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山匪和她的妖媚妻》 穿越01、她和她 . “穿了?” “没……穿” “穿了!” “没……穿……” 扬着头,朦胧的记得被人推进了医院,朦胧记得顶上有无影灯在晃动。[]怎么不一样了呢?没有了洁白的病房、也没有了灯的光影。 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头顶倒悬着的是一根根冰凉、硕大的钟乳石。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墙”,这哪是什么墙啊,正是一块块凹凸不平的山石。 一丝兴奋、还掺杂着一丝遗憾:“我真的穿了……” . 她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凝神地望着平躺在草垛上的“她”。看着“她”醒了过来,一丝快乐掩去了几天来脸上的疲惫。 听着“她”喃喃的自语,一缕羞红浮上了面颊。 她细细轻轻地回答着:“真的、什么……也……没……穿……” . 顺着声音的方向扭头看过去,好漂亮的女生!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清靓的面容。 别人穿越好像不是宫庭就是王府,自己却穿到了一个山洞里。一丝遗憾竟然在看到这个女生时, 奇迹般地抚平了。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倾城倾国啊? 呆呆地望着她,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 她看着“她”呆呆地望着自己,脸上的羞色不由又加重了几分。 含着幸福的笑意甜甜地划过了嘴角。 她伸手轻轻替“她”掖了掖被子的肩角。当然,这个用旧麻袋缝起来的一大片东西能被称为被子的话。 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一种沙沙的甜婉:“你醒了?” . 哦、哦! 从发呆中醒了过来。伸出手握住了这个美丽女生的手。 那女生仿佛想抽回自己的手、又仿佛犹豫了一下,没有动。只是她的眼角微微地荡起了一丝幸福的轻笑。 真是我见犹怜啊! 自己这个曾经全校著名的疯女皇,也被传染的学起了娇羞。声音也变的轻婉了起来:“姐姐是谁?” . 听着“她”的提问,她的眼睛吃惊地瞪大了。转瞬,眼角又挂起了嗤嗤的笑意:“你是真的撞傻了?” 这个曾经以精灵古怪著名全校的疯女皇,心思自然转得比一般人快。马上抽回手扶着头,紧促着双眉叹气道:“撞得还真疼,好多事一下都想不起来了。” 她的神情一下紧张起来,她伸出手关切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现在还疼吗?” . 真的,穿越后有好多要紧的事情啊。 看过n多穿越小说,急需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急需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名字、什么家庭背景。还有、还有,这个倾城倾国的女生又是谁? 再次抬起头盯着身边这个美丽的女生,认真的问着:“姐姐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她的头轻轻垂了下去,脸上飞起了一片羞红:“我是你的娘子啊。” . 不是开玩笑吧? 认真地看了看她,啊,啊,她的确不像在开玩笑。 天呐……悲催的变性穿呐…… . ++++++++++ 风尘留言: 如果你觉得这个故事和《寒枫刀》有关系,那就真的有关系。 如果你觉得这个故事和《寒枫刀》一点关系也么有,那就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 穿越02、悲催的穿越 .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 穿越03、真的什么也没穿 . 呆呆坐在草堆上,看着头顶的钟乳石,不甘心,不会甘心的。[]一定要用现代人的才智打拚出的一番天地。就算真的悲催到穿成古代男,也要像韦小宝、西门庆那样,娶上七八个和柳三娘一般的老婆。 是不是一丝得意的笑浮上了嘴角?好像真有七八个国色天香围在身边。 嗯,该起个超响亮的名字。 把记忆中古代响亮的名字想了遍。嗨,都怪没好好学历史,实在想不出多少大豪杰。 原以为穿越后会像书上一样,丫鬟会告诉一切,从没想过还要给自己想名字。不然早就多翻几本书,早早想几个名字备用着了。 . 思来想去最大牌的就只有乔峰了。[]可乔峰也太不风.流了,还不如她,现在都有了一个国色天香级的娘子。把乔峰和西门庆合起来就太完美了。 乔庆?有点像一个店小二。 西门峰?又太像那个练蛤蟆功的了。 西门风。 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就叫西门风。 . “什么?西门疯?”柳三娘笑得满脸开了花。 “有什么可笑的?” “我想起了羊角疯。” “你才羊角疯呢,我这是吹风的风。” 柳三娘恍然大悟的答道:“哦,西北风的风。” . 这死丫头,看我胳肢死你。(.无弹窗广告)一掀破麻袋片就猛扑起来。哇、哇…… 明白了,突然明白了。 迷迷糊糊中依稀的那些对话: “穿了?” “没……穿” “穿了!” “没……穿……” “我真的穿了……” “真的、什么……也……没……穿……” 天呐。 原来真的什么也没穿! . 赶紧抓起那破麻袋片抱在胸前:“我的衣服呢?” “我看你烧得太厉害了,就帮你全脱了。” “……” 横着竖着,上下看着,这是什么衣服啊?裤腿比两个腰都粗。难怪杨贵妃也是美女,这衣服就哪看得出身材啊? 哼,到时候裁几套现代款式,一定轰动天下。 . “这是衣服不是裤子……”柳三娘冲过来,一把拉住了瞎忙瞎乱的手。 “我还有点晕……”这借口也太不给力了,自己都觉得有点脸红吧?有借口总比没借口强。 柳三娘轻轻地叹了一声,走上来帮她穿好了衣裤。 三娘真的很好看。 忍不住轻轻地摸过三娘的脸。看着三娘略带羞涩、又略带幸福的笑脸,郁闷的心情爽了起来。 哼,你们有丫鬟有什么了不起?你们有娘子吗?你们有三娘这样国色天香的娘子吗? 雄心壮志又燃烧了起来。 . 嗯,一定要完成穿越后的第一件壮举。 扬着头挺着胸,环视着整个山洞。这里是不是还缺少什么?就在嘴边啊,怎么就一下想不起来了呢? 不好,一种生命最本能的感觉涌了上来。 洗手间。 这山洞里缺的就是洗手间。 . “洗手间?” 柳三娘显然被这从来没听过的名词给弄蒙了。 不行了,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卫生间,wc,一号,休息室,听雨轩……”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那些穿过来的皇妃公主小姐们啊,你们是怎么解决这个第一次的啊? . 穿越04、西门疯 . 柳三娘笑得岔了气,茅房能整出这么多新鲜词,学问也忒大了吧。[.超多好看小说]一边嗤嗤的笑着,一边拉着西门风的手到洞口的一块青石边:“喏,就是这儿。” 这才注意看了看山洞,一条小溪正好从青石后面流出洞外。还真是做茅房的好地方。谁让穿成个穷光蛋土匪呢,青石就青石吧。 虽然有了准备,可还是皱了皱眉头。这一吹风,那味还不满洞“喷香”?往远走点不行吗? 顺着溪水朝外望去。 瞬间石化了。 . 洞外群山矗立秀美如画。 可是,可是…… 洞外有个两尺多宽的草台,山壁上还有一株歪脖树。 此外,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的意思,就是连路也没有。 . 草台的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草台上面是不知多高的绝壁。不知多高,是因为恐高症。 想朝上看必须身子歪出去。别说歪出去了,就是站到草台上,两腿就已经抖个不停。刚才还立志做乔峰、做西门庆。现在,全部的现代知识能用的就只剩一招:傻眼了。 痴呆着眼神。 想回头对三娘说些什么,看见了三娘清澈的面容。她一点不着急嘛,难道自己杞人忧天了?能进来当然能出得去。 一扬头踏上了青石。 . 这感觉超级爽啊。蹲在青石上,远远的白云碧水尽收眼底。[.超多好看小说]还有国色天香的三娘陪在身边,夫复何求? 雄心壮志又慢慢地在燃起。心境平和的问道:“洞后面是不是有条小路?” “没有。” 什么?没有?有点着急了:“那哪条路可以出山洞啊?” “没有。” 没有?这回是真的急了:“那我们怎么到这儿来的啊?” 柳三娘眼神里透出了一丝心疼,这一撞还真不轻呢:“是你把我抢来的啊。” “我是问,我怎么把你带到这山洞来的?” 柳三娘的脸红了:“你把我一夹就飞进来了。” . 愣愣的望着三娘,原来自己是个可以飞檐走壁的强盗! 壮了壮胆,伸头朝山崖看去。 嗡…… 那与生俱来的恐高感晕得两腿发颤。 难怪三娘一点儿也不急,肯定以为自己能把她弄到这洞里来,就能带她平安地离开这里。 . 完蛋了。 武艺高强的土匪被她穿了,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别说夹着柳三娘了,就是独自能再飞下去吗?敢不敢走到草台边都成了问题。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几千年后一定会在这里发现两具尸骨,还会写n多的论文来考证这两具尸骨的死因。那些以后的现代人们肯定想不到,这两个人是因为穿越而悲催死的。 . “卫生纸。”刚说完,抬眼看到了柳三娘的眼神。又错了!敢紧改口:“手纸。” 柳三娘还是惊异地望着。 这悲催的古代,不会连手纸都不知道吧? 到底是校园皇后!马上潇洒地摆了一个完事之后人人都要做的poss。 柳三娘笑了。 她伸手折了一根细细的树棍递到了西门风的手里。 “用这个?”眼睛是不是睁得比铜铃还大? 看来相公是真的伤着头脑了,柳三娘怜悯地点了点头:“嗯。” “一直都用这个?” “是呀。” 上帝啊!一直以为穿越是个多么美好的事情,早知道这样,以后打死也不穿越了。 只是,还能有以后吗?西门风真的快西门疯了。 . 穿越05、滴血滴眼神 . 郁闷的要大发脾气,倒霉的事怎么都遇上了? 想猛踢一脚桌子。[.超多好看小说]不行!那所谓的桌子,就是山洞里的大石墩。要是一脚踢上去,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唉,连能踢一脚的东西都没有,太悲催了吧? 总算看到个能撒气的了。对着刚才躺过的草堆猛地飞起一脚,乱草横飞。 “扑通”一个小小的布包飞了出来。 . 噗地坐在草堆上,好奇地解开了布包。 哇…… 一颗姆指大小的血珀吊坠,晶莹圆润泛着一层幽光,里还嵌着一支细细的洁白羽毛。 太、太、太炫了吧。 小心翼翼地提起吊坠,吊坠串在一串姆指甲大小的珍珠项链上。这全是真的?古代应该没水货吧? 原来不是一个穷光蛋啊…… 这要是带上了…… 眯着眼,想象中带上这串血珀吊坠的珠链是怎样的俏丽。 . “相公,这是送给我的吗?”耳边轻柔的声音中带着沙沙的甜婉。 啊、啊、啊…… 从无限的遐想中惊醒过来,什么悲催的穿越啊。这么让人垂涎的项链居然不能带。居然穿成了一个古代男。 回过脸来,耳边是柳三娘那滴血滴眼神。不会吧,还有比自己更没出息的?那眼神是不是比自己还红? 可是……可是…… 好像也只能送给柳三娘了。国色天香的柳三娘配上这条血珀吊坠的珠链,是不是真的能让天下男人喷尽鼻血?恋恋不舍地朝柳三娘递了过去:“当然是送给你的了。” . 柳三娘一把抓走了珠链,刷地拉开了衣领。 不至于吧?不至于急成这样吧?细长的脖颈,凝脂的肌肤,雪白的酥……酥……酥…… 柳三娘!你一点儿也不遮掩啊? 不知道别人会喷鼻血的啊、啊、啊…… 柳三娘脸上荡着羞羞的红晕:“相公,我好看吗?” . 岂止是好看,恨不能一口把柳三娘活活吞了下去。 一个急切的问题冒出了脑海: 怎么才能把柳三娘吃干抹净呢?可是一点做“男人”的经验也没有啊,更别说做个和现代男不一样的“古代男”了。娇滴滴的柳三娘就在身边,只能干瞪眼一口也吃不着…… 愤愤地一掌拍了下去。 “哎哟……” 这包里还有什么东西这么硬啊? 柳三娘从陶醉中惊醒了,轻轻拉起她的手:“伤着哪了啊?” . 布包里还有一个好精致的小竹盒。小竹盒里是排得整整齐齐的小竹片。密密的、小手指般大小的小竹片,足足有两百多片。随手抽出一片小竹片,小小的、薄薄的,边角都磨得又圆又润。 小竹片在脸上轻轻刮过,细细软软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温馨。 嗯,这是干什么的? 柳三娘已捂着肚子笑得快岔了气。 . 哼,柳三娘!又敢嘲笑现代女女?让你知道知道现代女女的厉害。 咬牙切齿地凶恶着:“快说,这是干什么的?” 悄悄伸出左手向柳三娘的小腰轻快地挠去。 “呀……”柳三娘惊叫着,扑地一声坐到了地上。红红的笑脸,轻盈地笑声,再配着雪润的珠链,看得心里那个七上八下啊。 不由得愣了片刻:“快说。” 柳三娘边地笑着边躲闪着:“我说、我说。” . 穿越06、封建礼教害死人 . 柳三娘娇娇地站起来,学着羞羞地摆了一个完事后人人都要做的poss。 啊、啊、啊…… 这个轻薄细软又温馨的小竹片,是便便后擦……擦……擦什么用的。难怪柳三娘笑得花枝乱颤。古人也太搞怪了吧,用这么个东东去擦……擦……擦什么。 一想起刚刚在脸上刮的那个温柔啊,脸也腾的红了。还是忍不住翻弄着小竹片,比用树棍肯定舒服多了:“为什么不用纸呢?” “用纸?” “是呀。” “那是宫里才用的起的。” . 是啊!古代造纸术从制浆到晾成一张纸,要半个多月呢。(.好看的小说)这么小的产量也只能是宫里才用得起吧。看来这盒精致的小竹片,也不是普通人家用的。 拿着小竹片问道:“这个是不是也很贵?” 柳三娘轻轻点了点头:“这也是好有钱的人才用的起。” 哦,原来的土匪还是挺识货的。也是,古人没塑料袋,带一摞纸遇上雨肯定成浆糊了。行走江湖还是小竹片更方便。 以前那么多穿越书,是怎么行走江湖的呢?难道她们从来便便后不擦、不擦、不擦什么吗?小心地收好小竹片,这才是真的好宝贝。 斜斜地瞟了柳三娘一眼,这傻丫头好像什么都不懂,又好像懂得还挺多。 . 小布包里还剩下两根长长的带子。正想一把抓起来问问,又猛地停住。偷偷看看柳三娘是不是又笑得花枝乱颤。 还好,柳三娘没有笑。 真的没笑!只是她的脸上浮起了两朵羞云。 呼……,长出了一口气。 小心地提起一根带子,细细长长的,不像裤带也不像腰带,到更像现代男人们的领带。 古代男人打领带吗?记不得是古龙还是温瑞安的书里,有个系红领巾的大帅哥。嘎嘎!打领带技术不乍的,系红领巾那可是拿手滴。 麻利利地系了个“红领巾”。 . 正要扭脸问问是不是帅呆了,却看见了柳三娘吃惊的眼神。柳三娘小心翼翼地问着:“相公,男人也有月事吗?” 不明白地看着柳三娘。月事?大姨妈?和男人有什么关系? 柳三娘好像是明白了,羞羞地说道:“原来男人的月事带是戴在脖子上的。” . 脸烧的一下成了猴子的屁股,赶紧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红领巾”。 月事带?这个被穿的土匪也太变态吧?好好地藏两根女人的月事带干什么? 月事?女人? 哇…… 原来根本没有悲催地变性穿,自己分明是女儿身啊。 . 两手抓着月事带,使劲地跳了起来。想喊、想叫、想发疯:“啊、啊、啊……” 柳三娘躬着腰,脸上还带着两朵羞云,双手紧紧地捂着耳朵。 哼、哼!柳三娘! 都是这傻丫头啊、啊、啊…… 封建礼教害死人呐。 女孩子关在屋里不许见生人面,搞得连男人是什么样都不知道。看着一脸娇羞的柳三娘,坏坏的主意冒上了心头。 继续女扮男装,玩死这个小丫头。嘿、嘿…… 美美地想着,脸色却凶恶起来,张牙舞爪地朝柳三娘扑去:“娘子亲亲……,娘子么么……” . 穿越07、山崖上的机关枪 . 别人穿越后问一声丫鬟就知道许许多多的事,而自己折腾了半天才知道是男还是女。真悲催!拿眼狠狠地瞪了柳三娘一眼。 柳三娘正坐在溪边,摸着那条血珀吊坠的珠链臭美着。 心霎时疼了起来。那、那、那其实是自己的珠链啊。被一声轻轻的“相公”就变到了柳三娘的身上。 这傻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把珠链拿回来。来到柳三娘的身边,摆了个萧洒的poss:“本相公是不是很帅啊?” “嗯。” “我要打扮成女人是不是也很漂亮啊?” “嗯。” . 轻轻拉起柳三娘的手:“我们玩个游戏吧,我来男扮女装,你来女扮男装。” 柳三娘的脸上飞起了一丝羞红:“嗯。” 哈、哈。 心花怒放啊、啊…… 傻丫头就是傻丫头啊、啊…… 得意着,伸手就去摘柳三娘脖颈上的珠链。 . 柳三娘腾地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捂着胸口的珠链:“相公,你要干什么?” 该死!这该死的爪子。 怎么就猴急成这样啊?真恨不得死命抽自己的爪子几下。小计谋败露了,只能满脸讪笑着:“这本来就是我的吧?” 柳三娘紧觉地捂着胸口的项链,一步步地向后退着:“相公,你要休了我?” 休了?嘿嘿。 坏坏的主意又转了起来,张牙舞爪地朝柳三娘走去:“哼,我就是要休了你。” . 柳三娘捂着胸口的项链一步步后退着:“不要。相公,不要休了我。” 摆着咬牙切齿的面孔一步步紧逼着。突然发现柳三娘已退到了洞口,她的身后就是不见底的深渊。 柳三娘还在后退着。 想猛跨一步,一把拉住柳三娘。柳三娘却领会错了她的意图,猛地朝后一退…… . “呀……” 柳三娘带着一声长长长长的的惊呼,从洞口的草坪前消失了。 一把抓个空,噗地倒在洞口的草台上:“三娘……” 错了,一切都错了。 没想到,封建礼教下的女子是这样的烈性。 . “三娘,我错了……” 本来就算死在这荒山野洞,还有玲珑可爱的柳三娘陪着。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一口吃的也没有。 万丈雄心都成了泡影,呆呆地望着远山,慢慢慢慢倚着洞壁睡着了。 . ++++++++++ . 一阵细屑的声音,朦胧中睁开了眼睛。月光照着山谷层层叠叠的瘴气。 “呜……” 一声幽远的怪叫仿佛越来越近。 不是鬼,不是鬼。 学过科学的,学过科学的,不可能真的有鬼。双腿怎么还是抖个不停啊? . 一团黑影从洞前的断崖边缓缓升了起来,那是不是很像一头长发?月光如银,长发的下面是不是惨白的额头? “不许动!”西门风尖声地叫喊着。 眼睛使劲的闭着,努力默念着没有鬼、没有鬼、没有鬼。 手在乱摸中无意的抓住了一个东西,就像凭临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长喝一声,只是这声音怎么比哭还难听: “别过来。我有机关枪,机关枪哦。哒、哒、哒、哒、哒、哒,机关枪。” . 穿越08、什么是机关枪 . 没声音了,山谷中的风声也静止了。好想睁开眼看一看,可又不知道敢不敢睁开。 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带着沙沙的甜婉:“相公,什么是机关枪?” 赶紧睁开眼。 真的是柳三娘!真的是娇娇的柳三娘羞羞地坐在身边。 这傻丫头居然没摔死:“柳三娘!你要吓死我啊、啊、啊……” . 咬牙切齿地凶恶着,伸出手向柳三娘的小腰挠了过去。柳三娘惊笑着朝边上闪去,手里的一样东西“扑通”掉到了地上。 烤鸡!一只烤熟的野鸡。 眼睛会不会发绿光?要是几天几夜没吃东西的话,眼睛一定会发绿光。 西门风眼都绿了。 上面是不是有泥?是不是有沙?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把抓起来张嘴就咬了下去。 . 柳三娘又轻轻地回到身边,继续着刚才的问题:“相公,什么是机关枪呀?” 呜、呜、呜…… 噎得抹着胸口。啊?机关枪?这些古代人能懂吗?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这么弱智问题难不住校园女皇。 嘴角微微一撇:“哼,机关枪是男人的东西。” . 柳三娘惊愕地望着西门风,突然恍然大悟了:“哦,男人的东西叫机关枪啊。” 噗…… 刚吃下去烤鸡差点没有全喷出来,这丫头也太雷了! 整只烤鸡被吃干抹净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想起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洞口下面可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绝壁啊:“你是怎么上来的?” “一点点爬上来的呀。” “你不是说没有路吗?” “是没有路呀,只有山藤。” . 咕咚…… 真的被这丫头雷晕了。 能爬上来,就爬下去啊。看看这黑漆漆的山洞,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对不起了,千年后的考古学家们,山洞里的两具干尸要逃跑了。 . ++++++++++ . 终于落地了吗?柳三娘把她从背上放了下来,轻轻喘着气:“相公,我们往哪里去呀?” 四周是一阵阵低沉的林涛声,使劲地向远处眺望,远远的山腰上好像闪着微弱的灯光。 兴奋地一指:“那边好像有人家。” 月下的山路走起来别有一番清新和迷醉。灯光越来越近了,那是靠山的一间小竹屋,静静的没有一丝人声。 大山之中夜半时分,怎会有一间燃着烛火的竹屋:“里面不会是坏人吧?” . 柳三娘好奇的问道:“相公也怕坏人吗?” 嗯?相公为什么不能怕坏人? 对了,自己是土匪啊。只有别人怕土匪的,哪有土匪怕坏人的? 可是……那个武艺高强的女扮男装土匪,被没一点儿功夫的现代女女给穿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土匪,别说是遇见坏人了,估计见了好人都木有办法。 . “功力还没恢复呐。”也不管给不给力了,有借口总比没借口好。 柳三娘疼惜地看了看她:“那……那……我去问问是不是坏人。” 啊,啊? 问问?你是坏人吗? 有谁会说,我就是坏人? . 就在胡思乱想着,柳三娘轻轻佻佻地走到了竹屋门前。她伸手整理了一下仪容,敲响了竹屋的门。 “笃、笃、笃……” 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请问,里面是坏人吗?” . 穿越09、深山孤楼女人 . 那些看起来可笑又不可思议的事情,柳三娘做出来、柳三娘说出来,却变得就这样的简单,简单到自然了。 柳三娘,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丫头?月光柔柔地照着她门前的身影,小竹屋里没有人回答。 她轻轻推开屋门走了进去。里有一座好大的锅灶和一个大大的木桶。后面那扇小门外面就是清清的溪水。 “呀,可以洗澡了。”柳三娘一下兴奋地忙碌了起来。 . 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半夜还燃着烛火的“澡堂”?脑子飞快的转着,就是怎么也想不通。 什么都不想的柳三娘快乐的忙碌着,纯真的快乐渐渐感染着周围。也跟着一起忙碌起来。唉,像柳三娘这样没心没肺的活着,是不是真的很开心? 好像除了怕被休了,她什么都不担心。 夜半,深山; 孤楼,女人。 它能让男人产生多少无限的遐想? . 尽情身体淹没在水里,这是穿越过来第一次享受啊。要是有台电视机那就完美了。 瞎想着,眼珠左右乱转着。窗户上出现了一双喷火的眼睛。自己没电视看,可别人正把她们当电视看。 小心捅了捅背对着窗户的柳三娘:“窗外有人偷看。” 脸泡得红扑扑的柳三娘,嗤嗤笑了起来:“他为什么不进来看?外面多冷呀。” 看着三娘纯真的笑容,校园女皇的幽默之心也动了:“他怕流鼻血。” . 柳三娘轻轻一笑:“哼,那就让他流鼻血。” 说着,刷地从水里站了起来。纤柔的腰身、挺拔的玉.峰,再配着血珀吊坠的珠链,西门风心里“突突”的一阵猛跳。 更别说窗外那位了。 辟叱咔嚓咣当…… 就算不流鼻血,估计也摔的流鼻血了。 . 柳三娘的眼里“倏”地闪过了一丝凶光。她向后一跃而起,左手的手指凌空挑起了窗扣,嗖地从窗缝中钻了出去。 啊、啊、啊…… 柳三娘居然会功夫? 她居然、她居然,这个娇娇羞羞的柳三娘,居然就这样光着身子冲出去打架了。 开放如现代的现代女也不敢想象啊。 . 一声声男人的惨叫声越来越远。 “咔哒”一声轻响,一个身影从窗缝蹿了进来。 不是柳三娘。 进来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嘴豁半边、鼻孔朝天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会流鼻血。 刚想喊:“你想干什么?” 那男人往她肋下一戳,什么也喊不出来了。把她往胳膊下一夹,嗖地蹿出了后门。 不用问也知道了,这男人想干什么。 风在耳边呼呼吹过,粗野的胳膊夹得浑身好疼,柳三娘你在哪儿啊? 突然明白了柳三娘的那句话:“你夹得我好疼。” 原来是这么被夹得好疼啊、啊、啊…… .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这是什么悲催的穿越! 要是真的、真的被一个帅帅的帅哥欺负了,那,那也就认命了。 一想起嘴豁半边、鼻孔朝天的“中国猿人”脸,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这样的男人要扑到自己的身上、还要进入自己的身体…… . 穿越10、帅帅的蝴蝶 . 黑黢黢的小屋,被一把扔到了草垛上,那男人俯冲着就要压了下来。 赶紧闭上了眼睛。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可是眼睛闭的太紧了,一定时间不会太长。 见过邪恶的,但是没见过这么邪恶的。连闭眼睛的体力都要耗没了,他还不做任何动作。 悄悄把眼虚了一条小缝。 妈呀!中国猿人正对着她的脸不到一尺。 . 心砰砰地乱跳着。 那张丑脸正努力地往下扑着,只是怎么也扑不下来。 悄悄把眼缝溜大了点。 一只有力的大手正牢牢抓着中国猿人的后脊梁。 强烈的感激从心底“呼”地涌了上来。 . 好想张嘴说一声谢谢。 穴道被封着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虚起眼来,顺着这只有力的大手慢慢地向上望去。 胳膊的尽头,是一个高大而又挺拔的背影。 宽宽的肩膀是那样的年青,伟岸的躯体透射着无尽的男人魅惑。有力的大手正牢牢抓着中国猿人大步流星地朝屋外走去。 . 门外的月光清泠而明亮。他是不是来得很急? 如银的月光照着他年青伟岸的背影。宽宽的肩膀上,许是得被锐利的树枝划开了一条三角口,裸露出白皙的肌肤。 那宽大白皙的肩膀上,静静地纹着一只蝴蝶。 一只蓝色的蝴蝶。 . 心砰砰地跳的这个乱呐。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man的男人啊? 还给不给我们女女留条活路啊? 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还是一丝不挂的躺着?一种渴望、一种从心底升腾而起的渴望,牢牢地注满了小小的心房。 . 回回头吧,求求你回回头吧。哪怕只是回头看一眼呢…… 风吹着屋门“嘭”的一声关上了。一种莫名的失落和着漫漫黑夜一起吞没了她。 什么是大侠?什么是君子? 他背对着她站着,给一丝不挂的她保全了颜面、留足了尊严。 这就是大侠,这就是君子。 真的好感激他。好想对他说一声:谢谢! 可是他真的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也真的好失落、好失落。 . 女人是不是永远都是这么纠结?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沙沙声? 是那伟岸到催魂的背影哥又回来了?才平复的那颗小心又“砰砰”乱跳了起来。 无尽的激动中,一副面孔突然浮出了她的脑海:中国猿人。 妈呀!要是那中国猿人又回来了…… . 肿么办?穴道被封着,是真的动弹不得。好像只有两个肩膀还能晃晃。 使劲地晃动起了肩膀。 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吧? “咕咚”一下,翻到了躺着的那堆草垛下面。 . 沙沙声在门外停了下来。 “笃、笃、笃……”清澈的敲门声在黎明前幽静的山谷中响起。 一声也不敢吭,其实是想吭也吭不出来。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屋外的动静。 来的是一个女孩,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请问,里面是坏人吗?” . 穿越11、救命的声音 . 柳三娘!该死的柳三娘怎么才来啊?眼泪不听话的扑簌簌掉着。 月光柔柔地照着门前的身影,柳三娘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隔着草垛的缝隙,看着柳三娘轻轻巧巧地走了进来,对着屋子的每个角落都看了看,转身就要朝外走去。 “柳三娘!柳三娘……” 声嘶力竭地喊,可一丁点的声音也出不来。 要是流泪能有声音,她的眼泪一定能把这间屋子都冲垮。 . 柳三娘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走回到草垛的边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啊……” 如果没被封住穴道,这声惨叫一定很响很响。 柳三娘隔着草垛正好坐在了她的肚子上,现在除了瞪着眼、张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 一定要弄出点声音来。刚才在草垛之上两个肩膀还能晃晃,现在躺在冰冷冷的地上,两个肩膀想晃都晃不动。 怎么才能弄出一点声音呢?努力开动起脑筋,飞速的思索着。 柳三娘又站起身来朝屋门走去。 不能等了。 面颊已经憋得通红。 . 这是每一个人都会发出的声音,但这不是每一个人想发就一定能发出的声音。 真的不能再等了。 柳三娘已经走到了门口,正准备拉开屋门。她身后的草垛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她确定,这一定是从身后的草垛里传出来的声音。 这是细密而悠长的一声:“卟……” . 柳三娘的眉梢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她转过身来搬开了草垛,西门风正满脸通红的躺在下面。 . ++++++++++ . 太阳一点点的爬起来,柳三娘烤的两个山芋早已顶不住她们一夜的奔波。 当个土匪真不容易。 尤其当个没有一兵一卒的穷光蛋土匪更不容易。 校园女皇愣愣的趴在窗前,望着起伏的群山无限的遐想着。 要是有了钱,一定杀到城里去好好大吃一顿。 . 突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回头看了看柳三娘。 趴在身边的柳三娘的双眼也闪亮了起来。 山路上正有一堆钱向她们走来。 钱当然不会走路,会走路的只能是人。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正带着两个随从远远地向小竹屋走来。 . 劫。 当然要劫。 世上哪有不劫道的土匪? 更何况是一个肚子咕咕叫的土匪。 在她们眼里那远远走来的分明就是一堆堆的钱。 . 首先想到了一个最最关键的问题: 谁动手去劫啊? 自己现在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土匪啊…… 看来都只能靠柳三娘了。 不禁偷偷拿眼瞄了柳三娘一眼。 . 是不是有些事情常常能让一个女孩变得凶恶? 仇恨一定能让一个女孩变得凶恶。 饥饿也一定能让一个女孩变得凶恶。 比如现在。 一向娇娇羞羞的柳三娘,盯着那远远骑马而来的三个人,眼里也不禁泛起了一层绿光。 . 一个人膜拜一个人需要用多长时间? 有时候可能只需要几句话。 在她眼里,她就是个山里的小丫头,一个连男女都分不清的小丫头。 可是现在一种崇拜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天才! 柳三娘一定是当强盗的天才。 . 穿越12、逍遥三公子 . 衣着光鲜的公子哥,远远看去高大而白皙,只是她们的兴趣现在不是他。 她们的兴趣只在老管家。 没有哪个公子哥会背着沉重的包袱和银两,大堆的银两肯定在那老管家的身上。 劫击的方案即简单又精确: 她在房前扮作一个赏花吟风的翩翩公子,产生一种宁静而又安全的感觉。柳三娘扮作一个小丫鬟,从坡下提着水慢慢上来…… . 谁又会想到这样安详而又甜蜜的生活画面中充满了杀机呢? 柳三娘轻轻地一笑,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抽出了一块小东西,往右边的面颊贴了上去。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条伤疤。 这条伤疤不仅恶心的扭曲着,还把她的嘴角给抽了上去,还把她的眉梢给吊了下来。 柳三娘那娇娇羞羞的笑脸刹那间变得邪恶了起来。 . 西门风的心霎时砰砰的跳了起来。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当土匪啊。 向门外走去,可两条腿却不由自主的哆嗦开了。 最最悲催的是脑子里一下变成了空白一片。 赏花吟风,到底吟些什么东西呢?从小背的什么课文啊、古诗啊,一下都从脑子里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 傻愣愣地看着柳三娘,是真的傻了。 当个土匪原来也真不容易,没文化还真当不好这个土匪啊。 柳三娘轻轻一笑:“只要样子摆出来,声音低低的,随便什么都行。” 说着从要带间抽出了一条透明的丝巾,松松的往脖子上一系。 提起个木桶轻快的跳出了屋门。 . 校园女皇再能闹再能疯,可那些毕竟不是直接去杀人越货啊…… 她也一点点挪到了那棵大杏树下面。 腿还在不听使唤的哆嗦着。 就是这“随便”,好像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不,不,不。 想起来了。 终于想起来了一样东西。 只要你在现代学校学习过,你必然会铭心刻骨、永生不忘的一样东西:九九表! . 心好像一下踏实了下来。 这午后的阳光原来也是这样的明媚。 轻轻地拉住了树梢,伸手折了一段满满杏花的枝条。 双手捧着这满满杏花的枝条,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面对着大杏树吟咏起来:“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一四得四……” . ++++++++++ . 幽清的山路透着一种幽清的秀美。 马蹄轻快地踏在碎山石上,清澈的蹄声顺着幽清的山谷飘出很远很远。 隐隐的山腰间露出了一间小小的竹屋。 一位年轻的公子,仿佛已陶醉在这空灵的山水之间,痴痴的对着那山那水吟咏着什么。打马而来的这位锦衣公子,也不禁眼中流露出了几分羡慕之色。 锦衣公子在马上略一回头:“贺老师,如此秀雅之景是不是该当有诗啊?” . 那个一身装束像管家模样的,被称为‘贺老师’的老者淡淡的一笑:“三公子玩笑了。莫真把老臣当曹植啊。” 边上那黑塔般魁梧的汉子呵呵大笑了起来:“若贺老师当不得此誉,当今天下,还有谁能当得此誉?” 贺老师脸上露出一丝羞愧:“赫连将军万莫起哄。” . 穿越13、凶恶的小丫 . 古往今来艺盖天下的贺老师有几人?为什么那黑塔般的汉子要尊他为将军?为什么贺老师对那三公子要自称“老臣”?这个锦衣光鲜的三公子又到底是谁? . 谈笑间三人走上了山腰。(.好看的小说) 一棵大大的杏花树斜倚着山崖,那少年公子仿佛依然深深地陶醉在风花之间。 山坡旁一个女孩正努力地提着一桶水,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上了山腰。 她低着头,两只手使劲的提着身侧的水桶。 风柳般的腰肢好似已支撑不住这份沉甸甸的沉重。 . 她是那吟花少年的小丫鬟?还是那吟花少年的小媳妇? 三公子和贺老师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什么叫幸福? 人生的幸福是不是往往就在这简单而朴素的生活之中? 一阵林风幽幽的吹过…… . 三公子正准备一按马鞍跃身去帮那提水的女孩。 水桶已轻盈地飞了起来,满满的一桶水朝着他们三人迎头泼了过来。三公子赶紧一提马缰,坐骑的前蹄高高腾起,挡住了泼来水柱。 一道身影比那泼出的水柱更快。 是那个女孩,那个看似已不堪重负的、弱不禁风的女孩。(.好看的小说)她一把揪住了贺老师的衣领,一个旋身高高跃去。泼出的水柱落下之前,她已带着贺老师一起轻轻落在了山路的旁边。 她的食指和拇指,紧紧扣住了贺老师的咽喉:“都别动。” . 三公子真的很听话,一动不动的勒住马立在了那里。实在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娇娇羞羞的小女孩会是杀人越货的土匪。 他愣住了。 赫连将军没有愣住。 赫连的江湖经验当然不能算丰富。 不然他早就疑心这深山老林里怎么有这样一间小竹屋,这深山老林里怎么有这样两个少年人。 但他毕竟是行伍出身,他毕竟有几十年的职业经验。 . 当那水柱泼天而起的一刹那他就动了,他牢牢盯住了那个正背对着他的吟花少年。 借着泼起水柱的掩护,一纵而起窜到了吟花少年的身后。左手勒住了吟花少年的脖颈,一把把她的身体转了过来,挡在自己的胸前。 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也紧紧扣住了吟花少年的咽喉。 他的咆哮如炸雷般响起:“谁敢胡来?” . 哗啦…… 那泼出的一桶水终于洒落了一地。 三公子看了看左面,又扭头看了看右面。几乎一幕一样的行为形成了一种对峙,而他自己就被夹在了中间。 左右为难的他,仿佛成了现在这块场地上最没用的人。 不,现在这块场地上最没用的人还数不上他。 . 现在这块场地上最没用的人肯定是那个吟花少年。她一直以为在柳三娘的整个计划中自己应该是安全的、是不会受到威胁的。 杀人越货、杀人越货。那是要先杀人才能越货的。 被赫连一招制住,小脸立刻吓得煞白。 总算又明白了一件事情,无论你是土匪,还是被土匪劫杀的,你都不可能再置身事外。 喉咙被赫连那有力的胳膊死死勒住,只能挤出一声惊恐又难听的呼救:“三娘……” 穿越14、女人的狡黠 . 柳三娘笑了,现在还能笑得出来的也只能是柳三娘。 双眼荡着一层迷离的妖冶,朝着赫连娇羞的笑着,声音轻柔中带着一种沙沙的甜婉:“你以为能杀的了我相公?” 赫连的双指紧紧扣着吟花少年的咽喉。实在想不出对面的“三娘”还有什么招数能阻止瞬间掐断吟花少年的咽喉。 呵呵,冷笑着发出了低沉而又威严的命令:“放了贺老师!” 柳三娘一点拒绝的意思也没有。她一边笑着,一边轻轻柔柔地回答着:“好呀,我们同时放人吧。我数一!二!三!” . 看着柳三娘那嗤嗤的笑脸,恐惧的心情一下平静了下来。 听着柳三娘那句“我数一!二!三!”,心底竟有了甜甜的笑意。柳三娘肯定没数到“三”就会动手。这是女孩们惯会玩儿的小伎俩。 她已经见识过柳三娘的出手,柳三娘这时的出手肯定像闪电一样快。 这算不算是无赖? 在女孩的心中,这样的小狡黠只能叫聪明。 只是没有想到柳三娘比想象的更聪明,或者说比想象的更无赖。 . 柳三娘根本就没开始数。 柳三娘一说完“我数一!二!三!”就开始出手了。 她的双眼仍然荡着迷离的妖冶,她的双指仍然紧扣着‘贺老师’的咽喉。 动的只是她脖颈上的丝巾。 柳三娘没等对面那黑塔般汉子的回答,一说完“我数一!二!三!”,那系在脖颈上松松的透明丝巾就飞了出去…… . 赫连紧盯着对面那女孩的双手和肩膀,她的任何异动都逃不脱他敏锐的目光。 他当然听到了那女孩的提议。 他没有立即回答,那女孩一定有阴谋。 柳三娘当然知道,无论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都说明对手已做好了准备。 她提的问题并不需要回答。 她只需要对手思考。 只要思考就必然会分散注意力。 柳三娘一说完“我数一!二!三!”,那系在脖颈上的透明丝巾就飞了出去,飞旋的丝巾有如一道闪电一闪而没。 . 赫连一下定住了。 他始终紧盯着那女孩的手和肩,他实在没想到那条丝巾会诡异的闪电般击来。 那闪电般的丝巾,击中了他的穴道。 赫连一动不动的定在了那里。 柳三娘伸手点住了‘贺老师’的穴道,娇娇怯怯的从‘贺老师’的身后走了出来。 只剩下这锦衣公子哥了。 . 霎时间的一连串变化,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三公子的确缺少江湖经验,但是他绝不缺少信心和勇气。 看着那女孩娇娇怯怯的朝自己而来,毫不犹豫从马上一跃而下,挥拳朝那女孩迎去。 拳风鼓荡起了袖袍。 高大的身姿,挥洒的poss。 只有这时你才会恍然发觉,他的一切都透出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帅气。 . 她只是看到了这锦衣公子的身姿和背影,她的眼神就已经流露出了微妙的变化。 真不知见到了这锦衣公子面容的柳三娘会怎么样呢。 抬眼朝柳三娘望去。 柳三娘这时哪里还有一点点土匪的“尊严”啊…… 这时的柳三娘,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大花痴。 . 穿越15、花痴劫色 . 帅,是不是一种武器? 可以肯定的说,当帅到一塌糊涂时,帅一定是一种武器。这种武器一定能要了花痴的命。 柳三娘眼中的那分邪恶早已荡然无存,她的眼中只泛着一层淡淡的迷蒙。就那样痴痴地望着迎面扑来的锦衣公子,仿佛已经忘了天地,仿佛已经忘了闪避。 锦衣公子的拳头击中了柳三娘的胸膛。 柳三娘轻飘飘的倒了下去。 . 面对着这样一双痴痴凝望自己的眼神,还有哪个男人能下的去重手? 三公子当然也看到了这个花痴一样的女孩,当然也看到了这样一双痴痴凝望着自己的眼神。 三公子当然是男人。 他努力的收回着拳头上的力度。 他的拳头并不重。 . 柳三娘还是倒了下去。 可她并没有沿着拳头发力的方向朝后倒去,而是身体一滚倒向了锦衣公子的怀里。 当然拳头冲过去的时候,身体也必然是跟着冲过去的。 不然那肯定脱臼了。 三公子的身形正向前猛冲着,花痴样的女孩朝他的怀里滚了过来。 . 不对!肯定不对。 这个女孩倒下的方向肯定有问题。 一缕闪念划过了三公子的脑海,他立刻下意识的就要做出闪避动作。(.无弹窗广告)可是他什么闪避动作也没做出来。 因为他听到了一句话。 听到了一句让所有男人神智都会顷刻短路的话:“我要劫色!” . 是不是天下男人都有一个臭毛病? 男人的自我感觉永远是那么好,他们总以为自己的相貌足以征服所有女人。其实就是长得悲催如我这样的,也会时常的感觉良好。更别说帅哥们的自我感觉了,那真的是无与伦比。 三公子的确够帅。 所以三公子在女人面前的自我感觉一定是非常的无与伦比。 三公子在听到“我要劫色”的一刹那,他一定相信这个花痴女孩是真的为自己而倾倒了。 . 柳三娘身体一滚倒向了锦衣公子的怀里。 她仍然满眼痴痴地凝望着他,娇娇怯怯地喃喃着: “我要劫色!” 锦衣公子的大手稳稳托住了她倒下的身躯。 一丝狡黠的笑意闪过了柳三娘的眼眸,她伸手轻轻一点,点中了锦衣公子肋下的穴道。 . 葱油烧饼也这么香啊。 想想美丽的现代校园,什么时候把这又圆又硬的烧饼放在眼里? 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把三个大男人搬进了屋。看着她们狼吞虎咽的啃着翻出来的烧饼,锦衣公子不禁露出了莞尔的笑容:“早知道你们这么饿,我们会把你们想要的送给你们的。” 西门风使劲瞪了他一眼。 刚刚上了柳三娘一个大鬼当,他居然还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poss笑的出来。 . 不过这小子真的很帅。 肚子垫饱了,别的心思开始乱转了:尤其是那莞尔一笑,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从容和大气。 可柳三娘没心思注意这些。 把几个包袱里的银两都搜了出来,再打成一个小包袱。 她开心的忙碌着。 锦衣公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这儿还有一把剑,比这些银子值钱多了。” . 穿越16、长的帅就能拽吗 . “真的?” 柳三娘轻快地跳了过去,伸手摘下了他腰间的长剑。微微一抖,银亮的剑身从剑鞘中笔直的滑了出来。 双眼刷的闪亮起来,压抑不住满心的喜悦:“真是一把好剑。”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 这小子的确够帅,但不能还这么拽吧?怕土匪不识货,把宝剑白送给劫了自己的女土匪。天下哪有这样的“好心人”? 现代人的知识的确要更丰富一些:“为什么贼偷了钱包,把银行卡都扔了?” 柳三娘双手捧着剑,眨巴着大眼睛:“为什么?” “拿银行卡取钱会被认出来呗。” “哦。” . 柳三娘答应着,仿佛一下又想起了什么:“相公,什么是银行卡?” 晕晕哦,柳三娘怎么这么多为什么啊?该理解的不理解,不该理解的瞎问为什么。 拿眼狠狠地瞪了柳三娘一眼:“哼。这把长剑可能很有名,你拿去换钱,能被人一眼认出来。” “啊?” 柳三娘眨巴着眼睛总算明白了。 转过头冲着那锦衣公子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你欺骗我?” 锦衣公子淡淡的一笑:“不好意思,被识破了。” . 他竟然还笑的出来?柳三娘恶狠狠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你有什么好拽的?长的帅就能拽吗?” 伸出右手的拇指和中指,猛地掐住了锦衣公子腮帮上的关节。锦衣公子的嘴“啊”的一下张的大大的。 柳三娘着头认真的朝他嘴里使劲张望起来。 大家的好奇都一起引发了,西门风也好奇的凑了过去:“看什么呢?” 柳三娘轻轻的用手一指:“诺,有两颗虫牙。” . 啊、啊…… 差点没被雷的一跤摔下去。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难道在古代看人也和相马一样,牙口不好身价也要往下掉? 是不是因为古代没有专业的牙医啊?牙不好胃口就不好,吃嘛嘛不香。 柳三娘恨恨地松开了手:“哼。有虫牙也敢跟我拽。” . 她恨恨地说罢,转身走出了房门,双手吃力的拖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大铁杠子走了回来。 西门风的双眼吃惊的睁着:“这是干什么?” “拔牙!” “拔牙?” “哼。我把他两颗虫牙拔了。看还拽不拽。” . 差点又被这柳三娘雷的一跤摔下去,这就是她的拔牙的工具? 要是这一大铁杠子拍下去,别说是两颗虫牙。就是满嘴的好牙,估计也一起拔了下来。 那锦衣公子的脸色也不由得变了,这回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再这样玩儿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校园女皇的眼珠咕噜噜一转计上心头。 . 来到柳三娘的身边,附着她的耳朵悄悄的说着。 柳三娘的双眼惊骇地越睁越大,她的嘴角咧的长长的,双手紧紧地缩在胸前。 一边哆嗦着一边痴痴的说道:“相公,你好坏哦。” 说罢一转身,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轻快地蹿出了。 . 看着柳三娘轻盈的背影渐渐消失,赶紧冲过去拉开了后门。 门外是清澈的山溪。蹲下来大张着嘴,对着清澈的溪水,上下左右来回使劲的照着。 这个该死的柳三娘! 不会昏迷那几天,也掐着自己的腮帮子,猛看自己有没有虫牙了吧? . 穿越17、臭男人 . 溪水中是一口整整齐齐的小米牙。 呼…… 这口气总算长长的呼了出来。 不禁对着溪水又美美的臭美了一下。 虽然没有柳三娘那样倾国倾城般的容颜,溪水中的身姿也足够俏丽。穿越过来能有这样的外表,小心里面是满满的得意。 . 柳三娘笑脸岑岑的回来了,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满满的一包东西。 一见柳三娘是不是总有一种心花怒放的喜悦? 自己的脸上一定是乐的喜上眉梢了:“都洗干净了吧?” 一边问着一边从柳三娘手上接过了那包东西。 . 这是一包绿绿的,一点儿也没长熟的青梅。 一看到这绿绿的青梅,满嘴的酸水就已经滋滋的从牙齿缝中冒了出来。 酸。这样的青梅一定能酸的牙疼。 那要是有虫牙呢? 要是虫牙遇到了这么酸酸的青梅,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 这么虐心的方法,也只有我们的校园女皇才能想得出来。 要是哪天你身边的帅哥不听话,就像西门风一样给他准备一份绿绿的青梅。 你可以坐在他的身边,笑咪咪的看着他,看着他怎样吃完这一份青梅。 那时的感觉一定很幸福、一定很满足。 我相信,从此以后那位帅哥肯定巨听你的话。 . 西门风和柳三娘,现在就满足得简直要死。 她们给锦衣公子塞了满满一嘴的青梅。 看着又帅又拽的公子哥皱着眉头,泪花在眼眶里打着圈儿圈儿,小心里早已盛不下这洋溢的快乐。 柳三娘的嘴角轻轻的撇着,仿佛仍在嘟囔着:“哼。有虫牙也敢跟我拽。” . 突然一股刺鼻的气味从墙角传了过来。 柳三娘紧紧的捂住了鼻子。 西门风也紧紧的捂住了鼻子。 昨夜着凉了?还是昨天吃的不对?墙角那个黑塔般的汉子,正憋得满脸通红。 他的声音从咬紧的牙缝间透了出来:“我要憋不住了。” . 西门风和柳三娘面面相觑。 肿么办? 解开他的穴道?他那么高强的武功,解开后还能再制住他吗? 不解开他的穴道?那只能她们抱着他去便便。还、还、还要帮他脱裤子,还要帮他擦、擦、擦…… 悲催啊…… 真的没想到,当个土匪还有这么麻烦、这么头痛的事情。 满脑子虐心歪招的校园女皇傻眼了,一肚子古怪精灵的柳三娘也傻眼了。 . 柳三娘只能摆出一副凶恶的面孔朝黑塔般的汉子喊道:“不许憋不住。” 世上很多事情真的很无奈,它真的不是你喊“不许憋不住”,他就能憋得住的。 柳三娘的话音刚落,一声隆隆巨响,浓烈的气味霎时扑满了整个竹屋。 西门风和柳三娘花容失色的从屋里逃了出来。 . “臭男人。” 西门风恨恨的骂着。 唉,臭男人臭起来原来真的很臭很臭。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柳三娘,也被臭男人“杀”的狼狈逃窜了。 大口的呼吸着山林间的新鲜空气。 柳三娘怀里抱着那包银子,小心翼翼的问着:“相公,我们去哪儿啊?” 她们的根据地就这样被臭男人轻易地占领了。 . 穿越18、错扁了城管 . 看了看柳三娘怀里那包沉甸甸的银子,主意一下蹦了出来:“我们去城里吃好吃的。” “嗯。”柳三娘的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兴奋的点了点头,满怀憧憬的喃喃着:“还可以买好看的衣服。” . 走远路对不会骑马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种灾难。尤其是对不会骑马的山匪,那更是灾难中的灾难。西门风颠地屁股好疼好疼。 哇。终于看见了山脚下的一处山庄。 一辆马车正停在山庄的门口,几个红衣大汉正架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向那马车拖去。 那女孩奋力的哭喊着:“我不去,我不想去啊。妈……” 一对年迈的夫妇只能默默地流着泪,无助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无弹窗广告) . “腾……” 一团怒火从西门风的胆边升起。 原来真正的土匪竟是如此凶恶。自己这土匪当的真是太没“尊严”了。 尽管校园女皇的学习成绩不咋的,但武侠小说那真的看了不少,多的在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说这里也是自己的地盘,怎能容忍别的土匪胡作非为? 哼哼的转过头去命令柳三娘:“三娘,扁他们。” . 柳三娘迷惑的眨着眼睛:“相公,‘扁’是什么东西啊?” “‘扁’就是揍。把那些红衣人都揍扁。” “哦。” 柳三娘真的很听话,一个旋身从马上飞了过去。 自己笑笑眯眯的来到那对年迈夫妇的面前:“大叔,不用怕这些强盗。” 那大叔、大婶语无伦次的更加惊恐了:“那个、那个,他们、他们是做公的。” . 做工的? 扁错人了? 这两个善眉善目的大叔和大婶,竟然是拖欠农民工工钱的黑心地主? 不禁两条眉毛竖了起来:“你们是不是拖欠工钱了?” . “天地良心啊。我们税都交了啊,怎么会欠公钱?” “交了税?不能说明不欠他们打工的钱啊。” “他们是给县衙打工的,他们的工钱也该县太爷出啊。” 嗯? 给县衙打工的?原来大叔说的是“做公的”。 校园女皇的脸不禁微微一红:“哦,原来是城管啊。” . “城管”是个什么东西? 大叔、大婶从来没听说过,看着这两个伸手就能把“城管”打的满地找牙的年轻人,他们也没有敢问。 只是“城管”两个字的意思还是很容易理解的。 大叔鸡啄米般的点着头:“他们就是城管。” . 呼…… 被揍的不是农民工兄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原来这古代“城管”和现代城管还真的很像唉。 潇洒的一挥手:“把你们女儿带回去吧。” . 大婶的眼神却是惊恐中更多了一份忧郁:“你们说走就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柳三娘牵着那女孩的手走了过来:“他们为什么要带走她啊?” 是啊,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吧。这些城管为什么要带走大叔和大婶的女儿呢? . 大婶忧郁而又无奈的回答道:“县太爷要选我家幺女送去做宫女。” “宫女?” 这可是现代万千女生最最向往的高级白领职业啊。 所有的穿越中,宫女每天的工作不是泡泡茶,就是泡泡阿哥。这样一个让人无限向往的职业,这个大叔大婶却不愿意让女儿去? . 穿越19、神奇县太爷 . “县里前些年选送的宫女,都是满身伤疾被抬回来的。” 听着大婶的解释,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太悲催了吧? 想象和现实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不仅想象中的土匪和真的当个土匪不一样,原来想象中的宫女和现实中的宫女也不一样。 . 看着被扁的爬满一地的“城管”,看着面前这一对可怜的大叔大婶。 解铃还得系铃人。 好汉做事好汉当。 带着坚毅的眼神回过头去问向柳三娘:“去县衙,怕不怕?” . 柳三娘娇娇羞羞的站在她的身后:“相公不怕,我就不怕。” 哇…… 好感动啊。 只觉得有种湿湿的东西在眼眶里打着转。真恨不得抱住这娇娇羞羞的柳三娘猛啃几口。 “我们去县衙。” . 一阵马蹄声惊醒了瞌睡中的守城老兵。 这本是最熟悉的县衙公车,赶车的却是一个俏皮的玲珑少女。车厢上还架着一个长条凳,上面端坐着一位少年公子。 而他们熟悉的红衣“城管”们正鼻青脸肿、横七竖八摞在了车厢里。 几个老兵脑子里“嗡”的一下:“站住。干什么的?” . 马车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少女的声音从马车上软软的飘了下来,轻柔中带着一种沙沙的甜婉:“我们是土匪。” 啊? 世上哪有这么嚣张的土匪?还是一个嚣张的玲珑女土匪? 一阵刀风卷地而起。 只是这刀风来得快去得更快。 老兵们已经鼻青脸肿的被摞在了马车的车厢里。 . 县太爷该长什么样? 在校园女皇的想象中,县太爷是个沉稳的中年人,或者是个长满胡须的奸猾老头。 可惜,这个县太爷和校园女皇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要是校园女皇见到这个县太爷,肯定会惊讶的下巴掉到地上。其实只要是看过吴老先生《西游记》的人,都会惊讶的下巴掉到地上。 猪八戒。 这个县太爷肯定就是猪八戒。 . “猪八戒”正认真的指挥着。 那两个土匪的确不识路,他们必须赶在土匪到达之前完成战斗部署。 已经很多年没匪踪了,就是最近的驻军也有几十里路,要抓住这土匪只能靠自己了。 他真的很胖,又黑又胖。 要不是因为没有家世,要不是因为实在有碍观瞻,进士及第的他早就是京城的几品大员了。 现在他只是一个偏远小城的七品县令。 . 把能招的“城管”都招齐了。 虽然没有对土匪的经验,但是“城管”们对小蟊贼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老槐树上埋伏好了一张大网。到时候从天而降,这叫天网恢恢。 大门敞开着,门后藏着人。土匪一进来就迅速关上大门,这叫关门打狗。 东西两厢都设好了埋伏,大堂的门也虚掩着,好随时出击,这叫十面埋伏。 . 稳稳的泡了一杯茶,端坐在太师椅上。 门外的痕迹已清扫干净,决不能给对手一丁点儿的警觉。 这份计划详实而周密。 进士及第,那可是比博士后还要聪明的人才。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正迎着县衙而来。 . 穿越20、女人的好奇心 . 她们当然不知道这里已设好了圈套。(.好看的小说) 县衙的大院里空无一人。 该不会是都被“土匪”的头衔给吓跑了吧? 好奇又兴奋的进入了县衙。 其实过去的衙门到底是干什么的,校园女皇一点也不清楚。在她的脑海里唯一能和衙门挂上钩的,恐怕只有“击鼓鸣冤”了。 . 看见县衙开始,她就瞪大了眼睛,四处搜索着那个传说的“大鼓”。 拐进大门。 鼓没有看见,一抬眼看见了挂在墙上的大锣。那锣可真大啊,有将近一人高。 双眼兴奋的闪着光芒。 难道书上都记载错误了?难道古代人其实是击“锣”鸣冤吗? .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心情也不过如此吧? 还没等马车停稳,就风一般的跳下了马车朝大锣奔去。 柳三娘还从没见相公像今天这般好奇于一件东西。是不是女孩子都有着非常的好奇之心?柳三娘也紧跟着朝大锣一跃而去。 她们的身后,一张无声的大网正从天而落。 . 现在,就连坐在大堂里的他,也不禁好奇起来。 他们为什么对这个开公堂时才用来维持秩序的大锣这么感兴趣? 他已经设想过了很多可能,就是没算到这两个土匪马车还没停稳,就扑身去看那挂在墙上的大锣。 难道他们就是来偷这大锣的? 从天而降的大网网住了那辆空空的马车。 他是不是不知道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他不知道他的对手是两个女土匪。 . 兴高采烈的站在大铜锣前。呀,这么大的锣啊,敲一下会有多响呢? 要是后脑勺长着眼睛,一定会看到那无声落下的大网,一定会看到悄悄关上的大门,一定会看到一群蹑手蹑脚摸上来的红衣汉子。 真要是那样,一定会吓得瘫坐在地上。 可惜后脑勺真的没有长眼睛。 一丝坏坏的笑意划过嘴角,两手把耳朵捂得紧紧紧紧的,对身边的柳三娘说道:“你来敲锣。” . 柳三娘没有推辞,一把抓住了挂在边上的铜槌,悄悄声音的:“捂紧耳朵。” 她的舌尖轻轻抵住上牙堂,内力从丹田汹涌而起注入了铜槌。暗黄色的铜槌泛起了一层幽幽的光芒。 她用眼梢朝后瞟了一眼。身后的一切瞒得过校园女皇,可瞒不过她柳三娘。 泛着幽光的铜槌如旋风般飞起,敲在了铜锣的锣心。 . 什么叫狮吼功? 是不是强大内力催逼下的锣声比狮吼功更猛烈? 有多少人真能抵得住这内力催逼下的锣声? 惊天动地的锣声如炸雷般响起: “咣……” . 就算是耳朵捂得紧紧的,校园女皇还是被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当然被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倒的不仅仅是她。 那些已经蹑手蹑脚走近她们身后的红衣汉子,耳鼻淌血的被震倒了一片。老槐树上藏着的两个人也咕咚一声重重的摔了下来。 剩下那些没被震倒的红衣汉子,也已被震的头晕脑转、腿颤筋麻。 柳三娘一跃而起,双手抓住大铜锣,猛力一蹬墙壁。铜锣的挂绳齐齐的崩断开来。 “呀……呀……” 柳三娘顶着硕大的铜锣,朝着那些还没倒下的红衣汉子没头没脑的撞了过去。 . 穿越21、颤抖的椅子 . 刀枪在这硕大的铜锣面前,砍也没用、戳也没用,仿佛都成了摆设。(.) 一条条身影被撞的飞了起来。 只剩下两三个头脑还算比较清醒的,转身就想夺门而逃。 悲催了。 这一刹那他们才知道什么是真的悲催了。 . 院子的大门已经按“猪八戒”的计划,悄悄的关了个严严实实。 这的确是关门打狗。 这的确是瓮中之鳖。 只是在这一刹那他们总算知道了谁才是被打的狗、谁才是被捉的鳖。 最后的几个红衣汉子也被大铜锣撞晕在了门边。[] 柳三娘把顶着的大铜锣随手一扔,笑眯眯的拍着双手走了回来。 . 看着柳三娘顶着铜锣飞了出去,她才下意识的回头一看。 妈呀。 身后是满满一院子挥刀舞枪的红衣“城管”。 刚刚爬起身来,差点没吓的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层冷汗湿透了脊背。 . 看着柳三娘笑眯眯的走了回来,那两条不停颤抖的腿才有了几分力气:“哼,这个县太爷也太阴险了,非打他的pp不可。” 有柳三娘壮胆,感觉就是不一样! 腰板儿挺得直了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昂首挺胸的朝大堂走了过去,一脚踢开了大堂的门。 大堂里只有几个被震倒的红衣汉子,脸色苍白的瘫坐在地上。 趾高气扬地走到大堂中间,傲然的冲着几个红衣汉子:“哼,你们的狗官呢?” 几个红衣汉子面面相觑的愣在了那里。 是啊,刚才还端坐在大椅上的县太爷呢? . 大堂里的摆设也忒简单了。 人还能往哪儿藏呢? 只有那个书案和书案后面的大椅。 哈哈。 知道那县太爷藏在哪儿了,书案后面的那张大椅正抖个不停。 . 果然书案后面的大椅下面一个肥大屁股正露在外面。 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那肥大的屁股给拖了出来。 “山大爷饶命,山大爷饶命……”肥大的屁股厥得高高的抱着头不停的哆嗦着。 哼,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脚踢在那大大的屁股上:“谁是你的三大爷?” . 用力地往太师椅上坐了坐。 桌上的这个长条条就是那个什么“惊堂木”吧?拿在手里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看。 嗯,应该没错的。穿越小说、武侠小说没有白看哈。 举起来使劲往桌上一拍。 “啪……” 校园女皇自己吓的一哆嗦。这声音原来这么响?开心的拿起这块长条条用力地在桌上又猛拍了几下。 . “啪、啪、啪嚓……” 长条条四分五裂的飞裂开来。 真没想到,原来古代官府也玩儿腐败,也玩儿假冒伪劣啊?一脸的愤愤不平:“惊堂木的质量也太差。” 耳边轻轻想起了柳三娘那甜婉的又略带沙沙的声音:“相公,这不是惊堂木,这是青玉镇纸。” . 啊、啊、啊?看来又糗大了…… 柳三娘! 你就不会不扫人兴吗? 脸上是不是有一点点挂不住啊?不管这脸烫不烫了,还是先审审这个狗官吧。 换上了一副凶恶的面孔:“把头抬起来!” . 穿越22、第一次坐堂 . 哇塞。 哈、哈…… 校园女皇笑抽过去。 猪八戒。 这个县太爷真的活脱脱就是一个猪八戒。 . 再怎么努力,凶恶的面孔是摆不住了。 使劲的压制着自己的笑容,嗓音提高了八度喝道:“说,为什么要强抢民女?” “我没、没、没有强抢民女。” “哼!还敢狡辩。” 猪八戒猛然挺直了胸膛,突然之间他好像忘记了胆怯:“你可以羞辱我的能力,可以羞辱我的胆量,但不可以羞辱我的人格。” 嗯、嗯、嗯!校园女皇有点儿被噎住了。 实在没想到这个看着懦弱的猪八戒,也会霎时变成了猪坚强。 . 柳三娘轻轻软软的接过了话题:“几个大男人拖着一个哭爹哭妈的小姑娘,是不是用强啊?” 女人好像生来就是争论的天才。 她们总是会挖掘出很多新奇的问题来逼你回答,然后在你的辩解中找到破绽。 柳三娘偷换了两个字“用强”。 这样不管猪八戒或是猪坚强怎么回答,都会落入柳三娘的圈套,都会被柳三娘轻易的一脚踩死。 . 她们还是小看了猪八戒。人家可是进士及第,是比博士后还要聪明的人才。终于明白了她们为什么而来了。 他没有回答柳三娘的问题:“女子出嫁时被架上花轿,有不哭妈的吗?” 真狡猾啊。[] 看来这个猪八戒还不像是个太坏的官,不过校园女皇也不这么好糊弄:“为什么不让你女儿去当宫女?” 猪八戒的脸居然红了一下:“我,我还没成亲呢!” . 啊偶! 选错问题了!忘了这猪八戒的年龄了。唉,他要讨个媳妇估计还真不容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朝代啊?也不知道这时有没有高老庄了? 悲催的高小姐啊…… 开始有点点同情这个猪八戒了。 只是同情归同情,女生们在争辩中的嘴是不会输人的:“你妹呢?怎么不把你妹送去当宫女?” . 他沉默着,好像真的哑口无言了。 .终于捏住猪八戒的把柄,得意的笑了起来:“哼,没话说了吧?” 猪八戒犹豫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一字一顿的回答道:“不是所有女孩都能送去做宫女的。” “为什么?” 他的脸涨的很红,欲言又止。无意中扫视到了柳三娘。他猛地伸手一指柳三娘:“你妹妹的尊容也不能送去做宫女的。” . 我妹妹? 校园女皇先是一愣,立刻就明白了。猪八戒把柳三娘当作她妹妹了。 千娇百爱、国色天香的柳三娘为什么不能做宫女? 不禁回头朝柳三娘望去。 显然,柳三娘也听到了猪八戒的话,她当然也觉得很奇怪。柳三娘努力的摆出了一副甜蜜的笑脸。 可是她的笑脸摆的越努力,脸上那道疤就把嘴角吊的越抽抽。 . 地上那几个刚刚缓过气来的“城管”,差点一起吐槽起来。 看着大堂里所有人的表情,柳三娘的眼泪水都快吧嗒吧嗒掉下来了。今生今世哪受过这样的打击? 校园女皇终于明白了猪八戒的意思。 猪八戒的妹妹应该长得很像猪八戒吧。那样的妹妹的确是不能送去做宫女的。 他刚才涨红了脸欲言又止,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 穿越23、RP大爆发 . 并没有想去攻击别人的长相,但却仍然因为长相问题伤害了别人。 歉疚的感觉油然而生。 看看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的柳三娘。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也许是因为对猪八戒的同情和歉疚?声音不觉低了好几个八度:“你脸上疤还没撕呢。” . “嗯、嗯。” 如梦方醒的柳三娘赶紧低下了头,慢慢撕下了那条脸上贴着的伤疤。她轻轻的一甩头,娇婉的笑容霎时震惊了全场。 校园女皇的心也“砰砰”跳起来。 每一次见到柳三娘的笑脸,那颗小心都会“砰砰”的跳个不停,更别说这些大老爷们儿了。[.超多好看小说] 冲着又黑又胖的猪八戒骄傲的一扬头:“你说,我妹能做宫女吗?” . ++++++++++ . 马蹄“嗒嗒”的敲着山路上的碎石,马车在山谷间缓缓的走着。 是不是人在做了好事后,总会特别的兴奋? 尤其是在做了学雷锋那样的好事之后,心情是不是很难平静下来? 现在西门风就心潮澎湃的坐在缓缓前行的马车上。 她的双眼还茫茫然的呆视着远方,显然她的心还在激动和澎湃当中。 . 坐在车辕上的柳三娘,轻轻的回过脸来:“相公,我们真的要去当宫女吗?” “嗯、嗯。” 西门风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在那大堂上也不知是对猪八戒的同情心大泛滥,还是从小扎根深处的雷锋精神大冒光。反正那一时刻肯定是她的rp大爆发了。 她决定带着“她的妹子”去长安,去替全县的父老乡亲当这个宫女。 这个决定骄傲吧?震撼吧?就连那又黑又胖的猪八戒都感动的鼻涕流了一大把。 现在校园女皇的心里还是满满的骄傲和激动。 . 柳三娘的神色却依然充满了困惑,她低低低低的嘟囔着:“可是、可是,出了嫁的女孩是不能当宫女的。查出来是要被灭九族的。” 啊?啊? 就为这个啊…… 校园女皇差点没笑抽了。 你个男女都分不清楚的小山姑、小土包。 悲催的古代女女啊,真是一点点最基本的生理卫生常识都不懂啊…… . 笑意岑岑的继续逗这个糊里糊涂的小山姑:“三娘要是觉得不妥的话,那相公就代三娘去当这个宫女吧。” 柳三娘霎时眼睁得比铜铃还大:“真的啊?相公怎么能当宫女呢?” 校园女皇笑得花枝乱颤:“相公可以男扮女装啊!” “……” . 脸上没了疤的柳三娘,顾转流盼、一笑一颦能迷死多少路人? 实在受不了围观的人潮了,催马钻进了山沟。 鲜花招蜂。 只是鲜花招来的不仅仅是蜂,招来的一定还有苍蝇。 就算是在清幽的山谷中,一样会有苍蝇嗡嗡而来。 . 现在是不是就是从天外飞来了一只苍蝇? 一只好大的苍蝇。 他仿佛从天外而来,一下悬空停在了她们的眼前。 要不是这苍蝇来的太突然、太震骇,校园女皇一定会惊呼,这才是真正绝顶的轻功。 这所谓飞来的苍蝇当然是一个人。 . 穿越24、智斗色魔 . 其实他可能本该是一个很帅的帅哥,只是现在他的脸上挂满了淫笑。 那是一根高高的树枝被压得弯了下来。 他就坐在弯下来的细细的树梢顶上,凌空悬在了她们的面前。 邪恶的淫笑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美女留下来。” . 还以为是强盗,原来是个色魔。 土匪怕不怕强盗?她这个假土匪是肯定怕真强盗的。只是对女生们来说,强盗再可怕,也没有色魔更可怕。 都是这柳三娘害的。 这一路,脸上没贴疤的柳三娘招的无数男人口水流了一地。 该死的柳三娘! . 还没回过神来,色魔已轻轻跃上了马车。(.好看的小说) “哈,哈……” 那人弯着腰,一张淫笑的眉眼越贴越近。 校园女皇的全身僵硬着。肿么办?到底该肿么办啊?他怎么朝着自己来了,他怎么不去馋那国色天香的柳三娘? 难道这色魔审美观有问题啊?难道这色魔真的认为自己比柳三娘还漂亮? . 小心又“砰砰”的跳了起来。 柳三娘呢? 这时才想起,天不怕地不怕的柳三娘呢?刚刚还坐在车辕上的柳三娘已经不见了。 柳三娘已经躲到了她的身后。 清晰的感觉到,柳三娘的身体还在瑟瑟颤抖。 . 是不是女孩子天生就可以不怕强盗,但却惧怕色魔? 连柳三娘都躲起来了,自己该肿么办? 纠缠啊,无尽的纠缠着。那色魔哈哈淫笑的笑脸已从耳旁伸了过去。 呼……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原来色魔真是冲着柳三娘来的,心里一下踏实了好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校园女皇来说,这样的心情不能算龌龊吧? 心静了思维就活跃了。网上曾经看到过的防色魔奇招,也慢慢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拿个雾化器喷他一脸。这个好像行不通,这古代找不着雾化器啊。 其实女生最简单、最有效的防身招数,就是用高跟鞋那尖尖的鞋跟,猛踩色魔一脚。 . 看看脚上那双已经露着脚指头的平底布鞋,这么悲催啊,一点鞋跟都没有。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她的手无意识的摸到了坐着的长条凳。 一丝狡黠的笑容闪过了她的眼眸。 两腿用力,身子半蹲着悬了起来。用手轻轻抬起了长条凳的脚。 心里默默的念着: 过来啊,有种你再过来一点啊,看我一屁股坐死你。 . 柳三娘使劲地朝着这个榆木疙瘩眨着眼睛。 这些个动作当然不能让西门风看见,她只能悄悄地躲在西门风的身后。 这个榆木疙瘩可真够榆木疙瘩的! 假装发抖皮都快要抖掉了,使劲眨眼鼻涕都要挤出来了。榆木疙瘩总算是想起来了:“哈,哈……柳、三、娘。” 呼…… 柳三娘总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满眼嗔怪的瞟了这榆木疙瘩一眼。 . 校园女皇可不知道身后的这些事情。 全部的注意力现在都在脚下,紧紧盯着色魔的大脚趾头。 近了一点,嗯,又近了一点。 凳子脚踩中一点点脚趾头,是不是比踩中整个脚趾头更锥心? 全神贯注地盯着色魔的脚趾。好嘞,是时候了。猛地一松手,使足全身的力气朝下坐了下去。 “啊……” 惊天动地的嚎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 穿越25、西门风的秘密 . 最让一个男人愤怒的情感是什么?肯定是被戴了绿帽子。 尽管只是一个假男人。可是,假男人被带了绿帽子,心情一样会很难受的。 真受不了,“色魔”居然是柳三娘的朋友。 更受不了,柳三娘那软的让人骨头发酥的“风哥哥”。 哼,哼。 跟了自己这么多天,也没又娇又软喊过自己一声“风哥哥”啊…… 气着,想着。 想着,气着。 这两天的变故实在太多了,人也实在太累了。 再气,再想,也顶不住沉重的眼皮。 . 柳三娘悄悄的翻身而起,伸手拂过了西门风的睡穴。轻轻一挑窗户像鱼一样从窗缝钻了出去。 她并没有走远。 “风哥哥”就坐在窗下等着她。 山月的光辉清澈而又明媚,“风哥哥”的眼睛好大好亮。 柳三娘宛如吹落的一片树叶,轻轻飘到了他的身边。 . “风哥哥”笑了。原来他的笑容一点儿也不猥亵、一点儿也不下做。他的笑容能像春风一样穿透每个少女的心。 他对柳三娘淡淡的笑着:“听说最近接了一单大买卖吗?” 柳三娘轻轻瞟了“风哥哥”一眼,妩媚的轻轻一笑,伸手从衣领里掏出了那串血珀吊坠的珍珠项链:“喏,你看。(.)” . 那是一颗姆指大小的血珀吊坠,晶莹圆润泛着一层幽光,吊坠里还嵌着一支细细的洁白羽毛。 “风哥哥”的双眼霎时直直的圆瞪着。 炫,真的很炫。 但他瞪直的双眼并不是因为炫。 因为他知道这是一条什么项链,因为他知道这条项链隐含着些什么。他瞪直的双眼并不是圆瞪着这条项链,他瞪直的双眼直愣愣的瞪着柳三娘:“你那小相公是南宫翎?” . 谁是南宫翎?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南宫翎只有一个。 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翎。 对,就是那个南宫家,那个江湖最最有钱的南宫家。 传说南宫翎出生时嘴里就含着一块血珀,晶莹的血珀不仅泛着淡淡的幽光,血珀的中间还嵌着一支细细的洁白羽毛。 所以南宫家才给她取名叫南宫翎。 . 南宫翎的出走,早已传遍了江湖。 传说,南宫家的大小姐要独自闯荡江湖。 南宫翎在自家的大门前,重重的划了一道线。出了这道线谁要敢认识她,她一定杀了谁。 南宫大小姐的指令,就是南宫家的指令。 南宫家的指令,就是江湖的指令。 从那之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人“见过”南宫翎。 柳三娘骄傲的一扬头,轻轻的答应着:“嗯。” 原来她早知道西门风是女孩,原来她早知道西门风的一切身世。 她什么也没有告诉西门风。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山姑、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土包。她只是装成了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山姑。 柳三娘她想干什么? 她到底是谁?这个帅帅的“风哥哥”又到底是谁? . “风哥哥”朝柳三娘挑起了大拇指:“真厉害,这也能骗到手。她没拿鞭子抽死你?” 是啊,南宫翎的鞭子可是江湖的一个传奇。 . 穿越26、柳三娘的心思 . 传说南宫翎天生聪颖过人、从小嗜鞭如命。她的鞭已不能用惊艳来形容,她的鞭是一种恐惧,摧毁一切的恐惧。 南宫翎的哥哥就是南宫宇,江湖万千女儿心梦中的白马王子南宫宇。 传说十三岁的南宫翎,就能把她的哥哥,那个名动江湖的南宫宇,抽的满地找牙。 . 柳三娘轻蔑的一撇嘴:“她好像失忆了,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连便便后该怎么做也不知道了。” “哦?有这种事情?” “嗯。现在这个世上她只认识我。” 本是懒懒坐着的“风哥哥”双眼刷的闪亮了起来:“好买卖。这回一定能让南宫宇吐血。(.)” . 柳三娘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庸俗。臭男人张口闭口就知道说钱。” “呵呵,不要钱那要什么?” “我要人!” “要人?” 柳三娘双眼迷迷的闪着,一片浓浓的羞红浮上了她的面颊。她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我要南宫宇。” . “那找我干什么?” “风哥哥”好奇的问着。 “明天你叫个山寨来抢劫,然后你上去把他们打跑。” “哦,英雄救美啊?” 柳三娘伸手啪地给了他一巴掌:“救p,想得美。[]” “那这是干什么?” “告诉江湖啊,让大家知道我们是你的人。” . “风哥哥”一下朝边上跳了开来:“你要出劳务费的。” 柳三娘伸手一掌打了个空,气得拿眼瞪住他:“我是为你省钱啊。要是我把他们都打残了,你要掏多少医药费?” “风哥哥”邪邪的坏笑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阴险:“我谢谢你啊,你尽管去揍他们。” 这个“风哥哥”到底是什么来头? 为什么他随时都能找个山寨来抢劫?江湖就是江湖,没有秘密又怎么能称之为江湖? . 柳三娘突然正色起来:“在八荒山她曾被人劫持过。我找到她时,她却毫发无损的被弃在后山的小黑屋里。” “哦?” “一定要查清楚,劫持她的是些什么人。” 是啊,这件事不查清楚,她是肯定无法向南宫宇交代。 “风哥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真烦人啊。难怪圣人云,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 “我踢死你……” . ++++++++++ . 出远门时有男人的服务和照料,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看看抱着枕头,还在睡得口水直流的柳三娘,不禁小邪恶地笑了笑。 猛地从她头下抽出了枕头,狠狠地抽打着她的屁股:“快起床了,太阳照着屁股了。” 说着走到门前推开了屋门。 . 这还是她们昨天的那辆马车么? 乱乱的车厢收拾的干干净净,车厢里铺着厚厚的棉褥,还扔着两个大大的枕头。一种强烈的想坐进去的欲望在心底涌动。 两匹拉车的白马,已洗刷的毛色油亮。 就连走过车边的一位老伯,也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他一只手拍着“风哥哥”的肩膀,另一只手大拇指挑得高高的。 “风哥哥”扬起忙碌中的脸,朝着那老伯淡然一笑。 . 穿越27、真正的土匪 . 是不是自己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种潮潮的感觉? 现代的社会,从小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作业作业再作业。一直被爹妈用鞋底子抽在人生的起跑线上。 是不是这样细心的人与人之间的照应,才真的是人间最最淳朴的感情? “呀,好舒服啊……” 柳三娘尖叫着冲到了马车边,看着“风哥哥”的眼神充满了兴奋。 哼。 要是昨天,看着柳三娘这样的眼神,一定会生气,会气得发疯。 只是现在,她看着“风哥哥”的眼神,是不是比柳三娘更迷蒙?是不是比柳三娘更炽热? . 女人对驾驶车辆真的是缺少感觉的动物。 当然,这不仅仅是说倒车和停车。 记得看到过一个视频,那是个典型的北京妞。 她一边不紧不慢的在高速上行驶着,一边不紧不慢的和身边闺蜜聊着天:“今天这路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所有的车都和我反着开呢?” . 校园女皇一直以为,那猪八戒最后答应送她们的这辆马车,只能算是一头驴车。 现在明白了。 赶车人的技术像一头驴时,再快的马车也只能成为驴车。 现在这辆马车就像扫过山谷的疾风。 在“风哥哥”的操纵下,一座座山峰被疾驰的狂风吹到了身后。 什么叫风驰电掣? 这就叫风驰电掣。 . 疾驰的马车冲入了一道幽深的山谷。 幽幽的阴风呼呼地掠过耳边。 一道凄厉的呼哨,从斜斜的山峰顶上响起,顺着幽深的山谷,撕心裂肺而来。 十几匹快马从山峰上俯冲了下来。 翻卷的尘烟就像是吞天的尘暴。 . 土匪。 真正的土匪! 窝在车厢里的柳三娘“腾”的坐直了身子,她的眼神宁静而又沉着。 她轻轻的咬着嘴唇,静静地凝视着飞驰而下的土匪。 只是那牢牢拽住西门风胳膊的双手,在微微泄露着她内心的紧张。 . 校园女皇也扶着车帮坐了起来。 第一次遇见真正的土匪,心里却奇怪的没有一丝害怕。 自己也觉得有点怪怪的。 难道因为自己就是土匪出身?土匪哪有怕土匪的? …… 几个红衣大汉正架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向那马车拖去。那女孩奋力的哭喊着…… 一对年迈的夫妇只能默默地流着泪,无助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腾……” 一团怒火从胆边升起。 …… 是的,就是把那些城管当土匪时,心里好似也没有怕过土匪。 . 飞卷的尘烟顺山而下,越来越浓。 凄厉的呼哨就像不会断气一般,拖得好长好长。本来宁静的心底,也渐渐被这长长的呼哨纠缩起来。 恐惧的气氛悄悄地弥散着,土匪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对突然降临的危难,常常会招到本能最强烈的反抗。而看着毁灭一步步地逼近,往往就已经丧失了抵抗的勇气。 其实他们从山顶上冲下来还有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对等着被抢劫、等着被杀戮的人来说,只能在惊恐中煎熬。很多人在这个等待过程中就已经心理崩溃了。 . 穿越28、江湖大腕 . 那个“风哥哥”勒住了马车。 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他走到马车后面,解开了青骢马缰绳。从青骢马的马背上摘下了一个布包。 他的那份从容和镇定渐渐感染了车上的两个女孩。 她们的心情好像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布包解开了。 里面是一件披风和一把钢刀。 . 校园女皇安静的看着。 还不忘偷偷的瞟了柳三娘一眼。柳三娘也正双眼直直的看着“风哥哥”的一举一动。 哼。 他肯定不像是柳三娘说的,是无意中遇上的。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也一点点的强烈起来。 一会儿要好好审审柳三娘,这个“风哥哥”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 男人就是男人。 没等女人发出尖叫、没等女人发出祈求,就已经做着男人该承担的一切了。 他的确是个真的男人。 他轻轻的抖开了披风,迎着风刷地一展,系在了宽宽的肩上。 背影霎时间高大了。 那挺拔的背影好像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 只要是男人就必会有光芒的时刻。 当一个男人做着他最挚爱、最自信的事时,他的周身一定会有光芒。 我曾见过一个熟练的修车技师,在他打开发动机机仓的一刹那,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精炼、准确、自信。在那一刻,他的背影就带着光芒。 你也许会说,我认识的那个男人就从来没有光芒。 这只能说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 那是一袭长长的落地黑色披风。 他左手一扳马鞍,右手抓起那把鲜红刀鞘的钢刀飞身跃马。 落地的黑色披风被奔驰的疾风带起,像一面旗帜般高高飞扬。鲜红色的刀鞘在斜阳的照耀下,放射着血一样的寒芒。 我知道他。 我一定知道他。 她的心霎时“噔噔”的猛跳起来。 . 那应该是看过的一本故事。 那本故事是不是叫做《寒枫刀》? 真是笨脑子啊。一到用的时候,除了那“九九表”就什么都记不清楚了。真的很肯定啊,在穿越之前肯定看过那本故事。 罗驭风。 “风哥哥”一定就是罗驭风。 . 罗驭风是谁? 罗驭风就是传说中的“盗中之盗”,他是天生的黑老大,七星寨的老大。 他曾在动手杀人之前,指着对手的妹妹说:“如果你去了,我觉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她”。 这就是罗驭风,这就是一个男人对他敌人的承诺。 无论你是罗驭风的朋友、还是罗驭风的敌人,你都不得不承认,罗驭风是个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 这可是穿越以来认识的第一个大腕,真正的江湖大腕啊。 霎时眼里充满了兴奋的光芒。 回头看了一眼柳三娘。 柳三娘双手紧握在胸前,轻轻的咬着嘴唇,她的双眼也闪着兴奋和炽热的光芒。 这么英俊的男人,这么强悍的男人,哪个女儿见了能不兴奋和炽热呢? . 兴奋和炽热憋在了脸上,柳三娘的小脸憋得红扑扑红扑扑。 嘎嘎。 这些只会矜持的古代女女,她们永远不会表达自己的兴奋和炽热。她们只会可怜的憋到死,悲催的憋到死。 真没用。 让你领教领教现代女女的风采。 . 穿越29、花痴粉丝 . 校园女皇兴奋地一骨碌跪在了厚厚的棉褥上。(.无弹窗广告) 耳轮边仿佛又响起了樱木花道里,花痴粉丝们最摧毁对手斗志的呐喊声“流川枫我爱你”。 胸膛挺直了起来,双手握成喇叭状放在嘴边。 一声尖利的嘶叫在山谷中荡起:“罗驭风……,我爱你……” . 柳三娘双眼瞪得比铃铛还大。 这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崇拜的望着西门风。 这声喊得太大胆了,喊得太露骨了,喊得简直就是酷毙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真够大胆的了,自己甚至可以光着身子就冲出去和人打架。 可是、可是,就算自己再大胆,也不敢对男人喊出这样的话来。 . 这样的喊声真的很摧心、真的很摧魂。 这喊声能不能摧毁被喊男人的心魂,还真的不知道。 但是它能瞬间摧毁那些没被喊的男人的心魂,它能瞬间摧毁那些没参加喊叫的女人的心魂。 至少,柳三娘的心就被摧毁了。 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崇拜了校园女皇一回。 看到校园女皇回过脸来对她莞尔的一笑,一切的矜持都刹那间扔掉了。 . 她也一骨碌跪了起来,摆着和校园女皇完全一样的poss,一起肩并肩地挺起了胸膛。(.) 她的声音比校园女皇更尖更利。 山谷中回荡起了两个女女肆无忌惮的尖利叫声。 这叫声直接压倒了土匪的呼哨声:“罗驭风……,我爱你……” . 土匪的呼哨声戛然而止,这大概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直接被人从气势上就给压倒了。 领头的几名匪首不由得齐刷刷一愣。 原来这个迎面冲过来的年轻人就是罗驭风啊。 罗驭风是不是真的非常有名? 也许在好多年以后,罗驭风真的是家喻户晓的巨腕。但是在这个时候,罗驭风还只能算一个小有名气的江湖新盗。 女孩子如此孩肆无忌惮的尖利叫声,肯定刺激着每一个冲下来的土匪的神经:“我们倒要看一看,这个罗驭风有几斤几两。” 答案知道的很快。 答案知道的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得多。 . 如果你打过妖魔传奇,你一定知道满血复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面对boss,你更知道瞬间爆发十级是种什么样的rp。 现在的罗驭风就是这样的感觉。 现在的罗驭风,浑身上下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遇鬼杀鬼、遇魔杀魔。 落地的黑色披风被奔驰的疾风带起,像一面旗帜般高高飞扬。鲜红色的刀鞘在斜阳的照耀下,放射着血一样的寒芒。 他出手了。 雪亮的钢刀从鲜红的刀鞘中闪电般飞出。 . 喧嚣声渐渐远去,山谷又恢复了深深的清幽。 打了鸡血的罗驭风挥刀追杀着那群土匪早已不知所踪。 柳三娘先回过了神来:“相公,我们赶紧走吧。要再来一拨土匪就不好办了。” 嗯、嗯。 要是再来一拨真的土匪,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假土匪还真的不好办了。 . 柳三娘坐上了车辕,马车又在山路上疾驰了起来。 校园女皇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之中,不然她一定会惊讶…… . 穿越30、更大的大腕 . 昨天还只有赶“驴车”水平的柳三娘,怎么一夜之间就能把车赶得风驰电掣了? 难道说昨天她是故意放慢了车速,难道说昨天她是在故意等人? 那落地的黑色披风、那鲜红刀鞘的钢刀,的确让所有见过的人都一生难忘。那沙沙的甜婉声音,把神思飞跃的她又拖回了现实:“相公。罗驭风是不是很有名啊?” 嗯?哈哈!原来在这古代,还有自己比别人知道的更多的事情。 哼哼,趁机在小山姑面前摆起了夸张的神色:“那当然了,罗驭风就是超级大腕。” . 柳三娘闪着困惑的眼神:“相公。什么是大腕啊?” 什么是大腕? 这都不知道啊,大腕就是明星。(.好看的小说)不行。估计小山姑马上又会问:什么是明星了。 这古代就是麻烦,什么都要解释半天:“刘翔。刘翔知道不?刘翔就是大腕。” 柳三娘更加困惑的摇了摇头:“刘翔?不知道。” 横横的瞪了柳三娘一眼。 唉,这倒霉孩纸连刘翔都不知道,真够悲催的:“常山赵子龙,平阳霍去病,这该知道了吧?” . 柳三娘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开始知道大腕是什么意思了:“相公,你知道的好多哦。” 什么叫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被拍马屁的感觉就是舒服。[] 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使劲的想着,那本是不是叫《寒枫刀》的故事里好像还有大腕,好像还有更大的大腕。 叫什么什么来着?哈,终于想起来了:“有个更大的大腕,叫南宫宇。” . “相公,你也知道南宫宇啊?” 柳三娘的声音明显带有了几丝紧张。 只是正在得意之中的校园女皇一点儿也没有察觉,还在自顾自的得意着: “嘎嘎,我还知道南宫宇的老婆可漂亮呢。” “啊?” . 柳三娘身子歪了一歪,差点没从车辕上掉了下去。 南宫宇有老婆。 像轰雷一样在脑子里炸响。 南宫宇,这个年轻的超级高富帅,正是万千江湖女儿的梦中情郎。没有人知道年轻的南宫宇银剑有了老婆。 这打击也太直接了! . 要是别人说说,柳三娘也许会一笑而过。可是柳三娘知道这个西门风的真实身份呐。 西门风就是南宫翎,南宫宇唯一的妹妹南宫翎。 也许只有她才知道很多江湖人都不知道的南宫的秘密。 是的,她现在好像是失忆了。 但是,难保不会在她的记忆深处藏着铭心刻骨的南宫家的秘密呢? . 从来就无忧无虑的柳三娘沉默了。 嫁给南宫宇。 这本就是她一生的痴心和梦想。 她刚刚努力朝自己的梦想迈出第一步,就已经在现实面前撞的头破血流了。 山风一阵阵的吹着。 . 天色已经擦黑了,还不知道离下个村镇有多远。 这里好像是一个三岔路口吧?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路边。她们要休息一下,补充点干粮和水份,当然也要趁此机会去方便方便。 柳三娘就不知躲到那棵大树的后面去方便方便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的另一条岔路上响了起来。 . 穿越31、白衣王子 . 一辆暗红色的马车,从远远的山道疾驰而来。金色的车辕和金色的厢角在余晖的微芒下依然闪着熠熠的光芒。 三匹乌黑的骏马,十二只雪白的马蹄,踏着翻卷的飞尘。 踏雪乌骓。 那是不是传说中的神骏? 四个紫衫少年,骑着四匹烈焰般的火驹,紧紧地跟在马车后面。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长长的黑色皮套。 一个青衣汉子端坐在镀金的车辕上,挥舞着三丈七尺的软鞭,驾驶着暗红色的镶金马车隆隆而来。 . 不知为什么,眼里闪起了兴奋的光芒,心中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在浓浓的翻涌着。 是不是已经有泪花闪烁在了眼角? 这样的马车,这样的车队,是不是只应该属于传说中的白马王子? 不,不。[.超多好看小说] 有一种预感。 一种很强烈的预感。 车中坐着的,一定是位白衣王子。 . 其实校园女皇要真的记得《寒枫刀》的细节,她一定知道这马车属于谁,她一定知道这马车里坐的是谁。 假如南宫翎没有被穿越,她更知道这马车属于谁,她更知道知道这马车里坐的是谁。 可是没有假如。 连同她在南宫门前划的那道线和她给江湖立的誓言。 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 镶金马车上的人也好像突然看见了“她”。 青衣汉子惊讶拉停了镶金马车,他好似想对“她”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说。 镶金车门轻轻的打开了。 里面真的是一位王子。 一位高大英俊到妖孽般的白衣王子。 . 一袭如雪的白衣,高大英俊的身姿迎面而来。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头脑一阵阵的眩晕。要不是坐在车厢里面,也许早就把持不住晕倒下去。 可,可,可他还要笑。 要命啊,真的要命了啊。他的笑怎么能这么阳光呢? 自己的全身为什么会瑟瑟的抖个不停? . “需要什么帮助吗?”这正是那种最销魂的磁性的男中音。 胳臂上最后的一点力气,没让自己倒下去。头脑已经短路了,他说的什么真的没听明白,自己这时该说些什么,更是想不明白。 他的笑容为什么会这么亲切?为什么会这么感动?为什么自己的心底会涌起这么大的涟漪。 他是不是曾经认识我? 或者是,我曾经是不是认识他? 迷迷糊糊地抬起双眼,蒙蒙地望着他:“你认识我吗?” . 白衣王子的脸色变了。 窒息。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所有的事物在这一瞬间窒息了一个瞬间。 一个瞬间,多么短暂的感觉,可那确是实实在在的那么强烈的感觉。 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嗖”的一声钻回了镶金马车的车厢里,“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青衣汉子也猛的一舞长鞭,镶金马车“腾”地冲了起来,转眼消失在了茫茫山影之间。 . 什么叫和做梦一样?这就叫和做梦一样。 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变化,半天没回过神来。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亦或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自己当时什么也没有做啊? . 穿越32、揪心的帅哥 . 自己就只剩那么一点点的力气了,能支撑着没有扑倒就很不错了,哪还会做错什么。 好像,好像,就是自己的那一句话,瞬间改变了一切。 你认识我吗? 这句话很恐怖吗? . 柳三娘终于结束了,脸上扬着满足的甜甜笑意。 就在愣愣的胡思乱想着,柳三娘轻轻佻佻地走到了身边。 她好奇的歪过头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呆若木鸡的西门风。轻轻地伸出手来在“她”的眼前来回的舞了舞。正想开口问一句: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就听见校园女皇那呆若木鸡的声音愣愣地问道:“你认识我吗?” . 柳三娘惊讶的伸过手来摸了摸西门风的额头:“相公,你没发烧吧?” 校园女皇神色黯然的:“哼,刚才一个好帅好帅的白衣王子,一看见我就转身逃跑了。” 啊? 为这个啊? 哈、哈、哈、哈…… 柳三娘笑得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看着一副失魂落魄的西门风:“哎、哎!原来不光是柳三娘喜欢帅哥,原来相公也喜欢帅哥啊……” . 脸“腾”地一下红的像是动物园里那什么的什么似的。 一下反应过来了。 原来自己还是一身男儿的装束啊。 想起刚才一见到超级大帅哥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样满面羞容的凝望着,能不被吓得抱头鼠窜吗? 心里一霎时顺气了许多。脸上又升起了凶恶的神态:“柳、三、娘!不、许、笑。” . 唉,这古代的帅哥,怎么就那么要命,怎么就那么一个比一个更帅呢? 还都是帅到了不让人活的帅。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让我们女女的小心怎么承受的了啊? .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窗帘,使劲揉了揉依然惺忪的睡眼。 半夜总算出了山,摸到了这家小客栈。 先伸个大大的懒腰。 鄙视地看了看还抱着枕头流着口水的柳三娘,肯定又在梦里私会什么“风哥哥”、“云哥哥”了。 不管她,好好享受早晨的第一缕阳光。 “刷”地拉开了窗帘。 . 啊?啊?啊? 那颗小心又“砰砰”的跳了起来,一层羞云又浮上了面颊。 那辆镶金的马车静静的停在窗后的街边。 白衣王子高大英俊的笑容依稀又浮现在了眼前。 悄悄拉上窗帘。 . 赶紧换上了柳三娘的裙子。把发髻解来,一头黑发顺顺的瀑了下来。对着一盆清水上上下下的收拾停当。 回头看看还睡的像小猪一样的柳三娘,轻轻拉上了房门。 绕过街角,就是小城最大的饭庄怡和楼了。那辆镶金的大马车,就静静的停在怡和楼的门前。 把“砰砰”乱跳的心使劲稳了稳,挺起胸膛走进了怡和楼。 . 一楼都是乱哄哄吃早点的人群,白衣王子肯定不会在这里。 打定主意走上了二楼。 二楼背街是一排整整齐齐的小桌,沿街是一溜宽敞的包间。 慢慢的搜索过去。 一眼就瞟见了那白衣王子的身影。 . 穿越33、悲催的第一次 . 找了个靠墙的小桌坐了下来,向殷勤的店小二要了一份早点。 这位置正好能瞄着白衣王子的侧影。 可是穿越过来第一次泡帅哥啊,一定要想个好方案。 不着急,不着急。 轻轻的喝了一口豆浆。 . 校园女皇是不着急了,可有人却真的着急了。 店小二站在校园女皇的身边,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姑娘,您还没付钱呢。” 拿眼白了店小二一眼。哼,好像谁会赖你钱似地,伸手朝兜里摸去。 哇! 悲催了。 . 今天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今天穿的是柳三娘的裙子。 柳三娘的银子从来都是扎在腰上的小荷包里。 终于知道柳三娘的腰上,为什么总要七七八八地挂好多小荷包了。 这悲催的裙子根本就没有兜。 没有兜,当然就没有银子。 . 刚刚还想的什么什么泡帅哥的白日梦,霎时都飞到爪哇国去了。 这悲催的穿越,悲催的第一次泡帅哥。 只怕真的要在白衣帅哥面前糗大了。 真的完蛋咯…… . 这世上最人精的恐怕莫过于店小二了。一看校园女皇那狐疑的神色,就已经明白了八.九不离十。(.) 很多的书都喜欢把店小二描述成穷凶极恶的样子。 对没钱的人,靠穷凶极恶能要来银子吗? 对店老板来说,只有要来银子才是硬道理。只有能要来银子的店小二才是优秀的店小二。 . 做同样一件事,做事的人机灵还是不机灵,最后的效果一定差得很远。 这个店小二无疑是非常机灵的一类。 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姑娘一直在偷偷的瞄包间里的那位白衣公子。 他满脸微笑着弯下了腰:“那位公子爷一定会救人所急的。” . 店小二聪明的为校园女皇指明了付账的方向,同时也堵死了她赖账的退路。 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吧?她本想协商一下,能不能回住的店里取钱的。只是在店小二的诱导之下,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句:“嗯。” 店小二弯着腰退走了。 要给客户留足最后的颜面,才能最终给自己留足颜面。 . 现代女女最大的优势恐怕就是眼界和脸皮了。 要先有文案,再实施作业。 尽管考试成绩一向不怎么样,但是老师一再强调的这句话还是在脑海里跳了出来。 迅速整理好要钱攻略―― 大大方方的过去,直截了当的提出需求。不扭捏也绝不胆怯,速战速决。 说不定因祸得福,反而给白衣王子留下一个好印象呢? . 把额边零散的飘发朝后抿了抿。 大方的走到了包间的门口,轻轻敲了敲包间的门。 包间里沿桌坐着六个男人。除了白衣王子,还有昨天赶车的青衣汉子和那四个紫衫少年。白衣王子的身后,还站着两个轻裙如雪的年轻使女,雪白的长裙上用银丝锈着大大的荷花,婉如出水芙蓉般婷婷玉立。 她本想大大方方的说出请求。 只是之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白衣王子身上,从没注意过这两个年轻的使女。 . 穿越34、真的好狼狈 . 突然间似乎有点明白了,这样一个帅到能迷死万千女儿心的大帅哥,为什么能安安静静的没花痴来骚扰。[.超多好看小说] 古代一样有花痴的,也有大花痴。尽管校园女皇穿越过来后,认识的女孩只有一个。但这一个就足以证明,古代的花痴一点也不比现代的大花痴逊色几分。 那个一见了大帅哥就只想着“劫色”的柳三娘,就是一个古代也有花痴的活脱脱证明。 真的没有几个花痴敢站到这个白衣王子的面前。 不是白衣王子怎么怎么样。 真的不是。 是没有几个花痴女敢站在这两个轻裙如雪的使女面前。 . 以前看影视剧,特喜欢评论谁谁谁特有气质。 突然间觉得那些影视演员其实有的都只是做作,都只是空皮。 什么叫气质清丽?什么叫气质秀雅? 真正的气质只能是一种沉淀。 一种历经几代人之后才会形成的沉淀。 . 站在这两个轻裙如雪的使女面前,第一次有了一种从来没有的过的感觉: 自惭形秽。 尤其是再看看自己这身已洗的发绿的蓝裙,信心和勇气霎时间都跑没了。 愣愣地站在那里,仿佛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 屋里的人也一起齐刷刷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还是白衣王子打破了沉默。 他转过头去,非常认真的望着身边的青衣汉子:“你认识她吗?” 青衣汉子呼呼的猛摇着头:“不认识。” . 白衣王子又把头转向另一边,非常认真的问向四个紫杉少年:“你们认识她吗?” 四个紫杉少年,也像青衣汉子一样,一起呼呼的摇起头来:“不认识。” 白衣王子非常认真的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的望着校园女皇:“我们都不认识你。” 青衣汉子似是想起了什么。 他也转过头去,非常认真的看着白衣王子:“她是不是缺钱了?” 白衣王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嗯,她一定是缺钱了。” . 不知道是怎样走出的包间,不知道是怎样接过的钱,不知道是怎样在店小二的眼神中仓皇逃出了怡和楼。 呆呆的坐在街边。当然还没有忘了给柳三娘带的一份包子。 捧着油纸包的包子,呆呆的坐在街边。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 那白衣王子“非常认真”的神色,分明就是一种轻蔑。 一定是曾经认识他们。 难道是穿越前的“自己”曾经得罪过他们? . 当然,当然,最最让自己小心受不了的,还是那两个轻裙如雪的使女。 一直以为自己缺少的只是一次机会,只是一次邂逅。 现在真的面对着“机会”,才知道自己不仅仅是心虚,还有腹空。 在直面这两个轻裙如雪的使女时,才突然体会到了什么是“内涵”。 支撑起她们那份清丽、支撑起她们那份秀雅的不是她们的容颜,而是内涵。 . 什么是内涵? 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直面这两个轻裙如雪的使女的刹那,你才会充分的体会到内在的信心。 那份内在的信心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力量。 这种与生俱来的力量,让别的女孩子霎时间显得空洞无物、显得自惭形秽。 . 穿越35、狗血苏七 . 苏七。(.) 为什么一下子想起了苏七? 狗血苏七。 每回在q上呼叫苏七,就是这样叫她的:“狗血苏七。” . 苏七是她最最要好的朋友。 尽管从来没有和苏七真实的见过面,但是苏七的确是她最最要好的朋友。 一起在视频里套同一款式、同一颜色的t恤; 一起在视频里秀同一款式、同一颜色的皮鞋; 一起在红袖码狗血文; 一起去天涯飙狗血诗。 苏七哦,真的好狗血。 . 为什么想到内涵,就会想起狗血苏七? 不知道这个狗血苏七,从哪个狗血角落认了一个狗血师傅。从那以后,苏七的狗血诗脱胎换骨了,苏七的狗血诗越来越成了超级狗血。 说实话,唐诗宋词真正能背全的没有几首。 倒是苏七的超级狗血,每一首都能背的滚瓜烂熟。 . 后悔啊。 后悔当初没听狗血苏七的话,去跟她那狗血师傅学点诗词什么的。 当然见识过一些当代“诗词大师”的作品,都是些靠典故堆砌出来的酸涩屁句。所以一直看不起学诗词的人。 只是没想到苏七这个狗血师傅和那些“诗词大师”完全不一样。 现在对苏七的超级狗血,已是完完全全的虫白。 . 是不是狗血苏七穿越来古代,会比自己拥有更强大的内在信心? 是不是狗血苏七面对那两个轻裙如雪的使女时,不会像自己这样仓皇? 好多天没有上q了。 苏七哦,你真的会想我吗? 红袖的那篇狗血文,看来也只好彻底断更了。 . 女孩子是不是特别能神思飞跃? 头疼的想着想着,早已不知道神思飞跃到哪里去了。 就这样在路边呆呆的坐着。 耳轮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甜婉中带着沙沙的声音,把神思飞跃的她又拖回了现实:“相公,我饿了。” . 柳三娘来了。 不用看就知道只能是柳三娘来了。 还是回头朝柳三娘瞥了一眼。 噗…… 差点没把刚吃的早饭全喷出来。 . 唉,一见到柳三娘,好像什么样的烦恼都会瞬间消失。 天不怕地不怕的柳三娘,好像只怕自己休了她。一心腻在自己的身边,与其说是柳三娘的幸运,其实真的应该是自己的幸运吧。 无依无靠的穿越到这里,辛亏有这么一个娇俏可爱的柳三娘。 柳三娘就是柳三娘。 裙子被自己穿出来了。找不着裙子的柳三娘,拿了一床薄被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 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柳三娘,正娇娇羞羞的蹲在身边:“相公,我饿了。” . ++++++++++ . 任何一个第一次见到长安的人,都会震惊的目瞪口呆。 即使你是一个现代人,即使你已经见过现代的北京城,和北京三环、四环那硕大无比的停车场。但是你第一次见到长安城时,你依然会震惊的目瞪口呆。 校园女皇当然是见过场面的。 马车在正午阳光的沐浴下,从南五台的山腰钻了出来,校园女皇一样是惊呆了。 . 额滴神呀。 淡淡烟雾笼罩之下,是一望无际的城郭。 这个时代的人要么真是心理变态,要么就是真有钱骚的不知道姓什么。 八水环绕的长安是这么巨大的一座城。 . 穿越36、需要男人 . 已是一身女儿装束的校园女皇,惊得跪在马车上说不出话来。 难怪安禄山见了长安城,就立志要造反。 谁不想成为这样一座城池的主人?谁不想拥有这样一个巨大无比的奢华? . 柳三娘的脸上,那道邪恶的刀疤又贴了起来。 她当然来过长安。 只是每回见到长安,心情仍然和第一次见到长安一样不能平静。 她也兴奋的两只手张得大大的:“相公,快看哪,好大好大的城。” . “嗯。” 轻轻地答应着。望着这个巨大到能煽起人们一切贪欲的城池,脸上的无限兴奋已压抑不住。 努力。 一定要好好努力。 终有一天,会成为这座巨大繁华的主人。 . 进了长安城心情反到平静了下来。 再怎么的热闹和喧哗,比起现代的大都市来,还是差的很远。 在一个叫福安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在熟悉的大城市环境里,思考力和判断力恢复了机敏。 千头万绪很多,必须抓住当前的最主要问题。 . 渝州会馆。当前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渝州会馆。 自己要去应征宫女的。 理论上她应该先到渝州,和渝州遴选的所有宫女一起进京。只是那个小县城迟的日子太多了,渝州遴选的宫女早已出发了。(.好看的小说) 所以才要她们自己赶到京城的渝州会馆,和渝州遴选的宫女汇合。 这时必须要有个男人。 . 理论上当然最好是县里的官差。也有很穷的县派不起官差,全权委托过路的商人。 这个男人要带着县衙的保荐信和户籍资料,同时带着被保荐的宫女,去渝州会馆办交割手续。 本来这不是问题。 本来向猪八戒保荐的是“她”的妹妹。 自然,“她”就是那个可以去办交割手续的“男人”。 . 现在,问题发生了改变。 柳三娘肯定是不会去当宫女的,更何况自己也不想让柳三娘去当宫女。 穿越的看了那么多,好不容易穿了一回,好不容易有了进宫泡帅哥的机会,怎么可能把这机会轻易送给柳三娘? 柳三娘肯定是不能扮“男人”的。她那蛇一样的小腰,就是穿上三层棉袄,一看就还是个女女。 现在,最大的问题居然是: 需要一个男人! . “需要男人?”柳三娘脸红红红红的,笑倒在了大床上。 是啊,怎么去找一个男人呢? 一个女孩子,走到大街上对任何一个男人说:“我需要男人。” 任何一个男人,此时此刻想到的答案,肯定都是一样的。 “你敢瞎想?” 凶恶的瞪起了双眼,两只手像虎爪一样张着,照着柳三娘的小腰扑了下去。 “呀…………” . 可怜的柳三娘,巴拉巴拉着眼,出去找男人去了。 看着柳三娘那嘟嘟的小嘴,哈哈哈哈,心里那个乐啊。天知道这个精灵古怪的柳三娘,会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回来。 有个娇羞柳三娘,生活就是不一样。 可以美美的睡上一会儿了,坐马车其实也是很累人的。 赶马车的是不是更累呢?不过,柳三娘那么高的武功应该不会很累吧。不再想了,两个眼皮都打架了。 . 穿越37、惊雷的梅妃 . “当、当、当、当……” 这早不响、晚不响的该死的锣声,那沉沉的睡意被这一通乱敲的破锣生生给敲没了。 气愤的走到窗前挑起窗帘。哼,看看到底是些什么破人。 一辆宽大的马车正沿街驶了过来,前后都是头顶插着白毛的骑兵簇拥着。马车上竖着好大好大的一把圆伞。街边上的行人纷纷毕恭毕敬的弯下了腰。 赶紧藏在窗帘的后面,偷偷把窗帘掀起一个小角紧张的望下去。马车上有一张高大的椅子,椅子上端端的坐着一个相扑运动员。 . 难道这时就有奥运会了?我们和日本的文化交流是从唐朝开始的,没听说过我们和日本的体育交流,也这么早的就开始了啊。 马车又近了一点,相扑运动员身上那大红色的不是袍子,是裙子。原来是个女相扑运动员。 北京奥运会也只有男子相扑吧? 难不成这千年前的古代比现代还更开放? 睡意是被折腾没了,八卦之心却被折腾了起来。看着马车走远了,蹬蹬的跑下楼来,拽住了店小二:“小二哥,刚才过去的是什么人啊?” . 店小二满脸殷勤的笑着:“姑娘,那就是正蒙圣上恩宠的梅妃啊……” 啊?啊?啊? 梅妃?那么胖的是、是、是大名鼎鼎的梅妃? 不行了,真的要被雷倒了。赶紧扶着墙,摸回了房间。 捂着肚子一头倒在了大床上。原来这个女相扑运动员,就是大名鼎鼎的梅妃? 冷静。 一定要冷静一下,仔仔细细的算算。 . 唯一能坐时间标识的,只有身着落地披风、腰跨鲜红刀鞘的罗驭风了。 罗驭风那个时候还有谁呢? 脑子里努力搜索着《寒枫刀》的故事。有南宫宇,还有南宫宇超漂亮的老婆。天下有双玉,北杨南萧。 杨玉环。 对了,那个时代有艳惊天宇的杨玉环。 . 这会儿是唐朝,唐玄宗唐明皇。 看来那个女相扑运动员真的是大名鼎鼎的梅妃啊。 嗯,嗯。 这个时候宫廷好像就是以胖为美的。 哈、哈、哈…… 不行了,真的要笑的抽过去了。 . 难怪梅妃在最后的宫斗中会输的一塌糊涂。 这样的身材,就算是以胖为美,也“胖”的太过了吧。 哎呀、哎呀…… 真的笑的吃不消了。 那个什么《甄嬛传》里的甄嬛,还学梅妃跳什么“惊鸿舞”。 哎呀、哎呀……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这个梅妃,这个女相扑运动员,就算她能跳舞,那跳的肯定也是“惊雷舞”。 . 不对,不对。 “惊鸿舞”这三个字真的取得很好哎。 既文雅、又惊艳,同时又深深的埋汰了一把。这舞一跳起来,天上的大雁都被雷翻了。 能想出这三个字的,一定是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 啊,啊! 原来朝中真的还有高人啊。 . 正趴在大床上瞎想着、瞎笑着,柳三娘推门走了进来。 使劲朝柳三娘身后望了望,空荡荡的没有人影,不觉焦躁起来:“男人呢?” 柳三娘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男人当然是晚上才见的啊。” . 穿越38、绝代佳人 . 租着一辆马车出了南城。长安城南是著名的秦岭,起伏的大山绵延不绝。 马车在一架大山下停了下来。 柳三娘付好了车资,笑眯眯的转过身来:“我们走吧。” 从山脚向山腰蔓延上去是成片的果林。山风顺着山脚缓缓的绕着,凉爽宜人的黄昏,可真是男女约会的好场所。 . 只是要雇个临工哎,又不是要雇个男朋友。真不知道这个柳三娘,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白云从山边缓缓的流着,反衬出天地间的一片静谧。 一曲清扬婉转的笛声从果林深处响起,顺着山风悠悠飘来。 轻柔的笛声带着几丝淡淡的哀怨,低低的诉说着是久住心底的情怨,还是深深隐藏的思念? 一种情绪仿佛被带动了起来。 一种想随之呼应、一种想随之低吟的情绪被带动了起来。 . 琴声。 又一曲琴声和着笛声响起。舒缓的琴声把笛声衬托的更加柔婉、更加细密。 好想唱歌! 可是,那些会唱的现代歌曲,却根本融不入这样缠绵婉柔的音乐。 想爆发,却又无从爆发。 就像一排小老鼠正用小小手齐刷刷的挠着自己的小心。 . 溪水的对面,出现了一小块平坝。 平坝上有一位少女,那少女的背影已略显丰满。(.无弹窗广告) 她长得不高,小巧而又圆润。 她正和着笛声和琴声,慢慢的起舞。 是啊。 这样的音曲根本就不适合高歌,这样的音曲只适合曼舞。 . 少女的动作一点儿也不快。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清晰准确、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舒展从容。 和着音乐的节拍,宛如缓缓流过的山风,与那山、那水、那音、那曲融入了一起,浑然天成。 走不动了。 一种感动,一种发至内心的感动弥漫了全身。 . 那略显丰满的身影,带动着优雅舒缓的舞姿,撼人心肺啊。 已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才能形容。 从来没有想到过。 一个女孩胖,也能胖出这样的风采; 一个女孩胖,原来也能惊艳的撼动天地。 . 是不是有一滴湿湿的东西悄悄漫出了眼眶。 苏七。 为什么这一刻又会想起了狗血苏七? 好像又在q窗中看见了苏七展示的她那狗血师傅的狗血理论: 中华艺术之美,是一脉贯通的,无论诗词、书法、绘画、舞蹈,它们的根本之美都是一样的。 中华艺术之美,在舒展、在从容,和丫的意义有p关系?和丫的政治更没有p关系。 . 醍醐灌顶般的清澈。 好多事物的内在关联,是不是正在这一刻融会贯通? 这才是真正高雅的中华之舞啊。 想起了《甄嬛传》中甄嬛蹦跶的那个“惊鸿舞”。 唉,唉。 和今天这少女一比,那个甄嬛哪能叫跳舞啊,充其量只能叫跳梁。 . 远远的笛声戛然而止。 那少女也以一个秀雅的poss终止了舞步。 “太美了。” 一声由衷的赞叹不禁脱口而出。 那少女双手把舞袖微微一挽,轻轻的往后腰一背,挺直着胸膛转过身来。 . 入宫01、文艺青年 . 啊、啊、啊…… 心又噗通噗通的猛跳起来。柳三娘已经是从来没见过的秀丽,每回见了柳三娘,一颗女儿的心也会禁不住乱跳。 可是今天,这颗心跳的比见了柳三娘还要猛烈。 天下怎么能有这样惊艳的容颜?如果自己真是男人,只怕满嘴的口水从此再也咽不下去。 少女微微的一倾身:“杨玉环谢谢妹妹夸奖。” 杨、杨、杨、杨玉环? 额滴妈呀! 她、她、她就是杨、杨、杨、杨玉环? . 一番奇遇,完全扰乱了头脑的思考力。懵里懵懂的跟着柳三娘沿着清溪继续走着,果林越来越深,天色也越来越暗。 模模糊糊的,前面出现了几个石条桌椅。两个像文艺青年般的男子正在石桌前把酒畅饮。 背对着她们的文艺青年,身边还放着一支系着红坠的长笛。而面对她们的青年,里外里背着一个长长的布包,一看就是一把长琴。 刚才那优美的琴笛妙音,就是这两个文艺青年合作的吧?好美的音乐啊…… 看着他们的眼神不觉柔柔中带起了一丝春光。 . 好像听到了她们走来的脚步,背对着她们的文艺青年显然认错了人:“还想再舞一曲吗?” 柳三娘远远的接过了话题:“这里有个叫楚天星的男人吗?” 楚天星? 好熟悉的名字阿!一定听说过这个名字。是不是《寒枫刀》故事中,一个和罗驭风齐名的大腕,就叫楚天星? 对,好像叫风流大帅楚天星。 . 今夜的奇遇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晕晕的脑子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一个风流的男人,一定是个麻烦很多的男人。因为风流债欠的越多,麻烦就必然越多。 这样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是不是也是来找楚天星算风流债的? 面对着她们的那个文艺青年,脸上微微的一笑:“小生李琬。” . 真没想到,这个不是楚天星的人,会抢先自我介绍。 别小看这一个小小的抢答。 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的同伴就是楚天星。从他的语气中,似乎已经承认了他的同伴就是楚天星。 但是,只是“似乎”。 如果来的人真是故意来找茬的,还可以马上否认他的同伴就是楚天星。 既保持了对对手的彬彬有礼,又保持了处理可能变化的主动权。 . 从李琬的抢答,感受到了这位琬公子的聪明。 不由认真的看了看他。 眉清目秀的,的确是个帅哥的好坯子。 这种和帅哥们满嘴跑骆驼的瞎应酬,现代女女无论见过的市面,亦或经历过的场面,都比古代女女占优势多了。 对着李琬小帅哥,也扬起了微微的笑脸:“小女西门风。” . 这么落落大方的女孩还真不多见。李琬脸上的微笑从一种礼仪变成了欣赏。 他伸手朝身边的石凳一让:“姑娘,一起喝一杯吗?” 柳三娘的脸色变了。 在过去的社会里,除非是风月场所,除非面对风尘女子,这样公然的邀请素不相识的年轻女子喝酒,就是对女子的大不敬。 . 入宫02、坏坏的柳三娘 . 她们初到京城,不适合随便惹事。 但是不让南宫翎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和侮辱,那是她的职责,那是她对南宫宇的承诺。 南宫翎刚刚受了伤,她的头脑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也许她不会觉得这是一种侮辱,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脖子上围着的那条丝巾,已轻轻的鼓荡起来。 只要南宫翎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愤怒,她马上就会让对方那张小白脸变成一张柿饼。 . 李琬的第一句的确很精妙,连一向老谋深算的楚天星都深深佩服了一把。这是一种把复杂事物迅速简单化的睿智。 只是李琬的第二句一出来,“楚天星”的脸色也变了。 大白痴啊。 这样的邀请就是对女子的直接侮辱。[] . 当然知道李琬不是有意的。 这位琬公子心里从来就没有社会观念,别的人都是臣民,都差不多。 所以,反有一种很坦然的“公平”心态,所以才会想也不想的邀请西门风坐下喝酒。 李琬当然不能出事。 李琬要是今天出了事,那一定会是多少人头落地的大事。 . 楚天星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个脸上有疤的女孩不好惹。 悄悄的用脚抵住了石桌。 只要那个叫西门风的女孩脸色有一丝不对,他立刻一脚把李琬给踢飞出去。 这是能救琬公子一命的唯一机会。 不然的话,琬公子的脸真的马上就会变成一张柿饼。 . 所有人都盯向了西门风。 当然想不到此刻的一笑一颦,能霎时改变多少人的一生。 对现代女女来说,被帅哥请喝酒,根本就算不得大事。 只是心里还是有一丝不爽,这样的邀请明显是这个小帅哥有点犯拽。 一想到“犯拽”脸上不禁出现了莞尔的笑容。 拽怕什么? 再拽,哼,再拽就让柳三娘看看你有没有虫牙。 莞尔的一笑坐到了石凳上:“谢谢。” 呼…… 柳三娘和楚天星都长长地出了口气。 楚天星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西门风,这个女孩还真不一样。 . 李琬浑然不知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他诚挚的替西门风斟上了酒:“不知二位找楚公子有何贵干?” 西门风轻轻地拉了拉柳三娘,柳三娘笑脸岑岑的坐在了西门风身边:“我们需要一个男人。” . 也太直接、太给力了吧? 李琬大张着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楚天星的风流大名远播江湖啊。“需要男人”就找楚天星,还真找对了人。 琬公子尴尬的搓了搓脸:“这个可以有。” 楚天星揉了揉鼻子干笑着,这笑只怕比哭还难看。李琬那尴尬的回答只能让他更加尴尬。 . 此时,最尴尬的只能是校园女皇,柳三娘的话一出口脸腾的就红透了。 脸红真不是时候。 就好像真的是柳三娘说的“需要一个男人”了。 这该死的柳三娘。 真正怕了这个天真无邪的柳三娘。 . 柳三娘笑眯眯地坐在那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心里都快笑抽过去了。 不能给相公太难看了吧。笑眯眯的朝两个文艺青年问去:“楚天星在不在啊?” 呼…… 感谢琬公子啊,太感谢琬公子的第一句抢答了。 楚天星猛地挺直了胸膛,声若洪钟、气宇轩昂地回答到:“他不在!” . 入宫03、渝州会馆 . 头好痛啊。 迷迷糊糊的起了床,头真的好痛好痛。 昨夜后来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最后是琬公子把她们送回来的吧?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只依稀觉得昨晚仿佛是穿越后最尽兴的一天。 用冷水狠狠的捂了捂脸。 总算清醒了一些。 . “夺、夺、夺。” 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柳三娘,轻轻拉开一道门缝闪了出来。 一个官差跟在店小二的身后,看着西门风出来了,立刻脸上堆满了笑容:“我是渝州会馆的副管。接姑娘来迟了,请勿怪罪。” . 渝州会馆? 他们怎么会来接她? 昨夜?后来?好像?就是对酒论诗了啊。 嗯、嗯。 狗血苏七那个狗血师傅的狗血理论,还真是超级狗血啊…… 居然能把大唐朝的两个文艺青年给侃晕了。 . 惊讶的看了看这个官差。 本来是去求那两个帅哥帮忙的,可这些话都忘了说了。 那会是谁出手相帮的呢? 实在想不起自己还认识什么样的人,穿过来认识的最大的官只怕就是猪八戒了。猪八戒有这么大的善心,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心里惊讶着转身回到屋里。 看到抱着枕头睡得像小猪一样的柳三娘,刷地抽出她的枕头,照着她的屁股猛拍起来。 . ++++++++++ . 马车悠悠的走着。 心里的思绪早已飞到了连续剧的各种场景中。 会馆里应该有一堆漂亮的女孩吧? 有钱人家的女孩,应该是带着丫鬟、奶娘之类随行的吧。 自己会不会是这些参选宫女中最寒酸的一个呢? . 即便是最寒酸的一个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看连续剧,最痛恨那些仗着有钱有势的主,一来就摆着和别人不一样的谱。 快点,再快点啊。 即将开始闯后宫、泡帅哥的兴奋和冲动,强烈的支撑着每一根神经。 心已经快在胸腔里藏不住了。 . 马车拐进了一扇旧旧的大门。 渝州,一个穷僻的小州府,在京城的会馆怎么可能和那些富豪一方的州府相比呢。 这是一个只有三进院子的不大的院落。 她们拎着简单的行囊,跟随着副管走入了最后一进院子。 院子的廊檐下面站着二十几个高高低低的女孩,冷冷冷冷的看着她们。 . 副管满脸堆笑的打开了东厢的一间小屋: “这是专门替姑娘打扫出来的房间。地方简陋,请勿怪罪。” 转身把副管送出门外,又看到了那二十几双冷冷的眼睛。 她们就是渝州送来一同参选宫女的? 她们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 她们好像都不是富裕人家的孩子,大多穿着洗的发旧的衣裙。 极少有几个穿着新衣新裙,一看也是专门为这次赶着新做的,还是那种小地方的裁缝新做的。 也许在她和柳三娘进来之前,那几个新衣新裙的女孩还充满了骄傲。 也许是在看到她和柳三娘之后,他们才知道那样的骄傲是多么的可怜。 太理解这种心情了。 再见到那白衣王子的两个轻裙如雪的使女时,自己就刚经历了这样的心情。 . 入宫04、被富婆了 . 原来她们就像刚孵出壳的小鸡,瑟瑟的挤成一堆,来抵抗她们未知的恐惧。 校园女皇的女皇精神霎时又膨胀了起来。 推开众人,走过去拉住了小胖丫的手: “来,跟姐姐一起。” “嗯。” 小胖丫感激着,瑟瑟的偎在了校园女皇的身后。 . 女孩们一起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她们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神情来面对她了。 牵着小胖丫的手挺直了胸膛。 当然看出了她们的疑惑。 坦然一笑,朝着她们大声说道: “我们都是没有责编的孩纸。我们应该互相帮助、一起加油,有收必回收。” . 哼,大道理不会说,歪道理who怕who? 碎碎的柳三娘在,肯定又要问什么是“责编”、什么是“有收必回收”了。 辛亏她不在。 女孩们巴拉巴拉的眼神看着她。 她们肯定也不懂什么是“责编”、什么是“有收必回收”。但是那句“互相帮助、一起加油”却是人人都懂的。 牵着小胖丫的手朝大家走去。 她们都只是第一次离开妈妈的小女孩。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就是她们心目中的女皇,她就是她们的大姐大。 . 太监尖声的叫着名字,每叫到一个名字,发一块大大的号牌挂在胸前。 好奇的端起自己的号牌:“渝州甲午”。 这么有意义的编号啊?是不是后面的进程.真会像打仗一样? 沉重的宫门打开了。牵着小胖丫的手边走边看着,女孩们下意识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里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 好大一个院子。不,不能叫院子了,更像一个宫墙内的大操场。 宫墙边的阴影里,已经有了一群女孩。她们穿着统一的着装,湖蓝色的短襟罗衫,湖蓝色的落地长裙。 好飘逸好诱人。 再看看自己和身后这群渝州女孩的衣装,什么叫无地自容啊? 简直就像土匪遇见了正规军。 气场。 刹那间明显感觉到了气场的存在。 自己这群女孩的气场明显的萎缩着。每个人都仿佛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她们挤挤地挤成一堆,拥在了校园女皇的身后。 . 年青的太监走过来,在她们面前插了一根长杆,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斗大的“渝州”。 哦。 下意识的朝那群女孩望去,她们前面也有一样的长杆、一样的牌子。 “湖州。” 自己身后这群女孩的气场萎缩的更小了。人人都低着头,不敢再面对对面的女孩。 唉。 从来没离开过家的山乡少女,第一眼见到自己时,还有一起仇富的胆气。现在真的见到外面的秀丽和清雅,是真的一点胆气也没有了。 . 又一队女孩在太监的带领下款款的而来。 一码齐的水绿色长袖罗衫,一码齐的淡粉色落地长裙,一码齐的赭红色开襟半袖。 哇塞。 一直以为古代的女装又臃肿、又累赘。 原来、原来还有这么绚烂夺目的时装搭配。太酷了、太炫了,恨不得用自己全部的银子换一套这样的装束立马套上。 哈喇子该有尺多长了吧? 还好、还好! 没有眼珠直的再也转不动,没有晕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毕竟已经见过了艳惊天宇的杨玉环,毕竟已经见过了那两个气质超群的白衣使女。 . 这队女孩骄傲的走到了她们的身边。 湖州女孩的气场也瘪了下去,她们一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这队女孩。 渝州的女孩更是眼睛直的拐不动弯。刚才她们已被湖州的女孩彻底的比了下去,现在她们连一丁点比的念头都没有了。 她们满眼流露的就只有羡慕和崇拜。 长长的杆子插起来了。 “杭州。” 轻轻的呼叫异口同声的响了起来。 什么叫人间天堂?不一样,真的是太不一样了。 . 入宫05、行还是不行 . 杭州的女孩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甜甜的吴侬软语和湖州的女孩们打着招呼。轻松的热络,更衬出一份骄傲和自信。 她们也朝渝州的女孩瞟了瞟,捂着嘴“嗤”的一声轻笑。 说实在的,也只有最前面的那个女孩能入她们的眼。 那身衣料很一般。 但是一身合体的裙衫剪裁的别有韵味,衬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 渝州的女孩显然都感受到了轻蔑的目光。 那些骄傲的目光只有在看到西门风时才有了一丝变化。 那是一种认同、那是一种欣赏。 那个高挑个子、白白脸庞抓着手教打水的女孩,也紧紧贴着西门风站着。她的声音低的只有西门风才听得到: “我叫骆红红。” . 回头朝骆红红笑了一笑。 看了看紧紧挤在自己身后的女孩们,好像谁和自己贴的越紧,谁在别人眼里的气质就会越高雅似的。(.无弹窗广告) 她们真的没有经历过场面。 她们真的需要鼓励: “别怕。谁笑到最后才是真笑。” . 年青太监的叫喊声又响起来了。 女孩们像无头苍蝇一样被要来喝去的乱转着。 还是校园女皇看出了门道。 大概是想让大家做广播体操吧? 当过学校领操员的。迅速让渝州的女孩按等间隔的排列好纵队。 . 这古代的广播体操该怎么做啊? 心里打着鼓,偷眼看了看台上的老太监,老太监正对她投来赞许的神色。 呼…… 看看别州的女孩们还在操场上乱转着,心里小得意的笑了笑。 哼。虽然这古代的广播体操不会做,但是上了这么多年学,怎么当个老师喜欢的乖乖女生,那可是大有体会的。 . 速度在队列的最前面站好。 只是、只是不能像小学生一样,两手贴着裤缝站得管儿直吧? 那也太不淑女了。 偷偷的朝四下瞧着,湖州和杭州的女孩还像苍蝇一样的转这。身后渝州的女孩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唉,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 这poss到底该怎么摆呢? 这古代的仪容怎么着才算好呢? 猛想一想,这古代仪容最好的都有谁啊? 甄嬛? no、no,自从见了梅妃的“丰”彩,只从见了杨玉环的舞蹈,对甄嬛就只剩撇嘴的份了。 . 对了,杨玉环。 …… 远远的笛声戛然而止。 那少女也以一个秀雅的poss终止了舞步。 “太美了。” 一声由衷的赞叹不禁脱口而出。 那少女双手把舞袖微微一挽,轻轻的往后腰一背,挺直着胸膛转过身来。 …… 对,就是这个poss。 双手仿佛挽着舞袖一般,轻轻的往后腰一背,挺直了胸膛。 脸上还不忘摆着麦当劳“请您光临”的微笑。 . 嗯、嗯。 老太监微笑着看着她,拿起支笔在一个大本上猛劲的划拉着。 应该是在给考生打分吧? 嘎嘎,这一宝肯定是押对了。 心里的小得意又开始乱窜起来。 . 在年青太监的吆喝下,另两州的女孩照渝州的样子排好了队。 台上的老太监不急不忙的搬张椅子坐了下来,两个年青的太监连忙端着泡好的茶水送到了他的手边。 这是什么阵势? 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也越升越高。额上的汗水殷殷的冒了出来。 原来不是练广播体操,原来是练军训啊。 . “噗通。” 一个杭州的女孩倒下了。 两个强壮的羽林军冲了过来,一人拖着她的一条胳膊,朝宫门外拖去。 哦,哦! 一下明白了。 . 当宫女最重要的不是会不会泡茶,不是会不会刺绣。 当宫女最重要的一定是站功。 主子坐那儿一侃几个时辰,你必须能在主子身边站几个时辰。 妈呀! 难怪那老太监不急不忙的坐在椅子上泡着茶,不会真的要在太阳下站几个时辰吧? . 入宫06、什么都不容易 . “噗通。(.无弹窗广告)”一个杭州的女孩倒下了。两个强悍的羽林军冲了过来,一人拖着她的一条胳膊,朝宫门外拖去。 哦,哦!明白了。当宫女最重要的不是会不会泡茶,不是会不会刺绣。 当宫女最重要的一定是站功。 主子坐那儿一侃几个时辰,你必须能在主子身边站几个时辰。 . 妈呀! 难怪那老太监不急不忙的坐在椅子上泡着茶,不会真的要在太阳下站几个时辰吧? 人吓人吓死人。 心里乱想着,本来不觉得多累多渴,这下感觉全翻上来了。还能坚持的住吗?站的时间已远远超过了以前的极限。 哎,要是原来自己的身子早烤趴下了,辛亏女土匪的身子真结实。 . 渴!最难忍的不是累,是渴! 想起了清早副管的命令:“每人一小块,不许多吃……” 当时心里还骂他周扒皮呢,原来他真的好心呐。要是那会儿吃多了,只怕真会渴死人的。 吃太多了? 心里猛的一个激灵。小胖丫怎么样了?她现在一定很不好过。 . 依然背着手挺着胸,用身后的骆红红刚好能听到的声音:“别回头,向后传。小胖丫坚持住。” 声音一个一个的向后传着。 几个年青的太监提提着满满的两大桶水摆到了场地中央:“喝水了!” 妈妈呀,这体检终于熬过了。顾不上喝水,拉着骆红红一起到了小胖丫身边。 小胖丫还直挺挺的站着,小脸煞白,小眼笔直。她已经消耗到最后神智迷糊了。一人架着她一只胳膊拖到水桶边…… . ++++++++++ . 上午测验,下午培训。 现代的发达大脑,速度把太监罗里吧嗦的呵斥,归结成了金光闪闪的八个大字。 这第一堂培训课会是什么呢? 晃来晃去练走步?那块手绢装妖娆?电视剧里的镜头在脑海里刷刷的闪过。 排着队等的真焦心,总算第一批进去的杭州女孩从阴森森的通道里回来了。她们一个个脸色煞白,其中几个女孩扶着墙就大口的吐了起来。 . 所有看着的人脸也吓白了,难道还有比上午罚站体检更恐怖的事情? 该渝州的进去了。 两条腿肚子不听话的打着哆嗦,真想找个谁的身后躲一躲。回头看看,渝州的女孩都躲在了自己的身后。唉,谁让自己充了大姐大呢? 努力咬咬牙,多大事啊,挺起胸膛哆嗦着两腿朝前走去。要是姐的话也能流传千古,姐要传的第一句话肯定是:“胆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 这其实应该算一条封闭的室内走廊吧?临时用来做了她们的培训场。一溜排的几十只净桶,净桶上端坐着一溜排的胖大的“仙姑”。 显然这里的气味不好闻,真的很不好闻。 每人站在了一个“仙姑”的身后。随着统一的号令,胖大的“仙姑”们整齐的向前一倾身,半蹲着抬起了臀部。 哇塞! 那些净桶原来不是用来装样子的哎,里面全都是货真价实的真料啊…… . 入宫07、黎明入宫 . “嗯、嗯。” 一边忙碌着,一边随嘴应承着今天特别碎碎的柳三娘。 有些东西过两天送进去也好,可以省却很多未知的不必要的麻烦呢。相信柳三娘一定有办法送进去,再高再大的墙院都应该拦不住柳三娘吧? 只是、只是,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进去了……”在现代社会中,这好像是一种特殊的问候吧? 这入宫和入监是不是还真的很像啊? . 烦不了那么多了。 一辆乌篷车厢的大马车已经停在了前院。 副管的吼叫声又一次响起:“每人带着自己的枕头……” 院子里又是一通忙忙的忙乱。[] . 抱着枕头站在柳三娘面前,两只眼睛不觉已经红红的了。 柳三娘把包袱塞到她的怀里。张开两只手,像哄邻家小妹妹一样,拍着她的脸蛋:“7878,柳三娘会随时去看你的。” 恋恋不舍的转过身爬上了马车,女孩们已经都上了车厢。光光的车厢里什么坐的都没有,原来枕头是用来垫着坐的。 车厢里已经人挤人的坐的满满的。女孩们翻着白眼,冷冷的瞟着这个她们之中唯一的“富家小姐”,谁也不愿给她挪出一小块空地。 . 尴尬的站在车厢的边上,是不是自己处在她们的位置时,也会仇视那个又能住单间、又能带丫鬟的招摇的“富家小姐”? 车厢的紧里面,传来了细细轻轻的一声:“西门风。[.超多好看小说]” 哦,哦! 是那个个子小小的崔燕儿。 什么叫感激?什么叫温暖?什么叫鼻涕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奋力的挤到了崔燕儿的身边。 小小的崔燕儿努力的挪出了一小块地面,把枕头刚刚塞了进去,挤挤的一屁股坐下:“谢谢燕儿。” . 副管带着几名官差一起,押送着马车隆隆的驶出了渝州会馆。 整个大院里空荡荡的,只剩了柳三娘一个人。 没有人再管她。 柳三娘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院落,朝边上的一颗大树上轻轻的一笑:“下来吧。” 一根细长的树枝呼地坠了下来,一个高大的男孩轻飘飘的立在那坠弯了的树枝上。 . 高大的男孩从枝头一跃而下,正是那个超级大腕罗驭风。 他轻轻的落了地:“八荒山绑架南宫翎的,是蓝玉的人。” “蓝玉?魔少蓝玉?” 柳三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江湖中蓝玉的传说太多太多了。甚至比那个人间的祸害妖媚、碧水洞庭萧玉娘的传说还要多。 . 传说,他是太子李瑛的第一杀手,长安第一勇士。他要让谁从长安彻底消失,谁就一定会从长安彻底消失。就算明知是他所为,你也查不出任何线索。 传说,他是长安城第一大帅哥。已不能用帅来形容,他已帅成了妖孽。女女们只要见过他一眼,就一定会痴、一定会傻。就算被他玩了又弃了,仍似飞蛾扑火般心甘情愿。 传说,他玩过无数的女人,但从来不看那些女人的容颜。总是用东西把女人的上身和头都包起来。女人对他来说都一样,只是工具,泄欲的工具…… 这个妖孽就是蓝玉。 魔少蓝玉。 是不是他的肩上还纹着一只蓝色的蝴蝶? . 入宫08、要命的笛声 . 蓝玉的手下为什么要绑架南宫翎?为什么南宫翎又毫发无损的被弃在了小黑屋里? 尤其是蓝玉背后的势力,难道是他们知道了南宫翎的身份?难道他们已设好了什么阴谋? 可是又不太像这么回事。(.好看的小说) 罗驭风悠然的靠着边上的柱子,依然是那副嬉皮笑脸的嘴脸:“见过小楚了?” “嗯。” “京城的门道还是小楚最清楚。” 柳三娘的眼睛骨碌碌地乱转着:“那好啊,我就再去会会那个楚天星。” . 楚天星在哪里? 有人说,太阳升起的时候,是找楚天星最容易的时候。因为这时他只会做一件事情:睡觉。 更何况风流浪子楚天星睡觉,也只在一个地方睡觉:青楼。 是啊,长安大小青楼加起来也只有一百三十多家。比起晚上想找楚天星来说,这会儿真的是太容易了。 只是罗驭风有罗驭风的方法,带着柳三娘走进了一家乐器店。楚天星喜欢音乐。这位风流浪子的音乐造诣的确很高,他的笛声能让艳惊天宇的杨玉环亦为之翩翩起舞。 喜欢音乐的人,音乐一定会吸引他。 罗驭风要买的正的是一支笛子。 . 罗驭风用手指敲着柜台的台面:“老板,给我来只最蹩脚的笛子。” 柳三娘好奇的望着他:“为什么要最蹩脚的笛子?” 罗驭风得意的笑了:“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真的明白的很快。柳三娘双手使劲的捂着耳朵,可是那破的不能再破的声音还是吱吱的往耳朵里钻。 . 罗驭风买了那笛子,原来是用来吹的。 笛子当然是用来吹的。只是,世上只怕再没人能把笛子吹的这么难听。那绝不是一般的难听,那绝对是一种相当的难听。 曲有误,周郎顾。据说曲子错了一个音,都逃不过周瑜的耳朵,周瑜每次都能回头看出出错的是谁。辛亏周瑜遇见的不是罗驭风,不然,周郎的脖子只怕再也转不回来了。 对音乐越精通的人,他们的神经越受不了蹩脚音乐的刺激。 楚天星无疑是对音乐很精通的人,所以他一定受不了罗驭风那超级难听的笛声刺激。 一定受不了的。 . 罗驭风自顾自的边走边吹着,笛子声的穿透性真的强的。罗驭风那笛子声的穿透性,更是愈加的强烈。 越难听的声音是不是穿透性一定越强? 路口中间,出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年青人。他一眼就看见了罗驭风。他二话不说,闪电般的一拳照着罗驭风劈面砸了过来。 楚天星终于出现了。 . ++++++++++ . 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前后的棉帘遮得严严的,什么情形也不知道,只有高高的两个小窗透着微弱的光。 后面的棉帘掀起了一角,副管拎着一篮烤饼出现了:“每人一小块,不许多吃。一会儿谁被刷下来拿她全家是问。” 一早到现在滴水未沾呵,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一小块哪够饱啊? 难道进宫真的和进监狱一样?就是现在的监狱也讲人道主义啊,也不许饿着犯人呐。该不会这万恶的旧社会真的和半夜鸡叫的周扒皮一样,这么虐待长工吧? . 入宫09、姐也能减肥 . 篮子终于传了进来,前面肯定有人偷吃了。到她和崔燕儿手里只剩了最后一块烤饼。 气的就要发作。 崔燕儿轻轻的拉住了她:“我人小扛饿,这个就给你吃吧。” 感动啊。 感动抚平了气闷的小心。把烤饼一掰为二递给了崔燕儿:“没事,姐又不是没减过肥,扛得住。” . 看着崔燕儿巴拉巴拉的眼神,嘎嘎。要是那碎碎的柳三娘肯定又要问什么是“减肥”了。 一想到精灵古怪的柳三娘,脸上就不由浮起了一缕笑容。 孤零零的柳三娘又在干什么呢? 只是我们的校园女皇那现代的大脑转的再快再快,只怕再也想不到柳三娘这时正在干什么。 柳三娘这时正在打架。 . 柳三娘小巧的脚正踩在仰面朝天的楚天星心窝上,邪恶的刀疤正闪着邪恶的笑容:“服不服?” 邪恶的刀疤边上,出现了一张得意的大脸,一张能吹出那么难听笛声的大脸:“服不服?” 楚天星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怎么交了一个这样的朋友?” . ++++++++++ . 车蓬的棉帘终于掀开了。 马车外面是一长排头顶插着白毛的士兵,现在知道了,这些就是大名鼎鼎的羽林军。 副管深深的弯着腰,跟在一个绿衫老头的后面。(.) 之所以说他是老头,完全是因为他的嘴边还有几根长短不一的毛,当然那几根毛也能叫胡子的话,那就是说他是有胡子的。要不然他的形象肯定更像老太。尤其是只听声音,那绝对就是一个老太。 哦,哦! 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老太监了吧? . 女孩们一起下了马车。 枕头肯定是不用再带着了。所有的包袱都解开了,任羽林军们肆意的翻查着。 心拎拎的看着羽林军的长枪在可怜的几件换洗衣服中翻捣着。 看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哎,柳三娘昨晚收拾还是很有效的。 “呼……” 刚刚舒了一口气,几个年轻的绿衫太监又尖声的叫了起来。 . 谁也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赶紧抱着自己的小包袱和大家挤在了一堆。 “呃……” 居然传来了一声长长的打嗝声。 大家都只吃了一个半饱唉,一起鄙视的朝那声音看了过去。 是一个胖胖的小丫头。 . 突然有了一种感觉。 一种大家霎时接受了自己,自己霎时融入到了这个群体之中的感觉。 因为一个打嗝,大家一起鄙视的人不再是自己。 所有的人都和小胖丫拉开了距离。 小胖丫也霎时呆住了。尽管大家和她拉开的距离不到一尺,可是大家那冷冷的眼神,这一尺的距离对她来说也许比天涯还要远。 不知所措的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 一直以为,穿越到这两眼一抹黑的古代,自己一定是个弱者。 唉,比起这些封建礼教下家门都没出过的女孩,原来自己真的太强大了。 想想啊,从三岁起就背离父母,整天生活在各种老师的各种斥责和冷眼之下,那培养起的是多么强大的抗打击能力啊。 她们为什么总是表现出那么一致的同一情绪? 是不是她们比自己更紧张? 是不是她们比自己更害怕? 是不是她们比自己更不知所措? . 入宫10、女皇本色 . 原来她们就像刚孵出壳的小鸡,瑟瑟的挤成一堆,来抵抗她们未知的恐惧。 校园女皇的女皇精神霎时又膨胀了起来。 推开众人,走过去拉住了小胖丫的手:“来,跟姐姐一起。” “嗯。” 小胖丫感激着,瑟瑟的偎在了校园女皇的身后。 . 女孩们一起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她们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神情来面对她了。 牵着小胖丫的手挺直了胸膛。 当然看出了她们的疑惑。 坦然一笑,朝着她们大声说道:“我们都是没有责编的孩纸。我们应该互相帮助、一起加油,有收必回收。” . 哼,大道理不会说,歪道理who怕who? 碎碎的柳三娘在,肯定又要问什么是“责编”、什么是“有收必回收”了。 辛亏她不在。 女孩们巴拉巴拉的眼神看着她。 她们肯定也不懂什么是“责编”、什么是“有收必回收”。但是那句“互相帮助、一起加油”却是人人都懂的。 牵着小胖丫的手朝大家走去。 她们都只是第一次离开妈妈的小女孩。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就是她们心目中的女皇,她就是她们的大姐大。 . 太监尖声的叫着名字,每叫到一个名字,发一块大大的号牌挂在胸前。 好奇的端起自己的号牌:“渝州甲午”。(.) 这么有意义的编号啊?是不是后面的进程.真会像打仗一样? 沉重的宫门打开了。牵着小胖丫的手边走边看着,女孩们下意识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里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 好大一个院子。不,不能叫院子了,更像一个宫墙内的大操场。 宫墙边的阴影里,已经有了一群女孩。她们穿着统一的着装,湖蓝色的短襟罗衫,湖蓝色的落地长裙。 好飘逸好诱人。 再看看自己和身后这群渝州女孩的衣装,什么叫无地自容啊? 简直就像土匪遇见了正规军。 气场。 刹那间明显感觉到了气场的存在。 自己这群女孩的气场明显的萎缩着。每个人都仿佛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她们挤挤地挤成一堆,拥在了校园女皇的身后。 . 年青的太监走过来,在她们面前插了一根长杆,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斗大的“渝州”。 哦。 下意识的朝那群女孩望去,她们前面也有一样的长杆、一样的牌子。 “湖州。” 自己身后这群女孩的气场萎缩的更小了。人人都低着头,不敢再面对对面的女孩。 唉。 从来没离开过家的山乡少女,第一眼见到自己时,还有一起仇富的胆气。现在真的见到外面的秀丽和清雅,是真的一点胆气也没有了。 . 又一队女孩在太监的带领下款款的而来。 一码齐的水绿色长袖罗衫,一码齐的淡粉色落地长裙,一码齐的赭红色开襟半袖。 哇塞。 一直以为古代的女装又臃肿、又累赘。 原来、原来还有这么绚烂夺目的时装搭配。太酷了、太炫了,恨不得用自己全部的银子换一套这样的装束立马套上。 哈喇子该有尺多长了吧? 还好、还好! 没有眼珠直的再也转不动,没有晕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毕竟已经见过了艳惊天宇的杨玉环,毕竟已经见过了那两个气质超群的白衣使女。 . 入宫11、广播体操 . 这队女孩骄傲的走到了她们的身边。 湖州女孩的气场也瘪了下去,她们一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这队女孩。 渝州的女孩更是眼睛直的拐不动弯。刚才她们已被湖州的女孩彻底的比了下去,现在她们连一丁点比的念头都没有了。 她们满眼流露的就只有羡慕和崇拜。 长长的杆子插起来了。 “杭州。” 轻轻的呼叫异口同声的响了起来。 什么叫人间天堂?不一样,真的是太不一样了。 . 杭州的女孩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甜甜的吴侬软语和湖州的女孩们打着招呼。轻松的热络,更衬出一份骄傲和自信。 她们也朝渝州的女孩瞟了瞟,捂着嘴“嗤”的一声轻笑。 说实在的,也只有最前面的那个女孩能入她们的眼。 那身衣料到是一般,只是一身合体的裙衫剪裁的别有韵味,衬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 渝州的女孩显然也感受到了轻蔑的目光,那些骄傲的目光只有在看到西门风时才有了一丝改变。 那是一种认同、一种欣赏。 那个白脸高个子,抓着手教打水的女孩,紧紧贴着西门风站着。她的声音低的只有西门风才听得到:“我叫骆红红。” 回头朝骆红红笑了一笑。 看了看紧紧挤在身后的女孩们,好像谁和自己贴的紧,谁在别人眼里的气质就会高雅似的。 摆起坚毅地神色,认真的鼓励她们:“别怕。笑到最后的才是真笑。” . 年青太监的叫喊声又响起来了,女孩们像无头苍蝇一样被要来喝去的乱转着。 还是校园女皇看出了门道。大概是想让大家做广播体操吧?当过学校领操员的她,迅速让渝州的女孩按等间隔的列好纵队。 这古代的广播体操该怎么做啊? 心里打着鼓,偷眼看了看台上的老太监,老太监正对她投来赞许的神色。 呼…… 看看别州的女孩们还在操场上乱转着,心里小得意的笑了笑。哼!虽然这古代的广播体操不会做,但上了这么多年学,当个老师喜欢的乖乖女,那可是大有体会的。 . 速度在队列的最前面站好。 只是、只是不能像小学生一样,两手贴着裤缝站得管儿直吧?那也太不淑女了。 偷偷的朝四下瞧着,湖州和杭州的女孩还像苍蝇一样的转这。身后渝州的女孩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唉,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这poss到底该怎么摆呢? 这古代的仪容怎么着才算好呢?猛想一想,这古代仪容最好的都有谁啊? 甄嬛? no、no,自从见了梅妃的“丰”彩,自从见了杨玉环的舞蹈,对甄嬛就只剩撇嘴的份了。 . 对了,杨玉环。 …… 远远的笛声戛然而止,那少女也以一个秀雅的poss终止了舞步。 “太美了。”由衷的赞叹不禁脱口而出。 那少女双手把舞袖微微一挽,轻轻的往后腰一背,挺直着胸膛转过身来。 …… 对,就是这个poss。 双手仿佛挽着舞袖一般,轻轻的往后腰一背,挺直了胸膛。脸上还不忘挂着麦当劳“欢迎光临”的微笑。 . 入宫12、残酷的体检 . 老太监微笑着看着她,拿起支笔在一个大本上猛劲的划拉着。 应该是在给考生打分吧?嘎嘎,这一宝肯定是押对了。心里的小得意又开始乱窜起来。 在年青太监的吆喝下,另两州的女孩照渝州的样子排好了队。 台上的老太监不急不忙的搬张椅子坐了下来,两个年青的太监连忙端着泡好的茶水送到了他的手边。 这是什么阵势? 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也越升越高。额上的汗水殷殷的冒了出来。 原来不是练广播体操,原来是练军训啊。 . “噗通。”一个杭州的女孩倒下了。两个强悍的羽林军冲了过来,一人拖着她的一条胳膊,朝宫门外拖去。 哦,哦!明白了。当宫女最重要的不是会不会泡茶,不是会不会刺绣。 当宫女最重要的一定是站功。 主子坐那儿一侃几个时辰,你必须能在主子身边站几个时辰。 . 妈呀! 难怪那老太监不急不忙的坐在椅子上泡着茶,不会真的要在太阳下站几个时辰吧? 人吓人吓死人。 心里乱想着,本来不觉得多累多渴,这下感觉全翻上来了。还能坚持的住吗?站的时间已远远超过了以前的极限。 哎,要是原来自己的身子早烤趴下了,辛亏女土匪的身子真结实。 . 渴!最难忍的不是累,是渴! 想起了清早副管的命令:“每人一小块,不许多吃……” 当时心里还骂他周扒皮呢,原来他真的好心呐。要是那会儿吃多了,只怕真会渴死人的。 吃太多了? 心里猛的一个激灵。小胖丫怎么样了?她现在一定很不好过。 . 依然背着手挺着胸,用身后的骆红红刚好能听到的声音:“别回头,向后传。小胖丫坚持住。” 声音一个一个的向后传着。 几个年青的太监提提着满满的两大桶水摆到了场地中央:“喝水了!” 妈妈呀,这体检终于熬过了。顾不上喝水,拉着骆红红一起到了小胖丫身边。 小胖丫还直挺挺的站着,小脸煞白,小眼笔直。她已经消耗到最后神智迷糊了。一人架着她一只胳膊拖到水桶边…… . ++++++++++ . 上午测验,下午培训。 现代的发达大脑,速度把太监罗里吧嗦的呵斥,归结成了金光闪闪的八个大字。 这第一堂培训课会是什么呢? 晃来晃去练走步?那块手绢装妖娆?电视剧里的镜头在脑海里刷刷的闪过。 排着队等的真焦心,总算第一批进去的杭州女孩从阴森森的通道里回来了。她们一个个脸色煞白,其中几个女孩扶着墙就大口的吐了起来。 . 所有看着的人脸也吓白了,难道还有比上午罚站体检更恐怖的事情? 该渝州的进去了。 两条腿肚子不听话的打着哆嗦,真想找个谁的身后躲一躲。回头看看,渝州的女孩都躲在了自己的身后。唉,谁让自己充了大姐大呢? 努力咬咬牙,多大事啊,挺起胸膛哆嗦着两腿朝前走去。要是姐的话也能流传千古,姐要传的第一句话肯定是:“胆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 入宫13、基础培训 . 其实应该算一条封闭的室内走廊吧?临时用来做了她们的培训场。一溜排的几十只净桶,净桶上端坐着一溜排的胖大的姑姑。 显然这里的气味不好闻,真的很不好闻。 每人站在了一个“仙姑”的身后。随着统一的号令,胖大的“仙姑”们整齐的向前一倾身,半蹲着抬起了臀部。 哇塞! 那些净桶不是用来装样子的哎,里面全都是货真价实的真料啊…… . 原来最基础的训练就是学习给主子便便后擦……擦……擦什么啊。 原来那些曾经的穿越中的主子们,不仅是出门后从来不便便,即使是在宫里也是只喝茶,从来不便便的。(.无弹窗广告) 忍不住,实在是忍不住的想笑。 别的女孩是尴尬的满脸通红,她可是强忍着笑也憋得满脸通红。 管带姑姑还在讲解着基本要领,校园女皇已经盯着那推到每人面前的一摞东西发起了呆。 . 双眼是不是已经泛起了贪婪的红光? 纸! 好大的一摞纸。 这个现代社会最最不值钱的东西,此时此刻却如此强烈的搅乱着心神。好想、好想抓起一沓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好看的小说) 要是以前有人告诉她,有人为了这样的一沓纸,就能放弃品德的底线,她一定会觉得那人肯定病的不轻。现在这沓纸就在眼前,它的诱惑力却是那样的空前。 . 耳边的一声喝叫,惊醒了校园女皇。 管带姑姑当然以为她只是因为第一次的腼腆,哪里知道她是在强烈的克制住偷一点纸的欲望。 赶紧把当小偷的贼心收了起来。不是不想偷,实在是偷回去擦了、擦了那什么之后,没地方藏啊…… 手把手的又学了一次。 这回算是弄明白了。不能重还不能轻,擦完后还要用温度合适的水洗。简直和伺候小姨家的小宝宝一样,水温必须用胳膊肘去试温度合不合适。最最受不了的是洗那什么,还必须用手洗,才能保证主子最温馨的享受感…… 这古人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是卫生吗?难怪杭州的女孩一出门就吐槽了。 .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大家操练了十七八遍,已经再没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表情就如同擦拭的是一件瓷器般轻柔自如起来。 要做好这些最低贱的事情,是不是先要彻底砸碎自己的羞耻感? 终于管带姑姑吆喝着大家集合了。 突然有了一种特别特别轻松的感觉。这样的事都能做好,还会有什么更悲催的不能做好吗? 神经脆弱的杭州娇小姐。做点这样的事就至于出门吐槽吗? . 跟着管带姑姑转过一道弯,眼前又出现了一条类似的封闭走廊。 所有的女孩脸色一齐都变了。 如果说刚才的第一次操作是因为腼腆、因为害羞而脸红,现在所有女孩的脸色都变得煞白。 不,应该说还有一个人的脸色没有变白。 咱见多识广的校园女皇,脸色当然没有变得煞白。咱校园女皇的的脸色只是霎时间变绿了。 这也太变态、太悲催了吧。 . 入宫14、真的很路痴 . 在宫里不仅女主子事事需要人伺候,男主子事事也是要人伺候的。就是女主子和男主子在一起嘿咻之后,也是要随伺的宫女帮女主子和男主子洗洁下身的。 跟着管带姑姑进入走廊的女孩们,脸色刷的全变了。一溜排的几十只净桶,净桶上端坐着一溜排的太监。 还要给“男人”擦洗……擦洗……那什么啊? 头脑晕晕的走上自己的位置,听着管带姑姑一句句的讲解。不仅是学着给“男人”擦洗……擦洗……那什么,还要蹲到“男人”的前面,学着用纤纤玉手给“男人”洗那什么什么…… . 不知道是怎样结束的悲催的训练、怎样走出的秽气的长廊。 脸色铁青的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难怪杭州的女孩们一出来,就有对着墙角吐槽的,真恨不得把一肚子的秽气也吐个干干净净。现在总算开始知道了什么是伺候人的生活。绝不像那些穿越上写的,宫女每天除了泡茶就是泡帅哥。 身后传来了“呜哇”的吐槽声,朝着声音望去,可怜的小胖丫。但分有点路数的人家,肯定是不会把自家的女儿送来做宫女的。 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太轻率了? . ++++++++++ . 快点,快点呀。紧着催促,小胖丫还是蹙着眉头坐在净桶上。不会是昨天的秽气伤了肠胃吧?大家都出发了,自己还在这里等着可怜的小胖丫。 今天是第一项考测,心理焦虑着,也不能扔下小胖丫不管吧?会因迟到而取消资格吗?那是不是也太悲催了。真要是万一回到现代,狗血苏七肯定会笑断肠子了。她肯定会在q上笑眯眯的问:“衣衣呀,你穿越入了宫都干了什么啊?” 肿么办?难道回答她:就学了给男人洗那什么什么的。不行!不能被狗血苏七笑死。 不再管小胖丫的脸色,厉声喝到:“快起来,再不起来就不管你了。” . 小胖丫终于嘟着嘴说了实话:“我害怕。” 唉。这倒霉催的古代女女,害死姐了啦!姐穿越这一趟容易吗?赶紧拉起小胖丫出门就跑。 这鬼样的皇宫这么大啊?也不知跑了多久,也没见到管带姑姑说的南四殿。大清早的也找不着个人影问问。 总算远远的看到了两名羽林军,正想着过去问问路。两名羽林军却像箭一样的朝她们射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和小胖丫一起被两名羽林军摔了个狗吃屎。 粗壮的藤靴狠狠地踩在肩上:“说!干什么的?” . 小脸儿贴着地上,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啊?赶紧申辩:“我们是刚来参选宫女的。” 羽林军神色狐疑地瞪着双眼:“参选宫女在南四殿,你们跑东三殿来干什么?” 啊?啊? 差这么远啊。 悲催的,忘了自己是路痴了!原来路痴穿过来后还是路痴啊…… . 两匹高头大马从身边走了过去,马蹄踏起的尘土扑了一脸。拿眼朝骑马的人瞪去,那马也太高了,贴着地上的小脸儿,只能看见他们的腰带。 马上那人的腰间挂着一支笛子,一支系着红坠的笛子。 . 入宫15、你认识我吗 . 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楚公子。” 马停住了!那人跳下马来,走到近前弯下腰来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上浮起了一种万分满足的笑容:“原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啊。” 这是什么表情?这是说的什么和什么啊?当然不知道,昨天此刻的楚天星,正被邪恶笑着的柳三娘踩在地上。 两名羽林军诧异的望着那人:“楚公子认识她?” 楚天星微笑着点了点头,从袖笼里摸出了一锭银子塞到了羽林军的手里:“麻烦兄弟们了,送她们回去吧。” . 狼狈地站起身来,拍着身上的土:“谢谢楚公子。” 和楚天星通行的人也跳下了马,朝这边走了过来。 唉。还真没来得及注意和楚天星同来的人。来的应该是熟人吧?能和楚天星一起在宫里走动的,应该就是申通广大的琬公子吧? 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小心会突突的跳了起来,这样的形象再见琬公子是不是很尴尬的?赶紧摆起一个甜甜的poss朝来人望去。 . 世上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是什么人?世上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肯定不是不认识的人,世上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一定都是熟人。 来的真的是熟人。 脸上甜甜的poss刹那僵硬,赶紧把头头埋得低低的。这时地上如果有个洞,肯定速度地钻了进去。 虫牙男! 走来的这人居然是虫牙男! . 头脑瞬间短路了,心里七上八下到手足无措。肿么办?肿么办? 虫牙男似乎也感觉出了什么。他带着疑惑的神情弯下了腰,歪着头从下往上的望着她。 该死的虫牙男! 你变态啊! 伦家头都低得这么低了,还、还、还不放过伦家。 . 惶恐的看着虫牙男,可虫牙男又做了件更恐怖的事情。 他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能有多么恐怖? 山路边遭遇白衣王子的一幕闪电般的划过脑海。 …… 白衣王子的脸色变了。 窒息。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所有的事物在这一瞬间窒息了一个瞬间。 一个瞬间,多么短暂的感觉,可那确是实实在在的那么强烈的感觉。 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嗖”的一声钻回了镶金马车的车厢里,“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青衣汉子也猛的一舞长鞭,镶金马车“腾”地冲了起来,转眼消失在了茫茫山影之间。 …… 终于体会到了白衣王子那时的感觉,如果现在有一辆马车停在身边,她一定逃跑的比白衣王子更快。 . 虫牙男带着疑惑的神情弯着腰,从下往上的望着她。脸上淡淡的一笑:“你认识我吗?” 在偶遇白衣王子的那个晚上,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这句话很恐怖吗? 现在知道了,这句话真的很恐怖唉。 头脑“嗡”的一下,顿时白痴了。 肿么办?该肿么办啊? 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没有倒下去。 不能晕倒、不能晕倒,一晕倒就等于什么都承认了! 那时、那时自己是一身男装,那时自己是风流倜傥、口若悬河在背“九九表”的少年书生。虫牙男这样问,正说明他只能是怀疑,他不能确认…… . 入宫16、一丝暖意 . 眼珠骨碌碌地转着,那天怡和楼的情景浮现在了眼前。 …… 白衣王子转过头去,认真的望着身边的青衣汉子:“你认识她吗?” 青衣汉子呼呼的摇着头:“不认识。” 白衣王子又把头转向另一边,同样认真的问向四个紫杉少年:“你们认识她吗?” 四个紫杉少年也像青衣汉子一样,一起呼呼的摇着头:“不认识。” 白衣王子非常认真的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的望着校园女皇:“我们都不认识你。” …… 唉,只好也学起白衣王子身边人的模样,呼呼的认真摇着头:“我不认识你。” 这样狼狈的神情,这样尴尬的回答,就是换做自己也不相信啊…… 只是、只是,总算明白了一件事,那个白衣王子和他身边的人肯定是认识自己的。 . 虫牙男沉吟着直起了腰,他从腰带上解下了一个淡黄色的小荷包递到那羽林军的手里:“把这个给南四殿的乌公公,告诉乌公公她们是楚公子的关系,不要太为难她们了。” 好周密的思考!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回到了南四殿,也肯定会被责罚的,甚至直接淘汰出局的。 一种暖暖的感动从心底慢慢涌起…… 该说声谢谢,该说一声谢谢的。可、可、可这时就真的像一个白痴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 虫牙男的思考的确比楚天星更周到,楚天星也不禁深深地佩服:“谢谢玙哥。” 羽林军双手接过了荷包。他一抬头似乎认出了这个便装的公子哥,惊讶的就要呼叫出来。 虫牙男用严厉的眼神制止着他。 乖巧的羽林军马上垂下了头,轻轻地答应了一声:“是。” . 她如果看到了这一系列神情上的变化,一定会有更深的怀疑,一定会更深的追究这个虫牙男到底是谁。 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时候哪还敢抬头乱看呐! 弯着腰、低着头,只求早点逃离这尴尬的场合。 . 看着羽林军带着两个女孩走远了,“玙哥”回头看着楚天星:“你认识她?” 楚天星略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是一个朋友的妹妹。” “玙哥”意味深长地看了楚天星一眼:“楚公子真是什么样的朋友都有啊……” 其实从刚才的对话中,已经感觉到了“玙哥”和西门风之间一定有什么纠葛。聪明的楚天星当然不会问,聪明的楚天星当然也要把自己摘干净。 他一脸真诚的望着“玙哥”:“那女孩的诗才很不错,入宫还是琬哥帮了不少忙呢。” “哦?” 这回轮到“玙哥”彻底惊讶了。 是不是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杏花树前陶醉的吟风少年? . 也许是受恩师贺知章的影响吧,他从小就狂热地喜爱上了诗风。楚天星深深的了解这一点,所以适时地抬出了李琬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这个八荒山中女扮男装的小“强盗”,居然能受大才子李琬的青睐。 不由得回头朝那已经走的远远的细小背影瞟了一眼。 其实,他已经认出了她…… . 入宫17、宫中私话 . 真没想到,楚天星的能量这么大,没有受到责罚,更没有被淘汰出局。 当然第一项的考测成绩肯定是挂科了。 校园女皇经历过的考试、经历过的挂科,都不是这些古代女女能比的。 人生总有挂科时。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心情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就连下午本该尴尬的培训课,也心里一直带着甜甜的暖意。 经历了昨天的“基础培训”,今天再练如何给主子洗澡,大家的神色都自然而平静着。 难怪人说,世界上没有最贱、只有更贱!原来这“贱”也是可以训练出来的。 . 一天的考测和培训都结束了,和小胖丫说说笑笑的朝屋里走去。(.好看的小说)她和崔燕儿、骆红红六个渝州的女孩住在一间屋里。 远远地,崔燕儿和骆红红她们站在门口没有进屋,一看到她和小胖丫回来了,好像都在忍着一脸的笑意。 嗯?自己没什么不对吧?上下看了看衣服,真的没什么不对劲。疑惑地看了看崔燕儿和骆红红,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宫装的小宫女正在自己的床头瞎翻着什么。是听到了开门声吧?小宫女扭过了头来:“相公……” 呀…… 尖叫着朝小宫女扑了过去:“三娘亲亲、三娘么么……” . 好多好多事哦,想要告诉柳三娘。还有好多好多问题,想向柳三娘问问。 “今天见着楚天星了。” 呸、呸! 怎么那么多好玩的事情不说,偏偏说起这件尴尬的事情?是不是说见到虫牙男了,会更加惊奇一些?也不知为什么,只说楚天星,却没有提虫牙男。 是不是虫牙男那番暖心的安排,真的暖了那颗敏感的小心? . “嗯,嗯!” 柳三娘脸上那道疤痕又邪恶的笑了起来。西门风当然不会知道,楚天星进宫本就是她让他来探明消息的。 “他一个男人怎么能在皇宫里到处跑呢?” “这里是外宫啊。” “外公?难道还有外婆?” . 噗…… 柳三娘又笑的抽了过去:“皇上和娘娘们住的是内宫。” 啊哦! 是这么个外宫啊,脸上一阵发烧。这皇帝老儿也真是的,弄这么大个皇宫他自己就转不晕? 唉、唉!赶紧换个话题吧:“今天我挂科了。” . 柳三娘好奇的扑朔着眼睛:“相公,什么是挂科啊?” “就是考的很差呗。” 柳三娘嗤嗤一笑:“考测呀?千万别考的太好了。” “为什么?” “选宫女是皇妃先选的,成绩好的都会被选入妃宫。听说啊,新选宫女入了妃宫不死也会脱层皮的。” 啊?啊?不会吧?难道入宫真的比入监狱还恐怖啊? . 柳三娘笑眯眯的继续说着:“最好是成绩在中间。太差了就只能去干粗活了,在中间就可以选去十王宅。” “十王宅?”好像历史课上是听说有个十王宅的。 “是的呀,十个年轻帅哥住的地方啊。相公不是也喜欢帅哥的吗?” 嗯,嗯!脸好似又红了一红。 这该死的柳三娘,就会揭人老底。 . 入宫18、闹心的虫牙男 . 柳三娘说的这信息太要紧了。(.无弹窗广告)十王宅!奋斗目标就是它了。 可是,可是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才能考到中间呢? “我也不知道。”柳三娘依然笑眯眯的。 啊? 哼! 臭柳三娘、死柳三娘,你也不知道就在这里瞎得瑟。 哼,简直就是标准柳三娘式的无赖回答。 对柳三娘说的这一大堆的可信度不禁产生了怀疑:“这些都谁告诉你的?” “楚天星啊。” . “楚天星还说了什么?” 呸、呸! 一问出来马上就后悔了,怎么自己会这么猴急、这么紧张啊? 真的很想知道楚天星又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还说了那个叫“雨哥”的虫牙男什么?他们没有看出自己什么破绽? 唉,又真的很害怕那楚天星真说出些什么来。 . 柳三娘诧异地望着神色紧张的西门风,巴拉巴拉着眼睛:“没有了。” 呼……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了头脑又开始乱转选宫女的事了:“要是妃宫选到我了,那该怎么办呢?” 柳三娘叶静蹙着眉头思考起来,突然她的脸上荡起了一丝妖冶的笑容:“我去给相公准备个护身符。” 说罢轻轻的跃身而起,从窗缝嗖的钻了出去。 . ++++++++++ . 窗外的星星眨呀眨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太烦心了。 也不知柳三娘到底要准备个什么样的“护身符”?楚天星真的没有再对柳三娘说些什么吗?那个虫牙男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呢? 希望没有认出自己吧。只是、只是,如果没有认出自己,虫牙男那番暖心的话,就纯属卖给楚天星的面子了。心里仿佛有了一种凉凉的感觉。 要是他认出了自己呢?那他还说了这样暖心的话,那他还做了这样暖心的事,是不是、是不是他觉得自己、觉得自己…… 脸上有了热热的感觉,小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那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呢? . 其实虫牙男真的帅帅的、拽拽的。 现代好多小男生以为摆个装酷的poss就叫拽了,哼,那也差的太远了。 真正的拽应该是临危不惧吧? 真的被女土匪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有几个人还能从容? …… 柳三娘转过头冲着那锦衣公子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你欺骗我?” 锦衣公子淡淡的一笑:“不好意思,被识破了。” 他竟然还笑的出来?柳三娘恶狠狠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你有什么好拽的?长的帅就能拽吗?” …… 是的呀,这样的临危不惧,这时还能坦然笑的出来,真才是真的好拽。 双手捂着热热的脸,双眼闪着嗤嗤的笑意。 . 虫牙男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呢?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 到底是希望他认出了自己,还是希望他没有认出自己呢? 他要是认出了自己,是不是、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觉得自己…… 唉,还是睡不着。 这虫牙男怎么这么闹心啊? . 不想他了! 这么闹心,坚决不想他了。 还是想想那个能够雷死人、又能恨死人的柳三娘吧。 也不知柳三娘到底要准备个什么样的“护身符”?楚天星真的没有再对柳三娘说些什么吗?那个虫牙男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呢…… . 入宫19、超级无能的现代妹 . 柳三娘怎么还不来啊?这该死的柳三娘,说是准备“护身符”,好几天了也不见踪影。今天可是最后遴选宫女的日子啊。 大家已准备着出门去集合了。身后的窗户扣“卡塔”一响,一道人影如树叶般吹了进来。 “相公,我来了。”声音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 柳三娘啊,你终于来了! 赶紧回过身去,天哪!柳三娘顶着两个黑黑的大眼圈,活脱脱的就像一只大熊猫。 . 崔燕儿和骆红红她们笑着推门跑了出去。她们对西门风的来路,一直觉得有种神秘莫测的高深。从一开始渝州会馆的副管点头哈腰的把她带进渝州会馆,她们就认定她一定有很硬很硬的后台。 她那神出鬼没的小丫鬟,连宫里都能来去自如,更使她们相信了西门风一定有很硬很硬的后台。也许正是这种神秘感,帮助西门风成了她们心目中的大姐大。 只是有一点她们觉得特别可笑,这个小丫鬟总是一声一声的叫西门风“相公”。 真的,比戏文里的小丫鬟还好玩儿。 . 看着她们出了门,急急地拉住柳三娘:“天哪,你这是怎么了?” 柳三娘却依然嗤嗤的笑着:“给相公做护身符去了啊。这个护身符可难弄了。” 说着,轻轻地帮西门风解开了衣衫。把一个像小小的塑料袋似的,半透明的小小包,用线系到了她的胳肢窝下面。 一面小心的扎着结,一面碎碎的叮嘱着:“到要紧的关头使劲一夹就行了,别人看不出任何破绽来的。不要紧的时候千万别使劲夹啊。” . ++++++++++ . 今天的列队和以往的确大不一样。 年青的太监高声的喊着编号,所有女孩子按太监的喊号从前往后的排着。最前面的都是杭州和湖州的女孩,渝州女孩中排的最靠前的是崔燕儿。 女孩们带着各种诧异地眼神,前前后后的互相打量着。 西门风周围没有被叫到号的女孩越来越少了。 . 这玩的是个什么阵势啊? 校园女皇也满腹狐疑的思考着。 …… 柳三娘好奇的扑朔着眼睛:“相公,什么是挂科啊?” “就是考的很差呗。” 柳三娘嗤嗤一笑:“考测呀?千万别考的太好了。” “为什么?” “选宫女是皇妃先选的,成绩好的……” …… 啊、啊! 明白了。到底是参加过各种考试的现代女女,马上领悟了这个阵仗的精要所在。这是按考测总成绩的排列顺序。 . 当然知道,自己的考测成绩肯定不怎么样。 盘扣子现在叫中国结了吧?这么高难技术的的东东,根本就是不会。整扇面的衣服要缝起来,不说手指头被扎的快成马蜂窝了,那针脚大的地方能塞进小手指头去。以为玩过一年十字绣,等看到湖州姑娘们绣的活灵活现的小鱼小虾,才知道自己绣的就只能算狗啃出来的。 从小还真上过书法班,一直对毛笔字自信满满。真上了场才知道书法不是生活,难怪现在都叫写大字,真的只会写巴掌大的字,看着杭州女孩们抄书抄的那一页页工整的蝇头小楷,只差地上有个洞一头钻进去了…… . 入宫20、最差的宫女 . 没被叫号的女孩,只剩下了一个:西门风! 孤零零的站在高台下面,场上所有女孩的目光一齐射了过来。 想到过自己差。 早有过心里准备。 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是那成绩最差的一个。 . 尽管校园女皇从三岁起就整天生活在各种老师的各种斥责和冷眼之下,从小培养起的抗打击能力超级强大。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打击也太狠毒了吧?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不能掉下来,坚决不能掉下来。自己唯一能在人前拿得出手的恐怕就只有坚强了。 不能掉下来,坚决不能掉下来。泪水真的掉下来,支撑自己的唯一信念也就坍塌了。 依然双手如挽着舞袖一般轻轻的背在后腰,依然挺直了胸膛静静的站立着。 . “渝州甲午。”年青的太监终于喊出了自己的编号。 这个短短的瞬间原来是这么的漫长啊…… 泪水真的仿佛要抑制不住了,赶紧摆出麦当劳那职业性的“欢迎光临”笑容,对前面的太监轻轻一鞠躬,转身朝队列的最后走去。 高台上的老太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提笔在一个大本子上刷刷的划着什么…… 主子们闪亮登场了。 那宽大的高台霎时间变得又窄又小。原来真的入了宫当宫女也很简单的啊,看吨位就能知道身份了,见了吨位足的猛劲儿磕头肯定错不了。 什么叫旗鼓相当?什么叫势均力敌?看看高台上最前面的圆桌,一边坐着梅妃,一边坐着惠妃。只看那身形就真的是棋逢对手。 现在宫中最受恩宠的就是惠妃和梅妃了。别的妃嫔只能在她们的身后,有把椅子坐了下来。 只是母以子贵,有子有女的惠妃在权势上明显压倒了梅妃。 . 惠妃一面喝着茶一面轻婉的一笑:“乌公公。” 高台上的老太监立刻弯着腰,双手高高的托着两个大本子,递到了惠妃的面前。 惠妃眉毛也没抬一下:“主册。” 乌公公立刻把上面那本册子打开,捧到了桌上,再小心地退到一旁。 惠妃放下茶盏,扬手一招,身后一名紫衣宫女来到了身边。她伸手在册子上点了七八下,紫衣宫女点了点头,拿起笔和那本册子走下了高台。 . 她按着惠妃点到的编号,走到女孩的面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端详一番,觉得满意的就在她的编号前划上一个圈。 惠妃点到的编号都看完了,转身回到高台上,把划好圈的册子递给了乌公公。 乌公公弯着腰,双手接过册子。 一名年青的太监立刻走到乌公公的身边,按着划了圈的编号高声宣读:“杭州甲戌”,“杭州乙寅”,“杭州甲辰”,“湖州乙未”…… 台下的太监忙碌了起来,纷纷走过来把叫到号的女孩拉到了一边。 . 所有人的眼前都不由得为之一亮。 惠妃的眼光的确出色。 挑出来的女孩往一起一站,立刻有如出水芙蓉一般,闪烁着压倒全场的秀洁和清丽。 惠妃一面喝着茶一面轻婉的一笑,眼梢不经意的瞟了梅妃一眼。 梅妃的嘴角正轻轻的撇了一撇。 . 入宫21、宠妃的较量 . 乌公公弯着腰,双手高高的托着两个大本子,走到了梅妃面前。(.) 梅妃伸手拿过了上面的册子。最好的几个已经被惠妃给摘走了,剩下的能力好的姿色差了些,姿色好的能力又差了些。 一直和惠妃较劲的她,心里怎么可能会甘心?随手翻看着册子,一直翻到了最后。 “嗤”的一声轻笑,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这么差的考测成绩。 每项考测成绩最高等的是五划的“正”字。成绩每差一等,“正”字的笔画就少一划。只是最差等的,不是只有一划的“一”字。 比“一”字级别更差一等的,就是一把大“x”了。 梅妃看到的是“渝州甲午”的成绩:抄录“x”、刺绣“x”、针补“x”、布艺“x”、纸艺“x”…… . 梅妃伸手点着册子上的名字:“乌公公,这样差的怎么没有淘汰?收了不少银子吧?” 乌公公弯着腰递上了另一本册子:“老奴不敢。请梅妃主子查看副册。” 妃嫔们选的宫女都是贴身的近侍,所以通常副册对她们没什么意义。 梅妃好奇的打开了副册。 就是旁边的惠妃也好奇的伸着头观阅着。 “渝州甲午”赫然列在副册第一名:仪容“正”、耐力“正”、机变“正”、明理“正”、管组“正”…… . 梅妃抬眼顺着队列朝最后望去,那是以往再也不会有人注意的位置。只是当眼神注意到那个位置时,眼前霎时一亮。 那不是个很亮丽的女孩,一身的服饰也是一般。她身姿挺拔而又神态安静的站着,一身合体的裙衫,剪裁的别有韵味,衬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嗯,还真是不错呢。 梅妃抬眼扫了一眼惠妃,当然没有错过惠妃眼中一闪即逝的失落感。 . 是不是在暗暗地较量之中,总算占了惠妃一次先手? 轻轻地朝身后招了招手,一名贴身的粉衣宫女来到了身边。梅妃翻开主册,一页一页认真的在六七个编号前打了小点,再在最后一页最后一名的“渝州甲午”前打了小点,把笔和册子一起交给了粉衣宫女。 粉衣宫女端着册子走下了高台,从前往后的,依次走到打点的编号身边,绕着女孩细细的打量一番,没有什么不妥的,就在小点的外面画上一个圈。 . 粉衣宫女不会是朝着自己来了吧? 校园女皇紧张了起来。 刚才梅妃和乌公公的对话是听不见的,但是梅妃和乌公公对话时的神色却是看得见的。梅妃略带狐疑的目光不停地朝自己身上扫着,就是惠妃也好几次有意无意的朝自己瞄着。 别人对自己的神色,女孩们是最能感觉出来的。 . 粉衣宫女肯定是朝着自己来了。 最后这一溜排的十多个,都是渝州的女孩。山里的人家接触的世面当然不能和杭州湖州相比。她们考不过那些杭州湖州的女孩也太正常了。 当然知道,自己在渝州女孩中出类拔萃的气质。到了这时,那粉衣宫女只能是朝自己来了。 不要去妃宫。 这个梅妃也真变态,自己这个最差的宫女,她也要啊? 不要去妃宫! 粉衣宫女已经走到了身边。柳三娘啊,这肯定是最要紧的时刻了吧? 校园女皇毫不犹豫的把胳肢窝狠狠一夹…… . 入宫22、悲催的护身符 . 一股刺鼻的怪臭霎时弥漫开来。 粉衣宫女顿时花容失色,用手紧紧地捂住了鼻子。前面的渝州女孩们也都被熏得受不了了,纷纷用手捂着鼻子。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的太监们一起跑了过来,只是他们也马上捂紧了自己的鼻子。 当然,被熏得最受不了的,是校园女皇自己了。 这股怪臭那么浓、那么烈。 柳三娘的那个小袋子里不会是装的什么驴尿、马尿吧?不、不!驴尿、马尿也不可能臭的这么浓烈。这简直比驴尿、马尿更臭十倍也不止。 . 柳三娘! 该死的柳三娘! 这是什么破“护身符”啊。当着所有人的面,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别人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看? 一个女孩子,站在那儿什么也没动,突然从她的身体传来一股熏天的怪臭。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马上就会知道这样的气味是从哪里发出来了的。这本是每一个人都会发出的正常生理气体。 只是别的人放出的不可能这么浓、这么烈、这么熏天罢了。 还能肿么办啊?只能脸红红的低声对粉衣宫女说道:“对不起。” 高台上的人们也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引起了一阵嗡嗡的碎语。 粉衣宫女回来了。她把划好圈的册子交到了乌公公的手上,走回到梅妃的身边。 梅妃皱着眉头低低地喝问道:“怎么回事?” 粉衣宫女的脸微微一红:“她、她放的屁,骚臭的没法形容。” . “哈哈。”惠妃一下笑喷了出来:“还以为漏了只小狐狸呢,原来是一只小黄鼠狼。” 扫兴的梅妃只能把气朝粉衣宫女身上撒去:“下去。” 粉衣宫女赶紧的站到了梅妃的身后。 随着太监的宣读声,一个个被圈中的女孩被点了出来。这些女孩也很优秀、也很出色,只是和惠妃选出的那堆女孩一比,总觉得是缺少了点什么。 梅妃的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是不是只要有一点点输给惠妃,她都不会开心? . 从长长的甬道另一端传来了一声声宣喝:“太子妃到……” 惠妃的嘴角轻轻的撇了一撇:“这也要插一杠子。” 梅妃的嘴角也的撇了一撇:“哪儿都少不了她。” 这会儿,她们俩人仿佛又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只是不满归不满,礼数不能不从。 惠妃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梅妃也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她们身后所有的妃嫔,也都跟着惠妃梅妃一起站了起来。 . 啊?啊?啊? 校园女皇的眼又瞪得老大。不会吧?皇上的妃嫔要给太子妃行礼? 这真实的历史真的和那些太不一样了。 是啊,校园女皇再也想不到那时的律法,只有皇后和皇贵妃的地位,方才比太子妃高。 惠妃和梅妃也只能朝旁边退出了几步,不情愿地让出了最当中的圆桌。 . 台下女孩的目光,一起集中到了太子妃的身上。 太子妃没有那么胖,也没有摆显赫的仪仗,简简单单的带着几个宫女走上了高台。淡淡的朝惠妃梅妃笑了笑,转身在刚才梅妃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 入宫23、恶向胆边生 . 乌公公毕恭毕敬的把两本册子递到了太子妃的面前。 太子妃拿起上面那本册子一页一页的翻着,一直翻到了最后一页的最后一个编号。 “扑哧”一声,她轻轻地笑出了声:“乌公公,还有这么差的成绩啊?” 乌公公的老脸也不禁红了一红:“太子妃请查看副册。” 太子妃伸手拿过了副册打开一翻,“渝州甲午”赫然列在副册的第一名。 . 太子宫和皇宫妃嫔的内宫不一样,妃嫔招的只是近侍的宫女,而太子宫却是五脏俱全,从近侍宫女到粗使宫女什么都需要,更何况太子妃下辖着太子的良娣、良媛等众多妾室。 所以太子妃看人的眼光自然和皇宫妃嫔大不一样。 她微笑着向乌公公探讨着:“应该很适合做女官吧?” 乌公公深深的弯下了腰:“是!” . 那时的女孩很多长到大连大门都没出过,她们与别人交往和相处的能力都非常的弱。 所以只有处在太子妃,亦或是皇后位置的人,才能非常深刻的体会到,宫里想寻出一个优秀的女官是多么的困难。 太子妃拿起笔,在册子上刷刷刷的连同最后一名“渝州甲午”一起,打了十几个勾。抬手递给了乌公公:“宣吧。” 乌公公小心的接过本子:“太子妃不再面省一下吗?” 太子妃站起身来:“春岑,让她们梳洗过后,你负责带她们回宫。(.好看的小说)” 身后一名黄衣宫女轻声答应着。 小太监那尖细的高音又一次宣喝了起来:“恭送太子妃。” . ++++++++++ . “知道吗,惠妃宫里的月例是最高的。” “是的呀,听说每个月二两银子呢。” “梅妃那里也是呢,每个月二两银子。” 这是遴选宫女们暂住的大院,那些被选入惠妃和梅妃宫里的女孩,站在院子的中央大声的炫耀着骄傲和荣誉。 看着西门风和几个渝州的女孩一起回来了,不觉声音有提高了八度: “那个黄鼠狼还差点入选梅妃宫呢。” “真是的,好可惜哦。应该之前烧柱香求求菩萨的,别在关键时刻放个什么出来。” “嘻嘻……” . 渝州的女孩们一起拿眼瞪着她们。 也许只要她们的大姐大一声令下,她们就会扑过去大打一架。山里出来的孩纸,打架肯定不吃亏。 西门风什么也没说,铁青着脸,“哐”的一脚踢开了屋门。 心里只恨恨念着三个字: 柳、三、娘! . 柳三娘还抱着枕头,躺在她的铺上呼呼大睡着。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走过去,对着柳三娘的屁股“哐”地就是一脚。 “呀……” 柳三娘揉着眼,惊叫着跳了起来。 咬牙切齿地凶恶着:“柳三娘!都是你干的好事!” 柳三娘迷迷糊糊的还没醒过来:“相公,那个护身符不管用?” “管用!管用!太管用了!管用得我脸都全丢死啦!” . “噗……”,柳三娘羞羞的笑了起来:“熬了好几个通宵呐,才接了这么点狐狸尿。” 啊?啊?啊? 天哪! 狐狸尿…… 不敢想了,连自己都不敢再闻一下了。 恶狠狠地朝柳三娘的小腰挠了下去:“柳!三!娘!” . 入宫24、太子宫 . 太子宫比皇宫可小的太多了。所以她们乘坐的马车并没有进入太子宫,而是绕到了太子宫后门外面的一块大平坝上卖面。 小心翼翼的跟着黄衫宫女春岑下了马车,已经有另一个穿黄衫的宫女,带着几个太监等在那里了。 “春岚”,春岑像燕子一样飞到了那个黄衫宫女的身边,两个人叽叽喳叽叽喳了好一会儿,才笑脸岑岑的转了过来。 看来太子宫的气氛比皇宫轻松多了。 西门风那颗原本悬着的心,“呼”的落了下来。 . 春岚照着个一张纸,大声宣读起来: “杭州甲巳,赐名春瑰;湖州乙子,赐名春玔;渝州乙酉,赐名春琪……” 六个考测成绩明显靠前的女孩,被赐了春字头的名字,由春岚和两名太监带着朝宫门内走去。(.无弹窗广告) 看着被带走的春字头女孩,想着春岑、春岚这两个太子妃的随伺宫女,校园女皇渐渐明白了过来。 …… “选宫女是皇妃先选的,成绩好的都会被选入妃宫。听说啊,新选宫女入了妃宫不死也会脱层皮的。” 柳三娘笑眯眯的继续说着:“最好是成绩在中间。太差了就只能去干粗活了,在中间就可以选去十王宅。” …… 春字头的,一定是进太子宫当伺候主子的随伺宫女去了。她们剩下的这些,肯定都是成绩“太差”的留着干粗活了。 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个可怕的浣衣局?那可真的成泡帅哥了,整天泡帅哥的衣服! . 平坝上只剩了八个渝州的女孩。 春岑也举起了一张纸,对着她们宣读起来: “渝州甲卯,赐名红环;渝州甲亥,赐名红玮;渝州乙辰,赐名红琅……” 哦,哦! 肯定是这样的了。红字头的女孩,肯定是做粗使宫女的了。 就在西门风瞎想着的时候,春岑报完了名字。七个被赐了红字头的女孩,被太监带到一旁站列成队。 . 现在场地中央又只剩了西门风一个人了。 女孩们诧异地眼神又一起望向了她。 不会吧?难道还有更悲催的事情会发生?西门风已不敢再想下去了。 春岑笑眯眯的从那张纸的下面又抽出了一张纸高高举着:“渝州甲午听封。” 听风? 听风是神马? 满腹狐疑的左右看了看,现在、现在好像没有风啊。 西门风愣愣的楞在了那里。 . 看西门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春岑笑着从高高举着的纸后伸出脸来:“快点儿、快点儿,赶紧跪下。” 站着没风,跪着就有风了吗? 看着西门风疑惑的跪了下去,春岑清了清嗓子: “渝州甲午,复原名西门风,封从九品掌净,主掌净衣监。太子韦妃手谕。” 啊?啊? 听得晕晕的。听着像是当官了。不会吧,自己居然这样就得了个一官半职? 这风吹得也太大了吧…… . 看着惊讶到目瞪口呆的西门风,春岑又笑着从高举着的纸后伸出脸来:“西门姑姑,快说谢谢太子妃呀。” 真的啊,自己真的就已经是西门姑姑了。 西门风赶紧地跟春岑学着:“谢谢太子妃。” . 入宫25、当官的感觉 . 是不是兴奋的小脸通红了?那些穿越的女主们,你们有一穿过来就当官的吗。意外之福、意外之福啊,看来柳三娘的那个什么“护身符”还真有用。 狐狸尿的骚臭早忘到爪哇国去了。 一想到柳三娘那羞羞的笑脸,真恨不得马上把她扑倒,再狠狠咬上两口。柳三娘啊,爱死你了。 浑身上下兴奋着,跟在春岑的身边,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 当然是先跟着春岑去掌严姑姑那里,领了从九品的宫装。尽管不是很合体,脸上依然笑得像朵花儿似的。 也没个镜子照照,上上下下一身绿,是不是像颗快乐的大青梅?跟着春岑来到了住的平房,从九品是没有单独住房的。 不过春岑到是发话了:“净衣监的宫女是四人一间,怎么安排,谁和谁住都是你说了算。” 嗯嗯,权力还是不小嘛。 当即把另七个新来的红字头宫女分成了两间,自己当然是带着骆红红和小胖丫一起四人住一屋了。房间里到是真干净。 . 大家赶紧着粗粗收拾一下,一会儿还要跟着春岑去净衣监报到呢。 “西门姑姑住哪屋?”几个小太监抬着一个梳妆柜走了进来。看来古往今来都一样啊,当官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梳妆柜上还配着一面小铜镜呢。(.) 还没来得及细瞧,一个小太监抱着好几沓让西门风双眼喷血的东东走了过来。 纸! 宫里是有纸的啊。 . 小太监已经吆喝开了:“领纸了、领纸了。每人一天一张,一次领够一个月的。” 啊?才每人一天一张啊? 这,这,这哪够擦啊? 可别的女孩已兴奋地扑了过去,对山里出来的孩纸,能用上纸了,那是多么了不起的生活层次。 看着小太监两手空空的要转身离开,才想到了最根本的问题,有纸总比没纸强啊。赶紧冲过去问道:“我的纸呢?” 小太监朝西门风一弯腰:“西门姑姑的配额是一天六张纸,都已经放在梳妆柜里了。” . 太惊喜了,太意外了。 转身跑回屋里,拿钥匙打开梳妆柜一看。好大的一摞纸啊!还有两根新新的月事带。 哈、哈!真的发达了。 难怪现在人人都要考公务员呢。当个最最末等的从九品,待遇都是不一样的。 真的没想到啊,穿越过来,让自己最最眼热的居然会是这个擦什么的纸。 . 女孩们都统一换上了淡红色的宫装,一起跟在自己这颗大青梅的后面,随着春岑朝净衣监走去。 听见身后的小胖丫,哦,现在叫红环了,在轻声地问着小太监: “公公,我们一个月的月例是多少啊?” “十二钱银子。” 身后的女孩子们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是啊,比惠妃和梅妃宫里的月例是少多了,只是对普通人家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收入了。 小红环已经开始做起了美梦: “我一个月存八钱,十个月就是八十钱,二十个月就是十两,就能帮爹爹买一亩地了。” . 入宫26、走马上任 . 红环的财迷,引发了大家的梦想。其实在现代社会,校园女皇也是普通人家出身。 真的,很多事情是真的不会改变的。花痴穿越过来依然是花痴,财迷穿越过了依然是财迷。 自己的财迷之心是不是也被拨动了起来? 轻轻腻着春岑的肩膀:“春岑姐,我的月例是多少啊?” 春岑笑眯眯地瞟了一眼:“二两九钱。” . 哦!嘴张着好半天没合上。 这么多啊。比惠妃和梅妃的宫女还要多好多呢。想到这里一丝八卦之心油然而生,两只手跨住了春岑的胳膊:“春岑姐,你的月例是多少啊?” “小丫头,就知道你有这句话。” “好姐姐,告诉我嘛。” “二两四钱!” “耶!”兴奋的大叫了一声。 “耶!”身后的几个女孩子学着她的腔调一起大叫了起来。对着入选惠妃、梅妃那几个宫女的压心之气,总算出了出来。好像春岑姐的月例比妃宫高,自己也都跟着长了底气。 春岑诧异的看了看身后这群和往年入宫不一样的宫女,也跟着笑了。 . 太子宫比皇宫自然是小了很多,正因为太子宫不是很大,所以杂役和粗活都放在了宫外。也就是太子宫后门外的这块地方。 当然这块地方也被护宫河严严的包围着,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红字头的宫女是不能进入太子内宫的,她们只能生活在宫墙之外、护宫河之内的这块地界。 这本就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 . 所谓的净衣监,原来就是n多清穿中的“浣衣局”啊。看着身后高大的宫墙,今后只怕连帅哥的影子也见不到了。看来泡帅哥,真的只能是泡帅哥的衣服了。 唉,还好还好,自己是净衣监的主管哎,不用自己动手去没日没夜的搓那些该死的衣服。 嗯,先弄好和那些老宫女的关系。 明天好好想一个方案,怎么把这里弄得更舒服。 正在脑子里一路瞎想着,春岑又笑眯眯的嘱咐到:“净衣监的主管可是挨板子最多的噢。” . 啊?还会挨板子?还是挨的最多的。 冷汗霎时冒了一大片。赶紧拽住春岑的衣袖:“好姐姐,快告诉我怎么才能挨板子嘛。” 心里一急,直接就问反了。 看着春岑那瞪得老大的眼睛,才一下醒了过来:“好春岑姐,告诉我怎么才能不挨板子啊。” . 正说着,看到不知是哪个主子的宫女来取衣服了。好几个净衣监的宫女上上下下的格子里到处翻找着。 可还是有两件没有找出来。 那宫女“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春岑认真的回答着:“你马上就要挨板子了。” 不会吧。 自己刚刚上任才分分钟,就要为前任的糊涂主管挨板子了?还有没有王法啊。 总算知道了,这个社会主子就是王法。奴才,就算是混了再大的官,也只能是奴才。 什么是矜持?什么是尊严?一切都顾不得了。 还想着怎么和大家慢慢搞好关系,只怕到那时自己的小屁屁真的成为开了十七八瓣儿的大菊花了。 . 入宫27、钻心的疼 . 顾不了春岑还在身边了。 挨屁屁和拍屁屁哪个更要命,这是不用问的事情啊。 “骆红红。哦,不,红玮。通知所有净衣监的人,每人带个干净的大盆,马上到这里集合。” . 掌礼监的两位太监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春岑悄悄地迎了上去:“薄公公好。掌净刚刚上任,责不在她,轻一点吧。” 一看春岑在这里,那两个太监的脸色一下舒缓了下来:“春岑姑姑点醒的是,我们会有数的。” 看来,看来,这顿板子是逃不掉了。 大胆的走到了两个太监面前:“能不能等一会儿,等大家都到齐了再开始。” 春岑和两个公公都一齐诧异地望着她。 别人挨罚都是躲着藏着,都认为那是丢脸的事情,宁肯被罚后自己默默的忍受痛苦,也要在人前装个若无其事。 这新来小掌净到好,真和大家不一样啊,喜欢大家一起看自己挨板子。 . 净衣监的人都到齐了,每人提着一个大木盆挤成了一堆。 薄公公大声的宣读起来:“净衣监掌净,执掌不力,尺杖十五。” 看着站那儿有点发蒙的西门风,春岑附到耳边悄悄的说着:“快跪下,就是打手掌心。” 跪在那儿,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了出去。 薄公公嗖地从背后抽出了一条两尺多长的戒尺。[]左手拽住她的纤纤玉指,右手的戒尺刷地凌空落了下来。 “呀……” 一声惨叫。 疼啊,钻心的疼。 要不是春岑求情轻了一点儿,这一下就能让她疼晕过去。 泪水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这辈子连老爸老妈都从没动过自己一手指头啊。 哪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疼。 “呀……” 又一声痛苦的惨叫撕心裂肺的响起…… . ++++++++++ . 良媛吴影正并着腿侧着身坐在太子妃韦氏身旁的椅子上。 看着春岑打帘走了进来,韦妃轻轻放下了茶盏:“净衣监的事怎么样了?” 春岑笑眯眯的,腰略微朝前一倾:“回娘娘,板子已经挨过了,正在那儿发狠,连夜整顿呢。” 嗯? 难道她们早就知道西门风要挨板子?难道西门风挨板子本就是预先设好的一个局? . 韦妃淡淡一笑:“看来我没看错人。” 说罢,又转头对着良媛吴影:“你啊,以前选任的人都太软弱了,是该有个性子强硬点儿的好好治理一下净衣监了。这个小丫头不错的,笼络好了,会是你一辈子的好帮衬。” 吴影点了点头:“谢谢娘娘指点。” 韦妃“嗯”了一声:“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儿回吧。” 吴影赶紧站起身来,朝韦妃深深的一福:“良媛吴氏告辞。” . 看着吴影走出了寝宫,韦妃朝春岑招了招手:“一会儿你带最好的金创药,去净衣监看看那丫头。” 春岑略带疑惑的问着:“她真的能力很强吗?” 韦妃轻轻地瞪了春岑一下:“乌公公识人一向不错的,不然皇上会把这差事放手交给他去管。” 春岑的脸上又扬起了眯眯的微笑:“娘娘这么赏识她,还要打她的板子?” 韦妃笑了:“治人要恩威并施。先杀杀她心中的傲气,她才会尽心尽意的去做好自己的职责。” . 入宫28、净衣监的小主管 . 不知道该痛恨这顿板子,还是该感谢这顿板子。所有净衣监的宫女们都噤若寒蝉的站着。谁都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这个新掌净一定会找人的晦气。 西门风要所有的人来看自己挨板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知道现在她说什么,她们都不敢反对。这顿板子当然不能白挨。 右手包着厚厚的布,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前。 信心满满的开始自己了的设想。 难怪学姐们都说,应聘时当过学生干部的会被优先考虑,管理过班级和年级就是有经验啊。 . “把自己洗好的衣服,都放到自己的盆里。”这是校园女皇下的第一道指令。只是这第一道指令就悲催的碰了壁。(.) “两个人一起洗的呢?”、“好多衣服都是合洗的。” 对面一片茫然的嘟囔声。 呀! 又露怯了。 脸不由的红了一下。不过这点小问题难不住校园女皇,眼珠骨碌碌一转又有了主意:“几个人合洗的,就带着衣服站到一起。” . 哇,什么组合都有啊,两个的,三个的,四个的,只有一个人面前放着只空盆。 好奇心大起:“你怎么没衣服啊?” “我是领工。” “哦!你们有几个领工啊?” “两个。那出错的两件衣服就是她们组的。”她生怕受到责罚的赶紧申明着。 伸着脖子朝那个害自己挨板子的领工看去,她红着脸,头垂的低低的。她和另两个宫女站在一起,她们的那堆衣服是堆得最高的。 . 嘴角咧了一咧,原来这两个领工一个头脑清楚但不愿干活,一个劳模但头脑转不过来。 唉,这样两个中层干部,摊上了哪一种都会害自己挨板子啊。 又不是社会主义大锅饭,要这劳神的中层干部干什么?原来这大锅饭古时候就有啊。 先让她们登记好衣服,再来打破这大锅饭。 打定了主意,转头对着骆红红,哦,现在该叫红玮了:“拿纸和笔,要她们把衣服是哪个主子的,谁洗的,都写下来。” . 屋里一下忙乱了起来。 趁她们忙乱着,赶紧想想怎么打破这大锅饭。 政治课上肯定学过的。那个打破大锅饭的宏伟方针是什么来着? 包产到户! 对,就是包产到户。 两人算一个小组?人太少了些,要是有一个挨了板子,另一个人就不好办了。嗯,三个人一个小组。 . 大家都忙的差不多,清了清嗓子:“以后没有领工了,大家都一样,先自愿组合。愿意三人组的,双人组的,自己单干的,都自愿找对子,不要勉强。” 又是一阵忙乱。大多数都是两人的组合,还有好几个落了单的,只有害自己挨了板子的那个领工,三个人牢牢的站在了一起。 不错。有一个劳模组也好,以后能做大家的表率了。 那么多个双人组怎么办呢? . 东瞅瞅、西瞧瞧。 对了,还有自己身边几个新来的渝州女孩呢:“每个双人组,在新来的宫女中,除红环、红玮之外,选一个做伙伴。” 小胖丫那笔蝇头小楷真的不错,自己的字怎么拿的出手?红环正好给自己做个小秘。外表冷冰冰的红玮正好做个小管家。 出来混,一定要有自己的马仔啊。 . 入宫29、好硬的后台 . 只剩下两个死硬的双人组,和五个单身了。 校园女皇笑了:“必须三人一个组,是你们自己选呢?还是我强行安排呢?” 剩下的人立刻慌乱了起来,尤其是那两个双人组。那几个落单的旧人,肯定都有别人很不喜欢的毛病,早知如此真该抢个新人了。现在只能在后悔中赶紧挑一个还说得来的。 那个头脑好使却不愿干活的领工和最后两个孤零零的宫女,只好她们三个一组了。 看着分好的十个组,正好“甲乙丙丁”嘛,心里很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 脸上不由的带起了几分得意之色:“从明天开始,每个组依次到我和红玮这里领活,干完了后也交到我和红玮这里。(.无弹窗广告)” . “那井台怎么分啊?” 井台?什么意思? 自己还真没古代洗衣的经验啊。扭头朝提问的声音望去,是那个头脑好使的领工,显然她对失去了领工之职很不高兴。 骆红红,哦,不,红玮明显看出了西门风神色上的困惑。 西门风的“底细”,她当然最清楚了。这个连井水都不会打的“富家小姐”,怎么可能知道井台对洗衣服的重要性。 她俯身到西门风的耳边轻声的解释到:“井台不舒服,洗一天衣服要累多了。要是再离井口比较远,一天要多提好多桶水呢。” .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看来原来的领工还要管很多细屑的事呢,幸亏留了红玮作女管家,要不明天为井台打起来,自己这个新官就臭大了。自己这个包产到户的改革大计,估计还没开始实行就会被主子给枪毙了。 井台这事必须马上解决。 可一点洗衣服的经验也没有啊,偷眼瞄了众人一眼,所有的人也都正盯着自己瞧呢。 完蛋了,卡文了。 . “呀,我们新掌净的选秀大会已经结束了?”身后传来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选秀? 什么选秀? 乔丹、科比、nba选秀? 好似有一道灵光闪过了脑海。 . 扭身望去,是春岑带着两个小太监走了过来。春岑的笑语正好解救了尴尬的冷场。 摆足了感动的poss:“春岑姐姐,这么晚了还来看我。” “是娘娘让我送最好的金创药来了呢。” 啊? 这么重的礼啊? 是不是应该站起来接啊?礼数搞不懂,就只能礼多人不怪吧。赶紧站起身来。 “哎呦……” 猛地一动,这手掌还真疼啊。 只能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看着春岑带红玮、红环一起给自己敷上了金创药:“谢谢娘娘关怀。” . 渝州的女孩们,一直坚信西门风有很硬的后台。在渝州会馆,她能带着丫鬟独居一室,就是副管见了她都点头哈腰。在皇宫,她的丫鬟能来去自如,不知什么时候就能从屋里冒出来。现在,到太子宫还不到一天,太子妃娘娘就派贴身宫女给她送来了最好的金创药。 太子妃娘娘派贴身宫女送来了最好的金创药,这是多大的荣誉啊。 刚才,还憋着想和新来的掌净叫叫劲的那个头脑好使的领工,也霎时瘪了下去。现在她也开始相信了,这个新掌净的后台一定很硬。 . 入宫30、伟大的NBA . 韦妃懒懒的倚在床头,问着刚从净衣监回来的春岑:“那边的情形怎么样?” 春岑眯眯地笑着:“娘娘的金创药就是好。” “哦?” “娘娘的金创药一到,那几个想挑刺的刺头一下就瘪了。” 韦妃脸上露出了笑容:“春岑也开始懂事了。” 春岑小得意的笑了一下:“娘娘,这就是您常说的恩威并施吧。” “嗯。只是那小丫头想顺利挺过第一关,还要靠她自己的能耐才行。” . ++++++++++ . 送走了春岑,心里真的好感激。 拿着这盒金创药翻来覆去的看着。(.好看的小说)这可是穿越以来,所遇到的国家级最高级领导人的亲自恩赐。 唉,在现代,别说是村长了,就是老班都没给过这样的恩赐啊。 正神思飞跃着,红玮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掌净,井台的事怎么解决?” 哦,哦! 赶紧把那盒金创药塞到红环手里。 . 井台的事想到哪了? 乔丹、科比、nba选秀。 对了,就是这个nba末位优先选秀法。 正了正脸上的神色:“我们采用末位优先选台法,每五天重新排一次优先权。” 对面的人,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这些对古人来说是不是太深奥了?只能说的再细致一些了:“这五天里,第一优先权的组每天都可以第一个选井台……” . 难怪这么多的人都为nba而疯狂,nba就是博大精深啊。不需要很懂的事情也能玩的转。 也不知费了多少口舌,总算给大家讲了个懵里懵懂。只能让她们懂也要执行,不懂也要执行了。 太子妃这金创药真的好哎,手也不怎么疼了。 恍恍惚惚的入宫第一天,真累啊,拉着红环的手朝自己住的屋慢慢走去。 . 远远的看见红玮没有进屋,站在屋门口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嗯? 什么情况?啊,啊。知道了。那天皇宫里考测时也是这样。 …… 一天的考测和培训都结束了,和小胖丫说说笑笑的朝屋里走去。远远地,崔燕儿和骆红红她们站在门口没有进屋,一看到她和小胖丫回来了,好像都在忍着一脸的笑意。 嗯?自己没什么不对吧?上下看了看衣服,真的没什么不对劲。疑惑地看了看崔燕儿和骆红红,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宫装的小宫女正在自己的床头瞎翻着什么。 …… . 哦,哦,那个该死的、那个精灵古怪的、那个神通广大的小丫头,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早晨还为狐狸尿恨得她牙根痒痒呢,现在,现在哦,又恨不能爱的她心尖尖疼。 推门冲了进去。 小丫头正对着铜镜上下臭美着。哼、哼!一道破伤疤有什么好美的?看我扑倒你! 猛扑过去:“三娘亲亲,三娘么么……” . 早熟悉了这三板斧的柳三娘,轻灵的一个旋身闪到了一边。扑了个空了的西门风不得不用手去撑着梳妆台。 “哎哟……” 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柳三娘吓了一跳,赶紧过来轻轻扶着她的手,焦急的问道:“相公,怎么了?” “挨板子了。” “啊?谁敢欺负相公啊?我去扁她。”柳三娘真是一下就学会了“扁”的意思。 . 入宫31、真情告白 . “不要不要。”西门风着急的阻止着:“太子妃已经送了最好的金创药来了?” “最好的金创药?”柳三娘的嘴角不由得撇了一撇。 “是的啊。”想摸出来给柳三娘看一看,才想起来,金创药放在红环那里了。 “相公,我给你带真正最好的金创药来。” . 看着柳三娘认真的神情,心里暖暖的。连狐狸尿都能搞的出来的柳三娘,弄来的金创药一定很让人期盼。 也是啊,柳三娘孤零零的一个人,也不知她整天在忙些什么,难道整天抱着只小狐狸到处溜达? 柳三娘娇娇羞羞的打断了心里的yy:“相公啊,天天和这么多女女住一起,好幸福噢。” 抬眼看了柳三娘一眼。 这个男女不分的傻丫头、小山姑,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在玩男扮女装啊? . 突然一种深深的歉疚感,从心底升起。 是不是不应该继续骗这个小丫头了?是不是应该告诉她真相了? …… 月事带?这个被穿的土匪也太变态吧?好好地藏两根女人的月事带干什么? 月事?女人? 哇…… 原来根本没有悲催地变性穿,自己分明是女儿身啊。 封建礼教害死人呐。女孩子关在屋里不许见生人面,搞得连男人是什么样都不知道。看着一脸娇羞的柳三娘,坏坏的主意冒上了心头。 继续女扮男装,玩死这个小丫头。 …… rp又一次爆发了。 满含歉意的柳三娘说道:“其实、其实,我根本就是个女生。” 看着柳三娘那惊骇的眼神,只能继续认真的说着:“是真的,以前我是女扮男装骗你的。” . 柳三娘那惊骇的望着西门风,难道她“醒”了?难道她真的“醒”了? 柳三娘红着脸、垂着头,轻轻轻轻的呼了一声:“翎子!” “领子?” 西门风诧异的朝自己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番,没什么异常啊? 看着西门风的诧异,柳三娘轻轻的笑了。 . 她伸手替西门风拍了拍身后的衣领,仿佛那里真的有灰一样。然后说了一句让西门风的心冰到极点、也惊到极点的话。 柳三娘轻轻的笑着:“早就知道啦。” “早就知道了?”西门风的双眼霎时震惊的比银铃还大:“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想抓我做压寨夫人的时候啊。” 啊?啊? 就是说、就是说,柳三娘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的土匪? . 糗大了,真的糗大了。 一直以为自己在骗着这个傻丫头玩,原来、原来是自己被这个傻丫头骗的团团转啊。 …… 再次抬起头盯着身边这个美丽的女生,认真的问着:“姐姐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她的头轻轻垂了下去,脸上飞起了一片羞红:“我是你的娘子啊。” 不是开玩笑吧? 认真地看了看她,啊,啊,她的确不像在开玩笑。 …… 这个坏蛋柳三娘,这个该死的柳三娘,这回是真的气愤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奋力的怒喊着:“柳、三、娘!” 哽咽着喊不下去。 柳三娘轻轻地一吐舌头,像风一样从窗户缝里消失了。 . 入宫32、碧水洞庭萧玉娘 . 柳三娘! 哼,柳三娘! 她肯定还有好多好多骗自己的地方。也许、也许,她根本就不叫柳三娘。 不,不是也许,是肯定。 她肯定不叫柳三娘。 气愤的扭头对着柳三娘消失的窗户大声喊道:“你肯定不叫柳三娘!” . “咔嗒”一声轻响。 窗户又打开了一道缝。 窗户缝前,又出现了那张熟悉的娇羞的笑脸,声音依然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相公啊,我的真名叫萧玉娘。” 窗户“咔嗒”一声彻底关上了。 . “萧玉娘”好熟悉的名字阿。 一定听说过“萧玉娘”这个名字的。 只是、只是,脑子里一片混沌,哪里还理得清蜘丝马迹的丝丝缕缕。 屋门慢慢地推开了,红玮和红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看着两眼直愣愣呆坐着的西门风,不禁吓了一跳。 西门风双眼直直的低声问着:“你们听说过萧玉娘吗?” . 红玮和红环诧异的相互看了看,真的搞不懂西门风卖的什么药。她们一起小心地回答起来: “萧玉娘是个强盗,是个大强盗。” “她最喜欢偷人心了。” “听说,好多男人见过萧玉娘,就成了失心疯。” “听说,她不仅偷男人的心,连女人的心也要偷。” 西门风低声的喃喃着:“原来这么有名啊?” 红玮和红环一起惊讶地望着她,异口同声的:“你没听说过碧水洞庭萧玉娘吗?” . 啊?啊? 碧水洞庭萧玉娘! 对、对,又想起了自己对这段古史了解的基础《寒枫刀》。碧水洞庭萧玉娘,是江湖最富的超级妖孽南宫宇的老婆。天下有双玉,北杨南萧。北有艳惊天宇的杨玉环、南有秀绝人寰的萧玉娘。 原来,这个疯疯傻傻的小丫头,是个名满江湖的超级大腕啊。 ……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 恨呐! 这个柳三娘,不,萧玉娘,明知自己是个女生,还这样拿自己开涮。 哼、哼! 一边想着一边不由得怒目圆睁、柳眉倒竖。 . 可是可是,柳三娘的确又有好多可爱的地方啊。 想着想着又想起了柳三娘山崖上送来的那只烤鸡。 …… 柳三娘轻轻地回到身边:“相公,什么是机关枪呀?” 啊?机关枪? 这么弱智问题难不住校园女皇,嘴角微微一撇:“哼,机关枪是男人的东西。” 柳三娘惊愕地望着西门风,突然恍然大悟了: “哦,男人的东西叫机关枪啊。” …… 噗! 真不知道这个萧玉娘,是不是本质就是个雷死人不赔命的傻丫头。 想着想着,都能让人笑出声来。 . 西门风坐在那里,两眼发直,一会儿横眉怒目,一会儿喜逐颜开。红玮和红环看得目瞪口呆,红玮伸手摸了摸西门风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难道她也成了失心疯?难道她竟然遇到了萧玉娘? 红环一下想明白了什么:“她一定是见到碧水洞庭的萧玉娘了。” . 入宫33、到底谁错了 . 长安城郊一座幽深的庄园。院门里面是一块不小的场地。场边的大树下面,停着一辆暗红色的马车。 包金的车辕和包金的厢角,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点点的寒芒。 四个紫衫少年,正倚在车厢的边上,闲聊着什么。 这不正是那翩翩白衣王子的马车? 这不正是那四个跟在马车后面,骑着火龙驹的紫衫少年? . 夜风舒缓的滑过空空的场地,透着一种祥和的宁静。 突然,他们的神情紧张了起来。一起扬起头,朝空场的东面望去。其中两个少年,下意识的握住了斜靠在车厢边的黑皮包裹的长套。 一道细小的身影,宛如天外的流星,从空场的另一边一闪而入。 他们的神情霎时放松了下来,显然他们已经认出了这道流星。 . 那道流星轻轻地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女孩,明亮的双眸中闪着一丝笑意,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南宫宇在吗?” 当着他们面,这么直呼少掌门名字的,普天下大概只有她一个人。 四个紫衫少年一起笑了:“少掌门正和西门先生一起,在客厅喝茶呢。” 女孩一转身,就朝客厅掠去。 . 客厅的门虚掩着。 她来到客厅的门外,止住了脚步。伸出手来,小心地撕下了脸上那道邪恶的伤疤。俏丽的脸庞上,浮起了妩媚的笑容。 轻轻敲了敲虚掩的门:“萧玉娘能进来吗?” 一道魅惑般的磁性男中音在屋里响起:“请进!” 一袭如雪白衣的南宫宇,正和一个青衣中年人坐在厅里。看着她轻柔的走了进来,脸上一起扬起了笑容。 . 南宫宇的声音依然是那样魅惑,那样充满了磁性:“今天又来蒙点儿什么啊?” 萧玉娘的脸上微微一红:“她的手受伤了。” “哦?哦!!!”南宫宇灿烂的笑了起来。 这什么表情啊?听到自己妹妹手受伤了,居然能笑的这么灿烂。不知道你的笑,让伦家、让伦家会喷鼻血的啊? 拿眼狠狠地瞪了一眼。 . 南宫宇扭头向着青衣中年人:“西门浩,账本!” 西门浩立即把一本厚厚的本子铺在桌上打开。 南宫宇依然带着迷人的笑容,淡淡的说道:“监管不力,致手受伤,罚银三万两。” 啊?啊? 霎时间萧玉娘花容失色、气急败坏:“你!你!你就知道钱!” . 南宫宇的笑容更加迷人了,他低声的命令着西门浩:“读。” 西门浩翻开账本大声地朗读起来: “某月某日,悬崖送烤鸡一只,要求加银一万两。” “某月某日,半夜带沐浴一次,要求加银一万两。” “某月某日,助其打劫高手三人,要求加银两万两。” “某月某日……” . 南宫宇哈哈大笑起来:“小财迷。你也有今天,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啊?” 萧玉娘真的脸红了。 羞羞的低着头,轻轻的嘟囔着:“伦家,伦家,伦家……哼!要不是你的妹妹,伦家才不来告诉你知道。哼!” 南宫宇错愕的看着她:“难道还是我错了?” 眼泪扑簌簌的掉着,低低声抽搭起来:“本来、就是、你错了……” . 入宫34、大姨妈 . 真厉害。(.无弹窗广告)南宫宇不由得长叹一声:“碧水洞庭的萧玉娘果然厉害。” 回头对西门浩命令道:“把金疮膏给她。” 他当然知道萧玉娘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天下最好的金疮膏是自己南宫家的金疮膏。 萧玉娘抹了一把泪,伸手接过了金疮膏,嘟着嘴往门外走去。 南宫宇看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起来:“名满天下的偷心大盗,原来也有委屈的时候啊。” . 走到客厅门口的萧玉娘,仿佛一下全身没有了力气。幽怨的抬起头来瞟了南宫宇一眼:“那是,那是,那是因为你先偷了我的心。” 天下最狠毒的偷心招数是什么?是不是先让那人偷了自己的心? “那是因为你先偷了我的心。” 没有男人能在听见这句话后不为之动容。 没有,绝对没有。就连帅成妖魅的南宫宇,也不能不为之动容。 . ++++++++++ . 净衣监杂七杂八的事真多啊。领了一大堆竹牌,以后衣服跟着号牌走。过去的人,数学真的狂差啊,记录登账是又累又难懂。难怪旧社会帐房先生是个很有身份的角色。 这洗衣服领衣服,和小姨裁缝店的下单裁衣服领衣服差不多啊。[] 下狠心把账本从新画了一下。 再添了几架大方格的橱,每个小组一组方格,放各自洗好的衣服。对了,还有出勤表…… . 总算正常的运转起来了吧,一上午累了个半死。 想一个人在屋里好好躺一躺的,突然,肚子一阵阵绞痛起来。 不好,不好! 眼神下意识的惊慌起来,大姨妈要来了。 赶紧一骨碌爬下了床。 . 在入宫前的基础培训中,最最有用的,也是学的最最认真的,就是学着处理主子的月事了。 对两眼一抹黑的穿越女生来说,这绝对是最有用的生活课程。 稳了稳心神。 尽管一支手还不好用,还是努力照着那天学的,仔细的折纸、垫纸,扎好了从九品才有的新月事带。 不由的心里小得意了一番。 . 人要兴了,是不是肯定都得意非凡? 西门风现在就在兴头上面。趾高气扬、春风得意啊,心里一直担心的最大问题也没难住自己,能不小得意一下吗? 得意洋洋的朝净衣监走去。 可是才走到半路,就发现悲催了。 是真的悲催了。 . 那个时代的纸可没有现在什么什么巾那么柔软,尤其是月事带用的布,更没有现在什么什么垫那么细腻。 粗布糙纸! 腿两侧的细皮,就像已经磨破了一般,每走一步就磨得火辣辣的疼。 原来这悲催的穿越真的一点儿也不好玩啊。 还是回屋老老实实地躺着吧。 . 转过身来,才突然觉得回屋的路也是这么遥远啊。 小小小小的步子,一点点往回走着,形象一定很淑女吧?终于知道古代女女为什么都那么淑女了。原来都是因为怕疼,都是这这月事带惹的祸啊。步子要是走大了,粗布糙纸真的很磨腿唉。 总算回到了屋里,赶紧往床上一躺。 唉!大姨妈还没有到,就已经被大姨妈打倒了。 . 入宫35、就是柳三娘 . 眼睛刚刚闭上,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声,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相公。” 腾一下坐了起来。 坏蛋、坏蛋!大坏蛋柳三娘! 不用扭头就知道,又是这个大坏蛋和大骗子,她、她又要来“骗”自己了。 不扭头!不看她! 唉,还是不争气的扭过头去,依然那张熟悉的娇羞的笑脸。愣愣地看着这张熟悉的笑脸,现在该叫这个大坏蛋柳三娘,还是叫这个大坏蛋萧玉娘? . 看着柳三娘小心地抓起自己的右手,熟练的解开了手上包裹的布。伸手从背上摘下了一个大包袱,里面居然还有一个装满了酒的葫芦。 看着柳三娘用布蘸着酒,一点点洗去了手上的药渍,然后把一种软软的油膏涂上了手掌。一种清润幽凉的感觉润彻了心肺。 看着柳三娘心无旁骛的用布带把手一层层包裹起来,眼睛渐渐的模糊。 …… 在山崖下的小竹屋里,她就是这样认认真真的把几个包袱里的银两都搜了出来,再打成一个小小包袱。 还有在渝州会馆,她就是这样认认真真的把几个包袱一起在床上摊开,脱了鞋跪在床上,为第二天进宫带的东西忙碌着。 …… 这一刻她不是大坏蛋,这一刻她不是大骗子,她就是那个最可爱、最甜心的邻家小妹。 眼泪慢慢地滑出了眼眶。 她是柳三娘,她就是柳三娘。不管她在别人眼里是什么人,她就是那个永远娇羞可爱的柳三娘。 张开双臂一把紧紧的抱住了柳三娘的肩膀,任眼泪扑簌簌的掉着:“三娘……” . 有好多好多的话哦,和柳三娘并肩躺在床上,叽叽咕叽叽咕不停地说着。 从最差的宫女做梦般成为从九品小掌净,从疼的撕心裂肺的挨板子到悲催的大姨妈。 柳三娘躺不住了,实在是笑的躺不住了:“这个要越旧越好哎,越新的越磨腿。” 啊?是的呀。 想起来了,小姨家的小宝宝用的尿布,都要越旧的布才越好的。难怪,难怪那个真的女山匪留下的小包里,血珀吊坠的珠链是何等的精品?细细软软的竹刮是何等的精品?只有那两条带子却是旧旧的。 以前怎么就没想起来多问一声呢。 那两条旧的带子还在入宫时柳三娘给收拾出的小包袱里…… . 柳三娘看着宫里发的纸,连眼都笑开了花:“这么差的纸啊,还不如用炭灰呢。难怪相公躺着不动呢,磨腿了吧?” “嗯。”西门风红着脸答应着。 柳三娘转身从她背着的包袱里摸出了一沓纸。 哇,好细腻好柔软的纸。原来古代也有这么好的纸。 柳三娘得意的瞟了她一眼:“我算着相公的日子该到了,偷了点梅妃专用的纸来。” . 哦,哦! 原来她真的是江湖巨盗啊,连梅妃的东西也敢偷,连梅妃的东西也能偷得到。心里感动着,原来的那股疯劲又上来了:“三娘亲亲、三娘么么……” 刚追了柳三娘两步,“哎哟”腿根那儿磨得一下又坐了下来。 柳三娘笑眯眯的:“还不快换了啊。” . 入宫36、荷边月色 . 好舒服啊。[] 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原来自己的这根带子是这么舒服啊。当然还有柳三娘偷来的梅妃专用的纸,真的好柔软。 起身蹦了蹦,呀,真的不用再装古代淑女了。 只有柳三娘还在身后碎碎的叮嘱着:“这细纸没有粗纸吸水好,每回细纸包着粗纸用,多叠几叠备着放在荷包里。” . 哼,碎碎的柳三娘,好像自己真是三岁孩纸呢。 不过,不过,发现了新问题:“我连一个荷包都没有啊。” 柳三娘不屑的撇了撇嘴:“女孩子,哪有自己不会做荷包的?” 这回真的脸红了,自己这个刺绣“x”、针补“x”、布艺“x”的史上最差宫女,哪会自己做荷包啊? 看着柳三娘腰间一溜串七八个小荷包,顿时小心痒痒了起来。摇着柳三娘的胳膊:“三娘,送我一个吧。” 柳三娘长长的叹了口气,很不情愿的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下定决心,总算解下了一个绣着白色荷花的小荷包,递给了西门风。 . ++++++++++ .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初秋的晚风自有一种清清的凉爽。 想溜出去玩一会儿的红玮和红环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宫女晚上是不能随意走动的,她们被院门口值夜的太监给拦了回来。 看来大家只能在住的这小院里溜达溜达了。 西门风的调皮心理又被激了起来。这些可怜的古代女女哦,一点歪招都不会。看本校园女皇找个什么空子溜出院子去逛逛。 背着手,假装若无其事的沿着院墙溜达着,眼睛却在墙头探寻着,仔细看着什么地方能有破绽。 太、太、太注意墙头了。 差点和值夜的小太监撞个满怀。 尴尬的满脸讪笑着:“我、出来巡夜。” 值夜的小太监满脸恭谦的:“掌净姑姑好。” . 嗯?嗯? 小太监什么也没啰嗦嘛? 假装着继续抬头左看右看,假装着不注意转出了院门。小太监仍然站在那里,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看看自己身上的从九品宫装,原来自己是可以到处溜达的啊?原来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当官和不当官就是不一样啊。 说实在,还没好好了解下这宫墙外的太子宫呢。 . 那宽大的空场,平时就是净衣监的晾衣场。走过空场,东面是一座由茂盛树林掩映的假山。假山的山脚贴着护宫河。沿山的河岸边,是连片的荷叶和初放与未放的荷花。 顺着沿河的小路慢慢走着,静谧的月光从柳树的枝条间清澈的洒落下来。 好美的荷边月色。 两手轻轻的背在后腰,神情是不是也随着月光一同清澈了起来?整个人的心神仿佛已融化在这迷人的月下风前。 . 这样的景色该有诗吟,这样的景色该有音乐。 转角的那棵柳树下真的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诗吟: “烟笼月色影犹单,迟发荷花未展拳。许是长风留我梦,明霞起处好成仙。” 哇…… 好美的诗啊。 顺着声音望去,在飘舞的柳枝下,高大的身姿、宽宽的肩膀。清澈的月光好似衬出一道挺拔的剪影。 . 入宫37、苏七的诗诗 . 好酷啊…… 在这样的时刻,在这样的环境,这样挺拔的剪影绝对充满了诱惑。花痴就是花痴啊,眼神已经带起了朦胧和羞涩,小心又开始“砰砰”的跳了起来。 一直以为自己再没有泡帅哥的机会了。 一个有史来最差的宫女,连太子内宫都进不去,哪来帅哥给你泡?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太子宫外也一样会遇见大帅哥。 . 这里是太子宫,这样的时刻,这样的环境,这样挺拔的剪影,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太子啊? 哇,太子啊。 泡太子、泡帅哥,是不是所有穿越女女的终极目标?一定要好好表现,一定要第一时间抓住太子的眼球。(.好看的小说) 找了一个帅哥一回头刚好能看得见自己侧影的柳树荫下,双手仿佛轻轻挽着舞袖一般弯在背后,挺直了小胸膛。 . 不就是诗诗嘛,who怕who。 自己当然不会绉诗,可咱有狗血苏七啊!对,苏七的诗诗。不信狗血苏七的诗诗震不晕这些古代帅哥。对不起了苏七,不是偶不尊重你的版权,实在是、实在是,谁让偶是个见色忘友的花痴女女啊。 偷偷的瞟了瞟那挺拔的剪影,越瞟小心跳的越厉害。 不行了,不能在等了,在等就真的流鼻血了。 小心的清了清嗓子,轻轻的声音,当然轻到那帅哥刚好听的到: “迎风轻摆小腰身,妾是凌波第几人?何处箫吹春夜远,芳华不染月边尘。” . 晚风轻轻的吹摆着她的裙裾。 女人看男人往往是不必用眼睛的,她们仿佛有第六感管,能清晰的感知到男人在做什么。 她当然知道,那帅哥正睁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迎风轻摆小腰身,” “妾是凌波第几人?” 这么挑心的诗句,足以摧毁一切男人的骄傲。 . 他是不是朝自己走来了?脸上有了一点点发烧的感觉。努力在脸上摆了一个最迷人的微笑,轻轻的转身朝他望去。 不会吧? 霎时间微笑僵硬、身体石化。呆呆的望着他,已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虫牙男! 这花前月下帅帅的竟然又是虫牙男、要命的虫牙男。 . 该肿么办?使劲搅动着已经短路的大脑。大脑是真的短路了,忘了收回自己摆的最迷人的poss,忘了收回凝神望着他的双眼。 摆着石化的微笑,凝着石化的双眼,看着他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一定会让男人充满了骄傲的自信,一定会让男人充满了无尽的遐想。 他微笑着走到了身边:“你是在勾.引我吗?” . 啊?啊?啊? 这个该死的、悲催的poss!!恨不得猛抽自己几个耳光。在什么人面前丢脸都行,就不能在这虫牙男面前丢脸啊,可偏偏就在这虫牙男面前把脸都丢尽了。 脸上霎时滚烫着,赶紧低下了头。 还好、还好! 现在唯一的安慰就是他没有认出自己。 可是一想到他真的没有认出自己,那天一晚上的纠结,又纠结起来了。 ……要是他认出了自己呢?那他还说那样暖心的话,是不是、是不是他觉得自己、觉得自己…… . 入宫38、惹火上身 . 是不是女女在这个时候,智商一定都是很低很低的? 纠结的女女,问出了一句她自己都后悔的要死的问题:“你认识我吗?” 一出口马上就后悔了。 后悔是因为害怕,她害怕他的所有答案。怕他说认识,那自己在他面前的最后一点点尊严将被撕得一干二净。又怕他说不认识,那自己小心里的那一点点温温的幻想,又会被撕得粉碎。 以为问出口了就不会再纠结。 真的问出口了才知道,这只会更纠结。 . 他笑了,他一边笑着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女山匪也能做这么美的诗。” 啊?啊? 原来他早就认出了自己。 是不是应该有一份温暖在心底?小心里一直有一分悄悄的企盼,希望他是认出了自己的啊。 原来他早就认出了自己。 还装的好像从来不认识一样,害的自己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哼!哼! 心里有的全是气愤。 再没什么好害怕的了,“你是在勾.引我吗?”哼!哼!你把我当什么人啊? 挺直了胸膛,瞪圆了双眼:“谁是女土匪啊?谁是女土匪啊?哼!你个虫牙男!” . 他一下愣住了。 他从小就如众星捧月一般,从来就生活在万民之上。不要说从来就没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更别说活了这么大,哪有人敢侮辱性的叫他一声“虫牙男”? 任何敢冒犯他的子民,他可以像踩扁一只蚂蚁般简单地让他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可是今天,心里却没有一丁点儿的生气。 “迎风轻摆小腰身,” “妾是凌波第几人?” 难道是这天仙般飞来的诗句,已经震撼了他的心灵? 也许是受恩师贺知章的影响吧,他从小就狂热地喜爱着诗风。宛如天仙般飞来的诗句,肯定能震撼他的心灵。 . 当然也不尽然。 也许正是和这个奇怪的女孩一次次接触当中,这个奇怪的女孩在他的心底已经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真的愣住了,也真的不是因为生气。 他从小受到的都是最优秀、最上等的教育。面对着这个气势如虹的小姑娘,面对这般无厘头式的斗嘴,他是真的不会,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是真的有点傻眼了。 看着眼前这个绿衫绿裙的从九品小女官,也不知哪根筋突然搭上了。 他立马来了精神:“你、你、你个大青梅。” . 噗! 差点没乐喷了。这“大青梅”也算骂仗啊? 看着他那一本正经认真的神态,这“大青梅”还真是他自己以为最侮辱人的词了。 强忍着心头的笑意,和他两个像乌眼鸡般的互相瞪着: “虫牙男!” “大青梅!” “虫牙男……” “大青梅……” . 噗!实在、实在是忍不住了。 眼睛还凶恶地瞪着,嘴角和眉梢已露出了莞尔的笑容:“酸死你!” 霎那间,时间和空气都凝固了。 这么天真烂漫的容颜,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霎那间,他的心一下炽热了起来,霎那间,他的眼神也一下炽热了起来。 . 入宫39、被占便宜了 . 嘴角和眉梢带着莞尔的笑容:“酸死你!” 看着他的眼神霎那间炽热了起来,那份浓烈的炽热仿佛能融化所有纤细的心,能融化所有柔弱的魂。 暗暗的叫着:不好。 可心魂却已经不能自主。 大脑仿佛被那炽热的眼神给定住,再也转不透到底有什么“不好”。最最要命的还是身体,身体里居然涌起了一股渴望,渴望着那份炽热带来着冲击。 呆呆的凝望着他。 时间和空气霎时间都凝固了。 . 被一把拥入了他的胸膛,被一口盖住了嘴。有力的唇在嘴上横着、竖着、横横竖竖着肆意妄为的吃着。 大脑的意识中还想挣扎、还想推开。(.好看的小说) 可身体却渴望着他的肆意,流连着他的妄为。一分分挣扎的力气,就这样被一口口的吃走了。 最后一分支撑的力气也没有了,软软的软在了宽大的怀里。 . ++++++++++ . 不知道怎么狼狈的逃回小屋,面颊通红通红的躺在床上。 该死的虫牙男。 尤其是他临走扔下的那句话:“好甜啊……”。气死了!气死了! 嘴里念念叨叨的骂着,心里却甜甜甜甜的说不出来。那有力的唇横着、竖着、横横竖竖着肆意妄为的感觉,连眼角和眉梢都浮起了甜甜的笑意。 呸、呸! 被人家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喜欢的不得了。要不是、要不是大姨妈来了,这该死的虫牙男占得便宜会不会更大啊? . 翻过身是纠结,再翻过去还是纠结。两只眼睛明亮明亮的,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到底是哪句话惹火了他呢? …… 噗!实在、实在是忍不住了。 眼睛还凶恶地瞪着,嘴角和眉梢已露出了莞尔的笑容:“酸死你!” 霎那间,时间和空气都凝固了。 …… 一定是的,一定是这一句惹得火。 可是、可是,这也不是伦家的错啊。谁让他那么笨啊,笨的拿一句“大青梅”来骂仗。笨的伦家实在憋不住笑了嘛! 原来笨也可以啊?笨也可以占伦家便宜啊? . 笨男人!笨虫牙男! 心里甜甜甜甜的骂着。 …… “谁是女土匪啊?谁是女土匪啊?哼!你个虫牙男!” “你、你、你个大青梅。” “虫牙男!” “大青梅!” “虫牙男……” “大青梅……” …… 噗! 赶紧拿被子紧紧地蒙住自己的脸,只有两只眼睛乌闪乌闪的在被梢上放着光。 这虫牙男的神通真的好大啊,皇宫和太子宫都可以随便跑。 . 不,不,不对。 虫牙男不会就是太子吧? 霎时一层冷汗冒出了后脊,每根毛孔都紧张了起来。太大意了,太大意了。肿么以前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好像又不是,他不应该是太子。 不是太子又怎么能随意的出入宫廷呢?嗯,嗯,楚天星也能出入宫廷的,那次他不就和楚天星在一起吗? . 这宫里的事怎么这么乱啊?这宫里的事怎么这么让人搞不懂。 对了,对了! 太子能随便带两个人跑到大山里去吗?肯定不能。 虫牙男肯定不是太子。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霎时又甜了起来。难道真的很希望、很喜欢他不是太子吗? . 入宫40、纠结的小女官 . 无精打采地窝在净衣监库房的大椅子里,辛亏有红玮替她抵挡着一切。[.超多好看小说]红玮和红环当然以为她是来了月事的反应,努力的帮她多分担一点。她们哪知道这个小女官已经纠结了一晚上,直到现在还在继续纠结着。 今天晚上要不要去荷边柳下了呢? 自己吼吧吧的又奔过去,是不是太没尊严了?太没面子了?那还是不去了吧。 晾他几天再说,哼。 可是,可是,他会再来吗?他只是吃“大青梅”吃得开心,再也不来了呢?那是谁晾谁啊,那岂不是自己被人家晾成干了? 哼。[]死虫牙男,臭虫牙男。 也没个手机问一问,他到底把伦家当成个什么了嘛。哼,他想来就来,想吃就吃,自己却干巴巴的送过去等着,这算哪一出啊? 不去,坚决不去。 . 可是,可是,要是他今晚真的又在荷边柳下等着呢? 小心又狂跳了,脸腾地又红的透透的了。 其实,其实,他真的没有害过自己了啦。 在大山里是自己和柳三娘打劫他哎,还逼着有虫牙的他吃了那么多大青梅。上次在皇宫里,他明明认出了自己,可还是那么周到的帮了自己。 其实,其实,他真的帅帅的、拽拽的。 …… 柳三娘转过头冲着那锦衣公子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你欺骗我?” 锦衣公子淡淡的一笑:“不好意思,被识破了。” 他竟然还笑的出来?柳三娘恶狠狠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你有什么好拽的?长的帅就能拽吗?” …… 是的呀,这样的临危不惧,这时还能坦然笑的出来,真才是真的好拽。 眼角眉梢又闪起了嗤嗤的笑意。 唉,今天晚上到底要不要去荷边柳下了呢? . 从清晨纠结到晌午,从晌午纠结到了天黑。 心里还在不停的纠结着,两条腿却已经不听指挥的朝着假山走去。 今夜的月色真好,月亮又大又圆。 这么美的景色是不是真的很诱人啊? 嗯,嗯!我只是去看看这么美丽的荷边月色的…… . 田田的荷叶衬着静谧的月亮,悄无声息。 他果然没来。 好像早就算准了他不会来似的,心情仿佛也随着这静谧的荷月宁静了下来。只是那不听话的眼泪,从眼眶中漫了出来。 原来真的只是他吃着“好甜啊”的“大青梅”。 恨恨地用左手拽下了一大把柳条,恶狠狠地扔在地上:“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 呼…… 心情舒畅多了。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假山上走去。 浓浓的树木掩映着月光下斑驳的山间石阶,半山腰上露出了好大的一座亭子。一道淙淙的清泉从亭子的正下方穿过。 好美啊。 抬头望去,明明的圆月正挂在高高的亭角,宽大的匾额在月光下清晰明澈:“碧泉轩”。 . 拾级走入了碧泉轩。朝下望去,哇,不知比荷边柳下美出多少倍来。 不禁扭头朝另一边望去。 啊?啊?啊? 心脏又剧烈的“砰砰”跳了起来。 靠山的亭柱下面正斜倚着一道人影…… . 惊变01、更大的女官 . “你就是新来的掌净吧?”那道人影从柱子后面转了出来。 嗯、嗯! 辛亏没有乱喊乱叫的,辛亏没有一下扑了上去。把刚刚狂跳的小心使劲压了压。原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清澈的双眸带着一丝沉稳的笑容。 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吧?自己的神情一定很尴尬吧?还好、还好,现在是晚上。刘备能巧借惊雷,我西门风也能巧借夜色。 脸上堆起了甜甜的笑意,才突然发现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 该称呼姐姐呢,还是称呼妹妹呢? 问题不是不知道她的年龄,她的年龄是多大,看也能看个大概。(.好看的小说) 真正悲催的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 还有比自己更悲催的穿越吗?身世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到底有多大还是不知道。 只能礼多人不怪了,堆着甜甜的笑:“嗯哪。姐姐怎么称呼啊?” “叫我影子吧。” . 影子? 看她一身清靓的装束,一定是内宫的。又不是春字头的名,还能晚上出来溜达,嗯,应该也是个女官。自己这个从九品是官阶最低的官了吧?看看那服饰,肯定是比自己更大的官。 见了大官是不是该自称“下官”啊?男官好像是这样的,那女官呢?好像、似乎、宫中的规矩真的不知道了。 看着影子和蔼的样子,嗯,还是大胆的问吧:“影子姐,你的官阶比我高好多吧?” . 官阶? 影子略一错愕,马上又浮起了淡淡的笑容:“算是比你高吧。” 什么叫“算是比我高”啊?这也太让人糊涂了。也好,正好继续装糊涂:“那我见了影子姐该怎么自称呢?” “这种场合还那么严肃多累啊。” “可我不知道正式场合该怎么自称呢。” 影子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怜悯的神色,一个刚入宫的宫女,的确要学的东西很多的:“官名后面加自己的姓,再加个姓氏的氏字。” 啊!原来是这样。立刻端正了容颜:“掌净西门氏参见影子姐。” 影子用手背轻轻的掩住了嘴角的微笑:“嗯,就是这样的。” . 哇!想兴高采烈的欢呼一声,可一下又看的痴住了。她的动作合着她的气质、合着她的神态,是那么的自然优雅。 自己要是伸手去学这样的动作,是不是特娇揉?是不是特恶心? 说实在,就是要学,拿着手背往嘴角的哪儿放都不知道,唉,就是手背怎么伸起来才能显得自然、从容、优雅,都不知道。 难怪啊,疯疯傻傻的自己,只配做那个人随便吃吃的“大青梅”。 充满幻想的小心,又被一盆冷水给彻底浇灭了。真应了古人云: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不禁由衷的喃喃着:“影子姐,你真美!” . 影子淡然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西门也喜欢这座假山吗?” “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影子在一起,自己的声音也轻柔了起来。轻声的答应着,可新的奇怪问题又从脑子里冒了出来:“影子姐,为什么这假山在宫外呢?” . 惊变02、成熟的魅力 . 影子悠然的走到朝山下的这一边,伸手抚着柱子慢慢说道:“这是早年太子为皇弟们造的,那时皇弟们都小都贪玩,又不愿意受规矩约束。(.无弹窗广告)所以在宫外造了这山这亭,河对面又有羽林军职守,既放纵又安全。” 好感动人心的故事,好感动人心的太子。 原来皇子之间不仅仅是穿越中的生死搏杀,还有浓浓的亲情啊。 尽管来到的地方叫太子宫,可连太子内宫都没有进过,连太子的人影也没见过。只能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温良和蔼的老大哥形象。 不由得略带遗憾的:“还没见过太子爷呢。” . 影子的头微微一扬,侧着脸略带微笑的斜斜睨着西门风:“西门很想见太子吗?” 西门风的脸红了一下:“以后出宫了,别人问起来,你在太子宫干活,太子长什么样啊?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你随便回答什么,他们都相信。” 嗯? 诧异的抬眼看了看影子:“影子姐见过太子吗?” 影子凝神眺望着长安的满城灯火:“我也从来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 好深奥啊! 这些话,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说的话。影子的年龄不大,可她的行为、他的神色、她的话语都透着那么成熟、那么深沉。 她是不是已经进宫很多年了? 宫廷到底有多深?就能把这样一个刚刚如花年龄的女孩,磨出了这么深熟的性情。看来这太子绝不像刚才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一个简单的温良和蔼的老大哥。 还是赶紧换个话题吧,别没入宫几天,就被和谐了! . 嗯,对了,刚才影子那句话“这是早年太子为皇弟们造的”。难道说、难道说,虫牙男也是太子的“皇弟”之一? 呀…… 要那样的话,要虫牙男真是皇子的话,自己一定死定了。 先在山里绑架皇子,还给皇子强塞大青梅,还公然侮辱皇子虫牙男。 又一层冷汗冒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小心问道:“皇子们经常来吗?” 影子淡然的一笑:“人大了心思就多了。” . 又是这么深奥的回答,这么小小年龄都经历了些什么样的沧桑呢? 莫谈国事。 还是关心女女心中的问题吧:“来还这里的都是皇子吗?” 这回该轮到影子诧异的看了看她:“也不都是,还有他们特别要好的狐朋狗友。” . 难怪到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看来这个虫牙男一定和楚天星一样,属于皇子们特别要好的狐朋狗友一族。 看来自己的小命不用太担心了。 呼……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难怪虫牙男和楚天星一样能到处出现。死虫牙男!臭虫牙男! . 突然一个邪邪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影子姐到这里来干什么的呢?她也是来等虫牙男的?亦或她是来等某个神秘的皇子? 小小的八卦又刺激的心房激动了起来。 她那么成熟、那么深沉,是不是一定经历过很多风雨? 只是这分激动没有再脱口问出来,是不是影子的成熟也让自己冷静了几分? . 惊变03、心虚的感觉 . 傍晚,又是晚饭过后,和红玮、红环一起倚在床头闲话联翩着。 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出去瞎逛了。 自从遇见影子后,心绪豁然宁静了许多,也淡泊了许多。红环正翻着眼讲着她家的莲、她家的藕。 一阵优雅的笛声顺着门缝的风轻轻地吹了进来。 红玮和红环都安静了下来:“真美啊。” . 这么美的笛声,西门风当然知道是谁吹出来的。当然是,也必定是那个翩翩风流楚公子楚天星吹出来的。 又想起了那天影子的话,属于皇子们特别要好的狐朋狗友一族。 噗! 脸上露出了清清的笑容。 也不知这位楚公子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呢,还是和哪个狐朋狗友一起来的。他还是和琬公子一起琴笛合奏吗?还是和那个叫“雨哥”的虫牙男一起呢? 哼! 死虫牙男,臭虫牙男。 . 一想到虫牙男,平静了几天的心,又烦躁了起来。红玮和红环在说些什么已听不见了。 烦躁的蹬了蹬脚。 笛声还在悠悠扬扬的响着。 不会、不会是虫牙男让楚天星用笛声来撩拨自己的吧?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死虫牙男,臭虫牙男。 一把拉开屋门朝假山走去。 . 笛声正是从碧泉轩上传来。悄悄拾级走上了碧泉轩,里面只有一个人,正倚着靠山的柱子悠然的吹着笛子,一支系着红坠的笛子。[.超多好看小说] 心里一块沉甸甸的东西落了下去,心情霎时轻快了起来。可是一份失落感又随之从刚刚轻快的心底升起。 死虫牙男,臭虫牙男。 哼!哼! . 笛声戛然而止,楚天星没有回头,一种充满了男人特有的坏坏的笑声却传了过来:“恭喜西门姑娘,贺喜西门姑娘。” 嗡…… 头一下大了起来。 这种男人坏坏的笑声,他、他、他恭喜什么?他贺喜什么? 难道、难道虫牙男把那天的事都告诉他了? …… 呆呆的凝望着他。 时间和空气霎时间都凝固了。 被一把拥入了他的胸膛,被一口盖住了嘴。有力的唇在嘴上横着、竖着、横横竖竖着肆意妄为的吃着。 大脑的意识中还想挣扎、还想推开。 可身体却渴望着他的肆意,可身体却流连着他的妄为。一分分挣扎的力气,就这样被一口口的吃走了。 最后一分支撑的力气也没有了,软软的软在了宽大的怀里。 …… 他、他真的把这些都告诉了他? 脸刷的红的透透的。 该死的虫牙男!万恶的虫牙男!!! 带着气急败坏的声音:“恭、恭喜什么?” . 楚天星依然慵懒的笑着:“一来就当了新掌净,官运亨通啊!” 呼…… 就、就为这个啊? 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啊、啊、啊? 那颗小心一会儿浪尖,一会儿谷底的,迟早要被吓出神经病来啊、啊、啊! 这些皇子的狐朋狗友也是的,消息传的真快啊,这么点儿小事也到处八卦。什么叫吃饱了撑的?这帮人就是典型的吃饱了撑的。 心里暗暗的骂着,嘴上可不敢流露出来,满脸堆笑的:“谢谢楚公子。全托楚公子关照呢。” . “原来没我什么事啊?” 紧贴着后脑勺,想起了一句低低的男中音。 . 惊变04、豪爽一回 . 妈呀! 刚刚平静的小心,又被吓的“噔噔”猛跳了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当然没想到,刚才自己紧张的大脑都短路了,有人走到了身后都没有察觉。 怎么一个一个都神出鬼没的? 心里此刻只是不停的默念着一个祈求:不要是虫牙男、不要是虫牙男、不要是虫牙男! 猛地一回头。 . “呀!” 真的不是虫牙男。一种莫名的失落感顷刻传遍了全身。是不是只有真的是虫牙男她才不会惊叫,是不是只有真的是虫牙男她才会真的安心?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声惊叫脱口而出。(.好看的小说) 身后站着的的背着一个长长布包的琬公子。 . 真正得吓一跳的倒是琬公子,当然沉稳的琬公子不会像西门风一样一惊一乍的,他只是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原来后脑勺真的没长眼睛!” “你才后脑勺长眼睛了。”尽管心里的不舒服不是对着琬公子,只是还心绪没平静,没好气的把琬公子顶了回去。 琬公子也没生气,继续微笑着:“人说当官的都是用后脑勺看人的,西门还需勤加练习啊。” 斗嘴啊? 斗嘴才不怕呢,女孩子有女孩子的杀手锏。[.超多好看小说] . 立刻摆出了一副受尽委屈的神情:“还当你们是朋友呢,就这么挖苦人家。” 琬公子脸上带起了一丝歉意:“我们的确是来道喜的。” 偷偷瞟了琬公子一眼,好诚实的一个大男孩。他没有楚天星那么油,也没有虫牙男那么坏。 楚天星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转过身来:“琬哥一向装老实。我们明明是来敲竹杠的。” 敲竹杠? 一边望向琬公子,一边莫名其妙的:“敲谁的竹杠?” 琬公子讪讪的耸了耸肩。 楚天星满脸笑眯眯地:“你啊!升官了应该请朋友搓一顿啊。” . 啊?啊? 这古代风气怎么和现代一样一样的啊? 看来只能如古随俗了,不就吃顿饭嘛,多大事啊。对现代女女来说,请客吃饭是太平常的事情了。 更何况自己手头的银子,本来就是、本来就是虫牙男的。 嘎嘎,花虫牙男的钱,做自己的人情,不要太爽哦。 一想到花的是虫牙男的银子,臭虫牙男、死虫牙男,神情立刻豪爽了起来:“好呀!说,什时候?” . 楚天星的眼神反而诧异了起来,不由联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情形。 …… 所有人都盯向了西门风。 西门风当然想不到此刻的一笑一颦,能霎时改变多少人的一生。对现代女女来说,被帅哥请喝酒,根本就算不得大事。 莞尔的一笑坐到了石凳上:“谢谢。” “呼!” 柳三娘和楚天星都长长地出了口气。 楚天星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她,这个女孩还真不一样。 …… 这个女孩还真的不一样,没想到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还一点不带羞涩的。沉吟了一下:“今天太晚了,买不着东西了。明晚如何?” . 这些公子哥看来是真闲慌啊:“明晚就明晚。” 话一出口,又一个最最实际的问题冒出了脑海:“我怎么混出宫呢?” . 惊变05、女女的八卦 . 楚天星乐了:“不用出宫啊,明晚还是在这里。你先给银子,我们带东西来。你只要留着肚子就行了。” 哦!这也很不错哈。想起了影子的那些话,“在宫外造了这山这亭,河对面又有羽林军职守,既放纵又安全。” 看来这碧泉轩还真是好地方啊。 小心地摸出了一小块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这些够吗?” . 楚天星当然知道柳三娘就是萧玉娘,他当然也看出了罗驭风和萧玉娘对西门风的关心。 她的身上一定藏着某些江湖秘密。 这些秘密对他楚天星来说也许并不重要。[]但是他知道,笼络住了西门风,对笼络住罗驭风萧玉娘这一支新兴的江湖势力一定很重要。 说实在的,西门风这点银子根本不在他的眼里。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由头,一个接近罗驭风萧玉娘江湖势力的由头,一个笼络罗驭风萧玉娘江湖势力的由头。 一把抓过了西门风手上的银子,一脸坏坏的笑意:“马马虎虎、马马虎虎。” . 呼,松了一空气。一小小的从九品,真要出到自己一个月的例银,还真有点小心疼呢。 开心的笑着:“要是能找柳三娘一起来,那就更好了。” 楚天星呼呼地认真摇着头:“找不到柳三娘。我可找不到柳三娘。” 嗯? 这么熟悉的表情? …… 白衣王子转过头去,认真的望着身边的青衣汉子:“你认识她吗?” 青衣汉子呼呼的摇着头:“不认识。” 白衣王子又把头转向另一边,同样认真的问向四个紫杉少年:“你们认识她吗?” 四个紫杉少年也像青衣汉子一样,一起呼呼的摇着头:“不认识。” 白衣王子非常认真的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的望着校园女皇:“我们都不认识你。” …… 经历过和虫牙男的遭遇,总算明白了一件事,那个白衣王子和他身边的人肯定是认识自己的。 楚天星一定找得到柳三娘。 楚天星和柳三娘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 楚天星和柳三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难道楚天星把坏坏的柳三娘也当大青梅给吃了?不、不。坏坏的柳三娘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难道是坏坏的柳三娘把楚天星当大青梅给啊呜啊呜了? 心里八卦乱翻着…… 两只眼睛也乌亮乌亮地闪烁起来。 . 琬公子对着西门风微微一笑:“最近长安城里流传着一个故事,你们听说过吗?” 西门风好奇起来:“什么故事啊?” “一个玉树临风、武艺超群、诗风音律无所不通的翩翩佳公子,被一个小姑娘打得满地找牙的故事。” 原来、原来,玉树临风、武艺超群、诗风音律无所不通的风流公子楚天星,被柳三娘胖揍了一顿啊…… 难怪楚天星一说到柳三娘是这样的神情。 嘎嘎。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柳三娘那得意洋洋的笑脸,仿佛隐隐看见柳三娘小巧的脚正踩在仰面朝天的楚天星心窝上,邪恶的刀疤正闪着邪恶的笑容:“服不服?” . 惊变06、意外相聚 . “你们玩你们的琴笛合奏吧,今天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无弹窗广告)”快乐身影轻灵的飞下了假山。 身后隐隐传来了楚天星和琬公子的窃窃私语: “什么是电灯泡?” “不知道。” 嘎嘎。 心里的快乐更加浓郁了,姐知道的东西你们不知道的多着呢。 . ++++++++++ . 总算把一天熬了过去。 一边朝碧泉轩走去,一边轻轻的哼着歌: “你的微博里面辣妹很多,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万分难过,问你为什么?难道痴情的我不够惹火?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无弹窗广告)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天就想唱这首歌。难道是自己对歌词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西门!” 一声清脆的呼唤从碧泉轩里传了出来。 . 呀! 是影子。 高兴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影子姐……” 影子的脸一下羞得红红的,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小丫头。” 嘎嘎。 开心的看着影子羞羞的模样:“影子姐,你真美。” . 呼…… 一阵阴风从身后卷起。[]两个年轻挺拔的身影从碧泉轩下的断崖边直接飞了上来。 是拎着大包小包的楚天星和琬公子。 他们看见和西门风站在一起的款款玉立的女孩,一下子愣住了。 影子显然也没想到,此时此刻楚天星和琬公子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也诧异地半张着嘴愣在了那里。 空气刹那间在尴尬中凝固了。 . 西门风当然不会知道,他们彼此间的尴尬和诧异另有隐情。 她当然天真的以为,他们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别人。因为这里毕竟是太子宫,这里毕竟不是青年男女能够随意相会的地方。 鄙视地瞟了楚天星和琬公子一眼。 哼! 原来臭男人都一样。就是大帅哥楚天星和琬公子,原来见了漂亮姑娘也和别的臭男人一样,也会傻眼、也会发呆。 . 清了清嗓子,赶紧充当起了介绍人,好立刻冲淡一下这尴尬的气氛:“这位玉树临风的呢,就是楚天星楚公子,这位温文尔雅的呢,就是李琬琬公子。” 又伸手抱着影子的肩膀:“这位貌美如花、俏丽动人、我见犹怜的姐姐呢,就是我的影子姐。” 还是影子先回过了神,落落大方的:“楚公子好!琬公子好!就叫我影子吧。” . 尽管太子划了这样一块地方,给皇弟和他们的狐朋狗友们瞎折腾。但是“私通”宫女,是必定的重罪!也许只有这个看着傻傻的、奇怪的小女孩不懂这一点。 当然,只是吃吃喝喝算不上“私通”,但也属于别人眼中有伤风雅的事情。 他们当然没想到,此时会遇见影子。 琬公子的脸上还带着惊异未定的神色,他顺着西门风称呼道:“影子姐。” 楚天星的脸色已平复了下来,一副翩翩风流公子的慵懒又显露了出来:“影子姑娘好。” . 西门风可没察觉这些细节。 心急的赶紧从琬公子手里拿过包袱,还从来没吃过古代的宴席呢,想想都流哈喇子。 怎么这么沉啊? 两只手使劲提着,一步步挪到了石桌边,沉沉地往桌上一堆。 影子看着她咬牙瞪眼吃奶劲的样子,淡淡的一笑,关切的问道:“西门,你的手不疼了?” . 惊变07、也学坏了 . 真的呀,手真的一点儿也不疼了。柳三娘的那金疮膏还真是神奇。 是不是武林中人,对这样的事更有兴趣?楚天星一边把手里的食盒一个一个往外拿着,一边也好奇的问着:“什么金创药这么神奇?” 什么金创药? 还真没问过柳三娘。这金疮膏涂上后又凉爽又舒服,其实不是不想问这金疮膏是什么,是真的不敢问这金疮膏是什么。 要是、要是又像那个悲催的狐狸尿一样,回答自己涂了一手的东东是狐狸粑粑,那该怎么办啊? . 柳三娘真的告诉这就是狐狸粑粑,肯定会恶心死。可是自己想到了这一层,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眼角闪着坏坏的笑容:“是狐狸粑粑。” “狐狸粑粑?” 楚天星眼睛瞪的滚圆,他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回答。 还是琬公子的反应最迅速,他一下扑到了自己提来的那个包袱上,声音都带着紧张的战抖:“别碰里面东西。” . 糊弄帅哥是不是所有女女心中最开心的时刻? 看着两个帅哥那紧张个惊诧的表情,眉梢真的乐开了花了。是不是跟着柳三娘,自己也变得坏坏的了? 最懂女人心思的肯定还是女人。 影子莞尔的笑着:“西门筐你们哪。” . 责怪的瞟了影子一眼,顾不得刚喘了口气的楚天星和琬公子,吼吧吧的打开了琬公子提来的包袱。 一堆银光闪闪的碗筷,看着就诱人可爱。不觉托起一只。 好沉呐。 这么沉的碗筷可唬不了咱。真有钱啊,全是银碗银筷。红楼梦里不就用的银筷吗?刘姥姥夹不起鸽子蛋,用的就是银筷。 . 包袱里还有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子,急吼吼地打开盖子。 哇!好漂亮啊。 六只精细雕文的半透明酒杯。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葡萄美酒夜光杯?不,不对。这些淡绿色的杯子一点不发光,到更像是玻璃做的。只是,那个时代有玻璃吗?唉,历史课成绩太差了,自己也吃不准。 伸手拿起一只杯子,怎么比银碗还重啊?对着月亮左右照着:“这个是玻璃的吗?” . 这女孩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楚天星真的被问住了:“什么是玻璃?” 还是琬公子实在,诚诚实实的回答到:“这是琉璃盏。” 啊哦,又露怯了! 这该死的大脑,怎么一见帅哥就不好用了。 一面随着大家一起落座,一面轻轻地吐了吐舌头。这就是琉璃盏啊?又大气由沉稳,举在手里不觉一股豪气顿生:“好漂亮,真正的煮酒论英雄。” . 在那个时代,能知道这些文史典故的,都是真正的才女级的。 琬公子的眼睛刷的亮了。 他之所以乐于和这个女孩子交往,纯粹是因为他们第一次在城南的相遇。那次西门风仗着酒胆,用狗血苏七的诗诗,把两个爱好诗风音律的帅哥真的侃晕乎了。 在琬公子眼里西门风俨然就是一个诗林高手、江湖才女。所以他才会酒后派人给渝州会馆打了招呼。 现在看她又引用起汉末典故,自然更是刮目相看:“你知道的文史典故不少啊。” . 惊变08、花痴变才女 . 文史典故? 自己那历史课成绩差的像一张白纸一样,哪懂什么文史典故啊?这纯粹就是路人皆知的《三国演义》嘛。(.无弹窗广告) 不,不对。 唐宋元明,《三国演义》是明朝罗贯中写的唉,那是八百年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是大唐,这个时候没有《三国演义》。 . 嘎嘎…… 霎时心里乐开了花。这个时候的人又没有电脑、有没有手机,这个时候的人想全面的了解三国的知识是很难的。 是不是这时能比较全面了解三国知识的人,一定都是通晓文史典故的大才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 自己一个花痴草包女女,也可以冒充才女了。 . 摆起一副害羞的面容:“我只对三国这段历史最感兴趣。” 语气中特别强调着“最”字。 万一、万一帅哥要说起三国之外的历史,那草包女女就要露陷了。唉,除了《三国演义》,脑子里能算历史书的就只有《西游记》了。 哪个女女不想在大帅哥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呢? . 三国,对热血青年来说总是永恒的话题。但是对那个时代的人,知道的也的确没有《三国演义》这样成为一个完整的体系。 从貂蝉到吕布,从诸葛亮到空城计,西门风借着酒劲,海阔天空,把两个大帅哥侃得七晕八素、五体投地。 早忘了淑女是什么形象了。满脸的酒色,站在石凳上,高高的举着琉璃盏:“你、你们知、道,总结三国最、好的诗是什么吗?” 楚天星和琬公子一起瞪着大眼望着她,他们还真不知道最好的诗是什么。 “嘎嘎。”西门风笑着,舌头有点短了,可大脑还没短。杨慎的那首临江仙应该是词吧?唐朝这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词这一说。 烦不了那么多了,就当是诗先糊弄过去再说:“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 “果然好诗。”琬公子由衷的赞叹着。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好气魄啊!”楚天星也大声的和着彩。 “好诗吧?” 西门风得意的笑着。看来狗血苏七的狗血师傅还是有两下子哈,一直鼓吹这首临江仙是所有临江仙词牌中的第一极品,还是有道理的。 这首临江仙真的能骗帅哥哎:“更精彩的是后一半呢。” . 楚天星气的一拍桌子:“读诗还能大喘气的?” 琬公子也急急地催促着:“快,快!” 从石凳上跳下来,不急不忙的又倒了半盏葡萄酒,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白发渔樵江渚上,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楚天星没有说话。 琬公子也没有说话。 从前面恢弘的场面,猛地收缩到一个细小的场景,这种大小的对比,更衬托出了前面的恢弘。作者场景切换之圆熟,已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一壶浊酒喜相逢。”这天外飞仙般的一句,把古今时间的贯穿、把空间大小的类比,刹那间融成了一个整体。 美啊!太美了。 . 惊变09、娇媚风情 . 沉默,楚天星和琬公子都沉默着。 琬公子慢慢地伸出了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节拍:“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楚天星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白发渔樵,这两个人物设计,也太让人回味不尽了。妙,真妙。” “是呀、是呀。” 又得意的卖弄起了从狗血苏七那道听途说的狗血理论:“作者举重若轻,用时间托住空间的深邃,再用一壶浊酒,承接了历史的沧桑。” . 这回就连影子也听得惊骇了,淡淡的一笑:“没想到西门对诗的理解这么深邃啊。” 啊?啊? 是不是牛皮吹得太过火了?不能再吹下去了,自己肚子里就这么点东西,再吹就真的要露陷了。 神色羞涩了起来:“这些也都是跟人学的呢。” . 楚天星猛然回过了神来,恍然大悟的问道:“难道这首诗也是苏七的?” 苏七的? 他怎么会想到苏七? 哦,一定是上次城南喝酒。那次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真的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猛吹狗血苏七,猛吹狗血苏七的诗诗。苏七的狗血诗真的震撼了这两个帅哥。 应该是那次。 这回再说八百年后的杨慎,估计更解释不清楚了。对不起了杨兄,将错就错,还是死捧偶滴死党狗血苏七吧。 假装惊讶的看着楚天星:“楚兄、真聪明,一下就、猜出来了。” . 吃惊的轮到琬公子了:“这也是苏七的诗?佩服、佩服啊!” 影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三个人的表情:“苏七是谁?” 西门风赶紧喝了口酒,掩饰着脸上的一丝尴尬:“苏七是一千年后的一个女诗人。” 一千年后? 影子看了看楚天星,又看了看琬公子。他们一点吃惊的神色也没有,很明显他们已经吃惊过了。可这也太离奇了吧? . 影子的好奇之心也被挑.逗了起来:“你怎么认识一千年后的苏七的?” “一次偶遇。” “偶遇?”影子想起了西门风和宫女们的种种不同:“难道西门是仙女下凡?” 言多必失。 言多必失啊。 赶紧撒娇的把头轻轻枕在影子的肩上,软软软软的说着:“今生啊,我只遇见过一个仙女,就是影子姐。” . 哇卡卡! 连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了。 这种社交场合的小手段、小娇媚,那才是现代女女才会的极品招数。像影子这样的古代淑女哪承受的了这样的小娇媚? 其实,别说是古代淑女承受不了这样的小娇媚,就是古代帅哥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小娇媚。 这样的小娇媚的确是古代女女身上看不到的。 楚天星的眼直了。 琬公子的眼也直了。 . 对古代女女来说,她们从小所受的教育,在公众场合当然不会这样的小娇媚,也不敢这样的小娇媚。 只是女人,好像天生有应对这类问题的能力,尤其是影子这样经历过真正场面的女人。 当然公众场合这样的小娇媚,她也从来没有承受过。 影子的脸淡淡的一红,双眼微嗔地瞪着西门风:“再瞎说,撕烂你这张小油嘴。” . 惊变10、影子的身份 . 原来古代女女也有这么娇嗔的神采。(.) 这回,连我们的校园女皇也不禁张着眼看呆了:“影子姐,你真美。” 咣当! 这样两个春风般的少女,旁若无人的你娇我嗔,男人有几个见了不喷鼻血的? 楚天星没有喷鼻血。 玩遍了长安风月场所的风流公子楚天星,当然能挺的住,他已然直挺挺的坐那儿呆住了。 . 咣当一声,显然不是楚天星发出来的。 咣当一声,是琬公子发出来的。 他从小受的都是最高贵、最正统的教育,哪里领略过这种千娇百嗔纯然风情? 琬公子也没有喷鼻血。(.无弹窗广告) 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喷鼻血,就“咣当”一声坐到了地上。 . “哈、哈、哈……” 西门风肆无忌惮的笑得前仰后合。 西门风这样的笑声,正好化解了瞬间的尴尬。楚天星也微笑着侧身扶起了满脸通红的琬公子:“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琬公子满脸通红的低头坐着。 他没有再看西门风。 . 在琬公子一直的印象中,像西门风这样肆无忌惮大笑的女人,都是没有教养的街妇。 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这个女孩身上有种他从来没有领略过的风情。 她那总是与众不同的应对、她那轻轻软软的娇媚、她那肆无忌惮的笑声,都一起在他的心里来回的撞击着。自己一身的傲气,在她的眼里仿佛就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他没有再敢抬眼看西门风。 . 开心啊。 今天是真的好开心。 西门风喝了多少酒已经不知道了,她已经醉的一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影子站了起来,轻轻的说道:“你们先回吧。西门我会叫人送回去的,这些餐具回头让人给送过去。” 琬公子和楚天星一起站了起来,朝着影子毕恭毕敬的一鞠躬,转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 影子看了看睡得正香的西门风,莞尔的淡淡一笑,也一步步走下了碧泉轩。 夏夜的微风拂过一阵清凉。 假山后浓荫深密的一个小小凹崖下,两个粉衣宫女正在闲磕瓜子。远远的看着影子走来,赶紧站了起来: “良媛。” 影子,就是太子的良媛吴影。 . 吴影淡淡一笑:“春绾,你去碧泉轩把西门风送回去。告诉值夜的公公不许声张。” 春绾低低的应了一声朝碧泉轩走去。 春缌立刻抖开一件银丝绣凤的披肩给良媛吴影轻轻披上。 吴影低声的吩咐道:“你让夏公公带人把碧泉轩收拾一下,所有用具给琬王爷送去。” . 原来吴影真的认识琬公子。 …… 一阵阴风从身后卷起。楚天星和琬公子从碧泉轩下的断崖边直接飞了上来。 他们看见和西门风站在一起的这个女孩,一下子愣住了。 影子显然也没想到,此时此刻楚天星和琬公子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也诧异地半张着嘴愣在了那里。 空气刹那间在尴尬中凝固了。 …… 李琬是王爷,是太子的亲弟弟,六弟荣王李琬。他当然认识自己这个年轻的嫂子:太子良媛吴影。 私请太子宫的宫女饮酒,这种在正统眼光中伤风败俗的事情,被太子良媛撞见了,他能不愣住、能不尴尬吗? . 惊变11、边关大捷 . 那天是怎么回来的?一点儿也回忆不起来了。几天了,头疼的感觉还没有彻底好净。 那天是不是真的太疯了? 也不知到底又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一边翻看着收取衣物的登记簿,一边神思飞跃地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了。红环满脸兴奋的冲了进来:“边关大捷!边关大捷!” 什么边关大捷? 西门风疑惑的看着红环。 红玮也兴奋了起来:“快说说、快说说。” “宫里已经传遍了,骁风营在西凉州打垮了吐番最厉害的虎师。” “哇……” 红玮尖叫着,扑上去抱着红环一起跳了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 看着又蹦又跳的红玮和红环,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自己穿越来到这个国度,从来没有想过这是自己的国家,身边的人就是自己的族人。她们和自己的确不一样,她们从小生根在这片土地,她们从小就承受着自己国家、自己民族传承的灾难和骄傲。 是啊,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90后,从来没有思考过国家是个什么概念,从来没有思考过民族是个什么概念。 红环和红玮的兴奋,慢慢的传染着她。(.无弹窗广告)她和她们其实也一样,身体里传承着同一个民族的血脉;她和她们其实真的一样,都是华夏大地上炎黄的子孙。 . 一丝兴奋也渐渐在心底涌起,骁风营,一定听说过骁风营的。 难道又是在《寒枫刀》里?难道就是《寒枫刀》中的那个凉州骁风营? …… 只要你是大唐的子民,你就一定听说过凉州骁风营。 就像我们从小听着英雄团、钢八连的故事一样,只要你是盛朝的子民,就一定会从小听着骁风营的故事长大。 郝帅紧随在军旗的后面,偷偷地回眼望去。 身后,是疾驰中依然排列整齐的五百双刚毅的眼神。 一片乌亮的头盔,在熹微的晨阳下闪着点点白芒。一束束乌黑的盔缨,在清冷的晨风中无声飘荡。整齐划一的马蹄声,隆隆而来,踏得茫茫草原微微颤动。 他们是军队。 他们是太祖太宗皇帝亲笔御批的大唐军魂。 …… 恍然大悟般的问道:“你们说的骁风营,都尉是不是叫熊庭芝?” . 红环、红玮一起诧异的望着她。 她们已经习惯了,不该懂的她懂得很多,该懂的她好像什么也不懂。可是这个身为大唐子民最最基础的都不懂,还是出乎了她们的意料。 红环一下跳了起来:“骁风营第一任都尉是薛礼薛仁贵。” 红玮毫不示弱的:“骁风营现在第十任都尉,是大名鼎鼎的赫连将军赫连仲达。” 她们一起摇着头:“从来没有叫熊庭芝的。” . 额! 脸一下红了。熊庭芝是骁风营第十一任都尉,那是好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难怪骁风营这大名气啊,原来是薛仁贵的嫡系主力啊。 也许是被红环、红玮的情绪感染了,也许是被薛仁贵的英雄情节震动了,心也一下热了起来。 站起身大声的说道:“骁风营一定有个叫熊庭芝的,他一定会比赫连将军更有名。” . 惊变12、皇宫盛宴 . 红绘带着和她一组的两个“丝”字辈宫女一起走了进来。红绘就是从前两个领工当中的那个劳模领工。 她们正抱着洗好的衣物来这里交差。 看到这几个新来的“玉”字辈正兴奋的大谈边关大捷,不禁一起笑了起来:“姐妹们,赶紧做好准备呐,准备进宫喽。” “准备进宫?” “准备进什么宫?” “我们要进太子内宫了吗?” 西门风、红环、红玮一起诧异的连声问着。 . 红绘骄傲的一扬头:“当然是皇宫了。” 皇宫? 真的是皇宫吗? 莫名其妙的怎么会突然进皇宫呢? 三个女女一起不信的望着红绘。 . 红绘看出了她们的疑惑:“边关大捷,皇上肯定会大宴群臣,所以我们就会进宫了啊。” 哦? 难道宫女也算群臣?不会,不会。应该是去做大宴群臣的女招待吧。 嗯,一定是这样的。 不知道皇上的大宴上有多少好吃的呢。 想着,想着,哈喇子又快流出来了:“绘姐姐,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啊?” . 三个“丝”字辈的宫女一起嗤嗤地笑了起来。 红绘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你要是喜欢吃的话,那一定很好吃。(.好看的小说)” 这么隐晦的,究竟什么意思啊? 另两个“丝”字辈的宫女脸上也浮起了片片羞云,只是她们笑的更神秘了。 . 真搞不懂,她们一直在笑些什么? 看来进宫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了。 三个女女又兴奋了起来,叽叽喳喳着再次进宫后各色各样的幻想。只是她们叽叽喳喳地越起劲,三个“丝”字辈的宫女就笑得越神秘。 大家正说得起劲,太子妃的贴身宫女春岑带着几个年轻的太监走了过来。春岑笑眯眯的推开屋门:“别再喳喳了,大家准备进宫。” . ++++++++++ . 晓风营在西凉州大败吐番最精锐的虎师,满朝上下无不欢呼。皇上亲口谕旨在外宫东三殿盛德殿下,设晚宴大宴群臣。 说是晚宴,总不能等着皇上到场了,你才开始做各种准备吧?群臣们午后就陆陆续续的开始进场了。 几百张桌子把东三殿外的广场铺的满满满满的。 文武群臣,带着各自允许带入的家眷和随伺丫鬟,洋洋洒洒有一两千人。 皇家的气派,就是皇家的气派。 再加上负责引导和服务的宫女们,这里仿佛已经成了人的海洋。 . 皇上还没有来,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各色茶点已经开始提供了。来回忙碌、川流不息的宫女,更是形成了一道最惹眼的风景线。 这样的眼福,平时可是绝对没有的。 男人永远就是男人,无论古今中外、无论官阶多高,男人最关注的话题永远都是女人。 已经到场的百无聊赖的达官们,已三五相识聚在一起,或互相寒暄着家长里短,或对惹眼的宫女开始品头论足、评级打分。 . 远远传来了太监的一声长喝:“太子驾到……” 整个广场顿时肃穆了下来,太子李瑛神采奕奕的带着太子妃和四个随伺的宫女步入了广场。 . 惊变13、皇家特种服务 . 所有的男男女女都站立了起来,穿梭的宫女们也一起躬身后退,让出了中间的一条甬道。 太子李瑛微笑着高高举起了双臂,把手朝下压了一压。 场面顿时又恢复了活跃,该聊该扯的又继续聊扯了起来。只有一些位居极品的重臣们,带着诰命夫人一起,走上中间的甬道,和太子、太子韦妃寒暄着。 皇上还没出场,这时最大的光环当然就是太子了。 其实不要说太子爷和太子妃了,就是春岚和春岑也如众星捧月一般,被那些王府、公府、相府的宫女丫鬟们围裹着。 “岚姐姐”、“岑姑姑”一声声甜甜的呼唤不绝于耳。(.)这也是王公贵族之间套近络的另类艳景吧,煞是热闹好看。 . 皇家的盛宴的确就是皇家的盛宴,场面非凡啊。 组织这么盛大的宴会,不要说需要多少财力了,就是到场服务的人力就需要多少? 且不说现场这些端盘送水的宫女们,还有一些一般人根本考虑不到的事情,都要耗费巨大的人力。 上千的人从下午到晚宴,再从晚宴到晚宴结束,那需要多长的时间?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还要不停的吃着喝着,那接下来一定会有生理上最自然的反应。 那时可没有能为这么多人服务的公共厕所,当然更不能让王公贵族们随地、随地那个什么什么吧? . 皇家自有皇家的气派。 在广场的最西侧,沿长廊用粉色的布帘,架起了一长排临时小屋。每间小屋里除了净桶,还有洗洁的温水和盆布。每间小屋由一名宫女值守。 这是皇家为客人提供的最温馨体贴的皇家特种服务。 这些宫女,在她们入宫的第一天,就受过最严格、最正宗的服务教育。 当然,这一长排粉色的小屋是专门为女宾准备的。 . 在广场的最东侧,同样沿长廊用蓝色的布帘,架着一长排临时小屋。 这些用布帘格出的蓝色小屋,正是专门为男宾们设立的。 不过皇上可不愿意让皇宫的女人,沾碰一点别的男人。在皇宫中的女人,能真正接触的男人只能是皇上自己。 所以每回皇家盛宴时,给男宾提供这种皇家特种服务的荣幸,就全包给了太子宫。 让给自己洗洁的女人,去沾碰别的男人,太子肯定心里也不舒服。 所以这项“光荣”的皇家特种服务的荣幸,自然就落到了连太子内宫都进不了的红字宫女身上。 . 当西门风领着净衣监的红字宫女,到达她们的“工作”岗位,听完皇宫的领班姑姑交代完她们的“工作”职责时,才恍然大悟。 …… 三个“丝”字辈的宫女一起嗤嗤地笑了起来。 红绘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你要是喜欢吃的话,那一定很好吃。” 这么隐晦的,究竟什么意思啊? 另两个“丝”字辈的宫女脸上也浮起了片片羞云,只是她们笑的更神秘了。 …… 难怪那几个“丝”字辈的姐姐笑得那么神秘。她们肯定不是第一次执行这项任务了。 “你要是喜欢吃的话,那一定很好吃。” 拿眼狠狠地瞪了红绘一眼,哼,简直坏透了。 . 惊变14、梅妃的惩戒 . 短短的时间,一向以争吵打闹闻名于宫廷之间的太子宫净衣监,就被新来的小掌净治理的井井有条。[]这已经成了一条不大不小的传闻,传遍了各个宫廷。 现在谁都知道了,太子妃娘娘因为一个“奇臭无比的臭屁”,便宜的捡着了一个宝贝。当然,梅妃娘娘也因为一个屁而放弃了一个宝贝。 面对这样的传闻,最最挂不住脸的,自然就是梅妃娘娘了。 . 梅妃正倚在一张胡床上,喝着消暑的酸梅汤。 她轻轻的扬了扬眉毛:“今天太子宫来值班的,领班是那个新的掌净?” 一名粉衣的宫女在身边轻声的答应着:“嗯。[.超多好看小说]” “告诉值场的主管公公,那个掌净和太子宫宫女一起当值。” 粉衣宫女诧异地瞪大了双眼:“要是太子妃……” 梅妃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宫规,不当值应该几品?” 粉衣宫女垂下了眉毛:“从八品以上。” . ++++++++++ . 没想到自己也要当值。 心里有的并不是气愤,反而更升起了一种紧张和兴奋。当真的要面对男人,面对一个个陌生男人的最私处,好奇、羞涩和紧张充斥着每一根神经末梢。 一长排的布帘隔出的小屋,一人负责一小间。 西门风带着一溜排的宫女,依次站在自己值守的小布屋前。她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从广场东面下来的第一个。 那淡绿色的从九品宫服,和后面一溜排的红色宫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醒目和刺眼。西门风依然双手背在腰后,挺直着胸膛站立着。 . 皇家盛宴,最吸引这些达官显赫们的,还真不一定是酒席和食品。也许皇家的这项特种服务更让他们玩味吧。对这些男人来说,可以选不同的宫女,“享受”不同的温馨感觉,他们去“享受”的次数肯定不会只是一两次。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今天和以往不同。 今天居然有一个从九品的当值。 好奇心驱使着好多人都过去探究了一番,只是他们谁也没敢进她那间小屋。 . 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 这些官场上一步步爬上来的达官显贵们,怎么能不深谙其中的道理?设置了从九品当值,那一定不是普通官员能够“享受”的。 他们当然想不到,这其实是梅妃对太子妃的妒忌而实施的惩戒。 几乎每个人都要从西门风的面前走过,几乎每个人都要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这个小小的从九品。 离晚宴开始还有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西门风俨然已成了整个宴会场上,最惹眼的明星。 恐怕这也是梅妃没有想到的吧?真不知道要是梅妃见了此情此景会不会后悔的几天睡不着觉? . 为了防止这些宫女中暑,当然更是为了显示皇家的气派,让这些官员在方便时仍能享受到一丝清凉,在小屋的后面,还架着冰桶。 冰冰的水里漂浮着浮冰,一阵微风吹过,的确能给后脊带来阵阵凉爽。 只是夏日的阳光真的好猛好烈。 尽管头顶还有布篷遮着,额头还是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 惊变15、第一个男人 . 这么大广场上的人潮人涌,看着都让人头晕。[] 尽管自己当值的小屋还没有人光顾,可几乎每个男人都会有意无意地从自己的小屋这里绕一下,或瞄或瞟的张望一番。 嘎、嘎! 看来这身从九品的官服还是挺唬人的。 好多面孔已经不止出现一次了吧?哼,臭男人就这点臭德行,当的官再大也还是臭男人的德行。 看多了也渐渐看出一点门道。 . 这些男人与其说是来上茅厕,不如说是在选美投票。那最忙碌的、被光顾最多的,当值的女孩一定都是最漂亮的。 看着红玮马不停蹄地一直忙碌着,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门前还是排起了小队。 唉,现代要是哪家饭馆也提供这样的服务,会不会也必定生意火爆? . 正神思飞跃着,一条人影从面前晃过。 那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又蹬蹬蹬蹬倒着退了回来。 什么人啊? 这么没品怎么没趣。 一张帅帅的笑脸出现在了眼前。 心、心、这颗小心霎时间,几乎从胸腔里剧烈的跳了出来。 虫、虫、虫牙男! . 目瞪口呆的痴痴着。 他、他、他怎么也会在这里?大脑又开始短路了。 他、他、他要是大庭广众之下,一下扑上来肿么办? 一阵眩晕。[] 悄悄地扶住了门框。 他倒是一点不在乎的神色,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赶紧落了门帘,按职责要求站到了他的身边。 . 他、他会做点什么吗? 他、他会说点什么吗? 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 他什么也没有说,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就好像从来不认识自己一样。大马金刀的往净桶上一坐,完事后熟练的摆出个poss等着后续的服务。 原来、原来他就从来没有想过“大青梅”。 . 低着头,替他轻柔的洗着……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的屈辱和愤怒漫上了心头。 哼、哼! 该最后的擦净了吧?看那一副得意洋洋的面孔,等着最后那又温暖又温馨的毛巾了吧? 哼、哼! 一团邪火在心中猛地窜起。 一伸手从身后的冰桶里摸出了一块冰,照着虫牙男的pp猛地贴了上去。 . “嗯…………” 看着虫牙男紧咬着后牙槽,差点没尖叫出来。 看着虫牙男的脸瞬间涨到了通红、连后脖颈都涨的通红。 心中的那团邪火霎时全都化作了笑。 强忍着,只是眼角眉梢都挂满了笑意。 . 虫牙男满脸喷怒的转过身。 要不是、要不是因为那什么、那什么,他早就一声喊出来了。 至于那什么、那什么到底是什么,他自己也没有弄清楚,总之就是没有喊出来。 他知道只要一声喊出来,飞奔而来的羽林军瞬间就会把这个女孩劈成碎片。这女孩难道是白痴啊? 看着她低着头站在那儿,轻轻的咬着嘴唇,眼角和眉梢都挂满了坏坏的笑。 不由得也愣了一下。 . 面对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女孩该怎么办? 他还真的没有遇见过。 他看见了她手上握着的那块冰,眼角快速地抽动了几下。刷地一个跳步,从冰桶中抓起一块冰,从她那低着头的后脖颈塞了进去。 . 惊变16、低沉的嗯嗯呜呜 . 女女在这种时候是不是智商真的为零啊?真的没有想过刚才那一下可能造成的后果。 从他那愤怒至极的眼神和愤怒至极的反应,突然惊悟了过来,自己是不是真的闯了大祸? 可是、可是再也没有想到虫牙男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什么叫刺骨严冰? 贴着脊梁骨的冰块真的比针刺还尖锐。 不敢叫出来。 只能咬紧牙关,把那瞬间即将爆发的尖叫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呜、呜、呜、呜!” 声音在喉咙之间低声的呜咽着。 努力地伸手想把冰块掏出来,冰块已经掉到了腰间怎么也够不着。又跳又蹦地想把冰块跳出来,可块冰卡在腰带上掉不下来。(.无弹窗广告) . 哼、哼! 委屈和气愤又在心尖尖集聚起来。伦家、伦家只是冰了你一下,你、你…… 要想把冰块弄出来只能、只能当着虫牙男的面,解开腰带。 虫牙男的裤子还掉在磕膝盖的下面。 面对着这样一个裸裸的,那什么、那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帅哥,去解开自己的腰带…… 这、这算什么呀? 委屈的泪水又漫上了眼眶。 . 看着她又蹦又跳的滑稽样子,看着她漫上眼眶的委屈泪水。 他心中的愤怒奇迹般的被抚平了。 脸上不禁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一弯腰提起已掉到磕膝盖下面的裤子。 一面伸手系着腰带,一面笑着准备打帘出屋。 . 哼、哼! 还、还居然笑得出来。 那淡淡的笑容还那么从容、那么骄傲。 他那淡淡的笑容彻底激发了女女的愤怒。 猛扑了过去,一手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腰带,把另一只手里的冰块嗖的塞进了他的裤裆。 . “嗯…………” 他的脸霎时间又涨得通红。 他狠狠地转过身来,要朝冰桶扑去。 不行!不行! 她使足了吃奶的力气,用肩膀顶在他的腰上,努力阻止着他扑向冰桶的身影。 塞冰大战开始了。 他们谁也没有喊、谁也没有叫。 他们只是因为奋力而吃力又低沉的“嗯嗯呜呜”着。 . ++++++++++ . 整个广场上,几乎所有活动都停止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间皇家特别搭建的临时茅房。 布围的隔帘在剧烈的晃动着。 里面不时地响起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吃力又低沉的“嗯嗯呜呜”声。 这样的晃动和这样的声音,几乎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只要是有丁点人生阅历的人,都会立刻明白,这间小屋里一定在发生的是什么。 . 光天化日,光天化日啊。居然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有人敢在皇宫院内做这样的事情。 皇家的尊严何在? 尽管这些当值的宫女不是皇宫的,可是太子宫同样是皇权的象征。 几乎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了。 几乎所有的人,一面留意着小屋的故事,一面悄悄的向太子席位瞟去。 . 太子李瑛的脸色很难看。 太子韦妃的脸色也很难看。 太子和太子妃的脸色,这时候不可能不难看。 只是此刻太子并没有发作,他在等。他在等着看看,到底是哪个登徒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敢在皇宫大院里奸污太子宫的宫女。 . 惊变17、女人的魅力 男人和女人“嗯嗯呜呜”的喘息声终于停止了,布围的隔帘也停止了晃动着。大家都一起屏住了呼吸,几乎所有的目光都一起盯住了那间小屋的门帘。 门帘刷的掀了起来。 虫牙男带着一脸得意的微笑走了出来,只是他的裤裆湿了一片,湿了好大的一片。他就这样带着湿湿的一大片裤裆,得意洋洋的走了出来。 原来是他阄! 他的裤裆怎么能湿这么大一片?还真不知道他和那宫女是怎样的一番天翻地覆。 周围的人都赶紧低下了头,没有人敢多吭一声。大概也只有这小子才敢这么张狂、才敢这么胡来。这种皇家内部的事情,谁敢惹一身啊? 这种事宁肯装作看不见哦。 太子李瑛眼角急速地抽动着,一推桌子站了起来。韦妃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角,低低的说道:“叫上李琬。” 李瑛哼了一哼算是答应着。 韦妃又赶紧伸出头,朝旁边桌上正神色紧张的光王李琚使了个眼色。 李琚点了点头,立即站起身来紧跟在太子的身后。 几乎所有的人都悄悄的瞟着太子,上千人的广场霎时都安静了下来。今天这件事会不会成为一根导火索?一根为皇权争夺而爆发的血腥大战的导火索? 当今圣上李隆基一共有二十多个皇子。 除了年龄最大的两个和最小的几个,其他近二十位皇子的年龄都挤在了一堆。太子不仅替父皇担负着国家之责,还担负着替父皇监管这一大群正处在青春萌动期的弟弟之责。 这才是一群那些高官权贵们也惹不起的真正小混球,他们总会闯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惊人壮举”。 所以李瑛才在太子宫外建了那座假山和、那座碧泉轩,给这帮小混球们提供一个充分胡闹、充分发泄的场所。假山的外面是护宫河,护宫河的外面有羽林军把守。 这样做,既有利于保障这帮小混球们的安全,又能有效隔绝不太检点的皇家绯闻四处流传。 只是这帮小混球们已经渐渐长大,他们已有了各自的势力,他们已有了各自的想法,他们彼此之间已有不同的亲疏远近。 这样的塞冰大战,最后肯定是力气大的大获全胜。 他正扬着湿湿的裤裆,神情爽快地朝回走着。 是不是心里正得意洋洋的回味着,刚才那些冰块,怎么一块接一块地塞进了大青梅的后脖颈? 是不是总算大出了心头的一股恶气? 自己也说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为什么那天会狠狠地吃了大青梅,为什么被大青梅狠狠地冰了那什么也没有喊叫出来?为什么今天虐这女女一回心里会这样的舒爽? 虫牙男就是玙公子,玙公子就是李玙,三皇子忠王李玙。 太子李瑛站在了他的面前。 李玙看了看神色阴沉的太子,又诧异的看了看左右神情严肃的李琬和李琚。 在诸多皇子中,和太子李瑛关系最亲密的就是光王李琚,和三皇子忠王李玙关系最亲密的就是荣王李琬。 这就是太子妃要太子带上李琬的原因。 有些话如果由太子问出口,很容易上升成一种正式的审问。而这些同样的话让李琬问出口,就只是一场简单的兄弟间的问询了。 不是一个随便穿越来的女女就能当好太子妃的。 其实在诸多皇弟的心目中,对这位贤德的二嫂的敬重,已远远超过了做太子的二哥。 今天这事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尤其是那女孩在李琬的心中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分量。 …… 在琬公子一直的印象中,像西门风这样肆无忌惮大笑的女人,都是没有教养的街妇。 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这个女孩身上有种他从来没有领略过的风情。 她那总是与众不同的应对、她那轻轻软软的娇媚、她那肆无忌惮的笑声,都一起在他的心里来回的撞击着。自己一身的傲气,在她的眼里仿佛就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他没有再敢抬眼看西门风。(.好看的小说) …… 要是、要是李玙今天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他绝不会原谅李玙。现在即使是面对和自己关系最亲密的皇兄,李琬的神情也放松不下来。 他表情严肃的盯着李玙那湿湿的裤裆:“玙哥,刚才发生了什么?” 虫牙男,不,李玙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湿的裤裆。他当然不知道外面的人看着那小屋是什么样的情景,他当然不知道外面的人看着那小屋是什么样的感受。 是不是自己的形象很丢了皇家的尊严?难怪二哥是这么阴沉的表情。 李玙的表情不觉也有了点讪讪然:“那宫女把冰桶碰翻了。” 冰桶碰翻了? 如果仅仅是冰桶碰翻了,布围的隔帘会晃动那么长的时间?如果仅仅是冰桶碰翻了,李玙会和那宫女“嗯嗯呜呜”的喘息那么长的时间? 但分有丁点人生阅历的人都知道,那样“嗯嗯呜呜”的喘息若不是竭尽全力、若不是咬紧牙关,是不会发出来的。 李琚阴阴地、坏坏地笑着:“三哥,我们外面看见的动静可不那么简单啊!” 嗯? 李琚的阴笑提起了李玙的警觉。外面到底看见了些什么?一时还没想的太明白。只是他立刻警觉到了事态有可能比刚才自己想象的更严重。 刚才太沉浸在冰战大青梅的兴奋和喜悦中了,刚才没有注意到整个广场近乎凝结的气氛。 尽管还不知道外面到底看见了什么,尽管还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一个满怀抱负的皇族子弟天生的政治嗅觉警醒了他,不能着了对方的道,不能按着对方的路数出牌。 李玙的脸上霎时堆满了坏笑,比李琚更坏的坏笑。他把头附到李琚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当然轻的太子和李琬刚刚能听得到:“怎么能便宜了她?我小小的,惩治了她一下。” 李琚惊讶的张大了嘴。 惩治? $600e$4e48惩治? 男人一般说的惩治女人,尤其是兄弟间说的惩治女人,绝不是简单粗暴的打她一顿。抱着强吃一顿是一种惩治,推到、吃干抹尽更是一种惩治。 光天化日、皇宫大院、众目睽睽。做这样事,说起来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李琚真的大吃了一惊。 李琚没有问出口,李琬却问了出来:“怎么惩治的?” 李玙的脸也不由得微微红了一下:“我把所有冰块都塞到她后脖颈里去了。” 所有冰块? 李琬和李琚一起猛的打了一个哆嗦,仿佛一股冰气从后脊梁冒起,迅速窜遍了全身。李琬当然了解西门风的性格,她一定会剧烈地反抗的。只是她的反抗在高大的李玙面前,也一定是万般地徒劳。 李琚当然也明白了,布围的隔帘的晃动和那“嗯嗯呜呜”的喘息声,只是那宫女徒劳的挣扎。这样的惩治法的确出乎意料,这样的惩治法也的确够新奇,这样的惩治法也的确比老掉牙的扑倒更刺激。 他不禁满脸佩服的对李玙说道:“三哥,你够狠!” 太子李瑛哭笑不得的看着李玙。 这帮小混球,整天都能创造出各式各样的“惊人之举”,真的很让人头疼、真的很让人哭笑不得。 幸好现在皇上还没有到场,这件事必须在皇上到来之前处理干净。 李瑛并没有当众责备李玙,也并没有派人去核实李玙说的是真是假。对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一头炸一臂的弟弟,他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玙说的是不是真像,这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玙的解释必须能够保持太子宫在众臣、乃至万民心目中的尊严。 至少李玙现在的解释,没有超越人们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李瑛低低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回了太子席位。 “噗……” 听太子说着事情的概况,太子妃笑得喷了出来:“真是一点也长不大。” 她笑着转过头:“春岑,去领套干净的从九品宫装给西门风换上。” 西门风遇上了这样的皇弟,现在必定很委屈、很尴尬。 其实何止是西门风现在很尴尬,整个广场上来参加晚宴的达官显贵们也都很尴尬。太子总不能大声的宣布这件事情吧?也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去解释这件事情。 所有的人只能在忐忑不安中揣测着。 不管这件事,李玙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皇上到场时看到宴会会场这样的气氛,那第一个受到责罚的一定是太子。 当务之急,必须在皇上到来之前让整个会场恢复常态。 太子李瑛正想发话,太子妃伸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背:“还是我来处理吧。” 现在父皇还不知道这件事,在没有明确了解父皇可能的态度之前,以太子的公开形象来处理这件事,很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李瑛眼中闪着感激的神色看了看韦妃,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时候,以嫂子的形象来处理这件事情,更会让群臣、乃至皇上感受到太子宫对兄弟的呵护与亲情。 韦妃微微一侧身:“春岚,去把荣王请来。”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18、贤淑的太子妃 荣王李琬跟着春岚来到了太子妃的身侧:“李琬参见太子妃。” 太子韦妃神色宁静的看着他:“六弟,你也去一次吧。” 李琬错愕的看着韦妃:“去什么?” 韦妃淡淡地一笑:“吃了那么多东西了,也该去放松放松啊。阄” 哦! 李琬明白了,太子妃是要他去西门风当值的那间小屋。 现在宴会会场的气氛相当压抑,要是父皇来了看到这样的情景,二哥三哥都难逃责罚。尤其是和自己关系最亲密的三哥,肯定会受到重责。这时最能够悄悄和缓气氛的方法,就是由一个王爷挑头去上“茅厕”,去上西门风当值的“茅厕”哦。 这是救二哥三哥脱困的最好方法,尤其是救三哥脱困的最好方法。 李琬也如刚刚的太子李瑛一样,眼中闪着感激的神色看了看韦妃,点了点头:“知道了。” 韦妃笑了。 她知道李琬很聪明,是二十多个皇弟中最聪明的一个。吩咐他的事情往往不必说透,只需点到即可。 韦妃端正着身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特意的叮嘱:“带着二十七弟一起去吧。” 二十七弟李瑱还只有四岁多,正是最天真烂漫的时候。 李琬笑了。 他明白了太子妃的用意。当身形高大的他牵着天真烂漫的小弟弟的小小手,向着西门风当值的“茅厕”走去时,是怎样感人的一幅亲情画面。 这样感人的一幅亲情画面,就仿佛是一份公开的宣告,告诉那些正在揣测、正在彷徨、正在尴尬的群臣们,风波已然过去,皇家依然和谐。 “姐姐。”太子妃的身后想起了一声清灵的呼唤声。 不用看,太子妃已然知道是谁来了。 不用看,太子李瑛也已然知道是谁来了。 在中华大地传承了几千年的复杂家庭文化中,“小姨子”三个字永远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有一个千娇百爱的小姨子,能让男人的脸上增辉多少?男人们对小姨子的娇宠往往远甚于对妻子的娇宠,这是我们几千年复杂的家庭文化传承下来的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太子李瑛没有重责李玙,除了那诸多错综复杂的因素之外,是不是和这个小姨子也有着一定的关系? 太子李瑛的小姨子,太子韦妃的小妹妹,就是他那三弟忠王李玙的妻子,忠王韦妃。 ++++++++++ 西门风双臂紧紧地抱着,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她跪在湿漉漉的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 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凶恶,会把整桶的冰块,一块一块的从自己的后脖颈塞进去。 死虫牙男!臭虫牙男! 心里恨恨的骂着、气着。其实对虫牙男今天的粗暴真的没生气,就是那冰一块一块的被塞到衣领里,就是被冻得浑身打哆嗦,她也没有生气。 她气的是这个死虫牙男、这个臭虫牙男根本就没有想过大青梅。 …… 今天晚上要不要去荷边柳下了呢? 自己吼吧吧的又奔过去,是不是太没尊严了?太没面子了? 哼,他想来就来,想吃就吃,自己却干巴巴的送过去等着,这算哪一出啊? 不去,坚决不去。 可是,可是,要是他今晚真的又在荷边柳下等着呢? 小心又狂跳了,脸腾地又红的透透的了。 其实,其实,他真的没有害过自己了啦。 在大山里是自己和柳三娘打劫他哎,还逼着有虫牙的他吃了那么多大青梅。上次在皇宫里,他明明认出了自己,可还是那么周到的帮了自己。 其实,其实,他真的帅帅的、拽拽的。 眼角眉梢又闪起了嗤嗤的笑意。 唉,今天晚上到底要不要去荷边柳下了呢? …… 哼、哼、哼! 自己、自己为他纠结了那么多,可是这个该死的虫牙男却一点也没有想过大青梅。 她已忘了浑身冰凉凉的衣衫、她已忘了满地湿漉漉的水渍,就那样呆呆的跪在那里,委屈的泪水一串串的落了下来。 后面的隔帘挑起了一道缝,春岑小心翼翼地踩着满地的水渍走了进来。小心地伸着头,朝架子上的冰桶里望了望,里面只剩了一点点铺底的残水。 哇,好惨烈的一场搏斗啊。 再看看浑身上下湿得透透的,一脸委屈跪在湿漉漉地上的西门风,不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肯定是拼死反抗的,殊不知越反抗吃得亏只会越大。 春岑笑脸岑岑地走过去扶起西门风:“好了、好了,再哭就变丑啦。” 西门风仍然嘟着嘴:“丑就丑,本来就丑。” 春岑摆着吃惊的模样:“哎呀,到时候小女婿可就不喜欢亲你了。” 西门风不觉也被逗得脸上绽出了笑容。 难怪,难怪太子妃这么喜欢这小丫头,春岑这张嘴才是真能把死人说活过来,这才是真正的小油嘴啊。 一想到小油嘴,又想起了那天和影子的那段话。 …… 对古代女女来说,她们从小所受的教育,在公众场合当然不会这样的小娇媚,也不敢这样的小娇媚。 只是女人,好像天生有应对这类问题的能力,尤其是影子这样经历过真正场面的女人。 影子的脸淡淡的一红,双眼微嗔地瞪着西门风:“再瞎说,撕烂你这张小油嘴。” …… 西门风脸上带着笑意,眼中却仍然摆着气恼的神情:“看我撕烂这张小油嘴。” 春岑的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 她一脸严肃的说道:“那可不行,我还要留着亲小女婿呢。” $201c$5657……$201d 两个女女顿时笑得堆成了一堆。 总算是收拾干净了,地拖干了,换了新衣服,也换了新的冰桶。最重要的还是换上了一副好心情。 又该继续当值去了。 伸手挑帘,一抬头。 不,不,不会吧? 今天难道真的撞鬼了?刚刚平静的小心一下又猛地乱跳了起来。 琬公子正挺立地站在帘外,脸带微笑地看着她:“我可以进去了吗?” 脑子又短路的像个白痴一样,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是好了。这一个个公子哥怎么都这么神通广大啊?怎么什么场合他们都能冒出来啊?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尴尬着把琬公子让了进来,尴尬着站到了琬公子的身侧,脸红的透透透透的。 说实话,她已受过皇家最严格的训练,为男人做这样的洗洁早已不会脸红,就是刚才面对虫牙男,她也没有脸红。 只是、只是她一直把琬公子当作朋友,当作可以畅所欲聊的朋友。给自己的朋友做这样的事情,真的好尴尬。 以后、以后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琬公子了。 脸红红着,心噗通噗通的乱跳着,也不知道怎样潦草的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幸好还有一个小公子哥需要忙碌。 头埋得低低低低的,一点也不敢抬起来。 看着李琬牵着小男孩走出了小屋,脸上还在发着烫。这样的脸色要是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啊?这样的脸色要是别的宫女看见了一定会笑死。 还好、还好,辛亏现代女女还有现代的招数。 只好倚着门框,摆了个最最日本式的,双手合在小腹前,深深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嘴里念叨着在麦当劳受到的职业熏陶:“谢谢光临。” 李琬诧异的回过头来。 其实他今天就一直没敢很仔细的打量过西门风。自从那天她和吴影的那段小妖媚后,突然之间心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 在他一直的印象中,像西门风这样肆无忌惮大笑的女人,都是没有教养的街妇。 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这个女孩身上有种他从来没有领略过的风情。 她那总是与众不同的应对、她那轻轻软软的娇媚、她那肆无忌惮的笑声,都一起在他的心里来回的撞击着。自己一身的傲气,在她的眼里仿佛就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他没有再敢抬眼看西门风。 …… 今天要是真的注意到了西门风那红的透透透透的脸,是不是他自己也会脸红?其实今天的整个过程中,他也一直羞涩的低着头。 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尝过的羞涩的感觉。 $4e00$58f0$6e05$8106$7684$201c$8c22$8c22$5149$4e34$201d$ff0c$5f15$5f97李琬诧异的回过头来。 西门风双手合在小腹前,深深鞠着个九十度的躬。这又是个出人意料的动作,这又是个出人意料的应对。只是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应对,对此时此地的这种场合,恭谦中又显得不卑不亢。别人不注意的一个小问题,她又是能处理的这样得体。 难怪她一入太子宫,太子妃就点她做了从九品的新掌净。 李琬的心是不是又一次被震动了?尤其是、尤其是西门风的脸上还泛着一层淡淡的微红,李琬一霎时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愣在了那里。 空气是不是又霎时间停滞了? 这样的场景要是落在别人眼里,又会说些什么?满广场来参加宴会的男男女女们,是不是此刻的目光,又都集中到了这间对她们来说充满神秘感的小屋?皇家年轻王子们的一举一动,注定了是大众关注的焦点。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19、江山阴谋 空气霎时间的停滞,会不会又一次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 西门风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她也不可能意识到这点,她只意识到琬公子停住了脚步。女人看男人往往不需要眼睛,她们的直觉就能告诉她们,哪个男人在关注自己。 她依然保持着鞠躬的姿态,自己的脸上还烫烫的,要琬公子看到自己的大红脸那才真要羞死了,哪还敢冒然直起腰来。 $674e$742c$5f53$7136$4e5f$6ca1$6709$610f$8bc6$5230$8fd9$70b9$ff0c$897f$95e8$98ce$90a3$53c8$4e00$91cd$4ece$6765$6ca1$6709$9886$7565$8fc7$7684$98ce$91c7$ff0c$8ba9$4ed6$5446$7acb$5728$4e86$5f53$573a$9604$3002 这个时候,神情最正常的却是那个小男孩,反应最正常的也只是那个小男孩。那个李琬牵着的小男孩,四岁多的小李瑱。 小李瑱满脸欢笑的转过身来,清亮的童音打破了这片时停滞的空气:“谢谢姑姑。哦” 好可爱啊。 也许是刚才的羞涩让自己压抑的太多了?一股莫名的冲动从心底窜了起来。是不是其中不仅仅是女性对小孩的喜爱?是不是其中还包裹着对琬公子说不清道不楚的某种成分? 西门风双膝“噗”的向前一跪,双手正好捧住了小李瑱的小脸。 是对虫牙男的思和念?还是对虫牙男的气和恨?还是面对琬公子的羞涩?反正,总之,统而言之,就是把今天心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把今天心里所有莫名其妙的情绪都化作了冲动的一吻,深深地吻在了小李瑱的额头上: “谢谢你……” 李琬牵着小李瑱回到了席间。光王李琚从斜刺里钻了出来,他一伸手就拉住小李瑱:“二十七弟,那个姑姑好看吗?” 小李瑱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好看。那个姑姑还脸红呢。” 轰…… 一堆皇子们,也就是太子李瑛眼里的这堆小混球们,一起哄笑了起来。 “六哥,艳福不浅啊……”、“六哥有没有脸红啊?”…… 李琬的脸刷地一下红的透透的。 光王李琚一个转身到了太子李瑛的身后:“二哥,我也去一趟。” 其实这本是不用通报的事情,当然他也没等太子的回答,就朝西门风当值的小屋窜去。 看到李琚这一开头,这堆小混球们也都坐不住了。一个接一个的猴急着去看看这个和三哥“嗯嗯呜呜”的从九品女官。 整个广场的气氛终于又活跃起来了。那些喜欢八卦的人们现在也终于“恍然大悟”了,原来这个当值的小从九品,就是专门为这群王子们服务的。 这时一点儿也不明白的,大概就是这个从九品自己了。她只知道,今天见到的帅哥一个接一个…… 古往今来,有谁见过那么多年轻王子的那什么什么啊? 皇帝老子也不可能吧? 古往今来,有谁洗过那么多年轻王子的那什么什么啊? 皇帝老子更不可能了。 西门风大概也不会想的到,无意之间,她已经成了几千年文明史上,古往今来的第一“高人”。 ++++++++++ 一场可能引发诸皇子间的大冲突,被太子宫轻描淡写的消于无形了。 这是不是太子更加成熟的一种标志?这是不是太子宫在诸皇子心中,在诸大臣心中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李林甫把身体朝椅子里深深地靠了靠。 作为朝纲独揽的三朝首辅,也不得不对太子宫刮目相看了。这样干练的太子,一旦登基,只怕最先威胁到的就是相府的利益了。 太子李瑛已不再是容易摆布的懵懂竖子,他已成长为和相府在政治、权力斗争中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今天这场应急的危机处理,太子宫做的的确太漂亮了。如果等到官场上的人心,都倾向于太子宫时,那时再动手肯定太迟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李林甫向来最鄙视的就是宋襄公之仁。必须在太子宫还没有完全做大之前,扫平太子宫。 想扫平太子宫,又谈何容易? 太子李瑛在政治上既不抢权揽权、又不夺人风头,尤其还有精干贤德的太子韦妃辅佐,想从阳谋上扳倒太子宫,真的很难。 可是对太子李瑛玩阴谋,只怕比玩阳谋更困难。 因为太子还有一张王牌——蓝玉。 只要你在长安住过,你就一定听说过蓝玉。 李相当然派人调查过蓝玉,他手边就有蓝玉最详细的资料。只是对蓝玉了解的更详细、对蓝玉了解的更深入,你就更会知道,蓝玉比想象的更可怕。 为什么形容一个人剑术高超一定要说剑若游龙?因为藏剑山庄的庄主就是游龙。 在恐怖的寒枫刀传说之前,江湖中传说着最可怕的魔兽就是阴山双煞了。终于有一天他们想起来去挑战游龙,从此江湖中就再也没有了这双煞的任何消息。 很多人都说武功高手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杀气。 游龙就没有一点杀气。 如果你不幸遇见了游龙,你全身穿透的是一种阴冷。对,不是杀气,是阴冷。就宛如你走进了地狱般的阴冷。 但是五年前,游龙却和蓝苍龙杀了一天一夜,也没有分出胜负。 梅山蓝苍龙的大名,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江湖。江湖二龙说的就是藏剑山庄的游龙和梅山的蓝苍龙。 蓝玉就是蓝苍龙的儿子,一身所学已尽得父传。 小小的年纪,江湖中关于蓝玉的传说已经太多太多了。 传说,他是太子李瑛的第一杀手,长安第一勇士。他要让谁从长安彻底消失,谁就一定会从长安彻底消失。就算有人明知是他所为,但也查不出任何线索。 传说,他是长安城第一大帅哥。他的帅气已不能用帅来形容,他已帅成了妖孽。女女们只要见过他一眼,就一定会痴、一定会傻。就算被他玩了又弃了,仍似飞蛾扑火般心甘情愿。 传说,他玩过无数的女人,但从来不看那些女人的容颜。他总是用东西把女人的上身和头都包起来。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只是工具,泄欲的工具…… 这个妖孽就是蓝玉。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魔少蓝玉。 难道太子宫真的就无懈可击了吗? 至少从目前的局势看,仿佛真的是无懈可击。 李林甫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在等,他在等他的大儿子带回来的消息。现在他需要纠集所有能够纠集的力量。 要搞定太子宫,必须搞定蓝玉。 要搞定蓝玉,必须要和江湖联手。 可是,可信又可靠,武学技艺能够匹敌蓝玉,这样的人才江湖上能有几人?就算找到了这样的人才,他又肯为了相府去对抗太子宫吗? 真的太难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总算物色到了一个理想的人选。 今天是他的大儿子和那人彻底摊牌的日子。谈判进展的顺利还是不顺利,直接关系着相府今后的行为、策略和方针。 管家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李林甫的身边:“相爷,长公子回来了。” 李林甫迷糊着睁开了眼,管家立刻把茶端到了他的面前。李林甫慢慢的呷了一口茶:“传。别人全都退下。” 管家把茶盏轻轻放在几上,弯腰退出了大厅。 不一会儿,长公子推门走了进来:“爹!” 李林甫淡淡的一笑:“他答应了?” “答应了!” “他的条件呢?”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李林甫从来就不相信没有条件的允诺,人和人永远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一个没有条件就允诺的人,要么是一个傻子,要么就是一个对你有更深企图和阴谋的人。这两种人,无论哪一种都让李林甫感到厌恶。 只有开出条件的人,才会真的去做他允诺的事情。 这就是李林甫的信条,他只相信开出了条件的人。而且,开出的条件越高,他从你这儿获得的利益越大,他才会越尽心的去为你做事。 李林甫现在关心的,就是那人开出的条件。 长公子略微迟疑了一下答道:“他要求让安禄山做营州节度使。” 营州节度使? 李林甫的眼神刷地深邃了起来。他也曾设想过那人可能开出的条件,可这个条件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节度使,这可是能够左右国家命脉的军政要职啊。 “安禄山?安禄山是什么东西?” “现在营州节度使帐下的一名校尉。” 这么小的一个官呐? 李林甫的眼角微微跳动着:“真的值得为那人下这么大的本钱?” 长公子点了点头:“他的谋略设计非常深邃,的确无人能比。” “哦。他那对太子宫这件事,有何见解?” “他说,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只要先找准了人的弱点,再从弱点入手,就可以逐步瓦解对手。” “那么他以为太子的弱点在哪里?” “一个人最最喜欢的什么,他的弱点往往就是什么。” “嗯。有道理。” 李林甫赞赏的点了点头。能有这样见地的人,能有这样头脑的人,看来那人真的就是他最需要的人。李林甫抬起头来仰视着雕花的房梁。 太子李瑛最最喜欢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就是“思晨”?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20、飞来横祸 一夜兴奋的都没怎么睡觉吧?净衣监的宫女们,尤其是新来的这拨红字头宫女,还沉浸在昨夜皇家盛宴的亢奋当中。她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这一天经历的事情也许比她们十几年的总和还要多,至少她们一天“经历”过的男人,已足够她们很长时间“说长论短”了。 大概昨天最累的就是红玮了,她已经扛不住困倦,睡着了。红环还在兴奋地嘟囔着昨天的经历和感受。 西门风平展展地摊在床上,就觉得全身筋骨像要散了架一样,累的酸疼酸疼的,眼皮早就累的睁不开了。 困啊、累啊,好想睡觉啊…阄… 可就是睡不着。不是自己不想睡啊,自己真的好想睡、好想睡。只是、只是那该死的虫牙男、那万恶的虫牙男就是不让她睡。 只要闭上眼睛,这该死的虫牙男,这万恶的虫牙男就出来扰自己哦。 他的力气真的好大啊。 他死死地顶着她,把一块接一块的冰块塞进自己的后脖颈。死虫牙男、臭虫牙男! 心里轻轻的骂着,嘴角和眉梢却浮着甜甜的笑。 他为什么不喊出来呢? …… 一团邪火在心中猛地窜起。一伸手从身后的冰桶里摸出了一块冰,照着虫牙男的猛地贴了上去。 $201c$55ef…………$201d 看着虫牙男紧咬着后牙槽,差点没尖叫出来。 看着虫牙男的脸瞬间涨到了通红、连后脖颈都涨的通红。 心中的那团邪火霎时全都化作了笑。 …… 是呀,他那么气、那么怒,却依然没喊出来。为什么呀?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虫牙男的心里其实是喜欢自己的? 小心霎时又“噗通通噗通通”猛跳了起来,小脸霎时又羞的通红通红。 原来、原来虫牙男心里不是没有大青梅啊。 赶紧伸手捂住嘴。 真没出息。 就这样、就这样自己啊了一下下,就能笑出声啊?哼、哼!姐才不会在乎你这个死虫牙男、臭虫牙男呢。 $53ef$662f$3001$53ef$662f$ff0c他为什么不喊出来呢? 他的心里真的有大青梅吗? 嘴角轻轻地咬着被头,心里纠结着渐渐迷糊了。 $201c$556a$3001$556a$3001$556a……$201d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在凌晨响起。(.无弹窗广告)伴随着拍门声的是太监那尖细的叫声:“赶快起床,听良媛训示。” 大家都从迷迷糊糊中惊醒过来。 西门风一边套着衣服,一边迷迷糊糊的问着:“良媛是什么啊?” $7ea2$73ae$65e9$5df2$4e60$60ef$4e86$897f$95e8$98ce$90a3$8be5$77e5$9053$7684$90fd$4e0d$77e5$9053$7684$8ff7$a$ff0c$8fb9$9ebb$5229$5730$6536$62fe$7740$5e8a$94fa$8fb9$7b54$9053$ff1a$201c$5c31$662f$592a$5b50$7237$7684$3001$7684$3001$7684……$201d 一时没想起该怎么叙述才好了。 到底是穿越的看过好多,校园女皇一下反应了过来:“就是太子的侧妃吧?” “嗯、嗯、嗯!”红环抢着使劲的点着头。 这太子侧妃,哦,不,太子良媛一大清早到净衣监“训”个什么事啊?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西门风心里嘀咕着,赶紧推门走了出来。 女女们都集中到了院子里,主管的良媛还没有到,只有管事的王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和十几名羽林军在起劲的忙碌着。 远远地传来了职守太监的吆喝声:“吴良媛驾到。” 好几个太监领着一顶四人抬的轿子,打着一张大大的华盖,后面跟着七八个粉装的宫女从太子宫宫门的方向拐了过来。 呀,还见到熟人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掌礼监的两位太监,尤其是那个上次执行尺杖薄公公,认识、太认识了。 西门风脑子里一阵慌乱。 赶紧仔细的搜索着最近净衣监的表现,又是哪里出错了啊?这回这阵势可比上次挨手掌心大多了,这回要挨的肯定轻不了。 冷汗殷殷的冒了出来,残留的那点迷糊劲也全吓没了。 耳轮边想起了管事王公公的一声吆喝:“跪!” 赶紧带着净衣监的宫女们,齐刷刷的跪了一地。本来还想着看看这个太子侧妃,哦,不,太子良媛长得什么样的。现在,这点小心思早给吓到爪哇国去了。 ++++++++++ 头趴的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只能凭感觉感觉到太子良媛下了轿、落了座,慢慢的喝着茶,什么也没有说。 好像是使了个眼色还是什么的,良媛身边的一个宫女清了清嗓子:“据报,净衣监有人盗窃宫中物品。彻查!” 十几名羽林军像风一样的冲进了宫女们的房间,一片乒乓的乱响声从房间中响起。 $547c……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真不知净衣监还有这么大胆的宫女,敢偷宫里的东西。 只是、只是红字头的宫女连太子内宫都去不了,她们能偷什么宫里的东西啊?难不成这宫女中还真的藏龙卧虎,还有人的本领比柳三娘还大,能飞檐走壁的去偷东西? 柳三娘! $4e00$60f3$5230$67f3$4e09$5a18$ff0c$8111$5b50$9$4e0d$7531$5f97$201c$55e1……$201d$7684$4e00$58f0$3002 …… 柳三娘看着宫里发的纸,连眼都笑开了花:“这么差的纸啊,还不如用炭灰呢。难怪相公躺着不动呢,磨腿了吧?” “嗯。”西门风红着脸答应着。 柳三娘转身从她背着的包袱里摸出了一沓纸。哇,好细腻好柔软的纸。原来古代也有这么好的纸。 柳三娘得意的瞟了她一眼:“我算着相公的日子该到了,偷了点梅妃专用的纸来。” 哦,哦! $539f$6765$5979$771f$7684$662f$6c5f$6e56$5de8$76d7$554a$ff0c$8fde$6885$5983$7684$4e1c$897f$4e5f$6562$5077$ff0c$8fde$6885$5983$7684$4e1c$897f$4e5f$80fd$5077$5f97$5230$3002$5fc3$9$611f$52a8$7740$ff0c$539f$6765$7684$90a3$80a1$75af$52b2$53c8$4e0a$6765$4e86$ff1a$201c$4e09$5a18$4eb2$4eb2$3001$4e09$5a18$4e48$4e48……$201d 刚追了柳三娘两步,“哎哟”腿根那儿磨得一下又坐了下来。 …… 这一下,可不是冒一点点冷汗了,连小脸都煞白煞白了。 看这架势就知道,那一沓纸是肯定会被翻出来了。那么细那么柔软的纸,一看就不是宫女用得起的纸。 肿么办?肿么办? 头脑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一名羽林军抱着一摞东西从西门风的身边走过。 偷偷地抬眼看了看,正是自己的那一沓纸,还有自己那两根从山洞里带来的月事带。 啊?啊?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3a$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这月事带,难道这月事带是? 思维又一下跳回到了那高高山崖上的山洞里。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被自己穿越的女山匪,只留下这三样东西?那条价值连城的项链、那盒薄薄的让人爱不释手的小竹片、还有这两条月事带。 这两条月事带比发给自己的那月事带,舒服何止百倍? 难道、难道,是不是真正的解释只能是一个: 这两条月事带是那个武艺高强的、能飞檐走壁的、被自己穿越的女山匪从深宫里偷出来的。 两条腿是不是已经像筛糠一样的战抖着? 柳三娘!柳三娘! 柳三娘你快来啊,要不然你相公今天就要、今天就要…… 西门风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想偷偷抬头看看太子良媛如何处置,可两只胳臂和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自己的头仿佛真的有千斤之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只能勉强看到太子良媛的两只手。 太子良媛的两只手漫不经心的翻弄着羽林军抱着的东西:“王喜。” “在!”管事王公公满脸谄媚的做了过去。 “这就是你举报的赃物吗?” “是。”王喜弯腰答应着。 啊? $4e3e$62a5$81ea$5df1$7684$662f$8fd9$4e2a$738b$516c$516c$ff1f$548c$4ed6$5f80$65e5$65e0$6028$3001$8fd1$65e5$65e0$4ec7$7684$ff0c$8fd9$662f$4e3a$4ec0$4e48啊?$4e8f$5f97$81ea$5df1$6bcf$56de$89c1$4e86$4ed6$8fd8$548c$548c$6c14$6c14$7684$6253$62db$547c$3002 人心隔肚皮啊。真是虎无伤人意,人有伤虎心。 姐要是今天大难不死,哼、哼! 姐一定踩扁了你。 “这带子不是宫里的,这纸也不是太子宫的。” 啊?啊? 这是太子良媛说的吗?没听错吧? 太英明了,太尾大了。能混到良媛这个层次的侧妃一定都是人精吧?懂得东西就是多啊。爱老虎油良媛娘娘,爱-老虎油良媛娘娘。 管事的王公公愣了一下:“您、您看这纸质、这柔软,再看这带子的用料、这带子的做工,真真儿的江南贡品啊!” 嗯、嗯? 这王公公看来不是一般的打小报告啊!自己到底和他有何怨何仇?太子良媛都发话了,居然还、还可着心的要把自己往死里整。 以前看只觉得宫斗都是皇妃和娘娘们的事情。原来、原来自己这个最小的官,最芝麻的从九品,都有人要和自己斗个你死我活啊。 太子良媛轻轻的喝了口茶:“有些人家里的东西,比宫里的还要好。” 对、对! 就是、就是! 良媛娘娘就是有见识啊…… 王公公尴尬的笑了笑:“这、这怎么可能呢?良媛说笑了。” 可能、就是可能! 尽管心里替太子良媛鼓着劲,可还是掩饰不了心虚啊。小心七上八下的打着鼓,真的能有人家的东西比宫里还好吗? 王公公这招以退为进真的好厉害。轻描淡写的一句,就把良媛娘娘给逼住了。以前真没看出来,这个王公公还是这么厉害的角色。自己是不是一直太善良了?太天真了?没看出这种阴险小人的嘴脸。 良媛娘娘、良媛娘娘你可不能输啊……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21、杖毙 太子良媛慢慢的放下了茶盏:“你见过南宫家的东西吗?” 王公公眨巴着眼睛干瞪着太子良媛,喉结咕噜着什么再没说出来。 南宫家?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南宫世家?那个天下最最富的南宫世家?那个有帅到妖孽的南宫宇的南宫世家阄? 耶! 对、对! 南宫世家的东西就绝不会比宫里差哦。 太彪悍了。 $826f$5a9b$5a18$5a18$771f$662f太彪悍了。 啊、啊!终于不再吓得六神无主,终于不再吓得四肢无力了。 自己的胳膊终于、终于能动了哎。 抖了抖刚刚吓得发麻的双腿,小心地撑起身子,偷偷地朝上望去。一定要看看这个大气雍容、英明神武、彪悍巨爱的太子良媛长得什么样子。 顺着太子良媛的双手一点点朝上移动着眼光。 她的皮肤好细、好嫩、好白。 她的年龄原来好年轻、好年轻。 她、她、她…… 霎那间,西门风目瞪口呆地愣在了那里。惊骇的瞪圆了双眼,下意识的喃喃着:“影子姐。” 红玮和红环,一直坚信西门风有很硬的后台。 …… 在渝州会馆,她能带着丫鬟独居一室,就是副管见了她都点头哈腰。 在皇宫,她的丫鬟能来去自如,不知什么时候就能从屋里冒出来。 到太子宫还不到一天,太子妃娘娘就派贴身宫女给她送来了最好的金创药。 …… 现在听到她一声低低的“影子姐”,她们更坚信的她们的想法。原来西门风能对太子良媛称呼“姐”,这是多硬的后台啊。 刚才看到王公公不知死活的非要告倒西门风,她们就一直在轻轻地撇着嘴。 现在她们更是轻蔑的瞟着王公公。 一声“影子姐”,王公公是彻彻底底地愣在了那里,他满脸灰灰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原来、原来影子姐就是太子良媛,难怪啊。 …… 影子? 看她一身清靓的装束,一定是内宫的。又不是春字头的名,还能晚上出来溜达,嗯,应该也是个女官。自己这个从九品是官阶最低的官了吧?看看那服饰,肯定是比自己更大的官。 看着影子和蔼的样子:“影子姐,你的官阶比我高好多吧?” 影子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算是比你高吧。” 什么叫算是比我高啊?这也太让人糊涂了。只好继续装糊涂:“那我见了影子姐该怎么自称呢?” “官名后面加自己的姓,再加个姓氏的氏字。” 原来是这样啊。 立刻端正了容颜:“掌净西门氏参见影子姐。” …… 这太子良媛的“官阶”的确是比自己这个从九品高得太多了。 想到这儿突然醒过味儿来,赶紧端正了容颜:“掌净西门氏参见良媛。” 良媛吴影拍着那纸和带子,淡淡的一笑:“没想到你这儿还有好东西。” 肿么回答? 总不能回答是柳三娘偷的吧? 从刚才的惊吓中,终于回过神来的校园女皇,又恢复了现代女女特有的东拉西扯神功。 马上摆起了一副小撒娇的神态:“良媛呐。我们净衣监的女生,天天在凉水里泡着,月事一不小心就会伤身啊。每天只配发一张纸是不是太少了啊?” 真没想到,西门风突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可是个大大收买人心的问题。 以前女女们受的都是逆来顺受的传统教育,哪有敢向宫廷提出待遇和条件的? 几乎所有净衣监的女女们,都满怀感激的看着西门风,一起嗡嗡嗡的低声应和着:“求良媛开恩。” 良媛吴影微嗔地瞪了西门风一眼,转过身缓缓的问道:“夏公公,宫制是怎么规定的?” 一个瘦瘦的太监应声而出:“去年太子母妃寿辰,太子妃特开恩典,准赏净衣监宫女每日两张纸。” 什么? 每日两张纸? 西门风和净衣监所有的宫女们都愣住了。 吴影刷的回过头来,盯住了王公公:“王喜!” 霎时间,管事王公公的脸一下变得苍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良媛饶命、良媛饶命啊!” 啊?啊? 原来每日的两张纸,原来净衣监宫女们的每天的配纸,都被这个王公公给贪污了。 西门风愤怒了。 几乎所有的净衣监宫女都愤怒了。 这个万恶的死太监,他还真有脸告别人偷宫里的东西。 吴影伸手轻轻地拍着那摞纸和带子:“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王公公浑身如筛糠般战抖着:“是、是、是红纷告诉的。” 红纷? 红纷就是从前两个领工当中那个牙尖舌快的、总是不想干活的领工。 所有净衣监宫女的目光一起转了过去。 红纷已经脸色惨白的瘫倒在地。 吴影缓缓的端起茶盏,吹了吹浮在茶面上的茉莉花,轻轻的说了一声: “杖毙” 立刻,两名羽林军像风一样冲进了宫女堆中,架起红纷一跃而去。 $53e6$4e24$540d$7fbd$6797$519b$8de8$4e0a$4e00$6b65$ff0c$5012$63d0$8d77$4e86$738b$559c$7684$811a$8e1d$3002$738b$559c$8fd8$60f3$6323$624e$3001$8fd8$60f3$54c0$6c42$ff0c$53c8$4e00$540d$7fbd$6797$519b$51b2$4e0a$53bb$4e00$811a$8e29$788e$4e86$4ed6$7684$4e0b$5df4…… 西门风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是那个自己认识的影子吗? 这是那个在碧泉轩里娇娇甜甜的影子吗? …… 影子想起了西门风的种种不同:“难道西门是仙女下凡?” 西门风撒娇的把头轻轻枕在影子的肩上,软软软软的说着:“今生啊,我只遇见过一个仙女,就是影子姐。” 这样的小娇媚的确是古代女女身上看不到的。 楚天星的眼直了。 琬公子的眼也直了。 影子的脸淡淡的一红,双眼微嗔地瞪着西门风:“再瞎说,撕烂你这张小油嘴。” 原来古代女女也有这么娇嗔的神采。 校园女皇也不禁张着眼看呆了:“影子姐,你真美。” …… 总算明白了一件事,穿越真的不好玩。 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这是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社会。 宫廷的主子,要灭一个太监或宫女,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不由暗暗地打了一个寒颤。 ++++++++++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太子韦妃软软地窝在椅子里,春岚正替她梳理着一头乌发。 太子李瑛背着手站在桌边,若有所思的盯着桌边的那盆假石山水。他阴着脸低沉的问道:“你对昨天的事到底怎么看?” 韦妃慵懒地抬了抬眼:“从前太子宫的领班宫女是从来没安排当值过的。” 李瑛点了点头。 应该是有人成心想看太子宫的笑话。宫里管值的太监肯定不敢做这样的决定,那就只能是主管的妃嫔了。这回宫宴的主管妃嫔是梅妃吧? 这是要是惠妃所为,到说的过去。武惠妃一直想利用她在父皇面前的娇宠,扶持她的儿子十八弟寿王李瑁做太子。这件事几乎已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而梅妃一向和惠妃争宠,凡是对惠妃有利的她都反对,凡是对惠妃不利的她都支持。从这个角度上讲,梅妃常常扮演着太子宫同盟军的角色。 这回梅妃怎么会一反常态的损太子宫一道呢? 宫中的风云瞬息千变。 即使身为万千臣民敬仰的太子,真要是哪一关键步骤应对不当,也同样会招来粉身碎骨的灭顶之灾。 树大招风。 一群小混球般的皇弟,已经一个个长的人高马大,是不是他们的心恰如他们的年龄一样也一天天的长大?觊觎着太子之位的也绝不仅仅是惠妃和十八弟吧。 一般人只看到太子宫的权势和荣华,他们看不到那份权势和荣华背后隐藏的艰辛和凶险。 也许正是身为太子,很多事情才要做的比别人更加小心。 辛亏太子李瑛的手上有张王牌,有张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王牌。 也许你会问,那张王牌是不是蓝玉?是不是那个帅到妖孽的梅山蓝玉? 不是。 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江湖杀手,是不可能真正成为宫廷权势斗争的王牌的。 当然蓝玉的存在最大的作用就是威慑。让所有妄图觊觎太子之位的人,都不得不认真的掂量掂量他自己够不够这份斤两。 太子李瑛手上真正的王牌是太子妃,是太子韦妃。 …… 不管事后,李玙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当务之急,必须在父皇到来之前让整个会场恢复常态。 太子李瑛正想发话,太子妃伸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背:“还是我来处理吧。” 父皇还不知道这件事,在没有明确了解父皇可能的态度之前,以太子的公开形象来处理这件事,很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李瑛眼中闪着感激的神色看了看韦妃,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时候,以嫂子的形象来处理这件事情,更会让群臣、乃至皇上感受到太子宫对兄弟的呵护与亲情。 …… 一场可能演变为兄弟反目的突发事件,被太子韦妃举重若轻的化解了。 太子韦妃的贤德早已名播海内。 李瑛的眉头紧锁着:“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应对?” 韦妃的眼里闪过一丝坚毅的神色:“升西门风为从八品掌衣!” 李瑛的脸色豁然开朗。 既不伤害任何人的利益,又向所有人表明了太子宫的态度和太子宫的尊严。对那些想看太子宫笑话的人,这才是最有力的回应。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22、思晨 天上会不会真的掉下馅饼? 一说到这个问题,总会让人想起了《寒枫刀》里那个二毛的故事,天上还真的会掉下馅饼的。[] 西门风今天真可谓是大惊大喜的一天。一大清早的偷盗门,真的把心肝儿都快吓碎掉了。 …阄… 两条腿是不是已经像筛糠一样的战抖着? 柳三娘!柳三娘! 柳三娘你快来啊,要不然你相公今天就要、今天就要…哦… 西门风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想偷偷抬头看看太子良媛如何处置,可两只胳臂和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自己的头仿佛真的有千斤之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 呼、呼,总算送走了良媛吴影。 刚在净衣监里坐下,现在就算不是惊魂未定,那也充其量是惊魂初定。真打算泡杯浓茶给自己压压惊,就远远地看见春岑带着两个太监走了过来。 脑子里“嗡”的一声成了一片空白,两条腿又筛糠般的战抖起来。想站起身来去迎接春岑,可两只手撑着桌子,肿么都站不起来。 红玮和红环也满脸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春岑笑眯眯的走进房间,双手捏着一张纸高高举起:“西门风听宣。” 看西门风干瞪着两眼,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春岑笑着从高高举着的纸后伸出脸来:“快点儿、快点儿,赶紧跪下。” 哦?哦! 原来是要跪下去啊。 胆已经吓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现在要站肯定站不起来了,可是要跪下去那可太容易了,双手一松,“咣当”一声就跪了下去。 这到把春岑吓了一跳,她吃惊的看着瘫软在地的西门风,又看了看边上神色紧张的红玮和红环,愣愣地愣了一小会儿,才回过神来。 赶紧清了清嗓子,又继续宣读起来:“即日起,晋升西门风为从八品掌衣,太子妃手谕。” $201c$8036……$201d 红玮和红环一起跳了起来。 啊?啊?啊? 是升官了吗? 一会儿大惊,一会儿大喜,别尽来这么刺激的好不好啊?今天要心脏功能差一点,非活脱脱的搞出人命来不可。全身上下也不知怎么就有了力气,忽地从地上窜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春岑:“好春岑姐,亲春岑姐。” 春岑这一跳,吓得比刚才还重。 这几个女女今天犯了什么毛病啊?怎么都这么一惊一乍的?她赶紧挣开西门风的手臂,笑眯眯的说到:“你还没谢恩呐。” 对,对! 谢恩,赶紧谢恩! $201c$5657$901a$201d$4e00$58f0$8dea$4e86$4e0b$53bb$ff0c$5934$5982$6363$849c$4e00$6837$731b$78d5$8d77$6765$ff1a$201c$8c22$592a$5b50$5983$5a18$5a18$5927$6069$5927$5fb7$ff0c$795d$592a$5b50$5983$5a18$5a18$4ed9$798f$6c38$4eab$3001$9e64$5bff$9f50$5929$ff1b$8273$60ca$5929$5b87$3001$79c0$7edd$4eba$5bf0$ff1b$661f$5bbf$8001$4ed9$3001$6cd5$9a7e$4e2d$539f$3001$795e$901a$5e7f$5927$3001$6cd5$529b$65e0$8fb9……$201d $5657…… 春岑和红玮、红环早笑成了一堆。这都什么乌七八糟的,还一串一串的。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咳、咳! 西门风的脸也不禁红了一红。 书看太杂了! 全怪书看得太杂了,《鹿鼎记》、《寒枫刀》、《天龙八部》。一激动,把星宿海弟子吹捧丁春秋的招数全用上了。 真的没想到。 入宫还不到一个月,居然、居然就官升两级当了从八品的掌衣。 要是现实社会有这么好的官运该多好啊。 $81ea$5df1$5c31$4e0d$4f1a$4e3a$4e86$8003$7814$8d77$4e94$66f4$7761$534a$591c$4e86$ff0c$5c31$4e0d$4f1a$5927$6e05$65e9$4e3a$4e86$6392$961f$5360$5ea7$4f4d$62b1$7740$4e66$4e66$53bb$7a7f$90a3$8be5$6b7b$7684$9a6c$8def$ff0c$5c31$4e0d$4f1a$88ab$90a3$8be5$6b7b$7684$9189$9a7e$8f66…… 几个女女总算笑够了。 春岑正了正脸色:“等会把从九品的服饰带去掌严那里,换成从八品的服饰。然后再去主管良媛那里报个到。” 啊! 自从上次跟着春岑去领从九品的衣服,就再也没进过太子宫了。 西门风脸上洋溢这兴奋的神色:“又可以进太子宫看看了。” 春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你兴奋的,升了从八品就可以自由出入太子宫这个后门了。” $201c$54c7……$201d 红玮和红环一起叫了起来。 来太子宫当宫女,连太子宫是什么模样都没见过,那是怎样的遗憾啊。 西门风叫的比她们两人还响。 她又一把扑上去抱住了春岑:“好春岑姐,亲春岑姐。” ++++++++++ 抱着从九品换洗衣服扎的小包,跟着春岑走进了太子宫的后门。 这回和上次进来感觉大不一样了。上次是真是入宫第一天,上次刚刚被封从九品。那时既兴奋又胆怯,兴奋的不知道想些什么好,胆怯的不知看什么好。今天只觉得神清气爽,看什么都觉得既新鲜又可爱。 跨着春岑姐的胳膊,不停的东问西问着。 一排长长的黑瓦平房,里面传出阵阵马嘶。拉了拉春岑的衣袖:“这里是羽林军的马房吗?” 春岑嫣然的一笑:“这是太子爷的马厩。” 哇! 太子爷一个人要这么多马呀? 看着西门风那即困惑又惊讶的眼神,春岑一脸骄傲的神色:“多吧?太子爷最喜欢马了。人都说马就是男人的面子。” 啊哦! 对哦。那时没有车,没有法拉利、没有保时捷、更没有兰博基尼。那时的马,就像现在的车一样,有一匹名贵的坐骑,就像现在有一辆名贵的跑车一样,那才是帅哥们在人前真正显赫的炫耀。 不禁轻轻拉了拉春岑的衣袖:“是不是有汗血宝马啊?” 其实对马的了解真的很少,脑子飞快的转着,也就是想起个汗血宝马。 春岑猛地一拽西门风的手:“走,我们看看去。” 把门的太监远远的看见春岑,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春岑姑姑好。哪阵风把春岑姑姑给吹来了?” 进了马厩,才更知道这一排马厩的宏伟。 拉着春岑的手,一间一间的走过去。每匹马都是那么高大威武,每匹马都还有自己的名字,什么颐达、骐达、俊逸。好像都是现在车车的名字嘛。 原来、原来总觉得这些车车的名字取得怪怪的,原来这些车车是根据古代名马的名字取的名啊。真真儿的开眼界了。 听着春岑的讲解,渐渐也能看出些门道来了。这一匹是大宛驹吧?这一匹一定是踏雪乌椎了。不对不对,乌椎应该是黑的,这匹马却是浑身火红。 小心地向春岑问道:“这一匹该叫踏雪红椎吧?”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春岑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汗血宝马呀。” 啊?啊? 这就是名满天下的汗血宝马啊:“那、那、那是不是值好多好多银子啊?” 春岑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这是贡品!市面上你花一百万两银子也不见得买得到。” 一百万两?银子? 那是到少钱啊? 是不是真的比一辆兰博基尼还贵啊?哈喇子是不是已经淌的一尺多长了?财迷就是财迷啊,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呐。 两眼不由得冒起了红光:“这是太子爷最好的一匹马了吧?” 春岑撇了撇嘴:“才不是呢,太子爷最好的马是思晨。” 思晨? 好雅的名字,又是好奇怪的名字。错愕的看了看春岑。春岑一拉她的手,跑到了更前面的一间。 那是一匹通体黝黑的神骏,黝黑的身体、黝黑的四蹄、黝黑的鬃毛、黝黑的眼睛。它挺拔的伫立着,轻轻打着响鼻,凝视着这两个女孩。 一种阴冷而又震撼的感觉刺痛着心灵。 那浑身上下宛如暗夜般的幽光,在黑暗中疾驰时,一定像黑暗骑士一样穿透着神秘和恐怖。 它的额头有一块圆圆的白斑。 跳目的白斑,压得它的两眼更黑、更阴、更冷。仿佛暗夜之神长戈横立,伫立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等待着东方地平线上那第一抹鱼肚白。 思晨!好形象的名字,它真的就是思晨。 思晨两个字,是不是还有着更深层的寓意?从小到大,每学一段文字,就会被老师逼着总结段落大意、中心思想。咳、咳!这是不是已经成了自己的一种本能了? 太子取了这思晨二字,肯定还有更深的政治意义。 从太子熬到正式登基,是不是就如长戈横立的暗夜之神,伫立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等待着东方地平线上那第一抹鱼肚白? 思晨,一定是太子当前最最真实的心情写照。 看来太子真的很喜欢这匹马,太子真的很喜欢思晨。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23、梳云阁 离马厩不远,就是掌严管理的库房了。(.无弹窗广告) 在掌严姑姑那儿换好了湖蓝色的从八品宫装。看着交上去的浅绿色九品宫装,突然有了一丝恋恋不舍的感觉。从今天起,自己就不再是个“大青梅”了。 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一霎时会留恋起这个“大青梅”,难道、难道这份留恋都是为了那该死的虫牙男? 怅怅地跟着春岑,穿过一个弯角,就看到了梳云阁阄。 梳云阁就是良媛吴影住的地方。 梳云阁的夏公公远远地跑了过来;“春岑姑姑!辛苦啊。哦” 春岑笑眯眯的答着:“夏公公辛苦。你带新掌衣去见良媛吧,我就不打扰了。” 夏公公点着头弯着腰送走了春岑,转身带着西门风进了梳云阁。梳云阁里的摆设一点也不奢华,昭显着主人不争风、不招摇的低调。 …… 好深奥啊! 这些话,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说的话。影子的年龄不大,可她的行为、他的神色、她的话语都透着那么成熟、那么深沉。 她是不是已经进宫很多年了? 宫廷到底有多深?就能把这样一个刚刚如花年龄的女孩,磨出了这么深熟的性情。 …… 难怪她总是显得这么成熟。 西门风暗暗地叹着气,真难为了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在现代社会,还是在妈妈身边撒娇的年龄,却不得不努力的表现出“成熟”的模样。 今天的风暴让西门风彻底领略了宫中生存的残酷。影子那一声轻轻的“杖毙”,让西门风彻底知道了什么是等级、什么是主子。 影子踩死她们宫女和太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般容易。是不是皇权最顶层的人物,比如太子,比如太子妃,他们要踩死影子也像踩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影子的两个贴身宫女春绾和春缌,正脸色怅怅的倚着楼梯口站着。 看见西门风走了进来,春绾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恭喜西门姑姑荣升掌衣。” 西门风不由得脸红了一红:“我来参见良媛的。(.好看的小说)” 春绾抬眼看了看春缌。 西门风和良媛是个什么关系,她们也说不清。良媛能大晚上换了普通宫装,去碧泉轩和她饮酒胡闹,还真是不一般的情谊。尤其是今天一清早“偷盗门”事件的处理中,那声“杖毙”惊骇了所有的人。良媛出手那么重,是不是明显带有“徇私”的色彩? 春缌点了点头:“良媛在楼上,西门姑姑自己上去吧。” 西门风奇怪的看了看春绾和春缌,她们两个的神情和说话怎么都是怪怪的呢? 小心翼翼的踩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好大的一个厅堂,一纬粉红色的落地绸幔隔出来一间大大的卧室。隔着那落地的绸幔,吴影紧对着卧室的一个墙角坐着,双肩正一抽一抽的哭泣着。 啊?啊? 一下愣在了楼梯口。 难怪春绾和春缌是那样的神情和那样的说话。 此时此刻,吴影不再是那高高在上,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的良媛,不再是那总是显得成熟而又处处得体的太子良媛。 此时此刻,吴影她就是一个小姑娘,一个远离了父母关爱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个独自挣扎在宫廷各种漩涡之中的无助的小姑娘。 是不是自己的鼻子也一阵酸酸的? 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吴影的背后,低声地叫了声:“影子姐。” 吴影用手背轻轻的擦了擦眼角,慢慢的转过身来。两只眼睛哭的通红通红的。 想安慰安慰吴影,可又不知从何安慰起。穿越的看过不少了,宫斗的凶险也在中看过不少。在宫里有好多事是不能说的,在宫里好多事甚至是不能问的。 唉。 还是说点儿自己的事吧,来转移一下影子姐的注意力。 摆出一副萌萌的,貌似看不懂别人脸色的神情:“影子姐,我升从八品掌衣了。春岑姑姑要我来听影子姐的吩咐呢。” 吴影收住眼泪,嘴角淡淡的笑了笑:“你净衣监管得好,连皇宫里的人都在传呢。” 真的啊? 霎时心里那个小得意啊。难怪太子妃娘娘升自己的官呢,哼,咱校园女皇可不是吹出来的。[] 是不是一得意就会忘形啊? 浅薄、太浅薄了。 可明明知道太浅薄了,还是忍不住的得意忘形。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吴影的臂膀,把头往吴影的肩上一靠:“那也是影子姐教导的好呢。” $5657…… 吴影被逗笑了起来,微嗔地瞪了西门风一眼:“小油嘴。” 西门风就势半撒娇半认真的答道:“影子姐,这个掌衣是做什么的啊?” “掌衣啊?净衣监还归你管着,另外还要协理制衣监。” “制衣监?制衣监是做衣服的吗?” “恩。” $592a$3001$592a$3001$592a……$592a$4ec0$4e48$ff1f$5df2$7ecf$5174$594b$7684$4e0d$77e5$9053$8bf4$4ec0$4e48$597d$4e86$3002 这古代的衣服又宽又大,就没有一件合身的。协理制衣监,就可以假公济私地吧自己的衣服好好修一修了。伦家已经是有经验的人了,对这古代的裁缝到底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嘛。 …… 太理解这种心情了。 在见到那白衣王子的两个轻裙如雪的使女时,自己就刚经历了这样的心情。 自己这身裙子就是在那天去定做的。 还好,从小就喜欢跟在开裁缝店的小姨后面腻着。费了半天的口舌,总算有了这么一身大体合身的裙子。 尽管那腰身比起现在的裙子来,还差的太远了。但是,这样的裙子在那个时代肯定已经足够招眼了。 每回看连续剧,最鄙视那些有钱人家花枝招展的“富家小姐”了。 没想到,现在自己却成了这个众人鄙视的“富家小姐”。 …… 心里严重的得意着,可是校园女皇的脑子转的还是挺快的。 其实校园女皇的脑子一向转的都是很快的,只是在见到大帅哥时会暂时性的短路、暂时性的花痴罢了。 $4e0d$80fd$5149$987e$7740$81ea$5df1$7a77$9ad8$5174$554a$ff0c$8fd8$8981$8d76$7d27$5730$62cd$62cd$9886$5bfc$7684$9a6cp唉。 立刻,脸上扬起了诚恳的神色:“影子姐,我给你做好多好看的衣服。”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吴影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了握西门风的手背:“谢谢你。” 她的眼泪真的收住了吗? 是不是恢复过来的她,又回复了那种既成熟又处处得体的温婉形象?宫廷中这种看不见的压力,是不是真的比净衣监整天搓衣服还要累? 女女的怜悯之心又涌了起来:“影子姐,你家离长安很远吧?” 吴影诧异的瞟了西门风一眼:“嗯。” 西门风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八卦着:“要是长安也有亲戚就好了。” 吴影的神色又怅然了起来:“有是有的,但是人家是寿王妃,身份和地位是不一样的。” 原来、原来太子的侧妃,身份远不如亲王的王妃啊! 猛然间,脑海里跳出了遴选宫女时的一幅场景。 …… $4ece$957f$957f$7684$752c$9053$53e6$4e00$7aef$4f20$6765$4e86$4e00$58f0$58f0$5ba3$559d$ff1a$201c$592a$5b50$5983$5230……$201d 惠妃的嘴角轻轻的撇了一撇; 梅妃的嘴角也的撇了一撇。 这会儿,她俩人仿佛又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惠妃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梅妃也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她们身后所有的妃嫔,也都跟着惠妃梅妃一起站了起来。 …… 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正室的地位比侧室高的太多了。 太子的正室,地位能高于皇上的侧妃。那亲王的正室,地位肯定更高于太子的侧妃了。 这话题太大了,还是换个话题吧。 对了,寿王妃?好耳熟的名字。 难道又是在《寒枫刀》里看到过寿王妃? …… 刚刚洗浴完毕的寿王妃,披着一袭浅浅的紫色纱裙,在落地的银镜前,慢慢梳理着她那如瀑的长发。 是不是有一阵凉风,从关得严严的窗边吹入? 轻轻地转过身来。 婀娜,带动着那袭紫纱,宛如她就是风的化身。 好似这款款裙风吹起的一片羽毛,一个黑衣人,无声地落在了她的身后。 …… 对、对、对,就是她。 寿王妃就是杨玉环。天下有双玉,北杨南萧,北有艳惊天宇的杨玉环、南有秀绝人寰的萧玉娘。 哇塞。 艳惊天宇的杨玉环,竟然就是影子的表姐! 难怪、难怪! 一见到影子姐就觉得她真的好美,就觉得她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妩媚。 ++++++++++ 【注】唐朝太子的妻妾:太子允许有妻妾最多名。 太子正妻:太子妃,地位高于正一品的皇妃,低于皇后、皇贵妃。 太子可娶侧妃人。 太子侧妃等级分别为: 良娣,正三品人、 良媛,正四品人、 承徽,正六品人、 昭训,正七品人、 奉仪,正九品人。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24、替古人操心 正胡思乱想着,春缌走上了楼来:“良媛,琬王爷派人送了份礼单来。” 吴影诧异地:“琬王爷?” 她一时没有想透,荣王李琬平白无故的给自己送什么礼呢? 春缌看出了吴影的疑惑:“良媛,琬王爷大概是为上次碧泉轩的事吧?阄” 吴影恍然醒悟了过来。 只是西门风却开始犯痴呆了。 一开始西门风并没在意春缌说的是什么,她压根就没有把“琬王爷”和“琬公子”等同起来。本来么,太子良媛的正常社交环境,就应该不是什么爷、就是什么妃的哦。 直到春缌说起了“上次碧泉轩”,西门风才开始痴呆起来。 “上次”是哪次?和影子姐一起在碧泉轩的聚会刚过去几天啊。难道春缌说的就是和影子一起的碧泉轩聚会? 仿佛一道灵光闪过了脑海。 琬公子难道就是“琬王爷”? 渝州会馆的副管亲自来接她们,一直以为是琬公子有门路。现在明白了,不是琬公子有门路,而是琬公子自己就是“门路”。琬王爷一声令下,小小的渝州会馆能不给她们住单间吗? 难怪他能在碧泉轩来去自如! 难怪他能在宫廷盛宴上来去自如!琬公子只能是、也必须是琬王爷。 傻啊!真傻。 月亮已经爬的老高老高了,西门风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着烧饼。从八品就有自己的小屋了,一个人睡的小屋是不是更可以尽情的胡思乱想了? 唉。那天还傻乎乎的替影子和琬公子相互介绍。 …… 清了清嗓子,赶紧充当起了介绍人,好立刻冲淡一下这尴尬的气氛:“这位玉树临风的呢,就是楚天星楚公子,这位温文尔雅的呢,就是李琬琬公子。” 又伸手抱着影子的肩膀:“这位貌美如花、俏丽动人、我见犹怜的姐姐呢,就是我的影子姐。” 还是影子先回过了神,落落大方的:“楚公子好!琬公子好!就叫我影子吧。” …… 唉。其实人家早就彼此认识的。 那是的气氛好尴尬,原来并不是他们彼此不认识,而是在那种环境之下,小叔子遇见了嫂子的尴尬。 傻啊,自己真傻。 琬公子是王爷,那虫牙男是不是也是王爷呢? 想到虫牙男,那颗小心又“蹬蹬”的使劲跳起来。 哼,死虫牙男、臭虫牙男,一点皇子的风度和品相都没有。一个皇子能随便就跑到渝州的大山里去吗? 尤其是那天的那副样子。 …… 正神思飞跃着,一条人影从面前晃过。 那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又蹬蹬蹬蹬倒着退了回来。 什么人啊? 这么没品怎么没趣。 一张帅帅的笑脸出现在了眼前。 心、心、这颗小心霎时间,几乎从胸腔里剧烈的跳了出来。 虫、虫、虫牙男! …… 哼、哼! 当真一点皇子的风度和品相都没有。 可是他为什么不喊出来呢?那天他那么气、那么怒,却依然没喊出来。 想着想着,嘴角和眉梢都挂起了甜甜的笑意。 窗户扣“卡塔”一声轻响,一条人影像鱼一样的从窗缝间游了进来。 “相公。” 耳边想起了一声软软的呼唤,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 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三娘、柳三娘! 她总是比狗鼻子还灵敏,自己也就是睡觉前才刚刚搬的新屋,她就这么轻易的找到了。回头看去,果然还是那张俊俏的笑脸,果然还是那条邪恶的伤疤。 $4eff$4f5b$5df2$7ecf$597d$4e45$597d$4e45$6ca1$6709$89c1$5230$67f3$4e09$5a18$4e86$3002$6fc0$52a8$7684$90fd$5e26$7740$54fd$54bd$ff1a$201c$67f3$4e09$5a18……$201d 其实也就是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吧? 只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柳三娘笑眯眯的在床边坐了下来,她倒好像是才离开了分分钟一样:“相公,我刚弄来了一个好东西。” 说着,小心的拿出一块手帕包着的东西。 她仔仔细细的打开了手帕。 西门风好奇的看了看,噢,这算什么新奇的东西嘛?超市里随便卖的。不觉语气淡淡的说了声:“芒果啊。” 柳三娘惊异地抬起了眼:“相公你认识啊?” 西门风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经常吃的。” 以前? 柳三娘瞪大了眼睛。 $5bf9$554a$ff0c$4ee5$524d$7684$5979$662f$5357$5bab$7fce$ff0c$5357$5bab$5bb6$7684$5927$5c0f$59d0$ff0c$4ec0$4e48$6ca1$5403$8fc7$ff0c$4ec0$4e48$6ca1$89c1$8fc7$ff1f$96be$9053$5979$771f$7684$60f3$8d77$4e86以前? 柳三娘小心翼翼的问道:“以前,是什么样子啊?” 以前? 西门风也怅然的抬起眼睛,望着空洞洞的黑夜。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再也没有以前了。那边的人会想念自己吗?那边的狗血苏七是不是会在上一遍一遍的呼叫自己? 没有以前了,真的没有以前了。 难怪自己一见到影子就觉得投缘,是不是自己和影子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难怪影子也会一个人去到那假山,也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月夜下的碧泉轩。 一想到影子,不觉想起了她们白天的对话。 …… 女女的怜悯之心又涌了起来:“影子姐,你家离长安很远吧?” 吴影诧异的瞟了西门风一眼:“嗯。” 西门风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八卦着:“要是长安也有亲戚就好了。” 吴影的神色又怅然了起来:“有是有的,但是人家是寿王妃,身份和地位是不一样的。” …… 女女的侠肝义胆又动了起来。神色依然怅然的问道:“三娘,能帮我个忙吗?” 柳三娘奇怪的瞟了她一眼:“相公的什么忙不能帮啊?” “能不能让寿王妃来看看影子姐?” “影、子、姐?” “就是太子良媛吴影了啦。” 柳三娘瞪直了眼睛盯住了西门风:“相公,你好厉害哦。都能和太子良媛称兄道弟了啊!” 哼、哼! 臭柳三娘。 伦家多正经的事情,到你嘴里都成了歪笑。不觉恨恨然地嘟起了嘴:“柳!三!娘!” 柳三娘吓得轻轻一吐舌头,倏地从窗户缝前消失了。 ++++++++++ 这里是灯红酒绿的世界,这里是长安城最有名的销金窟,也是长安城最有名的窟。 友友问我,这是《寒枫刀》里的翠云楼吗?这时楚天香才刚刚开了翠云楼,翠云楼成为长安城的最有名,那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这里是翠月楼。 小桃正端着细细的琉璃盏,盛满了葡萄酒,软软地偎在床边:“楚爷,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刚泡完澡的楚天星,穿着宽宽大大的浴袍,四仰八叉的倚在大床上。他舒服的眯着眼,懒懒的张开了嘴,等着小桃把酒喂到唇边。 小桃娇娇的偎到了楚天星的身边,把酒盏贴着他那半张的嘴唇倒了下去。 楚天星并没有喝到酒。 楚天星诧异地睁开了双眼,他看到小桃的双眼睁得比他更惊诧。鲜红的美酒,如同化作了一条酒线,贴着楚天星的脸边朝窗外飞去。 “谢谢楚公子的美酒。” 窗外传来了一个少女的赞叹,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 楚天星的脸色刷的变了。 他当然认识这个声音,他当然记得这个声音。 …… 柳三娘小巧的脚正踩在仰面朝天的楚天星心窝上,邪恶的刀疤正闪着邪恶的笑容:“服不服?” 邪恶的刀疤边上,出现了一张得意的大脸,一张能吹出那么难听笛声的大脸:“服不服?” 楚天星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怎么交了一个这样的朋友?” …… 不错,肯定是柳三娘来了。 柳三娘来了,麻烦肯定也就跟着来了。 楚天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慢慢的坐起身来,猛地一推床沿,像离弦之箭一样从另一侧的房门射了出去。 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 他知道,只要他先窜起来,天下几乎就没人能追的上他。 风流浪子楚天星的轻功的确不是一般的厉害,就是长安魔少蓝玉也休想追得上他。楚天星对自己的轻功一向很自信。 一道人影像一条鱼一样从窗户缝里滑了进来。 她并没有去疯狂的穷追楚天星,她笑眯眯站在那里,脸上那道邪恶的伤疤更透着一丝狡黠和得意。楚天星的身影破门而出,重重地撞在了一张大网上面。 什么叫自投罗网? 楚天星现在就是完完整整的自投罗网。 穿着宽宽大大浴袍的楚天星,斜着腰、歪着头回到了床边。他当然不是自己愿意回来的,他是被柳三娘拧着耳朵给拎回来的。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25、天下双玉 柳三娘当然是带着麻烦来的。(.无弹窗广告)这个麻烦,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西门风轻轻巧巧一句话:“能不能让寿王妃来看看影子姐?” 这可不是一件轻轻巧巧就能做到的事情。 怎么才能见到寿王妃?怎么才能把话带给寿王妃?怎么才能请得动寿王妃阄? 想到寿王妃,柳三娘当然想起了和寿王妃唯一一次的相遇。 …… 那略显丰满的身影,带动着优雅舒缓的舞姿,撼人心肺啊哦。 已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才能形容。 远远的笛声戛然而止,那少女也以一个秀雅的终止了舞步。 “太美了。” 一声由衷的赞叹不禁脱口而出。 少女微微的一倾身:“杨玉环谢谢妹妹夸奖。” …… 飘逸的舞蹈、优雅的笛声,那是多么美妙的回忆。嗯,笛声!柳三娘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腰上挂着笛子的翩翩公子,一个能自由出入宫廷的风流公子。 那当然就是楚天星了。 楚天星满脸堆笑的送走了柳三娘,左耳朵根还生疼生疼的。 柳三娘想见寿王妃,柳三娘想请寿王妃去看看太子良媛吴影。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任何可能引发太子宫变故的事情,他楚天星都会非常感兴趣的。 这件事的确很有难度。 这件事的确很可能引发太子宫的某种不确定变化。 在太子的二十多个皇弟当中,唯一不受太子待见的恐怕就是寿王了。 十八子寿王李瑁,是皇上最宠幸的武惠妃的儿子,武惠妃一直在撺掇皇上废了现太子,武惠妃一直想让寿王李瑁做太子。 其实就是在迎娶杨玉环的争斗中,寿王李瑁也是仰仗其母妃的权势,才能打败诸多竞争的皇子,独占鳌头。 太子要是见到自己的良媛和寿王妃走的这么近乎,太子会怎么想? 到目前为止,太子宫几乎没有出过错,太子宫的口碑日隆。 应该不停地给太子创造犯错误的机会。 古人云:关心则乱。 楚天星答应了柳三娘的请求。 只要能让太子宫走错了第一步,它就一定会再错第二步、再错第三步的。因为他早已给相府开出了条件:要安禄山做营州的节度使。 当然,答应的过程不会那么爽快的。所有认识楚天星的人,都会以为楚天星是自己的朋友。他要让柳三娘认为他是在被迫帮她的忙,而不是他自己需要去做这件事情。 小桃看着楚天星那被拧红的耳朵,嘟着嘴愤愤不服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为什么不出手啊?” 楚天星淡淡的一笑:“要想听到女人的实话,一定要让她以为你是被逼无奈的。” 小桃生气的白了他一眼:“原来,你从来不想听我说实话。” $695a$5929$661f$4e00$628a$63fd$4f4f$4e86$5979$7684$7ec6$8170$ff0c$4ef0$8eab$671d$5e8a$4e0a$5012$53bb$ff1a$201c$6211$53ea$60f3$542c$4f60$8bf4$60c5$8bdd……$201d ++++++++++ 人生会有多少曾经?人生会有多少偶遇? 她不知道。 那年,她因为无人能比的轻舞、因为艺绝长安的琵琶,因为艳惊天下的容颜,入选了寿王妃。 那年她十七岁。 她狂热地喜爱歌舞、喜爱琵琶、喜爱音律。 可是宫庭的生活,富庶但并不一定自在。与其说个人的利益、个人的荣誉很多,倒不如说家族获得的利益、家族获得的荣誉更多。 深居宫庭的人,更多地背负着家族的荣辱兴衰。这份沉重和这份寂寞又有谁知? 那又是哪一年? 似乎已经渐渐淡漠了歌舞、淡漠了琵琶、淡漠了音律的她,在一个宁静的月下走过荷塘。 一曲长笛,一曲幽怨而缠绵的长笛,随风远远吹来。 她心底埋藏的那份狂热又被吹浮了起来,她又重新爱上了歌舞、她又重新拾起了琵琶。 她认识了他。 $4ed6$7684$82f1$4fca$80fd$52a8$4e71$6240$6709$5973$4eba$7684$5fc3$795e$3002 他的目光能摧毁所有女人心里最后的那道长城。 这是王府后园荷塘边的长亭,她喜欢在月夜的荷塘边独自徜徉。她就是在这里第一次听到了那幽怨而缠绵的笛声,她也是在这里第一次邂逅了他那俊逸的神采。 她实在没想到,他会要她今夜在这里见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 淡紫色的长裙在夜风中漫漫飘摆着。 她缓缓的走着。 他认识的另一个女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一分好奇在心底慢慢的滋生起来。 月光照着柳树的枝影舞过长亭。在飘舞的枝影之间,轻轻地飘来了一道人形。那道人形婷婷玉立的飘到了她的面前。 原来见过她呀。 原来是上次城南邂逅的那两个女孩中的一个。 她当然记不住她们的模样,她记住的是那道邪恶的伤疤。任何一个女孩的脸上贯穿着这样的伤疤,都会让别人印象深刻的。 不由得淡淡的叹了一声:“原来是你啊。” 那女孩轻轻地垂下了头,伸手撕去了脸上贴的那道伤疤。 哦? 杨玉环的心霎时间“砰砰”的跳了起来。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张俊俏秀丽到无言以加的容颜,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俏丽的女生。 国色天香。 $4eba$4eba$4ece$5c0f$90fd$5b66$4e60$8fc7$8fd9$4e2a$8bcd$8bed$3002$53ef$662f$4e16$4e0a$771f$7684$6709$56fd$8272$5929$9999$5417$ff1f$4e5f$8bb8$ff0c$77e5$9053$6709$4e00$5929$4f60$771f$7684$89c1$5230$4e86$90a3$6837$7684$5bb9$989c$ff0c$4f60$624d$4f1a$60ca$9a87$7684$9707$64bc$ff0c$4ec0$4e48$53eb国色天香。 尤其是她的那身装束,用料并不是上乘衣料,但是裁剪的别有韵味,衬得身姿更娇俏挺拔。 就算是艳惊天宇的杨玉环,见到这样的人儿,也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萧玉娘参见寿王妃。” 袅袅的一福,声音沙沙中带着轻柔的甜婉。 萧玉娘? 是那个传说中的萧玉娘吗? 传说,天下双玉,北杨南萧,北有艳惊天宇的杨玉环、南有秀绝人寰的萧玉娘。 传说,萧玉娘是个强盗,是个大强盗。她不仅偷财偷宝,更喜欢偷人的心。好多男人只要见过萧玉娘就成了失心疯。而且她不仅偷男人的心,连女人的心也要偷。 $6768$7389$73af$534a$5f20$7740$5634$5583$5583$9053$ff1a$201c$4f60$771f$7684$5c31$662f$78a7$6c34$6d1e$5ead$7684萧玉娘?$201d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萧玉娘走过来拉住了杨玉环的手:“我也没想到,姐姐是这样的惊艳动人。” 是惺惺相惜? 还是心有灵犀? 杨玉环也反手拉住了萧玉娘的手,她的眼里闪起了潮潮的泪光。 是不是长年孤寂的宫廷生涯,让那颗柔软的心比别人更加柔软?是不是长年孤寂的宫廷生涯,让那颗柔软的心比别人更容易感动? 突然间,她好想好想谢谢楚天星。谢谢他!让她今夜,不,也许是今生,能够遇见这样一个女生。 她也反手拉住了萧玉娘的手:“妹妹这身装束裁剪的真好。” 萧玉娘当然不会告诉杨玉环,如何闪亮出场,如何诱人,这每一步都是楚天星设计好的。楚天星是不是比寿王妃自己更了解寿王妃? 真的该好好谢谢楚天星,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风流浪子的确真的有两下子。 当然,这正是楚天星的能耐。当别人被他像棋子般玩于股掌之时,别人还是那样的对他心存感激。 萧玉娘淡淡的一笑:“着条裙子啊,还是西门风指导裁剪的呢。” 西门风? 是不是上次城南相遇时,和萧玉娘在一起的那个女孩? …… 远远的笛声戛然而止,她也以一个秀雅的终止了舞步。 “太美了。” 一声由衷的赞叹隔着小溪飞了过来。 她双手把舞袖微微一挽,轻轻的往后腰一背,挺直着胸膛转过身来:“杨玉环谢谢妹妹夸奖。” …… $6768$7389$73af$8f7b$8f7b$5730$95ee$9053$ff1a$201c西门风?$662f$4e0a$6b21$548c$4f60$4e00$8d77$7684$59b9$5b50$5427$ff1f$201d “嗯。” “她现在好像在太子宫?” “嗯。” “听说她整治太子宫的净衣监,很能干的。” “姐姐这也知道啊?良媛吴影刚升了她做掌衣呢。” 萧玉娘有意把太子妃给升的职,说成是良媛吴影给升的职,这样的小把戏,就算杨玉环知道实情,也不会有任何责怪。因为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根本就搞不懂宫廷里的复杂结构。 这样的小把戏真的很有效。 杨玉环低声的沉吟着:“吴影啊!” 萧玉娘乘机惊奇的问道:“姐姐认识良媛吴影?” “她是我表妹呢。” “是吗?那姐姐要是喜欢西门风裁的裙子,可就太方便了。” 杨玉环突然笑了:“是想让我帮西门风说点好话吧?” 萧玉娘的脸腾的红了,羞羞的垂下了眼:“姐姐真聪明。”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3a$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26、苦命的差事 制衣监女史的智商,就是比那小镇的裁缝强。 西门风不禁由衷的赞叹着。 当初为了给那小镇里的裁缝说明白,费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口舌啊。现在只一会儿一会儿的功夫,新改的从八品的宫服就穿上身了。 上上下下的看着,心里美美美美的阄。 当然,只是从小姨那自学了一点点皮毛,远不能和现在衣服的款式和腰身媲美。但对古代女女来说,这是不是天大的震撼? 几个女史一起围了上来,古代的女女哪见过这样的效果?真的没有想衣衣这样一改,会衬出这样惹火的身姿? 女史们叽叽喳喳一起惊讶的赞叹着哦。 良媛吴影的贴身侍女春绾推门走了进来。 西门风满脸欢喜的,张着两手迎了上去:“春绾姐姐!” 古往今来,女人就是女人。她们对一些细节的注意力永远超过了男人。要是有一天你兴高采烈的穿着新衣服扑向你的男友,他惊讶的说道:今天你换新衣服了嘛。那他肯定不是男人。 春绾一眼看出了西门风服饰上的变化:“呀!好漂亮啊。” 西门风得意的:“修剪的好看吧?也给春绾姐姐修剪一下?” 春绾笑脸岑岑的:“不急不急,你还是先去给王妃娘娘裁一套衣服吧。” “王妃娘娘?” 西门风惊讶的问着,太子宫怎么忽然冒出个王妃娘娘来了? “是寿王妃。” “寿王妃?” “寿王妃来看良媛了。还听说新掌衣衣服裁得好,专门要你去裁套衣服呢。” 啊?啊?啊?杨玉环真的来了啊,这柳三娘的本事还真不小。 什么?什么?杨玉环要自己去给她裁衣服?没有听错吧。 跟小姨屁股后面学的这点三脚猫功夫,给自己改改衣服还行,哪怕是给宫里的姐妹们改改衣服还行,要是给王妃弄出来的衣服不能穿,或穿上有损形象,那、那、那一定死定了。 …… 吴影缓缓的端起茶盏,吹了吹浮在茶面上的茉莉花,轻轻的说了一声: “杖毙” 立刻,两名羽林军像风一样冲进了宫女堆中,架起红纷一跃而去。 另两名羽林军跨上一步,倒提起了王喜的脚踝。王喜还想挣扎、还想哀求,又一名羽林军冲上去一脚踩碎了他的下巴。 …… 恍惚间那天的场景又浮现在了眼前。皇家的威严,那可真不是开玩笑。 柳三娘。 除了柳三娘,没人知道自己懂点裁剪。 这个该死的坏蛋柳三娘,还不知道在寿王妃那儿,是怎么瞎吹胡吹的呢? 小脸霎时白白白白的:“春绾好姐姐!能告诉良媛,我今天拉肚子吗?” 这个新来的小掌衣可真有意思。 ……$201c$80fd$544a$8bc9$826f$5a9b$ff0c$6211$4eca$5929$62c9$809a$5b50$5417$ff1f$201d……$90a3$800d$6ed1$5077$61d2$7684$62db$6570$60f3$90fd$4e0d$7528$60f3$ff0c$4e00$4e0b$5c31$80fd$5192$4e86$51fa$6765$3002 女史不停地偷偷瞟着西门风,压抑不住的要笑出声来。 她当然不知道,要不是因为当时吓的六神无主、大脑短路,咱现代女女们,偷逃体育课的招数可多了去了。 西门风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没事去管影子姐的事干什么? 真是替古人操心。 哎,这可是真正的替古人操心了。 西门风低着头、缩着肩膀,带着个制衣监的女史,小心翼翼地跟在春绾的后面走进了梳云阁。 一上楼梯,抬眼就看到了寿王妃。 什么叫引人瞩目啊?万花丛中你总是第一眼看到的是她,这就是引人瞩目。寿王妃正和良媛吴影坐在床沿上闲聊着,看到春绾带着两个女孩走上楼梯,她已经猜测到是她要见的人来了。 寿王妃微微地向前一欠身:“要麻烦几位了。” 这一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大家心目中,正值皇上恩宠有加的武惠妃的儿媳寿王妃,应该是怎样的清高和凌傲。没想到寿王妃原来是这么随和的性子。 唉! 难怪杨玉环人见人爱啊,身为王妃娘娘还这么客气。就是一直心里打着鼓的西门风也打心眼里服气了,不害怕不担心的,两只眼睛又乌溜溜的转开了。 寿王妃今天穿的一身淡粉色的长袖裙装。 她的皮肤那么白,一定是喜欢浅色的装束。记得小姨说过,浅色的装束应该尽可能地简洁。要是给寿王妃外面罩一件七分袖的长披风,是不是一定很拽? 可是,可是,自己哪会裁披风啊? 还有,还有,用什么颜色更抬皮肤呢? 西门风正在神思飞跃的乱想着,春绾已经不急不忙地走到了良媛吴影的身边:“掌衣说,她今天拉肚子呢。” $54e7…… 西门风身后的女史笑出了声来。 良媛吴影轻轻地一抬眉:“西门,清早还见你欢蹦乱跳的,这会儿怎么拉肚子了?” 啊?啊? 正在满脑子乱转的西门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死春绾,有你这么“会”讲话的吗?哼,真是影子姐的死忠,这么胡说八道的话,也要真的告诉影子姐。 嗨,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肿么办啊? 看来只能、只能继续装傻充愣了。 赶紧垂下了眼帘,扭扭捏捏的回答道:“吓的。” 什么?吓的? 所有的人都“噗”的一声笑喷了起来。 这回答也太老实太老实了吧。听说要给王妃娘娘裁衣服,吓得都拉肚子了。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回答,也就是这个新任的小掌衣能做得出来吧? 吴影淡淡的一笑:“哪有那么可怕啊?王妃姐姐又不少你这一件衣服。做得好呢,肯定是有打赏的,做得不好也不会责怪什么的。” 听良媛吴影这样一说,西门风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了。赶紧拖着女史到边上的桌子上,拿起笔墨,叽叽咕咕的写着画着。 裁剪衣服,哪有上来不量尺寸的?难道靠笔墨就能画出衣服来? 楼上的人一起诧异地看着她们两个,就是寿王妃和良媛吴影,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新掌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西门风自己那会真的裁剪啊?她只能比划着改改腰身。她必须先把她的想法给女史讲懂,才能开始正式的操作。费了半天的口舌,女史总算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像是先做一条齐膝的筒裙,再沿对襟剪开。袖子用广袖,但是长度只到肘下一寸。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这算什么衣服啊? 女史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好在是这新任的小掌衣担着责任,自己依葫芦画瓢就是了。 汗都淌下来了,总算解决了最大的疑难。 你见过做一件衣服,需要量两遍尺寸的吗? 寿王妃可是第一次见到。 良媛吴影也是第一次见到。 没办法啊,谁让西门风不懂裁剪呢?只能等女史给寿王妃量了一堆数据后,西门风又上去重新量了一堆数据。 看着这两个女女忙忙乱乱的折腾着,就连良媛吴影也早就没了信心。 她只好对寿王妃带着歉意的:“让她们回去做吧,做好了我差人给姐姐送过去。” 寿王妃淡淡的一笑,点了点头。 呼…… 出了梳云阁,抱着一大堆纸的西门风总算长长地出了气。 柳三娘! $54fc$ff0c柳三娘!$4f60$662f$5b58$5fc3$60f3$8981$5bb3$6b7b$6211$554a$3002 没事给寿王妃瞎吹些什么东西啊? 自己也是的,没事自己改什么腰身啊?早知道入乡随俗多好啊,多省心啊。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啊,没事操心影子能不能见到寿王妃干什么? 现在才是真正的完蛋了。 已经三天了吧?嘴角都上火起泡了。 这几天别说西门风和女史忙的手脚不着地,就是春绾都天天有空就往制衣监跑。也许是良媛吴影有意放她的吧,她现在就眼巴巴的趴在边上,看着女史缝那最后几针。 这已经是用粗布试做的第五件了,西门风也紧张的看着,没有缝纫机,做一件衣服可真不容易啊。这几天就是西门风的女红水平都长进了好多。现在如果再入宫考核,针补肯定不会再是“”了。 终于完工了。 说实话,这也就是太子宫,搁普通人家哪能这样挥霍的试着做衣服啊。 西门风小心翼翼地把这第五件“试制品”穿上了身。 ++++++++++ 友友问:女史干什么呀? 有特定专长,专门从事某种技术行当的宫女,被称为女史。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27、意料之外 “哇……” 春绾和女史一起捂着嘴尖叫了起来。 成功了? 真的成功阄? 西门风有点不相信。她赶紧把“试制品”脱下来,给春绾套上。 春绾一点也不客气,骄傲地扬着头,双手叉着腰:“怎么样?漂亮吧?” 这件长长的披风罩在长裙外面,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和妖娆哦。 西门风张开双臂,扑上去抱住了春绾,把脸腻在春绾的脸上:“春绾姐姐,爱死你了。” 几个女女试穿着,笑着、跳着。 突然西门风想起了正事:“快去库房领蜀州菊花绸。” 蜀州菊花绸,是蜀州的贡品,也是寿王妃亲点的面料。淡淡的黄,就像秋天菊花那样。 春绾笑着冲出了门:“你们休息一会儿,我去拿。” 又一通忙碌开始了。 只是这次的心情和前几天完全不一样了。这次忙碌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已到了掌灯的时候,女史终于缝好了最后几针。 春绾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身,依然是扬着头,依然是双手叉腰:“怎么样?” 女史抬眼看了看西南风,西南风也傻眼的看了看女史。春绾诧异的看着她们两人的神情,不觉低头瞅了一瞅。 衣料太轻太薄了,风一吹,完全没有了那挺拔的俏丽。 春绾也有点傻眼了:“这怎么办?” 两个女女一起望向了西门风。 她才是制衣监的掌衣,最后的主意都必须她来拿。 西门风现在也只剩下大眼瞪小眼了。到底是已经当过净衣监从九品的掌净,故作镇静的一拍桌子:“今天先睡觉,明天再继续。” 春绾白眼翻了西门风一眼,还以为这个新掌衣有多大能耐呢,也就会“睡觉”一招啊?难道这睡一觉,衣料就不轻飘了? 什么叫垂头丧气? 现在的西门风就叫垂头丧气。 不是只有斗败了的公鸡才会垂头丧气的,斗败了的母鸡也会垂头丧气的。(.无弹窗广告) 西门风倚着床头,脑子里空落落的。 要有现在那些又轻又挺衣料,这问题就太简单太简单了。费了几天的功夫,眼看就要成功了,没想到却卡在的这衣料上。 要是这件衣服拿不出来,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唉! 都是那个该死的柳三娘! 哼!柳三娘!该死的柳三娘! “相公。” 耳边想起了一声软软的呼唤,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 柳三娘! 好你个柳三娘,总算逮到你了。 摆起一副凶恶的面孔,一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柳三娘:“柳!三!娘!” 柳三娘根本就没抬头看她,自顾自的床沿上一坐,解着手帕包的一个小包。 这凶恶的面孔摆时间长了也是很累人的哎。 西门风快要绷不住了。 哼、哼! “哼”也没有办法,西门风只好声嘶力竭地喝道:“柳三娘,你看着我。” 那手帕上的结好像很不好解似的,柳三娘还是自顾自的解着那结。 真的要被柳三娘气死了。 只好、只好自说自话的发泄起来:“哼,你都跟寿王妃胡说八道什么了?你要害死我啊?” 柳三娘却开心的叫了起来:“哈,终于解开了。相公啊,你再也猜不到,这回我弄了个什么东西来。” 唉! 那这个柳三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是女女的好奇心,终于被柳三娘勾起来了,不由得伸头朝柳三娘那手帕里望去。 “呀……” 西门风也不禁惊叫了起来。 马蹄酥!是自己以前最最爱吃的马蹄酥。好多好多的“以前”又一下浮现在了眼前。是啊,狗血苏七还好么?她还在红袖码她的狗血文吗? 嚼着马蹄酥,心里的气也没了。斜着瞟了柳三娘一眼:“又是宫里偷的吧?” 柳三娘得意的一甩头:“切。宫里哪会做这种东西啊?” 西门风愣了一下。 她刚想说,难道还有人家比宫里还强?一下想起了那天清晨良媛吴影在净衣监院子里的话。 …… 太子良媛轻轻的喝了口茶:“有些人家里的东西,比宫里的还要好。” 王公公尴尬的笑了笑:“这、这怎么可能呢?良媛说笑了。” 太子良媛慢慢的放下了茶盏:“你见过南宫家的东西吗?” 王公公眨巴着眼睛干瞪着太子良媛,喉结咕噜着什么再没说出来。 南宫家?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南宫世家?那个天下最最富的南宫世家?那个有帅到妖孽的南宫宇的南宫世家? …… 耶! 对、对! 南宫世家的东西就绝不会比宫里差。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南宫两个字,总是比听到皇宫两个字更兴奋。难道是因为南宫比皇宫更神秘? 西门风也两眼闪着得意的光,仿佛正说着你那点小秘密我还不知道似的:“那是南宫家的了?” 这回是柳三娘吃惊的望着她了:“相公连南宫家都知道啊?” 那当然了,看了那么多穿越的,能连南宫家都不知道吗?小了。 到是三娘可真够大胆的,偷南宫家可和偷皇宫不一样吧?南宫家可个个是武林高手,要是对发现哪还有逃命的机会? 难怪她今天对这手帕包的小包这么上心,能从南宫家偷出东西来,一定在心里牛大了。 想到这些,西门风也不禁把脸色放平顺的:“从南宫家偷东西不容易吧?” 柳三娘撅起了小嘴:“怎么能说偷呢?多难听啊。” “那你怎么拿到的?”西门风好奇的问着? “乘他们那里没人的时候啊。” “嗯,没人看见,的确不能算偷。”西门风认真的点着头。 “就是嘛,没人看见怎么能叫偷呢。” 西门风强忍着笑:“就是、就是,没人看见只能叫窃。” 唉,实在是忍不住了,西门风和柳三娘笑成了一堆。 柳三娘娇娇地抬起了头:“相公,不生气了吧?” 啊? $539f$6765$81ea$5df1$521a$624d$8bf4$7684$8bdd$ff0c$67f3$4e09$5a18$90fd$542c$5230$4e86啊?$8fd8$6545$610f$88c5$7740$4e0d$7406$6211$3002 哼!西南风又把两手叉到了腰上:“哼!你能帮我把那衣服捋直吗?” 柳三娘摇了摇头:“把衣服捋直?我可不会。要是有谁腿不直,我能帮你捋捋直。” $201c$600e$4e48$634b$76f4啊?$201d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嘎、嘎! 柳三娘邪邪的笑着,脸上那道刀疤又邪恶了起来:“我给她腿上吊个大沙包!” “沙包?”西门风的眼睛刷的亮了起来。 柳三娘诧异的看着她:“你不会是要给王妃娘娘的衣服上吊个沙包吧?” 西门风神情坚毅的:“我就是要给王妃的衣服上吊沙包。” 终于有主意了。 她要做二十个筷子头大小的小沙包,再把这二十个小小的沙包,缝在一根布带上,然后把这布带缝在披风下摆的边里。 嗯,就这么做! ++++++++++ 这几十个小小的小沙包可真是要了命了,女史的手指都麻木了,就连找空来帮忙的春绾也快累僵了。她们一起怪异的翻眼看着西门风,这么变态的想法,那是人想出来的吗? 春绾直截了当的嘟囔着:“以后啊,入宫考核考女红,绝对应该用缝这个小沙包。” 当然西门风也不轻松,要想消除别人愤怒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也跟着一起做。幸好她的女红水平进步了很多,不然她的手指就不是扎次了,而是扎的倍次了。 拿着自己缝好的三个小沙包,带着讨好的神色升到春绾的面前:“春绾姐姐,我这三个还能用啊?” 春绾抬眼看了一下她手里的三个小沙包,嘴角不由轻轻一撇:“一个也不能用!” 哈、哈!女史开怀的笑了起来:“看到掌衣的沙包,浑身又有了力量。” 啊?啊? 原来嘲笑领导能有解除职工疲劳的神效啊?西门风的脸不禁红了一红。 最后的工程只能有女史来完成了。 西南风赶紧殷勤的跑过去:“姐姐,我来帮你捶捶腿吧。” 春绾也赶紧跑了过来:“姐姐,我来帮你揉揉肩吧。” 弄得女史到不好意思了:“行了,行了,只要你俩不添乱,我就阿弥陀佛了。” 真不容易啊! 总算要看到最后的成果了,西门风和春绾一起趴在桌子边上,眼巴巴的看着女史一针一针的缝着。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28、宫斗的技量 新掌衣做的新款衣服可漂亮了,这条不大不小的消息,已在后宫之间传递开来。(.)这种叫做“披风”的衣服,罩在长裙外面,显得特别的飘逸和俏丽。 在太子宫里,不仅良媛吴影有了这样的一件披风,就是太子韦妃也有了这样一件披风。惹得太子其他的侧妃们,心里那个痒啊…… 太子良娣肖雨妍就很不开心。一个小小的良媛,有什么值得兴的? 不要小看良娣是正三品,良媛是正四品,只有一品只差。良媛是太子妃就可以有权封赏或贬惩的,而作为太子后宫的二号角色良娣,必须是皇帝亲封的阄。 从太子妃那儿问安回来的肖良娣,坐在床沿上,恨恨地把刚刚松开的鞋踢得远远的:“春峤。” 刚给肖良娣松了鞋带的春峤,赶紧立起身来,笑嘻嘻的问着:“娘娘,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54e6 肖良娣没好气的:“还不是那小狐狸精。你们是没见到今天那几个承徽、昭训,撒着娇的一声声良媛长、良媛短的。听着就让人恶心。不就是手下有了个新掌衣,能做几件赶新的衣服吗?看那得瑟劲儿,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乡巴佬。” 春峤听着,两条眉毛立了起来,愤愤的说道:“娘娘,我去把那掌衣叫来,给娘娘裁身衣服。我就不信了,从中找不出个由头,好好的治治她。看那吴影能怎么地?” 肖良娣斜了春峤一眼:“你想害死我啊,还是害死你自己啊?你也太小看太子妃了吧。那小丫头可是太子妃一手提拔成掌衣的,就是上次皇宫盛宴上,多大的事啊,太子妃也没治她的罪。就你这样的小聪明,别人一眼就看破了。太子妃一时半会儿治不了我什么,但找个由头把你‘杖毙’了,还不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春峤一听,满脸的冷汗都下来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谢谢娘娘教诲,春峤下回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可是春峤一切都是为娘娘着想的啊。” 肖良娣的脸色和缓了很多:“让我想想看,一定能想出一个好方法的。” 春峤看着良娣的脸色已经和缓了,又赶紧爬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娘娘一定能想出好办法的。” 肖良娣一边沉思着,一边缓缓地说道:“我们不仅不治那小丫头,我们还要对她好,比别人对她的态度做的更好。” 春峤诧异的看着肖良娣:“为什么啊?” “我还要成全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推到爷的跟前去。” “啊?要太子爷收了她?” “嗯。你想啊,太子爷收了她,她就不再是那小狐狸精手下的人了。小狐狸精手下没了人,谁还会念她的好,去巴结她?更何况,那小丫头的小性子,皇宫盛宴上她都敢折腾,要是被太子爷收了,她还能给那小狐狸精舒服日子过?” 春峤有点开窍了:“啊!啊!是这样啊。” 肖良娣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所以啊,我们只做好事,坚决不做坏事。我们只做好人,坚决不做坏人。我们要到处说那小丫头的好话,尤其是在爷的面前,我们一定会把那小丫头夸得像个花儿一样。只要爷动了心思,男人那劲儿一上来,就是太子妃也奈何不了了。” 春峤满脸崇拜地望着肖良娣:“娘娘,您比诸葛亮还诸葛亮呐。” 肖良娣佯装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别净说好听的。现在知道怎么对待那个小丫头了?” 春峤点了点头:“知道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叫那小丫头来了。” “娘娘,这个计划是不是好像有个名称啊?” “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这叫釜底抽薪。” “对对对,就是釜底抽薪。(.)” ++++++++++ 春绾现在是真的喜欢上了制衣监,只要得空就会溜达过来看看。 她正跪着椅子趴在桌边,看又一件刚刚完成的新衣,身后传来了甜甜的一声:“春绾。” 春绾回头一看,赶紧从椅子上出溜下来,端端正正的回答着:“春峤姐姐好。” 西门风诧异的看了看春绾,在这种非正式场合,她好像很少有这么正色的去招呼别的宫女,就是见了太子妃的春岚,她也是又娇又腻的。 女史看到了西门风诧异的脸色,赶紧做着介绍:“这是肖良娣的近侍春峤。” 哦! 现在西门风总算对太子宫里的复杂结构有了一定的了解了。这良娣是正三品,比良媛还高一品,是比良媛还大的“官”呢。在宫里,奴才的身份都是跟着主子来的,难怪春绾见了春峤是这样的态度。 嗯、嗯。 看来这个良娣和影子姐的关系不大好呢。 来宫里经历了不少时日,也经历了几次风波,西门风也学会了从奴才之间的亲疏远近,来判断主子之间的亲疏远近。主子之间关系好的,她们的奴才之间也必然相处的自然亲密。就像是春绾和春岚,总是相亲相近的,这就说明太子妃和影子姐关系很密切。 了解这些,对在宫里能不能更好的生存是很重要的。只有这样,你在跟不同的主子回话时,才不至于说错话,说漏嘴。 现在看着春绾那端端正正的神色,自然知道了这个比影子姐“官”更大的肖良娣,肯定和影子姐不是一伙的。那自己说话做事就更要小心一些了。 当然,西门风毕竟入宫时间不长,她真正经历的宫中风雨还太少,还有就是西门风看的那些穿越,太肤浅了,只要对你坏就一定会下毒下药。所以,她对那些更深的宫中算计,真的是一无所知。 太子妃为什么把这么年轻漂亮的吴影,提升为良媛?太子妃为什么要亲自教她如何处理好管辖的事物?甚至亲口告诉她,要想办法亲近和笼络住西门风? 对太子妃来说真正能威胁到她地位的,只能是由皇帝亲封的良娣。 贤德的太子妃,绝不会说一句肖良娣的坏话,也绝不会去干涉良娣做的任何事情,更不会摆出让良娣难看的神色。 贤德的太子妃,只是提任了一个年轻、漂亮、能干的良媛,死死的顶在了良娣的身后。这个良媛,她肯定比良娣更年轻,肯定比良娣更漂亮。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她只是利用这个更年轻、更漂亮、更能干的良媛,不断地蚕食着良娣可能受宠的时间和空间。 贤德的太子妃把太子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 因为到目前为止,太子后宫中,还没有人的思想和行为,能超出太子妃的预料和控制。 西门风不懂得这些,她能想到的只是:只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都不得罪,就能在宫里继续混下去。她当然想不到肖良娣那个“对你好”的谋略计划。 西门风马上堆满了笑容迎了过去:“春峤姐姐好。不知春峤姐姐到我们这个小庙有何贵干呀?” 春峤一点不着急,她轻轻拉起西门风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早听说新来的小掌衣,又清纯又能干。今儿个一见哪,真真儿的让人服气呢。” 什么叫滴水不漏? 春峤这夸人夸得,就是真正的滴水不漏。西门风连耍油嘴的机会都没有,只剩下脸红的份了。 春峤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神色,笑眯眯的看着西门风:“不知道掌衣姑姑,得空的时候,能不能为良娣娘娘也裁套衣服呢?” 春绾见状,赶紧着插了一句:“春峤姐姐,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 “春绾再见!” “姐姐再见!” 西门风“哧”的一声轻轻笑了出来。在这内宫里面,是不是关系越生疏的,礼数上越周全? 听雨苑! 西门风抬头看着肖良娣住的地方,不觉叫了出来:“呀!好美的名字。” 春峤得意的笑了笑:“这是娘娘自己改的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反正可着劲的瞎拍一气,肯定是不会吃亏的。西门风毫不犹豫地立即采取了行动。 她立刻满脸惊讶的:“哇,良娣娘娘好有才啊!” 春峤越发得意地带她们走进了院门。 女史在身后忍不住的想笑,西门风赶紧拽了拽女史的衣袖,给她使了个眼神。 一入听雨苑,是一树硕大的老槐,老槐下有一方小小的池塘,没有荷也没有莲,其实池塘里连一丝水草也没有。显得略有些荒芜的水面上,只有几只鸭子在惬意的游着。 这是一个几乎没有人工雕琢感的小院。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29、太子要干什么 这里没有一点宫殿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小院。一走进这个小院,西门风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 是不是在上有太子妃压着,下有良媛吴影挤着的环境中,肖良娣正是用这种家的亲情感,努力地守护着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和恩宠? 转过老槐树,是一个竹架,竹架上挂着两个精致的鸟笼。 鸟笼前,正有一个男子身着宽松的绸装,抬手逗着笼里的八哥阄。 春峤一下站住了,双手垂在小腹前,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西门风抱着带来的纸和本子,也一下惊诧地站在那儿了。大脑飞速的转动着,看着春峤的那神情,也应该想得到,肖良娣这儿的男人,只能是、只能是太子爷了哦。 在以前的想象中,太子应该是穿着黄色的官服或军装,威风八面、英俊无比。 实在想到,第一次见到太子,太子居然是这样随便的普通家装。 是不是这也真是肖良娣吸引太子的地方?在这个几乎没有人工雕琢感的小院里,他可以放松,他可以自在,他忘了自己是当朝太子? 太子李瑛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他淡然的回过身来。 他看到了春峤,看到了春峤身后那个让人感觉不一样的女孩。 一束掐腰的长裙,透射着一种另样的朴素和挺拔。抱着一摞纸和本子,两只扑朔的眼睛,带着一丝惊讶和诧异愣愣的望着自己。 现代的女生,心中都有几分五四青年的情结。如果有机会,她们都想有一身如五四青年般的装束。我们校园女皇的学习成绩实在是一般般,所以她也一直没有信心去实现这个情结。只是现在,执掌了制衣监后,她能给自己设计的形象,也就是五四青年式的形象了。 简朴中透着俏丽和挺拔,再加上略带惊异的愣直的眼神,再加上那微张的嘴唇。 这样的形象怎么能不撼动男人的心魂? 太子并没有询问这个女孩是谁,他已经感觉到了她应该是谁。 她应该就是那个新任命的从八品掌衣吧。 难怪她惹得李玙在那小屋里嗯嗯呜呜的,难怪那帮小混球会猴急的一个接一个往她值守的那小屋窜。这个女孩的确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春峤,这是干什么啊?” 春峤懦懦的回答着:“娘娘让制衣监的姑姑来裁身衣服。” 哦?这个新任的小掌衣还会裁衣服? 太子淡淡的回到:“一定很有意思吧?我也看看去。” 到底已经做过好几件披风了,西门风和女史的配合也越发的熟练。 看着两个女孩,走马灯一样的在自己眼前,做着他们熟练的事情,对男人来说,肯定是很养眼的事情。尤其其中有个女孩还是别样的俏丽、别样的风情时,要是心中没有一点“感觉”的,那肯定不是男人。 太子当然是男人。 更何况这个别样俏丽、别样风情女孩,本就是自己太子宫里养的女孩。 太子李瑛看着西门风的眼神,渐渐的迷离了起来。 女人最敏感的,肯定是自己男人看别的女人的神情。 往往她们不必看着自己男人,就知道自己男人看见漂亮女孩时的眼神。 良娣肖雨妍也没有看太子的神情,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太子看着西门风神情上的变化。 她慢慢的呷了一口茶,火候到了就该收场了。 让男人心里慢慢品着、念着,比总在男人的眼前晃着,更能吊起男人的胃口。 依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这衣服呢,也不用急。你们先带回制衣监慢慢做着吧。” 西门风和女史赶紧收拾起东西,对太子和肖良娣一鞠躬,就准备告辞。 肖良娣放下了茶盏:“春峤,封两锭五两的银子,送给掌衣和女史。” 一回到制衣监,西门风和女史赶紧关上了门。两人急急忙忙地打开了肖良娣送的用纸包好的银锭。 “哇……” 两个女女一起叫了起来。 胖胖墩墩的五两的小元宝,好可爱哦。 西门风兴奋的:“真想到啊,肖良娣是这样的人。” 女史也使劲地点着头:“嗯!嗯!” “以后,我们靠做衣服,说不定能发好多财呢。” 两个小财迷不由得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 竹斋,好美的名字。 西门风带着女史,跟在竹斋当值的小太监后面,好奇的东张西望着。 太子宫的前宫是她们从来没有来过的。 西门风小心翼翼地抱着纸和本子,心里不停地忐忑着。做男装要注意些什么啊?她实在是不知道,她可从来没有做过男装啊。 为了多探听一点虚实,没话找话地问着那领路的小太监:“公公,竹斋是做什么的啊?” “竹斋是宜默堂的侧室。” “宜默堂又是什么啊?” “宜默堂是太子爷的书房。” “那侧室呢?” “侧室就是休息的地方。” 原来这里是一个竹林掩映下幽静的、小小的院落。院子小的只有一张石桌和三张石凳。石桌旁的三间小屋,就是竹斋了吧? 小太监领她们走入了中间的房间。里面的房间。里面居然简单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真没想到太子爷休息的地方这么简单,简单到出乎人的想象。 小太监动作麻利的沏上了一壶茶,并把两个小小的三彩茶碗放在了她们面前:“太子爷要过一会儿才能过来呢,你们先等等吧。” 西门风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壶茶:“这,这,这是给我们的?” 小太监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 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啊! 西门风简直不敢相信,太子会让人给她们泡茶。她们已经给良媛、良娣、太子妃裁过衣服了,还从未受到过主子这样的礼遇。 进宫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奴才的思维? 小小心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哇!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尽管一点不懂茶道,可是那入口的清香,比自己这群宫女喝的茶真是好太多了。 作者旁白:偶估计,这肯定是女女自己的心理作用更大些。 一阵隐隐的人声在竹林外面响起。 西门风偷眼朝门外望去,两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拐入了竹林,前面那个一身滚着紫边的黄袍,正是太子。跟在太子身后的,是一个紫袍玉带的年轻帅哥。 没办法,花痴女女的目光最先光顾的,肯定是帅哥。 那帅哥似乎在哪儿见过。应该是见过的,肯定是见过的,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太子和跟着的帅哥径直朝她们这间小屋走来。 西门风赶紧把茶杯往桌子上放好,毕恭毕敬地低着头站得笔管条直的。 太子和那帅哥一起走进了小屋。 今天的太子身穿黄袍了啊?花痴女女的注意力总算从帅哥转移到了太子身上。身穿黄袍的太子,的确气质和风度与那天完全不一样了。 太子雍容的往桌边的椅子上一坐,对西门风淡淡的说道:“不用紧张。光王马上要大婚了,我打算送光王一套有特色的衣服。今天找你们来,是给光王裁套衣服。” 光王? $897f$95e8$98ce$62ac$5934$671d$90a3$5e74$8f7b$7684$5e05$54e5$671b$53bb$ff0c$8fd9$5c31$662f光王? 想起来了。 就是那天皇家盛宴上,琬公子,不,是琬王爷,来过之后,跟着冲到她值守小屋的那个帅哥。 原来,原来,他们都是王。 西门风微微的朝前一欠身:“掌衣西门氏参见光王。” 尽管尚不了解男装的一些具体要求,可到底也给主子裁过好几套衣服了。 真正的裁剪本事估计还没完全练出来,可那一副有板有眼的架势还是很唬人的。反正太子宫有的是衣料,大不了咱试做五十件又何妨? 仔仔细细的和女史一起量着需要的各种尺寸。认真的工作总能让人忘记一时的紧张吧,小女子那份自若的神情是不是又开始吸引了帅哥的眼眸? 太子的眼里又流露出了一分欣赏的神情。 该现场量取的尺寸都完成了,西门风和女史一起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 太子淡淡的对女史说道:“你带齐所有东西,先回去。” 女史略一错愕,但似乎马上明白了什么,赶紧抱齐东西匆匆地走了。 女史似乎是明白了,可西门风没有明白。 女史回去了,那自己留在这里干什么?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30、愤怒的女女 西门风傻愣愣的望着太子。 太子一边扶着椅子站起身来一边说道:“今晚你就在这里吧。” 啊?啊? 就是大脑再短路,也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阄。 泡帅哥、泡太子本来都是穿越女女的终极目标。可是、可是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啊? 没有一丝一毫的幸福感,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尊重感,自己只是一个任人随便玩玩的玩具。哪怕是腹黑、哪怕是兽虐,至少、至少还说明他还有一份冲动。 现在就这样淡淡的扔一句话,就像说一句“晚上我要喝杯茶”一样的平淡,自己就不得不、不得不…哦… 做人要有底线。 就算是穿越过来泡帅哥、泡太子也要有最基本的底线。 从小受到现代教育的校园女皇,内心深处的自我尊严被唤醒了。 她挺直了胸膛,坚毅的说道:“我不要!” 别的宫女遇到西门风这样的机遇,是不是早已激动的鼻涕眼泪肆意横流?是不是更会有人激动的噗通一声跪倒谢恩? 是啊,面对这样无上的荣幸,一个卑贱的宫女,她还能要求些什么? 太子李瑛不由得愣了一下。 其实太子从小的成长环境是很严格的,为了将来能够担负起治理国家的重责,他从小就一直受到父皇的严厉监督。所以他和他那一大群的小混球弟弟不一样。 光王就是太子那一大群的小混球弟弟中的一个,他从小就有机会泡遍了长安的风月场所。所以他经历过的乌七八糟的事情,远比他那太子二哥要多得多。 太子李瑛愣了一下,光王李琚可没有愣着。 李琚嘴角轻蔑的一撇:“呵,呵。过两天你就会朝二哥喊‘我还要’了。” 流氓!无耻! 西门风彻底的愤怒了。 也许古代那些封建礼教下的女孩不懂得李琚说的这话,但是在现代发达的网络和电视剧灌输下,哪个女孩不懂这些起码的知识? 真是龙生九种啊,什么玩意儿都有。[] 从温文尔雅的琬公子,到这么厚颜无耻的李琚,真是什么样的人品都不缺。 不是你长得帅就是一切! 不是你身为皇子就能得到一切! 一定不是的! 要不是他们是握有生杀大权的太子和王爷,校园女皇肯定一耳光已经呼了上去。 西门风双眼喷着火,狠狠地盯着李琚:“办不到!” 李琚本来是想帮太子二哥圆个场,缓和一下略带尴尬的气氛。 当然,在身为光王的李琚眼里,一个卑贱的小宫女算个什么东西。此时此刻,应该感恩还来不及呢,还装什么纯贞、摆什么傲气? 出乎意料的是,西门风居然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这西门风要不是太子二哥的宫女,他要么立即扑倒做了她,要么就一巴掌拍死她。 给脸不要脸,难道还反了不成? 哼! 一切都为了二哥面子吧。 李琚鄙视地瞟了瞟西门风:“太子爷肯收了你,是你一生的福气。还不知道感恩?” 感恩? $4e3a$8fd9$6837$7684$4e8b感恩? 从小受着现代教育的女女,从来就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更何况现在的西门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战斗指数在一路飙升着。 她当然没有能力反抗太子必然会对她做的事情,但是她肯定也不会甘心就犯、束手就擒。 哼!哼! 你要是敢做,姐也敢做。 校园女皇的邪劲从心底涌起:“那我明天就去青楼!你不说‘我还要’吗?那我就要尽天下的男人,让天下男人都能睡太子的女人。” 太子李瑛其实并不满意李琚的那些话,他的心里对这个另样的女孩,已经有了一分另样的感觉。[]他真的没有想到李琚和西门风会变成这样的剑拔弩张。 从小受到父皇严厉管教的他,的确对这种另类的争锋,缺少随机应变的能力。 他本想斥责一下李琚,安抚一下西门风,只是怎样安抚一下在他眼里从来就不起眼的小宫女,他实在还没想出合适的方法。 只事态的发展,由不得他慢慢的想方法。 尽管他也觉得李琚有些过分,但是西门风对皇权的蔑视,渐渐激怒了他。 光王李琚倒是不怒反乐了:“哈,哈,够野!够劲儿!二哥,没想到你宫里还有这么辣的女孩。” 光王的这番话,刺激了太子的某股神经。 太子李瑛淡然的走到了西门风身边,刷地伸出左手,一下掐住了她的下巴,猛地朝上一托。西门风的脸被一下抬成了脸朝天。 太子的嘴重重地压在了西门风的嘴上。 西门风瞪着惊惧、诧异、愤怒的眼神,还没回过神来,太子的左手猛地一甩,西门风一个趔斜,摔倒了床边。 太子背着手淡然地朝门外走去。 光王李瑛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一面跟着太子朝屋外走着,一面神情得意的朝西门风一挑眼:“先盖个印章。” 屈辱和愤怒,彻底占满了西门风的心房。 现在的西门风除了愤怒,剩下的也全都是愤怒。被愤怒燃烧着的西门风,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呼”的从床边跳了起来,伸出衣袖把嘴唇狠狠地一擦。 她的双眼喷着邪恶的怒火。 她恶狠狠的朝李琚说到:“这印章,我表哥早盖过七八十次了。” 这回光王李琚彻底傻眼了。 他和太子二哥不一样,他早就泡遍了长安的风月场所,他早已领教过许许多多的烈性女子。只是今天,像西门风这么烈、这么辣的女孩,他还真没有见过。 他只能愣愣的看着太子,等着看太子如何处置了。 太子李瑛依然背着手淡然的走出屋门,他伸出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挥。 边上悄无人息的竹林中闪出了一名羽林军军官。 太子继续淡然的走着,他的声音淡然而低沉:“杀了她表哥全家。” 羽林军军官一弯腰,有消失在了边上的竹林之中…… 小屋的门“咣当”一声锁上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西门风的心霎时冰凉到了极点。她当然不是怕她“表哥”一家遭殃,她压根就没有“表哥”。眼前的一幕,让她霎时明白了什么是皇权,什么是那个时代至高无上的皇权。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一个普通人家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要是羽林军军官到了那个县城,查出了真相,会不会殃及那曾被选中的宫女一家?会不会殃及那个能干的一心为民的小小县令,那个黑黑胖胖的猪八戒? 穿越真的一点也不好玩啊! 好恨呐!恨这个不公的世界,恨得浑身发颤、恨得手脚冰凉。 哼!哼! 愤怒的西门风环顾着四周,恨不能把这里能撕的都撕了,恨不能把这里能砸的都砸了。 突然间,她明白了,太子在这里绝不是第一次干这勾当了。 …… 原来这里是一个竹林掩映下幽静的、小小的院落。院子小的只有一张石桌和三张石凳。石桌旁的三间小屋,就是竹斋了吧? 小太监领她们走入了中间的房间。里面的房间。里面居然简单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真没想到太子爷休息的地方这么简单,简单到出乎人的想象。 …… 难怪这间小屋里的摆设如此简单。可以想象,以前肯定有过贞烈的女孩,撕碎过这里的东西、砸烂过这里的东西。 所以现在太子的这间小屋才会陈设的如此简单。 有多少女孩在这间小屋里被欺凌过?什么名分,什么地位,这些太子的女人应该享有的东西,她们都不可能享有,她们只是卑贱的任其玩弄的宫女。 终于明白了,那些普通人家,为什么拼死拼活,也不愿自己的女儿被选入宫。 因为,对一个女孩子最最重要的东西,在这里却如粪土一样的任人践踏。 好!好! 你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藏得很好是吧? 你能毁了姐最最重要的,姐也一定要毁了你最最重要的! 愤怒的西门风猛地扑到紧闭的门前,贴着门缝,对着即将消失的太子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一定会杀了思晨!” $8fdc$8fdc$7684$ff0c$5149$738b$7684$8eab$5f71$731b$7684$4e00$98a4$ff0c$4e00$76f4$6de1$7136$81ea$82e5$7684$592a$5b50$7684$8eab$5f71$ff0c$4e5f$4e0d$7531$5f97$4e00$98a4……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3a$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31、惊变 天色渐渐的暗了。 西门风抱着膝盖卷缩在床角里,愤怒平静下去之后,心里慢慢浮起来的是一丝后怕。 人在愤怒到极点的时候,很多言行真的是不走大脑的。 其实现在自己都有点不知道怎么收场了。难道太子真的来做了那事之后,自己真的去杀了思晨?其实在强大的皇权面前,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阄! 天真的黑了。 太子是不是就要来了? 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响了起来。原来在这幽静的小屋里,连晚饭都没有的。不会是怕女女们反抗的太有力气了吧哦? 在模模糊糊的胡思乱想中,眼皮一点点的耷拉了下来。 “嘟……” “嘟……” 一阵嘹亮的号角声,把西门风从迷糊中惊醒了过来。 轰!轰!轰! 动地的脚步声在太子宫中响起,仿佛有千军万马冲入了太子宫。 西门风惊异的下了床,小心的扒着门缝朝外看去。 真的是军队。 羽林军像潮水一样的涌入了太子宫。一只只明亮的火把,瞬间把太子宫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两名羽林军军官,阴沉着脸,带着几十名羽林军士兵冲入了竹林,他们径直的对着小屋而来。 不会吧? 太子爷这么看得起自己? 西门风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屋门“咣”的一声就被踹开了。两名军官一步跃到西门风身边,猛地把西门风一架,就像拖条死狗一样,把西门风拖了出去。 西门风仰着脸,什么都看不太清,她只看见穿过的是像树林一样的一排一排的羽林军,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肃穆的神色中带有一丝紧张。 西门风真的糊涂了。 这么大的阵容,这么大的动静,不会就是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宫女吧? 西门风被两名军官拖进了太子的书房宜默堂。 大厅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二十名手握剑柄的羽林军军官。 西门风被架她进来的两名军官扔到了大厅中央的地上。 太子坐在厅侧的一把椅子上,他的身边除了光王李琚,还站着一个紫袍玉带的青年。现在西门风也知道了,穿着紫袍玉带的都是王。只是这个王看着也眼熟,肯定也是那天皇家盛宴去光顾过自己小屋的。 只是他们的神色都很特别。 太子和这两个王一起满含愤怒的望着她。 愤怒? 愤怒可以理解,自己的那些话肯定让他们很愤怒。只是为了这几句“愤怒”的话,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太子和这两个王爷太小家子气了吧。 只是,只是: 他们的眼神中,除了愤怒之外,还有另一种神色:惊恐。 对,就是惊恐。 自己怎么可能让太子和两个王这么惊恐呢? 西门风疑惑的抬起了眼。 他们的眼神,以及那二十名羽林军军官的眼神,都会时不时的朝大厅的另一端瞟去。 西门风也不禁扭头朝大厅的另一端望去。 大厅的另一端,是一张大大的书案。 那正是太子李瑛在书房批阅文卷的书案。 书案的中央放着一个好大的细白瓷盘,瓷盘上是一个血淋淋的马头,一个黝黑的马头,在那鲜血淋淋的黝黑额头上,是一块圆圆的白斑。 …… 好雅的名字,又是好奇怪的名字。错愕的看了看春岑。春岑一拉她的手,跑到了更前面的一间。 那是一匹通体黝黑的神骏,黝黑的身体、黝黑的四蹄、黝黑的鬃毛、黝黑的眼睛。它挺拔的伫立着,轻轻打着响鼻,凝视着这两个女孩。 一种阴冷而又震撼的感觉刺痛着心灵。 那浑身上下宛如暗夜般的幽光,在黑暗中疾驰时,一定像黑暗骑士一样穿透着神秘和恐怖。 它的额头有一块圆圆的白斑。 跳目的白斑,压得它的两眼更黑、更阴、更冷。仿佛暗夜之神长戈横立,伫立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等待着东方地平线上那第一抹鱼肚白。 …… 啊! 西门风一声惊叫了起来:“思、思、思晨!” 那细白瓷盘上,赫然放着的正是思晨的头。 西门风惊骇地瘫倒在了地上。 难怪整个太子宫如临大敌。在原本就戒备森严的太子宫中,轻易就割取了太子最心爱的思晨的头颅,还用细白瓷盘装着,端到太子书房的书案上。这需要怎样惊人的胆量?又需要怎样惊人的武功? 有这样胆量,又有这样武功的人,在太子宫中杀人,是不是也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是不是在太子宫中刺杀太子,也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难怪,太子和那两个王的眼神中,除了愤怒之外,还充满了惊恐。 当至高无上的皇权,也出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时,他们也和普通人一样,也会惊恐,也会害怕。 现在,他们把自己拖到这里来干什么? 搞笑啊。难道是他们抓不到凶手,就真的怀疑是自己做的了?且不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自己还一直被关押在那竹斋里,那有“作案”的可能啊。 同伙? 他们一定是怀疑自己在宫里有同伙。 一想到“同伙”两个字,西门风的冷汗霎时湿透了衣衫。 柳三娘! 她能随随便便地偷盗皇宫内宫的东西,她甚至还能随随便便地偷盗南宫家的东西。因为她本来就是真正的江洋大盗,天子第一号的女强盗:碧水洞庭的萧玉娘。 难道是柳三娘今夜又来太子宫了? 难道是柳三娘恰好听到了自己那愤怒又无奈的呼喊? …… 终于明白了,那些普通人家,为什么拼死拼活,也不愿自己的女儿被选入宫。因为,对一个女孩子最最重要的东西,在这里却如粪土一样的任人践踏。 好!好! 你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藏得很好是吧? 你能毁了姐最最重要的,姐也一定要毁了你最最重要的! 愤怒的西门风猛地扑到紧闭的门前,贴着门缝,对着即将消失的太子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一定会杀了思晨!” …… 要真是柳三娘听到了自己那愤怒又无奈的呼喊,她肯定会跑去一刀宰了思晨。 $4eff$4f5b$53c8$770b$5230$4e86$67f3$4e09$5a18$90a3$9053$90aa$6076$7684$4f24$75a4$ff0c$6b63$5728$5a07$5a07$7684$7b11$7740$ff1a$201c$76f8$516c$554a……$201d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有“作案”能力,又有“作案”动机的,真的只能是柳三娘。 ++++++++++ 柳三娘呢? 那个总被西门风心里骂着“该死的”,脸上带着邪恶伤疤的柳三娘,现在在哪儿呢? 柳三娘今夜的确是打算来太子宫的。 不过她一点儿也不着急。 她正在南宫宇住的那个院子里,更确切的说,她正坐在那个院子的厨房里。她正在细细地品尝着那些看上去花里胡哨的、样式繁多的西式糕点。 还真不是偷! 她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慢慢的吃着。 南宫宇已经离开了长安。 不过临走时专门留了一个西点师在这里。因为他知道,他妹妹从小就最喜欢吃各式西点了。在那个年代,除了南宫家,就不可能再有别的地方会做西点。 现在,这个西点师几乎就成了柳三娘的专用“御厨”。 对柳三娘来说,拿南宫家的糕点真的不是偷。 恐怕南宫宇留下这个西点师,不仅仅是为了他的妹妹吧?难道他会不知道这里还有个更馋的小馋虫? 柳三娘小心的用手帕包起了两块点心。 “嘟……” “嘟……” 一阵隐隐的号角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对这种事情,柳三娘当然懂得比西门风多,这是军队集结的号角声。 长安城里有军队紧急集结,一定是出了大事了。循着号角声朝外望去,号角响起的正是太子宫的方向。 柳三娘拎起手帕,“嗖”的一声朝从窗户窜了出去。 她当然不知道这号角是因西门风而吹响的。 一队队的烈马,像疯了一样驰过街道。马鞭凶狠地抽向来不及闪避的人丛,墨绿色的披风被疾驰的狂风带起,像旗帜般高高飞扬。盔顶的白羽在夜色下格外的跳目惊心。 是羽林军! 这一队队向着太子宫方向疯狂的飞驰而去的,全都是羽林军。 是宫廷出事了,确切的说是太子宫出事了。 柳三娘如同风吹的影子一样,游过弯弯曲曲的小巷,来到了太子宫护宫河的外面。 太子宫里已被火把照的如同白昼般通明。 就是护宫河外,也一个挨一个的站满了羽林军的士兵。 太子宫已经进不去了。 现在,就是一只苍蝇也不可能飞得进太子宫。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32、真正的凶手 柳三娘真的有点傻眼了。(.) 现在当然不是冒死冲进太子宫的时候,更何况,她更意料不到小小的从八品小掌衣,会和太子宫的这么大动静有关系。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打探清楚太子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能自如进出太子宫,去打探消息呢?柳三娘立即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笛子吹得很棒的风流帅哥阄。 她悄悄地离开了太子宫。 楚天星。 现在当务之急一定要赶紧找到楚天星哦。 楚天星仰在胡椅里,左手端着茶杯,右手的中指在杯沿上划着圈。 只怕谁也想不到,他现在正躺在相府的后花园里。 这是相爷李林甫找他合作对付太子宫之后,他们的第一次联合行动。 …… “他说,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只要先找准了人的弱点,再从弱点入手,就可以逐步瓦解对手。” “那么他以为太子的弱点在哪里?” “一个人最最喜欢的什么,他的弱点往往就是什么。” “嗯。有道理。” 李林甫赞赏的点了点头。能有这样见地的人,能有这样头脑的人,看来那人真的就是他最需要的人。李林甫抬起头来仰视着雕花的房梁。 太子李瑛最最喜欢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就是“思晨”? …… 听着太子宫方向“嘟嘟”的号角声,楚天星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人多有什么用?忙忙乱乱的太子宫是不可能找的出“真凶”的。 三朝首辅的宰相李林甫在长安的情报网,足可以媲美皇家的情报机构,也许有过之而无不及。 蓝玉被太子偷偷的派往江南,到底去干些什么,相府并不知道。那毕竟是太子宫最机密的机密,总之一定是对太子宫有益的事情。 既是对太子宫有益的事情,李相肯定是不满意的。 如何利用蓝玉不再太子宫的时机,打击太子宫,又能有效破坏蓝玉的江南之行,这是李相给他大儿子提出的一个严峻任务。 $957f$516c$5b50$5f53$7136$627e$5230$4e86$4ed6$4eec$7684$5408$4f5c$8005$ff0c$957f$5b89$8457$540d$7684$98ce$6d41$6d6a$5b50楚天星。 这将是他们的第一次联合行动。 楚天星把目标锁定在了太子最最心爱的良驹:思晨。 击杀思晨! 当太子感觉到自身生命的威胁时,他一定会紧急召回蓝玉。这样太子派遣蓝玉的江南之行就不攻自破了。 只是出击的日子不能太早。 出击太早,蓝玉还离长安不远。他要是能很快的赶回来,会给处理事后可能出现的问题带来巨大的麻烦。 出击的日子也不能太晚。 出击太晚,蓝玉江南的事情已经办完,那时再做这件事的价值就荡然无存了。 联合行动,就是由相府提供最准确的出击日期,也就是蓝玉何时抵达广陵最准确的情报。当然最危险、也是最绚烂的一击,由楚天星来完成。 楚天星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没有人知道。 $695a$5929$661f$5728$522b$4eba$773c$9$ff0c$5c31$662f$4e00$4e2a$53ea$4f1a$82b1$94b1$7684$82b1$82b1$516c$5b50$3002$4e00$4e2a$8f7b$529f$5f88$9ad8$ff0c$5200$6cd5$4e5f$5f88$4e86$5f97$7684$82b1$82b1$516c$5b50$3002$53ea$662f$4ed6$7684$53e6$4e00$91cd$8eab$4efd$ff0c$6c5f$6e56$4e2d没有人知道。 也许只有长公子如此的信任他。 三朝首辅宰相李林甫的大儿子,阅人无数,他坚信他认人的能力比他的父亲更强。 今天的出击够不够完美? 今天的出手够不够漂亮? 楚天星得意地仰胡椅里,左手端着茶杯,右手的中指在杯沿上划着圈圈。[.超多好看小说] $201c$556a$3001$556a$3001$556a……$201d 伴着清脆的掌声,长公子面带微笑的鼓着掌走了过来。 楚天星赶紧坐直了身子,想要站立起来。长公子一个箭步跨了过去,双手轻轻压了压他的肩膀,示意楚天星继续躺着。然后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楚天星的身边。 “真没想到楚兄出手这么漂亮。” 楚天星淡淡的一笑:“太子宫的出手也很漂亮。号角一吹,把整个长安都搅动了,也不知他们怎么去抓住凶手。” 长公子仰天大笑:“哈、哈、哈。楚兄有所不知吧,太子宫已经拿住凶手了。” 嗯? 楚天星错愕的抬眼望着长公子:“已经拿住凶手了?真不知道太子宫拿住了一个怎么样的凶手?” “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对。一个刚进宫不久的小宫女。” 楚天星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奇怪的笑容:“刚进宫不久的小宫女?让我猜猜看。是不是最近太子宫里风头最劲的那个从九品小掌净?” 长公子面带佩服的朝前微微一欠身:“楚兄真不愧是长安第一风流浪子,对女人就是有研究啊。不过她已经不是从九品掌净了,她现在已经是从八品掌衣了。” “真的抓了她?” 楚天星的眉宇间透出了凝神思索的神色。 长公子不明白,这么天大的笑话,楚天星在思索些什么。但是他知道,楚天星的谋略深邃到让人无法想象的程度。他没有打扰楚天星的思索。 长公子用一种平淡直叙的口气,把他所掌握的事情经过讲述出来,希望这些能更好的帮助楚天星思考。 他从容不迫的说道:“今天太子想收了这个新来的小掌衣,可是这个新来的小掌衣誓死不从,并死命的叫喊一定要杀了思晨。” 原来事情还有这样的巧合? 楚天星陷入了思索当中。 宰相李林甫一直想扳倒太子宫,最后不得不面对的最棘手的问题,就必然是蓝玉了。 只要你身在长安,你就一定听说过蓝玉。 只有对蓝玉了解的更详细、对蓝玉了解的更深入,你就更会知道,蓝玉比想象的更可怕。江湖中关于蓝玉的传说已经太多太多了。 传说,他是太子李瑛的第一杀手,长安第一勇士。他要让谁从长安彻底消失,谁就一定会从长安彻底消失。就算有人明知是他所为,但也查不出任何线索。 传说,他是长安城第一大帅哥。他的帅气已不能用帅来形容,他已帅成了妖孽。女女们只要见过他一眼,就一定会痴、一定会傻。就算被他玩了又弃了,仍似飞蛾扑火般心甘情愿。 $4f20$8bf4$ff0c$4ed6$73a9$8fc7$65e0$6570$7684$5973$4eba$ff0c$4f46$4ece$6765$4e0d$770b$90a3$4e9b$5973$4eba$7684$5bb9$989c$3002$4ed6$603b$662f$7528$4e1c$897f$628a$5973$4eba$7684$4e0a$8eab$548c$5934$90fd$5305$8d77$6765$3002$65e0$8bba$4ec0$4e48$6837$7684$5973$4eba$5bf9$4ed6$6765$8bf4$90fd$662f$4e00$6837$7684$ff0c$53ea$662f$5de5$5177$ff0c$4$6b32$7684$5de5$5177……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这个妖孽就是蓝玉。 魔少蓝玉。 没有人能轻易的对付蓝玉,更何况蓝玉身后有着世人无力抵挡的后台,他的父亲,威震整个武林的蓝苍龙。 一定要全力救下这个惹祸的小掌衣。 楚天星渐渐坚定了眼神。 救下这个小掌衣,就能牢牢团结她身后那不容任何人小觑的江湖势力。 七星寨的星爷罗驭风! 碧水洞庭的萧玉娘! 只有握住了这样的底牌,才能真正的对抗蓝玉,才能真正的有了向蓝苍龙叫板的实力。 他似乎已经看到柳三娘正穿梭在各大妓院,到处搜寻自己的身影。 楚天星的脸上浮起了一缕神秘的笑容。 他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底牌告诉给长公子, 就像生意场上,谁也不会把自己的货源和客户,告诉自己的合作伙伴一样。只有自己牢牢地握有充足的资源,你才有了受合作伙伴尊重和信任的基石,你才有了获取最大利益的基石。 和相府的合作,和生意场上的道理是一样的。只有自己牢牢地控制资源,才能是自己最终的利益充分的最大化。 楚天星郑重地对长公子问道: “相府一定有能力,把太子宫小掌衣的这个故事,尽可能快的,完完整整的告诉琬哥吧?” 长公子诧异地反问着: “荣王李琬?” “嗯!” 楚天星点了点头。 楚天星当然知道相府在各个宫中都有充足的眼线。现在只是把一个真实的“爆炸性新闻”,八卦给一个王爷听。这种八卦,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都是乐于去做的。 所以完成这件事,根本无需担心自己一方的眼线是否会暴露。 当然,在现在这个特定的时刻,要把一个特定的“爆炸性新闻”,尽快的、完整的八卦给某个特定的人物,没有线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长公子食指和拇指合成圈,含在唇前一声呼哨。远远地黑暗之中,一名管家急急地奔了过来。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33、被踢翻的醋坛子 长公子迅速的向管家交代了指令,管家躬身退了出去。 只是长公子心中仍然充满疑虑。 荣王李琬是皇上二十多个成年皇子中最没有影响力的一个,他只是热衷于琴和诗,他甚至能够为了琴和诗抛弃王位。这样的人在宫廷和皇权的角逐中,别人都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从楚天星的要求来看,楚天星是想救下这个惹祸的小掌衣阄。 不管楚天星是出于什么目的姑且不说,找这样一个宫廷和皇权的角逐中,在别人眼里毫无分量的人物,能达到楚天星所设想的目的吗? 长公子不无疑虑的问道:“李琬能救出那个小掌衣吗?” 楚天星的回答迅速到不假思索:“不能!哦” 长公子实在没想到楚天星回答的这么干脆,还否定的这么坚决。既然你明知李琬做不到,为什么还要相府动用力量去告知李琬? 长公子诧异的:“那……” 楚天星当然知道长公子想问什么。他没等长公子继续说下去,立即打断了长公子的问话: “琬哥和谁的关系最好?” “谁?” “诸皇子中,琬哥和玙哥的关系非同一般。” “三皇子忠王李玙?” 长公子渐渐开始明白了楚天星的意图。 碰了一鼻子灰的荣王李琬,一定会回去求三皇子李玙出面的。 只要李玙肯出面,无论能不能救得下那个小掌衣,相府颠覆太子宫的大计就成功了一半。 目前,太子在皇上心中,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就是太子的那一大群小皇弟们,没有一个去和太子争权夺利。 皇上也是人父啊! 哪一个父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女,最终相互间惨烈的残杀呢?一大群小皇弟们都心服于太子宫,这是当今皇上最大的欣慰,也是太子宫最有力的王牌。 在太子的诸皇弟中,最有人脉的,也是最有号召力、最有影响力的就是三皇子李玙了。 只要李玙肯出面去替那个小掌衣求情,那他必然会被太子宫和亲太子宫的势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那他也最终不得不站到太子宫的对立面上。 这样,在当今皇上眼中,太子宫能把诸多小皇弟团结一气的王牌,也就彻底被击碎了。 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从八品掌衣,却可能带动起宫廷和皇权争斗中最大的风暴。 长公子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楚天星。 在别人眼里,太子宫慌乱之中的一个小小错失,楚天星却能牢牢地把握住,并把这个小小的错失,引导成为对自己有利的一场风暴。 而且他选择的入手点,既隐蔽,又辛辣。 如果派人直接去鼓动忠王李玙,聪明的忠王一定会意思到背后存在着某种圈套。 而现在楚天星选择了从最不可能参与宫廷和皇权争斗的李琬入手,无疑使相府站在了只赚不赔的最安全位置上。 这是怎样惊人的洞察力和判断力? 长公子不禁暗暗庆幸,幸亏相府有楚天星这样的盟友,幸亏楚天星是相府的盟友。 楚天星欠起了身子:“长公子,我还要赶紧去处理一件事情。” 是的,他必须立即赶到翠月楼的小桃红那里。 他仿佛已经看见了柳三娘此刻正在飞奔的身影。他必须赶在之后的故事发生之前,赶到翠月楼的小桃红那里。他必须要让柳三娘以为,之后的故事都是柳三娘哀求他之后,才会发生的。 因为柳三娘就是碧水洞庭的萧玉娘,因为柳三娘的身后还有个强大的盗中之盗,七星寨的星爷罗驭风。 他需要柳三娘乃至罗驭风这股江湖势力的支持。 长公子轻轻地拍了拍掌。 一个管事端着一个锦盒从黑暗中走了过来。长公子轻轻地掀起了锦盒的盖子。里面是一张银票,一张一万两银子的银票。 长公子满脸诚恳的把锦盒托到了楚天星面前: “令姐的翠云楼刚刚开馆。一直因公务繁忙没来得及去道喜。这是兄弟的一份薄礼,还望楚兄代令姐笑纳。改日兄弟一定专程去向令姐问安。” 楚天星的姐姐就是楚天香,以前的长安名妓楚天香。如今刚刚独自开了一家青楼翠云楼。一切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一切正是急等钱用之时。 楚天星点了点头:“那我先代姐姐谢过长公子。” 说着话他拿起银票,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往日的翠月楼,此时此刻已是花灯照耀、杯酬恍惚、人满为患了。 今天却门庭冷落、悄无声息。 百无聊赖的小桃红,正独自在房间里,自己为自己斟满一杯红酒。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只是青楼的红帐花灯之下,有真正的“悦己”者吗?日日的人前笑颜之后,又是怎样的寂寞和虚无? 今朝有酒今朝醉。 双手捧着酒杯慢慢的送到了唇边。 呼…… 一缕重重地风吹开了窗户。 小桃红抬眼朝窗外望去,窗外是满天的繁星和隐隐传来的低沉的号角。 她正想起身去关上窗户,一低头,却发现原本双手捧着的,那满满的酒杯不见了。 “啊!” 小桃红轻轻地惊叫了一声,一推椅子,站起身来。 “谢谢姐姐的好酒。” 一声软软袅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 小桃红赶紧转身望去。 是一个女孩。 一个脸上带着一条邪恶伤疤的女孩。 她双手捧着那杯满满的红酒,正斜倚在红帐掩映的床角。她的脸上浮着一丝轻漫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下,那道邪恶的伤疤只显得更加的邪恶。 她见过她。 那天她也像鱼一样的从窗户滑了进来。 …… 刚泡完澡的楚天星,穿着宽宽大大的浴袍,四仰八叉的倚在大床上。他舒服的眯着眼,懒懒的张开了嘴,等着小桃红把酒喂到唇边。 小桃红娇娇的偎到了楚天星的身边,把酒盏贴着他那半张的嘴唇倒了下去。 楚天星并没有喝到酒。 楚天星诧异地睁开了双眼,他看到小桃红的双眼睁得比他更惊诧。鲜红的美酒,如同化作了一条酒线,贴着楚天星的脸边朝窗外飞去。 ……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对,就是那天那个,把楚天星揪着耳朵揪回来的小妖女。 小桃红嘟起了嘴:“我们的东西都是用身体换回来的。妹妹也是女人吧?连姐姐这样的东西也要抢吗?” 好感人的一段话。 只是小桃红不知道,她面对的是天字第一号的女强盗。 天下有不抢别人东西的强盗吗?不抢别人东西的就不叫强盗了,不抢别人东西的就更不能叫女强盗了。 柳三娘那道邪恶的伤疤笑得愈加邪恶了。 她的双眼扑闪扑闪的:“别人杯子里的酒,就是比自己的好喝。” 说着话,舒服地伸了伸腰身,仰起头慢慢地把酒朝嘴里倒了下去。 柳三娘并没有喝道酒。 她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鲜红的美酒,如同化作了一条酒线,贴着柳三娘的脸边朝窗外飞去。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道美妙的男声从窗外的黑暗中传了进来。 小桃红也是先一惊愕,马上一团微微的红晕浮上了面颊,脸上扬起一缕幸福的笑意。 是不是能让女人瞬间浮现幸福而甜蜜笑容的,一定是男人? 其实只要心里有了男人,女人就一定会有这样的时刻。 小桃红当然听出来了这是谁的声音,小女人的幸福感顷刻漫上了心头。 飞扬着眼神朝窗外斜斜地一撇:“死人,还不快滚进来。” 楚天星笑眯眯的从窗外跨了进来:“别人杯子里的酒,就是比自己的好喝啊。” 柳三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转眼珠,又笑了起来。 “原来名满长安的楚大帅哥,是靠扒女人的窗户出名的。” 楚天星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 他知道这个小女孩一点也不好惹。 小桃红嘴角轻轻地一歪:“有的人啊,一心里想让星哥哥去扒她的窗户,只可惜星哥哥看不上她。所以啊,只好跑别人家里来乱跳乱叫的。” 唉! 要是谁把女人的醋坛子给打翻了,那一定是相当恐怖的。就算你是天字第一号的女强盗,也一样会被醋坛子“杀”得蒙头转向、丢盔卸甲。 当然这时最尴尬的,肯定是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的那个男人。 楚天星现在仿佛就是这样的男人。 他只能尴尬地继续揉着鼻子。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34、噩梦的开始 太子宫的号角声彻地连天的响了起来。 数千羽林军不仅把太子宫的前宫围的水泄不通,就是太子宫的后宫,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任何人的走动都要经过严厉的盘查,就是太子妃身边的人也不能例外。 思晨被人击杀。 太子韦妃一被告知这一消息,也吓的不轻。能在太子宫里随便的杀死了思晨,也说明了那杀手能在太子宫中随便的杀人阄。 往常的事情,她都能非常理智的面对,及时的帮助夫君做出理想的应对之策。只是这样的大事,在她嫁入太子宫后,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连自己身边人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这样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一向聪颖过人的太子妃,现在也在自己的屋里踌躇了起来。 $54e6 是什么样的人,要对太子宫做这样的事情? 又是什么样的人,能从击杀思晨中,获得利益? 整件事来得太突然、太震撼了。一时三刻想要理出一个清晰的思路,很难很难。 思晨一直是太子的最爱。 从毁灭太子最心爱的东西出手,只能说明对手的目的性非常强。针对太子宫,表现出如此强烈的目的性,那目的只能是一个: 这是一场围绕着太子继承权的一次皇权争斗。 太子妃的心紧紧地揪缩着。 那一群可能获益的小皇弟们,他们比太子的年龄都小着十岁或十几岁。他们都是她和太子一起带大的小弟弟。现在一个个小弟弟们都长成了,都长成了女孩们一见就会怦然心动的大帅哥。 是不是人大了,心也大了? 他们不仅要奢靡的王爷生活,他们也开始觊觎起太子的继承大权? 一丝幽幽的悲凉划过了韦妃的心房。 要她去怀疑一个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混球,她真的做不到。 可是历来皇权争斗的残酷和血腥,不是逃避就能逃避过去的。就算自己有一千个不情愿,就算自己有一万个不情愿,现在也不得不开始认真的面对。 太子妃在心里默默的把已成年的皇弟们,一个一个的排查着。他们的爱好、他们的关系、他们的后台。这简直是一项耗尽心神的事情。 有二十多个已成年的皇弟啊! 说实在的,这二十多个皇弟中,除了六弟荣王李琬之外,每一个都有着或大或小的嫌疑。要把这么多的盘根错节的关系理清楚,真的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 太子妃慢慢的闭上了眼。 巨大的紧张本就消耗体力,这样的思索更耗人的体力。她想要休息一下。 春岚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娘娘,西门风被太子爷抓走了。” “西门风?” “嗯!” 太子妃惊诧的坐直了身子:“为什么?” “听说她下午叫喊过,一定要杀了思晨。” 怎么会这样? 一个女孩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喊这样的话,春岚一定还有没说出的实情。太子妃绝不是一个能轻易被糊弄过去的人。她的神情警惕了起来: “她为什么这么喊?” 春岚看了看太子妃,吞吞吐吐的说道:“听说,太子爷要、要、要收了西门风,西门风照死不从。” 胡闹! 太子妃心里暗暗的骂着。 这些男人就不能消停一天吗?从自己往下,正妻、侧妻这么多女人还喂不饱你?非要去打一个才进宫两个月的小宫女主意? 再贤德的女人,对这种事也是敏感的。 再贤德的女人,对这种事也是会气急败坏的。 太子妃的脸色刷的阴沉了下来:“下午她是怎么被叫走的?” 春岚小心的观察着太子妃的神色:“是前宫的公公来把她和女史一起直接叫去了竹斋。” “然后呢?” “然后太子爷和光王去了竹斋,女史回来了,西门风被留在了竹斋。再然后就是、就是、就是……” “哼!” 太子妃恨恨地哼了一声:“西门风一直被关在竹斋?” “嗯!” 太子妃努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西门风不可能直接的杀死思晨,且不说整个过程她没有作案的时间,就是给了她时间,估计她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杀死这么大的一匹马。 西门风也不可能间接的杀死思晨。就算西门风在宫里有同伙,她也没有机会通知她的同伙。 幽静的竹斋,到底有多幽静,太子妃当然知道。 太子现在却拿西门风问事。 真的把这么大的罪过,扣在一个才进宫两个月的小宫女身上,就能解决这次太子宫的危机? 真的这么去做了,那太子宫在别人眼里才真的成了一个笑话。 太子妃腾的站了起来,对春岚吩咐道:“去前宫。” 刚走到屋门口,两名羽林军军官握着剑柄堵住了屋门:“太子爷吩咐,为了娘娘的安危,今夜娘娘哪也不许去!” 太子妃沉吟了一下: “你差人去告诉太子,我希望马上见到他。” 两名羽林军军官互相望了望,一名军官呼地一挥手,叫过来一名羽林军士兵。军官对那士兵耳语了一阵子,那士兵点点头,立即匆匆地走了出去。 幽夜漫长。 今夜的太子宫已没有了敲更的鼓点。 那名羽林军士兵匆匆回来了。 士兵和门口的羽林军军官一阵低低的耳语。一名羽林军军官扶着剑柄走了进来。 他大步走到太子妃面前,单膝落地:“启禀娘娘,太子说他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要娘娘早些休息,不要过于操劳。” 太子妃的眼神渐渐的幽深起来。 女人,终究是女人。 在这个时代,女人终究是没有真正的地位。在真正的大事面前,没有男人会真的去听一个女人的主意。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慢慢的滑落。 她知道,太子宫已失去了往日应对的从容。 是不是对手的目的已经开始实现? 很多事情,一旦走错了第一步,就会被这个错误所拖累,再会错第二次、第三次,直至不能回头。 是不是慌乱中的太子宫,已经走错了第一步? 她仿佛已经看见,那份宁静而安详的生活从此不再来了,太子宫将从此在惶惶不可终日中度过。也许、也许还将有更加不敢想象的结局。 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这一切的错误,太子宫一切的错误,太子宫一切的噩梦,竟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小掌衣开始。 ++++++++++ 夜已深。 宜默堂依然灯火通明。 光王李琚和鄂王李瑶一直陪在太子的身边。 看到太子打发走了为太子妃传话的羽林军士兵,鄂王李瑶的眉头拧了起来。在他们这群皇弟的心目中,一直都默默地敬仰着二嫂。 他朝前探了探身子:“二哥,为什么不听听嫂子的意见?” 光王李琚没好气的瞟了李瑶一眼:“这个小掌衣就是二嫂惯的,你没见她下午对二哥有多猖狂。” 李瑶默默地低下了头。 是啊,这种事情一定会刺激二嫂。二嫂如果出面替那小掌衣求情,二哥放人还是不放人呢?不放人,二嫂的颜面尽失;而放人,身为太子的二哥,颜面丢的更大。 这时最好的方法也许就只能是不见二嫂的面了。可是李瑶的心里总有着某种说不出的恍惚,事情似乎不是这么简单。可是不简单在哪里,他也没有思考清楚。 当然,更何况的是,现在已不可能再把这个小掌衣这样简单的给放人了。 古人有句名言,叫骑虎难下。 现在的太子宫是不是就已经骑在了虎背上?怎么收场,怎么结局,谁也说不清楚。 只是太子相信,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个小掌衣一定有同党。 西门风被高高的吊在宜默堂院子中央的一根大柱子上。 太子决定: 就这样吊着她,让所有人都看得见地高高的吊着她。他要把她一直吊到她的同党出现。如果她的同党不敢出面来救她,那就把她一直吊死在这根柱子上。 他倒要看看,是谁再给这个小女人撑腰;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暗中和太子宫作对。 他更要做给天下所有的人看着,泱泱大国大唐王朝的太子宫不是好惹的。任何胆敢侵犯太子宫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任何胆敢凌辱太子宫尊严的人,太子宫都必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35、书生意气 披头散发。[.超多好看小说] 西门风被吊在宜默堂院子中央一根高高的柱子上。 她已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挣扎的勇气。 终于看到了国家机器的强大,终于体会了皇权至高无上的威严。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为了皇权的争夺你死我活的拼杀着阄。 站得高看得远,吊得高看得更远。 密密麻麻的羽林军已将太子宫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本来她还祈求着柳三娘能来救她,现在她唯一的祈求就是:柳三娘不要来哦。 柳三娘你千万不要来。 太子宫的灯火,几乎辉映了半座长安城。 应该是后半夜了吧?城里的街道上早已没有了人影。饥肠辘辘的西门风,渐渐的在夜风中迷糊了过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寂静的长安城大街上响起,在这幽深的暗夜中,格外的清晰和嘹亮。 喧哗声从太子宫的大门那边传递开来。 不一会儿,一个紫袍玉带的青年走进了宜默堂的院门。 西门风也从迷糊中惊醒了。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这身紫袍玉带就是王爷的装束。太子宫里已经坐着两位王爷了,现在又赶来了一位,太子宫还真这么看得起自己吗? 年轻的王爷并没有立即走进宜默堂,他在柱子下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满眼忧郁地朝高高吊着的西门风望来。 是李琬。 “琬公子。” 西门风轻声的惊呼了出来。 一股莫名的情绪霎时从心底涌了上来,哽咽在了咽喉。她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琬公子那样忧郁的眼神,她当然看得明白。 他半夜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是想来救她的。 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出事之后,第一个赶来救自己的竟然是琬公子。 其实不要说西门风没有想到,就是太子和光王、鄂王也没有想到。[]他们也设想过各种各样的人物,每一个皇子、甚至相府、甚至一些功高位重的公侯。 在一系列的分析中,他们都一致认为最不可能的就是六皇子荣王李琬。 现在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太子苦心设的局,等来的正是他们以为最不可能的荣王李琬。 事情的发展,是不是再一次超越了太子宫的掌控? 太子把身体朝大椅里深深地埋了一埋,神情阴森的盯着走进大门的李琬。 见了二哥后,要说些什么,李琬他已经想了一路。 二哥肯定会关注自己是怎么认识西门风的。 实话实说,是在城南的那次邂逅? …… 好像听到了她们走来的脚步,背对着她们的文艺青年显然认错了人:“还想再舞一曲吗?” 柳三娘远远的接过了话题:“这里有个叫楚天星的男人吗?” 面对着她们的那个文艺青年,脸上微微的一笑:“小生李琬。” …… 不能,不能这么说。 那天是他和楚天星一起,私自约了杨玉环出来琴笛伴舞。这哥哥和弟媳“私会”,这样不光彩的事情会引起怎样的宫廷轩然大波?更何况,杨玉环是寿王妃,寿王是武惠妃的儿子,武惠妃一直想扶持寿王做太子。这件事,要是把寿王妃牵扯进来,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能,坚决不能说这件事。 那就从太子宫墙外的碧泉轩说起? …… 真正得吓一跳的倒是琬公子,当然沉稳的琬公子不会像西门风一样一惊一乍的,他只是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原来后脑勺真的没长眼睛!” “你才后脑勺长眼睛了。”西门风没好气的把琬公子顶了回去。 琬公子也没生气,继续微笑着:“人说当官的都是用后脑勺看人的,西门还需勤加练习啊。” 西门风摆出了一副受尽委屈的神情:“还当你们是朋友呢,就这么挖苦人家。” 琬公子脸上带起了一丝歉意:“我们的确是来道喜的。” …… 不能,还是不能这么说。 那天和他们在一起的,不仅仅有西门风,还有太子的良媛吴影。这弟弟和嫂子“私会”一样是不光彩的很,一样会引起宫廷的轩然大波。更何况,这个嫂子正是太子的良媛。太子现在正在气头上面,要是把太子良媛牵扯进来,那后果肯定是更加不堪设想。 唉!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 看来只能和二哥说诗了。 尽管二哥他们不是那样的热衷于诗律,但是大唐王朝的皇子们,从小都受过严格的诗律教育。 文如其人! 字如其人! 同样的,诗如其人! 只要向二哥解清楚西门风的诗,二哥应该会了解西门风的为人。 西门风绝不是那种会卖身于某种势力,为权势而去屠戮生灵的人。李琬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相信她的诗。 只是、只是苏七的诗,能不能算西门风的诗? 除了他们几个极个别的人,没有人听说过,更没有人知道这个“一千年”后的女诗人苏七。 情急之下,李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情急之下,他也只能把苏七的诗当做是西门风的诗。 枝上黄莺争欲鸣, 几丝飞絮自多情。 红裙当与红花似, 借得春风秀满城。 “好诗!”鄂王李瑶由衷的赞叹道。 “真没想到这个从八品还懂诗?”光王李琚的嘴角撇了一撇。 “六弟是想说明,西门风的心性本质是温良清纯的吧?”李瑶眉宇间的神情和缓了许多。 “五哥真是真知灼见!” 李琬不失时机的夸赞李瑶,借此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诗如其人! 他们都懂得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他们都受过最正统、最严格的诗律教育。 太子依然阴森的盯着李琬:“这诗,不是她亲口告诉你的吧?” 李琬不由得一愣。 他既然不能说他认识西门风,当然就不能说这诗是她亲口告诉自己的。 他只能“诚实”的答道:“不是!” 太子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诗,的确是好诗。但是现在存在两点疑问。这诗真的是她自己的是吗?那个传给你这首诗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告诉你这首诗?” 李琬的冷汗一点点冒了出来。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二哥思考问题的深邃,远远超过了他自己。 他根本无法明确的回答二哥的问题。 太子淡淡的对李琬继续说道:“这样吧。六弟,你去把告诉你这首诗的人带来,我们可以多了解一些具体情况。” 看着无奈离去的李琬的背影,鄂王李瑶不禁对太子挑起了大拇指:“二哥,你真行。” 光王李琚不屑的摇着头:“不知从哪儿找了首诗,就要太子宫放人,这想象力也太天真了吧。” 鄂王李瑶看了李琚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一定会回去把三哥搬来的。” 光王听着李瑶的话,也渐渐的垂下了头。 他们的确是太子的亲信,是太子李瑛最亲信的两个皇弟。但是他们也的确不愿意直接面对三哥李玙。 他们内心都明白,无论对事物判断的敏锐力,还是对问题理解的通透力,在所有皇子中,没人能和三哥李玙比。其实就是二哥太子李瑛,也比不过三哥。 再加上三哥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二痞子样,再加上三哥那条能把死人都说活过来的玲珑巧舌。 他们实在是不愿意直接去面对三哥李玙。 要是荣王李琬真的把三哥李玙搬来,那事情可就真的热闹了。 因为对付二哥太子李瑛,三哥还有一支撒手锏! 光王李琚小声的嘟囔着:“那,他肯定还会带着三嫂一起来。” 对! 李玙对付太子的撒手锏就是光王嘴里的三嫂! 三皇子忠王李玙,和二皇子太子李瑛的关系,的确很复杂。他们两人不仅仅是兄弟,而且还是连襟。李玙的王妃,正是太子妃的嫡亲小妹妹。 最最重要的,并不是忠王妃和太子妃的姐妹情深。 最最重要的是,忠王妃恰是太子李瑛最正宗的小姨子。 在中华大地传承了几千年的复杂家庭文化中,“小姨子”三个字永远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有一个千娇百爱的小姨子,能让男人的脸上增辉多少?男人们对小姨子的娇宠往往远甚于对妻子的娇宠,这是我们几千年复杂的家庭文化传承下来的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这个让太子李瑛“千娇百爱”的小姨子,就是忠王李玙对付太子的撒手锏。 小姨子一声软软甜甜的“姐夫”,一定能让姐夫酥到骨头里面。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36、他来了 “三哥,你一定要救救她,她的确是无辜的。” 李琬迫切而焦急的恳求着。 李玙轻轻地拍了拍李琬的肩膀。 这不是一件小事,他比李琬要冷静的多。他知道,自己一旦出面,从此就必然公开的站到了太子宫的对立面上阄。 他有着自己的抱负,一个身为皇家子嗣应该担当的政治抱负。 但是生为皇家的子嗣,不是你的抱负、不是你的能力,就能决定你的命运的。往往你出生的顺序,比你的能力重要的多。 …哦… 这样的景色该有诗吟,这样的景色该有音乐。 转角的那棵柳树下真的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诗吟: “烟笼月色影犹单,迟发荷花未展拳。许是长风留我梦,明霞起处好成仙。” 哇! 好美的诗啊。 …… 这是他曾在在碧泉轩下留的诗句。也是在那天,他重新认识了“女山匪”。 烟笼月色影犹单,迟发荷花未展拳。 这正是李玙现在最真实的心境。 只因为这朵开得迟,别人的万千颂扬都寄给了那先开的盛莲。又有谁真的注意过这个烟笼月色下形单只影的未开花苞呢? 触景生情。 是不是那天他的心绪特别不稳? 是不是那天他的压抑无处宣泄? 所以,那天他才会那样忘情地狠狠吻了“大青梅”! 一个未开的花苞,直面去挑战已经盛开的花朵,真的能够做到吗? 更何况,太子宫手里还有着别人不可企及的底牌:那个想让谁从长安城消失,谁就一定会从长安城彻底消失的王牌杀手蓝玉! 可是生为皇家的子嗣,只要你有抱负、有理想、有能力,这又是最终不得不直面的挑战。只是这样的挑战一旦公开化,将承受着怎样巨大的压力,没有亲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看着李琬那充满期待和充满信任的眼神,李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容我再思考一下。” 李琬点了点头。 也许他比别的皇子愚讷一些,也许他比别的皇子迟钝一些,但是他也是皇家的子嗣,他的血管里传承着一样的血脉,他也从小受着是一样的教育。 他并不比别人笨。 他的眼神坚毅了起来:“三哥,无论今后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永远跟三哥站在一起。” 李玙伸手拥住了李琬的肩膀:“谢谢兄弟!” ++++++++++ 西门风从昏沉中睁开了眼睛,她费力的舔着干裂的嘴唇。 高高的吊在这院子中央的柱子上,已经整整一夜了吧?她的意识和思维已渐渐的模糊。 在看着琬公子,不,琬王爷沮丧的背影消失在迷蒙的灯火之中时,她知道一切的希望都不再存在了。 黎明的熹微,给长安的上空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蒙。 又一阵紧促的马蹄声,踏碎了幽静黎明。 一道身影驾着疾驰的骏马,像箭一样的冲向了太子宫的大门。 两名羽林军的军官握着剑柄拦在了马前。 $201c$556a……$556a……$201d 两声清脆的鞭声,在幽静的黎明中响起。 所有已经熬了一夜的羽林军官兵们,都一下警觉了起来。尤其是太子宫宫门附近的士兵们,一起向宫门围了过来。 那是一个穿着灰衫的青年,长长的下摆卷了起来,斜斜的掖在腰间。 两声清脆的鞭声,直接把两名拦路的羽林军军官抽飞了起来。 他没有停顿,双腿一夹马肚,纵马冲进了太子宫。 数百只火把霎时间围向了灰衫青年的身边。 没有人再上前阻拦。 那两名被抽飞的军官,也自认倒霉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们认出了他! 这个世上也许只有两个人,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跃马冲进太子宫。一个当然是太子的亲爹,当今的圣上。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灰衫青年。 数百只火把在灰衫青年的身边,围城了一个长长的甬道。 灰衫青年纵马踏过这羽林军士兵围成的甬道,冲进了太子的书院宜默堂。 西门风迷迷糊糊地看着一个灰衫青年纵马冲入了太子宫。 她的心突然间莫名的狂跳了起来。 远远地,她并没有看清他的容颜,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告诉了她,也许是心心相印的直觉告诉了她。 是他! $90a3$4e00$5b9a是他! 泪水霎时迷糊了双眼。 看着他挥鞭抽飞了那两名羽林军的军官。 看着他纵马冲过了数百只通明火把围成的甬道。 看着他冲到立柱下面猛地一勒马缰,伴着一声长嘶,烈马的前蹄高高的扬起,他从高高扬起的马背上一跃而起,挥鞭抽断了吊着她的绳索。 他有力的臂膀托住了她轻软的腰身,和着微微吹荡的晨风,缓缓地飘落。 泪眼迷茫地望着他那俊俏的脸庞。 多少天的思念,已无法言语来表达,也不比用言语来表达。 足够了! 一个女女的一生,能有这样的一刻,就已经足够了。 一个女女的一生,能有这样的一刻,是不是就一定一生无悔? 任泪水一股股的涌着。 任自己的头埋在他有力的臂弯。 她只是轻轻地喃喃着:“虫牙男。” 正如之前鄂王李瑶的预测,他会来。 正如之前楚天星为长公子的预测,他会来。 但是没有人会想得到,他居然是这样狂妄的来。 $5149$738b$674e$741a$6c89$4e0d$4f4f$6c14$7684$671d$592a$5b50$674e$745b$561f$56d4$7740$ff1a$201c$4e8c$54e5$ff0c$4ed6……$201d 鄂王李瑶轻轻地拉了拉李琚的衣袖,打断了李琚的问话。三哥李玙和二哥盘根错节的关系非同一般,现在一切都只能看太子的了。 太子李瑛阴沉着脸,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三弟李玙一定早就认识了西门风。从他进入太子宫的一切行为,都足以表明他和西门风的关系绝不一般。 太子李瑛没有表态,他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他知道整个羽林军都在等着他的态度,没有他的明确指令,他们不敢动李玙一丝一毫。只是他更知道,西门风的所有谜底马上就会揭开,他不急这早一刻还是晚一刻。 一袭灰衫的李玙,抱着西门风大步的走入了宜默堂。 太子身旁的二十名羽林军军官一起紧紧地握住了剑柄,如果李玙有所异动,如果太子一声令下,他们顷刻就能把李玙撕碎当场。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李玙拖过了一把椅子,抱着西门风坐在了太子的对面,他满脸恭谦地对太子一欠身:“二哥!” 二哥? $4ed6$53eb$592a$5b50二哥? 西门风惊骇的瞪大了双眼:“你、你、你是王爷?” …… 正神思飞跃着,一条人影从面前晃过。 那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又蹬蹬蹬蹬倒着退了回来。 什么人啊? 这么没品这么没趣。 一张帅帅的笑脸出现在了眼前。 …… 他、他、他这样二痞二痞的,居然也是王爷? 看着西门风那惊讶无比的神情,对面的太子李瑛和李瑶、李琚都一起困惑了起来,这两个人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呢? 还是鄂王李瑶应变机敏,他看见太子的神情一错愕,立即出面替太子解了尴尬之围: “三哥,你早就认识这个宫女了吧?” 李玙抬眼看了看李瑶,点了点头:“上次和贺老一起去渝州采风,就在渝州认识了她。只是她一直不知道我是谁。” 李玙知道,那次和贺知章一起溜出长安,一直是太子的心病。 太子还为此专门派了蓝玉带着几个梅山弟子一路跟踪。 他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那次本就是为了躲避太子的势力范围,才远赴渝州去私会南宫宇。 太子手上有别人无法企及的底牌,梅山蓝玉。 一个胸怀抱负、胸怀大志的皇家子嗣,如果有朝一日不得不和太子宫直面相对,要是手上没有自己的底牌,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联合南宫。 不仅仅是在武力上,不仅仅是在江湖上,可以握有不败的底牌。甚至在关键时刻,人力、物力、财力上,都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让太子宫知道。 只是那次渝州之行的过程,并不是那么顺心顺意。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了梅山弟子的盯梢,可是第二天就被两个年轻的女山匪给收拾了。 可怜的三皇子李玙,可怜的长了两颗虫牙的三皇子李玙,还被两个女山匪强塞了满满一嘴的野青梅。 那滋味、那感觉,只要你亲身经历过,就一定终身难忘!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37、挑战太子 那天渝州发生的事情,也有三皇子李玙不知道的。(.好看的小说)要是他知道了的话,他是不是还要感激这两个女山匪? 负责跟踪他们的梅山弟子,都是梅山蓝苍龙的徒弟,他们的武远功比三皇子他们要高的多。 要不是那天晚上,负责盯梢的梅山弟子,自己出了状况,就算三皇子他们在山里多绕十天半个月,他们也不可能甩掉跟梢的梅山弟子。 那是一个风清月高的夜晚阄。 女山匪带着她的妖媚妻,毫无戒备地走进了一间设施齐全的小竹楼。 …… 尽情身体淹没在水里,这是穿越过来第一次享受啊。要是有台电视机那就完美了哦。 瞎想着,眼珠左右乱转着。窗户上出现了一双喷火的眼睛。自己没电视看,可别人正把她们当电视看。 小心捅了捅背对着窗户的柳三娘:“窗外有人偷看。” 脸泡得红扑扑的柳三娘,嗤嗤笑了起来:“他为什么不进来看?外面多冷呀。” 看着三娘纯真的笑容,校园女皇的幽默之心也动了:“他怕流鼻血。” 柳三娘轻轻一笑:“哼,那就让他流鼻血。” $8bf4$7740$ff0c$5237$5730$4ece$6c34$9$7ad9$4e86$8d77$6765$3002$7ea4$67d4$7684$8170$8eab$3001$633a$62d4$7684$7389$5cf0$ff0c$518d$914d$7740$8840$73c0$540a$5760$7684$73e0$94fe$ff0c$897f$95e8$98ce$5fc3$9$201c$7a81$7a81$201d$7684$4e00$9635$731b$8df3$3002 更别说窗外那位了。 $8f9f$53f1$5494$5693$54a3$5f53…… 就算不流鼻血,估计也摔的流鼻血了。 …… 正是绝色容颜的妖媚妻,吸引了那两个负责盯梢的梅山弟子。(.无弹窗广告) 就是这一次。 就是利用了这一次的机会,三皇子他们才甩掉了负责盯梢的梅山弟子。 机缘原来就是这样的巧合。 只是三皇子李玙并不知道“大青梅”之前的巧合故事。在他的记忆里,一切故事的起源就是被两个“可恶”的女孩给塞了一嘴的大青梅。 李玙当然不可能告诉太子渝州之行的真正目的。 所以他那次他一定要带的贺老贺知章一起去。 贺知章,是那时大唐的第一才子、第一诗客,当然也是李玙的启蒙老师。所以就算万一行踪败露了,就算万一被人告到父皇那里了,李玙也有充足的借口。他和老师一起,是为了诗、为了热爱诗,才去渝州大山采风的。这样的“违规”行为就是父皇也最多只会骂一句“荒唐”。 现在,这个借口正好用来搪塞太子一伙人。 面对李瑶的发难,李玙神色从容地抬眼看了看李瑶。 他点了点头:“上次和贺老一起去渝州采风,就在渝州认识了她。只是她一直不知道我是谁。” 光王李琚好似抓住了三哥李玙的破绽:“不知道你是谁?那她怎么称呼你啊?‘喂’还是‘哦’?” 李玙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尴尬的神情,他讪然地笑了笑:“你问她。” 说着话,他温情地望向了斜倚在他怀里的西门风。 那神情仿佛告诉着西门风,说出来吧,大胆的说出来吧! 西门风愣愣地凝视着他,她知道他要她说出来的是那三个字。可是她更记得,他第一次听到那三个字时的愤怒。 …… 心里有的全是气愤。 $518d$6ca1$4ec0$4e48$597d$5bb3$6015$7684$4e86$ff0c$201c$4f60$662f$5728$52fe$5f15$6211$5417$ff1f$201d$54fc$ff01$54fc$ff01$4f60$628a$6211$5f53$4ec0$4e48$4eba$554a$ff1f 挺直了胸膛,瞪圆了双眼:“谁是女土匪啊?谁是女土匪啊?哼!你个虫牙男!” 他一下愣住了。(.无弹窗广告) 他从小就如众星捧月一般,从来就生活在万民之上。不要说从来就没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更别说活了这么大,哪有人敢侮辱性的叫他一声“虫牙男”? 任何敢冒犯他的子民,他可以像踩扁一只蚂蚁般简单地让他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可是今天,看着眼前这个绿衫绿裙的从九品小女官,也不知哪根筋突然搭上了。 他立马来了精神:“你、你、你个大青梅。” …… 难道他今天不在乎了吗?难道他不再在乎,在那么多人面前,听到这个侮辱性的称呼? 一股暖流从心尖儿上涌起,弥漫了全身。 是为了我。 $90fd是为了我。 他连什么样的侮辱都不再在乎。 泪水,又从凝视着他的眼眶中滚落了出来。她轻轻地呼出了那三个字:“虫牙男。” “虫牙男?” 鄂王李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称呼? 太子身旁的二十名羽林军军官一个个把嘴捂得紧紧的,生怕笑出了声来。 $201c$5657……$201d 光王李琚直接笑喷了出来。 堂堂的大唐皇子,就连他们这些小皇弟都敬畏有加的忠王三哥,居然、居然叫“虫牙男”! 这是什么称呼?鄂王李瑶没想明白,太子李瑛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样的称呼只能说明一点,三弟李玙和这个宫女之间没有阴谋。 太子李瑛的脸色和缓一些:“她入宫当宫女你知道吗?” 李玙神情自若的回答道:“她的诗不错,是我安排她入宫来做宫女的。二哥可以问问羽林军的龙校尉。是他拿着我的荷包,去求的南四殿的乌公公,不然她早就被刷回家了。” 啊?啊?啊? 这都是哪儿和哪儿啊? 西门风心里的话,这个虫牙男,张嘴编故事,也一点儿不脸红。当然,这话她可没敢说出来。她知道虫牙男这样说,一定有他的用意。 李玙当然有他的用意。 羽林军军官个个都是太子的死党。 太子有的是时间,随时都可以查问这段话的真伪。 他之所以说是他安排入宫的,又用羽林军军官的“实话”来证实,就是为了少生枝节,让整个发展进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三皇子李玙的话真真假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他坦然的继续说着:“本来想最后点她去十王宅的。只是太子妃有优先选权,把她选入了太子宫。庆幸的是她一直用心地为太子妃效力,太子妃也很赏识她。所以我也就再没提起过这件事。她要是能用心为太子妃效力到至岁出宫,应该是她的福分。” 李玙特别强调着最后的那句话:她要是能用心为太子妃效力到至岁出宫,应该是她的福分。看起来是在说西门风没有这个福分,其实这话是说给那些太子的死忠们听的。 太子身后那些羽林军军官们,都一起面面相觑地低下了头。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一个一直为太子宫用心效力的人,今天还要我李玙来救她的命,你们有这么好命吗?如果有一天你们也莫名其妙地被吊在高高的柱子上,会有谁来救你? 鄂王李瑶神色萧然的没有说话。 光王李琚却嘴角一抽一抽的,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玙并没有为西门风向太子求情。他完全是通过他自己的陈述,把整个事件可能的发展,引向了他所希望的方向。 李瑶和李琚怕的就是这个,李瑶和李琚恨的也就是这个,这个能把死人都说活过来的铁嘴钢牙。 事情的发展是不是已经无法再任由太子宫掌控? 尽管太子李瑛的脸色已经和缓了不少,但他的神情依然严肃: “你能保证她和你的认识,就不是有人精心策划、精心安排的吗?” 西门风垂下了眼帘。 要是把她和虫牙男认识开始的故事完完整整的讲出来,连西门风自己好多地方都无法自圆其说。 先不说自己到底是谁,自己都不知道。 就算自己以前是武艺高强的女土匪,可是要多高的武艺,才能把天字第一号女强盗萧玉娘抓来做压寨夫人? 还有那半夜洗澡的竹楼。在那样的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一间那样的竹楼? 这段故事充满了太多的离奇,和太多的偶然。 谢谢你,虫牙男! 她知道他已经尽力了。有刚才把她从柱子上相拥而下的那一刻,哪怕今天将要粉身碎骨,她也已经无憾无悔。 李玙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二哥言之有理。回想起来,我和她的相遇的确有几分离奇和偶然。我们不应该伤害一个好人,但也绝不能放过蓄意谋害太子宫的坏人。” 鄂王李瑶和光王李琚一起错愕的望着李玙?他怎么了?他怎么又同意起二哥来了? “嗯。” 太子李瑛轻轻地哼了一声。 李玙神情依然严肃的说道: “所以最好我把她领到十王宅去。万一真的是某些别有用心地人,花这么大的精力,费尽周折、处心积虑地把她安插进了太子宫。那么让她终老在十王宅,这个费尽周折、处心积虑妄图祸害二哥的阴谋,就不攻自破了。”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38、太子的小姨子 黎明的阳光照着长安宫殿的鎏金檐墙,泛着淡淡的红光。 一夜没能睡好觉的李琬,一早就来到了忠王府。心绪不宁的在忠王府的客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忠王府的总管太监鱼朝恩小心翼翼的跟在荣王李琬的身边,一会儿朝东走两步,一会儿朝西走两步,转的头都快晕了。 这些小王爷,这些小祖宗,他哪个也得罪不起。 尽管鱼朝恩跟着荣王李琬的身后,转的直头晕,可脸上还必须挤满了笑容阄: “琬王爷,您坐着喝口茶,忠王就快回来了。” 一阵马嘶远远的传了过来。 心急如焚的李琬几步窜到院子里。豪华的马车驶入了忠王府的大院,李琬急忙奔过去打开车门,差点和下车的女子撞个满怀哦。 下车的是一个身着正二品宫服的年轻女子,她的眼角和眉梢总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就是在她吃惊的时候,就是在她生气的时候,她的眼角和眉梢仍然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她现在就带着眼角和眉梢的一丝微笑,吃惊的望着失态的李琬。 李琬的脸腾的一红,立刻退后一步,弯下了腰:“荣王李琬向三嫂请安。” 忠王府的总管太监鱼朝恩赶紧过来,欠着身子,双手托住了忠王韦妃的胳臂: “琬王爷一早就来等我家王爷的消息呢。” 韦妃的脸色平静的下来:“王爷还没回来?” 鱼朝恩满脸堆着笑容:“还没呢。” 韦妃并没有着急,一面朝客厅里走去,一面神色淡然的问着鱼朝恩:“要你办的事都办好了?” 鱼朝恩脸上的谄笑更浓了:“娘娘放心,一切都办的妥妥的。房间都打扫好了,人也都安排好了。” 韦妃赞许的点了点头。 韦妃没有着急,李琬可着急了。 他神情忧虑的跟在韦妃的身后:“三嫂,你没和三哥一起去太子宫啊?” 年轻的韦妃眼角和眉梢依然带着的一丝微微的笑意,诧异的回问了一声:“我去太子宫做什么?” 这个、这个…… 李琬回答不出来。 他心里当然很明白,因为这在他们这群皇子眼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三嫂是太子二哥最最心疼的小姨子,也是三哥对付太子二哥,屡试不爽的、最最有力的“武器”。 只是、只是,这话却无法对三嫂直说。 三嫂要是不去太子宫,那三哥此去的成功机会就少了将近一半。 他只能诺诺的回答着:“我替三哥担心!” 韦妃微微地朝身后瞟了一眼:“这种危急的时刻,求情有用吗?” 难道、难道,三哥这次去太子宫也有危险? 李琬额上的冷汗刷地冒了出来。 他的声音低的恐怕只有自己听得到:“没用!” 韦妃坦然地漫步走入了客厅:“我刚从永康宫回来。” 永康宫? 李琬的眼神霎时惊得比铜铃还大:“三嫂去见惠妃娘娘了?” 李琬就算是再不关心宫廷的全力争斗,但是他也知道父皇最娇宠的武惠妃的野心。因为那已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武惠妃一直处心积虑地想要她的亲生子,十八弟寿王李瑁做太子。她一直就在想方设法地利用各种机会打击太子宫。 三嫂今天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正中武惠妃的下怀? 太子二哥,会不会为此受到父皇的严惩? 是不是二哥和三哥的兄弟情分将从此一刀两段?三哥从此必将站在太子宫的敌对面上,承受着各方势力碾压与倾轧的风风雨雨。 他本来以为,为一个宫女求求情,王爷的面子就足够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么一件小事会牵扯出这样的后果。 他真的有点傻眼了。 韦妃的声音中渐渐透出了一丝冰冷:“我不会等到我的夫君真的有难时,才去跪着求人。” 李琬担心的:“可是、可是,这样三哥和二哥是不是就会水火不容了?” 韦妃呼地转过身来,直面着李琬:“你以为我不去永康宫,今夜之后太子还能容得下你三哥吗?” 李琬沉默了一刻:“只是、只是,这是不是闹得太大了?” 韦妃看着李琬冷冷地一笑:“淫乱宫女、秽乱宫廷、成千上万的调动羽林军,整个长安彻夜不眠,这哪一件是小事?身为儿妃,据实禀告主管三宫的母妃娘娘,难道不应该吗?” 李琬愣住了。 他是真的愣住了。 年轻的韦妃,平时总是眼角和眉梢带着一丝甜甜的微笑,没有人觉得她想一个王妃。在大家的印象中,她更像是一个熟悉的邻家小妹。 他实在没想到,当大事来临时,她思考问题是这样的冷静、这样的深邃,她处理问题是这样的果敢、这样的坚决。 原来她真的是韦家的女儿。 她的能力毫不逊色于她的姐姐,那个让所有皇弟们都由衷敬畏的太子妃。 是不是有朝一日她真的站在太子妃的位置上,一定能和她的姐姐做的一样出色?不,也许比她的姐姐做的更出色? ++++++++++ 太子宫的宜默堂里,一片肃静。 三皇子李玙的故事和三皇子李玙的建议,打乱了太子李瑛和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事先的所有设想。 现在是不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让李玙这么便宜的带走西门风,那太子宫一夜的折腾岂不是全都白折腾了? 可是不让李玙带走西门风,除了利用太子的权利蛮横之外也没有了更好的理由。尤其是留下西门风,如何处置?假如不了了之,那太子宫的威信和颜面就真的丢大了。假如强加罪名,正落入了李玙所说的,一个忠心为太子妃效力的人,就这样打入监牢或丢掉姓名,那些跟随太子宫的人,岂不人人心寒?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太子。 一个从八品的小小掌衣,居然给太子宫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太子李瑛沉默着。 他在等一个人,那个李玙刚才提到的羽林军校尉。如果查出李玙的破绽,太子宫就能借机挽回颜面,不仅能把西门风打入地狱,还能把这个目中没有自己,总是狂妄自大的老三一起打入地狱。 兄弟相残。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在宫廷权利的争斗中,任何懦弱和怜悯,都只能带来悲惨的结局。这些皇子们从小接受的历史知识,本就比普通人更多。 当然,如果最终查实老三说的都是真的,也能刚好做一个太子宫下台的台阶。 “参见太子。” 一名挺拔的羽林军军官,大步走入了宜默堂。 西门风顺着声音望去,她一眼认出这名羽林军。 …… 唉。这倒霉催的古代女女,害死姐了啦!姐穿越这一趟容易吗?赶紧拉起小胖丫出门就跑。 这鬼样的皇宫这么大啊?也不知跑了多久,也没见到管带姑姑说的南四殿。大清早的也找不着个人影问问。 总算远远的看到了两名羽林军,正想着过去问问路。两名羽林军却像箭一样的朝她们射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和小胖丫一起被两名羽林军摔了个狗吃屎。 粗壮的藤靴狠狠地踩在肩上:“说!干什么的?” …… 对,就是他,就是那个凶恶的羽林军,就是刚才虫牙男提到那个龙校尉。 西门风的心霎时紧张的跳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刚才虫牙男故意漏说的一段。被踩在地上的西门风先叫出来的是“楚公子”! 太子轻轻地朝西门风扬了扬头:“你见过她吗?” 龙校尉回头看见倚在三皇子怀里的西门风,眉毛吃惊的跳了一跳。没有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他,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见过!初选宫女时,末将在东三殿外巡逻,见到了自称找不到路的她。” 鄂王李瑶插了进来:“然后呢?” 龙校尉略微侧了侧脸,对着鄂王答道:“然后,遇见了忠王和楚公子。” 光王李琚似乎嗅出了点什么,他的兴趣一下提了起来:“楚公子?楚天星?” “是。” 西门风紧张的看着他们的询问,在这样下去,马上就会问出最关键的环节了。 三皇子李玙没等光王和鄂王再开口,猛然问道:“我的荷包,你真的交给了南四殿的乌公公吗?” 龙校尉吓得脸都变了,要是自己贪污了王爷的东西,那可是死罪啊:“忠王为这宫女求情的荷包,是末将亲手交了乌公公。” 突然一声传喝从太子宫宫门传了进来:“御前内府总管高公公到!”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3a$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惊变39、五雷轰顶 随着从太子宫宫门传来的一声传喝:“御前内府总管高公公到!” 宜默堂里再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光王李琚不由得小声嘟囔了一声:“高力士来干什么?” 只是容不得大家多想,鄂王李瑶、光王李琚赶紧跟着太子李瑛迎了出去。 三皇子李玙也把西门风放到了椅子上,紧跟着出了宜默堂阄。 “太子李瑛接旨。” 随着尖尖细细的一声,宜默堂里里外外的人都跪倒在地。 高公公尖尖细细的声音宣读了起来:“太子李瑛淫乱宫女、秽乱宫廷,着即日起收回所掌羽林军虎符,在太子宫闭门思过。钦此。哦” 高公公又清了清嗓子:“惠妃娘娘懿旨:即日起原配太子宫宫女西门风,调配十王宅。” 轰! 太子李瑛如五雷轰顶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不怕什么“闭门思过”,他也不怕什么“惠妃娘娘的懿旨”。这些他都能承受的起。让他五雷轰顶的,是父皇收回了羽林军的虎符。 羽林军,也就是老百姓们戏称的“御林军”。它负责守卫皇宫以及太子宫、十王宅这些所有的皇家宫苑。握有羽林军的虎符,就握有了皇家戍卫的最高权力。有了这个权力,不仅能瞬间击杀嫔妃、皇子,甚至心怀异规之时,能瞬间组织一场宫廷政变。 羽林军的虎符,是太子宫最大的实权所在。 没有了羽林军虎符,太子之位,也就成了只有政治象征意义的一个虚职。 太子李瑛汗流浃背、一动不动的趴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想不通。 他实在想不通,父皇为什么会为了这样一件事,如此的暴怒。 淫乱宫女、秽乱宫廷。 哪个皇子没有玩弄过宫女?就是父皇自己玩弄过的宫女还少吗?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其实不仅太子想不通,就是趴在太子身后的鄂王李瑶和光王李琚也想不通。 为一个小宫女,为了一个小小的从八品小宫女,至高庞大的太子宫居然阴沟里面翻了船。 太子想不通,鄂王和光王想不通,代表别人也想不通。 要是三皇子李玙连这一点也没有想通,他怎么敢只身冒犯太子宫?他怎么会让忠王韦妃连夜去觐见武惠妃? 激发父皇愤怒的是什么? 当然不会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太子因为一匹马,因为一个宫女,就这么大规模的调动羽林军。那么下次,因为父皇的某次责备,会不会冲动地带领羽林军冲进皇宫? 能够靠睿智一举推翻太平公主统治的父皇,一定会想到这个更深层的问题。 所以只要忠王韦妃把整件事的经过如实禀报给武惠妃,一心想扶持十八弟做太子的武惠妃,就一定会赶着去父皇面前进谗言的。 睿智的父皇也一定会对太子的滥用职权感到愤怒,甚至感到恐惧。 淫乱宫女、秽乱宫廷。 真的不是罪名,真的只是父皇对太子的“欲加之罪”。 李玙回到宜默堂里,一把抱起了西门风。 他看了看仍然趴在宜默堂前,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太子,什么话也没有说,大步走到自己的马前,跃身上马扬鞭而去。 成千的羽林军,如同潮水一样来的快,去得也快。 太子没有了调动羽林军的军权。除了值守太子宫的羽林军,其余的数千官兵,宛如退潮的潮水一般,涌出了太子宫,回到了各自的营地。 太子李瑛慢慢的站了起来。 看着这如潮水般退去的羽林军,看着李玙打马远去的背影,李瑛的眼里渐渐凝起了一缕血丝。 太小看这些已经长大成人的小皇弟们了。 他一点点攥紧了拳头。 他的眼角一跳一跳地抽搐着。 他的声音低沉中透出了阴冷的杀气:“召回蓝玉。” 现在,用一片死寂来形容太子宫,一点儿不为过。因为现在不仅太子宫的前宫如死一般的寂静,就是太子宫的后宫,也如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良娣、良媛、承徽、昭训、奉仪,都一个不缺的,齐刷刷地站在太子妃的厅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太子宫的人,都知道了皇上这一次的盛怒和责罚。 此时此刻,谁还敢惹怒太子妃呢? 今天,太子妃没有赐坐。 她当然早已彻夜讯问过了制衣监的女史。良娣肖雨妍的那点小把戏,也许别人看不出来。 哼。 韦妃冷冷地扫了肖良娣一眼。 在太子后宫中,只有这个正三品的良娣,是皇上钦赐的。太子妃没有权利夺去她的封号,没有办法把她打入地狱。 今天皇上下旨怒斥太子“淫乱宫女、秽乱宫廷”。 好!好! 既然你一个三品良娣想和我斗,那就借此机会,整肃后宫,拔去这颗眼中钉。 轻轻地一扬手,掌礼监的薄公公带着两个太监立刻走了进来。 太子妃神色庄严了起来:“良娣肖雨妍,蛊惑太子,媚乱宫廷,脊杖三百。” 脊杖? 三百? 没有人能承受住这样的刑罚,就是皮糙肉厚的张飞、许褚,也一样受不住这样的刑罚。 肖良娣脸色一白,霎时晕倒在地。 剩下的良媛、承徽、昭训、奉仪们,也霎时间冷汗淋漓。 就连掌礼监的薄公公也吓的腿肚子直打哆嗦。要是打死一个皇上钦赐的正三品良娣,那可是死罪啊。 薄公公浑身战战兢兢的:“娘娘,这、这……” 太子妃端起茶盏,她明白薄公公想表达的是什么。 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没有让你一次打完。肖良娣身子单薄,一次能受十杖,你就打十杖。一次能受七杖,你就打七杖。等她伤养好了,再继续打。” 太子妃的眼中仿佛凝上了一层冰霜:“一年打完,就打一年,两年打完,就打两年。” 所有的良媛、承徽、昭训、奉仪们,目瞪口呆、噤若寒蝉的看着太子妃,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刑法,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温良贤淑的太子妃,也有如此愤怒和凶残的一面。 薄公公带着两名太监,架着良娣肖雨妍退出了大厅。 太子妃继续冷冷地喝道:“来人。”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四名羽林军士兵应声而入。 “听雨苑侍女春峤,杖毙!” ++++++++++ 白天不是上客的时候,翠云楼的姑娘们,在这时大多已经歇息了。 长安城南的翠云楼开张不到一个月,声名就直追长安第一青楼翠月楼。 楚天香还在里里外外的忙碌着。 她心里很清楚,那些有钱有势的花花公子哥们,来翠云,楼主要是买弟弟楚天星的面子。 要让这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从今以后认翠云楼,而不是认楚天星,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碌。 翠云楼的大门外响起了一阵喧天的锣鼓。 在清冷的早晨惊扰了附近的街区,楚天香急忙带着当值的姑娘来到了门外。 一名身着大团紫花绣锦长袍的翩翩公子,骑着一匹体高八尺的西域大宛火龙驹,双手捧着一个金丝雕花的红木缓缓走着。他的身后是四队舞狮,踏着喧天的锣鼓,纵云入地翻舞而来。 再往后,四队舞狮的后面,是双人一抬的大花篮,一共一百人抬着五十只大花篮。 长长的队伍,造谣过市。 赶来围观的人群,早把大路两边堵得水泄不通。 鸨儿爱钞。 姐儿爱俏。 这样的公子肯定很有钞,这样的公子肯定足够俏。 楚天香身后的姑娘们,捂着嘴,瞪着一双双吃惊的大眼睛。她们的身子已不由自己的轻轻飘摇起来。 楚天香双眼闪着奕奕的光芒,张着双臂迎下了台阶: “哦哟!长公子啊,可把你给盼来了。” 翠云楼已经接待过了好几拨亲王和皇子,只是还没有人能这么大的排场。这么大的排场来逛青楼,恐怕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吧? 长公子轻轻从跃了下来: “天星在吧?哪能让姐姐来接呢?姐姐开张,小弟贺喜来迟,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昨夜的战果,远远超越了相府的期望和想象。在得知了清早皇上给太子宫颁发的圣旨后,整个相府都被深深震撼了。 楚天星,人才! 三朝首辅宰相李林甫,终于发现了一个谋略如此深密的难得一求的人才。 长公子说着话,微微一躬腰,把双手捧着的锦盒递到了楚天香的面前: “一份薄礼,请姐姐笑纳。”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3a$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01、惊魂下的秘密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嗉”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好看的小说)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暗”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超多好看小说]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02、帅哥也吃醋 “哼、哼。” 柳三娘摆着凶恶的面孔站了起来:“相公别怕,看我去代你去收拾虫牙男。” 西门风的脸霎时吓得煞白。 这个傻丫头,那股傻劲要是犯上来,什么傻事都做的出来阄。 她急忙一把拉住了柳三娘的胳膊:“不要!不要去。” 柳三娘依然义愤填膺的恨恨道:“放心!我不会要他命的。哼!他敢强吻相公,我就去替相公报仇,强吻了他!” 啊哦? 这是报仇啊? 要是、要是这个傻丫头真的去强吻了虫牙男,那才、那才…… 西门风已经不敢想下去了,她张开双臂拦在了柳三娘的面前:“不许去!” 柳三娘看着仓皇失措的西门风,一头倒在西门风的床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西门风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过来。 上当了 上了鬼精灵柳三娘的大头当。 哼、哼! 恶狠狠地大喝一声:“柳三娘!” 咬牙切齿地一边叫着一边朝柳三娘扑了下去,双手对着柳三娘的小蛮腰就是一通乱挠。 该死的柳三娘! 我挠死你!挠死你!挠死你! 疯够了,也笑够了。 柳三娘把手里拎来的手帕包一点点打开。 哇! 好大的清水蛋糕! 西门风顿时才感觉到自己一天没吃东西了。抓起蛋糕来死命的往嘴里塞着。 真爽啊。 真好吃。 从来没觉得清水蛋糕原来是这么好吃过。 呜呜呜呜,总算吃的差不多了。 柳三娘又笑模笑样地问起来了:“相公,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发展啊?” 发展? 发展什么? 一霎那明白过来了。这个大坏蛋柳三娘,又想往那件事上绕。只是、只是,其实、事实,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自从经历了昨晚的事,总算整明白了一个词:差距。 宫女和太子、亲王之间的差距,真的是很远很远。根本就不像那些穿越上写的,只要泡杯茶,里面扔两片生姜加老倭瓜,就能骗的皇帝、皇弟团团转。 其实、其实,还是挺想听听柳三娘的见建议的。 西门风老老实实地答道:“不知道。” 柳三娘沉思了一下,突然喜形于色:“公子哥们,都喜欢琴棋书画。连楚公子、琬公子都夸相公的诗好。我去找楚公子他们,让他们起头开个诗会。嘿嘿,放长线钓大鱼。” 柳三娘仿佛被自己的设想感动了好一会儿。 一缕淡淡的红霞飞上了西门风的面颊。 心里好感激、好感激柳三娘。 只是嘴角却轻轻一撇:“谁要你瞎操心了。[]” “那好,我不管了。”柳三娘嘎嘎一笑,嗖地窜出了窗缝,像风一样消失在了蒙蒙夜色之中。 真的走了? 人是不是真的关心则乱?这样的事真的落到自己的身上了,校园女皇的那股疯劲和爽快劲真的就不知哪去了。纠结的女女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她、她不会真的不管了吧? 九月九,重阳节。 正是狐朋狗友们聚会的好日子,当然也是亲朋好友聚会的日子。 皇上也不例外。 几位肱骨老臣,和七八个受皇上器重的皇子,被皇上召进宫去琴酒诗舞了一回。三皇子忠王李玙,自然是受皇上器重的皇子。 仲秋的玄月清泠而明澈,今天的心情的确很好。 李玙在十王宅门口,就把马交给了太监,自己在月光下漫步而行。 一阵飘扬的笑语,从制衣监的小院里传来。 回忠王府,根本就不必经过这偏僻角落里的制衣监。只是李玙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吗?也许就是鬼使神差吧,他走到了制衣监的篱笆墙外面。 隔着密密的竹篱笆,能清晰的看到三个青年男女正围坐在院里的小圆桌前,谈笑风生。 这三个青年男女,他都太认识、太认识了。 那个从来不受父皇器重的六弟李琬,那个腰间挂着一支长笛的风流浪子楚天星,还有那个几天前才从太子宫救回来的“大青梅”。 李玙停住了脚步。 从来没有见过六弟李琬如此的神情,温柔的目光一直追踪着西门风的身影。 也从来没有见过“大青梅”自然舒展、神采飞扬的神情。他每回见到西门风,都是在一种特殊的环境下。 渝州八荒山被绑得像个粽子的时候,太子宫碧泉轩下正触景伤怀的时候,更有东三殿盛德殿外的小布屋里,那个、那个,什么、什么的时候。 云从西北卷风来, 我盼春回春不回。 岁岁寒枝影依旧, 一庭飘叶几青苔? 沁灵的诗句在夜空中婉转着。好诗!李玙的心灵也不由得被这沁灵的诗句搜吸引,看向西门风的目光也不觉温柔了起来。 “好诗!”楚天星不禁拍案叫绝。 “好诗!”李琬的眼里闪着熠熠的光芒,他凝视着西门风娇小的身影,点头称贺着。 西门风灿然的一笑,站起身来,给楚天星和李琬的杯子里续满了茶。 轻扬的眉色,流转的眼眸。 篱笆墙外,李玙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起来。 尤其是,尤其是…… 西门风那婉转流盼的目光和李琬那温柔闪烁的目光,四目相遇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深深刺痛着李玙的心房。 只要是男人,只要是关心女女的男人,看着她眼神那一刹那的变化,心里都会被深深刺痛的。 李玙当然是男人。 如果说他对西门风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欣赏,那么现在,现在这眼前的场景,彻底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男人最本能的。 在生活中往往都是如此。 如果她肯定只是属于你的,你会有多少的珍惜?又如果你随时都可能失去她,你的珍惜程度是不是会大很多很多? 生活中,最能唤起男人和女人间情感的,正是这种飘飘渺渺的不确定。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李玙的心中凝聚着。 他已不能容忍,她的一切中没有他。 ++++++++++ 夜深人静。 楚天星和荣王李琬已经走了。 西门风收拾着小圆桌上的狼藉杯盘,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惊颤地回头望去。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03、葬花词 烟笼月色影犹单, 迟发荷花未展拳。 许是长风留我梦, 明霞起处好成仙阄。 呀! 西门风心里猛地一颤。 这首诗原来不仅仅是景物的描写,更是忠王李玙一生的政治抱负哦。 哼、哼!那时谁知道你是三皇子啊? 哼、哼!那时候、那时候,花痴女女只顾着看帅哥了,不知道花痴见了帅哥大脑会短路吗? 想着,想着,校园女皇心里的邪性又渐渐被唤醒了。 说我和你的诗不好? 谁和你的诗了?谁和你的诗了?你朗诵你的诗,伦家朗诵伦家的诗,和你有什么关系?把什么都往自己脸上贴,臭美! 这些西门风可没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哼哼着。 要和虫牙男掰诗理她可不怕,因为她有曾经最好的朋友狗血苏七。狗血苏七那个狗血师傅的狗血理论,足够把那些古代的诗词专家们直接拍成一块块板砖。 西门风眉毛一竖: “难道要小女子,也天天想着如何谋权谋国,才叫和对了诗?” 李玙实在没想到,西门风能一下子把问题升华到如此高度: “诗者应该有诗的内涵,诗应该有诗的意义。如果只是一味的风花雪月,只是一味的肤浅轻吟,又何以言诗?” 是啊。 以前她也觉得这套说辞很有道理,尽管她很不喜欢这套看起来冠冕堂皇的说辞,但是她却无力扳倒这套流传千年的说辞。(.) 只是她在遇到了狗血苏七那个狗血师傅的狗血理论之后,终于可以把这套看起来冠冕堂皇的说辞,如垃圾一般死死的踩在脚下。 西门风淡然的一笑: “诗从自然来,只要你对自然真诚的歌颂、只要你对自然真诚的感悟,大自然就会赋予你的诗应有的自然的意义。诗从生活来,只要你对生活真挚的描绘,只要你对生活真挚的热爱,生活就会自然地赋予你的诗应有的人生意义。如果一个诗者的心中总想着意义,那样的为了意义而意义,才是真正的矫揉造作,才是真正的虚伪龌龊。” 李玙愣愣地看着西门风。 对诗,这样的感悟,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感悟的。对诗,这样的认识,也绝非一般人能够认识的。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理论。 这样的理论,足可以“醍醐灌顶”般撼动心灵。 一直以为她只是个粗通诗律的“女山匪”。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女山匪”居然受过如此精深的诗理教育。 难怪早已玩儿遍楚曲秦弦的风流浪子楚天星,会巴巴地颠儿来听她的诗。 难怪一向自恃才艺通透、目高于顶的六弟李琬,看着她会有那样温柔的眼神。 不。 不行。 尽管心里已经被“大青梅”震撼的一塌糊涂了,尽管心里已经被“大青梅”缴枪不杀了。 可一想到李琬,一想到刚才李琬看着她的那个眼神,一想到李琬那温情脉脉的眼神和西门风婉转流盼的四目相对,就有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一直冲到脑门。 李玙咬紧牙关,冷冷地说道:“那种肤浅的风花雪月,随手一写就能写一大堆。” “是吗?” 西门风歪着头,扑闪着眼睛,斜斜地睨着他:“你写首葬花词出来瞧瞧。” “葬花词?” 李玙诧异的不知什么东西。 葬花词都不知道? 哦,哦! 他是不知道。西门风轻轻地一吐舌头。 那《红楼梦》是清朝出来的东东,和这唐朝差着一千年呢。哼!就算差着一千年,姐也绝不放过这个打击臭虫牙男的机会。 西门风双手一叉腰:“哼。连葬花词都不知道。听好了!”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细飘春榭,落絮轻粘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着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李玙又一次被“撼”的里嫩外焦地呆住了。怎么会,怎么会真的有人去写了这样的诗? 不过,李玙还是敏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李玙的老师是那时大唐的第一大才子贺知章。李玙受到的诗律教育,远不是一个清朝的没落八旗弟子曹雪芹能比的。 他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这首诗不是一个人写的。” 哇!哇!$54c7…… 这回被“撼”的里嫩外焦的是西门风了。 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瞪着虫牙男。 原来、原来他不是一个只靠皇家身份支撑起来的花花公子。她真的没有想到,他对诗律音韵的感觉会这样的敏锐。这样的音韵感觉,已远远超过了一直以才子自居的楚天星和琬公子。 葬花词不是一个人写的。 她第一听说,是狗血苏七告诉她的。也正是为这个,她才震撼性的从狗血苏七那里,开始接触了狗血苏七那狗血师傅的狗血理论。 只是她没有想到,跨越一千年,居然遇见了一个狗血苏七那个狗血师傅的知音。 唉,要是狗血苏七的那个狗血师傅,知道一千年前还有他的知音,会不会激动的鼻涕眼泪一大把? 西门风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这首诗是脂砚斋和曹雪芹两个人合写的。” 没想到虫牙男的音韵感触如此敏锐,西门风只能把狗血苏七那个狗血师傅的全套发现都搬了出来。 李玙点了点头:“他们应该是一男一女吧?” 哇! 西门风的心里更服了虫牙男。他连这个也能看出来。 心悦诚服的轻轻应了一声:“嗯。” 李玙一边回忆着、一边思索着:“曹雪芹这个姑娘的诗句,比脂砚斋写的好。” 啊?啊?啊? 曹雪芹这个姑娘! 这个“发现”也太、太、太雷人了吧。不过光看两个人的名字,的确会以为曹雪芹是女的,脂砚斋是男的。 西门风嘎嘎的笑了起来:“曹雪芹是男的,脂砚斋才是女的。” 李玙没有争辩什么,他只是淡然的说道:“所以这诗我写不了。”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3a$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04、合写葬花词 当一个人认真的做着自己喜欢或擅长的事情时,是不是全身上下都会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 他写的字好飘逸、好潇洒,他写字的样子也好飘逸、好潇洒,直直的鼻梁,认真的眼神。花痴女女的心又开始花痴了起来。 西门风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他挺直的鼻子。 “嗯?阄” 李玙猛地抬起眼帘。 西门风脸红了一红,有点语无伦次的:“那、那,我、我看到了一只蚊子。” 李玙阴阴的回答着她:“有这么大的蚊子?哦” 啊?啊? 西门风的脸一下红到了脖颈下面。 李玙一下来了兴致。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在他面前一直凶神恶煞的女孩,也有这样羞涩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奸笑,抬起笔来,就在西门风的鼻尖上划了一个圈。 这人、这人,哪有一点王爷的样子?那么小的一点点亏也不能吃! 简直就像个街头的小无赖。 西门风不由得恨恨起来:“臭虫牙男!” 话一出口,李玙和西门风同时愣住了。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了一般,他们就这样互相愣愣的凝视着对方。 …… “虫牙男!” “大青梅!” $201c$866b$7259$7537……$201d $201c$5927$9752$6885……$201d 噗!实在、实在是忍不住了。 眼睛还凶恶地瞪着,嘴角和眉梢已露出了莞尔的笑容:“酸死你!” …… 是不是他们两人都想起了那天的情景、都想起了那天的故事? 李玙的眼神又一点点炽热了起来,那份炽热又一次渐渐地包裹了大青梅的心魂。 她的大脑仿佛被那份炽热的眼神给定住,身体里涌起了一股渴望,渴望着那份炽热带来着冲击。 李玙猛地抓住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拥入了胸怀。他狠狠地一口盖住了她的小嘴,有力的唇在那小嘴上横着、竖着、横横竖竖着肆意妄为的亲吻着。 西门风最后一分支撑的力气也没有了,软软的软在了他宽大的怀里。(.好看的小说) 月亮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爬过了头顶。 她慢慢仰起脸来,朝那张英俊的脸庞望去。 噗! 西门风一下推开了虫牙男,直接笑喷了出来。 天作孽犹可受,自作孽不可活! 西门风鼻尖上被涂的墨汁,在虫牙男的脸上左一道、右一道、左一道、右一道的画了个大花脸。 李玙先是一错愕,可他一看见西门风的脸,也立刻笑得前仰后合。 啊?啊? 自己有什么可笑的? 西门风一下明白了过来,肯点是虫牙男脸上的黑墨,又蹭了自己一脸。 她羞羞的低下了头,眼里闪着明亮明亮的光,轻声的嘟囔着:“臭虫牙男。” 李玙笑了。 春风灿烂般的笑了。 他突然觉得“虫牙男”这称呼原来不难听啊。不,不仅仅是不难听。甚至、甚至,他猛然觉得“虫牙男”三个字,却原来是这世上最最动听的称呼。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泠的夜风。 认真地握起笔,低低的说道:“继续背!” 总算把葬花词的原诗抄完了。西门风按照狗血苏七那个狗血师傅的分段,注明了男女合作方各自负责的顺序。 $8102$781a$658b$ff1a$82b1$8c22$82b1$98de$98de$6ee1$5929…… $66f9$96ea$82b9$ff1a$95fa$4e2d$5973$513f$60dc$6625$66ae…… $8102$781a$658b$ff1a$67f3$4e1d$6986$835a$81ea$82b3$83f2…… $66f9$96ea$82b9$ff1a$4e09$6708$9999$5de2$521d$5792$6210…… $8102$781a$658b$ff1a$82b1$5f00$6613$89c1$843d$96be$5bfb…… $66f9$96ea$82b9$ff1a$602a$4fac$5e95$4e8b$500d$4f24$795e…… $8102$781a$658b$ff1a$82b1$9b42$9e1f$9b42$603b$96be$7559…… $66f9$96ea$82b9$ff1a$5929$5c3d$5934$ff0c$4f55$5904$6709$9999$4e18…… $8102$781a$658b$ff1a$5c14$4eca$6b7b$53bb$4fac$6536$846c…… 看着这么多的分段,都让人感到工程浩大、任务艰巨。 李玙双手拿起抄的满满的纸,神色得意了起来:“哈、哈!原来是你先写。” 西门风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纸墨杯盘,一边骄傲地一甩头发:“前四句我已经想好了。” 她不管李玙那怀疑的眼神,自顾自地诵出了最前面四句: 红俏枝头万花飞, 一点余思却向谁? 残照溪中犹瑟瑟, 玉华空落枉凝眉。 得意的睨了臭虫牙男一眼。看着虫牙男那本来轻松的神色一下凝重了起来。 本来以为能轻松应对的李玙,霎时感到一层重重地压力。 这份重重地压力,来源于那凝聚在句句诗中的浓浓芳香,来源于那凝聚在句句诗中的纵横才华。 好灿烂的诗句。 仿佛丝毫不逊色于脂砚斋的原作。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刚才的牛皮真的吹大了。想把这风花雪月真的写的这么美丽、这么灿烂,只怕是真的好难好难。比大家在一起唱和时提笔就做的和诗,要难的太多太多了。 看着虫牙男刹那间踌躇的神情,西门风的心里突然跳起了一丝心疼的悸动。 是不是不应该这么难为他啊? 自己早就把狗血苏七的葬花词背的滚瓜烂熟,甚至连狗血苏七那个狗血师傅的葬花词,也能背个大差不离。所以她才怕挑战虫牙男。 狗血苏七那沁香的诗句,狗血苏七那纵横的才气,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接的下来的。 她抬起眼,心疼的看了他一眼:“这又不是着急的事。今天太晚了,明天细细想吧。” ++++++++++ 西门风这两天,眼睛总是闪亮闪亮的。 她没想到,这个本来拿来难为虫牙男的游戏,居然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种一人一段的串接写诗,竟逼得虫牙男几乎不得不天天都要来来到这个制衣监的小院。就算虫牙男把他写好的那段交给了她,她也要假模假样地思考一天吧? 这样虫牙男不得不等一天再来拿她的诗稿。 一想到这些,西门风就忍不住为自己的小计谋得意起来。 哼,看姐怎么玩儿死你! 臭虫牙男。 她把已经写好的几段,平平地铺在了院子的小圆桌上。 已经合写了好多段了呢。 心里甜甜甜甜的,百看不厌的来回看着。 真的不是自己臭美,这一句句沁香的诗句,越看就觉得心里越美。 认认真真地把一段一段诗稿按顺序列的整整齐齐的。 …… 大青梅: 红俏枝头万花飞,一点余思却向谁?残照溪中犹瑟瑟,玉华空落枉凝眉。 虫牙男: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柳梢风带寒烟住,眉颦痛在深魂处。花锄本为伤花来,忍踏香尘花满路。 大青梅: 和风脉脉为卿痴,梦在高天不语时。零落香尘春信杳,芳魂已断未相知。 虫牙男: 莺带轻风旧时哦,菲薇三月梦如梭。如线青丝不挽月,侬不见烟水已无去年波。 白云天涯可有意,一陌伤花为谁寄?花冢埋去莺语寒,岚天孤羚梦无系。 大青梅: 又彻青冢疏黄昏,香腮黯然泪犹存。飘红不系胭脂扣,冷雨苍苔送幽尘。 潇潇归处雾迷津,凄凄风雨葬花魂。谁怜娇羚牵肠梦,连江倾尽夜啼痕。 今天该是他来取自己诗稿的日子吧? 西门风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诗稿收拾好。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啊? 他今天还会来吗? 每隔一会儿,就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 心不在焉的走回到裁剪房里,摸摸这样,又摸摸那样。唉,就是什么事都做不下去,就是什么事都不想做。 百无聊赖的拿着根布头,在手指上绕啊、绕啊。 太阳怎么还在正头顶上呢。 这太阳走的也太慢了吧。 他今天还会来吗?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蹬蹬的脚步声。 一缕红晕浮上了西门风的面颊,她一下甩掉了手指缠绕的布带,扬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嗖地飞出屋门,轻盈地跳到了院子的中间。 “掌衣姑姑,我家孺人的长裙做好了吗?” 四皇子棣王李琰的侧妃孙孺人身边的一个大脚宫女,亮着粗粗的嗓门,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 到了十王宅,最最让人头晕的,就是这个王,那个王,一堆王。 根本就搞不清处,哪个王到底是哪一个。 远不如大清朝,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叫的又清楚又响亮。 西门风真的很怀疑,那个老皇帝真的能搞得清他到底有几个儿子?那个老皇帝真的能搞得清,这些彼此间只相差十天半个月的一大堆儿子,到底谁大谁小? 反正这个问题,西门风肯定是搞不清楚的。 西门风根本就没想弄清楚,这个大脚宫女口里的“孺人”到底是哪个王府的孺人。 她也没想弄明白。 她只是满脸失望的愣在了院子里。 太阳还是老高老高的。 他今天还会来吗?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05、太子宫的反击 良娣肖雨妍慢慢地从床上挪了下来。(.) 这已是她第二次伤养的差不多了,下一次的脊杖会是在明天?还是在后天?已经经历了两次脊杖了,对即将到来的刑罚的恐惧,渐渐地凝聚成了一丝仇恨。 听雨苑,本就是一个装饰简朴的庭院。如今在瑟瑟秋风中,更透出了几分荒芜的感觉。自从贴身侍女春峤被杖毙之后,肖良娣的另一个侍女,除了起居饮食必须的时候,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受到了牵连。 在太子宫后宫,太子妃就是最至高无上的权力阄。 现在,就是太子也不会忤逆太子妃的指令。 也许现在太子李瑛正在很后悔,那天夜里,要是能听进太子妃的劝阻,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 闭门思过哦。 真的能思出自己错在哪儿吗?只怕思出来的,只是对武惠妃、对三弟李玙更浓烈的仇恨。 肖良娣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桌子前面。 她要报复。 她不会坐以待毙。 当然,她无法去撼动太子妃。但是,就是拼得一死,她也不会让太子妃好过。 艰难的坐了下来。 她伸手拉过了很久未碰的笔墨,强忍着背脊上一丝丝钻心的疼痛,写下了一张小字条。 慢慢地从烛台上割下了一块蜡,垫着锡纸在烛火上把蜡化开。用熔化的石蜡包裹着小纸条,捏成了一枚蜡丸。 好累好累。 做这样一件小事,就大口的喘着粗气。 身子无力的倚在桌子上。 太子再也不会忤逆太子妃的意思,太子再也不会踏入听雨苑一步。一切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她把所有的怨和恨都集中到了那个小狐狸精身上。那个太子妃一手扶持起来的,紧紧地顶在自己这个正三品良娣身后的那个正四品的小狐狸精。 灭掉吴影,就等于砍掉了太子妃的一条臂膀。 不让我好过,太子妃!我也决不会让你好过的。 软软的倚在桌子上,一面喘着气,一面低低的呼唤着:“小獐子,小獐子。” 一个小太监从门外闪了进来:“娘娘。” 肖良娣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喘息:“你把这个蜡丸交给马厩的成公公,要成公公亲手交给太子。记住了,千万别让人看见。如果有人看见,就立即把这蜡丸吃掉。” 以为我只有春峤一个亲信? 太子妃,你也太低估我了。做了这么些年的正三品良娣,这么些年太子宫后宫的二号人物,也不是白当的。 她曾在小獐子母亲病情最最危急时,资助小獐子一家度过了难关。也许那时她只是处于本心的善良,只是这样的善举,却换来了自己危难之时最忠诚的奴仆。 小獐子双手接过蜡丸,弓着腰退了出去。 一丝冷笑,浮上了肖良娣的面庞。 现在太子最怕的是什么? 现在太子最怕的一定是太子宫中的内鬼。 现在太子最恨是谁? 现在太子最恨去一定是正当圣宠的武惠妃。那个一心想把她的亲身儿子,把皇上的十八子寿王李瑁扶上太子之位的武惠妃。 人都说“爱屋及乌”。 可是,有多少人会知道“恨屋”也会“及乌”的? 肖良娣那张小小的纸条上,只有一句话: “吴影是寿王妃的表妹。” ++++++++++ 李玙伸出手来使劲地抹了抹脸。 这风花雪月想玩儿好了,还真不容易啊。他已经在书房里闷坐了好半天了。 夜雨铃声轻扣帘,万点垂珠向屏前。 已为痴心误春久,愁削青丝病削颜。 隔屏千言未敢述,娇羚空对“什么”眠。 这“什么”两个字,一直就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填进去。 窗外,西阳的夕影已经拖得很长很长了。 忠王府内务总管鱼朝恩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王爷,八皇子光王李琚求见。” 李玙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把桌面上的诗稿慢慢的折好收了起来,才抬头对鱼朝恩淡淡的说道:“宣。” 看着鱼朝恩退了出去,他的双眼凝视向了飘渺的远空。 太子宫一定又有什么新的动作了。 受了父皇那样沉重的一击,太子宫一定不会简单地善罢甘休的。他并不喜欢这个二哥的死党八弟李琚,但是为了了解太子宫还击的方向,他还是振作起精神。 光王李琚喜眉喜眼地走了进来:“三哥。” 李玙朝书案边的座椅一伸手:“坐。” 光王李琚也没推辞,一边坐下去,一边伸着脖子朝书案上瞅着,话中有话的说道:“三哥最近很忙嘛。” 李玙没有接他的话茬:“有什么事尽管说。” 光王李琚端正了一下神色:“二哥让我来,是来求三哥一件小事。” “哦?” 李玙的眉毛挑了一挑。 太子会有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当面和自己说,还要让老八来传话?这样的事,是不是一件太子自己都觉得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为了一件太子自己都觉得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那只能说明太子宫已下定决心动用阴招,或动用无耻了。 李玙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何事?” 光王李琚清了清嗓子:“良媛吴影因为有失检点,被二哥废了,贬到梅花观去修道。” 良媛吴影? 李玙仔细的搜索着。是那个好年轻的正四品吧?娇俏可爱,年纪好像应该和大青梅差不多。只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个良媛吴影,和十王宅有什么关系?和自己的忠王府有什么关系? 他疑惑的看着光王李琚,示意李琚继续说下去。 光王李琚抬眼看了看李玙,继续说道: “在太子宫,和吴影关系最要好的,就是当初的太子宫掌衣西门风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吧,二哥还是念旧的人。所以二哥想请三哥让西门风去梅花观,照顾一下吴影。” 李玙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他的眼神透出了一丝寒光。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原来太子宫打的是这个主意。 为什么吴影的贴身侍女不去梅花观?因为按照宫规,因废被贬入道观的女人,是不能配置侍女的。除非,那个宫女也被贬出宫。 被贬出宫,就是无招终身不得入宫,就是无招终身不能再入长安城。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06、逐出长安 西阳一点点的沉落了下去,城楼高墙的阴影吞噬着长安城里最后的几丝光明。 西门风捧着碗,神情呆滞地坐在小圆桌前。 茫然地一根一根的往嘴里塞着面条,恍惚着什么都吃不下去。 他为什么还不来汊? 他今天真的还会来吗? 制衣监小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她的双眼刹那间明亮了起来,是他吗?是他来了吗?红晕又飞上了面颊,扬起满怀期盼的神情抬眼朝小院门口望去朕。 忠王府的内务总管鱼朝恩,带着四名羽林军推开了制衣监的院门。 他抬眼看了看所有神情霎时冻结在那里的,满脸的幸福、满脸的期待还没来得及消退的西门风,冷冷地抽出了一张白绫: “西门风听宣。” 石化中的西门风,木然的跪了下去。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的心神。 入宫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经历的风雨和却是那样的强烈。 真的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又有一场怎样的风暴即将来临。 鱼朝恩展开了那张白绫: “十王宅制衣监女官西门风,因有失检点,撤除所有封赏,逐出宫廷,无招不得再入长安。若韦此令斩立决。大唐忠王李玙手谕。” 啊? 啊?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已经预感到了一丝不祥,她已经预感到了即将的一场风暴。可是、可是,这风暴也太强烈了吧?这哪里是什么风暴,这直接就是劈碎心魂的晴空霹雳。 脸色苍白的接过了那张白绫。 大脑已是一片空白,翻来覆去的在脑海里只有着三个字:“为什么?” 不知道是怎样仓皇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不知道是怎样无助地被羽林军押出了宫墙。 没有泪水,也没有悲伤。 她曾以为自己会哭会流泪,可是连她自己都奇怪,自己为什么一滴泪水都没有。 她曾以为自己一定会流连地回首凝视这难忘的宫廷,可是连她自己都奇怪,自己为什么都没有回眸一瞥。 是不是回眸一瞥,自己的泪水一定会夺眶而出? 是不是回眸一瞥,自己的心魂一定会永远失落在这深深的宫墙? 他站在十王宅高高的门楼上面。 他看着羽林军押送的那乘小轿消失在了长安街道的黄昏阴影。 他不敢赌! 他不敢用西门风的命去赌太子宫的无耻。 从来都镇定自若的三皇子李玙,即使是面对着把他绑得像粽子一样的土匪也依然镇定自若的三皇子李玙,第一次失去了自信。 要在过去,一个小小的宫女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那个小小的从九品小掌衣,那个总是和自己捣尽古怪的小掌衣。却让他不敢去赌。 一丝深深的痛,在他的心尖上绞起。 从今以后,他要想再见到西门风,他要想再见到大青梅,只能是一种可能,只能有一个机会。 他的拳头握地很紧很紧。 荡平太子宫。 只有荡平太子宫,才是这唯一可能的机会。 ++++++++++ 轿子到底走了有多远?夜色越来越深浓,道路越来越泥泞。 柳三娘远远的跟在轿子的后面。 尽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手帕里包着的几块西式糕点,已在夜风中渐渐冷却。 就在她踏着黄昏溜进十王宅时,正好看见羽林军押着西门风向十王宅的大门走去。 她现在一点儿也不着急了。 那轿子离长安越远,那轿子去的地方越荒芜,对柳三娘来说就是越安全。 别人离长安越远、去的地方越荒芜,只会觉得越不安全。因为他们害怕遇上强盗。自然对强盗来说,只有远离长安,只有越加荒芜的地方,才会越安全。 柳三娘本就是强盗。 江湖中天字第一号的女强盗。 轿子抬进了山边一座不大的道观。爬过了七上八下的台阶后,来到紧靠着山脚下一个孤零零的小屋门前。 领路的道姑一打轿帘,脸色苍白的西门风抱着自己的小包袱,从轿子里走了下来。 “你就住在这儿吧。” 道姑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和轿子一起,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中。 漫天的繁星和着一声声蟋蟀的吟唱,闪呀闪呀。 西门风就像石化了一样,抱着自己的小包站在门前一动也不动。 她的脑子里轰轰响着的就只有来回的三个字: “为什么?” 一阵嘤嘤的啜泣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西门风惊讶地抬起了眼帘,难道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凄惨的人? 小心翼翼地推开屋门,屋里除了一张旧旧的桌子和一张光光的大床,一只摇曳的烛火昏昏暗暗地跳动着。慢慢的走进屋里,顺着哭声看过去。 要不是有这哭声,她一定不会相信这屋里还有一个人。 在暗暗的墙角里,真的坐着一个人影,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 那披头散发的人影,在暗暗的角落里面对着着墙角坐着,肩膀正一抽一抽的啜泣着。 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那是个女人,是个很年轻很年轻的女人。柔弱的肩膀、纤细的腰肢,就是啜泣着都透出一份娇羞一份俏怜。甚至、甚至还透着一份隐隐的熟悉。 这样的感觉仿佛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感觉一定曾经经历过。 …… 小心翼翼的踩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好大的一个厅堂,一纬粉红色的落地绸幔隔出来一间大大的卧室。隔着那落地的绸幔,她紧对着卧室的一个墙角坐着,双肩正一抽一抽的哭泣着。 啊?啊? 一下愣在了楼梯口。 难怪春绾和春缌是那样的神情和那样的说话。 此时此刻,她不再是那高高在上,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的良媛。此时此刻,她就是一个小姑娘,一个远离了父母关爱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个独自挣扎在宫廷各种漩涡之中的无助的小姑娘。 …… 她是?她是?难道她是吴影? 西门风惊骇地心脏“蹬蹬”的使劲跳动起来。 侧着身子,悄悄的朝那女子的侧脸望去。透过披散的头发,是那张熟悉的娇美的脸庞。 真的是吴影,真的是太子良媛吴影。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轻轻地呼了一声:“影子姐。” 那道人影吃惊的转过身来,她惊讶地望着西门风,她的眼睛瞪得比西门风还大,她的嘴张得比西门风还大: “西门风?” 她真的就是吴影。 她一直小小心心的守护着自己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可刹那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自己的男人,那样一挥手,就剥走了自己的一切,连一句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了。 何曾想过,短短的不到一个月,她们会如此的相遇? 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可她们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个霎时间经历了心灵最震撼的晴空霹雳的女孩,两个还没有从震撼和惶恐中清醒过来的女孩,她们又能彼此说什么呢? 她们手握着手,并排坐在床沿,一起呆呆的望着那昏昏暗暗跳动的烛火。 长夜漫漫。 漫漫长夜。 这只残破的小小烛火,又能跳动到几时? 是不是已经过了午夜十分?连窗外的蟋蟀仿佛都因为倦累而停止了吟唱。 西门风和吴影仍然呆呆的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那残破的小小烛火。 “笃、笃、笃……”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在这幽寂深夜响起。 西门风和吴影一起惊愕地望着屋门。 半夜三更。 三更半夜。 紧靠着山脚下这个孤零零的小屋,怎会有人敲门? “笃、笃、笃……” 幽寂深夜里的敲门声是那样的清脆。 一声甜甜的问候从门外传来,那声音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请问,里面有坏人吗?” 吴影的眼神愈发的惊讶,哪个人会在屋里回答“有坏人”?就是屋里真的有坏人,那坏人也不会回答“有坏人”的。真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叫门的人。 吴影不知道,可是西门风知道。有,天下就是有个傻傻女,她就是这样叫门的。 柳三娘。 是柳三娘来了。 她难道真的长了一只狗鼻子?不,不,她一定长着一只狐狸的鼻子。不管自己到了哪儿,她都能闻得到。 眼泪霎时间像开了闸一样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西门风扬起满脸的泪花哽咽着:“有,有坏人。”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07、踏月而来的妖孽 一张带着伤疤的笑脸从门缝中伸了进来:“原来相公就是坏人啊。(.无弹窗广告)” 说着话,柳三娘猛地撞开了屋门。 哦! 西门风大张着嘴,吃惊的看着柳三娘汊。 柳三娘的胸前和背后,前前后后,挂满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袱。她咬着牙,双手吃力的从门外往里拖着好大好重的一个包袱,那包袱足足有辆驴车那么大。 真不知道这个瘦瘦小小的傻丫头,是怎么把这么大的包袱,弄到这小屋门外的。 西门风赶紧跳起来,帮着柳三娘把大包袱拖了进来朕。 柳三娘也不看屋里这两个女女的脸色有多么苍白,自顾自的开开心心地忙碌开了。 “这是褥子。”一边说着一边从那硕大的包袱里抽出了一大卷棉胎,呼哧呼哧的铺到了床上。 “这是洗脚的。”说着话,又从那硕大的包袱里拉除了一只大大的洗脚盆。 她自顾自的忙碌着。 她那份忙碌着的纯真和快乐渐渐感染了周围。 西门风和吴影也跟着一起忙碌了起来。 迅速地抚平心里创痛最好的方法,是不是就是忙碌?忙,本来就是抚平创痛的最好手段。只有忙,只有不停顿的忙碌着,才能让人心中创痛慢慢遗忘。 没有人来关心这两个新来的小道姑如何修行。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种从宫里贬黜来的嫔妾,家世上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后台,指不定哪天就会咸鱼翻身,再一次成妃成后。 尤其在大唐,这样的故事已经发生过了。 任她们自生自灭吧,这样哪派势力都不会得罪。 对这两个新来的小道姑来说,白天总是比较容易熬过去的。 白天,总是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忙的。 尤其是西门风,她现在的女红水平,已不是一般的女孩所能比拟。终于有了生存上的一技之长,更是忙的不亦乐乎。 在道观里,吃饭是不用愁的,一日三餐都可以到厨房去领取。 可是棉被必须自己一针一针的缝起来吧?秋风已起了,北方的冬天是不是就快要来了? 特别是那宽大丑陋的灰布道袍。 西门风当仁不让的动手裁剪了起来。 清苦吗?是有一点。比起太子宫、十王宅来,的确是清苦多了。可是比起那鬼不生蛋的山洞,这样的际遇已经好得太多太多了。 这半年多的大风大浪,也着实太大了一些。 吴影坐在西门风的身边,把西门风裁剪好的部分,认真的缝着。 这两天变化最大的就是她了。 就连西门风都不得不慨叹,过去女女从小受到的传统教育,根基就是牢靠。自己要不是有了这半年的经历,穿越到这样的环境,只怕根本没法生存下来。 重新裁剪过的道袍穿上了身,两个女孩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喜悦。 只是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又一轮夜色笼罩了大地。 柳三娘一声惊呼:“呀,大姨妈要来了”,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 吴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总能给大家带来奇怪、带来欢笑的小女生。 是啊,柳三娘一走,则清泠的长夜就变得更加漫长。 男人。 $8be5$6b7b$7684男人。 为什么那该死的男人,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祸害女女的心魂? 屋里的沉闷好压抑好压抑。 西门风站了起来:“我们出去走走吧。” 吴影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和西门风毕竟不一样。她为那个男人付出的,远比西门风更彻底。现在她失去的,也远比西门风更彻底。 寂寂孤灯,漫漫长夜。 为什么总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是不是经历过男人的女人,比起没有经历过男人的女孩,这样的孤冷岁月更加艰难? 门外的月色好清好亮。 秋高气爽。 西门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沿着山坡的小路慢慢的走去。这是好大好大的一片梅林,到了冬天白雪皑皑时,一山的梅花,一定会美丽异常。[] 是不是现代的女生,比过去那些从小关在屋里长大的女孩,更喜欢享受这大自然的良辰美景? 徜徉在梅树之间斑驳的月光下,飘飘然,仿佛有了一种让人忘怀一切的感觉。 几天来,心情从来没此刻这样宁静。 “吼……” 突然身旁一声怪叫,一团巨大的黑影带着呼呼的风声,朝她飞速的扑了过来。 “啊……” 西门风尖叫着,绕着梅树躲到了树后。 “轰!” 那团黑影重重的撞到了梅树的树干上,地动山摇一般,那梅树差点就被撞得连根拔起。 是一头鹿。 一头体型庞大的,好似水牛般健壮的雄鹿。 在校园女皇一直的印象中,鹿永远是温顺的动物,可怕的是豺狼、是虎豹。真的没有想到,大自然中,这些看似温顺的动物,也有如此狂暴和凶恶的一面。 雄鹿瞪着猩红的大眼,扬着巨大的鹿角,吼叫着,擦着树干又朝西南风挑了过来。西门风一边尖叫着,一边借着树干躲避着雄鹿的冲击。只是那棵梅树在雄鹿的一次次冲击下,已摇摇欲倒。 明月皎皎。 一道闪电般的黑影,仿佛踏着皎皎的明月飞射而来。 那是一道闪电般飞掠而来的人影。 宽大的肩膀,矫健的身躯。 他一把扳住了雄鹿的长角,双臂一转。整只雄鹿被凌空旋了起来。 雄鹿那庞大的身躯被他凌空旋了几个滚翻后,重重的扔出了几丈开外。摔得七晕八素的雄鹿,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闪着惊恐的眼神,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西门风双手扶着树干,悄悄地伸出头,看着这场惊骇的人兽大战。她的手心里已积满了汗水,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这、这真的是人吗? 看着雄鹿远远地逃走了,紧张的连“谢谢”两字都忘了言语。 那人披散着满头的长发,看也没看西门风一眼,转身朝梅林外走去。 皎皎的月光照着他一转的身形,他那一身宽松的短衫,刚才在搏斗中被鹿角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是不是小掌衣已经养成了职业习惯? 是不是现在的女红技巧让她信心爆棚?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西门风从树后闪了出来,大声的喊住他:“喂!喂……” 那人停住脚步转过了身来。 那是一张年青英俊的面容,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男人居然能够帅成这样妖孽。 西门风的呼吸霎时一滞,愣愣地愣在了那里。 大帅哥略带轻蔑的淡淡一笑:“你想报答我吗?本少爷今夜没有兴趣。” 啊? 他怎么能这么拽? $4ed6$4ee5$4e3a$4ed6$662f$8c01啊? 要放在以前,这样的型男,花痴女女肯定早就大脑短路、早就哈喇子直流的晕倒中。花痴女女一定会狂呼:“好啊!” 为什么种了牛痘就不会得天花? 是不是心里有了一个男生后,女女就不会再那样傻傻的花痴? 现在的西门风,就宛如对这种帅到妖孽的型男,都有了天然的免疫力。 有什么好值得拽的? 她也带着一丝冷冰冰的口气:“衣服挑破了。脱下来,给你补一下。” 那大帅哥不由的愣了一下。 这女孩,居然没有一丝感谢,也没有一丝请求,居然就这样冷冷然的给自己下达这指令。 他已阅历过多少女人? $4ece$6765$90fd$662f$90a3$4e9b$5973$4eba$542c$4ed6$7684$8fd8$4ece$6765$6ca1$6709$54ea$4e2a$5973$4eba$ff0c$6562$8fd9$6837$7684$51b7$7136$7684$9762$5bf9$81ea$5df1$ff0c$8fd8$51b7$7136$7684$7ed9$81ea$5df1$4e0b$8fbe$6307$793a$3002 他不由得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小道姑。 她长得算不上漂亮,只能说细细小小的身姿还算精致。那一身裁剪合体的道袍,衬出她身上一种别样的感觉。 是不是这种别样的感觉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听从了她的话,利索的脱下了短衫扔给了西门风。 妖孽。 $6b63$5b97$7684妖孽。 他竟然短衫里什么也没穿。 块块棱角分明的肌肉,辐射着浓郁的男人气息,随着那扔过来的短衫一起,扑面而来。 险些没有晕倒。 险些没有花痴般的华丽丽的晕倒。 忽然间自己的呼吸就局促了起来,忽然间自己不敢再抬眼仰视他的身躯。 赶紧照着块石头上,噗通一声坐了下来。 还好,还好,没有丢脸。要真是花痴般华丽丽的晕倒下去,那真是丢脸丢尽了。 荷包呢? $81ea$5df1$6302$5728$8170$95f4$7684$88c5$9488$7ebf$7684荷包呢? 不会吧! 不会头脑真的短路了,连自己的荷包都摸不到了吧?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08、蓝色的蝴蝶 对自己女红技巧自信心满满的西门风,一下子呆住了。[] 那装针线的荷包真的摸不到了。 她偷偷的朝刚才躲闪的那颗梅树望去,应该是在躲避雄鹿的攻击时,跑丢了吧? 可是这大晚上的,哪看得见地上有没有荷包汊。 神情顿时尴尬了起来。 糗大了。 这回真的糗大了朕。 一丝红晕浮上了面颊,声音低低低低的:“我装针线的荷包跑丢了。” “哦?” 大帅哥的眉毛轻轻一挑,他伸手一勾,把铺在西门风膝上的短衫挑了起来。 他一面把短衫往身上套着,一面脸上带起了一副讥讽的笑容: “这么快就看够了?” 腾! 西门风的脸霎时红得通透。 谁、谁要看你了? 原来,他以为自己是缝衣服为借口,借机贪看他那胀满男人力量的身躯。自己是花痴,可自己再花痴也没花痴到这么变态吧?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现在,现在被噎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涨红着脸,紧紧地咬着嘴唇,恨恨地瞪着他。 嗯? 这个感觉别样的小道姑,还真的挺可爱嘛。 尤其是现在这副生气的样子,哈哈,真的是秀色可餐啊。 身上挂着套了一半的短衫,挥起手来,轻风般抚过了她那恨恨的脸庞。然后一转身,扬长而去。宽大的肩往上轻轻一抖,半挂着的短衫刷地飞扬起来,覆盖了他矫健的身躯。 月光清泠的照着。 就在那短衫即将覆盖住他那白皙肌肤的一刹那,西门风看见了一样东西,一样霎时震撼了西门风整个心魂的东西。 蝴蝶。 $4e00$53ea$84dd$8272$7684蝴蝶。 …… 穴道被封着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虚起眼来,顺着这只有力的大手慢慢地向上望去。 胳膊的尽头,是一个高大而又挺拔的背影。 宽宽的肩膀是那样的年青,伟岸的躯体透射着无尽的男人魅惑。有力的大手正牢牢抓着中国猿人大步流星地朝屋外走去。 门外的月光清泠而明亮。他是不是来得很急? 如银的月光照着他年青伟岸的背影。宽宽的肩膀上,许是得被锐利的树枝划开了一条三角口,裸露出白皙的肌肤。 $90a3$5bbd$5927$767d$7699$7684$80a9$8180$4e0a$ff0c$9759$9759$5730$7eb9$7740$4e00$53ea蝴蝶。 $4e00$53ea$84dd$8272$7684蝴蝶。 …… 是他! 就是当初那个,把自己从“中国猿人”手里救下来的他。就是当初那个,帅到让女女的心尖尖为之战栗为之惊魂的他。 终于见到了他的面容。他真的好帅,他真的好拽,他真的好! 心砰砰地乱跳了起来。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一股冲动从心底涌起,想立即就喊住他,想立即就告诉他。告诉他,自己就是当初他救下的那个女孩。 不!不! 不行! 当时自己是在洗澡桶里被“中国猿人”抓走的,当时自己是一丝不挂的躺在那个草堆上。自己的上上下下早已被他看了个遍。 那、那怎么能说得出口? 喊,还是不喊? 心里纠结着。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冲动到底还是战胜了羞涩。错过了今天,还不知下次何时才能再相遇。 只是、只是,他刚才的那句话也太气人了吧? 没好气的西门风,腾地站了起来,双手叉着腰,尖尖的喝了一声:“站住!” 一声喊出来,连自己都愣了一下。 自己、自己怎么会这样凶恶? 自己、自己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很想给他留下一点好印象的。是不是正是因为想给他留下好印象,被他这样误解、被他这样委屈,才让人异常的愤怒? 看着他的背影,也被自己这凶恶的声音惊得一愣。西门风的声音顿时柔和了很多:“我放针线的荷包是真的找不着了。” 那帅帅的身影没有停留,他只是伸起一只手在空中摇了摇,消失在了茫茫黑夜里。 ++++++++++ 头好痛。 头像要裂开似的一跳一跳的痛着。 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还是昨夜受了风寒?那只蓝色的蝴蝶,在脑子扑腾了整整一夜。看了看扑在窗户上那明媚的晨阳,真的不想起床啊。 西门风还想再赖一会儿被窝,已经去厨房领了早餐回来的吴影,伸手揪住着她的耳朵: “快起床。听住持说今天咱观里,要去南五台呢。晚了就去不了了。” “南五台有什么好去的?我想睡觉嘛。” “南五台的一清大师道行可深了,今天他开坛论道,好多人都会去的。” 好多人都会去? 是不是太子也要去?是不是虫牙男也要去? 可怜的影子姐还是忘不了那个把她赶出宫的太子啊。唉,可怜的女女啊。 哎哟、哎哟! 还想着同情一下影子呢,一想到虫牙男,那该死的、万恶的虫牙男,本来就痛的头,更痛了起来。 死虫牙男、臭虫牙男! 西门风没好气的嘟囔着:“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吴影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摇着她的身子: “求求你了,就算是陪我去一次吧。南五台的菊花可漂亮了。” 南五台的菊花真的好漂亮。 正如西门风预料的一样。 吴影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听那牛鼻子老道的讲坛上,她东张西望的搜寻着她希望能够出现的人。可是她心中想见的那人并没有出现,一分失落的感觉明显挂在了她的脸上。 西门风轻轻的一拽她的衣袖,偷偷地说道:“我们去看菊花吧。” 吴影就这样跟着西门风悄悄的溜到了后面的山坡。 山坡边果然有好多正在盛开的菊花。 西门风可着劲儿地嗅着漫坡的幽香,吴影却仍然不停的东张西望着。 唉。 西门风瞟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吴影,可怜的娃,她还在牵挂着那个男人,那个把她轰出宫廷的男人。 看看这幽静的山坡,别说男人了,就是连个女人的影子也毛有。 不禁怜悯之心又动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社会教育出来的傻女痴女啊。 拉起了吴影的手:“我们还是去后院转转吧,那里兴许会遇见人的。” 吴影的脸不禁红了一红。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谁说这里没有人啊?” 一丛菊花的后面冒出来了一个男人,四方的脸庞,五短的身材,好像比那丛菊花高不了多少。 吴影没有搭理他,只是应着西门风的提议:“我们走吧。” 五短的男人一跃到了她们面前,鼠眉鼠眼的上下打量着:“人都说南五台的花好,真不欺我。果然是一对好花。” “无聊。” 西门风瞪了他一眼,拉着吴影就想离开。 这个五短身材的男子,一点也不动气。他轻轻一闪又到了她们的面前。 “哈哈,小道姑,只要你乖乖的从了俺,马上就让你聊都聊不够。” 吴影吓得往西门风身后缩了缩身子。 西门风一脸的苦笑,你往我身后躲,我还不知道往谁身后躲呢。 麻烦。 这回真的麻烦大了。 原来不光是现代有这种拦路的无赖,古代也有这种拦路的无赖啊。原来从古到今的臭男人,都是一个品行啊。 一想到现代那些拦路的无赖,西门风的嘴角滑过了一丝坏笑。 校园女皇这四个字,不是白白得来的。 马上摆了一个羞羞的,低垂着眼帘,斜斜地睨了他一眼:“你那么短,怎么、怎么能让伦家舒服啊?” 那五短身材的男子愣了一愣。 $88ab$4e00$4e2a$5982$6b64$5a07$7f9e$7684$5c0f$9053$59d1$8fd9$6837$516c$7136$7684$6311$9017$ff0c$4eca$751f$6050$6015$4e5f$6ca1$6709$7ecf$5386$8fc7$5427$3002 无名之火在他的体内乱窜了起来。他嘿嘿的淫笑着,高举起双臂扳住西门风的双肩:“我马上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舒服。” 西门风的脸羞得红红的。 西门风的心里却暗暗的得意着,哼,姐马上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舒服! 她不懂武功,但是现代派的防狼术,动作之凌厉、动作之迅速、动作之干脆,绝不是一般女女能比的。 校园女皇不是浪得虚名。 西门风的右膝一弹而起,狠狠地撞在了五短男子的裆下。 “呀哇……” 五短男子一声怪叫,双手捂着裤裆,浑身颤抖着蹲了下去。 西门风毫不犹豫地拉起目瞪口呆的吴影,朝着道观的后门冲去。 “我要杀了你!” 五短男子痛苦的咆哮着,一手捂着裤裆,一手抽出了背上的剑。他一面嘶吼着,一面一瘸一拐的朝西门风她们蹦来。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09、魔少蓝玉 几道人影出现在了道观的后门,为首的是一个紫袍玉带的青年,后面跟着几名羽林军的军官。(.无弹窗广告) 看着两个香汗淋漓、花容失色的小道姑,跌跌撞撞的猛的扑到自己身前,那紫袍玉带的青年不由的皱了皱眉。他身后的两个羽林军冲了上来,正要一个擒拿摔翻这两个女女,其中一个小道姑猛地惊叫了一声:“李琚。” 那两名羽林军吓了一跳,这两个小道姑是什么人啊?连王爷的大名也敢叫。赶紧停住手,改为拽住了了小道姑的肩膀。 光王李琚也吓了一跳。放眼整个大唐帝国,能这么直呼其名的,敢这么直呼其名的,就没有几个人。他不禁朝前弓了一点腰,仔细的看了看汊。 尴尬人偏遇尴尬事。 吴影。 她是能直呼李琚,她也直呼习惯了李琚。光王李琚却真的有点尴尬住了,他不知道现在该如何称呼她才好了朕。 还叫她嫂子?那倒是他最习惯的称呼。可是,皇家的称呼可不能乱叫。她已经被二哥废弃出宫了。直接叫她吴影?又好像自己太的势力眼了、太不通人情了,转眼就不认以前的嫂子了。 $4e00$4e2a$4e94$77ed$8eab$6750$7684$7537$5b50$ff0c$4e00$624b$6342$7740$88e4$88c6$ff0c$4e00$624b$6325$7740$5251$ff0c$4e00$7638$4e00$62d0$7684$8e66$4e86$8fc7$6765$ff1a$201c$5c0f$5a4a$5b50$ff0c$6211$6740$4e86$4f60$3002$201d 大概这个五短男子再也想不到,他的出现正好解的光王的尴尬。 光王李琚冷冷地抬起了双眼:“哪来的疯瘸子。” 五短男子的听力的确了得。 对西门风一肚子的火气,霎时全喷了出来:“你奶奶才是瘸子。” 不用等光王的号令。要是这时连做什么是最正确的都不知道,那羽林军军官的职位早就被撸掉了。两名羽林军的军官放开了小道姑,一起拔出剑朝五短的男子扑去。 那五短的男子丝毫不惧,一只手捂着裆,一只手挥剑就朝这两个羽林军砍去。 看着看着,李琚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是诸多皇子中,武艺最高强的一个。他当然看得懂打斗场面上的孰强孰弱。这个五短身材的男子,居然还是名武林高手,要不是他的裆部受了意外的“伤”,这两个羽林军早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他当然不知道,那五短男子的裆四被西门风膝盖撞的。 他轻轻地一挥手,身边的几名羽林军一起扑了上去。 那五短男子急眼了。 当然,西门风那撞击的疼痛也已渐渐过去。他捂着裆的手松了开来,他剑上的攻势瞬即暴涨起来。 他后仰着身子,一个侧滑,闪过了羽林军军官的剑招,反手闪电般的一击,刺穿了羽林军军官的心窝。 羽林军军官的武艺,并不能算十分的高强,他们更熟练的是协同作战。 看着同伴倒在了血泊里,另一名军官不再犹豫。他伸手猛地一拉腰间的绳索。 嗤…… 一支火箭从他的背上射出,在空中爆出了一团绚丽的烟花。 转眼之间,几名羽林军全都丧生在了那五短男子的剑下。报警烟花召唤的援兵还没有赶到,五短男子手里的长剑,直刺紫衣玉带的光王李琚。 这是什么样的疯子?连王爷也敢杀! 刚刚以为得救了的两个小道姑一下又慌张了起来。 西门风不禁失声尖叫了起来:“小心呐。” 李琚感谢地朝她点了点头,刷的拔出长剑迎向了五短身材的男子。 他是诸多皇子中,武艺最高强的一个。皇族的血脉注定了他的骄傲和无惧。 他的武艺的确比那几个羽林军高出很多。剑身斜着从身前划出一道圆弧,封住了来剑的所有变化。 五短男子的脸上浮起了一缕怪笑。 招是好招。 可是武学不仅仅是招式,还有力量、还有速度、还有经验、还有思想。 一个从小在深宫大院长大的人,他可以利用他的权势、他的金钱,学到天下第一流的招式。但是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生死一线绝望挣扎的人,是不可能真正领悟力量、速度、经验和思想。只有你在避无可避的生死关头、只有你在千钧一发的垂危之刻,人体最大的求生才会爆发,人生最大的生命潜能才能激活。 他没有变招。 强大的内力汹涌而出凝聚在了剑身,那柄细窄黝黑的剑身,炫起了一层淡淡的乌光。 “当啷!” 两剑相击,光王李琚手里的长剑“呼”的被斩成了两截。 五短男子没有迟疑,乌亮的剑芒如闪电般暴起。 剑长二尺六寸,剑宽五分三厘。 那是一把怎样的神兵,直刺李琚的心窝。 西门风愣愣的看着,时间仿佛已在这一刻停滞。 那清晰的弧线、那闪耀的乌芒,足以击碎任何人最后的求生贪念。是不是这才是真正的武林宗师?是不是这才是真正的功夫泰斗? “杀……” 一道蓝色的闪电从天而降,霎时击碎了那夺命的乌芒。 那是刀光,那是带着蓝色幽芒的刀光。 因为速度,它已化作了绚烂的闪电穿越时间而来。因为力量,它已化作了呼啸的雷霆,一击击碎了那夺命的乌芒。 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肩膀、褐色的短衫、披散的长发。褐色的短衫上,还留着条一尺多长没有缝补的裂隙。透过裂隙依稀能看到他白皙的肌肤。 这是人吗? 他本就不是人。他本就是妖孽,从天而降的妖孽。 西门风的嘴张得好大好大。是他!一定又是他! 他的肩膀上一定纹着那只蓝色的蝴蝶。 女女的大脑已经停滞,一股泪水从脸上慢慢地滑落。 一刀劈散了乌芒的从天而降的妖孽,神采飞扬地立在场地中央,他面对着五短男子,一脸讥讽的淡淡说道: “你的针线包找到了?” 这是个什么问题? 五短身材的男子一脸的错愕。 光王李琚也是一脸的错愕,这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 就是吴影也呆呆的望着,针线包?什么针线包?难道这个五短身材的男子喜欢做针线?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啊?啊? 西门风愣了一下,本来满心的感激之情,霎时变成了一肚子的愤懑。 长得人模人样人高马大的,原来这么小心眼啊? 找那装针线的荷包,怎么找啊?一大早就被影子姐拖着来了南五台,哪有时间去找那装针线的荷包? 哼,小气鬼。 心里想着嘴里不觉的哼哼了出来。 $8138$4e0a$8fd8$6302$7740$521a$624d$6fc0$52a8$7684$6cea$82b1$ff0c$5634$89d2$5374$8f7b$8f7b$5730$6487$7740$ff1a$201c哼,小气鬼。$201d 光王李琚脸上的惊愕更浓了。 上次在太子宫的宜默堂,她能认识三哥,还和三哥那么亲密,就已经让他惊讶不已了。现在她居然还认识他,太、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小小的从八品到底是什么来路? 光王惊愕着。 那个五短身材的男子却没有惊愕。 他的思维一向比较简单,想不明白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想。 尽管天上飞来的男人一刀劈散了他的剑芒,他一点儿也不惊秫。那人为了救人必然使出了十足十的速度、十足十的劲力。不像他自己要杀的只是一个花花公子哥,哪需要十足十的速度、哪需要十足十的劲力? 所以在外人眼里刚才那惊艳的一击,在他眼里那只是必然的结果。 五短男子的眼神阴沉了下来。 他紧紧地握了握剑柄,声音低沉的问道:“蓝玉?” 蓝玉? 西门风刚刚撇开的嘴角,顿时僵在了那里。 $4ed6$5c31$662f蓝玉? $8fd9$4e2a$5c0f$6c14$9b3c$7adf$7136$5c31$662f$95fb$540d$957f$5b89$7684$5996$5b7d蓝玉? 只要你在长安住过,你就一定听说过蓝玉。江湖中到底有多少关于蓝玉的传说? 传说,他是太子的第一杀手、长安的第一勇士。他要让谁从长安彻底消失,谁就一定会从长安彻底消失。 传说,他是长安第一大帅哥,已然帅成了妖孽。女女们只要见过他一眼,就一定会痴、一定会傻。就算被他玩了又弃了,仍似飞蛾扑火般心甘情愿。 传说,他玩过无数的女人,但从来不看那些女人的容颜。他总是用东西把女人的上身和头都包起来。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只是工具,泄欲的工具…… 这个妖孽就是蓝玉。 魔少蓝玉。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10、为什么会痛 从天而降,击碎了夺命乌芒的正是魔少蓝玉。 蓝玉没有回答那五短男子的提问,他只是灿然一笑地反问道:“欧阳冶?” 欧阳冶? 这五短身材的男子叫欧阳冶汊? 西门风和吴影并没有什么惊异,她们对武林的了解只有凤毛麟角。 诸皇子中武艺高的光王李琚可就不一样了。不仅仅是以为自身喜好武学,更是为了帮助二哥、帮助太子宫能够完成千秋大业,他对武林的了解如数家珍。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五短身材的男子,他竟然就是南海剑派的掌门人欧阳冶朕。 一层薄汗湿透了后背。 幸好刚才欧阳冶没有全力以赴,不然等不到蓝玉来救援,自己早就被洞穿在他的剑下。 幸好蓝玉的父亲蓝苍龙信奉道学,所以今天他才会来南五台捧一清大师的场,不然自己今天一样难逃欧阳冶的利剑。 还有、还有更深层的问题。 欧阳冶为什么来长安? $4ed6$662f$4e0d$662f$548c$67d0$6d3e$653f$6cbb$52bf$529b$6709$6240$74dc$845b$ff1f$5728$592a$5b50$5bab$521a$521a$53d7$5230$7236$7687$60e9$6212$7684$65f6$5019$ff0c$5728$8fd9$4e2a$653f$6cbb$98ce$5411$98d8$6447$672a$5b9a$7684$65f6$5019$ff0c$662f$4e0d$662f$6709$4eba$4f1a$50cf$4e8c$54e5$8054$76df$84dd$7389$4e00$6837$ff0c$8054$76df$4e86欧阳冶? 还有、还有,蓝玉真的能拿下欧阳冶吗? 纯论武功,蓝玉应该不会输给欧阳冶,可是年轻气盛的蓝玉,最终能斗得过已在江湖浸淫了几十年的欧阳冶吗? 光王李琚的脸色阴一下阳一下的极速变化着。(.好看的小说) 欧阳冶同样没有回答蓝玉的提问。 他手中的剑就是最好的回答。 南海剑派,一向以奇诡和速度著称于武林。他并没有选择奇诡的招式,而是用的最最简单的,所有剑手入门学的第一招劈刺。没有任何的花哨、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一剑刺向了蓝玉的咽喉。 简单就是速度,越简单才能越迅速。 执掌了南海剑派二十年的欧阳冶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 先下手为强。 以最简单、最迅速的一击,逼敌先做出变化、逼敌先露出破绽。 在江湖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欧阳冶比谁都更明白这一点。 欧阳冶一击的剑速,比刚才刺向李琚的一剑,快了何止十倍。 狂傲的蓝玉,对人总是一副不屑的神情。但是真正应敌时,他的心却异常的冷、异常的静,远远超乎他年龄应有的冷静。 他刷的向后滑开。 所谓的速度,赢取的就是时间。希望利用比对手能短的时间,完成出招、完成击杀。只要你比对手先刺穿对方的咽喉,你就必然赢得了一切。 抵消对手速度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距离。 更长的距离,对手就必须经过更长的时间。 一个最终没有能赢得时间的速度,就是没有速度。 蓝玉姓蓝,蓝苍龙的蓝。他所受到的武学教育,不是在江湖摸爬滚打个几十年就能够学得到。 用空间换时间。 带着蓝芒的刀光,斜斜地往胸前一挑。 “仓啷” 蓝玉也同样用最简单的招数,架住了欧阳冶那惊速的一剑。 欧阳冶的瞳孔收缩着。 太子宫的第一杀手,长安城的第一勇士,不是浪得虚名。 他的招式变了,剑锋飘渺了起来,从一个个无法设想的角度,划出一道道无法想象的剑影。 蓝玉的神情也凝重了。 他在武学上信奉的道理,居然和欧阳冶的人生大道如出一辙。想不明白的东西他根本就不要去想。 他双手握住了刀柄,全身的劲力都凝聚上了刀身。 他的身材比欧阳冶高大,他的年龄比欧阳冶年轻,他比欧阳冶最大的优势就是力量。面对复杂到无法想象的漫天剑影,蓝玉使出了刀法中最简单,也是最霸道的一招,力劈华山。 蓝色的刀芒带起了划过晴空的蓝色闪电。 “杀……” “仓啷” 欧阳冶细窄的剑身,架住了这雷霆般的一刀。 漫天的剑影顿时消散的无影无痕。 欧阳冶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他没想到,他实在没想到。蓝玉就用这样最简单的一招,破了他那复杂到无形的海南杀招。 蓝玉也恨恨地瞪圆了双眼。 这小子怎么能这样轻描淡写的就架住了自己雷霆般的一击。 没有再多的犹豫。 也没有再多的隐藏。 欧阳冶和蓝玉豁出全力的杀在了一起。 赶紧逃跑。 西门风可没有这么傻,就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武学情结,那武学情结也是金大侠和古大侠式的纸上谈兵、叶公好龙。其实说得更坦白一点,就是什么也看不懂。 万一要是蓝玉输了,那时才想起来逃跑可就迟了。 世上各种光怪陆离的事情,见得比古代女女多得多的校园女皇,一拉吴影的手,转身逃离了因她们而挑起的战场。 “呼……” 回到了一清大师开坛讲座的广场,西门风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一清大师刚好起身离座结束了授课。 还好!还好!没有错过饭局。西门风小声的宽慰着。经历了刚才的惊魂狂逃,肚子已经饿的咕咕直叫了。 赶紧拉着吴影一起,缩到梅花观队伍的后面。 唉。 怎么还不散会啊? 原来,原来,这古代也和现代一样啊,还要各级领导做最后总结。 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响了。 “下面有请三皇子忠王……” 嗡…… 西门风霎时像被电击了一般,后面的一切都已经听不见了。 虫、虫、虫牙男。 他、他、他来这里干什么? 她的大脑就像锈死的磨盘一般再也转不动了。 正午的阳光染得秋山秋岭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空空荡荡的广场上,渐渐只剩了西门风和吴影。 西门风像完全的石化了,呆呆的立在那里。她没有听到散会,也没有听到善男信女们离场的嘈杂。 吴影静静的站在西门风的身边。 也许只有她才能最清晰的了解此时此刻西门风的感受。 她一直渴望着今天太子能来。 她一直渴望着太子能给她一个解释,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知道,假如真的见到了太子,是不是也只会和西门风一样,呆立在当场。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一队人影从广场边走过。 他们看到了静静伫立在广场中间的两个小道姑。那队人影停顿了一下,折身朝她们走来。 是李玙。 是忠王李玙和跟他的随从。 一丝感动浸润着吴影的眼眶,她低下了头,垂下了眼脸。 刚才撞见光王李琚的尴尬,让她明白了,曾经的这些皇弟们,见了她会比她更尴尬。她不愿破坏刚刚凝聚起来的李玙和西门风相见的气氛。 一切就装作看不见吧。 心里渐渐的羡慕起了西门风。 要是、要是刚才的那队人影是太子,他、他会折身朝自己而来吗? 李玙背负着手,挺直的默默站立在西门风的身边。那些随从们识趣地侯在了二十步开外。 他抬着头,凝视着苍山脚下延绵而去的庞大的长安城。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虚幻中更透着飘渺:“走吧。离长安越远越好。” 言罢,李玙挺直地朝山下走去。 他没有回头。 无力保护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屈辱,是天下所有男人最大的屈辱。 他一步步的朝山下走去。 他的拳头在一点一点的攥紧。 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他真的就这样走远了吗? 西门风没有抬头。 自己和虫牙男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不,不,其实自己和虫牙男根本就不能算真正的“开始”,连开始都没有,又如何来的结束。 自己的穿越怎么这么窝囊。 可是,可是,要只是窝囊就好了。 既然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始”过,自己的心为什么会痛? 哼,哼! 臭虫牙男,死虫牙男。 姐就是和你玩玩。哼!离开了宫廷,姐要玩的更开心,姐一定会玩的更开心。哼! 可是,可是,虫牙男为什么要自己远离长安呢?他是不是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是不是为了救自己,他真的得罪了太子? 是啊,那天他义无反顾的冲进了太子宫,那天他英勇无畏的救下了自己。他的心里是有大青梅的。 唉。 他这么做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自己到底又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自己的心刚刚平静了一点,臭虫牙男、死虫牙男又来乱了自己的心? 为什么这个该死的虫牙男总能乱了自己的心?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11、青楼头牌 西门风和吴影朝着空荡荡的广场外走去。 咕咕作响的肚子,惊醒了西门风。哼,死虫牙男,姐再也不会纠结了。 这个时侯还有饭吃吗? 两个女女终于感到了大事不好,到哪儿去吃饭,连个可以问的人都没有,只能瞎猫撞死老鼠了汊。 刚到广场的边上,转角处出现了几个人。 正要喜出望外,一看又傻了眼。吴影赶紧低着头,垂着眼脸,只做没有看见。西门风也紧学着吴影的样子,两人一起默默的低头站着。 $6715 来的是光王李琚和蓝玉。 看见他们,西门风心里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蓝玉是大获全胜了。尽管很不喜欢光王,可是相对来说,那个五短身材的男人欧阳冶,更不让人喜欢。 杀退了欧阳冶,蓝玉现在正满脸的春风得意。 他们也看见了西门风和吴影。 李琚看见她们的神态,也想装作没有看见就走过去。 正春风得意的蓝玉却来了精神,他想起了刚才西门风的那句“小气鬼”。这个小道姑有点意思。大咧咧地径直来到西门风的面前: “喂,针线包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啊?” 真倒霉。 西门风心里暗暗地骂着。饿的都快前胸贴后背了,没好脸色的抬起了头:“没时间找。” 蓝玉双手一抱胸,竟然以点也不生气的坏笑着:“我有时间等。” 这小气鬼还这么难缠啊? 西门风瞪了他一眼。 哼,再难缠的小鬼姐也不惧,何况还是个小气鬼。没好气的应声而答:“你请我吃饭。” 嗯? 蓝玉愣了一下。 现代女生最经常的敲诈男生最简单的一句话,在那个年代可是及其的不可思议。这么直截了当的敲诈请吃饭,就是青楼的女女也说不出口,就是那古怪精灵到极致的柳三娘也说不出口。 蓝玉真的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孩。 西门风心里打着如意的小算盘。哼!你要是答应了,姐就借机暴搓一顿。你要是不答应,姐正好骂死你,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蓝玉没有答话。 他一把猛地一拽西门风的胳膊,“呼”地腾空而起,朝着山下、朝着长安城飞掠而去。 广场上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一名羽林军的军官小心的附在光王李琚耳边:“王爷,宫廷的禁令……” 李琚淡然的白了他一眼:“你去执行?” 羽林军军官低下头退到了一边。有蓝玉在,谁敢去执行那“斩立决”的禁令?得罪了蓝玉,就算自己生的命大福大万一没有死在蓝玉那恐怖的刀下,最终也难逃死在太子的手下。 光王李琚的脸上,却带起了一丝冷冷的坏笑。 要是三哥知道蓝玉和西门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要是三哥看到蓝玉和西门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放眼整个长安城,谁敢这样公然的消遣三哥?就是二哥太子都不一定敢。 只有蓝玉。 也只能是蓝玉。 光王李琚的心情大好了起来。 他走到吴影的身边,声音低低的说道:“嫂子,我送你回去吧。” 蓝玉一把掠起了西门风,其实不要说广场上这些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知所措,就是西门风自己也不知所措。 还是第一次离开地面掠空而行吧,西门风紧紧的闭着双眼。 他好粗暴。 他好彪悍。 孔武有力的大手,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仿佛肆无忌惮地深入到她的身体里一般,紧箍着她那稚嫩的肌肤。 是酸、是涨、还是疼? 她已忍不住快要呻吟出来。 风呼呼地掠过脸庞。 从南五台入长安城,最近最大的花楼就是翠云楼了。 翠云楼,好熟悉的名字啊。 还没容西门风想个明白,蓝玉就像拎小鸡一样,拎着西门风的胳膊大步走进了翠云楼。 “哦哟……。哪阵风把玉公子给吹来了呀?” 一个略带福相的三十出头的女子,扭捏着已经看不出来的腰身,满脸欢笑的迎了上来。 蓝玉笑了。 西门风第一次吃惊的看到,这么高大英气的他,也有如小男孩般的笑容。真的没想到,这么孔武有力的他,对这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女人,会笑得这样灿烂。 蓝玉灿烂的笑着:“天香姐,现在还有吃的吗?” 那“天香姐”扭动着根本看不出来的腰肢,领着他们朝楼上的包间走去:“有……。当然有。玉公子来了,姐姐上上下下都一定让玉公子吃个够。” 哇!哇! 西门风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蓝玉好、好、好“吃”她?这也太变态了吧。 还没来得及琢磨透,蓝玉随手一扔,把西门风扔到了一个椅子角上。 看着那“天香姐”眼中流过一丝疼惜,转眼又堆满了笑容: “玉公子,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会过日子了。” $201c嗯?$6b64$8bdd$600e$8bb2$ff1f$201d 那“天香姐”堆着笑打趣道:“上酒楼哪许自带酒水的啊?上花楼哪许自带姑娘的啊?” 花楼? 花楼不是酒楼,难道是,难道这里是青楼? 西门风总算明白了“天香姐”刚才那句话的真正意思,“上上下下都一定让玉公子吃个够。” 原来这里真的是青楼。 对,对,想起来了。自己在《寒枫刀》里看到过翠云楼。翠云楼就是楚天星的姐姐楚天香开的青楼。 啊!这个“天香姐”一定就是楚天星的姐姐楚天香。 蓝玉一脸坦然的:“放心吧,天香姐。有什么就只管上。” 楚天香拿眼瞟着西门风:“唉。这么瘦瘦小小的姑娘,哪够玉公子啊。先给玉公子点两个上着?” 啊?啊?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原来、原来这楚天香把自己当成、当成那卖什么的了。 这个臭坏蛋蓝玉,竟然、竟然把自己带到青楼来了。 西门风拿眼狠狠地瞪向了蓝玉。 “你请我吃饭”面对这么直截了当的敲诈,让蓝玉很恼火,不过他马上想到了一个邪邪的主意。 好! 就带你去一个你想不到的“好地方”。 翠云楼,绝对是西门风想不到的好地方。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本想戏弄一下西门风,博得哈哈一乐的。可看着西门风那恨恨的神情时,蓝玉的心里却翻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蓝玉的神情居然尴尬了一下: “今天就免了吧,我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吃顿饭。” 听到蓝玉这么说,一直表情夸张的楚天香,神态也缓和了下来: “要不要让小来陪陪你?” 蓝玉的眉梢又挑起了笑意:“在?那太好了。” 小欣? 还是小馨? 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蓝玉喜上眉梢的神色,就连西门风都开始期待着见到这个小欣还是小馨了。 能让蓝玉这样喜上眉梢的,一定是翠云楼的头牌姑娘吧。 这些著名青楼的头牌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风采? 青楼头牌。 对现代的女女来说,是不是更充满了一分神秘和一分好奇? 西门风的脑海里,依稀又浮想起了《寒枫刀》里那名动江南的天香幺花。 “吱呀”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西门风的双眼不由得投过去热切的光芒。 进来的是个高大帅气的青年。 一身团花丝绣的蜀缎长袍,扎着鹅黄色银丝滚边的湖绫腰带。腰带上还挂着一支红线系结的长笛。 哦! 西门风的双眼霎时睁得比铜铃还大:“楚公子!” 原来、原来,既不是小欣,也不是小馨。 原来是小星,楚天星。 蓝玉的惊讶一点不比西门风少。 他惊讶的望着西门风:“你认识楚天星?” 一个男生在结识了一个值得夸耀的女友后,他最急切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他最急切想做的,一定是带着的他的女友,去向他的狐朋狗友们炫耀一番。 所以蓝玉一听说楚天香在翠云楼时,会不由得喜上眉梢。 没想到这个让他产生了以往不一样感觉的小道姑,居然认识楚天星。 那番本想好好炫耀一下的心情,能不倍受打击? 当然还有更让他郁闷的是,长安城里但分上点档次的女孩,好像楚天星都比他先认识。 这回,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小道姑,居然、居然这个小道姑也认识楚天星。 能不感到惊讶吗? 这个风流浪子楚天星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12、真正的名楼头牌 其实,在场的三人中,最最惊讶的是楚天星了。楚天星心里的波涛远比西门风、远比蓝玉要汹涌的多。 西门风怎么会和蓝玉搅在了在一起? 这件事,柳三娘和罗驭风他们知道吗? 如果西西门风真的跟了蓝玉,那和西门风关系深厚的柳三娘、罗驭风这股江湖势力是不是最终也会倒向太子宫?这件事对自己和相府的联盟威胁太大了汊。 不行!一定要想方法阻止这件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他心里不停地翻动着各种念头,但是脸上依旧神色坦然的微笑着。现在他还不急于让西门风过多的尴尬,说出些不好回旋的事情。 他微笑着结果了蓝玉的话题:“玉兄今天有伴啊?那我让碗儿来一起陪陪二位。朕” 不一会儿,一位姿色清秀的少女带着一种异域的清香走进了包间:“翠云楼碗儿,给二位爷请安。” 看着碗儿在楚天星身边轻轻的坐下,她带着的那股清香好特别,现代女女的八卦之心又动了起来。 西门风揉着被蓝玉捏的又酸、又胀、又疼的胳膊,略带惊异的问道: “姐姐用的香水,不是中土的吧?” 生怕那女孩听不懂现代词汇,西门风还特意把原来想说的“大陆”,换成了“中土”。 “香水?” 碗儿诧异的反问着:“你是说的胭脂吧?” 晕晕! 这古代连香水也是没有的啊。 西门风赶紧接过话茬:“对,对。就是胭脂。” “这胭脂在中土真的买不到。这可是公子特意从西域带回来的呢。” 碗儿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小女人的幸福模样,暧昧着眼神斜斜的睨着楚天星。 也太、太肆无忌惮了吧? 看着碗儿这样的风情,西门风依稀觉得,自己的心底好似已被勾起了一缕淡淡的无名之火。 更别提蓝玉了。 蓝玉直勾勾盯着碗儿的双眼仿佛已经冒出了绿光,他的喉结也开始急剧的上下蠕动着。 碗儿转过腰肢,双手插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两条修长的腿互相摩挲着缠绵在了一起。[.超多好看小说] 他对着蓝玉浅浅一笑: “玉哥哥,你能送我一副耳坠吗?” 蓝玉直直着双眼,盯向了碗儿那互相缠绵的双腿。他机械的点了点头。 “真……的?” 碗儿轻灵的飞了起来,一把拉起蓝玉的手:“我带你去前台挑选一副。” 生气。 也不知道是生谁的气。气蓝玉?他还不配。气碗儿?那更不值。气楚天星?更是莫名其妙。 哼,哼!西门风心里气得哼哼着。 看着蓝玉被碗儿手拉着手走出了房门,西门风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5c3d$7ba1$84dd$7389$5bf9$5979$8fd8$7b97$4e0d$4e0a$4ec0$4e48$6837$7684$4eba$ff0c$53ea$662f$5728$4efb$4f55$7684$996d$5c40$4e4b$4e0a$ff0c$548c$81ea$5df1$4e00$8d77$6765$7684$7537$4f34$ff0c$88ab$53e6$4e00$4e2a$964c$751f$7684$5973$4eba$8f7b$6613$5c31$52fe$5f15$8dd1$4e86$ff0c$603b$662f$8ba9$4eba$5fc3$9$5f88$4e0d$8212$670d$7684$3002 看看自己身上那一身粗制的道袍,尽管已经被自己小心地修改过了,可是在碗儿这样撩人的面前,自己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这仿佛就是一场女人的战斗。在这场女人的战斗中,自己输的是一败涂地。 楚天星心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里是翠云楼。 翠云楼的头牌姑娘不是浪得虚名。 他当然看到了西门风神色上的变化,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相信在找到柳三娘达成共识之前,西门风和蓝玉之间,几乎不可能再有什么超出想象的发展了。 等着吧,一会还会有更让你更受不了的! 楚天星神色自若的帮着把西门风的茶盏,朝西门风面前推了推:“上次你说的苏七的吟春诗,最后两句是什么来着?我有点记不清了。‘红裙当与红花似’,后面是?” 西门风略带木然的双手捂住茶盏:“红裙当与红花似,借的春风秀满城。” 楚天星手掌轻轻的击打着桌面:“好诗。妙,真妙。” 一阵细而尖锐的呻吟声,从隔着几间的房间中传了过来。 听得出来,那是碗儿的呻吟声。那是女女在做什么、什么的时候,才特有的呻吟声。 西门风双手捂着的茶盏,差点打翻在桌上。 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 楚天星紧紧的拧着眉头,脸上流露着不满的神色:“蓝玉怎么会带你来青楼?” 是啊。 如果这件事有错误,那所有的错误一定都是蓝玉。 就像现在隔着几间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事情,没有人会怀疑到楚天星,没有人想的到这本就是楚天星布下的一个局。 …… 李林甫现在关心的,就是那人开出的条件。 长公子略微迟疑了一下答道:“他要求让安禄山做营州节度使。” 营州节度使? 李林甫的眼神刷地深邃了起来。他也曾设想过那人可能开出的条件,可这个条件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节度使,这可是能够左右国家命脉的军政要职啊。 李林甫的眼角微微跳动着:“真的值得为那人下这么大的本钱?” 长公子点了点头:“他的谋略设计非常深邃,的确无人能比。” …… 正如长公子给三朝首辅宰相李林甫描述的那样,楚天星的谋略的确无人能及。 西门风轻轻地,轻的也许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回答着:“我只是想找地方吃顿饭。” “哎呀!” 楚天星使劲地一拍脑门:“瞧我,瞧我,你瞧我这记性。” 他猛地转过身来,“啪”的一拍桌面: $201c$6765$4eba$554a$3002$8d76$7d27$4e0a$83dc……$201d 蓝玉搂着碗儿的肩膀推门走了进来。他抬眼看到坐在墙角的西门风,下意识的把手从碗儿的肩上抽了回来。他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略微的歉然: “你们都吃上了?” 楚天星仿佛明知故问的问向碗儿:“怎么这么长时间?” 碗儿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后的绯红,娇娇地坐了下来:“玉哥哥用心嘛。” 西门风低着头,茫然地往嘴里扒着饭,这饭这菜是什么味道,她一点儿也没尝出来。 ++++++++++ 秋日的白昼一天比一天短,黄昏暗金色的夕影,随着夕阳一起沉没。 这是长安城南山脚下的一个独居小院。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楚天星按照以前柳三娘留给她的联系方式找到了这里。柳三娘专门吩咐过,不是十分紧急的事情,不要随便找她。 今天这事是不是十分紧急的事情? 至少对楚天星来说,这时已到了关键时候。要想彻底掀翻太子宫,柳三娘和罗驭风这支力量很可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拍响了门环。 “谁啊?” 小院里想起了一声慵懒的问询。 “柳三娘在吗?” 吱呀一声,门开一道缝。 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女子,一面用梳子梳理着垂腰的长发,一面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楚天星:“我们认识吗?” 楚天星讪然的笑了笑:“我找柳三娘。” 那女子奇怪的看了楚天星一眼:“我就是柳三娘。” 嗯? 要是换别人,也许早就吃惊掉大牙了。 楚天星愣了一下,心里暗暗地骂着,这个狡猾的女女,这个该死的女女。 他早就明白“柳三娘”肯定是她招摇撞骗的假名,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是冒用一个真人的名字,来到处招摇撞骗。 楚天星的脸上立刻闪出了一副无赖的神情:“你一定有个妹妹吧?她骗我骗的好苦啊。” 那女子脸上闪过了一丝甜甜的笑容:“她怎么骗你了?” 楚天星一脸的坏笑:“这年头娶个填房真难啊!那小丫头骗我说,她姐姐柳三娘最愿意做填房了。” 那女子咬牙切齿起来:“真坏。” 楚天星马上跟着一起咬牙切齿:“,,简直坏透了。” 那女子朝楚天星婉然的一笑: “可是,我没有妹妹。” 啊?啊? 咕咚! 垂头丧气的楚天星不得不转身离去。 那女子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声说着:“不过呢,我们这儿还有一个柳三娘,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给你做填房。” 啊?啊? 楚天星刷的转回身来,猛地扑到小院门口,生怕这女子把小院的门关上似的:“,,就是她。就是那个柳三娘。”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13、恐怖的柳三娘 楚天星跟着柳三娘刚走进院子,一种直觉,一种武林高手才有的直觉,不好!只是还没容他的身体做出反应,一只硕大的笤帚疙瘩从天而降。[.超多好看小说] 楚天星到底是楚天星,在笤帚疙瘩即将砸中头顶的瞬间,他一伸手抓住了凌空而降的笤帚疙瘩。 但是真正的攻击却来源于脚下,一击无声的扫堂腿,扫中了他的脚踝。 楚天星轰隆一声倒了下去汊。 一张带着邪恶伤疤的俏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她一把夺去了他手中的笤帚疙瘩,一只脚又一次踩在了他的胸口。 邪恶的伤疤,带着邪恶的笑容。 她举起笤帚疙瘩,照着楚天星的屁屁狠狠抽去:“叫你说我坏话,叫你说我坏话,叫你说我坏话。朕” 楚天星只能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唉! 男人最好不要得罪女人。 男人要是得罪了女人,日子一定不好过。 男人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或得罪不起的女人,日子一定更不好过。 楚天星尴尬的笑了笑:“我真的找你有事。” 柳三娘双手插着腰,没好气的:“哼!等我给柳三娘上完课再说。” 咳,咳! 要不是今天的亲身所见,听着柳三娘说的这句话,就只怕已经晕倒了。无奈的楚天星只好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子的角落里看着柳三娘给柳三娘上课。 柳三娘和柳三娘一人拿着一面铜镜,使劲的龇着嘴邪恶的笑着。 “尽可能把右嘴角朝耳朵根咧,同时要笑,要笑出来。”柳三娘一边自己做着邪恶的笑脸,一边对柳三娘要求着。 女人真是奇怪。 楚天星使劲的揉了揉鼻子,强行压抑住即将喷出的笑声。 这么丑陋又诡异的笑容,还要这么认真的去学习。 唉,让男人吃不消的女人们呐。 她们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铜镜,她们终于笑够了。 觉得自己嘴角都已经开始不正常的楚天星,也终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看着柳三娘又搬来了一块木板挂在墙上,那是一块直立着的真人大小的人形木板。看来她们的课程还没有结束,接下来还要练形体。 楚天星挪动了一下身子。 动形体和那刚才那练恶笑不同,身材都这么好的两个柳三娘,无论她们的身姿怎么扭动,对男人,那一定都是巨大的享受。 楚天星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欣然地接受柳三娘免费送上的视觉大餐。 柳三娘背贴着木板站好,用一根布带把自己的双肩系在了木板人形的肩膀上。 “现在就好比男人从后面搂住了你,你不能动弹。” 话音刚落,柳三娘笑了,她的右嘴角霎时间朝耳根咧去。又是刚才练的那个既丑陋又诡异的笑容。 柳三娘诡异的笑着。 她的腰枝突然如风中杨柳般诡异地飘动起来。 在腰枝侧摆的一瞬间,她合握着双手猛地朝后拍了下去。 “啪……” 合握的双手猛地拍在了木板人形的下身。 那是男人最要命的部位,也是男人最敏感的部位。 楚天星顿时惊的魂飞天外。 要是那合握的双手里藏着一支小小的匕首,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要是没有见过柳三娘今天的这招,要是胆敢像别的男人那样去锁住柳三娘的双肩,那他一定躲不过柳三娘这邪恶的一击。 仿佛自己的下身,仿佛自己那男人最要命也是最敏感的部位,已受到了那暴然的一击。 柳三娘到底还会多少这种男人无法想象的招式? 任何男人,如果选择和柳三娘为敌,是不是一定会死的很惨、死的很难看? 一层冷汗浸透了楚天星的背脊。 换了个柳三娘站在了木板前面。 楚天星总算知道她们为什么要练那丑陋又诡异的笑脸了。 只有那样丑陋又诡异的笑着,你的腰肢才能如风柳般诡异地飘动。 这样的招数,男人根本就练不出来。 这都是谁想出来的恶招? 这样的恶招,它只属于女人。 楚天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怕的柳三娘,可怕的女孩。 全新领教了柳三娘的“变态”功夫,楚天星的措辞也认真了起来。 邪恶的伤疤扬着邪恶的笑容,柳三娘听到西门风和蓝玉在一起,满不在乎的哈哈乐着:“相公还挺有魅力的嘛。” 唉。 女人是不是政治上天生弱智啊? 是不是只要是高富帅就一切?也不管那男人属于什么政治势力。嫁给什么政治势力,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什么政治势力。 就是什么女强、就是什么总裁,其实也是谁先占有了她们的身体,就死心塌地的跟那男人纠结一生。 楚天星暗暗地咬着牙。 他怕的就是这个。 是不是西门风一旦被蓝玉强行占有了,西门风身后的这股势力,也就势必跟着倒向了太子宫? 楚天星脸上不露声色的站了起来,一面往外走着,一面淡然的说着:“看来我是多事了。如果你们真的不在乎,她最后落入随便就能把她吊起来要她命的太子手上。告辞了。” 柳三娘没有阻止他。 只是看着楚天星渐行渐远身影的眼神,渐渐的阴沉了下来。 那天夜里,太子宫号角联营。那天夜里,也许没有楚天星,西门风就真的回不来了。 她当然不是担心那份和南宫家签的,保护南宫翎的待遇优厚的合约。 她是为自己的心。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南宫宇。 要不是为了南宫宇,傲视江湖的她,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样低声下气、失尽人格尊严的合约? 要不是为了南宫宇,艳绝江湖的她,怎么可能整天脸上贴一块丑陋的伤疤,整天穿着件破不垃圾的衣服,满大街的游荡? 南宫宇还没有回长安,她必须拿定主意。 今天的决定,也许不仅仅关系西门风,不仅仅关系自己,也许还关系着南宫家族的整个未来。 夜风吹拂着她年轻的脸庞。 她不怕吃苦,哪怕是在那破山洞里,裹着破麻袋的“棉被”。 她不怕耻笑,哪怕被所有的人认为只是个邋遢的小街无赖。 只要是为了南宫宇。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柳三娘的眼神坚毅了起来。 不惜任何代价,不惜任何手段,一定要阻止西门风和蓝玉的交往。 ++++++++++ 斜倚在太子宫宜默堂金色的屋檐上,他使劲地伸了伸腿。 能像这样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太子宫的,放眼天下,也只有他蓝玉一个人。 他叼着一根草,嘴角随着回忆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他是不是正在回忆着今天一天的辉煌经历? 在南五台,挥刀大战欧阳冶,杀的他血染襟袍、落荒而逃。真爽啊。 在翠云楼,正如楚天香说的,上上下下都喂得饱饱的,尤其四碗儿那清秀的姿颜、修长的大腿。真爽啊。 今天过的应该很爽吧? 蓝玉不仅皱了皱眉头。 为什么要说应该呢?本来就是爽到家了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应该”很爽? 是啊,这么爽的经历,今天应该爽透了的,可为什么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爽呢? 再去找碗儿玩一把? 突然间觉得没了兴致。 随便溜达吧。 他闭了眼睛,“呼”地腾身而起,像掠过夜空的苍鹰,随漫漫长风翱翔而去。 眼前是漫山的梅树合成的一大片梅林。 他喜欢梅。 他从小就生在梅山、长在梅山。他不想像父亲那样一生苦修,老死山中。他想仗着自己的一身所学,他想仗着手中的惊魂战刀,开创自己的事业,开创自己的江湖。 他来到了长安。 让他惊喜的是长安也有一道长满梅花的山坡。 只要一走进梅林,他的心就会特别宁、特别静。 所以他每回去外面替太子办事归来,每年映雪梅开的日子,他都会来这里看看梅树、看看梅花。 他奇怪的睁开了眼。 今天离下雪梅开的日子还早的很呐。就算从江南被太子紧急召回,昨天也已来看过了梅树。 今天怎么会来到这里? 既来之则安之,披着月光慢慢的踏过梅林。 前面的草地一片狼藉,好大一片打斗的场景。呵呵,这正是昨夜自己暴摔了那只雄鹿的地方。 突然,心里产生了一丝波动。 他下意识的抬眼朝那棵梅树下望去。 一只小荷包,一只绣着白色荷花的小荷包,静静的躺在月光下面。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14、即将爆发 衣着光鲜的公子哥,远远看去高大而白皙,只是她们的兴趣现在不是他。 她们的兴趣只在老管家。 没有哪个公子哥会背着沉重的包袱和银两,大堆的银两肯定在那老管家的身上嗉。 劫击的方案即简单又精确: 她在房前扮作一个赏花吟风的翩翩公子,产生一种宁静而又安全的感觉。柳三娘扮作一个小丫鬟,从坡下提着水慢慢上来…… 谁又会想到这样安详而又甜蜜的生活画面中充满了杀机呢? 柳三娘轻轻地一笑,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抽出了一块小东西,往右边的面颊贴了上去。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条伤疤暗。 这条伤疤不仅恶心的扭曲着,还把她的嘴角给抽了上去,还把她的眉梢给吊了下来。 柳三娘那娇娇羞羞的笑脸刹那间变得邪恶了起来。 西门风的心霎时砰砰的跳了起来。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当土匪啊。 向门外走去,可两条腿却不由自主的哆嗦开了。 最最悲催的是脑子里一下变成了空白一片。 赏花吟风,到底吟些什么东西呢?从小背的什么课文啊、古诗啊,一下都从脑子里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傻愣愣地看着柳三娘,是真的傻了。 当个土匪原来也真不容易,没文化还真当不好这个土匪啊。 柳三娘轻轻一笑:“只要样子摆出来,声音低低的,随便什么都行。” 说着从要带间抽出了一条透明的丝巾,松松的往脖子上一系。 提起个木桶轻快的跳出了屋门。 校园女皇再能闹再能疯,可那些毕竟不是直接去杀人越货啊…… 她也一点点挪到了那棵大杏树下面。 腿还在不听使唤的哆嗦着。 就是这“随便”,好像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不,不,不。 想起来了。 终于想起来了一样东西。 只要你在现代学校学习过,你必然会铭心刻骨、永生不忘的一样东西:九九表! 心好像一下踏实了下来。 这午后的阳光原来也是这样的明媚。 轻轻地拉住了树梢,伸手折了一段满满杏花的枝条。 双手捧着这满满杏花的枝条,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面对着大杏树吟咏起来:“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一四得四……” ++++++++++ 幽清的山路透着一种幽清的秀美。 马蹄轻快地踏在碎山石上,清澈的蹄声顺着幽清的山谷飘出很远很远。 隐隐的山腰间露出了一间小小的竹屋。 一位年轻的公子,仿佛已陶醉在这空灵的山水之间,痴痴的对着那山那水吟咏着什么。打马而来的这位锦衣公子,也不禁眼中流露出了几分羡慕之色。 锦衣公子在马上略一回头:“贺老师,如此秀雅之景是不是该当有诗啊?” 那个一身装束像管家模样的,被称为‘贺老师’的老者淡淡的一笑:“三公子玩笑了。莫真把老臣当曹植啊。” 边上那黑塔般魁梧的汉子呵呵大笑了起来:“若贺老师当不得此誉,当今天下,还有谁能当得此誉?” 贺老师脸上露出一丝羞愧:“赫连将军万莫起哄。”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15、南宫家的大小姐 “西门风!” 西门风正自己嘟嘟囔囔的往回走着,一声暴喝在她的面前突然响起。(.无弹窗广告) 吓的心脏突突的跳着。 圆瞪着双眼,双手叉腰的柳三娘,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阄。 莫名其妙的看着第一次对自己如此咆哮的柳三娘,西门风惊异的说不出话来。 $201c$54fc$3002$6709$672c$4e8b$4f60$81ea$5df1$505a$4e2a$8377$5305$554a$3002$81ea$5df1$6ca1$672c$4e8b$ff0c$505a$4e0d$51fa$8377$5305$6765$ff0c$7adf$7136$62ff$6211$9001$4f60$7684$8377$5305$53bb$52fe$5f15$522b$7684$81ed$7537$4eba$3002$4f60$5c31$8fd9$4e48$4e00$70b9$51fa$606f$5417$ff1f$4f60$5c31$8fd9$4e48$4e00$70b9$80fd$8010$5417$ff1f$662f$4e0d$662f$89c9$5f97$6211$5f88$597d$8bb2$8bdd$3001$5f88$597d$6b3a$8d1f啊?$5e72$4ec0$4e48$8fd8$8981$7761$6211$7ed9$4f60$62d6$6765$7684$88ab$5b50$ff1f$5e72$4ec0$4e48$5e72$4ec0$4e48$8fd8$8981$7528$6211$7ed9$4f60$62d6$6765$7684$811a$76c6$ff1f$4f60$4e0d$662f$53d1$8a93$8981$72ec$81ea$95ef$8361$6c5f$6e56$5417$ff1f$90a3$5c31$53bb$95ef$4e2a$6837$5b50$7ed9$5927$5bb6$ff0c$522b$8ddf$4e2a$7f29$5934$4e4c$9f9f$4f3c$7684$ff0c$53ea$4f1a$7f29$5728$957f$5b89$57ce$8fb9$4e0a$ff0c$4eba$5bb6$90fd$4e0d$8981$4f60$7684$ff0c$628a$4f60$8f70$51fa$957f$5b89$4e86$ff0c$4f60$8fd8$6b7b$4e5e$767d$8d56$7684$5b88$5728$8fd9$957f$5b89$8fb9$4e0a$ff0c$662f$4e0d$662f$8fd9$6837$4f60$5c31$771f$7684$4ee5$4e3a$5f88$5f00$5fc3啊?$54e6$201d 哇,哇! 看着咆哮的柳三娘,一个磕碰都不打,像连珠炮一般“嘣嘣嘣嘣”一气说出这么长的一串话,西门风总算是听明白了一点。 西门风也一下想了起来,这个荷包的确是在自己刚刚入宫时,柳三娘送给自己的。 哼,哼。 那个荷包明明是蓝玉抢去的,自己还一肚子委屈没处诉说呢。 校园女皇心中的愤懑不觉也冒了出来:“那明明是蓝玉抢去的。你哪只眼看到是我送的了?哼。” “哈!是他把你绑到这梅林里来的,还是他把你捆到这梅林里来的?你怎么知道那个臭男人就叫蓝玉的?你不屁颠颠地跟着他到这里来,你会死啊?三更半夜、黑灯瞎火,两个孤男寡女跑到这荒山野岭的梅林深处,好意思说这个荷包是那男人抢你的。有本事你把那牛头马面都叫出来,问问那些大鬼和小鬼们,你说的这些鬼话,鬼还相信啊?哼、哼、哼、哼、哼、哼、哼!” 啊? 是啊,自己为什么会跟着到这梅林里来呢?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其实在西门风的心里,并没把蓝玉抢荷包这事看得太重,她本来根本就没打算明天去什么无福楼。说实在的无福楼在哪儿?无福楼的门朝哪儿开,她都不知道。 看到柳三娘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西门风的心霎时委屈了起来,没好气的嘟囔道:“明天我去给你要回来。” 生活是不是本来就是这样? 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本来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在一群“好心人”的粗暴干涉中,他们却往往“被迫”越走越近了。 在那个时代,男生和女生的自由交往肯定很少,即使是江湖经验极其丰富的柳三娘,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蛮横很可能更进一步的推向了蓝玉。 说实在的,就是亲爹、亲妈,给女女施加无穷压力的后果,女女最后都能弃亲爹亲妈而去,更遑论柳三娘和西门风,只是一对萍水相逢的陌路“夫妻”了。 记得有位哲人说过: 争吵,往往使双方都觉得自己更加正确! 柳三娘恨恨地回到了柳三娘的小院。 咣的一脚踹上了房门。 她抓过纸和笔墨来,就着灯光,一边思索着,一边刷刷地列着一份清单: 杏黄刺花的苏州香溪绸窄袖短襦; 石榴红金丝碎花的蜀州芙蓉缎披风斗篷; 月青色银线刺花的苏州香溪绸高腰短裙; 深褐色的长筒麂皮弓靴; 齐肘长勒的苗疆青蟒皮手套。 …… 哼,哼! 柳三娘只是她的化名,她真名叫萧玉娘。那个天下双玉之一的,名动江湖的天字第一号女强盗碧水洞庭的萧玉娘。 明天。明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碧水洞庭萧玉娘。 ++++++++++ 杏黄刺花的苏州香溪绸窄袖短襦; …… 看着这一长串列单,老掌柜额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尽管身为长安最大的绸缎庄宝和斋的掌柜,可是这么一大串妖孽般的东西,别说从来没有做过了,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老掌柜一脸的诚惶诚恐:“姑娘这个我们真的做不出来。” “谁要你们做了?我只是来取货的。” “取货?” “取我存在贵宝号的货啊。” 看了看眼前这个女孩,尽管他有着绝美的姿色,可是那一身粗朴的装束。 老掌柜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你在这里存过东西。” 姿色绝美的女孩从容地摸出了胸前那串血珀吊坠的珠链,附在老掌柜的耳边轻声的说出了三个字,老掌柜的脸色一下变了。 老掌柜微微颤抖的托着那血珀吊坠,细细的端详着。,晶莹圆润的血珀吊坠泛着一层淡淡的幽光,里还嵌着一支细细的洁白羽毛。假不了,绝对假不了,这绝对是那枚货真价实的血珀吊坠。 他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一番,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四十三件货,每一件都价值万金以上。万一遗失一件,老奴拿命都赔不起。请恕老奴必须核对签名的。” 那姿色绝美的女孩,淡淡的一笑。 她拿过笔墨,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三个字:“南宫翎”。 她不怕核对笔迹。 因为南宫翎失忆了。为防不时之需,这批存在长安宝和斋的南宫翎的四十三件衣物,都是萧玉娘代签的名。 她就是萧玉娘,化名为柳三娘的碧水洞庭萧玉娘。 稳稳地坐在店堂里,轻轻的吹了吹面前茶盏上的茉莉花,浅浅的呷了一口。 老掌柜诚惶诚恐地走了出来:“大小姐。只是、只是,别的都对上了,蜀州榴红芙蓉缎披风斗篷只有金丝河边,没有碎花。” 柳三娘眉毛一挑:“马上把碎花绣上。我午前就要。” “这,可这,都是金丝啊。那账、那账走不掉啊。” 一动金丝绣,料钱加工钱可就是上千两的银子啊,老掌柜面犯了难色。 柳三娘伸手摸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往桌上一拍: “快赶!” “是、是、是!” 老掌柜哈着腰连忙退到了里屋。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南宫家大小姐的脾气,可是早已传遍了江湖。 传说南宫翎天生聪颖过人、从小嗜鞭如命。她的鞭已不能用惊艳来形容,她的鞭是一种恐惧,摧毁一切的恐惧。 南宫翎的哥哥就是南宫宇,江湖万千女儿心梦中的白马王子南宫宇。 传说十三岁的南宫翎,就能把她的哥哥,那个名动江湖的南宫宇,抽的满地找牙。 老掌柜可不敢戳大小姐的霉头。 这把老骨头,可受不起大小姐那一顿鞭子。 “王礼部家陈夫人到……” 门外当值的学徒,一面把一名管家往里让着,一面高声的通禀着。 老掌柜急忙从里屋一打帘走了出来,就想去迎接王礼部家的陈夫人。 “碎花儿绣完了?” 耳轮边响起了大小姐冷冷的询问声。 赶紧侧过脸来:“里屋正赶着工呢。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你亲自去里屋看着,工赶完之前,什么活也不许接。” “这是哪家的粗使丫头啊?这么不懂规矩?” 刚进门的王礼部家的管家不高兴的,替宝和斋的老掌柜打着抱不平。 “坏了。坏了。” 老掌柜一听那管家抱不平,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大小姐的脾气,这大小姐的脾气谁能惹得起啊? 老掌柜的这一闪念还没有过去,就听耳轮边挂起一股风声。 “呼……” 那王礼部家的管家,自觉地满脸一热,整个鼻子被一拳塞到了鼻槽里面,鲜血从被塞地平平的前脸上四溅开来。整个身体被巨大的撞击力带起,飞出了门外,飞下了台阶。 “咣……” 整整的砸在车辕上,爬不起来了。 老掌柜的冷汗,霎时湿透的衣衫。 这一定是大小姐,这肯定的、必然的、必须的是大小姐。 这么蛮横不讲理的女孩,除了大小姐,放眼天下,还能有别的人吗? 老掌柜退回了里屋。 王礼部家的陈夫人既没有闹、也没有叫。她是有身份的人,对坏人,应该由管坏人的人来管教。 一名家丁拿着手贴,朝刑部打马飞奔而去。 六匹快马,六名紫衣的捕快。如疾风般卷过长安的街头。 没有人能在长安撒野。 就是太子爷眼中的那一堆正当年华的小混球皇弟们,也从不敢在长安街头公然撒野。 这是大唐给他万万千千子民的承诺。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16、五福楼 六匹快马,六名紫衣的捕快。如疾风般卷过长安的街头,一直冲到宝和斋的门前。 他们的动作迅捷而利落。 齐刷刷的飞身下马,嗖地抽出了钢刀。六把钢刀同时出鞘,“嗡……”的一声清吟。 宝和斋的大门“呼……”的推开了阄。 从门内走出来一个女子。 杏黄刺花的窄袖短襦,套着石榴红金丝碎花的半袖披风斗篷。月青色银线刺花的高腰短裙,配着深褐色的长筒麂皮弓靴。 一头披肩的长发,由一根绣着金凤的大红色发带高高系住哦。 手上套着齐肘的青蟒皮手套。右手腕上,用金丝绣带悬着一只,柄上镶满七颗玉石的两尺七寸鲨鱼皮马鞭。 华丽丽的装束,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妖艳。 尤其是那双齐肘的青蟒皮手套,在她秀绝人寰的容颜映衬下,仿佛一股毁天灭地的妖气,向四周漫漫压了下来。 那是一种气势,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 这种气势不是谁穿上这套衣服就能有的。这种气势,是一年年在骨髓深处的沉淀和积累,是一个人拥有无人能撼的势力支撑,或一个人拥有举世无敌的技艺支撑起来的。 六名捕快额上的冷汗殷殷地冒着。 这女子的衣着有多华丽,他们没有看。 这女子的容颜有多妖艳,他们也没有看。 他们不是不想看,也不是不敢看,而是女子那唯我独尊、傲视天下的气势,压得他们根本就喘不过气来。他们手上的刀垂了下去,他们的腰也不由自主的垂了下去。 其实就是门前马车里的陈夫人,也在这份傲绝人寰的气势下,垂下了头。 她隐隐的感到,这是一个惹不起的女子。哪怕就是一声不经意的询问,都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女子。 柳三娘一步一步慢慢走下了台阶。 右手背轻轻一翻,那柄镶满七颗玉石的鲨鱼皮马鞭,飞入的她的手心。 马鞭的鞭梢缓缓托住了一名捕快的下巴,声音傲慢中透着一层冰冷:“蓝玉是在五福楼吧?” 她没有等捕快回答。 一伸手解下了门边的踏雪乌骓,轻灵地飞身跃起,朝着长安城西门外的五福楼疾驰而去。 六名捕快霎时松了一口气。 马车里的陈夫人,也霎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那是要去找蓝玉晦气的女人。一个敢找蓝玉晦气的女人,肯定是一般人惹不起的。当然她要是被蓝玉修理了,那是她活该。要是万一,说的是万一哈。万一她把蓝玉给修理了,那他们更应该庆幸,庆幸刚才没有对这个女子动手。 一阵紧张的气氛,霎时间烟消云散了。 其实则就是柳三娘要的效果。 柳三娘为什么刚刚问捕快那个问题?其实就是为了让他们幸灾乐祸,让他们不再纠缠宝和斋。 长安最大的绸缎庄,毕竟是南宫家的产业。 ++++++++++ 长安西城外,五福楼就是最大的酒楼了。聚贤厅是五福楼最高档、也是最大的包间。 蓝玉斜倚在椅子里,看着对面面带怒容的西门风,得意的把手里的荷包抛起来,又接住。 西门风恨恨的盯着他:“把荷包还给我。” 蓝玉无赖般的笑了笑:“你来抢吧,抢到了就还给你。” 他当然知道,在“抢”的过程中,他的手和脚可以肆无忌惮的,自然是假装不经意的掠过那小道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这个过程一定很有趣。 校园女皇可不是古代女女,她见识过的男生的无赖招数,也许比蓝玉想象的还要多。她知道蓝玉打的是什么主意。要在以往,她也许有好多办法来对付这样无赖的男生。可是现在一条都行不通。 蓝玉的武功太高了,高的已经超出了西门风的想象力和预见力。现在做什么冲动性的决定,吃亏的一定只能是自己。 必须改变策略。 西门风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要不在乎上面都是我表哥的口水,你就拿着玩吧。” 蓝玉的眉头跳了一跳。尤其是想起昨晚还在上面吻了一口,顿时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弥漫了全身。当然这完全可能只是西门风在骗自己,只是这小道姑真的坏了坏了的有,她这样一说,就算你知道是骗自己的,也会浑身不舒服的。 他悻悻的把荷包往腰间一挂,坚决把赖皮玩到底了:“那我等着你拿一个干净的荷包来把它换回去。” “那你慢慢等吧。” 西门风刷地站了起来,一面说着一面转身就要朝外走去。 蓝玉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西门风的眼前。他一把抓住了西门风的手腕,双眼邪恶的笑着:“你走得掉吗?” 西门风用力的想挣脱他的手。 只是她的挣扎,却更加刺激了蓝玉的神经。 蓝玉的眼中渐渐升起了一层迷蒙。 他一使劲,强行将西门风一把拖到胸前。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挑起了西门风的下巴。 西门风仰着头,吃惊的看着蓝玉那高大的肩膀、那俊俏的面容,那闪着异样光芒的双眼,朝这自己微张的双唇压了下来。 “啪……” 一声凄厉的鞭声在耳边炸响。 蓝玉庞大的身躯凌空飞了出去。 “轰隆”一声,猝不及防的蓝玉压塌了整张桌面。他没有惊慌,借着桌面的阻挡之力,左手一拍地板,嗖地弹了起来。右手顺势一击勾拳即将击出。 他愣住了。 他仿佛被定身术定住了一样,愣在了那里。 那是一个女孩。 一个容颜秀丽到无以复加的女孩。 杏黄刺花的窄袖短襦,套着金丝碎花的榴红斗篷。 一头披肩的长发,由一根绣着金凤的大红发带高高系住。 手上那充满邪恶和妖魅的青蟒皮手套中,攥着柄镶满了玉石的鲨鱼皮马鞭。 这是天女吗? 不,一定不是。她没有天女般的纯然和高洁,她身上更多的是一种邪艳的妖芒。 这是妖狐吗? 不,也不像是妖狐。真不知道,妖狐有没有她那样傲视人寰的气势。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西门风没有抬眼看那女孩的容颜。 那女孩凌天般的气势,压得她抬不起眉眼。 她只是注意地打量了那女孩的着装,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底涌起。 似曾相识。 那是一分激动,一分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的激动。为什么自己一看到这样的装束,心里会有这样的激动,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脑海里透着一种熟悉的感觉,我一定见过这套衣装。 蓝玉站直了身子。 那女孩凌天般的气势,深深刺激了他心中的傲骨。 肩上的衣服已被鲨鱼皮的马鞭抽裂,肩上的皮肤也已被鲨鱼皮的马鞭抽裂,一丝丝的鲜血从抽裂的皮肤中殷了出来。 他轻轻地伸出手指,抹了一缕肩上殷出的鲜血。他把手指收回到嘴边,伸出舌来舔去了那缕鲜血。 是他自己的鲜血更刺激了他的神经? 他的双眼渐渐蒙上了一层血色,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很好。原来长安还有这样的美色。” 聚贤厅外堵满了围观的人群。 在长安,居然有人胆敢挑战魔少蓝玉,这绝对是一等一的头号新闻。 原来挑战蓝玉的只是一个女孩,一个衣着惊艳,容颜更加惊艳的女孩。 门外围堵的人群都惊呆了。 这个女孩真的有能力抵挡的住蓝玉的重拳? 蓝玉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更何况这里是长安。 这里本就不是对付蓝玉的场所。真正的激怒了蓝玉,她自己当然能够脱身,但是西门风又如何脱身呢?更有甚者,还可能牵连到琬公子、还可能牵连到虫牙男。她对虫牙男到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可是旁观者清啊,她看得出来,西门风的真心的喜欢虫牙男。 不能让自己的“相公”、自己的朋友以后后悔。 她能够远远强于蓝玉的是江湖经验。一个从小就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天字第一号女强盗,远比从小受着家庭教育又一直在长安城泡大的蓝玉,更有江湖经验。 她的心里早就拿好了主意。 这不是一场真正的敌对之斗,这应该是一场“争风吃醋”而一引发的战斗。 偌大的长安城,每天有多少风和醋在肆意横飞? 那女孩傲然的挺立着,嘴角带起一丝轻蔑的笑容:“从今天起,你敢碰一个女人,我就打那女人一顿。”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17、不该是这样的 好熟悉的声音。 西门风终于抬起眼帘看到了那女生的容颜。 太熟悉了,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张俏丽到摧魂的面容。 …阄… 顺着声音的方向扭头看过去,好漂亮的女生!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清靓的面容。 别人穿越好像不是宫庭就是王府,自己却穿到了一个山洞里。一丝遗憾竟然在看到这个女生时哦, 奇迹般地抚平了。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倾城倾国啊? 呆呆地望着她,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 即使在那四处通风的山洞里,即使她穿着最朴素的农家衣裳,也压抑不住她的俊俏和秀丽。 柳三娘。 不,碧水洞庭的萧玉娘。是不是今天这样的装束,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柳三娘的右手斜斜的扬起。 一股巨大的气旋霎时包裹住了西门风的全身。 那是一种吸力,一种西门风根本无法抵抗的吸力。西门风的身体渐渐浮了起来,她的双脚渐渐离开了地面。 随着柳三娘的手猛地朝后一挥。 西门风凌空飞了出去。 她飞出了房门,撞穿了围看的人群,“嗵”的一身撞在了楼梯的栏杆上。 全身好似被撞散了架一般,到处疼痛着。 蓝玉一声咆哮,向柳三娘扑了过来。 无力保护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屈辱,是天下所有男人最大的屈辱。 他曾想狠狠地揍扁这个来挑战他的女人。 可是,可是,实在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自己吃醋而来的“粉丝”。 没有男人能真正狠得下心,去死揍那个为自己吃醋的“粉丝”,尤其是这样一个漂亮到无以复加的小“粉丝”。 柳三娘一把把西门风凌空扔了出去,把蓝玉本已彻底涣散的斗志,又唤醒了起来。 只是、只是,正像在八荒山上的在小竹楼外,三皇子也无法抵挡住那轻软的一声“我要劫色”一样,尽管蓝玉也咬牙切齿着,可是却无法凝聚起自己的全部斗志。 蓝玉没有凝聚起全部的斗志,但柳三娘却不一样。 柳三娘伸手架住蓝玉轰来的重拳,那拳风的力量真足,柳三娘的手已没有了还击之力。(.好看的小说) 门外围观的人们已经觉得兴趣索然。 这小姑娘叫得很凶,可是正如长安城这么多年来了无悬念的结局一样,没有人能挡得住蓝玉的重拳。 西门风也闭上了眼睛。 她不愿意看到一个人飞出去摔倒时的场景。 $5979$5e76$4e0d$662f$66ff$67f3$4e09$5a18$62c5$5fc3$3002$5979$5f53$7136$4e0d$4f1a$4ec5$4ec5$56e0$4e3a$548c$67f3$4e09$5a18$4e89$5435$4e86$51e0$53e5$800c$4e0d$518d$5173$5fc3柳三娘。$5979$53ea$662f$77e5$9053$67f3$4e09$5a18$7684$7edd$6740$ff0c$84dd$7389$8fd9$6837$6beb$65e0$540e$8def$3001$6beb$65e0$906e$62e6$7684$51b2$8fc7$6765$ff0c$6b63$4e2d$4e86$67f3$4e09$5a18$7684$5708$5957$3002 在蓝玉的重拳轰击之下,柳三娘的手已没有了还击之力。 突然间。 柳三娘颈上的丝巾动了。 那条松松的随便挂在颈上的丝巾,如闪电般飞了出去,好似一击凌空的重拳击中了蓝玉的胸膛。 $201c$8f70$9686……$201d 蓝玉庞大的身躯又一次重重的摔到了墙边。 “妖,她一定是妖。” 门外的看客中,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惊叫。 柳三娘伸出手横着一抹,那条丝巾又如灵蛇一般高傲地盘回了她的肩头。 她本是萧玉娘,碧水洞庭的萧玉娘。 她到底会多少妖冶而又诡异的功夫? 没有人知道。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怎么就可能练成这样超强又鬼魅般的功夫? $4e5f没有人知道。 蓝玉慢慢地爬了起来。 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输,自己会输给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嘴角挂着一缕缓缓淌出的鲜血,神色落寞地走到楼梯的护栏。 他一弯腰伸手抱起了摔得浑身酸疼的西门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五福楼。 蓝玉败了。 五福楼上上下下的食客们,其实都对蓝玉存在着或多或少的痛恨,痛恨他一贯的目中无人、痛恨他一贯的飞扬跋扈。 但是,痛恨归痛恨。这么多年来,蓝玉已经成为了长安人心中的一座神祗。 一座不败的战神。 今天,他居然就这样认输了! 五福楼上上下下霎时静了下来,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蓝玉就这样认输了。 就连柳三娘也没有想到。 蓝玉以前绝不是这样的性格。今天他表现出的性格却何以如此大变? 世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一个狂傲江湖的男人,瞬息间变得低头认输? 世上如果有这样的东西,那只能是一样东西。 女人。 $53ea$6709$5973$4eba$ff0c$624d$80fd$8ba9$4e00$4e2a$72c2$50b2$6c5f$6e56$7684$7537$4eba$ff0c$77ac$606f$95f4$53d8$5f97$4f4e$5934$8ba4$8f93$3002$4e0d$662f$4ed6$6015$54ea$4e2a$5973$4eba$ff0c$53ea$662f$4ed6$5fc3$4e2d$6709$4e86$4e00$4e2a女人。 牵挂。怕心中的女人再受到伤害的牵挂,让这个狂傲江湖的男人垂下的他高傲的头颅。 蓝玉心中牵挂的女人,是不是就是西门风? 柳三娘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此时此刻,也许只有女人才最能读得懂那个男人的那份牵挂。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个男人,会不会为了她,也能垂下他那高傲的头颅。 柳三娘默默地伫立着,似乎有一份感动、一滴泪水蒙上了她的眼眶。 柳三娘能够感受到的那份牵挂,西门风是不是更能感受到? 有些东西也许那个男人自己也没有感受到,也许他自己更不可能亲口承认。 但是在蓝玉低头认输的时刻,女女却已经感受到了。 他的心里真的在乎自己。 西门风第一次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闭着眼睛,静静的伏在蓝玉的臂弯里,任蓝玉抱着自己走出了无福楼。 马车停在了梅花观的门前。 西门风轻轻的走下了车,朝道观走去。 “等一下。” 蓝玉在车里突然大喊了一声。他嗖地跳下了马车,一步跃到西门风的面前。 他掏出了那个绣着白色荷花的小荷包,递到了西门风的面前:“还给你。” 西门风诧异的看了蓝玉一眼,脸上掠过了一丝难于察觉的笑容。轻快的猛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对蓝玉笑道:“明天我请你吃饭。还是去五福楼。” 看着西门风的背影消失在道观门内,蓝玉还傻傻的愣在那里。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西门风如此明媚的笑容。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在他一直的观念中,女人其实就是随男人玩的。 他从来没有想到,和这个小道姑的相处,给他的心里带来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仿佛正在颠覆这他以往的对女人的认识。 ++++++++++ 不应该是这样的! $80af$5b9a不应该是这样的! 换回自己原来装束的柳三娘,恨恨的吃着一块又一块的糕点。 真的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的。非但让西门风和蓝玉走的更近了,甚至、甚至还动摇了自己反对他们的决心。 哼、哼。 柳三娘气愤的哼哼着,伸手又抓起来了一块蛋糕。 一抬眼看,到了南宫家的大厨,正睁着一双吃惊的眼神瞪着自己。 大厨小心翼翼的劝说道:“萧姑娘,这已是第二十七块了。” 没好气的白了大厨一眼,一推桌子站了起来。 额…… 还吃得真撑啊。肚子圆鼓鼓的鼓着,腰都弯不了了。 “没想到小财迷还这么能吃啊?” “她一定是财迷地不知从哪弄到了一条馋虫。” “那小财迷岂不就要变成小馋虫了?” “不是就要,而是小财迷已经变成了小馋虫。” 柳三娘的眼睛刷地明亮了起来。 她飞快的“潇洒”一转身。 额…… 吃得实在是太撑了,这转身的一点儿也“潇洒”不起来。 “潇”字没有了。 柳三娘傻傻地转过身来。 一个满面微笑的白衣青年和一个同样高大的青衣汉子并排走了进来。 是他们。 $771f$7684是他们。 喜出望外的柳三娘,眼里激动的蒙上一层迷蒙。 满面微笑的白衣青年微笑着摇了摇头: “再这样吃下去,小馋虫就要变成大馋虫了。” 哼、哼! 自己好心好意的忙了一天,竟然没有得到一个人承认和赞赏。 我都是为了谁啊?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还不都是为了你的宝贝妹妹,还不都是为了你? 心里憋屈了一天的委屈,顷刻翻涌了起来。心里好难受,心里好不舒服,就吃了两块蛋糕,居然、居然还受到这样的冷嘲热讽。 抑制不住的眼泪呼的涌了出来:“你、你、你为什么今天才回来?”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18、荒唐的决定 曾很长一段时间,每天在上班的公车上遇见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直很泼,也很辣。抢车、抢座到骂战,无不彪悍无比。 我一直以为这就是那女人的本性。 我,错了沲! 有一天一如既往的在上班的公车上遇见了她。她一脸的温柔、一脸的贤淑,那娇羞的小女人样,让所有男人见了心里都会泛起层层的涟漪。 那天她老公和她一起,在这班公车上。 $90b9 南宫宇和西门浩莫名其妙的看着柳三娘,不,她在这里是萧玉娘。 男人最无奈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女人的的眼泪。 女人的眼泪,有时候来的真的是,真的是莫名其妙。 南宫宇的声音依然充满了魅惑,依然充满了磁性:“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欺负我们的小馋虫?” 还笑?还笑? 南宫宇越是笑,萧玉娘就觉得自己的委屈越是大。 她恨恨地瞪圆了眼睛:“你!你!你!就是你欺负我了。” “苍天可鉴。堂堂男儿怎么能被人一砖不明不白的拍死。” “那、那、那你为什么昨天不回来?” 是啊,要是他昨天就回来了,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的结局?萧玉娘终于找到了一切不顺心的根由,南宫宇为什么昨天不回来? 女人能找出来的理由,一定是出乎男人衣料的。蛮不讲理,这四个字来形容女人,往往一点儿也不过分。 从江南星夜加鞭赶回长安,昨天怎么回来? 难道真的有人能生出一双翅膀不成? 南宫宇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蛮不讲理的女人,你不能和她去讲理。要想和她去讲理,那肯定是讲不通的,这除了证明你自己真笨子外,只能说明你的确是太笨了。 对蛮不讲理的女人,你不能和她不讲理。要想和蛮不讲理的女人去比谁更不讲理,除非你也是一个女人。(.无弹窗广告) 南宫宇不是女人。 他身上一丁点儿女人的特征都没有。 也许面对蛮不讲理的女人,真的是秀才遇见兵,没有任何的办法。 比如面对他那蛮不讲理的妹妹,他就是真的没有招架之力。所以被娇宠惯了的南宫翎,才会“独自一人”去闯荡江湖。所以飞扬跋扈的南宫翎才会在自家大门前重重划了一道线。出了这道线谁要敢认识她,她一定杀了谁。 南宫大小姐的指令,就是南宫家的指令。南宫家的指令,就是江湖的指令。从那之后,江湖上真的再也没有人“见过”南宫翎。 只是他对蛮不讲理的萧玉娘,却自有他的办法。 南宫宇神色幽幽的说道:“其实我的心早就回来了。” 一丝欣喜划过了萧玉娘的眉梢。 尽管现在还是一脸的委屈和一脸的愤懑,可是心里却已甜的像灌了蜜一样。 “谁看见了?谁看见了?哼。肯定早被狗吃掉了。” 女人的嘴是不是永远不会饶人的? 最好的朋友,一定是知道什么时候最应该出手帮助自己朋友的人。 在局外人的眼里,西门家族也许只是南宫家的奴仆,只是南宫宇的赶车人。其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因为友情,是因为世世代代的友情,他们情愿总是以赶车人的形象出现在南宫的身边。 面对萧玉娘这么呛人的强词夺理,现在是不是正是应该帮助朋友解脱尴尬的时候? 一身青衫的西门浩笑了: “那一定是只很漂亮很漂亮的狗。” 南宫宇的反应比闪电还快。他神情严肃的点着头: “嗯。还是一只喜欢偷吃蛋糕的狗。” 人都说春天的天,说变就变。 其实女人的脸才真的是说变就变。 她们往往说哭就哭,哭的真快。只是她们哭的很快,笑的也很快。 萧玉娘现在脸上,笑得就像开了花一样。 “哼。我咬死你。” 一阵呜咽的深风从窗外掠过。仲秋的长安,夜风已带有几丝刺骨的寒气。 听着萧玉娘关于事情发展的一层层叙述,南宫宇的眉头渐渐锁了起来。 妹妹的情感,应该是感到对李玙失望后的迷糊期。这时她的情绪肯定很不未定,这时很容易被别的男人钻空子。 思路一点点在脑海里清理出来。 现在必须立即着手三件事。 首先,要明确知道李玙为什么这样突然的处置西门风。 其次,必须从情感减小她对蓝玉的依赖感。 第三,再把她从蓝玉身边剥离。 第一件事容易做到,南宫宇当然知道他对李玙的价值和意义。自己出面亲自找李玙,应该能知道最真实的原因。 第三件事,看似最难,其实并不难。江湖手段、江湖陷阱、江湖阴谋,足以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家小姐晕头转向。 这三件事最难的是第二件事。要是第二件事处理不好,强行完成第三步,那只会让妹妹恨他,死死地恨他一辈子。 家有女儿的父母,最最头疼的就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只是现在这个最最头疼的事情,落到了他这个当哥哥的身上。 对这个从小被宠坏了的、骄横跋扈的妹妹,真是伤透脑筋。 $8fd9$65e2$4e0d$80fd家有女儿的父母,最最头疼的就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只是现在这个最最头疼的事情,落到了他这个当哥哥的身上。 既不能用强,更不能用狠,这第二步该怎样做才合适呢? “去引诱她。”萧玉娘的眼里,闪起了邪恶的笑意。 “怎么引诱她?” “你!你去啊。让她看看什么是超级大帅哥。” 南宫宇和西门浩面面相觑的互相望了一眼。 哥哥去引诱自己的妹妹?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这么邪恶的念头,满江湖恐怕只有萧玉娘才能想得出来。 “你们忘了啊?她现在失忆了,根本不认得南宫宇。至少让她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至少让她看到,真正的大帅哥不仅仅是只会武功。”萧玉娘已经为自己的大胆设想激动和兴奋起来。 沉默,一阵短暂的沉默。 “可行。”一身青衫的西门浩神情认真的点了点头。 “真的可行吗?”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至少可以让大小姐放松对蓝玉精神上的依恋,这样以后我们腾出手来对付蓝玉时,对她心理的伤害就不会太大了。” 的确不可能有比这更理想的方案了。南宫宇听着西门浩的分析,紧锁的眉头渐渐打开了。 “好吧。就这么办。” 哥哥去引诱妹妹。 在别人看来,这简直就是荒唐透顶的事情。 什么叫年青?要是一个从来不会做出一点荒唐事情的人,他一定不在年青。 哥哥引诱妹妹,他有着别的男人无法比拟的优势。那到不是他南宫宇比别人长得更帅,那到不是他南宫宇比别人更有钱。 自己呵护有加,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妹妹,他了解她的所有的习惯和爱好。他知道她最喜欢吃什么,他知道她最喜欢什么样的发簪,他知道她最喜欢什么样的装束。 当然,还有最最有力的一条。 哥哥,从小就是小妹妹心目中的神祗和骄傲。尽管妹妹已经失忆了,但他相信,那份从小生根在妹妹心中的,对他的崇拜和依赖,一定不会泯灭。 这是血缘。 这是流淌在身体里的血脉的沉淀。 一切仿佛都已安排就绪。 一切仿佛都已在南宫宇他们的掌控之中。 只是也有南宫宇他们不知道的。 他们一直以为南宫翎只是失忆了,南宫翎只是因为失忆而成为了西门风。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穿越。 南宫宇曾经的妹妹,现在还真的是南宫宇的妹妹吗? 第二步方案,由南宫宇亲自去实施了。 第三步,“再把她从蓝玉身边剥离”,又如何操作呢?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南宫宇凝视着窗外的那一轮秋月。 萧玉娘和西门浩都面带不解的看着南宫宇。 南宫宇转向了萧玉娘:“楚天星为什么急着连夜去找你?” “为什么?” “他一定有更迫切的需求,希望能阻止翎儿和蓝玉走向一起。” 萧玉娘的眼睛刷地明亮了起来。 最后这一步,一定会让西门风的心里产生痛苦,一定会让西门风恨上那和“拆散”他们的人。所以扮演这个角色的最佳人选,只能是楚天星,也必须是楚天星。 萧玉娘的嘴角扬起了邪恶的笑容,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去找楚天星。”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3a$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19、小酌一杯 溪水中是一口整整齐齐的小米牙。 呼…… 这口气总算长长的呼了出来嗉。 不禁对着溪水又美美的臭美了一下。 虽然没有柳三娘那样倾国倾城般的容颜,溪水中的身姿也足够俏丽。穿越过来能有这样的外表,小心里面是满满的得意。 柳三娘笑脸岑岑的回来了,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满满的一包东西。 一见柳三娘是不是总有一种心花怒放的喜悦? 自己的脸上一定是乐的喜上眉梢了:“都洗干净了吧?暗” 一边问着一边从柳三娘手上接过了那包东西。 这是一包绿绿的,一点儿也没长熟的青梅。 一看到这绿绿的青梅,满嘴的酸水就已经滋滋的从牙齿缝中冒了出来。 酸。这样的青梅一定能酸的牙疼。 那要是有虫牙呢? 要是虫牙遇到了这么酸酸的青梅,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么虐心的方法,也只有我们的校园女皇才能想得出来。 要是哪天你身边的帅哥不听话,就像西门风一样给他准备一份绿绿的青梅。 你可以坐在他的身边,笑咪咪的看着他,看着他怎样吃完这一份青梅。 那时的感觉一定很幸福、一定很满足。 我相信,从此以后那位帅哥肯定巨听你的话。 西门风和柳三娘,现在就满足得简直要死。 她们给锦衣公子塞了满满一嘴的青梅。 看着又帅又拽的公子哥皱着眉头,泪花在眼眶里打着圈儿圈儿,小心里早已盛不下这洋溢的快乐。 柳三娘的嘴角轻轻的撇着,仿佛仍在嘟囔着:“哼。有虫牙也敢跟我拽。” 突然一股刺鼻的气味从墙角传了过来。 柳三娘紧紧的捂住了鼻子。 西门风也紧紧的捂住了鼻子。 昨夜着凉了?还是昨天吃的不对?墙角那个黑塔般的汉子,正憋得满脸通红。 他的声音从咬紧的牙缝间透了出来:“我要憋不住了。” 西门风和柳三娘面面相觑。 肿么办? 解开他的穴道?他那么高强的武功,解开后还能再制住他吗? 不解开他的穴道?那只能她们抱着他去便便。还、还、还要帮他脱裤子,还要帮他擦、擦、擦…… 悲催啊…… 真的没想到,当个土匪还有这么麻烦、这么头痛的事情。 满脑子虐心歪招的校园女皇傻眼了,一肚子古怪精灵的柳三娘也傻眼了。 柳三娘只能摆出一副凶恶的面孔朝黑塔般的汉子喊道:“不许憋不住。” 世上很多事情真的很无奈,它真的不是你喊“不许憋不住”,他就能憋得住的。 柳三娘的话音刚落,一声隆隆巨响,浓烈的气味霎时扑满了整个竹屋。 西门风和柳三娘花容失色的从屋里逃了出来。 “臭男人。” 西门风恨恨的骂着。 唉,臭男人臭起来原来真的很臭很臭。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柳三娘,也被臭男人“杀”的狼狈逃窜了。 大口的呼吸着山林间的新鲜空气。 柳三娘怀里抱着那包银子,小心翼翼的问着:“相公,我们去哪儿啊?” 她们的根据地就这样被臭男人轻易地占领了。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20、晕晕的圈套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嗉”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暗”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超多好看小说]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21、伤不起 马车一路疾驰着。[.超多好看小说]从来都是目高于顶的蓝玉,脸色阴沉的端坐在马车上。 他已隐隐的开始觉得,他和西门风之间仿佛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 在南宫宇的面前,他几乎已经失去了一切的自信。 不仅仅是那杯茶、不仅仅是那块点心,也不仅仅是那首诗和南宫宇那龙飞凤舞的字。这些方方面面组成的差异,又不仅仅是金钱和权势所能弥补的,更何况又有谁能比南宫家更有钱呢沲? 他和南宫宇相差的是生活。 他们好像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他好像根本企及不了南宫宇的世界,而南宫宇却能随意的鸟瞰自己的世界。 这总感觉让他很郁闷,又很无奈邹。 他偷眼看了看西门风。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小心的偷偷去瞄过一个女人。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看上去土土的小道姑,她为什么就能轻易的融入南宫宇的世界?她为什么对那个层次的世界了解的这么多? 西门风正满脸的骄傲和满脸的得意着。 她还沉浸在刚刚的回忆之中。 她现在的心里,都是刚才和南宫家一起这样了,刚才和南宫家一起那样了。是啊,南宫家的影响力的确是太大太大了,大的女女心里,没有一丁一点蓝玉的位置。 她神采飞扬的看着车窗外流淌的风景。 原来秋天的天这么蓝,原来秋天的云这么高。 把西门风送回了梅花观。 已没有了往日神采的蓝玉,百无聊赖的斜倚在太子宫对面的一座高高屋脊上。 他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无论是在女人这个战场,还是在武技这个战场,他都从来没有失败过。 而今天,他第一次在女人这个战场上输的体无完肤。 在南宫宇的面前,他仿佛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小道姑一点一点的远离了自己。 恐怕,恐怕蓝玉内心深处的担忧,还不止是女人这个战场吧。 就是他最引以自豪的武功,在看到了南宫宇的那份从容之后,他的信心也已产生了动摇。 在武艺的对抗上,他真的能压倒南宫宇吗? 都一直传说,在武技上,南宫家最有名的是南宫家的奴仆,是西门鞭,是烈焰枪。 可是江湖中的人,有谁真的面对过南宫家的武功? 没有,也根本不必有。 那些连西门鞭和烈焰枪这一关都过不去的人,凭什么能知道南宫家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郁闷在蓝玉的心中纠结着。 仿佛就连自己这个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安魔少”四个字都开始感到了厌恶。 “长安魔少”是不是见到了“南宫妖孽”,在名号上就已经低了一个层次?长安魔少,充其量只是长安的魔少。而南宫妖孽,却是整个江湖的南宫妖孽。 郁闷的蓝玉,现在觉得干什么都没有了兴趣。 就是那翠云楼的头牌碗儿,也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女人,从来都是他眼里的“玩具”。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辗转反侧。 这小道姑她有什么? 她到底有什么? 她长得又不出众,和昨天五福楼的那个小妖女根本就没法比。她长得既不丰满、又不修长。 她到底有什么? 只有一件土不拉几的灰布道袍。 不,不对。 …… 西门风诧异的看了蓝玉一眼,脸上掠过了一丝难于察觉的笑容。轻快的猛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对蓝玉笑道:“明天我请你吃饭。还是去五福楼。” 看着西门风的背影消失在道观门内,蓝玉还傻傻的愣在那里。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西门风如此明媚的笑容。 …… 她的回眸一笑是那么纯真和天然,没有夹杂一丝一毫的功利。[] 总算明白为什么看翠云楼的碗儿都不顺眼了。 她们的风采都只是为了他兜中的钱和权。她们的笑,根本就没有她回眸一笑那样的纯真、那样的天然。 不,还有。 还有她那纯然的真诚。 …… 有什么好值得拽的? 她也带着一丝冷冰冰的口气:“衣服挑破了。脱下来,给你补一下。” …… 西门风心里暗暗地骂着。饿的都快前胸贴后背了,没好脸色的抬起了头:“没时间找。” 蓝玉双手一抱胸,竟然以点也不生气的坏笑着:“我有时间等。” 这小气鬼还这么难缠啊? 西门风瞪了他一眼。哼,再难缠的小鬼姐也不惧,何况还是个小气鬼。没好气的应声而答:“你请我吃饭。” …… 唉。 这一幕幕又开始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回放起来。 “玉哥,一个人在这儿清闲呐?”两个长得高高低低的男人,轻轻跃到了蓝玉的面前。这是他父亲的两个弟子,替太子宫押运了一批货物,刚刚从江南回来。 “去、去、去。”蓝玉没好气的应答着。 “玉哥,这么憋着可是会憋出病来的。您要是病倒了,咱哥俩还不得被老爷子生吞活剥了啊?”那矮个男人嬉皮笑脸的扯淡着。 蓝玉没吭声,转个身,把脸别了过去。 “玉哥,老十三这可是第一次来长安,怎么着也该带他一起玩玩吧。”矮个男人用手指了指那个高个的男人。 “有什么好玩的?”听他这么一说,蓝玉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玉哥,你知道吗?翠月楼的小桃红真的不错哎。”那矮个男人一看蓝玉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立即又凑了上来。 “小桃红好像也算是楚天星的相好吧?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哈,你不敢惹楚天星,专门跑来给我下套?”蓝玉一眼看破了矮个男人的诡计。 “玉哥,小桃红是真的不赖啊。我,我,我上次见了她后,连路都不会走了。不信你问问老十三。到今天出门时,我都不知道该,该先出左脚,还是先出右脚。”一说到小桃红,矮个男人立马来了精神。 “呵呵,连翠月楼的头牌都不是,能好到哪去?” “玉哥,你是真不知道啊,这都是楚天星使得花招。他可花了大价钱了,买通了老鸨,不要小桃红挂头牌。”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哦?还有这种事?” 蓝玉的眼中开始闪起了光芒。 是不是有挑战才有乐趣?翠云楼的什么碗儿、碟儿,是不是太没有挑战了? 昨天归来,他曾暗暗的下过决心,一定要好好善待这个女女,一定要好好善待这个小道姑,从今以后一定不再出去乱搞。 可是,今天一切都变了,一切仿佛都不是他能控制、他能做主的了。 郁闷至极的蓝玉,终于找到了发泄邪火的目标。 “玉哥,咱们再次包个三加三吧。点上小桃红一起做。”矮个男人已急切的安奈不住了。 ++++++++++ 找到楚天星,一定要找到楚天星。 一听到老鸨告诉她,今晚蓝玉点了她的牌去做三加三,小桃红差点没有晕过去。 尽管身入青楼这么多年,可一直有楚天星罩着,那些青楼中最难堪的事情,一直就和她无关。翠月楼的姐妹们一直都特别羡慕她这一点。 也许这就是她在翠月楼姐妹中仅存的骄傲,仅存的尊严了吧? 可是,可是今晚的三加三,连她这仅存的骄傲和仅存的尊严,都将撕的粉碎。 楚天星。 现在,她心中唯一的依靠就是楚天星了。 在长安,楚天星的面子的确很大。可是,可是蓝玉的背景更大。 就算是楚天星出面,又真的能摆平蓝玉吗? 小桃红已经从别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读懂了这一点。 可是,她不靠楚天星,她又能靠谁呢? 当然,作为一个青楼女子,她的心里还有着一层更深的恐惧。 三加三之后,楚天星还会再要她吗? 那、那、那以后,就真的只能倚门卖笑讨一口饭吃了吗? 伤不起。 青楼的女女也伤不起,青楼的女女更伤不起! $4e0d$7ba1$4ee5$540e$ff0c$5f53$7136$ff0c$4e5f$8bb8$4ece$6b64$5c31$6ca1$6709$4ee5$540e$4e86$3002$73b0$5728$5fc5$987b$627e$5230楚天星。 这个三男三女车轮战的三加三,这个长安城北翠月楼最最招揽人气的三加三,这个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的三加三。 即使青楼的女女也有最底线的自尊。 没人会心甘情愿的去做三加三。 泪水漫出了小桃红的眼眶。是不是她的命运,从卖入青楼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22、一层层的设计 她们当然不知道这里已设好了圈套。 县衙的大院里空无一人。 该不会是都被“土匪”的头衔给吓跑了吧嗉? 好奇又兴奋的进入了县衙。 其实过去的衙门到底是干什么的,校园女皇一点也不清楚。在她的脑海里唯一能和衙门挂上钩的,恐怕只有“击鼓鸣冤”了。 看见县衙开始,她就瞪大了眼睛,四处搜索着那个传说的“大鼓”。 拐进大门。 鼓没有看见,一抬眼看见了挂在墙上的大锣。那锣可真大啊,有将近一人高暗。 双眼兴奋的闪着光芒。 难道书上都记载错误了?难道古代人其实是击“锣”鸣冤吗?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心情也不过如此吧? 还没等马车停稳,就风一般的跳下了马车朝大锣奔去。 柳三娘还从没见相公像今天这般好奇于一件东西。是不是女孩子都有着非常的好奇之心?柳三娘也紧跟着朝大锣一跃而去。 她们的身后,一张无声的大网正从天而落。 现在,就连坐在大堂里的他,也不禁好奇起来。 他们为什么对这个开公堂时才用来维持秩序的大锣这么感兴趣? 他已经设想过了很多可能,就是没算到这两个土匪马车还没停稳,就扑身去看那挂在墙上的大锣。 难道他们就是来偷这大锣的? 从天而降的大网网住了那辆空空的马车。 他是不是不知道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他不知道他的对手是两个女土匪。 兴高采烈的站在大铜锣前。呀,这么大的锣啊,敲一下会有多响呢? 要是后脑勺长着眼睛,一定会看到那无声落下的大网,一定会看到悄悄关上的大门,一定会看到一群蹑手蹑脚摸上来的红衣汉子。 真要是那样,一定会吓得瘫坐在地上。 可惜后脑勺真的没有长眼睛。 一丝坏坏的笑意划过嘴角,两手把耳朵捂得紧紧紧紧的,对身边的柳三娘说道:“你来敲锣。” 柳三娘没有推辞,一把抓住了挂在边上的铜槌,悄悄声音的:“捂紧耳朵。” 她的舌尖轻轻抵住上牙堂,内力从丹田汹涌而起注入了铜槌。暗黄色的铜槌泛起了一层幽幽的光芒。 她用眼梢朝后瞟了一眼。身后的一切瞒得过校园女皇,可瞒不过她柳三娘。 泛着幽光的铜槌如旋风般飞起,敲在了铜锣的锣心。 什么叫狮吼功? 是不是强大内力催逼下的锣声比狮吼功更猛烈? 有多少人真能抵得住这内力催逼下的锣声? 惊天动地的锣声如炸雷般响起: “咣……” 就算是耳朵捂得紧紧的,校园女皇还是被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当然被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倒的不仅仅是她。 那些已经蹑手蹑脚走近她们身后的红衣汉子,耳鼻淌血的被震倒了一片。老槐树上藏着的两个人也咕咚一声重重的摔了下来。 剩下那些没被震倒的红衣汉子,也已被震的头晕脑转、腿颤筋麻。 柳三娘一跃而起,双手抓住大铜锣,猛力一蹬墙壁。铜锣的挂绳齐齐的崩断开来。 “呀……呀……” 柳三娘顶着硕大的铜锣,朝着那些还没倒下的红衣汉子没头没脑的撞了过去。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23、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好看的小说)“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超多好看小说]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3a$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24、谁玩死谁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25、为18999719595加更 呆呆坐在草堆上,看着头顶的钟乳石,不甘心,不会甘心的。(.无弹窗广告)一定要用现代人的才智打拚出的一番天地。就算真的悲催到穿成古代男,也要像韦小宝、西门庆那样,娶上七八个和柳三娘一般的老婆。 是不是一丝得意的笑浮上了嘴角?好像真有七八个国色天香围在身边。 嗯,该起个超响亮的名字阄。 把记忆中古代响亮的名字想了遍。嗨,都怪没好好学历史,实在想不出多少大豪杰。 原以为穿越后会像书上一样,丫鬟会告诉一切,从没想过还要给自己想名字。不然早就多翻几本书,早早想几个名字备用着了。 $601d$6765$60f3$53bb$6700$5927$724c$7684$5c31$53ea$6709$4e54$5cf0$4e86$3002$53ef$4e54$5cf0$4e5f$592a$4e0d$98ce$6d41$4e86$ff0c$8fd8$4e0d$5982$5979$ff0c$73b0$5728$90fd$6709$4e86$4e00$4e2a$56fd$8272$5929$9999$7ea7$7684$5a18$5b50$3002$628a$4e54$5cf0$548c$897f$95e8$5e86$5408$8d77$6765$5c31$592a$5b8c$7f8e$4e86$3002 乔庆?有点像一个店小二。 西门峰?又太像那个练蛤蟆功的了哦。 西门风。 $773c$775b$5237$7684$4e00$4e0b$4eae$4e86$8d77$6765$ff0c$5c31$53eb西门风。 “什么?西门疯?”柳三娘笑得满脸开了花。 “有什么可笑的?” “我想起了羊角疯。” “你才羊角疯呢,我这是吹风的风。” 柳三娘恍然大悟的答道:“哦,西北风的风。” 这死丫头,看我胳肢死你。一掀破麻袋片就猛扑起来。哇、哇…… 明白了,突然明白了。 迷迷糊糊中依稀的那些对话: “穿了?” “没……穿” “穿了!” “没……穿……” “我真的穿了……” “真的、什么……也……没……穿……” 天呐。 原来真的什么也没穿! 赶紧抓起那破麻袋片抱在胸前:“我的衣服呢?” “我看你烧得太厉害了,就帮你全脱了。” “……” 横着竖着,上下看着,这是什么衣服啊?裤腿比两个腰都粗。难怪杨贵妃也是美女,这衣服就哪看得出身材啊? 哼,到时候裁几套现代款式,一定轰动天下。 “这是衣服不是裤子……”柳三娘冲过来,一把拉住了瞎忙瞎乱的手。 “我还有点晕……”这借口也太不给力了,自己都觉得有点脸红吧?有借口总比没借口强。 柳三娘轻轻地叹了一声,走上来帮她穿好了衣裤。 三娘真的很好看。 忍不住轻轻地摸过三娘的脸。看着三娘略带羞涩、又略带幸福的笑脸,郁闷的心情爽了起来。 哼,你们有丫鬟有什么了不起?你们有娘子吗?你们有三娘这样国色天香的娘子吗? 雄心壮志又燃烧了起来。 嗯,一定要完成穿越后的第一件壮举。 扬着头挺着胸,环视着整个山洞。这里是不是还缺少什么?就在嘴边啊,怎么就一下想不起来了呢? 不好,一种生命最本能的感觉涌了上来。 洗手间。 $8fd9$5c71$6d1e$9$7f3a$7684$5c31$662f洗手间。 “洗手间?” 柳三娘显然被这从来没听过的名词给弄蒙了。 不行了,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卫生间,,一号,休息室,听雨轩……”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那些穿过来的皇妃公主小姐们啊,你们是怎么解决这个第一次的啊?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26、惊天长啸 柳三娘笑得岔了气,茅房能整出这么多新鲜词,学问也忒大了吧。(.无弹窗广告)一边嗤嗤的笑着,一边拉着西门风的手到洞口的一块青石边:“喏,就是这儿。” 这才注意看了看山洞,一条小溪正好从青石后面流出洞外。还真是做茅房的好地方。谁让穿成个穷光蛋土匪呢,青石就青石吧。 虽然有了准备,可还是皱了皱眉头。这一吹风,那味还不满洞“喷香”?往远走点不行吗阄? 顺着溪水朝外望去。 瞬间石化了。 洞外群山矗立秀美如画。 可是,可是…… 洞外有个两尺多宽的草台,山壁上还有一株歪脖树哦。 此外,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的意思,就是连路也没有。 草台的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草台上面是不知多高的绝壁。不知多高,是因为恐高症。 想朝上看必须身子歪出去。别说歪出去了,就是站到草台上,两腿就已经抖个不停。刚才还立志做乔峰、做西门庆。现在,全部的现代知识能用的就只剩一招:傻眼了。 痴呆着眼神。 想回头对三娘说些什么,看见了三娘清澈的面容。她一点不着急嘛,难道自己杞人忧天了?能进来当然能出得去。 一扬头踏上了青石。 这感觉超级爽啊。蹲在青石上,远远的白云碧水尽收眼底。还有国色天香的三娘陪在身边,夫复何求? 雄心壮志又慢慢地在燃起。心境平和的问道:“洞后面是不是有条小路?” “没有。[.超多好看小说]” 什么?没有?有点着急了:“那哪条路可以出山洞啊?” “没有。” 没有?这回是真的急了:“那我们怎么到这儿来的啊?” 柳三娘眼神里透出了一丝心疼,这一撞还真不轻呢:“是你把我抢来的啊。” “我是问,我怎么把你带到这山洞来的?” 柳三娘的脸红了:“你把我一夹就飞进来了。” 愣愣的望着三娘,原来自己是个可以飞檐走壁的强盗! 壮了壮胆,伸头朝山崖看去。 嗡…… 那与生俱来的恐高感晕得两腿发颤。 难怪三娘一点儿也不急,肯定以为自己能把她弄到这洞里来,就能带她平安地离开这里。 完蛋了。 武艺高强的土匪被她穿了,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别说夹着柳三娘了,就是独自能再飞下去吗?敢不敢走到草台边都成了问题。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几千年后一定会在这里发现两具尸骨,还会写n多的论文来考证这两具尸骨的死因。那些以后的现代人们肯定想不到,这两个人是因为穿越而悲催死的。 “卫生纸。”刚说完,抬眼看到了柳三娘的眼神。又错了!敢紧改口:“手纸。” 柳三娘还是惊异地望着。 这悲催的古代,不会连手纸都不知道吧? 到底是校园皇后!马上潇洒地摆了一个完事之后人人都要做的。 柳三娘笑了。 她伸手折了一根细细的树棍递到了西门风的手里。 “用这个?”眼睛是不是睁得比铜铃还大? 看来相公是真的伤着头脑了,柳三娘怜悯地点了点头:“嗯。” “一直都用这个?” “是呀。” 上帝啊!一直以为穿越是个多么美好的事情,早知道这样,以后打死也不穿越了。 只是,还能有以后吗?西门风真的快西门疯了。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27、红舞鞋 郁闷的要大发脾气,倒霉的事怎么都遇上了? 想猛踢一脚桌子。(.好看的小说)不行!那所谓的桌子,就是山洞里的大石墩。要是一脚踢上去,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唉,连能踢一脚的东西都没有,太悲催了吧阄? 总算看到个能撒气的了。对着刚才躺过的草堆猛地飞起一脚,乱草横飞。 “扑通”一个小小的布包飞了出来。 噗地坐在草堆上,好奇地解开了布包。 哇…… 一颗姆指大小的血珀吊坠,晶莹圆润泛着一层幽光,里还嵌着一支细细的洁白羽毛哦。 太、太、太炫了吧。 小心翼翼地提起吊坠,吊坠串在一串姆指甲大小的珍珠项链上。这全是真的?古代应该没水货吧? 原来不是一个穷光蛋啊…… 这要是带上了…… 眯着眼,想象中带上这串血珀吊坠的珠链是怎样的俏丽。 “相公,这是送给我的吗?”耳边轻柔的声音中带着沙沙的甜婉。 啊、啊、啊…… 从无限的遐想中惊醒过来,什么悲催的穿越啊。这么让人垂涎的项链居然不能带。居然穿成了一个古代男。 回过脸来,耳边是柳三娘那滴血滴眼神。不会吧,还有比自己更没出息的?那眼神是不是比自己还红? 可是……可是…… 好像也只能送给柳三娘了。国色天香的柳三娘配上这条血珀吊坠的珠链,是不是真的能让天下男人喷尽鼻血?恋恋不舍地朝柳三娘递了过去:“当然是送给你的了。” 柳三娘一把抓走了珠链,刷地拉开了衣领。 不至于吧?不至于急成这样吧?细长的脖颈,凝脂的肌肤,雪白的酥……酥……酥…… 柳三娘!你一点儿也不遮掩啊? $4e0d$77e5$9053$522b$4eba$4f1a$55b7$9f3b$8840$7684啊、啊、啊…… 柳三娘脸上荡着羞羞的红晕:“相公,我好看吗?” 岂止是好看,恨不能一口把柳三娘活活吞了下去。 一个急切的问题冒出了脑海: 怎么才能把柳三娘吃干抹净呢?可是一点做“男人”的经验也没有啊,更别说做个和现代男不一样的“古代男”了。娇滴滴的柳三娘就在身边,只能干瞪眼一口也吃不着…… 愤愤地一掌拍了下去。 “哎哟……” 这包里还有什么东西这么硬啊? 柳三娘从陶醉中惊醒了,轻轻拉起她的手:“伤着哪了啊?” 布包里还有一个好精致的小竹盒。小竹盒里是排得整整齐齐的小竹片。密密的、小手指般大小的小竹片,足足有两百多片。随手抽出一片小竹片,小小的、薄薄的,边角都磨得又圆又润。 小竹片在脸上轻轻刮过,细细软软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温馨。 嗯,这是干什么的? 柳三娘已捂着肚子笑得快岔了气。 哼,柳三娘!又敢嘲笑现代女女?让你知道知道现代女女的厉害。 咬牙切齿地凶恶着:“快说,这是干什么的?” 悄悄伸出左手向柳三娘的小腰轻快地挠去。 “呀……”柳三娘惊叫着,扑地一声坐到了地上。红红的笑脸,轻盈地笑声,再配着雪润的珠链,看得心里那个七上八下啊。 不由得愣了片刻:“快说。” 柳三娘边地笑着边躲闪着:“我说、我说。”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28、要命的马拉松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无弹窗广告)“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29、两个傻丫头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无弹窗广告)“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无弹窗广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30、喷发的时候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好看的小说)“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情殇31、散也依依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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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02、只有他能帮他 柳三娘!该死的柳三娘怎么才来啊?眼泪不听话的扑簌簌掉着。(.) 月光柔柔地照着门前的身影,柳三娘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隔着草垛的缝隙,看着柳三娘轻轻巧巧地走了进来,对着屋子的每个角落都看了看,转身就要朝外走去阄。 “柳三娘!柳三娘……” 声嘶力竭地喊,可一丁点的声音也出不来。 要是流泪能有声音,她的眼泪一定能把这间屋子都冲垮。 柳三娘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走回到草垛的边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啊……哦” 如果没被封住穴道,这声惨叫一定很响很响。 柳三娘隔着草垛正好坐在了她的肚子上,现在除了瞪着眼、张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一定要弄出点声音来。刚才在草垛之上两个肩膀还能晃晃,现在躺在冰冷冷的地上,两个肩膀想晃都晃不动。 怎么才能弄出一点声音呢?努力开动起脑筋,飞速的思索着。 柳三娘又站起身来朝屋门走去。 不能等了。 面颊已经憋得通红。 这是每一个人都会发出的声音,但这不是每一个人想发就一定能发出的声音。 真的不能再等了。 柳三娘已经走到了门口,正准备拉开屋门。她身后的草垛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她确定,这一定是从身后的草垛里传出来的声音。 这是细密而悠长的一声:“卟……” 柳三娘的眉梢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她转过身来搬开了草垛,西门风正满脸通红的躺在下面。 ++++++++++ 太阳一点点的爬起来,柳三娘烤的两个山芋早已顶不住她们一夜的奔波。 当个土匪真不容易。 尤其当个没有一兵一卒的穷光蛋土匪更不容易。 校园女皇愣愣的趴在窗前,望着起伏的群山无限的遐想着。 要是有了钱,一定杀到城里去好好大吃一顿。 突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回头看了看柳三娘。 趴在身边的柳三娘的双眼也闪亮了起来。 山路上正有一堆钱向她们走来。 钱当然不会走路,会走路的只能是人。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正带着两个随从远远地向小竹屋走来。 劫。 $5f53$7136$8981劫。 世上哪有不劫道的土匪? 更何况是一个肚子咕咕叫的土匪。 在她们眼里那远远走来的分明就是一堆堆的钱。 首先想到了一个最最关键的问题: 谁动手去劫啊? 自己现在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土匪啊…… 看来都只能靠柳三娘了。 不禁偷偷拿眼瞄了柳三娘一眼。 是不是有些事情常常能让一个女孩变得凶恶? 仇恨一定能让一个女孩变得凶恶。 饥饿也一定能让一个女孩变得凶恶。 比如现在。 一向娇娇羞羞的柳三娘,盯着那远远骑马而来的三个人,眼里也不禁泛起了一层绿光。 一个人膜拜一个人需要用多长时间? 有时候可能只需要几句话。 在她眼里,她就是个山里的小丫头,一个连男女都分不清的小丫头。 可是现在一种崇拜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天才! 柳三娘一定是当强盗的天才。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03、欧阳巨侠 衣着光鲜的公子哥,远远看去高大而白皙,只是她们的兴趣现在不是他。 她们的兴趣只在老管家。 没有哪个公子哥会背着沉重的包袱和银两,大堆的银两肯定在那老管家的身上嗉。 劫击的方案即简单又精确: 她在房前扮作一个赏花吟风的翩翩公子,产生一种宁静而又安全的感觉。柳三娘扮作一个小丫鬟,从坡下提着水慢慢上来…… 谁又会想到这样安详而又甜蜜的生活画面中充满了杀机呢? 柳三娘轻轻地一笑,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抽出了一块小东西,往右边的面颊贴了上去。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条伤疤暗。 这条伤疤不仅恶心的扭曲着,还把她的嘴角给抽了上去,还把她的眉梢给吊了下来。 柳三娘那娇娇羞羞的笑脸刹那间变得邪恶了起来。 西门风的心霎时砰砰的跳了起来。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当土匪啊。 向门外走去,可两条腿却不由自主的哆嗦开了。 最最悲催的是脑子里一下变成了空白一片。 赏花吟风,到底吟些什么东西呢?从小背的什么课文啊、古诗啊,一下都从脑子里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傻愣愣地看着柳三娘,是真的傻了。 当个土匪原来也真不容易,没文化还真当不好这个土匪啊。 柳三娘轻轻一笑:“只要样子摆出来,声音低低的,随便什么都行。” 说着从要带间抽出了一条透明的丝巾,松松的往脖子上一系。(.好看的小说) 提起个木桶轻快的跳出了屋门。 校园女皇再能闹再能疯,可那些毕竟不是直接去杀人越货啊…… 她也一点点挪到了那棵大杏树下面。 腿还在不听使唤的哆嗦着。 就是这“随便”,好像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不,不,不。 想起来了。 终于想起来了一样东西。 只要你在现代学校学习过,你必然会铭心刻骨、永生不忘的一样东西:九九表! 心好像一下踏实了下来。 这午后的阳光原来也是这样的明媚。 轻轻地拉住了树梢,伸手折了一段满满杏花的枝条。 双手捧着这满满杏花的枝条,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面对着大杏树吟咏起来:“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一四得四……” ++++++++++ 幽清的山路透着一种幽清的秀美。 马蹄轻快地踏在碎山石上,清澈的蹄声顺着幽清的山谷飘出很远很远。 隐隐的山腰间露出了一间小小的竹屋。 一位年轻的公子,仿佛已陶醉在这空灵的山水之间,痴痴的对着那山那水吟咏着什么。打马而来的这位锦衣公子,也不禁眼中流露出了几分羡慕之色。 锦衣公子在马上略一回头:“贺老师,如此秀雅之景是不是该当有诗啊?” 那个一身装束像管家模样的,被称为‘贺老师’的老者淡淡的一笑:“三公子玩笑了。莫真把老臣当曹植啊。” 边上那黑塔般魁梧的汉子呵呵大笑了起来:“若贺老师当不得此誉,当今天下,还有谁能当得此誉?” 贺老师脸上露出一丝羞愧:“赫连将军万莫起哄。”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04、女强盗的本色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3a$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05、女女的荷尔蒙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无弹窗广告)“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06、好奇心最重的人 帅,是不是一种武器? 可以肯定的说,当帅到一塌糊涂时,帅一定是一种武器。这种武器一定能要了花痴的命。 柳三娘眼中的那分邪恶早已荡然无存,她的眼中只泛着一层淡淡的迷蒙。就那样痴痴地望着迎面扑来的锦衣公子,仿佛已经忘了天地,仿佛已经忘了闪避阄。 锦衣公子的拳头击中了柳三娘的胸膛。 柳三娘轻飘飘的倒了下去。 面对着这样一双痴痴凝望自己的眼神,还有哪个男人能下的去重手? 三公子当然也看到了这个花痴一样的女孩,当然也看到了这样一双痴痴凝望着自己的眼神。 三公子当然是男人哦。 他努力的收回着拳头上的力度。 他的拳头并不重。 柳三娘还是倒了下去。 可她并没有沿着拳头发力的方向朝后倒去,而是身体一滚倒向了锦衣公子的怀里。 当然拳头冲过去的时候,身体也必然是跟着冲过去的。 不然那肯定脱臼了。 三公子的身形正向前猛冲着,花痴样的女孩朝他的怀里滚了过来。 不对!肯定不对。 这个女孩倒下的方向肯定有问题。 一缕闪念划过了三公子的脑海,他立刻下意识的就要做出闪避动作。可是他什么闪避动作也没做出来。 因为他听到了一句话。 听到了一句让所有男人神智都会顷刻短路的话:“我要劫色!” 是不是天下男人都有一个臭毛病? 男人的自我感觉永远是那么好,他们总以为自己的相貌足以征服所有女人。其实就是长得悲催如我这样的,也会时常的感觉良好。更别说帅哥们的自我感觉了,那真的是无与伦比。 三公子的确够帅。 所以三公子在女人面前的自我感觉一定是非常的无与伦比。 三公子在听到“我要劫色”的一刹那,他一定相信这个花痴女孩是真的为自己而倾倒了。 柳三娘身体一滚倒向了锦衣公子的怀里。 她仍然满眼痴痴地凝望着他,娇娇怯怯地喃喃着: “我要劫色!” 锦衣公子的大手稳稳托住了她倒下的身躯。 一丝狡黠的笑意闪过了柳三娘的眼眸,她伸手轻轻一点,点中了锦衣公子肋下的穴道。 葱油烧饼也这么香啊。 想想美丽的现代校园,什么时候把这又圆又硬的烧饼放在眼里? 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把三个大男人搬进了屋。看着她们狼吞虎咽的啃着翻出来的烧饼,锦衣公子不禁露出了莞尔的笑容:“早知道你们这么饿,我们会把你们想要的送给你们的。” 西门风使劲瞪了他一眼。 刚刚上了柳三娘一个大鬼当,他居然还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笑的出来。 不过这小子真的很帅。 肚子垫饱了,别的心思开始乱转了:尤其是那莞尔一笑,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从容和大气。 可柳三娘没心思注意这些。 把几个包袱里的银两都搜了出来,再打成一个小包袱。 她开心的忙碌着。 锦衣公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这儿还有一把剑,比这些银子值钱多了。”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07、朱八杰?猪八戒 “真的?” 柳三娘轻快地跳了过去,伸手摘下了他腰间的长剑。(.好看的小说)微微一抖,银亮的剑身从剑鞘中笔直的滑了出来。 双眼刷的闪亮起来,压抑不住满心的喜悦:“真是一把好剑。阄”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 这小子的确够帅,但不能还这么拽吧?怕土匪不识货,把宝剑白送给劫了自己的女土匪。天下哪有这样的“好心人”? 现代人的知识的确要更丰富一些:“为什么贼偷了钱包,把银行卡都扔了?” 柳三娘双手捧着剑,眨巴着大眼睛:“为什么?” “拿银行卡取钱会被认出来呗。” “哦。哦” 柳三娘答应着,仿佛一下又想起了什么:“相公,什么是银行卡?” 晕晕哦,柳三娘怎么这么多为什么啊?该理解的不理解,不该理解的瞎问为什么。 拿眼狠狠地瞪了柳三娘一眼:“哼。这把长剑可能很有名,你拿去换钱,能被人一眼认出来。” “啊?” 柳三娘眨巴着眼睛总算明白了。 转过头冲着那锦衣公子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你欺骗我?” 锦衣公子淡淡的一笑:“不好意思,被识破了。” 他竟然还笑的出来?柳三娘恶狠狠的走到了他的身边:“你有什么好拽的?长的帅就能拽吗?” 伸出右手的拇指和中指,猛地掐住了锦衣公子腮帮上的关节。锦衣公子的嘴“啊”的一下张的大大的。 柳三娘着头认真的朝他嘴里使劲张望起来。 大家的好奇都一起引发了,西门风也好奇的凑了过去:“看什么呢?” 柳三娘轻轻的用手一指:“诺,有两颗虫牙。” 啊、啊…… 差点没被雷的一跤摔下去。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难道在古代看人也和相马一样,牙口不好身价也要往下掉? 是不是因为古代没有专业的牙医啊?牙不好胃口就不好,吃嘛嘛不香。 柳三娘恨恨地松开了手:“哼。有虫牙也敢跟我拽。” 她恨恨地说罢,转身走出了房门,双手吃力的拖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大铁杠子走了回来。 西门风的双眼吃惊的睁着:“这是干什么?” “拔牙!” “拔牙?” “哼。我把他两颗虫牙拔了。看还拽不拽。” 差点又被这柳三娘雷的一跤摔下去,这就是她的拔牙的工具? 要是这一大铁杠子拍下去,别说是两颗虫牙。就是满嘴的好牙,估计也一起拔了下来。 那锦衣公子的脸色也不由得变了,这回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再这样玩儿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校园女皇的眼珠咕噜噜一转计上心头。 来到柳三娘的身边,附着她的耳朵悄悄的说着。 柳三娘的双眼惊骇地越睁越大,她的嘴角咧的长长的,双手紧紧地缩在胸前。 一边哆嗦着一边痴痴的说道:“相公,你好坏哦。” 说罢一转身,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轻快地蹿出了。 看着柳三娘轻盈的背影渐渐消失,赶紧冲过去拉开了后门。 门外是清澈的山溪。蹲下来大张着嘴,对着清澈的溪水,上下左右来回使劲的照着。 这个该死的柳三娘! 不会昏迷那几天,也掐着自己的腮帮子,猛看自己有没有虫牙了吧?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08、导演水平有限 溪水中是一口整整齐齐的小米牙。(.无弹窗广告) 呼…… 这口气总算长长的呼了出来阄。 不禁对着溪水又美美的臭美了一下。 虽然没有柳三娘那样倾国倾城般的容颜,溪水中的身姿也足够俏丽。穿越过来能有这样的外表,小心里面是满满的得意。 柳三娘笑脸岑岑的回来了,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满满的一包东西。 一见柳三娘是不是总有一种心花怒放的喜悦? 自己的脸上一定是乐的喜上眉梢了:“都洗干净了吧?哦” 一边问着一边从柳三娘手上接过了那包东西。 这是一包绿绿的,一点儿也没长熟的青梅。 一看到这绿绿的青梅,满嘴的酸水就已经滋滋的从牙齿缝中冒了出来。 酸。这样的青梅一定能酸的牙疼。 那要是有虫牙呢? 要是虫牙遇到了这么酸酸的青梅,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么虐心的方法,也只有我们的校园女皇才能想得出来。 要是哪天你身边的帅哥不听话,就像西门风一样给他准备一份绿绿的青梅。 你可以坐在他的身边,笑咪咪的看着他,看着他怎样吃完这一份青梅。 那时的感觉一定很幸福、一定很满足。 我相信,从此以后那位帅哥肯定巨听你的话。 西门风和柳三娘,现在就满足得简直要死。 她们给锦衣公子塞了满满一嘴的青梅。 看着又帅又拽的公子哥皱着眉头,泪花在眼眶里打着圈儿圈儿,小心里早已盛不下这洋溢的快乐。 柳三娘的嘴角轻轻的撇着,仿佛仍在嘟囔着:“哼。有虫牙也敢跟我拽。” 突然一股刺鼻的气味从墙角传了过来。 柳三娘紧紧的捂住了鼻子。 西门风也紧紧的捂住了鼻子。 昨夜着凉了?还是昨天吃的不对?墙角那个黑塔般的汉子,正憋得满脸通红。 他的声音从咬紧的牙缝间透了出来:“我要憋不住了。” 西门风和柳三娘面面相觑。 肿么办? 解开他的穴道?他那么高强的武功,解开后还能再制住他吗? 不解开他的穴道?那只能她们抱着他去便便。还、还、还要帮他脱裤子,还要帮他擦、擦、擦…… 悲催啊…… 真的没想到,当个土匪还有这么麻烦、这么头痛的事情。 满脑子虐心歪招的校园女皇傻眼了,一肚子古怪精灵的柳三娘也傻眼了。 柳三娘只能摆出一副凶恶的面孔朝黑塔般的汉子喊道:“不许憋不住。” 世上很多事情真的很无奈,它真的不是你喊“不许憋不住”,他就能憋得住的。 柳三娘的话音刚落,一声隆隆巨响,浓烈的气味霎时扑满了整个竹屋。 西门风和柳三娘花容失色的从屋里逃了出来。 “臭男人。” 西门风恨恨的骂着。 唉,臭男人臭起来原来真的很臭很臭。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柳三娘,也被臭男人“杀”的狼狈逃窜了。 大口的呼吸着山林间的新鲜空气。 柳三娘怀里抱着那包银子,小心翼翼的问着:“相公,我们去哪儿啊?” 她们的根据地就这样被臭男人轻易地占领了。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09、挑衅太子宫 看了看柳三娘怀里那包沉甸甸的银子,主意一下蹦了出来:“我们去城里吃好吃的。(.无弹窗广告)” “嗯。”柳三娘的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兴奋的点了点头,满怀憧憬的喃喃着:“还可以买好看的衣服。” $9604 走远路对不会骑马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种灾难。尤其是对不会骑马的山匪,那更是灾难中的灾难。西门风颠地屁股好疼好疼。 哇。终于看见了山脚下的一处山庄。 一辆马车正停在山庄的门口,几个红衣大汉正架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向那马车拖去。 那女孩奋力的哭喊着:“我不去,我不想去啊。妈……” 一对年迈的夫妇只能默默地流着泪,无助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54e6 “腾……” 一团怒火从西门风的胆边升起。 原来真正的土匪竟是如此凶恶。自己这土匪当的真是太没“尊严”了。 尽管校园女皇的学习成绩不咋的,但武侠小说那真的看了不少,多的在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说这里也是自己的地盘,怎能容忍别的土匪胡作非为? 哼哼的转过头去命令柳三娘:“三娘,扁他们。” 柳三娘迷惑的眨着眼睛:“相公,‘扁’是什么东西啊?” “‘扁’就是揍。把那些红衣人都揍扁。” “哦。” 柳三娘真的很听话,一个旋身从马上飞了过去。 自己笑笑眯眯的来到那对年迈夫妇的面前:“大叔,不用怕这些强盗。” 那大叔、大婶语无伦次的更加惊恐了:“那个、那个,他们、他们是做公的。” 做工的? 扁错人了? 这两个善眉善目的大叔和大婶,竟然是拖欠农民工工钱的黑心地主? 不禁两条眉毛竖了起来:“你们是不是拖欠工钱了?” “天地良心啊。我们税都交了啊,怎么会欠公钱?” “交了税?不能说明不欠他们打工的钱啊。” “他们是给县衙打工的,他们的工钱也该县太爷出啊。” 嗯? 给县衙打工的?原来大叔说的是“做公的”。 校园女皇的脸不禁微微一红:“哦,原来是城管啊。” “城管”是个什么东西? 大叔、大婶从来没听说过,看着这两个伸手就能把“城管”打的满地找牙的年轻人,他们也没有敢问。 只是“城管”两个字的意思还是很容易理解的。 大叔鸡啄米般的点着头:“他们就是城管。” 呼…… 被揍的不是农民工兄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原来这古代“城管”和现代城管还真的很像唉。 潇洒的一挥手:“把你们女儿带回去吧。” 大婶的眼神却是惊恐中更多了一份忧郁:“你们说走就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柳三娘牵着那女孩的手走了过来:“他们为什么要带走她啊?” 是啊,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吧。这些城管为什么要带走大叔和大婶的女儿呢? 大婶忧郁而又无奈的回答道:“县太爷要选我家幺女送去做宫女。” “宫女?” 这可是现代万千女生最最向往的高级白领职业啊。 所有的穿越中,宫女每天的工作不是泡泡茶,就是泡泡阿哥。这样一个让人无限向往的职业,这个大叔大婶却不愿意让女儿去?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10、意外的惊吓 “县里前些年选送的宫女,都是满身伤疾被抬回来的。” 听着大婶的解释,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太悲催了吧阄? 想象和现实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不仅想象中的土匪和真的当个土匪不一样,原来想象中的宫女和现实中的宫女也不一样。 看着被扁的爬满一地的“城管”,看着面前这一对可怜的大叔大婶。 解铃还得系铃人。 好汉做事好汉当哦。 带着坚毅的眼神回过头去问向柳三娘:“去县衙,怕不怕?” 柳三娘娇娇羞羞的站在她的身后:“相公不怕,我就不怕。” 哇…… 好感动啊。 只觉得有种湿湿的东西在眼眶里打着转。真恨不得抱住这娇娇羞羞的柳三娘猛啃几口。 “我们去县衙。” 一阵马蹄声惊醒了瞌睡中的守城老兵。 这本是最熟悉的县衙公车,赶车的却是一个俏皮的玲珑少女。车厢上还架着一个长条凳,上面端坐着一位少年公子。 而他们熟悉的红衣“城管”们正鼻青脸肿、横七竖八摞在了车厢里。 几个老兵脑子里“嗡”的一下:“站住。干什么的?” 马车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少女的声音从马车上软软的飘了下来,轻柔中带着一种沙沙的甜婉:“我们是土匪。” 啊? 世上哪有这么嚣张的土匪?还是一个嚣张的玲珑女土匪? 一阵刀风卷地而起。 只是这刀风来得快去得更快。 老兵们已经鼻青脸肿的被摞在了马车的车厢里。 县太爷该长什么样? 在校园女皇的想象中,县太爷是个沉稳的中年人,或者是个长满胡须的奸猾老头。 可惜,这个县太爷和校园女皇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要是校园女皇见到这个县太爷,肯定会惊讶的下巴掉到地上。其实只要是看过吴老先生《西游记》的人,都会惊讶的下巴掉到地上。 猪八戒。 $8fd9$4e2a$53bf$592a$7237$80af$5b9a$5c31$662f猪八戒。 “猪八戒”正认真的指挥着。 那两个土匪的确不识路,他们必须赶在土匪到达之前完成战斗部署。 已经很多年没匪踪了,就是最近的驻军也有几十里路,要抓住这土匪只能靠自己了。 他真的很胖,又黑又胖。 要不是因为没有家世,要不是因为实在有碍观瞻,进士及第的他早就是京城的几品大员了。 现在他只是一个偏远小城的七品县令。 把能招的“城管”都招齐了。 虽然没有对土匪的经验,但是“城管”们对小蟊贼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老槐树上埋伏好了一张大网。到时候从天而降,这叫天网恢恢。 大门敞开着,门后藏着人。土匪一进来就迅速关上大门,这叫关门打狗。 东西两厢都设好了埋伏,大堂的门也虚掩着,好随时出击,这叫十面埋伏。 稳稳的泡了一杯茶,端坐在太师椅上。 门外的痕迹已清扫干净,决不能给对手一丁点儿的警觉。 这份计划详实而周密。 进士及第,那可是比博士后还要聪明的人才。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正迎着县衙而来。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11、逐鹿的序幕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超多好看小说]“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12、盘根错节的宫廷关系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超多好看小说]“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13、心总会成熟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好看的小说)”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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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15、燃烧的渴望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3a$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16、节外生枝 郁闷的要大发脾气,倒霉的事怎么都遇上了? 想猛踢一脚桌子。不行!那所谓的桌子,就是山洞里的大石墩。要是一脚踢上去,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唉,连能踢一脚的东西都没有,太悲催了吧阄? 总算看到个能撒气的了。对着刚才躺过的草堆猛地飞起一脚,乱草横飞。 “扑通”一个小小的布包飞了出来。 噗地坐在草堆上,好奇地解开了布包。 哇…… 一颗姆指大小的血珀吊坠,晶莹圆润泛着一层幽光,里还嵌着一支细细的洁白羽毛哦。 太、太、太炫了吧。 小心翼翼地提起吊坠,吊坠串在一串姆指甲大小的珍珠项链上。这全是真的?古代应该没水货吧? 原来不是一个穷光蛋啊…… 这要是带上了…… 眯着眼,想象中带上这串血珀吊坠的珠链是怎样的俏丽。 “相公,这是送给我的吗?”耳边轻柔的声音中带着沙沙的甜婉。 啊、啊、啊…… 从无限的遐想中惊醒过来,什么悲催的穿越啊。这么让人垂涎的项链居然不能带。居然穿成了一个古代男。 回过脸来,耳边是柳三娘那滴血滴眼神。不会吧,还有比自己更没出息的?那眼神是不是比自己还红? 可是……可是…… 好像也只能送给柳三娘了。国色天香的柳三娘配上这条血珀吊坠的珠链,是不是真的能让天下男人喷尽鼻血?恋恋不舍地朝柳三娘递了过去:“当然是送给你的了。(.好看的小说)” 柳三娘一把抓走了珠链,刷地拉开了衣领。 不至于吧?不至于急成这样吧?细长的脖颈,凝脂的肌肤,雪白的酥……酥……酥…… 柳三娘!你一点儿也不遮掩啊? $4e0d$77e5$9053$522b$4eba$4f1a$55b7$9f3b$8840$7684啊、啊、啊…… 柳三娘脸上荡着羞羞的红晕:“相公,我好看吗?” 岂止是好看,恨不能一口把柳三娘活活吞了下去。 一个急切的问题冒出了脑海: 怎么才能把柳三娘吃干抹净呢?可是一点做“男人”的经验也没有啊,更别说做个和现代男不一样的“古代男”了。娇滴滴的柳三娘就在身边,只能干瞪眼一口也吃不着…… 愤愤地一掌拍了下去。 “哎哟……” 这包里还有什么东西这么硬啊? 柳三娘从陶醉中惊醒了,轻轻拉起她的手:“伤着哪了啊?” 布包里还有一个好精致的小竹盒。小竹盒里是排得整整齐齐的小竹片。密密的、小手指般大小的小竹片,足足有两百多片。随手抽出一片小竹片,小小的、薄薄的,边角都磨得又圆又润。 小竹片在脸上轻轻刮过,细细软软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温馨。 嗯,这是干什么的? 柳三娘已捂着肚子笑得快岔了气。 哼,柳三娘!又敢嘲笑现代女女?让你知道知道现代女女的厉害。 咬牙切齿地凶恶着:“快说,这是干什么的?” 悄悄伸出左手向柳三娘的小腰轻快地挠去。 “呀……”柳三娘惊叫着,扑地一声坐到了地上。红红的笑脸,轻盈地笑声,再配着雪润的珠链,看得心里那个七上八下啊。 不由得愣了片刻:“快说。” 柳三娘边地笑着边躲闪着:“我说、我说。”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17、小姨子的小心思 柳三娘娇娇地站起来,学着羞羞地摆了一个完事后人人都要做的。 啊、啊、啊…… 这个轻薄细软又温馨的小竹片,是便便后擦……擦……擦什么用的。难怪柳三娘笑得花枝乱颤。古人也太搞怪了吧,用这么个东东去擦……擦……擦什么阄。 一想起刚刚在脸上刮的那个温柔啊,脸也腾的红了。还是忍不住翻弄着小竹片,比用树棍肯定舒服多了:“为什么不用纸呢?” “用纸?” “是呀。” “那是宫里才用的起的。” 是啊!古代造纸术从制浆到晾成一张纸,要半个多月呢。这么小的产量也只能是宫里才用得起吧。看来这盒精致的小竹片,也不是普通人家用的哦。 拿着小竹片问道:“这个是不是也很贵?” 柳三娘轻轻点了点头:“这也是好有钱的人才用的起。” 哦,原来的土匪还是挺识货的。也是,古人没塑料袋,带一摞纸遇上雨肯定成浆糊了。行走江湖还是小竹片更方便。 以前那么多穿越书,是怎么行走江湖的呢?难道她们从来便便后不擦、不擦、不擦什么吗?小心地收好小竹片,这才是真的好宝贝。 斜斜地瞟了柳三娘一眼,这傻丫头好像什么都不懂,又好像懂得还挺多。 小布包里还剩下两根长长的带子。正想一把抓起来问问,又猛地停住。偷偷看看柳三娘是不是又笑得花枝乱颤。 还好,柳三娘没有笑。 真的没笑!只是她的脸上浮起了两朵羞云。 呼……,长出了一口气。(.无弹窗广告) 小心地提起一根带子,细细长长的,不像裤带也不像腰带,到更像现代男人们的领带。 古代男人打领带吗?记不得是古龙还是温瑞安的书里,有个系红领巾的大帅哥。嘎嘎!打领带技术不乍的,系红领巾那可是拿手滴。 麻利利地系了个“红领巾”。 正要扭脸问问是不是帅呆了,却看见了柳三娘吃惊的眼神。柳三娘小心翼翼地问着:“相公,男人也有月事吗?” 不明白地看着柳三娘。月事?大姨妈?和男人有什么关系? 柳三娘好像是明白了,羞羞地说道:“原来男人的月事带是戴在脖子上的。” 脸烧的一下成了猴子的屁股,赶紧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红领巾”。 月事带?这个被穿的土匪也太变态吧?好好地藏两根女人的月事带干什么? 月事?女人? 哇…… 原来根本没有悲催地变性穿,自己分明是女儿身啊。 $4e24$624b$6293$7740$6708$4e8b$5e26$ff0c$4f7f$52b2$5730$8df3$4e86$8d77$6765$3002$60f3$558a$3001$60f3$53eb$3001$60f3$53d1$75af$ff1a$201c啊、啊、啊……$201d 柳三娘躬着腰,脸上还带着两朵羞云,双手紧紧地捂着耳朵。 哼、哼!柳三娘! $90fd$662f$8fd9$50bb$4e2b$5934啊、啊、啊…… 封建礼教害死人呐。 女孩子关在屋里不许见生人面,搞得连男人是什么样都不知道。看着一脸娇羞的柳三娘,坏坏的主意冒上了心头。 继续女扮男装,玩死这个小丫头。嘿、嘿…… 美美地想着,脸色却凶恶起来,张牙舞爪地朝柳三娘扑去:“娘子亲亲……,娘子么么……”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18、三朝首辅的新课题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无弹窗广告)“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19、配合默契 没声音了,山谷中的风声也静止了。(.无弹窗广告)好想睁开眼看一看,可又不知道敢不敢睁开。 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带着沙沙的甜婉:“相公,什么是机关枪?” 赶紧睁开眼阄。 真的是柳三娘!真的是娇娇的柳三娘羞羞地坐在身边。 这傻丫头居然没摔死:“柳三娘!你要吓死我啊、啊、啊……” 咬牙切齿地凶恶着,伸出手向柳三娘的小腰挠了过去。柳三娘惊笑着朝边上闪去,手里的一样东西“扑通”掉到了地上。 烤鸡!一只烤熟的野鸡。 眼睛会不会发绿光?要是几天几夜没吃东西的话,眼睛一定会发绿光哦。 西门风眼都绿了。(.) 上面是不是有泥?是不是有沙?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把抓起来张嘴就咬了下去。 柳三娘又轻轻地回到身边,继续着刚才的问题:“相公,什么是机关枪呀?” 呜、呜、呜…… 噎得抹着胸口。啊?机关枪?这些古代人能懂吗?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这么弱智问题难不住校园女皇。 嘴角微微一撇:“哼,机关枪是男人的东西。” 柳三娘惊愕地望着西门风,突然恍然大悟了:“哦,男人的东西叫机关枪啊。” 噗…… 刚吃下去烤鸡差点没有全喷出来,这丫头也太雷了! 整只烤鸡被吃干抹净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想起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洞口下面可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绝壁啊:“你是怎么上来的?” “一点点爬上来的呀。” “你不是说没有路吗?” “是没有路呀,只有山藤。” 咕咚…… 真的被这丫头雷晕了。 能爬上来,就爬下去啊。看看这黑漆漆的山洞,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对不起了,千年后的考古学家们,山洞里的两具干尸要逃跑了。 ++++++++++ 终于落地了吗?柳三娘把她从背上放了下来,轻轻喘着气:“相公,我们往哪里去呀?” 四周是一阵阵低沉的林涛声,使劲地向远处眺望,远远的山腰上好像闪着微弱的灯光。 兴奋地一指:“那边好像有人家。” 月下的山路走起来别有一番清新和迷醉。灯光越来越近了,那是靠山的一间小竹屋,静静的没有一丝人声。 大山之中夜半时分,怎会有一间燃着烛火的竹屋:“里面不会是坏人吧?” 柳三娘好奇的问道:“相公也怕坏人吗?” 嗯?相公为什么不能怕坏人? 对了,自己是土匪啊。只有别人怕土匪的,哪有土匪怕坏人的? 可是……那个武艺高强的女扮男装土匪,被没一点儿功夫的现代女女给穿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土匪,别说是遇见坏人了,估计见了好人都木有办法。 “功力还没恢复呐。”也不管给不给力了,有借口总比没借口好。 柳三娘疼惜地看了看她:“那……那……我去问问是不是坏人。” 啊,啊? 问问?你是坏人吗? 有谁会说,我就是坏人? 就在胡思乱想着,柳三娘轻轻佻佻地走到了竹屋门前。她伸手整理了一下仪容,敲响了竹屋的门。 “笃、笃、笃……” 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请问,里面是坏人吗?”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20、傍晚的芙蓉园 那些看起来可笑又不可思议的事情,柳三娘做出来、柳三娘说出来,却变得就这样的简单,简单到自然了。(.) 柳三娘,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丫头?月光柔柔地照着她门前的身影,小竹屋里没有人回答。 她轻轻推开屋门走了进去。里有一座好大的锅灶和一个大大的木桶。后面那扇小门外面就是清清的溪水嗉。 “呀,可以洗澡了。”柳三娘一下兴奋地忙碌了起来。 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半夜还燃着烛火的“澡堂”?脑子飞快的转着,就是怎么也想不通。 什么都不想的柳三娘快乐的忙碌着,纯真的快乐渐渐感染着周围。也跟着一起忙碌起来。唉,像柳三娘这样没心没肺的活着,是不是真的很开心? 好像除了怕被休了,她什么都不担心。[.超多好看小说] 夜半,深山暗; 孤楼,女人。 它能让男人产生多少无限的遐想? 尽情身体淹没在水里,这是穿越过来第一次享受啊。要是有台电视机那就完美了。 瞎想着,眼珠左右乱转着。窗户上出现了一双喷火的眼睛。自己没电视看,可别人正把她们当电视看。 小心捅了捅背对着窗户的柳三娘:“窗外有人偷看。” 脸泡得红扑扑的柳三娘,嗤嗤笑了起来:“他为什么不进来看?外面多冷呀。” 看着三娘纯真的笑容,校园女皇的幽默之心也动了:“他怕流鼻血。” 柳三娘轻轻一笑:“哼,那就让他流鼻血。” $8bf4$7740$ff0c$5237$5730$4ece$6c34$9$7ad9$4e86$8d77$6765$3002$7ea4$67d4$7684$8170$8eab$3001$633a$62d4$7684$7389$5cf0$ff0c$518d$914d$7740$8840$73c0$540a$5760$7684$73e0$94fe$ff0c$897f$95e8$98ce$5fc3$9$201c$7a81$7a81$201d$7684$4e00$9635$731b$8df3$3002 更别说窗外那位了。(.好看的小说) 辟叱咔嚓咣当…… 就算不流鼻血,估计也摔的流鼻血了。 柳三娘的眼里“倏”地闪过了一丝凶光。她向后一跃而起,左手的手指凌空挑起了窗扣,嗖地从窗缝中钻了出去。 啊、啊、啊…… 柳三娘居然会功夫? 她居然、她居然,这个娇娇羞羞的柳三娘,居然就这样光着身子冲出去打架了。 开放如现代的现代女也不敢想象啊。 一声声男人的惨叫声越来越远。 “咔哒”一声轻响,一个身影从窗缝蹿了进来。 不是柳三娘。 进来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嘴豁半边、鼻孔朝天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会流鼻血。 刚想喊:“你想干什么?” 那男人往她肋下一戳,什么也喊不出来了。把她往胳膊下一夹,嗖地蹿出了后门。 不用问也知道了,这男人想干什么。 风在耳边呼呼吹过,粗野的胳膊夹得浑身好疼,柳三娘你在哪儿啊? 突然明白了柳三娘的那句话:“你夹得我好疼。” $539f$6765$662f$8fd9$4e48$88ab$5939$5f97$597d$75bc啊、啊、啊……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着,这是什么悲催的穿越! 要是真的、真的被一个帅帅的帅哥欺负了,那,那也就认命了。 一想起嘴豁半边、鼻孔朝天的“中国猿人”脸,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这样的男人要扑到自己的身上、还要进入自己的身体……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21、截杀西门风 黑黢黢的小屋,被一把扔到了草垛上,那男人俯冲着就要压了下来。 赶紧闭上了眼睛。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可是眼睛闭的太紧了,一定时间不会太长。 见过邪恶的,但是没见过这么邪恶的。连闭眼睛的体力都要耗没了,他还不做任何动作嗉。 悄悄把眼虚了一条小缝。 妈呀!中国猿人正对着她的脸不到一尺。 心砰砰地乱跳着。 那张丑脸正努力地往下扑着,只是怎么也扑不下来。 悄悄把眼缝溜大了点暗。 一只有力的大手正牢牢抓着中国猿人的后脊梁。 强烈的感激从心底“呼”地涌了上来。 好想张嘴说一声谢谢。(.好看的小说) 穴道被封着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虚起眼来,顺着这只有力的大手慢慢地向上望去。 胳膊的尽头,是一个高大而又挺拔的背影。 宽宽的肩膀是那样的年青,伟岸的躯体透射着无尽的男人魅惑。有力的大手正牢牢抓着中国猿人大步流星地朝屋外走去。 门外的月光清泠而明亮。他是不是来得很急? 如银的月光照着他年青伟岸的背影。宽宽的肩膀上,许是得被锐利的树枝划开了一条三角口,裸露出白皙的肌肤。 那宽大白皙的肩膀上,静静地纹着一只蝴蝶。 一只蓝色的蝴蝶。 心砰砰地跳的这个乱呐。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的男人啊? 还给不给我们女女留条活路啊? 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还是一丝不挂的躺着?一种渴望、一种从心底升腾而起的渴望,牢牢地注满了小小的心房。 回回头吧,求求你回回头吧。哪怕只是回头看一眼呢…… 风吹着屋门“嘭”的一声关上了。一种莫名的失落和着漫漫黑夜一起吞没了她。 什么是大侠?什么是君子? 他背对着她站着,给一丝不挂的她保全了颜面、留足了尊严。 这就是大侠,这就是君子。 真的好感激他。好想对他说一声:谢谢! 可是他真的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也真的好失落、好失落。 女人是不是永远都是这么纠结?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沙沙声? 是那伟岸到催魂的背影哥又回来了?才平复的那颗小心又“砰砰”乱跳了起来。 无尽的激动中,一副面孔突然浮出了她的脑海:中国猿人。 妈呀!要是那中国猿人又回来了…… 肿么办?穴道被封着,是真的动弹不得。好像只有两个肩膀还能晃晃。 使劲地晃动起了肩膀。 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吧? “咕咚”一下,翻到了躺着的那堆草垛下面。 沙沙声在门外停了下来。 “笃、笃、笃……”清澈的敲门声在黎明前幽静的山谷中响起。 一声也不敢吭,其实是想吭也吭不出来。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屋外的动静。 来的是一个女孩,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沙沙的甜婉:“请问,里面是坏人吗?”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22、她是我妹妹 柳三娘!该死的柳三娘怎么才来啊?眼泪不听话的扑簌簌掉着。[.超多好看小说] 月光柔柔地照着门前的身影,柳三娘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隔着草垛的缝隙,看着柳三娘轻轻巧巧地走了进来,对着屋子的每个角落都看了看,转身就要朝外走去嗉。 “柳三娘!柳三娘……” 声嘶力竭地喊,可一丁点的声音也出不来。 要是流泪能有声音,她的眼泪一定能把这间屋子都冲垮。 柳三娘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走回到草垛的边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啊……暗” 如果没被封住穴道,这声惨叫一定很响很响。 柳三娘隔着草垛正好坐在了她的肚子上,现在除了瞪着眼、张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一定要弄出点声音来。刚才在草垛之上两个肩膀还能晃晃,现在躺在冰冷冷的地上,两个肩膀想晃都晃不动。 怎么才能弄出一点声音呢?努力开动起脑筋,飞速的思索着。 柳三娘又站起身来朝屋门走去。 不能等了。 面颊已经憋得通红。 这是每一个人都会发出的声音,但这不是每一个人想发就一定能发出的声音。 真的不能再等了。 柳三娘已经走到了门口,正准备拉开屋门。她身后的草垛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她确定,这一定是从身后的草垛里传出来的声音。 这是细密而悠长的一声:“卟……” 柳三娘的眉梢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她转过身来搬开了草垛,西门风正满脸通红的躺在下面。(.无弹窗广告) ++++++++++ 太阳一点点的爬起来,柳三娘烤的两个山芋早已顶不住她们一夜的奔波。 当个土匪真不容易。 尤其当个没有一兵一卒的穷光蛋土匪更不容易。 校园女皇愣愣的趴在窗前,望着起伏的群山无限的遐想着。 要是有了钱,一定杀到城里去好好大吃一顿。 突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回头看了看柳三娘。 趴在身边的柳三娘的双眼也闪亮了起来。 山路上正有一堆钱向她们走来。 钱当然不会走路,会走路的只能是人。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正带着两个随从远远地向小竹屋走来。 劫。 $5f53$7136$8981劫。 世上哪有不劫道的土匪? 更何况是一个肚子咕咕叫的土匪。 在她们眼里那远远走来的分明就是一堆堆的钱。 首先想到了一个最最关键的问题: 谁动手去劫啊? 自己现在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土匪啊…… 看来都只能靠柳三娘了。 不禁偷偷拿眼瞄了柳三娘一眼。 是不是有些事情常常能让一个女孩变得凶恶? 仇恨一定能让一个女孩变得凶恶。 饥饿也一定能让一个女孩变得凶恶。 比如现在。 一向娇娇羞羞的柳三娘,盯着那远远骑马而来的三个人,眼里也不禁泛起了一层绿光。 一个人膜拜一个人需要用多长时间? 有时候可能只需要几句话。 在她眼里,她就是个山里的小丫头,一个连男女都分不清的小丫头。 可是现在一种崇拜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天才! 柳三娘一定是当强盗的天才。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23、太子的绝杀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好看的小说)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24、荣王正妃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嗉”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暗”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超多好看小说]”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25、超级马屁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较量26、彻底消失的西门风 “御前内务总管高公公到。” 听到羽林军的这声传喝,太子李瑛和光王李琚赶紧从宜默堂里迎了出来。 李琚是专程赶来太子宫报信的。 父皇的这道圣旨,真的把他给震蒙了沲。 这件事,简直比三哥李玙迎娶西门风重大百倍。 父皇竟然赐婚吴影为荣王正妃。 $90b9 李瑛和李琚还没从这沉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御前内务总管高公公又接踵而至了。 “太子李瑛接旨。” 李瑛和光王李琚一起满脸狐疑、神色仓皇的跪在了宜默堂前。 尖声细气的太监声音又响了起来: “即日起解除太子李瑛妻韦氏,与太子李瑛之婚约,着其归家用心侍奉家严。钦此。” 啊?啊? 这有算怎么一回事啊? 李瑛一下子几乎瘫在了地上。 怎么莫名其妙的,父皇就下令解除太子妃的婚约了? 李瑛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空洞,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空洞。 偌大的太子宫后宫谁来打理?谁又能够打理? 只要太子韦妃在,太子宫仿佛就有一种威仪在,一种普照天下、恩泽四方的威仪在。 谁还有能让朝中百官折服的贤淑? 谁还有能让二十多个小混球皇弟都俯首帖耳的威严? 后宫的十几名嫔妾仍在,可为什么突然觉得,偌大的后宫好似已经没有了女人? 他一直以为女人就是女人,没什么本质的差别。仿佛只要他愿意,天下的女人都应该渴望着他能压在她们的身上。 恍惚间开始明白,女人和女人其实不一样。 恍惚间开始明白,妻和妾也完全不一样。 妾没了,还可以再娶。 妻没了,这个家仿佛也就没有了。 为什么亲王正妃是正二品,而最高位的侧妃才是五品孺人? 为什么太子妃的地位高过了正一品的皇妃,而太子宫最高位的侧妃才是三品良娣? 妻和妾差的不是一品! 妻和妾差的地位不是一点。 为什么李隆基终身禁王皇后于冷宫,也坚决不废后? 妻在家在! 人说中国古代是一夫多妻制。 错,大错特错。 中国自古就非常注重妻的地位。 中国自古就是一夫一妻制,只是夫还可以多几个妾罢了。 李瑛软软的趴在地上,好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光王李琚困惑的抬起来头,傻愣愣的看着高公公: “那,那以后谁是太子妃啊?” 高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光王: “没有太子妃了。” 李琚惊愕地瞪直了眼睛。 怎么能没有太子妃呢? 太子妃是一个国家的政治形象。就如同现在的国家领导人出访,都要偕同夫人一样。 没有了太子妃,那还成何体统? 那岂不是,那岂不是…… 突然一道电光划过了李琚的脑海。 没有太子妃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也就没有太子了? 今夜注定了是一个风雨飘摇的夜晚。 正三品肖良娣,三百脊杖的刑罚下,只剩了躺在床上的半条命。 正四品的吴影,已变成了荣王正妃。 偌大的太子后宫,只能交给一个六品的承徽打理。没有了太子妃,就算想提升那六品承徽,还要报武惠妃通过才行。 李瑛没有回到太子后宫。那里一大堆无厘头的事情,他根本就理不清。 整个太子宫如死气般的寂静。 没有人再想起那个叫春绾的宫女。 从皇宫、到太子宫、再到十王宅,皇家总共一万多名宫女,偶然失踪一个没有主子的宫女,真的不会有什么人过问的。 那个管事的六品承徽,根本就不敢问。 因为没人知道春绾是被太子指派出去了。她当然以为,就像再也没回太子宫的春岑和春岚一样,被太子妃指派走了。(.无弹窗广告) 那真不是一个六品能够得着的权力层次。 十王宅那边,当然更不会提起春绾。 刚刚在这场宫廷较量中大获全胜的十王宅,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小宫女去挑起不必要的冲突。 一个小宫女她为何而来,已经不再重要了。 政治斗争,最重要的只有结果。 当然,今夜的十王宅也注定了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忠王府,有着远比春绾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西门风不见了。 当两眼血红神智迷糊的西门风挥着长鞭,狂追满山逃窜的黑衣人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她。 李玙呆呆地立在窗前。 他终于拿到了父皇赐婚的圣旨,可是他的侧王妃却没有了。 当然,有了这道圣旨,西门风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她不再是梅花观的小道姑,也不再是制衣监的小掌衣。她是王妃,是皇家正五品的忠王侧妃。 现在,李玙可以名正言顺的要求刑部,全力出动,大规模的搜山。 只是搜山就一定能找得到吗? 一定要不惜一切的找到西门风。 这样的事情,肯定不能仅仅依靠朝廷的势力。 他现在终于有了盟友,能够叱咤江湖的盟友。 南宫宇站在他的身边。 南宫宇的脸色比他跟苍白,比他更焦急。 “南宫先生,求求你帮帮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 一个亲王,这样祈求的说话需要放下多少的自尊? 南宫宇苍白着脸点了点头: “南宫家一定会倾尽全力的。” “谢谢。” “不必谢。她是我妹妹。” 什么? 李玙惊骇的转过头来:“西门风是你妹妹?” 南宫宇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西门风就是我妹妹南宫翎,我妹妹南宫翎就是西门风。” 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实在没有想到,南宫宇竟然成了自己的大舅爷。 不、不。 电光火石之间,仿佛很多事情一下都明了了。 那两个女山匪为什么会出现在渝州的八荒山上?是不是正因为自己和南宫宇相约在了那里会面?这个捣蛋的妹妹故意跑来捣蛋。 这世上哪有不杀人,只逼着人吃大青梅的山匪? 大青梅。 一想到大青梅,李玙的心血又翻涌了起来。 难怪她看着总和别人不一样,南宫家的大小姐,当然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自古以来,这世上有句最骗人的话。 那就是——有志者事竟成。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偶从小就老有志了。 偶从小就立了志,一直非常用心的,一直非常认真的,一直非常努力的要长得像贝克汉姆一样,要迷死万千美女。 可是,可是,很多事情真的不是你立了志,就真的能成功的。 真的不是。 一天,两天…… 十天,二十天…… 西门风依然杳无音讯。 就仿佛她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满山已封上了皑皑的白雪。 公元年的岁末,注定了是个严寒的冬天。 人们的信心已在一天一天的耗尽。 因为生活还要继续。 永不安宁的江湖,也在这严冬中迎来了又一轮暴风骤雨。 一向以暗器出名的江湖二流门派蜀中唐门的掌门人唐宗傲,只身孤剑走上了重阳宫。 二十三招半。 他只用了二十三招半,就剑挑了被奉为剑仙的玉泉真人。 风雪将至。 南宫宇已带着南宫家的人马,匆匆赶回了江南。 生活总是还要继续的。 李琬牵着红盖铺头的吴影,走入了荣王府的大厅。 碗粗的红烛燃了起来,荣王府上上下下一片灯火通明。喜气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李琬忍不住悄悄掀起了吴影的大红盖头。那双清澈而又明亮的眼睛,正含羞的凝视着自己。 荣王李琬和荣王妃吴影的大婚仪式如期的举行了。 只是婚仪没有像别的皇子那样由太子宫来住持,而是由忠王府来住持。 朝野的上上下下,又一轮的偶偶私语传扬了起来。 政治风向是不是真的要变了? 漫漫的白雪下,只有一个人还在坚持着。 她每天都会站在小镇外的大石头上,眺望着苍苍的莽莽山岭。 脸上的那条邪恶伤疤,和她的小脸一起在呼啸的风雪中吹得煞白煞白。 但是,她仍然坚信着。 她一定会回来的,西门风一定会回来的。 翌年公元年新春,三皇子忠王李玙册封为大唐帝国太子,改名李亨。 忠王妃韦氏册封为大唐帝国太子妃。 同一天,阴冷恐怖的,暗夜里会发出橘红色明光的寒枫刀,卷过了蜀中唐门的大街小巷。 死九十七人,残六十六人……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回归01、奄奄一息的女子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好看的小说)“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嗉”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暗”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2014$2014$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回归02、我叫高玉楼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好看的小说)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回归03、惊艳一击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沲”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邹”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4f18$8d28$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回归04、巴山羊坝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沲”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邹”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回归05、隆昌镖局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阄”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哦”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0hongxiom20$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回归06、无敌的柳三娘 难道竟成了这世上最尴尬的穿越?不会吧!不会真的穿成了…… 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那破麻袋拼成的被子里,仔细地验证了一番。“呼……”那颗悬着心算是落了地。 “你确信,你是我的娘子?嗉” “嗯” 回答的这么肯定?晕了啊,难道古代男人和现代男人长得不一样? 本来还有那么多多急着了解的问题,现在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现在最急迫的只是想知道,穿够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本来来最天经地义无须验证的问题,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问题。就算是古代男人的某些地方和现代男人长的不一样,那也应该有看得出来的区别吧。 “男人都是有胡子的。暗” “也有好多男人是没长胡子的呀。” 要命啊!终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都是有喉节的”。 “也有男人是没喉节的吧,就像相公你一样。” 真的有点没招了!瞪着眼,摆出一副凶恶的神态,只好出撒手锏了:“相公男人是会欺负你的。” “你己经欺负过我了。”她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弱弱地出于本能地反问着: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夹得我好疼。”她的脸更红了。 上帝啊; 阿门啊; 万能的耶和华毛拉观世音玉皇大帝啊,这是什么倒头的穿越啊。 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在这举目无亲的古代真的“被”男人了…… 最后那点校园女皇的气焰也没有了,气若游丝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娘。” 啊,啊!这么俗的名字啊。就像现在满大街都是芙蓉和凤姐一样,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 看来这女生不可能是什么金枝玉叶了。哪怕能和宫庭搭点边,穿成个什么乘龙快婿之类的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叫什么?” 柳三娘吃惊的看了看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这个什么倒头的穿越啊,不仅穿的连是男是女都搞不清,而且穿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拚命的想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那我怎么成了你的相公?” “你把我抢来的呀。” 原来这样? 重新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山洞。除了四处漏风的洞壁,在山洞的一角,还贴着一幅缺了一角的大红“囍”字。“囍”字下面还插着两根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只怕是真的悲催了:“你是说,我是土匪?” 柳三娘疑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终于搞明白了。 这是古代一个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故事:土匪抢了一个农家少女当压寨夫人。结果就在自己的姓名都没来得及告诉新夫人的时候,就被自己这现代人给穿了。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破麻袋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不是所有土匪都能大块吃肉的,还有穷得叮当响的土匪。 怎么就这么苦命? 别人都是穿去做娘娘、公主、大小姐。独独自己穿成了一个土匪。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一个连自己到底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的穷光蛋土匪。 $534e$8bed$7b2c$4e00$8a00$60c5$5c0f$8bf4$7ad9$7ea2$8896$6dfb$9999$7f5128hongxiom29$4e3a$60a8$63d0$4f9b$6700$4f18$8d28$7684$8a00$60c5$5c0f$8bf4$5728$7ebf$9605$8bfb$3002 回归07、风雪黄昏 高仁孝双眼直勾勾的转不动了。 第一个看见柳三娘走出来的,就是高仁孝。 齐腰的短袄,卡着紧紧的腰身,狠狠地勾勒出挺拔的胸膛。肥阔的裤腿,在细柳般紧束的腰肢下,更让人产生着无尽的想象。 童秀英顺着高仁孝的目光转过头去,顿时也双眼直勾勾的愣在了那里溴。 一股恨意在心中翻涌起来。 恨天恨地。 恨自己怎么没长着男人的那副东西,不然立即扑上去,把她吃干抹净祷. 连童秀英都尚且如此了,更别说高仁孝了。 男人那隐隐的东西已急剧地膨胀着、坚.挺着。 他只能一口接一口,使劲的吞咽着汹涌而起的口水。 “姐姐,好漂亮哦。” 高玉楼张着双臂朝柳三娘扑了过去,拉着柳三娘的双手,上上下下的欣赏着。 柳三娘依旧两眼茫然的望着众人,好像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这样的茫然,反衬出一份孤傲。 一份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傲. “妈。我也要一件姐姐这样的棉袄。” 高玉楼使劲地摇着童秀英的肩膀撒起了娇。 童秀英从呆滞中警醒了过来。 不要说高玉楼了,只要是女人,谁不想有这样一件修身的棉袄? 可是,可是,这样的棉袄她真的不会做。 做这样的棉袄,只能去求柳三娘。 让她去求柳三娘?她的心里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情愿. 当然,更大的难题是,你根本没法去求柳三娘。 柳三娘要是能听得懂别人在求她什么,那才真是见了大头鬼了。 这个柳三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浑浑噩噩地也能裁剪出这样照眼的衣服。再看着自己夫君那丢魂落魄的模样,童秀英胃里的酸水泡得胃都一阵阵发疼。 原以为终于摆了柳三娘一道,最后却发现柳三娘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 在夫君面前,还必须摆出一副超级贤德的模样。 只好对高玉楼笑了一笑。那笑有多难看,那笑有多尴尬,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童秀英苦着脸尴尬地咧了咧嘴: “你去求求姐姐吧,那都是她自己裁的。” “还是先吃饭吧。”高仁孝终于回过了神来. 腊月二十九,中雪。 童秀英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又买回来了一堆衣料。 为了女儿,做任何事是不是都是无怨无悔的? 只是一进家门,又看到柳三娘一脸茫然的坐在高玉楼的屋里。 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快。 这样只管饭来张口、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的生活,什么都不用操心。好像她所有的任务就是用那诱人的身段来不停地挑.逗自己的夫君,好像她所有的任务就是不停地挑战自己忍耐的底线。 谁知道这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本来一路上设想的怎么老着脸去求柳三娘的方案,全都扔到了爪哇国了。 抱着买回来的衣料摔门走进了卧室. 高玉楼认认真真的拿着一本诗册,歪着头努力地搜肠刮肚着。秦河都会写诗了,自己也一定要学会写诗。 白马镖局的大公子秦河,从小就是高玉楼心中的偶像。 她和秦河很多年以前就定了娃娃亲,只是江湖人家没有那些饱读诗书人家的臭规矩。所以高玉楼仍然可以有事没事的就往白马镖局跑,仍然可以有事没事的就黏在秦河的屁股后面。 她喜欢看着秦河哥哥。 她喜欢看着什么都超人一等的秦河哥哥。 秦河的剑术就比同龄人要高出得太多了,所以高玉楼没有学镖师们最流行的刀法,而是像秦河一样选择了剑。 秦河现在又会写诗了,这又鼓舞起了高玉楼无穷的学习动力。 她的学习动力好像都来自于秦河哥哥. 也就是去年开始,高仁孝才带着高玉楼一起走镖。 在那之前,只要高仁孝带队出镖了,高玉楼就几乎天天住在秦家。所以她从小也跟着秦家兄弟一起,受到着良好的教育。 带着高玉楼走镖,也是没有儿子继承家业的高仁孝,迫不得已的方法。 让女儿安稳的嫁入秦家,也是高仁孝打拼的动力。 女儿能嫁的安稳,女儿嫁过去后能不被小觑,隆昌镖局就必须屹立于江湖,高玉楼就必须有别的女人无法比拟的优点。 他能教给女儿的,就只有一身积累的江湖经验。 他知道,对同样是江湖人家的白马镖局,一个有着丰富江湖经验的儿媳,一定是一块不可或缺的瑰宝。她一定能在秦家占有别的女人无法觊觎的家庭地位. 当然,高仁孝的这番心思对谁都没有说起过。 就是童秀英也不知道,就是高玉楼自己也不知道。 所有的人大概都自认为他太财迷了吧。 就是儿女亲家的白马镖局秦家,也觉得高仁孝太财迷了。 跟着爹爹走镖的这半年多来,秦河的剑术又有了长足的进步,秦河的学业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高玉楼不想被秦河哥哥越拉越远。 她咬着笔头,想着写着,写着想着……. 一阵急迫的感觉涌了上来。 也许是太用心了吧?好长时间没收有什么什么了。 高玉楼“啪”地扔下笔,拎着裤带朝帘后的马桶跑去。 她刷地坐了下去。 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她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些年青镖师们的怪叫? ……少镖头,今天水又喝多了啊?…… 是啊,跟着爹爹走镖,她渐渐喜欢上了大山大河的绚丽风光,她渐渐喜欢上了那群阳光灿烂的年青年青镖师。 好像没有了他们的胡说八道,生活中就缺少了一些什么. 脸红红的一阵遐想。 抬起头来,呀! 柳三娘正拿着笔,在她的纸上划拉着。 那好不容易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才挤出来的诗句啊…… 赶紧结束了事情。 “姐姐!” 一声惊呼,提着裤子朝书案飞扑了过去. 柳三娘一直双眼茫然地坐在高玉楼的书案边上。 高玉楼“啪”地一声扔下笔,拎着裤带朝帘后跑去。 响声吸引了柳三娘的注意。 她侧过脸朝笔下压的那张纸看去。好像什么东西一下吸引住了她的眼神,她歪过头仿佛努力地思索着什么。 那是高玉楼涂涂画画挤出来的诗句: “深红已是染秋根。” 是已经深深刻划在她灵魂深处的狗血苏七?还是狗血苏七那狗血师傅的超级狗血理论刺激了她的神经? 猛地,她抓起了笔,在那张纸上刷刷地写了起来. 高玉楼提着裤子。 “姐姐!” 一声惊呼扑到了书案前面。 柳三娘转过身来,手里握着笔,双眼茫然地看着飞扑而来的高玉楼。 高玉楼赶紧抢过了柳三娘手里的笔,朝着那张纸上定睛望去。 自己的那句“深红已是染秋根”下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七个字: “深红染尽晚风痕。” 哦?哦? 高玉楼愣在了那里。 原来柳三娘也懂诗啊?还是、还是比自己水平高很多的高手。 她怎么什么都会?武功、裁剪、写诗,还都不是一般水平的会,还都是顶尖水平的会. 柳三娘应该和秦河哥哥差不多的年纪吧?她的武功好像比秦河更恐怖,她的诗句更是比秦河更灿烂。 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高玉楼想起了柳三娘的那条项链。 伸手从柳三娘的脖颈下掏出了那条血珀吊坠的项链,细细地端详起来。 柳三娘依旧双眼茫然地站在那里,任高玉楼做着一切,仿佛这一切都和她自己无关。 晶亮的血珀中间,镶嵌着一支细细的洁白羽毛。 好炫、好靓的项链。 柳三娘一定出身很高贵吧? 那怪爹爹不让对任何人说起,柳三娘的身上一定有好大的秘密。 把这条好看的项链又轻轻塞回了柳三娘的胸前. 窗外已是昏暗的黄昏。 爹爹还没回来。 肚子开始咕咕叫的高玉楼,拉起柳三娘的手,走出了自己的闺房。 一阵剧烈的打斗声从门外响了起来。 浑身是血的高仁孝,从大门外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两个黑衣大汉紧跟着追了进来。 明天就是大年了。 这个时候总镖师的身上,是银子最多的时候。 这个时候总镖师的身边,是人最少的时候。 这两个黑衣大汉的确很聪明,比山林里的那群傻山匪聪明的多。 回归08、纳了她吧 高仁孝的酒本来就喝得很多,等他神智在被袭击中清醒时,已在棍棒下受伤不轻。[] 浑身是血的他,拼着一口气逃回了隆昌镖局的大院。 童秀英也被打斗的声音惊扰了,她推开屋门走了出来。 眼前的这一幕,霎时让她呆住了汊。 两个紧追而至的黑衣大汉,扫了一眼大院里的三个女人,他们判断的果然不错。 现在的确是镖局里最没有人的时候。 高仁孝伸手架住了一个黑衣大汉的猛攻,但是身受重伤的他却没能架住另一个黑衣大汉呼啸而至的大棒朕。 大棒狠狠地击中了高仁孝的额头。 高仁孝闭着双眼倒了下去。 柳三娘侧着头,仿佛在凝神思索着什么。 她的身体好似已经对高仁孝有了一份牵挂,有了一份依恋。 那混沌的脑海里,是不是又浮现了,高仁孝嘴压着她的嘴,将稀饭一口口灌到她身体里的感觉?是不是又浮现了,高仁孝那次为她仔细擦拭身体的感觉? 一次又一次地使用武功。 使她对武功的驾驭越来越炉火纯青。 一股股劲力迅猛地从丹田冲向了四肢百骸。 “呀……” 一声清叱,迎着两个黑衣大汉冲了过去。 拳锋震荡起了风声。 “啪……” 一拳轰断了黑衣人手上的大棒,直接将黑衣人的肩窝轰瘪了进去。 另一个黑衣人的大棒对着她的头横扫了过来。 柳三娘双膝往地上一跪,大棒擦着她飞扬的头发扫了过去。 借着前冲的身形,再一拳击中了另一个黑衣人的大腿。 一串骨头粉碎的声音响了起来。 碎了一只肩膀的黑衣人,拖着碎了一条腿的黑衣人,狼狈逃走了。 童秀英看眼前的一幕,冷汗冒了一身。 这柳三娘也太恐怖了吧。 幸好之前没有太过激的行为激怒柳三娘。 目瞪口呆的她总算回过神来:“玉楼,快。一起把爹爹搀进屋去。” 母女俩使劲地驾着昏迷不醒的高仁孝,艰难地回到了卧室。 刚把高仁孝安置在椅子上,昏迷中的高仁孝又“哇”地吐了一身。 童秀英的身体确实不太好。 已累得气喘嘘嘘的她,急得眼泪直打转。 只能把他全身的衣服都换了。 她努力地喘了喘气:“玉楼,你带着姐姐先回屋去吧。” 赤身的成年男人身体,怎么能让正值豆蔻的女儿看到?怎么能让这个妖狐一样的柳三娘看到? “姐姐,我们走吧。” 高玉楼拉着柳三娘的手,朝自己的闺房走去。 “咣当!” 身后的卧室里传来了重重跌倒的一声巨响。 “妈……” 高玉楼转身朝卧室飞扑了过去。 柳三娘茫然着双眼又跟着高玉楼回到卧室。 一大盆热水,正放在了床边。 身上一条条乌青和血痕的高仁孝,赤身的倒在了床下。 双眼发呆的童秀英,跌坐在了旁边的地上。 身形高大又没有了意识的高仁孝,是她根本就弄不动的。 $7f9e$5f97$6ee1$8138$901a$7ea2$7684$9ad8$7389$697c$ff0c$4e0d$6562$770b$7239$7239$8d64$88f8$7684$8eab$4f53$3002 她只是伸出手,使出全力地想搀扶起娘亲。 柳三娘依旧茫然着双眼,她侧着头,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她缓缓地走了过去,抱起了昏迷高仁孝,放到了床上。 熟练地拉起袖子,用手肘试了试水温,拧起热热的毛巾替高仁孝擦尽了伤口。 专业和业余的差别真的好大。 她从入宫第一天起,就受到了最专业的训练。 童秀英和高玉楼都呆呆地看着她。 她一点也没有平常女子的那种羞涩。一切做的那么从容,那么娴熟。 她的确没什么好羞涩的。 男人的那最隐私之处她已经见得太多了。 当今万岁李隆基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儿子,那最隐私之处她都见过了。 她从容的用手托起那男人最私密之物,用热毛巾擦净了高仁孝的大腿根。 高玉楼早满脸通红的扭过头去,不敢多看了。 就是童秀英,也只觉得自己的两耳朵根一阵阵地发烫。 柔软的青春玉手,温暖的湿热毛巾。 男人的身体开始产生变化。 那男人的隐私之物一点点的膨胀了起来。 童秀英不敢再看下去了,不敢再让高玉楼一起看下去了。 拉起高玉楼飞快地逃出了卧室。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妖孽。 $5979$4e00$5b9a$662f妖孽。 $8fd9$4e2a$67f3$4e09$5a18$4e00$5b9a$662f$9b54$9b3c$6d3e$5230$4eba$95f4$6765$7684妖孽。 哼。要逞能那就逞能到底,看这一夜不累死你。童秀英拉着高玉楼的手,回到了高玉楼的闺房。 ++++++++++ 童秀英和高玉楼睡在了高玉楼的闺房里。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地根本没法入睡。 这妖孽,到底会和夫君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她不敢想。可是越不敢想脑子里越是拼命的想。 可是。 身材高大、神智不清的高仁孝,她实在是弄不动。 现在可好了,两个神智都不清醒的人,关在一个屋里,那结果真是天知道了。 当时就不该逃出那卧室的。 这一逃,真的把一切都逃没有了。 可是。 昏迷不醒的高仁孝身上的伤,到底是要人伺候的。 柳三娘做这些事怎么会这么熟练呢? 天刚蒙蒙亮,童秀英迫不及待的穿了起来。 不行,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一定要去那边,把那妖孽赶出来。这是她的家,是她的男人。 慌里慌张地动作总是难免大一些。 “妈。天还好早呢。” 高玉楼揉着惺忪的双眼坐了起来。 “你先睡会儿啊,妈先去那边看看。” 童秀英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一把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霎时间,彻底地石化了。 屋里的情景个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屋里安静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童秀英的肺都要气炸了。 她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完全打错了。 柳三娘呼呼地睡着,就这样睡在自己的屋里,就这样睡在自己的床上,就这样睡在自己男人的被窝里。 她,她竟然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她竟然一点没有害臊。 童秀英气得就要扑过去把柳三娘从被窝里揪出来。 衣服还没扣好的高玉楼已经奔了过来,紧紧拉住了她的胳膊:“妈。不要……” 童秀英气得嘴唇直哆嗦: “这、这像什么样子?这、这成何体统?” “妈。姐姐也是累极了吧。姐姐她什么都不会想的。” “她是什么都不会想。可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让我们高家怎么做人啊?让整个隆昌镖局的面子再往哪儿搁?” 童秀英大声的嚷嚷着。 忙碌半宿的柳三娘,还是睡得像个小死猪一样。 倒是高仁孝在童秀英的吵闹声中,幽幽的醒了过来。 一抬眼,就看到正偎在他肩膀旁,那张青春娇艳的脸,恬静的面颊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 “嗡……” 他的头一下大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个情况? 又抬头看到了脸色铁青的童秀英。 想支撑着赶紧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没穿。 这回真的尴尬了。 “玉楼怎么回事?”高仁孝不好意思直接问童秀英,想着自己的女儿是最不会骗自己的了。 “姐姐昨晚救了爹爹的命。”高玉楼把昨晚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快帮我穿起来。”高仁孝明白了整个的经过,沉着脸对童秀英说道。 一阵悉悉索索的忙碌,高仁孝忍着伤痛穿好了衣服。 看着还在熟睡的柳三娘,童秀英的声音已经低了八度: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柳三娘头脑还不正常,她困了倒头就睡。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那姑娘跟你睡过了,这要传了出去……” “就咱们三人知道,谁传出去?” 童秀英的嘴歪了歪,又撇了撇。她想到了一个主意,尽管这不是她非常情愿的主意,但权衡各种利弊,却是一个最佳的主意: “为了这姑娘的名节,你,你纳了她吧。” 高仁孝迟早会纳妾的。 与其纳个鬼怪精灵天天和自己斗的女子,真不如纳了这个浑浑噩噩自己好摆弄的女子。 “纳了她?” 高仁孝吓了一跳。 要说高仁孝没动过这个心思,那肯定是自欺欺人了。 但是这话真的说出来,尤其是从童秀英的口里说出来,高仁孝肯定吓的不清。 “她那么好的武功,对你走镖肯定是个好帮手。你生病受伤,我弄不动时,她也能尽心地帮着服侍你。” 童秀英自己说着说着,都觉得这个主意简直是太高明了。 回归09、双喜临门 回归09、双喜临门 童秀英的主意的确太高明了。 是不是已经高明到高仁孝的心坎里去了? 高仁孝没有在争辩什么,他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那柳三娘的家人怎么办?汊” 童秀英瘪了瘪嘴:“她的家人要十年、二十年找不到呢?你为了救柳三娘,已经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为了她的名节也应该纳了她。” 是啊。这个在现代观念看来及其荒唐的理论,在那个时代,却是最正人君子的义行。 纳了她,还是为了她好朕。 今天正是大年三十。 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择日不如撞日,纳妾本来就可以一乘小轿抬进家门,本来就不必铺张的四邻八舍都知道。 反正年夜的东西都已经备齐了。 童秀英张罗了起来。 立即买好了婚书喜帖,填好高仁孝的姓名八字和柳三娘的姓名。 高仁孝也提起笔写好了备案: “兹于腊月初归,途经巴山,遇一频亡冻僵之弱女柳三娘,为救其性命不得已有肌肤之亲。该女伤冻过深,神智尽失,寻其亲无门。为保女名节,善养天年,特纳柳三娘为妾。” 童秀英又赶着把里正和邻里间德高望重的几个族老一起请到了隆昌镖局。 柳三娘一直双眼茫然的站在那里,一点也不知道大家都在忙些什么。 柳三娘依旧双眼茫然的站在那里,只是她的脸上有了更多的笑容。 年后的第一趟镖,总是特别的烦乱。还有好多想跟着镖车远行的客人,也纷纷跑来商榷出行的路程和日期。 当然年后货运量最大、客运量也最大的,往长安的西线,肯定是洛阳最大的白马镖局承包了。 隆昌确定的目标是走南线,一直向南过南阳、过襄阳、过江陵、过长沙,直到柳州。 这一趟走好了,也不会比走西线逊色多少。 加上跟着走的客人行李,满满七辆大车的货物。 镖师们全都忙碌了起来,用油布把一车车的货物铺盖捆扎起来,好防止一路的风雨。 隆昌镖局的大院都快没有立锥之地了。 高玉楼瞪着眼睛,使劲地扎着大大的包袱。这回的包袱比以往都要大好多,里面不仅要有自己的换洗衣物,还要有柳三娘的换洗衣物。 那个时候,出趟远门真的很不容易。 从柳州那么远的地方回来,怕要四月、五月了,所以还要带齐换季的衣物。 江湖的摸爬滚打,她已不需要别人来照料她什么。她不仅有能力照料好自己,还要照料好一路同行的柳三娘。 小心地把爹爹和柳三娘的婚书,以及老何和十几个镖师签名的婚书备案,都扎到了随身背的小包袱里。 爹爹说过,一定要找到柳三娘的家人。 要是路上找到的话,婚书和婚书备案就是最好的说明了。 姐姐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 一声声清脆的鞭声响了起来。 九辆大车缓缓地驶出了隆昌镖局的大院。 长街上还处处残留着节日的气息,车轮压着堆积的残雪嘎吱嘎吱作响。 高玉楼骑着马跟着镖师们一起前前后后的照应着。 跟着爹爹走镖已经一年多了吧? 江湖女儿早当家。 高玉楼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江湖女儿。 她眯起眼睛,前前后后的看着一张张喜气洋洋的笑脸,心里充满了喜悦和自豪。 她已渐渐喜欢上了这样的出发场景,喜欢上了这样的江湖感觉。 高玉楼扬起头,看到了坐在老何身边的柳三娘。 柳三娘没有骑马,她依旧双眼茫然地坐在靠车辕的最前面,静静地望着远方。身旁的老何一边赶着车,一边讲着一个又一个的江湖段子。 车厢里随行的客人,听着老何的江湖段子,爆出一阵又一阵的欢笑。 不知从哪儿早来了一个棉垫子。 轻轻一磕马镫来到了柳三娘的身边: “姐姐,垫上吧。车板太凉了,对女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