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日记》 第一章 姐姐之死 这是一座四季如春的水泊小城,带着一如雨后的清新空气,就连阳光四射的时候,空气里也仿佛凝满了欲哭的水滴。李若茜很喜欢这座小城,但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只是偶尔来此。 今天,她为她的姐姐而来,三天前,她因急疾忽然去世了。 她走进了惠家豪华的大别墅,姐姐在这里度过了五年的时光。惠家依然如印象中的安静,有的只是沉痛,还带着一种难以言传的冷漠,和由豪华所延生的张扬。 在客厅,她见到了她的姐夫,惠博兴,这个温柔与刚毅半重的她欣赏的男人,带着一脸沉痛的把她带到了姐姐生前的一个房间。 “她偶尔会睡在这里。这是她唯一的自我的天地。”他说。 若茜只轻轻地环视一下房间,眼泪就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她不愿在姐夫面前表露太多的悲伤,他已经够难受的了。 尽量控制住眼泪,去下面吃晚饭的时候,死沉的饭桌上,惠博兴母亲的脸上依然带满着如同这座别墅一样的冷漠与高贵,还有惠家的千金惠知晚大小姐那满脸的骄傲与不屑。从她们的脸上若茜找不到明显的悲伤。惠母只对她讲了几句客套话,以及询问了她起程的时间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她们冷漠的双眼掠过若茜的脸时,让她的心本能的感到了一丝难言的冰凉,“姐姐在这个家里,真得幸福吗”她禁不住地问自己。 姐姐的丧事完全结束之后,惠博兴尽量抽时间陪她看遍这秀丽水城的景色,只是可能他不知道,对于若茜来讲,她迷恋的并不是景色,而是她要完全的明白,这座让姐姐魂牵梦绕的小城,这座让姐姐经常喋喋不休改变自我的小城,它的魅力到底是什么? 她想要后天就回去,姐姐去世的消息,家中的母亲一直没有知晓,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守寡大半生,艰难带大两个孩子的母亲,该如何承受这沉重的失子之痛。 她的即将离去,让惠博兴感到很高兴,她很少能见到他的笑容,此刻他笑着对她说“你没有为你姐姐再多的喧嚣悲伤,反而似乎变得很冷静,这让我很放心。“ 若茜笑了:“姐夫,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吧,人,总是要生活下去的呀。(.无弹窗广告)给自己再去找一个女人,让她代替姐姐,陪你走完你的人生。姐夫,你一定要幸福。”他只略一点头,泪水就淹没了他的眼眶。 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的眼泪,总让若茜感动与心疼。他向姐夫提出最后的一个请求,希望去姐姐的卧室看一看。惠博兴答应了。并且特许她可以住一晚上。 她随她走进了卧室,属于姐姐的所有的一切东西,惠博兴全部指给了她,她眼含着泪水,想取走一件什么,就像是对于姐姐的纪念。他说,什么都可以。床边的桌橱内,有几本姐姐的生前的日记,若茜打开来,姐姐清秀或潦草的笔迹映入了她的眼帘,一股强烈的悲伤猛然冲进她的心里,她一下子哭了出来。惠博兴握住她的肩头“是的,本来是应该给你的,若梅的日记,里面让述了她生前在这个家里的一切,我已经看过了,对于我来讲,这意味着对她思念的绝望,你拿走吧。” 夜晚,她一个人看着这几本厚厚地日记: “2005年7月16日星期六天气晴转小雨 我今天很想去骑马,可是事情拖住我,让我不能成行。博兴的公司愈来愈忙了,一个人在家, 也无非是吃爆米花而已,他像一块忙碌在天空的云彩,真是可怜。“ 2005年9月20日星期二天气阴转小雨 我每天都想去海边放漂流瓶,这样的愿望强烈极了,可惜博兴工作太忙,总是什么都不能成行,今晚做了一个梦,我真得变做了一朵郁金香,同各色的花儿一同盛放在无际的原野上,马儿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我知道,天空中下雨了。“ 2008年4月23日星期三天气阴转晴 今天一天洁白的天上都在下雨,和婆婆和知晚去了很多地方,一天都在与她们吃爆米花,难为她们竟然那么喜欢,今天,知道了很多制作爆米花的方法,这可能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我可能会发胖,然后会因脂肪过多而死去。我不是嘴馋,我只是因为喜欢才不经意间得知,这有错吗?哎,为什么一天都要下雨,不明白,我真得不明白,谁能告诉我。。。。。。。今天好开心,开心得要哭了“ 。。。。。。。。。。。。。。。。。。。。。。。。。。。。 她一晚上都在看姐姐的日记,伴着不可抑制的眼泪,直到黎明, “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你不要再难过下去了。“早饭的时候,惠母看过她哭肿的眼睛,不高兴的道。 “不管怎么样,那是她的姐姐,已经有快一年没有见面了吧,真可怜。“一边的惠知晚说了一句。 李若茜说:“我想再多住些日子,权当再陪我姐姐几天,可以吗? 饭桌上没有人搭腔,包括一向对她还算热情的惠博兴。 当天的傍晚,她一个人坐在垂柳的湖边,看着手中姐姐的日记。她想起了她们的童年,和只属于她们姐妹之间才有的秘密。 晚上,她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叶莎打电话,她说:“叶莎,你知道吗?我的姐姐,是被害死的。” 第二章 暗语连篇 冲到若茜身边的叶莎显得很惊恐,她只重复一句话:”这怎么可能,长久以来,你给我们的你姐姐的信息是,她嫁给了一个绝世的好男人,嫁进了一个令无数女人嫉妒不已的好家庭,她是一个幸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若茜,为什么说她是被害死的?“若茜哼了一声,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她咬着牙,狠狠地说:“这是属于我们姐妹之间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道,姐姐的日记里有暗语。”“暗语?”叶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若茜,不要无中生有,这不是小事情。”若茜一边走一边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太巧合了,姐姐日记中的语言,与她以前告诉我的隐瞒真实的暗语完全相同,这不能不让我怀疑。我虽然不能完全定死,但我一定要搞清楚。“叶莎握住她的手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茜没有回惠家大别墅,而是去了叶莎所住的宾馆,在那张宽阔的大床上,若茜摊开了姐姐所有的日记:“我要让你相信,我的怀疑是对的。[]“ “小的时候,我的姐姐很淘气,经常受到爸妈的打骂,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写进日记里去,不想有一天,爸妈竟偷看了她的日记,这让她无比气愤。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对我说:“小茜,我想到了一种可以不用隐藏日记的好方法,并且还可以骗过爸妈,我把我想要说的话,用另外不相干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样就算他们看过了,也不知道我真正写下的是什么内容。”接着她给我说了一些她固用的一些暗语,比如,在日记中,她说过的骑马,就是逃跑,还有放漂流瓶,像瓶儿一样随波逐流,也是逃跑的意思。“吃爆米花,就是吵架,还有,日记中她提到的梦到郁金香,大学的时候,她说过,郁金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死亡的花,她梦到了郁金香,就是她想要死,还有所谓的天空下雨,就是指哭,她说惠博兴像一块天空的云彩,她实际上想说,惠博兴根本就不着家,或他只把她当作一片浮云一样,来走无意。”叶莎长吐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确定你没事吗?”:“你难道认为我病了?“若茜有些生气的回道。“这令人难以置信,我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事情,这是真的吗?若茜?”若茜哭了,她说:“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我一直以为她都在这里过好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所以对她省有略了很多的关心,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仅不幸福,还会被人害死,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可是若茜,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也只能证明你姐姐受了委屈,难道在日记中,她有说是谁害死了她吗?“ “是啊,如果人死了也可以写日记的话。” 叶莎无了语,看着李若茜痛愤交加的眼神,她试探般的问道:“怎么?还是根据所谓的暗语猜测?“ 李若茜看了她一眼说:“姐姐的日记中写的不是很清楚,说实话,姐姐的习惯性暗语,我只知道一部分,其它的我无从知晓,有她新用的暗语也未可知。”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太离谱了若茜,你这就像是无中生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律是不会根据你这本日记来给你立案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想办法,自己搞清楚这一切。”她斩钉截铁地说。 叶莎摇了摇头:“你怎么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 李若茜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叶莎,我只所以告诉你,我是想让你帮我。“ 叶莎吃了一惊:“什么?我们两个人来搞定这一切吗?若茜,你不是在写小说,你知道吗?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叶莎,你不用提醒我什么,没有人比我此刻更清楚和冷静,你想想,如果我放弃了,我的姐姐死亡的真正的秘密,就永远无法揭晓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她,我对她的过少的关心,已经让我后悔不已,如果我明知道她的死因并不简单却放手不管,我根本就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不知道,本身她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泪水哽住了她的喉咙。 叶莎握了握她的肩头,看着她深埋入怀中的泪脸,沉思了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若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取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竭尽全力的帮你吧。“她跪下去擦她的眼泪的时候,自己的泪水也淹没了眼眶。若茜抬头望着她,真想抱住她,大哭一场。 “她是不是知道了惠家家族的什么秘密” 吵架,对生活的无望,似乎是日记的唯一主题,但是李若茜不会相信姐姐若梅会是自杀,这种姐妹之间才有的信任,令若茜深信不疑的接受着自己的断定。 “你为什么死咬住你姐姐是被人害死这点不放?她是受不了虐待自杀的可说不准,惠家的人问心有愧,才谎称是因病去世。” “没有这种可能。”若茜果断的说,“杀了我我也不会相信,你说的那些,我承认也可能有道理,但是我更相信我对于姐姐的直觉。” “用直觉来判断,”叶莎吐了口气,“不是我说你,这不是我们要调查事情的好方法,我希望你可以多听听别人的意见。” “别的意见我全可以听,唯这点不成,这不是没来由的直觉,这是我们姐妹之间才有的无法言说的东西,我敢说,如果没有它,或者不相信它,我们都没法完成这件事。” 叶莎不高兴的道:“你的直觉那么厉害,还要我干什么呢?自己看着办好了。“ 若茜笑了,说:“我不想和你一开始就吵架,我们先来看看日记吧。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尊重并且理解我的这种可靠的直觉。就像我觉得你最可靠一样。”叶莎叹了口气,她们摊开了李若梅的日记,叶莎说:“你姐姐在日记中说,她知道了一些制作爆米花的方法,其实就是说,她知道了一些可能会让惠家人不高兴的事情,并且这些事情可能会使自己送命。会是什么事情呢?她的死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呢?“ “我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哪怕再小的疑点,另外我还要想法搞清楚姐姐另外的暗语,或者是新用的暗语。“ “你痴人说梦了又,暗语,只有本人才能知道。“ 李若茜说:“无论如何,我要试试看。“ 几天之回到惠家别墅的她,居然发现自己的行李都已经被收拾整理好,这让她大感意外,难道惠家要下逐客令?果不其然,惠母一脸愠怒的对她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客人,给主人家添担心的,我已经不敢再留你下去了,东西我都已经令下人给你收拾好了,你赶紧走吧!“李若茜笑笑说:”我又没有杀人,给惠家添什么担心了?“惠母愈发愠怒的道:”如果你真杀了人,我倒还不担心呢,就担心你被别人杀死,我们有理说不清。““难道惠家有过这样的事?还是姐姐的死,让惠家心有余悸?”惠母正色道“:若茜,你是我媳妇的妹妹,我是真得担心你,我的孩子们我也是这样的,如果你无法忍受我,你还是快走为妙,我不想和你吵架,若梅已经走了,我很伤心,我不想再为些不相干的事情生气,我已经这么大年龄了,我希望你们小年轻可以可怜可怜我。(.)“她哭了,没有再说下去,惠知晚走过来,瞅了一眼她,扶母亲进了房间。 惠知晚请她到餐厅吃晚饭,并且帮她找了住的地方,说:“如果你还不想这么快走,你可以在我朋友的空房里住些日子,家你是不能回了,我妈妈你也看到了,年经大了,很难相处的,我不想你再和她争吵,嫂子的去世,家里最难受的,其实是妈妈。所以你应该谅解她。“李若茜没有说话。她望着惠知晚说:”:我真得很感激你,也很不好意思,想我姐姐有你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子,也真是她的福气。““ 惠知晚笑笑:“如果她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其实我知道,我姐姐骨子里是一个很倔强的人,她一定没少骂你吧。?” 惠知晚说:“她对我还好。”末了又道:“:人都已经走了,再提也没有用了,我只是想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么倔的一个人。” 李若茜说:“我还没有告诉我妈妈姐姐的死讯,不敢相信。她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样。” 惠知晚低头喝咖啡:“是吗?其实我也想到了,嫂子生前总和我们说起你们母女三人的感情,真得很羡慕。“ 李若茜看着她笑笑,没有吱声。她向惠知晚借了一些钱,她都很爽快的答应了。 叶莎参加了一个酒水晚会,为了可以进来,花了自己身上几乎所有的钱。 她不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但却是一个很聚焦男人的女人。深圳似乎是她的风水宝地,而在这儿,酒会当中,没有几个男人与她搭腔,她有些扫兴。正在这时,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朝她走来,对她说:“就是你吧,小姐,买通了我们的小保安混了进来,你跟我走一趟吧、、” 叶莎一听急了,她扯起嗓子就喊了起来:“:我是来参加酒会的,凭什么跟你走一趟,神经病。” 这一嗓子几乎惊动了所有的人,保安过来了,开始往外“请“她,她因为反抗,肩上的吊带都垂下来了。:“我是被你们惠总邀请过来的。!放开我。”。。。。。。。“惠博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他只冷冰冰的看着这个女人,一直等到保安把她拖出酒会大厅。 叶莎正式辞掉了深圳的工作,同时也正好甩掉了一个一直对她纠缠不休的男人。这是她唯一高兴的一点事情,但是她其实发现,这座水泊小城,根本就不是她桃花运的幸运地,从前几天的酒会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只好同李若茜住在惠知晚朋友的家里,并且争取到了可以暂时免交房租的特许,这让惠知晚生气的觉得,她这一心软,连朋友也给贴进去了。 惠知晚的朋友现在在别的地方高价买下了一处住房,因为惠知晚有做买卖中古房的朋友,故托她帮忙卖掉,他很难想通,惠知晚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了,他来看过一两次,叶莎和他很快成为了朋友,叶莎说,真可惜你已经结婚了,否则已经感觉这座水泊小城不错的我,还真想跟你处处看。听见这话,胖子高兴坏了,许诺下次一定请叶莎去自己家中做客。 “在他们的眼里,姐姐就是个傻子,亦或许,。。。” 今天,惠博兴的表弟李耀辉,从美国留学归来了,他的父母早逝,惠母一直对他视如己出,从六岁开始,他就住在了姑姑家。但是他听说若茜也在此,便尽快的与她见了面,出国之前,他曾对她热烈的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是那个时候,李若茜虽然觉得他人还不错,但是不知为何,姐姐强烈反对,她认为姐姐的意见应该是对的,于是对他便没有了什么回音。李若茜从他的眼睛里面,找不到了当时的那种纯真。她只是朝他笑着,话并不多。 “真是没有想到,几年没有见你,你各方面都优秀了很多。“ 李若茜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他脸上的表情其实像极了一个人,惠博兴。只是他并没有惠博兴的那份的沉着与---伪装,她真得吓了一跳,长久以来,或许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去想过姐夫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好,他优秀而超群,甚至在他的身上忽略了,每个人都是有缺点的。想到这儿她笑了,问他道:“你在美国的时候,也天天想着我吗?我时常想起你,但是因为姐姐的关系,一直也不敢和你联系。为什么姐姐会那么不喜欢你?“ 李耀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说:“很难说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大概是因为她比较不喜欢顽少。我在惠家就是个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她好像从一开始就对我很有成见。“ 李若茜说:“大概吧。姐姐是一个很反对资本主义优越感的人,可能因为自己是贫苦前进主义者。“ 李耀辉撇了撇嘴说:“的确如此,否则的话。。。。。。有可能,她在惠家会好很多。” “姐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若茜问。 李耀辉笑了:“你自己的姐姐,你反过来问我。“ “不,我是问你,她在惠家的表现。“ “嗯,怎么说呢,应该还是一个不错的表嫂。“ “耀辉,你不知道,姐姐死了,她的一切,哪怕是好的,还是坏的,对我都是一笔财富。“ “是啊“,他喝了一口咖啡说:”其实,表嫂这个人,不适合生活在富贵人家的,总觉得她的个性太强,适合单独创业,但有时,又真得觉得她蛮适合呆在富贵之家,因为她身上具有的品质,好像能驾驭一个富贵之家的船舶。很奇怪的一个女人。“李若茜说道:”姐姐的日记在我的手上,我每天都看,她在惠家真得每天过得好开心噢,看了之后,心里很感安慰。你看过她的日记吗?“ 李耀辉笑了:“在惠家是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很好的隐瞒的,尤其是嫁进来的女人。若梅的日记,有时就放在桌面上,我敢说,连我们家打扫卫生的女佣都看过了。她的日记纯属就是在瞎扯,与现实不符的,我表哥都说她是个空想主义家,都偷偷的说她呢。她自己好像并不介意。”他没有再说下去。 李若茜吃惊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耀辉,那她每天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李耀辉好笑地说:“嫁入富贵之家,日子能差到哪儿去,自己应该想得明白的。” 李若茜笑说:“是啊,我当然能想的明白,姐姐的日记里不是也写的明明白白的吗?” 两个人转了一天,快到若茜家的时候,李耀辉忽然问她,现在李若梅已经不在了,可不可以重新考虑一下他们的关系。李若茜笑笑说:“姐姐已经不在了,我想我能尽快有个归宿,是给我妈妈最好的安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李若茜脸都红了。 李耀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后他把她抱在怀里,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感意外。 晚上,她和叶莎很晚都还没有睡,她们看着李若梅的日记。 2006年8月17日星期四天气风雨交加 今天是我和博兴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我们晚上一起吃了蛋糕,喝了红酒。难得的一个充足的休息日,妈妈和知晚,也对我们表示了祝贺,并且还收到了她们的礼物。 心里面一直都在希望得到一顶帽子,一个帽沿大大的,遮的全全的帽子。然后每天都戴着这顶美丽的帽子生活。 2006年10月1日星期日天气晴 今天婆婆下厨,做了一桌子美味的食物,我问婆婆为什么会亲自下厨做菜,全家人告诉我,让我只管放大胃口吃就好,别的什么事也不要管。我很开心,家人竟如此关心我,尤其是婆婆和知晚。表弟耀辉也经常从美国打电话过来,让我吃胖点,真得特感激他,祝他在美愉快。 。。。。。。。。。。。。。。。。。。。。 “这两篇日记中看来,惠家人是把她外出去了,好像什么事都不会跟她讲,但好像对她还不错。”叶莎道。 李若茜的眼睛里闪着愤怒的光:“:在他们的眼里,姐姐就是个傻子,亦或许,姐姐一直都在装傻子。 “装傻子?“ “姐姐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聪明,一直都很优秀,比那个惠知晚都要强百倍。外人总以为,包括我,姐姐嫁进惠家,是天赐的姻缘,现在看来,这是姐姐最错误的一个选择。” “那个李耀辉说,姐姐的日记在家中人人可看,连佣人都可以笑,被人看日记,天知道她有多忌讳,被迫做空想家,她心里的苦,到底是怎么一天天的承受。我是真得受不了了。”她又哭了起来。 叶莎安慰她好一会儿,李若茜带着未干的眼泪说:“看见姐姐的日记了吗?她说,在那个家里,最关心她的人是她那个黄发婆婆和大小姐惠知晚,你信吗?” “也许吧,婆婆和小姑子关系最难缠。是反话的话,难道她们两个人看不出来吗?“ 李若茜苦笑着说::“这大概也是她们不喜欢她的地方之一。被挨欺负反被感谢,在一个看似无能为力的人身上,也只有轻视和冷漠了。到最后,也只能彻底把她当个无关紧要的傻子。“ “可是若茜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她,到底是那个家不好,还是你的姐姐也有问题,你不是说,他们对你姐姐也很有怨言吗?“ “这个自然,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到底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姐姐的真实原因,是我们目前迫切要搞清楚的。照这样看来,好像不只是姐姐知道了惠家的什么秘密那么简单。“ “你姐姐好像在外面有情人” 坐在惠博兴宽敞的办公室里,喝着香浓的咖啡,李若茜不住的环视四周,笑着说:“真具老板气派。[.超多好看小说]“ 惠坐博兴笑笑,从他的脸上,李若茜不想找出任何劣迹。 “姐夫,找到新的另一半了吗?“ “你也太快了,得容我的心,可以再放下新的另一半。“他打了一个往下沉的手势,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说。 李若茜看着他笑了。 “其实,你跟若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他说。 “是吗?姐夫更喜欢哪一种?“ 惠博兴笑道:“你问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说喜欢你姐姐吧,怕伤你自尊心,说喜欢你,又怕你瞧不起。”他摊摊手。 她朝他眨眨眼睛:“我不会和我的姐姐吃醋的。” 两人笑了起来。 “工作怎么样?需要帮忙吗?还有你那个朋友。’” “不,你千万不要帮她,她会缠上你的。”李若茜赶紧道。 惠博兴道:“她好像很会抢你的风头。“ 李若茜笑道:“我不会计较这个的,她这个人很难缠,我来这里暂落脚。她就跑来了,在深圳,她的风流债都要让她翻不过身来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 惠博兴笑了。 “我不反对你和她来往,但是,姐夫,听我一言,不要和她有金钱上的来往。虽然是朋友,我对她的人品不敢打担保。” “噢?”惠博兴笑道:“我又没想和她有什么来往。” 李若茜说:“我是提早给你打预防针。” 惠博兴笑道:“这个不用你帮我,我看人的水平应该在你之上。” 李若茜笑道:“相信你的实力。你是个能人,否则姐姐不会爱你爱的发狂。说实话,姐夫,姐姐对你如此深刻的爱情,你没有觉得像是负担吗?” “深刻?”惠博兴反问道。“若茜,有很多的事情,你姐姐都不曾写进她的日记中,所以你不会知道,我也从未对谁说起过。” “你指什么?” 他说:“你姐姐在外面好像有情人。“ 李若茜吃了一惊道:“是谁。“ 他默然的说:“我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想去搞清楚是谁。这是我爱她的方式,不论什么事,都要留下一线。” “可是这样的事情,姐夫,你能受得了吗?” “我想等她亲自告诉我,可是到死她都没有说过。其实我是隐约知道一些的,后来她走了,我也没有再知道的必要。”他的声音很轻。 “姐夫呢,没想过,也在外面,给自己找一个女人?” “报复她吗?”他笑了,“我不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我只爱过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李若梅,我到现在也还敢说,不管她做错了什么。“ 李若茜笑笑,没有吱声。 她说:“我真没有想到,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真得姐夫,难为你了。” 她握了握他的手。 他看了她一眼,笑了,坐回到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 “我想我该走了,今天听到了一件不开心的事,很抱歉。。。。。“”不,“惠博兴抢先道:”属于她的一切记忆,现在对我都是开心的。“ 李若茜朝他笑笑,离开了兴盛公司。 叶莎凭着自己过硬的服装设计技能很快在一家服装企业落了脚,并且很受老板器重,她利用职务之便,让李若茜进来做了业务员,李若茜说:“要不是因为我有事在身,我才不会在你手底下干活。”叶莎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做大主持人的料嘛,可惜你离名主持的路已经愈来愈远了。”李若茜笑道:“有件事特别奇怪,惠母要见我。” 在一家很豪华的西餐厅,惠母为若倩点上了很昂贵的牛排。若茜没有动叉子。惠母脸上依然带满着惠家家族的傲慢,她仰起脸看着李若茜说:“你还没有离开这里,让我有点意外。” “是的,阿姨,我在这里找了一份工作。” 惠母吃了一惊,“你打算在这儿永远呆下去吗?我们惠家是不会帮你的,你姐姐已经死了。” 李若茜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 惠母静了静气,问道:“你是为了耀辉吗?听耀辉的意思,你们好像在交往。” “是的,阿姨,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是要结婚的。” 惠母“哈”了一声,好笑道:“结婚?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和他结婚就结婚?!我告诉你吧若茜,没有我的允许,你想都别想。“ 李若茜道:“那您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想我和耀辉结婚?” 惠母顿了一顿,说:“我不想第二个李若梅嫁进来。” 李若茜笑了:“这您多虑了阿姨,连姐夫都知道,我和我姐姐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还想问您一句话,我姐姐在家里就这么不受您待见吗?”“ 惠母道:“不是不受我待见,我只是不想再发生像若梅这样的事了。“ “阿姨,什么事?“ “哎呀,李若梅她死了,病死了,我不想你再病死在我家,我不想再和你聊下去了,我得走了,总之我告诉你一句话,不要和李耀辉来往。“她起身欲走,李若茜笑道:”我一定要和他结婚,我要嫁给他,请您成全。“ 惠母哼了一声,傲然的离开了餐厅。 李若茜一个人吃完了盘里的牛排,晚上的时候,李耀辉忽然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想每天都和你约会,看着你,寸步不离你的身边,如果你也觉得这是快乐,就请你明天在见到我的时候,吻我。“ 明天她很想吻他,并且她可能会一直吻他下去。 “老婆婆急了,在西餐厅有失夫人风度。“李若茜对叶莎笑道。 叶莎吓了一跳:“她打你了?“ 李若茜笑道:“她要真打我,还好了呢。她那么大年纪了,还那么容易动怒,我早就知道她这个脾气,没几下就把她气得语无伦次了。“ “她说什么了?“ “她不让我嫁进惠家,是怕我像姐姐一样死在惠家。“ 叶莎说:“惠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谁涉入进去,谁就会死,看来你姐姐是他们家的一个牺牲品。“ “叶莎,不要想的太简单了,照你这样说,惠家往后就别娶媳妇了。我姐姐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果仅仅是这样,她不会让自己陷进去的。” “可你说过,你姐姐在惠家一直像个傻子。“ “对啊,她一直都装傻,为什么还会成为牺牲品呢‘“李若茜吐了口气,”姐姐到底在惠家做了什么?让他们对她微词不断,以至于送命。“ 叶莎沉默不语。 李若茜接着说:“上次与李耀辉的谈话中,他说,姐姐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可以驾驭惠家,又可以让惠家压制,听不出来吗?姐姐其实与惠家有着不可调 和的矛盾,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得而知,惠家上下的人,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这太离谱了。“ “这有什么离谱的?“叶莎不解道 “在一个团体当中,如果有一个人,人人都说他是个坏蛋,有两种可能,你猜一下。“ 叶莎想了想道:“第一,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第二种嘛,所 有的人都想害他。” 李若茜说:“没错,你认为我姐姐会是哪一种。” 叶莎道:“说实话,我没有见过你姐姐,更不了解她,所以我不能下结论。” “好啊,这个太简单了,我们只需要问一下外面认识姐姐的人就可以了,我不相信,惠家可以让这座小城里每一个认识姐姐的人全都改口说姐姐的不好。“ “你姐姐的口碑坏极了。。。。。” 下了一场雨,把跑在半路的叶莎淋了个落汤鸡,她在兴盛公司的公司大厅避雨,正巧惠博兴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看见他,叶莎高兴的两眼放光地跑上去同他打招呼,惠博兴并没打算要搭理她,反而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看着她,丝毫不理会她的热情。 “我是你亡妻李若梅的妹妹李若茜的朋友。“叶莎自我介绍道。 惠博兴冷冷地说:“我知道,有何贵干?“ “没何贵干,我在躲雨。”叶莎哈哈的笑着说。 “工作怎么样了?”他问道。 叶莎道:“已经在一家不错的公司找到了工作,并且我也已经发动人脉,把若茜也弄进去了。” 惠博兴笑道:“你还不错。很有能力嘛。”说完转身离开。 叶莎在后面大声笑着说再见。 “真是一个爽朗的女人。”走出公司大厅,坐进汽车的惠博兴在心里面说道。“和这样的女人相处起来,要比和李若梅那样的女人相处起来要简单的多。” 叶莎在前台柜台的下边上使劲着蹭着自己高脚鞋跟上的泥,柜台里的迎宾小姐探头看了一眼,冷脸道:“麻烦小姐出去蹭吧,这不是你蹭脚的地方。” 叶莎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董事长妻子的朋友。(.好看的小说)” 迎宾小姐斜了她一眼道:“李若梅?你要不提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兴许可以给你几分薄面,你现在提了,我就送你一个字:滚!“ 叶莎道:“你幸亏是在我面前说的这些话。“她说完离开。 “惠博兴公司里的人也恨屋及乌,真是难以言说。”走在街上的叶莎心里面忖道。 雨停了,哭过的小城忽然绽放了热烈的阳光,闷热难当。 叶莎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有雨,看来这座小城,难得有个大晴天了。” 她忽然联想到死去的李若梅,心里异常的堵闷,她想到和若茜一起在深圳工作的日子,李若梅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看望若茜,她那双满含执著与聪慧的双眼,那张美貌与温柔并重的脸庞,言语之间透露出的那种女性的刚柔之魅,曾经长时间的给她留下了自惭形秽的感觉。美貌与豪门,是多么相称的字眼呀,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她走进一家小商店买伞的时候,恰巧在里面碰见了她们的房东―――胖子董克。 李若茜和李耀辉在海上玩了一天,还带着大量的海鲜回来,想一起去惠家做客,惠博兴表示欢迎,惠母却一脸的愠色。惠博兴向母亲使了一个眼色,惠母没有说话,摔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惠知晚坐在一边看着她没有说话,眼里却含着同母亲一样的鄙夷。 李若茜没有理会,大声地说,她今晚要露一手,要包饺子给大家品尝。 李耀辉高兴坏了,但是晚饭之后,他却被惠博兴叫进了书房,很长时间没有出来。这当儿,惠知晚直言不讳的对李若茜说:“我们家不欢迎你来,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李若茜笑问道:“你不会是因为我霸占着你朋友的房子还在生气吧?那我告诉你,我们是付房租的。” 惠知晚道:“因为我妈妈不喜欢你,不希望看到你,我才不希望你来,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够清楚的了。我哥不心疼她,我可不能再顶着她。其实你应该知道,嫂子死了,看到你,也是我妈心上的一块疤。你来一次,就将她心上的疤揭开一次。” 李若茜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往下尽量少来。不来是不可能的,你别忘了知晚,我是你表哥的女朋友。”惠知晚瞅了她一眼。 等到李耀辉出来送她的时候,她问道:“姐夫和你说什么呢?这么长时间,害得你表妹教训我一顿。” 李耀辉道:“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大小姐脾气。我们在谈公司的事。不要多想。” 李若茜回到家的时候,叶莎大声问她今天有何收获。 李若茜说,今天她硬着头皮去了惠家,惠家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排斥自己,她要想办法挖他们的墙角。 “排斥你?包括惠博兴?” “嗯,他倒不是放在面上的。另外我也不相信李耀辉会不明就里。” “怎么挖墙角?”叶莎不解道。 李若茜说:“再坚固的阵形也不是无懈可击,我们长时间的忽略了一个人,今天去了惠家我想起来了,只有她一个人最好使。“ “若茜,别绕圈子了。” “她们家的的保姆小琦。” 叶莎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要从惠家保姆身上动手?你还不如直接指着惠博兴的鼻子尖说他杀人了。” 李若茜笑笑说:“对自己的亲媳妇都能如此对待的人,对自己家的佣人能好到哪里去。“ “但是若茜。“叶莎说:”毕竟她是惠家的保姆。“ 李若茜冷笑道:“那又怎么样,我姐姐还是她们惠家的媳妇呢。你放心,惠家要买保姆的口,没有情只有钱,惠家根本就不懂情。否则就不会那样对我姐姐。” 叶莎正色道:“我希望这不是你对你姐姐偏执的袒护。否则我们等于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另外我也不相信,你会给惠家保姆多少情,或者惠家保姆会不会就缺你这点情。” 李若茜说:“你如果这样说。就是你对你的家人。尤其是你的妹妹,没有真正的爱过。” 因为这句话,她们吵了一架,半夜时分,叶莎才走过去和她说话,“你说的没有错,我对我的妹妹的确是缺少关心。这点我承认,但是却不是没有真正的爱过她,可能忽略的比较多,你也不是在你姐姐去世之后才开始真正的关心她吗?” 李若茜叹了一口很长的气。没有说话。 叶莎笑道:“说点高兴的吧,今天我有了重大的消息。我今天在外面打听了你姐姐的事情,你姐姐的口碑坏极了,董克说,她在外面的情人是一个警察。真是难以置信。” 李若茜看了她一眼,回过头来没有说话。半响冷笑道:“董克,是惠知晚的朋友。警察?我姐姐在外面给自己找一个警察做情人,真得是难以置信。我要见董克,找出这个警察。” 叶莎甚是无语。 ““李若梅是辉煌夜囘总囘会的小姐。。。。。” 李若茜坐在房间里,看了一早晨日记,试图从日记中找出关于那个警察的一点线索,但结果似乎都是徒劳。 她索性合了日记,走了出去。中午和傍晚时分,她都特地赶到菜市场去买菜,在那里,跟同样挑菜的惠家保姆小琦两人相谈甚欢。赶到董克家时,天已微黑,他有点不耐烦的说,他没有时间同她说一些与他不相干的事,他的妻子昨天住院了,需要人照顾。 在董克妻子的病房,李若茜意外的见到了惠知晚。看来她与董克的妻子很熟,两人正相谈甚欢。见到李若茜,惠知晚站起来,冷漠的同她打招呼,还有董克妻子的一张脸,也是冷若冰霜。 李若茜笑笑说:“听说嫂子住院了,特来看望一下,希望没有打扰到你。“董克也说:”拦也拦不住的,想来看你也不是坏事。就没再坚持。“董妻有点愤怒地掠过他带点赔笑的脸,转过脸继续同惠知晚小声说着什么。 李若茜站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到医院楼下的时候,忽然收到董克的电话,通知她赶紧从房子里搬出去,惠知晚已经替他们找好了买家,房子即将出售。 李若茜趁机问小琦,找房子的难度指数有多大,小琦倒是一个很热心的姑娘,声称难于上青天,但是只要有钱也并不难。李若茜声称大家都是一样的穷人,求她帮忙,小琦很为难,说她一是没有时间,二是她现在住的也很差,她没有老公,和小女儿过得很艰难。 这样的话,她与叶莎更没有要搬出去的意思,董克一看到叶莎那张愠怒的脸就立时没了话,这样僵持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董克之妻出院,亲自登门下逐客令了。 她很愤怒:“不走可以,三倍房租,就这样。” 李若茜笑笑说:“你忘记了吧,我是李若梅的妹妹呀。” 在姐姐的日记中,清楚的提到过这个人,而且似乎感情也并不坏。 “我在姐姐的日记中看到了你的名字,你是叫黄心花吧,我姐说,你是她难得的好姐妹。” 黄心花眨了眨眼说:“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李若茜笑说:“我姐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不少吧。”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呀?” “她小气呗,李若梅那是惠家大少奶奶,能和她好到哪儿去呀,想说,她也说不出来多少,指定是若梅人好,才在日记中褒奖她两句。”叶莎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黄心花气极,却欲言又止。 “我可以告诉你们李若梅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当听。”她转向李若茜说:“你以为你姐姐有多么聪明,也只不过是辉煌夜总会的小~姐而已。” 李若茜要气疯了,但她还是在黄心花嘲笑的眼神中冷静了下来。叶莎握了握她的手,李若茜笑笑说:“惠家的大少奶奶会去做小~姐?” 黄心花冷笑道:“李若梅就是个傻子,她不做小~姐谁去做。”她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叫着:“不信你们就去辉煌夜~总~会问!” 然后的几天,没有人再来赶她们离开,但是李若茜却陷入了极大的隐痛中。 她从姐姐几本厚重的日记中找不出任何对于夜~总~会的记述,她近乎较真的看着姐姐每篇日记里的字句,试图找出哪怕丝毫蛛丝马迹,却并无半点收获,她累了,她也不清楚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迷糊之中,她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是叶莎打来的,让她尽快来辉~煌夜~总~会。[] 叶莎已经同一个老女人聊了很久,李若茜在一边坐下后,老女人一个劲儿的盯着李若茜看,终于说:“有那么股若梅身上的味道。” 叶莎说:“刚才如姐已经说了,你的姐姐不仅在这里做过小~姐,而且还红极一时。并且当时她还跟一个叫硕果的男人交往甚密,两人关系看起来并不简单。“她看了一眼如姐说,“不过,如姐并不知道李若梅是惠家的大少奶奶。她也觉得很吃惊。” 如姐道:“是啊,真是难以理解,惠家的少奶奶怎么会跑来这里做小~姐呢?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李若茜问道:“姐姐是真得在做小~姐吗?” 如姐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的妹妹,你是问我你姐姐有没有真的在接客?” 李若茜没有言语。 如姐点头道:“是的,我这里的小~姐,没有卖~笑不卖~身的,她有专门的客人要侍~候,而那些男人,叶莎应该知道,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到嘴的女人的,她跟一个叫黄心成的老板当时关系特别好,李若梅当时似乎成了他的专用。。。。。” 没等她说完,叶莎就急了:“什么叫我应该知道呀,我又不是小 ~姐。” 如姐捏捏她大腿道:“长成这样。不做小姐太可惜了,其实我第一眼就觉得,你对男人不是个省油的灯。考虑好了的话,来这里做吧。“ 叶莎气极,拉起李若茜就要走。若茜拉住叶莎问道:“对于姐姐生前交往的那些男人,您还能找到他们吗?“ 如姐笑道:“他们都是你姐姐的男人,我跟他们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见了面能认出来。不明白,你找他们干什么?” “没有什么,您知道当时我姐姐跟一个警察在交往吗?” 如姐哈笑道:“警察?干这们这一行的,跟警察交往?怎么可能?我没有看见她跟警察走到一起。“ 李若茜笑道:“那当时和姐姐交往的那些男人还经常来吗?“ 如姐道:“自从李若梅离开这里之后,他们就不常来了。“ “我姐姐在这里做了多久?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为什么要做这个?‘ 如姐笑道:“做这一行的还能有什么高尚的原因?一是寂寞二是钱,你姐姐除了这些,也没告诉我什么其它理由。至于做多久,也就不到一个月吧,但当时我给了她一个月的工资。哎,她真得是惠博兴的老婆?” “怎么?惠博兴你认识?” “不认识,但他是我们这儿很有名的企业家,有钱人,知道他的大名也不足为奇。他可是个好丈夫形象啊,若梅怎么会。。。。。” 李若茜道:“麻烦,如果姐姐生前交往过的那些男人再来的话,您打我电话好吗?我只想问一些姐姐生前的事,我想给她写剖传记。” 如姐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记得把我也写进去啊,好吧,他们来的话。”若茜把另一个不常用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她,同气鼓鼓的叶莎离开了那里。 “硕果?黄心成?“李若茜不住的念叨着这两个人的名字。 她重新打开姐姐的日记,翻到有关董克老婆黄心花的那一页。只有短短的两篇日记而已: 2008年8月天气闷热 如此闷热难当的天气,却没有下一滴雨,在黄心花家泡了几乎一整天,董克也真怪不容易的,欠了那么多钱,却还能活得那么自在,两口子太能折腾了,穷得只有一套大房子了。 2008年8月10日天气小雨 心花的主意其实还是不错的,可是她永远不会真正的理解我,所以我只能谢绝,和她的家人一起吃了午饭,感觉很开心,只是我还有更开心的事要去做。 晚上,李若茜一个人站在夜幕垂柳的河边,小雨淅沥,竟让她感到了一丝凉意,她慢慢踩着脚下的草坪,眼泪却欲流又止,或者,姐姐也曾经像自己一样,在这里,以这样的姿态与心情,思考着只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姐姐到底想做什么呢? 她忽然加快了脚步,赶到了辉煌夜总会的时候,里面却刚刚发生了暴乱,一切好像秩序还没有恢复正常。她很容易的就发现了如姐,可是却发现好的心情很不好,她拿眼盯住她问:“有什么事你赶紧说。是不是想来这里工作,了解你姐姐的过去?“ 李若茜笑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我只是想问一下,我姐姐在您这儿工作的具体的时间。“ 如姐叹了口气,想了想道:“具体时间是不记得了,只记得是08年的11月份,然后离开的时间12月1日,这个时间左右。” “11月份?”李若茜忖道。末了又追着她问道:“那个叫黄心成的是不是有一个妹妹叫黄心花?” 如姐笑道:“你从哪儿打听来这么一个名字?从名字上听挺像的,实际上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姐姐的日记 安硕答应李若茜会尽快安排她会林好的会面。[] 小琦趁李若茜不在家的工夫,终于找到了她隐藏日记的地方,在李若茜的床底下的木板上,有一个很难发现的钉尖,她找来东西夹住了这个微小的钉尖,用力一提,一片的地板居然提了起来,李若梅的日记就放在木板下面挖出的洞里。小琦暗暗嘲笑道:“如此用心良苦,可惜还是被找到。“ 她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日记交给了早已按捺不住的黄心花。 黄心花冲进了卧室,将董克哄出门外,自己如获至宝的打开那些被很好的上了暗锁的日记本。 翻看的一瞬间她就慌了,里面没有一个字,她将所有的笔记本全都略翻几下,确定这些日记本是刚从超市买回来的,她看到在一本最大的日记本的扉页上,写着几行大字,字字刺痛着她的眼,燃烧着她的脸:“黄姐,如果没有用的话,就让小琦送还回来吧。“ 她羞得面红耳赤,将日记本全都甩到了地上。 李若茜在意料之中的收到了惠博兴的结婚喜帖,她好像有预感,惠博兴会亲自送给她,如她所料,不但如此,他还向她索要被她拿走的李若梅的衣服。[.超多好看小说]李若茜冷他一眼道:“你再装穷不能让叶莎穿死人衣服结婚呀。” 惠博兴说:“谁都别想再穿,给我统统还回来!”他说:“你留着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听说辉煌夜总会老板娘已经死了。” 李若茜说:“姐夫还不知道吗?胡姐已经让我打理夜总会事宜了,往下辉煌夜总会的老板娘是我,别忘了有空来找我呀。” 惠博兴气极,好一会儿没有说上话来,就像是一个想吃糖果的孩子,要不出一毛钱来似的着急。他说:“我让知晚陪你去做几套。” 李若茜笑道:“她会趁机笑话死我的,这么说吧,你就是把玛丽莲梦露的那件有名的镶钻礼服拿来,我也不会拿我姐姐的衣服交换。” 惠博兴恨不能打她几个巴掌,他忿忿的离去,开车倒车时疯狂得像要寻死,李若茜在心里面说道:“对我姐姐的几件衣服都迷恋成那样,还结什么婚哪,真是活得乱七八糟的一个男人。(.)。” 她忽然想起了黄心花,打电话约她喝咖啡。黄心花还在极度的羞愧之中,但还使用着高傲的口吻拒绝说,她不喜欢喝咖啡。李若茜好像不知道日记那回事似的说:“我已经开始打理如姐的夜总会了,不如这样,你来我请你喝杯好酒。你别忘了给我带点礼物就行。“黄心花没有再推辞,晚上驱车而来。 没承想刚一在吧台落座,李若茜就质问她日记本的事情,黄心花只好死猪不怕热水烫的用蛮不讲理来回敬她,心里面想,又被李若茜耍了一把。看来她今天约自己出来的目的就是羞辱自己的。她不禁火起,大口的喝着酒。 李若茜看着她的表情笑道:“你真想看我姐的日记,可以告诉我呀,不用让小琦来偷的,你不能太相信她哟。“ 黄心花心虚又气,没吭声,不觉已喝了两杯烈酒,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愧,佯装从容,还继续打肿脸充胖子的喝着。 李若茜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交给她说:“我姐姐的这本日记里,有你的事情,你拿回去慢慢的看吧,看了之后,你会知道,我姐有没有得妄想症。“黄心花瞅了日记本一眼,没有伸手去接,李若茜道:”还在生气我跟你开的玩笑?我本来就想给你看的。“她把日记本塞到她的手里,然后就走开招呼客人去了。 黄心花犹豫了很长时间才决定将日记带回家,以至于她回到了家也没搞明白,她为什么会收下李若茜给她的这本日记。现在,李若梅的日记在她的手上,她反倒没有勇气去打开,她的心莫名的剧烈的狂跳起来,整整半个晚上,她都没法让自己入睡,她守着日记,心里面又恨又痛,她重新回忆起和李若梅的从前,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她用力的吐了口气,好让堵塞的心敞开点缝隙,她擦干眼泪,将日记本锁进抽屉的深处。 和惠博兴的婚事没有受到李若茜的反对,反而让叶莎觉得羞愧而不自在,李若茜对她的态度已经明显有些冷淡,她忽然难过的想到:“她会不会对自己也有了防备?“结合李若茜的性格,她觉得极有可能。 她现在和黄心花关系特别好,有些和若茜不能说的事情,她都喜欢和黄心花说,她总是能给叶莎一些特别的见解,比如说这次婚礼,她就给了叶莎很多的勇气,把叶莎委婉表达出来的顾虑,用巧妙的话语击的粉碎。告诉叶莎,一边做事一边要学会适当的收获,当收获大于做的事的时候,要学会选择。 这些大概李若茜是不会告诉她的。她能告诉她的只是向前冲,凡事别留恋,没好人,别回头! 她对黄氏兄妹的敌意已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减弱,兄妹俩对她确实是够好,都让她有点难以承受了,李若茜一直说她进入黄氏企业就是进了“盘丝洞“,可是她在黄氏企业的这些日子里,每天耗尽脑汁的去提防周边的一切,发现的只是真诚,没有险恶。慢慢地,她也有点懒得去防备什么了,她没有李若茜那么强的神经,每天都可以绷得紧紧的为人处事。 今天晚上惠博兴约她去家中做客,她得赶紧准备。 安硕到夜总会找到了李若茜,告诉她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她就可以见到林好。 “你是不是李若梅啊。。。。。。” 李若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上班“风格”,已经让老板对她忍无可忍了,紧接着又迁怒到叶莎身上,叶莎只好明哲保身,李若茜被当场解雇,气极败坏的她在公司扬言要同叶莎断绝关系,叶莎丝毫也不甘示弱,两人关系呈水火难容之势。 叶莎不怎么回家,大概与她的老板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李若茜在菜市场找到惠家保姆小琦,声称她的房子地界儿大,房租也便宜,邀她同女儿一起过来住,小琦欣然答应,喜称尽快搬家。 这事被黄心花知道了,毫不留情的涨了房租。 李若茜当天晚上赶到辉煌夜总会,找到了如姐,她说,她想留在夜总会工作。“叶莎呢?”如姐问道。 “别惦记着她了,她哪用得着来这里工作呀,不知道有多少大老板想去养活她呢。” 如姐说:“我早说过了,她对男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要真想留在这儿,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定,我其实不想收你的,我知道,你来我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若茜笑问:“那为什么呀?“ 如姐笑道:“写传记呀,妹妹,手下留情呀,不该写的别写进去。光写李若梅就行,啊。” 李若茜看着她的背影笑笑,转身就到了惠家。 小琦以为是找她的,喜笑颜开的跑上去招待她。李若茜看见只有惠母在,她笑笑坐下来说:“阿姨,我今天不是来刺激你的,我是想来拿点我姐姐的东西。” 惠母平了平气说:“李若梅在惠家已经没有东西了。” 李若茜说:“我来这里工作,生活很困难,我只想拿走点我姐姐生前的衣服,贴补生活。” 惠母冷笑道:“在这里过得这么苦,就回你的深圳吧,那么好的花花城市你不去,偏偏留在我们这个阴潮小城,还跑来我这里叫苦。告诉你,没有!“ 李若茜叹了口气,喝着小琦递上来的茶说:“你不给我,我就在这里等我姐夫回来,让他拿给我好了。” 惠母气极:“告诉你,都烧了!“ 。(.)。。。。。。。。。。 下班回来的惠知晚看到了待晕的母亲,搞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就擅自进了哥哥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了李若梅的衣服扔在了李若茜的腿上,“就这么几件了,因为很贵,所以没有烧掉,你拿走吧,都是礼服,你要能穿出去的话。“ 李若茜拿着衣服站起来说:“那就不用你管了。谢谢你,知晚。“ 晚上,她一个人抱着姐姐的衣服,几乎哭到半夜。 第二天的晚上,身装姐姐衣服的李若茜,出现在了辉煌夜总会的中间。如姐看见她时,几乎要惊呆了,她有点失控的叫道:“天哪,你是不是李若梅啊?。。。。 李若茜笑笑道:“像吗?“ “何止是像那么简单哪,连味道都那么像的特别。” 如姐捏捏她胳膊道:“怎么,真想像你姐姐一样,在这里做红牌?” 李若茜说:“如姐,我不会给你惹事的,但只求你别管我,看在我死去的姐姐的份上。” 如姐忽然正色道:“我是一直看在你姐姐的份上,否则,凡事,妹妹,没有那么简单的。” “谢谢你!” 她像一只阿娜的夜凤凰,在这片灯红酒绿的夜海中弄潮,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女人,身装华丽的晚装,在这如同泡沫虚浮的世界里,用一颗玉洁冰清的心灵来主宰或者忍受这一切,甚至思考,那些已知的未知的面孔下的心灵,该选择含苞或是怒放。以及,她真正想要获得的,是什么样的鞋子才可以走上去的道路。。。。。。 喝了一个多星期的酒,她还是不胜酒力,好心的同行姐妹将她扶倒在包厢沙发上。醒来时,发现一个男人正笑看着她。 “醒了?” 她坐了起来,只觉得头痛体恶。她使劲的捶着头,呕吐之感还是强烈。 “看来真是喝了不少。”男人说。 “是啊。”李若茜应道。“一高兴多喝了两杯。” “起来吧。”他扶她起来,“我得好好问问你。李若梅是你姐姐?“ 李若茜随即不快道:“是如姐告诉你的吧,真是大嘴巴。“ “来写传记?“ “我穷得要死,只不过来多挣两分钱的,告诉她我写传记,是想依着我姐和她的交情,让她多照顾我一下。“ “原来如此啊。“男人道。末了,又盯着她看道:”真是太像了。“ 李若茜笑笑,说:“可比不上我姐那份厚重,不过,您可千万别拿我跟她相比,没有可比性的。我是我,她是她,与我毫不相干。对了,请问您贵姓?” “我姓黄,叫黄心成。” 李若茜说:“我有一个朋友叫黄心花,是你妹妹吗?” “没错,是我妹妹。我已经听她说过你了。“ “是吗?地球真小,又碰一起了。。。。。。。。。。“ “你姐姐欠了我700万。。。。。” 偶尔回来的叶莎,对于保姆小琦的入住十分反感,听说李若茜又进了如姐的夜总会,更是觉得怒火中烧,她在惠博兴的公司大厅几乎等了一个上午,才得以见上惠博兴一面。 “惠总,您负责任吗?您前妻是已经去世了,但是不能忘情忘得如此快呀,您媳妇妹子在夜总会做小姐您知道吗?您不管吗?惠总?”叶莎怒火未减。 惠博兴用难心置信的眼光看着她。 叶莎的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了:“我以为这里很好玩才跟她来此的,没有想到,来到这座小城的我事事不顺,但是,惠总,您知道的,我还是拼了命的为我为她找工作,我是拼命干哪,可她呢,天天缅怀她的姐姐,工作毫无业绩,被公司开除,反埋怨我的不是,我们现在已经是形同陌路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曾经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看她沦落红尘,我不能不管哪,但是我发誓,我这是最后一次管她,我早已经受不了她那种自以为是的性格了。“ 惠博兴还是没有言语。 “惠总,您。。。。。。。“ “你们别再玩小孩子过家家了,你们什么时候合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吧。“惠总,我们合不合好是小事,大事是李若茜现在在做小姐。。。。。。“ 惠博兴不耐烦道:“怎么可能,出去!!“ 叶莎拍他桌子,指着他的脸,大叫道:“你这种人,真是够无情无义的。“ 她说完,摔门而去。 每天的晚上,都有很多的男人围坐在李若茜的身边,也很少有人不提李若梅这个 名字的,其实谁都看得出来,她比较倾心黄心成,只要他一到,她只会一整晚的转在他的身边。 “有空我带你出去玩玩吧。“他对她说。 ‘好啊,我想去一个长满红色草的地方玩耍。“ “那是什么地方?”黄心成不解道。 “你不知道吗?那算了。”她把脸朝向别人,“你们知道吗?谁知道我就跟谁去。“ 没有应声的,黄心成笑道:“你看,都没人知道。“ “我想采苦茶。“她大叫道。 身边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人能听明白她说的话。 黄心成只当她喝醉了,扶她道:“好了,跟我出去透透气吧。“ 李若茜笑道:“我只去柱子公园。” 黄心成好笑道:‘哪有什么柱子公园?“问周围的人道:“你们知道柱子公园在哪儿吗?” 还是没有人知道。 李若茜叫道:“一个有柱子的地方,帮我找。” “不知道。” “我想看满天星。” “这个没有问题啊,不过,今晚阴天,恐怕看不到。” 李若茜骂道:“你可真是个饭桶!” 周围人发出了轰笑声。 黄心成气极而去之后,一个麻脸小混混凑上来说:“你要看满天星,我告诉你一个地方。” “哪儿呢?‘ “宇宙游乐园。假的星空,特别漂亮。” “怎么去?有柱子吗?” “还真别说,那游乐园里面还真有几颗柱子。一般晚上营业到黎明,适合你们做这一行的去。那里面,小姐也特别多。挣的也特别多。“ “麻子,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呀?” “海边的隐形妓女院。想去现在就带你去。” 她打了一个电话,没有告诉如姐,就坐上了那个小麻脸的车走了。 还真挺隐形。一个普通的游戏园的秘密的通道下面,别有一番桃源。也只不过灯红酒绿,男女噪杂而已。 小麻子对准一个胖子的脸,指指李若茜说:“她就是李若梅的妹妹。“ 她被带到了一个曲里拐弯的房间,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坐在里面。 女人回过头来,李若茜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但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你就是李若梅的妹妹?“女人问道。 “是的。“ 女人请她坐下,打量着她,在她身边绕了几圈,用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盯着她说:“还钱的终于来了。“ 李若茜没有说话。女人捏她胳膊的时候,她终于想起女人像谁了:如姐。 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问她道:“你是如姐的。。。。。?‘ “我是她姐姐。大家都叫我胡姐。” 李若茜问候了她,她告诉李若茜,李若梅以前跟她做过生意,欠了她的钱就仰仗着一个警察,洗手不干了,她死之后,钱更是无从要起。“听说你愿意代替你死去的姐姐,我想这对你写传记,帮助太大了。” 李若茜问道:“那个黄心成也跟你们有生意来往吗?” 胡姐摇头道:“他是你姐姐的男人,他做什么生意不知道,总之,他跟我们没有任何的来往。“ “原来如此。”李若茜说:“那么我姐姐仰仗的那个警察又是谁呢?可如姐说,我姐姐从来没有跟警察走到一起过。“ 胡姐道:“我们有各自的生意和生活,虽说是姐妹,可彼此的事又能清楚多少呢?你姐姐李若梅是我的合伙人,我妹妹跟她,也只不过是雇佣关系,哪能有我知道的多。” 李若茜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胡姐摇摇头道:“除非和我们合作,把你姐姐欠我的钱还上,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姐姐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 “不多,700万。” 李若茜吓道:“这还不多?!‘ 胡姐笑道:“钱是不少,所以我耿耿于怀。但是用很少的贷就可以挣出来,但要请你挣。” “是毒品吧?‘李若茜道。 胡姐笑了:“你想哪儿去了,那是要判死刑的,这们做的是药,也不妨告诉你吧“ “毒药?“ 胡姐顿了顿,道:“也算不上,比毒药可好多了。” 李若茜想了想问道:“你们自己做?还是有货源?“ “我们总部在国外。“ “那里?“ “印度尼西亚。“ 李若茜顿了半晌问道:“我如果不做的话,是不是也没有好下场?“ “随便。“ “可我已经知道了这么多。。。。。。“ 胡姐笑道:“我告诉你吧,隔三差五就有警察来查,查了多少年了,也没查出个一二三来,至于你,你从进入辉煌夜总会的第一天,我就认识你了。如果你想告,尽管去。“ “太有意思了,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你随时随地可以过来,我能让你过来,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跟我合作。好好想想吧。“ “众所周知,你姐姐死的并不简单。” 接到李若茜电话的叶莎,根据李若茜一路信息的提示,很快也找到了游乐园,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倒发现了游乐园倒像一个停车场,里面的汽车有点难以计数,她转了几圈,没有找到李若茜,心急如焚。这当儿,李若茜就像从哪儿冒出来似的向她走了过来。 两人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附近的海边,听完了李若茜的述说,叶莎觉得这像一个阴谋。她不明白,李若梅身边的人为什么那么轻易的暴露了自己,而且把自己的犯罪事实又交代的那么清楚。难道不担心李若茜是警察的卧底吗? 李若茜说:“她们好像并不怕警察。” 叶莎不解道:“难道是警察开的不成?还有,只不过是个性交易的地方,至于藏的那么隐密吗?不是不怕警察吗?” 李若茜说:“这里面藏着很大的蹊跷。说实话,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我们一开始就被人盯上了。” 叶莎说:“照胡姐的意思,好像她知道你要进入辉煌夜总会的真实目的。否则,她又怎么那么断定你会和她们合作呢?还有,如果你加入了她们的团伙,真得就只是帮你姐还钱那么简单吗?至于你姐到底欠没欠她们钱,也是一个未知数。” 李若茜没有说话。叶莎轻轻的说:“我觉得她们是对你投其所好。。。。。” 李若茜说:“最可以想的通的是,她们可能是想借用我姐姐而利用我,如果她们想杀我,不用这么费事。” 叶莎不解道:“想利用你什么?利用你为他们赚钱,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们自己本身不也是在冒险吗?难道她们对你真得那么了如指掌?还有,如果你揭开你姐姐的死因,非要让自己加入犯罪团伙的话,我觉得你就得不偿失了。你想清楚,你有没有必要非得加入她们的团伙。换句话说,你姐姐到底跟她们有没有真正的来往。这些你需要搞清楚。” “是的。惠博兴有什么动静没有?” 叶莎道:“别提那个人了,根本就没有要管你的意思,我也没敢再去使劲惹他讨厌。关于李耀辉,他对你进入辉煌夜总会,没有反应吗?” “他大概还不知道,老早就听他说,惠博兴给他在公司施加了压力,他现在又在惠知晚手底下干活,他已经很难一掌多顾了。暂时忽略我也是好事。“ “惠博兴不会不告诉他你的事情的。“ “是的,我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天天等他来找我呢。“ “你还是准备准备如何应付你眼前的事吧。小琦,你打算怎么办?“ 李若茜说:“先捂着,热了再说。你先回去吧,我们不能一起回家。” 李若茜回到家,关上房间门,反反复复的看着姐姐的日记,找不出半点关于地下小姐户的可疑之处,唯一可以明白的是,李若梅在日记中所说的每天晚上去海边,实际上指的就是夜总会,她是把夜总会比喻成大海,而说自己是在海边流连,说明她并没有涉身进去,而可以说成,她在夜总会工作,只不过是个幌子,但是如姐与胡姐所做的行业,都是相差无二的,她会不会同时奔忙两边也未可知。 她经常见的故友,以及日记中提到的那两个故友的名字—田金和木子,似乎是她生意的主要合伙人,并且感觉关系不一般,会不会是胡姐团伙中的人呢?还是另有其他组织。[.超多好看小说]如果证明了那两个人真这本是胡姐的同伙人,那么胡姐说的大概全是真的。 “姐姐在日记中说的她最好的女朋友与亲戚,是不是黄心成与黄心花两兄妹呢?她们之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姐姐在日记中那么真挚的流露过悲伤,在记述他们的过程中,提到过一本叫婆罗集的书,这本书是否可以解开姐姐当时的遭遇?这本书也是无从查起,该怎么办呢?“ 她喝着咖啡对自己说:“去长满红色草的地方采苦茶,一定是姐姐与所谓的故友做生意的重要地方,关于姐姐几乎每天都要提到的满天星,她是在海边看满天星,也就是说她是在夜总会里看满天星,那么满天星又是什么东西呢?姐姐说她在彼得商店抽过印度尼西亚的烟卷,彼得商店在什么地方?烟卷又是什么?难道姐姐在服用或鉴定她所交易的物品和质量吗?这与胡姐提到过的药品的来源有没有联系?她说开店的是一对夫妇,那就是说跟她们交易的是一对夫妇,是以商店的形式吗?。。。。。。。。“ 门外忽然传来小琦的敲门声,李若茜打开门,发现李耀辉站在客厅。 她推他坐下来,李耀辉好一会儿没有言语,半晌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你,也不想跑到夜总会去看你,你自己说可以吗?” 李若茜道:“你已经问出来了,我确实在夜总会工作,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李耀辉抬起眼睛:“哪样的?卖笑不卖身?” 李若茜笑道:“是的。我只是想赚一点钱,你知道,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找工作太不容易了。‘ 李耀辉叹了口气说:“你原来跟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你。。。。。。。”他忽然仰起一张惠家式的很高傲的脸,说:“看来我高估你了。” “你以为我是一个饮露的神仙?在这里,我没有一个亲人。说实话,我这么艰苦的留下来,也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 李耀辉摇头笑道:“奇怪啊,若茜,为了我去做小姐?如果你没有工作,没有钱,你可以告诉我,你这是在礚碜我吧?“ 李若茜道:“没错,你说对了,我要让你知道,我做小姐都做的跟别人不一样。“ 李耀辉站起来,愤指着她说:“不管怎么样,你尽快离开,我会帮你找工作的。” 李若茜道:“你有什么本事帮我找工作呀?你要能把我安排进兴盛公司,我就服你。“ 李耀辉离开之后,叶莎在房间里给李若茜打电话,她说:“你真想进兴盛?你不会真爱上他了吧?” 李若茜笑道:“惠家兄妹是不会让我进去的。李耀辉只会碰钉子。我要让他知道,他在惠家也没有他自认的有那么高的地位,让他有点自知之明。“ 几天之后的李若茜又通过那个麻脸小子,见到了胡姐,她说:“对于你说的那些话,我不能完全相信。“ 胡姐笑道:“料到了。所以今天给你点证据。”她拿出了李若梅亲笔书写的欠条,以及合作时李若梅书写的文件,“你应该认得你姐姐的字吧,不认识可以回家核对。” 李若茜描了一眼道:“万一是您描摹的呢?” 胡姐笑道:“你想法真多呀,众所周知,你姐姐死的并不简单。“ 李若茜笑了一声道:“我姐姐是病死的,这是惠家向外公布的唯一说法,您要推翻它吗?” 胡姐凑近她的耳朵道:“她为什么会生病呀?想过吗?” 李若茜回答不知道。胡姐接着笑了:“加入进来吧,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的。” 李若茜问道:“你知道我姐姐的真实死因?” “我可以提供给你很有价值的东西。” 李若茜吐了口气,正色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或者是你从谁那里听说过我一些什么?“ “那是后话,妹妹,你真得参与进来,不想明白,都会明白。” “我很恐怖。” 胡姐摇头道:“恐怖不太像你的性格。再想想吧,跟我合作,你会获益匪浅的。” “你们的幕后的大老板是谁?或者说,你听谁的指示?惠家的人跟你有什么来往?“ “此事与惠家的人无关,我做我自己的主,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操纵我。“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老板之一?你是和你老公一起做吗?“ 胡姐笑道:“你知道的也算不少,从何得知呀?“ 李若茜道:“不,是我猜的,比较符合一般的故事情节而已。“ 胡姐笑了起来。 李若茜说:“不过,我还是不会参与进来,你看起来知道的多,但是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说白了,我只不过是想给我姐姐写部传记,如果要我犯罪,我是死也不会干的。“ “你姐姐就白死了吗?“ 李若茜笑道:‘我始终相信,我姐就是病死的,没有人比我更相信我的姐夫。 李若梅与黄心花情同姐妹 人多了,东西就容易坏,而且最近坏的特别频繁,黄心花已经对她们忍无可忍了。(.无弹窗广告)每次来脸色都相当难看“你也不要这样子嘛,看在我姐姐的份上,再迁就些日子嘛。”李若茜哀求道。 “不要老拿你的姐姐说事,我就是看在李若梅的面子上,才让你们住在这里的。你知点情吧你。别老像你姐姐。“ 李若茜道:“我总觉得我姐姐像欠了你什么似的,说出来,我替她还了你。“ 黄心花瞅了她一眼,道:“那就不必了,只奉劝你好好珍重我的房子,否则,连这点情分都不会给你。“边走边嘀咕道:”李若梅,我居然还会这样对你。。。。。“ “你不用这样吧,我姐姐在日记中说她很爱你,你是她最珍爱的姐妹。“ 黄心花冷笑道:“你问问日记里的李若梅,她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那我姐姐除了你,还有其它特别相好的姐妹吗?” “问你姐姐的日记去吧!”黄心花叫道。小琦在一边说:“黄姐,你的脾气很不好啊。。。。。” 黄心花白了她一眼道:“你还有脸来指责我的态度?我没有拉下脸来赶你出去就不错了。。。。。。“ 李若茜赶紧道:“好了,黄姐,是我的不对,小琦是我的好姐妹,是我让她搬进来的,你有气骂我好了,别冲她呀。“小琦刚要说什么,被李若茜挡下了。 黄心花冷笑道:“你和李若梅还知道如何和别人做姐妹?!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李若茜道:“反正在我姐姐的日记里,没有说她还有什么其它的姐妹,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黄心花道:“别听她吹了,她都是胡说的。我早就听知晚说了,一看李若梅的日记就知道她得了妄想症,连小琦都应该知道。“ 小琦道:“我没有看过嗳,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进到惠家。” “是的。“李若茜说:”小琦之前的那个保姆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黄心花转身就走,李若茜追出去问道:“你知道我姐姐经常看的那本叫婆罗集的书吗?” 黄心花极度不耐烦的道:“什么罗婆集?她爱写烂书,谁知道!” 当晚她在辉煌夜总会看到了久未蒙面的黄心成,她几乎哭着拉住他说:“我以为你从此不理我了呢,这几天我都没有睡好觉。” 黄心成笑着说:“我没有生气,是我笨,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地方,我出差了,所以才没来。” 李若茜不高兴道:“你出差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这几天寝食难安,你对我可真不好。” 黄心成搂过她道:“告诉我,这几天干什么了?” 李若茜扯着他衣服说:“还真有件事,我正考虑之中,就是上次,你离我而去的那个晚上,一个麻脸小孩带我去了一个有满天星的游乐场,你知道吗?居然如姐的姐姐接待了我,说我姐姐生前欠了她们700万,要我替她们卖毒药帮姐姐还债,还说只要加入她们,就告诉我姐姐的秘密,帮助我写传记。我到现在还觉得害怕呢。“ “有这事?“黄心成道。 “是啊,你说,我怎么办呢?我问你,我姐姐以前的事你知道多少,统统告诉我吧,否则我怕我会被她们利用。” 黄心成说:“不管这事真假,你都不能干哪,偷卖毒药是犯法的。(.无弹窗广告)”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知道我姐姐到底跟她们有没有生意关系。“ 黄心成叹了口气,道:“这可真是个难题。我还真不知道那个地方。” 李若茜说:“今晚我带你去吧,保准你喜欢,那个地方其实就是个隐形妓女院,听说连警察都去呢。” “是吗?”黄心成笑道:“警察也是人嘛。” “你帮我打听打听吧。好不好啊?” 原则上来说,别人的买卖我是不能插手的。” 李若茜推开他道:“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帮我,真是白喜欢了你一场。你和你妹妹都一样是冷血动物。“ “我妹妹怎么得罪你了?“ 李若茜拉紧他说:“你告诉我,我姐姐怎么把黄姐给得罪了?为什么黄姐一说起我姐姐就怒火中烧?‘ “这个呀,”黄心成说:“说来话长,其实你姐姐跟惠博兴关系一直很不好,那个时候,我妹妹跟若梅情同姐妹,我也爱慕若梅,所以,我妹子就希望她跟惠博兴离婚,让她嫁给我,没有想到,李若梅不但没有答应,反倒告诉了惠博兴,并且添油加醋,说我调戏她,惠博兴动了怒,把我们兄妹俩当时一起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小公司给整垮了不说,还让我们负债累累,甭提当时我们让他们两口子折腾的有多惨了,因为这样,我妹子也就恨上了你的姐姐。”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姐姐和姐夫干的也太不地道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黄心成笑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要不问我,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你应该早告诉我呀!简单不可原谅!“李若茜忿忿不平道。”还有啊,你认识两个叫田金和木子的人吗?“ 黄心成眨巴着眼睛说:“田金、木子?我没有听说过这两个人哪。” “那我姐姐当时都是跟谁在一起做生意呀?” “她做什么生意我不知道,她不是一直都在兴盛公司吗?”黄心成不解道。 “算了,我也只是问问,知道了我姐过去做的对不起你们的事,我的心里真是内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黄心成掐掐她的脸,笑道:“都过去了。” 这两天,叶莎得了一件霉幸双飞的事,和老板约会,被老板夫人捉了正形,左眼圈吃了点亏,公司是呆不下去了,不过,从老板手里得到钥匙的那辆小轿车,真得变成自己的了。一瞬就真得变成了有车族。 她把汽车开到兴盛公司的楼下,等到惠博兴出来的当儿,迅速的跑上去跟他打招呼。 “是你呀,和李若茜合好了?” “没呢。今儿个不说这个,看我的车。”她扬手指指自己的半新车。 “挣到钱了,不会你也同李若茜一起做小姐了吧。” 叶莎笑道:“惠总别挖苦人了,我才不会同她那样没出息呢,我辞职了,老板就把他的车送给我了。“ “噢,不错,好好开吧。“他欲上车走,叶莎忙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他说:”有事打电话,我们可以聊聊天。“他上了车,车开出之后,叶莎看到了自己的名片被扔出了车外。 她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真他妈的瞧不起人!狗崽子!。。。。。“ 晚上,惠博兴在辉煌夜总会看到了李若茜,他的眼里闪着愤怒的光,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恐怖。 “姐夫,你怎么来了。“李若茜忙上去扶他坐下。 惠博兴很厌恶的上下打量着她说:“你借走了你姐姐的衣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我说过了,你和若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这衣服穿在你身上,也没有若梅的风采。“ 李若茜笑说:“我本来也不是想用来和姐姐比较的,姐夫来,有何贵干?“ 惠博兴愤然道:“你这样如何嫁进惠家,你不知道我妈听说你沦落红尘,对你有多厌恶!“ 李若茜顿了顿道:“姐夫,我穷疯了,我身上没有一分钱,从知晚那里借的钱,到现在还没有还清呢,我现在也没法回深圳了,我发誓,我不混出个人样,我是不会回去的。“ 惠博兴说:“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妈妈,把你姐姐和你现在的真实情况全部告诉她,让她来捉你回去。“ “你千万不要那样做姐夫,你那是直接叛她死刑,姐夫,我是大人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 惠博兴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李若茜笑道:“姐夫,你以为我在这儿工作是想敲诈你?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的,我实话告诉你吧姐夫,我在这儿卖笑不卖身,我有足够的方法和男人周???旋。“ 惠博兴骂道:“你和你姐姐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你们一样的自负!你以为你是谁?俗话说的好,长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姐夫,我挣点钱就走了,这里的老板娘对我很照顾的,她认识我的姐姐。” 惠博兴骂道:“你们姐妹一样的坏,真让人讨厌,如果你想比你姐姐更堕落,就在这里干到死吧!不要脸的姐妹俩!“他忿然离去。 婆罗集 的故事 李若茜赶到十里开外的海边时,叶莎已经倚在自己的半新车上等了许久,“有车就是不一样啊。“李若茜感叹道。“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向惠博兴要一辆车了。” 叶莎取笑道:“你哪能舍得放下你那二两薄面。” 说起昨晚惠博兴对自己说的话,李若茜说:“大概姐夫不知道我姐进入辉煌夜总会的真实目的。” “难道你姐在外面有自己的生意?” 李若茜忖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姐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兴盛公司?” 叶莎说:“没有觉得,我只觉得你姐和你一样自大自负,想脱离兴盛自己干大事业,结果搞得家情四裂。说真的,胡姐那儿你打算怎么办哪?“ 李若茜瞅了她一眼道:“我觉得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胡姐想拉我入伙的心情那么强烈,反而让我觉得拒绝她的好,另外她说的话也让我感到很不可思议,说实话,我真得看不透这件事。” “是啊,谨慎一点好。” “胡姐好像知道我不少的事情,这让我很不安,我觉得她背后肯定有一个对我们很熟悉的人在操纵她。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在盯着我们,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胡姐团伙的总舵手。” “会不会是惠家的人?“ 李若茜说:“这个很难说,慢慢那个人就会自动浮出来。(.好看的小说)” “希望到时别拿着一把枪。” “叶莎,婆罗集打听出来了吗?我这边是什么线索也没有,中国的外国的。” 叶莎说:“我还是只查出来有一部佛经叫婆罗集。““我知道,上次黄心花说我姐姐爱写书,我一直在想,婆罗集会不会是我姐姐自己写的东西。” “也有可能,从编暗语上来看她确实挺有采的。” “惠家还有着我不曾见过的姐姐的遗物,我得再去寻找一点。希望能有所收获。“ 叶莎道:“依你现在的职业形象,想进入惠家,基本上很困难。那个小琦现在是忠的还是奸的也不知道。“ 李若茜说:“我现在依然是李耀辉的女朋友,再者说了,李若梅是惠家过世的媳妇,我拿走属于我姐姐的遗物总不过分吧。“ 叶莎说:“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要进惠家,天也难拦我。“叶莎道:”你不会想带顶机关枪冲进去吧。“ 她约了李耀辉喝茶,他一开始并不想出来,李若茜知道,一定是让自己进入兴盛公司的事黄了,他正感到羞愧呢。[.超多好看小说] “我跟知晚吵起来了,到现在都不说话,她的脾气比我想的还要拧。。。。。”李若茜没再让他说下去,但他似乎很是不平:“我表哥也不同意,说你的专业对兴盛公司并不对口。。。。。。。。。。” “耀辉,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想跟你谈点别的。”李若茜打断他。 “你说。” “我这些日子在夜总会工作,我知道,你姑姑对我意见大了去了,所以我想去一趟惠家。。。。。。。。” 李耀辉道:“你打算在夜总会卖笑卖到什么时候?” “我快要不干了,相信我,耀辉。我一直都只是你的女人,不管我干什么,请相信我。”她握住他的手。 李耀辉笑笑:“我只是心疼你,也责怪我自己没有照顾好你,如果你姐姐活着,一定又会骂我了。” “我们在一起,别提她,她不管脾气怎么坏,都是为我们好,这样想不是会高兴一点吗?” “嗯。“他点点头。 “耀辉,我没有什么事是瞒着你的,你有什么事也不要瞒着我好吗?“ 李耀辉将座位移到她身边,把她揽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瞒你什么,若茜。“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忽然觉得很温暖,但她似乎又讨厌这种感觉。喝完茶,李若茜买了一点东西,去了惠家。 很意外的,竟然谁也不在家,只有保姆小琦,她可以直接进去姐姐的、也是惠博兴的卧室。 她打开床头柜,梳妆台的抽屉。。。。能找的地方几乎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姐姐的一点文字上的东西,最后,她找开了与卧室相连接的一个房间,走了进去,李耀辉说:“这是表哥特意为若梅设计的一个隔间,她时常喜欢自由的空间,并且在自己的空间里写点东西,所以这间房子除了若梅使用,其他的人都很少进来,除了打扫卫生的保姆。“ 李若茜说:“这太好了。”就开始毫不客气的翻找起来,终于,在姐姐的最下层的抽屉里面,看到了姐姐遗留下来的乱七八糟的笔记本,她也没有仔细阅读,就找来一个袋子,将笔记本全部装了进去,连零星的纸片都没有放过。“ 没有等到惠家人回来,她就告辞了。她急匆匆的跑进自己的卧室,打开姐姐的笔记本,找寻着姐姐说的那本“难看”的婆罗集。 夜深了,她终于在一本大大的笔记本中,找到了姐姐写的婆罗集的几卷文章,她首先看了姐姐在日记中提到过的第四卷,她的手几乎有点颤抖的仔细的阅读着,生怕读错哪怕一个标点符号,文章的大意是这样的:美丽的天堂第八代女神,跟随着对她承诺过的魔鬼,为自己病重的父亲,去寻求解药,当进入迷雾恐怖的森林,历经周折与磨难,击败猛兽,偷取解药后,言而无信的魔鬼却将八代女神强~~暴,八代女神用解药救活了自己的父亲,却因失去了女儿身,而在月光下化做了污水的神话故事。 其余的三篇故事大致相同,都说的是:贫困家庭出身的卖花女阿哈丽,因救起被贬下界的火星之子周斯,而被周斯娶为妻子,最后一同升入宇宙成为星仙,阿哈丽由此认识了形形色色的朋友,她最要好的朋友是木星的一对儿女浩斯与美斯,三人友情之水一度让火、木两星金光灿烂,但是一日,浩斯意外的向阿哈丽示爱,美斯深切的要求阿哈丽能够离开周斯,嫁给自己的哥哥,对丈夫忠贞不二的阿哈丽断然拒绝了兄妹的无理要求,恼羞成怒的兄妹俩将阿哈丽用魔法定住,将其放入星球的缝隙间,被浩斯残暴的强~~~奸。。。。。。。 。。。。。。。。。 黎明的阳光射在了李若茜的床上,射在了她腿上的姐姐遗留下的笔记本上,射在她脸上的阳光,同她脸上肆无忌惮的流淌着的泪水相辉映,把她领、胸前被泪水浇湿的衣服映得分外分明。等叶莎走进她的房间靠近她的时候,她看见她的脸,像一朵枯萎的百合花。 “原来李若梅真有个警察的。。。。。。” “你真的确定故事中的情节是真实的吗?也就是说,你姐姐被黄心成和田金强奸过?”叶莎抱住李若茜一边安慰一边不可置信的问道。 李若茜哭肿的眼睛像两只灯笼,她点了点头,表情很可怕。 “如果真像你姐姐故事中说的那样,那为什么黄心花老对你姐姐忿忿难平呢?” 李若茜冷笑了一声,没有开口。 叶莎说:“我们再求证求证,这样的事不可草率下定论。” 李若茜的眼神像两把闪着光的剑,她狠狠地说:“还求证什么,真或假都当真,才能看到真相!” 叶莎劝她吃了一点东西,李若茜说忽然很想去姐姐的墓前看一看,两人准备好正要出发时,外面传来了急剧的敲门声,叶莎打开门,一张举到她眼前的证件还没有看清,声称“警察“的两个人推开她走了进来,问清了李若茜的真实身份后,高个警察说:“我们接到了报案,说你昨天下午擅闯民宅,偷盗物品,请跟我们走一趟。”两人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李若茜上了警车,叶莎就带上了那些笔记本也赶去了警察局。 警察听了她们的解释,又与惠家人取得了联系,终于警察没收了笔记本,将李若茜放了出去,看得出来,惠家人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她而已。 恼羞成怒的李若茜与叶莎刚走出警察局没多远,刚才审讯她的一个警察从后面叫住了她们,问李若茜道:“李若梅真是你的姐姐?‘ 李若茜回答“是的”,他说:“真不敢相信,居然会见到你。我叫安硕,是你姐姐的朋友。” 李若茜与叶莎对视了一下,叶莎不自觉的道:“原来李若梅真有个警察的。。。。。朋友。” “怎么?若梅跟你们说起过我?” 不知道为什么,李若茜忽然很想哭,但她很快压制往了自己的情绪,摇摇头说:“没有,我姐姐在日记中提到过你。” 他铙有兴致的问:“是吗?她怎么说的?” 李若茜说:“我们改时间再约吧,今天我心情不太好,你知道。。。。。” 安硕很开心的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再约。”他把联系方式给了她们,就跑进了警察局。 姐姐“警察情人”的出现,并没有使她心情好起来。李若梅在故事中述说的“遭遇“像一群虫子一样,疯狂的啃咬着她的心,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她近乎竭尽全力的说服着让自己冷静,告诉自己,所谓的故事与暗语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更没法做为证据而改变什么,她除了想哭就是掉泪,人忽然变得很憔悴。但她仍然每天晚上出现在辉煌夜总会,大声的谈笑,大杯的喝酒,疯狂的跳舞,也依然同黄心成暧昧的交往着。 李耀辉忽然出现在辉煌夜总会的时候,她已经和一群男人喝得晕眩,他生气的说:“喝成这样,不会很危险吗?“ 李若茜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那有什么,男人要强~~暴你,不会看你酒醉还是清醒。“ 李耀辉一时没有说上话来,他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说:“瞎说什么呀,我看你喝多了,跟我回去吧。“他上去扶她,被李若茜一把推开,她说:”我还没有下班呢,给我滚开!“ 如姐走过来对李耀辉说:“她喝多了,你送她回去吧。“ 刚走出夜总会大门,她就吐的一塌糊涂,李耀辉背着她,走到一处长椅上将她放下,抱紧她说:“我知道你生气了,那天不是我报的案,是知晚,她听说你私自拿走了若梅的东西气疯了,我表哥也很生气,但他并没有表示要深究。。。。。。不过,你没什么事就好。“ 李若茜扬起一张醉脸,说:“你是在警告我不要再跑去你家“偷”东西?那你回去告诉他们,只要有需要,我随时去。。。。。“她又吐了起来,李耀辉背着她满街的转着走,又舍不得送她回家,听着背上李若茜熟睡的声音,他去了一家宾馆,开了一个房间。。。。 第二天,李若茜在头疼体恶中醒来,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躺在李耀辉的怀中,李耀辉均匀的鼻息正漫绕着她的整个脸孔,她极近疯狂的一把推开了尚在熟睡中的他,李耀辉惊叫一声弹坐起来,被强拉出睡梦的他,看见李若茜异常愤怒的脸庞,有点不知所措,他想把她揽入怀中,但是却意料之中的挨了李若茜的一个嘴巴。 她近乎失控的跑下床,用极快的速度穿上衣服,跑了出去,李耀辉追上她的时候,看见了她的眼泪,她甩开他,疯狂的拦下了出租车,车疾驰而去,李耀辉站在原处,像一头犯了错的小狮子。 李若茜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安硕坐在客厅里,看见她,安硕如释重负般的站起来,叶莎开口就骂:“我以为我也留了本暗语日记失踪了呢,打电话也不接,害得我跟安硕找了你一个晚上!真没良心!“安硕也道;”是啊,你要再不回来,我们就报警了。“叶莎一把拉过她,用气得牙根痒痒的声音小声说:”现在我们是什么时期,你玩这个,你想吓死我!。。。。。。“她使劲拧她的确胳膊肉,李若茜挣脱开她,对安硕说:”真是不好意思,安硕。害你着急了我一个晚上,这样,我请你吃饭以示赔罪吧。“ 安硕笑着说:“好啊,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晚上我们再约吧。“他刚一离开,叶莎就扯过李若茜”审讯“。李若茜采取打死也不说的对策,大声喊着她饿了,想搪塞过去。。。。。。她心情确实是坏极了,联想到姐姐婆罗集的“遭遇“,她总觉得自己也像被强奸。 “我报仇的机会要来了。” 当天晚上,李若茜请安硕去很知名的小吃府用餐。之后两人一起沿繁华道散步,看得出来,遇见了自己,安硕似乎还徜徉在难言的兴奋中,但李若茜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姐姐是李若梅。“ 藏在她心中的疑问终于问了出来:“辉煌夜总会的如姐说,我的姐姐经常跟一个叫硕果的男人来往密切,那个硕果是你吗?“ 安硕点头道:“是我,若梅一向这样叫我,所以,认识你姐的人几乎都不知道我的真实名字。” 李若茜点头笑道:“那么我姐夫口中的姐姐的警察情人也是你喽?” 安硕几乎是冷笑了一声道:“只有像惠博兴那种人才会这样想你姐姐。你姐姐有多爱他,可他从来都看不见。。。” “我是在精诚俱乐部认识她的,那是一个文学、体育。。。。包罗万象的俱乐部,那个时候,我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她,安静而优美的捧着一本书,坐在那儿阅看,从来不参与任何的讨论。 我第一次跟她说话是在一次我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我抓狂了,跟一个与我意见相反的辩友争吵起来,她过来轻轻拉开了我,没有说话,只朝我笑了一下,就走开了。可是你不知道,就她那一笑,成了我迄今为止留在我心里的最美的一道风景,最痛的纪念。 我们没有相爱,也没有超越任何的道德底线,我们是知己,我们的友情像诗,经常一起吃饭,聊天,去海边玩耍。。。。后来更多的去了夜总会,我时常送她到回家的路口,最不忍的就是看她低着头一步一步地从我的眼前走远。她的背影总是那么孤独,那么倔强,而又那么脆弱。 她谈论她的家庭,谈论她的理想与爱情,无论惠博兴有多虐待她,她都没有说过他半句的不好,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得不到幸福,我每次想起来,心里的压抑感让我喘不过气来。。。。。“他停住了,吸了下鼻子,夜空下,泪水在他的眼里闪着光,李若茜不自觉的握了握他的手,头一次,她跟某一个人有着相同的伤痛,头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姐姐是个好女人,这样的评价。她再也无法控制,泪水冲出了眼眶,她没有让自己哭出声,她怕会影响到安硕下面的讲述,此刻,没有比此刻再有价值的活着,也没有比此刻更幸福的证明,那就是:姐姐,从来没有改变过。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麻罗坡的海边,记得那天她很开心,但是说到你的时候,她忽然哭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说你们有一年没有见面了,我想她大概是想你了。。。。。我送她回了家,五天之后,就传出了她病故的消息。。。。。“ 回到家的李若茜不顾一切的找出了和姐姐一年前的合照,夕阳下的姐姐的笑容,那么亲切而又遥远,金黄的霞光照在她那瘦削的脸上,她终于像天使一样,早早地告别了这个世界,而飞向了用肉眼无法望穿的永恒。。。。 “姐姐,姐姐。。。。。“ 安硕对李若梅在辉煌夜总会工作的事情一无所知,先前他只以为是她心情不好,所以才成了夜总会的长客。对于如姐和胡姐的真实身份,他更是有点含糊其辞。李若茜没有跟他说太多,而这个时候,她接到了地下小姐户胡姐打来的电话。声称有事一定要见她,安硕跟她一起去了游乐园。李若茜一个人走了下去。 胡姐把她带到一个小房间,里面乱七八糟的香水和烟酒味让她有点窒息,她在一张凌乱不堪的床角上坐下来,皱着眉头不言语。 胡姐哈哈的笑着道:“嫌脏?这是过去你姐姐李若梅的专用接客房间,她死了之后,就被别的女孩子占去了。。。。。” 看到李若茜那一双喷着火的眼睛,胡姐笑笑住了口,随即又接着道:“我跟你谈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若茜一阵风般的站起来,冷冷的说:“什么时候说实话了,我什么时候再加入你们吧。” 胡姐拉住欲走的她,笑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你不愿接受现实。。。。。。“看见李若茜的眼睛又冒火,她赶紧住了嘴。 “不就是让我还钱吗?我接受,我们李家的人不欠别人家的东西!“李若茜斜视她一眼道。 “太爽快了,妹子!”胡姐在她胳膊上抓了一把。 接着她们告诉了李若茜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其实很简单,由她去印度尼西亚接货,然后设法把货安全带回国内,再在码头安全转送。事成之后,她们就两不相干。李若茜表示很有意思,欣然答应。但是她不同意签订那些所谓的合作意向书。胡姐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收回那些个文件。 她没有告诉安硕真相,就径直回了家。 回去之后,她致电叶莎,她报仇的机会要来了。 感谢跟读到此,和我一起分享痛与快乐,感谢您的阅读,您的肯定与支持,是我写作的最大的动力! 她对黄心成说:”跟我去印尼旅游吧。“ 李若茜如约到了黄心成的办公室,却意外的看到黄心花也在,李若茜毫不忌讳的坐在黄心成的腿上,搂过他的脖子吻着他,丝毫不理会一边的黄心花。 一脸厌恶的黄心花拎起挎包几乎是摔门而去,李若茜站起身,冷笑道:“我都快成你的小三儿了,她的脾气怎么还这么大。“ 黄心成也被她搞得有点“受宠若惊“,揽过她的腰,高兴的说:”今天心情不错呀。快告诉我发生什么好事了。“ 李若茜坐回他腿上,摸着他的脸说:“跟我出去旅游吧,去印度尼西亚。” 黄心成有点吃惊的道:“你怎么会想去那里?” 李若茜说:“早听说那里风景迷人了,正好也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不去一趟都可惜。” “什么意外之财?你中彩票了?”黄心成摸摸她脸道。 李若茜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末了,又趴在他的耳边咬着:“陪我去一趟,别让我白喜欢你一场。” “有甜头吗?”他的眼里闪着光。(.好看的小说) 李若茜笑道:“看你的表现喽。” 两人就这么成交了,他可能是真喜欢上她了,连李若茜的坏脾气他都觉得是一种难言的美,她虽然没有李若梅的魅,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黄心花在她宽阔的客厅里打着圈,数落着自己的哥哥不该去招惹李若茜,她说,不管你有多么迷她,她都是李若梅的妹妹。 黄心成没有吱声,但却没有要改变自己决定的意思。 黄心花气急,把茶几上的功夫茶具都扔了,没过多久,董克右脸颊上带着一个大红唇印回来了,趁着黄心花收拾董克的当儿,黄心成赶紧起身离开了。 李若茜同黄心成坐上了去印度尼西亚的飞机。 抵达印度尼西亚的首都雅加达之后,李若茜因晕机已经全身绵软无力了,在宾馆里躺了两天,只喝点水吃点水果,尤其是一到晚上,就呕吐的厉害,黄心成守了她两天两夜。 到了第二天,她终于恢复了精神,按着胡姐给的电话,她拨通了一个叫浪子的人的电话号码,很快两人碰了头,浪子告诉了她下次接货的地点,就匆匆的离开了。李若茜回到宾馆时,黄心成尚在熟睡之中,醒来之后的他,头痛的想要呕吐。 “我像吃了魔果一样的难受。”他使劲的捶着头道。 李若茜笑着说:“印尼本来就像是一个使了魔法的国家,吃东西小心点。” 他难受的坐起来道:“我以前来过印尼,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啊。“ 李若茜出去要了一点东西,回来对他说,她觉得印尼的香烟应该在中国很抢手,她想批一点,带回去卖掉,要请他帮忙。 黄心成说,像她这样批发印尼香烟并赚不到钱,而且能不能带出去也是问题。 李若茜说:“我想冒个险。我姐夫很喜欢抽印尼香烟,我打算多带点给他。“ 黄心成没好气的道:“怎么,你姐姐一死,你马上要替补上去?“ 李若茜说:“我对惠博兴不感兴趣,你应该知道,否则我就不叫你来了。“ 黄心成冲过去抱住她,把她放倒在床上,正在这时,门铃响了,送餐的来了,李若茜让他先去洗澡再吃饭,饭毕之后,黄心成又困倒在床上。 清晨,李若茜按照接头人浪子的电话,赶到迷你公园时,已经超时一个多钟头。“你怎么才来!?“他阴沉着脸问道。 李若茜说:“我语言不通,备好的外语地址忘在宾馆,又赶回去取的。” “和你一起的那个人呢?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李若茜道:“我只是害怕,才会让他陪我过来,你放心,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他的。” 那人走出好几步远,李若茜忽然叫住他问道:“田金和木子今天没有来吗?” 浪子愣了一下,问道:“谁?田金和木子是谁?” “是你们的弟兄,忘了吗?” 浪子恼怒的冷笑道:“别说些没用的了,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认识这两个人!”他匆匆离开。 李若茜发现箱子是上了锁的,她根本无法打开,看来她们是不想让她看到货品。 回到宾馆之后,看到黄心成已经起床了,她说:“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黄心成懊恼道:“什么也没干,哪儿也没去,怎么就要走呢,你到底是不是来这儿旅游的?。。。。“他看见李若茜拎回的手提箱,问道:”那是什么,不会是你想要贩卖的印尼香烟吧?“ 她一边打开箱子一边笑道:“是的,又被你猜对了。” “你是不是只是来买香烟的?!”他气呼呼的道。 “我也看出来了,这里并不是我们的风水宝地,还是快走为妙。还有,我晕机,我想一个人坐船回去,到时我会把烟分成两个皮箱,你坐飞机,让你少带点。”她上前吻他一下,“在这没有答应你的,我会回去补偿给你。“ 黄心成没辙,只能收起怨言,任由她安排。 黄心成被印尼的海关扣押 李若茜和黄心成在宾馆分手,再三叮嘱她的烟务必要安全带回国。黄心成无奈笑道:“那要看机场人员的心情了。”李若茜笑说,死也要抱住。就做上出租车往码头的方向驶去,但却在印尼缩影公园下了车,一身印尼服装的叶莎早已等候在了那里,她自认为自己美极了,不住的扔着飞吻打着各种pose。“太风骚了小姐,全印尼的女人会集体将你狂打出国的。” “我们下一站去哪儿玩?这儿的东西好吃又便宜。胡姐怎么不早让你来这儿。我都想在这儿找个印尼男友了。”叶莎跃跃欲试的道。 “那我们使劲玩儿吧,想去哪儿都行,我请客。胡姐给的钱还没花完呢。” 叶莎笑道:“别回不去就行了。” 她们兴游雅加达的新区和旧城,空气里都飘满着她们的欢语笑声。。。。 黄心成却没她们那般开心,李若茜托付给他的手提箱出了问题,被机场扣下,要求他打开皮箱检查,他声称东西是朋友所托,他自己并不知道皮箱密码。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他说是香烟。他被“请”到了办公室,印尼的海关人员强行打开了皮箱,里面的东西,让黄心成大吃一惊: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的全是印尼的危禁药品! 他被带到了海关署,被进行了全面的审讯,并且海关也开始加大人力搜寻码头的中国游客,试图抓获李若茜。但却一无所获,此时的李若茜和叶莎正在印尼最丰富的博物馆“象屋”参观游玩呢。 雅加达的各处名胜逛遍之后,两人乘上了回国的飞机。印尼的海关在码头找不到可疑的人物,对黄心成千篇一律的回答已经很是起疑,他们决定对他进行法律处罚,黄心成没了辙,他要求致电给中国的亲人,电话接通后,那边的黄心花先是对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待听明白了事情原委后,她对他说,你被李若茜给耍了。其实黄心成已经觉出了不对,但是一直不愿意承认,李若茜会有那样的歪脑筋,可谁知,事实让他无法不相信。。。。他气得牙根痒痒,黄心花说:“你先在里面委屈几天,咬定现在的说辞就行,我拜托我们在印度尼西亚的朋友和势力解救你。你怎么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黄心成一个劲儿的向她道歉,声称回去亲自炒上好菜跟她赔罪,话未说完,又招来黄心花的大骂。 黄心成在里面着实受了不少的苦,现在正是印尼对于药品走私打击最严格的时期,他真是撞在了枪口上,每天说不上拷打,也是如坐针毡,他又急又怕加气愤,口腔上火,肿得两个腮帮像鸡蛋大,偶尔的一点饭食也无法享用。 好几天都没有人来出面解救他,他也不敢三番两次的打电话,怕惹起海关的怀疑,就那么难受的忍着,好容易,来人了,等海关告诉他可以出去了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快要虚脱了,熟悉的弟兄看见他,都吓了一跳,他只喃喃的道:“印尼的海关怎么这么对待犯人,太没人情味了。。。。。“进宾馆躺了两天,看了大夫,给口腔消了肿,一个人狼狈不堪的回了国。还没等他开始收拾李若茜,就接到了印尼那边的消息,他在印尼的势力已经被印尼海关全部攻破,当时印尼海关已经怀疑他来头不小,用他来做了诱饵。他后怕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想起来,他能安全的回国,真算是一个奇迹,不知道这算不算印尼海关的一个疏忽,但是其实印尼的海关可以对他高枕无忧了,黄心成再给他一个脑袋,恐怕他也不敢再去印度尼西亚了。 他像一头发了怒的狮子,在房间里近乎疯狂的走来走去,直到深夜不停,他的老婆林好从卧室里出来不耐烦的道:“你还睡不睡觉了?别抽疯了!” 黄心成怒不可遏的道:“抽疯?!我们的钱源断了!就他妈的这么莫名其妙的断了!”他一脚把茶几踢了个底朝天,林好也怒道:“你安全回来就已经万幸了,还想着钱干嘛!我本来就不想再干这掉脑袋的活了,被端了反而称我的心!” “你。。。。。。”黄心成眼睛瞪的像鸡蛋大,他一拳捶在沙发上,恶狠狠地说:“我非把她碎尸万段!“ 林好冷笑道:“你要是不在外面拈花惹草,能有这个事儿?!要怪怪你自个儿,我都不希的说你!“ 他睡不着觉,还有一个比他更睡不着的,他的妹妹黄心花,正在黄心成咆哮的时候来了。 她反倒出奇的冷静:“我跟嫂子一个意思,你能安全回来,我们就放心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林好也活不好。哥,有没有想过,这事有点蹊跷?“ 黄心成暴躁的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李若茜把我耍了,我要报复回来!“ “我总觉得她好像是知道了我们什么事,否则她干嘛这样对待你啊?“ 黄心成不解道:“她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没告诉过她,至于姓胡的两姐妹,我们更是跟她们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来往,她从何得知?” 黄心花说:“你走后不久,有人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在印尼可能会很危险,我往印尼打电话给你,一直没有打通,我想尽一切办法的让我们在印尼的弟兄给你传信,可是你总也不出来,后来,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你就鬼使神差的进了海关署。又钻进了印尼海关的圈套。“ “他们怎么那么笨!”黄心成叹恨一声。 黄心花愤愤地说:“要怪就怪我们那帮所谓的朋友,当时答应的我好好的,可关键时刻没有一个人出面。我知道,现在正是印尼海关查的最严的时候,他们怕因小失大。。。。。。” 林好说:“什么朋友,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是啊。”黄心花道。“哎,哥,你三天都窝在宾馆里头,你就不会出来露个脸吗?你当时要出来活动一下,让弟兄们把话传给你,你岂能会上那个丫头的当?!“ 黄心成忽然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恍然大悟的道:“我说我那两天怎么像吃了魔果一样的又困又累呢,原来是那个臭丫头给我下了药,一定是这样,否则我这半辈子就没那么困过!“他恨恨的说。 林好瞅了他一眼说:“你现在知道有什么用啊,你这个事后诸葛亮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黄心成忽然好奇的问道:“是谁打电话告诉了你我有危险?姓胡的?” 李耀辉说:“若茜,我想娶你。” 几天没有见到李若茜的李耀辉,像疯了一样的寻找她,几乎连工作都不想做了,惠知晚看在眼里,恶在心上,可是拿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那天看到了李若茜的眼泪,心里面的痛,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淹没。 李若茜回到家的时候,小琦告诉她,李耀辉每天都守在这里,有时候深夜不走,还是她硬下脸皮,赶他出去的。 李若茜没有言语,同叶莎一起把买的礼物送给她和她的女儿,小孩子第一次见到印尼的服装,吃到印尼的食品,高兴坏了,小嘴照两个人的脸亲个不够,亲的李若茜都不好意思了。四个人正在高兴的当儿,门铃忽然响了,小琦一边跑去开门,一边说:“一定又是李二少爷来了。(.)”打开门一看,果然又是李耀辉。他一看到李若茜,眼里放出的异常喜悦的光能照亮整间屋子。 顾不得那么多人在场,他像把她当珍宝一样的往自己怀里揽,结果被李若茜一把推开。 叶莎在一边好笑道:“要清场吗?” 李若茜撇了他一眼说:“有事我们到外面去说吧。”他随她走出了屋子。 还是试图想抱她,眼里的泪水都快流下来了,他说:“这些天你都上哪儿了?人也找不到,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这儿了呢。(.)” 李若茜带点冷笑道:“惠家的二大少爷还在乎我一个烧火的丫头去哪儿了?我就是死了,全世界的人都死了,能让你们惠家的人皱一下眉头?!““ 李耀辉说:”别那么说话,若茜。口气别那么像你姐姐。“ 李若茜反问道:“我姐姐怎么了?我姐姐就让你们惠家人那么讨厌吗?实话告诉你们,我更讨厌你们惠家人!你滚开!我往下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跟你说话!你强~~暴我的事,我没有告你,你就暗地里烧高香吧!” 李耀辉倒喘了一口气道:“强~~暴?你说我强~~暴你!若茜。。。。。” 李若茜冷冷地道:“不是强~~暴是什么?二大少爷找出什么动听的理由解释来了?” 李耀辉上前握住她的胳膊说:“若茜,求求你别这么讲话,别这么伤我的心,我天天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爱你!若茜,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我要娶你!” 李若茜没有言语,半晌,冷笑道“是啊,先强~~暴了再说我爱你,再说负责任,你求爱的方式太特别了,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像你这样,那我们女人一生下来干脆自杀得了!” 李耀辉咬牙道:“你为什么非要说是强~~暴?我们那时不是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吗?” “夫妻之间强来都叫强奸呢,更何况什么男女朋友!” 李耀辉道:“可你那时也没有反抗我啊!” 李若茜一拳打在他的脖领上,冲他叫道:“滚!李耀辉,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李耀辉贴近她道:“思想离我们就只有不到两毫米,遵守您的指示贴上来了。” 李若茜狠狠的推开他,跑进屋,把门雷劈一声的关上,震的李耀辉面红耳赤。 李若茜给胡姐打了电话,告诉她她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若茜说:“都是胡姐的主意。” 李若茜对胡姐的愤怒却别有一番说法,她说,她带黄心成去印尼,压根没有想到他会趁机在印尼做生意,因为见到了他在印尼不小的势力,才会请他帮忙带货的,这都是他同意了的。 胡姐并不相信她的这套鬼说辞,李若茜货没带回国,按合约规定,原先债款增加两倍。 李若茜笑道:“我又没有签字,你上哪儿长两倍去。” 胡姐摆摆手说:“别跟我玩心计了,妹妹。这事要真搞大了,我还在乎你签没签字?!” 李若茜说:“我早知道你是个狠茬儿,就是为了要我的命。如果这次黄老板没帮我,我不会有他那么好的运气活着回来,这会儿不是在印尼做大牢,就是已经吃了枪子儿了。” 胡姐说:“这事本来就有风险,事先没有跟你说过吗?何必说的这么难听!” 李若茜说:“你在这行是个老手,现在正是印尼查货最严的时期,如果你单纯为了给自己挣钱,你会现在让我去吗?坐船还是坐飞机都是幌子。[]” 胡姐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没有什么危险期安全期,你不要找些莫须有的理由,没完成任务就是没完成任务,要承担责任。少胡说八道。” “那当然。”李若茜说:“我今天来就不是为了推卸责任的。说起来,不是去执行什么任务,我也不会知道黄老板原来在印尼也有生意,真是意外收获。“ “什么意思?” 李若茜笑道:“想来黄老板应该也算是我们的生意对手,现在虽然我们的货没了,赔了点钱,但是却除掉了一个竞争对手,这不是因祸得福吗?“ 胡姐冷笑道:“我们向来跟黄心成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你现在打着我们的旗号去把他除掉,把得罪人的事推给我们,这叫什么因祸得福?!” “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放心,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相信我。”李若茜捏捏她胳膊笑道。(.) 黄心成始终是不太明白,李若茜对自己的所为,是有所因为,还是单纯的找人垫背,说实话,他不敢对她轻举妄动,想到李若梅,他的心里更是打颤,相比起报仇来说,搞清楚状况,更好的保护自己更是上策。 所以他只能任其李若茜毫无惧色跟愧色的在他的办公室走来走去,“指点江山”。 她说:“一切都不是我的错,要怪怪胡姐吧,我也被她逼上梁山了。” 黄心成在心里恨的牙根痒痒:“别说些没用的了,说实话,我不想看到你,趁我对你还算客气,你最好赶紧从这座小城消失。” 李若茜道:“其实我是这次事情的最大受害者,您不知道吗?” “少在这儿装疯卖傻,你为什么去印度尼西亚,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为何这样害我,我不明白。。“ “谁告诉你的?我的事情?“她问道。 他冷笑一声说:“你的事情瞒不过我的眼睛。“ 李若茜笑了,说:“胡姐的背后有一个人操纵着她,所以你认为她的所有行动都是那个幕后人所指使,其实不然,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她们两个人并不相互忠诚于对方。“ 黄心成斜视着她,没有言语。 “幕后指使人可能是想让我死,但是后来胡姐把它给变了。。。。你应该知道的,依你的势力,已经对胡姐她们构成了威胁。。。。” 黄心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胡姐让我把货给你,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借刀杀人。“ 黄心成开口道:“李若茜,你知道吗?你那张嘴让我很难再去相信。你把我当傻子了,我要不是对你动了心,我会钻进你的圈套?!”他恨不能打自己一个嘴巴子。 李若茜道:“我是喜欢你的,但是我有办法吗?胡姐找到我,给了我一张700万的的欠条,我能怎么办?” 黄心成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李若茜握住他的胳膊道:“胡姐只告诉我你门路多,让你帮我带货是最安全的,并且嘱咐我严加保密,如果对你泄露半点,就会让我死在印度尼西亚,所以我。。。。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会发生那样的事啊,如果早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做的,请你理解我的处境。“ 黄心成推开她近乎好笑的问道:“我理解你的处境,你能理解我的处境吗?“ 李若茜道:“我能!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黄心成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李若茜说:“你可以查。“ 直到李若茜离开公司大厅,黄心成还一直想捏断她的脖子,但是他心里没有胜算,他不清楚,她每次来这儿,会不会都是有备而来,或者是别有企图。尽管对她充满了怀疑,但是刚才李若茜的话还是在他心里激起了涟漪,他回家把这话说给老婆林好听,她也觉得胡姐在里面做了什么怪也说不定,他有点举棋不定,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一个人,便给她打电话 小琦在为惠家办事 李若茜回到家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打电话给叶莎才知道,原来是小琦的女儿生病了,叶莎一个人将其送进了医院,待到和小琦赶到医院时,孩子的烧已经退了,转危为安。小琦因为害怕过度,在路上几乎晕厥,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叶莎道谢,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叶莎拍拍她说:“小姐,别哭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还医药费吧,我没有工作,本来就穷,现在身上连十块钱都没了。“ 李若茜瞪了她一眼,她无视的将单据要寄给小琦,小琦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不用给我单据了,回去我就给你钱,我走的急,现在身上也没带很多钱。“ 叶莎听后说:“那行,一共是一千两百块。” 小琦留在医院照顾未打完点滴的女儿。若茜和叶莎往回走的路上,李若茜用手指着叶莎道:“单据上我看只有五百多块,你怎么跟她要一千二百块呀。(.无弹窗广告)” 叶莎道:“我穷的都丁当响了,她既然不看单据,我多收她两块钱也是合理的。再说了,她有可能是害死你姐姐的凶手也说不定。“ 李若茜藐视她道:“你这个人真不地道。“ 叶莎取笑道:“你地道吗?你李若茜才最不地道呢。看你办的那些事,哪件你地道!” “那都是两码事。。。。”两人又争吵了一路。。。。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黄心花坐在客厅。李若茜知道她来下逐客令是迟早的事。 李若茜不高兴的道:“黄大姐,好歹也是我们的租房,怎么能擅自进来呢?” 黄心花的眼里好像能喷出火来,她指着李若茜的鼻子下最后通谍:“明天之前不搬出去的话,我就要你们一个个进大牢。(.好看的小说)” 叶莎哈笑一声道:“警察局是你们家开的?难怪想强奸谁就强奸谁。” 黄心花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李若茜笑道:“听不懂吗?黄姐?我姐姐跟你们之间的故事,好像我也知道了不少。“ 黄心花斜视着她道:“你姐姐的日记上,到底胡写了些什么?” 李若茜摇着头道:“不,我姐姐的日记上只写着她有多爱你,多伤心。至于故事情节,我是从别处得知的。。你想知道吗?“ 黄心花瞅了她半晌,问道:“李若茜,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若茜笑说:“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你会慢慢明白的。你要现在觉得愧疚,先把你这套房子送给我吧。“ 黄心花冲她叫了一句:“休想!“就摔门而去。 叶莎说:“她一定是慌了。“ 李若茜说:“人一旦慌了,就会变傻了。“ 叶莎最终也没要小琦那么多钱,向小琦卖了一个人情,她问她道:“惠家的那些仙们谁对你最好?” 她回答说是惠母,“其实她人挺好的,很会关心人。。。。。”一大堆好话。 “惠博兴有没有相好的女人?”叶莎问道。 “他正常的时间回来,应该没有吧,你想啊,哪个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会每天按时回家吃饭。” 叶莎在心里说:“他不会是个性无能吧。。。老婆死了那么久,又那么有钱,居然窝在家里做老实孩子,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对我的冷漠态度我还可以原谅他。。。。。” “你之前的那个保姆为什么离开惠家?” 小琦说:“为什么你和若茜都要反复问这一个问题啊?你们是不是想调查惠家?“ 叶莎哈哈的打着马虎眼,没有正面回答她。 小琦说:“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打听,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们总是有什么事都瞒着我的样子,其实我也可以帮助你们的。我虽然是惠家的保姆,我更注重友情。” 这话李若茜听后说:“她这么说反倒不自然了,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若茜,照你的意思,她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动机也不单纯?就是说惠家早已经怀疑我们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若茜说:“将计就计就是最好的办法。惠家人怀疑我们是好事情,这就说明,惠家就是有见不得光的事。我现在最迫切的,就是想要找到那个叫田金的人,还有那个叫木子的。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应该跟黄心成兄妹有关。” 满天星是一种杀人与无形的毒药 叶莎说:“是的,找到了田金和木子,就能搞清楚你姐姐在日记中说的”在长满红色草的地方采苦茶“是何意思了。” 若茜问道:“惠博兴有动静吗?‘ 叶莎说:“对我还那样,我们故意吵架,分分合合的,好像对他也没有什么触动。“ 李若茜说:“不要着急,他这个人很有深度。现在正是他感情的空虚期,你的出现也许对他说来讲,刚刚合适。他其实是很有故事的一个人,但是肯定苦于无人倾诉,如果我们关系很好,她自然不敢接近你,如果我们之间并不一心,他有可能不但要信任你,还要利用你。但是叶莎,还是那句话,不要对他发生感情噢。“ 叶莎撇他一眼道:“这个不用你来教我?!” 晚上,李若茜约了安硕喝茶,他迟到了才来,可能因为着急,都能看见他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说:“今天有案子,刚一结束我就赶来了。” 李若茜问他是什么案子,他说,是私卖药品案,抓获了两名犯罪嫌疑人。 李若茜问其犯人姓名,安硕说:“一个叫张晃,一个叫钱近。” “钱近?”李若茜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她迅速想到了姐姐日记中的“田金”。 “我可以见叫钱近的那个人吗?” 安硕问道:“认识?” 李若茜说:“他可能是特大走私组织的成员。我姐姐的日记中,提到了一个叫田金的人,一起在搞一种叫满天星的东西,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毒药。。。” 安硕道:“满天星?毒药贩卖当中,有一种很畅销的药品就叫满天星。。。” 李若茜要叫出来:“姐姐居然对药品的名字没有用暗语。。。。那是一种什么药?“ 安硕说:“是一种杀人与无形的药,它无味而且颗粒极其微小。如果长期食用,就会引发出各种严重疾病,最后导致死亡。。。“ 安硕的这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李若茜几乎要从坐位上弹跳起来。急疾、死亡,她的脑袋嗡地一声大了,她有点失控的对安硕说:“安硕,我要见那个叫钱近的。” 安硕看见她的手臂都在颤抖,他将她推出了茶屋,李若茜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在安硕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安硕一边安慰她一边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姐姐在日记中告诉了你不少的东西。” 李若茜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姐姐参与了药品走私案?“ 安硕说:“有过怀疑,但是没有调查,今天从钱近的口中得知了,你姐姐确实参与了药品走私案。“ 李若茜的过分激动让安硕有点害怕,他把她紧紧地圈在手臂里,生怕她会跑出去杀人一样。 她说:“我姐姐做这样的事,我觉得是有隐衷的。那个钱近一定还知道我姐姐的很多事情,我必须要当面问他。“ 安硕说:“这事你不要激动,我来安排。。。。“ 李若茜推开他道:“我今天晚上睡不着,我现在就要去见他。“ 安硕无论如何不同意,李若茜像要发疯了,安硕叫道:“我早就怀疑若梅的死有蹊跷了!只是我一个人无力去查这件事。。。。”他上前握住她的胳膊柔声说:“我一直以为你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才什么都不敢告诉你。现在知道你要调查若梅的死因,这对我是多么激动的一件事啊!” “安硕,你说是真的?你愿意帮我?”她哭道。 “是的。”他说:“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愿意帮你把这件事一查到底,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若梅的日记。” 李若茜点着头说:“你是真正了解我姐的人,我选择相信你。“ 有人指使我强奸你的姐姐 经过安硕的安排,李若茜见到了钱近,他有着一张极度沧桑的男人的脸,她强忍着怒气在他的对面坐下来,问他道:“知道我是谁吗?“ 钱近摇摇头不说话,看起来,他有丝绝望。[.超多好看小说] “我是李若梅的妹妹。“ 他听到这句话时,着实吃了很大一惊。 “没有想到吧?你在我姐姐身上犯的罪行,我姑且不提,我想知道的,是你知道我姐姐的所有的事情,统统告诉我!” 钱近盯着她看了半晌,不想言语。李若茜说:“你还抱什么侥幸心理吗?听说这次你是自己行动才被抓起来的,为什么自己行动呢?你的老板黄心成的生意已经在印尼全毁了,你才会选择自己冒险吧?他对你可真不好。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钱近的嘴唇哆嗦了两下,两句骂语从嘴里含糊不清的吐了出来,李若茜要上前打他,被安硕一把揪住,钱近苦笑加冷笑道:“你说话的语气跟你姐姐一模一样,我真是恍惚间又以为李若梅坐在了我的面前。”他说:“你姐姐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只跟我做了一次生意,往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来往。” 李若茜叫道:“胡扯!”静了静又问道:“我姐姐为什么要跟你做这桩掉头的买卖?“ 钱近说:“那是你姐姐的事情,我们只管做生意,别的事情一概不问。“ “她如何找到你的?既然你为黄心成办事,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跟黄心成合作?“ “实质上就是跟黄心成合作啊,只是老板不愿意亲自出面而已,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桩掉头的买卖,哪桩不是我姓钱的给他办的。“ “从我姐姐的口中,听说过有关惠家的什么事情吗?“ “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 “除了你,还有谁参与了这桩生意?当时跟你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他叫什么名字?你们三个人经常去一个地方对吧?” “她叫林好,那时候是我的女人,现在成了黄心成的老婆。”他苦笑一声道:“我们去的地方是一个叫黑磨坊的村子,那里盛产一种叫“美花”的红色草药,是我们的主要的交易地点。。。。” “有一对夫妇以商店的形式进行药品走私,好像是以印尼烟卷的形式。。。“ 钱近说:“你说的很对,从印尼过来的药品全都放在茶叶里面,警察已经对这种交易方式很熟悉,我们就别出心裁,正好沈逸夫妇专卖印尼烟卷,我们就将药品从茶叶里捡出来,再掺进香烟里,以掩人耳目,每次去只是验货,验完货之后再谈交易事宜。[.超多好看小说]不得不说,李若梅真是验货的高手。“ “然后交易的地点在哪儿?哪家夜总会?“ 钱近说:“是辉煌夜总会。“ 李若茜问道:“只不过是货品交易而已,我姐姐为什么要以夜总会的小姐的身份进行?老板娘如姐真得对此一无所知吗?”“那个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跟你姐姐的交易进行的很隐秘,你姐姐当时好像不只在跟我们做生意。她进入辉煌夜总会恐怕是另有其意,跟我们那桩买卖没有任何关系。“ 李若茜咬着牙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强奸我姐姐了吧?” 钱近狠狠闭下眼睛道:“我是受人指使的。不是我的本意。” “谁?黄心成兄妹?” “不是,是一个人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让我那么做的。。。。” “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拿钱办事,当时找我的人不是他本人。“ 李若茜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说:“为了钱,你连脸都不要了!。。。”又道:”李若梅是惠家的少奶奶,你那么做,不怕惠博兴会废了你?!“钱近道:”那人给我的钱不仅让我动心,而且还有足够的理由让我安心。“ 李若茜给了他一巴掌,狠狠的道:“你再卖关子,我就。。。。。”安硕将狂怒中的李若茜拉回到座位上,对钱近说:”你已经落入了法网,再不据实交代,就真得没有机会了。“ 钱近说:“我知道让我强奸李若梅的人是谁,但我不能告诉你们,他告诉了我李若梅在惠家的处境与惠博兴的脾性,李若梅被强奸,她永远也不敢对惠博兴说出来,所以,我做了,你们不知道,那个时候,正好我家里发生了变故,我也很难。。。。。”安硕用力将李若茜按在座位上不让她起来,他说:”对惠家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应该是惠家的人让你干的吧?他叫什么名字?话都说了一半了,我们自己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如果自己不吐出来戴罪立功,就太可惜了。“ 钱近低头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没有言语。安硕问道:“你有什 么顾虑?“ 钱近抬起充满血丝的眼睛,哑声说:“我家人的安全。。。。“ 李若茜说:“我真不明白,惠家的那个人如此煞费苦心的让你强奸我的姐姐,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低下头去擦眼泪,钱近看着她的脸说:“李若梅,是一个高傲的女人,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总让人感觉高不可攀。我总也忘不了,我。。。强奸她之后,她没有发疯,也没有狂怒,第一次,看见她那么脆弱,低着头坐在那儿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我当时,差一点就想跪在地上。。。。我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一直听到她去世的消息,我一直都在自责,可是已经于事无补了。” 李若茜说:“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要你强奸我姐姐的理由,就是因为忍受不了我姐姐的傲慢?” “好像是你姐姐得罪了他,他才会用这种方法出气的。” 李若茜咬着牙根骂道:“你真是不折不扣的一条狗!你今天要不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就杀了你!“ 钱近说:“是惠家的二大少爷。“ 李若茜惊叫一声:“李耀辉!?“ 黄心花:我要跟李若茜斗斗法” 钱近被警方抓获,惊慌失措的黄心成在办公室里犹如困兽。林好低着头不言语,黄心花叹了口气说:“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答应他的条件,给他那笔钱。” 林好说:“我了解他,即使给了他钱,还是难堵他那张嘴。“ 黄心成说:“我在印尼的生意垮了,是他执意要离开我们的。。。。” 黄心花说:“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困顿,钱近要揭发我们,只是一张嘴而已,印尼那边,中国的警方并不知情,死无对证。‘ 黄心成冷笑道:“什么叫死无对证,你不是说李若茜什么都知道吗?‘ 黄心花说:“她手里的那些日记,我觉得并没有惠家想象的那么简单。” 林好问道:“你如何得知?” 黄心花说:“也许她们和小琦同居,是最失败的决定,小琦是什么人,为了钱,可以什么都做,别忘了,小琦是如何进到惠家的。我本来只想用来对付惠博兴,没有想到,起了双面作用。” “你的意思是。。。。” 黄心花说:“我曾经两次进到她们的房间都没有找到那些日记,只能拜托小琦了。“ 黄心成说:“你不要低估了李若茜这个黄毛丫头,她可是很有心计的,她为什么让小琦跟她们同住,难道不是另有目的吗?” 黄心花冷笑道:“连那个自视过高的惠家大小姐也不过如此,一个李若茜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要不是你不听我的劝告,我们岂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我开始确实低估她了,那么,该是让我好好和她斗斗法的时候了!” 李若茜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姐姐的11月份的日记,忖道:“姐姐要去夜总会之前,流露出了很大的悲伤与决心,好像这件事是她的义务跟责任似的,又好像姐夫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难道是她瞒着惠博兴在为惠家做什么事情吗?” “在11月3日的日记里,姐姐说惠博兴的故友来访,第二天就去祭奠公公的那些话语,又是什么意思呢?日记中显示,兴盛公司从七月份开始就有经济危机,那些所谓的故友是不是债主呢?惠博兴的父亲会不会跟这些债主有关系呢?兴盛公司如此大的产业,惠父的创业史是从药品贩卖也未从可知。[]“ 她反复看着姐姐的这篇日记: 2008年11月6日星期四天气阴转小雨 我做了一个梦,蔚蓝的天空下,一片绿油油的草原,没有花的点饰,只有风的物语。没有马儿,没有河流,我们静静地坐在草原的中央,有依偎有信任,有爱情有牵绊。那个时候,我折断了自己的手臂,或者拧断了自己的脖颈,是心情无尽的海的洗礼,而不需要恐怖河流的飘清,在这一刻,我厌倦了那些。所以我选择了万物的重生。我想,总有这样的一个时刻,并且永久的不再失去。我相信。 “那么,这篇日记可否这样理解:我有一个梦想,有一天,我恩爱的同博兴一起幸福的生活,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破坏和让我们忧愁。我没有了任何的关于逃跑了,死亡了的想法,全心全意的去爱我的丈夫,去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让我可以认真的去爱家里的一切。为了这个,即便我付出再多,也是无所谓的,只要我自己高兴,不需要他人的感谢,那个时候,所有以前的那些坏念头都会成为罪过。这就像我要重新获得生命一样的高贵与开心。我相信,我会做到这一切的,并且永远不会再失去。我相信。“ “然后,姐姐就真的做了,用自己的所有,去默默交换了惠家的安宁,而宁愿用自己所谓的开心去无所谓所有的委屈。她被人讥讽,被人强奸,都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忍受苦痛,不管是友情的背叛还是亲情的折磨,她都颤抖而倔强的密封在那颗难为人知的柔软的心里,用一张高傲的脸孔来成全自己的自尊,而宁愿选择在寂寞的夜里哭泣。。。是的,这就是姐姐,这就是我的姐姐!“ 迎着清晨的阳光走出卧室的李若茜,在客厅里看见了正同叶莎交谈的黄心花,看到李若茜,黄心花站起来向她打招呼,叶莎说:“黄姐要帮我找工作呢。。。。。“”是吗?“李若茜说:”那就要请黄姐费心了。“黄心花拉过李若茜的手说:”别客气,以前态度不好,多有得罪,我其实跟叶莎妹子还挺有话说的,往后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叶莎也接过话茬儿说:“是啊。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呢。我跟黄姐真是脾性相投啊。”李若茜看了叶莎一眼,没有说话。 她心情坏极了,日记里的事情,在渐渐清晰的同时,始料未及的事情却好像正在迫切,这种压抑感让她有点惧怕,同时也觉欢迎之至,姐姐的死,她深信与服用满天星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这一切是谁做的,却并不知晓,如姐与胡姐的真实身份,现在并不完全确定,想让自己死的那个幕后人到底是谁? 黄心成兄妹俩的事还没有完,今天黄心花的笑容里面,明明带着深不可测的涵意,钱近的落案,让他们兄妹如此有恃无恐,他们想出了什么招术来化解他们可能的牢狱之灾?李耀辉。。。。他是否真是强奸我姐姐的真正指使人?。。。。。她的心在无名的痛楚中翻绞着,让她觉得有点筋疲力尽,他忽然打了一个寒战:“我在利用李耀辉的同时,是否也被李耀辉所利用,要杀死我的那个幕后黑手是不是也是李耀辉。。。。。。她使劲的捶着自己的脑袋,从未有过的无助感那么强烈的冲击着她的内心。 绝妙晚餐 而李耀辉却不曾放弃对她的追求,他的那股热情让李若茜莫名的感到害怕,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冷漠,来试图击碎他那颗看似执著的心,甚或让他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可是除了看到他的伤心与失望,以及愈来愈强烈的执著,并没任何的发现。 正在这个时候,从叶莎那里忽然得来了一个消息,一直暗驻在胡姐附近的她,从那些来往的流客中,看到了惠知晚的身影。 “莫非,惠家大小姐是要害死我的幕后黑手?“一种强烈的不安拢上了她的心头,她感觉到有一张网,正在向自己的头顶上罩下来。 她约到了安硕,把自己的不安告诉了他,安硕的回答让她吃惊:“她们进行性交易,我们是知道的,但是偶尔去,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警告几句,罚罚款,更有警察恋上了那里的姑娘,或者是从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更是增加了她们的嚣张气焰。其实我们也隐隐觉得她们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上级没有指示,我们不能擅自行动。” “什么意思?” 安硕说:“我告诉了你,你不要说给别人听,叶莎也不行,我们的上层,跟她们关系并不单纯。[.超多好看小说]” 李若茜冷笑道:“原来如此啊,她们是走私印尼药品的。你们的上层也脱不了干系。” 安硕道:“她们走私的并不只是印尼的药品,还有其它的国家,比如说,泰国,缅甸。。。” 李若茜道:“现在我终于知道,胡姐为什么对我的威胁有恃无恐了。安硕,你觉得我姐姐真得欠了她的钱吗?” 安硕说:“死无对证,只能凭她们说。“ 李若茜道:“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我姐姐参与了犯罪,即便是她现在还活着,也难逃法律的制裁。。。。我真不相信我姐姐会这么傻。如果最后查出的结果,是我姐姐罪孽深重,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和自己。” 安硕笑道:“我们做警察的,不会轻易对一件事情做出判断,要求证的无法再求证,否则容易上当。本来就是些秘密,可能每个人的假设都不一样,所以你不要过于太相信自己的直觉,破案,仅靠直觉是很危险的。[]事情完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要急着说结果。“ 李若茜笑道:“你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叶莎。她同我有相反意见的时候,我总会骂她,看来,我真应该多听听她的意见。” “是啊,她也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或许她的想法就是正确的。你多听听她的说辞并没有坏处。” 她忽然很想见到叶莎,可能更多的是想和她道歉。可是过了凌晨一点都听不见她带点张扬的车声。她迷糊之中睡着了,睁开眼睛时,发现叶莎就坐在她的对面朝她笑着。 “吓死了!在外面遇见什么好事了,我以为你把我甩了呢。“李若茜不高兴的道。 叶莎说:“我今天一整天都跟黄氏兄妹在一起,我已经答应在他们的公司工作了。他们还给我配了一辆小轿车呢。“她兴致勃勃的说。”我那辆半新车就送你开吧。“ 李若茜瞅她一眼说:“都进了“盘丝洞“了,还能那么高兴。” 叶莎靠进她的耳朵神秘的说:“猜猜今天我在黄氏公司里碰见谁了?”李若茜懒得猜,她狂压住兴奋的说:“惠博兴!他不仅极力向黄氏兄妹推荐我留在他们公司工作,还约了我呢,说要下次请我去他家吃饭。“ 李若茜瞅着她冷言道:“你有那么高兴吗?“ 叶莎顿了顿道:“我是为我们的计划正在顺利的进行中而开心。”她指了指小琦的房间,示意李若茜压低声音。 李若茜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间说:“惠博兴极力让你留在黄氏兄妹俩的公司工作,恐怕是另有企图,她跟你拉近关系,毫无疑问极有可能要利用你。我一直在他的面前,没有说过你的半句好话,给他留下的印象是,你就是一个喜爱男人和物质的不要脸的傻瓜,你千万不要真成为,我给他错觉印象中的那样一个女人,否则你会被害惨的,事实上,我很不相信你,你一到男人堆,你的智商就低到极限。”她忽然很后悔和害怕,也许她不应该把叶莎带下这趟浑水,这有可能会真的害了她,她抱住她,说:“你可能不会原谅我的自私。。。。”叶莎没有听明白她的话,她摸摸李若茜的头,用一种夸张的无所谓的语气安慰她道:“没关系没关系,显示我叶莎智慧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李若茜在地下小姐户,被胡姐骂的几乎要狗血淋头,他对黄心成说的那些话被胡姐得知了。李若茜只好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表情,问道:“是惠大小姐告诉你的吧?一定是黄心成告诉了她。” 胡姐愣了一下,道:“不要换频道。我现在是在说你!” 李若茜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胡姐火道:“这件事跟惠家大小姐有什么关系?我不认识她!“ 李若茜笑道:“我前天刚看见她来你这里,不会是来嫖的吧?想杀我的那个幕后人就是她吧?“ 胡姐笑道:“只不过认识。“ “刚才不是说不认识吗?” 胡姐怒道:“不要再跟我玩心计了,妹妹,你知道的愈多,愈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李若茜说:“我可以照你的话去做,但是你要告诉我,惠知晚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胡姐说:“等你再到了印度尼西亚,我会派人告诉你的。“ 路上的李若茜接到了安硕打来的电话,告诉她,根据钱近所交代的供词,他们要对黄心成实施抓捕。 惠博兴与叶莎的晚餐 但是黄心成兄妹却已经有了防备。[.超多好看小说] 黄心成的老婆林好承担了所有的责任,说是他与钱近瞒天过海,以黄氏公司的名义走私印尼药品,并且在印尼发展势力。同钱近一同被抓获的嫌疑人是第一次跟随钱近参与犯罪,对黄心成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黑磨坊村的沈逸夫妇更是不知去向。 面对林好的供词,钱近似乎领会了其中的意味,他开始附合林好。虽然联系了印尼的警方,但是遗憾的是,黄心成几个印尼团伙的兄弟,都已经被处枪决,黄心成兄妹俩的罪行,已经死无对证。 警方对此很不甘心,他们在努力搜索沈逸夫妇的同时,上级却做出了上交法院的指示。 安硕愤怒的对大队长李大飞说:“难道就这们便宜了黄心成兄妹俩?!” 李大飞很是无所谓的说:“领导要我们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戴好你头上那顶大盖帽,就要懂得听话。“ 晚上,李大飞请安硕喝酒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就要不干了,我舅舅要去美国发展,想带我去,干了这么多年警察,我也腻了。“他指着安硕说:‘我一走,这个大队长的位置我敢担保就是你的了。但你绝对要把你现在的脾气改一改,凡事听领导的,不要太较真儿!” 李大飞的话让安硕想了许久,他喜欢一句名言:“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打算放弃对黄心成兄妹的侦查。 李大飞一走,安硕果然顺利做了大队长的位子,为了对李若茜能有所交待,她还是带人去了钱近与林好的老家,希望可以有所收获,但是黄心成早已经赶在了他们的前面,将钱近与林好的家人,做了转移。安硕想,这大概就是钱近与林好为什么要为黄心成兄妹背黑锅的理由。这趟无望之行,大概也是安硕想要的结果,他暗中松了一口气。 黄心花对惠知晚一直深信不疑,其实黄心成一直觉得很欠妥。毕竟同利益上来说,大家不是一条心,而且依他来看,惠知晚也决不是黄心花口中的那个一无是处的大小姐,被她反利用也未可知,只是他根本说服不了自己的妹妹。说实话,她根本就不知道该相信谁,虽然惠知晚在电话中否决了李若茜说胡姐挑拨离间的说辞,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只相信一方也并不可取。 而此时此刻,叶莎正一身丽装的接受了惠博兴的邀请,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香味扑鼻。他说:“我这是第一次为女人做饭,包括李若梅都没有过这样破格的待遇“叶莎不解道:”可为什么要破格为我做呢?“ 他笑笑:“没有为什么,喜欢。“ 叶莎受宠若惊的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一直在他面前的那股泼辣劲头怎么也施展不出来,惠博兴示意她吃菜,她除了说菜好酒好之外,语言贫乏。酒至半酣,惠博兴放开音乐,起身请她跳舞,这更是让她晕厥,脸红心跳的她在心里不住的骂自己“没出息。“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胸口,好像脸上的火能把他的衣服烧个大窟窿,她躲避着他的目光,可事实上让她更是紧张的手心出汗,最后没出息到呼吸都有点急促,她受不了这种气氛,借故说她要上洗手间就跑开了。 她很想用凉水给自己降降温,又怕弄花了妆,她对着镜子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脑门说:“你他妈的疯了?上辈子没有见过男人?他是你的好朋友李若茜的姐姐的前夫,可能是杀害李若梅的杀手,你动心了?。。。。。”她没敢让自己再想下去,坐在马桶上打开排气扇降温,发誓不冷静成真正的叶莎就绝不出去。她已经没有勇气再面对他了。 在马桶上坐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推门而出,惠博兴坐在饭桌前,在蛋糕上点蜡烛,看见她走了出来说:“是不是知道我要给你惊喜,所以跑进洗手间等着?” 叶莎笑道:“你不会要跟我烛光晚餐吧。” 惠博兴吃惊道:“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你的生日!” 叶莎这才恍然想起,今天的确是自己的生日,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给她打电话。 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会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说:“巧合,上次你在递交给黄氏企业的资料中,偶尔看见,所以就记住了。” 叶莎不胜感激的说声“谢谢”。惠博兴没有说话,只朝她笑了一下,他真的像李若茜所说的那样,不轻易展示自己的笑容,但其实笑容不知道有多迷人。 许完愿,干杯,他要求必须一饮而尽,喝光酒的杯子的底下,一只闪闪发光的戒指刺着她的双眼,同时也像刺进她的心里,他笑笑说:“生日礼物。” 叶莎晕眩的问道:“可是,之前为什么那么讨厌我?连我给你的名片都扔到了地上?‘ 惠博兴一边切蛋糕一边说:“那个时候还没有发现你的好。” “可是为什么突然就发现了呢?” 惠博兴重复着她的话说:“是啊,为什么就突然发现了呢。”他笑道:“良心发现了。” 叶莎也笑了,惠博兴拿过戒指,帮她戴在无名指上说:“如果不喜欢,可以换下来。” 叶莎没有说话,一直到吃完饭,惠博兴把她送回到了家,一路坐在惠博兴身边的她不住的在想:“他真是一个温柔浪漫的男人,李若梅嫁给他还真有福气。。。” 听到车声的李若茜从屋里面出来想迎接叶莎,没想到,一开门与惠博兴撞了个满怀。“姐夫。”她叫了他一声。 胡姐想金盆洗手 李若茜看到惠博兴用叶莎的车送她回家,问道:“姐夫,你怎么回去呀?” 惠博兴说:“我打车回去。” 李若茜说:“一个人回家,不怕遇见鬼吗?” 惠博兴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身。” 李若茜笑道:“是吗?!”她转身拿过叶莎手中的车钥匙,叶莎手指上的戒指在闪着光。“我送你吧。”她说。 回到屋的叶莎看见了桌子上一大堆的礼物,她高兴的问小琦道:“这是李若茜那个丫头送我的吗?” 小琦说:“为什么会想是她送的呀,是黄姐送你的,说要祝你生日快乐,她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和女儿也有生日礼物要送你的。”她神秘的从身后拿出了礼物给她。“谢谢你小琦,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小琦笑了,说:”别客气,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坐在车上的惠博兴一路上都在看着李若茜,快到家的时候,他忽然说:“你和耀辉吵架了?我这几天看他都没有心思吃饭,和知晚的架吵的更凶了。” 李若茜说:“他那么不懂事,你做表哥的要加强教育才是。“ 惠博兴说“他们像天生的冤家。“又道:”如果你觉得他不适合你,就离开他吧。“ 李若茜没有说话。她转了路,改从辉煌夜总会的门口经过,在一处拐角处停了车。“就剰前面那一点路了,转过去就到你的府邸了,我姐姐生前无数次沿着这条路回家,今天你也走走吧。” 惠博兴默默下了车,李若茜在车里说:“姐夫,叶莎就像个小孩儿。“ 惠博兴看了她一眼,笑笑,转身就走开了。 他的步伐轻松而快速,与安硕描绘自己姐姐走这条路时的孤独、伤感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他刚才的那一笑里面,充满了无限的得意,像挑衅,更像是嘲笑。 安硕那边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自从升上大队长之后,他好像对李若茜的邀请也失去了兴趣。他每次见到李若茜都说自己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李若茜说:“我现在只是要你以警察的身份来认真听取我的意见,没有拿李若梅来说事。你完全可以忘记她是谁。” 安硕笑笑说:“忘记若梅是不可能的,你又有了什么新发现?” 李若茜说:‘我只希望可以从你那里走个后门。(.无弹窗广告)我想说的是,黄心成兄妹,不能就这样放过。你能不能在这点案子上再做点努力。如果你不能下达这样的指令,就由我来做。但是你要帮助配合我。“ 安硕叹了口气,没有做声。 李若茜骂他道:“官迷!!“冷言道:”有句话真是说的不错,要想知道一个人的真实性格,就不妨给他一点权利。你也算是你们局里的热情正义青年了,上层就给了你一个称谓,就把你驯服的服服帖帖了。你就像那当年的孙悟空,玉帝封了你一个“弼马温”,你就自以为是的晕眩了。“ 安硕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说:‘我早就知道你这关不好过,你如果还想骂的话,就接着骂吧。“ 李若茜瞅了他一眼,没吭声。 安硕说:“我这官要比孙悟空的“弼马温”可强多了,宝座没做稳,瞅着的人太多了,有些事情,不敢太明目张胆。你也不想想,等我得到了上层的信任,再帮你不就更简单了?“ 李若茜冷言道:“吃完饭回去忙吧。“ 安硕笑道:“你这点不如你姐姐,对你有用的人,你柔情似水,对你没用的人,你冷言冷语。不好!“他喝口茶指着她叹道。 她忽然对他说:“要不,你也送我个戒指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若茜说:“钱近与林好的顶罪,毫无疑问,就是受了黄心成的威胁,钱近与林好家人的转移,指定不是现在才发生的,从一开始,林好就只是黄心成兄妹俩的一张底牌,关键时刻抛出去,以保大局。要说林好不知情,我才不会相信。“ 安硕说:“钱近是因为你说出了他与黄心成的关系,以为他已满盘皆输,才承认的,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代,其实是还抱有一丝幻想,后来,看到了林好的态度,才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李若茜问道:“我不以为他们就是受人摆布的傻瓜,如果是你,你可能会怎么做?“ 安硕道:“什么意思?“ 李若茜道:“林好有没有过什么暗示?比方说,让你们猜不透的语言。“ 安硕没有想出来,李若茜说:“我老觉得那个红磨坊村有些个问题,你们应该去那里再侦查一下。“ 安硕说:“忙过这一阵,我就安排。“ 李若茜不高兴的道:“你现在在忙些什么呀?“ 安硕说:“正在忙一起走私案,我们盯上了一个叫孟浪的犯罪嫌疑人,他的来路非常不简单。” 李若茜道:“孟浪?我去印度尼西亚接货时,是一个叫浪子的人与我碰的头。不会是他吧?” 安硕说:‘你说一下那个人的体貌特征。“ “个子不高,长头发,长得有点像你。“ 安硕斜他一眼道:“他哪有我帅呀。我知道了,你的描绘和我们指定的孟浪很像,我现在可以确定就是他了。” 李若茜说:“他已经回国了?他可是胡姐手下的人,你们上层会允许动他?” 安硕说:‘这恰恰是上层的指示。“ 李若茜说:“如果我没有想错,你们上层想用他来当替死鬼。那么说,胡姐真要专心做老牌妓女了?” 安硕笑笑没说话。李若茜说:“她要歇业可不行,我的事还没有完呢。” 与安硕告别后,她就致电给胡姐,说她已经想通了,想去印度尼西亚挣钱替姐姐还债。 斗争 胡姐约李若茜在辉煌夜总会见面,在楼上如姐的房间,胡姐对她说:“这行现在已经很不好干了,几个在印尼的兄弟,已经死的死,被抓的抓。我已经打算洗手不干了。“ 李若茜道:“您金盆洗手了,我姐姐的债,怎么还呀?“ 胡姐说:‘你说的太对了,妹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呀,我自有让你还钱的道儿。“ “别绕没用的鬼挡门了,快说吧。” 胡姐笑道:“我有一个朋友,正乐此不疲呢。我想通过他让你去印度尼西亚。“ 李若茜没有说话。 胡姐接着说:“其实你姐欠我的那笔钱,是我向他借的,这几年生意不好做,他是天天向我要钱呢,不如你和他合作,直接把钱还给他得了。“ 李若茜道:“我也看出来了,你是想歇业,专心做你的小姐头,其实我也有一个办法,不知你肯不肯接受。‘ 胡姐眼瞪的大大的问道:“什么办法?“ 李若茜叹口气说:“实话告诉你吧,胡姐,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姐,她被黄心成和黄心成的手下强~~暴过,我做梦都想惩罚坏人呢。现在黄心成的手下揽过了所有的责任,包括他的那些掉脑袋的生意。警察什么都要讲证据,我又没有证据。胡姐。”她拉过她的手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不是你的本意,我已经想好了,不管我姐有没有欠你的钱,我都会给你700万。[.超多好看小说]” 胡姐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如果你愿意帮我的话。“李若茜说:”那个想杀我的人,是不会舍得给你这笔钱的,但是我就不一样了,为了我姐,我什么都可以做。也什么都可以做到。” 胡姐笑笑说:“一直都想夸你两句,你对你姐姐,可真算是有情有义了,我很佩服姐妹情深的人,可是我们两姐妹,却总是做不到。。。。。” 李若茜说:“如果如姐也像我姐姐,你也会这么做的。因为你也是个有情义的人。“ 胡姐笑道:“我与我妹妹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比较爱钱,所以,好听的话可以不必讲给我听,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会随时随地的出卖你噢。你看,我不是已经出卖了那个想要杀你的人?“ “这么说,你要跟我合作了?为什么选择相信我?“ 胡姐笑道:“这么久我也看出来了,你不是个笨小孩,这就足够我相信你了。你能想到今天这一出,的确够聪明,你明白,你要真跟我作对,你永远也得不到便宜。但是,我也有条件,最后的结果,是我安全。“ “那当然了,我相信你并没有实际伤害过我的姐姐。与我姐姐无关的人,我没有恶意。如果我失言了,你可以找人杀了我。” 胡姐笑道:“这个当然。现在说说吧,要我如何帮你?“ “这是我们与黄心成兄妹俩之间的斗争了,可以说我们吗?实话跟你说吧,我本来想挑起你们之间的斗争来达到我的目的,可是后来如你所说,我没有和你斗争的实力,所以,我想让你帮我。” 胡姐笑道:“我喜欢你的诚实。诚实的人才真正有智慧。” “我要你配合我。” “放心,我不会和钱会不去,但是我有言在先,如果事情发生了变化,我可就不奉陪了。到时候别怪我。“ 李若茜说:“当然。但是要杀我的人那边,你如何交待?“ 胡姐笑道:“我两边都办,左右逢源,坐山观虎斗,你们谁有本事,我就向谁靠拢。谁要输了,也就惨了。” 李若茜喝口茶道:“您可真聪明!” 胡姐一脸得意的笑容,让李若茜想到了惠博兴。她放下茶杯站起身说:“太有意思了,我到底要看看,那个惠家大千金,能有什么本事!” 叶莎忙的像陀螺,工作,交际,和惠博兴的约会。李若茜很难再像以前那样与她保持随时随地的沟通。她一点多和小琦回到家,两人看起来喝的不少。小琦的女儿梦琦,因为见不到自己的妈妈,已经哭了快半个晚上了。李若茜去给她们倒水,训斥小琦说:“你别和她一样呀,你别忘了,你是个有孩子的人。” 小琦不服气的说:“我也需要偶尔的放松,谢谢你帮我照看女儿。” 李若茜没再理会她们,拉起梦琦的手进了自己的房间,叶莎推开她的门,倚在门口说:“我们今天在酒吧,看到了李耀辉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是他在美国时候的女朋友,叫林雨,她说她是李耀辉的未婚妻。。。。“ 看李若茜没有反应,叶莎也没有再说下去,转身欲走,李若茜忽然叫住她,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长盒,说:“拿走吧,这是给你买的生日礼物。” 叶莎高兴的打开,顿时惊喜的大叫:“若茜,你把我向往已久的那条项链买来了,你哪来的钱呀。” 李若茜一边关门一边说:“做小姐挣的比你多。”叶莎趴在李若茜房间的门上,兴奋的说:“若茜,你能送给我礼物我太高兴了,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的生日了呢,其实你不用送我这么贵的礼物,你送我什么我都开心。” 李若茜打开门,瞟了她一眼说:“哪有你手指上那个爱闪光的戒指让人开心啊。” 叶莎说:“我就知道你会不高兴,等我把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我就送给你行吗?“ 李若茜道:“我才不稀罕。我是怕你晕,会很危险的。” 叶莎叹了口气说:“不是说好听的,我觉得惠博兴这个人真挺不错的,待人温柔又细心,做饭又好吃。我觉得你姐姐不一定会不幸福,如果惠博兴一直打骂她,像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会为他甘愿做那么多吗?” 李若茜冷笑道:“你是说我姐姐中了他的美男计?“ 叶莎怕跟她吵起来,住了口。李若茜哄梦琦在自己房间睡着之后,对叶莎说:“你现在不适合再帮我做什么事了,专心谈恋爱吧,任务取消。“ 叶莎一把把李若茜拉到院外,正要质问她,李若茜忽然问她道:“叶莎,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你的房间里有异样?“ 叶莎道:“没发现啊?怎么了?“ 李若茜说:“我一直觉得我的房间像有人进来过,自从发现黄心花爱私闯民宅之后,我就换了房间钥匙,可是还是感觉不对,我今天上班之前,很多地方都做了标记,现在才知道,我的怀疑没错,确实有人在我的房间里找东西。“ 叶莎压低声音叫道:“我还没有好好看过我的房间呢。谁呀?‘ 李若茜瞅她一眼道:“说你一到男人堆,智商就是零,你还委屈,还能有谁呀?” “是小琦?她想找什么呀?“ 李若茜打了一个无奈的手势道:“找日记啊,现任的惠家少奶奶!” 叶莎惊道:“她们怀疑日记?惠家的人。。。。” 李若茜说:“不是惠家就是黄家了。日记是我从惠家得到的,就算是惠家人知道了日记中有暗语,他们也不会偷回去的,一是,他们凡事不屑一顾的人生观,二是他们看的时间比我长,大概可以倒背如流,根本就没有偷回去的必要。只是黄氏兄妹俩,认为自己有比惠家更高的天赋与智慧,所以才在无知的好奇心下任命小琦来取经。这太有意思了。“ 如姐之死 就在李若茜和胡姐见面后的第三天,忽然传来如姐病重的休息。(.好看的小说)如姐苍白的脸孔,让李若茜本能的感到了一丝惧怕。胡姐没有眼泪,但是掩饰不了眼神透露出来的悲伤。 胡姐给了她们很短的时间交谈。所有的人都出去之后,如姐说:“我要死的这么快,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从昨晚住院到现在,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我怎么就要死了。。。。。“她问道:“你姐姐从发病到死亡一共是几天来着?” 李若茜睁大惊恐的双眼,没有回答。 “我也跟你姐姐一样,记住我今天的样子吧,你姐姐死的时候,并不比我好很多。”李若茜的眼泪不可抵制的流了下来,她轻轻的摇着头,不可置信。 “我没有机会,也来不及再跟你说什么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如姐剧烈的咳嗽声,让外面的胡姐迅速的冲了进来,李若茜黯然的看了如姐最后一眼,离开了医院,出乎意料的快,两天之后,如姐就去世了。 在如姐的葬礼上,李若茜看到了着丧装,却依然高贵的惠知晚,有着要比这葬礼还要严冷的目光。 李若茜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忽然说:“你姐姐有着同她一样的病症,死的时候比她还要惨,因为没有用药,死相惨不忍睹。“她的脸上浮上一层得意的笑容。 李若茜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限,她在肃穆的人群中,拼命的握着自己的拳头。 惠知晚站在她旁边,瞟她一眼,轻声的冷笑道:“你根本就是个一无可取的下女,枉想在这座小城混出什么奇迹。你最好不要试图想打我,你明白的,我在日本的时候,就是柔道黑带了。”她看着若茜气红的脸说。 李若茜斜视着她冷笑道:“那又怎么样,费尽心机要杀我,我还不是一样要活得比你长寿?自视过高的惠家大小姐,居然会背地里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真是下下女!” 惠知晚气极,冷傲的瞟过她的脸,满脸思忖之容。 李若茜忽然问她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惠知晚淡淡的笑笑说:“我想你误会了。” “是你让胡姐派我去印度尼西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想考验考验你的智商。“惠知晚的嘴角泛起一丝嘲笑。 “你是怎么想我的?“李若茜看她一眼问道。 “你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很不喜欢你。” “你刚才说,我姐姐得的是和如姐一样的病症,你知道如姐是怎么死的吗?” 惠知晚没有说话。 “她被人长期服用了满天星,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惠知晚那张一向高傲的脸孔带上了些许难言的神情。 半晌,她道:“我不知道满天星是什么。” 李若茜瞟了她一眼,说:“你可以去问死去的李若梅或者如姐。“ 惠知晚的眼睛里喷着怒火。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没让自己发作出来。葬礼一结束,她就坐进了自己的名牌跑车,扬驰而去。 如姐的死让李若茜感到了害怕,她在病房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是否可以理解为同一个人害死了她和姐姐李若梅?而且那个人可能就是自己身边最熟悉,也是最容易忽略的一个人,谁?李若茜推测着:“是胡姐或者惠知晚吗?或者是其他自己并不知道的人?。。。“ 惠知晚的冷漠里,分明带着一股让人心寒的无情。如姐应该是知道姐姐的很多事情的,如此说来,是自己忽略了如姐的重要性,姐姐在辉煌夜总会所做的事情,一定让惠家人感到了紧张。那么如姐的死,就是顺理成章的灭口?胡姐呢?难道真像她说的,为了钱她可以什么都去做?或者如姐知道的事情会伤害到她的利益?“ 一切还都是一团谜。李若茜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胡姐的地方。 胡姐刚刚在房间里狂怒过,东西乱七八糟的摔了一地,如姐的死?让她心伤还是慌张? 看到李若茜进来,胡姐像极度疲累一样的坐了下来,用颤抖的手,打着打火机点烟,却几次失败,李若茜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胡姐抽了一口烟,托住腮,静静的,没有说一句话,眼泪却无可抵制的流了下来,她甩甩头发,权当甩开眼泪般的,吸下鼻子说:“都过去了,够了,我需要结束了。” 李若茜的嘴角泛起一丝嘲笑,说:“节哀顺变。”又道:“如姐莫名其妙的得急疾去世,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姐姐,你跟我说过的,你知道关于我姐姐死亡的一些事。” 胡姐将烟抽完,吐出最后一个烟圈说:“你那个时候真幸运,没有在你姐姐身边,如果你像我们姐妹俩的话,相信你可能也会死。“ 李若茜不明白她的话意。 胡姐接着说:“我的所为一直受到妍如(如姐)的训斥,她成为今天辉煌夜总会的老板,沦落风尘,都是我的缘故,我初来小城,举步维艰,只有出卖自己的身体才能得以维持生计,妍如从老家投奔我而来,在我的半推半就中,从一个纯洁的姑娘,变做了一个风情女郎。我们后来成了有钱人,她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快乐过。是我害了她。。。。。“ 胡姐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终于痛哭出声。 “妈妈不知道她出世的消息,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交待,我明明答应过她要好好的照顾她的。。。“她没有再说下去。 李若茜的眼睛湿润了,她想起了自己也在极力向母亲隐瞒着姐姐去世的消息。没有人比她更理解胡姐此刻的心情。 李若茜抬高嗓门问她道:“如姐是怎么死的?‘ 胡姐止住了哭泣声,挺直了身子,很快恢复了冷静,李若茜讨厌人类的这种对于真情的快释,它像是一种新时代的产物一样令人作呕。 “她死于毒药。李若梅也是死于毒药。” “是谁害死了她们?又为什么那么做?“ 胡姐笑了:“这与我要得到的700万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我拒绝回答这个对我们没有好处的问题。“ 李若茜冷笑道:“对于你来说,自己的妹妹就像是自己的庞物,但我的姐姐对我来讲,是我一半的命,找不出让她死的那个人,我不能用一半的灵魂来生活。“ 听了李若茜的话,胡姐有几分气恼,她默默无言的继续点着一支烟,吐出的烟圈散开在空气中,每一缕都像是幽怨的喘息。 “可以告诉我吗?姐姐的死,与惠家有没有关系?她当时在辉煌夜总会到底干了什么让惠家惊恐的事情?“ 胡姐说:“这个大概已经没人知道了,最知情的人已经死了。” 她急切的想要搞明白真相。从姐姐的日记中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语与关联,她隐得太深,似乎事不临头,暗语便无法解破。 正在她大伤脑筋的时候,黄心成那边却突然有了动静。 如姐是惠博兴的情人 黄心成约了李若茜到很远的地方吃特色菜,路上谈到了叶莎与惠博兴的婚事。(.无弹窗广告)李若茜大吃了一惊,黄心成诧异道:“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叶莎想让你去做她的伴娘。。。。”李若茜冷笑道:“他们不是开玩笑就是疯了,惠博兴是什么人,会娶叶莎做老婆?” 黄心成没有再说什么,到了约定的地点,两人点菜把杯,黄心成有意要痛饮。喝得很多,他有点醉了,忽然流着泪对李若茜说:“我今天有事相求。” 李若茜坐直身子,盯着他的脸。 黄心成苦笑一声道:“不用那么紧张,是我有事求你。。。。” “你赶紧说吧,没有必要罗嗦。” 他叹了口气::“林好是我的结发之妻,她一开始嫁给我,就打算为我牺牲,前几天她的父母去世了,可她依然愿意为我去死,我想通了,这样的女人我不 能见死不救。。。。。你去求胡怡如让她帮我,她在警察局里有熟人。” 李若茜道:“你怎么不亲自去求她?” 他说:“求过了,不好使。[.超多好看小说]因为我给她的好处她根本就不屑一顾。” “你给了她什么好处?” 他说:“我答应事成之后,可以给他我的分公司,那个公司能值两千万。” 李若茜的心里有点发毛了,两千万都不动心,会对自己的700万感兴趣? 她有点慌了,没有说话,单是盯着黄心成的脸。 半晌,她试探般的问:“要我怎么求情?她凭什么听我的话?“ 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急切的说:“我有办法,可以让她受控与我们。你要跟我合作。“ 李若茜有点乱了,她抽出手摇摇头,喝了一口茶,好像要清理一下头绪。 黄心成忽然说:“如姐是什么人知道吗?“他说:”她是惠博兴的情人。“ 李若茜睁大吃惊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远在李若梅嫁给惠博兴之前,他们的关系就已经不单纯了,我敢说,他与你姐姐结婚之后,与胡妍如的关系也并没有真正的结束。(.)。。。。“ 李若茜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没有任何言语。 “对于我姐的死,你有什么看法?”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黄心成问道:“你是不是怀疑你姐姐的死因?” “胡姐说,包括如姐临终时也告诉我,我姐姐是因长期服用了毒药而引发重疾去世的。如姐也一样。” 黄心成说:“你应该当时去问胡妍如的,对于你姐姐的事情,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的多。“ “是啊,可是她已经死了,我已经无从得知了。你虽然告诉了我这么多,但是我不会没有任何的好处就帮你,我没有资本去得罪胡姐,她随时随地可以杀了我。” 黄心成笑道:“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以为她可以操纵整个警察局?只一过她在警察局里有相好的情人而已。而恰好这个人可以决定警察局的大向。“ 李若茜暗自忖道:“还有就是,她手里有那个警察的把柄,因为他也参与了药品走私。那个警察肯定也是有点受控与她。而现在警察正在缉拿那个浪子当替死鬼,可以说明,警察已经要退出走私活动,没有了警察的庇荫,胡姐也只好金盆洗手。。。” 黄心成拍拍发愣的李若茜,她回过神来笑笑。 黄心成说:“我不会让你白白帮我,以前我做过的事情,你也全都知道了,我可以明白印度纪西亚之行,你对我所做事情的目的,是我一时冲动,不该对你姐姐做出那样混蛋的事情,我认了!一句话,只要你帮我这次忙,你往下有什么事,我可以尽量帮你,将功赎罪!“ 李若茜喝口茶瞅着他说:“印尼之行是胡姐想要除你,我只不过是借机报仇而已。” 黄心成笑笑说:“我知道,我现在要说的是我们的合作。情人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关系,今天他可以做胡怡如的情人,明天也就可以做你李若茜的情人。“ 李若茜没吭声。 “我安排了一个女人,让她去接近那个姓马的局长,要知道,他与胡怡如的关系已经有点水火难容了,胡怡如手中有他犯罪的证据,这是他不敢得罪她的原因,如果胡怡如手中的证据消失,结果会怎么样?” 李若茜重新沏了一壶茶,听着。 “我们要拿胡怡如手中的证据来与姓马的局长进行交易。换取林好的性命。离胡怡如最近的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惠知晚。我觉得你最合适做这件事。” 李若茜道:“惠知晚做事比我还要有底气呢,如果她愿意放下惠家大小姐的架子,她会比现在还要聪明。” “说实话,若茜,是我没有底气让她去做这件事情,惠家与这个马局长交情可不浅。” 李若茜说:“上次把我抓进警察局我就感觉出来了。“ 黄心成瞅着她等待回答。 李若茜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她去了洗手间,在里面暗自忖道:“这件事对我最大的诱惑力,是我想知道惠家的一些事情,胡姐有很多事不想告诉我,兴许可以通过这次的事撬开她的嘴,现在的人不都是喜欢不进棺材不落泪吗?林好忽然对黄心成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让他可以铤而走险去救她,事情不是可以用一句“好女人”来解释的,是不是我应该亲自见一下林好,她与我的姐姐有过接触,她会不会知道我姐姐的什么事情。。。。“ 李若茜答应了黄心成的请求。 林好的悔恨 林好看到李若茜的一瞬间,眼睛里闪过一丝让若茜难以言说的光芒。她嘴唇动了动,眼泪似要流淌下来。她瘦了,脸庞看上去憔悴已极。 若茜说:“听说你的父母亲去世了。。。。“ 林好没有言语,单是点了点头。她抬起头来望着李若茜说:“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看我,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李若茜莫名的兴奋起来,她似乎感觉到林好有什么话要告诉她。 “我听说我的父母是得急疾去世的,他们莫名的患了恶性肿瘤。” 李若茜吸了口气问道:“黄心成正在设法救你出去,对你表现十分情深,他甚至愿意为了你得罪胡姐,低气求我。。。” “你千万不要帮他。”林好抢急道:“他只不过想要封我的嘴,而我要赶在他的前头去找一个人。我思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 李若茜不解道:“你可以告诉警察。” 林好说:“我现在不能告诉警察,如果让黄心成觉出了更多麻烦,钱近的父母只会死的更快。” 李若茜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好说:“警方正在通缉一个叫孟浪的药品走私犯,他原先是黄心成在印尼的得力手下,被中国警方抓获以后,做为警方的卧底明义暗犯,其实是警方内部犯罪人员,现在大概他的上头嗅出了不妙,要做全身的撤退,他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警方的替死鬼,他手上留有黄心成在印尼走私药品的证据。(.)。。。”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现在才想反抗黄心成?“ 林好恨恨地说:“我跟钱近,一开始就被黄心成兄妹俩控制,我为了事情能有所缓和才答应和他结婚。我自首之前他答应过我,要善待我和钱近的家人,可是,他食言了。。。。“ “他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刻害死你的父母,再冒险救你出去封你的嘴。“李若茜道。 “我的父母忽然双双死于重疾。他当然不会说是他的原因,可是我自己会想,因为他可能从沈逸夫妇那里听说了,我或钱近的父母手里有他们的犯罪证据。而我确实在嫁给黄心成之前,为了可以有制御他的把柄,将证据交给了我和钱近的家人。他慌了,所以选择灭口。“ 林好接着说:“已经不可能再从他们手里找到证据了,我想,已经被黄心成毁了,他证实了沈逸夫妇的猜测,所以对我开始百万分的心慌,宁愿选择冒险将我救出去,也不愿意我继续呆在这里引出更多事端。“ 李若茜沉思道:“林好,你就是黄心成犯罪的证据,为什么还要寻找孟浪?” 林好说:“不光是钱近父母的安危,我的姐姐,若茜,现在受到了黄心成的控制。” 李若茜忽然想起黄心成说的“找一个女人接近马局长”的话,那个女人,会不会是林好的姐姐? 她忽然觉得很可笑,她对林好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警察帮你。别把警察想的一无是处。“ 林好冷笑道:“警察?警察现在跟药品走私都混为一谈了,这是他们最敏感的话题,在这个时期,他们只希望快快结束,眼下的这些药品走私成员,都打断骨头连着筋,谁敢往深里查,往深里追究呢?“ 林好说:“找到孟浪,掌握住黄心成兄妹俩的犯罪证据,这是我唯一可以处罚他的办法。我已经什么都不能做了。“泪水无声的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的表情,悔恨交加。 “还有,若茜,替我保护我的姐姐。只要她安全。求求你!” 李若茜说:“那对沈逸夫妇,到底在什么地方,我需要找到她们。” 林好说:“他们最好的隐匿地点就是黑磨坊村,至于具体地点,我真的不知道。” 李若茜说:“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帮你?” 林好吐口气说:“因为你想从我身上知道你姐姐的事情。” 李若茜冷笑道:“是的,如果与我姐姐无关,我什么都不会为你们去做!事实上我觉得,我管的闲事已经够多了。“ 林好说:“我知道的,我会尽量告诉你,你说吧,你想知道你姐姐的什么事情?“ 李若茜说:“我不相信我姐姐参与了犯罪,或者说她与你们合作的原因。以及她出入辉煌夜总会的目的。。。。” 林好叹口气说:“除了我们,她还与一些我们并不认识的人交往。我觉得她与我们合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有意要接近黄心成,到底是何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后来,她被黄心成玷污,事情也并没有真正的结束,但是黄心成与惠家的一笔什么交易却结束了,这使得惠博兴和黄心成开始了交往。 我偶尔去辉煌夜总会见她,几乎每次都能见到一个长相丑陋的人,光头,脸孔扭曲,蓝蓝的眼珠深陷进眼眶里,有些恐怖。但是感觉若梅跟他关系特别亲切,有一次还在海边见到了他们在接货,从那时起,我才知道,她跟她们做的也是药品生意,但却是跟我们不同的药类。“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姐姐真正的参与了犯罪?铁证如山?“李若茜皱起眉头问道。 “与我们的合作是她在亲自进行,她从我们手中将货买走,然后再卖出去,我开始以为那个光头人是她的下卖家,后来在海边发现她也是从他们的手里买货,所以,我也一直没有想清楚。“ 李若茜忽然问:“你们跟姓胡的姐妹俩有生意往来吗?” 林好说:“她们做的很大很凶,后台很硬,我们根本没法跟她们相比。只是合作过一两次,后来因为价钱问题谈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李若茜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拳头,以至于关节都觉出了疼痛,她在心里面说:“我真是傻了,胡姐说过的,我姐姐跟她做过事,我一直都把她当骗子,没有相信过她,看来她的话也并非完全无稽之谈。“ 李若茜看了一眼林好,继续在心里面忖道:“胡姐当时接近我的目的,是惠知晚想要驱除我,她可能是为了使得我相信,才不得已说出了真话,胡姐与惠知晚才真正是一个鼻孔出气,那么,我姐姐的所有的事情,惠知晚大概也是全知道的,她想除掉我的目的,就是怕我知道当时姐姐的所为,那些事到底是与她有碍,还是与惠家有碍?是她个人的憎恨,还是惠家的憎恨?姐姐当时的所为,与惠知晚有没有关系?” “惠大小姐与药品走私有关联吗?“她问道。 “惠大小姐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老想超越一切,与家人关系特别不好,尤其是与惠博兴。她跟黄心成与黄心花关系都还不错,她是个极聪明的人,如果她要做药品,是绝不会像李若梅那样,亲自出马的。但是我怀疑她早已经涉入了药品走私,包括现在是否停止也是个未知数,她不跟我们做生意,好像除了胡氏姐妹俩,她还拥有着不少的买卖家。” 李若茜骂道:“这个该死的臭丫头!“ 离开了警察局,李若茜走进了一家咖啡厅,点过一杯咖啡慢慢地喝着。一转眼,竟然发现了黄心成也在不远处的桌上,独自饮着一杯咖啡,冲她别有暗意的笑着。怎么?他跟踪了自己? 李若茜站起身,冲着他微笑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正付出代价的时刻终于到了。。。。” 挑起事端 李若茜瞥了黄心成一眼,问道:“怎么?对于我去看你老婆,有意见?” 黄心成脸上的表情依然让人难以捉摸。 李若茜咬住牙,轻轻拍拍他的脸,说:“你可真不是个东西,林好说,你挟持了她的姐姐?“ “她还告诉你什么?你为什么要去见她?“ 李若茜说:“是胡姐让我去见她的,胡姐说,是背后有人指使她干的。” 黄心成斜过眼道:“她想知道什么?” 李若茜说:“让我从林好嘴里套出你的犯罪证据。“ 黄心成吃惊的张开嘴巴,欲言又止。 他喃喃的说:“她们两个人想合起伙来整掉我吗?” 李若茜猜想他说的“她们”应该包括惠知晚。 她说:“我早就告诉过你的,胡姐要除你,你偏偏不听,还告诉惠大千金,害我差点没让胡姐给毙了,你欠我的这笔债要怎么还我?“ 黄心成搓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抬起头来问道:“林好告诉了你什么好方法?“ 李若茜喝口咖啡,说:“她说唯一的证据在她的父母手上,但是两老已经过世了,恐怕那份证据也随着两老一起入土了。” 黄心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忽然又有了底气般的,拍拍桌子说:“看着吧,若茜,想拿倒我,没那么容易的。我们的计划要尽快的进行,免得夜长梦多。”他说:“没错,我就是要用林好的姐姐去诱惑那个马局长!” 李若茜冷冷地瞟过他的脸,说:“你最好别闹出人命,我不想把事情搞大了。” 李若茜到对辉煌夜总会收帐的胡姐说:“我有事要告诉您。” 两人到了楼上的房间,最近的胡姐愈发的迷上了吸烟,不管有没有工夫,她的嘴上都会叼着一根烟,她手里把玩着烟灰缸,烟卷上散开的烟雾让她有点睁不开眼睛。“说吧,什么事。”紧伴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李若茜皱了下眉头,说:“黄心成找我了,说了很多对你不利的言辞。” 胡姐吐着烟圈看着她,表情很复杂。 “她求我帮忙合作,想打你的主意。“ 胡姐拿下嘴里的烟卷,不解的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她的眼光忽然充满了阴冷的笑意,让若茜心里敲过一阵响鼓。她说:“李若茜,我跟你说过的,别跟我玩心计,否则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你手软。“ 李若茜笑笑说:“我也跟你说过的,你可以去查。“ 胡姐叹了口气,说:“好吧,你说吧,他跟你说了什么?” 李若茜说:“林好的想法发生了变化,这使得黄心成很慌张,他现在正在使尽一切办法救林好出去,想请我帮他。“ 胡姐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没有说的很清楚,只说,到时候可能会做一些对你不利的举动,要求我来协助他。” “你答应了吗?”胡姐看了她一眼问道。 李若茜道:“为什么不答应,如果我不答应,他还会让别人来做,别人做的话,不如我来做呢。“ 胡姐嚼着烟丝,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李若茜看着她道:“有件事情我要问你。你答应过我,事情不发生意外,你是配合我的。你说你从来不跟钱过不去。可是黄心成给你价值两千万的公司,你为什么会不动心?而偏偏对我的700万感兴趣?” 胡姐无声的笑了一下道:“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收手吗?上面来人了,要对警察内部人员进行调查,我也是早已被传到了那些人的耳朵里,现在的我只能夹起尾巴做人,如果我收了黄心成的公司,让头上顶着一颗地雷去救林好,不是授人以柄吗?”她拍拍李若茜的胳膊说:“你说过的,你给我700万,又能保证我的安全,我相信你,也会全力配合你,那个黄心成私底下向我挑衅,我不会轻饶他的。这么些年,我对他已经够客气的了。。。。” 李若茜一面附合着胡姐的愤怒,一面在心里暗自思忖黄心成的言行:她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什么黄心成明明知道自己是离胡姐最近的一个人,还选择让自己跟他合作,难道对于这次的行动,他真有如此大的胜算?还是。。。。。。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叶莎!她正毫无提防的游移在黄氏企业的内部,黄心成会不会已把她当做了一张牌? 叶莎与李若茜的矛盾 现在的叶莎珠光宝气,周身散发着愈加迷人的气质,她也看得出来,在惠家,除了惠博兴,其它的人根本就不怎么搭理她,尤其是惠知晚。 惠博兴还没有回来,只有她和小琦,她第一次推开惠博兴的书房走了进去,还真是名副其实,里面除了书,再无他物,房间虽小,却古色古香,有一股特别的馨香的味道,叶莎怀疑这间书房还残留着李若梅的体香。她在房中转了几圈,书本琳琅满目,却没有一本是她所喜爱的,可能太深奥,太纯于文学,让她本能的有点厌烦,她认为惠博兴也并非好读书之人,那么,这些书籍,应该是李若梅生前的专读。她有点脸红,那种一直留在她心中的感觉又滋生出来:她跟李若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正面墙上一块硕大的红布吸引了她的眼球,她轻轻将布一拉,李若梅硕大的照片呈现在她的眼前,她吃了一惊。 照片中的她,依然惊艳与高贵,微笑的嘴角泛着不变的冷傲,一袭红衣,将她雍容的气质诠释的无懈可击。她的眼神专注而透出犀利般的光芒,仿佛在对叶莎说:“就凭你,也想嫁进惠家,取代我的位置?”叶莎不敢与她的眼睛对视,她低下头,将红布重新挂回去,倒吸了一口气,有点慌张的退出了卧室,一转身,却跟惠博兴撞了个满怀。 他有些愠怒,冷冷的质问她道:“为什么要进来,这间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叶莎对他的表情有点意外,她说:“我闲来无事,所以进来瞧瞧。” 一直到她离开,惠博兴的态度都非常的冷淡,她没有回家,约了黄心花喝茶,把自己的不满一吐为快:“。。。。。她不就是爱读几本书吗?至于。。。”叶莎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就算李若梅是个文盲,她与她恐怕也是没有可比性。因为李若梅身上的气质与魅力,并不单单是她爱读书。“望尘莫及”,叶莎讨厌这个词,可是脑海中每次出现李若梅的时候,它总会不自觉的冒出来。她叹了口气,开始默然的喝茶。 黄心花轻笑了一声,半晌道:“为什么要和她去比呢?她再高不可攀,她已经死了。现在惠家的少奶妈是你,叶莎!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在她的阴影里,这就是你不如她的地方。“ 黄心花说:“只有我知道,她在惠家内心有着多大的自卑,因为如此,她才让自己变得像拒人于千里,她有多冷傲,内心就有多无助。可不管怎么说,她都赢了。” 叶莎的心开始变得很乱,黄心花握着她的手说:“一切等你嫁进了惠家再想吧,现在想的太多,只会阻碍你们的婚姻。惠博兴与李若梅一起生活了五年,要说全忘记,也是不可能的。你要学会接受。等待他的改变。” 叶莎没有说话,她有点累了,像个孩子一样的靠进黄心花的怀里,有些茫然。她在想:“幸好有黄姐,在自己迷茫的时候可以依靠,如果是李若茜,这会儿恐怕已经对自己开骂了。“ 她在黄氏企业很受器重,所有大事小情,黄心成今似乎都爱与她商量,“受宠若惊“的她很是徜徉其中,惠博兴与黄心成一起合作了重要的项目,都是由叶莎经手签字,虽然项目不甚清楚,但是换来了两大企业的笑脸,尤其是惠博兴,并且自己也从中获益菲浅,她暗自算了一下,项目结束之后,她从中得到的利润,可以够自己任买一辆较为豪华的轿车。 惠博兴对她尽量有求必应,他甚至陪她散步,看电影,她最喜欢的就是和他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做在小吃摊前吃着不华丽然而美味的街边摊。他看着兴奋的叶莎问道:“近来若茜好吗?“ 一提起李若茜,她的心里总是纠结的厉害。她说:“基本上见不到她,就算是见了面,她好像也没有心情理我,我们的关系淡了,有什么话她也不告诉我。“ 惠博兴笑笑,说:“你应该试着与她沟通,不能因为和我结婚,就失去了你最好的朋友。“ 叶莎说:“我觉得我现在最好的朋友就是黄姐,我跟她在一起,反而可以收获得到更多的东西。而跟若茜呢,她很自负的,浅浅的话语可以交谈,深面的东西,永远都只会是吵架。累了。“她摇摇头。 惠博兴说:“毕竟你们曾有过相同的时刻。“ 叶莎笑笑说:“毕竟什么都会改变的,我不想和她走的太远,但是没有办法,在深圳的时候,我们的个性是很不合,时而有争吵,但那时,我们有各自的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远没有现在的多,所以友情可以维系,现在天天泡在一起,距离就把我们的关系推到了悬崖边,如果注定分道扬镳,我也没有办法。“ 惠博兴握握她的手,笑笑。 与惠博兴分手,叶莎回到房间,拿出黄氏企业的文件进行核对,夜深了,她才慌张的发现,文件少了页面。是谁偷走了自己的文件?她怀疑小琦,与她发生翻天覆地的争吵,小琦致电给了黄心花,叶莎被黄心花推到了院外,她说:“这很明显就是李若茜做的,为什么要冤枉无辜?“叶莎烦燥的说:”李若茜怎么会做这们的事情?她很讨厌偷偷摸摸的行为。再说了,那些文件对她也没有什么用处。“ 黄心花说:“她现在是草木皆兵。你没有看出来吗?她已经把你当成了敌人,你还把她当朋友,你一直在利用你,现在是在怀疑你,你再这样相信她,她会把你当箭射出去。“ 叶莎的心里乱做一团,她蹲下来,泪水冲出眼眶。黄心花的话让她半信半疑,信的是,她了解的李若茜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疑的是,她希望自己一直都在李若茜内心的深处,与别人不同。叶莎流着泪说:“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她。。。。“ 黄心花扶起她,冷笑道:“我早说过的,她们姐妹俩,根本不知道如何跟别人做姐妹,如果你把她当起你的姐妹,你收获的只能是伤害。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她,你丢失的文件是不是她偷的?她们姐妹俩倒还有一个不错的优点,那就是错误面前不说谎话。” 叶莎当然要去问她,她要证明一下,李若茜,还值不值得她叶莎用心去衡量。 慌中添乱 出现在辉煌夜总会的叶莎,并未引起李若茜的任何情绪反应,她忙里忙外,俨然一副老板娘的做派,丝毫无视叶莎的存在。叶莎不想搞的像兴师问罪,待她稍有空闲,她拉住她问道:“你是不是偷走了我的文件?” 李若茜将她扶坐在沙发上,慢腾腾的给她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那不是偷,叫借用。” 叶莎倒吸了一口气,有点苦笑的问道:“李若茜,你我真得要生分了!你居然真得对我做出了这种无耻的事。你告诉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李若茜冷漠的瞅过她的脸,没有任何的语言。叶莎冷笑道:“我要嫁给惠博兴,你是羡慕嫉妒恨吧!?“ 李若茜用一种好笑的眼神看着她说:“我不知道那几个词用在我身上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没事了的话,就请回吧,别打扰我做生意。” 叶莎冷笑道:“你们姐妹俩还真像。” 李若茜道:“是啊,都沦落风尘,惹人讨厌。”她去柜台拿出自己的包,把文件掏出来递给叶莎说:“我已经复印过了,机器不好,有点痕迹,请原谅。” 叶莎气恼的夺过文件,用手指着李若茜说:“你不把我当朋友,我也没有必要再跟你混下去,明天我就搬走,你好自为之吧。” 她愤怒的离开了夜总会,李若茜看着她的背影笑着说:“真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份脾气。“ 叶莎守着惠博兴整整哭了半个晚上,不住的念叨着,李若茜为什么要怀疑自己。[]惠博兴在一旁看着她,有点气恼,柔声责怪叶莎不该将文件丢失出去。他赞成叶莎搬离李若茜,说住房问题不在话下。 第二天午饭的时间,李若茜忽然造访兴盛公司,惠博兴示意让叶莎“躲“进办公室的里间。李若茜坐下,将上回印尼之行带回的烟卷递给他说:”印尼之旅的一点小礼物,一直没有时间给你送过来。“ 惠博兴高兴的收下,问道:“有何贵干?“ 李若茜说:“姐夫应该知道,我无意中看见了你们的合同,很感兴趣,我也想加入。“ 惠博兴笑道:“你现在是辉煌夜总会的老板,还不知足吗?“ 杨若茜说:“叶莎身为惠家的少奶奶都参与其中,我这个小夜总会的代职老板算什么,再说了,姐夫应该知道,我没有如姐那份生意锐气。“ 惠博兴说:“她是老~江湖,自有一套生意经。“ 李若茜说:“是啊,要不依她的年龄,怎么会有年轻的企业家拜倒在他石榴裙下呢。“ 惠博兴没有吭声。 “所以不是每个人都会有我姐姐那般福气的,找到像姐夫这样一个忠诚不二的人做老公。。。” 惠博兴有点不耐烦的叫住她,“说正事吧!我没有时间,要赶去吃午饭。” 李若茜环视一下办公室说:“也是啊,我们一起边吃边说吧。我请客。” 惠博兴吐了口气说:“下次吧,你快说,谢谢你的香烟。” “我要加入你们的项目,平分你们的利润。” “你要投资的,傻丫头。“ 李若茜笑着说:“那当然,我已经把钱准备好了,随时等候佳音。“ 惠博兴叹口气说:“真是财大气粗啊。“ 李若茜说:“有如姐的庇荫,自然顺风顺水。我看你们的项目蛮有意思,增加股东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此美妙的生意都不让想成为股东的人加入,未免太让人意外了。就算是看在我死去的姐姐的份上,也该让我分一杯羹的。“她站起身来说:“好了,我不打扰你们吃饭了,饿坏了少奶奶,可是罪过了。”惠博兴无奈的目视着她的背影。 走到门口的李若茜,回过头来说:“姐夫,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很久了,我的姐姐被人强奸过。。。。。“ 惠博兴的脸孔瞬间变得僵硬,他带点颤抖的站起身来,脸涨的通红。 濒临绝境 李若茜剪了头发,让原本纯美的外形变得更加清爽。她戴了一顶鸭舌帽,安硕同她单独出发,盯住逃逸中的犯罪嫌疑人孟浪。午餐时间在车上,安硕忽然盯住她问道:“你上次跟我说要我送你戒指,是什么意思?” 李若茜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意思,随便的一句话,别往心里去。” “你有男朋友吗?” “有啊。”她笑道:“就是你啊。男性朋友。” 安硕笑笑正要说什么,李若茜猛然抓紧了他的手臂。孟浪出现在被盯民宅的门口,待他进去,安硕发动着车说:“行了,住处确定,晚上实施抓捕。我们回去吧,我会派人盯住他的。“ 李若茜执意要自己蹲点,她说她不相信警察。(.好看的小说)安硕敲了敲她的头,同意她的请求,他说:“你先在这儿找个地方等着,我回去一趟马上回来,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待到他的车驶离了自己的视线,李若茜进了宅院,在里面大声喊着孟浪的名字。 孟浪没有想象中的慌乱,他让李若茜进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意外的干净整洁,完全不像是一个在逃犯的住处。他给李若茜倒了一杯水,问道:“警察什么时候过来抓我?我已经在这儿住了很长时间了,那些蹩脚的警察一直都没有找到我。“ 李若茜说:“你不用急,今天晚上他们就来抓你了。“ 孟浪还是吓了一跳,疑惑的盯着李若茜的脸,问道:“是胡姐让你来找我的吗?“ 李若茜摇了摇头道:“她现在怎么会有胆量管你?我来找你,是想要你手里的黄心成的犯罪证据。“ 孟浪用犀利的眼神冷笑着,道:“原来是他让你来的,我早知道他不会放过我。” 李若茜道:“他对你不感兴趣,大概他不知道你对他的危险性,是林好告诉我的。她想用你手里的证据惩罚黄心成。“ 李若茜看着孟浪疑惑的双眼道:“不如这样,你不要在这儿坐以待毙了,你为什么不用你手里的证据来迫使黄心成救你。“ 孟浪冷笑道:“你帮我?“ 李若茜点点头:“那当然,这就是我找你的目的。“ 孟浪盯着李若茜的脸,眼神似要钻进她的心里。 李若茜站起身来说:“你应该学会在逆境中挽救自己,反正不管怎样,最坏的结果都是吃枪子儿,为什么不赌一把。话就到此,我先走了。“她把自己的一个电话号码放在桌子上,就走出了破旧的宅院。 晚上实施抓捕的警察意外的捕了空。安硕受到了上层的严厉处罚,被指示如果再抓不到孟浪就脱下他身上的警服。安硕有点慌了神。 李若茜没有想到,林好的姐姐居然有着一副超乎想象中的姣好的面容。她好像并没有受到黄心成的什么挟持,暧昧的表情不加掩饰。她似乎把李若茜当成了情敌,态度相当傲慢。李若茜认为,他们应该是老情人关系。 按照黄心成的安排,她开始试图接近马局长。但是时处风声紧的当口儿,那个马局长现在根本就不近女色,这使得黄心成很是无奈,他很想请教军师妹妹黄心花,但是此次行动他是在隐瞒住她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黄心花知道他与李若茜合作,她势必会得癫狂。 李若茜冷笑道:“事情进行成这样,我不敢配合你搞出胡姐手中的证据。我不想被你害死。” 黄心成答应她尽快想办法。屋漏偏逢连阴雨,孟浪出现在了黄心成的办公室。孟浪手中有他的犯罪证据,未审判的林好也对自己头等危险,她奈何不了林好,对孟浪更不敢轻举妄动,他是马局长用来脱罪的工具,如果毁在了他的手上,说不定马局长的矛头就会顺间指上他黄心成。他乱了,想起可能对他随时出招的胡姐与惠知晚,他有点濒临绝境的感觉。 成功入股 胡姐的咳嗽愈来愈厉害了,这使得她根本无力打理自己的生意,李若茜建议她只用如姐遗留的夜总会来应付生计。(.) 胡姐摸摸李若茜的头说:“你真比知晚懂事多了,自我生病以后,她就没有好好的关照过我一次。一直都是你在帮我。谢谢你,若茜。“她叹了口气道:”我的闺女要能在我身边就好了。“ 李若茜头一次听说,她居然有一个女儿。 “她在非洲,跟她的父亲在一起,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我做了让她伤心透顶的事情。”她的眼角上渗出了泪水。“近来我想她的次数多过我这十几年的所想,还有以前的好的事情,坏的事情,不自觉的都会回忆起来。“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抬着的脚忽然“咣当“一声搁在床头柜下的密码箱上,朝李若茜别有暗意的笑着,她的笑容让李若茜感到心慌。(.) 惠博兴打电话告诉李若茜,他已经同黄心成取得一致,答应让她加入他们的项目开发。李若茜在电话中欣喜若狂,她将早已备好的股金极快的投入到了项目中,惠博兴有点吃惊。李若茜问道;“不知道叶莎是以什么身份加入的。“ 惠博兴说:“她是大股东,我们都会围绕她而转。“ 李若茜笑道:“姐夫怎么想到让她来大赚一笔?她的资金都是姐夫预付的喽?“ 惠博兴说:“嫁进惠家的儿媳妇都需要懂得一点生意经,我这次也算是培养她。挣了钱算她的,赔了算我的。“ “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惜我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哪怪叶莎会怀疑我现在羡慕嫉妒恨呢。“ 惠博兴笑笑,坐在他硕大的老板椅上,盯着李若茜。 李若茜忽然问道:“耀辉呢?他现在好吗?“ 惠博兴的脸色瞬间变化:“你居然还关心他,我不知道,大概在医院里躺着吧。“ 李若茜道:“你把他打了?“ 惠博兴盯住她的脸道:“那又怎么样,我没有杀他就已经很人道了。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 “那你为什么对黄心成没有行动?” 惠博兴没有回答。 李若茜叹口气道:“算了,金钱与女人发生矛盾时,大概男人都会选择前者吧。” 惠博兴笑笑道:“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否则黄心成怎么敢那么做。” 李若茜凑近他的脸骂道:“你真是个窝囊废!“ 她根本就无视惠博兴的恼怒,叶莎哼着小曲走进来的同时,李若茜转身欲走,惠博兴从后面叫住她问道:“你想让我如何处罚他?“ 李若茜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冷笑道:“你敢吗?” 惠博兴盯住她的脸说:“我告诉你吧,若茜,你也许还不知道,你已经疯了!“ 她笑着走到叶莎的面前说:“所以,这位妹妹及早的逃离我真是上策。”她轻轻握住叶莎戴着戒指的右手说:“戒指是用来代表永恒的东西,所以不少的女人用戒指圈住了自己的智慧。”李若茜揽过她的腰,轻轻的抱了抱她,就离开了。叶莎的鼻子忽然有点发酸,但是她很讨厌伤心。 李耀辉忽然出现在辉煌夜总会,身边坐着他那位可人的未婚妻林雨,她也有着一副同惠家一样高傲的脸孔,整体感觉让李若茜觉得很讨厌。 林雨像使唤丫头一样的让李若茜拿出最好的酒,看她那架式,李若茜干脆把价格提高了三倍。她斜视着李若茜,无理的眼孔透着一股淫荡的光。李耀辉一直都在盯着李若茜,想找适当的机会跟她说什么,他不住的推开凑近自己的林雨,厌恶之情溢于言表。终于趁林雨上洗手间的工夫,他将李若茜推到了楼上的房间。李若茜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巴掌。 他拿起她的手使劲往自己脸上打,一边说:“你打吧,一直到你解气打够为止。” 他这个样子,李若茜反倒住了手,冷冷的说:“强奸并指使他人强奸的二大少爷今天来有何贵干?” 李耀辉说:“有想跟你解释关于若梅的事情。。。。“ 李若茜睁大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他说:“林雨的事你不要误会,我们。。。。”“说你该说的,我对那个女人不感兴趣!”李若茜厉声打断他的话。 李耀辉咽口唾沫说:“可以出去开个房间慢慢说吗?我怕林雨会找上来,已经着急的语无伦次了。” 李若茜冷笑了一声,她在心里想,如此胆小的一个男人,会有勇气指使别人强奸我的姐姐? 李若茜带他从后门走了出去,去了宾馆开了一个房间。 解释当初 两人进了宾馆的房间,李耀辉欲上前抱她,被李若茜狠命推开,他丝毫不怕李若茜对他巴掌开道,双臂张开就不想轻易放下之感的继续坚持着自己的动作,李若茜扬起手里的包包打他,他身上脸上持续中招,终于还是把她轻轻抱进怀里,李若茜拼力挣脱开他,骂了句“无聊”,坐在那张硕大的床上,开始等待他的解释。(.无弹窗广告)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意欲吻她,但李若茜已经忍无可忍了,他无奈的站起来,蹲在她的脚下说:“我只所以那样对若梅,请你无论如何相信我那时的冲动,是无法克制的。”他可能因为着急,眼中闪着泪光。“我知道你迟早会知道这件事,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那时我在美国,若梅派了杀手要杀掉我,我回国之后,她虽然消除了对我的杀心,但是对我的态度恶劣,我无法原谅她的所为,所以一时冲动,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抱住李若茜的双腿,将脸贴在上面,痛哭无声。 “撒谎!“李若茜推开他道:”你说我姐姐要杀你?无稽之谈!“ 李耀辉站起身来说:“我料定你不会相信,能为我做证的人你也不会相信,我不知道该如何取得你的信任。” 李若茜问他道:“你对我姐姐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她派人去杀你?!“ 李耀辉摇摇头说:“我跟她关系不好,但是跟她没有正面性的冲突,其实我知道她要除掉我的原因,是因为惠家的财产。。。。” 李若茜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他在她身边坐下,说:“有些事我不想告诉你,我那个时候确实想得到惠家的属于我的财产,我走了法律途径,一切对我都很有利,但是李若梅的杀手让我寝食难安,我求助了我表哥惠博兴,他制止了李若梅的行动,并且要求我暂时回国。“他哼笑一声道:”惠博兴都没有想对我怎么样,李若梅反倒想表现自己,送我归西,这不是很令人发指吗?“他的眼里喷着火。 李若茜说:“你用词太严重了。“ 李耀辉冷笑道:“那当然,她是你的姐姐,再怎么温柔的责怪语用在她身上,你都会嫌过分,你根本就不会站在我这边想问题。“ 李若茜冷声道:“你知道被强奸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吗?我姐姐的个性是宁可杀不可辱,你应该知道的,却偏偏让她生不如死,你太狠了,你的行为才令人发指!。。。” 李耀辉打断她的话:“好了,我们不吵了,我跟你是说不清的,我也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那么做的原因。” “任何原因都掩饰不了你那畜生所为,你这十足小人的做法,让我感到极度的恶心!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她站起身甩门而去,李耀辉从后面没有抓住她,跟着她跑了出去。 他再次看到了李若茜的眼泪,有点手足无措,他在夜总会楼上的房间外面,守了李若茜一夜,直至清晨,因为工作,他才不得已的离开,表哥惠博兴也对自己所为而动怒,他有点狼狈,凡事尽量小心翼翼。 房中的李苦茜并没有睡好觉,她一晚上都在做梦,梦中的姐姐不是哭,就是笑,一会儿牵她的手,一会儿又摸她的头,跟她说了很多话,梦中清晰至极,可梦一醒,半句也没有记住。她出了一身汗,回到家洗澡之后,进房间,打开了姐姐的日记。 奇怪,如姐和姐姐应该有着深刻的交往,可为什么日记中没有提到她半句?李若茜怀疑她们的交往不只是从姐姐进入辉煌夜总会开始,如姐是惠博兴的老情人,姐姐从一开始就认识她也未可知。她将最早的日记打开,试图可以从中捕捉到一点关于如姐的消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姐姐的第一篇日记里就有了如姐的出现,而居然都一直没有引起自己的怀疑,看来最先看到的也是最容易忽略或忘记的,这句话真是不假。 如和如姐 日记是这样写的: 2005年3月25日星期六天气小雨 今天是我和博兴大婚的日子,老天都被我们的幸福而感动,泪水涟涟,整个的婚礼我压抑着难言的幸福与激动,让泪水一再宣泄,脸上的妆都要花了,我也毫不在乎,今天是我人生幸福的开始,也是我胜利的宣言!不说了,醉了,要休息了,对了,今天感谢如的到来,之前就送了我名贵的礼物,同样祝她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姐姐的婚礼,李若茜清晰的记得,包括姐姐那天有些不合时宜的哭泣,毫不掩饰的饱满的幸福感。(.好看的小说)。。。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如姐,否则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终于在另一本厚厚的日记里,又看到了载有如姐名字的篇章: 2005年6月11日星期日天气晴 天要像下火一样,麻罗坡海真是漂亮啊,真是没有想到,能和老如说这么多,并且听取了她的一些建议,看来心花说的没有错,她真得很有见的,晚上三个人一起去喝了酒,甚是开心! 姐姐听取了如姐的什么建议呢?黄心花看来与如姐关系也不错,而且似乎比姐姐更了解她,她与如姐更早相识也未可知,那么,关于那个建议,只有黄心花知道了。 无论李若茜再怎么思索寻找,也没有再找到一篇与如姐相关的日记,她累了,倒在床上,头痛欲裂。她使劲揉搓着脑门儿,昏沉之中慢慢睡着了,睡梦中,她的身子沉入了一个大大的泥潭中,泥水一点点掩没她的脸孔,胸口堵塞得令她不能呼吸,正在此时,手机铃声让她从泥潭中挣脱了出来,是浪子的电话。 几乎到了野外,李若茜才见到极其狼狈之态的孟浪。他说:“黄心成对于我的要挟毫无惧色,他配合警察抓我,我现在已经无处安身了。。。” “是吗?”李若茜想了想道:“你先住我那儿吧,但是你不能出去,我会安排你的生活。” 孟浪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天黑之后,李若茜带他到了夜总会楼上的房间。 她知道,这里并不安全,她需要尽快解决这件事。她致电给黄心成。 陪同黄心成赴约的自然少不了林好的姐姐林薇,今晚的她特意打扮了自己,光艳夺目。浓艳的红唇抿着酒杯,魅惑十足的大眼不住的瞟着李若茜,“让她来引诱姓马的局长,还真是合适。“李若茜在心里说。 李若茜躲过那双电眼,对黄心成说:“真是奇怪了,你猜我昨天晚上遇见谁了?跟我在印度尼西亚接货时的胡姐的小弟,孟浪!“ 黄心成放下酒杯,瞪大眼睛望着她。 李若茜笑笑说:“想来真是冤家路窄,他说警察正在通缉他,让我帮他找个安身之所,你猜我把他安排在哪儿了?” “哪儿了?”电眼美女插口问道。 “胡姐那儿。”她朝林薇笑笑。 黄心成看来已经无心吃饭了,他问道:“那胡姐打算如何处置他?“ 李若茜说:“我今天约你就是跟你说此事的,胡姐当然要把他扭送公安局了,但是我觉得不妥。”她拍拍他的胳膊说:“你还不知道吧,孟浪手中有你的犯罪证据,如果落到胡姐的手里,你可就惨了。你想啊,警察现在是对药品走私案不敢深究,但是风头一过,就迎来他们表现自我的好机会了,那时候胡姐手中的证据对你意味着什么,你自己想。“ 黄心成低头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有点六神无主。 他对李若茜笑笑说:“若茜,恐怕这事我们已经解决不了了,我得求教我的妹妹。。。 李若茜制止道:“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她!这个节骨眼上,让她参与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坏。她做事从来不会征求你的意见,更不会征求我的意见。” 林薇对黄心成笑道:“你还听不出来吗?她想来做这件事。”说完,又对李若茜别有用意的笑着。 李若茜笑着接过话来说:“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黄心成盯住她道:“你想怎么帮我?“ 李若茜道:“你必须要阻止孟浪进警察局,从他手里把证据搞过来,剰的事由我来做。“ 黄心成为难道:“怎么救?他人在胡姐手上。“ 李若茜冷笑道:“你这么怕她,我们的合作取消吧。我还是一心一意的帮助胡姐做事。省得被她知道我暗中与你交往,挨枪子儿。” “你要我跟她来真格儿的斗?”黄心成的脸上写满不安。 李若茜不解道:“你不是已经立下决心好久了吗?还让我配合你,为什么现在又这么说?黄心成,你可不要害我啊,我早已经动真格了!“ 他抽了根烟,半天不言语。 李若茜学他的样子拍桌子:“黄老板,你应该从你妹妹那里断奶,真正做一回男子汉了。“她看了林薇一眼道:”让林好成功走上阴间道,并巧妙控制和钱近的父母,按理说你挺有作战天赋的,为什么就要在胡姐身上打寒战呢?“ 林薇喝着杯中的酒,冷言道:“男子汉与他可不沾边!” 黄心成使劲叹了口气,咬着牙道:“你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这样,我今天的事业会做的更大。” “话又说回来了。”李若茜道:“现在是你黄心成的关键时期,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你再这样优优柔柔的,胡姐对付你更是不用费吹灰之力。” 黄心成举起酒杯,用杯响一表决心,道:“那我黄心成就跟她彻底撕破脸了!“ 黄心成买单的时候,林薇交给李若茜一张名片说:“有空过来坐坐吧。“ 李苦茜接过名片一看,吓了一跳,原来她是同性俱乐部的。与此同时,一句话上的名字深深的触动了她的神经:把你心底最美好的秘密告诉如。 “如是谁?”李若茜问道。黄心成走了过来,催着林薇上车。 林薇笑笑道:“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车开走了,留在原地的李若茜一脸的茫然,难道姐姐日记中的如,不是如姐吗?那是谁?姐姐和同性恋俱乐部有什么关系? 独挑大头 因为和惠博兴的婚约,叶莎的妹妹来到了这座小城,名如其人,“我叫叶玲珑。[.超多好看小说]”她在惠家豪华的晚餐上把杯自我介绍。 叶莎看着她不解道:“叶落,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她的笑容甜美至极:“为什么我要叫落呢,我都已经很不顺了,再一落千丈会更惨的。“ 叶莎怕她的嘴说出更让人招架不住的话来,赶紧住了口,但是除了惠知晚和林雨之外,其它的人对这个甜美的小姑娘都甚是喜爱之态。她好像对李耀辉一见钟情,整个晚上都没有忘记向他抛去媚惑的眼神,勇敢的同林雨眼神激战,让李耀辉有点无措。 她想追求李耀辉,叶莎警告她道:“他是李若茜的男朋友,你还是放弃吧。” 玲珑道:“我们一起嫁进惠家,同住一个屋檐下,还可以趁机把妈妈也接过来享福,不是很好吗?” 叶莎没有说话。 长居上海的叶玲珑,其实自己偷偷做的是夜总会的“酒神”,她这回来到这座小城,重操本行也是在情理之中,她进入了辉煌夜总会。李若茜和她关系还不错,因为不高兴和姐姐一起生活,李若茜邀她与自己同住。 不久,李若茜发现,这个小姑娘与她的姐姐不一样,她颇有心计,而且善于伪装,正好胡姐身体欠佳,李若茜便把她安排在胡姐的身边当“保姆”。 李若茜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叫“美丽世界”的同性恋俱乐部。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如,因为她正在高谈阔论。看见李若茜,她大方的伸出手跟她打招呼,她略施淡妆,清丽柔魅。扶李若茜坐下,扬起一张带笑的脸望着李若茜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吗?你可是一进门我就认出来了。“ 她这一提示,李若茜恍然大悟般的想起来,笑道:“我姐姐结婚那天,你在台上唱歌了。。。“ 她笑了,道:“终于想起来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李若茜说:“林薇给了我这里的名片,你的名字在我姐姐的日记中出现,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她笑道:“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呀,我跟你姐并不熟。“ “不可能。”李若茜说:“姐姐的日记中记述了你们的关系十分亲密,所去之处颇多,另外,你跟黄心花黄姐关系也不错吧?” 如笑道:“黄心花是谁?我并不知道呀。我想你搞错了吧。“ “那么请问,你是如何与我的姐姐相识的?“ 她说:“通过惠博兴,我哥哥那时是商人,与他有着很好的商业往来,一个很偶尔的契机认识了惠博兴,后来自然也就认识了惠夫人。“ “我姐姐有一段时间在如姐的辉煌夜总会工作,你知道吗?” 她说:“我从来都不去那种地方,不知道,我跟李若茜只有两面之缘,一是初识,二是在婚礼上。(.无弹窗广告)“ 李若茜叹口气说:“我知道你在撒谎,你的鬼话跟我感到恶心!“ 如愣了一下道:“你怎么会跟我说这样的粗话!你太让我吃惊了。“ 李若茜冷笑道:“你让我如何尊敬你呢,你鬼话连篇。如果我没有猜错,惠博兴是你的情人。” 如几乎要笑出声来,她用手指着她道:“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不会不知道。。。。” 李若茜站起来,冷冷的说:“现在不感兴趣,不代表以前不感兴趣。你只想让别人把秘密告诉你,那你心里的秘密就宁愿让它们全部腐烂掉吗!“ 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在如面前的桌子上,愤然而去。 她有点失态了,她知道,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人的心总能为自己找到美妙的使恶的借口。这个叫如的,与姐姐的关系并不简单,而她只用两面之缘来搪塞,她在心里冷笑道:“这个世界,芝麻大的小事都需要百折千回般的折腾!” 当天晚上,受到惠博兴的邀请,就合作事宜进行商谈。李若茜的加入让黄心成很感意外,“您不知道吗?黄老板?”李若茜斜他一眼问道。 他把疑惑的眼神朝向惠博兴,惠博兴不动声色的道:“是啊,忘记通知你了,擅自做了主张,没关系,若茜加进来是好事情。” 黄心成没有再说话,暗自思忖着什么。 叶莎忽然跟李若茜说话,声音很轻:“若茜,这次的股东大权就交给你吧。” 李若茜扬高声音说:“是想让我大赚一笔吗?” 惠博兴说:“是的,这是叶莎的主意,她还是希望这笔钱由你来赚大头。”叶莎正欲说什么,被惠博兴按手示意住。 李若茜笑道:“好啊,你们两位大老板加一个大少奶奶,别把我坑了就行,我要是跳楼你们也赚不到什么太多的笑点。” 惠博兴笑道:“你说哪儿去了。”他忽然望向黄心成道:“这事你来主抓吧。” 黄心成默然的点点头。 李若茜转向叶莎说:“谢谢你了少奶奶,我先从您这儿买份保险,如果要真赔了,您无论如何要补偿一点给我,让我可以有身好行头。” 每当李若茜讲些这样的话,叶莎就习惯性的选择沉默。 李若茜先行离开,没有想到,黄心成紧跟其后也出来了,从后面叫住她。 他把她带到一家茶馆,坐下后,黄心成说:“你为什么要加入此次项目,你怎么像美国政府一样,什么都要插一棒子。” 李若茜心情有点欠佳,单是喝茶盯住他的脸,不发一言。 黄心成用手指着她:“这次的项目我都想抽身了。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否则惠博兴会让你做大头?你傻了?还是故意的?“ 李若茜说:“是叶莎的主意,她不会坑我的。“ 黄心成说:“本来是叶莎的大头,你偏偏领过来,两口子一个劲儿的鼓动你来做,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若茜放下茶杯道:“你跟我说这些话才让我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捣了你的生意,你应该恨我才对。“ 黄心成顿了顿道:“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向你向谁呀?” 李若茜忽然神秘的凑近黄心成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说来也挺对不起你的,我把你强奸我姐的事告诉了惠博兴,你小心点才是。“ 黄心成笑了,出奇的冷静:“我敢做我就不怕他!他能把我如何呀?他敢吗?” 李若茜喝着茶,笑看着他。 “话又说回来若茜,我对若梅也是一往情深,否则天下女人那么多,我会单单强奸她?照这个理来说,她也不亏。“ 李若茜不温不火的说:“是不是想要浪子尽快进警察局?” 提起这事,黄心成的头皮麻起来了,他说:“我仔细想过了,现在姓胡的主要的势力已经都隐起来了,不管发生什么,大概那个姓马的局长都不会太在意她,现在的胡怡如已经同过去不同了,对付她我完全不在话下。就算是她掌握了我的犯罪证据,我也稳操江山。“ 李若茜笑道:“厉害啊!” “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晚上看好戏吧!” 随机应变 “明天晚上看好戏”,李若茜不明白黄心成到底要上演一出什么好戏,正在暗自揣测,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李若茜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胡姐和惠知晚。 房间里的孟浪看见胡姐走了进来,惊恐的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你想干什么呀?李若茜!“胡姐在孟浪适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扬着脸盯住李若茜问道:“你藏起了孟浪,为什么要推到我头上,让黄心成与我作对?” 惠知晚得意的哼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要不是知晚打电话问我,我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你这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胡姐燃起一支烟,带点咳嗽的道。 李若茜坐在那里,没有吭声。 胡姐把脸转向孟浪道:“你不快去警察局自首,为什么要跑来跟李若茜搅和在一起,你吓傻了吗?“ 李若茜道:“胡姐,你不应该掺和进来,这会影响到我。我答应过你的,我会让你安全。” 胡姐咳笑了一声:“黄心成现在杀我的心都有了,你还想让我躺在家里养尊处优?” 李若茜愤然道:“你多虑了!为什么要怀疑我!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的,请您回去吧!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 胡姐起身欲走,被惠知晚一把拉住,她严冷的目光似要钻进胡姐的心里去:“你为什么要听她的?坐下来!“她狠命将胡姐推回到座位上。(.好看的小说) 正在此时,黄心成忽然推门而入。 李若茜冷笑道:“原来都串通好了。” 黄心成向胡姐打了招呼,过去想揪起孟浪,结果反被孟浪得手,他怒火中烧的冲他叫道:“我的证据呢?” 孟浪冷笑道:“你说的是你的犯罪证据?!”黄心成想伸手打他,可终就没敢出手。 “我已经报警了,你等着警察来抓你吧。“黄心成拍拍手道。 李若茜道:“那你可惨了,他手中的证据可在我的手上,孟浪一进警察局,我就会把它交给惠博兴。” 黄心成猛然皱起了眉头,瞪大的眼睛看起来很恐怖。 “你想做什么?”他放轻了声音问她。 李若茜转向惠知晚道:“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惠知晚冷傲的撇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李若茜说:“你胆子真大,居然敢跑到这儿来,还叫上什么警察,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当口儿,你会给胡姐惹麻烦的。[.超多好看小说]“ “我能惹什么麻烦?浪子一进警察局,啥事也没有了。“ “可问题是,你让他进不了警察局。你要想想惠博兴拿到你的犯罪证据你会有什么后果。“李若茜道。 黄心成愤指着她,气得说不上一句话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呀?“半晌,他带点惴惴的问道。 李若茜笑道:“你手中有惠博兴的把柄,所以他一直让你三分,甚至对你无可奈何,如果他的手中同样也有了你的把柄,你们就平了,自然你就弱了。” 黄心成吃惊的瞪大双眼,有点颤声的问道:“是谁告诉你的!?“他将手指向惠知晚:”是她吗?!“ 李若茜笑道:“她在我这边是奸的,可在你那边你觉得呢?” “李若茜,说话注意你的措辞!”一旁的惠知晚怒喝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还在为你姐姐打抱不平?”黄心成吃惊未减。 “那是后话,你今天晚上让我措手不及,我只能采取非常手段,怪就怪你对惠博兴太有恃无恐,让我猜出端倪。”李若茜字字有力。“你还有一些事我没向外透露呢,你可要小心点!我能不能问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惠知晚在一旁道:“他打电话套问我孟浪的事情,我对他所问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他怀疑了你的说辞,并且全部告诉了我,我怕你伤害胡姐,于是就出现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幕,另外,我还打电话告诉了黄姐,不明白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 李若茜骂他道:“黄心成,你这个胆小鬼,你还想让我帮你不?“ 他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住口。 他说:“不好意思若茜,可是事实上孟浪在你手中,与胡姐无关,这你做何解释?如果我按照你的说辞对胡姐采取什么行动,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这你又做任解释?” 胡姐微微欠起身子,睁开了眼睛。 李若茜说:“很简单,我想让你救出孟浪,这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我不明白。”不仅他不明白,其它的人也不明白。 “你们想法太单纯了,现在不是警察局的人要缉拿孟浪,是警察局的上层命令警察局缉拿孟浪,如果警察真要下功夫缉拿他的话,他会在同一个地方悠然的长住半个月都引不起警方的怀疑吗?“她说:”如果让他进了警察局,你们全都完了,我也完了。“ 胡姐道:“我不相信你的鬼说辞,这都是你的凭空猜测。你这是自圆其说。“ 李若茜说:“你可以这样认为,但是您不知道吗?如果这单单是警察局的抓捕计划,面对现在这个关键时期,这也是一步险棋,你们想想,什么样的情况会对警察局进行调查?既然都对警察局内部进行了调查,上层调查人员会蜻蜓点水吗?”她笑道:“如果是这样,孟浪做为警察内部的犯罪人员被逮捕起来,他们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她转向孟浪问道:“你觉得呢?浪子?“ “我一直都有预感,这次真得不妙。“他这句话是向着胡姐说的,也是发自肺腑的。 胡姐坐起身子,叹口气道:“无所谓了,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黄心成些许紧张的盯着李若茜的脸,似乎在努力的思考着她说的话。如果照她的说辞,保护孟浪,反而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可如果那样做,不是公然和警察作对吗? “你说该怎么办?”他问李若茜。 李若茜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是跟我说过吗?我只是个帮手,要和胡姐周~旋的人是你。” 完美交易 黄心成将李若茜狠命推到屋外,拉到外面的大街上,正欲开口,黄心花的车冲着他们就开过来,她下了车,冲着黄心成的脸就是一巴掌。 李若茜跑上楼,将浪子推上了叶莎送给自己的那辆半新车,对黄心成说:“浪子我是要带走的,是你报的警,等会儿警察来了你应付吧。“ 黄心成欲上前拦阻,车却已最快的速度疾驰而去。 黄心成还在无措,警车就呼啸而来,安硕从警车上走了下来,伙同几名警察跑上楼。胡姐怒道:“你们跑到我这儿干什么?人不在,去抓李若茜吧。” 安硕搞明状况,撤了警员,自己一个人找寻李若茜。 黄氏兄妹俩也准备撤离现场,胡姐从后面叫住了他们。“都已经来了,大家坐下好好谈谈吧。” 惠知晚不想参与进来,她对胡姐说:“我还有要紧事,我仁至义尽,不奉陪了。”胡姐从后面一面嘀咕着骂她,一面示意黄氏兄妹俩坐下。 胡姐吸着烟对黄心花道:“你哥想弄死我,你同意吗?” 黄心花怒视一眼黄心成,对胡姐笑道:“我想你是中了李若茜的圈套了,他哪会有这个胆儿?” 胡姐道:“我虽然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但是我还懂得拼力一搏,宁可杀不可辱!” 黄心成正欲开口,被胡姐厉声阻止,她说:“我每天心慌的要死,不要这个时候来惹我,你们赚不到便宜的!话已至此,你们走吧。(.无弹窗广告)帮我把李若茜那个丫头找回来!我跟她的事还没有完呢。” 黄心花一边起身一边说:“是啊,她会回来的,我跟她的事也没完呢!”她拽起黄心成,傲慢的离开。 安硕致电给李若茜,告诉她不把孟浪交出来,就连她一同治罪。 李若茜没有理会他,果然如她所料,黄心成兄妹俩的电话有点像铺天盖地。她把孟浪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如约到了兄妹俩所指定的茶屋。 “找我啥事?“她坐下来,毫不客气的就给自己点了一壶上等的龙井。 黄心花瞅着她的脸,吐口气道:“说说吧,到底想怎么样?今天跟你的事,我想一并解决。“ “恐怕解决不了。“李若茜低头闻着茶香。“我姐姐生前最爱喝的就是龙井了,今天我替她喝一壶。” 黄心花道:“你在这个时候提起你的姐姐,是什么意思?” 李若茜说:“没有我的姐姐,我们就不会相识。不说她说谁?“ 黄心花道:“我不想说她。“ 李若茜说:“不说她恐怕不行,事情都是她引起的。”她对黄心花说:“在对于我姐姐的事情上,你必须要对我坦诚。你是她最好的姐妹,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她的事情。 “ 黄心花阴阳怪气的道:“我是知道,但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我会把它们烂到肚子里。” 李若茜站起身说:“那你们就别怪我!“她愤然离开茶屋。黄心成欲从后面追她,被黄心花强行按住。“她要把证据交给惠博兴!“黄心成叫道。 “你要跟警察作对吗!”黄心花怒喝道。“她李若茜不怕死就继续让她窝藏罪犯!你急着跟她争什么!你傻呀!” “那惠博兴那边……“ 黄心花带点无奈的斜视他一眼道:“你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告诉你黄心成,你再有事瞒我我就跟你散伙!” 李若茜无处安身浪子,按响了惠家大别墅的门铃。惠知晚开门之后,骂了一句:“该死的,你怎么把他带到这儿来了!”正欲甩上门,被李若茜一脚踹开,惠知晚被门撞到膝盖,疼叫一声。 李若茜同浪子走进屋里。惠博兴正同叶莎甜蜜的看着一本书。 “姐夫!”她叫了一声。 惠博兴诧异的站起来,看着有点“神秘”的两人,似乎在等李若茜的解释。 李若茜冲叶莎道:“你先回去!” 叶莎坐在那儿没动。李若茜又向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惠博兴正欲开口,叶莎站起来向他使了一个眼神,就离开了。 李若茜拉过浪子向惠博兴介绍道:“这是浪子,以前黄心成的手下。“ 惠博兴不解的笑道:“什么意思呀?” 惠知晚在一旁插嘴道:“他手中有黄心成的证据,她想跟你做交易。刚才在胡姐家的事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 惠博兴“噢“了一声,示意他们两人坐下。 李若茜说:“怎么样姐夫,这个交易做不做?“ 惠博兴没有言语。 “我知道,黄心成兄妹俩手中有对你不利的证据,所以你才一直让他三分,甚至我姐被他强~暴你都不敢开口,这回好了,黄心成的犯罪证据我给你送过来了,条件只有一个,保证浪子的安全。“ 惠博兴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朋友,我答应要帮他的,所以不想食言,尽管警察可以随时给我定罪。“ 惠博兴把脸转向孟浪道:“证据呢?“ 孟浪把眼光看向李若茜。 “我没有带过来,我埋在了我姐姐的墓地里。“李若茜说。 惠博兴的脸上浮上一层无奈。“那我怎么相信你。“他道。 “那很简单,你要现在答应我,我现在就去给你挖回来。“李若茜道。 惠博兴哈哈大笑起来,还真是难得听他如此笑声。 “那好,你回去吧。这笔交易我跟你做。“惠博兴道。 李若茜还是觉得好奇:“我知道你很有办法,我想说的是,浪子现在是警察局竭力抓捕的在逃犯。“ “我知道”,惠博兴说:“明天把证据给我送来,我再跟你细谈。“ 李若茜站起身来说:“好吧,明天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呢。” 正在这时,门铃带点急促的响起,惠知晚打开门,一个年仿五十岁的男子哈哈笑着走了进来,惠博兴的眉头一皱,随即笑着迎上前去,示意惠知晚沏茶,他的眼睛很快注意到了站立一旁的李若茜,眼光一亮,主动上前与她打招呼,回头问惠博兴道:“这位美女是哪位呀?” 他握住房李苦茜的手不松开,且不断用力,揉捏着。 惠博兴笑道:“我前妻的妹妹。” 他恍然大悟般的道:“叫做李若茜是吧?“ “您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李若茜没有抽回被他用力握住的手。 他高兴的说:“以前听你姐姐说起过你。” 李若茜正欲接腔,惠博兴插嘴道:“你不是还有急事吗?你先带你的朋友去我的卧室,你就去忙吧。” “请问您贵姓啊?”李若茜问那人道。 惠博兴在一旁抢先道:“我的好朋友,知晚,送若茜回去!” 李若茜抽回自己的手,他有点不舍般的松开,冲她“呵呵”的笑着。惠知晚带孟浪去楼上的客房,林雨刺耳的声音忽然从楼上传下来,“噔噔噔”,紧接着李耀辉从楼上跑了下来,看到了李若茜的他眼睛一亮,一转头,却发现原来家里有客人,他一面示意着李若茜不要离开,一面走向客人,清楚的叫了一声:“马局长……” 八面玲珑 马局长?姐姐的日记中,根本就没有他的一点影子。 第二天的中午,惠博兴给李若茜致电,约她到很远的茶树屋喝茶。 “浪子你打算怎么安排?“李若茜问道。 “我只关心证据。“惠博兴道。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惠博兴说:“他已经是通缉犯了,最好的归宿是警察局。“ “他现在还不能进警察局,否则我不会和你做什么交易。“李若茜说。 惠博兴道:“那你把证据给我,我把他还给你。“ 李若茜吐口气道:“你怎么像个无赖。你昨天晚上明明答应的我好好的。“ “今天我又变卦了。“他说。一面叫上很多的点心。 李若茜生气了,坐在那儿不理他。 “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要用他来做什么?如果单纯用来对付黄心成,他的犯罪证据已经够了。“惠博兴道。 李若茜斜他一眼道:“关你甚事,你答应了我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准变卦。” 他笑笑,将身子倚在椅背上,开始盯住李若茜,像在欣赏一幅画。 “你能告诉我黄心成兄妹握住了你什么把柄吗?”李若茜问道。 惠博兴笑笑:“这个不能告诉你。就像你不能告诉我你保护孟浪的原因。” 李若茜笑着点点头:“好啊,我们各行其事。“又道:”婚期已近,安排好了吗?“ 惠博兴摊摊手:“根本不需要做任何准备。(.好看的小说)“ “你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盯住李若茜的脸,问道:“我跟叶莎结婚,你真得没有吃醋?“ 李若茜顿了一顿,怒道:“叶莎都已经爱你失去自我了,你居然会问我这样的话!“ 惠博兴笑道:“你还是蛮关心她的嘛。“ “我不是关心她,我是怕她骂我。“李若茜瞅了他一眼道。 “你情人太多了。“李若茜迎着他的目光说。 惠博兴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忽然让她感到讨厌。 “看来。我把你姐姐的日记交给你,是一个错误。“他忽然说。 李若茜愣了一下,随即道:“我不那么认为,那些日记在你的手里,一文不值,但在我这里,价值无可估量。“ “我能不能用什么来跟你交换?“他的眼神中,那股让李若茜愤怒的嘲讽又闪现出来。 “你把浪子替我保管好,我就考虑。“她说。 惠博兴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陪叶莎去买些结婚的东西吧,知晚并不喜欢她。“ 李若茜不屑道:“让她的妹妹陪她去吧,她应该有比我更好的眼光。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娶她?” 惠博兴道:“你真得不明白?“眼神中暗笑浮生。 李若茜摇了摇头。 他说:“我以为我跟她结婚,你会生气。(.无弹窗广告)“ 李若茜怒道:“你少来!你怎么跟李耀辉一样!你们惠家的男人真让人恶心!” 李若茜也不知道惠博兴把孟浪藏在了什么地方,她几次避开黄心成的约访,却没有避开安硕的愤怒。 “你想让我被脱掉警服吗?!你太自私了!“ “我会把他还给你的,但不是现在。“李若茜扶他在自己房间里坐下,道。 “上层发话了,只给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再抓不到孟浪,就让我们做好下岗的准备!“他稍息怒火道。 “是那个马局长吗?“李若茜问道。 “他才是最害怕的人。“ “不见得,“李若茜说:“前天晚上我还在惠家遇见他了,笑逐颜开,猎艳之心依旧。”不明白那个林薇怎么会没有得手。 安硕道“那是他的问题,可他推给我们的问题就麻烦了!” 李若茜顿了半晌道:“我去会他一面如何?“ 安硕不解。 “我想跟他过过招,你来安排吧。“ 安硕冷笑一声道:“你是不是也想做他的情人?“ “他好像跟我姐姐很熟,我对他很感兴趣。“ 安硕道:“他与惠博兴是老交情,当然和你姐姐也不陌生。” “总之,我对他感兴趣。你帮我约他。“ 安硕有些恼怒,他别过脸,没有吭声。 “你一定要帮我接近马局长,我会好好谢谢你的。”李苦茜哀求他道。 “好好谢谢我?如何谢?”安硕忽然坏笑道。 李若茜说:“你帮了我我再告诉你。对了,林好怎么样了?“ 安硕道:“死期迫近了吧。” 是吗?那黄心成应该抓紧时间了。 接到李若茜电话的黄心成,匆匆赶来了约定地点。 自然少不了香茶一壶。 “林薇呢?“李若茜问他。 “你找她有事?”黄心成的眼神里,似乎盛满了对她的厌恶。 “她的姐姐快要死了,她应该有权利知道。”李若茜低头闻着茶香说。 黄心成没有说话。 李若茜说:“我见过马局长了,我可能会很快和他再见面。你应该让林薇做好准备。” “已经不需要了。”黄心成说:“林好不是已经将她最后的绝招使出来了吗?孟浪手中的证据。” 李若茜笑道:“你终于回过神来了。但是,听警察说,她又对你有了新的威胁。” 黄心成喝口茶道:“你可以说说看。” 李若茜说:“本来她早就应该死了,可最近听说她要戴罪立功,所以,警察局同意延期移交法院。“ 黄心成瞪大双眼听着。 “黑磨坊村的沈逸夫妇,林好给提供了可靠的线索。” “他们在哪儿?”黄心成冷笑一声问道。 “林好说了,沈逸夫妇最好的藏匿地点就是黑磨坊村。“ 黄心成还想等着听下文,“就说到这儿了。“李若茜道。 黄心成一副难以捉摸的神情。 “据说,对通缉孟浪,上级调查人员并不满意。因为孟浪只是个腿子,抓到他之后还得费时间从他嘴里撬出幕后舵手。如果将你抓起来,就方便多了。你是个大老板,用你来顶罪一举两得。” “李若茜!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还是你的片面猜测?”黄心成有点惴惴不安了。 “你觉得没有道理吗?你觉得有道理它就值得你考虑,你管我是从可得知的。“李若茜斜他一眼道。 “这事,我需要考虑。”他说。 “也行,回去先找你妹妹喝点奶。“李若茜嘲笑道。 黄心成靠在椅背上,最起码想了有三十分钟,李若茜一个人已经默默喝了两壶龙井。 终于,他叹了口气说:“这次的事情我自己来做。”像下了莫大的决心。 李若茜冷笑道:“你不用浪费这么长的时间考虑,如果你觉得中途不对劲了,你可以随时请教你妹妹嘛!” 黄心成面对上回狂怒中的妹妹,大腿上的肉已经起跳了,这回如果事情再砸进水中引起巨浪,他还真怕妹妹会跟自己散伙。但是另一方面,他那可恶的自尊心在跳跃。 从一开始就被李若茜耍到现在,他很是不甘与恼怒,好像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她的对手,最起码,他得赢她一回,挽回点面子。 他决定这回,要跟李若茜打个疯狂战。 遭遇暗算 马局长并不接受李若茜的邀请,反而把安硕训斥了一顿。 她写了一张纸条让安硕交给马局长,安硕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马鞍宾馆6号房间。 这个丫头莫非想用美人计?他把纸条偷偷丢进了垃圾桶。 李若茜等待无果,如却忽然打电话约她。 俱乐部就是如的家,她的房间很具现代风情,一面大大的天窗让李若茜很喜欢这个房间。她环视着四周,书橱的中间,姐姐的照片猛然冲进了她的眼帘,她几乎弹跳起来的走过去,把相框端在胸前,轻轻抚摸着姐姐的照片。 如给她倒了一杯咖啡,从一旁微笑的看着她。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姐姐和你是什么关系?“李若茜放下照片,转过身来问道。 如说:“她是我很好的朋友。” 李若茜说:“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我很意外,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 如笑着扶她坐下说:“是惠博兴让我打电话给你。” 李若茜吓了一跳。 “孟浪在我这里。”原来惠博兴把孟浪藏在了同性恋俱乐部!看来两人关系确实不简单。 李若茜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脸色又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如说:“他听说你来找过我,于是就把这事完全委托给了我。他想告诉你的是,孟浪在这儿很安全,同时也算是把他交给你了。证据让你交给我。“ 李若茜心里的愤怒已经升到了极限,一个和姐姐的老公纠缠不休的女人,说话还如此理直气壮。姐姐神秘的死亡,两人的关系,却还如此“深刻“…… 她对如和惠博兴的厌恶之情无以复加。 她冷冷的说:“为什么到现在,惠博兴要娶的人还不是你?!” 如吃了一惊,随即笑着说:“我是美丽俱乐部的组织者……“没等她说完,李若茜就强烈的打断她道:”少拿这个来掩饰你全身的可恶!你是惠博兴身下的一条狗!不配跟我说话!你告诉惠博兴,孟浪不给我喂好!证据就归还黄心成!“ 如拉住她道:“你脾气怎么这么坏?你危险了你知道吗?“ 李若茜怔了一下。[.超多好看小说] “现在你是胡氏组织的大老板。警察已经把矛头指向你了,你还窝住孟浪干什么呀?“ 李若茜吃了一惊:“哎?我什么时候变做了胡氏组织的大老板?!谁告诉你的?惠博兴?“ “不,是马局长。他从惠博兴那里听说了你与胡姐的关系。“ “那马局长也知道孟浪在你这里?” 如说:“我没有告诉过他,他也没有问起过我。” 李若茜试问她道:“你与惠博人与马局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窝在美丽俱乐部干什么?“ 如笑着说:“我是美丽俱乐部的管理者。“ “那我姐姐当时也是美丽俱乐部的成员?还是跟你一样?“ 一说到李若梅,如的脸上总升柔色。 她摇摇头,好像不愿做任何回答。 “你的话,如何让我相信你?“ 如笑笑,说:“你的姐姐是李若梅,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她的影子,无论如何,我不想让你受伤害。” 李若茜对她笑笑,说:“如此说来,我被他们算计了,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惠博兴。不。”她忽然又补充道:“也有可能是惠知晚,和黄心花的计谋。” “明天我就把黄心成的犯罪证据跟你送过来。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你等于救了我一命。” 她笑笑道:“你小心点就行。” 李若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警察的替死鬼对象,她致电给安硕询问此事,安硕声称上层确实已经放弃了对孟浪的抓捕行动,新的对象还在内定当中,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机帮助孟浪逃脱,她本来是想用他来对付黄心成的,没有想到,最后真救了他一命,她对孟浪说:“不管警察是何目的,总之现在他们歇了,趁此机会,你开上我的车先逃离这座小城吧,然后尽量去一个他们找不到你的地方,重新开始你的生活!车我就不要了。“她给了他自己的银行卡,说:”里面的钱足够你逃命的了。“ 孟浪忽然哭出了声,他好像不知该如何感谢李若茜,举止有些奇怪。 他忽然把李苦茜推上车,一面发动车子一面说:“我有话要跟你讲, 这些话,我本来想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的,现在,你把它全部告诉你。是关于你姐姐的事情。” 祸到临头 孟浪驾驶着车冲进无际的夜色中,他不住的瞄着李若茜,几次欲言又止。坐在一旁的李若茜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她静静地目视前方,泪水在夜色中闪着光。 孟浪深深叹了口气说:“如姐去世了,一度让我十分伤感,她与胡姐不同,她与若梅一样,是个重情义的女人,红颜薄命,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是胡姐害死了她。” 李若茜瞪大了眼睛,孟浪看了她一眼,嘴角略泛微笑:“如姐受自己的姐姐被迫进了这个圈子,也被迫知道了许多不利于她的事情,然而她一直并不愿完全与胡姐一条心,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死。” “她是死于满天星吧?” 孟浪说:“更有可能死于美素茶,药性同满天星相似,只是发作的时间较为长久,因为胡氏组织主贩的是美素茶,黄氏企业主贩的才是满天星。“ “你的姐姐同时做满天星与美素茶,当时同她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不是黄心成,是胡氏组织的真正大老板,绰号叫老虎。(.)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一个固定住址。” “马局长跟他交情也不浅吧?” 孟浪点点头:“他才是整个走私的大老板,不过,你不要试图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便宜,我想你姐姐就是因为低估了她,才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最后她无法脱身……“ “你跟我姐姐熟吗?”李若茜问道。 “同她做过一两次事,只觉得她是个美的像谜一样的女人。都说她傲慢不可理喻,我没有觉得,她温柔,善良,勇敢而又心胸开阔。她的死因圈内的人大概都可以想的明白,但是到底何人所为,却无从知晓。“ “惠博兴真得对此事一无所知吗?他与黄心成到底做过什么交易?“ 孟浪说:“我从来没有发现惠博兴涉身药~品走私。他与若梅的关系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若梅涉入犯罪,好像并不想让惠博兴知晓。” “姐姐死的那几天里,日记就断了,之前的日记内容也很简单,甚至还大篇章记述了她的快乐。一直令我很费解。大概姐姐对于死亡,也是后知后觉。“ “我可以肯定的是,惠知晚参与了药品走私,而且与那个老虎关系也并不简单,她跟若梅的关系一直很不好,她依仗惠家,在圈内颇有势力,若梅当时很受她的欺侮。你姐姐去世,她曾跟胡姐说:去除了一个眼中钉。这话是我无意中听说的,因为她与胡姐的关系一直较为隐秘,我觉得,她走私药品一事,惠博兴并不知情。兴盛公司有一段时间莫名出现危机,我怀疑跟惠知晚在外面的胡作非为有关,如果是那样,若梅的忽然涉身,必然让惠知晚不知所措,她怕李若梅发现自己在外的所为而告知惠博兴,所以想尽一切办法的排挤李若梅也属正常。“ “那么照你的说辞,我姐姐涉入药~品走私,是因为惠知晚吗?“ “我不能确定,另有隐情也未可知,虽然惠知晚竭力打击若梅,但是她的智慧却让惠知晚无计可施,那段时间,处事嚣张的惠知晚果然收敛了许多,可能是李若梅最终察觉了真相,也就等于抓住了惠知晚的把柄,李若梅与如姐的关系一直特别亲密,这让惠知晚对如姐也增加了提防,李若梅的忽然去世不得不说,让惠知晚松了一口气,对于如姐,她完全可以游刃有余,因为她跟胡姐的关系密不可分,由胡姐替自己封如姐的嘴,再让人放心不过,但她知道,如姐一直对自己的姐姐心存不满,这个时候,你忽然进入了辉煌夜总会,不得不让惠知晚稍稍放松的神经重又紧张起来。 “ “所以,她想借用胡姐的手除掉我?“李若茜冷笑道。 “这样认为也没有什么错。“ “那么我姐姐的死,跟这个丫头也脱不了干系?“ 孟浪说:“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 说到证据,李若茜问道:“你知道黄心成到底握住了惠博兴的什么把柄?“ 孟浪说:“这事好像跟你姐姐有关,我不清楚。“ 李若茜告别了孟浪,回到了家,未进门,听到了梦琦刺耳的哭声,她打开门,发现梦琦自己一个人倒在地板上,喊着找妈妈。李若茜有点恼怒,她自言自语道:“看来不好好让她尝点厉害,她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第二天,李若茜将黄心成的犯罪证据交给了如,正欲告辞,忽然接到了安硕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面的语气焦急万分:“你在搞什么呀?为什么现在通缉的人会是你?你赶紧逃命吧!……” 进疯人院 李若茜想不出谁可以救自己,她似乎冷笑了声,正欲离开,却被如一把抓住,问她道:“你想去哪儿呀?你不能硬来。“ 李若茜吐了口气没有说话。 如想了想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把你送到那儿去。“她不由分说,推李若茜上了自己的车,一路向西,来到了一家较为偏辟的精神病医院――寿康精神康复中心。 李若茜不明就里的看着她,她拉住李若茜径自进了院长的办公室,对一个年旬半百的男人叫了一声:“表舅!“ 原来院长是她的亲戚。如不作任何解释的对表舅说:“她有麻烦了,你收留她一段时间吧。“ 表舅一脸疑惑的表情,试图从如的脸上找出答案。李若茜看出,他的眼神里闪着明显的不安和紧张。 如似乎看出了表舅的心思,笑着说:“你只要别把她曝光出去,就万事大吉。” 表舅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这种地方,万事大吉就是最好的。但是,”他看了一眼李若茜道:“你得装点疯,不能太让护士们怀疑,当然我会尽量的关照你,由我来亲自给你定药。” 如要离开,李若茜忽然抓住她的手问道:“你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 如笑笑说:“没事。他们会拿我怎么样,你安全就行。” 李若茜道:“我能再问一次你与我姐姐的关系吗?” 如正色答道:“她是我的朋友。” 李若茜摇摇头面露怀疑。 如说:“我和若梅之间的东西很简单,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懂得和拥有的。”她说:“那就是,友情!”她笑笑,转身离开了。 友情!友情!友情!她一直以为的友情是那种,不轰烈,却感动。不需要命与大爱的担当,就像是雨里的伞,风里简陋的草屋,不够完全,然而意义非凡。但是今天如的所为,却让她重新审视了友情。 李若茜很少去院里“散步”,只是呆在病房,开始的时候,如会隔三差五的来偷偷看她,告诉她外面的一些消息,给她送来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但是有一天,她忽然感觉如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了,掐指算来,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她的心正暗暗觉出了心慌,这个时候,如的表舅告诉了她一个令她晕厥的消息:如昨天去世了。她瘫坐了床铺上,因为愤怒与震惊,脸孔有些扭曲,像晴天霹雳,她连流眼泪的情绪都没有缓和过来。 一直到当天晚上的深夜,她才像反应过来一样的嚎啕大哭,撕裂般的哭声穿透了寂静而可怕的黑夜,回荡在病房里的余音萦绕着数不尽的哀怨与怒潮,清晨伫立在窗前的李若茜,神情黯淡憔悴,如一颗苍了心的百合花。 “我要躲到什么时候?如果警察一直追捕我,我是不是就要永远躲藏下去?”她咬着嘴唇,以至到唇破出血,“我必须要冒一个险,否则的话,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看得出来,这个院长已经害怕了,说不定他会随时随地出卖自己,与其在这儿坐以待毙,不如拼命一搏。”她的决定做的及时,在她刚溜出疯人院不久,警车就忽然而至。 躲开警车的李若茜按照孟浪给他的地址,去了一个让她自己也感发抖的地方,她这样做,很可能会变成第二个李若梅,但是她已经别无他法了,难道姐妹俩,最终会走上相同的道路吗? 开门的是一个满头红发的年轻人,“你找谁?“他上下打量着李若茜问道。 “我找老虎。“李若茜回答说。 绝密计划 有点意外,红发年轻人没有过多的询问就让她进了屋。这是一座同惠家一样豪华的大别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红发年轻人请她坐下,说道:“我爸爸不在家,大概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你要等她还是……?”原来他是老虎的儿子。 李若茜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依她现在的处境,不太适合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况且对于眼前的人她也有必要充满怀疑,她说:“你能不能告诉你父亲去哪儿了?我可以直接去找他。” 他问她的贵姓,李若茜回答说:“你告诉他,我是李若梅的妹妹。” 这句话挺有效的,老虎听后表示马上回来,让她稍等片刻。 李若茜索性横下一条心,一个人坐在敞亮的客厅里等着老虎。 大约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外面传来了车声,紧接着带点清脆的脚步声传进了客厅。她一转身,看见一个长相极度丑陋的男人紧盯着她。那人,脸孔有些扭曲,眼珠呈深蓝色,深陷进眼眶里,胡子却修得很好看,他,不是林好跟自己描述过的那个男人吗,他与姐姐药品交易密切,原来孟浪说的老虎就是他! 他的眼神令李若茜感到害怕,她很讨厌害怕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姐姐也最终没有逃出被他控制的领域,她冲他带点无助的笑笑,老虎在她对面坐下来,盯看她好一会儿,李若茜感到有点发毛了,他像回过神来似的笑着说:“李若梅是你的姐姐?”她忽然对别人不怀好意般的对李若梅感兴趣感到极度的讨厌,她点点头,因为气恼,没有说话。 老虎站起身来说:“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李若茜吐了口气说:“不瞒你,警察在铺天盖地的抓我,让我无法躲避。” 老虎哈笑一声道:“你真是来我这儿避难的?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多了。”他似乎变得高兴起来,抓起李若茜的手说:“那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吧,你呆在这儿并不合适。” 李若茜任由他将自己带到一处破旧的地下室,里面暗淡潮湿,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她皱了皱眉头。老虎把她带进一个小房间说:“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安身之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走出这个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的人也不能够进来,你安全了。(.无弹窗广告)”李若茜心慌意乱起来,这不等于把自己禁锢起来了吗? 她追在老虎的身后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老虎有点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还出去干什么呀?好好跟着我就行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怎么行。”顿了顿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老虎皱着眉头道:“你不是李若梅的妹妹吗?“ “是不是谁告诉了你什么?对于我的到来,你是不是意料之中?“李若茜的语气变得严泠起来。 “你问题太多了,让我感到很讨厌,如果你想活,就必顺听我的话。”他有点恼怒的斜视着她道。 “我必顺要问你,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李若茜紧追不舍的问道。 他怒道:“你现在是在求我嗳!你能不能先说感谢再放其它的屁话!看来你这自负的坏习惯我真要给你改一改了!“ “我自负?谁告诉你的?”李若茜迎着他的目光。 他气极发笑:“你跟你姐姐不一样嗳,你话太多了,让我感觉头疼。” 李若茜道:“那当然,我可没有我姐姐那样的智慧,什么都可以想的明白。” 老虎斜视她道:“是吗?那太好了。” 李若茜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留在了那里,老虎出去了,然后三天的时间里,没有再见他来过,只有他手下的人来给她送生活用品和食物。 她想不透,老虎为什么这样轻易的接受了自己,并且对于她的到来,没有丝毫的诧异,一定是外面的人告诉了他什么,甚或这是不是一场阴谋?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地下室里来回的踱步徘徊,这时,老虑忽然来到了地下室,一改平时疑冷的目光,不由分说的把她抱在怀里,一股阴笑声道:“终于有时间可以陪陪你了,跟我去房间吧。” 李若茜推开他,恼怒道:“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合作事情的,不是来做你的什么。” 他说:“我挺喜欢你的,不是因为你姐姐,我喜欢你这种气质的女孩子……” 没等他说完,李若茜抢先道:“你还是跟我谈谈救我的条件吧,我可以给你做很多的事情,远比这有价值的多。“ 老虎道:“你求人帮忙,还如此盛气凌人。真是令人不爽。不要惹恼了我,否则现在就让你进警察局……“ “我讨厌别人威胁我!“她恼怒的眼神瞪着他那张因得意而愈发扭曲的脸。 “我姐姐以前跟你是什么关系?“她冷冷的问道。 他说:“她是惠博兴的老婆,朋友妻不可欺。“ 李若茜点下头,带点无奈的说:“如此说来,我真是可怜,也许我找到你的门上是最错误的选择,但是我真得没有人可以相信和依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沦落至此吗?” “因为你的姐姐?” “谁告诉你的?”她问道。 “很多人都在我身边说你的一些事,你不是还在老胡身边做事吗?”他说,声音变得柔和起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胡姐口中那个借债的朋友,曾经她想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做事。说我姐姐欠了你们很多钱。” 他裂开嘴笑了,说:“其实你并不笨,懂得来找我,你知道最危险的也许往往最安全的,我之所以决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不是想让你来为我做事的,虽然我相信,你绝对有做好一件事的能力,但那不是所想要的,我想要的人是你。李若梅的妹妹,同样让我觉得动心。“ 李若茜笑笑道:“你也许还没有发现,我做事的能力更会让你动心,只把我留在你的身边不去好好利用,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老虎笑道:“你口气不小呀,真来你不自负,就是真有本事。这样吧,既然你如此自信,我就交给你一件事,如果你能办的成,我就答应你说的话。“ 李若茜道:“但是警察在外面找我。“ 他笑道:“你放心,给我做事,没有人敢难为你。“ 李若茜笑道:“你说吧,是什么事?” 他说:“我老虎闯到今天,连警察局都要让我三分,天地不怕,但是有一个人一直让我忧心,他就是你的姐夫惠博兴,他手中有我的把柄,想当年,你姐姐与我合作,不幸被他发现了,那时我们正与泰国的势力进行交易,大量的数字与密码被惠博兴从你姐姐的笔记当中发觉。进至今日,因为如此,我一直与他保持着友好的接触,并且连他的妹妹惠知晚我也尽量让她几分。虽然警察局的上层不敢奈我如何,但是他是圈外人,有证据握在他的手中,我始终是睡不安稳。”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偷出惠博兴手中的证据?”李若茜问道。 “如果你能做到,就等于救了我一命。要知道,他的势力并不小于我,两虎相斗。我没有胜算。况且他手中有我的把柄。” 李若茜道:“如果成功了,你要如何感谢我?” “只要我能做的义不容辞。“他说。 “如果拿回了你的证据,你打算对惠博兴怎么样?“ 他笑道:“如果他能老实,我不会对他如何,就像他虽然握了我这么多年的证据,他不是也没有想要置我于死地吗?“ 李若茜道:“那是因为你自绐至终没有对他有过威胁。“ 老虎道:“这就是隐患,所以我心忧。好了,任务我已经安排出来了,就看你有没有真本事了。光用嘴吹可不行。” 李若茜道:“这可真是一个苦差事,我尽力而为。但你要保护我的安全。” 过了两天,李若茜走出了令她作呕的地下室。这段时间,她总觉得自己像只老鼠,这使她感到无比的气愤。 她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去如的墓前祭拜,她跪在她的墓前,没有说话,也没有流泪,心里的决定就像如的情感一样的真实与坚固,哪怕是死又能如何呢?她忽然想到了妈妈,很长时间没有给她打电话了,她早该挂念了吧。 她站起来,告别了如,她迎着迟暮的余辉一步步往回走,步伐倔强而又似乎充满了忧伤。这段日子就像是死过了一回,不知道,往下的日子,这样的困难会不会不计其数?只要是为了姐姐,只要是可以探明真相,又能如何呢?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谁能奈何得了我?!我是李若梅的妹妹李若茜!“泪水无声的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她吸下鼻子拭了一下泪水,在夕阳中扬起脸,倔强与寂寞疯狂的占据了她的内心,她加快了回去的步伐,明天,不,就从今天晚上开始,揭示真相的行动依然继续。没有谁可以阻止得了! 走到家门口,天已黑了,夜色下,李耀辉站在家门口,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她,一看见她,他三步跨作两步的跑上前去,张开的双臂又垂了下来。他的语气带满了责备,泪水在眼中闪着光:“玩什么呀,李若茜,这么久,跑哪儿去了,我去了你家,你妈妈说你并没有回去……“ 李若茜一听这话急了,她照他的脖颈就是一拳:“你怎么可以告诉我妈妈……!” 他握住她的手说:“我当然没有那么笨,我只是说我路过,,以为你回了家,才来看看你。你姐姐的事情我半字未提……”末了他又道:“你有空回去看看吧,我陪你也行,老人家很想你。” 李若茜忽然哭出了声。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几次想把她抱进怀中,终就没敢伸手。她一边拿拳打他一边哭着说:“你怎么老做一些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李耀辉跟她道歉,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却放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让李耀辉感到无比的心痛,他拍拍她的头,忍住哭声,只一个劲儿的说:“没事了没事了……“在她消失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能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他开心的事了,这座同她一样爱哭的小城,阴雨连绵,自从知道她出事之后,他就站在黑夜或黑夜的雨中等待,从未间断过。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射到了她的脸上,她起床,准备早餐,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做过一次早餐,似乎有点笨手笨脚。 她走进了卧室,看见了尚在熟睡中的李耀辉,叹了口气,这个人,总是打乱自己的计划,昨天晚上明明想好的行动,因为他,而成为一句空话。 她装扮一新的出现在了黄心成的办公室,他一看见她,两眼一放光,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这个人是不是神经了?李若茜出乎意料的不明就里。 如芒在背 话说黄心成看见李若茜,激动的一把将她抱进怀中,这让李若茜感到不明就里,她推开他,不由分说就给了他一巴掌,也正好给自己受的这一个月的委屈出点气,黄心成捂住脸却没有生气,将她推坐在沙发上,马上令秘书冲了一杯咖啡给她,坐在她身边说:“看见你,比看见我妈还让我开心!”他高兴的似乎要哭了。(.无弹窗广告) 李若茜斜了他一眼道:“你有病啊?有什么事快说吧。” “惠博兴开始整治我了,我正在无措之中,你就出现了,这让我觉得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我原来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你什么意思?让我跟你对付惠博兴?” “是的”。“他说。“我没有告诉我的妹妹,我想自己处理此事,用你的话说,我想断奶。” 李若茜在心里取笑了一声。 黄心成道:“你能告诉我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吗?你详细跟我讲讲,你是如何躲过警察的追捕的?” 李若茜冷笑道:“你不知道吗?我怎么觉得我都是拜你所赐?“ 黄心成激动的举起手来,说:“天地良心,如果是我黄心成的所为,今天晚上灯灭人死。“ 李若茜笑道:“你要一辈子不灭灯,恶咒不是一样奈何不了你?“ 黄心成站起来,恶誓还没出口,就被李若茜喝斥住了,他靠进李若茜,腆着脸笑说:“若茜,我真是喜欢你啊……” “你有事快说吧。别尽说些让我想吐的。” 黄心成坐直身子说:“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是你把我的证据交给了你姐夫,让他拿着证据来对付我……” 李若茜道:“你手中不是也有他的证据吗?你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不就行了吗?他惠博兴是个聪明人,会懂得适可而止的。” 黄心成坐在那儿没有说话。 “要实在不行,你就去求助胡姐,让她帮你。” 黄心成觉得她这句话像是天方夜谭。 “事在人为,你光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有什么用?!” “所以想你了,想让你帮我。” 李若茜道:“我现在只想害人,不想帮人,丑话说在前头,到时我要背叛了你,请你不要发火。” 黄心成笑道:“我相信你,没事的,我想到了绝密计划,我们之间不是有一份合同吗……从合同上入手。” 李若茜道:“我是合同的大股东嗳,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正因为你是大股东,我才想用合同来说事,我告诉你,那份合同是假的。“他笑道。 “假的?“李若茜道:”看来我赔了,我马上就去管叶莎要保险金……“ 黄心成从抽屉里找出一副墨色眼镜戴在眼上,扮着酷道:“不是赔钱那么简单,我一开始劝过你的,让你撤出股份你不同意,我那个时候就怕你惹事,但是现在看来,你加入了股份,是最完美不过的一件事了。” “你想怎么样?” “你是大股东,出事你得扛着,这次我们要开发的土地是违法的,土地管理局都出动了,你看着办吧。” 李若茜吐口气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明白。” “如果这次的事你处理不好,你就等候处理吧。”他仰倒在沙发上,一脸的得意。 李若茜说:“你先别急着高兴,我没听明白。“ 黄心成说:“土地局的人要来查你了,你做好准备吧。” 李若茜不解道:“是你们两家企业承办的,为什么要我来等候处理?再说了,论资金我不是最多的,是你们把我推上了大股东的位置不是吗?“ “是啊,你的股金离大头的股金差的远呢。但是惠博兴不是帮你注资了吗?你当时没有听明白吗?” 李若茜一头雾水的道:“我不明白。惠博兴帮我注了资,让我成了大股东,现在让土地管理局的人来查我?是这个意思吗?” 黄心成得意道:“你总算明白过来了?” 李若茜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本来跟你无关,是你自己想发财硬插进来,把你自己推入了火炕。怪谁!”他撇她一眼道。 “我说你刚才看见我怎么那么高兴呢,原来窝在沙发里想出这么一个妙招等着我。” 黄心成没忍住得意,笑出声来。 李若茜也笑笑道:“看来我得求求你了,你说吧,我该怎么办,土地局都被你们引出来了,我举十指投降。” 黄心成道:“很简单啊,你忘记了吗?惠博兴把负责事宜已经全权交给我了,现在是我说了算,这回,你得听我的。“ 李若茜道:“好吧,人在难处,不得不低头啊,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那很简单啊,你怎么把我的证据交给惠博兴的,你就怎么给我弄回来。“ 李若茜叹了口气道:“我觉得现在不光惠博兴手中的证据对你是威胁,就连黑磨坊村的沈逸夫妇也对你威胁巨大,警察迟早会去找他们的,你不想把他们做个安全转移?如果我信任我,我可以给你去办。“ 黄心成愤指着她,语塞。 “那个不用你操心,警察现在会去找他们才是奇事呢?警察现在依然对你感兴趣,对了,还有土地局的人,条件我已经开出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在老板椅上坐下来,跷起二郎腿,摘下墨镜,笑望着她。 李若茜说:“土地局的人都出面了,我都不听你的吗?可以,你就等着吧,等我偷出来了,我就来找你。” 黄心成急忙从椅上一跃而起道:“有时间限制的,顶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到时没有结果……” “我知道,土地局嘛。”她瞅他一眼,离开了。 晚上她正常到辉煌夜总会上班,叶玲珑看见她,笑着跑上来说:“胡姐说你不回来了,让我打理夜总会的事宜。你怎么……” 李若茜道:“我死不了的。”她倒杯酒喝了一口问道:“胡姐在吗?“ 玲珑说:“在上面楼上。“ 她敲敲门走了进去,看见胡姐的脸,她吓了一跳,她的脸瘦削的已经脱相,眼珠深陷进眼眶,头发零乱的散在面颊上,憔悴不堪。 “胡姐。”若茜叫了她一声,不禁湿了眼眶。 胡姐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李若茜,她轻轻一笑,往上移动了一下身子,向她伸出手,李若茜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柔软而温热,一时竟让李若茜感觉很温暖。 她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回来了?“ 李若茜点了点头。 “我挺想你的,我怕你再也回不来了,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你把浪子弄哪儿去了?” “他已经到了一个警察永远都不会再找到他的地方。” 胡姐有气无力的道:“他死了?” “不,他逃了。” “噢,”胡姐叹了口气道:“逃了也好,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她闭上了眼睛,说:“你下去忙吧,你不在的日子里,一切都是玲珑帮我打理生意,她没有你那么诚实,自从她掌管之后,到我手里的钱就只有你在的时候一半多了。” 李若茜笑笑,正欲出去,她忽然说:“你跟老虎在一起,就真得像呆在一只老虎的身边。凡事小心。“ 李若茜站了一会儿,问她道:“胡姐,关于我姐姐的事情,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胡姐那股阴冷的笑容又浮现出来,她说:“别以为我要死了,我只是累了……“ 李若茜心里一颤,低头就走了出去,她总觉得胡姐现在像只鬼。 有玲珑在,她的时间就多了起来,晚上,她去了惠府,敲开了惠府的门,李耀辉开门看见她,高兴的差点没把她抱进怀里,李若茜笑着推开他,踏进门里,看见惠知晚一双严冷的目光,像剑一样射向自己。惠博兴坐在沙发里,也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只有叶莎,站起身来,去给她倒水,她站在客厅中央,一时间竟有点如芒在背。 忽逢哑然 话说李若茜有点如芒在背哈。叶莎将水放在她的面前,挨着她坐下来,看着她。李若茜喝口水对她说:“我从你这儿买的保险生效了,黄心成都告诉我了,合同是假的,你们是在合起伙来骗我。” 惠博兴淡淡一笑,道:“这段时间没有见你,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 李若茜用委屈的腔调道:“姐夫,我什么事是开着玩笑做的?不信你给土地局打电话,他们已经做好准备要来查我了,只要黄心成一句话。” 惠博兴斜她一眼,几乎要笑出声来。 “姐夫,谢谢你给我注资,但你是把我注到泥石流当中了,警察局好容易对我失去了兴趣,土地局又看上了我,你说姐夫,我该用什么姿态来摆脱邀请呢?” 惠博兴与叶莎对视了一眼,没有开口。 “姐夫你选楼吧,看我在哪儿跳合适。“李若茜道。 惠博兴无奈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给了你他的证据,他现在拿这个来要胁我,姐夫你不打算帮我吗?“ “爱莫能助。“他起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惠博兴一进房间,李耀辉就凑到了李若茜的身边,揽过她的腰,叶莎正欲开口,李若茜忽然站起身,问李耀辉道:“我要回去了,你跟我走还是选择留在你未婚妻身边?“ “跟你走跟你走。“李耀辉忙不住的点头。 经过惠知晚身边的时候,李若茜停下来对她说:“我该和你好好谈谈了,如果可以的话,别忘了,明天晚上到夜总会找我。(.无弹窗广告)“ 不知为何,惠知晚有点紧张的避开她的视线,道:“我对你不感兴趣。”欲转身走开,李若茜从后面一把抓住她道:“你还敢对我这样,你在外面的那些个事,是不是想让我找你哥哥说个清楚?!” 她挣脱开她,厌恶道:“我知道了,明天晚上不见不散。” “对,你听话的时候蛮可爱的。”她走开了,叶莎跟在她后面,正欲伸手拉她一把,惠博兴忽然从房间里出来冲叶莎叫道:“你过来!!”叶莎没有理她,同李若茜走出了屋子。 她说:“若茜,我们谈谈吧。” 李若茜撇她一眼道:“我们又没有恋爱,谈什么?!滚回去吧,这个时候说这些,想死啊,你做事能不能动动你那该死的脑袋?!”她的眼中仿佛也有话,反而让叶莎有点不知所措,她最终还是快速回了屋,也没有理会惠博兴,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的晚上,惠知晚还没有到,林雨却忽然来了。难得见她如此沉静,抽着烟,媚眼如丝的瞟着她。要不是认识她,李若茜会把她当成拉拉俱乐部的。 照样点上了高档的洋酒,李若茜也照样提高了三倍价钱。 她说:“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李耀辉那小子而来的,你别紧张。我是为你姐姐而来的。” 她最后这句话才让李若茜紧张呢!啥意思? “你认识我姐姐?“ “嗯,只有一面之缘,却一见如故。“她说。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李若茜似乎有点相见恨晚。 “有些事,我不确定能不能告诉你。” “只要关于我姐姐,我什么都想知道,今晚的酒,我请客。”李若茜道。 林雨笑笑道:“那倒不必了。不知道小子有没有告诉过你,李若梅派杀手去要他的命,中间人是我。“ 李若茜道:“还真有此事?我姐姐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 林雨笑道:“这其中端倪,你自己是想不明白的,我跟你姐姐虽然没有过深的交情,但彼此喜欢对方,有些事情,不是你干想就能明白的。“ 看着她带些精明的眼神,李若茜道:“我说你不可能从美国追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嫁给李耀辉的,说吧,要我为你做何事,只要别再惊动这个那个局,我是乐意帮忙的。“ 林雨笑道:“李耀辉对我固然重要,但是惠家的财产对我更重要。“ 李若茜顿了顿道:“你是惠家老爷的私生女不成?” “如果真是那样,我不可能和李耀辉发展到今天,他才真正是惠家的二公子呢。” 李若茜不明白。林雨也没打算要解释给她听,她换了个频道,道:“惠少志想当年他欠了我的,临终前给我留了个遗嘱,有他的亲笔签名,答应他死之后,给我五千万人民币,我此程就是为此。“ “惠少志?惠博兴的爹?他跟你是什么关系?”李若茜问道。 “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解释。“ “天方夜谭!“李若茜道。 林雨笑了,道:“你吓傻了吧,这可是真的,我只所以不敢对惠博兴拿出这份遗嘱,是因为我怕他会不讲人情。“‘ “对,“李若茜道:”他一定不会讲人情的,你最好留着再从长讲议吧。但是千万不要来找我,我不想趟你的浑水。“ 林雨道:“若梅临终前给我寄过一封信,里面的一些话我根本就想不通,我很想把它交给你,但是你这种态度令我想回去立马就把它烧掉。“ 惠知晚来了,林雨道:“再考虑考虑,我的事情挺简单的,得到钱我就离开,李耀辉是你的,你还可以知道你姐姐的很多事情。以及最近我知道的一些事情。“ 她起身欲走,李若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成交!!“ 她笑笑,趁惠知晚还没确定自己,赶紧换了一个方向离开了。 李若茜将惠知晚带上了楼上的房间,惠知晚有点厌恶的瞅着杂乱的四周,厌嫌的不知坐在那里是好。最后选择了一张还算是干净的椅子坐下,道:“不必给我倒水了,倒了我也不喝。你什么事赶紧说吧。” 李若茜自己喝了杯中水道;“你急什么,我跟你的事得慢慢说,恐怕你今天晚上早睡不了。你要做个不睡的打算最为现实。对了,阿姨好吗?“ 惠知晚撇她一眼道:“不必来虚的,直接切入正题就行。” “那好,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惠知晚吃了一惊道:“我怎么知道,噢,是病死的,她得了恶性肿瘤,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用药,死相惨不忍睹。” “那如姐呢?也是死于癌症,没有用药,死相惨不忍睹?” 惠知晚索性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是我杀的,你能耐我如何呢?”她脸上洋洋得意的表情又浮现出来。 李若茜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你也得了癌症。没有用药,死相惨不忍睹。” “你……”惠知晚涨红了脸,别过脸没有说话。 “我出事这几天梦见我姐了,她还向我跟你问好呢。问你身体状况如何?我说不好说,人要死,可以突然也可以设定……” 惠知晚忽得站起来,哭颜道:“我告诉你,李若茜,我不怕任何人……” “但你会怕鬼,你心里的鬼已经要把你吃了!……”还没等李若茜说完,她就跑了出去。 李若茜在大街上抓住她道:“我们做个交易吧,老虎告诉我说,你是个很懂得交易的人。” 冷漠在一刹那间罩上了她的脸孔,她扬起脸来冷笑道:“你傻了吧?你知道老虎是我什么人,你用他来威胁我?” 李若茜道:“他说,你是他一直让三分的生意伙伴。“ 惠知晚笑出了声:“他是我,乃至我们惠家最后的一张牌,你现在把他打出来,不是等于自掘坟墓吗?你到底会不会打牌啊?““惠知晚一字一顿的道:”他是惠家的女婿,我的丈夫!“ 小琦趣谈 惠知晚说老虎是她的丈夫,这确实够让李若茜意外的,如果是真的,那他们也隐得太深了,李若茜一直都把她当个欠调教的贞女,没有想到,三月八日也是她的节日。(.) 她不想找老虎问清此事,因为她已想出老虎的说词,一般是:“你不用管那么多,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就行。“ 她回到家,梦琦撕裂般的哭声让她的心更觉烦乱,她抱起她,给她洗澡换上了新衣服,等小琦哼着东北二人转回来的时候,梦琦已经不在了。 她焦急的有点慌了神,李若茜在一边高声说:“不必着急了,她很安全。“ 小琦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若茜。 “你还想要她吗?整天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哭爹喊娘的。我替你把她处理了。” “你什么意思?李若茜!”小琦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喊她的名字。 李若茜斜她一眼道:“我忍你很久了,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小琦不想和她沟通,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她怒视着她,“嘭“的一声坐下来,腿上的幅度过大,玻璃茶几被掀起的同时,李若茜刚倒满水的茶杯也被生生撂倒,“sorry……“小琦一激动,说起了英文。 李若茜斜她一眼道:“你给黄心花做事,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了?” 小琦白了她一眼道:“我只个可怜的保姆,谁给我钱我就给谁办。“ “你现在是惠家的保姆,却为黄家办事,就凭这个,我告诉惠博兴,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琦没有说话,继而又问起她女儿的去向。 “我已经找人给你养起来了,你暂时见不到她。“ 小琦气道:“那是我的女儿,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李若茜道:“你虐待儿童,我没去揭发你就不算了,你还恩将仇报,你说吧,打算以何种姿态离开惠家,你可以开个条件。” 小琦站起来双手接向李若茜叫道:“你为何跟我过不去,我虽然给黄姐办事,但我没有做成一件有害你的事,你没有理由这样对我!” “没有害成,那是你的问题,我要惩罚你,这是我的问题,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你把女儿给我,否则我去告你!”小琦气红了眼。 “去吧!”李若茜掸着裤腿道:“我麻烦已经够多的了,谁能保证就一定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说吧,李若茜,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拼命忍住哭腔。“你李若茜就是一个自私透顶的人,从来都只会考虑你自己的感受,利用别人,挖苦别人,如果不是这样,叶莎又怎么会跑到惠博兴身边去呢?你就像黄姐说的,根本不配有叶莎那样的姐妹!” 李若茜笑笑说:“看来你被黄蜂(黄心花)蛰的不轻!” 小琦正欲开口,被李若茜及时喝斥住:“别来没用的了,谈谈你的条件吧。我觉得你并不担心被惠府解雇,你的大主顾不是黄心花吗?你可以再接受分配。” 小琦斜她一眼道:“你不会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 李若茜道:“嗯,也猜的到,直到现在你是毫无业绩,偷我的日记又遭讽刺,是不是黄心花已经对你心凉如冰了。“ 小琦无意识的叹了口气道:“差不多。” “现在惠家的这份工资对你挺重要的,这是你要养活你女儿的基本生活来源。你可以长久的干下去,但是我有条件。“ 小琦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在惠家干了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惠家的一些秘密。” “你指什么?一日三餐吃什么,谁好哪一口,惠家人都喜欢穿些什么颜色的内衣我知道。“ 李若茜笑道:“我要你进入我姐姐的书房。” 小琦告诉她,现在这间书房除了惠博兴已经无人能进了,并且里面加设了摄像头,“我奉劝你也别再冒险。” 姐姐的那个隔间的书房总像有一股强烈的召唤力,在告诉她里面还有她未曾发见的秘密,她想再一次进入,困难不说,现在连电子眼都生出来了,“我要进入姐姐的隔间”这句话就像“我要进入异度空间”一样的让人头皮发麻。一向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属于惠博兴的,属于惠府的一切的秘密,大概都可以在那个“异度空间”里找到答案。包括丑陋老虎惦念的他的犯罪证据…… 她深思着,她该如何进入让惠博兴紧张的,那个带点神秘的姐姐的隔间…… 忽来婚约 淅沥的小雨连续几天滋润着这座秀丽的小城,偶尔阳光四射,带点调皮意味的马上又缩回头,密密的雨丝又斜织在天空,林雨一个人坐在茶屋,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雨景,一边慢慢品茶。 李若茜提着包坐在她的对面,她都没有发觉,她喝的是龙井,李若茜有点贪婪这股香味,她拿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林雨带点吃惊的转过头来,笑道:“不好意思,这座小城的雨景总是让我陶醉。”她叹口气,像在回忆往事:“初来小城,也是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天气,我一个人拖着旅行箱在这座陌生的小城里转悠,过往的车辆溅起的污水把我的白色长裙染成灰黄,我满心的沮丧与委屈,正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停在了我的身旁,车窗缓缓摇开,一个年长然而温和的男人冲我笑着说:“你准备去哪里?如果可以,我送你过去吧。”我带点惶恐的上了他的车,我那时候因为事故,身无分文,他帮我找了住处,借给我钱……不管往后他对我做什么,那时候他给我的温暖,我大概一生都不会忘记。我只所以如此希望得到他承诺给我的这笔钱,更多的是想得到他爱我的证明。“她笑了,眼神与泪光毫不相称。 李若茜看了她一会儿,摘下头上的帽子,摸摸零散的短发,说:“没有想到,莫少志比他的儿子有人情味。” “嗯。”林雨喝着茶点点头,说:“耀辉像他呀,温柔多情。这是我最喜欢他的地方,除此之外,他一无可取。”她的嘴角泛起一丝不屑。 李若茜更对她前面的话感兴趣,“你说李耀辉像他?什么意思?“ 林雨用暗笑的眼神看着她道:“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听不出来吗?“ 李若茜不可置信般的道:“我可以确定我的猜测吗?” 林雨撇她一眼笑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确定的。” 李若茜道:“如此一来,对于他说的争取惠家的财产,我就可以理解了。” 林雨说:“这惠家,没有人可以左右惠博兴,包括他的父亲,老爷子死的莫名其妙。” 李若茜喝着茶盯住她的脸,眼神似要钻进她的心里去。 林雨将一封信拿出来交给她看,说:“这是老爷子留给我的遗嘱。” 李若茜打开,草草看了几眼就合上交还给她说:“你是在冒险,从惠博兴的手里往外抠钱,是要付出低价的。“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警告。 林雨说:“我知道,我没有跟她斗争的资本,所以老爷子去世了这么久,我一直都未曾开口,我这次回来,是因为觉得我有了契机,我知道李若梅的一些事情,而你也需要与惠博兴周~~旋。“ 李若茜的心有点慌起来,这个女人不会是知道的太多了吧? “我不明白你话的意思。“李若茜不露声色。 “我觉得你和我不一样,我凡事想的过多,但你呢,含蓄却尽显张扬之气,我很喜欢你的个性。“林雨的眼神里仿佛都在往外吐着话。 李若茜试探般的问道:“你是不是从谁哪里听说了什么?” 眼前这个人让她感到有点吃惊。 林雨笑着说:“我会得到你想要的,但是你要懂得配合我,这样我们才会谁也不吃亏。(.好看的小说)” 李若茜带点气恼的说:“我不做些莫名其妙,没有把握的事情。”字字坚决。 林雨想了想道:“我可以先把你姐姐寄给我的信给你,做为博得你信任的见面礼,如何?”那股骄傲与嘲讽般混杂的眼神,令李若茜胸腔当中的怒与恨炽烈燃烧。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愈加燃旺了她的斗志。 她选择接受。 林雨的笑意淡放在脸上,眼神中的得意毫不掩饰的流泻而出。呡着茶,挑眉暗笑。 李若茜坐在夜总会的吧台里一边倒酒一边想着与林雨的对话,吃不透,她怎么就好像看破了自己……她忽然吃惊的想到,李耀辉,真得就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股单纯与无辜? 林雨说,刺杀李耀辉她是中间人?是她联系了美国的杀手帮助姐姐杀害李耀辉?李若茜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情,凭她对姐姐的了解,李苦梅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如果不是真相,就是诬陷了。“李耀辉或者林雨都有可能再说谎,再或者,是这两个人的阴谋也说不定,她轻轻理着自己散乱的头发,纠结的内心正在呻吟,这个时候,叶玲珑的身影忽然跃入了她的眼帘,”她是个聪明机灵的女孩子……“ 连绵哭泣过的小城忽然绽开了热烈的笑脸,再也没有比老天更单纯的了,想哭就哭就笑就笑。叶玲珑按响了惠府的门铃,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母亲,一个脸上带满沧桑与岁月的妇人。惠母迎出来,带点吃惊。她致电给了自己的儿子,一同回来的自然了也少不了同样吃惊的叶莎。 “妈,你怎么来了?”正欲开口的惠博兴听见叶莎此言,皱了下眉头。 叶母带满嗔怪的瞅着叶莎道:“你都要结婚了,也不通知妈妈来一下,只电话告诉一声,要不是小落带我来,你是不是连婚礼也不要我参加了?” 惠母勉强的陪笑,玲珑问道:“耀辉呢?我有话要告诉他。” 惠母笑道:“他在楼上。”她像只小兔子一样的跑上了楼,雷震一样的拍打着他的房门,李耀辉睡惺忪的打开门,一看见她,厌烦的神情正欲关门,被叶玲珑连推带踢的推开,进去,一屁股倒在他的床上,拍拍他的枕头道:“来,过来一起睡!” 李耀辉清醒过来,揉揉眼睛道:“赶紧出去!我要换衣服。” 叶玲珑忽然偷袭他一口,甜甜的笑道:“大家在楼下等你。你快点。” 李耀辉有点不明就里,等他着好衣下了楼,发现一片欢声笑语,惠母看见他,高兴的将他招呼到自己身边坐下说:“关上门来说句真心话,玲珑这孩子我是愈看愈喜欢,想来如果她和耀辉结成一对,也真是天赐的姻缘。” 惠博兴也对这门亲事表示满意。 李耀辉瞪大眼睛有点傻了,他一把扯住姑姑的胳膊,有点失控般的问道:“姑姑,什么时候您要给我包办婚姻了?” “你说什么呢!”惠博兴忽然大发雷霆,他眼神如剑的盯着他道:“你以为你是谁!?玲珑你都不满意,你想娶谁?林雨?还是李若茜?!“ 李耀辉站起来,有点不卑不亢的说:“我喜欢的人是李若茜。” 惠博兴捡起桌上的茶杯扔出好几米远,叶母因为尴尬,面红耳赤。叶莎拍拍他的手,他稍息怒火,坐下来,因为暴怒,大口的喘着气,头一回见识到惠博兴如此暴脾气,叶莎的心里不免有点惴惴。 李耀辉转身欲走,惠博兴从后面叫道:“今天如果跨出惠家大门一步,就永远不要再回来!” 李耀辉果然站住了,他的牙齿咬的格格响,坐在茶几前的玲珑都听的清清楚楚,她站起来,走近他的身旁说:“你不要再去找她了,我跟她谈过了,是她让我来的。”李耀辉的身体不自觉的晃动了一下,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坐下,笑笑,叶莎看见,泪水在他的眼里打着转,他说:“她什么都想得到,唯一不想得到的就是我。我知道,我和她最终只不过是瞎子点蜡白费油。” 惠博兴余怒未消的道:“你知道就好,她不属于你,你需要找一个像玲珑这样爱你的女孩儿。” 他近乎苦笑一下,道:“我需要点时间。” 惠博兴站起来一边拂袖一边道:“不要让玲珑等的太久。“ 李耀辉向叶母表示道歉,默默上了楼。 叶莎嗔怪玲珑道:“我早告诉你了,他是李若茜的男朋友,你怎么非要夺人所爱呢?“ 玲珑撇撇嘴不屑道:“如果真像你说的,我可就放弃了,好歹茜姐对我也有知遇之恩。但这也是她的意见,她说她并不爱他,愿意把他让给我。” 叶莎的眉头一皱,怒意瞬间涌上了她的脸颊…… 公平交换 叶莎不顾一切的跑去了辉煌夜总会,看见李若茜正一身休闲装的准备外出,她将包往吧台上一放,对她怒目而视。[.超多好看小说] 李若茜抿嘴一笑,一杯泛着蓝光的鸡尾酒端到了叶莎的面前。“请你喝的。”她说。 叶莎端起来喝了一口,笑容有点奇怪的道:“真没有想到,李若茜居然学会了调鸡尾酒。看来人都是会变的。“李若茜终于看懂她的笑容中原来掺杂着嘲笑。 她将帽子戴回到头上,准备出发的事宜,不再理她。 叶莎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儿,冷笑道:“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又俗又难看,你心里的美好都让你的仇恨都吃光了,剰下的丑陋的东西只好粘着在你的外表上。“ 李若茜靠近她的脸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骄傲的少奶奶。” 叶莎冷笑一声,气愤的道:“我说的不对吗?叶落与李耀辉结婚是怎么回事?” 李若茜将帽子重摘回到吧台上,拉过椅子坐下,道:“你的妹妹一直很喜欢耀辉,反正你知道的,我对他不感兴趣,就成全玲珑喽,难道我做的不对吗?” 叶莎盯住她的脸问道:“只是结婚那么简单吗?你把我妈妈也请来了。”这是最让叶莎不能容忍的。 李若茜摸着自己的头发,道:“女儿结婚,妈妈能不来吗?” 叶莎顿了顿,留着长指甲的修长的手指指向李若茜道:“如果你伤害了她们其中任何一人,我就跟你拼命。“ 李若茜用力掰过她的手指,叶莎痛叫拼命抽回。李若茜拿起包说:“跟你说太多你也听不懂,现在就那份合同的事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黄心成给我的期限已经快到了。我真怕那个时候我会蹲土地局。” 叶莎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李若茜边走边大声道:“我的事太多了,一刻停止就会有危险。“ 正在这时,胡姐从楼上走了下来,叫着李若茜的名字,她披头散发,状像冤鬼。 叶莎吓了一跳。李若茜听见胡姐呼唤自己,折回身上前扶住摇摇欲倒的胡姐,将她扶进吧台里坐下,依她的口味,给她调了一杯鸡尾酒。 她像酒渴一样的一口气喝完,畅快的“哈“了一声,看了一眼叶莎带点恐怖的眼神,恼怒道:”我还没有变成鬼呢,你摆出那幅表情来干什么?“ 叶莎闻听此言,有点尴尬的回过神来。 李若茜在一旁道:“玲珑要同李耀辉结婚,她跑来跟我发牢骚,把我羞辱了一番。我正想躲出去呢。“ 胡姐散乱着头发的脸上显出诧异:“嫁给惠家二大少爷,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许你自己嫁入豪门,你妹妹跟你沾点光你就如此不快?“ 叶莎有点语无伦次的辩解道:“不,怎么会,哪有此事,我只是怕……“剰下的话合着不快生生咽了下去。 胡姐转头对李若茜说::“你出去躲吧,记住得睡觉,你看你现在,形象比我好不了多少。“李若茜答应着正欲转身,胡姐又叫住她道:”明天是我妹子的生日,记住明天替我准备祭奠物品。“ 李若茜“哈“了一声离开了夜总会,叶莎同胡姐也做不住,正欲告辞。胡姐忽然向她伸出手,道:”麻烦扶我上楼吧。“叶莎异常艰难的扶住她的腰,带点喘息的将她扶到楼上房间里的躺椅里躺下,她有点像晕倒过去的闭上了眼睛。房间里刺鼻的烟草与药水味,几乎要让叶莎晕厥,她捂了捂鼻子,从床上拿过一条毯子盖在胡姐的身上,正在这时,一串闪着光的钥匙从胡姐的侧身处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叶莎刚蹲下身,胡姐移动了一下身子,发出了一声呻吟,叶莎慌忙将钥匙紧握手中,看着胡姐渐已熟睡的脸,轻轻退了出去。 李若茜在美丽俱乐部里见到了林薇,如的过世,使她变成了俱乐部的总管理者,当然,如以前用过的房间,毫无疑问成为了她的专属,书柜的中间,姐姐的照片依旧摆在那里,李若茜不自觉的走近细细看了几眼。 林雨笑着说:“像明星一样美的女人,摆在那儿,赏心悦目呢。” 李若茜道:“你别忘了,你摆的是一张死人的照片,如果你不好好尊重她,她会给你带来不幸的。” 这话让林薇受惊不小,她张大嘴,咬着手指,脸上带着一股惊恐的无辜。 “你是同性恋吗?”李若茜在沙发上坐下来,问道。 林薇媚眼如丝的笑笑道:“我更承认我是双性恋。” 李若茜若有所悟般的点点头,问道:“你是怎么和如认识的?她是怎么死的?想过吗?“ 林薇说:“我回了一趟老家,回来之后,她就死了,警察已经来过了,她有忧郁症,法医鉴定为滥服药物死亡。“ 李若茜笑着点点头,道:“这个说法太前卫了,跟性感女神玛丽莲梦露一个死因。“ 林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道:“你说话真有意思,这是法医的鉴定。” 李若茜道:“我知道啊,我没说是你的鉴定啊。“ 林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抿着嘴唇看着李若茜,李若茜没有正视她,却同样感觉她的眼神冷如利剑。为了逗她一逗,李若茜猛然间将眼光直白的盯向她,似乎吃了一惊的林薇诧异之中慌忙转换温情眼神,还是晚了一点,她有点露怯一般的脸微微涨红,李若茜笑道:“我以前的时候也喜欢这样看人,但是后来我改了,听说这样看人会让眼睛陷入早盲。” 林薇尴尬的笑笑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李若茜将眼光直射向她,看见林薇目光中的无情直射度不亚于林雨。她说:“如跟我的姐姐是老交情,上回要不是她把我送进了疯人院,我早成了囚下的冤魂了,她死之前,曾经给了我一封信,那里面有你的名字。“ 林薇其实很想笑,但是她的心理素质并不过硬,只能使得自己皮笑肉不笑,道:“是吗?说我什么了?” 李若茜笑笑:“我就当没看,可以吗?“ 林薇垂下脸来:“你什么意思?” 她说:“我只想用那封信来跟你做个交换,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若茜屏住呼吸般的盯着她的脸。 林薇笑了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交换什么?”眼神中尽量表现出一丝轻视。 李若茜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道:“你帮我见马局长,你告诉他,很久没见,甚是想念。你要帮我约到了,信我就给你。”她的语气带满果敢。 其实此刻林薇的慌张大于好奇心,也许多为了解嘲,她问道:“你为何要见马局长?” 李若茜说:“你妹妹快要被处决了,你不担心吗?” 林薇尽量笑笑道:“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担心有个屁用。” 李若茜用嘲讽的语气道:“看来你真没有你妹妹那么有情义,我去看望她的时候,她再三的叮嘱我,想尽一切办法的要你活,你现在居然不顾忌她的生死。” 李若茜的话差点没让林薇跳起来,:“什么?想尽办法让我活?她什么意思?我要死了吗?“ 李若茜取笑道:“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 林薇忽然用一种让李若茜慌恐的笑容也对李若茜重复了这句话:“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 李若茜在心里呼喊“镇静”,笑笑道:“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见到明天的太阳。我跟你的交换你接受吗?” 林薇咬了有五秒钟的嘴唇,恢复了自己的爽朗性格,道:“我接受啊,我为什么不接受。不过你要是骗了我,我就弄死你。” 李若茜真没想到,她最后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有点恼怒,但还有选择不跟她斤斤计较,她站起来身来斜她一眼道:“我后面也有话要告诉你,你最好是不要告诉惠博兴,否则,那封信就到不了你的手中了。” 林薇僵起脸来没有来得及回敬,李若茜就转身要走了,经过书橱旁边时,她顺手将姐姐的照片拿过来说:“在这儿只会受到你的诅咒,还是还给我吧。” 林薇没有言语,将她送出美丽俱乐部的门外,迎着晚风,任其短发飞舞,她回头冲林薇笑笑,无法言语的笑容,清丽又傲然。林薇没有见识到她的美,只觉得心里的怒火要把她变成一枚火箭发射出去。 一串钥匙 在惠家宽敞的客厅,李若茜的出现令惠母显得很紧张,她将对她所有的不满与怒气堆积在脸上,厌嫌之气溢于言表。[]李若茜根本就不理会她,她是来吃玲珑与李耀辉的定亲饭的,饭菜上桌,尽情的享用就行,只是,主角李耀辉没有在场,惠博兴向她使了个眼色,她放下碗筷,去二楼敲响李耀辉的房门,门被打开,林雨衣着暴裸的出现在了李若茜的面前。 李若茜皱了下眉头,将眼光射向里面,发现李耀辉正赤~~裸着脊背趴睡在床上,她忽然火起,对林雨道:“你注意点,玲珑一家还在楼下呢,你们居然在房间里干出这样的事来。你让他起来下去吃饭,告诉他,这是他表哥的指示。” 重新坐回到餐桌前的李若茜食欲全无,她端起碗心不在焉的喝汤,然后看见一脸惺松模样的李耀辉从楼上下来,坐到餐桌前,无精打采外加无礼的瞅瞅在场的每一个人,掠过李若茜的脸时,眼神中的怒与恨。令李若茜的心里像贴上了一把冷剑。 惠博兴恼怒的瞅他一眼,对李若茜说:“你是媒人,你来说两句吧。” 李若茜带点羞涩的站起来,还未开口,叶莎忽然冷言道:“她这个媒人做的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天我必须要表明我的立场了,叶落与耀辉的婚事,我不同意。”她的脸色同今晚的葡萄酒的色彩一样,令人心醉。可听见她这话的惠博兴对她脸色欣赏的欲望就瞬间降为零。他有点惊讶的看着她,眼神向她发出一个信息:解释一下。 叶莎并不想说太多,仅仅表达立场而已,以姐姐的身份。 叶母正欲开口,叶莎愤怒的眼语让她瞬间选择沉默。 李耀辉趁机站起来说:“既然还没有商量好,就等意见统一了我再参与吧。”叶玲珑只能委屈的看着心上人又回到了楼上,最让她受不了的是,楼上还有一位可人儿呢。 惠博兴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冷冷的说:“不管谁反对,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连若茜也看出来了嘛,他们俩才是天生的一对。” 李若茜真不知道该如何回敬他这句话,坐在别人家的饭桌上,“退一步海阔天空”更为上礼吧。况且自己是“媒人”? 惠博兴告别大家去了书房。 叶莎的脸已经由葡萄浅红变为了葡萄深红,她横眉冷对李若茜,看她还津津有味的吃着盘中不忍放弃的海参鲍鱼,母亲正与惠母交谈着。待她享用完毕,叶莎拍拍她的胳膊,示意一起出去。 在门外,叶莎将一串的钥匙交给她。李若茜不解的道:“这是什么?我姐姐隔间的钥匙?” 叶莎说:“你姐姐的隔间没有钥匙。”李若茜正欲发问,叶莎说:“这是从胡姐身上掉下来的钥匙,我捡了起来,没有给她。心想对你有用。“ 李若茜无语发笑。她叹口气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器物上的钥匙你就偷过来?“ 叶莎不高兴的强调道:“这不是偷,是借用。” 李若茜说:“我不需要,你怎么捡到的,你怎么给她送回去吧,我要拿了这串钥匙我会倒霉的,你也是。看你怎么收场。” 叶莎闻言急了:“你不能这样,你需要从她身上得出秘密不是吗?而她的钥匙就在这儿,说不定封锁她秘密的密码箱的钥匙就在这里面。“ 李若茜道:“然后呢?我拿钥匙去偷,被她一枪打死我。“ 叶莎吐口气道:“你有办法的,我知道,别再装了。“ 李若茜很正色的,将她的手推回去:“感谢你的好心,但是我真得不能拿,她是只老狐狸。我在她眼里只不过是粒不碍事的沙子。“ 叶莎气愤的将钥匙收回,李若茜忽然抓住她的手说:“如果你真想帮我,就帮我办一件事吧,但你不能卖了我。“ 听见这话的叶莎恨不能抬手给她一巴掌。“有屁快放吧。“ 李若茜说:“我回去短信给你吧,我怕这儿有偷听的耳朵。” 正在这时,惠知晚忽然归家来,看见她们在一起,愣了一下,李若茜对叶莎笑道:“你知道吗叶莎,惠知晚的老公居然是老虎。” “老虎是谁?” 李若茜描述着:“脸孔扭曲。两只蓝眼珠深陷。奇丑无比。你一定还不知道吧,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处~~女呢,我现在倒想她为什么还不要个孩子,你看,看错一步,差别就是这么大。” 惠知晚抱起胳膊准备精心酝酿回击。叶莎“啧啧”两声道:“照你这么说,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多大年龄?“ “有快六十了吧……“两人兴致勃勃的交谈着,对惠知晚酝酿好的恶语置若罔闻。 回到夜总会的李若茜,看见胡姐正披头散发的焦急的找钥匙呢,看见李若茜的她仿佛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口中喷出的恶臭味让李若茜想要呕吐,她在心里想,她现在这幅样子,马局长还会对别人说认识她吗?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装作拼命帮她找钥匙,果然只一会儿,胡姐就朝她摆摆手说:“你都找不到,看来真得丢了。”她这话是何意?“难道我身上有“吸匙”力?”她提醒她说:“胡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给如姐过生日吧。“ 胡姐深深的叹一口气道:“那串钥匙上有妍如密码箱的上钥匙……“她斜了李若茜一眼说:“算了,看来我没有能力替她保管好的她的秘密了。我们走吧,对了,你适才去哪儿了?“ 听见她这番话的李若茜一面按捺住心里的狂跳,一面回答道:“吃定亲宴去了。“ 胡姐骂道:“你他妈的还有心在我死去的妹子的生日这天吃喜宴……“她用力挤挤眼睛,两滴泪水不太给力的缓慢的流了下来。 李若茜上下打量她一番说:“胡姐,换身衣服,梳个头再去吧。“胡姐慵懒的道:“我懒得梳洗打扮,要不你帮我梳个漂亮头发?” 李若茜看她的头泛着油光,手不自觉的握了两下,笑笑道:“你要怕浪费时间就算了,我也只是随便一提,我们走吧。” 由李若茜驾车,她从车里找出一个口罩戴上,因为胡姐车里的气味同胡姐口中的气味一样,她在惠家吃的海参快要复活蠕动而出了。 到了坟场,胡姐一改这几日的柔弱体态,连跑带哭的跑到如姐的墓碑前,大放悲声,一边用眼睛示意李若茜将备好的祭品摆出。 李若茜照做,其实她也想放声大哭一场,但是被胡姐的声势生生压制下去,她只有暗自垂泪的份儿。 哭毕,胡姐憔悴的倚在如姐的墓碑上,脸上挂着泪珠,正欲开口,泪水又“刷“的一下流下来,将变凉的泪水冲刷掉,她忽然伸手摸摸李若茜的脸,笑着叫了她一声“孩子”,李若茜低头一下子哭了出来,说:“您别这样叫我,我想我妈妈了。” 胡姐笑了,随之收敛笑容说:“知道妍如是怎么死的吗?” 李若茜大胆的道:“听孟浪说,死于你手。” 胡姐苦笑道:“这是一般人的推测,可事实上的确如此,我以前跟你说过,如果你一直呆在你姐姐的身边,你可能也会死。” 李若茜睁大眼睛,等着听下文。 胡姐闭上眼睛道:“这是我们组织的规定。妍如的死是一个必然,若梅的死也是一个必然……“ 这是怎么回事呢? 墓园谈话 张扬的风愈加吹乱了胡姐脸上的头发,她厌嫌的拿手像在打跑围绕在自己脸上的苍蝇一样的想赶走风的骚扰,一面嘴里还在乞求着李若茜:“若茜,帮帮我……”李若茜只能爱莫能助的看着她。 待她发现了赶风的徒劳之后,她叹了口气,幽幽的说:“现在总觉得,什么都在欺负我……”她拉李若茜在自己身边坐下,将头靠在她身上说:“你跟你姐姐一样,都是个好女人,我有时候看着你总在想,如果你一直选择陪伴在她的身边,最后的结果,也许也是她会死。”李若茜不敢发表任何议论,也不敢枉发什么疑问,怕招致她的阴险或“清醒”,让她再将话生生咽回去。 还没开始说她就渴了,让若茜从妹妹的祭品中用衣服角擦个苹果给她吃。李若茜照做,于是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讲述着: “是姓马的把我带进这行的,我初来小城,举步维艰,不慎沦落风尘,警察来扫黄,把我连同几个命运相同的姐妹扫进了警察局,后来,我们接受了处罚,被放了出来,马局长也爱上了我,自从他扫黄扫上我之后,就天天来光顾我,当然他不会再想让我做小姐,于是,对我说:”小怡,跟我干吧。“我开始吓了一跳,以为他让我做警察,我连推说”干不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让我干药品,我更说干不了,他向我抛出了”天文“数字,贫穷想急于改变命运的我,一眼红就心黑同意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并且很快有了自己的”事业“,用你的话说,做了”小姐头“,后来认识了老虎,药品就做的更猛了,干脆自己进行走私,妍如以为我在这儿做正经事,做正经人,就投奔我而来,我没有办法,就将她推进了油锅,先把她炸坏,又把她炸死,我根本就不配当她的姐姐。”她红肿的眼睛泪流无神,空洞的让李若茜感到害怕。 她擦下泪水说:“你不问”为什么“让我觉得很奇怪,你一向不是问题很多吗?“她自问自答道:”我刚进这个圈子的时候,马大梁(姓马的局长)就告诉我进入这个圈子的人只能干到底,不能退出。谁若退出,任何一个人都有杀他的权利。妍如一直想要退出,所以我把她杀了。“ “为什么一定要她死?”李若茜很是不解。 胡姐道:“她知道的太多了,她不死我就得死的很惨,或者我们都得死。“她凄厉的眼神中流露出莫大的无奈。李若茜对此很不屑。 她问道:“那么我姐姐也是因为要退出才会被杀害的吗?“ 胡姐笑笑道:“也许是的,但是杀她的人不是我。“ “我一直觉得你对我姐姐的死因知道的很清楚,只是有所惧怕,所以才选择沉默。“李若茜开始恢复自己的犀利眼神。 胡姐说:“我只知道她是被圈内人所害,但是何人所为,我不清楚,这事很难说是谁做的,因为圈内人可以再拜托圈外人做,这是一个很难调查的网,搞不好,连你自己也会掉进去,你一直都在网外捉小鱼看大虾,网下面的大物,你不可能看到,你要沉入水中,势必会鱼死网破。更甚葬身鱼腹,你再有智慧也枉然,这个世界看的是人脉与利益,这些你有吗?” 李若茜跪坐下来,的确,一丝倔强然而掺杂着绝望袭上她的心头,如果有人要杀她,真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她只所以现在还如此有恃无恐的活着,大概她的涉入还没有对谁造成实际的威胁,所以,她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在面对她的张扬与无恐,在面对她的骄傲与智慧时,回应的仅仅是嘲笑或者冷漠,原来自己在这片无际的恐怖汪洋中,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长满獠牙想吃人的小鱼一样。怕被她咬到,但还没有要置她要死地的必要。 她笑笑重又坐直身子,望向胡姐,她正眯着眼睛着着她,那股令李若茜反感的阴暗的笑意慢慢从她的脸上浮现出来。 “您不接着说了吗?“李若茜故意提醒她一下。 胡姐像回过神来似的接着说:”我的妹妹是个傻子,居然爱上了惠博兴,这是她离婚之后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又有了感情。我很奇怪李若梅的心胸,她知道了妍如对惠博兴的心思之后,并没有断绝与妍如的来往,而妍如后来也终于彻底从对惠博兴的爱恋中走了出来,对于惠博兴只站在欣赏的角度眺望。而惠博兴这个老狡猾,却在妍如对她停止爱恋之后,时不时的过去骚扰她,几次强行留在妍如的房间过夜,试图与妍如继续保持情人关系,傻妍如以为他对她还有情意,几次在我面前表现出暗美的笑容,终于有一天,惠博兴忽然趁李苦梅在辉煌夜总会同几个男人喝酒的时候,出现在李若梅的面前,他气极败坏的拂袖而去,妍如做为温情的小三儿追出去向他敞开怀抱,你猜姓惠的说什么?他说,他已经累了,陪李若梅已经玩累了。他也该对妍如放手了,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来找她了。云云。原来她跟我妹子在一起只不过只想激怒李若梅,李若梅一直都没把我妹子这个情敌看在眼里,原来她早就看穿惠博兴的心思,在跟他玩心理大战呢,可把我妹妹害惨了。“她气愤交加的说。 说实话,这些类的话题不是她目前迫切想听到的,可是让她心脏停止跳动的话题,估计她也不会说,这个女人,看来不使用诡计,让黄心成配合一下子掰她的嘴就是不行,她这纯粹就是触景伤情,向她发自己姐姐的牢骚的。 李若茜看她有了欲走之意,知道她一离开这儿,往后再这样听她感慨的机会可能就没有了,干脆直言发问道:“那您知道我姐姐参与犯罪的原因是什么吗?“ 胡姐刚抬起的臀部又放回到地面上,道:“她好像跟我说过,好像是因为她的公公临终的遗言。“ “什么遗言?“就算是现在天上下匕首,她也得听完再避难。 胡姐叹了口气道:“我是不想告诉你的,如果我告诉了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李若茜急得肚子都有点大了,直接问道:“什么条件?“ 胡姐道:“做我干女儿,替我把事业做起来,我就告诉你。“ 这到底是天下掉窝头的好事,还是天上下刀的恶运,她也不愿意多想,就先点着头应了下来,胡姐这才满意的眯起眼睛道:“惠博兴的老爹惠少志是药品走私的大亨,想当年的惠家在这座小城只不过是虾米企业,能吃上海参却住不上高楼,惠少志用药品打来了当今惠家的天下,才让本来持有生意大脑的惠博兴踩在血腥上,把法律垫屁股下,一摇身成为明星企业家。“ 她嘴唇似乎又没有了刚才的水分,李若茜赶紧又从如姐的生日物品中给她刨了一个桔子递给她,她满意的接过来,就这样她一边吃着祭品一边开讲: “你姐姐说,你公公临终前单独把她叫到了自己的面前,给了她一封信和一个存折,我问她为什么惠少志要单独给她一笔小灶,她只是摇头并不发一言,其实当时小城里有过一阵对你姐姐很不利的传言:惠少志喜欢老牛吃嫩草,外面妾妃成群,连自己的儿媳妇都不放过。“胡姐似乎带点幸灾乐祸似的瞅她一眼,从李若茜的手上拿过已刨好的桔子,吃着。 李若茜心里的味道是五味杂陈。她只能用不动声色来回应她。 胡姐还算有良心般的道:“这事是真是假,如果写传记的话还有待考证哈。大概只有惠家人知晓了。“李若茜忽然想到,姐姐在惠家如此不受待见,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这个圈子都有谁?“李若茜问道。 胡姐说:“人多了去了,大多都死了,那个孟浪遇见你倒是挺幸运的,逃之夭夭。听见姓马遭查,圈内的人大都跑去了印度尼西亚,剰下的人不是相信自己可以度过难关,就是自暴自弃。“ 李若茜斜她一眼道:“您这个问题就等于没有回答,这个我自己也能想的出来。” 胡姐吃着祭品笑笑道:“没错,剰下的人你自己也能想的到。“ “惠博兴呢?他是不是圈里人?“李若茜带点紧张的问道。 胡姐道:“他不折不扣的是圈外边的人,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罪行他的老爹都已经替他犯过了,兴盛公司已经步上了正轨,他才不会为了那点利去冒险呢。“ 李若茜撇撇嘴,他才不相信他会那么清白呢。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将她的心抓紧的生疼:”李耀辉呢?“ 胡姐看她一眼,暗笑浮生的道:“这个孩子这些年一直呆在国外,我只知道当年惠少志在美国也有事业,这些年那个小子到底是在美国念书还是打理惠少志的事情,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起来这个小子不错噢。对了,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你逃难的那些日子里,他居然怀疑是我做的,数不清几次跑到我的住处,捏我脖领子把我揪起来要揍死我,我当时就差点没找人收拾他了。“一说起这事,她还余怒未消。 李若茜低头笑笑,没有言语。 胡姐猛的从地面上站起来,撇她一眼道:“别偷着乐了,快走吧。” 可惜李若茜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来得及问她,“祭品呢?“她叫问走远的胡姐。 “没多少了,放在那儿吧。“她摆摆手道。 李若茜冲着如姐的墓碑前鞠了两个躬,追上胡姐离开了陵园。 偷盗证据 林薇狡猾至极,她声称自己没有得到信,是不会帮李若茜做任何事情的。(.好看的小说)李若茜实在受够了她的傲慢无礼,折回家来,发现小琦正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哭泣,又是因为想念女儿?让她先吃点苦头吧,她趁小琦向她逼供之前赶紧逃进了房间,把门关好,小琦知道敲打只是徒劳,根本没打算浪费那份米饭力气。她嘟嘟囔囔的在外面抱怨的令李若茜心烦意乱,李若茜干脆找来一张疯狂的cd听在耳朵上。 姐姐的照片就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她掏出来,劲爆的舞曲没有给她带来任何释怀与快乐,真正沉湎于悲伤中的人,又有什么才是真正可以解脱的呢?她的鼻子一酸,泪水也随之欲流而出,想不到如对姐姐付出如此真情,可姐姐为什么要说她最好的姐妹是黄心花呢?难道在姐姐的心目当中,一直没有把如当成自己的姐妹吗?她忽然激灵一下的想道:“我第一次见到如的时候,居然莫名的认为,并且向如直言她是惠博兴的情人,如此没来由,现在想来都让自己感到不可思议,如果她真是惠博兴的情人,那么姐姐不喜欢她也是在情理之中了,如姐身为惠博兴的情人并没有受到姐姐的排斥与心慌,是因为在惠博兴的心目当中不占分量,那么如呢,是否是姐姐真正的情敌,她清柔而靓丽,略施脂粉却也具风情之韵,是一个极品的女人,完全有资本让姐姐感到心慌,但是为什么她又对姐姐如此付出真情呢?赎罪?或者可以用”双性恋“这样的说法来解释吗?但是如临终前倾吐“友情”两字时的坚决与真!却是如此不容置疑!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将相册不住的在手里翻转着思考自己心中的疑问,这时从姐姐相册的背部里一张折叠好的纸忽然掉落到她的腿上,她将耳机取下,将那张折叠着的纸拿起,打开,几行清秀的字迹映入了她的眼帘,原来是姐姐的字迹,上面写着:“夕阳的余辉落尽之后,只剰下了孤独的树与房子,如果你还可以迈过黑暗去我家做客,请帮我浇灌树木,打扫我的房子,如果你觉得舒适,就将一切交与你,如果这是你的幸福。 又言:请将另一纸条交与林薇,告诉她,货品准时发送,还有关于她要打击惠博兴的计划请告诉她我恕难从命,她是与老虎在斗法,最终的结果她只是死,还有那个“智慧囊“主意,请她省省吧,做为她的朋友,我只能告诉他这么多,这事会不会告诉惠博兴,告诉她,看她的表现。“ “智慧囊”是什么主意?如此说来,林薇也是组织中的人?在与姐姐一同做药品生意?她为什么想要和惠博兴做对?从姐姐话中的意思,她想联合姐姐一起对付惠博兴?这怎么听都像是黄心成的主意。对啊,林薇是黄心成的相好,会不会是黄心成幕后操纵林薇呢? 有一事李若茜不明,当时是林薇给了她如的名片,是她想要让自己认识如,为什么呢?但是自己却因如而得救,这一切有点让人匪夷所思,这个林薇,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 她让姐姐的日记在自己的脑中过了一遍,关于“智慧囊“的这个词并未出现过,也没有半点关于林薇的记述。除了在日记中提到过的有限的那几个名字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名字的出现。换句话说,姐姐的日记除了吃就是睡,除了11月份日记还有点疑点之外,其它的日记根本就是”假话连篇“。这让李若茜甚是伤脑筋。 胡姐致电给了李若茜,让她尽快赶到自己的地下夜总会。李若茜前脚刚跨进门,胡姐的怒骂就狂风雨般的袭来,无非就是一件事儿,叶玲珑对她护理不到位,时常无语“旷工“,这几天腰不好了,想让人陪她去医院都找不到人,李若茜自然想充当陪理角色,被胡姐生生拒绝道:”我自个儿就成了,你帮我梳个头就行。“ 李若茜帮她梳好了头发,却有点赖住不走,道:“我帮你收拾一下房间吧。看你屋里乱成啥样了。“ 胡姐也点头道:“也行,我马上就回来,别忘了帮我把内衣裤洗一下。” 她刚一离开,李若茜就从包里掏出了黄心成送给她的那串钥匙。她房间里的保险柜有三个,她逐一的试开,钥匙不是很多,很快打开了第一个保险箱,里面有的只是横七竖八的文件,还挺多,李若茜将带来的袋子从包里拿出来,将文件全装了进去,第二个保险箱倒是名副其实,金银首饰应有尽有,也是乱七八糟的堆在了一起,很让人贪念脖起,她用手略略一翻弄,没发现什么可疑物件,便锁上,打开了第三个保险箱,忽然一股很熟悉的神秘感在她的心里滋生出来,里面大大小小的全是笔记本,似乎散发着神秘的密语,令她的心莫名的亢奋起来,她的手刚触及到那些笔记本的时候,一股熟悉又恐怖的气息似乎在她的耳边吹浮着,她猛的转头,嘴唇差点与胡姐的嘴唇相碰,李若茜不觉惊叫一声,快速的关上保险箱,不知所措的看着胡姐。 胡姐拍拍慵懒的腰,道:“给我关好了,陪我上医院吧,我走出了一段路才想起来没带钱包,看我的记性。” 李若茜慌张的将保险箱锁好,站起来,将钥匙放进包里回答道:“好的。”把那些文件轻轻的也装进自己的大手提包里。胡姐很是不解的问道:“你难道真想偷着走吗?我告诉你,那些文件是我这几年所有的药品走私单子,如果流传出去我就完了,你打算那么做吗?给我锁回去!!”她大吼一声。 李若茜镇静的摇摇头道:“不能,我必须拿走这些文件,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我是说动手的话。” 胡姐恼怒道:“你要打我?!李若茜,你也想像李耀辉一样把我揪起来打我?!你真不愧为李耀辉的情人。“ 换上李若茜恼怒了:“我不是他的情人!“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小三儿了? 胡姐冷笑道:“别再隐瞒了,要不就凭你,够资本做他的正牌女朋友?他上次找我麻烦的时候我问她,“李若茜是你什么人?”他说“你是马局长的什么人她就是我的什么人“。我是马局长的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该死的李耀辉,居然一直把我当成他的情人?不是都拿该死的戒指跟我求婚了吗? 胡姐盯着她的脸道:“你别被他骗了,这小子,外面女人有的是,你才了解他多少?人帅又有钱,家世又不凡,他现在对你痴情,可能只是觉得你李若茜跟他认识的那些为钱折腰的女人不一样,才想尝口特别,真要到手了,也就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了,他跟林薇还有过关系呢?你可以自己想。你跟他在一起,在外人眼里,你只不过就是他的一个暂时附属品,枉想他为你演绎情深肥皂剧里的男主人公?什么年代了,你的脑子还那么幼稚,说实话,你没有让他赚你太多便宜吧,不过,看他对你的样子,你们不应该还只是纯洁的关系哈?”她总是那么幸灾乐祸。 李若茜镇静一下自己,冷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大年龄了,居然还这么八卦。“ 胡姐伸伸舌头,大概是承认了李若茜的说法,她用英文跟李若茜道歉。 李若茜拿着文件袋向她告别,被胡姐很感不可思议的拉回来,道:“你非得逼我用狠招儿?把文件放下!。“ 李若茜冷言道:“你停止对我用狠招过吗?我告诉你,我必须拿走这些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有马局长的证据吧?“ 胡姐的脸色难看下来:“谁让你来偷的?你从谁的手里拿来的钥匙?“ 李若茜说:“是黄心成给我的,他说有一个人给了他你的钥匙,他让我偷出你掌握马局长的证据。“ 胡姐的阴冷从眼里滋生出来:“他想干什么?” 李若茜说:“想跟马局长做交易。他抓住了我的把柄,他让我签定了假合同,如果不按他说的做,就让土地局的人来查我。我觉得这件事也对你没有什么害处就答应了。“ 胡姐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怒不可遏的咬着牙道:“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李若茜,你信不信我能弄死你,就现在!我还在等你给我700万呢,事到如今,我钱没见到,先被你卖了一把,你说,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她的嗓门儿一大,门外忽然传来零碎的脚步声,李若茜知道,应该是她的保镖闻声不对,候到了门口。 李若茜将文件扔在了桌子上,一言不发站在那儿。 “不对呀。“胡姐忽然如梦初醒般的道:”这不太像你李若茜的风格,如果你要想偷,也不会在这个时刻呀,你是不是另有他意?“胡姐将食指指向她。 李若茜摇摇头道:“你应该理解我的处境,没有人可以帮我,我已经快要疯了。”她快要哭出来了。 胡姐怒目斜视着她道:“你把文件拿去给黄心成吧。” 李若茜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她。 胡姐冷笑一声,坐下来道:“我早就知道我的那串钥匙不会令你闲下来,说实话我一直都抗搞不懂你对我的真实心情,所以才借用叶莎忽出此计,我觉得叶莎骨子里还是向着你的,况且惠博兴对这串钥匙根本没有兴趣,我料定你得到钥匙会来偷我的东西,但我没有想到,叶莎会将钥匙交给黄心成。”她叹了口气道:“真是没有想到,我现在一失势,像黄心成这样的小虾米都敢骑在我的脖子上蹲坑,你把文件给他,我要让他知道,这些文件到他的手里,会变成”死亡条约“。” 李若茜道:“你没有必要要他死,他并不想杀你,他只想威胁马局长救出他老婆。“ 胡姐怒道:“这些可怕的文件让姓马的感到危机的话,他会做出什么事你能知道吗?!最先倒霉的人会是我,但如果让我有防备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她挑挑眉毛。 她斜视着李若茜,将文件袋塞进她的手里道:“快去完成你的任务吧,别忘了多提点对你有用的条件。或许我那700万可以借此得来呢。“ 李若茜嗤之以鼻道:“如果靠这样得来700万就太侮辱我李若茜的智商了,700万只是个保守估计。”她将袋子装进手提包,开门绕过门口三位膀大腰圆的保镖而去。 看着李若茜离去,胡姐望望适才被她打开的第三个保险箱,吐了一口气,她呼进来一个保镖,将保险箱重新放了隐藏地点。 连环迷情 在一间很感情调的茶屋,李若茜将一撂文件放在了林薇的面前,一直轻挑着眉毛的林薇放下茶杯,将文件拿在手中细细看着,愈看眉间的肉沟愈集合的凝重。她轻轻吐了一口气,直视李若茜道:“你给我看这些东西,是何居心?” 李若茜忍住笑意道:“我觉得你有用,所以就想送给你。” “送给我?”林薇有点不可置信,这些东西确实对自己有吸引力。但道:“这好像是你和黄心成之间的合作的必交之物。送给我你如何向他交差?“ 李若茜笑笑道:“只要你别告诉他,我自有办法,大不了我去蹲土地局。“ 林薇也笑笑道:“你应该知道的,他没有惠博兴那样的神通本领,只要姓惠的不要你去蹲,你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李若茜笑而不语。 林薇看着那些个文件,忽然抬头正色问她道:“说吧,想用这些东西跟我交换什么?“ 李若茜吐口气说:“其实我手中并没有如交给我的信,我只不过是想诈你一下,但是没有想到,从你房中拿走的我姐姐的相框中却真的发现了你的秘密。你当初要联合我姐姐对付惠博兴是吗?“ 林薇的脸色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但看得出来,她还是拼命维持高人一等的势头,道:“我觉得你再这样下去会寿限将至的。“ 李若茜的脸上堆满愠色道:“我讨厌别人威胁诅咒我,可你偏偏喜欢这样做,这让我对你感到很恼火,你应该知道,这对你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林薇脸上的高傲没有了:“你好像也擅长这样做。“ 李若茜道:“把证据拿走,去做你想做的事,然后听我的安排。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姐姐的信交给惠博兴。“ 林薇骂道:“你真是个小人!不折不扣!!“ 李若茜淡然道:“我发现对付你这样的人,不用小人招对不起自己。马局长我要见,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帮我安排见马局长吗?“ 林薇重又挑起眉毛。 李若茜道:“我只不过是想要知道,你跟马局长的交情度,现在看来,不浅嘛。“ 林薇这才知道自己被她算计了一把,自己对于如太过于紧张了,不自觉的裸露了自己。 “还有一事不明。“李若茜道:”是你让我认识如的,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薇笑笑道:“为了你姐姐。“ 噢?这个让李若茜不明白。 将带满疑问的眼神盯向林薇,她淡淡一笑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但是有一事恳求你,不要将你知道的对我不利的事情告诉惠博兴,你姐姐没有选择背叛我,你也不要。” 李若茜点点头道:“如果我想告诉他,不会还来告诉你。” 林薇将马局长犯罪的文件收起,一边起身一边道:“我们保持紧密联系,只要你别负我,我亦不会负你。” 林薇走后,李若茜一个人将壶中香茶喝完,欣赏着窗外的美景。一直到手中的电话响起,林薇打来的,告诉她,晚上七点,“得意大酒店“44号房间,等待马局长,不见不散。 她合上手机,拿起包,并未回家,而是直接提前进了那个44号房间,开始等待马局长。他很准时,不到七点就到了,林薇却未到。致电给她,却是关机,这个丫头要干什么? 跟上次相比,他瘦了,憔悴的面容让李若茜打了一个寒颤。她看得出来,今天晚上根本没有必要防他能对自己如何,他像胡姐一样,慵懒且无力之感。 他一坐下来,香烟点上,吐出好几个烟圈儿才说:“说吧,几次约我,为什么?” 李若茜坐近他道:“你怎么了?面容憔悴,生病了?“ 他摇摇头道:“只是老~~毛病复发,无伤大碍的。说你的事吧,另扯些没用的。“ 李若茜直接发问道:“你为什么想将我做为药品大佬抓起来治罪,你是怎么想的?或者是谁让你那么做的?我姐姐是谁害死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用手指着她,饶有兴致的道:”你的问题够刻薄的,我喜欢你这种风采的女孩儿,可惜我今天晚上是身体不行啊,否则一定会将你拿下。“ 李若茜骂道:“别恶心人了,实话告诉我吧,我只想知道这么多而已,对你没有其它恶意。“ 他斜视她道:“如果我告诉你李若梅是我害死的,你还能这么说吗?” 李若茜轻轻摇头道:“不可能。“ 马局长欠起身子道:“我今天晚上之所以匆忙而来,只一个原因,就是想见你。” “可你什么都不说。” “我不是来接受你的审训的,你刚才的话语让我感到很生气,我知道我犯罪了,身为警察知法犯法,我知道羞耻,但是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我是什么对什么是错。” 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有如此自尊心。 李若茜真一时有点不知说什么好。 他说:“怡如昨天晚上找过我了,说你偷走了我的犯罪证据。” 李若茜吐口气说:“是的,那是黄心成想要的东西。” 马局长问道:“听说他动用了土地局的人?” “不。”李若茜说:“我想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马局长说:“没有任何人可以有本事牵着土地局的鼻子走,但是你们所签定的合同真的是违法的,如果真惊动了土地局,你真得没有好果子吃。” 李若茜叹口气,没有吭声。 他说:“我今天来怡如是知道的,我们之间必要要有一个合作,你知道吗?” 李若茜迫使自己,也是强压住兴奋的道:“说吧,我听着呢。“ 马局长又燃上一支烟道:“我跟怡如是密不可分的关系,我们谁也少不了谁的帮助,现在有了你的加入,这都让我跟怡如觉得,无上荣光,由你来完成我们之间的意愿太合适不过了。你说呢?“ 李若茜机警的道:“我并不完全明白你的意思。” 他说:“我现在是在跟我的上层在周~~旋,他们都是一些很敬业的人,说实话我的证据一直都掌握在胡怡如的手中,这一直让我很感不安,现在你把它们抢救了出来,实际上是救了我一命,因为我不相信胡怡如,她是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女人,我的证据是她用来走底牌用的。所以你该明白我话的意思,尽管她自己并不承认。” 李若茜道:“可她很轻易的就交给了我。” 马局长用力吸了一口烟道:“她有她有可恶的想法,但是我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答应了我一定会让我高枕无忧的。可事实上她也只能那么做。” 李若茜问道:“林薇有没有告诉你什么?她是你的情人吗?” 马局长笑笑道:“她是惠博兴的情人。事实上她的情人多如牛毛,连女人都不放过,事实上我对这样的女人很是恐惧。”谁要她是个双性恋,男女兼吃。 马局长忽然问道:“黄心成想拿到我的证据来干什么?“ 她说:“救出林好,封锁林好的嘴。“ 马局长道:“这很好啊,简单嘛,告诉他我成交,可是为什么你要给林薇呢? “ 李若茜打了一个激灵,这个林薇,居然出卖自己。 她道:“她与黄心成是老相好,我认为给了她就等于给了黄心成。“ 马局长忽然又哈哈大笑,末了,斜她一眼,站起身来说:“文件到了林薇的手上,不会再到黄心成的手上吧,你要惹麻烦了。“ 李若茜有点恼怒,看来这个林薇还是有恃无恐。 她跟惠博兴是情人关系?这个该死的双性恋如果真跟惠博兴有一腿的话,那张姐姐的纸条,会对她有威胁吗? 总之,给她添点麻烦也不错,谁让她不仁在先。如果这是她用来考验李若茜的话语的真实性的话,那么无疑她是玩大了。 李若茜刚拿出手机,惠博兴却抢先把电话打了过来,他约她,在麻罗坡海边见面。那么远,无车的她只好借用了胡姐的车赶了过去。 夜幕下的海静谧而又散发着无言的神秘气息,李若茜赶到时,看见夜色下迎着海风的惠博兴居然浑身透着一股难得见到的寂寞与伤情,她轻轻的走近他,叫了他一声“姐夫”。她还是很喜欢对他这一称谓的。他像回过神来似的回过头,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像在思考。 他冲她笑笑,继而将头又转看向大海,道:“我很喜欢大海,和你姐姐一样。” 李若茜没有说话,他喜欢此刻的他,仿佛此刻的他才于自己心目当中的惠博兴相吻合。怕惊扰这种感觉,她只轻叹一口气,迎着海风与夜风的激吻的唇碰,同他静静地站在海的身畔。 他回过头来,夜色之下的他,眼眶湿润了,他像要极力要把自己从这种情感之中拽出来一样的笑笑说:“每当此时,我总是想起你的姐姐,突然想到她永远都不在我的身边,无际的孤独感掺杂着恐惧要将我吞噬掉一样。此感一生,我只能从别的女人身上寻找安慰。“他的笑容很无奈。却并没有打动李若茜。 “那么叶莎呢?你对她的感情又是什么?“她问道。 他笑笑道:“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他的回答让若茜感到很气愤。她冷冷的道:”你根本不配得到她!“ “是的。“他说:”就像不配得到你一样。“ “姐夫!“李若茜无奈的喊了他一声。他住了口,换了一副容颜道:“说正经的吧,我有麻烦了,希望你能帮我。” 李若茜不明白他要做何意图。 他无奈的说:“是林薇。我有一次喝醉了,她趁机占了我的便宜,从此我们的关系便发生了变化,一直到现在,我想摆脱她,想请你帮我。“ 这个人,怎么她跟谁一近,他就要迫不及待的插上一棒子,李若茜断定他跟林薇的关系是最近的事情,她冷冷的说:“林薇都想要你死,你还跟他往一个被窝里钻,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噢?“惠博兴好笑的眼神中流露着不解,道:”从何得知?“ “姐姐的日记。”她说。 惠博兴眼中溢流出来的嘲笑要淹没整个沙滩,道:“我怎么没有发现过?” 李若茜的笑容就是那吸收分解所有流溢液体的阳光,她道:“你是看不懂我姐姐的日记的,总有一天,我会从头到尾念给你听。” 惠博兴收敛笑容道:“我是个商人,你帮我做这件事,我帮你搞定黄心成。” 他的话让李若茜感到无比的恼怒,恨不能给他一个嘴巴子,她冷冷的一字一句的答道:“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搞定他,即便你插了手也毫不影响我的发挥。“ 倔强加高傲让惠博兴的脸色一阵抢白。他眼神里的东西很复杂,他静静的说:“锋芒毕露的年轻人,这会让你吃亏的。“ “谢谢你的提醒,但是你的风流债,我爱莫能助,我身边认识的几个女人,都跟你有关系。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几等货色,你让我愈来愈感到恶心。“ “男人都一样,包括李耀辉。不是吗?“嘲笑又涌上了他的面孔。 李若茜怒道:“你不配,我喜欢的男人,不管好与坏你都没有资格与他比!记住我的话。“ “嗯。“惠博兴点头道:”他快要同玲珑结婚了,婚礼安排在本月,还有我与叶莎,两对新人一起步入幸福的殿堂。“ 李若茜道:“希望你真得能给她幸福。你这张嘴千万说句实话吧,否则下次打雷会被雷劈成兔唇的。“ 她气愤转身欲走,惠博兴从后面猛然抓紧了她的手臂,还没等她来得及反抗他就从后面将她抱进了怀里,他用力之大,一时让李若茜有点喘不过气来,挣脱了几挣,加上脚上高跟鞋的用武都没有起效,她无奈加恼怒的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的喘息声,道:“想干什么呀?姐夫!”故意把“姐夫”两字叫的特大声。也丝毫没有让他清醒过来,直到李若茜都反抗累了,他也没有松开她,就那么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忽然道:“就让我抱你一次,犯回错误,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发誓!” 李若茜没有了动作与语言,她忽然之间有点陶醉,又不敢将眼睛闭上,新一轮的厌恶之感又袭上来的同时,他放开了她,低着头不发一言的坐进了自己的车,发动了车子,扬尘而去。 李若茜也有点恼怒的发动了车子,她恨不能追上他,将他连车一起顶进悬崖…… 婚礼与痛 晚上,叶玲珑笑意满脸的将自己的结婚请帖给了李若茜,并诚邀她为自己做伴娘,李若茜为难的道:“你姐姐有言在先,我到底给哪边做才是?” 叶玲珑道:“我姐姐不和我一起结婚,你就安心给我做就成。”不对呀,惠博兴不是说两对新人一起步入婚姻神圣殿堂吗? 将疑问抛向叶玲珑,玲珑长长的睫毛似乎都在讲着话语:“是我姐姐的主意,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好像还跟姐夫吵得很凶呢。“ “姐夫“,叫的还挺亲。 李若茜低头沉思着什么,叶玲珑将她从思海中拍回来道:“我们可能会在海边举行结婚仪式,然后晚上依我的要求还会有盛大的晚会party,到时你准备礼装尽显你的优美舞姿,所有年轻英俊的帅哥都会被你倾倒的……“她喋喋不休的都要让李若茜感到嫉妒了,话又说回来,谁知道她会不会是真有此意? 尽量还是打断她吧:“玲珑,把这杯鸡尾酒拿到楼上去给胡姐饮吧。她最近心情不好,言行举止小心点为妙。”叶玲珑吐吐舌头,小心翼翼的将酒端到了楼上的房间,李若茜吐了口气,正在这时,李耀辉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看起来瘦了,留了胡子,看起来更添阳刚,她冲他笑笑道:“怎么?来找你未婚妻?你先等一下……”没等她说完,他就打断道:“我找你,不跟我单独说两句吗?”李若茜不想让玲珑撞见,便同他到了外面,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 李耀辉的声音带点沙哑道:“我其实很讨厌被人左右的感觉,可我似乎总也逃脱不了这种恶运,最后是被你左右,心痛让我每晚辗转难眠,自卑让我一度想要选择逃离,可我终就没有那样做,妥协让我面对的只能是结婚,与一个我不爱的人结婚,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说服我的表哥的。“ 他回过头来,将眼直直的盯向她道。 其实根本不需要说服,这样的结果安排是最让惠博兴安心的。但她没有开口,选择沉默。 “我在你心里,难道就如此分文不值吗?“他的声音里面带满了痛楚,”我一度想来找你问清楚,可我明知道这只是徒劳,甚至我知道,为你伤心也是毫无意义的,可是我说服不了我自己,我想这就是单相思的悲哀,我现在总在劝我自己,接受一个爱自己的女人远比去爱一个女人轻松的多,可在你的身上,我也许永远无法战胜我自己……“他忽然哭出了声,话语无法再继续下去,他别过脸,但是很快的控制住了自己,他将脸上的泪水使劲的擦干,吸下鼻子看着李若茜说:“今天来就是想听一句让我死心的话,你这样做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为什么你那么鼓励叶玲珑携亲向我求婚。换句话说,你为什么想让玲珑嫁给我?” 李若茜不敢让自己看到他的眼泪,她本能的躲避着他的目光,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坏极了,她快速的说:“玲珑喜欢你,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起你的好,我觉得你和她在一起,比跟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要好的多。如果你不喜欢她,你可以选择拒绝。” 李耀辉摇着头叹气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事到如今,我依然连你的一句真心话都得不到,我真为自己感到悲哀,也许玲珑和叶莎说的是对的,也许大家说的都是对的,你李若茜从来不会真心的去爱一个人,你的爱是要建立在利益与价值之上的,所以,也许我应该选择放弃。“他泪眼婆娑的盯住她,握了握她的手,他的手冰凉似要凉到她的心里去,“再见。”一股恨恨的光闪现在他的眼底。他清楚的吐出了三个字:“我恨你!” 李若茜的眼泪不能自制的流了下来,她挣脱开他的手,转过脸去,道:“这是我最不希望听到你说的话。” 他在她的后面冷笑了一声道:“如果再有人说他喜欢你,如果那个人真值得你去爱,请你学会如何去爱他。”他走了,背影似乎洒脱而从容,穿入茫茫的夜色,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他真得走了,带着对她的满腹的恨意。对于李若茜来讲,这只是一场不需要流泪的分别,再或许,所有的分手都不需要流泪。 这也算是她李若茜跟别人不同的地方吗? 黄心成忽然约她喝酒,他带她绕来绕去,最后居然令人喷血的又绕回到辉煌夜总会。李若茜不爽的下车道:“你还不如一开始就说要我请你喝酒呢。” 黄心成勉强笑笑,在吧台上坐下来,李若茜在吧台里调着自己最拿手的一道鸡尾酒。没等她调完,黄心成已经明显的没有耐心了,他带点恼火的命令她停下来道:“就那么喝吧,我又不是品酒大师。”李若茜扫兴的骂了他一句“神经病”,就坐下来不再理他的酒水。黄心成懊恼的道:“你他妈的够格儿李若茜,居然利用我得来的钥匙偷出证据送给林薇那个女人。” 李若茜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道:“反正你们都是一家子,给谁不一样。“ 黄心成骂道:“你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你知道她拿到那些证据会做什么?” 李若茜用无所谓的语气道:“那是她的问题,还有我要重审的是,是她从我手里骗去的,当时马局长也在场。” 黄心成好笑道:“到底是什么让你李若茜变成了一个鬼话连篇的女人,你的纯真呢?” 李若茜撇撇嘴道:“什么时候你的纯真找回来了,我的纯真自然也就有了。” 黄心成掏出一张钱来,气呼呼的道:“给我杯酒,我不想喝你调的这杯让人恶心的玩意儿。” 李若茜给她倒了一杯烈度酒,他喝的呲牙咧嘴的,口里往外呼着气道:“说说吧,你到底想把我整治成什么模样你才甘心?” 李若茜撇他一眼道:“你错了,我是个随着自然感觉走的人。我不知道林薇会用那些证据来干什么,但我觉得一定会很好玩。“ 黄心成将手中的酒杯照地上摔的粉碎,两个小保安跑了过来,李若茜朝他们挥挥手,示意安全,朝向黄心成说:“你要挨打了我可不负责任啊。”黄心成将愤怒甩向李若茜,离开了夜总会。 接下来他会做什么,还是让李若茜感到了一丝隐隐的担忧。 还有那个二百五林薇,她告诉马局长手中有他的犯罪证据是何用心?不怕姓马的结果了她吗?她是否已经同马局长之间达成了协议?如果真是这样子,她李若茜不去学美国政府凡事插上一棒子,就太对不起自己的所有举动了。 还是得从那个双性恋林薇身上动手,锁定她,“实在不行就用美人计。”李若茜在心里面想出这句话来的时候,自己差点没笑到面瘫。 致亲爱的读者们:这个季节最容易感冒了吧,不幸的我中招了,重感冒,头晕脑胀,四肢无力,本来还有点思想,经过一弄就成了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还算是高级的动物了,每天如在晃动的船中写作,还好,写出来了,这些眩晕章节还希望亲们能够喜欢,谢谢大家的阅读和支持!不胜感激!大家一定要保重自己啊,千万不要像我一样,比做上孙悟空的筋斗云还晕呢。不说了,反正一个字,晕! 警察男友 李若茜刚约了林薇吃川菜,这边就有林雨请吃大闸蟹,紧接着久不露面的安硕也突请自己吃牛排。她两边都想吃,可惜自己不能灵魂出窍,只好一鼓气全推了,把安硕的牛排安排在了晚上。 真是人不吃辣不出洋相,如此注重外在形象的林薇被几块狡黠的红辣椒收拾的呲牙咧嘴,眼泪鼻涕一处流,李若茜是吃辣高手,一大筷子的红辣椒放在嘴里如同嚼蜡,林薇辣的嘴唇都肿起来了,不过使她看上去蛮可爱的。李若茜看她那副样子,点了一壶菊花茶给她败火。 她从钱夹里掏出一张100元的钞票当扇子扇着,对李若茜道:“川菜就是过瘾,比晚上找小哥都过瘾。”李若茜笑笑道:“你这句话用来当川菜的广告词不错。” 又道:“你还是有什么秘密都告诉我吧。比如你和马局长之间有了什么合作。“ 林薇道:“我就知道这顿川菜不是这么好吃的,我倒是愿意告诉你,因为我听说,你有望成为胡姐组织的大老板。“ 李若茜一边倒茶一边说:“你可真是势利。“ 林薇吸着肿唇道:“这个年代不势利都没法生存,我不仅跟马局长有了合作,还跟胡姐谈了一笔合作呢。” 这个是李若茜没有想到的,她不会是玩大了吧。 “我不会告诉你具体的合作意向,我只是想告诉你,尽快的脱离胡姐是上策。”她一边喝茶一边用含笑的眼神瞄向李若茜。(.) 啥意思啊?李若茜不甚明白。 “我给你马局长的证据你知道我想要你来做什么吗?或者说你知道我猜到你会用它来做什么吗?“李若茜说。 “不知道!“林薇清晰的回答道。 “我希望你可以从黄心成那里得到什么。“她说。 林薇笑道:“那太无聊了,要玩就玩大的。“ 她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李若茜眯起眼睛在心里面想。 “你特意告诉黄心成马局的证据在你的手上,不是想让他放马过来的意思吧?“李若茜盯住她道。 林薇说:“事实上我对他这个小虾米根本就不屑一顾,只有你这种水准的人才会屑于跟他玩机智,真是太无聊了,我要做的事只会让人感到吃惊,否则我都不会做。“ “是啊。“李若茜打着哈欠道:”这话如果让如听见的话更精彩。“ 林薇反感的道:“这跟如有什么关系?“ 李若茜笑笑道:“我时常梦见她,你没有梦见过她吗?很奇怪,她老在梦里说你晚上睡觉不爱盖好被子,让我提醒你,你看我一直忘记了。” 林薇厌恶的道:“你少跟我说这些,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李若茜道:“那怎么了,毕竟大家朋友一场,死后用灵魂拜托我照顾你也属正常,等过些日子你妹妹再被处死,我可能就更忙了。“ 林薇骂道:“你跟死人那么投机,干脆你也死了算了。“ 李若茜笑道:“没办法,她们找到我,要我提醒你的,你不要不领她们的情噢。“ 林薇欲言又止,她的脸上堆满了厌嫌之色,大概分手后做的第一件事她就会去烧香驱邪了。这个该死的李若茜,处处给她找晦气,她自己咋就那么阳盛呢。 安硕剪了新的发型,比以前帅多了,就是一身的牛仔有点土。穿着一身牛仔坐在豪华的西餐厅里,总有那么点不相称哈。 李若茜倒是刻意装扮了自己,略施脂粉,清丽柔媚。要不是牛排上了桌,李若茜真想同他去小吃府吃凉粉。他一笑起来,上唇还是有点尖,道:“这么久没见,愈发变漂亮了。” 李若茜拍拍短发道:“不会吧,最近都说我俗不可耐呢。” “哪有。”安硕断然道:“漂亮就是漂亮了,说你俗的人那是妒嫉你的美貌。“ 李若茜要晕了。她转着手里的叉子道:“最近局子里有什么令我振奋的消息没?比如说沈逸夫妇的下落。“ 安硕有点闪烁其词的道:“……没有查……。“ “我知道。这样更好。“李若茜道。”我们两个人去找他们吧。“ 安硕有点不安道:“你又想干什么?“他有点怕她了。没想到李若梅的妹妹这样不安分。 李若茜她就不安分怎么了,她道:“我需要找到沈逸夫妇,因为我怀疑沈夫人就是惠家前保姆马妈。” 安硕说:“惠家前保姆叫马英。” 李若茜又差点没让自己跳起来:“你知道?!“ 安硕带点苦笑道:我只知道这么多。也许离你想知道的还差的远,你要找她做什么?“ 李若茜说:“她很有可能被我姐姐带入了药品组织,我相信她对我的姐姐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所以我想找到她,听她说话。” 安硕说:“我想这两个人也已经被黄心成控制起来了,要找到他们绝非易事。” 李若茜忽然抓住安硕的手说:“你得答应我。找到他们之后,不要先急着通告警察局。” 安硕将被她握住的手抽回来,一脸正色的道:“我已经不敢再单独行动,凡事自行决定了,上次就被你害的差点乌纱帽不保。” 李若茜取笑道:“你那顶帽子戴与不戴有何分别!?” 安硕忽然很正色的道:“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很久了,其实早晚都得说,现在说也行,感觉气氛也还可以,那就是,如果你不反对,我们开始约会吧!“ 气氛开始凝固起来,这让安硕很是紧张,他近乎白痴样的死盯住李若茜的脸,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李若茜笑了笑,道:“你搞什么呢?我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你还对我说这个。“ 她啥意思啊,过分了吧。 安硕眨巴着不大的眼睛不明的看着她,正欲发问,李若茜抢先道:“我不谈小孩子过家家的恋爱,就谈就谈可以步入幸福婚姻殿堂那种的。“ 安硕紧张的脸色发红,他笑着点头道:“与我想的一样,我也是那样的想法。“连呼吸都紧张的急促起来,李若茜真怕他晕倒。 他忽然笨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心型的小盒子,还没等他打开,李若茜就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不会吧,这么久没联系自己,原来一直在酝酿这种无聊的事情?他拿在手中的那枚闪光的戒指并没有引起李若茜的一丝喜悦,但却有一种本能的感动,他的手都抖了起来,他自己也感觉到了,慌忙将手放在桌底下“教训“了两秒钟,又拿了上来,果然表现从容多了,将戒指举到李若茜的面前说:”不是非要你立马回答的,你可以有很长的时间考虑,它此刻只代表我要跟你相处的决心。“ 李若茜的笑容僵持在脸上有三秒钟,然后又在脸上淡放开来,对他伸出手道:“那你替我戴上吧。“安硕激动加紧张的将那枚闪着光的钻戒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上,像完成一件重大任务一样的松了一口气,额上的汗珠都清晰可见,”真是爱流汗“,李若茜在心里面说笑道。 她成了安硕的正牌女朋友,而非情人。她的男朋友是一个警察,似乎在像所有人发出着警告。 杀身之祸 对于李耀辉与叶玲珑的婚礼,林雨也颇为上心,里里外外的发挥着作用,这使得惠博兴对她的印象好了起来,李若茜虽然也很想插手,但考虑到与李耀辉的关系,只能隔江观看了,叶莎身为局中人,却冷视一切,一直想伺机拆散这桩婚姻。惠知晚也是不冷不淡,这么说吧,除了叶玲珑,很少有人有她那样的高兴度,叶莎走近李耀辉的身边,轻语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希望你可以善待她。”李耀辉用一张很高傲的脸孔来回答她道:“那要看我心情了,我可不能承诺给她任何的幸福。” 这更使得叶莎想拼尽全力阻止这场“阴谋”之中的婚姻,她不明白,李若茜撮合这门婚事所为何求。还有惠博兴,又从这门亲事中看到了怎样的利益,使他如此钟意满心。 结婚照都已经准备完毕,剰下的就是走形式了,惠家有的是钱,将金钱一抛,什么事也体面美好,惠博兴对此次婚事的花费有求必应,毫不吝惜,充分表现出一个表哥对自己表弟的关心与慷慨。这令叶莎感觉有点悖于他的一向为人。 惠家表面看起来一片喜庆色彩。 忙完惠家的事,与安硕分别后的李若茜回到耀辉夜总会时显得有些落寞,胡姐坐在吧台里嗑瓜子,将皮吐得满地都是,李若茜请她为自己倒了一杯烈酒,她最近似乎愈来愈喜欢烈度白酒带给自己的感觉了。胡姐带点嘲笑的将酒杯推到她面前说:“真是年轻啊,总是做一些让我们这个年龄觉得很奢侈的事。” 李若茜不想和她说太多,大口的喝着烈酒,发出畅快的声音,胡姐斜她一眼道:“完了,美好的外形渐渐消失殆尽了。” 李若茜吐出口气,看向胡姐道:“我有事想要问你,又怕招你骂。” 胡姐一边拨弄着手心里嗑好的瓜子,一边说:“问吧,你大概会挨骂的,你给我添的麻烦已经不少了。“ “你说的是林薇,她说她跟你之间达成了合作,是什么样的合作?“ 李若茜的脑子有点发晕了。 胡姐瞅她一眼说:“你脑子发昏,把马局长的证据交给她,让她拿着那份证据挟持天下,搞得我跟马局长相当被动。只好对她有求必应。” 李若茜又让胡姐倒了烈酒一杯,饮着道:“她想做什么呀?我只不过是想试探她一下而已。” 胡姐看着她微红的脸说:“她想杀死你,然后她来做我的干女儿,顶替我的位置,事实上我觉得她人还不错。” 李若茜吓了一跳,发晕的脑袋立时变得清醒多了。 “那你和马局长……”她紧张的问道。 胡姐冷冷的道:“自然同意了,被她牵住了鼻子,能不顺着她走吗?” 李若茜正色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胡姐淡笑道:“我答应她一切听她安排,她说如果你老实,可以考虑对你下手软点。” 李若茜很不可思议的继续喝着杯中酒,摇摇头笑道:“胡姐,你说,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不得罪人也会招来杀身之祸。” 胡姐也冲她笑笑,继续低头吃她的瓜子,说:“你给自己惹了一身骚,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要做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要随时想想你自己是否安全。” 李若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用力吐了一口气,拎起包离开了夜总会。 不明喻意 头晕脑胀的李若茜拎着包晃悠在夜晚的人行道上,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却依旧车水马龙,这座拥挤的小城依然热闹非凡,她在一处长椅上坐下来,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谁的电话,那边的电话刚刚响了一声,从停在自己身边的轿车中下来一个人,她看清那个人是惠博兴,忙把电话扣掉,站起来,朝她解嘲般的笑了。 他有点气恼的将她扶上车,她头晕的厉害,将身体靠在他的身上,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个女人搞什么呀,惠博兴看着熟睡中的她,带点无奈的使劲敲她的头,将她从晕睡之中强拉回来,小憩之后的她,脑袋清醒了很多,她忽然正色问他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瞅她一眼,说:“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想把你带到林薇那儿去了。“ 什么?双性恋那儿?可怕。 “那现在要去哪儿?“他跟自己描述思念自己姐姐时的期期艾艾的话语她已经腻透了。[.超多好看小说] 他的眼光冷若冰霜:“带你去一个你熟悉的地方。 她没有再追问下去,车一直朝着一个令她深感担忧的方向驰去。最后在一处大别墅前停了下来,听见车声的看门狗忠诚十足的狂吠起来,门很快打开了,老虎出现在了李若茜的面前。 “请进。”他满面笑容的向两位伸出手。 李若茜跟在惠博兴的身后同他走进了那间熟悉的客厅。老虎的深蓝色眼孔直直的射向了自己。 他的儿子,红发年轻人很有礼貌的沏上了茶水。“请用。”老虎的用语很谦逊。 惠博兴没有举杯,他眯起眼睛,翘起二郎腿,很暧昧的拍拍李若茜的后背道:“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姨子李若茜。“ 老虎客气的点头一笑,两人并未发一言,惠博兴又拍拍她的腰,示意她喝茶。(.无弹窗广告)李若茜对他对自己的“动手动脚”相当厌嫌。她往外移动了一下身子。老虎对惠博兴道:“从明天开始要去泰国做一笔生意,如果有闲时的话,与我一起去顺便度个假吧,人总是要休息的。” 惠博兴淡淡一笑,又伸过手拍了拍李若茜的屁股处道:“我忙的很呢,就算有时间也会花费在其它的事情上。” 老虎眯起眼睛看了李若茜一眼,笑而不语,时间在尴尬中一分一秒的消逝,惠博兴好像并不在意这种令人难受的气氛,他看了眼李若茜说:“昨天晚上我们见面了,吵了架,她今天晚上喝了很多的酒,我刚在马路边上捉到了她,便带她来你这儿散散心,也顺便让你认识一下,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认识我媳妇的妹妹吗?怎么样?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吧。” 他将身体移到贴紧李若茜的位置,手在她的后背与腰间游移着。 李若茜反感的想挪开他的手,正在此时,他忽然站起来,向老虎告别,声称下次有时间一定再携若茜过来同坐。 李若茜百口莫辩,只能随着他起身,告别了老虎。惠博兴发动了车子,载她冲进茫茫夜色中。 车中的她一直双唇紧闭,不发一言。他故意给老虎造成两人关系非轻的印象,是何目的李若茜想不明白,但是已经够让她感到恶心的了。这次的事情她无法跟老虎做任何的解释,他生性多疑自不必说,这种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最是百口难辩的。这无形之中就给老虎对自己加深了一层猜忌,万事难在猜疑,惠博兴能把事情想到这里,真是心思够缜密的了。 李若茜终于开口问他道:“听知晚说,他是你们惠家最后的一张底牌?是知晚的丈夫?” 惠博兴面露难言之色,道:“这是我们家的一件丑事,我不想说。如果你想知道的详细,就去问她吧。“ 李若茜笑笑道:“难道你不同意这门亲事?“ 惠博兴眨下眼睛道:“我无所谓,这是那个丫头的事,与我无关,至于他们两个人有没有结为真正的夫妻,我没有听他们任何一个人说起过。“ “知晚为什么会爱上他呢?“李若茜穷追不舍。 惠博兴好大一会儿无语,末了道:“我不知道她们是如何认识的,她在外面不务正业,能遇上好人吗?“ 李若茜盯住他的脸道:“与他结为亲家,对惠家有百利而无一害,两大势力相携手,不是攻无不克吗?“ 怒火忽然在他的眼里燃烧,他咬字清晰有力,道:“我不希罕!“ 他与老虎真得是水火难容,到底是为了什么?单纯的一山难容两虎?还是因为,自己的姐姐呢?他们三个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 在姐姐那些看似假话连篇的日记里,追逐不出任何生疑的影子,姐姐啊姐姐,你的心里到底隐藏了多少只有你自己知晓的独门语言? 势不两立 即将行进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李若茜仿佛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她赶紧建议道:“麻烦,把我送去夜总会吧,玲珑大概不会在,我若也不去,胡姐会发疯的。“ 惠博兴阴着脸掉转了车头,昏暗中很深的叹了一口气。李若茜盯上他的脸道:“每次你一叹气就让我觉得很不习惯,你似乎并不擅长叹气。“ 惠博兴笑了起来:“叹气也分擅不擅长?别用词不当了。“ 李若茜故意像气他一样的拉长声调“嗯“了一声。拍拍他胳膊道:”姐夫,你知道我姐姐当时为什么要在辉煌夜总会工作吗?“ 惠博兴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神中似乎泛出不屑。这是让李若茜很感上火的他的神态之一。她恨不能伸出手运用二指神功将他的眼戳瞎。 “姐姐和如姐的关系似乎不错,她跟我说了很多。”李若茜说。 “谁?”惠博兴转头看了她一眼,道:“谁跟你说了很多?”仿佛如梦初醒。 李若茜斜他一眼道:“你老情人胡妍如阿姨。” 惠博兴的表情僵硬起来,李若茜觉得他一定是很尴尬,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曾经可是说过,他除了李若梅,外面并无一个女人的。看他如何圆场。 他目视前方,干脆来了个不声不响。李若茜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表情,冷笑了一声,将脸转向车窗外。车在寂静中行驶了两分钟,惠博兴忽然开口道:“她对我有恩,难道胡姐没有跟你说过吗?” “有恩?”李若茜好奇反问,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嗯。“他点点头道。“与你姐姐结婚之前,我还是有点纨绔子弟的味道。对于夜生活也并不陌生,那个时候,家业远没有现在一半,那时性格远比现在暴躁,得罪了黑势力,有一回被他们打昏在辉煌夜总会。她不仅救了我,因为她与那帮黑势力的老大有点关系,替我摆平此事,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在国外,家中只有母亲与妹妹,如果不是她的出手相助,很难说那时的我会变成怎样。我们相识了之后,孤男寡女,只能选择干柴烈火。“ 李若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惠博兴拍拍她放在腿上的手道:”你应该能理解的,你也是成年人。“ 李若茜对他的厌恶之情更加溢与言表:“你怎么能跟我相比?要说你结婚之前跟她干柴烈火我还可以理解,那你与我姐姐结婚之后,你还跟他干柴烈火我就想不透了。“ 他笑笑道:“男人都喜欢偶尔为之,并不代表就是不忠于,不喜爱家里的女人。“ 李若茜大声道:“可是有人跟我说过,他在外面可是一清二白的,并且还污蔑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有外遇呢。” 惠博兴的又阴沉起来,他闭了嘴,默默的开车。 “我问你,惠博兴。我姐姐跟刚才那位老虎先生是什么关系?“李若茜叫着他大号问道。 惠博兴几乎是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是跟他很熟吗?你可以直接去问他。“ 李若茜笑笑道:“我的事情你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你不会跟胡姐暗通款曲吧?“ 惠博兴瞪了她一眼,虽未发一言,却让她的心里猛跳了一下。 这个想法似乎很靠谱呀! 李若茜说:“姐夫,我差点被警察抓捕起来毙掉,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不是老虎肯收留我,我早就跟你的妍如去见面了。” 惠博兴冷冷的道:“你那是自作自受,我当时确实也是爱莫能助,不要以为我们没有管你。总不能因为救你一人。把我们大家伙都拖下水吧,虽然我与马局长有交情,但公私不能不分。“ 李若茜咬牙道:“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你们。是如救了我。“李若茜想诈他一下道:”她跟我说,她是你的情人。很早就认识你,她爱你成狂。“ 她紧张的等待着惠博兴的回答。 他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道:“很多女人都说爱我成狂,连你姐姐也说呢,你信吗?” 李若茜的火瞬间升腾,对于他的话,她有点不可置信,姐姐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他,他怎么可以将她放入那些女人之中不屑的评论。但她很快忍住了,她将怒火咽回肚去,道:“如此说来,如也是你不屑情人之中的某一位?我姐姐也是了?” 惠博兴笑着拍拍她手道:“不,李若梅不是,好歹她也是我惠家的媳妇。” 他的莫名兴奋令李若茜再度火起。她怒令道:“好了,就在这儿停车!”她很想来个潇洒拦车给他一下难堪,可是她不得不失望的发现。其实车已经快到夜总会的门口了,要搭辆出租车难免不会让人怀疑她脑袋有问题,惠博兴倒是很听话的笑着将车靠路边停了下来。李若茜一边下车,一边冲他怒道:“你还知道李若梅是你的媳妇?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瞎着你那双眼跟她过日子……”脚踩上大地之后,她还不忘朝向车里的他吼上一句:“是你毁了她的一生!” 她甩过包,气昂昂的进了夜总会。“是你毁了她的一生!”李若茜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但是想起来,这句话对他来讲,一点都不为过,没错,姐姐嫁给他,也许是她这辈子最错误的选择,尽管姐姐并不承认,并且一直认为自己很是幸福!李若茜很是不解姐姐的这种心情,可能更多的是不愿意承认,不接受,姐姐在这里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受的那些委屈,承受的那些心碎……还有最重要的,是谁自行下的决定,让姐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是谁!是谁给了他这样的权利! 李若茜偷偷倚进吧台的角落,努力隐忍着泪水,徒劳,泪水还是无声的冲出了眼眶,不将那个人找出来,她一生都不会明白什么叫停止。哪怕是悬崖,她也将揪住那个人一起跳下去!或者是沉进无际的汪洋中,用身体喂饱饥饿的鲨鱼,那又能怎么样呢?她在心里恨恨的说:“我什么也不怕!我是李若梅的妹妹李若茜!” 深夜才回到家的惠博兴烂醉如泥,叶莎将他扶进他的卧室时,发现他的脸上眼泪纵横,谁让他惠博兴眼泪流成这样?她伸手想除去他的外套,惠博兴忽然狂乱的挣扎起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桌角狠狠地咬了叶莎的腰一口,她痛叫出声,趴在地上,竟一时难以让自己站起来,惠博兴踉踉跄跄的进了那间除他之外,没有人能够进入的书房,头脑极度晕眩之中的他,还不忘关好门,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那面挂着红布的墙边,将红布用力的拉下来,李若梅的硕大的照片瞬间呈现在他的眼前,眼泪又爬满了他的脸,他将手伸向照片上面,抬脚用力的想触摸到她的脸颊,差一点,还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努力憋着没让自己哭出声,最后他的胳膊累了,放弃了,他颓废的跪下,坐在地上,看着照片中她的脸,她的笑与眼神中的倔强,她那似乎无懈可击的美丽中释放的媚与温柔,她无言的瞅着他,像她以前活着的时候一样,高傲之中,却透出一股让人怜惜的脆弱。他用力的吐了口气,胸腔中的爱与恨强烈的交织着,几乎要使他的胸腔爆破。他终于瘫软无力的倒在地上,天旋地转中,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着…… 清晨时分,叶莎揉着昨晚被撞痛的腰,轻轻敲响了书房的门,没想到,门很快就被打开,略显憔悴的惠博兴有点旁若无人的走了出来,将门“咔嚓“一声关上。 对于昨天晚上的失态,他像未从发生过,只字不提,一与往常的洗澡,整装,吃早餐,准备去公司。看着一脸不悦的叶莎,他似乎有点不明就里。这个男人,也太能装了吧,叶莎才不相信他是那种做过就忘的人呢?她故意在她面前不停的揉搓着腰,脸上现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他也不发一言,只到惠母开口问她,他才开腔道:“不舒服的话就去看医生吧。反正你也是闲来无事。“ 我闲来无事就是被你打的吗?叶莎的心里的火腾空而起,对于他的无所谓的表情,更是不满上九都。真恨不能将他拖至无人地带,好好的痛骂痛打他一顿出气! 各怀鬼胎 林雨忽然约李若茜去湖边钓鱼,李若茜没有工具,空着一双手赶到了湖边,等她赶到时,李若茜发现她还真是钓鱼高手,旁边的桶里已经游着三条个头不小的鲤鱼了。 林雨头戴鸭舌帽,长发束起,与她一贯的外形极不匹配。她看见李若茜两手空空,有点生气的道:“本来想跟你垂钓长谈,这是我最喜欢的谈话方式,看来在你身上根本行不通。“ 李若茜在她身边坐下道:“看来男人想取得你的好感,得让自己的手上随时拿着一根鱼竿。“ 林雨笑笑,没有接腔。说到男人,李若茜问她道:“说实话,林雨,杨耀辉跟叶玲珑结婚,你心里就一点芥蒂都没有?“ 正说话间,一条肥满的鲤鱼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又被林雨擒进了水桶里。她撇李若茜一眼道:“还好意思说,不都是拜你所赐!李耀辉好好的爱着你,你却把他推给别的女人,也没有跟我商量一声。虽然他比较喜欢你,但也是我林雨的男人吧。害得我现在在惠家位置不上不下的,比以前还尴尬。不过,幸亏你让他心情变坏了,他现在仿佛对我很感兴趣,每天晚上离了我就活不了之感。“ 李若茜在强烈的光照下眯起了眼睛,没有说话,看着湖中心的鱼线不停的抖动着,她说:“是不是鱼又上钩了?“ 林雨提起了鱼线,发现鱼已经脱钩逃跑了。她带点冷笑的道:“我这钓鱼还是跟你姐姐那儿学的呢。她是我垂钓的启蒙老师。“她笑笑。 李若茜不可思议道:“是吗?还真不知道,记得以前她是讨厌女孩子钓鱼的呀。(.)” 林雨笑道:“我说吧,你姐姐的事情,你未必完全了解,人都是会变的,李若梅也不一样。“ 李若茜一边戳弄着桶中的鲤鱼一边问道:“你与我姐姐做过什么事?“ 她说:“我没有像她那样,脑子缺根大弦,喜欢去和惠知晚斗机智,把自己搞得很被动,殊不知,不得宠的少奶奶与尊贵的大小姐势不两立,自己会赚到便宜吗?” 李若茜没有说话,她忽然想到,姐姐既然抓到了惠知晚的把柄,那么有没有掌握实物呢?如果她掌握了,这些东西会放在什么地方? 林雨还在喋喋不休,看到李若茜没有反应,她得意的撇她一眼道:“我跟你姐姐有着很好的交情与沟通,其实你完全可以仪仗着我在惠家的关系而得到你想知道的东西。比如说,你老怀疑你姐姐的真实的死因……“林雨的笑容与胡姐一样,让李若茜感到不安。 她干脆将自己一直的疑问问出来:“我的事情你仿佛知道不少,从何处得知?是李耀辉告诉你的吗?不,他远没有你知道的多。” 林雨笑笑道:“如果对你没有几分把握,怎么敢和你李若茜谈条件。” 李若茜直接问道:“你到底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林雨放下鱼竿,正色道:“不光是为我做,也是为你姐姐,她跟惠知晚之间的事情最是难解,其次才是我的事情。” 她有点含糊其辞了,让李若茜不甚明白,她道:“不如说,解决掉惠知晚对你也有益处,能跟我具体说说吗?我不愿稀里糊涂的做事。“ 林雨略一深思道:“她在惠家就是个多事之秋,连惠博兴都对她很感头痛,其实她很会来事,一样身为惠家的子女,知道李耀辉为什么如此不受到惠博兴的喜爱,而惠知晚在外面错事连连做,却总能让惠博兴选择一再原谅吗?“ 李若茜道:“难道惠博兴也知道李耀辉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林雨撇她一眼道:“自然了,否则他会那样讨厌他吗?” 李若茜若有所思的道:“我大概可以猜得出来,李耀辉一心想瓜分惠家的财产,而惠知晚只是在利用自己家族的利益在为自己拼命挣钱而已。” 林雨说:“表面是这样的。但是你觉得惠知晚会比李耀辉更加老实吗?” 李若茜干脆问道:“什么意思?” 林雨又得意一笑道:“李耀辉是个傻子,凡事喜欢明着做,惠知晚就不一样了,她最擅长的招术就是隐匿自己的言行,并且她心狠手辣,为此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李若茜看着林雨近乎咬牙的神情,她总觉得她看起来要比惠知晚还要心黑十倍不止。惠知晚会是这样的一个姑娘吗?不,女人吗?想到老虎,她纠正道。 还有惠家屈辱的二大少爷李耀辉,真得就那么窝囊不成?难道惠母对此真得一无所知?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奇怪。姐姐怎么会嫁进这样一个复杂多事的家庭,也是,自古豪门故事多。 李若茜问她道:“你想使用什么方法,让惠博兴乖乖遵守他老爹的遗嘱,将那笔大钱交给你。“ 林雨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得用一个远远超出五千万的东西跟他交易。“ 李若茜说:“我明白你话的意思了,你是想威胁他。“ 林雨挑眉暗笑,李若茜将林雨面前的鱼竽拿过来说:“我觉得这与我想做的事没有任何联系,我选择抽身。“ 她随便的一提鱼竽,居然一条大鲤鱼泛着银色光芒的挣扎在鱼钩上,令李若茜的心情大为好转。她几近哈哈大笑的将那条鱼小心的收进水桶里,嘴里一面说着好几种鲤鱼汤的做法,让林雨大翻白眼泡。 林雨说:“有一件事她从不隐瞒,那就是她与老虎的关系,她告诉过你吧?” 李若茜点头道:“我知道。” 林雨撇撇嘴:“像她那么骄傲的大小姐,为什么会和那样的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 李若茜没有吭声。 林雨冷笑一声道:“他们两人在一起,才是各怀鬼胎呢。” 李若茜在心里道:“难道老虎也在惦念着惠家的钱财?惠知晚会是想利用老虎继承惠家所有财政大权?如果真是如此,这丫头无疑就是玩大了!” 李若茜一脸的凝重,让林雨很为不爽,她斜她一眼道:“哎!我们现在也算是合作关系吧?有什么事放在嘴上说出来,单在心里面自语,也太显得没诚意了吧?” 李若茜笑笑道:“我只不过是在消化你说的话。” 回到家的李若茜翻看着姐姐的日记,渴望着可以再发现不经意的语句,正在这时,有人给她打来了电话,只进行了十分钟的通话,电话挂了之后,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安硕!或许不一样的人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吧。 安硕赶到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间,他慢品着咖啡,看着李若梅的日记,若茜在厨房里做着晚餐,最后的一道拍黄瓜上桌的时候,安硕忽然叫过她说:“你看,你姐姐不是把自己那时的心情写的很清楚吗?……” 李若茜夺过日记,发现是十月份的日记,“哪一篇?”她急问道。 安硕指着23号的那一篇道:“这篇说的最清楚。” 李若茜将看得头晕的日记中的那一篇读了出来: 2008年10月23日星期四天气阴转小雨 我的心一如怕坡岩,又此起彼伏。和心花逛了一天的商场,最后脚都肿了,天近漆黑时也不想面对那个祖宗,跑去找了老如,畅所欲言。她说人这一生,总会遭遇小城凡尘花的清香。所以剰下的也只是决定了,有她的保护,虽然令我放心,但是,凡尘花童子酒不也只是从嘴里喝到肚子里那么简单,如此浓烈的酒,要怎么消化才能不让胃受伤害呢? 我可能是想的太离谱了吧,也许是好酒也未可知。总是在老如那里喝她那么多珍藏的酒,我也像春江红酒一样醇口吧,呵呵呵呵…… 我想醉了,直到现在头还是晕的,翻开书柜之中的《爱晚花》,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李若茜看不明白,这篇日记到底是何喻意? 凡尘花语 李若茜看不明白,姐姐的这篇日记到底所喻何意?她将带满疑问的目光朝向安硕,他笑笑,故意卖着关子说:“等吃完饭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吧,我肚子已经唱了半天京戏了。“ 李若茜的脸上因着急升起了怒意,道:“少拿国粹开玩笑!不说完没饭吃!“ 安硕看她那副样子心里惴惴的,不想为此再吵起来,便只好瞅她一眼,叹口气道:“如果不是和若梅有点交情,我还真不知道呢。看来你姐姐的日记不是一般人能看的明白的。“ 接着他解释了这篇日记:“ 她说的怕坡岩,其实解起来有些无聊,就是离麻罗坡海边不远的麻坡山。因为离海较近,故又叫麻坡岩,它就像海中的岩石一样,总是湿润,又总泛着一股海腥味,是这座小城的景色之一,但是你要出去问怕坡岩,恐怕是无人知晓的,因为这是你姐姐对它的一贯称呼。我跟她攀过此山,不得不说,这是她的弱项,临下山顶时,因为笨拙与胆怯,差点没滚下去,于是便从此对麻坡山心生了胆寒,其实她想说的是,有件事情令她害怕,她在选择逃避。日记中的那个“祖宗”,知道是指谁吗?是惠家的大小姐,她一直在我面前如此称呼她,与她的关系似乎从来都没有好过。“ “那么让姐姐胆寒的事情,是不是也与她有关呢?“李若茜问道。 安硕没有回答,接着解释: “你看这日记中所说的凡尘花,不要以为是这座小城的所产之花,我在这座小城已经将近十年了,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花,以前在俱乐部的时候,我看过她的一篇文章。里面有关于这种花的描述,它来自于她写的一个故事。“ 李若茜依偎着他的身旁坐下来,静静的看着她,听着他的讲述: “那是在她梦中小河边的一种花朵,其香无比,只开放在春天,是郁金香花的克星。所有的花儿都会因为它的盛放而逊色。它是花之精灵,有生命有自己的语言。每当风和日丽的季节,她所会化美身而现自然界,所持花香能再造生灵,有一天,小城凡尘花用自己的花香救活了一株它未从见过的花草,这株不知名的花儿可以享受阳光雨露时,却吸附了它的香气而将自己身体上所附的巨毒融合,并且释放于自然界中,危害众生,受到伤害的花草生灵们熟识这种味道,自然误以为这是小城凡尘花在作怪,集体向小城凡尘花进行反抗与抱复,最后的它百口莫辩的只能羞辱与气恼的选择躲避,以寻求解决良机。最后,那株被救助的恩将仇报的花儿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从此隐匿,但是同小城凡尘花相同的毒气的清香却成了花草生灵留在心里的杀器,使得小城凡尘花再也没有解释的机会。其意也就是说,她遭遇暗算或者被人利用而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李若茜叹了口气道:“我真想将她的灵魂揪出地下,好好的让她说清楚。“ 安硕又接着道:“最后那朵开与河边的凡尘花,孤独的隐匿着自己的香气,最后的她不能忍受自己真实魅力的释放,而将身体融化于清凉的河水里,隐匿数载的奇香一经入水,小河瞬间飘满了奇异的酒香,且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愈变陈香。远近的人们纷纷踏山涉水而来取汲饮用,如逢仙酒一般,但是,凡尘花奇香入水的同时,也将自己的仇恨与埋怨一并融入了水中,凡饮此酒者,无不腹胀体痛,长期饮用如不及时医治,会有性命之忧。“ 李若茜叹笑道:“姐姐如此好思路,可惜没有将所有而化成一部书。“ 安硕说:“人生的过往就是一部书啊,何苦再写呢?“ “下面呢?“李若茜问道。 安硕道:“关于《爱晚花》这本书,我只知道是你姐姐最爱读的一本书,我没有读过,但是大体故事内容知晓,是一部家庭伦理的小说,无非与刚才所讲的小城凡尘花的故事情节异曲同工。你可以找来这本书看。” 李若茜指着日记中的“满江红酒“问道:”这种酒没有解释吗?“ 安硕笑笑说:“各大超市均有售,如果你姐姐也从中附上了暗语,我也不知道了。“ 李若茜站起身,点了点头,说道:“这太有意思了!“一股不易察觉的笑意勾上了她的嘴角。 “好了,先吃饭吧。饿坏了吧?“李若茜拉起安硕道。 安硕委屈的拍拍肚子,有点撒娇的道:“老婆,终于可以让我吃饭了。”他蹲下让李若茜一路拖进了客厅,恰好小琦回来,高仰着头,进了房间狠狠的甩上门。 安硕正欲发问,李若茜示意他吃饭。 两人把杯问盏的吃到了快九点,安硕起身告辞。李若茜将其送到门外。 “亲一个吧。“他扯住李若茜的衣角坏笑道。 李若茜笑笑没行动,他凑近她的唇边撅起嘴亲轻轻的吻了她一下,满意的笑起来,正欲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不远处站立着的李耀辉。正一脸恼怒的瞅着甜蜜的两个人。 李若茜像吃了一惊,本能之中想推开安硕。手放到了安硕的胸前又垂了下来,安硕却把这一细节放在了心中,心里忽然变得有些难过起来。 李耀辉走上前来,眼神却很安静,他来干什么呢?不是都已经说好分手了吗?怎么又突然过来? 李若茜将带满疑问的眼神投向他,眼光直直的与他的眼光对视。一直以来,他的那种让她选择不去防备的痛楚的眼神清晰而又真切的显现在了她的眼底,刺痛着她的内心。 “若茜。”他用沙哑的嗓音叫了她一声。那种令她讨厌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眼泪没有控制好,一下子涌出了眼眶…… 暗潮涌动 “若茜。”李耀辉又叫了她一声,走上前来,想握她的手,李若茜想甩上门回到屋里去,安硕一把将她抓住,目视着李耀辉道:“告诉她,若茜,你是我什么人!“ 李若茜拢了拢垂到额前的头发,笑笑说:“你们谁都别无聊,散了,都各自回家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安硕想散,但是看到李耀辉并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他自然也不能走了。两个人都立在那里,看着李若茜。这让她很是尴尬,笑笑说:“我李若茜不是公主也不是天仙。难道要为了我打架不成?我是个很简单的人,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 安硕听见她这话,笑了,对李耀辉说:“听见了没有?惠大少爷,人家不喜欢你呢。赶紧撤吧咱们,别在这里丢脸了。” 可恶的臭丫头,甩掉我的原因居然是移情别恋! 气愤加委屈,使李耀辉愈加倔强!愈是如此,便愈是肯厚上脸皮,李若茜哪里会不知道他这脾气。她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对他甜言两句,但是安硕在此,能甜吗?又不能让安硕先走一步,这人的吃醋度也是不容小觑的。正欲开口,安硕倒抢先了,他怒视着李耀辉道:“李若茜,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不会不知道吧?惠大少爷,你可以选择放手。”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警告。 李耀辉忽然冷笑了两声道:“女朋友?那我告诉你,我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不信你可以问她!她一直都是我的女人!” 李若茜心里的火瞬间升到了极限,李耀辉脸上吃了很具力道的一巴掌。 他惊愣之中,却冷静的笑了,他仿佛早就知道这句话的后果会是如此。摸了摸被打的火辣生疼的脸,扬起一张高傲的脸孔,眼睛微眯,向李若茜问道:“不是吗?” 她生气倒不是因为他的坦言,而是她忽然想起了胡姐说的那些话,他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连林薇居然也包括在内,还有他对胡姐说的那句不可饶恕的话“李若茜是我众多情人中的某一位。”……这对她来讲难道不是莫大的侮辱吗? 安硕的怒意在脸上漫延开来,李若茜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隐匿着自己的怒火。他冷冷的对李耀辉道:“那又如何呢?你还是一样得不到她。我再告诉你一遍,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跟你李耀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已经快要结婚了,如果再来骚扰她,会让她在这座小城蒙羞的。” 李耀辉听完这些话,忽然转身走了,快得让李若茜都没有看清他的表情,她无法安抚自己的心情,恨不能追上他,拳打脚踢他一顿,让他说句让自己开心的话。她的嘴里又有了烈度酒的浓香,安硕像安慰她一样的拍拍她的胳膊说:“他要再来纠缠你,你就告诉我,我不会对他客气的。“ 李若茜勉强让自己笑笑,点了点头,安硕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说了声“晚安“就离开了,李若茜看见他的脸上分明了挂满了凝重。她忽然感到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自然没有回屋睡觉,她自然要去喝一杯,浓度烈酒,她不想过碰到什么熟人。便打车去了一家较远的酒吧,她在吧台前坐下来,还没等她开口点酒,服务生就将一杯泛着黄泽的洋酒推到了她的面前,李若茜好奇的对那位男扮十足的女服务生说:“我不喜欢这种酒,请给你一杯浓烈的白酒。“ 那个服务生笑笑说:“小姐是第一次来吧,我们酒吧卖淡酒。而一般来的客人也差不多只喜欢这种洋酒。“ 李若茜有点扫兴的道:“可我现在只想喝杯烈酒,这样的酒……“她撇撇嘴,没有说下去,拿起来毫无兴致的抿了一口。 服务生笑道:“你不会是来买醉的吧,你是拉拉吗?” 李若茜吓了一跳,抬头望着面前的服务生,对她的装扮有了理解,“你是拉拉?” 服务生笑道:“这个当然,我们这是同性恋酒吧,你不会是走错门了吧,不过是也没有关系,来者皆客,我可以很好的招待你。“ 李若茜听后有点尴尬的笑了,说:“我虽然不是同性恋,但是我有朋友是同性恋……”说到这儿,她忽然停住,脑子一转,冲那个实则很俊秀的服务生带点羞涩的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可能是一点点……“ 服务生笑着点头道:“难怪呢,原来是个新生儿。“她笑笑,开始招待别的客人了。 “美丽俱乐部知道吗?“李若茜问向她道。 服务生一边调着鸡尾酒,一边用眼睛不住打量着他道:“是你所在的俱乐部?“ 原来她不知道。李若茜笑着点了点头,问她道:“怎么称呼你?“ “叫我三雄吧。她们都这么叫我。“ 三雄?很男人的名字啊。 “我叫李若茜。“也向她做自我介绍道。 “噢。你很漂亮。“她看起来似乎很喜欢自己。”有空的话就来做做。拉拉都是一家人。如果你确定你是拉拉的话。“她笑了,露出一口很好看的牙齿。 “好啊。“李若茜也冲她笑道。 喝了两杯酒,因为客人很多,也没有时间跟她聊太多,倒是和旁边的几位“拉友“聊的挺火热。她起身走到店门口的时候,三雄叫住她,给了她自己的电话号码,笑道:”有空给我打电话吧,随时随地可以。我白天时间多,我们白天可以长聊。“ 李若茜接过号码向她道谢,人虽热情,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烈酒没有喝成,倒结识了不少同性恋的朋友,李若茜真怕自己这样下去也会变成这个圈里的人。 坐在出租车后座的李若茜开始回想姐姐的那篇日记的内容。 她将那篇日记还原成真实的语言,那应该是这样: 那件事情很让我感到恐慌。为了缓和心情,约心花逛了一天的街,脚都逛肿了,一直到天黑都不愿回家见到惠知晚那个祖宗,便跑到了老如那里,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她劝我说,人的一生总会遭遇暗算或者被人利用之不快,所以应该选择接受,然后想办法去应对,那么剰下的也就是我的决心了,有老如的保护虽然可以让我放心的呆在她的夜总会,但是该如何找到妥善解决的办法,又不伤及于人,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该怎么办呢? 可能是我想的太离谱了,选择自私心狠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吧,总是听取老如的一些高明的建议,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变做像她那样的人就好了……(这话是否可以这样解释呢?)只能暗自解嘲的笑了:呵呵呵呵呵…… 我想我是喝高了,直到现在头还晕乎乎的,翻开书柜之中的《爱晚花》这本书,相同的经历让我欲说还休,人生真是一件苦差事……“ 是否可以如此解释呢?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姐姐进入辉煌夜总会就确定与惠知晚有关了,而且惠知晚又似对姐姐做出了无耻的事,使得姐姐痛下决心做一些违背她意愿的事情…… 看来林雨的话并没有什么错误,这个惠知晚确实在惠家隐匿的够深的,李若茜在心里说:“一定要将她揪出来放在阳光底下曝晒,我就不信她脱不了皮!” 李若茜头靠座背,微闭双眼。她让司机师傅改了行车路线,车在一处狭小的胡同前停了下来,她步行至一座气派的别墅前,往里面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老虎出现在了门外,冲他笑着,李若茜正欲进门,远处一辆车驶了过来,刺目的车灯让李若茜睁不开眼睛,老虎皱起眉头用手挡住刺目的光线一看,说:“是惠知晚来了,你先进去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吭声。我很快让她离开。“ 李若茜进了屋,一辆名牌跑车张扬的驶进了院子,车灯一熄,惠知晚从车上走了下来,今晚的她装扮一新,不知道的以为是天仙下凡了。 老虎哈哈笑着道:“大美女驾神车从天而降啊!如此兴师动众之感,有什么高兴的要紧事吧。“ 她不由分说的要进屋,老虎拦住她道:“可惜我今天是不方便。门外讲如何?我儿子在呢,要讲要紧事也不方便。“ 惠知晚瞪他一眼道:“那就到你卧室去说,怎么,莫非刚才我没看花眼,你屋里真进去了一个女人?“ 老虎听她这么说,只能摊摊手,让她大摇大摆的进了屋。 他紧张的环视着四周,故意提高嗓门儿说:“大小姐屈尊弊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惠知晚不悦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有病啊!“将脚上的最少十公分的高跟鞋脱下来扔在茶几上,冲老虎一摆手吩咐道:“给我来杯葡萄酒。” 老虎将茶几上的高跟鞋轻轻放回到地面,去客厅吧台里给她倒酒,一面寻找着不见踪影的李若茜,将酒放到惠知晚的面前说:“到底何事,我今天晚上并不方便,真的有事。” 惠知晚斜他一眼,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道:“不要以为我今天晚上是来缠住你的,我也有事。“ 老虎打了个哈欠,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的样子道:“快说吧。我洗耳恭听。“ 惠知晚看他那副样子不悦道:“要不你去睡一觉我再告诉你吧,你那样子根本就让我没有诉说欲。“ 老虎危襟正坐,道:“好吧,请说,夫人。“ 惠知晚这才坐直身子,一脸正色的对他道:“我们有敌人出现了,有可能是致命的敌人。我们一定要除掉她!” 老虎环视了一下四周,用手搓着后脖颈问道:“是谁?” 惠知晚的声音异常的高扬,道:“林雨!” 伺杀林雨 老虎打着马虎眼,将她的胳膊提起来说:“去我的卧室谈如何?“ 惠知晚顺势站起来,厌恶的道:“我说过了,我今天晚上还有其它的事,既然你忙,那我就先走了,我可是告诉过你了,如果你还感兴趣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她穿上自己造型夸张的高跟鞋,气昂昂的走出了客厅,发动价值千万的跑车,扬驰而去。 惠知晚一离开,老虎便回屋呼找李若茜,他几乎寻遍了宽阔的客厅里的角角落落,都没有看到她的存在。 他摸着后脖颈叫着她的名字,最后推开了客厅另一侧卧室的门,发现李若茜正半倚在自己的床上,手里玩弄着自己那块价值不菲的名牌手表。老虎几乎是叫了一声,道:“你居然在我的卧室,我差点没让惠知晚进来。“ 李若茜无所谓的从床上直起身道:“进来了又如何,大不了你就说跟我搞一夜情。” 老虎叹了口气道:“要换上别的女人她会相信,但是你李若茜,她绝对不会信。” 李若茜站起身来道:“怎么?难道我李若茜不是女人?” 他笑笑,眼光中开始充满坏笑:“是一个会让人觉得可怕的女人,尤其是对她。“ 李若茜看了他一眼,连忙推开他走出了卧室,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老虎紧跟其后,依旧坏笑着说:“原来你跟你姐姐不太一样,想来惠博兴艳福不浅。“ 李若茜干脆也不解释,这样的事情只会愈描愈黑。 她笑笑道:“我倒想和老虎先生发生点什么呢,可是您的妻子是惠知晚大小姐,我纵有一百个胆儿,也不敢哪!“ 老虎低头暗笑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说:“看来我是被她降伏住了,自从认识她,我的女人缘就变少了。“ 李若茜说:“世界上的爱情有千万种,我认为只要自己喜欢,哪一种都无罪,真正不为自己着想的爱情与婚姻,恐怕也渐渐没有了吧?“ 老虎咬下嘴唇,没有接腔。 “您应该知道我姐姐对惠博兴的心思的。“李若茜正色道。 老虎的笑意淡放在脸上,道:“我跟她只是生意合作关系,私事不谈,所以你要问我她们两口子的事,我一无所知。“ 李若茜说:“我姐姐的日记中,没有提到过你的名字,我真想知道,她对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老虎笑道:“她对我没有想法,她只对惠博兴有想法。” 再谈下去就变得无聊了,李若茜想叉开这个话题,老虎忽然问道:“你姐姐的日记中有对于我的描写吗?” 李若茜说:“没有看到您的名字,就算有也不知道。等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你。“ 老虎说:“是的,她的日记里有暗语。“ 哎?他怎么会知道?!李若茜的眼神中瞬间透出了警惕。 老虎笑笑说:“她告诉我的,她在惠家没有说出真话的份,所以,连日记都是用别的语言代替。“ 从李若茜眼中射出的警惕辐射线,让老虎感到很不舒服,他有点不明就里的道:“怎么?我说的不对?我没有胡说,这是你姐姐的原话。”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李若茜感觉这句话像在审训犯人,连自己也忽觉过分了。 老虎有点哭笑不得道:“我想和她有不一般的关系呢,可惜她也得愿意啊,她跟你可不一样。” 李若茜懒得跟他计较他最后那一句话,连这样的事情姐姐都告诉他,关系看来并不简单,但她想赶紧跳开这个话题,说:“你的证据我正在进行之中,你再稍等些日子。” 老虎摸了摸后脖颈道:“如果为难就算了,我可没有逼你。” 看来他对自己的信任真得降低了。 “如果算了,你不是白白救了我吗?你不会想把我重新送进警察局吧。“李若茜一脸紧张的问道。 “不会。“老虎一脸认真的摇摇头,盯着她的脸,忽然问道:”你没有觉得很奇怪吗?警察上层要缉拿药品走私成员,可是为什么又没有行动了?“ 李若茜也道:“是啊,一会儿捉阵孟浪,一会又要捉我,搞到这会儿又没声儿了,我也觉得奇怪呢。你不是和警察局上层人员有关系吗?问过没有?“ 老虎摇了摇头,并没打算要回答她这个问题,一脸的凝重,李若茜笑笑道:“人间之事,其实到最后,大多都是由天注定,凡事听天由命好了。” 老虎愣了一下,抬头望着她的脸,李若茜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姿势,对他笑着说:“你的证据我都已经抛出去网了,再收回来就太可惜了,我会给你搞到的,我们之间的合作依然继续。关于,惠知晚,我有话要说。“ 老虎坐下身子,一脸的严肃。 她说:“我不管她是你什么人。总之她要除我,我不会原谅她的,上次就联合胡姐把我逼去了印度尼西亚,没害死我,我想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住在惠家的林雨,也就是惠知晚现在的新矛头。对惠知晚所知甚多。她是什么来历?“ 老虎叹口气抱起胳膊说:“不该你管的不要多问。“ “不。“李若茜说:”她对你们很重要,也同样对我很重要。“ 老虎轻挑眉毛,不发一言。 “她甚至知道惠知晚跟你在一起的原因,这个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李若茜笑笑道:”我刚才说爱情有千万种,你们是哪一种?“ 老虎的脸上升上了恼怒,他一抽嘴角,眼神中射出的不快,不得不让李若茜推敲自己的说话方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典故你应该不会陌生吧?“她将惠知晚适才饮过的葡萄酒杯拿在手中,转着圈儿细细端详着道。 老虎的叹气声很重,他站起来,对她一伸手道:“不送了。你的话让我感觉头疼。“ 李若茜点点头,站起身向他致歉道别。 还未走出院子,身后的关门声震的李若茜小腿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她笑笑,一路走至大路,想招坐出租车,此时,一辆车打着刺目的前大灯向着她开了过来,似乎要将她辗轧过去,她带点慌乱中本能的闪躲,车似乎在千钧一发之际嘎然而止,显现出车主人高超的驾车技术,车窗摇开,惠知晚从车里探出头来,满脸嘲讽与不善的冲李若茜说道:“下一站去哪儿啊?我送你一程吧?” 被甩之夜 李若茜带点恼怒的上了车,惠知晚疯狂的倒车开车,差点没把李若茜从座位上颠起来,李若茜狠狠地怒视她一眼,惠知晚驾车朝着高速公路奔了上去,不知道她所向何处。 直到车开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惠知晚才开口说话,适才好像一直都在平息怒火。 她道:“李若茜,你真是无孔不入啊,连我的丈夫都不放过,你想干什么?” 她故意把“丈夫”两字说的特别重。 李若茜冷笑道:“我是去找他聊天的,不是去勾~~引他的,我太寂寞了,要不,你每晚去我那儿跟我聊天解闷如何?” 惠知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没有那么多废话去跟你聊天。” 李若茜叹口气道:“那你说吧,何事让我上车?你要去哪儿?“ 再这样奔下去,就出城了。“难道你要载我私奔不成?“ 惠知晚高速行驶中不忘厌恶的瞅她一眼。她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不要惹我,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李若茜笑笑道:“为了这么一句话,奔出这么远,你能不能给国家省点汽油,这是有限资源。“ 惠知晚撇撇眼,满脸鄙夷。 李若茜说:“我正好有事问你,你之前在外面做过什么事?让兴盛公司差点走向了灭亡?” 惠知晚迅速的看了她一眼,李若茜觉得真不应该在这如此急速中抛给她激烈的问题,一旦有后果,会是很严重的。 但是惠知晚的心理素质却比李若茜想象中的好,她冷笑道:“你脑子发昏了吗?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若茜笑笑道:“后来我姐姐为了此事,进入了辉煌夜总会,在你万般排挤之中,还是握住了你的把柄。你当时想过了什么办法来对付我姐姐?” 车速明显的慢了下来,她不发一言,神情似在告诉李若茜:你在胡说八道。 死猪不怕热水烫!李若茜斜她一眼道:“算了,我还是讲给我姐夫听吧,他应该会比你有话要讲。” 沉默半晌之后的惠知晚忽然冷笑道:“你以为我哥哥会去相信你的鬼话?即便相信了又能怎样?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烂事了,谁还有兴趣去想!“ 李若茜哼笑一声道:“我姐姐的死,对你们惠家而言,是不值的一提的烂事,但对我而言,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惠知晚冷声笑笑道:“抓狂呗!看来我真应该提醒我哥,让他给你们点赔偿费,省得你们老为这点烂事纠缠不休!” 李若茜咬牙道:“姐夫不会向你这样”极品“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脑子或心。你惠知晚有吗?” “噢?惠知晚好笑道:”你认为的李若梅有脑子有心,还不是一种得了绝症,没有用药,死相惨不忍睹!这不是很好的教训吗?“ 李若茜握住自己的拳头道:“看来我姐姐的死,真是你的心愿!如姐没有说错!“ “如姐!?“惠知晚不屑的撇撇嘴道:“她早就该死了,她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她一激动,开起了飞车。(.好看的小说) 李若茜冷笑一声道:“你最后的结果,不会比她们好得了多少。不信你就等着瞧,你最好是听我一言。还有,我一定会告诉姐夫我所知道你的所有的事情。不管他信与不信,你都做好点准备。” 惠知晚忽然将车开进了一条小叉路口,停下车来,出去打开李若茜的车门,将她从车里揪出来,不由分说的动起了武力――她引以为傲的柔道。 李若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用脚生生撂倒在地,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来了个嘴啃泥。惠知晚将脚用力的踩住了她的脊背上,怒喝道:“再动就弄死你!” 动弹就挨打,李若茜只能恼羞成怒的任由她用十几厘米高的高跟鞋踩住自己,修长的鞋跟似乎要钻进她的肉里去。 “没有用的惠知晚,无论如何你都要完了。”李若茜的嘴巴依然很硬。“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一点皮肉之苦,并不会让我改变什么。” 惠知晚用力将脚重踩回到她的脊背上,李若茜没忍住疼痛,叫了一声,身体都有点因疼生汗。 “这只是给你的一点小小的教训,我不需要你改变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她的嘴巴也不甘示弱,她收回脚, 从鼻子里哼着说:“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李若茜强忍着疼痛的站起身来,冷笑着说:“如果你惠知晚就只有这么厉害,那倒省事多了,今天晚上的确让我领教你有多么的厉害,反而让我感到异常的开心,你真凡把我惹了,接下来我也不用在乎小城尘花酒喝下后对自己的胃有没有伤害了。谢谢你!” 她说完,痛苦的揉搓着痛处欲上车,惠知晚哪会听懂她的话,狠力推开她,上车发动了引擎扬驰而去。 车身动之前,不忘运用一般女人的嘴巴功夫,朝她吐了一口唾沫。 嗒,这个女人,真是“极品”!…… 李若茜气极发笑,她在原地转了一圈,想打车却想起来这是在高速公路,而且离城外仿佛也没多少路了,夜色已深,她该怎么回去?她从地上捡起包,想电话求援。可是要将包翻破了她才不得不又气恼又好笑的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四个字:没带手机!她每天恨不能将手机挂在脖子上,可今晚居然忘带!她愈发恼怒的想要杀人!她看着夜色下,高速公路上来来住往急驶着的车辆,该怎么办呢?难道要在浩瀚星空与月亮的魅容下露大腿叫车不成?且不说车主能不能看得清楚,在这么一处荒僻的高速路口上,月牙弯弯的时刻,将自己的大腿露出来不是有找死之嫌吗? 她叹口气蹲在了地上,这样蹲到天明可不行!高速公路上有紧急公用电话的,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时间已深晚,如此遥远路途,等人赶到了也得天明了吧。该死的惠知晚,居然如此无聊!无聊!就是无聊! 她伸着手拦截着过住的车辆,反正是进城嘛,捎自己一趟也不困难,自己钱包里还有银元不少,美女加银元,在此刻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她很是失望加伤心的弯下又累又痛的身子。 这时,意料之外的一辆豪华的小轿车驶近路口停了下来。 还真有好人哪! 李若茜连忙挺直身子,大力的跑上前去,刚看清车里的状况:开车的是一个男人,那个人就急匆匆的打开车门,近乎从车里冲了出来,那人身着笔挺西装,面貌不甚清晰,“是李若茜小姐吗?”对方倒是看出了自己。 谁呀?李若茜走上前去定睛一看,天哪,原来是如的表舅,寿康精神病院的院长!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被甩之夜(二)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并且是这种情况下与如的表舅再次见面,自从自己逃出生天之后,她还没有好好的去向他道谢呢,李若茜晃动着身子,想借此减轻疼痛,一面看着西装革履的精神院长,问道:“您这是去哪儿了?是不是参加什么重要会议去了?” 院长像回过神来似的说:“没有,我回了一趟老家,顺便处理一下艾如的事情。” 怎么,这么久了,如的后事还没有完吗? 似乎看出了李若茜的疑惑,他随即解释道:“做她家人的安抚工作,艾如的爸爸死的早,她又没有兄弟姐妹,家中只有一位老母亲,身体又很差,一直不能接受艾如的离去,几次欲寻短见。”他深叹气,摇着头。 为什么这世间的家庭相同的会有这么多,悲哀,伤痛……一股股无法言说的凉意,揪的李若茜的心呼吸沉重已极,她吸了下鼻子,扬起脸来说:“她是被人害死的,大概是谁,我差不多可以猜出个大概。我会为她的死,给她的家人,给你个交代。“ 听见她这话的院长,转脸看了她一眼,脸上略升柔色道:“有你这句话,我对你的怨言还少点。虽然就算没有你,她可能也会有今天的结果。“ 李若茜目光一转,轻声问道:“何出此言呢?“ 但是院长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还是那种表情,现代的人已经将它运用的炉火纯青,那就是:死猪不怕热水烫。 其实李若茜已经说过了,现在的人凡事不愿意轻意张嘴,芝麻大的小事也需要百折千回的折腾,这倒与那七个字有异曲同工之妙。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脸转向了车窗外。开始沉默。这会儿,院长的话倒是多了起来,他问道:“对了,你是怎么回事啊?“ 李若茜冷笑一声道:“看不出来吗?我怕人打了。[.超多好看小说]” “谁干的?”院长瞪大眼睛问道。 李若茜撇了他一眼道:“惠家大小姐惠知晚呗。” 接下来就是院长的不住的好奇发问,令李若茜不耐烦了,她打断他的话,冷冷的道:“如果你很想说话,就请告诉我艾如姐的事情,让我替她报仇。” 沉默半晌之后的院长忽然摇头道:“报仇根本说不上,说来也是她罪有应得……” 他有点欲言又止。 “您到底啥意思啊?”李若茜很讨厌这种欲说还休的说话方式。 他又淡然一笑,不发一言。 李若茜看他那副样子,叹了口气,简直要晕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无奈还是因为生气。 院长看她一眼忽然说:“不如先到我那儿吧,我看你受伤不轻,我帮你看一下。“ 李若茜点头答应下来,他笑看着她,道:“要是你姐姐还活着,还有谁敢这样对你。可惜啊,她比艾如还要短寿,真真是红颜薄命啊。“ 李若茜眨眨眼笑道:“你这么说,我姐姐就好像是黑势力一样。“ 他一笑道:“你姐姐的事情你真得一点也不知道?“ 李若茜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知道一点。您知道吗?“ 他又收回眼光,不再言语。 到了寿康精神病院,因为若茜伤在背上,院长去叫来了一个小护士替她疗伤。 完毕之后,李若茜坐进了他的还算宽敞的办公室的沙发里,黎明将至,一夜未眠的她,此时有点疲累不堪。 院长坐到他的椅子上,用眼盯住有点昏睡的李若茜,表情看起来很是复杂。李若茜笑了笑,从沙发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说:“真想回去睡一觉,可是感觉您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李若茜的这句话好像让他受到了惊吓,他赶紧收回目光,低首看着桌上的文件,带点喃喃的道:“没有此事,没有此事……“ 李若茜叹口气说:“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虽然你对我的恩情,无以为报。“ “好好好,好好好……“他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目送着李若茜的背影走出了精神病院,他重叹一声,跌坐在沙发上。良久之后,方才像回过神来似的,拉开底下的抽屉,将一个白色的信封里的文件拿出来,放在手里来回的倒换着,直到小护士进来,他才慌忙收起…… 惠府引战 一夜未归的李若茜并未引起胡姐的任何情绪反应,这使李若茜很感意外,直到看到林薇,她才明白过来,现在的林薇正在一手遮天呢,她笑了笑,走到吧台里面倒了一杯烈酒,慢慢的饮着,林薇带满着嘲笑的眼神从楼上走下来,冷言道:“我说这个小店怎么赚不到钱呢,原来都被所谓管理者大白天的酗酒给酗穷了。(.好看的小说)“ 李若茜斜她一眼,继续享受着浓度酒带给自己的刺激。 林薇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杯抢过来,幅度过大,酒水洒在了柜台上,胡姐刚好下楼撞看见,对李若茜怒道:“你是愈来愈不像话了,对夜总会不负责任不说,还如此浪费酒水。昨晚要不是林薇过来帮我,我早就累晕了!“ 李若茜没有言语,重新将杯子倒满,瞟了面前的两个人,若无其事的饮着。 胡姐正欲接着泄愤,林薇阻止道:“胡姐,也不要这么说话嘛,反正都是将走之人了,让她留下酒水钱就是了。“ 胡姐背过脸去,没吭声。 李若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先欠着吧,反正我欠胡姐的钱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点。“起身走出吧台,胡姐看着她的脊背,殷红的血渗出了她白色的上衣,吃惊的问道:“你背怎么了?受伤了?” 李若茜笑笑道:“别提了,昨晚被人揍了。“ 林薇哈哈大笑起来,胡姐撇了一眼狂笑的她,冷言道:“别跟个小孩子似的!“ 问向李若茜道:“怎么回事?“ 李若茜叹口气道:“我知道了对惠知晚不利的事情,她对我泄私愤。(.无弹窗广告)“ 胡姐吃惊道:“你连她都制驭不了?“ 李若茜白她一眼道:“您不会不知道她会柔道。“ “噢!“胡姐恍然大悟般的道:”对了,好像还是黑带。“ 林薇憋不住笑,发出“嗤嗤“的笑声,对胡姐说:“这惠家的大小姐就是厉害啊,李若梅不是她的对手,她也不是!”胡姐生怒的使她使了个眼色,她才不情愿的住了嘴。眼神里流淌出的鄙夷能淹没整间夜总会。 李若茜笑笑道:“我跟我姐姐都是成年人,不玩小儿科。”又转问胡姐道:“那么我今天晚上不用来了,就由双性恋替我顶个班吧。我有约会。” “是那个尖嘴警察吗?”胡姐问道。“他真是魅力不浅哪,能迷倒你们两姐妹。” 李若茜撇了一眼林薇道:“他比较说人话,我们姐妹喜欢说人话的人。“ 扫过林薇那一脸的傲然,意欲离开,身后传来林薇冷漠而张扬的声音:“回去睡一觉找工作吃饭去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李若茜顿顿道:“那好吧,我过些日子再来。[]你先叱咤着。” 背上带着血迹的离开了夜总会,胡姐在后面看着她,差点没笑出声。 她直接去了惠家,这个时间正好是惠家吃早餐的时间,相信人口一定齐全。 在外面使劲的晃动着铁栏杆,小琦出来开了门,一脸怒气的将她迎到了客厅。远远的叶莎带点张扬的笑声从屋里传出来。 “疯女人!”李若茜在心里骂了一声。 她的到来,让饭桌上的每一位都失去了胃口。惠母盛开着一脸的鄙夷与愠怒之花,离开了餐桌,就连那个口口声声要跟她合作的林雨,眼神里也是怪怪的。 “吃什么好吃的呀?我正好没有用过呢,可以添点口福吗?”她在惠母的座位,也是餐桌的主座上坐下来,向在座的人问好。 惠知晚甩下餐具,摔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李若茜用含笑的眼神看着惠博兴,他笑笑,怒目小琦道:“有客人,怎么不上新的 早餐?” 对李若茜的愤怒都让小琦敢于和惠博兴唱白文:“我没有准备她的早餐,再说了,我看她也不是来吃饭的。“ 惠博兴还没发话,李若茜抢先道:“小姐,你的大主顾是谁来着?“ 小琦恼怒的瞪她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气氛因为她的到来变得有些凝重,新的早餐还未上来,李若茜伸手拿过叶莎盘中未动的面包吃起来,叶莎自然不甘示弱的和她进行起抢夺大战,惠博兴带点无语的看着他们,他拿起餐巾拭嘴,准备离开,惠知晚忽然从房间里出来,走到李若茜的身后,照她的伤口就是一个重拳头,惊痛之中的李若茜叫出了声,新的血从伤口里流了出来,同白色的衣服粘在一起,让不经意瞅了一眼的叶莎叫了一声,她这一声叫唤,大家都探过去看她的脊背,惠知晚咬着牙冷笑道:“痛吗?啊?” 李若茜推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楚楚可怜。 “怎么回事啊?“惠博兴看着惠知晚问道。 惠知晚带点得意的抱起胳膊,道:“被我打了,怎么着吧,她今天来不就是来告状的吗?你以为你是谁?惠家的人会向着你说话,我告诉你,今天谁向着你说话,谁就不是惠家的人!“ 一时间没有人吭声。 叶莎忽然冷笑道:“好歹你也是个大小姐,居然玩这种小儿科,还居然引以为傲。“ 惠知晚咬牙对她冷笑道:“我未来的嫂子,你是不是不想嫁进惠家了?离开我哥,你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主,没脑子吗?!“ 惠博兴怒视她,她可不吃谁的眼光。 惠博兴笑笑道:“女人就是女人哪,居然会打架,李若茜,你不要试图欺负她噢,她腿脚功夫还不错。你往下有什么事到我公司去说,或者打电话预约我,进到惠家来耍花招,你赚不到便宜吃的。你看见了,你就是吃顿早餐也得受气不是?“ 一面盯着叶莎的脸。 “姐夫,我是来找你的,没想和谁吵架,我背上伤的这么厉害,我根本不知道。那我等会儿去你的公司再告诉你吧。”李若茜流着泪道。 惠博兴斜视着她,点了点头。 早餐上来,简单至极,一块看似硬梆梆的长方形面包里面,夹着一片生菜和一堆烂乎乎的鸡蛋,牛奶一杯。看的李若茜食欲半点也无,她斜视着这餐饭的厨师,脸上堆满了愠笑。 她吸下鼻子,委屈的拿起那个造型夸张的“汉堡”,刚咬了一口,李耀辉忽然站起身,冲到她的面前,将她手中的面包夺扔在餐桌上,一脸怒容的对她说:“走!我带你去外面吃。” 他的这一举动激怒了惠博兴,但他的怒言还没出声,就被叶玲珑一把压住了右手,她的嘴唇嘟起一个“嘘”型,对他摇了摇头,迫使惠博兴咽下已起的怒火。 受邀的李若茜意欲起身,却被惠知晚用力按住在座位上,狠狠咬住牙对她说:“在我家老太太的座位上坐了这许久,一定折寿不少吧?再坐一会儿吧,死了直接给你收尸,让你去跟你亲爱的烂姐姐见面。”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在惠知晚高傲不驯的脸上,五个红指印在她白皙的脸孔上分外分明,短暂的惊愣之后,她将暴怒的眼神盯向了向她挑衅的人――李耀辉,他正一脸的盛怒,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决绝令李若茜感到了害怕。 惠府引战(二) 两张盛怒的脸,让整个客厅里瞬间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惠知晚高傲的脸孔上堆满着暴怒的红晕,她伸出一个指头指向李耀辉道:“告诉你,小子,别惹我!” 李耀辉将她的手狠力的打下去,受到激痛的惠知晚忽然扬起脚向她发起武力挑战,未及防备的李耀辉被她的黑带脚力击中小腹,强烈的巨痛让他跪倒在地板上一时无法起身,在惠博兴的怒骂声中,叶玲珑推开李若茜吃惊的扶住痛的呲牙咧嘴的李耀辉,其他的人也围了上去,连声问着他的安危,惠知晚怒容之中露出无限的得意之色,抱着胳膊看着自己的“杰作”,惠博兴上前推了她一下,视意她离开,但是惠知晚好像还在等着有人发给她获胜金牌,鼻子里往外呼出的全是冷笑。[.超多好看小说] 喘过气来的李耀辉忽然推开身边人的搀扶,一个箭步上前,迅速揪起了惠知晚的脖领子,再次暴怒的惠知晚二次出招,但是这次由于对手有了防备,没有获得成功,反被李耀辉像揪住一只小狗一样的轻易的拎起来,脸、脖子上由于受招火辣生疼,她毕竟是黑带,身体一个柔软高难度的反转,逃脱了李耀辉的魔控,黑带腿以极快的速度又飞上来,李耀辉早就料到她会使用她引以为傲的这招,一个迅捷逃避之中,用手合力,将力打力,虽略微吃亏,却扳住惠知晚飞上来的脚将她送倒在地板上,“嘭”一声,惠知晚吃亏不小,要不然不会让她痛趴在地板上,身体只剰抬头的能力。好心人又都围向惠知晚,李耀辉拍拍手,冲她怒喝道:“再来呀,打不死你!就凭你那两下子?也敢在我面前耍?!“ 惠知晚再黑带,毕竟她是个女人,李耀辉带再不黑,毕竟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挣扎起身的惠知晚意欲再次发起冲锋,她可不相信她的武学修为只到此。幸亏李小龙大师已经与世长辞了,要不然,定当向他发出挑战函,这便是惠知晚。此刻吃亏又蒙羞的她岂肯如此善罢甘休,可是不善罢不成,怒不可遏的惠博兴哥哥已经挽起了她的手臂,将她推扔回了卧室。(.好看的小说)他是聪明的,得等他们停战间歇“判刑”,否则自己身体肯定吃亏。可惜那些直身阻止战争的人就不知道了,叶玲珑脸上莫名的被谁划了一拳,委屈的想要骂人。 惠博兴走近李耀辉,对着他依旧愤怒的脸庞,回之以同样地面容道:“你小子给我夹着点尾巴做人,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转头看见倚在楼梯口的母亲,惠博兴向她走了过去,未及儿子开口,她先哭出了声。 李耀辉将李若茜送回家,一进到她的房间,他就将她推倒在床上道:“别动,我看一下你的伤口,别留下疤。” 李若茜任由他的疗视,叹口气道:“肯定会留下,我已经不在乎了。” 李耀辉道:“那不行,我不允许。” 李若茜笑笑没说话,李耀辉将她的上衣小心的脱下来,看见背上被鞋跟踩破的伤处,有点血肉模糊。“伤的不轻。”他怒道:“得下多大狠心才会把你踩成这样啊。你到底跟她发生了什么?” “有那么严重吗?“李若茜有点不可置信,”就是被她的高跟鞋踩了几下。“ 李耀辉可知道惠知晚脚上那双高跟鞋是多么厉害的武器,他怒道:“她最喜欢用她的鞋子伤人了,不只你,以前和若梅也有过鞋子大战。可惜她当时没有赚到便宜,还为此崴了脚,后来被我姑父关了两天面壁。“ 李若茜道:“看来你姑父对我姐姐不错呀。” 李耀辉笑了笑,没有吭声,眼神中却飘闪过一丝不屑。他按照李若茜指定的地方去外面拿医药箱。 给她消毒之后上纱布,一切都很专业,很仔细,李若茜趴在床上,一夜未休息的她此刻却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与温暖,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李耀辉看着她的睡相笑了笑,扯过她的毯子给她盖在身上,拿过一把椅子坐近她的身边,抽着烟默默的看着她。 直到下午,李若茜才在饥肠辘辘中醒过来,看见坐立一旁的李耀辉,她忽然变脸道:“你怎么还呆在这儿?” 李耀辉被她的表情气到了,冷冷的道:“怎么?利用完了我,就要赶我走了?” 李若茜忍着疼痛的脊背起身,却发现自己上身只穿着一件胸衣,她赶紧扯过毯子遮住身体,一面东张西望的寻找着自己的上衣。对着一动不动的李耀辉怒道:“我的衣服呢?” “麻烦小姐,你先要再穿那件血衣出去闹事吗?”李耀辉重又燃上一支烟问道。 “那你重新帮我从衣柜里找一件出来,睡衣也行。“李若茜吩咐道。”还有,不是说过不要让你在我的房间里抽烟吗?你怎么屡教不改?“ 李耀辉恼怒的从衣柜里抽出一件折叠好的衣服扔到她的床上,李若茜反扔回来道:“我不要裤子,我要上衣。上衣!你被惠知晚踢傻了?” 李耀辉只好睁大双眼给她抽出了一件上衣扔在了她的头上,李若茜从头上扯下上衣迅速穿着,李耀辉撇她一眼道:“不用那么紧张,都看过了不是吗?你身材挺好的,不需要感到丢人。” 李若茜怒视他一眼,一边开窗透气一边说:“你赶紧回去吧,被玲珑撞见有理说不清。” 李耀辉往她床上一坐,发赖道:“我不走了!” …… 这边的惠府,惠博兴的母亲老泪纵横,她紧紧握住儿子的手说:“博兴,我早就跟你说过的,这个丫头是个多事之秋,留在这里终就会出事的,她同若梅一样,不是个省油的灯,让你把她赶出这座小城你偏不听,现在你看出来了吧?她同若梅一样,就是来破坏我们惠家的安宁的,以前你要娶若梅,我是百般不同意,可是你那时就是铁了心,受了她的迷惑,头脑发昏,你看看她进门之后把我们惠家搞成了什么样子?把你的爸爸搞成了什么样子?你现在还不是后悔莫及吗?“她擦了一把老泪,接着道:”现在这个李若茜对我们充其量也就是个房客,要让她出这座小城不是易如反掌,我都能办了,你看看今天来我们家这一出,不明摆着就是给我们家制造矛盾的吗?耀辉已经被她迷惑了,我看着他就像看见当年的你一样,真让我寒心哪!“ “好了……“惠博兴一边替母亲拭着眼泪一边安慰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 “对。“她抓住惠博兴的衣角说,”让她滚出这座小城,永远不要再回来!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她!“ 惠博兴不住的点着头应着自己的母亲,满脸思忖之容。 “我告诉你儿子,你要是不听我的,早晚这个家会被她搞的支离破碎的。对了,还有那个叶莎,我怎么看她怎么觉得她骨子里有股贱胚子气,你对她还是再重新考虑考虑吧……”她喋喋不休,惠博兴皱起了眉头,他冲敞开着的门外大声的叫着惠知晚,意欲让她过来照顾伤心过度的母亲,殊不知,惠大千金早已经驾车出去了,他在母亲房间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出来时,已经是艳阳高照了,他急匆匆的往公司里赶,一批刚进公司的名牌大学生还在等着他去给他们开会。一面焦急,一面还在思考着母亲的那些泪哀…… 她想起了已故的亡妻,脸孔时常因为愤怒而盛放着淡红的晕,华丽的服饰下那散着香的迷人的身体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对着他颐指气使,偶尔将修长的双手倚与玲珑的腰间,那些熟悉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回旋:“博兴,你必须这样做,否则公司一点出路都没有!”“你听我的,你要听我的,你不能率性而为,你跟我不一样!”“是的,这是我对你的命令,所以你必须服从,……没有为什么!永远不要向我问为什么!”“这是你的缺点,你必须改进!”必须,必须,必须……永远都是必须,永远也不要问为什么! 想起她的每一次回眸,微笑的唇边扬起美惑的弧度,难以读懂的语言,盛开着数不尽似叹的蓓蕾,在每次回眸的盼子里,勾勒出她智慧的线条。 想起她的每一个眼神,冷魅暧昧的流泄无畏的美与真爱,条条无痕无怨,柔情似水样的倔冽,却不掺杂一丝,私与精算。 想起她的每一个语句,执著而又似温洞里叮咚而下的水滴,有力而领具温婉。或者举手,抑或投足,雨落轻盘,圆润有声。 每次想拥抱,却每次都想扼于初生的摇蓝,每次想亲吻,却每次都想共浴新样的重生,每次想恨时,分明爱的彻骨极恒。每次想爱时,又分明恨的摒弃思念。 他微眯双眼,吸了下鼻子,深怕自己的眼泪会流下来,她想起李若茜,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对她无意中的一再容忍,到底是不屑还是畏惧?她的每一个笑脸背后,每一次眼神激流的漩涡,叫的每一声“姐夫”,都要让他的心为之一震,这是为什么呢?深思之中的惠博兴皱紧了眉头,是因为对若梅残留的惧?还是他真得就是在惧怕这个丫头,这简直要让他想跳起来,她的身上分明带满着若梅身上的特质,有时候那么明显的刺痛着他的双眼与内心,但是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个人,只有相似的两个人,是的,李若茜是与若梅不尽相同,若梅的性格透明中满含着智慧,而李若茜呢,除具这些之外,她还具备了一些令人头疼的东西,那就是:伪装与圆滑。 他的眉宇间的川字愈发成形,他不能就这样将她逐出这座小城,那样的话对于自己来说,恐怕不是逃避就是安慰了,他已经输给了李若梅,难道还要再输给李若茜?可最后他也算是赢了李若梅,那么他也不太可能会输给李若茜吧?记得与若茜的第一次见面,她扬起一张淡笑的脸,眼神之中盛载着的熟悉的犀利,轻轻开口却震人心弦的谈吐,令当时的他有点背刺的感觉。 没有想到,今天他竟然会与这个丫头站在这样的一种位置,套用李若茜的一句常用语来讲,“这太有意思了”,他想,李若茜也一定会这么认为,他倒要看看,李若茜,是否真得具备比她的姐姐更高的智慧与手段。 亲们,要是可以的话,就请收藏这部小说吧,谢谢了! 手脚证据 李若茜逃开了安硕的电话约会,将黄心成的号码从防火墙中“释放”出来,果不其然,不到两小时的时间,黄心成的电话终于不受阻力的感动了她的手机。 “你啥事?”李若茜接起来,用不耐烦的口吻道。 “你人间蒸发了?过来找我!郁香茶屋!”他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李若茜收拾了一下,迎着大太阳就出发了,等赶到指定茶屋时,身上的汗水能浇灌一株茶花。她发现,久未蒙面的黄心花居然坐在那里,满脸不屑的看着她。 “黄姐,好久不见了。”李若茜向她伸过手。黄心花轻轻一笑,跟她握了一下。 “等一下,你好像是变年轻变漂亮了。你去整容了?”李若茜盯着她的脸奇道。 黄心花怒道:“我的脸不需要整容。” 李若茜笑着倒茶,发现黄心成已经热的全身冒热气了。 他一边用手帕擦着汗一边目视着李若茜道:“你真得打算跟我叫板吗?躲着我。“ 李若茜道:“我没有躲你,哪有那个必要,再说了,土地局的人要抓我,我就算是潜逃了也没用。“ 黄心成点头道:“那倒是。可是你打算让我怎么死?“ 李若茜笑道:“你又说笑了,我没打算让你死。你可以不死。” 黄心花将话头接过来,道:“你口气不小,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呢?我听说,你在胡姐面前失宠了?“ “是的。“李若茜喝口茶点着头。 “李若茜,我一点都搞不懂你,你在干什么呀?你想干什么?”黄心花带点好笑的道:“我觉得眼下你做的这些事情,对你一点用都没有。” “可能吧,有时候我也那么觉得。”李若茜依旧点头表示附合。 她抬起脸对黄心成说:“别再拿土地局吓唬人了,这事你愿意,我姐夫还不愿意呢。再不济,他是我姐夫。” 黄心成点支烟道:“你等着瞧。” 黄心花说:“我也跟你学着点,说话不罗嗦,林好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李若茜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说马局长的证据呀,我已经同他碰过面了,他表示可以接受你的提议。(.无弹窗广告)释放林好。“ 黄心成闻听此言,一时激动,差点没把桌子掀起来,“稳住!”黄心花怒斥一声。 “那你……你把证据交给了林薇意欲如何?”黄心成恼怒道。 “也不算给她。”李若茜眨着无辜的双眼道。“证据我可以随时随地给你,既然马局长没有对我表示愤怒。“ “这话何解?”黄心成瞪大鸡蛋眼睛问道:“什么叫也不算给她?难道你与林薇联合起来骗我?” 李若茜冷笑一声道:“我跟她永远不可能有合作。” 黄心花制止住哥哥,她上阵道:“有什么条件吧?你这人满世界的跟人谈条件,讲交易。明说吧,你的开门见山劲儿呢?” 李若茜直直疼痛的脊背道:“这次没什么交易,我复印了两份。一份给她,一份给你们。” 黄氏兄妹俩异口同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若茜笑了起来:“你们是不是胞兄妹呀?真有默契。” 黄心花瞅她一眼道:“这个并不重要,你把这事给我说清楚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不是双棒。“ 李若茜又笑了起来,道:“行啊,其实我已经猜出来你们找我的目的了,所以我把证据已经带来了。” 黄氏兄妹俩眼睛发亮的盯着她,李若茜从包里拿出一个很大的信封,交给黄心花道:“就是这个了,请黄姐过目。” 两人急不可耐的匆匆翻看着,终于黄心花叹了口气,对弟弟道:“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马局长谈话了……”两人旁若无人的商量了起来。黄心花将脸转向李若茜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把另一份证据交给林薇到底想干什么?” 李若茜道:“为了了解她。“两人不解。 李若茜喝饱了茶水,准备撤离,道:“我想交她这个朋友。“ 她笑过两位,拎包而去。不忘在柜台前买上一小包极品龙井,擅自主张记在黄氏兄妹俩的帐上。 她直接打车去了美丽俱乐部,自从如走后,这里似乎变得很是冷清,不会是要关门了吧?她敲响林薇的房门,希望她已经从辉煌夜总会回来了,果然,忙碌一晚被搅清梦的她,脸上显得烦燥已极,不由分说的就把李若茜往外推,道:“你先在外面等,我房里有客人。“ 李若茜坐在外面大厅柔软的的沙发里,不一会儿,看见从林薇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步履夸张装扮男性十足的――哎,等一下,她不是三雄吗?李若茜将身体滑进大沙发里逃过了她的视线,被挤压的背上的伤口剧烈疼痛起来,李若茜感觉伤口又开始冒血。 林薇站在门口向她打招呼,她走进了她的房间,发现床上一片狼藉,空气中漂散着一股很特别的气味,李若茜恨不能立马掉头狂奔出去。 林薇指指沙发请她坐下,她皱着眉头坐下来,望着林薇笑道:“打扰你好事了。” 林薇有点尴尬,但仍回应看似不屑的微笑,道:“没什么,你来的刚刚好。” “你伤怎么样了?”林雨忽然关心她道。 一提伤,李若茜感觉痛的更厉害了:“不好,刚才好像又在流血。“ 林薇站起身道:“我给你看看吧,发炎就麻烦了。” 李若茜哪里肯让,林薇执意帮忙,连医药箱都拿出来了,李若茜只好趴在那张适才她与三雄云雨的床上,忍住不快的任由她给自己疗伤。 伤口被她碰的激疼,李若茜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她痛出了一身的汗,几次强烈要求林薇停止,但均遭拒绝,一直到最后,一股清凉无比的液体流进她的伤口里,她才呼出一口气瘫软在床上,头脑忽然晕胀,眼皮麻到无法张开,这消炎药水副作用也太大了吧。 林薇扶她起身,她将衣服穿好,奇怪的是,举手之中,居然感觉不到了疼痛,她怀疑林薇给自己用了麻药,也好,暂时忘却疼痛也是件好事情。 她道声谢谢,坐在她的对面,两人聊到马局长的证据时,李若茜说:“另一半的证据,我已经给黄心成了。” “哎”?林薇充满不明笑意的脸上,融上了不解,“另一半?” “是的。”李若茜道:“我把证据分做了两份,一半给了你,另一半给了黄心成。也就是说,你们手中的证据都是不完整的。” 林薇愣了半晌,忽然如雷般的吼叫了一声:“李若茜,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若茜笑笑道:“配合你玩!” 林薇气极无语,最后气极发笑,道:“好啊,你跟我玩这个!……“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李若茜道:“你拿着一半的证据去威胁马局长与胡姐,你打算怎么收场?胡姐的矛头不是你,所以对你的无礼不屑一顾。马局长也是取决于胡姐的态度,所以对你泰然自若。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拿一半的不成文的东西在他们头上动了土,他们会对你怎么样?警察局现在就缺个顶罪的,现在躲都来不及呢,你怎么还往上凑呢?“ 林薇冷笑道:“你这些话留着去吓唬三岁小孩儿吧,我林薇没两把金刷子,会去跟你玩?!“ 李若茜佯装不解道:“那你怎么办?你妹妹一旦被救出来,你就玩完了不是吗?” 林薇张开的嘴嚅动几下又合上,李若茜接过来道:“你对你妹妹的生死无动于衷,难道不是怕她出来之后给你造成麻烦?你忘记了?我见过她的,她跟我说过不少话。“ 林薇道:“是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你也受她所托,照顾我是吧?可你现在是怎么做的?” 李若茜摇摇头道:“你要杀我,我得保命。” 林薇眯缝着眼睛道:“恐怕你保不住了,如果你愿意放低姿态,兴许你还有救。” “要我听你的?”李若茜问道。 林薇道:“我没有强迫你,你随便。” “可是惠博兴你打算怎么应对?你杀他之心已经若揭,他不会对你不利吧?”李若茜拢下额前的头发道。 “李若茜!”林薇又狂怒起来:“什么都是你做的!你怎么还能卖出这样的乖来,你简直比李若梅更让人讨厌!“ 李若茜叹口气道:“那没有办法,我跟我的姐夫深谈过,我现在怀疑,我姐姐的死与你有关。” 林薇吐口气,抱起胳膊,道:“我发现你疯了,每个人站在你面前,都会被你怀疑成杀害你姐姐的凶手。你能不能变得正常点!” “不能!”李若茜站起身道:“李若梅是惠博兴的妻子,你杀了他的老婆,就是对他的挑衅。” “我没有杀她!”林薇吼道。 “你已经说了不算了,你那张试图杀害我姐夫的纸条,你做何解释?指定是你因为我姐姐不配合你的行动,你又怕她向惠博兴告密,所以,心生恶计,将她致死!” 林薇怒道:“好啊,既然你这么肯定,你去警察局告我杀人啊!” 李若茜道:“不用告诉警察了,现在他们已经够事多的了,我直接和惠博兴商量就成。” “奉陪到底!”林薇忽然扬起一张不明笑意的脸孔道:“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先死!我到时要看看,你李若茜跪在我面前求我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副面孔!”她近乎狞笑起来。 李若茜站在门口,冷视着她,不明她的话意。她说:“其实证据的事情你不必生气,我想帮你,可是黄心成也不能得罪,只好一人一半了,你一向不怕黄心成,如果你真像你说的那么有本事,你就想办法从他手中搞到另一半,否则胡姐与马局长这边,你真得不妙,也许,我真得不该帮你,交给你一半的证据,好心办错事,我对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林薇气的发晕,李若茜又补充道:“这事也怪你,你不识货,还敢乱接单,这次你纳的税可能要大点了。没事,人贵在实践中学习嘛。” 林薇吐了口气,她感觉自己又要变成一枚火箭,一冲上天了。 醋坛安硕 李若茜回到家,发现李耀辉非但没走,反而趴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他索性任由他睡下去,打开冰箱,将里面的食料倾其所有,化做了一桌子的美味菜肴,中午出门时嘴里叼了一块面包而已,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将李耀辉叫起来用餐,这个人还真是少爷命,不论何时何地,居然都鬼使神差的有人伺候,他揉揉惺松的双眼,在饭桌前坐下,很快被味香诱得清醒无比,拿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他可能吃噎着了想找人说话顺气,居然问起了小琦的女儿梦琦:“好像有一段时间没看着她了……?” 李若茜觉得他这个人的不在意神经太敏锐了,统共才来几趟,居然会对她这么上心。(.无弹窗广告) “我给送人了。”李若茜不冷不淡的说。 这回李耀辉真噎着了,“送人了?“他瞪大不解的双眼。 李若茜恼怒道:“没错,被我送人了,我嫌她太吵了!” 李耀辉用同情的语气问道:“那小琦呢?” 李若茜冷笑道:“她要敢废话,我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李耀辉用筷子指着她,叹气道:“要说你这个人太缺德了,你不管怎么说,你这事办得太缺德了!“ 看见李若茜的怒容,他又赶紧低下头吃饭,李若茜斜他一眼道:“不这样做她能听话吗?不该你管的事闭死你的嘴!“ 李耀辉嘴里还在嘟嚷:“反正就是缺德,缺德……” 李若茜忽然厉声怒道:“你找人强~~暴我姐姐你缺德不?!” 一提此事,李耀辉如芒在背,他脸涨得痛红,胃口全无。[]更不敢抬头去看李若茜的脸,气氛变得尴尬至极。 这时,门铃声响起,李若茜跑去开了门,安硕走进了客厅,李耀辉看见了他,忽然站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安硕摊了摊手,不悦的说了一句:“这小子 有点自知之明哈。“ 李若茜的脸上带着愠怒,她勉强笑笑,招呼安硕坐下来吃饭。安硕撇了一眼饭桌道:“我不吃别人剰下的饭食。“ 李若茜笑笑道:“你要这么说,那我再去厨房给你做点别的吧。“ 安硕依旧不悦的道:“不用,我刚吃过。就是没你那么滋润,有人陪着。“ 李若茜看他那副样子,也没再吭声,她有点难堪的在饭桌前坐下来,慢慢的吃着,想着和他说什么好,一向不愁说话的她,却总在他的身上语塞。 安硕坐到饭桌前,瞅着一桌子的美味,醋酸的说:“什么时候也做这么一桌子好吃的犒劳我一下呀?我说怎么不赴我的约呢?原来旧情人在家,看来有事实与没事实就是不一样啊。“ “你说什么呢?!“李若茜被他的话气到了,忍不住反驳道。 安硕拍拍手道:“没什么,随便说说。难道不是事实吗?“ 李若茜索性放下筷子道:“你的意思是在意我跟他的过去?” 安硕尖起嗓子道:“不在意,但是要把过去继续下去,那可就难说了,绿帽子谁都不想戴,我也不例外,如果你很想在家陪他吃这顿饭你可以明着说,不必撒谎!我不会这么不长眼跑过来坏你们的好事的。[]“他愈说愈窝火。 “说什么呢你?“李若茜倒笑了起来。 安硕嘴巴撅得老高,嘟囔道:“说什么你自己明白。” 李若茜叹了口气,开始往下收拾碗筷,沉默半晌的安硕起身帮忙收拾,狭窄的厨房里,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他将身体倚在厨具上,目视着李若茜的一举一动,对默默无言的她道:“我们开始交往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大家秉着结婚的前提交往,可是你如果不忘旧情,我们之间会发生矛盾的……” 李若茜吐了口气,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安硕接着道:“我知道他有钱,家世不凡,可是光有钱没有用,他是个花花公子,就凭你是驾驭不了他的。” 他的这句话激怒了李若茜最敏感的神经,她终于怒道:“连你也瞧不起我?!” 安硕开始慌张的解释,李若茜推开他走到了客厅,大声道:“不用费唇舌了安硕,我李若茜是个说话算数的人,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而且请你明白,我不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不用你来教训我!今天的事情我向你表示道歉,但是我们就是吃了一顿饭,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安硕也怒道:“那好,如果你要我相信你,要我们的感情可以平稳发展,你可以保证从今往后不跟他来往吗?“ 李若茜有点无语发笑道:“完全不来往不可能,我们之间还有没解决的事呢,但是我可以保证跟他的接触对你透明,每次跟他单独相处都告诉你行了吧?“ “你保证?” “我保证!”李若茜郑重其事的道。 安硕这才高兴起来,过去揽住她的腰吻她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有好消息告诉你的。”他扶她坐下道:“沈逸夫妇我已经打听出了下落,他们果然如你所说,居然还在黑磨坊村。” 李若茜在他的怀里激动道:“是上层的指示吗?” 安硕摇摇头道:“当然不是,是我的指示,但是马局长知道之后没有表示反对。” “太好了!”李若茜兴奋道:“找到了马妈,就可以知道我姐姐的很多的事情,说不定连我姐姐的死因,也可以有所眉目。” “嗯!”安硕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但是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得从长计议如何靠近他们。“ “对。“李若茜说:”开始不能有抓捕意图,我想用姐姐的情份撬开马妈的嘴。“ 安硕说:“既然马英与你的姐姐关系亲密,说不定她看到你,就会迫不及待的将事情全部告知你,乞求你为若梅报仇呢。“ 李若茜苦笑一声道:“那种可能性恐怕极小,现在的人不把芝麻大的小事搞成国际大难,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安硕笑了起来,李若茜道:“这事我们暗中进行比较好,我觉得黄心成比我们还要紧张呢。他们夫妇俩一定是受了他的控制,可是居然没有离开黑磨坊村,其中一定有隐情,就算我们找到了他们,说不定他们的嘴已经被黄心成封的死死的。“ “对。“安硕道:”他移不动人,就封嘴,不过,黑磨坊村再大,毕竟面积有限,找到他们不用费太大劲。这事还是不要再让警察介入为好,免得真得打草惊蛇。“ 李若茜点头道:“我会尽快跟你去,对了,今天晚上我约了人吃饭,就不能陪你了,你放心,反正不是李耀辉。” 安硕为刚才的醋酸有点不好意思,他笑着像孩子一样将头拱进了她的怀里,她将他的头使劲抬起来笑道:“不要借机非礼我噢。“就起身走进了厨房,接着做适才未完的工作。安硕紧跟其后追了上去,一面实则为捣乱的帮着她的忙,一面在心里想着,如何才能让她把自己放进心的最深处,让她爱自己不说成狂,也要深刻!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让李耀辉这个小子从她的世界里尽快的消失,他觉得有一件事特别好使,那就是他指使田金强~~暴若梅一事,他不信李若茜能将这事完全释怀,动不动的拿出来提醒她一下,对于他俩关系的极速恶化有百利而无一害,还有,这个小子身为惠家的大少爷,令李若茜生恶的事肯定不止此件,他身为警察,找一点不为过也不麻烦,这样做,一是可以保护自己爱的人,二来可以让他永远从她的心里面消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李若茜现在需要自己,这对他来讲,是天赐的良机。就要让她爱的离不开自己,不管用何种手段……他一面瞅着她一面在心里面想道 神秘信封 安硕离开之后,李若茜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拨通了精神病院郝院长的电话,电话之中的他似乎很忙碌,让她七点在大福酒店等自己。(.)李若茜按下电话,提早进了大福酒店等待。 请服务员在大厅找了一个靠窗的雅间坐下来,点过一壶茶,慢慢的品着,快要七点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雅间无彩图案的遮帘传了进来,李若茜轻轻掀起帘子的一角,那男扮十足下一张俊秀的小正太般的脸正面向着自己的方向,优哉游哉的表情,外加一副吊儿郎当的气质。是三雄!李若茜想招呼她一下,但是很快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与林薇关系密切!难道林薇今天在此?一种很不祥的预感笼上了她的心头,她本能之中觉得郝院长与林薇之间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进入寿康精神病院后发生的一切,与这个叫林薇的双性恋是否又存在某种必然呢?那么,如的死,与她是否也脱不了干系?还有眼前这个叫三雄的,是否也参与了其中?三雄……她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一个字眼像一把箭一样的射进了自己的心脏,一阵莫名的惊痛之中,头脑忽然一阵晕眩,“散熊!”这个字眼在姐姐的日记中出现过,记得是在一味姐姐记述的治疗跌打伤的药方里,那时李若茜理所当然的把它当做了一味中药的名字,如果“散熊”真是三雄,如果人名被加进了药方里,那么那些中药的名字中,是否还有其它的人名存在?座椅上瞬间像长出来万根针刺,让她如坐针毡,因为激动与急迫,使得李若茜心跳也极速加快起来,她看了一下表,刚好七点钟,郝院长应该马上就来了,她冷静了下自己的情绪,再次揭开帘子的一角,发现三雄已经不见了大厅,她拎起包想移换场所,不料刚揭开帘子站起来,发现了已走进大厅的郝院长,正受服务员的领引,朝向自己的雅间走来,李若茜只好在原位上坐下来,郝院长一进雅间,李若茜恍然之中觉得他脸上带满了一种难言的神情。 “吃点什么呢?郝院长?”李若茜一面翻着菜单一面问他。 未等他开口,旁边的服务员推荐道:“我们酒店推出了纳凉火锅,现在人气正旺呢,两位不妨试尝一下吧。” 李若茜好笑道:“没听说火锅有纳凉的。” 服务员笑着解释道:“我们的火锅里面加入了败火的一些中药,名师调配,更推出美容,保健等六大种类,吃后,会让您感觉由里至外身体清凉一新。小姐,我看您体妖貌美,先生,我看您英姿焕发,不如两位来个鸳鸯火锅吧,一个大锅分两边,专为情侣设计的。“ 李若茜捂住额头向她挥着手道:“好吧,就照你说的办。“ 对面的郝院长只在一个劲儿的擦汗,好像对刚才的谈话未听一言。 见服务员一走,他急忙从皮包里掏出那个他已在办公室里倒换无数次的信封交给李若茜道:“这个,趁我没有后悔之前,你赶紧拿走!“又赶紧道:”回去再看吧!“仿佛她一打开,他就会忍不住抢过来似的。 李若茜只好赶紧将信封装进包包里,拉好拉链,郝院长说:“我就不跟你多说什么了,一切信封里见。“ 李若茜问道:“与如有关吗?“ 郝院长点点头,李若茜又问他一些问题,比如她在精神病院的那些日子,他是否受到过谁的威胁,还有她逃走的那天,是否是他报的案,等等,他一概不做正面回答,最后他说:“你以为从精神病院里逃出去有那么简单吗?是我故意让你走的。“ 原来是这样!一股热流涌遍了她的全身。是他救了自己! “我早已经叮嘱过了,对照料你的护士讲,不需过多的管你,门也不需要对你锁,你要想走,还会想办法帮你咧。“郝院长擦着汗说。 李若茜的眼眶一湿,问道:“如姐临死之前告诉过你什么吗?对于她的死,你真得一点都不知情?“ 他有点不耐烦了,道:“你不要问太多,不要太得寸进尺!“脸上忽然升满了怒色。 李若茜想,也许一切答案都在包里的那个信封里吧,于是便住了嘴,开始捡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说,火锅上来,专心享用,说是纳凉火锅,身上流出的汗,能浇灭火锅底下的火。郝院长没有吃太多,整餐饭都只是在抽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李若茜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又不好开口问,怕惹他不快,只想快吃完此餐,回去拆开信封阅看里面的内容。 还剰很多,他就放了筷子,将吸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李若茜看见,短短的时间里,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快要满了。 他起身告辞,李若茜欲起身送他,被他摆手制止,揭开着帘子,对她说:“若茜,剰下的事就拜托你了。“像完成一件重大的任务一样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了。 李若茜目视着他的背影走出了酒店大门,才回转身坐下来,吃了几口,竟然食欲全无,她急着想拆看包里的信封里的内容,也没再坐下去,也离开了大福酒店。 神秘符号 人生,就是一部序曲,不同的声音选择不同的道路,不同的眼神变换不同的坦然。 曾几何时,我们真正关心过谁的心情,又曾几何时,谁真正关心过我们的伤悲,当用一种“自私无罪“的理论安慰自己时,理智又算什么呢?这世间最真最纯的莫过于一个情字,它本来应该有它固定的价值,谁也不能够主宰,它像是人类的义务,必须要履行,必须要懂得,它比天地广阔,比宇宙浩瀚恒久,所谓四季,所谓雕美,如何与它相媲美,如何与它同生共日?如此无言之叹!如此胜命之尊,唯人类而独有,但是却渐渐毁于人类之手,灭于人类之心,难道这不称其为悲痛?人类让生命的本质冷却,好比美丽的星球干涸了水源,好比皎洁的月亮失却了光茫,美何在?命何以堪?难道感受不到凉的冬季,正蔓延至永恒之巢穴,化爱为冰峡,化情为寒玉吗?纵使明净,但却无情!纵使美丽,但却无爱! 无爱的生命,也许消失是最美好的成全! ――《最美的成全》 李若茜回到了家,却发现客厅里林薇正与小琦相谈甚欢,林薇,她来干什么?李若茜斜视着她,用满脸的疑问向她打招呼。 林薇看见她回来,急忙站起来,将搁置在一边沙发上的大礼盒拿起来递给李若茜说:“这不是担心你的伤嘛,过来看看你。“ 李若茜接过礼盒笑着道:“真是受庞若惊啊,这里面不会是个定时炸弹吧?“ 林薇笑起来道:“瞧你说的,我都来等你好一会儿了,不信你问小琦姐,未了,不说句谢谢也就罢了,送给我这么一句话。(.无弹窗广告)“ 李若茜淡笑道:“谢谢你了,还有其它的事吗?“ 林薇拎起包,道:“没什么事了,见到你,心愿已了,我该去打理夜总会了,今天胡姐休息。” 带着一脸不明喻意的笑意,转身告辞了。 李若茜在后面说声“不送了“,将礼盒扔在茶几上,正欲进卧室,被小琦一把扯住,问道:”我女儿呢?“ 李若茜叹口气道:“小姐,你要是再烦我,我就真得对你不客气了。“ 小琦松开了手,任由着李若茜进了房间,她无奈的伏在沙发上放声大哭,再次将李若茜骂了个体无完肤。 李若茜只好又找来cd听在耳朵上,打开包,将那个从郝院长手里得到的信封拿出来拆了开,信封虽大,里面却只是薄薄一张纸而已,手指触到了信封里还有硬硬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却原来是姐姐与如的几张照片,最下面的一张照片,是林薇的单身照,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在麻罗坡海边的夕阳下照的,那时的她,带满清涩与纯净,气质与现在截然不同,一个稍嫌土点的poss,却显得她如此可爱,是什么让一个看似乎纯真的人变做了今天这个样子?还是她虽然外形变化,心灵依旧? 这几张看似普通的照片,到底是何寓意呢?难道只是想告诉她们几个人的关系吗?如果是这样,也根本不能表达什么。(.)李若茜将那张折叠着的纸张打开,更是让她一头雾水,纸张上形形色色的全是如符号一般的文字,有的像日文,有的像蒙古文字,还有一部分带点回族图腾文字的味道,什么呀?!李若茜彻底傻眼了,姐姐呀姐姐,你不仅玩暗语,你还研究暗符吗? 她烦燥的将耳机摘扔在床上,一头躺倒下来,脊背受到重压,一阵激烈的疼痛之中,头脑忽然变得极其晕眩,竟倒在床上难以起身,她像陷入了巨大的漩涡之中,并且随着那个漩涡的极速旋转,身体变得酥麻已极,整个身体仿佛都要飘浮起来,但是她的头脑是清醒的,她想张口喊叫,却发不出声音,努力想挣扎起身,身陷漩涡之中的她无法驾驭晕眩给自己带来的软弱,最后的她,在极度的晕眩的痛苦中昏睡过去…… 她醒来时,感觉全身的汗水粘着住了衣服,她口干舌燥,起身之后,感觉头重脚轻,像刚生完一场大病,她拍拍依然不太清醒的脑门儿,拿了一条大毛巾想去浴室冲澡,刚至客厅,头晕再次袭来,将腿脚发软的她摔倒在了地上,一时感觉天旋地转,她微微的呻吟着,将脸无助的埋在地板上,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可怕的晕眩终于过去,她才慢慢的爬起来,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进了浴室,关门,放水,没有敢在浴室过多的停留,草草的洗刷完毕,拖着极其沉重虚弱的身体,慢慢躺回到床上,拉过毯子,适才的晕眩让她不敢闭眼,生怕这一睡就从此昏死过去…… 昏迷至清晨,她逼迫自己起身,走进浴室,用凉水迫使自己恢复清醒,大概凉水真得有用,淋了冷水浴之后的她,居然感觉神清气爽,她笑笑,大概自己近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身体吃不消,上医院给伤口换了药,回到房间,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她几乎窒息过去,嗓子好像被咳破了,一股血腥味漫延进鼻腔里,她随便找了几片消炎药吃下去,身体有点莫名的发冷,她扯过床上的毯子披在自己的身上,心想大概是感冒了,看着郝院长给自己的那张带满神秘符号的纸张…… 头痛让她闭上了眼睛,她知道,照这样看一百年,恐怕也不会明白这符号其中的含意,她索性致电给郝院长,他应该会明白这些符号都代表些什么? 几次电话都无人接听,她想去寿康病院找她,换了身衣服,她坐到梳妆台前,镜子中自己的面容,把她吓得心脏猛然撞击了一下,镜子中她的脸经过一夜的折腾,显得苍白憔悴,干咧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四周,陡然增加无数细小皱纹,有点像风干的树皮,她对着镜子端详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这个样子出去一定会把人吓坏的,一向不怎么喜欢着浓妆的她,这次无奈的用浓妆遮挡住自己那张像饱受“虐待”的脸,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仪容,出门打车往郝院长处奔去。 到达之后,无奈护士告诉她,今天郝院长没来上班,她问过护士他的住址,护士也没说出一个准确的地方,李若茜只好扫兴而归,她致电给安硕,想他身为警察,又涉身调查药品走私案,加之与自己的姐姐相熟,能解释那些神秘的符号也未可知,电话很快被接起,那边的安硕语气急促而忙碌:“我现在处理一起死亡案件,一时脱不开身,等我晚上过去找你吧。” 按下了电话,回到了家,李若茜因为身体虚弱,无奈只能半躲在沙发里,将那张纸上下左右翻来覆去的看,还是一点意思也没搞明白,直到天色微黑,安硕的电话打过来告诉她,案件紧急,还是没有办法过来找她。李若茜无奈的问道,死者何人。安硕回答说:“身份已经查明,你认识他的,警察抓捕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他救过你的命吗?寿康精神病院的院长。“ 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李若茜的身体,她猛的从沙发中激跳起来,强烈的痛楚穿破了她的心脏,她重倒回进沙发里,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冲出了眼眶…… 被染毒瘾 小琦回到家,亮开了客厅的灯,发现李若茜静仰在沙发里,泪落憔悴,她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副样子,吃惊之中又不免有些快感,“活该!”她在心里面骂道,撇了她一眼,甩门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拎着一条毛巾出来,哼着小曲进了浴室,热水流淌之中传出的她的歌曲,得意又开心,李若茜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对于她的情绪举动,并未有任何反应,她移动了一下身子,开始陷入了深思,这个时候,叶玲珑意外的回了家,她看来心情不错,应该是她不论何时何地,都不会让自己陷进悲伤才对,看见李若茜的脸色,关心的贴近她的身边坐下问道:“生病了吗?“ 李若茜摇摇头道:“没有。“声音有些吵哑。“寿康精神病院的郝院长去世了,你知道,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叶玲珑“哎”了一声,带些奇怪的道:“他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是与如有关吗?” 李若茜叹了口气说:“你不要知道的太多,你要嫁进惠家了,得让自己保持纯净。你懂吗?“ 叶落撇撇嘴,眼神中充满了好笑,没有吭声。 李若茜没有和她说太多话,很早的上了床,身体的虚弱让她没有精力进行任何的想象,但尽管如此,对于郝院长的死,她还是怀疑是被人谋杀,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林薇,她在大福酒店里的强烈的预感让她坚信自己的猜测,三人之间就是有着必然的联系。这种联系说不定与如有关,与姐姐有关,她尽量忍受住头晕,拿出了姐姐的所有的日记,寻找记忆当中的姐姐提到过的“散熊”,寻找那味治疗跌打的药方,她一面凭着记忆翻找,一面不停的捶着眩晕的脑袋。 她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中,及近半夜终于看到了记载那味药方的日记。她将日记本端起来,直立身体,好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些,眼睛触及到姐姐娟秀的字体时,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日记中的字都像长了翅膀一样的飞起在空中,绕着她,在四周不停的飞舞,每个字好像都会语言,都念着自己的发音,狠击她的脸孔,撞入她的耳中,声音似乎要震破她的耳膜,那些零碎的声音最后汇成一股强大的回声,冲向她的大脑,将她的身体撞击的摇摇欲动,她受不了了,用力的挥舞着手臂想赶走那些字魔,用力捂住耳朵想避开已令耳朵生痛的声音,她也不知道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放声大叫,她已不能确定自己的声贝的高低,她只知道自己在说“我不想看什么字了,我不想再弄懂什么暗符了,求你放过我……”她哭着从床上跌趴向地板,又重跳回床上,巨大的回声与无尽的晕眩,令她呕吐狂叫,最后的她虚脱了一般的趴在床上,眼泪流在脸孔下的床单,“姐姐,救救我……“她呢喃哭泣。(.无弹窗广告) 门外好像传来了谁的敲门声,狂风暴雨之后,她感觉好了很多,她听清楚,敲门的是叶玲珑,清晰的声音像久违一样的再次传入了她的耳鼓,能再听到如此正常下的声音令她感到无比的欣慰,她勉强起身打开了房门,叶玲珑看见被折磨之后的李若茜像刚吸完毒一样的可怕。 “你怎么了?在房间里大呼小叫的,怎么叫你都不开门?“叶玲珑真得吓坏了,不由分说的要送她去医院。 李若茜阻止她说:“我可能是感冒发烧了,这么晚了,不是看病的时候,明天吧,谢谢你。” 叶玲珑摸上她的额头,发现并无半点热意,反而一丝冰凉,她不听她的,医院是开着的,就证明随时随地可以去。她呼唤小琦过来帮忙,李若茜按住她的手说:“可能是我刚才流汗太多了,现在身体有点虚,我连上医院的体力都没了,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定让你陪我去。” 叶玲珑没法,只好从外面医药箱里找了一些感冒药给她吃上,扶她上了床,看她渐入睡乡,才关灯离开。 但是床上的李若茜并无睡意,她害怕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之间出现如此奇怪的反应,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正在此时,院内的栅栏被谁剧烈的晃动起来,急促而无礼,然后就听见有人开了房间门迎了出去,李若茜屏息倾听,也听不到外面的对话,客厅的门重被锁好,叶玲珑敲响了自己的房门:“茜姐,有人给你送来了东西,你起来看一下吧。“ 李若茜虚弱起身,打开门,看见叶玲珑的手里拿着一个紫色的纸盒,她说:“那人说他是个邮递员,我才不信呢,邮局什么时候改为24小时工作制了?你小心点,要不然我帮你打开?” 李若茜也感觉奇怪,出于谨慎,她还是拒绝了玲珑的好意道:“你想多了吧,顶多是谁的恶作剧,没关系,你回去睡吧。” 叶玲珑打着哈欠进了房间,李若茜关上房门,将纸盒打开,令她吃惊的是,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两排小瓶的药水,旁边,还安放着一支不小的针管。这是什么东西?是谁给自己送这个? 一张纸条夹在药瓶的缝隙里,她抽出来,展开,几条小字映入她的眼帘,有点触目惊心:“知道你不好受,所以雪中送炭了,这几瓶药水是送给你的午夜礼物,请用针管注射吧,如果你想活。“ 无际的恐惧与无助,瞬间冲撞着李若茜的神经,脑海中能想到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她被人陷害了吗?何时?何地?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这太可怕了,胡姐说她还没有涉身海底,怎么会被人盯梢呢?这个人是谁? 不住搅扰她的头晕令她皱紧了眉头,她颓然的坐倒在地上,心乱如麻,痛苦已极,她想过自己,可能会同姐姐一样的命运,但是来之突然,令她不能接受,万事未明,万事待明,这个时刻,不能倒下甚或放弃,这是她的信念! 她拿起药瓶,看着上面的文字,有点像英文,但却并不认得一个单词,那应该不是英文,――是印尼的文字。 绝望袭上了她的心头。 如果死是必然,那么现在绝非时候,那么,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活下去!想尽一切办法的让自己活下去! 她拿起针管,忍住哭泣,将药水注进了自己的身体。 一股晕眩瞬间袭上了大脑,眼皮麻胀的无法张开,这股短暂的痛苦过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舒适与兴奋,所有的不适瞬间灰飞烟灭,她在镜子前坐下来,吃惊的发现,就连如树皮般的肌肤也恢复了水润通透,而且似乎比以往更显神采。 看望母亲 人生,就是一场自己选择的挑战,所以人生的挑战有时是自由;人生,又是一场被设定的挑战,所以人生的挑战有时是无奈。而我更愿意说,人生有时候就是一场自我设定的挑战,挑战过程时而华丽时而低微,就像要穿越无际的汪洋,风浪也许温和也许粗暴。 有多久没有对你自己说过了:我挑战的过程中是积极美好的!有多久忘记安慰自己了:我在挑战中学会爱与施爱! 不得不说,人生的挑战是一场爱的进行曲,最爱的人是你自己,然后是你最爱的人!你贫穷吗?请忍受住挫折,你富裕吗?请耐得住寂寞。 如果你还在无望的山腰登攀,请记住,要保护的是你的身体与灵魂,而不是每一步之后急于诠释的“笑容与骄傲”,如果用极一生,只不过是山腰里的侠客,未见任何锋项之芒,最起码,你领略过不一样的人生! 人生啊,真是一场浪漫曼妙的旅程晚会,在那些看似陌生的人群里,有你的爱人,有你的知己,有你的朋友……有很多你一生都不会忘记的面孔,爱与恨交织,是与非缠绕,明与暗辉映,人生,就是一部浑然天成的大书! 你将如何展开和记述它呢? 如果有人问你,你有什么藏书? 如果你没有,你依然可以骄傲的告诉他:“有,我的人生,是我最宝贵最美妙的藏书!” 你是一部什么样的藏书?你的藏书里充满了什么样的挑战呢? ——〈〈你的藏书充满什么样的挑战〉〉 恢复精神的李若茜第一件事就是帮忙郝院长的家人料理郝院长的后事,李若茜这才知道,原来他无儿无女,相依为命的妻子重疾在身,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幸亏亲戚心善,一直代为照顾,真让李若茜悲伤的心情稍感安慰,她将自己所有的积蓄给了郝院长的家人,怕他们不收,就说这是她向郝院长的借债。 安硕见她脸色难看,用警车送她回家休息,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安慰她,令已开始晕眩的李若茜感到心烦,她将头倚在他肩头说:“我想回家去看看我的妈妈,出来这么久,打电话不是搪塞就是撒谎,到了该回去看看她的时候了。“ 安硕点了点头,他很想陪她去,可是实在挤不出时间。 “安硕,你如果有时间就去黑磨坊村寻找马妈吧,记住要暗访,不能打草惊蛇,确定具体行踪之后再告诉我,省得浪费时间。(.)“ 安硕点头应允。感觉今天的她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问。便只能不时的看向她,猜测她可能不舒服,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感觉怪异。 “你什么时候走?“送她回到家之后,安硕问她道。 李若茜说:“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就走,耽搁不起了。” 安硕欲言又止,工作繁忙的他,不得已匆匆离开,不一会儿又很快回来,从超市拎回大包的物品:“没有时间陪你过去看你妈妈,就替我问一声好吧。” 他突然笑了,很调皮的向她敬了一个很标准帅气的军礼,转身欲走,李若茜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眼泪流了下来。安硕有点莫名,心想大概要走,舍不得自己了,赶紧笑着转过身来,安慰她,李若茜未发一言,吸着鼻子忍住欲流的眼泪,替他整整衣领,拍拍他胸脯笑道:“没事,去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安硕笑笑,掐掐她脸蛋就走了。 她吸下鼻子转过身来,看见小琦正用一双喷着火的眼睛怒视着她。 她斜她一眼,知道她有话要说,便俯身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慢腾腾的倒了一杯水,坐下在沙发上看着她。 小琦怒言道:“你要走了,是不是该把我的女儿还给我了!” 李若茜说:“我很快就回来了。” 小琦狂怒道:“我告诉你,李若茜,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跟你同归于尽!告诉我!我女儿在哪儿?!” 李若茜笑笑道:“这才有一个妈妈的样子嘛,看来有进步,不过还不行,还等再过些日子。”她放下水杯,往房间走去。气极败坏的小琦抓将住她,将她狠命推倒在沙发上,受到重击的李若茜头脑一阵猛烈的晕痛,差一点没喘上气来。 小琦及近怒喝道:“少给我装死!今天不告诉我,休想离开这个屋子!”她感觉李若茜的身体确实欠佳,加之怒涛汹涌,使她胆儿倍儿大。 李若茜拍着额头,叹口气道:“我告诉你,给我把电话拿来,我要给惠家打电话。” 一提到惠家,小琦的怒火平息了一点,但随即又恼羞成怒,道:“你把你那个警察男友叫来我都不会害怕,我已经受你的威胁受够了,今天你要不给我把女儿找回来,我就跟你没完,哪怕是豁上一条命呢!” “她过得很好!”李若茜强调道。(.好看的小说) 小琦愈加咆哮道:“她就算是被英国王室选做了女王,我也要你把她找回来,我告诉你,我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否则我完全可以告你犯罪!” “你疯了吗?“李若茜无力发笑道:”你别傻了,我答应你,等我从老家回来,我会带你去找她的,现在你说的再多,没用!“ 小琦只差上去打她几个巴掌了,她愤指着她,无语泪流:“李若茜,你这样做人,会遭报应的。“ “谢谢你提醒我。“她起身进了卧室,努力压制着身体愈来愈烈的痛苦,找出药水注射,发病率太频繁了,照这样下去,药水很快就完了,该怎么办呢?真是该死!注射完毕之后的她,感觉舌头淡的出奇的难受,她跑进厨房,舀了一小勺盐放进嘴里化咽着,舌头品尝出了一点咸味,神经好像也随着舒服起来,她连续又舀了两勺放入嘴中,适才舌头的不适感才减轻,她漱漱口,回房收拾行李物品,赶往了车站。 天快黑了,李耀辉手执鲜花过来,听小琦告明李若茜的去向,明知车已经驰出了一半的路程了,他还是让自己一跑狂奔到车站,连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了,奔跑的幅度过猛,花儿都被甩的不成样子了,像美人的脸上结满了褥疮。他累得一面吐着气,一面沮丧的往回走。 整整一下午的颠簸,李若茜才回到了家,屋子里黑黑的,冷清的令人感到害怕,她叫了几声“妈”,都无人应答,这么晚了,妈妈不在家吗?打妈妈的手机是无法接通,她吓坏了,敲开了邻居家的门,隔壁大婶一看见她,竟然堆起满脸的愠怒道:“你一个人回来的?你姐姐呢?你们姐妹俩可真心宽,你妈妈都住院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这些日子都是我们这些和你妈处的不错的老姐妹在照顾她……” 李若茜赶紧向她鞠躬致谢,赶去了妈妈所在的医院。 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妈妈睡得很安静,好久没见,她的白发愈加多而清晰,脸色苍白,唇干已裂。李若茜不想忍耐,跪在妈妈的床前小声的尽情的哭起来,老年人睡觉很轻,妈妈很快醒了,伸手去摸她的头,轻轻一拍,这是妈妈惯有的动作,泪水再次溢出眼眶。李若茜抬起头来,握住妈妈的手,叫了一声。妈妈挣扎起身,她赶紧扶住她,“你姐姐呢?怎么没有回来?” 李若茜吸吸鼻子道:“她病了,没法来看您。”泪水像瀑布,没法敛得住。 妈妈道:“我死不足惜,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都见过,就是你们,年纪轻轻,做人的苦乐还没好好的享受呢,你们要好好的活着。“ 李若茜将脸倚偎进妈妈的怀里,忍住眼泪说:“我哪儿也不想去了,就让我跟在你的 身边,一直到死吧。“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了眼眶,怕妈妈听见,不敢让自己有任何的啜泣。 “若茜,你姐姐好吗?“妈妈摸着她的头问她。 她点点头:“挺好的,您放心吧妈,什么都请您放心。“语气中带满了决气。“等我们都没事了,我就把她带来见你。“ 她将脸埋进妈妈的衣服里,眼泪像瀑布,敛不住。 母亲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却从眼角流了下来,她的手温和有力的按住了若茜的头,随后又轻轻的拍着,这是妈妈的动作习惯,她一生极爱极怀。但是此刻,却让她觉出了更大的痛苦与绝望。她只是一条被人晒在沙滩上的濒临死亡的小鱼,有谁可以将她推进大海,一面温柔微波,月柔阳热的大海。 第二天午饭时间,老太太忽然说起了李耀辉,说到上次他来家里找若茜时的情景:“我很想让他过一个晚上,他听说你不在家,拼上命想回去,我当时竭力拜托他代我照顾你,他没有告诉你吧?他当时决心下的很大,走时硬塞给我一笔钱,我觉得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将疑问的目光看上女儿的脸。真是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一直都那么喜欢他,老人家也不是个嫌贫爱富的主儿。难道真像她说的,她看人的眼力从来不假? “大概是的。“李若茜在心里面想道:”当初姐姐和是惠博兴结婚,妈妈好像是投了强烈的反对票的,那么沉稳厚重的一个人,她居然一直都说他不踏实,令我们姐妹俩当时很感不可思议,但是现在在看来,妈妈是对的。 “母女两人极尽愉快的谈话,妈妈没有过多的询问姐姐的事情,令她很感安心,在回来的路上,她精心准备了很多应答的方法,但是结果却一条都没有用上。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陪妈妈又住了两天,老人家的病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医生告诉她说:“病情是稳定了,但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人可以随时在身边照顾,我觉得将老太太送进疗养院比较好,设施齐全,服务又到位,贵一点,但是安心,你们也能腾出时间来专心工作。“ 这是最好的办法,总不能把母亲带到小城里去,虽然呆在母亲的身边几乎要成为她的梦想,但事与愿违。 尽快的联系了本地最好的疗养院,让母亲住了进去,老人家不喜欢呆在这里,总觉得像在等死,但是孩子们要工作,没有时间总守着她,只好接受若茜的安排。 费用很高,李若茜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积蓄,将随身带的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只留下了一张返程的车票,剰下的费用,她只能回去再想办法。 母亲住进疗养院的日子里,她寸步不离左右,夜晚,使原本安静的疗养院显得更加静寂,她白天隐泪,夜晚痛哭,几天下来,人消瘦的真像是黄花了,安抚好妈妈,她打算尽快起程,小城里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搁,最主要的,她赖以生存的药水,已经快要断绝了。 她走的那天早晨,妈妈半倚在床上,对着李若茜说:“若茜,每次你们出门,妈妈总会嘱咐你们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 若茜流着泪笑了,点了点头,妈妈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记住,出了自己的家,你们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的两个人,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有着相同的爱养育出的性格,如果有一天,谁欺负了你们其中某一个,另一个人,绝对不允许原谅!知道了吗?“ 若茜哭着点头,道:“妈妈,我记住了,您的话,我会用一生来履行!没有人能够欺负我们姐妹俩!更不会允许谁来欺负我的姐姐,谁要是欺负了她,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李若茜离开了自己的妈妈。 母亲没有来送她,其实这么多年来,姐妹俩的近行远行,母亲都没有送过她们,坚强的母亲,带大的两个孩子,超越了她的坚强,她望向妈妈所在的楼层,居然看见妈妈正倚在窗口上静静地看着她,她哭着离开了。 经过一上午的劳顿,李若茜回到了小城,竟然没有一丝久违的感觉,像她的命她的根本身就长在这里一样的自然,安硕百忙之中还是来接了她,看见憔悴的有点脱相的她,他一路上将她的肩头握了又握,好像要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注进她的身体,让她恢复以前的张扬与神采! 自创文字 安硕将李若茜送回了家,从她手中接过了那张写满神秘符号的纸条,安硕凝紧眉头看了半天,叹口气笑着道:“我真不知道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同意,我就把它拿回局子里,请专人解答看看。” 李若茜自然不同意,失望的从他手里拿过来,咬着嘴唇,说:“我想走一步险棋。我想有一个人肯定明白。“ “是谁?“安硕紧张起来。 “老虎,胡氏组织的大老板。“李若茜说。 安硕怒视她道:“说不定这些东西就是他们圈内人的致命的证据,你这步棋的确够险的。”他死活不同意,喋喋不休的跟她讲大道理,李若茜很烦他的大理论,她只好选择阳奉阴违。 安硕口干舌燥的刚发动警车,李若茜就拨通了老虎的电话,在电话中他说:“你来小仓库找我吧,你应该知道地方的,你的一个房间还在这里呢。” 李若茜感觉他说话的声音有点不对头,还是赶去了。 老虎的儿子很有礼貌的接待了她,先奉上茶水,后才将她带到了父亲那儿。 老虎正在俯身看着什么。看到她,朝她摆着手,李若茜走近前,发现他面前的箱子里全是枪支,她好奇的伸手一摸,老虎随即抬起眼睛道:“看看喜欢哪一支,送给你。” 李若茜道:“我可不想为这进警察局,再说了,我瞄不准,还是送我一把刀吧。” 老虎从中拿起一支轻巧型的手枪一面瞄着靶子,一面说:“不会可以学,你姐姐不就是这样学会的吗?“ 姐姐怎么无恶不作? 他放了两枪,震耳的枪声让李若茜的腿不由得抖了两下。李若茜原以为他手法精湛,哪料两枪都脱了靶。他丝毫也没表示难为情,将小枪放在手心里摊着,举到李若茜的眼前说:“拿着吧,会对你有用的。“ 李若茜不敢接,摇头笑道:“还是算了,人要杀我,我就算驾辆坦克也没用。“ “不是要你杀人的。是要你备不时之需。“他将枪塞进她的手里说:“你应该会喜欢的,这把枪一直都是你姐姐用着,她死前不久,恰巧被我用了过来,没来得及还给她,她就死了。现在你把它接过去,恰到好处。” 他什么意思?难道想让自己跟姐姐一样? 李若茜没再拒绝,将枪放进了包包里,总觉得怪怪的。 老虎笑了,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坐下来,笑咪咪的扬起脸问她道:“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找我何事?“ 李若茜把那张纸拿出来递给他,说:“我看不懂,想请你翻译。“ 老虎咬着嘴唇看了半天,不声不响的将纸折叠起来,交还给她说:“我也看不懂。“他的脸孔有些凝重,李若茜笑笑,接过来放进包里说:”真可惜,郝院长拜托给我的事看来是完不成了。“ 老虎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说:“这都是你姐姐的恶作剧,她不是什么考古专业学毕业的吗?卖弄学问。听她吹说,那都是几千年前的人类用过的文字,殊不知,我也是考古学毕业生,论理说我还是她的学长呢,我怎么没学过那些东西?后来才知道,那都是她自己凭空臆想的。你别费事了,根本就没人能看的懂,她这纯属就是嘲笑人类。” 难怪他可以如此淡定。 是啊,姐姐是考古学毕业的!她差点都忘记了。考古学,考古学……她兴奋起来,姐姐说过的:“一个时代只用一个字来表示。”她是她记忆最好的方法,独门绝学。 姐姐的日记中有这样的描述,一个时代只用一个字,而纸张上的字是姐姐自创的字,一定有现代字的翻译,将这些自创字用现代语翻译出来,就是这张纸的真正的内容。 李若茜笑笑说:“没有想到,姐姐留给我如此难题。这是寿康精神病院的院长临死前交给我的,啥也没说,看来这事接的真不简单。“ 老虎笑了笑,李若茜告辞道:“谢谢你的枪,我会记住你这份情的。“ 老虎在她身后说:“如果你食言了,你用你手中的枪自杀吧。“ 李若茜一时没有回答上来,笑笑离开了。 惊悚姓名 李若茜到了辉煌夜总会喝了一杯,林薇难得的不在,胡姐也没见到人影,她端着酒杯上楼敲了敲房门,无人应答,她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熟悉的药水味瞬间冲进她的鼻孔,使她的神经猛然舒服的似乎全都舒展开来,以前跟胡姐呆在一起的时候,对于房间里的这种味道,让她感到刺鼻的头晕,现在居然像是久奉甘霖,她看见,躺椅上方的桌子上有几个与自己注射的药水相同的药瓶,她拿了起来,同属印尼文字,让她一时看不出是否同类,这时,有人在她身后轻轻的敲了敲门,她略一吃惊回头,胡姐走了进来,不悦的看着她的举动。(.无弹窗广告) “怎么?想来上一针?”她斜她一眼道。 李若茜叹口气说:“如果相同的,那我就谢谢您了。” 胡姐迅速的瞅了她一眼,扯过她的胳膊,将袖子退去一半,看见了她手臂上的变紫的针眼,无语的将李若茜的手臂甩开,在躺椅上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 李若茜依偎着她跪下来,轻声道:“借我一点药吧,我快要绝粮了。” 胡姐略一睁眼,厌嫌的将脸扭向一边,道:“求错人了,谁给你染上的瘾,你找谁要去!”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李若茜说。 “那你就等等,实在受不了了,你再来找我。”胡姐咳嗽了一声道。 李若茜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拿过包,向胡姐略一鞠躬,胡姐眼睛微张道:“不用担心,只要按时注射,活个五、六年不可问题。反正人总归是一死。” 五、六年,如果可以活那么长时间就太好了,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姐姐的事情。(.) 李若茜回家的途中顺便接回了小琦的女儿,也没有打开日记,就那么陪她玩着,一直到小琦回来,看见女儿的她,像疯了一样的扑上去抱住,几乎要大放悲声。一连声的问着女儿去哪儿了?梦琦稚嫩的童声道:“我去爸爸那儿了。” 小琦吃了一惊,将仇恨般的眼光投向李若茜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李若茜!我跟女儿好容易才逃开他的魔爪,你又将女儿推过去,如果你这么讨厌我们娘俩儿,我可以带着孩子搬出去。” 李若茜毫无表情的喝着水说:“你还是结婚吧,单身妈妈好当吗?他又不是不娶你。“ 小琦睁大好奇的眼睛泪流道:“你找到了他,就应该知道他的身份,像他那种身份的人不会娶像我这样的女人!” 李若茜笑笑说:“小姐,你走到哪里请记住,做为女人,首先不要看扁了自己。” 小琦抽下鼻子没有说话,抱起女儿欲进房间,李若茜拦住她说:“我不想害你,我想让他把你们娘俩儿带走,过份踏实的日子。你相信我。“ 小琦放下女儿,正色问她:“你怎么会认识他?” 李若茜叹口气说:“他来找过你。两次,恰巧被我碰上,我就跟他认识了,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梦琦,他希望你可以和他好好谈谈。” 小琦忽然哭出声道:“他只想要孩子,我不能没有女儿!” 李若茜瞅她一眼说:“你要学会和男从谈条件。尤其是和他那样的男人,哪怕为你和女儿争取到点什么。你有了他的孩子,你的人生就不能自己决定了。“ 小琦颓然的倒在沙发上,泪落无语。 李若茜说:“你想一想,我可以帮你。” 正欲进房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桌子底下的一个礼盒,是林薇送给她的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她随便的拿起来,打开的一瞬间,手一抖,里面的东西全都哗啦啦的滚了一地,她惊愣的呆在原地,小琦抬起泪眼,发现一地滚着的全是装满药水的小瓶,她俯身捡起脚下的药瓶,看着上面的外文,李若茜一把夺了过来,她匆促的捡着地上的药瓶,动作之中带满慌乱。被重新捡回进纸盒的药瓶因为手的抖动被重新捡回进纸盒的药瓶因为手的抖动重又一次次的落回地面,像经过了艰难的斗争,李若茜才将药瓶全部归拢进了纸盒,正欲起身,小琦从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满脸疑惑的问她道:“若茜,你在注射毒药?“ 李若茜平静了一下心情,反问道:“你如何知道这是毒药?“ 她说:“我懂印度尼西亚语。“ 李若茜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小琦叹口气说:“好歹我也是个外语专业的大学生。” 她没再说下去,抱起梦琦进了房间,剰下李若茜一个人呆愣愣的立在原地,只有想哭的心。 她走进房间关上门,努力吸气吐气,隐匿泪水。将那些药瓶倒在床上,打开了姐姐的日记。 一个符号代表一个时代,一个时代只用一个字来代替。 为了让自己可以有充足的精力来完成这件事,她先给自己注射了药水。 姐姐在日记中有这样的话语: “……我只想用我的方法来做好一件事,就像我无数次与若茜提到过的我记忆专业学的方法一样,即使我将此法告诉了他人,相信那些愚人也不会懂,一个时代只用一个字来表示,而且这个字的涵义与美是现代的字无法比喻的,所以我用我的理解来自创文字诠释它,我是我自己的权威,无人可以超越 ……………… 本未倒置也未不可,错综复杂实则必要,叠韵重生。“ ………………“ 这样的一篇日记,只能像老虎说的,要想搞懂姐姐符号的真实文字,只能由她亲自来说了,她在老虎那里想到的激动被打击的支离破碎。她去客厅倒了一杯水,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听,短短的几句对话之后,她慢慢躺倒在床上,重又站起,最后将那张纸拿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本未倒置也未不可,错综复杂实则必要,叠韵重生。” 她将张纸翻过来看一遍,没有任何异常,“叠韵重生“,她将上面的每个字,都与其它的字相叠,也没任何的发现,她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不无失望的想道:”这应该是译出现代的字来之后再必要的动作,原来符号被译出来之后还有一道暗语等候。“不得不说,她有点生气了,她在心里骂道:“姐姐你搞什么呢?不如搞个保险箱埋在地下让我去找。” “本未倒置也未不可……”她瞅了一眼这行话,起身走进了房间,在床上坐下来的同时,一股揪住她内心的痛让她的眼前灵光一闪,她莫名的想起了一个人,她觉得极度的害怕,这个人是姐姐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姐姐同专业的学长,这段话中有他名字的谐音,每行字的最后一个字:可要生——柯耀胜。是他的名字,他已经死了,姐姐是他最好的知己,可最后竟成了他最恨的人,他为了姐姐从教学楼上跳了下去,听说,姐姐曾经因为后悔,在自己的胳膊上狠命的用刀划破自己的皮肤,血流如注,被同寝室的好友发现急送医院,李若茜不得不信,因为姐姐的胳膊上确实有一道疤痕,并且清晰可见其当时受伤的严重程度。她没有问过那道伤疤的故事,姐姐也从未提起过,那一定是姐姐一生当中最深最彻的痛,后来,姐姐嫁给惠博兴的时候,不止一次对她说过一句话:“我们做女人的一定要尊重爱自己的人,同时懂得如何珍爱对方,爱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感动的东西。“ 柯耀胜,这个名字的出现,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李若茜皱起眉头,这与他有何关系? 她拿起手机,将一串手机号码按在了手机上,这一串号码大概是她一生不会忘记的,姐姐告诉过她,他的电话号码里面有他和姐姐还有自己的生日,这是他特意为姐姐而买来的一个号码,鬼使神差的,她按下了手机上的绿色键。 手机居然是通的,她在心里面想,这么久时间了,号码被重新使用也是正常,手机被接听了起来,一个熟悉又令若茜心惊肉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你找谁?” 李若茜半晌没有出声,直到那边声音有点急了,她才平静下心情问道:“您认得一位叫柯耀胜的先生吗?“ “我就是……“ 奇异药方 手机被接听了起来,一个熟悉又令若茜心惊肉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你找谁?” 李若茜半晌没有出声,直到那边声音有点急了,她才平静下心情问道:“您认得一位叫柯耀胜的先生吗?“ “我就是……“ 李若茜的心脏似乎在一刹那间激击斗的鼓,一股莫名的凉意从脚漫延至她的头顶。她轻声道:“我要找李若梅,你认识她吗?” 那边的声音极其的安静:“她已经死了。” 李若茜的头脑“嗡“的一声大了,她没有言语。 那边的人冷笑了一声,电话的“兹兹“声撞击着她的耳鼓。李若茜终于叹口气说:”你还没有死……“ 那边没有声音,李若茜怕他把电话挂掉,说:“我可以见你吗?我有我姐姐的一份东西,要给你看。” 还是没有声音。李若茜正欲发话,他忽然说:“你过来吧,我就在这座小城的郊外。” 他给她留了一个地址。李若茜自始至终都觉得这像是一场阴谋,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一个在自己心里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还活着,并且自己刚刚与他达成了约定。 她虽然害怕,但是想到自己也是将死之人,又何惧之有呢? 她打算明天就动身前去。略微思考了一下明天的事宜,也没有过多的想法,想到了郝院长的死,心里面又被堵的难受,她找到了姐姐中记载草药名字的那篇日记,里面果然有“散熊”这个字眼,日记是这样写的:“ …… 人的身体不由自己决定,就像是人生会突起变换,这些个时候,有一些药草最能给人调忧解难,我有一味治疗跌打的方子,药名如下:葳蕤、散熊、郁金、好双花、竹茹、知母、金樱子、芦荟、乌药。 从每种药的身上提取出最高的精华,就能有效的治疗跌打病症。……“ 李若茜查了一下,除了“散熊“之外,其余的草药全都没有问题。这到底真的是治疗跌打的药方,还是其中另有暗语? 李若茜叹了口气,心道:“如果“散熊”真得是三雄,那么,这些中草药里面会有其它人的名字吗? 她逐一细看猜测,很快便看出端倪,但是她自己并不确定,因为自己的猜测,难免会让人觉得有点偏激,但又不得不让她怀疑:每味草药里面都有一个字,是与她身边的人的名字中的字同音,“葳蕤”,前面的字“葳”与林薇的“薇”同音,“郁金”,让她想到的是“田金与林雨”,“好双花”,便是“林好”与“黄心花”,“竹茹”,便是艾如或者如姐。“知母”,应该是惠知晚与惠母,事实上她从来都没有将这个黄发的老太婆从嫌疑中驱除出去,此刻她的出现,并未让她有丝毫的意外,反而让她有一种被确定之后的快感。“金樱子”,是惠家前保姆马英吗?姐姐最忠实的“仆人”,“芦荟”,是李耀辉那个让人高兴不起来的家伙吗?“乌药“,是指谁呢?里面的“药”字是李耀辉?那么“芦荟”,不是惠博兴就是惠家已故老爷子惠少志了。她更宁愿相信是惠博兴。因为这个人不会那么简单的。尽管她那么不愿意相信…… “从每种药的身上取其精华,就能有效的治疗跌打病症”,这句话是何意思? 如果每味药都指人的话,又从它们身上取其什么精华呢?有什么意思呢?显而易见不是真的取得跌打药方的精华。是他们犯罪的证据吗?还是取得重要证据的前提?姐姐到底想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姐姐?”她有点急燥,身染的毒瘾让她变得愈来愈不冷静。 她死不足惜,只是心疼自己的姐姐。不能就这样结束,自己既然已入鱼腹,就做最后最好的挣扎。 人,就应该如此! 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三雄绝对来路不简单,不单单跟林薇关系嗳昧,而且还与她狼狈为奸,她相信已剰半个女人“她”的她,涉身决不浅与林薇。她与林薇,到底是谁指挥谁? 还有就是,为什么别的中草药,姐姐用的名字全为真实,唯三雄的名字只是单取谐音呢?难道它另有其意?在药方中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引起了李若茜的猜测与疑问。 那天,她在大福酒店里,意外的见到了她的出现,随后的第二天,郝院长就出事了,会不会是与她有关系?是她或者她的作用,让郝院长早入阴间。她莫名的跑去陌生酒吧喝酒,没有想到,随便碰到的一个人居然如此“神奇”,“看来”。她想:“老天爷在帮我!”她忽然感到非常的欣慰,竟然使自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泪水也来得更快,她不愿让自己总陷进情绪的掌控,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将姐姐的日记堆在胸上,试图让自己入睡,夜已颇深,明天还有重要的人要见,不想这事还好,一想起,在肆虐张扬的夜的思维里,万千的负面情绪夹杂着无际的悲伤与恐慌,使劲着冲击着她的内心,汇集成一股巨大的洪流,似乎要将她卷进茫茫的黑的深渊,被惧啃噬掉…… 意外惊情 好一个纠结的夜晚!黎明时分,李若茜让自己打了一个盹儿,就起身准备去见柯耀胜,刚至大街欲招手拦出租车,就见惠博兴的车徐徐地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车窗摇开,坐在里面的惠博兴显得神采飞扬,李若茜不悦的瞅了他一眼,淡淡的笑容向他打招呼,他从车上下来,说:“我正想去找你呢,找个地方一起吃点早餐。” 李若茜没有推辞,上了他的车,她心慌起来,车驶向了郊外,在一处田园风味的木质结构的小餐馆前停了下来,餐馆有点鹤立鸡群般的立在那里。李若茜怀疑它会不会有生意。 随着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迎上前来一个打扮妖冶的女人,对着惠博兴叫了一声“老板。”李若茜愣了一下,问他道:“这家饭馆是你的?” 他怎么会投资这样的一家饭馆?莫非有特别料理? 惠博兴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微笑着示意她在简陋的木桌前坐下来,待上齐了早餐,一边示意李若茜尝用,一边说:“这是为你姐姐建的小饭馆,在这样一处清静的地方拥有一处可以勉强糊口的小生意,是她的愿望,可惜我还没有为她完成,她就先迫不及待的走了。” 李若茜咬了一口面皮发硬的包子,听见惠博兴的话语不高兴的说:“有谁会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人世?!” 惠博兴面无表情的拿起早餐咬了一口,叹口气说:“我真不擅长做餐饮生意,这里的饮食并不美味。” 李若茜撇他一眼说:“那是你不舍得往这里面花钱,要不凭你,什么高厨你找不到?” 惠博兴说:“我时常来此,这里客人很少,但我并不指望用它来赚钱,可以说是我每个月都在往里赔钱,就是对你姐姐的一个念想。” 李若茜道:“要说这是我姐姐的愿望的话,你可真是侮辱她智商了,如果她活着,她是不会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开这种好笑的餐馆的,她想要的是一种类似于这样的生活,不是真得去做一件这样可笑的事情,你从来都没有真正懂得过她!” 惠博兴仰着脸看着她,脸上已见抢白。 他点支烟道:“如果她活着,她会把它打理的赚钱的,我相信她有这个能力。”他盯住她:“我相信你也有这个能力,我想把它送给你,由你来实现你姐姐的愿望。资金方面我无偿帮你。“ 李若茜好笑道:“姐夫!我姐姐的愿望只是在这一处不见人烟的地方开处赔钱的小餐馆吗?你骂人不能这样过分!“ 惠博兴有点动怒,但他忍住了,道:“我原来以为我这是在帮你,我知道你很需要钱,你妈妈给我打过电话,说她现在在疗养院里……“ 李若茜的心里像被一把大锤狠狠敲了一下,盯住他道:“你都告诉她什么了?“ 他淡淡一笑道:“我一直都听你的,配合你,对她老人家撒谎,说你姐姐在快乐悠闲的生活着。“ “快乐悠闲?“李若茜反问道:“我姐姐有过一天这样的生活吗?在你的身边?“ 惠博兴盯着她的脸,怒火已清楚的现于眼底:“我们之间不是包办婚姻。“ 李若茜叹了口气,环视一眼餐馆道:“那我就盛情难却,收下了,但是我很忙,没有时间过来打理,这些人还得继续留在这里,如果实在难以经营,我就卖掉它换钱。“一面在心里想:”能卖得出去吗?“ 惠博兴点点头道:“是你的东西,你怎么做都行。“ 李若茜说:“我姐姐嫁给你,到最后,只得到了这么一个东西,还被你美其名曰:她的愿望。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如果姐姐的愿望仅仅是这么一处破烂玩意儿,也许她现在还活着。“她在心里面想 道。 惠博兴又是淡淡一笑,对于桌上的食物并不屑一顾。单是看着李若茜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眼神中的笑意想让她用牛奶泼他。 从姐姐的饭馆里出来,李若茜说:“你不用送我了,我要在这附近办点事,你先回吧。” 惠博兴笑问她在此何事之有?她说:“是你该知道的,你应该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惠博兴不想听她说这些,再未发一言,上了车,疾驰而去。 李若茜瞅着他的车拐进回行的土路,就按照柯耀胜给她的地址寻找他的住处,离此并不是很远,走了大概有快三十分钟,她看到了一处小宅院,里面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在挥着水管浇花,李若茜没有立刻上去与他打招呼,她看了他很长的时间,她不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当年的柯耀胜,几年前,她也只是见过他两回面,虽然印象深刻,但是毕竟事过境迁,回忆随着他的死迅一起尘封了时光,此刻再将灰尘抖落,将记忆剥出,就只剰模糊了。 她直接走进了他的院子,看见李若茜的他,脸上现出一种很奇怪的神情,他说:“这么多年没见,你变多了。” 李若茜盯住他的脸,道:“你也变多了,变得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是的,我在你记忆里是个死人。“他说。 李若茜道:“你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你为什么还活着?事实上我不是说你不能活。“ 他低头一笑道:“我没有死,但我差点死了,我还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的时候,学校里就已经传言我死了,我已经不能再继续学业了,我的一生就这样完了,干脆就将这个传言继续下去。此后,我没有再回过学校。” 李若茜问道:“那你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你是江苏人,你与我姐姐再见过面吗?” “嗯。”他点点头。 李若茜的心里忽然跳得很猛烈。她蹲下来仰看他说:“她死了,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他道。 “她是怎么死的?“ “说来话长,她的死,因为一个人,这个人曾经找别人强~~暴过她……” 李若茜差点没有跳起来:“怎么?又是李耀辉?!“她盯着他的脸道:”你是说,他害死我的姐姐?!“ “嗯。“他点点头。 李若茜无语发笑,她坚定的道:“不可能!“ 他瞅她一眼,将轮椅自推到门口的台阶处,道:“如果她不死,李耀辉就要死,李耀辉是什么人?表面老实,内心险恶。若梅曾经派人去美国杀他,是因为惠家的财产,她在惠家,可谓一手遮天,有惠少志的”庞幸“,连惠博兴都奈何不了她,惠家的财产,可以说是若梅的财产,她想独霸财产,只好将财产的争夺者一一消灭掉,后来,虽然惠博兴暗中阻止了此事,但是李耀辉回国之后,若梅表面看来是消除了对他的杀心,实际上还在暗箱操作,你可能还不知道李耀辉在惠家的地位吧?“他瞅她一眼,继续转动着轮椅说:”他是惠少志在美国的私生子,他的母亲就是惠母的妹妹。她嫁给了一个美国的华人,但是并不幸福,后来闯荡到美国的惠少志受到妻子的委托,帮忙照顾妹妹,很快两人日久生情,加之惠少志人本风流,李耀辉出生之后,一直前些年,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萌生争夺惠家财产的想法,这恰好犯了独霸财政大权的若梅的大忌。从自己的亲生父亲那里都得不到关爱的他,只依靠惠博兴的他已经渐渐的趋势危险,为了保命,他邪恶的一面无限制的爆发,将李若梅残忍的害死。“ 李若茜的小腿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强烈的痛楚冲击着她的内心,姐姐的死因像一部惊魂的故事一样让她不敢提问,柯耀胜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道:“他给她服用了美莎毒,不到五天,你姐姐就被折磨的离开了人世,听说,死相惨不忍睹……不管怎么说,李耀辉都是惠家的人,他们只能集体选择包庇。这也在情理之中,可我,受不了他们的包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是惠家的财产,又有谁敢替天行道呢,若梅死的好惨……” 他俯下头,泪水慢慢流出眼眶。 被强大的痛楚包围着的李若茜,呆在原地,一言不发,半晌,她问道:“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抬起悲伤的泪脸道:“我是因为她才来到这座小城,她怕惠博兴怀疑她,一直与我暗下交往,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也不想再演绎复活的惊剧,就选择做了一个活死鬼,她什么都告诉我,本来我们就是知己,她对我的帮助使我消去了对她的恨意,她也是通过拨打这个手机与我再次相遇。“ 李若茜道:“这么说,属于我姐姐的一切事情你全都知道?“ “嗯。“他点点头。 李若茜拍拍脑门说:“不,这太突然了,事情好像一下子全都可以找到答案,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我不能听你再说下去,你会扰乱我的判断力,我要走了,等我觉得我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 柯耀胜从后面叫住她说:“我很快就离开这儿了,若梅走了,无人可以照顾我,再者我的家人一直在催促我回去……“ “我可以照顾你,代替我姐姐,你不用回去。我还有事要问你呢,你就安心住在这儿吧,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李若茜道。 他眨巴着眼睛,一副可怜模样的看着她,未再言语。李若茜走出了他的杂乱的院子,在心里面说:“他还是那个学习成绩优异的骄傲的学长吗?当时有那么多的女孩子围在他的身边,浑身的阳光之气,似乎能照亮每个女孩子的笑脸,现在的他呢,胡渣满腮,目光呆滞,连气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与过去完全判若两人。人生啊,对命运不幸的人真是一种摧残。“ 她走出郊外,蹲在马路边歇息,毒瘾来了,整个世界仿佛都疯狂的旋转起来…… 难得约会 李若茜走出郊外,蹲在马路边歇息,毒瘾来了,整个世界仿佛都疯狂的旋转起来…… 为防此万一,她总是随身携带药品,另外必备的还有一小瓶的盐,毒药带给她的后果是可怕的,尤其是她的皮肤,即便是注射着药水,也难保水分的流失,愈来愈像苍老的树皮,但她已没有心情去理会自己的美丽了,现在的她,能舒服的过完每一天,比什么都强。(.) 姐姐的符号里面的字意,她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解读方法,这个柯耀胜,总让她莫名的觉得心悸,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黄心成几约马局长不成,索性约了林薇在西餐厅吃饭,她妩媚十足的出现,一靠近他,先把自己性感的大腿有意或无意的敞露开来,黄心成可没有心情欣赏他的大腿,他命令她道:“你帮我约马局长,我要跟他谈事情。” 林薇面露难色道:“我已经跟他翻脸了,他现在像头狂兽,我可不敢去招惹他。你另想办法吧。” 黄心成不悦道:“你已经取得了胡姐的信任,把李若茜排挤出去了,还这么矫情,你必须帮我,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林薇顿顿道:“你就那么想救林好出来,我觉得她对你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警察为什么还不枪毙她。(.)“ 黄心成怒视她一眼,随即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个六亲不认的个性。那我就告诉你,我救她救定了。“ 林薇叹口气说:“那我就帮你吧,约马局长我会尽力而为,他身体不好,现在不爱到处见客人。“ 黄心成喝着酒道:“那你看着办,你口气硬的让我感到讨厌!“ 林薇拍拍他的手笑着说:“那就明天吧,明天晚上,就在辉煌夜总会。不过,你最好别让李若茜跟来。”又得意的抿嘴笑道:“相信她也没有那份闲精力了。“ 黄心成匆忙回去向妹妹黄心花汇报明天晚上的约会,黄心花道:“我看明天晚上就得让李若茜那个丫头过来,她不是先和马局长商量的这件事情吗?那对她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黄心成皱着眉头没有回答,算是默许。 两人颇感激动,黄心花亲自登门造访李若茜,看见李若茜正坐在客厅里化妆,见她如此浓妆艳抹还是第一次。看见黄心花进来的李若茜无动于衷的继续着自己的动作道:“黄姐这拿起钥匙直接进来的习惯真是保持的不错啊。“ 黄心花道:“那又怎么样,我自己的房子,我愿意怎么进就怎么进。我还没抱怨你耽误我卖房子呢。你倒那么多事!“ 李若茜依旧面无表情的说:“我奉劝你别急着卖,一是现在市价不好,二是恐怕你以后要依靠这房子生活,卖了你会后悔的。“ 黄心花闻言怒道:“李若茜,你一天不咒我你就嘴痒!“ 化妆完毕,李若茜将脸朝向黄心花问道:“你看我现在皮肤是不是太干了?” 黄心花瞅她一眼道:“你骂人的话说太多了,连你脸上的水分都被身体抽走了!” “不对。”李若茜道:“我被人注射了毒药,这是副作用造成的。” 黄心花顿了半晌,正欲开口,李若茜将带满针眼的胳膊伸过去给她看。黄心花吃惊的扯过她的手臂仔细看了那些针眼,嘴里骂道:“你真是疯了,居然敢这样注射毒药。” 李若茜笑笑抽回胳膊道:“注射完之后还挺舒服的,真像是成仙了一样,我现在还挺留恋那种飘飘然的感觉的。” 黄心花瞪大眼睛盯着她,神情很古怪。 李若茜说:“我敢确定我姐姐服用的毒药与我不同。她五天之后就死了,而我居然可以活五年。“ 黄心花冷冷的道:“如果你再将剂量增加一倍,你也快死了。普通的,一个星期注射一次就可以。” 李若茜说:“我忍受不了,我会晕死的。” 黄心花皱起眉头满脸狐疑的看着她,她忽然吸了下鼻子,说:“其实今天是有事来找你的,可惜让我知道了,让我伤心的事。” “我吗?我让你伤心?”李若茜笑道。 黄心花的泪光闪烁道:“是因为我想起你的姐姐。我对你并没有一丝感情,反而极度的讨厌你。” 李若茜笑笑说:“希望在我死之前,你可以改变对我的看法,事实上,因为你与我姐姐姐妹一场的关系,我对你,骨子里总透着那么一股亲切。” 黄心花板起脸孔道:“少跟我来这些无用的词语,我今天来有事找你。” 李若茜说:“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不是个坏人,我要死了,你还能为我流滴眼泪,我们没白交往一场。” 黄心花有点不耐烦的道:“你死了,会有很多的人为你流眼泪的,就李耀辉还不得化成蝴蝶跟你去了。” 一提起李耀辉,李若茜心里闪过的震动,让她的头脑都感到一阵晕眩,纠结像一把刀,慢慢的割着她心头的肉。 黄心花最欣赏李若茜的就是她凡事开门见山的势头,她不知不觉中也被潜移默化了,她仰高声调道:“明天晚上我们要见马局长,想请你过去一趟。“ 李若茜问道:“马局长肯见你们?” 黄心花得意一笑道:“我们有的是门路,就连现在那个不可一世的林薇,不也得乖乖的听任我们的号令,是她的功劳。“ 李若茜眨眨眼道:“我说呢,她怎么刚才打电话也让我明天过去。“ 黄心花愣了一愣道:“她让你过去?“ 这个林薇到底想干什么?她让李若茜过去干什么?黄心花满脸疑问的盯着李若茜化着浓妆的脸,眉头紧锁了起来。 杨若茜起身送客道:“我明天晚上会去的,不过,我想要提醒你的是,你们两方人不要跟我过不去,否则我会变得更可怜。“ 黄心花瞅着她,她倒想可怜她两下,可总感觉她让人难生可怜之心,她简直就是可恨!谁知道明天晚上她会不会赶在任何一个人的前面耍花招,她黄心花要不防着她她就不是黄心花了,明天晚上之所以让她去,只是想把她从暗中扯出来,放在光亮地儿,不管她有没有打着算盘,太阳光,会尽数所有尘埃。 秘密谈话 黄心花一走,李若茜就拎起了包准备外出,刚一推开门,发现李耀辉站在门口,手指正要弯向一边的门铃,他手棒大束玫瑰花,脸上阳光的笑容,健康的肤色,都让李若茜感觉极度的羡慕,“给,送给你的花。(.)”他呈上去,笑容能美化一座魔城。 李若茜接过来,放在鼻前吻了吻,轻轻的说:“二大少爷,真有闲情逸致啊。”李耀辉怕她将花扔出去,赶忙做了一个迎接的姿式,看见她脸上的表情,那股无法言语,超越冷漠的冷漠,清楚的告诉他一个信息:她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远的似乎没有边际了。心里的悲凉像在心底刮过的凛冽的寒风。 她将花交还给他说:“我有话要问你,如果你今天没有事,就到我房间里去等我,哪儿也不许去。” 他第一次见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种眼神,极近歹毒。对自己说话的声调,像在驯一条讨厌的狗。他当然同意,就为着那眼神与声音,他也得留下来。但同时,心里面的慌张已经将他无情的淹没。 李若茜到了兴盛公司,她早就预约好了,这次来不单单是为了接手那个破饭馆的合同的事情,一直想对他说的话,至今还卧在肚子里,理所当然的,叶莎也在,“她真是漂亮啊”,由衷的,李若茜在心里面想,不为别的,光为那做为一个年轻女人的光彩照人的肤色,跟惠博兴在一起之后,她的确是变漂亮了,“可能是她身上那身好”皮“的关系。”是啊,一向崇尚名牌的她,现在更是不会放弃名牌路线。咱也别没钱就贬低名牌,其实啊,名牌就是名牌,它养眼,说句英文,款式就是“ok“。 “哼,虽然男人常说,女人如衣服,但是咱也是他们穿不起的名牌!“李若茜在心里面盯着叶莎胡思乱想道。可能注射药水的关系,她想象力超前丰富了起来。 “有可能啊,那些有名的剧作家都是靠药水写作的,比如说,莎士比亚,比如说,大作家雨果……“她使劲摇了摇头,将想象努力抑制住,一回到现实,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坐在了惠博兴的面前,并且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在静静的引诱着她的胃口,她端起来喝了一口。 抬头看着惠博兴,见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的盛开了:“你一坐下来,就忙着数落我,我还没有开口呢。“ 李若茜不解道:“我哪儿数落你了?“ 叶莎笑了一声,惠博兴笑道:“你真能装疯卖傻,你不是刚教训完我了吗?说什么,我们男人说你们女人是衣服,但你们女人是我们男人穿不起的名牌。“ 天哪!我居然不是在心里面想的?!直白白的在梦中自言自语!“要说,这印尼的药水还真是厉害,虽然不是好东西,但是发明者够有才的呀。“ 这确定这句话是在心里面说的,因为她确定她的嘴唇没有动。面前的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反应,她吐了口气,似乎咖啡能使自己清醒似的又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姐夫!“她叫了他一声,惠博兴睁大眼睛仔细听着。 “小饭馆谢谢你了,今天我打电话问过了,还可以,净挣七十多块钱。“ 惠博兴笑道:“慢慢来,会赚钱的。“ 叶莎在一边抿着嘴,抵制不住的笑,令李若茜极大的不悦道:“当然不比你管理大公司风光了,新任的惠家少奶奶!“ 一听这话,叶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李若茜还不忘住嘴道:“别忘了,你嫁进惠家之前,给李若梅去烧柱香,让她保佑你在惠家的安全,否则我怕你会出事。“ 这下轮到惠博兴不悦了,他恼怒的道:“你有事就说,没事就回!“他讨厌自己心里的恐慌,这让他更对她感到恼火。 李若茜转头对叶莎说:“你先避开,或者找个地方偷听都行,总之,我不想守着你说。“ 叶莎可不想偷听,她拎起包气鼓鼓的离开了公司,李若茜从背后看着她,真想追上她,没有别的事,就是想同她买买衣服,逛逛街…… 将目光收回,发现惠博兴脸上的笑容又有点奇怪了,她赶紧道:“姐夫,之前我说有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你妹子的。“ 惠博兴不悦道:“你怎么老爱跟她过不去?就因为你们吵架,她打了你?” 李若茜摇头道:“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是我找打,我知道,我现在只是想把找打继续下去。” 惠博兴起身道:“那好吧,我同你另外找个地方说话,知晚的办公室离此不远,那个丫头精的很……“ 李若茜随他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在走进一间会议室的路上,李若茜问起叶落与李耀辉的婚事,惠博兴说,两人闹的极度不愉快,惠母已经开始重新考虑他们俩的婚事,但是他自己会一直坚持让他们举办婚礼。 李若茜笑了一下,在会议室中坐下来,看着惠博兴不露声色的脸孔道:“姐夫手中有老虎的犯罪证据,是吗?“ 惠博兴眉头一皱,李若茜笑道:“我不感兴趣,我只是提醒姐夫,要注意保管好,有人可要开偷了。“ 惠博兴轻挑嘴角,搓着腮看着她,表情像在看一头戏猴子表演。 李若茜不理会他的表情,笑道:“你妹子对老虎的证据感兴趣,倒不是因为有多爱他,我问过老虎两人的感情问题,他的表情与愤怒告诉我,感情是让他们两个人最尴尬的事情。我断定他们之间只是存在利益关系。可是到底是什么利益呢?姐夫想过吗?” 惠博兴嘴角动了动,哑着嗓子说:“我怎么觉得你在玩火呢?” 李若茜扬高嗓门道:“飞蛾扑火很美丽,我喜欢,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说真话。” 惠博兴很夸张的笑了一声,一脸的讽刺。 “姐夫,小心你的财产!”李若茜凑近他的脸小声道。 惠博兴换了个姿式道:“你想让我听你的,然后帮你除掉我的妹妹?” “不!”李若茜道:“你已经虐死了你的妻子,我不想再让你害死你的妹妹,那样我就彻底瞧不起你了。” 惠博兴道:“如此说来,你现在还很瞧的起我?” 李若茜道:“目前还有一点点。” 他忽然没征兆的大笑起来,把李若茜吓了一跳。 李若茜等着他的笑声停止,道:“干笑没有用。我告诉你,惠博兴,你是惠家最笨的一个人,你根本不是你妹妹的对手。就等着她和她的丈夫,将你的财产一吞为净吧。” 她起身欲走,惠博兴一把握住她的手道:“你把我看扁了!李若茜!你简直让我不可原谅!我惠家的事,轮不到你们姓李的来插手!“ 李若茜抽回手道:“我不想干预,我只是提醒你,我没有其它的恶意,我只是因为我姐姐,她曾经那么爱着你,如果有一天你没落了,她在九泉之下一定不会瞑目。“ 惠博兴淡笑一声道:“打着你姐姐的旗号,呈现你的高姿态。“ 李若茜道:“随便你怎么想,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还有,再高明的君主,身边也需要有人来提醒,你是英雄,就得有人帮衬,孤独的英雄难成事,成事的英雄另孤独!“ 她离开了公司,惠博兴将一个留有长指甲的指头立在桌面上想着她的话,也不知突发什么情绪,忽然生狠力,他痛叫一声,心爱的长指甲被生生“狠”裂…… 单会三雄 李若茜回到了家,身体已经变得极度的劳累,李耀辉坐在她的床上在静静地看着她,未及她言语,他就先皱起了眉头:“若茜,你身上是股什么味道?” 她吃了一惊,第一次知道自己注射的药水味道会有这么大! 她淡淡道:“什么味道好像跟你关系不大。” 但是对于她这样的回答,李耀辉并没有要就此罢休的意思,他索性伸长鼻子朝向她的身体闻寻那股让他生疑的气味。 李若茜急忙闪开他,怒道:“再乱嗅就把你鼻孔堵上!” 李耀辉坐直身子,不悦道:“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能干。” 李若茜厉颜道:“没错,这话也同样适用你。” 李耀辉的脸涨得通红,带点嗫嚅道:“难道那件事情你要记恨我一辈子?你今天让我等你到现在,不会还是为此事吧?那好,你说,要我如何赎罪?“ 李若茜冷笑道:“你告诉我,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李耀辉张大着的口逐渐缩小,最后到没声,眼神垂下。 “我会查清这件事情的,我希望你可以好自为之。”她冷漠的言语让他难以忍受,道:“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李若茜说:“你不懂最好,省得我难受。“ “你难受什么?“李耀辉问道。 她顿了顿道:“你不需要知道,跟你说多了也没用。我们俩根本不是一路人。“ 李耀辉轻轻一笑道:“那个警察是跟你一路人吗?“ 李若茜很坚决的点了点头,李耀辉站起身来说:“看来你谁都可以爱,就是不会爱上我,这样的话,我就结婚吧,还给家人添什么不快呢?我真傻!”他对她道:“下个周我就预备结婚了,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好看的小说)” 李若茜笑容点头,这次他的离开,不挂一丝伤心。“如果他真得可以释怀了,倒不失为一件好事情”。她在心里面想:“完全有理由去喝一杯。” 而天一黑,她真得觉得自己很想喝一杯,这是自己染毒以来,第一次有此酒兴,她去了久未光顾的同性恋酒吧。 可惜三雄不在,她问出了她的住址,打车前去,半路忽接叶莎电话,她告诉她说,合同的事情有变化,要让明天中午以前务必去一趟兴盛公司。 挂掉电话,李若茜暗自思忖着,这份合同打自己刚从疯人院出来后,黄心成就喊着是假的,她倒不认为合同是假的,只是里面的内容引起了她的兴趣而已,现在,惠博兴忽然说合同有变化,不知道他又想借机耍什么手段…… “来什么招就出什么拳。”李若茜在心里面想,“明天的事今天暂且不想了,没有那样的充沛精力了。”她现在就感觉累的只想趴下,林薇礼盒里的药水,不知道是效果减轻了,还是自己的毒瘾加大了,仅仅能控制住让她无能为力的晕眩,其它的并无任何药效。[.超多好看小说] 她拍着疼痛的脊背,按响了三雄的门铃。 几分钟后,上身宽大t恤,下身肥大睡裤的三雄,睡眼惺松的打开了门,李若茜这才想起来,初次登门,没有给她带点礼物,只能冲她有礼貌的点头微笑着。看见李若茜的三雄,倒没介意这些,她一改上次的温柔热情,简直可以说是冷若冰霜的将她让进了屋。屋里比狗窝还乱,李若茜一时有点无处下脚。 她推开一间书房,示意她进去,这间书房倒是挺干净的,居然还飘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书桌上面,摆着她和林薇的合照,同样的,是在麻罗坡海边的夕阳下,照片中的林薇,依然那股清纯之气,看来她们相识已久。 这个三雄,与姐姐有什么关系吗? 坐了好一会儿了,也没得到一口茶或水的漱漱口,时常吃盐的她,已经口渴难耐了。 “喂,倒杯水给我喝!”她终于忍不住了。 忙完回来的三雄,手上端着一杯热水,放到她的面前。她也不想理会有多烫,抄起来就是一口。 三雄问她:“你来找我有事吧?” 李若茜点点头道:“听说警察对于郝院长的死,已经有了定音,谋杀!你怎么看?” 三雄笑了一下:“我怎么会知道?” 李若茜说:“挺奇怪的,连如的死,都挺奇怪的。你先前说你不知道美丽俱乐部,但我在里面看到你了。” 三雄舔下嘴唇道:“后来才刻意去打听了一下,以为你在里面,没有找到你,却让我认识了林薇。这倒要谢谢你。” 李若茜拿起桌上的照片问道:“照片是在哪儿照的?“ 三雄说:“不久之前。“ “是在麻罗波海边照的吧,有多久了?“ 三雄道:“你问的太多了。“ 李若茜站起身来拍着后背说:“这是必须要问的,你也必须要回答我!你跟林薇到底任命与谁?“ 三雄张大着嘴,一脸的嘲笑,道:“你这么敢这样对我讲话?你以为你李若茜,真得像你想的那么能干吗?“ 李若茜说:“那我就让你看看,别人给你的我的评价到底是真是假!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上哪儿!“ “警察局!“李若茜道。 三雄笑道:“咱俩要进了警察局,谁盛谁衰可是个未知数啊。单凭你那个警察男友安硕,是不成的。“她用一个手指头在李若茜的面前挥着。 李若茜道:“成不成的,去看看再说,不收拾东西的话,我们就走了。“ 三雄哪会跟她去,反而面露狰狞起来,道:“李若茜,你本来就是个将死之人。还跟我玩这大套,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跟我这样讲话!不如我现在就先让你死吧!“ 杨若茜被她的表情着实吓了一跳,她不由得倒退了两步,道:“你没有这样的胆量。” 三雄冷笑两声道:“你看我有没有这个胆量。我也让你见识见识。” 她冲近李若茜身边,只用手轻轻一推,她就倒在了地上,三雄冷笑道:“你如此不堪一击,还真让我下不了手呢,不过没关系,反正再怎么反抗也终归是我手心里的一条虫子。” 李若茜急叫道:“我死不足惜,可惜郝院长与如,就白白让你杀死了。” 三雄咬牙切齿的吼道:“不用套我的话,我就告诉你,郝院长就是被我杀的,怎么样?!反正你我都是将死之人,我也早就活够了,不都说你厉害吗?携你一同陪葬,正合我意!“ 她丢开从袖口露出的刀,两只手用力的掐李若茜的脖子,李若茜全身根本就没有一丝力气,没有办法进行任何的反抗,幸亏早有一样东西被准备出来,直接将它指向了三雄的额前,三雄一吃惊,手从李若茜的脖子上松了开来,那是老虎交给她的那把轻型小手枪。 三雄一笑道:“你还有这个玩意儿啊?哪来的?” 李若茜从地上站起身,笑笑道:“丝毫不用怀疑它的真实性,这把手枪是老虎给我的。我姐姐生前用过的东西。” 三雄笑道:“难怪觉得有点面熟。”她忽然飞扑上去,李若茜并没有开枪,单是躲避着她的抢夺,可是很快她发现,她并没有要抢自己手枪的意思,她不住的侵袭自己,好像只是为了让自己对她开枪。 她在寻死! 李若茜朝地上放了一枪,受到强烈惊吓的三雄,眼白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难见三雄 李若茜朝地上放了一枪,受到强烈惊吓的三雄,眼白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夜幕下满天闪烁的繁星。她打了一个激灵,翻身跃起,发现李若茜就坐在一边,更令她惊慌的是,这是一片墓地,她缩了缩头,一张望,发现还有一个人正站在不远处,看不甚清楚,但她知道,这是李若茜的人。 她知道自己也走不了,索性站在那儿,等待李若茜的发话。 果然,李若茜开口了:“过来给我姐姐鞠个躬吧。你不想她吗?” 三雄皱起眉头凑近一看,墓碑上隐约可见李若梅的照片,虽然模糊,但还是被吓住了,不由得叫了一声。 李若茜站起身说:“我也马上就要死了,你好像知道这是谁干的。” 三雄吸下鼻子道:“我当然知道,你也应该知道。还说这些没用的干嘛呢?” 她很害怕李若梅的墓碑,不住的瞄着,又不住的平息惊慌。 “我只想知道,是谁让她这么干的。”李若茜一边踱着步一边说。 三雄道:“你要再这么对我无理,我就撞死在你姐姐的墓碑上。我三雄天地不怕,早就视生死如回家了。” 李若茜哈笑一声道:“有如此气魄,能不能干点有意义的事情?我就不信你真不怕死!你若不怕死,怎么会连我姐姐的墓碑都不敢看。” 三雄道:“别说是你姐姐的墓碑,这里所有的墓碑我都不敢看,我这个人天生胆小。” 李若茜冷笑道:“你若胆小,就不会杀郝院长了,还有如的死,是不是跟你也有关系?” 三雄抬起不屑的脸孔道:“郝院长是我杀的如何?如的死我也不怕与我有关,但可惜,偏偏与我无关。” “与谁有关?“李若茜厉声道。 三雄摇摇头笑道:“挺想告诉你的,你都是将死之人了,可惜我是不知道呀。” 李若茜冷笑道:“既然如此,就推到你身上吧,反正你已经是死罪,也不怕再多加一条人命。“她转头呼叫不远处的人,那个人跑了过来,三雄看清楚他是安硕。不由得吃了一惊。冷笑道:”早就知道跟你在一起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硕道:“对像你们这样的人来讲,警察确实是不受欢迎。“ 三雄冷冷地道:“警察是好东西吗?自古警匪一家,现在也是!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们做警察的丑恶嘴脸!“ 安硕推她一把道:“对于你们来讲,我们的嘴脸确实不好看,我们也立志将把这样的嘴脸对你们继续下去!跟我走吧。” 三雄不肯走,像一大根橡皮糖一样的粘在了地上,安硕一推她一摇动。正当他有点无语发笑的时候,三雄突起飞脚,将安硕重重踢飞在一边的墓碑上,安硕的头脸受到重击,一时失去起身的力气。三雄借机想开逃,被李若茜用小手枪给指住,三雄固定三秒钟之后,冷笑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想开枪就开吧,我看你拿枪的姿式,想必你想要打准我很困难,祝你好运。”她跑了开去,李若茜自然瞄不准,但有人瞄的准,急起身夺过枪的安硕,对准三雄的一个部位就射了一枪,她应声倒地。 李若茜怒怪他道:“你怎么真开枪?!这是在墓园,况且你不能伤害她!“ 安硕一面跑上前去一面道:“你啰嗦这些有什么用,都已经干了。“ 三雄的腿被打中,趴在地上,眼神如像可喷发毒液的猛蛇,骂李若茜道:“你居然敢对我开枪,可惜你枪法就是不准,没打对地方!” 安硕拍了一下她的头道:“少费话,是我开的枪,你还不能死!” 她被逮捕,但是首先得入院治疗。这事让马局长很动肝火,他想给安硕定个擅自行动的“罪名”,并且警告他,如再有类似问题,将他从大队长的位子上推下去。 对于三雄的被捕,马局长已经无能为力了,上层的人员听说之后马上介入了此案,他只有加强审办的份。 他很积极的投入了此案,对安硕要求的更为苛刻。 调查人员找到了安硕,问他案情的具体情况,安硕敢怒不敢言,因为马局长已经事先给自己打过了预防针,他不仅担心自己的大队长的位子,还担心……这话还得是马局长,昨天暗中传达给他一个意思:他身体不好,打算离职静养。局长的位子,听说要任命新人,这几乎是空前绝后的,不管马局长的话是真是假,都让安硕暗中着实兴奋了一把,“人生的目标就是做一个大的官位置”,他很想抓住这次的机会,所以,对于调查人员的提问,他只能选择“谨慎回答”。 一连问了他三次,都没有从他的嘴中得出什么有用的回答。调查人员最后好像对他失去了兴趣,没有再接着盘问他。安硕暗中松了一大口气。 马局长对他说:“你要懂得听话,你不听话令我对你很难办。你是个有才华有追求的小伙子,我很欣赏你,如果你表现好,我会向上级推荐你的。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够胜任。但是目前的事你就歇了吧。“又补充道:”别再为李若茜那个丫头卖命,她会拖累你的。“ 安硕的心里着实纠结不小,“前途“与”爱情“,当真是难以决择的。他两方面都不想放弃,只能对李若茜说:”我要升局长一职了,眼前我答应你的事先暂时搁浅,等我真正做上了局长宝座,我再帮你就是易如反掌了,相信我若茜,我会帮你到底,只是拖些时间而已。“ 李若茜几乎要哭出来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连我自己也……“ 他只能抱住她,无言的安慰她,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三雄被警察很好的看管起来,李若茜根本无法走近她的身边。连安硕都不给她探视的权利,李若茜拖着疲惫的身体,连生气的力气都快没了。她只能回家躲在床上,想着仅有的几瓶药水发呆,心里的愤与痛,已化做一团火,要将她焚烧成灰。她用拒接电话的方式向安硕发起抗议,谨慎的安硕始终是选择沉默,她必须要见到三雄,她想要自己想办法…… 天刚一擦亮她就起床了,收拾一新,准备去见三雄,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她,她有不详的预感,从三雄的身上,她嗅出了一股死亡的味道。 真假合同 天刚一擦亮她就起床了,收拾一新,准备去见三雄,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她,她有不详的预感,从三雄的身上,她嗅出了一股死亡的味道。 她再次抵达三雄所在的医院,发现今天的气氛不比往常,很快她就知道,原来调查人员正在对三雄进行讯问,她轻轻一笑,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来,静静的等待着调查人员的出现。安硕忽然从病房里出来,看见了她,脸上略升怒意,道:“你凡事过于执著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你好像并不相信我。” 李若茜冷冷的回应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的寿命。” 安硕不明白她话的意思,往回请她,同样动怒的李若茜同他厉声争吵起来,安硕想偃旗息鼓,不料已经晚了,一个调查人员闻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看见李若茜,径直走过来,问清原委后,对安硕说:“给她探视的权力。我们马上就会离开。“ 李若茜赶紧道谢,调查人员看了一眼李若茜,进了病房,不一会儿所有的调查人员都离开,安硕只能闭上嘴,任由李若茜大摇大摆的进了三雄的病房。 对于李若茜的进入,三雄并无任何的发觉,甚或她根本就对她不感兴趣。她的脸略显苍白,头歪一边,眉头紧锁,李若茜怀疑她自始至终并没有对调查人员说过一句话。什么原因让她寻死? 李若茜在她病床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笑笑说:“我又忘记给你带点东西了,瞧我这脑子。” 三雄听见她的声音,睁开眼睛看着她,回之一笑道:“管好你自个儿就行了。浪费那钱干嘛?” 李若茜叹了口气,没有作声,反而让三雄不自在了,道:“你并不是单纯来看我的吧?没什么问题想问吗?” 李若茜说:“有,知道你也不会回答,不费那力气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三雄盯着她的脸道:“你真虚伪!” 李若茜耸了耸肩,又一声轻叹。 三雄没再理她,闭上了眼睛。 李若茜忽然说:“让我告诉林薇。请她来帮你吧,如何?” 三雄的眼睛猛的睁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李若茜看得出来,她还是有着强烈的求生欲。 李若茜说:“我想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你跟她关系最好,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救你的。等我的好消息,我会再来的。“ 三雄面色稍显凝重,未作任何回答。 李若茜出了医院,就按照昨晚叶莎所指,进了兴盛公司,去聆听那份合同的新修改。 未进惠博兴的办公室,就听见他与叶莎欢快的笑语声,李若茜撇撇嘴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仿佛吃了一惊的叶莎赶紧收起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从惠博兴的腿上起了身,笑脸迎向李若茜。 李若茜冷漠的撇过她的脸,拉过沙发在惠博兴的对面坐下道:“姐夫!听惠夫人说,合同有变动?我还一直在奇怪呢,合同签了这么久,怎么好像销声匿迹了,黄心成又说此合同是假的,我还想着大赚一笔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惠博兴用一张似笔非笑的脸孔盯住她说:“钱会让你赚的,但你是合同大股东,合同的事情必须要让你明白。“ “黄心成呢?他怎么没来?“李若茜问道。 惠博兴面生厌恶道:“我已经打算让他退出去了,他造谣生事,不配成为股东。“ 李若茜道:“那不成,你没有权力让他退出去,我做为大股东都还没有同意呢。“ 惠博兴道:“那随便你吧,我让他退出去,其实也是为你好,他总是喜欢给你穿小鞋。” 李若茜道:“不,他对我很好,他是个好人,惠夫人不也是常说吗?” 叶莎这才知道,自己刚才不雅的举动,又让自己陷入了被讽的至高地位。 她简直比李若梅有过之而无不及。 惠博兴笑笑,没有吭声。李若茜问道:“听说合同是土地开发,姐夫难道想改成别的吗?“ 惠博兴看了一眼叶莎说:“说这份合同是假是也未尝不可,这份合同表面看起来是土地开发,实则为别。“ 李若茜笑出声来:“听不明白,难道是一份挂羊头卖狗肉的合同?“ 惠博兴点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 李若茜问道:“那么实则是做什么呢?我们三个股东之间,不,加上叶莎――惠夫人,四个股东之间,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生意呢?我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这笔股金是我滥用辉煌夜总会的,胡姐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一直未作声响,我也不能太不自觉,得赶紧赚来给人家还回去!“ 惠博兴道:“我不是股东,叶莎就代表我,我只是帮忙注资而已。“ 李若茜看了一眼叶莎笑道:“妹夫真是对自己的新夫人上心哪!” “妹夫?”惠博兴不解道。叶莎无奈的瞅了一眼李若茜。 李若茜郑重其事的点头:“嗯,叶莎比我小俩月,我不得叫你妹夫?” 惠博兴笑道:“看来我娶了叶莎,辈份还降了。“ 李若茜冷冷的道:“你要降的东西还多着呢。何止辈分!“ 叶莎怕他们吵起来,赶紧上来打圆场。将自己的咖啡递给李若茜说:“喝一口,消消火。“ 李若茜接过咖啡,看着惠博兴已气得生红的脸。道:“说说吧,到底做什么?“ 惠博兴平平气息道:“珠宝。“ 李若茜差点没笑出来:“由土地开发改为珠宝?惠博兴!这份合同还真是假的?你想换作什么就换作什么?下回是不是会换成女性生理用品呢?” 惠博兴怒道:“你能赚钱就行,做什么都行,大家都是熟人,再说当时是你硬要加入进来的不是吗?又说这些干什么?!” 李若茜看他那副样子,好像去饭馆吃饭被服务员给甩冷脸一样的令她不爽,起身道:“行!做什么都行,我现在就缺钱呢。你快点儿吧,什么时候准备好了,随时通知我。你若忙,让惠夫人直接面见我也行,反正她已经拜倒在你的西服裤下了。“ 叶莎很想痛骂她一顿,可惜她已经拎着包走出了办公室,她一气在沙发上坐下来,脸气得痛红。 从兴盛公司出来,又跑去美丽俱乐部,发现林薇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里,自斟自饮,李若茜在她身边坐下来,她好像吃了一惊,随即又换上了她那副高傲不驯的面孔。 李若茜盯了她两秒钟,道:“你的男朋友被警察逮捕了,不赶紧采取营救措施?“ 林薇叹口气道:“你去救吧,救出来之后我就把她送给你了。“ 李若茜笑笑道:“你若把她救出来,我就把李耀辉送给你。“ 林薇像被别人撞见自己的隐私一样的怒起来:“你这人真令人讨厌到家了,没你不想知道的!没你知道后不用来讽刺人的!你快点死吧!“ 李若茜笑笑道:“拜你所赐,我快要死了。你还急什么呢?可是我总有一种预感,你怎么着都会走在我前面。“ 林薇咬着牙,仰着脸对她怒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如此嚣张?你难道不想有求与我吗?数数你纸盒里的药水,还够你注射几天的?“ 李若茜静了几秒钟道:“如果不是觉得你还有用,我早就用我包里的手枪将你一枪打死了!还让你在此如此对我讲话?” 林薇冷笑一声道:“我们都得死,重要的是,你也要死,这就够了。” 李若茜道:“没错,在陷害我这一点上,你赢了,恭喜你!“ “谢谢!“林薇同样回应道。 李若茜说:“我还是觉得你得先死,三雄是个好人。“ 林薇不动声色的继续喝着酒,李若茜拿过她手中的酒杯,饮了一口道:“像这样的日子你也不会太多了,你妹妹不是已经快要出来了吗?” 林薇找不到更疯狂的语言来骂她,只能说:“你快点死吧!“ 李若茜的高跟鞋声在大厅里消失,林薇还在一口一口看似平静的饮着酒,但她已经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慌。 她开始决定自己一直在想的问题:三雄,还能活着吗?妹妹,也还能活着吗? 最后的她得出一个结论:她们,一个都不能活! 惊心爆发(一) 李若茜应邀来到辉煌夜总会见马局长,但她并不同意同黄心成兄妹一同进入楼上的房间,她守在外面,手里把玩着一瓶印尼的药水。[.超多好看小说] 高仰着头颅的林薇,旁若无人的也径直上了楼,对于坐在吧台外面的李若茜未作察觉。 李若茜自己倒了一杯烈酒,脸上充斥着欲爆满的笑意。 林薇用脚将门“啪”一声关上,大声势的拉过一把凳子坐下来,制造出的噪音让胡姐想要开口骂她。 马局长抬头瞅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对黄氏兄妹说:“屎都已经拉到我的脖子上了,说吧。” 黄心成正欲开口,黄心花抢先过来说:“马局长,您切莫生气,是我们不识抬举,我们只能用这种方法救出林好,其实救她出来,大家都会松一口气,如果让她一直呆在里面,调查人员迟早会知道她的价值。” 马局长轻笑一声说:“我的处境现在很尴尬,我只能曲中求直了。证据呢?“ 黄心花低头打开自己的包,将那个信封拿了出来,林薇忽然冷笑道:“你们这么大的胆子吗?拿一半的证据来欺骗马局长?“ “一半?“黄心花愣了一下。 林薇道:“李若茜给你们的证据是残缺的,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你们会不知道吗?居然还跑来做什么交易?!” 黄心花惊怒道:“你胡说些什么?她根本就没有跟我说过这些,再者,这些文件我们都看过了,根本就是很完整。你再口无遮拦,我回头就弄死你!” 胡姐忽然怒道:“警察局的局长还坐在这儿呢,你们就打打杀杀的,你们怎么可以如此目中无人?!“ 黄心花只得收敛怒气,狠狠的瞪着林薇,目光似乎能够杀人。 林薇避开她的目光,满脸的不屑与暗笑。 胡姐说:“你们那些证据铁定很完整。这是李若茜那个丫头从我保险箱里偷走的,幕后指使者就是你黄心成!我对你们说过吧?别来惹我,你们偏不听,这下好了,说说吧,你们两个人打算怎么向我交代呢?“ 黄心成像要跳起来一样的解释道:“你怎么可以怀疑到我身上,听李若茜那个丫头的话,她这就是挑拨离间!“ 他没想到胡姐会秋后算账。[] 黄心花狠狠的瞅了他一眼,脾脏都快烧起来了。 胡姐阴冷的笑意浮上脸颊:“敢做不敢当吗?你那些文件里面还有我的犯罪证据呢,你们不知道吗?” 黄心花吃了一惊,慌忙拿出那些个文件翻看着,可她哪能看得懂呢?她笑笑道:“我真不知道这里面会有您的东西,李若茜那个丫头压根就没有告诉过我们,那正好,一起全部还给你们,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将功赎罪?”胡姐冷笑道:“你可真会给自己找功劳,我问你们,一起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我胡怡如有没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相同的生意,多少次我们起过冲突,我都选择避之,我完全可以让你们这样的虾米组织支离破碎,但我那样做了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屡次向我发出挑衅,我已经忍你们好久了,不要以为你们暗着来我就不知道!”胡姐的怒火燃烧起来。 黄心花慌了,陪笑道:“胡姐,您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们兄妹俩什么时候跟您挑衅过了?您可以说的清楚一点吗?” 胡姐咽口唾沫,指着黄心成道:“尤其是他,屡次利用李若茜来对付我,借用那个丫头为她姐姐寻凶的机会,枉想除掉我,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她李若茜就是不说,我也看得清楚你们的狗嘴脸,我就知道,越是像你们这样没有强势的小组织越会自不量力,敬酒不吃吃罚酒!” 原来又是李若茜从中作梗! 黄心花平息怒火,咽口气道:“胡姐,您真是冤枉我们了,李若茜就在楼下,我们让她进来吧,我要当面问她!” 黄心成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向她示意摇头。黄心花甩开他火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顾虑什么?莫非你真得那么做了不成?!“ 黄心成低下头不吭声,林薇在一边冷笑道:“我早就说过,他整天跟她呆在一起,早晚会被她利用,可他当时不听我的,非要自己跟她斗智商,争面子,哎,现在知道你不是她对手了吧?被她卖了你还帮她数钱。“ 黄心花狠狠的瞅着她,又将怒恨的目光瞪向黄心成,低声喝斥道:“你到底背着我跟她做了什么?!” 黄心成仰起脸孔,有点无措的说::“我被她耍了,都是她陷害的我。“ 黄心花起身,闪电一样的冲下楼,将正乐滋滋饮着酒同服务生聊天的李若茜揪上了楼,胡姐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 李若茜倚着胡姐坐下来,环视了一周,好笑的道:“发生什么事了?脸色都不太好看?难道交易没有成功?“ 黄心花忍下怒火,堆起笑脸道:“李若茜,你能跟我说说你是如何让胡姐恨上我们的吗?“ 李若茜恍然大悟般的道:“这个呀,看来都说透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很简单呀,黄心成让我做的事我都告诉胡姐了,因为我是她的干女儿呀。“ 黄心成跳了起来,怒喝道:“李若茜,我会让你死的!” 胡姐用脸色示意他坐下来,道:“她不知被何人注射了毒药,已经快要死了,你就不用再费那劲了。若茜,你说说,他们是如何让你把我致于死地的?” 李若茜扫了一眼黄氏兄妹两张既惊又怒的脸,道:“胡姐,他们对你还是很尊重的,在去印尼之前我就知道,他强~~暴了我的姐姐,为了出口火气,我就把他带去印尼算计了他一把,事后我向他承认错误,他不相信我的说辞,怀疑这是您借我之手,将他这个生意上的眼中钉除掉,并且屡次让我跟他合作。”黄心成跳了起来道:“这明明是你告诉我的,说是胡姐指使你这么做的,你怎么又变了。” 李若茜无奈的抱起胳膊,向胡姐道:“您看吧,他就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主儿。” 胡姐厉声道:“接着说。” 黄心花将狂怒中的黄心成按坐在座位上,冷冷的瞅着李若茜,听着她的讲述:“ 我答应了他,我怕如果不答应,他会请别人来做,那个时候,我怕真会对您有危险,就这样,我一面佯装同他周 ~~旋,一面将经过不时的告诉您,后来他想到了救出林好一事,便再次找到了我,当时林薇也在场,她可以做证。“ 林薇笑对胡姐道:“您别听她瞎说了,我都快被她编的故事感动了,幸亏我当时在场,否则我也被她骗了,黄总当时之所以下定决心跟您斗法,全都是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劳。她极力鼓动黄总,黄总受到了蛊惑,一时脑子发昏,才走了错路,可事后根本没有实施什么行动,因为他骨子里不仅仅是怕您,还是很尊重您的,他一直感恩你对他们组织的爱护与宽容,每次说到您都泪水闪闪呢。我可以用生命做证。” “是吗?“李若茜冷笑道:”用生命作证?你的命值条作证钱吗?不信你可以去问惠博兴,可以去问三雄,还有,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并不想让你妹妹出来,在这一点上,我始终和你一条心。“ 林薇愣了一下,斜过眼睛看着她,李若茜说:“我本来可以对眼前这个人不理不睬的,可他却是强~~暴我姐姐的强~~奸犯,我才想答应他加害胡姐的计划,再配合胡姐为我姐姐,更为我自己出口气,关于救出林好,我没有半点兴趣。她已然在里面蹲了那么久的时间,再出来,会对外面的空气不适应的。” 林薇有点狂喜起来,她笑眼瞄向李若茜道:“原来如此啊,那我就是被他骗了,我这个人最容易相信甜言蜜语了,我一直都在劝他对胡姐客气点,可他总在我的面前阴一套阳一套,现在我想起来了,那一次我们一起回去的路上,他还说,如果不是他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让胡姐三分,他现在的事业会做的更大。” “对。”李若茜接过话头来说:“他也不止一次对我说过这句话。” 暴怒中的黄心成忽然一个箭步冲过来,照准李若茜的脸就是一巴掌,用力之大,让李若茜的嘴角立时血出。林薇在一旁轻笑了一声,为防备他,她站了起来。 黄心花极力拉住要失去理智的哥哥,恨恨的道:“今天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都怪你,不听我的劝告,总是轻视每个人,过于相信自己的智慧。“ 林薇又轻笑起来,黄心花叹口气,对胡姐道:“反正我们就百口难辩了,您是聪明人,她的话您得好好想想。“ 胡姐眯缝着眼睛,轻轻点头,问李若茜道:“你说完了吗?“ 李若茜往外吐着嘴里涌着的血,从包里拿出纸巾擦着嘴角道:“自然没有说完了,精彩的部分还没有说呢。“ 黄心成狂叫道:“对,每个故事都有高~~潮,你编得这个故事高~~潮还没有到呢!怎么会完呢?继续!紧接!请!“ 林薇的大笑声生起。 李若茜没有理会他,接着道:“屡计不成,最后终于想到了妙招,给了我胡姐密码箱上的钥匙。让我去偷出马局长的犯罪证据,他告诉我说,现在马局长失势了,胡姐手中的证据对他有致命的威胁,因为这个,马局长这么多年来才不敢动胡姐一个手指头,只要胡姐手中的证据一消失,马局长就会瞬间远离胡姐,而胡姐也终会权失天下。” 马局长闭着眼睛,奇怪的笑了一声,胡姐的怒火却已经让她有点难以按捺了。黄心成眼眼痛红,同妹妹气极无语。 这是胡姐也是马局长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东西,此刻将它扯出来暴露于天下,无疑让两人的心情只趋微妙。马局长的脸上分明升成一股难堪。而胡姐,好像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惊心爆发(二) 气氛变得异常的尴尬怪异,林薇完全把自己置于局外人的位置上,一脸的围观之笑,只见黄心成的胸脯在一起一伏,激烈的怒火,似乎要将他焚烧起来,半晌,胡姐叹了一口气,她好像有意要叉开话题,问向李若茜道:“有一事我很怀疑,叶莎捡到了我的钥匙,为什么不给你,反而去给黄心成呢?” 李若茜瞅了一眼黄氏兄妹说:“叶莎一直都觉得他们俩对她有知遇之恩,尤其是对黄姐,几乎要把她当成了闺中密友,什么秘密都只告诉她一个人,再者即将成为惠夫人,她的心早就从我这边转移了。“ 胡姐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对于叶莎忽然给自己一串钥匙,黄心成现在才回过味来,他为什么早没有想到,这可能是叶莎和李若茜的阴谋?她不仅轻视了李若茜,而且还轻视了叶莎,他只能将牙齿咬得格格响,半条计策也没有。 马局长将那个信封拿过来,交给胡姐道:“还是让你给我保存。“ 胡姐面露尴尬的接过来,将信封轻轻放在手里掂着。对马局长道:“这事你来处理吧,我累了。(.)“ 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置身事外之感。 轻轻转着手指上的粗大的戒指。 马局长欠起身子,叹口气,慢慢燃上一支烟道:“既然这样,林好就如你心愿,将她放出来吧,至于你,就代替林好进去吧,也不枉你们夫妻情深。“ “什么?!“黄心成跳了起来,表情很是狰狞,道:”马局长,您可不能这样对待我,我黄心成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就算是拿证据跟你做交换,也没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马局长笑笑道:“你得罪小怡了,她是我最爱的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受什么伤害,你嘴太碎,让我感到极度的讨厌!“ 黄心成惊怒道:“马局长,你要让我进了警察局,那我这张嘴面对调查,就会更碎的让你讨厌!“ 黄心花的表情好像同哥哥的想法一样,冷若冰霜,又凝重已极。 马局长轻笑一声道:“那是你进去之后的事了,你现在威胁我对你没有任何的用处!“ 黄心成向妹妹使了一个脸色,黄心花假装没有看见,她脸涨红,好像被人唾骂了一通。[.超多好看小说] 黄心成咬着牙,点着头道:“真是不错,相当精彩!我黄心成做你们的替死鬼!“他向李若茜狂哮一声:”李若茜,我很想知道你最后是个什么下场,你只会玩些小人招,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你比起你姐姐来,你差得远了!你出去别说你是李若梅的妹妹,否则她九泉之下会感到丢脸的!“ 李若茜的鼻子一酸,心里面的痛楚一瞬间将她包围。 黄心成像条战败的狗一样,耸拉着脑袋默默的离开了辉煌夜总会,紧接着是黄心花,未发一言的紧跟哥哥其后也离开了,林薇站起来,盯着李若茜道:“记住你说的话,我会向你索要真实的。” 打着响亮的响指也匆匆离开。只剰下了三个人留在房间里。胡姐微睁双眼道:“若茜,你也走吧,我们要休息一下了。“ 李若茜站起身,拎起包走到门口,胡姐忽然说:“你编的故事很耐人寻味,你们姐妹俩都挺有才华。“ 李若茜的心里猛吃一惊,未及回过神来,胡姐向她摆摆手道:“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不会和你计较,你对我还有用,我也完全了解了你的为人,往下再做事就要小心点了。“留在胡姐脸上的全是让若茜感到心慌的阴冷。 李若茜不知该说些什么,略一点头,也离开了夜总会,与其胡姐忍耐了她,不如说她是借用此事,佯装不知,看透了李若茜的真正为人。在她的身上,李若茜一直都觉得很是心慌与不安,原来自己完全处于劣势,自己的一举一动,被她在棋盘上看得一清两楚,现在她完全了解了自己,这才让李若茜感到由衷的心慌。 她与马局长,到底想让她做什么呢?这个干女儿的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好事吗?否则林薇为什么会嗅出香味,不惜杀掉自己,不惜自己冒险来争取呢?而面对林薇的毫无意义的威胁,胡姐与马局长表现的如此泰然自若与宽容,是否他们也将林薇纳入了他的计划之内? 李若茜无法想的透,不知道林薇对此又是什么想法? 黄心成第二天就在家中被警察逮捕,他没有任何慌张的坐在他那间宽敞的客厅里,淡然的品着功夫茶,直到警察按响了他的门铃,他才悠然自得般的打开了门,将手伸向警察人员,头随着警察的手一低就进了警车。 但是林好并没有如马局长所指示的被释放。这让林薇觉得都是李若茜的功劳,她甚至开始怀疑李若茜的手段从何而来,她问过马局长为什么林好的释放行动停止,马局长说,上层人员突审林好,他想放出林好,已经难于上青天。 黄心成被捕的那天清晨,李若茜去看了他,进入警车的一刹那,黄心成抬起头对她说:“我只不过做了那么一件对不起你姐姐的事情,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对待我,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我之所以在你手上败的这么惨,是因为我犯了一个我一直隐瞒自己的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我爱上了你!其实我知道,你根本就不配!无形之中,我怎么都想相信你,怎么都想保护你!你赢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警车,李若茜只感到自己欲哭无泪…… 亲们,帮忙收藏一下好吧?谢谢了!爱你们! 命在旦夕 李耀辉与叶落终于要正式结婚,这个时刻是李若茜与林雨走的最近的时候,林雨没有对李耀辉表示太多的留恋与惋惜,反而好像同惠博兴的关系空前好了起来,几乎不搭理她的惠博兴居然主动与她攀谈。[.超多好看小说]这让李若茜感到有点意外,再将目光望向一旁的叶莎,她的脸上的平静总让李若茜感到一丝不自然。 极度厌恶这场婚礼的惠知晚,根本见不到人影,李若茜认为她是住在老虎家里。 药水“弹尽粮绝”的李若茜脾气变得很大,说实话,林薇确实是很惧怕她包里的那支漂亮的小手枪,因为现在的李若茜已经愈来愈像个玩命之徒。这却让林薇感到了不安,还有被警察看管的三雄,更让她觉得舌根底下都出了汗,对于林薇提供的药水,李若茜表示相当的不满意,因为它已经并不能完全让自己恢复正常,已经说过了,除了能抑制住让她想要死亡的晕眩,身体无力的疲软让她连生气的力度都要控制。她怕自己会真正的虚脱。 对于李若茜的不满,林薇感到很奇怪,她甚至觉得李若茜是在故意找她麻烦,以报毒药之仇。现在的李若茜对自己还如此客气,如此宽阔的心胸,让她对李若茜的轻视变为了处处谨慎。她开始彻底看不透她。 她给李若茜加大了毒药的剂量,但是李若茜并没有因此而更好过一些,当林薇看见李若茜口服食盐的时候,她几乎是吓了一跳。 林薇皱紧眉头说:“这不是我的药。” 李若茜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她问道。 林薇笑笑说:“我手里的药,没有那么严重的后果,仅仅是晕眩,但你增加了一倍的剂量却依然不见效果,加上你在食用食盐,我觉得你好像在注射其它的药水。” “什么意思?”李若茜皱紧眉头。 林薇道:“说到这份儿上还听不明白吗?我觉得你好像在注射其它的药水。” 李若茜摇头道:“我没有。” “你有没有从别的地方自己购买过药水?”林薇问道。 李若茜摇头道:“除了你给我的两盒之外,我没有跟任何人购买过。“ “两盒?“林薇不解道:”我只给你送过一盒,第二盒何来?“ 李若茜站起身盯住她道:“有一天夜半时分,有人给我送来了一个紫色的纸盒,并谎称是邮局的人。是你干的吧?“ 林薇摇头道:“我没有做过,那不是我。我说呢,你毒瘾大的惊人。” 李若茜惊笑一声道:“如此说来,我同时在注射两种印尼药水?“ 林薇笑笑,摊摊手。 李若茜骂道:“少他妈的给我摆那些帝国主义姿势!那你告诉我,另外一种药水是什么?“ 林薇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丽水珠,药水呈晶莹剔透的滴水状感觉。这种药水注射会让人身体产生极度的疲劳与口干舌淡。长期注射的话,还会促使心脏停止。有生命之忧。但如果你长期不注射,到了一定的阶段你会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就像你身体没有了骨头。” 李若茜由于吃惊有点语无论次。她开了几次口,最后终于可以让自己镇静的说出话来:“你们组织里谁有这样的药水?“ 林薇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李若茜忍住怒气道:“那我如何才能搞到丽水珠?“ 林薇说:“你请胡姐帮你吧,如果她愿意。她是组织里的老人了。“ 李若茜拼命忍住骂人的冲动,问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你上次给我疗伤的时候,你趁机给我往伤口里注射了药水?“ 林薇笑着点点头。 “真是有意思啊,林薇!干的真不错!“她狠狠的怒视她一眼,离开了俱乐部。 是谁给自己染上了丽水珠的毒瘾?何时何地?她完全不知。 如果是这样,自己还能活多久?黄心花说在自己现有的剂量上再增加一倍的话,自己也很快就会死掉。普通的注射却可以活几年的时间,姐姐和如姐却在短短的几天之内死去,可见用药的狠度非同一般,如果不是旁人的操作,便是自为的寻轻生了。 她更坚定的相信她们是他杀,残酷的用药,悲惨的死去。况且对于如姐的死,胡姐已经承认为自己所为。那么姐姐到底是何人所为呢? 丽水珠?胡姐听到这个药名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她眯着眼睛说:“这种药印尼早在好几年前就停止生产了,我上哪儿给你找去?自己想办法吧。你死可以,别忘了完成你答应我的事情!” 李若茜忽然觉得奇怪:胡姐已经身染毒瘾,命不久矣,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她不便问出口,暂时只用爱钱如命来解释。还有:她身染的毒瘾是何人所为? 胡姐已经越来越像个谜。 尽管一身的疲惫,李若茜还是坚持给叶落做了伴娘,化了浓妆的她,难掩一脸的憔悴。她几乎是咬着牙来挺立着自己的身体。连脸上的表情都不由自己做主。 当做为新郎新娘的媒人上台讲话时,未及开口,一股突来的晕眩猛烈冲上她的大脑,她晕倒在了台上。 惊情婚宴(一) 李若茜在一股久未体验的舒适感中醒过来,她的身体仿佛恢复了正常一样的充满了似乎用不完的力量,先前的不适感烟消云散,身心从未有过的愉悦,她从酒店豪华房间的宽阔的床上坐起来,脸上不自觉的堆满了笑容。她这会儿才知道,身体的健康对一个人来讲是何等的重要! 门外忽传敲门声,还没等她回答,门就被推开,叶莎带着一脸的愠色进了房间。 “好点了吗?你太累了。”她说。 李若茜叹口气,拍拍脑袋说:“我没有搞砸婚礼吧?我没想到我居然会晕倒,真是太不争气了。” 叶莎斜她一眼道:“我倒希望能搞砸呢,我怎么都觉得叶落会成为离婚女人。“她咬着牙对李若茜道:”这都是拜你所赐,今天直面婚礼,让我更加恨你了。你李若茜的心真是铁打的!“ 李若茜笑站起身道:“幸福是用肉眼看不到的。你何必那么诅咒他们呢?婚礼结束了吗?是谁将我送进房间的?“ 叶莎依旧不悦的道:“当时人很多,也不知是哪位帅哥把你背进房间的,可能性最大的是惠博兴,你呆会儿见到他时好好谢谢他。“ 李若茜咬着嘴唇没有吭声,却陷入了深思。 叶莎撇她一眼说:“酒店的形式已经结束了,现在换作在家里闹腾。听说晚上还要在海边举行盛大的跳舞晚会,你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不去参加,我也不想去,可是惠博兴已经为此气的要发抖了。” 李若茜回过神来般的笑笑道:“我会去的,不过也有可能不会去。依我的身体状况而定。” 叶莎顿了顿道:“你到底怎么把你自己虐待的晕倒,你的身体素质一直比我好很多。” 李若茜盯住叶莎的脸说:“我中毒了。” 叶莎吓了一跳,恐惧的红晕罩上了脸颊。“印尼毒药?“ 她试探般的问道。 李若茜倒像无所谓般的点了点头。 叶莎忽然哭叫出来:“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的,你要死了吗?你什么时候死?我告诉过你的吧,如果为了你姐姐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咱就不做了!你怎么这么固执?!你值得吗?你牺牲了,你姐姐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开心的!” 李若茜摇头道:“这完全超出我的预料之外。最起码太快了。但幸好叶莎,我还很冷静。为了我姐姐,我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甚或我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叶莎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再也说不上一句话来,半晌问道:“谁干的?“ 李若茜说:“林薇和另外一个尚不明确的人。我想要知道是谁救了我,一定是那个人给我注射了丽水珠的毒药,否则我不会有现在这份精气神。” 叶落皱起眉头正欲发问,李若茜拎起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走廊里有没有摄像头?我要调出来看一下。“ 叶莎追着她说:“就算有,那个人也是在房间里给你注射,不会在走廊里众目睽睽之下经你注射。“ 李苦茜停下来说:“你说的对,所以是谁最后一个离开~房间,就是谁做的。“ 叶莎带点无奈的道:“你还是那么武断,难道那个人不会再趁机溜进来给你注射吗?况且那些个毒药可以掺入饮食当中害人的。“ 李若茜摇头道:“不可能。一旦血液注射了,就不会再惧怕饮食服用,如果那个人单独回来更好,在摄像头里更容易找出来。“ 叶莎说:“那你让安硕帮你吧,且不说酒店里有没有摄像头,就算有,也不会轻易给你看的,除非警察。可是你打算用什么理由呢?“ 李若茜一边下楼一边说:“找个理由还不简单吗?我的东西丢了,价值连城的钻戒。“她刚说完,忽然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叫道:”我的戒指真丢了,安硕送给我的戒指真丢了,真是的!“她看着右手五个光秃秃的手指头。 她折回身去找,叶莎跟在她身后问道:“安硕为什么要送你戒指?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李若茜冲进房间一边疯狂寻找着戒指一面说:“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叶莎叫道:“靠!李若茜,这就是你甩掉李耀辉的原因吗?我才不相信呢。你干嘛喜欢他呀,又矮又土!你们姐妹俩有时候眼光真的很差!” 李若茜没有找到戒指,不悦的白了她一眼道:“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吗?再矮也比你叶莎高,我喜欢就行!” 叶莎冷笑道:“你是真得喜欢他吗?如果他不是个警察,你会所谓的喜欢他吗?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若茜坐下来,盯住她道:“关你身上哪根肋骨疼了?你要回去还是继续守在这里跟我种蘑菇?我可要叫警察了。“ 叶莎说:“你现在可谓得天独厚,有了一个警察男友,谁敢随便招惹你呀?叫他来吧,我也许久未见他,想他了。“ 接到电话的安硕,听完李若茜的讲述就马上伙同两名警察赶到了酒店。 酒店人员调出了走廊以至所有地方的监控,令李若茜失望的是并未有任何疑点出现。但是一个年轻人却引起了李若茜的注意,总觉得他很眼熟,尤其是他那一头深红色的头发,仿佛在哪里见过,她让酒店人员叫来了服务生,问到监控中那个表现活跃的红发年轻人,服务生说,当时扶李若茜进房间的时候,一共是三男两女,其中有惠博兴和这个红发年轻人,女人当中有新娘子和一个贵夫人。 “认识他吗?叶莎?“李若茜指指红发人问叶莎道。 叶莎端详了他一会儿说:“好像是老虎的儿子吧。“ “对!“李若茜才恍然大悟般的想起来,真是脑子生锈,居然连他都给忘的死死的。 如果怀疑他的话,那牵扯的人和事就多了去了,李若茜暂不怀疑想象,同叶莎无语的对视一眼。 安硕在一边不明道:“你应该找不认识的人,或者是酒店内部人员才对,否则一个戒指,像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偷呢?又不是价值连城之物。“ 叶莎撇他一眼说:“你可真好意思说出口,没钱你送什么戒指呀?送那些时装货,给戒指界丢脸,给男人丢脸!“又将脸朝向李若茜道:”你也太不挑剔了,也不怕你的手指头委屈,知道这戒指为什么会丢吗?这女人的手指也是有灵魂的,碰上让它们不喜欢的廉价东西,它们也是往外哄,既然已经被哄出去了,还如此兴师动众的找什么?撤!“她几近喊了一声。 安硕的脸上一阵抢白,他很是挂不住,李若茜看看安硕,她还不想放弃,其它她知道,安硕送给自己的那枚戒指绝非像叶莎说的是什么时装货,可能不会很贵,但对他来讲,已经是很高价了。有时候朴素的东西往往能带来直接的感动。 她不悦的看向叶莎道:“你要撤赶紧,少在这儿发你的那股高价骚!” 叶莎不想走,她直盯着李若茜,眼里的泪水已经快要克制不住。李若茜说:“我晚上再去找你,你先走吧,今天是你妹妹的婚礼,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叶莎努力收匿着泪水,低着头离开了酒店。 惠家上下一片欢腾景象,豪门大宴的气派吸引了众多的媒体来参观报道。惠博兴无比高兴,一辈子的笑容今天一天全都要展示完之感,对一向反感的媒体也颇为热情配合。 叶玲珑像个公主一样的尽显着自己的快乐,释放着自己的美丽。整个宴会中她的“格格”的清脆的笑声像不时飞奔在天空中的风,任意而夸张。 幸福感过于饱满……李耀辉喝了很多的酒,为了自己的婚礼,惠博兴拿出了珍藏在地下酒窖多年的名贵的葡萄酒和白酒。为着这贵与香的好酒,宴会中大多数的人只能甘愿选择烂醉。 李耀辉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几乎喝的瘫软在地,却并未引起惠博兴的一点责怪与反感,仿佛结婚就应该喝个天昏地暗,惠母一直竭力维持着做为一个大世家族的威严与傲慢,几十年修炼成精的恰到好处的笑语与热情,让人们不由得联想起她年轻时候的美与骄傲,对于一个大家夫人的所有的风范都可以从她的身上找的到。 她身边坐着的女儿可能正是她年轻时候的最好的诠释。惠知晚一脸冷漠的饮着葡萄酒,当李耀辉跌撞到她的腿边时,她毫不客气的用脚将他踢了开去,细长的高跟鞋根轻轻的敲击着地面,像在打着自我傲骨的节拍。她不住同母亲相视一笑,那笑容似乎在嘲笑全世界。而她们是拯救人类的无形的救世主,此刻正在看着在她们的救赎下像小丑般的人类。 叶莎急匆匆的赶回来,惠博兴端着酒杯朝她走来,未及开口,她就先冷冷的说:“到房间吧,我有话要问你!” 惠博兴很感意外的放下酒杯,向身边的朋友微笑陪罪,同叶莎进了房间。 叶莎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厉与恼恨,让惠博兴的心都慌了起来,他问道:“你有什么事?你总是喜欢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叶莎冷声道:“你的亡妻做事合乎时宜,可惜她已经不在了。再找一个像她那么做事合乎时宜的人就太难了吧,我叶莎说白了就是个粗人。” 惠博兴皱起眉头,又仿佛很好笑的道:“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了?不会是在酒店被李若茜骂了,赶来找我出气吧?” 叶莎冷笑一声道:“她若骂我,我兴许还好受一点,我问你,她被人注射了毒药,是你干的吧?” 惠博兴眉头愈发凝的深重,道:“被注射毒药?什么意思?” 叶莎冷笑出声:“你不会不知道的,胡姐组织在印尼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贩卖些什么丧天良的“安乐死”,你会不知情吗?别装了!“ 惠博兴舒展开眉头,道:“如果是这样,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我早就告诉过她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可惜她当时没听明白。“ 叶莎厉声道:“到底是不是你干的?解药呢?“ 惠博兴笑起来道:“你以为这是古装电视剧中的染毒吗?都备有解药?“他忽然怒起来:”我清楚的告诉你,她的毒瘾,与我无关!“ 他转身往门外走去,叶莎拦住他的去路道:“她要死了,不管是不是你干的,你都应该帮她,她是你前妻的妹妹!你的小姨子!” 惠博兴冷冷的道:“我的妻子已经死了,现在你是我的妻子,再者,我帮不了他,别说我对毒药并未涉足,即便我是贩毒大亨,我只能提供给她毒药,却无法救她的命 ,你可以告诉她,如果她需要钱的话。我可以无偿给她,不用还的那种。“ 叶莎的腿瘫软下来,她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大放悲声。 走进宴会中的惠博兴重新举起酒杯,却难掩眉宇间的凝重,他看了一眼举杯兴饮的惠知晚,眼神像万把利剑。 惊情婚宴(二) 姗姗来迟的李若茜身着华丽的礼装,显得格外的醒目,她的到来似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从门口走到宴会的大厅,有点走好莱坞红地毯的感觉,让她觉得很羞愧。惠博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中渐渐盛放了恼怒。李若茜用含笑的眼神撇过他,随手拿起一杯红酒,故意让自己表现的风情万种,其实她知道,她之所以被人夺进眼球,倒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她的那身扎眼的礼服——这是姐姐李若梅生前的衣服,几近相近的容貌,让人恍然一瞬产生一种无言的错觉。 几分钟后,婚宴重新恢复了热闹噪杂,人们继续把杯问盏,欢语笑声。惠博兴走到李若茜的身边,凑近她的耳边怒道:“我说过了,你穿上她的衣服,也没有她的风采,就像是马猴穿旗袍。” 李若茜不悦的道:“有那么夸张吗?你也太能讽刺人了!”妩媚的大眼狠狠斜过他的脸庞。 惠博兴道:“总之你穿着不合适。”便离开她的身边。同他生意上的朋友谈笑风生。 李若茜看着他轻轻一笑,随意的同几个认识的人攀谈两句,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发现林雨正倚在那儿,看她许久,李若茜发现,她的眼眶里噙着泪水,林雨道:“该死的,为什么会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为什么会把自己打扮成这样,恍惚之中,我以为我又看到了若梅,如此盛大的婚礼,你却让每个认识你姐姐的人心情变得很堵,你太不懂事了!“ 李若茜笑笑,她说不清楚自己这样做的最贴切的原因,她认为,再欢乐的事情当中总有悲伤的因子,就像再悲伤的事情之中也会有快乐的因素。[.超多好看小说] 林雨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你不去洗手间吗?今天人太多,洗手间里纸都没了,我的包里有,你直接把我的包拿走吧。“ 说完,用透着精光的眼神看着她,李若茜笑笑点头,拎过林雨的包,进了洗手间。 她将洗手间的门关好,从林雨的包晨里拿出一个信封,从里面倒出几把钥匙。 李若茜将钥匙连同信封放进自己的包里,重新走进宴会中,发现李耀辉正看着她,那股眼神令她不敢与他对视,仿佛它能将自己杀掉,李若茜在心里面祈祷:不要因为做不成情人,两人就变做了敌人。 即便那样,她也认为自己活该,她相信李耀辉总有一天会恨死她,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她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好看的小说) 好容易捱到宴会结束,客人都暂时回家,再去准备晚上浪漫的海边舞会。 惠博兴问李若茜道:“晚上你还要去吗?我看你不太适合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不如就回家休息吧,反正身体也很差。“ 李若茜道:“也好。我知道,我的出现已经让姐夫倒尽了胃口。那我就回家睡觉吧。“ 惠博兴没再理会她,他进了房间换衣服,经过她身边的李耀辉完全没有理会她,揽着新娘的腰上了楼上的房间。她笑笑,一个人坐在忽变冷清的大厅里喝着葡萄酒。 惠知晚笑着走近她的身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道:“寂寞吗?” 李若茜苦笑着点点头:“是的,何止是寂寞,简直是活受罪。这种滋味你早晚也会尝受。” 笑容在惠知晚的脸上消失,她站起身,将椅子狠狠踢向一边,“噔噔噔“上了楼。 饮完杯中酒的李若茜离开了惠家,她到了辉煌夜总会,胡姐看见她,从包里拿出两瓶药水交给她说:“我从仓库中找到了几年前的剰货,上面已经显示过期了,我想多多少少还会有点效果,你试试看。“ “就这点吗?“李若茜接过来,没有道谢,直接不满道。 胡姐说:“我听说,现在国内有组织在偷偷的生产,我也不清楚是哪些个组织,为了活命,你可以自己去查一下。但你最好别让你那个尖嘴男友插手,他是个警察,也是个势利眼,你最好自己想办法解决。“ 李若茜问道:“您认为会是谁害得我?“ 胡姐没做回答,默默的坐下在躺椅上,盯着她不发一言。李若茜只能拿着那两瓶已过期的不知能否救命的药水离开了夜总会。 一路上的她,拼命忍住欲哭的冲动,想起自己的姐姐,她感受最强烈的是泪水与疲惫。 她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终于在一处路边的花坛前坐下来,埋脸痛哭。 晚上,惠家所有的人都去了海边狂欢,连保姆小琦也没有剰下,李若茜看着惠家豪华的大别墅,叹了一口气,她推开了栅栏,走进了院子,远远就刺目的发现,门口一个像魔鬼一样的摄像头正朝向着自己。李若茜不由得在心里吐了一口气。她还是按响了门铃,没想到,开门的会是惠母,这让她很是意外。 “你来干什么?“惠母冷冷的问道。 李若茜索性横下一条心,撒谎道:“我给我姐夫打过电话了。我来接林雨。“ 这时林雨走了下来,冲着惠母道:“阿姨,姐夫给我打过电话了,他让若茜过来接我一起去。让她进来吧,我们一会儿就走。“ 李若茜进了屋,随同林雨进了楼上的房间,林雨道:“今天晚上你什么都做不了,你也看见 了,铁将军把守,我敢保证她是不会离开你半步的,你什么也甭想做,除非你打晕她。“ 李若茜一气坐下来,无语沉默。林雨说:“我们不能呆太久。万一她给惠博兴打电话,就什么都穿帮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的下了楼,李若茜一句话也没说,撇过惠母那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同林雨离开了惠家,在外面,林雨问她道:“我要去海边了,你呢?不如一起去吧,反正今天晚上你什么都做不了,就是老太太不在,惠家随处可见的摄像头,也跟有人在一样的。你这本来就是步险棋。“ 李若茜顿了几分钟,林雨看下表道:“你快决定,何去何从,反正我想去跳舞。“ 李若茜道:“我留下来,我来想办法。“ “那好吧,你小心。“她拍拍她,就赶往了海边。 惊情婚宴(三) 劳累一天的惠母伏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被电话惊醒,是惠博兴打给她的,最后只是叮嘱她:“晚会快要结束了,让她上床休息。(.)“ 惠母体力难支,终于向睡魔妥协,关灯上了楼。 惠家大别墅也终于在寂静中暂停止了喧哗的语言。像是夜神驻守着的行宫。李若茜终于打开了惠家的门,轻轻的移动着自己的步伐,她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赤脚前行,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借助还算明亮的光,用林雨送给她的那把钥匙开启着惠博兴卧室的门。令她急而慌张的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将门开启,最后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钥匙不符。她不明白林雨是怎么回事。明明告诉她是姐姐隔间书房里的钥匙。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立了三秒钟,向客厅的那间书房走去,钥匙一插进锁孔,“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她很轻易的就进了那间只有惠博兴才能进入的书房。 打开灯,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环视着四周:这只是一间普通的书房,没有什么特别,跟自己以前看到过的一样,她不认为这间书房里会有什么特别的物件,这只是惠博兴单纯用来思念姐姐的个人空间而已,她看着书架之上的每本书,全都是姐姐生前最爱读的书,有几本上面居然还写着姐姐大学时代的班级的名字,可见全都是姐姐历史悠久的物件。 她翻了翻,那本叫《爱晚花》的在姐姐的日记中出现过的书,映入她的眼帘,她到书店去看过这本书,就像是安硕说的,就是一部家庭伦理的小说,除了这本书里面的遭遇与姐姐些许相似之外,她觉得姐姐最喜欢这本书的原因,是因为这部小说的作者是姐姐最喜爱的小说的作者之一,从中学时代就开始了,果不其然,这位小说家平生所著的书,几乎全都陈列在姐姐的书架上,她拿起《爱晚花》略一翻看,里面有一些姐姐评价的语言,句句剖析生活与人生,相当透彻之感,几张纸条就夹在姐姐的这本书里,她看不懂上面的内容,只好不客气的将那些个纸张全部放进钱包里收起来,一转眼发现了墙上那块硕大的红布,颤抖着的手最终还是垂了下来,使劲的吸着鼻子,将泪水送回进眼眶。叹了口气,正准备撤离,忽听外面“咣当”的关门声,紧接着传来一个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李若茜在心里高呼“糟了“,她轻轻关上书房的灯,让自己置身黑暗,仿佛这样才最安全。大厅里的脚步声还在不停的踱着。她迅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也就是失败的准备。如果事情注定如此,她尽了力,只能选择接受。 她在黑暗中拉过椅子坐下来,手中还在掂着那本《爱晚花》的小说。 客厅里走着的人是惠博兴,他提前回到了家,喝杯水,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又很快的出来,不住的警惕的环视着四周,最后的他走到书房前,掏出了钥匙,这是他的习惯,睡觉前总要先进书房呆一会儿。钥匙插入了钥口,叶莎忽然回来了,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气喘吁吁。 惠博兴吓了一跳,将钥匙留在钥口里,转走向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莎哈哈大笑道:“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把王老板当成你了,从后面抱了他三次我都没有发觉不对劲。”她喝的不少,脸微涨红,像一朵开在夜色下的粉牡丹。她使劲揽着他的脖子,像睡倒在他的身上,惠博兴只好将她往她的房间里移动,她忽然挣扎起身,拍着他的胸膛撒娇道:“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碰我?你知道吗?你这样让我很难受,我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图什么?我有时候觉得你有病!我叶莎离了你,在别的男人眼里是可欲而不可求的,偏偏在你身上受此大辱!“ 惠博兴只是应声附合,说她喝醉了,要扶她进房间休息,叶莎推开他说:“你帮我去房间拿睡衣,我要在这儿换衣服。“ 惠博兴看她醉得不轻,不想招惹她耍酒疯,尽管不情愿,还是进了她的房间给她拿睡衣。 叶莎环视了一下客厅,她将客厅里的灯熄灭,借酒兴起,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拼死一样的抱着惠博兴吻他,和着温热的泪水,竟让惠博兴有点无措,两人你推我搡的像粘在了一起,李若茜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书房的门,听着叶莎撒娇与惠博兴不耐烦的声音,趁机逃离了惠家大厅,刚出门口才想起来自己忘记拿高跟鞋,又果断的折回身来,拿过高跟鞋蹑脚到门口刚将脚拱进鞋里,就听见惠博兴从后面叫了她一声。她一吃惊,忍住心惊的折过身来。 “你在干嘛呢?你是刚来还是要走?”惠博兴问道。 李若茜笑笑道:“我刚来,可听见你们在打情骂俏的,所以就想离开。“ 惠博兴上下打量她一眼说:“怎么没有按门铃?” 李若茜笑道:“我还奇怪呢。门一直都这么开着啊。” “是吗?”惠博兴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叶莎,说:“我记得叶莎回来的时候随手给关上了。” 李若茜道:“姐夫想错了吧?” 叶莎有点难为情的说:“好像是我没有关吧,若茜,来了就做吧?你是来找博兴说谢谢的吗?正好我也睡觉了,你们谈吧。” 叶莎不高兴的瞅了他一眼,进了房间,将门大声的甩上。 惠博兴笑笑,示意她坐下来。 李若茜只好坐下,问他道:“你们吵架了?” 惠博兴不屑道:“她喝多了,找事来着。“ 李若茜说:“我来是想跟姐夫说声谢谢,今天要没姐夫,也许我就没命了。“ 惠博兴笑道:“你这句话让我很难接受,如果没有我,别人也会背你进房间,说是救了你的命,让我感到像被冤枉。“ 李若茜笑道:“只是想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可能是我用词不够恰当。那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我们再见吧。“ 她告辞离开,惠博兴也没再留她,起身进了书房。 李若茜急匆匆的回到了家,刚到房间就接到了叶莎的电话:“我提醒你不要做些让自己很危险的事,你知道今天是谁告诉我你在惠家偷东西吗?是林雨!你真是把我吓坏了!你好大的胆子!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林雨与惠博兴关系很复杂,你在玩火你懂吗?“ 这倒是李若茜没有想到的,林雨,走了一步什么棋?难道自己一直在被她算计或者利用吗?她从一开始就让自己觉得不简单,因为对于自己的想法,她几乎所知详细。 看来,她的确是复杂的很,复杂的连惠知晚都想除掉她!李若茜又突然想到,惠知晚在向老虎述说的那天晚上,她明明知道自己就在客厅,却还把林雨的名字大声的说了出来,是她肆无忌惮的挑衅?还是另有目的? 她想不透,打开钱包拿出姐姐书中夹着的纸条,一串串的数字,让她再次跌入无知深渊。 渐步后尘 林薇忽然硬闯进惠博兴的办公室,她手举着自己价格不菲的钻包,打了一个让惠博兴脸泛笑容的pose,站在办公室的中间,媚眼如丝。(.) 惠博兴示意她坐下,她眼环四周,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扯开他的手,坐在惠博兴的腿上,撒着娇道:“亲爱的,这么久也不给我打电话,差点没伤死我的心。” 惠博兴推开她,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道:“有什么事快点说吧,我现在没有心情看你表演。” 林薇哭腔道:“亲爱的,我快要玩完了,三雄被警察给捕了起来,已经承认郝院长是她杀的了,我很怕她会把我供出来。” 惠博兴道:“供出你那是迟早的事,你还是做好逃跑的准备吧。我爱莫能助。” 林薇道:“你这么说就薄情了,好歹我也是你前妻手下的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惠博兴怒道:“那你找她邀情去!她的事情与我没有丁点儿关系!” 林薇的脸上升起恼怒:“惠博兴,你要这么讲话,我若进了警察局,可就口无遮拦了。” 惠博兴在沙发上坐下来,道:“你随便!我连跟你玩的心情都没有,事实上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你曾经想联合若梅除掉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林薇冷笑道:“一定是李若茜这个丫头告诉你的,她这个人简直是没有人道可言,三雄被她捕进了警察局,她居然还在三雄面前装好人,让我去救她!你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吗?想起来我就想赶紧弄死她:她知道我不会冒险去救三雄,所以想让三雄恨上我!而她一定会恨上我,因为我们曾经发过誓的,谁有难谁就两肋插刀!“ 惠博兴道:“既然如此,你就插刀吧,这不是很简单吗?“ 林薇撇他一眼道:“现在不是时候,连马局长都无能为力。(.)” 惠博兴道:“既然马大梁都想救出三雄,你还急个什么,你现在做的应该去找马大梁一块出主意,而不是在我这儿浪费你的时间。“ 林薇烦燥的说:“如果他能拿出什么好主意,我就不会来求你了,你以为我林薇是爱求人的人吗?我知道马大梁的为人,到最后为了明哲保身,他谁都能抓进去。你看黄心成黄总,不是在吃牢饭吗?” 惠博兴笑道:“这事没有这么简单,你等着瞧吧。谁知道这是不是李若茜的阴谋诡计。“ 林薇想不太明白,惠博兴道:“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你凡事不爱动脑子,仗着有点小聪明就率性而为,这是不行的,任何事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比较稳妥。就算事情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也会有应对的办法,这就是你不如李若茜的地方。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她掌控布局的能力比较好。” “我不明白。”林薇道:“她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你怎么就如此宽容?你不会爱上你的小姨子了吧?如果你真能用爱情降伏住她,也不失为一举两得。” 惠博兴淡淡一笑道:“我怕我会被她用爱情降伏住,别看我是个男人,年龄比她大,可在感情上,她比我理智。比如说,她处理耀辉的事情上,让我感到吃惊。“ 林薇不屑道:“她喜欢耀辉吗?“ 惠博兴道:“他们的第一次约会,是李若茜主动约的耀辉。后来要不是我的妻子再三阻止他们,我估计当时他们会很快结婚。“ “现在的李若茜变了,满脑子想的只是为她的姐姐报仇。“林薇道。 惠博兴笑笑道:“她没有变,她一直都是这副鬼德性。其实她是很会爱很懂爱的人,只是她做为一个女人,过于理智,使她显得很冷漠。“ 林薇道:“你把她看的这么透。岂不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惠博兴道:“时机已经到了,她已经对我做过头了。“ 林薇道:“再聪明的人也会做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惠博兴道:“那是后话!“ “我的事情呢?你应该帮我的。“ 惠博兴说:“你那个“智慧囊“的主意应该告诉我一声吧?“ 林薇又哭腔道:“你真能记仇!我没有实施过,我跟你道歉行吗?“ 惠博兴冷言道:“是没有实施成功!也可以说你现在仍在不惜余力蓄机实行吧?“ 林薇只好发毒誓,惠博兴不置可否的笑道:“算了,我没有打算跟你计较。关于你的事情你应该去问李若茜,她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做,然后你会一步一步走进她设好的圈套。放心,如果你不时的向她求情,她不会让你结果太惨的,她不是个太过心狠的主儿。这一点上,她像若梅。” 林薇几乎要跳起来:“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到街上找辆车撞死呢。让我听她摆布,门儿都没有!” 惠博兴摊摊手:“那我就真得爱莫能助了。” 林薇拎起包一面拂袖一面怒道:“再没有比此刻更讨厌听你说这个词了!” “嘭”的关门声,震得墙壁似乎都摇动起来。 李若茜到地下小仓库找到了老虎,将从《爱晚花》中发现的那几张纸交给他说:“实在看不明白是什么玩意儿,我这几天被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数字搞的快崩溃了。“ 老虎接过来,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几张纸全部看完,他很为高兴的舒口气道:“这些东西警察可是一清两楚呀。如若到了他们手里,我们就只有哭的份儿了,毒药的专用密码与数字,都让警察内部研究出了一套解译系统,这些张纸条当中的数字一经入系统,会在几秒钟之内被破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李若茜冷笑道:“这太讽刺了,马局长都是组织者,难道用来破译他自己的密码吗?“ 老虎道:“当然与他无关,这还是他登基之前的一个姓林的局长的功劳。后来他被人杀害就换上了马局长,药品走私才出现新迹象,这都是他的功劳啊。“ 李若茜撇撇嘴,想不出更好的语言来形容他们。便选择沉默。 老虎道:“谢谢你若茜,理博兴现在没有了我的证据,我便可以在他的面前趾高气扬。不用防他一手了。“ “哎?“李若茜奇道:”这就是惠博兴掌握你的证据?“ 老虎点了点头。 这么容易就被偷出来了,这也太阴差阳错了吧,她原来以为所有的可疑物件都会在惠博兴卧室内的姐姐的小隔间里。 她自言自语道:“姐夫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夹在姐姐的小说里,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老虎听后道:“怎么说这都是你姐姐的东西,与你姐姐的遗物一起保存也属正常思维,再说了,谁知道你会从那么多的小说中侥幸的抽对呢?“ 李若茜道:“反正不可思议。“ 老虎笑道:“好了,反正证据已经偷回来了,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已经光荣完成,你彻底自由了。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李若茜道:“接下来我的麻烦就大了,惠博兴不会放过我的,我可能会被他逐出这座小城,或者被他杀掉。“ 老虎道:“没有关系呀,我们本来就与他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成为对手很是正常。你有我呢,他能奈何得了你什么呢?“ 李若茜不得不看清一个事实,她现在要想彻底摆脱困境,就要靠老虎的庇荫,这无形之中告诉她一句话:她暂时逃脱不开他的掌控。最终果然她也没有逃脱被老虎掌控的布局,这是必然还是偶然。 难道自己在一步一步的步自己姐姐的后尘? 苟延残喘 李若茜不清楚惠博兴是否发觉老虎的证据丢失一事,当她被惠博兴邀请进兴盛公司就合同进行商谈的时候,她没发现惠博兴对自己有任何的异样。(.无弹窗广告)这反而使她心慌。但她发现,惠博兴却对叶莎很冷淡。 惠博兴并没有急于展开合同论讨,一会儿办公室传来了敲门声,黄心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对一旁的李若茜未看一眼。 惠博兴对若茜说:“黄总暂时有点麻烦,就先由其令妹代理吧。” 李若茜笑而不语,惠博兴对黄心花说:“你放心,我会尽快想办法让黄总出来,我们是兄弟,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黄心花激动致谢,冷漠的瞅过李若茜,眼光好像恨不能剥掉她一层皮。 李若茜依旧笑而无语。 惠博兴说:“这次做的是珠宝生意,项目空前的大,所以我打算继续注资,让叶莎做为大股东,全权代理我,大家意下如何?” 叶莎吃了一惊,李若茜抢在黄心花的前面道:“说好我做大股东,你怎么关键时刻又偏心呢?” 惠博兴看一眼愠怒的叶莎,对李若茜笑道:“我对你们女人向来心软哪,行,那就继续让你做大股东。你呢?心花,打算注资吗?” 黄心花道:“我们没有什么钱,就先不注资了。” 惠博兴点点头,对李若茜说:“那我就帮你注资了,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可以找我。[.超多好看小说]” 李若茜说:“姐夫随时告诉我动向就可以,我相信姐夫。” 林薇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虽然她可以见到三雄,可她总觉得这事极度的蹊跷,让她不敢前行。 她思来想去的考虑一个人,不知道该不该去惊扰,那人又会不会帮助自己,虽然以前有过交情,但毕竟现在两人已经没有什么实际利益关系了。人家肯不肯出山还是未知数。 她最后还是打算豁出去了。 李若茜从胡姐手中得到两瓶过期的药水比想象之外的有效果,她注射药水的事情很快被老虎得知,但听说她需要丽水珠时,他也表示无能为力。 “听说国内有组织在秘密制造这种药水,你不想帮我吗?” 老虎笑道:“那需要很多的钱,钱我有,但是你用什么来报答我呢?” 李若茜在心里叹的气能激起千重浪,她说:“我可以给你做事情呀,要不怎么办?我一个毒鬼女人,你有什么好爱的?“ 老虎笑道:“你多想了,我没想赚你的便宜,你说的对,如果我之前先对你有点好感的话,现在我对你只有厌恶了。“ “想不到你对毒药注射这样反感。“李若茜说。 老虎不做回答,他说:“你说的很对,现在国内确实有秘密组织在贩卖,我也可以联系的到,但是我有要求。” 李若茜笑说:“我知道,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提供给我药水,你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党,我一颗红心两只手,世世代代跟党走,行了吧?” 老虎摸着下巴笑道:“你要真能做到,我会无偿提供给你药水。” 李若茜道:“我能做到,但是你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老虎叹口气道:“你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不忘向我索要承诺,你真是个过于强势的女人!我没忘,我答应过你的,只要你帮我偷出证据,我就帮助你做你想做的事对不对?“ 李若茜道:“你没忘就好。我现在就需要丽水珠,你可以帮我搞到吗?” 老虎说:“你跟我来。” 两人到了地下小仓库,老虎脸眯微笑的拉开了一房生锈的铁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越往前走令李若茜痴迷的药水的味道越来越浓烈,最后走进了一处宽阔的车间,今天一个人也没有,四周却矗立着几个高大的制冷保鲜设备,老虎拉开其中一个保鲜设备的门,李若茜甚感“惊鸿”的看见,里面密密麻麻摆着的全是自己赖以生存的丽水珠。仿佛是她生存的美妙的空间。 “怎么样?“老虎问道:”喜欢吗?这些,包括这全部。“他用手挥一挥四周高大的保鲜设备,说:”对你完全供应。如何?“ 李若茜有点喜极若狂,她点着头,表示感谢。 老虎从中取出一瓶药水,从里面拿出一个针管,说:“我现在就送给你一瓶如何?”他好像有意要试探李若茜话语的真实性,拂上她的袖子,尽管看见她胳膊上变紫的针眼,还是帮她注射了下去。 “舒服多了吧?”他道:“往下需要就来拿。“ 李若茜连忙道谢,忽然道:“您说,这些药水我得注射多少后死掉?“ 老虎将针管扔掉道:“别说些扫兴的,抓紧眼前的时光赶紧做我们该做的事。我很欣赏你。甚至超过了惠知晚。” 李若茜忽然问道:“你知道是谁给染我上了丽水珠的毒瘾吗?我没有记得谁给我注射过。难道是谁将药水掺进了我的饮食当中?“ 老虎摇摇头说:“那是满天星,不是丽水珠,颗粒和药水怎么会一样呢?“ “你知道我姐姐是被谁用什么药水害死的?孟浪说她不是死于满天星就是美素茶,还是美莎毒的,你觉得呢?” 老虎笑道:“你对药水所知不少啊。我不知道。我知道她的死讯已经是她去世三天之后了,那些个日子,我每天都呆在这里,几乎没有出去过一步。等我想到来找她的时候,我已经永远都找不到她了。” “那她死前的那些日子你们一直都在一起吗?“李若茜问道。 老虎摇摇头:“没有天天一起,只见过她一面,她忽然请我吃饭,其实席间她说的话已经让我觉得奇怪了,可惜我没有想太多,即便我想到了也白搭,没有人可以救活一个服印尼药水的人。就像没有人现在可以真正的救你。“ 李若茜忽然感到了绝望,自己都要死了,还为自己的姐姐瞎忙活什么呢?自己太笨了,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掐住了命运的喉咙。 在别人的利用与怜悯下苟延残喘,这老天爷到底还要不要帮自己了?她忽然又悲哀的想到,这个世界上真正能靠得住的人又能有谁呢?老天爷也只是在柳暗花明的时候自我感觉罢了,没有真正的人可以致谢,就感谢无形的老天爷,说白了,就是感谢自己!这个世界上有老天爷,那就是自己! 她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挣扎前行,哪怕是剰一口气,哪怕是苟延残喘,也要一步步朝向自己的方向爬去。 失去与付出的永远不会再收回来,也没想过也不可以再收回来,就走到底吧,看看到底是何样的风景!她的人生,到底是什么的结局在等待?这不是很有意思的一次旅行吗? 所以,擦干眼泪吧,就别让无益的泪水迷雾了荆棘的丛林。看不清所以,擦干眼泪吧,就别让无益的泪水迷雾了荆棘的丛林。看不清自己找寻中的路。最浪漫的人生就是等待!最强的人生就是,忍耐! 她这样想着,不觉笑了起来,瘦削的脸庞上堆满着由无奈延生的悲哀,迷人憔悴,像一朵经过风雨摧残,却已然傲骨的百合花。 难解之谜 警察局前大队长李大飞忽然又出现在警察局,似乎引起轰动,这让安硕莫名的感到压力,李大飞可是个很会做头儿的人,比起安硕的人缘那可是天上地下,尽管警员们现在的队长是安硕,可那股依然让李大飞都甚感无法招架的热情与思念,深深的刺痛着安硕的心。(.好看的小说) 晚上,大家一起痛饮一番之后,李大飞单独与安硕找了酒吧坐下来,他对安硕说:“刚才守着弟兄没好意思说实话,什么从美国回来探亲的。”他叹口气:“我真后悔跟我的舅舅去美国,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你不知道我在那边过的有多狼狈,远没有我跟兄弟们在一起时风光。“他大口的喝着酒,脸孔因酒精变得生红。 安硕试探般的问道:“还想再回来吗?你跟马局长交情不错,现在局子里又缺人手,他应该会同意你继续任职的。“ 李大飞看一眼安硕,拍拍他肩膀道:“你放心,我要回来是不会跟你争大队长的位子的,我只想做个小兵。“ 尽管李大飞这么说,可安硕的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这个李大飞在人际关系上相当老练,他怕的是,李大飞没有争心,上级会替他有争心。因为他做什么事都比安硕“聪明“。 果然,马局长重新任命了李大飞,好像是迫不及待,直接将他提到了副大队长的位子上,还是让安硕郁闷至极,跟他想的一模一样,李大飞这个副大队的权力要超过他这个正大队的权力,加之人心所向,他也没有办法。 李大飞一被任命,就马上介入了眼下的案子,并且好像也得到了上层调查人员的器重,他的手法让安硕百思不得其解,在中国这个人情社会,有些个时候,交际能力代表一切。 安硕甚至绝望的认为,他这个被钦定的局长的未来候选人恐怕也要落空了。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偏激,经常一个人借酒浇愁。 李耀辉和叶玲珑去了美国度蜜月。家里变得有些冷清,但这很符合惠知晚的心情,她不喜欢吵吵闹闹的生活,就算是一家人也会受到她的排斥,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惠博兴从书房里出来瞅见她,很难得的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无弹窗广告) 惠知晚带点意外的看他一眼,用手打理着头发,没有打算搭理他。 惠博兴盯着她道:“你这些日子在外面忙些什么呢?” 惠知晚带点奇怪的道:“我忙什么?光公司里你指派给我的工作就够我忙的了,我还有什么闲时忙别的。” 惠博兴道:“你长这么大,我就没有听过你说一句实话,我也已经习惯了,我在外面听见了对你极度不好的传闻,我想提醒你,严肃做人处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惠知晚“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即怒又委屈的道:“我从小就只听到你的威胁,没有听到一句你关心我的话,即便有,也是训斥着,我跟你没有过相同的立场与时刻,更没有共同的语言,你讨厌我,完全可以只在必要的时候吩咐两句。我的实话有,就是我不想听你说话,从小就是这样,更讨厌你发火,我宁愿你把我当个透明人,需要的时候,只需站在一个我可以听到的位置上吩咐就好,不需要看我。我就很满足了。” 惠博兴站起身,叹口气,走进书房的同时,道:“我知道你精的很,但是你要记住哥哥的话,惹谁不要来惹我。” 随着“嘭”一下的关门声,惠知晚将茶几上的茶杯摔的粉碎,饱满着的泪珠,无法克制的流出了眼眶,感受到自己泪水的惠知晚更是疯狂,抄起茶几上自己的车钥匙,如雷般的摔门而去。 楼梯上的惠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连连摇头,悲伤之情深刻。 到医院探视三雄的李若茜居然被受到了阻止,原因是李大飞的命令:除了警察,任何人没有探视三雄的权力。 尽管李若茜拿出了调查人员的特许,李大飞还是不能通融。 “我只是想看看她,很快的,几分钟。(.无弹窗广告)”李若茜哀求道。 这样的话等于白说,李大飞的眼光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概。李若茜笑笑,只好告辞。 没愣想,她刚出了医院门口,李大飞就追了出来,给了她特许。 李若茜满心疑问的走进了三雄的病房。 她瘦弱的让人怜悯。李若茜将带的一点水果放在她的床桌前,搬过一把椅子坐下来。 “听说你已经承认郝院长是你杀害的?”李若茜问道。 三雄挣扎着坐起身,半躺在床上说:“你消息果然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说:“我做了就不怕承认,我就是把他杀了,我想我快吃枪子儿了,我一点也不怕。” 李若茜问她道:“你为什么想要寻死?” 三雄摇摇头道:“我不是寻死,我只是不怕死,活与死我都可以坦然接受。这么多年悬崖峭壁的日子,我过够了。要不是我的爸爸,我也不会走这条路,后来他死了,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孤零零的杀场上,我为了活,只能选择不择手段。“ “是谁让你杀害郝院长?”李若茜问道。 三雄没有吭声。李若茜看得出来她不想回答,便 问道:“你跟我姐姐熟悉吧?“ 三雄笑笑说:“我很羡慕她,听到她的死讯时,林薇要哭疯了,我没有一丝的难过,我反而觉得她解脱了,非常的羡慕她,我想我很快就会见到她了。“ “你跟林薇,与我的姐姐是什么关系?“李若茜问道。 三雄说:“我们是跟着她做事的人。她死了之后,我们过的很狼狈。因为她的关系,也一度倍受欺侮。后来,有了艾如姐,才好过一点。“ “艾如姐跟我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这个问题一度让李若茜感到好奇。 三雄说:“艾如很喜欢你的姐姐。她本来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与你的姐姐在圈中相识,相恋。“ “相恋?“李若茜不解道:”难道我姐姐也是个同性恋?“ 三雄摇摇头道:“她们的关系很微妙。“ “那艾如跟惠博兴是什么关系?“ “惠博兴很喜欢艾如,我想更多的是因为要气梅姐,因为惠博兴忍受不了自己的妻子爱一个女人比爱自己还多。但是艾如却对惠博兴并不感冒。“三雄说。 李若茜无语发笑,道:“无稽之谈,我姐姐是同性恋。“ “我甚至觉得这是艾如单方面的相思,因为梅姐更喜欢艾如姐心灵相通的一面,但是艾如却为梅姐付出了很多,包括对你,她也是爱屋及乌。“三雄说:“这个世界上的感情有很多种,只要真挚,都一样让人感动,不管艾如姐对梅姐是友情也好,爱情也好,她都做到了真挚与真诚,还有什么让人匪夷所思的呢?” 李若茜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艾如是谁害死的?“李若茜问道。 三雄说:“她忽然死于房中,等警察赶到时,身体已经僵直了,法医鉴定为服药过量死亡,她有忧郁症。“ “你相信吗?“李若茜问道。 三雄笑笑道:“不相信又有什么办法。“她似乎欲言又止。 李若茜说:“你不想把你心里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吗?“ 三雄扬起脸孔道:“有些话,我现在还不想说。“ 李若茜问道:“是关于林薇吗?你还对她抱有幻想。” 三雄叹口气:“我说的已经够多的了,我累了,我想睡觉。” 李若茜只好离开,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三雄忽然说:“你没有必要非要揭开梅姐死亡的真实原因,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死了,她也有她的秘密,为什么不成全她的秘密呢?“ 李若茜道:“你对我姐姐很了解,可是你不想告诉我。“ 三雄闭起眼睛道:“她跟胡姐不太一样,她受控于老虎,但是有很多人受控于你姐姐。你可以去找那些受控于梅姐的人,但是具体是谁,我们也不清楚。” 她果然是这张大网中的组织者之一。 “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身为惠家的少奶奶,荣华富贵集于一身,她到底想做什么?“李若茜叹气道。 三雄微眯双眼道:“你可以去问惠博兴。这个问题也许只有惠家人才能回答。“ 如此说来,她猜测的没有错,姐姐所做的这一切,跟惠家脱不了干系,但是惠家大少爷惠博兴却如此身份纯净,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想起姐姐写给林雨的那封信里的话,她要做开水扑向阳光,是为了拯救大地。难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惠家的安危吗?谁给她的这样的任务?还是她自己甘愿做这样的牺牲? 为什么?姐姐嫁进这个阴雨连绵的小城,会让自己走进这座小城的阴暗面,那么纯净明朗的一个人,被迫在阴暗的海底下搏斗周~旋。最不可理解的是,她居然一直都在说自己幸福!姐姐的幸福,到底是什么? 李若茜告别了三雄,走出了医院,站在炽烈的阳光下,扬起脸,任凭阳光刺痛自己的双眼,最后,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她对自己说:“姐姐,难道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吗?难道我对你所谓的了解都只是自以为是吗?姐姐,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流着相同的血,有着相同的爱养育出的性格,属于你走过的路,我要重新走一遍看看。就算有一天我死了,我还可以说,我是真正了解我的姐姐。“ 姐姐,对于死亡,我一点都不害怕,想到可以扑向你的怀抱,享受你的爱抚,聆听你的训斥,是我做为你的妹妹最开心的事情。总有那么一天,我们还可以静坐下来,喝一壶茶,饮一杯冰凉的甜酒,一起看一本书,一起追逐,吵架,甚至厮打。一起为同一件事各抒己见,为一个相同的观点会心大笑,对各自的服装评头论足,一起挽着妈妈的手臂为她挑选一件衣服,一张床上两个充满心事的心灵的会晤…… 可是,是谁,剥夺了我们这样的权利!是谁!自行决定让姐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是谁! 得到天下,我也不会原谅! 意外被捕 林薇对于李若茜在胡姐面前的受庞,那是羡慕嫉妒恨,仿佛她怎么做都不会引起胡姐对她更深的兴趣,但是这些日子,她却觉出了特别,自从李若茜的鬼把戏被胡姐洞穿之后,林薇明显觉得胡姐对自己印象转变了很多,她高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李若茜这次事做的太笨了,不太符合她的性格所为,很是让林薇生疑,可是她又说不上所以然来。 胡姐意外的单独带林薇去见一个人,路上胡姐只告诉她,是她多年的一个生意上的好朋友,却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儿。有着一副慈祥的面容,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不由得让林薇想起了自己已故的爷爷。林薇对这老先生的感觉特别好,老人家好像也对林薇印象不错,谈话之中不时将慈爱的笑容展示给她,让林薇心里倍觉温暖。 胡姐与他的谈话内容林薇不甚明白,好像是副药剂,里面时常出现大量的专业术语,让林薇一头雾水。林薇总觉得,如果李若茜在此,她一定会听的清清楚楚,这是否也是胡姐不带她来的原因,李若茜的智商有时候比李若梅还强悍。 她恨自己白痴,孤陋寡闻。 她本来玩火又天真的想着,用马局长的证据要胁胡、马两人同意自己的条件,可是现在看来,两人对她如此客气,反而像成为一种变相的警告。她骑虎难下。李若茜说她给黄心成的证据是一半,可是他的证据却是完整的,可是她的证据却真得只有一半,从页数上就能看得出来,“她想让我帮她打击黄心成,我关键时刻还真那么做了。我真是傻了,所幸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更白痴的事来,黄心成就进去了。“ 一说起这事,她又犯嘀咕:那个黄心成呆在警察局里到底干什么呀?没听马局长说要奈他如何呀。李若茜上次白痴样的说出那一番话来,谁知她是不是有意的,自己居然还得意的掺和其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啊?她头脑子要炸了。禁不住摇了摇头。 “你怎么了?“胡姐看她带点狰狞的神情,拍她胳膊问道。 林薇从思想的纠结中回过神来,无意识的说了一句:“大概我也中毒药了吧,胡思乱想呢。“ 胡姐盯着她的脸,冷她一眼,回过神来继续同花甲老人交谈着。 听不懂,完全听不懂,脑门子都疼起来了,然后头脑晕眩不止,她不停用手捏着眉间的肉,希望能解除疼痛。可是毫无用处,她只晕眩中看见白发老人不停的用手捋着长白胡须向他似乎别有意味的笑着,等他的笑声传进自己耳膜的时候,她就不省人事了。 李若茜从地下小仓库回到家的时候,接到了惠博兴的电话,她急匆匆的赶到了海边,惠博兴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她许久。她叫了一声“姐夫”,他像吃了一惊的回过头来,盯着她,向她摊开手,手心里一枚纯白的可爱的贝壳呈现在李若茜的眼前。他的笑容温柔,声音低沉:“送给你。” 李若茜笑笑接过来,放到眼前看着,正欲开口说话,惠博兴猛然一把将她抱紧进怀里,李若茜吃了一惊,贝壳差点掉下在沙滩。他说:“对不起,没有替若梅照顾好你,害得你现在过得这么苦。” 李若茜一挣脱,他就顺势松开了手臂,李若茜被他刚才这意外的一拥,搞得有点心跳加快。她笑笑说:“你吓了我一跳,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惠博兴忽然脸生厌恶道:“装什么纯净。” 李若茜随即不悦道:“我是没你纯净,我只想告诉你自重。” 他怎么像李耀辉呢,让人刚有点好感的同时,立马“原形毕露”。他们两人有时太像了。 “若茜。”惠博兴面朝着大海说:“你说,我惠博兴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怎么会忽然关心起别人对他的印象来了? 李若茜说:“你有时候挺可爱,有时候很令人讨厌。“ 惠博兴笑笑说:“我知道,我对你姐姐表现情深的时候,我很可爱,相反的时候,你就会讨厌到我极限对不对?总体来说,你还是很讨厌我,否则你就不会那样对我。你说,你偷出老虎的证据送给他,对我对你有何好处?” 李若茜叹口气道:“姐夫,你今天能这样问我,你心里对我还真是宽容。” 惠博兴道:“不管你信与不信,这都是因为你姐姐,如果不是因为若梅,我早就让你今生今世跨不进这小城半步。” 李若茜说:“没有办法,姐夫,你爱我姐姐,我更爱她。如果你对她问心无愧,你应该站在我这边,如果相反,那你尽管放马过来。” 惠博兴狂怒道:“你向我挑衅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出去打听打听,你在这座小城里与我惠博兴成为敌人,会有什么下场!“ 李若茜叫道:“我知道!大不了一死!反正本来我也不会活很久,我拼了!真的,姐夫,我拼了!“ 惠博兴咬着牙点头,转过身面向着大海:“李若茜,你不要逼我!“ “是你们逼人太甚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做你想做的吧,我到底要看看惠博兴是个什么们样的人。“ 她冷静的说完,转身往回走,身后惠博兴的长吼像惊雷一样的划过夜空。 她吃了一惊。但她心里的倔强与无畏已将她的生命填满。她只有往前走。 与惠博兴成为敌人,仿佛才是战斗的刚刚开始。她要搞清楚,在自己姐姐身边这么多年的男人,真正的品性是什么? 林薇在晕眩中醒来,头痛让她倒喘了三分钟的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有点记不清先前的事了,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长长的白毛巾,直至大腿,其它的部分都露着雪白的肉。并且赤着脚,她吃惊坐起身,毛巾掉了开去,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吃惊之余,眼角的余光令她吐血的看到了一个人:花甲老头儿。正坐在桌子前,照镜理须。 林薇惊叫起来:“老东西,这是怎么回事?!” 她本能的还以为是老头儿给她用什么神奇医术运功强身了。 但见花甲老人慢腾腾的站起转过身,脸眯微笑,面色红润,捋着胡须道:“你滋味不错,尝过了,谢谢。” 林薇这才极近发狂的看到,他通身穿着宽松睡衣,花甲之年,瘦削风干,精神却矍铄已极。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敢动老娘,我废了你!“她当真向他的腰下击去。老头儿激灵之中一个回抄手,将林薇的手轻松拿住,又一个潇洒回转,林薇的身体就乖乖的转进了自己的怀中。 “狗娘养的你,还真有两下子,没白活这么些年。”林薇张口就要去咬被他揽住脖颈的手,他趁机松开,将她的身子一推,林薇就扑倒在了前面的床上,老头儿拂袖道:“衣服我都给你放进床头的柜子里了,赶紧找来穿上吧。” 林薇气极败坏,像蒙受了奇耻大辱似的一边烂骂着一边迅速的穿上了衣服,出房间,进至客厅,环视一周没有见到胡姐的影子,正欲开口,花甲老头儿右手举着小茶壶兴饮,左手朝门外一指,林薇狠骂他一句,外加免费白眼赠送,甩上他的门,进了胡姐的车。 胡姐看见林薇那副来者不善的面孔,叹口气,发动车子。 “您不打算解释解释吗?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啊?您来就是让我喂老头儿的吗?!“林薇愤然道。 胡姐面无表情的说:“装什么清纯,你是个男女兼吃的主儿,还在乎被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睡一觉?我若跟他说清你的那些烂事,人家指定是不肯。“ “我……“林薇自然不能骂她,只好将怒气强咽进心里,暗自咬着牙认倒霉。 胡姐说:“你也不用生气,下次你对人家态度好点,否则人家要不高兴了,我对你可就难手软了。“ “你什么意思啊?”林薇怒道。 胡姐道:“我中了印尼毒药,我不想过个三五年就驾只鹤打西边去了。你得帮我,你不是想做我干女儿帮我吗?这正是你表现自我的最好时机。“ 林薇奇怪道:“照你的意思,这个该死的老东西,能解开印尼药水的毒性?怎么可能?” 胡姐说:“我认识的几个毒瘾的朋友都被他救了,虽然不一定,但我要试试看。钱倒是其次的,他就想要女人,年轻的女人,他正在练一种功,通过交会,从女人的身上附取阴气,反正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可以帮他延年益寿。“ 林薇冷笑道:“是吗?那我倒乐意帮他,我倒要看看,他跟我林薇实战一星期,还能不能下地走路。“ 胡姐说:“他死之前,会先让你死,他在这个圈子里可是元老。你别太放肆了。“ 林薇强忍住怒火道:“那你应该让李若茜来呀,她身染毒瘾,如果听说此处能解毒,她会很甘愿做他身下的那条狗的,为了给她的姐姐报仇雪恨,她已经丧心病狂了。“ 胡姐冷笑一声道:“她来不会给我做事,只会给我坏事,我会把她用在刀刃上。你就别争了。” 林薇没做声,看着胡姐驾车冲出小路,拐进宽阔的高速行驶。 她忽然笑笑说:“胡姐,权当我倒霉,您能不能把我当一个屁放出去,别再想起我。” 胡姐冷笑道:“现在想撤身?晚了!你就跟着我做到底吧,从你拿着马局长的证据要胁我们的时候,我就已经敲定你了。再说了,你已经不能离开我或者那位老人了,你今天刚被注射了麻麻精。” “什么?!”林薇差点没从车上跳起来,“胡怡如!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我并没有伤害过你,伤害你的人一直是李若茜!” 胡姐烦怒的瞪了她一眼道:“你们各忠其职,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就让你受三天绝药之苦!你放心,你只要帮我做到底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太难看!” “麻麻精。‘林薇冷笑了一声。”您不如给我来包发情泰国粉呢。你们两个老东西真能想的出来。“ 她终于难以忍受两位的发指行为,痛快的骂了出来,胡姐却没有为此动怒,她默默的开车,大概她也认为自己确实是人老珠黄了,被她说句实话也不为过吧。人老了比较爱接受现实,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一些人上了年纪之后脾气变温和的原因,看开了。 黎明,急剧的敲门声惊醒了尚在熟睡中的李若茜,她睡眼惺松的打开门,安硕伙同几名警察进到了屋里。 “安硕,怎么了?” 安硕胡渣满腮,根本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叹口气说:“无论如何,你先跟我们走一趟吧,昨天你看完三雄离开之后,她就不行了,医生诊断为有人给她注射了毒药,怀疑的人是你,因为那天除护士之外,就你一个人进了三雄的房间。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若茜惶恐的问道:“三雄要死了吗?“ 安硕说:“非常的危险,恐怕命不久矣,那样的话,你就更说不清了,我是相信你的,可是得有证据,我又是你的男朋友,这件案子上级让我退出去。让李大飞全权代理我。“ 李若茜忽然感觉这个李大飞管事太多了,她怀疑他来头不小,李若茜忽然对他充满了兴趣。 无理关押 李大飞同一个警察走了进来,他面露凶相,好像他面守着的是一个国际凶杀犯。 李李若茜被警察局关押起来,整个上午都没有人来过问她,午饭时间过后,她才被进行审问,若茜不满道:“我希望你们做事效率可以快点,如果耽误我注射的时间,你们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李大飞凶相不变,道:“我问你,你是如何给三雄注射毒药使她致死的?” “她不是还没死吗?“李若茜道。 李大飞怒道:“医生已经说了,她已经没有几天好活头了,你难辞其咎!还是说实话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什么?”李若茜惊诧道:“都什么年代了,你们难道还在体罚犯人?” 李大飞冷笑道:“那要看对谁了,像你这种口硬又臭的人,不体罚你会说实话吗?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也不想看安硕的什么情面,公是公,私是私,在我这儿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李若茜冷笑道:“你可真军阀!” “少费话!说吧!”李大飞抱起胳膊冷冷的道。 李若茜顿了顿,问他道:“请问,你受谁的指挥?“ 李大飞一愣,随即怒道:“我受谁的指挥?!我受我的上层的指挥!“ “那好,我要见马局长。“李若茜道。 李大飞不耐烦的道:“别扯些没用的了,那马局长来了对你有用吗?他老更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李若茜叹口气,同样抱起胳膊道:“那我无话可说,你体罚我吧!你最好是弄死我,如果你让我残喘一口气,我一定会报复你!“ 李大飞拍案而起:“你报复我?你杀人进警察局你报复我?你这是什么逻辑?“ 李若茜冷言道:“别演戏了!我杀没杀人你还不知道吗?你心里比我清楚!何苦年轻有为的干些没有意义的事呢?“ 她这句话让李大飞恼羞成怒。 他愤指着她:“那好,我成全你,我就让你尝尝受体罚的滋味。“ 他将李若茜被迫摆出一个高难度的姿势,将她定绑在椅子上,甩门而去。半个小时过后,李若茜的全身已经因为这个高难度动作的持续,疼痛不已。 林薇对胡姐忽然变得有求必应,对于做白胡子老头儿延年益寿药材的事也没了反对之心,爽快的个性表露无遗。这反而让胡姐对她开始有了纠结猜测。她可是个不好调教的主儿,她怀疑她并非只是因为被受到了毒药注射之恐,一定是又有了什么让她鹬蚌双收的事,否则她不会如此“懂事。“ 不过,找不到李若茜才是最让胡姐奇怪的,拒接自己的电话这可是第一次,好容易移动着自己有点丰满过头的身体去敲响李若茜家的门,也没寻到人影。她有点晕了,直接驱车去了老虎的地下小仓库。 老虎为了等待她,正在把玩着枪支。 “收起那些个玩意儿吧,我看着头晕。”胡姐拿手一罩眼道。 老虎一边将枪放回原位一边说:“你可是高手啊,这么说可显矫情了。” 胡姐叹口气道:“那都是想当年马大粱让我那么干的,我本来也是个极温柔高雅的女人,自从认识了他,我处世的哲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想来真是悲哀啊。” 老虎低头暗笑,胡姐瞅他一眼道:“松下先生,打算要在中国干到死去吗?“ 老虎抬起眼睛说:“我暂时没有打算回国,我已经在中国生活了这么多年,中国好与不好,我都已经习惯了。再说了,日本的黑社会我得罪了不少,相信回去也没有我的好日子过。这里,才是我的地盘。但是必要的时候,我会考虑回去的。” 胡姐道:“那你打算把李若茜也带走吗?哎呀,我是来说这个丫头的,我找不到她了,怎么回事?你把她弄哪儿去了?你要想弄死她,现在还为时过早。“ 老虎说:“她蛮有意思,我还没有那个心思。我也没有见过她,她注射的时间快到了,应该快要回来了吧,她做什么事去哪儿,可不会通知你的。“ 胡姐道:“看来我有必要和她约法三章了。“ 李若茜还被绑在椅子上,痛得呻吟。毒瘾要来了,林薇送给她的晕眩和丽水珠的疲软开始让她感到极大的恐惧,她禁不住大声叫喊起来。 马局长途经审讯室,听到叫声,皱起眉头道:“里面审着什么人?叫唤什么?” 李大飞赶忙跑上前来说:“一起家庭纠纷案,女人气得有点疯癫了,总在里面大呼小叫。” 马局长吩咐道:“赶紧办完,该放的放,老让她在里面叫唤什么?又不杀猪。” 李大飞无奈,马局长一走。他从桌上找来一块抹布,使劲塞进李若茜的嘴里。李若茜的眼光像两条毒蛇,他闪了她两耳光就出去了。 安硕只听李大飞说马局长让传话给自己,此次李若茜的嫌疑杀人案,让他抽身回家休息。虽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是为了不顶撞上级,他倒是挺听话的,心里面对李若茜的安危担心难安。他守在医院,时刻注视着三雄生命的征兆,暗求老天,希望她起死回生。 忽遇情人 林薇居然将美丽世界俱乐部给卖了出去,得到的大金从她的新买的那辆跑车上也能猜出个大概,让胡姐吓了一跳,她喃喃的说:“你是如何让俱乐部成为你的囊中之物的?你暴露了你自己,李若茜看见后会偷着笑死的。笨女人!“ 林薇笑着说:“胡姐,我这个人做事就喜欢来大的,小事我都不会去做。您也应该能看得出来。“ 胡姐撇嘴道:“我怎么感觉你说话的语气有点像李若梅呢?你是不是跟她呆的时间太久了,耳濡目染过头了?“ 林薇哭腔道:“如果姐还活着,她一定会用大巴掌闪李若茜,让她对我客气点。” 胡姐道:“如果她还活着,你让她的妹妹身染毒瘾,她会弄死你的。” 林薇道:“我不管那么多。反正她先死了就行。我今天晚上不来夜总会了,我要去见一个人。有事!” 胡姐斜她一眼没作声。心里对李若茜的思念真是已经成狂了。 安硕到警察局想看望心上人,被李大飞拦住,几乎要将他赶出去。(.无弹窗广告)安硕怒道:“你这是干什么?好歹我也是名警察,我已局外人的身份进来,难道没有探视她的权利吗?我亲自去问马局长。” 李大飞拍上他肩膀,悄悄的说:“我告诉你安硕。她没事。我呢,就快要不干了,你不能给我说出去啊。我舅舅给我来电了,他已经同意将他在美国的公司分我一半打理,如果我打理的好,就全部交给我,他没有儿子。所以小子,我要发了,我忙完这起案件就走人,到时候你小子还不如鱼得水?你就让我过几天警察的瘾吧。“ 安硕按捺住心中的兴奋道:“你这么舍不得这个警察的位置,还跑去美国做什么大老板呢?“ “嗨!“李大飞拍拍他肩膀道:”人各有志,没有办法。“又拿手指挡住嘴巴道:“保密噢。” 安硕笑笑,心中忽然无比畅快,看来老天爷还是助自己的,自己的命运之路也还没有那么坎坷。听说李若茜没事也就放心了。手下的一个兄弟走过他身边却偷偷对他道:“你女朋友好像情况很不好,我刚才进去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已经快要不行了,全身大汗淋漓,呼吸沉重,大概她身子骨太弱了,副队给她的体罚对一个女人来说有点太重了。(.)” 安硕望了一眼审讯室,问道:“副大队现在在干什么呢?“ 警员说:“上级给他特别任务,让他突审林好,他正审问着呢。“ 安硕没有办法,他没有勇气进去看她,他怕自己见到她的痛苦无助会控制不住自己犯错误,那样,一切就功亏一篑,只能等到自己发迹了,再好好的弥补她,只要她生命无忧就可以,再者,一点小小的体罚就是点皮肉之苦,无伤大碍的,他折回医院继续关注三雄的“健康”问题。 李若茜呆在警察局的第三天早上,林薇从花甲老人的床上起身,接到了警察局的来电,她的妹妹林好自杀! 仿佛晴天霹雳,林薇腿一软,一时间竟然泪如雨下,花甲老人连问她的安危,她一把扯住他的衣服角狠道:“我的妹妹死了!” 花甲老人乃养生之人,很忌讳这些不祥之字的,他连“呸”几声,双手双臂赶忙做了一个驱邪的功法。 李耀辉和叶玲珑度完蜜月回国,婚后的叶玲珑更显娇美,甜甜的笑容已经快要成为她的专属,她连声责怪李耀辉为什么老那么不苟言笑,要求他追求太阳的笑脸。 李耀辉勉强笑笑道:“老笑什么呀,又没什么可高兴的事。“ 玲珑与他肆无忌惮的大声争执,李耀辉只是带着一脸的忍耐,一副息事宁人的做派。 叶玲珑忽然紧拉一下身边的李耀辉,大叫一声:“天哪,你看那是谁?我的初恋男友!“ 李耀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眼戴墨镜的高个男人,正在排队等候检票。不确定他都不行,因为队列里面,只有他一个男人。 叶玲珑拉着李耀辉跑了过去,一拍那人的的胳膊,男人吃惊一下,回过头来,带着墨镜的脸上还是难掩一股慌张。 “嗨!李大飞,还认得我吗?我是叶落啊!”现在的叶玲珑冲他愉快的叫着。 李大飞诧异的摘下墨镜,看了一眼李耀辉还未开口,叶玲珑又甜甜的道:“你怎么变酷了?还戴什么墨镜,哈哈,你就脱一层皮我都能认出你!想想当时你把我甩的多狼狈啊!?“又抢在李大飞的话前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工作呀?从说你从良了,居然还做了警察,这是真的吗?你在哪儿做的警察?我怎么死也不想相信呢?你居然会做警察……“ 李大飞环视一下四周,尴尬的笑笑道:“没想到居然又见面了啊。这位是你的男朋友?”面向李耀辉道。 “我们结婚了。刚结婚,刚去美国度完蜜月回来。”她甜美的笑道。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福感。 李大飞笑道:“真是令人羡慕啊,那我们有空再见面吧,你们快回吧。“已经快要轮到自己检票了,他解脱般的道。 “嗯!那有空再见!你要上美国啊?你现在在美国什么地方?干什么工作?“叶玲珑扯住李耀辉叫问道。 李大飞根本就不做回答,冲他们挥挥手,拎着行李朝里赶去。 叶玲珑冲他的背影笑笑,勾住李耀辉的胳膊,走出了机场大厅。 生命垂危 林好的死,激怒了上级调查人员,马局长被训斥的面红耳赤。[.超多好看小说] 什么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干出了这样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对他,对警察局的莫大讽刺。 马局长气极败坏的叫来安硕,怒责他道:“你是怎么当的大队长?林好怎么会自杀呢?“ 安硕还在一头雾水,不是您让我休息的吗? 马局长听完安硕带点紧张的解释,痛骂他一声道:“放屁!就你这样的脑子,难怪你做什么都不成。” 安硕听马局长说这话,心里慌张起来。 马局长冷扫他一眼,道:“那个李大飞呢?”安硕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语气,好像对于李大飞,他一开始就没有信心。 安硕回答说:“没看见。” 马局长又怒起来:“你是个大队长,你怎么什么都只听他个副队的?你没有脑子吗?!” 安硕自知理亏,不再吭声。 马局长在原地转着圈,忽然怒视他一眼说:“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你赶紧去把你的女人放出去吧,还绑在那儿干什么?你这个样子,人家会接着跟你谈恋爱吗?” 安硕立马领命,奔向审讯室,看见李若茜已经晕死在椅子上了,他气得将旁边的一把椅子踢飞开去,一股想杀掉李大飞的冲动疯狂滋生出来。他几乎要落下泪来,将李若茜抱起来狂跑向外,也没敢私用警车,好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将昏迷中的李若茜送回家。 李若茜仿佛陷入了极度的昏迷,任凭安硕怎么叫都不醒来,他急了,正在这个时候,李若茜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安硕掏出一看,原来是胡姐打来的,他已经心乱如麻了,便接听起来,那边,胡姐带满委屈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呀,也不来找我,你难道不想理我了吗?” 安硕愣了一下,急道:“我是安硕,李若茜被抓进了警察局现在刚出来,她还在昏迷。“ 那边立马传来胡姐严厉的声音:“你是小尖嘴?我说我这两天眼皮怎么跳呢,原来跟你在一起啊,那她能不死吗?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安硕放下电话,去掐李若茜的人中穴,李若茜疼痛的呻吟一声,头转动了两下,但是始终无法张开眼睛,安硕又连掐了几下,还是没有什么效果,正想送她去医院。(.)门铃声响了起来,他飞奔过去开了门,一脸幸福甜蜜的叶玲珑手持大量礼品给了安硕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随即又立马换上奇怪表情道:“怎么是你呀?茜姐呢?“她身后的李耀辉不住的朝里张望着。 安硕笑笑说:“新婚愉快啊,若茜她,病了。“ 叶玲珑还没有反应过来,李耀辉就推开她闯了进去,直奔向李若茜的卧室,看见昏迷之中的李若茜,俯下身,手摸上她的额头。 安硕将他推开道:“胡姐一会儿还要过来,我马上就送她去医院。“ 李耀辉看着汗如雨下的李若茜,皱起眉头没有说话。叶玲珑扑上前来,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将疑惑的眼光朝向安硕怒道:“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呀?拿着廉价戒指跟人求爱的时候不是说的挺动听的吗?“ 安硕烦燥的“切“了一声,推开叶玲珑,抱起李若茜就朝门外去,刚至门口又倒了回来,原来是被赶到的胡姐用手给指了回来。她冷眼看安硕道:”幸好我先赶过来,否则李若茜就进医院了,她进医院干什么呀?医生只能给她下个死亡通知书,你先把她放下,抱着你累不累呀?“ 看见李耀辉,将他用眼色叫到客厅一角,压低声音说:“你小子在太省事了,你去找你松下叔拿两瓶丽水珠来,然后再去你旧情人林薇那里拿两瓶晕天散,记住,先把丽水珠给她送来再去找林薇。“ 李耀辉咬着嘴唇,恨恨的看了下卧室,就跑了出去。 胡姐进到卧室,将满脸疑问的安硕用手指到一边,俯上李若茜脸说:“真是可怜的孩子啊,可是你得给我记住了,你醒过来咱们的事情还得继续,我不管你现在能不能听的明白,你太放肆了,我得跟你约法三章。你别忘了,等你恢复了你去夜总会找我。“ 又抬脸吩咐安硕道:“你甭流汗了,你就安心在这儿等李耀辉回来,他家有祖传秘方,专治这种昏迷症的,你去了医院那些医生也看不懂。“ 她晃动着愈发丰满的身体,刚打开门,小琦恰巧回来,胡姐说了一句:“正好帮你开门。“就进了车子,叶玲珑也拎着一个大礼包追上了胡姐的车。 安硕不明白胡姐们到底搞了一出什么治疗方案?他以为李耀辉会拿回什么秘制药方。当从喘息未定的李耀辉煌手里接过那两瓶药水时,他本能的以为是从什么骗人大仙那里得来的药水,要不就是毒品。想到这一层上的安硕都没有往印尼药品上面去想,心里面哼着道:“为什么让你小子来救若茜呀,不需要。”当李耀辉又急匆匆的跑出去之后,他将药水针管随手扔进了垃圾桶,抱起李若茜去了医院。 医生给李若茜马上注射了点滴,进行了紧急的抢救,但医生告诉安硕说:“病人的心脏已经出现了严重衰竭,随时随地有生命危险,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了。“ 安硕要将胡姐一行人恨死,心脏出现了衰竭居然还求大仙,都接受的什么高级教育呀?拥有着什么正常的思维呀?他恨自己当时没有直接将李若茜送进医院。 他几乎哭将着跪下在抢救室的门外,悔恨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打扫卫生的小琦从垃圾箱里无意中看见了丽水珠的瓶子,她捡出来,看了上面的印尼文字,叹了口气,摘下围裙,打车赶向了医院。 死里逃生 林薇强忍着悲痛,将妹妹林好的尸体送去火葬。(.无弹窗广告)她倚坐在火葬场里种满松树的花坛边的石凳上,抬眼望着高高的火化烟筒,心里的悲凉与孤独忽然像一群虫子一样的爬咬上了她的心,她们是被人收养的两个并无血缘的姐妹,没有着相同的血流,却有着相同的悲与爱,养父养母去世之后,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只有彼此了,自己疼过也爱过的这个妹妹!忽然想到这些的林薇,讨厌透了自己的这些恶想法,她后悔了吗?她不承认! 抱着妹妹的骨灰盒,刚坐进车里的林薇在叹气中,接到了一个电话:三雄活过来了!她迅速望了一眼妹妹的骨灰盒,惊慌顺间将她无情的淹没。 小琦着急的赶到了医院,慌乱之中总算找到了李若茜的病房,看见跪倒在她床前的安硕,她轻轻的拍拍他,对着他的泪脸说:“刚才碰见医生,让你过去呢。” 安硕吸下鼻子,擦把眼泪,离开了病房。小琦看着李若茜如死般的脸庞,吐了口气,将已吸满药水的针管,小心的从包里拿出来,将药水注射进了李若茜的体内。然后她就离开了。 莫名被骗的安硕赶了回来,却意外的发现李若茜居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她用手使劲痛苦的揉搓着脑门儿,安硕急忙喊来医生,结果只能是体标开始恢复正常。 李若茜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强烈的晕眩让她立时瘫软进安硕的怀里。 她还得继续躺在医院里,连说话喝水的精力都没有了。 只是心脏在正常的跳动着。 安静的病房好像挣扎着的漩涡,巨大的不适感与呕吐感一波一波的冲撞着李若茜,痛苦难耐,忽然,李若茜只感觉胳膊一痛,很快,整个身体都随着这一阵凉嗖嗖的痛感,像飞起在了空中,微风拂过了脸颊,阳光温柔的照射着的她的身体,仿佛从未有过的舒适感如泉般涌上了她全身的每个骨隙,每一个细胞,她在极度的幸福与微笑中,轻舞的身体落回到了温顺的海面,伴着一声呼唤,她猛然清醒了过来,看见了白色的病房,可怕的心律机,而适才温顺的海波已经变做了些许发硬的病床,她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坏,但是身体无尽的舒感,让她不经意的舒了口气。一转眼,看见了李耀辉坐在他的旁边。正在用一副似笑又怒的奇怪表情盯着她。 这是梦吗?她摇了摇头。 本能中一吃惊,挣扎想起身,李耀辉制止她道:“你躺好,我马上就走,玲珑还在等着我回家吃饭。” 噢!她仿佛这才回到现实,对呀,他是李耀辉,他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是叶玲珑! 她笑笑,看见了他手中拿着的针管,尴尬又无比心伤的道:“你不应该管我的。“ 李耀辉笑笑道:“我这个人就是有点东郭先生,你不用胡思乱想,我们之间已经清的似水了。“ 对啊,这样最好了,李若茜在心里叹了口气,朝他笑了:“谢谢你,耀辉。”看了看他又道:“你结了婚,好像变成熟了,更加有男人味了。” 她更想说,你好像并不开心,她心里的痛又无尽滋长。 李耀辉笑笑,正欲开口,安硕忽然走了进来,李耀辉将手中的针管扔到了床底下,站起身向他打招呼,对李若茜说:“你没事我就不来看你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他对她一笑,似有千言万语意待言说。若茜也对他笑着,他只能在安硕不善的眼神中离开。深深的一声叹息,像一根针一样刺进了李若茜的心里。 安硕的怒意似乎意犹未尽,他斜视着他的背影离开,问李若茜道:“他跟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又来骚扰你的?” 李若茜将被子一下揭开,拔掉针管,坐起身来说:“准备出院吧。” 安硕被她这一连串的举动吓坏了,道:“你还不能出院,医生要你继续留院观察。” 李若茜推开他下地道:“那你告诉他们,谢谢抢救,可是我没有时间了。下次有机会吧。“ 安硕奇怪,适才还奄奄一息之态,怎么李耀辉来了一趟就如此精神焕发了?脸色不禁变起来,道:“看来这护理也得分人哪。不是每个人护理都有成效的。” 李若茜道:“有成效啊,没你安硕的精心护理,我能好起来吗?走吧,我去请你吃大餐感谢你。“ 安硕心里就是莫名感到不痛快。 李若茜忽然坐下到床上,正色问他道:“李大飞呢?“ 她全身的每个关节还在一触即痛。她这小半辈子都没做过那样一个高难度动作。 安硕有点不敢正视她道:“不知道。“ 李若茜看他那副样子,站起身道:“这个人是个鬼灵精,可惜又笨的要死,我非要会他一会不可。你帮我安排。“ 安硕跟在她后面道:“可能你见不到他了,这两天局子里出了不少的事,李大飞莫名失踪了,林好也自杀了……“ “什么?林好自杀了?!“没等安硕讲完,李若茜就跳了起来。 安硕点点头:“马局长把我骂了一顿,非要把我从大队长的位子上撸下去。“ 李若茜问道:“三雄呢?” 安硕笑道:“这可是个好消息,她已经脱离危险了,活过来了。现在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 李若茜笑道:“这太好了,我要马上见三雄,她再嘴硬,我都能弄死她。”走了几步,又折回身来盯住安硕道:“你们可真憋脚!你能不能找人盯住林薇?“ 安硕为难道:“这个我需要请示!” 李若茜冷她一眼,自管大踏步往前走。 “将我莫名困进警察局,林好死了,李大飞不见了,这太有意思了,我说那天李大飞怎么又莫名将我追回进三雄的病房呢?原来就是为了陷害我一把,困住我,好自由发挥。这套简直太土太笨了,秦桧害岳飞,还只需个莫须有的罪名呢,何况我一平头老百姓。现在掌权的连害个人都笨的要死……“李若茜一边乱想着一边往医院外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她知道,又是印尼药水的兴奋作用导致。 被猜端倪 在楼上吃爆米花的胡姐隐约听见了楼下李若茜的笑语声,她将爆米花拉落一地,疯狂的从楼上冲了下来,“噔噔噔,噔噔噔。(.)”保安都紧张的赶过来瞅了一眼,李若茜喝着烈酒瞅她一眼道:“你干嘛那么紧张啊。我知道我欠了你一笔钱。” 胡姐拍了一下她的头笑道:“又恢复神采了,说话又刻薄起来了。嗯,我喜欢。我就喜欢你这股活着的劲。” 活着的劲?这话倒挺值得深思的。 胡姐说:“若茜,你是我的偶像,是你让我重新想活着。”她拍拍她裙袂下的光洁的大腿,一面摸着道:“当我知道我中了印尼毒瘾之后,我就自暴自弃了,但是当我发现你同样身染印尼毒品,却活的比以前更带劲,我一度十分的嫉妒你,什么,让你如此无所畏惧的活着?” 这个问题问的好,可是李若茜不想回答她,她将腿从她的抚摸中收回来,道:“这个问题太沉重了,不太适合同像我这样刚痊愈的病人讲。” “要说李若梅没有白疼你,死了,还让她的妹妹再为她死一回。你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的,这辈子来还的。“胡姐依旧对她笑道。 李若茜道:“这样我也认了,不过,你叫我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吗?“ 胡姐奇怪道:“我什么时候叫你来了?” 李若茜将烈酒一饮而尽道:“真能装疯卖傻,我生命垂危那天,你不是给我留言,要同我约法三章吗?我是来洗耳恭听的。快说吧,我忙着呢。“ 胡姐一拍她胳膊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汤水不露的人,会听见的,是的,我要跟你约法三章,你一直把我当个傻子,我受不了了。“ 李若茜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您啥意思?“ 胡姐撇她一眼道:“能不能别用你那边的方言,难听死了,啥啥啥的。啥是个啥意思啊。“ 李若茜一边倒酒一边道:“要说你这人有时就是麻烦,那好吧,您什么意思?” 李若茜在心里笑道,你也是方普,还挑剔我说话呢。 胡姐道:“我找到了一个人,能解开印尼药水的毒性。(.)”胡姐惊奇的发现,这句话没有引起李若茜任何一点反应。难道她不想将自己身上的毒解除吗? 胡姐接着道:“他是个老头儿,但是要付出代价。”李若茜紧接着道:“这句话才是我想听的。” 胡姐瞅她一眼道:“我的三章就是,一,你要配合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二,你要随时听我差遣,三,你必须进行药品走私及贩卖活动。” 李若茜撕开一袋零食,平然的道:“乐意为您效劳。“ 她的无所谓的表情,令胡姐反而很恼火,因为她这样一副样子,胡姐根本看不出她的内心世界,想要搞明白一个人的心思,尤其是她李若茜的心思,就要费时间与脑子,对一个注射印尼药水的人来说,是很吃力的一件事,所以,她只能叹口气,实质是想说,你又得害我费脑子去思考你。哎,胡姐有所不知啊,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就会陷进来。 李若茜最后说了一句话,真是令胡姐又气又乐,李苦茜说:“哪有什么解印尼药水的高人,我看他只是对你劫财又劫色。“ 气的是她否定自己生命可以自然死,乐的是她承认自己还存有姿色。这样说话可比直接骂她“老东西”的林薇强多了。胡姐忍不住又高兴的瞅了她一眼。 李若茜从唠叨不止的胡姐那里出来,直接去了美丽俱乐部,却发现已经易主了,神速的改为了“猩猩大饭庄”。这使她想起了惠博兴送给自己的在那鸟不生蛋地方的小饭馆。 里面的规模还没有开始动工,牌子倒先迫不及待的挂了出来,李若茜还是径直推开了林薇的房间门,意外之中发现,不仅林薇依然“健在”,还有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的惠知晚。 原来两人有交情啊。 林薇看见李若茜怒道:“谁让你进来的?” 李若茜看了一眼一脸奇异笑容的惠知晚,说:“谁知道你们在开秘密大会,要早知道,我就候在大厅了。“ 惠知晚用修长的高跟鞋跟有节奏的敲击着地面。 她那双鞋造型还真夸张,仿佛在对李若茜警告道:“小心我再踩你一次!“ 李若茜则在心里回应道:“你敢再玩小儿科放肆,我就用我包里的小手枪打死你!!“虽然瞄不瞄得准是另外一回事。 李若茜坐下在沙发上,冲林薇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男朋友三雄活了。” 林薇脸色空前难看起来,她恶狠狠的咬牙道:“不用你来报喜。我早就知道了。”看着李若茜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她拼命忍住怒气,她可不想再让自己做成一枚火箭,飞上天去。 “我一会儿就打算去见她,你不跟我一起吗?“李若茜笑道。 林薇无奈道:“我不去,你随便吧,祝你好运。“ “可惜啊,你妹妹死了,这太让我感到意外了,林薇,虽说人各有志,可也不能有志成这样!你说呢,知晚?“ 惠知晚像被她咬了一口似的回过神来看着她,厌恶道:“你不跟我说话你会死啊?” 李若茜盯住林薇,忽然问道:“林薇,李大飞呢?” 林薇猛然吃了一惊,一股强烈的恨意瞬间涌上了她的脸颊。 不摸边际 听李若茜的嘴里出现李大飞这个名字,让林薇不仅既慌又恨:怎么什么都逃不开她的那双眼睛。(.) 林薇将眼睛望向惠知晚,却发现面对李若茜的惠知晚,竟然表现的一脸茫然,与其说惠知晚凡事喜欢暗中操作,不如说她不想和李若茜明中作战,更让她可气的是惠知晚拎起包,不发一言的就要离开,关键时刻没有给过力的她,这次也毫不例外。林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惠知晚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了她和一脸得意之色的李若茜。 林薇叹了口气,骂道:“李若茜,如果你想发神经,请你换个地方。” 李若茜说:“别的地方我发不出来,我只能在你这儿发,李大飞把我折磨完就消失了,我告诉过他的,如果他让我残喘一口气,我就跟他没完,可他当时不信我的。按理说你应该了解我,你没有告诉过他我的为人吗?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这憋脚的一切让我动脑子都嫌多余。自个儿说吧。” 林薇气极发笑道:“马局长都不想动我,你李若茜能动得了我吗?” 李若茜冷笑一声说:“你不知道吗?你妹妹的死让调查员很上火,直接迁怒到马局长,你说他能对你客气吗?况且你手中还有他的证据呢。” 林薇舔着嘴唇,笑了一声,说:“我只能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情的话,请你走开。” 李若茜道:“事实上我来找你很多余,我现在应该去见三雄,重新活过来的她,应该对你林薇心灰意冷,谢谢你替我撬开她的嘴,其实你根本用不着杀她,她是一个懂得忠诚的人,从来没有说过你一句话,你做过头了。“ 林薇别过脸没有说话,使劲咬着嘴唇。李若茜接着说:“还有你妹妹,你自己的妹妹你不了解她吗?她要死了还只想着你的安危,想尽办法见到我,什么也没说,只让我保护你,你居然不惜一切去杀掉她,我知道你想做个无畏的女人,可是无畏并不代表无情。[.超多好看小说]一个无情的人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林薇勉强笑笑,道:“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你就给我滚开!”李若茜换了个话题道:”告诉我,艾如姐是不是你杀死的?“ 林薇闭上眼睛,笑道:“你什么都想知道。“ “为什么要杀她呀?她是一个心肠很好的人,她不是一个直在帮助你吗?难道你就为了得到她的俱乐部?为了你门口那辆名牌的跑车?谁教给你的这些?我的姐姐吗?“李若茜道。 林薇依然笑着,慢慢在房间里踱着步,回头对着李若茜笑,半晌她说:“若茜,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很想把你当成梅姐,可是你不是她,我从你身上一点都找不到姐的影子,我对你很失望,如果是姐,她永远不会这样对待我。“ 李若茜冷笑道:“你甭跟我说这些,你若喜欢我,不会给我注射晕天散。“ 林薇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晕天散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能坚持一个月不注射,你就会康复,晕天散是印尼毒药中唯一可以通过意志戒掉的药品,但是你在注射丽水珠,你根本不可能戒掉晕天散,依你现在的身体没有那么好的素质。“ 李若茜撇她一眼,没有吭声。 “你以前问我说,为什么要把艾如姐介绍给你认识,我当时说是你为了你的姐姐。” “没错。”李若茜说,“你是这么说的。” 林薇笑道:“嗯,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有多么开心吗?黄心成告诉我说,他要带我去见梅姐的妹妹,我精心打扮,是为了给你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我的心一直都向着你,我给你如的名片,是想让她知道你的身份,让她在这座小城里保护你,我知道,依她和梅姐的交情及她的为人,她一定会那么做的。” 李若茜笑道:“那我要感谢你,是你简接救了我一命,后来没有她的帮忙,我就成了冤下囚了。” 林薇盯着李若茜,眼睛里满是泪光,:“不一样,你跟姐不一样,如果她还活着,我不可能做出这些事,她会拦住我,管住我,可是你不一样,你发现我对你不善,只把我往绝路上逼。我给你注射晕天散,只不过是想控制你,可最后我发现,我什么都做不好,没有姐的日子里,我过的狼狈极了。“ 她的泪水流出了眼眶:“依附男人,天知道我有多么讨厌男人,我骨子里根本就不是这样一个女人,我恨死这个世界了,亲生的父母抛掉我,养父母虐待我,妹妹也忤逆我,没有人疼过我,只有梅姐对我好,可是她还要抛弃我,她要我学会爱,可是若茜你说,你让我爱谁?我爱谁?!“ 看着她肆虐的眼泪,李若茜回答不出她这个问题,爱在心中,心中无爱,心中不想爱,又能爱上谁呢?爱不是依附,爱是自爱!爱能包容仇恨,爱能温柔伤口,最简单的爱,就是好好的生活!难道不是吗?林薇? “那么,林薇,你那么爱李若梅,可以告诉我谁害死了她吗?“李若茜问道。 林薇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实话,难道你不想为她报仇吗?“李若茜不解道。 林薇冷笑道:“报什么仇!梅姐不需要报仇,她的死本来就是一个必然,你何苦干些蠢事呢?回去找个男人结婚吧。“ 李若茜好笑道:“真是奇怪,难道说出我姐姐的死因真就那么困难吗?“ 林薇吸下鼻子道:“不是困难,根本就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莫名传出死讯,连圈内人都大吃一惊。恐怕这事你得去问惠博兴。” 李若茜道:“可是胡姐说姐姐是被圈内人所害,原因是她背叛组织。” 林薇冷笑道:“那只是她的猜测,别以为她什么都知道,姐跟她关系根本就不好。” “三雄说,我姐姐是组织中的大姐,是这样吗?受她掌控的人都有谁?“ 李若茜问道。 林薇坐下来道:“你不知道吗?你不是天天跟他在一起吗?“ “我天天跟他在一起?老虎?“李若茜奇道。 林薇笑道:“怎么可能是松下诚之助呢?那个日本人控制住了梅姐,梅姐差点被他害死,黄心成,黄心成听你姐的。还有他那个妹妹黄心花。” “什么?!黄老板?怎么可能?!“李若茜吃惊道。”他自己不是在印尼有组织吗?“ 林薇笑道:“你姐姐的手下让你一气全毁了。梅姐死后,黄心成就成老板了。“ “可是,怎么没人告诉我呢?包括钱近与你妹妹。“李若茜狐疑道。 林薇笑笑道:“你姐姐做药品隐秘极了,她表面上做小妹,暗中却将黄心成培养起来了,什么交易贩卖,都是黄心成在替她进行,黄心成后来任命钱近替自己卖命,都是跟你姐姐学的。“ 李若茜恨笑道:“一面受控我姐,一面还强~~暴她!“ 林薇道:“一个女人,在这个圈子是就是容易受欺负,况且她的所为根本不想让惠博兴知道,受了欺侮更不敢说,但是梅姐真得很能干,尽管如此,还是在圈子里颇有势力。“ “是因为惠少志的庇荫吧?他不也是毒品大亨吗?”李若茜冷言道。“我总觉得我姐姐游移圈内,跟他脱不了干系。我见过他两次,满眼的精光,让人感觉坏极了。“ 她忽然觉得惠博兴有时的眼神就是自己父亲的那双眼睛。 林薇笑道:“我没有机会跟他接触,他是个高深莫测的人,梅姐对惠家的事从来都是讳莫如深,更不敢问她,对于惠家,她有着高度的虔诚。“ “虔诚?”李若茜反问道。 林薇点头:“只能用这个词,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爱惠博兴,他就是个伪君子,我居然开始还枉想联合梅姐对付他。“ 李若茜道:“你为什么要对付惠博兴?那个智慧囊到底是个什么主意?“ 林薇冷笑一声,恨恨的说:“那个时候我年轻单纯,进到兴盛公司工作,兴盛公司年度大餐,席间我有点喝高,说了很多的大话,过了几天,惠博兴将我叫到办公室,说要提拔我,让我去出差,交给我一个皮箱,给我一个地址,让我死等一个叫皮子的人来,后来那人将皮箱拿走,我回来没两天,警察就把我抓起来了,原来那皮箱里全是印尼的药品,我被惠博兴利用了一把,后来他居然又把我救了出去,并且对我说,你已经进了这行,就别再出去了,如果我想反抗,只能再把我送回警察局,吃枪子儿,就这样,我就被她送进了药品组织,专为他做事,他嘲笑我傻,对我说,让我凡事学会长脑子,让我准备一个智慧囊,必要的时候抖点聪明出来,我恨死了他,后来,他莫名从组织里成功抽身,我就被他扔在了这片血腥的杀场上,我为了报复他,就制定了一个名叫“智慧囊“的计划,想给他点厉害,可是被你姐姐劝住并且阻止了,她生气了,我虽然没有办法施展我这个行动,但是我一直在蓄机进行,为了这个,我才跟他走的很近。“ 第一次听林薇说这么多,真令李若茜有点心花怒放,总觉得今天的她有点不太一样,令李若茜感到些许不安。一股很难言的情绪,带点怅惘的笼上李若茜的心头,怅惘的让她的感到呼吸沉重,这是怎么回事啊? 童子尿澡 第一次听林薇说这么多,真令李若茜有点心花怒放,总觉得今天的她有点不太一样,令李若茜感到些许不安。(.)一股难言的情绪,带点怅惘的笼上李若茜的心头,怅惘的让她感到呼吸沉重。 她对林薇说:“我姐姐之所以阻止你,不仅因为他要保护惠博兴,还想保护你,你跟他斗,根本赚不到任何便宜。你还是想办法,找出李大飞吧,否则你跟警察局,真得不好交代。“ 林薇苦笑道:“我上哪儿找他去,他已经飞了。“ 李若茜笑笑道:“你一直自命不凡,相信你会有办法的,你好自为之吧。” 李若茜离开了俱乐部,她瞄了一眼外面的那辆豪华的跑车,内心说不上什么感觉的笑了一声,去医院见三雄。 她刚走进病房,三雄就从床上起身,迫不及待的叫了她一声。李若茜点着头,依着她在床上坐了下来,问她身体状况,三雄笑笑说:“好不好的已经都这样了,反正都是死,无所谓了。我很希望李大飞那针真能将我致命,省得我挨枪子儿。” 李若茜笑笑说:“你不要太悲观,你要争取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三雄笑笑道:”我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了,反正都是一死,人活着都不容易,我不想死前再把谁拖下水。“ 李若茜道:“你这根本谈不上高品质,你难道不知道毒药已经把这座小城害的不浅吗?“ 三雄叹口气说:“我是个俗人,我不考虑那些,连警察局都不考虑,我一受害者替他们考虑什么呢?难道要我发扬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古代精神吗?” 李若茜看着她甚是无语,三雄道:“我知道,我进了警察局,马局长已经心慌了,他甚至都想救我出去,我的命危,他心中一定暗松一口气,现在我又活了过来,我又重新成为了他的问题。” 李若茜道:“你应该懂得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反正都是一死,他没有办法威胁你。” 三雄陷入沉默,半晌她抓住李若茜的手说:“我不会活太长时间了,我有预感,我把我们今天的见面已经当成了永别。我也终于可以解脱了。你求你一件事,若茜。”她抓住李若茜的手说:“等我死了,你就把我的骨灰送回我的老家,与我的爸妈葬在一起,这是我家的地址。”她把几张折叠着的信纸塞进李若茜的手里,李若茜感觉出了这几张信纸的份量,看着三雄机警的眼神,李若茜迅速将信纸放进了包外的侧包,“我爸爸的名字叫赵一江,我的名字叫赵晓阳,你别忘记我嘱托给你的事情就成。” 李若茜的眼泪不禁要流下来,她吸下鼻子说:“真是可恶,让我做些这样的事,天知道我有多么讨厌。“ 三雄冲她笑着,善良与脆弱第一次那么刺目的闪现在她的身上,李若茜拍拍她的手,起身走出了病房。没有人可以救她,也不能救她,危害社会,浪费生命,永远都是罪加一等。不管头上罩有什么样的光环,都不行!难道不是吗?三雄? 李若茜接了一个电话,去赴了一趟约,正准备去见那个神奇“复活“的柯耀胜,这些日子真是太冷落他了,几次他的电话都没有很好的”受理“,李若茜很怕他一气之下离开这座小城,用她的话来讲,那样就太没有意思了,偏偏在半路上接到了胡姐的电话,没有办法,被人家约法三章,就得遵命。她折回到辉煌夜总会,正准备烈酒一杯,就见胡姐装扮一新的从楼上走了下来,一面问着李若茜自己装扮是否合宜。 李若茜一面饮着烈酒一面敷衍着她,胡姐也没高深的装扮技术,永远都是一身麻布大花裙,走起路来扫地生风,带着那么点印度风,时而还将恐怖的头发散开,总令李若茜想起两个人,一个就是日本的“贞子“,第二个就是中国的”梅超风“,虽然两个人不是一个级别的,可比喻一下胡姐有时装扮的恐怖也还不算过分。 由“梅超风“驾车,驶向了一个李若茜在这座小城,打死也不太可能去的一个方向。胡姐提前已经告诉她了,带他去见一位”白大仙“,就是依靠女人延年益寿的那位花甲老人。 当然,为了李若茜不至于惹事生非,事前将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都告诉了她,李若茜的脸上升满着不屑与愠怒。 四十多分钟后才到达,一座落地庭院,别有一番田园风味,老人不愧为养生之人,庭院里可以用鸟语花香来形容,各种花草应有尽有,养鸟畅歌,李若茜觉得寿命大增两年之感。 推开竹制雅门,客厅更具养生风格,仿佛飘满着奇异的神香,李若茜不觉想道:“人生要有如此一个心境,何愁病患难安呢?”她心里忽生一种难言的悲哀与疲惫,人,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学会让心放处自然,也是一种心灵的旅行吧。 花甲老人隆重登场。胡姐的笑容堆积的让李若茜感到难受。她拍一把李若茜道:“快,叫白哥。” 白哥?李若茜在心里狂叫一声。多大年龄段了?在自己面前,还跟哥挂钩! 好笑归好笑,她还是叫了一声“白哥“。 白哥笑眯眯点头道:“嗯,很懂事。” 李若茜撇他一眼,随着他的手势坐下在竹藤椅上,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说实话,她真喜欢上这个地方了,一来到这儿,让她有种难言的舒服,无可名状,眼泪都要流出来之感,也许,她太需要这样一种心境,这样一个地方来梳理慰藉自己的心灵了。 胡姐对白须老人笑道:“不知道白哥近来练功可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白须老人微微一笑道:“你也算是个懂事之人,对我帮助也还大,我心里也感激你,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正在办理之中。“ 又回过眼神看着东张西望的李若茜,一股不易察觉的阴冷从眼底滋生出来,她将不悦的脸朝向胡姐道:“你今天可以回去了,下次记得再带位新面孔。“ 胡姐不明就里的看着他,见他起身,忙跟他到了里间,问道:“白老,这么漂亮的姑娘,难道你不满意?” 白须老人捋须道:“漂亮是漂亮,可是她一脸的妖气,我若吸附了他的真阴,我会走火入魔的。” 胡姐倒吸一口气道:“白老,她是个人,她身上怎么可能有妖气呢?” 白须老人不悦道“:反正我不喜欢她,除非……”他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胡姐迫不及待的问道。 白须老人道:“除非让她洗个童子尿澡,将妖气尽数去掉,我方可上身。“ 胡姐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让李若茜洗尿澡?不管是什么尿,这难度系数有点大了!甭说她,自己也不会干的。 白须老人见胡姐没有反应,便生气的一挥手,下了逐客令。 胡姐笑笑道:“白老,这尿澡可以洗,可是您上哪儿去弄那么多童子尿呀?“ 白须老人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尿我自然有,想来这童子尿也是天地之灵物啊,只要去掉她身上的妖气,她身上的真阴可是普通人的两倍呀。“ 胡姐瞅着他,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笑来回敬他,她只能扭动着丰满的身体去去了客厅,将花甲老人的心愿说了出来。 计从心来 李若茜笑着将胡姐的话全部听完,将脸转向倚立一旁偷听的老须老人笑道:“这真是太荣幸了,白哥,我李若茜何德何能,都洗上童子尿澡了,听说这也是一味中药啊,那么事不宜迟,凉了可就减药效了。” 她在胡姐好笑的眼神中站起来,勾起老人的胳膊将他几近拖进卧室,如此快速的行进,老头儿居然步履稳健,身轻如燕之感。让李若茜在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声。 李若茜不等老头儿开口,抢先道:“你先别急着你那盆童子尿,要凉了你再给我加加热。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藏着掖着,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白须老人在原地转着圈,眼神如同在与一个千年妖孽对峙。准备随时出招之感。 李若茜无奈的叹了口气,打开包,从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他说:“看看吧,我这儿有个药方,是李若梅告诉我的,我觉得对你有用。” 老头儿用两个指头小心翼翼的夹过来,深怕沾染晦气一般,抖开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忽然哈笑两声,道:“这张药方子是假的,什么病也治不了,不过中药嘛,不比西药害人大,喝喝也对身体没什么大碍。”说着,一脸的鄙夷。 李若茜冷笑一声道“你要这么说,可就眼拙了,我怎么觉得这药方能解开印尼毒瘾呢?“ 老人又将药方重新看了一遍,潇洒之态的扔回给李若茜说:“那你就回去煎着喝吧,看看能不能治好你身上的毒瘾。“ 李若茜笑笑说:“白大仙,谁知道你会不会已经偷偷记在心里了,我可告诉你,这药方中有一味药我没有记上,你要直接使用可就是骗人了,这是李若梅给我的药方,李若梅你应该不陌生吧?” 白仙人警惕的一变脸道:“你是谁?怎么会认识她?” 李若茜笑笑说:“她是我的姐姐!” 白发仙人呵呵笑了起来,道:“难怪瞅着你有点眼熟呢。原来你是要李若梅的妹妹。先前我就有点怀疑。” “你怀疑的好,说明你眼还没瞎。怎么样?这交易做不做?“李若茜冷他一眼道。 白须老人捋下胡须,眼光一转道:“你想跟我谈什么交易?“ 李若茜说:“我身体累,我喜欢上你这儿了,我只希望得到可以随时来的特权。如果你答应,我就告诉你这药方中的另一味药的名字,你可以从中谋到更大的利益。” 白须老人微微一笑,眼神机警道:“说吧,你想到我这儿来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李若茜说:“简单哪,一是想摆脱胡怡如的束缚,不做你的身下囚,二是我想经常来这么个地方修身养性,跟你学点长寿之术。(.)我还可以听你的差遣,为你效劳,我希望你可以解掉我身上的印尼毒瘾。“ 过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李若茜从白发老人的卧室里走了出来,坐在车里的胡姐笑看她一眼,发动了车子,车驶出了一段路程,她忽然问李若茜道:“说吧,苦茜,跟他谈成了什么交易?” 李若茜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笑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胡姐笑笑道:“你李若茜不是林薇。我带你来的目的,不是想让你帮白仙人练功,就是让你自由发挥,我从中可以获益匪浅的,说吧,我对你们的交易充满了兴趣。” 李若茜笑道:“他不听我的话,不受我的威胁,我跟他睡了。” 胡姐恼怒的差点将车开上旁边的树上,她调整着方向盘道:“你少跟我玩藏猫猫,你又想耍我!” 李若茜笑道:“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搞到解药的,我发现他挺有意思的,我要好好跟他玩个游戏。” 胡姐问不出所以然来,又气又急,可是却无可奈何,人家都答应帮自己到底了,不愿说出计划总不能硬来,胡姐在心中叹了口气,不再言语,默默开车。 这个李若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李若茜打了一个哈欠,忽然抱起胳膊,头靠座背,一脸困态,胡姐直接将她送去了地下小仓库。 愣坐在俱乐部(现在猩猩大饭庄)的林薇,一天没有挪动一下屁股,她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更希望能瞬间坐化,不管飞天还是入地,让她从眼前这场苦难中解脱出来,正在她等待坐化的时刻,肩膀忽然令她感到惊悚的被人拍了一下,她闪电般回头,意外的发现李耀辉站在她身后。 她叹口气站了起来,轻轻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李耀辉环视一周宽阔的大厅,目光严冷的道:“说吧,晕天散的解药在哪里?“ 他果然是为李若茜而来。 林薇笑笑道:“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她,她哪里好,自私霸道,心狠手辣,满腹诡计。尤其是对你,如此无情无义,你还要为她再在你的两肋上插刀吗?“ 李耀辉怒道:“你少费话,把晕开散的解药拿来,我上次急没有跟你过于计较,你应该知道后果,将解药准备好的。“ 林薇怒道:“没有解药,解药早就让我扔掉了。“ 李耀辉毫不客气的赏给她一记耳光,怒道:“你给我听好了,你伤害谁可以,就是不可以伤害她,我不原谅!” 林薇气极发笑道:“李耀辉,我要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解药,有我也不会给你,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还记得吗?我是怎么样走到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你给我记住!我不会原谅你的!“ 李耀辉压住怒火道:“你想让我怎么样?” 林薇苦笑一声道:“耀辉,我就快要死了,你不可怜我吗?你不想为我做点什么吗?你帮我做了,我就给你晕天散的解药。” 李耀辉道:“你说。” 林薇坐下在沙发上道:“你表哥惠博兴是个通天的人,我不想被警察局当替死鬼,孤独的死去,你救我,你让我活,我才可以让你心爱的人活。“ 李耀辉挥了下拳头,恨恨的道:“你如果敢骗我,我就真得对你不客气!” 看着李耀辉气极败坏的背影消失在俱乐部大厅,她深叹一口气,忽然莫名的狂笑起来,从桌上抄起一瓶洋酒,牛饮起来,直到强烈的酒精刺激上她的头脑与肠胃,她才住了口,喃喃的道:“逼我!逼我!我跟你们拼了!谁也别想弄死我林薇,除非我自己死!” 她将酒瓶摔的粉碎,咬着牙,又打开一瓶烈酒。 环环相扣 李若茜如约来到柯耀胜的杂乱庭院,地面像刚发过洪水一样的让李若茜难以行进,旁边水龙头还在继续工作着,从水管子里流出的水欢快的浸泡着已成泥泞的地面。(.无弹窗广告)李若茜掂脚行走,将水龙头关上,环视一周寻找柯耀胜,正欲进屋,只听见轮椅的“吱嘎“声从屋里传来,李若茜索性等候在门口。 柯耀胜驾轮椅缓缓行至门口,见到李若茜,不发一言,改从没有台阶的一侧进了院子,他也没有打算理会李若茜,从那边抄起水管子,意欲浇花,却发现水龙头被关,生气的瞅一眼李若茜,转动轮椅往水龙头方向去,李若茜帮他将水龙头重新拧开,重复无用功的他又恼怒的瞅一眼李若茜,将轮椅转回去,开始往回拖拉水管,虽然费事,这次却没得到李若茜的帮助。 李若茜从门口台阶上捡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朝向他道:“别玩深沉了,几次电话催我来,想必有何要求吧?” 柯耀胜没有回答,李若茜只能静下气来等他把手中的工作完成,才见他转动轮椅朝向自己的方向而来,将一个西红柿递给她,笑说:“吃吧?“ 这个动作令她很自然的想起了当年大学时代的柯耀胜,每次见到自己时,差不多都有这么一个动作,当然不是西红柿,是其它好吃或者新奇的东西。李若茜接过来,说声“谢谢“,毫不客气的开吃。她这几天确实也想吃个西红柿了。 柯耀胜叹了口气,静静的看着她,等她吃完,开口道:“几天没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李若茜笑笑说:“没办法,没有食欲。“她将手洗干净,,转头对他说:”你一个人在这儿也挺闷的,闲时没有看看书吗?我记得你是很爱看书的,跟我姐姐一样,我姐姐喜欢看什么书来着?“其实李若茜觉得问他这样低难度的问题很是多余。 柯耀胜笑笑道:“有三个作家是她最喜欢的。“接着他如数家珍的说了一遍,他知道这些,李若茜丝毫也不为奇。 她说:“你当年在学校里,学业优秀几乎全校皆知,我认识一个人,也是考古学毕业的,是你的老学长了。一会儿他来,你跟他好好聊聊,也正好给你解解闷。“ 柯耀胜听了他的年龄之后笑道:“他那个年代的人,怎么可能会懂得考古学呢,我恐怕跟他没有共同语言。“ 李若茜笑道:“有没有聊了才知道。他深居中国多年,日本的与中国的考古学都多少懂得一些。“ 尽管柯耀胜一百分的不愿意,老虎还是令他不能阻止的来了,一辆崭新的豪华轿车停在了他破败的院门口,然后就看见面相丑陋的老虎小心翼翼的掂脚提着裤腿走了进来,向两人抱怨道:“这个院子是怎么搞的?怎么湿成这样?” 李若茜从门口找了一把还算干净的椅子请他坐下,让他和柯耀胜谈谈考古学。 她自己则转到院子的一侧,将三雄给自己的那几张信纸从包里拿出来,展开在自己的眼前。 “若茜,这几张纸是你姐姐去世前的那些日子,忽然找到我让我保存的,说她过几天就会过来取,可是我没有等到她,我想她可能是想让你来取的吧,想到这儿我就打算送给你,上面是走货的密码与数字,我看不懂,能看懂的人只有老板级别与警察了,我不知道是谁的走货单子,她为什么要留出来,我想她是最信任我的,还有艾如姐,她们一起做过事,掌握了不少人的走私证据,都经过梅姐的“加工”,已经没有人可以看的懂了,里面有一些奇怪的文字,那些我也不懂,你是她的妹妹,相信你们姐妹心灵相通,你会看的懂的,梅姐到底是谁害死的,我也很渴望知道,我会把你的心情带给她的,相信她听后一定会很开心,会在地下保佑你的安全。(.无弹窗广告)再见了,若茜。谢谢你!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会做个正常的女孩子,而不会把自己的生命交与犯罪。 你别忘了我们的承诺,把我的骨灰送回我爸妈身边。你会答应我的对不对?“ 李若茜忍住泪水,叹了口气,看着底下的纸张,姐姐掌握的这些犯罪证据是何人的?如此详细。她将信纸轻碰脑门,忽然一个名字毫无征兆却极其敏锐的跃入了脑中:惠知晚。 从姐姐的日记中来看,她应该是已经掌握了她的犯罪证据,当时自己也苦想这些证据被姐姐隐藏在何处?原来她一直随身携带,最后自己命不久时,将证据送给了自己最信赖的三雄保管。 底下的信纸上,又出现了让李若茜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些姐姐自创的文字,它已经超越了马局长送给自己的那张纸上的字,笔画更为繁锁,字数也为增加。令李若茜在心里长叹了一声。 姐姐握着别人的证据,却不想有何行动,到底是心软还是另有其隐?还有这个神奇复活的柯耀胜,他的话到底可不可信?李耀辉是杀害自己姐姐的杀手,这个原因现在看来也有一定的可信度。既然姐姐的死连圈内人都觉奇怪,直接怀疑到惠家,那么也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怀疑到惠家人,李耀辉自然难辞其咎。 老虎与柯耀胜似乎相谈甚欢,李若茜发现,两人的脸孔都因为兴奋而泛红,李若茜微微笑了一下,对柯耀胜说:“怎么样?是不是你这位前辈很厉害?” 柯耀胜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对老虎满脸的崇拜之情,李若茜将一个装满钱的信封递给柯耀胜说:“有空再来看你。”就示意老虎离开了庭院,坐上了他那辆看着就显奢侈的车,坐在车里的李若茜盯着老虎的脸,她眼神中浮现出来的冷意,连她自己的心情也变得不快起来。 “怎么样?这个人?”李若茜问他道。 老虎带点敷衍的道:“挺好的,正经八百的考古学毕业生。” “他还没有毕业呢。”李若茜看着他的表情不快道。 “噢!”老虎打着方向盘道:“那也能看出来他的专业课学的不错,我还跟他说,有时间大家一起去中国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考古呢?哈哈哈……” 李若茜听着他那典型的日本人虚伪式的笑声,冷冷的道:“很好,这太有意思了,那你就去跟他考古吧,把我送到我姐夫家,你就回吧。” 老虎收敛笑容道:“你去他那儿干什么?送死吗?” 李若茜好笑道:“惠博兴不会杀了我的,我只要现在跟他求饶,他完全可以对我网开一面,他好歹也是我的姐夫,也算是个亲人,而你呢,不仅是个自私鬼,还是个异邦人,想来我姐夫强烈的排斥你也算有点爱国心。” 看着李若茜气红的脸,老虎不满道:“李若茜,你居然发扬起你们中国人”打倒日本人“的精神来了,你也太过分了!“ 李若茜冷笑道:“不是打倒日本人,你说错了,是打倒日本鬼子!“ 松下诚之助将车“嘎吱“停在路边,盯住李若茜道:”你想干什么呀?你这是怎么了?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李若茜依旧冷冷的说:“你跟柯耀胜的合作令我不爽极了,我很自然的想到南京大屠杀了。” 老虎气极发笑道:“不谈历史!你们中国人就爱沉湎在历史中愤怒。就说你刚才的话,我如何跟柯耀胜合作呢?” 李若茜望向他,一脸冷厉的道:“你们的表情告诉我。什么都逃不开我李若茜的眼睛。他不是真的柯耀胜对吗?“ 老虎咬着嘴唇笑起来:“真有你的,李若茜,某些时候,你比李若梅聪明。我发现我拿对付李若梅的那一套,在你身上居然不好使。“ 他说着日文叹了一声。令李若茜极为不爽:“松下先生,会说人话吗?会的话请说人话。” 老虎无奈的笑道:“我发现跟你说话做事有时就是自取其辱。”他重新发动车子,对李若茜说:“没有错,他与你想的一样,不是真的柯耀胜,他考古学所知不少,但是我很容易就发现他只不过是皮毛,根本不像一个考古学专业学生所掌握的知识,如果说临阵磨枪的话,他确实也下了苦功了,他是个很惧怕权威的人,我揭穿了他,我的身份与威力立刻让他吓得瘫软,没几下他就说了实话了,但他拒不说出受控与谁。但是他同意给我做事。我想利用他而已,没想用他给你造成伤害。“ 李若茜鄙夷的叹了口气说:“即便你知道他受控与谁,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我只想明白他的身份,其它的并不重要。“ “你想干什么?“老虎问她道。 李若茜斜他一眼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与你无关,就像我不需要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头发一个道理。还有,我难受起来了,送我去小仓库。“ 老虎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将车向小仓库驶去。 安葬三雄 惠家结束了一贯沉闷的晚餐,惠知晚与叶莎的习惯几乎相同,通常不是驾车外出就是困在房间,林雨在惠家位置很尴尬,已经搬出了惠家。叶玲珑嫁进来之后,时常受到冷落的她,依然没有改变自己乐观的天性,喧闹幽默的语句,充斥着惠家的角角落落,惠博兴对她甚是喜爱。 晚餐过后的李耀辉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同妻子上楼,而是跟随在惠博兴的身后,意欲与他同进书房,惠博兴回头好笑的瞅他一眼道:“你要跟我进来吗?有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 李耀辉一点头,惠博兴就将他推到了门外,拿眼盯住他,道:“说吧,什么事?我希望你不是因为一个叫李若茜的女人。“ 他这等于直接将李耀辉的嘴给堵上,李耀辉顿了顿道:“不是因为李若茜,是因为李若梅。“ 这句话让惠博兴吃了一惊。 李耀辉仿佛鼓足了勇气,道:“我想让你看在已故李若梅的份上,救她的妹妹一命,只有你,才可以帮助林薇,让她交出手中的晕天散的解药。“ 惠博兴瞬间怒起来道:“原来你还在为那个李若茜忧心如焚,你现在的身份你不知道吗?“ 李耀辉道:“我当然知道,但是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我希望……“没等他说完,脸上就挨了惠博兴狠力的一拳头,李耀辉因受重击脑袋“嗡”的一声,身体随即打了一个半圈。 “耀辉,你能不能有出息一点?我告诉你,李若茜,现在是我们惠家的仇人,你必须这样认为!”惠博兴因气,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李耀辉从嘴里往外吐着血道:“没有必要,哥,没有必要把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当成我们惠家的仇人,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没有必要对她下狠招。” “你被她蛊惑不浅,我已经没法再跟你沟通,从今往后,你老实给我呆在公司里做事,再出新花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他拂袖欲进屋,李耀辉从后面叫住他道:”哥,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放弃我在惠家的所有权利,净身出户。“ 呆愣几秒钟的惠博兴转过身来,盯住李耀辉,皱起眉头笑道:“你这话说的不对,你在惠家,原来就一无所有,你是兴盛公司的工人,不是继承人,你一直都不知道吗?你没法跟我谈这个条件。“ 李耀辉叹口气,闭下眼睛,泪水忽然充溢在他的眼眶,他哑声道:“说不上知道与不知道,只是听哥哥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很伤心,我不是非要惠家的财产,我只是想证明我的身份,不让自己的人生太狼狈,不会笑话我是惠家的私生子,而是堂堂正正的惠家的子孙。“ 惠博兴使劲抿着嘴唇,没有言语。 “哥哥,有一件事我不想说,但是我想用他来跟你做个交易。“李耀辉淡然的道。 惠博兴抬起眼睛看着他,眼神中闪现着疑问的光:“你说什么?” 李耀辉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替哥哥担着,钱近强~暴嫂子,好像哥哥是知情的。” 惠博兴的脸上升满着愤怒,他用力撇着嘴,脸孔都有些扭曲,半晌,他吐口气道:“你将这件事提出来,就是给我的伤口上撒盐。(.无弹窗广告)” “哥哥不是故意的,是一个自私的错误,最漂亮的解释也只能是这样,为了哥哥,我一直都没有将实情讲出去,这成了李若茜至今恨我,不原谅我的原因。我希望可以用它来跟哥哥做个交换:救出林薇,从她手中得到晕天散的解药。我想对于哥哥并不困难。” 惠博兴狂怒道:“你这是威胁,这没有用的!耀辉!”惠博兴在原地转着圈,强烈的悲愤冲斥上他的脸庞,他身体微微抖动着,眼神中的光芒残酷似又无助。 李耀辉扬起脸孔来说:“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想用它来让哥哥帮我做件事。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我跟若茜是一样的人。还有,我明天就开始另寻住处,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是惠家的子孙了,我姓李,不姓惠,谢谢你一直的照顾,表哥。” 他欲进屋,惠博兴气极败坏的一把抓住他,眼睛因生气变红:“李耀辉,你跟我讲这样的话,你就是在找死你懂吗?没有人可以忤逆我惠博兴,她李若梅我都不会原谅。“ 李耀辉淡淡的道:“我知道,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今天表哥已经把我在惠家的立场说的清清楚楚了,我不用靠惠家吃饭,我可以养活我自己和我的妻子。“ 他一推开门,倚立门口的叶莎吓了一跳,李耀辉瞅她一眼,走近楼梯口,将同样伫立在那里发呆的叶玲珑一把抱起来,上了楼。 叶莎走了出去,看着站在夜幕下默默抽烟的惠博兴,拿着烟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叶莎拍拍他的肩膀,他像吃了一惊似的转过头来,满脸的痛苦与呆愣让叶莎感到一丝疼惜。 “回屋吧。外面风大,小心受凉了,明天还要工作呢,兴盛公司一天都不能离开你。“叶莎劝他道。 惠博兴苦笑一下:“叶莎,你是在讽刺我吗?“ 叶莎轻轻一笑,拍拍他的胳膊,进了房间。 惠博兴将烟蒂扔掉,坐在门外的台阶上,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块手表,打开来,里面,他与李若梅甜蜜幸福的合影映现在夜幕下,这是李若梅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也是他最爱的礼物,他们的相遇,相爱,就像流淌在他心中的一眼清泉,沁人心脾,温柔清丽。只是那样的年华再也没有了,爱人已成昔日情怀,爱情已成今日叹息。他还有什么呢?尊严还是地位?金钱还是名望?恐怕连他自己都迷茫了。 自那次与三雄见面之后,李若茜就再也难以见到她,她两次请求马局长“特许“,均遭冷待,一个很普通的清晨,普通的令李若茜感到了慵懒,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带点寒冷的扫视着卧室,如此炎热的天气,何来的冷意呢?李若茜在莫名的剧烈的咳嗽中,接起了安硕的电话:三雄在病房中自杀! 她用破碎的杯子割破了自己的动脉,奔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白色的床单,李若茜用力吐了口气,她按下电话,让自己在房间里呆了一个上午,然后她才同安硕一起,做为三雄的家人,将她的尸体运送进了火化场。 她似乎走的很安详,略显苍白的脸庞,仿佛还带着一股稚嫩,李若茜第一次看见她的身份证,上面显示着19岁,天哪,她怎么会才有19岁?是什么人将这样一个孩子带上了死亡的路途,她本来不是一个坏孩子吧,她懂得忠诚与守信,懂得宽容与情爱,这样的道路不属于她,不该属于任何人,难道不是吗? 按照三雄留给自己的地址,李若茜踏上了送她回家的路程,她刚坐进车里的那一刻,强烈的悲伤猛然冲撞进了她的心里,她自然的想到,总有那么一天,她也会这样抱着姐姐的骨灰,踏上回家的路程,每个人都有一个家,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既然家是归宿,珍惜难道不是它的真理吗? 穷苦的山村里,异乡人李若茜抱着三雄的骨灰,行走在养育过三雄的小山村的每条胡同,不少的人倚立在自家的门口,脸上挂满形形色色的神情,死样的盯着李若茜手中的骨灰盒,那里面的孩子,怎么会有今天的结果呢? 一抹黄土,掩埋了一世的情恨,掩埋了一个无终的未来,以及无数的梦想与奉献。这个村子还是有热度的,好心的村民请李若茜到自己的家,做了好吃的山里菜招待她,不住的问着一切好奇的事情,最后,村里人用破旧的摩托车将她送去车站,碎花的土旧的布包里,包着村里人最爱吃的甜饼,李若茜笑着离开了这个贫穷然而热情的小山村,临上车时,她朝向自己家的方向望着,自己的妈妈还躺在疗养院里,她还不知道吧,自己的一个女儿已经去世了,而另一个女儿,也正在慢慢走向死亡。李若茜想着,如果有一天她也突然的死掉了,又该让谁送她回家呢? 坐在车里的她,被泪水淹没了视线。 人生啊,真是一声无言的叹息! 阴霾小城 李若茜从三雄的老家回来,在家门口被两个年轻人,威胁了一通,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一看就知道是两个混世魔王,其中一个一把夺过李若茜的包,用食指点着李若茜的头说:“你是叫做个李若茜吧?” 李若茜一面躲避着他的指戳,一面道:“没错,李若茜是我的名字?想干点什么?“ 混世魔王用手中李若茜的包抽打一下她道:“你得罪人了,我只想告诉你,赶紧收拾包袱走人!否则我们兄弟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若茜用力将包夺回来,恼怒的道:“你们跟着谁混呀?做这事能挣多少钱?” 另一个一拍她的头:“你少罗嗦,哥跟你说话你听着就行,下次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李若茜怒叫道:“这话也是我想告诉你们的!“ 两人用手指着她,嘴里念念有词的离开了。李若茜进至客厅,吃着乡亲们送给她的甜饼,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什么人都能欺负自己一把?是什么人指使做的这事呀?太土了! 一路风尘的李若茜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正准备外出,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李若茜打开门,发现一脸泪痕的叶玲珑站在门外,看见李若茜,泪水更是肆意流淌,李若茜本能的以为她跟李耀辉吵架了,但结果告诉她,她猜错了。 叶玲珑靠近李若茜的身边哭道:“茜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要露宿街头吗?耀辉非要同惠家脱离关系,出去单干,我看了他一个晚上都没看出他哪里有单干之才。” 李若茜不明道:“这是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要跟惠家散伙?“ 叶玲珑抽泣着道:“惠博兴不肯给他财产,他火了,所以就想不蒸馒头争口气,你说至于吗?人家表哥也没说让他滚出去。姑姑也伤心挽留他,可他就是走火入魔了,我想,只有你才可以劝住他。你可得帮我,茜姐。” 李若茜叹口气道:“帮不了,这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我爱莫能助。” 叶玲珑抬起泪脸道:“是你让我嫁给他的,说他一定会让我幸福,现在出事了你说这样的话,你太没良心了。” 李若茜好笑道:“这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难道你们两口子往后的难题都要我来处理吗?那你们年薪给我多少呀?” 叶玲珑破泣为笑道:“反正你得帮我,你约他,一切活动经费我出,我给你报销。” 李若茜起身撇她一眼道:“你就得报销我的费用,你姐我穷的只剰两颗门牙了。“ 李若茜找不到林薇,索性直接跑进警察局。她从饭馆里要了一只特色鸡,安硕高兴的合不拢嘴,夸张的在衣服上擦两把手就想接过来,李若茜却拎着鸡向马局长的办公室走去,安硕一把扯住她,奇怪的道:“你想干什么呀?私闯局长办公室要被判刑的。“ 李若茜甩开他的手道:“没听说过。“就想推门而入,安硕拼命拉住她,道:”我告诉你,林薇在里面。“ 李若茜道:“我说呢,到处找不到人。” 她正想听从安硕的建议,坐下在沙发上静等,办公室的门就开了,笑眯眯的林薇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李若茜,堆起奇怪的笑容问道:“你到这儿干什么呢?也是来谈国家大事的吗?” 李若茜笑道:“那你来谈什么国家大事了?” 林薇微微一笑,摸摸后脖颈道:“我是来见皇上大人的,你也是吗?“ “皇上大人?“李若茜不解道。 林薇转过头,用嘴示意一下马局长的办公室道:“就是这儿啊。”她极其温柔的扯着李若茜的衣角,笑着:“若茜,你进去千万别忘了嗑头噢,否则皇上大人会不高兴的。” 李若茜的脸色变了起来:“林薇,你怎么了?玩什么呢?” 林薇扭着屁股边走边道:“我能怎么了?玩呗!我玩……”嘴里碎碎的语言,令人感到害怕。 李若茜不顾安硕的劝阻,进了马局长的办公室,看见他正皱眉倚在沙发上,看见李苦茜也未做任何反应。 李若茜将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问他道:“林薇怎么了?” 马局长坐回到办公桌前,看见李若茜带来的那只鸡,用手指着问道:“你这是干什么?给我送礼吗?“ 李若茜笑笑道:“给你带的午餐。“ 马局长又一声叹息之后,狼吞虎咽起来,半只鸡进肚之后,他叹口气对李若茜笑道:“看见林薇那副德性了吧?像不像精神病院里的病人?“ 李若茜奇怪的点了点头。马局长摇着头笑道:“你有时候论聪明,比她差得远呢,她适才一直就在以那副样子跟我讲话,她故意装成那样,就是想告诉我,她什么都不会做,让我放过她。“ 李若茜没有说话,半晌才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马局长啃着鸡屁股说:“将计就计吧,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量她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这招够聪明,比直接向我求饶都让我开心。” 马局长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李若茜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却不发一言。她在想,这个林薇,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决不仅此吧?谁知道她到底想玩什么?什么事情她都想玩大的。 看着马局长将鸡吃的差不多了,李若茜忽然问他道:“马局长,近来警察局里出了不少的事,件件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我时常跟胡姐一起,老听她长吁短叹,也挺想为你排忧解难的。” 马局长舔着手指头,看她一眼笑着说:“对了对了,你看你不提醒我,我还忘了,我跟怡如确实有事情要你做的,你主动请缨,让我很开心啊,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做呢。我听小怡说,她已经跟你约法三章了,你已经同意帮我们走私贩运药品了哈?” 马局长脸上忽然带满了阴笑,李若茜抱起胳膊点着头,也冲他笑着。 “这太好了。”马局长忽然握住她的手,盯住她的眼光令李若茜感到极大的不舒服,李若茜笑笑说:“可这事不能让安硕知道。” 马局长一听见他的名字,厌烦的抽回手道:“他……我怎么会让他知道呢?他是个傻子,不会做事。“ 李若茜笑着点点头,马局长高兴的道:“你终于开口说这句话了,你知道吗?你这句话真是让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啊,一直以来我不知道该对你用什么态度。“ 李若茜笑道:“我是您身边的人,一直都是,是我脑子迟钝,一直浪费你对我的期望之心。“ “那就好。“他笑着,再次握住李若茜的手,笑容之大,让口腔深处的虫牙都见到了天日。 “只是我不明白。”李若茜道:“先前听胡姐说你们要退出走私,怎么现在又要重整旗鼓呢?“ 马局长用手抠着牙,一面往外吐着牙圾道:“不是重整旗鼓,我这是一步险棋,有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同样适用于最危险的时候就是最安全的时候,我就要退居二线了,我总得让自己的晚年衣食无忧吧?这是我最后的一笔财,这笔财进帐了,我就彻底跟药品与警察局说拜拜。“ 李若茜不可置信般的摇着头:“您这真是一步险棋,与其说你胜券在握,不如说你根本没把调查人员放在眼里,对待调查,你真得有恃无恐吗?“ 马局长一笑,虫牙又露了出来,他继续抠着牙道:“怕呀,但是我有的是门路,查出来又如何?我向你保证,这些调查人员也是完任务,过不了多久就走了。” 李若茜不解道:“那你干嘛还要做最后拼死一博呢?直接等他们走了再接着干不就行了吗?“ 马局长斜她一眼说:“我也得有数,尽管有门路,过于放肆终就是不好。“ 李若茜笑笑道:“早就听说,马局长在政府里都有亲戚,看来所传不假呀。“ 马局长“嘿嘿“一笑,不做回答。 李若茜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马局长那藐视一切的神情,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勾上了她的唇角。 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李若茜得到了马局长的特许:探望已久不见的黄心成。 李若茜满脸笑容的在审讯室的桌子前坐下来,看着胡渣满腮的黄心成,在警察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审讯室。 终见马妈 李若茜满脸笑容的在审讯室的桌子前坐下来,看着胡渣满腮的黄心成,在警察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审讯室。 待黄心成一落座,李若茜向旁边两位警员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他单独聊聊。” 警员退出审讯室,黄心成对李若茜所掌的特权不由得感叹不已。他哑声道:“看来掌权又有进步啊。连警察都能指挥了。” 李若茜笑笑道:“言重了,只不过枪架在脖子上,暂时玩玩,时间久了可就说不准了。“ 黄心成搓着脸道:“那我呢?我若在这里面呆的时间久了,是不是也难说了?” 李若茜笑道:“我还能来看你,说明你没有什么问题。马局长一直都以为,你的存在,调查人员根本就不知情,所以他暂时不会对你如何的。” 黄心成机警道:“那他想困住我干什么?” 李若茜笑道:“他只想把你用在刀刃上,我想你快要见到外面的阳光了,现在的马大梁可以说已经丧心病狂了。“ “什么意思?“黄心成带点紧张的道。 李若茜道:“他又想贩毒了,一定会把你送往前线的,当然也少不了我。“ 黄心成顿了顿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想利用我来给他贩毒?当他的替死鬼?” 李若茜笑道:“差不多。不过你也不用紧张,你还有我呢。谁让你是我姐姐培养起来的得力干将呢。“ 黄心成微微一愣,随即笑道:“看来近些时日,你又所知不少啊,连我的底细都查出来了。“ 李若茜笑道:“照理说,你身为我姐姐的爱将,应该告诉我才对呀,那样的话,我兴许就可以看在她的面子上,凡事对你温柔一点。“ 黄心成道:“看不出来你李若茜温柔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你这次来又是打着什么算盘?并不单单是来看我的吧?” 李若茜笑笑说:“没错,想你身为我姐姐的爱将,应该知道她不少的事情吧?“ 黄心成叹口气道:“至于怎么和她一起走私贩卖药品,我是可以向你汇报的,但是她是怎么死的,我是半点也不知情。“ 李若茜道:“我姐姐贩运药品,跟惠少志有没有关系?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黄心成道:“她受控于惠少志,替他做事,可是后来他死了,她却还游移在圈内,这就让人百死不得其解了。” 李若茜问道:“惠博兴是如何巧妙从圈内抽身的?姐姐贩卖药品,他真得不知情吗?” 黄心成笑笑道:“这么大的动作,他怎么会不知情呢?我很难想通,在惠博兴对她极度的厌恶之下,她还继续游移圈内的目的是什么,她是个很有深度的女人,我一直这么认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样深不可测的女人。” 李若茜忽然冲他笑了两下道:“这也是你强~奸她的原因吗?” 黄心成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李若茜!如果知道我会遇上你,若梅强~暴我我都会拼死反抗的。” 李若茜冷笑一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掌握的惠博兴的证据,就是他当年的贩毒数据,是吗?” 黄心成笑着点点头,欲言又止。 “很好,黄心成,把它交给我。”李若茜的语气更像是命令。 黄心成狡猾样的笑笑道:“现在不行,老板,你想做我的老板,也得等我出去彻底安全了之后。” 李若茜笑笑道:“你现在根本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我随时可以放弃你。” 黄心成闭下眼睛,叹口气道:“你不会的,你跟若梅都是一样的人。懂得忠诚与守信。“ “但是她害了你,如果没有她,你也不会进入贩毒组织对吗?”李若茜的眼里忽然闪着泪光。 黄心成低下头,半晌道:“我不恨她,就像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在进入警车时对你说的话是真的,我挺喜欢你的。” 李若茜笑道:“你当时好像宣布你爱我,你是因为爱我才会掉入我的陷阱对吗?“ 黄心成笑着点头:“没有那么严重。多半是为了自嘲。” 李若茜笑着说:“我信了。”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李若茜在猩猩大饭庄跟林薇扯聊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让她从“疯狂”中回过神来,李若茜要失去耐心了,她不知道人装疯卖傻居然可以有如此天赋与耐性。林薇这一招让她很不合适的想起了燕王朱棣,危难时刻,也是用“疯”来成就命安。可是她是朱棣吗?这招好使吗? “如果是我,我就选择在阳光下死去。”李若茜斜她一眼道。 林薇瞅她一眼,扯着头发唱起了歌。 李若茜无奈,只能离开。李若茜有点担心她,她到底想玩点什么大的,如此招术,真真让她始料未及。刚走几步的李若茜又站住了,回过头道:“你不如三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白白比她大了那许多,你一点都没活明白。” 林薇忽然冲她叫起来:“你李若茜活明白了吗?如果你活明白了你会干这些没有意思的事吗?何苦为一个正常的死亡去剖根问底呢?浪费你自己的生命,你活的明白吗?” 李若茜静静的回答她道:“我要做的事已不单单是要找出我姐姐的真实死因,这座小城已经太阴霾了。难道你看不见吗?如果我的生命是用来做这样一件事的,我觉得我很幸运。” 她说完,离开了猩猩大饭庄。林薇颓倒在沙发上,没有抑制住自己的眼泪,捂住嘴哭喊起来。 李若茜同安硕去黑磨坊村寻找藏匿中的沈逸夫妇,试图找出惠家前保姆,姐姐最忠实的身边人,马妈马英,如果这一切李若茜没有理解错误的话。 黑磨坊村虽然破败,却很有面积,河流山川包裹着的这个贩毒大村,四处可见的种植着的红色的草药,让黑磨坊村平添一股神秘。 村庄虽破败之感,昂贵的名牌汽车,却一辆一辆的停放在路口或谁家的门口。两人沿着垃圾满地的石子路一直朝里走去,偶尔遇见的村里的人眼神似乎对外人闪着仇恨的光,李若茜几次想打听一下沈逸夫妇的消息,却几乎未及开口就遭到了冷遇。 安硕解释道:“贩毒分子经常进到这个村庄做案,这个村子惨遭毒药之苦,对外人防备之心强烈,心也彻底变凉了。“ 李若茜叹口气说:“这不怪他们,就怪就怪毒品在这座小城里流窜,他们这个样子反而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 安硕点了点头,不住的警戒的环视着四周。 一条狭窄的胡同里,一辆豪华的轿车却横停在胡同口,将路堵的严严实实的,两人无奈之际,安硕忽然紧拉起李若茜的胳膊,拖她飞奔出胡同,李若茜吃惊的问道:“怎么回事?看见谁了?“ 安硕脑门上冒出了汗道:“看见了一个被捕过的毒贩,怕被他认出来。“ 李若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安硕吐口气说:“我们的危险还算小事,如果让他告诉了马局长我同你在此寻找沈逸夫妇,恐怕我的官位又得不保。“ 李若茜这才知道,原来他是担心这个,她说:“下次我自己来,不给你添麻烦。你要升个官也挺不容易的,我不想给你搅黄了。“ 安硕笑笑,道:“如果下次你想来,我可以偷偷给你一把枪。好让你用来防身。“ 李若茜笑笑道:“我有手枪,是老虎给我的,你忘了吗?“ 安硕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 一路上找了几个人就沈逸夫妇的住处进行了打听,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两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以防打草惊蛇。不知道黄心成到底把他们安置在了何处,但是李若茜想,如果他们真得在黑磨坊村,找到他们终就不会费太多时间。 正当要失望而归时,一个女人的说话声音传进了李若茜的耳朵里:“你不要坐在那个东西上面,屁股虫会咬你的。“ 李若茜的脸上堆上了笑意,她回过头来,看见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妈妈的责怪下,淘气的骑坐在一个修长的木桩上,李若茜走近那位怒责小男儿的妈妈的身边,同她一笑,“屁股虫“,好像是她们小时候妈妈经常说的吧,今天忽然在这儿听到,一股令她无法言语的愉悦冲撞着她的神经,她禁不住摸了摸男孩子的头,这时,一盆水”哗“的一声照近自己的身边泼了出去,李若茜侥幸躲了开去,安硕的脚可没那般幸运,新买的白色旅游鞋,被浇了个底透,上面泛黄的菜叶子还粘在上面,安硕抬起恼怒的脸,泼水的女人知道自己闯祸了,立在家门口,看了一眼安硕,眼光却猛然在李若茜的脸上停住了,她近乎吃惊的张大着嘴,手里的盆子垂在手中,脏水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的脚面上,她都没有感觉,李若茜饶有兴致的盯着这个女人,忽然,一股异样的感觉莫名的将她的心填满,泪水像作怪般慢慢涌上了她的眼眶。 安硕看见,那个年约五十岁的女人眼里隐约闪着泪光。她冲若茜笑笑,很是高雅的一点头,轻声的说了声“对不起“,意欲进屋,李若茜慌忙叫住她,道:”您是马妈吗?我是李若梅的妹妹,我叫李若茜。“ 妇人猛然转过头,惊诧瞬间罩上了她的脸颊,她近乎呆愣的看着李若茜,忽然笑了,笑容温柔敦厚,像一缕阳光,瞬间暖化了李若茜的心房。妇人朝向李若茜走了几步,泪水像瀑布一样,在她的脸上流泻开来。 失望而归 李若茜慌忙叫住她,道:”您是马妈吗?我是李若梅的妹妹,我叫李若茜。(.无弹窗广告)“ 妇人猛然回头,惊诧瞬间罩上了她的脸颊,她近乎呆愣的看着李若茜,忽然笑了,笑容温柔敦厚,像一缕阳光,瞬间暖化了李若茜的心房。妇人朝向李若茜走了几步,泪水像瀑布一样,在她的脸上流泻开来。 安硕忽然上前,对李若茜跟马妈说:“进屋说吧。”看着他警惕的眼神,李若茜搀起马妈的胳膊进了屋,安硕的顾忌没有错,她是黄心成手中的一张牌,说不好四处就长满了监视的眼睛。 破旧的屋子里,却被收拾的焕然一新,床上一个年愈半百的男人,在打着呼噜睡觉。李若茜没想惊扰他,马妈却一拍他的腿,将他从睡梦中叫醒过来,看见生人的沈逸猛地惊坐起来,脸上带满着恐惧。 马妈向他介绍道:“这是李若梅的妹妹,李若茜,你听说过的。” 沈逸“噢”了一声,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太太的妹妹。” “是的。”马妈答应着,示意李若茜与安硕坐下来,沈逸披衣出去,将门严严实实的堵上,安硕一紧张,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马妈笑着向他示意道:“他是害怕被人发现,出去看风了,你不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安硕还是眼带警惕的坐了下来。 李若茜握了握她的手,说:“姐姐一死,给您也造成了不便。“ 马妈摇摇头道:“我没有什么不便的,如果可以让太太活着,我宁愿受世上所有的苦,再也没有像她那么好心的女人了。” 李若茜的心兴奋起来,她与安硕对视一眼说:“马妈,我想知道关于我姐姐的事情,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马妈愣了一下,轻轻地道:“太太死于癌症。医生也无力回天,死前没有用药,死相惨不忍睹。“她摇着头,悲伤之情深刻的闪现在她的脸上。 咦?怎么她也这么说? 李若茜叹口气道:“惠博兴与她关系怎么样?还有,她与惠家的人关系又如何?” 安硕拍了拍她,莫名的冲她摇了摇头,李若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搞明白,将疑问的眼光朝向马英。 她笑了笑道:“属于太太的美好的回忆,我都记在心里了,到死不会忘记,太太对我是真好啊,将她所有的钱都事先准备好给了我,没有她的那笔钱,很难想象我们两口子该如何度过最苦难的那个时期,她都给我们安排好了,死前拖着那么痛苦的身体,真是太难为她了。” 李若茜干脆问她道:“听说我姐姐涉入了印尼药品走私案,连你也包括在内。” 安硕笑着拍了她一下,李若茜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单刀直入,会把她害坏的。 马妈笑笑说:“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保姆,只管做饭洗衣。” 安硕用眼神向他证明自己的提醒是对的:你看,她什么都不会说了。 李若茜明白,即使她使用最优美的语言与方式来问她,恐怕她也只会回答她这三个字:不知道。这一声“不知道“的下面,又隐匿着多少已知的未知的情与事啊! 李若茜笑笑说:“知道你什么都不会告诉我,只不过从她的日记与信件中,了解了你对她的重要性,才会抱有一丝幻想来找你,我理解你,为了活命,你必须这样做。你可能不只受到黄心成的威胁。” 马妈抬起眼睛来问她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若茜回答她道:“她死的不明不白,我不接受你们对她死亡的轻松的描述:没有用药,死相惨不忍睹。我每听一次,我的心就痛切一次,我想找出她真实的死因,就这么简单。”李若茜决然的说:“还有,我自己也命不久矣了,我中了印尼的毒药,已经没有几天好活头了,我不怕死,只想死的有点价值。“ 听见她这话的安硕吃惊的将疑问的眼光朝向李若茜,眼神中满含着恐怖。 马妈的眼泪又掉落下来,她抽泣着道:“若茜,你跟我不一样,我有老公有孩子,我的命不属于我自己,太太我很感激她,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来报答她,这辈子不行。她已经死了,你也不用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李若茜从座位上站起来,激动的道:“下辈子!?马妈,有下辈子吗?!为什么今生的失约与错误要推给下辈子呢?如果真有下辈子,让它承载了那么多的错误与担当,它会有光彩可言吗?我不相信下辈子!就算有,我也要我的下辈子是没有遗憾与悔恨的新生!“ 现在此时,沈逸推门而入,看得出来,听见屋里一切对话的他,很是激动,李若茜对安硕说:“我们走吧,从来就没奢望从他们的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只不过是想碰个运气,这简直比中彩票都困难。人都已经死了,谁会为恩情轻易放弃自己的一切呢?“ 沈逸没有开口,看着李若茜与安硕走出了屋子,李若茜回头对他道:“你们不用着急搬家,我不会再来了,我会想办法给你们寄一笔钱,我姐姐的日记里有交待,她交待了她所有的朋友,如果可能,替她照顾好她的马妈,我也不例外。“ 李若茜一边哭一边由安硕搀扶着离开了黑磨坊村,她的毒瘾却毫无征兆的开始催残她的身体,她看着安硕同样悲切的脸问道:“你说,我会活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吗?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梦,可如果是梦该有多好啊!梦醒了,我姐姐还活着,我也是健康的,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着,没有毒品的小城,沐浴在晨起的美妙的阳光里……” 安硕使劲将她抱紧进怀里,吸着鼻子骂了她一句:“你是个混蛋……” 看着李若茜的身影同安硕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沈逸才回到屋,将门严严的关上,问马英道:“你说,英子,她真会给咱们寄钱吗?如果她真把钱寄来了,我们就离开这儿吧。现在正是个好机会,黄老板被警察局逮起来了。” 马英抽泣着,李若茜的出现,还令她不能释怀。 她半晌才点了点头,却满脸担忧的问:“黄老板虽然进警察局了,可他手下的人,他的妹妹会放过我们吗?一切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你想的太简单了。“ 沈逸叹口气,皱眉道:“我们拒死不肯离开黑磨坊村,就是怕陷入他设好的陷阱,虽然现在这个样子也比掉进他的陷阱差不离。可在这儿,我总觉有底气,有活着的希望。“他低下头,泪水闪现在了他的眼眶:”为了我们的儿子和女儿,我们要活下去!不惜一切!他们还在老家,什么也不知道,在等着我们回去呢。如果有钱,我能保证我们一家都活着。“ 马英抬起泪脸,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沈逸挨着她坐下来道:“我好歹在道儿上混了这么多年,我有点门路,只要有钱就行,可这是个大问题啊,我们暂时先不走,看太太的妹妹能不能给我们寄钱来,她是太太的妹妹,一定会有太太的脾性,我们暂时选择相信她。“ 马英望了一眼自己的太夫,无语泪流,她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却像隐藏了巨大的心事,她站起身来,拭着泪,开始准备晚饭。 神秘现身 李若茜由安硕一路搀扶到了家,她催促安硕离开,她不想守着安硕,应该是她不想守着任何人注射毒药。她确定,那时候的自己一定是面态丑陋狰狞。 可知道真相,已经回过味来的安硕,拒死不肯离开,好像不亲自看一次李若茜注射毒品,他就不甘心似的。李若茜叹口气道:“你是个警察,我要去的地方,并不适合你去。” 安硕一努嘴,豪情的道:“哪有我怕的人,你说,是谁让你中了印尼药水的毒瘾,你告诉我。我去除了他们!” 李若茜摇摇头笑道:“你若去把他们除掉,我就真得没命可以活了。“ “可是……“安硕欲言又止。李若茜的心里也欲言又止,是啊,如果将他们通通除掉,自己该怎么办呢?没有了药水的自己,会是一副什么丑陋的德性呢?但是她又痛苦的想到,自己的命怎么可以和这座小城的明媚相提并论呢?自己的命到底是怎样的一圈年轮?也许只有到了最后才知道吧? 安硕终于还是忿忿的离开,他耽搁了她太久的时间,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陷入了巨大的痛苦,那股可怕的晕眩似乎一把强有力的巨爪,使劲的摇动着她的头颅,“天哪!救救我!”她痛苦的趴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开始陷入昏迷。 听见动静的小琦从房间里出来,冲到李若茜身边,将她用力抱起在自己的怀中,去掐她的人中穴。受到激痛醒过来的若茜,一把抓住小琦的胳膊,口里念着:“丽水珠,丽水珠,晕天散……” 小琦朝她用力点着头,将她拖进了自己的卧室,只到李若茜完全昏迷过去,她才从自己的床底下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满满的丽水珠,几乎要将盒盖顶起来。她给李若茜注射了两瓶丽水珠。就把她拖进了李若茜自己的卧室,帮她拉过毯子盖上,出门打车,直接去了猩猩大饭庄。 小琦将收拾一新的林薇堵在房间门口,看见小琦的林薇,吃惊不小。 她问道:“你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小琦哼了一声道:“李若茜毒瘾犯了,正等你的晕天散呢。” 林薇叹口气道:“真不明白,我每次都给她好多,为什么还要问我来拿,你告诉她,像她这样注射,她的寿限快到了。” 小琦的眼里泛着阴冷的光,冷笑道:“我知道,我来不是为了给她拿解药的,事实上她的死活与我没有丁点儿的关系。我只是还不想让她那么快死。“ 林薇知道摆脱不掉她,索性叹口气,倒回进了屋。 小琦在沙发上坐下来,环视一下房间道:“你找的这个新窝还不错,蛮适合你的。“ 林薇笑笑没做声,甚是紧张的看着她。 小琦冲她一笑,道:“三雄死了,这让我很意外,也很安心,没想到她那么有骨气。“ 林薇的不言语令她很气愤,看着小琦那双喷火的眼睛,林薇一时因害怕,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琦阴冷的眼光又瞄上她的脸颊:“听说,你疯了?“ 林薇叹口气坐下来,笑道:“在大姐你面前,我只能做个正常人。“ 小琦冷笑道:“你只要不坏我的事,你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 林薇有点受不了这种气氛,她干脆问道:“您说吧,今天来有何吩咐?“ “褚涛来找我了,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小琦的脸上升满着烦忧。 林薇不满道:“我觉得这事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什么要来告诉我呢?琦姐!“ “所以我不想让李若茜死,我觉得她太聪明了,有时我挺为她可惜的,我在她面前总没底气,可她最后还得死。“小琦说:”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若不帮我,你只会死的更快。“ 林薇怒道:“我告诉你,没有任何人可以要我林薇的命,除非我自杀!“ 小琦阴笑道:“那我们就不妨走着瞧!你林薇那点伎俩,我姓小的一清二楚。“ 林薇有点无语叹气,她笑了两声,没有让自己说上话来。 “我只是来提醒你,你近期做事悠着点,别让自己那么快走上绝路,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如果帮得我高兴,我会让你活!“小琦眼里的精光,让林薇在感一丝喜悦中,又倍觉慌张。 但她还是依照自己的脾性,给自己留下一分面子:“那要看我的计划了。” 小琦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道:“这事由不得你,你闭上你那张臭嘴听我的就行,关于马大梁那边,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李若茜,就交给我了。” 林薇问她一句:“你打算对她怎么样?” 小琦又一声冷笑:“一个毒鬼,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只要有毒品,就可以牵着她的鼻子走,她只在注射完药水之后嚣张,毒瘾来了的时候,她随时可以成为我脚下的一条狗!你怕她个什么?!” 林薇在心里几乎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说:“她是我老板的妹妹,我不想跟她太过意不去。” 小琦冷笑道:“你就别自欺欺人了,是你让她染上了印尼的毒瘾,还充当什么忠义角色呢?她李若茜想当好人,我有义务让她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当好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小琦咬着牙道。 林薇冷笑一声道:“她也算是个好人吗?没有人比她更虚伪!” 小琦一笑道:“比我们不是好一点吗?” 林薇也附合她一笑,看着小琦走出了猩猩大饭庄,她一气坐下在沙发,心乱如麻。 李若茜从昏迷中醒过来,全身还是绵软无力,她拍着头,进到客厅,想拿点东西填饱肚子,口腔淡的出奇,她大量口服食盐的嗜好根本没有办法停止。身体的变坏令她无能为力,能正常的呼吸每一天的空气,才是眼下最迫切的。 她一面吃着干面包,一面瞅了一眼小琦的房间,叹了口气,将面包里面满满的撒满了盐。 晚上,叶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认真的涂着指甲油。门就有节奏的被敲响了,听敲门声就知道是惠博兴,她跳着脚下床去给他开了门,看见一脸柔笑的他,她不悦的说了一句:“有什么事为什么不白天在公司里说?!” 惠博兴变戏法似的,从身体的某一处变出来一只玫瑰送到叶莎的眼前道:“送给你!” 叶莎带点厌烦的道:“大晚上的不知道红色会招惹鬼灵吗?我不要,拿走!” 惠博兴轻轻一笑,在她身边坐下,饶有兴致的看她涂指甲油。 叶莎瞅他一眼,干脆将手里的工作停止,坐直身子道:“说吧,惠大总裁,有何贵干?今晚来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惠博兴将花放在鼻子底下闻着,笑道:“明天带你去见一位重要的客人,提前通知你一声,好好准备一下。” 叶莎气呼呼的道:“就为这事啊?屈尊您老跑一趟,明天再说也不迟啊,” 惠博兴笑出了声道:“也是想你了,顺便来看看你的芳容。“说着,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难得吻她一次,让叶莎有点受庞若惊,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 见他起身要走,叶莎急忙道:“急什么?陪我说会儿话吧。” 惠博兴笑笑道:“明天有你说话的机会,明天好好表现。表现好了,我有重赏。” 他温柔的捏捏她的俏脸就走出了房间,脸升怒意的叶莎心里再次怀疑他就是身体有病!要不就是李若梅临走之前,把他给废了,否则她不认为还有更合理的解释。看着桌子上他变态般的拿来的那只花,她一时气极,竟然将花放进口里嚼着吃了。 明天,让她去见什么尊贵的客人,让他不嫌大忌的跑进自己的房间“骚情”?叶莎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被遭羞辱 第二天早晨,整装以待出发的惠博兴,对叶莎拖泥带水的化妆甚是急燥,几次哑声道:“你加速!不能让客人等着……” 叶莎实在是不知道她们今天要去见的是位什么级别的尊贵客人,心里愈来愈烈的不安,让她的心跳都快了起来。(.好看的小说) 她有点烦了,已没有心情再在惠博兴的怒视中继续装扮下去,起身勾起他的胳膊,走出了房间。 早晨见客人,而且还这么急,本身就让叶莎甚觉“神秘“,他车开得很快,他难得开次飞车,这次都像要超速了,一向不露声色的他,对红灯几乎也破口大骂,让叶莎很是意外与不解。 车在小城最豪华的漂漂大酒店停了下来,虽然是小城的产物,但是叶莎却是第一次有幸光临,甭说入住,参观一圈非一般人能做到的吧。带着一种上等人的高贵心情,叶莎随着惠博兴走入了酒店大厅,除了豪华还是豪华,另外还带满着那么一股奢侈的风格,这是必需的吧,有些有钱人就爱花钱买奢侈,如果没有这股最重要的风格,恐怕会被有钱人称之为“美中不足“吧,说的文雅一点吧,花钱买享受。其实又绕回来了,奢侈就是享受?非我这般不能入住漂漂大酒店的人能真实体味出来的。 惠博兴径直走进了大厅另一侧餐室,上等人就是上等人,吃饭说话都没有声音,动作、表情极为丰富。一向爱说话的叶莎看到这气氛情境,竟莫名觉得嘴巴堵得慌。还有外国人呢!叶莎的心不由得高扬起来,这种生活情境简直比她的命都值钱! 远远的,惠博兴的脸上就堆上了沉稳的微笑,走到餐室的中央的欧式餐桌前,向一位胖子伸出了手,叶莎也同他高雅的微微点头,惠博兴没有介绍自己,只在胖子对她略显好感的微笑中,示意她坐下在自己身边。叶莎心里不快起来。 “棒棒!”惠博兴道:“此次来,未能远迎,甚是失敬啊!” 棒棒笑着摇摇头,将眼镜摘下来,往上哈口气,用围巾擦着道:“哪里话,言重了。” 惠博兴一边示意服务员一边笑道:“你这次能亲自来,就已经让我高兴的彻夜难眠了,对了,陈老怎么样?” 棒棒重戴回眼镜笑道:“我爸爸挺好的,谢谢你的关心,一定会转达你对他的问候。” 惠博兴发着场面笑,拍拍叶莎说:“陪陈先生喝点什么?红酒还是白酒?” 叶莎几乎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棒棒,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点让惠博兴诚惶诚恐的地方,可令她甚感失败的是,结果为英文“no“,除了觉得他乍一看跟黄心花的老公同属胖子级别的董克有点像之外,并没有其它特别。难道身世不凡?他家里的那位叫陈老的爸爸,才是让惠博兴慌张的对象? 叶莎听见惠博兴让她做陪酒女郎,虽有丝不悦,但见他自己都与素不同了,便也不再计较这些,想她身为惠家未来的准儿媳,为自己的老公分忧解难也实属应当。便对守候一边的服务员道:“给我来杯红酒吧。” 惠博兴征求了胖棒的意见之后,对服务员道:“红酒要一瓶,再来两瓶白酒吧,要上等的茅台,这位小姐也要喝的。” 这张桌子上没有别的女人,叶莎自然联系到自己,她用一种吵架的眼神盯向惠博兴,向他发过去这样一条信息:你今天是不是想让我大开酒戒!假惺惺地问我喝啥色的,我点了红色的,你嫌不过瘾,又帮我点了两瓶白色的高度茅台酒?!你这不是很令人发指吗?! 惠博兴扫过她的脸,跟扫过自己眼下的叉子差不多,还不如他眼下的叉子呢,最起码他扫过之后,轻轻的摆弄了一下,而对叶莎呢,纹丝未动。[.超多好看小说] 守着尊贵的棒棒客人,叶莎不想现出自己的“泼妇“疯。头一低,拨弄着自己的手机。 酒菜上来,棒棒果然能喝,惠博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甚或该死的他又留有一手,她知道,今天早上她就是陪酒女郎的角色,不喝都不行,虽说茅台喝的机会极少,但丝毫没有让叶莎感到一丝尊贵的喜悦。她开始晕了,惠博兴看着他涨红的脸,拍拍她的手道:“去,坐到棒棒先生那一边,陪他再去喝两杯。” 叶莎只好起身过去,棒棒一把揽住她的腰,喷着酒气问她道:“你在哪儿工作呀?哪家夜总会?” 这太无礼了,我是你客户朋友,惠博兴惠大总裁的未婚妻,要不是因为我妹妹的婚事跟他耍女生脾气,这会儿早结婚,孩子都快生出来了!你居然问我哪家夜总会的,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将气愤的脸转向惠博兴,哪知惠博兴一副息事宁人的表情,向她冷冷的摆摆手,示意她继续陪下去,叶莎像蒙受着其耻大辱一样的向棒棒举杯陪笑。 惠博兴以上洗手间为由,离开了很长的时间,席间只剰她跟棒棒举杯兴饮,这样的场合对叶莎来讲并不难对付,相反相当擅长,但是现在她是什么身份?再怎么擅长也不能发挥呀,惠博兴平时那么有板有谱,现在也太窝囊了吧?未婚妻都被人摸成啥样了,咋还有心情去洗手间呢?莫非无奈,去洗手间偷偷掉眼泪了? 好容易捱到他回来,叶莎已经忍无可忍了,她站起了身,表露自己想回家的冲动,但见惠博兴同棒棒点了点头,胖棒醉气熏天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惠博兴对无动于衷的叶莎轻吼了一声:“过来帮忙!” 叶莎极不情愿的扶住棒棒,同惠博兴一人一只胳膊架住体积“庞大”的他,慢慢的往楼上客房移动,其间过来两个服务生意欲帮忙,竟被惠博兴严词谢绝,他的脸孔阴冷的令叶莎感到害怕。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惠博兴接了一个电话,就将棒棒扔给了叶莎一个人,嘴里快速的回答着什么,匆匆的往楼梯一边去,胖棒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烂醉,他还知道拿卡开门,冲叶莎带点羞愧的一笑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叶莎听他这么说,反倒不好意思起自己的态度来了,一面回头找着惠博兴,一面将再次瘫倒在地的棒棒扶进房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扶倒在床上。 叶莎的头也处于酒晕之中,但她好歹还能坚持,高度的白酒加后劲十足的洋酒,她的呼吸愈发急促,晕酒的难受开始折磨起她的身体。她吐口气,对棒棒说:“那你先休息吧,棒棒先生,我先回去了,我也喝的不少。”她笑笑,意欲告辞。胖子忽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不由分说的就将她用蛮力扔到了床上,一边气喘吁吁、迫不及待的撕退着领带,解开着衬衣,一边道:“你果然姿色气质不错呀,惠老板说的不错,我确实很满意……”一面扑将上来,叶莎惊叫一声,酒劲全醒,她掐住胖子的脖子,拼死反抗。 可她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呢。胖棒的脖子就像是一根粗大的钢管,任凭叶莎怎么用力,仿佛都是给他搔痒痒,他三下五除二的将叶莎固定在床上,喷着酒臭的嘴开始疯吻上叶莎的嘴唇和脖颈,叶莎因为无力,大声的哭喊起来。 时,胖子忽然停住了,他抬起因激动而变红的肥脸,回过头,叶莎在惊恐中看见,一个瘦削高大的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一脸散漫不屑的笑容,对他伸着小拇指摇头道:“玩强~暴?趣味太低级下流了吧?都什么年代了?俗不可耐!” “褚涛?!你怎么还在屋里?!出去!”胖子棒暴躁道:“玩什么是时髦?老子就好这一口,只要喜欢,管它什么俗不俗!“说着,又疯啃上叶莎的脸颊。 “救命啊!求求你!……” 听见叶莎的哭求声,高个男人停住了欲出去的步伐。他转过身来,叹口气:“真是受不了你了,哥哥我今天晚上给你去妓院找俩个纯小姐去。”说着,一把将他从叶莎的身上扯下来,推到一边,叶莎趁机从床上起身,捂着衣着凌乱的身体,看了一眼高个男人,在胖棒污秽的骂声中,跑出了房间。 林雨自己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房子住下了。甚觉无聊,窝到将近中午才动身给自己煮了一包方便面吸了。莫名联想到自己不小的年龄,忽然委屈的要哭。她打电话给李耀辉,提示已关机,只好打给李若茜,李若茜不知从哪儿搞来一辆车头凹陷出过事故的小卡车开着,林雨都替她感到羞愧。 进了林雨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房间,四处漂散着同她身上一样甜柔的香水味,尽管与她的气质不相符,还是给她增添了几分女柔之魅。 林雨有点洁癖,从床上将李若茜拖起来,将她推坐在一把椅子上,她坐下在床上道:“若茜,我们的行动开始吧,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她的笑容里面满含阴冷。 贩毒行动 大海,因为宽阔,所以沉甸心事。因为激荡,所以每个人都可以从中找到真性情。这样的话语在处于烦恼中的人来说,代表着一种思索吧?思索或高或低的心事,思索真与假的情怀。 叶莎一个人坐在沙滩上抱住腿想了很久,她经历过风,但与此时不同,她畅淋过雨,但与此时异样。当她静坐到黄昏,一脸落寞的回到家的时候,惠家已经开始了晚餐。 惠博兴看见她从推门走进来,“嗖“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她哈哈笑道:“我就说呢,叶莎是不会让自己饿肚子的。怎么样?出去散了一天心,心情好多了吧?” 叶莎冲他极不友善的一笑,身着前胸破裂的衣服,坐到了饭桌前,她真得饿极了,早饭只喝了一肚子酒,午饭的时间用来在海边晒了一天的太阳,刚才往回走的时候,就已经饿的有点步伐打漂了,如果晚饭再不吃,虐待自己就有点变态了! 所以,尽管衣衫不整,先狼吞虎咽再说。再者,自己衣衫不整,难道是自己的错吗? 惠知晚看着叶莎的衣着与表情,带着疑问的眼光,迅速瞅过惠博兴的脸,惠母的好奇已经超越了饥饿,她不悦的盯着叶莎道:“不是陪博兴去见客人了吗?怎么一天没有回来。博兴说你玩去了,到现在搞成这副样子才回来,你不会像李若茜一样出入风月场所,被人强~暴了吧?我们惠家不允许些这样不成体统的事情发生!“ 叶莎不悦的回敬道:“难道被强~暴是我的错吗?“ 惠母“哈“了一声,气极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被人强~暴,难道诬赖我们惠家不成?!“ 叶莎用筷子指指惠博兴道:“那当然,你可以问您的儿子!” 不等惠母开口,惠博兴抢先道:“那关我什么事?我不知道他是那号人!“他一面示意着母亲收声,一面冲叶莎笑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又忿忿的道:“那个棒棒,我要让他得到教训!“他安慰般的拍拍叶莎的胳膊,冲她温柔的笑着。[.超多好看小说] 叶莎撇过他的脸,也不吭声,大口的吃着饭。 第二天早餐后,惠博兴没有急着去公司,他实现了自己的承诺:给她重赏。 他神秘的将一串钥匙交到她的手里,笑道:“送给你的,你肯定喜欢。“ 那是一把车钥匙,怎么?她要送给自己一辆车?他什么时候买的?在哪儿呢? 看着叶莎带满疑问的眼神,惠博兴将她带到院子里另一侧的一个独立的车库前,打开来,一辆红色的崭新的保时捷呈现在叶莎的眼前,让叶莎的心里不由得叹叫了一声。 惠博兴笑道:“这辆车是若梅的,刚买也就不到半年的时间。一直闲置在此,就送给你吧。虽然不是新的,但是跟新的也差不多。怎么样?这个重赏喜欢吗?“ 李若梅的跑车?叶莎脸带笑容的上前一摸那尽显高贵的车身,问他道:“真得打算送给我吗?不后悔?“ 惠博兴笑笑道:“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小气吗?“ 叶莎道:“那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了,不许再收回去。“ 惠博兴用手拍着车身道:“拿走吧!放在这儿,我看着也碍眼。“他说完,瞅一眼叶莎,笑笑就走开了。 剰下叶莎跟这辆名牌保时捷呆在一起,她绕着车身转了几圈,自己居然也可以拥有一辆保时捷,简直令她像做梦般开心。她将钥匙插进钥孔,打开车门,坐进里面。一股她熟悉的李若梅身上的香味还在车里弥漫。这股味道她印象太深刻了,第一次见她,每一次见她,她的身上都散发着这股若有若无的很特别的香水味,是一个女人美丽与高贵融合的味道,更带有一种姐姐的温柔的味道。她相信李若茜会比她更着迷更怀念这种味道。 叶莎曾经一度好奇李若梅身上这股迷人的香味从何而来,甚或是她原始的体香?一直在她面前自惭形秽的叶莎,根本不会撑起脸皮来问她的体香从何而来,更不会去腆起脸来问她:“姐,你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想想都糗的慌。宁愿一生都用来当成谜,她甚至觉得,即便她也使用李若梅相同牌子的香水,恐怕那喷在自己身上之后的香味,也比喷在李若梅身上逊色很多。 车里干净极了,让人倍觉舒服欢悦,一切的装饰尽显一个女人的心细与情思,方向盘用可爱的卡通外套包装着,叶莎很难想到,像她外表那么一个成熟刚柔相并的女人,竟然内心也会有卡通情结,叶莎不由得笑了,看来女人都是一样的啊,再怎么沉静的女人,她的心,也总归是一个女人的领域。 她叹口气,靠在椅背上,摸着车内的座位与一切,车身前,一瓶香水涌入了她的眼帘,她直起身拿起来,放在眼下细细看着,很快她就发现,这是一瓶法国香水,她依稀记得自己也用过,其实自己用过的香水牌子已经数不清了,而李若梅一直都用同一个牌子的香水。“真是执著的一个女人。“习惯视人,而李若梅的确是一个执著倔强的女人,不管在任何事物与方面。 原来她一直用的香水是如此普通的一个牌子,自己却把它想的过于神圣无比,叶莎不禁想道,像她那样一个女人,天生的美幻如谜,任何普通的物件在她的身上,都会让人陡感神秘与不同。无懈可击的身材与容貌,气质更是无可挑剔。不入豪门都可惜的资质,在惠家,她是怎么过的呢?一直让李若茜纠结的问题此时陷入了叶莎的脑海中,这似乎成为一个命题,冲击着叶莎的神经。 胡姐忽约李若茜在夜总会二楼小房间见面,她抠门儿已久了,从来都不舍得请谁去吃喝点什么。李若茜开着凹头小卡车,如约来到辉煌夜总会,与其说是胡姐约她,不如说是马局长约她,屋里还多了一个看起来很精练的中年人,李若茜认得他,他是警察局的副局长,姓孟。 马局长向李若茜介绍他道:“孟幻生。放心,一直是我的得力爱将。” 孟副局长朝向李若茜一点头,眼睛里透出精明的光。 李若茜感觉的出来,这次有可能是商量贩毒事宜。 马局长笑咪咪的对李若茜道:“你是注射丽水珠来着吧?这次我们贩运点更值钱的。红香茶。” “红香茶?”不用问,这也是印尼药水的一种,“是颗粒吗?”李若茜问道。 马局长笑着点头:“这东西厉害啊,远比丽水珠来的过瘾,这是印尼那边的新产物,现在正是最值钱的时期,听说,它的合法性正在印尼国内引起争议,有些学者认为它可以做为正常的止痛药物使用。但有相当一部分的学者认为,它虽可以减轻患者的痛苦,但是极易上瘾,可以说,红香茶,就是毒品。” 马局长环视一下大家,继续笑着说:“它到底合法与否,与我们无关,这种药品的走私目前在印尼还未引起足够的重视,这对我们来说,是绝对的机会,我想派两个人去印尼转货,你们觉得让谁去合适呢?“ 李若茜本能中认为自己肯定是难逃一劫了,但是好像屋里人并没有打她的主意。这让她很感意外。 胡姐道:“黄心成怎么样?在印尼有过组织,又懂印尼语言,地理又熟悉。“ 马局长深思不语,忽道:“林薇?她怎么样?” 胡姐点头思索着道:“她这个人有智慧空浪费,玩不出大天下来,也还行。” 马局长道:“去两人足够,我们在印尼那边也有不少的人。” 胡姐、孟副局长点头。 马局长对李若茜说:“你在国内负责接货安货事宜,这很关键,一切事情由你负责打理,能胜任吗?”又自问自答道:“你没有问题的。” 李若茜正欲开口,门被“嘭”的推开,林薇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大声道着迟到歉。 胡姐被她的大声势吓了一跳,禁不住对她破口大骂。 林薇坐定,待听说自己被派去印度尼西亚时,不禁大惊失色的抗议起来:“……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鬼地方,根本就是个印尼盲,为什么敲定我呀?李若茜熟悉那里。她曾跟黄心成去那里偷过情。” 李若茜也不明白她们怎么会留下自己,难道国内任务才是重中之重?还是另有原因? 胡姐怒道:“若茜有毒瘾在身,不方便,去了恐怕会坏事的。” 孟副局长郑重点头。林薇瞟了一眼孟幻生,不满道:“我也有毒瘾,麻麻精,你怎么解释?” 胡姐骂她道:“闭上烦人的臭嘴乖乖去就行,要表现不好,就留在印尼喂鳖吧!我会多给你准备麻麻精,如果实在憋不住了,就找印尼帅哥发泄。“ “靠!……”林薇没让自己骂出来,其实在心里已经把胡姐一行人骂的狗血淋头了。 “你跟黄心成去印度尼西亚。你可以让他做你的贴身泄欲工具嘛。你们也可以各取所用。”胡姐半生气半调笑道。 林薇斜她一眼,怒意满脸。她这会儿才知道,原来黄心成在警察局是在等着干这样一件大事的。这件事到底跟李若茜有没有关系?无知令林薇愈发气恼。 林薇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呲着牙道:“胡姐,我若去了印度纪西亚,白仙人怎么办?没法陪他练功,他功力会减退的。“ 胡姐冷笑道:“这会儿懂得发善心了?我已经同他商量过了,你若能回来,再继续,若回不来也没得关系,你以为小城里就你一个女人?而且性取向还有问题。从你身上也取不到多少真阴。” 胡姐的话,令李若茜在心里笑起来。 她忽然问向马大梁:“黄心成什么时候出来?” 马大梁道:“到时候自然会让他出来。”随即用阴冷的眼神瞅着李若茜道:“别想没用的招术,认认真真的做事就行。” 李若茜只能微笑点头。 马局长的贩毒行动即将开始了,人马都已经调配完毕,李若茜所分任务沉重。说白了,这次不是与警察局叫板,是与上层调查人员叫板,一旦被抓,注定死路一条。李若茜该如何做这一切呢? 谎言背后 李若茜只人一身去看望柯耀胜,走进他杂乱无章的院子里,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李耀辉的来电,问她是否给自己打过电话,他的手机一直关机。 李若茜说:“明天中午我们再约吧,我现在没有时间。” 她这两天的确够忙,马局长的贩毒行动一开始,属于个人的时间恐怕就少之又少了吧? 柯耀胜听见她的声音,从屋里面转动轮椅出来,门口的台阶上,有几个男士的长脚印,李若茜在台阶上捡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道:“这几天忙的起飞了,也没有时间过来看你,陪你聊聊天,你还好吧?” 柯耀胜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一脸的委屈。 李若茜问他道:“你上次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李耀辉是杀害我姐姐的杀手。”她掸掸柯耀胜裤腿上的泥巴。“我觉得有可能是真的,他那个人其实挺有深度的,我一直都看不太透他。” 李若茜回过头来看着他,看见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难言的嘲讽。 “在惠家,他是最有心眼儿的人。你可得抵防着点他,小心成为第二个若梅。”柯耀胜叹口气道。 李若茜打开包,说:“我给你带了一点钱,你先暂时应付一下眼前的生活吧,有一个问题我很感兴趣,你是怎样生活的?这里附近连个超市都没有。” 柯耀胜道:“我傻吗?我叫外卖,所以花销大,这个社会,只要有钱就是纯大爷。” 他牙都咬的响了起来。 李若茜笑着点头,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装着钱的信封,怎么也找不到,她索性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文件,信封,纸条……什么都有,为了区别开来,都有人名记在上面,终于将那个装着钱的信封找着了,她吐口气般的交给他,道:“我再些日子再来,你放心吧,我姐姐的朋友,我们也认识,我是不会虐待你的。“ 柯耀胜笑笑接过来,说声“谢了“,将钱放在腿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李若茜的包,将含笑的眼神不时的盯向她。 李若茜叹口气,天太热了,她站起身问他道:“你还有西红柿吗?我渴了。“向着院子的另一侧走去,道:”没有想到,你身体如此不方便,还能种出西红柿。“ 柯耀胜坐在轮椅上没做声。 她吃饱了西红柿也没多做逗留,拎起包就离开了愈来愈零乱不堪的柯氏杂院。 回到家,李若茜从包里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文件全部塞进了抽屉深处,那张记述着马局长走私毒药的纸张,笑着被她揉碎扔进了垃圾筒,她仰倒在床上,想起李耀辉打给她的那个电话,想起明天中午的约会,忽然心乱如麻。 她站起来,打开衣柜,看了一下里面的衣服,没有满意的,她用手掠了一遍,颇觉扫兴的坐下在床上,她李若茜怎么一直都穿些这样俗不可耐的衣服?她忽然对自己的衣着评价降到了零分。 想到这儿,她决意去买衣服。虽然荷包里没有多少钱。她现在生活的花费,几乎全要靠惠博兴送给她的那个小饭馆在支撑。小饭馆根本就是惨淡经营。 尽管如此,买衣服去,管它那许多。正好此时,叶莎打电话给她,要她去海边一趟,而且要尽快。陪着逛街的人来了,李若茜二话没说就去了。 等李若茜开着小卡车,来到叶莎指定的海边时,只看到一辆红色亮眼的保时捷上,倚立着衣着时尚高雅的叶莎,长发正迎风飞舞,看见李若茜,她将墨镜摘下,灿烂的笑容望向她。 李若茜走近她的身边,问她道:“电话里那么急,什么要紧事?” 叶莎高兴的一拍身后的车道:“快看看吧,保时捷。” 李若茜扫了一眼名贵的车身,笑笑道:“你开这么名贵的跑车,不怕惠大千金吃你的醋?” 叶莎哈笑一声道:“她能管得着我,能管的着李若梅吗?这辆车可是你姐姐的。她想要恐怕还得不到呢。” 李若茜意外的回头瞅了一眼车身,将疑问的眼光看向叶莎,叶莎一笑,将车钥匙塞到李若茜的手里说:“拿着吧,惠博兴已经把它送给我了,可我怎么着都觉得不自在,尽管喜欢的要死,还是给你用吧,你那辆丢死人不偿命的小卡就淘汰吧。” 李若茜没有接钥匙,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摸着车里的一切,摸摸车前的那瓶香水。笑道:“真有你的叶莎,连我姐姐的车都搞到手了,看来,惠博兴真把你当成惠家的儿媳妇了。” 叶莎轻笑一下没有做声。 李若茜从车里下来说:“算了,我不用,我命都已经不保了,这么贵重的车在我手上也是浪费,我开个小卡车挺好的。” 叶莎的眼泪忽然要掉下来,她赶紧转头,将钥匙放在车身上说:“你还是拿走吧,这是你姐姐留在惠家的东西,车里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我相信你应该会喜欢的。” 李若茜轻轻的说:“不过是一辆车,味道留在了车上,灵魂呢?她的灵魂留在了哪儿?孤魂野鬼?还是惠家?一辆她开过的车,能算得了什么呢?“ 叶莎叹口气道:“原本以为对你会是一份惊喜,没有想到,你不喜欢。“ “喜欢。“李若茜道:”天知道我有多喜欢,姐姐喜爱的东西,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只想站在与她不同的位置去看过去的岁月,如果让我开着她的车满城的转悠,会让我失去心智。你明白我话的意思吗?“ 李若茜抽泣着道。 叶莎叹口气,揽上她的腰道:“明白,你李若茜的那点心思,我叶莎一清二楚。” “那样最好。”李若茜说。 叶莎叹口气:“我忽然觉得李若梅很可怜。” 她看了一眼若茜,又觉得自己这话重了,会不会直接又给李若茜伤口上撒上了盐。 李若茜问她道:“何出此言?” 叶莎摇头笑道:“说不好,感觉。惠博兴,好像不是一个太会懂得给人爱的人。” 李若茜说:“他懂爱。但他更爱他自己。” 叶莎笑着点头:“你这话说的有些道理。” “怎么?”疑惑笼上了李若茜的面颊,“是不是和惠博兴吵架了?我很长时间就觉得,你们关系好像变冷了。” “莫名其妙。”叶莎道:“他本来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她笑笑:“我跟他这么长时间,你知道吗?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一个手指头,无论我怎么言语恶激,言情不满。我叶莎在他眼里就如此黯淡无光吗?这简直打击我一向对于男人的自信心。“ 李若茜盯着她,没有说话。 “我怀疑他有病。否则没有一个男人,会守着一个女人那么久都无动于衷。不管那个女人是优还是次。总得有个生理需求吧,又没有见到他在外面跟哪个女人有实际性的接触。”叶莎带点尴尬的道。 李若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要说惠博兴有病,这个恐怕不能成立吧?姐姐的日记中,记述着她曾经有过惠博兴的孩子。如果有其它原因,这个她就不知道了。 “他居然还……”叶莎停住了忿忿的语言,“这件事情我不想说了,我自己可以解决。” 李若茜道:“你做事多动动脑子,留个心眼儿。” 她知道叶莎不喜欢听她教训自己,也没再说太多。 叶莎笑道:“突然很羡慕我的妹妹,之前那么反对她跟李耀辉的婚事,但是现在看来,她比我幸福,她不是李耀辉的最爱,但他对她真得不错,没想到李耀辉那么有骨气,倔然离开惠家,自食其力养家糊口。“ 李若茜转过脸,面向大海,没有说话。 “看来你说的是对的,幸福真得是用肉眼看不到的。若茜,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叶落嫁给李耀辉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叶莎好久了。 李若茜淡淡的道:“他跟我不合适,跟玲珑在一起才会安全,幸福。” “什么意思?”叶莎不解。 李若茜道:“你以后会明白的,爱一个人,不见得非要厮守在一起。” 叶莎追着李若茜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说的明白一点。” 李若茜笑笑道:“你不会懂的,我不想跟你说太多,你是惠家的人,我不得不防你。” 叶莎骂道:“我早就知道你李若茜把我当成惠家的卧底了,那你这样想最好,我正好也想提醒你,李耀辉现在是我妹妹的丈夫,你既然已经放弃了,就不要再插进去一脚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李若茜撇她一眼,没有说话,叶莎又道:“尽管如此,有件事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劝不过自己的良心,李耀辉不是指使强~奸你姐姐的幕后人,你冤枉他了,这件事好像是惠博兴的一次错误所至,到底什么错误,我没有听见。“ 李若茜站在原地没有动,叶莎正在等着她的回音,只见李若茜忽得转过身来,冲她笑笑道:“我先走了,有空再联系吧。” 叶莎一面追着她一面问道:“你生气了?还是……你不是要我陪你买衣服吗?” 李若茜什么也不想买了,她一边落泪一边开车,回到家,用冷水给自己冲澡,却冲不掉脸上流淌不止的泪水。 宇宙酒店 第二天的中午,李若茜按照李耀辉告诉自己的地址,到了宇宙酒店。 由服务员领至一间曲里拐弯的包厢,宇宙酒店还真是名副其实,大厅宽阔的惊人。她怀疑第一次来的客人会在大厅里迷路。现在如果让她原路返回,她恐怕都找不到路,更夸张的是,每隔一处都有一个大厅指示地图,就是给李若茜这样的客人准备的。 帘子一掀开,坐在里面的李耀辉看见李若茜,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嘎吱的一声。 李若茜朝他笑笑,开始点菜。 他不开口,李若茜也不想冷场,只能不住的找着话题跟他瞎扯,他忽然变得沉默寡言,让李若茜的心底不由得划过痛楚。 菜上来的差不多了,他闷头虎咽,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不住夹菜给她,他低着头,都很少正眼看她。 李若茜吃了两口,放下筷子道:“听玲珑说,你离开了惠家,想自己单干。” “嗯。“他点点头,一面哗哗的吃着饭。 “你这是犯惠博兴的大忌,他会不高兴的。“李若茜有点气恼。 “那又能如何,我已经同惠家脱离了关系,不要他惠家一分一毫,他应该高兴才对。“李耀辉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道。 “不对。“李若茜摇头:”你知道惠博兴最爱的是什么吗?面子!你这样就是不给他面子,外面的人说三道四,结果你会很麻烦。“ 李耀辉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我的事情比起你注射毒品,真真是小事一桩。” 一提这个,李若茜无语默然。 李耀辉低声道:“我正在努力找工作,我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又是留学生,找份工作岂不易如反掌,不需你担心,想想怎么去除你身上的毒瘾吧。能告诉我,是谁做的?” 李若茜板起脸来道:“这不管你的事。” 李耀辉重重的点下头,恼怒荡开在他的脸上。他站起身,湿巾擦着嘴,欲走。 李若茜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准走,话没说完呢。”她放下筷子,正色对他道:“我不跟你扯些没用的了,我只是想劝你,回到惠家,听你表哥的话,好好的在兴盛公司工作,不要忤逆他,再者,你的姑姑辛苦把你养大,对你视如己出,你应该报哺恩,怎么能让她伤心呢?她在你身上,真得没得说。(.)“ 李耀辉哑声道:“我都明白,我一直把姑姑当成我的母亲看待,孝顺她是应当的,这个也不消你说,关于回到惠家,你替我告诉叶玲珑,就死了这条心吧,好马不吃回头草,况且原本那儿也没什么好草。“ 李若茜笑笑道:“你愈来愈固执了,忤逆你的表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听我的话,搬回去!“ 李耀辉目光如炬:“理由呢?只是这个?” 李若茜笑笑道:“我希望你搬回去,帮你表哥打理公司,他会善待你的。你搬出来,让他在亲朋好友面前蒙了羞,他还是一样不会放过你,我知道你不怕他,但是你要为你的妻子着想,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可能很快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你要为你的家人着想。” 李耀辉低头不语。这可能也是他想到的问题。 李若茜叹口气道:“考虑好了,就去找你表哥,跟他道歉,他会原谅你的。” 李耀辉叹笑一声:“我真是活得够风光的!“他咬着嘴唇,手摸上他瘦削的脸庞:”丫头,你也活得够累的。” 李若茜的泪水充溢进眼眶,她笑笑道:“还有,好事坏事,不要替你表哥承担。你要学会为你自己着想。“ 李耀辉笑笑道:“我懂。谢谢你的好意。” 他的脸色凝重起来,道:“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是啊,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难道只能是死路一条吗?她忽然太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了,让李耀辉娶一个爱自己的人,远离自己的身边,过一种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 她笑了起来,说:“我的未来不是梦。“ 这句话只是想用来逗他开心一下,然而却碰撞了自己的大脑,真正有理想的人对未来都充满了无尽的渴望与憧憬,特别是在最无助的时候。 “对!”李耀辉笑道:“真是李若茜说出的话,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能打得倒你。”眼泪在眼中闪着光。他说:“你就像是一本大书,我一直都在想怎么才能读懂你,我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在读你,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弄懂,就把你搞丢了,你说我是不是很笨?” 李若茜不想跟他谈论这些话题,她站起身,低着头,怕他看到自己的眼泪。李耀辉猛然冲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高高抱起来,脸贴在她的胸前,仰望着她的脸孔,道:“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位置。”他将她放到地面:“当我们是这样一个相同位置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隔着一层玻璃板了。要么转身,要么头破血流。“ 李若茜的泪水像瀑布一样冲出眼眶,她道:“求求你别再说这些了,我要的是你的幸福。“ 李耀辉愤然道:“可是你的幸福呢?告诉我!那个警察可以吗?” 一提到安硕,李若茜才想起来:今天是礼拜六,她跟安硕商议好了的,每周六都要到橡树茶屋喝茶的。 李若茜默默拎起包,想离开包厢,李耀辉将她使劲揽入怀中,李若茜听见他胸腔内心脏激烈的跳动声,他端起她瘦削的脸,吻上她水润的唇。 很抱歉亲们,没有及时更新小说,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无力按时更新小说,望亲们谅解! 暗中出动 一身丽装的林雨出现在惠博兴的办公室。 她冲他笑着,完美的笑容像极了盛开在晚夏的一朵洁白的花儿。惠博兴同样对她回之一笑,示意她坐下。 他命秘书冲了一杯咖啡。在她身边坐下来,笑道:“好久不见,再见感觉更好了。“ 林雨妩媚的斜眸过他,笑道:“你什么时候对我感过兴趣,即便与我一起,也是同床异梦。“ 惠博兴凝起眉头问道:“同床异梦?什么意思?” 林雨撇撇嘴道:“你没有喊出你亡妻或者李若茜的名字我已经很庆幸了。” 惠博兴的脸上略升愠怒:“你言重了。” 林雨收敛笑容道:“不扯别的了,说点正事吧博兴,你的证据你打算怎么办呢?” 惠博兴依旧凝眉不语,眼神中现出了一丝不悦,别人参与他的私事,他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但是林雨敢冒他之大不韪继续道:“黄心成已然进了警察局,命悬一线,他的证据已经对他毫无威胁了,相反,如果他将你的证据抖落出来,你可就要费点周折了。” 这话惠博兴承认,但是不露声色是他的专长。 他疲倦般的搓搓脸,问她道:“你有什么高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林雨点支烟道:“很简单,我要我的钱。“ 惠博兴盯着她的脸,忽然笑了起来,用手指着林雨,笑到肚子都猛烈抖动起来,道:“真有你的,原来跑来跟我做交易,就一个李若茜就够我讨厌的了,又冒出来你一个林雨,那我告诉你。女人,在我的手上,永远都别想造反!”伴随着最后这一句话,他的眼光与语气变得狠厉起来。牙齿似乎都在用力咬着。 林雨算是从他的表情上看到了李若茜评价惠博兴的那句话:想从他的手心里往外抠出钱来,难于上青天。 除非他自己想给你,他不想给的东西,哪怕再不微不足道,也会招致他的极大不快。 如何才能让他甘愿把钱装进自己的荷包?林雨实在是在他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单凭跟他睡觉,并不能让他改变什么。林雨也知道,这是最下策的下策,尤其是对一个女人来讲。 林雨顿了顿,道:“我可以帮你将证据搞过来,我们做个交换如何?你就不用出山了,你这么大的人物,做些这样的小事有失你的身份。” 惠博兴的恼怒已经明显升于眼底,林雨拉过他的手,笑道:“别生气呀,你不吃亏的,还有我,也是属于你,今天晚上你去不去我那儿?我已经想你很久了。” 惠博兴阴冷着目光,抽回手,没有说话,他咽口唾沫,道:“李若茜呢?她在忙什么?为什么她不过来?” 林雨愣道:“这关她什么事呀?你若想她可以去找她,干嘛从我身上打听她的消息。” 惠博兴瞅她一眼,看见林雨脸上因生气而生成的绯红,不由得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张扬,此笑声一直传到惠知晚敞开着的办公室里,不快与烦恶瞬间冲撞惠知晚的神经,她起身,将门雷劈一声的关上。 李耀辉和叶玲珑重新搬回了惠家,这让惠博兴异常的高兴,特意令保姆做上好菜,拿出上等的好酒来款待这对新婚夫妻,整个晚餐,他的笑声不绝于耳,一反常态,连叶莎都对他的笑声感到难受。她吃了几口就摔筷进了房间,身后惹来惠母的叽咕辱骂。丝毫不顾忌一旁的叶玲珑。令叶玲珑很感尴尬。 李耀辉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一丝喜悦,他带着疑问的眼光不停的盯着惠博兴,好像在等待他的什么回答。 晚餐结束,惠博兴将李耀辉叫进自己的书房,坐在椅子上,对站在他面前的李耀辉扬脸说道:“关于林薇与李若茜毒品的事情,我想过了,我可以帮助你从林薇那里搞到解药,你从今往后要听我的话,不要忤逆我,一心一意的同我在公司里做事,听我的差遣,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从现在起,你的工资增加一倍,每年的奖金都给你增加一成,怎么样?还嫌委屈吗?但是那个李若茜,”惠博兴的脸上升满着恼怒,“不要再跟她搅和在一起,你已经结婚,不可以搞外遇。” 李耀辉淡淡一笑:“我跟她没有那种关系,就算我想,她也不会同意。“ “那你也不要想!“惠博兴高声怒道,但见李耀辉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也立刻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这件事结束之后,就让她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吧,我可以告诉你,这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惠博兴咳嗽一声,手指着他道。 李耀辉依旧淡淡的道:“那要看表哥对她的所为了。“ 惠博兴闻听此言怒了起来,他从座位激起半个身子,但又随即坐下,眼浮阴冷道:“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重新回来,这可能也是李若茜的功劳,她总算是对你做了件好事,就在不久,你的无礼使我恼怒中想收拾你。“ 李耀辉扬起脸道:“表哥想怎么收拾我?“ 惠博兴傲然皱起鼻子道:“那你在这座小城可就惨了,你表哥我在这座小城是个什么地位,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李耀辉笑笑道:“原来表哥还没有从黑社会断奶,如果对付我表哥想动用你的黑社会的话,大可不必那般劳命伤财,我在惠家,原本就是下人一个,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妻子和以后我的孩子,就算表哥真把黑社会搬到我家,我也不会回来,记住你对我的承诺,从林薇手中得到晕天散的解药,将它交给李若茜,不需提到我的名字。” 他冷漠的眼神,转身欲走,惠博兴在后面笑道:“你这样爱她,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了?她那么爱你,从你身上又得到什么了?糊涂的爱,没有意义的爱情,难道不嫌浪费时间吗?” 李耀辉站定在那里道:“从来没有想过她有多爱我,只想着自己如何更爱她,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呆在一起,将她放在心的正中央想着念着,难道不也很好吗?” 惠博兴不屑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李耀辉道:“表哥是永远不会懂的,所以你失去了表嫂。你应该知道,她有多么真实。“ 李耀辉刚将书房的门轻轻带上,从书房里就传来某物体的破碎声,什么东西在书房里破碎了,声音那么绝然而愤怒,如果这个世界上破碎的仅有物体,那恐怕是再好也不过了吧,只可惜,往往东西破碎了,那个施暴人的内心也破碎了。 林薇和黄心成结伴去了印度尼西亚,马局长的贩毒行动即将开始,李若茜又常驻了辉煌夜总会,帮胡姐打理夜总会事宜,她一面在吧台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烈酒,一面用手指点击着台面。当胡姐一捏她的胳膊肉在她身边坐下的时候,李若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上了二楼房间。 房间里,马局长与他的得力爱将孟副局长坐在里面。马局长一脸的严肃,孟幻生脸上的表情也够凝重的,他们的表情令李若茜想到了抗日电影中密谋击败日寇时的红军领导人的那种深重表情,如此不合时宜的想象令李若茜在心里笑了起来,她坐下在孟幻生的身边,将含笑的眼神看向马局长,等待他的指示,马局长严冷的道:“严肃一点,这是大事,很重要的事。“ 李若茜只好收敛笑意,专心的听着马局长的指示。不知道他在处理案件的时候同,是否有过这般的谨慎与认真。 马局长咳嗽两声道:“贩毒行动按原计划进行,我们这边注意印尼那边的动向。黄心成与林薇明天便可到达印尼,等他们一成功转运,我们便做好全力的接货安货准备,今天晚上,我会带你去接货点,把隐秘仓库等一切事宜都告知与你,你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就出发。“ 李若茜莫名的亢奋起来,她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她急切的想要看看,事情是不是按照自己计划中的进行。 去除心忧 李若茜在马局长与孟副局长的带领下,向着码头方向驶去,由孟副局长驾车,娴熟的车技让他在黑暗中得已急速安稳的行驶,车中的马局长表情还是很凝重,让李若茜觉得自己好笑的心情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在驶过码头大约五分钟的车程,便是安货的地点,有一处废旧的破仓库,它拥有着管理者,偶然会有利用者付点便宜的租金暂做使用,李若茜没有想到,马局长他们会把如此显眼的地点用来隐藏毒品,难道他又是信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的真理?看来这真是个真理,至少对他姓马的是这样的,否则他不会屡试不爽,同时李若茜在心里又无限好笑的想道,警察贩毒,可不就是放在哪儿都安全,与其说是信奉真理,不如说是近水楼台。好歹他们也是两名共~产党员呀,也算是无党人民的表率了,如果全国的共~产党都像他们这样,那还了得! 李若茜用力推开了仓库的门,马局长黑暗中按亮了灯,虽然破旧,里面倒是宽阔干净,更为妙的是,墙壁上还有着为数众多的小门,相信推开都是一个个的小房间,李若茜想不透这以前是用来干什么的? 马局长将灯关上,掩上门,脸上总算出现了一点笑容,对李若茜道:“你尽快摸清地点,在脑子里做出计划。” 他回头冲着一脸严肃的孟幻生点点头,使劲拍拍他的肩膀,同他朝车处走去,李若茜将地形与环境在夜幕中又重新看了一下,便追上两位贩毒老党员,上了车。 在车上,李若茜问向马吕梁道:“胡姐具体做些什么工作呢?” 马局长轻笑一声道:“她在你之前已经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得太多了,这次她只做些实际的指挥工作。” “噢!这听起来有点像行军打仗。”李若茜笑道。她今天晚上要不开个玩笑,她总觉得缺点什么似的。 马局长的脸上阴起来:“闭上你的嘴,听指挥就行!” 李若茜拍拍已长的有点参差不齐的头发,笑着没做声,马局长在阴暗中瞅她一眼,车到了辉煌夜总会,马局长示意李若茜一同进至楼上的房间,大动静的拍着门,打开门后的胡姐,掩不住满身的慵懒。 李若茜随便一坐,胡姐就在马局长的示意中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递到李若茜的手中,上面几个血红的大字刺入李若茜的眼帘:一级通缉令。 下面血红的小字写着,李若茜,年龄、籍贯等等基本介绍,说她本人因参加贩运印尼毒品,并杀害林好,三雄云云,现正逃逸,望好心市民发现能及时通告警察局,以正罚此犯。除恶扬善,替天行道。 李若茜在惊诧中笑起来:“这太讽刺了,马局长。” 她的眼中闪着愤怒的光。 马局长轻轻一笑:“如果你做的漂亮,这就等于一纸空文哪,可如果你失败了或者耍什么小聪明,那这张纸就是你的死亡通告书。你就算逃到天下也难逃一死。“ 李若茜气极发笑道:“这很有意思,我喜欢!那么来吧,是死是活,不是还未可知吗?” 马局长同胡姐相视一眼道:“对,没错。你完全有活着的权利和可能,这要看你给我做事老不老实,你与警察做事,怎么能与普通百姓相同呢?“ 孟纪生副局长也点头表示赞同马局长的话。 李若茜道:“很长见识。我明白。坚决完成任务!请领导放心。“ 马局长在阴冷的浅笑中微微点着头。 这张死亡通知令,倒是李若茜事先完全没有想到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就麻烦了。不安与恐慌笼上了李若茜的心头。 她带着无法排解的忧愁鬼使神差的去了白仙人那里,可能是夜深了,院子里居然没有铁将军把守,她径直推开竹制雅门进了客厅,里间卧室女人带点“惨烈“的叫床声传了出来。令李若茜一时进退两难。她怀疑里面的男人是不是白仙人。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白仙人木梳梳理着稀疏的头发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李若茜站在客厅,吓得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李若茜向他打招呼,问道:“你哪里看出来我身上充满着妖气?” 白仙人不悦道:“这么晚了,你出现在我的家里,犹如鬼灵。” 李若茜笑笑道:“还说你养生,这么晚了还同女人纠缠不休,对你的阳寿能有什么好处,这练功也得分个时间吧。” 白仙人笑咪咪的坐下来道:“你错了,我只在中午跟深夜练功。这是吸附阴气最好的时候,只觉神清气爽,却毫无倦意。” 李若茜冷笑道:“照你这样延年益寿,那岂不是每个男人都会长命百岁。” 白仙人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的功法与他们不同,他们只知道一味的追求无益的快乐,早晚都会精尽而伤,而我不一样,我与女人交欢时,身体最重要的几大穴位打通,女人体内的真阴便会源源不断的流进我的体内,与我体内的真阳结合,流击穴位,强身健体。“ 李若茜摸着后脑勺不解道:“你天天这么吸附,不怕涉取过多,成为东方不败?“ 白仙人呵呵笑着,像一个和蔼的老人温教自己调皮的孙女,道:“所以我才一天两次,每次时间不超过五分钟,真阴的吸收也是极有时间限制的,如果吸取过多,反而适得其反,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阳性器官退化。只怕比东方不败下场还要惨了。呵呵呵呵……”他捋着胡须,朗声大笑起来。 李若茜兴趣浓厚道:“如果女人练此功法呢?是否也会收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白仙人点头道:“女人若学会穴位打通法,吸附男人的真阳,一样可以长寿去疾,你体内的毒瘾便也能很好的去除。” 李若茜恍然大悟般的道:“这倒是个新奇的长寿之法。” 白仙人点点头。 “那么,白仙人何处得此奇法呢?”李若茜继续问道。 “我常年参悟药理与佛道,已至博大精深,自创此功,希望能遗世后人,为后人造福,我更自行研制童子尿,质量与真尿相差无二,奇效不比真品差距多少,更甚一筹也未可知。” 一说专业方面的东西,花甲老人话明显的多了起来,一改前几次的冷漠态度,见他聊的高兴,李若茜道:“适才白哥说对佛教有造诣,我现在还真想聆听一下佛教,来赶除我心中的不适。“ 白胡老头儿眯起眼睛道:“噢?快快请说。“ 李若茜叹口气道:“近来,我遇上了麻烦,心中颇多怅惘,每每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还望白哥替小妹我排忧解难。“ 白仙人微笑点头,一副大师风范。 李若茜道:“我接受了重大任务。具体什么任务我却是不能说的,如若我失败,就会成为一级通缉犯,不得好死,那人说了,我是一普通人民,斗他不过的,妹妹我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呀。“ 说着,竟不觉要滴下泪来。 白仙人眼光机警一转道:“可是命悬一线之重任?“ 李若茜默然点头,道:“我看我是横竖逃不过一死了,出了事我一个人抗着,其它的人都干干净净,上头的上头还有人,如若出事,他是万不敢追究的,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所以我有可能就莫名做了他们的替死鬼。“ “唉!“白仙人叹息一声,满脸凄然,道:”我倒是可以暂时帮你去除内心忧伤,佛教说,忧从何来,还往何去。你须告诉我你执行任务的具体时间地点,我好为你做法。“ 李若茜连连摇头道:“那可不行,这是绝大的秘密,我绝对不能说的。“ “唉!“白胡子老头儿又一声叹息:”傻孩子,我一清心寡欲的老者,何苦去害你呢?佛说,救赎乃永生之道。我为你去除心中烦忧,是遵约佛道,及时行乐,害你之心何有呢?“ 李若茜想了想,便附上白仙人的耳朵说与了他听。白仙老人略一点头,脸浮笑意,示意李若茜进了里屋,躺下在他适才与女人云雨的床上,操掌发功,为她去除心中阴霾。 第二天的中午,李若茜将从林间小饭馆拿到的一笔钱刚装进包里。这些日子,李若茜设法拉了几个旅游团过来定餐,凭着饭馆得天独厚的天然存在。竟然鬼使神差的像打出去了牌子,现在接连不断的旅游团居然蜂拥而至,使她终于有钱可以寄给沈逸夫妇,刚将钱放进包里,手机就响了起来,马局长庄严的来电,通知她,黄心成与林薇已经抵达了印度尼西亚,因为那边本已准备就绪,所以,发货从今天晚上开始,相信很快就会抵达码头,注意联络,确保万无一失。 放下电话的李若茜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她一步步走出绿叶繁茂的小树林,穿过树林的阳光星星点点的投射在李若茜带满凝重的脸上,像在调逗一个走向迷途的孩子。 等待接货 李若茜是一个言出行,必出果的人,承诺给沈逸夫妇钱就不会让它成为一句空话。沈逸夫妇的等待与相信是值得的,待得到李若茜差安硕送给他们的钱之后,两人高兴的都有有点热泪盈眶,尤其是马妈,睹钱思人,想起已故太太李若梅,更是心如刀绞,沈逸高兴的不住念叨着:“太好了,有了这笔钱,我们就可以很快离开这儿,回到老家了,直要回到家,我就有办法逃开黄心成的掌控。” 马妈高兴的擦着眼泪,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沈逸皱起眉头道:“我会尽快打理出路线,你放心,用不了几天了,我们的苦日子总算熬出头了,想我沈逸在此混了这些年,非但没有挣出片天下,反而差点命不保全。早知如此,我何必当初啊!“他凄然叹道。 马妈也叹着气,望着自己的丈夫,和床上李若茜送给他们的钱,眼泪抵制不住的哗哗流下来。 李若茜在地下小仓库注射着毒品,松下诚之助忽然走进来,他拧紧着眉头,一拍李若茜的肩膀道:“好好的女孩子,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可惜,我老虎最讨厌的就是女孩子抽烟喝酒注射毒品。“ 李若茜将针管扔掉进垃圾筒,斜他一眼道:“看来你喜欢良家儿女。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好好教育你的儿子?” “我的儿子?”老虎睁大眼睛不解道。“他怎么了?”一面随着李若茜走出药水制造车间。 李若茜进了自己仓库的小房间,坐下来道:“李耀辉结婚那天,我倒在了台上,你应该知道,其间有人在客房里能我注射了丽水珠,我才活了过来,我在视频中看到了你儿子的身影。[]” 李若茜的眼光中闪着无情又犀利的光,使得老虎脸上一阵发红。 他不可置信的般的道:“他?不可能!我没有让他涉身药品组织,他怎么敢那么做?我之所以把他一直带在身边,就是怕他沾染日本的黑社会,你肯定是误会他了。” 李若茜道:“我很希望如此,可我觉得他不简单,我在视频中一看见他,那种强烈的直觉就冲击的我的脑门儿疼,他,不对劲。” 老虎紧张起来,眼神中渐生的愤怒,令李若茜感到一丝惧怕。 他使劲咬着嘴唇,说:“如果是真的,也不会是他的本意,这个孩子确实心狠,但是还不敢背着我有什么大动作,我告诉过他的,如果他涉入犯罪,我会直接拿枪要了他的命。如果你怀疑他,你还更应该怀疑一个人。”老虎瞅她一眼说:“惠知晚。” 一阵凉意透过李若茜的脊背,她吃惊的道:“惠知晚?怎么可能?她是如何让我染上的印尼毒瘾?林薇是通过我背上的伤口,那惠知晚呢?“ 老虎笑道:“那么你背上的伤口从何而来?“ 李若茜镇静着自己道:“没错,这是拜她所赐,可是……“她惊诧莫名。 老虎笑笑道:“你自己去问她吧,我的儿子也只是受她的摆布。”老虎有点难言之隐般的闭上了嘴。 李若茜扬起脸孔,愤恨充满了她的内心,她平息口气息道:“我要让她付出代价。但是,“她说“我很好奇,她是如何让我染毒的,你说的对,我要她亲口告诉我。如果她选择拒绝,那我会让她明白,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老虎有点惧怕她脸上的表情,他试探股的问道:“你想如何?” 李若茜很快变换表情,笑起来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你近来如果有什么要事先不要找我做了,我接受了重大任务,这两天就要开始行动了,不希望你扰乱我的计划。这次任务很重大,如果我接货失败,我瞬间会成为一级通缉犯。“ 老虎笑道“什么人这么狠心,如此不懂怜香惜玉。” 李若茜笑笑道:“还不是你的老伙计,中国的共~产党员。除了他,还有谁可以随意将人封为通缉犯,想我李若茜真没白活,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通缉犯的,而且还是一级。“ 老虎笑笑道:“这么说,你做了警察局的替死鬼?为什么要找上你?“ 李若茜叹口气道:“你没发现吗?这座小城里的坏人全跟我有仇。“ 松下诚之助没有接话,问道:“什么时候接货?在什么地方?你要提醒他,小心有人抢货。我就不止一次遇见过这样的倒霉事,三次遭到哑巴吃黄连的损失。“ 李若茜笑道:“听胡姐说起过,所以马大梁这次也是紧张谨慎到极限,要我一改往日乐观天性,变做忧郁黛玉。我第一次参与贩运,很是受不了这种气氛,想来这抢货也是小组织才干的吧?像我们这样的大组织才不会屑于去做这种事。” 老虎笑了起来,说:“你错了,自古大鱼吃小鱼,哪有小鱼吃大鱼呢?这个圈子里也是恃强凌弱,弱肉强食,能抢别人货的组织,才是真正的大组织。” 李若茜若有所思般的道:“那太好了,我想马局长的组织已经是小城最大的组织了,你想啊,谁敢与警察局叫板呢,听你这样说,我的心里多少安稳一些了。” 老虎低头暗笑,搓着后脖颈,斜眼瞅着一脸紧张之感的李若茜。 晚上八点钟左右,李若茜接到了林薇从印度尼西亚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李若茜,货已经成功发出,按照计划,要过十天才能到达小城码头。但是马局长却给了她另一种说法,从印尼发出的般只分有两艘,分别在中国不同的城市靠岸,一艘在中国的上海,另一处才是此座小城,所以李若茜必须先到上海接货,然后成功运回小城安放,再在小城静等下一艘船的到来。 李若茜不解不满道:“为什么要费这事啊?万一在上海出了意外怎么办?你统治的可不是上海的警察局,不如一气全部运回小城呢。省得再出枝节。” 孟幻生副局长跟李若茜是一个意思,但是自己的意见却并没有得到马局长的采纳,此时听李若茜这么说,马大梁也不得不沉思起来,最终他敲板道:“那让印尼的人尽快联系船上的林薇跟黄心成,两船现在会合也还来得及,两船并做一船,一并运往小城安接。” 李若茜和孟幻生这才长舒一口气,亏他想的出来,还想惹一惹上海的警察与海关,如果真行迹败露,恐怕跟秦始皇是亲戚也不好办了。 还要十天才能到达,李若茜的使命也其实没有真正的开始,她还有一点时间做些旁事,但是马局长紧张慎重异常,他恨不能让李若茜住在码头,对她每天三心二意的忙些私事感到极大的气愤与不满,搞得李若茜很有心理压力,但她哪有住在码头看船只的心情,她得去见一个人,必须要见到她,她得问问惠知晚,她是如何,也是为什么要给自己注射毒药。 她开着小卡车,到了兴盛公司,冲破惠知晚秘书的拦阻,直撞惠知晚的办公室,匆忙之中,对迎面而来的李耀辉视若无睹。 他从后面叫住了她,听见李耀辉叫声的李若茜依然耳聋之嫌严重。他一把拽住她胳膊,笑道:“我看你此来没有好事的样子,走吧,快到饭点了,跟我吃点东西去吧。” 李若茜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讨厌的陌生人,她严冷的道:“放开!不关你的事,你忙你的,我一会儿去找你。 李耀辉被她的表情搞得好不伤心,只好放开了她,任由她一脸杀气的进了惠知晚的办公室。 意外引战 惠知晚早就接到了秘书抱歉又恐怖的电话通知,她就坐到办公椅上等着她,待李若茜一进门,惠知晚就一脸灿笑的从老板椅上站起,电话一拿,吩咐秘书给李若茜冲杯咖啡。 李若茜笑笑道:“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我看这里并不方便。“ 惠知晚哪会听她摆布,在沙发上坐下来道:“有话快说,没话就走。我忙的很,不跟闲人聊天。” “太好了。”李若茜转身盯住她道:“我就喜欢爽快个性,我问你,我身上丽水珠的毒瘾是怎么回事?” 惠知晚坐在沙发上笑了起来,笑容美丽高贵,李若茜第一次看见,她原来拥有着如此美魅的笑容。只可惜,她那满脸的傲慢与狠毒的眼神,纵使笑容再美不能言,也丝毫不能给她提升多少魅力。 惠知晚道:“我看你是疯了,你现在的样子不像是中了毒药,而是像被疯狗咬了,狂犬病发作,你见谁都想啃一口。“ “不。“李若茜摇头道:”我只想啃你。“她说完这句话又觉十分之不妥。便赶紧又回敬道:“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你是用何种手段,怎么样让我身染毒瘾,我很渴望知道,如果你拒绝回答我,我会让你下一分钟掉眼泪。” 惠知晚闻听此言,好笑到差点要跳上桌子,她毒厉的眼光盯着李若茜,道:“你别在这里说疯话了,你跟你姐姐就是惠家的一条狗,怎么全都如此嚣张,你甚至比李若梅那条死去的狗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你再不滚,我就让你跟你姐姐一个下场。“ 进来送咖啡的秘书,小心翼翼的弓着身子,将咖啡放下在桌子上,迅速扫过惠知晚盛怒又得意的脸,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个事非之地。 李若茜的愤怒激烈燃烧起来,但她此刻对她无可奈何,她是不会忘记她那身得意的柔道,与她脚上那双造型夸张的高跟鞋的厉害。动武力她只能吃亏,而且还满世界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她干脆咽下怒火,坐下在沙发,将烫手的咖啡端起来,呷一口,将手伸进包里,将一张纸交给她,说:“看看吧,这是复印件,你应该眼熟。” 惠知晚怒视着她,根本不屑于接过来,仿佛拿在李若茜手中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一根狗粪。 李若茜将纸拍在她眼前的桌子上,坐回到沙发上,慢慢的品着咖啡,看着惠知晚的表情。但见惠知晚轻瞄那张纸,眼神由轻蔑讯速变做了惊慌,她一把将那张纸抄起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细细的看着,使劲咬着嘴唇,再抬起眼眼时,眼神里满载着愤怒。 “李若梅,是李若梅给你的对吗?”惠知晚的泪水似要流淌下来。 “很对,没有一丝错误。”李若茜喝着咖啡道。“这是你用柔道与高跟鞋解决不了的事情,虽然我很惧怕你这两样看家本领。” 惠知晚厉声道:“把它们统统还给我,否则我让你在这座小城里消失!“她咬着牙狠道。 李若茜冷笑道:“我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怎么会把你祸害成这样。你教唆老虎的儿子参与犯罪,天知道松下诚之助有多么爱他这个儿子,看你如何向他交待。他不会原谅你的。他的儿子就是他的命。而你惠知晚,在他的心里不值几个钱吧,况且现在,你哥哥掌握的他的证据已经被我毁了。“ 惠知晚咬着牙骂道:“早知道这样,我早就应该弄死你,在你刚进入小城的那一刻,从那时起我就有不详的预感,我一直都不喜欢你,我觉得你跟李若梅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败类,果不其然,你们是上天派给我的克星,我不会原谅你们的。“ 李若茜道:“那又如何?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让我不久于人间。” 听见这句话的惠知晚好像找到了高兴的理由,她竟然大笑起来,道:“我告诉你,我的鞋跟,没有人可以逃脱的过。被我惠知晚踩过的人,没有一个会活的好好的。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人躲过我的鞋跟,那就是你姐姐李若梅,连我都奇怪她那次怎么会那么幸运,那么有手段,不但躲过,还让我把脚扭了,这还不算,该死的惠少志居然让我躲墙根,真是极尽可恶!“ 李若茜凝起眉头看着她,惠知晚一笑又道:“我的鞋子都是从日本特制的,每个鞋跟下面都有机关,可以按照我的设计,成为注射的针头,你现在明白了吧?林薇给你注射的那只晕天散毫无意义,那种过家家般的毒性小药,怎么能解人心头之恨呢?” 她依旧一脸的得意之色。 李若茜瞅了一眼惠知晚脚上的高跟鞋,叹口气说:“你做人做过头了,想方设法的害人,你活得开心吗?” 惠知晚的脸色瞬间大变,她手指门外,悲愤的大叫一声:“滚,滚出去!李若茜,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像李若梅一样!“ 李若茜站起身,不温不火的道:“很好,这太有意思了。我不会再对你客气,就冲你给我姐姐那么多的羞辱,我要让你学会如何去尊重一个人。“ 她走出了办公室,咆哮的惠知晚迫不及待的将门雷震一样的关上,气愤之中的李若茜走出了几步远,又意外的回过头,发现李耀辉就站在办公室的一侧,他满脸的愤怒,仿佛要将他脸孔扭曲。他身体因气微微抖动着,紧握着拳头,瘦削却强壮的身体似乎要爆发起来。 李若茜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扯住他胳膊,她怕他会生事,而如果他生事,将是把自己推进了火炕,李若茜后悔了自己的冲动,没有将事情想的更全面一些,更忘记一向担心自己的李耀辉完全有站在外面偷听的可能。况且适才两人声音之大,如何不让他担心过来以探究竟。 果然,激怒难耐的李耀辉根本不顾李若茜的劝阻,一脚踹开公室的门,冲了进去,惠知晚看见狂怒之中的李耀辉,吃惊的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张开自己柔道的架式,李耀辉推开拉住自己的李若茜,一个脚步跳上惠知晚的办公桌,接住惠知晚飞踢上来的腿,居高临下,将惠知晚重重摔回在地,惠知晚的脸撞上一边的小桌角,鲜血染红了她的脸庞,她捂住脸,带着压抑的哭声,起身继续同李耀辉拼死相搏。惠知晚脸上流淌的鲜血并没消除李耀辉满心的愤恨。 李若茜无法制止住狂怒中的李耀辉,看他一次次击倒狠击上来的惠知晚,李若茜想到了惠知晚脚上的高跟鞋,慌忙上去想拼死将他拉出战壕,被受阻止的李耀辉脸孔终被惠知晚划出条条伤痕,正当他推开李若茜,对惠知晚发起新一轮攻击时,惠博兴出现在了两人的战场上,惠知晚一见惠博兴,顿时偃旗息鼓,嚎啕大哭,惠博兴照准李耀辉冲过来,一个狠力的拳头差点将他击倒在地,李若茜扶住李耀辉,将仇恨的眼光朝向惠博兴。 惠博兴手指着李耀辉道:“姓李的,连我们惠家的人都敢动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怒气使他的嗓音发抖,“你是不想活了,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们惠家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你给我等着!” 他扶着满脸鲜血,哭泣不止的惠知晚走出了办公室,只剰下李若茜与李耀辉留在办公室,还有门外围看热闹的员工。 李若茜对自己今天的所为后悔不迭。她拍拍李耀辉的胸~膛,蹲下来,无语痛哭起来。 秘密协议 脸部受伤的李耀辉执意不肯同李若茜一起离开,他声称自己回家抚伤即可,再者,皮外小伤,不足担心,他让李若茜离开自己,并且从今天起别再管他的闲事。(.) 李若茜拼命忍住眼泪看着他,见他淡然的脸上不挂一丝的担忧,完全一副置生死之度外的表情,这让李若茜心里愈发痛苦不安。她最终离开了兴盛公司,回到家的李若茜始终坐卧难安,她不知道惠博兴会如何对待李耀辉,更担心已经凡事似乎不屑一顾的李耀辉会如何愈加激怒原本狂怒中的惠博兴,他本来就是惠博兴眼中的一粒沙子,碍他的眼已经好久了,如果他不动,惠博兴尚且可以忍受,如果他在惠博兴的眼中来回动作,惠博兴要做的只能是将他不择手段的从自己的眼里消失,想到这儿的李若茜再也做不住,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惠家在小城的医院。看见惠知晚已经脸裹纱布躺在病床,身边坐着依然怒气冲天的惠博兴。 李若茜轻轻的敲敲门,惠博兴回过头来,看见他,使劲叹口气,站起身,来到了病房外。 李若茜满脸的忏悔道:“很抱歉,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让我身染毒瘾。” 惠博兴环视一下周围道:“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但是你没有惩罚她的权利。” 李若茜扰下头发道:“你知道,这是一场意外。” 惠博兴冷笑道:“你出现的地方总有意外发生,你为什么不想个更高明的词语?你不是学文的吗?“ 李若茜抓住惠博兴的胳膊道:“姐夫,你要相信我,我真得很抱歉,你可以告诉知晚。如果她可以原谅耀辉,我会把她的贩毒证据还给她。并且不追究我的毒瘾一事。” 惠博兴的眼神中渐生阴冷,他道:“我们惠家的事,你插手太多了,李若茜,你让我看到了若梅的影子,所以我越来越讨厌你。” 李若茜笑笑道:“我不是姐姐,姐姐也不可能会是我,我们虽然是姐妹,却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思想方式,生活方式截然不同。姐夫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姐夫,你打算对李耀辉怎么样?” 惠博兴冷笑一声道:“这才是你今天来的最主要的目的吧?若茜,这太好了,“他双手拍上她的肩膀,“我怎么对待他,全看你的态度。(.无弹窗广告)“他笑道,眼光意外的温柔起来,但是温柔之中带着一股让李若茜毛骨悚然的冷漠。 李若茜叹口气道:“姐夫请说,想让我怎么办?你说的没错,你对李耀辉的态度,确实让我感到了害怕,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让我如此害怕过。为了消除这股怕意,我什么都想去做。” 惠博兴瞅着她,笑道:“爱情真是一剂毒药啊,若茜,我觉得在你身上最可怕的毒瘾,不是晕天散,更不是丽水珠,而是你对李耀辉的爱情。长久以来你一直都在选择拒绝,但是没有人能逃出爱情的掌控。或者你愈是拒绝愈是不能自已,我很欣赏你对爱情的理性,但是这一刻你却做错了,你不应该管他的,你从一开始就应该把他当成你的仇人,生生世世不再见他,爱他。你现在依然可以选择放弃。” 李若茜笑笑道:“姐夫,没有办法,我已经中毒很深了,没有办法戒掉,更没办法坐视不管。况且他是为我得罪了姐夫。我是罪魁祸首。“ 惠博兴拍拍她肩膀说:“关于知晚的犯罪证据,你好好的收着吧,不必交还也不必惧怕,我对她的证据不感兴趣,或者说你将证据交还给她,也对帮助李耀辉起不到什么作用。我跟她,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姐夫的意思……“ 惠博兴边走边道:“前不久带叶莎去见了一个人,陈老的儿子叫做棒棒的,可惜叶莎那个女人太笨了,不但事情没有办成,还差点被他强~暴。我看她根本不是个能为我做事的料,她在我心里就是个不值钱的花瓶,偶尔不带眼光的看看倒还行,要说用起来可就差劲了,她没有替我完成的事情,你来做我想正合适。我正愁找不到机会邀请你。“ 李若茜道:“这是姐夫跟我谈的条件吗?如果我答应姐夫,你就放过李耀辉?“ 惠博兴笑笑道:“我对他的行为取决于你做事的结果,如果你做的好我就对他既往不咎,如果你也是第二个叶莎,那我就对他不客气了。“ 李若茜吐口气道:“挺有意思的姐夫,但是这几天不行,我有任务在身,等我身上的任务一卸,我就听姐夫差遣,为姐夫效犬马之劳。“ 惠博兴微闭双眼点头答应。 惠家沉闷的晚餐上,威严的一家之主惠博兴对李耀辉不发一言,眼神表情与往日依旧,这反而让李耀辉感到了极大的不安与猜忌,饭吃了一半他就放了筷子,早早的进了房间,玲珑进到房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换好衣服要准备外出。 “你去哪儿?“叶玲珑问道。 李耀辉不做回答,捏捏她脸蛋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等我回家。“ 打破沙锅问到底是叶玲珑的嗜好。但这一招对李耀辉根本不起作用,她愈问,他便愈是不吭一声,直到叶玲珑气呼呼的问他道:“你是不是要去见李若茜?我也要去。“ 李耀辉道:“今天感觉太蹊跷了,我要去问她一些事情,我马上就回来,我发誓。“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门。 叶玲珑拦住他道:“既然没什么见不光的事情,为什么不带上我去?我也很想她,要见她一面,我也有话要跟她说。“ “那好。“李耀辉坐下来道:”你先去,你回来了我再去。“ 叶玲珑怒叫道:“合着你就是想单独跟她在一起。要这样你为什么不娶她娶我呢?” 李耀辉怒目道:“那你问你自己,为什么要和你妈来惠家提亲。“ 叶玲珑的眼泪要流下来:“如果你不同意,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嫁给你的。是你答应了你表哥不是吗?” 这事是自己最后的决定,他不再说话。别过脸。沉吟半晌道:“我真得找她有事情,有些事情你最好是不要知道,我跟你发过誓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的。不会做过激的事情。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李若茜吧?“ 叶玲珑这才缓和了情绪,她抽着鼻子说:“我知道,我了解你们,我只是有点莫名酸而已。“她走到他面前,将他的头抱在自己胸前,摸着他的头发道:”你去吧,我等你回来。“搞得李耀辉甚是无语。 他想,如果让李若茜看见今天他们适才的这一幕,恐怕她一辈子不会再答应跟自己见面了。但是此次他真得有事要问她,那就是她是否跟表哥达成了什么协议,才使得惠博兴对他采取了透明人态度。他担心她,如果今晚不见她一面问个清楚,漫漫长夜,对他只能是折磨。 接起电话的李若茜声音很慵懒,她答应同李耀辉见面,两人约在不远的小麻海边。 李耀辉驾飞车赶到时,李若茜早已经坐等在了海滩上,欢快无忧的浪花哼唱自由的颂歌,在拍打着李若茜的脚面,她蜷着瘦削的身子,头埋胸前,远远看去,像被世界遗忘了的孩子,周身的落寞与孤独。李耀辉跑上前去,心疼已极。他使劲吐口气,让自己的脸上挂着孩童般的快乐,对她招呼说:“真会选地方,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那个时候,好像是你约的我吧,你偷偷摸摸的,晚上把我叫到海边,还怕你姐姐看见……“ “你记性可真好。”闻听他声音的李若茜起身撇他一眼道:“我完全没有印象,要早知道我就不来这儿了。” 李耀辉笑笑,但想到正事,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他问她道:“若茜,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我想问你一件事,表哥对我态度平然,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作用,你是不是跟他做了什么交易,我最了解你了,你跟谁都喜欢谈交易,这早晚会害了你的。依你的社会经验,并不能完全应付所有危险,你告诉我,我怀疑的对不对?” 李若茜笑笑道:“你这纯属就是胡思乱想,我对你有那么好过吗?我早就看透了,还在乎这些,我想过了,如果这次我平安,我就循入空门,削发为尼。“ 李耀辉吃惊道:“真得吗?那我就在你对面庙里削发为僧。” 李若茜笑道:“尼姑庵与庙宇有对着门的吗?“ 李耀辉道“那我不管,没有我建一座。“ 李若茜笑着道:“建成了又如何,我是不会和你偷情的。“ 李耀辉叹口气道:“看着你也好啊。每天都看你一眼,胜过读经千万卷。” 李若茜没有说话,她叹口气,背过身,朝向大海说:“今天的事情真得很抱歉,都是我的错,不该那么冲动跑到惠知晚的办公室,跟那个无理狠毒的丫头吵架,害得你卷进这场原本与你无关的风波里。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你,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其实,我原本就应该对你好一点的……“她怕李耀辉看见她的眼泪,也不转身,怕他听到自己的哭腔,也不说话,面向大海,隐匿泪水。 李耀辉在身后咬着牙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早应该告诉我的,以前我想做惠家的子孙,拼命在惠家压抑自己,现在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谁也不怕。现在别说是一个资本世家的身份,就是皇位一个,我一样视如粪土,谁敢动你李若茜一个手指头,就是跟我李耀辉过不去。“ 李若茜转过身来,笑着道:“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做个老实的孩子吧,我跟惠博兴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易,他也不可能会跟我做什么交易,你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疯话,你要真是个皇子,放着江山不要,要我李若茜,才是真正的没有出息呢。我想,惠博兴是想冷静下来之后再处理你和惠知晚之间的事,他也得顾及你们家老太太的感受不是吗?她最见不得家庭战争与破裂了,他在办公室说的也不过是气话,你有时间跟他道个歉,去医院跟你表妹道个歉,就什么事也没了,知道吗?“ “你真得没有跟他做交易?如果你骗我,我不会原谅你的!“李耀辉眼光犀利。 李若茜笑着拍拍他胳膊道:“别做出一副吓人的样子来了,赶紧听我话回家吧,我真怕有一天玲珑会跑到我家找我算帐,骂我勾~引她的老公,还有叶莎,指桑骂槐的。” 李耀辉一笑,眼泪差点掉出来,他转过身一边拭着泪水一边往回走着道:“我从来不知道,我李耀辉原来如此无用,我答应你妈妈要好好的照顾你,可是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了你,反而给你添乱,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看不起我自己。” 李若茜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心里面的痛像一把锋利的剑,一下一下割着自己心头的肉,她一边拼命隐着泪水,一面朝向昏黄的夕阳中走去。 路是她李若茜自己选择的,与任何人无关,更不能将谁拉近自己的不幸,她来到这座小城,如果注定孤独的慢慢沉失海底。如果这是命运,又何乐而不为呢? 夺货大战 躺在病床上的惠知晚恨不能长翅飞起来,来完成此时心中强烈滋生的所有愿望,她喝令自己的贴身护士帮她接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将老虎的儿子松下武叫到了自己的病床前。[] 红发年轻人低拉着脑袋坐在惠知晚的床前,眼泪像点点闪耀的星光,在眼里放着光彩,更加闪耀的不是泪水,而是徜徉泪水中的那股阴冷。 “说吧,姐,想让他怎么死?”松下武扬脸问道。 惠知晚嘴角的伤口还在激痛之中,并不敢大声讲话,只好用收敛中的最甚的怒音道:“他先等一等,看看我哥哥的动作,如果他的处理并不能让我满意,我们再行动。现在当务之急,是李若梅的妹妹李若茜。她手中莫名掌握了我的犯罪证据,我虽然门路广,但我担心。“ 松下武点着头,怒意在眼中燃烧起来,他道:“姐姐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姐姐高兴。” 惠知晚抬起手来,无视力中去摸他的脸,松下武急忙接过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道:“姐姐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是你父亲那边……我听说,他已经知道你为我做事。”惠知晚不无担忧的问道。 松下武的脸孔阴起来道:“他不会奈我如何的,他是我的父亲,如果父亲可以拿枪打死自己的儿子,那么儿子也同样可以拿枪打死自己的父亲。” 纱布下的惠知晚的脸上艰难的露出了笑容,可惜谁的肉眼也看不到,她赞美他道:“阿武,你的身上具备了一个日本男人最高的忠诚与勇气,我很欣赏你,很喜欢你,这次我出院,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的,就怕……“她没有说下去。 松下武将她的手使劲的握了握,示意她将语言继续完整。 惠知晚叹口气道:“听医生说,我脸部受伤不轻,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只怕,你到时看到会嫌弃我。” 松下武眼中的毒冷不亚于一条非洲巨毒蛇的眼光,他咬着牙狠狠的道:“如果是那样,那我就让害你的人双倍享受到。” 惠知晚闻听此言,感动又艰难的笑了起来,她使劲捏捏他的脸道:“别忘了,你目前的仇人的名字叫李若茜,替我,现在去教训她。随你的性子。“ 松下武没有回答,直接放开她的手离开了医院,男人做事不需要说些无用的大志空话,在沉默中付诸行动,不择手段的实现结果。就是松下武处世处事的最大哲学。 自从上次李若茜安葬三雄回来,在家门口被混世魔王敲了一通之后,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就隔三差五的发生,小价钱搞了一辆用林雨的话说,丢死人不偿命的小卡车开着之后,魔王们的机会就变少了,李若茜确定他们就是一般的街头小混,她求助安硕帮忙,被安硕侥幸抓起来一个,供出了不少人,可是却查不出到底是谁指使他们所为,只知道目的是要让李若茜离开此座小城,是谁这么讨厌自己,不惜这种手段与伎俩,李若茜猜都懒得猜,还用得着猜吗?这得什么年代的人干的事儿呀?顶多挨顿揍,比起驾鹤西去不是差得远了吗? 十天的时间转瞬即至,天还未黑,李若茜的手机就快要被马局长的来电击破了,李若茜小半辈子没有接过这么多的电话,不胜其烦,语气变得很差。 一直到九点多都没有接到林薇或者黄心成的电话,离预定的时间已经都超时一个多钟头了,李若茜有点急燥起来,夜晚海边的湿气很重,衣着单薄的她不由得冷起来,她抽下鼻子,一直走到不远处的准备安放药品的仓库,推开门将灯打开,盯着墙壁上一个个设计精致的小门,轻轻的打开近边的一个,黑洞洞的像一个隧道,她将头探进去,却漆黑幽深之感,一股难言的恐怖侵袭李若茜的心头,难道每个小门里有不同的内容?她不禁感叹设计的巧妙。 正当她感叹之际,手机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一看,是林薇打来的,她说,船早已经进城了,马局长为了慎重起见,泊在海里故意拖延一下时间,现在正在向码头泊近。十五分钟左右就会到达码头,将她做好接货准备。 李若茜一紧张,掩上仓库的门,快步向码头方向跑去,她不停的环视着四周,焦急的望着一望无垠的海的远处,心里像生满了无数的啃虫,咬着她的心,呼吸都纠结的似要窒息。 忽然,远处一个闪亮的东西在夜幕下的海中央闪了一下,李若茜瞪大双眼,发现是一艘船,正缓缓朝向码头驶来,李若茜兴奋起来,将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冲着对面挥耀着。 夜风扫拂着她冷得发红的面颊,忧郁却兴奋的眼神在夜的幸灾乐祸中闪着光,像陡然增加的无数的微小的泪珠,密织在她炯炯有神的眼睛深处,夜,忽然,将一个人的心事映得如此分明。 船终于在缓慢中靠岸,船上的人陆续跳下船只,走上陆地,为这十几多天的海上艰难危险的漂泊感叹庆幸不已。他们三五成群,径直走上回家的方向,甚或落脚的方向,黄心成一脸胡渣的同林薇走到李若茜的面前,轻轻一笑道:“总算他妈的完成任务了,我就是当年自己干的时候,也没有遭这洋罪。吓死我了,几次有莫名船只向我们开枪,有一枪差点没打中我的胳膊,算我福大命大,总算回家了。我可以回去喝一杯了。剰下的事情交给你了。“ 林薇打着呵欠,对李若茜轻笑一声,转身欲走。 李若茜叫住他们道:“你们这是何意?难道一船的货让我自己搞定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等别天早上让海关来帮我一起搬了。” 黄心成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的任务分得很清楚,轮到你了,放心,没有你想的那么多的货,总共三百箱,而且,船里还有人,他们会协助你搬货安货。祝你好运。“ 林薇扯住黄心成,两人正渐渐消失于夜色中时,忽然一道刺目的光线从远处射了过来。刚刚跳入船中的李若茜同船上几名留守搬货的命友们惊呆住了,“不好,是海关来了!“其中有一人吃惊的几近喊了一声。所有的人都进了舱内,只有李若茜留在原地,并且跳出船只,迎向急步而来的一行人而去。 在他们手持的强烈的光照中,李若茜发现他们并没着警服,她怀疑他们不是海关,极有可能是来抢货的组织,她微微一笑,对前面带领着冲上来的那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人倒是面色温和,道:“不好意思,小姐,把货给我们,你们可以走了。“ 李若茜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这是谁的货吗?是马大梁的货,你们不想要命了。这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来人微微一笑道:“我们只管奉命行事,货不管是谁的,先抢了再说,你要是识时务,就让你的船上的兄弟一边去,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李若茜没有说话,默默走到一边,扰着头发,看着一行人冲上船只,将几个留待搬货的命友赶下船,急入船中,寻找货物。 李若茜一行人只能面面相觑,看着他们将货物一箱一箱的以极快的速度搬上码头陆地,为首的人一个挥手,远处一辆中等的卡车缓缓的驶了过来,司机没有下来,透过窗玻璃看着地下的人匆忙的往车上运着货物。一个个很快汗流浃背。 为首之人也参与了搬运,一抬眼看见车内司机悠然的抽着一支烟,不禁火冒三丈,他将车门狠力拉开,冲着上面的人骂道:“妈的,全都在忙活呢,就你装大爷,给老子下来!”但见那人慢慢转过头来,吐口烟道:“还不快点装,整些没用的干什么呢?“ 李若茜往前走了两步,看见打开车门的那人瞬间脸色大变,他赶紧招呼手下的兄弟停手,从腰间迅速掏出一把枪来,指着车上人叫道:“哪个组织的?敢来跟老子争这个便宜,让你的人出来!‘ 其它的兄弟一看这架式,纷纷掏出手枪,瞄向黑暗的四周。 “还是都把枪放下吧。”远处有人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一个人的出现,随即比适才多出两倍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那人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笑道:“有便宜大家赚嘛,你们一个人得了,其它的人能不有话说吗?这么大量的药品,又这么值钱,一辈子都花不完,谁不动心哪?“ 被受包围的老大凝紧眉头,无语沉默。车上的人跳下车,拍拍他的脸,走到自己的队伍中,说:“今天晚上最好不要动枪,搞出什么大动静,适才金哥说的对,有便宜大家一起赚,你说句话吧。” 圈内老大还未开口,外面又有声传来,道:“是啊,既然有便宜大家赚,不如我也来凑一份子吧,也不差兄弟我这一份儿了对吗?“ 两个首领一齐回头,看着另一首领缓步上前,后面跟着一帮为数不少的兄弟,来人眉目清秀,年龄并不甚大,却是一脸的老道之态。 这样,中间的老大就冷笑了两声说:“消息都够快的,看来好粥都想喝一口啊。“阴冷与愤怒泛上他的脸颊。 “既然如此,分吧,我兄弟说的对,今晚不要搞出什么动静才好。药品一共三百箱,我们每个组织一百箱,大家可否……“ 话未说完的当儿,一辆车打着刺目的前大灯驶近了三队人马,从车里面几近跳出来一个性急的家伙,后面也跟着一队人马,加入到三队大军中,他喊道:“别急着分呀,不是我还没来吗?“ 李若茜听他声音,吃了一惊,她被人围在中间,看清来人居然是柯耀胜。 他冷笑着对三队大军道:“哥哥们,小弟我不才,也想分杯羹,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虎背熊腰的老大对他怒目道:“你是哪个组织的?你老大是谁?” 柯耀胜狡黠的笑笑道:“只怕说出来各位都承受不住,大家都来抢货,而且抢的还是警察局的货,想必大家所在组织都大有眉目,小弟我也不例外,我不是个不知死活的人,所以各位哥哥们也给能小弟我个面子。” 其它三队人马哑然无声,李若茜忽然冷笑道:“柯耀胜,腿什么时候能走路了?我跟你认识那么久,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背后有组织呢?莫不是从我的包里偷出安货时期,想来诈杯水解渴的?” 听到此话的三队人马全都将疑问阴冷的目光朝向他,柯耀胜慌中却笑道:“李若茜,我的事情你想全知道还差的远呢。等我分了粥我慢慢讲给你听。“ 李若茜笑笑,撇过他的脸,示意一起的命友,退出这场码头争货大战。 这场接货无疑是以彻底的失败告终,等待李若茜的是一张代表死亡的一级通缉令,她坐进自己的卡车,望着眼前那四队说不上黑压压,却也阵势不小的人马,一丝笑意勾上了李若茜的唇角。 查根溯源 李若茜坐在车里,一直看到四队人马和平的解决了那三百箱药品之后,她才发动车子离开。(.无弹窗广告) 不用李若茜的通知,密切关注码头的马局长与他的爱将孟副局长早已经知道了货物被抢之噩耗,两人恨不能抱头痛哭一场,居然敢来抢自己的养老钱,这令马局长不能原谅,居然如此目中无人,四个组织来跟自己过不去,他铁青着脸,坐在夜总会楼上的房间,气得浑身发抖。 黄心成,林薇,孟幻生,胡姐,李若茜,人马齐全的坐在那儿,全都大气不敢吭一声,等待马局长的发泄。 这时,林薇忍受不住了,气愤的道:“这都怪你若茜,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好容易将货物运进小城,却毁在你的手上,马局长那么信任你,把大任落在你肩上,谁承想你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说完,将不满的眼光朝向马局长。 马大梁咬着嘴唇,忽然冷笑出声道:“这真是他妈的邪了门儿了,我马大梁贩点药品,怎么全小城的组织几乎全知道了,都踩着点来抢我的货,而且都像有恃无恐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将疑问的眼光瞄向大家。 林薇抢先道:“这事跟我和黄老板没有关系,我们一直呆在印度尼西亚,将命系在裤腰带上,最有发言权的人应该是李若茜。“ 一言提醒屋中人,大家都把眼光朝向小城接货的负责人。 李若茜叹口气,掸着裤腿道:“不知道。“ 胡姐使劲拍拍她的胳膊反问道:“不知道?若茜,一句不知道,可不能让你从一级通缉犯的位子上下来噢!“ 李若茜苦笑一声道:“我也没想着要下来,命运多戕,没办法。“ 马局长因生气双手抖动的停不下来,他阴冷的望着李若茜,恨不能用口袋里的枪一弹结果了她,用死亡通缉令都嫌便宜了她,此次失利对马局长来说,意味着一种绝望,同样的事件放在李若茜的身上,竟被她表现的如此不屑与轻松,这是最让马局长不能原谅的。 此次行动泄密,最应当怀疑的人是李若茜,她诡计多端,所以马局长才想出用一级通缉令来挟制她,但是这样的结果,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透这是李若茜所为,难道她不怕死吗?再者药品被抢,对她有何好处呢?马局长的怒意让自己觉出了晕眩。 那么,就让她死吧,反正她活在这座小城,怎么看都像是个麻烦。(.无弹窗广告) 第二天,马局长将反抗中的安硕用大巴掌重重闪倒在地之后,再次命令他缉拿李若茜入狱。等候法厅审判。这个丫头,这次怎么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错当被罚,李若茜不等安硕抹着眼泪发动警车,自己拎着包袱来到了警察局自首。 让安硕原本沉痛的心愈加无法跳动。他上前意欲抱住她,李若茜对他道:“你还是配合你上司的命令行动吧,还有,你还可以告诉上级调查人员,说贩毒大亨李若茜被捕,请他们速来调查。“ 安硕真不明白,如此命运当头的时刻,她居然还能开出玩笑来,难道真得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安硕气急交加,前列腺炎发作,身体心理愈加痛苦不堪。 另一个犯前列腺炎的还有黄心成。像经过漫长世纪一样的终于又回到了拥有宽敞客厅的美丽的家,得已有空闲和心情品着功夫茶,想着晚上吃点什么好菜,来壶红色还是白色的酒,让他心里有点不适之不安。好像有了心理病症,总怕下一分钟警察又会冲进门,马局长又会生出什么高明的计划,将他再次带入恶运的泥潭。 黄心花呤着泪陪着哥哥喝着香茶,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黄心成瞅妹妹一眼,看她许久未见,已胖得有点走相,在心里气恼的全面否定了她关于想念担心自己的那番“情话”,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应该人比黄花瘦才对,怎么还能让脂肪在自己的身体里如此放肆呢?又联想起上次在辉煌夜总会,李若茜面守马局长控述自己惨害胡姐之时,黄心花最后面对马局长的愤怒,面对自己的牢狱之灾,居然果断的选择明哲保身,不发一言,任由警察第二天将他用手铐铐进警察局,她也不露一面,不来惜情,这些,黄心成都记在心里呢,那股彻骨的凉意,令他每每想起,不由得不寒而栗。亲妹子,也是大难来头各自飞的。 黄心成斜一眼妹妹的胖脸,叹口气道:“这次李若茜可惨了,成为一级通缉犯,我想她马上就可以去见她姐姐了。姐妹俩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个世界太多了。这辈子非要这样来还。” 黄心花尖嘴喝着烫茶说:“她玩火玩大了,她比李若梅聪明,可惜她缺少的就是李若梅身上的那股厚重。不过你说,是谁告的密呀这次?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来抢马大梁的货呀?我想这肯定是内鬼干的。” 黄心成喝茶摇头叹气,他更想不出一二三来。[] 黄心花冷笑一声道:“搞不好还是李若茜从中搞鬼。” 这话黄心成不爱听了,他撇妹妹一眼道:“她难道想要让自己成为一级通缉犯吗?你这话不成立。“ 黄心花冷笑道:“那你得问她去了,她肚子里棋盘太多了,这次不是她棋中的一步,就是把她自己给将进去了。你等着瞧吧。“ 黄心成听妹妹一说,也不由得嘀咕起来,他听妹妹的话已经习惯了,很难再拥有独立的人格魅力。他将不安干脆也向妹妹发问:“你说心花,这次我真得平安了吗?那马局长不会再找我麻烦?“ 黄心花瞅他一眼道:“这事还没完全过去呢,我看你不如躲开这座小城吧,去个别的地方生存,眼下我觉得这样最好,马局长没有必要满世界非找你黄心成做事。“ 黄心成闻听此言,不满的尖起嗓音道:“让我跑?马局长的犯罪事实我一清二楚,我一跑,他还以为我要告发他呢,俗话说的好,不怕眼前晃,就怕看不到。“ 估摸这句俗话是他自个儿想出来的。 黄心花叹口气,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自己的爱哥。她的眼神令黄心成即气恼又不舒服,他想起沈逸夫妇,不由得紧张的问道:“沈逸最近还在黑磨坊村吗?有没有监视好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跑喽。” 黄心花道:“你放心吧,我一直派人盯着呢。他老实着呢。“ 黄心成道:“多给看守他们的兄弟一点钱,现在这个社会,没有钱是没有人为你卖命的,把你抠门的性格暂时收一收。“ 黄心花嘴里面痛快的应着,心里面大不服道:“整天给钱,只不过是些小市侩人,给他们的那些钱已经够让他们偷着乐的了,给多了有什么用,难道不知道现在黄氏企业面临着什么危机吗?和惠博兴的合同迟迟不能如期行动,扭转公司乾坤的时刻遥遥无期,充当什么大款,以为还有贩毒时期的那股钱彩吗!” 心里面这样想着,脸不由得气的生红,不发一言,低首喝茶。 马局长处理李若茜的速度很快,超过了以往任何的案子,就是处理想当年名震小城的“六具抛尸案”时,也没这般神速,他恨不能像当年日本兵进到中国农村,用刺刀挑住孩童放在刀尖上摇晃着取乐解恨一般,将李若茜也用刺刀挑起来摇晃以解他心头之痛恨。 马局长的心情确实不怎么好,从他那两只发红的眼球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李若茜忽然强烈要求见他,说她忽然回忆起一件事,有可能就此可以得知抢货的其中组织之一,如果运气好,可以一发破获所有抢货组织也未可知。 马局长疯狂的将李若茜提进审讯室,发红的眼珠狼狗般的朝向李若茜。将其它警员喝令出去,单独听取讯词。 李若茜讨了一杯水喝了,首先向他提意道,她毒瘾快犯了,请求马局长拜托胡姐哪怕不择手段搞几瓶丽水珠给她,再就是她道: “我在码头看到了一个叫做柯耀胜的人,这人谎称是我姐姐的大学学友,不幸被松下诚之助揭穿他的虚假身份,狡猾的松下诚之助便与他达成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此人精通惠家家史,虽然美其名曰:为关心李若梅而研究惠家。但是我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这次,他突然出现在码头争货大战中,我觉得很有意思。“ 马局长耐心的听完她的讲述,哑着嗓子问她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是受了松下老日本狗的指使或者是惠家的指使?“ 李若茜道:“我不能说太多,你自己想吧。“ 马局长破口骂道:“你他妈的都是准备棺材板的人了,还他妈的顾忌什么?!“ 李若茜回敬道:“对,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我他妈的还告诉你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你他妈的又不会把我从一级死刑犯的位子上撸下去。“ 马局长咬牙点着头道:“柯耀胜?等会儿把他的住址给我写下来!真不明白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这个时候说你想起疑点。但是我提醒你姓李的,无论你玩什么花招,只能让你更快的走上你梦寐以求的阴间大道。你不信可以试试!“ 党员马大梁将警帽一戴,整整警服,斜她一眼,铿锵有力的步伐走出了审讯室,一面吩咐警员将李若茜提进牢房。 马局长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扫击了柯耀胜的庭院住房,马局长亲自带兵亲征。踏着满是污水的柯氏杂院,骂骂咧咧的命警员仔细搜索住宅的每个角落,连冰箱都没有放过,搜索结果是:柯耀胜并不在屋里。 马局长像过去威武的大元帅一样的叉着腰,站在泥泞不堪的庭院里转着圈,最后他下令,两个人留在原地,暗中等待柯耀胜,其余人马随同自己再次出动,向松下诚之助府邸进发。两辆警车带点浩荡的开向松下别墅,响亮的警笛声响彻在这座有点乌烟瘴气的小城。 柯耀胜就是被这鸣魂般的警笛声吓坏的,他刚从受雇人那里挨了一通雷劈般的痛骂,回到自己杂乱不堪的屋里,就听见朝向自己的住处愈来愈近的警笛声,慌张的双腿好像真得瘫痪了一般的软了三分钟,终于恢复了骨感,借助住宅的天然地理位置,向山上密林中跑去,在里面躲着,心里面迅速的思索着,这样躲着并不是办法,警察早晚都会找上来,说不定警察现在就已经在向自己的身边进发了,被抓到只能是死路一条,该如何办呢?跑回自己主子那里去自然同找死也差不多,他兴奋的想到了一个人,松下诚之助,那个狡猾然而温和的日本人,想到此,他疯奔向老虎的别墅,他有幸去过一次,并且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就想备不时之需,相信他有求于自己,应该会帮助自己暂逃险境的。 他在小城里疯狂的跑着,拦下出租车的同时,警笛声就持续长鸣在小城的上空,天色骤然阴沉下来,忽然刮起一阵狂傲的风,卷着地下零星的垃圾与尘土横扫过街上的人与车,与鸣着的警笛一起,肆虐在这座小城原本清净的空气中。 司机师傅在柯耀胜的怒令中开得飞快,可以说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松下诚之助的家。柯耀胜扔下大钞也不用找零,在刺耳的警笛声中慌乱的敲着松下家的大门。 这时,两辆警车先后开进了松下诚之助的院子,柯耀胜双腿一软,吓得差点跪倒在地。 松下家的门被打开,老虎神色凝重的出现在了门口,身后站着一脸阴冷的松下武。马局长一个矫健跳下警车,伙同警员走到一脸凝重的老虎面前。马局长一拍吓得瑟瑟发抖的柯耀胜的肩膀,笑对老虎道:“你的手下还挺聪明的,知道关键时刻靠老板。” 松下诚之助咬唇笑道:“马兄误会了,我跟他之间不存在任何交易。我适才还在奇怪,他来到我的门前有何贵干。“ 马大梁冷笑道:“姓松下的,这么些年在中国,中国话学的不错,都会跟中国人玩文字游戏了,可惜你再怎么变着花样说,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不如把我的货还给我吧,这么些年,我罩你不少,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松下诚之助淡然笑道:“马兄真是误会了,不信你可以问这位小兄弟,他今天来找我何事之有?“ 马局长将脸转向浑身哆嗦的柯耀胜,用手一拍他后背,道:“说说吧,来找松下先生何事之有?” 柯耀胜脸色煞白,勉强积出点笑容道:“事情不是我干的,我是受人指使的,我是迫不得已的,不信你可以问松……松下先生。” 松下诚之助骤然眉头紧皱,他将恼怒的眼神朝向柯耀胜,努起嘴,陷入沉默。好像有什么莫大的难言之隐。 浅露河床 柯耀胜脸色煞白,勉强积出点笑容道:“事情不是我干的,我是受人指使的,我是迫不得已的,不信你可以问松……松下先生。” 松下诚之助骤然眉头紧皱,他将恼怒的眼神朝向柯耀胜,努起嘴,陷入沉默。好像有什么莫大的难言之隐。 这个柯耀胜实在是可恶,他背后的那个主子,不该是他松下老虎来说,得罪人的事他才不会踏在中国的地盘上干呢。他对柯耀胜轻轻一笑道:“小兄弟,你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呢?你应该去找你真正的主人,而不是跑来我这里为难我。“他又将脸朝向马局长道:”马兄,你还是再到别的地方去碰碰运气吧。“ 松下诚之助满脸的幸灾乐祸让马大梁愈加气愤不已,他狠力打上柯耀胜的后脑勺,差点让他眩晕在地,马大梁揪起柯耀胜的后脖领,怒道:“你小子今天要不说实话你就死定了,我让你同李若茜一起到阴曹地府去做判官,你若肯戴罪立功,那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你自己想清楚!“ 受到强烈惊吓的柯耀胜瘫软在地上,口水都流到了地面,他抓住老虎的腿哀求道:“松下先生,救救我,求求你,你是了解我的一切的,由你来告诉马局长我是被谁迫~害的,我若自己说了,即便马局长放过我,他也不会放过我的……”他的眼泪让老虎感到极度的讨厌,这个该死的东西怎么就粘住自己不放了?他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胆小如鼠,胆大如狗的东西去背黑锅?!松下老虎将柯耀胜用脚踹到一边,扭过头,生气的抱起胳膊。 马局长狠狠将柯耀胜踢了几脚,将一张伪笑的脸转向老虎道:“看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么就烦你告诉我吧!我已经没有时间再跟你们种蘑菇了!” 松下诚之助依旧凝着眉头,不想言语之态。马局长怒不可遏起来,他厉声道:“姓松下的,你要这样配合我,那往下你在这座小城的生意就怪我姓马的不照顾了!”马局长气恼中一个挥手,带领手下的警员欲撤,老虎从后面叫住了马大梁,笑道:“马兄何必生气呢?进来喝杯茶吧。” 停住脚步的马局长叹口气转过身来,点下头,同老虎进了客厅。 柯耀胜的眼泪要将脸下的泥土和成泥,他思绪万千,觉得怎么着都难逃此次一劫。更不想同李若茜一起双入阴间做小鬼。他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疯狂向外面冲去,没有防备的警察慌忙之中去拦阻,被截的柯耀胜的叫声比老虎养在院子里的狼狗叫声还大。马局长从屋里出来,冲着警员一个挥手,潇洒的命令道:“让他走!我看他能跑到哪个地球村去。“ 暂得自由的柯耀胜脚底像踩了哪吒的风火轮一样的瞬间无踪。马局长的两辆警车没有朝向下一个目的地开去,却返回了警察局,从老虎的客厅出来的马局长明显的冷静了很多,他确实是疯狂过头了,居然带着警员去查自己的货,虽说他们都对自己上司一贯的违法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又处在调查之中,不得不让人替他捏一把冷汗,他们更不明白,这些所谓的调查人员,整天在小城山吃海喝的,到底查到了什么证据?从来到小城至现在,问的警员最多的不是什么案件问题,还是“这座小城里什么东西最好吃?甚至会不会包含着“这座小城哪里的姑娘最漂亮?”如此调查,让颇有后台与势力的马局长有恃无恐也属正常现象。 柯耀胜踉跄跑到了惠府,也不按门铃,疯狂的拍打着惠家别墅的大门,小琦一脸惊慌的打开了门,柯耀胜居然大声叫着惠博兴的名字,从书房中出来的惠博兴恼怒异常,他一把将柯耀胜提进自己的书房,将门雷劈一声的关上。[] 惠博兴浑身都在颤抖,他气得语无伦次,半晌才用颤抖的手指着他道:“你,又跑回来干什么?怎么还不快跑路!“ 柯耀胜像一只饿极了的狗一样软趴在地上,哭腔道:“我跑不了了,马局长冲到我家,把我揪到松下诚之助的家,从松下的嘴里套出了你的名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再跑回来找你救命了!惠老板,你得救我啊!……“ 闻听柯耀胜话的惠博兴吓得瞪大了眼睛,他一拍书桌,桌上的烟灰缸都蹦了起来,他怒涛汹涌的道:“老虎怎么会知道你的事情?你出卖了我,居然还跑到我家来此地无银三百两!你是不想活了!” 柯耀胜只差嗑头了,道:“我没有告诉他你的事情,我不知道马局长是怎么知道的。我本来是想求松下先生帮我的,没想到警察跟着我到了松下先生家……”他痛哭起来。 惠博兴在书房里转着圈,最后他叹一声气道:“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我爱莫能助,你自己想办法吧。现在,请你滚出去,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柯耀胜闻听此言急了,他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惠博兴道:“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是你让我去码头抢货的,现在出了事你又想甩掉我,惠老板,你不能这样对我!“ 惠博兴坐下在座位上,微微一笑道:“是你从李若茜的包里偷记住马大梁运货日期,怂恿我去违法乱纪,我打算去举报你,你呢?“ 柯耀胜在无语中几乎要笑出声来,他舔着干裂的嘴唇,半晌道:“如果没有你的允许跟安排,我会有力量去做吗?你自首?你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惠博兴的眼中升起阴冷:“柯耀胜,我是告诉你可以去做,但我是否告诉你不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不要动手,你发现是李若茜在接货,就算是没有其它组织的加入,你也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可是你呢,人多、李若茜在场,情况在对你极度不利的情况下你还要凑进去分一杯羹,这就不怪我了,货你是分到了,但是钱你有命去花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此重要的任务。李若茜居然会让你偷记下接货的时间地点,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诈吗?你是中了李若茜的圈套了。“ 柯耀胜眨巴着眼睛,努力的想着惠博兴话,他终于也回过味来,回敬道:“你知道这是李若茜的圈套,你怎么不早说?恐怕你也是后知后觉吧?“ 他这话让惠博兴怒了起来,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他一挥手道:“你可以回去了!不送!” 柯耀胜不知道自己的退路在哪里,继续同他粘滞的商量着,惠博兴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给他道:“这里面的钱够你善后的了,至于货嘛,你当然要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你已经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我想姓马的还在等着我的解释和表现呢。还有那个松下诚之助也在看我的热闹。可是这事有这么简单吗?要死就一起死。“ 惠博兴的脸上罩满了冷笑。 柯耀胜将银行卡迫不及待的拿过来。一面问着密码,一面不解道:“您是怎么想的?“ 惠博兴忽然对柯耀胜笑道:“如果你的抡货是李若茜的一个阴谋,那么其它组织的抢货呢?我不知道她想玩什么?我想,这抢货的里面应该也有松下诚之助的一份。[.超多好看小说]“ 柯耀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道:“你的意思是说,松下先生也参与了抢货?“ 惠博兴笑笑道:“极有可能。” 柯耀胜愈发不明白了,道:“那李若茜到底想得到什么?她因为接货失利已经快要命归西山了。” 惠博兴笑道:“这次她能不能死在警察局,她都最好死在警察局,她同李若梅一样,死了比较省心。虽然她们也都说不上是坏人。” 柯耀胜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不知道他是真明白,还是不明白装聪明。惠博兴拍拍他的肩膀道:“还不想死是吗?” 柯耀胜当然拨浪鼓般点头,惠博兴笑笑道:“那么你接下来做事就要动动脑子,这次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搞定。” 柯耀胜闻听此言,感恩戴德,恨不能嗑头谢恩。 正当马大梁宣布李若茜的末日时,令他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调查人员突然要审讯李若茜,一切都让马大梁处理的天衣无缝,调查人员咋又变卦呢?马大梁索性横下一条心,他才不相信,以他几十年的党员身份,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遗这几十年,会被一个无凭无据的黄毛丫头给将了军。他全力配合调查人员审讯李若茜,反正姓李的上绞刑架都是迟早的事,尽由你们审讯去,不怕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里说出难听的话来噎着就行。 这次只来了两名调查人员,像例行公事般的,看着李若茜一脸憔悴的走进审讯室。 李若茜坐下在对面,其中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调查人员笑道:“气色不错,看来没有受太多委屈。” 另一个三十左右的调查员也脸露笑意。 李若茜叹口气道:“这次真是玩命了,马局长已经有点丧心病狂了。“ “没错。“年轻调查员道:”如果不是丧心病狂,怎么会随便给人制造一级通缉令呢?真是太令人发指了。“他的脸上挂满了怒意。 年长的调查人员道:“若茜,这次你受委屈了,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在里面呆太久的。过两天,我们就会找个理由将你放出去。“ 李若茜不无担忧的道:“可是,你们调查人员内部意见并不统一,而且你们的上级一直在凡事压制你们处理警察局的事,我想尽快出去,免得夜长梦多。张调长,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张调长点点头道:“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你放心,我们自有办法。“说着,将眼光朝向一边的王副调长。 王副调长也表示会尽快处理李若茜目前的危机。 从审讯室出来的两名调查人员对候在外面的马局长道:“暂时不要对犯人移交法院,犯人嘴很硬,不肯开口说话,好像很绝望,我们再审她两次,如果她再执意不肯开口,那就只能移交法厅处理了。“ 马局长闻听此言,高兴异常,李若茜也有今天的沮丧,真是令他万没有想到的。 他恭敬的将两位调查人员送出警察局,正欲转身进局,就见惠博兴那辆熟悉的轿车停在了警察局的门口,他嘴里骂道:“妈的,居然跑到警察局跟老子求饶来了,惠博兴,这次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们这些地头蛇,对不起我头上的警徽。“ 他没有向惠博兴打招呼,冷冷的一个转身,潇洒的进了警察局,惠博兴只好厚着脸皮,叹口气,一路追赶马局长的身后。 在马局长的办公室。 惠博兴将一条名贵的香烟递到马局长的眼前,笑道:“孝敬你的。“ 马局长瞅了一眼香烟,怒目圆睁道:“少来这一套!不抢我的货,这样的香烟我看都不看。“ 惠博兴赔笑道:“惭愧,教导手下无方,谁知竟然惹到您老的头上,虽然是我同意他抢货,但实不知是兄弟的货呀,这都是李若茜从中设下的圈套,我也是被她耍了……” 马局长一个挥手道:“行了,都甭给我解释了,你们这些人都该划分哪些类,我很清楚,你就歇歇吧,话多了劳神,你再怎么花言巧语,也改变不了我货被抢的事实。” 惠博兴赔笑道:“这个自然,我会把货原原本本的还给你的,并且会额外补偿你所受的损失,你看如何?” 马局长闻听此言,从抽屉里掏出烟,找着火欲点上,惠博兴急忙将自己的火机打出淡蓝色的火递到马局长的面前,帮他将烟小心翼翼的点上。 马局长吸了一口,吐出几个烟圈,道:“我也不是个不好商量的人,我就怕别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如此懂事,我们也交情不浅,这次的事我就权当你失误,但是关于补偿,你刚才也说过了……“ 惠博兴在心里咬咬牙道:“你开价。” 马民局长呲牙一笑道:“你是个有钱人,在这座小城里也是大有名气的阔老板,我不是讹你,我的货被你抢了将近一半,就再赔给我两倍的货品的钱吧,这都是跟你抢的货成正比的。如何?惠大老板。“ 惠博兴闭下眼睛,破财的愤怒在心里面激烈燃烧起来,好你个马大梁,趁机如此狮子大开口,这真是一种变相的讽刺跟教训了。他真不明白自己已经洗手如此多年,这次居然会鬼使神差的为这点小利铤而走险,最后却让自己损失惨重。不管此刻他的心里再怎么波涛汹涌,但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淡然歉意的微笑,点头道:“行,马兄很照顾小弟,明天我就把帐划到你的户头上。“ 马局长呲着虫牙高兴满意的笑了起来,眼神中透出明亮的得意,让惠博兴心里的恼怒愈加浓烈。 他欠欠身子,对一脸春风得意的马大梁道:“那么马兄,咱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是不是该谈谈李若茜这个丫头了?你想过没有,我是被她算计的,那么其它组织是否也与她有关呢?“ 马局长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他的脸上慢慢堆起阴冷,努着嘴道:“什么意思?兄弟,你比我了解她,说说看。“ 惠博兴道:“兄弟小瞧她了,莫不是她将兄弟贩运货品的时期泄露出去,以成一己私利的?“ 稍作深思的马局长连忙摇头道:“不可能。我用一级通缉令将他挟制的服服帖帖,她哪会因为跟我的一点小梁子,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惠博兴笑笑道:“这就是马兄此次转货失败的最大原因,你很不了解她,没有十足的考虑与把握,李若茜是不会做任何事情的,即便没有把握也得保证自己有活路,如果她真得害怕兄弟手中的那张一级通缉令,依她的个性,她又怎么会败的这么惨呢?这不是也很超出兄弟的想象吗?“ 马局长点头道:“是啊,原本以为交给她李若茜,定能万无一失,所以才谁都没任,单单任命与她,谁知……“他确实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他逃不出通缉令的想象范围。 “如果她对兄弟的通缉令有恃无恐,会因为什么原因呢?“惠博兴继续点拨马局长道。 马局长凝重思索起来,愈思索眉头凝得愈重,以至于最后脸上升有了慌张。 他摇着头:“不可能。” “兄弟想起什么来了呢?”惠博兴微笑问道。 马局长嘴里不说,心里却把调查人员念叨了无数遍。他忽然也觉得不对劲了,今天调查人员忽审李若茜,并且做出不矛移交法院的指示,并且将李若茜的心情令人不可思议的描述的黯淡无光。难道是为了麻痹自己的神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未免就有点小麻烦了。上级调查人员真要用心查自己,完全不用费太多的时间与周折,因为一向有恃无恐的他,很多的罪状,身边的警员都能朗朗上口,他慌张实属正常情绪转变。 惠博兴仿佛洞察了马大梁的心思,微微一笑道:“马兄,头上的虱子不碍事,也不能老顶在头上,得想办法处理处理,最好是让它们自己爬下你的头皮,杜绝后患啊。“ 马局长烦燥起来,道:“博兴老弟,有什么话明着说,别绕弯子了,我马大梁就不喜欢山路十八弯样的谈话。“ 惠博兴道:“上级调查人员就是你头皮上的虱子,这虱子也分大的,小的,咬人厉害的,凡事凡人不能一概而论啊。“ 马局长睁大警惕的眼睛,挠挠后脑勺,听着惠博兴下面的讲述。 “马兄,想过没有,如果调查人员当中有人不愿意罩你,追求一身正气,你该怎么办呢?“惠博兴抱起胳膊,瞅着马局长道。 马局长一拍桌子,手指向惠博兴,不无感激的道:“还是兄弟关键时刻出力啊,你说的太对了,我太忽略这个最最重要的问题了,我今天晚上请你喝酒,一定你要赏光。” 惠博兴摆摆手,笑道:“这都是小事,请也是我来请,还有一事不知道马兄想过没有?” 马局长的眼睛又大了起来,惠博兴道:“这次小城的组织抢货,马局长能想出个大概吗?” 马局长脸现烦恼道:“组织那么多,我哪里想的过来?”忽然眼光一亮道:“不知博兴老弟有何高见哪?“ 惠博兴笑笑道:“如果与李若茜有关,那就好办了,你想啊,她才认识几个小城组织呢?她要放线,就只能在她认识的几个组织内放线而已。那么,李若茜与哪几个组织熟悉呢?“ 马局长的眼神里放出异样的光芒来,眼前的惠博兴聪明啊,想事情如此汤水不露,是啊,他所说之话,太有道理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办了。 一股怒恨交织的眼神又重现在马局长的眼底,他发誓,不把这些目中无人的组织好好教训一顿他就实在对不起自己身上的警服!尤其是那个松下诚之助,首当疑犯。之前还在自家院子里装得如此无辜,与他堂堂中国人,堂堂华夏子孙,卖弄中国口才,不可原谅! 还有牢中的李若茜,居然如此目无尊长,目中无人,他同样发誓要把她得意的线条一一用大剪刀剪断,让她在牢里面痛哭无声。凄哀相见黑白无常。 套用中国女皇的一句处世名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虽然他是公非母。 如果真将李若茜的线条一一剪断,那么,那么蹲在牢房里吃着牢饭的李若茜该怎么办呢?这步棋,是否真把自己给将进去了。 绝处逢生 漂漂大酒店里的一餐饭,几乎让马大梁囊中羞涩,他暗自甩着已干瘪的钱夹,满脸凄然。(.) 豪华的圆形雕龙玉桌上,围满了满嘴油光的官面富态的人物,他们便是此次的调查人员,马局长是极近奢华,桌面地下横七竖八的名贵酒瓶,每一瓶都让马大梁的心中为之一痛。 但是这餐饭钱马局长花得并不称心,调查人员来者未满,张调长与王副调长并没有给马大梁这个面子。 圆脸圆眼的主调长洪湖水拍上马大梁的肩头道:“梁兄,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倒满了酒的酒杯又端到马局长的面前。 张调长此时正在另一家豪华的酒店同自己的妻女用餐,他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了,眼眶里不禁呤满了泪水。他不住的给女儿夹菜,盯着女儿看不够,恨不能将她吸进自己的眼球里带走。 他招眼看着一脸愠怒的妈妈,道:“我过几天会带她到我母亲那儿,老人家很想念她,你不会不同意吧?” 小琦冷眼瞟过张调长,道:“那得看我的心情了,如果我没有这份心情,恐怕你什么都得不到。” 这句话是当年他抛弃小琦时说的话,此时传入他的耳朵,让他更感一丝悔意。 他不由得握上小琦的手道:“原谅我,我也有很多的苦衷,那个时候,我的妻子并不肯与我离婚。“ 小琦将手抽回来,眼泪已不自主的充满了眼眶,道:“你从来就没有为我为女儿做过一点什么,包括你现在离了婚,也不是因为我和女儿,是你们本身就有问题,而你竟然拿来表现你的忠诚……”汹涌的眼泪让小琦住了口,缓和一下情绪接着道:“我大学一毕业,本来可以有辉煌的前程,可我为了选择相信你,被迫成了今天这样的结局,在惠家做一个被人使唤的保姆,并且到今天没有任何的自由,我已经受够了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差遣,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吗!“ 她越来越不可抑制的愤怒,让张调长只能选择默默无言。看着被受惊吓的女儿梦琦瞪大无辜清彻的双眼。 张调长的手摸上女儿的头,说:“我这几天觉得心里面很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我想……” 话未说完,小琦恼怒的打断他道:“你够了,你的这些话我已经听腻烦了,如果你没有其它的话要说,请你原路返回吧。“ 张调长再次握上小琦的手,怕她抽回,用力握住道:“我当然还有其它的话要说,这才是我这次要见你的理由,小琦,如果你愿意,这次我忙完任务,你就跟我结婚吧。“ 这应该是小琦最想听到的话才对,可是此刻忽然撞击上她的耳膜,反而让她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该如何回答他呢?这个自己爱了恨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并发誓要一辈子恨下去的男人,终于愿意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来用一生一世照顾她们母女俩,看来,他曾经对李若茜的承诺没有错,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她寒心透顶,并且选择永远不再相信他,所以,面对他此刻的承诺,她该如何回应呢?迫不及待?太显得自己过于低三下四了,断然拒绝?仿佛又逃不开心的悸动,所以,她只能带着几分女人的傲骨说:“现在我不想回答你这个看似好笑又无聊的问题,我得好好的想一想,是否该把我和女儿的一生交付给你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男人。” 于是张调长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声,在细雨密织的夜晚,目送着女儿和自己的情人,上了出租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才转身,淋着清凉的雨丝,深思着自己的往事与未来,行走在被雨吻湿的马路上。然而,就在他想到女儿,唇角勾起一缕微笑的时候,一辆车从身后将他撞飞起在空中,在夜的魅容里划出一道不清晰的弧线,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张调长当场毙命。 这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死亡案件,肇事司机正在强力的缉拿之中,马局长宣誓尽快破案,他特意将此沉痛消息告知李若茜。李若茜想到了梦琦,由于悲痛,她的情绪无可抑制的陷入了低谷。 没过两天,王副调长接到任命,由于小城调查人员过多,让他即刻返回原在部门,不得再滞留小城半日。 这样的任命真让王副调长暗中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心里对于张调长死亡的悲痛,重到难以呼吸,他走的那天,天还持续漂落着小雨,他跟张调长第一次来到小城的时候,也是濛濛细雨的天气,张调长一下子喜欢上了小城的雨景,每每临窗观看,感叹道:“如果小城没有黑暗,天空的雨水应该比蜜还甜,景色也比天庭更为琦丽。“ 这样的话语就像是描绘一种梦想的画卷,事实上也是自己的理想画卷。 可是,今天如此美丽的雨景,却少了一个人在看,少了一个极爱这座小城的的人在看,只不过是想好好的做一个人,做一件事,什么时候,在这个世界,在这个华夏文明依然充溢的国土,美好的画卷要用鲜血来梁红? 没有人再来调查李若茜,再试图想掰开她的嘴。她只能被警察局移交法院,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李若茜也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马局长轻轻一拍她后背,带点暧昧的笑道:“走吧,再到一趟审讯室,例行一下公事。” 她走进审讯室,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对马局长笑道:“你赢了,我马上就要死了,能在我死之前告诉我,李若梅是谁害死的吗?“ 马局长倒吸一口气:“什么……李若茜,你到现在还问你姐姐的死因?你都……” 他甚是无语的盯着她,燃上一支烟,拿手指着她训道:“请问美女,知道了有用吗?你还不如直接去阴间问你姐姐来得痛快,我现在就算告诉你,李若梅是我掐死的,你又能奈我如何呢?“ 李若茜摇摇头道:“奈不了你如何,只是想知道,好奇!“ 马局长只好叹气道:“你这人有点偏执!“ “不。“李若茜叹口气道:”我只是担心你,如果我姐姐的死因跟你有关,我才知道接下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你。“ 马局长一愣,道:“你什么意思?“ 李若茜伸个懒腰说:“我还不想死,马哥,你得想办法救我出去,以绝后患。“ 马大梁吸着烟,百分百不明白她话的意思,他更宁愿相信她因害怕,失心疯了。 李若茜打个哈欠说:“您还记得吗?马哥,您的证据,在我的手上,复印了无数份。“ 马大梁冷笑出声:“切……“ 李若茜紧接着道:“我知道您不在乎,即便公告天下,凭你的路子与人脉,也伤不了你一根毫毛。我听说,调查人员快收兵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马局长不耐烦的道。 李若茜道:“他们总得找出点什么回去吧,总不能说全是谣言,小城的警察局干净至极吧?可是你打算让谁顶罪呢?“ 马局长小声冷笑过头,乃至忍不住大笑出声:“你啊,你一死,调查就结束了。” “不行。”李若茜摇摇头道:“我不行,有一个人我已经帮您安排好了,她最合适,恰好她手中的证据我相当齐全。” “谁?”马局长有点紧张起来。 “胡怡如,你的情人。”李若茜弹着裤腿道。 “什么?”马局长意外之中站了起来。 李若茜笑道:“您不觉得她最合适吗?对您又有威胁,加之人老珠黄,您也该换换口味了。“ 马局长怒起来:“李若茜,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敢打小怡的主意,你太放肆了!“ 李若茜道:“你同不同意随便,反正证据我已经放出去了。我不信你可以左右法院的乾坤。你只要让我出现在法厅,我就让那份证据出现在法厅。“ 马局长笑道:“你骗我吧?李若茜?你吓唬三岁小毛孩儿呢?“ 李若茜同样抱之一笑道:“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我得给自己多留条后路不是,你不是想知道谁抢了你的货吗?我到了法厅会告诉你,把那些组织的名字全部说出来戴罪立功,狗咬狗,他们会不会咬死你,你就等着瞧。让检察院的人再查你一次。“ “你疯了是吧?“马局长骂道。 “我早就疯了?你不知道吗?何苦来惹我呢?马大梁,你咬我,我的嘴也不能闲着。咸鱼还想翻个身呢!“李若茜怒目圆睁。 “小怡和我的证据在谁的手上?”马局长压低声音问道。 李若茜平息下怒火道:“我告诉你也不妨,白老仙人的手上,你去管他要吧。” 马局长猛然站了起来,一个猛力的巴掌挥在李若茜的脸上,气愤交加道:“胡怡如真是疯了。居然会让你李若茜认识白仙鬼!我不明白她到底想玩什么!?“ 李若茜没有回答她,她吐着嘴里的血,冷漠的撇过马大梁的脸,在心里一字一句的说:“你就是个十足的笨蛋!” 还有,张调长死了,小琦的梦想破灭了,这个狠毒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背景,一直让李若茜甚是伤脑筋,她看着马局长带满气愤的脸,忽然道:“小琦,她怎么办?” 马局长居然意外的吃了一惊,愤怒的眼神之中忽生一股恐慌。李若茜的心里随着马局长眼中的恐慌跳了一下,一股强烈的兴奋充斥进李若茜的心里。 往事回首 李若茜被马局长束之高阁起来,她孤独的坐在牢房的黑暗里,再没有比这更坏的感觉了,渐渐消失殆尽的生命,苟延残喘的每一天,除了拼命寻找阳光,制造阳光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除此之外,她还怀念一个人,只是在心里面偶尔想起,犹如重锤猛打在心,随之无数个不可能或者不可以因子疯狂在体内滋生,李耀辉,她已经没有生命再去爱的一个男人。一个只想让她制造冷漠选择冷漠的男人。 黄心花的旧疾毫无征兆的复发了,头晕体累,只能在对公司无限的焦急中卧床休息,老公董克请了长假,鞍前马后的细心伺候,稍怕有不周之处,惹来妻子的怒骂。 但再细心的男人,对女人而言,总有不周的地方,一个中午,当黄心花的头痛再次无情的袭来的时候,一向准时回来的董克却始终未见踪影,黄心花叹了口气,久病床前无爱情。黄心花无奈起身,拉开一个封锁已久的抽屉寻找自己一直赖以“生存“的救命药。 药没有找到,却意外的发现了李若茜很久以前送给自己的那本李若梅的日记,当时出于难言的心情,竟封锁在抽屉的深处这么久,且已忘怀。 无聊之中,她还有精力打开这本日记,处于病痛之中的她,已很难再感受健康时的那份悸动,日记被打开,一股厌恶却伤感的情绪疯狂占据她的内心。 这只是一本普通的日记,像李若茜送给自己时说的,里面有很多关于自己的描写。虽然没有写出名字,但一起做的某一件事,一同经历过的某一种心情,却让黄心花坚定不已的认为那就是自己,她奇怪于李若茜是如何得知的?她的聪明一直令她费解甚至妒嫉,那个女孩子太聪明了,智慧超过李若梅,咄咄逼人,甚至带点张扬跋扈,黄心花不自主的想到,如果李若梅还呆在妹妹的身边,现在的李若茜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好看的小说)一向严厉的李若梅一定会对妹妹做过的无数事抡她巴掌。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若梅的死因,李若茜又何苦将性命交于毒品? 黄心花有点走神了,她唇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看着李若梅的日记,疼痛的头脑迅速闪过她跟李若梅的过往,那时的李若梅多么骄傲高贵啊,永远那样的一身雍容,美丽出众,每个男人经过她的身边,总会不自由的回望,定睛,那个时候,她凭借着什么手段与智慧,在惠家呼风唤雨,让惠博兴在爱恨交织中选择忍气吞声,让惠家的每个人在爱恨交织中与她明争暗战。最后她,莫名去世,留给惠家的悸动依然令惠家的人耿耿耿于怀,惊心动魄。 黄心花极欣赏极爱这个姐妹,发了疯的跟随她,追随她,好像是她的一件附属品,李若梅虽然高傲,但她为人和善,尤其是对朋友,对黄心花,姐妹之情汹涌澎湃,能跟李若梅做姐妹,一直是黄心花的骄傲,一向极有个性主见的黄心花,只在李若梅的身上做了一颗墙头草,李若梅就是她的风,吹向哪儿,黄心花就刮向哪儿。偶尔的龙卷风袭来,只要李若梅的一声温柔的道歉,这颗草是不会停止在她的身上生长的。这样的友情,真是极少见,但是否也会友情之中最傻的表现呢? 后来的黄心花发现,一切都在被李若梅操纵的同时,又都被李若梅戏弄,所谓爱之深恨之深,对于友情同样不例外,于是,她想到了报复,当哥哥求爱无果被受侮辱与事业失败之惩罚时,他无理智中选择对李若梅实施强~暴,用卑劣手段以解心头之恨时,黄心花没有选择劝阻,却是助肘为虐,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很惨忍,难道一个自己鄙视的男人的爱情,就只能受到残酷无情的对待吗?难道一个对自己毫无戒心的姐妹的情谊,就只能被当成利用的砝码吗? 心被彻底的伤透了,不想再爱了,也不想再在同一种讨厌的心情中受折磨了,如果抛弃,也算不算是一种无奈的重新开始呢? 黄心花有理由让李若梅知道,她不是好惹的,黄氏兄妹不是好惹的,她要为她的对朋友不忠不义的行为付出代价,从此以后,对她李若梅,没有同情心,更无情谊,有的只是仇恨与伤害。(.无弹窗广告) 一想到这些,黄心花还是忍不住气得双手发抖,心跳加快。 她最恨的是,李若梅从来没有爱过自己,没有真心的去把她当做一个姐妹,一个朋友来对待,而她,却对李若梅付出了那么多的情谊,可以不求回报,却不能遭受恩将仇报,她到底要看看,李若梅在日记中是如何评价她的,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又到底是一种什么位置。想到这儿,她反而有强烈的冲动想认真读完李若梅的这本日记。 日记中的语气很平淡,包括提到自己的那几篇日记,也丝毫看不出她对自己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情,这反而让她更觉气恼,看来自己在她的心目中一直可有可无,都懒于动笔一提,可是,却并非如此吧?日记本最末的一页上,再次出现了她的名字,上面娟秀的字体,一如李若梅秀媚的眉宇: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小茜,她不算,她是我的妹妹,那么就只有心花才是我最爱的朋友,姐妹,可是我却永远的失去了她,不被她原谅,也不期望被理解,理解我,对她来讲,意味着厄运,鬼使神差的让她进了这个组织,一直让我追悔莫及。难道这就是一个应该对姐妹做的事情吗?我甚至无法面对她,尽管她有那么可爱,那么凡事不计前嫌。在这座小城,遇到她,真是小城给我的最大的礼物,上天给我的最美的感动。 我一直在想,该为她做点什么?最主要的要让她神鬼不觉的离开这个组织,我想尽一切办法,都不觉完美,这个组织太残酷了,谁要退出,谁就有可能倒霉,我知道,总有一天,她会恨我入骨,每每想起可能日后与她成为敌人,痛苦让我心累体乏。 也许我应该恨她才对,她做为一个女人,却让我惨受女人最大的耻辱,没有知己,没有人可以诉说,只能在夜晚,背过自己的丈夫,偷偷的掩面流泪,可是我想,这是我的报应吧,我没有将她领出这条路,反而我的所作所为,让她饱受苦痛,更没有想到,博兴居然会那样偏激,只不过随口一说:黄心成居然向我求爱。博兴居然暗下以我的名义,让兄妹俩辛苦建立的公司成为泡影。难道博兴为了我,为了所谓的爱我,成为一个不择手段的偏激狂了吗?还是这就是惠博兴的本性?这真是太可怕了! 也许,我不懂得如何更好的去爱一个朋友,总想默默付出一些什么,却总是适得其反。我不恨她,也不恨黄总,她永远都是我的姐妹,到我死的那一天都是,而我却无法再同她在同一种欢笑中,同一种悲伤中再次牵手了,如果上天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就让她幸福……“ 这篇日记写得很长,充斥着浓烈的泪水的味道,让黄心花感觉窒息。董克手持大量海鲜回到家时,看见妻子的脸,吓了一跳,他惊问道:“亲爱的,你很痛吗?“否则,黄心花的脸上为何已成泪海? 黄心花被巨大的兴奋与温暖冲撞着。她起身穿鞋,整理衣装,强烈的头痛仿佛也不能让她继续动容,她像重新获得了梦想的幸运儿一样,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拎起包,不顾一切向警察局奔去,她迫不及待了,她只想告诉李若茜,她跟李若梅的故事,一直那么美好,纯净,从来没有改变过,李若梅没有改变过,而自己也不曾改变过,她们只是因误会错过了,错过了本来在世间应该最美好的情谊,最纯爱的感动,而她最爱的姐妹的名字,还叫李若梅! 坐在车里的黄心花近乎大哭了起来,心里的痛楚开始肆无忌惮的绞结着她的心,悔恨交加,却像清醒了一般。她想起来,李若茜在警察局是重刑犯,自己如何去跟一个重刑犯沟通,抒情呢? 李若梅的妹妹怎么会变成一个重刑犯呢?这可能得到原谅与承认吗?她只剰下眼泪可以流淌,曾经,她做过多少伤害李若梅的事情呀?甚至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曾停止对她的伤害与报复,可李若梅呢?却一直在想着如何拯救自己,自己决然离开了她的身体,却在她的心上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伤口。并且还不断给她往上撒盐,这难道不足以证明自己的卑劣和无知吗? 她想见李若茜一面,无论如何,哪怕不惜一切代价,她是否应该为李若茜做点什么,不对,是给李若梅做点什么?为了她们的友情,用实际行动,来干一杯! 营救行动 当黄心花出现在小琦的面前时,发现小琦已憔悴脱相,黄心花因头疼揉着额头,对满眼凶狠的小琦说:“给我倒杯水,如果有止痛片的话更好!” 小琦干脆在沙发一坐,怒目圆睁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已经没有再受控于任何人的必要了。[]” 小琦的态度让黄心花吃了一惊,她微笑道:“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小琦叹口气说:“我不想说给你听,如果李若茜这次死不了,我会讲给她听,我会问问她,这笔血债怎么还?” 黄心花沉吟半晌道:“原来是你跟李若茜的恩怨。可是……”她欲言又止,只好解嘲般的一笑道:“小琦,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爱求人,可这次,我真得要请你帮忙。” 小琦微微一笑,道:“说吧,黄姐找我有何贵干。” 黄心花将身体移近小琦,笑道:“是关于李若茜,我知道,你可以救她。” 小琦瞪大不解的双眼道:“你难道是想让我救她出来?你疯了吗?她是不是又握住了你什么把柄?” 黄心花笑道:“那倒没有,我是想帮她一次,你不要问太多,你跟她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恩怨,救她一命对你也没什么大碍。” 小琦仰起脸孔冷笑道:“以前是没有,可现在有了,怨恨大了去了,我若救了她,警察局的替死鬼谁来当?搞不好就会把你我抓进去,难道你想替代李若茜吗?“ 黄心花一时无语,找不到更好的语言来恳求她,只能叹气静坐。小琦瞅她一眼,道:“没事你就回吧,我要做饭了,我女儿要放学了。” 她进了厨房,很快的洗菜切菜,菜刀跺在案板上的声音令黄心花心里一阵阵的发毛。她不知道李若茜何事得罪了小琦,求人无果,只能起身离开。 但是,李若茜要用胡姐顶罪的提议却在马局长的心里起了涟漪,胡怡如对他来讲,应该比李若茜更有威胁力,李若茜只不过是一个要为自己姐姐报仇的偏执的傻瓜,可是胡怡如呢?不仅对自己了如指掌,却还秘密藏起自己的犯罪证据,她的一连串的举动令马局长气愤与费解,他开始单纯的理解为她想防一手,为自己留条后路,自己如果不负她,她也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可是最近,他的想法开始改变了,他想的多了起来,对胡怡如的防备猜忌之心也愈加强烈。这使他对胡怡如感到了不安,他忽然发现,他做的事情一直对她透明,但是她的所为,却大多让他蒙在鼓里,这难道不足以让他感到心慌难安吗?比如说这次失货…… 马大梁在办公室里转着圈,眉头紧锁,像一条被勒悬崖的丧家狗。他忽然想到了林薇,拿起电话,深思了大概有三分钟的时间,终于将电话拨通,那边的林薇听到马局长的声音甜美到至命。 他下达了指令:李若茜案子尚有很多的不明点,再缓几日移交法院。 这样李若茜暂得安全的继续留在牢房,跟几个女刑犯关押一起,她们最欢喜看的就是李若茜注射毒品,仿佛满心满眼的羡慕,更不明白,同样的重刑犯,为什么她会有如此破格待遇。(.无弹窗广告)这个不苟言笑,外表清纯美丽的女孩子,到底有着什么背景?李若茜却丝毫没有为自己的特殊待遇而高兴,一天天毫无意义的消耗着宝贵的时光,令她像只困兽一样的急躁。她不明白,为什么马局长还迟迟没有行动,甚或将她送上法厅也好啊。 黄心花心中有了苦闷,却没有对任何人坦露,有时候自己的心事对别人来讲,只意味着谈资与故事,何苦要些轻描淡写甚或不怀好意的安慰呢? 但是,却令她意外的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马英。 趁着丈夫不在,马英致电给了黄心花,并且做上了黄心花的车,两人找了一个僻静地方说话。黄心花带满疑问的看着马英,马英神色凝重,道:“我思前想后,打算找你,希望你可以帮这个忙。“ 黄心花急等听下文,道:“你说,能帮的我尽量帮。“ 马英道:“太太死了,我的念想也就像没了,现在太太的妹妹有了难,我想救她。“马妈直言不讳。 黄心花愣了一愣,道:“请问你要怎么救她?“ 马妈笑笑道:“如果可以,我可以当她那个替死鬼。“ 黄心花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李若梅吗?“ 马妈郑重点头,道:“太太生前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我活到这把年纪,世间之事看的太多太透,已不再留恋这条生命了,但是若茜还年轻,她应该有比现在更好的人生选择。“ 黄心花笑笑道:“她的生命已经不属于她自己了,大概还没有你的生命长久呢,你何苦干些这样的蠢事,沈逸会同意吗?“ 马英道:“我自己同意便可,若茜还能活几年,那是另外一回事,重要的是,我要为她,为太太做点什么。太太救过我的命,这次算还了。“ 黄心花隐住泪水,道:“我可以选择相信你,但是这恐怕很难。“ 马英泪语道:“所以,我想要你帮我,我的命本来就在你的手上,我请求你让我选择死亡的方式,我会感激不尽的。“ 黄心花低语道:“我没想让你们死,是你们想太多了,李若茜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正在想办法见她一面,我不相信她是坐以待毙的人,我得和她达成一致。否则万一出错,得不偿失,后患无穷。” 马英道:“那你要快点,有消息马上告诉我,我会等你。” 黄心花在痛苦的心情中将马英送回了住处,她相信现在凡事谨慎过头的马局长应该不会轻易让任何人见到李若茜,她本能的想到了一个人,安硕,他应该是最容易见到李若茜的一个人,如果和他达成一致挽救李若茜,是否可能呢? 要见安硕就简单多了,很快,就在他下班的必经之路上,黄心花很快等到了一身牛仔不嫌热,握着手机的安硕。黄心花急下车跑到他面前,表明自己想和他喝杯香茶谈事的心情。 安硕带点意外,还是上了她的车,任由她将自己带到了小城一家颇有名气的茶屋。 安硕催促黄心花赶紧讲明自己的意图,黄心花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却受到了安硕的强烈质疑,他不由分说的起身欲走,一面道:“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了,可惜我安硕好歹是名警察,你受你的愚弄。“ 黄心花着急的将他按坐在座位上,道:“这是我的真实心情,我告诉你安硕,我是看了李若梅的日记,了解了李若梅的心情,才决定做这一切的,这些事情我的哥哥都不知道。“ 安硕笑笑道:“李若梅的日记?连我都很难看到,你居然会有李若梅的日记?你编故事的能力不高。“ 他将茶一饮而尽,不由分说的起身道:“李若茜,连我都爱莫能助,你还想救她出来?况且你一直都同她反目,为何现在要救她出来?不符合一般的思维逻辑。我的办案经验告诉我,你不能相信。再见。” 黄心花气急败坏的骂出声音,只能看着安硕离开茶屋,得不到安硕的信任,黄心花只能决定铤而走险,直接去面见警察局之主,马大梁,这个时候去惹他,真不知道会不会让自己陷入泥坑,但是,不试试哪知非福呢? 决心以下的黄心花在强烈自我个性的支配中,毅然约见马局长表明她要见李若茜的心情,黄心花的所为连她自己都感不可思议,但是心情驱使,没有谁可以左右性情中人。 矛盾重重 马局长没有对黄心花的提议表现出强烈的反应,他反而答应了黄心花的请求,但是他有一个条件:如果从李若茜的嘴里套不出抢货组织的名字,就将她一起治罪。(.好看的小说) 黄心花发现马局长已经因失货有点丧心病狂了,但是她答应了,于是,第二天的中午,她如约见到了李若茜。 黄心花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激动有点泪满眼眶。对于黄心花对自己的探望,李若茜表现我很为意外与感激。她道:“没有想到,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你。“ 黄心花抵制着眼泪,摇头道:“我不相信你是个坐以待毙的人,说吧,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李若茜笑笑:“我在等死,任何人都帮不了我。“ 黄心花知道,自己的忽然出现和适才直白的话语,已经让李若茜起疑了,她干脆说:“我看了你姐姐的日记,我明白了一件事,我误会了她,我一直都是我的好姐妹。“ 这句话让李若茜一点都没感意外,仿佛日记的效果她早就得知一般。 “我知道你会原谅她,不管怎么说,她对人算是忠诚。”李若茜淡淡的说。 黄心花正欲接腔,李若茜忽然冷冷的道:“那又如何呢?误会解除了,自然是好事,你心中没有了对人的仇恨,你会活得快乐一点,我给你那本日记,只是想向你证明我姐姐的为人,没有想到日后有一天,会得到你的保护与帮助,你不能救我,也救不了我,唯一能帮助我的人是我自己!现在,我就是自己的上帝!” 黄心花不明白她的话意,李若茜接着道:“这次的事不怪别人,怪我孤掌难鸣,我的身边没有信得过的朋友。“ 黄心花依然不甘心的道:“我总得为你做点什么。” 李若茜想想道:“如果你真想帮我,把李若梅当作你的朋友,就放沈逸夫妇一条生路吧,我想他们已经惧怕这个世界了,让他们回家吧,大家都是苦命人。” 黄心花低首默然。然后黄心花说:“我来是有条件的,马局长想问你抢货组织的名字。否则我就要同你一同治罪。” 李若茜笑笑道:“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吗?” 黄心花正欲辩解,李若茜摆摆手说:“算了,你可以告诉他,抢他货的人都是离他最近的人。如果他聪明,他会知道的。” 黄心花默然离开,将李若茜的话告知马局长,马大梁听后,吐口唾沫骂道:“他妈的,离我近的人多了,我知道是谁啊?……” 话到这儿,他又急急住了口,对黄心花笑笑道:“干的不错,你可以走了。(.无弹窗广告)” 黄心花笑笑,对迎面而来的安硕略一点头,就匆匆离开了警察局,黄心花的出现,愈发引起了安硕的强烈猜疑,等听说她见了李若茜,更让安硕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终于,按捺不住的他向马局长道:“局长,那个黄心花动机不纯,你千万不能让她靠近李若茜。” 马局长指指沙发示意他坐下,安硕小心翼翼的坐下来道:“前天她过过我,想联合我救出李若茜,被我生词拒绝,我想她肯定是想对李若茜下手,想利用我,今天她忽然进了警察局直面李若茜,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马局长忽然大笑起来道:“安硕,李若茜现在是重刑犯,你心里不恨我,不想救她出去吗?” 安硕谨慎回答道:“我当然希望她可以出去,但是我不恨你,我们做警察的,本来就有许多的苦衷。” 马局长赞许的点点头道:“有进步嘛,你说的对,我们做警察的就是跟常人不一样,你记住了。” 安硕点头,马局长的脸色忽然阴沉起来,他斜目安硕道:“那你说,黄心花想害李若茜,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呢?” 安硕沉呤着,不敢表态。 马局长朗声一笑道:“你是警察局的大队长,给你一次单独决断的机会!” 安硕忽觉肩膀硬了起来,他大胆的大声道:“抓捕起来,治罪!” 马局长一拍桌子,道:“好样的,赶快执行!” 安硕立马领命,带领警员,迅速将刚至门口的黄心花逮了起来。 马局长将李若茜再次提进审讯室,这次他的脸孔比上次和蔼多了,他用手点着桌子道:“说说吧,美女,哪些组织抢了我的货,你跟我具体说说。” 李若茜满身疲惫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是要在法庭。” 马局长的脸孔又怒了起来,但他很快隐忍下来,道:“别再耍鬼花招了,我只是想从你口里得到确定。” 李若茜冷笑道:“还不如说你根本就确定不下来呢。我就想不明白了,您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笨成这样!” 马局长已经不想再忍耐自己的怒火了,他拍案而起:“李若茜,你非得把人逼上绝路你才甘心吗?” 李若茜顿顿道:“那好吧,我可以告诉你,看看你想得跟我是否一样?” 接着她道:“白仙人,小琦,胡姐。还有就是惠博兴了。” 马局长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带满着愤怒与绝望:“真的吗?“ 李若茜郑重点头,马局长猛然的一个起身,重拳头挥上李若茜的脸蛋上,咬牙切齿的说:“你居然敢这样耍我,太有意思了是吧,李若茜!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痛快的!你给我等着。” 事实上,这几个人,马局长一个都碰不得,胡怡如的名字从李若茜的嘴里出来,已经让他不再感到惊奇了。李若茜是胡怡如的干女儿,李若茜的所为是否也是胡怡如所希望的呢?自己消化不了那么大的一笔货,就伙同其它的组织?这样想着,让马局长的头疼了起来,他在办公室里转着圈,不知如何是好,这么些年来。每当有大事小情,都是姓胡的给他在背后想对策,拿主意,一旦这个人背叛了自己,那么就意味着他不仅失去了最好的参谋,也让自己拥有了一个最可怕的敌人。 要么就让李若茜一死到底,要么就用她来挖出内幕真情,矛盾之中的马大梁甚是无策,白仙人,胡怡如,李若茜,三个人是否有什么惊人的联系?还有那个小琦,一直隐在惠家做了若干年的保姆,她是否一如既往? 成功出狱 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种感情就是依赖与习惯,大凡失去之苦痛,倒不是因为有多爱,而是因为有多依赖的问题,当某个人的感情成为生活当中的一种习惯时,这个人就可以摊摊手,对自己说声“完了”。[] 马局长可不想承认这些,强烈的自尊与信心让他始终站在高山上威风呐喊:“啊~~!我是王者!” 王者最终还是在苦闷中找上了胡怡如的二楼小房间,但是并没有受到胡怡如的热烈招待。她慵懒不堪,披头散发的,马大梁都不明白自己爱她何处了。胡姐一指旁边的长藤椅请他坐下,马局长坐了,叹气声让胡怡如感到愈加烦燥不安。 她道:“白仙人直到现在没有给我研制出解毒的药方,我都快等不及了,真怕有一天一睡不起。” 此刻的马大梁哪有倾听这门事的心思?对胡怡如已生的猜疑让他的情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他斜视上胡怡如的脸孔道:“小怡,有件事我需要跟你商量,关于李若茜,我踌躇不已,那张死亡通缉令是否真该让它发挥作用?” 胡怡如打着哈欠道:“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为何又犹豫?难道心下难忍了?那我告诉你,对这个丫头心软,你就大错特错了。虽然我不希望她这么快早死。“ 马局长的脸孔警惕起来:“你为什么不希望她早死?“ 胡怡如笑笑说:“她对我还有用,我和她的事还没有真正的结束。“ 马局长对她们之间的事很感兴趣,问道:“所为何事? 胡怡如还是一贯的答词:“你不需要知道,反正跟你没有关系。“ 以前深信不疑,也懒得去防备她些什么,但现在,疑心一起,哪能再轻易再回到从前呢?于是,心下的猜疑愈发的浓重了。 马大梁嘴上不说话,心里的不快与心慌已经将他无情的掩没。 “那你的意思是说,让她死了最好?“马大梁道。 胡姐重躺下在床上道:“随便。你自己决定吧。“ 马大梁道:“我的货全没了,李若茜已经供出抢货组织的人名,其中有你胡怡如的名字。“ “什么?!“胡怡如从床上一咕噜爬起来,小花扇呼着风气愤道:“这个李若茜怎么能害我呢?真是的,这个孩子太该杀了。但是,大梁,你今天晚上来的目的不会是来探我口风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太伤心过度了。“ 马大梁只能叹气掩饰自己的心情,道:“问问也不为过,警察破案,问讯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步骤。“ 胡姐怒道:“可我不是犯人,你讯我个什么?“ 马大梁没有说话,胡姐也深思不语起来,李若茜说自己参与了犯罪,到底所为何如呢?就在马大梁要起身时,她一把抓住了马大梁的胳膊道:“大梁,先别走,听我说几句。“ 马大梁道:“我没有打算走啊,我换个姿势。“ 胡姐笑笑道:“大梁,其实若茜这个孩子罪不至死。你想啊,她有可能是受了那些抢货组织的要挟了,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女孩子,涉入药品组织,肯定是有很多的苦衷的。要说了,这个人的利用价值的空间极大。这句话也是你当时说的。“ 马大梁的脸上升起不明的笑意道:“你又突然想留住她的命了,你想起了什么?“ 胡怡如笑道:“我们可以用她来将失去的货品找回来,你这是最后一次贩运药品了吧?如果她死了,那些货可就永远失而不返了。[]最起码你从惠博兴那里已经得到一部分了。” 马大梁笑笑,起身,这次他不是换姿势,他是真的要走了,道:“我的事情我来自己处理,不需要你给我出谋划策。“ 看着胡怡如一张意外的脸,他轻轻将门关上,一步步走下了楼梯,看着忙碌在吧台里的林薇,脸色难言。 如果他真被姓胡的给耍戏了,身为警察局的老大,几十年的革命党员身份,也太没有面子了吧?男人要有自己自认的江山,女人对男人永远也是件衣服,虽然有的女人是男人穿不起的名牌,但是再名贵的衣服到了自个儿的身上,时间久了,旧了,也照换不误,衣服很少有穿出感情的。马局长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是否经得起推敲,他想脱离胡怡如自己做余后的事,不就是一个李若茜吗?她能耐自己如何呢? 回去之后,他就通知安硕。严办黄心花,释放李若茜。 安硕像捡了元宝一样的冲进李若茜的关押所,以惊人的速度将她放了出来,李若茜不明就里的随他走进了马局长的办公室,一见到李若茜,马局长一边示意安硕出去一面哈哈笑道:“这几天受委屈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来找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李若茜笑笑道:“很奇怪,谁代替了我?“ 马局长道:“一个想杀你的人。“ 李若茜将甚是不明的眼光盯向马局长,他一笑道:“这要感谢你的男朋友安硕,他看出来黄心花要对你图谋不轨,所以将她抓捕起来,替代你了。呆会儿你见了他,好好的犒劳一下他。“ 李若茜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安硕兴奋的候在外面,得到的却是李若茜的一张冷漠气愤的脸庞,她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发笑道:“安硕。我发现跟你谈恋爱是一个错误。” 安硕不明白她的话意,紧张的跟在李若茜的身后,李若茜对他道:“没有黄姐的替代我一样可以出来,马大梁他不会把我送上法庭的,他在跟我玩心理战你看不出来吗?他是个局长,周围的组织虽敬他几分,却个个都在利用他,根本就是对他有恃无恐,否则谁会来抢警察局长的货。你混在他手底下那么多年,你还看不透他吗?他就是个十足的笨蛋!安硕,不要只看人的脚面处事,一个男人得让自己挺起胸脯!” 安硕看着李若茜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眼泪隐藏在眼眶里,他不明白自己何处做错了,为什么她会对自己说出那样一番辱没别人自尊心的话,他安硕是个男人,有自己的追求与理想,总不能为了帮你李若茜,就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一分不剰吧,气愤加委屈的安硕。折回进局子,脾气变得大得能盖过警察局。他更相信,如果他不是一直因为帮助配合她的那些让上司恼火的行动,恐怕他也不会让马局长对自己微词不断,工作也不至于如此难作,“恩将仇报”,他在心里恨恨的骂着。 李若茜坐在胡怡如的面前,一点也没让昨日黄花的老女人感到吃惊。她正化着浓浓的彩妆,很显姿色的脸孔在她巧妙的手法中,愈发妩媚。 胡怡如转过脸来,风情万种的笑问李若茜道:“若茜,我的货呢?” 李若茜笑笑道:“不好意思,把你扯进来了,但是那些货不止七百万,全部送给你。“ 胡怡如转过脸去继续化妆,道:“真想打你一通。你就这样神鬼不觉的把我打进抢货大军中去了,如果让姓马的知道,他会弄死我的。” 李若茜一笑道:“姓马有多大能耐,你比谁都清楚。” 胡姐描着眼线,道:“你把他看的够透啊,难怪你对他有恃无恐。” 李若茜坐近她道:“这也是您的意思吧?难道如此大货,您不想从中分杯牛奶吗?” 胡姐停住活动在脸上的手,眼神斜上她,道:“你把我也看得够透的啊,这太可怕了若茜。” 李若茜拿过她手中的眉笔,帮他描着妆道:“我们合作已久了,不向着你向着谁呀,再说了,我是你的干女儿,你是我的干妈,我心里明亮。“ 胡怡如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她用撒娇的眼神瞅着李若茜,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大孩子。 “货呢?“大孩子忽然问道。 妆毕,李若茜收起眉笔道:“原地方放着。“ 胡怡如吃了一惊:“海边小仓库?“ “嗯。“李若茜应着。 胡姐真有点佩服她了,从马局长那里学来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真理也运用的太快了。 “你请谁帮你做的这一切?“胡姐对镜探容道。 李若茜一笑:“这是我的一个秘密,你不需要知道太多,问题上我可以给你七百万,我帮你卖掉,把钱给你,再过些日子,我还可以再给你七百万。但是干妈,你得懂得配合我。“ 胡怡如因为兴奋,彩妆修饰下的脸孔更显神采飞扬。 姐姐往事 黄心花的入狱,对李若茜来说,真是一个意外,解救她反而成为迫在眉睫之事。 如果真要找一个人来当马大梁的替死鬼,论排名也排不到黄心花的身上。 通过马局长,由对自己别别扭扭的安硕的带领,终于看到了面色憔悴,但淡然自若的黄心花。 她对李若茜笑道:“知道你会来看我,自我刚进警察局我就在等你了。“ 李若茜笑而无语,她刚想表达自己想解救她的决心,黄心花忽然抢先般的道:“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姐姐的故事吗?我现在就会把我知道的全盘告诉你。但是关于她的死因,我真得不清楚。” 李若茜想,姐姐的死因也许到最后都会是一个难解之谜,但是姐姐身边的人真实的语言,对于联想、推测姐姐的死因,有着莫大的作用。她想破译李若梅的死因,找出杀害姐姐的凶手。但是有比这更有意义的事情,那就是要让这座雾气笼罩的小城,重显它的明媚。 她对黄心花说:“我很开心你可以对我有所信任与喜爱。李若梅的事情,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黄心花点头道:“有时候我觉得,我喜欢李若梅超过了我自己。我其实是一个不懂得自我的女人,可是我却从李若梅的身上不自觉的学会了主见与个性的张扬。在她去世之后,我更加清晰的看到了,我对人对事有了强烈的支配欲。这充分表现在我哥哥身上,我老公的身上,这使我变做了一个让人疏远厌恶的女人,我有了若梅身上的特质,却始终没有她身上那种魅力,我现在才知道,有些东西,是你永远也瞠乎其后的。“ 李若茜微笑的看着她,道:“其实我也潜移默化的受到了她的影响,虽然更多的自信于姐妹遗传,但是有时候感觉强烈的提醒我,姐姐对于我的人生,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黄心花道:“你承认她是个对女人也极富魅力的女人吗?“泪水充溢进她的眼眶。 李若茜略一点头,道:“我不敢决定别人的感受,我和她一起呆了二十多年,她的美与劣我全都知晓,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她对我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尤其是她的勇敢,果断而又坚韧的性格,是我最欣赏的地方。她去世之后直到现在,我心里总有种恐慌,一种人生漂泊无定的恐慌,仿佛她就是我的根源,没有了她,我的人生的路途决择都显得那么孤单寂寞。” 黄心花沉静中微微一笑道:“我一直觉得,李若梅嫁给惠博兴是一个错误,惠博兴虽然外表、家世不凡,但是从感情上来讲,他永远也配不上李若梅,在物质上,他是是个富翁,但在感情上,他是一个吝啬的乞丐。 我的哥哥黄心成其实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他那段时间爱慕若梅到几乎发狂,所以他情令智昏的跟随李若梅进了药品组织,我看着李若梅从惠博兴那里得不到幸福,就想让她离婚,那时候我刚结婚,我奢望的想,如果她能嫁给我哥哥,我们住在一起,那该有多么美好啊,可是若梅断然拒绝了我哥哥,我知道,她的心里是永远不会放下惠博兴的,但是现在想起来,如果她真得那么做了,惠博兴也不会放过她,连我们也会深受其害,若梅,总是比任何人都想得多。[.超多好看小说]只是她,不愿意解释,因为解释的清楚了,就会让自己的老公陷入不义。她爱一个人,总是由里至外。“ 黄心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李若茜问道:“后来,我姐姐不经意的同惠博兴说到了黄总的求爱,惠博兴恼羞成怒,借用我姐姐的名义,并且添油加醋,把你们兄妹建立的公司毁于一旦,让你们从此与我姐姐为仇。“ 黄心花点头答应,道:“没错,可是你姐姐还有很多的内幕没有在日记中说出来,惠博兴要毁掉我们的真实意图,我觉得不全是因为害怕失去若梅,而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心,连我们这些被他嗤之以鼻的下人都枉想得到他惠博兴的女人,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奇耻大辱,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李若梅在外面甚至在家里呼风唤雨,他总在不惜一切机会斩断若梅的枝条,哪怕让她陷入困境与不义,他想让她成为孤家寡人,势单力薄。让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所以他才对我们如此偏激行为。可惜,这是我现在才明白的。“ 李若茜一开始就觉得此事蹊跷,依照姐姐的为人,她不会做出那等见不得光的事情的,果然还是惠博兴! 误致他人强~暴自己的妻子,借用妻子的名义以解己愤,那么,李耀辉说,李若梅曾经派杀手去美国杀他,这事会不会也是姓惠的借用姐姐的名义做的? 李若茜很自然的又想到了林雨,记得她说,姐姐派去美国的杀手是她帮姐姐做的中间人,那么,她也极有可能是撒谎。叶莎也告诉过自己,林雨与惠博不关系并不简单,如果是这样,林雨此次跟自己的合作,到底是不是在惠博兴知情的情况下进行,更甚或是否惠博兴暗中操纵林雨做下的这一切? 李若茜想,或许她应该去好好的问一下李耀辉,这个曾经是他未婚妻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来历与背景? 李若茜表情平然的想着自己的心事,黄心花根本看不出李若茜的内心世界。她沉吟半晌接着道:“当时惠少志还活着,那个人是你姐姐最直接的幕后指使人,他与你姐姐关系暧昧,一度在圈内很有传闻,但是若梅从来没有解释过什么,每每听及,总是抱之淡然一笑,我觉得她是问心无愧的,摒弃个人感情来讲,李若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她不会委身于自己的公公,做下不伦之事的。不管那个惠少志外面再如何妻妾成群,厚颜无耻。 后来,他莫名去世,你姐姐还继续游移圈内,没有了惠少志的操纵,你姐姐反而自己做起了老板,凭借智慧与手段,很快同老虎关系密切,一度与他形影不离,惠博兴与老虎的恩怨,应该也是那时候结下的,一直到现在,惠知晚虽然与老虎交往甚密,两人也没有冰释前嫌。“ 李若茜问道:“姐姐与松下诚之助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人可曾越过雷池?“ 黄心花摇头道:“这个很难说的清楚,男女之间的事情恐怕连当事人也很难说的清楚,但是我肯定松下老虎是很爱若梅的,他是因为若梅得罪了日本的黑社会,才让他在日本失去立足之地的。“ 李若茜好奇道:“难道我姐姐在日本也有势力?“ 黄心花道:“我们只是她的一个很小的势力组织,她带领我们做生意,极为隐密,连像钱近这样的固定成员都不知道这个组织的真正大老板是李若梅,除此之外,她还有其它的组织与生意往来伙伴,她与老虎到底是什么样的合作关系,一起在做些什么生意,不得而知,没有人敢去过问她的私事,认识李若梅的人都懂得跟她的一个相处之道:那就是她不想说的事情,不要去问招致她的不愉快。 惠博兴对李若梅游移圈内的行为很为愤怒,惠少志在世时,他总是受到父亲的训斥,惠博兴有一段时间也进入过药品组织,可是做的很不成功,后来,李若梅也进了药品组织,却如鱼得水般的屡建奇绩,受到惠少志的极大的赞赏与照顾,我想,这可能也是惠博兴憎恨李若梅游移圈内的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李若梅的安危,而是她成功游移在圈内一天,就让他甚感耻辱一天,因为他最终莫名成功抽身,虽然命安,但是对他来讲,可能很狼狈,一个家族男人的自尊心,就被受到了强烈的挑衅!“ 李若茜不屑的眼神中堆起了愤怒,她很想将心里的愤怒骂将出口,但她忍住了,同时隐忍的还有脸上的愤怒。 黄心花道:“与你姐姐成为仇人之后,她的事情我就知道的很少了,与她闹僵之后的那段日子,就是你姐姐与老虎相处最密切的日子,也可能是因为失去了我的倾听,她变得寂寞伤痛,才将对人体贴入微的老虎当成了倾诉对象,如果当时我跟她一如既往,可能她也不会不得已受控于老虎,这都是我的错,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对待朋友,我犯了最大的罪恶:背叛与伤害! 不管当时误会有多深,我都永远无法原谅我自己!更不会原谅惠博兴!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诉你,我们与惠博兴签订的那份合同……“ “我知道。“李若茜截住黄心花的话头道:“我心里都明白,不光合同,我答应他的还有别的事,我本来就想跟他过过招,现在我反而更想跟他好好的玩下去了,他同李若梅的战争无疾而终,结果要在我们之间产生。我一定要搞清楚躺在姐姐身边睡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真实的秉性到底是什么?姐姐到底爱他哪些光辉优秀的地方?“ 黄心花道:“我并不觉得你比你姐姐聪明,你只是比她能玩命能折腾,你应该学会你姐姐的沉稳,你做事还是偏向冲动,随着自己的性子,目中无人,如果你内敛一些,也许你就不会让自己身染毒瘾。要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在所有的圈子里,都是棒打出头鸟。” 李若茜笑笑没回声。她更觉得自己像个装满燃油的即将坠落的飞机,反正都是沉落爆炸,哪儿不顺眼,哪儿价值大就撞向哪儿吧。其间那短暂的调整与把握,还有那么重要吗? “关于惠家的大小姐,你有什么看法?”李若茜想起至今躺在医院的惠知晚,言变冷漠道。 黄心花叹口气说:“不得不说,与你姐姐反目之后,一向与李若梅不和的她,很快与我走的很近,我们的亲密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憎恶李若梅的心情一样,但是这个丫头心眼极大,我其实很是防她一手,重要的事情也不会说给她听,因为她的势力很大,招惹不起,也不与她合作什么生意,彼此是心有隔阂的维系表面的感情。除了松下诚之助与胡怡如,好像她主要的势力都隐在日本,这个人,冷漠无情,心狠手辣,你最好是不要招惹她,李若梅曾一度让她整的很惨。“ 李若茜不屑道:“可最后呢?一样在我姐姐身上吃亏不小。“ 黄心花道:“那是因为有惠少志的保护与袒护,加之李若梅也确实聪慧过人,才让她有所收敛,但她并不惧怕李若梅,严格来说,她是个疯子,不惧怕任何人。更不会惧怕你李若茜。我一直没有说,你的毒瘾,应该是拜她所赐,她的高跟鞋……“ “我知道。“李若茜没再让黄心花说下去,惠知晚的确够狠,杀人不眨眼,如麻不如麻不清楚,但是手里的血债肯定已经不少了。 她为何如此丧心病狂?难道仅仅为了钱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若茜想起这句话,真觉经典之言,那么姐姐呢?又为什么致死游移圈内?是退身不得?还是另有他因?还是她也被金钱一时迷住了双眼?不对,姐姐在给林雨的信中说,她对惠家有着幸福的使命,她是惠家的开水,要替惠家扑向阳光,选择消失挽救惠家,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她进入组织,游移组织,这一切都是因为惠家? 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惠家上下对她微词不断?还有惠博兴,会大有恨她入骨之感呢?这一切太奇怪了,姐姐的日记里,根本就没有一点此方面的写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若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她看一眼同样深思不语的黄心花,深叹了一口气,黄心花正欲开口,安硕忽然走了进来,提醒她们说,探视时间已到。 李若茜请求他再多给她们一点时间,安硕满脸不悦的道:“这是规定,不懂吗?你这个人怎么毫无规矩?” 李若茜冷他一眼,只能看着一脸无奈的黄心花被重新带回牢房。 李若茜转身对安硕笑道:“她没有害我的意思,她真得是想救我,现在你把她误抓进来,她只能丢命。” 安硕满腹不服道:“你一向好武断,否则你又怎么会在这个圈子里混得这么惨?害人的人不会把害字写在脸上,不要被她歌颂你姐姐的几句美话喜晕了头。“ 李若茜咽下不快,大踏步走出警察局,安硕从后面一把扯住她胳膊,气愤的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如是你不喜欢我,你告诉我,我安硕不是个死皮赖脸的人。” 李若茜停住了匆忙的脚步,道:“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还有,我挺喜欢你的。你别找事了,求你了。” 安硕依旧不依不饶的道:“那好,如果你喜欢我,我们就同居吧,住在一起,让我每天都看到你,知道你的心事,真正的鱼水交融,不分彼此。” 李若茜顿顿道:“不行,我现在的身份,和你走得过近,会对你不利的。” 安硕撇嘴道:“真是完美的借口,还能再完美一点吗?” 李若茜甩开她,一边走一边道:“我其实并没有资格做你安硕的女朋友,我是个毒鬼,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结果了。所以,你没有必要太在意我。“ 安硕在后面狂怒起来:“这就是你李若茜最让人生气的地方,什么都是你来决定,你自以为是,可想过对方的感受吗?你给了我一个梦想,又不留情面的把我推出你的世界,并且告诉我,这是你的爱情,这是我的幸福,一个李耀辉还不够,又用在我身上,李若茜,你到底会不会爱一个人?你的心呢?!……“ 李若茜转身冲到安硕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他,哭道:“你原谅我安硕。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第一次被李若茜热烈拥抱的安硕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他拍拍她脊背,泪眼婆娑的道:“我是不是挺混蛋的?不会做事,也不会说话,跟我在一起,尽让你受委屈了,也不会像李耀辉那样,对于你的事情总是张扬无畏的去做,我心里其实觉得挺对不住你的……“ 没等他说完,李若茜轻吻上他的嘴唇,道:“别说了,我理解你,你也要理解我,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听你安排的,可现在,不是时候。“ 安硕泪眼点头,使劲抱住她,日光肆意中,树的阴荫下,他闻着李若茜身上醉人的清香,恨不能就此两人融入永恒。 神秘诗歌 黄心花的突然入狱,让黄心成与董克如坠深谷。黄心成虽然没有同马大梁谈判的勇气,但是妹妹的入狱,已经令他坐卧不安了。 李若茜安然的从警察局再次回到家,令小琦感到不可思议,她看着活动在客厅的李若茜,饮着水冷眸她道:“你踩着别人的血捡回一条命,居然可以如此坦然自若。你脸皮厚过城墙了。“ 李若茜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踩了谁的血出狱?“ 小琦怒目圆睁:“谁为你死了你不清楚吗?“ 李若茜叹口气道:“你说的难道是张调长?“ 小琦高扬脸孔:“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为了配合你李若茜的行动,他会无辜送命吗?“ 李若茜微微一笑道:“他为了这座小城,为了他心中的梦想而死,不是为了我李若茜。他的使命里面没有特定人的加盟。“ 小琦怒不可遏道:“你总是这么花言巧语,我已经对你的伶牙利齿厌透了,如果你不换点新招术,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李若茜道:“你想干什么?“ 小琦将杯子里的热水泼向李若茜的脸,恶狠狠地说:“你在我面前嚣张了这么久,又害死我最爱的人,你该为我做点什么了。” 李若茜抽出纸巾拭着脸孔道:“愿意为你效劳。” 小琦得意一笑道:“你听话我很高兴,我问你,你混进这个圈子到底是想干什么?” 李若茜将纸巾扔进垃圾筒道:“找出杀害我姐姐的凶手。“ 小琦道:“很好!你姐姐的死在圈里是一个不解之谜,现在她的妹妹来给她报仇,真是挺有意思。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李若茜舔下嘴唇道:“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生命已时日无多,残淡寻迹。” 小琦冷笑起来,道:“我一直觉得你缺根筋,到现在我更觉得你缺根筋,但我还是挺欣赏你的,跟着我做事吧,你会少为自己树立一个敌人。” 李若茜皱眉不语,疑问的眼光瞅向她。 小琦却淡淡一笑道:“帮我报仇。“ “你想要杀谁?“李若茜直接发问。 小琦将适才的疯狂平收,改换静容道:“多了去了,一时半会儿的也跟你说不清楚。“ 李若茜道:“我从不稀里糊涂的做事。” 小琦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看一眼酣睡中的女儿,折回身走近李若茜的身旁坐下道:“我告诉你,我无依无靠,父母不幸死于非命,他们也贩运印尼药品,那个时候,我正在读大学,失亲的苦痛让我几次选择轻生,但上天好像并不想要我死,每次都被人救起,后来沉痛中的我在同学老师的劝说中终于放弃了轻生的念头,我开始想尽办法的挣钱继续我的学业,原本开朗的我变得郁郁寡欢,后来,查办此案的张继海张调长让我进了他的家里做保姆,我们日久生情……这些事我就不说了,可能你觉得我们很无耻,主人跟保姆好上,怎么想都觉得让人恶心,可是我们的故事很美很真,但我不想在这件事上费口舌。“ 小琦像沉甸自己的伤痛一样的闭下眼睛,好像无数的伤情萦绕她,散发于她不堪重负的心,像无形的剑,狠狠刺过她单薄的身体与心灵。 小琦接着道:“我急于给我的父母报仇,答应了张继海的卧底行动。” 李若茜吓了一跳,什么?!她是卧底?! 小琦笑笑道:“但我现在已经不是了,因为他已经死了,他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孤零零的杀场上就走了。还有他一直口口声声要负责任的女儿。我对他真是爱恨交加。“ 李若茜道:“你一直潜在惠家与黄氏兄妹俩的身边,难道是想取得他们的证据吗?这一切都是张调长的安排?“ 小琦沉吟一下道:“我之所以呆在惠家做保姆,都是因为李若梅。如果没有你姐姐,我也不可能会进去。“ “我姐姐?“李若茜惊奇起来:”难道你还任命于我姐姐吗?“ 小琦冷笑道:“你又开始高估她了。张继海想扳倒李若梅,取得她的犯罪证据,才让我打进惠家的。“ 李若茜不解道:“这就奇怪了,你不是在我姐姐死去之后才进到惠家的吗?“ 小琦说:“我只比马英晚一年,马英年纪大了,李若梅只让她做自己的贴身保姆,剰下的惠家的所有的家务都是我来做。“ 李若茜道:“这么说,你打进惠家,就是想抓到我姐姐犯罪的证据,将她绳之以法?可是,我姐姐跟你父母的死亡有关系吗?” 小琦道:“那当然,否则什么让我义无反顾的进到惠家。” 李若茜倒吸着气,道:“什么意思?” 小琦轻笑道:“你不必惊慌,李若茜身为圈中的老板,不会是个好人,害死我父母的杀手只有李若梅知道,她身后的势力与组织是找出我父母杀手的唯一所在。“ 李若茜道:“那就是说,你父母的死,与我姐姐有间接的关系?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小琦高声道:“我父亲叫小重天,我母亲叫杨柳。” 李若茜叫了出来:“小重天?杨柳?” 她的表情让小琦也随之紧张起来,姐姐的日记里有这样的一首诗歌: 我在小重天杨柳的故乡 栽种下一颗相思树 所有泛着红与蓝的梦想的呓语 趁着我完颜妖娆 跟随在我哭泣的年华 我在小重天杨柳的故乡 隐藏下一个久远的心事 那些泛着黄与绿的誓言 像我低眸下的碎掉的痕 我绕指千百柔 只为收获一缕醉梦的清香 我在小重天杨柳的故乡 泪落一地孤单的翅膀 我憧憬着未来纯白的高尚 那时候 我零星的捡拾着 我遗落的唯美的泪贝 当我伸展开臂膀 发现 我像天使一般模样 这首诗歌里面的小重天与杨柳,说的是小琦的父母吗?如此有诗意昂然的名字,用在一首唯美的诗歌中,有谁会得知是人名的隐匿呢? 如果是小琦的父母的名字,那么这首诗歌,姐姐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如此美丽动人的诗歌,难道里面隐藏着血淋淋的杀机吗? 一如这个美好的世界,却总是被黑暗笼罩,乌云压顶。 李若茜将深思的目光看向小琦,发现小琦的表情已趋向激动,李若茜对她说:“我姐姐的日记里,的确有你父母的名字,但是不确定到底是否意指他们。“李若茜说:”是一首诗歌。极尽美丽的诗歌。“ 小琦的目光一转,低低吟诵出口:“我在小重天杨柳的故乡,栽种下一颗相思树……“ 完全一模一样,李若茜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听着小琦将刚才的诗歌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她不可置信的般的问道:“这首诗里的意思可否明白?“ 小琦摇头道:“这是我在我爸妈死后,从他们床垫底下发现的一首诗,不知何意,总觉神奇,就背了下来,几年来,历久弥新,不曾忘记。“ 李若茜点点头道:“这可能是我姐姐写的一首诗,如果是她的作品,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里面有暗语。有着一个我们不曾知道的事实。“ 小琦斜眸上李若茜的脸庞,道:“所以我说,我父母的死亡跟李若梅脱不了关系,而你也必须要跟我合作。“ 李若茜笑道:“我管的事已经够多的了,既然跟我姐姐有关,那么我就非要插手不可了。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小琦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李若茜问道:“你说你是混进组织的卧底,那应该是正义的一员,可为什么你会有印尼药水呢?” 小琦的脸色微微涨红,半晌道:“我总得防身,得有脱身的借口吧?“她终于完全明白,当时李若茜晕死在自己的怀中,是多么戏剧性。 李若茜,还是让自己防不胜防。 李若茜微笑道:“当然你要有活命的借口与武器,但我对你现明的身份并不完全相信,你另外的一面我相信才是你真正的一面。“ 看着李若茜机警与犀利的眼神,小琦一笑道:“目前你要做的是配合我找出杀害我父母的真凶,我想你会顺便知道很多关于李若梅在这座小城已渐渐尘封的过往。” 李若茜道:“这是对我最有诱惑力的地方。” 小琦斜过李若茜,终止言语。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李若茜在淡然的笑意中也掩上了自己房间的门。她拿出姐姐的日记,好久了,药品的事情,使她仿佛好久了,都没有再好好的触看姐姐的日记,里面难解的故事,那张从已故郝院长与三雄那里得到的神秘符号的纸条,还有那味治疗跌打的奇怪的药方,一切的谜底都因药品的贩运而搁置许久,仿佛尘生一般,李若茜叹了口气,细长的手指轻拂上那些纸张与字迹,好像触碰了姐姐的灵魂一样的激动与兴奋,同时伴随的还有莫大的苦痛:相同血爱的姐妹,到最后除了回忆,只剰下了一本记载姐姐苦乐与死亡的日记。 曾经那根笔触,如何一字一字记录下她的悲欢离合,温暖炎凉,感叹惊慌…… 她如何让自己的生命灿烂的活过,张扬的错过,最后又迅速的命陨无形。 姐姐的日记,是交付心灵的死亡的密语。 喜得大金 黄心成清酒一杯,凉菜还未上桌的时候,一个人的造访令他意外不已,来者,一脸媚笑,修长的身段在一袭白裙下完美尽现。 黄心成对这个人不陌生也不熟悉。只知道她是做为李耀辉的未婚妻出现在这座小城的,没错,这个人就是林雨。 带着一脸的警惕与意外,黄心成请她入屋就坐。 精致的坤包往茶几上一扔,手指优雅的夹上一支烟,拿过黄心成面前的打火机点上,浅浅吸一口,笑道:“我的到来,是不是令你很奇怪?“ 黄心成毫不虐待自己胃的大嚼饭菜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林雨看着他,道:“一个人孤单的混到现在,不觉冷清吗?李若梅一走,我知道你早晚都是这个结局。” 黄心成将不快连同饭菜一起咽下去,道:“到底想干什么?赶紧说,别打扰我喝酒的雅兴。” 林雨一笑道:“黄心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尽管说,在所不辞。” 黄心成放下筷子,叹口气道:“真有你的,跑上门来发扬雷锋精神。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雷锋。” 林雨笑起来:“你说话蛮逗的嘛。我是看你有难处了,想来帮你一把。” 黄心成端着酒杯看着她道:“那好,你说说,我现在有什么难处了?” 林雨脸变严肃起来:“我是跟你说真的,你不想得到别人的帮助吗?你不会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吧?现在这个年代的人都不识抬举,面子至上会让你伤心透顶吃大亏的。“ 黄心成拿起筷子无意的拨着眼前的菜肴,半会儿没有吭声。 林雨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跷着二郎腿,当黄心成的眼神盯向自己脸孔的时候,她忽然道:“我对你手里的惠博兴的证据感兴趣。“ 黄心成愣在那里,脸慢变微红,他害怕了,这让林雨开始咄咄逼人。 “黄总。依你现在的势力与地位,惠博兴的证据不仅仅是块烫手的山芋那么简单,它已经变成了定时炸弹,随时会让你死无全尸。[]你难道夜里能寐吗?“ 黄心成撇起嘴,深吸一口气,道:“你去问问李若茜答不答应我把证据交给你,那份证据在她的手上。” “什么?”林雨怒容道:“你把它交给了李若茜?为什么?” 黄心成重新拿起筷子道:“没有为什么,你来要晚了。“ 林雨拎起桌上的包,道:“那好,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敢骗我,我可以原谅你,惠博兴可不会原谅你。“ 她带点负气的一步步走出宽阔的客厅,黄心成在后面瞅着她婀娜的身材,气吼一声道:“为什么都来找我的麻烦!我黄心成难道就只有死的份儿吗?!” 林雨站定身子,回过头,阴冷的笑容瞄着他道:“这是你的命,从你呆在李若梅身边第一天起就决定了,你好好的想想,有什么新鲜想法就来找我,不过,我恐怕是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这样低智商的人周~旋。” 门被结结实实的关上,伴着让黄心成胆战的颤声。他将手里的筷子狠命扔向地板,搓着脑袋,眼泪都似控制不住,但他还是难逃“饭桶”一关,最后的他轻叹一声,将筷子捡起来,继续喝着酒吃饭,和着淌到鼻腔渗进嗓道的眼泪。每一口酒菜都咸涩难咽。 妹妹在警察局命在旦夕,自己爱莫能助不说,却也自身难保,他不明白他活着所为何如?黄心花消失在自己的身边,让他感受无尽的恐慌与落寞。他再次停住筷子,手捂上脸,无声痛哭起来。 林雨还没想出绝招约见李若茜,她居然就在惠博兴的办公室里遇见了她,如此相逢,让林雨有点莫名尴尬。她随意的打一下李若茜的胳膊,一副无所事事模样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李若茜的笑容朝向惠博兴,朗声道:“姐夫,好久不见了,气色怎么不太好?” 赔给马大梁那笔钱尽管很破财,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气色何处不好,看着李若茜那一张幸灾乐祸的脸,他的怒气令他很是无奈的燃烧起来。 他深叹口气,将火气压下一半道:“赶上倒霉事,遇人不淑,破财消灾了。“ 李若茜朗笑出声道:“姐夫是个大气之人,何为小钱耿耿与怀呢?”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讽刺,惠博兴恨不能上去抡她巴掌,或者剥光她衣服,让她脆在自己的伟岸下求饶。 他没有回声,有时候一个人面对侮辱时,沉默是对对方最好的回击。 李若茜面对他的至高回击,忽然问道:“姐夫,我姐姐曾经派人去美国杀害李耀辉,这事知情吗?“ 惠博兴面不改色,但难逃眼神的突变。他沉默半晌,望一眼坐在沙发上同样沉默的林雨,怒道:“我跟你说过n遍了,惠家的事你少插手过问,你属驴的?怎么就是不听呢?“ 李若茜道:“这关乎我姐姐的清白,我当然要过问了,如果跟我的姐姐无关,我懒得将手插进你们惠家,你以为那里是个多么高级的洗手间?” 林雨在后面笑了一声,李若茜瞄上惠博兴恼怒不已的脸庞道:“现在两个版本,有人说,那些杀手是李若梅发过洋去的,还有人说,是你惠博兴做的。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逝者如斯,真实沉甸在时光的夹道,会历久弥新,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拥有阴阳两面,但是物极必反,人也一样,你说呢?林雨?“ 李若茜忽然将问题探向林雨,令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的林雨像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惊神。 林雨看着惠博兴恼怒的眼神,对李若茜答非所问道:“改日我们找个时间好好坐坐,我有事要找你。“ 李若茜用后背听着林雨的回答,对面前的人微微一笑道:“我答应姐夫的事情会帮姐夫做到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不是吗?你没有背信我也不会弃义,再几天我再来找你,还有,那份合同,如果黄氏企业想退出的话,就由我来接手吧。我现在的胃口已经膨胀的连我自己都害怕了。“她站起来:”我走了。“ 她向林雨打个招呼,就扬首挺胸的走出了办公室。 剰下脸色愕然的惠博兴与林雨面面相觑 李若茜未下楼梯,就被何人一把从后面拽住胳膊拖了回来,那人力气真大,她感觉自己像飘起来一样的被抡回到走廊的一侧。 李若茜定神看向那人,原来是李耀辉,他笑道:“你刚进公司我就盯上你了,你来找惠博兴做什么?” 李若茜甩开他的手,气恼的道:“吓死我了,我想他了,来看看他。” 李耀辉笑道:“不是吧,是不是想我了,想来偷偷看我?” 李若茜白他一眼道:“是!想你想的每晚都睡不着!你信吗?” 李耀辉道:“女人如佛。信则有,不信则无。我相信!“ 李若茜笑笑,扯上他的胳膊,望了一眼惠博兴的办公室道:“我有空请你吃饭吧。来吗?” 她一脸的神秘感,让李耀辉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故意压低声音道:“来呀!说吧。哪儿呢?“ 李若茜拍他一下道:“宇宙酒店。“ 说完她又觉得脸红,想起上次在宇宙酒店的那次冲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脸居然不可抑制的变得绯红,燃烧起来,她赶紧改换场所道:“金枪鱼酒店。” 李耀辉“噢”了一声,一笑道:“这家酒店没有客房。” 李若茜斜他一眼,道:“我过几天再约你。”就匆匆走下了楼梯。她总是那么来去匆忙,充满活力,李耀辉每次跟她一起,都感觉像回到了自己烂漫的十八岁,散漫的校园青春,她身上那股清爽与纯净,让他每每想起触及,总是心跳加快,欲罢不能。磁极一旦对了,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对方吸附在一起呢?除非在未靠近之前有一方选择远远的离开。 他等待她的约会,哪怕只是噪杂中的深情相望,她仿佛给了他一个人生,因为这几天的等待,每天的日出、日落,变得充满了兴奋与想象。因为这几天的等待,伴随自己的每一声呼吸,仿佛世界只剰下了美好与快乐,为了那短暂的一刻,宁愿付出一生去等待而不懂回眸。 李若茜兴冲冲的冲上辉煌夜总会二楼小房间,将一个大布兜毫不客气的扔上胡姐的脸,直中胡姐的脑门儿。 胡怡如扯过布兜,斜眼嗔怪她道:“你想打死我吗?你个不孝顺的小东西!“ 李若茜兴奋道:“打开来看看里面的东西,你会喜欢的。“ 胡怡如一面盯着她一面用手拉开布兜的拉链,手伸进去,摸了两把,脸现惊诧的停住了手,直到李若茜大笑出声,胡怡如才将头迅速低下在布袋上:那里面一捆一捆的全是钱,是李若茜卖货而来的,总共八百三十二万人民币。 胡怡如眼睛睁得大大的,可能是血冲上头的关系,脸涨得痛红,和李若茜说话的腔调都有点打着颤抖:“若茜,你全卖了?把货?”她几乎要哭出来了:“你卖给谁了?安全吗?没被人盯梢?被人盯梢就完了……” 话未说完,房间的门突然被人忽得一声推开,随着这忽的一声,胡怡如条件反射般的将布兜口呼的一下合上,将那八百多万的红纸币掩在黑暗中。 马大梁走进了房间,后面跟着一脸得意之色的林薇,马大梁环视一下房间,最后将眼光停留在胡姐手上攥得死死的布包,问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胡怡如将脸望向李若茜,李若茜扶马局长坐下,笑笑道:“我们女人用的东西,不方便你看的。” 林薇忽然走近胡姐身边,道:“我也是个女人,我能看吧?” 她伸手欲扯过胡怡如手中的布包,这时李若茜忽然起身,一个力道推开林薇,照准她的脸就是狠力的一巴掌。 密道交易 林薇忽然走近胡姐身边,道:“我也是个女人,我能看吧?” 她伸手欲扯过胡怡如手中的布包,这时李若茜忽然起身,一个力道推开林薇,照准她的脸就是狠力的一巴掌。 受到重击的林薇恼羞成怒,张开双手就要上去撕扯李若茜的头发(这是女人最笨也是女人最软弱的要害),李若茜忽然从包里掏出枪指向她,照准地板就是令人肉跳的一击,林薇受到强烈惊吓,双手举在空中,本能做着投降状,满脸恐惧。 李若茜怒道:“一直以来没有好好的收拾你,你居然如此得寸进尺。” 感觉被受侮辱的马大梁双目阴冷,盯住李若茜手中的手枪,未及言语,胡怡如赶紧一旁笑着解围道:“你瞧瞧,就吵两句嘴,就动刀动枪的,李若茜,赶紧把你那支手枪收起来,小心你马哥给你治个非法携带枪支罪。“ 马局长忽然站起身,走到胡怡的面前,向她伸出了手,死死的盯着她的脸。胡怡如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必须乖乖的将包交到他的的手中,还要找出完美谎言来解释包中的大金。 但是一切突如其来,让胡怡如口才皆失。只剰慌张,只能暗地希求李若茜能随机应变。 李若茜算是看出来了,姓马的与林薇的突然造访绝非意外,今天马大梁如果看不到包里的东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吧,这事太简单了,林薇已经十分之惧怕李若茜手里的手枪,明知道她不会冲向自己开枪,但那个东西朝向自己一指,谁知道会不会莫名走火呢?太恐怖了! 李若茜直接将包从胡姐的手里夺回来,枪一指马局长,拉开门就冲下了楼梯,一面嘴里道:“胡姐,女人的秘密是永远不能让男人知道的,我下次再来送给你吧。” 胡怡如只能咽口唾沫,眼睁睁的同攥在手里还未热的大金泪别,一面将仇恨般的眼神瞅向林薇。 马大梁微微一笑,胡怡如听见楼下传来了争吵声,莫非,姓马的连警察也带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李若茜卖货难道被姓马的盯梢了? 她因紧张有点口干舌燥,瞅着一脸得意的马大梁,不由得站起了身。 李若茜是被楼低下的警员拦住了,是以安硕为带领下的警员,此刻,李若茜由于不肯交出手里的包,同安硕发生了强烈的争执,李若茜的反抗令安硕愈来愈怒,当马局长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他情急之中一个巴掌挥上李若茜的脸庞,五个红指印清晰的留在李若茜白皙的脸孔上。 李若茜惊愣之中,失去了反抗,安硕趁机将包从李若茜的手里夺过来,怒视她一眼,走向楼梯上马局长的身边。 马局长得意一笑,回头望一眼已喘倒气的胡怡如,走下楼梯,将布包一个底掉,里面的大金全部堆在了地上。随着这一倒,马局长和胡姐的脸色变了起来,那里面除了几捆钱,更多的是女性的生理用品与内衣。胡姐倒吸一口气,原来那布包下面居然别有内容。 马局长搓着腮,回头笑望胡姐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在搞什么呢?“ 胡姐底气壮了起来,昂首挺胸走下楼梯,怒视马大梁的脸,却将巴掌抡在林薇的脸上,道:“居然敢跟我玩心眼,活得不耐烦了。” 林薇吃了两个哑巴亏,气得眼充血丝,敢比兔睛。 马局长将脚下包里的物件怒踢一边,潇洒一挥手道:“原因不想问了,没有意思,收兵!“自己先气宇宙轩昂的走了。 安硕也对手下警员一个挥手,走近李若茜的身边,欲言又止,满脸歉然。 李若茜赌气的将脸扭向一边,适才被打的脸孔还隐隐作痛,他叹口气,离开了夜总会,林薇也紧跟其后,想溜之大吉。李若茜从后面对她道:“你先走着,我会找你的,你等着我。” 林薇早就脚底摸黄油,迅速消失了。 李若茜回过头,对一脸复杂表情的胡姐道:“事不宜迟,我们去卖货吧。” 胡怡如一面走上楼梯一面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吓死我!” 李若茜说:“我为了稳中求安,其实是没有来由的只做一次试试看,我拎着包故意进银行又到此,居然真有人盯梢,幸亏我想的周全一些。[]” 胡怡如折身上楼道:“马大梁受了侮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不会和你共做此事的,你答应要帮我卖掉的,害我刚才空欢喜一场。还有,把你那些丢人的内衣收起来,什么年代了,还鼓捣些那样没女人品的内衣。” 李若茜将地下横七竖八的内衣物品迅速收进包里,离开了夜总会。 她开着自己那辆小卡车,直冲进小城一处偏僻的树林,穿过层层丛林与青草。最后在一处临溪的空旷处停车,步行穿过溪流,跨过一片矮坡,来到一处低洼的湿地,双手拨开浓密的青草,探身走了进去,刚进到里面时还能听到石洞滴水般悦耳的叮咚声,愈往里走湿气愈重,清凉无比,只是异常黑暗,李若茜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弓腰走了半个多小时,她停住脚步略作歇息,她猫腰猫累了,大声的叹口气,将光亮来回的有节奏的挥动着,这时,对面也出现相同方式的挥亮,李若茜黑暗中一笑,大声的叫了一声“斩哥“。 那边回应了一声,李若茜继续猫腰前进,听见了枪械收起的声音。 “怎么样?”李若茜问道。暗道的高度始终让她无法直起身子,她腰酸背痛,干脆蹲了下来。 密道里除了叫斩哥的还有五个人,都真枪实弹的备着。连李若茜都不例外,让她找到了一种地道战的感觉。 洛斩(斩哥)道:“我们慢慢的等吧。买家还没有来呢。”又问:“为什么不在存货的密道里等,偏等在没货的密道。难道你对他们还是没有信心吗?这可不行。” 李若茜道:“什么都要以防万一,刚才在辉煌夜总会做过实验了,警察局疑着我呢。“ 洛斩道:“你太胆大了。你不怕有人从背后给你放枪?“ 李若茜笑笑道:“我时刻做好了准备。“ 洛斩摇头道:“为了你姐姐,你什么都不顾了。“ 李若茜说:“更为了这座小城的明媚。“ 洛斩沉默半晌,正欲开口,来道口处忽然传来了光亮,“来了!”斩哥说了一声,大家起身往来者方向猫去。 “咕噜咕噜“的车轮滚动声渐行渐清,来行人走近了,洛斩倒退两步,看向后面的李若茜。一面收起枪,李若茜笑迎上前道:”白哥,居然亲自挂帅。“ 白仙人悠坐轮椅,道:“许久没有享受过这刺激了,今天过来玩玩。哈哈哈……” 李若茜一笑道:“那我们开始吧。货品在另外的密道里。“ 一行人跟随李若茜重新猫出了密道,在道口的另一侧极其隐秘的杂草中,手下人极其费力的将白仙人的轮椅提起到另外的密道里。 如此复杂隐秘的道口,不知道李若茜是如何这么快记住的,普通的人若来寻口,定会晕头转向,猫行在另外相同高度的密道里,正当李若茜深感腰肌劳损时,脚下踢到了一个硬件,她如释重负般的笑起来道:“这儿,这儿呢,可算走到了。“ 很快的,几架通明的大灯瞬间被打亮,几箱药品散发无限诱惑力的呈现在一行人的眼前。静静地,仿佛善歌妖娆的静容待起的妖姬。 李若茜同洛斩打开箱子,白仙人激动的示意手下往前推动轮椅,伸手一摸里面没差的药品,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捋上胡须点着头,眼眼里射出的喜悦的光,亮过高度白炽灯。 李若茜在强烈的光照中看向白仙人,发现他眼、唇血红,须发皆白,身体精干瘦削,像一具风干千年的老妖精。 老妖精左手一挥,手下人立刻将一个大箱提到他的面前,白仙精笑脸望向李若茜道:“这里面一共是说好的八百二十三万,你数数?” 李若茜接过来,打开,令他目眩的一捆捆的钞票强烈冲击她的视线,难怪那么多人为钱而亡,这东西,的确对人有相当诱惑与杀伤力。 她将皮箱啪一声合上,道:“不用数了,白哥信得过,这们的交易总算完成了。“ 白仙人微笑点头,示意手下人推着他渐离道口。白炽灯也随即收起,白仙人的手下每人怀抱一个沉重的箱子,猫着腰,缓慢的往密道外捱去。 李若茜在黑暗中与洛斩相视一下,一行人迅速向密道相反一侧而去,终于以最快的速度猫到了海边的小仓库。李若茜一行人从仓库墙壁众多的一扇门中而出,已经甚感腰肌劳损过度的李若茜终于可以伸直身子,舒筋活骨。 李若茜刚觉骨肉得点舒展。门却被“嘭”的一声推开,安硕伙同警员闯进仓库,迅速围起了李若茜一行人,安硕的眼光机警一转,又环视一下四周,李若茜手中的钱箱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手中。 安硕一脸冷厉的走到李若茜的面前说:“你来这儿干什么?他们是谁?” 李若茜望向一旁严肃的洛斩道:“我跟你介绍一下吧,这位叫洛斩,是上级刚刚下派的调查人员,听说小城有重大的印尼药品走私活动,并且经常在此处交易,今天特意陪他过来实地调查的。“ 洛斩微微一笑,为了打消安硕一脸的疑虑与警惕,他将证件交到了安硕的面前。没有错,证件确实是真的,而他也确实是上级委派的调查人员,安硕有点晕头转向了,调查人员,调查小城药品走私,为什么不直接到警察局报到,却跟李若茜搅和在一块儿?她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李若茜笑向安硕道:“我适才在西城溪边发现了白仙人一行人的影子,该不会他们是来药品交易的吧?你不带人去看看吗?”李若茜将一个小门打开道:“这是一条密道,你带领警员一直追下去,会追上他们的。” 安硕时刻盯梢在此,是为了追查李若茜或者胡怡如一行人的影子,但是此刻他更认为,如果能抓将起一个像白仙人这样的贩毒大亨,那无疑就功大了。 安硕当机立断,一行人跟自己进密道,另一行人快速赶到西溪口,两边夹击,务必将白仙人一举抓获。 马大梁好像是很惧怕白仙人的,如果安硕将白仙人缉拿归案,马局长的脸上会变换何种表情呢?恐怕姓马的做梦也不会想到,白仙鬼会被带进警察局吧? “这太有意思了。”李若茜在心里笑道。 审讯仙人 白仙鬼的手下怀抱沉重药箱,猫身前行,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安硕等人同样猫身前行,却身轻如燕。(.) 很快的就靠近了白仙人的手下,安硕等人手中的光亮,引起了白仙人团伙的强烈恐慌,安硕喊了一声:“蹲下不许动!”枪械的声音在狭窄的暗道里分外刺耳。 这一声叫喊同样惊动了前面已隔开一段距离的白仙鬼,他冲身边的两名手下一挥手,沉默两秒钟,又将吼叫声压在嗓子里道:“快走啊!出事了!“两名手下以最快的速度推动他的轮椅前行,还嫌速度超慢的白仙鬼,居然放弃坐行,自己同样猫腰同手下往道外冲去,他很快气喘吁吁,全身大汗淋漓,散着的长白发与修长的胡须随着身体的前行摆动着,像复活的千年老妖躲避名和尚法海的金钵。由于极度的恐慌与过硬的身板,速度居然超过了自己膀大腰圆的手下。 后面并未传来何人的追逐声,白仙人暗中松了一口气,待他逃出密道,见到外面的阳光时,迎着广阔的自然,长长的扬脸呼着气,剧烈的喘息使他的身体夸张的上下摆动着。 也顾不得呼吸是否平息顺畅了。根本不顾及手下的他,自个儿朝溪口停车处狂奔而去。手下人见状,慌忙紧跟自己老板其后,因为看白仙鬼的架式,他若上了车子,定会弃他们而去,枉自逃命 但是令白仙鬼惊恐万状,无路可逃的是,赶往西溪口的警察,正好与白仙鬼狭路相逢。老头儿绝非勇者,所以他胜不了,看见警察的白仙鬼干脆一屁股坐倒在湿漉漉 的地下,绝望的右手捶着浊泥地面,满脸痛哭之相。 安硕一行人大获全胜,成功将白仙人一行抓捕进了警察局。 马局长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颤巍巍的白仙人由警察的搀扶进了审讯室,口里发出老年人“啊啊”的声音。 马局长看着一脸兴奋的安硕跑过来向他一打军礼,报告道:“报告局长,成功抓获……” 没等他说完,马局长就一个拳头打上他的头顶。怒道:“你把白仙鬼抓捕进来做什么?李若茜呢?“ 安硕摸着疼痛的头颅道:“她陪同新上任的叫洛斩的调查员做实际调查呢。白仙人也是她偶然发见的。” 马局长的脸色怒将起来:“放屁!什么新任调查员?白仙人跟谁交易呢!” 安硕一头雾水状,轻轻摇头,“不知道“还未说出口,突恍然道:”难道是跟她……“ 马局长哭笑不得道:“安硕。白仙鬼由你来审,出什么事你给我担着。货呢?” 安硕由于紧张,鼻尖上密织了汗珠,道:“带回来了。” 马局长怒视他道:“先放那儿,白仙人你给我搞定!“ 安硕看着马局长气极败坏的进了办公室,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此贩毒大亨被抓捕,难道不该发挥一下局长威严,惩办一下吗? 安硕底气却莫名忽然高涨起来,带领一名笔记员进了审讯室,看着全身打着哆嗦的白仙人,像坐在冰箱里一样的寒冷状。 安硕威严发问道:“白仙鬼,把你的犯罪经过从实招来!”他一拍桌子,白仙鬼打了一个寒战。随即抬起他混浊的眼睛。 正欲开口,却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声势比安硕的威严都猛烈。他阴冷的细眼瞄上安硕的脸道:“招你个头的啦嘛,我招,我冷,送我回家,一大锅童子尿还没熬好呢。(.好看的小说)“他朝安硕一打兰花指,娇滴滴状。 安硕冷笑一声道:“你的名气在小城里数一数二的,进警察局也非首次,难道不想对你的犯罪行径发表点看法吗?“ 白仙人道:“看法?有的!我想回家的。“ 安硕怒了,拍案而起:“白大仙。少装疯卖傻,你那点鬼把戏我清楚的,再不老实交待你前后的犯罪事实,恐怕你就没有机会活着出去了。“ 白仙人忽然怒生眉目道:“你小子,最好对我客气一点,否则你也很难再呼吸几天新鲜空气了。“ 安硕狂怒,厉言厉语令白仙人不住的浑身颤抖,只把白仙鬼吓得老泪纵横,却丝毫价值之言都未言语。时间不早了,安硕烦燥起来,他一拍桌子,道:“那你今天晚上就呆在这儿吧,好好的反省,明天我们再继续,我就不信你有多大的精力和我耗。“ 白仙人由于疲累,眼红唇白了,他一再强烈要求喝口大桶里的山泉水,均遭冷待,安硕前脚刚踏出审讯室,他就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呻吟不已。闻听声音的安硕急忙折回身来,对于白仙鬼的举动疑慌交加,只好请示马局长,马局长已经夹着包准备下班了,面对安硕的无措,他淡然回答他道:“去请示你女朋友吧,看看她想怎么办。你照做就行,我说过了,这事交你处理。”他拍拍安硕的肩膀,离开了警察局,下班了,他要回家吃饭睡觉了。 安硕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将似命在旦夕的白仙人送到了医院,很快的,白仙人的儿子赶到了医院,还有几位哭哭啼啼,不明身份的年轻女人。想必应该是陪白仙鬼练功的。 躺在病床上的白仙鬼裂唇微张,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嘴里面飘了出来:“我的尿,我的尿,还没熬好……“ 他的体硕健壮的儿子,垂泪安慰道:“爹。你放心吧,你儿媳妇已经给你熬好了。“ “药效,药效……“白仙人依旧不放心道。 儿子又附耳上来:“放心爹,药效没差。“ 白仙人这才放心下来,脸显微笑,不再言语。不消两秒钟时间,打着震耳欲聋的呼噜,山睡过去。 安硕派两名警员看守在白仙人的病房外,自己匆匆的出了医院,直冲到李若茜的住处,将在房间看着姐姐日记的李若茜像提一只鸡一样的提到了门外。 李若茜被他提的胳膊生疼,照他的胸口捅了两拳,以解心头之恨。 安硕冲她狂怒道:“我问你,你搞什么呢李若茜?搞什么?!那个调查员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玩什么?你知道你让我的工作很难做?!你难道非要跟我站在对立面吗?你这样做,我无法保护你!” 李若茜揉着被他提的生疼的胳膊道:“你无需保护我,做你该做的吧,我早就跟你说 了,你不需要太在意我。“ “你真贱!”安硕骂她道。 李若茜叹口气,道:“对呀,我贱了许久了,你才知道,如果你觉得我李若茜是你升迁路上的麻烦,你可以甩了我,反正爱情对于我来讲,已经是可有可无的奢侈品了。” 她说完,欲进屋,安硕在后面低怒道:“这是你说的,我安硕没有说!” 李若茜没有回头,平然道:“我说的,我同意,我理解你,我们不合适,分手了。“ 她关上门进了屋,安硕望着她的背影恨恨的一跺脚,咬着牙,低首快步的往回走。 为什么?安硕不明白,今天抓获白仙人的计划应该很完美,却换来上司不阴不阳的态度,为什么自己不顾命安,抓获药品大亨,却好像成众矢之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明白极了,马局长面对难题,为什么让自己去找李若茜讨主意,这难道不是对自己的莫大的讽刺吗?由于自己的女朋友是李若茜,便做什么都不对,甚至立了功都受不公待见,而这个李若茜,却只活她自己,从来不会顾及自己的感受,什么事情也不会讲与自己听,自我,过于自我的性格,令安硕感到厌透恨透了!没有人可以阻碍他对事业成功的追求。做警察是安硕毕生最大的热念,为了江山放弃女人是做为一个男人最稀松平常的事,别说一个李若茜了,就是她嫦娥又待如何呢?李若茜?!他心里恨恨的想着,“去~你~妈~的!”他骂道。 就在李若茜接到林雨约会的那一刻,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黄心成忽然致电给她,说她想去警察局将自己的妹妹黄心花换将出来,他已经在家里盘膝静想三天了,生命对他已经已然没有了意义,代替妹妹死亡是他目前觉得结束生命最完美的一种方式。 李若茜发动卡车,想赶在黄心成的前面拦截住他,李若茜清楚的想到,如果他此时进了警察局,就无疑进了惠博兴的圈套了,他无法救出自己的妹妹,他们姐妹俩只会一起殒命,一旦他进了警察局的大门,要再想出来,就难于上青天了,李若茜恨不能将车飞起来,她无意之中闯了两个红灯,待她觉得不对劲时,发现后面两辆交警的摩托车正以最快的速度追着她,她手中操纵的这辆破卡根本不是交警胯下的摩托车的对手,挽救黄心成已经成为不可能,她干脆靠边停车,等待交警对她实施严厉的处罚。 疯狂局长 白仙人躺在医院每天不是点滴就是吸氧,李若茜根本看不出来他重患何处? 安硕对李若茜始终绷紧着一张脸,对她往返的出入病房,可能是找不出完美的阻止借口,暂且忍之。 李若茜从白仙人身边两位美女的手中要过水杯与勺子,亲自给白仙人服务。那两个女子倒也未表不满,大概她们本能的也把李若茜当成了白仙鬼的药剂。 白仙人瞅着李若茜,颤抖着伸出一个手指头,道:“我的货呢?” 李若茜使劲叹了口气,满脸的歉意道:“恐怕这您要问马局长了,您知道的,我受控与他,身不由己。” 白仙人摆摆手,闭上嘴,不再接受李若茜的饮水服务,李若茜无奈。只好让门外的两位美女进来,她则起身走出了病房。 看到李若茜的安硕忙转身向窗外,并不想搭理她。 李若茜在他身后叹口气道:“怎么了?情人关系一破,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安硕只好转过身来,勉强堆积笑意道:“有事吗?” 李若茜笑道:“没什么事,看你不理我,不想和你成为陌生人。” 安硕低首一笑道:“有男女朋友分手之后。还能坦然做朋友的吗?你李若茜能,我做不到,我一看到你,不是恨你就是讨厌你,要么还想着与你复合,所以,还是陌生人的好。” 李若茜没有回答,转身就走开了,安硕瞅着她的背影,怒怒嘴,抱起胳膊,忽然又追着她,在李若茜后面道:“你想跟我复合吗?李若茜!喂,站一下!” 他扯住她的胳膊,李若茜回过头来,清晰回答道:“不想!” “为什么?”安硕的脸上带满着难遮的委屈。 李若茜轻轻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笑道:“没有必要,这样挺好的。” 安硕道:“我知道,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沈逸夫妇已经找到,现在你要做的事情,我不仅对你没有帮助,却还跟你站在对立面,所以放弃我,对你一点犹豫都没有。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初我在西餐厅向你求爱,你为什么要答应我?你是真得爱我吗?” 李若茜笑道:“如果没有感情,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呢?” 安硕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爱我了?可是我从你身上感觉不到你有多爱我,你跟我在一起,除了谈案情就是谈你姐姐的日记,关于我们两个人的未来你从来没有谈起过。” 李若茜语塞,半晌她道:“现在不是时候,我……” 安硕抢先道:“我知道,什么你染毒了没前途,你姐姐的事情使你没心情,还有一个更光辉高尚的理由:为了我的安全,不要彼此太在意。[]是这一套吗?“ 李若茜笑了起来,如清香茉莉淡放,笑容美丽悦目。 她道:“对,我的话你记得很清楚,谢谢你的理解。“ 安硕盯着她,千言万语难汇一句言语。看着她,像一缕自由飘泊的风,毫不留恋的拂过自己的面颊,只留下一股梦幻般的清香与不可及。 辉煌夜总会的吧台。 胡怡如与李若茜碰了一下杯,就在刚才,胡怡如的存款里刚刚多了八百万红纸币。 “我的第二笔财何时到来?”胡怡如嗑着瓜子问道。 李若茜斜她一眼道:“干妈,你也太心急了吧?你想每天都有大金进帐那是不可能的。“ 胡怡如笑笑道:“我哪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一问。” 李若茜倒着烈酒道:“该你得到的时候自然会到你的手中,不要跟唐僧学种蘑菇。” 胡怡如只好嗔怪的瞅她一眼,脸现喜悦的怒晕。 “猜猜,下次会有多少钱进你的户头?”李若茜饮着烈酒,问道。 胡怡如脸现紧张起来,拿捏着不好开口之态。 李若茜笑道:“两千万如何呢?” 胡怡如一激动,撕扯瓜子包装纸的手轻微颤抖起来,脸涨痛红,口不由自主的扩张。 李若茜笑道:“行了,你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何必为钱惊心呢?但是干妈,我有条件的。” “你说。”胡怡如迫不及待的道。 “你要懂得配合帮助我,不能卖了我,不管是老虎还是惠知晚那边,最主要的是马局长那边。当然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李若茜道。 胡怡如恢复常态,嗑着瓜子道:“那当然了,你要我有钱赚,我自然罩你,你关键时刻想着我这个干妈,我心里有数。我胡怡如就爱钱,谁给我钱我就爱谁,谁要跟我唱白文,制造难题,亲妹子我都不会原谅。“ 李若茜忽然想起已故的如姐,痛感瞬间无可抵制的充斥进心里。 看了一眼视钱如命的胡姐,更觉出了如姐身上的柔软与无奈。 李若茜在心里道:“姐姐一定不会是像胡怡如这样的一个人,所以她才像如姐一样死于非命。我游移这个圈内至今,为什么没有人对我痛下黑手?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在调查李若梅的死因,但是个个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对我李若茜有恃无恐,还是姐姐的死根本与他们毫无关系?” 李若茜抓过一把瓜子,慢慢的嗑着,凝紧眉头,想着心事。 胡姐忽然问道:“你说黄心成进了警察局想替出自己的妹妹?” “是的。”李若茜道。 胡怡如叹口气道:“他们兄妹俩幼稚到极限了。” 李若茜说:“黄心成现在还在等着马局长兑现承诺呢,可是你觉得马局长会说话算话吗?他手里握着惠博兴的证据,之前黄心成对我说,林雨忽然上门要他惠博兴手中的证据,我想多半是惠博兴的心愿,在黄心花入狱,黄心成安全感缺少的情况下,给他施加精神压力,黄心成果然崩溃了。在惠博兴的眼里,黄心成一直都是一条有口无牙的小丑鱼。“ 胡怡如无语点头。 李若茜道:“一开始想去拦截他的,可是半路出了意外,终就做罢,我正在想办法救出黄姐的时候,他忽然搞出这样的麻烦,真是令我脑子不够用。“ 胡姐斜她一眼道:“别惹事了,你以为姓马的会放过你吗?你小心你的处事。” 李若茜微笑点头,胡姐的这句话对她很受用。 马局长在办公室坐不住了,一上午没有等到安硕回局子,他索性直接驾车去了白仙人所在的医院。 在路上卖了一个水果蓝,气鼓鼓的推开向他问候的安硕与警员,进了白仙人的病房。 病房外的安硕清楚的听到了马局长带满陪笑与爽朗的问候声:“白老,身体可好啊?有失问候,多多恕罪啊。” 病房里的白仙人在美女陪练的搀扶下,半倚起身,嘴里不住的嚼着东西道:“不必来虚的,麻子,你想折磨死我还早着呢。” 马大梁闻听此言,连忙摆手陪笑道:“白老,吓煞小弟了。我哪有与您为敌的意思呢?怪都怪我手下的人啊,有眼不识泰山。“ 白仙人将口里嚼不烂的东西吐出在美女陪练手执的小碗里,道:“我正想着怎么把你的犯罪证据寄出去呢,谁寄都不好使,我若寄了,你那个位子正好我儿子来做。“ 马局长真慌了,他鞠躬陪罪道:“那可不敢,小弟一定好好表现。您养好了身体,我就亲自接您出院,关于我那个手下,我会好好的处罚他的。” 白仙人眼光一转,尖着嗓子道:“那我的货呢?” 马局长脸现尴尬道:“白老,打个商量吧,您是个真正的有钱人,有大气魄,我姓马的一辈子不及您的一个脚指头,那点货,您还要吗?” 白仙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哼了一声,由于哼声过于用力,都清晰听到嗓子里的痰叫声,道:“我不难为你,你应该背地里烧高香才对,还想要我的货?岂有此理。“他一激动,剧烈咳嗽起来。美女陪练连忙上前给他拍背抚胸。 马局长尽管声音低微,却依然很有底气,笑道:“白老,您心里应该明白的,那些货,是您的手下不小心,从码头抢的吧?“ 白仙鬼狂怒起来,他的脸猛然红透,双手不停的拍打着病床,张大着嘴,由于高度激动,奇怪的声音从嗓子里传达出来:“麻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跟,李若茜,之间的那些合作交易,我清楚的很,你敢欺到我白茫的头上,你的位子真是做够了……“美女陪练一面柔声安慰白仙人稍安勿燥。一面将责怪的眼神瞅向马大梁。 马大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待白仙人气息有所平缓,道:“白老,我是敬重您的,这么多年来,什么都是你们吃大,我吃小,现在小弟我贩运点货,你们就如此目中无人,那么也别怪我不客气了,我马大梁怎么说都是警察局的局长,这座小城的事,我说了算!”他说完,潇洒拂袖而去,白大仙又一次被气晕在病床上。 马大梁彻底被他这些所谓的兄弟亲友激怒了,堂堂警察局长,应该是受尽追捧与尊敬的,却反将过来,他要去看这些小城地头蛇的脸色,受尽他们的侮辱,惠博兴还算懂事的,及时力挽狂澜,冰释不快。 李若茜嘴中供出的抢货组织的名字,到底是真是假暂不详细追究,白仙人高度可疑,那个松下诚之助也难逃疑问,即便他当真清白,那么,一个外邦人,中国的警察局长罩了他那么多年,现在自己有难,挺身相帮,以报扶恩也是情理之中吧,马大梁迅速致电给李若茜,让她速来警察局办公室,他要用她来将松下诚之助手里的货挖回来,如果没有,就用他生产的丽水珠来顶货吧。 接到电话的李若茜风行一般到达了马局长的办公室,看见马局长正阴沉着一张脸,目光空洞的盯着面前的桌子。 李若茜明白,白仙人,让他觉到了侮辱与受伤,他这个人,也是自尊极高的。这点,李若茜以前的时候,有所领略。她心知肚明。 马局长看到李若茜进来,苦笑一下道:“若茜,你说这个安硕,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明明知道我与白仙人交情不浅,为什么还执意将他抓将进来。” 李若茜在沙发上坐下来,笑笑道:“他想为你好好的做事,可是吃不透你的心思,他那个人,不会巧妙的意会别人的意思,你得什么都跟他说的一清两楚的,否则,按照他的心思来做事,只会适得其反。自己却还不懂哪里做错了。“ 马局长吸下鼻子道:“他是个好警察!可惜,不为我用啊。你说若他当上警察局长,会不会第一件事就会来抓捕我呢?” 李若茜笑道:“不会吧?我想,他对你的犯罪事实并不清楚,否则他怎么会将白仙人抓捕起来呢?这是好事,说明他对你没有威胁,比起那个李大飞,可是安全的多了。“ 马局长摇头叹道:“他真是一朵奇葩。“ 李若茜笑了起来。 马局长眼光忽然阴冷:“若茜,你说过的,松下老日本狗抢了我的货对吗?” 看着李若茜那张如梨花般清丽的脸孔,他道:“你得帮我弄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嗯。”李若茜点头答应道。 马局长欣赏着她的丽容,不由得撅起嘴问道:“那胡怡如手中的货怎么办呢?” 李若茜笑道:“你放心,我会帮你全部搞到手的。” 马局长忽然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眼前这个拥有着一张绝对标致的脸庞的女孩子做的? 他从来没有真正的考虑过,她进入药品组织,难道仅仅是为李若梅找出杀手那么简单吗?李若梅到底有什么难言的死因?自己从未听说过,从惠家更没传出任何消息。 这会不会只是李若茜一个幌子?这个女孩子一进入药品组织,就显示出她不凡的智慧与手段,现在想起来,有点奇怪。 马大梁阴笑的问李若茜道:“若茜,你认识的那个叫洛斩的调查员,怎么没有到警察局报到呢?你怎么会和调查员有联系呢?“ 李若茜沉吟一下,轻轻一笑道:“说来话长,张调长,莫名被车撞死。“ 马局长脸上的肌肉轻轻一抽动,随即浅笑重浮脸颊。李若茜道:“他是小琦的爱人,你不知道吧?小琦认定我是直接害死张调长的人,要我配合她报仇,说她仇人多如牛毛。其实那个洛斩……” 马局长的脸色变了起来,他手中把玩着一支笔,那么清晰的不自然化做满脸的红,暴露了他的心情。李若茜总算搞明白了一件事,马大梁,惧怕小琦。 这又是为什么? 酒店约会 李若茜索性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外界的一切干扰。 那首姐姐日记里的诗歌,小琦从已故父母床垫下偶见的诗歌,令李若茜百思不得其解,在姐姐的日记里,这首诗歌的出现,实则仓促之感严重。 姐姐只在简单记述她一天的正常的用餐作息之后,在日记的最后,莫名安插进这样一首诗,没有任何的交待与解释。原作,他作,毫无清晰可言。 然后再在其后的日记里,对于此诗歌的描述,更无半点线索。 如此隐匿实情,恐怕姐姐想一生一世不想让人洞察她的心事了。 可是,李若梅偏偏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倔强的一个妹妹吗? 李若茜盘膝坐在床上,诗歌的内容她已经揣摩千百遍了,没探出什么所以然来,从表面来解释的话,如果小重天与杨柳,真指为小琦的父母,那么这首诗歌所表达的内容是在小重天与杨柳的故乡吗? 是在他们的故乡发生的故事吗? 所谓诗歌的感情成全与抒发,最是隐匿极深极易的实体。 意思不明了,摘字看看吧。 我在小重天杨柳的故乡 栽种下一颗相思树 所有泛着红与蓝的梦想的呓语 趁着我完颜妖娆 跟随在我哭泣的年华 我在小重天杨柳的故乡 隐藏下一个久远的心事 那些泛着黄与绿的誓言 像我低眸下的碎掉的痕 我绕指千百柔 只为收获一缕醉梦的清香 我在小重天杨柳的故乡 泪落一地孤单的翅膀 我憧憬着未来纯白的高尚 那时候 我零星的捡拾着 我遗落的唯美的泪贝 当我伸展开臂膀 发现 我如天使一般模样 李若茜不得不叹口气,摘字也摘不出头绪来,如果这只是一首普通毫无喻意的诗歌,诗中的一切名字的出现也只不过是巧合,这无疑就是在浪费时间了,马大梁交给自己的任务置之不理,如果在做无用功…… 可是,如果只是一首普通的诗歌,为什么会在小重天与杨柳的床底下隐藏呢? 他们父妇隐藏成这样一首诗歌所谓何如呢?即便真有难知暗语在其中,就算公告天下,也无几人能看得明白吧? 难道里面有什么自己不明的公然语句? 很明显,那个叫小琦的也不知所云。 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相思树,呓语,心事,碎掉的痕,醉梦的清香,翅膀,纯白的高尚,唯美的泪贝……这些词语在诗歌中都是有间隔的,李若茜完全不明白是否所指不同,只是单纯提出来思考问题。(.) 姐姐的暗语恐怕是难以记数的,她肯定是一边在记述日记时,一边随意想来暗语使用,她的这本日记,微妙精致的暗语,恐怕她本人历久时间,也不会完全记住的,如果是这样,自己该如何去详尽的解开姐姐的暗语呢? 为了解开她的暗语,自己通过在小城展开人际当中,不知不觉也让自己深陷下去,而姐姐的日记,却依然如一团迷雾,所知甚少。 李若茜叹了口气,她合上姐姐的日记本,去了松下诚之助的府邸。 松下诚之助看见她,大吃一惊:“你安全出狱了?真有手段。” 松下武将一杯茶递到李若茜的面前,朝他阴冷点头。 李若茜谢过了,笑对松下诚之助道:“暂时出来,恐怕还得进去。” 老虎抱肘点头。李若茜眼睛扫视过松下武,对老虎道:“这次码头失货,马大梁因痛生疯。白仙人被抓捕起来,马局长誓要与他决一死战,胡怡如与你也是他怀疑的对象。我被他放出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老虎眯起眼睛,喝口茶,眼神掠过自己的儿子道:“可是听说,这次失货的组织名称,都是从你李若茜的嘴里出来的。” 李若茜叹口气道:“是啊,我必须这样做。” 老虎脸孔微微涨红,不悦道:“可是关我什么事呢?难道你真怀疑我抢了警察局的货?” 李若茜道:“我什么都不想乱想。马局长铁定我知道组织的名字,我只能说出与马大梁关系最好的组织的名称,你们都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彼此之间的默契与信任应该坚固无比,不会被我一声怀疑给震坏的,所以我说了。” 老虎没有接话,倒茶道:“马局长想怎么办呢?” 李若茜说:“我说了,他已经疯了,连白仙人的话都不听了,会听你一个外邦人的?毕竟你不是个中国人。这次出事,你又没有帮他多少。“ 老虎沉吟几秒钟,道:“这次出事,他第一个跑到我家来威胁我,已经让我很是不爽了,惠博兴那边计谋连连,招招都是针对我老虎的,这么多年来,我老虎对他马大梁最忠心,可是,他却依然站在惠博兴那边,并且关键时刻利用他来打击我。” 老虎恼怒了,李若茜喝着茶没有做声。 他接着道:“原本应该情比山坚的。可是,马大梁疑心太重了,又没有主见,凡事让一个女人说了算,那个胡怡如比他还爱钱呢。他居然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个李若茜清楚。自从李若茜说要给她七百万之后。胡怡如就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八百万进帐之后,她更是对李若茜几近有求必应。 像胡怡如这样视钱如命的人,最好相处也最阴险。 如果自己有一天对她毫无用处了,她会第一个出来将自己铲除掉。如姐不就是一个例子吗?亲生姐妹,也抵不过金钱在她眼中的地位。 “你说吧,松下先生。我该怎么办呢?”李若茜喝着茶问道。 松下诚之助抱起胳膊,沉吟半晌道:“这事我需要考虑,然后我会告诉你。” 李若茜点点头,看一眼一直紧盯自己的松下武,对他微微一笑,起身告辞。 出至门口,她忽然想起来,和李耀辉金枪鱼酒店的约会,林雨的故事她还没有好好的听下说辞呢。 她致电给李耀辉,告诉他,今天晚上,金枪鱼酒酒店见面,让他预定座位。 她总觉得会出什么意外的感觉,摸了摸包里面的枪。打车往辉煌夜总会赶去。 惠博兴为了实现自己对李耀辉的承诺,从林薇的手中得到晕天散的解药,他大约还没有对自己的这个旧部下忘情,晚上,把她约到了小城很是不错的海鲜酒店――金枪鱼酒店,用餐。 林薇自然整装待发,在同往金枪鱼酒店的路上,她的豪华的跑车如风般的飘过李若茜破旧的小卡车,带着一股张扬冷漠气息的渐行渐远。 李若茜接通李耀辉的电话,得知他早已经订好了房间,在里面等待她了。 李若茜加了一个车档,卡车像年迈的老人,发出轰轰的声响,向着金枪鱼酒店驶去。 酒店约会(一) 金枪鱼酒店的门口,林薇那辆刺目的豪华跑车,首先映入了李若茜的眼帘。李若茜看了一下车牌号,不确定都不行。 这个双性恋来此做甚?上次在大福酒店派去三雄,结果郝院长去世,莫非今天想亲自挂帅杀人? 李若茜撇撇嘴,进了酒店,由服务员的引领,到了二楼一个豪华的靠窗的雅间。 早已等候多时的李耀辉听到门开声,从窗外转过身来,“上菜吧。”李耀辉对服务员微笑道。 服务员应声出去,将门轻轻一声带上。李若茜拉过椅子坐下道:“太浪费了,两个人要这么大的房间。” 李耀辉笑笑,在她身边坐下道:“也只有这儿清静。” 李若茜看着渐渐上来的菜品,啧啧道:“好像你要宴请贵宾一样,早知道你这么破费,我请你到小吃府就好了。” 李耀辉笑而无语,半晌道:“那是你和安硕经常光顾的地方。我可不喜欢同你去那里。” “工作好吗?”李若茜问他道。 “就那样。”李耀辉应着,一面将红酒打开,倒满杯子,举杯道:“来,为许久的再会干一杯。” 一饮而尽之后,问她道:“有什么事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李若茜反倒并不着急。她道:“吃完再说吧。” 看得出来,这餐饭,李耀辉吃的很是心事重重,李若茜只好开口道:“林雨是你的未婚妻,你能告诉我她在美国是干什么的吗?” 李耀辉盯她一眼,道:“早就知道此行来没好事。” 李若茜一笑:“什么意思?不方便说吗?” 李耀辉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我想奉劝你,别整天管那么多的闲事,她碍你什么事了?你打听她?” 李若茜说:“我想了解她。” 李耀辉说:“我甭搭理她就行,如果她敢为难你,你告诉我,我来帮你搞定她。” 李若茜叹口气道:“你又想打人。” 李耀辉笑笑:“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她在我姑父的公司工作,与我的姑父关系一度暧昧不明,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姑父突然让我认识她,我们不冷不淡的相处着,也很快超越普通男女关系,后来,姑父就让我在美国跟她订婚。一直到我娶玲珑之前。” 李若茜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按照你姑父给你的安排结婚?” 李耀辉说:“我没有想到回国会碰到你,再者,说是我们已订婚,可是彼此根本没有结婚的心情,更像是性伴侣。她忽然来到小城,不知为何,表哥面对玲珑的求亲时,决然让我娶叶玲珑,我跟林雨的婚约,在没有我姑父的情况下,也等于一纸空文。” 原来是这样! 李若茜叹口气道:“那她在美国做些什么工作呢?你姑父在美国做些什么工作呢?现在惠家在美国还有公司?” 李耀辉道:“原本姑父生前告诉我,美国的公司他想留给我,可是,姑父一死,美国的公司很快就被惠博兴给卖掉了,我什么也没有得到,所以,一时气愤的我,才想到要用法律途径争取我在惠家的财产。” 李若茜听到这儿没有吭声。她低首沉默。 李耀辉说:“后来李若梅的杀手让我在美国难以立足,在表哥的帮助下,我回了国。在兴盛公司做事,但是并不享有任何权利。“他解嘲般的苦笑一下:”就连我想要出去单干,都没有自由。“ 李若茜安慰他道:“没有关系,以后你会有机会的,就当在兴盛公司历练拳脚了。“ 李耀辉默然点头。端起酒杯道:“姑父在美国的产业也不小,我偶尔参入运作,可是具体工作我实难知晓,我想定有不当之处,否则姑父也不会讳莫如深,我想,林雨是唯一知道姑父在美国暗下不法交易的人,也可以说,她也涉入了不法勾当。“ 李若茜直言不讳道:“是毒品吗?“ 李耀辉轻轻摇头:“我不确定,我有过怀疑,但是姑父誓死不让我涉足进去,他跟我流露过一个意思,想在他有生之年,把美国的公司打理的干干净净之后,再交给我,希望我就此可以不用回中国,他说,中国的他的地盘很肮脏,不太适合我。“ 李若茜笑道:“你爸爸是在保护你,甚至他比爱惠博兴都爱你。“ 李耀辉低首不语,半响道:“可能他更多的是想为我妈妈做点什么吧,因为我妈妈的死,是与他有直接关系的。“ 李若茜叹口气道:“可能吧。可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从心里面爱你的,只可惜,是惠博兴太小气了,也可能是妒嫉你,父亲愈是想给你,他便是一分都让你得不到。(.)他这人活得太累了,妒嫉自己的妻子,妒嫉自己的父亲,妒嫉自己的亲兄弟,甚至还妒嫉惠知晚。耀辉,”李若茜问他道:“我姐姐跟林雨关系好吗?“ 李耀辉凝眉道:“她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接触,为什么问这个?” 李若茜说:“林雨说,我姐姐在临死前曾经寄给她一封信,信里面的内容让她匪夷所思,她把那封信给了我,我倒是大体明白姐姐信中的意思,姐姐说,她的死是因为惠家。“ 李耀辉淡然道:“可能吧,她跟惠家的关系不是我一个外人能看得明白的。她跟惠家的每一个人关系都很恶劣。不明白像她那么有手段与人脉的人,怎么会让自己在惠家陷入如此尴尬的位置。” “耀辉,“李若茜道:”如果要你怀疑一个人是害死我姐姐的杀手,你怀疑谁?姐姐的大学学长叫做柯耀胜的,口口声声说是你害死了李若梅。“ 李耀辉凝眉:“柯耀胜?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嗳。“ 李若茜说:“他现在是个瘸子,不过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了,前不久帮助你表哥去码头抢警察局的货,现在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正想去找他呢。” 李耀辉忽然怒道:“我跟你一起去,这个人在撒谎,你千万不可以相信她,李若梅在家里忽然病重,是我将她一路送到的医院,她走了之后,我曾经很长时间难过不已,毕竟,她曾经做为我的亲人在美国给了我很多的鼓励与帮助,尽管她……” 李若茜淡然道:“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凭我对我姐姐的了解,我觉得她做不出伤害你的事情,但是我仅仅猜测,不好对你说出我的看法。关于一起去见柯耀胜,万万不可,我怀疑他是给惠博兴做事,如果让你表哥知道你跟我串通去揭幕他的手下,他会疯掉的。” 李耀辉扬起脸孔,满脸不屑道:“我好像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惠博兴,我会有办法的。” 就在同一楼层另一间靠窗的雅间里,林薇正在款款举杯,同惠博兴兴饮谈笑。 待到惠博兴谈起晕天散的解药时,林薇不由笑道:“你怎么也像李耀辉一样犯低级错误,现在的印尼毒品什么时候还配有解药呀?晕天散做为毒品毒性最低的,可以通过意志戒掉,但是关于它的解药,早在三年前就再也购不到了,像这种赚钱很小的药品,贩都懒得去贩,谁还记得它的解药呢?” 惠博兴笑笑:“我知道,但是我总得跟我那个傻弟弟交差。你总得给我点什么,什么都行,我好让他听我的话。“ “砒霜也行吗?“林薇笑道。 惠博兴一愣,道:“如果你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我虽然觉得她对我有用,但是她如果暴死,我也不会深表同情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活该,跟李若梅那人女人一样。“ 林薇忽然斜视上惠博兴的脸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姐的死,跟你们惠家有无关系?为什么你们惠家说她是得病去世,而李若茜却非要找出她的真实死因呢?” 惠博兴的脸渐渐阴暗下来,道:“她的死,跟惠家的人没有关系。” “那为什么面对李若茜的放肆的行动,你对她听之任之呢?“林薇不解道。 惠博兴轻轻一笑道:“李若梅为什么会死?连我都不知道,她李若茜怎么会知道?查去呗,看见没有,都快把自己查死了。还执迷不悟。早晚她都得死在这个圈子里。“ “可是她的出现,好像令惠知晚与惠母很紧张。“林薇举杯道。 惠博兴瞅一眼林薇,示意她将话继续下去。 林薇一笑道:“惠知晚不择手段让李若茜身梁印尼毒瘾,并且惠母居然暗地找小混混威胁李若茜,这是我新眼目睹的。“ “什么?我母亲……“惠博兴不可置信般的道。 林薇点头道:“我闲来无事,就剰下与地痞流氓鬼混的份了,我自然知道,其中有很多的人都被那个安硕给抓捕了起来,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也很快被放了。但是我担心的是,老太太这样的伎俩不仅不会威胁到李若茜,小心让她将一军。“ 惠博兴低首沉默,用力吐口气,母亲做出此等事情,真是让他难言。 林薇盯着他尴尬的脸,道:“这么说,你答应了李耀辉的请求,要来帮我度过难关了?” 惠博兴像回过神来似的,说:“你有什么难关要度?“ 林薇叹口气道:“姐一死,三雄也很快跟着去报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受尽欺负,本来想仗着李若茜找点姐当年的影子,可这个李若茜差点没逼死我,我现在中了印尼毒瘾,每天要花大价钱去从胡怡如手里买麻麻精,还要不顾廉耻的去暗道找“鸭子”释放,否则我会痛苦死的,我成了马大梁手中的贩毒工具,这都是拜李若茜所赐,如果不是她在胡姐面前煽风点火,我跟黄心成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可是你想不到吧,黄总兄妹被她害得这么惨,居然还一个劲儿的说李若茜的好话,我真是不明白。“ 惠博兴冷笑道:“他们中李若梅的毒不浅。都恍惚中把李若茜当成李若梅了,可惜啊,李若梅我把她看得够透,这个李若茜我也把她看得够透,但凡她有一点李若梅身上的柔软,她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可恶的样子。” “你说吧。惠总,我们该如何对付她呢?”林薇靠近惠博兴道。 惠博兴不屑的瞅她一眼道:“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易,你记住,从你制作出智慧囊那个主意起我就决定了。我看你现在只要好好的听马大梁与胡怡如的话你不会有什么生命之忧的。“ 林薇抓住惠博兴的胳膊,哭腔道:“惠总,你知道的,胡怡如现在听李若茜的,她们两个人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还有那个小琦忽然威胁上我,只怕我在劫难逃了,你得帮我啊。你不要再记仇了,我早就知道我错了。“ “小琦?“惠博兴不解道。“是在我们家做事的保姆小琦吗?她怎么会威胁上你?” 林薇道:“你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吧,她跟警察局上层有关系,在圈内最暗层都称她是大姐,后台硬,有势力,没有几个人敢惹她,那个马大梁虽说后台也硬的很,可是跟小琦比起来,根本不足挂齿。“ 惠博兴被吓了一跳,道:“难道跟联合国理事长有亲戚?“ 林薇斜他一眼道:“别开玩笑了,反正我惹不起她,她连李若茜都控制起来了,如果她要一门心思对付我,我肯定玩完。” 惠博兴凝紧眉头道:“小琦?双重的厉害身份?那她为什么会在我家做保姆?” 林薇说:“不是冲着你就是冲着你爹,再者冲着梅姐。因为她好像跟梅姐有梁子。我是现在才知道的。“ 惠博兴骂道:“又是李若梅这个可恶的女人招惹进来的。“ 酒店约会(二) 对于惠博兴来讲,小琦就像是凭空出世的一粒极度碍眼的沙子,一个在惠家地位低下,对自己唯唯诺诺已久的保姆,居然瞬间成为惠家的威胁,这简直是太讽刺了。 惠博兴凝着眉头,撇着嘴,不屑与鄙视深刻的反应在他的脸孔。 林薇机灵的瞅他一眼道:“还有一个叫褚涛的,好像让小琦很紧张,这次她忽然失心疯般的找到我,好像跟他有点关系。” “褚涛?”惠博兴反问道。脸上嘲讽的表情依旧。 “嗯。”林薇点点头。 惠博兴燃上一支烟,道:“我们家的事你少插手,关于这个小琦,我心中有数,你对她说话时,嘴有点把门,否则我就连你一起收拾。“ 林薇在心里叹气道:“我这个泥菩萨已经进江了,还在乎你再给我往头上泼瓢水?“ 惠博兴将烟抽了一半,忽然问她道:“你适才说李若茜被小琦控制起来了?这怎么可能?“ 惠博兴还是更相信李若茜的实力。尽管这个小琦被林薇描述的无比强大。 林薇点头道:“李若茜再怎么反抗,难抗她身上的丽水珠,只要李若茜一天活着,她就一天逃不开毒药的威胁。“ 惠博兴暗道:“丽水珠?整个小城也只有松下能搞到丽水珠,难道这个小琦还跟松下诚之助有关系?或者是――惠知晚?” 想到医院里躺着的那个人,惠博兴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道:“我要查查这个小琦的底细,如果她敢与我惠家为敌,我会让她即刻从小城消失。“ 林薇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李若茜从小城消失?你不觉得她很烦人吗?” 惠博兴轻笑道:“恐怕我不赶她走,她也没多少阳寿了。到时候我就直接做回好事,将她的骨灰一并与若梅合葬。再把她们一并发回老家。“ 林薇举杯叹道:“您真是仗义,不让李若茜暴尸街头。佩服你,干一杯。” 李若茜会有那样一个凄惨结局吗?林薇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放下酒杯,湿巾拭下嘴,道:“我去趟洗手间。” 在洗手间的走道里,她意外的看到了李耀辉。 林薇愣了一愣,想他宴请的客人,已经猜出个大概,她冲他笑道:“你表哥在呢,不去与他打个招呼吗?” 李耀辉一愣道:“他找你做什么?” 林薇一边往洗手间而去,一边道:“跟我要晕天散的解药,我已经答应他了。“ 李耀辉盯住她的背影,无语沉默。林薇忽然将呆在身后陷入深思的李耀辉一把拖进女性洗手间,将门“嘭“的一声关上,将反抗惊愕的李耀辉的嘴用手堵上,道:”李耀辉,不想跟我温存一下,回忆一下你当年是如何欠我的吗?“ 李耀辉恼怒甩开她的手,厌恶的道:“少玩小儿科。当时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林薇冷笑一声道:“果然想赖帐了。你忘了你喝醉了酒,把我当成夜总会小姐使用,事后你跟我说的什么吗?那时候我多么单纯啊,居然相信你的那些鬼话。” 李耀辉怒道:“你够了,陈年烂芝麻的事你还说出来,你活得真后退。” 林薇怒道:“历史是不能够忘却的!” 李耀辉无语发笑起来,一面抵挡着她凑上前来的脸孔。 林薇气极败坏的道:“你说忘就忘了?我那时多纯洁呀,梦想着把纯洁的自己交给唯一的老公,就是那样的一颗纯洁的心灵,让你给糟蹋了,后来你表哥让我进入药品组织,我哭求你,你居然阳奉阴违,你一会儿飞美国,一会儿去印度的,我当时被我骗得像个三孙子,居然还枉想着你有一天回来娶我!李耀辉,你说你对得起我吗?要没你,我也不会对后来的人生自暴自弃,我没事的时候分析了,我之所以活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林薇唾沫星横飞的将自己多年的委屈一气全部说出来。也不知道今天何来的如此愤怒。 李耀辉推开她的脸,道:“你想怎么样?让我娶你?你不会现在还想嫁给我吧?你也太土了。” “是的!”林薇疯狂道:“我林薇是土,你好像不只一次这样侮辱过我,你不爱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欠我的情债,我会跟你慢慢讨回来的!你给我等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林薇放开她,一气出了洗手间,居然头脑发晕的冲进男性洗手间去了。(.无弹窗广告) 李耀辉原地哭笑不得,待到一女性脸带怪异的站在门外时,他才叹口气,返回雅间。 不到五分钟的间,就见林薇扯着惠博兴的胳膊进了两人的房间。 李若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李耀辉冰冷的瞅过两人,稳坐泰山。 惠博兴冷漠的问向李耀辉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不等他说完,李若茜接过话来解释道:“我快要归天了,算命先生说我死后会做菩萨,我一时高兴,所以让他出来陪我喝两杯,要不,我们一起坐下庆贺?” 惠博兴冷笑出声道:“你若做了菩萨,天下岂会太平?哼!” 他拂袖的力度,将林薇都带出了房间。 李耀辉也坐不下去了,他起身道:“早知道这样,不如听你的去小吃府呢,好歹那里不会有杂质。” 李若茜起身,同李耀辉走下了楼梯。 楼下,看了看李若茜的小卡,李耀辉道:“我们走着吧,绕一圈儿,然后再回来开车。” 李若茜沉吟同意。 李耀辉步伐很慢,看得出来,他不想太快结束这次约会。 小城一到天黑,总是湿气很重,赤着胳膊,总感觉肌肤发涩。 她绕起双臂摸摸胳膊,李耀辉以为她冷,拍拍自己的胸膛,才发现自己也没有穿外套,只好胳膊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李若茜走了几分钟,还是轻轻挣脱开他的怀抱,光天化月,还是眼光颇多的。 李若茜轻轻笑一下,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李耀辉看见她的笑容,也只是低头笑着,他道:“我送你回家吧,车你明天再来取,反正你那辆车也少有人起偷心。” 李若茜笑着点头。 两人沉默的走着,李耀辉几次欲言又止,位置的变化,让他说什么都觉不妥,只能不时的扫量她的身体与脸庞,将似笑非笑的眼神朝向她。 他忽然就想起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了,其后也是一起往回走,放弃车的轻快,当时好像也是这样的情形吧,欲言又止的斟酌,不言而喻的快乐,第一次约会,也包括第一次牵手与亲吻,一切好像进行的太快了,又好像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包括回到家里之后,静等客厅的李若梅对两人的冷漠痛责,现在想来都是一种美好的回忆与快乐。 喜欢她,因为自己跟姐姐吵架,喜欢她,看向自己时,羞涩的眼神。 李耀辉是谁呀?惠家的二大少爷,阳刚沉稳的外形,帅气又带点霸道的性格,每一个认识他的女孩子,都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对于女人,他不曾珍重更不曾缺憾,那可能都是没有遇到李若茜之前吧? 哪一个当姐姐的,会让自己的妹妹去跟这样的一个男人接触呢?况且李若梅总认为若茜青春懵懂,没有恋爱经验。初恋不可以是一次彻底的伤害。 多少女孩子的初恋因为李耀辉而变成苦痛经历?可是,没等李耀辉向李若梅证明自己对李若茜的不同时,她就去世了。 闷热的空气肆意的散绕在两个年轻人的周围。夜,如此恬静,又如此乖张,总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人类在它的轻抚下发生的故事。 它不言语也不恐慌。 当李耀辉试图向李若茜传达什么信息时,一辆车就冲着李若茜的身体呼啸而来。 李耀辉眼疾手快,他更相信于自己的第六感觉,一把将李若茜拉向自己一边,那辆车就沿着李若茜与李耀辉两的身体恐怖而过。 李耀辉惊恐未定,他将眼光朝向李若茜,意问向她“你招惹何人了?” 李若茜完全处于呆愣之中,突如其来的恐慌让她心跳紊乱。 两人喘息未定。车却又冲向他们疾驰而来,李耀辉牵起李若茜跳入旁边的一个花坛内,疯狂的车猛然顶住花坛停住,车门打开,手执长武器的松下武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脸的阴笑的冲花坛中的两位走来。 李耀辉将李若茜推向身后,赤手迎向松下武,他怒笑道:“松下,你要干什么?” 松下武目光阴冷无比,:“你们一起在这儿,真是太好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待一靠近李耀辉,他双手举成铁棒,以棒当剑,朝向李耀辉的头顶上落下。 李耀辉眼疾之中一个侧身,躲过此击,失手的松下武随即命朝李耀辉的脑门儿击去。 李耀辉巧力接住他的棒子,用力往松下武脸上威逼。 松下武很快被李耀辉的力气逼退下去,他眼光一转,一个飞脚踢上李耀辉的两腿之间,李耀辉命根被踢中,当即激痛难耐,手上失去招架之力,松下武趁机将棒挥打出去,拼命躲避的李耀辉还是被打中肩头,痛的脑袋嗡嗡,两眼有点冒金星。 松下武将机发力,调整棒度,直中李耀辉的脑门儿上击去。李耀辉慌乱之中身体笨拙的伸出双手力接棒,只觉得双手像骨裂了一般的疼痛。 松下武站立面前,绝对优势的他讯收长棒,再酿进击时,震耳欲聋的一声,感觉一颗子弹擦着自己的脸颊般飞了出去。 松下武一惊,收住棒,看见李若茜正举着手枪,双目愤怒无比的瞄准自己。 父亲送给她的这支手枪,还真是有用。 松下武不是没有考虑到李若茜手中的手枪,但是他对自己的剑术,就像惠知晚对自己的柔道一样,自信无比,酿战前根本就没把手枪一类的热武器放在眼里,可是此刻,他不得不清楚的看到,他的剑术跟手枪一比,根本没有防御能力。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用武术与武器抵御枪械,那就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武术大师李小龙,可惜,李小龙大师已经与世长辞了。 那么松下武只能轻哼一声,提着棒子,仇恨着瞅一眼两个人,跳上车而去。 “狂傲!”李若茜收起枪,骂了一句。忙上前扶起受伤的李耀辉,“哪里受伤了?” 李耀辉被她一问有点脸红,他不住的摇着头,道:“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又不解的问道:“他为什么要来杀我们?” 李若茜凝眉不语,欲言又止,看一眼受伤不轻的李耀辉,道:“到我那儿看看伤口再走吧。“ 李耀辉忍痛点头。他还在不停的思索着,这个松下武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他忽然双目放光道:“难道是替惠知晚出气吗?我将她打进医院,可是,要报仇也得是他老子呀,他凭什么?难道松下诚之助不好出面,委托他儿子代为出气?……” 李若茜一面招手拦出租车一面道:“别胡思乱想了。” 被将一军 李耀辉着实受伤不轻,他怀疑自己的双手可能有点骨折,这会儿剧烈的疼痛,已经肿胀起来。肩头也轻触即痛,李若茜没有医治的手法,只好同他前去医院。 医生建议他住院打点滴,李若茜陪他左右,不一会儿,接到电话的叶玲珑风驰电掣般的到了,紧追其后的还有叶莎。 李若茜尴尬起身,正欲开口解释,叶玲珑冷她一眼,道:“行了,我不想听了,反正跟你李若茜在一起,准没好事。” 李若茜叹口气,看见同样没好脸色的叶莎,她笑笑,正欲告辞离开,李耀辉忽然对叶莎道:“你送她回家,有人想要杀她。” 叶莎愣了一下,叹口气,一身气愤的往外走。李若茜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李耀辉,说:“这件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解释实情,我来处理。” 待到叶玲珑的冷眼没来得及瞅向自己,她就赶紧紧追叶莎其后了。 车上的叶莎瞅着坐进车里的李若茜,冷声道:“整天张扬跋扈的,圈里的人都快让你得罪光了,能不有人杀你吗?”一面发动着车子,又好奇问道:“谁想要杀你?“ 李若茜脸上的笑容让叶莎难以言说,她道:“你会知道的。“ 叶莎轻笑道:“又想出什么损招来了?我建议你赶紧回家想办法戒毒吧,别再玩命了。这个圈子不是一个女孩子呆的地方,我们一起回深圳吧若茜。”叶莎忽然将车停住,热烈的眼光望向她道:“要不我陪你回家,想办法养好身体,我继续做我的服装设计师。你继续回你的电视台,主持你那些老妈妈的娱乐节目。别再玩命了我们,我受够了!我在这座小城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她几近哭出声来。 李若茜轻轻道:“你先回去,慢慢等我,顺便告诉我的台长,说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回去接着干,让他给我留个位子,让他别忘了,他还欠我一顿饭呢。(.无弹窗广告)“这话听起来完全就是一场说笑。 叶莎抽出纸巾擦着眼泪,叹口气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倔强鬼!我这番话原本就是废话,那好吧。“她道:”既然你这样执著,我也让你知道我叶莎也不是个好放弃的人,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你李若茜,像惠博兴这种即傲又鼻子插大葱装象的人,我早就一脚踢开了,在深圳,我什么老板没有交往过,我堂堂叶莎会在他这种毒品爆发户身边受辱。“ 李若茜正欲开口,叶莎抢先道:“他做的事足够让我杀他一百回了,上次居然把我当小姐送给那个肉胖当床上玩物,要不是我命好被人相救,真想不出我现在心理会扭曲成什么样!“ 李若茜怒惊道:“他居然会这样对你?!“ 叶莎道:“我当天衣衫破烂的又不顾廉耻的回到了惠家,你以为我叶莎有多希罕他惠家那几毛钞票吗?我至今流连在惠博兴的身边像个小丑一般的不肯离开,你以为我对他有多痴迷,天知道,男人对我叶莎意味着什么,我委屈至今,都是为了你。“ 李若茜沉默半晌道:“你这个样子,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惠博兴虽然知道你和我关系依然不错,但是他更认为他向你抛出的金苹果已经让你足够晕眩了,你千万不可暴露你的真实意图……“ 叶莎打住她,发动车子道:“行了,别再当大前辈了,如果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傻,我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好看的小说)我现在才知道,李若梅嫁给了一个魔鬼。李若梅不是被害死,就是被逼死的。因为嫁给惠家的人只能做傻子。” 李若茜没有说话,看着夜幕下叶莎的车冲破沉密的黑的茏罩,向着前面璀璨的街灯中驶去。 李耀辉第二天出院,手、肩的受伤,使他无法正常工作,他只能在家卧床休息,玲珑反而因为耀辉的卧病在家高兴不已,她恨不能每天都让李耀辉伴自己左右,所以,连自己深爱的人因病卧床都让她甚感开心。 但是他的受伤并没引起惠博兴的同情,与李若茜的接触令惠博兴对他感到厌恶极了,理所当然的认为他的受伤纯粹为咎由自取。 李若茜却在一个炎热无比的午后来到了松下诚之助的别墅,在与父亲喝茶的松下武看见李若茜,猛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的阴冷与无畏。 李若茜轻轻一笑,迎着老虎热烈的笑脸,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接过老虎新沏的茶水。 “中国的茶比日本的茶香,论茶道,还是中国的精道啊。尽管日本人已经把中国的茶道偷窃回国许久了,还是本番的东西地道啊。哈哈哈……“松下诚之助笑道。 李若茜笑着扫过松下武一张警惕冷漠的脸,对老虎道:“昨天惠家的二公子李耀辉被人打进了医院,我们受到了仇人的袭击。“ 老虎一愣,放下茶杯,道:“有这等事,那小子还好吗?“ 李若茜道:“手、肩受伤不轻,在家静养呢。“ 老虎瞟一眼儿子松下武,问李若茜道:“何人所为,知道吗?“ 李若茜瞟一眼有点蠢蠢欲动的松下武,回答道:“我想与惠家的老太太有关系,这段时间,她老是指使一些街头小混来收拾威胁我,这次恐怕也是与她有关,因为李耀辉与我一起,便吃了大亏。” 说着,用含笑的眼神瞅向松下武,但见那人脸涨痛红,但在父亲面前,却很显松气。 松下诚之助凝眉,笑道:“惠博兴母亲做出这等事来,真是童心未泯啊。” 李若茜笑道:“对对,她的心还停留在幼稚的阶段,也可以说还停留在大上海混世魔王横行的时代。看来这人的成熟与阅历,有时候跟年龄真还没多大关系。尤其是一个男人,他的勇气与忠诚决不是表示在无谋而为,匹夫之勇方面,而是真正的心胸与智慧。男人成熟,总是要付出感悟颇多。“ 老虎点头道:“你说的很对。” 李若茜拿起茶具喝茶,不自觉的与松下武眼光相视,发现他一双含笑的眼神正瞅着自己,危襟正坐,仿佛在向李若茜发出无语的挑战,又仿佛有何意待言说。 李若茜造访兴盛公司。 她的意外到来,让惠博兴很为不满,但是李若茜随后交给他的一份东西,立刻让他双目放光,脸生意外。 李若茜说:“这是黄心成掌握你的犯罪证据。我已经从他手中搞到了,我来是想还给你。“ 惠博兴心生疑惑,但却喜出望外的接过来,这对他来说,简直太好了,一则自己的威胁没了,二者,林雨的巨额遗嘱也没了交换的理由。 尽管心里面喜气冲天,但是脸上却依然冷漠,道:“怎么想到帮我一把呢?“ 李若茜笑道:“姐夫其实并不惧怕这份证据的,黄心成怎么有跟你相争的实力呢,只是姐夫做事一向追求完美,所以才偶感与怀。“ 这话说的让惠博兴很是高兴,他得意一笑道:“如此会讲话,是不是因为耀辉的事心里有愧,想来讨好我的?“ 李若茜脸生意外道:“姐夫难道不知道吗?李耀辉的伤可都是因为阿姨。“ 惠博兴愣住了,道:“因为阿姨?“ 李若茜道:“对呀,您的母亲,您已故妻子李若梅的婆婆呀,姐夫我实话告诉你吧,近来她一直在指使街头小混敲打威胁我,被安硕抓捕起来的那几名犯人已经招拱是老太太所为,昨天晚上也是那些街头小混想要来欺负我,结果连同李耀辉一并打到医院。“ 惠博兴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将手中的证据一扔,撇起嘴,别过脸,没有说话。 李若茜道:“姐夫应该看出来了,我对姐夫没有任何恶意的,证据一到手,我就给您送来了,您是不是应该劝一下阿姨别再欺负我了,否则会殃及池鱼的。“ 林薇果然说的没有错,母亲的这招非但没有吓跑李若茜,还让她将了一军。 这事到底是否母亲指使的混世魔王所为,无从查起,况且又根本无法查起,惠博兴叹口气,将心里的怒火强咽心底,对李若茜笑道:“你放心,我会问我母亲的,如果这事真是她所为,我会让她停止的。证据,谢谢你。” 李若茜接过秘书递过来的咖啡,笑眼看向惠博兴,忽然问道:“惠知晚伤好些了吗?“ 惠博兴像回过神来般的道:“昨天就出院了,现正在家休息呢。“ 李若茜点了点头,不由得凝起眉头。 又道:“黄氏兄妹已然对您没有任何威胁了,是否我们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无语斗争 对于李若茜的提议,惠博兴沉默不语,他的脸上因怒已渐满红晕,李若茜看他那副样子,一笑道:“像黄氏兄妹这种小虾米,难道还让姐夫感到担忧吗?“ 惠博兴撇过嘴,起身给自己倒杯水,重又坐回到座位上,喝着水盯着李若茜,不发一言。(.无弹窗广告) 李若茜很讨厌这种无言的回答。她叹口气道:“罢了,姐夫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怪黄氏兄妹俩命不好吧。” 惠博兴道:“你救出她俩干什么?黄心成强~暴过你姐姐,你忘记了吗?” 李若茜的心瞬间像被针扎过一样的刺痛,她抿住嘴唇,没有说话。 “不要乱发你的善心。”惠博兴依旧面不改色的道。 李若茜重叹口气道:“黄心成兄妹俩,更像是我姐姐手下的牺牲品,要不是因为李若梅,他们不会是今天这个结局。” 惠博兴撇过她的脸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李若梅也没有拿枪去威逼利诱他们,还是他们自己财迷心窍,再者,这难道构成黄心成强~暴你姐姐的理由吗?“ 他这话说的也对,李若茜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对兄妹俩如此同情,是因为黄心花最后时刻对姐姐的忏悔与思念吗?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再说,黄心成是马大梁贩毒的利用品,与胡怡如的关系也不好,他在这座小城早晚都没有好结局,虽然这一切都是拜你李若茜所赐。“ 他低头喝水,脸色难辩真情。 李若茜起身离开。 林雨忽然从隔壁办公间出来,恨恨的一跺脚,走到惠博兴的跟前冷笑道:“你终于摆脱我林雨巨资遗嘱的威胁了,接下来想怎么对付我?” 惠博兴笑得两眼几乎要眯起来,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轻揽一下她的纤腰道:“你是个美女,我喜欢,还有人更喜欢,今天晚上跟我去漂漂大酒店吧,带你去见一位贵宾,记住打扮的漂亮一点。” 林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把我送给别人,你心里落忍吗?” 惠博兴笑着坐回到原位,盯着她,一言不发。林雨斜过他,拎包扭腰走出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因为剧烈的甩动发出震耳的声音。 惠家沉闷的晚餐结束之后,李耀辉由叶玲珑的搀扶上了楼,惠博兴坐在餐桌前,冷眼看着行动麻利的小琦将碗筷收拾下去,他忽然对她厉声道:“今天你可以回去了,明天早晨早来把剩余的工作做完。“ 小琦奇怪道:“我晚一点回去没有关系的,再者,我一向这样的工作顺序。“ 惠博兴怒声道:“我是你的主人,我要你几点回你就几点回,要你做什么,闭上嘴执行就行!” 小琦悻悻的摘下围裙,准备回去,惠博兴冷眼瞅着她的背影道:“还有,从明天开始,我卧室的隔间你就不要进去打扫了,包括我的卧室,李若梅的灵魂还在里面呢,你进去并不安全。” 小琦呆在原地三秒钟,然后从容的应了一声,就推开门离开了。 叶莎听完惠博兴发号完使令,甚觉可笑的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惠博兴忽然叫住她,声音意外的温柔:“你今天晚上来我的卧室吧,我有事去找我的母亲说,你收拾好了在我的卧室等我。” 叶莎不明喻意的站在原地,疑问的眼光盯着惠博兴。但见他淡然一笑道:“没什么,你不是喜欢跟我一起吗?今天晚上你可以如愿以偿。” 他的这句话简直让叶莎在心里好笑到狂跳起来。她叶莎…… 但她已经学会了惠博兴的面不改色,她淡淡一笑道:“是吗?但是很抱歉,今天我不方便,下次有机会吧,再者适才你说了,李若梅的魂魄还留在你的卧室里,我若留在里面,会倒霉的。” 惠博兴一笑,道:“我随时等候你的到来。” 叶莎在心里轻笑一声,甩上门进了房间,但莫名,心跳居然无可抑制的加快起来。是因为他惠博兴?还是因为男女之间久违的欢爱,让她心跳开始紊乱? 惠博兴敲响了母亲的房间,老太太关掉了房间里大上海时代的歌声,惠博兴在椅子 上坐下,对母亲道:“妈,听李若茜说耀辉的受伤跟您派出去的混子有关系,妈,别玩了,所有的事,由你儿子我来处理,这事被李若茜抓住了把柄,您这招已经适得其反了。“ 惠母的脸上生起羞愧的红晕,她扬脸抱怨儿子道:“那你为什么不按你说的,将这个狐狸精撵出小城?“ 惠博兴闭下眼睛,轻轻一笑道:“我不需要这样做,总之,您好自为之吧,别再给我添麻烦了,李若茜的事情,你别再管了,这是我对您的忠告。“ 他脸带愤然的走出了母亲的房间。但是李若茜的将军反倒让惠母觉出了莫大的讽刺。她几乎把李若茜当做了李若梅一样憎恨。她相信,凭自己快要一辈子的智慧与手段,会连一个黄毛小丫头都斗不过,未免太有失自己惠家第一夫人的风度了。 她依然觉得自己的儿子,还年轻,还太嫩。还需要她这个母亲的暗中帮助。这样想着,一面又将录音机打开,满屋子里即刻又飘满了大上海时代的歌音。 清晨沐浴在第一束阳光中的李若茜,在一种久违有过的舒适中醒来,她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起床,着衣,开门,准备开启一天的行程,这时,从背对她的沙发中猛得站起来一个人,朝向她转过身来,嘴带大口罩,眼神中流露出阴冷的笑容。 “知晚?“李若茜轻轻的叫了一声。 惠知晚将口罩摘下来,右嘴角开始直近耳根,一道深又长的疤痕清晰的印在她的脸上,美丽的容颜添加一抹浓重的败笔。李若茜的心像被狠狠的击了一下。 她摇摇头道:“真可惜。” 惠知晚怒道:““可惜吗?我早晚都会被你李若茜毁掉,你告诉我,我脸上这道疤痕你打算怎么办?“ 李若茜笑笑道:“我身上的毒瘾该怎么办呢?“ 惠知晚阴冷的眸子里透出一股绝望的痛楚。她摇头道:“我本来就是个心灵极具创伤的人,你却又在我的脸孔上涂鸦,你这样对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若茜笑笑道:“我的死亡你不需要太着急,你让我身染毒瘾,我每天晚上偷偷在房间里流的泪,感受到的绝望,你体味过吗?自从我中了你高跟鞋上的毒瘾,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完整无忧的好觉,每天不是夜不能寐,就是梦中惊醒哭醒。如果我毁了你的美丽,那么你就是毁了我的人生,况且你的伤疤完全可以透过手术得到修正。但我的生命呢?请问用什么可以修正?” 惠知晚扬起脸,没有作答。 “你告诉我惠知晚,我只不过是想查出我姐姐的死因,你为什么想要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难道我姐姐是你害死的吗?”李若茜继续发问道。 惠知晚轻轻一笑道:“你来到这座小城,让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你进入组织,接触胡妍如与胡怡如,你姐姐生前与我为敌,一度将我整的好惨,而且还握住我的证据,威胁我要让我身败名裂,后来她去世,她的妹妹忽然出现,做着与她的姐姐几乎一模一样的事,难道跌过跟头的我会选择坐以待毙吗?为了我自己,宁错杀一千,不漏过一个。“ 李若茜好笑出声道:“你以为你惠知晚做着什么伟大的事业?你是已逝女皇武则天吗?如果你是她,我宁愿选择臣服你,为你牺牲。可是你惠知晚配用这句话来支配你的行动吗?你有什么生杀掠夺的权利?“ 惠知晚冷笑道:“你可以这样想,但是我惠知晚不会这样想,这个世界已经对我很不公平了,面对不公的人生,我不会选择屈服,是我悲惨的人生给予了我这样的权利。” 李若茜不明道:“你的人生何处悲惨?” 惠知晚淡然一笑道:“你不会明白的,我也不打算告诉你。我今天来不是你跟你吵架的,我已经跟你说太多废话了。我只是让你明白,你没有赢我,我依然处于优势。“ 李若茜望着她的背影,怒然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知道我一直有多喜欢你。“ 惠知晚站定一下,没有回头,“嘭“的关门声,只留下李若茜在空荡荡的客厅,四处仿佛瞬间充满了孤独嘲笑的灵魂,在肆意的狂笑。 李若茜轻轻坐在沙发上,埋住头,泪水瀑布一般的冲出眼眶。 人啊,到底想要什么呢? 巨额钱卡 “阿武。“惠知晚脸带口罩的轻轻走进了松下武的房间。看他盘膝正坐,闭目凝神。 惠知晚依偎在他的身边坐下。 松下武睁开眼睛,看见了惠知晚摘下口罩之后,右脸处带点触目惊人的伤疤。他没有说话,重又闭目,重重叹气。 惠知晚无声的一笑,拉起松下武的手,站起身道:“来,跟我走。” 松下武稍一迟疑,随她起身,随着惠知晚的步子,往卧室走去。 他的心开始狂乱起来,门口时候,自然的停住了步伐。 惠知晚柔软的手掌在他粗厚的手掌中一用力,他像被施了魔法,大脑一片空白般的坐到了宽阔的床上。 “来,离我近一点。”惠知晚拿过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上。 松下武像被电击一样的浑身打了一个颤抖,他咬咬嘴唇,道:“姐姐交给我的事情没有办好,无脸享受姐姐的身体。” 惠知晚轻轻一笑,将他的头轻轻抱在自己的胸前道:“你尽力了,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个性的男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白白吃亏的。还有机会!” 松下武面露难色,眼神迟疑,惠知晚脸色一冷,道:“怎么?难道你心下难忍了?” 将自己性感湿润的唇靠近他的唇边道。 松下武不由得微闪头颅,道:“姐姐多心了,李若茜在父亲面前,给了我充足的面子,成全了我不与父亲翻脸的最坏打算,她这么做,我心里要感激她。” 惠知晚将他的身体从自己的怀里放开,气愤的道:“你不了解她阿武,她是个心细极坏的女人,你不要上她的当。“ 松下武凝眉道:“我不是个笨蛋。” 惠知晚叹口气,重又将他抱进怀里,说:“阿武,你知道姐姐有多喜欢你,你跟你父亲不一样,你比你父亲重情义,你父亲根本就不爱我,我跟他也是逢场作戏,我知道你喜欢我,已经好久了,在日本的时候就喜欢对吗?“ 松下武的眼眶瞬间涌满了男人的泪水,他痴痴的盯着惠知晚,将唇伸到她的右脸处,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疤痕,惠知晚猛然半跪与床,双唇热烈与他吻在一起,仿佛要用尽一生的激情、力量与呻吟。 对于松下武来讲,惠知晚是他毕生一个爱情的梦想,像初恋一样美好的化身,如果爱情,因为爱情,做什么事都“okです”。 惠知晚与松下武在床上热舞的时候,胡怡如的房间门忽然被有节奏的敲响,这敲门声有点异样,胡怡如带点紧张的穿着大睡袍开了门,发现初次造访的松下诚之助站在门外。 胡怡如带点胡乱的将一个椅子上的杂物极快的清理出来,拢拢瀑布般的长发,坐下在藤椅上,吃惊的看着他,微一点头道:“这么晚过来,又是初次,吓坏我了。“ 松下诚之助坐下,掏出一支烟来闻着道:“我也是犹豫再三才过来,又怕马兄在此,但幸好,一切无碍。[.超多好看小说]“ 胡怡如拍拍睡袍沿道:“您说吧,有何吩咐?你亲自来,让我觉得天就要塌了。” 松下诚之助道:“天塌了有高人顶着,你我不必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个李若茜与马大梁。” 胡怡如心道:“该死的,你怎么找我商量,我现在这两个人也是一个不能得罪。”一个权神,得罪不得,一个财神,更是不能得罪。 她不吭声,打个哈欠,与其说是打盹,更像是逐客令。 但是松下老虎好像并没受理解。他继续道:“若茜将马大梁的计划全盘讲给我听,要我拿出主意来一起对付马大梁,主意有,可是李若茜……” 胡怡如心道:“你最好是别答应她。”但是她可不想得罪这人,只好再打一哈欠,道:“这个丫头想法多,我也吃不透她,我看她聪明可爱才收她做干女儿的。“ 松下老虎摆手笑道:“这个我无所谓的。那是你们俩的事,我是说,怡如,你得帮我,如果你可以站在我这边……“ 胡怡如清醒过来,道:“瞧你说的,我一直都跟着你干,因为是马大梁的情妇,才偶尔近水楼台搞点小便宜。“ 老虎抱肘道:“这样最好。我怀疑马大梁这次的态度与惠博兴有直接的关系,还不如说我想扳倒惠博兴。“ 胡怡如眨巴着眼睛,道:“你想借马大梁之手扳倒惠博兴?“ 老虎微笑点头道:“对,马兄我极为尊重,绝对不会伤害与他。这点请你放心。” 胡怡如正思忖间,松下诚之助将一个银行卡从怀里掏出来,放到胡如的腿上,道:“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收好。钱足够你满意。” 胡怡如见卡,立感激动,忍住发抖的声音,道:“不会是日元吧,我不收日元的。哈哈……”颤笑声从嗓子眼儿里飘扬出来。 老虎笑道:“中国的地盘玩人民币。” 胡怡如心满意足的眯眼笑了起来,心道:“想利用讨好我胡怡如的人都比姓马的大方多了,这么些年我跟在马大梁身边,他扔给我的那点钱,也就点小姐使用费。“想到这儿,脸不由气得涨上了红晕。 老虎道:“帮我这次,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你要做的事情。替我在马兄面前多吹吹气。哈哈哈……“老虎发出爽朗的笑声。 胡姐也立显爽快:“没问题!ok!いいです!“她挥舞着右手道。 正当李若茜准备只身去见柯耀胜时,林雨忽然意外造访。将李若茜冷冷的拦在门口,不由分说的将她推回了屋子。 李若茜明白她此行来的目的,黄心成的证据一下落到惠博兴的手上,她跟惠博兴作交易的手段瞬间没了。急切焦虑的林雨如何不急?对李若茜如何不恨? “说好帮我从惠博兴手里搞出情愿,你怎么跑去惠博兴那一边?难道你们关系真得不纯?! 李若茜甩着包坐下在沙发上道:“不就是一份黄心成的证据吗?至于把你急成这样?况且你这招够险的。我根本就不赞成。“ 林雨也一气坐在沙发,道:“那你说,你有什么好计策?说来听听。“ 李若茜斜眸她道:“他好歹是我的姐夫,我该为他做点事的,再说上次我偷出老虎的证据,姐夫也没为难我,这次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林雨气急道:“我不管你们姐夫小姨子情深,我就问我的事你打不打算配合我。” 李若茜道:“你没诚意,不敢与你合作。” 林雨瞪大眼睛还未发飚,李若茜抢先道:“我姐姐根本就没有派杀手去美国杀李耀辉,你居然说你是我姐姐杀手的中间人?你为什么胡说八道,诋毁我姐姐?把你知道我姐姐的事情统统告诉我,我就考虑帮你的事情。” 林雨顿了两秒钟,随即道:“你听谁说的?如果不是你姐姐干的,我也是被惠博兴玩了,一切的话都是惠博兴的说的。” 李若茜瞟过她的脸道“:你当时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你做人能不能诚实点。” 林雨轻轻一笑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具体怎么回事我都忘了。” 李若茜拎包起身道:“等你想起来我们继续合作吧,你已经让我感到了极大的厌恶。你想办法重新获得我的信任吧。“ 文字密语 柯耀胜的院子简直要成为一个垃圾回收站。[] 李若茜厌恶的撇过嘴,站在台阶处朝屋里喊了两嗓子,没有听到任何人类的回声。她刚想跨步进去,身后忽传冷冷的声音:“找我做什么?!“ 李若茜吃惊回头,看见柯耀胜手执水管,正在警惕的看着自己。 李若茜叹口气,道:“我以为你跑了呢,还如此大胆苟喘在这里。“ 柯耀胜将水管一扔,往台阶沿上使劲着蹭着脚上的泥,不屑道:“用得着吗?我受雇的主子,那是狠茬,鄙人安全着呢。“ 李若茜笑笑道:“如果让他知道你还给日本人做事,恐怕就另当别论了。“ 柯耀胜警惕的眼神重浮眼底,他吐口唾沫道:“早知道你李若茜不会善罢甘休!你想干什么?“ 李若茜用脚挑过一把椅子坐下道:“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吧?我怀疑你跟柯耀胜关系并不单纯,因为世间很少有如此容貌相近的两个人。“ 柯耀胜皮笑肉不笑,沉吟半晌道:“我就是本人,只不过……”他看了看自己的腿又住了口,是的,由高度残疾,突恢复正常,好像是很难自圆其说的。 他只好实话实说道:“他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弟弟。” 李若茜冷眼问他道:“你叫柯耀利?“如此记忆残留在她的脑海里。 柯耀胜有一个弟弟,在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已经深表怀疑了。而且是胞兄弟。 “再接着往下说。“李若茜冷言道。 “说什么?”柯耀利有点不耐烦的道。“你不是已经猜出我的名字来了吗?“ 李若茜冷声道:“我觉得我们还挺有缘的,你大概没有想到,李若梅的妹妹会给你打电话吧?你到底为什么会呆在这儿受到惠博兴的掌控?你要不说,我就让松下诚之助与惠博兴一起过来。” 柯耀利嘀咕了两声家乡话,可惜被李若茜听出来了,是两句恶毒的骂语,李若茜二话没说就掏出了手机想拨打谁的电话。柯耀利见状赶紧道:“是李若梅让我留在这儿的。” 李若茜冷笑道:“你那张嘴再胡说八道,我就在死时拉你一起垫背。” 世间之人,胆小的害怕胆大的,胆大的害怕玩命的,李若茜现在已经接近于玩命之徒了。柯耀利心里早就怕了她几分。 他恨恨的道:“难道我哥哥的死,跟李若梅没有关系吗?哥哥死后,他的手机一直被我使用,号码也没有消号。就在一年多前,我忽然接到了一个女人的来电,上面显示是李若梅。我当下二话没说就来到了这儿,想敲诈,不,想索取一点精神损失费。她给了我一笔钱,并且给我找了此处的住房,帮我交付房租,给我足够的生活费。一直到她死之后。” 李若茜不明道:“她为什么要养活你?你讹上她了?” 柯耀利道:“这是她的想法。她让我住在这儿,定期或者不定期的让我帮她安货,她只说是生意上的不太合法的药品,每次事成之后,都给我不少的酬金,就这样,我一直帮她干着。一直到后来,她去世,惠博兴忽然找到了我,将我狠敲一通之后,逼迫我离开,可是忽然有一天,他改变了主意,我对你所有的谎言,都是他教给我的。“ 李若茜不可置信般的盯着他的脸,令柯耀利不安到跳了起来:“我说的全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吗?“ 李若茜道:“我怎么听你一说,觉得他们两口子这么混蛋呢?!“ 柯耀利道:“我惧怕李若梅,每次她一发火我就好害怕,我这个人天生胆小。“ 李若茜心中思忖:“柯耀胜的死,已经让姐姐后悔不迭了,柯耀胜的弟弟出现,姐姐应该补偿善待他才对,怎么还会让他参与犯罪呢?难道……“ 李若茜对他道:“你好自为之,你替谁办事我不管,你要再跟我和李耀辉过不去,我就弄死你炒菜!” 柯耀利哭颜道:“那一切都是惠博兴让我讲给你听的,你给我来了电话的那天,他正巧在我这儿呢,于是他就让我改坐轮椅,背台词装成我哥哥来欺骗你。” “他是什么目的?”李若茜不解道:“难道只是为了中伤李耀辉,然后让我绝望离开小城?” 柯耀利说:“我不知道,我只管做事说话。” “幸亏我李若茜脑子没有缺根弦,否则的话真要中了惠博兴的圈套了。”想起那天,她将手执鲜花前来的李耀辉像训斥狗一样的情景时,她就觉得痛苦。 惠博兴,对待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真是半点情分都没有。 李耀辉在自己哥哥的身边,除了老实本分,没有更好的招数可以施展,像他那么耿直又喜好冲动的一个人,根本就不是狡猾的惠博兴的对手。 如果当时自己完全信了柯耀利的话,将全部精力用来处罚李耀辉给姐姐报仇,正中惠博兴的下怀,惠博兴定会一面暗中协助李若茜除掉自己的弟弟,同时也将打着“仁义”的旗帜拯救自己的弟弟,而将李若茜一并消灭掉,一举两得的计谋。 可惜李若茜的神经与感觉就如生在海里的海蠕,一触即缩,内在深思,凡事寻求冷静。 惠博兴此计不成,才会恨叹李若茜的理性思维过于发达,缺少女性的基本柔情。 其实也就是说,可能他拿来将李若梅致于伤痕累累的招数,却屡屡在他的小姨子身上行不通,有同感的不只他一个人,还有松下老虎,也曾有感而发。 所以,惠博兴才感叹,“李若茜不是李若梅,但凡她有一点李若梅身上的柔软,她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可恶的样子。” 李若茜总是在触犯惠博兴的自尊底线,让他对她欲罢不能,他倒要同她斗争看,这个让母亲与妹妹惠知晚不择手段对付的人,到底何处光芒伤残人! 李若茜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冷声道:“我的姐姐,李若梅,你到底知道她多少事情?统统告诉我!“ 柯耀利咽口唾沫道:“其实李若梅之所以觉得我对她有用,是因为我跟她有共同的语言。“ “共同语言?你们俩?”李若茜可笑的反问道。 “是的。”柯耀利点头道:“我们一起共创文字。” “什么?”李若茜像被雷电了一样的浑身打过一个激灵。她近乎全身轻颤着抓过柯耀利的胳膊,道:“什么文字?“ 柯耀利被她的表情吓到了,一面推开她的抓扯道:“货品隐藏地点的文字。你姐姐隐匿货品的地点,以及一起生意合作的伙伴的重要信息,全都用她自创的文字来掩藏了。” 李若茜激动道:“你可能解开那些文字吗?这些文字跟一个叫艾如的有关系吗?” 柯耀利说:“我跟她做过两次事,她是个美得像谜一样的女人,是你姐姐的好朋友,我曾经试图追她,可得知她不喜欢男人我就做罢了,那些文字,有我们三个人的功劳,要解开那些文字,只有三个人齐聚一堂才可以。” “什么?”李若茜不无失望道:“现在你们三个人死了两个,你也马上就要去随着报到了,这么说,那些文字全成了无解之谜?” 柯耀利说:“当时为了慎重,宁愿选择相互防犯,所以三个人各自创造了不同的文字暗语。” 李若茜道:“那就是说,那些纸上的文字,你们其中任何一个都单独解译不了?“ 柯耀利摇头道:“好像后来都被你姐姐自行改变了,因为李若梅对自创文字有着相当的高傲,所以后来她又做了什么深层次加工,就无人知晓了。“ 李若茜说:“艾如死后,我从她的舅舅郝院长手中得到了一张满是符号的纸条,并且从我姐姐的日记里的三句话中找到你哥哥“柯耀胜”这个名字的谐音,难道这是巧合吗?“ 柯耀利说:“你姐姐要早对我哥哥如此有情有义,他也就不会跳楼自杀了,那是暗号吧,我有过记忆,那张纸上的文字是你姐姐的杰作不假,但其中也有艾如的杰作,至于真正的内容,应该是一次货品交易的事宜。“ “怎么解?“李若茜问道。 柯耀利道:“那次的贩运事宜是根据三本书上的每第一篇故事来完成的,只要你能设法读到那三本书上的开篇故事,你就可以搞得懂大致来龙去脉。然后才有解开那些字的可能。” “什么书?”李若茜迫不及待的道。 柯耀利道:“这三本书都是独立小故事的文本,第一本叫〈〈可有可无的人生观〉〉,第二本叫〈〈耀眼的金色年轮〉〉,第三本叫〈〈剩余的生命资源〉〉,你听出来了吗?每本书名字的第一个字加起来就是我哥哥“柯耀胜”的谐音。找到这三本书,很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李若茜凝起眉头道:“各大书店均有售吗?“ 柯耀利笑笑道:“这三本书是你花钱都买不来的,知道这三本书是怎么来的吗?“ 他道:“你姐姐极爱文学,当年在大学的她,认识了学校的文学院的很多文流学派的人,一起办了校园感悟报,这三本书上的作品都是当时从报上删选下来的优秀作品,你姐姐自行印刷成书,以做纪念。” 关于姐姐大学时代创办校园感悟报的事情,李若茜依稀听姐姐说起过,但是将优秀作品汇集成三本书,却是头回听说,她真是有点妒嫉柯耀利了,居然知道自己不曾知道的姐姐的事情。 这三本书在哪儿呢?如果是姐姐的东西,应该在惠家,而且还是在被惠博兴霸占起来的姐姐的书房里。 如果要得到,还得去偷?这回恐怕难于上青天了,如果这回去偷,不如直接去要得了。 她真怕惠博兴会一气之下将李若梅遗留下来的东西统统焚烧成灰。那样的话,就太可惜了。 李若茜盯着柯耀利,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这么二百五的一个人,居然对姐姐所知甚多。 “这些话你是否从来没有告诉过惠博兴?”李若茜忽然问他道。 柯耀利点头道:“惠博兴好像知道我给李若梅贩毒一事,没有细问过,所以我也没有机会跟他细说。他好像并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又好像对李若梅有着超强的自信。“ 李若茜闻言,冷笑一声,道:“这简直太有意思了。” 尴尬情境 李若茜已经开始有点难以想通,从姐姐遗留下来的日记中,发现姐姐“高深莫测”的暗语,为了找出姐姐死亡的真实原因,让自己身陷绝境,却发现姐姐原来“罪孽深重”,假使姐姐还活着,这座小城会允许她永远这样罪孽下去吗?如果她不是被谋杀,最后也难逃法律制裁!她会有惠博兴那样的好运气,成功抽身吗?惠博兴是太幸运了!幸运的让圈内想抽身的人妒嫉的牙根痒痒,他是如何成功抽身的?是因为他富甲一方?还是因为他人脉广博? 姐姐李若梅那样高傲千秋的一个人,那样有原则与个性的一个人,视恶如仇,为什么让自己进入药品组织,离奇死亡?单单是因为惠家老爷惠少志的力量?姐姐是不受威胁的一个人,为何要受控与惠少志的命令?难道真是嫁进惠家身不由己?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姐姐是太隐匿了,小琦暗插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居然没有抓到她的珠丝马迹,可见姐姐的手段非同一般。还是她另有庇荫?如果有,这个人是谁?老虎吗?还是另外不知情的人? 姐姐是真的在为惠家贩毒?还是在暗查惠家的时候,行迹败露,惨遭毒手,如果这样想,她的死便与惠家难脱关系。可是面对自己明目张胆的查找,惠博兴却不屑一顾,有恃无恐还是不知所为? 想想自己不久的命数,李若茜的心像被蚂蚁啃噬一样的滋味,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当初像着了魔一样的要为姐姐报仇,现在却让自己在劫难逃,难怪姐姐在给林雨的信中,在所有的文字中一直掩饰自己的真实生活,她的日子确实够呛,她的死亡,难道真像是林薇与三雄的态度:正常死亡。她们所说的正常,是这个圈子里的自然的结局:要么苟延残喘,要么消殒无形。而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一辈子苟且偷安的,这样的幸运能庞幸几个人呢? “所以,也许,找出姐姐真实的死因,最应该做的,是将这座小城里的阴霾之气彻底驱除,让阳光重新照射进来,姐姐的死因有可能会尽现在刺目的光线下,不堪却清晰。(.无弹窗广告)”李若茜这样想道。 自从知道自己中了印尼毒瘾,李若茜便没有眼泪可以流淌,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在面对死亡时,依然可以如此冷静,绝望却有决心。 是不是每个面对死亡的人,心情都会在现实的无奈与人生的残酷中渐趋平和甚至乐观?痛苦却依然可以微笑? 李若茜从地下小仓库里注射完药水,驱车一直赶到了惠家在小城名震的兴盛公司。 惠博兴听到她的到来,马上令秘书将她请进了会议室。 李若茜拉过椅子坐下,说道:“我已经在电话里跟姐夫说的很清楚了,关于那个叫陈棒棒的,我全力配合姐夫搞定他。” 惠博兴笑道:“我相信你,凭你的头脑一定要比叶莎强,其实让叶莎去招待他,真是下下策,她是我的未婚妻,她不悦,我的脸面也不好看。“ 李若茜轻笑道:“姐夫知道就好,姐姐在世时,你也会让她去做这样的事吗?“ “李若梅?“惠博兴笑了起来,随即沉起脸道:”如果是她,不等我开口,她早已经替我摆平了,而且还是让我后知后觉。手段高的让我感到恐惧。“ 李若茜道:“你有什么可恐惧的呢?你只要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就可以了。“ 惠博兴沉吟点头,没有再将这个话题继续,笑对李若茜道:“知道你该做些什么吗?和那个陈棒棒?“ 李若茜笑道:“如果女人和男人共事,女人仅仅付出身体就可以得到所有,完美所有的话,那么女人做事,有时候确实太简单了,可是往往并非如此,女人付出自己的身体,却意味着只是付出的开始。其实女人的付出,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好的开头,往下的事情才是真正的苦难。所以,女人想得到一个好的开端,不妨另想些招数。” 惠博兴淡笑道:“你太刚了,男人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李若茜笑道:“人活与世,生命各有方法。可是我不明白,你让叶莎去接近陈棒棒,难道仅仅是为了满足那个人的一时欢乐吗?“ “不是的。“惠博兴道:”那个人很难缠,我早年跟他的父亲做过生意,被他的父亲耍了,那段时间我狼狈的连狗不如,也是我父亲对我失望的最大原因,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时候了。“ 李若茜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惠博兴抬起眼睛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先茏络住陈棒棒,然后听我的指挥。记住,不许耍花招,这事要出差错,李耀辉就会替你承担后果。” 李若茜冷笑道:“看来你这个弟弟你是真得打算不要了,有你寂寞的时候。你连个孩子都没有,连弟妹都不知道心疼。姐夫,听我姐姐说,你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惠博兴的脸色阴沉下来,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姐姐不愿为我生孩子,我有什么办法,我很想要个孩子。” 李若茜道:“据我所知,姐姐很喜欢小孩子,怎么会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呢?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惠博兴火起道:“不知道!等你死了去问你姐姐吧!” 李若茜看见惠博兴瞬间气红的脸孔,笑道:“你怎么那么大的脾气?我只是随口一问,不想说就算了。” “自然不想说!”惠博兴道:“为是我最恨她的地方,她要是把那个孩子给我生下来,现在也会叫爸爸了,我的生活也会快乐许多,可是她居然私自将孩子打掉,还理直气壮,其情可恶!这样的女人,难道不该唾弃吗?!” 李若茜正欲接话,惠博兴又道:“她叱咤风云,不管在家还是在外面,就连晚上我们的夫妻生活都要由她来说了算,姿式,动作,频度等等,就没有她不管的!“ 惠博兴的怨气愈来愈大,手势连连,李若茜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他生气大口的喘着气,她轻轻的说:“姐姐是有点强势,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们脾气有些相像,难免不吵架。再者都过去了,你的新生活已然开始,叶莎肯定不会是像我姐姐那样的一个人的。” 惠博兴摆摆手,叹口气,道:“行了,不谈她了,失态了。“他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泪水忽然充溢眼眶,赶紧左手捂住眼睛,却啜泣声慢慢大了起来,李若茜坐不住了,她起身走到他的身后,手轻轻抚上他的脊背,拍拍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见他许久未停止哭泣,李若茜低首至他耳边,想拉开他捂住眼睛的手,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拢上他的肩膀,柔声宽慰他。 惠博兴点着头,没有言语,情绪稍有缓和,他忽然拉过李若茜的手,抬起泪脸看着她道:“如果你姐姐还活着,我会有其它的办法。那个孩子,也许是我对她关心不够,才使她想打掉的,我也有责任的若茜。“ 李若茜点着头,却突然很想发笑,这种心情没来由,第一次看见惠博兴如此委屈痛苦的表情,她一时兴奋,干脆拉过他的手,在他的腿上坐了下来,揽着他的脖子道:“姐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惠博兴拭下眼泪,盯着她,没有说话。 李若茜笑笑,说:“我给你搞定陈棒棒,你是不是要送我姐姐的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小姨子在他的腿上坐着,他有点晕眩。 “我姐姐的书。一共三本。是我姐姐大学时代的产物,我想要来做纪念。“李若茜贴进他的脸道。 惠博兴轻轻一笑,道:“想干什么?有什么秘密吗?“ 李若茜摇了摇头:“有秘密还好了呢,可惜啊。姐姐所有宝贵的物件都被你珍藏起来,每天亲自巡视,我妒嫉的很呢。所以想讨几本回来。你知道,她还有一个老母活着呢,要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了,我得给她点东西做为念想。” 惠博兴抽下鼻子道:“这你说的太悲凄了。料你也抖不出什么乾坤,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谁让你坐到我腿上呢。”他一下揽上她的腰,将她的身体贴到自己的怀里,抱住她道:“你最好少玩点小心眼儿,我不喜欢你们姐妹这样!” 李若茜趴在他肩头轻笑道:“姐夫,我明白的,一切明白的很,你说话算数,也不要玩心眼。” 惠博兴笑笑,使劲拍拍她的背,正欲开口,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哥……“惠知晚刚吐出一个字,就像眼前两个人的姿式挡住了嘴,她有点吃惊的站在那里,身后站着的叶莎冷漠恼怒。 李若茜慌忙想从惠博兴的腿上站起身,没料想惠博兴猛然将她抱得更紧,对推门而入的两个人解释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姐姐走了,姐夫和小姨子好上不是司空见惯吗?你说是不是叶莎?“ 李若茜拼力挣脱不开惠博兴如巨钳般的手掌的力量。她趴在他的肩头,身体被惠博兴紧紧拥住,尴尬不已。 叶莎冷笑一声道:“好不要脸的姐夫小姨子!姐姐一死,做妹妹的立马候补!还平时一副高傲姿态与嘴脸!惠博兴,昨晚你跟我说的什么都忘记了吗?你在我的床上的时候,应该是另外一副姿态吧?!” 叶莎说完,忿忿的甩门而去!剩下一脸冷怒的惠知晚站在坐议室门口。 夜半婚约 叶莎一离开,惠博兴的手随即就收离了李若茜的纤腰,李若茜从惠博兴的腿上起身,怒瞪他一眼,在惠知晚冷漠的神色中尴尬的离开了会议室。 惠博兴斜视着自己的妹妹,慢慢地,脸带恼怒的走近来,道:“哥哥,你到底对李若茜是什么态度?” 惠博兴站起身,满脸充斥着不屑道:“不管你的事,我的事情谁也没有权利过问。” 惠知晚冷目道:“哥哥,我想知道你对我脸上的伤疤持什么态度?” 惠博兴依旧斜目她道:“李耀辉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难道你也想在他的脸上划一刀吗?” 惠知晚道:“事实上我对他根本就不屑一顾,我想惩罚的人是李若茜,但如果他不自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手软……“ 说未说完,惠博兴的拳头就抡上了她的脸孔,他怒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哥哥的吗?无情无义的家伙!“ 惠知晚惊怒的捂住脸孔,强压泪水道:“哥哥有什么权利说我呢?在这个家里,人人自卫,哥哥也不例外!你要怪就怪你仙逝的妻子吧!不是她搅混了一池水,我们这些鱼儿会这样相互撞击着生活吗?“ 惠博兴稍平气息,沉默不语。 惠知晚冷泠的道:“哥哥,其实也怪不得嫂子的头上,我们这个家庭本来就有着太多的导火索,早晚有一天都得爆发,李若梅,她嫁进惠家,燃上了所有的火头,与其说是她咎由自取,不如说她是惠家的一个自然的牺牲品。其实你可以这样讲给李若茜听的,让她明白一点人情世故。省得她保不住了自己的命。“ 她怒然离开了会议室,惠博兴很想以摔东西来发泄满腔的怒火,但是会议室里今天却意外的“贫穷“,唯一的一个烟灰缸却还在另一头,他只好作罢,在会议室里呆立几分钟,甩门而去。 他在想,惠知晚有什么资格教训她,一个枉想联合他人席卷惠家财产的人…… 惠博兴的心情一天没有得到很好的释放,下班之后,一个人跑到了俱乐部以至深夜才回家,客厅里没有一盏灯是为他亮着的,他不开灯,在黑暗中摸黑进行。打开卧室,进了书房,想起白天李若茜跟他索要的那三本书,“姐姐大学时代的产物”,他自然知道是哪三本书,李若梅在世时,曾经不只一次的跟他炫耀过,他轻轻的将书从书架中抽出来,仔细的翻看着,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他在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把这三本看似再普通不过的书做为条件送给李若茜,他叹口气坐下在椅子上,搓着脑袋,内心忽觉痛苦不堪,他眼扫过墙上的红布,不禁逃离般的想要离开书房,鼻孔里忽然生出李若茜身上的味道,寂寞更加如影随形。[.超多好看小说] 他将书塞回进书架,锁上书房的门,瞅了一眼叶莎的房间。便大踏步走过去,轻轻的敲着房门。 没愣想,叶莎很快的将门打开,看见一脸憔悴痛苦模样的惠博兴,叶莎冷笑道:“你小姨子怎么把你伤成这样?一脸的苦瓜相!你没有跟她上床吗?“ 惠博兴苦笑一下,意欲进屋,叶莎也没有反对,从容的让他进来,将门轻轻的关上,看见惠博兴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的坐在床上,双手抱上脑袋。 叶莎一旁又冷言道:“这就是你现在来的目的?心情寂寞无助了,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对吗?李若茜为什么不帮你实现这一切?” 惠博兴抬起眼睛,伸手示意她过来,叶莎坐近他的身旁。惠博兴拉过她的手道:“你知道我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不全是李若梅,也不全是李若茜,而是惠家的人和事。你看我处理的如何?” 叶莎道:“你说你对你家人的处理方法吗?”叶莎摇头道:“坏极了!”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惠博兴叹道:“如果不这样,我就是他们手中的一枚可怜的棋子,我是惠家的长子,是惠家的顶梁柱,我会让别人踩着我,用惠家的光荣来成全自己的虚荣吗?那简直是太可笑了!” 他拍着叶莎如绸缎般光滑的手道:“惠知晚,惠家骄傲的大小姐,此女人最是可恶,对惠家的财产暗视许久,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幸亏李若茜替我洞察了这一切。李若茜身上的毒瘾就是拜她所赐,她的高脚鞋下面,有暗器。“ 叶莎着实吃了一愣,这个丫头,好毒的一副肠子,“那么李若茜知道吗?”叶莎问道。 惠博兴道:“你可真是关心她!” 叶莎撇撇嘴道:“我只是不想她死而已,她再怎么对不起我,罪不至死。“ 惠博兴将她揽进怀里,用少有的柔声道:“莎,你爱我吗?说实话。” 叶莎沉吟在他的怀中没有回答。他将叶莎的肩头握的更紧些,又急切般的问一遍。 叶莎道:“如果我说是,你会娶我吗?“ 惠博兴道:”你真想嫁进惠家?“ 叶莎道:“看你的想法。“ 他笑道:“这是你承认爱我的一种方式吗?“ 叶莎用笑来代替语句。 惠博兴放开她的肩头,叹口气道:“我会认真操办这事情的,但是你要明白叶莎,你嫁进惠家,凡事以惠家为第一,关于那个李若茜,你就不要和她交往了,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温柔的能融化掉一池寒冰。 叶莎点头,朗声答应道:“那当然,做了惠夫人,怎么能跟以前一样呢?我叶莎对于以前的生活早就腻了,我想脱胎换骨,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惠博兴盯着她的脸道:“记住你说的话,这才是做为惠家儿媳妇的基本要求。“ 叶莎笑着点头:“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相信我!“ 惠博兴笑道:“我会认真操办我们的事的。“转身往门外走去。叶莎急了,在后面叫道:”你要回去了吗?你可以……“ 惠博兴回头笑道:“我去洗个澡。“ 叶莎笑着坐回到床上,随着惠博兴的关门声,神色随即凝重起来。 特殊礼物 李耀辉因为受伤,躺在家里已有几天,每天受到妻子的悉心照顾,心里却愈发不安起来,联想到李若茜的安危,坐卧难安,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叶玲珑进来,以为他在屋里闷的慌,提议同他外出散步,李耀辉拉叶玲珑在床上坐下道:“我担心李若茜,她被人差点暗杀,我想去见她一面。” 叶玲珑一听急了,从床上站了起来,怒道:“我们结婚时间也不短了,你为什么还将她放在你的心里?!” 本以为坦诚相告会赢得理解,没随想妻子对于李若茜的反应已经愈来愈大了,看来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了,女人的吃醋的确是不容小觑的。 他不再做声,自认捅了马蜂窝。但是叶玲珑依旧不依不饶道:“你是不是经常背着我去跟她约会?我还去请她来劝你不要离开惠家,现在想来我对你们的信任真是白痴!” 李耀辉受不了唠叨,站起身想走出房间,被叶玲珑一把拉住,泪眼道:“不准走!你要再去跟她见面,我就告诉表哥,请他来教训你!“ 李耀辉愣了一愣,轻笑一声,轻轻将胳膊从叶玲珑的手中挣脱开,回到床上躺下来,背过身去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 叶玲珑得意一笑,心道:“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乖乖徜徉在我的怀抱中就行。“ 她在李耀辉的身后躺下来,手轻抚着他的后背道:“我想要个儿子,你呢?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 李耀辉闻听此言,转过身来,盯着她的脸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叶玲珑摇头笑道:“要是还好了呢,我也急了,怎么老也怀不上。“ 李耀辉重又背过身道:“没有你说这些干什么?生个什么性别算什么性别,这个又不是可以说了算的。[.超多好看小说]“ 叶玲珑一把扯过他的身子,满面红光的道:“听说可以由人决定的。我们老家有一个仙人,特神,生男生女只要服用他的药剂,遵守他的医嘱,十拿九稳。“ 李耀辉看着她,无语的叹口气,又背过身去。 叶玲珑干脆趴在他的身上道:“真的,我们有时间一起回趟老家吧,顺便看看我们的妈妈……“ “你跟你姐姐一起回去吧。“不等她说完,李耀辉封她嘴道。 叶玲珑生气的使劲拧他的胳膊肉,不知他肉实在结实,还是忍痛不言,拼尽力气的叶玲珑没有唤回丈夫的一声叫唤。她泄气般的从床上站回地面。气鼓鼓的进了姐姐的房间,正巧惠博兴从叶莎的房间出来,手一面整理着名贵的领带。 “姐夫!“她甜甜的叫了一声。惠博兴笑笑离开,叶玲珑随即进了叶莎的房间,看见叶莎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对镜理容。 “你有什么事?大清早的过来。“叶莎打着腮红道。 叶玲珑没有说话,坐下在姐姐的床上,道:“姐,你跟李若茜熟,你告诉我,这个李若茜到底是个什么个性的人?“ 叶莎奇怪的转过头来,盯叶玲珑一眼道:“你打听她干什么?你不是跟她关系不错吗?曾一度说我不如她一个外人理解你,对你好。“ 叶玲珑道:“我不太了解她,而且是愈来愈不了解她,我一直觉得她像个疯子。你说呢?“ 叶莎叹口气道:“接近吧。以前的她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有些话还是不要让妹妹知道的太多为好。[] “姐姐,李耀辉心里总在想念她。我受不了了。“叶玲珑恨恨的道。 叶莎轻笑一声道:“才知道后悔?李耀辉心里想念李若茜,我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说白了,你也是李若茜手中的一颗棋子,你还在一个劲儿的感谢她,要不是怕自己连累李耀辉,她会将他推给你?“ 叶玲珑咬下嘴唇道:“我叶玲珑见过的人和事多了,别看我年纪小,你还在大学校园,我就涉身社会了,如果说你文化比我高,但我的社会人际阅历绝对不比你低,我叶玲珑谁也不怕,谁想抢我的东西,我就跟谁誓不两立。“ 叶莎化完妆,叹口气道:“行了,如果不是李若茜将他李耀辉让给你,撮合你们,你会有机会嫁给他吗?” 叶玲珑不服气道:“她李若茜是撮合过我们,但是最后决定要娶我的人是李耀辉,她李若茜充其量也就是个失败的红娘,连个红包都不配得到的。“ 事实上,她结婚,也没有给李若茜什么感谢的红包。 她嫁给李耀辉那是理直气壮的,我敬你李若茜你好好接着就行,我若不敬你,你也别有意见,有意见也不好使,若意见大了惹自己不高兴,休怪自己无情无义了。 她叶玲珑这么些年只身闯荡在外,风月场所也不陌生,虽然不是堕落的天使,但也不是省油的小灯,人和事的历练那是相当老就的。 不怕人不敬己。 叶莎看一眼满脸怒容的妹妹,在她身边坐下道:“她们俩的事情我看你管住李耀辉就成,李若茜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她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份精力与时间了,她不会选择再跟李耀辉一起的,我很了解她,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她是个极要脸面的人,不会对你构成什么真正的威胁的,你不必紧张她。况且,她,也没有很长的时间了,何必去跟她计较……“ 叶莎说着,声调竟有些哽咽。 叶玲珑冷笑一声道:“姐姐,你就是心太软,一辈子只会吃亏,现在又为了一个李若茜,放弃你在深圳公司的大好前途,你忘记了吗?你为了找份好工作,吃了多少苦?好容易成功了,在公司里拼命工作,受尽前辈的排挤与欺负受到上层的赏识,即将升迁,我还想跟你沾点光呢,你就受到李若茜的蛊惑来到这座小城,过着不咸不淡的生活,你干嘛凡事听她的?她算个老几呀?“ 叶莎笑道:“你有那么恨她吗?叶落,别那么小心眼。“ 叶玲珑冷笑道:“我可以大心眼,但是得让我高兴,现在她李若茜让我不高兴了,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了,从今往后我在李耀辉身上受到的冷遇与不快,我全要报复在李若茜的身上,我要让她灰溜溜的离开这座小城,或者彻底向我求饶,从我们夫妻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叶莎不安道:“你想怎么做?” 叶玲珑斜视自己的姐姐道:“你无需知道,你是个懦妇,知道了只会碍我的事,你看我的好戏就成。” 叶莎慌劝她道:“叶落,你千万别跟她过不去,她已经焦头烂额了,你要是跟她唱反戏。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叶玲珑冷笑道:“你是彻底被她吓怕了,我才不在乎她呢,一个小三儿,有什么好怕的,我们的事闹到天下,也是我有理。” 叶莎无语,半晌道:“我怕你会适得其反。你何苦跟她过不去,她已剰半条命的人。“ 叶玲珑道:“她就是活着一天,让我叶玲珑不高兴了,我照样找她的麻烦,我只知道我叶玲珑现在不爽了,这都是因为她李若茜,所以我得按照我一贯的风格来做事了!“ 李若茜按照惠博兴的安排,天刚擦黑,就由服务员的引领,敲响了漂漂大酒店的客房,一个年轻人开了门,满脸的笑意,不等李若茜开口,他先问道:“你是谁?你找谁?“ 随手将一个牙签放进嘴里。 李若茜笑笑道:“我找陈棒棒先生。” “哦。”他转身朝里喊道:“胖哥,你叫的小姐来了。” 里面立即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让她进来,你小子出去!“年轻人朝李若茜一甩头,示意李若茜进来,李若茜刚踏进房间,陈棒棒身着睡衣的走了过来,一指年轻人道:”千万不要再坏我的好事,这次是惠老板送给我的礼物,我得好好的享用。“ 随即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李若茜。 褚涛笑道:“这次的也不错,看起来还挺纯的,好好的发挥你的强项吧。我得出去喝一杯了。“他将帽子一歪戴,笑看一眼李若茜就走出了房间。 陈棒棒随后将房门关好。对李若茜道:“来吧,进我的卧室。” 李若茜稍一犹豫,随他走进了卧室。但见陈棒棒从衣橱里扔下在床上一件女性睡衣,指使李若茜道:“去。去把自己洗干净再进来,我不想和一个满身是汗的女人一起纠缠。“ 李若茜斜视他一眼,拿起睡衣,又扔回在床上道:“我裸走进你的卧室,不是更有感觉吗?” 陈棒棒眼光一怒道:“你他妈的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让你洗你就洗,什么年代了还玩裸奔?!” 李若茜怒视他一眼,拿起睡衣。乖乖的进了洗澡间。 夜店偶遇 李若茜将自己浸泡在硕大的浴池里,痛痛快快的泡了个“解乏“澡,待她出来时,陈棒棒发现她未按照自己的要求身着那件性感的睡衣,而是套上了自己来时的那身衣服,这令他脾气变得坏了起来,他斜视李若茜,怒音道:“为什么不按要求来?难道你身体有缺陷不成?” 李若茜拍着湿漉漉的头发说:“我身体外部没有缺陷,内部缺陷大着呢。” 陈棒棒不解的皱起鼻子,推下眼镜道:“什么意思?难道你有艾滋病?“ 李若茜坐下在他身边道:“我有印尼毒瘾。“ 陈棒棒道:“那没有问题,印尼毒瘾是不会传染的。你既然收拾好了,那么来吧,我已经等得快要不耐烦了。“ 李若茜双手揽上胖棒的粗大的脖子,问他道:“你喜欢我吗?“ 胖棒推下眼镜,看着适才一脸冷漠的李若茜瞬间柔情万种,不禁有些喜欢她了,眯眼笑道:“这个自然,否则怎么会让你上我的床。” 李若茜帮他将眼镜摘下来,胖棒急忙将眼镜夺回笑道:“这个不能摘的宝贝,摘下来可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李若茜问他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胖棒摇头道:“你是惠博兴的什么人?“ 李若茜说:“我叫李若茜,惠家已逝儿媳李若梅的妹妹。“ “什么?“陈棒棒惊叫道:”你是惠博兴的小姨子?梅姐的……妹妹?难怪恍惚间觉得你有点面熟。“ 李若茜笑笑道:“惠博兴为了巴结你,连自己的未婚妻都献给了你,可惜你没有尝到滋味就被她跑了。“ “什么?你是说上次那个性感女人是惠博兴的未婚妻?怎么……“胖棒忽然得意的笑起来,一把揽过李若茜的腰道:”看来惠博兴是真动老本了,自己的女人和小姨子都拱手相送,而且还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我受用了,你回去替我好好的谢谢他。“说着,嘴巴往李若茜的唇边凑去。 李若茜食指挡住他的嘴,不解的道:“你真想占有我?你不担心李若梅回来找你吗?” 胖棒不解道:“回来找我?什么意思?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对呀,她的精神还在。”李若茜抚着他的头发,温柔的笑道。 胖棒好笑道:“还精神呢,你以为你姐姐是马克思还是斯大林?” 李若茜手指抚弄着他的嘴唇道:“她是李若梅,你忘记了。你适才叫她一声梅姐,说明你心里还是敬着她的。” “对呀。“胖棒拿开她的手道:“我是跟她无仇,但是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对她的妹妹无动于衷啊。是你送上门来的,不是我胁迫你的,就算是梅姐的魂魄来找我,我都有理和她讲,别罗嗦了,我已经等不及了,你先来。” 李若茜看着胖棒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满面微笑的等待着李若茜的柔情。 李若茜趴在他的身上,一面给他退着身上的衣服,一面轻语道:“别着急,你的衣服很碍事。“ 胖棒在满心的期待中,忽觉胳膊一阵的刺痛,他触电般的从床上弹坐起来,还是晚了,李若茜手中的针管里的药水已经不见了踪影。 胖棒惊愣的望望李若茜,又看一眼胳膊生疼处的针眼,咬着牙,噙着眼泪狠狠的道:“你给我注射了什么?我会弄死你的。“ 李若茜将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下,笑对他道:“你若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了,这是印尼刚产的新药,只有我手里有货,我反正已经中了印尼毒瘾,死不足惜,就可惜你了,你爸爸给你挣出了如此一份大家业,你无福消受了。” 胖棒牙齿咬的格格响,嘴里骂道:“姓惠的,我跟你势不两立!” 李若茜道:“不过你不必担心,这种药水可以通过意志戒掉,只要你有毅力,你会很快康复的。“ “我~~操你祖宗!……”陈棒棒暴怒绝望,翻扔一个大枕头,迅速抄起一支手枪,指向李若茜,眼含泪水道:“告诉我,有解药没有,你敢说没有,我就一枪打死你。” 李若茜面对他的黑色幽深的枪口,从容的道:“没有。” 胖棒不等扣动扳机,他就在一阵剧烈的晕眩中倒在了床上,李若茜随即起身,将几瓶印尼药品扔下在他的床上就离开了房间。 叶莎因为要劝解自己心情恶劣的妹妹叶玲珑,姐妹俩难得一次的去了夜店,叶玲珑轻车熟路般的开始了自己压抑许久的宣泄。各种名贵的洋酒点了满满的一桌子,并且要了店里最贵的香烟,尽管是一笔大金,但是为了让妹妹可以彻底得到释放,她咬咬牙认了。 叶玲珑开始抽烟喝酒,极尽放浪张扬,叶莎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宣泄在妹妹的面前有多小儿科。 叶玲珑的狂风暴雨已经袭来,叶莎也不管她,就让她坐在座位上抽着烟,将自己喝的大醉。 这时,一个相貌英俊,体形健硕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坐在叶莎的身边,朝她微微一笑,叶莎觉得他似曾相识之感。 他轻拍叶莎的胳膊大声的问道:“这里可以点歌吗?“ 叶莎道:“应该可以吧。你可以叫问一下服务生。“一面在脑海里拼命的回忆这个人。 那人摆摆手,开始招呼服务生过来,问清之后,就为自己点了一首歌,又为叶莎与叶玲珑点了两杯咖啡,一拍叶莎的胳膊,指指叶玲珑道:“她是你什么人?你别让她抽烟,女孩子家的。” 叶莎微笑摇头,示意无需管她。 年轻人却似乎难以目视下去了,他将吧台上的纸张折叠起飞机,朝向叶玲珑的身上飞去,示意叶玲珑停止自己的不雅行为。 叶玲珑哪里会理他,她觉得这个人太土了,姐姐怎么还和他聊的有滋有味的。真是不可理解。 这时,年轮人点的歌曲响了起来,是郭峰的那首脍炙人口的佳作《移情别恋》。“……你为何不管我的感受,将我如此冷落,让我伤心让我哭泣,你为何一去不再回来,留下全是伤痛,让我独自去忍受所有的错……” 年轻人一面听着一面不住的双手擦着脸上的泪水,毫不掩饰自己的伤心痛苦。 叶莎却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痴情感动了,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将这样一个表面看起来冷漠强壮的男人,伤到眼泪成决堤的海?不是女人太无情,就是男人太有情!] 叶莎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当歌曲终尽,男人起身离开时,叶莎大脑里急速的闪过一个画面,她终于想起来他是谁?就是她在被陈棒棒欺负的时候,在房间里帮自己解了围的那个年轻人。名字自然是记不得了,叶莎不由自主的起身追上了他,拦在他的面前激动问道:“你是……你是陈棒棒身边的人吗?” 年轻人不由得愣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四周。 叶莎急忙道:“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那天我就被陈棒棒强~暴了。” “原来……”年轻人笑道:“是你啊,当时没有仔细看你的容貌,所以没有印象了,再者你当时很狼狈,哪有现在这份美丽与不俗。” 听到她的夸赞,叶莎的心里很是受用。不禁对他感觉更好了几分,她问他的电话号码,希望有时间请他吃饭,以表谢意。 年轻人带点冷笑道:“你有病吧,你跟我联系好吗?不会不方便吗?你应该知道陈棒棒与惠博兴的关系,我们注定与惠家的人势不两立,你别玩了。” 叶莎看着他浑身的浪子气质,散发着满满的不屑的气息,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觉得他好生奇怪。如此淡漠的一个人,却适才表现的情深似海,前后真联想不到是同一个人。 他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叶莎才忘记问他叫什么名字。 危在旦夕 白仙人一直在医院住到医生再三提醒他可以出院。可是他本人还嫌时间太快,希望可以再在医院多住些时日,只到医生建议他可以去疗养院时,他才不得已让儿子接他出院。并且将一直陪伴身边的美眉“放”了回去。 可是警察是不会让他回家的,应该说是在马大梁未怒之前,他完全是自由身,可现在警察局的局长怒了,他的自由就受到了诸多限制。 白仙人怒到嗓子眼里儿全是痰,一喘气跟奏乐一样的艰难声音。 他的儿子白志通对他道:“爹,不妨就给马大梁点好处,去跟他弯腰求个情,行了方便得了。” “哼!“白仙人发出带着音乐的哼声,道:“儿子,做人不能没有骨气,你爹我是什么人?受他一个二愣子的无礼与蔑视,天地难容!”他手剧烈的拍着病床道。“从他派人在西溪口抓我的那一刻,我就恼怒了!你爹我……” 白志通赶忙劝慰爹稍安勿躁,小心火起。 “那么就让麻子(马大梁)将我再次押进警察局吧!不怕出事就成。”他将嘴凑上儿子的耳朵轻语道:“如果他再将我弄进牢里面去,你就将他的犯罪证据寄去你叔叔那儿。” 白志通点点头。 下午警察局来了人,将白仙人再次提进了警察局,在牢里一关就是三天。 白仙人因怒眼睛上火,通红肿起。夜晚的灯光中看上去,分外吓人。 白志通没有完全按照父亲的嘱咐行事,他备了厚礼,亲自驾车,将马大梁请进了葫芦丝酒店喝酒,点了满满一桌子昂贵菜肴。 马大梁完全一副局长的派头,一松腰带坐下,不屑的眼光看向白志通。 白志通干脆将一张中国银行的卡放在马局长的面前,陪笑道:“我爹年老体衰,经不起牢狱之苦,还望局长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老人家一般见识,俗话说的好,人老如孩童,我爹现在就像一个不知礼的孩子,冒犯了局长大人,还请海涵。“ 说着,将名酒开启,倒满马大梁和自己的杯子。“来,我们先干一杯。“ 马大梁坐在那儿无动于衷,丝毫没有想给他面子的意思。 白志通笑道:“那好,我先干为敬,局长大人随意。不过,钱您收好了,我爹的事过去之后,我和爹还有重谢!” 马大梁瞅一眼面前的银行卡,笑着说:“你还挺会来事儿的嘛。” “只要局长大人能海涵白某的爹,我感恩戴德。这点小钱,只是孝敬您老的。”说着,又一杯酒下肚。 马大梁瞅着银行卡,沉呤几分钟,忽然笑道:“你如此想孝敬我,我不能不成全你,卡我就收下了,白老的事,你回去等消息吧。” “局长大人爽快!”白志通将酒满上,执意要同马大梁共饮此杯。马大梁也不再执拗,拿起桌上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酒!呵呵呵……”马大梁笑起来。 白志通的酒席一散,马大梁就敲响了辉煌夜总会二楼的房间。将开门的胡怡如一把拦腰抱起,由于胡怡如身材不及当年妖娆,重量不由得让他打了一个踉跄,但拼上吃奶的劲儿勉强可以抱得住,却很快坚持不住,将他扔到了床上,胡怡如的头撞上了床头,痛的眼前一阵金星,不由得骂将出声。 马大梁坐近她身边,将适才从白志通那里得到的银行卡塞到胡怡如的手里,笑道:“你拿去买衣服穿吧。” 胡怡如有点愕然,突然半夜找来,出手如此大方,甚是让人奇怪又感动,什么时候真正关切过自己的衣食住行呀,此刻温暖的语句一经老情人的嘴里说出来,胡怡如拿着卡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声音不知是感动还是高兴的,竟然哽咽不止。 “大梁,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吗?”她道。忽得卡,心里又有一丝不安。 马大梁拍着她的手道:“小怡,这么些年我欠你的,心里想起来诸多不安,所以想给你一点赔偿,你跟我这么些年不容易啊。” 这番话,让胡怡如心里受到感动着实不小,一向被自己抱怨与辱骂的马大梁,居然也有如此温柔心思,也有如此大方的一面,不禁心情奇好,渴望他能留下来睡在自己一边。 但却突然问道:“这卡上的钱是哪儿来的?” 马大梁道:“这你甭管,放心花就成。” 胡怡如忍住笑意,将银行卡放到她床头柜的包里开始准备马大梁的睡衣。 马大梁一把揽上她粗桶的腰,道:“小怡,我马大梁可能要有麻烦了,帮着我点。” 胡怡如咬下嘴唇,点点头,对他迟钝了的爱情又仿佛苏醒过来一样,想去亲自给他放洗澡水,马大梁对她摆摆手道:“你不用忙,我一会儿就回去了,我女儿今天过生日。我还是赶回去给她庆祝。” 胡怡如带着满心遗憾的送走了今晚的财神,又极度想念另一个财神李若茜,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搞清了卡里的钱数,虽然有些失望,但却是一笔大金。 心情奇好的关系,居然化了美妆,坐进吧台里招待起客人来了。 白志通在家里坐等三天,没有接到马大梁的一点消息,自己的父亲也依然在牢中受苦,他自然坐卧不住,致电给马大梁,马大梁在电话中对他笑道:“你那钱是用来孝敬我的,你当时是这么说的吧?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干儿子了,好像并没有承诺给你什么吧?” 白志通以为他嫌钱少,又一笔数目通过电话线飘进马大梁的耳朵中时,自己从周边人那里所受的愤怒与羞辱,仿佛全要发泄在白家人身上一样的冷冷的回绝了白志通。 父亲依然在牢中叫苦连天,这让白志通恼怒中认清了父亲的坚持,所以,他也终于认为父亲的安排是对的,他将马大梁的证据寄到了自己的亲叔叔那儿。 如果警察局长由他来做的话,小城的贩毒大家就要真正的易主了,那么自己家族的势力将更加威不可攀。 同样感到极受侮辱的白志通再次致电给马大梁时,口气完全改变了:“马局,我一开始想息事宁人的,可是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应该知道我叔叔的厉害吧?你的犯罪证据我已经给他老人家寄过去了,你就等死吧。这座小城的警察局马上就要易主了!如果你想到时让白家给你留点情面的话,赶紧放出我的父亲,将功赎罪。你已经没有棋步可以走了。“ 白家最厉害的一招终于施展出来,马大梁将自己置在办公室的黑暗中直至夜深。自己此次的愤怒与自尊,仿佛是一次真正的渴望之中的实施。他已经隐匿太久了,如今鬼使神差般的想人活一口气时,本来令他胆战心惊的事情,如今却无视它的到来,当它到来时,却又如此的冷静。 难道他命数将尽吗?还是他本来就知道这可能就是他最后的结局? 夜半惊情 在辉煌夜总会的吧台。 马大梁向李若茜一倒苦水,表情凄哀。 李若茜嗑着瓜子不屑的道:“马局长,来什么拳出什么招,你身后涉及的事情与人物多了去了,我就不信上级敢随便动你,再者,调查人员还没有走呢,他那个什么叔叔一插手,把小城的调查人员放在哪儿?” 马大梁仔细一玩味李若茜的话,也有那么点道理。心情也因着她的这几句话有所好转。 “现在的人脑子都太滑了,我若出了事,一个个铠甲穿得比谁都快,这个丝毫不用你担心,只求他们不要落井下石就成。“马大梁喝酒叹着气道。 李若茜冷笑了一声,道:“白家这也是在等于跟小城所有的组织宣战,白仙人就是老了,他的儿子也够糊涂,你跟小城的组织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哪!要动你也得其它组织同意啊。“ 马局长深思点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又道:“若茜,你觉得这次谁会帮我?” 李若茜笑道:“如果白家的处理方式让他们安心,便没有人会帮你。” 大概这也是马大梁早想到的,脸色不禁黯淡下来。 “我一直太敬着他们了,这回我得让他们为我做点事!”马大梁咬牙道。 李若茜端起酒杯没有吭声,她沉默的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让人难解的笑意。 “松下诚之助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马大梁问道。 李若茜叹口气道:“你把他惹恼了,接下来他会做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但是我的货呢?你怎么帮我全部搞回来。”马大梁盯住李若茜的脸问道。 李若茜面不改色道:“我需要时间,别逼我,我得一步步的来。” 马大梁斜视她道:“你别让我等的时间太长就行。别忘记了你还在戴罪立功。“ 松下诚之助忽然造访兴盛公司,这是太阳的初次西升之景,连惠博兴都甚感意外与激动。把他当成大客户一样的参观了公司的全貌。 事后两人谈笑办公间,松下诚之助出奇的热情,邀请惠博兴下班之后定要赏光一起吃饭。(.好看的小说) 惠博兴态度有些暧昧,不仅如此,松下老虎还向惠博兴抛出了巨额投资,想一起合作项目。 两人握手告辞,老虎满面微笑的直到楼下大厅时,发现惠知晚正倚立柜台一边等待他,她追着他的步伐,怒道:“你太心急了吧,你应该跟我商量。” “跟你商量什么?“老虎在车前停住步子,道:”我与惠博兴合作赚钱还需要跟你商量吗?“ 惠知晚冷笑道:“我哥哥不是傻子,你不是傻子,我更不是傻子,你的目的会有那么单纯吗?“ 老虎笑道:“全是聪明人凑一块儿做事,难道不是很有意思吗?“ 惠知晚怒指他道:“反正我警告你,不要因此坏我的好事,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怒跑回楼。 老虎盯着她的背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驾车缓缓驶去。 这个惠知晚什么事情都想,也都能看出端倪,他不明白现在的女孩子,中国的女孩子怎么全都这么聪明,又都自私透顶。 这令他很是伤脑筋,惠知晚在他回去的途中几次电话给他,提醒他自己是他的女人,不要忘记了两人的身体是缠绕融合的。 松下老虎有点进退两难,他答应她尽量不会妨碍他们原先的计划。 对于这个女人,一起缠绕的美妙时光太多,回忆也总涉及美好,不能太过于无情。 小琦在惠家刷完了最后一个盘子,一身疲累的回到家门口时,忽然从黑影里窜出一个人来,昏暗的灯光下,朝她别有意味的笑着。 “琦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那人歪戴鸭舌帽,口叼一支香烟道:“我们的事情搁置了这么久,我现在来找你重新捋一捋。“ “褚涛?!”小琦惊叫一声,夜幕下的脸孔泛起惊慌的红晕。 褚涛站定在她面前,微笑着点着头,将嘴里的香烟朝地下一扔,忽然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只枪来,迅速指向小琦的脑门儿。冷笑道:“你是来不及的,把你那支倒霉的东西放在你的裤裆里吧,拿出来也没什么用。” “褚涛,你太无聊了,你至于吗?!“小琦翻着白眼看着自己脑门上的手枪,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褚涛冷笑一声道:“我的女朋友,我的奶奶,你跟我交待呀!“ 他因气愤脸色铁青。 小琦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多少年的血债,今朝又遭讨要,她明白自己,根本就过不了这一劫,眼前的这个男人最是难缠的,只要他不死,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自己,但要杀死他谈何容易,他是陈炳七身边的红人,专门负责保护他的专好女色的儿子。 听说他曾经在枪林弹雨中给陈炳七挡住七颗子弹。所以受到了陈炳七的重用与深信。 他是陈炳七的心腹,也是陈炳七的干儿子。陈棒棒的名义兄弟。 褚涛的枪在小琦的脑门儿上动了两下,小琦就因惊恐头脑处于了晕眩状态,她已经听不到褚涛在喋喋不休的说些什么了,她只感觉到自己的晕眩正在昏天黑地般袭来。 褚涛到最后还是要杀她,而且就是在今晚吗? 意外脱险 小琦因为褚涛的愤怒已经因怕头脑晕眩,正在她感觉身体由于晕厥似乎要站立不住时,门忽然被打开,李若茜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小琦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的用眼神哀求李若茜,李若茜走近两人的身边,褚涛眼光一转,皱起眉头道:“你是……那天晚上到漂漂酒店的人?“ 李若茜道:“你记人真有本领,你不说话我也没认出你来。你贵姓啊?“ 小琦抢先道:“他叫褚涛,我们之间有误会,今天晚上他是来杀我的。“ 李若茜看下褚涛道:“那看来真有误会,褚涛是道上的人,不比街头小混,他不会乱杀无辜的。“ 褚涛笑道:“你这话我爱听。我的女人和我的奶奶都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小琦叫辩道:“也不能全怪我,我一个人能成事吗?” 褚涛将枪口使劲顶住小琦的太阳穴,小琦因为害怕过度,一时没有控制好,热尿从裤裆渗到了地下。 李若茜瞅了一眼小琦的脚下,对褚涛道:“你应该是跟随陈棒棒出来办事的吧?小琦也不是等闲之辈,你们的事情还是另找机会再说吧,现在不是你报私仇的时候,万一搞出什么乱子,你跟老大不好交代,混社会,就要一心做好老大吩咐的事,安抚好老大,才可以有时间做自己的事。” 褚涛没有接腔,怒盯小琦,眼中怒火燃烧。 “你一直都没有回去吧?我告诉你一件事,陈棒棒好像中了印尼毒瘾,我走的时候,已经晕厥过去了。“李若茜说。 褚涛吃了一惊,叹口长气,不情愿的将枪收回去,对小琦道:“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完,你耐心等我。还有你!“他一指李若茜。随即穿进茫茫夜色中。 小琦在李若茜的搀扶中,差点没跪在自己的尿液上,李若茜脸上并无笑意,小琦却总觉得李若茜在嘲笑她适才的惊恐与狼狈,她推开李若茜的搀扶道:“你怎么会认识陈棒棒?这一切莫不是都是你们串通好的?“ 李若茜道:“是就好了,可惜还真不是,琦姐!“ 小琦愣了一愣,道:“你叫我小琦就好了。“没有几个人喊她”琦姐“,就像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真正底细,李若茜喊她一声琦姐,让她心里颇为不舒服。 她拍着额头抱起女儿进了洗澡间,她心里忽然愤怒的想到,她对李若茜还是底气不足。 正在马大梁为白家的事深感担忧之时,胡怡如忽然致电给他,要他速来夜总会,并且买好上等的红酒,马大梁是不知道这个半老徐娘到底有何喜事了。 他刚在胡怡如乱七八糟的床上稳坐下屁股,胡怡如就将一份报纸交给他,一指上面一个头条新闻让他看。 刚看几眼的马局长忽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狂奋,一巴掌闪上胡怡如的头,“嘭”的一声,胡怡如痛的将拿在手里杯里的水都泼了出去。“你有病啊你,麻子……“ 马大梁哈哈大笑着重又坐下来,可能还是因为兴奋,响屁“吱吱”的对胡怡如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呀……” 胡怡如白他一眼,拿过花边小扇,一边驱除恶味,一边道:“早就看你紧张过头了,这人生的事,淡定一点较好。” “我一直淡定之中,我一直淡定之中……”马大梁哈哈大笑道。 白家的那个政府的亲戚,白仙人的亲弟弟,在马局长的犯罪文件未到达之前,或刚到达之时,就病逝在北京的协和医院里。享年76岁。 白仙人的弟媳妇厌透了多年来白仙人一家带给他们的“骚扰”与不安,为什么那么势利,在人临入土之前,还不忘再使用一把?一个大大的快递,让政府官员的夫人盛怒中选择邮寄回了小城的警察局,收件人是马大梁,她认为,有事就求当地公安局嘛,不以因为自己的兄弟当点官,就当成县官来用吧?亲兄弟也太过分了,逢年过节也不走动,平时连瓶孝敬的酒都喝不上……人一走,女人的怨气大过天,可惜她是不了解快递里面的内容啊,否则的话她就会知道快递发给小城警察局是多么让人喷饭的事情。 所以,马大梁这些日子快要笑岔气。 白家失势了不说,还彻底得罪了警察局长,白仙人更是呆在牢中无法出去,马大梁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移交法院,好让调查人员得此借口离开。就像是惠博兴说的,虱子咬不死人,可整天趴在头皮上总归是烦心。 趁着马大梁高兴的当口儿,李若茜提出释放黄心成兄妹俩的要求,马局长只将黄心花释放出来,黄心成却被留了下来,马局长根本没有任何想让他出来的意思。 黄心花出狱之后卧床不起,不几天下身血流如注,被董克送往医院,却发现,结婚已经有几个年头的她居然早有身孕,呆在牢中不知不觉,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痛苦颓废的心情,加之进餐差劲,出狱之后莫名流产了,令他们两口子不由得抱头痛哭一场。 马大梁感觉自己如浴春风,正当他要下决心查办白家人时,胡怡如却不高兴了,如果将白家灭顶,将白仙人绳之以法,她的印尼药水的解药谁来研制呢? 她的生命谁来延长拯救呢?他马大梁能行吗? 她一求马大梁不成,这深深的激怒了胡怡如,自己的性命难道在姓马的心中如此无关紧要吗?为了报私仇,就对口口声声说深爱着的情人置若罔闻,简直令人发指! 胡姐彻底不悦了!另外不悦的还有她的干女儿,李若茜也跟白仙人有约在先呢,这个千年老妖精暂时还不能死,母女俩很快达成一致,仿佛两人第一次真正的为同一件事联手,一个久经沙场的犯罪组织的无老,一个初出茅庐却锋芒毕露的程咬金,马局长该如何应付呢? 继续还是随了这对黄金搭档的愿,释放白仙人及一家,另立替死鬼对象? 俗话说的好,不怕外敌,就怕家反,因为全都知己知彼,所以分外可怕。 隐字照片 马局长可能是想稳中求和,暂时将白仙人放了出去,他由儿子白志通接回了家,在床上一躺就是半个多月,甭说练功了,正常喘气都些许困难。(.好看的小说) 胡怡如隔三差五的去看他,坐在他美女围绕的床前,满含热泪。 白仙人真有点被她感动了,他稍有精神,向胡怡如伸出他那精瘦如柴的双手,胡怡如赶紧接过来,泪流道:“白哥,你真是让人伤心过度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一面拭泪道:“你的弟弟又不幸与世长辞,全国人民都替他哀悼啊,但是听说是寿终正寝,你也不必太难过了,他没有像你那么擅长练功,比你早走实属正常,所以,白哥,节哀顺便啊。“ 说的一边的几位美女都潸然泪下。 “白哥,你可要尽快的恢复健康啊,我胡怡如的命还交在你的手里呢,你跟常人可不一样,你是我们这些染毒大军的救命菩萨啊……“胡怡如声调凄凄。 白仙人感动过度,单是张着个嘴,用拼命点头以表康复决心。 胡怡如这才擦干眼泪,拎起大挎包,扭动着丰满过头的身体离开了白家庭院。 门口的白志通的表情甚是奇怪莫名,好像他爹是已逝的周瑜,而胡怡如是前来吊唁的诸葛亮。 胡怡如可不管她像不像诸葛亮,仰着头颅,钻进自己的轿车,疾驰而去。 松下诚之助与惠博兴展开第一次合同论讨,彼此都谈论的甚是开心,惠博兴将自己的妹妹惠知晚也请进了会议室,希望她可以加入,惠知晚略一推辞之后,迫不及待的应了下来。 晚上,惠博兴接受了老虎的邀请,两人一同去酒吧喝一杯,两人第一次双双走进了辉煌夜总会,坐下在吧台,老虎拼命寻找李若茜的影子。 仿佛火星同地球携手并肩般,对于惠与松下的友好,令胡怡如感觉甚是奇怪,不知两位王者暗下玩的又是什么游戏,她微微一笑。当下开启夜总会最昂贵的酒,全力招待这两位财神。 松下诚之助两杯酒下肚,心情奇好,对胡怡如道:“怎么没有看见李若茜?让她过来一同陪我们喝几杯。[]看看她这个风尘女郎当得怎么样。” 胡怡如一拍大腿道:“哎呀,不凑巧呀,今天晚上她跟我请了假,她休息。要不,一会儿我打电话让她过来?” “对,你打电话让她过来喝酒。”老虎笑道。 惠博兴喝着酒,笑而不语。 老虎转头向他道:“这丫头跟他姐姐长得像,可惜气质性格完全不一样啊,从她的身上,完全找不到若梅的影子。“ “有几点很像。“惠博兴道:“倔强,傲慢。其实很多地方都像。“ 老虎道:“即便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总有想像的地方,我是说总体来讲,不像。“老虎摇着头。 惠博兴盯一眼松下诚之助的脸,道:“你好像很失望。你希望李若茜跟我的妻子一模一样吗?“ 老虎借酒直言道:“如果是就太好了。虽然我也很喜欢李若茜,但是我可能是,曾经,吃不到葡萄才会相象那葡萄有多甜。“ “想从李若茜身上找安慰?“惠博兴喝口酒瞟他一眼道。 老虎抱肘笑道:“我不喜欢毒鬼的女人。“说完摇头,一副很可惜的神态。 惠博兴笑道:“那无所谓,反正你也不会跟她有未来,只不过以解相思之苦,或者图一时快乐而已。她有毒瘾更好,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当你对她索然无味了,她也该命陨黄泉了。“ 老虎摸着下巴,笑道:“一直以为你很喜欢她,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是真心的吗?“ 惠博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李若梅一死,仿佛我的爱情观也发生了变化,应该说她改变了我对感情的看法。“ 老虎发出犹豫不决的“嗯“声,惠博兴道:”你要降服住她岂不是易如反掌,只有你才有丽水珠,没有了你,她李若茜只能注定死路一条,还有什么精力去替她姐姐找出所谓的真凶呢。现在只要是能替她姐姐所谓的报仇,她什么事情都不会犹豫。不过,你最好是别招惹她,你脑子没有她大。“ 松下诚之助不悦道:“我脑子很小吗?惠老弟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 惠博兴笑笑,向老虎微一举杯。 李若茜将自己关在房间,看着姐姐李若梅的日记。 那张神秘的药方,现在已经抄写给白仙人,她希望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不一样的启发,郝院长交给自己的那些字符,一定记述了艾如生平的真实,或者死亡的真实,这应该是很简单的东西,李若茜想道,如果不是这样,郝院长不会不给自己解释的。他不会不知道自己对于李若梅和艾如自创的文字一无所知。 还有那几张照片,到底所喻何意呢? 她再次看着那些照片,叹了口气,想着:是否解开纸张上的字符,便可以明白这几张照片的重要呢?或者纸上的字符是介绍这几张照片的秘密? 她嗓子渴的难受,跑去客厅倒了一杯水,回到房间坐下在床上,喝了一口,舌头淡的简直难以忍受,她拼命克制住自己不去服用食盐。用大口喝水来抑制自己的痛苦。 她将水杯往床上一放,伸手拿过姐姐的另一本厚厚的日记,一不小心,水杯被碰倒在床,水洒床单,照片也被弄湿,她叹了口气,将床上所有物件一收,收拾残局。 等她换好床单,洗完澡,再回房间,重新审视那些个东西时,眼前的照片令她吃惊狂奋起来,被水弄湿的照片的反面,依稀出现一片模糊的字迹,李若茜几乎要跳起来,她赶紧打来一盆水,将照片全部摆浮在水上,大约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被水完全吻湿的照片底部,字体清晰的呈现在了李若茜的眼中。 李若茜将照片反浮在水面上,为更清晰,拿来自己闲置许久的放大镜,追逐那些字的影子。 她仔细阅读着,根据前后语句的衔接,将照片摆了次序。原来照片上的人物都是次要的,而真正重要的是隐匿在照片后面的字句。 这些东西是否连郝院长都不知所云,单是知道它的重要性,而寄希望与自己身上,才交给自己的呢?当时他对自己说:“一切都拜托你了。“是否所指此意呢? 李若茜小声的将照片后面的字念了出来。 “艾如,明天注意不要让惠博兴的人盯上我们的行踪。西溪口第八暗道,我们的货物就在墙壁里侧,还有我译的毒凫们的密码。货品交易完成之后,一并带走。” “让林薇去接替三雄,让三雄去跟小重天见面。让她告诉小重天,交易密码还在诗歌当中。” 另一张照片上。 “梅,已经全部交给老如。“ “梅,我爱你。林薇做的很漂亮,我也可以。黄氏兄妹有些不听话,但是黄心花还是答应了同老如一起处理物件的隐藏。放心!“ “梅。明天可以去麻罗海边接货。记住暗号:柯耀胜!”你一定会喜欢吧。嘻嘻。“ 最后一张照片。 “如,用我新创的文字去顶吧,不要着急,一个字一个字的来,你会打开的。不要担心手麻。“ “如,今天开货门有变化,将字重叠打开,到底几字重叠自己提前去找出答案吧,省得交易时费劲。” “让三雄与林薇去盯住所有的买卖家,告诉她们,出差错就让她们两人兜着走。告诉林薇,到了晚上,少喝两杯。” 这便是照片底部所有的字迹了。 李若茜仔细读了几遍,直至烂熟于心,才将照片从水盆中一一捞起,放在手心揉搓起团,扔进垃圾桶。低下头,水盆中映出她的笑脸,道:“李若梅,好样的啊,可惜,还是被你妹妹我发现了。哈哈。”她忍不住的笑出声来,随即,鼻子一酸,泪水冲出眼眶,姐姐在搞什么呀?正经八百的女孩子涉进药品犯罪组织,花样手段层出不穷,姐姐啊。我可真被你害苦了。 李若茜吸下鼻子,拭着泪水,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胡姐打给她的,让她来夜总会喝酒。 好啊,今晚太值得喝一杯了,为了解译的兴奋,更为了自己内心的伤悲。 她略施脂粉,来到了辉煌夜总会,松下诚之助一看见她,两眼一放光,已有醉意的他,右手禁不住揽上了她的纤腰。 惠博兴的醉眼也望着她。 李若茜轻轻挣脱开松下诚之助的抚摸,笑对两位道:“你们两个臭男人怎么会想到凑到一起喝酒啊,还让我来做你们的陪酒女郎,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很想喝一杯?“ 胡怡如微笑着,将一杯烈酒推到了李若茜的面前。 松下诚之助的手又不安分的抚上了李若茜的身体,喷着酒气道:“忽然想到,你李若茜不做我的女人,我着实吃亏,你注射了我那么多的丽水珠,我这只猎鹰不能让你这只漂亮的小白兔白白的晃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李若茜笑看向惠博兴道:“他真得喝多了。开始计较这些了,你别忘了老虎先生。“她将脸朝向老虎道:”我给你做的事情难道价值不大吗?你跟我计较这些。真没良心。你想做什么?让我做你的情人,每天晚上听你的差遣?不觉无聊吗?“ 老虎捂住脸孔笑了起来。李若茜也笑道:“那请问惠知晚大小姐怎么办啊?她还不得杀了我。“ 松下诚之助手指向李若茜,脸朝向惠博兴道:“听听这张嘴,一张开谁都招架不住。“ 惠博兴淡淡一笑。 “行了,我今天晚上喝醉了,不是你的对手,关于这件事情,还是等你毒瘾犯了我们再谈吧。“松下诚之助瞟了她一眼说。 胡怡如向李若茜使了一个眼色,李若茜因怒脸生红晕。 告别辉煌夜总会,松下诚之助带点踉跄的走进了黑暗的客厅,他浑身燥热难受,意欲洗个冷水澡,但更想来杯可口的冰水,打开冰箱,却发现什么水都没有,不禁叹了口气,酒后口渴不止的他,推开了儿子的习武室,想从那里面的小冰箱寻瓶水喝。 冰箱的门刚打开,就听见习武室内儿子半掩的卧室里,传出男女的欢爱声。 他迅速的拿出冰水,掩上习武室的门,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扬起脸来痛饮冰水时,眼角的余光却撇见了一只造型夸张的高跟鞋。 他再次推开习武室的门,发现另一只相同模样的高跟鞋就歪趴在儿子卧室的门外,门内两个男女的欢爱声让老虎的心跳都加快起来。 他无法再听下去。逃般的再次跌坐在沙发,忽然没来由的笑了起来,笑罢,愤怒及阴冷充斥在了他扭曲的脸孔上。深陷在眼眶的深蓝色眼珠仿佛射出蓝色的火焰。 他看上去确实像一只极度恐怖的魔兽。在狂怒中静等着房间里一对偷欢的男女。 未完谈话 第147章未完谈话 松下诚之助仰卧在沙发,不住的揉着酒后疼痛的脑门儿,大声的叹着气。待到房间里的男女说笑走出习武室时,他的脸上升起了笑意。 松下武看见坐立在客厅的父亲吃了一惊,惠知晚神态自若的穿好高跟鞋,笑对老虎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跟我哥哥喝酒愉快吗?” 老虎站起身,看着两人笑道:“愉快。看见你在更愉快了,我头有点疼,跟我到卧室帮我揉一下吧。”惠知晚瞅一眼松下武,笑道:“好啊。” 老虎伸手揽过惠知晚的腰,一面抚摸着她的身体,进了他的卧室,丝毫没有理会站在一边的松下武。 松下武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父亲搂抱住进了卧室。回到习武室的他,重拳击沙包,眼睛里的愤怒似能吞噬一头大象。 惠知晚坐下在松下诚之助的床上,看着老虎脱下外套,躺下在自己的身边,闭上眼睛。惠知晚开始帮他揉捏额头。 半晌,老虎忽然道:“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吧?” 惠知晚脸露笑意,“嗯”了一声。 老虎依旧闭目道:“别做些伤害我们之间感情的事。还有,松下武,还很单纯。” 惠知晚没有接腔。她忽然低下头,柔吻上老虎的嘴唇。 老虎没有接招,他忽然坐起身,一脸疲惫的道:“我累了,你可以回去了,你记住,你若伤害了我的儿子,比伤害我更不会让我原谅。” 惠知晚一时语塞,半晌道:“你生气了吗?你应该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不等她说完,老虎赶紧做了一个示意她停止的手势,摇头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好自为之吧。” 惠知晚拎起包,傲然走出了老虎的卧室。坐在客厅深思的松下武看见她,从沙发上腾的站起来,热烈的眼睛紧张的盯着她。 惠知晚没有理会他,带满出奇的冷漠,在松下武意外的神色中,离开了松下大别墅。 李若茜正准备去赴马大梁的约会之时,黄心花忽然造访。 李若茜请她在沙发上坐下,打开冰箱给她倒果汁。一面笑道:“这是小琦给她的女儿买的,今天就便宜你一杯吧。” 黄心花笑笑,道:“真没有想到,这个保姆居然有这么大的城府背景。” 李若茜不解道:“难道你也是后知后觉?” 黄心花道:“之前李若梅总怀疑她的来历不小,可惜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她们总是认为李若梅过于多疑。现在看来,你姐姐防她一手是对的。” 李若茜带点骄傲的一笑道:“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姐姐的眼睛。” 黄心花轻轻一笑,憔悴的面容像一朵苍白的花。她道:“我今天来是有事告诉你的若茜,顺便想跟你索要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李若茜不解道。 黄心花笑笑:“你给我的那本李若梅的日记。想我黄心花这个人自私霸道。除了老公哥哥,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只有若梅是我在世上最好的姐妹。所以……你应该可以理解的。” “我理解。”李若茜道:“当然可以送给你,当时给你也没想再要回来。“ “谢谢你若茜,谢谢你成全我的心愿。“黄心花低首垂泪道。她握住李若茜的手,长叹一声:”想起当年,我跟你姐姐,还有胡妍如,(胡怡如的妹妹),三个人度过了很多快乐的时光。没有你姐姐我也不会认识胡妍如,我们经常一起谈笑风生,畅所欲言。可惜那段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却成为了我生命当中的痛苦往事。“ 李若茜没有说话,她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饶有兴致的听着黄心花的讲话。 “若茜。”黄心花道:“你姐姐曾经让我跟老如隐藏起一些圈内人的犯罪物件,到底有谁,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些人是当年跟你姐姐走的最近最直接的人,只有你姐姐跟老如才清楚,那些东西,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还在胡妍如当时的房间里。“ “辉煌夜总会的二楼房间?现在胡姐居住的房间里吗?“李若茜急切的问道。 ”是的。“黄心花应道。 李若茜忽然想起了胡姐那几个神秘的保险箱。 黄心花道:“隐藏地点只有老如才知道,但是我确定还在房间里,如果老如临终前没有挪动地方的话。你可以去碰碰运气。去她的房间找找看。” 李若茜道:“很有可能已被胡姐给毁了,或者自己暗兴藏起,等着挟持天下。“ 黄心花摇头道:“不太可能,老如跟自己的姐姐个性不太合,她跟李若梅一条心,而当时李若梅跟胡姐是对立组织,所以老如一定不会放在让人轻易找到的地方,尤其是自己的姐姐。“ 李若茜听着点头,她也觉得黄心花的话很有道理。 她说:“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找找看。谢谢你黄姐。” 黄心花低头喝果汁,说:“真怀念和你姐姐在一起的时光啊,好像除了同已逝父母在一起的时光之外,剰下的就是跟李若梅一起的快乐时光了。“ 李若茜轻轻一笑,道:“你会再快乐起来的,毕竟李若梅不是你的全部。你还有家,有老公,以后还会有孩子。” 黄心花笑笑道:“有些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历的。所以有些心情,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懂,总喜欢拿自己的经历与认知评论物事,这有失偏颇。” 李若茜长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黄心花说:“有空陪我去喝一杯吧,我好久没有喝醉过了。” 李若茜应允道:“好啊,今天晚上吧,我打电话给你。” 黄心花高兴的站起身,道:“那我们晚上不见不散,我的话还没有对你说完呢。” 被受控制 第148章被受控制 陈棒棒因为染毒,不得不离开了小城。(.无弹窗广告)但这并不代表着惠博兴会好过。不出几天,陈棒棒的父亲,陈炳七,给惠博兴打了电话,跟他正式宣战。 这是惠博兴万没有想到的。李若茜居然会给陈棒棒注射药品。 惠博兴头皮发麻起来,曾经自己的赢家暴怒,不得不让他凝紧眉头。更在心里痛骂李若茜不按规矩出牌。他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但他知道之后,却分明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这个李若茜,脑子真是与众不同。 李若茜同黄心花告别之后,没有去直接赴马局长的约,而是将车开去了地下小仓库注射药品。 老虎正在小仓库把玩枪支,看见她,微微一笑,好像特意在等她。李若茜丝毫也没表示意外。 李若茜道:“真是佩服你的记性,连我什么时候该注射药品你都清楚的很。“ 老虎起身,笑道:“应该是我对药品太熟悉了,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让你的身体难受。“ 李若茜走进了药品制造车间。老虎也紧跟其后走了进去。 李若茜看他一眼,打开保鲜设备,道:“今天别难为我,我一会儿还要去见警察局长呢。“ 老虎将她的胳膊扯回来,将冰箱的门关上,说:“我们聊个天吧,我遭背叛了,惠知晚,你你们中国的话说,叫红杏出墙了。“ 李若茜笑笑,道:“她只是你的情人,这个词不太合适。“ 老虎摸着下巴,笑道:“我跟她结束了,我的儿子爱上了她,她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居然暗下答应了我儿子的求爱。“ 李若茜道:“因为我吧?松下武为了她快疯了,她看好了你儿子对她的痴迷与忠诚。想用他来除掉我。到时候她将他一推,自己干干净净。“ 老虎凝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若茜说:“你早晚会知道的,有些事情是注定好的结局,谁插手都没有用。“ 松下诚之助不解道:“惠知晚对付你,还用得着牺牲我的儿子?“ 李若茜笑道:“省事儿啊。惠知晚同惠博兴一样,他们只爱自己。” 李若茜走到保鲜设备前,老虎再次将她扯近自己的身边,笑道“我跟惠知晚已经结束了,我新的情爱故事,由你来陪我演绎吧。” 李若茜好笑道:“我又不是惠知晚,我不会为了个人目的去跟男人上床的,更不会去做谁的床上尤物。” 老虎笑道:“我知道。可是,没有人会抵抗的住毒品的折磨,况且你还需要药品支撑来完成你的心愿。“ 李若茜道:“你非要这么做吗?我李若茜有那么讨你老虎的喜欢吗?“ 松下诚之助低首笑道:“我曾经爱李若梅发狂,直至现在我依然无法忘记她的影子与味道。你不是李若梅,却依然让我感到动心。你们姐妹俩,很具中国女人的风情。” 李若茜道:“我没有义务传承姐姐给你的感觉。更不想做你松下诚之助的女人。我是个毒鬼,说不准哪天会突然暴毙,你何苦跟个半死不活的人床上纠缠呢?我要忽然死在床上,你该有多晦气。” 老虎笑道:“你话太多了,我已经决定了,无可更改。我要你李若茜做我的情人,性伴侣,要定了!” 李若茜怒道:“没有人可以威胁我!我李若茜不会做你身下的狗的,我如果可以活着我就坚持我的愿望,如果我没有命可以活,我就换上新衣服,躺在床上等死,到时候你可以强!奸我尸体!“ 老虎皱眉道:“李若茜,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心。你做我老虎的女人,就有那么让你反感吗?我很喜欢你!” 李若茜说:“我愿意的,怎么着我都没话说,我不想做的,什么也威胁不了我。你不给我丽水珠,我就换上新衣服,躺在家里等死,或者替出黄心成,吃枪子儿。“ 松下诚之助点头怒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李若茜是否真能做到,今天你得不到丽水珠!从任何人的手里甭想得到。”老虎好像受到了侮辱,怒喝一声。 李若茜冷笑道:“小琦的手里好像很有货,我可以从她手里搞到。” 松下诚之助狂怒道:“她也甭想得到!“说完,不由得愣了一愣。 李若茜笑道:“原来如此!“ 她昂首挺胸走出地下小仓库。车开到一半时候,毒瘾复发,她靠边停车,将头靠上方向盘,拼命忍受着毒瘾带给她的巨大痛苦。 电话来了,丽水珠给她的疲软,让她拉开拉链,拿起手机都艰难。是马局长的来电,她按下接听键,却无法抬起胳膊,她怀疑自己全身的骨头是否已经被药品毒化掉了,她干脆将身体趴下,嘴巴伸进皮包里面讲电话,告诉马局长她毒瘾在身,暂时不能去见他。 终于再没有一丝力气进行任何的动作,她瘫软在车座位上,直至天黑,动弹不得。 绝望与泪水疯狂袭来,李若茜这才发现,没有了药品的自己,就算连不顾廉耻都实现不了。 电话不断的响起来,她不清楚是谁打给自己的电话,因为她连转头都已成为不可能。 一直到松下诚之助寻到她,将她抱上自己的车,放下在他那张宽阔的床上。李若茜自始至终没有停止过眼泪的流淌。 老虎将一条手巾扔给她,道:“别哭了,把眼泪擦干。“又恍然道:”对了,你已经全身四肢瘫痪了。“ 他帮她擦眼泪,李若茜连扭脸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有一双眼睛在朝老虎喷着怒火。 老虎俯下身吻下她的眼睛道:“瞧你的眼睛,多漂亮多水灵,听我的话吧,你应该明白没有我你什么也做不了,谁让你中了丽水珠的毒瘾,谁让我才有丽水珠呢?不管是小琦,还是惠知晚,要想得到丽水珠,只能由我提供或者买卖。除非你离开这座小城。我老虎在这座小城就是这么能力超群。放眼整个中国,能单独生产丽水珠的组织寥寥无几,这座小城,我就是丽水珠的王。对不起了。” 李若茜的眼珠不停的转动,老虎会意,笑道:“我明白的。但是现在我若给你注射了丽水珠,你马上就会疯狂逃掉,只要你有一秒的能力,你就不会嘴软。” 躺在床上的李若茜忽然翻起眼白,没多大一会儿,眼睛闭上,呼吸急促起来。 老虎微微一笑,半瓶的丽水珠注射进李若茜的体内。李若茜很快清醒过来,她全身痛苦痉!挛不已,少量的药物在迫使着她的心脏辛苦的跳动着,她的生命危在旦夕。 老虎俯上她的脸孔,问道:“是不是很不舒服?若茜,听我的话,答应我的要求,如果你嘴硬,我会让你一直这样感受下去,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在你未答应我之前我不会碰你一个手指头,但我不相信你可以坚持多久。” 李若茜终于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老虎皱起眉头,怒容满面的离开了房间,坐下在客厅,自斟自饮,任由李若茜在房间里用微弱的声音叫苦连天。等她没有声息之时,再将少量的药品注射进她的体内。他恼怒不已,他到底要看看,这个倔强的中国女人,到底有多强的忍耐力。 第二天的清晨。 松下诚之助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看见李若茜正瞪大着空洞的双眼,噙满了欲流的泪珠。 老虎将耳朵贴近她的嘴唇,李若茜的眼泪流淌下来,嘴唇蠕动道:“你强~奸我吧。” 松下诚之助抬起脸孔,叹口气,笑道:“看来有进步,那我再等等,什么时候你正式答应做我的女人,我再让你站起身来走路。” 没有人可以找得到李若茜,电话已经提示关机。马局长在办公室里转着圈,将安硕叫进来讯问,都得不到答案,马局长气骂安硕道:“就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招架的住像李若茜那种女朋友?你给我滚出去忙吧!” 他只好打电话给胡怡如,胡姐听说李若茜失踪不见,心痛的从床上一骨碌滚起来,声音颤抖。 但很快,她恢复冷静,道:“别着急了,应该是被老虎控制起来了,昨天他与惠博兴来这儿喝酒,惠博兴支使老虎在李若茜毒瘾复发时降服李若茜。做他的情人。我想李若茜的失踪跟他脱不了干系。“ 马大梁想起,李若茜昨天在跟他的通话中,好像是说自己毒瘾复发。他冷笑道:“他们两个人居然跑在一起喝酒,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打电话让我参加?“ 胡怡如无语沉默。 马大梁道:“那就等她跟松下日本狗的事情搞定之后,再让她来见我吧。那个日本狗不会杀了她吧?” 胡怡如深思着没有回答,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胡怡如思忖着该不该去管这档子闲事,她虽然相信松下诚之助不会要李若茜的命,但是一想到李若茜的脾气,胡怡如不由得心里直犯嘀咕。 她不想亲自出面,也说不服自己放任不管。 她想了一想,用一个闲置许久的号码给李耀辉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李若茜在松下那里,已经将近两天,手机已经关机,可能有生命之忧。 被迫投降 致亲爱的读者朋友: 一路走到此,一直感慨颇多,有时候真的倦了,但没有想弃文的心情。我其实是一个做事有点三分钟热血的人,很久之前就用笔触写小说,多半荒废,然后书箱中的不成文的小说多到发霉。也不舍得丢弃,偶尔翻之,很是感怀在心。 至少感觉好了很多,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硬着头发在坚持我的创作。就像在一条没有尽头与方向的路上前行一样,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能坚持走完全程,我就可以宣布胜利。 然而后来,我慢慢的感受到了激情。这完全来源于读者朋友们的支持与喜爱。 新恩不太擅长写悬疑小说,这完全是一个偶尔的灵感故事。所以,悬疑的路上很是艰难。 小说写到现在,有褒有贬,哪一边都让我兴奋无边,因为至少有人在看。会有一些成就感,而不只是一个人的独白。这让我倍受鼓舞。 得到很多朋友的留言与奖励,像皮皮野蛮,像尘侨……还有很多,我都不能一一说出他们的名字,但是这份感动,新恩一直都会记在心里。我的不足之外颇多的处!女作,可以得到大家的喜爱与阅读,足矣! 很多红袖的作者给我留言,鼓励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完本,我在心里更加坚定了当初的信念,一定要做到最后,为了读者朋友们的支持,为了作者朋友们的鼓励,也为了让自己体味一次真正的结束。 忙碌的生活节奏,闲暇之时就打开来《姐姐的日记》消遣一下吧,看看里面那些个人和事,新恩的想法与对生活、人生的一点见解,能否和亲们找到共鸣,如果有什么想对新恩与小说说的话,就请给我留言吧,我很期待大家的畅所欲言,小说微不足道。但是新恩想与大家一起的决心,比天长,比海阔。更在心里想与大家喝一杯! 谢谢大家的支持,还是那句话:你们是我的骄傲! 李耀辉在睡梦中被手机短信的铃声吵醒,他揉着双眼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信息的他,大脑立时变得清醒无比,他一骨碌坐起来,呆愣两秒钟,把短信反复看了几遍,给李若茜打电话,几次都是关机状态。他急了,穿鞋拎起外套,推开门往外冲去,与正要进门的叶玲珑撞了个满怀。 叶玲珑手里的汤碗摔到了地上,精心调制的爱心美味汤喂了地板。 “你去哪儿呀?慌个什么?”叶玲珑恼怒的道。 李耀辉无心理会她,推开她往楼下冲去,叶玲珑紧跟其后,待到李耀辉站在车前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因为受伤肿胀,根本无法正常使用。别说开车了,就连拿起筷子吃饭都要叶玲珑代劳。 叶玲珑从后面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一脸气恼的问道:“怎么?是李若茜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李耀辉没法,为了获得她的帮助,对她坦言了手机短信的内容。 叶玲珑一边将他往家里面推一边道:“那是骗人的,说不定有人想借用李若茜杀你呢,你还好心烂肠子的干什么,回去!” 李耀辉被她推的好不气恼,站定在原地不动道:“生命攸关的大事,还吃哪门子的醋。你跟我一起去。“ 叶玲珑脸一扬道:“我才不会去呢。她要真死了倒还省事了呢。“ 李耀辉怒瞪她一眼,跑上大街,伸手拦出租车。叶玲珑同他在大街上开始撕扯,正在此时,叶莎驾车途经两人的身边,她停车问向已开始怒骂的夫妻俩,道:“发生什么事了,不要脸的跑到大街上来打架?家里容不下你们了吗?” 叶玲珑一指李耀辉:“是他不要脸,想赶去跟旧情人约会。” 李耀辉忙将经过向叶莎和盘托出。叶莎听后对妹妹道:“这恐怕不是无稽之谈。但是耀辉,你去好吗?” 李耀辉道:“顾不得那许多了,你觉得我能在家里呆的住吗?“ 叶莎道:“你说的也是,那你上车,我们一起去。这个该死的“媒婆娘”(李若茜在深圳时的绰号)尽没事找事。“ 叶玲珑自然也不能单独留下,也迅速上了姐姐的车。 车上的叶莎想了半晌道:“我们去恐怕不太妥,是不是应该叫上安硕比较好,他是个警察,又是李若茜的男朋友,你们说呢。” 只要能让李若茜无危,怎么着都行,李耀辉让叶莎尽快给安硕致电。 电话被接听,叶莎将事情经过一说,安硕沉吟半晌道:“我去是以什么身份?警察的身份还是李若茜男朋友的身份?” 叶莎道:“双重身份啊。[]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应该着急一下吧。” 安硕道:“我也很着急,但我觉得我去不太合适,我是个警察,如果我去就像突击调查一样的,李若茜在里面还好说,如若不在里面,得罪了松下诚之助,我会受到马局长的处罚的,再者,我也不能单独行动。” 叶莎急道:“那你请示你的上级,说李若茜有生命危险,我们报警,想求得警方的帮助,警察是用来做啥的呀?“ 叶莎说着,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安硕挂了电话,直到叶莎的车到了松下别墅都没有接到他的回复。 一行人按响了松下诚之助的门铃。 老虎开了门,被三个人的声势与表情吓到了,他将三人请进屋,吩咐儿子松下武沏上茶水道:“你们来有何贵干。” 叶莎抢先道:“松下诚之助,我们来干什么你会不清楚吗?李若茜呢?“ 松下老虎耸耸肩,用奇怪的表情道:“我不知道啊,我也联系不上她,我也正找她呢。正巧你们来了,我也想问你们一句,李若茜呢?” 李耀辉想冲上去,被叶莎及时拉住,松下诚之助一吃惊,不由得往后倒了两步。 送上茶水的松下武阴脸站在一边,可能因为李耀辉的关系,没有将自己此时的愤怒渲泄出来。 老虎无奈道:“你们听到谁的谣言了?李若茜在我这儿?不信你们搜吧,请随便搜!どうぞ(请)!“ 李耀辉一行人不客气的将松下别墅里里外外的搜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李若茜。松下诚之助微笑坐在客厅沙发,看着三人垂头丧气的聚集到了客厅。 老虎站起身,耸耸肩道:“怎么样?有人吗?有没有找到一只老鼠?” 叶莎道:“小老鼠是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一只大老鼠抱着胳膊站在客厅。” 松下诚之助带点愠怒道:“你是惠博兴的未婚妻吧?没礼貌!“ 叶莎回敬道:“你要有礼貌也不会让我们跑到这儿来了。” 李耀辉一下上前,对松下老虎阴脸道:“我要求到叔叔的地下仓库搜查。“ 老虎怒起嘴道:“你没有权利去那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休想跨进那里半步。” 李耀辉凑近他的脸孔道:“我想试试,我不信你有胆量弄死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不知羞耻!” “ばか(混蛋)!”叶莎用日文骂道。 松下诚之助微微一笑,抱起胳膊道:“この町の王は私だ(我才是这座小城的王)。“ 叶莎冷笑一声道:“へんな日本人!大袈裟なことば、李に疵を付けたら、ぜったい許さない!(变态的日本人,说什么大话,如果你伤害了李若茜,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日本語上手だ!(你日语说的真不错)!“老虎摸着下巴笑道。 叶莎在心里冷笑道:“不管你跟我说日文、英文还是法文。我一样都可以对答如流。我叶莎可不是个等闲之辈。” 卖弄外文没有用处,寻找不到李若茜的影子,也不能跟松下诚之助硬碰硬,凭他们三人之力,要想从老虎手里救出李若茜,可能微乎其微。 走出松下别墅的叶莎再次致电给安硕,两遍无人接听之后,第三遍电话,对方干脆将手机关机。这个安硕,到底玩什么呢?难道连李若茜的安危都不管不顾了吗? 叶莎无奈的摇头叹气。叶玲珑道:“既然找不到,就回去吧!耀辉,你身体还受着伤,不宜在外面多做走动。“ 李耀辉怒道:“我的腿又没有问题!“ 叶玲珑也怒叫道:“那你为她去死吧!“ 李耀辉在叶莎的示意中住了嘴,叶莎道:“我们先回去吧。再想办法。” 李耀辉无奈,只好跟同姐妹俩上车。 李若茜在一阵无比痛苦的感觉中再次醒来,看见老虎手中举着针管,冲她一脸的笑意,道:“舒服点了吗?今天李耀辉同叶莎来找你了,看样子,他们快要疯了,李耀辉执意要搜索仓库,可我怎么会同意呢?这小子活得真是不耐烦了!还有那个惠博兴的未婚妻,日文讲得不错,可惜太没有礼貌了。” 李若茜闭下眼睛,叹口长气,用虚弱声音道:“没有看出来,你是个这么变态的日本鬼子!“ “又发扬爱国精神了,可惜啊,这个年代,没有用,中国人拼尽力气,甚至不择手段的往日本狂跑,在日本将中国说的一无是处的中国人也大有人在,如果现在再来发扬那些过时的打倒日本的人精神,恐怕是站不住脚的。“ 李若茜笑了起来,弱声道:“我想吃点东西。我饿了,你这个狗娘养的能给我点东西吃吗?“ 老虎听着她的骂语,怒意满脸的咬下嘴唇,摇摇头道:“不行,你没有答应我的要求,我只能给你喂点水喝。你再坚持反抗几天试试看。当然我是不怕你死的。恐怕是你玩不起吧。“ 李若茜微微点头,道:“我答应你!做你的情人!你让我恢复精神,我求你!“ 松下诚之助狂奋起来,道:“早这样,就不会受这等委屈了,从今往后你要想得到丽水珠,必须经过我的允许,否则没有自由注射丽水珠的权利,知道吗?一句话,你想活,你就得让我高兴!“ 李若茜咬牙道:“我会让你高兴死的!你放心!” 松下诚之助忽然凝起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他将满满的两瓶丽珠注射进李若茜的体内,并且将李若茜一直随身携带的晕天散也一并帮她注射,晕睡三个小时之后的李若茜,精神焕发,恢复了她的张扬神采。 老虎在她身后笑道:“你要走了吗?别忘记晚上回来陪我!” 李若茜任由松下诚之助将自己抱进怀里,双手带点颤抖的摸上她的前胸,喷着烟酒气息的嘴唇轻柔的吻上她的脸颊与脖颈。仿佛陶醉在一片花海世界的蜜蜂一样的剧烈的气息,吹拂在李若茜脸孔的四周。 一直到他松开了被他紧紧搂抱的身体,李若茜走出了地下小仓库,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年月又再次见到阳光一样,她的眼泪莫名的流淌下来,任凭毒烈的阳光刺着她白皙的脸孔,吸引不尽她脸上流泄不止的泪水。 她慢慢的走着,周身白色的衣服与苍白的面孔,仿佛她是太阳不经意间遗忘在世间的一道光线,正在慢慢的受着苦难,却坚强的走向归途。 尴尬自由 重得自由的李若茜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马大梁的办公室。 副局长孟幻生向李若茜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了办公室。马大梁搓着脑袋,示意李若茜坐下来。笑问她道:“怎么样?事情都处理好了吗?那个松下日本狗,有没有赚到你的便宜?“ 李若茜白他一眼道:“不该问的别乱问。“ 马大梁骂道:“这个日本狗真是变态。他如此对你,你是不是应该对他下点狠招?“ 李若茜笑笑道:“对他不能来硬的,急不得。“ 马大梁忽然阴冷起脸孔,斜视李若茜道:“你不会在跟我玩阴的吧?李若茜,我可警告你,如若不老实……” “你可以了!”李若茜厌烦的打断他的话,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食言的,你能不能别再烦我了,我心情很差,我不想爆发。我这几天有了意外收获,捞到好处全都给你行了吧?” “什么意思?”马大梁眼光机警。 李若茜不做回答,转换话题道:“张调长的交通死亡案件有眉目了吗?小琦一直在恨我,说张调长的死与我有关,如果他的真实死因再得不出明确答案,我怕她会变疯狗咬死我。” 马大梁满脸不自在的道:“不是早就得出结论了吗?正常的死亡交通事故。死者死前喝过大量的酒,据目击者证言,死者在大街上疯狂转悠,天黑雨急,能不自言其果吗?” 这个结论是在任何肚明人之内的。 李若茜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小琦对于这个结果有什么异议?” 马大梁带点恼怒的道:“我不关心她的心情!你不是说她也抢了我的货吗?“ 李若茜笑道:“我那是猜测,我还需要进一步证明。“ 马大梁怒道:“你最好把货给我原封不动的弄回来,否则的话,我就让你重新品尝牢狱之苦。“ 呆在大牢里的滋味确实是不好受,李若茜不由得凝紧了眉头。 她没有言语,对马大梁告辞道:“我还挺忙的,有了结果我会随时通告你。希望你可以谅解我的艰难。“ 她说着,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安硕老远看见她,眉头微皱,呆在原地,没有上前与她打招呼,李若茜嘴角略泛微笑的离开了警察局。 刚坐进自己破旧的小卡车,李耀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可以说自己手机上的他的来电已经多到让她眼花了。她略一沉吟,接听起来,没有回答他的那些个尖锐的问题,只告诉他一切都是误会,那条手机短信只是恶作剧,请他不要再担心自己的事情。李耀辉的语气分明充满了怀疑。李若茜不想和他浪费太多的时间,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给叶莎回了一个电话。 两人约在麻坡海边见面。 叶莎的保时捷耀目的驶近了沙滩,从车上下来的叶莎,一身的珠光宝气。俨然一个豪门少奶奶的装扮与风采。 李若茜细细打量一下她的全身。扫过眼睛道:“怎么,与惠博兴修成正果了?“ 叶莎顿顿道:“我们打算尽快结婚。“ 李若茜像吃了一惊一样的回过头来,半晌道:“因为什么?因为爱情?还是因为阴谋?“ 叶莎听她这话不由得笑出声来,道:“都有吧。我这边的事你别管了,你就别想玩分身乏术了。“ 李若茜眼盯住叶莎道:“我有事情请你帮忙。“ 叶莎故意叹口气道:“我就知道。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 李若茜道:“姐姐日记中的暗语解译出来一些,关于姐姐生前交易的一切事宜,与交易对象,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全部知道。但是此事极为麻烦与危险,我想请你帮我。放心。我会在保证你的安全的前提下。“ 叶莎轻笑一声道:“你这次又选择相信我,真不知道是爱情还有阴谋了。但不管怎样,我叶莎都会帮你,尽管你会议室之举让我很是不满。“ 李若茜脸带愠怒的道:“那事纯粹误会一场,再不济,他是我姐姐的亲夫,我不会对他感兴趣的。“ 叶莎撇撇嘴道:“说你的正题吧,你别忘了,你是个毒鬼,时日无多了。”调侃完她又觉一阵刺心的疼痛。 李若茜嗔怪她一眼道:“我呆会儿就会去找惠博兴,向他索要姐姐的那三本自印书,如果他给我就罢,如果他不给我,你要帮我将书搞出来。“ 叶莎不满道“:你老搞些这样子的事情,我告诉过你了,你不要跟他直接冲突,他是看在你已故姐姐的份上,在竭力的忍让你,你若一味得寸进尺,你想想被惹怒的蛇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知道。“李若茜道:”鸭子气大了还用嘴“跐溜”人呢,我懂得,所以这次想直接从他手中得到,我是说如果他失信的话。“ 叶莎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却忽然道:“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李若茜笑笑道:“难得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可能是我生命当中最后的一个生日了。我打算好好的过。“ “说什么呢你。”叶莎的鼻子又酸了起来,“到时我给你安排,你交给我就行了。” 一说到生日,李若茜眼睛一亮,又计从心来。 神秘图形 李若茜同叶莎告别之后,自行到了惠家,敲响了惠博兴书房的门。(.无弹窗广告)惠博兴听见她的声音,将门打开一条缝,遂又关上,然后很快又出来,手中空空的示意李若茜在客厅里坐下。 李若茜说明索书来意之后,惠博兴沉吟一下,随即堆起笑意道:“现在还不行,你事情办的不妙,我还不能给你,你需给我继续帮忙。事成之后我再给你。” 李若茜怒道:“姐夫,你太得寸进尺了,你是不是想用这点姐姐的东西要挟我一辈子啊。“ 惠博兴笑着跷起二郎腿,李若茜道:“陈棒棒他已经半死不活了,他老爹找的人会是我,不是你惠博兴,你怕什么,到时候我会把事情全部给你揽过来的。只有我手中才有陈棒棒染毒的药品。“ “你想干什么?”惠博兴不解道。 李若茜笑笑道:“帮人帮到死嘛,你是我妹夫,你有难,我自然拼死相帮喽,你不必紧张!” 惠博兴面露疑色的摇摇头,眼神机警的瞅着李若茜。 李若茜盯下惠博兴道:“姐夫这样抠门言而无信的话,我就不强求你了,反正就三本书嘛,又不是什么值钱物件,你留着用来好好心碎吧。” 她起身欲走,惠博兴在后面沉吟三秒钟,忽然叫住了她,他现在的心情很像西游记里的太上老君面对索要丹丸的孙悟空,与其给他两粒,否则让他想计来偷的话,就不是一两粒能打发的事情了。 惠博兴起身进了书房,将李若梅生前遗留下来的那三本自印书拿出来,交到了李若茜的手中,道:“虽然不知道你真正的用途,但是量你也玩不出什么乾坤,虽然陈棒棒的事情办的差劲,但还是给你吧。” 李若茜脸带不屑的接过来,撇撇嘴道:“我真不明白你整天守着我姐姐的这些书做什么?生前不好好的珍爱她,死了连书也一起爱,你们男人有时候脑子真是缺根大弦。” 惠博兴的脸色又怒将下来,李若茜急忙致谢告辞。包里装着那三本书,迅速的回到了家,想着柯耀辉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三本书的第一篇文章能够破译暗符字句。” 正当李若茜要打开书本的时候,小琦忽然回到家来,不由分说的推开了李若茜的房间门,走了进来,一脸的冷厉问道:“发现什么了,那三本书有什么问题吗?” 李若茜瞅她一眼,不悦道:“你提前回来,不会引起惠博兴的怀疑吗?认为我们俩搞在一起做什么小把戏对付他。” 小琦冷笑道:“我与你同住一个屋檐下,要怀疑他早怀疑了,有时候过分担心反而多余。” 李若茜叹口气道:“姐姐的书纯粹用来做念想的,但是关于你父母的那首诗歌,我有了发现,你不用问从何处得知,总之,那首诗里面有我姐姐与你双亲贩毒的暗语。” 小琦凝神道:“与我想的一模一样。” 李若茜说:“你还是回去忙吧,别真让惠博兴起疑了。还有,你能否给我搞到丽水珠。” 小琦瞪大眼睛道:“你不是从松下诚之助那里得到援助了吗?怎么又跟我要?” 李若茜说:“老虎威胁我,我现在想要注射丽水珠,必然用身体才能交换,所以我想摆脱掉他。” 小琦一笑道:“那我爱莫能助。这个组织里任何一个人想真正的制驭你易如反掌,只是没有什么人对你感兴趣,因为你也已经是圈内人了,不用自己人来杀,你也命不久矣了,况且还是个印尼毒鬼。” 李若茜怒道:“你少废话,你跟老虎关系非同一般,连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你不肯帮我这个忙,我哪有心情来调查你父母的死因。“ 小琦道:“就算不调查我父母的死因你也得想活着,因为你姐姐现在大于天。你帮我调查我父母的死因只不过是顺手,或者别有目的。我帮不了你。再者,做松下诚之助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做还做不成呢,他能看上你算你造化。“ 李若茜斜怒她一眼道:“麻烦你出去吧琦姐,你还是好好想想褚涛怎么对付吧。下次不一定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了。” 一说起褚涛,小琦的情绪瞬间低沉下来,她阴着脸,退出了李若茜的房间。 小琦一走,李若茜才打开了那三本姐姐的自印书《可有可无的人生观》、《耀眼的金色年轮》、《剩余的生命资源》。这三本书跟那些字符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柯耀胜说,找到这三本书中的首篇文章,很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呢?难道姐姐在自创文字的时候,是从这三本书中得到的灵感吗? 带着满腹疑问的李若茜打开了《可有可无的人生观》,仔细阅读了第一篇与其中几篇的文章,文笔无可挑剔,但是所述观点真得不敢苟同,多多少少还带着一点大学生未经世事的幼稚。 但是观点鲜明前卫,这点倒符合一般的大学生的思想观念与感情。 李若茜合上书,又打开《金色的年轮》,发现这是一本诗集,里面隽永的小诗,洋洋洒洒的长叙诗,颇具文采,李若茜本人觉得这本诗集还是要好过那本《可有可无的人生观》里面经不起推敲的文字的。 第三本《剩余的生命资源》,是一本论文集,论点独特滑稽,令李若茜不禁莞尔,她吐口气,将三本书合上,凝起眉头,深思三书中的首篇文章与字符的关联,都是看似普通的文章和诗歌而已,到底异点何在呢? 李若茜将手机关机,彻夜通读那三篇文章,直到头脑轰隆起来,直到黎明,射进来的阳光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才在极为困累中醒来,胸口上堆放着那三本带点厚重的书。 全身无力的李若茜拖着疲惫的身体开始了一天的行程与生活,她用冷水冲澡,大脑清醒了很多,她将手机开机,发现老虎的来电提示已经要将她的手机爆满。 她叹口气,并不理会他,盘膝坐在床上,重新思考文章与字符的关联。 正在这时,姐姐的日记中的一句话忽然冲撞了她的脑神经:本末倒置也未不可、错综复杂实则必要、叠韵重生。先前被怀疑是译出字之后的二次译句,现在却忽然莫名冲入脑中。令李若茜都有点措手不及。 李若茜将书本摆放腿上,将每本书的首篇文章打开,仔细揣摩观察。借着透进窗里的太阳光线,忽然发现每本书的首篇页面上,有几道被很规则折叠的痕迹。李若茜小心的沿着那几道痕迹折叠,文章一共三页,第一页形成一个漏斗状,第二张纸上的痕迹折叠成一个长方形状。第三张纸的痕迹形成一个山峰状,如此精妙的折叠手法,令李若茜怀疑自己是如何在痕迹不清晰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成功的折叠出,这三个形状代表什么呢?为什么每一页纸上要有一个不同的折叠形状的痕迹,再看底下的纸张,便没有了任何痕迹。 李若茜带着疑问的打开了《耀眼的金色年轮》。首页诗歌的页面,居然也清晰的印着折叠的痕迹,李若茜激动的沿痕迹折叠起形状,发现是一个五星的形状。 第三本书《剩余的生命资源》自然也不例外。首篇文章共有两页。第一页面折叠起花朵的形状,第二张纸折叠成飞机的形状。 这到底是何喻意呢? 虽然昨夜已对三篇文章进行了熟读,但李若茜又将三篇文字细看了几遍。 忽然头脑一阵灵光闪现,仿佛寻出了文章中图形的天机,却在此时,一股剧烈的晕眩无情的冲撞上了李若茜的大脑,她呕吐身体疲软,毒瘾居然此刻复发,说明李若茜体内的毒瘾又复加重,她没有办法,趁着身子还能动弹的时刻,将电话紧急般的打到了松下诚之助的手机上。 以求他的帮助。 最终决定 松下老虎驾车姗姗来迟,等他跨进李若茜房间的时候,发现李若茜已经呼吸急促起来,他恼怒的嘟囔着:“都这副样子了,还这么硬,如果全中国的女人都这副德性,在日本遍地可见的卖淫的中国女人可就鲜见了,那样大日本的男人岂能省下票子还能痛玩女人……” 他摇着头,将昏迷之中的李若茜抱起来,用腿踢开门刚走至门口,就见从出租车上下来了李耀辉,他看着老虎怀抱着李若茜,脸一黑,怒言未发,松下诚之助大声道:“她毒瘾犯了,我是接到她的求救电话,赶来救她的命的。(.好看的小说)” 李耀辉无语的咬着嘴唇,眼睛里的怒火却已无可抵制的燃烧,他缓步上前,双手摸上李若茜苍白的脸孔,叹口气,眼闪泪光的道:“叔叔将她带走吧,我早知道这个丫头会是这个样子的。“ 松下老虎微笑点头,没有再多废话,走至车门前,李耀辉将车门帮他打开,看着老虎将李若茜小心的放至后面的车座位上,道:“叔叔善待她吧,她已经快要死了,身中印尼毒药的人,这个样子算是弥留之际吗?” 老虎抬头,看见李耀辉眼中的泪水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他拍拍他的肩头道:“别再为她担忧了,你们谁也帮不了她,就让她依照自己的选择,在这个圈中自生自灭吧。” 李耀辉的眼泪流淌下来,道:“我不允许!” 老虎又叹一声,嘲笑的面容道:“那么,现在她急需药品,命在旦夕,我把她交给你,你可以让她恢复神采吗?” 李耀辉摇了摇头,随着摇头的无奈,新的泪水不受任何阻力的重又流下,他哑声道:“只求叔叔善待她吧,她只是个将死之人,如果叔叔可以答应我的要求,我会把叔叔当成我的父亲来伺候。” 松下诚之助咬着嘴唇,微微一笑道:“不明白,惠少志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 他上了车,载着重度昏迷的李若茜急速驶离开去,汽车扬起的尘土疯扑向李耀辉爬满泪水的脸孔,肿胀的双手毫无痛感的咬着牙狠击上面前的铁栏杆,愤怒,麻木了的疼痛混合的感觉,化做一股绝望袭上他的心头,他蹲下在地上,恨着自己,为何如此无用,一个堂堂的男人,却连自己口口声声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哭完了之后,迅速起身,疯跑回家,大声的喊着叶玲珑的名字,要她帮自己换衣服,叶玲珑进到房间,发现李耀辉愈发红肿胀起的双手,不由得吃惊心痛的叫出声来。 “你去了哪里?现在换衣服又想去哪里?”叶玲珑不安的问道。 李耀辉吸下鼻子道:“别再问了,会告诉你的。” “等一下耀辉。你哭过了?你为什么会哭?你又去见谁了?是李若茜吗?”叶玲珑带着恼怒的追问道。 李耀辉叹口气道:“我想她就快要死了。” 这句话倒是出奇的冷静。 叶玲珑冷笑一声道:“所以,你为他伤心哭泣了?那么现在换上新衣服干什么去?想和她一起殉葬吗?” 李耀辉怒道:“死不是她最好的结局,她应该有比死更好的结局。” “是什么?”叶玲珑停下手来,怒道:“请问是什么耀辉?你不记得你的妻子是叫叶玲珑吗?现在正站在你的面前帮你换衣服?你现在穿得光鲜照人却要去跟另外一个女人约会,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李耀辉道:“我不是去见李若茜,我有更重要的人要见。” “谁?”叶玲珑穷追不舍,“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李耀辉道:“你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为了你好,我不会让你去的。” 叶玲珑一急,眼泪差点流下来,她怒目道:“你要是这么执意去做一些让大家感觉莫名其妙的事,我现在就下楼去告诉表哥,看你怎么向他解释。“ 李耀辉道:“你随便,要去快去。“ 李耀辉忍痛用肿胀的双手将未穿完的衣服穿好,急冲下楼了,这时,身后忽传剧烈的声音,这一声音惊吓了惠家所有的成员,惠母被这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心脏骤然停歇一样,惠博兴从书房里冲出来,手里拎着一把半米长的手枪。[] 惠博兴听出来了,这一震耳的声音就是一声枪响声,家里怎么会好端端的发出枪响声,紧张机警的惠博兴当即抽出随身备好的手枪冲出了书房。李耀辉慢慢的回头,发现站立楼梯口,一脸盛怒的妻子叶玲珑的手中,正握着一把轻巧形的小手枪,楼阶上一个刺目的被子弹射穿的窟窿似乎还在冒着热气。 李耀辉怒不可遏的瞅着自己的妻子,忽然一个箭步上冲上楼,将叶玲珑拦腰抱起,扔回进房间,压低声音对她怒喝道:“你想找死吗?居然在我表哥面前这样给我找难题!你想干什么?” 叶玲珑冷笑一声道:“你敢背叛我,我就不会给你留什么面子,你李耀辉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老是便宜李若茜?” 李耀辉未及回答,就听见楼下传来暴怒的惠博兴的声音。 李耀辉怒瞪她一眼,起身下了楼,一脸无畏的走到惠博兴的面前,准备接受他的痛打。 果然盛怒难耐的惠博兴对着李耀辉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李耀辉的血流出嘴角,脸上很快多处红肿,早就惊吓一旁的叶莎实在看不下去惠博兴对自己弟弟的暴打,上前直身劝阻,却被狂暴的惠博兴连闪三个耳光被打开,怒羞成怒的叶莎在一边冲李耀辉怒叫道:“耀辉,为什么要让他打你呢?你还手啊,你又不欠他什么,相反他欠你的!” 这些话对李耀辉没有任何用处,反而将更加激怒了暴躁之中的惠博兴,他一边暴打自己的弟弟,一边嘴里恨恨的道“:整天惹事生非,胳膊肘子往外拐,今天我要让你好好的吃点教训……” 叶莎冲走下楼梯的妹妹叫道:“叶落,劝劝他们啊!……” 叶玲珑冷眼瞅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李耀辉道:“早该让他吃点苦头了,让他得点教训,这就是他爱李若茜要付出的代价,并且这个代价只是一点点而已。“ “你在说什么呀?“叶莎怒骂向妹妹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再怎么生气不能开枪啊,你这不是明摆着找事吗?我上去找老太太下来劝架。“ 惠博兴打的累了。狠命揪起李耀辉的脖领子怒骂,唾沫星子喷在李耀辉的脸上,“你小子给我记住,在这个家里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别做任何一点惹这个家里人不高兴的事,尤其是我和你的妻子,你明白吗?” 李耀辉低拉着脑袋不说话,任凭哥哥的打骂。 “还有那个李若茜,你小子怎么就给我记不住,老跟她纠结不休呢?玲珑跟我说过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就不明白了,一个要死的女人,你为什么还那么执迷不悟,你失心疯吗?你要再这么用她惹这个家里的人不高兴,我就对她不客气……” 李耀辉忽然抬起头来,眼里射出犀利的光,道:“表哥想对她做什么呢?别再要挟她了,她已经惨兮兮了。我也有话要告诉你,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对表哥不客气!” “你说什么?“一股惊讶的表情瞬间笼上了惠博兴的脸庞。 李耀辉挣脱开惠博兴紧攥住自己的手,道:“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随便的欺负若茜,你也给我记住,我不怕你用那些要收拾弄死我的话来要挟我,我更不会让表嫂在九泉之下始终坚信她看不上我的心情,我已经答应了若茜的妈妈,会替她好好的照顾她,大男子汉说话一言九鼎!” 惠博兴苦笑两声,拍拍手,替他整理好适才被自己暴打搞乱的衣服,拍拍他的胸!膛道:“那好吧,小子,去吧,我真是太痛心了,我不想做的,是你逼的我!你下这样的决心一定是没有同李若茜好好的商量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之前,你去找李若茜下决心,如果明天之后你还坚持你这样的心情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耀辉一笑道:“不必费那个劲了,我的心情不需要找她商量,表哥尽管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我要让小城认识你的人看看,惠博兴是如何弄死自己的亲生弟弟的。” 他说完,随即昂首挺胸的离开了惠家别墅,只剰身后怒叫的叶玲珑不住的跺着脚,惠母在极度愤怒与痛心中甩开叶莎的搀扶,独自进了房间。 叶玲珑瞪一眼一脸无措无奈的姐姐,推开了惠母的房门走了进去。 惠博兴在客厅呆愣了几分钟,在叶莎的轻慰中黯然神伤般的重又走进了书房。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叶莎一个人,她叹口气,走进房间,给李若茜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又开始无人接听了。她不禁担心难安,驱车赶往李若茜的住处。 被大量注射丽水珠的李若茜在巨大的痛苦中醒过来,她的胸口开始毫无征兆的刺痛起来,痛的让她喘不过气,她大口的想呼吸空气,但是胸口疼痛堵胀,一阵短暂的激烈的窒息让她再度翻起眼白晕厥过去。 松下诚之助有点慌神,他犹豫再三,只好再次将大量的丽水珠注射进她的体内,并不住的去掐她的人中穴。李若茜在激痛中醒来,一把打开松下诚之助掐在自己穴位上的手,松下老虎见她睁开眼睛,赶忙俯上她的脸孔问道:“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吃点东西?” 李若茜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老虎将她的头抬起在自己的手中,问道:“你说什……“话未说完,从李若茜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脸庞。 松下诚之助呆了一会儿,看着渐又晕厥过去的李若茜,叹口气,将她平放在床上,自己起身进了洗手间,将脸上的血水洗干净。 他没有胆量再给李若茜注射药品迫使她清醒,因为他发现此刻丽水珠都已经对她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再持续注射下去,李若茜的结果,只能是像李若梅或者胡妍如一样,“暴毙!“ 老虎有点害怕了,他慢慢坐下在客厅沙发,手捂上面孔,忽然想到白天在李若茜家门口看见的李耀辉,他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他可以来将李若茜接回家了。 李耀辉此刻已经打车离开了小城,到了离小城较近的异地,他正坐在一个陌生的客厅里面,他面守着的人,是陈棒棒的父亲,陈炳七。 异地拯救 李耀辉打车到了离小城不算很远的郊外,一个瘦削却精壮的半愈半百的男人接待了他。(.)这个人就是陈棒棒的父亲,惠博兴的仇敌陈炳七。 他的身边坐着一脸不屑与冷漠的褚涛。对李耀辉不时的笑着。 “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你来的目的是为了一个叫李若茜的女人?”陈炳七喝着茶抬眼问他道。 李耀辉重重点头。 陈炳七深思着道:“你的父亲与我是很好的朋友,却偏偏他的大儿子老跟我过不去,本来我是很喜欢你的,你小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陈炳七一生就喜欢像你和褚涛这样的孩子,但是你要保护的那个女人是李若茜,这个不行。” “为什么?”李耀辉不解道。 陈炳七道:“我儿子身上的毒瘾,拜她所赐,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棒棒兄弟怎么会跟李若茜有瓜葛呢?”李耀辉慌道。 陈炳七哼了一声道:“我想这都是惠博兴的小人伎俩。李若茜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可恶,我儿子现在正戒毒中,每天痛苦到要命啊。“ 李耀辉低首不语,李若茜太无孔不入了,居然连小城外的组织都不放过去得罪,真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又联想到惠博兴,前后的事情一时无法让他很快的连接起来,他一时陷入深思。(.好看的小说) 陈炳七起身道:“你再想想吧,小子,为了一个女人值不值得?不过一个女人,别让自己陷进这个圈子里来。“ 他看一眼干儿子褚涛,拂袖进了房间。 李耀辉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太明白陈炳七的话意。 褚涛看他一眼笑道:“一起喝一杯吧,干爹很喜欢你,你听不出来吗?让你想好再决定,如果你执意想加进来,光从惠博兴这一点上来讲就够他开心的了。” 李耀辉没有说话,任凭褚涛将他拉到一处酒吧,两人开了一个独间,点上酒水坐下来。 李耀辉道:“没有想到你还在道上混,刚才在陈家见到你,吓了我一跳。” 褚涛低声道:“本来想退出的,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改变了主意。” 李耀辉道:“听说了,你的家人跟女朋友出了事……到底是什么事?你能跟我讲讲吗?“ 褚涛沉吟着,苦笑一声道:“家人跟女朋友都被人害死了,所以余下的时光想用来报仇。“ 李耀辉同样苦笑一下道:“跑进这个圈子里来报仇,不如说是寻死呢?你怎么跟李若茜一样。“ “那个女人,她好大的胆子,连陈炳七的儿子都敢陷害,殊不知惹了干爹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吗?真不明白她是傻还是故意的?”褚涛大口喝着酒,摇着头道。 李耀辉淡淡的道:“她快不行了,她一直在大剂量的长时间的服用着丽水珠,就在前不久,她出现了昏迷,刚才松下诚之助找电话给我,让我接她回家,恐怕连他都无能为力了。” “那你还进来做什么?她若死了,你也永远走不出去了。”褚涛道。 李耀辉喝酒道:“不去想那么多了,只是不想觉得自己无用,不想让自己后悔而已。” 褚涛不再说什么,示意李耀辉喝酒。 冲到李若茜家的叶莎没有找到李若茜。给胡姐打电话,胡怡如在电话中用委屈的声音说,李若茜这几天根本就没有来找过她,打电话也不接,要不就是关机,她早已经伤心过度了。 叶莎干脆横下一条心,将车开去了松下别墅。 松下诚之助面对张牙舞爪的叶莎,两话没说,让从卧室抱出了李若茜,亲自放好在叶莎的后车座位上,并将一盒的丽水珠一并放进车后面,道:“我给她注射了很多的丽水珠,可她已经不愿意醒过来了,可能正与她的姐姐商量对策吧。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你将她拿走吧。” 叶莎将千咒万骂强忍心中,心里泪道:“真想通告警察将你这个害人魔王刑拘起来,可是现在的警察局还能为民伸冤吗?“ 叶莎回头看一眼李若茜苍白如逝的脸庞,吐口气,强忍泪水将她送去了医院。将一切对医生和盘托出,并且将丽水珠的药品拿给了医生看。 医生马上对李若茜进行了抢救,但是医生也无法使她清醒过来。 并且叶莎听到一个让人痛哭不已的事情:丽水珠在染毒初期,如果接受正规的治疗,配合超强的忍耐力,一般在一到两年之间就会完全驱除毒瘾。但是李若茜已经中毒颇深了,并且注射量过大,每次的毒瘾复发,都等于是闯一次鬼门关。 而这次,她的情况真得不妙。并且医生建议,最好通告警察局,将李若茜移交正规的戒毒机关调理比较好。 叶莎只剰下了眼泪,呆在医院里其实已经并没有什么意义了,点滴,吸氧,甚或送进戒毒所,对像她这样中毒颇深的人来讲,就是等于在等死,叶莎相信李若茜一定不会喜欢这样做的,如果将她送进了戒毒所,她醒过来之后一定会想尽办法的逃出来。 所以,叶莎将李若茜接回了家,将她平放在床上,手伸向她的鼻孔的时候,能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 叶莎一直守到她半夜,李若茜依然如故,叶莎心里忽然清楚了一个事实,这样等下去的结果,只能是李若茜慢慢的终止呼吸,停止心跳,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如果给她注射丽水珠,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暴毙,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清醒过来。 叶莎拿不定主意,她忽然不可抑制的哭起来,为什么要由她来决定李若茜的生死呢?为什么到最后,是她守着她的离去,她的心在一阵抽痛中似乎要拧出血来。 正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叶莎在泪海中接起。是胡怡如的来电,问叶莎有没有找到她的干女儿李若茜。 叶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将李若茜的情形告诉了她,胡怡如听后,焦急的叮嘱叶莎道:“千万不要再给她注射一点的丽水珠了,如果再次注射,她很可能会暴毙。你等着我过去,这个丫头终于玩到头了,我有办法让她暂时苏醒,我想要看她醒过来之后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放下电话的叶莎在极度的伤心与焦急中等待着胡姐的到来。她一次次手摸上李若茜的脸孔,轻吻上她的额头,泪水渲泄不止的道:“若茜,你快过生日了,你能告诉我你想怎么过吗?你还说你生日那天有好计划,那我告诉你若茜,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叶莎都会帮你,我从深圳跑来这里找你,不管放弃了多么优越的职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跟你说过的,我就是个很笨的人,你不要老是骂我,训斥我,我真得很讨厌的!我也是个很不一般的人是不是……你告诉我,你若不在了,我叶莎该怎么办?你有没有写份遗书来交待一下我的后路?是你把我领进来的,我不管,你要健康的再把我领回去,我们那时一起回深圳,一起找工作,一起喝酒……“ 她没有再说下去,俯首李若茜的身上,痛哭起来。 安英怀明 房间里的小琦听到叶莎越来越激烈的哭声,好奇的进到李若茜的房间,看见李若茜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向床边哭声不止的叶莎,问道:“她死了吗?”手伸向李若茜的鼻孔,却感觉到了一丝丝气息,她甚觉无聊之态的冷扫了一眼叶莎,退出了房间,鼻子里依稀哼着歌曲。[] 狂怒的叶莎将门雷震一般关上,起身,焦急的等待着胡姐的到来,胡怡如的速度还算快,仿佛没有很久她就一身麻布大花裙的来了,一进到房间,先俯上李若茜的脸庞,拍拍道:“若茜,我是你干妈,胡怡如,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你不能死的,你承诺给我的钱我还没有得到呢。“ 叶莎一边急催道:“有什么办法快点使吧,说那些她能听得见吗?“ 胡怡如笑道:“她听得见的,我相信。” 一边说,一边从大麻布包里掏出一个纸盒,打开来,里面满满的药水,她说:“这是安英怀明,是染印尼毒品的人用来延缓生命的最后”神药“。它的价格比丽水珠还要贵上十倍,它的贩运量已经快要超过药品本身。这种东西是摧残人体的最高兴奋剂,注射之后,可以让人有回光返照般的舒服,但是它只会让人很快走向死亡。“ 叶莎听罢急了,一把将胡怡如的手按住道:“别注射,求你了,再想别的办法吧。“ 胡怡如道:“没有别的办法,别的办法就是等死。如果我不给她注射安英怀明,她撑不过明天一天。“ 叶莎忍泪叹气,无奈的看着胡姐将安英怀明注射进了李若茜的体内。 她将针管一扔道:“等着吧。不出十五分钟她就会醒来。嘴巴又会开始骂人。” 胡怡如在一边坐下来,同叶莎静视李若茜的脸,等待她的苏醒。 果不其然,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李若茜忽然凝紧眉头,揉着脑袋的睁开了眼睛。 胡怡如笑道:“小懒猪,该起床了。” 李若茜抬眼看见叶莎,笑了,手一伸,想去握她的手,叶莎将她的手握进自己的手中,泪眼道:“真是吓坏我了,你醒过来就好。” 胡怡如见李若茜没有及时的理会自己,不禁生气起来,一边愠怒的道:“我给你注射了安英怀明,你就准备票子向我买吧。“ 李若茜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道:“谢谢你救我干妈,我是不是可以下地走路了?“ “当然可以了,否则安英怀明会这么抢手吗?“胡怡如道。 李若茜试探般的起身,叹口气,对面前的两位道:“我脑子乱极了,我要好好的想想我昏迷之前干过些什么事,接下来该干些什么事。所以,大恩不言谢了,你们回吧。“ 叶莎跟胡怡如不由得恼怒起身,在给李若茜嗔怪的眼神中离开了李若茜的房间。一起走至门口,胡怡如瞟一眼叶莎那辆保时捷道:“真有办法,将李若梅的爱车也搞到手了,对惠博兴真有手段。“ 叶莎笑笑没有作答,这时从城外赶回的李耀辉恰巧下了出租车,正朝向两人走来,胡怡如没有理会他,驾车西去,叶莎冲他道:“我从松下老虎那里将她接了回来,她现在被胡姐注射了安英怀明,已经清醒过来了,但是她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你进去小心说话,好好的照顾她吧。”临进车又道:“别忘了早点回家。“ 李耀辉没等叶莎的语音落定就冲进了李若茜的房间里,看见盘膝坐在床上的李若茜正一脸痛苦表情的低首思索着什么。 看见李耀辉,她似乎精神为之一振,叹口气道:“你怎么会跑来这里?是因为担心我吗?” “嗯。”李耀辉点点头,依偎着她坐下来。 “等一下。”李若茜手摸上他的脸孔,“你脸怎么淤青了,你被谁打了?“ 李耀辉拿开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喝醉酒跟人打架了,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你感觉怎么样?” 李若茜道:“好着呢,别担心我,对了,跟你表哥关系好吗?你跑来我这里,跟你妻子打过招呼了吗?” 李耀辉没有回答,却道:“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座小城?” 李若茜道:“怎么耀辉,你也要赶我走吗?“ 他道:“如果有可能,我想带你一起走。“眼角瞅着她的脸庞。 李若茜将盘着的双腿放平,吸下鼻子对他说:“耀辉。你抱抱我离开吧。你妻子该等你回家吃饭了吧。” 李耀辉站起身来,重叹口气,将她使劲的抱起在怀中,感觉她身体瘦的只剰下了一把骨头。鼻子一酸,将她抱的更紧。 李若茜拍拍他脊背,示意他松开。李耀辉将她的身体重又放回到床上,嘴靠近她的唇边又收了回来,仿佛带着一股羞愧的笑了笑,李若茜也冲他笑起来,他摸摸她瘦削的脸,转身离开。李若茜送他到门口,在他身后忽然道:“耀辉,你有时间去替我看看我妈妈吧,什么也不用讲,只看望她就行。“ 说着,泪水充溢进眼眶。 李耀辉回过身来,点点头,站在街边等出租车。 李若茜忽感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随之鲜血迅涌进口腔,她赶紧回身进到房间里,将不断涌出的血流在掌心里。 怎么?我要死了吗?这么快?该死的!她咒骂着,恨到牙根痒痒,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让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并且可怕到要注射安英怀明,剩下的时光该如何过呢? 绝望又一次疯狂袭来,她一边埋脸痛哭,一边双手不停的恨捶着床头,这时,有人从后面捉住她的手臂,将她紧紧的抱进了怀中,还未吃惊,她就闻见了那人身上的气息,泪流不止道:“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李耀辉没有回答,将她满是鲜血的双手握进自己宽厚的掌心里, 说:“担心你。“ 李若茜没有像往常一样赶他回家,她可能是恐怖了,也可能是劳累了,今晚上,她只想把自己交与他的怀抱,暂不做任何的想象与思考。 谁告诉她,她就一定是个爱思考爱斗机智的女人呢? 李耀辉的肩膀很宽,宽得可以构建一个爱的躺椅。她就在这个躺椅上睡着了,朦胧之中感觉他在吻她,在轻轻的为她退去身上的衣服,并且在一阵轻柔却激烈的抚慰中忘乎所以,再然后,她不记得了,习惯般的,让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射上自己的脸庞,再然后,她就准备起床了,未曾起身,就发现了熟睡一边的李耀辉,她叹口气,重又躺下来,李耀辉却很快醒了,看见已经醒过来的李若茜,有点紧张的盯着她的脸,摸着头发,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很怕清醒过来的李若茜,会像以往一样的突然翻脸不认人。 但见李若茜看他一眼,闭上眼睛,头轻轻枕上他的胸膛。将身体紧偎进自己的怀抱,脸上还挂着淘气般的微笑。 “你饿不饿?”李耀辉问她道。 李若茜忽然笑了起来,难为她还能笑得出来,而且笑得这么开心,甜蜜。 李耀辉将她抱正在自己的怀中,瞅着射进卧室的阳光,起身将窗帘拉上。 李若茜忽然出现在猩猩大饭庄,将正在指挥装修的林薇叫到了房间,林薇正干的热火朝天,被打装修雅兴,表情十分的不满,她吐口气道:“你什么事?” 李若茜说:“有时间的话,跟我去西溪口一趟吧,你应该知道的,李若梅的东西还留在那里。” 暗道机关 林薇根本就不想理会李若茜,这个女人太是个多事之秋了,就像是一条拖着露出的肠子还要继续咬人的疯狗一样,让她避之不及。[.超多好看小说] 她厌烦的道:“我要装修餐厅,没有时间跟你去什么西溪口。” 一面又卡起腰,一指停工的工人。 李若茜冷笑道:“你可真是个厚脸皮又胆大的主儿,弄死艾如来发财,你就不怕恶鬼缠身?” 林薇被她这句话惹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恼怒起来,道:“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烦死人不偿命的女人,等我竣工你再来吧。“ “那好吧。“李若茜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有雅兴装修到什么时候,艾如的死,早晚都得要有一个犯罪者。当然还有她的表舅。“ 林薇沉默在那里没有开口,半晌,她抬起眼睛问道:“西溪口,你姐姐把什么东西留在了西溪口?是毒品吗?“ 李若茜道:“也对,那几张照片是未被使用的暗语,你应该还不知道,是李若梅与艾如死前交给你们的任务。“ 林薇叫道:“靠!人死前的任务你还不肯放过我,难道你被李若梅的魂魄附体了吗?如若你真有了梅姐的魂魄,我林薇倒是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 李若茜笑笑道:“感谢你对我姐姐的一片忠心。可是你为什么不肯把对她的忠心用于探究她的死因上呢?“ 林薇冷笑道:“我觉得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不想同你去干那些无谓的会掉脑袋的事。况且你不是梅姐,你没有梅姐的魄力跟魅力,我们不信服你,不愿意跟着你干,否则你姐姐的手下会没有一个人愿意照顾你吗?你难道不明白吗?” 李若茜低首一笑道:“真是悲哀!所以我只能来硬的了,你如若不去,我就让马局长调查艾如的死因,相信凭你对他犯罪知根知底的份上,他会乐意严办你的。” 林薇冷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手下岂不是一个都不能活,还有你那个小警察男友,岂不是也活不成了?“ 李若茜道:“马大梁正在杖赖我查找抢货组织,我随便可以把你搞进去。” 林薇继续冷笑道:“你太自视过高了,我们还是等着瞧吧,李若梅的妹妹,我没有时间跟你玩种蘑菇。本小姐忙着呢。“ “那好吧。“李若茜笑着,环视一下渐已成形的四周,问道:“你不是把俱乐部卖出去了吗?怎么你在带领装修?” 林薇冷扫她一眼道:“这其中事情你不必得知,安心的去找出李若梅的死因吧。在你还能正常呼吸之前。” 李若茜笑笑,脸突生愠怒的离开了猩猩大饭庄。 为了稳保起见,李若茜按照照片后面的字迹中的交待,去了西溪口第八暗道。寻找那些遗留下来的货物及毒凫们的交易密码。 字迹中说,物品全都在第八暗道的墙壁里侧,但是长长的通道,尽管白炽灯光线明亮,可是要把墙壁看穿的李若茜也没看出一丁点的暗道痕迹。 她用手仔细摸着长长通道的两侧的墙壁,仔细的用手敲打着,到最后指关节都肿胀起来,疼的要命。 她出了暗道,站在已近黄昏的溪口,伸着因弯曲生痛的腰,大口的吐着气,一抬眼居然望见不远处的即将坠落的火红的残阳,美丽却又尽显冷情。 李若茜坐下在杂草堆上,给叶莎打了一个电话,天刚擦黑,叶莎就驾着她那辆名牌的保时捷来到了西溪口,一下车,手里就抡着一把大锤子。[.超多好看小说] 李若茜吓了一跳,笑道:“你要把暗道砸碎吗?太夸张了你。” 叶莎道:“我看大锤小锤价钱差不多,还是买把大的合算一点。就这么干了。” 李若茜看一眼她脚上那双至少九点九公分的高跟鞋,叹口气道:“你是打算来受伤的吗?进来吧,小心崴脚。“ 叶莎手举大锤,跟随李若茜猫进了暗道。将她也一并买来的白炽手电筒打开,用锤子敲击着暗道两侧的墙壁,仔细的倾听着。 李若茜叹口气道:“我怎么感觉全都一个声音呢?” 叶莎摸下汗湿的额头,道:“本来就是个空洞的暗道,敲击声难免不会带有空洞感,你姐姐是如何把东西放进去的?” 李若茜凝起眉头说:“好像还有开关。” 叶莎叫道:“有开关你干嘛费这劲?” 李若茜说:“可我不知道开关在哪里,也不知道暗室在哪里。” 叶莎烦燥的道:“你姐姐真是吃饱了撑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来搞这些个玩意儿。怎么让人爱的起来呀。” 李若茜听她这话,已经使她感觉很不爽了,但幸亏叶莎没有再说下去,李若茜也强咽不快,两人继续寻找起暗室机关来。 叶莎干脆放弃锤子的敲打,双手轻柔的抚摸上墙壁的两侧,在李若茜拳头的敲击声中,叶莎的手就触到了不同的感觉,她喊住前面还在拼命敲击的李若茜道:“媒婆娘,过来,摸一下这儿,手感有些不同。” 李若茜回头看她一眼,道:“麻烦,我们不是在勘探岩石。“ “这还与岩石有关系。你快过来吧。“叶莎快活的道。 李若茜揉着疼痛的指关节,走到叶莎的身边,将手伸向叶莎所指的不同处。李若茜的手轻轻的抚摸上墙壁,却半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 叶莎笑道:“你的心乱不可言,所以感觉神经也迟钝了。我分明感觉到是一个字,你看,这边又有一个字,这边,上边,都能顺着痕迹大致摸出一个字。” 李若茜开始兴奋起来,她急切的问道:“是什么字?可以说出一个来吗?” 叶莎摸了半天,摇摇头说:“不确定,好像是一个兴字,也感觉像举字,这些字笔画好多,我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字,仅能肯定是字而已。” 李若茜凝眉道:“会不会是图形?” 叶莎笑道:“对了,字也是图形嘛。” 李若茜说:“我们回去吧,把这个地方做个标记,我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叶莎早就受不了这个暗道带给自己的难受感觉了,她一听李若茜说停工,便迫不及待的快速猫出了暗道,就着漆黑的夜空,居然在此看见了漫天闪烁的繁星。不由得像孩子般的冲李若茜叫道:“若茜你看,星星嗳,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的看一次星星了。“ 李若茜也抬头笑望一眼星空,道:“这样的美妙时刻我却没有心情去好好的欣赏,更确切的说是没有时间。“ 叶莎的心情因着李若茜的这一句话黯然起来,她默默的承受着忽来的心痛,无语的同李若茜走进了停在西溪口的车。 “如果人死后,能化做亮星一颗就好了。夜晚时刻静默的凝视着人间、大地,该是多么美妙的死亡啊。“叶莎道。 李若茜笑道:“没有美妙的死亡,只有美妙的心情与设想,死的人在死时永远不会感到美妙,也许他死亡的方式可以带给别人与众不同的震憾而已。死亡,永远是可怕的。” “若茜,你怕死吗?“ “我当然害怕,我害怕的不敢去想象与联想,我只想每天看着我姐姐的日记过日子,吃饭的时候,喝水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敢去想我的处境与身体,仿佛这样,我才可以远逃死亡的威胁。“ “可是你表面看起来,是那么不惧怕死亡。“ “如果有一个人说他不怕死亡,那是因为他没有真正的品尝死亡。或者说他已经被死亡降伏。 死亡,多么沉重可怕的话题啊,一个人,终止了呼吸,也终止了言语,终止了思想,当然也终止了心跳,他躺在那里,就变的那样的可怕,那样的可怜可悲了。 身体变尸体。温热的手掌变成彻骨的冰凉。火热的双唇让人联想起僵尸的獠牙。 不管生前有多么显赫,高贵,美丽,文雅。死亡,可以让极致终止叹息。 当人面对死亡的时候,不得不惧怕,不得不颤栗。“ 没有人比李若茜更近的在接触着死亡,在品尝着死亡带给她的味道,与慢慢迫近时带给她的气息。 死亡现在对李若茜意味着什么呢,让我们自己闭上眼睛去想。 李若茜回到了家,将姐姐的那几本自印书再次打开,脸上挂着一种胜利般的微笑,她将书端平,慢慢闭上眼睛,想象着姐姐李若梅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会以何种表情与口吻,亲自跟她讲述那些字符的秘密。 图形隐字 回顾一下以前的章节吧。(.)李若梅三本自印书里的折叠图形。 “文章一共三页,第一页形成一个漏斗状,第二张纸上的痕迹折叠成一个长方形状。第三张纸的痕迹形成一个山峰状,如此精妙的折叠手法,令李若茜怀疑自己是如何在痕迹不清晰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成功的折叠出,这三个形状代表什么呢?为什么每一页纸上要有一个不同的折叠形状的痕迹,再看底下的纸张,便没有了任何痕迹。 李若茜带着疑问的打开了《耀眼的金色年轮》。首页诗歌的页面,居然也清晰的印着折叠的痕迹,李若茜激动的沿痕迹折叠起形状,发现是一个五星的形状。 第三本书《剩余的生命资源》自然也不例外。首篇文章共有两页。第一页面折叠起花朵的形状,第二张纸折叠成飞机的形状。“ 前章已经说过,李若茜在刚揣测出其中玄机时,不幸毒瘾复发且加重,差点一命呜呼。 她到底想出了什么解答方法?每张纸上都有一个形状,就应该看看每张纸上是否有特述的主题,这本叫〈〈可有可无的人生观〉〉的自印书的首篇文章中,主要意述了一个观点,“隐”。 人生将一切稳隐与世,性格,情感……提倡的是一个“隐“字。 在此文章中出现的漏斗状,长方形状,山峰状,如果按照李若茜的想象,应该是“假 ”字、“凡”字、与”迷“字“。 《耀眼的金色年轮》里的首诗,是与书本名字相同的一首励志诗歌,它呈现的是五星的形状,它应该是一个“国”字。 《剩余的生命资源》的首篇文章,谈的是石油,却出现花朵与飞机的折叠形状,根据李若茜的猜测,应该是“慎”与“常”字。 李若茜吐了口气,将姐姐遗留的那两张带满字符的纸张拿出来,与自己适才揣测出来的这六个字进行比较,那些图腾般的图形与文字,依稀可以辨别出这六个字的模样,李若茜暗求这不是自己的视力与心理作用造成的相仿假象。 “假”、“凡”、“迷“、“国”、“慎”、“常”。这几个独立的字,根本不能破译纸张的内容,甚或这些字符根本不能连贯阅读。李若茜很希望得知西溪口第八暗道墙壁上的字迹为何。其实要正确得知墙壁上的字迹,根本就决非难事,恐怕任何人都可以想得出办法,字好像是刻在墙壁上的,固定不变的东西,办法自然多到可以不胜枚举,李若茜很容易的将那些字看的清清楚楚了,将墙壁有字的范围全部用墨水涂一遍,将一张纸按在墨之上,不一会儿功夫,墙壁的字迹便出现在了白色的纸张之上,李若茜将纸张迎风吹干,钻进自己的小卡车,将车开到一个空旷的地方。仔细的看着纸张上的字迹。 一张硕大的白纸上,字还真不少,居然清楚的但散乱着印有“惠博兴”的名字,李若茜觉得人名具多,因为居然有“陈棒棒”,及他的父亲“陈炳七“,还有”褚涛“小琦的父母“小重天”“杨柳”,这是已知的姓名,其它的散乱着的字,或许会有未知的人名,“黩、臧、慧、章、艾、诺、稀、祝、志、雨。“还有一些实在是看不太清楚了。 但这已经够让李若茜开心的了,她正在高兴之余,接到了一同在暗道与白仙鬼交易的洛斩的来电,李若茜迅速将满腹开心说给他听,洛斩表示尽快与她见面,两人约在了李若茜的家中。[] 为了避讳小琦,两人窝在李若茜的房间。 小琦回到家中做菜,用菜刀将案板剁的“嘣嘣“响。 “这简直太好了,如果可以借此得知与你姐姐一起做事合作的那些人的名字,对于找出李若梅的死因太有帮助了若茜。“洛斩也兴奋的说。 “是的。“李若茜点头。”的确如此,我想我会尽快找到打开暗室的办法,事实上我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那些人的交易密码真与货品一起隐匿,自然再好不过。“ 洛斩点头。李若茜接着说:“还有如姐死前藏匿起来的奇怪物件,我一直会想办法从中找找看,这可能是与胡怡如的一场战争了,那些东西总感觉她也颇有兴趣,我一直很不安与她做斗,可是,我们的斗争,却时刻也免不了。“ “若茜,祝你好运。“洛斩笑着,一拍她的肩膀。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还听到了小琦的高声的说话声。 洛斩有点迟疑,李若茜却起身将门打开,李耀辉站在了门外,看见李若茜房中的男人,不由得愣了一下,洛斩赶紧起身告辞,李耀辉同他点点头,同小琦看着他走出了大门外。 没有看清小琦的表情,李若茜就把房门关好,对李耀辉笑道:“你适才干嘛那么一副客气相?“ 李耀辉道:“难道我应该打他吗?他是谁?“ 李若茜笑道:“看我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想必也只有你才喜欢我。“ 李耀辉没有接话,却一脸严肃的问道:“你为什么要陷害陈炳七的儿子陈棒棒?你不知道你是在找死吗?“ 李若茜眼光紧张的一转,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会知道陈棒棒的事情?难道是你表哥告诉你的吗?告诉我,他让你做什么?” 李耀辉道:“他什么都没有让我做,我跟褚涛相熟,我这两天恰巧碰见了他,听他说起这事的。他怕陈炳七不会对你手软。“ 李若茜机警道:“在哪儿遇见他的?“ 李耀辉是天底下最不会撒谎的人,所以很艰难的道:“附近,最近,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来警告你,小心你的处事,别太嚣张。否则的话,你会命不保夕。“ 李若茜不悦道:“连你也来威胁我。“ 李耀辉怒道:“不是威胁你,是让你明白危险与处境,你难道还嫌自己惹的事不够多吗?还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居然做事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李若茜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数,不需要你来教我!你管好你自个就是帮我了。你不明白吗?“ 李耀辉怒叫道:“你这样嚣张,让我如何管好我自己!如果你真为我好,你麻烦你严谨你的的做人处事吧!“ 李若茜的眼泪瞬间溢满眼眶,道:“你干嘛要对我这样大呼小叫的,我有那么过分差劲吗?” 李耀辉稍微放低声音道:“长久以来,你自己想什么便是个什么,没有人可以管教你,你也不会听任何的人话,你自己成为今天这个样子,难道与你的个性没有关系吗?你得首先保护好你自己,才可以放心去做其它的事情,你不懂吗?” “你想管教我是吗?听你的意思?”李若茜抬着泪眼道。 李耀辉笑笑:“你肯定又要说我不配了,我知道接下来你那张嘴会说什么,我太了解你那张刻薄的嘴了。但我不管你说什么,我不允许你再跟陈炳七的组织再有任何的瓜葛,这事我有门路,我可以帮你摆平,你要再跟乱七八糟的组织讲交易,谈条件,瞒天过海,我就对你不客气!“ 李若茜叹口气道:“没办法,我必须这样做,否则我没法找出我姐姐的真实的死因。“ 李耀辉没有再让自己愤怒过去,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轻揽她的腰肢道:“求求你,懂得保护你自己,我这两天窝在家里愈想愈气,终于忍耐不住,来找你发火了。“ 李若茜道:“我在这儿呆不了多久了,事情一过我就走了,到时候决不再给你添任何烦扰,所以,暂时,对不起了,你有空闲的时候,还是想想,吃点什么好,喝点什么好吧,别总想我这样一个刻薄又无趣的女人,还得和你的妻子吵架。“ 李耀辉彻底不吱声了,他将李若茜往怀里一抱,就离开了。 小琦坐在客厅里吃饭,看着李若茜一脸伤情的目送着李耀辉的背影,冷笑着对她道:“舍不得就请他留下来呗,反正他又不是个正人君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若茜回过眼神来,问道。 小琦鼻子里呼着冷气道:“你李若茜再怎么自视过高,对人家再怎么不屑一顾。到头来,还不是做了人家的小三儿,还装什么清高!喜欢就将他留下来,随便找个宾馆过夜,叶玲珑又找不到的。” 李若茜狠狠的瞪她一眼,正欲进房间,小琦从后面叫住她道:“你这几天有事在瞒着我对吗?刚才李耀辉来时走的那个男人是谁?“ 寻得物品 李若茜对小琦道:“是谁对你来讲并不重要,等我真正的解开那首诗歌的时候,我再来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第二天,李若茜到了辉煌夜总会,见到胡姐正在房间里对镜理妆,李若茜的到来,让她兴奋的脸起潮红。 “给我送钱来了吗?乖女儿。“胡怡如从镜子上抬起脸来道。 李若茜环视着屋子,坐下来道:“也可以那么讲。安英怀明不是我的必须品吗?我也没有打算跟别人去买。” 胡怡如道:“暂时没货,你还不需要,如果实在疲的难受,你可以试探性的再次注射丽水珠。” “对于生命,我早已经无语了。”李若茜道。 胡怡如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却问她道:“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李若茜的心里不免得闪过一丝慌张。好像自己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那双眼睛。 “寻找马局长丢失的货物,如果我无能为力的话,我希望可以从别处实现承诺。” 胡怡如笑起来,脸上略闪阴冷,道:“我喜欢你背着我的一切小动作,我觉得你有趣极了。” 李若茜没有继续她的话题,道:“地下夜总会那边,您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如果可以,我打算去住两天。” 胡怡如将化妆盒等一一收拾停当,脸泛笑意道:“那边令你念念不忘吗?” 李若茜低首笑道:“没有,我觉得那里还不错,闲置可惜,所以想免费用一下。” 胡怡如嘴上没有说什么,李若茜却在心里笑翻了天,她这句话的意图倒不是多想去地下夜总会讨便宜,而是借用胡怡如多疑的心理,提醒她还有一家地下夜总会可以让她心生紧张,这样,她定会没有缘由的“怀念“地下夜总会的过住一切。(.) 说的白一点,李若茜突然说起地下夜总会,实则让胡怡如感到不安。 所以,在胡怡如身着麻布大花裙的驾车去了地下夜总会之后,李若茜就进入了胡妍如的房间。 辉煌夜总会的二楼房间虽然面积不大,也可以说是较为狭窄,但是要很快的找到个东西却相当有难度的。 所以,李若茜在对胡姐说出这番话之前,已经约见了黄心花,并且对自己上次的因毒瘾复发而失约之事,做深道歉。 黄心花笑道:“你太客气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只是这次没有去酒吧,而是改在了茶吧话聊。 少了一种酒情与酒心,也许剩下更多的是冷静吧。 一如现在的黄心花。 她谈的最多的还是已故的李若梅。 “她是个极有内涵的女人,现在的女人太过喧嚣了,有了自认为必须的生活之后,性格脾性完全大变,与其说是生活改变了她,不如说是生活摧残了她。但是李若梅,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这是李若茜很爱听的一些说辞,与她自己的想法观点完全吻合。姐姐,难道不是这个样子的吗? “所以,我很欣赏拥有了必须生活之后,却依然保持自我天性的女人,屈服于情感,却有着清醒的头脑,屈服于生活,却有着清晰的生活理想。出淤泥而不染,这才是做为女人的真正的本色,这才是极品与精品女人的体现。“ 李若茜笑了起来,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说什么。感觉今天的黄心花,这些日子的黄心花,与素不同。 “我尽量想做到,时而高傲,时而自惭,做不好,于是总是不自觉的怀念起李若梅,那样被生活压制与磨折之中的水骨,个性却始终如一,人与人不一样,女人如果与女人相比较,更是天上地下到极限。“黄心花喝着茶叹道。 “也许吧。“李若茜敷衍道。 “所以,李若梅,从性格上来讲,是一个成功的女人。”黄心花说了一句总结般的话语。 李若茜见有话机可插,忙道:“你之前说过的,如姐生前,曾经将姐姐的物品藏匿自己的屋内,可否再将详情向我透露一些?” 黄心花扫兴般的道:“我正有所感怀之时,你居然又说起些烦心之事,若茜,你的脑子整天想着这些个东西,难道不觉得无趣吗?”又饮茶苦笑道:“我还有脸说你呢,那段时间,我不也是如此吗?拼命延续怀念仇恨,竭力延续怀念报复,到头来,感觉愧疚悔恨淹没平生。” 李若茜叹了口气,黄心花对她抬起眼睛来道:“没错,在胡妍如的房间里,她的房间里面应该有机关的,而肯定不是抽屉衣柜了,所以,你应该想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开动你的大脑去找吧,我也只知道这么多而已。“ 李若茜看她那副忧郁伤感到极致的样子,没有再同她谈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后来,两人又谈到了黄心成,黄心花的伤情更是无以复加。 李若茜因为要急着回家考虑姐姐日记一事,便对谈兴正浓的黄心花说抱歉,早早的与她分了手,李若茜告别仍然不想挪动的黄心花,一个人回到家,思考着暗道墙壁上的字的玄机,因为根据照片后面的字的交待,暗道的开关与墙壁上的字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她更渴望可以从如姐的房间里找出更加有用的东西,来轻松下面的行为。 所以,她现在迫切想要做的就是找到如姐藏匿在自己房间里的物件。 一个无眠之夜。 清晨的阳光照例照射在李若茜清瘦的脸庞。躺在床上的她却张大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但是阳光的照射好像赋予了她灵神。她的眼眸瞬间炯炯,一骨碌爬起来,仿佛毫无疲惫之感。体内的意志已经快将她幻化成魔。 太如李若茜所愿,一大清早的胡怡如就只身去了地下夜总会,说是要去清理杂乱的房间,准备一下二次的营业。 李若茜满心欢喜的目送着胡怡如的车驶去,姓胡的只担心地下夜总会的“秘密”,却不知道,辉煌夜总会里也有着她不知的天大的“秘密”。 胡怡如一走,李若茜神态自若的进了楼上的房间,在这个只有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里,李若茜认真的呼吸着,感受着它瞬间涌现的“神秘”。 她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用最简单的思维进行思考,那就是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会将物品藏匿在何处呢?她在心里对自己道:“我把姐姐的日记隐藏在地板下,小琦从我隐藏极好的地板上发现了我故意制造的藏假日记的地方,却依然无法正确再找出我隐匿真实日记的地方。“这招她屡试不爽。 所以,李若茜的眼光一转,双脚在地板上有节奏般,却力量控制较好的轻叩。 很快,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原来人与人,有时候的想法会有着惊人的相似。 李若茜将随身携带的工具拿出来,将地板不太费力的提了起来,一个黑色的散发着幽幽气息的皮箱静卧在下面,仿佛在向李若茜发着狂笑声,像冷笑,也像嘲笑,总之那种虽然想欢喜,却尽显沉重的感觉,令李若茜一时难择忧欢。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安硕的来电,李若茜将电话接听,安硕在那边以一种满含嘲讽的口气对她道:“你该高兴吧?我现在在黄心花的家中,是他的老公报的案,昨天晚上,黄心花酒醉之后回到家,居然夜半时分,用刀具割破手腕自杀了,遗书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董克说,她死前曾经跟你在一起,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她回到家,义无反顾的选择轻生的?你是用什么方式与口才,让一个那么年轻的女人如此从容的结束自己的生命?李若茜,你真是高人,她有罪,但是轮不到你李若茜来宣判……“ 那边的安硕还在喋喋不休的讨伐着李若茜,李若茜就在一阵刺心的呆愣中气愤的挂断了电话,黄心花自杀?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昨天在茶吧那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原来是已经对生活感到了无望,对自己感到了绝望了吗?为什么她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却迫不及待的选择轻生? 过去的与李若梅一起的那段岁月,难道是真得用生命都无法再成全与比拟的了吗? 泪水无声的流出了眼眶。 死亡,原来可以如此简单,生命,原来也是如此脆弱。她又一次似乎近距离的接触了死亡。直接而又干脆,冷漠又是无情! 她在泪眼中提出了那个不算沉重的手提箱,泪流中离开了辉煌夜总会。 胡怡如的车缓缓的驶近了辉煌夜总会,车中的胡怡如看着李若茜的小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快速的进了二楼的房间,扭动着丰满的身子缓慢的坐下在床上,环视着四周,最后眼盯在地板上,也许是李若茜听到黄心花去世的噩耗过于悲痛,地板上居然安然的躺着一把红皮的钳子,被施过暴的地板,有着明显的被撬过的痕迹。 皮箱内容 李若茜回到了家,将从辉煌夜总会撬出的皮箱扔到床上,她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她将整个人一同倒在床上,想着黄心花的去世,悲伤不已。 黄心花的嘱书到底会写些什么?李若茜在好奇之中又似乎能想象的到她的语言。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看望她一下,但是又不想此刻前去,去目视那一片狼藉,去感受那份直击的悲情。或者去接受莫名的指责与怒骂。 就任自己倒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叹气起身,手不经意的触到了皮箱,她这才想起它的存在,原来还有这样一份沉重随在自己的身边。 皮箱居然没有上锁,李若茜很容易的打开,发现里面有两个黑皮的笔记本,一撂整理的很整齐的纸张,还有几支粗大的圆珠笔,李若茜将笔记本打开,发现里面整齐的记录着她们每天贩运药品的计划与事宜。李若茜很自然的觉得,这好像应该是姐姐的犯罪证据。 那撂的纸张上也全是药品交易的密码样东西,李若茜对此已经看得很熟了。李若茜很不理解,如果是李若梅一行人的犯罪物件,为什么不销毁,反而隐藏起来呢? 再一个转念,李若茜就觉得自己想法的可笑了,这些物品之上又都没有说是谁的物品,如何自己就断定是姐姐的犯罪交易呢? 那么是谁的?这些东西到底是谁的交易证据?为什么又那么郑重其事的隐匿起来? 打开的皮箱里全是一团迷雾,这令李若茜感到很沮丧。[] 晚上,李若茜照常到辉煌夜总会替胡姐打理生意。胡怡如一张浓抹重彩的脸孔直直的盯着李若茜的一举一动,令李若茜感觉如芒在背。她干脆到了楼上房间,胡怡如自然也不甘落下,扭动着身子也爬了上去。 李若茜在房中站定,看着胡怡如在躺椅上坐下来,眼神阴冷的瞅着她,还未开口,就将那把红皮钳子扔到李若茜的面前说:“你东西落在我这儿了。“ 李若茜笑笑,道:“今天从胡姐这儿拿走了点东西。” 胡怡如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着红钳子到我的房间里来找东西!“又阴冷道:”找到什么了?“ 李若茜一笑,将那些个笔记本与纸张全部拿给了胡怡如看,道:“不知道是谁的犯罪证据,心想如果是你的话,正好交给你。“ 胡怡如斜她一眼道:“我的犯罪证据你不是都偷出去了吗?谁何苦再留一份?难道我妹妹会恨我到那种地步?不可能!” 她将所有的物品统统看一遍之后,拿眼睛盯住李若茜,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李若茜说:“里面提到了沛雨花与琼瑶液,这是否也是印尼药品呢?“ “是的。“胡怡如点头应道。“你身上的毒瘾注射点琼瑶液也能给你抑制住痛苦。” “那您知道谁主贩过这些药品吗?“李若茜问道。 胡怡如还是死样盯着李若茜的脸,道:“惠博兴。“ “什么?“李若梅为什么要藏起惠博兴的这么多的犯罪证据,详细而且仔细。 胡怡如道:“你先不要得意,你拿着这些东西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如果让惠博兴知道了你手中掌握着他如此丰富的犯罪证据,说不定他会杀人灭口。“ 李若茜不解道:“可是,你不是说他是圈外的人吗?“ 胡怡如道:“对啊,可是惠博兴曾经沉迷圈内,可是不争的事实啊,只是他手段实在高明,居然让自己成功洗了手,做起正经生意人了。“ “姐姐为什么要藏起他的犯罪物品呢?”李若茜百思不得其解。 “问你姐姐去吧。”胡怡如说着,面孔已显得极度的讨厌,对这些东西,更对李若茜的行动。她不知道,自己一直用了这许久的房间下面,居然藏着这些让她反感厌恶的玩意儿。 皮箱里面的东西居然对自己打开暗道之行毫无用处,李若茜不禁有些失望起来。 还有更让她失望的是,第二天的清晨,安硕忽然带警员登上李若茜的家门,要求她配合警方的工作,就黄心花自杀事宜,做一次详尽的调查。 李若茜怒道:“遗书都写好了,还对我调查什么?!” 安硕可不听她那张嘴里说什么,不由分说的将她带进了警察局。 虽说简单问讯,但还是让李若茜感到了莫大的被侮辱感。 所以,当安硕告诉她可以离开的时候,她几乎是随同语音一起迫不及待的起身,恼怒的瞅过安硕,昂首挺胸的往外走。 谁料走了两步的她又停了下来,回过身对一直望着她的安硕道:“有时间的话一起吃个饭吧,你把我误会的不轻,我想跟你当面解释。” 安硕勉强笑笑道:“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吧?” 李若茜没有回答他,只道:“不来吗?” 安硕想了一下,答应赴约。 李若茜约他晚上在春天茶房喝茶,安硕欣然应允。 那些个物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若茜打算要借用警察之手查个水落石出。她隐隐的感到,这里面有微妙的所在。 早出晚归 离开警察局的李若茜致电给叶莎,想约她一起去西溪口,哪料叶莎告诉她说,她现在有事在身,忙的要命,最近都没有功夫理她。李若茜颇觉扫兴的挂断了电话,只身一个人去了郊外的一个铁匠铺,请求铺主人帮她打造几个物件。谈好价钱之后她就离开了。顺便去了一下自己的小饭馆拿钱。 这时,一直打理饭馆生意的妖冶女人金巧翠从厨房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道:“都知道拿钱,殊不知拿钱容易挣钱难哪。“ 李若茜道:“钱挣了不花用来做甚?“ 金巧翠一撇嘴道:“要不是我……我会呆在这种地方做这种小童玩尿泥的事?“ “要不是我“后面的那句话她含在嘴里说的极其含糊,李若茜实在是没有听清,感觉颇有端倪,所以李若茜走了两步,回转头来对她笑道:”如果你觉得呆在这里对你是委屈的话,你就跟我进城,到我干妈的夜总会帮忙吧,她的一家夜总会听说又要重新开张,正缺个帮手呢,你来正好帮她全权打理。“ 金巧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喜悦期盼的光,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带丝叹气声道:“算了,我不去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了,我去不合适。“ 李若茜笑着继续说道:“你美丽风情,对于管理又有一套,谁说不适合,我看你正合适,你若有心,我可以回去对我干妈说,再说了,她开张得那家夜总会是地下夜总会,总会安全一些,你只需晚上需要的时候露个面,打理一下事务,其它的时间你完全可以呆在房间里无忧。[.超多好看小说]“ 金巧翠动心了,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 李若茜笑道:“你准备一下吧,我这就回去跟我干妈说,开张的时候我就会来接你。“ 金巧翠忽然叫住李若茜,问道:“你干妈是谁?哪家夜总会?” 李若茜依旧笑道:“她叫胡怡如。” “胡怡如?是辉煌夜总会老板娘的姐姐吗?“一丝不安闪上金巧翠的脸孔。 “是的。“李若茜回答道。“怎么?认识?”又问。 金巧翠摇摇头:“不认识,但是辉煌夜总会的老板娘我认识,因为那时在小城工作,经常跟朋友去。一来二去就熟了,跟她时常聊天,得知她的姐姐的名字,并且也在小城开地下夜总会。“ “原来这样啊。“李若茜笑了起来:“正好,也算半个熟人了,我干妈肯定高兴。” 李若茜兴冲冲的离开了饭馆。金巧翠还是带着一脸的凝重与不安,但是进城的热望已经快要使她燃烧起来了。她这样一个女人,怎么甘心长时间呆在这样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浪费时日呢?不管多久,对她都是一种折磨。 惠知晚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同老虎的儿子松下武飞去了日本整容伤疤。一去半个多月,毫无音讯。 惠家老太太气得茶饭不思,餐桌上怒道:“早知道她这么不省心,当时就不应该把她养大。” 惠博兴喝着米粥没有接腔,瞧了一眼身边的叶莎对母亲说:“妈,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一下,我和叶莎打算结婚了。” 这事说的如此突然,而且还是以公布的形式告诉他的母亲,令叶莎有点无措。 惠母愠怒的道:“你们的事情自己瞧着办吧,何苦告诉我呢?把我当作你们手中的爱车就行了,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一下,不需要不喜欢了就扔掉!”她怒然起身,进了楼上房间,将房门嘭的关上。 叶莎将眼睛望向惠博兴,但见他面不改色的握握她的手道:“没关系,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是在生知晚的气。” 又扫一下因为姐姐的婚事兴奋不已的叶玲珑的脸道:“耀辉呢?我怎么好几天没有在饭桌上看见他了?他都不吃饭的吗?” 一提起他,叶玲珑脸上的兴奋瞬间即逝,她委屈的道:“姐夫,你又要替我好好的教训他了,他这些日子有时根本就夜不归宿,就是回来,也是对我铁青着一张脸,难开金口,我死的心都有了。”说着,竟不觉要滴下泪来。 惠博兴道:“是不是跟李若茜在一起?这个臭小子……“ 叶玲珑点点头:“我也想不出他更美妙的去处。“ 惠博兴没有说话,皱眉凝思样。 叶莎一旁道:“你自己的丈夫管不住,整天疑心这个,疑心那个,她李若茜命都不保了,自己姐姐的事情没有头绪,会有那个精力去跟你争男人?况且当时是她将他让出去的。“ 叶玲珑怒道:“她命贱,就喜欢做别人小三儿……“ 惠博兴忽然起身进了书房。姐妹俩只当是他厌恶了两人的对话,才愤然拂袖的。 其实进到书房的惠博兴有点心乱如麻了,李耀辉的去处令他甚感兴趣,同时又甚觉不安。 晚上,他忽然来到辉煌夜总会,在胡怡如仿佛迎接财神似的神色中,没有见到李若茜,便酒水没喝半杯的离开,令已拿出昂贵洋酒的胡怡如扫兴不已。 他干脆驱车到了李若茜的家,敲响了李若茜的房门,见到他的李若茜意外非常。 他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道:“玲珑让我来找李耀辉,看样子他好像不在。“ 李若茜奇怪道:“难道他失踪了吗?“ “不是。“惠博兴解释道:”这个小子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有时干脆夜不归宿,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想他离开家,也就愿意往你这儿跑了。“ 李若茜深思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我也好些日子没有见着他了。“ 惠博兴道:“那看来他是另有其事,比你还让他着迷的事物,会是什么呢?又遇新欢了?还是……“他一边说一边做着深思状。 李若茜看他一眼,冷笑道:“你想到了什么就明着说吧,别像思考者一样,搞得我的心好累啊。” 惠博兴笑道:“之前他跟我宣布,如果我敢对你不利,他就要跟我誓不两立,随后就是这副样子了,我很担心他,那么好冲动的性子,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如果真出事,我这个做表哥的,也会痛心疾首啊。” 李若茜想着他的话,没有作答。 “好了。”他起身道:“如果他来找你,或者有什么消息,你就赶紧打电话告诉我或者我的妻子叶莎,对了,随便告诉你,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来参加吧。” 李若茜随着他起身,送他到门口,上车之前,他又一瞅屋内道:“那个小琦,你好像跟她关系不错哈,我已经将她的底细打听的一清二楚了,这个惠家保姆可不简单哪,并且听说跟惠家的大小姐关系也不错噢。你小心点,姐夫提醒你。“ 真不知道他是好心还是吓唬了,李若茜暂时不去考虑这个保姆,回到屋,坐到床上,想着惠博兴的话。随后拿起手机,给李耀辉打电话,待他含糊其辞之后,她挂断电话,查号码所在地,看过所在地之后的李若茜眉头一皱,没有多做考虑,就出门发动卡车,朝着李耀辉的所在地驶去。 陈家相遇 李若茜赶到李耀辉所在地时,天色已晚,出现在陈家门前的李若茜,仿佛经过夜幕垂落的尘拂,显得风尘仆仆,李耀辉一看见走进客厅的李若茜,吃惊的从座椅上弹跳起来。 陈炳七没有起身,眼神阴冷一转,紧盯着李若茜的脸,看她在自己的对面坐下。 李若茜向陈炳七略一点头,便把愠怒的脸孔朝向李耀辉,眼睛里仿佛都在往外吐着话。李耀辉狠狠的瞪她一眼,默斥她的意外到来。 陈炳七面无表情的道:“你是来赎罪的吗?” 李若茜干脆道:“是的,我想来看看令郎,身体恢复的好些了没有?“ 陈炳七面生冷笑道:“你与众不同啊,害我儿子不浅,还敢跑上门来嚣张。真是可恶!“ 李若茜笑道:“反正迟早你都不会饶过我的,如果让你亲自来找我的话,就没有这般能说话了。“ 陈炳七冷笑一声,道:“这么说,今天是来谢罪的?说吧?你想怎么死?“ 李耀辉一听此话急了,从沙发上急急的跳起来,朝向陈炳七道:“七叔,这事你看……“ 陈炳七皱起眉头向他急速摆手,对褚涛道:“烦死了,带他先离开一会儿吧。[.超多好看小说]” 李耀辉在褚涛的强拉硬拽中,离开了客厅,到了门口,还听到他对褚涛愤怒的声音。 陈炳七转头对李若茜道:“你来还是让我感到吃惊,你老板为什么不来?” “我老板?”李若茜好笑道:“我没有老板。” “你不是为惠博兴做事吗?” 李若茜笑道:“我是有求与他,不得已而为之,我进到这个圈子,只想知道我姐姐的真实死因。“ 陈炳七恍然道:“对了,你是李若梅的妹妹。” “她死的很是蹊跷,我想知道真实答案。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李若茜说。 陈炳七欠欠身子道:“李若梅,我跟她做过事,是个很有能力又极付魅力的女人,这个女人,我喜欢。” “可是对她的死因,几乎每个人都讳莫如深。实在令人感到奇怪。”李若茜说。 陈炳七道:“即便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呢?进到这个圈子里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死亡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结局,举例来讲,你姐姐是我杀死的,你能奈我如何呢?“ 李若茜笑道:“总会有办法的。“ 陈炳七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道:“好样的,又一个强势的女人。“ 李若茜说:“我今天来想不虚此行,我知道,你跟惠博兴之间有梁子,我不想深问,他的事也与我无关,他更不是我的老板,但是,如果你觉得我有用,我可以替你做些事情,以弥补我对你儿子所犯下的错误。“ 陈炳七精明的道:“你想将功赎过?这要看我儿子同不同意。你到底为什么要替惠博兴背这个黑锅?是他让你来陷害我的儿子的吗?之前我总认为他想跟我修好。“ “我知道他的想法。“李若茜说:”他想让我用色相勾!引住你的儿子,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我直接搞乱了他的计划,让陈棒棒先生直接回家戒毒了事。“ 陈炳七冷笑道:“如此说来,我们全家倒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笑话!“ 李若茜道:“你应该知道,惠博兴是个米汤里藏金砖的人。“ 陈炳七没有马上接腔,凝视李若茜。 李若茜说:“你再想想吧,这些天从姐姐已故的朋友那里,居然发现了惠博兴大量的药品走私证据。我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呢。“ 陈炳七左手转着右手大拇指上粗大的扳指。凝神李若茜,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若茜从客厅里出来,在下人的带领下,进了李耀辉暂居在陈家的房间。 李耀辉的气愤没有消释,看见李若茜,道:“我只想默默的做些事情,你总是不成全我,而且千里眼,万里心,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知道。“ 李若茜道:“要怪怪你没有把家安顿好吧,你把你的家人扔下,跑到这里来胡闹,岂有此理!“ 李耀辉猛然转过头来,倔强不驯的说:“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不需你们来告诉我应当与不应当。“ 李若茜说:“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家,否则,我所有的努力都白做了。“ “是啊。“李耀辉懊恼道:”我做什么你都嫌我妨碍你,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李若茜看见他的怒容,笑道:“故意有意不是都一样吗?你现在这样做,我所付出的就会变得毫无意义,所以我求你,跟我回家吧。” 李耀辉眼光炯炯:“回哪个家?你这话何意?” 李若茜笑道:“你在小城里还有第二个家吗?” 李耀辉道:“当然有,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你适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若茜忽然愤怒起来,道:“没有什么意思,收起你的匹夫之勇与无谓的愤怒,回家去!回到你的亲人的身边,这儿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李若茜的话音未落,忽然捂住胸口,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向在李耀辉的身上。惊吓过度的李耀辉未及扶住她,她就仰面倒在了地板上,口中的血还在不断的从嘴里涌出。 千金回国 李若茜的突然喷血,令李耀辉大恐过度,他赶紧将她抱起在床上,扶起她的头,惊恐的看见她口中还在不断的往外涌着鲜血。 他一时慌了神,但见李若茜并没有神志不清,她张开的眼睛,泪光闪闪,如病兽一般,楚楚可怜,李耀辉鼻子一酸,将她的头靠进自己的怀里。 李若茜的身体一动,李耀辉抬起头,她笑笑,手摸上他的脸,道:“我刚才一生气就胸口一阵发痛,然后就觉得血冲上头,一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就吐两口血而已,你知道的,注射印尼药品的人,吐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 李耀辉猛叹口气,又不说话。 李若茜挣扎起身,居然脚触大地之后,头脑安然无晕。 她将血渍清理干净,对李耀辉道:“你今天必须回家,你哥哥已经在找你了,如果不是他提醒我,我不会想到你的心理,你不可以进到这个圈子里来,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如果你进入了这个圈子,我会死给你看!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回去!“ 李耀辉担心她的身体,不敢声色抗议,惹她愤怒。 “对了,我让你去看望我的妈妈,你去了吗?“李若茜问道。 李耀辉低首道:“还没有,这两天忙……你放心若茜,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的照顾妈妈的。“ 李若茜将眼泪咽将下去,道:“你忙什么?就忙这个?这次带你的妻子一起去吧,我妈妈会很高兴的,替我多买点好吃的送给她,也当是带玲珑散散心吧。耀辉,你能替我想到我妈妈,我很感激你!我也替我姐姐感激你。“ 李耀辉抬眼问她道:“这都是次要的,你呢?“ 李若茜道:“你先走吧,我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就会回去的。到时给你打电话。“ 李耀辉哪里肯让,李若茜再度火起道:“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 看见她的盛怒,李耀辉又不敢吭声了。[]尽管一千万个不愿意,还是口头应了下来。 为防他变卦,李若茜主动给叶玲珑打了电话,气愤不已的李耀辉可不想让妻子到这边来胡言散道,只好当做处理应急事务般的驱车回去了。 李耀辉一走,李若茜就要求看望陈棒棒,陈炳七欣然应允。 刚走进陈棒棒房间的李若茜,就被一种很刺鼻的药水味熏得不由得捂住了鼻子。陈棒棒瘦了,原先白胖的脸,现在变做灰黄,那股高傲的淫气也消失不见了。 李若茜轻轻走进他的床边,转眼看见李若茜的他,挣扎想从床上起身,被旁边两名看护人员强行按住,提醒他还在点滴之中。 陈棒棒盛怒的恨不能将李若茜吃掉,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冲门外疯狂喊道:“爸爸,为什么不杀了她,害我的人女人来了,爸爸……“ 李若茜大声道:“你爸爸说了,要怎么处罚我随你的便!“ 听见这句话的陈棒棒仿佛慢慢的消化着话语般的冷静下来,随后他阴冷一笑,道:“爸爸这样做好啊,我正因痛苦无处发泄呢。“仿佛抓到一只被咬的臭虫要急于报仇一样的快乐解恨。 “那就请你快快好起来吧,否则你怎么折磨我来解你心头之恨呢?”李若茜笑一声道。 “你这个女人真不怕死!”陈棒棒咬牙道:“你为什么要害我?是惠博兴让你这么做的吗?” 李若茜摇头道:“惠博兴并没有想让我来给你注射药品,这是我自个儿的主意。” “想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害我?“陈棒棒怒喝。 李若茜道:“你知道,我身染丽水珠,这是不可戒毒品,但是我却给你注射了鹿油精,这是和晕天散一样可以戒掉的毒品。知道为什么吗?” “你变态!”陈棒棒骂道。 李若茜摇头笑道:“因为我不想真正的害你,想真正害你的人是惠博兴。” 陈棒棒冷笑道:“你们联合起来害我,现在又来讨饶说好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错了,到了陈家……” 李若茜打断他的话道:“你误会了,惠博兴想当年是怎么败倒在你老爹的手下的,你会不清楚吗?他是想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如果我不设法让你回来,你会掉进他的陷阱。” “你放屁!”陈棒棒骂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李若茜道:“你傻呀?就算你能信,我怎么向惠博兴交待?这样你也不好过,虽然对他的计划有点乱,但是他还会感到快感的,你虽然受点罪,但总不至于做两家恩怨的牺牲品。” 陈棒棒冷笑道:“你说的头头是道,真是撒谎成精的女人!臭女人!“ 李若茜道:“我承认我在这个圈子里确实不受欢迎,不香,但承蒙大家鄙视,都不屑对我直接下死手,虽然我现在身染无解药品,命不久矣,但我感激之心依在。“ “臭女人,虚伪。身中无解药品?你活该!“陈棒棒骂道。 “骂得好。”李若茜道:“只要你心里痛快,我什么都无所谓。”李若茜在他的床前又坐了一会儿,试图与他再度沟通,但是陈家大少爷的嘴里除了污言秽语,再也找不出别样语句,甚感无法沟通的李若茜只能在叹气中离开了。 在陈家的第二天,接到了铁匠铺打来的电话,告诉她所托之物已经尽数打造完毕,可以随时来取走。 甚感激动的李若茜急急的对陈炳七道,她忽有急事,需马上回去。 陈炳七品着香茶,道:“今天出了这个门,在任何地方看见你,你都会吃枪子儿。我的儿子还未痊愈,还没有决定该如何处罚你,你现在想走,就是等于寻死,自己寻思着办吧。“ 李若茜只能退回到自己暂居的房间,思来想去,给叶莎打了一个电话。 叶莎正忙于结婚事宜,真是在百忙之中抽了空,去了一趟李若茜说的那个铁匠铺,去取所订造之物。 叶莎看毕不禁发笑,李若茜也太能奇思妙想了,姐妹俩真是一根脑筋,原来她把在墙壁上所得到的字全部按字迹大小做成了铁字,这是做什么用的?难道贴上去不成? 叶莎搞不懂李若茜的心思,更搞不懂李若梅生前的心思,她将物品全部封好,放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晚上,正在吃晚饭的叶莎,接到了李若茜的短信,她说,她今天夜深会把明天她要做的事情详细告知她,那些铁字,也许可以打开暗道密洞。 叶莎紧张的将短信看完,随即删除,惠博兴面不改色的问她道:“谁给你发来的短信?” 叶莎尽量无所谓的道:“一个无聊的人,可能是发错了。没事。” 惠博兴抽了下鼻子,正要开口的当儿,客厅的门被大声势的打开,手拖大皮箱的惠知晚忽然进到了客厅。 博博兴一看见她,条件反射般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同时喜叫出声的还有惠母,迫不及待的跑上前去。 惠知晚听过母亲的泪哀之后,抬眼兴奋的对哥哥说:“哥,我回来了!” 惠博兴高兴的点头,一面拿过她手中的行李。 老太太嗔怪道:“怎么不让你哥哥去机票接你。” 惠知晚安慰母亲道:“大家都不太方便,再说了,我自小独立惯了,一个人可以的。“ 惠母点着头,一面拥着女儿往饭桌前走,道:“还没吃东西吧?“ 叶莎站起来向她打招呼,冲惠知晚一笑,看见整容之后的她,不禁右脸处的伤疤不见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怪,感觉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是一种超凡脱俗,如沐春风的漂亮,令人那么心醉,清新明净,总之,她的另样般的美丽令叶莎感到了深深的妒嫉。 惠知晚朝她微微点头笑道:“哥哥说他要跟你结婚了,要我回家帮你准备婚礼,所以我提前赶回来了,要不然,我还想在日本多玩上一些日子呢。” 叶莎也客气道:“拜托麻烦你了,以后还要请你多多照顾。“ 惠知晚笑道:“瞧你客气的嫂子,我这个小姑子以后还要请你多多照顾呢,还有玲珑,是不是?” 叶氏姐妹被她的这一阵客套有礼搞得有点吃惊愕然。都一时甚感局促,口才皆失。 尤其是叶玲珑,单是带点傻笑的看着她,欣赏着她的美丽与身上残留的异国风味。 “耀辉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不在家吗?莫不是怕我,躲起来了?”一面将疑问的眼光朝向叶玲珑,一说起李耀辉,叶玲珑的口才瞬间回归。她道:“你还找他呢,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谁知道上哪儿鬼混去了。这个家伙……“ 惠知晚听完叶玲珑一大串的怨妇经居然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可能怕再问下去会牵扯起李若茜,也恰好叶玲珑的这一篇怨夫经中没有出现李若茜的名字。她将从日本带回的礼物送给大家,接受着大家的谢意,脸上充斥着饱满的笑容,并且从口中发出带点做作但恰到好处的格格的笑声。 叶莎真怀疑她连心也一块儿整了。幸亏李若茜不在,否则她定会说她葫芦里不知又装进去了什么药丸等着卖。 暗道贴字 晚餐过后,叶莎声称不舒服,早早的进了自己的房间,等候李若茜的电话。 惠家结束了千金回国的快乐与激动,慢慢恢复了它一贯的冷漠与沉静。 这种氛围应该是惠家最正常的表现才对,叶莎的心也在惠家的冷寂中恢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时,客厅里忽然传出叶玲珑尖利的叫声,还夹杂着李耀辉深沉的怒音,是惠家的二大少爷回来了,正这样想着,客厅里震耳的甩门声让叶莎的心里不由得微微一颤。夫妻俩又吵架了,叶莎的心里不由得升起恼怒,忽然,一股深深的,仿佛从未有过的寄人蓠下般的凄凉从心底滋生出来,姐妹俩好不悲惨,依附上惠家的男人,进了惠家豪宅,却“享受”着惠家人的冷漠与无情。 叶莎深深叹口气,忽然对李若茜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何苦来承受这些不快,自己的妹妹又怎么会莫名嫁给李耀辉?她的自私真是天可昭见。 她忽然厌恶起等待她的电话,她为什么要听候她的差遣?所以,她轻轻起身,敲响了惠博兴的书房。 惠博兴将门打开,看见一脸凝重的叶莎,皱眉问道:“你不是不舒服吗?又怎么了?” 叶莎将手一抓惠博兴的胳膊,将自己的身体顺势依偎进他的怀中,吸下鼻子道:“想你了。(.无弹窗广告)” 惠博兴淡淡一笑,拍上她的脊背,道:“有什么心事吧?可以跟我谈谈吗?“ 叶莎在他的怀中沉吟一下,然后轻轻摇头,没有言语。 惠博兴说:“如果有什么事跟我谈不方便的话,你可以去找知晚谈心,其实她很喜欢你的,只是这个丫头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你应该试着与她去沟通,因为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叶莎在他的怀中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和大家处好关系的,不会给你惹乱子的。” “那好吧,如果你没有其它事情的话,去睡吧。”惠博兴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扶正,对她笑道。 叶莎直起身子,眼睛瞄过书房墙壁上那块硕大的红布。欲言又止,走出了书房,她的脚刚迈出书房的一刹那,身后的惠博兴一声重重的叹息,仿佛像一抹愁云,笼罩在叶莎的心头,令她苦不开颜。自己无论如何,是走不进他的心里去的。而他的心扉也决不会对自己打开,叶莎忽然感到一股失望与伤心,这明明是不关自己的事的,可在意之心已愈来愈重。 夜深之时,李若茜的电话如约到来,接起电话的叶莎语气带满了恼怒:“你干嘛非要半夜三更打电话,反正我的身边一直也不会有人。” 李若茜说:‘我这边不方便,我需要照顾陈棒棒。“ 叶莎怒道:“没有人是你不感兴趣的。“ 李若茜在那边顿了顿,说:“挂了吧,我看你今天晚上的心情不太适合听我说什么,再见。“ 叶莎忙喊住她让她别挂电话,李若茜沉吟片刻道:“如果你意见很大,我决不强求你。“ 叶莎瞬间火起:“怎么着都是你占上风,明明是你把我叫来这里帮你做事的,让我放弃了深圳一切的绝好机会,现在动不动就说干不干随我便,你再这样说一次,我就撂挑子回深圳,不跟你这个该死的媒婆娘混了。“ 李若茜开始沉默,难得两人吵架,李若茜会住嘴的,叶莎像讨到了大便宜一样的高兴,她收敛怒气,道:“有什么吩咐快说,别打扰我睡觉的时间了,我已经没有几个钟头好睡了。“ 李若茜说:“明天将那些铁字运往西溪口第八暗道,注意安全,看看能否利用那些铁字打开暗室。“ 叶莎干脆道:“不可能。“ 李若茜道“你去试试再说。“ 叶莎不耐烦的喊声“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她不知道今晚何来如此大的火气。 第二天,惠博兴与惠知晚难得一同出门去公司,看着叶玲珑在与惠母一起喝茶下棋,叶莎没与她们打招呼,就驱车取货,赶往了西溪口第八暗道。待她将所有的铁字搬着猫进暗道时,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暗道里腥臭难闻的气味已经快让叶莎呕吐了。 “媒婆娘,这些铁字如何正确贴在那些字上?你给我说!我怎么能用肉眼找得到,即便我找到了贴上去,怎么可能打开暗室?这次你脑子真是缺弦了。“叶莎一面骂着李若茜,一面绝望的蹲下在暗道里。 忍受着让她感觉窒息的气味与满身瞬间流淌的汗水,叶莎感觉厌恶透了。 她打电话给李若茜,将情况愤怒的讲给她听,李若茜在那边笑道:“你干嘛那么暴躁?看看那些字迹有没有小动作?“ 叶莎一手按住电话,一手摸上那些字迹,用手指甲轻轻一抠,感觉有什么东西轻易的被抠掉了下来,叶莎像黑夜的花草寻见了阳光,忙迫不及待的再试一次,字迹以及周围依然有大量的东西被很容易的抠刮起来,叶莎不知道这些所为何物,放在鼻前闻了闻,带着些许臭味,又令叶莎厌恶到了极限。 但她忍住不快,用力的用指甲抠刮着那些软物,很快,感觉一个字迹被抠出了深深凿印。 是一个“兴”字,叶莎从众多铁字中找出一个,将其正确的贴了进去,她拿住横长突出的铁字在印迹中轻轻的一转,字迹居然被轻松的旋动起来。 客厅谈话 叶莎不由得惊叫出声,正兴致勃勃的想将所有的铁字都找到“母体”,电话那头的李若茜发话了:“好了,带东西回去吧,你就算将所有的铁字都贴进去也打不开暗室的。还有得是门道呢,辛苦你了。” 叶莎有点扫兴的挂了电话,只好又费劲的将铁字搬回跑车,发动了车子而去。 陈棒棒的身体渐有好转,但是却始终不能恢复原先的精气神,虽然已经脱离药品的威胁,但是快走两步就气喘到不行,每天过着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生活,李若茜居然等待惩罚等到心焦,陈炳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忙,他每天不是打牌就是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喝茶,脸上总是一副忧郁的神色。 这天,李若茜轻轻的坐下在他的对面,他很快警觉,迅速抬起头来,看着她,将一杯茶水推到她的面前,一笑道:“品品这茶吧,你应该会熟悉的。” 李若茜端起来喝了一口,只觉爽口的清香,属于清茶范畴,茶名却实难说出。便摇摇头道:“茶很香,但是茶名却不知了。” 陈炳七又微微一笑道:“你居然会不知道,这是李若梅生前送给我的,她极爱喝的茶。我们品着这茶,不知谈过多少话呢。” 李若茜的心头一颤,不由得微笑道:“姐姐有幸与七叔叙谈,真是令人感到羡慕。“ 陈炳七道:“应该是我有幸才对,那么美丽卓越的一个女人,能有幸与我同坐客厅,品茶长谈,也是人生一件幸事啊。“ 陈炳七的这句话,真令李若茜感觉自己此刻的存在有点自惭形秽。 她道:“姐姐是一个倔强与认理的人,相信七叔有所感怀吧?“ 陈炳七道:“女人贩运药品我见得多了,其质可恶,像拥有着李若梅那样好气质的女人却是生平第一次碰见。“ “姐姐与七叔交易做的很大吗?“李若茜问道。 陈炳七道:“进入这个圈子你会不清楚吗?彼此之间或多或少都有生意往来,我们之间合作的次数不多,却真诚守信,愉快的很。“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为什么要做这些掉头的生意?”李若茜问道。 陈炳七眼光一转,不快的道:“你应该去问惠博兴,他到底做过什么事,要让李若梅给他善后。” 李若茜的心里狠击一鼓,却没有将疑问问出来。道:“惠博兴曾经游移圈内,最后成功抽身。” “对了。”陈炳七点头道。 李若茜试探般的问道:“难道我姐姐进入药品组织,为了挽救惠博兴?也就是说,惠博兴的成功抽身,都是因为我姐姐的牺牲?”这样的推测,令李若茜吃惊到心痛。 陈炳七道:“李若梅流露过这种意思,但是却从来没有明确的说起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的通,姐姐说她要做开水扑向阳光挽救惠家?难道要挽救的人是惠博兴? 但是姐姐说过,让她做开水的人是惠少志,难道姐姐进入药品组织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这真是太可恶了,姐姐到底中了惠家什么迷晕药?甘愿为惠家去做如此牺牲?那么她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若茜饮口茶水道:“听说她是身中印尼药品去世的,这事七叔可曾听说?“ “是吗?我不太清楚,惠家宣称是急疾去世。“陈炳七道。 李若茜问道:“七叔对姐姐的死因有什么想法吗?“ 陈炳七道:“没什么想法,不管是得病还是注射药品,都是正常结局。“ 对呀,姐姐是圈子里的人,这个圈子里死个人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了。所以,对于姐姐的死,除了自己感到惊痛莫名之外,其它的人根本就视为一朵琦丽的花朵枯萎于暗无天日中一样正常。 “李若梅将生死看得很大度,谈论死亡之时总是冷静的仿佛经历过一般,所以,听到她去世的消息,我没有太多的意外与悲伤,好像她时刻准备好了死亡,而当死亡光顾了她,连我都觉得正常不过。” “可是到底是什么,让她选择等待死亡?难道仅仅是惠博兴?他配吗?还是惠家的什么事情?!”李若茜终于在心痛中恼怒喊叫出声。 陈炳七吃惊于李若茜的恼怒。他住了口,不快的瞅她一眼,重新沏着茶水。 李若茜收敛怒气,转脸望着客厅偌大的落地窗外已渐密的雨丝,直直的垂落地面,打着庭院里的美人蕉,好不欺侮!一阵微风任性般的吹拂上细雨柔软的身体,被受惊吓的雨丝似乎呻吟着扑打上客厅明亮的玻璃,被受感染的玻璃瞬间流下悲伤的泪水,好不欺侮! 李若茜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起来,她吸下鼻子,望一下正看向自己的陈炳七,道:“我不允许!” 客厅谈话(二) 陈炳七恢复了自己的沉默无言,品着茶水,开始不再理会李若茜。 李若茜发觉了自己适才的激动,她解嘲般的一笑道:“惠博兴好像与七叔宿怨已深,我很感兴趣,不知七叔可否告诉我?” 陈炳七瞅她一眼,怒然道:“你连我们之间的恩怨都不清楚,居然就为惠博兴做事,对我的儿子下毒手?!你耐心等待,等我的儿子恢复精神,他说要你死,我绝不含糊。” 李若茜低首笑道:“我相信令郎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正在思量该如何做,才会让他对我网开一面。“ 陈炳七怒道:“没有人敢得罪我陈炳七,你的胆量令我吃惊。” 李若茜笑而无语,又像欲言又止。 半晌她道:“七叔怎么会与惠博兴结上梁子呢?” 陈炳七放下茶杯,叹口气道:“那时候惠博兴刚刚进入药品组织,仗着自己父亲的威力,和自己一向的目中无人,自恃过高。(.好看的小说)我是很不屑这类人的,为了让他懂得一点礼貌,我好好的教训了他一顿。“ 李若茜抿着嘴笑了起来,想来惠博兴终也有无可奈何,哑巴吃黄连的时候。 “惠少志为了不至于得罪我日后给惠家惹来麻烦,也加之我们也确有交情,狠狠的教训了自己桀骜不驯的儿子。这两年,惠博兴总算还老实,我本来以为他要与我修好,没承想,他居然屡教不改,还想着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恶!”陈炳七忿忿道。 “原来是小事情。”李若茜恍然道。 陈炳七道:“在这个圈子里为人处事,要学会相处之道。惠博兴太骄傲了,骄傲的忘记了人礼,所以,他在这个圈子里根本不能立足。” 李若茜欣赏着他的怒火,扰着头发,没有言语。 陈炳七接着道:“如果当时没有他的妻子给她善后,恐怕现在的惠博兴早被他涉入圈子时得罪的仇家杀干净了,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惧怕他的钱威的,黑与白,必须并存。而他,只不过是黑白不分的东西。” 李若茜笑了起来,随即收敛笑容说:“早就知道我姐姐进入药品组织很是蹊跷,没有想到,竟与惠博兴关联如此之大。可恶!“ 陈炳七道:“李若梅是个凡事安之若素的人,也不太适合涉入药品组织,又做好了迎接死神的准备,所以,她颇多怅惘。“ 李若茜黯然道:“姐姐是个混蛋,什么事情也不告诉我。要不是因为她的日记,我一切都蒙在鼓里。” 说着,鼻子又酸,泪水又要流泻而下。 “呵呵呵……“陈炳七单是笑了笑。 “七叔,如果我姐姐是被人用毒药害死,我如何做才能尽快的找到答案?”李若茜抽下鼻子问道。 陈炳七道:“你已经进入药品组织了,总比隔江观看好得多。” “可是我觉得不够,你知道,我也中了印尼药品,已经命不久了。” 陈炳七笑笑道:“沿着你姐姐的道路再走下去,或者再走一遍,自然会有人找你,有些事情与心情自然会知道。” “我怕我知道的已经够多的了,毕竟我不是惠家的儿媳妇。”李若茜泪光中道。 “想进来就真正的进来,别犹豫不决,一边想为自己的姐姐报仇,一边还想竭力让自己保持干净。“陈炳七道。 李若茜笑笑:“您说的很对,近来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所以,关于令朗的决定我很在乎。” 陈炳七不解道:“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李若茜说:“如果可以,承蒙您老不嫌弃,我就做您的儿媳妇吧。“ 陈炳七凝起眉头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李若茜笑道:“如果您的儿子不嫌弃,就由我来照顾他吧,放心,我不会虐待他的。“ 陈炳七道:“我的儿子怎么才能和一位命不久矣的女人结婚过一生?” 李若茜笑道:“您的儿子不太像个能与女人厮守一生的样子。我可以容忍他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等我突然死了,他再娶一个,正合他意。“ 陈炳七怒道:“我的儿子有那么不懂事吗?我不会同意你这些疯话的,谁知道你想干什么?我看你跟李若梅一样,满脑子的怪思想!“ 李若茜一笑,未及答话,就听客厅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爸爸,答应她的请求,我愿意与她结婚!“ 陈炳七意外抬头,发现陈棒棒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走进了客厅,他的油光满面的肥脸上挂满了像报复之后一样的快感与恼恨,邪笑的望着李若茜,仿佛看穿了李若茜下一步将会落入万丈深渊。 暗室之谜(一) 因为与陈棒棒有了婚约,李若茜得到可以暂时回到小城的准许。 叶莎驾着她那辆保时捷,姿态优雅的同李若茜进了西溪口第八暗道。 刚猫到文字地点,李若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原来是树林饭馆金巧翠打来的,委婉告诉李若茜,她已经做好了随时进城接手地下夜总会的准备。李若茜这才想起来,自己竟把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但是她还是爽快的答应了金巧翠,并承诺不时即接她进城。那边的金巧翠在难以自抑的兴奋中挂上了电话。 叶莎瞅了一眼同样脸带兴奋的李若茜,问她兴从何来?李若茜将事情简单一说,叶莎皱眉道:“那个女人不会是惠博兴手下的人吗?你怎么能把她搞到自己身边去?” 李若茜示意她将铁字从木箱中一一拿出,将叶莎的疑问阻隔回肚子里。 见到铁字的叶莎忽然变得兴奋起来,她似乎还徜徉在铁字奥秒之中,所以不等李若茜开口,她就亲身做起了示范。 “我已经知道了,你不需要重复无用功。”李若茜不屑一顾的说。令表演欲正浓的叶莎好不扫兴。暗道中不由得对李若茜翻了个白眼。 “为难的是,现在还有一些字根本无法辨认的出,所以我无法制造出正确的铁字,不是因为时间问题的蚀化,就是另有原因。”李若茜凝眉道。 叶莎天真的说:“打亮白炽灯,仔细辨认,不信就看不出来。” 李若茜直接说:“我想过了,姐姐与艾如相互交待的暗号中有文字重叠一说,我在想那些不能得知的文字是不是重叠之后的字迹?” 叶莎漫不经心的说:“你姐姐与艾如自创的那些奇怪的图形文字,是不是可以与墙壁上的这些字进行重叠呢?“ 一语提醒梦中人,李若茜不由得大叫一声,道:“对呀,叶莎,你说的太对了,我怎么没有及时想到呢。“ 叶莎并没有觉得自己此刻猜测有啥子了不起的,原来李若茜的脑子也有缺根大弦的时候。甚或她一直就缺。 李若茜高兴的一拍大腿,道:“那么先行回去吧,我研究了再来。“ 叶莎恼怒道:“你能不能研究透彻了再来打扰我的时间?我真是受够你了!你不知道我在忙着准备结婚的吗?博兴尽忙工作,结婚好像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那你朝惠博兴抱怨去,你别忘了,我让你来此不是与惠博兴结婚的,我的计划里也没有这条,是你自行加进去的,与我何干?”李若茜恼她一眼道。 叶莎无心争辩,只能跟由李若茜离开了西溪口,心里面对她近来做事的拖泥带水感到了极大的厌恶! 叶莎赶上了惠家丰盛的晚餐,正当叶莎安心的享用晚餐的时候,李若茜却驾着破旧的小卡,摸黑进了暗道。 在强烈白炽灯的光亮下,李若茜用脚不停跺着暗道的四周,手不停的摸上周边暗壁,仿佛是一种循环,李若茜居然在自己的脚底下,用红皮钳子提起了一块与泥面相同颜色的铁板,几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里面一个普通的暗黑色的破皮箱,乱七八糟的铁字睡躺在这只皮箱里,显得幽静而欲动,李若茜微微一笑,蹲看着眼下的物件,想着照片后面的姐姐留给艾如的话:“一个一个的去顶吧,不要担心手麻……” 李若茜拿着螺丝刀,将暗壁上的字迹里面的软泥物全部抠出,字体露出深深的刻印,李若茜扔下螺丝刀,拿起木箱中的姐姐自创文字的奇怪铁字,放到每个字体上面,希望能有不同发现。 忽然奇迹就出现了,不成文字的图形般的铁字,在一个“兴”字上面,在李若茜上下左转变了几下之后,居然在右的时候,图形与文字的重叠居然显示了一个“对”字。 这太神奇了,李若茜有了一点经验,再将铁图形与文字进行重叠时,有了变换角度方向的技巧。 很快,这种神奇接二连三,“胜”字,“起”字,“只“字,相继出现,李若茜猫着腰,对到深夜三点,周身流淌的汗水,燥热的暗道空气,让李若茜觉得身体轻飘,头脑打晕,李若茜自从身体坏了之后,变得不再强求自己,身体素质只能尽力而为,一旦让自己身体透支,后果不堪。 所以,她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放弃,但是,接下来成功重叠的出的两个字,“不“字与”耀“字,让李若茜明白了暗壁上真实的语句,也就是打开暗壁内室的暗语是:柯耀辉,只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当时的我,年少轻狂,原谅我的无知的骄傲。 好长的暗语,好长的愧疚,居然连贩卖药品的暗语都用对柯耀辉的忏悔。姐姐心中该隐匿着多么深刻的痛楚啊!想到这里,李若茜不由得内心一阵绞痛。 暗语已被解出,李若茜想象着走出暗道时,一定可以顺便看到西溪口即将升起的晨阳,内心不由得闪过一丝新生般的激动与憧憬。晨阳,多么美好的物体啊,每天像新生,始终不渝,灿烂依然!好一种人生的诠释啊! 李若茜将所有的铁图形放进在正确的暗壁字体上,依次进行旋转,她相信这29个字体应该是相同的方向,但是字体是可以全面旋转的,到底每个字该停留在哪个位置,才可以让暗室自动打开呢?或者每个字有不同的位置吗?李若茜一时间真有点迷惑了。 她干脆坐下在暗道里,事实上她不知道呆了整整快一个晚上的她,已经多少次累得一屁股坐下在潮湿的泥地上了,她不停的用手擦着从脖颈,额头流下来的汗水,像在蒸桑拿一样的令她感到难以消受,不知真是暗道内空气燥热,还是心情焦急的原因。 她没计可施,只能按照自己想象中的位置来调制那些字体的位置,从洞口处依稀射进来一丝亮光,今天的晨阳已经在没有李若茜的欣赏下照常升起来了,射发炎炎热恋,催促着人们快快的生活,快快的做事…… 李若茜叹了口气,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的尝试,如果再成功不了,就立马出道回家,她早已体力难支了。此刻她感觉到自己需要安英怀明的注射了。 她在身体极度的不适与疲累中,将所有的字体朝前规正的摆齐,当最后一个字体在李若茜慵懒样的手指中位置朝正时,忽然“啪”的一声,脸前的一个小门鬼飞般的自动弹了出来。 暗室之谜(二) 李若茜在一阵突来的兴奋中,也许是因为疲累,呆呆的望了那个小门有几分钟,然后才像回过神来似的,将手电筒伸到小门内的暗室里,搜看里面的物件。[.超多好看小说] 有几张放置整齐的纸张,剩下的就是为数不多的药品了,李若茜抽出一盒药品来细看,发现是颗粒,药品的名字也不能够确定。毕竟她知道的印尼药品的种类还是很少的。 仅仅这些物件,李若茜将其全部带回到车上,正在发动着车子,叹气中一个抬头,却发现林薇的身影闪过自己的视线,尽管速度快,但完全可以确定是她的身姿。 “她来这里干什么?莫非跟踪自己?”李若茜想到。 她快速的离开了西溪口,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去警察局见马大梁了。 她在办公室外的长椅上静等了警察局长一个多小时,等他给部下开完了案情分析大会之后,李若茜已经显出了不耐烦。 从外面回到局子的安硕,看见李若茜推开马局长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在办公室。 李若茜一气坐下在沙发,叹口气道:“我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马大梁丝毫不感兴趣道:“你也有结婚的日子?“便不再将这个话题继续。(.无弹窗广告) 李若茜说:“刚才在西溪口看见了林薇。听说她以前是李若梅手下的人,我想她可能是去怀情的。“ 马大梁干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李若茜接着道:“太神奇了,我居然从第八暗道发现了姐姐生前隐匿起来的药品,我不知道是些什么药品,但我想一定很值钱,我想把它们统统送给你。“ 马大梁怒道:“我不要!你拿毒品贿赂警察局长?真是孔雀毛上挂鸡蛋,独一份儿。“ 李若茜道:“那就算了。“ 马大梁继续怒道:“我只要我的货品,你要给我弄不回来直接回牢,别在外面给我惹事!“ 李若茜凑近马大梁的脸道:“但是马哥,你也得支持我才行啊。别整些什么人跟我在身后,我厌透了!” 马大梁干咳两声,没有接话。 李若茜起身道:“那个林薇是杀害郝院长与艾如的凶手,你不打算将她绳之以法吗?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小心在外面给你惹出乱子。“ 马大梁将背靠向座椅,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 李若茜走出了局长办公室,安硕在外面留意的等待她,一看见她,迎上前来道:“上次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怎么失约了?我在忙些什么呢?打你电话也不接。” 李若茜说:“我不在小城,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吧。” 安硕点了头,好像满心欢喜这次约会。 李若茜将从暗道得到的药品拿给胡怡如看,胡怡如迷缝着眼睛看了半晌,语调打颤的说:“这是晶莹醇。在印尼药品中,价格可以跟钻石相比,你手里有多少货?如果姓马的知道你手里的货是晶莹醇,定会对你热情似火的,说吧,你手里有多少货?”由于兴奋,以至于到最后张牙舞爪。 李若茜倒很冷静的说:“早就感觉价格不菲了,这么昂贵的药品,到底有什么害死人的疗效?” 胡怡如说:“这种药是印尼政府强制控制的国药,西方一些国家都曾经试图从印尼购得这种药品,但都没有成功,在中国更是凤毛麟角了,没想到李若梅能有这通天的能耐,她到底是跟谁合作此种药品的贩运呢?我真是感兴趣啊若茜。你快打听出来讲给我听。“胡怡如变红的脸难掩语气的激动。 李若茜说:“你还没有告诉我它到底贵在哪里?印尼政府为什么要把毒药奉为国药?岂不荒唐!” “这就是你孤陋寡文了,国家也要赚钱的对不对?如此暴利的药品,由国家龚断,不是更好吗?”胡怡如慎怪般的瞅李若茜一眼道。 李若茜叹口气:“难道也是兴奋剂?” 胡怡如说:“安乐死!” “什么?!荒唐!“ “你有所不知,这种药品与普通的安乐死不同,普通的安乐死使病人在没有痛苦中很快的死去,但是这种药,却可以延长病人三五年的寿命,并且三五年内没有任何的病痛缠身,最后同样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是印尼的高端药品,所以,价格昂贵。“胡怡如道。“据说如果常人定期服用,不仅可以保证身体永远无病,还可以增寿呢。” 李若茜不可置信般的道:“这简直胡扯,原来都把安乐死当成仙丹,都争抢着吃来找死,增高了它的价格。现在的有钱人能不能拿着钱干点有意义的事呢。怎么全都成了秦始皇了?” 胡怡如笑了起来,眼光又贼亮道:“你手里有多少货?“那种神情,好像如果李若茜手里的货多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持刀捅死她,自己独享这批药中的”钻石“。 李若茜不解的想到:“姐姐贩运如此昂贵的药品,一定获利颇丰,那么她的钱呢?“又想:”马英说姐姐死前将钱全部交给了她,但是根据马英一家现在的生活状况来看,钱数不是多到惊人,那么她的钱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无一例外的进了惠家,或者进了惠博兴的口袋?还是……“ 李若茜脑袋疼了起来,她对胡怡如说:“我想购买你的安英怀明,我的身体又不行了。“ 胡怡如一直紧盯着李若茜,淡淡一笑道:“钱已经不好使了,既然你有晶莹醇,就用它来做交换吧。“ 李若茜笑道:“那是我准备给马局长的卸任钱。“ 闻听此言的胡怡如脸色一变,令人生畏的阴冷满满的浮现上了脸颊。 让她足人杀人的大金出现了。 纸张秘密 让胡怡如足够杀人的大金出现了,她内心的阴冷面终于在李若茜的面前无法克制的爆发。仿佛一起寻觅宝藏的同伙,在寻得宝藏时,流露出的难以抑制的贪婪与邪恶。 李若茜赶紧补充道:“剩下的我会如数送给干妈的。“ 这都不能够让胡怡如感到满意,要得到全金才是她的愿望。她甚至表示,只要将全部的晶莹醇送给自己,就跟李若茜之间的所有金钱承诺一笔勾销 李若茜万没有想到胡怡如会对晶莹醇贪婪到如此田地。她笑笑道:“我想您是得不到这批货的,林薇对姐姐的所有行动了如指掌,之前我又对她有所透露,我今天在西溪口发现了她,相信我手中的货是晶莹醇之事,马局长已经知道了。适才我只不过是赶在了林薇的前面而已。“ 胡怡如恨骂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林薇那个双性恋!“一面又极其隐秘般的道:”如若让姓马的知道了,你我都甭留住这些药品!“ 李若茜道:“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永远也不会得到。” 这句话更加激怒了眼红已趋心黑的胡怡如,她暴怒道:“你是我的干女儿,你别忘记了,你有什么好事应该第一时间想着我才对,为什么偏偏这些药品要用来顶你的罪呢?我不同意!我也不跟你罗嗦若茜,这次你把货给我也就罢了,如若不给我,休怪我无情!“ 李若茜微微一笑道:“您是知道的,胡姐,我李若茜是不受别人威胁的,也从来不怕威胁。” “你少来!”沉吟半晌的胡怡如瞅一眼李若茜,声调放得柔和了些,毕竟她知道,硬来,不会让李若茜屈服的,还有可能招惹来麻烦。但是对于放弃晶莹醇她还不甘心。道:“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要急于把货送给麻子。” 好像晶莹醇是她的东西一样。李若茜无语的在心里笑了一声。 但是事情不等李若茜处理,马局长的电话就迫不及待的震动了她的手机,李若茜接听起来,那边的马局长声音有点急促:“若茜,货品给我送来,今天晚上在蘑菇汤酒店二楼七号房间,我必须见到你和晶莹醇……”马局长罗嗦的像更年期。 李若茜听明白了时间地点,没等他喋喋不休完,就摁上了手机,“蘑菇汤酒店,正好约安硕在那里见面。”她想着,拨通了安硕的电话,安硕怕自己请客,对于到如此豪华的酒店颇有微词,嘟嘟囔囔,像周杰伦唱歌一样,最后提醒李若茜小吃府的凉粉还是很美味的,李若茜不耐烦道:“有人请客,你怕什么!尽管来!“没等安硕答话她就断了电话。 不过,安硕总要安排在马局长走了之后他才能来,马大梁只是为了处事方便,才选择如此可靠安静性高的豪华酒店见面,不知他是天性如此,还是沾染了胡怡如的抠门个性,菜点的令服务员不得不提醒他,不够雅间标准,马大梁怒道:“我是你们酒店的老主顾了,偶尔不够点标准,就过来放话,真是太放肆了!把你们老板叫来!“ 李若茜也一边笑笑,发话道:“是啊,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警察局长噢,小心他找个茬子把你弄进去。[.超多好看小说]“ 身份被李若茜说露,马大梁不悦的用眼睛示意一下李若茜,看着服务生不再言语,关门走了出去。 “真是可恶!”马大梁仍忿忿难平。 李若茜笑道:“等接下来你看到晶莹醇时,就不会是这种感觉了。”说着,将两个大大的皮箱提上来,放到桌上转盘,转到马大梁的面前。 马大梁颤抖着双手打开,立马双目充血,脸上红云满面,血管暴突,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破般的可怕。 他颤声道:“好啊好啊,好些年没看着这宝贝东西了,我就是贩运一百次红香茶,也抵不过这玩意儿值钱啊,好好好,你查找我货物的日期,我可以给你延长。” “什么?!“李若茜瞪大眼睛道:”居然还不能顶消我的任务?!‘ 马大梁脸色一冷道:“做人就要言出行必出果,你答应我的事怎么可以因为一点晶莹醇就改变了呢?我答应给你延长日期已经是很便宜你了!否则让你牢里蹲!” 李若茜感慨道:“你跟胡怡如可真是天生一对啊!“ 马大梁无心理会她的话,枉自端详着两个皮箱里的晶莹醇,口里不自觉的发出“哈哈“的笑声,像被鬼手点了笑穴。 马大梁满意的拎着皮箱离开了蘑菇汤酒店,走时还跟李若茜强烈握手,李若茜趁机又让他点了几道昂贵菜肴,他都很爽快的答应。 马局长前脚刚走,安硕后脚就进了房间,李若茜怀疑他们的头有没有碰到一起。 安硕进了房间,一坐下来就一脸不快的道:“真有你的,李若茜,跟马大梁约会完,再来跟我约会,我说你怎么不理我了呢,你每天够忙的呀。“ 李若茜这段时间被他讽刺挖苦的不轻,但是她真得没有时间跟他唇枪舌战,只好咽下不快,对他笑道:“我刚又新点了菜,我们一起喝一杯吧,很久没聚聚了。“ 安硕看着服务员给自己换着新的酒杯餐具,对李若茜脸泛不屑道:“最近在哪里混呀?你姐姐的死因你查出来没有?有男朋友了吗?什么时候结婚?“ 李若茜道:“姐姐的死因倒是没有查出来,婚倒是要结了。“ 安硕一紧张:“是谁?“ 李若茜笑笑道:“陈炳七的儿子陈棒棒。“ “那是谁?有钱人吧?“安硕醋道。 李若茜笑笑道:“家庭条件确实不错。“ “我说呢。“安硕一撇嘴道:“你是不会看上像我安硕这种穷人的。” 李若茜没有时间跟他说这些,直截了当的道:“安硕,我有事求你帮忙,是关于……” “打住!“安硕双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道:”你既然不为我使用,我也没有必要为你卖命,往下你的破事,不准来烦我。“说着,脸朝向窗外,一脸的漠然与委屈。 李若茜道:“你真得不帮我?“ 安硕重重点头。 李若茜道:“那好吧,我不强人所难,让我们好好的愉快的吃完这餐饭吧。“ 安硕赌气般的道:“饭我也不想吃。“一面将挑斗般的脸孔凑近李若茜。 李若茜无奈站起身道:“那好,后会有期吧。“ 她走出了蘑菇汤酒店,安硕一路狂追在她的身后,反复问道:“你为什么不嫁给我呢?是不是嫌我没钱?”又向她承诺,他不日就有可能升官,等他升上局长之后,面包就有了。 李若茜一句话也没有接腔,她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让安硕明白自己的处境与心情,有些事情,如果对方不明白,千言万语也不会被他了解。这就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吧。他与安硕的路已经愈走愈远了,这恰恰是好事情,远离自己,对谁都是好事一桩。 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一切只能由她李若茜来自己搞定,仿佛黯淡无光的路上,注定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前行。 回到家的李若茜关上房间门,将从暗室找到的那撂纸张拿出来,细细的翻看着。 太好了,李若茜在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张纸上没有让李若茜担心的图形暗号。清清楚楚的用汉字写着李若茜从未知道的秘密。 未知组织 “今晚还在麻罗海边松下小屋交易,价钱视来人而定,如果是元妻就用原价,如果是元夫,就增价格提高两倍。交易密码我已经在诗歌之中划上了红线,一定不要搞错。“ “林薇的肚皮。妥善保管。“ 下面还有交易密码,每张上面都有人名存在,即本人的犯罪交易证据,名字有陈炳七,松下诚之助,白茫,惠少志,胡怡如,马大梁,贤正,鹿为,贤荣……阿猫阿狗的共有十八人之多,除了熟人之外,剩下的李若茜一个也不认识,想必定是姐姐的交易伙伴,真是了不得,几乎每个组织的交易密码姐姐全部获悉,姐姐何来如此手段,如果她是被谋杀,疑凶可真是太多了。是因为所有的药品组织知道了姐姐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一齐将她致死也未可知。 一时间,李若茜几乎掌握了小城内小城外的所有药品组织的犯罪证据,包括警察局长,也包括惠博兴与惠知晚,但是,如此海据,交到何处绳之以法呢?小城的警察局是匪首。越线办理,也太冒险了。 李若茜只能暂时收声,将所有纸张隐藏起来,以待时机。毕竟,目标太大,再者,自己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等到她将金巧翠从丛林小饭馆接到胡怡如的地下夜总会时,陈棒棒的急催电话就要爆破李若茜的手机了。 李若茜满心的不耐烦,一起同胡怡如向金巧翠交待夜总会事宜。 “我有时会过来,若茜跑去城外找事,辉煌夜总会又请不动一个叫林薇的双性恋,只能我自己来打理了。”胡怡如捏住金巧翠的胳膊肉道,生怕她生翅飞了一样。 金巧翠不住的点头应着,脸上带满复出的兴奋。 一切交待妥当,李若茜就回到了小城外的陈家,见到陈棒棒的李若茜吓了一跳,这段时间没有见他,他身体恢复的令人感到惊奇,满面红光,精神焕发,神奇之极。 李若茜诧异的上下打量他一眼,唇角泛笑,道:“你又注射药品了吗?怎么这样神采奕奕?” 陈棒棒在客厅沙发里跷着二郎腿道:“为了迎娶你,我不得快快让自己好起来。” 李若茜看着他,眉头一皱,环视一下四周,看见陈炳七正在另一处,旁若无人的看报喝茶。李若茜上前与他打了个招呼,走近陈棒棒低声道:“进房间说话吧。“ 陈棒棒满脸不屑的起身,随李若茜走进了她的房间,李若茜盯住他的眼睛道:“说吧,注射了什么让你舒服不已的好药?“ 陈棒棒被李若茜一问,不由得一怔,神色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像被人撞见了隐私,陈棒棒不由得恼怒了起来,语气变得生硬道:“你这个女人管事太多,这是我最讨厌你的地方。” 李若茜撇他一眼道:“我可以什么事都不管你,我问你,李耀辉近来有没有来过?如果他来了,就将他狂打回小城。知道了吗?“ 陈棒棒看着李若茜的犀利的眼神,不由得应声下来。 儿子执意与毒鬼女人结婚,令陈炳七不称心万分,在婚礼即将举行的这些天,他将儿子叫到自己的房间,进行了很长时间的谈话,但是儿子一意孤行,陈炳七愤然走出房间,进到客厅,看见幽暗的客厅里,李若茜正坐在沙发上,垂着头,枉自发愣。 陈炳七走近她的身边,沉着嗓子说了一声:“如果不高兴可以反悔,没有人会怪你的。” 李若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来笑着说:“我在想别的事情呢,怎么?和棒棒话谈完了?结果如何?” “结果如何?”陈炳七怒怒的重复道:“结果就那样!搞不懂你们在玩什么!” 李若茜站起身,没有敲门就走进了陈棒棒的房间,被受惊吓的陈棒棒猛然吃惊抬头,同时迅速将正在注射的针头从胳膊上拔出来,连同药瓶一起扔进床的一角。 李若茜道:“你果然戒毒没有成功,我说你身体怎么恢复的这么快。” 陈棒棒惊恐未定的骂道:“还不都是拜你妈的所赐,你等着,看我们结婚之后我怎么收拾你!” 借用回去通知亲友结婚喜讯为由,李若茜又回到了小城,她这次回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用姐姐的遗留,来认识小城内那些自己并不知晓的组织。 元妻元夫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获得林薇的帮助,但是这个双性恋现在听任于马大梁,加之她一向不屈服于自己,根本就指望不动。(.) 所以还得从马大梁身上找到突破口。 她电话告诉马大梁说,她从姐姐的日记中发现了大量记载晶莹醇的事迹,但是苦于自己无从探究,林薇跟姐姐做过事,并且日记中频繁出现她的名字,想必林薇对此事一定了如指掌……没等李若茜说完,那边的马局长就爽快的答应,并承诺一定让林薇无条件服从自己的命令。 所以下午的时候,林薇就主动找上了李若茜的家门。 她一脸的怒气,开口污言秽语。惹得李若茜也好不气恼。林薇道:“李若茜,我好容易才跟那些个人脱离关系,你又想把我带进去!你到底好的什么心?!” 李若茜直接道:“恰巧你知道,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林薇道:“如果你没有真正的交易来诱惑他们,你会死的更快。没有人敢轻易去招惹印尼药品组织。这个圈子里人太疯狂了,你到现在不会不明白。“这几句话她倒是说的语重心长。 李若茜点头道:“我知道。谢谢你的提醒,如果我想与他们进行合作,应该怎么做?“ 林薇叹口气道:“他们一般不会与生人进行交易,除非你真正有货源,有实力,凭你,根本不行,但是你可以打着梅姐的旗子去获得他们的信任。但是,我有疑问,你从何处寻得货源?“ 李若茜问道:“我姐姐当初是怎么进行药品贩运的?” 林薇近乎冷笑一声道:“太难了,你做不到。“ 李若茜说:“我想试试。“ 林薇沉呤一下,无可奈何的说:“梅姐同时在跟很多人进行交易与接触,与他们谈判周!旋,听来有些讽刺,可事实上就是这样,为此,梅姐付出的是难以言语与想象的。试问,你会有这样的精力吗?“ 李若茜无语沉默。林薇冷笑了一声,李若茜忽然抬起头问:“你的肚皮是怎么回事?我姐姐说,要好好保管你的肚皮?是什么意思?“ 林薇惊慌莫名,脸涨得痛红,急怒道:“你有病啊,李若茜,你再这样乱讲话,我就弄死你。(.)“ 李若茜笑笑道:“我随便问问,你不用紧张,既然在你肚皮上。就是你的财产。“ 林薇不安的问道:“你姐姐都写了些什么?“ 李若茜笑而无语,林薇扰着头发,却掩饰不了慌张。她对李若茜道:“我可以帮你做事,但是你不能出去乱讲。” 李若茜顺势点头道:“放心,我不会的。但要看你表现。“ 林薇强颜欢笑,点点头,道:“你首先必须见到一对叫元妻元夫的兄妹俩,才能跟其它的组织挂上钩。” 元妻元夫,对了,姐姐的纸张中有交待! “可是,我该如何与他们取得联系呢?”李若茜问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松下诚之助,梅姐也是通过他才与兄妹俩结识的。”林薇道。 李若茜凝起眉头,唇泛微笑道:“太有意思了。正好拜访老朋友。“ “你要让兄妹俩相信你沿着梅姐的路子在走,松下诚之助的话很重要。此人在这个圈子里声望极高,有这样一句话:”松下一句话可以抵得过一斤晶莹醇钻!“可见他的诚信非同一般。这也就是梅姐为什么要依附他的最重要的原因。” 李若茜道:“我知道了,你的话对我很重要,谢谢你。“ 看来她肚皮的上的东西的确让她够惊魂的,使她瞬间如此乖巧合作,这反而使李若茜的好奇心更加重了,到底什么要物或者要密,要放在林薇的肚皮上来保密? 一阵血涌上李若茜的嗓眼儿,好歹她可以控制,将血重咽回进肚子里去,(这也是家常便事,她常常怀疑自己哪天一口血气没顺直,就此亡去)林薇瞅一眼她的痛苦神情,道:“怎么,药瘾犯了吧?“ 李若茜忽然想起来般的道:“我姐姐的日记中有一味治疗跌打的药方,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林薇凝起眉头,一头雾水状:“治疗跌打的药方?” 李若茜将姐姐的那篇日记背了一遍给她听,林薇听后恍然道:“啊,这些药名都是梅姐扰人眼目用的,真正的药方应该在三雄的手里,你没有发现里面单单有三雄的名字吗?关于你说的草药里面有人名的隐匿,那应该是你姐姐的戏谑吧。要不就是巧合。“ 对呀,这个怎么自己没有想到呢? “难道真有解开印尼药品的方子?那姐姐为什么还会死呢?”李若茜奇怪道。 林薇道:“梅姐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张方子是白仙人给她的,当时三雄告诉过我,但是我们都没有认为梅姐会中印尼药毒,我也说不清楚,也许你应该去找白仙人问问清楚,你姐姐到底有没有中过印尼药毒。” 姐姐在日记中说,她有治疗“跌打病症”的药方,其意也就是说她有治疗印尼毒瘾的药方?而这张药方一直在三雄的手中?但是姐姐最后却死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进行到这儿,李若茜觉得自己好像才开始真正的踏入姐姐走过的路上去,非祸非福,难以言确。 两只蚂蚱 李若茜在忍不住的泪流中,草草冲了个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了房间,这时,门铃声响起,李若茜打开门,看见久未谋面的林雨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口里正叼着一支烟,她看上去瘦了,眼睛显得更加大而有神,却似乎充满着忧伤。 李若茜将她让进了屋,在她的对面坐下来,道:“好久不见,你都在忙些什么?” 林雨说:“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你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把我甩了?” 李若茜笑笑,道:“做事情总得分点主次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事,却很多事对我守口如瓶,甚至谎话连篇,我对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信心。” 林雨叹气道:“那都是惠博兴的错。” 李若茜道:“你借口太多了,多的让我感到厌烦。” 林雨说:“我真要绝望了,这些日子我身无分文,不得不重操老本行。” 李若茜看她一眼,狐疑的问道:“你现在在哪儿高就?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林雨不知是否因为心理作用,李若茜的话音刚落,她就一阵剧烈的咳嗽。(.) 她苦笑一下道:“你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我现在很惨,恨透了一切。“ 李若茜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林雨抬起眼睛来问道:“你的毒瘾,什么时候会让你归天?“ 这个问题令李若茜感到很不悦,但是接下来林雨的话却让她大感吃惊。“我实话告诉你吧,若茜,我得了艾滋病,快要不行了。“ “什么?你……“李若茜语塞。 林雨苦笑一下:“这可能是我的报应吧,最后要让我这么痛苦可怕的死去,我现在身无分文了,如果可以,我想先跟你借点钱。” 对于她的话,李若茜有点难以置信,她道:“借你一点生活费可以,大金没有借送的实力。” 林雨带点蚂蚱虽小也是肉的表情道:“行啊,我不嫌少,你能肯借钱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李若茜起身走进房间,从钱包里分了一点钱给她,道:“你没有想过回美国吗?“ 林雨接过李若茜递上来的钱,打开钱包装进去,道:“惠少志又不在美国,我回去吃大便啊。“ 李若茜不解道:“你除了依附男人和卖身之外,难道就不会做其它的事情吗?” 林雨冷笑道:“这是女人最简便最快捷的生存方式,我不用才是傻子呢,多少女人拥有着一身的赚钱资本,却装清高费劲的推开男人,将自己累个半死,还美其名曰:真女人。我觉得她们傻到家门口了。“ 李若茜在这些点上与她没有共同语言,连忙岔开话题道:“你不是在想办法从惠博兴身上得到遗嘱吗?怎么样了?” 林雨说:“这是我活到现在的唯一的理由。” 李若茜很是无语,怎么可以有人这样的生活。她扰着头发,不打算再开口。 林雨道:“早知道我会活得这么凄惨,当时就应该从惠少志身上多挖一点钱。我这个人,凡事总是心太软,难成大器的。” 李若茜笑了一声,有了困意。 林雨继续道:“若茜,你姐姐应该很有钱的,想当年她贩卖晶莹醇,挣得比惠少志都多,她的钱好像都存在了某个银行,你没有想法查查吗?” “噢?是吗?”李若茜首先想到的这是赃款,即便查到了也无福消受,说不准还会给自己惹一身麻烦。干脆放在银行里生利息得了。 林雨见李若茜没有反应,接着道:“还有可能在松下诚之助的手里,老日本扎皮阔的要死,说不准他密了李若梅的钱。“ 李若茜看了一眼林雨,发现她的眼睛里只剩下两个铜板了。 李若茜道:“我对她留下的钱不感兴趣,就算我得到了她遗留的大金,钱会告诉我她的死因吗?“ “钱能通神啊,如果你给我一笔大金,我可以告诉你李若梅的很多事。“林雨眨着眼睛道。仿佛她就是下地的活菩萨。 李若茜恨不能下逐客令,如此低级庸俗的女人,与其谈话简直自贬身价。 李若茜道:“不需要,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搞定。“ 林雨笑笑道:“是吗?我跟你不一样,我就是个嗜钱如命的女人,钱,是我生命当中的最爱,我这样说,你不明白吗?“ 李若茜顿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原来她跟胡怡是一个个性的,她道:“只怕你有命拿钱,没命去花。“ 林雨也笑道:“李若茜,我们谁都好不到哪儿去,李若梅与惠少志的事情,我可以肯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李若茜的心里闪过一丝震动。林雨轻轻一笑道:“李若梅为什么要进入惠家?他们之间的所有恩怨,想过吗?“ “你想让我怎么做?”李若茜沉下心问道。 林雨道:“老样子,你要配合我,我会让你知道李若梅的很多事情的。“ “我不相信你的真诚。“ “你没有必要怀疑。“ 李若茜笑道:“想不到,我们到最后,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举行婚礼 林雨叹口气,无限悲哀的道:“真是没有想到,艾滋病会垂青我,我现在除了每天大量服用药物苟延残喘之外,没有任何生存的喜悦。“ 李若茜凝起眉头问她:“你什么时候被诊断出患有艾滋病?“ 林雨叹口气:“哎,我也不知道,可能好久了吧。“ 李若茜疑惑的望着她,道:“如果是时间很久的话,那与你有染的男人岂不都很危险?“ “对。“林雨呲牙笑道:“尤其是李耀辉。” 李若茜道:“那可惨了,得有相当的人陪你一起下葬。” 林雨满脸的笑意,道:“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别人的安危了,我都已经泥孩儿过江,自身难保了。” 李若茜撇她一眼,没有言语。走进房间铺床。 林雨跟在她的身后,轻轻的道:“我等你的消息,我们保持密切联系,你可别跟我玩鬼花招。“ 李若茜头也不回的冷笑道:“你真要逼我用花招的时候,你连哭都来不及,我以前愿意慢慢的陪你玩,是因为我自信我还有几十年看日出的机会,而现在,我第天都跟第二天的太阳赛跑。所以,你最好别来打扰我的时间。” 林雨道:“我不想打扰你,我只想帮你。” 李若茜说:“那好吧,回去等消息吧,需要你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林雨被她这句话搞得很是无语。 夜深了,李若茜才在身体极度的痛苦中艰难睡去。她浑身酸痛不已,连梦都是难受着的。 她依稀梦见自己出了车祸,血染红了枕头,但是没有任何受伤的疼痛,大概身体一直持续的痛苦已经麻木了她梦里的神经。 她梦见自己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医疗设备布满了自己的全身,她依稀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梦中的她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这时候,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飘飘然样的走进了自己的病房,好熟悉的笑容,好亲切的感觉啊!美丽的白衣女人坐下在自己的床前,李若茜惊叫出声,是姐姐! “姐姐,你怎么来了?”仿佛姐姐与死亡没有关系。 李若梅冲她笑着,点点头,没有回答。 李若茜望了一眼姐姐身上的衣服,道:“姐姐,你一向不是喜欢穿红色衣服吗?今天怎么穿了这样一身白色衣服来看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要死了,来给我穿丧的?“ 话说到这儿,她忽然想起来,姐姐已经死了呀!她的墓碑,她的遗照,瞬间涌上了她的脑中,同样一股寒意与恐惧冲斥上自己的每个细胞。但是很快,她不再害怕了,因为,她是自己的姐姐呀。 李若茜一下子哭了出来,所有的委屈与怨怒想一古脑儿全部倾泄出来,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她道:“姐姐,你好狠心,你就这样把我抛下不再管我了,还有妈妈,留下伤心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为你受苦……“ 李若梅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李若茜的哭泣,手不时摸上她的额头,姐姐的手好凉啊,一直凉到了李若茜的心里。 她还在心里想,姐姐因为死了,所以,手脚会冰凉。 李若茜贪婪的望着自己姐姐的脸,她一点都没有变,只是没有施脂粉,面庞朴素淡雅,与一向喜欢妆扮的李若梅的形象全不相像。 “怎么,姐姐,难道在你走了之后,他们没有给你任何装扮,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把你送走了吗?没有给你穿一件像样的新衣服,没有给你化一点点妆,就这样,草草的将你推进火化炉,将你送出人间了吗?“ 李若茜的泪水像一眼泉,汩汩流出,她抓住姐姐的手臂说:“姐姐,我好累啊,你将我带走吧,把我带在你的身边,我一定会好好的听你的话的,求求你,把我带走吧……” 李若梅忽然怒然起身,脸孔恐怖的扭曲起来,身体随之愈走愈远,待她退到门口的时候,周身的白色衣服瞬间变成华丽的红色礼裙,风情万种,百媚千生,她朝李若茜笑着,笑容依然高贵傲然。 李若茜从床上一跃而起,拔掉点滴,正欲追寻自己的姐姐,这个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护士,然后姐姐就不见了,李若茜就醒了,发现自己正坐起在床上,无际的黑暗围绕着自己的孤独,夜的呓语挑!逗着她的眼泪,李若茜抱住自己的膝头,无声的痛哭起来。 她没有再睡着,将房间里的灯开亮,枕头上的血迹像一片落在地上的玫瑰花。她一直坐到东方发白,黎明透过自己的窗帘射进零星斑驳的光,李若茜仿佛找到生源一样的跳下床,将窗帘打开,将自己置身于温暖的阳光里,仿佛日的光明,可以驱除自己内心的悲情。 她重重叹了口气,这个小城里的人们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忙忙碌碌,或者碌碌无为,都是一种生活的诠释啊。 李若茜也不甘示弱,她换衣理容,将自己收拾一新,只是昨晚哭肿的眼泡无法消去。她也不甚在意了,她不会像追逐完美无缺的正常女人那样,为了一个眼袋,宁愿花掉自己所有的积蓄和时间来除掉它,身体的维系,生命的继续才是她最大的主题,人开始真正了解生命的时候,往往是最悲哀的时候。 李若茜如约致电给了松下诚之助,松下老虎很有雅兴,非要同李若茜去麻罗坡海边游行。 李若茜无奈应允,她被松下诚之助牵着手,两人漫步在沙滩上。 老虎走累了,拉李若茜在沙滩边的躺椅上坐下来道:“你知道吗?我今天晚上有交易。就在这儿进行。我打算让你来做,你愿意吗?” 李若茜立感兴奋,道:“可以啊,我正好历练历练。但是有元妻元夫兄妹俩吗?” 老虎笑道;‘你太心急了,他们兄妹俩一般不会出面的,再说了,没有经过他们的允许,如果我擅自带生人见他们,会被视为坏规矩,会被人乱枪打死的。这个圈子里,规矩还是很多的。像你这样喜欢任着性子来的人,可是会吃大亏的。“ “我知道。我会听话的。”李若茜道。 老虎揽着她的腰,道:“元妻元夫兄妹俩只做晶莹醇和丽水珠,而且对数量有着极高的要求,除非大组织或者真正有实力的人才可以与他们交易,其它的虾米组织连见他们一眼都是梦想。听说他们兄妹俩,富可敌国。“ 李若茜不由得咋了一下舌头。 老虎燃支烟道:“下周,我有一点晶莹醇要通过印尼运送过来,到时候我会与他们兄妹联系,在这之前,我会带你去拜访他们,以便你到时可以正常的参与运作。“ 李若茜点点头,心里闪过一丝难言的兴奋。 李若茜与陈棒棒的婚期到了,她将自己的喜事告诉了在疗养院的母亲,母亲很是开心,提醒她婚后一定要带女婿一起回家来给她看。 李若茜没有准备什么,陈家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准备,她给自己定做了一身红色的旗袍与两套礼服,陈棒棒还象征性的给她买了项链首饰,同她挑选了婚纱,两人还各怀鬼胎,在摄影师的热情pose建议中拍了结婚照。 陈炳七亲订了礼堂与酒店。这一切做下来,陈家也带上了一些喜庆的色彩,连新郎官陈棒棒都被搞得有点心花怒放了。 结婚的前一天,李若茜还在说没有人陪她走红地毯,她不喜欢在教堂结婚。又想起疗养院里的妈妈,心里更是难受。 陈棒棒居然破天荒说了一句中听的话:“没有关系,找个亲切一点的长辈陪你走完,婚礼一结束,我就陪你回家看妈妈。” 说的李若茜不由得心里一阵暖流涌上。 李若茜要同陈棒棒结婚的喜事,在小城的各个组织里散播开来,倒不是因为她李若茜的名声大,而是陈家的名气之因,连警察局长都要备份厚礼的。 疯掉的人是叶莎,她听说李若茜要嫁给那个混帐王八蛋陈棒棒,在电话里将李若茜骂了个狗血淋头,体无完肤,好像李若茜抢了她的丈夫一样。叶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到最后,泣不成声,李若茜都没有了语言。 婚礼那天,还是白仙人挽着李若茜的手将她交到了陈棒棒的手中,看着清丽纯净的李若茜的脸庞,在仪式中,陈棒棒不由得吻了吻她的脸颊。 婚礼有两个人没有来,一个是叶莎,另一个是李耀辉,叶玲珑一大早驱车前来,给李若茜帮了大忙。 婚礼结束,就像是曲终人散,李若茜累得一头倒在了床上,昏昏欲睡。 澡堂里传来陈棒棒大声势的洗澡声,李若茜也不晓得他是何时上的床,早晨她醒来,发现枕头上一片的血红色,夜晚的吐血,一晚重似一晚,李若茜瞅着自己的血迹,心慌意乱起来。 回头瞅一眼睡得正酣的陈棒棒,她叹气起身,走进客厅,佣人看见她,都堆满了笑容,向她问好:“太太早安。” 客厅里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诱人的饭香味,飘满了整个饭厅,陈炳七早已坐在了饭桌前,看着报纸,李若茜走近他的身边,叫了他一声:“爸爸。” 陈炳七抬起头来,脸上慢慢的堆积着笑意,道:“快去叫棒棒起来吃饭,他总是喜欢睡懒觉,你以后要改掉他的这个坏习惯。” 李若茜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卧室,唤醒陈棒棒起来吃饭,哪料陈棒棒睡得正香,被人叫醒突生烦燥,坐起身来,一个巴掌挥上李若茜的脸庞,五个红指印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脸上,他愤愤的骂了句:“狗娘养的混蛋!”就又躺下睡了过去。 李若茜又惊又怒,回敬他一句:“你他妈的才狗娘养的混蛋呢!” “你说什么?!”陈棒棒忽然怒坐起身,李若茜好女不吃眼前亏的逃出了房间。 母亲大人 因为要见岳母大人,陈棒棒饭后将自己收拾一新,西装革履,油头粉面。同李若茜携大量礼品的进了车子,由专人开车,夫妇两人坐在后面,一言不发,突生的尴尬令李若茜觉得呼吸都沉重起来。 她想找个话题来跟陈棒棒讲,但见陈棒棒一脸的冷厉。她不由得将念头咽将下去。 在陈棒棒的命令中,车开得飞快,太阳还挺高,就已经到了李若茜的娘家。 母亲因为要招待女婿,已经从疗养院里回到了家,夫妇俩还没有回来,饭菜就已经满桌子了。 李若茜跟妈妈抱了好一会儿,才慎怪母亲不该如此劳累的。 妈妈笑着说:“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个小孩子帮着我呢。”一面拿过陈棒棒的手,细细的端详着他,搞得陈棒棒脸上一阵红晕。 李若茜怪问妈妈道:“谁帮你?是邻居家的小孩儿吗?“ 李若茜正想走进厨房看个究竟,却见李耀辉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们,点头致意,示意他们坐下来,这小子,俨然把自己当成这个家里的主人了。 陈棒棒很感意外的看着李耀辉,在饭桌前坐下来,李若茜扶母亲坐下,对他道:“叶落呢?没有与你一起同来吗?“ 妈妈一边像护着他般的插话道:“他想跟我单独聊聊天,所以自己来了,他已经给我看过他妻子的结婚照了,并承诺下次带来见我的,对吧?耀辉?” “嗯。”李耀辉点点头,两人一唱一合的很漂亮。 李若茜没有再言语。给陈棒棒夹菜,陈棒棒就是个饭桶,这么一会儿工夫,嘴里的菜已经多到让他不能开口回答岳母的问话了。 母亲有些愠怒,李若茜低头偷笑,母亲怒视她一眼,将眼光转向李耀辉身上,和蔼的示意他多吃。 饭毕,陈棒棒因为同他们也无话可说,早早的回房睡下了,客厅里都能听到他打雷一样的鼾声。 母亲对女婿的无礼很不满意,看见李若茜与李耀辉有点默默无言,她声称累了,也回了房间。 母亲一走,李若茜问他道:“你怎么会今天跑过来?” 李耀辉讷讷道:“我都来好几天了,我听说之后一开始想走,是妈妈让我留下来的。” 李若茜低头削着苹果,啃一口,没有说话。 李耀辉在对面重重叹气。李若茜不悦的道:“你干嘛要制造那么强烈的呼吸声?我是结婚,又不是上吊。” 李耀辉冷笑道:“你这个结婚跟上吊也没什么区别了。” 李若茜怒道:“我的事你少多嘴插手,真是一天比一天讨厌!“ 李耀辉看见她又火起,怕她大嗓门儿吓飞夜鸟。便沉默半晌,改换话题道:“什么时候回去?“ 李若茜说:“过两天吧。“ “身体如何?“ 李若茜道:“好的很呢,别问些没用的。“ 李耀辉看她头顶上都长起了刺,知道再谈下去也是吵架,便叹气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李若茜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李耀辉走到门口,回头问她道:“你老公那么大的呼噜声你能睡得着吗?要不到我房间来睡?“ 李若茜道:“我怕陈棒棒会杀了我。“ 李耀辉冷笑道:“你不怕陈棒棒会杀了松下诚之助吗?你现在也风情了。“ 李若茜笑笑,站起身来说:“我和谁风情也不会和你风情,记住,小哥。“ 李耀辉一个急步上前,讯雷一般的抄起李若茜,就想往自己卧室走去,这时,若茜的妈妈从房间里出来,李耀辉一个慌张,将李若茜差点摔扔在地上。(.) 母亲骂道:“好一个不知脸的小妮子,到我的房里来睡。“ 李若茜若无其事的进了母亲的房间,李耀辉无措的站在客厅。李母嗔笑着进了房间,对李若茜说:“你是怎么喜欢上这个陈棒棒的?“没事,些许像个人。“李若茜翻看着母亲床桌上的相册说。母亲笑了一声。 上面姐姐的照片如长城般的连起来,从小到大的,从单纯到艳美,仿佛记录了姐姐一生的轨迹。 李若茜忽然心慌起来,对呀,自己此次结婚,回娘家,压根忘记跟妈妈解释姐姐一事,但是妈妈居然也没有问起姐姐的行踪,她一下子僵在那里,动弹不得了,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动弹了,仿佛一动,就会被妈妈质问李若梅的行踪。 母亲回到床上躺下来,道:“好久没有整理你姐姐的照片了,你看看她,从小到大,都像个骄傲的小公主,你姐姐是长得最像我的,也遗传了我的气质,不明白你是怎么回事!“ 李若茜笑道:“那还不简单吗?我是捡的。你最喜欢姐姐,从小有好吃的就先给她吃,都说小的赚便宜,我看未必。“ “你皮厚不要脸!少吃点就行。” “那是,饱受虐待的人,都会皮厚不要脸,要不怎么生存。” 妈妈拧她的大腿肉,又叹气道:“你姐姐这两年结了婚,也是心野了,电话也不打了,家也不回了,我也不想了,她既然不想我,我也不打算想她了,她不来看我,我更不会去看她……“母亲的泪水刷的流了下来,她停止了自己的抱怨,手捂住嘴,摇摇头。 李若茜的心里狂跳起来。 母亲平息一下情绪道:“耀辉都跟我说了,她现在帮惠家打理公司,你结婚都没 暇顾及,真不配当个姐姐。“ 李若茜莫名的看着母亲的眼泪,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忽然握住女儿的手,道:“若茜,别再去管她了,她既然那么了不得,你就好好的过你的生活,就把她当个路边人吧。“ “那怎么行啊,妈妈,她是我的姐姐!“李若茜眼眶湿润道。 “她不配!你不理你了,你还理她做什么?!你傻呀,你管得了她的事吗?你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小丫头,你不在深圳好好的工作,你跑到她哪儿去做什么?你说!“ 母亲的愤怒的眼神,令李若茜不敢,也不知如何对视,她只喃喃的说:“她是我的姐姐!“ “这都是我的错啊!“母亲泪语:”都是我的错!“母亲泣不成声。 “妈,你怎么了嘛?”李若茜不解道。“我今天结婚,你很高兴对不对?” “对,你结婚。”母亲缓和情绪,握着李若茜的手,道:“你回去好好的生活呀,知道吗?李若梅,只是你的姐姐!“ 李若茜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妈,什么叫只是我的姐姐呀?“ 母亲抬起巴掌,照李若茜的背上就是三击,恨道:“早知道你们这样让我伤心,我还不如一开始就将你们掐死在水缸里。你们从小没有父亲,又没有兄弟。我怕你们走上社会被人欺负,从小就教育你们,团结互爱,如果有人欺负了你们其中的某一位,另一个绝对不会选择原谅!但是现在,我收回这句话,李若梅,只不过是你的姐姐!她的人生是她的,你的人生是你的呀!“ “不,妈妈,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母亲将脸深深埋进手掌里,抱住李若茜痛哭无声。 时过半夜的时候,母亲忽然又抓住李若茜的手,笑道:“这个陈棒棒,看起来心并不坏,就是被惯坏了。你要能把他调教过来,蛮好的一个孩子。” 李若茜道:“借您吉言。” 母亲叹了口气,使劲抓着李若茜的手,用力之大,都让她觉出了疼痛,母亲太久没有见到自己了,一定是很想念自己。她这样想着。怕夜晚吐血给母亲看见,强力的驱赶着睡意。 也不知深夜几点了,母亲忽然一阵呻吟,手又用力握了一下,不知是梦呓还是说话,道:“若茜,带你姐姐回家。” 李若茜躺在黑夜里,眼泪无声的流出眼眶,渗湿了头下的枕头。 天终于见白,她早就坚持不住了,起床,给大家准备早餐,一夜的流泪无眠让她劳累至极,她轻轻想挣脱开被妈妈握住的右手,但是母亲握力之大,让她几抽不能,她动醒母亲,也没有再坚持,就半俯身,看着妈妈的脸。 妈妈的脸灰白无光,感觉安静的可怕,李若茜有点心慌,俯近她的脸颊,轻轻的叫了她一声,但妈妈没有任何反应,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到妈妈的鼻孔处,发现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昨天晚上,妈妈已经悄悄的离开了人世。 李若茜的右手还在被妈妈用力的握住,李若茜奇怪妈妈为什么不连同自己一起带走,她想念自己的大女儿,却可以狠心扔得下自己的小女儿,把如此大的痛苦扔给这个只半条命数的“皮厚不要脸”的小女儿来承担,妈妈,你太狠心了! 她无声的俯上妈妈的胸口,她的胸口还带点温热,只是一个母亲的心跳声已经没有了,她死了,去寻找被丢失了的孩子,却把另一个孩子扔在了别人家里。 李若茜抬起泪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安葬母亲 大概是听到了李若茜压抑的哭泣声,李耀辉推开了门,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一幕,唇角不由得抽动一下。(.好看的小说) 李若茜抬起泪脸,看见李耀辉,啜泣道:“耀辉,你救救我。” 他正欲上前,身后的陈棒棒忽然没来由的冲了进来,搞清楚状况,喝怒李若茜道:“你怎么不送她去医院,你傻呀?!“ 李若茜泪流中道:“已经没用了,我发现她时,妈妈已经去世了。“ 李耀辉一边说:“她和你的姐姐在一起,一定非常的幸福。“ 李若茜被陈棒棒扶起在床上,眼光慢慢的看向李耀辉,忽然怒道:“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耀辉的眼泪瞬间流下,他抽下鼻子道:“我没有想到,我为了帮你,也觉得伯母应该有知情权,就把实情告诉了她……但是她一开始很冷静,她答应我坚强生活,佯装不知的。” 李若茜冲开陈棒棒的搀扶,一个箭步冲上前,照准李耀辉的脸孔就是一巴掌,怒骂道:“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清楚的告诉过你吧李耀辉?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你怎么就是不听,我让你来看我妈妈,是对你充满了信心,但是你居然……你太让我意外了!” 李耀辉低下头,不住的跟她道歉。(.无弹窗广告)他说:“我会在你眼前消失的,我自认我犯了一个天地难容的错误,我对不起你们一家人,但是我现在不能走,我要同你们送我的妈妈。就昨天,我刚认了她干妈,连磕头礼都行了。“ 李若茜语气生硬道:“那你就行完礼再滚吧!” 剩下的在家里的日子就是安葬妈妈,李若茜每天精神几乎恍惚,夜晚就听着陈棒棒震天的呼噜声睁眼到天亮。葬礼一结束,她就病倒在了床上,李耀辉熬了汤,让陈棒棒端给她喝,陈棒棒手一摆,示意李耀辉可以给她送过去,他不甚在意的。 李耀辉端着汤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来,看着她一张愈发清瘦而苍白的脸,心一疼,泪水不可抑制的溢进眼眶。 他哑声道:“若茜,要不要把你姐姐也一起带回来合葬?” 李若茜像回过神来般的叹口气道:“要回来也不是现在,姐姐的死因没有查明,我不能让她委屈的离开小城,否则她定会魂魄难安。”她道:“我前些天梦见她了,我问你,我姐姐死的时候,你们惠家是不是极近简易,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给她穿上,也没有给她好好的化一下妆?” 李耀辉道:“我不太清楚,她死之后,表哥很是痛苦,几近不能给她张罗葬礼,全都是知晚一手操办的。(.)只听说,她死的时候……“李耀辉住了口。 李若茜从鼻子里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们惠家人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死相惨不忍睹“嘛。”她忽然之间很想骂人,但她拼命忍住了,在李耀辉面前,她还不能随心所欲。 李耀辉想轻轻拍拍她的手,但是终就没有做出来,想到坐在外面的陈棒棒,感觉与李若茜已经隔了一层板了。 他低声道:“其实我觉得,妈妈早就狠出若梅的不幸,她的冷静与豁达让我选择宽心的讲给她听,她可能是接受不了事实直击的痛苦,又想到自己体弱多病,诸多麻烦,才会一气选择早离人世的。“ 李若茜道:“你倒是能当我我妈的心理医生了。那我问你,我妈有没有告诉你,她想怎么个死法?” 李耀辉道:“你别瞎猜,她老人家受不了打击,寿终正寝。绝不是像你想的那么可怕的。” “也太蹊跷了。好好的一个人,想没就没了。“李若茜的眼泪又下来。李耀逃伸出手去给她擦眼泪,被李若茜一把打开去。 她抽着鼻子说:“她是服用安眠药自杀的。这使我感到恨她。“ 李耀辉不可置信,李若茜将一个小瓶从身边拿出来,递到李耀辉的手里,“她昨天晚上还喝了酒,她早有预谋,真是狠心的老太婆,她今天让我回来就是给她奔丧的。“ 李耀辉看着安眠药瓶,低首沉默无语。 李若茜说:“她昨天晚上让我放弃对姐姐死因的追查,重新开始属于我的生活,算是对我的遗言了,可是对我毫无用处,我告诉她说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她知道我的无奈,还是选择追随姐姐而去,而不愿意陪我看这世上的阳光,我想……“她的泪水涌了出来。“这样也好,省得让她看到我的凄惨,愈加悲伤,这样她找到了姐姐,总算可以为我在天上祝福了。我也许应该为她们感到幸福才对。” 李耀辉握握她的手:“你这样想最好了。尽快的振作起来。做你想做的事吧,否则你真得就一无所有了。” “一无所有”?是啊,自己真得一无所有了!她抑制不住的悲伤,泪水再次成海,伤情难以自抵。 陈棒棒走了进来,摸着肚子道:“怎么样?吃点饭吧,快饿死了都!“ 李若茜瞅他一眼道:“你他妈的就知道吃!“ 葬礼完全结束,李耀辉先走,李若茜要继续为妈妈留守几日。陈棒棒忍受不了寂寞无聊,就晚上跑去夜店疯玩,结识不同类型的女人找乐子消遣,待到李若茜在家伤母完毕,就同她回了家,陈炳七一见李若茜,满脸忧伤的道:“孩子,你回去居然碰到这样的不幸,爸爸真为你感到悲痛啊!棒棒表现好吗?“ 李若茜没有反应。 陈炳七道:“棒棒初遇此事,不会来事,不要见怪。“一面将责怪的眼神瞅向儿子的脸,发现陈棒棒面对李若茜的悲痛又不耐烦了。 李若茜在床上一躺又是三天,佣人伺候,几乎每天都要洗她枕头上的血迹,她们都在猜测太太得了什么病,会咳出这么多的血。偷偷告诉了陈炳七,陈炳七只能默不做声。 陈棒棒厌烦自己妻子的无趣,在李若茜卧病在床的几天里,他就在家里消失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使他不必考虑家里沉痛成疾,一病不起的妻子。再者,她现在这副样子也省下自己找乐子来折磨她,如果她能自行折磨,有时倒也省事。 陈棒棒几天之后回到家时,发现李若茜已经不在了家中,问佣人,才知道,“太太中午就回小城了。“ 李若茜用手绢包住吐出来的血,驾车赶赴松下诚之助的约会,今天,是他带她去见元妻元夫的日子,万不可失信与人,否则自己在这个圈子里难以长足。 她见到了松下,松下驱车带她向元妻元夫兄妹俩的住处而去。 林间殿堂 致读者朋友: 今天有点激动,作品走到今天,可以上架,希望支持我的读者朋友们可以继续读我的小说,我会更加努力认真的写好我的作品,来回报读者朋友们的厚爱! 谢谢大家!新恩致上! 一路上的李若茜无语沉默,大概是身体的强烈不适感,使她没有精力来与谈兴正浓的松下诚之助对话,她只能静静地听着,用眼神来回答他的问话。 松下诚之助一路上握着她的手,单手驾车,也能将车驾得飞快,车行到半途,李若茜就困意难支,倚在松下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阄。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周围的林木花草全部罩上了霞的吻波,沉着性子的残阳像老妪数钞票打盹一样的慢慢合上了眼睛,坠落山谷。幸亏李若茜是睡着的,她是最不喜看这太阳坠落时的凄惨的。有人最爱看夕阳,说它美,殊不知,极有可能,太阳是流着泪沉下山谷的小黑屋的,人们最爱干的事儿不就是欣赏别人的伤悲吗?连太阳都不放过。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李若茜在车的颠簸中醒了过来,车子的剧烈晃动使她的身体觉出了些许的疼痛,松下诚之助一面骂着路的坑坑洼洼,一面将眼光看向李若茜,看见醒过之后的她,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仿佛两颗晶莹的钻石。(.) 李若茜这才开始留意起身处的位置来了,发现他们正置身与一条狭窄曲折的林间小道,四周树林挺拔,有点阴森可怕,元妻元夫兄妹俩如此闲云野鹤,世外桃源吗哦? 李若茜正欲发问,汽车转了一个小弯儿,一座林间气派的大别墅奇迹般的出现在李若茜的眼前,仿佛在非洲寻见美国。 松下诚之助将车停住,李若茜从车上下来,不由得伸了个懒腰,这一路上可够她受的。 老虎一揽她的腰,向迎上前来的一个高个儿男人一打响指,那男人点点头,带领两人进了客厅。 李若茜踩着脚底下名贵的地毯,推开里面一扇精致的镂空的玉门,仿佛走进了皇宫殿堂,华丽奢侈,李若茜在惊叹之余不由得撇了一下嘴。 李若茜环视一下四周,看见除了豪华没有人气,松下老虎笑了一声,两个小孩儿忽然从一堆茶具中跑出来,其中一个小男孩儿歪着脑袋,笑望着李若茜。 不等老虎开口,李若茜就笑着一拍小男孩儿的头,道:“好可爱的孩子啊,你们的爸妈呢?” 这时,旁边的小女孩儿怒了起来,松下老虎赶紧叫了李若茜一声,快步走上来,对她道:“这两位就是元妻元夫兄妹,你姐姐的老朋友。(.无弹窗广告)” 李若茜吃了一惊,元妻元夫兄妹俩怎么会是一对小孩子?但是她很快明白过来,面前的一对小人儿原来是侏儒,女的元妻,脸上肤色黯淡,肌肉松驰,带满凶相。哥哥元夫,却皮肤细腻,眼睛大而有神,容貌不凡,尤其是笑起来,温暖似春,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熊猫。 李若茜有点无措的咬下嘴唇,松下老虎解围道:“是我没有及时跟她介绍两位,失礼了,请原谅!”老虎鞠躬。李若茜也跟着赶紧鞠躬。 元夫一摆手,笑了,声音深沉道:“这都是小事情,松下兄何必在意呢?“说着,将息事宁人的眼光朝向自己的妹妹。 元妻依旧一脸的愠怒,没有言语,却将仇恨般的眼光紧紧盯上李若茜满是愧疚的脸。 元夫伸手请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上座,李若茜挨着松下老虎坐了,顺手接过身高马大的男佣人递上来的香茶。 连茶杯都美的特别。 老虎喝口茶叹道:“用青花瓷泡出来的茶果然香味特别。“ 元夫坐在柔软偌大的沙发里,像一只小熊猫般的使劲抬着身子,点头笑道:“是的。我上次与陈炳七喝茶,他还在我面前炫耀他的那套说是价格不菲的紫砂茶具呢!我当时出于涵养,竭力压制着笑意,回到家里来,你可以问妻子,我笑得肝颤抖不止。” 说着,眼光温柔的望向自己的妹妹,两人的手也轻轻的握在一起。 老虎笑道:“陈炳七这个人有点自命不凡,爱面子。“ 元夫笑道:“没错,我知道他为什么会对用青花瓷喝茶不屑一顾,是因为他没有这个经济基础,我这些青花瓷是在国外拍买的,当时美国的白府里面的要员与我叫板,想争得这批青花瓷但最后还是输于金钱不足。呵呵呵……“他得意的笑了起来。 元妻含情脉脉的望着哥哥元夫的讲述,她那一脸的凶肉,也因了她生出的温柔而变得些许有点易容。 老虎叹笑道:“他是没有见识过元弟的能耐,有眼不识金香玉。“ 元妻一边纠正道:“是有眼不识泰山。“ “对对对。是泰山。元妹说的对。“老虎陪笑道。元妻的脸上升起浓厚的不屑。 老虎忽然道:“对了,这位李若梅的妹妹现在可是做了陈炳七的儿媳妇了,往下还更请元弟元妹多多关照。“ 不等元夫回答,元妻冷冷的道:“我们只管谈生意,不谈私情。“ 李若茜微笑道:“我也是个不爱谈私情的人。“ 元夫道:“陈炳七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又瞪大眼睛打量着李若茜,转头对妹妹道:“这个女孩子有那么点若梅身上的味道……”不等元夫说完,元妻又抢先道:“气质比李若梅差远了。” 这话还是让李若茜高兴的,看来姐姐在这个看似难搞的元妻心目中,印象不错。 李若茜说:“我与我姐姐的确有差距。但是一起贩运药品的决心却相同。“ 元妻冷脸道:“那就好了。“ 老虎看见元妻向元夫递眼色,赶紧站起身来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接着叨扰了,改日再见吧。若茜,向朋友说再见!” 李若茜连忙鞠躬告辞,元妻也象征性的微一鞠躬,算是送客了。 元夫将老虎两人送上车子,又站在车外同老虎相谈了一些时候,李若茜血涌口腔,两人说的什么,没甚听明白,听到了“海边”两字,应该是后天的交易事宜。 李若茜还枉自难受之中,就见元夫在外面手把住高大的车门,向她打招呼,李若茜刚堆积起笑容准备还礼。就见元妻气呼呼的出来,迈动着小腿小脚,像个生气的幼儿园孩童一般的走到元夫的身边,扬起嗓子怒叫道:“你到底回不回来的?你一见到生人就疯掉了吗?”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未雨绸缪 李若茜拼尽全力的挣脱开陈棒棒的压制,不明的紧张道:“我怎么了?我回来见老朋友,碍你什么事了?” 陈棒棒怒不可遏的道:“我说你怎么一有时间就往回跑,打着给你姐姐报仇的幌子,回来跟老情人约会!还做出不要脸的事情!” 李若茜一面迅速穿着衣服,一面不解道:“我跟松下诚之助只不过是认识而已,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李若茜嘴上这样说着,可是无法解释自己衣衫不整,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松下老虎会趁自己晕迷之时,趁人之危吗?怎么想都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这样想着,又有了点底气阄。 “你们被我抓住了正形,刚才他还在给你做寿司包饺子呢,你就这样穿着内衣裤的躺在床上睡觉,我一进来,他就满面愧色的跑了,你们偷情能不能换家宾馆什么的?啊!“陈棒棒唾沫星子飞到李若茜的脸上。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同时她又气恼,姓松下的要照顾自己,何苦将自己脱成几近赤条呢?想起来都觉难为情。 她下地道:“你误会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爱信不信。哦“ 陈棒棒咽口唾沫道:“我可以原谅你这次,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家,从今往后,你哪儿也不许去!“ 李若茜道:“那不行,我明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再者,我身体欠佳,动弹就晕,坐车更是不行,等些日子我身体好了,我会自动回去的。反正你又不缺女人,何苦跑来这么远找我这个“无趣的女人”呢?“ “身体欠佳?“陈棒棒咬牙骂道:”你只在没有男人的时候身体欠佳,有了男人你就精神饱满了,你少跟我来这套,今天你若不回去,我就将你绑回去!“ 李若茜趁他没有行动,跑进了洗手间,誓死不出来,陈棒棒转荡在客厅里,将她骂了个体无完肤。 等陈棒棒感觉此房处于一楼时,顿觉不妙。他撞开洗手间的门,发现李若茜早已不见了踪影,洗手间的不大不小的窗户正全敞开着。像躺在床上的李若茜的胸膛。 他恨的牙根痒痒:“李若茜,老子今天不把你捉回去受刑,我就跟你妈姓!” 殊不知,他的已故的老岳母也姓陈。真不知他是有意的还有故意的。 李若茜没地方可躲,只有去了胡怡如的地下夜总会,金巧翠看见她过来,高兴的两眼笑成一条缝。听说李若茜晚上想在这儿将就一晚,便打开一个虽小却布置精致的小房间,请她别嫌弃。 李若茜对这儿并不陌生,知道这个房间也干净不到哪儿去,说不谁晚上会有嫖客来敲门,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借宿妓!女院,还想图干净吗? 她叹口气,在床上坐了,问金巧翠道:“你来这儿工作,惠博兴不会有意见吗?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金巧翠拿捏着道:“这事你别告诉他吧,我就是他的手下一普通的职员,因为之前犯了错误,才被他打发到丛林小饭馆工作的。” “这就有意思了。”李若茜看一眼金巧翠愈发重彩的脸道:“什么样的错误,让他像玩过家家一样的,将你指派到小饭馆去工作?“ 金巧翠道:“我这个人做事好粗心大意,给他做事出了乱子,本来他想辞退我的,可我拼命求情,他才将我送进他的小饭馆工作的。“ “给他做什么事出了乱子?“李若茜咄咄逼人般的问道。 她料想下一步金巧翠就烦了,果然金巧翠就烦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呀,胡姐都还没有问过我什么呢。“ 李若茜笑道:“她是她,我是我,我是介绍人,出了事我得负责任不是吗?我跟她之间也有约定的。“ 金巧翠带点懊恼的道:“能出什么事?你这么不相信我,何苦让我来呢?“ 她这么讲,李若茜就不好开口了,只能笑道:“随便问问,别往心里去。只是我的一朋友是个警察,近来在找一个女疑犯。“ “是吗?”金巧翠目光一振,脸微微涨红。她掏出小镜,看似一心一意的补着妆。 李若茜叹口气道:“累了,我睡一会儿,晚上起来帮你。还有,不论谁来找我,就说不在。“ 金巧翠应了一声,欲言又止,好像又迫不及待的掩上门,出去了。 李若茜躺下在床上,脸上的笑意要将她淹没。 刚还没有完全擦黑,李若茜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是叶莎打来的,她带点没好气的道:“明天是你的生日,想必有人陪你过,之前答应你,陪你一起过的,你想怎么着?“ 李若茜清醒过来,对了,明天是自己的生日呀?叶莎不提醒的话,她忘了个干净,她笑道:“明天我有事,会晚点回来,但是生日当然照过了,我说过了,这极有可能是我最后的一个生日了,我打算好好的过。你帮我准备吧。“ “那好吧,到时别有异议。但是,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计划……”叶莎道。 李若茜说:“这个我明天搞定,你什么也不要管,只管准备生日事宜就行,我会跟你通气的。” 叶莎挂了电话。李若茜半点睡意也无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在脑疼中开始想着明天一天的行动与事情。 她相信,明天一定特别精彩。 李若茜在黎明时分才小睡了一会儿,并且隐约听见胡怡如好像来过,同金巧翠在门外大声的交谈着。 随后她又昏沉了一会儿才起床,脚刚踏上大地站定,头脑晕的就让她撞向前面的桌子上去,她咬着牙暗骂着自己的“可恶”,一面又等头脑恢复正常,才缓慢起身,走出了房间。 为了让身体变得有点精神,她吃了很多的早餐。 打了出租车,往兴盛公司而去。 在惠博兴的办公室。 叶莎跟他腻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走时笑意满脸的拍拍李若茜的胳膊,像在向她传递“爱情至上”的信息。李若茜恨不能骂她两句。 惠博兴笑盯向沉默已久的李若茜,道:“看你结了婚,怎么比以前更憔悴了?“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海中交易 李若茜感觉自己有点紧张过了头,索性横下一条心,她明白,凡事紧张过头必出大乱。所以,她沉稳的一面开始主宰她的头脑。 和松下诚之助赶到麻罗坡的海边时,太阳已经完全西沉了,热气渐散,海风吹拂着游客的头发,从每个人的嘴里发出畅快的声音。 “人也太多了吧?”这个问题李若茜早就担忧到了。 松下诚之助道:“人多才好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若茜听着这句话叹了口气,现在的贩毒集团胆子都太大了,敢向虎山行阄。 松下诚之助拍拍她的肩头道:“走吧,支起帐蓬,换衣服去。他们已经来了。” “……”李若茜还没将疑问问出声,就被老虎扶住双肩推到了车边,老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折叠精致的帐蓬,笑对李若茜道:“走,找个地方支起来,泳衣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李若茜更是一头雾水,不是交易吗?换泳衣做什么?她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哦。 帐蓬很快支好,老虎率先钻进里面,对依旧站在外面的李若茜大声道:“快点,没时间了,过时不候!这是规矩!“ 李若茜闻言一紧张,头一低,也钻进了帐蓬。老虎将一件漂亮性感的泳衣扔给她道:“将就着换上吧,不喜欢也没办法了。“ 老虎换好先出去,李若茜也以极快的速度穿好了泳衣,出到帐蓬外,发现松下老虎正用热烈的眼光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李若茜撇他一眼道:“讨厌!“ 老虎一笑,揽过她的腰,往海里走去,走到没腰深的水时,他一指海的半中央道:“看见了吗?那个硕大的游泳圈?“ 李若茜早就发现了海的中央一个漂亮的游泳圈,荧光般的闪闪发光。莫非元妻元夫兄妹俩就在那个大游泳圈里? 李若茜没有问将出声,老虎带她沉入水中,道:“会游泳吧?不会我可以带你。” 李若茜忙道;“我没有问题的。”她是河边长大的,六岁时就会游泳了,想起来那时候同姐姐李若梅,热天时候总游在邻居住的小河里,鱼儿扫过李若梅的屁股,她恼的哇哇大骂,周边的小伙伴就一齐哈哈大笑,那时候的时光,该有多好啊!可是却永远不会再有了! 李若茜身体欠佳,游几下就觉体力不支了,强壮的老虎托住她,往荧光圈处前行。离荧光圈还有差一点距离的时候,荧光圈忽然移动了方向,老虎喘着粗气,托住李若茜,追赶着荧光圈,大概快有三里的海程。李若茜的头脑开始晕眩起来,尽管有老虎的帮助,还是在惊慌中喝了三口水。 荧光圈终于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老虎托住李若茜靠近元妻元夫兄妹俩,老虎一面大口的吐着气,一面将身体不能自制的李若茜抱在怀里,对两人道:“真是好行程,再往前一点,就进鲨鱼区了,我还以为两位要将我们喂鲨鱼呢。” 元夫小腿拍打着海水笑道:“看你们游的好,多让你们恩爱一会儿。“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看见妹妹元妻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又赶紧将笑声停住。 老虎笑道:“元老弟考验的好啊,是不是若茜。“ 李若茜在头晕脑眩中只能点着头。 元夫笑看向李若茜道:“第一次参与交易,一定累坏了吧?还有比这更吃力的交易呢,你往后就会慢慢知道。有松下兄的帮助,相信你很快会熟悉习惯的。“ 李若茜道:“还要多靠元哥元姐帮忙才是。“ 元夫点点头,元妻依旧一脸的冰霜。 “这次货不多,本来不想来的,可是想到与松下兄的交情……“元夫脸生严肃道。 老虎赶紧致谢,道:“晶莹醇本就来之不易,兄弟我得此一点,已经很感兴奋了。“ “没事没事。“元夫摆摆手道:”好说,一会儿我给现钱,下次只要把丽水珠给我增加数量就行。“ 老虎笑道:“丽水珠上我是从不掉链子啊,这点元老弟就请放一百个心吧。“ “我知道,你是丽水珠的王嘛。“元妻笑容堆上脸庞道。随即用小手捋一下垂到额前的湿漉漉的头发。她今天穿着花纹的游泳衣,有点瘦了,将她小巧玲珑的身体勒得更加楚楚可怜。 仿佛一枚小炸弹,屁股眼上插一小导火索,就能一飞上天的。 老虎笑道:“过奖过奖,有元妹的信任,我更加有信心了。哈哈哈……” 元妻撇过李若茜的脸,顿生严厉道:“这位小妹往下也是我们的熟人了,我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她极收入内的。当然了,身为陈炳七的儿媳妇,也不能不让我们感到放心,加之,又是阿梅的妹妹,这个小姑娘,应该可以放心,只是我看她,身子骨怎么比我还弱?” 无妻说着。不禁皱眉。 老虎赶紧解释道:“她中了印尼毒瘾。” 元氏兄妹俩对望一眼,恍然大悟的样子,又相视一笑,李若茜知道,自己的毒瘾成为他们最放心的理由。 “那么,我们就回吧。剩下的事就由手下们来完成了。“老虎道。 元夫看下妻子点头道:“行,我们就先回了。价格呢?就照说好的来,往下如果有大量,我自然加钱。“ 松下老虎点头应允。两人的荧光圈一离开,他就揽着李若茜的腰,开始往海岸边游去。 “费这大事,真要命!“李若茜吐着海水,气喘道。 松下诚之助用大力游的很快,李若茜为了早赶回去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也拼命往回游,两人躺倒沙滩边时,已经感觉心跳乱得不能恢复正常了,尤其是李若茜,恨不能将心脏从身体里掏出来扔掉。以减去那份极度疲累后的痛苦。 “姐姐也是这样子来进行药品交易吗?“李若茜问道。 松下诚之助坐起来道:“一开始是这个样子的,后来她自己做起了交易,具体做法我也不清楚,我们合作的机会很少。“ “可是我听说,我姐姐至死一直受控与你。“李若茜感觉心脏开始缓过神来了。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生日宴会 身着华丽礼服的李若茜在惠家的登场可谓是全场皆惊。惠博兴是搞不清楚这个李若茜为什么每次都会这样恋慕自己妻子的礼服,他厌恶透了,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贵族“涵养,早拂袖书房了。 李耀辉赶在叶莎的前面去迎接她的到来,对她说声:“生日快乐!“李若茜笑笑,没等开口,就见叶玲珑迎上前来,一拧他的胳膊肉,李若茜干脆住嘴,一挽叶莎的手臂,随她走到为自己精心设计的三层的蛋糕面前,道:”看看吧,是知晚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这句话令她很感意外,随着叶莎的话音转头去寻找惠知晚的身影,见她正独自坐在一边,手里端着葡萄酒杯,朝她点头致意。 李若茜由衷的对她表示感谢。她随便环视了一下惠家偌大客厅的四周,场面跟李耀辉结婚时差不多了,不禁对叶莎道:“太奢侈了。” 叶莎道:“我还嫌不够呢,你口口声声的最后一个生日,之所以不愿意去外面找地方,是想给你寻找一点家的温情。若茜,祝你生日快乐。阄” 李若茜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握握她的手,千言万语意在不言中。 惠博兴走上前来,对她笑道:“你的生日礼物我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是你想要的。[]叶莎,去拿给她吧。“ 叶莎轻轻一笑,随即进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时,门铃声响起,是松下诚之助的声音,他手持精美礼盒,问好过周围人,没有理会惠知晚对自己一张热烈的脸,径自朝向李若茜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道:“若茜,祝你生日快乐,希望我没有迟到,为给你挑选一份配得上你的生日礼物,我耽搁了太长的时间,抱歉。哦“ 李若茜笑着说:“就算迟到,也因为你的迟到而让你的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记得更清楚,还有你为我精挑细选的礼物,是什么?可以帮我打开吗?” “不胜荣幸。“老虎说着,拆开了精美的外装,露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红色小盒子,打开来,一条镶着钻石的项链在灯光的映射下,像被缩小了的星星一样的闪着亮光。 惠知晚在心里艳羡的叹了一声,太精美太华贵了! 这同样也是李若茜的惊叹,她高兴的道:“这对我来讲太奢侈了,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如此贵重的礼物,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了。” 老虎笑了起来,李若茜趁他不备,在他的脸颊上“叭“的亲了一口,满场有点皆惊。 李耀辉不禁在妻子带满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恼怒起来。 老虎做了一个日本式的万岁的手势,将兴奋的脸孔朝向凝着眉头的惠博兴,仿佛在向他宣布:“瞧,我成功了!” 惠博兴淡淡一笑,道:“松下兄没有白白费尽心机啊,终于要赢得美人归了。” 李若茜笑笑,没有说话,挽上老虎的手臂道:“松下先生是一个浪漫多情的男人,我很欣赏他的风度与胸怀,乐意与他一起。” 惠博兴骂道:“好一个不知耻的小妮子,像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说的话吗?” 叶莎拿着一个大信封走进客厅,李若茜脖子上那条钻石项链,首先引起了她的注意。再看向李若茜手臂圈住的老虎,叶莎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禁将眼光看向一边醋气正浓的惠知晚。 “请问,婚姻在姐夫心中值多少钱?”李若茜笑问向惠博兴。 惠博兴气得浑身发抖。叶莎赶紧上前打圆场道:“今天有寿星在场,大家把气氛搞起来吧,我们举杯吧!” 大家随着叶莎的提议高举酒杯,生日宴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惠知晚喝了两杯酒,“噔噔“上了楼,李耀辉也进了房间,剰下叶玲珑一脸笑意的望着李若茜,像在看一只猴子表演一样的津津有味。 “我的礼物呢?姐夫?”李若茜望向惠博兴道。 没等惠博兴开口,叶莎就把大信封拿出在两位的面前,道:“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心意,你要现在就签字生效吗?” “那当然。” 叶莎道:“我也加入了,现在我们三人是股东。希望不要再出意外了,像黄总兄妹俩一样,至死没有获益。“ “对呀。“李若茜应着,将合同书拿出来,二话没说,就签了字,随后交给两位道:“我已经签字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惠博兴道。 “我一个人太势单力薄了,我能不能再让一个人加入。”李若茜说。“其实就是多个投资的而已,我就想有个伴。” “你指的是陈棒棒吗?”惠博兴笑问道。 李若茜点头,惠博兴笑道:“他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就别让他浪费钱了。虽然你现在有了一个有钱的老公,但是不能太过挥霍哟,陈家的钱也不是可再生资源。“ 李若茜笑道:“他家的钱可是有生资源噢。姐夫家的钱是什么形的资源呢?“ 惠博兴又恼怒,叶莎赶紧道:“真服了你们了,签个合同也能打起来吗?博兴,你就说你同不同意?“ 惠博兴道:“有傻子财神愿意加入,我何乐而不为呢,同意!“ 叶莎盯一下惠博兴道:“只要是财神,就不太可能是傻子。“ 惠博兴没有再理会两位,端着酒杯,往松下诚之助身边走去。 叶莎瞅一眼李若茜道:“你想怎么玩,你不会连陈家都想卷进来吧?你胆子不要太大。“ 李若茜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瞅她一眼,没有回答,将合同重新装进信封,道:“我会尽快的送过来。“ “陈棒棒呢?他怎么没来?“叶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他跟保镖出去找女人了,才没有心情来参加我无聊的生日宴会呢。“李若茜漫不经心的道。 叶莎骂道:“这个不要脸的臭狗皮肉!不来正好,省得尴尬。他对你好吗?没有折磨你吗?“ 叶莎问这些话的时候,叶玲珑正在一边留神听着。 李若茜笑笑道:“他懒得折磨我呢,都没空搭理我,怎么会有时间来折磨我。” 叶莎安慰般的道:“没时间理你更好,别让他碰你,他脏死了。”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隔间物件 林雨蹲下身去掐李若茜的人中穴,她都没有清醒过来。 林雨道:“她真厥过去了。“ 这下叶莎可慌了,她跺脚骂道:“真是愈来愈不给力的东西,这下可怎么办?“ 林雨瞅她一眼道:“如果让你中了印尼毒瘾,你就不会这样讲话了。你赶紧进去隔间找东西,不管发现什么,有用无用,全部装进袋子拿走。“ “也只能这么办了,那她怎么办?”叶莎一指躺在地下的李若茜道阄。 林雨道:“我先把她拖进客厅,要是他们醒过来,正好可以暂绕他们的耳目。“ 说办就办,林雨搀起昏迷之中的李若茜,叶莎费大力推开一个书柜样的器具,里侧小隔间的门就呈现在叶莎的面前,到底有什么怕人的秘密,要让惠博兴如此隐秘起来?叶莎都觉得好奇心加重了。 她将门轻轻一推,门就被推开了,里面立时传来一股李若梅身上的味道,叶莎抽下鼻子,环视着这间狭窄的房间哦。 简单至极,一张书桌,两个书架,却都空空,零星的几张废纸随便的散在书架内,叶莎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也空空如也,这根本就是一个空屋子,惠博兴为什么要搞张器具来增加它的神秘,莫非他在玩恶作剧?这样想着,心里的慌张又要将她淹没。(.好看的小说) 如果李若茜清醒着就好了,她一定会猜出其中端倪,可偏偏这个时候掉了她那根黄金链,不给力。 客厅里依稀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她想定是林雨有点等的不耐烦了,叶莎不自觉的紧张起来,空空的房间,无处可以下手,如果今天她什么也拿不到,就太枉费心机了,但是她又觉得李若茜的计划里,不太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是她这个实行者有问题,本来也不该她来实行的。 她焦急的在隔间里转着圈,脑袋猛然想到西溪口第八暗道的暗室,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墙壁上望去,却见洁白干净的墙壁并无半点可疑的地方。 她又瞄上了两个大大的书架,联想到无数影视上面书架之后的秘密,又几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挪开两个书架,后面也是一无所获,哎?这是怎么回事啊,她开始相信李若茜此次计划的失策了。 她叹了口气,想到躺在外面客厅里的李若茜,思忖是否该放弃这次无用的计划,想办法先使李若茜清醒过来。 她实在是在隔间里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担心李若茜的安危,更担心那些酒迷的人们的意外醒来,便不再迟疑,决心放弃寻找,先去抢救李若茜。(.无弹窗广告) 但是令她叫苦连天的是,隔间的门被关好,外面的器具却无法恢复原先的正常摆放,她在无限的急燥中一次次失败,身上的汗水无声的流淌下来,手心里也是汗,“真是该死,我该怎么办呢?”她要哭出来了,算一下时间,离他们酒醒的时间不远了。出去想唤过林雨来帮忙,却发现安静的客厅里只躺着脸色苍白的李若茜,林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急红眼的叶莎在屡次挪动笨重器具的劳累中动用了脚功,她一个狠力踢上器具,枉想恢复到原先的摆设,谁知用力过猛,器具莫名其妙的倒塌,连隔间脆弱的门也被一起压倒。 “轰隆“的一声,叶莎的像骤然停歇一样,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不是扩张开拼命出冷汗的。 “李若茜,我要被你害死了!”叶莎绝望的拍着脑袋,跳过器具,走进隔间,将门拼力的抽出来,“哗啦”一声,从门的身体上张开一个血盆大口,里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滚落了一地,这其中有药盒,有文件,有照片,更有一个圆形的盒子,数它滚的最欢,叶莎瞪大眼睛,仔细着掏着门里面的内容,慌乱的兴奋中,将东西一点不落的全部装进了袋子。 却不知道该如何向惠博兴解释被破坏的门了,她几乎吓到想跑路,她打算豁出去了,拎着袋子往客厅走去,却跟一个人差点撞到一起,叶莎不由得叫了一声,吃惊抬头,不禁痛骂出口道:“你他妈的总算醒过来了,你想害死我吗?“ 李若茜揉着脑袋,不明道:“发生什么事了?” 叶莎将袋子塞给李若茜道:“这是从隔间的门里找到的,你拿着东西快走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吧。“ “隔间门里的东西?“李若茜好奇的跨进里面,笑道:”这太有意思了。“ 叶莎骂道:“你想干什么?你觉得很好玩吗?我可被你害惨了,如果惠博兴醒来发现这一幕,他会杀了我的。“ 李若茜漫不经心的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叶莎气呼呼的道:“我不知道,大家都喝酒不多,差不多都该醒了,陈棒棒来的太快了。“ 李若茜叹口气道:“我们把一现场收拾一下吧?林雨走了吗?“ “早走了。“叶莎叹口气道。 门是不可能再恢复从前了,但是器具却被两人吃力的恢复到原来模样,只要惠博兴不挪动开,是不会发现里面的破坏的。 李若茜拍拍手,道:“我先回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叶莎气恼道:“有事也就给你打不了电话了。“ 李若茜独自离开了惠家别墅,在夜冷的侵袭中,招手出租车。 回到家时,陈棒棒已经躺在床上了,褚涛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小琦带着女儿早已不知去向。 李若茜疲累的往床上一坐,陈棒棒起身冷笑道:“事情都办妥了吗?我以为你李若茜能有多厉害,尽玩些小儿科。” 李若茜怒骂道:“闭上你的臭嘴睡觉,你怎么不累?玩了一天的女人。” 陈棒棒道:“我光喝酒了,没有碰过女人,小城里的女人太差了。不及你的一半。“ 李若茜冷扫他一眼,拎着手提袋进了洗手间,陈棒棒徘徊在房间里,大声道:“我帮了你大忙,你是否该感谢我一下呢?” 李若茜从洗手间里出来,道:“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陈棒棒说:“我想吻遍你的全身。”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神秘地 林薇泪海中叹道:“梅姐把这张地图植在我的肚皮上,还想保护我的安全?我只当她失策了。” 李若茜说:“我想关于你肚皮的那张地图,连你自己也不会知道它真正的秘密,否则依照你的脾性,姐姐不会对你安之若素。” 林薇不屑的撇撇嘴,李若茜道:“想起来真是神奇,姐姐在暗语中说,那张地图隐匿着一孤岛,那个岛上有一种叫雷百合的花朵,它的花蕊就是提炼晶莹醇的最主要的原料。一旦谁将此岛据为己有,就等于拥有了一个晶莹醇的原料工厂。” 林薇奇道:“如果只是一座岛子,它就在那儿,那么多的组织忘命寻找,会找不见吗?” 李若茜摇头道:“这种花只开在隆冬的月份,花季为短短的十天,随后凋谢,很快枯萎,根本寻找不到它的存在。又因为此岛地处麻罗海与红罗海之间,岛屿难以计数,每年的冬天,几乎都有不同程度的海啸及台风,不知道多少组织的魂灵在那些岛子上游荡了。阄“ “死人的事我听说过,但是你说的也太玄乎了。“林薇扰发道。 李若茜道:“我不是危言耸听。这是姐姐的讲述。“ 林薇又不屑道:“你姐姐的讲述,还不就是你的讲述,反正她的暗语也只有你一个人能揣测,你想个什么便是什么吧。[]哦“ 李若茜道:“我这是有凭据的,不是空穴来风。“ 林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暂收异议。 “听说这张地图来源于一个生存者,他将地图绘画出来没多久,人就离奇消失了,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此后地图被印成很多份,当然当中居多为假的,但最后却都没能保存的住,只有你肚皮上的那张,才是唯一的真版。“李若茜道:”有组织得知姐姐的手中仍然持有地图,但姐姐忽然急疾去世,一时使他们失去寻找的源头,姐姐从来不肯曝露自己与手下人的关系,这使得大批的手下人在姐姐死后,很好的保留住了自己的身份,像黄心成兄妹俩,我也是从你口中才得知的,先前我还以为他与姐姐只是合作关系。并没有想到为姐姐做事。其它的恐怕连你都不知道了。“ “的确如此。”林薇道。 “但是你,并没有很好的保护自己的身份,你不止一次与姐姐的合作方进行交易,相信他们对你并不陌生。” 林薇无奈叹了口气。 “这两年,对地图的痴狂莫名其妙的渐隐下去。[]我从姐姐遗留下来的晶莹醇的交易笔记才得知,姐姐是小城内第一个才是唯一向元氏兄妹贩卖晶莹醇的人,也是因为她的暴利,使其它的组织红了眼,对晶莹醇萌生了疯狂的追逐。” 林薇点点头。 “于是,关于晶莹醇的贩运,就像一个明星走红一样的理所当然了。但是晶莹醇的贩运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这张地图的出现,便迎合了大部分组织的心理,掌握了大量药钻的主原料,比起直接贩运晶莹醇也相差无二了。”李若茜道。 林薇道:“雷百合在印尼属于国家控制药花,只能在国家允许的范围及数量之内进行栽种,违者重罚!因为它的药效不仅与此,它还可以替代一种叫诺蕙子的花,提炼安英怀明。“ 一说起安英怀明,李若茜感觉自己的身体愈发的不舒服了。 “这样说来。“李若茜道:”即便是拥有了这座小岛子,拥有了隆冬季节的无数雷百合,其贩运也与玩命相差无二了,单是环境与气候的恶劣,难以抗拒之外。可怕的组织之间的夺岛大战,也不亚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了吧。“ 林薇笑道:“你又说的玄乎了。中国人在这样的事情上是很有能力的,只要毒凫们拿出当年小米加步枪打败坦克大炮的誓死如归精神,相信那座小岛定归咱中国人莫属,大不了像钓!鱼岛一样,不停的为侵权谈判呗。有时候政府还不如黑势力来的痛快呢,枪炮一轰炸,他妈的我的就是我的,想来争老子地盘,死去!“ 李若茜笑了起来,道:“你扯远了, 林薇问道:“那如此说来,你知道那座岛子的具体位置了?” 李若茜点了点头。 林薇道:“姐把如此重要的东西写下来藏在门内,到底是想做什么?烂在肚子里带进坟墓不好吗?或者干脆交给我。” 李若茜说:“我想她有下一步的动作吧,只是还没有行动就没命了。” “那不对呀。”林薇道“你不是说她死前有过长时间的自觉期?那她为什么面对自己的死亡,没有销毁它呢?“ “或许她忘记了吧?她做的许多事,我都不可理解她的意图。“李若茜凝眉道。“你能告诉我,她是如何成功贩运晶莹醇的吗?“ 林薇道:“我们只管给她或者帮她交易,关于货源,我们也只见过她的苦索与忙碌,具体来源,我们实难知晓,加之姐的性格不喜被人追问,我们早就养成了凡事只做事不多问的习惯。我们应该知道的,她会主动告诉我们的。但是我确定,关于晶莹醇,她的来源处是国外,但不是印尼,因为我听过她跟对方讲过电话,我听不懂她当时说的是哪国的语言。“ “是阿拉伯吗?“李若茜问道。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姐姐生前,大概有一年多以前,向她说起过她在学习阿拉伯语一事。 “要不就是葡萄牙。“这是李若梅在大学时候选修的外语,但是她更相信是阿拉伯语。 林薇道:“你说阿拉伯,我有那么点感觉。” 李若茜盯上林薇道:“林薇。把你肚子上的地图弄下来。” “什么?!”林薇慌忙捂住自己的肚子道:“李若茜,你想干什么?” 李若茜道:“我只想把它描摹下来。” 晚上,李若茜同松下诚之助说起阿拉伯一事,老虎凝紧眉头道:“同他们交易太难了,不是我老虎能做到的事情。李若梅当时完全靠着惠少志在美国的黑组织,但是现在这些组织,已经早被美国警方抓进牢里去了。“ “如果我姐姐还活着,她想再次贩运晶莹醇,你觉得她会怎么做呢?“李若茜问道。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三大龙头 松下诚之助将李若茜扶坐在小仓库破旧的椅子上,双手按住她双肩道:“若茜,进到这一行,千万要让自己坚强起来,没有多愁善感的自由,等你真正的涉入了交易,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脚踏尖冰,血流不止。(.无弹窗广告)你走上了贩运药品的道路,你就不是你自己了。知道吗?” 李若茜吸着鼻子点下头,老虎接着道:“不要总沉甸在你姐姐的悲伤中,正常的交际都不会有人细抚你的悲伤,何况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呢?你说呢?宝贝?” 李若茜被他这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了,笑笑道:“我知道。谢谢你的提醒。对了,适才你说,是因为我姐姐才使你得罪了日本的黑社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虎沉吟一下,重叹一声道:“这都是因爱而生,女主角当然是李若梅。你姐姐为了靠近元夫元妻兄妹俩,甘愿呆在我的身边,听任我的差遣。一开始我们进行的很愉快,但很快,熟悉一切的她就变得不满足了,胃口空前的大,瞒着我与元氏兄妹进行交易,并与他们私下达成许多协议。后来,更是将胃口放大到国外,为了能与国外的组织进行药品交易,只身投靠驻日的跨国的药品组织,此组织在日本有着绝对的势力与威望,连日本的政府都一度默认他们的存在,我是不知道她是用何种手段取得他们的信任并完成合作的,我得知的时候,她就已经与他们来往甚密了,我很吃惊。知道我为什么要吃惊吗?” 李若茜无可名状的摇了摇头,老虎道:“这个组织神出鬼没,好像日本只是他们其中的一巢,他们药品做的猛烈,偶尔也不太守江湖道义。很多的组织慕名依附,到最后全都没有一个好下场。我觉得李若梅也绝不太可能成为幸运儿,我无数次劝说她,均受冷待。果不其然,后来你姐姐遇到了麻烦,她手下的一个兄弟,在接货时出了乱子,被美国驻日本的警察盯上,差点殃及池鱼。总组织动了怒,自然毫不留情的迁怒李若梅,她性子刚烈,后来见事情不妙,用软招时已觉可笑,我为了帮助她,当时也不太屑于他们的威势,便与他们结下了梁子。阄“ 李若茜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又似乎满脸的不可置信。 “因为没有太大的损失,日本的组织也不愿将事态扩大化,便放弃了挑战小城组织及警察局的计划,放弃了追杀李若茜与我的打算,这样,她平安无事,我却不能再回到日本了,我相信,只要我的脚一踏上日本的大地,我的血就会立马染红我的脚面。“ 李若茜道:“这太可惜了,老虎先生,因为我的姐姐,你可能要永远呆在中国了。哦“ 老虎低首,道:“我渴望机会,我的母亲去世前,写了无数的信给我,我都没有回去给她送终,只能跪在中国的土地上,遥望着我的家的方向,给她磕头送行,每每想来,痛彻心肺啊!“ 李若茜叹了口气,想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安慰他。单是将痛苦的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我想去日本。“李若茜说。 老虎在李若茜的怀里明显的晃动了一下身子,他抬起头来,瞪大眼睛道:“你想干什么?寻找你姐姐依靠的黑社会吗?不行,你没有一点后台与势力,他们会把你当做玩偶杀掉的,你想的太简单了。” 李若茜笑道:“你误会了,我会有那么傻吗?我姐姐在日本的组织里没有任何的影响力,甚至一度是他们追杀的对象,如果我说出她的名字,有可能我会死的更快。“ “那你想去日本做什么?给我的母亲扫墓吗?“松下老虎带点说笑的道。 李若茜摸着他的头道:“如果你愿意,我倒是不介意替你回去看看你的母亲的。“ 老虎抬起泪眼,一握李若茜的手,道:“你很懂事,惠知晚无数次去日本,我赶她去她都不听的。好像看我一眼去世的妈妈会影响她大小姐的身份一样,在这一点上,我厌恶透了她。” 李若茜笑道:“能受到你的喜欢,我很开心,我想聚集起姐姐当年的组织里的成员,你觉得有可能吗?” 老虎坐正身子道:“我怎么仿佛看到当年的李若梅了?你做得比她轻松,至少你的心态,没有像她那么压抑悲观。你做事情总感觉快快乐乐,有时候连我都不能理解。” 李若茜说:“我是苦中求乐。像你说的,悲伤没有任何的办法。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唤回李若梅的手下,他们都还在圈子里吗?” 老虎叹口气道:“我说了嘛,没有人可以真正的离开这个圈子,除非他们死了。我想他们大多已经投靠别的组织了,想再完全召回他们,不太可能,还有,如果你想自立组织,你必须要经过三大组织的同意,在极短的时期内,获得大量的交易药品,拥有着让他们信任的自卫实力与势力,并且同意在这个圈子里的一切规矩,就像被洗脑,你只能接受,不能反抗。“ “哪三个组织的认可?“李若茜问道。 老虎道:“其中一个是贤荣、贤为兄弟,叫做花虎狼的药品组织,我也只是跟他们见过一次面,两兄弟功夫一流,家大业大,在圈中还以女人成群出名,每年都会屡次以地方政府招募形象小姐为名,为自己选秀女人,自然与地方政府再熟不过。再一个是无妻元夫兄妹俩的组织,以专贩最名贵药品为名,丽水珠与晶莹醇为最主要交易药品,像观芝重,荷寄粉等罕见的阿拉伯药粉,也都经手,换句话讲,不管多么贵重罕见的各国药品,都难不倒小两兄妹。” 李若茜想着,不由得凝起眉头。 老虎接着说:“另一个组织就是你的公公,陈炳七的组织了,这个老家伙隐的深呢,在圈中可是个少有人敢惹的老狐狸了。背后咬你,而且丝线不现,让你死都不明他的手段。他平时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他极喜爱喝茶,是个在家下棋布局、观外战的家伙。李若梅投其所好,两人又可幸的谈得来,她便受了陈炳七不少的帮助与好处,这对李若梅游移圈内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你直接嫁了他儿子,相信以后会有人佩服你的手段的。” 李若茜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往事讲述(一) 在离黑磨坊村大约有三里路程的集岩村的狭长胡同里,马英已经在黑暗中焦急等待李若茜很久了,李若茜的小卡缓缓地停在了胡同口的一角,急步向马英的近前而来。(.好看的小说) “若茜。”看见她的马英,语气急切的喊了她一声。 “很抱歉,来晚了。”李若茜握住马英的手道。 马英紧张的张望一下四周,道:“我的老公打理出了路线,打算今天晚上就要离开,我逃了出来。” “逃?”李若茜不解道阄。 马英点头道:“我无论如何感觉我离不开,只想见你一面。我有很多话想告诉你。” 李若茜紧握她的手一下,道:“无论你想跟我说什么,拜托你都要尽快离开,虽然黄氏兄妹已经不在了,但你们在这儿毕竟不安全。“ 马英没有回答她,另外道:“若茜啊,我很想跟你去太太的墓前看一看,看看她怎么样了,跟她说说话。“说着,眼泪又掉下来。赶紧抬起手拭眼泪哦。 李若茜不禁被她的情绪感染,眼眶湿润起来,道:“她已经不在了,说不上好与坏,现在她不会寂寞了,有妈妈的陪伴,她会好很多。” 马英垂泪叹气道:“真可怜呀,一家人的幸福,就这么毁了。“ 李若茜无语的看着她。 马英道:“上次你来找我,我什么也没敢说,可你走了之后,我的想法就渐渐发生了变化,好像我又重新见到了太太,我不是怕死,我是放不下我的家人啊。后来,听说你被抓捕进了警察局,我就设法见到了黄总的妹妹,想替代你出来,可是事情不了了之,现在,继太太之后,我们得到了你的金钱援助,我更是心下难忍,我想过了,事到如今,我的丈夫与家人终于可以安全了,我打算把我知道的对你和盘托出。(.好看的小说)“ 李若茜感激的握紧马英的手掌,不知该如何开口表达自己此刻的激动。 马英道:“若茜啊,我不知道太太是为何要嫁进惠家的,我在惠家做了将近十年的保姆,惠家的事情我从来不多嘴,心里亮如明镜,却从不表好奇,我隐约知道惠家钱源的来处,因为我的沉默与安静,使得惠家的人一直对我信任有加。“ 马英抽下鼻子道:“我一直就不喜欢惠大少爷惠博兴,他英俊、气质不凡,但是他的心眼极小,又有心计,对待自己的家人尤为自私,我时常看见他百般排挤怒斥自己的弟妹,李耀辉在国外,他就凡事拿知晚大小姐出气,我工作到深夜时,总能听见大小姐在房间里的哭声。” 李若茜叹了口气。 “我总忘不了,我初进惠家,我看见楼梯口站着一个漂亮但脸带倔强的女孩子,用一双好奇的眼光在上下打量着我,后来,朝我轻轻的笑了,像个小天使一样,我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了,我总在刻意的照顾她的生活,每当她的哥哥斥骂她的时候,我总是会柔声劝开暴怒的惠博兴,将她领进房间,安慰她的悲伤,给她擦干眼泪,她有一次甚至说,如果我是她的妈妈,该有多好啊!如果我有这样一个漂亮高贵的女儿,我准会高兴死的。” 她笑了起来。 “我们感情很好,一直到太太嫁进来之前,她有事没事总喜欢转在我的身边,她慢慢的长大,脾气也愈变愈凶,除了我,她任何人都敢顶撞,她怕自己哥哥的暴怒,却总是敢与向自己的表哥耀辉少爷发脾气。[.超多好看小说]二少爷性格宽容,留过洋,知书达礼的,待人接物很讨我的喜爱,我常说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明知是玩笑,他却总是表示很高兴,他的女朋友很多,周末就带漂亮女孩子回家,或者女孩子打电话找他,除了吃饭睡觉。极少在家看到他的影子,当然大多的时候,他都呆在国外。我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帅气又知礼的男孩子了。“ 李若茜努努嘴,没有搭腔。 “惠老爷很心疼他,在家总是护着他,还有知晚大小姐,总是训斥自己的儿子,惠大少爷与自己的父亲极为不和,但幸亏惠老爷长时间呆在美国,也没有闲暇训斥自己的儿子。惠大少爷结婚时,他才从美国回来,并且在国内安顿了下来。 ” $9a6c$82f1$9053$ff1a$201c$6211$8fd8$6e05$695a$7684$8bb0$5f97$592a$592a$7b2c$4e00$6b21$5230$60e0$5bb6$65f6$7684$60c5$666f$ff0c$6211$5f53$65f6$770b$5230$5979$ff0c$5fc3$9$7adf$83ab$540d$611f$89c9$9178$9178$7684$ff0c$8fd9$6837$7f8e$4e3d$51fa$4f17$7684$5973$5b69$5b50$ff0c$4e3a$4ec0$4e48$8981$5ac1$5230$8fd9$6837$4e00$4e2a$662f$975e$53e3$89d2$9887$591a$7684$5bb6$5ead$ff1f$5c24$5176$4e0d$80fd$5bb9$5fcd$7684$662f$60e0$535a$5174$ff0c$6211$4e0d$559c$6b22$4ed6$ff0c$5c3d$7ba1$4ed6$806a$660e$6709$624d$667a$ff0c$4f46$662f$6211$603b$89c9$5f97$4ed6$914d$4e0d$4e0a$592a$592a$7684$3002$6211$8fd9$4e2a$4eba$5f88$4f1a$770b$4eba$ff0c$6211$7b2c$4e00$773c$5c31$611f$89c9$592a$592a$662f$4e2a$4f18$79c0$8c26$548c$7684$5973$4eba$ff0c$4e00$5b9a$4e0d$4f1a$548c$60e0$5bb6$7684$4eba$76f8$540c$7684$3002$8fd9$53cd$800c$8ba9$6211$62c5$5fc3$ff0c$5982$679c$4e0d$80fd$8ba9$81ea$5df1$7684$4e2a$6027$8fce$5408$60e0$5bb6$ff0c$52bf$5fc5$4f1a$53d7$59d4$5c48$7684$3002” 马英叹口气道:“果然刚结婚矛盾就层出不穷。她的温柔有礼,她的宽容大气,与惠家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惠老太太的刁难,知晚大小姐的不与交好,惠大少爷的少爷脾气,她从来不歇斯底里,也不会大发雷霆,她总是傲然淡定,说话如和风细雨,却让人难以招架的住,她的话说出来,如果不细细的品味,很难觉出她在骂人。惠老太太是一个骄傲威严的女人,自然忍受不了一个骄傲自恃的媳妇,但是太太,从来不愿意去改变自己。反而让自己的性格扩大攻击力,表面的她看起来如不畏严寒的梅,却不知也难忍冬的冰袭,她的悲伤与知晚大小姐的眼泪一样,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黑暗下的胡同里,如同发出神秘的呼吸声,冲斥进李若茜的耳朵里,声声都变成叹息,酿成眼泪。 马英接着道:“惠家要的是一个两眼两耳不闻事,不去思萦生活是什么的女人,如果一个有思想有个性的女人嫁到惠家,无疑是让自己选择了一条苦行僧的路,太太是一个凡事有看开心并且很是认命的人,我曾经与她谈心,告诉她说,我初次见她,就有想让她离开大少爷的想法,苦于无法倾说。她淡然一笑道:人各有命,如果是福,我感谢上天,如果是祸,我自认命。她的豁然之心,令我当时很是吃惊莫名,为这,我又高看太太一眼。“ “我承认惠大少爷是爱她的,他总是对太太有求必应,对待金钱慎之又慎的他,从来没有在太太身上吝啬过,经常出差给她买回高档的珠宝与太太喜欢的一切罕见之物,太太尤爱钻石,比任何女人都偏爱,有一次太太过生日,他就用硕大的钻石,请专人给她设计了三套高级晚礼服,那是太太最爱的物件,此后无论大宴小会,都会见到她身着钻石礼服,华丽出场的风采。她愈来愈美得似谜,惠夫人的美貌,就这样倾极小城的商界。“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往事讲述(二) “那么,马妈,你又是如何进入药品组织的呢?“李若茜问道。”你跟姐姐在里面到底做了什么?还有那个知晚大小姐到底有着什么高深的来历……“ 马英道:“我心疼太太,佩服太太的为人处事,太太也尊敬、照顾我,在生活上不断的给予我帮助,我和老公都感恩太太的大德,她还因为认识黄总,给我的老公找工作,帮我们开烟店,可是我的老公却财迷心窍。帮助黄总进行印尼药品组织,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涉入很深,我哭求无望,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有一天的深夜,惠家的门忽然被敲响,我刚服侍太太在书房里睡下,为了不惊动其它的人,我赶紧将门打开,发现一群凶相毕露的人,还有外国人,像是黑帮,站在门外,为首的说要找惠大少爷,我正在想去叫醒惠大少爷,太太就从房间出来了,将那一行人让进了自己的书房,并告诉我说,我可以回家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手里的活,就打算离开,但是好奇心与对太太的担忧,使我蹑脚到书房门前,贴耳去听,我听到了太太与他们的对话,有一个男人说,货物没有按照协议来,他们要按照协议规定索要赔偿。但是惠博兴总是一再找借口搪塞。太太说,所有的事情她来搞定,货物也好,金钱赔偿也好。我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太太也涉入了药品组织,也忽然怀疑起她与黄总的真正关系。” 李若茜说:“黄氏兄妹为我姐姐做事。” 马妈道:“这个我不知道,太太手下的人我不甚清楚,只知道一个叫林薇的姑娘,还有一个俱乐部的女老板,其它的我无从知晓。” 她接着道:“我发现了太太的秘密,便暗意求他想办法救出我的老公,太太每次都沉默,后来听我老公叹气抱怨说,黄总不再重用他,而重新启用了一个叫钱近的人,因为受到冷遇,便没有钱可以赚,我怀疑这都是太太的功劳,便心下对太太更怀感激。但是我的老公当真财迷心窃到极点,又讨好钱近为他私下卖命,后来,索性不顾一切,他凡事瞒着我,用香烟进行药品贩卖,并且借用我的无知,莫名让我进行起了香烟形式下的药品贩卖。等我知道之后,已经要东窗事发。警察盯上了我们的香烟店,我的老公人又胆小,钱近把事情全部推到了我老公的头上,黄总动了怒,我只能再次去求太太,我不知道太太是如何处理的。有一天,警察忽然跑进我家,不由分说的就将我带进了警察局,列出了我用香烟进行贩卖药品的证据,虽说我是被蒙在鼓里,可铁证如山,我百口莫辩,只能等待死神的光顾。在我已经放弃求生的时候,太太忽然出现在警察局,将我带了出去,并且设法洗脱了我老公。她救了我们的命,那时候我才知道,太太的手段真得非同一般。阄” 李若茜说:“警察局的局长那个时候大概已经换上马大梁了吧?” 马英道:“我出来之后,继续留在惠家工作,那个时候,小琦已经进到了惠家,太太就把家里的大事小情交给了小琦,让我安心留在她的身边帮助她的生活,我得已可以经常和她聊天,谈心,后来,为了报答她的恩情,我就帮她做事,在确定我安全的情况下,并且每次都给我好多的钱。”说到这儿,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赶紧抬起手拭着。 “惠知晚呢?那个时候她在干些什么?“李若茜问道哦。 马英道:“她总梦想着有一天可以离开惠家,于是,高中一毕业就去了日本留学,惠老爷经常去看望她,她偶尔回来,与太太个性不合,总是跟惠老太太联合起来,刁难太太,惠老夫人怀疑惠老爷与自己的儿媳妇有染,对太太更是百万分的排挤。知晚大小姐人在国外,心也变野了,对我态度也不像以前,人变得刚硬,性格更加冷漠傲慢,对待惠博兴的斥责,也敢于无畏的反驳。不过,些许成熟的惠博兴倒是对她态度好了很多,大概是看自己妹妹年纪大了,凡事不再向以前一样毫不留情面。“ “那是知晚大小姐对他的态度变了,他开始慌张不明了。“李若茜冷笑道。”惠博兴,就是个贱骨头架子。“ 她问马英道:“你跟我姐姐出去进行药品交易,都会碰到哪些人?“ 马英道:“太太让我接触的人,只有贤荣贤为两兄弟,我负责带领转移地点,沟通暗号,因为太太做事的准确可靠性,贤氏兄弟放心与她的地点安排,具体的交易,太太很少出面,大多情况下,钱放在某一处,而药品放在某一处,双方不见面,各取所物,所以,两方交易的人员,往往不太清楚对方的长相,我只见过贤荣,也只远远的在车上看过他一眼,容貌不甚清楚,但是感觉阳刚有型,又带满着一个男人的沉隐与冷漠,气质好极了。“ 李若茜问道:“姐姐与他交易做的最多吗?“ 马英点头道“:应该是的,太太每次跟他们单独见面的机会不少,事情谈妥,然后才是我们进行,如果不出意外,双方领导人不会露面交易的。” “原来如此啊,也是够谨慎的。”李若茜若有所思的道。“看来国际刑警对他们的打击力度也够大的了,交易手段层出不穷,有意思。” “后来太太身体坏了,我就更是一刻不离的照顾她,那段时间,她连惠博兴的面都很少见,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或者坐在书房里发呆,惠大少爷时常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是怎么回事?”李若茜不解道。 马英道:“我无数次问过太太,她不肯开口,又劝她说,她身体不好,让少爷进来可以晚上照顾她,她只淡笑说,还是不要太亲密的好,省得以后诸多麻烦。 太太得病的那段日子,总想回家,说母亲身体不好,想回去亲自照料,还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方便,会将母亲接进小城疗养。“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忽来枪祸 马英道:“是一味很奇怪的药方,是一个叫白茫的贩毒无老给她的方子,阴腰荟的汁液里面,必须加上一定量的男人的。才可以发挥药效。“ “什么?“李若茜瞪大了眼睛。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药方吗?不愧是白仙鬼开出的药方,总透着那么一股恶心。 “那么姐姐汁液里面的从何而来?“李若茜好奇道。 马英笑道:“若茜,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得到的,太太将钱交给诚真苗圃的西门老板,就什么都有了。” “这个诚真苗圃的西门老板,到底是干什么的?”李若茜皱起眉头道阄。 马英道:“只有太太才清楚,小城的人都知道诚真苗圃,也知道它的老板人很不好惹,其它的可就不好说了。“ 李若茜点点头,道:“姐姐喝的那张恶心人的药方真得有用吗?“ 马英点头道:“如果没有那味药,太太早就被痛苦折磨死了,它就像一味兴奋剂一样,喝下去立马就会见效。哦” 李若茜道:“看来白仙鬼真有两下子。“又问道:”这味药方是否对其它的药毒也有效呢?“ 马妈道:“应该是可以的。因为听说它的名字叫百毒液。“ “百毒液?”李若茜笑道:“太好了。[.超多好看小说]” 马英正欲开口,她的手机忽然敲了起来,她道:“一定是我老公打来的。“她接听起来,电话果然是沈逸打来的,李若茜猜想一定是催促马英快快回家。 但见马英草草的应付了几句,低头拭泪,李若茜握住她的手道:“事不宜迟,我送你回去吧,我真得很感激你,马妈,你告诉我这么多,对我很有帮助……“话就说到这儿,忽然一辆车开着刺目的前大灯,冲着两人缓缓而来,忽来的强烈光线,刺得李若茜睁不开眼睛,她抬手罩住眼睛想仔细看个究竟,身边的马英忽然一声急呼:”快闪开!“这时,“叭”的一声,震耳的枪响声响彻在李若茜的耳边,她本能的往后一个闪退,同时迅速的掏出包里的小手枪,这时,又两发子弹穿破黑暗与夜语的劝说,冲向胡同里的两人而来,李若茜只感觉胳膊一阵钻心又麻木般的疼痛,然后就被马妈一把抱在了怀里,她用自己些许丰满的身体紧紧的护住了李若茜,枪声在持续,李若茜手中的手枪在不自觉中响彻了两声,她在极度的惊吓与紧张中也不清楚自己是否中弹,是否还可以继续活着,除了胳膊上,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中了暗弹…… 正在这时,胡同口的另一个方向,一辆同样打着刺目前大灯的轿车冲着胡同急驰进来,对方可能看事情不妙,逃脱了,因为对面已经没有了任何枪声,并且汽车发动的声音也显得急促而疯狂。 马妈还在喘着粗气用尽全身力气的抱住李若茜,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的前面,李若茜惊喘未定,从适才轿车上下来两个人,走近她们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遭到暗杀?“ 李若茜被马妈紧紧的抱住,冲他们摇了摇头,看清了他们一身的警服。他们应该是集岩村巡逻的民警。 李若茜一拍马妈的后背,她并没有很快起身,李若茜将她的身体往后一推,想让她放开自己,却没有用处,只听到马英的呼吸声急促而微弱。李若茜一紧张,用力将她推开却没有力气将她扶正,她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李若茜这才知道,适才那么多些子弹,全都打在了马妈的身上,李若茜情急大叫起来:“麻烦你们,给叫救护车,她快不行了,我不能让她死……“ 民警同志立即拨通了急救中心,马英用残留的力气死死的抓住李若茜的衣角,反复说:“若茜,太太的命,我还上了,我可以有脸去见太太了……“ “你说什么呢马妈,我不允许!“李若茜哭叫着,她不允许,这样的报恩,更不允许,这样的离别,她不喜欢,她讨厌极了,但她真得已经无能为力了,警车及救护车赶到时,马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呼吸,救护车没有载着伤者开往医院。而是长时间的停在那里,只有警察在不停的忙碌着。李若茜抱着膝盖蜷在墙角,受伤的胳膊在不断的往外涌着血,最后的她,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进了医院。 她的胳膊也只是擦边伤,所有的子弹都被马英接在了自己的身体上,李若茜接受完了警察的问询,安硕将她从椅子上扶起来,轻轻的一抚她的伤臂,道:“还疼吗?“ 李若茜摇摇头,眼泪刷的流下,道:“安硕,你说我是不是个扫帚星?谁离我近都得死?“ 安硕道:“别那么说,人各有命,谁也做不了别人命的主。“ “我真是完了我……“李若茜哭倒在安硕的怀里,他轻轻给她拭眼泪,问道:”我将你送到哪儿去?回家还是叫来李耀辉?“ “不,你千万不要打扰他。”李若茜像被针扎一样的反应道。 安硕道:“那就送你回家吧,反正我也没有时间照顾你。“ 李若茜轻轻推开他道:“不用,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你去忙,别让领导说你偷懒。” 安硕略一迟疑,李若茜又推他,他才同意让李若茜一个人打车回家,自己急奔回局子。 李若茜叹口气,右手捧着受伤的左胳膊,也没有打算要打车,一个人黯然的往回走。 在阳光的照射下,经过曼妙歌声的音像店,经过美女倚立的服装店的热闹的选秀台,激烈的音乐使她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一阵阵的发冷,她的眼泪又要下来,好伤悲啊,怎么都无法让自己停下来,她低头吸着鼻子,身边的车仿佛带满着冷漠的向她按喇叭,在她身边张扬的呼啸而过,仿佛,整个小城,只有她伤悲。 她该去哪里呢?回到家?空空的房间,一个人只能尽数伤悲,回到陈家?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伪装了,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姐姐走了,妈妈也走了,这个世界上最她亲最爱的人都已经离她而去了,她已经受不了离别带给她的打击了,面对此刻的伤痛,她真是难以释怀,或者该如何释怀呢? 眼泪就这样,一时间成绝堤的海,愈想抑制愈抑制不住。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药品组织 深夜的钟声敲响在整个宾馆的上空,李若茜的双手游移在李耀辉的胸口上,问他道:“耀辉,你在美国时候的黑组织,现在还有联系吗?” 李耀辉诧异的抬起头,看她一眼,道:“你怎么会问这个,那都是我年少轻狂时的事了。[.超多好看小说]” “不。“李若茜道:“我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我想问你的是,我姐姐当年借用你父亲在美国的黑组织,与国际贩药组织进行交易,你是否也参与了其中?或者你知情?“ 李耀辉躺在黑暗里没有吭声,李若茜急切的抬起头,黑暗中瞅着他的脸,道:“你又沉默!” “我有沉默权。”李耀辉叹气翻身,不再理她阄。 李若茜在他身后忽然哭道:“好狠的心肠,我都这副样子了,你居然还瞒着我。“ 李耀辉哼一声道:“正因为你这个样子了,我才打算对你守口如瓶。“ 李若茜怒道:“你救不了我。你死心吧。哦“ 李耀辉在黑暗中坐起身,拉开床头灯,道:“我不会让你成功踏入药品组织的,我不会告诉你,你死心做良民吧,不管你还能活几天。” 她将灯拉暗,背对他躺下道:“我嫁给陈棒棒,已经算是进了圈子里了,何苦为一些我早晚都会知晓的事情惹恼我呢?” 李耀辉愤然道:“我不怕惹恼你,我就怕你惹恼他人,让别人开着小轿来杀你。(.好看的小说)殃及池鱼。” “李耀辉,你又说这话……”没等李若茜恼完,他就泄气了,笑着将她抱进怀里,道:“行,我答应你,明天早晨告诉你。” “别卖关子了,我现在就想听,明天早晨我要回家。” “回哪个家?”李耀辉一怔问道。 李若茜说:“回陈家。” 李耀辉的脸随即阴沉下来,但是很快,他恢复表情,叹口气道:“我的那帮黑人兄弟,根本说不上组织,就是普通的黑帮,用中国的讲,混混,我们偶尔手紧,贩运点药火枪支,对于印尼药品,我们有着相当的恐怖。“ “你们后来是怎样进入到这个圈子的?”李若茜问道。 李耀辉说:“是李若梅买通了我团伙其中的一个兄弟,开了”天价“,慢慢地,他们在我不知的情况下,神鬼不觉的为她开始卖命了。因为这个,我对她颇有微词,你应该理解我的。他们都是在美国穷人家的孩子,有很多的独生子,他们出事,就等于毁灭一个家庭,所以,我无法理解她的举动。而她,也只把他们当做命箭。“ “那么你父亲当年的黑组织,还有人员吗?“李若茜背靠在床头,问道。 李耀辉道:“兴许吧,我回了国,便不再知晓他们任何的事情了,其实我父亲去世之后,他们就等于要自谋出路了。“ 李若茜说:“听说他们被警察捕了起来,我希望可以有”余党分子“继续游移圈中。“ “你想干什么?“李耀辉拉亮床头灯,看着她的脸。 李若茜道:“我的姐姐利用美国的黑帮,与阿拉伯的药品组织进行交易,我想知道的多一些。“ 李耀辉道:“你知道的已经够多的了,为什么你对你姐姐走过的路,就那么感兴趣?你告诉我,这于你要解开李若梅的死因,有什么帮助吗?“ 李若茜沉吟一下,道:“说实话,我一开始把调查姐姐死因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我打着为姐姐报仇的旗号一步步看到了这个圈子,再一步步的踏入这个圈子,一切好像都顺理成章,没有人惧怕我的出现,更没有人惧怕我的目的,可这使我更感到好奇,他们都说,李若梅的死亡再正常不过,这个说法使我不能满意,我要看看,到底是个怎么样正常的结局,就算有一天我真得无从知晓,最起码可以让我有一个贴近的猜测,还有一个最主要的目的,耀辉,我没有对谁说起过,就是我想用我仅剩的生命,为小城的明媚做点事情。虽然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 李耀辉不太明白她最后这一句话意,便问了声“什么”,李若茜笑笑说:“没有什么,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我想问你,你父亲在世时,你是否同他贩过药品?你是如何抽身的?“ 李耀辉沉吟着,半晌没有开口。“怎么?不想说吗?马妈告诉我的东西足够多。你不要瞒我。” 李耀辉叹气点头:“我确实帮助我父亲做过药品生意,但是我身份隐藏的很好,时间又短,还不足以引起圈内的人任何警觉。“ “你往返与美国与印度,与哪些组织交易?“ 李耀辉说:“组织很多,但我不会亲自去与他们碰面,我也只是暗中听任父亲的差遣,做些协助工作,唯一知道我贩运过药品的组织是陈炳七的组织,因为他与我的父亲很有交情,因为他与父亲的合作,我曾经呆在他的身边很长时间,跟他手下的几个重要兄弟也都熟悉。“ “你能告诉我与你父亲交易的国外组织的名称吗?“李若茜问道。 李耀辉笑笑道:“我告诉你也无妨,凭你,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对你转头,我就告诉你,印度的水平月药品组织,是纯粹印度人的组织,还有一个是以中国人为首的望月组织,老大是个女人,以心狠手辣著称。这是印度的最强大的印尼药品贩卖组织。关于美国的,我的父亲只与其中的两个组织交易,一个是华人联合的唐华药品组织,另一个是黑人为首的奸雄药品组织。“ “这太有意思了。“李若茜冷笑一声道。 李耀辉说:“这四个组织之中,与李若梅交易最密切的是奸雄组织,唐华组织有点不太守规矩,多半时间用来应付口角与斗争。但是擅长精品药品,量又大,如果想进行精品药,就必须要同他们合作。“ 李若茜点头问道:“可以告诉我几种精药品的名字吗?“ 李耀辉说:“涉及很多的国家,但是因为印尼的药品种类最多,也最具暴利,所以其它国家的药品也被统称为印尼药品,像洛非因,卡崩精,鹿油精,属于泰国精品药品。观芝重,荷寄粉,安英怀明,属于阿拉伯精品药品。此外还有老挝的眩草粒,缅甸的不皮液,还有冰岛的拉暮冻,都属于药品中的高端。像我父亲贩运的高级药品,也只鹿油精而已。精品药,不是每个组织都能贩运的。“ 李若茜说:“可是我姐姐贩运的是晶莹醇,你知道吗?“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尴尬婚场 吴妈一把抓住李若茜的胳膊,对她笑道:“太太,你最好是不要过去,老爷的朋友,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让见的。“ 李若茜笑道:“是吗?我又不是他的儿子。“她不由分说的推开吴妈的手,往客厅里快步而去。 “爸爸,我回来了。“李若茜冲着谈兴正浓的陈炳七叫了一声。 这一声非同小可,客厅里所有的人全都转过头来朝看向她,李若茜得已把来客的面孔看得清楚,中国人,外国人,白皮肤,黑皮肤,陈炳七一下子恼怒起来,从腰间迅速掏出手枪,指向李若茜的脸孔。 李若茜的笑容僵在唇边,她惊恐莫名状的瞪大眼睛看着陈炳七手中的手枪,不知所措阄。 “谁让你进来的?!如此不守规矩!“陈炳七怒不可遏道。 李若茜正欲接腔,旁边的一位圆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对陈炳七摆手道:“哎,这是你的儿媳妇吧?算了。“说着,将肥脸转向李若茜。 李若茜嗫嚅出声道:“实在抱歉,爸爸,各位,我只想尽尽女主人之宜,来给大家打个招呼的……哦“ 陈炳七忽然暴怒出声:“这家的女主人轮不到你来当,给我滚出去,不像话!” 李若茜悻悻欲出,一位年轻英俊的公子哥儿模样的男人对陈炳七道:“奇怪,这位小姐怎么跟已逝的梅姐会如此相似?” 陈炳七沉默不语,李若茜一旁道:“李若梅是我的姐姐。“ “多嘴!“不等旁边的人反应,陈炳七怒骂道。 “原来啊,你把阿梅的妹妹娶回家当儿媳妇了,呵呵呵,如此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不自己留着用呢。呼呼哈哈……”络腮胡子说笑道。 陈炳七淡笑道:“守着她不要多说话,她是进到这个圈子里来查找她姐姐的死因的。“ 客厅里的人一阵唏嘘,络腮胡子道:“阿梅的死有问题吗?难道是他那个小心眼的老公下的黑手?” 陈炳七赶紧对要发表意见的人们摆摆手,怒视李若茜道:“你还不出去,杵在这儿干什么?!小心一枪打死你。“ 李若茜走出了客厅,还听到他们对陈炳七的调侃声。李若茜笑笑,转头迎上了吴妈的脸,她一脸的嗔怪,好像在说,你看,不听我的话,吃亏了吧? 李若茜朝她一笑,向自己的卧室走去,推开门,发现陈棒棒并不在房间,不禁问向一边的佣人道:“棒棒呢?“ “我在这儿!“陈棒棒忽然从房间的另一个门里走进来,带着一脸的怒色。李若茜好奇的发现,原来挂着硕大窗帘的墙壁下面,隐藏着一个门。 “你去哪里了?“李若茜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这几天又跑到哪儿去了?“陈棒棒将牙签一吐,走近她的近前。仿佛下一秒他就会伸手掐死她。李若茜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道:”我出去办事了,你知道我很忙的。“ “呸,姓李的,你在外面过着什么花花生活,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不稀得说你,你自个儿把脸皮搞得薄一点吧。“陈棒棒啐道。 李若茜推开他道:“你刚才的一口唾沫恶心着我了,我瞬间觉得与你没有共同语言了。我要去洗澡,准备睡一觉。“ “昨天晚上跟谁搞了一个晚上没有睡觉?说!“陈棒棒气极败坏的跟在她的身后,叫道。 李若茜道:“和一个超级大帅哥搞了一晚上。“ “你一个毒鬼女人哪会有那么大的精力?我才不信呢,我自从毒瘾上身之后,我就对女人的热望减少一半了。“一说起自己的毒瘾,陈棒棒又想弄死眼前人。 李若茜忽然停住脚步,对他道:“棒棒,你知不知道一种叫做阴腰荟的植物?“ “知道。怎么了?“陈棒棒狐疑问道。 “那太好了,你设法搞点打成汁液,和着你的一起喝吧,你会很舒服的。“李若茜撇他一眼道。 “是超级春药吗?”陈棒棒一头雾水。 李若茜大叫一声:“陈棒棒,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着点别的!” 这时,门口处传来送客声,然后就听见陈炳七在大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李若茜扔下毛巾,走进客厅,陈炳七示意她坐下来,他慢腾腾的沏着茶水,抬头对李若茜一笑道:“你想走走李若梅的路子吗?” 李若茜有点莫名的心跳加快,点头决然的道:“当然。” “我可以帮你。”陈炳七低头吻着茶香道。 “我该怎么做?“李若茜问道。 陈炳七道:“看见今天来的人了吗?是三大组织的聚首,中国,印度,美国。我打算进行高端药品的贩运,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碰头。” 李若茜的精神一振,轻挑一下眉毛。 陈炳七抬眼看着她道:“由于你是李若梅的妹妹,都是熟人,他们对你加入药品组织,没有太大的异议。” 李若茜点点头。 陈炳七接着说:“过几天各大组织之间会有碰头宴会,被安排在了玉镇的英雄大饭店,你会在里面学到组织之间贩运药品的很多方式与东西,打扮的漂亮一点,去参加吧。最主要的,你会认识很多你姐姐的老熟人。你可以问一下他们,你的姐姐是怎么死的。呵呵……“陈炳七说着,调侃起来。 “谢谢爸爸。这样的安排,我很开心。“李若茜由衷的道。 回到房间的李若茜情绪还是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适才的谈话,让她感觉从未有过的激动,她自己仿佛要变成李若梅,去与一个个药品交易元老、大亨,握手,寒暄,暗意,交易。 叶莎通知李若茜她要同惠博兴结婚的这天,正好是松下老虎与元氏兄妹俩交易的日子,她只暗下操纵了一下晶莹醇的交易事宜,就赶到了叶莎的婚场。 看见一身白色结婚礼服的叶莎,正一脸甜蜜的坐等辉煌的时刻。妹妹叶玲珑正为姐姐精心的补着妆,其实妆已经好到完美了。 站在门口的李若茜细细的看着叶莎秀色可餐的面容,她的肌肤在妆彩下显得晶莹剔透,闪闪发亮的唇彩将她的双唇显得愈加性感,那种女性十足的迷人魅力,深深地刺进李若茜的心里。 叶莎同妹妹说笑着站起身伸手拿过对面的一个物件,李若茜看见她凹凸有型的身材,在婚纱的构勒下,更显风情万种,眼泪不由得瞬生眼眶,她在心里激烈的摇头:“不,她不能嫁给惠博兴,不能进入惠家,不惜一切代价……“ 雨夜陈家 叶莎在妹妹的安抚下,换了一个门,狼狈的离开了结婚会场。 叶玲珑得意的笑着,姐姐与李若茜决裂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出身。 身着便装的叶莎与妹妹叶玲珑一起回到了惠家,刚进客厅,就发现惠博兴从书房里出来,抬眼看见叶莎愤怒的脸,他也一脸的愧色,迎上前去,对叶莎道:“很抱歉,莎,我适才有点事,迟到了。” 叶莎冷冷的甩开惠博兴的手,道:“够了,我对你很清楚,你每句话的含金量有多少,我明白,想我叶莎经手的男人已经不少了,男人,全都一个德性。”说着,又将眼光看向刚从楼上下来的李耀辉。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惠博兴,我叶莎一直死皮赖脸的呆在你的身边,你以为对你就有你自认的那么迷恋吗?就对你存折里的那点钱那么不可放弃吗?你想错了……阄” “我知道。”惠博兴接过话来道。“你不是唯利是图的女人,从对李若茜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与我结婚不也是你的意愿吗?难道我一直在强人所难?“叶莎的眼泪又要流下。 “不。“惠博兴道:”你没有强迫我,是我百分百自愿,其中缘由我以后再跟你细说……哦“ “不需要细说了,我都知道,我也不想听了,够了,我们结束了。(.无弹窗广告)“她说完,愤然进到自己的房间。叶落猜到自己的姐姐应该是去收拾行李了,赶紧对惠博兴使了一个眼色,惠博兴头一低,跨步到了叶莎的房门前,轻轻的叫着门。 叶莎对一旁冷眼旁观的惠知晚做了一个近乎胜利的笑脸,惠知晚冷冷扫过她的脸,进了自己的房间,李耀辉凝紧眉头走近叶玲珑身边,问她道:“怎么回事?“ 叶玲珑泛起白眼泡,怪声怪气的道:“怎么回事?去问你亲爱的吧。“ 李耀辉不明就里的站在客厅,听见叶莎在暴怒声中,将惠博兴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还没等他走上楼梯,就看见叶莎急步出房间,狠命打开客厅的门,愤怒而去。 叶莎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天暗了,细密的雨丝又织在了小城的天空,加快了暗夜到来的步伐。忽然一道耀眼的闪电,划在半空中,雷却没有及时的上工,大概还在为今晚的惊丽出场养精蓄锐吧。叶莎的脸上很快的被雨丝吻湿。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愈来愈感怒火中烧,她杵在渐大的雨里有一刻钟,然后终于上了不停向她按喇叭示意的出租车。(.好看的小说)在她的指示下,朝向小城外急驰而去,仿佛走的慢了,她这一腔委屈与怒火,就会消失殆尽。 陈家已经开始了丰盛的晚餐,陈棒棒狼吞虎咽,褚涛一边慢慢的嚼着米饭,一面细细的看着报纸,陈炳七看一眼没有食欲的李若茜道:“饭菜不合胃口吗?想吃什么告诉吴妈,让她们去做,别在饭桌上做深思者。吃饭是吃饭,做什么事都不能混淆不清,何苦跟自己的胃口过不去。” 李若茜笑笑,低头依然心不在焉的两三米粒一口饭。 陈棒棒抬起细眼瞅她一眼,冷笑道:“又想起心上人了,没有食欲再正常不过,爸爸,你不用管她,等我将她关进咱们地下的小黑屋,饿她个三五天,我看她有没有食欲。” 当陈棒棒如猪悟能般的吃声又响起在饭桌时,陈家的门铃就被急促的按响了,李若茜听见门铃声,不禁皱起眉头,挺直身子,然后就看见面相有点狼狈的叶莎,头上顶着雨丝,由佣人的引领,进入了陈家的餐厅,李若茜腾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赶紧迎到叶莎的身边。 没等她开口,叶莎就一把推开李若茜的手,环视一下陈家豪华的住宅摆设,又瞄了一眼饭桌上如满汉全席一样的菜肴,冷怒道:“好啊,李若茜,真不错,我一直都在担心你的生活,担心到茶饭不思你信吗?我一直在想,我叶莎这么笨的人,怎么做才能真正的帮上你的一点小忙,看来我都是多余的,你生活不仅滋润,而且气派,莫名嫁给大淫棍陈棒棒,麻雀飞上青天了。不错,不错,真不错。” 饭菜更不错,香味诱得她的肚子更抽筋,她的怒火也就更猛烈了。 李若茜轻轻一笑,道“:还没吃吧,来,坐下一起吃,吃完了我再跟你解释。” “行了,还解释什么?我来就是来骂你的,否则我叶莎死都不会瞑目。我问你,我叶莎在你心目当中,当真那么可悲可怜吗?你像耍戏猴一样的愚弄我。让我出丑,丢脸两不误?你说!姓李的!媒婆娘!“ “吵死了,出去!“陈炳七终于忍耐不住,吼叫一声。 叶莎顿时火起,转头向陈炳七道:“嘘!你这么大年纪难道不知道嘘是个什么意思吗?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在这个家里有多么至高无上的地位,你今晚都给我闭嘴!“ 又把脸朝向李若茜:“媒婆娘,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恨死你了,我不跟你混了,我还让你明白,我不是因为一个男人才这样的,我是因为你李若茜太把我不当人了,你想怎么耍我,你得告诉我一声不是吗?……“ 褚涛站起身,将叶莎不由分说的往楼上的客房推去。 陈炳七动了肝火,筷子一扔,骂句:“他妈的,什么女人,令我讨厌到埃及!“ 李若茜不住的跟公公道着歉,看着他满身愤怒的进了自己的房间,耳边陈棒棒的咀嚼声还在继续着。 李若茜瞅他一眼,正欲上楼,陈棒棒身后道:“等会儿再去吧,还想上去找骂吗?等她气消了,她会来主动找你的,笨娘们儿。” 李若茜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对他难得的微微一笑,在饭桌前坐下来,看着佣人开始往下收拾碗筷。 “去!”陈棒棒发话道:“先去洗着澡,再去床上等着我。” 李若茜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对他表达自己的厌恶,她相当无语的起身,去厨房给叶莎准备晚餐去了。 褚涛用大力将叶莎推进了客房,又将她死命用双手固定在床上,对她像教育三岁小女孩一样的道:“听话,知道吗?这是在陈炳七的家里,你要拿出你的全部涵养来维持好你的客人身份,知否?”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英雄聚会(一) 李若茜离开汤锅前,托盘端起做好的饭菜,往楼上房间走去。(.) 这时,天空的响雷开始以饱满的热情开始了它的工作,“轰隆隆,轰隆隆”,响彻进陈家幽暗的客房走廊里。走近叶莎所在客房前时,“咔嚓“一声,雷母在天空炸开了花。 叶莎的客房房门虚掩,李若茜将门推开,还未开口,就发现叶莎正与褚涛,两人忘我的疯吻在宽阔的床上。 李若茜一时进退两难,她将门重掩,敲了敲,站在门外等候,但是房间里除了两人的吻声,别无他动,她正想探头进去,就听房门“嘭”的一声,被谁狠力关上了,李若茜感觉鼻子上的灰有半尺厚,悻悻的回到餐厅时,发现陈棒棒还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旁边有一碗自己适才煮的汤。看来吴妈对她这个胖少爷,还真是关心。 李若茜瞅着棒棒的油嘴,将托盘往他的面前一推道:“连这些也一并吃了吧,凉了就变味了。阄” 陈棒棒咕咚着将碗里的汤喝完,湿巾擦着嘴,道:“你真当我猪悟能啊,下餐吧。“ 李若茜再也没有理会楼上客房里的两个人,两三天来,她没有看见叶莎在这个别墅里走动的身影,所以,也自然没有机会跟她解释什么。 她闲时就在客厅里看报纸,喝着香茶,等待着与毒枭们见面的日子哦。 眼看着明天就是了,李若茜正在房间里,将从惠家隔间得到的物件一件件拿出来,叶莎就和褚涛满脸兴奋的回来了。褚涛看见坐在客厅的陈炳七,迎上前去搭话,叶莎则轻轻的走进了李若茜的卧室。看见陈棒棒正躺在床上仰面大睡。她冷笑一声道:“够幸福的哈,守着自己的老公,穿的新皮新色的。” 李若茜迅速转头,看见她,笑道:“你回来了?上哪儿去了,我正找你呢。” “找我做什么?“一面盯看上房间里那株开满紫色小花的芦荟样植物。 李若茜牵过她的手,道:“叶莎,我们谈谈吧。” 叶莎将手抽回来,冷冷的道:“你说,我听着。不需要动手动脚的。“ 李若茜说:“我不希望你嫁给惠博兴,是有原因的,你……“ 叶莎双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冷笑道:“我说不过你,你怎么着都有大道理,我只知道我叶莎跑来小城,就是活该倒霉。“ “你这么说话让我感到很伤心。“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惠博兴悔婚,是不是因为你的功劳?“叶莎紧盯住她的脸问道。 李若茜张口正想长篇表达什么,叶莎看出她的长篇意欲,赶紧将她的意欲扼杀在了摇篮里。 “行了,我早就已经知道是你的功劳了,你让我在这座小城丢了大脸。你无视我对你的感情,那么就让我们的往事随风吧。“叶莎说着,欲走出房间。 李若茜扯住她道:“你要离开惠家吗?你打算怎么办?要不你回深圳吧。“ 叶莎甩开她的手,怒道:“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是个人,不是你操纵的机器人,你给我记住,媒婆娘。“ 李若茜依旧不放弃的跟在她的身后道:“你再好好的思虑一下,消消火,把你的决定告诉我,你不能擅自做我不明的决定。“说着说着,也不禁火了起来。 叶莎停步,转头,冷冷的一字一句的道:“我再告诉你,我还就做你不明的决定了,又待咋地吧?!” 李若茜无语的望着她,看着她扭着美丽的屁股登上了二楼。 回到房间,就听见了陈棒棒压抑在嗓子眼儿里的笑声。 李若茜叹了口气,照他的肥肚上捅了一拳。 第二天一大早,陈炳七就亲自敲响了儿媳妇的房门,房间里的李若茜听见公公的声音,赶紧开门,只见陈炳七冷冷的道:“该走了。” 殊不知李若茜早有防备,礼服一穿,妆淡淡一化,就上了陈炳七的车子。速度快的让陈炳七的骂语咽进了肚子 汽车在路上行驶了有一个多小时,在一处四面环山的小镇边上停了车,英雄大酒店的招牌远远清晰可见,只是“雄”字颜色有些掉成白色,但幸亏,雄风不变。今天是威力无量的贩毒大亨们聚会议事的日子,整个二楼餐厅,早被这些有钱的人给长久的包了下来。在一楼,李若茜就看见了上次遇见的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他穿着紧身的深色短衫,饱满的肌肉似乎要将短衫撑破。李若茜随在他与陈炳七的身后,心情紧张的上了二楼,一看那场面,她不由得撇了一下嘴,真够奢侈的:地面上铺着金黄色的绸缎地毯,怎么看都像是古董。墙壁上用黄金铸着八个大字:情比山坚,义比金纯。 名贵的葡萄酒,洋酒,摆满了大约有十张桌子,鲜花,水果,饮料,拥有尽有。还有一座十几层高的蛋糕。 各个国家的人聚集一堂,仿佛一个世界博览会的会场。 “嗨,七叔。”上次那个公子哥模样的年轻人迎上前来,一看李若茜,笑道:“她真来了啊?” 陈炳七脸织笑意道:“怎么?我的信用在圈里还不过硬吗?” 年轻人赶紧陪笑道:“不是此意。”便回头像找什么人似的转了一个圈。没有找到,依旧回来,和陈炳七聊天,不住的瞄着李若茜,眼神里满含着浓浓的笑意,他俊逸的外形,有礼的谈吐,让李若茜有点脸红。 陈炳七看她一眼道:“我要去跟我许久未见的朋友谈谈,你自己应酬吧。” 李若茜在这个偌大的豪华宴会厅里独自转着圈,一个人都不认识,却每个人都莫名觉得熟悉,是因为姐姐跟他们熟悉的关系吗? 她倚桌而立,左手从身后慢慢端起一杯酒,啜一口,看着举杯兴谈的名色人们,其中一个脸黑的油光发亮的黑人用英文道:“上次的货,我的兄弟居然在洛杉矶被警方截获,妈的,差点没让我将大炮卖掉。“ 听英文的发音,李若茜觉得对方是个日本人,对黑子道:“是吗?洛杉矶的署长被泰国的组织杀掉了,现在警方对我们恨之入骨,查货极严,我在美国的药品,全部改走了路线。“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英雄聚会(二) 李若茜迎上那道让她不寒而栗的目光,看见一个身装深色休闲西装的男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人身材英挺,目光深沉,五官精致,浑身上下散不尽的男人气质。 他慢慢的走上前来,眼光温柔。 “你贵姓?”李若茜问道。 他叹口气般的:“我叫贤荣,你姐姐最好的朋友。” 李若茜的心里一震,微笑着,没有言语阄。 “怎么是第一次见你?”他问她道。 李若茜道:“我的姐姐死了,我想完成她未了的心愿。我是初出茅庐。” 贤荣没有再说话,朝她一笑,就走进了人群,他走得很快,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仿佛他与这场宴会没有任何的关系,枉自低着头,走下了楼梯,消失在李若茜的视线里,好像他今天来的目的,只是来看一眼李若茜,看一眼传说中与李若梅长得很像的她的妹妹。李若茜的心里忽然觉得有点沉,她叹口气,转过头,黑子忽然在她身边说:“他这个人在圈中是个有名的狠心肠,做事不留情面。杀人不眨眼,没有人敢随便去惹他,大家都叫他“阿荣”。是个真正的狠角色。哦“ 李若茜听着,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对黑子微微一笑。 这个时候,人群忽然发生了动,立刻有一群人自行围成了一个圆圈,站在圈中间的人手中高举着一个精致的紫色的纸盒,满面微笑,等待着人群的肃静,络腮胡子高声笑道:“好东西来了,大家不想安静的听一会儿吗?“又有人插笑说:”如果不是好东西,占用大家的时间,就让我们一枪打死他吧。“ 圈中间的人嘴巴做了一个“嘘“形,依旧一脸的笑容道:“大家应该很期待日本的新药品吧?我得到了样本,想拍卖它的拥有权。“ 这句话果然奏效,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这是一种新发明的兴奋剂,它的名字叫“新富士”。药效神奇,它能使停止的心脏再度复活,它能使沉睡的大脑恢复正常,并且如再生般新奇,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对红血球的减少有强烈的抑制作用,所有的神奇,可以延长人十年的生命无忧,但是最后它的可怕的副作用是身体僵硬风化,死后的人将像僵尸一样的可怜,但是,从死神的手里抢夺回十年的光阴,那点死亡时的小恐怖又算得什么呢?“ 人群里立刻又发出一阵动。 “据可靠消息说,日本已经对三例白血病患者进行了协议治疗,效果显著,但是却因患者无法担负巨额药品费用,医院也是无能为力,半途而废的结果是,三个患者一夜之间变成了干枯的僵尸。(.)所以,很快成为日本的危禁药品,那家医院也因使用不当,而受到了法律制裁。就是这样,这是有钱人的延命丹,而且我们贩运的组织,必须要拥有绝对的信用与实力,否则,我们将会麻烦重重,它的价格是……“ 人群停止了喧哗声,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听着他们这最感兴趣的话题。 “它的价格是,每粒万日元。“ 人群里爆发出兴奋的议论声与呼叫声。同时也表示他们面对的是绝对有钱的大佬,如果他们的组织为这些人提供药品出现差错的话,一人遭殃,势必殃及池鱼,牵一发而动全身,被感威胁的其它组织,为明哲保身,自会选择一齐而诛之,风险太大了。但是如果贩运成功的话,无疑就是给自己建造了千万座的金山。一颗药品就值五百万日元,约合人民币万元,这简直就是天文暴利。 所有组织的元老及老大都凝紧了眉头,跃跃欲试,却不敢开口。 “有哪个组织愿意拥有它的贩运权,老规矩,谁拥有了新药品的贩运权,谁就在往后的此药品交易中占大头,其它的组织若再想贩运或者依附,并且付出每次交易的三分之一的金钱来当税金。如果做的成功,光收税金就足以聚集成金山了。谁呢?请告诉我,老规矩,我们江盛中介组织只收取信息与样本费,总共一千万美元即可,通往金山的大路就永远都是你们的了。“ 人群里的议论与喧哗声愈来愈响,各个国家的语言此起彼伏,李若茜吃惊的站在人群中,凝紧眉头,又带满着一丝漠视,如此药品,谁敢来冒险贩运呢?谁都知道,日本,是一个极度严格的国家,所以,药品的贩运总是不见其它国家的鼎盛,此刻,日本本国的药品出现,很难想象,日本政府会不会在第一时间就不惜余力的销毁、震压掉,获得此药品的拥有权之后,最迫切的不是获得货品的来源,而是应当掌握药品的制造技术,这是药品中最难的事情。 李若茜的想法,宴会中的毒品大佬们早就想到了,一时间有点冷场,江盛中介组织不甘心自己的努力就这样白白浪费掉,又扯起嗓子,冲着声音渐失的人群道:“大家都是贩运药品的高手,俗话说的好,没有胆量,就没有产量,更没有金钱来源,大家都是人上人,也都想再做人上上人,药品是我们生存的根,没有了冒险精神,只局限于眼前的药品,未免太无趣了吧?” 没有人附合他的说词,大多数的人都摊手,耸肩。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像一声低雷,不震彻,却震动:“我来做了。把拥有仅交给我吧。“ 所有的人都朝向这声音的来处,李若茜吃惊的望向那个人,原来是自己的公公陈炳七,在众人让开的路中,走进了中间的圈子里。 江盛中介组织的介绍人笑着向他迎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关键时刻还得您老出山哪,谢了,您老出山,我放心。“ 陈炳七淡淡笑着,道:“钱我会如期汇进你们的户头,我陈炳七做事说话向来算数。“ “对,这个全组织的人都佩服您。“介绍人依旧一脸崇拜样的表情笑道。握住陈炳七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李若茜走上前来,紧紧的盯住自己的公公,待他的眼光威严的瞅向自己的时候,她不惜机会的向他使了一个眼色,陈炳七脸略显恼怒,转过头,不再理会李若茜的抗议。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宴会枪声 “噢,这两个女人一直是它的主人,这太可爱了,像药品本身一样的可爱!我喜欢。(.)现在我来说一下它的性能吧。它无疑是一种好药,她不仅可以让即将死去的人获得新生,健康的活完快乐的三年之后,还可以再活三年,它最大的可爱之外就是,它能使已经死亡的神经再次复活,断掉的肢体,只要保存完整,连在一起,服用它,便可以再度愈合,让人难以置信吧?但是它的副作用是,五年之后,你将全身瘫痪,血管爆破死亡,并且你的身体的神经将不再受控你服用的药品而全部断裂,你将在无比痛苦中结束你光辉的人生。好了,那么,现在请告诉我,谁想获得它的拥有权呢?“ 人群的议论声根本就没有停止过,且愈来愈烈。 “我想望月女是不会放弃这一高端新药品的拥有权的,谁敢与她来争一争呢?” 长胡子得意的将问询的眼光眯向大家。不知道是此药品的贩运难度,还是惧怕望月组织的威力?贩药老大们没有及时的给出答案。 这时,一个女人甜美却有力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来:“我来做!”仿佛不容置疑,不容侵犯阄。 众人寻向那个甜美声音的来处,李若茜,神色自若的推开着人群,走进了圈子,走到了长胡子的面前,直直的盯着他的脸,眼神傲慢又绝然。[] 长胡子被她盯得脸不由得一红,他很快堆起那股不驯的表情,笑道:“一个厉害又美丽的女人,可是,亲爱的宝贝,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李若茜回答说:“我是萤绕江的老大的妹妹,李若茜!哦” “请告诉我你组织的名称。“长胡子眯眼笑道。 李若茜道:“我没有自己的组织,我想让我的公公陈炳七来帮我完成它的贩运。“ 陈炳七的脸孔扭曲起来,他撇着嘴,在众人的注视下,恼怒的道:“我没有这个义务。” 李若茜说:“不管如何,我都跟望月组织抢定了,如果她们不高兴,可以让她们来找我。你们药品中介组织只要能拿到钱就可以,其它的不需要过多担心,我会把钱如期汇进你们的户头,剩下的事我自己搞定了。” 长胡子干笑一声,面向众人道:“这简直太可笑了,如果药品中介组织如此不负责任,恐怕早被大家都用子弹射穿了,我只当你来跟我开个玩笑,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势力,你现在可以下台去看别人的表演。“ 李若茜笑笑道:“你会为你说出这句话后悔的。你别忘记李若梅是什么人。“ 长胡子高笑道:“你又不是李若梅,如果你是李若梅,我会亲自带着药去岭尚沟面谈的。“ “岭尚沟?在哪儿?你可以现在把我带到那里去,我会说出让你满意的话来。“李若茜眼光一转道。 长胡子道:“美人儿,你不是李若梅,就这样,下一位想拥有她的主人请站出来。“ “你如果今天不跟我成交,我会一枪打死你的。你可知道,李若梅死前给过我什么东西吗?”李若茜将包里的手枪掏出在众人面前道。 长胡子愣了一下道:“好吧,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晶莹醇的延生代一定是望月组织的,我相信她的人马马上就会到来,我现在只不过是想抬高它的价钱。我确定没有人去随便惹望月女人的不高兴。“ “那是你的想法,你知道吗?你让我感觉很恶心。”李若茜怒道。 没等长胡子开口,一脸好笑的络腮胡子道:“看来阿梅的妹妹同样让人不可小视啊,开枪杀人好像并不是女人的专利,你如果能杀得了他,你便拥有了与望月组织争夺的权力了,我们都退出观战,你说对不对?鬼胡子?” 长胡子咒骂了一声,眯眼瞧向李若茜,一脸的鄙视道:“这个女人有美貌无胆量,想踩着萤绕江老大的脖子往上爬,也得看我害不害怕。” 话音未落,一声快速的枪响,长胡子的脑壳就开了花,鲜血嘣在了李若茜的脸颊及脖颈上,人群顿时静了几秒钟,却恢复了原先气氛,没有人惊叫,更无人恼怒。 李若茜的胸脯在剧烈的起伏着,看着络腮胡子朝她笑着,微一举杯,同朋友离开,没有人再围观,对他们来讲,事情已经结束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有点扫兴而已。 在这个圈子里,打死个人,死个人再正常不过了,没有人会像此刻的李若茜,尽管神态自若,却心慌不止。 陈炳七迎上前来,对她笑笑,道:“好了,你用杀人封住了所有人的嘴,我要看看你接下来用什么跟望月组织去较量,在利益上,没有人会看李若梅的面子。不过你今天,还是让我有点意外。” 李若茜没有说话,早有人替她把所有的药粉包好,交到她的手里,李若茜嘱咐他们说要安葬女婴。陈炳七对她道:“把你的善良心收起来吧,这个圈子里讲仁慈,会受到别人的嘲笑的。“ 往回赶的路上,陈炳七一反常态的与她热情的谈话,教给她圈中的相处与贩运之道,李若茜的心始终没有平静下来,就在不久,她生平第一次杀人,而且看似那么正常,心安理得。她不知道自己当时何来那样的勇气与决然,仿佛有人握着她的手,操纵了她的想法与意志,就那么在恍惚的一刹那间,“嘣“的一声,就将一个人的脑袋打开了花。随后那人就离开了她的身体,她就懵住了,一直到现在,头脑仿佛都没有再恢复常态,只听见公公的声音不住的响在自己的耳边,烦死了。 “你慢慢就习惯了。”陈炳七说完这一句话,就不再开口,默默开车。 这当儿,李若茜感觉自己的魂魄像飞回了身体,她转头问陈炳七道:“爸爸,你打算贩运高端药品,一开始就接手新富士,也太冒险了吧?毕竟爸爸没有贩运高端药品的经验。” 陈炳七看她一眼,叹口气道:“高端药品更新太快了,没有人长久的贩运同一种高端药品,所以,我选择贩运新出锅的药品,不是很好吗?”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客厅险情 松下诚之助的车子缓缓驶到了被受邀请的地点。他通过一个幽静的林间小道,再穿过一个月牙门,就见到两位西装革履的保镖迎上前来,将他领到一个豪华的宴会厅。 老虎扬着脸孔走了进去,发现偌大的宴会厅里只有区区的十人之多,个个都着日本和服,脸生威严,气度不凡。 中间坐有一老者,留有八字胡须,身体瘦小却精神矍铄。 老者看见松下诚之助,脸色怒将起来,老虎看见他,神情一惊,赶紧对他弯腰行李,叫了一声:“先生(老师)!” 老者的怒气反而更加的燃烧起来,他手一摆,适才的两位保镖急步上前,对松下诚之助展开了架式阄。 “老师?你这是何意?”松下诚之助凝起眉头道。 老者从座位上起身,一脸冷笑的走近松下老虎的身边,冷厉道:“松下!お前馬鹿(你是个混蛋)!” 松下老虎依旧一脸的无畏冷静,道:“老师有什么话快快说清楚吧,学生我很是不解。哦” 没等老者开口,旁边一个气盛的年轻人手指着松下诚之助骂道:“你他妈的还把宫崎先生当做老师吗!你当年为了一个女人,惹了华华越驻日本的组织,你躲在了中国,先生被你牵连,你却不闻不问,你可知道这几年,我们在日本受到了何等的屈辱吗?“ 松下诚之助叹口气,对宫琦深鞠躬道:“先生,申しわけございません!みんな私のせいです!あのとき,私は日本にいたらもう死んだかもしれない!理解万歳!“(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但如果那个时候我继续留在日本的话,我说不定已经死了,一切的一切,请理解万岁!) ”馬鹿野郎!“老者小琦盛怒难却。 松下态之助闭下眼睛,年轻人正欲再度开腔,宫崎朝他摆摆手,在松下的身边转着圈道:“松下おれは一番不満の事してる?”(你知道什么事是最让我对你不满意的吗?) 松下诚之助带点茫然的一摇头道:“しらない。”(不知道) 宫崎对身边的年轻人一摆手道:“風太郎,おしえて!”(风太郎,告诉他!) 叫风太郎的年轻人一步上前,一口生硬的中国话道:“你居然在日本找人暗地与老师为敌,为了区区小利,就将老师对你的恩情置之不顾,松下,你还是人吗?今天来,就是告诉你的,虽然你人在中国遥控操纵,但依然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说完,肚子气得鼓鼓的,像刚从土里撅出来的气蛤蟆。(.) 松下诚之助不解道:“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日本的事我是有点避之不及呀,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哼!你正因为别的组织惹不起,不敢惹,才在老师的头上动土的,松下,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我今天就让你死在日本的长剑下!” 没等风太郎举剑,他就被他的老师宫崎大辅给喝令了下来,宫崎大辅满脸的冷笑,盯住松下诚之助的脸道:“俺やる!“(我来) 右手轻轻抽过风太郎腰间的长剑,半蹲发功,松下诚之助冷笑一声道:“老师要与我练上几个回合吗?“ 宫崎大辅收功直身,笑道:“松下,我知道你的人就在外面。“ “老师还是了解我的,可是老师对我的误解,令我感到很伤心,关于得罪华华越组织之事,我一直愧疚在心,在等有机会,就回日本,向老师负荆请罪,但是关于指派人在日本与老师为敌,揩老师的油一事,学生实难知晓。“ 宫崎大辅冷笑道:“这么多年没有见,你依然很会巧言令色。但是,你利用你手中的丽水珠引诱我的合作组织,并致使他们见利与我为敌,你能否认的掉吗?这么多年来,关于华华越组织的事,我只当你为女人鬼迷心窍了,设想如若你回到日本,定会血肉横飞,便对你没有再多的责怪,但是你恩将仇报一事,为师的却不能再容忍下去了。选择你的死法,松下。“ 松下诚之助不由得凝紧眉头?用丽水珠进行组织诱拉?他忽然恨得牙根痒痒起来,对宫崎大辅深一鞠躬道:“老师,我已经知道这事是何人所为了,我会回去速决此事,给老师一个交代。” 未走至门口,就被两柄手枪指在了额头。他只好重新回到宫崎的身边,向他凝眉道:“老师,请你无论如何相信学生,学生决不是见财忘义之人,我松下诚之助做事向来守规矩。” “算了,我亲自带人赶到中国,就没想听你什么解释。你做做心理准备,上路吧!” 宫崎怒道。 松下诚之助道:“老师要杀我,想过我在这个小城里的威力吗?“ 宫崎怒摆手道:“中国本来可以成为日本的天下,只是日本时运不济才让它虎口脱险。我来到这里,心里没有对什么的任何惧怕,更别说人了。“ “好吧。老师可以杀我。十几年的恩情,我就当还了。“松下诚之助闭起眼睛,长叹一声道。 李若茜没有等到松下诚之助,便驾车去了他的别墅,松下武打开门,看见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不由自主的打量着她的全身。李若茜站定在客厅,说:“你的父亲去参加什么落樱缤纷宴会了,你知道吗?” “什么?“他依旧冷若冰霜。 “算了,看来你不知道,你父亲这次有点危险,你不担心他吗?“ 松下武道:“我不清楚。” 李若茜点下头道:“你父亲去之前,嘱咐有东西留在他的卧室里,我可以进去拿吗?“ 松下武愣了一下,又赶紧点下头,笑了起来道:“当然可以。” 李若茜便推开了松下诚之助的卧室,走了进去。 将灯打亮,就看见了他精致华丽的小房间里,漂着一股主人身上特定的味道,不是香味,也不是异味,是一种男人身上很特别的,难以描述的味道。 李若茜在他的床上一坐,就将对面的小抽屉拉开,两张本人的照片,底下有一个黑色的小布包,一看见这个布包,李若茜的鼻子就酸了起来,这个劳什子,不是当年自己考上大学的时候,用自己第一笔打工钱买给姐姐的吗?要不是看见,她几乎都忘记她曾经还送给李若梅这样的一个物件了。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赶路奇遇 松下武说着,就听“嘣”的一声枪响,李若茜叫了一声,鲜血溅上了松下武的脸孔。(.好看的小说)他伸手摸了一把脸孔上的血,望着对面的李若茜,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李若茜吃惊的看着松下武倒在了地上,双眼紧紧地盯着向他开枪的人,眼泪似乎要流淌下来。余惊未消的李若茜未及转头,脑后就受到了强烈的震击,她双眼一黑,应声倒地。 三明会馆外面人声鼎沸,望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吸引他们眼球的是一辆如坦克样的武器,还有一群着迷彩服的军人样人物,将坦克围成几圈,蓄势待发之态。 松下诚之助被宫崎大辅用长剑挟制在椅子上,宫崎冷笑道:“松下,你也是年愈半百之人了,还被老师如此教训,我真有点痛心疾首啊。我教出的学生,没有几个像你这样不尊师道,不成器候的,你真是给我的老脸上添黑啊。“ 松下诚之助冷笑一声道:“老师如若杀了我,我外面的人就会将这座会馆全面击破,我们一个人都甭想活,不如放我出去,找到借我之名,与老师为敌,破坏我们师生情谊的人,为老师报仇。老师请三思而后行。阄” 风太郎揭开窗帘,看到了外面的坦克样的东西,不由得怒的凝紧眉头,对宫崎大辅道:“老师,外面有一辆重武器。“ “太妙了!”宫崎大辅怒笑起来,“松下,真有你的,本色不变啊,看来你在中国的威力真是名不虚传啊。” 松下诚之助推开宫崎的剑挟,起身得意一笑道:“老师还是好汉别吃眼前亏吧,让我将与老师为敌的人擒来给老师赔罪。哦” 说着,往门口处走去,风太郎正欲拦截,宫崎向他一摆手,任由松下诚之助走出了宴会厅,他急步向外,冲着他的背影高叫道:“只限你两天的时间,如若失言,定不客气。到那个时候,你开飞机来都不行。“ 松下诚之助匆匆离开了三明会馆,撤离了自己的“部队“,赶回到了自己的家。 推门至客厅的他,惊的呆了起来,自己的儿子死在血泊之中,旁边倒着的人还有李若茜,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正指向自己的儿子松下武,他长啸了一声,狠力握起拳头,这个当儿,李若茜却清醒了过来,呻吟着要从地上爬起来,松下诚之助双目充血的等待她的完全苏醒,看着她慢慢地从地上起身,后脑勺还是觉得生疼,都有点转头困难了,再一个艰难转身,就看见老虎正一双血丝眼瞪着自己,这才知道沾着血的手枪居然在自己的手中。 她快步到松下武的身边,伸手去试他的鼻吸,发现他已经完全的没有了呼吸,说句医学术语,他已经死亡了。 “李若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松下老虎拼命将狂怒、悲伤压抑在嗓眼里,使他的声音听起来真得像一头老虎在咆哮。 李若茜赶紧将原委向她道了一遍,松下老虎听后,眼孔更显充血,气喘道:“我说过了,没有人可以要我儿子的命,连我都没有这样的权利,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李若茜,你说,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李若茜力争道:“你想想,我没有杀他的必要,尽管他一心一意要我的命,但是我没有要杀他的心,你想想,即便我要杀他,怎么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老虎软将下来,一气瘫坐在地上,老泪横飞道:“若茜,你救救我,我现在是什么都没了,儿子是我生活下去的根呀。你告诉我,为什么,有人可以无视一个父亲的心哪!“ 李若茜将老虎的头抱进自己的怀里,安慰他道:“老虎,你别伤心了,想办法应对你此刻的心情吧,你说过的,在这个圈子里,没有悲伤的权利,你现在可能麻烦当头,如果让自己沉湎与悲伤,你会丢命的。“ 老虎在李若茜的怀里叹口长气,叹出的热气散开在李若茜的衣服里,她感觉自己像怀抱着一个吹风机。老虎的头使劲往李若茜的怀里钻着,哭道:“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现在只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若茜,但愿你永远不要承受这种失子之痛啊,我祝福你。” 李若茜说声:“谢谢。” 老虎将头从李若茜的怀里抽出,撇起嘴怒道:“我会为我,为我的儿子报仇的,我要给这个人点厉害尝尝,长久以来,我对她太仁慈了,要她知道,我老虎不是纸做的。” 松下诚之助迅速的安葬了自己的儿子,他希望儿子的骨灰可以长眠于他母亲的身边,李若茜答应他自己去日本之时,会帮他完成这一心愿。 松下老虎道:“也许到时不用麻烦你了,我可能很快就可以回国,我想亲自完成我的夙愿。” 李若茜没有言语,单是叹口气,瞅着他。 松下武葬礼这天,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唯独最应该出现的惠大千金没有露面,老虎很快得知,她已经离开了中国,现在在日本,据说已颇有威势。 老虎并没有像李若茜想象中的那样,恨得牙根痒痒,他只淡淡一笑道:“若茜,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努力只能延缓它的到来,或者改变它的路线,却不能阻隔它最终的来临。我,丝毫不着急。“ 李若茜笑笑,问他道:“但你如何向你的老师交代,你不可能在近期将她捉回中国,你连日本都回不了。“ 老虎握住她的手,细细的看着,抚摸着,道:“你帮我,若茜,为了我的儿子,为了我还可以在失去我的爱子之后残喘几年,帮我去日本,找到惠知晚这个丫头。“ “她是个狠鬼精,在日本一定有了势力,凭我现在之力,将她捉将回国,不可能。”李若茜摇头道:“再者,如果我不慎得罪了日本的黑社会,我也会像你一样去不得日本,毕竟日本太小了,飞只蚊子进去都看得见,寻得着,我初做事,不宜草率从事。” 松下老虎笑道:“你不要把日本国说成苍蝇拍大的地方,日本要藏起个人,还是难以很快查见的,你只要帮我找到她,我就有办法协助你将她弄回国,你别忘记了,我不管怎么说都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门路定比她多。”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初入日本 已入初冬的日本已经有点冷,李若茜裹了裹自己的长风衣,跟在陈炳七的身后,走出了机场大厅。[] 日本的出租车不比中国的多,两人沿街走了一段距离,才打到一辆出租车。 陈炳七用日语说了一个地址,随后就闭目在椅背上,不再言语,一直到了目的地点。李若茜付帐下车。跟在公公的身后,走进了一家植被修理极好的庭院外,轻轻的拍响了门。 一个个头矮小的老头儿出来开了门,毕恭毕敬的将两位让到了屋内,李若茜用刚学会的日语跟他问好。老头儿极有礼貌的还了礼。 脱鞋进至屋内,这是一个传统的日本住房,里面清一色的榻榻米,从厨房里传出一股酱油的香味阄。 一个须发皆灰白的老者盘膝坐在桌前,看见客人进来,急忙起身迎接,着一身日本的居家和服。 陈炳七鞠一下躬,说声:“突然来て、すみませんでした!”(突然来访,打扰了) 老者摆摆手,和颜悦色的道:“いいえ、喜んで。でも、これは、、、、、”(没有的事,但是,此事……)老者凝起了眉头哦。 老者道:“今は昔と違う。[.超多好看小说]林さんもはいりました。”(今非昔比了,如今林先生也加入了此事)一面因为羞愧,脸上的红晕泛着光。 陈炳七哈哈笑道:“成るほどわかりました。林さんのプレゼントもありますよ。あ、忘れました。松村さんのこちらです。はい、どうぞ中国の玉杯です。” (原来如此啊,我知道了,林先生的礼物也少不了的,啊,差点忘记了,这是送给松村先生的礼物,中国的玉杯器,请笑纳) 松村赶紧将礼物用手推回,脸色愈加为难道:“違う、違うよ!ぷれぜんとのことでは無いよ。実は、日本の政府のことですよ。”(不是不是这样,不是礼物的事情,其实,是日本政府的事情) “なるほど。”(原来如此啊)。李若茜忽然一边笑道。 松村秀明将眼光瞅向一直静默的李若茜,微微点下头。 陈炳七将眼光看向李若茜道:“看来他们这些技术人员已经害怕了,想必日本的政府这次对待药品的失败同样没有丝毫的手软啊,单纯用金钱是难以砸硬他们的勇气的。” 李若茜道:“金钱没有用,问题就太难办了。[]” 陈炳七道:“有钱还得有势力啊,你以为他们都是干净的学者吗?背后诚府都深着呢。我们初来乍到,虽有强人引荐,总不管太多效用,因为他们要合作的是我们。” 李若茜点下头,对松村秀明道:“ほんねいえますか?”(可以告诉我您的心里话吗?) 松村秀明笑道:“林さんの話し一番だ。”(林先生的话是最重要的) 陈炳七道:“林さんのじゆうしよおしえてくれますか?”(能把林先生的住址告诉我们吗?) 松村秀明哈哈笑着摇了摇头,道:“もしあげることはありません、のうコメントです。”(无可奉告) 陈炳七也不吃亏,不忘将自己贵重的玉器拿了出来,松村的意见全倾向于叫林的人,可见他的威力非同一般,既然如此,就把全部的精力与财力投入到这个姓林的日本人身上再言不迟。 但是,林的住址两人一无所知,陈炳七没有想到,自己胸有成竹的这个松村居然是只老狐狸,两只狐狸搁一块儿咬,自然是在别人家的那只吃亏。 正当陈炳七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李若茜的手机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她吃了一惊,打来电话的人居然是惠知晚。她说她已经知道李若茜已经身在日本了,很想见她一面,有话要跟她说。 李若茜有点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感觉,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她对公公陈炳七道:“是惠家的大千金,知道我已经到了日本,说有话要跟我说。我去套她的话,希望可以从她的口中得出林先生的线索,她是个日本通。” 陈炳七摆着手道:“你快去吧,我在新早大酒店等你,如果不知道地址,你可以打出租。“ 李若茜应声而去,按照惠知晚告诉她的地址,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在一家寿司店的门口停了下来,李若茜付过车钱推门进去,还没怎么看清里面的摆设及内容。就被一位脸孔温柔敦厚的中旬女人请上了二楼的房间。 豪华的西洋摆设的房间里,一脸傲慢的惠知晚正在聆听着一个高个日本女人的诉说。看见李若茜进来,她高兴的一下从座位上起身,对身后的日本女人道:“光子,这是我跟你经常说起的,李若梅的妹妹,李若茜。“ 身后的女人冲李若茜一笑,血红的上牙龈展!露无遗,声调怪异道:“久闻大名。” 李若茜也一笑,回应道:“大名恐怕也只是在你的心里的,我李若茜就是凡人一个呀。你说是不是知晚?“ 惠知晚笑道:“你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以及最大的缺点,就是你的自信心过于饱满。你自己难道不是自己的女王吗?“ 李若茜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至少我知道,我中了丽水珠,已经命不久矣了,并没有说我可以长命百岁,我这人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是我难得的优点吧。“ 惠知晚的笑容收敛,示意她坐下,道:“我今天找你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是请你帮忙的。“ 李若茜奇怪道:“这太不符合你的个性了,请问你又想做什么?“ 惠知晚笑着,笑容可以美化一座枯城。道:“你知道的,阿武是我杀的,而且都是因为你。“ “你说什么?“李若茜好笑得真要笑出来了。 惠知晚眨眨清澈般的双眼道:“难道不是吗?如果当时不是为了救你,我会将自己爱的人杀掉吗?你可知道我内心的悲苦。” 李若茜道:“不是你要他来杀我的吗?怎么他要成功之时,你又朝他开火呢?还说你救了我,你确实是救了我,但是你不觉得你的说法足以笑死一个人吗?你只能说你挽救了你的错误。”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寿司店里 李若茜冷笑道:“有很多的人拿着我姐姐的事情来引诱我为他做事,你难道也想使用这一招吗?对我来讲,落伍的很了!“ 惠知晚说:“落伍我相信你也对此感兴趣,我想告诉你,李若梅在日本时候的组织与往事。[]你难道不会心潮澎湃?不会感觉心脏强烈供血不足吗?“ 李若茜笑道:“没有任何事可以使我的心脏出现问题。你把我想的太脆弱了,有你们在,我从来没有发现我李若茜是如此坚强的女人。” 惠知晚笑起来,拍拍手道:“很好,我就喜欢你这股劲头,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告诉你李若梅在日本的一切事情。” “你可以说了。李若梅生前的朋友我认识不少,你的话对我没有多大的诱惑力,要知道,他们知道的不比你少。”李若茜道阄。 惠知晚道:“当年我在日本与小组织进行交易的时候,你姐姐已经在日本颇有势力了。她确实帮了我不少忙,我感怀在心,但是后来,她居然背叛了我,使我受到了惠家人的压制,并且暗地里与我为敌,想致我于死地,这是我万万不能原谅的。“ 李若茜道:“我姐姐进入药品组织,我一直认为与你有关,我在想,你当年在外面做着伤害惠家的事情,我姐姐为了阻止你,才让自己陷进这个圈子里,出现意外的。“ “她阻挠了我的计划,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的我会是另外一番样子。“惠知晚道哦。 “还有,我想知道,惠少志从中起了什么作用,让我的姐姐选择义无反顾的为惠家卖命?虽然她的行动令人费解,但我依然认为事出惠家。“ “我不清楚她为何也是如何进入的药品组织,我也不感兴趣,我只知道这个女人与我为敌。“惠知晚冷目道。 “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与你为敌?“李若茜道。 惠知晚的眼光转动着,一股仇恨与痛楚的眼神似乎从心底油然而生。 “谁可以明白我的悲哀呢?我只不过是想生活的快乐一点,可总有人跟我作对,我真是不明白。”泪水充溢进她的眼眶。 李若茜不屑道:“你所谓的悲哀我想想都觉得多余。就凭你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没有人会去理解你的,唯一想理解你的人,已经被你几天前杀死了,他生前还在为你流泪,为你伤悲。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惠大千金。” 惠知晚猛然转过身来,面目狰狞样,咬牙切齿的道:“李若茜,你再胡言乱道。我现在弄死你。” 李若茜冷笑道:“你们惠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姐姐的死亡,完全是因为灵魂被玷污而受到了死神的惩罚。你有话快说,有屁也赶紧放出来。如是没有的可放,我就要说句话了。” 惠知晚对她冷眼道:“你放吧。” 李若茜道:“我问你,我答应你的请求,你是否应该对我透明一些?” 惠知晚带点冷笑:“该对你透明的我自然透明,不该透明的我自然要磨砂。” 李若茜道:“你把小松下打死在客厅的那天,真是你下得手吗?我不太相信。“ 惠知晚眼光一转,急道:“你何出此言?“ 李若茜道:“我觉得很有问题,因为我在被人打晕之后,你居然做了假现场,而你现在向我全盘托出你的计划,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假现场?“惠知晚皱起眉头道。 “打死小松下的手枪在我的手里,枪口正对他的额头,虽然可笑,但是确实让松下老虎对我起了疑心,这不会是你干的吧?你虽然幼稚,但我想没到这个份儿上。“ “什么?“惠知晚凝眉转过身子,半晌,才听见她的叹气声,转头看一眼李若茜道:”是我幼稚所为,你可以尽情的嘲笑我。“ 李若茜摇头道:“我不否认你当时在场,因为这件事足够你重视,而且从当时小松下的眼神中我也可以看得出来。但是开枪的人不见得是你吧?小松下倒下之时,哈哈大笑,知道他笑的意味吗?“ 惠知晚别过脸,没有言语。 “他在笑,他拼命为你杀我,最后却让你借他人之手杀害了自己,他在笑话自己被你利用的真可怜,或许他一直就知道,只是情爱难以自制,索性就让自己跳入火坑里了。你说,我分析有道理吧?“ “鬼话连篇!“惠知晚骂着。走到桌子前,坐下来。 一旁叫光子的高个日本女人替她接话道:“如此没有真凭实据的诉说,枉为人。“ 李若茜懒得理会她,走近惠知晚的身边道:“我知道开枪的那个人是谁,但我不会揭发她,为了一个人,我也奉劝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小利,就害了一个家庭。” 惠知晚起身道:“做你的大好人去吧,你这样善良,怎么老天始终不奖你去做菩萨呢?” 李若茜笑道:“等我死了,我自然成仙了道。你急个什么。” “哼!”惠知晚冷笑道:“我宁愿做个青面獠牙的恶兽,也不去做那道貌岸然的菩萨!去受那九九炼狱苦,也不捱那清灯修行寂。“ 李若茜笑道:“你个性突出啊,所以,现在连老虎都想杀了,你难道不爱他了吗?” 惠知晚冷笑道:“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就会明白我的心了。你不知道吧,我一直都喜欢我的表哥,可是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知道我对他的心意吗?” “什么?” “从我情窦初开的年龄开始起,我就喜欢他,每次他跟女孩子一起,有女孩找他,我就躲在房间里妒嫉的牙根痒痒,我去日本留学,也是为了逃开对他的爱恋,但是我当时的选择是明智的,到了日本,我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个性及想法,我依然喜欢他,但是我也可以拿起刀子捅死他,我依然爱他,可他在我的心里不值一文。若茜,这就是我的心情。你可以理解吗?”她说着,将傲慢与不屑的脸孔扬起,眼神中透出冷厉的光。 “非我之辈能理解的。看来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应该也没什么触动了,你的干妈去世了,被你的利用者打成了烂泥。”李若茜盯住她的脸孔道。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日本夜店 李若茜笑道:“我也是个冷血动物。”又道:“你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李若梅的事情呢?” 惠知晚让光子离开了房间,示意李若茜坐下来道:“李若梅是个真正的狠角色,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缘故,我的势力不会是现在这样。“ “你是说你在日本变坏,想图谋不轨惠家,我姐姐为了阻止你,让自己也进入了药品组织,却不慎让自己越陷越深,然后又因其中的一些原由,而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李若茜手敲着桌子问道。 惠知晚恼道:“我不知道。这我与要告诉你她在日本的事情有关系吗?” 李若茜顿顿道:“当然……我随便问问。阄” 惠知晚站起身,姿态优雅的转步在房间里,道:“她与我的父亲惠少志关系暧昧。后来,却连我的父亲都给背叛了。我父亲发觉之时,她在日本的势力已经让我父亲张口结舌,我们自然怀疑她的背后支持者,她当时跟松下诚之助走的很近,而他却是我的启蒙老师,我一开始很是敬重他,可是他却被李若梅迷的神魂颠倒,令我很是作呕,为了她,他脑残到去得罪华华越组织,后来李若梅生意做大了,还不是一样把他甩了……“ 李若茜不耐烦的打断她道:“别掺进去你的儿女情长,说重点吧。[.超多好看小说]” 惠知晚道:“李若梅可以成功的进入华华越组织,是因为驻日两大组织的帮助。一是墨谷鬼组织,一个是新江龙的组织,这两个组织都是中国的组织,却在日本极有威势,李若梅在此两大组织中极有面子。后来,这两个组织受到了李若梅的牵连,已经没有组织敢与他们进行交易,所以解组危在旦夕。哦” “这个华华越组织的老大是谁?”李若茜凝眉问道。 惠知晚说:“是一个非洲人,但是他的组织遍布全世界,每一个国家都有一个老大,总老大却没有见到过。” “原来也像是馄饨的分店。“ 惠知晚笑了一下,接着道:“她狼狈回到中国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日本了,此后便将重心放在了印度。“ 李若茜忽然灵光一转道:“当时与我姐姐一起的人还有谁?我所熟悉的。” 惠知晚斜过眼睛看着她,道:“你想到了谁?” 李若茜笑笑道:“很有意思,她难道也曾经跟着我姐姐疯狂过一回吗?看起来不像呀,我真是把她低估了。” 惠知晚笑道:“说你是个傻子你还不信,你的智商也就那样了。” 李若茜撇过她的脸,问道:“你可否知道日本新药品的贩运?关于新富士的暗操者林?“ “噢,听说陈炳七接手了新富士的贩运?他这次要栽了。“ 李若茜笑道:“你跟他没有可比性,不要枉下断论,这会对你有害无益的。“ 惠知晚傲慢一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林早人的组织地点,只是你们有命去没命回。现在是日本政府的严打阶段,如果没有过硬的人脉与实力,他们宁可选择杀掉你们,也不那么愿意选择去相信你们,更别说与你们所谓的合作。“ 李若茜不悦道:“不必说些没用的了,赶紧把地址告诉我。“ 惠知晚呼唤外面的光子进来,要她把林早人的地址写给李若茜,并对她说:“你要见到林早人,还得通过松村秀明,没有他的帮助,你们非但见不到他,还有可能一命呜呼。“ 李若茜点下头,对她道:“做完这件事,我们会尽快回国,到时有什么事情,可要提前说。“ 她走到门口,惠知晚在后面叫住她,对她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我表哥好像说他很想你,叶玲珑也依稀跟我说起过此事,如果你回国有时间,就去看望他吧,我想他见到你会很开心的。“ 李若茜猛然转过头来,目光冷厉道:“惠知晚,如果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掉了一根毫毛,我会变成第二个李若梅,不信你可以挑战我看看。“ 惠知晚凝紧了一下神色,没有言语,唇角泛起似不屑的微笑,李若茜的高跟鞋声消失了自己的耳中,她的心莫名的揪得悸了起来。 陈炳七看到了那张写有林早人住址的字条,不禁凝眉道:“一个组织的地址,冒然闯入,自然有失体统,这是圈中的规矩,也是圈中的小问题,看来问题在那个松村秀明的身上,我真想亲手摘掉这个狗日的人头,若茜,这次你去吧,你亲自去问他有什么要求,视情况行事。“ 李若茜为难道:“可是我日语……“ 陈炳七冷笑一声道:“你能应付,别在我的面前藏了。实在不会说就用中文,这些老东西都早年留学过中国,普通话比你标准呢。” “有这等事?”李若茜觉得很好奇。问道:“我什么时候去?” 陈炳七略作深思道:“今天晚上吧,把他约出来单独见面。” 李若茜迟疑着没有痛快接腔。陈炳七扫她一眼,不由分说的进了房间。 李若茜盘膝坐在客厅沙发,凝眉不由得咒骂了一句。 李若茜找了一家虽小却精致的小酒吧,也不要陪酒女郎的伺候,她亲自上阵,给松村秀明倒酒,喂吃水果,一开始矜持的松村秀明两杯酒下肚,话渐渐的多了起来,手自然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顺着李若茜的纤腰,一直往上摸着。 李若茜将他的手拿开,对他笑道:“松村先生,关于林先生的引荐问题,还请您多多关照啊。” “不谈不谈,不谈这些个问题,今天晚上我们好好的喝酒。”呵呵笑着,将李若茜再次拥进自己的怀中。 李若茜任由他的怀抱,认真的听着他的谈话,忍受着他时常的亲吻与抚摸,他说到往事前情处,不由得老泪纵横,李若茜也陪他眼眶湿润一会儿。 这时,李若茜的身体忽然打了一个寒颤,头脑一晕,鼻水都要流下来,她吓坏了,毒瘾要犯了,而更让她惊慌的是,她居然忘带安英怀明。 而松村秀明的滔滔不绝声还在继续,她看他一眼,却见眼前的他的人头,已然变成两个了。并且还在不断的增加着,摇晃着,像个多头的不倒翁。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林家遭难 李若茜没有想到自己的毒瘾反而成了一种潜在无形的博取信任的明证。 她笑笑,因为渡边紧紧盯着她的脸,她一时羞赧,脸不由得微红。 渡边刚又笑了起来,好像他知道自己笑容极具魅力。 李若茜被他的“美貌”搞得有点像毒瘾发作,不由得摇了摇头,又问道:“请告诉我,我现在身在何处?“ 他笑道:“我舅舅的府上。阄“ “你舅舅是谁?“ “你想见的人,林早人。“ 李若茜笑起来,冲他道:“你跟我开玩笑吧,你怎么会把我带到他的府上?哦“ 渡边刚道:“因为没有舍得杀你,一时不知如何处理你,才把你带到他这儿来的,一会儿他就会来见你。“ 李若茜眨着眼睛,道:“这可不行,我是和陈炳七一起来的,他才是此次交易的大头。“ 渡边刚道:“没有关系,今天只是双方见个面,既然你来了,就由你好好的表现,你知道,我给你提供了这次机会,你别忘记日后要好好的感谢我。“ 李若茜还没有开口,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却精神饱满的老头儿迈步进来,对渡边刚怒瞪一眼。李若茜赶紧向他鞠躬问好。 渡边刚向她介绍道:“他就是我的舅舅林早人先生。“ 李若茜正欲开口,林早人向他一摆手,走到檀香边,问她道:“舒服点了吗?这是我用特殊药物制作的药香。对缓解毒瘾有奇效。“ 李若茜笑道:“原来如此,我还在心下奇怪,为什么闻着这香味,如此舒畅。想来林先生真不愧是制药的高人。这么好的药香不打算进行销售吗?“ 林早人笑道:“你颇有生意头脑啊,我是想销售啊,可是我怕被贩运解药的组织给暗黑掉啊。“(丽水珠等为毒药。像安英怀明为解药,有各自贩运的组织,并且一个组织不能同时贩运毒、解药,新的药品上市,必须通过中介组织的拍卖,获得它的拥有权,自行在圈中销售,所有组织都有灭它的权利)。 李若茜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林早人转过身问她道:“你想进行销售吗?美女?如果你可以获得它的拥有权,相信你会大赚一笔的。你想永远依附你的公公吗?你身上难道没有一点李若梅的风采?” 李若茜不由得叹笑道:“你这么快就把我调查的一清二楚了?我真是佩服。” 林早人笑道:“你的资料还不是现成的?每一个踏进圈子里的人,底细都会在各个组织之中过一遍,还会组织之间核对,确保万无一失。(.)听说你是想给李若梅报仇?“ 李若茜笑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想知道她的死因。事实上她已经让我难以释怀了。“ 林早人道:“按理说她不应该死啊,她是个聪明守规矩的女人,华华越组织虽然对他进行过追杀,但是后来也冰释前嫌了。再后来她在印度与望月组织连带亲密,在圈中游刃有余,并且与驻印尼的华华越老大关系暧昧,后台后来更是硬不可言,人又懂安抚人心,又会去人心刺,谁会去杀死她呢?她如果被人杀死,怎么没有听说过萤绕江组织的人为她报仇呢?” 李若茜心头一震道:“难道自己的老大遭杀,手下兄弟有为老大报仇的规矩?“ 林早人笑道:“这个规矩是没有的,这要看老大的为人如何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李若梅虽然为人歹毒,但对手下兄弟关爱有加,人人称她一声:“梅姐”,为她拼死卖命,她死后,组织人却平静无躁。有点奇怪。“ 李若茜想不透,没有说话。 林早人看她一眼,笑道:“她在圈中也是个啊。美丽风情,又具个性,多少人对她可望而不可及啊。就连我曾经……“他摸着留在下巴上的一点胡须,眼神透着淫光的笑了起来。 李若茜忽然问道:“我姐姐与花虎狼组织中的贤荣关系如何?我之前在中国玉镇的拍卖会上见过他一面,他好像是为了看我一眼才匆匆赶来的。说到我姐姐,大有不能释怀之感。” 林早人依然摸胡笑道:“他是个黑心肠,杀人魔头,尤对女人更是没有情面可讲,简直是嫉恶如仇。但是李若梅却跟他相处要好,我想这就是李若梅做为一个女人的魅力及手段吧。可以让任何男人、甚至女人为她魂迷。“ 李若茜不解道:“这不对呀,我听松下诚之助说,贤荣贤为两兄弟极爱女人,常年利用地方政府名义为自己招募女人。“ 林早人摇头道:“那是贤为的乐趣。我相信这个花痴就要死了,在这个圈子里过于贪恋美色,是会迟早送命的。“ 李若茜没有接腔,却问他道:“你跟我姐姐熟悉吗?” 林早人道:“拍卖会上有过几次接触,风格果断狠辣,接手新药品时的风采,很让我们这些男人吃醋啊,如果再多几个像李若梅这样的女人,我们男人的脸更觉无地方搁了。”他在房间踱着步道:“女人在此圈中要么做叛徒,要么做泄欲工具,能成为小强者已经实属不易,像李若梅和望月女这样的女人,已是凤毛麟角了。她什么人都能谈上几句,且极具亲和力,对我的搭讪自然也不例外。我是很喜欢这个女人哪。我想,如果她用她的美色来勾引我,我大概会抛弃我的万贯家财啊。呵呵呵……“说着,淫笑声又大起。 李若茜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林先生,你告诉我这么多李若梅的事情,使我很感振奋啊,现在可否谈一下你与陈炳七的合作事宜?“ 林早人收敛笑声,转头道:“可以。你稍等片刻。“ 他对一直站在一边的渡边刚摆一下手,到得门外,仿佛故意让李若茜听见,话音极大的怒斥渡边刚道:“你直到现在还见到女人迈不动腿,她来日本是来干什么的?谈判的!居然在谈判的时候毒瘾发作,差点一命呜呼,这难道不可笑吗?“”啪“,就听见一声耳光声,响彻进李若茜的耳中。“做事不用动脑子的吗?!“ 渡边刚低声道:“舅舅,我如果当时杀了她……“”啪“,又一记耳光声,”混蛋!我没有让你杀她,合作方的人怎么可以轻易杀掉呢?你的脑子还会不会转动?你还能不能替我做事?白痴化类!“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庭院枪声 林早人站起身,脸孔冷厉的对渡边刚道:“你看好她,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禀告,我先去看望一下松村秀明先生。晚上再回来。”说着,别有意味的回头望着李若茜,笑一下,背着手出去了。 李若茜怒瞪一眼渡边刚,跑进适才自己躺过的房间。 翻过包,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不见了。 “你们这是什么伎俩?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李若茜朝向渡边刚怒道。 渡边刚嘴向桌上怒一下,道:“你可以用那部电话给你想要联系的人打电话。阄” 李若茜瞟他一眼,怒坐床上,又忽得站起身,将渡边刚推出门外,将门嘭的一声关上。 晚上,林早人回来,声势浩大般的,将所有的佣人吩咐了事情,并且仿佛怒气冲天。 时到半夜也没有到李若茜的房间里来。李若茜在惴惴不安的心情中几乎困晕过去,却被激烈的敲门声又猛得惊醒,她叹了口气,打开门,打着大大的哈欠。看见一脸怒气的林早人,她笑道:“等你很久了,快进来。哦” 林早人进了房间,闻见房间里充斥着她身上醉人的香味,脸孔却没有好起来,他重重的一声叹息之后,用力的挤着一个响屁,对李若茜道:“还是你们这些女人舒服啊。(.)” 李若茜笑笑道:“林先生遇到什么为难之事了?我可以帮你吗?” 林早人的肚子咕噜咕噜响着,斜眸一眼李若茜,哼着道:“女人,有什么用!“ 李若茜说:“女人可以做男人许多不能做的事情!“ “你说的是生孩子?“林早人蔑视道。“没种也不行。” 李若茜心生厌恶道:“望月女可以贩运晶莹醇,但是你们不行。“ 林早人的鼻子皱了起来,怒道:“这个女人我迟早要弄死她,女人,从来不能在我的手上造反。“ “怪了,难道是望月女人惹了你不成?她来了日本吗?“李若茜眨眨眼问道。 林早人骂道:“这个可恶的女人来日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她!“ 李若茜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是来找我的吧?“ 林早人一怔,道:“她找你做甚?“ 李若茜说:“你还不知道吗?我打死了鬼魂中介人,抢取了晶莹醇二代的拥有权。“ “该死的,原来是你招惹来的。“林早人骂道。 李若茜说:“你应该告诉她我在你的府上,让她来将我捉将走。“ 林早人恨恨的一跺脚:“你在玩些什么把戏?该死的女人!真是可恶!” “还是长话短说,准备就寝吧,我一直在等你。”李若茜上前一碰他的胳臂。林早人忙将她的手推开,道:“你是个事儿精,真讨厌,你回去告诉你公公,关于新富士的事宜,让他静等佳音吧,你现在马上给我离开我家!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年龄大了,就想图个平安。” 李若茜缓坐床上道:“那不行,事情不解决,我是不会离开的,要不然,你就杀了我好了。“ 林早人恨得牙根痒痒,他气得在房间里转了三圈,拂袖而去。 第二天的早晨,就见陈炳七坐在了林早人的客厅,正高傲着一张脸孔,同林早人不冷不淡的交谈着。 李若茜收拾完毕出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谈妥了,看见李若茜,他厌恶的起身,声调冷冷的对她道:“我们明天的飞机,你自己准备吧。” “我们难道各走各的不成?“李若茜看见陈炳七已经厌恶她到极限,便转头对林早人道:”林先生,要不我再在你的府上逗留一晚?“ 林早人起身冷对渡边刚,道:“替我送客!“ 陈炳七拒绝李若茜与自己同住一个酒店,她只得悻悻的自己拎着行李,找个旅馆住下,第二天也没有同陈炳七一起归国,而是自己流浪在了日本汽车络绎不绝,却安静的马路上,干净的街道,新绿的植被吐露着微笑,随处可见的花朵,装点在各家的漂亮的庭院,淡雅般的小吃店,挂着感觉有板有眼的招牌,李若茜很想品尝一下日本的生鱼片,便想到了惠知晚,她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一家感觉很是不错的寿司店。想到这里,她打车去了那家寿司店。 惠知晚还算是热情的招待了她,看着李若茜津津有味的吃着价格昂贵的鲜美生鱼片,她说:“你既然暂时不想回去,我就告诉你老虎家的住址,你就给她的母亲去上柱日本的清香吧。“ 李若茜笑笑道:“我怎么感觉超级无聊呢?我想会儿再说。“ 惠知晚撇她一眼道:“如果你不想去,住旅馆又怕花钱,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去处,我有一个恩师,姓上地,前不久我听说他生病了,一直也没有时间去看望他,你就代我去看他一下,顺便在他那里小住几日,好好的游玩几天日本,然后回去给我精心办事,如何?” 李若茜推辞道:“那怎么好,我们素不相识,多有失体统。” 惠知晚说:“恩师没有孩子,每次有年轻人造访,总是颇多欢喜,你若能陪他们两老小住几日,他们会很开心的。现在正是日本樱花盛开的季节,恩师所居地方的不远处,就有一座樱山,现在正是好时候,你去欣赏一下日本的樱花吧,会让你终身难忘的。“ 李若茜看一眼惠知晚那张还算真诚的脸,点头应允了。 上地先生的家在一座四面环山的小村里,车子绕山而行,不难看出,一条条的坡度极多又大的公路都是从山中开发出来的,郁郁葱葱的山林,变出一条条宽阔有序的大道,人类的手笔堪比天工。 绿色的植被漫山遍野,大自然将自己最油绿的色彩送给了日本的山林,沿途探车而进的泛着绿叶的枝条轻轻的扫过李若茜的脸孔,“好吃!”空气新鲜的想让人饱餐一顿。曲曲折折的路,转的李若茜的眼皮有点打起架来,天色微黑时分,车子终于停在了被指定的地点,李若茜付了车钱,发现门口有一对满头银发的老人正在翘首以待。 李若茜缓慢上前,鞠躬做了自我介绍。上地夫妇喜不自禁,热情的将李若茜让进了屋里。李若茜很喜欢日本传统房间的榻榻米,随处可以躺倒,随处不见尘埃,那种随意的舒适,真是难以言语的舒坦。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回到小城 李耀辉耐心的给她解开那穿着费事的和服,漂亮的和服从李若茜的身体上滑落,她的白皙的肌肤就亮在明亮的灯光下,像凝上了光华,吹弹即破般的闪着细腻的光泽。 第二天,两人很晚才起来,进得客厅,发现早餐早已经准备好了,上地夫人正两眼含笑的望着姗姗来迟的两位,李若茜的脸都禁不住的红了起来。 此时,一声枪响划破了暧昧温馨的晨情,李若茜浑身颤了一下,不由得冲回房间,从包中取出了自己的小手枪,进到厨房,透过窄小的窗户,向院子里望去。脸上的笑容满面。 李耀辉一个箭步跟上前,紧紧尾在李若茜的身后,紧张的问她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若茜回头看他一眼,道:“是小事,你回去陪上地夫人吧。阄” 李耀辉哪里肯回去,看到因吃惊面色苍白的上地夫人也尾进了厨房,李耀辉猛地转身往院子里冲去,李若茜情急之中,先他跑进了院子,挡在了他的前面,然后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进了上地夫妇的庭院,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周身黑色西装的留须黑瘦男人。将墨镜一摘,直直的走向门口的李若茜,用墨镜一指她手中的手枪,皱起眉头道:“把那个玩意儿收起来吧,暂时用不上。” 李若茜将手枪垂下,问道:“你们的老大呢?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追来这里,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看来你们不太了解我。”说着,一面将跃跃欲试的李耀辉赶到身后去。搞得他几次欲言又止。 黑衣人一笑,道:“你挺有意思,你是什么人物,让我们去费心了解你,我们老大已经回去了,你,根本不需要我们老大出面。”他伸出一个小指头,在李若茜的眼前晃了一下,李若茜被他这根小指头惹恼了哦。[] 她红微红道:“我是通过正常途径得到的药品拥有权,如果你们讲道理,就不会这样的态度来见我。” 黑衣人又一笑:“我都已经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让你死了,我觉得你不是傻了就是疯了,你无名小辈,又无组织,就来跟我们望月组织抢货,让我觉得一枪打死你都嫌多余。” 李若茜道:“谢谢你手下留情,等过些时日,你就会知道认识我,绝对无价。” 黑衣人又咧嘴一笑,道:“不错,你让我看到了你的态度,你应该想的到的,陈炳七的组织虽然强硬,也不敢随随便便来惹我们老大,你回去告诉他,我们不会看他的情面,今天我不想做绝了,这也是我们老大的意思,她只想看一眼,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 说完,他将墨镜一戴,钻进轿车。 李若茜看着轿车缓缓驶出了上地家的庭院,才回转身叹口气,对站在门口捂住胸口的上地夫人道歉。 然后她走进房间,对身后的李耀辉道:“我该回去了,你如果还没有玩够,可以留在这里多住几天。” 李耀辉阴沉着一张脸,在身后嘟囔了一句,没等他正式长篇质论,李若茜赶紧抢先道:“我做事,你不要多问,否则我会烦你的。我走了,陈棒棒该念叨我了,他老爹回去了,媳妇却在外面,这简直有失体统。” 李耀辉骂道:“少假装正经!” 李若茜道:“再者,家里还有事等着我呢。” “你都成事儿他妈了。“ 李若茜开始收拾着自己简单的行李,李耀辉也拦不住她,他提出一个要求,希望李若茜可以陪他去看一次日本的樱花。(.无弹窗广告)李若茜虽然爽快同意,却在赏花之时,对兴致勃勃的李耀辉表现出“时间就是生命“的表情,让李耀辉扫兴到极限。 最后他火气冲天的将她送去了机场,他一直尾在她的身后,送到最后一道手续,李若茜在外面让他回去,他嘴里痛快应着,脚却还往前移动着,她将他推到无人僻静处,将自己的小手枪交给他,低声道:“你拿着吧,回国的时候,别忘记还给我。“ “我那个时候如何带它上飞机?“李耀辉一面紧张的将手枪收起,一面为难道。 李若茜道:“这就是你笨的地方。实在不行就扔掉,别到时给自己惹一头石灰。“ “可是我拿着并无用处。“ 李若茜怒他一眼,道:“拿着打鸟吧!“ 李若茜回到了陈家,正赶上中午饭的时间,从厨房飘出诱人胃口的饭香味,她的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来,陈炳七坐在餐厅看报纸,等待开饭,她没有打招呼,就径直进了房间,看见陈棒棒正斜躺在床上看杂志,看见李若茜,迅速将杂志扔进床角的一隅。 李若茜瞟他一眼道:“看吧,我有那么厉害的家教吗?” 陈棒棒费力的将杂志又抠将出来,抖动着身着三点一式的女模特的杂志,笑道:“为了不背叛你,在家看画充饥。” 李若茜好笑道:“何苦来哉呢?还是出去来点实惠的吧。“ 陈棒棒忽然眼光一转,声调冷厉:“说你自个儿吧?听说李耀辉跑去日本了,我查了,你承认就行。“ “没有的事。“ 陈棒棒夸张的啧着舌头,道:“还自诩有一说一的人呢,我看就是表里不一。“ 李若茜怒道:“你今天话真多,烦死了!“ “你要点脸吧你!“他说完这句话,将床头柜上的阴腰桧的解药一饮而尽。就起身冲出了房间,因为餐厅里传出吴妈”开饭“的叫声了。 李若茜皱皱眉头,走进了餐厅,陈炳七劈面问她道:“在日本做些什么呢若茜?” 李若茜答道:“望月组织找到了我。” “噢?不错。有没有提到我?如果望月组织提枪干到我家,我绝对会明哲保身,你放心。” 李若茜道:“我很放心。” 陈炳七不再言语,抬手将儿子脸上的米粒拿掉,给他夹菜。 第二天,李若茜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就驾车进了小城。路上,她连续给叶莎打电话,十几遍的时候,她才接听起来,那边传来噪杂的人沸声,李若茜问她在何处,是否还跟褚涛泡在一起,叶莎说,她现在跟小琦的故乡,在游山玩水呢。 “小琦呢?“李若茜一紧张。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在这儿呢,你要跟她通电话吗?“叶莎欢快的声音传过来。 “不必了,你留着心眼的玩……“不等李若茜说完,叶莎的电话就挂了,大概她又听到了让她刺耳的话。 李若茜叹了口气,放下电话,专心开车。 下午时分,才将车开进了松下诚之助的院子,狗吠声依然如故,只是老虎不再同往常一样矫健的跑出屋子来迎接她,李若茜轻轻按响了门铃,出现在她面前的松下老虎,头发出现灰白,胡须仿佛也添些白丝。脸孔明显瘦削,可怕的眼孔更加深陷下去。 “你是怎么回事啊?不是答应的我好好的,要同往日一样的生活下去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一副样子?” 老虎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哽咽道:“若茜,我孤苦了,太痛苦了!!” 李若茜拍着他背道:“你还在这个圈子里,应该知道你的处境,你很清楚,你没有悲伤的权利!” 老虎抬起身,道:“你说的固然对,这个道理还是我教你的,但是用在自个儿身上就失效了,你替我找到惠知晚那个丫头了吗?“ “找到了,她在一家日本的寿司店里叱咤风云。“ “我知道了,她现在跟日本的青龙组织混在一起了,想来她这么快就在日本获得了认可与势力,只有青龙组织可以成全她,这个女人果然不要脸!“ “这是怎么回事啊?“ 松下老虎冷笑道:“女人用自己的身体可以挣到钱,也可以获得通行证,但是也可以换来一点势力与嚣张。” “那个青龙组织的老大是何许人也?”李若茜问道。 “一个对她唾涎已久的日本男人。两人在一起可谓是臭气相投。“松下诚之助哼一声道:“都是她在日本留学时,屁股擦不干净留下的便厕纸。” 李若茜问他道:“你如果想除掉她,必会得罪青龙组织的人。他们势力大吗?” “让惠知晚卖身的组织不会是小组织,听说它的组织者是日本国会的议员。”老虎冷笑着道。 “政府人士。果然是硬件。”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欲赴印度 “那个青龙组织的老大是何许人也?”李若茜问道。 “一个对她垂诞已久的日本男人。两人在一起可谓是臭气相投。“松下诚之助哼一声道:“都是她在日本留学时,屁股擦不干净留下的便厕纸。” 李若茜问他道:“你如果想除掉她,必会得罪青龙组织的人。他们势力大吗?” “让惠知晚卖身的组织不会是小组织,听说它的组织者是日本国会的议员。”老虎冷笑着道。 “政府人士。果然是硬件。阄” 老虎点下头,盯住李若茜问道:“你见到了她,她跟你说了什么?“ 李若茜道:“什么也没说,向我显摆她在日本的威力,警告我小心处事。“ 松下老虎冷笑道:“不太像她的风格,她虽然嚣张,但是还算有点内敛。哦“ 李若茜低首笑道:“我想对付她不用太费时间,我目前是没有势力,你又在中国,你到底想怎么做?“ 松下老虎道:“看来,我得亲自回一趟日本了,顺便把我儿子的骨灰一并带回国安葬,我可以客死他乡,但是我的儿子松下武绝对不可以!“他咬着牙根道。 “你什么时候回日本?你可想好了,很有可能你是有去无回啊,你日本的势力都已经归拢惠知晚的手下了。(.好看的小说)“ 松下老虎道:“我如若不回去,定会被她耻笑我胆小怕死,再者,我发过誓的,临死之前一定要回一趟祖国,这是我的命,出了事我认着,再者,我不回去,我的恩师一样不会放过我。别担心,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李若茜问道。 松下老虎道:“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要跟她拼个鱼死网破。” 李若茜道:“你想好了再行动,情绪不安定的时候,切莫下决心,这也是你的名言噢。” 松下诚之助另过她的脸,黯然神伤的站起身,走到吧台,倒了两杯洋酒端过来,李若茜接过酒杯,饮一口,道:“惠知晚是否打算永远不回中国了,她得罪了你,你们先前的计划不怕传人耳中吗?“ 松下老虎道:“我不知道她耍了什么鬼把戏。但不管她用什么纸给自己擦屁股,在我这儿都没什么用。” 李若茜没有说话,慢慢饮着杯中酒,一边还欣赏着洋酒漂亮的色彩,松下诚之助将酒一饮而尽道:“你别心底偷着乐,这事你得全程帮助我,否则,你往下在日本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 “你疯了吗?你这么对我讲话!”李若茜不禁恼起来。 松下老虎将酒杯往桌上一扔,边走进房间边道:“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晚上,李若茜走进了辉煌夜总会,将一个鼓鼓的钱袋放在胡怡如的面前,胡怡如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纸袋子,不禁脸色微红,呼吸也急促起来:“里面……多少?” 李若茜笑道:“我承诺给你的数。” 胡怡如愈发掩饰不住自己的气喘,道:“若茜,你真好心,时刻忘记不了我这个干妈,比那个姓马的可好心多了。” “马局长好吗?这么长时间没有见他,他应该很着急自己的货吧?” 见钱心情奇好的胡怡如将脸贴近李若茜,神秘般的说:“你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印度的一个组织来到了这里,惊动了全小城的组织,她居然见了马大梁,马大梁直到现在还在为自己当时尿了裤子而羞愧不已。“ “她为什么要见马局长呢?“李若茜奇道。 “说是请他喝了酒,是印度组织的老大买的单,不知来何事,应该是来交易的。“胡怡如将钱收起来,笑道。 李若茜道:“是来找人的吧?“ “找谁?“胡怡如笑问道。 “你应该跟她很熟吧?她好像跟李若梅是老相识了。“李若茜笑一下,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看着映在灯光下的胡怡如的脸孔泛起红晕,见她单是笑着,却似乎说不上话来。 李若茜清清嗓子说:“我姐姐生前留下了几个亿的美元,存在印度的银行,我想过些日子去一趟印度,你不想陪我一起去吗?“ 胡怡如的神色为之一振,却没有开口,李若茜第一次见她这副样子,便又说道:“我接手了晶莹醇二代的贩运,印度的望月组织向我发起了争夺战,之前在日本已经向我发来挑战书,我想亲自去一趟望月,来处理这件事情。“ 胡怡如淡淡一笑道:“其实你不用为自己寻死,你身中的印尼毒药已快将你致命,我看不起跟自己过不去的人。我从来就不为难自己。” 李若茜盯住她眼睛道:“你应该为自己存点养老钱了,你现在虽然很有钱,也在拼命挣钱,便是钱还是越多越好,如果你愿意,我会把姐姐留下的钱全部送给你,那样你就可以颐养天年了。“ 胡怡如的呼吸又变得急促,李若茜放下酒杯,优雅起身,她一把抓将住李若茜的衣角,眼神带点哀乞的道:“你先别走,我们好好的谈谈。” 李若茜坐下来,若无其事般的弹弹裤腿,道:“我没有想走啊,你说,干妈。” 胡怡如的脸色柔和起来,她拉过李若茜的手,道:“闺女,你给我具体说说,你想怎么把钱给我?” 李若茜说:“干妈,您老不用装糊涂。你明跟我说了吧,你跟李若梅做过事情,并且跟望月女人也不陌生吧,你敢打赌她这次来小城没有与你见过面吗?我的事情你指定已经全都听说了,所以对于我接手晶莹醇二代的贩运一事,你不改面色。” 胡怡如深叹口气,李若茜的每句言辞,都深深的让她感到厌恶,她不禁恼怒起来。 李若茜笑笑道:“我是个有命拿钱没命去花的人,已经黄土没颈了,所以,我自然想到了你干妈,我相信干妈的实力,可以与盘古相媲美。“ 胡怡如自嘲道:“跟盘古比我是差远了,但是要说智慧,我胡怡如的确不少。” “我相信。” “多少钱来着?几个亿?”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初入印度 李若茜看见久未谋面的惠博兴从书房里探出头来,冲着自己微微一笑,他留了胡子,头发比先前剪得短些,虽然带点老成沧桑,但是却感觉比以前有了精神。 “深夜来访,我一想就是你。“他对她笑道。 “希望没有真正的打扰到你,我这个人已经没有什么真正的时间观念了。”李若茜笑笑,在惠博兴的对面坐下来。 “叶莎近来好吗?”他问道。 李若茜道:“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姐夫没有和她联系吗?阄” 惠博兴带点黯然的道:“算了,没有结为夫妻,也就说明没有什么缘份了,不管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在电话中我对姐夫说的那些话吗?“李若茜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她是我的姐妹,我的亲人一走,她就成了我最亲的人了,我希望她可以过得好,希望姐夫可以真正明白我的话意。“ 惠博兴叹口气道:“不是因为你的话对我产生了什么影响,而是知晚那天莫名的给了我一件礼物。哦” “什么礼物?”她问道。 “是我和若梅的结婚录相带。“ “她为什么要在你结婚那天给你这个东西?“李若茜皱起眉头。 惠博兴叹气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在看到我与若梅结婚的场面时,心碎了一地,然后就没有了任何想结婚的冲动。“ 李若茜道:“难道姐夫与叶莎结婚仅凭的是一股冲动吗?“ 惠博兴说:“现在爱情对于我来说,就是一股冲动了,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就会因为没有了这股冲动而反悔。“ “如此说来,你不仅不爱叶莎,你任何的女人都不爱了。你需要时间来给你疗伤,姐姐在你心中如此重要,倒是令我很感意外。“ 惠博兴笑笑,道:“只是这个女人不懂得我对她的心情,对我愈来愈冷漠无情,让我像一只居住在南极的孤独的企鹅。“ 李若茜笑了一声,说:“你要想方设法让叶莎回到小城,不能让她长时间与小琦呆在一起,我怕她会被利用。“ “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了,从此以后,我和她各自开始不同的人生。”惠博兴叹气。 “我想问姐夫。”李若茜端正身子道:“姐夫把我劝慰你的话全部告诉叶莎了吗?怎么她恨我不轻呢?” 惠博兴道:“我没有来得及跟她说什么,她就疯狂出逃了。” 李若茜凝下眉头,没有言语。惠博兴问她道:“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呢?合同如果你们夫妻有时间,一起来公司商讨一下吧,我打算尽快动作。” 李若茜笑道:“好。我忙完了这一阵就来,我要去一趟印度。“ 惠博兴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再开口。 李若茜在黄毛大狗的警告声中,发动车子离开了惠家。 她只简单致电给陈炳七,便同胡怡如坐上了飞往印度的飞机。林雨不喜欢与她们同乘一架飞机,便约定几天后在新德里机场碰面。李若茜不听她的指挥,要她三天后在旅游区风宫见面。 胡怡如带领李若茜浏览了印度的名胜古迹。什么泰姬陵,琥珀堡,红堡,喀拉拉邦,科钦……她还兴致不减的想接着游玩下去,她一分钱也没花,李若茜的钱包倒是瘪了下去,林雨一直也没有到来的消息,李若茜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了,她对胡怡如怒道:“我是来办事的,不是来旅游的,你也不掐指算算,我还能活几天,你带我这样浪费时间。” “好若茜,我们游完这最后一处景致就到了望月女的地盘了,一举两得,岂不更妙?”胡怡如厚上老脸皮,扯住李若茜的衣角可怜兮兮般的道。 李若茜没有了语言,在一处偏远的山村处,静等林雨两天,都见不到她的丽影。 李若茜火气冲天的冲胡怡如往望月组织的地点赶去。 肚子又饿,路上吃了两次咖喱饭,肚子打着咕噜,到了一处较为繁华的地区。 密密的房屋紧紧挨着,街道上却污水流淌,车子驶过之后,溅起老高的泥污水花,好不客气的吻粘在李若茜的裙袂上,令她好不气恼。 胡怡如眼含笑意的望着她,手往前一指,道:“走出这片街道。前面就是一条宽阔的大道。再往前走一百米左右,就到望月组织的老巢了。”又看一眼李若茜,说了一句来到印度之后不下十遍的话:“要不要先打听一下你姐姐存款的事情?” 李若茜没有理会她,快她几步走到前面。胡怡如扭动着丰满的身子,气喘着快步追着她。 终于到一座漂亮的房屋前,胡怡如停住脚步道:“到了,我们进去。” 李若茜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道:“这就样冒然进去?不怕被乱枪打死吗?” “被打死?”胡怡如奇怪道:“为什么要打死我们呢?我们不会说是来吃饭的吗?你难道不吃饭吗?” “吃饭?”李若茜不解道。抓住胡怡如的手更是不松开。 胡怡如不耐烦道:“你一点印度文都不识的吗?这是家饭馆你不清楚吗?你来印度应该识得一点文字的,你姐姐来印度之前,都能用印度文对话了。“ “这个我没有想到嗳。“ 胡怡如冷笑道:“没有想到?难道你想交易时雇个翻译吗?“ 李若茜解嘲般的道:“可是听说它是中国人居多的组织呀。“ 胡怡如一边走进去一边道:“但是她的老大是个印度人。“ 里面是一个圆形宽阔的餐厅,气派豪华的装饰,四周伫立的纹柱,尤如殿堂。 立刻有侍者上来接待,并且将菜单呈上,胡怡如迷缝着眼睛接过来,仔细的看着,点着菜,李若茜轻声附上她的耳边道:“干妈,我们能不能先干正事再吃饭?” 胡怡如眼盯菜单,嘴唇微动道:“我也想快点拿到我的大金,但是你都没有跟他们做好接头,我怎么好冒然行事呢?先饱餐一顿再说。“ 李若茜道:“你不早说。原来就是为这个啊,太简单了。” 她将胡怡如手中的菜单猛的抽回。往侍者的面前一摔道:“什么破菜,不合口味,有没有中国北京的烤鸭?上来一只!”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望月女人 李若茜在暗黑的房间里整整躺了七个小时都没有清醒过来,隔壁厨房里传着炒勺叮当的声音,还传来男女交欢时,男人的欢笑声,女人放浪形骸的大叫声,偶尔传过一两声的狗叫声……各种各样的声音飘荡在这间暗黑的小屋里,围绕住始终昏迷不醒的李若茜的身体,散乱在她苍白、不见血色的脸孔,像一具死尸一般的寂静而可怕。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将她托起在自己残忍的掌心里,在戏谑的盯着她生命慢慢流失时的异彩光亮。 李若茜在头脑激烈的疼痛中醒过来,但是惨烈的疼痛只是一刹那,仿佛迫使她清醒过来才产生的,她痛苦的呻吟一声,耳朵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像做梦般的传来异地男人陌生的语言交谈声。 李若茜很想一跃而起,但是身体不给力。她只能揉着脑门儿,静静地等着体力的恢复。 终于她站了起来,尽管身体还是轻飘的似要站立不住。 三个络腮胡子男人围站在她的身旁,静静的看着李若茜用痛苦的神情向他们微一鞠躬。其中一个男人用流利的中国话问她道:“你可以了吗?如果没有问题,就告诉我一声。阄” 李若茜自然声称自己没事,男人道:“那你准备一下去见我们老大吧。(.无弹窗广告)适才她已经来看过你了,对你感觉可怜,才对你心生慈悲的。“ “太感谢她的善良了。“李若茜依旧揉着脑门儿道。 于是,三个人一拍她的脊背,就将李若茜推上了车子,驶向另一个地点,四周的车窗全部遮上了黑色的帘子,目的是为不让人看得清路线、地点,李若茜不知道在难行的路上走了多久,待她下来时,已经见到了一座颇为壮阔的别墅,有着自己的飞机场,还停着两辆漂亮的直升飞机,不远处就是一片海,上面的游艇别具气派,车子更是不计其数,像一个万国汽车的展览会哦。 李若茜像刘姥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的随同他们上了二楼,真是一座皇家气派的别墅,甚至已经超过了皇家的规格,楼梯,扶手用得全都是美玉,晶莹剔透,踩在上面都会让心感觉心疼,黄金铸造成的门,在透进的阳光中闪闪发光,与玉石的灵光相辉映,财富的魅力第一次深深的刺进李若茜的心里。 李若茜伸出手摸了一下伫立梯口的粗大的柱子,她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现是清一色的琥珀玉,色彩斑斓,漂亮至极,里面有着远古时代的鱼儿、昆虫,真假难辨,但是价格却可以了然。[.超多好看小说]再望一眼天花板,更是让李若茜吃了一惊,粒粒饱满的珍珠,仿佛要滴下水来般的纯净炫目,这根本就是用珠宝建造起来的财富宫殿。里面任何的一样东西,都足以让人吃喝一世无忧了。 李若茜正自胡思乱想着,她就被人轻轻一推,黄金的门敞开着,里面飘散着奇异的清香味,神秘般的怅惘忽然茏上她的心头。 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李若茜抬起头,看见一个身着艳丽的女子正倚栏向她凝望。李若茜赶紧双手合十,行了一个印度礼。 女人似乎微微一笑,从楼上快步走下,步伐有力,漂亮的印度服装尽显她的万种风情。 她在殿堂正中间的座位上坐下来,右手一伸,手下人赶紧将李若茜带上她的面前,这一连串的举动,使李若茜感觉到了古代宫廷的礼仪及威严。 她唇角泛笑,轻轻挣脱开手下人的手掌,对望月女人再度行礼,说道:“冒然前来,实为大不敬,请不要见怪才好。我是来与您商谈晶莹醇二代的拥有权问题的。” 上面的女人轻轻笑了一下,说道:“你真有意思,你抢我的东西,怎么还来与我谈判呢?” 李若茜说:“我是在拍卖会上得到的拥有权,不是从你的老巢得到的,怪就怪鬼魂中介组织的人吧,不过你已经不需要去惩罚他了,他已经被我打死了。” 望月女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盯住她,道:“像你这种初出茅庐就敢这样大手笔的人确实少见,这是我对你感兴趣的原因,我希望你不是逞匹夫之勇,在这行里,就得有真本事,你行吗?“她清脆的声音响彻在空灵般的殿堂里,尤如一群生灵在舞蹈。 “当然。“李若茜道:”我时刻做好了准备。“ “很好。“望月女人道:”告诉我你的计划。“ 李若茜说:“我不希望成为什么贩药大佬,我只想知道李若梅的死因,为这,我放弃了我的人生。“ 望月女人轻轻一笑,神凝镜水般的道:“她从来都是个没有交代的女人,你怎么会得知她的死因呢?” 李若茜摇头道:“不,她有交代,只是没有人可以看得懂她的心情,我可以做到,只是我势单薄,以至于几乎送命。“ “用你的人生来解开她死亡的密语,你不如去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望月女说。 李若茜说:“我叫她一声姐姐的那刻起,她在我的生命中就已经超越了世俗与爱恋了。她的死亡更是超越我的灵魂。你说,我如何可以放任她的悲哀,去用裸露的身体谈恋爱?” 望月女走到她的面前,完美的妆饰,将她的脸部轮廓构勒的美丽卓越。眼神尤湖似泉,让人悸动及心潮澎湃。好一个极致容颜的女人! 望月女却夸奖李若茜道:“好一副清丽的面孔!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何来如此倔强的性格呢?” 李若茜道:“有这样一句话叫时事造英雄,也可以叫,时事造倔人吧。” 望月女笑了起来,说:“我叫阿什米塔。”她说着,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李若茜闻见她身上特别的香味,忽然想起自己在用餐时,被楼上的香气所致瘫软一事,她不禁止对阿什米塔问了出来,她笑道:“那种香味,可以使身中任何印尼药品的人当场晕厥甚至休克,全世界的组织里,只有我才有这种奇香,普通的人若闻见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我明白了。“李若茜点了点头。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胡姐遭杀 胡怡如正姿态优雅的独坐偌长的餐桌,一边饮着黄色的果汁,一边逗着餐桌之上的一个圆形水缸里的鱼儿,那条金黄色尾巴的鱼甚是奇特,一双紫色的鼓眼泡,白色的尖嘴,身体下面仿佛还生着四条小腿,李若茜不由得多盯了几眼。 胡怡如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对望月女人微微一笑,道:“没想到它还活着。” 阿什米塔说:“它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从它身上找到赚钱的黄金。” “这条鱼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李若茜好奇问道。 阿什米塔说:“说来话长,是雷百合岛屿上面的鱼种,我花了重金得到。阄” “雷百合岛屿?” “是的,登上他的人带回了几条这种罕见的鱼种,有幸被我得到一条。“阿什米塔也走近鱼缸前,俯首笑望着鱼儿说道。“听说,它长大之后,肚子里会生出一粒大大的肉疙瘩,这个肉疙瘩面的血水可以制造”花也面“。也是一种印尼的药品。“ “是关于一张地图的故事吗?依稀听我姐姐说起过。哦“ 望月女人诧异的转过头来:“你知道地图的传闻。“ 李若茜笑道:“姐姐好像知道她的秘密。” 望月女人迅速与胡怡如对视一眼,脸泛微笑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李若茜笑道:“佛曰:不可说。“ 阿什米塔忽然怒将起来,但是她很快克制住,脸孔迅生笑意道:“你应该从你姐姐那里听说了不少东西,对那张地图所知最多的就是阿梅了。” 胡怡如神情怪异的望着李若茜,捏着鱼食的手僵在鱼缸边,眼睛里仿佛往外吐着话语。 李若茜笑道:“我知道的足够解开那张地图,而且我还知道那张地图的所在。” “你什么……”望月女一下子紧张起来,她不由得朝向她走了两步,待发现自己的激动时,随即停止步伐,用一张冷静的面孔问她道:“难道李若梅死前将一切秘密留与了你?还是另有交待?” 李若茜说:“到底如何,你不必知道,我只知道你身上的香味让我想到死亡。” 阿什米塔对手下人一摆手,道:“撤掉霍香!”说着,右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就听“咔嚓“一声,身上的某个部位仿佛关闭,然后令李若茜晕厥的难受香味就彻底所闻不见了。 阿什米塔笑道:“既然谈事情,就舒舒服服、痛痛快快的谈,来,若茜,请坐。“她忽然多礼,示意李若茜坐下。 胡怡如手中的鱼食掉到鱼缸之中,她仍目不转睛的看着李若茜的一举一动。眼神里已经升起恼怒。 “想成立自己的组织吗?“阿什米塔说:”我可以告诉你李若梅的巢穴。“ 李若茜低头行礼致谢,又道:“我想知道我姐姐的手下现在生活的如何,如果可能,我想尽量的帮助他们。” 阿什米塔笑道:“我可以帮你。” 李若茜说:“我如果成功建立组织,我只想将我所得的利润分给你,因为我只想找出李若梅的死因,别无所求。” 胡怡如听说利润没有自己的份,不禁在一边生起气来。忍不住咳嗽了两嗓子,像在提醒李若茜说:“我在这儿呢。” 李若茜闻得咳嗽声,看向她,却狠狠瞪了她一眼。 望月女人笑道:“我真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人,真是有趣。” 李若茜说:“所以。关于晶莹醇二代的贩运问题,你我没有争夺的必要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却不是我的。” 望月女人笑一声,明亮的眸子闪着光。 “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甚明白。“李若茜说:”晶莹醇的延生代,所用主原料是否依然是雷百合?“ 望月女人又紧张起来,她迟疑一下道:“当然,我相信依然离不开这种神奇的植物。印尼政府为了种植雷百合,在世界极寒国家租赁土地,无形之中普及了晶莹醇的贩运,现在被租赁土地的国家正在考虑是否与印尼中止土地租用合同。“ 李若茜点下头,枉自道:“如果谁拥有了雷百合岛屿,谁就拥有数不尽的财富。比起贩运药品来的干脆。”说着,似乎跃跃欲试般的砸了一下舌头。 望月女人微笑看着她,一言不发。 李若茜接着道:“阿什米塔,我们的事情是不是算是谈妥了?一起合作晶莹醇,你帮我寻找姐姐的旧部,当然,地图的事情我会帮你多多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阿什米塔嘴唇翕动两下,没有表态。但是在李若茜紧盯不舍的眼光中,眼帘微垂,算是默许。 李若茜在胡怡如的一旁坐下来,感觉胡怡如的手开始掐着自己腿上的肉,她痛的用脚踢了她一下。 阿什米塔依然默然的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却盯着李若茜的一举一动,仿佛寻不到合适的方式来到泄她满腔的怒火。这个女孩子,太高傲了! 这当儿,胡怡如忽然站起来,对阿什米塔松口气般的说道:“好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把你的合伙人给你领来了老巢,我就撤了。“她戴上在印度刚买的一顶瓜皮帽,拎起麻布大挎包,向主人行过礼,恨恨的凑近李若茜的耳边咬牙道:”我一分钱不要你的,你在玩火,我可玩不起了,再见!“说完,就想往门外走去。 这时,阿什米塔一声令下,周边的下人立即将胡怡的去路拦住,胡怡如脸涨得通红,结巴的问道:“米塔,你这是干什么?” “哼,既然来了,还想走吗?上次你从李若梅的手中溜走,要不是她为你求情,我早就将你五马分尸了,你这次还想故计重施?!“ “阿什米塔,不管我的事,我只是哀于她的情面,你知道,她已经做了我的干女儿,我不好不帮她的忙。“胡怡如扯住望月女的裙袂,低声下气的说。 “怡如姐,你在这个圈子里也算资历较深,应该知道这个圈子里的规矩,不允许有事开溜,你次次不按规矩出牌,李若梅已经不在了,我不会容忍你的。”她猛然转过身来,一双冷厉的眼睛狠狠的盯住胡怡如。 胡怡如双腿打了一个哆嗦,看一眼李若茜,牙齿带点打颤的说:“我也是一时贪财,李若茜用李若梅遗留的大金来引诱我到此找你,我年纪大了,只想多存点养老钱,没经得住诱惑,才上了她了当,触犯了你的大忌,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要怪我才是啊。“她由于恐慌,差点没跪在地上。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寻找旧部 李若茜随着望月女人走进了房间,发现是一间玉镂的会议室,她拉过冰雕般透明的椅子坐下来,用疑问的眼神望着眼前的阿什米塔,看见她脸上带满着不屑。 她说:“等一下你姐姐的旧部下会来见你,听说你想继续李若梅的组织,他们有些激动。如果他们觉得你有前途,他们会帮你招集以前的手下回家。” 李若茜凝下眉头,低下头,没有言语。 阿什米塔又说:“你应该知道我会帮助你的原因,是因为你说你知道地图的秘密。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你不是在引火上身,就是真知内幕,你能告诉我,这张地图现在在谁的手中吗?” 李若茜说:“在我的手中。阄“ 望月女人摇头道:“李若梅的做事风格我太熟悉了,决不可能留实物保存,她是反对寻找雷百合的人,所以,后来虽然她拥有了地图,面对组织之间随时的背信的谋杀,她还是置若罔闻。“ 李若茜笑问她道:“你觉得她会以什么方式来保留呢?既然她痛恨地图,又为什么要异样保存下来呢?“ 望月女似乎哼了一声道:“这就是她做事的怪癖,总叫人捉摸不透。哦“ “你可知道,即便你寻到了岛屿,也可能只是望洋兴叹,面对自然环境,毫无办法可以施展?“ 望月女说:“总会有办法的,只要让我知道了地图中的秘密,我就会有办法来主宰它,我觉得我自己有特异功能,每当我困苦不堪时,我的脑袋都会随后告诉我一条妙计,这么多年来,我就是靠这走过来的。(.无弹窗广告)“又道:”曾经那么多的人得到了那张地图,懂者唯若梅而已,她真是一个聪颖过头的女人,总是让人感觉那么望尘莫及。当然,因为我没看,否则我会比她知道的更透彻。“ 李若茜在心里笑了一下,正自思忖着什么,忽然门被轻轻敲响,阿什米塔急速起身,将门拉开,门口出现三个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满脸的老成持重,满腮的胡须显得他们沧桑精练。 李若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三个人在望月女的介绍中,直直的走近李若茜的身边,朝她微一行礼。李若茜赶紧还礼,为首的一个红眼问她道:“你想继续萤绕江组织?” 声音硬的像石头。 “没有错。” “你可知道,我们是要跟你混的,如果你做的不好,我们就要送命,你能担得起我们这么多人的命吗?”红眼男人尖利的眼神问她道。 “我可以保证你们不死。”这是李若茜最后的底牌。[.超多好看小说] “你的动机是什么?”他问。 李若茜吐口气:“我想为我的姐姐报仇。”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好像在用眼神进行交流,末了,红眼男人对她一笑道:“梅姐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第二个她了,为了报答她对我们的照顾与爱护,就为她做一件事情吧。“ 李若茜的眼眶忽然湿润,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三个男人宽厚的手掌,这三个曾经在姐姐的手下雷厉风行的男人,曾经在姐姐的庇护与指挥下,在圈内叱咤风云的男人,他们的承诺与决定,对李若茜是多么大的欣喜啊! “谢谢你们!”她努力忍着没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她担心被他们看到自己的泪水,会否决自己坚强的意志。 “请你们带我去萤绕江。”李若茜对他们请求道。 红眼男人没有回答李若茜的请求,而是将眼睛转向阿什米塔说:“谢谢你的成全,等我寻到我萤绕江的旧部时,我再回来接她回家,这些日子,还要叨扰你。“ 望月女人眨一下眼睛:“小事情,祝你顺利。” 他同两个兄弟走到房门前,阿什米塔转身对李若茜说:“今天晚上我们喝一杯,一起喝一边谈一下地图的事情。” 就在这时,闻听此言的红眼男人忽得停住脚步,回过头,冷笑着问李若茜道:“你想进行地图的寻觅?你可知道,李若梅是很反对圈里人这一送死行动的吗?” 李若茜辩道:“我们又不做。” 红眼男人冷笑着:“这是梅姐的心愿,谁做都不行,你可能知道地图的奥秘,但如果你将地图流于圈内引起争斗,我们不会帮你一丝一毫。” 李若茜好笑道:“你们的老大已经死了,我是你们现在的老大,不是吗?” 红眼男人哼鼻道:“我们依然是李若梅的手下,她虽然死了,但是必须按照她遗留下来的路走,否则就是背叛。“ 李若茜也冷笑一声道:“我不是她的手下,我不想按她的规矩打牌,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我新的命令。否则我们无法合作,既然你们想为她做件事。“ 红眼男人站定几秒钟,然后点下头,三人带点悻悻的离开。 李若茜回头看见阿什米塔的笑脸,对她道:“我姐姐死前留下了几本日记,我就是靠着这几本日记走到今天的,那里面说到了印度的奇怪玉石,说有一种玉石,如果长时间带在身上,可以扰人心智,乱人神经。你知道是哪种玉石吗?“ 阿什米塔笑道:“有所耳闻,但是没幸目睹。“ 李若茜笑道:“我送给我的那块玉石,我真得很喜欢,昨天晚上我拥它入睡。居然睡的很甜,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舒服的睡过一个好觉了,说起来还得谢谢你。“ “不用客气。“望月女人的笑容时僵时缓,却美不可言,李若茜笑了起来。 李若茜在印度的这些日子里,始终没有等到林雨的到来,打她的手机也总是不在服务区,她正等得有点心焦,红眼男人那边却来了消息,告诉她,旧部下听说李若茜愿意招集他们做事,大部分的人愿意回来,少部分的人表示不愿意跟着新人混江湖,另靠了高山,还有一部分人已经不在人世间,李若茜欣喜若狂,表示希望尽快同他们回组织。 红眼男人亲自来接她,两人做在四周暗黑的宽阔的车后面,黑色密封的窗帘,将外面的景致隔绝的剑眼难穿,车中,李若茜问他道:“我怎么称呼你?” “梅姐叫我老林。你也可以这样叫我。”黑暗中他笑了一下。“现在有一个人在拉拢我们组织的旧部下,不少人已经被拉拢过去,是什么人尚不清楚,就在我来接你的路上,听说又有不少人投靠了过去。人走茶凉,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靠着梅姐的恩情生活了。”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耀辉失踪 在迅疾而来的暴雨中,李若茜同老林在一处郊外下了车子,两人穿棱在砸在身上冰硬的豆大的雨珠中,穿过一片低洼的湿地,然后进入了一片茂盛的层林,雨点毫不留情的仿佛射穿树叶的砸落下来,从不明处依稀传来一股摄人心魄的异香,仿佛是雨体的曼妙口气,老林在一棵巨粗的参天大树下避雨,这个时候,雨点仿佛小了许多,那种追魂般的雨滴没有再成垛般的砸在李若茜的身上,她不由得吐了一口气,老林的眉头紧锁,叹一声道:“好像一切都物是人非了,以前走到这儿的时候,总感觉生命蓬勃的极致,现在,只剩下了冷清与落寞。“ “你是怎么与我的姐姐走到一起做事的?“李若茜一边拭着脸上的雨水一边问他道。 “大家同道中人,我先前为其它的组织卖命,后来老大遭杀,经过了很多的事情,便跟在阿梅的手中做事。“ 这时,天空一个巨大的响雷,李若茜一个哆嗦,不由得在心里咒骂了一声。 “姐姐为什么要贩运药品,使自己走上万劫不复?“这个问题又在她的脑海里闪现汊。 她看一眼老林,相信这个问题只能由她自己来解答了。 “我们快走吧,雨好像已经停了。“她说。 老林看她一眼,手一指前面道:“到了。再走便是无边涯了。朕” 李若茜意外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想却差点惊叫出声,在一座雾气笼罩的似乎半山腰的地段,奇迹般的矗立着一座气势辉煌的人间皇殿。正在雨丝的亲吻中,显示它的幽静与神奇。说是皇殿,一点也不算过分,望月组织的珠宝殿堂渲染的是财富,那么,姐姐的殿堂注重的就是风格设计了。而且还在那么重要的一个地理位置,李若茜的心里本能的闪过一丝的异样的温情,驱使她的脚步不自主的想走进去看个究竟,老林仿佛意会了她的思想,便提步带领她往里走去,不料,她停住了步伐,道:“对不起,我不能进去。” 老林不明的看着她,但见她笑笑,道:“我怕看见姐姐的一切会乱了我的心智。” “你这话从何说起?”老林好笑道。 李若茜摇摇头,转身道:“老林,你适才说,有一个神秘人正在抢夺我们的兄弟,我们不妨把他找出来,就用他的巢来驻守吧。” “可是,我一时半会儿的……”老林有点为难。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李若茜道。 清澈的河流涌动着千万种的心事,有时也能静谧似湖,却没有湖的那种幽冷。反而用欢快的姿态去诠释人性的喜怒无常。 叶莎一个人坐在迟暮的河边,静静的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只到小琦的女儿梦琦用小手在后面轻轻的蒙住她的眼睛,她才回过神来般的冲她笑了,随手将她抱进怀里,这时候,迎着落暮的余辉,小琦一步步的走上前来,对叶莎伸出手,笑道:“回家了,饭我已经做好了,我们边吃边聊。” 叶莎站起身,牵着梦琦的手,三人背靠过夕阳,慢慢的往回走着。 “琦姐,你真得打算不回惠家了吗?”叶莎问道。 小琦斜嘴一笑:“我的仇人出现了,我得暂避风头。”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还会再回去?”叶莎问道。 小琦冷漠道:“只要她李若茜不停止对惠家的接触,我就不会离开惠家一天。“ 叶莎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跟她较上劲儿呢?你跟她不一样,她现在是个玩命之徒,你呢?有女儿,还有着大好的前途呢。[]“ 小琦冷笑道:“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她,就对她有一股莫名的气儿,这股气儿到现在更是顺不直了,我老公的死,跟她有简接的责任。从姓马的局长那儿是找不到公平了,就从她的身上找点乐子吧。“ 叶莎道:“琦姐,你真得只像你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吗?我之前听李若茜说,你在药品圈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小琦道:“因为我的父母,也让我的身份迟迟不能干净,其实我是最清白的人了。“ 叶莎笑一下,道:“那样最好,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儿呢。“ 小琦轻笑一声,道:“叶莎,有个忙,一直想请你帮,但是一直没有说出口……“ 叶莎站定脚步,回过头来道:“你说,只要能帮上你的忙。“ 小琦说:“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的父母死于非命,我怀疑李若梅是最知情的人,可惜她也已经命赴黄泉了。该死的李若茜又将对我的承诺抛到九霄云外。这事,我想请你帮我。“ 叶莎捂嘴笑道:“这事,我没有李若茜那股大神经,我恐怕爱莫能助。“ “当然,我不会让你只身涉入的,你只需暗中帮我一把即可。“ “你可以说说看。”叶莎道。 小琦说:“我们一步步的行事,到时候我会把我的难处说与你听,凭你的智慧,这点小忙你定如同饮白开般简单。” 小琦对自己用到了智慧两字,让叶莎颇为受用,不由得暗中高兴了一把。 李若茜随便在一个小旅馆暂住下来,她闲时给李耀辉打电话,他的手机令她惊慌的变成了空号,她只好在难捺的慌张中将电话打到了叶玲珑的手机上,不料叶玲珑在非恨即骂的语气中,终于向她传达出一个消息:李耀辉自上次去得日本,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再加一句:她也正找他呢。 李若茜慌的六神无主,坐在阴暗的旅馆房间里,从手心到脚心只感觉到发凉,仿佛沾了阴气般的令她的心跳都停止不下来,一直到夜幕降临,她的心跳始终没有恢复正常。 到老林走了进来,她才不得已强打精神,向他询问神秘人一事。 老林摇了摇头,交且说,又有不少人被拉拢过去,现在萤绕江组织的人已经所剰无几了。 李若茜忿忿的冷笑道:“没关系,让他拉个够吧,就让他全部拉走,正好我人找不齐呢。” “你的意思……“老林眼光一闪,随即又暗下来。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李若茜从床上站起身道:“凡事明目张胆做事者,不是真正大手笔,就是自负狂,我倒要看看他是哪路货色?老林,用大金去套一个人回来,看看能否撬出实情?“ 老林摇头道:“试过了,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很有刚性的。“ 李若茜凝下眉头,没有说话,老林道:“听说这个人最近跟来印度的花虎狼组织的贤荣打的火热,好像要扩展后台势力。“ 李若茜沉思道:“是个有钱人。跟贤氏兄弟合作,没有钱是不行的。” 老林点点头。 李若茜忽然眼光一亮道:“你刚才说,贤荣来到了印度?“ “是的。“ “所来何事之有?“ “应该是跟美国驻印度的组织进行交易。“老林说:”等我再细查。“ “不必了,老林,你回去给印度各大组织发贴子,就说,萤绕江组织的老大的妹妹举办宴会,请他们务必赏脸。当然,千万别忘了请在印度的贤荣。” 老林为难的笑道:“若茜,你这张请帖,可是不会请得动任何人的,萤绕江在印度是名气大,可是李若梅已经不在了呀,况且我们的兄弟都没了,就算他们肯过来赏光,就我们几个兄弟冷冷清清,不是遭人欺侮,受人嘲笑吗?“ 李若茜说:“有一个人定会前来,我请的就是他。其它的人来与不来,我倒不会介意。” 老林红丝眼珠转动两下,没有再做疑问,就退出了李若茜的房间。 她又想起了下落不明的李耀辉,肚子里忽然一阵轻微的不舒服,刚才喝下的汤水又在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她慌张跑进洗手间,手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肚子,用凉水洗了洗脸,倒在床上,眼泪又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她将安英怀明减了量,并且试图在印度寻找阴腰桧。 她躺在房间里,每天被巨大的恐慌与寂寞感所笼罩压抑,她开始写日记,把自己每天的所为与心情,用文字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仿佛寻觅到了自己的知音,可以将自己内心的悲苦一泄为快。 她忽然理解了姐姐的心情,大量暗语隐匿下的起伏波澜的生活奇景。而她,不愿意效仿姐姐的暗语情怀,她只喜欢直白,如果自己的隐秘日记不能随心所欲,也未免太可悲可怜了,所以,她对姐姐的生平,无法释怀。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惊雷枪声 松下诚之助乘坐飞机到了日本,怀中抱着儿子松下武的骨灰,硕大的墨镜几近将瘦削的脸孔遮住,却遮挡不住他的威严。(.) 他搭了出租车,车子驶出十几米远,后面忽然三辆黑色的丰田缓缓尾了上去。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安葬了自己的儿子,儿子终于在祖国入土为安,他心中稍稍得到了些宽慰,悲凉依旧汹涌,两行清泪默然的流出了眼眶。 摘下眼镜,轻轻的擦拭一番,再向儿子旁边的父母亲跪地行礼,泪水再次汹涌成海,埋在石碑上的头颅始终抬将不起来,他拼命压抑自己的哭声,以至于浑身颤抖不止。 过了许久,他才抽泣着直起身,面对自己父亲的墓碑,却无言相对。只任由自己老泪纵横,满心疮痍之痛汊。 再度向双亲行礼,之后轻拂儿子的碑牌,终叹一声,起身,戴镜离去。 故乡的再逢,带给他的欣喜是微弱的,这个他心中无比热爱的民族,此刻投入他的拥抱,只意味着命的消陨,情爱难言的纠结。如他此刻匆匆决然的穿过夕阳的余辉,日本特有的草木花果的清香,仿佛不远万里传递来的暖热的温情,让他怅惘至极。如今在这片他思念了多年的国土上,四周却充满了索魂的未知的等待。不禁令他悲喜交集!心中五味杂陈。 他进了一家豪华的酒店。入电梯,上了顶楼的房间,按响了一个房门的门铃。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个长发艳丽的年轻女人将他请进了房间朕。 “我来日本已有两天了,这些日子刚刚安葬了我的儿子。”他一坐下来,声音无限悲痛般的道。 “我猜得到。”小琦在他的对面坐下来,冲他微微一笑,顺手将一杯威士忌放到了的面前。她做了新的发型,瀑布般的长发被打理的恰到好处,层次优美的垂在她的半腰际,散着幽幽的香味,脸上施了丽妆,脸孔显得妩媚姣好,低胸的晚礼式长裙,将身材勾勒的几近完美。(.)斜眸一笑,风情尽显。 松下诚之助叹口气发恨道:“此仇不报,我绝不罢休,化成厉鬼也要继续为之。” 小琦抿嘴冷笑道:“死了可就报不了仇了,什么化成厉鬼,都是无用的恨话罢了,再者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尽说些女人家家的话。“ 松下诚之助抬起眼睛,看见她今晚的风姿绰约,不由得有点意乱神迷起来。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大腿。 小琦将双腿换了个位置,笑道:“我看你够累的,尤其是你心情坏到了极点,这样我们是不能做事的,看来我今晚得好好的让你开心一下了。“ 说着,起身拉过他的手,魅惑般的一笑道:“不想去见识一下我的身材吗?怎么?难道还在想李若茜?“ 松下诚之助哑声说道:“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小琦道:“只能这次我们办得漂亮,兴许还有机会看到你朝思暮想的人。“ 松下诚之助叹气起身,同她走进了华贵的卧房,里面一张宽敞洁白的大床正在静静的召唤着他们的勃起的。 小琦勾着他的脖颈,一直吻到两人气喘吁吁的倒在床上,她敏捷的俯在他的身上,看着松下诚之助闭着眼睛的脸孔,道:“临了让你看一下,我小琦的厉害,是否比李若梅和李若茜姐妹俩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后,疯狂的强马硬上弓起来。直到松下诚之助发出一声悠长的啸叫。 次日清晨,装扮一新的小琦吻别正在睡梦中的松下老虎,手中拎着精美的皮包,出了酒店的大门,门口正有一辆崭新的宝马车在等着她,她扭着屁股打着响指的上了车子,车速加快,很快消失在清晨的朦胧雾气里。 宝马车停在一处别致的庭院,门口狗将军狂吠,小琦下了车子,拉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宽敞的榻榻米上,坐满了身着和服的日本老男人们。[]小琦向他们行着礼,好容易才发现了惠知晚的坐处,费力又不客气的朝她挤了过去,在惠知晚一脸的冷漠中,坐了下来。 满身刺鼻的香水味,让惠大千金皱起了眉头。 小琦发现大家面前的便当吃得已经差不多了,个个红光满面,已是酒足菜饱之态,便微笑着高声对惠知晚说:“交易谈的如何了?有我多少的利可以赚?” 惠知晚喝口果汁,道:“你来晚了,利自然也是最少的,甭想每次都让别人给你做事。” 小琦冷笑道:“还有脸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小琦次次让你们赚大头,还让你们赚出理来了。“ “你想怎么样?“惠知晚冷眸道。 “这次我想赚大头!“她得意扬脸一笑,正好与林早人的目光相视。他朝她微笑点头,小琦挤近他的身边,林早人呵呵笑着揽上她的腰,嘴巴随即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小琦向她做妩媚样眨眼道:“林先生,趁我没来,你们都把自己的利分清楚了,那么我的呢?难道每次都让我喝西北风吗?“ 林早人使劲在她的脸颊上亲一口,笑道:“你是最乖的,我最喜欢你了,你的损失不是每次都能在我的床上收回来吗?“ 小琦哼笑一声道:“就凭你?!笑话!”她忽得站起来,环视一下满屋子黑压压的日本男人,威风不可一世的面孔道:“我今天来不是像往常一样来点个卯就走的,你们给我多少我就收多少,我今天要拿此次贩运的大头,你们同意便可,如若不同意,新帐旧帐我们一起算!“ 话音刚落,就听见从某一处传来一声“呸“!小琦的眼神看向惠知晚一边神情冷漠的清瘦留须男人,见他在一脸的暴怒中慢慢站起身来,手臂、脖颈上露出来青色的龙图纹身,此人目光锐利,脸孔微长,薄薄的嘴唇似乎充满了用不尽的污言秽语。随着他的怒然起身,旁边又有纹有相同龙纹的男人站起来,显得穷凶极恶。 林早人赶紧对他们摆手道:“健一,会议之上不要冲动,我们不能在松村先生家里论武道。“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小琦一声冷笑道:“你们青龙组织也就这么点能耐与素质了,可我天柳组织也不是好惹的呀。“ 松村透明急忙爬起身,走近小琦的身边,为了制止双方的恼怒,像往常一样的一把捏上小琦的胸,一笑,想和气生财,哪想今天的小琦与素不同,抡起手掌,将他打倒在地,骂道:“狗日的!敢来赚老娘的便宜!” 松村秀明被她这一巴掌打的有点头昏脑涨,眼冒金星,一时半会儿的没有缓过神来,惠知晚看着他的窘态,不由得在心里笑了一声。 这时只听咔嚓几声枪响,立时从隔壁房间里冒出几名持枪男人,枪口对准小琦的脑袋,说时迟那时快,从院外面随即也冲进几名持枪的保镖,将屋里人团团围住,被指矛头人小琦冷笑一声道:“我今天来做这番动作,你们不觉得我会是有备而来吗?这几支小手枪你们举着何用?实相点统统给我放下!”她嗓音高涨起来。 这时,青龙组织的人也将枪一掏,个个对准她的脑门儿齐道:“还有我们呢!“ 组织老大铃木健一怒吼道:“娘们儿,想死现在可以说话!混蛋!这是在我们大日本的地盘,轮不到你们这些中国人来捣乱!” 小琦看也不看他一眼,鼻孔里笑一声,道:“你算是说对了,我此番来日本,就是来捣乱的,你能奈我如何呢?“ “混蛋!“铃木健一将枪举至她的额头处,意欲开枪,松村秀明摇晃起身,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却根本没有消除他已升腾起的怒火。 “这个女人该死!混蛋!我要杀了她!”铃木健一的手指还没扣动扳机,自己就先倒下了,这时,又一连串的枪响声,三个青龙组织的人又相继倒在榻榻米,随着一声粗暴的“不许动”的喊叫声,忽然听得外面轰隆隆的机器滚动的声音,大家心知肚明,组织之中最强悍的武器出现了,枪手们一时间有点面面相觑。 小琦手中的手枪在经过一连声如惊雷般的鸣响后,悠然的冒着烟,惠知晚看一眼惨瞪双眼倒在地下的铃木健一,眼波荡笑的看一眼枉自得意的小琦。 小琦冷笑两声道:“这么差的枪技,居然还在圈里混,做什么老大,太给这个圈子丢人了,我替大家除掉他了,我看青龙组织的老大还是由我来做吧。“ “放肆!“一声清脆的冷厉,惠知晚阴眸起身,怒向小琦道:“青龙组织轮不到你来发话!健一走了,还有我呢。” “精彩至极!跟你惠知晚做敌人,感觉太爽了!哈哈!我们走着瞧!“她说完,轻轻拍拍松下秀明已经半秃的头,走到院外,上了那辆重型的坦克。 “该死的,把坦克驶进我家的院子,我们要倒霉了!“松村秀明跺着脚骂道。 “天柳组织,居然可以如此放肆!“林早人咬牙切齿般的道:“现在驻日持有重武器的组织过多。政府对于他们暂且听之,只对轻武器过敏,现在铃木议员被杀,又是在我家,我们恐怕难以自圆其说呀。松村兄,我们可如何是好啊。” 两人兀自摇头,半点对策也无。 小琦回到了酒店的房间,看见松下诚之助已经起床,身着睡衣,面朝窗外,静默的抽着烟。刚刚叫上来的饭菜还诱人胃口的摆在桌上,小琦在饭桌前坐下来,声音高扬的道:“亲爱的,你怎么不过来吃饭呀,我都饿坏了,是给我准备的吗?“说着,鼻孔凑上,闻着垂涎的饭香味。 松下诚之助默然的将烟卷掐灭,快步走向餐桌前,忽然伸出两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座位上揪起来,小琦因为激痛,发出激烈的惨叫。 “臭娘们儿,你说,背着我玩什么把戏哪!啊!“沉闷在嗓子里的怒吼,却仿佛震得餐桌上的杯子摇晃起来。 回忆往事 小琦被松下诚之助揪扯的不禁翻起白眼来,松下诚之助赏她一个耳光,厌恶的道:“少给我装出这副德性来,你以为我在日本的势力就不过而已吗?你们对我的蔑视使我感到愤怒!“ 小琦挣扎开他的束缚,理着凌乱的头发,道:“松下,你好没有良心,我辛苦帮你做事,晚上让你开怀,只不过有些事没有来得及向你禀报,你就这样对待我,我真是对你心寒如冰哪!” 松下老虎阴眸道:“什么事情,统统告诉我!“ 小琦用委屈的腔调道:“你凶什么呀,这事是关乎我利益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让青龙组织处处压我一头了,今天我去铲除了他们的首领。“ “什么?铃木议员被你杀了?“松下老虎吃惊道汊。 小琦冷笑道:“难道只能他杀中国人,不能我这个中国人杀了他吗?他早就该死了,在日本处处与中国的组织做对,他早是我的眼中钉了。“ 松下老虎一声冷笑:“你还挺有爱国心的……“说着,一步步向小琦逼近。 小琦不由得向后倒退着,慌急道:“你得相信我,否则我无法帮你,你也知道,好歹我也有一帮兄弟等着吃饭,这些年,我尽呆在惠家了,组织的事情全靠兄弟给力,才走到今天。我也有自己的任务不是吗?我不可能对你透明,就连你喜爱的李若茜,她对你更是蒙纱厚着呢。朕“ 松下老虎停住步伐,笑道:“我喜欢的女人,我可以做到心胸如大海。我讨厌的女人,那我的心胸就是洗脸盆里的大海,你跟我做事已久,难道不清楚吗?“ “嗬,原来如此啊,所以你现在对我非打即骂?这多少有失公平,你应该知道,现在是我陪在你的身边,在你落魄的时候。她李若茜在哪儿呢?“ 松下老虎闻言狂怒:“我没有落魄!这样的词语怎么可以用在我身上!混蛋东西!“一个巴掌向小琦的脸上抡去,可惜被小琦一个急速低首给躲了开去,老虎一个扑空,腰闪的有点小疼。 他怒目圆睁,里面的血丝仿佛要化做千万条利剑射向小琦,她可不怕他眼里那些红血丝,高扬着脸孔道:“你要打死我吗?你不觉得你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你安葬我的时候不会觉得浪费时间吗?” “混蛋!”松下老虎暴跳如雷。 “好了,我知道你儿子死在惠知晚的手上,你难捺怒火,但是事情要一步步来呀,我答应你了,我百分百帮你。[.超多好看小说]相信我吧,虎子。“说着嘴巴撅起做个夸张的吻状。 松下老虎厌恶加气愤的发着抖道:“把你的腚给我收回去!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惹我不高兴,我就连你一起送到上帝那儿。” 小琦抹把眼睛哭笑不得道:“这你说的,去见上帝?我那时该穿什么衣服去见宙斯呢?听说他很英俊……“ “混蛋!“老虎暴怒。 李若茜投出去的帖子大多石沉大海,除了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因为崇拜萤绕江组织而慕名前来之外,印度的几大组织,连封致歉信都没有送到,李若茜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被侮辱之感,本来她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而且相当成功,贤荣是第一个来到她暂时租用的豪华宴会厅的,他的到来,令几小组织立时惶然,更觉不虚此行,但是大家深知他的冷漠傲然,只不过奉迎几句,便都散开,夜已渐深,人们均都先辞,只剰下贤荣默然留在窗口处吸烟,这样的姿态已有一个小时的光景。李若茜走近他的身边,推开窗子,窗外的夜风肆无忌惮的吻上她的头发,长发飞扬,夜晚的暧昧口气,却显得她甚是迷人。 贤荣用力吐出一口烟,冲她微微一笑道:“你说吧,找我来何事之有?难道是想见我了?不见得吧?” 李若茜将窗户关上,夜风虽然柔和,但却让她感觉到了冷,仿佛全身上下在涌动着一股阴冷,令她内心惶惶不安,心里对某人的担忧,随时随地。 她说:“听见你来了印度,觉得很想见你一面,如果你不介意,我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你就跟我谈谈李若梅吧。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贤荣黯然的道:“人都死了,探究有什么意义吗?“ “请你帮我。“她说。 贤荣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一下:“没有人能从我身上想象这样的奢望,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 “事在人为。”李若茜笑道:“就像你的性格也不是一天养成的,从你的明眸看,你原本应该是个阳光少年,是生活与经历让你选择抑郁寡欢。” 他没有任何反应,手中的烟卷依然在冒着烟。 “我相信我姐姐把什么都写在了日记上,可惜我根本就看不懂,由此可知,我是多么的对她知之甚少,这让我百分百痛心。如果我是她肚子里一条小虫,我不至于走到今天,更不会对组织有丝毫的兴趣,而我现在,真是上了贼船了。“她苦笑道。 “女人都像你这样烦人吗?一面做事一面抱怨?“贤荣瞅她一眼道。 李若茜干脆点头,将女人们全都一棍子抡下了水:“差不多。“ 贤荣叹口气道:“若梅的话不及你的一半,说话简约,句句合适,你尽说些废话。“ 李若茜一时无语。 贤荣道:“人各有命,若梅有她的命,你也有你的命,你事前没有想好吗?“ 李若茜坚决的摇头:“不,我已经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如果你想退出,我可以保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李若茜不解道。 “知道我为什么对李若梅情有独钟吗?“他看着李若茜一脸的茫然,笑道:“因为她对爱情的忠诚感动了我。我最爱的女人死了之后,我仿佛对全天下所有的女人失去了兴趣,若梅的忠诚让我觉到了相知,所以,我唯她而爱。更确切的说,是欣赏与尊敬。“ 李若茜顿一下,问道:“她对谁的爱情?” 贤荣笑道:“她还爱过谁?” 李若茜不明白。 “是她的丈夫,我对他颇有耳闻,在圈里的时候,是只经历不多的红狐狸,看似皮毛光滑,实则品种并不优良。他当时用自己的财富气度得罪了不少的组织,是个树敌的高手,以至于到最后难以藏身。但是他却成功的退出了圈子,逍遥法外成为正经生意人。这都是李若梅的功劳。“他又重新点燃一支烟,暗淡的宴会厅里,火红的光亮映红了他的沉静俊雅的脸孔,用力抽一口,吐出几个大大的烟圈。 她早就想到了,惠博兴的成功得意,是离不开姐姐的庇荫的,那么惠博兴,何来如此心安理得,何故对亡妻微词不断? 他接着说:“他的高傲不可侵犯,明知自己的困境,却拒绝让任何人帮助他,尤其是自己的妻子,他知道李若梅游身其内,且做事顺风顺水,深得人心。他妒嫉成狂,几次利用自己的人脉,给若梅找难题,枉想让她惨败此圈,但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如此冷酷无情的药品圈子,如果若梅一旦劣势倒下,会不会就此丧命?他有没有能力可以挽救她?“ 他的语调很轻,说到最后,句句像叹息,使得李若茜胸中的怒火汹涌燃烧起来。 “但是。“他耸耸肩,”李若梅却为了他的安危,在圈中无所不用其极的周!旋,设法将他的罪责与各大组织之间的仇恨巧妙的暗中接手过来,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顺水推舟般的将惠博兴推上了岸,他遥遥望洋得意之时,李若梅在圈中的生命却岌岌可危,太多的应急承诺,太狭窄自私的人性,使得她不得不苦心经营此道。最终成为名副其实的贩药大佬,为此,她没有一天真正的开心过。“他苦笑一下。 “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李若茜问道。 贤荣离开窗口,到餐桌前坐下来,给自己倒着酒,微笑道:“她告诉我的,那个晚上,她喝了很多的伏特加,醉的一塌糊涂,我看着她躺在照有月色的床上,月光给她的脸照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美丽脱俗,却让我神奇般的嗅出了她死亡的味道。她死去的消息流传圈中时,我一点都没有吃惊。你看,这就是她的结局。“ 李若茜无奈的叹口气:“说了这么多,还是不明白她的死因。对了,你知道她的毒瘾从何而来吗?“ 贤荣喝着酒道:“不知道,她身中毒瘾之时,已经不在圈中频繁周!旋了,这其间我也只见过她一两次,气色很好,依然神采飞扬,让人说不出叮嘱的话语。这就是她,永远不会在外人面前显弱气。也不轻易在外人面前动怒。“ “你爱过她吗?”李若茜在他的对面坐下来,贤荣将一杯烈酒推到她面前,她轻轻的摇摇头,说:“我已经戒了。” 贤荣笑道:“有过一点情愫,但是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因为我一直认为她的心中只有惠博兴,直到有一件事情发生了,我才时常怀疑,她是否对我有点动心呢?” “是什么事情?” “那时我的继父还活着,我的弟弟腿断养伤,他的任务理所当然被我顶了下来,当时我们正与三大组织联手贩运高端药品,其中就有萤绕江组织,我的继父对这次的交易非常重视与谨慎,我对他也发了毒誓,如若失手或者出现任何差池,甘愿受死。但是执行途中,组织之中出现内鬼,鬼使神差的让警察跑上了家门,虽然情报及时,并未让警方查出大的珠丝马迹,却依然损失惨重,我的继父怒火中烧,持枪指向我的额头,这个时候,坐立一边的若梅忽然一个箭步跪下在我的前面,我的继父一时惊恐,手枪讯疾朝向了半空,她替我向继父求情,我性格刚强,不愿带愧做人,她暗中始终握着我的手,她的手柔和温暖,暖了我的整个身心,我突然间就想活下来,为了世间那抹让人感动的柔情,这就是我当时的全部感受,事后,我的继父原谅了我,而我也许是第一次真正爱上了她,也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女朋友。悲痛欲绝啊!“ “姐姐不希望你死,不惜冒死相救?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并不讨厌你,你可以偷着乐了。“李若茜好奇道:”你以前的女朋友是怎么死的?是被人打死的吗?“ “没错。”他道:“但是那个打死她的人是我。” “哎?……” 他深叹一口气,冷笑一下道:“我的生身父亲原本也是圈中颇有头面的人物,后来被其它组织杀害,为了替他报仇,我不惜一切的混进了这个圈子,那时是个一文不名的浪荡子弟,经常有好心的有钱女人愿意收养我,为了填饱肚子,我也愿意与她们泡在一起,后来,终归被人在雨中打的半死,是星辉组织的老大黑光头收留了我,并且对我信任关爱有加,因为我身手好,做事有胆量,几大宗单下来,他对我更是刮目相看。 他身边有一个女人,生得清丽如梨花,星辉组织任何的一个男人都对她垂涎三尺,但是她是老大的女人,也只有叹息说笑的份儿了。她长得纯净美丽,性格又不失成熟大气,但偶尔也喜欢撒娇,更喜欢逛街玩乐,因为我的冷静与诚信,黑光头便让我做了她的贴身保镖,于是我有了新的任务,那就是伴她左右,为她开道挡暗枪。三年的时光过去了,我们都渐趁成熟,她与黑光头的架多的如天上的繁星啊!她时常哭泣,打个比喻,她当时的眼泪,可以润湿一座城市。 后来,她爱上了我。“故事在一声深深的叹息声中停了下来,他开始掏烟,喝酒,又似乎在酝酿情绪,总之,沉默跟他如影随形了。 李若茜没有催促他,等着自然敲响他的讲述。 他在沉默中,让双手忙碌了有两分钟,接着道:“别人都讨厌我的无趣与沉默,她说她喜欢,我甚至讨厌自己的仇恨与悲伤,她说她懂得。她无时无刻的不在向我接近,不在看我的时候,眼神因盛满着爱意而煜煜生辉。我动心了,女人的魅力及清香,第一次让我心里变得不安分起来,我冷漠的心开始懂得悸动的美妙,人类情爱的第一次,我比谁都热烈甜蜜的品尝过了,我已不再是个单纯的保镖,我的护主行动里面自然多了其它的心情内容。那段时光,我们快乐极了。没有未来可以设想,却被眼前的爱情陶醉的稀里哗啦。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夜路散谈 “她抬着脸孔看着我,美丽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的惧怕与妥协,仿佛爱我,就是她生命的主题,与理所当然的存在,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清亮的望着我,像承载着千言万语,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不想让你死,你杀了我吧。“但是她又何尝想死啊,我当时为父报仇的决心几乎胜过我的生命啊,何况一个女人呢?我没有做太长时间的挣扎,就将心一横一冷,照准她的脑袋迅速扣动扳机,鲜血刹那间喷在了我的脸上,她咕咚倒地,血流如注,我的心却在那一刻死了。“ 他瘪下嘴,酒杯在桌上有节奏的被转动着。 李若茜无言的望着他,女人,在这个圈子里,总是最悲哀的。 “她在你的心里已经成了永恒,你对她的愧疚多于爱情。”半晌,李若茜打响沉默道。 “所以,我给他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无耻的。”他自嘲道汊。 “爱情……”刚说到这儿,她就停住了,心里忽然一疼,笑下道:“女人有时候更是可耻。”想到李耀辉,她骂自己道。 贤荣抬起迷离的双眼,问她:“你除了那个胖头陈棒棒,还有什么情爱故事?” 李若茜摇摇头道:“我怀了他的孩子,却不知道他的踪迹。朕” “他玩了你。“贤荣道。 李若茜干脆叹口气:“没错,我被他玩了。“ “孩子打算生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就怕我的身体,生下的也是畸形儿。虽然我已经停止了安英怀明的注射。“她伤感的道。 贤荣别过脸,幽然道:“你可以服用埃及草。给你抑制住晕眩,你的大脑会是清晰的,但是你的身体会变成软皮糖。“ 李若茜苦笑道:“那我还能做什么?“ 贤荣道:“你可以坐轮椅啊。有什么事不要事必躬亲了。“ 李若茜来了精神:“埃及草是什么劳什子?”天真的问:“是埃及的一种药草吗?” 贤荣道:“一开始是在埃及发现的,可是后来却在很多的国家被发现和种植,但是名字就如此的叫下来了,小城的诚真苗圃里就有。(.无弹窗广告)” 李若茜忽然怀疑起来,诚真苗圃里是否为药品培育基地。那么西门老板,是药品原材料的供销大佬吗? 对面贤荣身上浓重的古龙香水味扑进李若茜的鼻孔里,她胃又莫名一阵翻江倒海,手轻捂嘴巴,将呕吐隐忍下去。 “我会试用的,谢谢你。“ 他微微一笑,喝一口酒,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面孔。李若茜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他笑笑道:“有吗?我是偶尔有之,到我的府上去走一趟吧。” 李若茜笑道:“你在印度也有自己的巢穴吗?不会是某某大酒店几号房间吧?” 贤荣说:“世界很多的国家都有我们花虎狼的势力,而印度是我们最大最主要的势力隐居地点,而在中国只是因为玩得转警方,我们兄弟才长期定居。“ 李若茜笑道:“那我倒想去看一看,并且我想知道李若梅到底跟你们发生过什么有趣的故事。可是,我没有什么其它的。” 贤荣道:“那就算了,我可不想强!奸大肚婆啊。” 他似乎有点不胜酒力,没有喝多少酒,人就先醉了,李若茜看他脸、脖发红,执意要求自己来开车,但均被他拒绝,李若茜往一边坐了,说:“近来,有个人在印度一直收拢姐姐过去的手下,你可有耳闻?” 贤荣叹口气,呼出的浓重的酒气令李若茜肚子又不舒服起来。他说:“是你姐姐的仇人吗?我不打听这样的事情,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 李若茜说:“我只是想知道,当时跟在姐姐身边做一把手的都有谁?” 贤荣燃上烟,道:“她把他们隐的很好,我也说不准。她做事不固定,今天这儿一头,明天那儿一棒子的,处处留事,把人跟晕。这是一个印度警察曾经对她的评价。对了,她在小城还有一个警察的朋友呢,你认识他吗?“ 李若茜叫了一声:“安硕!“这么久没有提起他来,她几乎要把他给忘了,”我好久没有跟他联系了,他好像只知道我姐姐在小城里的家庭私事,像是我姐姐的一个“姐妹”,对她有几分崇拜,她也对他有几分好感。如此而已。“ 贤荣笑道:“只有那么简单吗?李若梅会莫名结交这样的蜻蜓点水样的朋友?有何用呢?难道只想跟他做“闺密”?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李若茜替安硕辩解道:“那个时候我姐姐还没有完全涉身药品组织,所以,他对我姐姐的所知,只是皮毛。” 贤荣依旧笑道:“是吗?我在阿拉伯的药品拍卖会上见过他一面,一个嘴巴尖尖的家伙。“ “是李若梅带他去的吧?”李若茜不甘心的道。 贤荣点头。 “你什么意思?他是圈中的人?”李若茜小心翼翼的问。 “我不清楚,说到警察,忽然想起他,还因为他的枪法很好,拍卖会结束,我们几大组织的首领到”野地场“玩枪法,他是唯一可以跟我媲美的人,甚至在我之上。“ 李若茜微微点下头:“这个倒是没有留意过。“ “此人有些来头,你应该注意他,他是你的朋友吧?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不相信。“李若茜情急道:”如果他跟我姐姐做过事,为什么在我面前装得如一汪清水,眼看着我中毒受折磨,也不告诉我一点实情?难道他真得有那么深的隐情?“ “枉想着别人去可怜你,你只能等死。“贤荣黑暗中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又拍拍她的手,他的手很潮湿,令李若茜感觉更不自在。想着安硕的”可恶“,怒火燃烧起来,胸脯起伏着,感觉恶心劲儿又要上来了。她在心里对着肚子里的小生命怒道:”给我安静点!听妈妈的话!“小生命好像听懂了,她瞬间觉得舒服起来。 看一眼贤荣,叹道:“对于人心的揣测,我真得还不行。“ 贤荣说:“小城的警察局的局长是个真正的贩药大佬,为了自己的贩运之路,杀害了自己的上司,成功做上正局宝座,仗着政府里面有后台,就明目张胆的将衙门变成了毒药集团。四方交友,小城的组织之所以聚拢那么多,都是冲他而去的。”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好大一棵树啊!”李若茜冷笑道。 “警察局里的警员都是他的手下,安硕会是淤泥中的一朵荷花吗?”贤荣笑道。 “那是你的猜测。可是他是真的将白茫抓进了警察局,让白家人与马大梁从此结下了梁子。“李若茜依旧犹疑道。 贤荣点头:“是我的猜测,可是他明明知道若梅的很多事情,却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像你说的,看你在吃苦,还对你守口如瓶。这是为什么呢?“ “他对我帮助不少,我想慢慢想这件事,毕竟他没有给我任何异样的感觉。“李若茜说:”回到小城后,我应该记得去看望他。“ “肚子里装着别人的孩子去看望他,他会觉得你在嘲笑他的失败,你不怕他一枪把你打死?”说完,莫名哈哈大笑起来。李若茜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她忽然冷笑一声道:“你对他倒很熟悉。你们像是老朋友了。“ 贤荣停住笑声,咳嗽了两下,说:“我对这个人印象很深,有时间我要去拜访他。“ “你要做什么?“李若茜问道。 贤荣道:“此人利用价值极大,我对他早就颇感兴趣了,今天同你说起他,对他的兴趣更觉浓厚,我听说他做了副局,你知道吗?“ “是吗?“李若茜觉得很开心,这个人终于实现自己的当官梦了。但同时又好奇道:”那么孟幻生副局长呢?“ 贤荣说:“听说失踪了。“ “失踪了?“李若茜瞪大了眼睛。 他点头:“对,警方全力搜索一星期,都没有他的丁点儿消息,马局长因为急需助手,就任命他做了副局长。“ 李若茜在心里笑了一声,又问道:“那么大队长的位子现在是?“ “是李大飞。“贤荣笑道。 “你认识他吗?“ “他以前在我的手下做过事,因为需要,我将他安插进了警察局,这小子被我弟弟熏陶,极爱美色,几次坏我大事,我对他没有了任何信心,就将他长时间的丢在了警察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的。” “听说他有段时间去了美国。”李若茜说。 “他有一个舅舅在美国,是个普通的工程师,他偶尔过去游玩,其它的我并不清楚,不过现在他好像又受到了马局长的召唤,他来找过我两次,我因有事没有在家。” “这个人原来是个小虾米,我对他倒颇有兴趣,如果你不要他了,就让我来使用一下吧。” 贤荣道:“请便。” 李若茜说:“我想尽快将姐姐的旧部下召集起来,我觉得抢我手下的那个人已经将人召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寻找他在印度的巢居,忽后我就要真正的将他拿下。“ “有把握吗?“贤荣看她一眼。 “对付他,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已经被他的谎话蒙的有点晕头转向了。我要彻底的跟他把事情捋一捋。他敢这样的戏弄我,我无论如何不可原谅她。不过,我想在这之前,先回一趟小城。”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迷宫殿堂 车子在经过几条曲里拐弯的小路之后,在一片密集的矮屋后停了下来,所谓的花虎狼组织的最大的隐居地点,可能因为首领不在的关系,住房显得有点破旧不堪。(.无弹窗广告) 里面就像是一个无比宽敞的大厅,在其中建造了无数的房间一样,看起来更像是迷宫。贤荣笑道:“我管这里叫迷宫廷。你觉得这里好吗?“ 李若茜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奇特的建造风格,有点心里害怕。迟疑着没有立刻走进去。 贤荣的手忽然揽上她的腰,她受了一点震动,才急步入里。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走了进去,里面随处可见花虎狼组织的兄弟,个个虎背熊腰,眼光炯炯,贤荣向遇见的兄弟介绍完李若茜,便领她走进其中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装置也较为豪华精致,里面摆着贤荣很多获奖的照片,小学,中学以至大学,看来他一直都是个品学兼优。人又帅气,当时定有不少的美眉为他倾倒汊。 李若茜不由得走近其中的一张大学时代他在夕阳下的照片,看的入迷起来。 贤荣走近她身边,耳朵边问她道:“喜欢这张照片吗?可以送给你。“ “不。“她道:”我只是觉得这张照片跟我姐姐的一张照片背景很像,如果将你们合在一起,忽然觉得很合适。朕“ 贤荣低头一笑,继续跟在她身后。 猛然,一张大大的令李若茜脸红的海报样的照片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副男女交欢时的照片,上面的男人居然是此屋的主人,照片中的他一脸的投入与沉醉,额头上密集的汗珠都清晰可见,张大着嘴巴恨不能吼叫出一世的激情,痛苦又觉无比美妙之容。 雄壮的阳物也清晰可见,与他交欢的女子身材修长,卷发披散,貌美如花,面对他的雄壮,好像一脸的无辜,微微抬起的双眼,又分明显现出一股老道。挺拔丰满的双胸,恰到好处的贴在对面男人的胸膛上,漂亮的激情活灵活现。 李若茜微微一笑,没有言语的想跳过去,后面的贤荣解嘲般的道:“这是我弟弟的杰作,一次在夜店,在我酒醉后与钢管舞女郎一夜情时,他私自暗中给我拍摄下来,修饰好之后,送给我的,意要我每天都要有如此好兴致。我收下了,偶尔寂寞时看看,也算给自己找点乐子了。“ 李若茜笑笑道:“你弟弟看来比你有情趣多了。你应该向他学习。“ “你跟陈棒棒好吗?“他忽然问道。 李若茜为岔开话题,问他道:“你这些曲里拐弯的房间,里面全部都是你的兄弟吗?“ 贤荣点头道:“是的,里面最少都能住下三五个兄弟。“ 李若茜叹道:“我喜欢这样的建造结构,人聚一体,容易管理。” 贤荣点头,道:“你姐姐的组织里面也跟这相同,只不过她那里较为豪华,倒称得上名副其实的多屋殿了。你难道没有看过吗?“ 李若茜道:“有时间会去欣赏的。“又道:”如果警察闯进你这座房子里来,他们会自家人碰在一起,然后把自家人打死。“ 贤荣笑笑道:“做什么都要做好两手准备,两手都要抓呀,若茜。“ 她被他逗笑了。 “我可以叫你阿荣吗?“李若茜转过身来望着他道。 “当然可以。(.好看的小说)” “我觉得这样比较亲切。我想问你,印度的水平月组织,你跟他们有合作往来吗?” “当然。” “那么早年的萤绕江组织呢?” “大家都是好朋友,有生意能合作的尽量都一起做。怎么?”贤荣道。 李若茜说:“这是个纯印度人的组织,我想知道望月组织与他们关系如何?” 贤荣笑道:“这两个组织是在印度最大的贩药组织,印度的警方都不敢惹,我们花虎狼组织在若梅去世之后,使劲排的话,也只有第三,两方关系很恶劣。” 李若茜若有所思的道:“所谓的一山难容两虎,自古在哪儿都一样。“又问:“ 水平月组织的老大叫什么名字?“ “亚伯拉罕。一个英俊的印度男人。”贤荣笑道。 “有意思。”李若茜也笑了起来。 “那么,我姐姐与水平月组织做交易,不会惹望月女人的不高兴吗?毕竟她们的关系非比普通组织。” “这大概就是让阿什米塔最不高兴的地方了,李若梅是一个四方交友的人。虽然手段狠辣,却不轻易给自己树敌,而阿什米塔就不一样了,李若梅在印度的出现,使得望月组织的老合作方倾向与萤绕江组织,这引起了阿什米塔的极度不高兴,若梅为了化解与望月渐冻的关系,才处处让阿什米塔一头。” “这样一来,反而让阿什米塔觉得姐姐怕她。”李若茜冷笑一声道。 “若茜,印度毕竟是别人家的地盘,在别人家的地盘挣钱,就要学会隐忍,再者,你姐姐无论从哪方面,都是一个新人,虽然春雷震八方,总归不比自己家的土地呀。”贤荣叹一声。 李若茜听懂了,她点头道:“你的话也许对我很重要,我初来印度,已经使阿什米塔不高兴了,要不是因为我手中的雷百合的地图,我早就被她打死了。” “什么?!“贤荣似乎全身一震,”地图?“ “是的,从姐姐遗留下来的物件中,偶尔得之,我已经承诺阿什米塔会将秘密解给她听。“李若茜道。 “原来地图真得在阿梅的手上,可是她却一直对此讳莫如深,若茜,地图中有什么秘密?告诉我!“他的眼光随即阴冷起来。 李若茜笑道:“我已经答应了阿什米塔,她帮我找回姐姐的旧部,我帮她解开地图的秘密。如果我背信与她,我岂不是不得好死?“ “既然如此,她就应该将那个拉拢你姐姐手下的神秘人杀掉,怎么还让她继续嚣张圈内呢?此人最是狡猾,你小心被她玩弄。“ 李若茜笑道:“我李若茜不吃素。你大可放心。” “你有点自视过高了。”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李若茜说:“那个神秘人我还不想让她去动手,否则只会血流地面,我还有未听完的故事呢。” 贤荣适才还在体内微微发生作用的酒精,此刻已经全被地图的震惊驱之身外。他默然的点上烟,道:“你难道不想得到雷百合岛屿吗?” 李若茜说:“我跟我姐姐一样,不感兴趣。” “妙极了。”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将室内的电视打开,噪杂的奇特音乐声充斥满整个房间,他看起来像要休息了,对李若茜说:“你回小城之后,可以随时去拜访我的弟弟,我会电话通知他好好接待你的,我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国,我会在印度等待与你的再次会面。“ 李若茜轻轻一握他的手:“那么我们说好了。“ 赶往望月组织的路上,李若茜又给李耀辉的手机上打电话,依然提示空号。她颓然的想,既然都已经变成了空号,便再也没有联系的可能了,如果是他自己所为,那么恐怕是不想再跟自己见面了,或者说不想让自己找到他,担心他。他忽然莫名的玩起了失踪,李若茜大胆的想,他不是在日本被人杀害,就是又一厢情愿的做什么傻事去了,早年他也是闯过圈子的人,可是那个时候有父亲惠少志的巧妙的保护,但是现在呢,他如果一时冲动,只身进入药品组织,仅凭自己现在的力量去寻找过去并无实际接触的强大组织,势必危险重重啊,她该如何去寻找他,这个仿佛迷了路的孩子。 李若茜坐在黑暗中,想着自己身居异地他乡,仿佛与他已经隔了光年的距离,心里刺般的疼痛,任由泪水渲泄在脸孔上,怕被司机看见,偷偷将脸转向窗口处,幸亏幽黑的街道上没有一盏灯的光亮,她得以继续、恣意、尽情的挥洒泪水,本来发过誓的,不要因为他掉一滴眼泪,可是现在,仿佛隐匿了若干年的眼泪,今夜要全部倾泄下来一般的如泉涌。,将抽泣声拼命压抑进嗓子里,只感觉憋的胸腔都疼痛起来,想想自己,如何一直要如此狠心的去对待他,又为什么,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对他夜以继日的思念,却感觉不到相见的时日。 悲伤,一时间,仿佛将她的头发都褪去了颜色。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西门老板 李若茜在一个细雨朦胧的天气,回到了小城。(.无弹窗广告)这座暂别的小城,还是那么喜好哭泣,哭的人多了,连居住的城市也不例外,李若茜的心一疼,拎着行李箱,走进了清凉的雨丝中,在她身边急驶过的车辆溅起的水花,毫不客气的吐在她身上及身后的行李箱上,地面上的水洼里的水深深,看来,小城遭遇连雨天了。 终于找到一处婴儿服装的店面下避雨,伸出手,接了几滴雨水送进嘴里,感受久别的小城雨水的味道,肚子里的小生命仿佛动了一下,她笑了,难道他也感受到异样的情境了?他到底有多大了呀?是个男孩女孩儿?什么时间有的?她其实并不清楚,但是当她得知他存在的那一刻,她第一时间,坚定不移的就觉得,这个孩子是李耀辉的,没有错!她忽然想到了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他的生长情况的,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样想着,便伸手拦了出租车,到了惠博兴在小城的“金诚”医院。 医生做了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没有看出孩子目前有什么异样,只是月份比李若茜想象中要大的多,已经整整满四个月了,“难怪他会动。”李若茜笑道。 医生叮嘱她注意身体,加强营养,李若茜除了安心和高兴之外,也问不出其它的话来,关于药品啥的,她也只能自个儿想办法,看着办了。现在没事,也不能代表以后就会没事。 从医院离开,第一时间她就去了小城赫赫有名的诚真苗圃,去拜见那个已不陌生的西门老板汊。 她料想他也不是个轻易见客的人,一开始便说破了自己的身份,她对他手下的员工说,她是李若梅的妹妹,做药品生意的,萤绕江公司的现任老板。 其实她也心知肚明,所谓他的员工,也还不是圈中的人?仿佛为了显示自己的幽默,她如是说了,不料员工告诉她说,老板有事外出了,今天不知何时归。 李若茜就坐在苗圃里的招待室等待西门回来,见雨稍停,她进到苗圃里面,看着形形色色的植物花卉,雨后的洗礼,使得它们更加绿意盎然,香味扑鼻,她摘了一个花瓣放在鼻前闻着,对后面走上来的黄毛小生问道:“你们苗圃有阴腰桧吗?朕“ 黄毛小生瞅她一眼,将几盘盛开的海棠一边挪动方位,一边道:“没听说过。麻烦小姐,苗圃里的花草是要买卖的,所以请不要乱掐乱折。“ 李若茜抱歉的将手中适才又不经意间摘下来的几片花瓣扔下,笑道:“着实抱歉,一时没留神,多掐了几片。请问这种花叫什么名字?” 小生没有理会她,抱着一盆花,离开了。李若茜无趣的重新走进招待室坐下,看着外面络绎不绝的花草交易,一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大雨又滂沱,员工告诉她苗圃要打烊,请她次日再来。 李若茜正觉扫兴,就见外面一片刺目的光线驶来,映亮黑幕下的大雨倾盆,小生示意李若茜坐下,道:“老板回来了。”一面迎上前去。 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着龙纹唐装的老秃头,挽着袖子,快步跑进招待室里来,看见李若茜,定神瞅她几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拍着身上适才淋上的雨水,接过手下递过的毛巾,擦擦秃头顶,才悠然自得般的吩咐手下奉茶,并对手下人对李若茜的怠慢大声喝斥了几句,在她一边坐下来,笑着向她点点头。 李若茜笑道:“等你等的好辛苦,西门老板,我喝茶事小,等不到您事大。[.超多好看小说]” “你是李若梅的妹妹?”西门问道。李若茜听他口音,一边点头一面问道:“莫非西门老板是香港人?” 他点头:“是的,我来小城已经有些年头了,但忙时在此,闲时大半时间都是在香港的,偶尔也在中国的青岛了,那个地方也是风景宜人,旅游居住的好地方哟,并且我今年刚在那边投了资,青岛人也是很好相处,很会赚钱的了。” “是的。”李若茜点头。“我大学时代有幸去过一次,确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修身养性的天然场所。有着都市的喧嚣,便没有都市的扰人情怀,真真是度假居住的胜地啊,听说那边居住的韩国人及美、英国人,已经不计其数了。” 西门点头,投资地受到李若茜的肯定,他愈发的高兴起来,茶水上来,李若茜一尝,是上等的大红袍,不由得多喝了几口,再者静等至今,她确实也渴了。 “阿梅不幸去世,她的公司被你接手,也算告慰她的灵魂了,不知道你今天来所为何如啊?”西门瞅一眼李若茜,笑着说。 李若茜放下茶杯,道:“我想来找西门老板配几味植药,我先前听我姐姐说,她染毒期间,曾经喝过贵苗圃提供的百毒液,是从一种叫阴腰桧的植物上提取的,加上你们男人的了,现在我的老公正在服用当中,听说效果颇好啊,前不久我在印度听花虎狼的首领贤荣说起贵苗圃有一种叫埃及草的植物,孕妇喝可以对胎儿减少影响,我因为有孕在身,所以想从贵处得到,价钱好说。” 西门老板吃惊的听完她的讲话,涨红着脸笑道:“你这位姑娘讲话好直接啊,你这样的性格不怕被人一枪打死吗?” 李若茜不解道:“有什么问题吗?” 西门老板摇着头笑道:“你总该弄明白我是不是能听懂你说的话。” 李若茜喝茶笑道:“难道西门老板听不懂吗?” 他笑道:“听不懂。这些东西,我是从未听过啊。您要不到别的地方去瞅瞅?“ “西门老板要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都是同道中人,帮妹妹我一点小忙,就那么难吗?别说是埃及草了,就算是沉睡在岛屿上的雷百合,如果西门哥肯帮忙,可是小菜一碟呀。“ 西门老板哈哈大笑起来,手指着李若茜道:“李妹说笑了,岛屿上的雷百合是什么物我是不知道呀。我只知道海棠杜鹃等等寻常植被花卉,再就是松柏杨柳等等呀,其它的无从知晓啊。“ 李若茜忍下不快,笑道:“那太遗憾了,不如我用这副地图来做交换。西门大哥帮我打听一下买取埃及草的地方可好?“说着,从包里将一副地图拿出来,摊开在他的面前。”这只是一部分,大部还在别处,如果大哥感兴趣,就帮小妹一个忙吧?我这个人做事不喜欢让别人吃亏。更不喜欢拐弯抹角。“ 西门喝着茶,眼角仔细瞅着那张地图,眼睛迅速眨了几下,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半晌,他哈哈笑道:“不得不说,陈妹好胆量啊。好啊,我就帮你这个忙,但是这张地图,能否我研究了再说?“ “当然可以,明天我去拜访花虎狼组织的老大贤为,回来我会再来叨扰西门大哥,希望明天会有好消息。“李若茜说着,起身告辞。西门老板着手下用车送李若茜回家,李若茜欣然应允。 她回到了小城内已久别的房子,触物伤情,联想起黄心花,以及黄心成,不由悲从心来,走进去,发见里面灰尘已落餐桌坐物,厨房里剰下的菜叶已经化做烂泥,几只悠闲的苍蝇往返穿梭,异味浓重入鼻。 也懒得收拾整理,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切如旧,乏乏的往床上坐了,叹口气,眼角的余光发现桌子上一张纸静静地卧在那里,她站起身,走过去将纸张拿起,好像是谁好久了的遗留,上面写着:“若茜,你到底去了哪里,如果你回来看到我给你写的话,第一时间就要给我回电话,知道吗?我想你!”落款:李耀辉。 是他的,这一定是她在日本的时候,他寻找自己时候留下的话语,再或者是他在某个时候找不到自己时无奈的留笔。仿佛好长时间了,尽管上面尘土还未眷顾,但直觉告诉她,这是一张经历过某些时间的寻语。 她皱下眉头,泪水又要流下,像宝贝似的,将纸张小心的折起,放进自己随心携带的包里,转念一想,执纸、笔前来,写道:“耀辉,如果你想联系我,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等你的消息,每天都在想你!我永远爱你!若茜。” 将纸张放在同样的位置上,半夜合衣而卧,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竟然第一次没有感到孤单,无论如何,现在的她都不是一个人,虽然两人同样命运堪忧,但是却终于有人陪着她共呼吸,可以聆听她的诉说,陪伴她的心旅。她相信,这个聪明的小东西一定可以听懂她说的话,明白她做的每一件事。当她的生命绽放异彩的时候,他一定会用小手在肚中给她拼命鼓掌。 她无比热爱着他,发誓不顾一切也要将他安全的诞生下来,做好他的善后,即便不能陪伴他长大,却可以放心他的未来,这样想着,眼里噙着眼泪,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的睡着了。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白茫激亡 李若茜去花虎狼组织之前,去了一趟地下夜总会,金巧翠还不知道胡怡如惨死的消息,待听说,双眼不禁瞪的溜圆,捂下胸口,似乎要喘不上气来,李若茜笑问她道:“你打算怎么办呢?胡姐一死,她的夜总会大概也会面临关张,你还想再回丛林小饭馆吗?还是找惠博兴另谋出路?” 金巧翠扫兴道:“若茜,你别吓我,我才舒坦没几天。” 李若茜深思一下道:“看来你真喜欢这里的生活,不如这样?我想办法让你接手胡姐的夜总会?” 金巧翠闻此言,不由得抬起因兴奋瞬即涨红的脸孔,望着李若茜,欲言又止。 李若茜说:“行是行,但是你要配合我……汊“ “你说,若茜。“她虽然竭力保持镇定,但是却还是难掩满胸怀的激动。 “这样吧,我们不妨做个交易。是关于惠博兴的,你看如何?“李若茜坐下来,扯着自己的裤腿道。 金巧翠的脸色随即默然下来,她近乎冷笑一声:“若茜,我金巧翠也是在道上混过的人,你别跟我玩些小猫小狗科。朕“ “看出来了。“ “我最受不了别人利用我,耍弄我。“她忿忿难平的神色道。 李若茜站起来,叹口气:“看来你不喜欢接手,那就算了,我是她的干女儿,理应由我来处理她的后事的,我还是另请高人吧。“拎起包,往门外走去。 “若茜,你干嘛这样的不容人考虑呢?“ “你还需要考虑什么?这两家收入不菲的夜总会是免费送给你的,你以后就是这两家夜总会的真正大老板,你还考虑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金巧翠脸上又见涨红。 “我李若茜说话向来算数,但是我有条件,你知道的。“ 金巧翠谨慎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李若茜笑着回转身来,重新坐下来道:“你听话就最好了嘛。“ 因为路线不熟,地点又隐蔽,等李若茜泊车城下,徒步走进花虎狼组织的势力范围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贤氏兄弟在离城外不远的地界儿,买断了三块面积庞大的地皮,在上面凭自己奢侈与喜好,建造起来的房屋像威严豪华的宫廷,走近去,似乎入了异域,又极像自己的城市,城门外有人持枪把守,不远处两边居然都有哨卡,上面持枪巡视的人来回走动着,李若茜觉得此景太夸张,离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住了脚步,果然,很快有人持枪跑上,问明她身份,直接将她让了进去说,我们老大等你很久了。 走进了贤氏兄弟俩的城堡,立刻就有异香传来,伴着女人清脆放浪的欢笑嬉戏声,李若茜随着声音的来处望去,见一座高耸的三层精致建筑上,站着好几位姿色不凡的女人,正在凭栏嬉戏,个个长发披肩,妩媚动人之态。 “想必那定是贤为的“内宫”了。“李若茜这样想着,在下人的带领下,曲里拐弯的又绕过几个高耸华丽的建筑,最后在一座汉白玉般的建筑前停了下来,领人对她道:”你自己进去就可以了,我们老大就在一楼客厅等你。“ 李若茜点头谢过,走上玉雕台阶,大门敞开着,她径自走了进去。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华丽冷清,威严阴森,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这时,厅内的灯光仿佛感应到了客人的到来,一时间豁然明亮,将整个客厅映照的辉煌夺目。 李若茜这才发现,白色的沙发上背坐着一位身着白西服的男士,听见李若茜的脚步声,或者是被这瞬间亮起的灯光提醒,他站了起来,回过头,此人身材高长,有一米九的光景,蓄着络腮胡须,满脸满眼的放荡不羁。 看见李若茜,撇一下嘴,不屑的对她略一伸手示意,李若茜坐下来,没等对他微笑示礼,他就阴冷着眼背过身去,将适才一直在响着的噪杂音乐声关掉,这时,进来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男子,奉茶侍水,笑对李若茜道:“你昨天晚上没有吃东西?这样可对身体不好,还有,你怎么可以带枪进来呢?” 李若茜不明的看他一眼,笑道:“你们眼光够尖的,还有,你如何知我昨天晚上没有吃饭?” 那人同贤为对视一眼,笑道:“从你在城门口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你的每一步,站立的每一秒。都没有离开我们的扫描监视,别说你包里的一只小手枪了,就是你的内脏内里,我们都扫描的清清楚楚。“ “果然高手段,佩服啊!“李若茜叹道。 “还有,我们还扫出,你怀孕了,而且已经快五个月了吧?但是你的婴儿健康状况并不是很好,这与你注射药品有关。虽然你停止注射药品许久,但是身体残留的药性,还是让你的胎儿受到了影响。“ 李若茜一紧张:“他会是个傻子吗?还是四肢不全?” “目前还没有,只是有点不太健康。你要注意喽,就这些,呵呵。”他说完,向李若茜和贤为微一行礼,退了出去。 李若茜对贤为笑道:“你们的手段真是让人瞠目结舌,我都被你们的手段震傻了。[]“ “其实没什么,这是必须的,我们玩的不是小儿科。“贤为带点谦和的说,声音竟意外的低沉又温柔。与他刚硬的外形极不匹配。 李若茜笑笑:“幸亏我没有玩花招,否则今天我要害你一尸两命了。“ 贤为低声道:“我是受到哥哥的嘱托特意接待你的,你的照片我们已经过目无数遍了,否则你都没有走近我们城堡的幸运。“ “原来如此啊,现在说起来,又觉得有点险了。”她不禁的舒了一口气。 “还有,我哥哥说你很漂亮,是个与若梅一样傲骨千秋的女人,说你已经让他感受到了刚硬,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哪,我都有点刚硬了。” 李若茜为了换个话题,问他道:“你那座美女成群的楼阁,是你的后宫佳丽们了?” 贤为点头,声音依然微弱般的:“是的,都是些麻烦之秋,除了之外,都很令我感到头痛,她们,都是我的泄欲工具。“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想来你艳福不浅哪。“李若茜冷笑一声。 贤为笑笑:“夜晚有福有累,不管我上哪儿,都要带上几名,一个晚上不折腾上三五个,或者三五回,我是不能入睡的,你看,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有魔力,可以让人累而无憾。“ 李若茜讽刺道:“既然如此,何来劳累之有呢?“ “你们女人是不知道男人的疲累与快感结合的滋味的。“他对李若茜探过头,顺便瞅一眼她的胸口。 李若茜沉默了几分钟,道:“今天可以受到你的接待,我感到十分的荣幸,虽然没有幸听我姐姐说起你的轶事,但是你也是个幽默、聪慧之人,刚才短短数聊,我已然看出来了。“ 贤为点点头,道:“没错,我与李若梅没有过多的接触,因为她是让我哥哥一度感到刚硬的女人,所以,我只能设法让自己软化,我崇尚大舜的道德文化。“ 李若茜无语的坐了几分钟,喝口茶,起身道:“今天多有叨扰,改日再谈吧。“ 贤为坐着没有动,阴眸着她,忽然提高嗓音道:“来了还想那么轻易的走吗?“ “你想干什么?“ 贤为没有吱声。这时,从客厅的一扇门里,走出了手拿折扇的西门老板,笑容得意的看着李若茜。 李若茜笑了起来:“哟!这不是从香港来的西门大哥吗?您老怎么也在这儿呀?“ 说着,迎上前去。 西门呵呵笑着,道:“特意来见你,想你了了。“ “幸会幸会啊。难道你今天来是请贤老大给你看地图的吗?“ 西门的笑容随即凝固起来,贤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冷眼盯着她,声音阴冷道:“把地图交出来!” “今天我没带。这是你大哥的意思吗?要你来这样对我?我手中有地图一事,他比你还要知道的早。”李若茜冷脸道。 “太妙了。就由我来做这件事情吧。”他的声音忽然变得粗重、凶狠。 李若茜平然道:“那恐怕你得和一个组织大战一场了,只怕你没有跟他们相拼的实力。“ “你说的是什么话?!是谁?!”贤为怒不可遏起来。 “阿什米塔。” 贤为的眉头凝得很深,怒气冲天的握起拳头,却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半晌,他低声说了一句:“确实是个对手。你怎么会跟她扯到一起,是因为你姐姐吗?“ “是的。“ “你回去吧。你最好守住你手中的地图。“贤为低首道。 “地图不在我的身上,在一个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的地方,除非我愿意,否则谁都别想得到。“她说完这句话,昂首挺胸的走出了贤氏兄弟的城堡。 贤为松开拳头,在座位上坐下来,黯然的掏出烟,西门老板赶紧将打火机打出火焰,凑到贤为的面前。 “真是个石头一样的女人,我不喜欢,不明白大哥为什么会一直喜欢这样的女人,西门国庆。你有什么办法对付她吗?” 西门国庆一边收着打火机一边思忖着道:“反正不能杀死她,我倒有办法,她不是需要埃及草吗?就在这上面下点套吧。” 贤为看他一眼,冷笑一声道:“还有更高尚一点的法子吗?“ 西门国庆笑而无语。 “你就办吧,还是老样子,你占三分之一,办好了来见我,这件事,不要让我哥哥知道,他有点迷恋上这个大肚婆了。而且我们,意见总也合不到一块儿。我烦了,要去”梦生楼“销他几回魂,如果你想来,我可以分两个给你使。” 贤氏城堡的巡视台上,手下们津津有味的看着老大在栏杆处奸暴被他脱掉衣服的女人们,她们喊叫成一片,个个肌肤光鲜,在灯光映照下玉脂般闪着光,赤身的贤为雄风高扬,仿佛一头斗红了眼的狮子。 第二天,李若茜从诚真苗圃的西门那里得到了三包晒干的埃及草,他告诉她说,用法很简单,回去用沸水浸泡上一个小时即可饮用,可以很有效的抑制住毒药的晕眩,另外他还配了一包白色的药粉,说是用男人的睾!丸制成,有抵制身体疲软的作用。价钱贵的惊人,李若茜谢过他,就驱车离开。 她到了一个她很久就想去的地方,白仙人的田园风味的庭院依然如故。一时让她觉得有点亲切。白仙人没有了美女的陪同,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外面的躺椅上,雨后炽烈的阳光狠狠的射着他的脸孔及身体,汗水密密的从额头上,脸上流下,他看起来却像在瑟瑟发抖。 “白老。身体可好?”李若茜坐在他的身边。发现他已老朽的更趋于风干的僵尸,眼睛依然深红,活像一只老兔精了。 看见李若茜,咧开干瘪的嘴笑着,向她伸出手去,李若茜接过来,轻轻一握,道:“您还能跟我讲讲话吗?“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笑着点头,道:“自然可以,我现在就想跟个年轻美丽的女人聊聊。“ “老爷子,您心里还想着女人,您会健康长寿啊。“李若茜笑道。 “这个自然,我到死也不会打倒女人在我心中的地位。“ “可是陪您练功的那些美女们呢?“李若茜环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她们,便问。 “啊?啊!我让她们回家了,她们的阴气都被我吸干了,我赔给她们钱让她们走了。“ “您可真善良啊!“ “若茜,你说吧,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吧?是麻子让你来的吗?“白仙人问她道。 李若茜摇头:“不是,我来一是看望你,二是想问你一些事情的。是关于我姐姐的事情。“ “你说啊,若茜,你来看我,我很开心啊。“ “那太好了,白老,白哥,您给我的姐姐配过药,但是您知道她中的是什么印尼药品吗?“ 白仙人捋下胡子,目光微眯,像在追忆往事,道:“我那时给她配了不少的药方子,她笑而不收,后来我严词训诫她,她才勉强收下,据她当时描述的情况,我怀疑她中的不是丽水珠,就是铁公英了。丽水珠较为严重一些。铁公英可以通过意志戒掉,但是却得有相当的忍耐力与毅力呀。“ 李若茜从胡怡如的手中得到过这种仿丽水珠的药品,在漂漂大酒店,她给现任老公陈棒棒注射,让他直至现在几戒不成,深受其害。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尚叶为何 李若茜耐心的听完白仙人如长哀歌一样的悲调,道:“我就先告辞吧,有空再来叨扰。” 白仙人送客到门口,忽然又想起刚才李若茜说过的地图,不禁又好奇问道:“若茜,你刚才说地图,是什么劳什子呀?” 李若茜只好笑着说:“啊,是我姐姐留下来的雷百合岛屿的地图。” “你……什么……若茜!啊!”他激烈的情绪波动中语无伦次,忽然眼白一翻,大口一张,双手伸向前方,喊了一句:“尚叶啊!你……”咕咚倒地,不省人事。 等他的儿子闻声赶来时,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阄。 白仙人死前呼喊的一句:“尚叶……”,李若茜在离开白家后,依然感到似曾听到,耳熟已极。但是何处听见,却记不得了,一直到她疲惫的躺倒在床上时,才猛然间感觉应该是从姐姐的日记中读到过这耳熟的词语,到底是什么,暂时并不知晓。 她从地板底下拿出了精心存放的姐姐的日记,坐在地板上,一本一本的细细的翻找起来,凭着超强的记忆,锁定在哪一年哪一月的日记,可是还是颇费时间,凌晨三点的光景,终于在一篇短短的日记中,看到了姐姐这样的语句:“今天我还是一个人在这片安静的林中散步,没有鸟的口哨声,没有人类的暴戾恣睢,树林的恬静,让我如此流连忘返。然而,回家的路却清晰不堪,爱情的物语让我反侧辗转,当我折回到来往的旧路,尚叶啊,没有人清楚你的存在,这让我开始学会微笑。“ “尚叶啊!”难道是这三个字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尚叶是什么?人名还是什么物名哦?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想不透,不想白白坐在家里浪费脑力,稍加犹豫,便将电话拨到了安硕的手机上,那边传来他冷冷的声音,李若茜感觉一些尴尬,厚上脸皮请他去“丑女人”饭庄吃饭。安硕居然爽快答应。 李若茜比他先到,订了雅间,等候他的到来,他倒提前了,推开门进来,身旁多了一位娇小玲珑的女生,扑闪扑闪的一双大眼,显得纯情又无辜。 李若茜站起身向她问好,她害怕般的一挽安硕的胳膊,贴近他坐下来。 李若茜笑看向安硕,发现他比以前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眼光不同了,多了些成熟与老练。还掺杂着一些官场上的圆滑。 “近来好吗?”她问。 安硕笑着点头,满眼的不屑一顾,没有开口。 李若茜只好自言自语般道:“我离开小城很长时间了,也没有跟你联系,今天来跟你叙叙旧。再者祝你升迁之喜!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吆喝?谢谢!你还是这么虚伪啊?“安硕冷笑一声道。一边示意女朋友吃已上来的菜。小姑娘微一推就,拿起了筷子。 李若茜笑道:“看来你对我依然意见很大啊。” 安硕撇撇嘴,拿起筷子,拨弄了一下面前的菜肴,道:“你最近在哪里发财呀?混得咋样了?不会靠夫家过日子吧?” “夫家养我也属应当。我最近在印度碰到了贤荣,他说起了你在阿拉伯时候的枪法一事。”李若茜开启桌上的红酒,给他们两人倒满,瞄一眼拿过酒杯的安硕。 安硕的神色一怔,随即撇起嘴道:“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人都是撒谎成精的人,他的话你能相信吗?” 李若茜凝重神色道:“他不是个说谎的人。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关于李若梅的。“ 安硕摔下筷子,气愤道:“你这人总是这样,不管做什么事都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有意思吗?我跟李若梅的过去已然成为历史,为什么你还活得那么倒退?“ 李若茜也微怒道:“不倒退不会看到真相。我只想让你告诉我未知的事情,求你了安硕。“ 李若茜情急之中一把按住他的手,安硕瞅了一眼身边的女朋友,迅速的将手抽回去,但见那个女孩的脸色已经罩上了怒云与迷惑。 李若茜冲她抱歉一笑,对安硕道:“贤荣怀疑你的身份,如果他要见你,你要留个心眼。” 安硕忽然怒起来,将女朋友使劲搂在怀里,冲她骂道:“你都放些什么屁话呀,我女朋友在这儿,你看不见吗?“ “好了,安硕。我们的谈话就到这儿吧,你们慢慢吃,单我来付。”她拎包起身,安硕看见她已隆起的肚子,不由得更加恼怒起来,头脑一时发昏般的,伸脚将李若茜旁边的椅子狠力朝向她踢去,李若茜的腿猛然受到重击,一个曲弯,身体往前一倾,肚子撞在了前面的椅背的尖角上,她吓坏了,惊叫一声,双手赶忙抚上自己的肚子,感觉没有什么大碍,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快步走出了雅间,安硕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但最终他放弃了,坐下来,低首不语。 女孩子问他道:“你是故意的?“ 安硕黑着脸倒酒,不吭一声,女孩子嘟囔一句:“太缺德了你……“ 安硕站起身,扔下女孩儿,骂句:“你个婊!子!“甩门而去。 李若茜回到了陈家,陈炳七的高端药品的贩运已经开始,做得还算顺利,他人现在待在了日本,已经有半月之久没有回家了,陈棒棒没有在房间,她洗过澡,在床上躺下来,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忽然感觉腰被谁用力的抱住,她一个吃惊,挣扎坐起身,发现是陈棒棒一张油光满面的脸,和喷着酒臭的吻上来的嘴,她抬手将他的头别开去,厌烦的挣脱开他的怀抱,说了声“讨厌!“扯过毯子,裹住自己的身子。 陈棒棒春心荡漾,继续进攻李若茜的身体,她实在受不了他的“扰”,只好冲他的肥脸叫一声:“我怀孕了!” 陈棒棒呆愣几秒钟,忽然用力扯掉她身上的毯子,将她的身体转正到自己的面前来,低头看上她隆起的肚子。半晌,他大叫:“李若茜,我敢肯定这个孩子他不是我的!你带回家来干嘛?” 李若茜推开他的油脸,嗔怪他道:“你胡说什么呢,他可是你的儿子。”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陈棒棒沉默三秒钟光景,又大叫道:“怎么想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怀了我的儿子?” “难道你不能生育吗?”李若茜斜他一眼道。 陈棒棒半跪与床道:“我自然没问题了,你有问题,你老实告诉我,这是谁的种?好让老子心里有数。“ 李若茜不理她,背过他躺下来,闭上眼睛。 陈棒棒盯她一会儿,叹口气道:“你告诉我,我不会伤害你和他的,如果你让我查出来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对了,是不是李耀辉的?” 李若茜睡意朦胧的道:“是陈棒棒的,我名字都给他取好了,叫陈棍子。” 陈棒棒气得牙痛,又不敢冒然行动,万一她腹中的胎儿真是“陈棍子”,岂不是谋杀亲儿? 他在她背后恨恨的道:“让我爸爸回来问你吧!狗娘养的你!” “对了,棒棒。“李若茜忽然坐起身,柔软的双臂温柔的绕上他粗大的脖子,道:”你和惠博兴签订的合同能否让我看一下?“ 陈棒棒烦燥的拿开她的手臂,气呼呼的道:“在惠博兴的手上呢,就是点钱的事儿,我没要什么合同备份。“ “你傻呀你,你还有什么生意头脑?“李若茜用手戳他的头一下道。 陈棒棒冷眸她道:“连个身子都不让我碰还有脸教训我?” 李若茜怒道:“我已经要生了,你那么粗暴,我难道不会流产吗?你想断子绝孙?” “我很清楚你的心理活动,李若茜,你觉得你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要开始为他守身如玉了,你看我不弄死你!”陈棒棒要对她使用武力,他的性致上来了,李若茜只好抱住他,吻着他的头发,才使他安静一些,她在他耳边道:“你能告诉我,尚叶是什么东西吗?” “什么?尚叶?!”他粗声粗气的道。“不知道!“说着,疯吻上她的脖颈。 “你再仔细想想,你若想出来了,我有奖励。“李若茜拿手指封住他的嘴道。 陈棒棒转动两下眼珠子道:“小城里的一种树。“ 李若茜忽然将他狠力推开,又拼命将他抱进怀里,看着一脸错愕的陈棒棒,笑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哈哈,我明白了……” 陈棒棒讨厌她的兴奋。索然无味开始茏上他的心头。“这个女人,真是无趣。“他瞅着她,在心里面想道。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尚叶层林 半夜时分,陈炳七忽然回来,李若茜在房间里,听到陈棒棒的嘴叽哩咕噜的同他说着什么,然后就听见陈炳七的声音高昂的响在客厅里:“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如果他不是你的儿子,你就杀了她!“ 然后就听见陈棒棒像得了圣旨一样的“噔噔“的往房间里跑来的声音,李若茜蒙上被子佯装睡觉。床被体积庞大的陈棒棒压得嘎吱一声,李若茜正准备好好的睡一觉,就听见陈炳七在客厅里大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李若茜赶紧起身进至客厅,陈炳七示意她坐下来,问她道:“你在印度的事处理的如何?没有惹恼阿什米塔吗?“ 李若茜笑道:“恐怕她只能收起自己的恼怒了。“ “不要太得寸进尺,否则会害了自己又连累他人。“陈炳七泡上了浓浓的香茶,看起来又想度个不眠之夜阄。 李若茜点下头,陈炳七说:“我在日本听说,你在组织里宣布了雷百合地图的消息?” “不,爸爸。那只是我用来骗人的伎俩。”李若茜道。 陈炳七冷漠的扫视她一眼:“话已至此了,你好自为之。哦” 李若茜致谢起身,陈炳七忽然在身后说:“你还没有听说吧?日本的松村秀明与林早人都已经被日本警方判了刑,他们的组织也土崩瓦解了。青龙组织现在由惠家二千金掌控起来了。这姑娘,现在可终于成精了。“ 李若茜好奇道:“惠家二千金?你指的是惠知晚吗?“ “否则还有谁?“ “难道,惠家还有一个女儿?“李若茜不解道。 陈炳七淡然喝茶:“没错,惠家的大千金已经被惠家逐出门外了,并且已经死了,她生前与阿梅关系最好,在一起做事,也是个倾城的美人。“ “难道你说的,是艾如姐?“李若茜瞪大了眼睛。 “是了,是叫做艾如,她原名好像叫做,惠心辰。是惠老爷从美国带回来的私生女,也曾一度是惠老爷的掌上明珠。” 李若茜冷笑一声道:“我想如果她呆在惠家,会比我姐姐还要惨,所以她还是脱离惠家姓艾比较好。” “嗯,这里面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时半会儿的跟你讲不清楚,难道惠家二公子没有跟你说起过吗?”陈炳七瞅她一眼道。 李若茜这才知道,原来李耀辉瞒了她很多的事情,大概这些事情与她无益,所以他选择守口如瓶,再或者,没有引子来讲述这件事吧,他本来也不是个嘴碎的男人,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连说“我爱你“都嫌时间不够呢。 她说:“听说他失踪了。“ “没有呀,我在日本还见着他了呢。”陈炳七道。 “什么?”李若茜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在日本的什么地方?“ 陈炳七瞅她一眼,道:“新宿。看见他在珠宝店里买戒指,难道他在日本有新欢了? 他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码。“ “哪儿呢?爸爸,给我!” 陈炳七意外的抬起头来。 李若茜改换柔和腔调道:“爸爸,他的电话打不通了,连他的妻子都找不到他,她都已经急如热锅上的蛆虫了。” 陈炳七道:“你真会骂人。”一面从内衣口袋里往外掏着记事本。 “若茜,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陈炳七掏出记事本来,漫不经心般的问她道。 李若茜朗声说道:“您的孙子,爸爸。” “好极了。”他絮叨着,将记事本里的号码指给她看,李若茜迅速的将号码记在心里,对陈炳七笑道:“原来换号了呀,好了,我知道了。” “不记下来不会忘掉吗?”陈炳七的脸上笼上了笑意。[] “记得也好,最好是忘掉。” 第二天回小城的路上,李若茜靠边停了车,给李耀辉的新号码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听起来,她的胸口猛然一阵窒息。那边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显得极不耐烦:“你是谁?” 李若茜问道机主是不是叫李耀辉?对方回答说,是他的号,又问一遍她是谁。 李若茜说是朋友,然后一个女人的笑声传来,她听得很清楚,那是叶玲珑的声音,她对李若茜说:“怎么,茜姐,找我们家耀辉有什么事啊?我刚到了日本,原来以为能遇见你呢。” 李若茜笑道:“我回国了。你们搞什么呢?你找到耀辉了吗?“ “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他,我怀孕了,你会为我高兴吧?“叶玲珑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 李若茜沉默了几秒钟,叹口气道:“当然,我为你们祝福,我希望你找到他之后,给我来个信儿,我也很担心他。” “你有时间想想你自个儿怎么继续活下去吧,别人家的男人,不劳你费心。小三儿!”对面挂断了电话,李若茜只觉得羞愧难当,没错,她现在可不就是别人的小三儿吗?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也是个私生子,像艾如姐一样,以后自己死了,说不定就像艾如和李耀辉一样,受人欺负,抬不起头来,或者被赶出家门,想到这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滚落下来。 叶玲珑的一席话,仿佛使她清醒过来了,当初是自己不顾一切的将他推向别人的怀抱,现在为何又情不断理还乱的,被人骂实属活该,她决定不再找他了,也不再关心他的去向,各人的人生各自决定,自己去完成。而孩子,她依然想要生下来,他是无罪的,并且他有权利来到这个世界上。这是上天赐给她的一件至高的礼物,她无比感激。 尚叶林,好壮观的一片层林啊,树干金黄笔直,红心叶呈现一片姹紫嫣红,仿佛进入了一片火海,感受的却是清凉与恬静,眩人眼目的华彩啊,这是自然给予我们的壮丽。 导林人告诉她说,这一片尚叶林,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因为五百年之上的树脂贵比金钻,所以,偷伐者一直大有人在,前些年,小城里驻扎了一段时间的警民,依然有持枪者入内,鲜血也曾染红过这片尚叶土地,现在,国家实施了较好的保护措施,成了重点保护区域。“要不是你与警察局长有亲戚,你是没幸一睹尚叶林的风采的。” “果然是极致之景色啊。让人魂不守舍般的惊叹啊。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稀世珍树,请问,时间最古老的一棵在哪里?”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这边请看。”导林人带领李若茜走了大概有十米的距离,指着近前一棵树道:“就是这棵了,有两千七百年的历史了。由于高耸云端。年被雷电劈过一次,当时枝叶全枯,没想到一年之后,嫩芽新出,半年内恢复了神采,人们都说,这棵树已经成精了。刀枪不入,雷电无惧啊。“ “好故事!“李若茜笑道。”太神奇了,我可以单独在这里走走吗?“ 导林人略一沉思道:“可以,但是不会给你太长的时间。你请便。“ 李若茜待导林人走出一段距离,便用手将此树下的红叶拨开,发现平平常常的土地,并无两样,她在上面跳了两下,坚实的土地,发出厚重的声音,李若茜怀抱上粗壮的树身,她的双臂不能绕及它的一寸,她换了几个姿式拥抱这棵两千年的老尚叶树,突然眼神一股欢笑,右手往下一拉,树皮被揭掉一大块,李若茜走过身去,发现树身内一个深深的洞,里面静卧着一根黑色长方形的盒子,李若茜的手探进去拿起来,感觉到它的温热,仿佛这么久,它已成了树身内里的一部分。 李若茜离开了尚叶林,包里带着那个沉重的黑色纸盒。 李若茜在车上将纸盒打了开来,发现里面整整齐齐的卷着一个同盒子一样的长方形的黄色纸筒,伸展开来,令她大吃一惊,是一张地图,顶上写着:雷百合岛屿路线图。 地图上详细描绘了路线及乘用工具,以及最佳时间与泊船邻近最安全岛屿,原来在那些看似风暴随时可能垂青的岛屿下,在大片的暗礁的庇护下,有着为数不少的小岛屿存在,这些小岛屿凭借大岛屿与巨大礁石的天然屏障,居然年年少有风雨侵袭,但却不容易被发见,李若茜清楚的发现,雷百合岛屿图与此路线图,是两份独立的地图,前者只是告诉了药品原材料的岛屿地点与岛屿上鲜知的秘密,路线图却没有告诉人们如何登陆药品岛屿,只是将泊船的安全小岛展示给大家,看来,要想取得大量雷百合,此些小岛是唯一的途径,大概白仙人曾经得此路线图,却苦于无法寻出另一份而遗憾一时,现在当他看见雷百合岛屿的地图时,不禁大喊尚叶林里的路线图,在他的有生之年,终于看见两份地图的出现了,可惜他已经没有寿命去完成他的雄心壮志了。 如此说来,这张路线图隐于尚叶林,他是完全知情的,至于他是如何知情,李若茜并不感兴趣了,也许这是他和李若梅的承诺和秘密,却不知,他已经被李若梅骗得团团转了。 姐姐想避免这两张地图带给组织之间的驳杀及社会的紊乱,却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情不予销毁,而是费尽心机的掩人耳目,植与人肚,藏与树腹。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双双入狱 冲到若茜身边的叶莎显得很惊恐,她只重复一句话:”这怎么可能,长久以来,你给我们的你姐姐的信息是,她嫁给了一个绝世的好男人,嫁进了一个令无数女人嫉妒不已的好家庭,她是一个幸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若茜,为什么说她是被害死的?“若茜哼了一声,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她咬着牙,狠狠地说:“这是属于我们姐妹之间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道,姐姐的日记里有暗语。”“暗语?”叶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若茜,不要无中生有,这不是小事情。”若茜一边走一边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太巧合了,姐姐日记中的语言,与她以前告诉我的隐瞒真实的暗语完全相同,这不能不让我怀疑。我虽然不能完全定死,但我一定要搞清楚。“叶莎握住她的手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茜没有回惠家大别墅,而是去了叶莎所住的宾馆,在那张宽阔的大床上,若茜摊开了姐姐所有的日记:“我要让你相信,我的怀疑是对的。(.)“ “小的时候,我的姐姐很淘气,经常受到爸妈的打骂,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写进日记里去,不想有一天,爸妈竟偷看了她的日记,这让她无比气愤。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对我说:“小茜,我想到了一种可以不用隐藏日记的好方法,并且还可以骗过爸妈,我把我想要说的话,用另外不相干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样就算他们看过了,也不知道我真正写下的是什么内容。”接着她给我说了一些她固用的一些暗语,比如,在日记中,她说过的骑马,就是逃跑,还有放漂流瓶,像瓶儿一样随波逐流,也是逃跑的意思。“吃爆米花,就是吵架,还有,日记中她提到的梦到郁金香,大学的时候,她说过,郁金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死亡的花,她梦到了郁金香,就是她想要死,还有所谓的天空下雨,就是指哭,她说惠博兴像一块天空的云彩,她实际上想说,惠博兴根本就不着家,或他只把她当作一片浮云一样,来走无意。”叶莎长吐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确定你没事吗?”:“你难道认为我病了?“若茜有些生气的回道。“这令人难以置信,我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事情,这是真的吗?若茜?”若茜哭了,她说:“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我一直以为她都在这里过好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所以对她省有略了很多的关心,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仅不幸福,还会被人害死,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可是若茜,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也只能证明你姐姐受了委屈,难道在日记中,她有说是谁害死了她吗?“ “是啊,如果人死了也可以写日记的话。” 叶莎无了语,看着李若茜痛愤交加的眼神,她试探般的问道:“怎么?还是根据所谓的暗语猜测?“ 李若茜看了她一眼说:“姐姐的日记中写的不是很清楚,说实话,姐姐的习惯性暗语,我只知道一部分,其它的我无从知晓,有她新用的暗语也未可知。嗉”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太离谱了若茜,你这就像是无中生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律是不会根据你这本日记来给你立案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想办法,自己搞清楚这一切。”她斩钉截铁地说。 叶莎摇了摇头:“你怎么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 李若茜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叶莎,我只所以告诉你,我是想让你帮我。“ 叶莎吃了一惊:“什么?我们两个人来搞定这一切吗?若茜,你不是在写小说,你知道吗?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叶莎,你不用提醒我什么,没有人比我此刻更清楚和冷静,你想想,如果我放弃了,我的姐姐死亡的真正的秘密,就永远无法揭晓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她,我对她的过少的关心,已经让我后悔不已,如果我明知道她的死因并不简单却放手不管,我根本就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不知道,本身她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泪水哽住了她的喉咙暗。 叶莎握了握她的肩头,看着她深埋入怀中的泪脸,沉思了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若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取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竭尽全力的帮你吧。“她跪下去擦她的眼泪的时候,自己的泪水也淹没了眼眶。若茜抬头望着她,真想抱住她,大哭一场。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抛下鱼线 李若茜将车开去了诚真苗圃,西门老板看见她,一脸笑意的迎了出来,李若茜在招待室的椅子上坐了,神情古怪的对西门国庆说:“近来真是怪了,我的毒瘾已经得到了控制,但是我的肚子却莫名的不舒服起来,我来是想问一下西门老板,是不是这埃及草并不适合我服用啊?“ 西门老板眼光一转,随即皱起眉头道:“有这事?没有关系,埃及草药性最是温和,大概你初次服用,身体有些不适吧,我经营各式药草多年,救人无数,你就放心服用吧。” 李若茜摇摇头道:“不行,我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你知道,小家伙是我现在生活下去的根,自从服用了埃及草,我经常肚子痛,我担心会发生意外。” “你就放一百个心服用吧,出事我包着,你看行不?”西门国庆安慰着她,一面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小包紫色药面交给她说:“这是好东西啊,只有熟人我才送,这是用印度的罕见玉石磨制成的粉,有固胎保命的效果,你拿回去煮粥喝。“ 李若茜接过来问道:“是不是印度一种能温暖身体的紫色玉石制成的?沲“ 西门国庆微微收敛笑容,问道:“你知道?“ 李若茜说:“我去见阿什米塔的时候,她送给我一块,听说价值连城啊,我一直没舍得常带身边,珍藏起来了。“ 西门国庆哈哈笑道:“没错,就是这种玉了,想来这望月首领对你不薄啊。邹“ 李若茜微微一笑道:“但是我姐姐在日记中却说,这种玉石如果常带身边,可以扰人心智,时间久了,会精神错乱。制成药粉,没有关系吗?” “啊呀,阿梅这就是不识货了,如此好东西,在印度,首领们都抢之不及啊,她怎么能吃不到那葡萄就说那葡萄是酸的呢?“西门老板急辩道。 李若茜笑笑:“我姐姐居然有如此嗜好。“ 西门老板眼光一转:“用完了再来找我要。” 李若茜将玉粉放进包里,随手将一张纸拿出来,推到西门的面前说:“中国有句话,叫什么?投桃报李?还是投杏报桃的,我也忘了。你给我这么多名贵的好药,我也不让你跟贤老大吃亏。这张地图,是我新近在尚叶林找到的,就由你转交给他吧。“ 西门老板将地图打开,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急忙摸出眼镜来戴上,细细的看一会儿,问她道:“另外一张呢?” “不要太贪心。“ “可是,有了隐匿船舶的地点,却没有岛屿的地点,我们泊上小岛屿船,该何去何从呢?哈哈哈……“西门国庆干笑道。 “这也是望月组织感兴趣的问题,事实上你们已经比她们知道的多多了,她们不仅不知道暗屿的地点,连雷百合岛屿的地点都一无所知呢。我因为感恩。才把路线图交给你们。” “那么雷百合岛屿的地图你是打算交给阿什米塔那个臭娘们儿了?” “那要看她对我的承诺履行的如何,要知道,这张地图以及它们的秘密,只有我才知道。“李若茜弹着裤腿道。 “很好……“西门国庆说出这两个字来,再也说不上一句话。他默然的将地图收起,最后对她道:”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李若茜笑道:“看我肚子里的宝宝的健康了,如果他平安,我亦高兴,如果他没了,我也就不想活了,你知道,我身中印尼毒品,本来也命不久矣,如果可以有个孩子同我一起去,我再所不辞。“ 西门国庆凝起神色,背靠椅背,没有说话,看着李若茜拎包起身,走出了苗圃的大门。今天的阳光很毒烈,似乎都要把外面的花花草草烤炙了,工人们在辛苦的做着浇水工作,喷出的水雾映在日光下,生成五彩缤纷的色彩,李若茜打色彩斑斓中经过,瘦削的身体仿佛要消陨成无形的水色,融入永恒。 在印度,阿什米塔给李若茜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说,收拢李若梅旧部下的人已经露出了头脸,她开始派人进行应酬和交易,她新立的组织已有了名讳,初笔生意的合作方是水平月组织,并且贩运的是高端药品。 李若茜声称她会尽快的回印度,并且会将地图的秘密一并解与她听,那边的阿什米塔在欢快的声音中挂断了电话。 陈棒棒尚被关在警察局,惠博兴就安然无恙的出来了,警方声称此事与他无关,是陈棒棒从中想揩一笔油,才瞒天过海致使兴盛公司受到损失,后知后觉的惠博兴表示相当气愤,无论不能原谅棒棒的可恨行为。 李若茜早就知道惠博兴在牢中坐不了几天,马大梁拒不接见李若茜,只派安硕出面应付,稳做副局长宝座的安硕只用污言秽语与不搭话茬来接待李若茜,她被安硕气得几近语结,只到从金巧翠处看到冰冻的原副局长孟幻生的尸体时,安硕的语气才软和下来,知道李若茜留在小城的威力,他请她在沙发上坐下,笑道:“你的老公确实有贩药之嫌,我们警方正在加大力度查找,一旦有消息,立即会通知你的。” 李若茜怒道:“你们怎么敢帮惠博兴做死陈炳七的儿子?你们不怕他驾坦克来找你们吗?” 安硕笑道:“马局长深知陈炳七的为人,不会为了他的儿子来坏了自己余下的命业,在这个世界上,他才是最值得珍惜的。知道他的老婆是怎么死的吗?听说他用她做了活靶子……“ “我不管如何,总之我知道如果这次陈棒棒死在里面,我也会同他一起赶赴黄泉,而且是一尸两命。“李若茜恼怒道。 安硕瞅着她的肚子,问道:“这是陈棒棒的孩子吗?“ “你管那么多!” “请问你如何将他生下来,即便生下来又如何抚养他?“ “关你甚事!我自有安排。“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海,还有闲情去制造生命?……“ “安硕!“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好吧,你的话我重新考虑。“安硕收敛笑容道。 “你告诉我一句明话,陈棒棒什么时候能出来?别罗嗦。“ 安硕沉吟着笑道:“那要看陈炳七的威力了,如果他能闯过这次大关,我们就给他一个面子,如果他闯不过去,那么他的儿子活着也会受人欺负。” “受人欺负总比死了要好。你适才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陈炳七遇到了什么麻烦?”李若茜的心一紧。 安硕微笑:“你不知道吗?他在日本的合作方已经被日本政府刑拘了,他的药品制造技术并没有完全掌握,而他的交易却一开始做的空前的大,现在药品依赖的人们得不到纯正的新富士,已经要向他索命了,你难道没有听他说起过吗?” “有这等事?可是他没有跟我透露一点消息。”李若茜皱起眉头。 安硕道:“听说他一直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更不会在你面前表露自己的失败。“ 李若茜道:“安硕。别再用“听说”两字来掩饰你对药品组织的熟悉了,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跟我姐姐贩过药品?“ 安硕耸耸肩道:“我跟她去过印度、阿拉伯等很多国家,我那个时候不是警察。“ “什么?你是我姐姐的人?“李若茜不可置信。又道:”我明白了,那么你进入警察局一定是我姐姐的安排,对不对?就像李大飞一样。可是你为什么一直对我守口如瓶,我都中了毒药,你都无动于衷?“ 安硕道:“我相信你如若进入这一行,是最可悲的下场,我只是想瞒着你,陪你做做游戏而已,然后我还想用我的努力去使你获得幸福,可是我没有做到,你知道,你是我老板的妹妹,我从你的身上还能看到她的影子,一直以来,我在你面前,诚惶诚恐。可是最后,我还是把你搞丢了,上次在“丑女人”饭庄一事,我向你道歉,是我一时头脑发昏,幸亏没有对你造成伤害。否则我可能会追悔终生。“ 李若茜笑笑道:“没事,我还当你为了吓我玩呢。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其实你告诉我,与不告诉我,都是一样的,只是你告诉了我,可能会让我少走很多的弯路,免受很多的伤害。不过,我仍要感谢你,曾经,对我有那么好的心意,是我辜负了你。“ 安硕点点头,对她说:“你往下有什么事,再来找我。关于陈棒棒,我会尽快将他放出去,不过我得做通马大梁的思想工作,要知道,我在他面前没有什么发言权。” “你帮我约见他。”李若茜说。 陈炳七没等自己的儿子平安从牢中出来,就又火速的离开了小城,至于去了哪里,李若茜也不清楚,总之,这次他匆忙带上了贴身保镖褚涛,父子两人像脚底抹了油一样的闪了。 李若茜不由得又念起了叶莎,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她,她去了哪里?音信全无,电话也不通,难道还跟小琦在一起?或者……她不敢往下想,打算料理完手头的事就去寻找她,如果这次找到她,无论如何也要将她送回深圳,是自己将她带进这趟浓浑水的,不惜一切也要保证她的平安。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陈炳七亡 冲到若茜身边的叶莎显得很惊恐,她只重复一句话:”这怎么可能,长久以来,你给我们的你姐姐的信息是,她嫁给了一个绝世的好男人,嫁进了一个令无数女人嫉妒不已的好家庭,她是一个幸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若茜,为什么说她是被害死的?“若茜哼了一声,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她咬着牙,狠狠地说:“这是属于我们姐妹之间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道,姐姐的日记里有暗语。”“暗语?”叶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若茜,不要无中生有,这不是小事情。”若茜一边走一边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太巧合了,姐姐日记中的语言,与她以前告诉我的隐瞒真实的暗语完全相同,这不能不让我怀疑。我虽然不能完全定死,但我一定要搞清楚。“叶莎握住她的手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茜没有回惠家大别墅,而是去了叶莎所住的宾馆,在那张宽阔的大床上,若茜摊开了姐姐所有的日记:“我要让你相信,我的怀疑是对的。“ “小的时候,我的姐姐很淘气,经常受到爸妈的打骂,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写进日记里去,不想有一天,爸妈竟偷看了她的日记,这让她无比气愤。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对我说:“小茜,我想到了一种可以不用隐藏日记的好方法,并且还可以骗过爸妈,我把我想要说的话,用另外不相干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样就算他们看过了,也不知道我真正写下的是什么内容。”接着她给我说了一些她固用的一些暗语,比如,在日记中,她说过的骑马,就是逃跑,还有放漂流瓶,像瓶儿一样随波逐流,也是逃跑的意思。“吃爆米花,就是吵架,还有,日记中她提到的梦到郁金香,大学的时候,她说过,郁金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死亡的花,她梦到了郁金香,就是她想要死,还有所谓的天空下雨,就是指哭,她说惠博兴像一块天空的云彩,她实际上想说,惠博兴根本就不着家,或他只把她当作一片浮云一样,来走无意。(.好看的小说)”叶莎长吐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确定你没事吗?”:“你难道认为我病了?“若茜有些生气的回道。“这令人难以置信,我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事情,这是真的吗?若茜?”若茜哭了,她说:“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我一直以为她都在这里过好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所以对她省有略了很多的关心,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仅不幸福,还会被人害死,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可是若茜,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也只能证明你姐姐受了委屈,难道在日记中,她有说是谁害死了她吗?“ “是啊,如果人死了也可以写日记的话。” 叶莎无了语,看着李若茜痛愤交加的眼神,她试探般的问道:“怎么?还是根据所谓的暗语猜测?“ 李若茜看了她一眼说:“姐姐的日记中写的不是很清楚,说实话,姐姐的习惯性暗语,我只知道一部分,其它的我无从知晓,有她新用的暗语也未可知。嗉”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太离谱了若茜,你这就像是无中生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律是不会根据你这本日记来给你立案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想办法,自己搞清楚这一切。”她斩钉截铁地说。 叶莎摇了摇头:“你怎么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 李若茜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叶莎,我只所以告诉你,我是想让你帮我。“ 叶莎吃了一惊:“什么?我们两个人来搞定这一切吗?若茜,你不是在写小说,你知道吗?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叶莎,你不用提醒我什么,没有人比我此刻更清楚和冷静,你想想,如果我放弃了,我的姐姐死亡的真正的秘密,就永远无法揭晓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她,我对她的过少的关心,已经让我后悔不已,如果我明知道她的死因并不简单却放手不管,我根本就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不知道,本身她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泪水哽住了她的喉咙暗。 叶莎握了握她的肩头,看着她深埋入怀中的泪脸,沉思了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若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取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竭尽全力的帮你吧。“她跪下去擦她的眼泪的时候,自己的泪水也淹没了眼眶。若茜抬头望着她,真想抱住她,大哭一场。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难回印度 李若茜和黄心成在宾馆分手,再三叮嘱她的烟务必要安全带回国。(.好看的小说)黄心成无奈笑道:“那要看机场人员的心情了。”李若茜笑说,死也要抱住。就做上出租车往码头的方向驶去,但却在印尼缩影公园下了车,一身印尼服装的叶莎早已等候在了那里,她自认为自己美极了,不住的扔着飞吻打着各种。“太风骚了小姐,全印尼的女人会集体将你狂打出国的。” “我们下一站去哪儿玩?这儿的东西好吃又便宜。胡姐怎么不早让你来这儿。我都想在这儿找个印尼男友了。”叶莎跃跃欲试的道。 “那我们使劲玩儿吧,想去哪儿都行,我请客。胡姐给的钱还没花完呢。” 叶莎笑道:“别回不去就行了。嗉” 她们兴游雅加达的新区和旧城,空气里都飘满着她们的欢语笑声。。。。 黄心成却没她们那般开心,李若茜托付给他的手提箱出了问题,被机场扣下,要求他打开皮箱检查,他声称东西是朋友所托,他自己并不知道皮箱密码。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他说是香烟。他被“请”到了办公室,印尼的海关人员强行打开了皮箱,里面的东西,让黄心成大吃一惊: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的全是印尼的危禁药品! 他被带到了海关署,被进行了全面的审讯,并且海关也开始加大人力搜寻码头的中国游客,试图抓获李若茜。[.超多好看小说]但却一无所获,此时的李若茜和叶莎正在印尼最丰富的博物馆“象屋”参观游玩呢。 雅加达的各处名胜逛遍之后,两人乘上了回国的飞机。印尼的海关在码头找不到可疑的人物,对黄心成千篇一律的回答已经很是起疑,他们决定对他进行法律处罚,黄心成没了辙,他要求致电给中国的亲人,电话接通后,那边的黄心花先是对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待听明白了事情原委后,她对他说,你被李若茜给耍了。其实黄心成已经觉出了不对,但是一直不愿意承认,李若茜会有那样的歪脑筋,可谁知,事实让他无法不相信。。。。他气得牙根痒痒,黄心花说:“你先在里面委屈几天,咬定现在的说辞就行,我拜托我们在印度尼西亚的朋友和势力解救你。你怎么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黄心成一个劲儿的向她道歉,声称回去亲自炒上好菜跟她赔罪,话未说完,又招来黄心花的大骂。 黄心成在里面着实受了不少的苦,现在正是印尼对于药品走私打击最严格的时期,他真是撞在了枪口上,每天说不上拷打,也是如坐针毡,他又急又怕加气愤,口腔上火,肿得两个腮帮像鸡蛋大,偶尔的一点饭食也无法享用。 好几天都没有人来出面解救他,他也不敢三番两次的打电话,怕惹起海关的怀疑,就那么难受的忍着,好容易,来人了,等海关告诉他可以出去了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快要虚脱了,熟悉的弟兄看见他,都吓了一跳,他只喃喃的道:“印尼的海关怎么这么对待犯人,太没人情味了。。。。。“进宾馆躺了两天,看了大夫,给口腔消了肿,一个人狼狈不堪的回了国。还没等他开始收拾李若茜,就接到了印尼那边的消息,他在印尼的势力已经被印尼海关全部攻破,当时印尼海关已经怀疑他来头不小,用他来做了诱饵。他后怕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想起来,他能安全的回国,真算是一个奇迹,不知道这算不算印尼海关的一个疏忽,但是其实印尼的海关可以对他高枕无忧了,黄心成再给他一个脑袋,恐怕他也不敢再去印度尼西亚了暗。 他像一头发了怒的狮子,在房间里近乎疯狂的走来走去,直到深夜不停,他的老婆林好从卧室里出来不耐烦的道:“你还睡不睡觉了?别抽疯了!” 黄心成怒不可遏的道:“抽疯?!我们的钱源断了!就他妈的这么莫名其妙的断了!”他一脚把茶几踢了个底朝天,林好也怒道:“你安全回来就已经万幸了,还想着钱干嘛!我本来就不想再干这掉脑袋的活了,被端了反而称我的心!” “你。。。。。。”黄心成眼睛瞪的像鸡蛋大,他一拳捶在沙发上,恶狠狠地说:“我非把她碎尸万段!“ 林好冷笑道:“你要是不在外面拈花惹草,能有这个事儿?!要怪怪你自个儿,我都不希的说你!“ 他睡不着觉,还有一个比他更睡不着的,他的妹妹黄心花,正在黄心成咆哮的时候来了。 她反倒出奇的冷静:“我跟嫂子一个意思,你能安全回来,我们就放心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林好也活不好。哥,有没有想过,这事有点蹊跷?“ 黄心成暴躁的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李若茜把我耍了,我要报复回来!“ “我总觉得她好像是知道了我们什么事,否则她干嘛这样对待你啊?“ 黄心成不解道:“她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没告诉过她,至于姓胡的两姐妹,我们更是跟她们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来往,她从何得知?” 黄心花说:“你走后不久,有人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在印尼可能会很危险,我往印尼打电话给你,一直没有打通,我想尽一切办法的让我们在印尼的弟兄给你传信,可是你总也不出来,后来,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你就鬼使神差的进了海关署。又钻进了印尼海关的圈套。“ “他们怎么那么笨!”黄心成叹恨一声。 黄心花愤愤地说:“要怪就怪我们那帮所谓的朋友,当时答应的我好好的,可关键时刻没有一个人出面。我知道,现在正是印尼海关查的最严的时候,他们怕因小失大。。。。。。” 林好说:“什么朋友,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是啊。”黄心花道。“哎,哥,你三天都窝在宾馆里头,你就不会出来露个脸吗?你当时要出来活动一下,让弟兄们把话传给你,你岂能会上那个丫头的当?!“ 黄心成忽然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恍然大悟的道:“我说我那两天怎么像吃了魔果一样的又困又累呢,原来是那个臭丫头给我下了药,一定是这样,否则我这半辈子就没那么困过!“他恨恨的说。 林好瞅了他一眼说:“你现在知道有什么用啊,你这个事后诸葛亮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黄心成忽然好奇的问道:“是谁打电话告诉了你我有危险?姓胡的?”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首领会面 “阿什米塔,我来告诉你雷百合岛屿的具体地点。(.无弹窗广告)”李若茜将地图摊开在白玉镂空的桌子上,阿什米塔的脸孔上荡满了得意与雀跃的微笑,窗外的阳光射进屋子,晶莹的日光显出另样的光洁,映得李若茜的脸孔仿佛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这座岛屿并不是所有岛屿的中心,他只是告诉你要想寻得雷百合岛屿必须先要从这座岛屿出发,只有靠近它才能确定海中的视线。“李若茜指着地图中一座显眼的岛屿道。”这座岛屿每隔五分钟会有一次大风浪呼啸而来,船舶靠近会有极大的风险,但是要上雷百合岛屿必须要绕过它,而没有四十分钟左右的周!旋是不能离开这座岛屿的,也就是说,四十分钟里你要躲过大约八十次的狂浪,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去的人大多还没有真正完全靠近这座岛屿就已经葬身海底了。但是,如果按照幸运者遗留下来的寻屿路线图来做的话,就有成功的极大可能。” 阿什米塔抬起媚惑的双眼:“什么路线图?在哪里?“ 李若茜说:“目前只有贤氏兄弟手中才有。“ “花虎狼组织?“阿什米塔的唇角泛起不屑的微笑沲。 “是的。” 阿什米塔问道:“他们怎么会有路线图?难道是李若梅给他们的?还是你的好意?” 李若茜笑道:“依他们的实力,获得路线图不是易如反掌吗?我总得保命,而你,根本救不了我,在中国,也没有人会怕你。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什米塔斜眸她,不悦的道。 李若茜笑道:“花虎狼组织想得到地图,把我软禁起来,我告诉他们,地图只属于印度的望月组织阿什米塔,但是他们根本就望月组织不屑一顾,我只好交出来了。” 阿什米塔脸颊微红,笑一声道:“好极了!“问道:”路线图你可记得住?“ 李若茜摇摇头道:“我有记忆,但是你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有半点走样,便会全军覆没。“ 阿什米塔点了点头,斜过李若茜,将气的发红的面孔朝向窗外,仿佛面对一只被咬的狗,却没有办法可以发泄自己的痛恨。 “一定要做吗?阿什米塔,这事风险太大,你已经不用再为金钱发愁了。”李若茜在她的身后轻轻的说。 阿什米塔转过身来,微笑的对她道:“你这句话让我想起李若梅了,她也这样问过我,并且竭力劝过我,但是结果你看到了。” “好吧。”李若茜站起身,阿什米塔忽然迅速走近她的身边,伸手摸上她的肚子,笑道:“你比你姐姐有勇气,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居然还想生下这个孩子,你得有多么爱那个男人啊?我真有点被你感动了,你有没有想过若茜,你将他生下来,很有可能连他的样子你都看不到。“ “最坏的后果我都准备好了,如果他死,我会选择立刻随他而去,在这个时候,上天居然可以赐给我一个孩子,这是老天对我的奖励,我诚惶诚恐,感激涕零,我在他在,他亡我亡,谁也别想用他来威胁我。“她微笑着,脸色却异常的刚强。 阿什米塔笑了起来:“很好,他的父亲呢?“ “失踪了。“ “告诉我他是谁,我来帮你找到他,敢有男人这样对你不负责任。“阿什米塔斜眸笑看向李若茜的脸孔。 “不,他的行踪任何人没有知情权,包括我,他失踪了,反而比在我面前晃让我感到安心,你知道,在这个时候,会有很多人想到去用他来威胁我。他会有性命之忧的。“ “看来他是个胆小鬼。“ 李若茜叹口气道:“我倒希望他做一个胆小鬼。“ 阿什米塔收敛起笑容,说声:“不错。”步伐故做轻盈般的离开了房间。 剰下李若茜一屁股坐下在玉石椅上,从头到脚的感到一阵的发冷。 花伏田组织受到了望月组织的极大看好,由阿什米塔亲自出马,商谈合作意向,晶莹醇二代的贩运由于李若茜的无势,一时缺少必备能量,望月希望可以找到一个高实力的组织来共做此事,一起来当圈内的晶莹醇二代的收税户。这当表示花伏田组织将有了固定的收入与更加坚不可摧的后台,同望月组织合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个组织如果想挑战花伏田,除了想一下水平月组织之外,更得思量望月组织的心情,同时与印度最大最具实力的两大组织交好,这在其它的组织看来,有些可怕。花伏田组织很快做出回应,愿意与望月组织交百年合作之好,水平月组织的亚伯拉罕却没有对此做出厌恶的反应,花伏田组织首领的手段让人瞠目结舌。 阿什米塔纱丽掩容,上了车子,驶向花伏田组织的地点。 车子在一处贫居密集区受到了花伏田组织的迎接,阿什米塔下了车子,尽管蒙着纱丽,但是肮脏的街道,刺鼻的腥臭味,还是让她抬手隔纱捏上了鼻孔。 垂地的红色纱丽拖到地下的污水垃圾,她用另一只手轻提起来,却不紧不慢的跟在迎接人的后面,保镖前后左右的簇拥着,后面还有两辆车缓缓尾随。 到了一行比其它房屋还要破旧几倍的房子面前,带领人道:“这便是我们的巢居,您请进。” 阿什米塔同保镖进了中间那间稍大的屋子,环视着四周,在带领人的示意中坐下在还算干净的座位上,面前的桌子油迹斑斑,阿什米塔把刚要支在上面的胳膊又放下在腿上,将纱丽轻轻摘下,面露一丝微笑。 一个吸烟的黑肤色的印度女人从里屋出来,周身的粉红色纱丽,面容倒也清丽。看见坐在面前的阿什米塔,赶紧刚烟卷扔在地下,向她双手合十行礼。阿什米塔用不屑的微笑瞅着她,问道:“你就是花伏田组织的老大?“ 女人点点头,想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却没有敢弯腰,单是带点慌张无措的看着她。 阿什米塔依然不屑的面容道:“我今天来与你们商谈晶莹醇二代的贩运问题,顺便来拜访你。“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哪里的话,应该是我们去拜访你才对,得到您的看重,我们倍感荣幸。“女人恭顺的再度行礼。 “好了,让我的助手来跟你谈吧。”她站起身来望向门外,这时,李若茜忽然走进了屋子,未等阿什米塔开口介绍,她就先大声对黑肤印度女人道:“望月的首领来了,你们老大为什么不出来?林雨呢?”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慌神的朝里屋望了一眼。 “好大的谱儿,居然不是花伏田的当家人。“阿什米塔不悦道。 “林雨,你给我出来!“李若茜又朝里叫了一声。 这时,一身印度服饰的林雨在几位保镖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她满目含笑,步履似带满得意与嚣张,走近阿什米塔身边,低首扯一下她的纱丽的袂角,给她郑重行礼。 阿什米塔笑眸斜过她,随即走出了破旧的屋子。 “你还是找来了,阿什米塔找我合作,我一开始就觉出了与你有关。你还不错,在印度也有了后台势力,这样我跟你玩起来就比较有意思了。“林雨得意的清脆一笑道。 李若茜怒然道:“你来到印度应该跟我联系的,如果你想做萤绕江的老大,我完全可以成全你,不必费那么大的事。” 林雨摊摊手:“你看我费事了吗?”说着,眼光不屑的打量一下李若茜的全身,随即哼笑一声:“你来印度时间不长,种地倒挺快的,哪个印度男人给你种上的?什么品种?” 李若茜怒道:“你个满嘴谎话的骗子!你不是得了艾滋病了吗?什么时候死?看看我们能不能顺道做伴?” 林雨抿嘴笑道:“不管我身体如何,都丝毫影响不了我的发挥。“ 李若茜骂道:“早就知道你道行不浅了,没白跟惠少志睡了那么多年,有些手段。” 林雨得意洋洋:“这还只是开始。“ “也是结束。“李若茜冷笑一声道。 “你什么意思?你说话还这么硬!现在印度也是我的地盘,我可不会看你脸色。“ 李若茜道:“你可以退治了,这个组织的老大我来做。谢谢你替我把姐姐的旧部下招集起来,她在九泉之下一定会感激你的,我会烧香给她,让你早点与她再会。” “李若茜,你一见面就咒我……”林雨怒道,用双手将纱丽往后一甩,在椅子上坐下来。 “你等着吧,你做事一向让我恶心。我会让水平月的首领把你从这个组织中赶出去。”李若茜冷眸道。 “你个嘴臭的大肚婆,不回家生孩子,给我来做对,要不是看在与你有几分交情的份上,早就让你们一家团聚了。“林雨抬屁股骂道。 李若茜的眼睛一怒:“没有人可以抢走我姐姐的东西,就像我不会原谅害我姐姐死的那个人。” 她离开了林雨的面前。林雨从鼻子里冷笑一声,看着李若茜上了车子,驶离了自己的视线。 身后的保镖靠近她的耳边道:“要不要做了她?留她何用?” 林雨凝眉道:“阿什米塔帮忙的人,定有什么原因,不可草率从事。” “会不会因为她手中的地图?听说世界有些组织聚集到了李若梅生前的小城,就是为了流闻中她妹妹手中的地图去的。你知道,印度的组织对地图的可求欲一直居高不下……“ “你是说亚伯拉罕也会对这张地图感兴趣吗?“林雨问道。 “对,亚伯拉罕一直希望得到地图,用它来消灭望月组织的势力。“ 林雨皱眉不语,突然变得很烦燥。 但她忽然狂笑起来,道:“李若茜做事如此不顾忌他人的感受吗?她手中怎么会有地图呢?从何处描摹的吧?这个人现在在哪儿呢?林薇……我要让李若茜知道,跟我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抢救林薇 李若茜驾车北上层林,姐姐富丽堂皇的别墅近在眼前,她将车泊下,看见林薇正倚立在一颗树上静静地等待着她。李若茜走近她,看见她满脸的泪痕,她一把抓住李若茜的手道:“若茜,你得救救我,你他妈的把组织都引到你身边来了,一旦他们知道地图在我的身上,我会立马归西的。我不想死啊!” 李若茜安慰她道:“我叫你来印度就是保护你的,你只要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不会出事。因为没有人第三个人知道你肚子上的秘密。” 林薇道:“我做为李若梅的贴身助手,曾经张扬的游移圈内,虽说印度很少来,但总归在这个圈子里也是算个熟脸,我心里总是不安。“ “这是姐姐的旧巢居,鲜有人知晓,除了几大组织的首领之外,但是现在她死了,他们也不会再来此居,你可以放心住在这儿。“ “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你告诉我,你还可以活多久?“林薇说着,又哭了起来:”我恨死了梅姐,她当时为什么要把地图植在我的肚皮上,我当时又什么不拒绝?不问她的目的?沲“ 李若茜道:“你可以销毁它呀,为什么不做呢?“ 林薇如梦初醒:“对了,你看我若茜,梅姐的话就像是圣旨,这么多年来,我未曾想过要毁掉它。可见我的忠诚。” “对,毁掉它!林薇,你告诉我,依林雨和我姐姐的交情,她是否能找到这里来?邹“ 林薇忽然凝起眉头,道:“这个人心眼太坏,你小心她,她身藏不露,似乎很有手段,想当年利用惠少志的人脉,在印度、阿拉伯等国家都很吃得开,关系网很是不错,但惠少志死后,只留下一张他的遗嘱来安慰自己了。“ “她没有这么简单。现在她召集起了萤绕江组织的人员,成立了花伏田组织。“ 林薇怒道:“这太讽刺了,若茜,你可知道梅姐为了自己的组织吃了多少的苦,你怎么让她踩着梅姐的肩膀成了王?你为什么不做?你的本事呢?“ 李若茜道:“她嚣张不了多久了。我知道了,林薇,你多加小心,有什么事情你随时联系我。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地图的动,使得世界各地,尤其是印度的组织似乎躁动不已,仿佛一枚即将炸开的药弹,那种氛围让人感到窒息。李若茜趁自己还能在圈中说硬话,秘密给叶莎铺设离开的地毯。其实只要她拿下花伏田,便可以让叶莎不再受到林雨的控制,而叶莎做为自己最要好的姐妹,李若茜担心林雨与小琦正是在利用她。 这样的话,她迟早命危。一旦林雨拿叶莎来威胁自己,她将真得不知道该何怎么办了。无论如何,她要保全这个姐妹,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的去挽救她。 晚上,阿什米塔致电给她,告诉她说,贤为来到了印度,今天特意来跟她见了面,态度嚣张,阿什米塔动了怒,令她的手下很是不安,还听说,贤氏兄弟与水平月组织亚伯拉罕最近交往甚密,一向关系不太和睦的两大组织,却突然亲如一家,就算是貌合神离,也太让人感觉可怕了。贤荣对李若茜说,亚伯拉罕想见她一面,彼此认识一下,以后好说话。 李若茜没有给出明确答复,此日,亚伯拉罕托贤荣告诉她,在关于花伏田组织的问题上,水平月组织完全站在李若茜这一面,说他很敬重已故萤绕江首领李若梅。 李若茜在暗兴之余,不免又颇多担忧,她在思量该如何去见亚伯拉罕,明摆着都是为了地图,花虎狼与水平月居然已经联盟,想要一心对付望月组织,看来贤氏兄弟真是见风使舵的高手,前不久还与阿什米塔相交甚欢。不知道阿什米塔得知此事会如何动气。 亚伯拉罕见到自己时,一定会说,他愿意替自己争取回萤绕江组织,然后,三大组织联手,一起搞定岛屿上的雷百合,她该如何回应呢?答应,会与望月组织为敌,一个生组织,如何敢得罪国际性组织?况且花虎狼组织与水平月组织会讲诚信吗?明摆着只是利用自己,到时候难保不会把自己与望月组织一齐除掉,一举两得。[]不答应,就是公然同望月组织与他们为敌,后果也不堪设想。 自己的性命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自己腹中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她致电给贤荣,告诉他说,她即将临盆,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贤荣提议不如先把地图中的隐秘告之,阿什米塔也是这样的意思,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智商没有比李若梅高出多少,而助她成事的第六感也迟迟未曾到来。尽管李若茜把地图中的秘密告知详细,但是,没有李若茜,她依然无法驾驭地图,另外,路线图中的秘密她更是一无所知。 李若茜自然不肯,她暂居了隐处,看着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等待孩子的出生,一边在想着孩子出生后的安置。 难得的两个多月的清闲,这些日子除了腹中的孩子,还有手中的日记伴左右,她希望孩子以后可以看到这些日记,里面有大量对他说的话,一个母亲对无缘相伴的孩子的叮嘱与希冀,对他未来的祝福与憧憬,对他的歉意,对自己的万千语言的解释。 她的行动已然不便了起来,她有时会想到李耀辉,想着他可能的所在,她可能的结局,她的生或死,他的音容笑貌,身上的气味,可爱的神态语言,发怒的样子,开心的样子,哭泣的样子,仿佛她再也见不到他般的带着时间气味的思念,而也许,她真得再也不能与他相见了,或许,他已经在异界等待着他,无论如何,她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为了孩子,她几乎停止了延命的药品,只服用刺激效果轻的各式抑毒草,毒瘾的折磨夜以继日的摧残着她的身体,她早已风采不再,尽管依然清丽卓越,但是憔悴与苍白,那么清楚的映刻在她的身上及脸上,她仿佛苍老了许多。 她将阿什米塔送给她的紫色玉石打碎,将里面的红色玉心拿出来,这才是这枚玉的本质,绝等的好玉在光的映射下发出醉眼的光芒,它没有了毒性与让人难以抗拒的依赖,没有了迷惑人智的邪气,只有美丽的璀璨摄人心魄。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她将玉石戴在脖子上,姐姐日记中说,这枚心玉在世界上也是独一无二的,而不是所有的紫色毒玉里面都有红心的,姐姐说只有百万分之一的存在,李若茜没有想到自己会此等幸运,偏偏这枚玉石里面就长有一颗红心,她不禁又感叹上天对她的偏爱。 她的身体无比的疲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又做了一个已梦过千百回的梦,梦中李耀辉在寻找她,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满大街的找她,她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定定的看着他,想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却怎么也无法抑制的住,她想奔跑进他的怀抱,身体却累啊,怎么也无法挪得动双脚,张得开嘴,只能在泪海中焦急的看着他,最后他看见自己了,拼命的笑着向自己跑来,一面还向他示意着手中的礼物,可是无论他怎么跑,不管跑多久,长长的夜,长长的梦,终始没有跑近自己的身边,最后她焦急的在梦中醒来,用被子蒙住头哭泣…… 好悲伤的时光啊!得到了什么?又将怎样的失去? 她开始联系医院,提前跟医院签定了手术协议,静等腹中成熟的小生命的降生。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幻想着这是他的头,这儿是他的小脚,那里是他的小手,轻轻的拍一下他,他仿佛感受到了,在她的肚子里毫不客气的踢了她一脚,李若茜破涕为笑,闲时就这样同她的孩子玩耍。 然而,她接到了林薇的电话,告诉她,有人要杀她,让她去救她。 李若茜吃惊的从床上站了起来,问道:“谁?什么人知道了你肚子上的秘密?” “我不知道,我现在躲在深林,但是他们迟早会找到我,我不想过鬼一样的生活,我不想饿死,然后被野兽吃掉,若茜,你来救我!“ 李若茜在房间里扰着头发转了几个圈,最后,她站定,神情决然:“好,你听我说,你现在回到别墅,去找通往地下的暗室。“ “别开玩笑了,若茜,他们对地形比我熟悉。“林薇哭道。 李若茜恨恨的跺脚:“这都怪我,如果我想办法稳住亚伯拉罕除掉林雨,便不会有这种事,一定是林雨干的。她对我姐姐的了解决不是一知半解。“ “我觉得是亚伯拉罕的人,我跟梅姐与他们做过交易。碰过照面。“ “一定是林雨搞的鬼,亚伯拉罕想地图已经想疯了,这么说来,林雨知道你的秘密。如果让我再碰到她,我会用枪来让她告诉我她对姐姐的所知。现在,林薇,你尽量逃命,往北上顶上跑,一直跑到顶上,有一个火山口样的洞,你跳进去,然后在里面寻找一条暗道,你要用力在周围挖土,才会发现通往外面的道口,有一尊佛像,是标志,看见有佛像的地方你就拼命钻进里面往外拱,你要快,然后就会看到一条大道与一片小林,你朝大道上跑五里左右,钻入右边的小林,会寻见一条林间小道,穿过那片小道就会通上高速公路,再往前会有村庄,有市区街,还有警察,你会有藏身逃命的机会。这是我在姐姐的日记中,根据年份,推测出来的东西,对错不晓得,看你的运气吧,你现在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快!”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你呢,不来接我?我一个人不行!”林薇哭喊着。 李若茜想了想道:“我去帮你,我不会撇下你的,我会抄近路去高速公路口处等你,如果我没有到,你就先自己逃,我们再联系。“ 林薇挂了电话,李若茜抓起一件外套,就快步出了屋子,她的肚子可能因为焦急,隐隐做疼起来,她没有心情顾及,枉自招手着出租车。 出租车朝着指定地点急驶而去。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女儿失踪 李若茜想了想道:“我去帮你,我不会撇下你的,我会抄近路去高速公路口处等你,如果我没有到,你就先自己逃,我们再联系。“ 林薇挂了电话,李若茜抓起一件外套,就快步出了屋子,可能因为焦急,她的肚子隐隐做痛起来,她没有心情顾及,枉自上了出租车,车朝着指定地点急驶而去。 她急匆匆的在高速公路下了车,夜风侵袭着她单薄瘦弱的身体,她迎风快步走向通向高速的小道口,却没有发现林薇的影子,她在心里急速的计算了一下时间,确定林薇应该还没有先去的可能性。便抱起胳膊,等在夜色渐浓的林间道口。这时候,肚子忽然一阵疼痛,她的心里本能的一紧,手不自主的摸上肚子,从刚上出租车的那一刻,小东西似乎就不欢喜了,适才在出租车上,肚子还觉得阵阵不适,却没有拿定掉头回去的决心。现在她不由得隐隐地担心起来。 她正枉自凝眉,就被一个急速而来的东西猛撞了一下,她惊了一下,全身的神经随着抽动,原来是林薇,她灰头土脸,似乎肮脏不堪,冲李若茜大叫道:“你快带我离开这儿,他们追上来了,速度与路线快晰的惊人……“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我们快走!“李若茜说完这句话,才猛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应该把载自己来的出租车留下的,乘车逃生的希望才会更大,现在在这荒僻的高速公路上,上哪儿去叫车呢沲? 她大着肚子,根本就跑不快,又担心剧烈运动伤害到腹中的胎儿,她叮嘱林薇道:“你快跑,跑到前面一片树林的地方,你就隐到林中吧,奔在这片明晃晃的马路上,他们早晚都会发现你。” “你快跑啊,我们一起,我一个人不行!”林薇拖住慢腾腾的李若茜急道。 “你跟我姐姐在一起那么久,就一点逃生自救的本领都没有学会吗?你再不快跑,人就追上来了。不管你肚子上的地图在没在,他们都会剖了你的全身查找的。邹“ 林薇闻听此言吓坏了,哭道:“梅姐在时,我什么事都依赖着她,我尽情闯祸,尽情闹脾气,可是都有梅姐替我善后。“ “居然有你这样的手下。“李若茜骂了一句,想加快脚步与她同行,但是肚子已经愈来愈痛,她大口的呼着气,已经快要站立不住。 林薇骇道:“不是吧,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吓唬我,李若茜,你给我起来快跑啊。“ 李若茜的额头上有了汗珠,她痛苦的推着她道:“我不行了,你快跑吧,我包里有钱,你将我的包拿走吧。“仿佛过了今晚她就命不在了一般。是的,生育的疼痛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想到死,李若茜也不例外,况且她是第一次,虽然一直在看许多这方面的书籍,但是她万没有想到她会痛晕在这荒僻的高速路边上,她设想的是医院温暖的病床,印度亲切的医生护士,眼前这一切,让她始料未及,想到肚中的孩子她不由得悲泣交集。 林薇没有急着跑开,她慌忙蹲下来,将李若茜平躺下在地上,问道:“你确定你要生了吗?你出门的时候难道没有感觉?” “我害怕,我本来就很害怕,我刚才紧张又加上剧烈运动,不知道为什么肚子就痛的不行了,其实还不到时间的。”李若茜哭声道。她的腿因为痛苦不停的在地上扭动着。 “帮帮我,林薇,求求你,我痛死了……”李若茜压抑住哭声道。 林薇骂了一声,焦急的朝来向望了一眼,除了偶尔过往的车辆,没有发现追逐人的影子。 她站在马路中间,试图拦截住一辆车,将李若茜送往医院。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她不时的看着来时的方向,她决定,只要追的人的影子出现,她扔下李若茜拔腿就跑,而现在,守着一点做人的底线,她还可以为她做点什么。 身后李若茜的苦叫声愈来愈大,她的心也愈来愈焦急,没有车辆为她们停下来,哪怕问一句也好,林薇才知道,全世界都应该宣扬中国的雷锋精神了。 她知道这样等下去也许迟早都会把亚伯拉罕的人等来,她索性横下一条心,蹲下在李若茜的身边道:“你听着,该死的,我现在给你接生,你使点劲把他给我快点生下来,早知道你这样掉链子,我都不要你来。 李若茜使劲的点着头,捂着额头,眼泪流在脸上。 林薇的接生知识并不比李若茜懂得多,两个对生育一知半解的女人,在印度深夜的高速公路边上,终于将一个孩子带到了世界上,李若茜身体疲软劳累,加之欠佳,失血过多,几乎没有了任何的意识,林薇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婴儿就被自己捧在手中,他好小啊,挣扎着,嘴张着,林薇这才意识过来,没有任何工具,就用牙咬断了小生命的脐带,小婴儿瞬间发出了嘹亮的啼哭声,林薇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紧紧的包住婴儿小小的身体,扯下李若茜脖子上的纱巾系住婴儿的肚脐。 映着夜色,看见是一个漂亮的女婴,她俯上李若茜的脸孔,发现她已经奄奄一息之态,她在她耳边道:“若茜,是个女孩,你有女儿了。恭喜你啊。“ 李若茜的眼睛微微张开,无力的将手反抬起来,林薇将女儿放在她的眼前。她无力抬起自己的头颅,更无法看见女儿的面容,只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垂下眼睛,将脖子上的从紫色毒玉中提出的红心玉摘下来,交给林薇,林薇接过来,替她把玉石戴在婴儿的脖子上,红玉在夜色下闪着神魅般的光芒。 “快走,带她一起走!”李若茜微弱的声音催促道。 “可是你呢?若茜?” “不要管我,我可能就要死了,你将她好好的安置,就不要再管我……”她晕厥过去了。 林薇抱着婴儿,拎起李若茜的包,就朝着夜幕下前面一望无垠的大道上冲出去了。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她不停的往前跑着,仿佛追她的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她愈想愈怕,步伐变得更加快速,受到颠簸的她怀中的婴儿大哭不止,嘹亮的啼哭声响彻在空灵般的高速公路上,林薇欣喜的看见了灯光,还看见了公路不远处住着人家,她奔了过去,随便的敲开了一个居民的房子,一个年愈半百的印度女人开了门,看着面前的林薇及她手中“惨不忍睹”的婴儿,吃惊的将自己头发花白的丈夫喊了出来。 林薇用流利的印度文同他们解释着,这个孩子的母亲现在生死未卜,她是个中国人,来到印度遭难,生下这个孩子无力扶养,请求他们收留她。如果可能,她会尽快同她的母亲来此找回她,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好心的印度夫妻俩可怜她怀中的这个婴儿,但她对丈夫说,她们的孩子已经够多的了,否则她真愿意抚养这个漂亮的孩子。 但是她同意可以先带她进去给她洗澡整理一番,至于养育问题,她们表示无能为力,毕竟这个孩子有点来路不明。 林薇没有进屋,等在外面,但是后敌已经让她感觉屁股要着火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躺在马路上的李若茜现在是死是活,是否已经被车辗成肉沫,有没有被亚伯拉罕的人用枪打成肉泥,或者她已经体力不支,流血过多,静静而去了。 她打开李若茜的包,发现里面有不少的现金,沉沉重重的原因居然是里面有她的几本日记。她将钱揣在兜里,将包及日记放下在好心夫妻的门口。自己仓皇的逃向了马路,这时候,身后忽然有三辆车急驶而来,林薇吓得魂飞魄散,要割她皮的人终于追上来了,她在极度的恐怖中没命的奔跑在公路上,后面车辆的喇叭似乎震人心魄,前面又有两辆车急驶过来,林薇感觉无处可逃,不顾一切的朝向不远的十字路口奔去,感觉后面的车辆还在紧追不舍着自己,她正想回头望一眼,身体就被一辆忽然窜出来的车顶起在半空中,被甩出了百米远的花坛边上,头撞石坛,粉脑碎骨。 剧烈的交通事故将车辆堵塞,清晨时分赶到的警察清理着事故发生的现场,没有人知道这位面目全非的女人来自哪个国家,仅能推测她是个亚洲人,白白的肌肤,黑色的头发,口袋里的钱鼓出在路道上。更不知道她的身份,她的家人。在他们眼里,一个陌生的没有面容的异国女人被车撞死在印度西边一处偏远的城镇上,露出的肚子,居然一片血红的刀痕,伤口还在痊愈,却让人触目惊心,这更增加了死者的神秘。 印度的新闻报道了这起离奇惨烈的交通事故,印度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着这位死者的故事,抒发着自己的感慨。 一家大大的医院的病房里,电视机里也在播放着这篇报道,李若茜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清楚的看到了这则报道,隐约可见林薇的惨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抑制不住。她更担心自己的女儿,怎么见到了林薇的尸体,听到了她死亡的报道,却没有关于女儿的一点信息呢? 护士走进来。看见她的眼泪、神情,对她说:“要不要给你换个有趣一点的节目,这样的报道总使人感到悲伤。“ “谢谢你。“李若茜拭着眼泪道。 “外面救你的先生要进来看你,可以吗?“护士温柔的笑道。 “当然。我一直想要当面感谢他。“李若茜想坐起身,被进来的高个男人给按住在床上,李若茜说着感激不尽的话语。 男人道,幸好他是个医生,在另外一家医院就职,受到了中心医院的邀请去会诊高危病人,回来的时候晚了,在路边发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情况相当不妙,他同助手将她抱上了车子,送到了这家最近的医院。 李若茜用眼泪和感激送走了好心的救命恩人,医院发现了她体内残留的印尼药品,给她使用了高强度的抑毒药,李若茜的身体感觉从未有过的舒服,但是女儿的失踪,让她每日以泪洗面,进食极少,她总想出院去找她失踪的无缘一见的女儿,只记得自己的右手摸过她带有柔软胎发的头,热热的,很温暖的一个小东西。这就是她对于女儿的全部记忆了,她不禁将手放在鼻前闻着,仿佛女儿出生时的味道还留在她的手心。 护士热情周到的服侍,使得李若茜的脸色变得些许红润起来,但是主治她的医生却在每次诊视完她的身体后,连连摇头,李若茜苦笑了一下,即便再有效的科学抑毒药,也无法制止的住印尼药品带给她的可怕的毒性摧残,药品只能延缓她死亡的速度,而她现在更不觉得死亡有什么好可怕的了,孩子已然降生下来,虽然不知去向,但她宁愿相信她在某一处,健康的活着,抿着小嘴笑着,喝着鲜美的奶水,穿着漂亮的婴装,想到这儿,她的眼泪又流下,但她在医院伤感的日子没有多久,印度的警察就来将她带走了,原因是她注射过印尼药品,可能与药品组织有关联。 她被印度警方严格审讯,但是她一句话也未曾开口,不出几日,在她意料之中,警方将她放了出来,她知道这可能是谁的作用,有多少人在希罕着她的生命,希望着她一些珍贵的语言,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牵挂了,孩子生下来了,她没有为她伤悲的太多借口,因为她早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不会属于她自己。 这不是她早已知道的结局吗?为什么还要每天饮泪? 她回到了她应该去的地方,阿什米塔与其它强势力组织在等待着她,到了她一吐为快的时候了,而等她将地图的秘密全部交待清楚,她的生命也可能就意味着结束。这一切,她迟早要面对。 阿什米塔的车载着她急驶回她的城堡,车中的李若茜一言不发,眉头微凝,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将变得更加的坚强。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夺回组织 冲到若茜身边的叶莎显得很惊恐,她只重复一句话:”这怎么可能,长久以来,你给我们的你姐姐的信息是,她嫁给了一个绝世的好男人,嫁进了一个令无数女人嫉妒不已的好家庭,她是一个幸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人。[.超多好看小说]为什么?若茜,为什么说她是被害死的?“若茜哼了一声,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她咬着牙,狠狠地说:“这是属于我们姐妹之间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道,姐姐的日记里有暗语。”“暗语?”叶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若茜,不要无中生有,这不是小事情。”若茜一边走一边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太巧合了,姐姐日记中的语言,与她以前告诉我的隐瞒真实的暗语完全相同,这不能不让我怀疑。我虽然不能完全定死,但我一定要搞清楚。“叶莎握住她的手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茜没有回惠家大别墅,而是去了叶莎所住的宾馆,在那张宽阔的大床上,若茜摊开了姐姐所有的日记:“我要让你相信,我的怀疑是对的。[]“ “小的时候,我的姐姐很淘气,经常受到爸妈的打骂,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写进日记里去,不想有一天,爸妈竟偷看了她的日记,这让她无比气愤。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对我说:“小茜,我想到了一种可以不用隐藏日记的好方法,并且还可以骗过爸妈,我把我想要说的话,用另外不相干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样就算他们看过了,也不知道我真正写下的是什么内容。”接着她给我说了一些她固用的一些暗语,比如,在日记中,她说过的骑马,就是逃跑,还有放漂流瓶,像瓶儿一样随波逐流,也是逃跑的意思。“吃爆米花,就是吵架,还有,日记中她提到的梦到郁金香,大学的时候,她说过,郁金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死亡的花,她梦到了郁金香,就是她想要死,还有所谓的天空下雨,就是指哭,她说惠博兴像一块天空的云彩,她实际上想说,惠博兴根本就不着家,或他只把她当作一片浮云一样,来走无意。(.无弹窗广告)”叶莎长吐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确定你没事吗?”:“你难道认为我病了?“若茜有些生气的回道。“这令人难以置信,我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事情,这是真的吗?若茜?”若茜哭了,她说:“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我一直以为她都在这里过好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所以对她省有略了很多的关心,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仅不幸福,还会被人害死,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可是若茜,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也只能证明你姐姐受了委屈,难道在日记中,她有说是谁害死了她吗?“ “是啊,如果人死了也可以写日记的话。” 叶莎无了语,看着李若茜痛愤交加的眼神,她试探般的问道:“怎么?还是根据所谓的暗语猜测?“ 李若茜看了她一眼说:“姐姐的日记中写的不是很清楚,说实话,姐姐的习惯性暗语,我只知道一部分,其它的我无从知晓,有她新用的暗语也未可知。阄”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太离谱了若茜,你这就像是无中生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律是不会根据你这本日记来给你立案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想办法,自己搞清楚这一切。”她斩钉截铁地说。 叶莎摇了摇头:“你怎么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 李若茜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叶莎,我只所以告诉你,我是想让你帮我。“ 叶莎吃了一惊:“什么?我们两个人来搞定这一切吗?若茜,你不是在写小说,你知道吗?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叶莎,你不用提醒我什么,没有人比我此刻更清楚和冷静,你想想,如果我放弃了,我的姐姐死亡的真正的秘密,就永远无法揭晓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她,我对她的过少的关心,已经让我后悔不已,如果我明知道她的死因并不简单却放手不管,我根本就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不知道,本身她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泪水哽住了她的喉咙哦。 叶莎握了握她的肩头,看着她深埋入怀中的泪脸,沉思了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若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取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竭尽全力的帮你吧。“她跪下去擦她的眼泪的时候,自己的泪水也淹没了眼眶。若茜抬头望着她,真想抱住她,大哭一场。 兄妹决裂 冲到若茜身边的叶莎显得很惊恐,她只重复一句话:”这怎么可能,长久以来,你给我们的你姐姐的信息是,她嫁给了一个绝世的好男人,嫁进了一个令无数女人嫉妒不已的好家庭,她是一个幸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若茜,为什么说她是被害死的?“若茜哼了一声,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她咬着牙,狠狠地说:“这是属于我们姐妹之间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道,姐姐的日记里有暗语。”“暗语?”叶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若茜,不要无中生有,这不是小事情。”若茜一边走一边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太巧合了,姐姐日记中的语言,与她以前告诉我的隐瞒真实的暗语完全相同,这不能不让我怀疑。我虽然不能完全定死,但我一定要搞清楚。“叶莎握住她的手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茜没有回惠家大别墅,而是去了叶莎所住的宾馆,在那张宽阔的大床上,若茜摊开了姐姐所有的日记:“我要让你相信,我的怀疑是对的。“ “小的时候,我的姐姐很淘气,经常受到爸妈的打骂,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写进日记里去,不想有一天,爸妈竟偷看了她的日记,这让她无比气愤。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对我说:“小茜,我想到了一种可以不用隐藏日记的好方法,并且还可以骗过爸妈,我把我想要说的话,用另外不相干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样就算他们看过了,也不知道我真正写下的是什么内容。”接着她给我说了一些她固用的一些暗语,比如,在日记中,她说过的骑马,就是逃跑,还有放漂流瓶,像瓶儿一样随波逐流,也是逃跑的意思。“吃爆米花,就是吵架,还有,日记中她提到的梦到郁金香,大学的时候,她说过,郁金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死亡的花,她梦到了郁金香,就是她想要死,还有所谓的天空下雨,就是指哭,她说惠博兴像一块天空的云彩,她实际上想说,惠博兴根本就不着家,或他只把她当作一片浮云一样,来走无意。”叶莎长吐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确定你没事吗?”:“你难道认为我病了?“若茜有些生气的回道。“这令人难以置信,我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事情,这是真的吗?若茜?”若茜哭了,她说:“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我一直以为她都在这里过好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所以对她省有略了很多的关心,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仅不幸福,还会被人害死,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可是若茜,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也只能证明你姐姐受了委屈,难道在日记中,她有说是谁害死了她吗?“ “是啊,如果人死了也可以写日记的话。” 叶莎无了语,看着李若茜痛愤交加的眼神,她试探般的问道:“怎么?还是根据所谓的暗语猜测?“ 李若茜看了她一眼说:“姐姐的日记中写的不是很清楚,说实话,姐姐的习惯性暗语,我只知道一部分,其它的我无从知晓,有她新用的暗语也未可知。阄”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太离谱了若茜,你这就像是无中生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律是不会根据你这本日记来给你立案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想办法,自己搞清楚这一切。”她斩钉截铁地说。 叶莎摇了摇头:“你怎么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 李若茜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叶莎,我只所以告诉你,我是想让你帮我。“ 叶莎吃了一惊:“什么?我们两个人来搞定这一切吗?若茜,你不是在写小说,你知道吗?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叶莎,你不用提醒我什么,没有人比我此刻更清楚和冷静,你想想,如果我放弃了,我的姐姐死亡的真正的秘密,就永远无法揭晓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她,我对她的过少的关心,已经让我后悔不已,如果我明知道她的死因并不简单却放手不管,我根本就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不知道,本身她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泪水哽住了她的喉咙哦。 叶莎握了握她的肩头,看着她深埋入怀中的泪脸,沉思了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若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取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竭尽全力的帮你吧。“她跪下去擦她的眼泪的时候,自己的泪水也淹没了眼眶。若茜抬头望着她,真想抱住她,大哭一场。 莫名来客 冲到若茜身边的叶莎显得很惊恐,她只重复一句话:”这怎么可能,长久以来,你给我们的你姐姐的信息是,她嫁给了一个绝世的好男人,嫁进了一个令无数女人嫉妒不已的好家庭,她是一个幸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若茜,为什么说她是被害死的?“若茜哼了一声,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她咬着牙,狠狠地说:“这是属于我们姐妹之间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道,姐姐的日记里有暗语。”“暗语?”叶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若茜,不要无中生有,这不是小事情。”若茜一边走一边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太巧合了,姐姐日记中的语言,与她以前告诉我的隐瞒真实的暗语完全相同,这不能不让我怀疑。我虽然不能完全定死,但我一定要搞清楚。“叶莎握住她的手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茜没有回惠家大别墅,而是去了叶莎所住的宾馆,在那张宽阔的大床上,若茜摊开了姐姐所有的日记:“我要让你相信,我的怀疑是对的。“ “小的时候,我的姐姐很淘气,经常受到爸妈的打骂,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写进日记里去,不想有一天,爸妈竟偷看了她的日记,这让她无比气愤。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对我说:“小茜,我想到了一种可以不用隐藏日记的好方法,并且还可以骗过爸妈,我把我想要说的话,用另外不相干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样就算他们看过了,也不知道我真正写下的是什么内容。”接着她给我说了一些她固用的一些暗语,比如,在日记中,她说过的骑马,就是逃跑,还有放漂流瓶,像瓶儿一样随波逐流,也是逃跑的意思。“吃爆米花,就是吵架,还有,日记中她提到的梦到郁金香,大学的时候,她说过,郁金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死亡的花,她梦到了郁金香,就是她想要死,还有所谓的天空下雨,就是指哭,她说惠博兴像一块天空的云彩,她实际上想说,惠博兴根本就不着家,或他只把她当作一片浮云一样,来走无意。”叶莎长吐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确定你没事吗?”:“你难道认为我病了?“若茜有些生气的回道。“这令人难以置信,我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事情,这是真的吗?若茜?”若茜哭了,她说:“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我一直以为她都在这里过好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所以对她省有略了很多的关心,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仅不幸福,还会被人害死,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可是若茜,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也只能证明你姐姐受了委屈,难道在日记中,她有说是谁害死了她吗?“ “是啊,如果人死了也可以写日记的话。” 叶莎无了语,看着李若茜痛愤交加的眼神,她试探般的问道:“怎么?还是根据所谓的暗语猜测?“ 李若茜看了她一眼说:“姐姐的日记中写的不是很清楚,说实话,姐姐的习惯性暗语,我只知道一部分,其它的我无从知晓,有她新用的暗语也未可知。阄”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太离谱了若茜,你这就像是无中生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律是不会根据你这本日记来给你立案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想办法,自己搞清楚这一切。”她斩钉截铁地说。 叶莎摇了摇头:“你怎么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 李若茜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叶莎,我只所以告诉你,我是想让你帮我。“ 叶莎吃了一惊:“什么?我们两个人来搞定这一切吗?若茜,你不是在写小说,你知道吗?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叶莎,你不用提醒我什么,没有人比我此刻更清楚和冷静,你想想,如果我放弃了,我的姐姐死亡的真正的秘密,就永远无法揭晓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她,我对她的过少的关心,已经让我后悔不已,如果我明知道她的死因并不简单却放手不管,我根本就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不知道,本身她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泪水哽住了她的喉咙哦。 叶莎握了握她的肩头,看着她深埋入怀中的泪脸,沉思了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若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取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竭尽全力的帮你吧。“她跪下去擦她的眼泪的时候,自己的泪水也淹没了眼眶。若茜抬头望着她,真想抱住她,大哭一场。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终再相见 今天,惠博兴的表弟李耀辉,从美国留学归来了,他的父母早逝,惠母一直对他视如己出,从六岁开始,他就住在了姑姑家。但是他听说若茜也在此,便尽快的与她见了面,出国之前,他曾对她热烈的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是那个时候,李若茜虽然觉得他人还不错,但是不知为何,姐姐强烈反对,她认为姐姐的意见应该是对的,于是对他便没有了什么回音。李若茜从他的眼睛里面,找不到了当时的那种纯真。她只是朝他笑着,话并不多。 “真是没有想到,几年没有见你,你各方面都优秀了很多。“ 李若茜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他脸上的表情其实像极了一个人,惠博兴。只是他并没有惠博兴的那份的沉着与---伪装,她真得吓了一跳,长久以来,或许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去想过姐夫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好,他优秀而超群,甚至在他的身上忽略了,每个人都是有缺点的。想到这儿她笑了,问他道:“你在美国的时候,也天天想着我吗?我时常想起你,但是因为姐姐的关系,一直也不敢和你联系。为什么姐姐会那么不喜欢你?“ 李耀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说:“很难说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大概是因为她比较不喜欢顽少。我在惠家就是个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她好像从一开始就对我很有成见。“ 李若茜说:“大概吧。姐姐是一个很反对资本主义优越感的人,可能因为自己是贫苦前进主义者。“ 李耀辉撇了撇嘴说:“的确如此,否则的话。。。。。。有可能,她在惠家会好很多。” “姐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若茜问阄。 李耀辉笑了:“你自己的姐姐,你反过来问我。“ “不,我是问你,她在惠家的表现。“ “嗯,怎么说呢,应该还是一个不错的表嫂。“ “耀辉,你不知道,姐姐死了,她的一切,哪怕是好的,还是坏的,对我都是一笔财富。“ “是啊“,他喝了一口咖啡说:”其实,表嫂这个人,不适合生活在富贵人家的,总觉得她的个性太强,适合单独创业,但有时,又真得觉得她蛮适合呆在富贵之家,因为她身上具有的品质,好像能驾驭一个富贵之家的船舶。很奇怪的一个女人。“李若茜说道:”姐姐的日记在我的手上,我每天都看,她在惠家真得每天过得好开心噢,看了之后,心里很感安慰。你看过她的日记吗?“ 李耀辉笑了:“在惠家是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很好的隐瞒的,尤其是嫁进来的女人。[.超多好看小说]若梅的日记,有时就放在桌面上,我敢说,连我们家打扫卫生的女佣都看过了。她的日记纯属就是在瞎扯,与现实不符的,我表哥都说她是个空想主义家,都偷偷的说她呢。她自己好像并不介意。”他没有再说下去哦。 李若茜吃惊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耀辉,那她每天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李耀辉好笑地说:“嫁入富贵之家,日子能差到哪儿去,自己应该想得明白的。” 李若茜笑说:“是啊,我当然能想的明白,姐姐的日记里不是也写的明明白白的吗?” 两个人转了一天,快到若茜家的时候,李耀辉忽然问她,现在李若梅已经不在了,可不可以重新考虑一下他们的关系。李若茜笑笑说:“姐姐已经不在了,我想我能尽快有个归宿,是给我妈妈最好的安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李若茜脸都红了。 李耀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后他把她抱在怀里,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感意外。 晚上,她和叶莎很晚都还没有睡,她们看着李若梅的日记。 今天是我和博兴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我们晚上一起吃了蛋糕,喝了红酒。难得的一个充足的休息日,妈妈和知晚,也对我们表示了祝贺,并且还收到了她们的礼物。 心里面一直都在希望得到一顶帽子,一个帽沿大大的,遮的全全的帽子。然后每天都戴着这顶美丽的帽子生活。 今天婆婆下厨,做了一桌子美味的食物,我问婆婆为什么会亲自下厨做菜,全家人告诉我,让我只管放大胃口吃就好,别的什么事也不要管。我很开心,家人竟如此关心我,尤其是婆婆和知晚。表弟耀辉也经常从美国打电话过来,让我吃胖点,真得特感激他,祝他在美愉快。 。。。。。。。。。。。。。。。。。。。。 “这两篇日记中看来,惠家人是把她外出去了,好像什么事都不会跟她讲,但好像对她还不错。”叶莎道。 李若茜的眼睛里闪着愤怒的光:“:在他们的眼里,姐姐就是个傻子,亦或许,姐姐一直都在装傻子。 “装傻子?“ “姐姐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聪明,一直都很优秀,比那个惠知晚都要强百倍。外人总以为,包括我,姐姐嫁进惠家,是天赐的姻缘,现在看来,这是姐姐最错误的一个选择。” “那个李耀辉说,姐姐的日记在家中人人可看,连佣人都可以笑,被人看日记,天知道她有多忌讳,被迫做空想家,她心里的苦,到底是怎么一天天的承受。我是真得受不了了。”她又哭了起来。 叶莎安慰她好一会儿,李若茜带着未干的眼泪说:“看见姐姐的日记了吗?她说,在那个家里,最关心她的人是她那个黄发婆婆和大小姐惠知晚,你信吗?” “也许吧,婆婆和小姑子关系最难缠。是反话的话,难道她们两个人看不出来吗?“ 李若茜苦笑着说::“这大概也是她们不喜欢她的地方之一。被挨欺负反被感谢,在一个看似无能为力的人身上,也只有轻视和冷漠了。到最后,也只能彻底把她当个无关紧要的傻子。“ “可是若茜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她,到底是那个家不好,还是你的姐姐也有问题,你不是说,他们对你姐姐也很有怨言吗?“ “这个自然,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到底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姐姐的真实原因,是我们目前迫切要搞清楚的。照这样看来,好像不只是姐姐知道了惠家的什么秘密那么简单。“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混乱组织 坐在惠博兴宽敞的办公室里,喝着香浓的咖啡,李若茜不住的环视四周,笑着说:“真具老板气派。“ 惠坐博兴笑笑,从他的脸上,李若茜不想找出任何劣迹。 “姐夫,找到新的另一半了吗?“ “你也太快了,得容我的心,可以再放下新的另一半。“他打了一个往下沉的手势,用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说。 李若茜看着他笑了阄。 “其实,你跟若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他说。 “是吗?姐夫更喜欢哪一种?“ 惠博兴笑道:“你问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说喜欢你姐姐吧,怕伤你自尊心,说喜欢你,又怕你瞧不起。”他摊摊手哦。 她朝他眨眨眼睛:“我不会和我的姐姐吃醋的。” 两人笑了起来。 “工作怎么样?需要帮忙吗?还有你那个朋友。’” “不,你千万不要帮她,她会缠上你的。”李若茜赶紧道。 惠博兴道:“她好像很会抢你的风头。“ 李若茜笑道:“我不会计较这个的,她这个人很难缠,我来这里暂落脚。她就跑来了,在深圳,她的风流债都要让她翻不过身来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 惠博兴笑了。 “我不反对你和她来往,但是,姐夫,听我一言,不要和她有金钱上的来往。虽然是朋友,我对她的人品不敢打担保。” “噢?”惠博兴笑道:“我又没想和她有什么来往。” 李若茜说:“我是提早给你打预防针。” 惠博兴笑道:“这个不用你帮我,我看人的水平应该在你之上。” 李若茜笑道:“相信你的实力。你是个能人,否则姐姐不会爱你爱的发狂。说实话,姐夫,姐姐对你如此深刻的爱情,你没有觉得像是负担吗?” “深刻?”惠博兴反问道。“若茜,有很多的事情,你姐姐都不曾写进她的日记中,所以你不会知道,我也从未对谁说起过。” “你指什么?” 他说:“你姐姐在外面好像有情人。“ 李若茜吃了一惊道:“是谁。“ 他默然的说:“我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想去搞清楚是谁。这是我爱她的方式,不论什么事,都要留下一线。” “可是这样的事情,姐夫,你能受得了吗?” “我想等她亲自告诉我,可是到死她都没有说过。其实我是隐约知道一些的,后来她走了,我也没有再知道的必要。”他的声音很轻。 “姐夫呢,没想过,也在外面,给自己找一个女人?” “报复她吗?”他笑了,“我不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我只爱过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李若梅,我到现在也还敢说,不管她做错了什么。“ 李若茜笑笑,没有吱声。 她说:“我真没有想到,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真得姐夫,难为你了。” 她握了握他的手。 他看了她一眼,笑了,坐回到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 “我想我该走了,今天听到了一件不开心的事,很抱歉。[]。。。。“”不,“惠博兴抢先道:”属于她的一切记忆,现在对我都是开心的。“ 李若茜朝他笑笑,离开了兴盛公司。 叶莎凭着自己过硬的服装设计技能很快在一家服装企业落了脚,并且很受老板器重,她利用职务之便,让李若茜进来做了业务员,李若茜说:“要不是因为我有事在身,我才不会在你手底下干活。”叶莎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做大主持人的料嘛,可惜你离名主持的路已经愈来愈远了。”李若茜笑道:“有件事特别奇怪,惠母要见我。” 在一家很豪华的西餐厅,惠母为若倩点上了很昂贵的牛排。若茜没有动叉子。惠母脸上依然带满着惠家家族的傲慢,她仰起脸看着李若茜说:“你还没有离开这里,让我有点意外。” “是的,阿姨,我在这里找了一份工作。” 惠母吃了一惊,“你打算在这儿永远呆下去吗?我们惠家是不会帮你的,你姐姐已经死了。” 李若茜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 惠母静了静气,问道:“你是为了耀辉吗?听耀辉的意思,你们好像在交往。” “是的,阿姨,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是要结婚的。” 惠母“哈”了一声,好笑道:“结婚?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和他结婚就结婚?!我告诉你吧若茜,没有我的允许,你想都别想。“ 李若茜道:“那您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想我和耀辉结婚?” 惠母顿了一顿,说:“我不想第二个李若梅嫁进来。” 李若茜笑了:“这您多虑了阿姨,连姐夫都知道,我和我姐姐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还想问您一句话,我姐姐在家里就这么不受您待见吗?”“ 惠母道:“不是不受我待见我只是不想再发生像若梅这样的事了。“ “阿姨,什么事?“ “哎呀,李若梅她死了,病死了,我不想你再病死在我家,我不想再和你聊下去了,我得走了,总之我告诉你一句话,不要和李耀辉来往。“她起身欲走,李若茜笑道:”我一定要和他结婚,我要嫁给他,请您成全。“ 惠母哼了一声,傲然的离开了餐厅。 李若茜一个人吃完了盘里的牛排晚上的时候李耀辉忽然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想每天都和你约会看着你寸步不离你的身边如果你也觉得这是快乐,就请你明天在见到我的时候,吻我。“ 明天她很想吻他,并且她可能会一直吻他下去。 “老婆婆急了,在西餐厅有失夫人风度。“李若茜对叶莎笑道。 叶莎吓了一跳:“她打你了?“ 李若茜笑道:“她要真打我,还好了呢。她那么大年纪了,还那么容易动怒,我早就知道她这个脾气,没几下就把她气得语无伦次了。“ “她说什么了?“ “她不让我嫁进惠家,是怕我像姐姐一样死在惠家。“ 叶莎说:“惠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谁涉入进去,谁就会死,看来你姐姐是他们家的一个牺牲品。“ “叶莎,不要想的太简单了,照你这样说,惠家往后就别娶媳妇了。我姐姐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果仅仅是这样,她不会让自己陷进去的。”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可你说过,你姐姐在惠家一直像个傻子。“ “对啊,她一直都装傻,为什么还会成为牺牲品呢‘“李若茜吐了口气,”姐姐到底在惠家做了什么?让他们对她微词不断,以至于送命。“ 叶莎沉默不语。 李若茜接着说:“上次与李耀辉的谈话中,他说,姐姐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可以驾驭惠家,又可以让惠家压制,听不出来吗?姐姐其实与惠家有着不可调 和的矛盾,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得而知,惠家上下的人,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这太离谱了。“ “这有什么离谱的?“叶莎不解道 “在一个团体当中,如果有一个人,人人都说他是个坏蛋,有两种可能,你猜一下。“ 叶莎想了想道:“第一,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第二种嘛,所 有的人都想害他。” 李若茜说:“没错,你认为我姐姐会是哪一种。” 叶莎道:“说实话,我没有见过你姐姐,更不了解她,所以我不能下结论。” “好啊,这个太简单了,我们只需要问一下外面认识姐姐的人就可以了,我不相信,惠家可以让这座小城里每一个认识姐姐的人全都改口说姐姐的不好。“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尾声(一)组织大战 冲到若茜身边的叶莎显得很惊恐,她只重复一句话:”这怎么可能,长久以来,你给我们的你姐姐的信息是,她嫁给了一个绝世的好男人,嫁进了一个令无数女人嫉妒不已的好家庭,她是一个幸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若茜,为什么说她是被害死的?“若茜哼了一声,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她咬着牙,狠狠地说:“这是属于我们姐妹之间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道,姐姐的日记里有暗语。”“暗语?”叶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若茜,不要无中生有,这不是小事情。”若茜一边走一边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太巧合了,姐姐日记中的语言,与她以前告诉我的隐瞒真实的暗语完全相同,这不能不让我怀疑。我虽然不能完全定死,但我一定要搞清楚。“叶莎握住她的手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茜没有回惠家大别墅,而是去了叶莎所住的宾馆,在那张宽阔的大床上,若茜摊开了姐姐所有的日记:“我要让你相信,我的怀疑是对的。“ “小的时候,我的姐姐很淘气,经常受到爸妈的打骂,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写进日记里去,不想有一天,爸妈竟偷看了她的日记,这让她无比气愤。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对我说:“小茜,我想到了一种可以不用隐藏日记的好方法,并且还可以骗过爸妈,我把我想要说的话,用另外不相干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样就算他们看过了,也不知道我真正写下的是什么内容。”接着她给我说了一些她固用的一些暗语,比如,在日记中,她说过的骑马,就是逃跑,还有放漂流瓶,像瓶儿一样随波逐流,也是逃跑的意思。“吃爆米花,就是吵架,还有,日记中她提到的梦到郁金香,大学的时候,她说过,郁金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死亡的花,她梦到了郁金香,就是她想要死,还有所谓的天空下雨,就是指哭,她说惠博兴像一块天空的云彩,她实际上想说,惠博兴根本就不着家,或他只把她当作一片浮云一样,来走无意。”叶莎长吐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确定你没事吗?”:“你难道认为我病了?“若茜有些生气的回道。“这令人难以置信,我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事情,这是真的吗?若茜?”若茜哭了,她说:“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我一直以为她都在这里过好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所以对她省有略了很多的关心,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仅不幸福,还会被人害死,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可是若茜,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也只能证明你姐姐受了委屈,难道在日记中,她有说是谁害死了她吗?“ “是啊,如果人死了也可以写日记的话。” 叶莎无了语,看着李若茜痛愤交加的眼神,她试探般的问道:“怎么?还是根据所谓的暗语猜测?“ 李若茜看了她一眼说:“姐姐的日记中写的不是很清楚,说实话,姐姐的习惯性暗语,我只知道一部分,其它的我无从知晓,有她新用的暗语也未可知。阄”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太离谱了若茜,你这就像是无中生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律是不会根据你这本日记来给你立案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想办法,自己搞清楚这一切。”她斩钉截铁地说。 叶莎摇了摇头:“你怎么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 李若茜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叶莎,我只所以告诉你,我是想让你帮我。“ 叶莎吃了一惊:“什么?我们两个人来搞定这一切吗?若茜,你不是在写小说,你知道吗?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叶莎,你不用提醒我什么,没有人比我此刻更清楚和冷静,你想想,如果我放弃了,我的姐姐死亡的真正的秘密,就永远无法揭晓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她,我对她的过少的关心,已经让我后悔不已,如果我明知道她的死因并不简单却放手不管,我根本就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不知道,本身她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泪水哽住了她的喉咙哦。 叶莎握了握她的肩头,看着她深埋入怀中的泪脸,沉思了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若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取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竭尽全力的帮你吧。“她跪下去擦她的眼泪的时候,自己的泪水也淹没了眼眶。若茜抬头望着她,真想抱住她,大哭一场。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尾声二 余音(一) 冲到若茜身边的叶莎显得很惊恐,她只重复一句话:”这怎么可能,长久以来,你给我们的你姐姐的信息是,她嫁给了一个绝世的好男人,嫁进了一个令无数女人嫉妒不已的好家庭,她是一个幸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若茜,为什么说她是被害死的?“若茜哼了一声,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她咬着牙,狠狠地说:“这是属于我们姐妹之间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道,姐姐的日记里有暗语。”“暗语?”叶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若茜,不要无中生有,这不是小事情。”若茜一边走一边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太巧合了,姐姐日记中的语言,与她以前告诉我的隐瞒真实的暗语完全相同,这不能不让我怀疑。我虽然不能完全定死,但我一定要搞清楚。“叶莎握住她的手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茜没有回惠家大别墅,而是去了叶莎所住的宾馆,在那张宽阔的大床上,若茜摊开了姐姐所有的日记:“我要让你相信,我的怀疑是对的。“ “小的时候,我的姐姐很淘气,经常受到爸妈的打骂,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写进日记里去,不想有一天,爸妈竟偷看了她的日记,这让她无比气愤。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对我说:“小茜,我想到了一种可以不用隐藏日记的好方法,并且还可以骗过爸妈,我把我想要说的话,用另外不相干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样就算他们看过了,也不知道我真正写下的是什么内容。”接着她给我说了一些她固用的一些暗语,比如,在日记中,她说过的骑马,就是逃跑,还有放漂流瓶,像瓶儿一样随波逐流,也是逃跑的意思。“吃爆米花,就是吵架,还有,日记中她提到的梦到郁金香,大学的时候,她说过,郁金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死亡的花,她梦到了郁金香,就是她想要死,还有所谓的天空下雨,就是指哭,她说惠博兴像一块天空的云彩,她实际上想说,惠博兴根本就不着家,或他只把她当作一片浮云一样,来走无意。”叶莎长吐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确定你没事吗?”:“你难道认为我病了?“若茜有些生气的回道。“这令人难以置信,我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事情,这是真的吗?若茜?”若茜哭了,她说:“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我一直以为她都在这里过好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所以对她省有略了很多的关心,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仅不幸福,还会被人害死,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可是若茜,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也只能证明你姐姐受了委屈,难道在日记中,她有说是谁害死了她吗?“ “是啊,如果人死了也可以写日记的话。” 叶莎无了语,看着李若茜痛愤交加的眼神,她试探般的问道:“怎么?还是根据所谓的暗语猜测?“ 李若茜看了她一眼说:“姐姐的日记中写的不是很清楚,说实话,姐姐的习惯性暗语,我只知道一部分,其它的我无从知晓,有她新用的暗语也未可知。嗉”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太离谱了若茜,你这就像是无中生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律是不会根据你这本日记来给你立案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想办法,自己搞清楚这一切。”她斩钉截铁地说。 叶莎摇了摇头:“你怎么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 李若茜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叶莎,我只所以告诉你,我是想让你帮我。“ 叶莎吃了一惊:“什么?我们两个人来搞定这一切吗?若茜,你不是在写小说,你知道吗?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叶莎,你不用提醒我什么,没有人比我此刻更清楚和冷静,你想想,如果我放弃了,我的姐姐死亡的真正的秘密,就永远无法揭晓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她,我对她的过少的关心,已经让我后悔不已,如果我明知道她的死因并不简单却放手不管,我根本就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不知道,本身她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泪水哽住了她的喉咙暗。 叶莎握了握她的肩头,看着她深埋入怀中的泪脸,沉思了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若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取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竭尽全力的帮你吧。“她跪下去擦她的眼泪的时候,自己的泪水也淹没了眼眶。若茜抬头望着她,真想抱住她,大哭一场。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尾声三 余音(二) 阿什米塔忽然神秘般的在印度消失了踪迹,没有人知道她的巢居,更无人可以查到她的去向。印度的警方对她早是一筹莫展,国际刑警将她列为了擒获之首,大批组织被遭警端,药品界第一次出现大萧条。世界各地的医院里入住了大量服用、注射印尼药品的人,每天痛不欲生的喊叫,像响彻在医院里的一首哀伤的歌。 印度尼西亚政府已经联合其它国家开始研制缓解各种印尼药品的解药,尽可能的研制延生药,治愈目前来讲是没有可能的。用科学的方法抑制印尼药品带给人们的痛苦,愈来愈受到毒瘾大军的的依赖。 李若茜回到小城,在家里一躺就是三天,每天咳血不止,身体愈发消瘦羸弱,脸色苍白的像一朵枯萎的百合。身体觉得舒服一点之后,去陈家祭奠了陈棒棒及陈炳七,重新回到小城的她,又难挨毒瘾的折磨,夜晚的叫唤声徘徊在幽寂的空气里。肚子痛的几近直不起腰,她捂着肚子给叶莎打了一个电话,才知道她与惠博兴的好事又要近了。 叶莎到家里去看了她,喜泣交加的抱着她哭了很久,看着被受折磨的李若茜面相有点脱相,她的眼泪与愤怒更是不可抑制。 “这次你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吧。”李若茜有气无力的对叶莎说道。“他这个人虽然自私,但是不是个太过花心的主儿,你结婚之后,好好管着他,他虽然自负,但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沲“ 叶莎微微一笑,擦拭下眼泪,道:“你见着我妹妹了吗?我妈妈前些日子来了小城,说她很久没有同她联系了。我也不太清楚她现在的行踪。她还好吗?“ 李若茜笑道:“她在印度,同小琦在一起,你放心,她会平安无事的。“ “她没有为难你吧?你别真跟她斗呀,她不是你的对手。”叶莎道邹。 李若茜笑着摇摇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她斗什么,我挺喜欢她的。“ 叶莎忽然靠近李若茜,一握她的手:“若茜,你告诉我,你还能活多久?“泪水又倾泄而下。 李若茜笑着摇着她的手道:“我的生命无法计算。也许很长,也许今晚就会死,其实每个人不都是一样的吗?叶莎,好好的过每一天才是必须的。” 叶莎抽下鼻子道:“若茜,我后悔了,我他妈的后悔了。真的。” “我也后悔不该把你带上这条路,原谅我,当时我没有想到这条道儿会这么深。[.超多好看小说]”李若茜眼眶湿润道。 “不。”叶莎摇摇头:“我不后悔帮你,如果你不找我,我才会恼你呢,尽管我也没有给你添上什么帮助,这么长时间,我尽跟姓惠的周!旋了,可惜还是被他耍了,我是后悔若茜,当时我该劝你,不该让你一意孤行寻找你姐姐的什么死因。这样,我们现在依然在深圳快乐的生活着,说不定,我当时就把跨国集团的黄董事拿下了。“她破泣为笑:”说不定你也已经梦想成真,做了“黄金轨迹”的主持人,踏入名人演艺圈,那个样子,我就有个名人朋友了。“ “对对,你也成为知名服装设计师,并且成为了跨国集团的女当家,这样我也就不愁没处借钱了。“ “去你的……“两人咯咯笑起来。 可是,愈设想欢喜,便愈悲伤,沉默之后的眼泪也更汹涌。 “若茜,你记住我的话,你是我最爱最好的朋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你记住我叶莎的话。“她低着头,哽咽道。 李若茜笑道:“我还没有死呢。” “我真得每天都妄想我们假使不来到小城的日子,我们会有多么快活,真得,若茜,我觉得我们都会成功的,我们是最努力最有能力的人,我们原本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很优秀的人,可是,我们都失去了。” “不,叶莎,你可以的,你可以再接再厉。“李若茜握住她的手。 “可是你呢?”她抬起眼睛。 李若茜叹口气说:“我不后悔,你想啊,我也有得的,如果我不来到小城,我可能就不会再遇见李耀辉了。” “不。”叶莎叹气道:“如果你不调查李若梅的死因,你会和李耀辉有另外一种人生。“ 李若茜眼泪掉落下来:“是的,我们的孩子也不会丢失印度。“ “会找到她的,若茜,我向你发誓,我会帮你一起找她,一直到找到她为止。“叶莎抱住她的肩头安慰她道。”可是,李耀辉怎么没有同你一起回来?“ “他避难了,印度现在乱不可言,组织彻底惹怒了警察,他们打算清剿。我怀疑印度的警方也不会不知晓我的名字,我没敢大张施鼓的去找他。[.超多好看小说]“ 叶莎叹口气:“小城的警察局也在同组织展开大战,前天我还在街上听到枪声了呢。一个日本人被打死在街头上了。听说他趁松下老虎离开中国的日子,抢占了他的一切。” “是吗?是不是松下诚之助的老师?”李若茜思忖着道。 叶莎摇摇头。 “这么说,马局长已经打算从良了?”李若茜问道。 叶莎说:“不太清楚。“ 李若茜的脸色却见兴奋起来:“必有内情,我想去见安硕。“ 李若茜将从姐姐暗道内得到的组织的全部的贩运交易证据交给了安硕,安硕接过来,神色黯然的朝她点点头。 “马局长怎么同意抓捕组织呢?他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李若茜问道。 安硕道:“他现在是在戴罪立功,听说他的案子早就惊动了政府上的官员,他的那个亲戚因为贪污已经被刑拘,所以他遭查也属正常。上头派来了专案人员协同警方一起打击小城内的组织,对了,我们见过面的,洛斩调查员。想来你真有高招。他还经常向我问起你呢。“ “是吗?“李若茜笑道:”代我向他问好。太好了,这次的世界组织战乱,会不会让各国的政府出台新的有力的打击印尼药品的法律?严谨人类的生命。“ 安硕撇撇嘴:“有可能吧,外国的一些组织都把老巢往中国挪动,像中国的云南,新疆等地,都陆续有了一些药品分子的入住,这座小城是印尼药品的老城了,想必更是不会少的,但是,中国的警方有能力打击他们。”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世界级的华华越组织也想将重心移居中国的小城,这是驻印的首领亲自跟我说的,如果他们将重心成功移至过来,凭他们实力,我们就要遭殃了。“ “这样的组织太多了,他们不会如愿以偿的,对了,我们与元氏兄妹俩的巢居发生了枪战,他的后厅堂里居然陈放着一辆重型的坦克,可惜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辆坦克还在沉睡着,我们就把他们端了。还是进口的坦克呢,真是有钱。” “他们兄妹俩呢?”李若茜问道。 安硕道:“元妻因为怀孕,血泊中倒地流产身亡,元夫却不知去向了。我们也损伤惨重啊,十二名警察血伤医院,为了打击药品分子,到目前我们已有五名同志牺牲了,伤亡还在继续。“ “没有申请援助吗?“李若茜惊心的道。 “当然有了,全国各地的警察局都变成了一家人,可是伤亡总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不是因为马大梁延误时机,他们不会势力如此壮大。” “可是安硕,你现在想做名好警察了吗?”李若茜笑问他道。 安硕一笑:“我觉得,做名警察也不错,应该不会让你讨厌的。你不是很喜欢警察吗?” “我有吗?”李若茜笑道。 “开个玩笑。”安硕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真得是个好警察。”李若茜一拍他的胸膛,“男子汉大丈夫,我很佩服你。”她笑起来,又道:“安硕,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不允许你出事!“ 安硕眼眶一湿,随即笑起来,点点头。 “我问你安硕。“李若茜忽然凝起眉头道:“你在调查打击药品分子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惠博兴的什么事情?” 安硕摇摇头道:“没有,没有人提到过他,也没有地方值得让我们去怀疑他,他已经退出圈子很久了,这些年,他广做慈善,有人说他把当年在圈子里挣的黑钱都捐给兴建小城的工程上了,便没有人再提及计较他的过去了。“ “是真得吗?“李若茜摇摇了头:”不可置信的豪绰,看来他也害怕。“ “大概吧。”安硕点点头。“对了,听说你的朋友叶莎要同他结婚了,你要去吧?” “你也想去吗?“ “我没有时间,你自己千万注意身体。“安硕道。 惠知晚从小城回到了日本,却发现自己有命来无命回,世界各地的药品组织一片混乱,警察像生疯一样的打击各大小组织,青龙组织在日本的名气大,兄弟们早就树倒猕猴散了,她情急中联系在印度的小琦与叶玲珑,才从叶玲珑处得知小琦已经被人暗杀,叶玲珑说她现在每天躲在巢居,不敢外出,因为组织刚刚成立,并未引起警方的高度怀疑。她说她想回中国避难。 惠知晚神情黯然的叹口气:“恐怕中国也不消停了,现在世界各地只要与印尼药品有关,就没有消停安全的地方,可恶的地图,把我们的圈子搞成这样,李若茜她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美粥。怎么就没有人杀了她呢?“她恨恨的咬牙道。 “对噢,真是奇怪,如果都忘记杀她这个罪魁祸首,就由我来杀了她得了。“ “她现在在哪儿?还在印度吗?” “听说回小城了。对了,松下老虎在此。”叶玲珑冷笑一声道。 惠知晚哼一声:“以前的床偶而已,我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过眼里,老痴情种子!那么,你想回小城杀李若茜了?你有那个本事吗?“她心灰意冷的在以前风光的位子上坐下来,问道。 “不,我姐姐在小城,我怕麻烦。万一她拿我姐威胁我,我会影响发挥的。我会把她引来印度。你别忘了,她亲爱的还在印度呢,正跟松下老虎在一起。“ “耀辉?表哥……“ “没错,他是个最好对付的人,现在的松下老虎可是依仗我不少呀,再说了,就没有我叶玲珑搞定不了的事,都说阿什米塔狠角色,可是我公然与她合作,又公然与她为敌,她都没敢奈我如何,这人的胆子往往没做什么事就先吓破了,这是不行的。“她得意洋洋的道。 惠知晚冷笑一声:“你真的假的?“ “真假都被你说了,你看我的手段就行,我会让她即刻回印度,然后再让李耀辉看着她死,我要履行我的承诺,要将我受的苦与委屈全部还给他爱的人,让他后悔不迭,让他明白,他最后人生的女人依然是我叶玲珑。“ “我算是发现了,你比我还黑呢。“惠知晚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有一天连我都得黑吃掉呀。“ “知晚,你说什么呢。”叶玲珑不满的叫一声。 “可是,有必要吗?有必要让她死吗?她不是快死了吗?”惠知晚无所谓的说一句。 “对我来讲,很有必要,我说过的,得罪我叶玲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居然连孩子都生下来了,可喜呀又给老天收走了。” “孩子呢?”惠知晚问一句。 “听说丢了,皆大欢喜。” 惠知晚叹一口气:“又一个可怜可悲的人生出现了。”叶玲珑还没有喋喋不休完,就听从对面传来了盲音。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尾声四 余音(三) 冲到若茜身边的叶莎显得很惊恐,她只重复一句话:”这怎么可能,长久以来,你给我们的你姐姐的信息是,她嫁给了一个绝世的好男人,嫁进了一个令无数女人嫉妒不已的好家庭,她是一个幸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若茜,为什么说她是被害死的?“若茜哼了一声,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她咬着牙,狠狠地说:“这是属于我们姐妹之间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道,姐姐的日记里有暗语。”“暗语?”叶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若茜,不要无中生有,这不是小事情。”若茜一边走一边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太巧合了,姐姐日记中的语言,与她以前告诉我的隐瞒真实的暗语完全相同,这不能不让我怀疑。我虽然不能完全定死,但我一定要搞清楚。“叶莎握住她的手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茜没有回惠家大别墅,而是去了叶莎所住的宾馆,在那张宽阔的大床上,若茜摊开了姐姐所有的日记:“我要让你相信,我的怀疑是对的。(.好看的小说)“ “小的时候,我的姐姐很淘气,经常受到爸妈的打骂,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写进日记里去,不想有一天,爸妈竟偷看了她的日记,这让她无比气愤。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对我说:“小茜,我想到了一种可以不用隐藏日记的好方法,并且还可以骗过爸妈,我把我想要说的话,用另外不相干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样就算他们看过了,也不知道我真正写下的是什么内容。”接着她给我说了一些她固用的一些暗语,比如,在日记中,她说过的骑马,就是逃跑,还有放漂流瓶,像瓶儿一样随波逐流,也是逃跑的意思。“吃爆米花,就是吵架,还有,日记中她提到的梦到郁金香,大学的时候,她说过,郁金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死亡的花,她梦到了郁金香,就是她想要死,还有所谓的天空下雨,就是指哭,她说惠博兴像一块天空的云彩,她实际上想说,惠博兴根本就不着家,或他只把她当作一片浮云一样,来走无意。”叶莎长吐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确定你没事吗?”:“你难道认为我病了?“若茜有些生气的回道。“这令人难以置信,我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事情,这是真的吗?若茜?”若茜哭了,她说:“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我一直以为她都在这里过好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所以对她省有略了很多的关心,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仅不幸福,还会被人害死,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可是若茜,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也只能证明你姐姐受了委屈,难道在日记中,她有说是谁害死了她吗?“ “是啊,如果人死了也可以写日记的话。” 叶莎无了语,看着李若茜痛愤交加的眼神,她试探般的问道:“怎么?还是根据所谓的暗语猜测?“ 李若茜看了她一眼说:“姐姐的日记中写的不是很清楚,说实话,姐姐的习惯性暗语,我只知道一部分,其它的我无从知晓,有她新用的暗语也未可知。阄”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太离谱了若茜,你这就像是无中生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律是不会根据你这本日记来给你立案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想办法,自己搞清楚这一切。”她斩钉截铁地说。 叶莎摇了摇头:“你怎么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 李若茜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叶莎,我只所以告诉你,我是想让你帮我。“ 叶莎吃了一惊:“什么?我们两个人来搞定这一切吗?若茜,你不是在写小说,你知道吗?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叶莎,你不用提醒我什么,没有人比我此刻更清楚和冷静,你想想,如果我放弃了,我的姐姐死亡的真正的秘密,就永远无法揭晓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她,我对她的过少的关心,已经让我后悔不已,如果我明知道她的死因并不简单却放手不管,我根本就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不知道,本身她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泪水哽住了她的喉咙哦。 叶莎握了握她的肩头,看着她深埋入怀中的泪脸,沉思了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若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取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竭尽全力的帮你吧。“她跪下去擦她的眼泪的时候,自己的泪水也淹没了眼眶。若茜抬头望着她,真想抱住她,大哭一场。 尾声五 余音(四) 冲到若茜身边的叶莎显得很惊恐,她只重复一句话:”这怎么可能,长久以来,你给我们的你姐姐的信息是,她嫁给了一个绝世的好男人,嫁进了一个令无数女人嫉妒不已的好家庭,她是一个幸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若茜,为什么说她是被害死的?“若茜哼了一声,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她咬着牙,狠狠地说:“这是属于我们姐妹之间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道,姐姐的日记里有暗语。”“暗语?”叶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若茜,不要无中生有,这不是小事情。”若茜一边走一边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太巧合了,姐姐日记中的语言,与她以前告诉我的隐瞒真实的暗语完全相同,这不能不让我怀疑。我虽然不能完全定死,但我一定要搞清楚。“叶莎握住她的手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茜没有回惠家大别墅,而是去了叶莎所住的宾馆,在那张宽阔的大床上,若茜摊开了姐姐所有的日记:“我要让你相信,我的怀疑是对的。[.超多好看小说]“ “小的时候,我的姐姐很淘气,经常受到爸妈的打骂,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写进日记里去,不想有一天,爸妈竟偷看了她的日记,这让她无比气愤。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对我说:“小茜,我想到了一种可以不用隐藏日记的好方法,并且还可以骗过爸妈,我把我想要说的话,用另外不相干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样就算他们看过了,也不知道我真正写下的是什么内容。”接着她给我说了一些她固用的一些暗语,比如,在日记中,她说过的骑马,就是逃跑,还有放漂流瓶,像瓶儿一样随波逐流,也是逃跑的意思。“吃爆米花,就是吵架,还有,日记中她提到的梦到郁金香,大学的时候,她说过,郁金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死亡的花,她梦到了郁金香,就是她想要死,还有所谓的天空下雨,就是指哭,她说惠博兴像一块天空的云彩,她实际上想说,惠博兴根本就不着家,或他只把她当作一片浮云一样,来走无意。”叶莎长吐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确定你没事吗?”:“你难道认为我病了?“若茜有些生气的回道。“这令人难以置信,我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事情,这是真的吗?若茜?”若茜哭了,她说:“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我一直以为她都在这里过好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所以对她省有略了很多的关心,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仅不幸福,还会被人害死,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可是若茜,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也只能证明你姐姐受了委屈,难道在日记中,她有说是谁害死了她吗?“ “是啊,如果人死了也可以写日记的话。” 叶莎无了语,看着李若茜痛愤交加的眼神,她试探般的问道:“怎么?还是根据所谓的暗语猜测?“ 李若茜看了她一眼说:“姐姐的日记中写的不是很清楚,说实话,姐姐的习惯性暗语,我只知道一部分,其它的我无从知晓,有她新用的暗语也未可知。嗉”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太离谱了若茜,你这就像是无中生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律是不会根据你这本日记来给你立案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想办法,自己搞清楚这一切。”她斩钉截铁地说。 叶莎摇了摇头:“你怎么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 李若茜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叶莎,我只所以告诉你,我是想让你帮我。“ 叶莎吃了一惊:“什么?我们两个人来搞定这一切吗?若茜,你不是在写小说,你知道吗?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叶莎,你不用提醒我什么,没有人比我此刻更清楚和冷静,你想想,如果我放弃了,我的姐姐死亡的真正的秘密,就永远无法揭晓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她,我对她的过少的关心,已经让我后悔不已,如果我明知道她的死因并不简单却放手不管,我根本就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不知道,本身她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泪水哽住了她的喉咙暗。 叶莎握了握她的肩头,看着她深埋入怀中的泪脸,沉思了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若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取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竭尽全力的帮你吧。“她跪下去擦她的眼泪的时候,自己的泪水也淹没了眼眶。若茜抬头望着她,真想抱住她,大哭一场。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大结局 上 冲到若茜身边的叶莎显得很惊恐,她只重复一句话:”这怎么可能,长久以来,你给我们的你姐姐的信息是,她嫁给了一个绝世的好男人,嫁进了一个令无数女人嫉妒不已的好家庭,她是一个幸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人。[.超多好看小说]为什么?若茜,为什么说她是被害死的?“若茜哼了一声,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她咬着牙,狠狠地说:“这是属于我们姐妹之间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道,姐姐的日记里有暗语。”“暗语?”叶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若茜,不要无中生有,这不是小事情。”若茜一边走一边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太巧合了,姐姐日记中的语言,与她以前告诉我的隐瞒真实的暗语完全相同,这不能不让我怀疑。我虽然不能完全定死,但我一定要搞清楚。“叶莎握住她的手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茜没有回惠家大别墅,而是去了叶莎所住的宾馆,在那张宽阔的大床上,若茜摊开了姐姐所有的日记:“我要让你相信,我的怀疑是对的。“ “小的时候,我的姐姐很淘气,经常受到爸妈的打骂,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次都会把自己的不满和怨气写进日记里去,不想有一天,爸妈竟偷看了她的日记,这让她无比气愤。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对我说:“小茜,我想到了一种可以不用隐藏日记的好方法,并且还可以骗过爸妈,我把我想要说的话,用另外不相干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样就算他们看过了,也不知道我真正写下的是什么内容。”接着她给我说了一些她固用的一些暗语,比如,在日记中,她说过的骑马,就是逃跑,还有放漂流瓶,像瓶儿一样随波逐流,也是逃跑的意思。“吃爆米花,就是吵架,还有,日记中她提到的梦到郁金香,大学的时候,她说过,郁金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死亡的花,她梦到了郁金香,就是她想要死,还有所谓的天空下雨,就是指哭,她说惠博兴像一块天空的云彩,她实际上想说,惠博兴根本就不着家,或他只把她当作一片浮云一样,来走无意。”叶莎长吐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确定你没事吗?”:“你难道认为我病了?“若茜有些生气的回道。“这令人难以置信,我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事情,这是真的吗?若茜?”若茜哭了,她说:“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我一直以为她都在这里过好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所以对她省有略了很多的关心,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仅不幸福,还会被人害死,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她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可是若茜,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也只能证明你姐姐受了委屈,难道在日记中,她有说是谁害死了她吗?“ “是啊,如果人死了也可以写日记的话。” 叶莎无了语,看着李若茜痛愤交加的眼神,她试探般的问道:“怎么?还是根据所谓的暗语猜测?“ 李若茜看了她一眼说:“姐姐的日记中写的不是很清楚,说实话,姐姐的习惯性暗语,我只知道一部分,其它的我无从知晓,有她新用的暗语也未可知。阄”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太离谱了若茜,你这就像是无中生有,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律是不会根据你这本日记来给你立案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想办法,自己搞清楚这一切。”她斩钉截铁地说。 叶莎摇了摇头:“你怎么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怀疑的人是谁?” 李若茜说:“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叶莎,我只所以告诉你,我是想让你帮我。“ 叶莎吃了一惊:“什么?我们两个人来搞定这一切吗?若茜,你不是在写小说,你知道吗?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叶莎,你不用提醒我什么,没有人比我此刻更清楚和冷静,你想想,如果我放弃了,我的姐姐死亡的真正的秘密,就永远无法揭晓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对待她,我对她的过少的关心,已经让我后悔不已,如果我明知道她的死因并不简单却放手不管,我根本就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你不知道,本身她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泪水哽住了她的喉咙哦。 叶莎握了握她的肩头,看着她深埋入怀中的泪脸,沉思了一会儿,她下定了决心:“若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取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信任我,那我就竭尽全力的帮你吧。“她跪下去擦她的眼泪的时候,自己的泪水也淹没了眼眶。若茜抬头望着她,真想抱住她,大哭一场。 大结局 下 人多了,东西就容易坏,而且最近坏的特别频繁,黄心花已经对她们忍无可忍了。每次来脸色都相当难看“你也不要这样子嘛,看在我姐姐的份上,再迁就些日子嘛。”李若茜哀求道。 “不要老拿你的姐姐说事,我就是看在李若梅的面子上,才让你们住在这里的。你知点情吧你。别老像你姐姐。“ 李若茜道:“我总觉得我姐姐像欠了你什么似的,说出来,我替她还了你。“ 黄心花瞅了她一眼,道:“那就不必了,只奉劝你好好珍重我的房子,否则,连这点情分都不会给你。“边走边嘀咕道:”李若梅,我居然还会这样对你。。。。。“ “你不用这样吧,我姐姐在日记中说她很爱你,你是她最珍爱的姐妹。阄“ 黄心花冷笑道:“你问问日记里的李若梅,她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那我姐姐除了你,还有其它特别相好的姐妹吗?” “问你姐姐的日记去吧!”黄心花叫道。小琦在一边说:“黄姐,你的脾气很不好啊。。。。。哦” 黄心花白了她一眼道:“你还有脸来指责我的态度?我没有拉下脸来赶你出去就不错了。。。。。。“ 李若茜赶紧道:“好了,黄姐,是我的不对,小琦是我的好姐妹,是我让她搬进来的,你有气骂我好了,别冲她呀。“小琦刚要说什么,被李若茜挡下了。 黄心花冷笑道:“你和李若梅还知道如何和别人做姐妹?!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李若茜道:“反正在我姐姐的日记里,没有说她还有什么其它的姐妹,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黄心花道:“别听她吹了,她都是胡说的。我早就听知晚说了,一看李若梅的日记就知道她得了妄想症,连小琦都应该知道。“ 小琦道:“我没有看过嗳,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进到惠家。” “是的。“李若茜说:”小琦之前的那个保姆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黄心花转身就走,李若茜追出去问道:“你知道我姐姐经常看的那本叫婆罗集的书吗?” 黄心花极度不耐烦的道:“什么罗婆集?她爱写烂书,谁知道!” 当晚她在辉煌夜总会看到了久未蒙面的黄心成,她几乎哭着拉住他说:“我以为你从此不理我了呢,这几天我都没有睡好觉。” 黄心成笑着说:“我没有生气,是我笨,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地方,我出差了,所以才没来。” 李若茜不高兴道:“你出差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这几天寝食难安,你对我可真不好。” 黄心成搂过她道:“告诉我,这几天干什么了?” 李若茜扯着他衣服说:“还真有件事,我正考虑之中,就是上次,你离我而去的那个晚上,一个麻脸小孩带我去了一个有满天星的游乐场,你知道吗?居然如姐的姐姐接待了我,说我姐姐生前欠了她们万,要我替她们卖毒药帮姐姐还债,还说只要加入她们,就告诉我姐姐的秘密,帮助我写传记。我到现在还觉得害怕呢。“ “有这事?“黄心成道。 “是啊,你说,我怎么办呢?我问你,我姐姐以前的事你知道多少,统统告诉我吧,否则我怕我会被她们利用。” 黄心成说:“不管这事真假,你都不能干哪,偷卖毒药是犯法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知道我姐姐到底跟她们有没有生意关系。[]“ 黄心成叹了口气,道:“这可真是个难题。我还真不知道那个地方。” 李若茜说:“今晚我带你去吧,保准你喜欢,那个地方其实就是个隐形妓女院,听说连警察都去呢。” “是吗?”黄心成笑道:“警察也是人嘛。” “你帮我打听打听吧。好不好啊?” 原则上来说,别人的买卖我是不能插手的。” 李若茜推开他道:“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帮我,真是白喜欢了你一场。你和你妹妹都一样是冷血动物。“ “我妹妹怎么得罪你了?“ 李若茜拉紧他说:“你告诉我,我姐姐怎么把黄姐给得罪了?为什么黄姐一说起我姐姐就怒火中烧?‘ “这个呀,”黄心成说:“说来话长,其实你姐姐跟惠博兴关系一直很不好,那个时候,我妹妹跟若梅情同姐妹,我也爱慕若梅,所以,我妹子就希望她跟惠博兴离婚,让她嫁给我,没有想到,李若梅不但没有答应,反倒告诉了惠博兴,并且添油加醋,说我调戏她,惠博兴动了怒,把我们兄妹俩当时一起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小公司给整垮了不说,还让我们负债累累,甭提当时我们让他们两口子折腾的有多惨了,因为这样,我妹子也就恨上了你的姐姐。”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姐姐和姐夫干的也太不地道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黄心成笑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要不问我,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你应该早告诉我呀!简单不可原谅!“李若茜忿忿不平道。”还有啊,你认识两个叫田金和木子的人吗?“ 黄心成眨巴着眼睛说:“田金、木子?我没有听说过这两个人哪。” “那我姐姐当时都是跟谁在一起做生意呀?” “她做什么生意我不知道,她不是一直都在兴盛公司吗?”黄心成不解道。 “算了,我也只是问问,知道了我姐过去做的对不起你们的事,我的心里真是内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黄心成掐掐她的脸,笑道:“都过去了。” 这两天,叶莎得了一件霉幸双飞的事,和老板约会,被老板夫人捉了正形,左眼圈吃了点亏,公司是呆不下去了,不过,从老板手里得到钥匙的那辆小轿车,真得变成自己的了。一瞬就真得变成了有车族。 她把汽车开到兴盛公司的楼下,等到惠博兴出来的当儿,迅速的跑上去跟他打招呼。 “是你呀,和李若茜合好了?” “没呢。今儿个不说这个,看我的车。”她扬手指指自己的半新车。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挣到钱了,不会你也同李若茜一起做小姐了吧。” 叶莎笑道:“惠总别挖苦人了,我才不会同她那样没出息呢,我辞职了,老板就把他的车送给我了。“ “噢,不错,好好开吧。“他欲上车走,叶莎忙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他说:”有事打电话,我们可以聊聊天。“他上了车,车开出之后,叶莎看到了自己的名片被扔出了车外。 她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真他妈的瞧不起人!狗崽子!。。。。。“ 晚上,惠博兴在辉煌夜总会看到了李若茜,他的眼里闪着愤怒的光,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恐怖。 “姐夫,你怎么来了。“李若茜忙上去扶他坐下。 惠博兴很厌恶的上下打量着她说:“你借走了你姐姐的衣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我说过了,你和若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这衣服穿在你身上,也没有若梅的风采。“ 李若茜笑说:“我本来也不是想用来和姐姐比较的,姐夫来,有何贵干?“ 惠博兴愤然道:“你这样如何嫁进惠家,你不知道我妈听说你沦落红尘,对你有多厌恶!“ 李若茜顿了顿道:“姐夫,我穷疯了,我身上没有一分钱,从知晚那里借的钱,到现在还没有还清呢,我现在也没法回深圳了,我发誓,我不混出个人样,我是不会回去的。“ 惠博兴说:“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妈妈,把你姐姐和你现在的真实情况全部告诉她,让她来捉你回去。“ “你千万不要那样做姐夫,你那是直接叛她死刑,姐夫,我是大人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 惠博兴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李若茜笑道:“姐夫,你以为我在这儿工作是想敲诈你?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的,我实话告诉你吧姐夫,我在这儿卖笑不卖身,我有足够的方法和男人周???旋。“ 惠博兴骂道:“你和你姐姐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你们一样的自负!你以为你是谁?俗话说的好,长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姐夫,我挣点钱就走了,这里的老板娘对我很照顾的,她认识我的姐姐。” 惠博兴骂道:“你们姐妹一样的坏,真让人讨厌,如果你想比你姐姐更堕落,就在这里干到死吧!不要脸的姐妹俩!“他忿然离去。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番外 篇 李若茜赶到十里开外的海边时,叶莎已经倚在自己的半新车上等了许久,“有车就是不一样啊。“李若茜感叹道。“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向惠博兴要一辆车了。” 叶莎取笑道:“你哪能舍得放下你那二两薄面。” 说起昨晚惠博兴对自己说的话,李若茜说:“大概姐夫不知道我姐进入辉煌夜总会的真实目的。” “难道你姐在外面有自己的生意?阄” 李若茜忖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姐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兴盛公司?” 叶莎说:“没有觉得,我只觉得你姐和你一样自大自负,想脱离兴盛自己干大事业,结果搞得家情四裂。说真的,胡姐那儿你打算怎么办哪?“ 李若茜瞅了她一眼道:“我觉得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胡姐想拉我入伙的心情那么强烈,反而让我觉得拒绝她的好,另外她说的话也让我感到很不可思议,说实话,我真得看不透这件事。” “是啊,谨慎一点好。” “胡姐好像知道我不少的事情,这让我很不安,我觉得她背后肯定有一个对我们很熟悉的人在操纵她。从一开始这个人就在盯着我们,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胡姐团伙的总舵手。” “会不会是惠家的人?哦“ 李若茜说:“这个很难说,慢慢那个人就会自动浮出来。[]” “希望到时别拿着一把枪。” “叶莎,婆罗集打听出来了吗?我这边是什么线索也没有,中国的外国的。” 叶莎说:“我还是只查出来有一部佛经叫婆罗集。““我知道,上次黄心花说我姐姐爱写书,我一直在想,婆罗集会不会是我姐姐自己写的东西。” “也有可能,从编暗语上来看她确实挺有采的。” “惠家还有着我不曾见过的姐姐的遗物,我得再去寻找一点。希望能有所收获。“ 叶莎道:“依你现在的职业形象,想进入惠家,基本上很困难。那个小琦现在是忠的还是奸的也不知道。“ 李若茜说:“我现在依然是李耀辉的女朋友,再者说了,李若梅是惠家过世的媳妇,我拿走属于我姐姐的遗物总不过分吧。“ 叶莎说:“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要进惠家,天也难拦我。“叶莎道:”你不会想带顶机关枪冲进去吧。“ 她约了李耀辉喝茶,他一开始并不想出来,李若茜知道,一定是让自己进入兴盛公司的事黄了,他正感到羞愧呢。 “我跟知晚吵起来了,到现在都不说话,她的脾气比我想的还要拧。[.超多好看小说]。。。。”李若茜没再让他说下去,但他似乎很是不平:“我表哥也不同意,说你的专业对兴盛公司并不对口。。。。。。。。。。” “耀辉,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想跟你谈点别的。”李若茜打断他。 “你说。” “我这些日子在夜总会工作,我知道,你姑姑对我意见大了去了,所以我想去一趟惠家。。。。。。。。” 李耀辉道:“你打算在夜总会卖笑卖到什么时候?” “我快要不干了,相信我,耀辉。我一直都只是你的女人,不管我干什么,请相信我。”她握住他的手。 李耀辉笑笑:“我只是心疼你,也责怪我自己没有照顾好你,如果你姐姐活着,一定又会骂我了。” “我们在一起,别提她,她不管脾气怎么坏,都是为我们好,这样想不是会高兴一点吗?” “嗯。“他点点头。 “耀辉,我没有什么事是瞒着你的,你有什么事也不要瞒着我好吗?“ 李耀辉将座位移到她身边,把她揽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瞒你什么,若茜。“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忽然觉得很温暖,但她似乎又讨厌这种感觉。喝完茶,李若茜买了一点东西,去了惠家。 很意外的,竟然谁也不在家,只有保姆小琦,她可以直接进去姐姐的、也是惠博兴的卧室。 她打开床头柜,梳妆台的抽屉。。。。能找的地方几乎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姐姐的一点文字上的东西,最后,她找开了与卧室相连接的一个房间,走了进去,李耀辉说:“这是表哥特意为若梅设计的一个隔间,她时常喜欢自由的空间,并且在自己的空间里写点东西,所以这间房子除了若梅使用,其他的人都很少进来,除了打扫卫生的保姆。“ 李若茜说:“这太好了。”就开始毫不客气的翻找起来,终于,在姐姐的最下层的抽屉里面,看到了姐姐遗留下来的乱七八糟的笔记本,她也没有仔细阅读,就找来一个袋子,将笔记本全部装了进去,连零星的纸片都没有放过。“ 没有等到惠家人回来,她就告辞了。她急匆匆的跑进自己的卧室,打开姐姐的笔记本,找寻着姐姐说的那本“难看”的婆罗集。 夜深了,她终于在一本大大的笔记本中,找到了姐姐写的婆罗集的几卷文章,她首先看了姐姐在日记中提到过的第四卷,她的手几乎有点颤抖的仔细的阅读着,生怕读错哪怕一个标点符号,文章的大意是这样的:美丽的天堂第八代女神,跟随着对她承诺过的魔鬼,为自己病重的父亲,去寻求解药,当进入迷雾恐怖的森林,历经周折与磨难,击败猛兽,偷取解药后,言而无信的魔鬼却将八代女神强暴,八代女神用解药救活了自己的父亲,却因失去了女儿身,而在月光下化做了污水的神话故事。 其余的三篇故事大致相同,都说的是:贫困家庭出身的卖花女阿哈丽,因救起被贬下界的火星之子周斯,而被周斯娶为妻子,最后一同升入宇宙成为星仙,阿哈丽由此认识了形形色色的朋友,她最要好的朋友是木星的一对儿女浩斯与美斯,三人友情之水一度让火、木两星金光灿烂,但是一日,浩斯意外的向阿哈丽示爱,美斯深切的要求阿哈丽能够离开周斯,嫁给自己的哥哥,对丈夫忠贞不二的阿哈丽断然拒绝了兄妹的无理要求,恼羞成怒的兄妹俩将阿哈丽用魔法定住,将其放入星球的缝隙间,被浩斯残暴的强奸。。。。。。。 。。。。。。。。。 黎明的阳光射在了李若茜的床上,射在了她腿上的姐姐遗留下的笔记本上,射在她脸上的阳光,同她脸上肆无忌惮的流淌着的泪水相辉映,把她领、胸前被泪水浇湿的衣服映得分外分明。等叶莎走进她的房间靠近她的时候,她看见她的脸,像一朵枯萎的百合花。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