的情况,不过要小心了。别掉下去了。” 众人点了点头,将头上的灯光调正,便跟着桑克拉小心翼翼的朝甬道尽头而去。 到了甬道的边缘处,只觉得有一股凉风当面袭来,使原本就有些寒冷的众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借着头灯的光束往洞窟中看去,顿时,我就被眼前的画面给震惊住了! 我从未在地下世界中看到如此大的洞窟,不,就此规模而言,或者叫做峡谷才更准确。 没错!就是地下世界中的大峡谷! 我小心的将脑袋伸出悬崖,往右边的方向看去,大概二百米远左右,便被一堵峭壁给阻住了去路。我转过头又向左边看去,然而,却一眼看不到尽头,但保守估计,至少有五百米的长度,因为我们灯头的照射距离,就差不多五百米。 我再往头顶看去,大约三十来米的高度,便是凹凸不平的顶壁;而往下看,大概百来米左右的距离,果然看到了一条宽达数十米的巨大暗河,河水往左边方向流去,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想必河水并不汹涌。 众人均被这种神奇的地下世界给震撼到了,现场除了惊叹声,便只剩下呼吸声。 桑克拉借此机会告诉众人,圣水就藏在我们正对面的一个山洞里,而被毁掉的那条天然石桥,原本是从对面直接连接到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我低头仔细看去,果不其然,甬道尽头的边缘处,有石头断裂的痕迹,看来以前的那条石桥,刚好和甬道地面是相连接起来的。 标子用头灯照射了一下右边的峭壁,看了一阵,便回头朝桑克拉奇怪的问道:“不是说左边的峭壁上有条小路吗?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桑克拉虽然听活佛讲起过峡谷里的大概情形,可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如今身临其境,在震惊之余,自然要细细的看上一番。 桑克拉此时正在打量峡谷底部的那条暗河,听到标子的提问后,他头也不回的说道:“没看到?不会吧!你再好好看看右边的峭壁上,肯定有一条小路的。” 标子愣了一下,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便过去再看了一遍。 很快,标子便回过头来,他微怒的说道:“活佛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也退化了,这峭壁上光秃秃的,哪来的小路?你要不信,自己过来看。” 桑克拉听标子说的那样肯定,就再也没有了观赏奇景的兴致,他抬起头来,有些不大相信的往右边峭壁上看去。看了一会儿,似乎也是毫无收获,便露出一副“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之前众人只顾着观看峡谷中的情形,倒是忘记去找那条峭壁上的小路了,此刻被标子提了出来,才一下子回过神来,毕竟那条峭壁上的小路,才是我们现在最需要关心的事情。 但听标子言下之意,在右边的峭壁上,并没有发现桑克拉所说的那条小路,就连桑克拉自己也并未找到,这一下子,众人再也坐不住了,立即探出身子,往右边的峭壁上仔细找了起来。 右边的峭壁非常陡峭,角度几乎是直上直下,上面除了裸露出来的灰褐色岩石之外,就只能看到岩层之间的相接点。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别说是路了,就连能踩脚的突起岩层面都少得可怜。 见如此,我心中隐隐感到不妙,便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活佛他老人家难道没有仔细的告诉你,又或者是你自己记错了小路所在的方位?” 众人也觉得我的猜测极有可能,便转头去看左边方向的峭壁,结果跟之前一样,也是一无所获,这一下,众人意识到出大问题了。 桑克拉显得有些苦恼,他回忆了一下,说道:“不可能的,师傅千真万确的和我说过,在右边的峭壁上有一条险路。他还说这条险路之所以修建的十分狭窄,除了防止有人盗取圣水之外,最主要是考验我辈僧人的大毅力,他说的这么清楚,没道理是瞎编的。” 可能是不甘心,桑克拉一边嘴里喃喃自语,说着没道理之类的话,一边再次探出脑袋,往左右的峭壁看去,看了一阵子,他的眼光停留在右边的峭壁上,并发出“咦?”的一声,似乎是有所发现。 等桑克拉把脑袋缩回来的时候,迫不及待的众人立即问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发现了那条隐秘的小道。 桑克拉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耸拉着脑袋在发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我们说道:“路我是发现了,不过我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窄,窄到难以想象。” 标子再次愣了一下,就道:“有吗,我刚才怎么没看到?难道那条路窄的我已经看不见了?” 桑克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表情十分的憋屈,却嘴里大声责怪道:“他娘的师傅,你真是害死我了,说什么峭壁上有小路可供人通过,可世间哪有这么窄的小路,难道是给老鼠过的吗?” 听到此处,众人更是心中奇怪,听桑克拉的口气,似乎那条小道,窄的出奇,就连让人通过也成问题。 怀着好奇的心理,众人再次全部靠向悬崖的边沿处,齐齐探出身子去看右边的峭壁。可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发现,峭壁上除了偶尔凸出来的几块石头之外,就只有岩层与岩层之间的断层点比较惹眼,除此之外,再无发现。 就在众人想问问桑克拉,那条小路究竟在哪的时候,一向心细的吴剑似乎发现了端倪。他指着右边峭壁的一处,对众人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如果那条断层之间的轮廓,也算是路的话,那么今天这最后一关就有的玩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决定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吴剑手指的地方,就在我们甬道旁边的一处峭壁上,离我们不到一米的距离,甚至是触手可及。因为离得近,所以我看得十分清楚,那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就是岩层之间的一个断层点而已,它稍稍凸出峭壁几公分的样子,人能不能踩上去还是一个问题。 似乎是看出了我们心中的疑惑一般,吴剑手指的方向开始拉长,并道:“从这处断层点一路看过去,那条隐蔽的小路就现形了。” 他这样一说,众人虽然心中奇怪,却目光开始拉长,一路看了过去。 眼前的这条断层点,大概有十来米的长度,之后,是第二个断层点面,它稍稍高出第一个断层点十公分的样子。长度也是第一个断层点的好几倍,大概有四十来米的样子。 再接着,在第二个断层点后面,又是一个新的断层点,与第二个断层点高度几乎一致,而且是相连接起来的。 随着我的目光越拉越长,我看到的岩层之间的断层点也越来越多,它们有长有短,有上有下,但无一例外,都是相连接起来的。看到这里,我如果再不明白其中的窍门,那也太白痴了一点。 同时也弄懂了,为什么桑克拉之前会说出那番沮丧的话来,吴剑又为什么是那种戏谑的反应,原来都是出于此。 毫无疑问,那条既窄,又十分隐蔽的小路,就是眼前这些看似杂乱无章,却错落有致的岩层断层点。 不多时,其他人也相继发现了断层点之间的联系,惊叹之余,更在思索,像这样的狭窄,几乎不能称之为“路”的小道,我们在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情况下,又要如何才能过去呢? 看到这条天险路。让我记起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来,那是一篇国外文章,名字叫做《登山》。内容讲的是为了赶时间登山看日出,列林同志主动选择了一条危险的近路。而那条近路在悬崖的边上,路面窄的只能踩下一只脚。 当时的列林毫不犹豫,不顾向导的劝阻,毅然的走了那条极为危险的小路,最终他过去了。而比较有意思的是。看完日出回来的时候,列林还是选择走那条危险的近路,这让向导十分不解,因为现在不需要赶时间,根本不必要再冒险。 列林同志的回答比较富有深意,大意是:我非常害怕走那条小路,可我不应该被它吓到,我必须每时每刻锻炼自己的意志,战胜心中的恐惧。 记得那篇课文当时还带有插图,图上有两个人紧贴着峭壁。往前面挪动步子,看起来十分惊险,也让小时候的我们,觉得列林是无比勇敢的一个伟人。 想想当时那篇课文的内容,貌似说过那条险路并不是很长,所以伟大的列林同志很快就过去了。而眼下我们面对的这条险路,直径便有两百多米,加上宽度的八十米,以及对面迂回要走的两百米距离,总长度至少在五百米开外。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面对的这条绝壁之路,它不仅更险,宽度也更窄。我想,哪怕是伟大的列林同志复生。面对如此绝路,估计也会重新考量一下,越恐惧,就越要战胜的理论了吧。 见众人都发现了绝路的所在,桑克拉也从之前的那种沮丧状态中回过神来,他苦笑着道:“师傅只和我说。小道十分难走,需要大毅力,大勇气之人,才能通过,我却没想到是这么个难走法。正因为想不到,所以,我连攀岩的工具也没准备,这下,我也没注意了,你们看着办吧。” 标子忍不住怒道:“我去,这也能算是路,桑克拉,活佛幽默的也太过头了吧!这他娘的不只是坑爹和坑爷,连祖宗都给坑了。” 桑克拉苦苦一笑,显得十分无奈,连和标子斗嘴的心情也没了。 想了想,秦昆仑朝桑克拉问道:“也就是说,这最后一关,只能靠自己,没有任何的窍门了?” 桑克拉点头说道:“没错!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完全得靠自己的硬本事,才能过去。不过我曾经还是武僧时,经常练习过独木桥,以及走梅花桩,所以这条路对于我而言,应该不是很难。“ 他这话里有话,意思再简单不过,这条路我能过去,是因为我曾经有过这方面的锻炼,而你们这些没经过特别的锻炼的人,想要过去,哪就很难说了。 秦昆仑这位武力值第一狂人,脸上毫无惧意,只听他傲然道:“老头子自问马步桩站得极稳,这绝壁小路,当然要闯一闯。“ 说完这一句,秦昆仑双手放在背后,踱步走到悬崖边上,且脑袋微微上扬,昂首看着右边的绝壁,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勇往之前的执着之色。【ㄨ】 如此气势,稳如山岳,让我心中忍不住暗暗赞了一句,好气魄!同时,让我想到了几个月前,那个武技超群,以一挑三的宗师来。 李高个似乎被秦昆仑的气势感染到,又或许是心有不甘,也跟着说道:“我们一路上历经了多少艰难,才走到现在这一步,也是最后的一步,如果就被眼前这条绝路吓退,别说我自己不会甘心,就是我那死去的兄弟们,恐怕也不会瞑目吧!“ “这一关!我姓李的也闯定了!“ 这两句话便暴露了李高个那重情重义的性格,但这也是他最叫人佩服的地方,这一次是,黑竹沟那次也是。 谭佳随后也表明了态度,只听她不冷不热的说道:“不管如何艰险的路,那也是用来给人走的,既然是这样,我凭什么要怕呢?“ 我们这些人虽然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来到这里,但来到这里的意义不同,我们是为了自己而冒险,而秦昆仑等人,却是为了忠诚。 可以这么看,秦昆仑,谭佳,李高个,他们三个人是一个阵营,而我,标子,吴剑,桑克拉,这四个人,又是另一个阵营。 如今己方阵营的态度一致,作为主事人的秦昆仑,自然是最满意的那个人,他一边点头,一边嘴里说着“很好“两字,最后把目光看向了我们这个阵营,意思很明显,要让我们这些人表态,决定去留问题。 桑克拉晒然一笑,说道:“老实说,圣水对于我们整个宁玛派而言,也就是一个药引子而已,其作用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样大。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杨飞云几个人,因为圣水是唯一可以驱除他们身上尸毒的解药。“ 说到这里,桑克拉狡猾的眼神看向我们这边,接着继续说道:“所以呢?佛爷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为兄弟出生入死,那是义不容辞,所以这一趟险程,我是免不了的。“ 桑克拉这句话说的大义凛然,又似乎合情合理,可我心中十分清楚,那是他说来骗秦昆仑的把戏。圣水的存在,直接关系到活佛转世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对于整个宁玛派而言,实在太过重要,所以,是决不能让秦昆仑等人知道的。 秦昆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双睿智的眼睛里,精光闪烁不定,显然是在分析桑克拉这句话里有多少水分,却并有提出任何疑问。他转头看向我这边,说道:“你们三个人呢,是什么打算?” 这自然指的是我和标子,以及吴剑三人,不等我们回答,桑克拉截过话头说道:“这最后一关太危险了,他们三个就别去了吧,反正有我这个代表在就行了。” 桑克拉自然是出于一番好意,但吴剑并不领情,他摇了摇头,坚决的说道:“圣水的事情,关系到我整个族人的生死,你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 说完这句,吴剑冷漠的眼神看向秦昆仑,面上隐隐露出敌意,很显然,他说的“不放心”,必然指的是眼下这个精明,且又厉害的小老头。 秦昆仑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并不多说,只是讪讪的笑了一下。 吴剑则继续说道:“再者,这条险路对于我来说,只能算是一种危险的挑战,我有九层把握可以过去,所以我并不是很担心安全上的问题。” 等吴剑说完,秦昆仑饶有些玩味的看着我和标子,然后用不在乎的口吻说道:“那么你们两个呢?” 我和标子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到了凝重的气息,毕竟这一关太过危险,我们两个人不是吴剑那种妖孽,也不是桑克拉这个有过锻炼的武僧,更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可以牺牲自己的李高个。 我们两个只是普通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有些特别的普通人,所以,这一关去是不去,的确要三思而后行,因为这是玩命,不是过家家。 我们两个人之所以在这最后关头犹豫,并不是因为我们两个怕死惜命,更大的原因是,我们相信桑克拉和吴剑的能力及为人,知道他们一旦得到圣水,一定会给我们留一份,这才是关键。 所以,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去冒这个生死大险。 可我们真的能如此吗?很显然是不能的,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们和吴剑的心情一样,秦昆仑太厉害了,我们不放心,很不放心。(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天险之路(上) 见我和标子在那里眉来眼去,却没有给个回答,秦昆仑还以为我们怕了,便道:“要是没把握,你们就留下来吧!我可不想看到有人白白送死。至于圣水——会给你们留一份的,这一点尽管可以放心。” 秦昆仑虽然霸道,但向来说话算话,他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可听到他如此轻视的口气,我心中便有股邪火直往脑门冲,也是年轻人容易冲动,我当下想也不想,便硬着脖子冷笑道:“嘿嘿!我们经历的生死事件还少了吗,也不差这一件。” 秦昆仑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但并没有因此而高看我一眼,只是嘲讽的说道:“年轻人不怕死的觉悟,倒是难能可贵。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你们要是真出了事情,可别怨小老头我,我可没有逼着你去冒险。” 我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然后转头对标子说道:“老伙计,你身手倒是不错,但那条路太窄了,就你这身板,身手再好也没用,所以我觉得,你最应该留下来。” 标子本来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听我这么一说,顿时不乐意了,忙道:“兄弟!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这身板怎么了?不就是比你们威猛一些吗,你是羡慕了,还是嫉妒了,老拿这个来挤兑我。” 不等我解释,他接着又道:“再说了,胖爷我从小怕黑,你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嫌太残忍了么?” 标子说的这些纯粹都是废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不过话虽如此,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一关,他胖爷还是要走上一遭的。 桑克拉跟我想的差不多,便道:“大胖。有些事情可以逞强,不过这件事情。你就该听听你发小的,千万不能冲动,身家性命,不是小事。” 标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老实告诉你们,咱就是那九命猫投胎,不仅命大,还好奇心特重。所以,不见到传说中的旱魃,我是打死也不甘心的,你们谁也别再劝我。” 看标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众人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气的是这人霸蛮起来,跟那七八岁的小孩似的,根本不跟你讲道理;而好笑的是,他说出的那些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秦昆仑嘴巴里哼了一声,面有讥色的说道:“既然你们不知死活,那就随便你们了。”回头看看其他人。见再无异议,便下达了命令:“既然都决定好了,宜早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众人点头默认,之后活动活动身体,在桑克拉的带领下,开始朝悬崖边上走去。 看了看那条类似于岩层轮廓般的险路,桑克拉回头提醒道:“岩壁上不时有凸出来的石头,如果手够得着。就用来借力。还有,身体要牢牢的贴着岩壁。不要重心后仰,也更加不要看悬崖下面。” 事关生死。众人自然不敢大意,便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如此,桑克拉不再废话,当先抓住崖壁上一块凸出来的石头,然后左脚开始迈出甬道范围,往峭壁上移去。 那条险路高出甬道地面一米左右,所以,脚迈出去后,还要往上提,才能踩在上面。小路实在太过狭窄,根本容不下一只竖着的脚掌,桑克拉没有办法,只能用脚尖部分踩在上面。 试着让脚尖部分吃些力,发现没什么大问题,桑克拉便开始将身体往峭壁上靠过去,直到他把身体紧贴在峭壁上之后,最后才把还留在甬道中的右腿提了上去,如此,他终于站到了那条天险之路上。 桑克拉在险路上站稳后,缓缓偏过头来,对我们说道:“我就先走一步,给你们探探路,你们自己小心点。” 话毕,桑克拉把头又缓缓的转回去,目视着险路的前方,然后移着小碎步,开始往前面走去。他走的极为谨慎,每走一步,几乎都要先用脚尖试一下,确定稳妥之后,才开始继续迈步。 如此一来,速度自然很慢,我看了看手表,大概算了一下,桑克拉每十秒大概走出两到三米的长度,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走完整个险道,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等桑克拉走出去二十多米远的距离后,第二个动身的人是秦昆仑,这老小子臂力很大,只见他抓住岩壁的双手稍稍用了一下暗力,便将身子给撑起来了,接着就将左脚移到了险道上,然后是右脚。 秦昆仑不愧是艺高人胆大,双脚在险道上刚刚站定,便毫不犹豫的朝前边移动步子,而且速度很快,只用了半分钟时间,就追上了前边的桑克拉。 第三个上去的人是吴剑,他上去的方式跟前面两位不一样,并不是面向岩壁攀爬,而是背向岩壁。如此一来,目光再如何躲避,也免不了要看向下方的悬崖,如是正常人,肯定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因为会给自己带来恐高心理,甚至是头晕目眩的不良反应。 吴剑是不是正常人我不知道,但至少从他冷漠的脸上,以及深邃的眸子里,我没有看到害怕这种情绪。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生活中缺少激情,又或者是自我封闭的太厉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冰疙瘩,一点年轻人该有的朝气都看不到。 吴剑的速度也不差,我一个不留神,他已经去到了五十米开外的地方。 随后李高个也上去了,不过看他严肃的表情,以及僵硬的姿势,必然是心中紧张的很。大概走了六十米的样子,李高个就停下来休息,这时候,我见他额头上已经挂满汗珠。 下一个自然轮到谭佳,她活动了一下柔软的身体,轻吐一口气,然后像对待陌生人那样,只对我们说了一句“我走了”,就开始攀岩。 在那一刻,我心中这些天累积下来的疑问,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处,于是再也忍不住了,便喊住她问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和我们说说?” 谭佳果然停住了脚步,她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回过头来,既有些意外,又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有些低落的说道:“我的事情太复杂,干系也太大,你们都帮不了的,告诉你们,只是徒添烦恼而已。” 早在谭佳被降职的时候,我就意识到,她身上肯定发生了变故,只不过,我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因为我觉得,凭借她父亲在军中的地位,她的事情应该过不久就会摆平。 然而,从这次意外的见面,包括途中她的表现来看,很显然,她的事情并没有解决掉,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以至于她这种背景的人,也会受到如此大的干系。 这话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好问出口,我只好叹了一口气,诚恳的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这些和你出生入死过的搭档,都不会坐视不理。如果有一天你扛不住了,可以告诉我们,就算我们能力有限,不能帮你解决,但起码可以为你分担。” 谭佳苦笑了一下,眼圈刹那间就红了,过了会儿,才欣然的道:“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拉你们下水的。” 说完这句,谭佳收拾了一下情绪,便踏上了天险之路。 等她去得远了,标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安慰的口吻说道:“兄弟,看样子,你媳妇摊上大麻烦了,你最好离她远点。” 我愕然的看着标子,心里却有些小小的高兴,但表面上仍虚伪的说道:“别瞎扯淡,现在大家身临绝境,你还有心思满嘴跑火车,我真实服了你。” 标子奸笑着道:“嘿嘿!老杨,咱俩谁跟谁啊,你小子心里头想些什么,我不用猜就能知道,你就别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了。” 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跟他扯远了,便岔开话题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老实告诉我,这一关,你到底有多少的把握过去?” 提到这里,标子果然面色就是一变,他有些忌惮的说道:“说真格的,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而且还要有运气的成分在里头。” 我面露讶然之色,惊道:“那你还硬着头皮上,真不要命了?” 标子摆了摆手,让我不要激动,他解释道:“不过去能行吗?你之前不是告诉我,秦昆仑那老小子十分厉害,无论是智力,还是武力方面,就算冷面神和大光头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既然是这样,你说我能放心吗?更何况还有李高个这个莽夫在旁协助。” 我认可的点了点头,说道:“秦昆仑的身手我亲眼见过,绝不是危言耸听,纵然是吴剑,在他手里也走不出五分钟,就别提桑克拉了。至于心机方面,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这老小子什么事情都看的很透,只不过表面上不说罢了。唉!这样的人,几乎没有弱点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天险之路(下) 标子安慰道:“别太担心,这老小子厉害是厉害,但毕竟不像麻子那伙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无所不用其极。更何况有了我们两个人的加入,总能给他带来一些压力,相信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乱来的,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想想标子的话,其实也挺有道理的,不管再怎么样,秦昆仑也是上面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太出格,否则就会落下不好的名声,而以后替他们效力的人,也会心生忌惮。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这些人的背景很单纯,目的也很单纯,这样一来,就不会对上面的计划有任何威胁。既然如此,秦昆仑只要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就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跟我们翻脸,那实在没有必要。 在我们讨论的这段时间里,谭佳已经走出去七八十米的距离,而走在最前面的桑克拉,只差二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就要到拐弯点那里了。 事不宜迟,我和标子也就不再耽搁,本来按照惯例,我走前,标子走后。不过那条险路有一米多高,又在悬崖的边上,标子实在是胖了点,要上去不太容易。 于是我蹲下身子,把双手放在膝盖上,给他当做楼梯踩。 标子这家伙实在是重了点,当他踩在我双手上时,我的膝盖顿时感到一阵压力,好在他只用了几秒钟,就上到崖壁上,不然我真怕自己坚持不住。 标子上去后,自然就轮到我。 我跟众人一样,先用双手抓住崖壁上的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以此借力,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然后先让左脚走前,踩上险路,接着是右脚。 等我双脚全部站在险路上后,我整个人几乎像壁虎一样。紧紧的贴在峭壁上,连偏一下头,都要小心翼翼。 我把双手呈大字型张开,尽量把身体的平衡力掌控好。而且手掌还可以按在岩壁上,多少能借点力。最麻烦的是脚下,因为过道实在太窄,只能容下脚尖踩在上面,正因为这样。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承载在脚尖上,这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 而且,脚下的险道并不是笔直一条,有时候会倾斜往下延伸,有时候又会往上,这样一来,在上面行走的人,难度会大大的增加。 先前见别人在险道上行走,觉得并不如何困难,如今亲身来体验。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当我走出四十米远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脚尖部位,由于受力过大,也因为高度紧张,而以至于肌肉一直绷得很紧,所以,脚趾头那里开始发酸,有趋向于麻痹的前奏。 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我会有坠于深渊的危险,于是我改变姿势。让脚掌打横,改变受力的位置。这样一来,就舒服了很多,不过移动的速度相对来说。就会慢很多,就好像在一点点的蠕动。 我看了看前面,十米不到的地方,标子已经停了下来,他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一边喘着气。一边打量着前边的路程,脸上全都是汗水。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标子将头缓缓转过来,他看我面不红气不喘,便抱怨道:“老杨,都快累死我了,我上辈子是不是和设计机关的高僧有仇啊,你看这机关设计的,完全就是针对我来的嘛。” 我听后不觉莞尔,就道:“叫你减肥的时候,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其实你也不要埋怨了,就把走这条险路的过程,当作是一种对自身的考验,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伟大的列林同志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标子“切!”了一声,有些不屑的道:“列林同志才走了多远的距离,我们又要走多远的距离,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冒险旅程,我敢打赌,要是列林同志来走这条路,他肯定早吓傻了,说不定掉头就撤了。” 我看他越说越远,便劝道:“好啦!好啦!你看,我们不是也走了六七十米远了吗,算算,都超过十分之一的路程了,咱们再坚持坚持,要不了多久就能解脱了。” 也许是休息了几分钟,体力有了恢复,标子也就不再跟我唠叨了,摇了摇头,十分无奈的继续朝前面挪动步子。 其实这条险路再窄,也有六到七厘米的宽度,如果换做是在平地上走,十有八九的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困难。可一旦换到极高的地方,那么就是另外一码事了,估计比例刚好反过来,大多数人基本连尝试的勇气都不会有。 归根结底,这都是人的心理作用在作怪,比如恐惧感,紧张感,压迫感,但种种的一切,都是所处的坏境造成的。 当然,我自然也有这种心理状态,尤其是无意间看到脚下深渊的时候,几乎有眩晕的感觉。不过正如我之前和秦昆仑说的那样,命悬一线的处境,这两年我经历的实在太多,一件一件的下来,以至于我对生死看的就比较淡然了。 看得淡然,并不等于不怕死,或者说不再有害怕的心理,只是看透了而已。现在的我,虽说不能直接免疫掉恐惧的心理状态,但最起码可以克制住。 所以,当下的我,虽然身处高达百米的悬崖边上,但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恐惧感,如果不是身体方面,在条件反射的情况下,变得有些僵硬,有些不好控制,我相信自己的状态会更好,走这条险路的速度也会更快。 不管是何种不好的心理状态,其实只要你意志力够强大,都能够克服,这就跟和尚顿悟,道士悟道是一样的。当你把某些东西看的透彻了,就会发现,原来一切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难,或者说复杂。 在第二次休息的时候,标子发现我的状态不一样了,有些好奇的说道:“我说老杨,我是越走越要命,我看你的样子,怎么是越走越悠闲呢?老实说,是不是因为和谭佳说上话了,你就心里美滋滋的,促使潜力大爆发了。” 我给了标子一个白眼,学着他的口气说道:“我说孙胖子,我就不理解了,你这人怎么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扯淡呢?老实说,你和小羽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一听到“小羽”两个字,标子的神情明显变了一下,他打马虎眼的说道:“好好的,怎么又说到这丫头了,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看标子闪烁其词,突然有些邪恶的想到,看来这家伙最忌惮的人就是柳飞羽了,这算不算是他的弱点?要是以后这家伙拿我开刷,我是不是也有了反击的绝招? 当然,这些东西也只是想想而已,作为兄弟,有些事情不能替他分忧也就算了,又怎么还能戳他的痛楚呢?我此刻提到小羽,绝对没有恶意,只是想到了谭佳和我之间的事情,顺便也想到了标子的感情问题来,所以就下意识提了出来。 见我半天没有说话,标子就道:“怎么了,就这么说你一句,你还真的怪起哥们来了?” 我的思路被标子突然打断,不免一阵愕然,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他刚才说了什么,不由有些好笑,就道:“我要是那么小气的人,你还能和我做这么久的生死兄弟?你别瞎猜了,倒是你,看你这个状态可不行啊,要不要我教你一些绝招?” 标子也笑了起来,他故作惊讶的说道:“哦?原来杨大侠之所以走的如此潇洒,原来是有绝招的呀,那倒是要好好见识一下了。” 我所谓的绝招,当然是指战胜心理恐惧这方面。 于是我开始滔滔不绝,口水乱飞的讲解起来。十分难得的是,我足足讲了好几分钟,标子也没有露出厌烦的表情,甚至期间还不断的思考和提问。 见他这副模样,我心里有些偷偷高兴,却最后不怀好意的补了一句:“其实呢,你不一定非要让脚尖部位一直在受力,比如像我这样,脚尖酸痛了,就把脚掌打横,换个部位来受力,多交换一下,脚掌会好受许多。” “我就说你怎么走的比我舒坦呢,原来都在于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标子顿时对我怒道:“好你个老杨,既然有这种好方法,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白白累了好几十米的路程!” 我故作委屈的说道:“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以为像你这样聪明的人,肯定早就想到了,哪知道原来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对不起!这事情我要道歉。” 标子哪会就此作罢,我却不给他任何机会,朝前面抬了抬下巴,提醒道:“别啰里吧嗦的了,你看看前面,大家都走到对面去了,我们要加紧速度赶过去才行。” 接下来的路程,我和标子都走的比较轻松,速度自然也越来越快,不多时,我们就追上了前面的谭佳,来到了弯道那里。 见到我和标子,谭佳自然有些意外,但因为其他人离我们不远,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给我和标子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心事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我说的弯道,也就是这条地下峡谷的宽度面,七八十米距离是有的,此刻除了谭佳还处在弯道的位置,前面的那些人已经到了对面的峭壁上。 自从克服了恐惧心理,我和标子的速度快了一半不止,正因为如此,我们很快就追上了谭佳,我们三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米。 我看谭佳额上隐隐有汗水滴下,走得似乎很吃力,便提醒她换用侧面走的方法,不料她却说道:“嗯,这个方法的确不错,我也用了一段时间,只是刚刚用的累了,就又换回脚尖来行走,待会儿我还要换成倒退的方式来走。不过倒退的时候,因为看不见身后的情况,所以比较危险,但是只要你提前看好路面的情况,也就不必担心了。” 我本来心中还有点小小的得意,想趁此机会和谭佳好好说说侧面走的好处及经验,没想到她不仅早就知道了,而且还提出了第三种行走方式,这让我顿时感觉到无地自容。 “老杨,原本我还以为你成熟了,灵智大开了,现在看来,你的智慧也就比我勉强高那么一点点。“见我露出了恼羞成怒的表情,标子立马岔开话题,笑道:”嘿嘿!,我先试试倒退的方式,就不废话连篇了。” 谭佳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窘迫之意,忍不住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而我只得尴尬的苦笑了一下,朝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可刚巧不巧的是,当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也正好看向我,那一刻,我的心就是猛的一跳。 四目相触之下,两人先是一愣,接着又反应过来,这样盯着对方也太难为情了,便不分先后的将目光移开。也许是我好奇心太大,又或许我想看到些什么。虽然明面上我将头偏开了些,但眼角的余光却刻意憋向谭佳那里,想看看她之后的反应。 一憋之下,发现谭佳眼睛虽然直直的盯着崖壁。可眼神却没有聚焦,脚步也没动,看样子似乎是在发呆,以至于标子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她还没有什么反应。 我心中微微一奇。不明白谭佳怎么会有这种反应,但瞬间就反应过来,心中不由猜想,难道刚刚我们两个人的感觉,就是传说中的触电?难道她现在的神情,就是不好意思的表现?难道她对我有意思? 想到这里,我心里偷偷高兴的同时,脑袋更是一片空白,似乎觉得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让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我正想的出神入化。不料前方传来标子那可恶的声音:“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岩壁上有花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呢?我们还要不要走了,你们倒是给拟个章程。” 闻得此言后,谭佳一下子脸色就变了,她稍有愠怒的瞪了标子一眼,却并不答话,只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便转头继续前行。 看着谭佳的背影。标子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我有说错什么了吗,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眼神看着我,真是莫名其妙。” 说完这句,标子又回头看着我。刻意压低声音说道:“老杨,你给兄弟我评评理,我刚才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啊,怎么这种眼神看我,难道我刚才真说错了什么?” 我嘿嘿冷笑出声,末了。【ㄨ】用不阴不阳的口气说道:“孙大标同志,我的好兄弟,你他娘的就继续装吧!你可以当影帝了!” 我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标子被我这种状态给着实吓了一跳,忙惊道:“我去,一个个跟吃了暴力丸似得,真他娘的吓死我了,一群神经病,不跟你们玩了。”标子说完,立即心虚的朝前边走去,速度竟是快得可以。 看着谭佳远去的背影,我心中叹了一口气,突然开始怀疑之前的想法,是不是有些一厢情愿了,或者说是太过天真了,总之感觉这一刻有些虚幻,是那样的不真实。 仔细想想我和谭佳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其中的气氛确实十分微妙,从最开始的相互看不惯,到中途的相互认可,再到最后的相互倾诉心迹,这无不表明着我们的关系在一步步变好,也正朝我希望的方向发展,可最终会有结果吗? 都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情感,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喜欢上了谭佳,尤其在不见面的那段时间里,体现的最为深刻。逃离科研小组的那段时间里,我不仅会下意识想到她,甚至有时候在梦中也会出现她的影子,看不到她,就很不习惯。 可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难道是因为那一次的黑竹沟之行,我看了她身体的缘故?又或者是,在沙漠之行的那一次,她对我说出了一些肺腑之言,露出了女人无助姿态的缘故? 事到如今,我自己也很迷惘,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这样一个性格强硬的女人,这种性格,可是我以前最讨厌的类型啊! 正想的入神,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然后是石头从崖壁上滚落下来的声音,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也立马把心揪了起来,因为我听得格外分明,那是标子的惊呼声! 转头向前边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标子是怎么搞得,居然身体整个掉下悬崖,只剩下两只手抓在险路的边沿处,情况险到了极点。 标子额头上全是吓出来的冷汗,他一边奋力抓住险路的边沿处,一边大声叫道:“老杨,救命呐!” 在见到标子的处境时,我下意识就往前边赶,速度已是极快,可在听到他的叫唤声后,知道他可能坚持不了许久,我脚下的速度只能又加快了许多,大概只用了十来秒时间,就走了将近二十米的距离。 到了标子跟前,我一边蹲下身子,一边镇定的说道:“全身放松,千万别乱动,等我抓住你的衣领后,我一边拽,你自己也要一边用力往上爬。” 标子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嘴巴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的点着头。 险路实在太窄,又有崖壁挡着,我要蹲下去,实在大不容易,更有将自己掉下悬崖的危险。我试了两次,均在双脚弯曲的时候,因为膝盖顶在崖壁上,而没有成功蹲下身去。 我急得半死,一边擦着额上的冷汗,一边想着其他的办法,很快,我就想到了蹲下身子的法子来,只是有点冒险,有可能救人不成,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 可这会儿管不了那么多了,纵然再危险,也要赌一次了。 这个冒险的法子其实很简单,便是将左脚暂时悬空在深渊中,然后右脚打横,斜着踩在险道上,这样蹲下去,右脚的膝盖便不会顶在崖壁上。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毕竟身子的承载力,将全部寄托在右脚上了,不是步子很稳的人,根本就做不到,就别提救人了。 好在这些年的锻炼也不是白搭的,只试了一次,我便成功的把身子蹲下去了,并左手牢牢的抓住了标子的后领子。 也在这时候,谭佳也赶了过来,只看了我一眼,便学会了怎样把身子蹲下去,而她刚刚和我相反,将右脚悬空,右手去抓标子的衣领。 有了我们两个的帮助,标子的压力自然轻了许多,他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感激之类的废话,一边奋力往上爬,双腿更是使命的蹬在崖壁上,以此借力。 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几秒钟之后,在我和谭佳的拖拽中,标子终于努力的爬上了险道,他一边连连喘息,一边双手死死的按住崖壁,全身都还在不由自主的哆嗦。 我和谭佳也累的半死,可总算把人给救上来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标子一脸后怕的神情,便问道:“不是走的好好的吗?怎么就掉下去了?” 标子一脸惊魂未定的神色,他抱怨道:“老杨,别提了,也不知道兄弟我是走了哪辈子的霉运,我刚刚右手按住的那块石块,居然无缘无故的就松脱了,要不是我反应快,立马抓住了险道的边缘,现在估计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我心道难怪我刚才听到标子呼救的同时,还夹杂着石头滚落的声音,原来是这样,于是我提醒道:“这里的水汽弥漫,无数年下来,裸露的岩石早就被侵蚀的不成样子,根本受不住力,你要小心点。” 标子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对谭佳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一次你能不计前嫌救我,实在是太感谢了,以前我们之间可能有点不太对付,那都怨我嘴巴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里。” 谭佳微微一怔,随后说道:“你要是成心的跟我过不去,我这次肯定不会救你,说不定还会趁此机会落井下石,你信不信?” 谭佳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和标子却半点想笑的心思也没有,可总不能让场面尴尬下去,于是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其实背后却在一个劲的冒着凉气。 这时候前边的那些人也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便纷纷出声问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想大家太过担心,便敷衍了几句,说是小小的意外,没有大问题。(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天下奇观 标子的插曲之后,后面的路自然还是要走的,不过有了前车之鉴,我们不敢像之前那般大意,便走的更加心,这样一来,速度自然要慢上许多。 大概十几分钟后,桑克拉率先走完全程,他兴奋的大吼了几声,然而声音突然中断,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接着惊呼一声:“好神奇!不亲眼见到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多时,秦昆仑等人也走完了险道,去到了桑克拉那里,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向泰然自若的秦昆仑,也在此时惊呼了一声:“这是……!” 也不知道他们在那个山洞里看到了什么,竟然如此的大惊怪,惹得我好奇心大增,真恨不得立即跑过去看看,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值得这样大惊怪吗。 可理智告诉我,越是到了最后的关头,越不能激动和麻痹大意,反正也就四十多米远的距离,再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万万不能因为心中的一时好奇,而最后功亏一篑。 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谭佳也到达了目的地,跟之前的人一样,她也在第一时间发出了一声惊叹来。 这一下,标子终于忍不住了,这家伙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立即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没命的往前头赶,看得我是一阵心惊胆战。 好在一切顺利,标子总算是安然的到达了那处洞窟中,他也不列外,只看了一眼洞窟的情况。便大声惊道:“我去。这是个什么情况。金刚钻和无底洞吗?” 听到标子这样的描述,我心中好奇的同时,更是哭笑不得,别人不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可我心里明白的很,那是指男人和女人下面的私活。 我心中暗暗奇怪,山窟中究竟有着什么?怎么标子会那样描述,其他人又都像见了外星人似得。难道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我此刻心中的好奇几乎达到极致,虽然心中明白要冷静,不能在这节骨眼上乱了方寸,可双腿就是不听使唤,自然而然的加快了速度,很快,我也踏入了那个巨大的山窟中2★2★2★2★,。 只一眼看过去,我和其他人的呆滞表情一样,完全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惊住了,嘴巴张的大大的。久久不出一句话来。 踏入洞窟的那一刻开始,映入眼睛中的全是一片白色。让人仿佛置身于冬天白雪皑皑的世界中,也许是视觉上前后的落差实在太大,让我一下子脑袋反应不过来。 在短暂的思维短路之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略带潮湿的空气进入肺腑之间,让我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也在提醒着我,眼前的一切,那都是真实的。 这是一个神奇的石窟,呈椭圆形,大约有五百平米的面积,高度在四十米左右,不管前后左右,上下高低,全都是岩石结构。石窟看上去像是喀斯特地貌,但它白的异常的颜色却在提醒我们,这绝不是普通的石灰岩形成的地下溶洞。 为什么石窟的颜色白的异常?其实很简单,一般普通的地下溶洞,颜色大多在黄白之间,当然,也有特殊的例外,出现其他颜色。 不过,眼前的这个石窟,它的所有地方,就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唯一的白色。这白色,白的有些奇怪,也有些不可思议。它的白是我从未见过的,既不是天上云朵的那种淡然之白,也不是冬雪的银白之色,更不是白色玉石那种白里发亮的白,而是纯粹的白色,无暇的纯白。 白的像是奶酪,白的像是纸张,白的像是乳胶,白的竟是那样的不真实。 石窟怪异的白色会让人暂时走神,引发各种猜测,却并不是让众人吃惊的主要原因。石窟中最惹眼的东西,是石窟中央壁上垂直倒挂下来的一根巨型钟乳石柱。 这根巨大的钟乳石柱,它也是白色的,但不同的是,它的白略微有些发亮,头灯的光束扫过去,立马有光束折射回来,如此一来,想不让人注意它都难。 我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钟乳石柱,它最粗的部位,直径起码有两米,就是最尖端部分,也有海碗那样大。巨型钟乳石柱的末端距离地面高度不足一米五,由此可以知道,它的长度几乎和洞窟的长度一致,至少在三十米以上。 最让人奇怪的是,整个石窟中,只有眼前这么一根巨无霸钟乳石柱存在,而其他地方,只有偶尔凸出来的一些石块,和一些岩石断层之间的轮廊。 所以,我很怀疑,这根巨无霸白色石柱,有极大可能性不是钟乳石质地,而是一种从未被人发现过的石头品种,类似于玉石的一种。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根白色石柱看,好一会儿,才相继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正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我们这些人见过的古怪事物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所以,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心情就渐渐平复下来。 倒是李高个,他经历的不寻常事物没有我们这些人多,心性方面又不如秦昆仑那样沉稳,便忍不住心中激动和好奇,第一个惊呼出声。 只听他颤抖的声音道:“这根石头柱子,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还有这个石洞,怎么全是白色的?好像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你们谁知道,能解释一下吗?” 众人下意识看向桑克拉,因为这里的一切,只有他最清楚,毕竟这里的一切秘辛,活佛在死前向其转述过。 桑克拉深呼吸了一口气,神色开始变得庄严起来,并且双手合十,嘴里更是默默的念着一些经文,过后,才转头对我们道:“这是传中的”生命“柱,圣水就来自于它内部。” 秦昆仑十分感兴趣的“哦!”了一声,思索片刻,就问道:“这名字倒是古怪的紧,是不是其中还有什么深意?” 桑克拉面不改色,且毫不犹豫的摇头道:“这个奇怪的名字,是第一批来到这里的前辈高僧所起,至于其中有什么法,师傅倒是没有起过,也许他也不知道。” “也许不知道?”秦昆仑面露疑色,反问道:“难道你就不会问问?” 桑克拉回道:“一个名字而已,它爱叫什么就是什么,我可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只要知道它的功效就行了,难道你觉得不是这样?” 虽然桑克拉没有明,但从字面上可惜分析出来,之所以叫生命柱,估计跟活佛转世的秘密离不开干系。活佛的每一次转世,等于是一次新生命的开始,叫做重生也不算过,这样理解,生命柱这个名字就不足奇怪了。 秦昆仑明显被桑克拉这一问给问住了,神色一怔,过后有些自嘲的道:“你的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有些道理,我就当你的是实话好了。” 桑克拉并没有因为秦昆仑这番话,而面色有所变化,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这让我不得不对他演技的评价,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此时标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颇为激动的道:“既然生命柱中藏着圣水,那还啰嗦什么,赶紧敲开它,取了圣水我们就走人啊!” 众人闻言后连连头,在标子的鼓动下,就准备过去捣鼓生命柱。 却不料桑克拉立马走上前,张开双手拦住众人的去路,神色急切的道:“万万不能毁了生命柱,如此宝物,大千世界,就此一根啊!” 标子不解的问道:“什么废话呢,现在是救命要紧,再宝贝的东西,也只能忍痛牺牲了,不然你以为咱们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是为了观光?” 其他人也正有此意,纷纷看向桑克拉,脸上一脸的疑惑。 桑克拉立马换回那副和蔼可亲的口气道:“大家别激动,听我把话完。其实生命柱的正下方有一个石槽,想必这么多年下来,也积攒不少的圣水了,应该够大家取舍了。” 标子一脸没好气的道:“我去!怎么不早,早不就完了吗?最讨厌你这种一半留一半的货色了。” 经桑克拉提醒,我们走过去才发现,在生命柱末端最下方的地面上,有一个脸盆般大的凹槽,因为里面装着满满一盆乳白色的浓稠液体,所以看不出它有多深。 终于见到了传中的圣水,也就是地泉水,没想到长的这副古怪模样,众人被再次震惊了一番,包括桑科拉这位知情人,此时也是一副惊讶莫名的状态。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把伸出去老长的脖子收回来,我见他们眼神不断闪烁,想必是在心里盘算,得到圣水后该如何利用。 标子也是太过兴奋了,便直接跪下去,看他的架势,似乎想用手去摸摸石槽里的乳白色液体,不过却再次被桑克拉伸手挡住。 桑克拉也不管标子恼怒的看着自己,只是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别让你的脏爪子把圣水给污染了,我们不是带了矿泉水吗,把瓶子里的水倒了,装它几瓶回去就是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分配问题 标子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一边大点其头,一边朝周围的人吼道:“谁的背包里装着矿泉水,麻利点,赶紧拿出来,咱们早完事,早收工。” 李高个下意识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有些兴奋的说道:“食物类的东西都在我这里呢,你等等,我这就拿出来。” 李高个一边说,一边将背包取下来,也许是心里实在着急了,他快速打开拉链后,根本都不打算伸手进背包中翻找,而是直接将背包整个倒转过来。在我们愕然的状态中,李高个将翻转过来的背包抖了几下,便将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全部倒了出来,弄的满地都是。 东西都掉出来后,大家不顾其他事物,只把视线紧盯在那些白晃晃的矿泉水瓶子上。数了一下,总共就八个矿泉水瓶子而已,简直是一目了然,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失望之色。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只是雏着眉头在思索什么,包括手里正倒提着空背包的李高个,在这一刻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就那么僵在原地。 在这一刹那,现场安静的有些过分,众人的姿势也诡异的有些可怕,就好似这里的时间被突然定住了一样,不知不觉中,一股危险的气息开始在现场蔓延开来。 我正觉得大有问题时,右边突然传来移动步子的声音,我转头看去,那人是李高个,他正和谭佳一左一右。向秦昆仑所在的方向迅速靠拢。 与此同时。标子和桑克拉来到了我身边。然后他们两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向吴剑所在的方向靠拢。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要是还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那就真的是天下第一大白痴了。 一句话概括现在的局面,圣水虽多,但能带走的量却十分有限,如果双方不能达成一致协议,很有可能从原本的合作关系。瞬间成为你死我活的局面。 之前我所担心的局面,这一刻终于是出现了,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 过了几十秒钟,或者更长的时间,秦昆仑终于出声了,他朝一旁正紧张不已的李高个命令道:“小李,过去收拾水瓶!” 毕竟在一起经历过生死,相互之间有过照顾,如今突然撕破脸皮,对于李高个这种热血军人来讲。自然是很难接受的,所以。他在这一刻犹豫了。 秦昆仑难得的没有动怒,只是重复一遍:“小李,把水瓶都给捡回来!” 李高个看了看我们这边,又看了看一脸寒气的秦昆仑,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开始朝水瓶掉落的地方迈步走去,不过仍然走得十分犹豫,速度相当的慢。 见如此,我们这边的标子也沉不住气了,便对我冷道:“老杨,你也去,给咱们分一半水瓶回来。” 我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指挥我去,当即就愣了一下,随后双眼几乎冒出火来的瞪着标子。不过这节骨眼上起内讧,只会让对方看笑话,想到这里,我便不再迟疑,立即朝水瓶所在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心有灵犀,又或者不想把事情真的做到太绝,我和李高个两个人虽然走的时间不同,速度也不一样,但到达最终地点的时间却是一样的。 我们并没有争抢地上的矿泉水瓶子,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他看到了我脸上的苦笑,我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无奈,可我们无力改变这一切,唯有一声叹息。 没有任何交流,也没有任何暗示,我和李高个十分默契的同时蹲下身子,开始去捡地上的矿泉水瓶子。期间我们没有发生任何争抢,也没有刻意加快捡瓶子的速度,结果自然不难预料,我们一人得到一半数量的水瓶。 这样的结果对于我而言,自然是最理想的,相信对于我身后的伙伴们而言,也无疑是完美的,可对方也会是这种想法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只听秦昆仑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对我警告道:“小杨,听小老头一句话,放下三个水瓶,你尽管走,保管没人敢拦你。” 我本已转了方向,要朝标子那边走,但听到秦昆仑的话后,下意识便停下了步子,也许是秦昆仑平时积威太甚所致,这一刻,我竟然有了如芒在背的感觉。 见我僵在原地,标子便大喇喇的说道:“老杨,你尽管走,谁要是敢拦你一步,哥们我第一个给你挡驾!” 标子说完,竟然不顾秦昆仑那吃人的犀利眼神,就这样一步步朝我走来,他的步伐不是很快,却走的很坦然,脸上还挂着自信的微笑。 正因为得到了标子的精神鼓励,在那一刻,我心底沉寂了很久的那股子冲动,再也藏不住爆发了出来。冲动爆发到极致,便是热血燃烧的感觉,自从退伍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在那一刻,我什么威胁也顾不得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自己的尊严,也为了自己和朋友的命运,世上还有什么是能让我畏惧的? 没有,哪怕是死,也不能让我畏惧! 我目光坚定的看着标子,一步步走了过去。十几步的距离,很快走完,我们终于汇合在一起。 也在此时,我余光憋到左侧方向,看见秦昆仑满脸铁青的走了过来,他的步调很慢,却异常沉稳,身上更是散发出一代宗师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我屏住呼吸,全身肌肉开始紧绷起来,下意识将身子转过去,静静的看着秦昆仑,而捧着矿泉水的双手,却暗地里往一旁的标子递去。 标子自然也看到了秦昆仑,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不仅没有接过我手里的矿泉水,反而伸手将我挡在身后,并对我叮嘱道:“把东西先拿给桑克拉,早点回来,我可能顶不住太长时间。” 时间紧迫且危机,我也不矫情,三步并作两步,很快跑到桑克拉跟前,将矿泉水瓶子一股脑儿的放到他手里,便转身往回跑。 我一口气跑到标子跟前,刚站定,秦昆仑就到了眼前。不过出乎预料的是,秦昆仑并没有一上来就动手,而是用一种十分恼怒的眼神看着我和标子。 过了一会儿,秦昆仑用一种冷漠到极点的口气问道:“你们真想逼我出手?” 我见识过秦昆仑的手段,说真格的,不是我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他拳脚之重,真是世所罕见,相信在他全力以赴的情况下,中招者非死即伤。 在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我们也几乎是九死一生才过了那三大关卡,如果眼下真的有人受了重伤,那么后果不需多想,无疑是死路一条。 标子虽然未亲眼见过秦昆仑的身手,但至少听我们提起过其中的厉害,如能不动手,他自然不希望动手,便顺着秦昆仑的口吻说道:“我们希望您高抬贵手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希望动手?要不,您老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秦昆仑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标子,很淡然的说道:“给你们一瓶,是我私人的决定,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行事,你觉得我还会对你们这样客气?” 标子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强自镇定的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有一点你必须要搞清楚,没有我们这些人,你们连圣水在哪都不知道,就别提分配权了。” 我下意识跟着附和,说道:“没错!圣水是我们给你们带来的,只拿走一半的量,我们已经很厚道了。” “厚道?”秦昆仑面带冷笑,厉声说道:“作为科研小组的成员,遵守的第一准则,那就是服从上级的命令,现在,我作为你们的上司,要你们服从命令!知道了吗?” 我和标子瞬间面色大变,秦昆仑虽然说话霸道,但他说的却是事实,作为科研小组中的一员,必须无条件的接受上级的指挥,不然,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处分。 不过眼下彼此的关系有些复杂,秦昆仑倒是希望我们继续为科研小组做事,可我和标子已经有了脱离科研小组的打算,此刻自然不会再遵守那些霸王条约。 不知不觉中,吴剑和桑克拉来到我们跟前,正因为如此,标子的胆气就壮了起来,便硬着头皮说道:“天大地大,生死最大,要是连命都没有了,还遵守个屁的纪律啊,秦老大,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吴剑和桑克拉的到来,秦昆仑自然看到了,也许是出于自信,他并没有当回事,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过,仍然不温不火的说道:“你们的情况我也了解,不过几个人的生死,难道一瓶子圣水还不足够吗?你们真想我走最后一步?” 最后一句,秦昆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看得出来,他已经愤怒到极点了,也快克制不住了,也许下一刻就会火山爆发,直接对我们出手。 这时候谭家和李高个也走了过来,静静的站在秦昆仑身后,很显然,只要我们一言不合,他们绝对会和秦昆仑一起,对我们四个人展开攻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无法妥协(上)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其实我们心里清楚,如果按照秦昆仑以往的行事风格,恐怕一言不合之下,会立即对我们动手。今天之所以对我们说了这么多,一来所处坏境太过恶劣,假如有人受伤,回去时面对那些厉害机关,必定是死路一条;第二,我们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也没有跟他作对,他并不想和我们撕破脸皮,尤其是在这最后关头。 现场安静的有些可怕,双方就这样对持着,过了十几秒钟后,标子首先打破沉默,用尽量淡定的口气解释道:“不是我们贪心,而是我们的确需要大量的圣水用以救命。也许你并不知道,除了我们这几个人之外,还有好几百人需要圣水救命,我们不得不为这些人争取活下去的希望。” “什么!几百人需要圣水救命?”秦昆仑明显吃了一惊,当下质疑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中了尸毒?而且,这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吴剑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他走上前一步,淡然中带着些许的忧伤说道:“你不用怀疑,他说的都是事实。” 在秦昆仑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吴剑打开胸口的衣服拉链,顺势将里面的衬衣一把撕开,露出了他那略显苍白的左胸口来。而也在此同时,众人在他心口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古怪的图案,一个像是眼球的刺青,大约鸡蛋般大小。 这件事情,我们在上一次的滇王墓中。就知道了其中的缘由,所以如今吴剑露出这幅图案,我们并不如何吃惊。而标子之所以在圣水分配的问题上和秦昆仑讨价还价,也完全是出于对吴剑家族的考虑,要不然,一瓶圣水的量。我们几个人就足够使用了。 指着心口上那副诡异的眼球图案,吴剑继续说道:“我和我的族人都中了极为厉害的尸毒,如今离尸毒爆发的日子也不远了,然而,只有传说中的地泉水,也就是眼前的圣水,才能够救我们,所以,我必须得到大量的圣水。我没得选择。” 秦昆仑这一下的震惊非同小可,同时脸上的神色更加难看,他并没有怀疑吴剑的说辞,只是尽量带着商量的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么我就再退一步,再多给你一瓶圣水,这样,你总没话说了吧?” 吴剑没有当即做出决定。只是转头对桑克拉询问道:“圣水的解毒效果你最清楚不过,我家族的情况。你也了解,你认为多少圣水足够?” 桑克拉只稍稍思考了片刻,就凝重的说道:“圣水之功效超乎世人想象,别说是一般普通尸毒了,就是中了再厉害的尸毒,也只需一小口圣水便可化解。然而你们家族人数实在太多。我估计了一下,至少也要四瓶矿泉水的量才够用,能够得到五瓶的量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桑克拉话刚落音,秦昆仑断然说道:“不行!这量太多了,别说我不讲道义。我再退一步,让你们拿走三瓶圣水,这是最后的底线,你们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秦昆仑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确实让我们小小的意外了一番,但,这些退让还不够。 吴剑慢慢抬起头来,双眼漠然的看向秦昆仑,然后冷冷的说道:“我必须得到四瓶圣泉水,这个要求我不会有丝毫的退步,你想怎样,那就怎样吧。” 说到这里,吴剑的气势突然一变,双手下意识握成了拳状,身体更是绷得紧紧紧的,看来他打算和秦昆仑一战了。 可秦昆仑的身手实在厉害,哪怕吴剑和桑克拉一起面对他,也依然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李高个和谭佳在一旁虎视眈眈? 想到这里,我立马出声对秦昆仑辩论道:“秦老大,说句公道话,你们带走圣水,也只是做研究而已,量的多少并不需要强求。可人家拿圣水是用来救命的,事情要分轻重,你就高抬贵手一次吧,算是咱们求你了。” 秦昆仑只是淡淡的回了两个字:“不行!“ 标子也跟着说道:“做人要讲道理不是,你们觉得这次拿的少了,下次再来就行了,到时候就算把这里的圣水都拿走,我们也没意见,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秦昆仑嘿嘿冷笑了一声,然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朝着离他最近的吴剑,就是一记右直拳打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也在此同时,他的冷喝声传来:“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吴剑对此早有准备,也正因为如此,秦昆仑身子刚动,他便后退一步,侧开身子,躲过了秦昆仑的一记重拳。不但如此,他避开重拳之后,顺势一记右鞭腿朝着秦昆仑甩去,速度也是快的不可思议。 秦昆仑反应极快,眼见吴剑的鞭腿甩了出来,速度太快,已是避无可避,便提起左臂挡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吴剑的右脚背面狠狠的拍在秦昆仑左胳膊上,但只是一触即分,两人便同时退开一步,可见双方身体接触之时,劲道是如何的大。 吴剑不等秦昆仑喘息半刻,冲上去两步,右拳由下往上,朝着秦昆仑的下巴处打过去,这是一记漂亮的勾拳,速度和劲道上,都让人无可挑剔。 若是常人被吴剑这一记勾拳打中下巴,估计就算下巴不当场被打的错位,也肯定会身子后仰,立即飞了出去。就算是秦昆仑中了这一招,哪怕他武功再高,也肯定会当即被打蒙,甚至丧失所有的战斗力。 然而秦昆仑又岂是易与之辈,他双手化掌,迅速提到胸口位置,往下猛的一按,就挡住了吴剑的拳头,使拳头上的劲道还没发挥到最大的力道,便就此夭折了。 此间打斗不过十来秒钟时间,但在观看者眼中,似乎过了十几分钟时间那样长,不论是谭佳和李高个,还是我们这边的人,都是暗中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全是凝重之色。 两人几个回合下来,似乎打了个平手,也正因为如此,便没有继续打下去,只是摆好姿势,无声的对峙着。 这时候,秦昆仑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来,他发自内心的赞道:“嗯,不错!相比上一次的交手,你有了不小的进步,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想要拿走四瓶圣水,那么,你还要显露出十分的本领来。” 说到这里,秦昆仑双手握拳,提到腰部位置,继续说道:“不过,我也会全力以赴,不会留半点情面,就是不知道你能接得下几招了。” 说到这里,秦昆仑身上的气势又是一变,他双脚微微向外跨开,呈马步状站稳,双拳移到胸口位置,但左拳在上,右拳在下。 吴剑双眼猛的一睁,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也在此时,秦昆仑迈着大步,速度不快不慢的冲了过去,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座大山朝吴剑压了过去。 没有任何的套路招式,秦昆仑用了最普通的一招“开门见山”,朝着吴剑的小腹处击去,速度很快,力道极大。 吴剑虽然做好了应对的准备,然而,不知为何,在秦昆仑这普通的一拳面前,竟然躲不开去,只能双手化掌,档在秦昆仑的拳头上。 只听吴剑一声闷哼,整个人连连向后退去几步,还不等他回过神来,秦昆仑一个弓步上前,右臂向胸口弯起,肘部朝吴剑的胸口便撞了过去。 那一刻,我明显的看到,吴剑的神色大变,连眼睛中的瞳孔都产生了变化。 面对秦昆仑那朴实却又厚重的一肘子,吴剑只来得及向后退开一步,双手交错中护住胸口位置,秦昆仑的肘部便到了跟前。 只听一声撞击,就见吴剑整个身子都朝后飞了出去,直接摔倒在地,而秦昆仑依然保持着出肘时的动作,只不过唯一的变化是,他站在了吴剑之前所在的位置。 刚才那一瞬间,我看的很清楚,虽然秦昆仑速度极快,不过吴剑的双臂还是挡住了他的肘部一击,只不过让人想不到的是,吴剑纵然挡住了招式,却也没挡住秦昆仑带来的那份巨大力量。 没错!吴剑之所以飞了出去,并不是被秦昆仑击中了胸口的缘故,而是在他的格挡之下,被秦昆仑肘部的巨力给顶飞了出去,可见秦昆仑这个老妖孽的瞬间爆发力是多么的恐怖。 秦昆仑并没有乘人之危,将吴剑击飞出去之后,便做了个收手式,淡然的站在原地,并无比自信的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吴剑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他一会儿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一会儿又揉了揉心口那个位置,脸上出现了一丝痛楚,接着轻轻的咳了起来。 我们三人脸上神情大变,立即走了过去,纷纷问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受了重伤。 吴剑摇了摇头,表示问题不大,但忍不住又轻咳了起来。 见如此,我心中便再也忍不住了,对秦昆仑没好气的说道:“圣水是人家拿来救命的,你发发善心,退让一步就真的这么难?”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无法妥协(下) 秦昆仑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还是那句话,给你们三瓶,已经让我违背了某些原则,想要更多的圣水,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标子怒道:“你这样未免欺人太甚,不就是仗着自己身手厉害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昆仑冷哼了一声:“如果你不服气,可以帮他,甚至,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帮他,弱肉强食的世界,规则就是这样,来吧,胜过我就可以了。“ 这一下子,不仅是我和标子,就连一向心态平和的桑克拉也忍不住了,他冷笑着说道:“好一个弱肉强食,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在桑克拉说完这句的同时,谭佳和李高个也意识到了什么,纷纷走到了秦昆仑的跟前,双方人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便在此时,标子大吼了一句:“老杨,小娘皮交给你了,李高个我来对付!” 标子的话未落音,人已经朝李高个冲了过去,而我心中虽然极不愿意和谭佳为敌,但此刻也别无他法,放下手中捧着的矿泉水瓶,便朝谭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我和标子既然出手了,吴剑和桑克拉当然不会闲着,很自然的,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将秦昆仑围在中间,接下来自然又是一场好斗。不过这场高手之间的争斗,我是看不到了,因为我更多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谭佳身上。 见我挥着拳头奔过来,谭佳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但只是一下子,便恢复如初,更轻哼了一声,便也挥着拳头朝我击了过来。 我们之间拳来脚往。用的都是自由搏击的格斗方式,动作干脆利索,却招招直取对方要害,看起来十分凶险,但真实情况如何,我却心中有数。 我和谭佳之间的关系复杂而又微妙。撇开那些恩情之外,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曾经的搭档,下不了死手,所以打斗的时候,并没有全力以赴,我是如此,谭佳也是如此,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我明显感受的到。 我们两个人过了几招,便分了开来,趁着没人注意这边的情况,我忍不住对她问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变了。” 谭佳神色一变,苦笑道:“这段时间里。的确发生了太多事情,但跟你没有关系。你也不要再问了,这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也许是怕其他人发现我们在这里交谈,谭佳眉头邹了一下,神情犹豫中。再次对我劈了一掌过来。 她下手不狠,速度自然不快,我右手一抬,便抓住了她的胳膊,使她的手刀劈在我肩膀的位置就停了下来。我有些激动的说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能帮你,我们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帮你。” 我本不想加个“们”字过去,但想了想,似乎这用词在这种情况下不太妥当,所以才会有了上面那句吞吐的话来。 谭佳见右手被我抓住,左手又攻了过来,我只好松开她的右手,退后几步,躲到一边去。 这时候,谭佳的情绪似乎也激动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她有些忧伤的说道:“我父亲被抓了,被上面的人抓了,你能帮得了我吗?你们帮的我吗?” 她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一句,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来的,也幸好其他人正在激烈的打斗之中,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要不然她这么一嗓子吼出来,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然而这些顾虑我此刻完全不放在心上,因为我已经被谭佳说出来的惊人之语给震住了,她这句话虽然又短又简单,然而其中透露出的信息量,却大的惊人,更让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谭佳的父亲是谁?一个军部的总长,如此之高的身份,怎么好好的就被上面抓了?别说我一个小老百姓被震惊住了,就算官场上的所有人,也恐怕要抖上三天吧! 也许是想到了伤心事的缘故,谭佳双眼微红,隐隐有要落泪的迹象,见如此,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便问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父亲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虽然在上面,比谭佳父亲官位高的人还有不少,但说到真正的实权派,谭佳的父亲绝对是老头之下的第一人,就是其他几个军区的老总也比不上,因为他是京城军区的总长,不仅总管人数最对,掌管的地区也最紧要。 (注明,和谐社会,所以对朝廷的某些东西,作者做了改动,也就是说,牵连到朝廷的事情,都是作者杜撰出来的,就比如“总长”这个职位,朝中是没有的,还有其他的东西,也是杜撰的,归根结底,作者不想本书牵连到那方面的事情。) 但谁又能想到,这样的大人物,也会落到被抓的地步,这要犯了多严重的错误,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只是想想,也会让人头皮一阵发麻。 谭佳似乎被我这一问给激怒了,一个箭步朝我冲了过来,紧接着对我就是一阵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并一边冷道:“为什么?除了长生这件事情,还能是什么!” 我一边躲闪她的拳头,一边连连后退,因为处于被动状态,好多次因为躲闪不及,而被谭佳击中胸口,或者身体其他部位,不多时,身体好多地方都开始疼了起来。 但身体的疼痛感并没有让我走出深思状态,因为谭佳的回答让我再次吃了一惊,不明白这位位高权重的总长,为什么也和长生这件事情扯上了关系。 我想继续刨根问底下去,然而谭佳却再也不吭声了,只是对我猛的攻来,好似在发泄心中的不快。 面对谭佳越来越凌厉的攻势,我不得不收回心思,全力以对,可我又不想和她真的搏斗,于是,只能连连躲闪,有时候甚至是连连后退,就差没逃跑了。 好在此时,标子出人意料的,竟然将李高个打翻在地,并右脚踩在李高个的后背上,让他如何也站不起来,更大吼了一声:“都住手了!” 谭佳这才从疯狂之中回过神来,而我终于也能喘口气了。 再看吴剑和秦昆仑那边,也许是有了桑克拉的加入,秦昆仑似乎也没占到多大便宜,捂着自己的左手揉了揉,应该是受了伤。 不过桑克拉和吴剑也好不到哪里去,前者脸上青了好几块,眼角那里都肿了,正半眯着眼睛,嘶嘶的吸着凉气,后者嘴角挂着血丝,脸上也有着一块红肿的印记。 见所有人都住了手,标子转头对秦昆仑说道:“老秦,现在,还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吗?“ 秦昆仑有些意外的看了标子一眼,淡淡说道:“你拿小李威胁我?还是说,你认为小李输了,也就代表我输了?” 标子收回踩在李高个背上的脚,摇摇头说道:“不,你错了,我是想问你,为了一瓶圣水,我们真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秦昆仑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末了,才道:“你说的没错,我既然退让了两瓶圣水,再多退让一瓶又有何不可,但问题是,就算我能答应,但是上面的人能答应吗?” 说到这里,秦昆仑停顿了一下,看向李高个,意味深长的说道:“小李,你答应吗?” 此时李高个刚从地上爬起来,听到秦昆仑的问话,他身体下意识颤抖了一下,然后有些胆怯的对秦昆仑问道:“组长,你这话我听不明白,这里不是您老做主吗?” 秦昆仑嘿嘿的笑了起来,笑的有些阴冷,却突然面色一变,厉声说道:“够了!小李,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留在科研小组的真实身份吗?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圣水分配的问题,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在这之前,秦昆仑有意无意之间,便向我们这些人透露过,李高个很有可能是上面派下来暗中监督他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他也不能一手敲定。 如今我们逼着秦昆仑再次退让一瓶圣水,无疑让秦昆仑非常难做,毕竟他的一切决定,都会被李高个告诉上面,万一因此引起上面的猜忌,估计哪怕是他,也不好交差。 既然如此,秦昆仑自然不会因为一时的好心,帮助了我们,而将自己陷入了绝境,所以这个时候,他必须要看看李高个的态度,往坏处说,也就是拉李高个下水。 本来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些怀疑秦昆仑对李高个的身份猜测有些不靠谱,但如今看到李高个的反应如此古怪,我们心知肚明,这个平时闷不吭声,甚至有些意气用事的小子,他的真实身份果然大有问题。 李高个见众人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再也隐瞒不下去,便索性不再掩饰,他有些无奈的说道:“秦老,你是知道的,上面早有交待,你负责这里的一切事宜,而我,只是负责向上面汇报这里的工作,决定权终究还是在你手中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一雷定风波 秦昆仑的心情看不出好坏,他反问道:“决定权在我手里没错,但你也说了,汇报工作是由你在做,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我退让一步,不知道你要向上面怎么汇报呢?“ 李高个迟疑了片刻,然后坚定的说道:“自然是如实向上面汇报。” 秦昆仑双手一摊,回头对我们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说道:“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我如果帮你们,那么上面肯定会对我追究责任,所以,我不可能为了你们,而让自己被上面处分,要知道,在相关部门眼中是不存在“私交”这种玩意的。” 我们几个立即回头看向李高个,我忍不住说道:“老李,咱们有过命的交情,今天这事情,你能不能给我们隐瞒下来?就算我们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行不行?” 李高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终究无言的摇了摇头。 标子立时就怒了,不由指着李高个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小李子,你真他娘的好意思见死不救?” 李高个眉头邹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在我们期待的眼神中,他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不能帮你,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听到李高个这样的回答,我们几个人顿时面如死灰,标子更是面色一冷,眼神中露出凶狠之色,只听他失去理智的说道:“看来是你小子是要逼我走最后一步了?” 标子说完,便朝李高个走了过去,他这架势任谁都明白,他想杀人灭口了。 李高个没想到标子反应这样大,吓了一跳之后,立即退开几步。并迅速从衣服的口袋里一模,掏出一把手枪来。 满脸戒备之色的李高个,双手握着手枪,有些颤抖的瞄准标子,说道:“孙胖子,你别乱来。不然我真不客气了。” 面对手枪的威胁,标子自然不会鲁莽行事,他一边举起双手往后面退去,一边冷笑着说道:“好!好!好!你厉害,老子怕你了,也妥协了,这总行了吧!” 我正暗自奇怪,一向吃软不吃硬的标子,何时变得这样识时务了。却不料标子突然迅速转身,朝右边那个装满圣水的石槽奔了过去。 李高个被标子的举动搞得蒙了,他似乎预感到不妙,有些吞吐的说道:“你……你想干什么?可千万别乱来!” 此时标子已经到了石槽那里,他伸手从衣服的内袋里拿出一物,我们一看,不由面色一变,原来那是一颗手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的。 标子将手雷放到石槽跟前,然后仰头大笑了几声。才对李高个怒道:“我去你大爷的,姓李的小子,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们的条件,老子就让这圣水化为乌有,你猜猜我敢不敢这样做,嗯?” 李高个大吃一惊。立即说道:“别,千万别干傻事,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慢慢商量,你说是不是?” 标子冷笑了一声。哼哼道:“老子没时间和你瞎扯淡,一句话,四瓶圣水这件事情,你到底是让不让?” 李高个此时急的脑门上全是汗水,却不敢乱下决定,便只好朝秦昆仑投去求救的目光,却不料秦昆仑老奸巨猾,刻意把脑袋扬起,看向其他地方,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在里头。 标子根本不给李高个思索应对之策的时间,立时喝道:“看你犹豫不决的样子,好像挺痛苦的,那么就让胖爷我做做善事,帮你决定好了。” 标子说完,便作势将手雷上的保险给拉掉,也就在此时,李高个慌乱的大声叫道:“千万不要乱来!好!就依你,让给你们四瓶圣水。” 标子自然不是真的要动用手雷,只不过吓唬吓唬李高个,好达到自己的目的,相信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的用意所在,李高个自然也看出来了。 不过关键是,这件事情对于李高个而言,实在太过重要,准确的来说,是对上面的人太过重要,所以,哪怕有一丝的风险,他也冒不起,故而才有眼前妥协的一幕。 但标子并没有满足,所以,他握着手雷的右臂,还是高举在空中,他冷声说道:“这还不够,必须还要秦老大承诺这件事情,我才真的放心。“ 听到自己的名字,秦昆仑故作惊讶的转过头来,问道:“又跟我扯上关系了?” 标子贼笑道:“那是当然,你们身上都带着家伙,万一事后某些人翻脸,那我们不是惨了?我们只相信老秦你的为人,所以这事情,还要你的一个承诺。” 秦昆仑看了面如菜色的李高个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点头说道:“既然小李都答应你们了,这个面子我自然要给的,那么我就做个担保人好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标子放下抬着的右手,心满意足的笑道:“放心了,放心了,那么咱们也别耽搁时间了,这就把圣水分配了吧!” 此后,李高个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一直闷不吭声,倒是标子和秦昆仑假惺惺的聊起轻松话题来,比如标子说老秦你怎么这样厉害?练得什么功夫?在哪学的?能不能教教我? 秦昆仑自然敷衍了事,并也称赞了标子几句,如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这两人的关系是多么的要好,殊不知在这之前,双方还几乎拼个你死我活。 将矿泉水全部倒掉,拿着空瓶子,七个人便围在装有圣水的石槽前,却没有人动手去装石槽中的圣水,因为众人均被圣水那奇怪的形态吸引住了。 圣水和周围的石壁颜色一样,也是乳白色的,看上去很浓,像是那种浓度极高的牛奶,但其中并无任何气味传出,却不知道真实的味道如何。 我一时好奇,便想用手指去拨弄石槽中的圣水,却被桑克拉制止住,他责备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可别给污染了,要是好奇,就用瓶子装些出来慢慢看。” 我连忙点头,就把空瓶朝石槽中小心的按下去,让瓶口先接触水面。圣水果然浓度极高,它并不像寻常的水一般,立马倒灌进入水瓶中,而是十分缓慢的往水瓶的入口处流进去,正因为如此,过了一分多钟,我才将空水瓶装满。 提起装满圣水的瓶子,立马就发现手感不对,因为它比一瓶矿泉水的重量要重的太多,起码是两倍以上,或许更多。按照一瓶水550毫升计算,也就是一斤多点的重量,而手中的这瓶圣水,我估摸着起码有四斤的重量,可见其密度之高。 随着我把手中的矿泉水举高观看,其他人也把目光移了过来,我对一旁的桑克拉问道:“圣水的密度很大,就这样直接喝下去,不会有事吧?要不要稀释一下?“ 桑克拉摇了摇头:“完全不需要,据师傅说,这东西无色无味,可直接服用。” 标子的兴趣一下子来了,就道:“那就好,要不现在就弄些来喝喝,看看效果到底如何?”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反正石槽中的圣水很多,又一下子带不走,弄些来做试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标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从我手里拿过矿泉水瓶,连想也不想,就直接往嘴里灌了起来,直到一口气喝了小半瓶,他才停止下来。 看了一眼瓶中剩下的圣水,标子有些奇怪的说道:“这圣水还真没有半点味道,而且有一丝凉凉的感觉,至于浓度嘛,就像芝麻糊一样,口感倒是不错。” 众人白了他一眼,让他别废话,只说说圣水进入体内的感觉如何。 标子摇了摇头,也有些疑惑的说道:“没什么其他的感觉,就跟平常喝水差不多。” 桑克拉看众人脸上有些失望,便解释道:“你们真以为圣水是神丹妙药啊?吃下去就产生反应的,估计这世上只有毒药吧。实话告诉你们,圣水的功效很慢的,大概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将体内的尸毒完全解掉。” 众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标子对我和吴剑催道:“你们两个也别闲着,赶紧也喝些下去。“ 说着,标子把他没喝完的那瓶圣水递了过来。 我接过水瓶,仰头大喝了几口,然后将剩下的圣水交给了吴剑。 还真是标子说的那样,圣水没有半点特别的味道,就像一块冰冷的无味果冻,十分怪异。当你喝下它的时候,你能清楚的感觉到它从喉咙进去,然后顺着食道进入肠胃中,最后连胃部那里,都有一股凉意,不过那股凉意去的也很快。 接下来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无非是将所有矿泉水瓶都装满,然后大家商量了一下,打算先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补个好觉,然后就返回去。 白色洞窟中的气温很低,我们为了对付路上的机关,都是轻装上阵,所以就别说睡袋和被子之类的东西了,就是多余的衣服也没有一件。 没有办法,大家只得依靠在石壁上,坐下来稍微打下盹,要是觉得冷了,就起来活动一下身子,然后接着再睡,正因为如此,睡眠质量是相当的差。(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第三个黑水池 在第三次被冷醒来的时候,我实在睡不着了,百无聊赖的情况下,我看了看手腕上的防水表,发现已经是中午时分,而我们下到这地下世界来,也有了两天时间。 无意之间,我左右看了一下,很快就发现,本来睡在我旁边的标子,此刻居然不见了踪影。我有些意外,便站起身来,借着头灯的光照,往洞窟的其他地方看去。 一看之下,我顿时脸色大变,因为凡是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均不见标子的踪影,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去了哪里,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本来大家都睡得不太踏实,听到我起身的响动之后,便纷纷醒了过来,看我神情不太对,便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我一边四处查看,一边着急的说道:“标子不见了,你们赶紧帮忙找找看。” 在这样诡异的地下世界中,人突然不见了,众人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跟我一起,开始在洞窟中找寻起来。 桑克拉这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众人冷声说道:“你们不用瞎找了,我知道胖贼去了哪里,跟我来!” 桑克拉说完,不管众人脸上露出的疑惑之色,当先朝洞窟的最里边走去。 走了大概三十多米的样子,这里是整个洞窟的尽头处,也是最窄的地方,大概只有五米来宽的样子。在那里,我们首先看到的是一块一人多高的石碑,它和周围石壁的颜色一样,也是纯白色的。 石碑上面竖着雕刻了三个大字,看上去像是甲骨文,我们这些人里,没有谁在古文字方面有很高的造诣,所以这上面的古文字有什么意义,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搞不懂古文字的意思,也就不再管它。随着我们目光的拉长,我们在石碑的后面,大概三米多远的样子,居然看到一个宽在两米。长在三米左右的黑色水池。 从进入这个洞窟开始,除了我们自身和所带东西的颜色不是白色之外,其余地方的颜色均是白色,所以,此刻看到前面有一个黑色的水池。实在是太惹眼了,以至于我们忽视了跪在黑色水池旁边的标子。 众人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黑水池足足好一会儿,才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也立即发现了跪在水池旁边的标子。 标子似乎被黑色水池中的某样事物给吸引住了,完全没有发现我们这些人的到来,直到我们头灯的光芒直接照射在他脸上,他才恍然大悟过来。 抬起头,标子有些意外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拍了拍手掌,站起身来说道:“就是有些无聊。所以四处看看,没想到就发现了这个黑水池。” 见他一脸轻松的模样,我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火来,于是冷声责怪道:“你走了也不打声招呼,想把大家都担心死啊!” 标子歉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很巧妙的岔开话题,说道:“好啦,好啦,我也是看你们睡得挺香的,就没去打扰了。废话不多说了。你们快来看看,这个水池好奇怪,池壁上镶嵌着八条铜链,好像下面锁着什么东西似的。难道是传说中的女魃?” 他这一招果然很管用,众人原本不以为意的脸上,立即出现了惊讶之色,显然都被他后面的话给吸引住了,并下意识走过去看稀奇。 走得近了,才发现。这个水池不仅池壁是黑颜色的,还包括里面大半池子的水,同样也是黑色的。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令人熟悉了,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水猴子的巢穴中,西安茂陵中,那两个十分诡异的黑水池来。 见我一脸惊讶的模样,标子就问道:“老杨,是不是觉得这个水池子很眼熟?让你想到了我们之前遇到的黑水池来?” “没错!”我条件反射般的点了点头,却又觉得十分疑惑,但更多的却是害怕,就分析道:“水猴子巢穴中的那个黑水池,里面关着的是僵尸之类的东西,茂陵中的那个黑水池,里面有着一条化蛇,那么眼前的这个黑水池,难道真的被你说中了,里面关着的是尸王女魃?” 不等标子回答,桑克拉抢先一步说道:“你们不用质疑了,水池里锁着的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女魃,我不知道,但里面的东西的确很邪乎,比一般的僵尸要厉害的多,你最好不要惊动了它。“ 见我们一脸好奇的看过来,桑克拉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们来的路上,在那个存放木船组件的石洞中,看到的那副浮雕吗?上面提到的那个三眼女人,的确是真实存在,而且就锁在这个黑色水池中。” 这件事情我们当然记得,当时标子还大胆的猜测,也许浮雕上提到的三眼女人,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女魃,但到底是不是,谁也不知道。 秦昆仑或许是一时好奇,又或者是艺高人胆大,便满不在乎的说道:“嘿嘿,小老爷活了一大把年纪,还真没见过旱魃,倒是想好好见识一下。” 听到秦昆仑说出这样的话来,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我更是感觉到背后一阵发毛,心想你秦大师身手再好,可对付僵尸又有个屁用啊,别送了老命才好。 桑克拉见秦昆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便出声劝道:“秦老大,我的秦爷,你可千万别乱来。我老实告诉你吧,在几百年前,我派武僧中也有人不信邪,动了水池中的铜链,结果惊动了下面的怪尸,把命都送了。“ 桑克拉告诉我们,几百年前,第一批发现这个地方的宁玛派僧人,就因为一时好奇,将池中的一根铜链给拉了起来,没想到却拉上来一具奇怪的女尸。 这具女尸面容扭曲,身上的皮肉也全是诡异的酱红色,而在她的额头正中处,有一条裂开的缝隙,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闭着的眼睛。 那名多事的武僧奇怪极了,但同时也感到害怕,就叫其他人过来看,却不料就在这个时候,那具诡异的女尸突然睁开了双眼,露出了血红色的眼珠子来,紧接着,连身子也动了起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可怕变故,那名武僧当即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退后了几步,却不料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连手里的火把也惊的掉在了地上。 众武僧闻得他的惊叫声后,立即奔了过去,将他扶起来,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名多事的武僧也是吓得太厉害了,嘴里哆哆嗦嗦的,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右手却抬起来指向前边不远的水池中,眼神中全是恐惧之色。 众武僧很快反应了过来,便转头朝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一眼瞧过去,不由得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几个稍微胆小的,也是立时惊叫了一声。 此时,不知那具古怪的女尸到底有何古怪之处,她的身体就好像没有重量似的,居然一点点的在水里站了起来,而她那双充满血腥之气的双眼,更是死死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 随着女尸的身体一点点浮出水面,众武僧立即惊讶的发现,在女尸****以下的位置,居然锁着一圈一圈的青铜链,大概有婴儿的手臂粗,而青铜链的另一头,镶嵌在水池四周的石壁中,总共有八条。 众武僧见女尸被八条青铜链锁住了身子,料想她离不开水池的范围,害怕之心倒是立减了不少,于是有胆大的武僧开始靠近水池,想把那古怪女尸看的更仔细些。 谁知就在这时候,狰狞女尸突然毫无预兆的张开了她那丑陋的嘴巴,露出了满嘴尖细的獠牙来。还不等众武僧反应过来,那女尸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接着身子猛的往上一纵,闪电般跳上了水池来。 众武僧大吃一惊,连连往后退去,而其中两个武僧反应慢了半拍,被那恐怖女尸一手一个,死死地抓住了脖子,当即就发出声声惨叫来。 其他的武僧刚想上前营救,那女尸似乎也知道厉害,一转身,便又是纵身一跳,连同手里抓着的那两名武僧,被她一起带到了那不知深浅的黑色水池中去了。 等众武僧赶到水池边上去的时候,女尸和那两名运气不好的武僧,已经不见了踪影,料想是被女尸带入了水池底部,生死也就难料了。 见如此,众武僧悲痛不已,却忌惮女尸的厉害,不敢下到水池中去一探究竟,唯有在水池边上静静的守着,希望会有奇迹发生。 过不多时,水池下面开始往上冒出气泡,漆黑如墨的池水也开始荡起了涟漪,众武僧吃了一次亏,再也不敢大意,立即往后面退去好远一段距离。 也就在这时候,那诡异的女尸再次跳出水池,更朝着众武僧所在地冲了过去,但她身上被八根青铜链锁着,只奔出去两米远的样子,青铜链的长度就到了尽头,被女尸拉的直直的,而女尸的脚步再也不能上前半步。(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力敌僵尸 女尸去而复返,而自己的两个同门却再无声息,众武僧在惊恐的同时,更是义愤填膺,便想为自己的师兄弟报仇。【ㄨ】 其中一个武僧实在是忍不住了,不顾同门阻挡,愤怒难当的他,抽出随身携带的短棍,大吼一声,就朝那女尸冲了过去。 到了女尸面前,那名武僧举起短棍就是一阵猛敲,下手之重,速度之快,只能用势若疯虎这四个字来形容。 再看那诡异女尸,全身上下就好像铁板一样坚硬,木棍敲打在她身上,她竟然半点反应也无。末了,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双手往上猛的一抬,挡住了继续敲下来的木棍。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木棍就此断成两截。 那名武僧立时愣了一下,看了看手里断掉的木棍,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另一截木棍,终于反应了过来,眼前的女尸,根本就不是木棍所能对付得了的。 可他的反应毕竟是迟了,只刚刚退开一步,女尸那看上去干瘪的双手,突然向前一抓,就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根本连一声惨叫也没能发出,脖子就被女尸拧断,当场丧命。 随后,女尸跟之前一样,提起武僧的尸体,跳进了那诡异的黑水池中,再也没有露面。 剩下的武僧已是惊恐万状,此刻别说是愤怒报仇了,就是步子也迈不开,浑身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张的大大的嘴巴,完全可以塞进去一个鹅蛋。 过了好一会儿,众武僧的身体才恢复知觉,却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就更别说去黑水池那里查看状况了,最后只得默默然的离开黑水池。 说到这里,桑克拉带着警告的口吻对秦昆仑说道:“所以,能不惊动水池中的女尸,尽量不要惊动。否则,后果就有可能是我刚才说的那样。” 想到每次见到黑水池,肯定不会遇到什么好事,我便跟着说道:“没错!我们该拿到的东西都拿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这就回去吧。” 除秦昆仑之外,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表示不想惹事。包括好奇心最大的标子,也在此刻表现的很理智。 秦昆仑却一副不冷不热的口吻说道:“不过一具尸体而已,你们怕什么?放心,我只是见识见识一下,不会乱来的。” 不等我们出手阻止,秦昆仑迅速的捡起地上散落着的一块石头,就往黑水池中丢了过去。 只听“咕咚!”一声闷响,那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块,就没入了池水之中,安静的水面。立即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来。 在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统一的看向黑水池中,既害怕发生什么,又似乎期待发生什么。 过了足足起码三十秒钟,直到水面上的波纹全部消失,漆黑的池水再次恢复平静,我们预料中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此时,我心中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见如此。秦昆仑有些失望的说道:“莫不是里面的女尸已经化为白骨了?” 众人也不明白其中原因,就纷纷看向桑克拉,希望这位知情人能有一个好的说法。 谁知就在此时,跟桑克拉所说的一样。原本平静的池水下面,开始冒出气泡,发出连续不断的“咕咚!”声,这一下子,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知道池中锁着的女尸十分厉害,其他人纷纷向后退了几步。觉得到了安全距离,才停下脚步,但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那个诡异的黑色水池。众人之中,唯有胆大至极的秦昆仑还留在原地,不过他脸上此刻也全是戒备之色,显然心中有所顾忌。 这时候李高个轻声叫了一声秦昆仑,并有些担心的说道:“组长,你快过来吧,别逞强!” 秦昆仑置若罔闻,只是将手向后抬了一下,让他不要多说,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水池中,也许是看到了什么,连他这种猛人,也忍不住脸色变了一变。 就在我心中隐隐感到不妙的时候,哗啦一声水响从池中传出,接着一道暗红色的身影,拖着哗啦啦作响的青铜链,速度极快的从水池中跳出,直接扑向了离水池最近的秦昆仑。 秦昆仑倒也真是了得,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脸上完全看不到恐惧,有的只是兴奋,他不退反进,挥着刚猛的拳头,就朝身前的怪尸攻了过去。 女尸的速度很快,秦昆仑的速度也不慢,我们就看到两道身影撞了一下,接着那具传说中极为厉害的女尸,竟然倒飞回水池中,而秦昆仑依然保持着双龙出海的姿势,稳稳的站在原地。 我们这些人完全被刚才的那一幕给惊住了,千料万料,也没料到秦昆仑的身手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僵尸也被他给打飞出去,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秦昆仑看了一眼水池底部,面露不屑的说道:“区区僵尸,不过如此。” 说完,他似乎觉得索然无味,便转过身,背着双手打算往回走。 却就在此时,身上拖着长长青铜链的女尸,再次从水池中跳了出来,脚还没落地,便凌空朝秦昆仑背后扑了过去,真是来势凶猛。 我心中暗暗替秦昆仑担心的同时,不由想到,秦昆仑此刻若要转身对敌,显然已来不及,唯一的办法就是快速往前面跑,躲开女尸的攻击。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明显听到身后有异声传来的秦昆仑,只是提起右腿,连看也不看,朝着背后就是猛的一脚踹去,不偏不倚,他那一脚刚好踢在女尸的胸口处。 只听一声怪叫从女尸嘴里发出,接着她整个身体就如被击飞的沙袋般,飞出去好几米远,才掉落在水池的边缘处,身上的青铜链更是哗哗作响。 见秦昆仑一脚就将女尸给干趴下,我们一下子傻了眼,甚至有了秦昆仑一样的想法,怀疑这诡异的女尸,或许真的只是浪得虚名而已。 秦昆仑根本不多看身后的女尸一眼,抬腿便优哉游哉的朝我们走过来,标子第一个竖起大拇指赞道:“秦老大,你真是厉害,这回我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秦昆仑点了点头,有些傲然的说道:“这女尸只不过身体硬些,力道大些,但身体蠢笨之极,远远没有人的身手来的灵活。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她身体硬的像一块木头,我刚才那一脚,肯定要将她的胸骨踢碎大半。” 说到这里,秦昆仑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的继续说道:“哎!这世上能让我尽兴一战的对手太少了,再过几年,等我老了,就是有对手,只怕也有心无力了。” 他说的轻巧,我们听的人却是心头一跳,没想到这老小子引出女尸,除了看稀奇之外,最大的原因却是为了打个痛快,这做法也太疯狂了。 秦昆仑似乎觉得很没意思,招呼众人一声,打算就此返回。 我们自然连连答应,但就在这个时候,那具古怪的女尸凄厉的叫了一声,声音尖细之极,刺入耳膜之中,让人难以忍受。 我们立即捂住双耳,回头一看,那女尸一双血红色的眼珠子,此刻正死死的盯着我们,不时还咧开丑陋且不成比例的大嘴,发出好似野兽一般的挑衅声来。 标子呵呵笑了一声,对一旁的秦昆仑调笑道:“秦大师,看来这女尸很不服气,还想跟你过上几招呢?” 秦昆仑面露不屑,正要说话,却不料那女尸再次尖叫了一声,紧接着,我们诡异的看到,那女尸额头上的那条半指长的裂缝,正在缓缓打开,显露出一颗蓝色的眼球来。 那果然是第三只眼睛! 我心中刚冒出这个惊讶的念头,却不料那女尸的第三只眼睛中蓝光一闪,紧接着我眼前一黑,就看不见任何东西,连大脑也开始一阵猛的眩晕。 而更加不妙的是,我发现自己的双脚居然不受控制,开始机械性的一步步朝女尸所在的方位走去,虽然我极力抗拒,却还是改变不了这种情况,只是速度慢了一些。 我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记得那次在去往古楼兰的途中,就被那人首蛇身的怪物控制过身体,其中凶险,比这次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因为如此,我在片刻的惊慌之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我认为只要闭上眼睛,这种不受控制的状态必然就会消失。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就连闭眼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我居然做不到,这下麻烦就大了。 我本想立即提醒其他人,免得也中招了,但听着周边众人不断的惊呼声,以及大骂声,很显然,他们已经步入了我的后尘。 这时候桑克拉大声问道:“孙胖子,你不是一向足智多谋吗,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标子顿了一下,回道:“我和老杨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按以往的经验来看,只能靠童子血破这障眼法了。” 桑克拉立刻催道:“小杨,吴剑,这回看你们的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诡异的第三只眼睛 其实在桑克拉问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童子血,而且也付出了行动,然而,这次的事情和上次大不一样,童子血根本就不管用,害我舌尖白白的疼了一回。 吴剑肯定也试过童子血了,只听他冷声说道:“这次童子血没有半点效果,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们离女尸的位置不足三十米远,要不是大家极力控制身体,减缓了脚下的速度,恐怕就我们说几句话的时间里,人已经到了女尸的面前。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迟早要落到女尸手里,我甚至已经闻到了女尸身上的腐臭味道,估计我离女尸的距离,绝对不超过四米。 这一下,我是真的慌了,拼了命的抗拒自己的身子往前走,而其他人也一样,大声问着怎么办,标子甚至已经在绝望的大叫救命了,众人的情况真是险之又险。 就在这危急关头,只听秦昆仑大喝一声:“来的正好!”接着我们就听到一阵打斗声。 与此同时,我身上的诡异力量突然消失,眼睛失而复明,脑袋也不再眩晕了,而其他人也一样,很快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 我往前边一看,此刻秦昆仑正和那女尸抱在一起,双方都紧紧地抓住了对方的肩膀,秦昆仑更是将双腿缠在了女尸的腰上。 女尸想将秦昆仑甩出去,可无论她怎样甩动双臂,怎样用力,秦昆仑就好似那树藤一般,还是死死的缠在她身上。 然而我注意到,秦昆仑的双肩上,被女尸抓住的地方,已经有鲜血流了出来,显然受了伤,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而他的双眼中更是一片茫然,好似没有聚焦。很显然,他目前的身子已经被女尸控制住。 标子出声说道:“要不是秦老大拖出了女尸,估计我们必死无疑,他现在受了伤。战斗力肯定大打折扣,事不宜迟,大家也别只顾着看热闹了,一起动手,将那女尸给解决掉。” 众人听后连连点头。拿的拿军刺,抽的抽匕首,然后一股脑儿的全往秦昆仑那里冲去。 到了女尸面前,因为有秦昆仑牵制,女尸只有被我暴揍的份,然而僵尸终究是僵尸,身体的硬度可想而知,我们的匕首和军刺扎在她身上,根本不起半点作用。 不过我们虽然没伤到女尸,却引起了她的注意。更惹恼了她,只见她猛的一转头,两红一蓝,三只眼睛诡异盯住了我们。也就在那一刹那,我们又有了之前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脑袋也开始眩晕起来。 也许是女尸视线转移了的缘故,秦昆仑的身体又恢复了掌控,他迅速松开缠在女尸腰部的双腿,对着女尸的胸口,就是猛的一脚踹去。 被这么一记重腿踢中。女尸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抓在秦昆仑肩上的双手,更往后退了几步,不过这对身体僵硬如铁的她来说,根本构不成任何伤害。 秦昆仑根本不给女尸喘息的机会。上前几步,突然凌空一跳,半空中身子快速打横,双脚并拢呈一条直线,就像出膛的子弹一般,下一刻。他双脚就蹬在还没反应过来的女尸右肩上。 根本毫无悬念,在秦昆仑力道十足的一双重脚下,女尸拖着缠在身上的八条青铜链,就如一张被强风吹走的蜘蛛网般,直接飞出去好远,不偏不倚,正好掉落黑水池中。 女尸消失后,众人再次从那种眩晕的感觉中走出,标子怕女尸再跳上来作怪,拿出身上那枚手雷,就想往水池中丢。 众人大惊失色,桑克拉第一个跳出去,拦在他面前说道:“千万别乱来,这个洞窟的结构到底牢不牢靠,谁也不知道,万一被你炸塌了,那么这里的一切就都毁了。” 我也跟着说道:“大光头说的没错,再说了,女尸已经沉入池底,你现在去炸,也不会对她造成伤害,甚至还有可能将池壁上的青铜链炸断。被限制行动范围的女尸就已经这样厉害了,要是没了青铜链的束缚,那后果咱们根本承受不起。” 标子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但似乎又不甘心,转头对着黑水池,有些愤愤然的说道:“这次算你躲得快,要不然胖爷我非灭了你不可。” 以防女尸再次跳出水池,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谭佳立即提醒道:“趁着现在,我们赶紧走吧,这女尸的控制能力实在太诡异了。” 众人吸取了教训,包括秦昆仑在内,再也不敢轻敌,便立即离开了黑水池。只走出十几步的样子,背后再次传来了女尸那刺耳的尖叫声,以及青铜链撞击在一起所发出的哗啦声,不用回头看也能猜到,女尸只怕又跳出了水池。 女尸的第三只眼睛实在诡异莫名,大家心里忌惮的厉害,当然不会傻到回头去看,不仅如此,还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走的更急了。 直到走到存放圣水的石槽那里,众人才停下脚步,坐下来休息。 这时候桑克拉对秦昆仑说道:“你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发黑,明显是中了女尸身上的尸毒,先喝些圣水下去解毒吧,反正这里圣水很多。“ 我往秦昆仑的肩膀一看,果不其然,他伤口中流出来的鲜血都是黑色的,而秦昆仑的脸上都似乎染上了一层黑气,可见那女尸身上的尸毒有多么厉害。 听到桑克拉这么说,李高个很识趣的从包袱中拿出一瓶圣水,朝秦昆仑递了过去。 秦昆仑也不啰嗦,接过圣水,打开瓶盖,仰头便喝。 也许是忌惮尸毒的厉害,这老小子竟然一口气喝完了整瓶圣水,末了,来了这么一句:“什么狗屁圣水?居然一点味道都没有,倒是把我肚子给撑饱了。” 李高个笑了笑,接过秦昆仑手里的空瓶子,又去石槽那里装了满满一瓶回来,然后说道:“既能解毒,又能填饱肚子,我看这圣水还是不错的。“ 秦昆仑刚想反驳几句,却不料一张口,就打了个饱嗝出来,他先是一愣,接着可能觉得不好意思,有些赌气的哼了一声。 见他一脸尴尬的模样,众人实在是忍不住,便纷纷哄笑起来。也是在此刻,我突然发现,秦昆仑不严肃的时候,还是挺搞笑的。 秦昆仑喝了圣水,尸毒的问题自然不用担心,不过毕竟肩膀那里也是皮肉伤,伤口还是要处理的,这个任务,自然是交给了我们的桑克拉去了。 在原地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秦昆仑便坐不住了,便催促众人动身,随后我们踏上了归程。 再次面对悬崖险道,众人心里倒是比来的时候要轻松的多,毕竟已经有了一次经验,所以,这道关卡我们过的很顺利,而在速度上,也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 过了险道,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自然是巨石阵,也在这时候,留在对面的那些特警发现了我们,不由发出一声欢呼来。 大家扯着嗓子交流了几句,我们这些人就开始准备闯关。 我们本以为机关还是和之前一样,先从对面发动,如果是那样的话,眼前的夹击墙关卡起码就省下来了,而且只要奔跑速度够快,那些降落下来的巨石起码也要少经历许多,因为巨石是一块接一块往下砸的。 桑克拉给了我们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设计机关的武僧都是傻子么,会留下这么粗浅的漏洞给闯关人?实话告诉你们,回去的时候,所有机关都是反着来的,先是夹击墙,接着就是降落下来的巨石,直到我们走到对面的安全地带,才会停止。“ 虽然众人难免有些失望,但好在有过一次闯关经验,觉得过去应该不是问题。而桑克拉也把回去的闯关秘诀告诉了我们,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原先的口诀顺序反过来就行了。 这一关自然也被我们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就是标子,这一次也没有出半点岔子。 再次和那些留守的特警见面,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李高个了。 其中一个好奇心比较大的特警,见秦昆仑这样的牛人都受了伤,显得极为意外,便想问问李高个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高个正想开口回答,却被秦昆仑出声打断,只听他口气不善的说道:“你们要叙旧,回去之后有的是时间,当务之急,是立刻返回。” 秦昆仑是上面那位老人的心腹,科研小组就属他权力最大,加上他做事极为严厉,所以向来积威甚重,听到他这样的话,众特警自然不敢再罗里吧嗦。 秦昆仑急着返回去,其他人又何尝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所以只休息了几分钟,我们就继续闯关。 最后的箭阵其实最为简单,只要把原来的方法反过来用就行了,所以这一关,包括那些特警在内,都过得比较轻松自在。 回到湿漉漉的钟乳石岩洞,我们一刻也不敢停下来,立即赶到水潭那里,发现下面的两条木船,并没有因为暗河涨水的缘故而有所损伤,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一章 再次分别 连续的三道关卡闯过来,虽然期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但却极为损耗体力,于是大家决定在原地休息半个小时,同时也吃些食物补充体力。 休息时间一过,我们再次出发。 我们总共剩下十三个人,但只有两条木船,毫无疑问,有一条木船上的人数要多出一个。最后商量得出结果,李高个和他的手下分为一组,总共是七个人,而剩下的六人是另一组。 两组人马一左一右,分别顺着两条大铁链攀爬下去,不多时,众人再次回到了那看上去单薄,却实际上很牢固的小木船上。 因为是逆水行舟,回去的时候就比较困难,好在木船上有不少木浆,只要同时两个人奋力划桨,小木船倒是能逆水而上,只不过速度就慢了很多。 回去的时候,运气还不错,并没有遇上涨潮,要不然,只要再毁坏一条木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途中我们遇到过好几条巨鱼,不过因为木船上有鱼皮包裹住的缘故,它们已经将木船当做了自己的同类,便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 值得一提的是,在快要到达来时的那个山洞时,我们又遇上可恶的雪人,而此时我们剩下的枪支弹药已经少的可怜。 本以为又要经历一场苦战,标子一时冲动,将藏在身上的那枚手雷丢了出去。没想到歪打正着,也许那些雪人被手雷的巨响给镇住了,居然被吓得掉头就跑,再也不敢露面。 之后的行程十分顺利,我们沿着来时的那条山洞,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回到了外面的世界。那一刻,众人的心情感到无比的愉悦。 此刻正是清晨时分,太阳也才刚从东边升起。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想不到我们已经在那地下世界中经历了将近五天的时间。 清晨的雪山中。气温自然很低,而我们身上穿的并不多,不由得感到阵阵寒意袭来,并且高原反应也隐隐出现,不过相较于地下世界的凶险来,身体上的不适,在此时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 看了看白雪凯凯的谷底,发现来时被打死的那些雪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它们的同伴弄走了。而谷底其他地方,因为那一次的雪崩的缘故,已经变得十分凌乱,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罪恶感,因为是我们的到来,才破坏了这里原本还算不错的风景。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叙述的了,无非是顺着原来的老路返回,花了将近半天的时间,爬上了南迦巴瓦峰的峰顶。接着又是下山,不过比起上山来。速度快了又何止一倍?天黑之前,我们就顺利的下到了峰底。 在南伽巴瓦峰下的公路上,我们意外的见到了五辆切诺基牌越野车。它们静静的停在公路的边上,车顶上已经铺满厚厚一层白雪,显然在这里停了很长一段时间。 李高个笑着告诉我们,这些切诺基是他们从拉萨一路开过来的,以防万一,还留了两个人在这里看守。 等我们快要接近那一排切诺基时,果不其然,从其中一辆车中下来两个人。 双方见面后,那两名特警还来不及高兴。就立即发现了不对劲,其中一人看了看众人身后。有些不敢相信的朝李高个问道:“怎么就这么些人回来,老刘和......” 他话未说完。便被李高个止住,他有些悲戚的说道:“不要再问了,这些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吧” 那两名特警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立即露出了悲痛的神色来,不过他们很懂规矩,并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追根问底。 李高个拍了拍其中一个特警的肩膀说道:“小王,别多想了,让大伙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就启程返回。” 加上留守的两名特警,我们一共是十五个人,而这里有五辆切诺基,不多不少,刚好三人乘坐一辆车。 不过这样一来,我,标子,吴剑,桑克拉,其中有一人肯定会被分开,我们自然不愿意,就把这事情向秦昆仑提了出来。 秦昆仑倒也没有说什么,说随我们的便,但千万不要想着明天在中途逃跑,不然他不会跟我们客气。 领到车钥匙后,打开车门,桑克拉和吴剑选择坐在车子的后排,我和标子一左一右,分别进入了正副驾驶室。 将车门都关好后,标子立即开启车子的空调,随着暖气不断的排放,十分钟不到,车子里的温度就升高至二十多度,这个温度睡觉最好不过了。 累了一天,此刻放松下来,全身说不出的酸痛,大家也没心情闲聊,随便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就相继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好,从晚上八点钟到今天早上七点,我们足足睡了十一个小时,是我踏入大雪山后,睡得最为踏实的一觉。我转头一看,吴剑和桑克拉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标子还在继续呼呼大睡,流了一大串口水在肚皮上。 往车窗外看去,就见到前边不远的空地上,大家伙都蹲在那里,而他们面前支了一口大锅,里面热气腾腾的,应该是在煮着什么。 好久没吃到热食了,看见那口不断从中冒出热气的大铁锅,我肚子很不争气的,居然发出了抗议声来。 我一把拍醒标子,说道:“别睡了,开饭了,是你最喜欢的红烧排骨。” 我说完,就急急的下了车,便听到背后标子那大吃一惊的声音传来:“什么!红烧排骨?老杨你等等我!” 我自然是骗标子的,在这种条件下,怎么可能会有红烧排骨?我估摸锅里煮的应该是挂面。但走近了往锅里一看,居然是在煮粥,不过里面加了不少的鸡蛋,已经都煮熟了,发出淡淡的香味来。 标子很快就奔了过来,看到锅里是鸡蛋粥后,难免有些失望,还对我发了一些牢骚,说我扰了他的美梦,早知道是鸡蛋粥这种清淡玩意,他就再多睡一会儿了。 不过等鸡蛋粥煮好的时候,这小子却比任何人都要积极,拿了饭盆,往负责舀粥的李高个递过去,嚷道:“给我多来几个鸡蛋,我现在营养严重不足。” 吃完早餐后,差不多八点钟的样子,这时候太阳已经越过了雪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温和的阳光,湛蓝的天空,几朵白云,轻轻的微风,天气着实不错,城市中难得看到这种自然之美。 不过风景再好,也跟我们这群人没多大关系,在秦昆仑的吩咐下,我们纷纷上了切诺基,再次朝着来时的路出发。 我们这辆车开车的是标子,刚开始时,他似乎很兴奋,一会儿说切诺基的性能如何如何好,价钱有多昂贵,一会儿又说,西藏这边的风景独具一格,要是条件允许的话,他真想在这里多玩一段时间。 不过大家心里头都有事,就没人有兴致跟他讨论这个,只是碍于面子,不时敷衍一下他。两个小时之后,标子也许是说的累了,又或者发现了众人聊天的兴致不高,便也安静了下来。 又经过了六个小时的行驶,切诺基终于将我们带回了熟悉的拉萨城,一直开到大昭寺外的一个停车场,车队才停了下来。 下了车后,桑克拉看了看我们,有些不舍的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们又要分道扬镳啦。” 我们的心情自然很低落,不过正如桑克拉说的那样,再好的朋友,也总有分开的一天,只能期待下一次的相聚了。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呢?于是,我们纷纷给了桑克拉一个熊抱,祝福他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过得舒心如意。 不过也有人大煞风景,做出了和我们相反的举动,这人自然是秦昆仑了,只听他口气严厉的说道:“桑克拉,回去以后,管好你的嘴巴,这次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告诉任何一个人,希望你记住。” 面对秦昆仑这种猛人,桑克拉自然满口答应,然后说了几句废话,就往大昭寺而去。 送走了桑克拉之后,吴剑也提出了自己要回老家的事情,毕竟他族中还有几百人等着圣水救命,这事情自然是宜早不宜迟。 秦昆仑倒也大方的很,答应了吴剑的要求,不过他还是显得有些不放心,便问吴剑:“这次回去,大概多久时间才回来?” 吴剑想了想,说道:“这次回去后,我没打算再回科研小组。“ 秦昆仑面色一变,断然道:“那怎么行?科研小组不是你想走就走的。” 吴剑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和科研小组签的是临时合同,上面写的很清楚,我可以随时退组,怎么,难道你们想说话不算数?” 秦昆仑明显吃了一惊,转头对谭佳问道:“你当初跟他签的合同是临时的?” 谭佳点了点头,见如此,秦昆仑只得无奈的说道:“那么回不回来就随便你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在科研小组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能告诉任何人,还希望你能守口如瓶,要不然,不仅是你,就是你的族人,也难逃干系,懂了吗?”(未完待续。) 第二章 总部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吴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不是个多嘴的人。【ㄨ】” 回头看了看我和标子,吴剑继续说道:“我要走了,你们好好保重。” 说完这句话,吴剑不等我们说些什么,转头就走了,只留给我们一个孤单的背影。 眼见桑克拉和吴剑都走了,标子便对秦昆仑抱着些许的希望说道:“秦老大,你要的东西也找到了,剩下的事情我们也帮不上忙,我和老杨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秦昆仑冷哼了一声,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哼!想得倒挺美,你们两个现在是通缉犯,犯下的事情连上面也惊动了,你以为能轻易置身事外?” 秦昆仑说的也是事实,三叔当初将我和吴剑救出去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上面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这样的事情对于上面而言,简直是一种耻辱,毕竟我和吴剑是在几十个武警的看守下被人救出去的。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头疼,毕竟这次的事情性质不是一般的严重,不由有些担心的对秦昆仑说道:“我们这次回去,上面会怎么处置我们?” 秦昆仑想了想,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便道:“你们也不要太悲观,毕竟这次能拿到圣水,你们两个出的力也不小,上面或许会看在这个情份上,对你们的处罚会轻一些,当然,你们的态度必须要好,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标子立即笑嘻嘻的一个马屁拍过去,说道:“嘿嘿!我们的态度好不好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秦老大如果能帮我们说上几句好话,那才是真的万无一失。” 秦昆仑冷笑了一声:“做梦!”随后招了招手,示意大家上车,我们继续出发。 五辆切诺基继续开动。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拉萨贡嘎国际机场的停车场。 当然了,在进入机场之前,我们还特地去附近商店买了新衣服换上,要不然。就我们目前的这幅打扮,估计刚进入机场,就被工作人员当做乞丐给赶出来了。 留下五个特警处理切诺基的事情,其他人排队进入机场,买了当天晚上九点钟的飞机票。 时间一到,我们经过安检,登上了客机。经过将近四个小时的飞行,客机终于在凌晨一点钟的时候,稳稳的降落在首都机场。 下了飞机后,秦昆仑打了个电话出去。我们在广场上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一辆中巴车从特别通道开了出来,一直开到我们身前才停下。 我们陆续上了中巴车,不久后,中巴车开出首都机场,驶向了闹市。因为路上有些堵车,中巴车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开出四环路范围,进入北京西郊的一条小马路。 十几分钟后,中巴车在一处别墅大院门外停了下来。据秦昆仑说,这里是科研小组的总部,而我和标子还是第一次来。 既然是别墅大院,自然外面有一道高高的防盗围墙。不仅如此,上面还装了电网和摄像头,而看守铁大门的,更是两个背着冲锋枪的武警战士,可见防范之严 下了车,秦昆仑就去前面叫门。 看守的两个武警战士并没有马上开门。而是用带着没有丝毫感情的声调,以几乎是命令般的口吻喝道:“请出示证件!” 秦昆仑的身份很不一般,但这一次倒也没有摆谱,很利索的从胸口中拿出证件递入铁门内,让那两名武警战士检查。 看了一会儿,确定证件不是假的之后,其中一名武警立即打开铁门,然后两个人一起,向秦昆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喊道:“欢迎秦组长来我部指导!” 秦昆仑点了点头,招呼了我们一声,当先进入了铁门,我们跟随其后。 进入铁门后,面前就是一条沥青马路,大约有五米的宽度,长度无法计算,因为它是环形的,估计整座别墅大院都被这条小马路给围起来了吧。 载我们来的那辆中巴车很显然就是别墅中的交通工具,所以对别墅里的路况很熟悉,车子转了个弯,就往我们左边的方向开走了。 我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这座别墅大院的占地面积不是一般的大,起码在二十公顷的面积以上。除了中间位置有一栋大洋楼之外,院内其他地方都是绿化地带,而且很规范,应该有人定期打理过。 沥青马路上相隔不到十五米的距离就有一个路灯,路灯的光束很强,照射范围也很广,所以凡是灯光笼罩的范围内,都可以看得极为清楚。让人吃惊的是,在每个路灯的正下方,还有一个背着冲锋枪的武警战士在站岗。 穿过沥青马路,正前方是一条用地板砖铺成的道路,起码有十米的宽度,大约八十米的长度,两旁自然也有路灯,以及背枪的武警战士站岗。 大路的尽头处是一座三层高的大洋楼,目测至少有三千个平方的面积,要不是这座楼房的外形是西方风格,说它是一座办公用的写字大楼也不为过。 顺着马路往前一直走,不多时,我们就到了洋楼的大门口前。洋楼的大门是由不锈钢制造而成,看起来很厚实,此刻正紧闭着。 看到我们过来,门口站岗的一个武警战士挥手拦住众人的去路,要求我们再次出示出入证明。 秦昆仑眉头邹起,似乎有些不大高兴,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再次将胸口中的证件拿出来,并向那位武警战士递了过去。 检查过证件后,和之前一样,那名武警战士很礼貌的朝秦昆仑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在大门的防盗锁上,快速的按了几个密码数字。只听滴答一声,大门的两扇门页开始慢慢往后退去,直到完全打开,才停止下来。 进入洋楼的大厅中,我们既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水晶吊灯,也没有看到地上铺着奢华的毛毯,有的只是普通的节能日光灯和冷冰冰的水泥地板。 这个大厅真的很大,估计至少有两百个平方的面积,最里边有一道隔墙,估计里头是厨房和洗浴间之类的存在。而如此宽敞的大厅中,除了中间的位置有着四套普通的座椅之外,居然再无别物,简直让人感到费解。 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此简陋,我呆呆的对秦昆仑问道:“你确定这里不是监狱?” 秦昆仑当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听到我这样的描述后,他十分难得的耐心解释道:“这是我们以后吃饭的大堂,而大家住的地方在二楼,三楼是储物间,入口处二十四小时有人轮流把守,没有一纸批示,谁也上不去。” 标子听完后也傻眼了,不由说道:“我去,那这里跟监狱有什么区别?你可别告诉我,以后我和老杨要长时间呆在这样一个地方?” 秦昆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要看上面的意思。” 标子当即就怒了,气冲冲的说道:“早知这样,我真应该在路上就逃了,呆在这里,跟坐牢有个屁的区别啊?” 秦昆仑不咸不淡的回道:“当然有区别,在这里只要不乱走,没有人会去管你,坐牢就不一样了,你去任何地方都会有人跟着,这就是区别。” 说到这里,秦昆仑似笑非笑的看了我和标子一眼,然后接着说道:“还有,这里的伙食很不错,一般的酒店大厨也做不出这里的味道,你们应该知足了。“ 我和标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绝望来。 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对秦昆仑客气的说道:“秦老大,这里肯定是由你负责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些特权,比如一个星期让我们有一天时间自由出入别墅大院?” 秦昆仑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这回你们可猜错了,我虽然凭证件可以自由出入这里,但这里并不是由我负责。” 他说到这里,从里边那道隔墙后面突然走出一个人来,秦昆仑接着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负责这里的人已经来了,你们还是老熟人呢? 不用秦昆仑提醒,我们也看到了那个人影,只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秦昆仑嘴里的老熟人,竟然是那左臂齐根而断的孙教授。 见我们面露惊讶之色,孙教授一边向我们挥手,一边笑道:“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们就不认我这个残废子了?” 我和标子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很快就回过神来,毕竟孙教授本来就身份特殊,能成为科研小组总部的负责人,倒也不难接受。 “哈哈,老孙,再次看到你,我感到无比的亲切啊!”看了看孙教授背后,标子似乎有些奇怪,便问道:“哦,对了,你的老搭档老张呢,怎么没和你在一块?” 孙教授很快就走到我们跟前,他拍了拍标子的肩膀,笑着回道:“老张呀?他说自己年纪大了,又行动不便,就提前退休了,听说他媳妇前几天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没准这会儿正在家里抱孙子乐呵呢。” 标子哦了一声,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标子既然打过招呼,我自然不能落下,就随口对孙教授问道:“孙教授,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可不要为了工作,把身体累坏了。”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三章 听天由命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听说你们回来了,我兴奋的哪里还睡得着啊?不过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你们,也是太无聊了,就去地下室看了会资料。“看了看我,孙教授叹了一口气,说道:“听说三叔动用大量人力和物力,从外面挖了一条地道,将你和小吴从分部救了出去,看来你这小子和三叔的关系不简单啊!“ 我苦笑了一下,解释道:“只是和他之间有个交易而已,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孙教授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今天太晚了,就不跟你讨论这件事情了,大家都累了一天,早些去休息吧!“ 在孙教授的带领下,我们从大厅左边位置的一道楼梯上去,很快到达了洋楼的第二层。 第二层的最前面是一个小客厅,里面摆了四个沙发和一个钢化玻璃茶几,而最里边的墙壁上,还挂了一台55英寸的液晶电视。 在这个小客厅的左右两边,分别有着一条三米多宽的大走廊,走廊两边全是一个个的小房间,应该就是睡觉的卧室了。 孙教授指着左边的走廊说道:“这一边全是那些武警战士的卧室,因为他们要轮流站岗,所以不论晚上和白天,都有人在里面休息,你们要是没有特殊事情,不要去那条走廊闲逛,免得扰了人家的睡眠。” 然后带我们走入右边的走廊中,他继续介绍道:“这边就是科研小组成员休息的地方了,我的房间是第一个,你们有事情的话。可以来这里找我。” 孙教授说了这么多,除了我和标子不时发出“哦”的声音来,表示已经知道了。其他人,包括李高个和他的手下在内。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很显然,他们已经对这里的布置十分熟悉。 孙教授见我和标子弄懂了这里的规矩,便指着走廊深处说道:“凡是有人入住的房间,房门上都贴了名字的,相反的,没有贴名字的房间,就都是空的。太晚了。我就先去睡了,你们自己随意挑房间休息。” 说完,孙教授打开走廊右边的第一个房间的门,进去后把门关上,就没再出来了。 我们剩下的人便往走廊的里面走去,正如孙教授说的那样,最开始我们看到的那些房间,房门上都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某某人的名字,表明着里面已经有人入住。 我们继续往前走。大约经过了二十几个房间后,剩下的房间就都是无人入住的了。 无人入住的房间很多,我们一人住一间也还多出好多。不过我和标子并不打算分开住,于是随便选了一个房间,便走了进去。 关上房门后,打开照明灯光一看,发现这个卧室的面积很宽,至少有五十个平方。卧室设计的就像宾馆里的房间一样,很是豪华,而且所有用品都一应俱全。 从踏上雪山开始,一直到今天。算起来,足足有十天的时间了。而在这十天时间里,我们一个澡也没洗过。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将身上好好的搓洗一番,不然身上马上就长虱子了。 从壁柜中拿出洗澡用的浴袍,睡衣,毛巾等物,不等标子反应过来,我第一个冲进了洗浴间。 这个澡我足足洗了有半个钟头,出来的时候,没想到标子这个没心没肺的,已经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型,死死的睡了过去。 我知道他刚睡着是很难叫醒的,便不再管他,自顾自躺在另一边的床上,关了灯就埋头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足足睡到第二天的九点半,我才醒来,而标子这条懒虫跟以往一样,还在死睡着。 我也没管他,起身便去刷牙,洗脸。等我搞完一切回来的时候,标子也迷迷糊糊的醒来了,我估计他是被刚才弄出的响动给吵醒的。 标子打了个哈欠,起身对我说道:“老杨,我先去洗个澡,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先走,我洗完马上就下楼。” 我连连催促道:“快去洗吧,我等你一起下去。” 等标子搞定一切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随后我们离开了房间。 下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就看到李高个坐在一张桌前,静静的吃着蛋糕和小米粥,我便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李高个头也不抬的回道:“我的人马刚刚已经被打发走了,至于秦老大和谭佳副组长,被孙教授带到地下室去了,估计是研究圣水去了吧!” 我们“哦”了一声,就问他早点去哪里拿。 李高个指了指客厅最里边的那道隔墙,说道:“隔墙后面就是厨房,要吃什么自己拿。” 走到隔墙后面一看,那里有三个大房间,房门上都贴了牌子,上面分别写着厨房,洗手间,会议室。 我们打开厨房的门,进去后发现里面很宽敞,厨房用具一应俱全,包括食物方面的东西也存了很多。 走到灶台那里一看,就发现了奶酪,牛奶,小米粥之类的早点,我和标子早已饿的发慌,立马选了几样自己爱吃的东西,转身就走。 去到外面的饭桌那里,我们放下手里端着的食物,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直到吃到肚子撑不下为止,我和标子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休息。 闲着也是无聊,我有些好奇的对李高个问道:“老李,看样子,你们应该经常来这里办事吧?跟我们说说,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想先了解一下。” 李高个擦了擦嘴边的油渍,不以为然的说道:“也没什么稀奇的,比起其他分部来,听说这里就是多了一个地下研究室,里面貌似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尸丹净化实验。” 听到毫无营养的答案,我不免有些失望,但又有些好奇,便继续问道:“听你这意思,难道你也没有去过地下实验室?” 李高个有些尴尬的说道:“呵呵!我只不过运送东西的时候,来过这里几次,根本就不属于这里的人,当然就没去过实验室了。” 我心道原来如此,刚想再问一些其他的事情,李高个起身就走了,而且还是往大门的方向走去,我立即叫住他,有些意外的问道:“你要出去?” 李高个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得意的笑道:“当然,难道还陪你们继续呆在这里啊!” 标子顿时就急了,便试探性的问道:“出去需要办什么手续?” 李高个从衣服的兜里掏出一张纸,凌空晃了几下,说道:“拿张放行条,找孙教授和老贺签个字,就可以出去了,不过你们肯定是没戏的,就不要多想了。” 标子接着追问道:“先别急着走,这老贺又是谁,怎么还要他的签字?“ 李高个停下脚步,回头说道:“老贺是这些武警的老大,你们想在这里过得舒服点,就应该和他搞好关系。不多说了,我还要去上面报告这次的事情,就不陪你们了。” 李高个走了之后,我和标子坐在那里有些发傻,过了好一会儿,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问道:“老杨,三叔还有急事找你帮忙,如果他知道你在这里,肯定会想办法来救你的,对不对?” 一提到三叔,我就觉得有愧与他,他花费巨力,冒着风险将我从科研小组救出去,本来是想着我能帮他回家族对付四长老。可中途我们收到桑克拉的消息,说发现了传说中的地泉水,而这个消息对我们太重要了,所以不得不把三叔的事情暂且推后。 三叔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后,并没有阻止我们,相反的,还派了汤姆一路上保护我们。可谁又能想到,汤姆最后牺牲了,而我,也最终又落到了科研小组的手里。 想起这事情我就心烦,便摆了摆手说道:“先不说三叔知不知道我们如今的下落,就是知道,又能如何?” 标子有些天真的说道:“如何?当然是再挖地道进来救人喽!” 我冷笑了一下,说道:“不是我打击你,这栋别墅里里外外都有人把手,外面还到处都是监控系统,防守之严,就是监狱也不过如此了。最重要的是,吃了上次的亏,你认为上面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你当他们都是傻子?“ 听了我的见解后,标子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唉声叹气的说道:“听你的意思,咱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三叔根本帮不了我们,我们只能听天由命。 标子有些绝望的说道:“哎!咱们的命还真苦啊!” 其实只是被关押在总部,还不是最坏的结果,怕就怕上面把我们和三叔看作是一伙的,当做内奸处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估计不立即枪毙我们,也至少是个终身监禁,以后再也别想见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说到底,我和标子的事情如果想要的好的结果,主要看两个方面,第一,看上面的态度,上面如果认为我们要重罚,那么肯定就是死路一条,反之,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第二个方面,那就决定于我和标子的人缘了,说白了,就看秦昆仑和李高个会不会念旧情,在汇报工作的时候,替我们向上面说说好话。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四章 地下实验室 整整一个上午,我和标子都枯坐在饭桌前,直到十一点钟的时候,才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过去一看,才知道是负责这里的大厨在煮中午饭。 又过了不久,孙教授和秦昆仑等人从地下室出来,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东西,显得十分兴奋,只有谭佳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看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走到我们面前坐下,见我和标子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孙教授问道:“看你们好像不高兴,怎么,难道是今天的早餐不合你们胃口?” 标子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说道:“吃得再好,没有了自由,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孙教授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打趣的说道:“原来是在烦这件事情啊。放心,刚刚打电话给上面汇报工作的时候,我和老秦已经给你们求过情,听上面的言下之意,你们的问题应该不大。” “真的!”我和标子一下子来了精神,激动之下,便忍不住异口同声的问道。 孙教授笑着点了点头,解释道:“这次能够顺利的得到地泉水,你们两个既有功劳,也有苦劳,上面高兴之余,就不打算处罚你们了。” 我和标子高兴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连忙向孙教授和秦昆仑道谢。 秦昆仑却不领情,冷哼了一声,说道:“不过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上面说了,虽然不打算处罚你们,不过你们和三叔之间的事情,要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上面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等你们写好材料后,还要亲自过目,你们好好想想该怎么写这份材料吧。” 提到这件事情。我和标子心虚之下,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孙教授将我们的表情看在眼里。便好意提醒道:“你们和三叔的事情,老秦刚才在下面也给我提了一些。我觉得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们只要如实的写好材料,上面应该不会怪你们的。” 我心里十分清楚,三叔的家族势力庞大,几乎称得上手眼通天,这对任何国家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威胁,也是任何国家不允许的存在。可让上面头疼不已的是。三叔的家族隐藏极深,又加之来去无踪,他们想尽办法查了许久,也是毫无收获。 偏偏在这个时候,上面得知了我和三叔有着牵连,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上面自然不会放过。所以明面上是叫我和标子写材料,其实无非是想通过我,或者我写的那份材料,找出三叔的家族所在罢了。 虽然是为了和我做个交易。三叔才多次有恩于我,可恩情就是恩情,无论建立在怎样的基础上。那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更何况那个交易我并没有帮三叔完成。 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出卖三叔,这是道义,也是做人的起码准则。 不过我自然不会傻傻的把这种想法透露出来,便对孙教授假装答应道:“三叔的事情我自然会如实写好材料,只要不牵连到我和标子就行了。” 孙教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欣慰的道:“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你们尽管放心,只要这件事情办好了。上面不但会立即给你们自由,还会给与其他的奖励。“ 不等我回话。标子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抢着说道:“奖励什么的,我们可不敢想,只要能给我们自由就好了。” 这件事情敲定之后,大家随后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也在这时候,从地下室出来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来,还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武警战士。据孙教授介绍,才知道他们是这里的研究人员,而那个魁梧的武警战士,正是先前李高个所说的老贺。 又过不久,大厨告诉我们,中餐准备好了,让我们去厨房拿碗筷。 吃过午饭后,孙教授一刻也不停留,带着秦昆仑等人,以及那些研究人员,便要再次回到地下室去。 这时候标子叫住孙教授,带着可怜兮兮的口气说道:“老孙啊,我们待在别墅里哪也去不了,都快闷死了,你能不能和老贺给我们开个放行条,让我们去别墅外面转转,透透气也好啊?” 孙教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行,上面的指示很清楚,除非你们把三叔的事情交代清楚,不然哪里也不能去,尤其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更是出不得半点岔子。” 标子当然不乐意,便道:“听你的意思,我和老杨就是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给你们惹麻烦,是这样吗?“ 孙教授不想把气氛闹僵,便岔开话题说道:“你们别多想了,要是实在觉得无聊,不如跟我去地下室参观参观,我们正在用地泉水做实验呢?“ 知道再怎么多说也是无济于事,我和标子只好认命,反正也无聊的紧,便跟着孙教授等人,往地下室而去。 地下室就在厨房旁边的那个会议室里面,入口处就开在墙角的地面上,并没有经过任何掩饰,有斜着向下的水泥阶梯直通里面,不过楼梯口那里却有四个武警战士把手。 见是孙教授等人前来,四名看守入口的武警战士立即敬了一个礼,请众人进去。 顺着阶梯往下,我们很快就到了地下室里面。 地下室里面灯火通明,将里面的一切完全展示在众人眼底。 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地下室的空间虽然极大,但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大房间,而是被划分为两个区域,建造了风格完全不一样的两排房间。 指着左边的那排安装了许多玻璃的房间,孙教授详细介绍道:“这边的房间总体可分为三个部分,研究室,资料室,化学品室,研究人员就都在这里面工作了。“ 一路走过去,陆陆续续有研究人员进入那些房间,随后进行了自己的工作。 我透过玻璃窗看去,果然是孙教授说的那般,那些房间里面放了很多瓶瓶罐罐之类的化学物品,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的医用仪器。 不过就在此时,从我们右边的那排房中,突然传出一声诡异的叫声来,这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细细回味刚才那道叫声,就好似一个小孩在痛苦下发出的凄厉惨叫,但我可以肯定下来,那声音的主人,肯定不是小孩,而是某种野兽的叫声。 与此同时,我更发现了那排房间的不同之处,它并不像我们跟前这排做研究之用的房间那般,是玻璃式框架结构,而是通体由厚厚的混泥土结构组成,只在铁门那里,有一个圆形的可视玻璃窗,看起来十分牢固。 我正有些奇怪,没想到下一刻,更多的尖叫声从那排房子里传出,而且各种叫声都有,声音也有大有小。我甚至从杂乱的叫声中听到了猫和狗的独特叫声,但明显跟平常的猫狗叫声不一样,因为那些叫声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疯狂的味道。 我脸色顿时大变,虽然心里头奇怪极了,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由朝孙教授问道:“那些房间里关着的都是动物,用来做试验的动物?“ 孙教授此刻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那里面关着的都是用来做实验的动物,不过现在只能称它们为“行尸走肉”了。“ “什么!”我和标子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再看看秦昆仑等人的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很显然,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已经习惯了。 在这一刻,我心里头的某个地方,好似被深深的刺痛了一下,竟然有些难过,有些悲愤,但很快,这种心情就释然了。 因为我知道,人类所有的医学研究,都是在动物身上开展的,虽然这对所有动物来说,是极为不公道的,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似乎是看出我在想些什么,孙教授便道:“可能你会觉得我们很残忍,不过你想过没有,一旦真的研究出了成果,这对人类而言,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见我没有反对他的观点,也没有表示赞成,孙教授继续说道:“而且,有了你们带来的地泉水,相信再过不久,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这些残酷的实验,也都会结束的。” 我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 见我和标子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孙教授也没有了再谈下去的兴趣,他说道:“我们还要去检测地泉水的成分,先不陪你们了,就让小谭陪你们继续参观吧!” 孙教授和秦昆仑等人走了之后,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沉默了起来,谭佳似乎觉得有些尴尬,便出声说道:“既然孙教授发话了,你们不用拘谨,可以随意参观,看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好和谭佳多说些什么,点了点头,我们就去参观其他地方。 整整一个下午,我们都是在地下室度过的,我们几乎参观了所有的实验研究室,但却没有去参观那排关着许多动物的牢笼,因为不忍心,也不愿意看到那副反感的画面。(未完待续。) 第五章 可怕的欲望 下午我们是和孙教授他们一起离开地下室的,没过多久,便是晚饭时间。 吃过晚饭,兴致极高的孙教授不做任何停留,带着那些研究人员,再次进入地下室,什么时候会再出来,那就没人知道了。 也许是对那些研究不敢兴趣,吃过饭后,秦昆仑和谭佳没有再去地下室。 在大厅坐了一会儿,秦昆仑对我和标子说道:“圣水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结果,上面还等着我汇报这次的工作,我大概明天中午就会离开这里。” 标子无精打采的说道:“你有通行证,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秦昆仑面色一沉,很认真的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如果能在我走之前,把三叔的材料写好交给我,如果没有意外,这份材料晚上就会被上面看到。到时候对你们的处理结果,自然会有一个确切的答复,你说这件事情和你们有没有干系?“ 我和标子对视一眼,立即反应了过来,激动的表情,自是不言而喻。 标子立即谄媚的说道:“有关系!当然有关系!秦老大你放心,在你走之前,我们肯定会交出三叔的材料来。嘿嘿!到时候,还希望秦老大你能给我们多多说些好话。” 秦昆仑冷哼了一声,似是有些生气,却不再多看我和标子一眼,转身就上了二楼,只剩下我和标子在那里一个劲的傻乐。 高兴了好一阵,我和标子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一个谭佳在静静的坐着,看她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喜是忧。只是眉头微微邹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和标子的异样目光,谭佳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努力装出一副高兴的神色,对我们笑道:“看来要不了多久。你们的事情就会有个好的结果了,恭喜你们了。“ 标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说道:“老杨,你们慢慢聊,我有些困了,就先上去睡觉了。”说完,他对谭佳歉意的笑了一下,转身便上了二楼。 我有些心虚的看了谭佳一眼。鼓起勇气说道:“那么的你的事情呢,上面到底是什么态度?” 谭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我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倒是我父亲的事情,如果没有意外,他这辈子只能是在监狱里面养老了,真是自作自受啊!” 我“啊!”了一声,吃惊之余,不由问道:“怎么会这么严重。你父亲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谭佳苦笑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下定决心说道:“私自研究尸丹,并用人体做试验,这样的罪名,没有立即被执行死刑,只是监禁起来,我觉得上面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什么!”我吃的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下意识就站起身来,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谭佳凄然的说道:“很意外么?不!当一个人为了自己的欲望时,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 通过谭佳接下来的叙述。我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完全赞成谭佳的说法。上面不立即杀了她父亲,绝对是给了天大的人情。 事情要从四年前说起。那时候科研小组刚刚成立,科研小组的所有分部,还都是由谭佳掌管,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总部这里,居然是由谭佳的父亲亲自掌管,至于当时的孙教授和张教授二人,只是整个科研小组的监督人。 两年后的某一天,科研小组中的研究人员通过不懈的努力和尝试,终于发现了一件欣喜的事情,那就是水可以净化尸丹上的尸毒,虽然效果甚微。 这一发现对于上面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于是,上面对科研小组投入了更多的人力和物力,希望研究人员们能够取得更大的突破,早日研究出长生丹来。 也就在这一年里,负责看守总部的武警头头老贺,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科研小组的总负责人——谭佳父亲,开始频繁的出入地下实验室。 当时的老贺并没有多想,只认为上面可能对谭佳父亲施了压,所以他才会对尸丹的研究进程如此上心。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贺奇怪的发现,谭佳父亲出入总部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从原来的一星期出入总部一次,变成了两天一次,甚至有段时间是天天来。 这一下,谭佳父亲的举动终于引起了老贺的注意,于是,他把谭佳父亲的情况立即告诉了上面。 上面知道这件事情后,当然产生了怀疑,于是下达命令,让老贺作为总指挥,派人跟踪谭佳父亲。 调查了整整半年时间,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谭佳父亲除了频繁出入总部的地下室外,不是待在家里,就是在军区工作,除此之外,并没有去过其他特别的地方,甚至连外人也见得不多。 不过上面并没有因此而打消对谭佳父亲的疑虑,反而更认为,越是正常的表象下,越是藏着不同寻常的秘密,于是,让负责人老贺加大调查力度。 直到半年前,通过耐心的跟踪和调查,老贺派去的跟踪人员,终于发现了谭佳父亲的怪异之处。 那是某一天的晚上,大约十点钟时分,有一辆中巴车驶入了谭佳父亲所在的郊外住宅。当时负责跟踪的人员看得很清楚,中巴车进入谭佳父亲的住宅后,从上面下来了至少十五个人,从打扮上来看,好像都是寻常老百姓。 不过让跟踪人员感到奇怪的是,车上下来的那十几个人,自进入住宅中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却再没有出来过。 虽然觉得事情透露出古怪,但跟踪人员认为,只要继续在这里守下去,那些进入住宅的十几个人,总会有出来的一天。 可谁又能想到,跟踪人员在住宅的围墙外守了整整十天时间,除了看到谭佳父亲每天极为规律的出入住宅之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其他人从住宅里走出来。 不过接下来又发生了第二件奇怪的事情,据跟踪人员说,某一天的下午,谭佳父亲下班之后,并没有立即开车回家,而是中途从超市里买了许多生活用品以及食物方面的东西。 东西多到什么程度呢?据当时跟踪的人员描述,几乎将谭佳父亲的那辆商务车塞满,简直让人大吃一惊。 这两件诡异的事情被联系起来,跟踪人员立马意识到什么,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他们立即向老贺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老贺自然不敢怠慢,又立即把这个惊人的发现告诉了上面的人。 出人意料的是,上面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居然直接下达了对谭佳父亲的逮捕命令,并让跟踪人员在第一时间里掌控制住谭佳父亲的住宅。 接到这个命令后,老贺不敢大意,他决定亲自参加这次的抓捕活动。 跟踪人员早就摸清了谭佳父亲住宅周围的情况,发现不管是围墙上,还是住宅的楼上,都装有监控系统,如果在白天带人进去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毕竟他们也不清楚,这座宅子里除了谭佳的父亲外,到底还藏着多少其他人员。 于是,老贺将抓捕行动定在晚上十二点钟左右,因为那时候正是人困马乏的休息时间,纵然住宅里有着意想不到的埋伏,也应该是最松懈的时候。 经过长达八小时的耐心守候,深夜十二点钟终于来临,作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老贺不再犹豫,下达了对谭佳父亲和整个住宅的控制行动。 这一次的抓捕行动,老贺带了足足五十多个武警战士,他们武器齐备,又是在对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谭佳父亲的结局可想而知。 那天深夜,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谭佳的父亲在睡梦中被人带走,自此,他才猛然惊醒,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了。 通过细心排查,老贺在谭佳父亲的住宅下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室,而入口处还有两个人持枪把手,但都被老贺第一时间控制住了。 进入地下室,老贺发现里面被分作了两个区域,一个区域被当做住房使用,里面还有七八个人在睡觉,被老贺当场抓住。据那些人交代,他们其中有三个人是谭佳父亲高价请来研究尸丹的医学教授,而剩下的人,除了一个大厨外,其他三人都是看守员。 至于另一个区域,自然和总部的实验室一样,是用来研究尸丹的。但让老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在其中几间牢固的房间里,他发现的不是用做实验之用的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但此刻都成为了没有任何思想的行尸走肉。 在那一刹那,所有人都惊醒过来,为什么上次中巴车下来的十几个人从此没有了踪迹,原来都被谭佳父亲当做研究尸丹的活体了,这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也感到极为可怕。(未完待续。) 第六章 被人窥视 事后,通过谭佳父亲交代,众人才知道,中巴车下来的那十几个人,的确都被用作尸丹研究了,但是他们并不是普通人,而是监狱里面的死刑犯,是谭佳父亲通过关系,让狱警想办法从监狱中偷运出来的。 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上面的人极为愤怒,不久后就对谭佳父亲进行了处理。首先是撤职,然后是秘密收监,如无意外,后半辈子就只有在监狱中度过了。 虽然父亲的所作所为,谭佳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但上面还是在第一时间里撤了她的一切职务,并严密的控制了起来。直到长达三个月的细细调查过后,上面终于确定谭佳并没有参与到她父亲的事件之中,这才让她重获自由。 对于谭佳父亲的所作所为,我只给了八个字的评价,那就是:灭绝人性,死不足惜。 当然,这样的评价,我自然不会蠢到当着谭佳的面说出来。 谭佳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道:“其实父亲被抓这件事情,我早就有了预感,只是我没想到会来的这样快罢了。“ 我心中微微有些好奇,难以启齿的问道:“你……你说什么?难道你早就知道你父亲的所作所为了?” 谭佳摇了摇头,有些激动的说道:“不!那时的我,只是通过一些事情,隐隐约约猜到我父亲可能和长生的事情扯上了关系,但并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我见谭佳突然变得这么激动,便顺着她的意思,继续问了下去。因为我知道,她心里憋了很多事情,一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那么我为什么不当个合适的听众呢? 我想了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父亲不对劲的?” “是在黑竹沟那次行动之后。”谭佳回忆了一下,说道:“黑竹沟的行动结束后。我想自己有大半年没有回家了,就打了电话回去告诉我父亲。打算回家住上几天。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父亲很干脆的拒绝了我,还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对我说,他最近很忙,都不在家。” 谭佳有些凄凉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当时虽然觉得很奇怪,但并没有多想,只是电话里叮嘱父亲要保重身体。说过段时间,等他不忙的时候再回去看他。” 可让谭佳想不到的是,这次父亲又拒绝了她,并推辞说今年都会很忙,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就让她不要回家了,还说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要以工作为重,不要老是想着往家里跑。 当时的谭佳相当生气,心想自己难得空闲。不过想回家看看,父亲不领情拒绝也就算了,居然言语中还带着责怪之意。这让她恼怒之下,狠狠的挂掉了电话。 谭佳并不是傻子,心情平复下来之后,立马发现了事情的古怪之处,但究竟哪里古怪,她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左思右想之下,谭佳有些不放心,就打了个电话去父亲工作的地方,想问问父亲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接电话的是谭佳父亲的一个副手。他告诉谭佳,她父亲每天都准时上班和下班。并没有半点异常之处。听到这样的回答,谭佳一颗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同时也感到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父亲会不让自己回家呢? 难道真如父亲说的那般,他最近很忙,就算自己回家了,也没时间相陪?实在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谭佳只当自己是多心了,随后没再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从那次打了电话回家之后,作为军人出身的谭佳,或许是敏感性特别强,她隐隐约约发现,当自己每次离开科研小组的范围时,似乎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但每次当她刻意去找这双暗中窥视的眼睛时,却总是毫无所获,这让她十分苦恼,甚至怀疑最近是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让思想上出现了毛病。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谭佳就再次坚定了自己的第一判断。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被人窥视的感觉,总是在科研小组之外的范围里,而一旦进入科研小组的范围,那种感觉就会迅速消失。 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没有出错,谭佳在某一天中,曾经刻意出入科研小组十几次之多,而正如她料想中的一样,每次她只要走出科研小组的范围,被窥视的感觉立即出现,反之,就立即消失。 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之后,谭佳几乎****寝食难安,她怀疑自己被人跟踪了。谭佳也曾多次试图找出背后监视自己的人,可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这让她极为苦恼。 谭佳也曾想过,自己目前最大的敌人,就是三叔那伙人,难道是他们想报复自己? 可回头想想也不对,如果三叔那伙人真的对自己恨之入骨,既然都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下落,为什么不趁机干掉自己,而只是监视呢?这不符合常理。 想来想去,谭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苦恼之下,她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两位教授。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两位教授知道这件事情后,竟然想法出奇的一致,认为她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可能神经上产生了不良反应,过段时间也就好了。 谭佳觉得两位教授的想法有些敷衍自己的意思,但当时并没有多想,加上不久后,又立即开始了沙漠之旅,这件事情就被她暂时抛到脑后去了。 后来不久,谭佳踏上了寻找楼兰古国的旅程,当时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怪怪的,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东西,但到底少了什么东西,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进入沙漠之后,她无意之中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上少了的并不是东西,而是一种感觉,一种被人在背后窥视的感觉,这一发现,顿时让谭佳再次陷入了迷惑中。 谭佳当时在想,难道真如两位教授说的那般,自己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大,导致神经太过敏感了?而休息了一段时间后,自己的神经又恢复了正常? 不过谭佳总认为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于是她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再次想了一遍,希望从中找到一些答案。 果不其然,在细细想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谭佳当即肯定了下来,自己最开始的想法肯定是对的,因为她在这件事情当中,发现了几样重要的证据。 第一个证据,被人窥视的那种感觉,是从自己打了电话回去之后才有的,而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第二个证据,那次为了证明被人窥视的感觉存在,她特意做个试验,最后发现,只要在科研小组掌控的范围内,那种感觉就会立即消失,反之,就存在,简直是屡试不爽,这绝对不是错觉就可以解释得过去的。 第三个证据,两位教授都是有见识之辈,在听到自己的严密的逻辑分析后,不但没有给自己解答疑惑,反而只是不痛不痒的敷衍了自己几句,这实在太反常了,与两位教授平时的作风明显不符。 想到种种反常的事情,谭佳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感觉自己似乎正一步步走进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除了自己之外,自己的父亲,一向敬重的两位教授,似乎也参与其中。 那么这个阴谋是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从自己打了那个电话之后才开始的呢?父亲的行为为何如此反常?可为什么他的副手又说他一切正常呢?两位教授的行为为何也如此反常?他们似乎知道什么,却为什么又要对我隐瞒呢? 在那一天里,谭佳脑袋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疑问,虽然她一时间找不到这些疑问的具体答案,但她隐隐约约已经猜到,这件事情的源头,一定跟父亲有着极大的关系,一定是父亲那边出了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可以父亲今时今日的地位,又能出什么大问题呢? 难道是造反? 谭佳立即否决了这个荒唐而又大胆的猜测,因为她很清楚军中的情况,凭一个军区的总长就想造反,那无疑是痴人说梦,除非自己的父亲疯掉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是造反的话,父亲在第一时间里应该是被收监了,又怎么还能在家里接听自己的电话?所以,跟造反没有半点关系。 那么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这个想法刚刚产生,谭佳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让她一下子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点来,不由想到,难道是父亲负责的科研小组总部出了问题? 可谭佳回头一想,也觉得不对,因为就算科研小组出了问题,那也是父亲一个人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派人监视自己,而不是监视父亲? 等等!谭佳突然抓到了事情的关键点来,父亲有没有被人监视,自己又怎么能知道呢?反过来说,也许父亲早就被人监视了,只是他并不知情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的疑问就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 谭佳的故事 谭佳尝试着将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她假设,首先,自己父亲可能偷偷做了某件事情,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但其实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怀疑,从而被秘密的监控了起来。 之后,因为打了一个电话给父亲,没过多久,自己也被人监视起来,很明显,上面可能怀疑自己也参与到父亲的那件事情当中,只不过没有确凿证据。 与此同时,谭佳父亲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太过危险,他不想牵连女儿,所以在电话里不希望谭佳回去,但又不好严明,所以只好找了个极差的理由去搪塞。 最后,父亲和自己被监视的原因,两位教授是知情的,只不过一直在隐瞒自己。 那么疑问又来了,两位教授为什么会知道父亲那边的事情呢? 谭佳只是微微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答案,那就是父亲被监视的原因,必然和科研小组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也正因为如此,身份不一般的两位教授才知道其中缘由,而这也是父亲和两位教授唯一的交集点。 只不过处于种种顾虑,两位教授只能将事情隐瞒下去,甚至谭佳在产生怀疑的时候,两位教授也只能进行敷衍。 把整件事情推敲到这里,谭佳心中的所有疑虑基本得到了解答,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一阵轻松,相反的,她更担心自己父亲的处境来。 至于父亲在科研小组总部究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个其实并不难以猜测,除了对尸丹的贪欲之外,不会再有其他的事情。 听到这里,我对谭佳的推演能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也很佩服她的这种能力。 至少相同的事情假如发生在我身上,我绝对不会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里,就找到合理的答案。我想了一下。在我身边的人当中,或许只有一向大智若愚的标子。才有这种快捷的思维能力吧。 与此同时,我也想到了一件我以前总也想不明白的事情来,于是对谭佳问道:“就是因为你察觉到了父亲和自己可能会出事,所以在楼兰古国的那次行动中,在滇王墓的那次行动中,你才会频频提醒我,让我和标子离开科研小组,对吗?“ 谭佳有些心酸的笑道:“你也知道。你和孙大标是有了案底之后,才进入科研小组的,以你们当时的那种身份,如果想离开科研小组,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这件事情,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你们是我一手策划才进入科研小组的。“ 停顿了一下,谭佳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们。也想过过一段时间,通过内部关系,让你们离开。不过谁又能想到。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父亲那边出了问题,这让我意识到,你们的事情,也许我再也帮不上忙了。也许是出于愧疚吧,所以我才一次次提醒你们,不过是想让你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从滇王墓出来后。你决定使用自己手里最后的权利,擅自做主。放我和标子跟三叔走了,对吗?“见谭佳无言的默认了此事。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不过一切好像早就注定了似的,我逃跑了两次,可最后的结局,还是回到了科研小组,世事还真是难料啊!“ 谭佳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对,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就好比我父亲这件事情,因为一时的贪欲,一世英名,便毁于一旦,可这又怪的谁呢?” 提到谭佳父亲的事情,我又想起一事来,不由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父亲的被抓,是滇王墓之后的事情吧?” 谭佳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不仅如此,从滇王墓回来后,我也立即被控制了起来,接受了长达三个月的审查,直到后来你被三叔救走,我才被重新启用。不过受到我父亲的牵连,我已经不被上面所信任,所以才派了秦老过来担任组长。“ 我见谭佳越说下去,脸上的神色越是忧伤,便出言安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的处境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相信我。“ 谭佳点了点头,努力装出一副笑脸,对我说道:“我相信你的话,不过,我更相信我自己的决定。” 我微微感到诧异,不由问道:“你要作出什么决定?” 谭佳神秘的笑了一下,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转身往二楼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傻傻的坐着。 等我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钟,让我意外的是,这么晚了,标子这条瞌睡虫居然还没睡,此刻他正盘着腿,坐在床上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这倒是十分难得。 等我洗完澡出来,标子刚好把电视给关了,他看了我一眼,贼笑着问道:“怎么样,聊了这么久,有没有和小娘皮聊出火花来?”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只有你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想着谈情说爱的事情,我和谭佳其实是在讨论她父亲的事情。” 标子有些奇怪的问道:“她父亲的事情?” 谭佳父亲的事情,标子自然是不知情的,所以有此一问,也不稀奇。 于是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在讨论她父亲的事情,讨论了很久。” 标子一下子来了精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神秘兮兮起来,他贼笑着问道:“她父亲有什么好讨论的,难道是谭佳打算让你去见未来的岳父大人,所以你们小两口在提前商量对策?” 听到标子这样的猜测,我差点气的晕过去,当即给了他一个脑崩儿,怒道:“放屁!“ 标子也没想到我的反应会这样大,楞了一下,说道:“我去,不就是随便一问么,你怎么像吃了火药似的,一点就燃?” 提起这事情,我就想到了谭佳心事重重的那张脸来,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她父亲犯了大事,已经被收监了。” “什么!”标子大吃一惊,差点就从床上蹦跶起来,他难以置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 我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情千真万确,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标子震惊之余,不由咬牙切齿的骂道:“放着大好前程不去奋斗,却去想着长生不老的荒唐事,我看谭佳她老爸是活该,按道理该枪毙!“ 我见他有越骂越气愤的趋势,立即岔开话题说道:“别瞎想了,早点睡吧,我们明天还要赶在吃中饭前,将三叔那份材料写好交个秦昆仑,所以明天要早些起来。” 标子的思维果然被我瞬间转移,不由脸色一变,惊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不跟你扯皮了,胖爷我要早些睡觉,争取明天十点钟起床。” 说完,标子立即躺入被窝中,摆好了乖乖睡觉的姿势来。 我给了标子一个大白眼,心想十点钟起来也叫早起的话,那么什么时候起来才算迟呢?刚想就这个问题好好教育标子一番,谁知道仔细一看,这家伙已经睡着了,而且还打起了呼噜来,直接把我看傻了。 因为三叔那份材料的事情,所以第二天我起来的很早,看了一下手表,还不到六点钟,难怪外面天还没亮。标子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倒没有真的睡到十点钟才起来,等我洗漱完毕,他也就起来了。 大概快到六点半钟的样子,我们就出了房门。 下了楼,我们从厨房拿了一些蛋糕和牛奶出来,正吃到一半,孙教授就从楼上下来了,没想到他起得这么早,看来年纪越大,睡眠越少,这句俗话倒是一点不错。 看到我和标子在吃早餐,孙教授明显也吃了一惊,随后幽默的说道:“看来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二位起来的倒是蛮早的嘛!“ 孙教授来的正是时候,我正有事情找他,于是三两口吃完手里的蛋糕,对他说道:“教授说笑了,我们起来的这么早,还不是为了三叔那份材料的事情,这不,正要找你拿纸和笔呢?“ 孙教授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笑道:“你们等等,我这就去房间把纸和笔拿来。“ 等孙教授再次下来的时候,我和标子已经将拿来的早点全部吃光,只剩下一桌子的残渣。 孙教授憋了一眼我们所在的餐桌,不由哈哈笑道:“看来这里的东西挺合你们的胃口,要不这样,我跟上面说一声,让你们长期住在这里好了。” 我和标子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二话不说,接过孙教授手里的本子和笔,转身就跑上了二楼,生怕走的慢了,会被孙教授留下来继续讨论伙食好的问题。 回到卧室后,我和标子一丝时间也不敢耽搁,把本子放在书桌上,就准备开始动笔。 不过当我们真的动笔之后,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因为三叔的很多事情,我和标子或多或少都有参与。如果照实写,我和标子不仅脱不开同流合污的罪名,甚至还会影响到三叔最后的盗墓计划,也就是最终的昆仑山之行,这当然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八章 头疼的材料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和标子的这份材料就肯定不能照实写,不照实写的话,那就只能掺些水分进去了。按照标子的意思,就算是造假,那也要造的专业一些,也就是说,这份材料不能太假,最好内容是真假各半,让人找不出半点端倪。 这份造假工作说起来容易,实则做起来难,因为还存在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们不知道上面对于三叔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如果这个问题不搞清楚,那么我们在撒谎的时候很容易露出破绽,搞不好反而把事情弄巧成拙了。 想来想去,我和标子也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不由苦恼之极。 时间有限,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无奈之下,标子就提议道:“上面究竟知道三叔的多少事情,这个我们根本无法猜测,既然这样,那就先不要去管它了。” 我不敢苟同的说道:“可是不管不行啊!难道我们递交一份充满破债的口供上去?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如不写这份材料。” 标子思索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只要我们确定其中最主要的三件事情没有破绽,那么不管上面究竟知道三叔的多少底细,也对我们没有妨碍。” 我感到有些好奇,就问他是哪三件事情。 标子也不卖关子,就给我细细的讲了起来。 标子说第一,是关于我们和三叔的关系问题。 标子认为,在我们写的这份材料中,绝对不能透露出我们和三叔之间有合作关系的痕迹,只能写成被三叔胁迫。这样写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撇清我们和三叔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是给自己开脱罪名。 至于帮三叔做什么事情,这个自然要交代清楚,毕竟上面的人不是傻子,三叔花了大代价将我从科研小组内部救出去。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告诉我。所以标子认为,关于三叔找我合作的主要意图,我不但不能隐瞒,而且还要全部按照真实情况告诉上面。 或许有人会认为,标子的这种想法就是在出卖三叔。是地地道道的小人行为,但是我分析了一下之后,却不这样认为。 因为我觉得,上面在意的是我和标子的态度,也就是这份口供的真实性,至于三叔胁迫我的真正意图,对上面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就更谈不上出卖三叔。 第二,关于三叔盗墓的事情。 标子猜测,三叔为什么盗墓。这个上面肯定是知道的,这一点,我们不需要去隐瞒,也没有必要去隐瞒。不过三叔盗墓的进程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长生丹,这些上面肯定是不知道的。 那么作为被胁迫的我和标子知不知道呢? 标子认为,我们最好的回答是不知道,一来,三叔盗墓的事情牵连甚广,真要把它写成材料的话。估计三天三夜也写不完,而且写的材料越多,我们漏出破绽的风险性就越大。 二来,我们如果回答知道的话。会影响到三叔接下来的盗墓计划,这对我们并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江湖道义上也说不过去。 三来,我们有好的借口证明不知道这件事情,很简单,就对上面说。三叔不相信我们这些外人,所以关于盗墓的事情,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透露过。 标子分析到这里,被我硬生生打断,我道:“在滇王墓中的时候,三叔将盗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那时候,谭佳也在,也不知道她最后有没有告诉上面。没有当然最好,如果有的话,那么我们这个慌是撒不过去的。” 标子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傻呀!从滇王墓出来后,她都私自放我们离开了,既然这样,她又怎么会回过头来害我们呢,这根本不符合常理。【ㄨ】” 我想了想也对,便叫标子跳过这个问题,继续分析接下来的事情。 标子说,接下来是第三件事情,也是最后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三叔家族的问题。 标子和我一致认为,恐怕上面让我们两个写材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最后一件事情,那么我们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想了想,标子对我说道:“你知道三叔的家族在哪吗?反正我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说。” 我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记得三叔有一次提起过,他的家族貌似在海外。” 标子呵呵一笑:“那这件事情就再简单不过了,咱们就实话实说,告诉上面三叔的家族在海外,至于在海外什么地方,那就是上面该操心的事情了。” 我有点苦恼的说道:“可万一上面不相信我们的话,认为我们在撒谎呢?” 标子看了我一眼,不由怒道:“我去!你到底是哪边的?我们说出了事实,他们不相信,难道我们还能逼他们相信?” 我想了想也是,不管我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上面都一定会怀疑,关键是要有证据证明我们在撒谎才行,否则,一切都是徒然的。 我拿起钢笔准备动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对标子再次确认道:“你确定我们刚才讨论的结果已经没有任何纰漏了?” 标子点了点头,信心满满的说道:“兄弟,放心吧!你兄弟我说行,那就一定行!你只管写是了。”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早上九点过十分,也就是说,留给我们写材料的时间,已经不足三小时。 皇天总算不负有心人,经过我和标子的再三更改和确认,三叔的那份材料终于被我们写完了,不过我们握笔的那只手,也几乎麻木了。 看了一下时间,我去,只差十分钟,就十二点整了,我和标子二话不说,拿起材料纸,打开门就狂奔下楼。 到了楼下一看,还好,大家都在津津有味的吃着午饭,秦昆仑自然也不例外。 见我们两个一脸的紧张,手上还拿着一叠纸,秦昆仑砸吧了一下嘴巴,问道:“三叔的那份材料写好了?” 我和标子立即点了点头,走到秦昆仑跟前,将两份材料合二为一,恭敬的向他递了过去。 秦昆仑接过我们的材料后,象征性的翻了几下,然后带着极浓的讽刺味说道:“嗯,字写的不错,希望你们造句的本事也能和这些工整的字迹一样漂亮。” 我和标子尴尬的笑了一下,厚着脸皮同时说道:“包君满意!” 秦昆仑拿起餐巾纸擦掉嘴角的油渍,习惯性的哼了一声,冷道:“完事了就滚,别像两个马桶似的杵在我面前,我可不想刚吃饱就吐。” 秦昆仑这么一说,我和标子还真是感觉到饿了,讪讪的笑了一下,便立即去到厨房拿碗筷。 等我们拿好碗筷回来一看,秦昆仑已经不见了人,问了一下正在吃饭的孙教授,才知道秦昆仑已经走了。 看着秦昆仑刚才所坐的木椅,我心中不由想到,也许他早就把饭吃好了,之所以还没走,估计就是在等我和标子的材料吧! 在这之前,秦昆仑给我的感觉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也是霸道的,不过从南迦巴瓦峰的地下世界中回来后,我就改变了最初的看法。 记得在分配圣水的时候,他虽然表面上说的很霸道,可最后还是让步了,而且不仅自己让步,还迫使李高个让了步,所以我们才得到了足够的圣水。 还有三叔那份材料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提醒我们,虽然他说话的口气很不好听,但话里的深意,却让人心里暖暖的。 标子似乎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其实老秦的性格,跟咱们家冷面神挺像的,都是那种外冷内热型的。” 我愣了一下,发现标子说的竟然半点不错,秦昆仑和吴剑之间,无论是性格也好,还是那近乎于妖孽的身手也好,都是如此的相像,要不是年龄上有差异,我估计说他们是两兄弟,也没有人会怀疑。 三叔那份材料的事情搞定后,我和标子彻底的闲了下来,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默默祈祷上面的决定早些下来,好恢复我们的自由之身,再不然,就是厚着脸皮拉上谭佳,三个人一起玩斗地主,打发无聊透顶的日子。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样的日子也只持续了十天时间就结束了,因为就在这一天,谭佳高兴的找到我,并告诉我,上面已经解除了对她的禁足,她现在恢复自由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当然是非常高兴的,但高兴之余,心中又有些小小的失落,因为这意味着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谭佳见我原本的笑容僵在脸上,便打趣的说道:“怎么,我恢复了自由身,你不高兴?” 我连连摇头,尽量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怎么会,我当然替你感到高兴,而且绝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谭佳欣然的点了点头,却有些调皮的说道:“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看把你紧张的。”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九章 表白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我没想到她看出了我的心思,心里头一下子更加慌乱了,便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有紧张吗?绝对没有,你一定是看错了。” “是吗?”谭佳偷偷的笑了起来,然后带着戏虐的口吻说道:“不对不对,还是不对,你好像不太开心,该不会是和孙大标打拖拉机,输了整整一个下午吧?” 我“啊?”一声,有些感到意外,但立即摇摇头说道:“不会,事实恰恰相反,标子那家伙才真的输了整整一个下午。” 谭佳“哦”了一声,似乎没有打算再开口的意思,而我也不知道找些什么话题继续说下去,于是,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去,只不过沉默中带着些许尴尬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还是谭佳最先打破沉默,她看了我一眼,有些吞吐的说道:“那么,我就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我机械性的点了点头,但似乎又觉得有些不甘心,便道:“东西多吗,要不要我帮你拿?” 谭佳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东西不多,我自己拿得下来。” 说完这一句,谭佳转过身去,一路小跑着登上了楼梯,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望着那道空荡荡的楼梯口,我的心情五味陈杂,很不是滋味,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得摇了摇头,深深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不过多时,谭佳就下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巧的密码箱。 走到我身边时,她停了下来,转头对我真挚的说道:“我走后。你可要好好的保重。” 我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倒是你。出去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让自己那么憔悴了。” 谭佳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把头低了下去,然后轻声说道:“知道了。那我走了。”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有些难过的“嗯”了一声。 打开客厅的大门,谭佳提起密码箱就要往外走,在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突然非常冲动的大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谭佳!“ 谭佳浑身一颤,紧接着转过头来,讶然的看着我,轻声问道:“什么?” 我此刻十分的紧张。双手下意识紧紧捏成了拳状,沉吟了片刻,终于鼓起有生以来最大的勇气,下定决心说道:“我喜欢你!” “什么?”谭佳当先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由吃惊的说道:“你说什么!” 她说完那一句,脸上一片绯红,但目光却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我并没有躲避她的目光,而是很认真的看着她,再次说道:“我喜欢你!” 这一次。我说的更加大声,语气也更加坚定,但我说完之后,立马发现全身都火辣辣的烧了起来。那种感觉让人既兴奋,又有些害怕,十分的怪异。 谭佳似乎被我的话给惊呆了,她微微张开着的嘴巴动了动,在我期待的眼神中,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们两个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过了半响,谭佳似乎觉得有些难为情,便将眼神从我身上移开,不过嘴巴动了动,却是准备说些什么了。 可偏偏就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门外那位看守的武警突然出现在谭佳背后,并粗鲁的敲了敲大门,极为不满的吼道:“鬼叫什么,想吓死人啊!要走就走,不走我就关门了!” 谭佳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刚开始愣了一下,随后我们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谭佳步子开始往后移去,很快就退到了大门外,但她最终也没给我一个答案。刹那之间,我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就好像被刀子扎了一下似的,竟是那样的疼,那样的难过,连鼻子也微微有些发酸。 不过就在那名武警将大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也在我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意外而又惊喜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谭佳突然放下手里的密码箱,把双手放在嘴边形成喇叭状,然后大声对我喊道:“我在外面等着你!我会一直在外面等着你!” “什么?”这次轮到我发愣了,但我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不由心头一阵狂喜,就大声回应道:“好!咱们……” “一言为定”四个字我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个讨厌的武警居然“砰!”的一声,将大门给重重的关上了。 不过我现在的心情大好,也就懒得在背后骂了那个武警了,摇了摇头,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转身刚准备向楼梯口走去,却猛然发现那里杵着一道胖胖的身影,当场把我吓了一大跳。 杵在楼梯口那里的人,除了标子还会有谁? 标子此刻正趴在楼梯的扶手上,见我惊讶的看着他,他懒洋洋的说道:“真没劲,连爱情宣言都没有,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早知道就不下来捧人场了?” 我带着些许的怒意走到标子跟前,本想给他一个脑崩儿,顺便教育教育他,这样在背后偷窥他人是不对的。 但转头一想,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便对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小爷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偷窥的事情了。“说完,我哼着小调,优哉游哉的上了楼。 只听标子在背后愤愤然的骂道:“连手都没牵过,嘴巴也没亲过,嘚瑟个屁啊!” 谭佳走后,按道理说,少了个人斗地主和说话,我只会感到日子越发的无聊。可事情偏偏相反,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心情好的超乎寻常,而且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觉得精神奕奕的,就是坐在那里发呆,心情也是极好的。 这种奇怪的心理状态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但我敢肯定,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也许这就是初恋的味道吧! 对于我这种现象,标子的评价是:爱情的力量,让某人开始变得不再正常,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鉴于此,他要暂时跟某人划清界限,保持一段攻击范围之外的距离。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十章 牢笼生活 在科研小组总部,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着,我每天基本上都重复着三件事情,吃饭,睡觉,发呆,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爱情的力量像是一针兴奋剂,让人每天都觉得精神奕奕,而且心情大好,但这道兴奋剂终究会有药力散去的一天,而那时,剩下的就是兴奋过后遗留下来的空虚。 标子是那种一天也闲不住的主,更何况是半个月的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他无聊的几乎快要抓狂,可刚好我也没心情陪她解闷,无奈之下,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然而,总部这里除了武警战士之外,就剩下那些科研人员,偏偏这些人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那样的不善言语和打闹,这让标子彻底产生了绝望。 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住了,就专门找孙教授和老贺的麻烦,一下子说伙食太单调,吃久了想吐,一下子又说给自己带来的香烟是假货,抽多了肺部开始呼吸困难。 标子类似此种拙劣的找茬方式不胜枚举,孙教授是知道标子性情的,所以只当做没听见,或者带着极度敷衍的口吻劝上他几句,让他不要无理取闹。 不过作为看守总部的负责人老贺,脾气就没那么好了,见标子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找自己的麻烦,恼怒之下,就断了标子的烟源。 标子当然不会就此作罢,一边找我借烟抽,一边继续找老贺的麻烦,说老贺虐待了他,其做法比过去的地主对待农奴还要歹毒,于是嚷嚷着要写材料告老贺。 老贺早就受够了标子的疯言疯语。刚好那天他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在标子几句话的刺激下,终于受不住了。一把抓住了标子的衣襟,顺手给了标子胸口一拳。 标子也正愁一肚子的邪火没地发泄。眼见机会来了,哪里会就此放过,于是趁机大打出手,就是我去劝架,他也毫不理会。 老贺本以为标子不过是个莽夫而已,自己出手教训一下,也就算了,可没想到刚跟标子交上手。就吃了一记黑拳,把半边脸也给打肿了,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 老贺愤怒归愤怒,但也立即意识到标子的身手不简单,于是收起了轻视之心,开始对这场毫无意义的打斗投入全部的精力。 老贺毕竟是当了多年兵的人,身手自是不弱,一阵猛攻之下,标子也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不过标子力气极大,有了这个优势。倒也弥补了他速度上的缺陷,所以两个人斗来斗去,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既然两个人都动了真怒。不分出个胜负,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他们下手更重了,真恨不得立即把对方打倒在地才好。 不过打斗最后只进行到一半,便中途停止了,原因很简单,一向随和的孙教授开始发飙,并用严厉的口气警告了两位当事人,如果再闹下去。他会立即向上面汇报。 标子哪里会把孙教授的威胁放在心上,摸了摸红肿的下巴。便嚷嚷道:“报告就报告,这么欺负小老百姓。还不许反抗,这天下还有王法么?” 老贺动手在前,自知理亏,加上孙教授用上面压他,便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对孙教授解释道:“我也不想动手,都是这姓孙的小子逼出来的,我……。” 孙教授摆了摆手,打住老贺的话头,然后凑上前去,在老贺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老贺一边点头,一边看向标子,脸上的怒意很快就消失了,而且还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心中暗自奇怪,也不知道孙教授在他耳边到底说了些什么话,竟然立马就起到了这种效果。 标子鄙视了老贺一眼,然后用极具挑衅的口吻说道:“姓贺的小子,怎么样,还敢不敢再战三百回合,胖爷我刚才可还没下全力呢?” 在孙教授的劝说下,老贺的脸色刚好看点,没想到又立即遭到了标子的语言挑衅,盛怒之下便想出言反驳。不过下一刻,老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硬是将说到嘴边上的话给咽了回去,而且再也不看标子一眼。 标子自然不甘心,于是变本加厉的讽刺道:“看你长得牛高马大的,还以为是条好汉,没想到事到临头,却也做起了缩头乌龟,之前倒是高看你了。” 不过说来也怪,就算受到如此大的侮辱,老贺还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架势,甚至还和孙教授有说有笑起来,倒是把标子生生的晾在了一边。 又叫骂了几句,见对方还是毫无反应,标子也就觉得没意思了,于是不再浪费口水,转身回到楼上去了。 标子刚走,只听孙教授对老贺有些得意的说道:“孙大标这小子现在就是纯粹的没事找事,你要是较真,那就中了他的奸计。所以,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当做空气,直接无视,他自然觉得没趣,就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老贺连连点头,态度十分谦虚的说道:“这次真的受教了。” 自此以后,老贺对标子的态度果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管对方说了什么,他不是当做没听见,就是干脆的躲进地下室避而不见,让标子有茬都没法找。 接下来的日子里让我和标子感到更加的无聊,我们甚至连说话的心思也没有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看电视,要么就是去厨房找东西吃,就连昼夜也被我们完全颠倒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半月的时间,突然有一天,我和标子发现总部的科研人员不见了,我和标子不禁想到,难道是圣水的研究有了好的成果,所以不需要这些人了? 但很快,孙教授就告诉了我们答案,他略带着些许的感慨说道:“快要过小年了,上面给那批科研人员放了长假,他们要元宵节过后才回到这里继续工作。哎,不知不觉中,便在科研小组度过第五个年头了,时间过得倒是很快呀!“ 我和标子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同时我也猛然间发现,自己进入到科研小组中,也有了两个年头,正如孙教授说的那般,时间可真是过的快呀! 标子却想到了其他问题,就对孙教授满含期待的说道:“我说老孙,既然大家都有假放,那我和老杨是不是也……” 标子话未说完,便被孙教授挥手打断,只听他淡淡说道:“在上面的通知没下来前,你们就不要想着跑出去了。不过我和老贺商量了一下,可以在过年这段期间,给你们稍微放宽政策,让你们可以去到院子里面散散心。” 我和标子刚开始是无比失望的,但听到孙教授后面的话后,又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标子更是笑着说道:“哎呀,真是太好了!能出去院子里走动走动,那也总比闷在这座大牢里好得多。” 孙教授告诫道:“这是我和老贺给你们私自开的绿灯,在这段时间里,你们最好规矩点,不要让我们失望,明白我的意思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和标子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孙教授话里的深意,便连连点头保证,在这段时间里,不会产生逃跑之类的想法,给他们惹麻烦。 那段时间里,我和标子都在掐着手指头过日子,每天嘀咕最多的,就是还有几天过小年。然而,那一天真的到来后,我们之前激动的心情却完全消失了,甚至有些失望。 踏出总部的大门,我和标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们才知道,北京下雪了,而且是下了好大的一场冬雪。 我和标子对了一眼,不由一阵苦笑,这么大的雪,外面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但终归是出来了,不四处走走,又怎么会甘心呢? 迎着呼啸而过的阵阵寒风,我和标子开始往前边走去,踩得厚厚的积雪,发出“沙沙!”的声音来。 沿着总部外面的那条环形马路走了一圈,除了看见几只小鸟在雪地里蹦来蹦去,似在找东西吃之外,就只迎来沿途那些站岗的武警战士的警惕目光。 实在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我和标子又回到了总部大楼,回到了我们的“牢笼”之中。 小年夜嘛,晚餐自然十分丰盛,甚至还出现了平时根本就看不到的各种酒类,但尽管如此,我和标子根本没什么食欲,而且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不过那些武警战士却刚刚相反,平时呆板的他们,难得今天晚上可以放松放松,于是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战友之间呼三喝四,干杯之声连绵不断,倒是另一番滋味。 孙教授和老贺今天晚上也兴致很高,见我和标子闷闷不乐,便硬拉着我们猜拳喝酒,搞得我和标子不想参与这场闹剧都不行,最令人想不到的是,我们最后竟然还被搞醉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九点多钟,我坐起身子,发现脑袋昏昏沉沉中略带着疼痛,回头一看,标子一如既往般,还睡得死死的,口水流了一枕头。 我苦笑了一下,便下了床,也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彻底的自由 我和标子在总部属于那种无所事事的人,正因为如此,我们每天想睡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从来不会有人过来叫我们起床,所以此刻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我略感惊奇。 三两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口一看,我顿时愣住了,因为我做梦也没想到,站在我门口的人,竟然是两个多月不见的秦昆仑。 见我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秦昆仑还是从前那副冰冷的口气说道:“怎么了,一段时间不见,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并立即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会,只是有些惊讶罢了。倒是秦老大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总部了?” 秦昆仑看了一眼还在床上死睡的标子,冷哼一声道:“我先去楼下等你们,十分钟之后你们还不下来,那么我带着上面给你们的文件立即走人,你们自己看着办。” 秦昆仑说完,再也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秦昆仑刚才那番话中所蕴含的惊天喜讯。 我高兴的立即怪叫了一声,并连连大喊着标子快起来。 标子很不耐烦的翻过身来,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抱怨道:“我说老杨你是不是吃了春药,一大早就鬼叫什么呀这是,还能不能让人睡个懒觉了?” 我懒得跟他啰嗦,走过去在他的后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的说道:“上面对我们的判决文件下来了,就放在楼下,你到底要不要去拿?” “什么!”标子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由惊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懒得跟他解释,只道:“秦昆仑说了。十分钟后我们还没下去,他立即带着文件走人,所以我们抓紧时间洗漱吧!” 标子几乎直接从床上蹦跶了起来。他快速的穿好拖鞋,见我拿着毛巾准备去洗脸。便大声骂道:“你个二货,还洗个屁的脸啊!走,咱们这就下去!” 标子说完,就穿着他那双上面绣着米奇老鼠的毛拖鞋,以及带着唐老鸭图样的睡衣,便立即夺门而出,那速度是要多快有多快。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哪还顾得上其他。丢下手里的毛巾,也急急忙忙冲出卧室。 此时秦昆仑正和孙教授以及老贺在交谈着什么,听到我和标子一先一后的急促下楼声后,便停止了交谈,纷纷看了过来。 标子立即屁颠屁颠的走到秦昆仑跟前,然后谄媚的笑道:“秦老大,我们的东西呢?” 秦昆仑指了指大厅里的其中一张饭桌,然后没好气的说道:“东西都在那张桌上,自己去拿。”说完转过头去,继续和孙教授他们交谈。 我和标子转头看去。果然在最右边的那张餐桌上发现了两个黄色的文件袋,于是二话不说,立即走了过去。 到了那张餐桌前。发现文件袋上分别写了我和标子的大名,我们早就迫不及待,当即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个文件袋撕了开来。 文件袋里面只有一页文件,另外还有一张银行卡,卡的背面贴了一张小纸条,上面还写着这张卡的密码。 我将银行卡放回文件袋中,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那一页文件上。文件上的字是电脑打印出来的,只有百十来个字,我很快就看完。 文件上的意思简单明了。大意无非是说经过种种调查和分析,上面觉得我和标子的口供没有不实之处。于是取消了对我们的监禁。至于那张银行卡,里面是我们这两年除了支出一部分后剩下的所有工资。最后。当然是几句表示感谢的话。 我和标子将手里的那张文件纸当做废纸般当空一丢,便重重的抱在一起,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就差没有掉下喜悦的眼泪来了。 这时候秦昆仑走过来,他冷冷的说道:“上面还让我转告你们一句话,那就是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哪怕烂在肚子里长了虫,那也不能往外吐出一个字,知道了吗?” 标子一把放开我,向秦昆仑敬了一个礼,掷地有声的说道:“请长官放心,咱们像伟大的祖国保证,绝不会把这两年的经历往外多说一个字。” 秦昆仑满含深意的看了我和标子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嘿嘿!上面还说了,如果出去后无所事事,科研小组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打开。” 我和标子浑身打了个哆嗦,下意识退开几步,满脸戒备的看着秦昆仑。 秦昆仑见我和标子这幅表情,不由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冷道:“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少了你们科研小组就不用办了?告诉你们,出去后给我老实点,要是再干以前的勾当,那就不是监禁这么简单了,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绝不手软!” 我干笑了一下,立即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秦老大,咱们都是大大的良民,现在是,以后也绝对是,绝不会给组织上抹黑的。” 标子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阵发誓和保证,把秦昆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才作罢。 见事情办妥,秦昆仑便不再啰嗦,和孙教授以及老贺客气了几句,便离开了总部。 我和标子天天都盼着离开这里,现在真的可以离开了,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于是,我们两个连早餐也不吃了,立即返回楼上的卧室中收拾东西,十分钟的时间不到,再次回到楼下。 孙教授和老贺还在下面没走,见我们两个手里提着小挎包,一副恨不得直接冲出总部的架势,不由得连连摇头发笑。 我和标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过后,我对孙教授说道:“教授,我们要走了,你在科研小组可要好好保重啊!” 标子也跟着说道:“老杨说的没错,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希望您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们这些老战友在千里之外还惦记着。” 看了看标子,又看了看我,孙教授点了点头,很欣慰的说道:“嗯!难得你们两个臭小子有这份心,这让我很高兴。不过走之前我还是要叮嘱你们一句,记住,既然彻底的自由了,就要好好珍惜,万莫再走回头路了。“ 我和标子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标子想到了什么,对站在另一边的老贺有些尴尬的说道:“嘿嘿!老贺,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万分的对不住,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老贺显然有些意外,干笑了一下,说道:“别说废话了,要走就赶紧的,我和孙教授待会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 我和标子点了点头,在孙教授和老贺的陪同下,出了大门。 去到外面,发现前几天的那场大雪还没化,外面还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只不过天气更加的寒冷了。 站岗的那些武警看到我和标子出来,脸上立即露出了戒备之色,但看到孙教授和老贺也在旁边,紧张的神色便又放松下来。 有孙教授和老贺亲自带路,那些武警自然不敢啰嗦,打开铁门,让我们走了出去。 再次看了一眼孙教授,带着些许的不舍,我和标子向他挥了挥手,便转身走了。 来总部的时候因为是晚上,所以并没有看清楚周围的环境,现在才发现,这周围除了总部那座深墙大院之外,周围再没有别的建筑,可谓是真正的荒郊野外啊! 但这并不影响我和标子此刻的心情,我们两个一边顺着并不宽敞的马路拔腿狂奔,一边大声怪叫着,那模样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还以为遇上了两个疯子呢? 我们两个疯了一阵,突然感觉肚子饿了,这才想起来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也没吃过。 我摸着肚皮极为后悔的说道:“早知道就吃些东西再走,这会儿就不用挨饿了。” 标子嘿嘿笑道:“那时候兴奋的过头了,哪还能顾得上吃啊!” 我想了想,这话不无道理,便道:“那就走快点吧,相信过了前面的那个小山坡,就能看到小镇之类的存在了。” 标子看了看马路上被车轮压过的痕迹说道:“看样子这里虽然荒芜,但还是经常有车辆出入,要不这样,我们干脆别浪费脚力了,就在原地等着,说不定等下就有车子经过,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搭顺风车了。” 我裹了裹军大衣的领子,不让寒风灌进去,然后点头说道:“这个方案我看行,就这么办吧!” 于是,我和标子将皮质的挎包放在雪地上,当做板凳坐着,耐心的等着那辆顺风车的到来。 不过让我们两个想不到的是,足足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们的屁股也坐麻了,别说传说中的顺风车了,就是一辆自行车也没见到。 我一看手表,都快中午十二点钟了,难怪肚子越来越饿,不时就朝我发出抗议的声音。 标子哀叹一声,说道:“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们还不如多走几里路,说不定这时候已经看到乡下的小村庄,而且还吃上了热腾腾的大米饭了。”(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百万富翁只是渣 我没好气的说道:“早知道个屁,要是能早知道,我还不跟秦老大一块儿走了,他肯定开了车来的。“ 标子一拍脑门,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大声骂道:“没错!这老小子太不厚道了,明知道这里是穷山僻壤、交通不便,也不做个顺水人情载我们一程,简直可恶至极。” 我们两个抱怨归抱怨,不过路还是要走的,于是拿起挎包再次出发。 果然如我所料的一样,过了前面的那个陡坡路,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庄,零零散散大概有二十几户人家。 不过我们并没有真的进入村庄装可怜,找北京老乡要吃的,皆因我们后面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这是一道令人兴奋的声音。 回头看去,那是一辆小卡车,后面装着好几层铁笼子,看上去倒是像关家禽用的,不过对于此刻的我和标子来说,那无疑是一辆载我们回家的豪华大巴。 小卡车立即就要开到我们跟前,我和标子连连挥手,并大叫着卡车司机停车。 卡车果然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一看驾驶室里,开车的是个四十岁出头,剪着平头碎的中年大叔,好奇的看了我们一眼,中年大叔打下车窗,便问道:“你们要搭顺风车?” 我和标子满脸堆笑,立即点了点头,并上前打招呼。 中年大叔邹了下眉头,说道:“听你们的口音应该是外地人,你们到郭庄这块儿来干什么,难道是过来走亲戚?” 我和标子对视了一眼,有些发愣,最后还是标子反应快,点了点头。诚恳的说道:“没错大叔,我们就是来走亲戚的,这不。正准备回城里去呢?“ 中年大叔点了点头,却还是狐疑的说道:“你们要搭顺风车可以。不过必须把身份证给我看,要是没有身份证,我可不管你们。” 我和标子二话不说,立即从包里拿出身份证给中年大叔看。 看了看我和标子的相貌,又看了看身份证上的相片,确定不会错之后,中年大叔打开后座的门,叫我们赶紧上来。 坐上车后。我们一问,才知道中年大叔在乡下开了一个小型的生猪养殖场,因为下半年母猪产的猪崽不多,所以才赶在大年前,猪崽价格没有上涨的时候,去通州区的某个养殖场购买猪崽。 途中,标子健谈的本领得到了彻底的发挥,中年大叔被他逗得不时开怀大笑,我真怕他笑的过了头,一个不留神。让卡车撞上了马路两旁的大树。 一个半小时之后,卡车终于开到了通州区地界,而我和标子也是该下车的时候了。 临走之前。在我和标子好说歹说之下,朴实的中年大叔才最终收下我们一百块钱,然后大家客气了几句,便各奔东西。 到了城里,一切都方便了许多,我和标子没花几分钟,便拦下一辆的士。让司机给我们送到附近的快捷酒店后,付完车费,我们在酒店大堂处开了间双人房。 把不紧要的物品放在房间后。我们立即离开了酒店。 此刻饥肠辘辘,根本没有了挑三拣四的心情。在街道上随便找了一家餐馆,一进门还不等服务员上来招呼。标子便一口气说了好几样菜名,并让服务员赶紧上菜。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这个时候餐馆里吃饭的人少,所以没过多久,我们点的菜就被陆续端上了桌。 标子迅速的从包装纸里抽出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就往嘴里塞,并含糊不清的对那名女服务员说道:“美女,赶紧给我们上饭,光吃菜可饱不了肚子。” 等饭送来之后,我们便敞开肚皮一顿猛吃,期间饭不够,又让服务员送了一大盆过来。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桌上的菜饭终于被我们全部被扫光,而我们的肚皮也被撑好似要爆了一般。 打了一个饱嗝,标子就叫服务员过来结账,看了一眼女服务员手里的账单,标子便不解的说道:“价钱我刚才算了,好像只有450块钱,账单上怎么写着460呢,是不是算错了?” 女服务员偷笑了一下,解释道:“当然不会算错,其实多收的10块钱,是你们超出份额的饭费,你们多要了一盆饭,难道忘记了吗?” 我顿时感到脸上一阵发烫,再看标子,他也比我好不了多少,脸上全是猪肝色,正从皮包里掏出十块钱补齐给服务员。 我心里悲哀的叹了一声,心说哥们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京,就算人家搞错了多收你十块钱,你也就算了呗,何必最后搞到自取其辱的境地? 我抬头尴尬的看了一眼那名女服务员,发现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估计她这会儿心里在想,今天怎么来了两个脑袋不灵光的大饭桶呢。 出了餐馆门口,标子指着旁边的一个取款机,提议道:“身上没多少现金了,我们去取些钱放身上吧,顺便也查查上面给我们的这张卡里有多少钱。” 把银行卡插进卡槽里,输入密码,点开查询余额的界面,发现里面的余额居然多达一百六十多万。这是我有生以来,拥有金钱最多的一次,我当时兴奋的都发蒙了,但又怕自己看错了,于是一遍又一遍的数着余额上的数字,确定真的没错后,我几乎高兴的想大叫一声。 标子速度很快,已经在旁边的取款机上取完款,他看我一脸的惊喜之色,就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没好气的说道:“真是土包子,不就是一百六十万块钱么,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吗?” 我回过神来,连忙从卡里取出五千块钱塞入皮包里,退了银行卡,我转身对标子说道:“哥们,有些家庭一辈子努力打工,也未必能拥有这么多钱啊,你说我能不高兴么?咱们现在可是真正的百万富翁了。” 标子鄙视了我一眼,说道:“他娘的,在科研小组的这两年里,我们要不是运气好的话,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以为给我们这点钱算多么,我告诉你,一点都不多。” 标子前些年开古董店的时候,手头出入过的钞票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所以一百多万在他眼里,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是对于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手里头突然有了一百多万的资金,那是一种怎样的概念?别说拥有了,我以前甚至连想也没有想过,所以我此刻如何能不激动呢? 激动了一阵,我对标子说道:“虽然为了一百六十多万,差点连命也送了,不过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你也别抱怨了。” 标子嗤之以鼻的说道:“苦尽甘来?我看你想多了吧!就咱们手里头这点钱,能在长沙那块儿买套像样的房子就不错了,你还真以为这些钱够你花一辈子啊?“ 我不认同的说道:“城市里面虽然繁华,但是空气质量差,水源污染大,咱们何必去凑那个热闹,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标子就问:“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带着这些钱回乡下种田养猪喽?” 我有些得意的说道:“种田养猪咱们先不说,有了这笔巨款,咱们三层的小洋楼可以盖,十几二十万的小车可以买,剩下的钱用来结婚生子,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标子就道:“现在想得倒是挺美好的,就怕到时候你跟大多数人一样,削尖了脑袋要往城市里挤,就怕自己慢了一步。” 我有些不理解的说道:“城市里究竟有什么好的?听你的口气,好像不进城安家落户,就不能活了一样,城市的生活就有那么好?” 标子怪笑了一声,说道:“说你天真那都是褒奖你了,应该说你是傻子才对。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世道,你以为大家真的是吃多了,非要拿着全身家当往城市里挤?” 我反问道:“那不然呢?” 标子冷笑了一下,说道:“老实告诉你,大家拼了命的落户到城市,第一是想着城市的福利待遇比农村好,以后老了能有个舒适的晚年,最不济还能进养老院。像农村就不行了,一旦自己不能动了,又遇上子女不孝,那是什么样的凄凉惨景你想过没有?” 这个我表示认同,在城市里工作的人,都买了五险一金,退休年龄到了之后,什么活也不用干,也能领到一笔足以让自己舒服过日子的退休金。农村就比不上了,虽然最近这些年实行了全民参保,但这份保险和城市里的比起来,无疑就是一种鸡肋,对老百姓的用处其实不太大,因为最后能领到手的钱少得可怜。 我点了点头,叫标子接着往下说,他道:“第二是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你没听现在的家长们说吗,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会想办法让孩子进入名校。反过来看农村的孩子,老师的水平普遍不高也就罢了,就连一些教育设施也不齐全,孩子在这种条件下学习,能不输在起跑线上吗?“(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回乡 这一点我也不得不承认,记得上学那会儿,我初中的时候,三年下来,我也就进过电脑室三次,除了学会开机关机之外,我们甚至连五笔打字也没学会。当时学校的解释是,电脑太少,学员太多,分摊下来,大家就只有三次的学习机会。 至于老师方面,老师的水平高不高,这个我不敢评价,但是说到专业方面,却是不敢恭维。 举个例子,上午的体育课是张老师在教,到了下午的数学课,哎呀!同学突然发现,怎么负责教课的还是张老师啊?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到了晚上的历史课,张老师再次神奇的踏入了教室中,同学们简直要崩溃啊,张老师你这是冤魂不散吗? “张老师”这种情况,在农村的学校普片存在,甚至有些老师一个人就负责了五门学科,还兼班主任这个职位,你该说这位老师博才多学好呢,还是…… 当然,关于农村的教育问题,并不是我表面上说的那样简单,其实说来说去,都是政策的问题,学校是无辜的,勤劳的“张老师”也是无辜的。 见我很久没说话,标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便有些感慨的说道:“其实谁又愿意抛弃生我养我的地方呢?但是在大势所趋之下,老百姓又有的选择吗?以后咱们老了啊,不会再看到乡下农村了,能看到的只是一片农场,一片少了许多乐趣的养殖地。“ 站在繁华的街头,看着穿梭不息的车辆和人流,真是好一派热闹景象,然而,我的心情却是那样的低落,总觉得在这繁华的背后。藏着无限的冷漠和肮脏。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尽量将不好的思绪忘记,之后。我拍了拍标子的肩膀,打趣的说道:“咱们现在也是百万富翁了。既然这样,也要有个富翁的派头,总不能身上连个手机也没有吧!” 标子哈哈笑了一声:“没错!有了手机你就能联系小娘皮了。” 我:“......” 在总部的时候,不管是我和标子,还是孙教授和老贺那些人,身上都是不允许携带手机的,按上面的说法,这是防止有人暗中泄露消息。所做出的必要手段,而唯一对外的联络工具,就是地下室中的一台老式电话机。 正因为这样,我和标子身上现在连一台手机都没有,这当然是现代人无法容忍的一件事情,于是,我们下一站是手机店。 买好手机,开通了各种功能后,我和标子回到了快捷酒店。 手机上下载了企鹅和微信,我们登上自己的号后。就开始给吴剑、桑克拉、以及谭佳发送信息,说明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吴剑的企鹅号没有回应,我和标子猜测。吴剑既然回到了部族里,那里是大山深处,肯定没有信号,不回应我们是正常的。 没过多久,桑克拉给我们回了信息,说的都是一些祝福的话,并让我们有时间再去西藏游玩,顺便看看他这位老搭档。 至于谭佳那边,我足足等了半个钟头。也没有等到她的回应,就在我感到很失望的时候。晚上八点多钟,她终于回了信息过来。 谭佳问我们现在在哪。快过年了,是打算回老家,还是就在北京过年? 我想了想告诉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家人了,当然是先回家。 谭佳回了一个“哦”字,然后就没再发信息过来。 我再三考虑了一阵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便发给她一条信息,问她在离开总部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还算数不? 谭佳应该在思考吧,过了十几分钟后才回复我,只有两个字:算数! 看见那两个简单明了的字,我心头不由得一跳,接着便是一阵心花怒放,更感觉自己此刻被一阵浓浓的爱意所包围,那是传说中幸福的味道。 标子见我一脸的傻笑,便道:“他娘的又吃春药了?看来为了保险起见,我以后要和你分房睡了,免得被你感染成一只发春的老猫。” 我懒得理会标子,拿着手机高兴了一阵,才给谭佳回信息,说一个人在北京会不会太无聊,要不,就跟我一起回湖南,在那边过个地道的乡下年。 谭佳这次回复信息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多,也要干脆的多,只见她回复道:好!把酒店地址发给我,我收拾一下,马上过来找你们。 这一下子我就更加兴奋了,一个蹦跶就下了床,然后在标子鄙视的目光中,拿起钱包,飞快的出了房门。 到了楼下大堂,我立即用手机定位系统发了一个位置给谭佳,然后坐在大堂的一张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充满各种幻想的等待着谭佳的到来。 两个小时后,酒店门口停下一辆出租车,从上面下来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她上身穿着一件衣领带毛边的纯白色包臀羽绒服,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羊毛裤,这样的搭配很显身材。 出租车下来的年轻女孩当然就是谭佳,而我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已经快步走出了大堂。 我向谭佳打了个招呼,她报以微微一笑,然后就和出租车司机一起,从后备箱里提出一个小型的密码箱,正是她离开科研小组时所带的那个密码箱。 我立即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密码箱,然后两个人一起进入酒店大堂。 谭佳用身份证开了一间单人房,就在我和标子住的那个房间的对面,之后我们一起坐电梯上楼。 到了房间那里,谭佳用房卡打开门,看我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道:“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我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将密码箱给她提入房间,然后带着一丝不舍的心情,出了房门,却还是不想离开,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 谭佳过来关门,见我这副模样,不由嗤嗤一笑,说道:“别像根柱子似的站在这里了,快回去睡觉吧!晚安!”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终究还是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候标子正从洗浴间出来,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问道:“小娘皮过来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标子接着问道:“这是要跟你回家见公婆的节奏?” 我再次点了点头,标子朝我竖起大拇指,忍不住赞道:“老杨,没看出来啊,真有你的,没想到穷凶极恶的母老虎终于还是被你收服了,你替人民除了一大害啊!” 我傻笑了一下,对标子提醒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给兄弟一个面子,以后就别一口一个母老虎的叫了,那多不好。” 标子贼兮兮的笑道:“给,这个面子我一定给。不过话说回来,小娘皮要是以后对你真的一副千依百顺的姿态,我恐怕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瞪了标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小娘皮的,叫的这么难听,以后也不许这么叫,难道人家没有名字吗?” 标子讪笑了一下:“嘿嘿,实在不好意思,叫习惯了,一下子改变不过来。” 我坚定的说道:“改不过来也要改,不然我把你在上学那会儿,偷看女生洗澡的事情告诉小羽。” 第二天我们起来的很早,这家酒店还不错,还有免费早餐可以吃。 我们三个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在手机上刷票,你问刷什么票?当然是北京到湖南长沙的飞机票。 不过很可惜,还有四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不管是飞机票还是火车票,都早早被人抢购一空,我们这会儿买票已经太迟太迟了。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们在企鹅上搜索了一个黄牛群,进去后就问谁能搞到票。群里的票贩子极多,个个都说能搞到票,但通过我们三个的种种试探,基本证明他们是骗子,因为他们要我们先付一部分车票钱。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黄牛群的群主突然找到我们,并告诉我们他能搞到票,但只有高铁火车票,而且是二等座,也就是动车上最普通的座位。 如果按照正常价格的话,这种二等座不会超过七百块钱,而黄牛群的群主此刻却给出了两千块钱的天价,这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通过好一番讨价还价,最终黄牛群群主给出每张票一千五百的价格,而且还牛气哄哄的说,这是最低价钱了,爱要就要,不要拉倒。 敲定好价钱后,我们就把身份信息告诉了对方,并且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一个小时后,我们出现在快捷酒店附近的一个代票点门口,此刻正有十几个人排着队在买票。 在那里等了十几分钟,黄牛群的群主就出现了,或许是怕有人认出自己,这位票贩子不仅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还带了一副墨镜,听声音,应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 将我们带到人少的地方,票贩子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这才从怀里拿出三张高铁火车票来递给我们。 我们刚要伸手拿票,票贩子手一缩,提醒道:“钱还没给呢?”(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见面 标子冷哼了一声,将早就数好的四千五百块钱拿了出来,但也没有马上给票贩子,只是不冷不热的说道:“钱都在这里了,不过票嘛,我们要验验真伪。” 票贩子见了标子手里的一大叠钱,口气就好了很多,他笑道:“必须的!必须的!” 标子拿着钱和票贩子在原地等着,而我和谭佳就拿着那三张票去售票点验证真伪。 结果很快就出来,三张票都是真的,见如此,标子才把钱给了票贩子。 看了看三张火车票的车厢号,位置号,发现都是连在一起的,我便笑道:“这个票贩子虽然价钱收的极贵,不过事情还是办得挺好的。” 标子却大声骂道:“放屁!上面的出发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半,你看看现在几点钟了?” 我一看手表,我擦,居然快十一点了,这个票贩子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急急忙忙的赶回快捷酒店,把东西收拾了一下,退了房,我们立即拦下一辆的士,直奔北京火车站西站而去。 传闻北京的交通极为堵塞,不过今天运气还不错,路上并没有发生堵塞,我们很顺利的就来到了北京西站。 谭佳在路上告诉我们,今天之所以没碰到堵车,并不是我们真的运气好,而是一部分有车的人离开了北京的缘故,因为外地人要回家过年。 我们飞快的进入火车站,在检票的时候,工作人员对我们说道:“你们要坐的这趟车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了,赶快去二楼xx候车室,迟了就来不及了。” 我们一边连连道谢,一边往二楼某候车室狂奔而去。 到了二楼候车室的时候。我们坐的这趟车次正在二次检票,而且已经有大部分人进入登车通道,要是我们再迟来几分钟。这趟车次就肯定坐不上了。 中午十二点半,我们所在的这趟火车准时开动。 路上十分顺利。火车没有晚点,七个小时后,我们准时到达了长沙南站, 下了火车,出了车站,看着夜幕下热闹非凡的火车南站,思乡的情绪在此刻竟是那样的浓烈。 长沙并未下雪,估计温度在两三度左右。比起北京零下十几度来说,这样的气候无疑是非常舒服的,我甚至因为衣服穿的太厚的缘故,额头上还微微有些冒汗。 标子看了看我,问道:“现在是晚上八点整,我们是在这里过一夜,还是立即就回老家?” 我不假思索的回道:“当然是马上回家!” 拦下一辆跑长途的出租车,给出三百块钱的价格,我们开始踏上回乡的路。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进入了我生我养我的地方。也是我最熟悉的地方——黑潭村。 将出租车司机打发走,我和标子客气了几句,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来到我家小院前,看着紧闭的铁大门,谭佳显得有些犹豫,她道:“来得太匆忙,什么东西也没买,就这样空着手见你父母,是不是不太好?”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不会,因为你就是最好的礼物。相信我。我家里人见到你,一定会非常的开心 谭佳抿嘴笑了一下。可能有些难为情,便把头低了下去。我此刻好似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居然鬼使神差的朝她走了过去,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我牵住了她的左手。 谭佳略带冰冷的小手明显颤抖了一下,但并未挣脱我的手心,这让我的信心更加大,抓住她的手便握得更紧了。 谭佳脸上已经红了一大片,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俏脸一变,露出了以前我非常熟悉的冷艳表情来,并口气蛮横的说道:“你想站在这里什么时候,还不敲门去!” 我最开始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微扬,笑道:“好的谭组长,我这就带你去见公婆面。” 谭佳听到我这样说,显得更加羞涩了,便想把手从我手心里收回去,我哪会让她如意,便捏的更紧了,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牵着她一起前去敲门。 农村的夜晚是很静的,尤其是冬天的夜晚,连虫子的叫声也没有,只有北风的呼呼声,所以我此刻的敲门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无疑是响亮的。 敲了几下门,不多时,院里亮起了灯光来,然后是开门的声音,最后是我妈那熟悉的问询声:“是谁在敲门啊?” 我此刻显得很激动,旁边的谭佳却很紧张,呼吸声都大了许多,我扯着脖子回应我妈:“妈,我是云伢子,我回来了,我回来和你们过年。” 我妈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脚步声显得很急促,很快就到了大门口。 将大门打开一看,妈的脸上全是喜悦的笑容,不过当她看到谭佳后,表情明显怔了一下,随后脸上的笑容更盛,就对我喜道:“飞云,你旁边这位是?” 不等我回答,谭佳抢先一步回道:“阿姨,我叫谭佳,是飞云的好朋友。” 在我妈异样眼光的打量下,谭佳显得很不好意思,便将手从我手里挣脱,有些尴尬的向我妈笑了一下。 我妈是个精明的女人,看了我和谭佳的表情后,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一边高兴的“诶”了一声,一边退开一步,请我们进去。 进入院子里后,老妈便朝里边的一排屋子喊道:“老伙计,飞云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孩儿,你喊上大伢子两公婆出来一下。” 在这里我要特别介绍一下我家这个院子的布置,这是很典型的农家小院,除大门这一面是围墙外,其他三面都是住房,全是一层的那种住房,上面还盖着老式的瓦片,不过每一间房的空间很大。 我爷爷就住在左边那一排屋子里头,中间那排房子是我爸妈在住。而右边那排房子,是我和我哥以及以前我妹小玲住的地方,至于客厅。只有一个,就在我爸妈住的那排房子的中间。 老妈一边喊着话。一边将我和谭佳迎进客厅。 老妈显得很兴奋,在泡茶的时候,不时打量着谭佳,看得谭佳很难为情,连头都低了下去。老妈是越看越喜欢,完全忘记了自己这种举动,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直到我咳嗽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就问我们吃了东西没有。 我将热气腾腾的茶杯推到谭佳面前,对我妈说道:“我们在车上吃过东西了,这些你就别操心了,你去收拾间房,好让人有住的地方。” 老妈笑着答应了一声,但迟迟不肯走,眼光一直在谭佳身上打转,神情说不出的高兴,直到我爸和我大哥大嫂出来。她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 我爸年轻时候在城里呆了十几年,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所以比我妈沉得住气。他对我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对谭佳客气的说道:“飞云这小子没有提前打电话回来通知一声,搞的我们措手不及,你可不要见外啊。” 谭佳有些缅甸的笑了一下,说道:“叔叔您客气了,这事情都怨飞云。”说着,她用责怪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我大哥是个乐天派,最喜欢开玩笑。便出声起哄道:“飞云这小子越大越不像话,要带女朋友回家过年。也不提前打声招呼,真是讨打。” 我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诉家里人。所以我只好编了个理由解释道:“我突然回来,还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说着我故意朝谭佳那边抬了抬下巴。 大哥狡猾的笑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我的心思,倒是老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对我责备道:“这两年你都干什么去了,不回家就算了,就是电话也很少打回来,你不知道家里人都很担心你?” 我摸着脑袋尴尬的笑了一下,继续撒谎道:“这不刚在北京那块儿站稳脚步嘛,起步的时候,当然很忙了,好了爸,咱们以后再说我的事情好不好?” 老爸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就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便朝谭佳笑着问道:“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能跟我们说说你的事情吗?” 谭佳回道:“我叫谭佳,叔叔你叫我小谭就好了,我是飞云在北京那边的同事,我是北京人。” 老爸“哦”了一声,然后就问我们在北京干的什么工作,过的好不好啊,总之都是问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我大哥大嫂不时也问上一两句。 谭佳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把科研小组的事情说出去,就骗我老爸说,我们在某某公司里面做的某某职位,公司待遇很不错,很有发展前途之类的云云。 大家正谈到兴头上,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道老迈的声音:“姑娘,飞云这小子没欺负你吧,要是欺负了你,你可要告诉我们,我们一定让她对你负责到底!” 这道声音的主人自然是我爷爷的,没想到他无声无息的就出现在我们背后,更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唐突的话来,大家一时间都傻眼了。 “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我爷爷哼了一声,双手拿着拐杖在地上点了几下,走到谭佳身边说道:“丫头,你别不好意思,飞云那臭小子要是真的欺负了你,爷爷给你做主。” 老爸干咳了几声,用眼神示意爷爷不要再说了,大哥大嫂更是重重的叫了一声“爷爷”,责怪之意已经很明显。 至于谭佳,脸上露出愕然的同时,便把头埋得更低了,羞涩不已的她,只低声叫了一声爷爷,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此刻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过了半响,我对爷爷带着哀求的口气说道:“爷爷,我的好爷爷,我可是你亲孙子啊,你就别瞎说了行不?“ 我爷爷根本不吃我们这一套,带着慈祥的笑容,对谭佳和蔼的继续说道:“丫头,今天爷爷给你吃颗定心丸,你进了这个门,就是我的孙媳妇了,我说的话就是家里的规矩,谁也改不了,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 回头霸气的看了其他人一眼,爷爷拄着拐杖走到门口,末了,还回头补上一句:“我要抱曾孙,谁敢坏事,我打断他狗腿,哼!“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大哥虽然前几年就结婚了,但是他们夫妇都是公职人员,或许是思想比较前卫,所以打算在三十岁之后再生小孩,所以至今我爷爷也没有抱上曾孙,对于年迈的他来说,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抱上曾孙。 虽然爷爷今天晚上的表现看上去有些荒诞,不过我心里很明白,他是想趁机帮我一把,让我和谭佳的事情快点定下来,同时,他确实太想抱曾孙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幸福的日子 爷爷走后,现场的气氛比较尴尬,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缓和气氛,幸好老妈这时候返了回来,她告诉我们,客房收拾好了,这才打破了原本的僵局。 最后,老妈领着谭佳去看客房,顺便给她介绍洗浴之类的事情,而老爸和大哥夫妇跟我聊了一些谭佳的事情,确定是我女朋友后,也就放心了,之后也相继离开。 次日一早,我们刚吃过早餐,院子里的三姑六婆就纷纷登门造访,明面上说是看看我,其实就是想看看谭佳这位首都来的姑娘,农村里面的女人,最爱这种热闹。 最开始我和家人都是一阵吃惊,不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一下子就被村里人知道了,后经过询问,才知道是标子这家伙在村里放的消息。 谭佳知道这些三姑六婆的真实来意后,脸上不免又是一阵羞涩,不过很快,在老妈的招呼下,她就和院里的三姑六婆熟了起来,大家有说有笑的,似乎聊得很愉快。 到了上午十点钟的样子,好不容易将这些三姑六婆送走,老妈又给我和谭佳安排了新任务,让我们去镇子里头再买些年货回来。 其实再有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按照村子里以往的习惯,每家每户的年货早就准备好了,老妈这会儿叫我和谭佳去买年货,其实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其真实用意也不难琢磨,无非是想让谭佳在村子里露面,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带了个女朋友回来。同时也有让谭佳默认是老杨家的未来媳妇的意思。 谭佳虽然有些害羞。但最终还是和我出门了。 果然和我料想中的一样。村里的人只要见到了我们,就会过来问上几句,最开始问我在北京干的什么工作,是不是发财了,到了最后,就开始问谭佳的事情,问我们关系进行的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只能敷衍的说快了快了。以后结婚肯定叫大家喝喜酒,到时候记得来哦,谭佳则一直保持微笑,显得很害羞的模样。 走出村子,终于没有了邻居再来问长问短,谭佳恢复了以往的精明,对我眨着眼睛略显娇嗔的说道:“这下全村人都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可如了你的意了?” 我有些心虚的干笑了一下,辩解道:“农村里的人就喜欢打探这些八卦消息,你别放在心上就好了。” 谭佳“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那我们的杨飞云同志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快了快了。那是有多块啊?” 我虽然脸皮不算薄,但也经不起谭佳这样直接的调戏,便推卸责任道:“乡亲们太烦人了,我才那样说的,关于结婚的事情,当然要先经过你的同意我才敢拍板。” 谭佳瞪了我一眼,假装生气的说道:“我都还没答应当你女朋友,你就开始想着结婚的事情了,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美好了,嗯?“ 我想了想,确实,虽然谭佳答应和我一起回家,甚至手也被我牵过了,但至始至终,她也没有承认是我女朋友,就更别说嫁给我了,这还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 见我一时间答不上来,谭佳继续说道:“就算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可我们也是刚刚才开始,谈恋爱不是还要几年时间吗?我们好像还没谈过呢。” 我心里暗暗发苦,如果真的还要和谭佳谈几年恋爱,那时候会不会有变数是一说,更重要的是,咱们都是马上奔三的人了,还能有那么多时间瞎挥霍吗? 不过很快我就找到了反驳的借口,便有些无耻的说道:“谈恋爱不就是为了相互了解吗,咱们都认识两年了,而且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吗?所以,我认为,咱们可以省去谈恋爱这个步骤,直接走下一个程序。“ 谭佳被我这一句给逗乐了,她笑道:“看来你跟孙大标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他的无耻伎俩,以前倒是没看出来啊!” 我又干笑了几声,厚着脸皮说道:“这不是无耻,这是事实,我们要面对事实。” 谭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没有再为难我,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总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就显得不真实,心里面也很不踏实。“ 我见她这幅忧愁模样,便有些心疼,我走到她的对面,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很认真的看着她说道:“真实,为什么不真实,我们在一起的经历是真实的,现在的相处也是真实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不要多想了。” 谭佳点了点头,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离开了科研小组,就再也不用想那些头疼的事情了,虽然有些无所事事,但却过得很安宁,这种感觉真好。” 听到她这样说,我之前不安的心终于释然下来,我道:“只要你喜欢,我们每天都可以过这种简单而又安宁的生活。谭佳,你愿意和我过这种生活吗,我是说永远。” 谭佳双眼微微有些发红,有想哭的意思,但最终忍住了,她用很轻的声音对我道:“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那一刻,我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全身也麻了起来,就像被电流击中一样,但那种感觉又是极好的,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把将谭佳搂入了怀中。 谭佳并没有丝毫的反抗,也没有露出半点羞涩的表情,她脸上至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容,同时也慢慢的抱紧了我,把脑袋侧着贴在我胸膛上。 我们就这样紧紧拥抱在一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直到听到附近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来,她才慢慢松开了我。并对我红着脸说道:“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我们赶紧去镇子里买年货吧!” 从镇子里象征性的买了一些年货。我们就回到了黑潭村,回到了我家。而这一路上,谭佳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一直和我手牵着手,就算有人投来关注的目光,她也毫不在意,这让我瞬间达到了幸福的顶点。 过了两天,终于到了大年夜。而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谭佳和我的家人变得不再陌生,大家说话做事也就随意了很多。 年夜饭的时候,自然要喝酒助兴,谭佳更是恢复了以往的要强性格,不顾我的眼神暗示,不但承认自己会喝酒,还很干脆的向大家敬酒,均是一口喝掉,虽然那一小杯只有一两酒。 我爷爷看谭佳这样豪气。高兴之余,就提议家里人分作三组比拼酒力。爷爷和老爸老妈一组,大哥大嫂一组,而我和谭佳一组。 爷爷年纪大了,若真要拼酒,那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我们给他定了规则,只能喝三小杯,至于这三小杯酒是快喝还是慢喝,就让爷爷自己去琢磨了。 我爸妈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酒量自然无法和我们这些年轻人相比,所以他们喝到七分醉意的时候就认输了,最后就剩下大哥大嫂和我们继续比。 我和谭佳的酒量其实是不错的,本以为再坚持一下,大哥大嫂就必定会认输,可谁能想到,到了最后,却是我和谭佳败下阵来。 大哥见我和谭佳相继认输,有些可惜的说道:“你们这么快就认输了,我可是五分的醉意还没到呢,真不过瘾。” 我爷爷心直口快,当面戳穿他说道:“你们两公婆的酒量还不是这两年在酒局上练出来的,想当年,你们两个加起来也就喝半斤酒,老头子我要是兴趣来了,随时干翻你们。“ 说归说,就怕爷爷今天真的兴趣来了,要和大哥大嫂拼酒,那就大事不妙了,于是众人纷纷说爷爷厉害,我们哪是对手呢? 爷爷知道我们在敷衍他,显得极不高兴,用手抚了一下他那长长的山羊胡,哼哼道:“说了你们可能不信,我年轻那会儿,这米酒叫水酒,喝它就跟喝水似的,随随便便都是两斤多下肚,真正有酒量的人,一般都喝二锅头呢。” 说到这里,爷爷一口喝干杯子里的米酒,将空杯往大哥面前一放:“给我满上!” 大伙看爷爷越说越来劲,心里却是越来越担心,就怕他真的一时意气,要再喝它几杯,于是只好变相的劝他,不要跟大哥一般见识。 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并不糊涂,知道大家苦苦相劝也是担心他的身体,于是依言作罢,但却带着丝丝的不甘心,便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喽!要服老哦。” 年夜饭吃完,爷爷和老爸老妈就去看春节年欢晚会,这是他们的惯例,每年都是如此。至于我和谭佳以及大哥大嫂四人,就对那些毫无新意的节目不感兴趣了,便拿来烟花炮竹在院子里面放,一时间玩的忘乎所以,好似回到了少年时光。 看着天空中的绚丽烟花,大哥大嫂相拥在一起,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真是让人羡慕,也让人替他们感到高兴。 谭佳拿着那种电光花不停的转着圈,看着火花被自己甩成圆形,她开心极了,嘴里一直哇哇的叫着,就好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目光,谭佳回过头来,对我笑着说道:“在乡下过年真有意思,可以想怎么疯就怎么疯,比城市里热闹多了。你不知道呢,在北京,要放烟花还要去指定的地方,天气很冷,离家又远,好没意思。” 我走过去拿了一根电光花,点燃后跟她一起转圈玩,我道:“你要是喜欢,以后的大年夜,我都陪你玩烟花炮竹,直到你玩不动为止。” 谭佳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见手里的电光花灭了,就从地上的纸箱中拿出另一种炮竹来玩。南方人叫这种炮竹为冲天炮,北方人叫窜天猴,很有意思的一种炮竹,不过危险性也很大,建议十岁以下的孩子少玩为妙,因为安全意识太低。 谭佳好像第一次玩这种炮竹,听着炮竹飞上天的“嗖嗖”声,她一边抬头看着,一边不断的拍着手掌欢呼,显得极为兴奋。 此时附近的村民也开始放出各种类型的炮竹,一时间,天空中全是颜色各异的大彩花,将整个天空都装饰成了彩色的烟花世界,这让过年的味道更浓厚了。 也许是玩累了,又或许是被天空中其它的烟花给吸引住了,谭佳脸上挂着丝丝微笑,就那样静静的抬头仰望天空,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而我的眼中除了谭佳的身影外,也再无他物。 第十六章 短暂的安宁 大年三十一过,新的一年到来,新年初一至初十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着去亲朋好友家里拜年,逢人便要说恭喜发财,万事如意,来了小孩,自然要有一个红包。 这段时间里,家门口的鞭炮碎纸是扫不干净的,家里的瓜子,落花生,饼干,糖果,香蕉,梨子等等食物也是吃不完的。 农村过年就是这样,相互登门拜访,相互请吃饭,相互约好在打谷场上晒太阳,或者在院子里打打小牌和麻将,好是一番热闹景象。 初十之后,村里面的年轻小伙相继离开,去的去广州,奔的奔上海,很快就走了个干净,原本热闹的村子,就只剩下老人和小孩,自然也就冷清了下来。 到了元宵节那天晚上,老人们早早的吃过饭,围在炉子边烤火,看中央一套播出的元宵晚会。只有那些无忧无虑的小孩们,还在院子里欢快的放着烟花炮竹,不时发出阵阵的惊呼声,给原本安静的夜晚增添了些许的热闹气氛。 公务人员过年也就放七天假,所以大哥大嫂在初七那天就去上班了,家里面少了两个年轻人闹腾,自然要清净许多。而往年这个时候,就连我也不在家里,真不敢想象家里人是怎么过元宵节的,想必一定冷清的难受吧。 现在这个年代,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家人年头到年尾也聚不了几次,朋友之间的走动更是少的可怜,亲情友情,也就在这各种原因的影响下,慢慢变得冷淡起来。 有时候我们应该深思,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呢?是生活的压力所致吗?是社会发展趋势所致吗?又或者是政策不好的原因吗? 这个问题在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很久,最终我找到了答案。一个我自己觉得很对的答案。我认为造成任何不好的种种事情,其实都与上面说的三点没有半点关系,有关系的是我们人。掌握莫大权力的那些人。 所谓潮流,所谓时代。所谓世界的发展趋势,那都是我们人类自己在推动,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跟任何其他因素都无关,唯一的分别是,小部分人在引领时代前进,大部分人在跟着时代前进。 人类的引领者向往好的一面,世人就过得简单快乐一点。反之,就渐渐走向灭亡的道路,又或者说,变成一个冷漠无情的僵尸世界。 元宵节过后的第二天早晨,一辆警车突然停在我家门口,这让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我心想难道是上面反悔了,这回要将我和标子再次调回科研小组? 不过当我看清楚警车上下来的人之后,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意外。车上下来的是两位老熟人。一个是刑警队队长老蔡,另一个是他的小跟班亮子。 老蔡还是老样子,一身警服。一头白发,但精神头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好了很多。至于亮子这小伙子,除了比以前显得成熟了以外,倒是没有半点变化。 老蔡一见面就给我胸口来了一拳,他笑道:“年前张教授给我弄来解毒的地泉水,还跟我说了你和孙大标的事情,我这才知道你们已经脱离了科研小组,恢复了自由之身,这真是可喜可贺啊!” 亮子也跟着说道:“你不知道。咱们队长知道这个消息后,当时可高兴了。要不是我说春节期间警察登门犯忌讳,他可是当天就要来看你们了。” 老蔡是国家公务人员。又是因为公事才中了尸毒,他能得到地泉水,是我和标子早就预料到的事情,所以我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如何的惊奇。 老蔡能来看我,这让我很感动,毕竟我们只是有过一次合作,交情并不是很深,我便说道:“我和标子前几天还在商量,什么时候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倒是先来一步了,走!咱们进屋说话去。” 老蔡也不推辞,叫亮子从车里拿了几样礼品,便跟我一起进了屋,临了,还让亮子将标子给找了过来,说是一起在我家吃个中午饭,大家好好叙叙旧。 当年因为我妹妹小玲的事情,老蔡没少来我家,所以我家人对他并不陌生,更因老蔡最后抓到了杀害小玲的真凶,所以家人此刻对他显得极为热情。 不过在看到谭佳后,老蔡倒是小小的吃惊了一把,因为水猴子的事情,他和谭佳见过一面,也对这个身份神秘的女孩印象尤为深刻,却没想到她突然出现在我家。 吃惊之余,老蔡连忙起身,嘴巴动了动,差点就叫破了谭佳的身份,好在旁边的标子见机快,暗地里踩了他一脚,并提醒道:“老蔡别老盯着人家姑娘看稀奇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是老杨在北京刚找的女朋友,我们一个公司的。” 谭佳倒是机灵的很,便假装第一次见到老蔡,她笑道:“蔡队长您好!我是飞云在公司的同事,我叫谭佳,你叫我小谭就好了。” 老蔡见我和标子都暗暗朝他使眼神,如果还看不出其中的猫腻那才是见鬼了,他也是演戏高手,就道:“呵呵,我刚才就觉得奇怪,怎么以前来老杨家没见过你,原来是飞云新交的女朋友啊,你好你好。” 大家客气了几句,就开始拉起家长里短来,我这才知道,老蔡最近接到了升职通知,再过几天就调到长沙市的公安部门任职了。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小跟班亮子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就升到了副队的位置,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在我家里吃过中饭,老蔡和亮子就离开了。也是因为老蔡他们的到来,让我想到了在水猴子巢穴中不幸身亡的二丫来,于是我和标子决定,下午去隔壁村的二丫家里走走。 二丫的家里还是那副凄惨景象,年迈的双亲,膝下又无子女,加上一个患病的叔叔。这样不堪的家庭以后又要怎样过日子呢?一想到这里,我和标子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我和标子还是以北方大老板的身份出现在二丫家人面前,她父母的记忆力很好。一下子就将我们认了出来,一边嘴里感激的喊着恩人。一边请我们进去坐。 二丫的家是几十年前的土砖房,要不是他们打理的好,估计早就倒塌了,可就算这种土砖房,总共也只有三间而已。一间是她那患病的叔叔住,另一间房既被当做客厅,也被当作厨房使用,而最后一间房是她父母住。 在二丫家里喝了几杯茶。我和标子留下一笔钱便打算离开,不过二丫的父母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走,说欠我们的恩情太多,他们无以为报,但不管怎样,最起码也要吃顿饭才能走。 我和标子推辞不掉,便答应了下来,最终吃完晚饭才走的。 回去的路上,标子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今天晚上那顿饭,我吃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我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说道:“是啊!为了招待我们,二丫的母亲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都给宰了,真是让人心酸啊!” ~~~~~~~~ 在家里又过了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这一天的大清早,标子突然找上门来,我看他背着包袱,好像要出远门的样子,就好奇的问道:“现在好不容易清闲下来,怎么又想着要出去鬼混了?” 标子看了看他来时的方向,一副如临大敌模样对我诉苦道:“别提了,自从我回来后,我老妈天天给我介绍对象。都快把我逼疯了,哪有你过得逍遥自在啊。” 我就打趣的说道:“哥们你不是还有小羽吗?反正你身上的尸毒现在也解决了。干脆把她叫回来给你妈一看,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标子苦着脸说道:“关键是小羽这丫头出国了呀。说是欧洲三月游,要到下个月的月初才回来,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躲着我老妈啊?” 一旁的谭佳忍不住调笑道:“我说孙大标,怎么你也有怕的人啊,这可稀罕的很紧。” 标子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但片刻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由奸笑着说道:“是啊是啊!我最怕的就是女人中的母老虎了,我妈就是典型的母老虎性格,我最讨厌了,倒是谭大小姐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变成人见人怕的母老虎哟!” 以前和谭佳的关系十分不友好时,标子经常以“母老虎”或者“小娘皮”这种难听的外号称呼谭佳,正因为这样,两个人曾经还大打出手过。 如今听到标子说到“母老虎”这个敏感词也就罢了,却还隐隐往自己身上扯,这让谭佳如何沉得住气。 只见谭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她柳眉倒竖,声音更变得冷冰冰的说道:“孙大标,看来十几天时间不见,你是长能耐了,可以随意欺负人了是吧?” 说着说着,谭佳捏了捏拳头,就开始往标子走去,看那架势,分明就是要动手的意思。 标子似乎早就料到谭佳会是这种反应,便故作惊恐的退开几步,并对我快速的说道:“老杨,我在镇子里的车站等你,你要是还有良心,就陪我一起去出去散心。” 说完,标子头也不回的跑了,很快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谭佳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却是气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估计心里想杀了标子的念头都有了。 我连忙替标子开脱罪名,对谭佳说道:“其实标子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乱开玩笑的毛病,你别当回事就好了。” “我才懒得跟他这种人计较,整天没个正经样。”谭佳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大痛快的问道:“你真打算陪孙大标去外面疯啊?” 我只稍稍思索一下,就点头说道:“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就当是去旅行好了。” 谭佳思索了一会儿,并没有反对我,她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免得你跟着孙大标在外面学坏。” 我会心一笑,牵着她的手返回家中,打算与家人辞行。 知道我和谭佳要走,家里人自然是舍不得的,但俗话说得好,好男儿志在四方,拴在身边的孩子是不会有见识的,所以家里人并没有强加挽留,只是嘱咐我们出门在外,要多加注意自身的安全,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留了一部分钱给家里,带上简单的行李,在家人的目送下,我和谭佳走出了老杨家的院门,踏上了去往镇里的那条小马路。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镇子的车站那里,标子老远就看见了我们,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不过他忌惮谭佳会记仇,又刻意和我们拉开了一些距离,而谭佳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就问标子现在去哪里,是去长沙,还是其他地方,总要有个方案才行。 标子就像做贼似的,看了看街上的人群,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就从衣服的袋子里拿出一张邹巴巴的小纸条递到我面前,低声说道:“三叔给你的。” 我和三叔还有一个交易没有完成,他现在来找我,我并不感到意外,而且就算他不来找我,我迟早也会去找他,毕竟那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也是我对李易山的承诺。 接过标子手里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速来浙江省,文成县,南田镇汇合。切记,莫要被人跟踪。三叔。 记得三叔曾经告诉过我,从我加入科研小组之后,我家周围就有上面派来的人监视着,虽然我并没见过那些人,但我对三叔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他没有骗我的必要。 现在我虽然脱离了科研小组,但还会不会受到上面的监视,这个谁也说不清楚,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把看完的小纸条立即烧掉,不留下任何证据。 我对标子问道:“送给你纸条的人呢,他在哪?” 标子一头雾水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早上刚起床,就在门口那里看到了这张纸条,很显然,这张纸条是有人大半夜偷偷摸摸送来的。”(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兄弟 我忽然想起一事,不由怀疑道:“你突然之间叫上我出去疯,难道就是为了给我送这张纸条,你妈催婚什么的都是假的?” 标子狡猾的说道:“我妈催婚的事情自然是真的,不过既然三叔找你,那肯定是有刺激的事情要去干,我何不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和你一起走呢,你说对不对?” 我也懒得理会标子的那点小心思,因为我此刻想到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于是非常疑惑的对标子问道:“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三叔真要送消息给我,那么刚才那张纸条应该出现在我家门口才对啊,怎么要多此一举,转个弯送给你呢?” 标子愣了一下,突然脸色大变的说道:“我去,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个点上来呢,看来三叔知道有人在监视你,所以才将纸条送到我手里,一定是这样。” 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但不得不承认标子的猜测是唯一的准确答案,但是监视我的人会是谁呢,难道是麻子背后的四爷? 标子分析了一下,摇头说道:“应该不是,四爷的人做事心狠手辣,要么就捉你回去加以利用,再不然就是直接杀了你,肯定不会干监视这样没意义的事情,我觉得……” 说到这里,标子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谭佳,他接着说道:“我觉得应该是上面派来的人,你自己认为呢?” 我想了想四爷手下的一贯作风,还真是标子说的那样,这么说来,监视我的人就只能是上面了?可我不是已经脱离了科研小组吗,上面为什么还要监视我,难道他们对我不放心。怕我泄露了科研小组的秘密? 这个疑问刚刚产生,就立马被我否决掉了,因为除我之外。标子也知道科研小组的所有事情,如果真的是怕科研小组的秘密被泄露。那么我们两个人应该都被监视才对啊,可上面为什么只针对我一个人呢? 标子也狐疑的说道:“对呀!怎么只监视你一个人呢,这很不科学。” 这两年我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思想方面相较以前而言,已经成熟了许多,看问题也就没那么粗浅了,只稍稍往深处想了一下,也就找到了上面监视我的原因。 我对还在胡思乱想的标子说道:“不用瞎猜了。其实原因很简单,上面监视我的用意并不是怕我泄露科研小组的秘密,而是想通过我找到三叔的所在,准确的来说,是找到三叔背后的家族所在。” 相通了此节,我和标子之前的想法一样,开始对周围街道上的人群产生了各种怀疑,就怕其中有上面的监视人员。 标子对我小声说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带着一群”尾巴“去见三叔吧?”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在乡下这种人少的地方,我们走到哪里都显得非常扎眼,根本不可能摆脱监视的人。除非有人帮我们。” 标子有些想不通,便道:“可现在这节骨眼上,谁又能帮我们摆脱跟踪的人呢。难道叫老蔡他们帮忙,或者以前的狐朋狗友?” 我摇头说道:“这些人只会越帮越忙,肯定不能找他们,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三叔在附近驻扎的手下应该会帮我们。你不要忘了,三叔和上面一样,早就在我家周围安排了应对突发事件的人手。” 记得以前三叔认真的叮嘱过我,一旦真的和上面的关系闹僵了,也不要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因为他早已安排了人手在我家周围,随时可以接应我的家人安全的去往海外。也正因为如此,去年我才有天大的胆子跟着三叔逃出科研小组分部。 标子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有些担心的说道:“就算你说的都对,可上面既然动了真格,就没那么容易被打发掉,我看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张纸条的内容你也看过了,三叔既然找的这么急,只怕由不得我们再耽搁时间了,我看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标子也显得很无奈,他道:“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说完,标子又向我暗暗打了一个眼色,下巴朝谭佳那里抬了抬,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和标子讨论了这么久,旁边的谭佳一直没有做声,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我怕她产生被忽略的念头,就问道:“三叔和我的事情你也很清楚,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谭佳有些担忧的说道:“我觉得你们现在最好打消去见三叔的念头,你想过没有,如果这次再落到上面的手里,将会是怎样的后果?你认为上面还会和上次一样,轻易的就将你们放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可三叔对我们有恩,李易山的情义我更忘不掉,如果仅仅是为了不让自己受到牵连,就违背了当初的承诺,我实在无法做到。” 谭佳似乎变得激动起来,她断然的说道:“在我看来,这次的事情你是一点成功的把握也没有,如果硬要去做,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我绝不会看着你往绝路上走的。” 谭佳说完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几乎是强行将我拽着往进村的那条路走,可我自己不想走,她又怎么拽得动我呢? 我挣脱谭佳的手,双手抓住她肩膀上,轻摇了一下说道:“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完好不好,你要知道,我是一个男人,既然是这样,我怎么可以违背自己的承诺和良心呢?还有,这件事情我们还未尝试过,又怎么能确定百分之一百的失败呢?” 谭佳却是半句话也听不进去,她大声说道:“这些我都不管,我只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你自己的,甚至还会害死其他人,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现在的想法有多么危险啊!” 谭佳的话就像一把尖刀似的直接刺在我的心口上,让我竟然感到那样的难受,难道我如今的做法真的错了吗?那一刻,我沉默了下来,就像个呆子似的直愣愣的看着她,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从那种麻木不仁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我极度悲哀的说道:“你说的对,这件事情太危险了,一旦做了,不仅会害死我自己,还会牵连到其他人,所以我考虑好了,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去做就好了,你们都不要插手。” 标子听了我的话后,当即就不乐意了,他愤愤不平的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如果还当我是兄弟,那么这件事情你必须要让我参加,你一个人去,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我转头看向标子,心中十分感动,但我却不得不硬起心肠说道:“你既然当我是兄弟,那么这件事情你必须得听我的,不要再想着去掺和了,要不然,咱们的兄弟情义也就走到头了,你不要逼我。” 标子冷笑了几声,有些疯狂的说道:“老杨,我今天也跟你老实的交个底,如果这次的事情你不让我去的话,嘿嘿!那么我回头就把纸条上的信息告诉秦昆仑,你猜我会不会那样做呢?”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标子竟会用这件事情威胁我,不,他这绝不是威胁我,以我对他的了解,只要我今天不答应他,他肯定会那样做的。 我连忙对标子劝道:“哥们,你千万别冲动,这样做会害死好多人的。” 标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口气又软了下来,他道:“老杨,要不是当初我带你去茂陵盗墓,你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呢?说来说去,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对不起你啊,让你白白受了两年的磨难,你可千万别在心里怪我啊。” 见标子如此自责,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一直以来我始终认为,如果不是我当初太过固执,非要去黑水潭下寻找水猴子报仇的话,那么我和标子身上就不会中了厉害的尸毒,更不会引起科研小组的注意,而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归根结底,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弄出来的,根本和标子没有半点干系,如果不是我多事的话,他此刻必然还在长沙做他的大老板,日子过得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我声音有些哽咽的对标子说道:“兄弟,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当初太固执了,非要去黑水潭里调查真相,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是我害了你啊。“ 标子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低沉的说道:“好了兄弟,不管谁对谁错,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谈谈三叔的事情吧,我的决定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到底让不让我去?“ 标子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要是再拒绝他,不但会伤了他的心,也会伤了我自己的心,于是我走到他跟前,将右手伸了出去。 标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来,他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和我的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然后我们激动的同时说了声:好兄弟!(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司机大哥 这时候,谭佳一边鼓掌,一边冷笑着走到我们跟前,她带着讥讽的口吻说道:“真是兄弟情深啊,这么说来,你们这次是非去见三叔不可了?“ 我坦率的说道:“没错!我欠了三叔的债,就必须要去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谭佳突然收住脸上的冷笑,对我很认真的说道:“你要讲情讲义,我并不反对,不过我有言在先,今天只要你踏出这个镇子一步,那么我们两个以后就各奔东西,从此不再相见,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没想到谭佳的反应会这样大,一时间有些发蒙,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同时我心中也十分明白,谭佳虽然说的决绝,可那都是为了我好。 一旁的标子也看傻眼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说道:“兄弟,先把家里的事情解决清楚了,再去解决外面的事情吧!” 说完,标子很识趣的走到了一边去,把空间留给了我和谭佳。 此时我心里十分纠结,也十分难受,我和谭佳的爱情来的虽然很快,却绝对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这份关系,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弃。 可是同样的,要我昧着良心不讲道义,甚至是违背对朋友的承诺,那也是我绝对做不到的,可鱼和熊掌两者不可兼得,我该怎么做呢? 脑海里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最终我选择了后者,虽然我的心在那一刻是很痛的。 做出这种选择,并不是我把爱情看得太轻,而是我清楚的认识到,今天我要是违背了自己的良心。不去完成那个约定,那么后果将会非常的严重,严重到三叔无法承受。甚至会让他和一大帮手下因此而送命,这是我绝不想看到的结果。 至于我和谭佳的爱情。难道就让它这样结束了吗?没有办法,只能让它结束,至少暂时要让它结束,只希望以后谭佳的气消了,我还能将这份感情挽留回来。 我走到谭佳跟前,重重的吁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能违背三叔的约定。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三叔见面,等这次的事情过后,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连。“ 谭佳听到我这样说,眼眶顿时就红了,她一边点头,一边往后退,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最后她带着凄美的笑容说道:“好,很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她说完,掉头就走,不过却是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偷偷的抹着眼泪,这让我心里像针扎一般的疼痛,疼到几乎无法呼吸。 我真想狂奔过去搂住她,告诉她我哪里都不去了,就陪在你身边,可我做不到,也不能那样做,所以到了最后,我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时候标子走了过来,他叹道:“哎!你的这个选择已经伤了她的心。如果你真舍不得她,那么就立马追过去好好哄哄她。至于三叔那里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想了。” 我鼻子酸的厉害,眼睛也涩的厉害,我很想哭一场,可我最终忍住了,我搓了搓几近麻木的面部,回头对标子说道:“我要是真那样做,你也不会当我是兄弟了,废话不多说,咱们这就出发吧。” 镇子里的交通从来就不是很发达,每天去往市里的客车也只有两趟,早上八点钟一趟,下午一点钟一趟。我们已经错过早上那趟车次,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在这里等下午那趟车次,要么就自己租车走。 经过我和标子的商量,决定还是租车走的好,一来不耽误时间,二来也正好可以验证一下,我们的身边到底有没有人监视。 不过找了一下才发现,小镇里根本就没有专业的出租车,有的只是一些跑短途的面包车。没有办法,我和标子只能给出高价钱,让一辆金杯面包车送我们去长沙黄花机场。 上了车正准备把车门关上,就在这时候,背后传来谭佳那熟悉的声音:“等一下!” 我惊讶之余,不免欣喜若狂,伸出脑袋往车外一看,果然是谭佳,她正一路小跑的追了过来,我立即叫司机先别开车。 等谭佳跑到跟前,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谭佳板着脸瞪了我一眼,却不答话,她自顾自的钻进车中,在我旁边坐好后,就对司机说道:“师傅,现在可以开车了。” 司机答应了一声,发动车子的引擎,金杯车便朝前方疾驰而去,很快就上了高速马路。 路途中,我见谭佳始终闭着眼睛不搭理我,知道她心里还在怪我,就想说几句话哄哄她,谁知就在这时候,标子突然大骂了一句:“我擦!” 我转头一看,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标子正把脑袋伸出窗外向后看,我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不由问道:“真有人跟踪我们?” 标子把脑袋缩回来后,脸上的神情显得很凝重,他点头说道:“没错,而且是四辆车同时跟在我们后面,看来我们这次想摆脱后面的尾巴是很难了。” 通过面包车的后视镜,我果然看到了那四辆跟踪的车子,清一色的黑色小轿车,它们一辆跟着一辆,就像一条尾巴似的,速度不快不慢的跟在我们这辆车的后面,距离不超过五十米。 我知道乡下的司机为了省过路费,有时候往往不会走高速路,而是通过村与村之间的小马路到达市区,于是说道:“师傅,我们走岔道吧,只要你能甩掉后面那四辆车,我给你十倍的车钱。” 司机大哥十分有自信的说道:“你放心,不走小马路我一样能甩掉他们。” 谭佳这时候也沉不住气了,她终于开口对我说道:“你真的非去不可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劝了,我自己心里非常清楚,自从李易山死了之后,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倒是你,明明都走了,为什么还要跟过来,我真不想把你也连累进去。” 谭佳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突然露出了柔柔的笑容来,他将脑袋侧着靠在我肩膀上,轻轻的说道:“我不想离开你,更不想失去你,所以我要跟着你,永远的跟着你。” 在那一刻,我再次感到一阵无比的幸福,而且也无比的感动,我很自然的亲了一下谭佳的脸庞,柔声说道:“谭佳,认识你真好,你这句话我会记在心里一辈子。” 这时候前面的司机大哥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很不耐烦的冲我叫道:“你们两个的亲热话说完了没有?” 我尴尬之下,顺口回道:“啊!怎么了?” 司机大哥怪笑了一声说道:“说完了就给我坐稳喽!” 我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面包车的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来,我和谭佳连半点准备都没有,重心不稳之下,差点从座位上飞出去,吓得我们赶紧抱在一起。 标子更是大声叫道:“我去,哥们,你就打算用飙车的方式甩掉后面的车吗,对方可是奔驰轿车,你这辆面包车能快的过人家吗?” 司机大哥有些疯狂的笑道:“快不过那也没关系,我还有绝招。” 他说完,便只用左手控制方向盘,右手就伸向衣服的口袋里摸索,等他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时,我们惊讶的发现,他手里竟然抓着一把白光闪闪的图钉。 不等我们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司机大哥狞笑着将手里的图钉丢出了车外,连续丢了三次,这才罢手。 与此同时,我们透过车子的后视镜清楚的看到,后面那四辆跟踪的车子已经相继停了下来,估计是轮胎被图钉扎爆了,已经开不动了。 再看面包车司机,他却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挂在脸上,就好像刚才那些缺德事不是他做的一样,不仅如此,他还悠闲的吹起了口哨来,似乎对自己的杰作感到非常满意。 我嘴巴哆嗦着对那名疯狂的司机大哥说道:“大哥,为了十倍的车费你就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点,你这可是在犯罪啊!” 标子也有些担心的说道:“哥们,你不会是黑车司机吧?” 司机一边给车子降速,一边忍不住笑道:“你们真以为我是要钱不要命的疯子啊?老实告诉你们,我是三叔的人,负责给你们打掩护的,明白了吗?” “啊!”车中同时响起三声惊叹,因为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其貌不扬的司机大哥竟是三叔派来的人。 标子恍然大悟的说道:“我先前就觉得你口音怪怪的,怀疑你不是本地人,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 司机大哥打趣的说道:“切!马后炮,我要是不自报身份,你能知道个屁。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这家乡话真的好难学,我学了将近一年,说出来的长沙话还是有点口音不对。“ 标子有些得意的说道:“长沙话博大精深,你以为随随便便花点时间就能学会啊?我实话告诉你,语言能力好的人也起码要学个三五年才能小有所成,至于那些语言能力差的,估计一辈子也就学个半吊子。”(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机场拦截 我看标子和司机大哥越说越来劲,也越扯越远,便连忙挥手止住他们,我对司机大哥问道:“哥们,这辆车犯了事,估计一到收费站就会被截下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司机大哥胸有成竹的说道:“你放心,我们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保管你们能顺利的到达黄花机场就是了。” 这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看旁边柱子上的路牌显示,那条小马路是通往附近小镇去的。 司机大哥将面包车停在岔道口那里,然后按了一下车子的喇叭,不多时,那条岔路深处就开出来三辆百色大众轿车,显然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司机大哥回头对我们说道:“下一批负责接送你们的人来了,你们下车吧!“ 下车后,司机大哥很潇洒的朝我们挥了挥手,说了一声拜拜,就将他的面包车开走了。 而此时离我们最近的那辆白色轿车的车门被打开了,从上面下来一个全身黑色西装打扮的小青年,大约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他让我们叫他小李就行了。 小李是我们接下来的驾驶员,他发动车子后,并没有走主马路,而是将车子拐了个弯,驶进了来时的那条岔路中。至于剩下的两辆轿车并没有跟上来,而是一前一后,驶上了高速公路。 见我们面露不解之色,小李解释道:“那两辆车是用来吸引跟踪人员的,当然不会跟上来。”我们点了点头,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乡间小道并不好走,而且还经常绕道,所以我们花了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才到达长沙黄花机场。 临走之前。小李对我叮嘱道:“你们只是暂时摆脱了跟踪的人,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会通过身份证使用记录找到你们的落脚点。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只要眼前你们能顺利的登机。等到达温州龙湾机场之后,还会有我们的人来给你们扫清障碍。” 告别小李后,我们立即赶往机场大厅,买了三张去往温州的飞机票。 进入候机厅的时候,我们都有些疑神疑鬼的,既担心有人在背后偷偷跟踪,更怕安保人员接到了上面的通知,会突然将我们拦截住。 担惊受怕的挨过了二十分钟。我们所坐的这趟飞机终于开始检票登机。我们很顺利的登上了飞机,直到飞机起飞后,我们不安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飞机十一点钟起飞,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后,在温州龙湾机场降落。 刚下飞机,就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找到我们,他们自称是三叔派来接应的人,叫我们跟他们走就是了。 但就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前面接机的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七八个年轻人,二话不说,拽住我们身边的那两个西装男就是一顿暴打。 我们三个吓了一大跳。但也立即明白过来,这七八个身份不明的人必然是上面派来的,所以我们根本就顾不上被打的那两位兄弟,撒开腿丫子就猛的往机场外跑。 机场的群众看见我们三个一路横冲直撞,纷纷大声指责和叫骂,不过骂归骂,他们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人身安全,于是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没了拥挤的人群阻挡,我们奔跑的速度更快。眼看只差三十多米远的样子,就能跑出行人通道到达外面的广场。可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两个安保人员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对方手里正拿着电棍。 其中一个安保员挥了挥手里的电棍,对我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慌慌张张的从机场里跑出来,是不是偷了人家的东西?” 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笑着解释道:“根本没这回事,我们之所以跑的这么急,是因为广场上有重要的客户在等着我们送文件。” 那两个安保员明显不相信我说的话,脸上尽是狐疑之色,他们一边慢慢向我们靠近,一边大声警告道:“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谎,你们最好打开所有行李让我们检查,不然,你们谁都不能离开。” 时间紧迫,我们根本就耽搁不起,因为谁也不知道后面的追兵什么时候会赶过来,无奈之下,我和标子对视了一眼,便准备下狠手了。 我们假装配合检查,将自己身上的包袱朝那两个安保人员丢了过去,其实私下里已经将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准备随时揍人。 那两个安保人员的注意力果然被我们的包袱给吸引住了,他们蹲下身去正准备打开包袱进行检查,也就在这时候,我和标子速度飞快的冲了过去,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接将他们打翻在地。 我和标子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黑,三十秒钟的时间不到,那两名安保员就被我们揍得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此刻正倒在地上卷曲着身子,嘴里不停的呻吟着。 我和标子心中有愧,便同时说了一声:“兄弟,得罪了!”然后拾起地上的包袱,招呼了一声谭佳,便飞快朝前边的出口奔去,很快就去到了人山人海的广场上。 我们立即扎进人堆,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希望以此逃脱跟踪人员的耳目。 不过没走多远,就又有四名黑色西装打扮的人找到我们,和前面那两个被人暴揍的西装男一样,他们自称是三叔派来接我们的人,要我们立即跟他们走。 我们对此毫不怀疑,刚要跟着他们往广场外走,但就在这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再次上演,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只见附近的人群中突然冒出来十几个手里持棍的年轻小伙,他们二话不说,抓住我们身边的四名黑色西装人就是一顿暴打,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黑。 我们三个人再次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呆了,但也只是迟疑了一会儿,就立即反应了过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撒开腿丫子就跑,不过却被一个手持木棍的年轻人给拦住了去路。 我们三个也不是吃素的主,摆好架势就准备将眼前的小青年给收拾了,不过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我们打消了想要干架的冲动,更让我们心中产生了极大的迷惑。 只听小青年着急的说道:“你们搞什么鬼,怎么看见我们就跑?” 我们三个露出了愕然之色,我更是一头雾水的说道:“我看见你们不跑,难道还乖乖的束手就擒?” 小青年奇怪极了的说道:“束手就擒?我们是三叔派来帮你们的,怎么会抓你们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去,这一下子我们三个人是彻底的蒙了,先前那些西装男自称是三叔的人马,现在这个小青年也自称是三叔的人马,可到底哪一方才是三叔真正派来的人呢? 虽然我们暂时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其中有一方是假冒的。 标子对我问道:“老杨,现在这个情况,你能分出真假吗?” 我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火眼金睛,能分出来个毛啊,我看干脆谁也不要信,自己走自己的。” 小青年见我们还在商量,显得更为着急了,他催道:“你们快跟我走吧,迟了会有更多人来抓你们的,到时候我们也帮不了你们。” 我就对小青年发出质疑:“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要想让我们相信你是三叔派来的人,你得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们肯定不会跟你走。” “证据?这个时候你们问我要证据,太坑了!”小青年摸着脑袋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对我们喜道:“有了!证据就是‘南田镇’,这个地址别人不可能知道,但你们一定知道,对不对?” 没错!三叔给我的纸条上的确写了南田镇这个地名,而这个地名除了我们知道外,就只有三叔的人知道,其他人不可能知道,所以我已经相信了小青年的话。 我们三人顿时放松了戒备,我对小青年说道:“我们相信你了,但是现在四处都有监视的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小青年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交给我们就好了。” 小青年在前面带路,我们跟随其后,途中标子打趣的说道:“我说兄弟,你们就这样粗暴的对待上面的人,就不怕惹出天大的麻烦么?” 小青年苦笑了一下,说道:“麻烦早就惹大了,也不差这一件,最主要是能完成任务就行了。” 我们跟着小青年穿过拥挤的广场,过了几条马路,来到一栋花园小区的门口,这时候小青年让我们先停下来,然后他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不多时,从花园小区中开出来二十多辆白色东风标致,停在我们跟前。 小青年对我们说道:“以防万一,这些轿车是用来迷糊跟踪人员的,上了高速路后,会相继分散,开往温州不同的县城,而我就是你们此行的司机,你们叫我小李就好。” 我们已经习惯了“小李”这种称呼,谁叫三叔家族的人都姓李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天石的最终下落 跟着小李上了东风标致,车子发动后,开始驶往城区的主道路。 透过后视镜我们看到,身后那二十多辆东风标致排着长长的队伍,就像一条白色尾巴似的紧紧地跟在我们身后。 不多时,白色车队就开上了高速路,此时小李将车速突然加快,我们的下一站是文成县南田镇。 途中,只要遇到通往其它县城的岔道,小李就会让一辆东风标致开进去,以便迷惑跟踪我们的监视人员。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到达文成县境内,此时我们后面只跟着最后三辆东风标致,而其它车辆早就分散到温州市的其它县城去了。 这时候小李用对讲机告诉后面那些车辆的驾驶员,让他们打道回府,重新开回温州市去,如果途中有人拦截,就把事情搞大,将所有跟踪人员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身后的三辆东风标致离开后,小李并没有把车子直接开往县城,而是驶进了一条乡村小道,他告诉我们,南田镇在文成县的西北部,从这条乡村路去会更快。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南田镇范围,不久后,车子在一个叫新宅村的村口处停了下来。 小李对我们说道:“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在村子里头,而是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轿车根本就开不进去,所以接下来的路要靠走的了。” 标子指了指那辆东风标致,有些担心的说道:“这辆车停在村口会不会太惹眼了?” 小李解释道:“我们还留了人在村子里巡逻放哨,他们出来时如果看到了这辆车,肯定会开走了。” 指着前方七八里开外的一座大山,小李接着说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座大山的半腰处,期间要通过一大片田地和荒山,路并不好走。” 跟着小李走入田间小道,我想了一下,有些奇怪的问道:“三叔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难道这里也有什么了不得的大墓。而且还跟长生不老药有关?” 不等小李回答,一旁的标子抢着说道:“老杨我来问你,大名鼎鼎的刘伯温是哪里人,死后又葬在哪里?。“ “历史书上有提到过刘伯温的老家在哪。不过时间太久了,我早就忘记了。”我思索了一番,突然反应了过来,不由惊道:“不是吧,难道这里就是刘伯温的墓穴所在之地?”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三叔吃多了,会跑到这穷山僻壤来?”标子面露得色的说道:“老实说,从我看到纸条上的地址后,我就猜到了三叔是在打刘伯温墓的主意。你想啊,三叔花了那么多功夫,才查到开启西王母墓穴的钥匙藏在滇王墓中,却没想到被刘伯温抢先一步盗走了,你觉得三叔接下来会怎么做?当然是来挖刘伯温的坟啦!” 想想也是,三叔来中国盗墓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传说中的不老仙丹,为此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牺牲了多少的手下,才最终查到西王母的地下墓穴中最有可能存在不老仙丹。 然而,西王母地宫中的诡异球形墓室坚不可摧,没有相应的钥匙根本就无法打开,没有办法,三叔极度无奈的又开始了寻找天石钥匙之旅。 这一找,就找了足足两年多的时间,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三叔最终还是查到了天石钥匙的线索,最终确定藏在了云南的滇王墓中。 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等他费尽心思进入了滇王墓,打开了棺椁后才发现,已经有人抢先一步拿走了天石钥匙,而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明朝奇人刘伯温。三叔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必定会来刘伯温的墓地寻找天石钥匙的下落。 想到这里,我对小李问道:“这么说来,你们已经打开了刘伯温的地下墓室?” 小李点了点头表示没错。 谭佳不知道此刻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挥手拦住我和标子的去路,转头对小李满脸狐疑的问道:“刘伯温墓我早些年前就去过,我记得非常清楚。那里的交通十分便利,是当地非常出名的旅游景点,怎么可能是这种荒山野外能比的,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 谭佳这样一说,我和标子立时停下脚步,满脸戒备的看着小李,希望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小李有些意外的看了谭佳一眼,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带你们去的地方根本不是刘伯温墓。” 这一下子我们三个人的戒备心就更大了,我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么说来,你根本就不是三叔的人了?你到底是谁?” 小李双手摊开,做了一个很无奈的姿势,他不答反问:“我当然是三爷的人,不然我怎么知道这次的行程地点呢?你们就不要胡乱猜测了,实话告诉你们,天石根本就不在刘伯温的墓里,而是被他藏在一处诡异的山洞里,所以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那处山洞的所在地,明白了吧?” 虽然小李的这番解释很有说服力,不过我们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他,标子就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们说清楚些,不然,我们掉头就走。” 小李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些事情我三言两语的哪能说得清楚呢?如果你们实在不相信我,要不这样,我让你们和四爷通个话,这样总可以吧?” “等等!”我有些迷糊的问道:“四爷是谁,我们认识他?” 小李有些发蒙的说道:“三爷的弟弟自然就是四爷喽!四爷还说见过你们,怎么,你们不认识他?” 三爷的弟弟?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仔细想了一会儿,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小李说的是板寸头。 我立即对小李说道:“那好,你就叫四叔跟我们通个话。” 小李从衣服里拿出对讲机,调了一下频道,然后大声说道:“四爷!四爷!我是小李,请来的客人要求和你通话。” 我们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对讲机里果然传来了板寸头那熟悉的声音,只听他语气不满的说道:“知道了,叫他说话!” 小李将对讲机递给我,我接过来后,立马口气和蔼的说道:“嘿嘿!四叔,咱们好久不见了哈,你最近还好吗?” 板寸头显然很不高兴,只听呸了一声说道:“操!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尽说些废话,我没工夫和你瞎扯淡,就这样了。” 被板寸头呛了一下,我显得极为尴尬,干笑了一声,就把对讲机还给了小李。 小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现在你总能完全相信我了吧?” 我讪笑道:“相信了,相信了,现在我们只管跟着你走,什么废话也不会说了。” 跟着小李继续往前面走了一段路,便再也见不到了农田了,有的只是一座接一座的荒山。荒山不高,上面全是绿油油的杂草,连一棵树都看不到,说是一座小土坡也不为过。 小李就像变戏法似的,从背部的风衣中拿出一把砍刀,回头对我们说道:“之前这里我们修了一条路的,只不过春天的草长得快,把那条路给遮住了。” 在小李的指点下,我们果然发现了那条几乎被杂草完全遮挡住的小道,不仔细看的话,你只会以为那里是一条自然形成的杂草空隙地带。 小李挥舞着手里的砍刀在前面开路,我们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如此这般的走了二十多分钟,我们终于走出了荒山范围,而眼前出现了一座巍峨高山,山势十分陡峭。 这座不知名的大山上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野兽和鸟的叫声从中传出,山前横着一条小溪流,水很清澈却不深,里面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鱼。 小溪有二十多米的宽度,上面有一座小拱桥可让人通过,拱桥有两米左右的宽度,未设置护栏,整个桥身全是由大小相同的青砖构成,应该是很久之前的建筑了。 拱桥的路面上满是青苔,一些生命力顽强的杂草甚至从青砖的缝隙中长了出来,也由此可以看出,这座小拱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走过小拱桥,便到了高山之下,那里有一条小路通往大山深处,从小路的痕迹上可以看出,这是最近才修葺出来的,必然是三叔那伙人所为。 顺着那条新修的小路走进山林中,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发现无数的树木枝丫以遮天蔽日之势挡在我们的头顶,连阳光也透不进来。 一般的山林中,若是树木长得茂盛,那么杂草荆棘之类的植物就必然很少,这座大山也不例外,所以,在山林里穿梭并不困难。 在山林中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而此刻已经是下午六点钟,天马上就要黑了。 那是一处裸露的光滑山壁,上面寸草不生,下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支着八个绿色大帐篷,每个帐篷外面都有一个人端着冲锋枪在站岗。 见到我们四个人过来,其中一个站岗的兄弟立马返回帐篷中通报,不大一会儿,板寸头那熟悉的身影便从帐篷中走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神奇的天石 板寸头见到我们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却因为发现了谭佳的存在而面色大变,他对我斥声的说道:“怎么把这个丫头给带来了,你想害死我们啊?” 周围持枪站岗的兄弟见板寸头神色不对,立马把枪口抬起来对准谭佳,只怕板寸头命令一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我吓了一大跳,立马挡在谭佳面前,对板寸头解释道:“四叔,千万别误会,她现在已经脱离了科研小组,已经是自己人了。” 标子也跳出来解释:“没错没错,他现在是老杨的媳妇,四叔你可不能乱来啊!” 板寸头满脸不相信的说道:“她的身份不简单,怎么能说脱离就脱离,你们可不要被她骗了。” 我立即说道:“她脱离科研小组这件事情绝对是真的,四叔你一定要相信我,至于其中的内幕,咱们以后再说也不迟,不急在这一刻。” 板寸头憋了一眼谭佳,警告道:“丫头你给我小心点,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然我要你好看。” “你!”谭佳气的脸上发白,她心高气傲,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愤怒之下就想冲过去理论。 板寸头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怕谭佳吃亏,赶紧将她拦下,并小声劝道:“他就这怪脾气,对谁都这样,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谭佳冷哼了一声,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死死的盯着板寸头,不过好歹是被我劝住了。 谭佳的举动板寸头自然看在眼里,不过他也只是冷笑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回头对小李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村口去,将各个出口都给我守仔细了。” 小李答应了一声,便开始原路返回。 标子为了缓和气氛。就岔开话题对板寸头说道:“四叔,什么时候吃晚饭啊。我肚子可是早就饿了。” 板寸头倒也不啰嗦,招了招手,对我们说道:“我帐篷里有不少吃的,你们要是饿了,就跟着来吧。” 我们跟着板寸头进入中间第三个帐篷,里面的空间很大,至少有四十个平方的面积,在帐篷中间的一条支架上。还挂着一个头灯,以作照明之用。 帐篷左边的位置一字排开铺了四个睡袋,里面并没有人睡觉,而帐篷右边的空地上,则摆满了登山工具和吃的东西,看来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物资帐篷。 来这里有一会儿了,却始终没有见到三叔,我便对板寸头问道:“三叔呢,他人在哪里?“ 板寸头一屁股坐在睡袋上,然后顺势躺下去。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对我说道:“三哥还在对付墓室里的机关,估计还要一会儿才出来。” 标子拿来一瓶橘子罐头。打开盖子后就直接往嘴里倒,边喝边对板寸头问道:“小李不是说天石藏在这里的一个山洞中吗,什么时候又变成墓室了?” 板寸头不屑的说道:“小李知道个屁!这里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古墓,只不过入口被刘伯温改成了山洞的形状,还起了个玄之又玄的名字,叫什么狗屁‘阴阳洞’。” 我们正想问问这个阴阳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哈哈!老四,你三哥我终于打开那道机关了!” 这是三叔的声音,我绝不会听错。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我有些兴奋的转头看去,就见三叔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帐篷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箱,看他眼睛中全是喜悦的色彩。很显然,那个青铜箱里面就是传说中的天石了。 板寸头高兴的一下子从睡袋上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到三叔跟前,拿过三叔手里的青铜箱,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这青铜箱里面装着的就是传说中的天石?” 三叔也许是激动的过头了,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我和标子等人的存在,他兴奋的对板寸头说道:“没错!里面的东西就是天石,哈哈!” 板寸头更是欣喜若狂,他见青铜箱上并未上锁,好奇之下,便伸手将上面的盖子一把揭开。 也就在那一刹那,我清楚的看到,一团极为耀眼的绿光直接从青铜箱中跳了出来,没错!那团绿光是跳出来的!。 板寸头被眼前奇景给惊呆了,他颤抖着嘴巴说道:“这天石……怎么还会飞!” 帐篷中的人也好,物也罢,甚至是那用来照明的头灯光束,在此刻都被那神奇天石的光芒给映成了一片青绿色,看起来古怪之极。 三叔点头说道:“没错!这天石就是能飞,我发现它的时候,连同整个青铜箱都是浮在半空中的,我当时还以为见鬼了。” 板寸头目瞪口呆的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天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将天石重新回青铜箱中,盖好盖子,屋子里的绿色光芒才又消失不见。 板寸头对三叔啧啧称奇道:“难怪非要天石才能打开西王母的地下墓室,它果然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三叔赞同的点了点头,片刻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对板寸头问道:“杨飞云那小子怎么还没到,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我见三叔这时候才想起我,心里老大的不是滋味,便咳嗽了几声,故意讥讽道:“三叔,您老人家眼光比天还高,又怎么能看到我们这些俗人呢?” 三叔楞了一下,便朝我们这边看来,当看清楚是我后,这老小子立即哈哈笑道:“别见怪,别见怪,刚才太激动了,就没注意到你们了。” 跟板寸头一样,当三叔看到我旁边的谭佳后,他那爽朗的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更对我带着责怪之意,沉声说道:“你怎么让这丫头跟来了?” 我叹了一口,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不说清楚,谭佳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于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三叔。 三叔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面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良久之后,他叹道:“在有些人的眼里,人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三叔说的一点也没错,自古以来,在某些人的眼里,人命就如同那草芥一般,可以随意践踏,随意收割,根本没有半点同等看待之意。 标子这时已吃完整瓶罐头,他将空瓶随手扔掉,说道:“你们就别再感慨了,一见面就把气氛搞得这样不好,还让不让人活了?” 标子边说边往板寸头那里走去,到了跟前,他贼兮兮的笑道:“四叔,把天石也给我瞧瞧吧。” 板寸头倒也大方,直接把青铜箱递给了标子。 标子一边连连感谢,一边兴奋将青铜箱接到手里,然后走到我跟前说道:“老杨,过来见识一下真正的宝贝。” 等我走过去时,标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青铜箱的盖子,跟之前一样,天石带着耀眼的绿光一下子从青铜箱中跳了出来,接着浮在了半空中。 这会儿离得近了,就看得更仔细,发现天石不过一个小孩的巴掌大小,形状是极为对称的六角形,大概有一包烟的厚度,但非常的晶莹剔透,看起来像是一块翠绿色的玉石。 标子好奇之下,便将天石一把抓在手心里,随之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先是惊喜不已,随后又露出愕然之色。 感受了好一会儿,标子才对我奇怪的说道:“触手冰凉,还隐隐有些浮力,如果这块天石的体积再大一点,估计能把整个人都给带上天,真的好神奇!” 再神奇也只是一块石头,在最初的惊讶之后,我的心情反而平淡了下来,便转头对三叔问道:“现在天石钥匙也得到了,是不是下一步打算去开启西王母的地下墓室?” 三叔没有马上回答我,好像在思索什么事情。 标子将天石放入青铜箱中,还给了板寸头,他有些期待的对三叔说道:“西王母的地下墓室我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三叔,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三叔回过神来却摇了摇头,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西王母的地下墓室我另有安排,现在当务之急是带着小杨回家族,将四爷的事情给了结了,老爷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记得以前三叔告诉过我,他们那位老族长为了延长寿命,竟然铤而走险的吃下了尸丹,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产生了尸化反应,已经成为了半僵尸的状态,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真正的僵尸。 我赞同的说道:“没错!是时候清算四爷欠下的债了。” “不过西王母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恐怕也不能再拖了,我怕迟则生变。”三叔思索了一番,就道:“要不然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就跟着老四先回家族,而我就去昆仑山那边开启西王母的墓室,这样两不耽误。” 我认为这件事情越快处理越好,因为等事情结束后,我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想要的日子了,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刘伯温墓 不过一旁的板寸头就不乐意了,他对三叔抱怨道:“三哥,要不我们把任务对调一下吧,我最不喜欢和家族里面那些阴险家伙打交道了。” 三叔断然的说道:“不行!族中有大哥和二哥在,你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可以找他们,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板寸头知道三叔的脾气,见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气馁的说道:“那好吧,就听你的了。” 三叔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对我们几个说道:“你们也累了一天,待会儿在这里吃些东西后,就早点休息去吧,明天清早我们就出发。” 在帐篷中闲聊了半个小时左右,三叔的手下就送来了热腾腾的挂面,配料是鸡蛋加老干妈。对于早餐后就没吃过任何东西的我和标子以及谭佳来说,这无疑是顿不错的晚餐,虽然味道有些怪怪的。 标子吃东西的速度最快,很快就干完了那一大盆面,可能是吃撑着了,这家伙就说肚子疼,然后找板寸头拿了卫生纸,飞快的跑出了帐篷。 不多时,标子就反了回来,他一边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边好奇的对三叔问道:“三叔,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怎么外面没看到几个人呢?” 三叔放心手里的筷子,唏嘘的说道:“带了五十多号人过来,死了一大半在那个阴阳洞中,现在就剩下十几个人了。” 我们脸上纷纷变色,要知道三叔的手下个个身手不弱,除了麻子从中作梗之外,以前不管进入怎样凶险的古墓,也没有这样损失惨重过,也不知道三叔这次遇到了怎样的凶险,竟然折损了这么多的手下。 有些事情我早就想问三叔了,于是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天石不是在刘伯温的墓穴里,而是跑到了这荒山野岭之中来了?” 三叔听我这么问,似乎想到极为愤怒的事情来,他冷哼了一声骂道:“这一切说来话长,总之都是刘伯温这个老匹夫搞出来的鬼,简直可恶至极!” 标子好奇心是最大的,知道这件事情必然另有奇怪之处,就连连对三叔讨好的说道:“三叔先消消气,你跟我们好好说道说道,这刘伯温究竟怎么个不是东西了。” 这件事情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也就是我和标子等人去往南迦巴瓦峰的那段时间里。 那时候我们去往西藏寻找圣水,三叔也没闲着,知道刘伯温拿走了天石钥匙,便打算去刘伯温的墓穴中寻找线索。 三叔对这次的温州一行极为重视,也知道上面的人盯得极紧,为了不引起上面的怀疑,他这次带去的人马,均是清一色的中国人,而且还是好久以前就隐藏在中国各地的家族人员。 三叔一共联系了六十五个家族成员,包括他和板寸头在内,一共是六十七个人。 如此庞大的队伍如若聚在一起,自然会格外的引人注目,于是三叔决定,让所有人都不必和自己汇合,自行前往刘伯温的老家南田镇即可。 三叔和板寸头带着几个手下第一批赶到了南田镇,等了三天时间,家族的其他人也陆续到来,盗取刘伯温墓地的计划便正式开始。 刘伯温的墓地是国家重点保护文物单位,不管白天黑夜,均有相关人员进行巡逻,想避过这些人的耳目进去墓园盗墓,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办法,三叔只好找人冒充游客,进去墓园进行实地勘察,摸清楚刘伯温墓的具体方位。通过一个星期的努力,三叔的手下终于绘制出一张墓园的结构图,经过商量,三叔打算从墓园外的一处隐蔽山头上打盗洞进入刘伯温墓。 打盗洞的地方距离刘伯温墓有四百多米远,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以三叔的手段,估计十天半个月就能将那条盗洞挖好。不过当地的游客极多,虽然挖盗洞的地方已经十分偏僻,但不时也有三三两两的游人经过,鉴于此,三叔决定,打盗洞的工作只能晚上进行。 这样一来,挖盗洞的速度就要慢上一半,不过贵在安全。 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通往刘伯温墓的盗洞终于顺利打通,三叔高兴之余,立即进入了盗洞中。 一切比三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他们开启封墓石的时候没有碰到任何机关,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轻而易举的就到达了墓室之中。 墓中的一切也比三叔想象中的简单,没有耳室,没有甬道,只有一间五十平方不到的主墓室,高度也只有三米。墓室中有一个很小的陪葬坑,里面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当然,三叔并不是为了墓室中的陪葬品而来。 陪葬坑的后边是一个白色的石台,刘伯温的棺椁就静静的放在上面。棺椁是木头结构,上面刷了厚厚一层红色的防虫漆,上面还有一些简单的雕刻,看起来十分普通。 等三叔走过去仔细观察,才惊讶的发现,石台上放着的其实并不是棺椁,而是一副地地道道的棺材,只不过外形看上去像是棺椁罢了。 在来刘伯温墓之前,三叔就做过详细的调查,知道刘伯温生平不喜奢侈,因此不管是府邸,还是死后的墓地,都建造的极为简单,所以他对有棺无椁这种情况并不感到意外。 命人起出棺材上的封棺铁钉,抬开棺盖往里面一看,三叔发现刘伯温的尸身保存的相当完好,竟然连半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就好像活人一般。 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中,墓室和尸体都没有经过特别的处理,尸体为何还能保持几百年不腐烂呢?三叔觉得非常奇怪。 对着尸体仔细观察了一番,三叔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那就是尸体皮肤上的颜色不对劲,竟然是青色的,就好像中了毒一样。 三叔突然反应了过来,古代有些人为了死后保持尸身不腐烂,往往在时日无多的时候,就开始适量的喝下毒性极强的水银。等到人真的死了那天,因为长期服用水银的缘故,其毒性已经遍布全身。 尸体中含有水银,不仅能够起到防腐的作用,还能起到防虫的作用,就算尸体埋在地下千年时间,也不一定会发生腐烂现象。只不过生前服用水银的那种痛苦,又岂是常人能够容忍的?所以,真正能够狠下来心来对自己这样做的人非常少。 三叔怀疑刘伯温的尸体之所以没有腐烂,或许也是生前喝了许多水银的缘故,但板寸头却不这么认为,他指出疑点说道:“三哥,注入水银的尸体我们以前也见过,虽然保持了不腐烂的特点,但是整个尸体因为失去水分而导致萎缩变形,颜色也是黑褐色的,跟干尸和埃及的木乃伊差不多一个模样。” 说到这里,板寸头用手指戳了戳刘伯温手掌表皮,继续说道:“你看,刘伯温的尸体不仅和刚死去的人在外形上没有多大的区别,就连尸体的肌肉还有弹性,注入水银的尸体根本无法达到这样的效果。” 三叔觉得板寸头说的有些道理,就叫他继续说下去。 板寸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戒备之色,他质疑道:“三哥,你说刘伯温的尸体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僵尸?不然怎会是这个模样?” 三叔想也不想,立即否决道:“不可能!刘伯温是风水奇人,这块墓地也是他亲手挑选,是处不可多得的宝穴之地,叫九龙抢珠,又怎么可能是养尸之地?如果刘伯温连养尸之地也分不清楚,那他岂不是白白得了明朝风水第一奇人的称号?” 板寸头想了想,觉得三叔说的也对,于是戒备心也放了下来。只不过他依然感到十分好奇,不明白刘伯温的尸体究竟做了什么处理,竟然能保存的这样完好。 三叔就道:“刘伯温的尸体颜色明显有些不对,即便不是注入了水银,也肯定布有其它的厉害毒药防腐,这一点无需质疑。” 相通此中关节,三叔和板寸头就去看棺材中的其他地方。 刘伯温果然非同一般的清廉,一眼看过去,除了尸体的旁边放了几样面相不错的玉佩之外,居然再没有了其它的陪葬品了,就更别说传说中的天石钥匙了。 三叔有些不甘心,同时也十分好奇,便对板寸头疑惑的说道:“天石怎么不在这里,难道我们的猜测错了,天石已经被刘伯温送给了朱元璋?” 板寸头也感到十分奇怪,就道:“三哥,刘伯温究竟有没有得到滇王墓中的天石,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会不会从一开始你就搞错了对象?” 三叔细想了一下刘伯温盗墓计划的整个过程,说道:“我的猜测应该不会错,滇王墓除了刘伯温去过之外,就只有我们这批人到访过,如果天石不是他拿了,还会有谁?” 板寸头怀疑道:“你说的不对,我记得你事后跟我说过,汉武帝就派大军去过滇王墓,难道这件事情你忘记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两本古籍 三叔摇头说道:“滇王墓里的情况我记得很清楚,汉武帝派了人前去毁墓是没错,但也只是在主墓室以外的地方,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过滇王墓的主墓室,甚至根本就没有找到主墓室,不然,滇王的主墓室不可能保存的那样完好。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主墓室中发现了刘伯温去过的痕迹,所以,天石必定是刘伯温拿走的。” 板寸头立即找到反驳的证据,争辩道:“如果是刘伯温拿走的,那为什么宋太宝的墓志铭中根本没有提到此事?这根本说不通。” (注明:宋太宝是朱元璋的贴身侍卫头头,深得朱元璋信任,因此被派去监督刘伯温的盗墓计划。此人之墓被三叔偶然间发现,从其墓志铭中,三叔知道了刘伯温的盗墓计划,因此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在前面的文章中,有提到过此人。) 板寸头说的这件事也是事实,宋太宝的墓志铭中对于刘伯温的盗墓计划描述的十分详细,虽然上面提到过滇王墓是刘伯温的最后一站,但并没有提起传说中的天石钥匙,所以刘伯温那一次的滇王墓之行,究竟有没有得到天石,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三叔显得极为苦恼,这样的结果是他无法接受的。 板寸头其实心里有句话没有说出来,他心中暗想,也许早在刘伯温之前,就有人从滇王墓中盗走了天石,所以刘伯温的滇王墓之行也是一无所获,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宋太宝的墓志铭中没有提到天石的缘故。 当然,这种猜测他不敢和三叔说,因为现在就算证明有人先刘伯温一步盗走了天石,可这个人是谁,根本无从查起,而以三叔的脾气,哪怕有一丝可能性,他也会疯狂的继续寻找下去。 可是李氏家族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如果三叔再次频频出现在中国各地,只怕运气再好,家族的力量再大,终究有一天会被上面的人抓到,板寸头当然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犹豫了很久,也没有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三叔。 见三叔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板寸头便鼓舞人心说道:“三哥,我们再仔细找找,也许会从刘伯温的棺材中发现其他的线索。” 三叔好似突然间老了十岁一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点了点头,但却再也没有了去棺材中找线索的兴趣,自顾自的坐到墓室的一边,抽起了烟来。 板寸头苦笑了一下,刘伯温棺材中的情况一目了然,如果真有什么线索也早就被发现了,如今他第二次在棺材中探索,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安慰一下三叔罢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刘伯温尸体上胡乱触摸的时候,让他突然摸到了一个凸起的硬物,这让他觉得十分奇怪,因为从手感上可以判断出,那个硬物直接刺入了刘伯温的身体之中。 这一发现让板寸头感到十分惊异,他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将刘伯温身上穿着的几乎化成灰的衣服一把‘扫’开,让刘伯温尸体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眼下。 在刘伯温尸体的上半身扫视了一眼,板寸头就有了惊人的发现,原来之前摸到的硬物不止一个,而是三个,从它们的形状上来看,那好像是钉子! 刘伯温的心口上插着三枚钉子!三枚手指头粗细的钉子! 这个发现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板寸头吃惊的同时,立即回头朝三叔叫道:“三哥,你赶紧过来,有新发现!” 三叔正颓废的抽着烟,听到板寸头的惊叫声后,心中顿时跳了一下,还以为板寸头现了传说中的天石。 三叔一扫之前的疲态,顿时来了精神,他丢掉手里的烟头,起身后一个箭步就奔到了刘伯温的棺材前。 当看到刘伯温心口上插着的三枚钉子之后,三叔虽然也有些惊讶,但心中更多的是失望,因为他最想看到的是传说中的天石。 板寸头见三叔脸上全是失望之色,干笑了一下说道:“三哥,别再多想了,你好好看看三枚钉子,这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怎么会插在刘伯温的胸口上?” 三叔也不想扫了板寸头的兴致,他用食指的指甲在钉子的头部那里刮了一下,想看看钉子是什么样的材质,但没想到指甲刚碰到那枚钉子,钉子的头部就碎了一块下来。 三叔捡起钉子的碎片端详了一下,对板寸头说道:“这是木头钉。钉子不知道是刘伯温活着的时候插进去的,还是死后插进去的,有些古怪。” 板寸头有些疑惑的说道:“如果刘伯温是活着的时候被人插进木钉,那么这就是谋杀,不过就算是谋杀,可他下葬的时候,他的后人不可能不将这些木钉给清理掉。那么毫无疑问,刘伯温是死后被人插入木钉的,有可能是他后人插的,也有可能是前来盗墓的人插进去的。” 三叔思索了片刻,摇头说道:“这墓室在我们来之前,并没有被盗的痕迹,所以这三枚木钉不可能是后来人插进去的,只能是他后人插进去的,即便不是,也肯定知道这三枚木钉的存在。” 板寸头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可为什么要在刘伯温的心口上插上三枚木钉呢?” 问到这里,板寸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由惊道:“难道是刘伯温的尸体产生了尸变!这是三枚木钉也不是普通的木钉,而是用来镇尸的桃木钉!” 三叔点了点头说道:“目前只有这个解释说的过去,而且也能从中证实你前面的猜测,刘伯温的尸体之所以保存的这样完好,估计是因为死后立即诈尸了的缘故。” 板寸头心里有些暗暗高兴,没想到自己之前的胡乱猜测,竟然恰恰就是事情的真相。但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再次问道:“可这里并不是养尸地,刘伯温的尸体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僵尸呢,这说不过去啊?” 三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搞不清楚,不过他的兴致也因为这件事情被提起来了,便道:“我们再检查一下刘伯温尸体的其他地方,也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板寸头点了点头,吩咐了两名手下过来,让他们将刘伯温的尸体翻转过来,看看他的背部位置。 三叔带来的人都是胆子极大之人,面对死尸根本毫无心理压力,两人二话不说,一人拖住刘伯温的肩膀,一人抓住刘伯温的双脚,就将尸体抬了起来。 就在他们打算将尸体翻转过来之时,三叔突然在棺材的底部有了发现,他立即对那两名手下说道:“你们两个先别把尸体放下来,就这样保持别动!” 那两名手下虽然有些疑惑,却很听话的没有再移动刘伯温的尸体,就那样将刘伯温的尸体抬在半空中。 三叔显得异常兴奋,当先将身子探入棺材内,伸手在棺材底部捣鼓了几下,就拿出来一个鞋盒般大小的红色木盒来。 那木盒跟棺材一样,上面刷了一层厚厚的红漆,历经几百年却颜色依然鲜艳,木盒的盖子上有精美的雕饰,大概两指的厚度,上面并未上锁。 三叔如获至宝般将木盒捧在手里,他对一旁的板寸头感叹道:“老四啊!咱们废了这么多的功夫,总算是拿到天石钥匙了。“ 板寸头虽然也很激动,但并没有达到三叔那种疯狂的状态,他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嘿嘿,那都是你四弟我的功劳,这回三哥你可要好好的感谢我啊!” 若是以往,三叔定会对板寸头好好一番表扬,但此刻却完全没有了那番庆功的心思,他激动的甚至连手也颤抖了起来,然后很小心的打开了木盒的盖子。 然而,当三叔看清楚了木盒中的事物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接着更是阴沉了下去。板寸头也是面如死水,眼睛死死的盯着木盒里的事物,一脸的难以置信。 两个人在原地愣了半天,还是板寸头最先忍不住骂道:“我擦!怎么里面是两本书呢,这是什么情况?” 没错,谁也没有想到,被藏得十分隐秘的红色木盒中,装的竟然不是传说中的天石,而是两本古意盎然的书籍,这让三叔和板寸头刚刚还激动不已的心情片刻间荡然无存。 三叔的内心是十分恼怒的,如果不是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性子,他早就想将手里的木盒一把摔掉了。 过了一会儿,三叔的理智终于战胜了怒火,他恢复了以往的精明性子,对板寸头说道:“如果只是两本普通的书籍,刘伯温不可能藏得那样隐秘,这两本书肯定有些不同寻常。” 板寸头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再不同寻常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的目的是天石钥匙,要两本破书干鸟啊!” 三叔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仍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说道:“你不要性急,也许这两本书里就提到了天石钥匙的下落。”(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自相残杀 见板寸头还是有些气不过,三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里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吧,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刘伯温好歹也是一代奇人,更是明朝的开国功臣,出于对他的敬意,三叔不仅命令手下将其尸体放回原位,盖好棺盖,甚至连墓室的盗洞也完全被封好,包括出口那里。 回到临时的住处之后,三叔便将那两本古籍拿了出来。 其中一本古籍的封面上写着《奇门遁甲之利战篇》八个大字,另一本古籍上则写着《刘氏族谱》四字,两本书都有三四十页,上面的字体均为手写。 看到这两本古籍的书名后,三叔心中就是一阵失望,因为光从名字上已经能大概知道书中的内容,很显然,这两本书必然不会牵扯到天石的下落。 虽然是这样想,但三叔还是翻开了两本古籍,开始看起其中的内容来。 古籍虽然经历了几百年的时间,一般情况下,就算没有腐烂不堪,起码也会发生破损的迹象。不过这两本古籍却保存的相当之好,纸张虽然有些发软发黄,但连发霉的迹象也没有,三叔估计纸张上应该是浸了药物的。 《奇门遁甲之利战篇》这本书书如其名,里面写的都是刘伯温生平利用奇门遁甲布阵行军方面的实战例子,还有他根据奇门遁甲自行改良的一些古怪阵法。 书是奇书,但其中的内容生涩难懂,而三叔对这方面的兴趣也不大,所以看了几页后就觉得索然无味,于是放下这本书,又拿起《刘氏族谱》来看。 《刘氏族谱》中记载了刘伯温的祖籍所在地。以及他这支族人的繁衍生息和迁徙历程,上面写了许许多多的人名以及地名。 这族谱是从刘伯温的七世祖刘廷庆开始写起,一直写到刘伯温的孙子辈结束。当然。刘伯温的后人远不止三代人,只不过刘伯温死时只有这些后人而已。 按道理说。看到这里,这本书也就结束了,可事实上,后面还有十几页纸张,而且上面写满了字,写的居然是刘伯温的生平事迹。 这一发现让三叔顿时兴奋了起来,他认为刘伯温必定会把寻找不老药的事情写在里面,或许里面就会提到天石的下落。 三叔开始细细的看起刘伯温的自述来。这一看,就足足看了一个钟头的时间。 三叔料想的果然没错,刘伯温的自述中不仅提到了他的丰功伟绩,而且还提到了他的盗墓历程来,至于天石的最终下落,自述中也交代的十分清楚。 刘伯温的盗墓计划在宋太宝的墓志铭中就详细的讲过,只不过对于最后的那一次盗墓,也就是滇王墓之行,讲述的十分模糊。所以在这里我们重点讲述一下滇王墓之后刘伯温身上发生的事情,至于之前他盗墓的事情。就不再重复描述了。 刘伯温当年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在西王母的地下陵墓中找到了一瓶金丹,然而通过种种试验。最终证明金丹不但不是长生不老药,反而其中还含有极为厉害的尸毒,因此还死了好几个试药的人。 正因为如此,朱元璋勃然大怒,甚至怀疑刘伯温想借金丹毒害自己。不过他最为信任的侍卫头领宋太宝为刘伯温做了担保,证明金丹被发现之后,一直是自己看管,也从未被打开过,所以刘伯温不可能在金丹上做手脚。 朱元璋对宋太宝极为信任。既然宋太宝都这么说了,朱元璋也就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虑。放过了刘伯温一马。 西王母地下陵墓中的所有事情朱元璋都清楚,他认为这次得到的金丹是假的。是西王母用来掩人耳目之用的,所以真正的不老仙丹十有八九是藏在那个古怪的墓室中,于是督促刘伯温快些找到打开墓室的钥匙。 然而,昆仑山一行,刘伯温身上已经中了极为厉害的尸毒,虽然他见多识广,找来多种药物对自己进行治疗,但也只能让尸毒发作的时间推迟一些而已,并不能完全的驱除身上的尸毒。 刘伯温自知时日无多,而钥匙的下落又毫无头绪,本打算利用剩余的日子在家里安度晚年,可朱元璋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朱元璋在和刘伯温交谈的时候,话中隐隐约约的将刘伯温威胁了一番,大意是这件事情不尽力办好,刘伯温的家人也难逃干系。 刘伯温虽然对朱元璋的态度感到十分愤怒,可他不得不为自己的族人着想,所以无奈之下,他又踏上了寻找钥匙的旅程。 通过两年多时间的走访和盗墓,刘伯温到底还是查到了钥匙的下落,也终于知道了钥匙的来历,故而才有天石钥匙之说。 当时刘伯温身上的尸毒已离爆发之日不远,他身上的皮肤更是开始慢慢变成青色,但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于是带着宋太宝等人进入了滇王墓中。 比刘伯温想象中的还要顺利,他们这一次的滇王墓之行,只花了短短五天时间,期间也没有损失任何一个成员,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传说中的天石钥匙。 其实刘伯温本来就是一个风水奇人,且见识极广,加上这些年出入过无数的凶险古墓,累积下来的盗墓经验是世人难以想象的,所以滇王墓中的各种凶险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此行极其顺利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得到天石钥匙之后,刘伯温和宋太宝高兴不已,认为四处奔波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然而,就在此时,意料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长生不老药的诱惑力不是常人所能抵抗得了的,宋太宝的一个手下就是如此,此人叫何演,是带刀侍卫中的一个小头目,身手十分了得,不在宋太宝之下。 此人担心自己势单力薄难成大事,便唆使一部分贪欲心极强的手下跟着自己一块反叛,并承诺事成之后,大家一起前往昆仑山盗取长生不老药共享长生。 在返回途中的一个深夜里,密谋已久的何演再也忍不住了,于是率人对刘伯温等人发起了突然袭击。 刘伯温和宋太宝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结果可想而知。 那个夜里,许多带刀侍卫都是在睡梦中就被身边的同伴给杀死了,他们或许死得并不痛苦,但绝对都是死的不明不白。 等到有人在临死之际出声惊醒了其他人时,这时候刘伯温一方还活着的人已不足十人,而对方的人马却还剩下将近二十人,战力相差如此之大,败局已然无法改变。 宋太宝知道再战下去,自己这一方的人马必然会全军覆没,无奈之下,他只好硬起心肠,让四名忠心耿耿的手下充当死士,阻住何演等人的去路,好让自己等人逃走。 那四名带刀侍卫对于宋太宝的安排并无怨言,在怒火的驱使下,他们甚至已经忘记了生死,他们心中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杀掉何演一方,因为他们无法容忍对方的背叛。 带着满腔的怒火,那四名带刀侍卫举起了手里的佩刀,毅然的冲向了曾经的伙伴,如今的仇人。也正因为他们的疯狂阻挡,宋太宝等人趁机逃进了一处密林中,在那里躲藏了三天,最终才逃过一劫。 此时宋太宝一方还剩下四人,除他自己之外,只剩下刘伯温和两名带刀侍卫。 这次的事情对宋太宝的打击极大,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正值壮年的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面容上尽是深深的疲倦之色,眼神中更是透露着深深的自责和悔恨。 遥想寻找长生不老药之初,带刀侍卫足足有五百号人,可谓声势浩大,那时候的宋太宝认为,让这样一支强悍的队伍去盗取几座古墓,简直就是吃饭喝水般简单,说是大材小用也不为过。 正因为他这种轻视的心态,在第一次进入古墓的时候,他损失三十多个手下,也是从那天起,他才猛然间醒悟过来,这次的任务要比想象中的凶险的多,而且也艰巨的多,所以他不敢再有半点轻视之意,因为他要对自己手下的性命负责。 五年时间下来,宋太宝进入过的大小古墓不少于五十座,而正因为这些古墓,他的手下几乎死伤殆尽,只剩下最后的五十多号人马,这是他以前从来就没想到的结果。 在得到天石钥匙的那天,宋太宝心下暗暗告诉自己,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打开西王母的地下墓室取得长生不老药,那么大家的苦日子就到头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居然出现了兄弟相残的惨事来,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为了找到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五百人只剩下最后的五十多号人,然而这最后的五十来号人,也因为长生不老药而自相残杀,最终只剩下十几号人,虽然这十几号人中有一大半是该死之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欺君 宋太宝每每一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一股怒火直往脑门上涌,他认为造成如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药,更是自己一向忠心耿耿对待的大明皇帝朱元璋。 没错!如今的这一切,就是大明皇帝朱元璋造成的,都是他造成的! 那一天宋太宝想到了许多以前不曾想过的问题,也是他不敢去想的问题,也在那一天,宋太宝的心仿佛死了一般,因为他看淡了许多事情,看清楚了许多事情。 那一天的晚上,宋太宝带着天石钥匙单独找到刘伯温,他想搞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西王母的墓室中究竟有没有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 五年时间下来,刘伯温之所以能够在各种凶险的古墓中活下来,除了他自身有一定的过人之处之外,就全凭宋太宝一路上的尽心保护,虽然保护他的安全是宋太宝的分内之事。 念其昔日之恩情,刘伯温实在不想再继续隐瞒下去,于是他告诉宋太宝,西王母的地下陵墓中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如若有,西王母也就不会死了,也更不会给自己建了那么大一座地下宫殿,而这世上,也根本没有长生不老药。 其实这样的猜测宋太宝曾经也有过,但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如今听到刘伯温一针见血的分析后,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就是事实。 听到这样的结果,宋太宝并没有觉得心灰意冷,相反的,他感到全身一阵轻松,好似身上之前被压了一块巨石,如今被人放了下来一般。 与此同时。他又问刘伯温,为什么明知道西王母的地下陵墓中没有长生不老药,却偏偏还要带着人前去寻找天石钥匙? 刘伯温很无奈的告诉宋太宝。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让当今圣上死心,断了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念头。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族人不受此事牵连。 宋太宝觉得刘伯温既然敢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对自己吐露心声,便是个可靠之人,于是也将自己这些天的感悟说了出来。更对刘伯温表明,自己不想再将这件毫无意义的事情继续下去,打算就此回去交差,就说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天石钥匙,但希望刘伯温能够从中配合,不然这个弥天大谎便无法完成。 刘伯温听到这里也是心中一跳。认为宋太宝此举实在胆大妄为,但不知为什么,自己心中也隐隐有了这种念头,或许是受到了宋太宝刚才那番话的影响吧,他心中这样想着。 宋太宝见刘伯温久久不语,还以为刘伯温心中有了不好的念头,于是暗地里抽出了身上的佩刀,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宋太宝的举动刘伯温自然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怪罪对方,只是提醒宋太宝。自己这边当然没有问题,但何演知道其中内情,难保他不会向当今圣上告密。 宋太宝见刘伯温答应了此事。便将拔出鞘的佩刀又插了回去,同时告诉刘伯温,天石钥匙只要还在我们手中,何演那帮人迟早都会找来,到时候想个办法除掉就是了。 刘伯温说现在我们势单力薄,不能硬拼,而他知道一处古墓,其中凶险异常,不如将天石钥匙藏于其中。然后引何演等人去取,到时候他们必然死于其中。 宋太宝觉得这样也好。于是答应了刘伯温的计划。 刘伯温说的那处凶险古墓在他老家附近的一座山头上,是战国时期的古墓。十几年前被他上山采药之时偶然发现。那战国古墓中暗藏着不少凶险的机关和阵法,寻常人进去,基本是九死一生,就是刘伯温这样的高手,在那一次的探险过程中也差点送命。 此事商榷好之后,众人便连夜出发,往刘伯温的老家而去,但途中刻意留下线索让何演等人发现,以便他们能一路追踪过来。 一个月后,刘伯温等人终于到达了那处战国古墓前,而一路追踪的何演等人也随后赶到,更将刘伯温等人围在了一处山壁前。 何演见刘伯温等人已经无路可逃,心中高兴的同时更是出言威吓,说只要他们乖乖的交出天石钥匙,或许大家之间还有商量的余地,不然全部杀死。 面对威胁,刘伯温不慌不忙,转身在后面的石壁上按了几下,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在轰隆隆的声响之中,那面石壁居然出现了一道暗门来。 不等何演等人反应过来,刘伯温招呼了一声宋太宝三人,然后立即进入暗门中。 眼见天石钥匙马上就能到手,却又出现如此变故,何演又岂会善罢甘休,他仗着人多,根本连想也不想,就带人冲进了那道暗门之中。 其实何演并不是糊涂之辈,按道理说,面对刘伯温等人这种情况,他根本不必以身犯险进入那处暗门,只要在外面耐心的守上几天,刘伯温那些人一旦粮食短缺,必然会再次逃出暗门,到时候他根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对方一网打尽。 然而,在绝大的诱惑之前,何演早就失去了理智,所以他才会冲动如此。刘伯温也正是算准了何演的这个弱点,故而才设下这么一个圈套让他去钻。 何演等人进入暗门后,刘伯温仗着自己对古墓中的各种机关了如指掌,于是故意将对方引入凶险之中,损耗其人力。等到何演等人反应过来之时,已然没有了退路,总归得了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竟是一点不假。 此事过后,宋太宝也已看破一切,于是和刘伯温商量之后,决定将天石钥匙永远的藏在这个凶险的战国古墓中,以绝后患。 回到朝廷后,宋太宝和刘伯温依照前面商量好的说法,将天石钥匙的事情对朱元璋隐瞒了下来,更提出天石钥匙的下落根本毫无头绪,实在不知道从何找起,希望朱元璋就此作罢。 如若只是刘伯温单方面的说辞,朱元璋必然会怀疑其用心不良,然而宋太宝也这样说,那么事情就绝对不会有假了,因此,朱元璋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件事情过后,刘伯温和宋太宝二人双双选择退隐,然而,朱元璋只批准了刘伯温的请求,至于宋太宝,继续留在身边予以重用。 刘伯温回到家中没多久后,身上的尸毒就开始产生了反应,已经变得开始惧怕阳光,甚至有时候还会突然发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朱元璋才让他离开了朝廷。 不过朱元璋又生怕刘伯温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将盗墓的丑事宣扬出去,让自己遗臭万年,于是借看望之名,让胡惟庸送去一批治疗尸毒的药材,其实药材中掺杂了致命的毒药。 刘伯温起初还以为朱元璋念着自己过去的功劳,所以才派胡惟庸过来看望自己,心中不免还存着些许的感动。不过等他用了那批送来的药后,身体就立即出现了不良反应,他这才明白过来,朱元璋是要杀自己灭口。 刘伯温心中愤怒难当,也感到十分冤屈,他回想了自己的一生,大半辈子都在为朱元璋打拼江山和治理江山,就是老来之际,也还在尽心尽力的为他寻找长生不老药,却没想到到了临死的时候,就得到这样的下场,他不甘心啊。 不过再如何的不甘心,他又能如何?难道在死之前将朱元璋的丑事公布于众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他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可自己的族人呢?难道让他们也跟着自己一起去死吗? 内心挣扎了许久,刘伯温还是打消了这个叛逆,甚至是疯狂的念头,因为他要为自己的族人着想,也正因为如此,他不等尸毒爆发那天,就选择了自尽。 他选择自尽最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给朱元璋一个交代,希望自己这么干脆的死掉之后,对方能念旧情,放过自己族人一马。 第二,他不想自己死后成为僵尸,因为这样会牵连到后人的气运,所以他要赶在尸毒爆发之前,用桃木钉封住自己的心脉,这样自己也就不会在死后成为僵尸了。 可能是觉得心有不甘吧,刘伯温在自杀之前,将寻求长生不老药的事情写了下来,为了不让朱元璋等人发现,于是将那些纸张混迹于族谱之中。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希望总有一天,会有人通过这本族谱上的记载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让他所受的冤屈得以昭告天下。 刘伯温的事情到了这里,也就全部结束了,总体来说,他的一生是富有传奇性的,但同时也是非常悲剧性的。这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其他的大人物来,貌似他们的命运都是如此惊人的相似,就好像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魔咒一般。 从刘伯温的自述中,三叔也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宋太宝为什么在墓志铭中没有提到天石钥匙这件事情。现在看来,不是他不提,而是不能提,也不敢提,因为这件事情一旦被朱元璋知道了,不仅是他要被灭九族,就是其他相关人员也难逃一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阴阳洞 说到这里,刘伯温的故事也就全部结束了,我们这些人听了之后,心中也不免一阵唏嘘,像刘伯温这种不可一世的人,没想到最后也落到那种悲惨结局,别说他自己不甘心了,就是我们这些旁观者也替他感到不值。 同时我心中也产生了一个较大的疑问,不由对三叔说道:“刘伯温的自述中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西王母的地宫中有的只是毒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长生不老药,三叔你现在明明知道了这一点,却为什么还要去昆仑山呢?” 三叔道:”我当然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我是这样想的,以当今的先进医疗技术,说不定就能将金丹中的尸毒净化掉,到时候让毒丹变成真正的长生丹也不无可能。唉!虽然我也知道这个希望非常的渺茫,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只有尽力而为了。” 带毒的金丹真的有希望能成为长生丹么?反正我是根本就不信的,我相信以三叔的精明,其实心里也是不相信的。之所以他还要去做这件事情,我觉得最大的原因是想给所有人一个完美的交代吧,比如家族的老爷,那些死去的家族成员,又或者是自己。 三叔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两眼突然一亮,对我有些激动的问道:”现在说说你们的事情吧,上一次的西藏之行,你们到底有没有得到传说中的地泉水?” 说到这件事情,我心里就免不了一阵悲痛,因为这让我瞬间就想起了死去的汤姆来,说到底,汤姆的死和我是脱不开的干系的,我实在是对不起他。 同时我心中更觉得有愧于三叔,因为汤姆是他最看重的手下,如今说没了就没了,不知道他知道这个结果后,心里又会是怎样的难过,所以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标子从我苦涩表情中就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故意岔开话题,对三叔说道:”我说三叔,我们的事情等下再说,先说说战国古墓的事情吧。” 三叔很自然的就被标子的话给吸引了过去,于是说道:“战国古墓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总之我们这次损失惨重就是了。” 标子不依不饶的说道:“能让何演那批带刀侍卫有去无回的古墓,里面肯定凶险异常吧,三叔你就跟我们说说嘛,我很好奇。” 三叔对标子的印象一直不错,也不想驳了他的面子,只好答应道:“好吧,就跟你们说说,也好让你们知道刘伯温的手段有多么的狠辣。” 刘伯温的族谱中不仅夹杂着生平自述,甚至还描绘了一张战国古墓的简易地图,就好似他算准了有人会根据某些线索,要到从他的墓穴中找到天石钥匙一般。 在那张绘有战国古墓位置的简易图上,刘伯温还留了这样一句话,大意是:天石钥匙藏在龙头山的战国古墓中,望君看在老夫据实相告的份上,不要毁坏吾之身,以免祸害子孙。另外,此墓经过吾精心设计,其中含有三种凶险阵法,若君不通五行阴阳之变化,切莫乱入,以免不测。 三叔进入过的凶险古墓何其之多,就连西王母那样凶险莫名的古墓,他依然能杀进杀出,更何况一个布有阵法的小小战国古墓,所以对于刘伯温的提醒,三叔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根据简易图上的标示,三叔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找到了龙头山,更在当天发现了战国古墓的入口处,速度不可谓不快。 战国古墓经过刘伯温的改造,入口处被设立成一个拱门形状,有一块封门巨石堵在其中,上面写着“阴阳洞”三字。 封住入口的巨石重达几千斤,从设计上来看,是可以朝里面推开的,但是三叔叫了十几个人一起用力,也没有让那块巨石移动半分,他怀疑巨石上安装了某种机关,不找到机关的开启方式,根本无法移开这块巨石。 三叔仔细的打量一下那块巨石,上面十分光滑,除了“阴阳洞”三个古朴的大字之外,其它地方任何人为的雕刻痕迹也没有。三叔认为,如果巨石上真有机关装置的话,应该就藏在那三个大字之中,想到这里,三叔就准备去摸索那三个大字的刻痕,希望从中有所发现。 板寸头阻住三叔的去路,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三哥,你又何必费心思去找机关,我看直接用炸药炸开就行了,免得耽误时间。” 三叔想想也是,反正又不是在古墓中,就算动用炸药,也不会引起古墓的坍塌,炸就炸吧。 不多时,就有手下将炸药埋好在巨石的周围。等所有人隐蔽好之后,板寸头一声令下,他的一个手下就将炸药装置引爆了,山林中顿时发出一声巨响。 等爆炸引起的烟雾散去之后,众人过去一看,那块封墓的巨石已经被炸得碎了一地,三叔从中还发现了金属碎片,很显然,那些金属片就是巨石的机关装置。 三叔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刘伯温自以为了不得的机关,到了如今这个时代,也不过一个炸药包就能解决,实在是讽刺的很。 巨石被炸毁之后,山壁那里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来,大概两米来高,一米五的宽度,人进去是完全没有问题。 三叔留下十人看守营地,带着剩下的四十多号人就进入了那处石洞。石洞中很深,手电筒的光芒照过去竟然一眼看不到头,里面有一股怪异的气味飘出,像是霉味,又像是腐尸的味道。 石洞的路面很平,没有一丝坡度,四十多人进入石洞中,排了好长一条队伍,三叔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石洞的墙壁上没有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很显然,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山洞,也不知道当初的古墓主人,是如何寻到这样一个地方的。 往前面走了两百多米远,石洞的规模突然变大,高度起码在三米开外,宽度也有两米。到了这里,石洞的四壁已经用上了巨大的石砖,石砖应该是就地取材,因为它的颜色和质地与两旁的石壁是一样的。 毫无疑问,如今这条通道应该就是通往古墓深处的甬道。这条甬道大概有一百米的长度,在甬道的尽头处,三叔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没有设门,可以直接进去。 在甬道两边的石墙上,相隔不到两米远,就会有一个正方形的小方洞,方洞有一块砖头那么大,里面黑麻麻的,不知道有着什么东西。 三叔最开始以为是箭矢机关之类的发射口,但让人前去查看了一番,才知道那只不过是放置灯油的石槽,只是年代久远,里面的灯油早就挥发掉了。 虽然知道那些石槽并不是机关口,但三叔还是不敢大意,他对身后的一名手下说道:“强子,你过去探探路,小心点,别中招了。” 强子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他点了点头,没有多想,就往甬道的深处走去。强子是第一次参加盗墓,来的时候就问过一些老成员,知道古墓中有着各种意想不到的凶险机关,所以此刻前去探路,不免有些紧张。 也正因为非常的紧张,所以强子一路上走的很慢,也很小心,用了两分钟的时间,也就走了三十来米的距离,但其间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这让他不由得动了一口气。 强子这时候停了下来,回头对三叔说道:“三爷,这条甬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还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三叔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虽然强子已经安然的走了甬道将近三分之一的距离,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说道:“不要大意,继续往前面走,到了石室那里再说。” 强子觉得三叔小心的有些过头了,心里不免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作很听话的样子,点了点头,就继续往前面走去。强子心里头认定了甬道是安全的,所以这一次他走的很快,不到十秒种就走了十七八米远,但也就在这时候,意外出现了。 强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走着走着,突然脚下的一大块石砖地板猛的翻转了过来,而下面竟是一个布满刀锥利器的陷坑。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人就掉进了陷坑中,瞬间就被数十根金属尖锥给刺了个透心凉,就此一命呜呼。 这是一个连环翻板机关,其原理非常简单,在翻板下面的中间位置穿插一根轴,而在两头位置吊上一块等同重量的石块,使之在没有受到外力的情况下保持平衡,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普通的地板。 但是一旦有人走上了翻板,打破了它的平衡,那么翻板的一头就会瞬间下陷,使人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掉入下面早就挖好的陷坑之中,让锋利的尖刀等物穿插而死。 这种机关的原理虽然简单,其效果却非常的好,而且防不胜防,故而中招之人几乎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正因为如此,许多古墓中都设立了这种机关。(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生死八门(上) 这种翻板机关三叔之前碰到过好几次,不过却以这一次最为让人感到意外,因为以前遇到的那些翻版机关,一般是设立在甬道最前端的位置,以便拦住盗墓贼的去路。哪像这一次,竟然出其不意的安置在甬道的中间位置,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强子的死只是三叔盗墓生涯中的一个小插曲,他并没有如何的放在心上,他现在更关心的是翻板机关的数量和范围,以便他们这些人能够从中找到破解的办法。 带着所有人赶到翻板机关那里,三叔让人用钢管顶在那块机关翻板上,打破它的平衡。立时,那块石头翻板就受力不住侧立了起来,而下面就是一个宽长都在三米开外的巨大陷坑。 陷坑深达五米,里面布满了至少一百数量的尖锥金属,有十几厘米的长度,强子就像是豆腐串一样,挂在那些金属尖刺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看了看翻板上面的那根金属轴,三叔对板寸头说道:“这根轴和下面的锥刺上都只有少许的锈迹,不可能是战国时期留下来的东西。刘伯温自述上说过,这个战国墓被他改动过,这个连环翻板机关应该就是他的手笔了。” 板寸头点了点头说道:“肯定是这样,也只有刘伯温这样的怪才,才会将机关放在甬道的这个位置上,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三叔沉思了一会儿,对板寸头沉吟道:“要破这个机关不难,我们只要找来大量的长木板铺在这些翻板机关上,就可以安然无恙的过去。” 板寸头笑道:“要木板还不简单,外面的林子里有的是树,都是现成的材料。” 三叔看了看手表。说道:“今天恐怕来不及做好木板了。不如这样,大家先退回去,把木板都准备好了。明天再来破这个机关。” 当天下午,板寸头就命人在营地附近砍伐符合条件的大树。一共砍了八根。 因为工具有限,又不想耽误太多时间,所以只将大树的正反面削成一个平面,可以稳当的放在地上,便于让人踩脚,也就是意义上的木板了。 八块木板宽约三十厘米,长度在四米开外,厚度也有二十厘米。因为木料中的水分极多,所以这些木板的重量都在百斤以上,两个人抬着也觉得有些吃力。 第二天一大早,三叔命人将八块厚重的木板抬到了翻板机关那里。 翻板机关只有三米的长度,四米长的木板完全可以架在机关两头的隔墙上,这样一来,厚重的木板就等同于一个独木桥,完全可以让人踩着过去。 甬道中的翻板机关一共有六个,均被三叔以相同的办法破去,所以没花多长时间。他们便进入了之前看到的那个石室中。 石室是圆形的,直径起码有十米,高度也在六米开外。和之前的甬道一样,都是用巨大的石头砌成的,而在石墙上,均布着七个门洞,但都没有设门。 七个门洞的规模是一样的,都是一米的宽度,两米的高度,里面看上去很深,还有拐弯的地方。不知道最终是通向哪里去的。 看着眼前的七个门洞,板寸头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朝一旁的三叔好奇的问道:“三哥,搞七个门洞干什么。难道是迷宫游戏,让我们七选一,选错就有进无出?” 三叔冷笑了一声,说道:“加上我们来时的那个门洞,正好是八个门洞。从布局上来看,这八个门洞是按照八方的位置来设立的,应该就是奇门遁甲上所说的天地八门了。” “天地八门?”板寸头有些搞不懂,于是再次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就是故意弄八个门洞让人乱闯么,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三叔点头说道:“天地八门不仅是根据八方的位置而设立,同时也对应着八种卦法,也就是八卦中用来定方位的八种卦法。这天地八门其实就是奇门遁甲跟据八卦方位演化而来的,八门相对应的每个方位都有着不同的意义,其中有代表吉的,也有代表凶的。” 奇门遁甲上所指的八门分别是: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其中开门、休门、生门为三吉门,杜门、景门为平门,死门、惊门、伤门为凶门。 每门代表的卦象和方位如下:乾卦——开门——西北。坎卦——休门——正北。艮卦——生门——东北。震卦——伤门——正东。巽卦——杜门——东南。离卦——景门——正南。坤卦——死门——西南。兑卦——惊门——正西。 中国的风水学,以及墓葬学是离不开周易和八卦的,不过据说奇门遁甲的玄奥更在周易之上。各朝各代的玄学大师都分析过,认为周易和八卦只是玄学的总纲,是以六十四卦和阴阳五行为基础的一种推演法门。 而奇门遁甲却是以易经八卦为基础,再结合星相历法、天文地理、八门九星、阴阳五行、三奇六仪等要素编排成书。世上对周易在行的人不在少数,但对奇门遁甲一知半解的人真是屈指可数,而这些人,无疑不是一代奇人。 三叔因为经常盗墓,因此对这些东西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板寸头就有些懵懂无知了。听三叔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东西,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三哥你就别东扯西拉了,你就老实告诉我们,现在这八条门,我们到底走哪一个?” 三叔想了想说道:“按道理说,我们只要进入三吉门中的任何一门,都不会存在危险,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咱们只走生门。” 板寸头指了指前面的七个门洞,问道:“那么哪个门洞才是所谓的生门呢?” 三叔命人拿来风水罗盘,说道:“别着急,等我测出方位就知道了,要不了多长时间的。” 拿起风水罗盘在石室中绕了几圈,根据罗盘上的箭头指示,三叔很快测出了八门的方位,从而找到了生门的所在。 三叔指着来时的那个门洞说道:“这个门洞是三吉门中的开门,照着这个门的顺序数下去,第三个门洞应该就是生门了。” 板寸头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三哥,老实说,在风水学上你也不过是个半吊子,就连你都能这么快找到生门的存在,那么这个八门阵法是不是也太简单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板寸头的话后,三叔心中顿时就是一动,他深思了一下,不由说道:“说的没错。刘伯温在自述中说过,他布下的阵法凶险异常,不是对奇门遁甲了解很深的人,基本是有去无回。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布置这么一个简单的八门阵呢,这有些说不过去。” 板寸头见三叔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于是笑道:“我只是顺口那么一说,三哥你也别想多了。咱们现在既然把生门的方位找出来了,不管怎么样,总还是要试试的,你说对吧?” 三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说道:“说的也是,刘伯温既然设计八个门洞让人去闯,那么有一点可以肯定下来,这其中必然有一条生门直达古墓深处,我们除了去闯,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虽然按照罗盘上的指示,找到了生门的存在,但这个生门究竟是真是假,三叔等人心中也没底,为了安全起见,三叔就让两个手下进去一探究竟。 那两名手下跟着三叔盗过几次墓,算得上是经验丰富了,但面对那条黑漆漆的生门,他们心中还是产生了惧意。不过再害怕担心也还是要进去的,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确定都带齐了之后,他们一前一后,踏入了生门之中。 三叔等人就守在生门的入口处,并用手电筒照着那两个人,同时也看向甬道的更深处,发现里面是很普通的一条甬道,只不过里面隐隐有些腐尸的味道传了出来,给人一种很危险的信号。 那两名手下进去生门三十多米远的距离之后,突然,生门的入口处那里发生了“咔擦!咔擦!“的响声来。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块巨石门板从甬道上方毫无预兆的掉落下来,一下子堵住了生门的入口。 众人真怕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变故,于是纷纷退开几步,远远的看着那道被堵死的生门,脸上全是戒备之色。 也就在这时候,两道惊呼声从石门后传来,众人正想过去听个清楚,也不知石门后又出现了什么变化,那惊呼声突然戛然而止,就好像里面的人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一般,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板寸头脸色顿时大变,对三叔更是带着怀疑的口吻说道:“三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算错了方位,这条门根本就不是生门?” 三叔也是吃了一惊,但再古怪的事情他也见过,于是很快就镇定了心神,他坚定的说道:“如果罗盘没有坏掉,那么方位就一定是对的,而这条门洞也肯定就是生门,这根本不需要怀疑。” 板寸头还是不敢相信,他拍了拍那块厚重的石门说道:“可这块石门将入口堵死了又算怎么一回事?里面的惊叫声又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生死八门(中) 三叔心中也正为此事烦闷不已,却被板寸头连连逼问,不由怒道:“我又不是刘伯温转世,怎么可能知道这里的一切情况?咱们先等等看,或许结果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糟糕。” 板寸头被呛了一下,顿时就是一怔,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他也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三叔比他更着急,自己实在不应该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众人耐着性子在石室中等了十来分钟的样子,突然“咔咔”的声音再次从生门那里传来,而堵着生门的那块石门也终于重新复位,退到了原本设计的一个夹缝中去了。 石门已经复位,可那两名手下却没有跑出来,众人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兆。 三叔怕甬道中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存在,所以不敢贸然闯进去,就只好把手电筒往里面照去,其他人也纷纷跟了过去。 十几只手电筒照入甬道中,里面几乎亮如白昼,其中的情形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可甬道里还是空空如也,别说那两名手下了,就是一块石头也看不到。 其中一个叫李方的手下疑惑的说道:“他们两个是不是进入甬道深处去了?”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虽然强力手电筒的照射距离可达五百米远,但大家之前看得很清楚,在甬道两百米深处那里就有一个拐弯的地方,后面究竟有着什么,又是通向哪里,谁也不知道。 三叔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他耸了耸鼻子,嗅着门洞里传来的气味,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不好看,他冷声说道:“里面有血腥味传出来,不用怀疑了,那两个兄弟一定是死在里面了。” 板寸头邹着眉头想了一下,心中有些话他觉得不吐不快,虽然明知那些话会让三叔更加恼怒。犹豫了一下,板寸头说道:“三哥,人进去就死,这条门肯定就不是生门了,要不你再用罗盘测量一下方位,看看之前我们有没有搞错?” 其实看到这样的结果,即使板寸头不提醒,三叔心中也有了怀疑,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去再次测量生门的方位。 半个小时后,三叔已用罗盘测量了十几次,可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无不表明刚才的那个门洞就是八门中的生门。这样的结果让众人心中产生这样一个疑问,既然方位没有搞错,那么生门就应该是八门中最安全的通道啊,可为什么事情却偏偏相反呢? 众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有些人觉得八门中有三吉门,既然生门不可以走,那么可以试试其它两个吉门,也就是开门和休门,说不定真正的生门就藏在其中。 也有人觉得八门阵法之所以生门变成了死门,有可能和那个连环翻板机关一样,都是刘伯温刻意为之,如果以常理去对待,可能会因此中计,或许反其道而行之才能找到真正意义上的生门,也就是说,走那条死门。 因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不一样,所以大家现在分成了两个阵营,而每个阵营又都坚持自己的观点才是对的,搞的一向精明的三叔也不知道谁说的才是最正确的判断,这件事情也因此陷入了僵局。 板寸头见这些人谁也不让谁,吵的不可开交,原本心情就不好的他,趁机发泄心中的怒火,于是大声骂道:“吵你们奶奶个熊!有本事就按照自己的判断去闯八门,要是不敢闯,就给你老子闭嘴!” 板寸头这一嗓子吼过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心中还是对另一个阵营的人很不服气,但终究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是赞成第一个方案中的一员,名字叫李刚,一直是跟着板寸头的,说是他的亲信也不为过。 李刚不屑的看了另一个阵营的人一眼,回头对板寸头大声说道:“四爷,李刚愿意带人去闯剩下的吉门,让他们看看到底谁说的是对的,谁说的是错的!” 自己的得力干将敢于冒险,板寸头也觉得脸上有光,于是想也不想,就干脆的答应道:“好,我最喜欢用行动证明一切的人,去吧!” 三吉门分别是开门、休门、生门。开门就是来时的那个门洞,生门刚才也闯过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休门没有闯过,所以李刚要闯的就是休门。 李刚找来一名搭档,拿好必备的工具,在众人的注视下,毫不畏惧的进入了休门中,看起来他的信心十足。 跟之前进入生门的那两个人的情况差不多,李刚和搭档只在甬道中前进了五十米远的距离左右,身后的门洞就被巨石给堵上了,其他人再也看不到他们的情况。 出现这种情况,最为着急的莫过于板寸头了,毕竟李刚是他最看重的手下,他对三叔惊道:“三哥,怎么石门又落下来了?难道所有的吉门都是死路一条吗?” 在见到石门落下来的那一刻,三叔心中就有了最糟糕的答案,可他不想打击板寸头,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先别太早下结论,等石门打开了,我们才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板寸头何尝听不出三叔是在安慰自己,可现在除了等待他还能如何? 十分钟后,石门复位,露出了休门那漆黑的门洞来。众人纷纷朝门洞内张望,跟之前的情况一样,甬道中空空如也,也安静的要命,但却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让众人心中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 “李刚!李刚!你要是还能喘气,就给老子回答一声!”等了一阵,里面依然安静依旧,板寸头也彻底绝望了,他愤怒的骂道:“三吉门变死门,刘伯温这老混蛋到底想干嘛?难道他真的故意把生门变成死门,把死门变成生门?” 三叔叹了一口气说道:“三个吉门我们都闯过了,目前看来,只有这个猜测才说的过去了。” 属于第二个阵营的李方这时候走了出来,他自告奋勇的说道:“三爷,我愿意去闯这个死门!” 三叔有些担忧的说道:“你的身手是不错,不过古墓中的机关不是靠武力就可以解决的,更多的时候是靠脑子,你最好还是带上李云去。” 李云,此人和李方均是三叔看好的人才,一个身手了得,一个足智多谋,两个人合为一起,可称文武双全。 李云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听到三叔点到自己的名字,他二话不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到了李方的身边。 也许是前面的两次闯关失败,在三叔心中留下了阴影,纵然有这一文一武两个得力干将前去闯关,三叔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派了三人给他们指挥。 在三叔等人的注视下,李方五人踏入了四门之中。 也许正如众人猜测的一样,刘伯温刻意将生门和死门掉了个头,所以李方等人足足在死门中走了一百多米远,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又过了几分钟,李方等人走到了甬道的拐弯处。这时候,无论是李方等人也好,还是在入口处观望的三叔等人也好,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死门的入口处再次降下一块巨石,与此同时,从石门后面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李方的惊呼声。 三叔等人均是脸色大变,这一下子三叔也淡定不下来了,他一拳砸在石门上,怒不可遏的骂道:“混蛋!为什么这个门洞还是错的?” 众人都没有回话,其实并不是他们不敢回话,而是他们和三叔一样,也不明白这天地八门到底被刘伯温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会出现生门和死门都不可进的情况。 板寸头怕三叔气的失去理智,于是上前劝道:“三哥,先消消气,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如何的生气也不管事,我们还是先静下心来商量对策,看看到底如何破了这个八门阵法。” 三叔本不会如此生气,只是汤姆这位有勇有谋的手下不在身边,他做什么事情都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后来好不容易找了李方和李云来代替他的位置,这两人勉强也可重用,而如今又一下子说没就没了,这让他心里又如何能够好受? 心里头难过了一阵,三叔终究还是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这些人的领头人,如果自己也失去理智乱了方寸的话,这次的任务不能完成还在其次,就是所有人的性命也恐怕不保,所以他必须随时保持冷静。 从心底吐出一口恶气,三叔点头说道:“没错!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当务之急是想着怎么破掉这个八门阵法。” 板寸头看了看那道死门,想了一会儿,说道:“三哥,咱们生门和死门都闯过了,唯有你说的平门还没有闯过,我们要不就从杜门和景门下手吧?” 三叔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但信息并不是很足,所以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就按你说的意思办吧。不过以防万一,这次进去探路的人不要太多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生死八门(下) 板寸头点了点头,回头对剩下的手下大声说道:“现在我们要探索两道平门,你们有谁愿意去的?” 现场沉默了片刻,看得出来,天地八门的危险程度已经给这些人留下了恐惧之心。不过三叔家族的人都有着一种狠劲,只要是家族的事情,他们会不顾一切的完成,哪怕那件事情使他们感到十分害怕,甚至是明知道会送命。 只是犹豫了片刻,所有人就好像商量好了似得,全部站了出来,并声音整齐一致的大声说道:“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们生死无惧!” 几十人的吼声同时响起,不仅气势惊人,就连整个石室都跟着颤抖了一下,回声更是很久之后才散去。 三叔似乎被这些人的气势感染到了,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来,也想起了年轻时热血奋斗的画面来。他大笑了几声,欣慰的说道:“好!不愧是李氏家族的好男儿,你们没有丢家族的脸,家族更以你们为荣。” 这时候有两个手下走出人群,他们向三叔斩钉截铁的说道:“三爷!为了减少兄弟们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兄弟俩愿意分别进入景门和杜门!” 三叔倒也不矫情,立即说道:“好!我们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去吧!” 那两人长相极为相似,想必是双胞胎兄弟,不过从年纪上看,应该才二十岁出头,非常年轻。 那两兄弟相互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然后就分别朝杜门和景门而去,但就在这时候,死门那里的石门突然发出一声响动,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回头看去。 一看之下才发现,原来是时间到了,石门现在开始归位。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众人也没抱多大希望认为能有人活着回来,所以片刻后,又把注意力继续放在了那两个双胞胎的身上。 可就在这时候,死门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更传来了李方那激动的声音:“三爷,四爷,李云快不行了!” 李方的声音就像一道兴奋剂,刺激了众人的神经,三叔更是猛的转过头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死门的那个入口,他真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没错!真的是李方! 李方此刻浑身是血,身上的登山服也有多处破损,不知他在死门中究竟遇到了怎样的危险,竟然搞成了这副模样。但令人更担心的是被他扛在肩膀上的李云,看他脸上一片苍白,嘴角边还挂着血丝,定然是受了极重的伤势。 三叔等人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众人立即朝李方那里围了过去。其中几个与李云关系不错的成员,立即将他从李方的肩上放了下来。 李云足智多谋,是个难得的人才,三叔怕他就此送命,于是立即叫道:“李亮,赶紧过来看看!” 李亮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长得很斯文,是三叔队伍中的医生。 李亮在三叔下命令之前,就已经有了准备,将登山包中的医药箱拿了出来,此刻听到三叔的命令,他慌不迭地的答应了一声,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李云的跟前。 李云平躺在地上后,众人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他腹部处那里有一个拳头般大小的伤口,连里面的内脏也看得见,此刻正有咕噜噜的血水流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李亮此时已戴好了上胶手套,他用手摸了摸李云伤口边上的位置,脸色顿时就是一变,他对三叔吞吐的说道:“三爷,李云的这个伤口太大了,而且伤口周围部分的许多骨头也都碎了,根本就没得救了!” 三叔原本是蹲在李云跟前的,听到李亮的话后,他整个人就像被重锤当面击了一下似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脸上全是颓废之色。 三叔沉默不语,作为二把手的板寸头此时挑起大梁,起到了队伍的主导作用,他对一旁仍然惊魂未定的李方沉吟道:“你们在死门中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李方浑身颤抖了一下,回过神来带着几乎哽咽的声音说道:“四爷!甬道的深处有两只僵尸,还有很多尸蟞,我们的人都是被它们杀死的!” “僵尸和尸蟞!”板寸头面色一变,问道:“这些东西就把你们干趴了,你们的武器是用来当棒槌使用的吗?” 李方好似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颤抖着嘴唇说道:“不……不是三爷你想的那样,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地方又十分狭窄,我们根本就施不开手脚啊!” 板寸头听李方说的没头没尾,也是急躁了一些,当即怒道:“施不开手脚?甬道那么长,施不开手脚还不会逃啊?” 李方被板寸头的暴怒给惊了一跳,他吞吐的说道:“甬道被堵死了啊,我们……我们全被困死在墓室中了,然后就……” 见他说的语无伦次,板寸头就更加心急了,他一把抓住李方的衣襟,真恨不得将李方埋在肚子里的话一把掏出来。 三叔此刻已从颓废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用手挡开板寸头,然后淡淡的说道:“老四,别这么激动,你把他吓到了。” 板寸头自知失态,闷哼了一声,又放开了一脸失魂落魄的李方。 三叔拍了拍李方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随后淡然的问道:“你不要激动,先整理一下思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三叔的安抚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李方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一路上原本很顺利,我们心里也更加肯定了死门就是生门的这种猜测,但就在时候……” 原来李方五人到达甬道的那个拐弯处的时候,发现前面十多米远的地方就是一个石室。石室的是正方形的,大概有四十个平方的面积,最里边的地方摆着一副石棺,和正常木棺的大小差不多,棺盖是紧闭着的。 随着目光的转移,李方等人还在石棺下的地面上发现了两具趴着的尸体,因为距离有些远,他们也看不清那两具尸体的大概模样。 这时候李方心中一动,不由对李云喜道:“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这条死门其实就是真正的生门,而前面的那个墓室,应该就是战国古墓的主墓室了。” 李云却没有李方那样乐观,他看了看前方墓室的构造,以及那副石棺的形状,有些怀疑的说道:“虽然我没见过战国时期的古墓,不过眼前的这个墓室怎么看都像是明朝时期的风格,而且那里还有两具尸体,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了僵尸,我怀疑这是刘伯温设下的另一个圈套?” 李方却不以为意,他道:“我们杀死的僵尸还少吗?不要犹豫了,过去看看就知道究竟了。” 李云想了想也是,既然都到了这里,不进去墓室看看,也实在说不过去,于是跟着李方往前边的墓室走去。 李方率人刚刚走入墓室,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出来一声闷响,接着有人发出一声惨叫来。 李方大吃一惊,回头看去,原来入口处那里已经被巨石堵死,而其中一名成员因为刚好站在巨石下方,被瞬间砸成了肉饼,死的极为凄惨。 同伴瞬间死在眼前,其他四人的心里自然不好受,可事情已经发生,众人也只得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李云叹息了一声,有些担心的说道:“巨石封住墓门,我们被困死在这个墓室中了,现在该怎么办?” 李方见石门落下来后,除了封死了自己的退路之外,墓室中也没有发生其他的变故,于是提议道:“石门那里应该有开启的机关,等下找出来就是了,我们先去看看那石棺里面有着什么吧。” 李云做事一向仔细,虽然李方说的也有道理,但他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回头对带来的那两名家族成员说道:“你们去石门那里找找,看看有没有机关装置。” 那两个人答应了一声,就到石门那里去寻找开启机关。 如今离得近了,才发现地上的两具尸体是古代装束打扮,李云更是一眼就看出了名头,不由脱口说道:“这是明朝带刀侍卫的装束,难道就是刘伯温自述中所说的何演那帮人?” “应该就是那帮人了,不过他们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这里真的存在意想不到的危险?”李方虽然心中有了危险的意识,不过他胆子极大,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去检查那两具尸体。 李云在一旁提醒道:“你别大意了,小心尸体诈尸。” 李方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我只是看看他们的死因,不会乱来的。” 李云知道李方身手不错,即使那两具尸体诈尸了,他就算不能对付,总也能在第一时间躲开,想到这里,便也就由着他去了。转过头,李云把注意力放到了石门那边,希望那两名兄弟能尽快找到机关的开启办法。 这时候李方突然惊道:“老云你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生死八门(续) 李云闻言后立即赶了过去,到了李方跟前,他才发现两具尸体被李方翻?33??过来,现在正是仰面朝天。两具尸体的双眼都是紧闭着的,面部的肌肉虽然有些萎缩,也变成了暗红色,但保存的相当完好。 李云的好奇心也被提了起来,于是也蹲下身去查看那两具尸体。用手戳了戳其中一具尸体的身体,李云一脸担忧的说道:“尸体硬邦邦的,应该早就成为了僵尸,我们要小心些!” 李方指了指两具尸体脚脖子那里,有些奇怪的说道:“先别管那些了,你看看这里,应该有古怪。” 李云目光一转,仔细朝那两具尸体的脚裸处看去,发现上面都箍着一个铜环,而铜环上还连接着一根大拇指粗细的铜链,铜链的一头直接伸向地砖中的一个小孔中。 李云顿时明白李方话中所说的古怪是什么意思了,他道:“这两个人死后还被人用铜链锁在这里,恐怕事情不同寻常。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死后就已经成为了僵尸,有人故意将他们锁在这里,估计是用来守墓的,也就是守护那具石棺。” 李方却不以为意,他嘿嘿一笑,说道:“既然用僵尸守护石棺,恐怕里面藏着非常重要的东西,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天石钥匙了。” 李云也觉得是这样没错,但他总觉得这个墓室中透露出的古怪地方太多,可能还有自己意想不到的危险存在,但危险来自于哪里,他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这时候负责找机关的那两个家族成员返了回来,他们表示石门那里根本就没有机关装置,或许只能用炸药将石门炸开了。 李方摇头说道:“先别急着炸开石门,等我们拿到了石棺中的东西再说。” 众人没有反对,一起走向那座再也普通不过的石棺。 到了石棺跟前,李云怕其中藏着机关暗器,于是对两名手下说道:“你们用撬棍将棺盖起开,但要小心些,身体千万不要接近棺材口的范围,以防里面有东西飞出来。” 那两名手下点了点头,拿出一根钢棍,顶在棺盖的一头,然后用力往前面推去。石棺虽然很重,但两个人一起用力,还是将它挪开了一些。 这时候其中一名成员将撬棍收回来,又插入棺盖和棺身之间的缝隙中,然后叫另一名成员过来帮忙。他们两个人站好位置,将撬棍扛在肩上,然后同时往上抬去。或许使用的力气过大,那块石棺盖竟然一下子就被掀开了,掉落在一旁的地上。 厚重的棺盖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来,众人也不管它,均是面色一喜,纷纷朝石棺围了过去,想看看石棺中究竟有着什么。 不过就在这时候,石棺中突然发出“窸窸窣窣”的奇怪声音来,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摩擦棺壁一样,简直是古怪之极。 原本打算过去一看究竟的四人,在听到这些奇怪的声音之后,顿时又停下了脚步,他们虽然不知道石棺中究竟有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里面有活着的东西。 一个大胆的手下说道:“方哥,云哥,要不我先过去看看?” 李方和李云正要答应,突然从石棺中爬出十几只黑乎乎的东西来,随后掉在了地板上。众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诡异之物,惊得连连退后几步,但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那十几只黑乎乎的东西是尸蟞。 古墓中有尸蟞并不奇怪,但块头有鸡蛋那么大尸蟞还真是不多见。不过好在尸蟞身上没有毒素,被它们咬中的话,也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倒也不会因此送命,所以众人并没有如何的害怕。 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众人再次镇定下来,他们避开地上的尸蟞,继续往石棺那里围过去。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刚走过去四五步,石棺中又突然爬出十几只尸蟞来,众人下意识停下了脚步,脸上均露出了古怪之色,不明白石棺中到底有多少尸蟞。 如果只是对付几十只尸蟞,纵然它们的块头极大,但李方等人也不是吃素的,自信能够应付过来。可最怕的就是石棺中的尸蟞数量多的惊人,那样就大事不妙了,蚂蚁多了还能咬死象呢。 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众人正打算再次朝石棺走去,可也就在这时候,更多的尸蟞从石棺中连续爬出,就好似那石棺是尸蟞的巢穴一般。 足足过了半分钟,石棺中才不再继续爬出尸蟞,可众人并没有因此就感到庆幸,因为此时墓室中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尸蟞,数量不下于一千。 众人一边往石门那里退去,一边用脚扫开爬过来的尸蟞,脸上全是慌乱的神色。这么多的尸蟞,要是真的围了过来,只怕一只尸蟞只用一口,就能把他们四人立马吃个干净,最可怕的是他们没有退路,所以心中害怕是在所难免的。 李方大声说道:“******,石棺中怎么全是这玩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云也被眼前的尸蟞军团吓傻了,他哆嗦着说道:“谁……谁说得清楚呢?” 尸蟞到了石室中好像在适应新的环境,因此并没有对李方四人立即展开攻击,只是四处瞎转悠。转悠了一阵子,一部分尸蟞似乎对李方等人产生了兴趣,然后猛的围了过来,而另一部分尸蟞被躺在地上的那两具尸体给吸引了过去。 尸蟞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围住了石门前的四人,更有大胆的尸蟞对他们发动了攻击。李方四人立马用脚踩死企图爬过来的尸蟞,一连踩死了好几十只,一时间他们的脚底,以及地面上全是尸蟞身体里流出来的腥臭汁液。 其它的尸蟞或许被同伴身体中的汁液气味给刺激到了,举着一对大螯动了几下,然后飞快的朝李方四人发动了攻击,数量多达上百只。 这一下子,不管李方等人用脚踩下去的速度有多快,也挡不住尸蟞大军的进攻了。不多时,他们身上就爬满了尸蟞,更有人因为受到尸蟞的攻击,发出了惨叫声来。 尸蟞的两只前螯就像一把半月形的弯刀,锋利的很,人一旦被它击中,必然是皮开肉绽的结果。最可怕的是它们的嘴巴,里面有着许多碎齿,专门用来粉碎食物以便于消化,一旦被咬中,立时就是一块皮肉不见,虽然伤口并不会很大,也不是很深,但绝对会很疼。 李方一边怕打身上的尸蟞,一边大声骂道:“我擦,这么多尸蟞,我们怎么办?”李方的身手虽然不错,但面对数量如此之多的尸蟞,身手再好也是白搭。 李云的脸上被一只尸蟞咬中,立时一块指甲般大小的皮肉就不见了,疼的他发出一声惨叫来。但他头脑还算清醒,危急之时立即对众人提醒道:“对付这些东西枪支弹药都没用,只能用火攻,我们赶紧把外套脱了用来点火。” 众人也反应了过来,一边连连跺脚踩死地上的尸蟞,一边快速的脱掉外套,然后用打火机去点火。防风打火机只要还有气体,就不存在点火失误这个问题,所以没多久,李方等人的外套均被点燃。 外套点燃后,不到十秒钟时间,火势就大了起来。众人忍着被尸蟞攻击的痛苦,将点燃的外套围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个防护火圈,阻住尸蟞大军的去路,然后又快速将身上的尸蟞弄下来踩死。 所有动物都怕火,尸蟞自然不会例外,有了火墙的阻挡,它们只得老老实实的守在火圈外,不敢再贸然进攻。 这时候李方四人也已经将身上的尸蟞全部清理干净,其中一个成员被尸蟞咬的最惨,浑身都是伤口,整件白衬衫都被伤口中流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看起来有些恐怖。 另一个年轻的成员看着地上正燃烧着的外套,有些担心的说道:“不出十分钟,外套就会被烧光,火一灭,我们又要怎么办?” 那个被尸蟞咬的最惨的成员,可能是凶性被激发了出来,他恶狠狠的说道:“实在不行,咱们用手榴弹将石门炸了,逃到甬道里去。” 李方和另一个成员都没有说话,心中应该默认了他的这种做法,不过李云却不认同,他道:“手榴弹的威力太大,只怕石门被炸开后,整个墓室也都毁了,到时候棺材里面的东西怎么办?” 被咬的很惨的那位成员争辩道:“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试试了,希望这间墓室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牢靠吧!”说完,他从腰间拿出了一个手榴弹来。 李云想要阻止那名成员,但李方的速度更快,他一把夺过那名成员手中的手榴弹,板着脸说道:“天石钥匙只有一个,一旦毁掉了,那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被咬的很惨的那名成员一下子就怒了,他大声吼道:“命都快没了,你还想着天石钥匙?” 李方冷笑了一声:“你再敢多说半句,我会赶在尸蟞要你命之前弄死你,你信不信!” 被咬的很惨的那名成员还想多说什么,李云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前面惊道:“别吵了,你看那两具尸体,好像是诈尸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暗道 其他三人纷纷转头看去,那两具尸体依然还躺在地上,只不过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尸蟞,看起来就像两具虫人。最奇怪的是,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两具尸体开始机械性的抽搐了起来,看那架势,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诈尸。 李方当机立断,说道:“趁它们还没完全诈尸,我们用子弹解决它们!” 众人知道眼下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不敢啰嗦,抬起胸前的冲锋枪就朝那两具尸体点射了过去。 “哒!哒!哒!”冲锋枪的扫射声立时在墓室里响了起来。 那两具尸体离李方等人的距离不过十来米远,这么近的距离,他们不可能打不中。不过子弹虽然射中了那两具尸体,但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尸体上覆盖了一层尸蟞,阻挡了众人的视线。 一个弹夹中的子弹很快就被消耗光,众人知道僵尸的身体坚硬如铁,少量子弹根本就杀不死,于是准备换个新弹匣继续开火。谁知就在此时,那两具尸体突然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立了起来,它们身上的尸蟞似有所感,立即如潮水般退去。 众人大吃一惊,脸上纷纷变色。 一个胆小的成员是第一次见到僵尸,他吓得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往后面退了一步,但是他身后就是那道厚重的石门,已经无路可退,所以他这一退,只能是让自己的后脑勺撞在石门上。 也就在此时,那两具尸体的双腿同时在地上一蹬,几乎飞一般的扑了过来。 很显然,那两具尸体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僵尸! 两只僵尸飞身扑过来的时候,众人看得十分清楚,它们双脚上分别拖着一条长长的铜链,此刻正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来。” 危机时刻,李方也顾不得一旁正虎视眈眈的尸蟞大军了,提醒了其他人一句,他当先向左边方向逃了开去。 一名胆小的成员因为害怕走出火圈之后会遭到尸蟞的攻击,不免有些犹豫,也正因为他举棋不定,浪费了最佳的逃跑时期,所以等他下定决心真的要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李方在一旁看得很清楚,那名胆小的成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一只飞扑而来的僵尸就抓住了他的双肩。不等众人过去营救,那名成员的两条膀子就被僵尸硬生生的扯了下来,疼的他歇斯底里的尖叫了一声。 李方也是脾气来了,快速给冲锋枪换上新弹匣,抬枪就朝那只正在行凶的僵尸扫射过去。十几颗子弹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那只僵尸的背部位置,不过效果并不理想,子弹只进入僵尸身体的皮肉中,就再也无法寸进了。远远看去,就好像那些子弹镶嵌在僵尸的身体中一般,看起来古怪之极。 子弹对僵尸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只见它双手一甩,丢掉手里的两只断臂,又扑向那名受伤的成员。 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那名成员被僵尸锋利的双手破开了胸膛,鲜血和内脏顿时掉了一地,那名成员也彻底的死亡。可能是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另一只僵尸也扑了过去,而且张开大口,咬住了那名成员的脖子,立时吸起血来。 情况危险之极,李云就提醒道:“你们是第一次对付僵尸吗?子弹根本打不死僵尸,改用砍刀。还有,你们谁是童子之身?” 被尸蟞咬得很惨的那名成员楞了一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我……我是处男!” 二十多岁了还是处男,的确非常稀奇,但李方和李云现在根本没心思去想这个看似滑稽却又很正常的事情,他们纷纷抽出身上的砍刀,递到那名成员跟前:“快把你伤口上的血抹到刀刃上去!” 那名成员浑身都是被尸蟞咬出来的伤口,要弄些鲜血来那是再简单不过。他想也不想,双手就朝自己身上的伤口抓去,抓得伤口中鲜血直冒,但他却忍住了疼痛,一声不吭,随后将沾满鲜血的双手抹到李方和李云的刀刃上,也包括自己的那把刀。 一切准备好之后,三个人没有丝毫犹豫,大吼了一声以壮胆色,便朝着那两只正在吸食鲜血的僵尸冲了过去。 僵尸的身体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坚硬如铁,但也相差不多了,不过奇就奇在,普通的开山刀被抹了童子血之后,却能一刀划开它们的皮肉,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四人之中,李方的力气最大,在趁其不备的情况下,他一刀便砍下了其中一只僵尸的脑袋。失掉脑袋的那只僵尸浑身颤抖了一下,一股黑气就从它脖子的伤口处喷了出来,然后它的身体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过了。 李方虽然很快就解决一只僵尸,可其他两人的运气就没他那么好了,等他过去帮忙的时候,本已受伤严重的那名成员已经被僵尸掐断脖子,倒在一边的地上。 李云的情况也十分危险,虽然他的砍刀砍中了僵尸的脖子,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无法像李方一样,干脆利索的将僵尸的头颅砍下来。正因为如此,李云的砍刀反而卡在了僵尸的脖子中,不管他如何用力,却怎么也拨不出来了。 李方此时也已冲了过去,他提起砍刀大喝一声,刀刃就顺着僵尸脖子劈了进去。李方的手劲极大,砍刀劈下去的力量自然不是李云所能比较的,更何况这只僵尸的脖子本就断掉了三分之二,所以李云的这一刀很干脆的砍下了僵尸的脑袋。 可惜的是,僵尸在临死之际也发出了最后的攻击,在断掉脑袋的情况下,它的右手依然往李云的腹部处快速的插了过去。 李云见僵尸的脑袋已断,本已筋疲力尽的他也就失去了防备之心,却不料还会出现这种变故,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僵尸的右爪已经到了眼前,他根本就避不开了。 僵尸不仅全身坚硬如铁,力气更是大的离谱,它右臂一抓之下,竟然直接将李云的腹部处抓出一个血窟窿出来,顿时,鲜血从那个血窟窿中喷了出来。 李云立时发出一声惨叫,一股血水便伴随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巴从中溢了出来,而他的身子,在此刻也似乎失去了控制一般,不由自主的向后慢慢倒了下去。 随着李云的身体向后倒去,僵尸的右手也从他腹部中退了出来,正因为如此,更多的血水从他的伤口中流了出来,可他此刻似乎已经失去了痛觉,脸上只有茫然之色。 那只僵尸发出凶狠的一击之后,似乎也耗尽了身体中的所有能量,只见它全身颤抖了一下,脖子的伤口处就喷出老大一团黑烟来,接着它的身体也倒在地上,片刻间化成了一具干尸。 这僵尸的临死一击又快又狠,一旁的李方也压根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嘴里下意识大叫了一声李云的名字。 李方一个箭步冲到李云跟前,一把将他揽在了怀中,他几乎撕心裂肺的喊道:“老云,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你要是出事了,我以后可就没有兄弟了啊!” 李云虽然比李方大了十来岁,但两人之间从无代沟,更因为常年在一起做事,他们之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之情,私下里,李方更将见多识广的李云当做了大哥。 想起自己和李云过去的种种,李方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心中更是异常难受,就连尸蟞爬到了身上,他也浑然不顾,只是嘴里喃喃的叫着:“老云……” 李云伤得实在太重,过了好久,他涣散的眼神才重新聚焦,他看着李方苦笑了一下,费了好大力气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尸蟞闻到......血腥味会变得更加疯狂,趁它们……正在吃食其他的尸体,没有围攻过来,你赶紧将石棺中的……东西拿出来,快去!” 李方看了看前方紧闭着的石门,哽咽着说道:“我们已经没有了活路,就是拿到了石棺中的东西又能如何?”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他话刚落音,那道一直紧闭着的石门居然毫无预兆的打开了,露出后面漆黑的甬道来。 世人都一样,在知道必死无疑的情况下,要么认命,要么疯狂,李方是前一类人,所以他选择了认命。但此刻石门一开,无疑让他看到了活着的希望,所以他一下子振作了起来。 李方本想抱着李云直接离开,但被李云拒绝了,李云有气无力的说道:“先拿东西。” 李方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他一边拍掉身上的尸蟞,一边朝石棺那里奔了过去。 到了石棺那里,李方低头一看,脸上顿时一阵愕然,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被尸蟞和僵尸同时守护的石棺中,不仅没有任何陪葬品,就连墓主人的尸身也没有。 石棺中竟然是空的! 不对!石棺的底部怎么会漆黑一片? 石棺是由普通青石打造而成,颜色略微发白,但石棺的底部居然一片漆黑,这肯定不同寻常。 想到此处,李方立即用手电筒往石棺底部照过去,仔细一看,原来石棺底部不是颜色不对,而是里面有一个暗道,一个看似深不可测的暗道!(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喷火器 此时墓室中的尸蟞尝到了血肉的味道,开始变得狂暴起来,李云因为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立即被尸蟞爬满了全身,遭到了残酷的攻击。 李云的惨叫声惊醒了还在思索当中的李方,他大叫了一声李云的名字,立即冲了过去,一双手就像扫把似得,将李云身上的尸蟞扫了开去。 将李云身上的尸蟞清除干净之后,李方一把将他扛在肩上,拔腿就往朝甬道中跑去,一直跑到了设有八门阵那个石室中,遇到三叔等人,这才停下脚步来。 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三叔等人的脸上出现了各种表情,有匪夷所思的,有后怕不已的,也有暗自庆幸的。 沉默了一阵,三叔叫来队医李亮,叮嘱道:“李方身上的伤势不轻,你给他仔细看看。”回头又对李方说道:“也真难为你了,其他不要多想了,先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吧。” 李方漠然的点了点头,他看着李云的尸体,眼里的泪水不住的打转,就是李亮给他的伤口做消毒处理,他也毫无反应。三叔将他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叹了一口气,吩咐两名手下将李云的尸体抬出了这个古墓,免得影响了众人的情绪。 这时候那两个准备去闯平门的双胞胎兄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对板寸头问道:“四爷,这两道平门我们还要不要去闯?” 板寸头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先暂停行动,然后对三叔若有所思的问道:“三哥,死门中有僵尸,有尸蟞,最后还有暗道,这个情况你怎么看?” 三叔明白板寸头的心思,如果是真正的死门,别说里面有尸蟞和僵尸,就是有更为凶险的东西,那也不足为奇,毕竟死门就是让人有进无出,其中没有危险那才真的叫人奇怪。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道死门中虽然凶险异常,但同时还有一道暗门,这就有些自相矛盾了。死中有生,生中有死,难道是刘伯温存了一点善心,给前来盗墓的人留了一线生机,取个死中得活的道理? 三叔想到这些,也是疑惑不解,又见板寸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便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有就说出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扭扭捏捏的。” 板寸头讪笑了一下:“老实说三哥,死门中出现暗道这件事情虽然十分古怪,但我认为这是咱们现在唯一的突破点,不管怎么样,也应该进去一探究竟。至于那两道平门,我看就没必要冒险去闯了。” 这一点三叔也想到过,可暗道到底是不是通向战国古墓,这一点实在是心里没底,是当然最好,就怕这条暗道是刘伯温布下的另一个陷阱呢,那就麻烦大了。 这件事情古怪之处实在太多,即便一向精明的三叔在此刻也是不好下决定了。 三叔犹豫了一阵,还是无法下定决心,不免暗叹一声,心道自己现在是真的老了,在刘伯温不按常理出牌的情况下,做事情居然也怕三怕四了,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锐气。 想到这里,三叔面色一冷,恢复以往的坚韧性子,对所有人命令道:“把喷火器都拿出来,我们进死门,灭尸蟞!” 负责携带喷火器的那名成员立即打开背包,将一套喷火器都拿了出来。 板寸头点了一个成员出来,说道:“李毅,甬道空间太窄,喷火器威力又太大,等下碰到尸蟞,你看着点,别把自己人烧伤了。” 三叔带来的喷火器都是军用的,威力极大,如果一次性使用,射程可达四十米开外,但只持续十几秒钟时间,油罐中的汽油就会消耗殆尽。不过也可以调节气罐的气压,让喷火器进行多次喷射,但射程相对来说,也就只有短短的十来米了。 军用喷火器的燃料无论是液体还是固体,均是汽油为主,正因为如此,燃烧起来十分可怕,不到汽油完全烧尽,它是不会灭的,而且温度最高可达一千度。 李毅自然知道喷火器的厉害,点了点头,然后背上瓶体组,拿起喷火枪头,就在前面开路,其他人跟在他后面,一行人开始进入死门。 进去死门中,大概走了二十米远的样子,三叔等人就碰到了正往外爬的尸蟞大军。 负责带队的李毅朝身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后几步,然后将喷火枪的枪口对准前面的尸蟞大军,扣动了喷火枪的点火扳机。 等了几秒钟,只听“呼哧”一声闷响,喷火枪的枪口顿时射出一条又粗又长的火舌来。李毅晃动了一下手里的喷火枪,枪口中喷出来的火焰就像一条正在摆动尾巴的火龙一般,在甬道中四处游走,火焰一下子将整个甬道的地面铺满。 十几秒钟后,喷火器中的燃料用尽,李毅放下喷火枪,立即退后几步,避开前面的高温。 因为是在封闭的环境中,起先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时间一长,整个甬道的空气中都充满了汽油燃烧后形成的黑烟,众人实在是受不住了,于是纷纷退出甬道,回到之前所在的石室中透气。 在外面大概呆了两分钟的样子,汽油终于燃烧干净,众人这才重新进入死门中。经过汽油的燃烧之后,整个甬道的温度都提高了许多,而空气中也全是汽油和尸蟞被烧焦之后留下来的怪异气味。 从李毅发射火焰的那个地方一路看过去,四十来米长的距离里,一片片的全是尸蟞被烧成焦炭后留下来的尸体,越到后面越多。 板寸头用脚尖拨弄了一下跟前的一只尸蟞尸体,没想到碎成一地的黑色粉末,他倒是好奇心来了,想走前几步再多捣鼓几只尸蟞的尸体,却被三叔一把挡住了。 三叔指着前面更远的地方说道:“别过去,这石头地面的温度还很高,你看,那些尸蟞都不敢过来。” 板寸头抬头看去,果然,四十米开外的甬道里还有许多活着的尸蟞,但没有例外,都不敢越过被汽油烧过的地方,显然上面的高温使它们畏惧不前。 等地面的高温消散之后,那些尸蟞再次朝三叔等人爬来,但数量已经不多,大概只有百十来只,已不足为惧。 等那些尸蟞到了跟前,李毅已经给喷火器重新换了瓶体组,他走上前,发动了第二轮火舌攻势,众人再次退出甬道范围,回到生死八门那个石室。 十几分钟后,众人再次回到甬道中,一路看过去,前面的地面上已经再也见不到活着的尸蟞,甬道深处也没有尸蟞再爬出来。确定地面上的高温已经降下来,三叔一声令下,大部队开始走向甬道的更深处。 很快,众人来到了弯道口那里,往前面看过去,果然是李方说的那样,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四方形的石室,有一个门洞通往里面。门洞里面有三三两两的尸蟞爬出,数量已经少的可怜,被一些凶悍的成员三两脚就踩死了。 不过也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众人回头一看,死门的入口处已经让一块巨石给堵死,这跟李方的叙述完全一样。众人心中也十分明白,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的地面上,一定有着某种隐秘的触发装置,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已经启动了,所以身后的石门才会突然被一块巨石堵死。 三叔根本毫不关心后面的那道巨石门,他看了看前面那个石室,对所有人说道:“进去的时候,大家速度快点,免得被突然落下来的石门给砸死了。” 众人点了点头,三叔一马当先,快速的朝前面那个石室而去。十几秒钟后,众人均已进入到石室之中,也就在这时候,石室的入口处那里被一块巨石堵死。 生死八门中均设计了自动石门装置,而且在一定的时间过后,会自动复位,所以现在这个石室的入口处也一样,只是暂时的被封住退路罢了,不久后还会自动开启。 石室里还有不少活着的尸蟞,总数大概有一两百只,它们都趴在死在这里的成员尸体上吃肉,对于三叔等人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就算有少数不开眼的尸蟞朝众人发动了攻击,也很快被消灭了干净。 尸蟞吃食同伴的尸体,众人看得心中一阵难受,三叔叹了一口气,说道:“都别愣着了,你们赶紧把尸蟞和尸体一块儿给处理了。” 李方虽然全身是尸蟞咬出来的伤口,但只是些皮肉伤,倒不影响行动能力,所以听到三叔的话后,他喊了几个成员过来,大家一起将同伴的三具尸体归拢在一块儿,又将上面的尸蟞都赶走,然后装进了一个超大的帆布袋子中,打算返回的时候再带出去。 三叔和板寸头此时已经到了石棺那里,他们用手电往石棺的暗道中照射了一番,发现甬道也就十几米的深度,但底部的空间很大,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去处。 三叔对板寸头说道:“也不知道下面的空气质量如何,以防万一,老规矩,先弄一只麻雀进去看看情况。”(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壁画 板寸头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一名成员吩咐了一声,后者从包袱中拿出一个鸟笼,里面正有一只活蹦乱跳的野麻雀。这时候又有人拿来一条细长的绳索系在鸟笼顶端的挂钩上,将鸟笼往石棺的暗道中放了下去。 不多时,拴着绳子的鸟笼就落到了暗道的地面上,众人耐着性子在上面等了几分钟,三叔见差不多了,就命人将鸟笼拉了上来,一看,里面的野麻雀还是活蹦乱跳的,很显然,暗道里面的空气质量是不成问题的。 三叔放下心来,回头命令道:“你们把绳梯固定好,我们马上下去。”看了一眼紧闭的石室大门,三叔又道:“我们走后,留下两个人将石门给爆破掉,万一出现了变故,我们也好第一时间离开这里。” 将绳梯一头牢牢的系在棺身上,在板寸头的带领下,众人依次爬进石棺中。 三叔原本以为这条通道只有二十几米深,但进去后才发现,这条通道实际上有四十多米的深度,但因为通道四壁的用料是一种黑色的石头,有很强的吸光效果,所以让人看起来会认为很浅。 只用了几分钟,三十几号人就全部下到通道底部,而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石头洞穴,说是一条地下峡谷也不为过。 这个巨大洞穴的高度并不一致,宽度也是如此,上面并没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很显然,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地下山谷。 众人目前所在的位置,背后是山谷的尽头处,前面有一条小路通向深处,因为山谷并不是笔直一条,所以众人看不出这条山谷究竟有多长。 三叔也是被刘伯温的各种机关搞怕了,对一众人告诫道:“刘伯温的手段你们也见识到了,这条山谷表面上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实际上会不会暗藏机关谁也说不准,等会儿过去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给我擦亮了。” 众人各自点了点头,三叔招了招手,众人开始走进那条不知深浅的地下山谷。 山谷四壁的岩层和下来时的通道一样,也是黑色的,人走在其中,会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山谷地面上的坡度虽然时高时低,但地面上十分平整,连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也没有,应该是墓主人在修建陵墓的时候做过简单的处理。 众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十多分钟,开始遇到第一个转弯口,也许这里的山壁比较松垮,所以地面上有不少砸落下来的碎石,但还不至于不能走人。 弯道口的后面还是一条长长的山谷,这里的地质结构肯定与前面的那段路不一样,因为三叔发现头顶以及两旁的岩层上不时会有水珠掉落下来,而前面更远的地方,头顶上已经出现大小不一的钟乳石柱来。 脚下的地面湿漉漉的,地穴中的空气质量虽然没问题,但总透露出一股子潮湿的味道,更时不时的有一股凉风吹出来,加上现在是春季之初,原本温度就很低,所以大家都觉得全身凉飕飕的。 好在这一段路程并不长,大约半个小时后,众人终于看到了山谷的尽头,那里是一个宽长均在二十米开外的巨大石头平台,距离众人的所在地有二十来米的高度,有一条修葺出来的阶梯直通下去。 平台上空空如也,只在四个角落的位置上摆放着一个圆形状的东西,看上去个头还不小,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而平台左右方向是山壁,上面还雕刻着许多的浮雕,有以人为主的浮雕,也有飞禽走兽的浮雕,数目极多,至少有上百的数量。 一个对古物比较了解的手下似乎从浮雕上看出了什么端倪,他对众人说道:“看样子,这个墓主人身份极高,你看浮雕中墓主人的车马仪仗均是四匹马,想必生前是一方诸侯。” 板寸头讥笑道:“别来卖弄你那些书本知识,管他是几匹马的仪仗,管他劳什子诸侯,现在也就是白骨一堆,再了不起也不过是一具僵尸而已。” 那名手下讪讪的笑了一下,附和道:“四爷说的对,说的对!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研究的。” 三叔目光略过那些壁画,看向石头平台的最前方,那里似乎也有一条巨大的石头阶梯,它笔直通往下面,三叔猜测,那里应该就是墓主人摆放棺椁的地方了。 众人谈了一阵子,便沿着脚下的石头阶梯而下,不多时,就下到了平台上,这时候众人也看出来了,平台的四个角落里摆放着的圆形物其实就是青铜鼎。 三叔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青铜鼎前看了起来,青铜鼎大约有一米二三的高度,扁圆形,三足,鼎口有盖盖着,左右有两耳,而鼎身上有着交错的花纹,看上去是龙型纹。 三叔虽然盗过不少墓,但对古文物方面的知识并不多,要不是刘伯温在墓志铭中已经告知这是一个战国古墓,单从这青铜鼎的特征上来看,他还真看不出年代感来。 那个对古物比较了解的手下叫李武,他摸了摸青铜鼎的纹路,又犯了卖弄知识的老瘾,忍不住对三叔激动的介绍道:“刘伯温倒是没有骗我们,这的确是一个战国时期的古墓,这青铜鼎上的交龙纹,还有造型,都符合那个时期的风格,实在是精美绝伦啊。” 三叔并不了解一个对古物十分热爱的人的心理状态,见这名手下一脸的兴奋模样,他只是谈谈的“哦”了一声,然后就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 走到半途中,忽然听到身后有手下惊呼的声音,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三叔也有些诧异,便停步回头看去,发现以板寸头为主,所有人都围在左边的那道山壁上看着什么,他心想应该是哪些壁画上记录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他见的太多了,早已习以为常,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就在这时候,那个叫李武的手下就像猫被踩了尾巴似的,突然大声叫道:“不对劲,这战国古墓的浮雕上,怎么还有明朝时期特征的人物?” 只听板寸头笑骂道:“你这小子大惊小怪的瞎吼什么,刘伯温既然到过这里,这些明朝时期的浮雕肯定就是他后来加上去的,这也想不明白,亏你还是研究文物的。” 三叔听着双方的对话,基本了解了其中的原委,也对板寸头的想法非常认可,觉得那李武有点过于蠢笨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到,还一惊一乍的。 可这事情还没完,就在三叔扭转头的那一瞬间,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从板寸头那边传来,接着就听到板寸头大惊失色的叫道:“所有人都离壁画远些,这浮雕他么的是活的!” 三叔心中暗叫一声糟糕,立即再次看去,就见板寸头等人开始往自己这边迅速退过来,而其中两名手下遭到了惨烈的攻击,一个人的右手臂齐根而断,不断的发出惨叫声,而另一个人似乎已经死了,尸体正靠在壁画的那面墙壁上,地下已经流了一滩血。 更不可思议的是,原本那些被雕刻在石壁上明朝侍卫居然在此刻活过来了,它们正从石壁中脱身而出,陆陆续续的走下来七八个,那显然不是石人机关一类的石头人,而是一具具僵尸,从石壁中走出来的僵尸! 有几名成员反应慢了半拍,在逃跑的路上不幸被那些僵尸截了下来,结果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无疑全部死在了那些僵尸的手中。也正因为这些人的死,僵尸们没有立时追过来,而是将死者的残肢断臂一个劲的往嘴里送,那画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很快,所有人都蜂拥般的退到三叔跟前,并纷纷拿出枪械对准前面的僵尸,只等三叔一声令下,便会开枪扫射。 三叔惨着脸对众人说道:“这刘伯温也真够阴险的,故意将不同风格的明朝僵尸藏于战国浮雕之中,好引起盗墓贼的注意,其真实目的却是利用围观者身上的阳气复活那些僵尸,好让那些僵尸突下杀手,使人防不胜防。” 板寸头愤愤然的骂道:“没错!要不是我对那些浮雕不感兴趣,离得不是太近,这会儿说不准也被那些僵尸给祸害了。” 从石壁上走下来一共是九具僵尸,也许是活人的气息更加令它们感兴趣,一部分僵尸现下已经一步步朝三叔等人走了过来,嘴里更不时怪叫着吐出几口黑气,看的众人脚下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面退去。 对于三叔和板寸头来说,类似这样的场面,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所以根本谈不上震撼或者害怕,更多的只是一种防备心理,但其他人的定力就没这么好了,有几个第一次下墓的手下,嘴里已经发出嘶嘶的吸气声来,更多的人面无血色,嘴里发出惊呼声来。 板寸头瘪了一眼身边的人马,顿时火冒三丈的骂道:“他女良的,不就是死了几百年的骨头架子么,至于把你们吓成这副德行!”(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特制爆破弹 那些手下本来唯唯若若的有些害怕,听到板寸头如此讥讽自己,便鼓起勇气不再后退,以免被人小瞧了自己,而此时僵尸距离众人已不到十米远,一些手下的凶性被激发了出来,也不等三叔和板寸头命令,便对着那群僵尸开起枪来。 三叔看着这群手下的紧张神色,心中又是一叹,不免更加想念那批以汤姆为首的手下来,要是他们在的话,根本不需要他多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些僵尸根本不足为惧。 不过眼下是特殊时期,就是眼前的这批新手,也是他好不容易东凑西凑组成的,要是再损失掉大半部分,那自己就真的没人可用了,于是他压住心底的怒火,对所有人大声喝道:“你们这群傻子,不是在下墓前就跟你们说过了,普通子弹根本对付不了僵尸么?赶紧的换爆破弹!” 包括板寸头在内,所有人最开始愣了一下,最后全部反应了过来,然后众人对着其中五人大声吼了起来,让他们拿出特制枪和子弹对付僵尸。 那五个人忙不迭地取下身上的背包,迅速打开,拿出早就备好的爆破枪,然后对准前面的僵尸就开火,顿时,轰轰的声音在地下石室中响了起来,简直是震耳欲聋。 爆破枪的枪管极粗,它的子弹相对的来说,自然也就很大,足有成人的一个拇指那么大,其中不仅有火药的成分,还加了鸡血和朱砂,是三叔专门用来对付僵尸的手段之一。不过这种爆破枪也有弊端,那就是一次只能射出一发子弹,也就是打一发子弹要即刻再换子弹。 爆破弹的威力无需质疑,不管僵尸身体的哪个部位中枪,立马会爆开一个拳头般大的窟窿。不仅如此,也许是朱砂和鸡血的加入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僵尸的伤口处就像被强酸淋过一般,开始快速的腐蚀它们的血肉,直到那里变成一摊臭水。 一般来说,如果僵尸的头部中了这种特制的爆破弹,那么根本不用怀疑,它的头部就像打碎的鸡蛋般,立即炸开了花,接着身体中蕴含的尸气也会即刻泄掉,从而真正意义上变成一具没有了头的尸体。 就算是打中僵尸身体的其他部位,就算它不死,但也失去了行动能力,毕竟拳头般大的伤口和腐蚀能力不是作为摆设的。 九具僵尸,当场报销了六只,还有三只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伤,基本摊在了地上丧失了行动力,但它们骨子里天生的凶悍还在,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着众人爬去,嘴里还不时怪叫着,看的人头皮一阵发麻。 可三叔并不这样认为,在他眼里,这些僵尸的怪叫,无疑于人死之际发出的惨叫声,哀嚎声,只不过它们的面目看起来有些不自在罢了。 在其他人的心中,僵尸非常恐怖,即使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一样非常的恐怖,他们自然不放心,于是开始给没死的僵尸补枪,让它们对自己的威胁永远消失,那样才真正的放心,才真正的不害怕。 又是一阵枪声过后,最后三具僵尸也完全失去了生机,但也经此一遭,三叔一行人牺牲了五名队员。 那些新队员默默的低下了头,他们在为死去的同伴默哀,为自己的活着而感到庆幸,也担心在接下来的任务中,下一个死去的将会是自己。 三叔对于成员的牺牲已经变得无感,也可以说是麻木,因为他见到死去的人太多太多,多到他根本记不清数量,也记不清他们的模样。 三叔吩咐了一声,然后众人开始往这个石室的边缘处走去,在那里有着一条宽度和石室的宽度相等的石头阶梯,它一路斜着向下延伸,通往另一个墓室,另一个凶险未知的地方。 三叔率先达到阶梯旁,抬头往下看去,本来板着的脸不由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是他执行这次任务以来,第一次开心的笑,接着板寸头也笑了起来,那些手下也惊喜的笑了起来,因为他们终于看到了这次任务的目标——天石钥匙。 石头阶梯大概有四十多米的长度,尽头处是一个石室,不过比目前众人所在的这个大平台小了一倍还有多。石室左右两边各排放着六只兽型石雕,因为距离太远,三叔看不清楚它们的真面目,又或者更确切的来说,三叔已经下意识忽略了它们的存在,而是把目光留在了石室最深处的位置。 石室最里边的位置那里静静的摆放着一个白色石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距离石棺头部一米多高的半空中,那里在没有任何外力干扰下,竟然漂浮着一个鞋盒般大小的青铜箱。 出现如此神奇的画面,除了传说中天石钥匙在作怪,又还能是什么呢? 多年的劳苦奔波,多年的出生入死,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天石钥匙,三叔和板寸头城府就算再深,也掩饰不了此刻内心的激动和喜悦,他们相互一视,从开始的欣慰之笑,变成了开怀大笑。 板寸头激动的抓住三叔的肩膀,使劲的摇了一下,接着又快速的一把抱住他,最后带着喜极而泪下的心情,对三叔大声笑道:“三哥,三哥,看到没,是天石啊!传说中的天石钥匙啊!我们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天石啦!” 三叔拍了拍板寸头的后背,老怀欣慰的说道:“是啊!付出了这么多,我们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天石钥匙,一切就快结束了。” 双手松开还在激动的板寸头,三叔摆了摆手,对所有人说道:“到了下面,你们不要触碰任何地方,我们的目标是棺材上面飘着的青铜箱,听到了没有!” 所有人都慷锵有力的回答了一声“是!”,然后在三叔的带领下,开始往石头阶梯走去。 三叔明白,越是到了最后的时刻,越要小心,很多古墓中的厉害机关,往往留在最后的墓室中使用,千万不能被眼前的惊喜而导致麻痹大意,从而忽略了一些暗中潜在的危险,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短短几十米的石头阶梯,三叔等人硬是小心翼翼的走了十来分钟才走完,而到了墓室中后,三叔等人依然不敢大意,一样是试探着往石棺那边靠近。 一直走到了石棺前,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这时候,众人才真正的放下心来,看了一眼那个叫李武的手下,三叔抬了抬下巴道:“你去把青铜箱拿下来,小心些!” 李武激动的点点头,在他认为,能第一个拿到青铜箱,也算是一种殊荣,更何况是三叔这种级别的家族核心人物亲自让自己去? 李武或许是出于对古物的重视,于是从登山服的裤袋里拿出棉布手套戴上,然后才小心翼翼的爬上石棺。 石棺的盖子并不是平的,而是拱桥型的,李武上去后,有些站不住脚,当先滑了一下,差点摔下石棺,惹得其他人不免惊呼出声,斥责他小心些。 李武老实的接受了大家的指责,自己还骂了自己几句以作反省,然后定稳了双脚,开始直起腰杆,双手慢慢的接近半空中的那个青铜箱。 在众人沉默以及激动的注视中,李武终于如愿以偿的捧住了青铜箱,他生怕青铜箱飞走了似的,捧住青铜箱后就往怀里抱,最后稳稳的跳下了石棺。 将青铜箱递到三叔面前,李武激动的说道:“三爷,小的不辱使命,终于将这件宝贝拿了下来。” 三叔“嗯”了一声,接过青铜箱正准备仔细打量,却不料青铜箱上有一股奇异的浮力,使得青铜箱好似想从自己的手里挣脱而出似的,惹得三叔心下一个劲的啧啧称奇。 激动了片刻,三叔便仔细打量起青铜箱来,发现上面刻有一些精美线条,组合在一起,竟然是一条正在腾飞的龙,他正追逐着一颗金光闪闪的龙珠。龙珠的奇异之处在于它的一半在箱盖上,另一半在箱身上,合在一起,正好是一颗完整的龙珠,而实际上,这颗龙珠,正是一把圆形的小金锁。 一旁的板寸头忍不住心中好奇,不由对三叔催道:“三哥,这盒子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不是天石,如若不是,我们还要起棺呢!” 三叔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青铜箱这样奇怪,里面不是传说中的天石钥匙那才有鬼了,你小子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不就是想一饱眼福吗?既然这样,开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板寸头嘿嘿一笑,从三叔手里接过青铜箱只稍稍瞄了一眼,便迫不及待的将腿上插着的匕首给拔出来,然后用刀尖刺进了龙珠的结合处,企图将那把黄金锁给撬开。 不过说来也怪,虽说那把龙珠锁做工精致,以至于其结合处的缝隙很细小,就连刀尖也插不进去,可锁身是黄金做的,质地相对来说不硬,刀尖就算不能顺利的插进去,但使用力气一点点的挤进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垮塌 可事情偏偏就这么诡异,合成精钢材质的军用匕首,无论板寸头如何使用大力气,就是插不进去细缝丝毫,倒是让他小小的意外了一把。 又弄了一会儿,军用匕首还是插不进黄金锁中,板寸头顿时来了脾气,松开青铜箱,让它漂浮在半空中,然后掏出身上携带的手枪,退后几步,就准备给黄金锁放一枪。 三叔见状,额头上直冒冷汗,立即上前拦住他,指责道:“你可别乱来,要是弄坏了里面的天石钥匙,我可跟你没完!” 板寸头没好气的说道:“我也不想用这种极端的办法,可刚才那一幕你也看见了,我实在没有……” 三叔一把拿过青铜箱,并打断板寸头的话道:“没有个屁,匕首既然插不进去,说明这把貌似黄金的龙珠锁,其实质地并不是黄金,可能是某种合金。” 板寸头有些不满的说道:“看来只能回去配了钥匙才能打开这箱子了,真是他女良的扫兴。” 三叔瘪了他一眼,斥道:“配个屁的钥匙,我早看过了,这把锁根本没有锁眼,也就是说,这是一把机关锁,要找到开启的办法才行。” 板寸头顿时感到心灰意懒,朝手下吩咐了一声,就准备打道回府,可谁知就在这时候,来时的路上,那条石头阶梯突然发出了喀嚓喀嚓的怪声来,众人莫名其妙的同时,顿时闻声望去。 还是三叔和板寸头经验老道,立即知道问题的所在,几乎同时向众人大声吼道:“有自毁机关,石阶梯要塌了,大家赶紧跑!” 其他人立即反应过来,当即朝来时的路上奔跑而去,可谁又能想到,短短十秒钟的时间不到,那条石头阶梯居然扭曲了起来,就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要从下面钻出来一般,简直诡异之极。 更可怕的是,也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整个墓室也开始摇晃起来,接着是墓室外面的山谷,包括石头平台那里也发生了强烈的震动。 这样一来,很多人因为整个墓室的摇晃而站立不稳导致摔倒在地,三叔也不例外,倒是板寸头带着七八个人已经跑到了石头阶梯那里。 三叔立马站起身子,他生怕青铜箱摔丢了,一边紧紧的搂在怀里,一边继续往石头阶梯那里奔去。可墓室摇晃的越来越厉害,更可怕的是,整个墓室的顶部开始出现了裂缝,随后更是从上面掉下大小不一的石块来。 三叔左闪右闪的好不容易到了石头阶梯那里,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自己摔了一跤的时间里,整条石头阶梯都开始发生垮塌,有些地方的阶梯直接往下掉,露出了一个个黑漆漆的洞口来,而三叔的面前,正有一个大窟窿拦住了他的去路,而且窟窿越扩越大,似乎要不了多久,整个石头阶梯都会消失。 三叔心底大骂设计这墓室的机关师,竟然如此阴险,将石头阶梯建立在一条深渊之上,如今相当于一座桥的石头阶梯已经发生了垮塌,也就意味着自己短时间里肯定过不去了,更说不定会被墓顶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整个墓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三叔身边一下子就被砸死了五个手下,其中一名手下还是因为救自己而死。眼看剩下的成员鬼哭狼嚎般的惊呼尖叫,而整个墓室的垮塌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三叔心底开始怀疑,自己这一次可能会死在这个战国古墓中。 三叔并不是他贪生怕死之人,这些年经历了多少生死之事,他连眉头都不眨一下,更有着随时准备死去的觉悟,只不过事到如今他心有不甘罢了,他不甘心死在最后的时刻里,更不愿青铜箱极有可能被永远埋葬于此地。 也是三叔命不该绝,在他脑海里各种念头不断跳动的同时,他余光一憋,瞧见墓室左边角落处那里掉下的石块不多,于是赶紧奔过去躲避。 与此同时,三叔立即往前面的石阶梯那里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心中大定,因为他看到板寸头带着四名手下已经走过了石头阶梯,此刻正站在前面那个平台上对自己大声惊呼,虽然平台上那里也开始发生了垮塌,但并不严重。 三叔看了看自己与板寸头那里的距离,有心想将青铜箱抛给对方,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先不说他和板寸头之间隔了三十多米远的距离,又是居高临下的地势,自己的臂力能不能将青铜箱稳稳的丢过去还是两说,就是青铜箱中天石钥匙的浮力,也会阻碍了自己的这个计划,更何况一个不好,还有把这块无比珍贵的天石钥匙遗失在深渊中的威胁,所以,三叔不敢进行这个冒失的计划。 又过了几分钟,石室的坍塌程度开始慢慢减少,还活着的一些手下趁此时机,也发现了三叔那里相对来说是个比较安全的躲避地,于是纷纷奔了过来。 看着三个身上还带着伤的手下走过来,三叔心中又是咯噔一下,他清楚的记得,滞留在墓室中的手下至少有十五人,没想到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加上自己,就只剩下了四个人,不过好在得力干将李方还在。 这如果在前些时日里,三叔或许不会想太多,可偏偏是在人手稀缺的情况下,还是在最后的时刻里一下子死掉了这么多人,就算是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三叔,在此刻心里也哀叹了一声。 随着整个墓室的震动越来越小,墓顶上终于不再往下掉落石块,而整个地下也逐渐安静了下来,而此刻,三叔所在的墓室已经变成了一片石头废墟,至于前面的那条石头阶梯,如今只剩下头尾的基座,至于中间的那一段阶梯,已经完全消失。 心情平复了一下,三叔带着剩下三名手下开始向原本是石头阶梯所在的位置接近。 到了边缘处,三叔借着头灯的光束往下一看,脚下的深渊足足有六七十米的深度,更不时有一股伴随着湿气的冷风迎面扑来,发出“咻咻”和“呼呼”的声音。看着眼前的深渊,听着其中的风声,三叔仿佛看到自己面前有一个巨大怪物,此刻正咧开大嘴在对自己讥笑,这让他非常恼怒。 回过神来,三叔朝对面正抓耳挠腮的板寸头大声问道:“有没有绳子和弓弩?” 板寸头立即回道:“带着这些工具的兄弟都掉到深渊中去了,我们这边是找不到弓弩了,你们那边呢?” 三叔看了看身后的三名手下,后者纷纷摇了摇头,给出了令人失望的答案,三叔倒也没有感到太意外,回头对板寸头说道:“现在这个战国墓不会再发生垮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也保不住会节外生枝,事不宜迟,你赶紧返回营地拿弩箭和绳索,我在这里等你。” 事已至此,也只有这样了,板寸头不再啰嗦,带着四名手下迅速返回。趁此机会,三叔等人坐在地上开始休息,顺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一个小时后,板寸头带着两名手下就返了回来,他一边将套有绳索的弩箭发射出去,一边对三叔故作神秘的说道:“三哥,有稀客到。” 三叔从地上捡起飞来的弩箭,将上面的绳头解开,又将它又系在旁边的一座石雕上,头也不回的问道:“是杨飞云那小子到了?” 板寸头点了点头,但略带担心的说道:“听送消息的人说,这小子不但把孙胖子带过来了,居然还把科研小组的大小姐给带来了。” 三叔拉了拉系好的绳索,检验其是否牢靠,听到这句话后,不由脸色一变,冷声说道:“你说什么?那小子把那个丫头片子也带来了?” 板寸头双手一摊,有些无奈的的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跟那小子在对讲机里说了几句话,都还没见上面,要想明白其中原委,恐怕还得当面问问那小子。” 三叔冷笑了一声,哼哼道:“这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现在我们的事情已经快到最后一步,这个时候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营地没几个人,你现在赶紧回去,以免那小丫头片子玩出什么花招来。” “小丫头片子一个人能折腾出什么事来?”板寸头说完这句话,似乎感觉到其中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微微细想了一下,不由脸色大变,顿时忍不住失声说道:“三哥,你是认为小丫头片子只是先锋,还有后续人马?” 三叔将保险带系在自己腰上,反问道:“那么你以为我在担心什么呢?” 板寸头这下也着急了,飞快的将这边的绳子固定在一旁的青铜鼎上,然后有些矛盾的说道:“那我先回去了,可你这里……” 三叔没好气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的,难道少了你,我连绳索也不能爬了?” 板寸头连连说是,连客套话也懒得说了,带着手下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上面的平台上。(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三叔的疲惫 三叔怕谭佳的出现会带来十分不好的后果,根本不敢耽搁,抓住绳索,半吊在空中,就往平台那边迅速爬去,不多时,他又回到了平台上方。 接着,他们开始迅速返回。 因为堵住天地八门那个甬道的石头已经被事先炸掉,所以这一路上,三叔一行人没有遇到半点阻碍,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他们一行人就出了这个凶险万分的战国古墓。 而且在返回的路上,三叔鬼使神差的居然找到了青铜箱上的机关,打开了龙珠金锁,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天石钥匙。 说起青铜箱的机关锁,三叔颇有得意,他对我们笑道:“你们猜猜,青铜箱的开锁机关设在哪里?” 青铜箱我只是看了几眼,甚至连那条龙纹也没看清楚,自然不知道其中蹊跷,其他人跟我的情况也差不多,于是纷纷摇了摇头。 见到我们这副模样,三叔嘴角一咧,得意的笑道:“实话告诉你们,龙珠锁的开启机关,其实就藏在龙纹中。” 板寸头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不是吧,机关就藏在那些线条中?” 三叔点了点头,津津有味的说道“没错!有一条青铜丝被混淆在龙纹之中,光从外表上去看,根本看不出它的不同之处。也是我运气好,用手摸了一下那些龙纹,猛地发现其中一条龙纹,它居然微微有些凸起,我心下有些奇怪,于是顺手抠了一下那条龙纹,没想到竟然就抠出一根铜线来,嘿嘿!我再顺势往上那么一扯,龙珠锁就自动打开了。” 说到这里,战国古墓中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们也就全部清楚,也难怪三叔大骂刘伯温不是东西,他这次可谓是九死一生,且损失惨重,心中自然有气。 说实在话,对于三叔这次的探险经历,虽然我只是听听,但也能体会其中的凶险异常,可以说,我前面所经历的几次探险比起三叔这次的经历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皆因设计古墓机关的人是刘伯温这个风水奇人。 刘伯温是中国历史上屈指可数的一代奇人,他明面上有两大精通之术,分别是风水玄学之术和军事鬼道之术,而暗地里的奇术,则是盗墓奇术。 此时天色已晚,不知不觉已到晚上九点半钟,见时间不早,三叔便道:“时间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去吧,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 我暗中虚了一口气,便对板寸头说道:“四爷,还要劳烦你给我们指个地方睡觉。” 板寸头弹掉手里的烟蒂,有些懒散的说道:“跟我走吧,死了这么多人,空帐篷多的是,随你们挑选。” 我们三人点了点头,跟着板寸头便走,正走到帐篷的门口处,背后忽然传来三叔的声音:“先等等!对了,我倒是忘记问你们雪山的事情了,明天我们就要分头出发了,有些事情还是现在问清楚的好。” 我脸色一变,心里顿时咯嘣了一下,转头看向标子,他也是一脸的难看,我心中暗道该来的总要来,怎么也躲不掉,还不如此刻说出来,免得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回去几步,看着一脸平静的三叔,有些心虚的说道:“雪山一行还算顺利,不过……汤姆牺牲掉了。” 三叔脸上的肌肉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但脸色一如往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口气稍稍有些悲凉的说道:“这么久了,汤姆那小子都没有和我们联系,不用想也知道他出事了,这一点,我心知肚明。” 我低下头,有些内疚的说道:“当初真不应该让他跟着我们去,可任何事情都不能再次选择,这就是命运。”说到后面,我又想起了汤姆死的那一瞬间来,想起了他的诙谐性格来,多么阳光的人,说没就没了。 三叔对我摆了摆手,有些疲惫的说道:“别想多了,这件事情不怪你,正如你说的那样,这就是他的命。对了,他……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三叔两眼露出期待的光芒,静静的等着我回答,我有些哑然,但还是轻声说道:“有,他叫你日后善自珍重,最后,把他的私人财产,都捐给孤儿院。” 三叔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倒是一旁的板寸头忍不住了,对我们有些不快的问道:“你们这次不就是去雪山取圣水吗,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怎么把汤姆那小子也报销掉了?” 三叔也从追忆中回过神来,跟着问道:“对啊,这次的雪山之行,你们到底成功了没有?”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是我们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雪山之行的危险,可以说仅次于你们这次的战国古墓之行,其中的危险也根本是我们想不到的……” 我把和三叔分开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包括后来地泉水的神奇功效也说了出来,当然,关于科研小组的事情,我自然也没有隐瞒。 说完雪山之行的经历,已是深夜一点多钟,然而,所有人都没有一丝困意,大家各自想着一些心事,没有人说话,帐篷中一下子安静的要命。 过了起码十几分钟的时间,三叔首先出声,对我问道:“这么说来,你们身上的尸毒是彻底解决了?” 我很干脆的点了点头,三叔接着问道:“你们身上也没有了剩余的地泉水?” 我再次点了点头,三叔意兴阑珊的说道:“看来老族长身上的尸毒是指望不上地泉水了,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托于西王母的地宫中了。” 三叔身上以往的锐气在此刻荡然无存,跟一个普通小老头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有些心灰意冷,我也不想他太过绝望,于是说道:“我们的血液中应该会残留着地泉水的遗留功效,可能效果不会太好,但应该能起到一些克制尸毒的效果。” 标子和三叔的关系一直是忘年交的那种,他也不忍心三叔变得颓废,便跟着说道:“老杨说的没错!只要三叔你需要,我们兄弟俩就是每个星期献血一次,也绝不半句废话。” 三叔倒也没有客套,直截了当的说道:“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个方法倒是可以一试,到时候,你们可别躲着小老头我啊!” 板寸头哼哼的道:“三哥你放心,他们要是敢食言,就是躲到天涯海角去,我也绝对饶不了他们。” 板寸头话虽如此,但说完后,又对我们大笑了起来,看来他比我们更懂此刻三叔的内心在想些什么,便以此玩笑话来打破之前那沉闷的气氛。 三叔也难得的笑了一下,然后叫我们立刻去休息,因为明天一大早,这支队伍就要再次踏上新的征途。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五点半的样子,天刚蒙蒙亮,所有人就都起来了。而我们也很快发现,在帐篷不远的地方,竖起了一个大坟包,不用想也知道,那里面埋着的,自然是死在战国古墓中,且能够找到尸体的李氏家族成员。 一切从简,草草的吃了一顿泡面,带上重要的物质,祭拜了一下那座孤坟,在三叔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开始下山。 途中并未发生任何小插曲,我们在两个半小时后,顺利到达村子。 三叔立即召集了村子中的留守人员,问了一些情况,确定这段时间里没有可疑人员后,我们开始上车。也是在这时候我才知道,加上放哨人员在内,三叔一行人只有十三个人,而小车多达七辆,另加两辆大卡车。 我,标子,谭佳,板寸头,三叔,五人共坐一辆车,板寸头是司机,副驾驶上是三叔,我们三人自然坐在后排。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这辆车排在中间位置,前面是七辆开道的小车,后面是两辆卡车。 看着前面那六辆空荡荡的轿车,板寸头忍不住骂道:“他娘的,来的时候六十多号人,现在就剩下几个开车的,真是造孽!这刘伯温还真不是个好鸟。” 我心里寻思着,人家设计机关藏宝,本身是没错的,错就错在我们这些贪图宝贝的人,这事情怎么好意思怪人家老刘,当然,我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不然板寸头会直接撕了我的这张嘴。 三叔心情也不是很好,听了板寸头的话后,脾气只能更坏,当先骂道:“抱怨个屁,好歹没有全军覆没,还弄到了天石钥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板寸头最怕三叔了,连忙挤出一丝笑容回道:“三哥说的是,东西到手了,那些兄弟的命没白搭。” 三叔鼻子里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板寸头感觉无趣,也不再找话题,专心的开他的车去了。 路上很顺利,一个小时后,我们到达县城,下一站是温州市,到了那里后,我们将跟随板寸头前往他们家族,三叔则继续他的最后一站,西王母的地下宫殿。 以防万一,我们不敢直接上高速,走的都是乡下小道,不过这样一来,就会多绕些路,到达温州市的时间便会往后推迟。(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无处不在的尾巴(上) 三个小时后,我们的视线里终于看到了温州城的影子,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标子顿时来了精神,捧着肚子说早上吃的两桶泡面早被消化掉了,现在饿得厉害,待会儿到了市里面,必须要大吃一顿。 板寸头没好气的说道:“死胖子,叫什么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着我四爷,连顿饱饭也吃不上,简直是损害我的……” “名誉”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板寸头面色一变,立即踩住了刹车,更忍不住将脑袋伸出车窗外,对着前面的车辆大声骂道:“你们作死啊!怎么说停就停!” 三叔路上显得十分疲惫,一直闭着眼睛在养神,此刻双眼猛的睁开,似乎意识到不妙,当先对板寸头斥声道:“对着外面吼顶用吗?赶紧用对讲机问问第一辆车的人,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板寸头有些郁闷的骂了一句“******!”,又急忙拿出对讲机调好频道,大声吼道:“小李,前面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停车了,你他娘的是爆胎了么?” 十分不耐烦的等了几秒钟,对讲机那头还是没有回话,板寸头顿时就来火了,一脚踹开车门,正准备下去,就见前面的突然跑过来两名神色慌张的手下,隔着老远就在喊:“三爷,四爷,情况不妙!前方五十米远的地方,有四辆小车停在路中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估计是来者不善!” 这一下板寸头完全没了火气,脸色也变得极为阴沉,他低沉着声调问道:“车上有没有人下来!” 其中一名手下回道:“没有!不过他们的车子都没有熄火。” 板寸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忍不住怒道:“你们是吃干饭的啊!赶紧过去看看情况,给我机灵点!” 那两名成员连连点头,刚要返回去,三叔出声叫道:“别去试探了,很明显,那几辆车是冲着我们来的,你们什么也不要管,直接冲过去,把他们的车给我撞开!” 那两名成员愣了一下,也许是觉得此举太过冒失,但这命令是三叔下的,他们不敢啰嗦,点了点头,立即折回。 不出三分钟,坐在车子里的我们,就听到前方传来“砰砰!”两声巨响,很明显,三叔手下的车已经撞向了对方的车。 还不等我们回过神来,接着就听到了手枪的声音,三叔脸色一变,对板寸头说道:“开车过去看看,不过要小心些!” 板寸头刚发动车子,前面的几辆车子发动的更快,已经飞一般的开了出去,而且还有人在开枪,不过下一刻,这四辆车就即刻靠边停了下来,显然是遇到了突然事故。 板寸头又大骂了一声娘,只得立即踩住刹车,将车子硬生生的急停下来,并立即将手枪拿了出来。 没了前面车子阻挡视线,我们也立即看清楚了状况,只见前方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六辆轿车已经撞到了一起,而车辆旁边站着十来个黑衣人,人人手里拿着手枪,正瞄准我们这边。 至于三叔那两名开车撞人的手下,如今已经落在那些黑衣人手里,见如此,三叔立即对板寸头说道:“命令后面的两辆卡车,给我直接冲过去,必须撞出一条路来!” 板寸头连连答应了一声,冲着对讲机大声说道:“李方,李武,现在开始,你们的卡车开到前面来。待会儿听我命令,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要将前面那些拦路的车给我撞开,开出一条路来!” 对讲机中立即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不多时,两辆卡车开到了我们前方,只等板寸头命令一出,他们就会开着大卡车,不顾一切的撞开前面正挡住去路的那些小轿车。 不过就在这时候,对面黑衣人中的一个,拿出一个扩音器大声对我们喊话:“前面的车辆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如果不想被就地击毙,就乖乖交出武器投降,这是你们唯一的生路!” 三叔疲惫的眼神中猛的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他冷笑一声,对板寸头吩咐道:“别管他们,按原计划进行,让卡车直接开路!” 板寸头立即向卡车司机传达命令:“李方,李武,给我立刻撞开他们!” 那两辆卡车本未熄火,得到命令后,油门一加,车速极快的朝着前方冲了过去,也在这时候,对面的黑衣人开始迅速开枪射击,希望让两辆大卡车停下来。 不过双方的距离实在太近,我们只听到十几声枪响过后,接着就是卡车撞车的巨响声,而板寸头不敢耽搁半点,提醒了一句,让我们坐稳了,便将车子的油门踩到底,车速极快的朝前方开了过去。 车子里在这一刻猛的摇晃起来,那感觉不像是在坐车,而是在海上冲浪,我们三个怕对方开枪击伤我们,立即猫下身子,但也许是车速太快,对方只开了几枪就作罢。 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冲出了对方的包围圈,我透过后车窗一看,不仅我们这辆车突破了包围圈,就是两辆大卡车和那四辆小轿车也都突围了,而对方的四辆车,已经变成了报废品,一些黑衣人正恼羞成怒的朝着我们这边开枪。 确定对方的人马不能追上来后,板寸头这才放慢车速,然后对三叔问道:“三哥,现在进入城中肯定是不行的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三叔闭目思考了一会儿,提议道:“直接开入乡村小道,你看导航仪上面是否有其他路线进城?” 板寸头立马在导航仪的屏幕上点了几下,似乎是有了发现,他高兴的说道:“三哥,有小路可以进城,不过要绕很多路,我们是立马进城,还是先躲进村庄甩掉尾巴?” 三叔连想都不想,直接说道:“尾巴一时三刻肯定甩不掉的,以防夜长梦多,现在就进城。” 板寸头点了点头,车子在开到一条岔路口的时候,他直接开了进去,然后远离了之前的高速路。 半个小时后,前面出现一条铁丝栅栏拦住了去路,我们的车子只得先停下来。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现在的坏境,发现铁栅栏的后面是几道铁轨,过了铁轨好似是一个城中村所在,那里有一条小路进入其中,但坡度很陡,而且,大卡车是肯定开不进去的,就是小车能不能过去,也还不好说。 三叔想了想说道:“卡车只能留在这里了,但如果可以,把小车开过去,我们后面的路上不能没车代步。” 板寸头点了点头,立即给其他司机下达了命令,然后发动车子,将面前的铁网直接撞开,车子立即开入了轨道中。铁路轨道共有三道,车子每开过一条铁轨,车子的下面就会发出一声闷响,那是车子底盘挂在铁轨上的声音。 至于我们车上的人,自然也不好受,就像坐蹦蹦车一样,在车子里东摇西晃,好在时间不太长,三道铁轨很快就过去了。同时我也暗中嘀咕,谁说国产车的质量不行,你看,底盘连撞三下,不是还没坏掉么? 车子再次撞掉一道铁栅栏,便驶入了通往城中村的那条小道,有眼尖的居民发现了我们这些车子是从对面闯过来的,然后抱着看热闹的态度,过来开始对我们指指点点。 板寸头脾气正坏,所以油门一加,直接往上开,他一边开一边大声嚷嚷:“都别看热闹了,车子的刹车坏了,根本停不下来,不想被撞的,给我立即闪开!” 这一招果然管用,一旁围观的民众立即躲闪开来,不过这条小道实在太窄,等我们开出它的范围时,车子的反光镜全部没了,都是被两旁的房屋墙壁给刮掉的。 前面是一条六七米宽的水泥大马路,路面车马如龙,板寸头二话不说,立即将车子开了进去。五辆黑色小轿车跟随着车流,开始驶入市中心一带,这才不显得那么扎眼。 三叔这时候对板寸头说道:“你选个隐蔽些的路段停车,将地址发给这边接应的人,叫他们迅速过来接应。” 板寸头答应了一声,带领车队开入一家大酒店的停车场,然后拨通这边接应人员的电话,跟他们说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在原地呆了五分钟左右,一个穿着保安服装的大爷走了过来,他敲了敲我们的车窗,嘴里在大声说着什么。板寸头一边打开车窗,一边暗地里拿出了插在腰间皮带上的手枪,有些口气不善的问道:“大爷,你干嘛呢?” 保安大爷指了指酒店没好气的说道:“干嘛?我还想问问你们是干嘛的呢?你们把车停在这里,又不进去点餐,感情是免费停车来了。我可告诉你们,酒店有规定,不在这里吃饭,车子一律不准停,赶紧给我开走咯!” 板寸头面色一黑,就想发脾气,三叔怕节外生枝,立即回道:“老哥,我们这就走,耽搁你时间了,抱歉,抱歉。”(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无处不在的尾巴(中) 板寸头冷哼了一声,发动车子,开始打转方向盘,一边的保安大叔哼哼道:“什么人啊这是,看你穿的人模人样的,居然还来这里蹭车位,居然还要发脾气,要是大爷我再年轻几岁,直接给你轰出去,你信不!” 板寸头真是气的脸色发青,可有三叔在一旁看着,他只得把一肚子气给生生咽下去。车子掉转头后,板寸头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把左手伸出车窗外,给了保安大叔一个竖中指,气的后者大骂兔崽子。 离开酒店后,我们没办法,只好占用人行道停车,大家神情都有些紧张,眼睛死死的盯着车窗外,就怕有黑衣人突然出现,唯有神经大条的标子嘴里一直嘟嚷着肚子很饿,还责怪三叔到了酒店都不点餐,实在是不地道。 板寸头给了标子一个白眼,顺手从驾驶台上拿起一包压缩饼干丢给他,口气很不善的说道:“不够再说,我这里还有好几包!” 标子一看是饼干,登时就不干了,但又忍不住打开了饼干的包装袋,一边吃,一边嘴里说着:“这是什么牌子的,怎么有股发霉的味道,这是走私品,山寨货吧!” 我看三叔和板寸头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就快忍不住发飙,便连忙对标子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讲口味!等这一波过去了,你就是想吃满汉全席,三叔也不差那钱,你就给我老实的呆着吧,别瞎叫唤惹人心烦了。” 标子本还想和我顶几句嘴,但他立即就发现了车子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所有人就好像和他有血仇大恨似的,纷纷投来了足以杀死人的眼光,便只好将说到嘴边上的话给咽了回去。 不过标子这家伙从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主,也许是无聊,便把目光看向车窗外,好似希望外面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自己的兴趣,好把饼干太难吃这件事情给遗忘掉。 可只往外面看了一眼,标子不知道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还是闲的无聊瞎嘀咕,便喃喃的说道:“我说三爷,前面红绿灯那里过来五辆清一色的大众车,是不是你们的人啊?” 三叔和板寸头相互一视,脸色顿时大变,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那五辆车在哪里?” 标子打开车窗,指着我们左边对面那个红绿灯那里说道:“就那里啊,你看,那五辆车开始转弯了,好像要往我们这边来呢?” 我们顺着标子所说的方向看去,没错,在对面马路的一个路口那里,看到了五辆清一色的黑色大众车,它们正穿过斑马线,看车头的方位,的确有向我们这边驶来的意图。 板寸头神色一变,大骂道:“李阳跟我说好了,来接应的车子是一辆白色中巴车,这五辆车肯定不是我们的车,估计是尾巴!” 板寸头把车子掉了个头,直接驶出人行道,开上大马路,后面四辆车也反应了过来,立即跟了过来。 也就在这时候,后面那五辆黑色轿车加快了车速,朝我们这边迅速驶来,这一下子,无疑更加证实了板寸头之前的话,这五辆黑色小车是有问题的。 板寸头也立即加快了车速,而三叔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告诉前来接应的人,原计划已经改变,后续的支援另等通知。 然而,事情要比我们想象中的糟的多,我们的车子只开出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前面一百米不到的地方,也是下一个十字路口,那里一字排开又是五辆清一色的大众轿车停在那里。 情况紧急,板寸头只好将车子开进人行道,并立即踩住了刹车,让车子停了下来,还差点因此撞上一对正在散步的年轻情侣。 三叔看了看周围的坏境,当机立断:“老四,让两辆车去制造混乱,先拦住那些人,其他人跟我进百货大厦!” 情况紧急,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大家拿起自己的包袱立即下车,在板寸头的带领下,立即跑入了旁边百货大厦前那人山人海的广场中。 穿过拥挤的人群,我们好不容易一头扎进百货大厦的第一层商铺,却因为打扮奇怪,神色慌张,引起了正在超市中购物的广大群众们的注意,更引起了超市保安们的注意,他们立即朝我们奔了过来,并嘴里大声问着:“你们干什么的!” 我们哪还有闲情回话,看准了方向,便朝通往第二层楼的电梯口那里奔去,途中遇到手里拿着警棍的保安,板寸头二话不说,靠近了就是一个右勾拳,将对方打倒在地。 那名保安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而他的同伴此刻也赶了过来,可这时候我们已经登上了电梯。很快我们就到了商场第二层楼,却不料当先有七八名保安等在那里,估计是下面的保安通知对方过来的。 板寸头一脸怒气,直接抽出自己的手枪,当先朝头顶开了一枪。 枪声过后,离我们这里很近的一些群众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下意识发出阵阵尖叫来,而那几名保安也是吓得目瞪口呆,愣了几秒钟后,迅速朝两边闪开。 那些保安让开了路,板寸头也就没再开第二枪,看了一下位置,带着我们直接赶往通往第三层的电梯口。而一路上凡是看到我们的群众,包括那些保安,在惊慌失措中,纷纷给我们让出一条道来,我们很顺利的就登上了第三层的电梯。 到了商场的第三层,我下意识往下面看了一眼,就见十几个黑衣人正跑上第二层的电梯,并大声喊着“警察抓贼!”的口号,好让围观的群众知道利害关系,不至于挡住自己的去路。 我们一口气奔上了商场的五楼,这也是商场的最高层,再上去就是顶楼天台了,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上去,虽然那有可能是一条死路。 等我们十几个人全部上到了天台,板寸头立即将大门的活动栓锁死,并吩咐两名手下看住,而此时,我们都是满头大汗,不断的在喘气。 板寸头一边喘着气,一边对三叔问道:“现在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三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问道:“谁的包袱里有绳索?” 那名叫李方的手下立即回道:“我这里有一捆!” “有就好办!”指了指旁边的两名手下,三叔吩咐道:“你们去周围看看,看哪个地方适合绳降,速度快点!” 这边李方刚将绳索拿出来,背后的大门处就想起了撞门声,三叔对守门的两个人厉声道:“在我们没逃走前,就是你们性命不要,也要给我守住这道门,听到没有!” 那两名手下虽然明知这是一个送命的任务,却没有半点迟疑,点头慷锵有力的说道:“请三爷放心,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们进来。”说完,这两人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将枪口稳稳的对准了大门处。 而也在此时,负责查看地形的人跑了回来,表示已经找到了最佳的绳降地点,事不宜迟,三叔不再废话,带领众人朝那个最佳绳降点奔去。 我们刚到地方,李方连绳索都没来得及固定好,背后撞击铁门的声音就越来越大,紧接着枪声响起,我们回头看去,守门的其中一位哥们已经肩膀中枪,倒在了地上,而另一名守门人躲在铁门的侧面,也展开了回击,对着铁门的中间位置就是三枪连开。 此时,绳索已经被固定好,三叔也不废话,第一个抓住绳索,开始往下降。趁此机会,我看了一眼楼下的位置,貌似是一条小胡同,旁边都是紧挨着的居民楼。 不等三叔落到地,板寸头就催我跟上,我这节骨眼上我也就不推迟了,抓住大拇指粗细的绳索,便往下降。幸好绳索上相隔半米的距离就打了个绳结,可让人牢牢抓住,如果是一根光溜溜的绳索,二十米的高空下降,在没有保险带的情况下,很容易手滑导致掉下去摔死,就算不摔死,起码手上要被磨掉一层皮。 不到两分钟时间,我就迅速的降到地上,而标子也就差十来米的距离落地,在他之上则是谭佳。等标子落地后,谭佳正下降十来米远的距离,上面的板寸头就等不及了,也抓住绳索往下爬,还不停的催促前面的谭佳速度快些。 等谭佳刚落地,上面又传来了几声枪响,也不知道是黑衣人开的枪,还是三叔的人开的枪,不过看正往下爬的李方的脸色,就知道情况不太妙。 果然不错,等李方刚着陆,那个叫李武的正下到半途中,天台那里的挡墙上就冒出几道人影来,根本没有犹豫丝毫,其中一人就举着手里的枪就朝正在下滑的李武开了一枪。 这么近的距离,对方的枪法又不是吃素的,自然不可能打偏,李武的右手臂顿时就中了一枪,鲜血几乎是箭一般的射出来,吃痛之下,他竟然下意识松开双手,整个人就那样后仰着摔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无处不在的尾巴(下) 幸好此时他离地面距离也不过十来米的样子,在他即将落地的那一瞬间,板寸头,我,标子,三个人立马伸出手臂,组成网状,将他一把接住。 李武身体下坠的力道实在太大,我们三个人虽然合力将他接住了,却也因此摔了个狗吃屎,幸好都没有摔伤,也幸好上面的黑衣人没有趁机开枪,我们二话不说,架起李武的胳膊,迅速钻入巷子深处。 这条小巷十分狭窄,两旁房屋的中间距离都不到两米宽,因此阳光照射面积甚微,里面显得十分阴暗,更有一股子臭味充斥在空气中。 一些行人虽然对于我们这些人的仓狂而逃感到莫名其妙,但看李武手臂上血迹斑斑的情状,估计以为是灰社会的人打架斗殴所致,故而立马朝两旁避开,生怕惹事上身,这样倒是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前进了五十多米远,巷子就出现了岔路口,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巷子是通往哪里去的,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一头扎了进去。 这条巷子的情形跟上一条差不多,前进一段距离就又出现了岔路口,三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秉着有路就走的原则,随便选了一条。 如此这般的穿过了七八条巷子,好歹我们是走了出去,见到了一条马路。庆幸的是,我们身后的黑衣人并未追过来,但我心里很清楚,这都归功于三叔的那些手下,是他们的奋不顾身阻碍了黑衣人的速度。 此时我看到旁边有一家棋牌和按摩于一体的休闲中心,便对三叔提议道:“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这么瞎跑也不是办法,休闲会所人龙混杂,不如先进去躲躲。” 三叔此刻也没了更好的点子,便立即说好,并取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李武手臂上的伤口,以防被人看出端倪。 到了休闲中心的二楼,前台服务员甚是热情,问我们要按摩还是棋牌,板寸头当先拿出一叠百元钞票,估计有一千好几,他一把递给服务员,说道:“收据等下写好送过来,先让服务员带我们去棋牌室,我们要选个大房间。” 棋牌室在三楼,前台吩咐了一个女孩送我们上去,她边走边告诉我们,大房间就剩下一个,在最里边的位置,根本就没得挑。我们只是找个地方暂时落脚,根本就没那么多讲究,到了地方看了一眼,就对服务员说没问题,让她回去交差就行了。 没多久,前台的文员就将收据送了过来,并把板寸头给的钱也给带了来,她笑盈盈的看着板寸头,打趣的说道:“大哥,我们这里只收两百块钱押金,要不了这么多钱,你就是土豪,也不带这么花的呀!”说着还朝板寸头眨了一下眼睛,估计是把板寸头当做土豪大叔了,此刻有心想要交个朋友。 板寸头脸色微微一变,接过那一千几百的大钞,略显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忘记是来打牌的了,还以为是来大保健的,习惯了这么给钱。” 那前台文员本来脸上笑容正盛,听到板寸头的话后,从衣兜里掏出两副扑克往牌桌上一丢,顿时俏脸一变,气恼的说道:“大哥,虽然你很有钱,但也不带这么侮辱人的,哼!”说完,那文员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我们一等人在那发愣。 标子第一个忍不住了,当先讥笑道:“我说四叔,人家小姑娘本来是看上你这个有钱大叔了,想和你做个朋友,没想到你更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提出和人家上床的要求,是不是太不解风情了些?” 板寸头正想发怒,一旁的三叔立即打断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开玩笑,老四,你赶紧给我们的人发位置,叫他们快点过来接应。” 板寸头狠狠的瞪了标子一眼,这才拿出电话拨号。接通电话后,板寸头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又指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最后告诉了对方这个休闲中心的名字,让他们火速前来支援。 以防万一,三叔还在门口处,以及窗户那里安排了人手望风,我们则坐在沙发忧心忡忡的等待着。 大约十分钟的样子,板寸头受到了短信,是支援的人马到了,刻不容缓,我们立刻下楼。 到了二楼前台的时候,那名对板寸头有些意思的文员明显的露出了古怪之色,但不等她开口,板寸头便抢先一步说道:“突然有急事,我们就先走了,至于押金,就当给你买水喝了。” 在文员小姑娘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我们这一群不速之客快速的下到一楼。刚出休闲中心的大门,迎面就走过来五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第一时间就是向三叔和板寸头问好,然后指出了自己的身份。 三叔点头说道:“我们的车子实在太惹眼,就交给你们处理了,先带我们去火车站。”随后一眼瘪到了受伤的李武,三叔接着说道:“李武受了伤,就留下了,你们给我好好照顾他。” 其中一名成员应该是为主的,点了点头,便吩咐两名手下留下处理我们的车子和李武治伤的事情,自己带着另外两名手下,很积极的领着我们朝洗浴中心左边的停车场走去。 三叔手下开来接应我们的是一辆法院专用的中巴车,这表明他的身份不简单,但话又说回来,三叔的家族本身就不简单。 等众人都上了车,车子立即发动,驶向我们的下一站目的地——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附近,车子便停下,那名小头目对身边的两名手下说道:“火车站有我们的人接应,你们先过去探探情况,如无意外,给我发个信息。” 那两名手下答应了一声,便下车,很快消失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大约十分钟后,对方发来了安全信息,小头目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亲自带领我们进站。 五分钟后,我们到了火车站的进站口点,没想到那里居然有二十几个警察把守关口,三叔脸色一变,质疑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警察?看样子,必定是冲我们来的。” 小头目却丝毫不担心的说道:“三爷不必担心,这一点我早就料到了,我来想办法引开他们,你们只管进站就是,里面会有人接应你们的。” 三叔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很显然,他怀疑这名手下的能力。 小头目也不啰嗦,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只说了一句:“开始行动!”之后,便领着我们往进站口冲去。 也就在这时候,离进站口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突然发出一声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爆炸,紧接着正准备进站的广大群众突然惊叫了起来,就听到有部分群众高呼:“有炸弹!有炸弹!大家快跑啊!” 这一声高喊,无疑是雪上加霜,本来就乱了的人群,这一下子几乎是沸腾了起来,可更让人意料不到的是,人群刚离开爆炸点,另一个地方又发生了巨响,接着又有人高呼:炸弹啊! 这一下,拥挤的人群彻底乱了,而守住进站通道的那二十几名警察,这会儿是彻底淡定不下来了,他们立即分出一部分队员前去维持群众的秩序。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一小部分群众居然朝他们奔了过去,看那架势,似乎觉得有警察的地方才最安全。 更可怕的是,一小部分人带头之后,更多的人开始朝警察们那里蜂拥而至,全然不顾那些警察的呵斥,现场一时间混乱到根本无法控制。 趁此机会,小头目立即叫道:“三爷,四爷,就是现在了,我们走!” 跟随着人流,在小头目的带领下,我们朝拥挤的人群,拥挤的进站口那里奔去。越接近进站口那里,人越多,我们从最开始的奔跑,到中途的徐徐前进,到最后的寸步难行,其中的滋味,挤过火车的人方可体会。 眼看我们离进站口的那道关卡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但却怎么也挤不过去,小头目面色一狠,高声叫道:“哎呀!不好了,这边有持刀砍人的暴徒啊!” 他这样高声叫喊,蜂拥的人群立即炸开了锅,大家纷纷朝两边避去,生怕走的慢了就被那传说中的暴徒砍中,也正因为如此,进站口那里的人一下子骤减,让我们可以借机冲进去。 至于小头目,他已经打算豁出去了,因此并没有跟上我们的步伐,而是在原地继续高呼暴徒行凶之类的话,这样一来,想不引起那些警察的注意力都不行了。 在跟随拥挤的人群闯入进站口的那一刹那,我回头看去,小头目已经被十几个警察包围了起来,可我们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情管他。 在板寸头强行开路的状况下,我们总算进入了一楼候车室的大门,至于安检那道关口可谓是形同虚设,那里早已人满为患,忙得两个警察已经焦头难额,谁还管你身上有没有带着危险品。(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无处不在的尾巴(续) 我们刚进入大厅中间的位置,两个穿着制服的小年轻立即到来,他们第一时间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带着我们往更深处的候车室而去。 让我们惊讶的是,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居然还穿着铁路乘务员的制服,也正因为如此,很多人群自动给我们让开了道,让我们这一路通行无阻。 其中一名小伙子对三叔解释道:“三爷,你们来晚了,开往上海的列车已经走了,现在只有一辆开往长沙的列车,大约在十五分钟后发车,你们只能上这辆车了。” 听小年轻这话里的意思,三叔原本打算去上海的,而尾巴的存在,导致他的计划彻底搁浅。 三叔根本没想那么多,忙道:“去长沙就去长沙,只要能甩开后面的尾巴就行!” 那名手下点了点头,带领我们继续往深处走去,一直到达第五候车室才停下来。 第五候车室中已经人满为患,这时候,负责维持秩序的乘务员正用喇叭喊话,让乘客们准备好车票,五分钟后检票。 我正担心没有火车票过不了检票那一关,却听负责带路的小伙说道:“三爷,你们没有火车票,只能走特别通道,我带你们去。” 所谓的特别通道,相信很多人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遇到过,那就是多花二十块钱,便可以去到一个坏境舒适一点的小候车室,那里不仅可以免费上网以及看电视,还可以比大候车室里的乘客提前五分钟进入月台。 小候车室中有乘务员看守,见到我们这一行人过来,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这一趟列车即将发车,这时候多花二十块钱进入小候车室,根本就没必要。 带路的其中一个小青年立即对那名乘务员说道:“这些是我的好朋友,他们第一次来这里坐车,对这里的坏境不熟悉,我怕他们误了车次,就领这里来了。” 那名女乘务员邹了一下眉头,显然不想让我们走后门,小青年知道对方的意思,立即拿出两百元递给她,微笑着说道:“妹子,钱我们照给,不会让你为难的。” 女乘务员接过钱,这才眉头舒展开来,满脸笑容的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是规矩,我也没办法,你理解就好,理解就好。那我也不废话了,你赶紧领你的朋友去吧,我去招呼其他乘客。” 三叔的两名手下连忙点头,随后带着我们从小候车室的后门走了出去,进入到登车通道。到了地方,火车还没到,其中一名小伙对三叔说道:“三爷,以防万一,我们到后面守着,就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标子见对方要走,有些慌了神的叫道:“我说两位兄弟,我们可没车票啊,待会儿怎么上车?” 其中一个小伙鄙视的说道:“你是真傻还是没坐过火车,难道不知道上车补票?” 说完,两个小伙子就转身走了,只剩下标子一个人在那郁闷不已。 不多时,乘坐这趟火车的旅客已经检完票,开始陆陆续续涌上月台,这里一下子便显得拥挤起来。又过了几分钟,一道长长的呜呜声响起,开往长沙的高速列车终于到来。 这时候人群开始躁动起来,由于人实在太多,而且大多数人不守秩序,火车刚停稳,人群就朝车门的位置蜂拥而去,导致乘务员根本连门都不敢开。 等火车上的乘务员好不容易把门打开,下面的人群就像吃了大力丸似的,猛的往前面挤去,好像不这么挤便无法上车了一样。 这下可苦了上面的乘务员了,不但无法完成检票的任务,甚至连车都无法下,就被猛的往上冲的人群挤回了车厢中,最后只来得及提醒一句:“大家都不要挤,都能上车的,小心人踩人啊!” 乘务员无法检票,正如我们心中所愿,我们赶紧混在人群中,在推搡之中,终于挤上了火车,到达了车厢之中。 我们没买票,自然不能随便占座,便只好待在两个车厢相接的位置点,那里也显得比较空旷。 又过了一会儿,火车开始启动。 我们一共是八个人,且都是无票上车,等会儿检票的乘务员过来,必然会产生怀疑,倒不如自己主动补票,于是找到了这节车厢的乘务员,告诉他,我们要补票。 乘务员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了我们一眼,然后在对讲机里喊话,叫来另一位乘务员,并告诉对方我们这些人是混上车来的。 这名负责补票的乘务员告诉我们,普通票的座位就没有了,介于我们这种情况,只能补站票了,不过多出的商务座倒是有很多,就看你们舍不舍得花钱了。 我们自然不是差钱的人,当然答应补票,乘务员倒是没想到我们这群人这样干脆,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们几眼,还重复了一句“你们真的确定要?确定要就拿身份证出来,我给你们开票。” 我们立即掏出自己身上的身份证给乘务员,他动作倒也利索,不到五分钟时间,就在刷票机上给我们打出了八张火车票,随后带领我们前往。 我们的运气倒也不错,八张票居然是挨在一起的,倒也给我们省了不少麻烦。 等乘务员走了之后,大家相继将身上的包袱取下,总算可以真正的休息下了。 商务舱每一排只有三个座位,板寸头和三叔坐的是双人位,我坐的是单人位,我们三个正好坐一排,所以三叔和板寸头的所有举动都被我看在眼里。 看了一眼周围的乘客,发现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边,三叔面露担忧之色,对板寸头小声说道:“老四,以防尾巴跟上来,我们不去长沙那么远了,就在下一站下车,然后你带领小杨他们前往家族,我和其他人直接去昆仑。” 板寸头似乎心有不甘,几乎带着请求的口气说道:“三哥,你现在身边根本就没有几个可用之人,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昆仑吧?再说了,带他们回家族也不急在这三五天啊,你就让我去见识见识青铜球墓室中到底是个什么样,成么?” 三叔连半丝犹豫也没有,口气严厉的说道:“这件事情十分紧要,半点也耽搁不得,你别想在这件事情上打主意,否则我按族规处置你!” 板寸头见三叔说的这样认真,也不敢再贫嘴了,只得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然后闭着眼睛休息,不再多说一句话。 最近这段时间,三叔诸事不顺,心境已经大不如从前,如果不是板寸头现下已经乖乖闭嘴,这老小子定会借机发飙,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极为不满的瞪了板寸头一眼。 将近乎暴怒的心情平息下来,三叔也闭上了双眼,但不知他脑子里在这一刻想到了什么,忽然猛的睁开双眼,目露凶光的说道:“这两天的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板寸头立即睁开了眼睛,就是坐在前排的标子和谭佳,也立即投来了目光。 板寸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三哥,这两天的事情怎么不对劲了,难道是指我们后面跟着的尾巴?” 三叔没有回答,但脸色越来越青,显然心中想到了极为愤怒的事情,就连一旁的板寸头见到他的神情后也吓了一跳,忙安慰道:“三哥,这种情况我们以前没少遇到,你可别想多了。” 三叔冷笑了一声,毫无预兆的将目光投在了坐在我前排的谭佳身上,他意有所指的说道:“还是不对!老四你想想,这次我们在刘伯温老家待的时间并不短,期间可有被尾巴缠上过?” “那倒没有,说起来,这次的运气还算不错。”板寸头如实的说道,但下一刻,他立即明悟了三叔话中的深意,也是太激动了,他竟然忍不住伸手指向我,惊道:“三哥,你怀疑尾巴是他们带来的?” 三叔淡淡的点了点头,但目光一直停留在谭佳身上,至于谭佳,脸上一片苍白,立即将看向三叔的目光移开。 板寸头收回抬起的手臂,似乎想到了更关键的事情来,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喃喃说道:“没错,一定是这样!这些尾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们三个来了,就立马跟了过来,要是其中没有问题,那才真的有鬼了。” 板寸头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这一下,我再也无法淡定自若了,毕竟三叔一直对谭佳不信任,要是他咬定是谭佳暗中泄露了自己的行踪,以他的行事风格,谭佳必然要遭。 我连忙冲板寸头说道:“四叔,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虽然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可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能乱下结论。” 板寸头冷哼了一声,毫不讲情面的对我骂道:“你小子现在是不是有了女人就脑袋不好用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竟然还看不明白?” 三叔将目光从谭佳身上收回来,又朝情绪激动的板寸头摆了摆手,然后才对我一语双关的说道:“小杨,我们的行踪之所以被泄露,必定和你们脱不开干系,要不就是你们三个人之中有人当了内奸,要么就是我们的人办事不利,没有把跟着你们的尾巴给切干净,除此之外,这件事情没有其他的解释。”(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老狐狸(上) 这时候坐在三叔前排的标子忍不住了,他转过身,探头朝身后的三叔说道:“三叔,你的推断肯定没错,但绝对不是我们的问题,一定是你们自己的人没把事情做好。” 三叔前排那个叫李方的手下当即回过头来,他一脸怒容的骂道:“胖子你少放屁!我们的人处理尾巴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只要我们出动“避雷计划”,所有的尾巴,没有例外,统统都会被甩的一干二净,唯独这次处理你们身后的尾巴,出现了这种情况,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标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呵呵呵,如果是我们出卖了你们,恐怕你们还没从战国古墓中出来,就早被包抄了吧?自己好好想想吧,哥们!” 我也跟着说道:“标子说的没错,三叔你想,要是我们之中出了内奸,那么尾巴一定会在我们汇合的当天就出现了,有什么必要还等到第二天呢?” 三叔似乎被我提出的问题给难住了,想了一会儿,才对我认可的说道:“你说的倒也不错,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要是真被我不幸说中了,你们之中有人做了内奸,那么我绝对不会讲任何情面,你们可要长个心,给我死死记住喽!” 三叔带着极度警告的话看似对我们三个人说的,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根本就是刻意说给谭佳听的,因为他至始至终,都不相信谭佳这个外表看似坚强,其实内心已经极度软弱的女人。 要是以前有人在言语上这么威胁谭佳,她定会当面发飙,不管对方是谁,但经历了一系列的打击之后,谭佳的性格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她今天选择了沉默下去,虽然她的心里有着极大的屈辱感。 我凝视着谭佳的马尾辫,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其实,从她离开科研小组之后,就已经是个真正的自由人了,然而她为了我,竟然又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说来说去,这次我又负了人,负了我的心上人。 心中正感慨万千,没想到列车已经到达了下一站,我看了一眼手表,才过去二十来分钟,倒也有些意外高铁的速度如此迅速。 三叔给我们使了一个眼色,大家拿起各自的包袱,就准备下车,但前边的李方突然叫道:“三爷,先别走,你看出站口那里!” 我们转头看去,顿时心中就是一沉,没想到两个出站通道那里均被警察严严把守着,数量竟然多达四五十人。如非特殊情况,车站中绝不会出现如此多的警察,我几乎下意识断定下来,这些警察必定是奔着我们来的。 众人心中自然也是这样想的,顿时表情各异,显露出了心中的惧意,幸好那些警察只是在原地排查旅客,并没有上车搜查的打算,要不然我们这八个人必然无路可逃。 三叔有些无奈的说道:“下去肯定被逮个现行,咱们先按兵不动,见机行事。” 在列车上呆了两分钟左右,此时出站的旅客几乎全部走光,上车的旅客也全部到位,而那些警察还是没有打算上车的意图,众人不免有些怀疑,那些警察究竟是不是冲自己来的,但在这种情况下,没人敢下车冒险,因为这个险,我们根本冒不起。 又等了一分钟的样子,列车的舱门已经全部关闭,而列车也开始缓缓开动,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驶出了车站的范围。 这时候板寸头问出了众人心中共同的疑问:“三哥,会不会是我们多疑了,我看那些警察不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三叔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略显疲惫的说道:“不管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都不能以身犯险,再看看下一个车站的情况吧!”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到了下一站,情况和之前竟然如出一辙,出站口的位置那里,依然有着大量的警察看守,这一下子,我们本就悬着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等列车再次启动的时候,所有人就像虚脱了的似的,身体软软的躺在座椅上,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休息了大概四十分钟的样子,列车在这段时间里又停了两次,但和之前的情况差不多,出站口那里依然有很多警察把手,这不禁让人感到一阵绝望。 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十几分钟,板寸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对三叔小声说道:“三哥,虽然那些警察看样子肯定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不过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上车抓我们,这样多省事?” 三叔邹着眉头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你说的对,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猜测,他们应该是怕我们走投无路之下用旅客作为人质,所以暂时没有采取实际行动,估计等我们到了最后一站,那时候车上旅客少了,他们才会动手。” 板寸头面色一冷,恶狠狠地说道:“嘿嘿!他们的算盘倒是打的不错,不过我们就不会半途下车么?” 李方并没有明白板寸头话中的深意,他不赞成的说道:“每个出站口都有那么多人守着,我们半途下车不是自投罗网么?” 板寸头骂道:“你是猪脑子啊,我说的半途下车,不是你认为的到了站台下车,而是在列车行驶的半途中劫车,迫使司机停车,让我们逃走。” 李方这才明白过来,不由拍手称赞道:“哎呀!四爷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真是好办法!要不,我现在就带人过去绑了列车司机?” 胡乱截停高速列车,那可是大事情,一个不好,就会导致两辆列车相撞,到时候,就不是死一两个人的事情了,而是上百的人,甚至是上千的人也说不准。 我当即否掉了板寸头的疯狂建议,对三叔劝说道:“三叔,事情没到最后一步,我们不能那么干,搞不好,我们自己的命都会搭进去。” 三叔面色微微有些变化,显然也不想连累无辜,以及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险,尤其是在身上揣着天石钥匙的情况下。 想了想,三叔说道:“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走这一步的。” 我这才稍稍安心下来,而板寸头和李方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接着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来,似乎觉得我胆子太小了。我自然当做没看见,因为我怕惹恼了这两个志同道合的疯子,使他们真干出那种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谭佳说道:“如果真的能确定我们在这辆列车上,我敢肯定他们会从第一个停车点那里上来抓人,而不是只守在出站口那里对旅客进行盘查。” 这话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三叔狐疑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不怕我们狗急跳墙,拿车上的乘客做人质?” 谭佳淡淡的说道:“这一点我也想过,但我更觉得是另一种可能?” 板寸头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话就干脆点说,别说一半留一半,听得人心里不痛快。” 谭佳点头说道:“我猜测,对方从第二次跟丢了我们之后,知道我们近段时间会想办法离开温州市,所以事先在火车站,客运站,飞机场,这三个地方安排了大量人手蹲守,但他们并不确定我们哪一天走,是从什么地方走。” 板寸头本以为谭佳会说出什么高见来,却没想到只是这样的简单推理,他顿时就不乐意了,微怒的说道:“这个还用你来分析,老子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到的问题,你个小妮子在这里长篇大论个屁啊!” 谭佳脸色一变,瞪了板寸头一眼,就想骂人,但不知道此刻她脑海中想到了什么,竟是硬生生的将脸上的怒容消去,同时,她将目光从板寸头身上移开,就此闭口不言。 三叔似乎从谭佳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来,朝板寸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废话,然后对谭佳和颜悦色的说道:“谭丫头,你也别往心里去,老四就是这脾气,习惯了就好。对了,刚才听你的口气,似乎还有后话没说吧,要不然,你就痛痛快快的都一块儿说了吧!” 谭佳倒也没有故意刁难,点头继续说道:“原本那些人并不知道我们的具体行踪,不过,被你的那些手下在火车站一闹,对方只要不是傻子,事后很快就会发现,火车站发生的事情必然会和我们有关,从而锁定了我们的逃跑路线。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下来,对方并不能确定我们什么时候走的,又是坐哪辆列车走的,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就只好派人在每个出站口那里进行盘查,希望找到我们这些人,所以我才说,对方并不能确定我们就一定在这辆列车上。” 三叔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既然你这么有分析头脑,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不知道你能不能给个好建议?”(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老狐狸(中) 谭佳似乎很满意三叔的态度,她想了想,说道:“如果我的分析没有差错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下一站下车,或者下下站。” 三叔沉吟了片刻,并没有采取谭佳的这个建议,而是又问道:“可你不觉得这样太冒险了吗?” 谭佳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说道:“这个主意虽然很冒险,但总比劫车导致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总要强吧,或者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标子顿时也来了精神,跟着说道:“三叔,她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你看,列车到站后,下去的旅客肯定很多,我们只要全部分散,混入其中,说不定还真能蒙混过关。” 三叔看了板寸头一眼,问道:“老四,那么你认为这个办法怎么样?” 板寸头有些不信任的看了谭佳一眼,但想了想,还是认可了她的建议,他道:“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要不,我们就试试吧,不然等车上旅客更少了,我们想趁人多混走都不行。” 听到板寸头的回答后,三叔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许多,他点点头说道:“大家都没意见,说明谭丫头提出的这个计划是现下最好的办法,那么,就这么办吧!” 恰在此时,列车广播提示,金华站到了,我们二话不说,立即下车。 跟之前的情况一样,出站口那里有许多警察在盘查过往的旅客,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被盘查,而是针对怀疑对象。要不是这样的话,以这里每小时几乎上万的人流量计算,还不得把这些警察给累死,就是不累死,他们的盘查势必会影响其他旅客进出站的速度,最终导致这里形成人流大堵塞。 我们在下车的那一瞬间,已经各自看好了人堆,分散混了进去,也许是我们的运气不错,虽然中途脸上带着轻伤的李方被盘查了一会儿,但并没有引起格外注意,很快就被放行了。 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终于走出了火车站,来到了外面人山人海的广场上。 三叔难得的,也是第一次对谭佳露出和善的微笑,便客气的感谢道:“谭丫头,没想到你的这个办法还真好使,这次倒真是要谢谢你了。” 谭佳也难得的谦虚道:“也只是运气好罢了,说实话,出站的过程中,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呢。” 这时候标子终于爆发了饥饿的力量,对三叔几乎用一种哀求的口气说道:“三叔,不,三爷,我就要饿死了,你行行好,就带我吃上一顿正经饭,能行不?” 也许是因为顺利的过了关卡,让三叔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笑了笑,便爽快的答应了标子的这个要求,就连一旁的板寸头也很少见的没有抓住机会打压标子。 我们在火车站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大排档,进去后,标子第一时间找到服务员,一口气说了七八样菜名,这才安安静静的坐下打发时间。 在等上菜的这段时间里,其他人的肚子也不时发出咕噜噜的抗议声,很显然,众人都饿得不行了,这也难怪,现在都下午四点钟了,整整七八个小时没吃东西,说不饿那是假的。 正因为饿得厉害,故而进食的速度极快,而且吃的又多,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已经将桌上的饭菜扫光,而标子在期间还加了饭。 出了大排档,板寸头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问三叔:“三哥,现在我们打算去哪里?” 三叔想了个歪点子,说道:“在一段时间里发现不了我们的踪迹,尾巴们一定认为我们已经离开了浙江省范围,从而把网撒到周边城市。我们刚好可以利用他们的这种心理回头放一枪,再次杀回温州去,不过这一次我们直接去机场。你叫那边的人准备接应。” 所有人都小小的意外了一把,板寸头更是一拍脑袋赞道:“果然还是三哥你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厉害,居然想到了这种鬼主意来。” 三叔脸上青气一闪而过,呵斥道:“废话怎么这么多,赶紧打你的电话。” 板寸头怪笑了两声,立即掏出手机给温州那边的人发了一条信息,趁着这个空档时间,三叔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但这么多人,根本就坐不下。 没有办法,三叔只好让板寸头带着其他三名手下留下继续等车,反正大家的目的地一样,早去晚去没有多大区别。 跟着三叔上了车,司机就问我们去哪里,当知道我们要去龙湾机场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了古怪之色,三叔就道:“小伙子,怎么这副表情看着我们,难道担心我们坐霸王车吗?” 司机小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后好心提醒道:“大叔,我知道你们不是那种人,只是放着就近的义乌机场不去,非要去那么远的龙湾机场,我心里就有些纳闷,是不是你们没搞清楚这里的路线?” 三叔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小伙,霸气的回道:“错了!我们是去那里参加招商座谈会的,钱不用找了,这就走吧!”说着,露出一副道貌岸然的神色来。 司机小伙接过钱,敷衍的哦了一声,就发动了车子的引擎。或许是和三叔这种身份的人谈不来,又或者是感觉存在年龄上的代沟,整整两个小时的路程之中,司机小伙硬是没有和副驾驶位上的三叔多说一句话,倒让三叔莫名其妙了一把。 进入机场外的广场上不久,板寸头一行人也立即赶到。 在广场上等了大约五分钟,负责接应三叔的两名手下匆忙赶到,三叔问道:“机场里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可疑的人?” 其中一名手下担保道:“暂时没看出什么问题,不过就算有些差池,大厅中埋伏的兄弟们也能及时解围,三爷你就放心吧!” 三叔点了点头,对身后的我们说道:“违规的东西都交出来,这里可不比人山人海的火车站,可以蒙混过关。”这里所指的违规品,自然是指枪械和刀具之类的武器,而这番话,也是对李氏家族的成员说的,因为我和标子谭佳三人身上不具备任何武器。 所有武器被统一放入背包中,三叔将它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之后,便跟着接应人员前往机场大厅。 路上,板寸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对我问道:“你们三个护照都带了吧?” 我讪笑道:“开什么玩笑,出来跑路,哪能不提前办好这些东西?” 板寸头点头道:“那就好!” 一行人顺利的进入机场大厅,来到买票处,三叔和李方,以及其它两名手下,十分顺利的买到了去往西安的飞机票,至于我们剩下的人,据板寸头说,先去香港,接着去往海外。 可遗憾的是,当天去往香港航班的所有机票早就销售一空,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和三叔一样,买了四张去往西安的机票,一来西安的飞机场航班多,比较有选择性,二来,我们不敢在这里呆的太久,以免被跟踪的人反应过来,从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在机场大厅担惊受怕的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期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我们终于开始进入通道口,准备登机。 原本以为三叔包袱里的青铜箱会在安检的时候查出来,后来证明,完全是我多虑了,因为负责安检的两名工作人员都是三叔的人,岂有不故意放水的道理?路上我一直在心中恶意的猜测,三叔的这两名手下,怎会这么碰巧,刚好在这里潜伏? 后来想到深处,也就得到了合理的答案,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他们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把原本的两名安检员给掉包了,或许还不止这两个人,这个谁又说的准呢? 登机后,经过一百九十多分钟的飞行,直达客机顺利的到达西安咸阳机场,这时候,天色已黑,我们不敢耽搁丝毫时间,立即再次前往买票。 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西安这边的航班更离谱,不管是去往香港还是台北,三天内的机票居然全部卖光了,这下子,我们几个人是彻底傻眼了。 板寸头幸灾乐祸的对三叔说道:“三哥,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呀,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也只能跟你一道去昆仑了。” 三叔斥声说道:“别给我耍花样,难道去国外的航班也没有吗?” 板寸头耸了耸肩膀,一副无能为力的口吻说道:“今天可是巧过头了,还真被你说中了,去往国外的航班,也只能买到两天后的机票,你说这下怎么办吧?” 三叔这下也没辙了,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操!没想到今年这么背,任何事情都这么邪乎,真是没玩没了了。” 板寸头贼笑道:“三哥,既然你没什么意见,我这就买票了哈。” 三叔冷哼了一声,算是妥协了,但下一刻,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忽然伸手指向谭佳,并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和小杨跟我来一下!”(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老狐狸(下) 我和谭佳相互对了一眼,脸上尽是愕然之色,三叔却视而不见,再次说道:“你们两个是聋了吗,跟我来一下。”只不过他这次的语气显然不再那么友好,显露出一种不容违背的意思在里头。 虽然不知道三叔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可我知道他不是一个乱开玩笑的人,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所以我向谭佳点了点头,示意她跟我安心过去。 跟着三叔一直走到大厅的一个死角中,三叔打开自己的背包,在里面捣鼓了一下,拿出一个全新的并带有保护壳的苹果手机递给谭佳,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用这个手机,至于你自己的手机,交给我吧。” 谭佳接过手机,又将自己的手机交给三叔,愠怒的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对我不信任!” 三叔毫不掩饰的说道:“你说对了,我从来就没相信过你,只不过看在小杨的面子上,才没有对你采取其他措施。” 谭佳冷哼了一声,还想说什么,三叔根本不给她机会,又道:“把护照拿出来,暂且由我代你保管。” 这一刻,谭佳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我也一样,于是朝三叔抗议道:“叔,这样是否太过分了?” 三叔板着脸说道:“如果你真想让我毫无保留的相信她,那么一切就按我说的做,否则,她现在就可以走了,不必再跟着我们。” 我一脸难堪,如果不是我答应三叔的事情没有完成,恐怕我会立即选择和谭佳一起离开。但刚产生这个念头,我的心脏就好似被电流击了一下似的,隐隐有了刺痛之感,这是李易山在给我敲响那道看不见的警钟,他在我的灵魂中提醒我,我们之间的承诺不能忘记,必须去完成。 这一刻,我心里竟然十分难受,突然有种第一次认识自己的感觉,发现竟是那样的陌生。没错!我居然因为谭佳一时的委屈,差点违背了自己做人的原则,违背了自己对朋友的承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见色忘义的小人。 一定是我许久没有说话,让谭佳洞悉了我心中的为难之处,她大大方方的对三叔说道:“我无条件答应你的一切要求,这没什么。”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自己的护照拿给了三叔。 听到谭佳的回答,我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感动,鼻子更忍不住发酸,但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口,只向她投去一道欣慰的目光。 三叔面无表情的将护照收好,然后对谭佳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他咄咄逼人的说道:“你听话就最好了,我正想和你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跟任何陌生人搭讪,或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不然,我会认为你别有用心。” 事已至此,谭佳也只能认命,她点头问道:“还有什么要求吗?” 三叔将谭佳的手机直接丢入一旁的垃圾桶,这才带着一丝讥笑说道:“很好!这样的态度我才放心你跟在我身边,跟在小杨身边。” 三叔还想说下去,我却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叔,够了!” 对于我的态度,三叔似乎早就料到,他淡淡的说道:“小子,这次的事情一个不好,就会毁了我的所有希望,也等于要了我的命,我不得不考虑周全,你即使心里再怨我,我还是会这么做。” 我知道这次的行程对于三叔意味着什么,对他的家族意味着什么,正因为如此,我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反驳,只能心中默默的接受这个对于谭佳来说,十分不公平的事实。 三叔根本不管我怎么想,直接转身离开。 到了板寸头那边,三叔开始对众人吩咐着什么,并将手下递来的一个文件袋拿给了标子。在这期间,板寸头恶狠狠的看向谭佳这边,就连一旁的标子,脸色也开始变得极为不好看,这让我隐约中感到了一丝不安。 等我和谭佳都赶过去的时候,李方又分别递给我和谭佳一个文件袋,并口气不善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的所有证件都不可再用,这袋子里装着的,是你们新身份的所有证件,在任务没完成之前,你们只能使用这些证件。” 我木纳的接过文件袋,打开一看,里面是身份证和护照等证件,这些证件除了头像还是我自己的,名字和地址相关信息均是伪造。 三叔这时候又提醒道:“从现在开始,在没有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或耍一些小动作,否则,我会毫不犹豫的处理他。”说完,三叔冷冷的看了谭佳一眼,动机不言而喻。 交代完所有事情,三叔才告诉我们,下一站是青海格尔木机场,但具体地点,并未言明。 三叔给我们的新证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伪造的,或许那根本不叫做伪造,而是直接在有关部门办理的,否则,怎会顺利的通过读卡器购买到机票? 在过安检的时候,我心中暗想,从来到这个机场之后,并未看到陌生人和三叔等人进行接触,这无疑表明,这个机场并没有三叔的接应人员。 既然如此,三叔的青铜箱又要如何顺利的经过安检呢?难道说,这里一样有三叔的暗鬼,只是没有亮出身份罢了? 带着些许的疑惑,我和标子以及谭佳三个人,顺利的过了安检。回头看去,板寸头正在过安检,后面是另外三名成员,至于三叔,排在最后,这老小子显然是做贼心虚。 等板寸头,李方,以及另外两名成员顺利的通过安检,轮到三叔的时候,我不怀好意的想到,这老小子果然把天石藏在自己身上,就是不知道他怎么逃过安检员的检查。 三叔刚走入安检门,警报声立即响起,这很正常,只要身上携带着金属之类的东西,那道安检门必然会报警,这时候安检员会过来检查,直到找到你身上的金属物,发现不是违禁品,才会让你离去。 三叔倒也十分配合,指了指自己的皮带说道:“是皮带。”说完还掀开衣摆给对方看。 安检员是女的,他用手持探测机在三叔的身上扫了一遍,狐疑的说道:“大叔,除了皮带,你胸口还有金属物,麻烦拿出来接受检查。” 三叔恍然大悟的抓了抓头,抱歉的说道:“瞧!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好使,我倒忘了口袋里的手机。”一边说,三叔一边朝胸口的西服内袋摸去。 三叔并没有欺骗安检员,他从内袋中果然拿出一台手机来,看那手机外壳的大小和颜色,我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丝狐疑,因为这个手机和谭佳的肾六一样。 安检员看了一眼三叔手里的手机,小有兴趣的问道:“大叔,感情前面那几个人都是你的亲戚吧!” 三叔不慌不忙的将手机重新放回西服内袋中,故作惊讶的问道:“哎呀!小姑娘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安检员打趣的说道:“嘿!你们拿着同样牌子的手机,又都是同样颜色的外壳,一看就知道是团购的,所以我才猜测你们是亲友关系啊!” 三叔一脸慈祥的笑容,他赞赏着说道:“小姑娘真细心,还真被你说中了,我们就是亲友团,这不,趁着大家都回来了,一起去旅游呢?” 安检员或许觉得三叔和平易近人,也就多聊了几句,可后面正在排队的乘客就不答应了,顿时有人起哄,叫安检员速度快点,可别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大叔,先不聊了,祝你们一家人旅途愉快!”回过头来,安检员对起哄的人群没好气的说道:“急什么啊,没看到我是在工作吗,我这叫仔细盘查,都不懂吗?” 到了候机厅,我小声对三叔问道:“老狐狸,你是怎么蒙混过关的,天石钥匙到底放在哪了?” 三叔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对我面不改色的说道:“就放在这里,懂了吗?”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脱口而出:“鱼目混珠?” 三叔颇有得意的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让随行队员都拿上相同的手机,使安检员产生视觉上的审核疲劳,更会让对方的警惕性大大减少,趁此机会,三叔再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态度和对方拉家常,使其从心底里产生好感,主观上认为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慈祥大叔,压根不会到他的口袋里还装着其他物品。 这一招用的还真够绝的,三叔不愧是老狐狸作风,关键是演技到位,这种人最是防不胜防。 一旁的标子立即对三叔竖起了大拇指,并赞叹道:“三叔,你可真有一套,看你面不改色的就把那小丫头摆了一道,晚辈对你的演技真是感到由衷的佩服,没有拿下今年的奥斯卡影帝,简直就是一种埋没啊!” 三叔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子,你要真是觉得我不错,要不,以后就跟我混算了,保管比你盗墓的干活要快活的多。”(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老狐狸(续) 标子脸上的媚笑刹那间消失,打了哆嗦忙道:“三叔您可千万别抬举我,我是什么货色我自个清楚,上不得大台面,就不给您拖后腿了。” 三叔劝标子加入家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我总以为三叔是欣赏标子的盗墓技艺,以及那敏捷的心思,现在看来,他更多的是欣赏标子那诙谐的性格。 以免引起他人的怀疑,众人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在沉闷中大约度过了二十分钟,我们所坐的这趟航班终于开始检票登机。 上了飞机后不久,空姐推着食物过来分发,不知道经济舱的食物是否和头等舱一样,总之这顿晚餐还不错,很对我的胃口,除了果汁没喝完之外,其它的食物被我一扫而光。 擦干净嘴巴,正想舒服的躺下去休息一会儿,旁边睡得正香的标子却转了个身,将右手搭在了我的肚皮上,我真的很佩服他,没想到这么一会儿,这小子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这么踏实。 正想拍醒标子让他摆正姿势,这家伙仿佛在睡梦中也能明白我的心思,自己迷迷糊糊的又把身子转了回去,接着继续呼噜大睡。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将身子躺了下去,又把双手放好在小腹位置,正准备好好眯一会儿,谁知右手在小腹处摸到了一团邹巴巴的纸团,这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纸团很小,看上去好像是谁在杂志上撕下来的,上面还占了不少的油渍,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公德心,竟然胡乱的丢到了我身上。 摇了摇头,正想把这脏兮兮的纸团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突然右大腿上被人狠狠捏了一把,这莫名的疼痛感差点让我叫出声来。 恶狠狠的回头一看,标子脸上此刻哪还有半丝睡意?他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又将目光移向我手里的纸团,随后眨了眨眼睛。 纸团有蹊跷!这是我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第二念头是,你小子怎么老喜欢来这一招?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标子,这家伙却打了个哈欠,继续转身睡觉,就好似刚才那一系列的小动作与他无关似的。 标子既然暗中给我纸团,上面必然写着重要的事情,而且是不能让其他人知晓的事情,滇王墓的那次行动中,这家伙就是这么做的。 我看了看隔了一条通道的三叔那边,发现他们也都眯着眼睛在休息,并没有注意到我这里,于是小心翼翼的将纸团打了开来。 纸团有半个巴掌大,上面只写了短短一行字:谭佳会有难,三叔要发飙,悠着点! 这么奇怪的一段话,看的我当时是云里雾里的,但很快就猜测出一个大概意思,三叔马上会对谭佳采取强硬手段。可三叔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三叔还是怀疑谭佳是刻意混进队伍中的内奸? 如果三叔真要对谭佳采取什么手段,那必然是因为这件事情,可事情我不都跟他解释过了吗,他有什么根据,在此刻还怀疑谭佳的身份和进入队伍的目的性? 可能在其他人看来,我这一刻在对待问题的看法上,是十分不理智的,已经是感情用事了,可我此刻真的是这样的思维吗? 不!虽然我一向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但在对于谭佳身份的这个问题上,我是小心又小心的,正因为如此,在和谭佳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我在暗处没少观察她,没少提防她。 谭佳并没有让我失望,这段时间里,除了睡觉和上厕所之外,她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也从未在暗地里有什么小动作,所以我在这一刻才那样的相信她,才那样的理解不了三叔的想法。 想到这个问题,我就一阵头痛,这个问题不处理好,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里会不得安宁。最重要的是,看标子话里头的意思,三叔对谭佳的态度,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随时会翻脸不认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标子又是怎么知道三叔的心思的,难道是看出来的,他们之间真有这么默契?这我是打死也不肯相信的。 这么说来,三叔必定是在无意之间向标子透露过这方面的口风,他怕我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才会这样提醒我。 不对!事情未必就是这样! 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来,在买票前,三叔不知道对板寸头那伙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板寸头立即给了谭佳一道犀利的眼神,一道冷冰冰的眼神,那会儿我就预感到了一丝不妙,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而且,标子那会儿也在旁边,并且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很显然,三叔说的一些事情,让他感到比较害怕,或许就是关于谭佳的事情。 三叔对谭佳的态度一向不友好,这一路上都是这样,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标子在此刻给我一张纸条,看似显得多余,其实是想告诉我,这一次三叔是认真的,不会再像前面几次那样,只是警告谭佳几句,而是真的要采取措施了。 那么三叔接下来会对谭佳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杀掉她?这不可能!虽然三叔处事一向果断狠辣,可只要我还在,他必然不会把事情做的那样绝,因为他知道谭佳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样做会发生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就是限制谭佳的自由,让她不能跟任何人接触,也不能给任何人传递消息,以免破坏这一次昆仑山之行的任务。 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抗拒三叔的安排,和他大吵一架?还是……只能暂时委屈谭佳,做个顾全大局的人?这些,我在短时间里,真的无法做出取舍。 心里正犹豫不决的想着这件事情,广播中传来乘务员的提示声音,告诉各位旅客,飞机即将到站,让所有人做好准备 两分钟后,飞机到站,在心事重重的状态下,我跟着三叔等人恍恍惚惚的下了云梯。 不多时,我们穿过机场大厅,来到外面的广场上,也在这时候,三辆小巴车停在我们的前边,从第一辆车中下来两个人,他们是三叔安排前来接应的人。 我们八个人没有分开,直接坐上了这辆空荡荡的小巴车,而通过三叔和手下的对话,我这才知道,后面两辆小巴车里全部坐满了人,而且个个全副武装,就怕这一路上发生什么意外。 格尔木这座高原上的城市在中国颇有名气,是众多旅游者最爱去的地方之一,也是世界上众多探险者的集聚之地,同时,也是长江的发源地。 “格尔木”为蒙古语音译,意为河流密集的地方,地处青海省西部、青藏高原腹地,辖区由柴达木盆地中南部和唐古拉山地区两块互不相连的区域组成,市区位于柴达木盆地中南部格尔木河冲积平原上,平均海拔2780米,属高原大陆性气候。 天色已晚,我们的目的地暂且不明,因为三叔并没有透露出半点消息,这必然和他怀疑谭佳的身份有关系。 穿过一条繁华的主马路,车子驶入一条小胡同中,到了一座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建造的小楼房前,车子停了下来。 这座小楼房的外面有一道高约两米的围墙,上面插满了锋利的玻璃,防止心怀不轨之人进去。往右走出十几米远,围墙中断处有一道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里面正有两个人看守。 开车司机发出暗号,让车灯连续闪了三下,看守的两个人这才打开门放行。 进入其中,里面的空间并不大,除了大约一百平方的空地用作停车之外,就是那一座看起来十分老旧的三层楼房。 进入楼房中,一楼是两个大客厅,里面就摆了两张木桌和十几条长板凳,此刻正有七八个年轻人在那里打牌,地上全是烟头,空气中烟味十足,简直令人难以呼吸。 看到三叔过来,屋子里的人全部起身问好,换来的却是三叔的一声冷哼。 板寸头倒是看出了三叔的心思,没好气的对一等手下呵斥道:“离开才几个月时间,你们就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要不是小爷今天累了,没闲情管教你们,非让你们把这里全部舔干净了,一个个都像什么样子,真他娘的!” 那七八个小年轻一边连连说是,一边讨好的笑着,很快就消失在客厅之中。三叔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方,不温不火的说道:“让身后的兄弟们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总之不要上三楼来烦我就是了。” 李方点了点头,就去忙他的事情了,至于我们剩下的人,三叔头也不回的说道:“都跟我上三楼,谁也别落下!” 右边客厅最里边的位置那里有一道楼梯直通二楼,说起这道楼梯的质地来,现在倒是不多见了,它是由小块的预制板构成,人走在上面,会发出很响的声音,而且还微微有些颤抖,显得不是很牢靠。(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漏洞 一直到往三楼,也是这栋楼房的最顶楼,前面是一条细长的阳台,其上设有一米多高的水泥护栏,而两边是八个小房间,这完全是筒子楼的设计结构。 三叔领着我们进入其中一个房间,打开灯后,他憋了一眼标子,几乎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你小子出去随便找个房间休息,这里没你的事了。” 标子故作惊讶的看向我和谭佳,质疑的说道:“那么他们两个呢?” 三叔冷冰冰的说道:“孙胖子,别在我面前装傻,叫你出去就出去,难道你想让我请你出去吗?”说完,三叔直接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标子:“还不走!” 标子这一下子也傻眼了,因为他没想到三叔会突然翻脸,而且还这么大怒气,用暗示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他只得无奈的退出房间。 标子的眼神意味着什么我自然清楚,可该来的总会来,我无路可退。 等板寸头把门关好,三叔把枪口一转,对准谭佳的脑袋,冷冷道:“丫头,这一路都被你牵着鼻子走,恐怕你心里头还得意洋洋的吧?” 谭佳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满脸疑惑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根本不明白。” 我生怕三叔头脑发热真的开枪,便立马伸手挡在谭佳的面前,我对三叔生气的说道:“三叔,这一路上我忍了好久,我就想问问你,你凭什么这样怀疑她,你到底凭什么!” 板寸头跨步上前,在我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他架起我的胳膊就往后拽,边拽边道:“臭小子给我闪开!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右手的胳膊肘子迅速往后击去,却不料板寸头早有防备,他用手掌挡住了,并迅速用右脚的膝盖顶在我的后背上,他冷冷的道:“臭小子,我不想伤害你,你别不识趣!” 我被他膝盖这么一撞,脚下一乱,差点摔了个大跟头,我回头怒道:“把话说明白了,到底是谁不识趣,你别忘了,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们就这样对我的朋友?” 话刚落音,却见板寸头面色一黑,快速拿出一把手枪指着我,冷哼道:“臭小子,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帮我们,而是在帮你自己完成诺言。还有!要不是我们这些人,你会活到今天?你给我好好想想!” 这一刻,我有些哑然,他说的没错,这些年下来,不管是明处还是暗处,三叔这伙人都对我格外照顾,要不是他们,我和我的家人都过不了麻子那一关,更有可能在黑竹沟的那次行动中被他干掉了。 三叔为我做这么多,放过我们那么多次,自然是看在和我做交易的份上,当然,随着我们一次次的接触下来,我们之间产生的朋友之情也是有的,只不过比起家族的利益来,这份朋友之情便显得微乎其微了。 见我不说话,三叔慢慢放下手中的枪,又冷笑了一声,说道:“总算你小子还有些良心,没有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来,不然,我会在下一刻直接开枪,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片子。” 我背后发凉,心中更是一阵后怕,没想到三叔还真有杀死谭佳的打算,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我一脸漠然的看向三叔,相同的问题再次问道:“给我一个理由,我只要一个你这样对她的理由!” 三叔这次没有故作高深,他直截了当的对我说道:“你要的理由我马上就给你!”目光移向谭佳,三叔阴沉的说道:“谭丫头,我来问你,如果警察要抓一个通缉犯,第一件事情是做什么?” 谭佳想也不想的回道:“当然是封锁这个通缉犯所在地的各个交通点,以免他逃到其他地方,然后一路设卡排查,确定通缉犯的具体位置,最终进行抓捕。” 三叔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谭佳的话,不过下一刻,他脸色又是一变,口气严厉的问道:“仅此而已吗?是不是还漏了些什么?” 谭佳邹着眉头想了想,似乎没有想到其他要补充的问题,便疑惑的说道:“我只知道大概流程,至于其他细节上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全部清楚,我又不是刑警。” 三叔咧嘴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现在可是互联网时代,身份证不管是住酒店,还是干其他事情,都会被记录在案,你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难道警察就不会根据这个通缉犯的身份证使用信息去追捕他?” 谭佳解释道:“我当然知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警察会进行排查,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三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脸色一变,一副冰冷的口气说道:“那么如果这名通缉犯使用身份证买到了火车票,并且顺利的登上了火车,你说……这些警察又会不会在第一时间里知道他所在的车次号码呢?” 我心中一动,下意识预感到有些不妙,因为三叔说的这个通缉犯和我们的处境竟是一模一样。等等!犹如黑暗中划过一道闪电,让我一下子明白了三叔说这番话的深意来,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一定要怀疑谭佳的身份,怀疑她此行的目的。 在这一刹那,我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转头看向身边的谭佳,她和我一样,脸色显得十分难看。这一刻,我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疼痛感,但我依然不能完全相信,我的猜测就是绝对的事实。 抿着嘴犹豫了一下,谭佳如实的回道:“警察当然能查出通缉犯的所在车次号码,但问题是,警察并不能百分百确定,通缉犯买了车票就一定会上车,或许是他声东击西呢?” “哦”三叔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可紧接着又继续逼问道:“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不过,这名通缉犯是先上车后补票,难道在这种情况下,警察还怀疑他是玩声东击西的把戏吗?” 谭佳脸色再变,说是苍白无血也不为过,她紧紧的咬着左下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心中十分清楚,不管自己说些什么,都弥补不了她那时犯下的错误,一个很小的错误,却又很致命的错误。 “谭丫头,你演戏的本领虽然也不差,但说谎的本事还不够火候。”三叔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嘿嘿怪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当初你怕我们走投无路之下截停火车,便自作聪明的告诉我们,说那些警察并不能确定我们就在车上,建议我们冒险闯关。当时我心里就在想,你们三个人的身份信息上面的人必然有,既然你们在列车上使用身份证补票,上面的人应当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可这么重要的问题,一向精明的谭丫头你居然没有想到,这就显得太奇怪了,于是我不得不怀疑你跟着小杨的用心。” 谭佳恢复以往的冷淡表情,说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一时疏忽了这个小问题,那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倒是你,既然当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为什么不直接提出来?还是说,你其实是别有用心,想故意设计来陷害我?” 三叔不答反问:“那你倒是说说,我陷害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谭佳冷哼一声,说道:“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但又找不到证据来证明,所以故意留下这个借口到了这时候发作,最终的目的无非是把我一脚踢开,就这么简单。” 三叔拍了拍手掌,赞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片子,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是不肯老实交代自己的真实身份,看样子是要死撑到底了。” 谭佳冷冷一笑:“你爱怎么恶意猜测那都是你的事情,不过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看谭佳说的振振有词,而且我也从这件事情中找到了一个关键的漏洞来,不由对三叔说道:“她说的没错!三叔,你试想一下,如果她跟着我们真是别有用心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提出那样一个糟糕的建议来呢?她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我们被抓就是了,反正警察已经通过身份证的使用信息,锁定了我们所坐的那辆车次。” 三叔嘿嘿一笑:“你说的不无道理,这也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而且她提出的这个建议还真是歪打正着,让我们顺利的过了警察设下的关卡,所以在当时,我对她的怀疑基本已经消失,反而在心底里还有些感谢她。” “可是很快的,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又让我发现了一件既有趣也很蠢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出现,让我一下子想明白了之前怎么也想不通的一个问题。”三叔走上前一步,带着戏虐的表情问道:“你猜猜是哪件事情呢?” 原本以为我提出的问题可以让三叔对谭佳打消之前的疑虑,可听三叔话里的意思,这件事情还没完,而且看他的举动,似乎接下来的事情才是关键中的关键。(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心痛 谭佳此刻没有丝毫畏惧之心,她直视着三叔的凛然目光,冷声说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三叔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怒道:“少给我装蒜!我就问你,现在既不是旅游季节,也不是国家放长假的时候,为什么温州和咸阳两大机场在三天内,都没有去往香港和国外的航班?你可别告诉我,事情就是这么巧!” 谭佳怒极反笑,她冷冷道:“真是好笑,这种事情经常坐飞机的人谁没遇到过,我就遇到过不下五次,难道说我也要怀疑一下,是否有人暗中做了手脚?难道所有碰巧的事情就都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三叔面色铁青的说道:“你别把我当傻子,实话告诉你,在买票前,我还用手机上网查过航班的运行情况,上面明明显示是有票的,而当我去买票的时候,却被工作人员告知没有,如果说这里面没有猫腻,说明这些年我是白活了。” 谭佳不敢相信的看向三叔,脸上下意识更是出现了惊慌之色,虽然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这一刻,我的心里猛的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疼的几乎无法呼吸,因为我突然之间发现,我和谭佳之间发生的种种一切,竟然是那样的虚假。 不等谭佳组织语言来辩解,三叔继续说道:“为什么机场会出现这种巧合,那是因为你上头的人刻意为之,其最终目的不过是想小杨和我不要分开,这样一来,你就能名正言顺的跟着小杨,跟着他和我一起去昆仑山。” 板寸头此刻也忍不住插了一句,他冷声说道:“不管是前面那些跟踪小杨的人,还是后面出现的大批警察,只不过是你和你上面的人,一起配合演出来的一场大戏而已,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 谭佳还不死心,她极力辩解道:“就算你们的所有猜测都是真的,可我还是有一点很不明白,上面的人既然掌握了我们这些人的行踪,为什么不在最后的时刻里现身,反而偏偏在半路中杀出,难道他们就不怕打草惊蛇吗?” 三叔冷冷笑道:“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来了,这也是我第二个想不明白的问题,但我每次一看到你,就会将这两个问题联系在一起,这样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谭佳忍不住脸色又是一变,她几乎失声的问道:“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跟你的关系可大了,因为我不待见你啊!”三叔讥笑道:“谭丫头,以你在科研小组中的身份,说脱离就脱离,而且还脱离的这么快,也只有小杨和孙胖子这种感情用事的人才会相信,想骗过你叔这双火眼金睛,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不知道三叔在此刻想到了什么,他的眼中出现了追忆之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年前,我接到你们内部暗线送来的消息,说小杨和孙胖子已经脱离了科研小组,而且还回到了长沙老家,说实话,我那时候是十分高兴的。可过了没几天,在长沙的暗线又给我送来消息,说你也跟在小杨身边,那一刻,我立马就意识到,事情也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说到这里,三叔将目光从谭佳身上移开,最终看向了我,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杨,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或许有些事情我把它揭穿了,对你来说,会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可如果我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情给挑明,就对谭丫头采取某些措施,以你的性格,恐怕也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狠心一回了。” 三叔的这番话,让我的思绪也回到了年前的某些时刻,那些我认为最美好的时刻,可此刻我并没有因为想到那些美好的回忆而心中感到一丝温暖,有的只是一阵强过一阵的失落。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无法逃避的,也不能逃避,所以我只是淡淡的说道:“三叔,事情既然都发生了,说出来又有什么不可呢?放心,我的心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脆弱。”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又立马后悔了,因为我知道,我的这番话会深深伤害到谭佳的心,会让我们之间的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转头看向旁边的谭佳,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泪已经滑落脸庞,又顺着下巴,滴到了自己的鞋尖上,可在此刻,我的喉咙一阵发堵,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三叔再次叹息一声,说道:“谭丫头的身份和你们不一样,她知道的某些事情比你要多的多,这样的人,上面的人又怎么会在片刻之间做出决定,就让她离开了呢?换做是我,也一定不会这么容易让她离开的,除非有其他重要原因,而这个原因就是西王母陵墓中的长生不老药。” 我木纳的说道:“利用我的身份接近三叔您,最后找到西王母的地下陵墓,是这个意思吗?” 我这话表面上似乎是在回应三叔之前所言,但根本就是在问旁边的谭佳,因为我想她亲口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这样。 谭佳是一个心思敏锐的人,又岂会听不出我话中的意思,她默默的擦掉脸上的眼泪,承认道:“没错!就是你猜想的那样,但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没有欺骗你。” 我难过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板寸头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支烟,安慰道:“来,抽支烟,释放一下情绪。” 烟是点燃的,我接过来狠狠的吸了一口,对三叔淡淡的说道:“三叔,你接着说下去,我想知道这个池塘的水究竟有多深。” 三叔略有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最终点了点头,说道:“那些人知道我迟早会来找你,也更知道你不会出卖我,所以就把谭丫头送到了你身边,方便暗中给他们传递消息。不过又怕我对谭丫头产生怀疑,所以就故意安排了尾巴跟踪你们的行踪,甚至刻意让你们发现,以便一切事情看起来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自然,他们也只是做做样子,必定不会真的抓住我们,否则,后面的计划,他们就会落空了。” 顿了顿,三叔继续说道:“不过他们肯定没有料到,我和你们汇合之后,又会立马分开行动,这样一来,他们的计划还是会落空,那么怎么办呢?” 转头瞥了谭佳一眼,三叔冷冷说道:“很简单!封锁我们这群人出国的所有交通路线,迫使我们只有前往昆仑这一条路可走,那么他们的计划就可以继续执行下去,我说的没错吧谭丫头?” 谭佳没有狡辩,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迷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叔把事情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若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那就真的成了天字号第一大傻瓜了。可我还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于是向三叔问道:“既然你看破他们的计划,为什么不暂且按兵不动,还要来格尔木,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三叔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早早的看破了他们的计划,可绝对不能立时点破,否则,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被他们逮捕,便会坏了我的大事。所以,我只好将计就计,顺着他们的思路走下去,等到了我可以掌控全局的时候,再把所有事情给了结了。” 我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在买机票时,三叔会突然针对谭佳,让她把手机交出来,恐怕他也是在那时候,才把心中所有的疑惑给解开了的吧, 让谭佳交出手机,是防止她暗中给上面的人传递消息,让我们三个人用假的证件去买机票,则是防止尾巴根据我们的身份证使用信息查出我们的行程路线。也只有双管齐下,才能保证我们此次去往昆仑山,不会透露出半点风声,三叔这一招可谓是高明之极,而且他演戏的功底也是令人叹为观止。 弄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我心中自然是非常恼怒的,可看到谭佳如今这副模样,我心中的愤怒又立即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心痛和无奈而已。 现场沉默了一阵子,三叔又对我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这小子对谭丫头用情很深,所以有些事情我自己不方便去做,就交给你去办了?” 我明白三叔话中的意思,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突然忍不住脸色大变,因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似怒火已经平息下来的三叔,居然还会对谭佳采取最坏的手段。 我不敢相信的看向三叔,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更是语气低沉的说道:“叔,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丝情面,放她一次,就当我求你了。要不然,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都行。” 三叔冷笑了一声,带着戏虐的口吻说道:“那么我不给你那一丝情面呢,你会怎么做?”(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双簧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更感到一阵害怕,因为我了解三叔的脾气,他绝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没有办法了,看来我只能一拼了,希望我能拖住三叔和板寸头,让谭佳有时间能够迅速逃离这间屋子,逃出这栋旧楼。 我一边死死的盯着三叔,一边慢慢退到谭佳跟前,将她挡在身后,就怕下一刻三叔会突然发难。 三叔表情依旧,姿势也没有做出任何改变,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只是他看我的眼神,变得更为冰冷了,就连另一边的板寸头也一样。 我心中暗道不好,全身更是在刹那间绷紧,正想带着谭佳突围,可就在此时,三叔却阴阳怪气的说道:“小子,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好好检查一下谭丫头的身体,看看是否有跟踪器一类的东西,难不成,你希望我派手下去检查她的身体?” 听到三叔这番调恺的话,我简直要把肺给气炸,心中更是暗暗骂道:”你这老不休的,不把话说清楚也就算了,居然还故意激我,这不是成心拿我寻开心吗?” 心中骂归骂,但总算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于是我没好气的说道:“说什么废话,这种事情当然我自己来,你就别操这份空心了。” 三叔冷哼了一声,便朝板寸头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出了房间,不多时,拿回来一个包袱,顺手丢在了我面前。 三叔口气严厉的说道:“这包袱里的衣服是拿来给谭丫头换的,她原本的所有衣服,包括手表一类的东西,都必须给我换干净了,而且从这一刻开始,她再也不能离开这栋小楼房,否则,我的手下会立即开枪射杀她。” 只要三叔不伤害谭佳的性命,我觉得其他的要求都好接受,便点头说道:“嗯,你说的这些,我们会严格遵守的。” 三叔点了点头,便带着板寸头走了,我也跟着往外走,却被板寸头拦了下来,他呵斥道:“我靠,你不留在这里监督黄毛丫头,那她的衣服换不换又有什么区别?三哥刚才说的话难道你都忘了?” 我当然不会忘,可真要我在这里看着谭佳换衣服,那总归是不太好的,我刚想解释,板寸头一脚把我踹回去,怒道:“二十分钟之内,必须监督她把衣服换好,我他娘的还要负责处理她的衣服呢?” 他说完,“砰!”的一声,将房门重重关上,又在门边大声说道:“我就在门外守着,你们可别耍花样,手脚给我麻利点,老子还等着去看午间新闻呢?” 又听标子在外面说道:“我说四叔,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哥们还是第一次呢,时间怎么可能那么短,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都是快枪……哎哟!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呢?” 等他们二人打骂的声音完全消失,我这才有些尴尬的转过身来,我看向谭佳,她一脸淡然之色,眼神也显得有些空洞,不知道这会儿在想些什么? 我一边朝她走去,一边轻咳几声,以此引起她的注意。 谭佳果然很快就回过神来,她邹着眉头看向我,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到了她跟前,我捡起地上的包袱递给她,说道:“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多想也没有用,你还是配合一下,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了吧?” 谭佳双手有些僵硬的接过包袱,犹豫了一阵,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在心底对我很失望?”说完,她眼睛直视着我,似乎想把我的心思看穿。 我心里苦笑了一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在这种境况下,恐怕都会失望的吧?我还算心态比较好的了,要是换做标子,估计第一时间就破口大骂了。 不过我表面上仍装作释然的样子,说道:“失望是有的,但事情已经都过去了,再失望也是无济于事,不如坦然接受。” 谭佳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眼泪也很快掉了下来,这一刻,我心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更产生一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可我的手刚抬起来,却一下子又停住了,因为我心中好痛,觉得自己这样未免太过于自作多情了。 以前总以为,缘分到了,自然就会遇到心中的那个我爱的人,所以我从未刻意去追寻过理想中的爱情,因为那样显得太僵硬。其实在我的一生中,也只是在退伍以后,才想过这些问题,毕竟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 不过,多年的当兵生涯,让我的思想世界一直还停留在原地,回归正常人的社会后,就会感到诸多不惯,感觉自己要跟这个时代脱节了。标子的朋友很多,也包括一些年轻的女孩子,他曾经也给我介绍过几个,可是,我和她们之间实在是聊不到一块儿。 她们希望趁着年轻好好疯狂一把,以免以后留下遗憾,我却希望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努力一下,以后便不会那么累;她们的话题永远离不开高富帅,离不开酒吧和ktv,离不开网购,离不开各种八卦,而我却总在想父母的年纪,战友的处境,自己的人生。 她们觉得我太古板,我觉得她们太幻想;她们觉得我太保守,我觉得她们太开放;她们觉得我不会浪漫,我觉得她们不懂浪漫…… 我想,我和她们之间的所有分歧,都可以用两个字解释,那就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代沟”一词。人与人之间只要有了代沟,无疑是走不到一块去的,更别提生活一辈子了,所以,我和那些女孩注定分道扬镳。 本以为自己是个被时代抛弃的人,便只剩下两条路可走,要么一个人过一辈子,要么听从父母的安排去相亲,找个过日子的女人一起生活下去。 可老天爷总爱和你开玩笑,在你几乎绝望的时候,也要认命的时候,又把希望不经意间送到你身边,而老天爷给我的希望,就是巧遇中相识的谭佳。 谭佳从小就生活在军人家庭,长大后更是走上了父辈的老路,所以她应该和我一样,也对这个时代是不感冒的,更能体会到我内心深处的无奈。 这几年和她相处下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对她的感觉竟然从最开始的讨厌,到中途的理解,再到最后的喜欢,一切都顺风顺水的,本来以为是注定中的缘分到了,可走到最后我才发现,这又是老天爷开的另一个玩笑。 也许像我这样性格的人,本就该生活在部队一辈子,那样才能找到归属感,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吧! 我此刻的表情和动作,谭佳自然全看在眼里,她心中不知怎样想的,居然主动扑进了我的怀中,让我意外的同时,也感到那样的不知所措。 最终,我还是被情感战胜了理智,也将她紧紧地拥入了怀中,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已经离的太远,你这又是何必呢?” 谭佳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不,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是真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利用你而已。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可……可我还是做了,我知道我很自私,可这就是我的命,对不起!” 不想做却还是做了,这是在解释,还是最无力的开脱?这一刻,我迷茫了。不过下一刻,我就从她的话里找到了矛盾之处来,不想做却去做了,那么就不是心甘情愿的了,也就是说,是被逼的了? 什么情况!我心里打了个机灵,下意识退开一步,并双手扶在谭佳的肩上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 “有苦衷”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脸色立即大变的谭佳用手捂上了,他用眼神暗示我,不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我顿时一阵愕然。 谭佳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夹,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用嘴型告诉我:有窃听器。 我脸色又是一变,觉得自己背后有千万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似的,让我浑身异常的不自在,同时心中也在暗自庆幸,自己这一路上并没有说一些针对上面太出格的话, 谭佳见我明白了她的意图,便把捂在我嘴上的手给拿开,但我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因为我觉得很尴尬,毕竟自己说些什么,还能被其他人知道。 谭佳突然口吻一变,惊恐的说道:“杨飞云,你……你想干什么!你放手!” 我瞬间傻眼了,脑子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却见谭佳又用口型对我说:配合我演戏,他们会怀疑的。 我瞬间明白过来,当即淡淡的说道:“你问我干什么?事到如今,我还能干什么?三叔刚才怎么说的,你也听到了,你就别让我为难了,赶紧把衣服换上吧。” 谭佳羞愧中带点怒意说道:“我答应你把衣服里里外外都换了,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在背后偷看。”(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交换 我看了看手表,继续口气冷淡的说道:“三叔的要求你是知道的,如果因为我的大意而导致出现了什么不好的意外,到时候就不是你一个人有难那么简单了,就是我,也一定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所以,你的要求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你……”谭佳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才恨恨的说道:“说的倒是挺理所当然的,说白了,你还是不肯相信我。说什么过去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其实都是假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最好还是快些!” 说完,我一边点上香烟,一边给谭佳打手势,让她开始换衣服,当然,我很自觉的转过身子,开始看着墙壁,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痒痒的。 胡思乱想了一阵,身后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让自己的心脏不跳的那么快,却心底一直在感慨:我去,这时间过得可真慢啊! 一支烟吸完,又过了大约两分钟的样子,后面终于没有传来诱人的声音,我试着回头看去,谭佳正在拨弄头发,我这才知道,板寸头拿来的是一套男装羽绒服,虽然套在谭佳身上明显不搭配,却有种异样的美,只是尺寸有些稍稍偏大。 谭佳一副害羞的表情看着我,这我能理解,虽然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但关系并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在这种情况下,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免不了难为情。 可能是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谭佳脸上微微发红,她立即移开视线,然后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夹,让我叫她拿下来。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咳了一下说道:“那个还有,请把你的发夹,头绳,以及手表都拿下来。” “这些东西中怎么可能隐藏跟踪器一类的东西?”谭佳故作生气的说道:“最多把手表给你,发夹和头绳你要给我留下,不然我的头发怎么办?” 我心道谭佳演戏的功夫也不差,如果是不知道底细的情况下,我说不定真会被她蒙过去,只没收了她的手表,而把发夹和头绳给她留下。 我带着央求的口气说道:“大小姐,三叔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就别节外生枝了,难道你真想三叔派人过来强行执行这个任务?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能不能干脆点,到底是命重要,还是你的扮相重要?” 谭佳冷哼了一声:“他爱叫谁来就叫谁来,反正我是不会给的。” 我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一把扯下她的发夹,接着是头绳,最后是手表,当然,这个过程中,谭佳一直都在反抗,并发出各种恼怒的声音。 把东西都收好后,我对门外的板寸头喊道:“别在外面偷听了,事情都办好了,到底还要不要进来?” 板寸头干咳了几声,随后打开了门,没想到标子那家伙也在,只不过和板寸头的尴尬不同,这家伙一脸贼眉鼠眼的样子,好似我刚才真在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板寸头看了看谭佳换下来的那堆衣服,装模作样的说道:“刚才你看仔细了没有,她身上有没有藏着其它东西?” 我斜视了他一眼,不冷不淡的说道:“你要还不放心,要不,去买一套金属探测器过来好好检查一下?” 板寸头一边把那堆衣服胡乱的塞进包袱中,一边说道:“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相信你一次。”走到门口处,板寸头又对标子说道:“你小子还说最起码一个小时,我刚才看了手表,二十五分钟都还差十几秒,除去脱衣服和穿衣服的时间,你小子给算算,还剩下多少时间?” 标子不敢相信的点了点头,走进来对我责怪道:“老杨,你是不是直接就上了,怎么这么快,难道都不用做前戏的吗?” 谭佳这桩事情搞的我本就心情不太好,标子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正是送上门来的出气筒?我学着板寸头之前的动作,提脚就在标子的肥臀上踹去,并骂道:“滚你妹的,你嫌我还不够烦是么?” 标子大叫了一声“哎哟!”一边摸着屁股,一边对我骂道:“好你个老杨,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有了异性就没人性。” 这时候板寸头已经走远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对标子正色说道:“先不和你闹了,对了,刚才有件事情忘记说了,你赶紧过去告诉四叔,发夹里面有窃听器,让他务必烧了。” 标子吃了一惊,愣道:“我去!那这一路上我们说了什么,不都被那些人知道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那么你以为呢?好了,别废话了,赶紧过去说一声。” 标子收起玩笑心思,点了点头便走了。 我见他走远了,一边将门关好,一边对谭佳问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在帮他们做事,难道三叔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你根本就还是他们的人?”当我看清楚谭佳的脸时,我不由自主的就愣住了,因为她此刻头发凌乱的披在身上,比起以往来,显得有女人味多了。 谭佳见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脸上又是一红,她有些吞吐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但也不是全对?” 我脸皮再厚,也不能总盯着人家的脸蛋看,于是移开目光说道:“这会儿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佳有些复杂的说道:“上次我们从雪山带回去的地泉水,后来通过反复的试验,证明它对尸毒的确能起到绝对的克制作用,可问题是,尸丹中没了尸毒,长生的功效也就跟着消失了,而这是上面最不愿见到的结果,他们炙热是不甘心的,所以,就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西王母的地下陵墓中。” 这个倒是不奇怪,僵尸之所以千年不化,就是因为尸毒在其中发挥作用,如果把僵尸体内的尸毒全部杀死,或者抽取出来,估计它们过不了几天,肉身就会正常腐烂掉。 这件事情我们在科研小组的时候有过多次讨论,按科学的角度来说,尸毒可以理解为一种病毒,也就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病毒细菌,它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为什么又能保持尸身不腐,以当今的医学科技根本就无法破解。 上面的人后来虽然得到了极为珍贵的地泉水,可它只能杀死尸毒,并不能将尸毒转化为长生的药引子,这表示他们的长生计划必然会失败。 尸毒相当于病毒,地泉水相当于阿司匹林,阿司匹林虽然可以杀死病毒,却不能将病毒转化为益生菌,道理就这么简单。 “可他们并不知道西王母的地下陵墓究竟在哪,所以就派你过来做内奸?”我有些恼怒的说道:“你在答应他们这个条件的时候,难道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考虑过?” 谭佳有些伤神的对我说道:“我当然考虑过你的立场,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如果我不答应他们,我父亲,我哥,还有我的一些亲人都会死,你明白吗?” “什么?”我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上面竟然这样不折手段,拿你家人的性命要挟你?” 谭佳此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副忧伤之色来,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哎!这件事情说来说去都是他们自己找的,他们为了长生,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被判死刑又能怪谁?我本来也接受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可三个月后他们又告诉我,只要我能完成这次的任务,就能让他们保住性命,你说,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说完,她走过来几步,仰头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当年那件事情,除了她父亲外,竟然还有其他亲人牵连其中。可这又怎么样呢,他们落到这地步,难道不是咎由自取?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他娘的叫活该! 我没有隐瞒自己的观点,甚至有些恼怒的对她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们当年既然敢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种结局,他们是罪有应得,你去救他们,就是对死者的不公平!” 谭佳冷笑道:“我十岁的时候,母亲就出车祸死了,如果我父亲和大哥也死了,那么我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可就一个都没有了,而现在我终于有了机会去救他们,我怎么可能拒绝,难道你要我以后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当中,活在痛苦之中?” 也许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当时的我是非常恼怒的,因为我没想到谭佳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实在克制不住了,便也冷冷的说道:“你家人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你想过那些死去的人没有,想过他们的家人没有?你怎么能这样是非不分?”(未完待续。) 第一章 连夜出发 谭佳浑身颤抖了一下,几乎失心疯一般的对我大叫道:“我不要分什么对错!我只想救下他们的命!我不要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世上,那样活着我会绝望的!”说完最后一句,谭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浑身都软了下来,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着她这幅模样,我心里也很难受,可我就是见不得她把生命分出贵贱这种做法,我松开她的衣领,任由她软坐在地,然后语气更为冰冷的说道:“我不想和你争吵,因为你现在就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婆子,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的静一下吧!” 说完,我忍着心里的难受,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这人就这样,不会因为对方和我的关系不一般,就把一件明显是错误的事情说成是对的。标子曾经说过我,我的脾气太执拗了,很容易得罪人,也很难融入当今这个复杂的社会,可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想要改变,很难很难。 刚到门外,就撞上一个肥胖的身影,不用怀疑,这人必是标子那偷窥狂无疑。我现在正在火头上,便没好气的说道:“这都多大年纪了,还改不了偷窥的臭毛病,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一男一女独处,就会干出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吗?” 以标子往日的性格,他绝对会和我斗斗嘴皮子,甚至是争得面红耳赤才会作罢,可今日他的表情出奇的淡定,我心中顿时咯嘣了一下,心想,难道这次的话说的太重,让他真的记在心里了? 我正胡乱猜测之时,只听标子缓缓说道:“老杨,一个人坚持自己的立场是没错的,可也不要太过激愤了,尤其要看看对方是谁?” 我没想到标子会说到这件事情,便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标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兄弟,一边是至亲的人,一边是至爱的人,无论小娘皮选择哪一方,都是一种莫大的煎熬。这个时候,作为爱人的你,应当以安慰她为主,而不是一味的只坚持自己的立场,而把她逼入更为绝望的境地。” 我仔细往深处一想,标子这话说的似乎有三分道理,可我好像也没错啊,于是我争辩道:“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我当然不会这样认真,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绝不会含糊,你是知道的,我就是这脾气。” 标子一边给我发烟,一边继续劝道:“你说的倒是轻巧,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而谭佳又这么凶巴巴的指责你,你会怎么想?我估计吧,你在谭佳疯狂的基础上,起码还要上升一个档次。” 我接过香烟点上,不服气的说道:“你也太小瞧你兄弟了,如果我遇上这种事情,拍手称快虽不至于,但起码也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那是几十条人命啊!” 标子点上烟吸了一口,摇摇头对我说道:“兄弟,话可不要说的这样绝对。很简单,不说别人,就说你我二人,假如有一天我为了私利杀了人,被警察给逮住了,而对方告诉你,你把全部家当给交出来,我就可以不用死,你到时候会怎么选择?” 我本以为标子会接着说一些道理来劝我,却没想到他会举出这样一个例子来,当时那一刹那,我根本就是措手不及,哪还能在第一时做出选择? 标子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怎么了,你一下子也无法做出选择了?还是你根本不敢选择?” “我……我……”我脸上顿时一阵发烫,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硬着头皮说道:“怎么不敢选择,老实告诉你,要是你小子真是视人命如草芥,我不但不会去救你,就是你的追悼会我也不会去参加。” 标子嘿嘿怪笑了一声,直接往前面走了,我以为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却没想到他走出七八步后又停了下来,他转过头,对我面无表情的说道:“老杨,要是你真的是非分明,不讲一点个人感情,那么你当初就不会跟着我去盗茂陵了。” 我浑身一颤,感觉背后猛的一阵发凉,心中更是忍不住暗道:“是啊!那一次,我怎么就信了标子的鬼话,跟着去了茂陵呢,我不是应该极力阻止他的吗?”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标子已经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突然手指那里传来一阵灼热,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香烟燃到了尽头,已经快烧到我的手指,只不过,这支烟我从头到尾都没吸过一口。 丢掉烧了一半的烟蒂,双手使劲的搓了搓面部,让自己的心绪不那么乱,可是标子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就像一个魔咒似的,不断的在我脑海中闪现,让我的心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我心中暗暗想到,难道刚才对谭佳的态度真的过于强硬了吗?那我是不是应该按照标子的意思,现在就进房间安慰她一下? 我的内心正做着激烈的斗争思想,不曾想楼梯口那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诧异的看过去,就见板寸头正风风火火的赶上来,而且神色显得极为不好看。 我心中暗道不妙,板寸头这个样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难道是三叔改变了注意,这会儿派板寸头上来杀人灭口?可回头一想,这不太可能,因为三叔已经答应过我不杀谭佳,他没理由会突然之间反口。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尾巴很有可能找到这里来了,板寸头这么急急忙忙的赶上来,一定是来通知我们马上撤离的。 我猜的大致没错,只听他对我语速极快的说道:“计划有变,今晚我们就出发,你和他们两个赶紧下楼,速度快点!” 板寸头说完就进入到旁边的一间房中,估计是在里面收拾重要的东西,我也不敢耽搁,直接冲进了谭佳房中。 谭佳此刻正坐在床边发呆,见我这么突然的闯进来,当先愣了一下,随后淡淡的说道:“这么晚了,你还进来找我这个疯婆子做什么,我现在想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想睡觉还坐在床沿边发呆,这个理由是不是太操蛋了?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可这会儿也没时间和她解释了,就道:“三叔说计划有变,我们得立即出发,我是来通知你的,” 谭佳淡淡的“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回了一句:“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以后有机会再向她道个歉吧,先叫上标子再说。出了房门一看,却发现标子已经在楼梯口那里等着我了。 等我走到跟前,他问道:“怎么了,她还是没鸟你啊!”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先不管这档子事了,我们先下去吧。” 下到一楼的客厅,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三叔看了我一眼,口气不善的问道:“谭丫头人呢?” 不等我回话,身后就传来了谭佳那依然冷淡的声音:“已经到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两个客厅的中间有一道半圆形的通道,三叔正站在下面,他扫视了所有人一眼,认真的说道:“临时叫大家过来,是想告诉你们,这里已经不太安全,以防尾巴们跟上来,我们要连夜出发,你们都没有什么问题吧?” 三月份的格尔木白天气温不过七八度,晚上更是零下几度,但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被突然叫醒,三叔的手下也没有半点抱怨之意,他们不分先后的点了点头,表示随时可以出发。 三叔接着又高声说道:“这次的任务不比以往,它对我们家族有多重要,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所以,我希望大家各司其能,把该做的事情做好,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同时,我今晚也可以代家族告诉诸位,这此的任务如果能够圆满完成,那么在座的各位,必然全部晋升为家族核心成员,所以,你们不要让我失望,让家族失望,都明白了吗?” 在听到“核心成员”这四个字的时候,房间中的所有人顿时精神抖擞,双眼中更是发出了兴奋的光芒,可想而知,核心成员的地位在家族中是多么的重要。 三叔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众人马上撤退。 庭院中停着的除了今天来接我们的三辆白色小巴车之外,还有一辆银灰色的大巴车,里面装着我们此行必备的所有物资。此行一共将近四十号人,可谓是人员充足,可三叔告诉我们,这些人只是一半的数量,还有一半人驻守在下一个目的地。 我倒是小小的吃惊了一把,心道阵容搞得如此之大,这他娘的哪里是去盗墓,分明就是去考古的好吗?不过这也符合三叔的一贯作风,因为他坚信人多力量大的真理。 等所有人都上了车后,车队开始出发,以防途中出现变故,这一次,三叔让载满各种物质的大巴车走在车队中间,而我们这辆车走在车队的末尾。(未完待续。) 第二章 五道梁 车队很快开出庭院,驶入来时的那条小道中,大概三分钟后,又进入到g109国道上。g109国道线,也称京拉线,全长3922公里,横跨我国八个省份,是国道主干线五纵七横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路上三叔告诉我们,下一站是一个叫“五道梁”的地方,离这里大约三百公里,大概要三个小时以后才能到,趁着现在,我们可以闭眼休息一会儿。 这一天始终都在奔波,也就刚刚在格尔木歇了一会儿,说不累那是假的,所以没多久后,除了开车的司机之外,其他人都陆续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内的人完全没有防备,在阵阵惊呼和叫骂声中,重心完全往前压去,要不是有安全带系在身上,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此刻众人睡意全无,一个个忍不住对司机大加指责,三叔倒是反应最快,当先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车队突然停下来了?” 司机小伙也是一脸茫然之色,他有些紧张的说道:“三……爷,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前面的车子停了,就也跟着停下来了,要不我问问李军?” 李军,指的是最前面那辆车的司机。 三叔揉了揉的额头,一脸疲惫的说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赶紧问!” 司机小伙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快速拿出对讲机呼叫了李军。 而其他人,此刻都一脸的戒备,三叔和板寸头更是把旁边的冲锋枪拿了起来,我心中暗道,难道尾巴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对讲机那边很快就给出了答复,只听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大骂道:“****娘的,是一头野驴子突然闯了出来,差点就撞上了,现在没事了,马上就出发!” 李军话刚说完,前面的车子就开始开动了,司机小伙见状,也立即发动车子跟上。 摇摇晃晃中,板寸头自言自语的骂道:“操!最近老是半路停车,怎么就这么不顺利呢?看来下次出门要看老黄历了。” 三叔瞪了他一眼,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板寸头的眼袋很重,很显然是这些天没休息好的缘故,加上也是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居然不满的小声说道:“事情不顺畅,怎么老是找我发火,我这是犯了哪门子法了?” “你这兔崽子,我……”三叔气的咬牙切齿,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口风一变,语气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这段时间受委屈了,我不朝你发火了还不行吗?” 我和标子相互一视,脸上的神情分明在对三叔说:哎哟,不错嘛!你老小子也有服软的时候,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啊! 三叔用那足以杀死人的阴冷眼光瞥了我两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们两个臭小子这副表情看着我,是想告诉我你们便秘了吗,那要不要我送你们下去排排毒啊?” 我和标子浑身打了个机灵,立即识趣的摇了摇头,然后乖乖的闭着眼睛休息去了。 不知不觉中,眯着眼睛的我再次进入梦乡,这一次睡得极为踏实,要不是被板寸头那嘶哑的大叫声给喊醒,指不定我会睡到什么时候。 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手表,此刻不过凌晨四点半,正是最好睡觉的时候,也是夜色最黑的时候。 在车子里睡了一觉,体温自然下降不少,刚出车门的那一刹那,一股劲风当面吹来,冷的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我心道这都到三月份了,这里的天气还是这么寒冷,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下来,当地的居民是怎么熬过去的。 借着板寸头手里的灯光看去,如今所在的地方显得极为空旷,只在我们前方有一排大约三十米长的老式平房,显得十分破旧,周边连一条水泥马路都看不到。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里就是五道梁镇,这会不会太小了点?” 板寸头懒散的说道:“别瞎猜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五道梁镇,而是它管辖范围内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这方圆十里只有五户居民,真真是地广人稀呐!” 我心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也不奇怪,这里靠近无人区可可西里,据说全年都是冬季,在这样恶劣的坏境下,人烟还多的话,那才真的奇怪了。 这时候,前面那排房子里亮起了一道微弱的灯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扎眼。但很快我又发现了问题,因为屋中发出来的亮光它居然摇摇摆摆的,而且还时大时小,看上去倒像是蜡烛正燃烧着的火苗,而事实上我猜的一点不错。 一直静静站在雪地里的三叔这时向众人摆了摆手,说道:“点的是烛光,说明里面没问题,我们进去吧。” 三十多好人齐齐走在雪地里,“沙沙”的脚步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着实不小,但这里人烟稀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们刚到那排房前,最中间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当先走出来两个端着冲锋枪的年轻小伙,一见面,当先向三叔等人客气的问好,然后请大家赶快进去。 到了房间中我才惊讶的发现,这排房屋压根就不是给人住的,看上去,倒是像养牲口的窝棚,因为里面全是铁栅栏隔开的小房间,只在我们进屋的地方留着一条宽约两米的过道,它贯穿整排房屋。 此时,在我们周围的几个“小房间”中,席地而坐着三十来号人,他们一个个穿戴整齐,身上更挂着冲锋枪,一副准备随时战斗的架势,很显然,他们早就收到了我们要来的消息。 此情此景,让旁边的标子再也忍不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的说道:“我说三叔,你可别告诉我,你的手下一直都住在这个破地方?” 三叔面不改色的说道:“有五个人在这里住了将近一年,其他人都是这些天从格尔木赶过来的,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 标子吃惊极了的说道:“不是吧三叔!你让五个人在这里坚守了一年,就这破地方,你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不等三叔回答,板寸头便忍不住讥讽道:“你小子懂个屁!镇子里耳目众多,几个外地人长期驻扎在那里,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而这里是个废弃多年的养羊场,又地处偏僻,还能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合适?” 这时候一名席地而坐的哥们站起身来,颇有些激动的说道:“你这胖子可别误会三爷,你可知道,每年来这里偷盗藏羚羊、野驴、雪豹、白唇鹿等珍贵野生动物的不法分子从就未间断过,国家为了阻止这帮人,在这一块设了不少保护站,几乎每天都有人在四周巡逻,如果我们住进镇子里,不到十天时间,必会有人前来排查,所以,这里才是最理想的驻扎地。” 他旁边一个年级稍长的哥们也起身附和道:“秃头说的没错!而且,即使是这个偏僻的地方,隔三差五的也有保护站的人来巡逻,要不是我们事先挖了个地洞藏身,恐怕早就被逮住了。” 我一脸讶然,标子更是一阵发愣,过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说道:“我说两位兄弟,胖爷我不就这么顺口一说么,你们至于这么激动么,你们身上都带着枪呢,可千万别激动之下走火了。”说完,他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显然是在调恺对方。 “你……”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顿时就怒了,却被三叔训斥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这三个人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们谁敢怠慢,我决不轻饶!” 那两名小伙狠狠的瞪了标子一眼,显然心中很不服气,但三叔都发狠话了,他们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回去。 三叔又对房中坐着的人叮嘱道:“我为什么来的这么急,你们想必已经清楚了,那我就不废话了,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把大巴车上的所有装备分发到大切诺基的后备箱中,现在就开始行动!” 三叔的话刚玩,席地而坐的小伙子们就立即展开行动,我们赶紧离开大门口那里,给这些精神抖擞的小伙子们让路。 等那些人都走干净了,三叔对我突然说道:“小杨,昆仑山一行实在太过凶险,你和小孙就别去了,安心留在这里等我们就好,我会让小方留下来照顾你们的。” 我心里顿时就不痛快了,就道:“三叔,你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你都以身犯险了,我们这些后辈又有什么理由独善其身呢?你这话说的可就生分了。” 三叔摇头说道:“你的心意我是领了,去就还是别去了,那里实在太危险了,我可真不想把你们给留在那里了,再说了,我人手很充足,不差你们三个。” 这话我倒是听明白了,说来说去,无非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西王母地下陵墓的具体位置罢了。我也没给三叔面子,直接撕开脸上的面具说道:“三叔,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是信不过我们而已,你直接把话挑明就是了,哪用得着这么转弯子呢?”(未完待续。) 第三章 说来就来 标子也跟着冷哼一声说道:“说的就是,其实不去就不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昆仑山上天寒地冻的,要不是看在咱们老交情的份上,就是请胖爷我去,我还不去呢?” “孙胖子你给我闭嘴,跟着瞎起什么哄!”三叔眉头邹了一下,却没有丝毫犹豫的对我说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不让你去,是因为你对我们家族来说,实在太过重要,如果你稍有差池,那会害死很多人的。话已至此,不管你们怎么想,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介于你们性格冲动,除了小方之外,我还会多派两名手下留下看住你们,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 三叔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板寸头也给了我们一个白眼,最后只剩下那名叫小方的和另外两个不知名的成员在羊圈中。 标子显然还不服气,刚想夺门而出争执一番,李方上前一步拦住他,语气很委婉的警告道:“胖哥,别让我为难成么?” 标子脸色一变,猛的怒道:“我去!你是不是见胖爷好说话,就敢到我头上来拉屎了,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李方面无表情的继续警告道:“胖哥,我是奉命行事,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敬重你,我手中的枪未必会和我一样敬重你。”说完,李方以及另外两名小伙子都把枪口对准了标子。 标子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登时就想上前干架,我立马拉住他,劝道:“算了,不去还省事,你何必为难无辜的人。” 李方对我微微笑道:“杨哥,还是你理解我们的为难之处,李方代两位兄弟先谢谢你了。” 我也回了他一道笑容,回头拍了拍标子肩膀,继续劝道:“你不是有高原反应吗,不去不正符合你的心意,又何必去自找罪受呢?” 标子怒气冲冲的面容顿时一变,变得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听他委屈的说道:“我就是好奇心重,想看看西王母地下陵墓的神奇而已,为了实现这个心愿,我在上次的的雪山之行后,就开始服用高原红了,你说我冤不冤啊!” 这下倒是把我给听得愣住了,更一下子想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格尔木的平均海拔好像是两千七,至于五道梁的平均海拔更是高达到四千多,可这一路上,标子就从来没有产生一丝的高原反应。 当时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往深处去想,只以为标子上次经历了雪山之行,已经适应了高海拔气候,没想到竟是因为事先服了高原红的缘故,这还真让人料想不到。 看着标子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我是哭笑不得,不由叹道:“唉,没想到一向以心计著称的胖爷,竟然也有棋差一招的时候,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标子撅着嘴巴,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如太监般一样尖利的说道:“拿好兄弟的悲伤当做乐趣,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了,你是坏人,我不要和你说话了,人家好困,要去睡觉觉,哼!” 说完,他把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把拍开,对着正一脸目瞪口呆的李方继续卖萌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孙贵妃么?讨厌,赶紧带奴家去休息吧,奴家好累呢?” 李方顿时打了个机灵,指了指羊圈最里边的位置,口气很不自在的说道:“想必杨哥也累了,要不,大家都去那边好好休息一下。”说完,赶紧往前边带路,生怕走的慢了被标子继续恶心到。 刚走了几步远,就听到后面两个不知底细的小伙子在小声议论道:“秃头,我敢打赌,这胖子有七成的可能性是个gay。” 另一人也估摸着说道:“要不是gay,那就一定是精神分裂症。” 秃头倒下一口冷气,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以后得离这胖子远点了,这人简直丧心病狂!” 我能听到秃头他们小声议论的声音,标子自然也能听到,只见他脸上立即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回头破口大骂道:“放你们娘的大臭屁,难道不能是人妖吗?我靠!” 后面两位年轻小伙估计从来没见过标子这样的货色,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措手不及,当即不再多说一句废话,老老实实的在后面跟着。 大约走了二十来米远的样子,这里是羊圈左边的尽头处,李方指着前边一个用铁栅栏隔开的小房间介绍道:“平时睡觉就在这里了,如果你们嫌地方不够大,我到地窖里再拿些被褥出来铺上。” 这间隔开的房子大约五十平米的面积,在靠墙的那一排空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干茅草,上面还整整齐齐的放着六床厚棉被,想必这里就是长期留下驻扎那几位兄弟的卧室了。 铺了茅草的地方起码有十来米长,宽度也在两米的样子,别说我们六个人了,如果肯将就的话,就是睡下十个人也不成问题。 我对李方提出要求说道:“被子我们三个人要垫一床盖一床,所以还要麻烦你们去地窖中再拿出三份来。” “哎呀!这主意不错!”李方恍然大悟的抓了抓脑门,回头朝秃头吩咐道:“我也要垫一床盖一床,你去下面拿四套棉被上来。” 我本以为地窖在很远的地方,没想到就在我们的“床铺”下面,只不过被厚实的茅草给盖住了,所以才没有发现。 见我们三个人一脸吃惊的表情,李方告诉我们,这里经常会有人经过,为了迅速将被子藏起来,便将地窖挖在下面了,我们这才释然。 地窖的入口是圆形的,有一米左右的直径,盖住它的木板应该是羊圈的某条门页。等秃头下到地窖中后,我们靠近一看,下面的面积至少有二十个平方,高度也在两米开外,里面不仅放满了生活用品,还储存了不少食物。 被子被秃头一床一床的丢了上来,我们各自接住搂在怀里,看了看整排“床”的位置,我们三个选择了最里边的位置。 这里只有谭佳一个女人,她自然选了墙角那个位置,而我则理所当然的睡在她旁边,至于标子……呃,这家伙已经在中间位置睡着了。 这两天真是身心俱疲,人刚钻入厚实的被窝中不久,便沉沉睡了过去。本以为这一觉别说睡到天昏地暗,但最起码也要睡到肚子饿醒才算完,可事实证明,我又一次低估了目前的危险处境。 我和标子他们是被李方大声叫醒的,我一看手表,还算过得去,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钟,难怪起来时眼睛没有胀痛感。 李方见我们一副不清醒的样子,便郑重的告诉我们,有十多辆黑色轿车正往我们这边驶来,通过望远镜的数据估计,对方用不了十分钟,就能到达我们这里。 “什么!”我,标子,谭佳,三个人脸色大变,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呼,更第一时间里从被窝中爬了出来。 我立即穿好鞋子说道:“这节骨眼上突然出现十多辆小轿车,来者绝不是什么善茬,把这里处理一下,我们赶紧进地窖。” 李方指了指我们睡觉的位置,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道:“除了你们三个人睡的地方之外,其它地方已经收拾好了。” 我们三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发现,李方他们睡觉的地方已经被收拾好了,上面还被他们刻意洒了一些灰尘,丢了几团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蛛网,看上去,就好像这里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地窖的入口早已被打开,时间紧急,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我们三个人将被子卷起来后,就直接往地窖下面丢去,而此时,李方他们正人手握着一把茅草,在地上处理鞋子踩在地上的痕迹。 我们三个人不到三十秒时间,就把六床被子全部扔进了地窖中,回头想去帮帮李方他们,脚下刚一动,李方连连摆手说道:“千万别乱走,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你们就不要管了,先下去。” 现在情况不妙,我们三个人也就不推辞了,赶紧顺着简易的木头梯子下到了地窖中。还好,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地窖中并没有散发出异样的味道,空气质量也还不错。 在下面不安的等了三分钟的样子,李方带着其他二人陆续下来,我指了指出口处,担心的说道:“上面盖好了没有?” 李方肯定的说道:“放心,门板上事先就放了草,我们将它轻轻移过来盖在洞口上,这样就和上面的茅草床合为一体了,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但眼睛一直注视着地窖出口那里,耳朵也随时听着上面的动静,至于李方他们三人,已经把冲锋枪抬了起来,枪口全部瞄准了出口处。 对方来的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快,大约两分钟后,上面就传来阵阵的说话声,只不过听得不是很清楚,估计对方离我们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未完待续。) 第四章 别来无恙 这时候,只听一道模糊的声音疑惑的说道:“车轮的印记一直通向这排房子,表示他们不久前还在这里,也许刚走不久。” 这时候另一个急促的声音说道:“报告队长,我们在房子的后面也发现了一排车轮痕迹,看方向,好像是通往无人区去了。” 前面那个声音有些可惜的说道:“去了无人区?这下就不好办了,我们的物质可还没到啊!” 这时候第三道声音语气强硬的说道:“有车轮印记留下,他们就跑不了,你打电话叫那边的人把车和物质准备好,立即送到这羊圈来,务必要快!” 这最后一人的语气和说话方式我可太熟悉了,我下意识脸色一变,回头看向谭佳和标子,用细微的声音惊道:“好像是老秦!” 标子和谭佳显然也早已听了出来,于是点了点头,露出一脸担忧的样子。 这时候,突然有一道步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我们耳中,不多时一道惊讶的声音说道:“咦?这里怎么有一排茅草?” 来人离的很近,他发出的声音我们自然听得更为清楚,我们很快就判断出来,这是身份极为神秘的李高个说话的声音,没想到老熟人们都来了。 秦昆仑这时也被吸引了过来,他猜测道:“应该是他们睡觉的地方,看样子,这里很早以前就有人潜伏了。” 这时候又有奔跑的声音传来,一个慷锵有力的声音大声说道:“报告!羊圈其他地方都看过了,那些人并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 “知道了。这里暂且不要管了,叫人把装备先卸下来,等那批越野车到了,就及时装车!”李高个又对秦昆仑问道:“秦老,这李氏家族到底什么来头,我们上面查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一点头绪也没摸清楚?” 秦昆仑叹了一口气说道:“线索还是有的,只不过太少了,要不是近些年他们的盗墓计划引起了上头的注意,我们甚至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隐藏在我们内部。” 李高个也跟着说道:“是啊,这群人来历不仅神秘,而且组织严密,就这段时间抓到的那批人,无论我们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肯透露半点信息,我们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更可气的是,上面居然下达了放人的指示,这简直是……” 话未说完,便被秦昆仑打断,只听他冷冷说道:“好了,别说远了,上面这样做自有他们的道理,就不是你我能够随意揣测的了。” 上面沉默了一阵,开始出现翻动茅草的声音,我们地窖中的人顿时紧张了起来,我心想,难道地窖入口处的遮掩物被看出了端倪? 茅草翻动的声音响了一阵子就停了下来,只听李高个客气的说道:“秦老,那批物质最起码也要两小时后才到,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这些天,你也受累了。” 秦昆仑说道:“是啊,这些天没日没夜的追踪这些人的下落,把大家都累得不轻,希望这次的任务可以顺利完成,到时候也是时候让你们好好休息一下了。来,你也坐,别拘谨。”随后,坐压茅草的声音传出。 标子在下面狠狠的骂道:“李高个这sb,尽出些馊主意,真想把他的破嘴给撕了!”当然,标子说话时,刻意把声音压到最小,上面的人不可能听得到的,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极为不放心,于是连连朝他做了禁声的手势。 这时候,上面又传来李高个的质疑声:“秦老,你有没有闻到这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烟味?” “烟味而已,你就别一惊一乍的了。”沉默了几秒钟,秦昆仑突然惊声回道:“不对劲,这里面有猫腻!” 李高个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由说道:“是啊!这里遍布灰尘和蛛网,看上去至少有半年没人来过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么浓重的烟味?” 秦昆仑冷冷的笑道:“这样精心处理现场留下的痕迹,只怕其中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小李,你叫些人进来仔细找找这里,尤其是我们刚才坐着的那一堆茅草。” 李高个兴奋的回答了一声是,随后就跑远了,没多久,一阵十分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看来李高个叫来的人数不会少于十个。 到了地方,李高个把刚才秦昆仑对他的吩咐对其他人重复了一遍,不多时,我们就听到了翻动茅草的声音,以及地面上被敲敲打打的声音。 这一下,躲在地窖下面的我们再也不能淡定了,标子一脸着急的看向众人,用嘴型问接下来怎么办。可这种情况下,又能怎么办?冲出去,那是必死无疑,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在下面干耗着,也迟早是死路一条,这还真是进退两难啊。 李方冷哼了一声,朝秃头和另一个搭档做了个手势,看那架势,似乎打算和上面的人拼了,我立即拦住他们,并用嘴型说道:“这是找死,千万别干傻事!” 李方他们三个也是一时的头脑发热,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从楼梯那里撤了回来。 不多时,李高个发出惊喜的声音:“秦老,这里有一块门板,下面一定有问题!” 我看了看地窖中的那些杂物,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于是立即朝标子他们打手势,让他们把所有被子聚集在一块,然后我们藏到里面去。 关键时刻,大家的手脚都很麻利,不到十秒钟,便将所有的被子堆到了一起,起码堆了一米多高,然后我们迅速躲到后面,一脸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也就在此时,地窖的门板被人掀开,就听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李队长,下面是一个地窖,放了很多生活必须品。” 李高个就道:“下去看看情况,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那名手下答应了一声,不多时,就顺着木梯子下了来,而此时我们六个人已经紧张到了极致,额头上全是汗水不说,就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李方有些沉不住气,摸了摸手里的冲锋枪,开始试探性的往外面张望,但很快就把头缩了回来,估计对方已经朝这边来了。 对方在地窖中四处翻找着,希望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不知不觉中,已经靠近了我们这个角落,他却不知道,李方和秃头已经暗中拔出了刀子,只等他过来送死。 在上面等了一会儿,李高个有些不耐烦了,就对下面的人问道:“下面的情况看仔细了没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名成员此时已经到了我们跟前,他把面上的第一床被子拉扯开,刚想回头答话,却一下子发现了我们这些躲着的人,顿时不由得脸色大变。 他刚想出声提醒上面的人,李方的速度更快,他的身子像猎豹一般猛地窜了出去,将对方一把扑倒在地,下一刻,他左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巴,紧接着右手中的匕首插向对方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我和谭佳几乎同时出手,将李方的匕首裆下,李方脸色一变,既恼怒又不解的看向我们两个,声音低沉的说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秃头和另一名成员见情况不对劲,把枪口直接顶在了我和谭佳的后背上,看那架势,似乎只要李方一句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谭佳应该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我就道:“你杀了他也是无济于事,投降吧,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不等李方回答,一旁的秃头怒道:“放屁!老子从来不做孬种!” 我根本就懒得搭理秃头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我盯着李方的眼睛继续说道:“你如果杀了这个人,上面的人必然会对这个地窖采取最极端的进攻,到时候我们都是一个死字,你们死了倒是不紧要,可我要是死了,你知道对你的家族意味着什么吗?你自己好好想想。” 这时候上面的李高个见下方迟迟没有回应,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就又问道:“小张,下面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话啊!” 也许小张早就看出自己还有活命的可能性,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挣扎,否则,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多时间来对话,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吓得满头大汗。 我对小张低声说道:“放心,我们不会杀你,你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 小张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李方这才将手从他的嘴上拿来,但也对他不放心,于是匕首紧紧的挨着他的面颊,以示威胁。 小张苦笑了一下,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这才对李高个回道:“李队长,下面没什么问题,我很快就上来。” 此刻李方也考虑的差不多了,犹豫了一阵,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只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你的命的确比我们重要,你们先走吧,我们自己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知道他口中说的交代是指什么,不免对他们的命运感到一阵悲哀,我郑重的说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跟我一起出去吧,我保证你们不会死!” 说完,我不等李方考虑,直接对地窖入口那里高声叫道:“李高个同志,咱们好久不见,你可别来无恙?”(未完待续。) 第五章 谁怕谁 “有情况!”上面的李高个当先惊呼了一声,随后又听出了我的声音来,便有些得意的笑道:“哎哟!原来是杨飞云同志啊!这真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啊,请问同志们都还好吧,要不大家出来见个面,叙叙旧?” 李高个话虽说的轻松,却自己又不敢露面,显然是怕我们在下面给他下套子,为了打消他的顾忌,我就道:“劳烦挂心,同志们都还好。你刚才不是说要叙旧吗,大家伙都快迫不及待了,这就上来了啊!” 我瞥了一眼被抓住的那名叫小张的小年轻,对李方说道:“把他的枪下了,让他先上去,我们跟在后面。还有,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开枪。” 李方虽然很不乐意我安排,但他又想不出更好的脱身之计,无奈之下,就只好听取我的建议了。他冷哼了一声,将小张身上的枪给卸下来,然后警告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一旦出现问题,你一定比我先死!”说完,他把枪口顶在小张的脑袋上。 小张既然参加了这次的任务,自然清楚眼前的人不是善茬,更何况对方之前还差点杀了他,所以早已产生了畏惧之心的他,此刻哪还敢不答应?他一边连连点头,一边从地上起身,在李方的押送下,开始往地窖入口那里走去。 我怕李高个误会,便又扯着嗓子说道:“老李,你的兄弟刚才摔了一跤,一不小心把腰给闪了,我让一个朋友送他上来。哦,对了!我朋友脾气不太好,又会玩枪,你可千万别刺激他啊!” 李高个嘿嘿的冷笑了一阵,然后说道:“放心!你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绝对会好好招呼他的,你叫他上来就是了。” 标子邹了一下眉头,对我担心的说道:“李高个这小子笑的阴阳怪气的,别耍什么花样吧?” 标子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秃头和另一个李氏成员顿时就急了,秃子更是忍不住对标子呵斥道:“死胖子,你怎么不早说!”说完,他带着另一人也立即往入口那里走去,就怕不知底细的李方会吃亏。 标子对我耸了耸肩膀,有些无辜的说道:“我去!这都什么人嘛,这事情也好意思怨到我头上?m的智障!”我叫他别抱怨了,多注意李方那边才是正事。 想了想,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就对标子提议道:“那个秃子脑袋不好使,纯粹是个没事都能整出事来的主,为了保险起见,我想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标子满不在乎的小声骂道:“秃子最傻x,吃亏了才好,谁他娘的管他死不死的。”话说如此,但他和谭佳还是跟着我去到了地窖口那里。 这时候李方压着小年轻已经出了地窖,秃头也把大半个身子钻了出去,我正奇怪上面怎么如此安静的时候,李高个的暴怒声猛的传来:“放开小张,听到没有!” 李方也是个性情中人,当下不甘示弱的恶狠狠回道:“放人?你当我傻吗,都给我别动,不然死的第一个就是他!” 这时候秃头也爬了出去,这家伙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只听他爆喝一声道:“都他娘的给我听好了,老子身上有炸弹,不想一起死的,就都给我别动!” 却听一直没有发话的秦昆仑,这时候不冷不热的说道:“年轻人,别这么激动,有什么话,大家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 这时候秃头的搭档也已爬出地窖,我担心双方受不住刺激而大打出手,就立即爬上楼梯,很快也出了地窖。上去后我脚步还没立稳,就被当时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因为双方的阵势实在太危险了。 首先是李高个那边,他们至少有三十来号人,且每个人手里都端着冲锋枪,此时已经将地窖入口处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再看李方那边,秃头那脑袋缺根筋的,这次还真不是开玩笑,只见他没了外套的腰部上,足足绑了一大捆特制炸药,一旦被引爆,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再次落到秦昆仑手里,我自然是非常尴尬的,苦笑了一下,便对他说道:“秦老,大家刚一见面,就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是不是也太见外了些?” 这时候标子和谭佳也陆续爬出地窖,当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景象时,也是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吓得一脸发白的标子,忙对旁边的秃头提醒道:“我说兄弟,你可千万别冲动,这是炸药可不是鞭炮,万一走火了,大家可都得上西天!” 秦昆仑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道:“小杨,你离开之前,我可是提醒过你,不要再落到我手里来,否则,后果和以前就完全不一样了,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不听呢?” 这话秦昆仑的确对我说过,当时我心里还挺感动的,觉得这个表面上看去很不近人情的老头,其实内心还是很和善的,不过现在仔细一想,娘的!这哪里是好心提醒我,分明就是在故意调戏我,因为他早就算准了会有这么一天。 越想到深处,我肚子里的火气就越大,便也冷冷笑道:“秦老,别把话说的那样冠冕堂皇,今天发生的一切,难道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秦昆仑故作惊讶的说道:“哦!你落到这个地步,跟老秦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这话可把我给听得糊涂了。” 这一下我再也忍不住了,便呵斥道:“够了老秦!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当初你故作大方放我离开,其真实目的,就是想利用我的身份来跟踪三叔,以便找到传说中西王母陵墓的位置,你敢说不是这样吗?” 不等秦昆仑想好措辞回答,我继续暴怒道:“地泉水计划失败后,西王母地下陵墓中的不老金丹,就是你们最后的希望,所以,你们就设计了这个大圈套来让我钻,你也知道我一定会去钻,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 秦昆仑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立即变脸或者说发怒,相反的,他神情十分淡定的对我说道:“是又怎么样呢?可难道这个圈套是我逼你去钻的吗?明知山有虎,你偏向虎山行,你这是咎由自取,又怪的来谁?” “我……”他这不阴不阳的话几乎把我气得七窍生烟,却偏偏在这瞬间我又想不到更好的言辞来回击他,真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啊。 标子从来见不得自己人吃亏,这时候便出口对秦昆仑讥笑道:“秦老大,本来刚一见面就说这个,我是很不赞成的,可你这样欺负我家老杨,我可就看不下去了。” 秦昆仑冷笑了一声,故作惊讶的说道:“哦?难道你小子又有什么高见?” 标子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悲痛不已的表情说道:“本来嘛,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耍耍小心眼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不过某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逼迫咱家老杨的未婚妻去做卧底,这是不是显得太下作了点,也太无耻了点?” “你……!”标子这一番犀利的言辞,配上他做作的表情,果然也把秦昆仑气得个半死,倒是给我出了一口恶气,只不过这小老头城府很深,很快就把心中的怒气给咽了下去,只听他冷哼道:“孙胖子,我不和你小子打嘴仗,事到如今,我就问问你们,是准备吃枪子儿死在这里,还是乖乖跟我合作。” 一旁的李方可听不下去了,冷笑了一声,说道:“老头,别以为人多就一定管用,看到我兄弟身上那一捆炸药了吗?老实告诉你,只要他轻轻按动手里的遥控器,我保证这整个羊圈立即化为废墟,你说我到底敢不敢这么做呢?” 他这么一说,不管是秦昆仑和李高个,还是其他人,此刻脸上全部露出了忌惮的神色,更有胆小的开始往后慢慢移动步子。并不是说,他们这些人被吓住了,而是他们心里十分清楚,三叔的手下,向来是不惧生死的。 秃头趁机高声对众人威吓道:“知道害怕了?知道害怕就好,那么现在你们都乖乖的给老子呆在原地别动,让我们的人先离开,否则,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秃头见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担忧之色,不免有些洋洋得意,他神气十足的回过头来对李方说道:“老方,你只管带着他们走,我看谁敢动!” 李方对我们使了个走的眼色,然后开始小心翼翼的往后前挪动步子,但就在这时,前一刻脸上还铁青一片的秦昆仑,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诡计,他一边阴冷的笑着,一边挥手对手下人说道:“都给我守住了,决不能让他们跑了!” 我们这些人当先一愣,秃头更是怒喝道:“小老头,你是真以为我不敢引爆炸弹?” 秦昆仑点了点头,狡猾的笑道:“嘿嘿!小秃驴,我还真就知道你不敢。” 不等秃头问出为什么,秦昆仑竟然出人意料的将手指向我,然后咄咄逼人的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小子对于你们家族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你们要真敢让他陪葬,那我秦某人今天就索性豁出去陪你们玩命,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玩!”(未完待续。) 第六章 千山万水总是情 秃头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就是一阵哈哈大笑,片刻后,才收声喝道:“你秃爷有什么不敢的,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现在就炸给你看!”说完,他作势就要按下手里的开关。 秦昆仑万万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还真是个说干就干的狠角色,在那一瞬间,他脸上明显露出了害怕之色,但更多的却是后悔之色。 我们这些人更是吓得脸色一片苍白,因为我们比秦昆仑更清楚秃头的为人,那可是地地道道的二愣子,做事完全不计后果的傻叉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方快如闪电一般的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秃头的胳膊,并立即出声呵斥道:“你小子疯啦!他要是死了,我们就是死一百次也无济于事,你手给我松开!” 秃头哪会料到身旁的李方会突然出手,没有丝毫防备的他,右臂一下子被李方扭到背后,疼的他顿时就倒吸一口冷气,五指也跟着下意识松开,李方趁机从他手心里夺过那个引爆炸药的遥控器。 在这短短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不管是秦昆仑那边的人,还是我们这些人,就像经历了世界末日似得,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但总归是松了一口气。我摸着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心道这他娘的也太刺激了,这要是身体不好的人,估计直接就倒地不起了吧? 秃头却管不了那么多,嘴里十分不满的叫嚷道:“方哥你这是干嘛,赶紧放开我!” 李方闻言松开手,却一脸后怕的骂道:“你个兔崽子,三爷怎么就把你给招来了,真是他娘的把老子给吓死了,靠!” 这时候最为开心的莫过于秦昆仑了,只见他一边擦着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一边大声笑道:“哈哈!姜还是老的辣,终究还是给我赌对了!” 李方冷声警告道:“老东西,先别高兴太早,如果你真敢对杨飞云怎么样的话,那么下一次就不是唬你了,我会亲自按动手里的开关,你要不要再赌一次?” 秦昆仑这一次也是真被吓到了,见对方的口气软了下来,便立即顺着台阶下:“你放心,我和他们也算是老交情了,怎么可能一言不合就拼命呢?要不这样,我现在就让你们走,你们马上走,我绝不阻拦。” 李方倒是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将信将疑的问道:“老小子你是说真的?你可别背后耍花样。” 秦昆仑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秦某人虽然不才,但说话绝对算数,你放心的带他们走吧,我保证不阻拦你们半步。” 这一下不仅李方有些疑惑了,就是我们这些经常和秦昆仑打交道的人,也搞不懂他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总感觉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李方见对方虽然说的信誓旦旦,可还是有些不敢确定,犹豫了好一阵,才试探性的朝我们挥了挥手,示意跟着他走。 我们在秦昆仑一等人的注视下,开始慢慢朝羊舍大门口的方向退去,期间,挡住我们去路的武装分子本不愿让道,但在秦昆仑的命令下,他们也只得退到一边去。 这时候一边的李高个再也沉不住气了,便着急的问道:“秦老,你这是……?” 秦昆仑想也不想的说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三叔他们的去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又何必为难他们呢?更何况,他们之中还有两个疯子在,难道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听到秦昆仑背后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我心中对他的怨气一下子又消去了不少,回过头去,我对他感激道:“秦老,多谢你高抬贵手,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和上面添麻烦了。” 秦昆仑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神色不快的说道:“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快滚吧,指不定我等下又改变主意了。” 我停下来后,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标子这时候也跟着说道:“老秦,别的不多说,你自个儿以后多加保重身体就是,希望咱们——后会无期。” 秦昆仑倒是被标子的一句“后会无期”给逗乐了,他笑骂道:“滚滚滚!省得老子看到你这坨大肥肉就心烦!” 我们转身就要走,这时候秦昆仑又突然叫道:“先等一下!” 我心中暗道不好,难道这老小子真是说话如放屁,这会儿又改变主意了? 我回头一看,只听秦昆仑对我真诚的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徒弟,你小子可要给我好好照顾她,要是以后你敢欺负她,老头子绝不会轻饶你!”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秦昆仑一直在看着谭佳,眼神中充满的尽是一个长者对晚辈的慈爱。 我心中一动,这才突然记起来,秦昆仑和谭佳是师徒关系,估摸着他能够干脆的放我们离去,最主要的原因,只怕还是因为谭佳这个爱徒吧! 本来背对着秦昆仑的谭佳,此刻浑身一颤,接着她转过身来,双膝一曲,直接跪倒在地。我本想劝她大不必如此感伤,可刚挪动步子,就发现她双肩不停的抖动着,原来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谭佳百感交集的说道:“老师,我让你失望了!” 秦昆仑眯着双眼,感叹的说道:“傻丫头,你不怪我这么利用你,我已经感到很欣慰了,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我的那个谭丫头。至于你父亲他们,你放心,上面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遵守诺言的。” 谭佳再度失声哭泣,更对着秦昆仑“啪啪啪”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她感激的说道:“多谢师傅从中周旋,你的恩情丫头永记在心!” 站起身来,谭佳声音哽咽的继续说道:“师傅,从今以后,你要好好保重啊!” 秦昆仑挥了挥手,一副惘然若失的表情叹道:“去吧!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 告别秦昆仑等人,众人抱着复杂的心情,一步步走出羊舍,此时外面寒风肆掠,发出呼呼声响,刺眼的阳光也早已将地上本就不厚的积雪化去。抬眼看去,十辆黑色长城牌轿车静静的停在前方,给本就单调的戈壁滩增添了一道异样的风景。 标子看了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戈壁滩,叹了一口气说道:“诸位兄弟,此时此刻,敢问路在何方?” 我看了一眼李方,回头对标子说道:“这还得问问李方兄弟了,这里他比我们熟悉。” 李方踢了一脚旁边的秃头,骂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打电话给五道梁镇的兄弟,让他们开车过来接我们?还有!把你身上的东西给我卸了?老子看见你这副蠢相,就恨不得把你打回娘胎去。” 秃头讪笑了一声,却也不敢再顶嘴了,他快速拆下身上绑着的那一圈炸药,随手丢在一旁的地上,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接通后就大声嚷嚷道:“是小三吗?我!你家秃爷,废话不和你多说,听着,给我安排两辆车到羊舍来,要快点!知道吗?” 五道梁镇离这里不过十来公里路程,所以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前来接应的车子就到了,那是两辆蓝色的商务轿车,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车上只有两名司机,他们下来后,看了一眼空地上停着的十来辆黑色小轿车,其中一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对李方问道:“方哥,这里不是有很多的车吗?难道都坏了?” 李方没好气的说道:“废什么话,有什么事情上车再说,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李方三人上了一辆车,我们三个则上了另一辆车,车子发动后,开始朝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路上,标子闲不住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一直不停的问司机小哥问题,比如五道梁有没有大酒店啊,能不能吃到地道的重庆火锅?又或者是附近有没有按摩的地方啊,里面的姑娘水不水灵啊! 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他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也难怪司机小哥一脸的尴尬,就是作为他兄弟的我,也是倍感颜面扫地,故而刻意把视线看向车窗外,好似那里正有一道不错的风景在吸引我。 说到这里,还真是巧了,就在这时候,在我视线左边的位置中,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黑色车队。我也真是有些无聊了,就随意数了一下,这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好家伙!竟然足足二十辆车! 我指着窗外那排长长的车队,忍不住对标子叹道:“兄弟,看到没,足足二十辆车,这老秦和三叔一个尿性,出行讲的就是一个排场啊!” “哪呢?哪呢?”标子一直在和司机小哥闲聊,听我这么一说,便也好奇的回过头来往窗外看去,片刻后,他忿忿不平的说道:“这个老秦也太不厚道了,我们这次可是帮了他的大忙,不给奖金也就算了,好歹也给我们送辆车开开啊!”(未完待续。) 第七章 黑色车队 黑色车队越行越远,很快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回过头来,我对标子打趣的说道:“瞧你气成那样,你要是真想要车,回头让三叔送你一辆不就得了,难道凭你和他的交情,他还会拒绝你?” 标子一拍大腿,对我精神振奋的说道:“老杨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回头让三叔给我们一人一台座驾,必须五十万以上的档次!” 司机小哥暗中鄙视了标子一眼,估计心里头在想,这胖子的脸皮貌似也太厚了吧,这他m的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正很有意思的猜测司机小哥的心里想法,突然一声巨响,从我们身后方向传出,震得我们这辆商务车都跳动了一下,司机小哥在第一时间踩住了刹车。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将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标子更是被刚才那一下,震得撞到了脑门,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我去!这是发生地震了,还是原子弹爆炸了,谁能给我个解释?” 司机小哥看了一眼后视镜,对我们不妙的说道:“让你说对了,后面发生了大爆炸,就是我们来的那个方向,现在那里正冒着浓浓黑烟呢。” 来时的方向?那不正是刚才黑色车队开去的方向?也就是羊舍那边! 标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该不会是老秦把秃头丢在地上的炸药给引爆了吧?” 我断然道:“不可能!秃头落下的炸药威力极大,可以让羊舍瞬间化为废墟,老秦吃多了,干嘛要去引爆,就不怕连累自己?” 我隐隐中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便对司机小哥问道:“爆炸点距离我们大概有多远,你确定是在羊舍那个方向?” 司机小哥点了点头,却又疑惑的说道:“好像是,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无缘无故发生大爆炸,事情显得太过蹊跷,我对司机小哥说道:“跟你没关系,跟我们有些关系,还要麻烦你调头过去看看。” 司机小哥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我无法做主,我先问问方哥。” 我说没问题,司机小哥打开车门就下去了。 李方的那辆车就停在前面不远处,大概十五米的距离,司机小哥很快就到了那里,没多久,他和李方一起返了回来。 李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大情愿的说道:“我们自己还有一大堆烦心事要处理,哪还有闲情去管别人的事情,依我说,就算了吧!” 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秦昆仑他们人强马壮的,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也能轻而易举的处理好,我们这些人去了好像也是多余的。 我点了点头正要答应,一旁的谭佳却说道:“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劲,还是过去看看比较放心,你要是嫌麻烦,就把这辆车留给我们,我们自己去。” 李方当时就不乐意了,他没好气说道:“大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实跟你说吧,你和胖子兄弟要去,我都没意见,杨兄弟总之是万万不能去的。” 谭佳赌气的说道:“用不着,我一个人去都没问题,这下你总该没什么意见了吧?” 李方呵呵一笑:“行,那就这么说好了。”回头对我又说道:“杨兄弟,还劳烦你移驾,前往兄弟的车子里去。” 我怎么可能放心让谭佳一个人去,当下摇头说道:“我们三个人从来都是共进退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可能让谁单独去冒险,要不还是按她说的,你给我们留下一辆车,我们自己前往羊舍。” 标子也跟着附和道:“老杨说的对,我们三个从此刻开始,到哪都是一块儿,李方同志你就不要啰嗦了。” 李方眉头一皱,说道:“你们非去不可吗?” 我们三个人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李方无奈的说道:“那么好吧,大家一起去!”李方回头对司机小哥说道:“眼睛给我放亮点,万一有什么事情,哪怕是死,你也要给我护住杨兄弟!” 司机小哥坚定的点了点头,李方这才放心离去。 车子再次启动,调了个头,开始往羊舍那边开去。 路上,标子对司机小哥问道:“兄弟,车上有没有家伙?” 司机小哥自然明白标子话里的意思,说道:“后排的座位下有个木箱,里面放了不少家伙,你们自己挑吧!” 标子顿时来了精神,忙回头对我说道:“老杨,赶紧操家伙,以防不备之需。” 我移步到后排座位,弯腰一看,还真有一个长方形木箱藏在座位下,伸手将它拖出来,感觉分量还不轻。木箱上没有上锁,我轻轻一掀,就把盖子给打开了,往里面一看,里面有两把微型冲锋枪,几颗便携式手雷,外加三把手枪,剩下的都是弹匣。 冲锋枪以及它相应的弹匣,我分配给了谭佳和标子,三把手枪全部自己留下,至于那七八颗手雷,我只拿了一颗,其它的都被标子抢走了。 拿了枪械,自然要熟悉一下,顺带检查检查,可车子突然在此时急停下来,只听司机小哥对我们惊道:“羊舍那边正在发生枪战,而且人数还不少!” 等重心稳住,我脸色一变,对标子和谭佳说道:“看来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大家都小心点!”说完,我拿好手枪,推开车门,跳了下了去。 谭佳因为心中有气,这两天一直没有搭理我,却在此时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关切的说道:“你小心点,千万别逞强。” 我欣喜的回过头来,直视着她那双充满关心的眼睛,虽然此刻外面寒风呼啸,却心中好一阵温暖,点了点头,我对她柔声说道:“放心,我会小心的,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下到车外,就听到羊舍那边传来阵阵枪声,我立即藏身在车身后,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探头往那边看去。目测了一下,羊舍离我们这里大概有三百米的距离,而之前见到的黑色车队,此刻正停在羊舍左边方向的一块空地上,最起码有六七十号人躲在车子后面,并不时的向羊舍方向开枪射击。 羊舍那边的情况要糟很多,有三分之一的房间被炸掉了,里面虽然也有枪声传出,但显然被外面这群人的火力给压制住了,根本就没有反击之力。 双方居然发生枪战,这是什么情况?我心下一阵骇然! 我万万没有想到,黑色车队那一方的人,居然会朝羊舍中的人猛烈开火,羊舍中的人可是秦昆仑啊!他们不是前来支援的吗?可现在这个情况,分明就是过来灭口的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脑子这一刹那根本就转不过来。 这时候其他人也下了车,看到这种情况后,在惊讶的同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李方他们三人也赶了过来,我口气不善的问道:“你小子老实告诉我,那黑色车队是不是你们的人?”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心中十分清楚,敢这么对付秦昆仑的人,也就只有三叔这伙人。 李方愣了一下,十分冤枉的说道:“杨兄弟,你别开玩笑了,我们这边剩下的人,加起来都不到十个,这些人从哪冒出来的,我怎么知道?” 旁边的秃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对我奇怪的说道:“杨哥,按道理说,这车队应该是小老头派来的人啊,这……他奶奶的是个什么情况,自相残杀?” “不可能!”谭佳连想也不想,断然说道:“秦老是什么身份,谁敢对他痛下杀手,我看这帮人,肯定是你们暗中派来的。” 李方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忙对旁边的两位司机小哥问道:“你们有没有找其他人过来帮忙,别这么看着我,说实话!” 其中一个司机委屈的说道:“方哥,现在这里就属你身份最高,就连你都找不来这么多人,兄弟我又有什么能耐,突然之间找来这么多人?” “说的也是。”李方也是脑袋不够用了,他瞪眼看着我说道:“杨兄弟,虽然我也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这些人,还真不是我们派来的。” 其实我早就相信了李方的话,但并不是因为他的种种解释,而是在这之前,三叔就好几次向我透露过,这一次他们的昆仑山之行,人数方面非常吃紧,甚至还不够用,既是这样,他又怎么可能白白浪费六七十号人在这里? 换句话来说,即使这些人真是三叔的人,可他们怎么知道秦昆仑到了羊舍?难道真是谭佳猜测的那样,这些人是李方派来报复秦昆仑的?之前他都在撒谎? 可回头一想,这显然也说不过去,你想啊,现在正是三叔昆仑山一行的关键时刻,如果李方此刻把事情闹大,甚至是把秦昆仑那些人给灭了,那将会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后果? 恐怕上面的高层暴怒之下,会直接派部队过来接收这里的所有事情,到时候别说我们这些人必死无疑,恐怕就是三叔也难以幸免,我相信李方就是脑子再蠢,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干这种傻事。(未完待续。) 第八章 没想到是她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对付秦昆仑,我们根本就毫无头绪。 标子调恺说道:“这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还真是胆子够肥的,居然敢拿咱们家老秦开唰,真是嫌命长了么?” 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那伙人的身份,或许可以从他们的装扮上看出端倪来,于是我对李方问道:“车上有没有望远镜?有的话,赶紧拿来!” 李方点头说有,然后立即跑回车中,很快将望远镜拿了过来。 我接过望远镜放在眼前,瞄准地方后,转动了一下视度手轮,很快,羊舍那边的情况,便清晰的收入眼底。 黑色车队一方的人,个个穿着蓝色冲锋衣,手里不仅拿着冲锋枪,腰部上还挂着手雷和手枪一类的武器,这样的装扮,倒是很像国外的雇佣军团,简直武装到了牙齿。 至于羊舍中秦昆仑一方的人马,被对方的重火力压制的根本就不敢露面,只是偶尔有人通过窗户放几枪以示回击,情况看起来极其不妙。 一旁的谭佳极为担心秦昆仑的处境,不等我放下望远镜,就对我紧张的问道:“看清楚了没有,这伙人到底什么来路?秦老又怎么样了?” 我摇头凝重的说道:“这伙人全身都包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看不出底细,但身份必然不会简单。至于老秦,暂时还不会有麻烦,但再这样下去,就很难说了。” 谭佳心烦意乱的说道:“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看着秦老深陷危局之中?” 这时候,我通过望远镜又有了一个小发现,于是朝谭佳摆了摆手,示意她别着急:“我似乎找到了这伙人的头目,我再看看,可能会有所发现。” 出现在我视线中这个疑是头目的人,他的身材看起来很单薄,个子也比其他人矮小,也不知道他是凭什么当上这支队伍的头目的。我之所以怀疑他就是头目,是因为他的旁边有很多人守护,再一个,他自己并没有拿枪射击,只是在那里指挥其他人。 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件怪异的事情,那就是这个头目指挥手下的姿势非常别扭,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感觉,但到底哪里不自然,我一时半会儿的又说不清楚。 我刚放下望远镜,谭佳那焦虑的眼神就立即看了过来,我叹了一口气,刚想安慰她一句,可突然被谭佳的站姿给吸引住了。 谭佳不明所以,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你看着我发什么呆啊,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先别动!好好站着!”我立即挥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然后很认真的看着谭佳此刻的站姿,突然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一下子弄明白了之前觉得古怪的那件事来。 以免判断失误,我又立刻拿起望远镜朝那个小头目看去,他此刻双腿稍稍弯曲,正背靠在黑色轿车上,以此躲避对面飞来的子弹。看着他这副站姿,再回想一下谭佳刚才的站姿,我心里暗道,他娘的,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难怪这个小头目的身材比旁边的人矮小许多,而且动作也显得有些娘娘腔,原来他居然是个女的! 我立即把这一发现告诉了其他人,不过大家对于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发现根本就不感兴趣,因为在他们看来,小头目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关键是要搞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 标子对我招了招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来来来!把望远镜给我一下,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女头目到底有什么不同,居然能够引起我们老杨的重视。” 我知道标子是想看看对方长得怎么样,可又顾及颜面不好明说,所以才拿我当借口,我也懒得和他计较,把望远镜拿给他,一语双关的说道:“人家不仅全身上下包的很严实,而且还带了防风镜的,只怕你看不出所以然来。” 标子接过望远镜,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通过你家胖爷的火眼金睛扫描,即使她包成一个粽子,我照样能看出她的三围来。” 我看他嘚瑟的都快上天了,刚想打击一下,旁边的谭佳扯了一下我的衣袖,并训斥道:“能不能正经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看谭佳是真的生了气,只好讪讪的笑了一下,就此闭口不言。 “嘿嘿!运气不错,这小妮子把防风镜摘下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长得怎么样。”前一刻还在沾沾自喜的标子,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脸色猛的大变,并发出一声惊呼:“我去,居然是她!” 我没好气的说道:“谁呀,一惊一乍的,难道是你以前的小情人?” 标子一脸慌神的放下望远镜,喃喃自语的说道:“糟了糟了,居然是这个小妮子,这下可有得玩了。” 听标子的口气,应该是真的认识那个女头目,可他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真是急死个人,众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几乎不约而同的大声喝道:“谁呀,你倒是说出来啊!” 标子的脸上露出了极为凝重的神色,他看着我认真的说道:“这个人你们都不会陌生,她……就是大光头桑克拉的老情人——陈紫蝶。” “什么!”他话刚落音,我和谭佳同时惊呼了一声,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来的太突然了,最重要的是,陈紫蝶这个名字对于我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熟人那么简单,而是代表着一方可怕的势力,而这份势力正是来自于三叔家族中,那个心怀叵测的四长老。 自从代表四长老一方的得力干将,麻子死了以后,这一方的势力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本以为他们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以后都不会有所作为了,却没想到,时隔一年多,在这最后的时刻里,他们又来插上一脚,而且还如此的声势浩大,真是让人始料不及。(未完待续。) 第九章 偷袭 李方见我们一脸的凝重之色,他不明所以的问道:“陈紫蝶是谁?来头很大?” 我苦笑道:“来头大不大,你比我们更清楚,因为她是你们族中四长老的人,懂了吧!” “四长老的人!”李方也是吃了一惊,他迟疑的说道:“这群人应该是来对付三爷的,怎么又突然和你们的人干上了?” 我摇摇头说道:“这个谁又能知道呢?” 谭佳怕时间拖的越久,对秦昆仑越危险,她再也忍不住了,对我说道:“秦老有难,就算她是天皇老子派来的人,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谭佳一边激动的说着,一边提起冲锋枪,就要朝羊舍那边奔去,我一把拽住她的手,提醒道:“你别意气用事,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冲过去,不但救不了老秦他们,还会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得想个好办法才行。” 谭佳瞪了我一眼,心里虽然极为不情愿,可终究是停下了脚步,我回忆了一下羊舍那边的情况,顿时心中有了主意,于是对众人说道:“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和对方打一场偷袭战,以此乱了他们的方寸。” 李方不敢相信的说道:“不是吧!就我们这几个人,你确定?”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我们这几个人,当然,车子也要派上用场,否则,这个偷袭战就有极大可能性会失败。” 李方也打算豁出去了,就道:“反正四长老的人也是我们的敌人,就陪你们疯一把了,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三把手枪,说道:“手枪的有效距离只有五十米,只怕不等我们靠近这个距离,就会被对方发现,所以我们必须全部配上冲锋枪,只是不知道,你们那台车上是否还有货?” 李方有些为难的说道:“我那台车上的枪械配制和你们那一样,也只有两把冲锋枪,不过我和秃头身上本来就有,加起来,我们一共有六把冲锋枪,可我们有七个人,算起来,还是差一把。” 我高兴的问道:“你确定有六把冲锋枪?” 李方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笑道:“有六把就足够了,在我的计划中,有一个人是不必参战的!” “哦?”李方饶有兴致的问道:“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说来听听。” 我指着其中一名司机小哥说道:“待会儿,我们六个人会分作两组,从左右两个方向往敌人背后慢慢接近,大概在距离对方两百米的时候,你就开着车子直接冲过去,动静闹得越大越好,以此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好让他们忽略了偷袭人员的存在。” 那个司机小哥目瞪口呆的说道:“那我不就成了活靶子了!” 李方当即呵斥道:“怕死你还来参加这次的任务?干脆回家种香蕉去算了!” 我挥手止住李方继续说下去,对一脸害怕的司机小哥安慰道:“放心,我当然不会让你直接过去送死,你完全可以在冲锋枪的有效射程之外停车,只要能引起对方的注意就行了。” 司机小哥当即松了一口气,他有些庆幸的说道:“这样就完全没问题了,实在不行,我可以让车子原地转圈,甚至故意引爆手雷,难道他们还能看不见?” 我拍了拍司机小哥的肩膀,赞道:“小伙子,你很有前途,就这么办了。” 回过头来,我对李方说道:“组就不必分了,你们三个人就往左边前进,我和标子他们则往右边,大家速度上可以不保持一致,但开火的时候,必须要在同一时间,明白了吧?” 李方点了点头,随后大家把武器重新分配了一下,互道了一声小心,就开始行动。 冲锋枪的有效程大概是一百五十米到两百二十米的样子,距离再长一些,不仅穿透力不够,就是准头也会产生极大偏差,而我们离陈紫蝶那里大概有三百六十米远的样子,这样一来,我们至少要偷偷摸摸前进一百四十米远的距离。 迎着凛冽的寒风,我和标子以及谭佳三人,弓着背开始朝羊舍那边接近,以免被敌人事先发现,我们的速度并不快,甚至显得极为小心。 越是接近羊舍,传来的枪声就显得越响,我们的神经相对来说,也就绷得越紧。如此小心翼翼的走了五分钟的样子,我们前进了大约一百米的距离,这时候,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趴在地上匍匐前进。 身后的司机小哥看准了时机,在这时候发动了商务车,速度飞快的往羊舍那边开去,不到十秒钟时间,就已经开出了一百米远的距离。 陈紫蝶那边立马有人察觉到了身后的异状,他们一边高声呼叫,提醒身边的同伴,一边朝商务车连连开枪射击。司机小哥果然是言出必行,见对方子弹呼啸而来,不仅不逃,反而让车子在原地转圈,并时而往前,时而后退,完全就是在挑衅对方。 趁着敌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我们三人立即加快了前进的速度,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达到了冲锋枪的有效射程之内。 我小心翼翼的转头朝左边看去,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李方他们三个也已到达指定地点,我伸出左手,对他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我们同时朝对面开枪射击。 陈紫蝶那边的人马根本就没有想到,左右两个方向会有人突然开枪偷袭,手忙脚乱的他们,在没有任何遮掩的情况下,被我们的子弹立时撂倒了七八个人。 不过我们也就是一时得利而已,很快的,对方就反应了过来,一边连连朝我们开枪回击,一边全数趴到在地,躲避子弹的袭击。 虽然我们身体是趴着的,已经在最大程度上减小了中弹几率,可几率这东西,谁又能绝对保证呢?只见数十颗子弹同时朝我们这边扫射而来,有些子弹从我们头顶飘了过去,但更多的就落在我们周围的地面上,溅起土石四处乱飞。 对方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我们被压制的根本就抬不起头来,就更别说是开枪回击了。提醒吊胆的等了十多秒钟,敌人的火力暂时减弱,估计有一部分人在更换弹夹,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迅速支起身子,瞄准后就开枪射击。 一个弹夹打完后,也不管究竟有没有打中对方,我们立即将支起的身子放下去,将脸部紧紧地贴在地面上,以此来躲避对方的凶猛反攻。 这时候,标子惊叫道:“我靠!对方好像在慢慢接近我们,这样下去,我们会全部阵亡的!” 我稍稍抬起脑袋往前边一看,标子说的没错,对方仗着人多,火力猛,此刻正一边开枪射击,一边匍匐着向我们这边接近,我们的情况变得相当不妙。 我正考虑如何摆脱眼前的危机,突然脑门上传来一阵剧痛,让我下意识就惨叫了一声,我当时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中弹了。 那一刻,我的心里是非常害怕的,也是极度不甘心的,可那又能如何,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我又不是神,不可能脑门上中了一枪,还能安然无恙。 我极度绝望的趴在地上,脑门上的疼痛感不久后就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麻木感,我知道,这是死亡前的感觉,不久后,我甚至连感觉都不会再有。 此时,一旁的谭佳极为担心的对我问道:“杨飞云,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 我看向一脸惊慌失措的谭佳,心里叹息了一声,慢慢说道:“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的,不行就投降吧,不要白白牺牲了性命,那样不值得。” 谭佳根本就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一脸讶然的看着我,脑子一时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半天后才又呆呆的说道:“你……你怎么这个样子,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我心里一阵苦笑,脑门上这么大一个伤口,难道你看不见?可是话又说回来,脑门上的伤口怎么没有流血呢?这可有些奇怪了。 我不敢相信的用手摸了一下脑门那里,我去,好痛!痛的我两眼几乎发黑,可就算如此,我还是忍不住立即大笑了起来,因为我手上的触感告诉我,我的脑门上除了一个凸起的小包外,根本就没有子弹击中后留下的血窟窿。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哈哈,原来刚才击中我脑门的不是子弹,而是被子弹击飞的石子,难怪我会有中弹的感觉。 谭佳见我时而一副绝望的样子,时而又失心疯般的大笑,被吓坏了的她,对我慌了神的喊道:“杨飞云,你可别吓我,你到底怎么样了?” 看到谭佳这样担心我,我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感动,我笑道:“你不必担心,我暂时还死不了。” 旁边的标子一口气打完弹匣中的子弹,此刻一边快速的换着新弹夹,一边对我大骂道:“我说老杨,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调情,对方就快突破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了,我们得想个应对之策才行!”(未完待续。) 第十章 局势反转 对方人数众多,火力又猛,我们在毫无遮掩的情况下,根本就无计可施,于是我纠结的说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奋战到底,要么就投降,两条路你选哪条?” 标子大骂道:“你这不是废话,两条路都是死路,选不选都一样,要不,我们直接掉头就跑吧,运气好的话,或许还可以溜之大吉。” 我严重警告道:“千万别胡来,只要我们现在起身,那必定就是对方眼中的一个活靶子,百分百的死翘翘” 标子气急败坏的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馊主意是你出的,难道你就没有给我们想过退路?” 这下我真的尴尬了,的确,这个偷袭计划从开始实行到现在,我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失败后该怎么应对,所以此刻我哑口无言了。 正心烦意乱之际,突然从身后方向传来密集的枪声,我大吃一惊,心道敌人什么时候绕到我们后面去了?我去,这下可真是想不死都难了。 但下一刻,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身后的子弹并不是飞向我们,而是飞向更远处的陈紫蝶他们! 难道是李方叫来的后援! 标子自然也发现了身后的异状,只听他惊喜的叫道:“哈哈,原来是咱们的后援到了,这次可又让胖爷我死里逃生了。” 身后传来的枪声极为密集,来的人数应该不少,也正因为如此,敌人那边根本就顾不上我们三个小兵,把火力点大部分集中到我们身后去了。 趁着这个空隙时间,我回头一看,只一眼看过去,就猛的愣住了,因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我身后不到三十米远的地方,居然停了十三辆越野车。 越野车里的人这时候已经全数下车,足足有三十多号人,而且个个都是秦昆仑他们那种打扮。我心道原来不是李方派来的人,而是秦昆仑的后续部队赶到了,可不管来的是哪方人马,只要是友军就好了。 再看陈紫蝶那边,此刻正狼狈不堪的往后退去,而他们中失去战斗力的伤员至少有二十多人,更可怕的是,也许是收到了支援部队的消息,秦昆仑那伙人也趁机展开凶猛的反扑,这样一来,陈紫蝶那伙人就完全落到了进退维谷的险地之中。 大好形势之下,我们几个人自然也不能光顾着看热闹,我转头对标子和谭佳激动的说道:“同志们!支援部队已到,是时候对敌人下狠手了。” 标子豪气干云的说道:“那是,你兄弟我打死老虎可是最在行了!哈哈!” 我用双手支起上半身,把冲锋枪瞄准方向后,便是猛的一阵扫射,虽然我根本就没击中一个敌人,但好歹也给他们制造了麻烦,这不,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加速后退了,看架势,是想退回车中,驾车逃跑了。 他们的算盘打得倒是挺好,可前后夹击的人员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既然看出了敌人的衰竭之势,大家自然是采取趁你病要你命的攻击方式,于是更加疯狂的朝敌人开火。 又留下十来具尸体之后,以陈紫蝶为首的二十多号人,终于艰难的到达车队前,他们没有半丝的犹豫,打开车门上去后,立即启动车子仓皇而逃。 我身后的支援部队早有准备,留下十个人在原地后,其他人已经全部上车,车子发动后,迅速朝敌人包围了过去,看样子是不把陈紫蝶那帮人全部抓住,那是怎么也不肯罢休的。 危机终于过去,我们也终于可以从地上站起身来,标子看了我一眼,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取笑道:“我去,老杨你小时候说自己是二郎神的后人,我他娘的还硬是不信,现在看到你这第三只眼睛,我对小时候的无知真是感到惭愧!。” 我一边朝标子不缓不快的走去,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很羡慕是吧,要不,我也给你弄一只通天眼?” 标子立马意识到不妙,一边偷偷后退,一边讪笑道:“你们杨家的天赋神通,我要来干嘛?” 我不等标子采取下一步措施,一个箭步上前,立即拽住了他的衣领,我嘿嘿冷笑道:“二师兄,你客气什么呢?你不是一向主张不要白不要的伟大思想吗?” 我举起右手就准备给标子的脑门上来一个脑瓜崩儿,却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硬邦邦的声音:“别乱动!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我回头看去,原来是秦昆仑的人马走了过来,对我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看起来,他是这支队伍的头领,此刻他正用一副审视犯罪分子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立即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别误会,我们都是自己人,不信你待会儿可以去问秦昆仑秦队长。” 标子也跟着嬉皮笑脸的说道:“没错没错!我们不仅和秦老大很熟,跟你们的李队长也交情不浅。” 小头目狐疑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以命令的口气说道:“空口无凭的,我怎么能完全相信你们的话?要不然这样,你们把武器下了,这就跟我去见秦老,到时候是不是好人,自然可见分晓。” 这时候李方他们也赶了过来,听到这句话后,他毫不客气的说道:“如果不是我们暗中相助,姓秦的老头恐怕早就一命归西了,现在倒好,居然还反过来怀疑我们的身份,真是他娘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头目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道:“你们说的倒也没错,不过,规矩就是规矩,还是要麻烦你们过去一趟,希望你们别让我难做。” 李方刚想说不行,谭佳抢先一步说道:“去看看也是应该的,也不知道秦老到底怎么样了?” 谭佳都这么说了,李方到了嘴边上的话只能咽了回去,他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估计想说这个女人真麻烦,你最好劝劝她。 我对李方报以歉意的笑容,然后一语双关的说道:“没事的,就是去看看而已。” 小头目见我们都答应了,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倒是挺识相的,并没有再提出下我们抢的要求,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朝羊舍那边而去。 陈紫蝶来的时候可谓是声势浩大,不仅足足开了二十辆车,就是人数也多达六七十个,然而现在车子和伤员,以及死去的人,在现场就留下了一大半,可谓损失惨重。 距离羊舍大约还有五十米远的时候,陈紫蝶一方的伤员中,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竟然还想对我们开枪射击。小头目把手一挥,他的手下根本毫不犹豫,先一步开枪结果了这些人的性命,剩下的伤员眼见大势已去,只好丢枪投降,再也不敢有反抗的心思。 等到了羊舍跟前,小头目对九个手下冷冷喝道:“把这些没死的给我统统铐起来,能救的就救,不能救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 也许是听到了小头目说话的声音,确定外面已经安全,这时候秦昆仑带着七八个手下从羊舍中走了出来,小头目挺会做人的,立即走过去嘘寒问暖,就差没有倒茶送水了。 秦昆仑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脸色铁青的他,冷冷说道:“我这里你先不要管,速速将羊舍中的伤员送去医治才是当务之急,记住,要尽最大的努力保住他们的性命。” 小头目连连答应,随后招了一下手,带着一干手下跑进了羊舍之中。 再次相见,秦昆仑并没有觉得意外,他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点头说道:“说起来,这次要不是你们几个人杀了个回马枪,我们这些人可能就真的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说到这里,秦昆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口风一变,对李方森然说道:“小子,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恐怕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了吧?”说完,他眼神冰冷的看着李方,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李方能过来救人,那完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可现在倒好,对方不感谢他就算了,居然还威胁他,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当即针锋相对的说道:“不管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们的小命,终归是我救下的,怎么,现在危机刚过,你就想做白眼狼了?” 一旁的李高个可就沉不住气了,他冲到李方跟前,杀气腾腾的说道:“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马上就送你上西天。” 我立即上前一步,挡在他们的中间,又对秦昆仑解释道:“秦老,那些人真不是他派来的,你不能错怪好人啊!” 秦昆仑拼命压住心中的怒火,他声色俱厉的说道:“可我实在想不出,在这片大地上,在这个微妙的时期,除了他们家族的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我动手之外,还有谁敢这样做?” 秦昆仑说的倒是没错,三叔的人也好,四长老的人也罢,终究都是李氏家族的人,只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于是我继续解释道:“这些人的确是李氏家族派来的人,可派他们来的并不是李氏族长,而是那位阴险狡诈的四长老。”(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冲动是魔鬼 “四长老?”秦昆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一副疑惑的表情挂在脸上。 我提醒他道:“还记得麻子那伙人吗?四长老就是麻子背后的黑手,而今天来的这伙人,也一样是四长老的人,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秦昆仑“咦?”了一声,眉头一直紧皱着的他,很快陷入了深思当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就解释的通了。” 看了李方一眼,秦昆仑又道:“看样子,他们是来找你们拼命的,只不过和我们误打误撞上了。你倒是说说,四长老和你们族长之间,到底有什么生死大仇,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对你们下手,是不是你们内部斗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关于三叔家族中的一些事情,我在科研小组被审讯的时候,已经透露过一些,秦昆仑能通过那些蛛丝马迹,就把事情看得这么明白,倒也是不简单。 李方脑袋一偏,傲然的说道:“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秦昆仑吃了一个闭门羹,倒也没有因此生气,只是阴险的笑道:“你不说,就以为我没办法了吗?哼哼!你可别忘了,刚才那一拨人,还有不少活口落在我手里,只要我稍加施展手段,到时候还怕问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么?” 李方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的说道:“我们的人也不是第一次落在你们手里了,如果你真能从他们口里问出想要的东西来,今天你何必还来问我?” 李方这句话倒也没有夸大其词,从我加入科研小组的第一天起,我就通过某些资料了解到,上面每次抓获三叔家族的人之后,不管如何威逼利诱,对方哪怕是死,也不会多说一个字,也正因为如此,上面才对这个家族的一切知之甚少。 “你……!”秦昆仑被他这句话气的一时语塞,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小子别高兴太早,上面想知道的任何事情,都只是时间问题,你们以后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李方毫不在意的说道:“以后的事情谁又敢保证呢?我们只管眼前。” 这时候,前去追赶陈紫蝶的那批人已经返了回来,等车上的人陆续都下来后,我立即发现,有五个双手被反绑住的人,此刻正被人推搡着押送过来,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陈紫蝶一方被抓住的俘虏,而陈紫蝶并不在其中。 等来人都到了眼前,李高个极为失望的问道:“就抓到这么几个人?” 其中一人可能是小队长一类的官职,他羞愧的低下头,声音很小的回道:“在追捕过程中,那伙人为了让他们的头目逃走,采取了自杀性的阻拦,我们当场打死了他们八人,这五人是因为子弹消耗光了,才被我们抓到的,至于其他人,都被跑掉了。” “饭桶!”李高个当即怒不可遏的骂了一句,似乎还不解恨,又接着训斥道:“十辆车围堵五辆车,居然还能让人跑了,说出去你们就不怕丢脸?你们可是特警啊!” 那些特警一个个噤若寒蝉,愤恨难当,就差没有当场给自己来一个响亮的耳光认错了。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他们的能力不行,他们虽然是特警,可三叔家族培养出来的人,也不是易与之辈,特警们能有这样的成绩,我认为已经非常不错了。 秦昆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们现在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李方朝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秦昆仑不卑不亢的说道:“老爷子,那你们就先谈着,我们这些外人就先走一步了。” 我们三人各自向秦昆仑道了一声珍重,便跟着李方准备离去。 秦昆仑有些疲惫的说道:“我当下可用之人不多,你们三个就不能留下来帮我一把,陪我完成这最后一次任务?” 谭佳顿时就心软了,她转过身,不忍心的叫了一声:“师傅……”后面的话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就此答应了秦昆仑的请求,那么我和标子势必也会牵连其中,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秃头这个一根筋的当即就不干了,他心直口快的对我说道:“杨兄弟,你女朋友究竟几个意思,我们还走不走了?” 李方也跟着说道:“是啊杨兄弟,此去雪山必然危险万分,你又何必去趟浑水呢?更何况,我们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根本就没能力去帮他们啊!” 不管站在任何立场来说,秃头和李方的话都是没错的,可当我看到谭佳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时,我又开始犹豫了,所以,我此刻脸上的表情非常尴尬。 秦昆仑那样精明的人,岂会看不出我们的态度,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哎!就当我刚才多说了一句闲话,你们走吧!” 旁边的李高个不屑的看了我们一眼,对秦昆仑劝慰道:“秦老,你要是嫌人手不够,我打电话向上面要就是,就他们这种身手的,多了不说,一个排的数量那是保管够!” 李高个这话让人听得相当刺耳,标子第一个忍不住怒道:“李高个,你怎么说话的呢?嫌我们身手不够档次之前,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是胖爷我吹牛,就你这样的,我一只手就能拿下!。” 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让人小瞧,李高个若不找回场子,以后还要怎么当老大?他怒极而笑:“好你个死胖子,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那我就是个窝囊废!” 说完这一句,李高个不等众人阻拦,一个箭步冲过去,对着标子的下巴,就是一记勾拳挥去,速度是又快又狠,我当即对标子提醒了一句:“小心!” 标子阴阴的笑了一下,不慌不忙中,提起右手就往下巴那里一按,当即我们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那是双方拳掌相碰发出来的声音。 李高个也没想到,对方能轻而易举的就挡住了自己的拳头,当先愣了一下,随后准备收回拳头,蓄势发动第二次攻击。 可就在这时,标子右手五指突然张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并暗中加大力气,使之再也无法拽动半分。李高个面色一惊,自知比不过标子的一身蛮力,索性也不管右手了,提起早已准备好的左拳,对准标子的右脸颊就猛的抡去。 标子脖子一缩,避过李高个这一记重拳,之后,他面色突然一冷,抓住李高个的那只右手,猛的加大了拖拽力度。没有半丝悬念,在标子的蛮力之下,李高个整个人就被拽到了标子跟前,而迎接他的,是标子那迅速提起的右膝盖。 只听一声闷响传来,就见李高个的腹部狠狠的撞击在标子的膝盖上,疼的他顿时就发出一声闷哼来。标子没有讲丝毫情面,松开李高个的右手,抬起的右脚顺势往前猛的蹬去,脚掌再次击中李高个的腹部那里。 标子的脚劲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李高个当时就像个沙包似的,被他一脚之力直接踹飞出去两米多远,然后重重摔落在地。此时,倒在地上的李高个面露痛苦之色,身体更像虾米一般蜷曲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呻吟声来。 标子面不改色的收回右脚,傲然说道:“说了用一只手,胖爷绝不会用两只手,这一脚是要提醒你,做人不能太嚣张。” 李高个此刻疼的只剩下半条命,哪还有闲情和标子斗嘴?他的一干手下见状,立即全数围了过去,并将他合力扶了起来。 有几个特警可能和李高个交情不错,见他吃了这么大的亏,转头怒视着标子骂道:“你这死胖子把我们队长伤成这样,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标子嘿嘿冷笑道:“干嘛?想人多欺负人少啊?不怕丢脸的话,随你们的便,胖爷我奉陪到底!” 被一干手下扶起来的李高个看起来伤得很重,他脸色一片苍白不说,还一个劲的喘着粗气,一干手下立即紧张的问道:“队长,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李高个缓慢的摆了摆手,刚想张口说自己没有大碍,可下一刻,他居然就此晕了过去,把我和标子看得顿时就傻眼了。 看热闹的人永远不嫌事大,李方就是其中之一,他对标子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胖子兄弟真是好身手,我李方佩服的人不多,今天以后你算一个。” 秃头也跟着附和道:“哎呀胖子兄……不,是孙大哥!以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对你多有得罪,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以后我秃头对你必须敬重三分,再也不敢冒犯。” 这种情况是谁也没有料到了,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当中,透露出一股阴谋的味道,深思了一下,我对标子有些怀疑的问道:“你刚才那一脚的力道,真的有这么厉害,能把一个经过特殊训练的人给直接踹晕过去?”(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原形毕露 标子脸上明显变化了一下,估计心里也没底,可看着李方和秃头对自己一脸钦佩的样子,他又忍不住得意的说道:“就他那样的小身板,没被我一脚踢死算他命大。” 他这样肆无忌惮的吹牛皮,让那些特警的颜面又置于何地?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特警立时走了过来,他指着标子的鼻子,大声恐吓道:“死胖子,咱们有言在先,要是我家队长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姓何的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这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秦昆仑,终于有所行动了,他走过来拦在两人中间,转头对何姓特警劝说道:“小何,大家公平比试,输了就是输了,不能借此迁怒于人,更何况还是你们队长动手在先。” 标子见秦昆仑帮自己说话,更加底气十足的说道:“老秦这句话我爱听,大家拳脚较量,难免会有所损伤,不能输了就拿他人出气,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秦昆仑点了点头,表示没错,随后又对何姓特警安慰道:“他说的没错,小何你看要不这样,我过去给你们队长检查一下,若是没有什么大毛病,就当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何姓特警狠狠的瞪了一眼标子,却对秦昆仑客气的说道:“那就麻烦秦老了。” 秦昆仑不慌不忙的走到人群之前,摆了摆手,让一干特警将李高个平放在地,然后他蹲下身去,用大拇指摁在李高个的人中上。 摁了一阵,见李高个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秦昆仑的眉头也邹了起来,但他还是不死心,就又对着李高个的胸口位置按了几下,可结果还是一样,李高个根本就没有半点反应。 “情况相当不妙!”秦昆仑当即脸色一变,对一干特警口气凝重的说道:“李队长现在这种情况,估计跟高原气候缺氧脱不开干系,事不宜迟,你们赶紧送他到五道梁镇的医院去,记得告诉那些医生,首先要保证你们队长的氧气输入,快!快去!” 特警们连连点头,七手八脚的抬起李高个,将他迅速送入越野车中,然后发动车子,往五道梁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如果此时还不走人,标子接下来的处境必然不妙,于是我立即对秦昆仑说道:“秦老,我们几个还有重要事情要去处理,就暂且先走一步了,有空大家记得常联系。” 我对标子等人使了个眼色,便掉头就走,谁知何姓特警早已做好准备,带了十几个人瞬间包围了上来,他伸手指着标子怒道:“打完人就想跑,哪有这样的便宜事情?跟你们先说清楚了,其他人都可以走,唯独这个胖子必须要给我留下来!” 估计是怕李高个真出了什么大麻烦,标子这会儿是面如猪肝之色,心里明显有了愧疚之意,正因为如此,他连话都不敢回答了。 我代他对何姓特警说道:“这位兄弟,事情既然都这样了,我兄弟留不留下来,都没有任何意义,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何姓特警冷冷一笑:“笑话!如果我们把这胖子放走了,李队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我们去哪里找人去?一句话,我们队长醒来,胖子就可以走,要不然,他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 我跟他好好解释,他不但不听,反而态度极为蛮横,这让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于是我也没好脸色的说道:“将李高个送到五道梁镇的医院,也不过二十分钟的样子,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能出现什么意外?你不要不讲道理!” 何姓特警反唇相讥道:“我不讲道理?你们的人把我们队长打成了重伤,现在生死不明,你们就想一走了之,到底是谁不讲道理?你们还要脸不要脸了?” 他这么一说,倒好像我们理亏了似的,但话说回来,貌似又有几分道理,这让我一时间无可辩驳,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这本来只不过是平常的切磋一下身手,怎么就把事情发展到这种坏程度了呢,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这时候秦昆仑一副可惜的表情叹道:“我身边就这么一个得力助手了,要是他再出点什么幺蛾子,那我这一次的任务就别想完成了。” 怜悯的看了一眼那些特警,秦昆仑继续叹道:“完不成这次的任务,到时候大家都要受到牵连,你们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何姓特警指着标子,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这还不简单?李队长就是这个胖子害的,当然就拿他去顶替,我看他身手还不错,应该能够勉强胜任。” 看了看秦昆仑一脸无辜的样子,又看了看何姓特警那副义正言辞的表情,我左眼皮这一下子猛地跳了起来,也很快明白了李高个受伤这件事情,为什么总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氛了。 他娘的!原来这一切又是秦昆仑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让我们三人留下来,好参加他们这次的行动,这苦肉计还真是演的逼真啊! 标子也不是傻子,反应过来后,比我还要激动,他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愤怒的说道:“我去!我倒是看明白了,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还真当我们是傻瓜呢?说了这么多,搞了这么多事,你们无非就是想把我们三个给留下来,我说的没错吧!” 一语道破真相,何姓特警脸上立时出现了尴尬之色,秦昆仑更是干咳了几声,用以掩饰心虚。标子却还是不解气,继续怒不可遏的说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干嘛呢老秦!难不成你还想逼良为娼?亏我一直还把你当成一条好汉,现在,我呸!” 我也立即跟着说道:“秦老,你当初可是说好了放我们走的,但是现在你又设计把我们留下来,这样做,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 秦昆仑被我们这样连连逼问,自然再也不能继续装糊涂下去,他连连对我们两个摆手,示意我们不要太过激动,随后一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表情说道:“好啦!好啦!这件事情我是做的不对,不过我现在是真的没人可用了,这才想让你们留下来,虽然我手段是不光彩的,但用心还是良苦的,希望你们理解一下。” 以秦昆仑这种人的性子,能对我们说出这样一番服软的话来,倒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说实话,看到他这副表情,纵然心中火冒三丈,此刻起码也歇了两丈了。 标子一向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虽然脸上还是一副十分恼火的表情,可接下来说话的口气却又好了许多,只听他极为不满的说道:“老秦你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就你那点不良心思,我还能不清楚,老实跟你说,这事情根本没可能!” 说到这,标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继续说道:“你说对吧,老杨!” 我顿时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心道你小子说你的就是了,怎么无缘无故的又把我拉下水了?可事情都到了家门口,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于是我点头说道:“没错!这件事情基本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标子改正我的语气说道:“什么叫基本上?是百分之两百没有商量的余地,谁叫他们刚才那样对我,害我心里对李高个还愧疚大半天呢?” 秦昆仑见我们一副死活不依的态度,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此时他再也隐忍不住了,把脸一板,就想对我们好一番训斥,可嘴巴刚张开,他又突然止住了。 这一刻,秦昆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态度再次转变,他对我们苦口婆心的说道:“如果是在往日里,你们三个人在不在我身边倒真是无所谓,可这一次事情实在干系重大,而且路上注定波折极多,我实在是真心实意想把你们留下来参加这次的心动,难道你们就真的一点也不考虑下吗?” 标子把头一偏,索性不再理会,我也只好假装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不敢和秦昆仑的眼睛对视,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又上了这老小子的贼船,俗话说贼船好上,下来就万难啊! 秦昆仑见我们还是无动于衷,便点明厉害关系解释道:“你看吧!现在我手里头的人加起来还不到四十号人,本来就显得捉襟见肘了,可是,以防逃走的那批人再来偷袭,我们势必还要留下一大半人来断后,这样一来,老秦我还有几个人能用?” 标子讥讽道:“老秦你就别客气了,刚才李高个不是说了吗,就我们这样的,只要他愿意,一个电话随便都能叫来一个排的数量,既然这样,还怕少了我们三个人不成?” 秦昆仑摇头说道:“他也只是说给你们听听而已,老实告诉你们,现在短时间我能调动的人,就是你们眼前见到的这些人,如果他们之中再留下一部分人断后,那你们说说,我这次的任务还执行得下去么?这可是去昆仑山探险,而不是去南岳衡山旅游,人数少了根本就无法行动。”(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众生皆苦 秦昆仑说的也是大实话,去雪山探险不比其他地方,不管是吃穿方面的东西,还是各种装备,都是平常探险的两倍还要多,而且也齐全的多,试问人数如果少了,这么多东西又如何能带走? 看着秦昆仑一脸诚恳的模样,这一下,我还真心软了,标子的脸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估计也在考虑当中。 秦昆仑见我们有些心动了,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除了李队长之外,你们现在见到的这批人,都没有任何的探险经历,更没有攀登雪山的经验,我之所以千万百计要你们留下来,无非看中了你们这方面的优势,同时也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毕竟,他们的命也是命啊!” 秦昆仑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我们再继续拒绝的话,好像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是我和标子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我们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答应了秦昆仑的邀请,一旁的李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立即走过来对我提醒道:“杨兄弟,昆仑山之行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以前去那里的时候,一共是一百多号人,可活着回来的,剩下还不到三十人,其中的凶险你可想而知,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去了。” 昆仑山之行也许真的危险万分,就连秃头这种二愣子,也对我郑重的说道:“杨哥,方哥说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你可要想仔细了。”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谭佳,此刻倒是忍不住了,她指着我和标子有感而发的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见到老师这样请求过别人?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他这一次是真的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吗?” 不等我和标子做出任何回应,谭佳继续说道:“我们三个之所以能够这样轻松的离开科研小组,你们知道老师从中做了多大的努力吗?就为这个,我觉得你们这次都应该去帮帮他,帮帮这个老人。” 说到这里,谭佳再也忍不住了,她快步扑进秦昆仑怀中,放声大哭道:“老师,我知道你心里好苦,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秦昆仑此时也是泪眼朦胧,他欣慰的拍了拍谭佳的肩膀,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温和的说道:“傻丫头,身在公门中,谁又能活得潇洒自如呢?好了,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哭哭啼啼的,这样可就不好看了。” 我不知道谭佳的这一生是怎样过来的,也不知道她和秦昆仑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但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师徒关系,更像是一种亲情,长辈和后辈之间的那种亲情。 近段时间,谭佳掉泪的次数非常多,多到我都记不清有几回了,我心中非常清楚,她这些年过得非常压抑,也非常的不自在,而她以往坚强的一面,也不过是努力装出来的罢了。 这一刻,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这个女人以前经历过什么,承受了什么,但从现在开始,我都会努力让她活的开心,活的轻松。 我带着怜惜而又沉重的心情,慢慢走到谭佳跟前,随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她一边抽泣着,一边转身扑入我的怀中,接着继续放声大哭。 秦昆仑对我叹道:“丫头今天是耍性子了,你得好好安慰她!”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一边抚摸着谭佳的一头长发,一边轻声说道:“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都会好起来的,给自己一点信心好吗?” 谭佳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眼泪很快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打湿了我的胸膛,这一刻,我感到她竟然是这样的柔弱,这样的不堪一击。 哭了好一阵子,谭佳才恢复以往的神色,看着她那双哭得红通通的眼睛,我忍不住心里又是一阵叹息。 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我对秦昆仑说道:“秦老,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帮你办事,你可不要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 秦昆仑感慨道:“这不仅是你们的最后一次任务,也是我的最后一次任务,希望大家都能够安然的度过去。” 这里身份最尴尬的莫过于李方他们了,我们帮助秦昆仑,其实就是在变向的对付三叔,他们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 我对他们抱歉的说道:“李方兄弟,秃头兄弟,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和你们无关,你们可以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李方犹豫了一阵,似有些赌气的说道:“三爷既然把你交给了我,我自然不能不管你,这次的昆仑山之行,算我一个吧!” 秃头也跟着说道:“还有我!你们可不能丢下我。” 虽然我们认识才几天时间,虽然我也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才对我这样好,可我心里这一刻还是十分感动,不为别的,就为他们现在这份执着的忠心。 可我还是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因为这会让他门陷入两难的境地,于是我提醒道:“我们这群人迟早会和三叔他们碰上,到时候万一出现了变故,你们又要如何自处?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去就还是别去了。” 李方和秃头相互看了一眼,顿时就是一愣,很显然,冲动之下,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看着他们一脸纠结的神情,我继续说道:“不要再犹豫了,这件事情你们根本就没得选择,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至于三叔那边,我会替你们说清楚的。” 标子也说道:“老杨说的在理,你们还是走吧,不然到时候你们难办,我们也一样难办,那就大家都不好办喽!” 犹豫了一阵,李方最终点了点头,接受了我的安排,但又对我郑重的说道:“杨兄弟,这一次的昆仑之行,不管你们有没有成功,你都必须要活着给我们回来,否则,你就对不起兄弟我,也对不起三爷。” 我慎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在我的注视中,李方三人开着他们来时的车,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临行前 看了看太阳的方位,秦昆仑对我们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羊舍那里开个会,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何姓特警对秦昆仑提醒道:“是不是先把那几个俘虏给处理了?” 秦昆仑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让人把他们送到五道梁的派出所去,记得告诉那些警察,这几个人是要犯,就是当场打死,也不能被他们跑了,知道了吗?” 老何(即何姓特警,为了方便阅读,以下内容均按此称呼)点了点头,立即叫了五个特警出来,让他们将人押送至五道梁。 羊舍那排房屋的中间位置,也就是大门那里,已经被手雷完全炸塌了,正因为如此,地面上现在全是残檐断壁,就是那些没有倒塌的墙体上,此刻也是弹迹斑斑。 进去后,我们选了一个相对来说,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特警老何倒也脑袋灵光,带着几个搭档,找来不少木板之类的可燃物,在众人中间的位置生了一堆大火,供人取暖。 秦昆仑对老何抱歉的说道:“小何你可没得闲,我们的物质还要你带人去打包一下,你们抓紧时间,我们争取在天黑前出发。” 老何倒也干脆,马上叫了几名特警起身,然后就去搬弄之前卸在地上的那些装备。 这时候,秦昆仑对剩下的特警们郑重说道:“此次雪山之行,你们都会参加。”说到这里,秦昆仑把手指向我们三人,又道:“这三位,都是科研小组的老成员,这次的行动,我希望你们都能多听听他们的建议,并且,要把他们的身份当做领队看待,要绝对听从他们的安排,知道了吗?” 特警们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们三个一眼,然后大声回道:“一切服从安排!” 秦昆仑又警告道:“今天偷袭我们的那帮人,你们也看到了,那绝不是一般的武装分子,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抢手。这群人今天虽然吃了大亏,仓狂而逃,但必定会卷土重来,所以,我们此行的路上,一定要多加防备,以免再次被对方偷袭。” 特警们再次齐齐大声回答了一声:“是!”我从他们充满杀气的眼神中,看到了复仇的怒火,很显然,他们想洗刷今天被偷袭的耻辱。 “很好!”秦昆仑很满意这些特警的态度,点了点头后,又不怀好意的看向我,然后温和的问道:“小杨,现在外面下雪了,三叔他们路上留下的痕迹肯定都看不见了,所以,现在只有全靠你了。” 我顿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心中的疑问不由脱口而出:“靠我?秦老,你这句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倒是把我给搞糊涂了。” 秦昆仑瞥了我一眼,故作生气的说道:“小杨,你也别蒙我,这些天里,你一直和那个三叔在一起,他们的行程路线,难道你还能不知道?”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老小子是打的这个如意算盘,可惜这一次他还真是打错了算盘,我直言不讳的说道:“这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老实跟你说,别说具体的行程路线了,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我也是毫不知情。” 秦昆仑狐疑的看着我,问道:“他都带你到这里了,难道还能不告诉你最终的目的地在哪?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我倒打一耙说道:“我觉得这很符合逻辑。你想呀!你都把卧底光明正大的放到他家门口了,在这种情况下,三叔如果还把此行的目的地告诉我,那岂不是傻到家了?说来说去,这件事情完全怪你自己。” 秦昆仑显然还是不肯相信我的话,又把目光看向谭佳,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他愁眉不展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 我表面上做出一副苦苦思索的神情,其实心底正在幸灾乐祸,巴不得这次的行动就此作罢,不然到时候秦昆仑和三叔两个人对上了,我夹在中间那才是真的不好办。 谭佳不知此时想到了什么,突然对秦昆仑提议道:“老师,我觉得,趁着天还没黑,你可以让上面派直升机过来协助你找寻三叔的去向。” 我顿时脸无血色,真恨不得把谭佳单独叫到一边,好好教育一下,你说关键时刻,你捣什么乱呢? 秦昆仑双手重重一拍,大喜道:“对呀!茫茫雪海之中,只要三叔那伙人没有躲入地下,出动直升机必然能够找到他们!事不宜迟,我这就打电话请求支援!” 秦昆仑立即叫人拿来卫星电话,拨通后,他直截了当的说道:“对!是我!是这样的,我们这边现在遇到了一些小麻烦,需要直升机过来帮忙,什么!只有两架直升机?两架就两架把,速度快点就是了,我马上把位置发给你们!” 在羊舍中等了不到半个小时,直升机的嗡鸣声就出现在我们的双耳中,我们闻声看去,就见两架直升机正在外面的空地上降落。 直升机停好后,从上面下来两名驾驶员,他们一路小跑着来到羊舍,秦昆仑立即迎了过去。因为时间紧迫,秦昆仑也就不啰嗦了,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个明白,两名飞行员点了点头,立即又跑出了羊舍,驾着直升机开始了搜索任务。 这时候老何带着一帮特警跑了进来,他告诉秦昆仑,所有的物质都已经装上了越野车,秦昆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就等着直升机带回好消息了。对了,趁着还有时间,大家可以上车先休息一阵子。” 将火堆灭了之后,众人纷纷走出羊舍,在老何的分配下,众人各自上了自己所属的越野车,而我们三个人自然是和秦昆仑同乘一辆车。 刚打开车门,一声亲切的问候传来:“同志们,我们又见面了,是不是很意外啊?”做出无耻之事后,还依然面露微笑的和我们打招呼,来人不是李高个还能是谁? “是啊!好意外啊!就差没意外到把你这狗头给拧下来了!”标子一边冷冷骂道,一边把身子探出去,准本动手揍人,我一把将他拦下,劝道:“人家只是个跑腿的,你真要发泄怒火,那也是找主谋才对!” “找主谋就找主谋,我还……”标子说着说着,立即反应了过来,他根本就不是主谋的对手,于是立即改口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一向肚量大,小事情就不斤斤计较了。”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秦昆仑干咳了一声,对我没好脸色的训斥道:“你小子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呢?是不是一段时间没好好调教你,你就皮痒难受了?” 这事情本来就是秦昆仑理亏,我哪能轻易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于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又没指名道姓,难道秦老你还不让人说话了?” 秦昆仑冷哼了一声,也不想和我斗嘴,于是岔开话题对李高个说道:“这么冷的天气,你就不会把暖气开大些,不知道人老了格外怕冷吗?” 李高个立即承认错误,讪笑道:“秦老你别生气,马上就给你加大。”说着,就把控制暖气的开关直接摁到底。 经刚才我和标子这么一闹,众人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思,车子里的气氛也就一下子沉默了下去,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趁机闭目养神,让心境安宁片刻。 一个小时后,两架直升机便返了回来,我心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很显然,他们的搜索任务非常顺利。我猜的果然没错,碰面后,驾驶员高兴的告诉秦昆仑,他们在卓乃湖南岸看到了三叔那伙人的踪迹,如果不出差错,他们今晚就在那里扎营了。 秦昆仑也是激动不已,跟两位驾驶员要了具体坐标之后,便迫不及待的下达了出发的命令,至此,车队开始向中国三大无人区之一的可可西里前进。 路上,秦昆仑又想起一事,于是对李高个问道:“对了!交代你的事情,你跟上面说了没有?” 李高个点头说道:“说了,上面也表态了,今晚就从格尔木派人过来给我们断后,这一路上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秦昆仑叹了一口气,面露担忧的说道:“那也不一定,这片区域太大了,又是无人区,想要彻底全面封锁,那是不可能的,总之我们扎营的时候,记得叮嘱你的手下,值夜一定要警醒些。” 李高个邹了邹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秦昆仑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冷笑道:“你想说对方剩下不到十个人,根本就翻不起多大的浪是吗?” 李高个倒也没有否认,点头说道:“如果我是他们的话,当务之急是想着怎么逃走,而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秦昆仑摇头说道:“你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如果我没有料错,他们这次带来的人马,远远不止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些,所以,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 李高个脸色一变,恍然大悟道:“啊!我倒是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卓乃湖 卓乃湖位于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境内,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藏羚羊,每年6月至7月集中产仔的主要地区,也是盗猎分子大肆猎杀藏羚羊的区域,正因为如此,国家在卓乃湖设有野生动物保护站。 五道梁离卓乃湖有150公里左右,按照正常车速,两个小时足以到达,然而,被大雪覆盖住的戈壁滩,路况永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我们的车队都是清一色的东风猛士牌越野车,它的价格高达五十万以上,据说是国内最好的越野车,不少部队也在使用。可在这片无人踏足的戈壁滩上,即使性能如此之好的车子,它每小时的车速,也只能发挥在二十公里左右的样子。 速度上只能如此倒也算了,更为糟糕的是,在两个小时后,有一台越野车的车轮掉进了陷坑中,没有办法,车队只好停下来,而此时,天色已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等车子被弄出陷坑,车队再次出发时,已经又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照此情况下去,我们想要跑完一百五十公里的戈壁滩,估计没有九个小时是不可能的了。 路上标子对秦昆仑抱怨道:“我说老秦,你既然都把直升机给调来了,干嘛不把我们这些人给直接送到卓尔湖去,那样多省事啊!” 秦昆仑没好气的说道:“我们一行三十多人,加上那么多的装备和食物,就靠两台直升机运送,那得来回跑多少趟?再说了,就是直升机把我们送过去了,那么接下来的路呢,难道我们靠一双腿走?” 标子不以为然的说道:“可按照车队这种速度下去,等我们赶到卓乃湖的时候,三叔那伙人恐怕早就跑没影了,到时候还不是白忙活?” 秦昆仑阴阴的笑道:“他们想跑那是不可能的,我早让两架直升机去了保护站待命,一旦三叔那伙人有什么动静,他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标子质疑道:“难道你打算一直用直升机监视三叔他们?” 秦昆仑反问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标子泼冷水道:“好办法我是没有,我只是觉得,三叔那伙人行事一向小心谨慎,难道就不会发现背后有直升机在跟踪?直升机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哦。” 秦昆仑点了点头,说道:“嗯!被发现的可能性的确很大,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我反而觉得,就算他们发现了直升机的存在,恐怕还是会把任务继续下去,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就没有第二次进入昆仑山的机会。” 如今李氏家族的内讧越演越烈,估计再过不久,双方就会撕破脸皮,来一场决定胜负的大战。可偏偏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他们族长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甚至随时都有可能死掉,所以长生不老金丹在此刻,就成了他续命的最后希望。 所以秦昆仑说的没错,三叔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到达昆仑山,拿到西王母陵墓中的不老金丹回去复命,而且机会只有一次,所以,他根本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底,哪怕明知道背后有人跟踪。 我看秦昆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觉得很对不起三叔,因为若不是我的缘故,秦昆仑根本就不会知道昆仑山的事情,更不会对他步步紧逼。 想到这里,我不免对三叔的处境感到担忧,于是对秦昆仑很认真的问道:“秦老,你跟我说句实话,如果三叔落到了你手里,上面会怎么处置他?” 秦昆仑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迟疑了片刻,他对我如实说道:“三叔不是一般的小角色,他要是落网了,上面肯定不会放过他,这没有任何悬念。” 我恳求道:“你就不能私下里放他一马?” 秦昆仑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也帮不了你,而且也不能帮你,所以,你就不要抱有任何希望了。” 李高个对我很不满的说道:“杨飞云,三叔那伙人这些年犯得可都是大事,就算死上一百次也不为过,大是大非面前,你千万别站错队啊!” 大是大非?我心里一阵苦笑,也许是这两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反而越来越看不透是非对错,我甚至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它会让我陷入痛苦之中。我觉得人活着,就应该像标子那样,最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样活的更轻松。 标子伸了个懒腰,对秦昆仑说道:“老秦,我们现在谈这个问题未免太早了,以我对三叔的了解,你这次能抓住他的几率,恐怕连百分之十都不到。” 李高个就不服气了,他道:“孙胖子,别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实告诉你,这次可不同以往,三叔那老狐狸是肯定要栽的,不信你等着瞧。” 以标子以往的性格,他必定要和李高个争个高低,可这一次他只是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会李高个了,倒是让我小小的意外了一把。 这时候,一旁的谭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忍不住对秦昆仑说道:“老师,以你的睿智,难道也相信这世上存在不老金丹这种东西?” 秦昆仑笑了一下,笑的很淡然,也很无奈,他道:“丫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有些事情呢,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你明白了吗?” 谭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无人区的夜晚是非常寒冷的,纵然车子上的暖气开到了最大,我的全身还是感觉到阵阵寒意,加上路上乱石太多,车子颠簸不已,这样的情况下,人很难进入睡眠状态。 在煎熬中度过了两个小时,刚好有了一丝睡意的时候,前面又有车子陷进了泥沙中,趁此机会,我们下车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顺便抽了几支烟。 等车队再次出发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而距离卓乃湖的路程,还有五十公里。 李高个也许是白天太累了,此时开始哈欠连天,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就差没有边开车边睡觉了。旁边的秦昆仑见状,就让李高个去副驾驶睡觉,自己则亲自当起了司机来。 剩下的路程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车队不但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就是路况也好了许多,我们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到达了卓乃湖南岸。 看了一下导航仪上的标记,我们距离三叔今天被发现的位置不足十公里,如果明天顺利的话,应该可以追上,但前提是明天还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本以为晚上我们会去保护站过夜,结果秦昆仑告诉大家,保护站太小了,根本就容不下这么多人,而且离天亮也就只剩下四个多小时了,不如在车子里将就一晚算了,没必要去麻烦别人。 吃了一些东西之后,众人拿出车中早就备好的被褥盖在身上,就此合眼睡觉,当然。车子的暖气是一直开着的。(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空城计 格尔木的春天,昼夜时长相差不大,晚上六点多钟天黑,早晨七点多天亮,白天最高温度也就四五度的样子,最低温度可达零下十度,对于南方人来说,这是一个可怕的噩梦,尤其还是高原地区。 三叔昨天驻扎的地方,离我们目前的位置在十公里左右,为了能够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早上五点半钟我们就起来了,又用了半个小时解决早餐和洗漱问题,六点整我们准时出发。 此时,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外面自当漆黑一片,可为了不被三叔那伙人发现,车队没敢开大灯,只开了小灯,这样一来,车速自然比昨天更慢。 十公里的路程,我们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到达,而此时,天才蒙蒙亮。不多时,前面探路的人回来报告,三叔一行人的驻扎地,就在一公里之外的一片低谷中。 秦昆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显得极好,他对李高个庆幸的说道:“还好,我们在他们出发前赶到了,这样一来,就不必让直升机一路给我们搜索目标了,我们暴露的可能性也就大大的降低了。” 李高个笑道:“这里是无人区,他们就是想隐藏踪迹,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一次,我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秦昆仑告诫道:“这伙人一向奸诈,事情不到最后一步,我们千万不要大意。” 李高个虽然点了点头,但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挂在脸上,看来这一次,他真的很有信心抓住三叔,可他的这种自信究竟来自与哪里呢? 从人数上来讲,三叔将近七十号人,比我们的人数整整多了一倍,从身手和武器方面来说,三叔那伙人也必定不会比这些特警差,那么,李高个凭什么能抓住三叔呢? 李高个可不是个自负的人,他既然对这次的任务如此有信心,那么其中必有原因,我猜测最大的可能性,那就是我们身后,还有一大批他的人马。 在车子里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天色已经大亮,放眼望去,除了远处的卓乃湖之外,戈壁滩上的一切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让人仿佛进入了一片白色世界。 这时候,秦昆仑有些坐不住了,他对李高个疑惑的说道:“天都亮了,按道理,三叔那伙人也是时候出发了,为什么前面探路的人,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 李高个拿出对讲机说道:“要不我问问前面探路的人?” 秦昆仑有些不安的点了点头。 李高个调好频道,问道:“老何,现在那边什么情况?” 过了几秒钟,老何疑惑的声音就从对讲机中传来:“队长,这都半个小时了,可营地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我怀疑那伙人压根就没打算早上动身。” 李高个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就没见到有人在营地活动?” 老何回道:“根本就没看见帐篷中出来过人。” “那好,你们继续监视,有了情况再向我汇报。”说完,李高个看向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秦昆仑,说道:“秦老,天亮了他们还不准备动身,难道真的打算中午才出发?” 秦昆仑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变,惊道:“不好!这事情必定有蹊跷,我们赶紧去营地看看。” 李高个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立即发动车子,开始驶向三叔的营地那边。 长长的车队向前徐徐推进,不多时,三叔的营地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为了安全起见,秦昆仑让车队暂且停了下来。 三叔的营地建在一处凹地上,那里三面都是小土坡,只在南面有一个出口,这样的地形既可以挡住寒冷的大风,又能很好的隐藏自己,还真是一个扎营的绝佳地带。 营地上一共支起了八顶大帐篷,后边就停着车队,正如老何说的那样,现在都快八点钟了,太阳也开始跳出地平线,可营地上看不到一个人在活动。 秦昆仑拿出望远镜,就往营地那边看去,看了一阵,他摇了摇头,十分不妙的说道:“营地里太安静了,这很反常,搞不好是空城计!” 李高个也急了:“那我赶紧叫人过去看看?” 秦昆仑凝重的点了点头:“以防有诈,让你的手下小心些!” 李高个可能是不放心,自己亲自下了车,叫了七个手下,开始小心翼翼的接近营地。 在我们紧张的心情中,过了大约两分钟时间,李高个带着手下已经到达营地,他们怕帐篷里有埋伏,于是只让一个人进去查看,其他人则端着枪在外面戒备着。 那名特警刚进入帐篷,突然一阵枪声从中传出,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也不等帐篷外的李高个率人冲进去支援,那名特警就立马从帐篷中冲了出来,并一脸惊慌的大声喊道:“快跑!里面是狼群!” 狼群?帐篷里面的为什么会是狼群!我们坐在车子里的人大吃一惊,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李高个那些人的反应很快,知道帐篷里的是狼群之后,立即就往回跑,但只跑了十来米远的样子,帐篷中的狼群就冲了出来,并凶恶的朝李高个他们追了过去。 人是不可能跑得过狼的,李高个很显然清楚这一点,所以在狼群冲出帐篷的那一刻,他立即吩咐手下往狼群开枪,一时间,狼群中传出接二连三的惨嚎声。 狼群面对八挺冲锋枪的子弹射击,根本毫无还击之力,不到十秒钟时间,就死掉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一半见状不妙,也立即望风而逃,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从其他的帐篷中又突然接连跑出来几十条野狼,它们一边凶恶的叫着,一边速度极快的朝李高个那些人冲去。 李高个他们此时正准备往回走,听到身后狼群发出的动静后,顿时反应了过来,冲锋枪连瞄都没瞄,转过身就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可这一次的野狼数量实在太多,虽然在第一时间就被李高个他们被打死了一批,但更多的却是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这么近的距离,再开枪只会乱弹打死自己人,李高个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抽出腿上的匕首和狼群搏斗。狼群的作战能力极强,加上数量又多,只拿着匕首的李高个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很快就有两个特警被野狼扑倒在地,迎接他们的则是锋利的獠牙。 好在前面车子里的特警反应不慢,在狼群出现的第一时间里,他们也赶紧冲了出去,几乎在狼群扑到那两名特警的同时,他们也已到达现场,并且加入了战团。 人数一多,狼群就没了数量上面的优势,加上特警们身上的衣服穿的很厚,很多时候,野狼们的獠牙根本无法穿透,渐渐的,狼群再次步入了劣势的情况中。 狼群中必然存在狼王,而且智慧极高,见情况对己方不利,狼王仰头长嚎了一声,开始带着狼群撤退,趁此机会,特警们立即开枪射击,又打死了一批野狼。 这时候,秦昆仑也坐不住了,打开车门便走了出去,我们这些人自然也要出去看看。到了李高个那里,发现那两名被狼群扑到的特警,此刻脖子上鲜血长流,一个劲的惨叫着,那场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李高个咬着牙根,对身边一个特警怒道:“小刘,你带几个人,赶紧把他们送到保护站去救治,迟了恐怕有性命之忧!” 小刘答应了一声,忙招呼了几个同伴过来帮忙,大家一起抬着伤员便飞快的往车队那边跑去。上了车后,车子立即发动,接着往我们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雪域追踪 秦昆仑此时脸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动着,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往帐篷区走去,李高个生怕再有突发事故出现,一边跟上去,一边提醒道:“秦老,帐篷中或许还有其他的危险存在,我让兄弟们打头阵。” 秦昆仑大手一挥,冷冷说道:“不必了!就几顶空帐篷而已,还能危险到哪里去?” 秦昆仑说的一点也不错,八顶帐篷里不仅都是空的,就是地面上的积雪都没有被清理干净,很显然,这里根本就没有住过人,只是做个样子迷惑身后跟踪的人罢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每个帐篷最里边的位置那里,都堆积着十几头羚羊的尸体,且全部被撕咬成血肉模糊之状。仔细一看,就立即发现,所有的羚羊尸体都被铁丝结实的捆绑在一起,如果想要单一取走其中一头羚羊,不剪断那些铁丝根本就不可能。 看来狼群就是被这些羚羊吸引过来的,因为叼不动羚羊的尸体,故而一直停留在帐篷中享用,如果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到来,恐怕狼群要将羚羊肉全部吃光才会离开。 至于帐篷后的那些“越野车”,其实是用积雪堆积出来的,不离近了看,根本就看不出它们的真假,毕竟,被大雪覆盖住的越野车就是这个形状。 李高个猛的一拳打在雪堆上,更是愤怒难当的骂道:“这群人渣,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我们,要是落到了我手里,我一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秦昆仑怒极反笑道:“空城计也罢,狼群也好,都是为了给身后的敌人制造假象和麻烦,最终拖慢敌人的速度,这一招用的还真是妙啊!” 标子旧话重提道:“我早和你们说过,三叔不是个简单的人,这回总相信了吧!” 李高个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自己两个手下被狼群伤成那样,正是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偏偏标子这时候还说出这样让人丧气的话来,这让他如何能忍? 回过头来,李高个怒斥道:“孙胖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标子冷笑了一下,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李高个,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可也不能因为不好受,就拿胖爷我当出气筒,有本事,你找三叔那伙人出气去!” “你……!”李高个气得整张脸都快扭曲了起来,可他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想了想,他对标子认可的说道:“你说的对,这件事情必须让三叔那伙人买单才行!” 秦昆仑根本就没有想过报仇的事情,他此刻更担心的是三叔那伙人的去向,过了许久许久,他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伙人昨天下午设下空城计之后,就连夜出发了,只怕这时候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我心道也是,就算三叔他们是晚上七点钟从这里出发,如今也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里,如果途中没有发生意外,只怕方圆两百公里之内的任何地方,此刻都已经到达了。 李高个提议道:“要不,我让人送几条藏獒过来给我们找路?” 秦昆仑摇头叹道:“用这种办法,速度太慢了,根本就来不及啊!” 看了看四周的茫茫雪原,一脸的不甘心的秦昆仑喃喃自语道:“昆仑山啊昆仑山,难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注定是要失败了吗?” “昆仑山?”李高个此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对秦昆仑惊喜的说道:“秦老,卓乃湖这一带冰川虽多,昆仑山余脉也广,但能称之为山的地方,却只有那么几处,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秦昆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由转忧为喜道:“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完全可以从目前所处的位置上,判断出三叔这伙人的大概去处。” 李高个连连点头说道:“没错!这一回,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回到越野车上,李高个立即从包袱中拿出一副地图来,是格尔木的详细地图。 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李高个指着地图上其中一处,对秦昆仑高兴的说道:“秦老,格尔木著名的昆仑山系有玉珠峰,玉虚峰,布喀达坂峰这三处地方,其中布喀达坂峰离卓乃湖最近,想必三叔那伙人必定是去了这里。” 秦昆仑问道:“你确定?” 李高个肯定的点了点头,他解释道:“去往布喀达坂峰,只有两条路线,一条是从格尔木市区的荒野出发,那条路要绕很多弯路,非常耽误时间;而另一条路,就是从五道梁出发,而且必然要经过卓乃湖,所以,三叔他们必定是去了布喀达坂峰。” 秦昆仑邹着眉头又问道:“那么布喀达坂峰离这里有多远呢?它的附近可还有其它的山峰?” “布喀达坂峰附近还有不少山峰,但并未命名,也从未有人涉足过。”李高个再次看了一下地图,然后继续说道:“包括布喀达坂峰在内,这些山峰离我们这里有九十多公里的路程,如果顺利的话,五个小时就可以赶到。” 秦昆仑点了点头,说道:“这么多座雪山,很难确定他们的具体去处,但不管怎样,我们先去了布喀达坂峰再说。事不宜迟,赶紧开车!” 李高个答应了一声,立即发动了车子,并把路线向手下们传达了一遍。 车队出发不久,秦昆仑忽然又想起一事,他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后,口气严厉的说道:“你们带足燃料,现在马上赶往布喀达坂峰。记住!到了之后,给我立即在附近搜寻三叔那伙人的踪迹,一有发现,立即向我报告,明白了没有?” 放下电话后,秦昆仑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对李高个说道:“告诉你的手下,给我加速前进,务必要赶在三叔那伙人出来之前,将他们全数拦截住!” 李高个点了点头,一边用对讲机下达命令,一边将油门逐渐加大。 戈壁滩上全是乱石和坑洼的流沙地,这种恶劣的路况,车子的速度一快,坐在车子里的人,就好像屁股上装了弹簧似的,全身一个劲的东摇西晃,根本就停不下来,其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也亏得猛士越野车的质量的确不错,虽然我们不时听到底盘剐蹭石头的声音,但好歹没有被撞坏,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如此快速的行驶了两个小时,车队就已经跑完了五十六公里,只要途中不出变故的话,估计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样子,我们就能到达布喀达坂峰的山脚下。 不过事情永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顺利,最后这将近四十公里的路程,路况是越来越差,而车队也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事故,比如车轮陷入流沙或淤泥中,又比如车轮被锐利的石子扎破,甚至还出现了车子抛锚这样的重大事故。 正因为如此,车队的速度大大下降,行驶了一个小时,居然才走完十公里的路程。秦昆仑等人本就心急如焚,现在更是暴跳如雷,可一切都无济于事。 谭佳一边安慰秦老爷子,一边提议道:“老师,这里的路况实在太差了,车队必须降速,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秦昆仑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无奈之下,只好让李高个给车队下令,恢复正常的车速。 车速慢下来后,坐在车上的我们自然就不用再遭受非人的颠簸之苦,趁此机会,我们开始看起外面的风景来,倒也乐得其所。 蓝天白云之下,我们看到最多的就是藏羚羊和野驴,还看到了极为稀少的雪豹,最让我意外的是,居然还碰到了棕熊和猞猁,而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这两种动物是生活在温带地区,这回倒是长了不少见识。 有动物聚集的地方,自然能见到成片的绿色草地,虽然它们才刚刚发芽,却也给这白茫茫的雪原增添了不少生机。 途中遇到的各种野生动物,它们此前或许没见到过汽车,见到我们的车队从旁边经过,不但不害怕,反而还伸拉着脖子来观望。更有意思的是两头野牦牛,它们更是把越野车当做了会移动的大石块,居然一个冲刺拦在我们的车队前,用它们的身体在上面摩擦止痒,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标子连连摇头,可惜的说道:“这要是能弄到大草原去,来个烤全牛的干活,那味道一定相当不错!” 秦昆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子!你要是不怕坐上十年牢的话,尽管去试试味道。” 标子估计是想到了自己以前作奸犯科的事情来了,顿时脸色一片苍白,再也不敢对那些野生动物垂涎三尺了。 过了几分钟,野牦牛终于止住了身上的痒,它们悠闲的叫了几声,开始大腹便便的离开,我们的车队这才继续出发。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里,车队除了发生了一次陷坑之外,倒也还算顺利,看来谭佳说的很对,车速过快,才是导致车队发生各种变故的主要原因。(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布喀达坂峰 又是一个小时之后,传说中不可攀登的布喀达坂峰,以及连绵几十里的大冰川,终于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布喀达坂峰说是不可攀登,那也是2001年发生地震之后的事情,其实于1992年的时候,日本喜马拉雅登山队就已经登上了顶峰,也是人类迄今为止,第一次登上此峰。 布喀达坂峰,又称新青峰,维吾尔族语意为“野牛岭”是昆仑山系的第一高峰。 这座昆仑山系中的最高峰,它的海拔高达6860米,位于昆仑山中段阿尔格山东端与博卡雷克塔山西头交接处,在青海省海西州格尔木县境内,为新疆、青海的界山。 布喀达坂峰山势险峻,冰川连绵,平均雪线高度5550米,冰川面积243.6平方公里,有53条冰川,其中最大的布喀冰川,长达24.2公里。 同时出现在我们视线里的,还有一块湛蓝色的“大宝石”,它就是可可西里唯一的淡水湖泊,也是最深的湖泊——太阳湖,完全由众多冰川融化而形成的一个大湖。 当然,除了太阳湖之外,附近还存在着其它的水源,但是面积都很小,根本不能称之为湖泊,说是溪流、水潭倒还差不多。 随着车队离冰川越来越近,越发的感觉到布喀达坂峰的雄壮,它又高又险,如巨人般屹立在众多雪山之中,上面烟雾弥漫,让人好似来到了人间仙境。 我们选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让车队停了下来。 下了车后,一阵清新的空气顿时钻入鼻翼之中,让人忍不住多吸了几口;再抬头看去,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就像碧玉一样澄澈,那画面,美的竟让人感到那样的不真实,好一个无人区可可西里! 这样的美景,自当要好好欣赏一番,又或者拍照留念一番,可我们根本就没这种条件,只得在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秦昆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邹眉说道:“我们都到了,直升机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难道是他们出了什么意外?” 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这时候,两架直升机从冰川之中,一前一后盘旋着飞了出来,飞行员显然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们,于是立即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降了下来。 我们立即迎了上去,飞行员刚下车,秦昆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可有找到那伙人的下落?” 其中一名飞行员尴尬的说道:“我们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冰川,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踪迹,我们怀疑,他们是去了别的地方,根本就不在这一块。” 一旁的李高个当即否决道:“这不可能!他们既然去了卓乃湖,必然就是奔着这片雪山来的,而且这附近,也只有这里才称得上昆仑山系。” 飞行员质疑道:“如果他们真的在这附近进入冰川的话,即使人可以躲入冰川中,可他们的车队呢,总会留在这附近吧?但事实上,我们在这附近找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车队。” “说的也是。”李高个显得比较烦躁,他一边来回的踱着步子,一边自问道:“可这附近也只有这里是昆仑山系啊,他们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难道是声东击西,虚晃一枪?” 秦昆仑这会儿倒是很沉得住气,他看了看前面的冰川,猜测道:“都别慌,没找车队,并不代表车队不在这里,极有可能,他们用积雪将车队伪装了起来。” 我对秦昆仑的猜测是十分认可的,以我对三叔的了解,在明知背后有人跟踪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不隐藏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 李高个急忙说道:“秦老说的很对,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去这周围找找。”说完,李高个就向其它特警下达了搜寻车队的命令。 秦昆仑立即提醒道:“他们的车队最有可能藏在冰川的某个峡谷里,你让人沿着冰川线去寻找,应该会有所发现。” 李高个答应了一声,让车队分为两组,一组往左,一组往右,开始沿着冰川附近一路搜寻过去,而两架直升机也立即加入了搜寻队伍。 闲着总要找个话题聊,这次最先开口的是秦昆仑,他对我们问道:“依你们看,从这里到达布喀达坂峰的脚下,大概要多长的时间?” 我看了看冰川的情况,回道:“至少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而且还是在顺利的情况下。” 秦昆仑摇了摇头说道:“我算了一下我们和三叔时间上的差距,如果我没有料错,他们应该是在昨天夜里的凌晨两点钟左右到达这里,如果单单是进入冰川深处,就需要花上二十四小时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停顿了一下,秦昆仑继续说道:“如果他们此刻还在进山的途中,那么早上直升机搜索这里的时候,不可能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所以我敢肯定下来,他们必然在早上九点钟之前就进入冰川深处。算起来,他们进山所花费的时间,充其量也就是七个小时。” 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推理,秦昆仑这种算法是没错的,但是他还忽略了一件事情,于是我说道:“你不要忘了,三叔他们已经是第二次进入冰川深处,时间上就算快上两倍,那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一条从未被人涉足过的路线,和一条被人走过的路线,那完全是两码事,尤其是攀爬雪山,很有可能一道不起眼的脆弱冰川,你就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去探路。 秦昆仑很快也反应了过来,他恍然说道:“我倒是把这一茬事给忘了。”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有些阴险的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似乎已经没有了进入冰川的必要,倒不如留在这里守株待兔,你觉得怎么样?” 我很认真的说道:“你说的倒是不错,但前提是,你要必须保证他们是从原路返回,否则,那就是空等。” 一旁的标子也插嘴说道:“老杨说的对极,三叔那老狐狸狡猾非常,在明知道背后有人跟踪的情况下,我看他十有八九是不会原路返回了,老秦你还是趁早打消守株待兔这个主意” 标子这话不管如何听,都有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但是秦昆仑一点儿也不动气,他冷笑了一声,信心满满的说道:“只要三叔那伙人真的在这里,不管是原路返回,还是另辟捷径,这一次,他们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标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相信的说道:“我说老秦,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就别吹牛了,老实跟你说,三叔和你比起来,狡猾的程度绝对是一样的,你可不要小瞧了他。” 之前李高个信心十足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现在秦昆仑也这么说,那么事情必然就有蹊跷了。 我带着试探性的口吻,对秦昆仑问道:“秦老,咱们都不是外人,你就给我老实交个底,在应对三叔的这件事情上,你是不是还有杀手锏没亮出来?” 秦昆仑这次倒也没有卖关子,他很干脆的说道:“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们,昨天我已经跟上面提出了要求,让他们今天派十架武装直升机过来支援,估计这会儿,也差不多快到了。” 十架武装直升机!这是什么概念?我和标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昆仑似乎对我们的吃惊程度还不满意,他继续说道:“不但如此,我还从格尔木调了一个团的武装力量过来,一半人留在五道梁驻守,一半人支援我们这里。”(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空降 “什么!”这一下不仅我和标子再次惊了一跳,就是一旁始终一言不语的谭佳,也忍不住惊呼了起来,我们三人脸上的表情,在此刻直接被定住了。 我知道,秦昆仑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看来上面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势必要抓住三叔那伙人才罢休。这下要怎么办才好?三叔对我不错,我不可能眼看着他走向绝路,必须要想个办法帮帮他才是。 可是这会儿我又能想什么办法帮他呢?秦昆仑这边,我早就试过口气了,他的态度非常坚决,是不可能违背上面的命令,私下里给三叔他们放水的。退一步说,就是秦昆仑愿意放三叔一条生路,可是李高个那里呢?他会答应? 李高个这个人最重情重义,他的手下栽在三叔手里,目前还不知生死,早已叫嚣着要报仇的他,别说指望他放水了,只要他不火上浇油、动用私刑那就是万幸了。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到一个办法来帮三叔,我心里顿时心急如焚,可一切都是徒然的,看来,这一次,三叔只能自求多福了。 秦昆仑见我们久久不说话,自然猜出了我们的心思,当下警告道:“你们可别打什么鬼主意,这一次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你们敢从中作梗,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们,懂了么?” 我脸上一阵苦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唯有一声叹息来表达心中的无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后,车队和直升机相继返回。 正如秦昆仑料想的那般,在我们左边的一处冰川裂缝中,李高个发现了三叔他们伪装过后的越野车队,这一下子,秦昆仑终于激动的大笑了起来。 李高个得意的说道:“这群人还真狡猾,居然把车队全部用积雪覆盖了起来,看上去,就像一个雪坡,要不是咱们这些人早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查看的比较仔细,还真就被他们蒙混过关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秦老,要不现在我们就立即进山?” 秦昆仑看了一下手表,说道:“不要性急,等我们的直升机大队来了再说。” 李高个不明白的问道:“等他们来干嘛?” 秦昆仑解释道:“我们自己进入冰川,速度就是再快,时间上也来不及了,我打算让直升机直接送我们进山。” 李高个一拍手,笑道:“对对对!让他们送我们进入冰川,事半功倍啊!” 秦昆仑又道:“后续的支援队伍今晚也必然会赶到,趁现在还有时间,你让人把营地给他们准备好,还有我们自己的装备,也要马上准备好。” 李高个点了点头,随后招呼了一众手下,开始去周围寻找合适的扎营地点。 标子朝我偷偷眨了一眼眼皮,然后故意说道:“我说老杨啊,咱们难得有机会来可可西里,要不然,就去周围转转?” 我点了点头,配合他演戏,说道:“是啊!这么美的地方,不好好看看,那就白来一趟了。走!咱们就去太阳湖那边看看,那边的野生动物多。” 看我和标子就要走,谭佳便也想跟过来,却被秦昆仑叫住:“丫头,这两个小子肯定是商量坏事情去了,你就别凑那份热闹了,留下来陪我好好聊聊。” 谭佳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留下来,我不会多想的。 我和标子走到一块湿地那里,便停了下来,这里离秦昆仑那里有五十多米远,加上风声很大,不管我们说些什么话,他们也定然是听不到的。 标子给我发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他忧心忡忡的说道:“老杨,我看这一次,三叔那伙人,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要落网。” 我苦笑道:“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秦昆仑这副架势你也看到了,如果没有奇迹出现,我看三叔这伙人啊,是百分之一百要遭殃。” 标子摇头说道:“秦昆仑追过来的事情,我相信李方他们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三叔,在这种情况下,三叔还执意进入冰川,应该是想好应对之策,这一点,是肯定的。” 我不同意的说道:“应对之策?在重重包围之下,甭管什么应对之策都是无力的,除非三叔长了翅膀,能直接飞出无人区。” 标子双目一亮,说道:“你还别说,搞不好三叔还真这么打算的。你想呀,秦昆仑既然能弄来直升机,凭三叔的能力,他难道会弄不来?” 我吐出一口烟雾,索然的说道:“三叔就是能弄来直升机又怎么样?秦昆仑调来的可是武装直升机,一颗导弹下去,普通直升机连逃走的机会都不会存在。” 标子也被我说的没脾气了,他苦恼的说道:“照你的意思,三叔这次是死定了?”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照目前的形式发展下去,三叔当然必死无疑,不过,也许会出现另外一种情况,也就是我说的奇迹,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真的不好说了。” 标子丢掉手里的烟蒂,很不耐烦的对我说道:“我去!老杨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有什么小心思,赶紧说出来,我给你参考一下。” 我故意吊他胃口,说道:“别着急,在回答你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李氏家族的潜力有多大?” 标子敷衍我道:“很大,很大,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我故作神秘的说道:“很大又是多大?你总要有个大概的估计吧?” 标子这下是真的忍无可忍了:“我说老杨你还真来劲了是吧?我告诉你……” 说到这里,标子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由猜测道:“你的意思是,李氏家族如果够厉害的话,会想办法将三叔救出去?” 我露出一副这就对了的表情,笑道:“没错!三叔的身份在李氏家族中,可不是一般的成员能比的,我相信,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李氏家族都会想办法将他救出去的。” 标子邹着眉头想了一下,似乎觉得我这话很有道理,可很快,他又持怀疑态度说道:“话虽这么说,可你认为李氏家族真的有能力对抗上面?我看这事情很悬,悬的还不止一点半点。” 李氏家族是我迄今为止,见过除了国家力量之外,最为强大的一个私人集团,它非常的神秘,神秘到凭国家力量也无法探知其根底,它真正的能量究竟有多大,外人根本无法估计。 我对标子说道:“从三叔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李氏家族应该是很强大的,你可不要小看了。” 标子无所谓的说道:“我小不小看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三叔这一次能逃过一劫就行了,我还指望着他送我一辆切诺基呢。” 跟标子闲聊了一阵,十架武装直升机便从身后的方向盘旋而来,很快在李高个扎好的营地前降落下来,我和标子只得结束了这一场毫无意义的谈话。 到了营地那里,并未看到谭佳,不等我出口相问,秦昆仑就道:“马上就要出发了,你们两个赶紧把这身行头给换了,谭丫头正在为你们准备装备呢。” 我们刚到营地那里,谭佳便从其中一个帐篷中走了出来,她对我们招了招手说道:“你们的衣服我都领了,你们赶快换上吧,还有衣服旁边的那两个包袱也是你们的,记得带上。” 我们点了点头,便钻进了帐篷中,果然,两叠衣服,两个包,都放在一个睡袋上。我和标子看了一下衣服的尺寸,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套,便开始替换。 一切弄妥后,我和标子走出帐篷外,此时,李高个已经将所有特警召集在一块,并开始了临行前的训话。 训话完毕后,所有人开始登机,我们一共三十七号人,十架武装直升机完全可以装下,而且还显得绰绰有余。 虽然我在部队呆了七年,也见过不少的直升机和其它战斗机,可亲自乘坐,今天倒还是头一次,看着武装直升机里面的各种仪器,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激动。 等所有人都进入机舱后,飞行员发动了引擎,直升机开始垂直缓缓上升,然后向着大冰川飞去。 秦昆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他虽然知道三叔进入冰川中,但到底去了哪里,却一点底也没有,没有办法,他只好让飞行员开着直升机四处盘旋,以便观察。 冰川上的风力实在太大,至少有八九级的样子,有时候驾驶员想让直升机在空中停留片刻,也显得极为艰难,要不是飞行员的驾驶技术够好,直升机随时有被狂风吹翻的危险。 在冰川上找了好几圈,一直没有找到三叔他们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秦昆仑觉得再这么继续找下去,也不会有很大的发现,于是,他决定让众人就在布喀达坂峰的山脚下空降。 空降的地方是一块相对来说,平坦一些的冰川,考虑到冰川有可能不结实,直升机在下降之前,还丢了许多包袱下去,检验冰川的牢固程度。(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线索 确定冰川的结实程度没问题后,武装直升机开始降落,众人陆陆续续下来,而后被李高个叫到一处集合,最后武装直升机开始升空返回。 深处冰川之上,才明白这里的天气有多寒冷,我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温度显示,居然是零下二十八度,风力也高达十级,吹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秦昆仑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对众特警叮嘱道:“目前我们并不清楚敌人的下落,所以,需要你们分散至周围寻找线索,大家务必小心些。还有,自己要看好时间,天黑前务必返回这里。” 所有特警立即大声回答了一声是,然后在李高个的安排下,共分为八组,开始朝周围的冰川中,寻找三叔那伙人的踪迹。 李高个这时候走了过来,对我和标子说道:“还有三个多小时就天黑了,咱们几个也别闲着,赶紧把帐篷支好,今晚必定是睡在这里了。” 我们的工具齐全,而且对于帐篷又十分熟悉,所以只花了一个多小时,便将六顶大帐篷全数支好,接着,我们又开始准备晚上的食物。 拿出汽油路,放上大铁锅,李高个便准备将矿泉水倒进去,一旁的标子立即叫道:“我去,别搞浪费,这可是咱们喝的水,要烧水,直接用冰块就好了。” 李高个笑着点了点头:“你想得还挺周到的,那行,咱们取冰去。” 就地取材,那是再也容易不过的事情,不多时,铁锅里就被李高个和标子装满了冰块,我打开炉火,开始当起了大厨来。 这里天气寒冷异常,一锅开水,用汽油炉来烧,也足足用了半个小时,如果是寻常炉火,估计能不能烧开也还是一个问题。 时间尚早,那些特警也还没回来,我们自然不能把面条现在就丢进去,便一人端了一杯开水,慢慢的喝着,让身体稍稍暖和一些。 秦昆仑拿着望远镜一直在观察那些特警的动向,我把开水端给他,他接过来小喝了一口,叹道:“看起来,今天是找不到三叔那伙人的进山路线了。” 这周围的冰川面积实在太广,想要摸清三叔他们究竟去了哪,没有一条确切的线索,无疑于瞎子闯迷宫,全看运气。当然,找不到三叔那伙人,对于我而言,那是最好的结果,所以,我现在心情是极好的。 我假装好心的对秦昆仑安慰道:“今天找不到,还有明天,你就别太焦虑了。我看这外面风大,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帐篷中等消息吧。” 秦昆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随后,我们一行人进入了帐篷中。 本以为那些特警今天是带不回什么好消息了,谁知,在帐篷中只坐了十几分钟,其中一支搜寻小组,用对讲机传回来消息,说是在一道冰川裂缝中,发现了三叔他们留下来的痕迹。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好似一道晴天霹雳,让我的心直接坠入到谷底,而秦昆仑和李高个刚好相反,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一下子就从睡袋上站了起来。 李高个看我还坐在睡袋上,便对我激动的说道:“你这大厨还坐着干啥?赶紧的,去给兄弟们准备晚餐,记得啊,一人多加一个鸡蛋。” 懒洋洋的走出帐篷,来到还在燃烧的汽油炉前,我和标子对视了一眼,脸上不由得一阵苦笑,心中的那个滋味,就别提有酸楚了。 一旁的谭佳把鸡蛋递到我跟前,说道:“杨大厨师,发什么愣呢?快动手啊!” 我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便开始了煮面的工作。 等我把一锅面煮好的时候,所有的特警也已经全部归队,而秦昆仑和李高个他们,正在和那些特警商量着什么,估计是在确定进山路线等事宜。 吃完晚餐后,大家陆续进入帐篷中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大约七点钟的时候,众人纷纷起来,草草的吃了一顿,便开始朝雪山深处出发。 路上,听秦昆仑说,三叔他们留下的痕迹在右边的那条冰川中,看其方位,并不是往布喀达坂峰而去,还是通向一处较大冰谷。 大约花了半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那处冰川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前面十多米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冰川峡谷,离我们所在的位置大约有三十米的高度。 在特警的告知下,我们在悬崖右边的地方,看到了一条被固定好的纯绳梯,它直通冰川底部。这条绳梯是纯白色的,稍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检查了一下绳梯的固定点,发现它并无松脱的威胁后,在李高个的呼喝声中,一众特警开始顺着绳梯往下爬,而我们是最后下去的。 一进入冰谷中,冷冽的寒风便小了许多,我看了一眼前面,大约五十多米远的样子,冰谷中开始出现一条条的冰裂缝,就像树叶的脉络一般,几乎将地面铺满。 到了冰裂缝的位置,我低头往其中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裂缝下面居然深不见底,而且里面密布着锋利的冰锥子,人要是失足掉了下去,基本上是死定了。 这种冰川裂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在科研小组的时候,有关这方面的书籍,倒是看过不少,故而我很清楚前面这些不起眼的冰裂缝,它究竟代表着怎样的危险。 我对众人提醒道:“凡是出现冰裂缝的地方,说明表明的冰层十分脆弱,一旦受力不住,便会发生垮塌,所以大家待会儿过去的时候,千万不能聚集在一起,必须一个个的过去。” 秦昆仑怕这伙特警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于是强调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必须听从杨飞云他们的命令,谁要是三心二意,回去后我会直接让他滚回老家种地,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 特警们这才表情严肃了起来,随后纷纷点了点头。 我又补充道:“冰层表面光滑如镜,即使我们都穿了防滑的高山靴,也一样难保脚下不会打滑。别以为脚下打滑没关系,周围冰壁上的锋利冰锥你们也看到了,谁要是一不小心撞了上去,就算不死,也必然是重伤,所以,你们千万不可大意。”(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看不见的陷阱 特警们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脸上的神情越发的谨慎起来,估计也意识到了一些不起眼的危险,其实远远比想象中的要可怕的多,我很高兴看到他们这副表情,这是对自己生命负责的表情。 李高个提出建议,说道:“这些裂缝的数量太多了,以防万一,不如大家用绳子串联在一起,就算有人不小心掉了下去,上面的人也能及时拽住他。” 这个建议还是很不错的,只不过有些小瑕疵,我就道:“我们人数太多,全扎堆在一起,这脆弱的冰层根本就承受不起,而且也影响行动,分组吧!” 李高个想想也对,于是按照我的建议,开始给大家分组。全队一共三十七人,分了六个小组,有一组自然要多出一个人。 我这一组的成员分别是秦昆仑,李高个,特警老何,标子,谭佳,以及我,其他小组的人都不太熟悉,在此就不做叙述了。 将绳子绑在腰间,拿出冰镐,六个小组,开始朝裂缝区进发。 我们是三个小组同时出发,至于我们这一组,走在第二梯队,说白了,趟雷的活,不在领导们的责任内,我们只负责指挥。 裂缝有大有小,大的足足能吞下一艘游艇,小的却连一个脸盆都放不下。裂缝的大小,其实和危险系数没有半点关系,我们要注重的是冰层的结实程度。 遇到大的冰裂缝,毫无疑问,都是绕道而行,有时候不得已,我们还要从周围的冰壁上打下铆钉,固定绳索,然后一个个像壁虎一样,小心翼翼的攀爬过去。 走了一段路程,冰裂缝的范围越来越大,同时,我们也发现了三叔他们留下的痕迹。 秦昆仑便提议道:“我们这样走下去,速度实在太慢,现在既然发现了三叔他们留下的痕迹,不如就沿着他们的老路走算了,这样会快很多。” 秦昆仑的这个建议,确实让队伍的前进速度快了许多,因为很多无法直接过去的地方,三叔他们都留下了纤绳,甚至连绳梯都有。 花了大概一个小时,冰裂缝的区域就被我们甩在了脑后,而在这期间,我们一丁点的小事故都没有发生。这种结果无疑是最好的,可是,我从某些特警的脸上,开始看到了大意的神情,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冰川裂缝的区域既然已经过去,众人身上的绳索自然也就取了下来,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我们开始朝冰川峡谷的更深处走去。 前面的冰层如以往般光滑如镜,只不过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的冰块,看起来,应该是从两旁的冰壁上掉下来的,但是地面上却看不到冰裂缝和冰窟窿,这表明前方路段的冰层非常厚实,这是一个好兆头。 冰层既然如此结实,众人不能的加快了脚下的速度,然而,大意之下,悲剧终于还是发生了。 一声惊呼突然从前面的人群中发出,我们后面的人闻声看去,只见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几个特警,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了一般,双腿颤抖着,开始往后慢慢挪动步子,脸上更是面无血色,也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居然吓成这样。 李高个邹着眉头,显然很看不惯那几个特警的胆怯之状,于是没好气的吼道:“一惊一乍的干什么,看到鬼了啊你们?” 其中一个特警回过头来,动了动嘴巴,刚想说些什么,可就在这一刻,在我们不可思议的神情中,他整个人嗖的一声,就消失不见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紧接着,又是几名特警在惊呼声中,身子猛地往下坠去,瞬间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这一下子,前面的那些特警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一边快速的往回退,一边提醒大家:“是冰窟窿,他们掉到冰窟窿里面去了!” 我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朝众人提醒道:“不是冰窟窿,是冰层太薄了,你们千万别往后退,就留在原地不要动!” 可我的提醒已经晚了,就在这时,我清楚的看到,前面四个聚在一起的特警,在往后退的途中,一起掉入了冰层之中,而在这之前,他们连惊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这一系列的变故说来话长,可发生的时间连一分钟都不到,好在特警们终于反应了过来,再也不敢移动自己的步子,这才终结了悲剧的继续发生。 我对那些特警大声说道:“现在开始,你们再也不能随便移动脚下的步子,就呆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给你们找出一条安全的撤退路线。” 一旁的谭佳拽住我的手,担心的说道:“你一个人去探路,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标子也跟着说道:“老杨做任何事情,从来都少不了我,探路先锋算我一个。” 我摇了摇头,对他们两个严肃的说道:“这里的冰层实在太脆弱了,人多了,反而会坏事,你们就别去了,放心,我会多加小心的。” 谭佳和标子还想说什么,我态度坚决的说道:“这不是耍性子的时候,你们如果真的为我好,就老实的待在这里,等我安全回来!” 谭佳和标子虽然心中很不情愿,可我心意已决,他们也只能妥协。 从包袱中拿出收缩登山杖和绳索,将绳子的一头系在腰间,另一头递给标子,我道:“万一我掉下了冰层,就靠你救命了。” 标子接过绳头,慎重的点了点头,又认真的说道:“兄弟,九九八十一难,我们已经过了八十难,这最后一难,说什么你也不能出事,答应我。”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故作轻松的笑道:“放心,我的命一向很硬的。”说完,我将手里的收缩登山杖拉开,便开始往前方走去。 我拿出登山杖,并不是用来稳定身子的,而是用来探路的,就如盲人用的导盲棍一样。或许你会认为,冰层的厚薄,完全可以用肉眼看出来,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入口 如果我没有看过冰川探险的一些资料,我一样会这样认为,而事实上,人身处冰川之中,眼前见到的颜色均为一片雪白,看的时间长了,视觉上就会产生欺骗效果。此时在你眼中,别说是分辨冰层的厚薄了,就是突然出现一个窟窿,你也会视而不见。 打个很简单的比方,用白颜色彩笔画在白纸上,如果没人提醒你,你会发现涂料的存在吗?又比如在一块白花花的墙壁上,黏上一根白头发,你能在多长时间里找出来? 我们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比以上两个例子更为严峻,因为冰川的面积大,长时间身处其中,会让人的视觉产生疲劳,更严重的话,甚至会产生雪盲症。 一边用登山杖敲打冰层的表面,一边慢慢挪动步子前进,只走了几步,前方一块薄弱的冰层就被登山杖击穿,连带着周围一大块冰层也跟着往下掉,形成一个冰窟窿。 我连连往后退了一步,头上慢慢的渗出了冷汗,身后的标子也立即将绳子拉的笔直,并大声叫着让我小心些。 我往后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紧张,现在已经安全了,可以把绳子稍微放松一些。前面既然出现了冰窟窿,那么我只得绕过它,再找一条新的路线。 随着我慢慢向前挺进,对于冰层的厚度,我已经不需要努力睁大眼睛去分辨,就从登山杖敲击的声音中,便可以判断出来。 也许是有了经验,接下来我的速度快了许多,很快就到达那几个武警消失的地方。那是一个面积至少在二十平方的大窟窿,下面是一个斜波,途中不时有倒挂的冰锥出现,通过肉眼,我只能目测到三十米左右的深度。 我拿出强力手电,打开就往斜着的冰洞中照去,可惜的是,沿途中的冰锥太多,我的视线不能笔直延伸,看到最远的地方,也只有五十多米。 身后的李高个紧张的对我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看到小周他们?” 我摇了摇头:“他们应该滑到冰洞的更深处去了,至少是六十米的深度,肉眼根本看不到他们。” 就在此时,我隐隐约约中,听到一股细小的声音从冰洞中传出,我立即趴下身子再去听,没错!冰洞里有人在呼喊,看来,掉下去的人中,还有活着的。 我欣喜的回过头说道:“有人在下面呼救,我们得派人下去看看情况!” 李高个本来神情十分沮丧,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的就要跑过来,我立即挥手阻止他,责怪道:“别跑!别跑!慢慢走过来,这里的冰层太脆弱了!” 李高个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收住脚步,对我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然后他一边从包袱中拿出绳索,一边慢慢的朝我这里走过来。 到了我跟前,李高个也被冰洞的深度吓到了:“怎么这么深!” 我嗯了一声说道:“所以,一条绳索的长度根本就不够用,我们要再接一条。” 老何听我们这么说,立即从包袱中拿出一捆绳索,并送了过来。我把一截绳头递给老何,嘱咐道:“找个牢固的冰锥,把绳子系上去!” 这时候,李高个已经将两条绳子接在了一起,我对他说道:“我们两个一起下去,路上好有个照应。” 李高个也没有拒绝,有些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保险带拿了出来。我们两个很快系好保险带,又将绳索丢进了冰洞中,然后抓住绳索,开始往下降,李高个打头阵。 斜坡大概是四十五度角的样子,要下去,并不是很困难,更何况沿途中不时还有冰锥可以借力,所以,我们下降的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到达了视线中的第一个盲点区,也就是六十米的深度处。 绕过那个巨大的冰锥,我们往下一看,大概在十五米远的地方,两个特警正死死的抱住一块冰锥,而在他们下方不远处,是一条五米多宽的悬崖,不知道下面会有多深。 看到我们下来,那两个特警明显松了一口气,李高个就道:“你们再坚持一下,我这就过来。”说完,他加快了下降的速度。 不到三十秒钟,李高个就到了两名特警的跟前,他把绳索交到其中一个特警的手里,就准备继续下滑,看样子,是想看看悬崖下面的情况。 等他到了悬崖边上,只往下看了一眼,竟然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更忍不住悲怆的大叫了一声:“不!” 两个正准备往上攀爬的特警见状,立即回头关切的叫道:“队长,你站稳了,千万别掉下去了!” 李高个根本不为所动,就那样痴痴的看着悬崖深处,过了很久,他突然双腿一弯,慢慢的跪了下去,最后竟然抽泣了起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基本上明白他看到了什么,不外乎两种可能性,第一,手下们的尸体,第二,深不见底的悬崖。无论是哪种结果,对于李高个而言,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他很难承受得起。 我叹了一口气,劝慰道:“走吧!他们要是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李高个没有回话,只是一个劲的抽泣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止住哭声,却又对着悬崖边上的冰层,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才转过身来,开始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气氛显得十分沉重。 到了上面,看到只有两个特警被救了上来,秦昆仑立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叹了一口,拍了拍李高个的肩膀,说道:“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你要学着看开点。” 李高个漠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向前几步,对所有的手下高声说道:“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失去了八个兄弟,是不是觉得像做梦一样?是不是觉得生命有时候非常脆弱?” 特警们纷纷低下了头,脸上更挂着悲痛的神情。 李高个接着说道:“不怕告诉你们,接下来的行动,只会更加危险,如果你们还想活着回去,那么从现在开始,都给我小心小心再小心!听明白了没有!”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特警们默然的点了点头,脸上的悲伤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毅之色。 把绳索收好,队伍继续朝前面出发,我也继续当着开路先锋。 毛主席曾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确实,人一旦认真起来,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好的,哪怕那件事情再危险,再复杂。 接下来的路程中,途中还是遇到了不少的脆弱冰层,但在众人小心翼翼的情况下,并没有人因此再受到伤害,或者死亡,虽然速度上慢了很多。 大约在两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冰川峡谷的尽头处,而前面,是一堵厚实的冰壁。 冰壁的最下方,有着一个拱形的冰洞,它高约四米,宽约三米,里面看起来很深,而且路面还是斜着往下延伸的,看样子是通向地底深处去的。 看了一下时间,秦昆仑对众人说道:“现在十一点半,给大家半个小时休息,十二点钟我们准时出发。” 赶了半天的路,其实也没走多远,身体上倒是不觉得累,只是精神力在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消耗的非常厉害,现在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倒是恰当好处。 休息期间,大家自然拿出干粮来吃,速度最快的那个人,自然非标子莫属。我还好,只是稍稍有点饥饿感,吃了一包压缩饼干下去后,就感觉到很饱了。 很快,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在李高个的呼喝声中,众人纷纷起身,开始朝着冰洞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机关道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进入冰洞内,原先以为这个冰洞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但仔细观察冰壁的结构,才发现是自然形成的,而且越往里面走,冰洞的空间越大。 到了这里,我们能看到许多大小不一的冰锥体,它们林立在冰洞的各个地方,看起来,就像一座座用冰块雕刻成的宝塔。这些冰塔都是壁顶上掉落下来的雪水遇冷后,在日积月累下渐渐形成,所以表面上能看到一圈圈的螺旋纹。 我们在这里停留了片刻,便继续往冰洞的更深处走去,由于越往里走,光线越暗,众人纷纷打开强力手电用以照明。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当冰层和强力手电发出的光芒相遇后,居然发生了光怪陆离的一幕,整个冰洞折射出万道红光,使人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之中,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就是秦昆仑这种刻板的人,见到眼前的景象后,也忍不住感叹道:“这真是神奇的一幕,能看到这样的奇景,也不枉此生了。” 一个特警似乎发现了更加了不得的东西,回头对众人激动的说道:“快来看,这里居然有好多的冰晶!” 我们走过去一看,在一处冰壁上,果然存在着许多的冰晶,它们有的像正在盛开的六角形花瓣,有的像剑龙背上的那排骨刺,如若在珠宝店看到它们,你一定会认为那是水晶。 冰晶,是水汽在冰核上凝华增长而形成的固态水成物,它比普通冰块要更为透亮。传说世界上没有形状大小完全相同的两片冰晶,当所有形状的冰晶同时出现时,将会进入世界末日,其实就是进入“冰河时代”,故而又称“死亡之花”。 李高个的心情一直很压抑,面对这些不可多见的奇景,也没能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些,他有些不悦的看了众特警一眼,淡然说道:“你们如果喜欢看这些没用的东西,回来的时候让你们看个够,而现在我们还有重任在身,就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绕过“冰塔林”,再往前走了大约五十米的样子,冰洞开始转弯,而弯道的后面,居然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冰层到了这里已经完全消失。 溶洞的顶上全是倒挂着的钟乳石柱,地面上也耸立着不少的石笋,它们有一个相同的特征,那就是非常的大,所以,这个溶洞的形成时间一定非常久远。 在溶洞的地面上,能看到许多断了的钟乳石柱,以及大小不一的灰色石块,这表示溶洞的地质结构并不牢固,有随时发生坍塌的可能性。 摘下口罩和防风镜,众人陆续走入溶洞中。 刚进入溶洞中,顿时就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我看了一下多功能手表上的气温显示,居然有五度,这下终于可以告别寒冷的空气了。 溶洞的形状并不规则,时大时小,时高时低,但却很深,足足有两百多米的长度,在它的尽头处,我们终于看到了人工开凿的痕迹,那是一个长方形的巨大门洞。 门洞足足有五米多高,宽度也有三米的样子,它的下面散落着许多石块,上面还有烧焦的痕迹,很显然,这些碎石就是原本封住山洞的门页,只不过被人使用炸药给炸掉了,除了三叔那伙人又能是谁? 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山洞,我回过头来,对那些特警郑重的说道:“大型古墓中的危险,比起在冰川中前行,只会更多,而你们在这之前,根本毫无下墓的经验。所以,在此我提醒诸位,进入古墓中后,切记轻举妄动,一切听从我的指令行事!” 李高个冷冷的补了一句:“他说的话,就是我和秦老的意思,你们谁要是不听,后果自负!” 特警们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按指令行事。 我转过头又对标子说道:“老伙计,大光头和冷面神不在,现在,终于是我们露一手的时候了,你,有没有信心?” 标子怪笑了一声,调恺道:“废话,胖爷我干活,从来都是主力,大光头和冷面神,顶多算我的助手,没了他们,难道就不能成事了?” 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很好!组织上缺的就是你这种人才,来吧!让咱们并肩作战,直捣敌军老巢!” “那是当然!”标子傲然的回道。 我们两个相视一笑,抬起胸前的冲锋枪,跨着大步,开始往山洞走去。 期间,标子更是大声唱道:“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中国好儿女……”我也忍不住唱了起来。 这首《中华人民志愿军战歌》,我和标子从小唱到大,每每唱起这首歌,我们都会格外的心情澎拜,更有一种鼓舞人心的作用,现在更是如此。 我和标子一边唱着战歌,一边往山洞深处走去,这里上下左右都是岩层结构,上面除了凿痕之外,既看不到石雕之类的图像,也看不到放置油灯和火把的装置。 大概走了三十米远的样子,我和标子的歌声戛然而止,因为在我们前面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三米长,与山洞同宽的巨大坑洞,旁边还散落着不少的石块。 走近了低头一看,这是一个很原始的陷坑机关,里面插满了黄铜打造的锥刺,起码有一米五的长度。在那密密麻麻的锥刺上面,好几具干尸挂在上面,从打扮上来看,无疑都是三叔的人马。 这个陷坑机关已经被三叔他们整个炸掉,再也起不到半点防盗作用,不过在它的上面,有一条悬空的绳梯可以让人走过去。 我和标子提醒了一下后面的人,便手脚并用的抓住绳梯,摇摇晃晃的爬了过去。 标子笑着对我说道:“幸好三叔把这机关都给炸毁了,不然够我们两个忙活一阵了。” 我指了指前面,有些后怕的说道:“不单是这个机关,是前面所有的机关都被炸掉了。” 在我们前面约二十米远的地方,第二个陷坑机关出现,随着目光的拉长,更多的陷坑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看来,这是一个典型的机关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虚惊一场 这条机关道长达三百余米,每二十五米左右的距离中,就会出现一个陷坑机关,但均被三叔那伙人给毁掉。真难以想象,这些陷坑机关如果还完好如初的话,我们这群人又将面临怎样的危险?又要花去多少时间去破掉它? 走过这条陷坑机关道,前面出现了一道向下延伸的阶梯,大概是四十米的长度。这道阶梯的面上十分干燥,但不知什么原因,从中总透露出一股潮湿的味道,这很反常。 为了安全起见,我把随身携带的冰镐丢入了阶梯通道中。一斤多重的冰镐砸在阶梯上后,惯性作用下,又弹跳了几下,才最终停下来, 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阶梯通道中一直静悄悄的,并没有发生任何变故,我总算放心下来,同时也觉得自己有些多疑了。 正准备进入阶梯通道中,标子一把拉住了我,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冰镐的分量太轻,不足以引发机关启动?但人过去,就不好说了。” 我双手一摊,打趣的说道:“那怎么办?难不成,要丢个活人下去做试验?” 标子下巴朝我背后抬了抬,贼笑道:“那倒不用,不过倒是可以把你的背包丢进去试试,那份量可不轻。” 我诧异的问道:“为什么是丢我的背包,难道你的就不行?” 标子尴尬的笑道:“我包袱里有太多的瓶瓶罐罐,要是就这么丢下去,岂不是要全砸坏?”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是担心背包中的那些二锅头呢?我正气凛然的说道:“行!不过你背包里的私货,我要分一半,就这么说定了。” 标子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我却不再理他,把背包取下来,直接丢进了前面的通道中。阶梯是倾斜向下的,椭圆形的背包掉在上面,会自动往下滚,一直滚到阶梯的尽头处才停下来。 等了两分钟的样子,通道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对标子说道:“这下总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标子信心十足的说道:“既然通过了你兄弟我的考验,自然不会再有半点意外。” 话虽如此,可我和标子下去的时候,还是万分小心,因为古墓中不可估计的危险因素实在太多了,我们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到了中途,我捡起自己的冰镐,对标子笑道:“同志哥,恭喜咱们通过考验!” 标子毫不谦虚的说道:“那是,有标爷我在,任何考验都只是小……” 他话未说完,我们脚下的五级阶梯,竟然同时往下一沉,我们两个相互一视,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恐惧之色,并同时惊叫了一声:“不好!” 我们两个转身就要往回跑,可就在这时候,阶梯入口那里,顿时掉下来一块与通道同宽的巨石下来,堵住了我们的去路。回头一看,后面也一样,一块同样大小的巨石封住了退路,这下子玩笑开大了,我们彻底的被封在了这个阶梯通道内。 我本以为接下来,会从两边的石壁中射出无数的箭矢,将我们两个给射成两只刺猬,又或者掉下来许多巨石,将我们两个瞬间砸成肉泥。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巨石和箭矢并没有出现,倒是从头顶的方向,哗啦啦降下一道水柱来。 那道水柱比寻常的水桶还要粗,水速也很快,照这样下去,估计不要十分钟,就能将整个通道全部灌满,到时候,我们两个人非被淹死不可。 标子当即破口大骂道:“我擦,居然是一道水牢机关,这手段倒是够阴损的,老子从不吃亏,等我出去后,必然要把西王母的骨头架子给拆个稀碎!” 我没好气的说道:“等你活着出去了再说这些废话!水是从下面漫上来的,我们赶紧往上走,能多挺一会儿是一会儿。” 标子却一点儿也不慌张,他十分淡定的对我说道:“慌什么,咱们困在这里,秦老大那些人难道还能坐视不理?你放心,我敢打赌,不出三分钟,上面的那块石板,就会被特警们爆破掉,你现在上去,被误伤可就不好了。” 我回头一想,嘿!还真是这么个理,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道:“可万一那块石板很厚,一时半会的根本就炸不开,那我们又要怎么办?” 标子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阶梯的尽头处问道:“老杨,咱们呆在这里也好一会儿了,你看这水势上涨了没有啊?” 他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仔细往阶梯的尽头处看去,发现水势还真没有往上涨的意思,就好像下面有个出口,把通道内的所有水都泄了出去。。 只思索了几秒钟,我就反应了过来,不由大喜道:“我懂了,哈哈!原来下面的石板被三叔毁掉了。我去!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白担心一场。” 标子得意的说道:“有三叔在前面开道,甭管什么机关,也铁定被毁掉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要我提醒,真是无可救药了。” 能脱离危险保住小命,那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此刻哪还有心情,去计较标子那句带有讽刺味的话,我忍不住兴奋的说道:“那这么一来,咱们这两个开路先锋,倒是一点儿危险也没有了,这还真得感谢三叔呢。” 标子奸笑道:“要不是早就看透了这一点,你以为我会放心让你当开路先锋?” 我心道原来如此,不由对标子取笑道:“我渐渐发现,你的狡猾程度,已经追上了三叔和秦昆仑,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标子白了我一眼,故作生气的说道:“越说越没劲了哈,不跟你扯淡了,我去下面看看究竟,你自便。” 我当然追了上去,很快,我们就到了阶梯的尽头处,仔细一看,果不其然,堵住去路的那块石板,它下方的位置已经破了一个大洞,通道中所有的水均从那里流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惨烈 我和标子商量了一下,打算从石板上的那个破洞中爬出去,但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无数的石块,开始从上面的阶梯上滚落下来,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秦昆仑他们爆破石门所致。 我回过头去一看,第一个冲进来的是谭佳,她一边用手扫掉眼前的灰尘,一边焦急的大声叫道:“杨飞云!孙大标!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喊完这一句,谭佳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她有些摸不清头脑的说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这里要塌了么?” 看到谭佳如此关心我的生死,不免心中一阵感动,我一边往上走,一边对她欣慰的说道:“你放心,我们都没事,这里也没有塌方,只不过是个水牢机关罢了。” 听到我的回应后,谭佳明显松了一口气,她有些后怕的说道:“没事就好,刚才真把我们担心死了。” 这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入通道中,只听秦昆仑不冷不热的说道:“担心的人是你,可不包括其他人,看把你刚才给急的。” 这下标子可不乐意了,他一边往上走,一边叫嚷道:“老秦,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我们兄弟俩的安危,你是半点也不在乎了是吧?” 秦昆仑淡淡的说道:“你就别在那里装可怜了,路上的情形我又不是没瞧见,所有的机关都被三叔那伙人给破了,这里又怎么可能例外?” 标子讪笑了一下,说道:“嘿嘿!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秦昆仑一边往下走,一边打量通道里的情形,最后感叹道:“真没想到,在远古时代,就有人发明了这样厉害的机关,倒是让我长见识了。” 西王母存在的年代,至少是四千年以上,在我们的认知中,那时候,华夏文明才刚刚开始,如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那个时代的古人,就能设计出这样复杂的水牢机关来呢? 标子略带担心的说道:“据传言,西王母还是《奇门遁甲》的祖师爷,如果这一点可信的话,这道水牢机关也只是开胃菜,更加厉害的机关恐怕还在后面。” 秦昆仑奸笑道:“再厉害的机关,也有人为我们破掉了,你的担心未免多余了。” 众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往下走,很快就到了阶梯的尽头处,也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我们回头一看,那道倾泻而下的大水柱已经消失不见。 紧接着,我们前方那块破损的大石板,也在此时向上缓缓升起,随后消失在壁顶之中,原来是机关复位,这倒省得我们钻洞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发现阶梯的后面是一个正圆形的通道,直径大概为三米的样子,而且路面是呈三十度角向下延伸的,人走在上面,稍不注意,就会滑倒。 这正圆形的通道,如同一根超级大水管,大约有五十米的长度,这样古怪的墓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果说这种奇葩墓道的存在,只是简单的审美观问题,并没有其他的意义,我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 标子显然跟我想到一处去了,于是提醒道:“通道如此奇怪,路面又这么陡,其中肯定大有文章,大伙都要注意了!” 秦昆仑还是老观点,认为三叔那伙人既然在前面开道,那么途中所有的机关,必然全部被破坏掉,根本不需要太过担心。 事实证明,秦昆仑的想法是很对的,我们很快走完这五十米的古怪通道,并在尽头处发现了一堆巨大的碎石,它几乎堵住我们前面的出口。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那堆碎石,很快就发现了其中隐藏的古怪之处,不由对众人说道:“这些碎石块中,有很多都是弧形的,如果我没有料错,它的本来面目,应该是一颗巨大的石球,而且和墓道同等大。” 我回过头,指着身后的墓道,接着说道:“这圆形的墓道,就是因为这个石球机关而设计的,目的是将闯入其中的盗墓贼全部碾压致死。” 如此巨大的石球,又是从上面直接冲刺下来,无论其中有多少人马,也改变不了步入死亡的命运。可这颗石球还是被炸掉了,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在某些人知道自己必死的情况后,他们引爆了身上携带的炸药,选择和这个巨大石球同归于尽了。 秦昆仑点了点头,说道:“嗯,你的分析很合情合理,我完全认同你的判断。” 标子砸吧了一下嘴巴,有些后怕的说道:“这么大的石球压过来,当时深陷其中的人,恐怕死的非常惨烈,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啊!” 我感慨道:“我们应该感谢他们,要不是他们牺牲了自己,扫清了古墓中的所有危险,恐怕我们这些人,必然也要死伤无数。” 众人爬过碎石堆后,前面是一个方形的墓室,它的最里边位置那里,有着一个拱形的门洞,里面黑洞洞的,不知又是一个怎样的古怪所在。 墓室的面积大概有四十个平方左右,高度也在四米开外,除我们进来的这个方向外,墓室其它三面石墙上,均有一个鞋盒般大小的方孔。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墓室的地面,甚至说,那不能称之为地面,说是一片废墟更为确切。没人知道这间墓室中,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它的地面就好像被轰炸机炸过似的,全是一堆堆的石块,而且上面还焦黑一片。 见到如此诡异的景象,众人哪怕明知道三叔那伙人,是百分百将其中的危险给清除掉了,却还是不敢进入其中,只是在墓室门口处往里张望。 谭佳讶然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大家想问的问题,可光从墓室的表面上来看,根本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因为眼前的一切,根本无法合理的去解释。 沉默了一阵子,秦昆仑耸了耸鼻子,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奇怪的说道:“石室的碎石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硫磺气息,不知道你们闻到没有?”(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五行机关 一旁的李高个质疑道:“墓室很显然被炸药炸过,留有硫磺的味道也属正常。” 李高个说的没错,俗话说的好,一硫,二硝,三木炭,这就是炸药的大概成分,当然,化学炸药除外,就好比tnt这种。 秦昆仑摇头说道:“你说的我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是,这股硫磺味和炸药中的硫磺味不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标子走过来对秦昆仑说道:“你说的没错,这里的硫磺味的确不一样。” 标子的话,一下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他似乎很满意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有些得意的说道:“刚才我仔细看过了,那些碎石中掺杂了不少的岩浆石,而那股与众不同的硫磺味,就是岩浆冷却后留下来的。” 岩浆石?这个发现还真令人大吃一惊。 众人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于是走过去几步,趴到墓道的边缘处往下仔细观察,果然如标子说的那般,在杂乱无序的碎石堆中,的确有着不少表面带着细孔的石头,跟熔岩冷却后形成的岩浆石一模一样。 这下众人就更奇怪了,李高个摸着下巴,奇怪的说道:“这好好的陵墓中,为什么会出现岩浆石,难道这附近有火山存在?” 标子指了指墓室墙壁上的那些小方孔,对我们推测道:“那是当然,看到那些方孔了没,估计岩浆就是以那里为渠道,再流入到墓室中来的,而这个墓室,是一个可怕的熔岩死牢。” 想想人被困在墓室中,突然有无数滚烫的岩浆涌入其中,那将是怎样一个恐怖的画面?恐怕霎时间就尸骨无存了吧? 秦昆仑喃喃说道:“这么说来,这座死火山离我们这里很近了?” 标子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越进入陵墓深处,温度就越高,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标子不说还好,一说,我倒还真感觉有些热了,低头看了一下多功能手表,我去,温度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已经上升到十六度了,难怪感觉浑身有股燥热感。 特警老何不知道在此刻想到了什么,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据官方资料上显示,布喀大冰川的某些地方,分布着不少的温泉区,你们说,会不会和这座死火山有关啊?” 我打趣的道:“这种可能性极大,说不定,咱们在陵墓中就会遇到,到时候还可以泡一下温泉。” “等等!”标子不知此时又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恍然道:“我突然发现,咱们遇到的那些个机关,貌似都是按照阴阳五行来分类的!” 秦昆仑邹起眉头,问道:“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说法?” 标子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从进入陵墓开始,我们一路上,一共遇到了四道机关,它们分别是陷坑机关,水牢,巨石机关,熔岩死牢。” 我不明所以的问道:“是这四道机关没错,可它们怎么就跟阴阳五行有了关系?” “当然!”标子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来回的踱步,思索了片刻,他接着说道:“陷坑里面有铜棍,铜属金。水牢,顾名思义,是水属性。巨石机关,石头属土。熔岩死牢,熔岩理所当然属于火了。这么一来,五行中,金、水、火、土、这四种属性都到了,现在就差最后一道木属性机关了。” 他这样解释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可我还是从中发现了逻辑错误的地方,于是质疑道:“金石,金石,石头,应当是金属性才对,你怎么将它归于土属性?” 秦昆仑替标子解释道:“孙小子说的是对的,按照传统的五行划分来说,土质初敛为石,后敛才为金,所以石头归土属性无疑。” 关于阴阳五行,周易八卦之类的东西,不仅玄之又玄,而且生涩难懂,虽然这些年因为下墓的原因,我对此也有所涉猎,但懂的也不过皮毛而已,如果不是秦昆仑如今向我解释,我一直认为石头是金属性的一种。 我点了点头,又道:“这么说起来,我们接下来要面临的,就是木属性机关了,而且也是最后一到机关?” 标子肯定的说道:“一定的!不过依我所见,这么多年过去了,木属性机关就是再厉害,也肯定坏掉了,加上有三叔在前面开路,我们完全可以忽视它的存在。” 秦昆仑告诫道:“你别把话说的太满,有些事情,往往会出人意料,我看咱们还是小心为上,我可不想在最后一关出岔子。” 标子自信满满的说道:“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说完,标子转身就要跳入墓室中,却被我一把拦住,我道:“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道熔岩机关有没有被毁掉,还真不好说,你就这样跳进去,是不是太冒险了一些?” 标子满不在乎的说道:“这回你可是多虑了,熔岩这东西的破坏力极大,就算西王母的手段再厉害,也不可能让它发动第二次,不信,你仔细看那些小方孔里面。” 我转头看去,之前倒是没太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就发现那些小方孔中,其实已经被熔岩石给堵死了,只不过其中漆黑一片,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它里面还是空的。 既然那些小方孔都被堵死了,熔岩必然无法流入到墓室之中,见如此,我也就放心下来,于是,跟在标子的身后,跳入了墓室之中。 踩着脚下的碎石,不多时,我们就到了墓室边缘处,接着我们爬上去,进入了那个门洞中。在这期间,的确如标子猜测的那般,墓室中十分安静,并没有出现任何变故,随后,秦昆仑他们也过了来。 墓门后面是一条甬道,用手电筒的光照去,里面黑洞洞的,似乎看不到尽头,这说明甬道的长度,至少在百米开外。 等我们走到甬道的尽头时,就发现之前的判断完全错了,事实上,这条甬道不过六十来米的长度,之所以看起来很深头,是因为它的后面存在一个巨大的洞窟。(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地下峡谷 说是洞窟,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峡谷,它就像一条蜿蜒的巨龙一般,横卧在我们面前。地下峡谷的左右两个方向,均看不到尽头,不知究竟有多深,宽度虽然并不统一,但最窄的地方,也在十几米开外,至于高度,在三十米以上。 这么巨大的地下峡谷,实属罕见,众人不由看得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看了看左右的方向,标子也没辙了,于是问道:“现在我们是往左,还是往右?” 秦昆仑就道:“你不是说西王母擅长奇门遁甲吗?既然如此,她的墓室应当离不开风水玄学,我们或许可以从方位上入手。” 标子很不负责任的说道:“我那也只是猜测而已,根本做不得数的,毕竟传说这东西,总是出入很大的,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昆仑才不管那么多,他执意道:“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管传说靠不靠谱,也只能试一试了。对了,风水这一套是你的特长,现在就看你的了。” 标子连连摇头说道:“老秦你千万别抬举我,我自己是什么货色,我清楚的很。这要是换在外面,或许我还能看出点名堂来,如今身处地下,我真是半点招也没有。” 秦昆仑狐疑的道:“真的还是假的?我听老一辈人说,风水这东西,除了远观山水,近看地势之外,似乎从泥土中也能看出道道来,怎么到了你手里就一问三不知了?” 标子大叫冤枉:“天呐!你真当我是地仙吗?我都说了,我是个半吊子,就是在外面看山观水,也只是一知半解,更何况在这样的地方?再说了,西王母那个时期的大墓,有几个人见过?它有什么讲究,更是无从说起,这事情,你还真不能怨我。” 标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秦昆仑就是不信也没办法,他思索了一阵,苦恼的对李高个说道:“现在只能让你的人分作两组,同时进入峡谷深处寻找线索,记住,让他们多加注意!” 李高个点了点头,转身叫了七个手下出来,加上他一共是八人,然后分为四个人一组,开始往峡谷中摸索而去。我和标子甚是无聊,便趁着这机会,坐在地上抽烟打发时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样子,李高个那一组率先返了回来,看他们一脸轻松的样子,我猜事情应该是有了进展。 果不其然,到了跟前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李高个就激动的说道:“秦老,在前面两百米左右的地方,我们发现了许多死尸,越往深处越多,如果没有意外,那条路应该就是通往陵墓深处去的。” 秦昆仑有些兴奋的说道:“很好!你赶快把另一组人叫回来,我们这就出发。” 李高个拿出对讲机,把事情和另一组人马说清楚后,他转过头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对秦昆仑说道:“秦老,还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秦昆仑此刻心情大好,他淡然笑道:“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别跟个姑娘似的。” 犹豫了一下,李高个惨着脸说道:“我们发现的那些尸体,有部分……有部分根本不是人。” 我看的很仔细,在李高个说这番话的时候,跟他一起去探路的那三个特警,脸上的肌肉明显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眼睛中更是透露出恐惧的光芒。 秦昆仑脸色当即一变,沉声问道:“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仔细了!” 李高个深呼吸了一口气,估计在组织语言,之后才干脆的说道:“在那些尸体中,我看到了非人非兽的怪物,它们体格粗大,面容凶残,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生物。” 秦昆仑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又反应了过来,他面色恢复以往的平静,冷笑道:“我知道你看到什么了,其实那些不是怪物,是远古时期的人类。” “什么!”李高个,包括所有的特警,都在这一刻大吃一惊,而且是又惊又怕的那种。 也难怪特警们会是这种表情了,想当初的我们这些老牌队员,要见识有见识,要胆量有胆量,但在见到那些半兽人的真容后,又何尝不是如此震惊? 说起来,秦昆仑这老狐狸之所以能如此淡定,是因为他接收科研小组后,翻阅过我们当年留下的资料,知道了半兽人的存在,如若不然,鬼才相信他能如此镇定。 此时,另一组人马也返了回来,看到李高个等人一脸震惊的模样,他们明显会错了意,其中一人有些错愕的问道:“怎么?难道你们那边也是死路一条?” 李高个这才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没有,我们那边的方向是对的。” 那名特警就更觉得奇怪了,便追根问底道:“那你们一个个都苦着脸干嘛,难道是那边的路上,有一道很厉害的机关没有被破掉?” 这下李高个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旁的老何没好气的说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等过去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秦昆仑拍了拍李高个的肩膀,安抚道:“不用耿耿于怀了,你记住一点就是了,这个世上,绝没有真正的怪物,有的只是我们的无知而已。” 标子也跟着说道:“说得好,管他是半兽人,还是怪物,总之他们也只有一条命,也总会死,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秦昆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耽搁时间,便对众人说道:“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是时候继续出发了。” 峡谷中并没有什么危险存在,但我们一路上还是走的十分小心,而且越往前走,温度就越高,我甚至额头开始冒汗了。大概走了一百米的样子,标子就忍不住了,一边嘴里抱怨着,一边开始脱掉自己的冲锋衣。 我脱掉手套,摸了摸峡谷的地面,发现上面的温度的确非常高,于是我对众人说道:“地面有热气往外冒,即使火山熔岩不在我们脚下,也应该离我们不远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地狱 旁边的李高个说道:“我刚才走了差不多半里路的样子,却一直没有见到那座火山,也许你说的对,它就在我们脚下的某处地方。” 走了大约一百五十米的样子,我一看手表上的显示,我去!居然到了三十三度,难怪我全身都开始燥热起来,连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再这么下去,那还得了? 这下众人都热得受不住了,于是边走边脱衣服,主要是中间的保暖衣,脱掉之后,全身的热气才得到释放。就这样,每个人手里拿着两件保暖衣前进,那场景不知情的人看了,必然要露出滑稽的笑容。 不知不觉中,我们终于到了李高个看到众多尸体的地方,和我料想中的一样,那些尸体都是半人半兽,而且有好几种类型,与楼兰古国的那些干尸如出一辙。 除了半兽人的尸体之外,三叔手下的尸体也有不少,从现场的惨状可以看出,双方经历过一番残酷的大战,最后都死在了这里。 一众特警何时见过这样的怪物,在惊讶的同时,更感觉到莫名的诡异和恐惧,很多人的脸色瞬间就惨白了下来,甚至有些人的牙齿都开始发颤了。 秦昆仑在没见到这些怪物之前,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可如今真的见到实物,也不免一脸的铁青,甚至连眼睛都看直了,估计心中的震动是不小的。 现场除了众人“嘶嘶!”吸着凉气的声音之外,就剩下我和标子的抽烟声,我甚至能听到旁边老何的心跳声。过了许久一会儿,他们才回过神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心中有许多话要说,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标子似乎从这些人的身上,找到了些许的优越感,他不屑一顾的说道:“不过几具干尸,就把你们吓成了这副德性,要是真碰上活的了,你们还不得吓晕过去啊!” 老何是个性情中人,这种人最受不得激,当下硬着头皮反驳道:“就是觉得奇……怪而已,哪个说怕了?你小子可别胡说八道。” 那个叫小周的特警也跟着说道:“就是!别说是几具干尸了,就是真碰上活的,我们也不会怕,你不要太小瞧人了。” 标子皮似笑非笑的说道:“小朋友,话不要说太满,不是哥哥我吓唬你,要是这里真有活着的半兽人,我奉劝你还是逃的远远的好,免得白白的送了命。” 这话说的有些太过,就连定性一向很好的李高个,此刻听了也受不住了,他对标子冷声说道:“如果真碰上了活着的半兽人,咱们谁跑谁他娘的就是孬种!” 标子也冷笑道:“好心提醒你们,却当做驴肝肺,无知知者无畏,这句话看来一点也没说错。” “你……!”李高个脖子上的青筋顿时鼓了出来,看来是气到不行了。 我看双方就要吵起来,便对标子劝道:“少说一句行不行?这个陵墓有三叔打头阵,咱们肯定是碰不上那些活着的怪物的,你就别操那份空心了。” 回过头来,我又对李高个说道:“标子的话也没说错,假使这里真的存在活着的半兽人,咱们决不可硬拼,因为他们比僵尸更邪性,如果你不能在第一时间杀死他们,那么最好就是有多远逃多远,最重要的是不能看他们的眼睛。” 听我说的这样郑重其事,李高个也看出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一改怒容,对我慎重的问道:“不能看他们的眼睛?这是为什么?” 我苦涩的说道:“因为他们的眼睛能控制人,类似于催眠的功能,却比催眠的威力要大的多,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别指望我能解释清楚,因为我也不知道。” 秦昆仑似乎对我的话很感兴趣,为了见识一下半兽人的眼睛,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他抽出插在脚上的匕首,就去剜半兽人的眼珠子。 让他大失所望的是,半兽人的尸体就和那僵尸一般,化成干尸后,一切有水分的东西都腐烂掉了,眼珠子自然也不例外,唯独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 秦昆仑极为不甘心,站起身来,又往前面走了几步,寄望能在其他的尸体上找到想要的东西,可结果还是一样,都是无功而返。他无可奈何的说道:“好了,好了,这些怪物没什么好研究的,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越往前走,半兽人的尸体越多,但人类的尸体更多,除了三叔那批人留下的尸体之外,我们还从中发现了明朝和汉朝时期的干尸,尤其是汉朝时期的干尸居多。 现场的情景简直是触目惊心,半兽人和人的尸体相互纠缠在一起,你咬我脖子,我用剑戳你的胸口,他开膛破腹,另一人又持斧头砍他的脑袋。一路走过去,看到的残酷画面,好似在告诉后来的人,就是到了地狱,他们还要继续厮杀下去。 毫无疑问,这些死去的古代人,均是当年霍去病和刘伯温带来的人马,三叔曾经说过,这两批人虽然成功的闯入了地宫深处,但损失相当惨重。当时我只以为死了很多人,但却没想到是这种残酷的死法,让人见之,仿佛走入无间地狱一般。 死了这么多人,付出那么大的代价,霍去病和刘伯温的的目的,却依然没有达成,更为讽刺的是,纵然他们侥幸逃得性命出了去,可也因为身染尸毒,最后不得善终。 见到如此画面,一众特警此刻哑然了,神色也显得极为不安,就连秦昆仑也是如此,至于我和标子,以及谭佳,似乎因为见到类似的场景太多了,此刻心中更多的只是各种各样的感触,而并非是恐惧。 大约十分钟后,我们终于走出了存在干尸的路段,心情很自然的,就从那种压抑的状态中走了出来,众人不由得都舒了一口气。 放眼看去,在前面七八十米远的地方,突然的,就出现了火红色的光芒,它们一条条的,都是从地面上冒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细思极恐 没错!那是火山岩浆发出来的火光,它就像超大型的蜘蛛网一般,铺在峡谷的地面上,只不过蛛网的颜色是火红色的,看起来有种诡异的感觉。 越往前走,温度越高,胖的人最是怕热,标子索性把冲锋衣也脱了下来,就穿了一条秋衣在身上,而且还把袖子给撸了起来,如果不是有损形象的话,我估计他会把裤子也给脱掉。 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标子一边搞笑的说道:“前面的温度肯定更高,只怕我们是过不去了,要不咱们还是打道回府算了吧?。” 一路上走过来,标子是什么秉性,众人心知肚明,所以根本没人和他搭腔,甚至有些人还送了一个看白痴的眼神给他,那情形看得我心中暗暗发笑。 标子尴尬的笑了一下,却对我暗中眨了一下眼睛,我顿时一阵愕然,心道我在想些什么,难道被这小子看出来了?我立即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我和他是一个阵营的,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笑话他。 见到我的反应后,标子当先愣了一下,紧接着又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虚,如果不是有外人在,我敢打赌,他会立马和我抬杠。 我赶紧转过脸,把视线看向其他地方,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却听标子在背后怒道:“我说老杨你没病吧?我想和你谈点事情,你这态度是几个意思?” 我浑身如被闪电击中,也瞬间明白了过来,标子之所以对我眨眼睛,并不是因为看出了我的小心思,而是想暗中对我说些事情。这一刻,我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自以为是,什么叫做尴尬了,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 可为了小小的自尊心,我还得把戏继续演下去,于是,我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故作轻松的回道:“有话你就说话,我长着耳朵呢。” 我和标子的这种异常行为,想不引起旁人的注意都难,只听秦昆仑狐疑的说道:“你们两个臭小子,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我可提前给你们打好预防针,这次的任务,不管如何,都要继续下去,绝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中断!” 我连连保证道:“没有的事,我们就是有些私事要说,跟这次的任务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标子也跟着说道:“对对对!我和老杨想说些老家的事情,是私事,是私事。” 秦昆仑也懒得验证话里的真伪,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我们,他转头对其他人说道:“前面的那段路必然不好走,我们暂且休息一阵子,争取待会儿一口气穿过去。” 休息的时候,大家吃东西的吃东西,脱衣服的脱衣服,趁没人注意,我和标子往后挪了十多米距离,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就地坐了下来。 我拿出香烟,递给标子一支,并小声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就不怕秦昆仑误会么?” 标子接过我的烟点上,却忘不了瞪我一眼,他没好气的说道:“一般的事情,我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当然是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说。” 这节骨眼上,对于我和标子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能碰到三叔那伙人,否则,到时候双方交起火来,我们夹在中间,真的是进退两难。 点上香烟,吸了一口,我对标子猜测道:“你是指三叔的事情吧?” 标子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知道吗?我之所以答应替秦老干这趟活,其实就是想尽最大的努力,去促进双方和谈,避免火拼的局面出现。” 标子“呸!”了一声,哼哼道:“擦!我以为你真的猜中了我的心思,原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实话跟你说,我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碰不上三叔那伙人。” 标子话锋的突然转变,让我的脑子一下子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我下意识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标子冷冷的道:“什么意思?我来问你,照目前这个情况下去,你认为西王母的主墓室,离我们还有多远?” 我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判断道:“如果没有意外,估计不出一小时,我们就能找到主墓室。” “很好!”标子点了点头,却又问道:“既然我们如此接近主墓室,那么按照正常的逻辑推测,比我们早出发的三叔他们,此刻必然在返回的途中,甚至已经离开了陵墓,可问题是,我们一直没有碰上他们啊,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就像突然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顿时打了一个哆嗦,也一下子反应过来,标子跟我说这番话的用意了。 是啊!三叔那一行人,至少提前我们十二个小时出发,而且又是熟门熟路,如无其他意外发生,此刻必然是在返回的路上。可事实上恰恰相反,从出发到现在,眼看着我们就要到达主墓室了,可依然还没有和三叔如期相遇,要说这其中没有古怪,那是打死我也不肯相信的。 这件事情还真是越想越不对劲,也越让人感到莫名的不安,我有些害怕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三叔他们在这里遇到了危险,甚至是全军覆没了?” 标子颇为沉重的说道:“这种可能性极大!” 三叔曾经告诉过我,西王母陵墓中的所有危险,均被他一一破除,正因为这样,他们牺牲了将近一百号人,可谓损失重大。而且我们一路上走来,碰到的所有危险,也的确被彻底的解决掉了,这也更加验证了三叔的话。 既然如此,那么三叔这次的行动,应当万无一失才对,可现在却恰恰相反,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猫腻,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我觉得像三叔这么精明的人,在明知有人跟踪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是找其他出口走了,所以我们永远都碰不上。”(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火山熔岩 “这个可能性是有的,不过几率很低。”标子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了,突然惊道:“不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那个青铜球墓室出现了问题,这是似乎是唯一的合理解释。” 标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他继续说道:“五行机关,我们一路上遇到的,却只有四个,之前我还一直在纳闷,为什么唯独少了木属性机关。现在看来,这道机关必然非常厉害,正因为如此,它被当做最后的杀手锏,部署在青铜球墓室中了!” 标子这话分析的很有道理,极有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可我就是不能说服自己,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三叔能耐有多大,心智有多强,和他有过接触的人,都能深有体会,而这样厉害的人,现在居然说挂就挂了,这让人一时间如何能够接受? 我连连摇头说道:“不不不!三叔是怎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他什么样的险地没去过,可哪一次又不是全身而退了?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标子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句心里话,三叔各种各样的危险都挺过来了,要是在这最后的关头出了事,别说他自己会冤死,就是我都为他感到不值啊!” 标子的话里满是凄凉的味道,好似在他心中,认定了三叔已经遭到了不测,这让我心中抱着的些许希望,也彻底的消失了,因为标子看事情,一向很准。 见我一直沉默着,标子又一脸后悔的说道:“老杨你别这样,一切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算不得数的。” 我苦笑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只听秦昆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他冷冷道:“三叔死了倒也干净,省的我再多费手脚!” 我和标子脸色一变,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秦昆仑正翘着二郎腿,大喇喇的坐在我们身后的地方,与我们之间的距离绝对没超过三米远。 我心下一阵骇然,也不知道这老小子是在什么时候,偷偷摸过来的,更不知道我和标子的对话,他又听去了多少。 瞧我们目瞪口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秦昆仑好整以暇的说道:“都这样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我和标子顿时一阵哑然,并不是真的无话可答,而是我们实在难以理解,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秦昆仑为何说话还如此理直气壮,难道他就半点也没觉得,自己在背后偷听行为,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情么? 标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于是出言讥讽道:“哟!我还真是没看出来,秦老大你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有偷窥的嗜好,感情这悄无声息的偷窥本领,你是在公共厕所练就出来的吧?” 秦昆仑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毫不在意的说道:“偷什么窥?老头子我是大摇大摆走过来的,你们没看到,怪得了谁?” 说完,秦昆仑再也不理会我们,径直往前面走了,并且一边走,一边高声叫道:“小伙子们,在出发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都听仔细了啊!” 标子目瞪口呆的说道:“他娘的!原本以为我的厚脸皮已经是天下无敌了,现在看来,果然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无耻的境界,永远没有颠覆啊!”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终于承认自己的过去很无耻了,这可真是难得啊!” 等我和标子赶过去的时候,正听到李高个对秦昆仑问道:“秦老,你的意思是,西王母的主墓室中有问题,三叔那伙人都死在里面了?” “应该没错!”秦昆仑表情一变,郑重的说道:“连三叔这伙人都栽了,只怕其中的危险让人防不胜防,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千万不可大意了。” 李高个认真的点了点头,回头对一众特警告诫道:“秦老的话你们也听到了,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也是最后的关头。那么,从这一刻起,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多留意周围的事物,将可能存在的危险性降到最低,听明白了没有!” 众特警大声回答了一声“是!”,其气势如虹,其态度如钢,这熟悉的画面,让我瞬间想到了军中的生活来,不免心中一阵感慨。 秦昆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很好,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拿起各自的装备,在李高个的带领下,众人开始朝死火山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五十多米远的距离,众人皆是满头大汗,连带着身上的秋衣,也湿了一大半,这让人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现在并不是身处冰川覆盖的地下世界,而是走在了酷热的沙漠中。 之前我们都以为,这里的温度既然如此之高,那么火山熔岩必然就在我们脚下不远的地方,但等到了眼前,我们才惊讶的发现,那一条条地下裂缝,其实非常的深,离地面至少在四十米开外。 透过地缝往下看,目光所到之处,全是翻滚着的熔岩,简直就是一条恐怖的熔岩大河,光是从中冒出来的灼热气息,也让人感到无法忍受,就更别说靠近它们了。 好在这一段路程并不是很长,加上途中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众人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走了出去。此时,众人无一例外,不仅全身汗流浃背,就是脸颊,也被炙热的高温,烤的红通通的。 我拿出一瓶矿泉水,揭开盖子后,仰头直接一口气喝完,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不由对众人庆幸的说道:“好在地缝够深,熔岩河离我们够远,要不然,我们能不能顺利过去,还真不好说。” 话刚落音,却听标子气急败坏的说道:“屁话!你看看前面是什么?” 我转头看去,在前面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是一个拐弯处,也是我们在峡谷中走了这么久,遇到的第一个拐弯口,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其中竟然有火红色的光芒发出,这表示那里又将是一处熔岩路段,或者说裂缝路段。 我心中忍不住哀叹了一声,看来老话说的没错,这人一旦倒起霉来,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完全由不得你去逃避。(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地下水潭 我心中带着些许的抱怨,无精打采的跟着大队人马,继续往前面走去,渐渐的,空气中的温度又开始往上提升,恐怖的灼热感再次笼罩众人。 走过拐弯点,后面的的确确还是一条裂缝路地段,只不过相较之前那段路而言,规模小了很多,长度大概只有三十几米的样子。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里的裂缝数量并不是很多,所以,空气中的温度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可怕。 路过一条比较大的裂缝时,我无意之间往里面看了一眼,原本以为下面必然也是一条熔岩河,甚至和之前那条是相互连通的,其实并不是,它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火池子。 不过奇怪的是,在这个圆形火池子的前方位置,竟然连接着一条长长的小型坑道,火池中的部分岩浆,顺着这条坑道一直流往右边的一处岩壁中,不知最终通往何处。 坑道大概有二十来米长,宽度只有一米多点,之所以说这条坑道很奇怪,是因为它的宽度十分匀称,表面上也十分平整,看起来,就像人工刻意挖出来的一样。 我并没有把这个发现告诉其他人,包括标子也没有,因为我觉得,不管我的猜测是否正确,都跟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实在没必要大惊小怪。 离开裂缝区,又走了大约一百米的样子,前路毫无来由的,突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更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潭,而且上面还冒着些许的热气。 不久之前,我还和老何开玩笑,说这里或许会存在温泉,没想到现在就真的碰上了,这也巧得有些过头了吧,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走到近前,发现这是一个正圆形的巨大水潭,它至少有一百亩的水面,上面水汽弥漫,好似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轻纱,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也增添了一丝神秘气息。 我砸吧了一下嘴巴,惊叹道:“没想到在地下世界中,还能看到这么大的水潭,而且还是一个热水潭,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标子也跟着说道:“是啊,这么大的水潭,要是放在咱们老家,那就是一个典型的小水库,放个万把条鱼苗下去,绝对没有半点问题。” 李高个忍不住笑道:“孙胖子,就这水潭的温度,只怕你那万把条鱼苗下去,很快就被煮成一锅鱼汤了。” “咦?你说的对,这一点我还真没考虑到。”标子思索了一下,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只见他更加兴奋的说道:“嘿嘿!那就开个温泉山庄,做个无本买卖,这下你总没毛病挑了吧?” 李高个极力赞道:“这个主意好,比你放塘养鱼轻松多了,而且还能赚大钱。” 自从冰洞中牺牲了一批手下后,李高个的心情一直不太好,而且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和标子斗嘴,现在他们能聊到一块儿去,倒真是难得。 我走上前几步,蹲下身去,用手摸了一下潭水,感觉水温大概是二十五度到三十度的样子,还真别说,这种水温,不高又不低,最适合泡澡了。 标子也是兴致来了,他有些得意的对我问道:“怎么样老杨,这水温能下去人不?” 我点头笑道:“放心,这水温没问题,绝对适合你开温泉山庄。” 秦昆仑却还是如往常一样,根本没有心思去谈那些没用的,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对我们提醒道:“别光顾着吹牛了,难道你们就没发现,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吗?” 他不说,我们倒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仔细往周围看去,发现水潭这里,除了我们来时的那条路外,其他地方都被厚实的山壁包围着,这里显然成了一条死路。 标子收起看玩笑的心思,有些奇怪的说道:“不是吧!难道西王母的墓室建在水下?” 李高个却不相信,他道:“你这就有点天方夜谭了吧,就凭那个时代的科技,你觉得他们有能力在水下造墓?” 标子猜测道:“那也不一定,难道你刚才没注意到,那些半兽人的中,有很多是长着蛇尾的吗?说不定,他们也有蛇的闭气功能,那样的话,建个水下陵墓,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李高个顿时面色变化了一下,然后邹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估计他也突然意识到,标子的这种猜测,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旁人都在讨论水下墓穴的是如何构造的,谭佳却只关心这次的任务,只听她犯难的说道:“要是古墓真的建在水潭下面,我们一没有船,二没有潜水设备,这可怎么进得去?” 秦昆仑显然也在考虑这个头疼的问题,可任凭他以往如何的老谋深算,这一下,也依然是无计可施。过了好一会儿,秦昆仑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他心有不甘的说道:“都走到了这一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下去看看才行!” 回过头来,秦昆仑对李高个吩咐道:“小李,你先派个人去水下摸摸情况,我怀疑水潭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深,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找几个水性好的人,去完成这个任务。” 李高个点了点头,对身边一个小年轻说道:“二娃子,咱们这里就属你水性最好,这个任务就只有就交给你了,有没有什么问题?” 二娃子脸上稚气未脱,看起来顶多二十岁出头,如此年轻,就能混入这么重要的部门,倒真是年少有为,当年我在部队,最羡慕的就是这种人。 二娃子似乎觉得这是一项十分光荣的任务,他高昂的答道:“没有任何问题!” 李高个却还是不太放心,便叮嘱道:“这里的一切都不能以常理度之,你下水后,一切都要格外小心,知道没有?” 二娃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道:“队长,你可别老拿我当小孩看,在水里,我可机灵着呢,你放心就是了。” 李高个也欣慰的笑了起来,他拍了拍二娃子的肩膀,说道:“别贫嘴了,去吧!” 二娃子走到谭边,迅速的脱掉外衣外裤,然后拿起防水头灯戴上,便开始朝潭中走去。只走了没几步,二娃子就开始游动起来,很显然,这时候他的双脚已经不能触地。 游了大概二十来米远的样子,二娃子便停了下来,这时候,他身子猛的往上一纵,接着又大吸了一口气,最后一头钻入了水中,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过了大概四分钟的样子,二娃子的脑袋,便从左边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冒了出来,李高个迫不及待的问道:“二娃子,水位怎么样?” 二娃子大吸了几口气,等呼吸恢复匀称后,这才说道:“情况不太乐观,刚才我往前面只游了五十多米远,头灯的光束就照不到底了,只怕再往前一点,还会更深。” 秦昆仑听到这个回答后,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双肩下意识就塌了下去,他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李高个见状,便安慰道:“秦老你也别太着急,我再叫二娃子去其他地方看看,也许事情会另有转机。” 秦昆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情看起来非常失落,过了好几秒钟,他才默然的点了点头。 李高个便回头对二娃子叫道:“先别急着上来,你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要看仔细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二娃子 二娃子答应了一声,又潜回水中,不多时,他从另一个地方冒出头来,应该是没有新发现,所以他没有向我们这边说明情况,便又再次潜入水中。 在这期间,二娃子起码反反复复潜入水中有十余次,也已经越游越远,几乎快到水潭中心的位置,然而,却还是一无所获。 李高个不时看向秦昆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忍住了。我猜想,他应该想让秦昆仑就此罢手吧,毕竟到了现在,谁都看了出来,二娃子那边,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新的进展了。 不知不觉中,二娃子下水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秦昆仑眼看事不可为,便只得放下心中的执着,叹了一口气,他对李高个说道:“算了,把那孩子叫上来吧,别让他遭罪了。” 李高个下意识面色一松,可又怕秦昆仑误会自己幸灾乐祸,于是恢复以往的神色,再次确认道:“难道我们这就回去?” 秦昆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他道:“耗在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现在我们既然已经探明了路线,就是从头再来,也不过多花几天时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好,我这就把二娃子叫上来。”李高个说完,转身走到潭边,等二娃子再次浮出水面的时候,就把撤退的消息告诉了他。 费了这么长时间,却仍然毫无收获,年轻气盛的二娃子自然是不甘心的,他道:“队长,咱们这就不找了?要不我去其他的地方再找找看?” 李高个苦笑不得的骂道:“既然找不到,那还找个屁啊!你小子是不是在水里玩上瘾了?别屁话,赶紧给我上来,咱们这就走了。” 二娃子还不死心,就道:“我下去最后一次!再不行,就上来。”说完,他根本不给李高个说话的机会,便一头钻入了水中,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高个骂道:“这小子也太没组织纪律了,女良的,回去非收拾他不可!” 也许要让一个人放下心中的执念,那是千难万难的,不过一旦真的放下来了,却也就释然了,秦昆仑自然也不例外。 看着李高个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秦昆仑倒是难得的笑了起来,他道:“这孩子你从哪里找来的,我看着很不错,倒是个好苗子。” 李高个没好气的说道:“从连部那边调过来的,三年不到的新兵蛋子,我看他各方面的考核成绩不错,尤其在水性方面最为突出,估摸着以后会用得上,就要了过来。” 秦昆仑“哦!”了一声,不知道此刻想到了什么,脸上居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对李高个说道:“我很喜欢这孩子,等这次的任务结束了,你能否把他调过来给我使唤?” 李高个愣了一下,奇怪的说道:“秦老,这孩子也就水性好点,并没有其他的特长,你把他调过去能干什么?” 秦昆仑毫不掩饰的说道:“这孩子看起来很顺眼,我想留他在身边说说话,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李高个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两眼突然一亮,喜道:“能被秦老看中,也算是这小子的造化,我岂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 秦昆仑哈哈大笑道:“就你小子的心思最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无儿无女的,总要找个接班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有人给我养老送终不是。” 我和标子纷纷动容,认识秦昆仑这么久,我们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无儿无女,竟是孤家寡人一个。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一向霸道强势的秦昆仑,在我眼中,突然变得孤独和落寞起来,我甚至觉得他有些可怜。 谭佳是个不善于隐藏内心的人,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几步,跪在秦昆仑面前,不忍的说道:“不!师傅,你还有佳儿。” 秦昆仑微笑着看向谭佳,慈爱之心油然而生,他摸了摸谭佳的脑袋,怜惜道:“傻丫头,你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岂能再走回头路?你也别多想了,老头子以后的日子早就打算好了,我要趁着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游遍华夏大地的千山万水,这也是我多年的心愿。” 谭佳摇了摇头:“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我最喜欢游山玩水了。” 秦昆仑扶起谭佳,故作生气的说道:“嘿!我有心要做那徐霞客,带个女娃娃在身边,岂不是失了意境?好了,别多说废话了,过好你自己的日子,才是正事,知道吗?” 谭佳并不是做作之人,知道秦昆仑心意已定,便只好点了点头,但面色更添忧伤。 也在此时,水潭中的二娃子开始往回游,不等他游到眼前,李高个就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臭小子,现在也学会先斩后奏了是吧,老子真想……” 他话未说完,已游到近前的二娃子,便出声打断道:“队长,这次你可不能罚我,而且你回去后,还应该好好感谢我,最起码要弄顿好的给我打打牙祭。” 李高个当先一愣,随后立即反应了过来,不由面色一喜,问道:“怎么,你小子在水下找到主墓室啦!”他这样一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大家的心情既期待又紧张,就怕二娃子从嘴里说出半个不字。 二娃子一边走出水面,一边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队长,怎么样,这一次,你是不是要好好犒劳我啊!” 李高个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心情大好的说道:“真有你小子的!好!回去后,咱们就开庆功宴,让你好好打打牙祭。” 秦昆仑也是激动不已,他立即问道:“主墓室离水面到底有多深,普通人能不能进去?” 二娃子瞥了标子一眼,不满的说道:“秦老爷子多虑了,其实我们都被那位胖哥的猜测误导了方向,因为那处古墓根本就不在水下。” 这样出人意料的答案,让众人不由得面色微微动容,标子更是不敢相信的问道:“不在水下?我去!难道它还能在天上不成?” 二娃子倒是被标子给逗乐了,他噗呲笑道:“恰恰相反,其实它在地下!” 二娃子告诉我们,之前他在潭水中间那片水域找了许久,可迟迟也没有找到古墓的下落,于是他把心一横,就往对岸游了过去,希望能在那里有所发现。让他想不到是,只游三十多米远的样子,他水下的双脚,居然莫名奇妙的能踩到底了。 前面还有六十多米远,才是水潭的尽头,怎么可能现在就能踩到底了?难道这里是水潭的浅水区?二娃子心里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仔细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二娃子这一看,还真看出了大问题来,因为他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居然是一块空地,只不过它超出水位不多,加上地面都是灰黑色的岩层,和水的颜色相仿,使人误以为那也是一片水域罢了。 最让二娃子的惊喜的是,紧接着,他居然在那块空地上,看到了一个长方形的大坑,起码有五十个平方的样子。虽然二娃子不知道那个大坑的下面有着什么,但他认为,那里必然和古墓的下落有着极大的牵连,或许就是古墓的入口也说不定。 知道前因后果后,秦昆仑对二娃子高兴的笑道:“小娃娃,这次对亏了你的坚持,我们才不至于无功而返,回去后,我一定给你记头功。” 二娃子抓了抓脑袋,缅甸的笑道:“这些是分内之事,没什么的。还有,我都二十一岁了,不是小屁孩。” 秦昆仑愕然了一下,接着大笑了起来,回过头来,又对李高个振奋的说道:“小李,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过去!越早完成任务,我们越早收工!” 因为事先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我们不但没有准备潜水装备,就连备用的衣服也没带,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将衣服脱下来放入防水背包中,等过了水潭之后,再又穿回身上,否则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有了保暖的衣物,那几乎和自杀没有任何区别。 也就是说,此刻,除了谭佳出于对女性身份的尴尬,是穿着秋衣秋裤之外,其他人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打底裤,倒真有点集体泡温泉的架势。 当然,带着差不多二十公斤重的背包游水,那是很不现实的事情,没有办法,我们只留下必不可少的几样工具,以及两天的食物,至于背包中的其它东西,都被舍弃在水潭的岸上。 一切准备好后,众人陆续下到水潭中,水温比较适中,进去后感觉很舒服,还真和泡温泉差不多,如果条件允许,我还真想在里面多待一会儿。我甚至心中恶意揣测,估计二娃子那小子,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在水下多待一会儿的吧! 能加入到我们这个队伍中,没有人是不会游泳的,甚至技术都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不过身上还带着超过十斤重的登山包,要说游得轻松自如,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总之,我感觉很费劲。 第三十三章 水下危机 标子一边奋力游着,一边对我说道:“老杨,你说在这样的地方,要是每天都能这么泡一回温泉,那日子过得可真叫一个舒爽,跟过神仙日子似的。? ? ” 我知道标子也就是这么顺口一说,心中肯定不是这样想,但还是忍不住点中他的要害,说道:“别假惺惺的了,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这活泼性子能呆上三天就不错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你舍得的话,那就不是你了。” 标子一边努力的狗刨式游水,一边痛心疾的对我说道:“老杨,跟我混了有些日子了吧,你这死心眼的毛病怎么就半点也没改掉呢?这个年代,实话实说的人要么就是傻子,要么还是傻子,遭人恨,知道不?”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因为标子变相的说我缺心眼,而是通过他的这番看似打趣的话,却让我想到了这个世道的人心叵测,以及虚伪的表面。标子说的是没错的,现如今这个年代,老实人不是老实人,而是被叫做傻子,偷奸耍滑的不叫坏人,叫有能耐的人,头脑忒灵光,那是本事。 标子见我默不作声,还以为他的那番话伤害到了我的幼小心灵,于是强装笑脸说道:“兄弟,我就是开开玩笑,你就别想的太长远了,咱们两兄弟,当然还是实话实说来的痛快,我一点儿也不会介意的,你要是对我也不说实话了,那才真的让我感到陌生了,我会害怕的。”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边努力的游着水,一边笑道:“你要是会怕我,那才真的叫人害怕,估计只有飞羽那丫头才有让你害怕的资格,哥们我还不够分量。” 一说到柳飞羽,标子也沉默了下去,也许我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难以释怀的事情,他眉头邹的十分厉害,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估计有许多难以启齿的话要对我好好说道说道,所以他停止了游水。 我也没想到自己无意之间的一句话,竟然让标子产生了这么大的反应,正想问问他跟柳飞羽两个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大半年了也没再联系过,可他的下一句话,立马让我明白过来,原来是我想多了,神经大条的标子之所以脸色大变,而是另有其事。 只见标子“哎呀!”了一声,并对我十分疑惑的说道:“老杨,不对劲,这水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刚才还撞了我一下,度很快,我都没感觉出来它是个什么玩意。” 我怔了一下,心下就是一跳,因为我十分明白,在这种温度的水中,又是在青海这一块儿,根本没有当地的任何鱼种可以存活下来,估计标子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说有“东西”撞了他一下,而不是说鱼类。 可不是鱼的话,那又会是什么东西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呢? 这些年我遇到的古怪生物也不少了,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刚才撞标子的东西,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玩意,说不定就是一种可怕的生物,而且是我们以前从没遇到过的。 西王母的地下陵墓中处处是机关和陷阱,要是这个水潭中有着古怪的生物,不用想也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善类,极有可能就是守护陵墓,阻止盗墓贼的一种手段。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并抱着科学的态度,对标子解释道:“也许是一种温水蛇。我记得早些年前看过一档人与自然的节目,其中提到有一种蛇,我忘记叫什么名字了,也忘记它是生活在哪个地区了,总之它能在温水中存活,也许我们遇到就是那种温水蛇。” 标子坚决的摇了摇头,他质疑道:“没可能,你见过蛇撞人的吗?刚才撞我的那东西,我感觉个头不小,要是蛇的话,必定是一条大蟒蛇,它要是难,肯定一上来就给我缠住了,而不是试探性的撞我一下就开溜了。” 这话说的不假,可不是蛇,那还会是什么?我抱着侥幸的态度说道:“它不是也没攻击你么,只要它不对付我们,咱也就别当回事了,正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我们先跟上大部队再说,都掉队了。” 水下的东西肯定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赶上大部队,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有所提防。再者,在人多的地方,就是水下的东西突然难,大家之间也能有个帮衬,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其实说白了,是我害怕人单力薄,对付不了水下的东西。 标子是七窍玲珑心,自然明白我心里的担忧,当下,我们二话不说,加快了游水的度,很快跟上了前面的秦昆仑等人。 可一切都晚了,还不等我和标子提醒众人水下的情况,李高个的一个手下就突然出了一声惨叫来,那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世界,打破了它原本的宁静,显得既突兀,又使人心中一阵颤。 突如其来的的变故使众人一下子蒙了,众人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看向那名出惨叫的特警,根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忙趁机对众人提醒道:“大家都小心了,水下有东西!” 李高个回过头来瘪了我一眼,眼神几乎喷出火来,神色更是十分难看,也许他是在怀疑我知情不报,但这节骨眼上,事情太过紧急,他就没对我说什么了,而是一边朝左边方向游去,一边紧张的叫道:“小陈,什么情况!” 小陈一定是水下的双腿被攻击了,而且还受伤很严重,不然不会一个劲的用双手扑腾水面,而且在是在原地扑腾,只听他痛苦的说道:“我的大腿被东西咬了,好痛!” 他话刚落音,又是一声惨叫突然从喉咙中猛的出,而这一次,他的惨叫声就再也没有断过了,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还不等李高个游到他身边,他的嘴里都已经冒出了咕噜噜的鲜血来,惨叫声因此断掉,而他身体挣扎的动静也越来越小,眼看是不行了。 李高个一边撕心裂肺的大叫着,一边加快了游水的度,恨不得下一刻就赶到小陈身边,就在此时,秦昆仑的身影几乎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李高个面前,他一把抓住李高个,大声喝道:“别冲动!他已经没救了,你过去就是找死!” 李高个表情狰狞,用目眦尽裂来形容也不为过,好在秦昆仑的气场足够强大,才将他震在当场,若换做其他人,他肯定不会买账,所以此刻他虽然痛苦不已,却也不敢和秦昆仑动手,更重要的是,他明白秦昆仑的话是对的。 然而,秦昆仑防得了李高个冲动,却忽略了水性极好的二娃子。 几乎在秦昆仑的话落音的同时,二娃子仗着自己水性好,几乎箭一般的游了出去,不到三秒钟就到了小陈的身边。只不过,还不等他伸出手去拖住即将沉入水底的小陈,自己倒是先一步沉入了水中,而且度奇快,看那情形,分明是被水下的东西给拖下去的,而且对方的力量一定极大。 此时我们离前面的岸边还有七八十米的距离,如果二娃子之前的描述无误的话,只要我们再游过去三十米的样子,我们的双脚就可以触地了。只要我们双脚能够落地,纵然水下的东西再厉害,我们有武器在手,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被动,只能一味地被攻击。 时间紧迫,以免再有人冲动中被水下的东西攻击,秦昆仑当机立断,大声命令道:“现在退回去根本来不及了,你们都给我全前进,不管谁遭到了水下怪物的攻击,也不许停下帮忙,听到了没有!” 那些特警们相互看了几眼,脸上全是犹豫的神情,最后把目光投向了李高个。秦昆仑虽然名义上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但实际上李高个才是那群特警的顶头上司,所以在更大的程度上来说,李高个的命令比秦昆仑更管用,这就是所谓的县官不如现管。 李高个倒也很快从失去理智的状态下清醒过来,当即跟着吼道:“都他女良的看个锤子,还不赶紧给我登岸!” 众人如遇大赦,纷纷转过身去,使出浑身气力,快朝前方游去,一时间动静闹得大了,耳中能听到的尽是扑腾水面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之中,不时会响起一道凄厉的惨叫声来,也不知道又是谁糟了水下怪物的毒手。 但现在众人自身都难保,谁还有心思去理会遭殃的人是谁,更确切的来说,是不敢去理会,因为只要自己的度慢了半拍,说不定下一个出惨叫声的就是自己了。 三十米的距离,虽然是带着重物游水,却也不过是几十秒的事情,很快,我水下的双脚就触到久违的地面了,也在这一刻,我放下了心来。 第三十四章 赤鱬 双脚能触地,就能借力,身体各方面的能力自然是呈直线上升,和在水中完全是两码事,让人胆气不由大增。??我端起胸前挂着的冲锋枪,回头看去,只见身后还有五六个特警在拼命的游水赶过来,但另有四五个人不见了踪影,最让我难以置信的是,这其中还包括秦昆仑这个猛人。 谭佳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只是往水面上扫了一眼,便也现了秦昆仑的不见,她一下子慌了神,冲着前面的水面不无担心的大声叫道:“秦老!秦老!” 李高个刚带着几名特警游过来,还没得及喘口气,又听说秦昆仑也不见了,当即就是脸色一变,随后也扯着嗓子喊叫了起来。我和标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也跟着出声呼唤秦昆仑,但众人一连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得到秦昆仑的半丝回应,我估摸着他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谭佳眼见水面上的波纹一圈圈散去,很快归于平静,而秦昆仑的身影还是没有看到,这一下,她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一边继续大声喊着秦昆仑,一边疯了似的就要再次游回水中。我哪能让她如愿,立即赶上前几步,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劝道:“事不可为,你去了也是送死,先冷静一下好吗?” 谭佳置若罔闻,嘴里还是大叫着“秦老”二字,只不过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原本绷紧的身体也开始软了下来,几乎直接躺在了我的怀里,显然,她整个人的状态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牢牢的抱紧她的身体,劝说道:“生死有命,有些事情纵然拼了命去挽回也是无济于事的,想想咱们队伍中死去的那些人,哪个又不是如此呢,但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也更应该珍惜自己的命,这才能更加体现出生命的可贵。” 谭佳浑身都有些颤抖,嘴里喃喃的叫着“秦老”,那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更像是梦中的呓语声。过了一阵子,她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来,一把扑进我的怀中,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尤其伤心。 见她如此,我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能放声大哭,总归是把心中的压抑情绪给泄出来了,要是一直闷在心中,那就大事不妙了。 其实别说是谭佳了,就是我心里也不好受,说句实在话,秦昆仑这人还是不错的,不管他曾经用怎样强硬的手段对付我,但都是我有错在先,根本怨不得他。更重要的是,他做事情一向是有原则的,绝不会暗地里下套,而且也是一个极为重承诺的人,这样的人,我打心底里佩服。 秦昆仑身份非同寻常,可不是一般人,也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李高个开始变得很不安,看了看左右已经惊慌失措的特警们,他一狠心,咬牙命令道:“大成,小李,你们两个留下来守在这里,一旦现秦老的遗体浮出水面,务必给我打捞上岸!” 那两名特警大声回答了一声“是!”,不过神情显得有些恐惧,想必刚才的遭遇,让他们对水下的诡异生物产生了极为害怕的心理,但碍于上级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接了这个任务。 事已至此,虽然这里是浅水区,就算水下怪物来袭,我们也有一拼之力,不过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我们没有必要和水下的怪物死磕,当下还是以完成任务为最终目的,于是,李高个下达了继续出的命令。 我轻轻拍了一下谭佳的后背,将她松开一些说道:“走吧,待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谭佳吸了吸鼻子,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们正要转身离去,就在这时候,身后十几米处的水面上,突然冒出几个大水泡上来,接着那里的水面开始猛烈的沸腾,就好似在烧开水一般,众人不由得面色一紧,意识到水中的凶物要露出真面目了。 李高个端起冲锋枪瞄准那里,并对一众特警提醒道:“都给我小心了,一有情况,马上开枪!” 众人紧张的看着那沸腾的水面,手里的冲锋枪端的稳稳的,只等水下那不知名的凶物露面,便会毫不留情的开枪扫射。 在原地屏息着等了几秒钟,却没料到沸腾的水面开始逐渐平静下去,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里的水面上开始变成了一片血红色,浓重的血腥气开始弥漫周遭。 这样的情况是众人都没有料到的,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心道,难道刚才是怪物在进食人的尸体,鲜血是从撕碎的尸体中冒出来的?可仔细一看,貌似水面上飘着的鲜血也太多了些,人体的血液会有这样多?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那鲜红一片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头来,接着是第二个,看那人头上带着的防水灯样式,分明就是我们队伍中人的打扮。 标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既有些忌惮,又有些好奇的说道:“什么情况,难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两个人的身体就被那怪物吃的只剩下一个脑袋了?我去,那这怪物的个头也太大了吧?情况不太妙,我看咱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标子话刚落音,水中那两个人头突然转了过来,接着从他们嘴里猛地喷出一道水柱来,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又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让原本就紧张不已的众人,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双脚下意识里就后退了一步,一些胆子小的,甚至一屁股坐进了水中,脸上惨白一片。 “我去,诈尸了么!”标子一边大声惊叫着,一边就要开枪射击。 就在众人绷紧的神经快要控制不住,几乎下意识要开枪射击的时候,只听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孙小子,你敢开枪,我回头扒了你了皮!”那声音的主人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又道:“二娃子受伤不轻,来个人过来帮帮忙,给抬上去。”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说话口气如此强硬的人,整个队伍中,除了秦昆仑之外,又还能是谁? 李高个是个爱惜手下的好领导,而这回儿又情况紧急,他也就不摆架子叫手下过去帮忙了,自己大吸了一口气,纵身一跃,钻入水中,手脚并用的朝秦昆仑那边游去。二娃子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脸色一片苍白,双眼紧闭着,已经昏迷了过去。 等秦昆仑和李高个把二娃子抬到眼前,我仔细一看,才现二娃子后背上血肉模糊一片,就好像背上的皮,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撕下来似的,伤口显得狰狞而又可怖。 李高个回头急促的叫道:“老陈,赶紧把医药箱拿来!” 老陈答应了一声,一边踩着水冲过来,一边取下身上的包袱,飞快地将拉链拉开,从中拿出一个医药箱来。 李高个接过医药箱,打开后从中拿出医用酒精,棉签,以及软膏和纱布,开始着手处理二娃子后背上的伤口,老陈在一旁当助手。 老陈一边用棉签清理二娃子背上的伤口,一边试探性的朝秦昆仑问道:“秦老,水下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把二娃子伤成了这样?” 秦昆仑恼火的闷哼了一声,之后冷声说道:“算这小娃子运气好,背上的包袱给他挡了一挡,要不然,他非被那条怪鱼给拦腰咬断不可!” 众人这才注意到,原本二娃子背上的登山包,现在只剩下了两根背带,上面还连着些许的破布,见如此,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能把一个人给拦腰咬断的鱼,它的块头有多大可想而知,也难怪之前遇难的那些人,只来得及出一声惨叫,就一命呜呼了。 秦昆仑见众人的脸上全是恐惧之色,不免又是一声冷哼,稍后又道:“怪鱼应该是死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你们去几个人,把它拖过来,咱们仔细瞧一瞧。” 众人又是一怔,看着秦昆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这也难怪,在水中两手空空,竟然还能将那么大块头的凶鱼给弄死,要不是自己亲眼看到,谁会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妖孽人物存在?所以众人的眼神怪怪的,其中既透露出佩服的激动色彩,又掺杂着恐惧之意。 不多时,那条怪鱼就被两个特警给拖了过来,看他们用尽全力拖拽的模样,我估计,要不是怪鱼的尸体被水的浮力承载了大部分重量,光凭他们两个人的力气,恐怕还弄不动。 这条怪鱼全身透露出一股子血腥味,它背上长着黑斑,因为大部分身体藏在水下,故而看不到它的具体模样和大小,不过光看它那比蒲扇还要大的多的鱼鳍,恐怕块头不会小于一条四米长的鲨鱼。 标子自认为天生神力,加上好奇心比一般人大的多,便自的过去帮忙,想将鱼头给弄出水面,让众人一睹庐山真面目。只见标子憋了一口气,然后双手紧紧抓住怪鱼背上的鱼鳍,然后向上猛的一拽,怪鱼那比水桶还粗的脑袋,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就浮出了水面。 我们定睛一看,只一眼,便下意识的感到背后一阵毛,倒不是这怪鱼的身板出奇的大,让我们吃了一惊,而是它的长相实在太过诡异,如果我没有看错,它竟然长着一副人的面孔。 没错!如果不是这条怪鱼嘴里两排锋利的长牙长在嘴外,使整个脑袋看起来十分的不协调,也不对称,其他部位,分明就是一张标准的人脸结构! 标子倒是天生的大胆,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已经接受了怪鱼的奇特长相,只听他煞有其事的对我们说道:“瞧这鱼的模样,跟个小老头似的,不会也是人鱼的一种吧?” 这时候我注意到,怪鱼的一双大眼已经变成了两个血窟窿,里面还不时冒出腥臭的鲜血,看起来就好像在流泪,只不过是血泪。怪鱼的一双眼睛必然是秦昆仑这个猛人给弄瞎的,只不过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办到的。 秦昆仑和我们一样,下水后,可借用的武器,只有胸前的微型冲锋枪,至于携带的防水背包,或许里面放了军用匕一类的利刃,只不过在当时那种危险而又紧急的情况下,根本就来不及去拿,所以,秦昆仑可借用的武器,只有胸前挂着的冲锋枪。 难道秦昆仑是用冲锋枪的枪口将怪鱼的眼睛给戳瞎的?我暗自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这个猜测。要知道,在水下不比在岸上,加上这里处于地下世界,光线很暗,人的双眼在水中那是百分之一百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就是秦昆仑运气好,误打误撞中用枪口弄瞎了怪鱼的一只眼睛,但是把两只眼睛都弄瞎掉,那就不太可能了。 我相信怪鱼在瞎了第一只眼后,吃痛之下,就是再蠢笨,也不可能给秦昆仑第二次下手的机会。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就是秦昆仑这个猛人,是用双手硬生生戳瞎了怪鱼的双眼,也只有这样才说的过去,我心道,这他女良这也真够狠的! 我心中正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只听秦昆仑带着回忆的口吻说道:“人面鱼?呃......我想起来了,《山海经》和《博物志》这两本古书中就提到过人面鱼,好像叫赤鱬来着,难道就是我们今天遇到的这个鬼东西?” “赤鱬?”标子沉思了一下,不由恍然大悟道:“没错!没错!《山海经》里面还真提到过这种人面鱼,就叫赤鱬,只不过没想到块头能有这么大!” 西昆仑这件事情过去后,我通过电脑查阅过赤鱬这种怪鱼的信息,《山海经》中的确提到过它,据说这种怪鱼长着人的面孔,叫声如同鸳鸯,吃了它能够治病,至于治什么病,那就不得而知了。 又说赤鱬其实就是人鱼,但和我们认知中的美人鱼完全是两码事,还有古籍中说赤鱬其实就是娃娃鱼,它并非长着人面,而是叫声如同婴儿啼哭之声,这才有了人鱼的称号。 不过近代又有传言,说一些科学家对赤鱬有过考证,传说中的赤鱬其实是“深海鲑鱼”,我想他们应该是通过古老化石而得出的结论,甚至还有传言说,在日本某个不对外开放的博物馆中,还存在着赤鱬的标本,但真相究竟如何,就无人得知了。 第三十五章 入坑 赤鱬块头巨大,生性凶残,在水中遇见它们简直跟碰见死神一般无二,好在秦昆仑这位猛人在,否则二娃子就不止受伤那么简单了。 也许是以前被尸毒搞怕了,看着二娃子背上被包扎好的伤口,我不无担心的说道:“赤鱬这种怪物也没人研究过,不知它牙齿上是否带有毒性,这一点我们不可不防。” 我的担心是有一定道理的,以我们以往的经历来说,凡是古墓中的活物,或多或少,身上都带有尸毒的,更何况是几千年前的古墓? 二娃子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这让原本提心吊胆的李高个总算松了一口气,然而现在又听到我这样说,他不得不再次把心提起来,于是对我问道:“中毒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摇了摇头,解释道:“这个说不准,具体是看什么样的尸毒。” 秦昆仑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赤鱬并不是尸变下的产物,它的身上不应该存在尸毒,倒是要小心细菌病毒之类的感染就是了。” 李高个点了点头,再次松了一口气。 西王母的地下陵墓入口就在眼前,标子心痒难耐之下,自然巴不得我们早些行动,好进去一饱眼福,于是嚷嚷道:“好了!好了!咱们就别在这里瞎捉摸了,还是赶紧上岸去吧,谁知道这水里面还有多少赤鱬啊。” 这“赤鱬”二字还真是说不得,我们自然不想再呆在水中,于是开始往岸上走去,但只走了几步,背后的潭水中就响起了水花四溅的声音,众人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回头,把冲锋枪端在手里。 果不其然,在我们身后二十多米远的潭水中,两条带着锥形的水波浪朝我们这里迅速逼近,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两条赤鱬在闻到血腥味后,开始朝众人发难。 秦昆仑将扬起的右手迅速往下一按,众人没有半点迟疑,立即扣动了手里的扳机,一时间,冲锋枪的“突突”声立即响了起来。 赤鱬虽然如同海中鲨鱼一般的凶狠之物,但终归是活物,既然是活物,又怎么能抵挡住子弹的攻击? 面对无数扫射而来的子弹,两条赤鱬只朝我们这边游动了十来米远的距离,身体便浮出水面,就此再也不动了。我定睛一看,赤鱬的背脊上已经多了数十个弹孔,伤口中的鲜血不停的往外冒,将周遭的潭水都染红了一大片,眼看是活不成了。 秦昆仑见状,凝重的对我们说道:“水潭中的赤鱬数量应该不少,免得多生事端,我们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众人早就心有余悸,自然不会多说废话,回过头,开始朝潭岸上走去。 不到两分钟时间,我们就上了潭岸,也在这一刹那,才发现离开了温热的潭水,外面竟是这样的寒冷,让人不由自主的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好在我们有先见之明,倒是把外衣外裤早早的收在了包袱中,要不然,非被冻成一根冰人棍不可。 飞快的穿好衣服,回头一看,可能是上岸后温差太大的缘故,二娃子居然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可他的包袱被赤鱬咬掉了,自然也就没有了穿的衣服。于是,李高个和几个手下商量一阵,其中几个人自告奋勇,将自己的衣服减少一件,给他凑足了里外三件套。 二娃子受的是皮外伤,倒不影响行动能力,他人虽小,性格却比较要强,一直坚持要自己行动,不需要人搀扶。众人见他并无大碍,也只得随他去了。一旁的秦昆仑见状,不免露出了欣然之色,很显然,他是真打算将二娃子当做衣钵传人了。 陵墓的入口是一个方形的大坑,一条和坑洞等宽的石头阶梯笔直而下,大概有三四十米的长度,而在两边的石壁上,相隔三米左右的距离,就有一个圆形的小洞,里面放置着碟型的青铜器,看上去应该是古时候的灯盏器具。 坑洞里十分安静,从中透露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恶臭味,那是腐尸特有的气味,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众人的神情不免有些紧张,随后纷纷转头看向领头人秦昆仑。 秦昆仑沉思了片刻,对众人说道:“越往地宫深处越是危险,动辄以生死论计,大家务必小心些,放机灵点。”说完,秦昆仑迈开步子,开始走入坑洞,沿着石头阶梯而下,众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抬起胸前的冲锋枪,也跟着走了下去。 阶梯徐徐向下延伸,上面除了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之外,还有一排排十分显眼的脚步印,这无不表明,有人先我们一步进入了坑洞深处,而除了三叔那伙人之外,又还能是谁呢? 坑洞里十分安静,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和沉稳的脚步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不多时,我们就走到了石头阶梯的尽头,而此时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扇巨大的石门。 石门上面没有任何雕刻,或者说图案之类的东西,整个平面十分光滑,只不过在中间位置上破了一个大洞,而且地上放着一块与破洞同等大小的石块,大概有一米多的直径。 顾名思义,地上的这块圆形石块,就是从石门上切割下来的,看来三叔所言非虚,这次的西王母地宫之行,他们采取了最大的努力,把各种用得上的设备都弄上来了,否则,以他以往的行事风格,这扇石门十有八九是被直接炸毁了。 虽然有三叔等人做了开路先锋,一路上的障碍基本上被他们扫干净了,但西王母地下宫殿绝非寻常,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并没有贸然进入。而且到了这里,腐尸的恶臭味更为浓厚,都是从石门上的那个破洞中传出来的,我们不得不小心。 李高个拿出强力手电,打开后往石门上的破洞后照去,过了一会儿,他回头对我们说道:“里面就是一个普通的甬道,地面上看起来很干净,应该不会有问题。” 秦昆仑点点头道:“这样最好,事不宜迟,走吧!” 在李高个的带领下,我们一个个矮下身子,陆续从门洞中钻进去,到达了后面的甬道之中。在众多头灯的照射下,我发现还真是李高个说的那般,这里就是一条普通的方形甬道,它笔直通向地宫深处,大概有七八十米的长度。 但这条甬道也有它的不同之处,准确的来说,整个甬道并不是一般的陵墓甬道那样,四壁由墓砖或者石块铺就而成,它看上去,更像是一条岩洞,只不过被人为的加工过,才有了如此的菱角分明。也就是说,我们目前所在的地方,原本都是石层结构,后来被人硬生生的在其中造出一条石洞来,对于古人而言,这样的工作量是不小的。 甬道左右的石壁上,依然有放置灯盏所用的小石孔,但与之前不同的是,青铜所制的碟型灯盏上,此刻均放置着一根蜡烛。随着我们一步步的深入,这才发现,有些蜡烛已经燃到了尽头,但更多的却只是用了很小一截。 也在这时候,我们发现四周的石壁上开始出现零星的弹孔痕迹,而越往前面,弹痕越多,地上甚至出现了一堆堆的子弹壳,显示着这里在之前发生过激励的枪战。 除了弹壳之外,地面上更多的是一条条形状各异的血迹,血迹是暗红色的,这表明流血事件的发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那股子血腥味却依然充斥着整个甬道之中,让人闻之心中就是一阵发寒。 秦昆仑邹了邹眉,对众人提醒道:“古墓中的危险千奇百怪、防不胜防,不能以常理度之,纵然有三叔那伙人在前面给我们开了路,我们还是多加注意的好。” 众人齐齐点头,脸上的警惕之色越发的浓重,下意识里举起手里的冲锋枪,连走路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随着我们一步步前进,在甬道的地面上,甚至还发现了几个被手雷轰出来的焦坑,然而让人感到诡异的是,一路上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尸体,或者说僵尸一类的存在。 虽然感觉到事情的不同寻常,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人发声说出心中的疑问,就连一向话多的标子在这一刻也沉默了下来。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发生不合理的事情,光靠猜测和讨论,是无法得到答案的,只有继续走下去,才能找到真相。 怀着异样的心情,大家继续往前面走去,但只走了几步,前面的秦昆仑就停下了脚步,显然是有所发现。我调整了一下头灯的光束朝前面看去,这才发现,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已然是甬道的尽头,只不过在甬道左边的位置那里,出现了一个宽达三米,高达五米多的拱形门洞。 秦昆仑扬起右手,示意大家先停下来,自己却脚下不停,继续一步步朝那拱形门洞靠近。到了跟前,秦昆仑并没有贸然进去,只是站在外面往门洞内观看,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他的脸上出现了深思之色。 第三十六章 尸坑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确定了门洞内并没有危险,秦昆仑凝重的面容逐渐放松下来,然后朝我们挥了挥手,让我们过去。 到了拱门之前,我往里面看去,原来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室,面积大约比一个篮球场大一些,高度在七八米左右的样子。奇怪的是,这间巨型石室之中既没有任何陪葬品,也没有石棺一类的存在,整个石室里面空荡荡的,看起来古怪之极。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石室正对面那道墙壁的颜色有些不一样,似乎颜色更深一些。从甬道入口开始,周遭的岩壁都是灰褐色的,可现在石室对面的那一整面墙壁都是暗黑色的,连头灯的光芒照射过去,都被直接吞噬不见,真不知那面墙壁是个什么古怪材料。 或许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思,秦昆仑转头对我解释道:“墙壁的吸光效果不可能那样干脆,如果我没有猜错,它其实并不是一面墙,而是一个巨大的入口,看情形,里面的空间还不是一般的大。” 在这一刻,不仅是我,就是其他人也一下子发出了惊异的声音来,显然没有想到对面的墙壁竟然是假的。 标子显然难以置信,于是想走过去一探究竟,但只走了几步,就被秦昆仑突然喊住,只听他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再走过去几步,保管入坑!” 我们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标子也没反应过来,但秦昆仑从来不乱开玩笑,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标子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我怕标子有所闪失,于是快步抢上前,站在他的旁边,也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秦昆仑话中所指的意思。 原来不仅是对面那道石墙是个超级入口,就是在石室最中间的位置那里,也有着一个正方形的大坑,不过是不是地下入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们离那里还有五六米的距离,看不到下面的情形。 标子又不是傻子,经秦昆仑一提示,也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不由破口大骂道:“他女良的,在这种地方挖坑,摆明就是为了坑人,要不是秦老大提醒的早,胖爷我还真就被坑了。” 我心道也是,这地面的岩石都是暗灰色的,在其中挖个坑,如不仔细观察,还真就发现不了,这就是所谓的视觉欺骗了,没想到老古人早就知道这个道道。 标子一边往前面走,一边继续骂道:“胖爷我倒是要好好看看,这坑里面都有些什么玩意儿,是他女良的刀尖锥刺呢,还是他奶奶的吃人恶兽!” 我心道刀尖锥刺还有些道理,吃人恶兽就不大可能了,最多是一窝子大蛇小蛇,说不定还有毒,总之你掉进去是别想有好果子吃就是了。 正心中胡思乱想,就听前边标子发出“嗬!”的一声,然后打趣的说道:“我还以为里面是些什么厉害家伙呢,没成想是一窝子干尸,真他女良的晦气!” 一窝子干尸?众人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诧异之下,纷纷围了过来。 走到标子身边,我首先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恶臭味,想必之前在甬道中闻到的尸臭味,就是从这里飘出去的了。 我低头往大坑中看去,果不其然,在这个至少有二十个平方的大坑中,层层叠叠的堆了起码上百数量的干尸,但实际数量肯定只会更多,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大坑有多深,下面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多少干尸。 如此多的干尸堆积在一起,很难想象当初它们发生腐烂时,是个怎样恶心和恐怖的情景,现在想想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其中的一个问题,不由思忖着说道:“这些干尸怎么黑乎乎的?感觉好像是被烧过一样。”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这件事情有些古怪。 坑中干尸的数量极多,最上层的干尸几乎接近地面,也正因为这样,更方便我们仔细观察。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我蹲下身去,抽出肩上的军刺,往其中一具干尸的腿骨上戳了几下,果不其然,从上面掉下一些黑灰来。 见如此,我又将军刺打横,从腿骨的其他地方削了一下,一些黑灰顺势掉在我军刺的凹槽中,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又在腿骨上削了几下,军刺凹槽中的黑灰就更多了,我见差不多了,就收回军刺往鼻子边靠去,还真没错,其中透露出一股汽油的味道,但味道很淡很淡。 标子邹着眉头对我嫌弃的说道:“老杨,没看出来,你现在也挺重口味的。” 我直接忽略了标子的废话,紧着眉头说道:“上面有汽油味,不过很淡,应该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难怪之前我们在甬道里没有发现任何尸体,现在看来,它们都被集中到这里,进行了统一处理。” 谭佳看了我一眼,有些拿捏不准的说道:“你的意思,这个坑里面除了三叔手下的尸体之外,还有其他东西的尸体?” 我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的,或许人的尸体下面,就是那些东西的尸体。” 二娃子的精神似乎好了些许,他听我这话说的怪怪的,年轻人追根问底的性子便显露了出来,于是好奇的问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东西?” 不等我回答,标子便抢先说道:“那些东西有可能是僵尸,也有可能是怪兽,更有可能是半人半兽的异种,总之不是人就对了。” 标子言语中透漏出异样的情绪,有沉重,有后怕,更有感慨,二娃子到底是年纪太轻,并没有从中感受到别样的情绪,他下意识说道:“这么稀奇?那我倒是想好好看看。”他说着,就取下冲锋枪,准备去捣鼓坑中的焦尸。 秦昆仑出声制止道:“小娃子,别多事,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情。” 二娃子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愣了一下,他晃了晃脑袋喃喃自语道:“知道的越多不是越厉害么?” 没人回答二娃子的问题,秦昆仑看着对面那个黑漆漆的洞口,对众人语重心长的说道:“一切的秘密,应该就在这个入口的后面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是时候下去一探究竟了。” 众人纷纷回过神来,往前面那个巨大入口看去,在这一刻,仿佛那洞口就像是一头怪兽正张开的大嘴,只等着我们这些人钻入其中,然后它大嘴一闭,顿时,我们这些人落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再也见不到光明。 入口后面正如秦昆仑猜测的那般,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像是地下峡谷,也像是地下大溶洞,总之一眼看不到尽头。至于它的高度和宽度,均在五十米开外,而我们所处的这个石室,正在洞窟的半中央位置,距离洞窟底部的高度大约有三十米的距离。 洞窟中一根根巨型石柱耸立着,它们的顶端和洞窟顶部是连在一起的,使人远远看去,就像建房所用的顶梁柱一般,支撑着整个地下空间,使之不塌下来。 洞窟中安静异常,既没有风声,也没有滴水声,就连地下独特的潮湿味也闻不到,这与我们以往经历的任何地下空间都是不一样的。 在我们还沉醉于眼前的景象之时,胆大心细的标子却另有发现,只见他指着我们脚下右边的位置,大喜道:“嘿嘿!是青铜链,胖爷刚才还嘀咕着要怎么下去,没想到下去的路就在脚下。” 他这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思维拉入现实之中,秦昆仑吸了一口气,恢复以往的神色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下去见识见识。” 青铜链共有两条,分别嵌在入口左右两边的崖壁中,大约手臂那么粗一点,因为我们大多集中在入口的中间处,所以之前并没有注意到。 标子兴奋异常,当即嚷嚷道:“要说重量级的嘉宾,咱们队伍中当属胖爷我无疑,所以这检验青铜链是否牢固的责任,自然非我莫属。” 众人不禁莞尔,一瞬间都被他逗乐了,我心里在想,标子这人的确称得上开心果,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面对任何人,只要有他在,气氛想不活跃都难啊! 虽然我们这里离洞窟底部只有三十来米的高度,而青铜链也能被牢牢抓在手里,不会轻易滑落,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用上了安全带,正所谓小心无大错,更何况我们都配备了安全带,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青铜链虽然在地下世界中经历了几千年的时间,但上面的锈迹并不多,我想这或许与这里特殊的地下环境有关,也就是湿度很低。 到了峡谷底部,我们这才发现,四周的巨大石柱上均雕刻着奇奇怪怪的壁画,有飞禽的,有走兽的,也有半人半兽的,但它们均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线条简单,体型巨大。 不仅如此,随着我们继续深入,发现不仅是石柱上刻有壁画,就是地面上,崖壁上也有不少。渐渐地,我们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凡是光滑的地方,人够得着的地方,或多或少的都存在壁画。很显然,雕刻师们是就地取材,选择天然光滑的地方进行绘画,并不刻意为之。 第三十七章 飞鸟和鱼 那些壁画之中,还有不少是叙述狩猎场景和生活场景的,唯独没有见到战争画面,也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西王母国当初比较稳定,并没有发生重大的战争,觉得没有意义,所以就没有记录下来。 洞窟并不是笔直一条,宽度和高度也时有变化,不过坡度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动,一直很平缓,我们在其中弯弯转转的走了起码三百多米,却也没有看到它的尽头。 不过这时候,我们耳中依稀能听到“轰轰!”的流水声,虽然听着似乎离我们这里还有很远一段距离。 走在最前面的秦昆仑这时候停了下来,他不无担心的说道:“前面应该有一条大瀑布,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古怪的事情。” 有瀑布和古怪的事情,这两者似乎没有必然的联系,秦昆仑没头没尾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对于我们这些经历过地下世界的人来说,他的话不仅有一定的逻辑性,而且其中透露出的意义非常重要。 有瀑布的地方,必然有蓄水的池子,或者小河一类的存在,水是生命之源,就算是在地下深处,也不能否定它孕育生命的超强能力。然而,能在这种地方生存下来的东西,当然是我们想不到的东西,所以说它是古怪的东西并不为过。 遇上古怪的东西,必然会发生古怪的事情,所以秦昆仑的话很有道理,并不是空穴来风。 众人纷纷端起手里的冲锋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走去,唯有标子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说你们是不是也太草木皆兵了点?” 众人顿时停下脚步,纷纷转头看向标子,眼神中全是不善的光芒,好似在说:你小子这时候还装比,是不是皮痒了? 面对无数敌视的目光,标子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声音也顿时弱了下来,一副和蔼可亲的态度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瀑布里头就算真有什么凶物,也总不可能长了一双脚,能跑到这儿来攻击我们,咱们这时候就开始……” 不等他把话说完,秦昆仑便粗鲁的打断道:“蠢货!有鱼的地方,保不住就有吃鱼的东西,或许它们就生活在岸上,难道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李高个也跟着说道:“就是!像蛇啊,鳄鱼啊,都是两栖动物,水里岸上都能去,难道你就不防着点?” 标子一下子就焉了,看了看秦昆仑,又看了看帮腔的李高个,一下子没了脾气,委屈的把脑袋低了下来,其他人再也不管他,继续一边戒备着,一边往前边走去。 我拍了拍标子的肩膀安慰道:“我说兄弟啊,当别人都在全心全意的干一件事情时,不管有用没用,你都不能中途打岔,否则就是自讨苦吃,容易犯众怒,懂么?” 标子张了张嘴,又想说些什么,我立刻截住他的话头说道:“别废话了,小心一些总没错,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可是至理名言呐!” 标子无话可说,我却也不管他了,抢上前几步,跟上了大部队,谁知就在此时,溶洞中突然传来一道“呀!呀!”的声音,像是女人在痛苦之时发出来的尖叫声。 那声音显得十分的空洞,在溶洞中过去了好几秒钟,却还残留着回音,让人分辨不出它究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显得诡异之极。 突如其来的叫声让众人一下子机警了起来,大家纷纷抬头看向洞窟的上方,冲锋枪的枪口也随之朝上瞄着,脚下也很自然的挪动着碎步,很快的就背靠背形成一个防御圈。 标子纵然一向胆大,这时候也慌了神,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挤进我们的防御圈中,他气喘吁吁的说道:“什么情况,怎么有女人的叫声,难道是女鬼?” 李高个没好气的骂道:“瞎说什么玩意儿,你怎么不说是西王母在叫?” 标子反驳道:“西王母,西王母,当然是母的,没准还真是她在鬼叫。” 秦昆仑脸一板,怒斥道:“少说废话!” 紧张的气氛下最怕疑神疑鬼,标子无疑犯了大忌,他自知理亏,也就不再多言,有样学样的把冲锋枪瞄着头顶方向,眼珠子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四处扫视着。 我们静心静气的在原地等待了半分钟左右,怪叫声并没有再次响起,倒好像真被我们这群人的气势给吓到了似得。 又等了一分多钟,怪叫声依然不见响起,也没有其他的动静发出,秦昆仑终于是沉不住气了,于是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鬼叫,既然不敢露面,就别管它了,我们继续往前走。” 众人也觉得是虚惊一场,纷纷吁出一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也随之放松,在秦昆仑的带领下,继续往前面走去。 恰在此时,那怪叫声又突兀的在洞窟中响了起来,这次不是一道声音,而是好几道。这次大家倒是听了个真切,头上的怪叫声并不是从固定的地方传来的,而是这里一声,那里一声,很显然,发出声音的东西正在头顶飞行。 这一下子大家都明白了过来,发出怪叫声的是一只鸟,只不过对方飞行速度太快,又加上地下洞窟中十分黑暗,我们很难用头灯光束锁住它,所以没看到它的真面目。 见对方是一只鸟,标子不知道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对秦昆仑打着哈哈笑道:“我说老秦,还真被你说中了,这里不仅有鱼,还有吃鱼的鸟,就是不知道它是个什么品种了。” 秦昆仑面色一沉,想发怒却又忍了下来,他直接无视幸灾乐祸的标子,对其他人说道:“继续走,对方不现身,我们就别停。” 秦昆仑这一招还真是奏效,我们只走了十几步远,头顶上的鸟叫声又开始响了起来,不过这会儿大家学了个乖,根本不去理他,只顾埋头继续往前走。 我们越往前面走,头顶的鸟叫声就越频繁,到了后面几乎是一声接一声,中间根本就没间断过,而且声音非常急促,我心中暗暗得意,这一下贼厮鸟总归是要现身了吧。 然而,事情的结局往往出人意料,就在我脸上的笑容刚刚形成的那一瞬间,猛然间,我们前方由远及近,传来了无数翅膀扑腾的声音,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心里再也乐不起来。 借着头灯的照射,我清楚的看到,前方三四十米远的洞窟中,一片黑压压的大鸟朝我们这边迅速飞来,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它们的模样,最前方的秦昆仑就扣动了扳机,冲锋枪的子弹顿时像火线一般,朝鸟群射了过去。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扣动了手里的扳机,我和标子自然也不例外,一时间,周遭全是冲锋枪发出的“突突!”声,以及怪鸟扑腾翅膀和怪叫的声音。 眨眼之间,怪鸟群就飞到了我们的眼前,朝我们底下的人飞扑了过来,也在这时候,无数的怪鸟尸体像下饺子一般,从我们的头顶纷纷落下,足足好几十只。 怪鸟的第一轮攻击很快就过去了,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李高个紧张的对身边的人问道:“没有人受伤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摇了摇头,看来这一轮的袭击,怪鸟们以惨败而告终,而我们只是消耗了一些子弹,成员方面并无半点损失。 借着短暂的喘息时间,我低头往脚下一瞧,顿时就吃了一惊,原因无他,只因为怪鸟的模样长得竟然和孔雀一模一样,我甚至一度认为我眼花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居然能看到孔雀,而且数量还如此之多,任谁都会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是吃惊不已。 二娃子不敢相信的说道:“这…这地下怎么会冒出来这么多孔雀?” 没人回答二娃子的问题,因为大家都一样,被眼前的一幕搞蒙了,但我隐隐约约中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于是,蹲下身去仔细的打量了怪鸟一番。 很快,我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更敢肯定下来,眼前的这些怪鸟绝不是我们在动物园见到的孔雀。 首先是怪鸟的个头要比孔雀大,嘴部也更弯更长,看起来十分锋利,包括爪子也是如此,其次是身上的羽毛并非蓝色或黑色,而是红、青、黑三色相间,一轮轮的,就像老虎身上的纹路,加上羽毛上白色眼状斑点,使之看起来更为华丽。 最后是怪鸟的尾羽也不一样,大约只有七八根左右,却比孔雀的尾羽更长,也更柔软,看起来有一种柔软的美感。 除此之外,怪鸟的其他地方倒是与孔雀大致相若,我越看怪鸟的模样越发觉得熟悉之极,好像经常在哪里见到,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但我肯定,这和孔雀无关。 孔雀?突然之间,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下意识脱口而出道:“这怪鸟莫不是传说中的凤凰吧?”我越这样想,就越觉得像,但一下子又回过神来,发现印象中凤凰的羽毛其实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高贵的金色,貌似和眼前的怪鸟很不一样。 第三十八章 王母使者 其他人似乎被我的话给触动了,但并没有肯定我的说法,只是纷纷邹着眉头在深思,似乎在脑海中,正在将怪鸟和凤凰的形象进行对比。 不过有一人却是例外,那就是标子,只见它拨弄了一下怪鸟的羽毛,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拖着下巴沉思,似乎在努力想着什么,突然,他两眼一亮,大声说道:“这不是凤凰,如果我没记错,它是传说中的青鸟,也就是三青鸟!” 三青鸟?啊!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没错了,这怪鸟就是三青鸟,与孔雀相似,也与凤凰相似,却是另一种神鸟。小时候闲着无聊,经常翻来覆去的看老版山海经,对于自己感兴趣的神兽神鸟,更是记忆深刻,难怪我总觉得眼前的怪鸟是那样的熟悉,原来是出于此。 三青鸟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神鸟,传说为女神西王母的使者,共三只,故又称三鸟或青鸟。又有一说,凤凰的前身便是三青鸟,凡人不可多见,常栖身在蓬莱仙岛,是传递幸福佳音的使者。 说起这三青鸟来,众人纷纷露出恍然之色,更啧啧称奇,毕竟三青鸟是传说中的神鸟,堪比凤凰一类的存在,本以为只是古时候的人虚构出来的产物,没想到却真的存在,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事不明,憋着又感觉不好受,于是对标子问道:“这三青鸟不是只有三只吗?怎么这里有这么多,似乎与传说不符啊。” 标子也百思不得其解,摸了摸下巴,搞笑的说道:“也许是它们的后代,这个谁又说得准?再说了,传说这东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有些偏差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点点头赞成道:“说的也是,传说中的三青鸟跟野鸡一般大,你看看这些三色鸟,块头都大过孔雀了,说是鸟中之王也不为过。” 一旁的二娃子细声说道:“这些鸟不是神鸟吗,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是不是也忒菜了点?” 希望和现实往往是不一样的,二娃子看到神话被打破,心中有落差是很正常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神话这东西,本来就很不真实,你较真的话,就没意思了。” 二娃子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闷不吭声的走到一边去了,显然三青鸟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了。 秦昆仑眉毛一挑,郑重的说道:“三青鸟已经出现,西王母的墓室应该不远了。” 众人纷纷点头,传说中三青鸟是西王母的使者,西王母死后,将它们留在这里当做镇墓兽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我们继续前进的话,刚才那波三青鸟会不会去而复返,继续朝我们发难,虽然看起来,面对全副武装的我们,它们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撇去三青鸟的事情不去管它,以防万一,我们将弹匣的子弹重新装满,便准备继续往前走,然而一旁的老蔡突然惊道:“不好!石头和小满哥不见了!” 李高个的手下有好几十个,除了几个经常冒头说话的人,让我有了一些印象,对于其他人,我根本不清楚谁是谁,所以老蔡口中的小满哥和石头,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他们在或不在,我根本就察觉不了。 李高个面色一变,开始查看人数,到了最后,他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很显然,老蔡说的没错,队伍中有两个人在突然之间不见了。 李高个回头对老蔡大声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刚才跟谁走在一起?” 特警老蔡面色一沉,有些愧疚的说道:“在怪鸟袭击之前,他们是和我走在一起的,应该就是在怪鸟袭击之后,他们才不见的。” “会不会在怪鸟袭击的时候,这两个小崽子脱离了队伍,走到其他地方去了?”转过头来,李高个对其他手下命令道:“你们以这里为中心点,去周围找找他们,尤其要留意那些石柱的后面。” 正所谓关心则乱,也容易失去正常的逻辑思维,而李高个现在的状态就是如此。我这样说是有道理的,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虽然有巨型石柱挡路,也有凸出山壁的巨大石头阻挡视线,但路只有一条,人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迷路。 既然在这里不会导致迷路的现象出现,而刚才又过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只要离开的那两个特警没有直接死亡,这会儿估计早就回来了。退一步说,就算他们受了重伤,不能自己走回来,但起码也会出声向我们求救,而现在的情况却恰恰相反,结果可想而知。 道理虽然如此,但说出来无疑是抹杀掉别人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所以我并没有说什么,拉了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标子,我们两个朝后面的方向搜寻去了。 标子看了我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有说,从他眼神中我看了出来,他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对于这次的搜寻工作,并没有抱半丝希望。 几分钟过后,我和标子返了回去,其他特警也陆陆续续归队,结果和我料想中的一样,众人均没有发现那两名特警的身影。 老蔡心情沉重的走到李高个面前,解释道:“四周都找不到他们身影,也找不到他们留下的痕迹,应该是被那些三青鸟抓走了。” 李高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过了一会儿,他有些失落的说道:“我明白的。” 秦昆仑走过来拍了拍李高个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对所有人说道:“看来三青鸟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容易对付,接下来的行动,大家千万不能掉以轻心,都给我看好自己喽!命,它终归是自己的!” 众人默然的点了点头,现场的气氛显得异常的沉闷。 我们收拾了一下沉重的心情,继续朝前面走去,大约走了四十米左右的距离,来到了一个拐弯处,而在这期间,我们料想中的三青鸟并没有转头杀回来,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拐弯点的后面依然是一条宽阔的溶洞,只不过空间更大,路线也是笔直一条,而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一条宽达十几米,高达三十几米的大瀑布悬挂于对面的峭壁之上,下面是一个小水潭,大概有十亩的水面。 虽然相隔了几十米远的距离,但瀑布倾泻而下的水声依然震耳欲聋,也给人一种十分不真实的感受,毕竟在地下世界中,能遇到这样规模的大瀑布,还真是令人吃惊的一件事情。 在原地观看了片刻,众人继续往前走,不多时就来到了大瀑布的跟前,围在了水潭旁边。 水潭的水白花花的十分清澈,却一眼看不到底,表示水潭很深。在潭水流动比较缓和的地方,有几条黑色的大鱼正在游来游去,它们约莫六十公分的长度,有人的小腿那么粗,嘴巴边还飘着几缕红色的长须,看起来怪怪的。 水潭的后面是一条小河,头灯的光束照过去,能一眼见到河床上的小石子,估摸着也就两米不到的深度,里面也有那种怪异的黑鱼在游动着。 小河往我们左边的方向缓缓流去,那也是地下洞窟延伸出去的方向,规模比之前更为宽阔,但环境和之前的差不多,也有无数巨大石柱耸立其间。我们扫视了周围一圈,并未发现其他岔路口,看来这个巨大的地下洞窟只有一条通道,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离开了水潭的位置,我们继续朝前面走去,走的越远,身后轰隆隆的水声就显得越小,到了最后,渐渐消失不见,地下世界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安静也只是暂时,没过多久,三青鸟那特殊的怪叫声再次从我们身后的方向传来,看来不将我们这群不速之客置于死地,它们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鸟叫声传来,众人纷纷掉转头来,半蹲着身子,将冲锋枪稳稳的举了起来,这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只两秒钟的时间就完成了。 三青鸟群的怪叫声由远及近,或许这次的鸟叫声比较多,远远传来,竟是那样的刺耳,竟让人有想捂住双耳的冲动。但下一刻,三青鸟的身影便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这会儿,谁也顾不上刺耳的鸟叫声了,纷纷开枪射击。 二十几把冲锋枪同时扫射,密集的子弹就像下雨似的,迎向接近上千数量的三青鸟群,毫无疑问,带头飞来的那些三青鸟在第一时间便掉落在地,发出“咚咚”沉闷声。余鸟并未被子弹的犀利攻击惊跑,反而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速度更快的朝我们这个方向飞来,好似悍不怕死的死士。 三青鸟的速度极快,只几秒钟时间,就飞到了我们的头顶,并挺着锋利带勾的鸟喙,俯冲而下,更在途中伸出了它们那长长的鸟爪,这一刻我感觉传说中的神鸟彷如地狱中飞来的绝世凶鸟。 第三十九章 互吃 有了前车之鉴,在三青鸟大军俯冲而下的那一瞬间,众人纷纷闪避找掩体,我和标子也不例外,一个就地打滚,躲在一根石柱的背面。 但也就在这时候,一声惨叫声从我们后方响起,紧接着就听到李高个愤怒的叫骂声,以及冲锋枪开火的声音。 有成员受伤,大家也不能置之不理,纷纷走出掩体,往传来惨叫声的方向奔跑过去,就见李高个一边嘴里大骂着,一边朝我们来时的方向追了过去,不时还朝头顶的方向开抢射击。 然而三青鸟的飞行速度极快,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而李高个也停在了原地,不再徒劳继续往前追。 三青鸟的第二轮攻击比第一轮更加拼命,我扫视了众人一圈,就见好几个特警的身上或多或少留下了伤口,此时正有鲜血往外冒。受伤最严重的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特警,他的左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抓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我心道刚才那道惨叫声,莫不成就是这位兄弟发出来的? 此时李高个返了回来,他铁青着脸,有些痛苦的说道:“大张被抓走了,我没能追回来。”他这话像是对其他人说的,但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老蔡过来劝慰道:“队长,你已经尽力了,要怪就怪大张命不好罢,哎!” 其他特警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总算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了神来,这时候才想起身上带着伤,于是纷纷处理自己的伤口,或者叫其他队友帮忙处理。 一名特警见前面有一只受伤并未死透的三青鸟还在奋力挣扎,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心中的愤怒没有得到有效的宣泄,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抬起右脚,朝着三青鸟的脑袋就猛的踩去。 一边踩,一边骂道:“都是你这该死的畜生,害了我大张兄弟的命,老子操了你祖宗十八代!” 看得出来,这位特警和那位叫大张的特警感情极为要好,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的好友就此丧命,于是找三青鸟泄愤来了。 可是,就在这名特警正准备给三青鸟来上第二脚的时候,看起来奄奄一息的三青鸟,这会儿就像吃了摇头丸似得,细长的脖子摇晃了几下,一下子竖立了起来。 那名特警被三青鸟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往后面退了一步,并口中大骂道:“他女良的,临死还要吓老子,看我不弄死你!” 他面露凶相,抬起手里的冲锋枪,就想给三青鸟来上致命的最后一击,可就在这个时候,异变再生。只见那三青鸟耸拉着的脖子,猛的往后一缩,然后就像蛇攻击猎物时的动作一般,将脑袋猛的朝那名特警的头部位置撞了过去,速度竟然快得出奇。 三青鸟的脖子虽然又细又长,但最多也就是三四十公分的长度,想攻击那名特警的脑袋,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众人虽然吃了一惊,倒也不太担心,包括那名特警自己也一样,完全没有在意三青鸟这个可笑的动作。 果然,和众人料想中的一样,三青鸟的头部只抬高到那名特警的胸部位置,就再也无力为继了,但它还是努力的保持着那个姿势,似乎就算是死,也要用它那锋利的鸟喙,啄在对方的脑袋上,可谓凶悍之极。 那名特警狞笑了一下,将冲锋枪的枪口对准三青鸟的头部,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情,恰在此时,三青鸟猛地张开了嘴巴,一条又长又细的红线就像闪电一般,快速从中飞出,击中了那名正在冷笑的特警头部位置。 “啊!”一声惨叫划破长空,众人的心也是跟着猛地一紧,但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不可思议,人的大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所以,此刻众人都愣在了当场。 惨叫声过后,那名特警条件反射的双手捧住流血不止的右眼,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着,连整个身子都蜷曲了起来。 而那三青鸟还未死透,竟然想故技重施,对那名丝毫没有防备的特警发出第二次攻击,这时候众人一下子回过神来,李高个更是在第一时间扣动了手里的扳机,将那蓄势待发的三青鸟射杀当场。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接着纷纷赶过去查看那名特警的情况。李高个蹲下身子,将受伤的特警扶起,我们惊讶的发现,他右眼眶中的眼珠子竟然整个不见了,简直让人背后一阵发毛。 见他伤势如此严重,立马有特警从背包中拿出医药箱,开始为他进行紧急处理。 标子却把注意力落在了那只三青鸟身上,他蹲下身子,双手拧住三青鸟的脑袋,又用手指将它那锋利的嘴巴掰开,我仔细一看,就看到它的喉咙上有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球,还没来得及吞下去。 标子没有管那颗眼珠子,而是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三青鸟那尖细的舌头,接着用力往外一拉,就拉出好长一截舌头来。这条舌头大约有三厘米的宽度,但起码有一米多的长度,看来刚才三青鸟嘴中飞出的诡异长线,就是这条长到不可思议的舌头了。 标子摇了摇脑袋说道:“这三青鸟不简单啊,锋利的爪子和鸟喙只是明面上的攻击武器,而这条带有吸盘的长舌才是最致命的大杀器,估计它们就是用这个捕食河中黑鱼的吧。” 我点头说道:“是啊,凭三青鸟的嘴部特征,如不是一击致命,很难捉到水里的黑鱼,但有了带吸盘的长舌,任凭黑鱼身上再如何滑溜,也必能被牢牢吸住。可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是,鸟的身上,怎会长出这样的舌头来呢,简直不敢相信啊!” 标子苦笑了一下,说道:“咱们遇到难以想象的事情还少吗?说实话,当我们第一次遭受到三青鸟的攻击时,我心里就在怀疑,为什么作为西王母的镇墓兽,怎么会如此的不堪一击?现在想来,我的怀疑是很有道理的。” 这时候那名失去右眼的特警伤口已被包扎好,看他的右脸还在不自由自主的抽搐着,显然伤口的剧痛还在继续,只不过被他强行忍下来罢了。 秦昆仑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那些三青鸟还有这样的异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早的离开为妙。” 众人没有说话,相继端好胸前的冲锋枪,很有默契的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只走了几步的样子,身后的谭佳口气有些不妙的说道:“身后好像有动静!” 二娃子似乎比较忌惮三青鸟,转过身来惊道:“难道还有没死透的三青鸟想过来报仇?”说着,他伸拉着脖子往我们身后的地方看去。 其他人也立即警觉了起来,纷纷停步转身,将手中的冲锋枪紧了紧。看见这么多黑洞洞的枪口瞄过来,后面的人立即分散开来,就怕待会儿发生了突然事件,自己被同伴的子弹误伤到。 朝着三青鸟尸体的地方看去,没想到还真被二娃子说中了,一些三青鸟的身体动了几下,开始移动起来。我心中一惊,寻思着,莫不是那些活过来的三青鸟原本只是受了枪伤,但并未死透,只是摔下来的时候晕了过去,这会儿是回过阳来了? 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按理说,回过阳来的三青鸟应该立马站起身子来才对,就是不站起来,也铁定是煽动翅膀想要飞走。可这会儿它们既不煽动翅膀,也不支起身子,竟然就那样将身子平移着,朝着小河的方向而去,甚至有些三青鸟还倒退着平移身体,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标子哆嗦着说道:“什么情况!难道这三青鸟也能诈尸?要不然就是我眼花了,产生了幻觉!” 二娃子似乎很害怕那些鬼神之类的东西,当下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你可别吓唬人,只听说过人死了才能诈尸,鸟怎么可能也诈尸呢?” 标子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顺口胡说八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个谁说得准?” 我没好气的说道:“放屁!要是鸟也能诈尸,那岂不是其他动物也能诈尸了?这怎么可能?” 秦昆仑似乎很不屑我们这种惊慌失措的样子,重哼了一声,说道:“瞎猜个什么劲,过去看看不就清楚了?”说完,他直接就往那边走去,竟然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秦老大都过去了,剩下的人自然不好意思原地待着,于是也跟了过去,我和标子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这样一句话:你不怕,难道老子就是孬种了? 三青鸟的尸体离我们这里只有十几二十步的距离,我们很快就到了跟前,这时候前边的秦昆仑发出“咦?”的一声,然后语气古怪的说道:“这倒有些意思,鸟吃鱼,鱼也吃鸟,大家都扯平了。” 第四十章 黑影 其他人听过之后,也纷纷露出恍然的表情,我和标子走在最后,视线受到了阻挡,听到秦昆仑这么说,好奇心自然大增,于是挤开人群,往前面看去。 一看之下,我和标子同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来,也立即明白了过来,三青鸟为什么能倒退着平移身体了。 原来我们都想错了,其实并不是三青鸟死而复活,自己移动身体往河边而去,而是河水中的大黑鱼,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岸来,此刻正用头部顶着三青鸟的尸体,努力的朝河边方向推去。 我心中暗暗乍舌,这怪鱼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把三青鸟的尸体推动。 谭佳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记得以前看过一期动物世界节目,里面就介绍了一种非洲怪鱼,它们不仅能上岸存活,还能在泥地里打洞,将自己深埋其中,以便对抗干旱天气,没成想今天我们也遇到了这种怪鱼,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标子好奇心上来了,那是谁也挡不住的。只见他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朝其中一条怪鱼走去,到了跟前,他恶作剧一般,用脚尖将那怪鱼挑翻在地,又蹲下身去,打算仔细研究一番。 可下一刻,他就像全身触电一般,身子往后一仰,一屁股跌坐在地,脸上更是面无人色,好似看到了十分可怖的事情一般。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他一边往后拖,一边扶起来,就怕那怪鱼也和那三青鸟一般,还留了不可思议的杀招。 标子很快就回过神来,一边挣扎着站起身子,一边将我的手拿开,并解释道:“没事没事!是我虚惊一场,让大家伙看笑话了。” 我闻言停住脚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既然没事,你干什么吓成那副德行?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标子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呀,我千算万算,却也没想到那怪鱼的腹部还长着四条小腿,乍一眼看到,能不吃上一惊么?” “什么!”这一下倒是轮到我大吃一惊了,其他人也一下子眼睛发直了,显然也和标子一样,没想到鱼的身上还能长着四条腿。 我难以置信的朝那怪鱼看去,只见它侧着身子正在挣扎,似乎想把身子重新翻过来。也在那一瞬间,我赫然发现,在那怪鱼雪白的肚皮上,前后各长着两条大约手指头粗细的小腿,而且上面还有着几根小指头,此刻正上下舞动着。 我心道难怪这些黑鱼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岸来,而且还能推动三青鸟的尸体,原来是出于此! “这倒真是稀奇了,鱼还能长腿?”老蔡惊呼出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难不成这是娃娃鱼?” 其他人纷纷摇了摇头,表示不太像,但老蔡能第一时间想到娃娃鱼头上,脑子转的倒是挺快的。我想来想去,貌似自己所知鱼类当中,还真只有娃娃鱼长了四条腿,但好像又依稀记得,娃娃鱼虽然叫做鱼,但其实是两栖动物,跟鱼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们这队伍中,见多识广的人不在少数,只听其中一名特警说道:“成年的娃娃鱼,无论哪个品种,块头都比这怪鱼大的多,而且据我观察,这些怪鱼就是真正的鱼,并不是两栖动物,因为它们身上长着鱼鳞,也有着鱼的其他特征。” 我看也是,这大黑鱼,除了多出四条扎眼的小腿之外,外形上和河里的大口鲢鱼极为相似,但也有些像蝾螈。 其实地球上的生物多种多样,迄今为止,还有许多生物并未被人类发现。近几年科学界也不时报道,说在某地某海域发现新物种,其外形和生存方式让人匪夷所思,甚至有人一度猜测它们是外星物种,或者是近代进化出来的新物种。 但不管是新进化出来的物种,还是没被发现的古老物种,这无不表明一点,人类对于地球的探索并不全面,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在等着我们继续发掘。 大黑鱼虽然长的有些古怪,但仅仅也是古怪而已,并不是什么逆天的东西,所以众人只是讨论了一阵,便继续往前边走去。 走了一阵子,我才发现,其实右边的那条小河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长,这时候它改变了方向,进入了石壁之中,不知最终流向了哪里。 身后的小河被越抛越远,水流声也渐渐消失,不知不觉中,我感到空气中的温度开始慢慢上升,一看手表上温度显示,居然有了十七度半,我想这周围肯定也有火山熔岩存在。 又往前边走了十几米的距离,领头的秦昆仑便停下了脚步,他望着前方说道:“看来我们已经走到洞窟的尽头,那下面应该就是西王母的地宫所在了。” 我举目看去,大约再前进五六十米远的样子,脚下的这条路就到了尽头,而迎接我们的是一条巨大的悬崖,也不知道下面有多深,空间有多大,要到了跟前才能知道。 似乎觉得悬崖下面就是我们这次行程的终点,所以秦昆仑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其他人的脸上也隐隐透露出期待和兴奋的神色,看来所有人都在这样的环境中呆够了,恨不得马上完成任务离开。 这时候李高个又提醒道:“三青鸟的巢穴或许就在下面,大家不要麻痹大意,越是最后的时刻,越不能放松警惕。” 大家脸上微微动容,都显得不太好看,手里的冲锋枪下意识握得更紧了,或许此刻大家都想到了三青鸟的可怖之处来,也想到了那名失去右眼的特警来。 众人全神戒备着向前面走去,但只走了十几步远,突然,从前面的一根石柱那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这变故虽然来的突兀,但我们这行人遇到的突发事件也不少了,已经见怪不怪,所以在第一时间里,众人本能的将冲锋枪对准了那个方向。 标子愤愤不平的骂道:“他女良的,怎么这地宫里的东西都一个尿性,现身之前都要鬼吼一声,也不知道这会儿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琢磨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感觉刚才那道叫声,好像是人在极度恐惧下发出来的声音。” 一旁的谭佳也点头道:“我也感觉是,而且是个男人的声音。” 标子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不会吧?这里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三叔的人,可是三叔的手下心理素质都比较过硬,怎么可能会被吓成这副德行?” 我心道你刚才看到有腿的黑鱼时,不也吓的六神无主,这会儿倒是说起别人来了,不过我这话倒不会说出口,免得标子说我拆他的台。 不过反过来一想,他说的话又有那么一点道理,三叔的手下的确个个不是简单的角色,而且在这之前,他们对于这里的一切事物都很清楚。既然如此,就不存在被吓这么一说了,除非他们遇到了新的恐怖事件,而且是超出了正常人心理承受范围内的大恐怖事件。 其他人显然把我们的讨论听进心里去了,秦昆仑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下意识里将发出声音的东西当做了三叔的手下,于是扯着嗓子朝前边冷声道:“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在空旷安静的环境中,秦昆仑这一嗓子显得极为刺耳,石柱的后面若真是个人的话,只要他耳朵不聋,必定能听得见。 我们屏住呼吸在原地等了大约五秒钟左右,对面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秦昆仑没了耐心,但又怕其中有诈,于是不由分说,对着石柱那里就是几颗子弹扫过去。 也在这一刻,和刚才那一样的怪叫声再次响起,而且还是连续不断的,紧接着,从前边石柱的后面,飞快地蹿出来一条人影,他就那样直挺挺的朝着左边的山壁撞了过去,看起来好像在自杀。 标子目瞪口呆的说道:“我去!还真是个人啊,不过他怎么往山壁上撞,莫不是已经被吓傻了?” 李高个冷静的说道:“不是自杀,如果我没猜错,那边的山壁上有一条岔道,或者洞窟一类的存在。” 他话刚落音,一个更为巨大的人影从石柱后面蹿了出来,并且也朝着山壁撞了过去,速度比起第一道人影来还要快的多,但看起来,他并不像是个正常的人。 我为什么说第二条影子不像是正常人呢?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对方的块头实在太大了,虽然他离我很远,我也只看到他的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我敢肯定下来,他的身高起码在三米以上,而且…他好像不止一双手臂。 其他人自然也发现了第二道身影的不对劲,标子更是忍不住惊道:“刚才那是什么玩意,怎么浑身都是手,难道是章鱼怪?” 这个问题谁都解释不清楚,大家纷纷转头看向秦昆仑,脸上有些茫然,也有些惊惧,这意思是让秦昆仑这个领头人拿出个主意来。 第四十一章 丹室 秦昆仑冷笑了一声,接着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管对方是个什么东西,我们总是要碰面的,但我更乐意主动出击。”他说着,毫无惧色的朝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走去。 李高个原本紧张的脸上,渐渐变得刚毅,只见他大手一挥:“咱们跟上!” 众人端着冲锋枪,加快脚下的速度,朝秦昆仑追了过去。 李高个说的没错,等我们到了石柱那里,发现左边的山壁上有着一个圆形的石洞,目测高度有五米多,宽度也有差不多三米的样子,而且洞口正上方的石壁上还雕刻了三个古怪的文字,大概是甲骨文一类的存在。 石洞里面看起来很深,不知道最终是个怎样的所在,以防万一,秦昆仑转头对李高个叮嘱道:“我和小杨、小胖进去看看情况,你带着其他人在外面守着,如果我们过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回来,那么你们也不要进去找了,继续出发就好。” 李高个这次却没有痛快的答应下来,他坚决的说道:“不行!就你们三个人进去,实在太危险了,我也要参加。” 谭佳也跟着说道:“秦老,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还是多带些人进去比较保险,让我也去吧。” “你们两个都别起哄!”秦昆仑看向李高个,继续说道:“实在不放心,派三个机灵点的小伙子给我,多了不要!” 李高个知道秦昆仑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很难被改变,只得点了点头照办,随后叫了三个比较年轻的特警出来,又细细的交代了一番,随后,我们六个人摸进了不知深浅的石洞中。 等到了石洞深处,标子很不高兴的说道:“我说老秦,你这不公平啊!” 秦昆仑头也不回的说道:“有屁就放!” 标子就道:“那我就直话直说了。看得出来,你是感觉到此行十分危险,所以才不让其他人跟过来,可凭什么不经过同意,就把我和老杨叫了来,难道我们两个的命就不是命了?” 秦昆仑嘿嘿笑了一声,说道:“你小子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如果我真把你留在外面,只怕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会跟进来,因为你是属猫的,好奇心比命大,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标子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老秦果然慧眼如炬,没想到这也被你看出来了,那咱也就不矫情了,鞍前马后为你服务就是。” 秦昆仑倒是被标子的小马屁给逗乐了,也许是心情好的缘故,他便不再隐瞒,对我们如实说道:“其实把你们叫进来的真正目的,无非是因为你们和三叔比较熟,待会儿如果抓住了他的手下,由你们去问些事情也比较方便。” 我和标子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这才明白被叫进来的真相。 我就道:“我看那人好像已经疯了,就算真找着了他,只怕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秦昆仑无所谓的说道:“真要是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我们只能自己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闲聊了一阵,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但依然没有看到山洞的尽头,与此同时,我发现越往前走,空气中的温度就越高,我甚至怀疑这个山洞是通向火山口那边去的。 标子也意识到这一点,已经热的冒汗的他,一边脱着外套,一边抱怨道:“这绕来绕去的,看样子我们又要回到原来的地方。” 秦昆仑若有所思的问道:“小胖,依你之见,花这么多功夫挖一条山洞通向火山口,是用来做什么的?” 标子热的实在是受不住了,就把第二件羊毛衫也取了下来,他很不耐烦的说道:“鬼知道是用来干嘛的,那些半兽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就是神仙也猜不着。” 随行的其中一名特警猜测道:“会不会是用来取暖的,或者烧烤食物?” 我取下外套,摇了摇头道:“这里是陵墓,又不是住所,你说的那两点,可能性不大。” 正说着,前边的通道里开始有淡红色的光芒传来,并伴随着一股热风吹出,秦昆仑摆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他转过身来,对我们说道:“里面的温度不知有多高,身上的衣服和装备,该脱的脱,该丢的丢,别影响了接下来的行动。” 众人点了点头,便开始脱掉外衣外裤,只留了一件秋装在身上,又把背包扔下,只拿了冲锋枪在手,然后跟在秦昆仑的后面,朝着前边慢慢接近。 以防里面的怪物突然冲出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所以大家尽量贴着两边的石壁往前走,把中间的位置留了出来。 到了山洞的出口那里,抬眼看去,顿时让人吃上一惊,原来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正圆形石窟,大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面积,高度也在十几米开外。在石窟的的中间位置那里,一天呈s型的坑道蜿蜒而过,而里面正是那炙热无比的红色岩浆。 岩浆坑道的一头通向石窟最左边的山壁中,这正是岩浆流过来的方向,而另一头通向右边的山壁之中,不知最终通向哪里。这条s型的岩浆坑道大约有五六米的宽度,它被设在石窟的中间位置,刚好将整个石窟的地面一分为二,并且显得十分匀称。 不仅如此,在岩浆坑道的左右两头,还分别有着两条小型岔道,大约只有一米的宽度,其中正有滚烫的岩浆注入,最后落入一个直径在三米左右的小池子中,形成了两个不折不扣的火池子。 其中一个火池子离我们这里比较近,我们清楚的看到,在它的正上方,大约五米高的地方,正悬挂着一个像是鼎一样的巨大铜器。铜器的上方位置那里有着八个铜环,正好对印着天地八个方向,而且每一个铜环中,均有一根手臂粗细的铜链穿插而过。 八条铜链分别被固定在周遭的钟乳石柱中,它们主要用来承载青铜器的重量,使之不至于掉入下方的火池中。转头再看另一个火池子的上空,不免有些失望,因为它的上空什么也没有,显得有些不搭调。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岩浆坑道是人为开凿出来,而且一直通向火山口那边,因为之前在上面的时候,我在其中一个裂谷下面,就见到了这样一条坑道,当时还奇怪是用来做什么的,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见到如此震撼的画面,六个人足足看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标子首先惊叹道:“我的个天!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巨型的炼丹室,上面吊着的那玩意儿,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炼丹炉了,说不定里面就有长生不老药!” 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的搓着双手,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估计他肯定就要爬上去,将那丹炉的盖子掀开,拿出里面的东西。 秦昆仑适时的对他进行言语打击,说道:“就算里面真的有长生不老药,被岩浆烤了这么多年,也什么都不剩下了,我劝你最好死了拿药的心。” 标子刚才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并未想到这方面来,经秦昆仑这么一提醒,也就什么都看明白了,只得哀叹道:“说的也是,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生不逢时啊!” 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说道:“就算那丹药还在,你也不能吃,难道你忘了西王母国是怎么走向灭亡的了?” 标子浑身一颤,说道:“没错!没醋!什么狗屁仙丹,都是骗人的,其实就是被炼制过的尸丹,谁吃谁诈尸。” 秦昆仑却懒得听标子抱怨,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往前边走去,不知是发现了什么,脸上一喜,对我们有些激动的说道:“你们过来看看,这整个石室,是不是像一个阴阳鱼的图案!” 我们闻言赶过去,到了跟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石窟的格局,就觉得他说的竟然很有道理。先看那条s型岩浆坑道,他巧妙的被设置在圆形石室的中间,和阴阳鱼上的那条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再看那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两个火池子,它们所在的方位,不正对印着阴阳鱼的眼睛部位吗? 我心中不由叹道:这还真是巧夺天工的设计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牛人想出来的。同时也印证了一个传说,西王母的确擅长阴阳五行,也就是后来的周易。 这时候,其中一名眼尖的特警发现了问题,指着我们前面一处地方,对秦昆仑说道:“秦老!你看,那里好像有一个地下入口!” 我们转头朝他伸手指去的方向看去,就见在左边的一处山壁下面,一个正方形的入口立在那里,约莫有一个卷闸门那么大。 标子顿时露出了戒备的神色,并说道:“我刚才就在奇怪,石窟中的事物简直一目了然,可为什么见不到那两个人的影子,现在看来,他们肯定是进了那个地洞。” 我也猛然间反应过来,刚才只顾着看稀奇,倒是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幸好对方并没有发现有人尾随其后,要不然我们早就在大意之间,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 第四十二章 虎头怪 秦昆仑朝所有人打了一个眼色,表示现在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偷偷的摸过去,众人默默的点了点头,跟在他的后面,朝那个不知深浅的地下入口走去。 途中,以防被对方先一步发现,我们把头灯也都关了,不过好在这里的岩浆发出的光芒并不弱,倒可以让我们大致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到了入口跟前,低头一看,也有一条十几米长的石头阶梯直伸下去,里面的空间看起来很大,却不知道这个地方是用来干什么的。 秦昆仑打了一个手势,我们分为两组人马,一左一右,紧贴着石壁往下慢慢走去。我们走的十分小心,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渐渐的,我们终于走到阶梯的尽头。 偷眼扫视了一圈地下空间,发现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地下石室,不过空间很大,加上其中摆了一些事物,我们并不能看清楚它的全貌。 随着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慢慢适应,我也渐渐看清楚了石室中那些事物的模样,原来都是一些半人半兽的石雕,但以中间的那座石雕最为巨大,好像就是外面那个炼丹炉的造型。 细细的观察了一番,既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的踪迹,秦昆仑忍不住低声说道:“怎么回事,看样子那两个人不在这里。” 我持怀疑态度说道:“这里没有其他去处,他们肯定就在这里,或许就躲在某座石雕的后面。” 标子把心一横,满脸杀气的说道:“管他在哪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说完,不等我们同意,便擅自打开了头灯,顿时,一束白光往前边直射而去。 标子已经现身,我们也没有了继续躲藏下去的必要,于是其他人也纷纷打开头灯,迈步踏入了石室之中。 刚进入石室之中,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感觉在背后的某个地方,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正因为如此,我下意识就往来时的入口看去。 一看之下,我脸上顿时一片惨白,根本来不及解释太多,当即大吼了一声:“赶紧找地方隐蔽!”喊完这一嗓子,我一个箭步朝前边奔去,快速的躲在了那座丹炉石雕的背后。 标子和我还是很有默契的,我刚躲好,他下一刻就跑了过来,并对我紧张的问道:“老杨你看到什么了?”下一秒,他猛然间反应过来,于是有些后怕的问道:“难道是那个怪物?” 我一边点头,一边解释道:“刚才我们都大意了,没成想后面那面墙壁上有几个小房间,那怪物就躲在第二间房里,刚才我回过头去,正好看见他探出半个脑袋,貌似是个虎头怪!” 我话刚落音,一声不似人类的咆哮声便从后面传来,紧接着从左边方向传来了冲锋枪的声音,看来是其他人和那虎头怪干上了。我和标子这会儿也顾不上许多了,相互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就从石雕后面奔了出去。 刚跑出去,就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咆哮着往前边一座石雕冲了过去,而秦昆仑等人正躲在那座石雕的后面,不时探出身子往外开枪。 我和标子二话不说,立即开枪射击,子弹例无虚发,全数打在了对方那黝黑的后背上。借着这个空档时间,我清楚的看见,虎头怪的后背上,赫然长了八条粗壮的胳膊,就像巨型蜘蛛的八条长腿似得,看起来诡异之极。 那虎头怪皮糙肉厚,冲锋枪的子弹打在他身上,并没有起到实际性的伤害,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只见他嘶吼了一声,脚下突然加速,直接用肩膀撞在秦昆仑等人藏身的那座石雕上。 虎头怪的力量极大,约莫重达千斤的巨型石雕,居然被他差一点直接撞翻,惊得躲在后面的秦昆仑人等人,一个箭步就窜了出来,然后找其他掩体躲避。 虎头怪狂性大发,哪里会就此作罢,转过身子继续往秦昆仑等人追去,虽然他身体庞大,却一点儿也不影响速度,如不是石室中有许多石雕挡路,估计他的速度还能更快一筹。 见虎头怪子弹也打不死,如同僵尸一般,标子慌了神说道:“我的乖乖!这大块头居然刀枪不入,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哎!要是有吴剑的青铜宝剑在就好了,三五下就给他劈没了,哪能这么被动?” 我指了指出口的位置,提醒道:“你就别再废话了,事到如今,看来只有外面的大火池子能对付他,要不然,我们把他引出去?” 标子回过神来,点头说道:“好主意!好主意!” 既然要把敌人引诱出去,那么首要的任务就是引起对方的注意,但此刻虎头怪狂性大发,只顾追着秦昆仑那伙人喊打喊杀,看起来,我们要想办成此事似乎并不简单。 在这危急关头,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们想出一个好的计策,无奈之下,我们只得一边朝着虎头怪的方向追去,一边开枪射击,标子更是破口大骂,希望以此引起对方的注意。 然而这一招并不奏效,就好似冲锋枪的子弹打在背上是毛毛雨一般,虎头怪对于背后的袭击根本不屑一顾,只顾朝秦昆仑等人穷追猛打。这一下我们两可急了,眼看着秦昆仑那伙人就要被逼入死角,再这么下去,那就万事皆休了。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时,标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就往秋裤里面摸去,等他把手拿出来的时候,我一看,竟然是一包烟和一个防风打火机。 我立即就怒了,于是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失心疯了,这节骨眼上还顾得上抽烟,是不是闲自己的命太长了?” 标子立即解释道:“说什么屁话!你兄弟我是那么不着调的人吗?老实说,我刚才看到那虎头怪身上的黑毛很长,觉得打火机或许能点着,要真是这样,即便烧不死他,也必定引起他的注意,所以就想试试来着。” 我这才恍然大悟,于是连连叫他快上,因为秦昆仑那伙人真要被逼入绝境了。 标子吐了口唾沫在手里,又双手搓了一下,似乎在壮胆,过了几秒钟,他面色一黑,猛地朝着正在发狂的虎头怪冲了过去。 下一刻,标子脚下一个急刹,就到了虎头怪的背后,好在那虎头怪是属牛的,脾气倔的很,眼里只有秦昆仑那伙人,所以压根就没注意他,不然,我要担心的人就是他这个胆大的胖子了。 标子见机不可失,忙定了一下心神,然后稳稳的把火机点燃,接着往虎头怪的后背靠近。正如标子料想中的一样,虎头怪背上的黑毛一点就燃,原本只是一个手指头那么大的燃烧点,仅仅是过了两秒钟,就一下子扩大了好几倍,大有星星之火燎原之势。 标子见诡计得逞,面色就是一喜,但他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立即就退了回来。也在此时,虎头怪后背上的火势越来越大,不多时,就蔓延到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上去了,也包括他的头部。 这一下子,虎头怪想不注意身上发生的变化都不行了,他楞了一下,随后背后的八条手臂就像蒲扇似得,朝着身上燃烧的地方盖了过去,竟然试图将身上的火势扑灭。 趁着这个空隙,秦昆仑等人立即从角落那里逃了出来,我立即出声提醒道:“这家伙怕火,我们想办法把他引到外面去,最好能让他掉进熔岩中。” 我一说,秦昆仑就明白了过来,他是艺高人胆大,不由分说,中途又返了回去,到了那虎头怪的背后,我正奇怪他这是要干嘛,却见他想也不想,跳起来就是一脚踢在对方的后背上。 秦昆仑脚劲极猛,纵然虎头怪牛高马大,但在丝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被他这一记飞脚踹了个踉跄。这一下动静太大,想不引起虎头怪的注意都不行,只见他猛的回过头来,发出一声咆哮,就直直的朝着秦昆仑这位始作俑者追了过去。 秦昆仑早有防备,见状立即撒腿就跑,我们这些人自然看了个明白,这会儿哪还有不跑的道理。众人脚下一动,掉头就往出口没命的奔去,就怕自己慢了半拍,做了虎头怪的点心。 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我们就奔到了石室之外,速度不可谓不快,但虎头怪的速度更快,下一刻就追了出来。 秦昆仑跑在最后面,自然,他的处境是最危险的,但他不仅不怕,甚至还出声提醒我们,大声喝道:“别挤在一块,分散跑!” 我们立即明白过来,大家都挤在一起,万一被虎头怪追了上来,基本就是一个全军覆没的局面,所以没有半丝犹豫,我们各自看好方向,转了个弯,继续往前奔跑,而目标就是那条s型的岩浆坑道。 很快的,我就跑到了炙热的岩浆坑道旁边,坑道足足有五六米的宽度,即使我加上助跑冲劲,也必然跳不过去,所以索性就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嘿!那虎头怪还真就是个认死理的主,他谁也不管,偏偏就死追着秦昆仑不放。 第四十三章 死中求活 眼看秦昆仑就要跑到岩浆坑道跟前,而后面的虎头怪也即将追上,这正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必死局面,却没想到秦昆仑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做出一个令人万万也没想到的举动来,那就是突然停下了步子! 你没有看错,秦昆仑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里,居然停下了脚步,在我看来,这无疑等于自杀。然而,让人更没有想到的是,那只虎头怪也在这时候停下了脚步,看起来,他似乎也很忌惮秦昆仑背后的岩浆火坑。 双方就这样对视着,中间相隔的距离不到三米远。虎头怪身上的毛发此刻已全被烧光,火势自然也就灭了,全身焦黑的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像他这种早就死去的老古董,压根就没有思想,反正他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再看秦昆仑,在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一丝的恐惧气息,和大多数的时候一样,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酷,双眼就那样定定的看着虎头怪。 双方对视了片刻,最终,秦昆仑首先有了动作,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讥笑,似乎对于虎头怪的逼迫显得很是不屑。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在对方极具挑衅意味的动作下,虎头怪依然没有在暴怒之下发动攻击,就好似他的身子被定住了一般。 这时候标子走了过来,并对我惊讶的说道:“对面那两位这是在眉目传情吗?还有,老秦这老家伙是不是吃多了,平白无故的干嘛去主动挑衅老虎精,就不怕对方把他八手分尸了?” 我也看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在我看来,秦昆仑这种老谋深算之辈,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自找死路,所以他这样做,必然是有原因的。 想了想,我猜测道:“也许秦老大是故意激怒虎头怪,希望对方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对自己发动攻击,这样一来,他就有机会引诱对方掉入后面的火坑之中。” 标子脸上抽搐了一下,有些后怕的说道:“这老秦的胆子也真是够肥的,难道他就不怕对方抱住他同归于尽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可能秦老大有必胜的把握吧!” 双方还在继续对视着,见对方并没有被自己的挑衅举动给激怒,秦昆仑又采取了下一步动作。就见他以飞快的速度,举起手里的冲锋枪,猛地在虎头怪那可怖的脑袋上砸了一下。 我和标子都看傻眼了,那虎头怪似乎也蒙圈了,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击,就那样傻站着,见如此,秦昆仑毫不犹豫,再次举起手里的冲锋枪,往虎头怪的头上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一下接一下,秦昆仑机械性的重复着手里的动作,那枪杆子虽然砸在虎头怪的脑门上,但此时此刻,却就像砸在我的心口上似的,让我的胸口一时间闷得厉害,连嗓子也一下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七下!八下!九下!秦昆仑继续抡着枪杆往虎头怪脑门上砸去。 直到砸到第十二下的时候,虎头怪终于忍不住了,他张开大嘴,愤怒的嘶吼了一声,借着这个机会,秦昆仑这个胆大包天的老头子,竟然将枪口直接砸进了对方的嘴中,甚至还开起抢来,惊得我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虎头怪这会儿是彻底怒了,脚下一动,猛的朝秦昆仑扑了过去,途中更是伸出了他那诡异的八条大手。就在虎头怪飞身扑来的那一刹那,秦昆仑面色一狠,双腿微微弯曲,接着一下子绷直,他的整个身子就往后弹了出去。 我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下意识惊呼道:“这老小子是要同归于尽!” 是的,以秦昆仑的弹跳力,这一下往后跳去,如果没有奇迹出现,他必然要落入火坑之中。事实上,世界上并不会出现奇迹,有的顶多是巧合罢了,所以,秦昆仑最终跌落在火坑之中,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当然,虎头怪气势汹汹的扑将出去,力道用的太猛,根本就刹不住脚步,所以毫无疑问,他也步入了秦昆仑的后尘,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这一刻,我和标子的眼睛里都是红的,悲愤的心情难以用言辞去形容,几个特警更是一边大声叫着“秦老!”一边飞奔过去,似乎只要自己的速度够快,就能将死去的秦昆仑,从死神的手中给抢出来。 我和标子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此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标子拿出藏在秋裤中的香烟,抽出一根点上,然后把烟盒和打火机给我递了过来。 我机械性的接过来,给自己点上一根,又狠狠的吸了一口,这一刻,我发现脑袋变得越来越重,就好像上面顶着一块巨石一般。 之所以心情这样沉重,是因为秦昆仑的牺牲之举,竟然是那样的悲壮,也那样的干脆,再就是脑子里一时间不能接受,像他这种老妖孽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一下子说没就没了。 正闷闷的抽着香烟,突然之间,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的我的左肩,就听一道贼兮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老头子我还健在,你们就开始烧香祈祷了?”这句话刚落音,紧接着,那三名特警的爽朗笑声就传了出来。 我立即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先是一惊,接着是一喜,顿时抬头看去,就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那几名特警已经到了我的跟前。与此同时,一个小老头半弯着腰,一双大手正一左一右,放在我和标子的肩膀上,脸上正露出一副十分欠揍的猥琐表情。 这个让人可恼的小老头自然是秦昆仑无疑了,标子也是喜出望外,几乎用又哭又笑的声调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刚才可把我们兄弟俩给吓坏了。还笑!笑你妹啊笑!” 秦昆仑哈哈一笑,说道:“小老头小时候也算过命,算命先生说了,我这人命硬,不到九十岁的高寿,阎王爷是不肯收的,所以,我就是现在想死都难呐!”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对秦昆仑问道:“对了!您老刚才是怎么个情况,我可是明明看到你掉到火坑里去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标子也好奇的跟着说道:“没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那火坑下面有一块凸起的石头,你并没有真的掉下去,而是落在了石头上面?” 秦昆仑也不卖关子,面有得色的说道:“运气哪有那样好,其实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容易也容易,关键是胆子要大,身手要好。” 经秦昆仑仔细一说,我们这才明白,原来他在掉下火坑的那一瞬间,快速的伸出双手,抓住了坑道的边缘处,这才没有掉入火坑之中。 我和标子听后,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敬佩之色,秦昆仑虽然说的简单,可真正要做起来,就不仅仅是说起来那么容易了。 要知道,人在失去重心的那一瞬间,身体的灵活度远远不如平时,力道也更不好控制,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完成那一连串的高难度动作。 也就是秦昆仑这样的猛人,才能够临危不乱,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速度,和身体的活动能力,换做我和标子任何一人遇到同样的遭遇,毫无疑问,必然是葬身火海之中。 见我和标子露出向往的神色,秦昆仑摇了摇头,岔开话题说道:“我们进来这么久,也一直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人的踪迹,我想,他要么就被半兽人给活生生的吃掉了,要么就还躲在那间石室中,事不宜迟,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吧!” 我和标子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秦昆仑的带领下,再次朝那地下入口走去。 到了下面的石室中,我们四处搜寻了一番,也没有见到那个怪叫的人,那么他只能是躲在石室的那几间耳房中了。 耳房在我们来时那边的石墙中,我们并没有按照顺序一间间的去搜寻,而是直接进入到第二间耳室中,因为虎头怪就是从这个房间中跑出来的。 耳房的规模很小,大约只有二十个平方的样子,里面放了八个铜鼎,其中三个铜鼎正倒在地上,里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撒了一地,想必是虎头怪的杰作了。 标子随机捡起地上一件物品,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忽然奇怪的对我问道:“老杨,你好好瞧瞧这玩意儿,是不是觉得有些面熟?” 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看,发现它的质地应该是玉的,绿白相间的颜色,大概拳头大小,一指的厚度。从这块玉石的边角和光滑度来看,它应该只是一件玉器的小半部分,所以很难看出它原来的模样是什么。 我正想告诉标子我并不认识这块玉石,却突然间发现,在它的背面有着几个圆形的小洞,大概有小时候玩的玻璃球那么大,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等等!玉石?小孔?在这一刹那,竟然觉得这件东西竟是那样的熟悉,似乎以前在哪里见到过。 第四十四章 寻找不老丹 突然,我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一件熟悉的物件形状,瞬间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下意识说道:“这…这好像是汉武帝墓中的那个玉盘!” “没错!没错!”标子异常兴奋的对我说道:“还记得三叔说这件玉盘是用来干嘛的吗?” 我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用来放置长生不老药的!”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将意味着什么,看了一眼石室中的八个铜鼎,我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么说来,这是一个储存丹药的丹房?而青铜鼎里面放着的,都是长生不老药?” 标子激动的点了点头,接着蹲下身子,就去地上乱摸乱捡,似乎想把散落在地上的不老药找回来,嘴里更是发颤的说道:“发了!发了!这么多不老仙丹,随便一颗都是价值连城啊!这回真他女马的发达了!” 是啊!以这些青铜鼎的容量来看,如果每一个里面都装满了不老药,那该有多少的数量啊!只怕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也难怪标子这个财迷这会儿有些情不自禁了。 可是,下一刻,我立马恢复了冷静,于是略带可惜的口吻说道:“可是这些不老丹都是尸丹,数量再多也还是尸丹,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鸟用,你是不是高兴过头了。” 标子还在地上继续寻找不老丹,头也不抬的回道:“你傻呀!就算是尸丹,也极具研究价值,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科学家在寻找它们呢?哈哈!这下真是大发洋财了!” 秦昆仑邹着眉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确定这玉盘里面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不老仙丹?” 我点了点头说道:“错不了!三叔那伙人已经带出去不少,现在正在研究。” 秦昆仑双眼一亮,回头忙对那三名特警叫道:“快!你们三个也别傻站着了,赶紧给我找地上的不老药,我们也要带回去研究。” 我看了看标子一脸贪婪的模样,又看了看一脸激动的秦昆仑,突然发现,自己在这里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不免有些索然无味。 毫无疑问,不老药在医学上的价值是极高的,如果真拿着这些丹药出去卖,每一颗必然价值不菲,或许你一夜之间就能成为亿万富翁。但是,在我看来,钱这个东西,够自己用就好,它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拥有的再多,最后你也带不走。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活着的时候,拼了命去赚取更多呢?为了赚更多的钱,我们一直在忙,一直在消耗宝贵的时间,往往忽略了身边某些重要的事情和人,这难道不是得不偿失吗?这难道不是自己给自己戴上了枷锁吗? 我正思索着这些没有定义的事情,标子那带着愤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深思,只听他粗鲁的骂道:“我去!这是什么情况,一地的碎玉,可就是找不到一颗不老药,感情这里被洗劫过?” 我转头一看,不只是标子在大怒之下,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就是一向修养功夫极好的秦昆仑,此刻也是一脸铁青。 我叹了一口气,提醒他们道:“你们别忘了,在我们之前,汉武帝派人来过,朱元璋也派人来过,最后还有三叔的人马。三批人马先后光顾这里,目的直指长生不老药,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还奢望这里会留下什么?” 秦昆仑想了想,似乎觉得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于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那三个特警表情也差不多,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倒是标子,显然还不愿意从他的富翁美梦中醒来,他愤愤不平的骂道:“他女良的!我就不信这么多的丹药,他们就全部搬空了,总要留下一两颗给我做纪念吧!” 他极为的不甘心,于是站起身来,把目光落在了那五个并未倒下的青铜鼎身上,也是这时候我才发现,其中一个青铜鼎上面,居然还有一个铜盖子。我又扫视了一下脚下的地方,果然!在每个青铜鼎的下面,都有一个相似的青铜盖。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作为放置不老药的器具,自然要保持密封,否则丹药的药效很快就挥发了,西王母国的人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想到这一点,之所以青铜鼎的盖子都掉在地上,那必然是之前进来找药的人的杰作。 八个青铜鼎,唯独其中一个还有顶盖,很显然,那里面的丹药还没有被人拿走。我能想到这上面来,像秦昆仑和标子那样精明的人,自然也看得通透。 看着那个有着盖子的青铜鼎,标子贼笑道:“嘿嘿!我就说嘛,人的运气怎会一直差下去,这不,好运气就来了嘛!” 秦昆仑也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打趣的说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这两人一胖一瘦,一老一小,为了同样的追求,双眼中自然放出同样的绿光,看的我心里顿时就“咯嘣”了一下,随随即联想到了狼这种贪婪的生物来。 见标子就要往对面的青铜鼎走去,秦昆仑立即喊住他,说道:“小胖你手脚不知轻重,可别把里面的东西给毁了,还是等我一起来。” 标子先是一愣,然后露出“我懂”的表情,就这样,这两匹狼,呃…不对!是这两个贪婪的家伙,开始一步步向那个青铜鼎走去。 到了跟前,标子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几下,然后奇怪的对秦昆仑说道:“老秦,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秦昆仑也尝试着嗅了一下鼻子,然后面带疑惑的说道:“我好像什么都没闻到。” “哦!”标子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我们开始动手吧!” 青铜鼎的盖子上,一左一右,分别有着一个铜环,一看就是为了方便人去揭开它而刻意铸上去的。此时标子和秦昆仑已到了青铜鼎跟前,他们摆好姿势,然后同时双手抓住自己跟前的铜环,又相互点了点头,接着就开始用力往上抬。 用力抬了几秒钟,没想到,那看起来很不起眼的青铜盖,居然是纹丝不动。 标子干咳了一声,对秦昆仑有些尴尬的说道:“老秦,你倒是用点力啊,光靠我一个人,应该是打不开的。” 他这话虽然说的委婉,但其实就一个意思,你老秦太不地道了,合着你就做做样子,光让我一个人使力气,这不是摆明拿我当傻子耍嘛? 秦昆仑先是愣了一下,过了几秒钟,才明白他话里的味儿,于是争辩道:“瞎说!我用的力气比你只大不小,倒是你小子,是不是没有用上全力?” 秦昆仑说的信誓旦旦,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这一下轮到标子犯嘀咕了,他想不通的说道:“没道理啊!这铜盖子我看充其量也就两百斤左右,怎么可能两个人同时用力都拿不下来呢?” 秦昆仑补充了一句道:“不是拿不下来,是根本就抬不动!” 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问题,于是怀疑道:“难道这个青铜鼎上设了机关?” 秦昆仑围着青铜鼎仔细的看了一圈,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上面除了一些简单的雕刻纹路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我看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秦昆仑对我说道:“小杨,你去瞧瞧其他的青铜盖,看能不能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 我旁边不远的地上就有一个被打翻的青铜盖,我蹲下去仔细一瞧,弧形的盖子内壁上除了当初因为镶嵌铜环的时候,留下了两个拳头般大小的疤痕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说是光滑如镜也不为过。 我回头对秦昆仑说道:“这盖子内壁上干净的很,什么也没有。” 秦昆仑思索了一下,又道:“那你试着挪动它,看能不能挪动。” 青铜盖有一个普通的脚盆那么大,厚度大概在四厘米的样子,我估摸着,起码有一百二三十斤的重量,凭我的力气,要挪动它应该不难。 其实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简单,因为铜盖是半圆形的,又是翻过来的,这样一来,它在地面的受力部位很不稳定,我只是轻轻的一推,它就原地转了一个圈。 我这边发生的一切,标子和秦昆仑自然看在眼里,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惊道:“这怎么可能!” 我站起来双手一摊:“事实就是这样。” 其中一名特警不知想到了什么,于是猜测道:“会不会是那个青铜鼎太久没有被打开过,所以结合处起了一层锈,把二者粘合在一起了?” 标子双眼顿时一亮,就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我们要敲一敲这个铜旮沓,震掉上面的铜锈,才能打开它。” 说完,标子取下胸前挂着的冲锋枪,就准备去砸那青铜鼎,却把旁边的秦昆仑吓了一跳,他连忙摆手拦住,说道:“千万别莽撞,要是把青铜盖敲碎了,砸入了鼎中,里面的不老药不就全毁了?” 第四十五章 疯子 标子已经失去了耐心,于是烦躁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秦昆仑建议道:“我们再试一下,如果还是不行,再考虑你的办法。” 标子无话可说,只得听从领导的安排行事。 两个人这会儿是铁了心要抬开那青铜盖,所以在抬之前,还把衣袖卷了起来,免得影响发力。抓紧盖子上面的铜环,秦昆仑大喊了一声“起!”,然后两人同时憋了一口气,就开始用力往上抬。 兴许是这次双方加大了力气的缘故,那青铜盖在颤动中终于动了一下,接着开始慢慢往上升。我本以为青铜盖既然被抬了起来,凭秦昆仑和标子的力气,要把他拿下来,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实际上,那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青铜盖,却比我想象中要沉重的多,只见秦昆仑和标子的脑门上鼓着青筋,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却也只是将它平移了一寸多的距离。 标子一边继续使力,一边艰难的说道:“秦老大,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说完,他“咿呀!”了一声,继续加大手上的力道。 秦昆仑气力明显有些不足,此刻脚下也开始微微颤抖,如此状态下,他哪还有功夫答话?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坚持下去。 眼看着青铜盖被一点点移出来,似乎不要多久,就能被整个抬下来,可就在这关键时候,青铜盖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猛的往下一沉。 原本力气就要用尽的秦昆仑和标子,哪里料到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大惊失色之下,下意识就松开了手中紧抓住的铜环,只听“嗡”的一声巨响,青铜盖再次掉落原位。 眼见大功就要告成,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标子又惊又怒的骂道:“我去!这他女良的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刚才青铜盖上突然发出的怪力,的确让人不可思议,也很难解释清楚,所以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他,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秦昆仑倒是很快就恢复了理智,铁青的脸色逐渐归于平静,他默默的思索了片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对标子惊道:“刚才盖子被揭开的时候,我好像也闻到了一股臭味,好像味道很熟悉。” 标子正在气头上,哪管你是香味还是臭味,于是没好气的说道:“我说老秦,眼下的事情还没解决,你怎么还有闲情去想那些没用的问题?唉!真是气死我了!” 秦昆仑却没有理他,只是继续锁着眉头在深思,就好像入定的老僧一般,至于周遭发生的一切,已经再也进不了他的世界之中。 见他一副毫不关心的表情挂在脸上,标子更急了,于是又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瞎琢磨,现在该怎么办,你倒是拿出个主意来。” 我怕标子在心情越来越遭状况下,会在言语上冲撞到秦昆仑,于是摆手对他说道:“他应该是想到了很关键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打扰他,免得中断他的思路。” 我话刚落音,秦昆仑就像诈尸了似得,突然做了一个拳掌相击的动作,喜道:“嘿!想起来了,原来那是屎臭味!” 标子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昆仑,然后对我惊恐的说道:“糟了!糟了!老杨,我看秦老大铁定是疯了!” 铜鼎中的丹药就算变质,也不可能发出屎臭味,除非不老药的成分中用到了大便,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为什么铜鼎中会有屎臭味呢? 等等!屎臭味?啊!我一下子明白了秦昆仑说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不由对他喜道:“依着您老的意思,我们一直找不到的那个人,他就躲在这个青铜鼎中?” 秦昆仑一拍手掌,对我赞道:“聪明,一下子就猜出了其中的原委。” 这时候愣了好一会儿的标子,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敢相信的说道:“什么!那家伙就躲在鼎中?” 秦昆仑点头说道:“要不然,铜鼎中怎会有屎臭味传出来呢?还有,这青铜盖上又没有机关,要不是有人在里面搞鬼,它怎么可能自己发出力来,难不成还能成精了?” 标子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最后“呸!”的一声怒道:“好呀!这厮竟敢捉弄我们,胖爷要是不把他拖出来海扁一顿,从此以后这“胖”字我反过来写!” 我心道你说的这样信誓旦旦,可说真格的,这“胖”字反不反过来写,跟你孙大标有个毛的关系啊,你这不是明摆着发假誓吗? 标子这会儿也是真怒了,二话不说,对着铜鼎就是一巴掌拍去,顿时!一阵闷响声在石室中传了开来,看样子他是想把里面的那个人给震出来。 拍了好几下,铜鼎中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见如此,标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玉石,阴笑道:“嘿嘿,不出来是吧,那胖爷给你上硬菜!” 说完,他将那块玉石砸在了铜鼎上,立时,比之前更为洪亮的“嗡嗡”声,开始一声接一声的在石室中传了开去,我们几个人下意识用手指堵住了耳朵,免得被这声音震坏了耳膜。 一连敲了好几十下,铜鼎发出的声音也持续响了一分多钟,就在我们自己都快忍受不住的时候,终于,在我们的视线里,那个青铜盖自己动了一下。 见对方马上就要自动现身,标子面色一喜,便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我们其他人也赶紧围了过去,以免被铜鼎中的人突然跳出来跑掉。 就在我们的包围圈刚刚形成的时候,突然,铜鼎上的盖子毫无预兆的朝着前边飞了出去,险些砸在一名特警的头上。与此同时,从鼎中飞快的窜出来一道人影,对方没有半丝停留,朝着丹房的出口处就奔了过去。 还真是冤家路窄,满肚子邪火没处发的标子此刻就守在出口方向,见那人往自己猛的冲来,他毫不犹豫,双腿一蹬,就往前扑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标子和那人来了个迎面相撞,结果没有任何悬念,自然是那人被标子撞飞了出去,没办法,谁叫双方的吨位不在一个级别上呢? 那人的反应能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快的多,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子之后,也不管身上受伤没受伤,迅速站起身来,接着又往标子那里奔去。不过这一回,他只跑出几步远,一名特警看准时机,从他侧面窜了出来,并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那人也知道这下麻烦大了,于是一边疯狂挣扎,一边大吼大叫,甚至还想用嘴去咬那名特警的脖子。我就在旁边,当然不容他用嘴伤人,便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使他再也用不了力气。 这下离得近了,也就看清了怪人的模样,他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留了一头长碎发,刀削的脸上有些坑坑洼洼,应该是年轻时长了青春痘的缘故。他的双眼不大,眼神看起来有些凶狠,也有些惊恐和慌乱,干裂出血的嘴里此时正发出“赫赫”的怪叫声。 这人的下半身发出一股浓浓的屎尿味,在这么热的地方,也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看来是真的疯了。 标子有些可惜说道:“唉!搞了半天,原来真是个疯子,这下还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我道:“不管怎样,也要试试,说不定他还能记起一些重要的事情。” 秦昆仑点了点头,示意我现在就问。 我摇了摇这人的下巴,正色问道:“喂!兄弟,你们家三爷和四爷呢?” 那人目露凶光的看着我,嘴里发出嘶哑的叫声,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他脖子掐的太紧了,于是手上的力道减少了一些,又把刚才的话问了一遍。 那人脑袋晃了几下,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一个劲的疯笑着,我心里叹息了一声,觉得像他这样的情况,还真是可怜,有时候还真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标子见状,就道:“老杨,这人惊吓过度,脑子已经不好使了,你这样问他是听不进去的,必须来点狠的。” 我明白标子话里的意思,于是狠起心肠,就是重重一巴掌扇在对方的左脸颊上,接着,我提高声音大声问道:“快说!你们家三爷和四爷在哪里!” 在突如其来的变化前,那怪人果然愣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突然放声大哭道:“死了,死了,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他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我听的心里却越来越寒,也很难接受三叔和板寸头同时死了的事实。渐渐的,我感觉到腹中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甚至有往我脑门上窜的趋势,于是,我再也忍不住了,对着那怪人再次怒吼道:“你胡说!三叔怎么可能会死,你一定在骗我,快说,你们三爷究竟在哪?” 第四十六章 蛇母 怪人哭的伤心之极,却对我的话再也无动于衷了,而且我也感觉到,他原本绷得紧紧的身体,此刻已经松弛了下来,好像经过这么一哭,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似的。 标子知道我心里不好受,拍了拍的我肩膀安慰道:“老杨,这人已经完全疯了,他的话做不得数的,你想呀,像三叔那样的老狐狸,哪能这么容易就挂呢,对吧!” 我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十分清楚,这疯子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如若不然,为什么进来了这么久,而且马上就要到达最终的目的地,却一直没有碰到三叔他们,这实在说不过去。 秦昆仑估计原本就没指望从这个疯子的嘴里问出什么来,所以现在这种结果,并没有让他产生失望的情绪。叹了一口气,他对我说道:“要不你和小胖在这里看着他,我带人去其它的石室瞧瞧?” 看来秦昆仑找不到不老药是不会甘心的,所以我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难得的是,标子这个财迷居然也很痛快的答应了,我猜三叔他们的死,对他的打击也不小吧,毕竟大家之前的交情还不错。 秦昆仑带着人走了之后,标子便代替了那个特警的工作,双手将那怪人死死抱在怀里,以防被他逃脱。 怪人哭了一阵,也许是累了,便开始沉默了下去,我看他双目无神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打算要逃的意思,就示意标子可以试着放开手,毕竟老这样抱着他也不是个事儿。 怪人身上又是汗臭味,又是屎尿味,任谁都觉得嫌弃,标子自然也不例外,于是点了点头,慢慢的松开了双手,最后,还把双手在怪人的衣服上擦了几下。 怪人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没了束缚之后,浑身松垮的他,就势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么。 标子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其实这人也蛮可怜的,疯疯癫癫在这里东逃西躲,又没有吃的东西,也不知道这样活受罪的日子他过了多久。” 三叔那伙人熟门熟路,又比我们提前一天时间出发,我估计他们到达这里的时间,至少比我们早了两天,所以,这个疯子至少在这里呆了两天时间。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人疯了,又没吃没喝的,而且还要时刻提防半兽人的追杀,疯子能熬到现在不死,可想而知他在这期间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也许是看到同类,有了极大的安全感,疯子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不多时,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睡死了过去。 我和标子在沉默中抽了一支烟,又闲聊了一阵,这时候,秦昆仑带着那三个特警返了回来。不过奇怪的是,其中一个特警的身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光着个上身,也不知道衣服是去了哪里? 不过,从他们流露出淡淡的笑容中可以看得出来,此行应该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标子亿万富翁的梦想此时又被挑了起来,他立即迎上前去,带着讨好的口气问道:“老秦,怎么样,收获如何?还有这位兄弟是个什么情况?” 秦昆仑没有回话,只是将搭在肩上的右手往前一放,我这才发现,原来他手里抓着一个篮球般大小的布包袱,只不过他刚才甩在肩背上,我们并没有看到罢了。 秦昆仑面有得色的说道:“小陈的衣服被我拿来装不老药了。” 标子顿时就两眼发光,下意识里伸出双手就要把包袱拿过来,不料秦昆仑早有防备,及时往后退了一步,躲了开去。 标子面色一僵,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老秦,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昆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还别不高兴,这些东西以后就是国家的了,我可没有权利把他送给你。” 标子狡辩道:“谁说我要了?我只不过想看看稀奇而已。” 秦昆仑就道:“药丸子有什么好看的,黑不溜秋的,硬的像块石头,说实话,还真没什么看头,你呀,就别看了吧!” 标子依然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秦昆仑却不理他,抢先一步对我说道:“小杨,那人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咱们既然碰到了,也是一场缘分,就劳烦你把他带出去了。” 说完,秦昆仑掉头就走,把标子晾在了当场。 我见标子嘴里嘀嘀咕咕的,似乎在诅咒秦昆仑,便有些好笑的说道:“胖爷,你就别发牢骚了,赶紧过来给我搭把手。” 疯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睡得死,被我和标子搀扶起来,闹出这么大动静,却还在继续呼呼大睡,可想而知,他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压根就没合过眼,还真是糟了大罪。 见他睡得这样死,根本就迈不动步子,标子大叫了一声倒霉,便将疯子整个人给背了起来,然后我们朝着石室的出口走去。 出了地下石室,秦昆仑等人正在前边等着我们,看见疯子老实的趴在标子背上睡觉,倒是让他们小小的意外了一把。 到了跟前,秦昆仑指了指手表,对我们说道:“我们进来马上就要一个小时,外面的人肯定快耐不住性子了,我们得赶紧出去,你们两个速度快点!” 标子不满的努了努嘴:“胖爷我背着个累赘,速度能快到哪里去?你们嫌慢,就自己来背。” 秦昆仑倒也没理他,招了招手,带着那三名特警开始往山洞那边走去,我劝了标子几句,然后我们继续出发。 进入山洞,走了一段距离,就到了我们丢下包袱的地方,大家也不废话,穿好衣服,拿好原本属于自己的包袱,便继续往前走,当然,标子的那个包袱自然是我拿着。 山洞里没有任何危险,所以没必要像来时那样小心翼翼的,这样一来,我们回去的速度自然快了许多,估计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能走出这个山洞。 在山洞里大约走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前面一个拐弯口渐渐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依稀记得,那个拐弯口的后面,再过去二三十米的样子,就是山洞的出口。 还不等我们走到弯道那里,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后面走了出来,来人正是一脸紧张的李高个,看见我们一个不少的返了回来,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秦昆仑双眉一扬,有些不满的说道:“李队长,你怎么进来了?难道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了?” 我们进洞之前,秦昆仑就下过死命令,不管此行是否顺利,李高个都不得带人再进入这个山洞,现在他出现在这里,无疑是违背了当初的约定,也难怪秦昆仑会不高兴了。 李高个苦着脸解释道:“你们走后,我们不仅再次遇到了三青鸟的袭击,而且还遭到了蛇人的攻击,没有办法,我们才躲进了这个山洞,毕竟这里易守难攻。” “什么!”我们脸上纷纷变色,没想到才离开这么短一段时间,李高个他们就遇到了两起危险事件,真是让人意料不到。 秦昆仑有些紧张的问道:“那么其他人呢?” 李高个有些不安的说道:“我们活抓了一只蛇人,以防被它跑掉,其他人都在守着,就等您老回来决定要怎么处理它。” 众人脸色再次变化了一下,我心中更是暗暗惊道:蛇人力量奇大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它们的双眼似乎天生具有一股神秘的魔力,能引诱人想起伤心的往事,从而失去理智产生自杀的念头,可谓难缠的很,却没想到李高个那伙人这么猛,竟然能抓到一只活着的蛇人。 秦昆仑也是吃了一惊不小,于是连连说道:“那就别愣着了,赶紧带我过去看看!” 来到弯道的后面,就见一条至少五米长的黑色蛇人此刻正被五花大绑着,而谭佳那伙人手里正举着枪,在全神戒备的盯着它,以至于我们回来,他们也浑然不知。 李高个“嗯哼!”了一声,以作提示,这时他们才发现我们的到来,不由纷纷转头看来,随后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秦昆仑点了点头,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径直走到了蛇人的面前,开始细细看了起来。标子忙把背上的疯子交给一个特警,叮嘱他好好看着,然后拉着我也过去看稀奇。 这条蛇人的双眼已经被子弹射瞎,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很多枪伤,流出来的鲜血将周围的地面染红了一大片。她的胸部很大,应该是个母的,虽然现在看上去奄奄一息,又被绑的十分结实,却还在努力的扭动着尾巴。 看了一阵子,秦昆仑邹着眉头说道:“伤得这么重,应该是活不成了,对了,你们从她身上取样了没有?” 李高个点头说道:“不仅取了样,还录制了视频,足够科学研究所用了。” “那就行了!”秦昆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为了抓到她,我们牺牲了几个人?” 第四十七章 三十一个部落 李高个默默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他咬着牙说道:“死了两个。” 秦昆仑漠然的说道:“那还留着她做什么?就地解决了!” 不等李高个下达开枪的命令,特警老何迅速抬起枪,准蛇母的脑袋,便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手里的扳机,并神色狰狞的吼道:“两位兄弟,老哥这就给你们报仇来了!” 冲锋枪的声音和蛇母的惨叫声同时响起,听得人头皮一阵发麻,直到一个弹夹中的子弹全部被打光,老何才把冲锋枪放下,而此时,蛇母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一团肉酱,看得一旁的二娃子浑身发颤。 秦昆仑也受不了这种恶心的画面,岔开话题对众人说道:“总待在这里也不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是时候出去会会那些半兽人了。” 众人转过身去,默然的朝着洞外走去,到了出口那里,发现边上有着两具半兽人的尸体,均是之前看到的那种蛇人。至于牺牲的那两名队员,我并没有看到他们的尸体,我猜测应该是被半兽人掳走了,或者说——吃掉了。 绕过这两具尸体,出了洞口,以防万一,我们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不过石窟中非常安静,既没有发现半兽人的踪迹,也没有听到三青鸟的叫声。 见如此,秦昆仑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于是提议大家快速前进,先到了悬崖那边再说。 我们离那个巨大的悬崖不过三十来米的距离,一个冲刺、几秒钟的时间就跑到了。往下一看,下面是一个五米多宽的石头平台,大概离我们脚下有一米多的高度。 再往平台的下方看去,顿时我就傻眼了,没想到后面一个接一个,全是这样规模的石头平台,大概有十七八个,远远看去,就像一道巨型的楼梯。 标子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道:“这楼梯修的倒是够大气的,就是不好走啊!” 我道:“你这不是废话么,这是半兽人设计的东西,当然是给他们走的。”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定不会有危险存在,秦昆仑招了招手,说道:“你们就别废话了,我们抓紧时间下去。”说着,他纵身跃下了平台,身子稳稳落在上面。 这平台也不算高,对于我们这群人来说,跳下去只是小菜一碟,不过疯子还在死睡当中,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将他抬下去,正因为如此,倒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大概十分钟后,我们全部下到最后一个平台,期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倒也十分顺利。 放眼看去,前边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子。水池的长度和地下洞窟的宽度一致,大约是三十五米的样子,宽度在十米左右,上面还搭了一座石桥。 说是石桥,倒不如说是一块长达十余米的条形石板,因为它的左右两边并没有设计护栏,样式很像是独木桥。 水池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地面十分平坦,在它左右两边的地方,各自排着三列石雕。石雕的大小都差不多,形状却是各异,但毫无疑问,都是各种半兽人的形象。 至于巨大广场的后面,则是我们此行的尽头——一面陡峭的绝壁,其它地方并无去路存在。在石壁最下方的位置,被人为的开凿出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石窟,它大概有十五米的高度,宽度也在二十米开外。 石窟的下面有八根圆形的巨柱支撑着,透过石柱之间的空隙看进去,里面似乎有一座巨型雕像,至于其他的东西,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我们根本就看不清楚。 众人之中,除了我和标子、以及谭佳之外,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规模的地下建筑,一时间竟是看的呆了。我心道这座石窟也就一般的规模,和黑竹沟中的那座古老宫殿比起来,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小孩,不对!应该是婴儿才对。 黑竹沟中那座古老的宫殿实在太大了,占地面积起码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且还是用一块块的石头砌成的,比这直接在山壁上开凿出一个石窟的难度要大多了,至今想来,依然记忆深刻。 过了好久一会儿,他们才回过神来,秦昆仑有些激动的说道:“小伙子们!最后的时刻来了,走吧,让我们去好好的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昆仑神宫!” 众人兴致高昂的点了点头,在秦昆仑的带领下,开始往前边走去。 走了二十多米远的距离,我们就来到了那个巨大的水池旁边,低头往下一看,我的老天爷,竟然一眼看不到底,要知道,我们头灯的有效照射距离是五十多米远啊! 最让人吃惊的不是水池的深度,而是四面池壁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石洞,它们每一个都有两米的直径,里面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标子狐疑的说道:“我怎么tm的感觉这不像是一个水池,倒像是一个蜂窝,那洞里不会藏着什么怪东西吧?” 他这样一说,我也顿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于是更加仔细的去看那些石洞。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的心里顿时就是一跳,于是我手往前一指,对其他人提醒道:“你们看!对面那两个石洞旁边的池壁上,貌似有着许多的弹孔痕迹,也就是说,有人对下面的石洞开过枪!” 很显然,那些石洞中有什么凶恶的东西存在,为了阻止它们出来伤人,所以才有人对着那里开枪,而毫无疑问,开枪的人就是三叔他们。 其他人也纷纷明白过来其中的道理,秦昆仑就道:“事不宜迟,此地不能久留,大家还是快快离开的好,我们走!” 以防头灯的光束刺激到那些石洞中的东西,我们不敢再低头往下看,而是把脑袋摆正,平视着正前方,跟在秦昆仑的后面,一个个踏上了那座石桥。 从远处看,石桥似乎很窄,到了跟前就发现,它其实有三米多的宽度,厚度也在一米开外,也不知道凭西王母国那时候的技术,又是怎么把这块巨大的石板运过来的。 不大一会儿,众人陆续走过石桥,来到前边的那个巨大的广场上。这个广场起码有三十米的长度,地面上很平坦,但上面均留着一些淡淡的凿痕,说明这里被人为的修整过。 广场上一共有六列摆放整齐的石雕,左右各三列,每一列都是五座石雕,而中间刻意留下十来米宽的空间,直通到最后的神殿之中。 一路往前走去,我也渐渐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石雕的形象千奇百怪,竟然没有一个是同样的造型。我心中一动,不由暗暗想到:难道这每一个雕像都代表着一个不同的种族,或者说一个部落,就像我们现在划分民族一样? 秦昆仑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们是五十六个名族,西王母国也不错,竟然有三十个不同的小部落,倒是多民族国家啊!” 我摇了摇头,改正道:“错!是三十一个部落,因为还有一个最大的部落不在这些雕像之中——那就是象征皇权的蛇人部落!” 我这样一说,其他人明显怔了一下,更有些不相信,于是又转头去看那些石雕,没多久,他们就回过了头来,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标子想当然的说道:“这很好理解嘛!蛇人作为皇权的象征,自然不可能和这些大臣们同台登唱,我想他们的石雕必然就坐落在那座宫殿里面。”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个疑问被解决后,我们继续往前走,然而走到中途的时候,我和标子、以及谭佳同时停下了脚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全落在前边的一幅巨型壁画上,只因为这幅壁画的内容让我们太熟悉了。 这里是广场最中间的位置,它的地面上被人凿出一个直径在六米开外的巨大圆圈,里面就是壁画的内容。壁画的内容其实很简单,那是三个围在火堆旁边的人,他们分别是两女一男,而男人在最中间的位置。 这三个人的造型几乎一致,均是披着过肩长发,赤裸着上身,只在腰间的地方系着一块兽皮作遮羞之用,上面好像还夹杂着一些树叶。而在他们的双腿部位,只要你仔细去看,就不难发现,其实那并不是盘着的腿,而是一条条卷在一起的蛇尾。 最重要的是,在这三个人高举的右手中,均握着一块同样大小的六角形石头,并且上面闪闪发光,看起来非同一般。 这幅壁画我们三个人实在是太熟悉了,它正是我们在刑天墓中看到的那副三始祖形象——远古的三大部落首领。而且,后来我们在滇王墓中也见到了相同的图案,期间通过吴剑的详细叙述,更让我们知道了远古部落之间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高个包括他的手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看了几眼也就没兴趣了,不过秦昆仑接手科研小组后,详细的看过我们留下来的资料,所以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幅巨型壁画的内容究竟代表着什么。 第四十八章 蛇人大军 思索了片刻,秦昆仑严肃的对我问道:“小杨,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三始祖画像?” 我点了点头,指着壁画上的人物说道:“中间那个蛇人是伏羲氏首领,至于那两条母蛇人,分别是女娲氏首领和杨回氏首领。” 秦昆仑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过了好久一会儿,他又问道:“这么说来,我们也是蛇人的后裔了?” 我知道他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其实我当初何尝又不是如此,所以我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想了想,我模棱两可的说道:“这也难说的很,毕竟那个时代离我们太远了,也没留下多少证据来,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猜测而已。” 秦昆仑仿佛懂我的心思,脸上一阵释然,笑了笑,说道:“你说的也对,都已经过来了,我们想那么多干什么,是吧。” 我点了点头,正要说“秦老高见”四个字,但话还没出口,我就看到,从对面的石窟中飞快的闪出来几条黑影,我下意识改口提醒道:“石窟里有东西窜了出来,大家都小心!” 其实也有三五个眼尖的特警发现了对面的黑影,所以我话只说到一半,就有人开枪射击,而其他人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一边朝前边开枪射击,一边躲到旁边的石雕后面。 我和标子迅速躲在一座雕像的后面,标子一边伸出脑袋,将冲锋枪瞄着石窟那边,一边对我问道:“老杨,看清楚了没,对方来了多少怪物?” 我有些摸不准的说道:“没看清楚,但三五只肯定是有的。” 标子有些后怕的说道:“还好,有三只被当场打死了,另外两只好像躲起来了。” 他话刚落音,冲锋枪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我探出脑袋往前边一看,两条没死的蛇人不顾子弹的威胁,快速的朝着我们这里游了过来。紧接着,其中一条蛇人大尾一摆,突然卷向旁边的一座石雕背后,再收回来时,他那卷成麻花状一样的尾巴中多了一个人。 发现有人被蛇人抓住,众人因为怕误伤到自己人,下意识就放下了抢,一脸紧张的看向前边。 那是一名年轻的特警,他一边惨叫着,一边使劲的挣扎身子,想要从蛇尾中逃出来,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然而,蛇尾的力量极大,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很快,他整个人都被蛇尾包裹了起来,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眼见那名特警是没得救了,而另一只蛇人又开始往我们这边冲过来,李高个只好眼中含泪、硬起心肠,大声吼道:“开枪,杀了他们!” 下一刻,冲锋枪的子弹就像下雨似的往前边两条蛇人飞去,纵然蛇人皮糙肉厚、体型巨大,也不过只坚持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倒在了血泊之中,随后尾巴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确定冲出来的五条蛇人已经死透了,我们这些人才试探着从石雕后面走出去,不过又怕石窟中还躲藏着其他蛇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冲出来,所以大家手里端着的冲锋枪不敢放下来。 虽然明知那位特警必死无疑,但是李高个仍然想过去看看究竟,于是他对旁边的特警们说道:“你们掩护我,我过去看看情况!” 众人点了点头,顿时分成两组,将李高个护在中间。李高个也不废话,加快脚下的速度,很快就到了那具蛇人的尸体跟前。 蹲下身去,李高个试着将蛇人的尾巴搬开,好把那名特警的尸体移出来,却没想到,蛇人纵然是死了之后,尾巴还是死死的卷在一起,无论他怎么搬也搬不动。 特警老何长得五大三粗,气力必定不小,他见李高个搬不动,便放下枪过去帮忙。李高个见他过来,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同时用力,开始搬动蛇人的尾巴。 有了大力士老何的协助,蛇人的尾巴开始被一点点挪开,不多时,我们就在其中看到了那名特警的身影。只不过,遭受到大力挤压之后,那名特警的整个身体都严重的扭曲了起来,根本就没有了一个人样,看起来触目惊心,也惨不忍睹。 李高个铁青着脸,就那样看着尸体,老何见状,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劝道:“队长,他身上的骨头全碎了,已经死了,你看开点吧。” 李高个点了点头,声音中不含任何情绪的说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最后一次好好看看这孩子。” 听到他这句伤感的话,我也眼睛有些发酸,身后的一些特警已经哭出声来,纵然是秦昆仑这种看淡生死的人,此刻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看了一会儿,李高个将特警的身体一把抱起,然后放在一座石雕的旁边,让他的背靠在石雕上。做完这些,李高个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香烟,将烟头塞入对方乌青发紫的嘴中。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李高个有些痛苦的说道:“勇子,你没有给咱们老李家丢人,你是好样的。来,抽完这支烟,你啥也不用想,好好的去报道,我们下面见。” 见我和标子一脸吃惊的模样,旁边泪眼朦胧的谭佳低声说道:“那孩子是李队长的表弟,今年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独生子。” 我顿时明白了谭佳这句话中的含义,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自然也就没有结婚,加上他又是独生子,他的死对于他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一个最为沉痛的打击。 李高个见表弟嘴里的香烟即将燃到尽头,笑了一下,他站起身来,举起手里的冲锋枪,毅然说道:“蛇人是吧,怪物是吧,你家李爷爷这就毁了你的老巢,让你们绝种!” 说完,李高个转身往石窟那里走去,他的背影在这一刻,竟然显得那样的高大,让我身体中那几乎冷成冰块的鲜血,一下子发出了温度,好似要燃烧起来。 我举起冲锋枪,转头看向标子,他此刻也正好看过来,我们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就朝李高个那边毅然的走了过去。 在这一刻,无论是谭佳和秦昆仑也好,还是那些特警也罢,脸上均露出一丝狠色,众人在沉默中举起冲锋枪,决然的朝着那个石窟走去,身上看不到半丝畏惧这色。 “突!突!突!突!”冲锋枪的声音终于再次响了起来,李高个终于开枪了。 也在这一刻,我清楚的看到,从石窟中一下子窜出七八条蛇人来,他们发出嘶吼的怪叫声,摇动着水桶一样粗的尾巴,朝着我们这群人游了过来。 在十几把冲锋枪的同时扫射下,冲在最前边的三条蛇人顿时被打成了马蜂窝,惨叫了一声就倒了下去,鲜血流了一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正因为前面那三条蛇人挡去了大部分子弹,所以后面五条蛇人并未受到致命的伤害,它们根本不管地上死去的同伴,怪叫着继续往前游动身子。 眼看蛇人们就要窜到跟前来,再开枪射击也是无济于事,李高个面色一狠,从腰上取下一颗手雷,拉下保险,就往前边丢了过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接着,无数的肉块和碎石就像下雨似的,从我们头顶掉了下来。 我往前一看,五条蛇人中,一条被炸成了碎片,另一条也被炸掉了半边身子,剩下的三条蛇人或多或少也都受了伤,也许是被手雷的威力吓到了,他们竟然开始往后退缩。 可这会儿逃跑已经太迟,我们毫不犹豫,再次扣动了手里的扳机,顿时,无数的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往那三条正在撤退的蛇人身上飞去,将他们当场打死。 李高个取下空弹匣,一边往里面装子弹,一边对着旁边的一具蛇人尸体冷冷说道:“你们不是穷凶极恶吗,怎么这会儿也知道怕了?” 说完,他一脚踩在这条蛇人的尸体上,就那样直接走了过去,众人有样学样,没有任何顾忌,一个接一个的踏着蛇人的尸体,继续往前走,很快就来到石窟的入口处。 等我和标子也走到石窟跟前的时候,就发现前边的几个特警已经停下了脚步,嘴里正发出了惊呼的声音,也不知道在石窟中看到了什么样的壮观画面。 我和标子绕开人群,走到前面一看,和那些特警一样,也被石窟中的画面给震惊住了。因为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座被秦昆仑称之为“昆仑神宫”的神圣之地,它的里面竟是一片狼藉,说是一片废墟也不为过。 石窟中显然发生过激烈的枪战,并且还被无数的手雷轰炸过,否则地面上不会处处都是大小不一的碎石块。在那些石头废墟中,我还看到了类似青铜鼎一样的器具、以及石棺一类的存在,只不过现在都成为了各种形状的碎片。 随着目光的拉长,我在石窟最里面的地方,看到一座高达十余米的巨型蛇母雕像,不过此时它也已经残缺不全,手臂和脑袋的部位均被炸毁,甚至连基座上都破了一个大洞,看起来随时都有发生崩塌的可能。 第四十九章 古怪 在石窟中大致扫视了一圈,我很快发现了一个诡异的问题,于是对众人说道:“这里发生如此激励的火拼,但现场竟然看不到任何一具尸体,其中必有古怪!” 众人纷纷露出凝重的神色,显然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合逻辑,标子想了片刻,就道:“也许是被那些蛇人给吃掉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即使人的尸体被蛇人吃了,但是蛇人总不能把同类的尸体也都吃的一干二净吧?” 标子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但问题来了,所有的尸体究竟都去了哪里呢? “会不会被埋在废墟里了?”想了想,秦昆仑有些头疼的说道:“不管那么多了,反正现在蛇人都死光了,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 他说的也是,众人点了点头,开始进入石窟之中。 石窟中也不知道被多少手雷和炸药轰过,总之没看到一块完好无损的地方,四处都堆积着至少一米多高的碎石堆,看起来就像一个个坟包。 随着一步步深入,我也在有些碎石中发现了登山包和枪械一类的存在,还有一些食品包装袋和纸盒,但说真的,就是没有发现人、以及怪物的尸体,真是古怪之极。 看到那些食品包装袋,标子估计是饿了,就提议道:“貌似我们有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再这么下去,铁打的人也要饿坏,要不,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众人都觉得饿了,一些特警的肚子更是“咕噜噜”发出响声。 秦昆仑摸了摸肚子,说道:“还真是饿了,那就都别客气了,开餐吧。” 众人围拢在一起,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从包袱里拿出食物和水,这会儿也顾不得吃相难不难看了,直接就是一顿狼吞虎咽,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当兵时吃饭的场景来。 那时候我们在野外搞训练,到了吃饭的点,大家都快饿疯了,班长就道:“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速度都给我麻利点!” 班长的话刚说完,我们这些人立即取下包袱,拿出里面的罐头食品,然后就听到现场响起了拉开罐头盖子的“啪!啪!”声,接着就是牙齿咀嚼食物的声音,连节奏都十分整齐,至今想来还有些好笑,也有些感慨和怀恋。 十分钟后,众人陆续吃饱喝足,这时候标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于是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里就是西王母地宫的最后一站,那么三叔所说的那个古怪的球形墓室又在哪里?” 石窟中虽然乱七八糟的,但是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并没有地下入口和耳室一类的存在,所以大家一时间都有些发蒙,甚至怀疑这里压根就不是最后的西王母墓室。 秦昆仑喝了一口矿泉水,对我有些狐疑的问道:“小杨,你说三叔那只老狐狸会不会骗了你,其实这里压根就没有什么球形墓室?” 我断然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道:“三叔虽然狡猾如狐,但关于这件事情,他没必要骗我。” 标子也分析着道:“老杨说的没错,天石钥匙的事情我们原本就不知道,三叔如果不想说出其中的秘密,大可以不提就是了,何必要这么麻烦,编个谎话来欺骗我们?” 三叔在说天石钥匙这件事情的时候,谭佳也在场,所以她想了想,对秦昆仑说道:“当时我们身陷险境,自以为必死无疑,三叔这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声也悲。所以,我觉得三叔在那个时候说的话,应该都是真话。” 秦昆仑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样说来,那个球形墓室必定就在这里,但为什么找不到呢?” 标子不知在这一刻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来,指着脚下的废墟说道:“难不成,球形墓室就埋在这片废墟下面?” 李高个有些不妙的说道:“要真是这样,那麻烦就大了,这里地方这么大,碎石层又那样厚,就凭我们这些人,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了。” 这片废墟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就凭人力去清理这些碎石的话,我估摸着至少也要十天的工夫,而且还不说有些石块非常巨大,能不能搬动还是一个问题。 秦昆仑显然也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想了片刻,他有些认命的说道:“先在这片废墟找找看吧,能找到蛛丝马迹固然最好,找不到也没办法,我们只好提前结束这次的任务了。” 李高个点了点头,一声令下,他那剩下的十几个手下立即分散开来,开始在这片废墟中寻找球形墓室的下落。 闲着也是闲着,标子拿出香烟,除了谭佳之外,给其他人都发了一支,然后说道:“咱们这一路走下来,碰到的陪葬品不是石雕就是铜器,至于金银一类的物件,还真是一件都看不到,你们倒是说说看,这西王母国是不是也忒穷了点?” 谭佳给了标子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孙大标,你就不能正经那么一回?怎么每次参加任务,你总是想着那些没用的东西,我真是服了你了。” 标子吐了一个烟圈,一本正经的狡辩道:“谭大小姐,你这回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只不过是根据目前的线索,分析一下西王母国当时的经济状况,你看你都想哪里去了。” 标子是什么样的秉性,与他共过事的人谁能不清楚,所以谭佳冷哼了一声,头一偏,就不再理会,因为她心里十分清楚,要是自己再多说一句,以标子的抬杠能力,只怕可以和她在“西王母国经济”的这个话题上扯上大半天。 标子见谭佳不再答话,又把问题抛给李高个,他笑嘻嘻的问道:“兄弟你怎么看?” 李高个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标子会来问自己,想了一下,他很认真的回道:“西王母国的文明和华夏文明应该不一样,或许他们并不喜欢金银,反而更喜欢黄铜啊,玉啊什么的,又或者他们这一块并没有金银矿,所以想用也没得用啊。” “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沉思了片刻,又觉得哪里不对,标子就道:“还是有问题,即便没有金银,但陪葬的东西总要有的吧,比如宰杀牲畜的陪葬坑,又或者陶器什么的,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真是古怪之极。” 我好笑的说道:“陪葬品不是有石雕和炼丹炉嘛,哦,对了!还有那些装着不老药的玉盘,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玉器总该入得了你的法眼吧?” 标子点了点头,但又痛心疾首的说道:“可惜那些玉盘都碎了,已经不值几个钱了。唉!要是能得到几粒不老药就好了,带在身上又不占地方,而且还价值连城。”说着,他下意识盯着秦昆仑背后的包袱,眼中尽是贪婪的光芒。 秦昆仑把烟蒂一扔,呵斥道:“小胖,你少打我注意,否则,我拆了你的两条腿你信不信?” 标子胖脸一抖,忙赔笑道:“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您老的主意啊,看你说的这话,多伤感情不是。” 也只有标子这种性格的人,才能在这种时候想到金银珠宝一类的东西,也只有他这种人,才能在任何环境下找到话题来活跃气氛,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他的心境。 标子见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不免有些索然无味,正准备喝一口水润润嗓子,却双眼一亮,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事情来,连水也顾不上喝了。 只听他对我问道:“诶,老杨,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次遇到的蛇人有些不大一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扯到这个问题上来,心里估摸着,他必定是故技重施,又想找话题来过嘴瘾,于是有些满不在乎的说道:“什么这次那次的,我们才碰到几次蛇人?除了这一次,无非就是在沙漠中那一次,我觉得那条蛇人和这次碰到的蛇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啊。”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一点,不由带着调戏的口吻对标子说道:“哦,对了,沙漠中的那条蛇人的确有些不一样。” 标子一下子来了精神,说道:“算你还不笨,能够被我一言惊醒。想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我忍住想笑的冲动,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我记得沙漠中的那条蛇人貌似是公的,而这次碰到的都是母的,确实有些不对劲。” 标子对我“呸”了一声,微微怒道:“别废话,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开玩笑。” 见他表情开始渐渐变得严肃,我这才意识到事情恐怕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于是收起玩笑的心思,郑重问道:“怎么,难道这其中真的有蹊跷?” 标子思索了片刻,估计在整理思路,过了一会儿,他语气森然的说道:“你难道就没发现,这次的蛇人死的太容易了?” 第五十章 论蛇 我想了一下上次的事情,然后解释道:“那是因为我们上次太过大意了,被对方先行一步用眼睛控制了思想,所以才觉得难以对付,如果我们当时也有防备,一上去就直接开火,那条蛇人还不一样瞬间就被灭了?” 标子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的对我说道:“兄弟啊,你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况,就算我们真的在第一时间开了枪,难道就能杀死那条蛇人?” 我心中一动,记忆深处的一些东西马上浮现在脑海中,并快速形成一段清晰的画面。 那次的新疆沙漠之行,我们在中途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了一间鬼屋,并在屋子的地下室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木头箱子。让人没想到是,木箱子中不仅装着无数的陪葬品,竟然还有一条蛇人,那也是我们第一次见到蛇人这种可怕的生物。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条蛇人不仅长相奇怪,而且眼睛还有着蛊惑人心的神奇力量,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标子第一个中招,接着是我,最后是李易山。 当时的情况极其危险,如果不是我身体里的童子血产生了神奇的功效,克制了蛇人那蛊惑人心的力量,我们三人的性命肯定全部要交代在那里。 童子血的存在,不仅使我摆脱了蛇人的控制,更让我用匕首轻易的将他杀死,从而躲过了一场劫难。不过奇怪的是,那条蛇人死了没多久后,身上的血肉竟然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具尸骨,包括被他害死的那些寻宝客也是如此。 回忆到了这里,我如果还不明白标子话里的意思,那就真的脑子短路了,于是我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慎重起来,说道:“比较起来,这次的蛇人的确不一样,我感觉他们并不像是尸变后的死物,反而更像活物。” 标子点头说道:“是啊,我记得当时你用匕首杀死那条蛇人的时候,他的伤口中不但没有流出半丝鲜血,就是其他液体也没有,感觉就像是木乃伊。” 说到这,标子抬眼看着石窟外的方向,有些诡异的说道:“可是这次杀死的蛇人,他们不但会流血,还会因为害怕而逃跑,感觉上更像是实实在在的活物。” 我心头一颤,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难道他们真是活着的蛇人?” “这怎么可能!”除我和标子之外,其他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想来想去,也觉得这不太可能,于是又提出质疑,说道:“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半兽人的寿命顶多也就是三四百年,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这些蛇人都是活着的,那么这意味着它们活了至少三千年的时间,这、这怎么可能?” 秦昆仑也很赞成我的观点,他道:“换句话来说,即便蛇人的寿命高达几千年,在这里也能够很好的生存下去,可他们为什么不去到外面的世界,而是一直守在这里?这根本说不通。” 标子想了想,猜测道:“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性,这个石窟中或许有着某种未知的神秘力量,致使任何生存在这里的东西,都能够拥有非常久远的寿命,但唯一的缺憾就是不能离开这里,否则立即死亡。” 谭佳似乎比较认可这个观点,她点头说道:“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或许真的存在—”说到这里,谭佳转眼看向我和标子,继续说道:“—你们还记得黑竹沟中的那些怪鸟吗,它们在黑竹沟中存在多年,却从未被当地人发现过,事后,我和张教授讨论了很久,最后一致认为,或许与黑竹沟中的那些瘴气有关?” 我一下子明白了谭佳的意思,不由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些怪鸟只能在布满瘴气的地方生存,而脱出这个范围,它们就活不下去,同时,也正是因为有那些瘴气的遮挡,加上无人敢轻易踏入黑竹沟的深处,所以当地人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怪鸟的存在?” 谭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道:“目前,只有这个解释才说的过去,我认为在这里的蛇人身上,极有可能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将黑竹沟中的环境因素想了一遍,发现怪鸟的事情还真有那么点道理,同时我还想到,或许正是因为在瘴气中生活久了的缘故,所以那些怪鸟不仅长得个头奇大,而且还长出了两个脑袋,相当于基因突变。 李高个却不赞同我们的观点,他提出新的疑点,说道:“一码归一码,就算黑竹沟中的事情你们说的都对,可这里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环境因素存在,说白了,它就是一个普通的石洞,既然是这样,它凭什么产生长生不老的力量?” 我们都愣了一下,突然觉得他这话很有道理,事实上,我们已经把整个石窟都走了一个遍,但还真就没有发现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他的话我们无从反驳。 标子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李高个,就像第一次认识对方似的,他略有诧异的说道:“没看出来啊,老李你还是逻辑思维的高手啊!那么依你之见,现在我们遇到这种情况,该怎样去理解它呢?” 李高个邹着眉头想了一下,随后说道:“我的看法其实很简单,早期的蛇人或许适应了地下环境,于是一代接一代的繁殖了下来,而我们看到的这些蛇人,其实只是远古蛇人的后代,你们觉得呢?” 众人纷纷动容,嘴里甚至发出了吃惊的“嘶嘶”声,因为他的这个解释确实很简单,但正因为如此,反而被我们忽略了过去。 我不由对李高个刮目相看,他的这个解释看似简单,但极其合理,也只有这样,所有的事情才能完全解释得通。 标子当即拍手称赞道:“大道至简,还真是一点没错,李兄果然高见啊!” 秦昆仑却一盆凉水泼下来,他道:“还是之前那个问题,既然他们能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中生存下去,却为什么一直不离开这里?” 我想了想说道:“原因很简单,墓室在这之前一直是封闭的,他们就是想出去,也根本办不到,但偏偏又鬼使神差的在这里活了下来,于是就造成了今天的这个诡异局面。” 秦昆仑还是有些不认同,他道:“就算你说的没错,但这里从古至今,已经有三批人马成功的闯了进来,也就是说,这个墓室已经不再封闭,既然如此,蛇人为什么还是选择留在这里?” 我突然发现,秦昆仑的问题真的有点多,刚解答完一个,下一个问题又接踵而来,真是让人有些蛋疼,其实说白了,我是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至少暂时难住了。 标子见我没了下文,不免有些着急,更是暗地里朝我挤眉弄眼,示意我赶紧反驳回去,不能丢了我们二人组的脸,可答案这个东西,不是你想马上有就能有的,所以我只当做没看见,但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见我一直低头沉思,谭佳适时的站出来替我解围,她分析道:“这个陵墓的第一批闯入者是霍去病那伙人,距离远古蛇人被关押的时间,中间隔了差不多两千年。我在想,经过长达两千年的生衍繁息,或许蛇人的后代们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存条件,相反的,对于外面的环境已经适应不了,所以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选择继续留在这里。” 标子当即兴奋的一拍大腿,说道:“说的好,外面冰天雪地的,远古蛇人或许可以不怕,但一直生活在火山岩浆附近的蛇人,估计一离开这个地方,就冻得变成蛇棍了,所以他们只能龟缩在这里。” 秦昆仑沉思了片刻,似乎是认可了这个解释,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这个解释倒也算合理,只是我总觉得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标子笑道:“当然是你想多了,看你把我家老杨给逼的,都不敢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似所有的疑问都被解决掉了,但还真是中了秦昆仑的那句话,我此刻脑海里隐隐约约中,总觉得这件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难道我也想多了? 思索了片刻,我心中突然一动,一下子明白了心中的不对劲来自哪里,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于是对标子说道:“老爷子的话是有道理的,是我们把这件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秦昆仑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可能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帮他说话了,于是有些迷惑的说道:“小杨,难道你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标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就道:“老杨,你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众人都不愿意去接受的事实,我语重心长的说道:“兄弟,我来问你,我们在这里碰到了那么多蛇人,但是,你可曾见到过公蛇人?” 第五十一章 人不见了 只有母蛇人而没有公蛇人,那么之前所说的“繁衍生息论”就站不住脚,但更为关键的是,这样反而从侧面印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些蛇人的确在地下世界中活了几千年时间,这真是一件让人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 在这一刻,众人都哑然了,也有些惊悚的看着我,似乎在对我说: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个可怕的真相,你这是存心来吓人的吗? 我有些歉然、也有些心虚的说道:“别慌,别慌,在我看来,蛇人肯定是无法突破自然法则活个几千年时间的,之所以发生现在这一幕,或许与那个古怪的球形墓室有关。” 众人听我这样一说,脸色又好看了些许,标子就道:“现在看来,只有找到那个古怪的球形墓室,我们才能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说到这,标子下意识往那些特警看去,他不看这一眼还好,一看之下,脸色顿时大变,嘴里更是猛的惊道:“我去!不对劲!” 他这样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话来,吓的我们立即站起了身来,更是紧紧的将冲锋枪端在了手里,我有些紧张的道:“是不是发现蛇人了!”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标子,只听他惊恐的说道:“不是蛇人,是那些特警的人数突然变少了!” 特警的人数少了!? 众人闻言在发愣之际的下一瞬间,纷纷脸色大变,转头就往那些特警看去。 在整个石窟中扫视了一圈,顿时,我心里就凉了半截,因为特警的人数真的少了好几个,我数了一下,现在他们总共只有九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去搜寻球形墓室的特警一共是十七个人,而现在只剩下了九个,也就是说,还有八个人不见了。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的,竟然一下子不见了八个人,这真是十分诡异、且十分恐怖的一件事情。 李高个这一下惊的几乎失去理智,忙对那些特警大声吼道:“都别找了,赶紧给我回来!” 我看众人脸色都是惨白一片,忙安慰道:“也许他们是发现了球形墓室的入口,现在都进去看稀奇去了?” 谭佳当即摇头说道:“不可能,他们又不是盗墓贼,见了墓室就只会往里面钻,他们可是特警,特警是有纪律性的,不会擅自行动。” 这时候那些特警也全部赶了回来,最开始,他们还一个个莫名其妙的看着李高个,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的老大会急急忙忙的把他们叫回来,而且脸色还这样难看。 但渐渐地,他们就意识到,自己身边的同伴有点少,接着浑身一颤,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这些人被叫回来的原因了,不由得脸色为之一变,变得惨白无色。 这些人的反应,李高个自然看在眼中,顿时怒火横生,忍不住大声质问道:“其他人呢?其他人都去哪了?” 特警们一脸茫然的左右瞧了瞧,在犹犹豫豫中,最后同时摇了摇头。 李高个这下可急坏了,扯着面前老何的衣领怒道:“你们怎么搞的,身边的人不见了都发现不了,都是饭桶吗?” 老何愧疚的低下了头,脸上顿时涨成一片猪肝色,李高个见状,又觉得自己的言辞太过分了,脸色又开始渐渐缓和下来,不多时,他就像在突然之间失去了浑身的所有力气一般,慢慢的松开了老何的衣襟。 秦昆仑怕他失去理智,从而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于是忙对他说道:“你先冷静一下,那些人消失的时间并不长,只要我们搞清楚状况,还是能找回来的。” 也不管此时的李高个听不听得进去,回过头来,秦昆仑扫视了那些特警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二娃子身上,他语气温和的问道:“小娃子,你别紧张,现在我来问你,当时在你身边的都有谁,现在他们还在不在这里?” 二娃子咬了咬嘴唇,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我的身边是周哥,他、他也不见了。” 秦昆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他当时在哪里,你当时又在哪里?” 二娃子想了想,手往石雕那个方向一指,说道:“我们俩最开始在那个位置,后来我往左边方向去了,他应该还在那一块儿搜索,但是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我真的一点儿也没察觉到,这、这太奇怪了。” 秦昆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这不关你的事,你别自责了。”回过头来,秦昆仑又对老何问道:“你旁边的人呢,他又是在哪里不见的?” 老何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有些目瞪口呆的说道:“好、好像强子当时也在雕像那一块儿…” 其他的特警这会儿也纷纷说道:“没错!锅盖头也是在那里不见的!” “我想起来了,瘦子当时好像也在雕像那边!” “没错!黄文达当时也在那一块儿!” “刘晓东也是在那里不见的!” 看着那座失去头颅和手臂的蛇人雕像,秦昆仑脸上顿时闪现出一股怒气,随后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消失的人和那座雕像是脱不开干系了,都给我操好家伙,咱们这就过去一探究竟!” 众人下意识抓紧手里的冲锋枪,在秦昆仑的带领下,开始像那座蛇人石雕走去。 我们走的极为小心,冲锋枪一直举得高高的,枪口也全部对着那座蛇人石雕,就好像生怕它会突然活过来攻击我们似得。 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了蛇人雕像的正下方。 仔细的打量一番这座石雕,发现它除了大一些之外,倒是和外面的那些石雕没有什么两样,也不明白它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竟然能让人在无息无声中消失,甚至连呼救的时间的都没有。 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发现这座石雕的确是死物后,标子便大着胆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巴掌大的石块击在蛇人雕像的基座上,然后在反弹中掉落在地。 我们把冲锋枪端的平平的,一点儿也不敢分心,就怕标子扔出石块后,那座雕像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故。 然而,我们的担心明显有些多余,在原地静心静气的等了十多秒钟,那座破损的雕像至始至终,也还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倒显得我们有些疑神疑鬼了一样。 见如此,秦昆仑又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不由喃喃自语道:“难道它真的只是一座普通的石雕?”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可能,于是坚决的说道:“不!它肯定有问题,否则那些人不会都在这个地方消失。” 我也觉得他说的没错,可事实上,这座石雕的确很普通,普通的你根本对它产生不了怀疑,但偏偏怪就怪在这里,这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突然,谭佳指着雕像的一侧说道:“后面好像留有空间!” 我们转头仔细看去,这才注意到,原来石雕并没有紧贴在后面的山壁上,似乎二者之间还隔了两米多远的距离,只因为我们一开始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石雕上,从而忽略了它的存在。 标子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由恍然大悟道:“好呀!原来石雕只是一座幌子,真正的猫腻都藏在它后面。” 老何还在纠结那些消失的同伴,于是面有愠色的骂道:“干他女良的!那后面肯定就是蛇人的老巢,咱们得赶紧进去救人!” 说着,他就要往那边冲去,我伸手拉住他,严肃说道:“别冲动!能让人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消失,里面的东西肯定不止蛇人那么简单。” 谭佳也点了点头,她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球形墓室的下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肯定就在这座蛇人雕像的后面。” 标子一下子来了精神,之前脸上的担忧之色顿时一扫而光,他有些兴奋的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找的不就是它吗?” 我看标子端着枪就要过去,立即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大声骂道:“你他女良的给我老实点,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想着看稀奇,难道不要命了吗?” 标子实在是好奇心太重了,他狡辩道:“迟早都要进去,现在进去和等下进去,难道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我怒道:“放屁!我老实告诉你,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谁也不能进去。” 标子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候,一道诡异的绿光从蛇人雕像后面直射而出,就好像突然有一个人,拿着能发出绿光的手电筒从里面照出来一样。 众人均被那道突然出现的绿光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后面退了一步,只想离它越远越好。 这一下,标子终于老实了下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有些害怕的问道:“tm的,好好的,怎么会有一道光射出来,这还真是活见鬼了。” 一直心情极度低落的李高个此时冷笑了一声,说道:“管它是个什么鬼,我就不信子弹对付不了它。” 说着,李高个面色一寒,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手里的扳机,顿时,一连串的子弹带着火光,朝着蛇人雕像的后面飞射了过去。 第五十二章 断尾 直到弹匣中的子弹全部打光,李高个才把冲锋枪给放下来,与此同时,我们也惊讶的发现,那道绿光竟然在无息中消失了。众人面露古怪之色,似乎脑海里同时产生了一个疑问:难道真被李高个说中了,后面的东西怕子弹? 李高个却没想那么多,取下冲锋枪中的空弹匣,将子弹一颗颗装满,然后一用力,将它重新推回去,最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始往蛇人雕像的后面走去。 见自己的老大都过去了,其他特警虽然有些害怕,但咬了咬牙,也端着枪跟了过去,剩下的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小心之辈,一时间都有些犹豫不决。 “他们都去了,我们如果还留在这里考虑安全问题,未免显得过于胆怯和无情了。”标子紧了紧手里的冲锋枪,恶狠狠的说道:“最后的关头了,不管如何,胖爷都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拼命。” 秦昆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的老命要交代在这里了,走吧!” 理智终于还是败给了情绪化,拿好武器,我们再也没有任何迟疑,开始朝蛇人雕像的背后走去。李高个他们比我们先走一步,此时已经到达蛇人雕像背后的入口处,但就在这时候,之前见到的那道绿光再次毫无预兆的亮了起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纵然李高个他们心中带着仇恨的种子、和不怕牺牲的精神,却也在此刻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但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在他们的脸上看到吃惊、或者害怕的表情,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前面,眼睛一眨也不眨。 标子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的说道:“他们在后面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全部愣住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免心里有些犯嘀咕,说道:“也许里面的东西和我们想象中的相差太远,李高个他们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吧。” 标子傻笑了一下,说道:“呵呵!这就有意思了,难不成里面有个美女在洗澡?” 我白了标子一眼,懒得理会他这个无聊的问题,转过头来,有些担心的对李高个问道:“李队长,前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句话啊。” 李高个看都不看我一眼,嘴巴动几下,似乎说了一些什么,但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我根本就听不清楚。正想提醒李高个说话大声点,没想到他根本不给我机会,迈开步子就往前边走去,接着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接着,那些特警也一个个的走了进去。 标子看着一脸尴尬的我,顿时就乐了,他笑道:“老杨,你心里就别埋汰李高个了,想知道那后面有着什么,咱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心道也是,求人不如求己,于是对标子傲然道:“少废话,咱们走就是。” 正挺着冲锋枪往前走,就听背后秦昆仑略显惊惧的声音传来:“等等!事情很不对劲,不想死的话,你们就给我回来。” 我和标子顿时停下脚步,有些不解的回过头来,就听秦昆仑一脸凝重的说道:“刚才李队长他们的行为很古怪,难道你们这也看不出来?” 标子楞了一下,说道:“有古怪?我怎么没看出来?” 之前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秦昆仑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刚才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仔细想想,就觉得李高个他们的举动貌似也太呆板了一点,就好像机器人似得。 想到这,我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问题究竟出在哪了,不由有些惊恐的说道:“糟了!李高个他们刚才的反常行为,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他们不是自愿进去的!” “啊!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标子脸色瞬间大变,但还是有些不死心,于是扯着嗓子对前边喊道:“老李,你、你们还好吗?” 答案和我们料想中的一样,过了足足半分钟时间,石雕后面也没有发出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的响动,石窟中静悄悄的,只有那道诡异的绿光还在继续亮着。 标子仍不死心,还想继续呼喊李高个,身后的秦昆仑冷着声音说道:“你不用白费心机了,他们肯定已经中招,应该就是那道绿光在搞鬼。” “这么说来,前面那些消失的人,也是这么中招的?”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恼火的说道:“难怪当时我们没有听到呼救的声音,这tm的根本就是自己送上门去的,还求救个屁啊!” 谭佳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便道:“可是我们也看到了那些绿光,为什么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这好像又有点说不过去。” 思索了片刻,秦昆仑猜测道:“绿光本身应该没问题,问题多半是出在光源上,也就是说,只有看到绿光源头的的人才会中招,而看到余光的人并不会受到影响。” 我暗暗点了点头,觉得他这话很有道理,却一下子想到了另一个头疼的问题来,于是问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又要怎么避开绿光的源头进去救人呢?难道眯着眼睛冲进去,什么也不管,先开枪再说?” 秦昆仑叹了一口气说道:“那绿光必然有着什么东西在操控,你这个办法只能躲避绿光本身的攻击,却躲不过它背后那只手的攻击,还是行不通的。” 我有些烦躁的说道:“难道我们还能有更好的办法?” 秦昆仑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想不到好的应对之策。” 标子指了指石雕后面,对我们提醒道:“李高个他们进去的时间已经不短,只怕我们再耽搁下去,他们连救都没得救了。” 这个道理其他人也懂,可想不出好的办法来,贸贸然进去无疑等于自杀,这就等于不会游水的人去救溺水者,最后人没救出来,反而把自己的命也给打上,这又是何必呢? 众人埋头苦苦思索对策,然而事情太过棘手,一时间根本想不到两全之策,见如此,标子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脸色狰狞的说道:“管它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胖爷我一个手雷扔进去,还怕毁不了它?” 说完,他反手从背包中拿出一个手雷,就准备扯下上面的拉环,谭佳手一伸,挡在标子的面前,并提醒道:“手雷的杀伤范围太大,会伤了我们自己人的。” 标子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来,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最后他淡淡的说道:“我的大小姐,咱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其它的选择,即使不幸被你言中,手雷误炸了我们自己人,但也总好过全部死光,你就别再妇人之仁了。” 谭佳浑身一颤,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在原地沉默了几秒钟,最后她还是把手放了下来,似乎是默认了标子的说法。 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标子在叹息中摇了摇头,目光中更是闪过一丝怜悯之色,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默然的转过身去,他扯下手雷的保险环,便直接扔了出去。 在我们的注视下,手雷准确无误的飞入了蛇人雕像后面,下一秒钟,一声巨响从中猛地发出,震的无数石子飞溅而出,击打在厚实的岩壁上。 与此同时,一道极为刺耳的“咿呀”声从雕像背后传出,那声音显得十分凄厉,就好像某个女人在万分痛苦中发出来的声音一般,听得人心头顿时就是一颤。 怪叫的声音刚刚消失,紧接着,毫无预兆的,那道诡异的绿光也一下子熄灭掉了,标子见状,立马就兴奋了起来,他脸上一喜,有些得意的说道:“吃了你胖爷一记轰天雷,纵然不死也是残废,哼哼!这下看你还怎么作怪。” 他话刚落音,蛇人雕像的后面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来,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众人面色一惊,赶紧把手里的冲锋枪举了起来。 秉着呼吸在原地等了几秒钟,然而,我们料想中的一幕并没有出现,相反的,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渐渐小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标子有些吃不准的说道:“现在没动静了,是不是那“东西”已经死透了?” 那声音的确有些像垂死之际弄出来的动静,加上之前它又发出过惨叫声,这样联系起来,标子说的应该是没错了,所以,只迟疑了一下,我们纷纷点了点头。 标子面色顿时一松,说道:“那就行了,咱们也别都愣着了,是时候进去一观庐山真面目了。” 话虽如此,不过在没有亲眼见到那“东西”的尸体之前,我们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冲锋枪一直端在手里,过去的时候也显得极为小心。 快到入口处的时候,我微微抬头一看,那原本破损不堪的蛇人雕像,经过爆炸的威力之后,上面的裂缝越来越多,只怕再来一次剧烈的震动,它就会整个坍塌掉。 越是接近入口处,我们越显得紧张,脚下的速度也放的越慢,但再慢,终究还是到了。 第五十三章 怪树 本以为到了入口处,第一眼看到的将是那“东西”的残肢断臂,可让人意外的是,现场除了一个被手雷轰炸所致的破坑外,就只有一条蛇人的断尾、以及一地的碎石头。 随着我们目光的拉长,我们在蛇尾旁边的一处石壁上,还看到了一个直径至少在三米开外的圆形石洞,洞口的地上有着一条沾满血迹的长长拖痕,很显然,蛇尾的主人在受伤之下,已经躲入其中。 看到这样的场景,标子哭笑不得的说道:“难道我们的对手,一直以来竟然只是一条蛇人?”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看上去好像是这样。” 标子自嘲的笑道:“我去!搞了半天,我们竟然被一条蛇人给耍了,这他女良的找谁说理去?” 秦昆仑郑重的提醒道:“就算对方真的只是一条蛇人,那也不是一条普通的蛇人,我们千万不可大意。” 谭佳点了点头,说道:“老师说的没错,从这条蛇人之前的种种表现来看,他的智慧不仅很高,而且还有着巨大的魅惑能力,不是普通蛇人所能比拟的,说不好,她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 西王母? 我心头微微一颤,突然反应了过来,后面既然是西王母的陵墓所在,那么刚才那条拥有超强魅惑能力的蛇人,说不定还真是西王母。 “什么西王母东王母的,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一条大蛇妖。”标子的脸上有些不以为然,他催促道:“好了,咱们也别瞎琢磨了,这就走吧!” 进入蛇人雕像背后,跟着那条带血的拖痕,我们来到那个巨大的洞口旁边。 抬眼往里看去,这条石洞并不深,大概只有二十来米的长度,尽头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不知什么原因,里面竟然有一股红色的光芒发出,看起来古怪之极。 我有些怀疑的说道:“这红光不会也是一种迷惑人的手段吧?” “不太像。”秦昆仑眉头邹的很厉害,想了一下,说道:“这红光看起来和火山岩浆发出来的光相似,说不好里面也是一个炼丹房。” 他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挺像,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更感觉山洞里面有一股热气往外冲,虽然并不是很明显。 标子一直戒备的神色顿时松了下来,他冷哼道:“只要不是那迷惑人的绿光,其他一切都好说。至于那西王母,哼哼!胖爷我身上的轰天雷可都打算留给她了。” 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手雷既然能炸断西王母的尾巴,也就能炸死她,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打定主意,我们跟着那条血色的拖痕,继续往前边走去。 到了入口那里,就发现地上有一堆碎石,而在左右两边的石壁上,有着两道宽度相同的凹糟,很明显,碎石的前身是一堵厚实的石门,只不过被三叔他们给炸掉了。 跨过那堆碎石,就来到那个发出红光的巨大空间中,只一眼看去,发现这里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的多,而且其中透露出一股怪异的气氛。 眼前的这个山洞,和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些完全不一样,它并不是纯粹的石头结构,其中更多是的土层,也就是说,这个山洞是一个土石相结合的山洞。 这是进入石窟以来,我们第一次看到黑色的土层,这虽然有点奇怪,但并不足以使人震惊,而我们震惊的真正原因,是山洞中间靠里边位置那里的一棵巨大的怪树。 这棵怪树高达二十几米,最高处几乎挨到洞顶,通体都是灰色的,看起来应该是早就枯死了;怪树的主干极为粗壮,起码要七八个人同时伸展手臂,才能将它抱住,也不知道在这地底深处生长了多少年,才能长成这样。 怪树那笔直的树干上,长满了大腿粗细的枝干,可奇怪的是,它们就像柳条一样,软绵绵的从上面垂了下来,并且在地面上余留了好长一截。 远远看去,那棵古怪的大树的整体形象,就像一颗披头散发的死人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和阴森感。 至于发出红光的地方,是一个正方形的地下入口,它在大树最右边的一个角落里,起码有四十个平方的面积,因为离得很远,我们看不到下面到底有多深。 看着这棵高达二十几米的古怪大树,标子张开的大嘴,好一会儿才合拢,顿了一下,他惊讶的说道:“这他女良的是棵什么树,怎么还能在这样的地方生长?” 没有人能说清楚大树能够生存下来的原因,因为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但话又说回来,西王母地宫中的一切,又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常理度之呢? 我扫视了整个山洞一圈,有些疑惑的说道:“四处都看不到那条断了尾巴的蛇人,难道是躲进了那个岩浆洞中?” 谭佳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包括那个古怪的青铜球墓室,恐怕也在下面。” 标子早就想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古怪墓室了,现在知道就在那个地下入口中,这叫他如何还能耐得住性子,于是激动的说道:“走、走、走,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对于青铜球墓室的好奇,我们也不例外,但过去的时候,还是格外小心,毕竟那条古怪的蛇人就躲在下面。 到了那个火红色的地下入口旁边,低头往下一看,顿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与此同时,我们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正如我们所料,入口下面的确是火山岩浆的所在,但它深的有些吓人,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起码有一百米的深度。最为重要的是,入口的四面都是陡峭绝壁,上面没有任何路、或者石梯之类的过道可以通向下面,只在期间挂了一条粗大无比的青铜链。 我从未见过如此粗大的青铜锁链,如果以整体来论,它至少有水桶那么粗,就是其上的每一根铜环的环身,也有人的手臂那么大,让人望之心头忍不住就是一震。 青铜大链的一头被缠绕在入口旁边的一块巨石之上,起码缠了十几圈,而另一头延伸到地下入口那里,然后垂入到洞底深处。 说起那块缠着青铜链的巨石来,也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它高达十余米,上窄下宽,我估摸着,其重量至少在十万斤以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小型的石山。 最为奇怪的是,这块巨石的底部竟然和地面黏在一起的,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块巨大的笋型黑色石头,似乎是从地上长出来的,看起来十分的不可思议。 面对如此奇景,四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来,过了好久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脸上的神色还是无比的凝重。 首先说话的是秦昆仑,只听他感叹道:“世界之大,还果真是无奇不有,也不知道当年西王母国的冶炼技术,究竟达到了怎样的高度,竟然能造出这样粗大的青铜链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标子也惊叹道:“是啊,是啊。还有那座石山,看起来就像一座巨大的钟乳石柱,也不知道形成的时间有多久远了,真是平生仅见!” 我看了看整个洞窟的环境,其他地方貌似都没有钟乳石这种东西存在,而且不管怎么看,这样的地下环境,也达不到钟乳石形成的条件,所以并不认为眼前的这块巨石是钟乳石。 我道:“这应该不是钟乳石柱,它看起来更像是埋在地下的天然巨石,也不知道它是怎样形成的,更不知道脚下的土层中还埋着多长一截,总之,真是一块好大的石头就是了。”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说不定还会围上去好好研究一下。 收回好奇的心思,谭佳看了一眼那条青铜链,对我们疑惑的说道:“这条铜链看样子就是下到熔岩地洞中的唯一工具了,只是那下面熔岩滚滚,温度极高,蛇人也是血肉之躯,又是怎样在那样极端环境中生存的呢?这好像有点说不通。” 标子就道:“说不通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总之咱们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要是实在温度太高,那也没办法,咱们只得就此作罢了。” 我正盯着下面的岩浆洞窟怔怔出神,然而就在此时,身后的谭佳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声,好似遇到了什么十分危险的事情,我第一时间想到就是那条古怪的蛇人。 大惊之下,我猛的回头一看,就见七八条灰色的触手在地上游走,其中一条触手卷住了谭佳的腰身,并拽着她往后面而去,速度竟是快的可以。 也正因为谭佳被拖得远了,我的目光得到了延伸,这才一下子发现,原来那些灰色的触手就是后面那棵怪树垂在地面上的枝干,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它们竟然活了过来。 与此同时,其他几条树枝就像眼镜蛇一样,突然从地上了弹了起来,末端更是像子弹一般,迅速朝我们三人飞射而来。 第五十四章 怪树(续) “我去,千年树妖!”标子反应能力最快,一边嘴里大声叫骂着,一边往右边逃去,秦昆仑更是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冲出,逃到了巨石背后,希望借此躲开树枝触手的攻击。 两条树枝触手同时朝我飞来,大惊之下,只好就地一滚闪了开去,但对方的反应速度很快,一击落空的同时,转动身子,再次袭来。 这两年经历的突发事件实在太多,让我在不知不觉中,练就了迅速的反应能力,所以在我避开树枝第一次攻击的时候,冲锋枪已经被我快速的拿在手里,没有丝毫犹豫,我立即扣动扳机,展开了回击。 冲锋枪的子弹急速的飞了出去,乱弹之中,也有几颗打在那两条树枝触手上,只不过树枝触手并不是真正的活物,纵然被子弹打的皮开木飞,但并未造成实际上的伤害,最多也就是阻挡了一下它们的速度。 停了一停,那些树枝触手挪动了一下身子,继续朝我飞卷过来,我见子弹打不死对方,身上又没有长刀在手,不然还可以去劈砍,无奈之下,只好有样学样,转身就往那块巨石的后面跑去。 秦昆仑一见我跑了过来,就知道事情要遭,他大骂了一声“臭小子!”然后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也就在这时候,一条树枝触手从巨石背后饶了过来。 我哪敢有半丝犹豫,顿时就往巨石的另一边逃去,但我做梦也没想到,刚转过身子,另一边同样探出来一条树枝触手,这一下,对我形成了夹击之势。 没有办法,我只能往山壁那边跑去,那也是我唯一能逃的地方,可是我只跑出去几步远,一条树枝触手后发先至,已经卷住了我的腰身。 我大叫一声糟糕,但一切都迟了,就和当初谭佳的下场一样,我被那条树枝触手直接往后拖去,接着是第二根树枝飞了过来,卷住了我双脚。 双脚被卷住后,我重心不稳,直接面朝地“扑通”一声栽了下去,紧接着,我就像被一批马在拉着跑一般,快速的朝着怪树那个方向滑去,尽管我的双手一路上不停的四处乱抓着,想抓到东西来稳固身子,却还是徒劳无功。 只几秒钟的时间,我就被拖到巨树的跟前,就在这时候,更多的树枝触手朝我卷来,并把我往怪树的主干那里拖去。 也在此时,我看到前方不远的地方,秦昆仑正在左右上下跳跃着,躲避那些树枝触手的攻击,更奇怪的是,他的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就片刻的时间里,身上的树枝触手越来越多,我几乎被它们卷的像个粽子一样,并被拖到了怪树的主干旁边。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勒死的时候,突然,身下猛的一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掉了下去,接着就砸在了一块软绵绵的东西上面。 我的脑袋上虽然也有树枝触手缠绕着,但中间还有些空隙,透过空隙往外看了一下,发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类似于一个大坑,离地面大概有四米多的高度。 这个大坑大概有二十个平方的面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所致,里面竟然透露出一股恶臭味,甚至还有汽油的味道。鼻子使劲吸了一下,立马就察觉到,汽油味是从树枝触手上发出来的,而那恶臭味,来自我的背下。 因为我此刻是背部朝地,所以视线里根本看不到坑底的情况,不过我知道,标子和谭佳必定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我现在是自身难保,却还在担心其他人,说起来有些可笑,但我并不这样认为,在我看来,能不能脱困是一码事,但必须要确定标子和谭佳还活着,不然我心里会十分不安,也会使我产生绝望。 想到这里,我试着挣扎了一下身子,想让自己趴在地上,或者是坐起来,这样我就能看到坑中的环境。却没想到身上的树枝触手似有所感,竟然把用在我身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一些,使我差点直接就窒息了过去,身上的骨头也几乎折断。 我心下一惊,明白自己越是挣扎,那些树枝触手就会缠绕的越紧,于是身体不敢再动弹半分,甚至连一丝力气也不敢用。 不过好在我的嘴巴只被树枝触手遮住了一半,虽然一时间疼的要命,但牙床还能微微一张一合,于是我试着叫道:“标子,谭佳,你们还好吗?” 因为嘴皮不能动,我的声音都是在口腔内完成的,这样一来,发音就很不标准,听起来也很模糊,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能不能听得懂。 等了一会儿,从我右边方向传来了“嗯嗯”的声音,那声音显得极为吃力,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发出来的一样,但我立即听了出来,那是标子的声音。 标子只能发出“嗯嗯”声来回应我,很显然,他的嘴巴被树枝触手给整个封住了,不过总还活着,这比什么都强,我心下不由得一喜。 又过了一会儿,谭佳那熟悉的声音也从那边传了过来,只不过她的声音有些怪,好像是在很痛苦的情况下发出来的,像是闷哼声,听的我心头当时就是一颤。 如今这个情况,指望我们自己逃离这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能暗暗祈祷,上面的秦昆仑这会儿突然大发神威,一路披荆斩棘,将我们救离这个古怪的大坑。 不过回头一想,那些树枝触手不仅数量极多,而且还异常的灵活,秦昆仑他就算是勇猛如神,身手再高,估计也应付不过来。 当初只是区区几根树枝触手发起攻击,秦昆仑那老狐狸一见之下,也是掉头就逃,如今的情势比之前更为艰险的多,他要是能对付得过来,那就真的是奇迹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心中极为的不甘心,但却无济于事。 在大坑里静静的等待了几分钟时间,突然,我身上紧缠着的树枝触手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居然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还不等我来得及高兴,就见大坑外面一片火光突然亮起,没过多久,火光越来越大,隐隐有往洞坑这边蔓延的趋势。 等到熊熊烈火出现在我视线中的时候,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外面的那些树枝触手着了火。树枝触手虽然不是活物,却也知道大火的厉害,一边不断的上下飞舞着,希望以此灭掉身上的火焰,一边开始往回缩。 正因为那些树枝触手缩了回去,连带着火势也烧到了怪树主干上,这一下火势越发的大,而且缠在我身上的那些触手再也闲不住了,开始慢慢的缩了回去。 等到身上的树枝触手全部松开后,我刚站起身子,就听到标子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他大爷的,胖爷以为这次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真是他女良的浴火重生,不死也惊啊!” 我此刻最关心的是谭佳的状况,根本就没心情去搭理标子的抱怨,回头看去,就见谭佳左手扶着洞壁,右手拄在膝盖上,正努力支起身子想要站起来,但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她这个样子肯定是伤到哪里了,我心急之下,想立即跑过去帮她一把,却没想到只走了一步,脚下一个踉跄,就再次摔在了坑里,顿时,一股极度浓烈的恶臭味扑鼻而入,差点把呛晕在当场。 我大骂了一句倒霉,支起身子准备站起来,却没想到双手抓在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面,而且还滑不溜秋的,给人一种十分恶心的感觉。 我心中一跳,下意识低头看去,一看之下,脸色又是一变,因为我双手正抓在一具尸体的屁股上。转眼一看,不仅是我身下的地方,就是坑洞底部的其他地方,也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尸体,数量起码在三十以上。 难怪从四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没受到伤害,没想到下面竟然是一个尸坑! 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忍住心中作呕的念头,一步步朝谭佳那边走去。 到了谭佳身边,发现她只是有些厌恶的看了那些尸体一眼,就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最后露出一丝苦笑。 我将她搀扶起来,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是不是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谭佳轻轻的摇了一下头,示意我不要太过担心,她道:“掉下来的时候把左脚给崴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点了点头,说道:“要不你还是坐下吧,别站着了。” 谭佳笑了一下,打趣的说道:“你难道我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可不像别的女孩那样娇气,这点小伤还挺得住。” 标子这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对我好奇的问道:“老杨,三叔那伙人不是早就到过这里吗?既然如此,怎么这棵怪树就没能给处理了呢,这好像说不过去啊!” 第五十五章 意外之喜 三叔曾经说过,他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青铜球墓室的下落,那么势必也就和这棵怪树交过锋了。依照三叔那种性子,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的,那么这棵还能攻击人的怪树又该怎么解释呢? 我有些摸不准的说道:“难道是我们来错了地方,其实这里并不是地下陵墓的最后一站?” 标子沉思中摇了摇头,说道:“这整个洞窟都没有岔道,而且这里又是地宫的尽头,我们没道理会找走错。” 我看了一眼地下的那些尸体,他们脸色发青发紫,眼珠子也微微凸出眼眶些许,一看就知道是被活活勒死的,但身体浮肿的并不是很厉害,看来死亡的时间没有超过三天。 这也就是说,这里必然就是地宫的最后一站,否则他们不会死在这里,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这棵古怪的大树,三叔当初怎么没毁了它呢?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这时候,坑外的火光逐渐减少,我抬头一看,原来怪树身上的火势已经弱了下来,估计不多时就会全部熄灭掉。 在尸坑中呆了片刻,怪树身上的火焰终于消失,也在这时候,秦昆仑那依旧硬朗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似乎也被尸坑中的情形惊了一跳,秦昆仑当即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们都没事吧?”说着,他丢了一条绳子下来。 标子一边抓住绳索往上爬,一边口里说道:“老同志,你要是再晚点过来,我们这些后辈可就都成了这棵怪树的养料了。” 标子那一百八十斤的体重,让秦昆仑拖拽起来,也是异常的吃力,他笑骂道:“你这小胖子就不能减减肥,这样的身型就不怕找不到姑娘家?” 标子虽然身材肥胖,但手脚还是很利索的,只用了十来秒钟,就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站起身来,他有些得意的道:“嘿!这你可就说错了,我还真就靠这一身的板油,俘获了少女的芳心,只不过说了你也不懂,咱们之间有代沟。” 我扶着谭佳走到绳索边,让她先上去,随后朝上边喊道:“孙胖子,别吹牛了,快把我媳妇拉上去。哦,对了,她脚上有伤,你多使点力气” 我趁机嘴上占便宜,谭佳也没生气,只是给了我一个白眼,我只当看不见,催着她快上去,心里却在得意的笑着。 标子力大无穷,就谭佳这样的身板,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压力,嘴里说了一声“得令”,便把手里的绳索开始往上拽。 谭佳上去后,接着是我。 等我上去了之后,标子丢掉手里的绳索,有些好奇的问道:“老秦,这怪树身上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难道你包袱里藏了喷火器?” 我看了看那棵怪树,发现它原本灰色的树皮,现在开始有些发黑了,而那些之前还活蹦乱跳的树枝触手,现在也老老实实的卷在了树干上,再也一动不动了。 秦昆仑指了指身后的地方,说道:“都亏了那一桶汽油,要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我们回头看去,就见前边十多米远的地方,放了一个白皮的塑胶桶,大概十公斤的容量,我依稀记得,那是我们用来烧火做饭的燃料,却没想到一直被秦昆仑带在身上。 与此同时,我还在白色油桶的旁边看到了十几条断了树枝触手,另外还有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被倒插在土层之中。 看着那把宝剑,标子和我一样的奇怪,于是又对秦昆仑问道:“我说老秦,你可别告诉我,那把宝剑也是你带来的,你的背包装得下吗?” 秦昆仑摇了摇,很直接的说道:“就在这里捡到的,也幸好有了这把宝剑,让我暂时挡住了怪树的袭击,有了片刻的喘息时间,要不然,只怕不等我火烧连营,就先被包了粽子了。” 捡的?那岂不是三叔他们留下的? 我记得第一次在茂陵见到三叔的时候,他的手里就拿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铁剑,虽然它并没有吴剑手里的青铜剑那样锋利,但也不是一般的刀剑能比的,总之十分锋利就是了。 这么说来,这把宝剑铁定是三叔遗失的了? 我走过去,拔出那把铁剑,入手微沉,估摸着有四五斤的重量,剑身上光可鉴人,倒影出我的面孔,显得有些失落,却是在这一刻想到了它的主人来了。 标子看出了我的心思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成为了事实,多想也没用,咱们看开点吧老杨。” 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去,好似心中的压抑,也跟着这口气被吐出去了一般,心情顿时好受了些许。 拍了拍标子的肩膀,对他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我们一起往回走,就发现谭佳正坐在地上,受伤的左脚被秦昆仑抓在手里,看样子是在帮她检查伤势。 到了跟前,只听秦昆仑说道:“丫头,等下你可能有点疼,不过忍一下就好了。” 谭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不怕疼。 见如此,秦昆仑一手抓住谭佳的脚掌,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腕,然后右手摇晃了一下,便突然加大了力气,猛地往上一压。 下一刻,我们便听到谭佳的脚腕处发出“咔嚓”一声,那是骨头归位的声音。 谭佳还真是能忍,虽然那一下子让她疼的浑身都抖了一下,却也只是邹了邹眉头,嘴里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让人有些佩服。 秦昆仑放开谭佳的左脚,说道:“你站起来活动一下,让脱臼的地方慢慢恢复正常,过一下就没事了。” 谭佳点了点头,试着站起身子,然后左脚的脚尖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慢慢的,她脸上一喜,笑道:“还真没事了,没想到老师还有这种本事呢。” 秦昆仑有些感慨的说道:“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练武,那时候身体还没长开,一身筋骨相对来说比较软,所以手脚脱臼的情况发生过好几回,当时我师父也是这么帮我接好的,这一来二去嘛,我也就学会了。” 似乎觉得往事不堪回首,轻叹了一口气,秦昆仑站起身来,岔开话题对标子说道:“小胖,记得你在甬道时说过,那里的机关都是按照阴阳五行来设计的,但当时唯独少了那道木属性机关,现在看来,这棵会杀人的怪树恐怕就是了。” “应该就是这样了。”标子点了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说起来,前面四道机关看起来十分厉害,但总归是设在明处,只要小心应对,问题都不算大。可这最后一道木属性机关却恰恰相反,不仅被设在暗处,而且发动方式也十分诡异,还真是阴毒之极,也难怪它会被当做杀手锏,放在这最后的地方了。” 说到这里,标子胖脸上怒容越来越盛,他恶狠狠的继续说道:“那树妖看起来还没死透,咱们不能留下这个祸害。” 我有些好笑的说道:“现在汽油也用完了,你还想怎样?” 标子冷声说道:“我想怎样?这死树妖差点把咱们整个灭了,我当然要把它连根拔起,永绝后患,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着,标子从腰间拿出两颗手雷,同时拔掉保险环,然后提醒了我们一声,就朝着怪树那里扔了过去。 我们赶紧捂上耳朵,也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几步,就在这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了起来,震的整个山洞都摇晃了一下。 而我也清楚的看到,那棵古怪之极的大树,在爆炸的威力之中,瞬间段成了好几节,上面的树枝触手更是断了一大半,掉的到处都是。 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成想,就在爆炸引起的烟雾散去之后,我们竟然在那个地方看到了一个黄色的门洞。不仅如此,在门洞上方正中的位置那里,还有一道六角形的绿色光芒正柔和的闪烁着,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颗巨大无比的绿宝石。 那门洞好似黄铜铸成,大约有三米多的高度,宽度也差不多,我们头灯的光束照在上面,还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随着我们目光的推移,我们还在门洞右边的位置发现了一道弧形的铜墙,看它下面有一堆碎石,想必就是三叔他们当时探索球形墓室的大小时而留下的杰作了。 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把众人一时间都看得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渐渐把视线从那个青铜门洞上移开,也在这一刻,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眼前的一幕究竟代表着什么。 传说中的青铜球墓室! 谁又能想到,我们一直苦苦寻找的青铜球墓室,竟然在这样离奇的情况下出现了! 标子第一个忍不住激动的说道:“我去!原来青铜球墓室藏在树妖后面,这还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秦昆仑并没有被一时的兴奋冲昏头脑,他冷静的说道:“别高兴的太早,里面可还有一条千年蛇妖在等着我们。” 第五十六章 深度昏迷 标子满不在乎的说道:“千难万险都挺过来了,难道还过不了这最后一座独木桥?你们等着,看我进去把那蛇妖给宰了,回头给你们做蛇羹。” 标子这人一旦兴奋起来,做事情往往十分鲁莽,我们这些人当然不会真的在这里等着吃他的蛇羹,于是端着冲锋枪,跟在他后面,也往那个神秘莫测的青铜球墓室走了过去。 到了青铜墓室的门口前,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果然和我料想中的一样,那门洞上方发出绿色光芒的东西,正是那块带有神奇力量的天石钥匙,它正被嵌在铜墙里边,起着开起墓门的作用。 盯着那块那块天石看了一会儿,似乎是被他的神奇力量引起了心中的好奇,秦昆仑伸出微微颤抖的右手,就想把它拿下来好好看看。 标子这会儿脑子可清醒的很,连忙伸手拦住秦昆仑,提醒道:“这天石钥匙跑不了,老秦你实在要研究,等我们办完正事之后有的是时间,咱们当务之急,是进到墓室中寻找李高个那伙人。” 标子的心思谁都明白,救人只是一个借口,进去墓室看稀奇才是本意,不过他这样一说,如果秦昆仑不答应,反而显得理亏,于是迟疑了一下,他终究是忍住了心中的好奇,将手臂放了下来。 跨过墓门进入其中,一股更为强烈的金光扑面而来,刺得人双眼微微有些发疼,下意识就用手遮了一下。 等眼睛慢慢适应了金光的照射,把手放下来一看,眼前所见一切,几乎让人心脏顿时骤停,呼吸也为之一窒,大脑更是一阵眩晕,好似突然短路了一般,至于那条诡异的西王母蛇妖,此时完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足足在原地愣了十几秒钟,众人才一一回过神来,谭佳几乎是声音发颤的说道:“这……是真的吗?” 在这一瞬间,没有人回答她的话,现场有的只是急促的呼吸声。 这是一个通体由黄铜打造而成的巨大墓室,除了地面是平的之外,它的其它墙体都是按照正圆形的设计打造而成,内部直径起码在三十米开外。 正如三叔说的那样,在这个巨大墓室的弧形墙体上,我们并未看到一丝缝隙,这证明它并不是被拼凑出来的,而是直接整体打造而成。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西王母国消失的年代大概在三千五百年前,那是一个人类文明刚刚起步的年代,别说是打造如此巨大的青铜球墓室了,就是铸造一个只有几千斤重的青铜大鼎,也往往需要举全国之力,可想而知当时的冶炼水平是如何的落后了。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们不去相信,你只能在心底不停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奇迹,一个人类文明史上的大奇迹。 暂且放下青铜球墓室的种种不可思议不去想它,把目光从墓墙上收回来,再看墓室的其他地方,一看之下,心里又是一阵微微发颤,但相较于之前的吃惊程度来说,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心里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此刻映入眼中的是两排翠绿色的玉石棺材,它们被整齐的摆放在墓室左右两边靠里的位置,比我们常见的那种棺材起码大了三倍以上。我数了一下,每一边的玉棺都是十五之数,加在一起是三十整。 除了这三十副玉棺之外,在墓室最里边的中间位置那里,还摆放着三副白玉棺材,摆放格局是两前一后,看上去像个‘品’字。尤其是最中间的那副白玉棺,它的规模起码是其他玉棺的两倍以上,在众多玉棺中显得尤为突出,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不行。 而且我们很快就发现,这三十三副玉棺虽然颜色不一样,但都有两个相同的地方。第一,棺盖均已掉落在地,或断或碎,总之没有一个是完整的;第二,玉棺的侧面上均刻着蛇人的图案,它们不仅面目凶恶,并且手里还拿着各种各样的奇怪武器。 这么看来,其他玉棺都是陪葬棺,最大的白色玉棺才是正主,也就是传说中的西王母的藏尸之所了。 标子又开始财迷心窍了,喉咙耸动了几下,咽了咽口水,说道:“我的乖乖,这都是上好的稀世美玉啊,如果能弄出去的话,那可真值大钱了。” 我指了指最大的那副白色玉棺,对标子说道:“兄弟,先把你的蛇人媳妇给解决了,其他的屁话事后再说可好。” 标子浑身一僵,顿时回过了神来,他把脸一板,怒道:“没错!不把那该死的蛇妖给解决了,咱们谁也别想安心发财。” 我心底微微一叹,这家伙话里话外都离不开发财,看来真的没救了,所以也不再理会他,转过头来,我对秦昆仑说道:“这里一目了然,蛇妖如果真在这里,肯定是躲在自己的棺材中,至于李队长他们,也有可能被藏在其他玉棺中。” 扫了两旁的绿色玉棺一眼,秦昆仑眉头一邹,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过去看看吧,希望李队长他们都还活着。” 我们端起冲锋枪,开始朝前边走去,很快就接近了玉棺的所在地。 快到第一副玉棺跟前的时候,我对标子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给我打掩护,我要过去看看。标子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一切都交给他,我放心的去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左手端起冲锋枪,右手拿起三叔的宝剑,深吸了一口气,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到了玉棺跟前,只快速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我就立即退开了几步,就怕里面藏着的是那凶恶的蛇人。 见我退了回来,其他人立即朝我投来问询的眼神,我摇了摇头,如实说道:“这个玉棺是空的。” 其他人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之色,但这里玉棺足足三十多个,一个玉棺中找不到人,并不代表其他玉棺中也没人,所以,我们继续找了下去。 按照相同的办法,我又去第二个玉棺那里查看了一番,这一下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让我们在其中发现了特警老何。 老何此时正仰面躺在玉棺中,他双眼紧闭,神态安详,身上也看不到任何的致命伤,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把手放在老何的脖子上感受了一下,回头对其他人喜道:“还有脉搏跳动,应该只是晕了过去。” 只要人没死,那就一切都好,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们也高兴的太早了点,虽然老何还有呼吸和心跳,可无论我们怎么叫他,或者是去掐他的人中,他也没有半点反应,就更别说醒来了。 标子奇怪的说道:“这算怎么回事,说死了吧又还有呼吸,说没死吧又叫不醒,胖爷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离奇事情。” “应该和蛇人的魅惑能力有干系。”想了想,秦昆仑猜测道:“我猜蛇人的魅惑能力不但能控制人的行动,还能使人陷入深度昏迷中,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还真有点棘手。” 我觉得秦昆仑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说道:“为今之计,也只能杀了那条蛇母,才能让老何再次醒来了。”说完,我把目光落在了那副巨大的白玉棺上。 秦昆仑道:“别着急,先找到其他人再说。” 接下来的行动倒是非常顺利,和我们料想中的一样,之前消失的那些特警,包括李高个在内,都被我们在玉棺中一一找到,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跟老何的情况一样,其他人也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无论如何也叫不醒,还真是活见鬼了。 见如此,我们也只得就此作罢,并把目光再次移到那最后的三副白玉棺上。 一步,两步,全神戒备的我们,终于到达了墓室的最深处,离那最后的三副白玉棺材,也不过十来米距离。 这时候,秦昆仑摆手让我们停下脚步,他一脸凝重的说道:“我怀疑白玉棺中除了躲着那条蛇妖之外,可能还有着其他东西,在这最后的时刻里,咱们千万小心,万万不能再着了对方的道。” 标子就提议道:“你说的对,咱们这样过去太被动了,要不然这样,我丢两个轰天雷过去,就是炸不死他们,也能把他们给轰出来。” 我们其他人的双眼一亮,然后对标子点头说道:“有道理!” 标子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你们只管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说完,标子从腰间拿出两颗手雷,正要拔掉上面的保险环故技重施,却就在此时,那副最大的白玉棺材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朝我们这边直直的飞了过来,速度竟是快的可以。 那样巨大的白玉棺材,起码有几千斤的重量,这要是被撞上,那还得了? 众人好歹平时是训练有素,发现情况有变,想也不想,立即往两边闪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总算是险之又险的逃过了玉棺的致命一击。 第五十七章 九尾蛇妖 哗啦啦一声脆响,巨大的白玉棺掉在我们身后的某个地方,瞬间变成无数碎片,但我们这时候浑然不觉,一双眼睛只是直直的盯着白玉棺材之前所在的地方,却是再也移不开了。 只见眼前所见,是一条巨大的蛇人,她的体型不仅是其他蛇人的两倍以上,最为诡异的是,她的下半身竟然有着九条尾巴,且每一条都有水桶那么粗,只不过其中一条尾巴已经断掉。 九条蛇尾! 看到如此巨大和诡异的蛇人,众人就像看到了史前巨兽一般,惊的连话都不会说了,仿佛无形之中有一股巨大震撼气息压在心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还是秦昆仑心智最为坚定,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他大声对众人提醒道:“小心蛇妖的眼睛,开枪!”说完,他首先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众人一下子惊醒过来,想也不想,抬起冲锋枪就是一阵扫射,顿时,十几颗子弹快速的从枪口中飞了出去,打在了蛇妖的胸口上。 对于身上的枪伤,蛇妖根本毫不理会,那彷如铜铃一般的大眼中,瞳孔突然一阵收缩,缩成了一条竖线,紧接着,从中发出两道极为刺眼的绿色光芒来。 众人万万没有料到,蛇妖被几十颗子弹打中后,不但没死,反而还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等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 面对蛇妖眼中发出的诡异绿光,众人脑子里顿时就是一疼,浑身也是一下子就僵硬了下来,至于扣动扳机的手指,早在绿光出现的第一时间里,已经松了开来,无论你如何去用力,也不能使之动弹半分。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渐渐地,我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任何事物,眼中有的只是一片绿色的光芒,好似现在置身在一个绿色的世界当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也有可能是过了几个小时,终于,我的双脚开始动了起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根本不需要使用任何力气,就能迈出步伐,虽然动作显得很机械性,速度也不是很快。 一步,两步,三步…… 我就那样身不由己的一直走下去,大概走了十几步的样子,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脚尖到腹部的位置那里,突然撞在一个冷冰冰的东西上面,感觉像是一面很矮的墙壁。 不对!那不是墙壁! 在这一刻,我迟钝的大脑好似被针扎了一下,疼的差点要晕过去,如果不是失去了身体的控制能力,我想我会疼的大吼一声。不过正因为脑袋疼的厉害,也让我的思维在这一刻变得清醒过来,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是撞在玉棺的棺身上。 看来蛇妖是故技重施,想要我们这些人也躺进玉棺之中,这样一来,我们会很快陷入深度昏迷中,成为活死人一般的存在。 我不想变成那样,也更不想死在这里,因为我不甘心呐! 就在我上半身开始往下倾斜的时候,我突然想了起来,现在我还有最后一招自救的办法——那就是身上的童子血! 没错!童子血是可以破掉蛇人的魅惑能力的,我怎么能在这么危机的关头,把这么紧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想到这,我心中一阵大喜,于是连连张开嘴巴,想要去咬自己的舌头。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一次的情况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九尾蛇妖的魅惑能力似乎更为厉害,不管我怎样努力去控制口腔中的上颚和下颚,可它们都是丝毫不动,就好像被强力胶水死死黏住了一般。 我心中还没来得及一惊,这时候,身体的倾斜度已经达到极限,我整个人开始头朝下,往玉棺中倒了下去。脑袋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后背重重的摔在玉棺底部,发出一道沉闷声,接着,我举着宝剑和冲锋枪的双手,也开始慢慢放了下来。 最终,我还是和那些特警一样,睡在了玉棺之中。 就在我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也在眼皮子开始缓缓合上的时候,突然,我耳中听到一道闷哼声,不多时,冲锋枪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也在这一刻,或许是开枪的人影响到了九尾蛇妖的魅惑能力,我顿时感觉身上沉重的压力小了一些,浑身好似也有了一丝的感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扭转局面的机会。 我心中暗暗憋了一口气,然后猛的发力,果然,我的身体开始颤抖了一下,恢复了一丝控制能力,就连牙床那里也开始被张开了一些。 继续憋气,继续全身用力,反复三次之后,我终于将嘴巴张开到一指的高度,这就够了,我的舌头完全可以伸出牙缝。 我在想尽办法咬舌头的时候,外边的枪声只持续了一会儿,就停止了下来,显然是弹匣中的子弹被打光了,却不知道蛇妖是不是被打死了。 我正心里这样想着,突然,一道呼呼的破空声传入耳中,就好像一把巨大的皮鞭在半空中挥舞时发出的声音,我一下子明白过来,那是蛇人甩动尾巴的声音。 蛇人居然还活着! “小老头跟你拼了!” 一道熟悉的怒吼声突然响彻在墓室之中,原来开枪的人竟然是秦昆仑,却不知他是用了什么办法逃脱蛇妖的控制的。 但这会儿,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些问题,再次暗中憋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将自己的舌头往牙床外伸去。 舌头本来是软的,但在这一刻,我感觉它就像石头一样僵硬,费了我好几秒钟的时间,才终于将它伸出嘴外,也仅仅是伸出一点舌尖而已,可见其中的艰难程度。 时机已经成熟,再也犹豫不得半点,狠了狠心,我便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上下颚狠狠的磕在了舌尖上。 一个字,痛! 两个字,真痛! 牙齿机械性的咬在舌尖上,那一瞬间,疼的让人浑身不由自主的就是一颤,接着整条舌头都变得麻木起来,失去了所有感觉。 很快,嘴里出现了一丝血腥味,然后越来越浓,甚至还有一小股鲜血顺势往我喉咙里流去。我心下大惊,也不知道刚才那狠狠一咬,是不是把自己的舌尖给整个咬了下来,不然,怎会从伤口中流出那么多血来? 与此同时,也不知道秦昆仑干了什么,惹得蛇妖一连打碎了好几个玉棺,一时间,哗啦啦的碎玉之声不绝于耳,即使我没看到外面的情况,也知道必然是乱的不像样子。 又过去几秒钟时间,童子血的功效终于起到了作用,慢慢的,我眼中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身体中失去的控制能力,也一点点回了来。 我试着用力抬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刚开始还有些力不从心,老是到了中途就失败,不过,多尝试了几遍之后,情况终于发生了改变。 当我在玉棺中坐起来的那一刻,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之前身上那诡异的控制能力突然间消失无踪,整个人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视觉也恢复如初。 危急时刻,来不及多想,我一手持剑,一手端枪,就那样站了起来。 转头一看,蛇妖此时正将八条长长的蛇尾举在半空中,尾尖对准的地方,是一副绿色玉棺,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好似在那玉棺之中躲着一个极为厉害的敌人一般。 我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一定是秦昆仑躲在玉棺中,或者玉棺的后面。 蛇妖是背对着我的,加上注意力又全部放在那副玉棺之上,所以并没有发现身后的我。我并没有一时冲动,抓住这个机会开枪射击,因为我心中十分清楚,这条蛇妖的身体太过巨大,在皮糙肉厚的情况下,子弹对她并不能起到致命的伤害。 既然如此,我没必要去以身犯险,否则必然会中了那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千古名言。 站在玉棺中静静的等待了十多秒钟,蛇妖终于失去了耐心,半空中原本微微扭动的八条蛇尾,在此时微微一顿,然后同时做出一个攻击的姿势。 下一秒钟,仿佛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八条蛇尾就像子弹头一般,猛的对着前边的玉棺飞射了出去。 八条蛇尾同时发出攻击,所产生的巨大力量可想而知,在我惊愕的目光之中,那玉棺几乎就像脆弱的镜子一般,被八条蛇尾撞了个粉碎,连同着里面的一个特警也被摔了出来。 只不过那名特警现在已经没了人样,全身鲜血直流不说,就是整个身体都变得扭曲起来,竟是被粗大的蛇尾直接拍死当场,成为了一块人形肉饼。 也在玉棺破碎的同时,一道身影从那里窜了出来,接着就地一滚,又快速的躲到了另一副玉棺的后面,眨眼消失不见。 我心中暗暗为秦昆仑喝了一声彩,这一连串的动作,他几乎在一秒钟之间完成,我认识的人当中也不乏身手敏捷之辈,但除了吴剑有这种速度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第五十八章 利器 蛇妖一击不中,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暴怒之下接着发动第二次攻击,和之前一样,她将蛇尾停在半空中,方向一致对着秦昆仑所在的那副玉棺,并小心翼翼的戒备着。 我见如此,知道再不出手,秦昆仑迟早要坚持不下去,于是趁着蛇人不注意,便偷偷摸摸的从玉棺中爬了出去。 等我爬出玉棺的时候,额头上已满是大汗,浑身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这是太紧张的缘故。轻轻的虚出一口气,慢慢抬眼一看,果然,蛇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秦昆仑那边,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异动。 看了一眼手里的宝剑,我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如果能像刚才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蛇妖的背后,然后凭借宝剑的锋利,应该能把她那颗硕大的脑袋给砍下来吧?” 这个想法刚一产生,我心里就是一颤,因为这个办法实在太危险了,要是一击必中也就罢了,如若不然,我必将落到和那些玉棺一样的下场,被穿透力极强的蛇尾透体穿过,变成一只烧烤串,死的极其惨烈。 不过想来想去,如果真要杀掉蛇妖,貌似还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纵然明知道危险万分,可在这生死关头,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眼见蛇妖将尾巴再次对准玉棺,马上就要发动攻击,我再也没有任何一丝犹豫,放下左手的冲锋枪,任其挂在脖子上,然后双手紧握住剑柄,侧着身子,开始一步步朝前边挪动步子。 我刚走出四五米远的距离,蛇妖突然全身一抖,迅速的发动了第二次攻击。这时候我什么也顾不上了,突然加快了脚下的速度,猛的朝着蛇人冲了过去。 在离蛇妖还有一米远的距离之时,借着助跑的势头,我纵身往上一跃,将手里早就举得高高的锋利宝剑,猛的用力往下挥去,目标正是蛇人那比大腿还要粗的脖子。 就在我挥动宝剑的同时,蛇妖那八条恐怖之极的尾巴,猛的撞在了玉棺之上,将玉棺撞了个粉碎,立时发出一连串哗啦啦的声音来。 玉棺破碎之际,也是我手中宝剑落下之时,下一刻,剑刃便劈在了蛇妖的脖子上。 宝剑果然锋利无比,瞬间劈开蛇人的皮肉之后,也只在遇到蛇骨的地方微微停了一下,便一路势如破竹,将蛇妖剩下的半边脖子完全斩断。 顿时,一股腥味极重的鲜血就像喷泉似得,从蛇妖的伤口中激射而出,落下来时更像是下了一场血雨,将周围好大一片地方染成了红色,也包括我的身上。 转眼看去,蛇人那连带着一截脖子的硕大脑袋,此刻在地上滚了几圈,便停了下来,却是好巧不巧的正面朝着我。 在蛇妖那双诡异的绿色眼睛中,我看到了一股怨毒的光芒,她似乎还没死透,嘴巴上下动了几下,突然发出了一道极为刺耳的尖叫声来。 那声音的穿透力极强,让我下意识就捂住了双耳,足足过了好几秒钟,蛇妖的尖叫声才慢慢弱了下去,紧接着消失不见。 本以为这是蛇妖临时前的最后惨叫,却没想到,她嘴巴再次动了几动,发出了一连串的诡异声音来。 我刚要捂上耳朵,免得耳膜被损坏,但一下子发现,蛇妖这次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而且也不像是惨叫声,听起来倒是和人说话的语调十分相像,声音时高时低,语速时快时慢,叽里咕噜的足足说了十来秒钟,才最终停了下来。 我心下猛的一惊,难道刚才那奇怪的声音,真是蛇妖在说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后怕的想着,蛇妖脸上的肌肉突然扭曲了起来,看到最后,我才明白过来,她好像在对着我笑,只不过配合她眼中的怨毒之色,这个诡异的笑容,无论如何都显得有些狰狞,让人忍不住心里一阵悚然。 笑到最后,蛇人的表情突然一僵,双眼也逐渐暗淡失色,最终闭上了双眼。与此同时,她那原本一直竖立着的庞大身躯,夜在这一刻突然轰然倒塌,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在原地足足沉默了十几秒钟,我还是没有想明白,蛇妖临死时的诡异笑容究竟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但我总感觉这其中有一股不祥的气息。 这时候,秦昆仑从旁边的一副玉棺后面走了出来,我看他嘴角残留着一丝血迹,右手还不时按住胸口那里,料想是受了重伤。 到了我的跟前,秦昆仑露出一丝苦笑:“这蛇妖实在太厉害了,要不是你中途醒转过来,又兵行险着将她偷袭杀死,我可能这会儿就在阎王殿了。” 我举起手里寒光闪闪的宝剑,心有余悸的说道:“要不是有这把利器在手,又加上秦老您给我吸引住蛇妖的注意力,纵然我拼着性命不要,也最终逃不出必死的下场。” 秦昆仑裂开嘴巴笑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但嘴巴刚张开,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没想到他竟然伤的这么重,我心中一颤,就想过去搀扶他。 秦昆仑用衣袖擦掉嘴角边的血渍,对我摆了摆手,说道:“我的伤势我清楚,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你不必太担心。”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指着墓室最深处地方说道:“对了,刚才和蛇妖交手的时候,我无意之间在玉棺中看到了两个人影,应该是三叔的手下,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我心中先是一惊,随后变得有些激动起来,这会儿也不避嫌了,朝秦昆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我便甩开步子往白色玉棺那里跑了过去。 到了跟前,我往其中一副棺中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和那些特警一样,此刻也安静的躺在玉棺底部,一副正在酣睡当中的样子。 这个老熟人其实并不是三叔,但尽管如此,我也感到十分开心,因为他是人称四爷的板寸头。 我心想板寸头既然躺在这副玉棺中,那么另一副玉棺中躺着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三叔了。想到这里,我心里徒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真恨不得立即就把三叔那老小子从玉棺中拽出来,然后好好问问他,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和我期待中的不一样,另一副玉棺中躺着的人,他并不是三叔,而是他的一个年轻手下。 这是地宫的最后一处所在地了,在这里依然没有发现三叔的踪迹,难道他真的就这样死了吗?虽然在这之前,我在心里就有了最坏的打算,可事到临头,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也不愿意去接受。 这一刻,我脑子里有些混乱,身体也感到异常的疲惫,正可谓是身心俱疲,这种极为不爽的感觉,我貌似有好久一阵没有出现了。 脑子里正心烦意乱的想着这些事情,只听前方突然传来标子那恍恍惚惚的声音:“哎呀,这天杀的蛇妖,把我脑壳弄的疼死了。” 我抬眼一看,标子此时已经从玉棺中爬了出来,他一边揉着发疼的脑门,一边打量墓室的情况,很快,目光就被墓室中央那里的蛇妖尸体给吸引住了。 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标子双眼一亮,狂喜道:“哈哈,这老妖妇终于是死了,秦老大,老杨,你们真是好样的。” 不多时,谭佳和其它特警也逐渐醒了过来,和标子一样,他们刚开始显得有些迷惘,但没过多久,就从墓室的情况中大概猜出了一二。 虽然是死里逃生,再世为人,不过李高个他们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点查了人数,发现在蛇妖与秦昆仑交战的时候,有五名特警在昏迷中遭到了致命的打击,跟着那些粉碎的玉棺一同走向了灭亡。 出发前,我们这支队伍虽然说不上浩大,但也有四十来个人,时至今日,却只剩下十几个人,连一半的人数都不到,可谓损失惨重。不过仔细一想,如果没有三叔他们在前边开路,为我们解决了大部分危险,那么这支队伍就不是损失惨重那么简单了,基本可以断定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一路上走过来,见到的生死已不是一两次,李高个在痛苦中渐渐学会了释然,所以他难过了一阵子,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开始命令手下为死去的人收尸。 人死在这样的地方,要么烧掉,要么埋起来,不过墓室中有现成的玉棺在,烧和埋那种费力的法子就都免了,忍着沉重的心情,特警们将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全数搬入了玉棺中,然后进行了默哀。 “这是哪里?小子,别动,否则我杀了你!” 一道带着些许惊恐的声音从我背后突然响起,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肩膀那里就被人按住,然后一把冰冷的东西挨在了我的喉结上,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不用看也知道,是身后玉棺中的人醒了过来,他可能被眼前的画面给吓到了,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故而将我当做了人质。 第五十九章 异声 匕首架在喉咙上,看起来凶险万分,但我并没有如何的害怕,只是平静的解释道:“我们要是心怀歹意,你根本就没有醒来的机会,把刀放下吧!” 没想到身后的小伙子脾气还很倔,他坚决的说道:“不行!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来头,放了你,我就是死路一条。” 这时候秦昆仑那边也发现了我这里的情况,标子第一个举起枪警告道:“那谁,你别乱来,咱们有话好商量。” 身后的人明显有些吃惊,握着匕首的手也颤了一下,我真怕他会在紧张中割开了我的喉咙,那就玩笑开大了。 过了几秒钟,身后那人有些疑惑的说道:“咦?怎么是你这胖子?” 标子见对方这副模样,立即反应了过来,于是笑道:“没错!就是胖爷我了,我和你们的三爷可熟悉了,咱们都是好朋友。” 我也趁机说道:“兄弟,我叫杨飞云,和你们三爷的关系可不一般,咱们能不能把刀放下来,然后好好的谈一谈,我保证这些人不伤害你就是了。” 身后一时间没有回应,对方应该是在考虑之中,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妥协,伤感中带着些许愤怒的说道:“你们和三爷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不过现在不同了,三爷他们都死了,死的太惨了,现在我只求活命,其他的事情都管不着了。” 一提起三叔,我的心情不免有些复杂,看得出来,身后的小伙子还是很在意三叔的,只不过三叔终究还是死了。失去了队伍中的主心骨,小伙子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在如此式微的情况下,做出自保的举动,其实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标子忍不住说道:“兄弟,你别这样,三爷的死,谁心里都不好受,虽然现在他不在了,不过兄弟我给你保证,只要你放了老杨,咱们这里谁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爱去哪去哪,该干嘛干嘛。” 身后的人又沉默了下去,没过多久,他握住匕首的手开始渐渐离开我的喉咙,想必是眼见大势已去,事不可为,只好接受了标子的建议。 匕首被拿开后,标子那些人都松了一口气,我也试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回头一看,小伙子的脸上面无血色,双手正撑在玉棺的边缘处,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板寸头也醒了过来,他毕竟是老江湖,见到墓室里的情况之后,只怔了一下,便神色恢复如初。板寸头的醒来,最高兴的自然是我身后的小伙子,如不是板寸头对他摆了摆手,我敢肯定他会在惊喜中大叫一声。 从玉棺中一跃而出,板寸头一边对我点了点头,一边走了过来,在此期间,完全就没有将秦昆仑那伙人放在眼里,果然胆色惊人。 到了我身边,板寸头语气沉重的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得听我安排,咱们只有把这件事情做好了,九泉之下的三哥才会安心,你明白么?”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只要我没死,承诺就一直有效,我也会努力去完成它。” 板寸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却又打趣的说道:“你的人对我可是虎视眈眈,你觉得我有可能活着出去吗?” 我如实说道:“在没出去之前,我可以担保你们没事,至于出去之后,那我也说不好了,你最好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们在这里好似叙旧一样的说话,秦昆仑等人可是脸色不好看了,尤其是李高个和他的手下,手里的冲锋枪就一直没放下来过,估计只要秦昆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开枪射击,将板寸头和他的手下打死当场。 秦昆仑忍着胸口的剧痛,冷哼了一声,对其他人说道:“别管他们,我们先出去再说。” 等秦昆仑他们都转过了身去,标子便偷偷摸摸的走了过来,笑道:“四叔,别来无恙。” 板寸头冷笑了一声:“你小子贼眉鼠眼的刚才为什么不过来,是不是怕那些人对你有想法啊?” 标子立即解释道:“当时情况不明,我留在那里,是想见机行事,你可不能冤枉我。” 板寸头冷哼了一声,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前边传来了一声惊叫:“有怪物!有怪物!快逃命啊!” 秦昆仑等人本已快走到墓室的出口处,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后,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也在此时,一道快速的身影像疯了似的,推开那些特警就闯进了墓室中,并嘴里大叫着:“逃命啊!有怪物啊!” 我定睛一看,原来闯进来的人是先前我们救下的疯子,当时我们只顾着对付蛇人,一时间倒是把他忘在石窟中了,却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疯子就好似看不见我们这些人似的,进入墓室中后,只四处看了一眼,就往最里边的位置那里冲去,最后想也不想,躲入了玉棺之中,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 众人都被疯子的举动给搞蒙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倒是板寸头认了出来,疯子是自己的人,于是叫了唯一的手下,去查看疯子的情况。 小伙子走到玉棺那里,一边叫着疯子的名字,一边想将他拖出来,谁知疯子就是不肯,而且还惊慌失措的叫道:“我不要出去啊,外面有怪物,好大的怪物。” 板寸头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叫道:“东子,别和他废话,直接打晕他,先带出去再说。” 那名叫东子的小伙子点了点头,瞅了个机会,提起手肘,就在疯子颈部那里狠狠的砸了下去。没想到疯子还挺结实,东子这一下居然没砸晕他,相反的,还惹怒了他。 只见疯子怪叫了一声,便从玉棺中冲了出来,并挥舞着双手,朝着东子临空扑了过去,嘴里更是恶狠狠的说道:“你想让怪物吃我,我杀了你!” 东子身型瘦小,加上有没有丝毫防备,直接被疯子猛扑在地,脖子也被对方死命的掐住,根本一丝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眼看东子都两眼翻白了,再这么下去,非出人命不可,板寸头冷着脸走过去,二话没说,右手变掌,对着疯子的脖子下端就劈了下去,顿时将对方劈晕过去。 东子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轻咳着站起身来,板寸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没吃饭啊,这点劲头都没有?” 东子尴尬的苦笑了一下,却是不敢有任何狡辩的心思,他矮下身子,很自觉的将疯子背在身上。 这小插曲一闹,墓室中双方的敌对气息倒是减弱了许多,见到我们几个过来,秦昆仑等人的脸上虽然有些不自然,倒也没多说什么。 出了墓室,秦昆仑回头看了一眼门口上方的天石钥匙,说道:“这件东西可不能留在这里,我得把它带回去。” 那门洞有三米多高,想拿到门框上的天石钥匙,没有辅助工具可不行,可偏偏我们现在还真就没有可以用得上的工具,于是李高个只好带人叠着罗汉去拿天石。 天石钥匙稍稍凸出青铜墓室的墙壁些许,李高个抓住后用力往外一拉,便拿了出来,然而下一刻,他的脸上就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显然是被天石钥匙的神奇之处给惊住了。 下来后,李高个将天石递给秦昆仑,后者看了几眼,虽然也感到不可思议,但并没有过多的研究,只是小心的用塑料袋装好,然后放入了背包之中。 也在此时,墓室的门洞那里发出一道咔嚓声,我们纷纷转头看去,就见门框上面迅速掉下来一堵弧形铜墙,彻底的堵死了墓门入口,只留下一个拱形的痕迹。 之后,我们穿过长着怪树的那个山洞,进入到甬道内,再往前走,便会回到有着蛇人雕像的那个石窟中。 不过就在此时,我们听到甬道外边有着轰隆隆的声音,听上去,就好像发生了地震一般,这时候,众人脸色一变,顿时想起了疯子之前说的话来。 李高个有些捉摸不定的说道:“难道外面真有什么厉害的怪物在等着我们?” 秦昆仑想了一下,说道:“蛇妖都被我们解决了,还能有什么怪物比她更棘手?别多想了,出去看看,大不了兵来将挡就是了。” 外面的动静着实不小,就好像有无数匹野马在同时奔跑一般,众人不敢掉以轻心,都是拿着武器,小心翼翼的戒备着。 我见板寸头身上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便把三叔的那把宝剑给了他,万一等下情况不对劲,他也能有武器防身。 很快我们就走出甬道,接着又穿过蛇人雕像所在的通道,回到了那个一片狼藉的石窟之中。 石窟中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任何的异样,至于那轰隆的声音,来自于石窟外,可是我们放眼看去,却并没有在广场上看到任何怪物,也不知道那轰隆的声音究竟来自哪里,又是怎么来的。 第六十章 庞然大物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秦昆仑就道:“别瞎猜了,声音应该是从外边那个水池里发出来的,想必其中有着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大家过去的时候小心点就是了。” 标子连连点头说道:“说的没错,还记得水池中的那些小洞吗,估计这动静就是那里面的东西弄出来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数量。” 来的时候,我们在水池中看到了很多圆形石洞,里面不知深浅,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藏身之所,数量又有多少,如果此刻倾巢而出,对我们发难,那还真是一件想想都害怕的事情。 一直冷眼旁观的板寸头此时忍不住说道:“洞里的东西才多大个头,就算同时出洞,也不可能弄出这么大动静,我劝你们都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众人纷纷把目光落在了板寸头的那张冷脸上,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知道洞里的东西是什么。我回头一想,没错了,水池四壁都有弹孔痕迹,板寸头他们已经和里面的东西交过火了,所以他说出这话并不奇怪。 我就问道:“洞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板寸头有些意外的说道:“怎么,难道你们没有见过那些怪鸟?” 众人一脸疑惑,随后又马上明白过来,板寸头说的是三青鸟,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水池里的那些石洞,其实是三青鸟的窝?” 板寸头冷声道:“不然你以为呢?” 我们一边讨论着水池石洞的事情,一边往广场上走去,放眼看去,蛇人的尸体,特警的遗体,排列整齐的石雕,都和我们离开之时的情形一样,唯独前边水池中不时传来的巨大轰隆声,让人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离水池那里已经越来越近,那轰隆的声音也听的更加清晰,以防万一,我们在离水池还有十米距离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时候标子就道:“下面的东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些石洞中的三青鸟该有点反应才对,怎么现在这么安静?” 秦昆仑猜测道:“动物和人一样,也懂得趋吉避凶,说不定那些三青鸟知道下面的东西是什么,又对付不了,所以龟缩不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标子双手一摊:“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难道和那些三青鸟一样,也在这里躲着,等下面的东西不折腾了才过去?” 秦昆仑摇头说道:“谁也不知道下面的东西就究竟是什么,又会不会爬出来,我们等下去只会更危险,还是先过了石桥再说。” 见众人就要走,标子立即阻止道:“先等等,大家先听我说,你们想过没有,万一我们都上了石桥,下面的东西突然发难了,那我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要不然,还是先派个人过去看看情况吧?” 秦昆仑考虑了一会儿,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接受了标子的提议,于是李高个点了一个特警出来,并慎重的叮嘱道:“看一眼下面的情况就好,不要长时间留在那里,快去快回!” 那名特警点了点头,拿好手里的冲锋枪,便往水池那边走去。 水池下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们一概不知,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生恐惧,那名特警也不例外,所以,过去的时候显得十分小心。 终于到了石桥那里,也就是水池的边缘处,那名特警的紧张程度不亚于去排雷,一边小心翼翼的挪动步子,一边伸拉着脖子往水池下看。 他果然很听李高个的话,只往水池中看了一眼,便立即把脖子缩了回来,并且原本脸上的紧张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迷惑不解的神色。 过了一会,那名特警说道:“队长,那声音来自水池的最深处,就好像地震了一样,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根本看不到。” 李高个面色一松,说道:“知道了,你快回来吧。” 那名特警点了点头,便开始往回走,却就在这时候,从水池中突然伸出来一条又长又粗像是触手一样的东西,目标直指那名正在往回走的特警。 众人大吃一惊,下意识就往后退开几步,李高个更是第一个出声提醒道:“大兵,快跑!” 那名特警浑然不知背后发生的诡异一幕,不过好歹是反应能力迅速,在听到李高个的提醒之后,根本半丝犹豫也没有,猛的加快脚步往我们这边奔来。 可那条触手的速度更快,转眼就到了那名特警的头顶上,并且临时转了个弯,像长了眼睛似的,卷住了正在往回跑的特警,将他直接拖回了池子中,并且转眼消失不见。 刚才的一幕发生的实在太快,如果不是那名特警的惨叫声还回荡在这个地下世界中,我几乎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或者说,它只是一时的幻觉。 足足过了十几秒钟,众人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二娃子哆哆嗦嗦的问道:“刚才那条尾巴,它……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刚才情急之下,我只是看了个大概,那条尾巴是黑色的,比一张圆形的饭桌还要大上一圈,仅我们看到的长度就有二十多米,真不敢想象它的真身会有多么庞大。 标子轻咳了几声,似乎在掩饰心中的恐惧,他猜测道:“看上去像是一条蛇的尾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估计它的个头绝对超出我们的想象。” 一条凶恶的巨蛇拦住我们的必经之路,这样还怎么过去,还怎么敢过去?众人脸上的惨白色已经说明了一切,过去就是送死。 秦昆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这条巨蛇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做起了拦路虎,应该和那条死去的蛇妖有着极大的关系。” 我心中一凛,顿时想到了蛇妖临死时的诡异笑容来,当时就觉得很不对劲,总感觉那笑容中充满着恶毒和诅咒的意味,可蛇妖最后还是死了,所以当时并没有多想。 现在看来,在那个时候,蛇妖就已经预料到了我们将要面临的危机,所以她的笑容才那样的诡异,甚至透露出一股得意的味道。 我对秦昆仑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记得当时蛇妖在死前发出了一声穿透力极强的怪叫声,如果我没有料错,那应该就是召唤巨蛇的口令。 标子有些恼火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讨论这个问题,不管巨蛇到底是怎么出现的,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要趁它没爬出水池就解决它,否则等它上来后,咱们谁也跑不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和秦昆仑、以及谭佳,都把目光落在了标子身上,眼神中充满着期待的意味,寓意不言而喻。 标子猛然一惊,说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胖爷我虽然一向神勇无比,可今天这事肯定不行,你们也不看看对手是谁,当我是神仙吗?” 我急忙说道:“不、不、不!不是让你过去拼命,而是让你的轰天雷发挥作用,这个事属你最在行,你千万推辞不得。”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表示这样的绝活,只有标子才能胜任。 也在这时候,巨蛇的尾巴又探出了水池外,它似乎能听声辩位,转了个方向,便快速的朝着我们头顶劈了下来,就像姜子牙的打神鞭似的,看起来威力惊人。 我们想也不想,立即后退了十几步,躲在旁边的雕像后面,只听那条巨大的蛇尾带着排山倒海之力,猛的抽打在广场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重重的啪啦声,连地面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情况万分危急,巨蛇说不得下一刻就会爬出水池,标子也不废话了,当即对众人喊道:“这巨蛇的块头肯定大的没边,一两颗手雷也只是给它饶痒痒,我需要更多的手雷,谁身上还有赶紧给我送来了。” 众人纷纷检查身上的手雷,搜罗了一圈,也就只剩下十七八颗手雷,标子破口大骂道:“怎么才这点,这么重要的玩意,你们这些傻帽就不会多带些在身边吗?” 谭佳急忙说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当初过温水潭的时候,为了减轻负担,大家都是轻装上阵,能留下来这么多,已经不错了,你就别抱怨了。” 标子呸了一声,说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麻溜的把手雷分作两份,用绳子串起来,待会儿看我手段。” 他话刚说完,又粗又长的蛇尾这次有了经验,并不是直直的竖劈下来,而是拐了个弯,呈横扫之势,抡了过来。 这样巨大的蛇尾横扫过来,只要我们在它的攻击范围内,根本就只有死路一条,连躲都没得躲,无奈之下,众人只好转身就跑,逃离蛇尾的攻击范围。 回头一看,广场上最前边的那几排石雕就像玩具人似的,被巨大的蛇尾全部扫翻在地,发出一连串恐怖的撞击声,真不敢想象如果那些雕像换作是人的话,又会是怎样一副惨状,想想都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 第六十一章 远古凶兽 巨蛇的尾巴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广场上的十几座石雕打翻在地,之后停顿了一下,又快速的缩回到水池之中,好似在暗暗蓄力,准备第三次恐怖的攻击。 这时候手雷已经被绳索串好分作两份,标子拿起其中一串,有些发怵的说道:“我准备过去了。” 众人都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满的都是鼓励。 标子上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道:“不会我刚过去的时候,蛇尾就窜了出来吧?那样我不是死定了?” 谭佳咽了咽口水,说道:“你运气一向很好,这次也不会例外,我相信你。”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好像在说:胖哥,你放心的去吧,咱们都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的。 标子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但看到众人脸上的期盼之意后,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死就死,胖爷和它拼了!” 现在巨蛇还没有发动攻击,只有抓住这中间的一些空闲时间,标子才有可能成事,所以他下定决心后,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转过身就往水池那边走了过去。 以防巨蛇听声辩位提前发难,标子过去的时候步子迈得相当之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十秒钟的时间不到,他就到达了自己预计的投弹地点,此时,他离水池那里不过短短二十来米的距离。 站定之后,抹掉额头上因为紧张过度而冒出来的冷汗,标子深吸了一口气,将拿着一串手雷的右手举了起来,接着,他拔掉其中一个手雷上的保险环,没有任何犹豫,将那一串手雷扔向了水池。 手雷划过一道弧形轨迹,到了水池的上空,下一秒,就会掉入水池之中,却在这时候,水池下面的巨蛇似乎感觉到了其中的危机,蛇尾猛的从中伸出,朝着那串手雷卷了过去,显然是将手雷当做了入侵的敌人。 看到这样的一幕,众人的心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因为手雷在半空中爆炸的话,标子离得那么近,必然要受到波及,就算运气好能够不死,也起码是重伤。 事实上,标子的反应能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快得多,在见到巨蛇尾巴的第一时间里,他根本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转身拔腿就跑,速度简直快的不可思议,完全就不是一个胖子该有的行动能力。 不等标子跑回石窟中,水池那里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卷在一起的巨大蛇尾直接被手雷炸开了花,下一刻,无数血肉从粗大的蛇尾上四射开来,标子首当其中,被好几块蛇肉砸在头上,幸好那些肉块不大,否则他很有可能被直接砸晕过去。 到了我们跟前,标子什么也顾不上了,一屁股坐倒在地,就再也不起来了,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气声。 七八颗手雷同时爆炸,威力可想而知,纵然蛇尾粗大无比,也被直接从中炸断,留下好长一截蛇尾在广场上。那蛇尾虽然断了,但生命力依旧极强,在广场上跳动了差不多半分钟,才慢慢消停下去。 这时候标子已经缓过气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的个娘诶,这种玩心跳的事情,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真是要命啊。” 巨蛇能够被炸死,标子功不可没,众人顺着他话里的意思,连连点头称赞,有人说他好胆魄,也有人直接竖大拇指,总之,标子这回儿基本就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正当众人以为巨蛇已经不再是威胁的时候,一条如之前那般巨大的蛇尾再次伸出水池,最重要的是,这条蛇尾是完整的,也就是说,水池中还有第二条巨蛇存在。 众人看着那条蛇尾,脸上刚露出不久的喜悦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标子也像被闪电瞬间劈中了一样,条件反射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并且嘴巴张的大大的,起码能塞进去一个鸭蛋。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众人过了好几秒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下一刻,脸色又是一片惨白,眼神中甚至出现了绝望的色彩,因为此时第二条蛇尾伸出了水池外,接着第三条蛇尾也出现了…… 在我们满脸恐惧的神情中,水池中一共伸出来八条同样巨大的蛇尾,也在此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水池中冒了出来,让我们终于明白了那些蛇尾的真身究竟是什么了。 化蛇!九尾化蛇! 这条化蛇的巨大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仅它的头部,都比一个火车头还要大,就别提它那更加粗大的腰身了。面对如此庞然大物,不管是胆小如二娃子这种小年轻,还是秦昆仑这种见多识广的老江湖,在这一刻,大家脸上的惊恐模样都是一般无二。 第一次认识化蛇这种诡异的生物是在汉武帝的陵墓中,当时那条化蛇虽然只是水桶那般粗的身子,但其破坏力和攻击力都是相当惊人的,要不是三叔那伙人武器精良,又以死相拼,当初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另外一说。 不过和眼前这条化蛇比较起来,汉武帝陵墓中的那条化蛇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条小蛇,不,应该连小蛇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条刚孵化出来的幼蛇。 眼前的这条化蛇如此巨大,又被标子炸断了一条尾巴,它发起狂来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根本就没人能预料得到,也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此时,化蛇就像章鱼一般,依靠蛇尾作为支撑,从水池中慢慢的爬了出来,那两个和簸箕差不多大的蛇眼,泛着诡异的绿光,根本不用它盯着你,你也会感到遍体生寒。 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标子回过神来问道:“现在要……要怎么办?” 面对如此庞然大物,没人知道该怎么办,就凭手里还剩下的那点手雷,也根本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退一步说,就算手雷的作用很大,运气好点能炸死化蛇,可这件事情又有谁敢去做呢? 我放下手里原本举起来的冲锋枪,对众人说道:“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我们全部去拼命也无济于事,还是先撤退到蛇人雕像后面的那个山洞里去吧。也许化蛇闹够了之后,还会回到水池里去的,那时候我们再走不迟。” 秦昆仑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能这样了,我们撤。” 化蛇上来后,注意力并未放在我们身上,而是一直看着自己的那条断尾,好像在思索什么。就在我们转身离开的时候,它那巨大的蛇头突然往平台这边伸了过来,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以至于我们全部停下了脚步。 本以为巨蛇突然之间有了动作,是要攻击我们这些逃离的人,却见它把脑袋伸到了平台上,接着慢慢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了那条断尾上,然后竟然开始吞噬起来,似乎已经将那条断尾当做了食物。 我目瞪口呆的说道:“它连自己的身体也要吃,这是有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标子没好气的说道:“那些问题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我现在只希望它吃饱喝足之后,从哪来就回哪去,要不然,咱们非被困死在这里不可。” 李高个实在是不会说话,他道:“万一它吃饱后就在这里躺下不走了,咱们怎么办?” 标子气的两眼翻白,怒道:“怎么办你不要问我,直接去问对面那位蛇兄更实在。” 秦昆仑却不知道在这时候想到了什么,突然来了精神,说道:“你们别争来争去了,依我看来,蛇吃东西比较慢,反应也迟钝,要不然我们趁着这个机会把它给解决了,这样岂不是一了百了?” 众人纷纷看向秦昆仑,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要是这话是从另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估计会毫不犹豫的群起而攻之吧。 标子第一个发出抗议,他道:“老秦,咱们事先说好,不管你这会儿想到了什么好点子,我都不会去参与,你趁早别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秦昆仑摇摇手说道:“你放心,这次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危险,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标子丝毫不给面子的说道:“您老慢慢说,我听着就是了。” 秦昆仑解释道:“凭我们现有的八颗手雷,想要直接炸死化蛇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能让这些手雷在化蛇的嘴里发生爆炸的话,即便做最坏的打算,不能当场炸死它,起码也能让它失去所有的攻击力,你们觉得呢?” 众人有些在看巨蛇吞噬自己的尾巴,有些低着头在沉思,总之没有谁去看秦昆仑的眼睛,就更别说答话了。其实不怪我们这些人不给面子,而是秦昆仑说的这个办法听上去可行,但实行起来就不是说的那么容易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巨蛇总不可能自己把手雷吃下去,必须要有人去实行这个计划,但关键是,面对这样的远古凶兽,谁敢去做这件事情? 第六十二章 王瘦子 标子一向胆大,但在这一刻也认怂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秦啊,你说的这事情要想办成,那可是分分钟要死人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也跟着说道:“水池是化蛇的老巢,它吃饱了之后,肯定是要回去,我们不妨先等等看,现在去拼命,实在没必要。” 秦昆仑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其实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难,只要我们把这些手雷绑在那条断尾上,等到化蛇快吃进去的时候,找个枪法好点的人打爆手雷,事情也就办成了。” 我听得心里发毛,于是说道:“化蛇吃东西的时候虽然会给行动上带来不便,不过它剩下的那几条尾巴可不是吃醋的,一样会攻击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毕竟手雷不会自己跑到蛇尾上去。” 标子接过我的话头说道:“就是啊,手雷总要有人去绑才行,关键是谁去啊!” 别说化蛇还剩下八条尾巴,哪怕就只剩下一条,攻击力也是十分恐怖的,更完全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抗衡的。所以过去绑手雷的人,无疑是拿自己的命在冒险,十有八九是会死的,正因为大家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没有人支持秦昆仑的观点。 秦昆仑有些激动的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总要有人为此冒险,甚至是牺牲性命,如果前怕狼后怕虎,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里,一个也活不了,与其这样,何不拼命一搏?” 标子几乎要抓狂了,强自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就不能乐观一点,非要把事情想得那样没有退路?老杨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也许化蛇吃饱了之后,就会回去,那样的话,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去拼命呢?” “那你就没想过,万一情况不是你说的那样,后果会怎样?”秦昆仑也是一时间火气大涨,冷着脸说道:“老实告诉你们,化蛇进食必定要很长一段时间,这是我们消灭它的最佳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一旦错过,我们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到底该怎么做,你们自己考虑,别怪我提前没有打招呼就是了。” 气氛一下子搞的很紧张,标子和秦昆仑是彻底的杠上了,两个人都是脸红脖子粗的,这会儿头偏向一边,都是拿后脑勺看人。 也许是太过激动了的缘故,牵动了身上的伤势,只见秦昆仑轻咳了几声,居然咳出了一丝鲜血来,看得旁边的谭佳脸色大变,立即就过去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秦昆仑摆了摆手,说道:“丫头放心,我这把老骨头暂时还扛得住,没事的,没事的。” 一咳就咳出血来,秦昆仑的内伤必定十分严重,谭佳担心不已的说道:“都这样了,就别动气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喝点水。” 看到秦昆仑这副模样,标子似乎又觉得过意不去,慢慢转过身来,眼神中充满担忧之色的看着秦昆仑,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到了最后,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原本的怒气早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二娃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突然说道:“这件事情我去办。”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他,看着他那冲满稚气却又带着一丝坚强的面孔,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众人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二娃子这会儿显得十分平静,之前那种略显胆小的性情完全消失了,有的只是坚定的眼神和刚毅的面孔,似乎在这一刻,他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突然成熟和高大了起来。 二娃子继续说道:“要不是秦老在水潭中救了我,我早就死了,现在我去拼命也很应该,我也很乐意去做。” 秦昆仑摇摇手,让谭佳别再扶着自己,他走到二娃子面前,微微带着一丝怒气的说道:“小屁孩说什么屁话,这里的人谁去做这件事情都应该,唯独你去不行。” 二娃子有些固执的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去。” 秦昆仑扫视了身后的众人一眼,用一种很冷,也很刚硬的语气说道:“因为他们比你年长了几岁,仅此而已!” 这句话一出,众人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羞愧之意,脸色顿时一片惨白,二娃子突然在这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微微张开的嘴巴想说什么,却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我去做这件事!”几乎在同时一时间,李高个、老何、标子三人再也忍不住了,说出了这句很多人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来。 看到有人和自己怀着一样的心思,三个人顿时愣了一下,接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先是惊讶,没多久又化为了友善的笑容。 标子当先说道:“你们两个别和我争了,都说胖爷是吃这碗饭的料,你们可不能抢了我的铁饭碗。” 李高个笑骂道:“孙胖子,就你这样的身板,办起事情来肯定腿脚不利索,我看你还是别去了,送死都是小事情,关键是会误了咱们的大事,这事情我去最合适。” 老何冷不丁地说道:“队长你也别说胖子了,你自己还不是右膀子上带着伤,你去做这事情也不合适,还是老何我去吧。” “队长,老何,你们都别说了,还是我去最合适。” “你小子牛高马大,容易暴露,要说还是我王瘦子去最合适。” “王瘦子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就你那怕神怕鬼的性子,还能办成这事儿?到时候吓得你屎尿齐出还是轻的,就怕半路上还要人抬回来那就麻烦了,还是我去最保险。” 我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之前大家对于这件事情都是抱着避之不及的态度,现在倒好,一下子都争着去当无敌勇士了,好似去办这件事情是一个莫大的荣耀一般。我心里有些不怀好意的想到,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会不会以为我们是在演小品呢? 眼看再这么争论下去,只怕化蛇把自己的尾巴吃了个一干二净,也还是得不到一个结果,秦昆仑就道:“好啦,都别争了,选个机灵点的人出来干这事就行了。” 特警人多势众,标子根本没有话语权,选来选去,最后还是那个叫王瘦子的兄弟接下了这个任务。 王瘦子就像个斗胜了的公鸡似的,对着标子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从他手里拿走了那最后的一串手雷,又定了一下心神,随后就往化蛇那边走去。 王瘦子不敢大意,关掉头灯后,走出石窟,又借着广场上的石雕作为一路上的掩护,一步步朝化蛇的断尾那里接近。 那条断尾有十几米长,又十分粗大,即便是化蛇这种巨大的凶兽,想要麻利的吃下去也不太容易,过了这么久时间,也就吃下去两到三米的长度。 化蛇的嘴巴呈一种夸张的姿势,努力的张开着,正因为如此,他的眼睛几乎全闭了起来,只留下了一丝缝隙,偶尔有绿光闪过。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它那八条长长的巨尾,此刻正不断的蠕动着,好似在暗暗蓄力,以便自己能够更容易的吞下面前的食物。 王瘦子还是非常机灵的,每次准备去到下一座雕像的时候,都会突然加快速度,如闪电一般的窜过去,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长时间暴露在巨蛇的视线里。 石雕本来有六排,但是在化蛇发狂的时候,用蛇尾扫走了前面的那两排,所以走到第四排雕像那里的时候,王瘦子停下了脚步。 此时王瘦子离那条断尾的末端还有十来米左右的距离,虽然距离非常的短,不过在没有任何掩体的情况下过去,无疑是最危险的事情。所以王瘦子在停下来同时,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看得出来,这一刻,他是非常紧张的。 大约一分钟后,王瘦子已经把心态调整好,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为了尽量不让化蛇发现自己的身影,便匍匐在地,开始手脚并用的朝断尾那里爬去。 短短十余米的距离,却是王瘦子的生死距离,也是关系到众人生死的距离,不仅他自己紧张,我们这些人也紧张的要命,此刻都屏住呼吸静静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化蛇前边的几条蛇尾不时在王瘦子的身边蠕动着,只要稍稍偏离一些方向,就会落在他的背上,但他只当看不见,继续慢慢的匍匐前进,眼看看就要到达断尾的旁边。 近了,更近了,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王瘦子不负众望,终于安然的到达了断尾旁边,也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他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转了个身,静静的躺在那里,嘴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从这里看过去,化蛇的视线里是绝对看不到王瘦子的,我想这也是他敢这么放心休息的原因吧。 过不多时,他也许是心情恢复了过来,于是在翻过身来的同时,王瘦子抽出了身上的匕首,开始往断尾上刺去。 第六十三章 脑袋开花 化蛇的皮肉韧性十足,王瘦子一连用匕首刺了好几下,才在蛇尾上刺了个窟窿出来。我们要把那一串手雷挂在蛇尾上,一个窟窿是不够的,所以,王瘦子如法炮制,又在旁边刺了个窟窿,并且将二者之间的蛇肉挖空,使之能够相通。 等两个血淋淋的窟窿被挖好后,王瘦子将手里的绳子从中穿插过去,又牢牢的将绳头打了个死结,那一串手雷总算是挂在了蛇尾上。 一切都做好了后,王瘦子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我们这边笑了一下,接着匍匐在地,开始往回爬。 那条断尾又长又粗,化蛇吞噬起来不仅比较困难,而且还很费时间,看得出来,它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吞噬断尾这件事情上,从而忽略了其它的存在,也亏得如此,王瘦子才能有惊无险的完成任务。 回来的路上,王瘦子并没有因为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就放松警惕,和之前一样,他还是走的原来的路线,速度上也是很慢很慢,为的就是不让化蛇注意到。 眼看着他只差两米远的距离,就可以顺利的通过那段惊险的生死路线,却就在这时候,化蛇的一条尾巴突然缓缓的挪动了一下,方向正是朝着王瘦子那边。 那条巨大的蛇尾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在地上左右扫动了一下,看得出来,这是化蛇在吞噬断尾时,或许因为有些难受而做出无意识的一个小动作,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对于化蛇来讲很细微的小动作,却将王瘦子的身子扫飞出去十几米远,让他直直的撞在了侧面的山壁之上,包括一些早就倒在地上的石头雕像。 王瘦子甚至没来得及惊恐,也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身子就撞在了山壁上,直撞的脑浆迸裂,只发出了一声闷哼,然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 上一刻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死了,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众人一时间根本就接受不过来,整个人都是愣住了。过了好几秒钟,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王瘦子是真的死了,而且是在最后的时刻里死了。 化蛇的尾巴还在左右扫动着,它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杀了一个人,就好像我们在无意之间踩死地上的蚂蚁一般,从来就没在意过。 看着死状凄惨的王瘦子,大家眼睛都是红红的,鼻子也是酸酸的,就连空气中似乎也飘荡着一股悲伤气息,在诉说着众人此刻的心情。 最后,李高个和二娃子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抽泣了起来,秦昆仑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其他人,都在沉默中低下了脑袋,脸上的神情显得异常的复杂。 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整个地下世界开始安静了下来,现场除了化蛇吞噬猎物的声音之外,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沉默之中,我感到眼皮子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中,居然就坐在地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然之间,发现自己的左耳朵那里有声音传过来,而且还有些痒痒的,诧异之下,我猛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的第一瞬间,看到的是谭佳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庞,见我醒来,她对我细声说道:“醒来了啊,你睡的真够沉的。”说着她的脸突然红了。 我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后来才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脑袋正枕在她的一双大腿上,而我之所以耳朵那里有些发痒,是因为谭佳正在往里面塞东西。 我坐起身来,下意识抓住耳边谭佳的那只小手,问道:“干什么?” 谭佳眼睛朝前边那里看了一下,解释道:“孙大标正准备引爆手雷,我看你睡的死沉,想替你堵上耳朵,免得等下震坏了耳膜。” 我转头看去,果不其然,还有一米多的样子,那条断尾就要被化蛇整个吞下,而此时,化蛇的腰身已经足足大了一圈,看起来十分的不对称,要是那条断尾再粗一点,我毫不怀疑它的肚皮会被直接撑爆。 贪心不足蛇吞象,古人说的倒是一点不错,蛇性本贪啊! 至于标子,他正趴在地上,一把冲锋枪架在脑袋前边,正全神贯注的瞄准着化蛇那个方向。其他人也神情紧张的看着化蛇那个方向,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生死的大事情,没有人会不当回事。 过了一会儿,秦昆仑有些担心的小声问道:“小胖子,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你的把握到底有多大?” 标子没有回头,就保持原姿势回道:“如果是狙击枪,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至于冲锋枪,不好掌控,我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枪法只要不差,有狙击枪在手,这么近的距离,正常情况下都能命中目标。但现在我们配备的是冲锋枪,这枪射速虽快,但的确如标子所说,命中率不好控制,但能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也足以说明的标子的枪法不是一般的好了。 秦昆仑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上的凝重之色更为浓重,这表明他心里其实非常的担心这件事情会出现意外。 标子即使没有用眼睛看,也猜到了秦昆仑的心思,他宽慰道:“老秦别担心,一枪不中,我就连开两枪,总会打中的,你可别忘了,蛇吃东西的速度很慢,有的是时间让我连续开枪。” 听他这样一说,不仅是秦昆仑,包括其他人紧邹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因为大家突然意识到,我们要命中的目标不是人,而是体型巨大的化蛇。 如果是人的话,一枪不中,对方不会给你第二次开枪的机会就躲掉了,但化蛇就不一样了,如此巨大的身躯,加上又在吞噬食物,想在第一时间逃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一来,事情基本上万无一失了,之前的所有担心倒显得很多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化蛇终于又吞下去一米多长的断尾,而那串吊在蛇尾末端的手雷,也开始慢慢的被送进化蛇的嘴里,只要再过几分钟时间,整条蛇尾都会被化蛇吞进去。 标子倒有大将风度,在这最关键的时刻里,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紧张神色,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智的确非常人所能比拟。 两分钟后,那串手雷随着蛇尾开始进入化蛇的口腔内,也在这时候,眯着右眼的标子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枪声不只一下,而是一连串的声音,标子果然按照自己的套路连续开枪射击。 紧接着,一声剧烈的轰隆声从前方传来,我转头看去,就见化蛇的头部像摔烂在地的西瓜似得,从里到外裂了开来,一时间血肉四飞,就像天上下起了血肉混合而成的雨水一般,看得人心头一跳。 化蛇受伤虽然严重,却并没有直接被炸死,这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我们原先抱着最好的打算,是让化蛇失去攻击能力,现在看上去,好像是实现了。毕竟化蛇的体型实在巨大,加上生命力又极强,凭那几颗手雷就想杀死它,无疑是痴人说梦。 化蛇好像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给炸晕了,一时间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耸拉着脑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两只硕大的眼睛此时睁的很大,透露出一股凶狠之意。 没过多久,也许是疼痛刺激到了它,又或许是回过阳来了,化蛇突然把脖子竖了起来,即使嘴里千疮百孔,甚至下颚已经不见了一半,但依然从中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怪叫声来,就好像一条注满了空气的排水管被打开阀门后发出的声音。 如果不是断尾堵在化蛇的喉咙里,真不敢想象它会发出多么巨大的嘶吼声。我没有说错,是嘶吼声,巨大的蛇,一样能发出嘶吼声。 上次我们在沙漠中碰到的那条巨蛇也发出过类似的嘶吼声,当时的声势之强,至今想来依然印象深刻。所以,嘶吼声绝不是人或者野兽的独有叫声,体型巨大的蛇一样能发出。 疼痛感让化蛇在发出怪叫声后,八条尾巴更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卷了起来,然后缩回去包裹住了自己的身躯,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根黑色的超级大麻花。 看得出来,化蛇想用蛇尾护住自己的身体,免得遭到第二次攻击,这是它下意识的一个御敌举动,却也说明此刻不可一世的化蛇,终于也有了害怕的心思。 与此形成鲜明的对比是,我们这群人不仅面带兴奋之色,甚至还发出了欢呼的声音,好似化蛇越是痛苦难当,我们心中就越是兴奋。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一种很无耻的心理状态,说是变态也不为过,可化蛇不是人,是远古凶兽,所以这种说法就得另当别论了。 人们常说所处的位置不一样,看待问题的观点就不一样,也就是认识度不一样,这句话是很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