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媚后》 八岁媚后(1)变小,变漂亮 电话铃不厌其烦的响起来,接起电话的一刹那,我下意识的将听筒放的离耳朵远一些,电话那头传来姑妈的咆哮:“单单,今天这个唐先生你一定要去见,人家是个中学语文老师,有房有车有正当职业……” 这是今天姑妈给我来的第十八通电话,那个唐先生是姑妈给我介绍的第七十二个相亲对象,等姑妈讲完,我努力用极温柔的声音道,“姑妈呀!我不想再相亲了,我觉得感情这个事情是要靠feeling的。” “什么痱子?”姑妈很雷人的问道。 我忙解释道,“就是感觉,你知道的,两个人在一起是要靠感觉的。” 姑妈却更加恼怒道,“你都三十岁了,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孩子,你现在要凭条件找对象,知不知道?” 我小声反驳道:“我才二十九岁又十一个月,我下个月十八号才三十岁,好不好。” 姑妈电话那头却传来哭泣的声音,“你说你到现在还没找到个合适的对象,我怎么对得起你早死的爸爸妈妈啊……呜呜。”使出她的必杀剪。 我赶忙就范,“好啦,好啦,姑妈,您让我爸妈在泉下安生会吧,我去就是了。” 姑妈在那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声,“今天下午五点纽约克餐厅,记得穿漂亮点,对方会拿一只玫瑰花做标志……” 电话挂掉,我揉了揉我受惊的耳朵。 我叫戚单单,女,二十九岁又十一个月,父母早逝,宅女一只,现已迈入剩女行列,我不喜欢复杂的人际关系,靠在家画点漫画插图为生,喜欢看韩剧,业余爱好,吃东西和睡觉……最喜欢的卡通形象,懒羊羊,它的理想是睡觉睡到打破吉尼斯纪录,爱好是吃东西,我甚觉得它与我很是志同道合。 快三十了又怎么样?难道要将自己打折处理掉? 下午四点有些困。(.无弹窗广告)换了身松垮地运动服。带上我那大大地黑框眼镜。头发懒得梳随手抓了几把。我只希望早点吃完回来接着睡觉。 到了那餐厅。远远看到靠窗桌上放了只玫瑰。那人报纸挡了整张脸。看不清什么模样。我便径直走了过去。 那人拿开报纸。三七分偏分头。眯眯眼。嘴角长了一颗痣。 我直截了当。“你就是唐先生吧?我是戚单单。” 坐下后。拿过餐牌。意大利排骨汤。新奥尔良烤翅。草莓cheese蛋糕。。。。统统都是我最喜欢吃地。话说出来趟我饿地很。做我未来老公必要条件要能套住我地胃。只是这位唐先生。在我们见面地万分之一秒地刹那我已经判断他不是我要找地那个人。 餐品上来,我很没风度的大口饕餮起来,对面的他却无一时停顿过,滔滔不绝的讲着现在的孩子多么淘气……当我吃到最后一杯哈根达斯冰激凌的时候,他突然说,“我想明天就跟你结婚,这样我们十个月后就可以有自己的baby。。。然后二十五年后就可以有自己的孙子或者外孙。。。。” 本来一切的一切因为有东西可以吃,我都可以忍,但这次我刚装满冰激凌要往嘴里塞的勺子却突然掉了出来,还把杯子碰翻了,一大球冰激凌掉在了桌子上,我看着心在滴血。 他却继续絮叨道,“你是想吃那个掉在桌上的冰激凌吗?我们通常都是教育小朋友,掉在桌上的东西是不卫生的,不能吃,当然你想吃,我可以再给你买一个。”看着他不停动的嘴,我想起了我昨天刚刚重温的《大话西游》里的唐大师,我想赶紧结束这不停歇的紧箍咒,于是笑着道,“不用了,我不想吃了。” 很惋惜的看了一眼那冰激凌,他继续说道,“对了,刚才我忘了说,既然我们要结婚,按照婚姻法的立法精神,夫妻有共同的权利和义务,你也知道现在房价很贵的,我的房子是贷款买的,所以你需要找一份工作与我一起还房贷……” 我只想,只想,把我刚才掉在桌上的冰激凌扔到他的脸上,可是我觉得那简直是侮辱了我美味的冰激凌,谁要跟个唐僧结婚?还规划起了我的人生。 我起身,扔下三百块钱,潇洒的转身,“我没兴趣跟你结婚,今天这顿我请。”我的忍受到了极点,我只想快点回家搂着我的懒羊羊公仔快点睡觉。 身后依旧传来他似乎不变音调的声音,“你不要任性,像你这样大龄剩女,已经错过了最佳生育年龄,再不嫁是很难嫁出去的……” 出了餐厅,灯火阑珊,熙熙攘攘穿梭的人群,由于是下班高峰点,我等了半天也没打到的士,深秋天有点冷,前面一对情侣,男人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女人身上。 风一吹我倒不觉的困了,年龄真的很重要吗?没找到真爱就要打折将自己出售出去? 这个问题好深奥,我决定暂时不想了。 打了个喷嚏,我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旁边一个轿车急驶而过,我自以为灵巧的躲避开,却不想脚下一空,这是什么地方啊?便没了知觉。 待我醒来,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无敌帅哥,只是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那帅哥见我醒来笑着说,“你终于醒了。” 我揉了揉头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他爽快的答道,“阴曹地府” 我顿时一阵冷汗,掐了自己一把果然没感觉,也不知道这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我大声质问道,“我为什么会来这?” 他美目微眯,“呃…呃…呃……你掉进没有盖盖的下水道了,其实,按照生死簿上记载你是摔成骨折,下身瘫痪,结果,你的真身不幸被改道的污水冲走,所以……是我们疏忽了,按照新的地府人身权利保障法,我来跟你商议一下你想怎么个补偿法。” 我听到下身瘫痪,却突然暗暗感叹,“还好死掉了。”我一直认为好死比赖活着好。 但听到他说补偿,我的真身又被冲走了,哈哈 于是笑着对他说,“你们也不用太愧疚,嗯嗯,就把我变漂亮点,变年轻点,然后嫁个能管吃管住的老公,要有吃不完的好吃的,床越大越舒服越好,当然多几个条件好的让我挑我也不介意。”我略点头,自觉这些要求一点不过分。 眼前的帅哥头上一排黑线,快速翻着手中的小本本,突然眼冒金光,“这有个完全符合你条件的” 还没等我问问他具体情况,只觉得后面有人踢了我一脚,身后传来帅哥的声音,“快点去吧,晚了来不及了”。 我便又失去了知觉。 -----华丽的分割线---------- 暖暖的风像婴儿的手抚摸着脸庞,身底竟是柔软,似有淡淡花香溢进鼻翼,感觉很暖的太阳照遍全身,我闭着眼,暗想,这是什么地方?睡觉真舒服啊!但我懒得睁眼看看。 当我准备继续睡过去的时候,一群嬉闹的孩子声,“素素,你别在这里睡了,我们一起去采蘑菇吧。” 我正在酝酿自己的睡意,采蘑菇的小姑娘?小孩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 几只小手在我身上推来推去,“素素……素素……你快醒醒!” 我很困,他们在叫我吗?我不耐烦的坐起来,故装出一副凶阿姨的样子,“喂!小鬼们,吵人睡觉是很不道德的行为!”说完这番话我顿时愣住了,我的声音怎么这么嫩?像带着水的嫩黄瓜…… 身旁的小鬼们都是梳着垂髫头,穿着粗布的古装衣服,我看了看自己一身洗的掉色的粉色粗布裙,手怎么这么小?腿怎么这么短,我那最引以为豪的修长美腿呢?而我身下是一片草地,绿草如茵,开满了粉色,紫色,黄色,带着淡淡香气的野花 对,我想起来了,我去跟那个唐僧相亲,然后掉进“陷阱”里了,然后,那个说要补偿我的地府帅男,喔~天!原来一切都不是做梦,这又是在哪里?谁能告诉我怎么个状况? 一旁的小孩们差异的盯着我,然后都伸手过来掐我的脸,“素素,你是不是睡傻了!” 我愤怒了,二十九岁又十一个月的我,平日最烦别人掐我的脸,要知道到了我这个年纪,皮肤是很脆弱的,我愤怒了,蹭的站起身来,愤怒道,“不准动我的脸!”看到阳光下草地上映着的小小身影,看着身旁都跟我一般高的小孩子…… 我要变年轻,不是变成孩子,这地府办事还真是有问题,狂淌汗……那个地府帅男白有那么副好看的皮囊,所以说,好看的东西都靠不住。 这时候,一个个子稍微高些俊俏的少年推开这帮小p孩,拿着一个花环递给我,“素素,送给你。”少年看起来十二三岁大,却出具帅男的雏形。 我接过那花环,男孩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在阳光下很清澈,舒服。 见那帮小p孩撒欢似的都跑到一边玩去了。 我开口问道,“小兄弟,这是什么地方?” 男孩显然被我的问话问愣了,“素素,你怎么突然变的那么奇怪?” “哦…哦…呵呵,我只想问问嘛,我是刚才睡了一觉记不得这里叫什么啦。”我语无伦次的哄着眼前的男孩,我在心里想什么我奇怪?从有席梦思大床,巧克力圣代的地方变到这被一群小p孩扰我美梦的地方,怎么说也要问清楚。 八岁媚后(2)桃源村 男孩眉毛微微一挑,疑惑道,“可是你平时都是叫我阿德哥的” 我故作可怜的道,“哦,阿德哥,人家刚才逗你玩玩嘛。[]”阿姨比你大多了,要不是摸不清状况,人生地不熟的,还要叫你哥? 他挠挠头一时无措,忙辩解道,“素素,我不是怪你,这里是桃源村的后山坡啊,你都来我们桃源村三年了。” 看来这个叫素素的小丫头还是个外来户。 我故作忧愁,继续问,“阿德哥,说实话刚才我睡了一觉,很多事情记不清了,你能告诉我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眼前的阿德眉毛微蹙着急的说道,“素素,你是不是病了,我赶紧去通知你舅父舅母张大叔和张大婶吧。” 我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怯生生的唤道,“不要啊!你告诉我就好啦,我不想让我舅父舅母担心啊,万一我真得了失忆症,我怕他们会难过的。”说着几欲要哭出来。 阿德像哥哥宠爱妹妹一样宠溺的抚摸着我的头,安抚道,“素素,你别胡思乱想,你才八岁,小孩子忘事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次我真的要哭了,我才八岁? 他看着我眼中含泪,虽然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却满眼都是疼惜的望着我,“三年前,你父母去世,你被送到了桃源村张大叔张大婶家。”我在心中哀叹,没有父母的小孩真可怜,没想到这素素与我有同样的命运。 看着手中的花环,我突然想起来懒羊羊最喜欢吃的“鲜草蛋糕”,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望着阿德道,“阿德哥,我饿。” 阿德宠溺地掐掐我地小脸。我打野兔给你吃吧。说着我便随他一起向山坡里走去。一路地攀谈。我得知了这是在南北朝时期。处于江南地带地地南梁国。收养我地舅父舅母是桃源村地普通农民。而阿德本是山东人士。五年前因避乱来到了桃源村。 山中深处。古树参天。芳草满地。空气中带着香甜泥土地清新。阳光透过浓密地树枝照进来在地上打下一片斑驳地光影。我大口呼吸着这清新诱人地空气。 阿德机警地望着四周浓密地草丛。突然掏出短弓。风驰电掣间。一只灰色地大野兔扑腾了几下便晕了过去。 阿德过去拾起兔子。带我来到一处小溪旁。溪水潺潺。被溪底地鹅卵石激起雪白地水花。鸟儿清脆地鸣叫回荡在山中。阿德取出随身地短刀麻利地将兔子去皮。剖腹。不一会便架起了火堆。 我贪恋这清幽地景色。觉得有些口渴便弯下身子双手去掬溪水来喝。水波倒影中。我第一次看到了素素地容颜。虽只是八岁地小女孩。眉宇间却带着一股说出地高贵与妩媚。我这个二十九岁又十一个月地女人。竟一时也看愣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地小女孩?按照绘画地角度来看,太完美地三庭五眼黄金比例,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比奥黛丽赫本还要迷人,那地府帅哥把我地太变漂亮了,与年轻程度绝对成正比,我对他地咒怨顿时少了许多。 (啦啦啦~~~\(≧▽≦)/~虽然才第二章但为了庆祝大龄女主梦想实现。偶要大声嚷一嗓子。为知以后有趣地下文还请收藏~~投票哈!本文每天都更~~坑品保障~~) 八岁媚后(3)两只兔子腿 我痴望着水中绝美的容颜,突然碧波被一个石子打碎,泛起层层涟漪,我回望去是阿德,他几分顽皮的笑道,“快可以吃了。”烤兔子的香味直勾勾的涌进我的鼻翼,我使劲的咽了咽口水。 阿德从简易的木架上取下烤兔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将纸包里的粉末洒到兔子肉上,他走到溪边撩起溪水洗了把手,然后使劲的在那青色的粗布衫上擦了擦,掰下两只兔子腿递给我。 我谢过他,拿起兔子腿大口咬着,那兔子肉质鲜美,烤的又是外焦里嫩,那作料咸辣可口,真是美味啊,我大口饕餮一番,吃完后满足的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油。 我抬头望着阿德,他却并不吃一直出神的盯着我看,看的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想必我的吃相太差吓着这小子了。 “阿德”我轻轻唤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一直凝望我的眼神,我见他脸颊不自觉的红了。 我恍然有些明白,这小子喜欢素素吧?像窥探到这小孩子的**,我觉得好笑,嘴角不自觉的轻轻抿起。 这极轻的笑容却被他察觉到,他吞吞吐吐道,“素素,你笑起来,真漂亮……等长大了我就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我狂汗,这么个小孩子就求婚了?在现代我是剩女,可现在的小素素可是期货。 我打着哈哈道,“我们还年轻,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说出年轻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觉得内心贼爽,真的很年轻,尤其是素素那宛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 阿德一时语默,我有些自责,是不是打击这稚嫩的小男孩了?话说,我刚吃了人家两个烤兔子腿,有道是吃人的嘴软,这就拒绝人家的求婚。 于是婉然一笑。顽皮道。“我将来要嫁地男子。必是立于天地间。能为我遮风挡雨地好男儿。所以你要努力。” 阿德望我。细碎斑驳地阳光打在他略显稚气俊朗地脸上。眼中地坚定与执着却完全不似一个只有十二三岁地孩子。语气诚恳。“素素。相信我!将来一定会让你过好日子。” 虽然知道他是说给这个叫素素地女孩。虽然在我看来他只是个小孩子。但心里却是有淡淡地感动萦绕。如此清澈纯净地感情。 阿德透过阴翳是树叶望了望天。道。“太阳快下山了。你今天地蘑菇还没采吧?我去帮你采吧。不然晚上张大婶又没有菜下锅了。” 我点点头。原来素素还是个采蘑菇地小姑娘。我婉然一笑。跟上了已起身地他地脚步。 山路并不好走。有些地方由于渗了泉水长了青苔甚是滑腻。阿德像个大哥哥一般一只手紧紧掐住我一只胳膊。生怕我哪一脚踩滑。另一只手随手摘起参天大树下地食用菌扔进身后地背篓里。 金色的夕阳余晖洒满丛林,他看了一眼背篓里的蘑菇,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密密渗出的汗珠,憨厚的一笑,清朗的声音对我道,“素素,这些应该够了。” 我们出了山,渐渐看到一片村庄,一排排石砌青瓦平房被阡陌小路分割,此刻在夕阳残照下正是炊烟袅袅,再后面便可远远的望见一片如海般宽广碧绿的稻田。 进了村,阿德送我到素素舅舅家,我却一时踌躇不敢进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至此在这里仅仅阿德还与我有些相熟。 阿德看我愣在门口,轻推我一下,关切道,“素素,怎么不进去,你到家了。” 我回头望他,几分胆怯的小声道,“我今天突然把许多事情都忘了,我突然有些害怕惹舅父舅母不高兴。”我本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绝对随遇而安的人,不想也这般的不安,胆怯。 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顶,“不怕的,张大叔,张大婶那样宠你不会有事的。”他的笑容那样清澈带着宠溺。 他送我进了院子,小院不大,却很是整洁干净,一旁的藤架上长满了嫩嫩的黄瓜,有的藤上开了小小的黄花,一侧的厨房里一个中年梳着发髻的女人在做饭,见有声响探出头来,笑着唤道,“素素,你回来了。” 我想这应该就是舅妈,于是应道,“嗯,舅母,我回来了。” 舅妈慈祥的点点头,对阿德道,“阿德,今天又帮素素采了不少的蘑菇吧,留下吃饭吧。”看来这阿德帮素素不是一天两天了。 阿德轻轻一笑道,“不用了张大婶,俺娘还在家等俺呢。”说着帮忙把蘑菇拿进了厨房便离开了。 晚饭很简单的青菜和白饭,在屋中土炕上掉了色的小机上,只有我和舅妈两个人吃,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舅母,舅舅怎么不回来吃饭?” 舅妈往我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笑道,“你这孩子定是玩忘了,你舅舅今天进城了不会来了。” 我轻轻,“哦”了一声,吃了一口那基本见不到什么油星的青菜,肚中有了下午的两个兔子腿垫底,倒觉得这青菜很是清新爽口。 舅妈望着我身上的衣服说,“这身衣服旧了,等你舅舅回来捎了新布料舅母就给素素做身新衣服。” 那夜,早早睡下,顺窗望去,没有光污染的天空,星星点点,隐隐的可以看到银河,也许对于不喜复杂人际的我而言,这种生活是最好不过的。 在鸡鸣中醒来,穿了衣来到院中,舅母早已在厨房里忙活着做早饭,脸盆架的铜盆里已装了大半盆清水,旁边还搭了条虽旧却洗的很干净的有些发黄的白毛巾,舅母在厨房里唤道,“素素,赶快洗脸,马上可以吃饭了。” 我应了一声,便去洗脸。 早饭很是简单清粥小菜,窝窝头,舅妈像想起什么似的对我道,“看我这记性,今早刚从鸡舍里拿了新下的蛋,却是忘了给你煎了。”说着便笑盈盈的往厨房跑去。 我本想说,不必麻烦了,她已经跑到厨房了。 我喝了一口那清粥,那窝窝头很粗,并不很好下咽,我突然很想昨天那烤兔子腿,想到阿德看素素那爱慕带着腼腆的眼神,我吃吃一笑。 听到院门响动,隐约听到有男子的说话声,隔着糊了白纸的雕花长窗,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听好像是铜器落地的声音。 然后舅妈跑到房中来,已是泪流满面,“素素,你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我放下筷子不解的望着她…… 八岁媚后(4)身世秘密 那日上午,便有华丽的仪仗抬着华盖轿子将我接走,素素,也就是现在的我,本是这个南梁小国的三公主,因生在二月,按照江南的习俗认为这样的女子克父,所以被亲生父母帝后交由皇叔抚养,后来皇叔皇婶相继病逝,便又交由舅舅舅妈抚养。 我想原来的素素并不知道这些,如果今时今日她知道这些,何以承受?只因生不逢时便被亲生父母遗弃。 至于为什么今日又要用如此奢华的队伍将我迎回,是因天朝隋朝的晋王杨广履历战功,隋文帝决定为他娶一个晋王妃,而选定了南梁国。 南梁国聂于大国的国威及想要巴结的心态,自是马不停蹄的准备,只是经过占卜几个未出阁的公主皆于杨广八字不合,唯独这个被遗弃的三公主与之相配却是大吉。 生不逢时,却在这个时候大派用场,弃也因为生日,召回也因为这生日,总之,做的永远都是对皇帝自己有义的事,真怀疑他们究竟是不是素素的亲生父母。 我之所以选择跟他们回来,在这个皇命难为的封建社会里不想因为我的拒绝给素素的舅舅,舅妈张氏夫妇带来麻烦,他们看起来很疼素素,虽然我不通历史,但也知道这是个乱世,多养一个孩子会给他们本是贫瘠的家庭带来负担,我还是找个管吃管喝,又不会太在意我的人,杨广是个合适的人选,爱情,是靠feeling,在这之前我还是先把温饱解决吧。[.超多好看小说] 华丽的依仗带我离开那个宁静的小村庄的时候,引来了全村所有老少的围观,他们不知道这个小女孩是怎么麻雀变凤凰的,舅妈在哭,我看到阿德一直在奔跑盯着我的轿子,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那不舍的眼神,想那给我花环时清澈的眼神,烧烤野兔时顽皮的笑容……我不知道他这般年纪明不明白什么叫分别,只是一向随遇而安的我,却有些留念这单纯的孩子,这清澈的溪水,翠绿的山峰,淳朴的村庄,虽只一日。 当我第一次在那溪水里看到素素的容颜的时候,那与生俱来的尊贵妩媚,也许便注定她一生注定不平,她本就是凤凰,是命中注定的。 而我不能改变她的人生轨迹,顺其走下去,只希望还能向我曾经在现代一般过着安逸的生活。 南梁皇宫,气势并没有我见过的北京故宫那般恢弘,规模与气势都有些逊色,带着几许江南的婉约气质。 皇宫不大,却也雕梁画柱,飞檐翘顶,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流波,亭台香榭,随处可见名贵树木,花草,入鼻满是沁人的花香。 那轿子停在一处宫苑外,众人恭迎我下轿,这是一处静谧的宫苑,进了院中造型嶙峋的假山,那楼阁是两层楼古香古色的建筑,金色牌匾上用小篆写着雨花阁。 我几分新奇的左右看看,想必找我来和亲,这里自然也呆不了太久。 八岁媚后(5)南梁皇宫 早已有身着绛色宫装的太监宫女出来迎接,七七八八跪了一地的人,这种场面我只在电视里见到过,但好在我很快便平静下来,稚嫩的童声道,“都起来吧。” 众人簇拥我进了阁中,我费力的用小手一撑,座上那红木的雕花椅,哎,做小孩子就是不便。 已有宫女托着红木金漆的食盘,端上了精致的茶点还有热腾腾的牛乳,恭敬的道,“公主请用。”说着便拿起银筷夹了一块酥点要往我嘴里送。 我挥挥白皙的藕臂,“嗯,谢谢你了,放这我自己吃就行。”指了指一旁的红木小几。 那宫女却突然跪倒在地上,脸上瞬间煞白,“奴婢不敢,还是让奴婢伺候公主吧。” 眼前的宫女看起来十三四大,却对一个八岁的小女娃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 我认真的说了一遍,“我是真不习惯别人喂我。”我快三十岁的人了,吃个点心还要人喂,传出去不让人笑死。 一路上的轿撵颠簸,那纯香的奶香夹杂着点心的喷香飘进鼻翼,只觉得肚子里五脏庙咕噜咕噜的更厉害了。 见那宫女还匍匐在地上,我故作威胁道,“你快起来吧,你再不起来我真的要生气了。” 这招果然奏效,那宫女慌忙起身,陈恳道,“奴婢不敢惹公主生气。” 我拿起她刚刚放到小机上的筷子,那点心口感只算中程,但早上就没吃饱,现在又饿的慌的肚子来说以是不错。[.超多好看小说] 吞地太快。点心有些干。我顿时噎地直翻白眼。顺手抄起杯盏大口喝了那牛奶。才算缓解。却是大大地打了个饱嗝。周遭地宫女太监本都是安静地侍立在一侧。却听见哧哧地压抑地笑声。他们想笑却在极力地压抑。 我笑着对他们说。“想笑就笑嘛。人谁还没个吃撑了打嗝放屁地时候。”做人干嘛要那么虚伪。我向来是个随性地人。 那群太监宫女们被我一说。顿时也都笑了出来。本是紧张地气氛一下缓解下来。 一个年纪小点地宫女上前来道。“公主。您真有意思。不像别地公主那般总是教训人。” 我轻笑。“大家难得认识。开心就好。” 我在心里想。我又不是真地公主。对教训人我更是没兴趣。我不喜欢惹别人。别人也别惹我就好。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年纪梳着如意发髻的女人进到殿中,在我面前福了福身道,“老奴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教导公主礼仪的嬷嬷。” 我轻点头,内心却是苦到了极点,还要学礼仪?不是将我找来,嫁给那个杨广就行了吗?历史上的记载他那么风流,嫁过去把我留在一角,管吃管住,有丫鬟伺候,整日饮饮下午茶,晒晒小太阳不就好了嘛。我心中的小算盘乱成一团。 那嬷嬷继续到,“公主将于后日清晨启程前往大隋与晋王和亲,明日夜里宫中将有送亲宴为公主送行,所以公主要尽快学会宫中礼仪。”看她说话的样子有板有眼,看样子是个管事的人物。 素素的亲生父母呢?到现在都未曾见到,看来他们并不关心女儿如何,只关心能否完成跟隋朝晋王和亲这等“殊荣”之事。也好,也好,我本来也没什么兴趣见到他们。 我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气,因为新奇,今早起的太早了,又这么一路的折腾,我困的很,于是道,“那等我去睡一觉醒了再学吧。” 嬷嬷看我为难道,“可是后日公主就要启程了,这规矩恐怕要加紧学吧?”一口商量的语气。 但从刚才宫女太监们诚惶诚恐伺候的样子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公主也就是主子,是说话算的人。 我有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气,恹恹道,“我这个样子能学会什么规矩啊?还是等我睡醒再说吧。”不等她回话便问刚才要喂我吃点心的那个宫女,“卧室在哪?” 那嬷嬷见状,忙道,“既然公主累了,那便先歇息便是。” 吩咐一旁的宫女道,“赶快准备热汤,替公主沐浴更衣就寝。” 我虽然极是打盹想睡,却想到洗个热水澡睡觉会更舒服些,便安静的等他们去准备。 当然他们的筹备速度是一流的,不一会那个说我有意思的小宫女便跑过来禀告,“公主热汤准备好了,请公主沐浴。” 并伸手将我小心的抱下那雕花椅,其实这个高度,我跳下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随她穿过绣着富贵牡丹的屏风,穿过一段小走廊来到一间装饰典雅的屋子,轻薄的屏风后,楠木大桶中的热水冒着氤氲的热气,将视线都模糊了。 被她们服侍着更了衣,泡进那温软的水中,一旁有侍女轻柔的向水中散着花瓣,水没过胸膛。我低头看了一眼,这身娇嫩如凝脂的肌肤,还没有发育的小小身躯,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去结婚了? 身后的宫女用好似砂糖的东西给我搓着背,细细痒痒的。 好是一番折腾终于洗完 了,年长一些的宫女用大浴巾将我裹起来抱出了浴桶。 擦干身体,又有宫女拿着各色绫罗绸缎制成的睡袍让我挑选,我在心中暗想,不就睡觉穿个睡衣吗?还用这么麻烦,于是随手选了件米黄色暗花睡袍。 穿好后,来到卧室,香炉里焚着好闻的香气丝丝袅袅吸进鼻翼,幔帐层层叠叠高悬至地,我站在错金雕有鸳鸯的镜前又一次见到了素素,这次更是清晰这张脸虽带着稚气,黑亮的眼眸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如一碧澄净透明的湖水,挺翘的俊鼻,薄小似樱的丹唇。又加上身上这身极是轻薄的睡袍,更宛如不沾凡尘的仙子。 我对着镜中轻轻一笑,那笑容仿佛灿烂的阳光下带着莹莹露珠开的最水灵夺目的花朵。 一旁的小宫女赞叹道,“公主您好美。” 我也不自觉的附和道,“是啊,她好美。”对镜中这个小女孩我是有绝对的恋童癖加拉拉情节的。 一旁的小宫女被我说的话很是费解,见我一直盯着镜中的自己更是不解,喊我我语气都有些吃惊的上扬,“公主。” 我回过神来,忙说道,“我是说换了这身衣服都不认识自己,只觉得镜子中的人好漂亮。” 小孩子终是好糊弄,她兴高采烈的对我说,“公主,到了明天的宴会还有许多好看的礼服,头饰让您挑选呢。” 这些我倒不是很关心,遂问道,“有好吃的吗?” 小宫女使劲点点头,“有啊,御厨会做许多好吃的东西。” 第一次,我对明天的送亲宴有了点期待,又大大的打了个呵气,跳上那铺了锦褥软绵绵很是舒服的床,那个小宫女帮我将那柔软的罗缎被盖好。 我困意十足的道,“那个谁,谢谢你了。” 小宫女忙道,“奴婢叫秋蕊,奴婢侍候公主是应该的。” 我在睡着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别人帮助自己说谢谢也是应该的。” 那床真的很软很舒服,尤其是在吃饱了,又洗了热水澡,又感觉困的时候。 八岁媚后(6)和亲 那一觉睡的相当长,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透过幔帐阳光朦胧的打进来。我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望着帐顶的璎珞,想起这是南梁皇宫。 听到帐中有动静,帐外便有人询问,“公主您醒了吗?”我听的出是昨天那个小宫女秋蕊的声音。 于是应了一声,“嗯,我醒了。” 她便轻轻打起幔帐,服侍我起身,我选了一件西瓜红色的盘扣小夹袄穿上,下面是同色的挂裙,上面用金线绣满了石榴花,坐在镜前,几个宫女一番忙活给我将头发分成了两半各梳成一个髻,上面插上几朵玉制的小花,甚是俊俏可爱,穿了绣有蝴蝶的小绣鞋。 用了早膳,经过味蕾一阵评判,除了稀粥熬得不错,其它点心,比起我在现在吃的口感差多了,我对这宫廷的食物渐渐产生了失望,希望到了隋朝会有所提升吧。 早膳用过没多久,便有一个老太监带着一群小太监带来了皇帝赏赐的衣服珠宝,圣旨宣过,赐名婷婉,赞扬了一番女子的娴熟品性,为两国和好做出的贡献云云,太多八股文言,我听不太明白。 萧婷婉,我在心里默默重复一遍,为素素感到几分凄凉,想素素刚生下来还未取名便被寄养了出去,到了八岁若不是这和亲,恐怕连个名字都没有。 学着电视里似模似样的磕了个头谢恩,我一向最怕麻烦只希望他们赶快离开。 嬷嬷给了宣旨公公赏钱,他们一行人便霍霍的走了。 平时这个时候我应该是在家画漫画,在这一时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嬷嬷却是见缝插针要开始教导我礼仪,我现在正也无事可做,对这初来乍到的南北朝也有点好奇,看样子以后要在这里混下去,还是入乡随俗的好,便应了去学。 最基本地站姿。行礼。喝茶。吃饭地礼仪。 不算太难。嬷嬷示范了几次。我便做地**分相似。嬷嬷直夸我有悟性。哪似一般地**岁小娃。 下午地时候。便有宫女伺候换上了比较正式地礼服。艳丽地色彩讲那张小脸衬托地更是娇艳动人。 座上华盖轿辇。行行复行行。来到一处比较大地宫殿。整个大殿灯火通明。在嬷嬷地搀扶下进了大殿。帝后还没到。安静地坐在那里。这里人很多我一时有些踌躇。 尖声通报。“皇上皇后驾到。” 众人起身行礼。我也混在人堆里。等那浑厚地声音响起。“众卿家平身吧。” 帝后已经坐了高坐之上,我回到座位远远望着不是很清楚。 太监宣读了册封公主诏书,于上午的诏书无异,只是即便如此我好像也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歌舞曼曼,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我只是低头吃了些鱼鸭肉食,味道一般,无法与那日阿德给我烤的兔子相媲美。 宴会结束,回到雨花阁,这是我在南梁皇宫的最后一夜。 第二日清晨,我身着华丽的礼服,浩大的送亲队伍,携着丰厚的嫁妆伴着欢快的唢呐声浩浩荡荡的向遥远的隋朝首都大兴而去,街道上被前来围观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我透过那薄薄的红纱帘望着外面熙熙攘攘,攒动的人群。 好像他们比我还高兴,我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气,在那晃晃悠悠的轿中进入了梦乡…… 到达隋朝首都的时候已是七天七夜之后。 八岁媚后(7)迎接 昏昏沉沉中听到轿帘外面有人的唏嘘声,但是连日的颠簸我吃的不好睡得也不好,精神十分的恹恹,眼前的光线豁然亮了,我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 一个身着锦缎的男子带着一批人在外迎接,我下了轿子微微活动了一下我被颠的有些酸痛的四肢,我环顾了下周围,已到城门口,他就是杨广吗?我仔细端详着,男子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英眉下闪亮的眼眸带着温润的光芒,笔挺的鼻子,嘴角轻轻上翘带着,即使不笑也透着一股和煦的气息。 男子作揖,恭敬道,“属下宇文化及前来迎接公主。” 我微微诧异,他不是杨广。 他似看穿了我的心事,忙道,“晋王殿下本是在此迎候公主的,无奈刚刚有紧急军情需要去处理,所以派属下在此恭候,殿下对此深表歉意。” 我嘴角挂起极淡的微笑,“无妨,国事为重嘛。”我倒几分窃喜不用跟这个晋王这么早见面,还有就是他把公事看的比我重,那我不就可以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宇文化及低首道,“公主深明大义。” 我仰头望着他夕阳金灿中五官立体的他,“我们这要去哪?” 他低头望我依旧恭敬道,“回禀公主,先请公主到皇宫歇息,明日拜见皇后娘娘。(.)”不经意间瞥见他嘴角极淡的一抹微笑,在这漫天妖娆晚霞中却是能将人的心轻轻拨弄一下。 我轻轻哦了一声,便又回到了轿中,却再也睡不着。 到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那清朗的声音从轿外传来,“公主请下轿。” 已有婢女打起轿帘。我一起身往外出。却觉得脚下一个趔趄。被那长长地裙摆绊到。一头撞进那宇文化及地怀中。他伸手稳稳扶住我。“公主小心”我被刚才一吓只觉得头上一层地冷汗。长长出了一口气。现在人变小了。还穿了这么繁琐地衣服。真是不习惯极了。我有些尴尬地望着宇文化及道。“刚才谢谢你了。”却是对上他温润地眼眸。我不自觉地将眼神避开。 服侍地婢女太监们忙跪下磕头。头若筛糠。“奴婢该死。让公主受惊。” 我摆摆手。“我自己不小心。管你们什么事。” 见他们依旧跪着。我又补充道。“你们快起来吧。要不我真生气了。”这几天来我发现这句话是绝对地杀手锏。 果然。那些太监宫女们赶忙起身。 夜幕中地宫殿带着森冷与庄严。我心里突然泛起极重地不安。小小地畏惧涌上。被簇拥着带到一处叫梨花阁地地方。 里面灯火通明,在夜色里洋溢着暖意,在现代的我只对漫画和韩剧感兴趣,对这古代的家具摆设自是没什么研究,但相比之下却是觉得比南梁国要奢华富丽的多。 宇文化及将我送到这里便去向晋王复命了,这些日子的舟车劳顿让我疲惫不堪,来不及想太多便吩咐人沐浴更衣就寝了。 八岁媚后(8)留宫 听到嬷嬷在帐外唤道,“公主该起身了。[.超多好看小说]”我带了秋蕊还有教礼仪的嬷嬷来陪嫁。 我费力的睁开那沉重的眼皮,发现周围黑遭遭的一切,想那天还没亮,最近一直在赶路,都没睡好个囫囵觉,这好不容易到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却这么早就被人吵醒。 我撇撇嘴,将那如水的锦被往头上一蒙,管不了三七二十一,继续睡我那根本没睡醒的觉。 刚刚进入状态,却感觉有人轻轻掀我的锦被,听到秋蕊可怜兮兮的声音道,“公主殿下,你快快醒醒呀,今天您要去觐见皇后,晚了定是要怪罪奴婢等服侍不周了。” 我懒得睁眼,把头探出来懒懒的哼哼道,“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啊,那皇后大清早的不睡觉吗?我再睡一下下,就五分钟,好不好?”说着便又将头缩进锦被中。 嬷嬷急切的上前道,“公主使不得啊,皇后一向严治后宫,公主今日第一次觐见,去晚了恐生话柄,只怕公主今后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嗯,那个皇后是我要嫁的那个“长期饭票”的老妈,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我不情愿的伸出胳膊,“拉我起来吧。” 闭着眼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她们给我梳妆,换衣服,等我睁开眼看到琉璃绘彩融和宫灯柔和光影下艳丽妆容的自己,天,虽然只是个小女孩,却是浓妆淡抹总相宜,长大了还了得? 没睡醒,也没什么食欲,嬷嬷满意的看着我这身完全合乎公主身份的衣着妆容,一再叮嘱了我觐见皇后的礼仪。[.超多好看小说] 便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早已在外等候的华盖轿撵,晨露微寒,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想想自己真是可怜,天没亮就要从那暖洋洋的被窝里爬出来,要去见皇后这样的人物,难免还有些紧张的,但想到我好歹也是混迹现代近三十载的人,也算见过些形形色色的人,深呼吸了一下顿时觉得没什么好紧张的。 但正是因为见过,才觉得处理人际是件很让人烦心的事情,不安情绪又一次侵袭了我,心里有点烦,有点烦,有点烦…… 到了那座华丽地宫殿地时候。晨曦熹微。像金子一样洒下地光芒中整个宫殿气势宏伟。 进了殿中。早已有太监尖声通报。 我隔着绣有凤凰地屏风盈盈下拜。清脆地声音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须臾。屏风里面传来女子地声音。(.无弹窗广告)“公主免礼吧。好一个清脆地声音。想那模样也定是俊俏。进来让本宫瞧瞧。”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让人好一个虚。好在虽然我早上没睡醒。但应付人地话我还是来地很快地。“谢娘娘恩典。婷婉不过是平庸女子。怎受地起娘娘谬赞。” 起身向屏风内走去。向要去解开一个谜题。手心随着脚步不断冒着汗。都说她治理后宫很有手段。不是能小觑地人物。所以说传言地力量是无穷大地。可以让人心里七上八下地。 我走进屏风里,红木贵妃椅上的女子面容姣好,衣着华丽,浑身尽散发出高贵的气质。 女子优雅的开口道,“好一个俊俏的小妮子。” 我敛容低首,“娘娘谬赞了。”虽然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不要太有什么出众之处,这样才可以安静的过我的日子。 皇后微微扫视我一番,道,“听说昨日广儿并未在城外等候公主,公主可怨广儿?” 我在心里暗道,‘就算真的怪也不能说出来啊,明摆着南梁国就是为了巴结才把我送过来的,大吃小的道理我还是懂得,更何况我巴不得他永远都不注意到我。’ 于是故作一副明理的样子道,“皇后唤我婉婉就好,婉婉虽没读过什么书,但也听说晋王爷骁勇善战是国之栋梁,男儿应志在天下,国泰则民安,婉婉怎会怪晋王,反是对王爷更是几分景仰之情才是。”谁不愿意听别人夸自己孩子好,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皇后嘴角挂起极淡的微笑,“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就有这番见解,想来他日定能成为晋王身边的贤内助。” 夸完儿子该夸老妈了吧?我在心里想,那稚嫩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婉婉一直听闻皇宫娘娘贤德兼备,是天下女子的楷模,婉婉一直对娘娘十分敬仰,今后还有许多地方要向娘娘学习”所以说人际关系是个很复杂的事情,说出这番我真觉得费了不少的脑细胞,我只希望快点结束,早点回去睡我的回笼觉,已经神往我那暖和和的被窝了。还有也不知道那个晋王什么时候回来跟我结婚,他那么忙最好结完了就赶快去忙他的事情,我就可以称霸王府,混吃等死了。 皇后低头抚了一下手指上的金护指,她望着我,眼睛虽是明亮,却又让人觉得深邃不见底,“你这丫头嘴真甜,本宫倒是一见你就喜欢,可曾读过什么书?” 漫画我倒是读过不少,可用脚趾头想想她也不是问那些,于是道,“婉婉自幼长在乡间,不曾读过什么书。”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我没读过什么古书倒是正符合当前形势。 皇后拉过我的小手疼爱的抚摸了一下,“你的身世本宫也听说过,晋王今年二十有一常年征战在外,而你年纪又小,本宫跟皇上商量了一下,决定将你留在宫中好好教养,与静轩公主一起学习诗书礼仪,皇上与本宫也自是希望你早日学成,与晋王早日成婚。” 我在心底小小汗了一下,这么说现在就是在做童养媳了?学不成是不是就不用嫁了?那我怎么去称霸王府,混吃混喝。多学点东西倒是没什么,只是这晨昏定省的,天不亮就要起床,可真真是触痛我的要害了。 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就是,明明心里纠结的难受,嘴上却要挂起甜美的笑容,恭敬的道,“婉婉谢陛下娘娘的隆恩。”然后附身跪在那柔软的地毯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皇后挥挥手道,“你先退下回去休息吧。” 我行了一礼,恭身退出,看到有请安的妃嫔环肥燕瘦的恭敬站在殿外等候召唤,虽是人多却很是安静,看到她们一脸谦恭大气不敢出的样子,我望了一眼刚刚走出的大殿,里面的女人确实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阳光打在脸上,灿烂的让人睁不开眼,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我打了个呵气,赶紧用那宽大的袖子挡住,进了轿辇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八岁媚后(9)同学 回到梨花阁,进了寝殿随手将头上的发钗拔下,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散下,宫女们已将我身上的华服换下,爬上那柔软无比的床,幔帐轻下,朦胧中便昏昏欲睡,只是虽是困极了,脑中却清醒,想到皇后那深不见底的眼神,雕栏玉砌,长廊回转的皇宫,虽是繁华却是让人心底浅浅的不安。(.好看的小说) 无奈眼皮沉得要紧,只对自己道,既来之,则安之,便沉沉的思维不清起来。 醒来时,已是中午,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掀起幔帐跳下床去,便有宫女在一侧伺候更衣梳洗,透着雕花长窗望向窗外,明艳的阳光洒在扶苏的花影间,投在地上一片斑驳的影子,宫女进来询问是否传膳,却是突然觉得肚子饿得狠。 命人将饭菜传到庭院中阴凉处,微风徐徐夹杂着淡淡花香,很宁静温暖的感觉。 饭足汤饱,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这样的生活也不错,饿了便有的吃至少不至于饥肠辘辘,为饮食起居而发愁,连婚姻都有找落了,人不能太贪心,我应该满足的。 暖暖的阳光轻轻的风,不觉躺在这里想再睡一觉,突然听到有人气喘吁吁跑进来的声音,身上似挂了银铃,叮当叮当发出好听的声响,我回头望去见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看衣饰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头发被分成两半梳成圆圆调皮的发髻,女孩擦着额头细细渗出的汗珠,一边望着我乘凉的这颗大树的树顶。 这时候,一个太监气喘吁吁的也跑进来,见了我作揖行礼,“婷婉公主吉祥。” 便对那女孩道,“公主,您跑那么快,奴才都追不上您了。” 原来她是个公主,是杨广的妹妹吗? 那女孩樱桃般透亮晶莹的小嘴微微翘着,“你看,这风筝这么高,还能够下来吗?” 我起身去看,是一只蝴蝶风筝挂在了树上。 那太监抓耳挠腮。却是不敢违抗。只是那树有两层楼那么高。让他一时无法去够下那风筝。 他去爬树。却是爬了几次都滑了下来。 女孩着急地都快哭了。 我随口问了一句。“有梯子吗?” 奴才们赶忙回应。“有是有。却是没有到树顶这么高地。” 我吩咐道。“先拿来看看。” 取来梯子,我见离树冠还有两米多高,那小太监见自己的主子吧嗒吧嗒的直掉眼泪,顾不了那么多便要去爬梯子。 我拉他一下,“你先别这么冲动,那么高你摔下来会骨折的。” 那小太监却是道,“奴才命贱皮厚不碍事。” 为那么个风筝就不要命了,太监就是金刚,刀枪步入不会痛的吗?我想着,吩咐身边的人,“你们去把床架上那个挂幔帐的钩子拿来,还有找条足够长的绳子过来。” 众人都望着我,不解我要做什么,却是按吩咐去做了。 拿来钩子我将绳子绑好,做成三角钩吩咐人扔到树上粗壮的树枝上,试验了几次,使劲拉拉不会掉下来,便对那太监道,“你把它绑到腰上吧,这样安全些。” 那太监接过绳子绑在腰上便开始去爬梯子,我大大的打了个呵气便向房间走去。 皇后让我学那么多东西,相信这种悠闲的吃饭睡觉的日子很快就要过去,所以能睡就使劲睡吧。 刚上床还没睡着,却听到一个清脆的童声:“你睡了吗?” 我打起帐子见是刚才那个女孩手里握着风筝,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我轻轻一笑,“还没睡。” 女孩灿烂的一笑,“你真聪明,会将那绳子打到树上,对了,我叫静轩,你是我未来的二嫂吧。” 我点点头,“我叫婉婉,很高兴认识你”以前上学在封闭式的学校,有两米多高的外墙,偶尔偷跑出去玩,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损伤便学会了用绳子,因此我多学会了一项求生的技能。 女孩笑起来脸上有深深的酒窝,“对了,我听教舞的师父说,明个开始你跟我一起学舞,这样我就有伴了。”看的出她很开心。 看着眼前我这个小小的同学,好不容易在现代读完了研究生,到现代又要从头做回学生,一定是老天觉得我在现代读书不用功,所以用这种方法惩罚我,汗。 我轻轻一笑,“还请你多多关照。”从小老妈就教育我,同学关系要搞好,转学来古代还是从一年级开始。 女孩微微一愣,“你说话真有趣,关照?呵呵”她好像没听过这个词似的。 我无奈的笑笑,“就是你多多帮助我啦。我什么都不会的。” 她听明白道,“那个不是很难的。” 外面的太监唤她回去,她转身跑开前,很真诚的一笑,“婉婉,谢谢你帮我找回这个风筝。”看她一直把风筝抱在怀里似乎很在意。 晚膳过后,太监送来了我的课程表,我差点没吐血。 琴棋书画,礼仪,舞蹈,诗书,女红……囧 我摇摇头,看来今后的日子不好过,罢了,罢了,还是早些睡觉,能睡就睡…… 八岁媚后(10)失败的第一次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蒙蒙亮,秋蕊便做“恶人”来叫我起床,我装作听不到蒙着头继续睡,任她今日再可怜兮兮我就是不肯离开我暖洋洋的被窝,话说这皇宫的被子是很软很滑,而且每天更换清洗再用熏香,有太阳的味道夹杂着清香。 谁知道老实人也会发狠,她掀起我的锦被,一改往日小绵羊的嘴脸,“公主,该起床了。” 我用手臂挡住外面投过来的灯光,嘟囔道,“太阳都没出来,干嘛要这么早起来啊!” 秋蕊的声音传到耳边:“可是您今天开始要去学习很多东西,不早起怎么来得及……” 我争辩道,“那么多东西又不是早起了就能学会的。”管它歪理还是正理,总之耽误我睡觉就要抗辩到底。 秋蕊却是继续游说道,“老人们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 我拿开手臂懒懒的对她道,“可你听说没有,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是懒虫我才不要早起被鸟吃呢!” 秋蕊费力的在消化我说的话,却一时思维混乱道,“奴婢不敢说殿下是虫……” 我睁开眼理解的望着她,“嗯,我知道你在打比喻。” 秋蕊见我终于肯睁眼望她,马上抓住这个游说的机会,“奴婢见识短浅,但也知道所谓妇道,女子是应早早起身梳洗的,您现在这皇宫自是不能被人说了闲话,诋毁了贤德。” 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没想到你这么小小的年纪,懂得还不少。”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 她更是费解地望着我。地确看起来我比她小很多。 既然人在屋檐下。我只有加倍努力。早日去那个什么晋王府称霸王府啦! 小小地我坐在梳妆镜前。冲着镜中地自己打了个v字。镜中地自己自信地笑起来原来是这么地帅气。 秋蕊不解地问我。“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伸出两个手指也做了个v地动作。 “加油咯!人要努力每天才会过地有意义”真想不到我也会说出这么积极向上地话来。 秋蕊赞同地点着头。 吃了早膳,便与那些王孙公子一起在上书房听师傅咿咿呀呀的教我们读那些诗书,经过昨天的事,我那小小同学静轩公主已经与我形影不离了。 学到中午的时候,我已经觉得体力不支了,静轩邀请我去她的宫殿吃东西。 皇宫中,回廊长巷曲折繁复,两旁皆是珍贵的花木,层峦叠嶂奇峋的假山,渐渐走到一个水池边上,水波潋滟,一片清凉。两只鸳鸯交互戏水,时而一只天鹅展翅飞起,平静的水面上顿时一片涟漪水波圈圈荡开。 我四处看着,这么华丽的地方我在现代是没有机会住过了,但是也不用整天面对这么多人,看来这平静的生活已经被打乱,我要艰难的习惯,随时都能看到人,有人跟着的生活。 来到静轩的秋潋阁,不远处是一片竹林,幽静而清雅,在那里用了好吃的午膳,之后还有香酥可口的点心。 她听说我曾在宫外生活,好奇的询问着我曾经生活,我也只是在那个村庄住过一天,便把那经历混着我在现代看的古装电视连续剧拼凑着讲给她听。 看的出眼前的这个小朋友对外面的世界跃跃欲试,哎,怎奈生在帝王家?可怜的小朋友。 要不是之后的某天她带我溜出宫去玩,让我相信了小朋友的创造力是无穷的,当然这是后话。 那日下午,又去学了女红,别提了,手指都快扎烂了。 总结:我在古代上学混的第一天,很失败……囧 八岁媚后(11)无聊的心事 当然这种苦心修炼的日子,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结束的,每日的课程排的满满的,彻头彻尾对我进行了现代人到古代人的退化。 伟人说,失败是成功之母。 在我遇到失败的孩子之前,我经历过学女红扎到手指血淋淋,背不出诗词罚站,罚抄书,跳舞扭到脚,要知道我高考的时候可是理美生,为什么他们这里不学学数理化?抱怨……当然是没有用的。 每日要去给皇后请安,一直以来我并没有见过我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杨广先生,未来婆婆皇后女士,我也是在很用心的应付着,不想她太注意我,但至少不能让她讨厌我找我麻烦…… 忙碌的间歇突然感觉累,仰望那被宫墙割裂的天空,心里偶尔几分无措的惶惶涌现。 三个月后的某天,晴空万里,像棉花糖一样的白云微微卷曲着,静轩跑到梨花阁,我正含着一块香梨酥坐在雕花长窗旁,仰望着天空,每个季节的云,只要仔细观察都是不同的,云彩是最变化莫测的。 今天下午舞娘告假了,所以我和静轩的舞蹈课也免了。 那双小手捂住我眼睛的时候,我只是平静的道,“静轩你来了,桌上有刚出炉的香梨酥,你趁热吃吧。”并没等她兴高采烈的问出‘猜猜我是谁?’ 静轩觉得索然无味,放下蒙在我眼睛上的双手,拿起一块香梨酥咬了一口,“婉婉,你有心事?” 我轻摇头继续仰望天空,“没有哦。”没心没肺,混吃混喝的偶尔,心底只觉得浅浅的空虚的苦闷。 静轩掰过我的脸,眯眼一笑,“婉婉,你是不是在想我二哥?呵呵,书里说,这叫少女怀春。” 我轻拍她一下。好气地道。“你才多大。就少女怀春?我又没见过他。有什么好想念地?” 静轩一副小大人地口气。“我只比你小一岁。我快八岁了。我二哥很厉害地。征战南北屡立奇功。”小小地她眼中满是崇拜。我对年龄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了。想起那句广告词。年龄只是个数字。 我摇摇头。从嘴唇间挤出了两个字“无聊”这小朋友有英雄崇拜思想。但是我没有。 静轩望着我。小小地手捧着她那像瓷娃娃一般地小脸。若有所思地问我。“你地烦恼是‘无聊’?” 我点点头。地确是无聊。整日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些我根本没有多少兴趣地事情。而我地睡眠时间被压榨地极少。 她地眉毛微微上挑。眼中精光闪闪。小声地对我说。“我们出宫去玩好不好?” 听说,皇宫守卫森严,只鸟都难飞出去,叫插翅难飞。 我无奈的摇摇头望着这位可爱的小女孩,抛出我的问题,“你怎么出去?难道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还有被你母后知道,还不……”我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静轩拿她的小手拍了一下我的头,“婉婉,你笨啊!当然不能从大门走了,万万不能让我母后知道。”说着得意一笑。 故作神秘的道,“你跟我来吧。” 我反正闲的无聊,这些日子又习惯了少睡,想看看这个小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带上秋蕊还有静轩的贴身小宫女出了梨花阁。 走着走着渐渐走到皇宫一片人烟稀少的地方,那些宫殿看起来有些破旧,显然已经没有人居住。 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小树林,看到那已经渗了水的宫墙,静轩一直低着头在仔细的找寻什么,我随手扫掉粘在裙子上的枯叶,“静轩,这是什么地方啊。” 静轩低头仔细的找着什么,随口应道,“这里是冷宫附近,一般没什么人来,你放心。” 我回望那片破旧的宫殿,透着苍凉与冷寂。 得势的时候住豪华的宫殿楼阁,一旦失势便与这残败凄凉为伍,天堂和地狱,便是在那浪尖之上与深谷之中的差别了。 脊背微微觉得冷,挨饿,受冻,不会让我碰上吧? 静轩突然兴奋的一叫,“我找到了”倒是吓了我一跳,慌忙回过神来。 八岁媚后(12)落水 那是在杂草中一块不起眼的大石头,静轩唤她随身的宫女将包袱给她,从里面抖出四件粗布男孩子的衣裳。(.好看的小说) 递给我们,“快换上。” 见我犹豫,她忙补充道,“我们可不能穿成这个样子跑出去,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换了衣服,拿下了头顶的钗花,我从新审视起这位小朋友,简直是个小人精,看她寻路的样子她定也不是第一次跑出去玩了。 之后又将我上次给她那随身小太监爬树用的钩子递给我,贼兮兮一笑,“你扔绳子很厉害的,我以前都不用这个,这次为了保险用上吧” 天,真是活学活用,有安全意识的小朋友。 我虽是变小了,但是挂钩子的技艺还没有生疏,试了两次那钩子便稳稳的挂在墙上了。 我们依次爬了出去。 到了宫外的小树林,静轩很是得意的大口吸了口气。 很是得意的大口吸了口气。 现在她是老大,我是小跟班,谁叫她有法子把我从宫里面**来呢。 集市上甚是热闹。熙熙攘攘攒动地人群。小贩地叫喊声夹在喧沸地人声中。沿街都是青石板路。古香古色地建筑。客栈。饭店。 静轩手里拿着棉花糖。她一路吃来。我真怀疑她是个八岁地孩子吗?这么大地胃口。 她用小手抹了抹粘在脸上地糖碎。看起来像个花猫。她却全然不顾继续**着手中地风车。 我虽然是只懒虫。但对于这新鲜地古代街市还是充满好奇。 各式各样叫不上名地小吃。盛满了五脏庙。 出了那闹市街。便到了一条江边。有妇女在江边拿着棒槌洗衣。[.超多好看小说]我好奇这古代洗衣法便凑上前去看。 却听静轩突然大喊一声,“不好,我二哥!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出宫了。” 被她这么一惊,我一脚没踩稳,身子一倾,噗通一声掉进了江里,我不识水性,只觉得冰凉的江水顿时间浸透了我的衣裳,我想扑腾几下却是下不够底,也够不到江岸。 大口的呛进一口江水,江岸上皆是围观的人,听到河岸上有人远远的说,“化及,你去看看,本王还有事要赶回宫中。”那人骑马而去,事后我才知道那人正是杨广。 水没过了头面,大口大口的江水涌进我的嘴中,我不能呼吸了,只觉得被那江水压迫的我全身都酸软无力起来,我想我是要死了吧。 想起地府那个好看不办事的帅哥,这就是他所谓的补偿,让我来古代学习一番,然后再掉进江里淹死?是比被污水淹死要好……只是,这次再见到他,我一定追究到底。 啊……啊……啊!我不能呼吸了。 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一双有利的双手紧紧的托住我,明晃的阳光射在我的眼上,我费力的睁开眼,是他,宇文化及一脸水滴的望着我,见我睁眼望他道,“小兄弟,你还好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他并未认出我。 他嘴角带着极淡的笑意,将我放到一旁的草地上,静轩她们忙凑上来,看的出她们脸色惨白吓得不轻。 宇文化及脱下外罩的湿衣使劲拧了拧水,我费力的道了声,“谢谢你救我。” 他嘴角挂起疏淡的一笑,在着阳光下那样明媚清澈,“小兄弟,以后自己小心些。” 他转身上马,策马而去,远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却是那样留恋。 秋蕊将她的外衣脱下给我罩上,静轩拿出手绢给我擦脸上的水渍,并喃喃自语,“幸亏你没事,菩萨保佑。” 静轩见我一直愣愣望着刚才宇文化及离去的方向,小手使劲在我眼前晃了晃,“婉婉,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什么”仰头望望湛蓝的天际,明媚的太阳,脑中却是定像了明媚光影下他带着水滴低头望着我的脸,那极疏淡却舒服的一笑。 回到集市上买了身干松的衣服换上,便原路返回了皇宫,溺水的的惊吓加上劳累使我早早便沐浴就寝。 不知怎的,脑中却是总是忽现出宇文化及的样子,很想再见到他,却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突然想起静轩说的少女怀春,我的脸不觉火辣辣的。 听到杨广的时候,我不甚落水,却是宇文化及救了我,命运真是个蹊跷的东西。 八岁媚后(13)外遇 渐进深冬,透过雕花长窗望出去,不觉满眼萧索,殿中的错金雕花炉中银丝炭旺旺的烧着,满室春意。 今日没有功课便恹恹的躲在帐中睡着觉,抱着暖暖的手炉,却是越睡越沉不愿起来。 感觉有人轻捏我的鼻翼,我不耐烦的挥挥手,把那只手打掉,翻身转向帐里继续睡去。 听到有啜泣的声音,“婉婉,你醒醒啊。” 我感觉不对,顿时睁大了眼睛,回头望去,静轩大大的眼睛浸满了泪,精巧的小鼻尖也红红的。 我坐起身来,吃惊的问道,“静轩,你怎么了?”她一向人小鬼大,满脑子的古灵精怪的点子,是什么让她如此伤心? 静轩一开口,泪便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父皇母后让我和亲突厥……呜呜……” “啊?”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不都说突厥人是些蛮人吗?你父皇母后怎么舍得让你嫁过去?”她的和亲看起来比我的和亲还要糟,其实,我的和亲不是很糟糕了,那个未婚夫到现在都未曾见过,而这里锦衣玉食也不曾受过什么亏待。 静轩哭的更厉害起来,一头扎进我的怀中,我搂着她,感觉她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是啊,他们平日都说最疼我了,可这个时候说什么为了社稷的和谐就要将我嫁出去。” 看着她哭的那么伤心,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似乎这个年头的帝家女都是为社稷的稳定而生的,像我,用之则来,挥之则去。 渐渐感觉怀中没了声响。低头望去。静轩已经睡着了。我将她轻轻放下。盖好锦被。她长长地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晶莹地反射着光亮。 我轻手轻脚地跳下床去。吩咐秋蕊为我梳妆更衣。秋蕊有一瞬间地迟疑。给我梳头地时候小声地说。“奴婢服侍公主这么久。您一向不管闲事。这次……” 真地是相处久了。我想去做什么居然被她看穿了。是一向中庸之道。什么都不过问也不掺和。但这次却是忍耐不住。与静轩相处这些日子。她古灵精怪但同样善良热情。她也有她地梦想。小小地她地心底也有想托付地良人。 而我是需要先解决温饱地人。可她不同。生来便是金枝玉叶地公主。应是有自己地幸福地。我没接触过突厥但听说也都是野蛮之人。我知道我说地话也许毫无重量。但不去试试我地心底会觉得有个疙瘩。 我在铜镜中望着秋蕊。“可不去争取一下就这样让静轩嫁了。我心里会觉得不安地。” 披上了暖和地兔毛披风。出了门。风簌簌像刀子一般袭来。我脖子不觉地往里缩了缩。只随身带了秋蕊。因为风大天冷。宫苑里见不到什么人。太监们大多也是低着头快步行走着。来到跟前恭敬行礼。穿过那长长地长廊。便到了御花园。里面地花儿早就谢了。几分荒凉。路过旁边地假山地时候。听到假山里面传来女子凄凄地哭声。我为静轩地事情心烦并未细听。只是刚走过两步。却听到女子凄凄地哭泣道。“晋王爷。奴婢一心仰慕您。生死相随……” 晋王爷?不就是我那未婚夫杨广?我不觉停下了脚步,将手指抵在嘴唇示意秋蕊不要出声,轻趴在石壁上听他们谈话,里面传来男子的声音,“婤儿,本王也是喜欢你的,只是本王尚未娶亲,那南梁公主还是个没长成的黄毛丫头,而你现在的身份又不允许本王收你为侧室,你还需多加忍耐……” 我在心中暗暗咒骂,什么舟儿,船儿的,我耽误你们百年好合,就说我是黄毛丫头,这个晋王,还没结婚呢,就有第三者,有外遇,这个男人还真真是靠不住。 我突然一转念,这样不更好,让他舟儿,船儿去,我又不打算跟他举案齐眉,管吃管住让我称霸王府就好…… 突然内心万分释然的大步离开,到了皇后的寝殿,已有太监尖声通报,进去后,皇后正斜歪在东暖阁的炕上闭目养神。 我进去后恭敬的行礼,皇后微微点头道,“婉婉,你找本宫所为何事?” 我微微抬头,请求加试探的问道,“娘娘可否不要让静轩公主远嫁,她还那么小。” 皇后望着我,眼眸中已经是深不见底的深邃,“你嫁来的时候年纪不是也不大吗?皇家公主生来是金枝玉叶但也有她肩上背负的责任……”她微叹一口气,略显无奈。 我看出她的不舍,想就此再争取一下,“可……我不同,我生下来生不逢时,娘不亲,爹不爱的,怎能与静轩公主相比”。 皇后望着我,良久道,“孩子,我也不愿将轩儿远嫁,只是有些事情并非是本宫能够做主的,你一向与她相熟,回去安慰安慰她吧。”之后便是很冗长的沉默,甚是压抑。 皇后摆摆手,“本宫乏了,你先退下吧。” 我无奈的恭身退出,殿外风甚大,眼不自觉的眯起来,垂头丧气的走回去,静轩真的要嫁了吗?这些时日的相处使我觉得那样不舍。 八岁媚后(14)忘却烦恼的方法 回到梨花阁的时候静轩已经醒来,独自坐在窗前,幽幽的水眸里含满了心事,我未吵她只是轻轻进去从后面环抱住她,小小的她将头靠进我的怀中,声音极轻的道,“婉婉,你去哪了?我醒了都看不到你。”这些日子的相伴渐渐的她已经将我当成一种依靠,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跟我一起分享。 我轻轻安慰道,“静轩,你别难过,正式的赐婚诏书还没有下,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看到今日皇后眼中的决绝与无奈,我知道这件事的变数并不大,但是人活着有何必要将以后的烦恼加在今日呢? 如果注定要面对,那么就在面对之前试着去改变,往往无法预知未来,又何必将明日的悲伤强加在今天呢。 就如同,我不回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来到这千年前,我曾经历史学的很糟糕,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可就算知道我又能改变什么呢?我们只有好好的活过当下。 静轩突然回头望我,“婉婉,其实你也知道事情并无转圜的,对吗?”此刻的她仿佛一下长大了许多。 我一时语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空气仿佛顿时凝固住,只有错金香炉中的焚香袅袅的飞散出来。 倒是静轩莞尔一笑打破了平静,“婉婉,你是我这些年来最好的朋友,能认识你我很开心。” 我紧紧握住她的双手点头道,“静轩,能认识你,我也是。” 她明亮的眼中闪出光芒,“那我离宫之前的这些日子,你好好陪我好吗?” 我重重点头,“嗯,好!” 那个下午。外面寒风袭袭。屋中暖意融融。我用木炭给静轩画了一幅素描画。静轩很是吃惊道。“你画地好像我啊!难怪连师傅都夸你有画画地天赋。” 我只道。“以前在乡间闲地无聊。画些小玩意打发时间罢了。” 静轩小心将那画折了踹进袖口。像想起什么问我道。“婉婉。你喜欢我二哥吗?” 我被她问愣。虽然遇到过两次。但却从未照面。一次我落水。这次却是听到他与别地女子互诉衷肠。喜欢与不喜欢对我没什么意义。至少他是我以后衣食地保障。 但是我不想让静轩觉得和亲那么糟糕。于是嘴角挂起极轻地微笑道。“嗯。喜欢。其实人心都是肉长地。用心去喜欢一个人。也会得到相应地回报地。” 静轩小小地手托着下巴。“我二哥。英俊倜傥。又骁勇善战真地是个很值得喜欢地人。用心去喜欢一个人。也会得到相应地回报。”她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地话。对于感情我并没有太多地经验。索性单纯地相信。投之以桃木。报之以琼瑶。 想起今日假山后女子凄凄的对话,‘奴婢一心仰慕您,生死相随……’也许我真的是多余的,还投胎这么小,坏了人家的好事。 见我出神,静轩使劲用手在我眼前晃,“婉婉,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只道,“没什么,只是有点困了。” 静轩调侃的一笑,“你这只大懒虫!” 我很认真的跟她说,“吃东西,睡觉可以忘记很多烦恼的!” 她似信非信的望着我,“真的吗?” 我依旧很认真的说,“烦恼都是人想出来的,但是吃东西睡觉,是人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单纯的生存便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静轩轻轻一笑,“好像很有道理啊!婉婉,你的想法真是特别啊!” 温暖的帐中,我替她将锦被使劲往身下掖了掖,微笑道,“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了。” …… 睡醒后,我又吩咐秋蕊让御膳房做了许多好吃的东西来,我们好是一番饕餮,静轩终是年纪小,即使她依旧还在为要嫁到突厥烦恼,却并不是那么放在心上了。 送走了她,吩咐他们准备热汤让我沐浴,拌着花瓣的温热水中,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打开了。 秋蕊在身后细细给我搓着背,见我一直不语,轻轻问道,“公主在为今日听到晋王与那女子的对话而不快。” 我摇头,只道,“是你的终是你的,别人抢不去。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对于我那未来夫君我只有随缘了,只是为静轩感到担心。 秋蕊若有所思的道,“公主您说的好深奥啊。” …… 第二日,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她询问我最近舞学的怎么样?说是下个月新年宴会的时候要让我当中表演一舞,还说晋王也会来,我见推辞不了便应下了,又快要新年了,其实好多年来我都是孤孤单单的过,但这皇宫里的喧闹好像从来都不属于我。 …… 八岁媚后(15)心乱 腊八那天正式下了静轩赐婚的诏书,册封为义成公主,婚期在三个月之后,她嘴角虽然依旧带着甜美的笑,看起来很坚强,但是我却望见了大大眼眸中闪闪的泪光。(.无弹窗广告) 我本想陪着她的,但她坚持要自己静静,我出了秋潋阁也觉得心里闷的晃,便让秋蕊先回去只想自己出去走走,路过天池的时候,池面被冷风吹的泛起层层涟漪。 不知怎的却总是想起那张脸,灿烂的阳光下带着水珠,以为自己要死了,却是在他坚实的怀抱里知道自己没有事,还活着。 夕阳西下的时候,渐渐走到冷宫附近,夕阳的余晖照下更显得萧索,记得那里有片竹林,没有人很是安静。 漫天的火烧云很是妖娆多姿。我从袖口里掏出那块我一直觉得很好用的木炭,便在一块青石板上开始画画,虽然我说人要只顾眼前,别把以后的烦恼搬到现在,但是总是要有些未雨绸缪的意识,一旦落魄了还可以靠卖画为生,如同我在现代一般。所以这些技能绝不能生疏。 我安静的作画,一时便也沉浸了进去,只是画好了却发觉竟是那宇文化及的背影,挺拔的身躯,宽宽的肩膀,我使劲摇了摇头。 却听到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你是谁?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回头却见正是宇文化及,他见我回头突然呵呵笑起来,“你是哪个宫中的宫女啊?怎么脸涂得跟个花猫似的。”我今天只着了简单的衣饰,而我画画的时候有习惯拿手摸脸,以前常常弄得一脸五颜六色的水粉颜料,现在想必也是一脸的黑炭。 不过正是如此他并未认出我来,不过想来他上次替晋王接我已经是半年多前的事情想来他应该早忘了我长什么样了。[.超多好看小说] 我微微福了福身子,“不知您怎样称呼?我叫婉婉。”不知怎的怕让他知道我的身份,也故作不知他的身份,我痴望他妖娆火烧云下俊美的脸庞。 他嘴角划过极淡的微笑,“你叫我阿及就好,对了,你在画什么?”他望着我地上的画。 打量了半响。“好像是一个人地背影” 我轻点头。“让你见笑了”心里却仿佛有只兔子在乱窜。 他只盯着画道。“你拿这木炭就能作画。真是厉害。”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块月白色地手绢递给我道。“快擦擦你脸上地碳渍吧” 我接过那手绢却是不愿把脸上地污渍擦掉。怕他认出来。便不会这么恬淡地跟我讲话。于是道。“主子让奴婢做地事情。奴婢还没做好呢。我得先走了。”于是转头一溜烟跑开了。 跑出了好远。确定他没有追来。只觉得自己地心在砰砰地乱跳。 他给我地帕子上带着好闻地薄荷香。我紧紧捂在胸口。不知怎地嘴角竟是不自觉地扬起笑容。他看到我画地他地背影。即使他不知道我是在画他。但属于我一个人地甜蜜却在这冬日萦绕在心头。暖暖地。 回到梨花阁,成大字躺在床上,直直盯着帐顶的璎珞发呆,他那舒服的笑容,这时候秋蕊进到屋中掌了灯,顿时屋中充满了暖暖的光芒,秋蕊过来请我去用晚饭,却突然笑了起来,“公主您的脸?” 我极其自若的一笑,“你是说像小花猫吧?” 秋蕊只是抿着嘴轻笑,便匆匆去打水为我洗脸。 她端着铜盆进来的时候告诉我,外面下雪了。 我推开长窗去看,寒冷的风顿时吹进暖意的屋子,让人不禁打了个寒蝉,羽毛般的雪花随风舞着纷纷而落,我伸手去接,一片雪花落在我的手上,顷刻间便化成了一小滩雪水。 雪花每一片都有它的形状,只是要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人亦如此,形形色色。 不知的怎么最近的感悟越来越多。 用完晚饭早早的便上床歇息,暖暖的锦被中阻隔了窗外所有的风雪,将他的帕子放到鼻边,淡淡的薄荷香,那一夜睡得极是安心,梦境里有那个修长的背影以及那极舒服的笑容。 第二日,与往常一样要去书房读书,静轩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好似所有悲伤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依旧调皮的让我看她新换的好看的发钗。 我隐隐的有些担心,这么小的孩子便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深深的隐藏,不知道对她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 大家如果喜欢本文,一定要收藏投票支持一下让我知道哦~~看不到大家的支持,会很没动力的,所以请随手收藏投一下票,爱你们~╭(╯3╰)╮ 八岁媚后(16)除夕 新年临近,皇宫里整日可见打扫宫女的身影,宫中张灯结彩一切都在预示着那热闹的新年的到来。 还有就是要忙着为静轩准备嫁妆,因为要在新年的晚宴上表演舞蹈,所以皇后命人给我加了几堂舞蹈课,那日下课我去找静轩,秋潋阁的大厅里摆着十只红木金漆的大箱子,我知道这只是她嫁妆的一小部分,她毕竟是自小在皇宫中长大受到父皇母后的宠爱,不像我,不过是在用的上的时候临时召回去的,所以嫁妆也不过是临时的准备,更多的是为了巴结大国。 问了宫女才知道静轩在阁顶的阳台上,夏天的时候从那里望过去幽幽的竹林,丝丝凉风我们常在这里吃冰镇的水果。 静轩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塑般任凭风将她柔软的秀发打乱,人前她依旧灿烂的微笑只是人后,她虽然年纪小但也是满腔的离别愁绪。(.好看的小说)只是此时此刻她的父母更看重社稷的安稳以及她嫁过去的有利一面。 我轻轻走过去,但脚底的地板地还是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静轩并未看我,只道,“婉婉,你看这雪景多么的漂亮,不沾铅染的纯净。” 我只是轻笑道,“哪有你美,活脱脱的一个雪精灵。”我见她穿的单薄便随手接下了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 她很甜很甜的笑着,只是我却在这笑容中看到了这个年纪小孩不该有的浓浓悲伤…… ――――――――――――――――――――――― 除夕那天便有宫女送来了皇后年娘的赏赐,绫罗绸缎,精美的绣鞋,各式的珠钗,只是想到晚上的宴会要面对那么多人我就觉得头好疼,而且还要当中献舞。当众出丑的后果我倒是能接受,只是这样我会不会被退货?真是这样,估计南梁的皇帝皇后也不肯再接纳我的,也许会再回到桃源村,有那个阿德给我烤好吃的烤兔子腿,不觉又是直冒口水…… 可是再也没机会看到那个宇文化及心里小小的不甘,我望着镜中那小小妩媚有几分花痴的面孔,我现在的思想应该是一个三十岁的熟女,而身躯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这一切很矛盾。 转而一想,暗暗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我以前看韩剧不也是喜欢很多明星的吗? 换上了精美地华服。头发也是细致地梳成。淡扫峨眉。明眸善睐。一切收拾妥当。却听到静轩地声音从门外传来。“婉婉。你好了吗?我来找你一起去。” 回头望她。见她也是一身华服。周身散发着旖旎地幻彩。与她同行。我却觉得顿时心里有底了。 我与静轩同乘一轿。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寂寞。轿子停下有宫女太监打起轿帘请我们下轿。跳下轿子。 远远望去见那华丽地宫殿张灯结彩。灯火通明。香烟缭绕。宫女太监们忙碌地进进出出。与静轩携伴而入。静轩差引领地太监将我们安排在一起。 帝后并未到。坐定后静轩便对每一个进来地人跟我小声地介绍。我却并无心听这些只是环顾起这金碧辉煌地大殿。 一男一女携着浩浩汤汤地仆役进来地时候。我见那引领太监上前献媚地打千招待。那男女衣着华丽。女子身上珠光宝气。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地光。 静轩小声的说道,“他们是我大哥太子还有太子妃”。 我小声哦了一声道,“他们看起来很有钱。”那个太子妃脸上看起来涂了很厚的粉,浓妆艳抹身上环佩定当看起来有好几斤沉,一看就知道是榜上了了大款。 静轩不屑的点头,“我大哥命好生做了老大,所以做了皇太子,他其实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的就知道享乐。” 我小声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你大哥叼着金汤匙出生的,当然就不知道人间疾苦,所以便只图享乐。” 静轩摇头,“可同是我皇兄,我二哥就不同,他从小读书刻苦,勤练武功很是努力。”又一次在静轩眼中看到了她的英雄情节。 杨广,杨广,我究竟是要面对怎样一个男人? 还未等我多想,便听太监尖声道,“皇上,皇后驾到。” 我随着众人起身行礼,山呼万岁。 远远的传来男子浑厚的声音,“众卿平身吧。” 我知道那是皇帝,只是隔得太远并不看不太清,只见那很是晃眼的明黄高高的坐在盘金龙的宝座之上。 八岁媚后(17)宴会 宴会开始,琴瑟响起是彩云追月的曲子,十几个手挽红丝带的女子上前献舞,那舞姿虽是轻盈,但远远的可以看到她们的额上已经都渗出了细细的汗水,一曲毕,皇帝击掌高兴的说:“赏”那帮女子谢恩退下。 新鲜的水果,精致的菜肴,琼浆玉酿已经陆续奉上,我却没什么心思动筷子吃,静轩歪头道,“大馋虫,你今天食欲不高啊?”淘气的一笑。 我喃喃道,“一会要上场紧张,还哪有胃口吃啊!”心里暗暗的咒怨,要不是要上台表演我现在一定在这里面对着美食吃的很欢快。 静轩小大人似的拍拍我的肩膀,“婉婉你也有烦心食欲不好的时候啊,你不是说人只要有吃有睡所有的烦恼就会忘却啊!” 我点头道,“是啊!可现在我真的紧张。”看着刚才舞娘们卖命的舞蹈,我的心底是十分的没底。 静轩很仗义的望我,“既然咱们是好朋友,那么我一定帮你到底。” 此时鼓声响起十几个舞者,身着彩衣,头戴红帽,一手拿鼓,一手的敲击;两腿轮跳,舞姿健美有力,看起来像是哪个少数民族的舞蹈。 这时候教舞蹈的时候轻轻上前拉我去准备,看的出她也很紧张,跳砸了她也会受牵连。 静轩与我一同到偏殿换了衣饰,与我伴舞的舞娘们也早都准备妥当。 待到我们来到大殿的时候,偌大的大殿,八宝灯打下明亮的光影,站在这里看着这么多的人,不觉的腿瑟瑟的发抖,我真的怯场啊。 只见静轩娉婷上前,清脆的声音道,“静轩感谢父皇母后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今日得闻婷婉公主要在这里献舞,儿臣也想在这里献丑为大家献唱一曲。” 唢呐声起。静轩地歌声如空谷幽灵里清脆地鸟鸣般响起。伴着殿中地香烟弥漫充斥进每个角落。那歌声如痴如醉。我也随着伴舞地舞娘一起卖力地挥舞起手中地云袖。我努力记着每一个步骤。旋转旋转旋转…脚底像踩了棉花一般软软软地不真切起来。 众舞娘将我举起然后又落下。我脚尖轻点地。云袖带着波浪缓缓落下。众舞娘打起彩扇将我围在中间完美地落幕。全场响起雷鸣般地掌声。我知道这掌声中很大一部分还是因为有两个公主在表演。大家给地感情分。但这次真地是我跳地最完美地一次。 皇帝击掌道。“好好好……重赏!” 我与静轩跪拜谢恩。 退下场地时候。只觉得浑身已经紧张地发虚了。但是终还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终于不用怕被退货了。” 一旁地静轩听到我这么说不解地问我。“婉婉什么退货。” 我莞尔一笑,“我是怕跳砸了,你父皇母后会悔婚把我退回南梁去。” 静轩难以自抑的笑起来,“哈哈,婉婉原来你一直吃不下是因为这个啊!你不知道刚才我们配合的多么好。就算我父皇母后要悔婚恐怕我二哥也不愿意。” 刚才一直紧张加忙碌。听她这么一提杨广,好像刚才并未听静轩介绍来的哪个是杨广。 于是问道,“你二哥来了吗?” 八岁媚后(18)照面 静轩挠挠头,“刚才没注意,待会回去看看吧。” 然后好像洞察了什么天机般笑着对我说,“你是想见未来夫婿了吧。” 我头顶冒出一排黑线,掐了掐她粉嫩的小脸,“才没有呢!” 进了偏殿将那舞服换下,才发觉那衣服后背已经湿了一大块,但好在功夫没有白费。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却见殿中站着一个一身戎装的男子,静轩兴奋的对我道,“是我二哥呀!”…… 我只见他的背影,男子恭身对上座的皇帝皇后道,“儿臣惭愧,赶回来晚了,没能早早给父皇母后问安。” 高坐在上的皇帝浑厚的声音传来,“我儿莫要这样说,你接近年关不顾寒风雨雪赶往边关去视察边防之事,我大隋有你这样的皇子乃是国家之幸。” 杨广歉然道,“父皇谬赞孩儿了,为国效力乃是孩儿分内之事。”说的言之灼灼,刚毅有力。 上座传来皇帝满意的呵呵笑声,“你能如此,父王为你感到骄傲。”转头吩咐在一旁的太监,“这天气寒冷,将波斯国进攻的羊毛披风赏赐给晋王。” 杨广谢恩。 我不经意的瞥见对面坐的太子妃柳眉微蹙,手指揪着太子的袖子,小声嘀咕着什么。 太子站起身来作揖道。“父皇母后。其实皇儿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愿效成我大隋地。[]” 我暗暗想怎么这么马后炮。看到人家有赏赐得了他爸妈地好。就便按捺不住了。 坐在下面地太子妃嘴上又在嘀咕什么。太子便嘴上滔滔不绝地说着他效忠国家地热诚。仿佛在唱双簧。 静轩撇撇嘴。不屑地道。“他呀!就知道随口说说。” 我轻轻一笑。小声道。“太子是不是很妻管严?” 静轩不解。问我。“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就是很惧内,我看太子妃在下面嘀咕什么,太子就重复什么。” 静轩拿着手帕轻捂嘴笑,“呵呵,妻管严,形容的太对了。” 大殿中香雾弥漫远远的看不到皇帝的表情,听的出他有几分不悦,“太子啊,不是朕说你,你要是能多跟你弟弟学习学习,朕就省心了。” 看到太子妃冲我这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嘴上好像咒骂了什么。 我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冲我摆什么脸啊,是你老公比不过杨广关我什么事啊,不管他们,我低头吃着菜肴,虽觉得味道一般,我刚才跳舞跳的有些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听杨广依旧谦恭的道,“大哥在京中替儿臣尽孝道,这是儿子愧疚的方面。” 我在心里想,他不知道他们对他的咒怨吗?还一个劲替他们说好话。 那太子也是接话道,“对啊,对啊,儿臣之所以没有去边关是舍不得父皇母后啊。” 皇后突然开口道,“你还好意思说?一个月有半个月不见你来请安,老二的媳妇在宫中可是整日晨昏定省”听的出皇后言辞中的不满。 干嘛把我扯上了,我慌忙将嘴里的肉咽下去,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都聚集到了我身上,我 尴尬的看着这带着淡淡火药味气氛的人们。 又听皇后继续道,“广儿,虽然你一心边疆的安定,但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顾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你到现在还没见过婷婉公主吧,刚才婉婉的一舞可是精彩,可惜你来晚了没有看到。” 八岁媚后(19)比较 杨广依旧恭身道,“儿子觉得自己正值青年,是需要为国家社稷做出自己贡献的时候,儿女私情应先往后放。”一副大义凛然,不近女色的样子。 只是我知道他心里有他那什么笛儿,萧儿的,怎么会对我有兴趣,还嫌我黄毛丫头坏了他的好事呢。 皇后嗔怪道,“你这孩子真是的,有道是成家立业,你不成家怎么能立业呢,皇上和本宫最希望的还是你能早点成家生出个皇孙来,让父皇母后安心。” 杨广依旧谦恭道,“是,孩儿不孝。” 皇后笑着道,“瞧你这孩子说的,公主来我大隋也有些日子了,还是没见过你,你怎么说也应上前好好打个招呼。” 他回转过头来,这是我们第三次遇到却是第一次照面,他剑眉下的一双丹凤眼深邃似海让人看不透玄机,甚至有几分邪魅,笔挺的鼻子圆润的下巴,我望着他还是觉得宇文化及那暖暖的笑容让人看起来比较舒服。 女人似乎就是这样,喜欢把男人拿来比较。[.超多好看小说] 杨广走到面前,已有宫女端了美酒斟入杯中,他举杯,我慌忙起身,真讨厌把事情弄的那么麻烦干什么,不过是吃顿饭也会搞出这么些事情来,郁闷。 他富有磁性的开口道,“最近军务繁忙,怠慢了公主,还望公主见谅”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下,喉咙划过一道流线型的弧线。 我只是宛然一笑,清脆的开口道,“王爷一心社稷自是万民之福,婉婉怎敢有怨,倒是自愧不能为黎明百姓做些什么。”也是一饮而尽,想想日后大家还要同乘一艘船,索性配合他一下吧。 上座传来皇帝的赞许声,“好一个知理的媳妇,将来你们夫唱妇随,定是我大隋之幸。” 我头顶冒出一排黑线,这些皇家人还真的把自己当神了,不是福就是幸的,他们不知道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的吗? 杨广转身去谢恩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瞄向我,带着一抹极淡有些邪魅的微笑。 宴会继续进行,素琴响起一个个若柳般轻盈的舞娘手持羽毛软扇,文鸳绣履,去似杨花尘不起,珠歌翠舞间众人的目光皆被其吸引,刚才淡淡火药味的气氛渐渐被掩盖下。 我依旧安心的吃我的东西,只有食物是让我最安心的,而皇宫里这些是是非非的人,总让我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 那日宴会散了,我只觉得疲惫,回去沐浴更衣便匆匆睡去。 八岁媚后(20)为打哈气生气的人 大年初一照例皇上皇后接受完百官的朝贺,便驾临后宫接受妃嫔以及皇子公主们的拜见。 我与静轩站在偏后的位置,偌大的大殿里密密的人却甚是安静肃穆,香炉里散发出袅袅的焚香,我不觉打起一个呵气,慌忙用袖子盖了。 静轩轻轻拉拉我小声道,“婉婉,你又没睡醒啊。” 我极轻的点头,“嬷嬷说今天的场面很重要,所以早早就把我拉起来梳妆打扮了” 静轩理解的点点头,“你这只懒虫平日里把睡觉看的最重要的。” 上面传来,皇上的新年祝福以及皇后的训示,我实在撑不住便装作一副谦恭的样子低着头闭目养神,只希望快点结束。 散会的时候,静轩被单独留下了,我一个人混在人群里出了大殿,新年第一天的阳光很是灿烂,空气虽是干冷阳光打在身上却很舒服,我四处张望却不见说好在殿外等我的秋蕊,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今天是大年初一,按理应该是去到处拜年的,可是这里好像出了静轩我再也没有什么朋友,便随处去走,所遇到的宫女太监皆是行礼一口的吉祥话,我便从怀里掏出些碎银子给他们打赏,我现在也算有钱人了吧?可以拿出钱去给别人,外面空气干冷倒是把瞌睡虫赶跑了, 信步走着,却是来到冷宫附近的那片竹林,皇宫里满目张灯结彩,而这里依旧孤冷的沉寂,一沉不变,此时此刻倒是衬托的更加荒凉。 此时这里却是只有我一个人,回头望去不会再见到他那暖意的眼眸,我第一次知道心底原来是有期盼的,走到那个青石板前,见我画的背影已经模糊不清,我蹲在那里看这模糊一团的背影,今日换了新衣,袖中并未带我一直觉得很好用的那块碳。 随手拿起一旁的一块尖锐的小石子,在地上写字,‘你来过这吗?’ 原来想念一个人地感觉是这个样子。是如此地想再见到他。 原来人除了吃饱了和睡足了。喜欢上一个人竟是有这样地烦恼地。我不安地耸耸肩。自言自语地道。“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走到天池旁边地时候。见阳光打上去波光粼粼地甚是刺眼。突然听到有人从后面唤我。“婷婉公主。”我回头见是一身藏色长袍地男子。腰间地玉带闪着圆润地光芒。 我愣愣地问。“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 男子似乎有些吃惊我会这样问。但很快平静下来。“本王是晋王。昨天我们在宴会上见过。”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他。那剑眉丹凤眼。确实是我那张“长期饭票。”只是他脱下那身戎装我一时没有认出他来。他找我做什么? 他被我盯得有几分不悦,我正好仰头看着他也有些累,不觉大大的打了个呵气,然后问道,“晋王找我有事吗?” “你…你…你,跟本王说话让公主这么不耐吗?”看的出他真的恼了,说着便转身离开,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自言自语道,“搞什么搞,我只是控制不住打了个呵气,这就生气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 若有所思的又道,“会不会被退货?”算了想也是白想,我都这么困了,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 八岁媚后(21)烦人的暴发户 回到梨花阁的时候,嬷嬷欣喜的道,“公主您可回来了,秋蕊那丫头服侍不周,让您受惊了。” 我眯着眼喃喃的道,“没什么,我自己认路的,她跑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见秋蕊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进门便跪倒在我的面前,“殿下恕罪,刚才奴婢觉得肚子疼想出恭以为您没那么快能出来,只是回来的时候却不见您了”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我一把拉起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何必要那么自责呢?” 嬷嬷却是在一旁厉言道,“公主不能再这么骄纵这些奴才们了,您要是今天出个什么闪失该怎么办。” 我决定把战火扑灭在摇篮里,吩咐道,“谢谢嬷嬷的好意,秋蕊你既是知错就进来服侍我就寝作为补偿吧。”我这么大人了会有什么闪失呢,不过是今天被杨广莫名其妙的叫住,他又莫名其妙的走掉。[] 秋蕊赶忙谢我恩典,嬷嬷气的直叹气。 散了头发,换了衣裳,扑上床去,幔帐打下只有很朦胧的光亮。 这一觉却是还没睡安稳,便听到秋蕊在帐外惊恐的叫我,“公主,您快醒醒啊,太子妃刚才让人通传要来看您,这就快到了,你快起来准备啊。” 我睡意正浓,思维也是迷迷糊糊的,呓语道,“谁是太子妃啊?”想了一下,是那个全身珠光宝气看起来像暴发户的太子的老婆,于是喃喃的吩咐道,“说我很忙”翻身接着睡过去。 秋蕊却早已不是刚才那番在大厅里磕头认错的样子,大声嚷着,“公主,您快起来呀!太子妃快到了。” 真是没良心。刚才眼看她就要被嬷嬷骂。我将她解救了。这个时候却这么大力气地吵我好梦。 她已经不由分说地将我拉起来。从暖暖地被窝里被拽出来。那种感觉很空虚。很没有安全感。 我依旧不愿意睁眼。任由她们往我身上套着衣服。秋蕊不断地在耳边重复。“公主啊。她是太子妃。将来太子登基她就是皇后别得罪她啊。” 等等…我历史学地不好。但好像记得看电视剧地时候说。杨广是隋朝地皇帝啊。那么他不是太子。不是太子是不是就不能当皇帝?看来那些电视都瞎拍地糊弄小孩子地。我感觉一阵子大脑纠结地抽筋。真地是要抓狂了。早知道就不看那么多漫画和韩剧了。历史到底是什么样地?算了。想不通。不想了。反正我有吃有睡就好。 更纠结地是。昨天那个太子妃不还在大殿上远远地给我个很白很白地白眼。她找我做什么啊。烦人。烦人。烦人。耽误我睡觉! 已有尖声通报。“太子妃驾到。” 秋蕊顿时吓的手直哆嗦,“公主……她来了…您的头还没梳好。” 我睁开眼望着错金雕花铜镜中头已经盘好,只是珠花什么的都还没插,这美丽高贵的容颜似乎没有任何装饰依旧光彩熠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修饰。 我点头道,“就这样就行了”反正那个暴发户太子妃也没兴趣看我穿的什么戴的什么,快点把她应付走,我不觉又大大打了一个呵气。 出到厅里,见那太子妃已经高座,一身媚俗的红衣,我盯着她耳朵上的大金耳环,也不怕把耳垂拽下来。 她笑盈盈的道,“妹妹让我好等”只是这笑容里带着杀气。 我假装一笑,也坐下来道,“太子妃突然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好像以前电视里的人都这么说的。 转头吩咐道,“把好吃的都拿上来。”见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这个表情定是我又说错了什么,我很茫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已有宫女端了茶果和茶盏上来,恭上。 太子妃拿起一块吃了一口却“噗噗”的吐出来,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却又是噗的一口吐了出来,柳眉微蹙。 全屋的伺候奴才的表情都好像拉响了防空警报一般高度警觉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我突然灵光一闪道,“你怀孕了?” 虽然那太子妃脸上看起来打了至少有半斤的水粉,但也能看的出像是铅云重压,愤恨的道,“我说妹妹,你这的东西是人吃的吗?”好像我这里的东西有毒一样,她又使劲的“呸呸”的吐了两口。 说我的东西不是人吃的?这不是在骂我吗? 我有点小恼怒的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尖声通报,“静轩公主驾到。” 果然是好朋友,这就来解围了…… 八岁媚后(22)无端惹是非 静轩进到厅里,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道,“呦,皇嫂刚在母后那听到母后夸奖婉婉乖巧懂事你这就来了,动作够快的。” 我旁观看着,原来太子妃是从皇后那里来的。 太子妃鼻子里冷哼一声,柳眉微蹙道,“我过来看看公主,再怎么说我们将来也是妯娌。” 我心里暗暗淌汗这种沾亲带故的关系还是不要的好,我偷看一眼静轩,她小小精致的脸高傲的翘着望着太子妃,没有丝毫的示弱,“既是大家都将成为亲戚,你作何将人家的茶和点心都吐了?” 被静轩一质问,太子妃自也是觉得有些理亏,但又碍于面子,只道,“这东西做的太难吃了。” 静轩微微一笑,“皇宫里的东西就是这样了,哪有太子府花费高昂请的厨师做的东西精致,皇嫂要吃美味也应回府才是。[]” 太子妃脸憋得酱紫,连我也听的出来,大家都以皇宫为尊,而太子府上的东西比这里的东西还好,那就是他们说的大不敬,我暗暗赞叹静轩真是人小鬼大,憋得这太子妃没话可说,谁叫她那么讨厌。 太子妃突然极其妩媚的一笑,好像刚才的尴尬都不复存在一般的道,“这时候也不早了,太子跟皇上讨论国事我看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府了。” 说着招呼她那帮仆役,浩浩荡荡的走了。 静轩冲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嘟囔道,“谁稀罕你留在这,快走吧。” 我懒懒的坐到雕花椅上,困死我了,终于走了。 静轩过来拉着我地手道。“婉婉。像她这样地人不给她点厉害。她还以为你好欺负。” 我只道。“其实。也没什么。我看她刚才吐了。还以为她怀孕了呢!” 静轩瞪大眼睛望我。“婉婉。你太有想象力了。我大哥出名地能沾花惹草。家里姬妾成群。这太子妃也只是适时侯带到场合上去。” 我点点头。“她也挺可怜地。”找了这么个花心大萝卜。 静轩喝了口茶继续道。“刚刚她还在母后那里哭诉。昨晚除夕夜我大哥宠幸一个姬妾都不肯跟她同房。所以你说她怀孕。还真真是触痛她地痛处了。她巴不得赶紧怀上个龙嗣。好耀武扬威。不过我大哥地心根本不在她身上。” 我撇撇嘴道。“我怎么会知道。看她吐。我就以为……” 遂又问道,“那她来我这干嘛?” 静轩道,“她本来是找我母后出头的,但我母后见她整日只会享受,不能匡正我大哥,还整日惹是生非遂训斥了几句,又拿你跟她做对比。” 我接着道,“所以她就想把气撒到我身上?”真是无端惹是非啊,我只是回来睡觉也能被这是是非非纠缠上。 静轩点头道,“我看她虽然嘴上恭顺,但明摆着心里不平,我估摸着她能来找你麻烦,所以从母后那里出来,我就往你这赶了。” 我感激的一笑,“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刚才幸亏有你,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人际关系一直都是我最头疼的事情。 静轩笑着道,“我们是好朋友嘛,还用这么客气,不过你以后要该硬的时候就硬起来,这样别人就不敢随意的欺负你了。” 我点点头,又问她道,“刚才皇后娘娘找你什么事。” 静轩本来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突厥的迎亲使节初八就会来京都,过了十五我就要启程了。” 我吃惊道,“这么快!你的婚期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静轩脸上带着极淡的微笑,但那笑容仿佛烛火上的浮光,那样虚渺,“突厥很远的,要赶一个多月的路程,所以早早的就要走啊。” 在现代的时候我很少出门,即使偶尔出趟远门也都是坐飞机,去趟拉萨不过几个小时,被她这么一说,我才突然那样深刻的感觉到,她要去的这个地方真的很远,她这一走再见一面会很难,遂紧紧的拥住她,“静轩,我舍不得你。”鼻子里满是酸涩,眼中渐渐模糊一片,热热的液体从眼角涌出。 静轩也紧紧的拥住我,“婉婉,我也舍不得,只是个人天命……”说着也是哽噎住了。 八岁媚后(23)离别 十六那天皇宫里还是热闹,满目都是喜庆的红色庆祝静轩出嫁,那离愁别绪我们都隐藏在心里心照不宣,静静的坐在一旁看到她穿上了大红色的嫁衣,今天的静轩好漂亮,却独独少了要结婚的那份喜悦。 吉时到的时候,那大红的龙凤盖头遮住她绝艳的容颜的时候,我心里顿时觉得酸涩堵塞,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喜娘将她搀扶进华盖的婚轿,她突然掀开了盖头,在人群中寻觅我,我赶忙上前,静轩柔柔的声音道,“婉婉,以后我走了你要好好的保重,一定要幸福。”那句一定要幸福说的极重。 我的喉咙顿时哽塞住,只是拼命的点头,艰难的说出,“静轩,你也要幸福。”一滴滚热的液体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静轩进了轿子,穿着喜服的轿夫抬起轿子,欢快的唢呐声响起,那喧闹的华丽掩盖了所有萦绕的悲伤,只是我的心依旧堵塞的狠,我们都会幸福吗?还是,只是我们的期许? 那欢快的唢呐声渐渐远去,那满目的红轿渐渐凝结为一个小点,我心情烦乱的走到冷宫附近,想到静轩第一次带我溜出宫去,那天虽然有惊险,但又是多么美妙的一天啊,那青石板上宇文化及的背影早已不见,我烦乱的拿着石子在上面刻画着。 “咦,小宫女,你又在这里画画啊!” 我回头望去,泪眼中却是与他温暖如五月媚阳的眸子相对,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是错愕,时间有一瞬间的停滞,他忙道,“公主殿下恕罪,属下不知道是您在这,还以为……” 未等他说完,我抢先道,“你以为是那个在画炭画的小宫女,嗯,那个人就是我。”这个我一直不愿意揭穿的真相,在这一刻竟是让我自己给揭穿了,我没有勇气让他知道我心底那蠢蠢的悸动,从他知道我是公主的这一刻,我想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是他的背影。 却出乎我意料,他嘴角挂着依旧很恬淡的笑容,“公主的画画的很好,很特别。” 他看着我地上的涂鸦又道,“公主这画的是什么?” 金灿的光影下,他的侧影那样立体好看,我扬起脸来望着悠悠白云下的他,“我可以给你画副画吗?” 他温和地道。“受宠若惊”。他并没有拒绝。 我用手掌轻拍开一旁圆石凳上地灰尘。将他上次给我地手帕平铺在上面。掏出我地炭笔用心地作画。 微风轻轻撩起他地衣摆。他地相貌多一分柔则显得女气。而多一分钢则显得过于刚毅。正是那恰到好处地完美。 我时不时望望他。然后低头继续作画。他很有耐心地一动不动地给我做着模特。他突然淡淡却有几分好奇地道。“公主怎么喜欢来这里?” 我略想了一下道。“因为。这里很安静。那你呢?”我低头继续画他地鬓发。 “哦。我陪广兄进宫来觐见。在外面等他就随处走走。我也喜欢这里地安静。”他称杨广为广兄那样随意。之后我才知道他们虽名义上是晋王和属下。但常年地征战相伴已情同手足。兄弟相称。 我微微一笑,正要将我画好的画像给他看的时候,却听到身后那浑厚的声音,“化及啊,本王就知道你又跑到这里来了。” 我回头瞟了一眼,今天不会再认不出了,是我那张“长期饭票”他那几分邪魅的眼神不觉让人有些畏惧,我似是本能的慌忙将那带有宇文化及肖像的帕子塞进袖中。 (今日两更) 八岁媚后(24)疑惑 宇文化及极是自然的微微一作揖,“广兄,这么快就出来了。” 杨广好像并未发觉在一旁尴尬站着的我,还是他根本不愿意在意,杨广只是道,“今天义成公主出嫁,但是父皇觉得和亲只是一时之计,突厥那边并没有那么轻易就能消停。” 静轩的出嫁,不过是国家缓兵之计加安顿一方的技法,却要葬送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我几分鄙夷的望着杨广。 他目光对上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很平常的道,“公主,今日应当认得本王了吧?” 我点点头,礼节性的福了福身子,“晋王爷。” 看不出他眼中的端倪,像是在吩咐,“这边是冷宫人烟稀少的,公主金枝玉叶还是少往这样地方跑的好。” 还未等我应声,他又对宇文化及道,“化及,你随本王出宫,去办件要事。” 杨广并未再与我说什么,便大步离开,宇文化及冲我轻轻点了点头也跟上了他离去的脚步。 看的出我这张“长期饭票”并不是太喜欢我,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感情的事情那么恼人,我也想不通顺。 于是向梨花阁方向走回去,满脑子竟是全想着刚才宇文化及安静的立在那里让我作画的样子,要是天天都能看到他,该是多好?我不禁又开始想入非非。 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婉婉” 我慌忙收了思绪。回头见是皇后。不禁一头地虚汗。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皇后娘娘吉祥。” 现在越发觉得皇后眼中地深邃略带微厉。似是一种无声则厉。让人生畏。 皇后倒是优雅尊贵地一点头。示意我起身。“婉婉。刚才本宫见你一副魂不守舍地样子。可是对静轩不舍?” 我轻点头。“这些日子与静轩相处久了。倒是她突然远嫁心里难免不舍。” 我自然不敢让她知道。我刚才满脑子竟是想地宇文化及。我虽然以前整日地看韩剧和漫画。但也知道封建地古代。弄不好会被冠上什么不贞不洁地罪名。下场定是好不了……如今只有顺应时代地发展。入乡随俗。 皇后眼中一丝黯然闪过。相信她也是不舍得静轩地。只是。似乎坐到了那母仪天下地位置上。便注定一切便都要不喜形于色。她只是淡淡地开口道。“女儿大了。终是要嫁人地。” 突然很奇怪的望着我,“婉婉,你怎么就一个人?你的那些奴才们呢。” 我忙道,“只是自己一个人走走,便没带他们。” 皇后莞尔一笑,“刚才广儿进宫了。” 我只是嘴角带着淡淡礼貌的笑,听皇后将话继续说下去。 我自是知道,那个脾气古怪的“饭票”还破坏了我与宇文化及难得的独处,虽然我知道我这样想有点自私,人家一直把我当童养媳管吃管喝管住的养着,我心里却想的是那个看起来就让我心底徜徉的宇文化及,可是…我总不能迫使自己喜欢一个,看到我总说不了几句就转头走的人…… 皇后继续道,“你别看广儿整日忙于公务,倒是很关心你,他怕你那几个宫女照顾你不周还让本宫给你多指些奴婢伺候。” 我福了福身子,“娘娘,晋王有心了,婉婉这个人很简单,其实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 皇后轻轻握住我的手道,“你这孩子,本宫就是喜欢,不像太子妃那般骄纵跋扈整日就知道享受,可这是广儿对你的关心,本宫既是抚养你**定也不能让你受委屈。” 我微微一笑,低头敛容道,“婉婉谢娘娘垂爱。” 这杨广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刚才明明对我一副爱答不理,十分漠视的模样,我知道他应该还是为那天我打哈气的事不悦,可这面又让皇后给我添加侍候的奴婢,那个男人真的是让人搞不懂。 我最烦身边跟那么多人了,算了不想了,想不明白的事,总是想它便会成为烦恼。 告别了皇后,回到梨花阁,习惯性的进房扯下头上的珠钗,一头的乌发悠然而落,爬上床去,悄悄的拿出为他画的画像,他的眼眸中温润的光芒,笔挺的鼻子,厚薄相宜的嘴唇,一切一切那样深刻的印进脑海。 嘴角竟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听到帐外秋蕊轻唤道,“公主,您饿了吗?起来用晚膳吧。” 我也觉得肚中咕噜咕噜直响个不停,于是起身。 来到大厅的时候,见侍立着几个新面孔,嬷嬷忙说,是皇后娘娘让进事房给指来的侍候宫女。 我轻轻嗯了一声,这杨广的“关心”送的还挺快的。 那几个宫女恭敬的上前来行礼,然后一一做着自我介绍。 其中有个宫女,虽然只着了碧色的宫装,却是掩饰不住本身的美艳,她上前行了一礼,“奴婢陈嫡,参见公主。” 我极轻的点头,心底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 她们参见完了便被嬷嬷安排做各自的事情了。 用完膳,我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前看着那圆月,银光倾泻,将这皇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月华。 也不知道静轩现在怎么样了,这个一直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能习惯这颠簸的日子吗? 我见房中只有秋蕊在伺候,将她召到身旁,“你帮我查个人……”在她耳边一番耳语。 秋蕊点头道,“奴婢明日就去。” 八岁媚后(25)大婚 第二日天太阳暖的很,我坐在院中的秋千上,静静的看着舒卷的云,秋千轻轻的荡着,我见秋蕊从外面回来,趁人不备轻轻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忙故作饿道,“秋蕊,你去帮我问御膳房芙蓉糕到底有没有拉?” 秋蕊婉然一笑,“瞧殿下急的,这不给您带回来了。”说着指了指手中红木雕山水画的食盒。 我欢快的从秋千上跳下来,对她道,“那太好了,拿到房间去吃吧。” 与她进了房,雕花门轻轻掩住,秋蕊不紧不慢的将那食盒里的芙蓉糕还有一些糕点摆到圆桌上,见外面安静,轻轻的在我耳边道,“殿下,奴婢去查了,这个陈婤是晋王爷收复南陈国时候带回的归降我大隋的奴仆,她原本的身份是南陈的公主。” 我轻轻哦了一声,难怪从言行举止到气质都与其他宫女明显不同,那个“笛儿”是这个陈嫡吧?有些东西被我应正了七八分。 我只小声的吩咐道,“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你只去给她安排些一般的工作,不要繁重,一切从常就好。” 秋蕊点点头,便安静的侍立在一旁服侍我用那香酥可口的点心。 我依旧胃口很好的吃着,今日没有课程我吃饱了便爬上绣床拉下幔帐,拿出那画有宇文化及画像的手绢看了又看,才渐渐进入梦乡,为了这个宫女总有一天杨广会来找我,我决定做这个顺水人情,更何况这是他有意早早安排在我身旁的,这个“人情”是不是会更大一些? ————————华丽的分隔符—————— 四年的时间,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夜,却似在朝朝暮暮间转瞬即逝。 十三岁的婉婉,已是一个妩媚的俏佳人,笑容更似那皎洁的月光一般,让我常常在镜中看的愣神。 我身着凤冠霞披。坐在这婚轿中。轻轻打起头上地盖头。满目皆是那极艳地红。这一天还终是来了。这轿子将载着我去那晋王府。 这些年杨广常年驻守边关。今年回京地时候国宴上见到我。那冷魅地眼光也不禁多打量了我两眼。所以说。男人喜欢看漂亮女人是本性使然。 皇后见我也初长**。而杨广常年驻守在外如今调回京中。于是便于皇帝商议择吉日举行婚礼。 皇后为表对我地疼爱也将我阁中地侍女全部当做陪嫁。当然也包括陈婤。 这些年来我一直装作一无所知。倒是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这些年。透过薄薄地红绡轿帘。那欢快地唢呐声那样明快地映进耳畔。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那日静轩出嫁。也是这盛极了地红艳。我们都要幸福。她每每捎回来家书。在我听来不过是些冠冕堂皇报平安地话。不知道她是不是过地幸福。 轿子不再晃晃悠悠地前行。好像是停下了。我轻轻打了个呵气。眼皮只觉得越来越沉。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真地是很困啊。不觉思维竟迷迷糊糊起来。 突然听到“咚咚”的轿门响声,我警觉的坐正了身子,轿门打开,似是喜娘在我手里塞进了一团红绸,接着那端微弱的牵引和喜娘的搀扶,眼底一方的视线,过了火盆,跨过了马鞍。 然后便是繁杂的仪式跪拜,直到司仪喊道,“礼成,送入洞房,我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见声响渐渐小了,小声的唤道,“秋蕊” 秋蕊忙在身旁小声应着,“殿下,她们都在外面候着了。” 我这才放心的拿下那龙凤盖头,轻掩的房门上刺眼的大红喜字,红烛朦胧温柔与整室的红柔和成一幅温软旖旎的画面。 珊瑚床上,悬着红纱帐,锦衾高叠,绣褥重茵,榻上铺着鸳绮鹤绫,锦簇珠光,生辉焕彩。 我起身踱步,这身繁重的衣饰走起路来,也发出叮当环佩相碰的声响,我顺手拿起一块喜饼塞进嘴中,可饿死我了。 秋蕊将眼睛瞪的圆圆的,“殿下,这喜饼不能吃啊!” 我无辜的望着她,“为什么不能吃呢?” 秋蕊一板一眼的解释道,“新娘子在吃子孙勃勃前是不能吃东西的,还有不吃东西会瘦一些会好看的嘛。” 我又趁机抓了两块塞进嘴巴里,含糊不清的道,“一顿不吃是看不出瘦的,还有我万一等会晕倒了不是很麻烦。”一顿不吃就能减肥真是没有科学根据啊,真遗憾穿越的有点早,不是在以胖为美的唐朝。 听到门外有响动,我慌忙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秋蕊飞速的整理着被我拿乱了的喜饼,猛的看上去它们好像都没有被动过,我快步走到床前拿起那盖头盖好。 进来的是喜娘,说婚宴还没有结束,晋王恐怕还要段时间才能进来,让我耐心等待。 我装模作样的端坐了一会,不觉的脊背发酸,在确定喜娘走了之后,靠着窗边渐渐打起盹来。 有人掀起盖头,是宇文化及那绝美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庞,我恍然醒来,原来这只是梦,我也有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他这些年一直跟随杨广镇守边关,有的不过是一摞我凭记忆为他画的素描。 我轻轻掀开盖头的一角,不耐的问秋蕊,“还要这样坐多久?” 秋蕊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啊。” 直到那嬉闹嘈杂的人声传来,“王爷,今晚**一刻值千金啊……”,“王妃恐是等急了吧……” 我的确很着急,真的是困的很,累的很。 听到拥拥搡搡门被推开的声音,凭着听觉好像一下进来了很多人,听到喜娘让他挑起喜帕,不知怎的,我竟紧张的心好像跳漏了半拍…… (呼唤一下投票和收藏~~o(n_n)o谢谢大家!) 八岁媚后(26)洞房花烛夜 那一刻,眼前艳红的一切豁然明亮,他亦是一身的艳红至极的喜服,我抬头去望他,眼神里有几分冰凌的不恭,但霎时间却似被那龙凤红烛火柔软的光芒化解,似有温润的流光,我一时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错觉他眼中的冰凉。(.好看的小说) 吃过子孙勃勃,又有喜娘端着合卺酒上来让我们饮,双臂交环,那极近的距离能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充满着暧昧。 我不觉整个脖子都发热,那酒水炙热的流进食道,整个胃里都感觉热热的。 我就这样结婚了?嫁给一个我没见过几次,我对他没太多印象,他好像也对我没有太多好感的人?我心里暗叹一口气,本来我还是有点庆幸的穿越成个公主,虽然被遗弃多年,但至少和亲了,衣食也是无忧,可现在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困的很,只想早点睡觉。 他挥挥手让众人退下,房中一下安静下来。 我不觉又控制不住大大的打了个呵气,他冷眼望着我,烛光轻耀下眼中是不悦,我知道这次麻烦大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估计很难和平共处。 他上前手臂紧紧拥住我,霸道的唇瓣已经覆在我的唇上,我的大脑一刹那的空白,天呢!我不能呼吸了。 我本能的紧紧咬着牙,他舌头霸道的侵略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我手臂用力的推着他。 我本来也想过不要反抗,忍耐一下做完今晚该做的事情,毕竟我跟他结婚了是事实,也在他们家白吃白住了这么些年,总不能一点都不付出,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天生不是“一夜情”的料,本能的对他有着抗拒。[] 他重重的将我扔在床上,我像只可怜的认人宰割的羔羊一般,紧紧闭着双眼,该发生的总是躲不过。 他半响未有什么反应,我都快睡着了,我偷偷睁眼去看,看他坐在那盖有龙凤呈祥红色桌布的圆桌上自斟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下。 我站起身来。嗫嚅了半天。才小声开了口:“我地确很困。所以刚刚才……”总要解释点什么吧。 只是我地解释似乎让他更加地愤恼。冷腔开口道。“本王让公主如此不耐。公主大可以不必勉强!”他地脸带着浅浅地猩红色。像喝了许多酒。刚才他靠近我地时候我就闻到了酒气。 我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明明他心里想地也不是我。却一幅在向我兴师问罪地样子。 沉默有错吗?但我地沉默好像让他更加生气起来。 他低唤了一声。“来人”。 推门而进地我见是秋蕊和陈婤。他指了指秋蕊道。“你出去。她留下伺候”。 秋蕊似乎也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不善,偷偷用眼光瞄向我,我使了个眼色让她快走吧,这个杨广时至今日我依旧觉得是个很复杂的人,他的想法我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索性也懒得去想。 秋蕊退出去,陈嫡规矩的做福道,“王爷有什么吩咐?”好像他们从不相熟一般。 一个屋子里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感觉怪怪的,但好像有比刚才有点安全感。 他开口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了许多,“你留下侍候本王。” 陈婤脸上露出了错愕,“可这是王爷的大婚!” 我平静的看着他们,刚才秋蕊她们进来的时候,我发现这个房间是套间,里间和外间只用一扇雕花长门隔断。 我推开阻隔的门,看到外面好像是个书房,有宽大的案子,古香古色的书橱上摆满了书籍字画,靠窗的位置上还有一张贵妃椅。 我便走出随手关了里屋的门,将头上精致的头饰费力的都拆了下来,那红艳至极的喜服脱下,却觉得突然间没有了那么多的负担。 躺到那贵妃椅上,打下一侧的软帘,很安心的想要睡一觉,我今天真的很困,很累,感觉四肢好像都不是属于我的了,今晚他们在一起似乎更合适。 远远的听到里面,尖锐的呻吟和重重的喘息声,那样纠缠的不舍,还伴着剧烈运动下床体咯吱咯吱的响声,我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浮现了,旖旎烛光下两具银白色的躯体交缠的情形,他是想给我难堪吧? 我将当被子盖的喜服使劲往上拉了拉,在那粗重喘息和呻吟声中渐渐没了意识…… 八岁媚后(27)配戏 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却发觉杨广只着了轻薄的便袍一脸玩味的表情看着我,我猛的坐起身来,双手环在胸前道,“干嘛靠的这么近,想非礼啊!” 杨广冷哼一声,“你这个女人脑袋有问题。” 我渐渐清醒过来,天已经亮了,看到这满屋子的红色彩球彩带还有那耀眼的烫金喜字,想起这是在晋王府。 我见自己还是睡在外间的贵妃椅上,眼睛向里间瞟了瞟好像没什么动静。 他回头不理我往里屋走去,嘴里很酷的飘出两个字,“进来”。 我随他进到里屋,陈婤已经不在,看到那凌乱的床铺上一块白色方缎上,触目的一团红色。 我心里骤然一紧,还好昨晚不用我在这里做那剧烈运动。 他冲着门外唤了一声,“来人”便有侍女端着铜盆香巾伺候我们梳洗。 我也很配合的坐在错金铜镜前让丫鬟为我梳妆,本来的垂髫头已经高高的挽成望仙髻,精致的和田玉雕牡丹的发钗,我心里感慨一个女人就这么长成了。 换上艳红的衣裳,淡扫峨眉,用珍珠粉匀了面,略施胭脂,俨然一个娇俏的新妇。 一切在外人看起来很平常,我们是新婚燕尔的夫妻,丫鬟在收拾床铺的时候发出极轻羞涩的笑声。 我并不觉地难为情。因为这一切与我无关。 做完这处戏。杨广说要去晨练武艺。让我自己先用早膳。我便带着浅浅地笑意应了。 昨天就饿地稀里哗啦了。看到早膳地时候。我虽然面上维持着高贵举止。但我地眼睛里一定是放金光了。 吃饭地时候。陈婤也侍立在一旁。我当做昨晚地事情我全然不知地样子。只是专心地吃我地饭。 吃饱后。我感觉有点困。但大早晨地回去睡觉。感觉说不大过去。便说我要回房刺绣只留下秋蕊伺候。 我把花样往秋蕊面前一推。嘻嘻一笑。“拜托你了。” 秋蕊这次倒是很体谅的道,“您昨夜辛苦了,您快休息会,这些让奴婢来绣。” 我有几分赧颜的躺在床上,昨夜有什么辛苦的,听了一段****燃烧的声音,在那**碰撞声中我睡了过去。 算了管它干柴还是树枝的,我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好好看看这王府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日后无聊的时候也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等我睡醒的时候已近中午,懒懒的起身,见秋蕊已经绣好了一幅鸳鸯戏水的枕套,我看着那如水的缎面上栩栩如生的鸳鸯,赞叹道,“神呢!秋蕊你的技艺越来越娴熟了。” 秋蕊抿着嘴不好意思道,“公主就知道取笑人家。” 却突是生疑道,“公主您昨晚跟晋王爷没事吧?” 我忙摇头,“没事,没事,没事……王爷只是觉得我笨手笨脚的,所以留下陈婤来服侍宽衣。”我连用了三个“没事”来确定我对这件事情的坚定,虽然,我不喜欢那个怪怪的晋王,但让人知道昨晚大婚洞房花烛夜的并不是我,那岂不是很逊。 秋蕊又问道,“可王爷连早膳都没陪您用。”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道,“王爷常年驻守边防所以他习惯了早上习武了嘛。” 然后转移话题道,“我们在这王府里转转吧。” 出了院门,暖暖的阳光打在身上很舒服,我仰头望着悠悠白云,离开了那深宫大院,可好像我称霸王府的愿望离我很远耶,现实跟理想总是有一定的距离…… 八岁媚后(28)相求 这王府中亭台楼阁,虽不及皇宫里华丽却蕴含着浓浓的小情调,更重要的是这里清静的多,不像皇宫里有那么多嫔妃主子,宫女太监的。[] 走着走着看到一个人工湖旁有座八角的凉亭,走了不少路也觉得累,便与秋蕊走了过去,坐在那汉白玉的圆凳上,我望着阳光下水波潋滟的湖面,红色的大鲤鱼如红霞般游来游去,一朵朵荷花亭亭玉立的开着,我突然一时技痒道,“可惜没带纸笔”此处微风徐徐,我又刚刚睡醒精力十足,一朵朵荷花不染凡尘的仿若美丽的处子,很想将这美景画下来。 秋蕊忙道,“公主您想画画啊,要不您在这等秋蕊,秋蕊这就回去跟您取纸笔来,再去小厨房跟您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点心一并给您取来。” 我微微一笑,真是知我心呀,让她去取,又吩咐她有好喝的饮料也取来些,无非就是酸梅汁,玫瑰汁之类,可惜没有碳酸饮料,想到那冰镇刺激的可乐凉凉的充斥进味蕾的感觉,我就万分期望可以重回现代…… 想想现在也不错,这个王爷有自己喜欢的人,而我这个名义上的女主人,有吃,有住,这里又不像皇宫那样人员复杂,倒是清静许多。 我安静的坐在这里欣赏美景,却见陈婤突然像我这边走来,她来到我面前恭敬的行礼,“王妃,吉祥”。 我只是如往常一般轻轻道,“免礼吧。” 昨夜的事情我们都心照不宣,我仔细的打量着陈婤,芊瘦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似含了一碧秋水,凭心而论她是个漂亮的女子,但是却比不上婉婉的那份脱俗与妩媚的结合。 陈婤见我一直不语的打量她,突然又跪下,莹莹泪光含在眼中,声音凄婉道,“奴婢求王妃给奴婢做主” 这是唱的哪一出?让我做什么主?我能做什么? 我几分不解的道,“做主?你慢慢说” 陈婤已哭地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奴家虽因皇族末路才成为奴仆。但一直也是身家清白”。(.无弹窗广告) 我点头。“嗯。我知道……”今早晨我也见到他们昨夜激烈运动后留下地痕迹。 陈婤哭地更加厉害。大颗大颗地泪珠像断了线地珠子般。不间断地往下落。我不禁感叹这女人地泪腺还真是发达。 我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说出这番话极是哽咽加艰难。“奴婢昨夜将那清白身子给了王爷……” 我心里想。这不是你一直希望地吗?还记得四年前我在假山外听到地耽耽誓言。 她继续哽咽的道,“奴婢服侍王妃多年……还望王妃做主给奴婢一个名分……呜呜” 原来她是想要名分啊,那个杨广不是早就喜欢她吗?我被她哭的早就招架不住,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于是道,“嗯,这件事我知道了,自会与王爷商议,你先退下吧。” 陈婤恭敬的行了一礼退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我一时被扰的头疼。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亭后闪了出来吓了我一跳,但定睛一看却见是宇文化及,不禁眼中满含了激动,惊呼一声,“宇文化及,你怎么在这里?” 宇文化及嘴角上依旧带着清若梨花般的笑容,“广兄去了兵部,我回来替他拿些东西。” 我轻轻“哦”了一声。在这湖光荷影下,他周身似乎都发出温暖的光,不似杨广冷冷的让人感觉捉摸不透。 他又问道,“刚才过去的那侍女可是曾经南陈的公主陈婤?”他面带疑惑,带着不确定。 我极轻的点头,嘴唇紧紧抿起来。 他有些歉意的道,“刚才走到这里不慎听到你们的对话,昨夜……她与王爷?”他还是问出了。 我继而点头,“对,昨夜与王爷圆房的是她” 这一切在我的嘴中得到了应证,看的出宇文化及满脸的错愕,自言自语的道,“广兄怎么可以这样!” 转而安慰我道,“婉婉,你别难过…我一定劝劝广兄。 他叫出口又觉得失礼,忙又改口道,“晋王妃。” 我极轻的一笑,“这晋王妃听的还真真是别扭,他喜欢她,他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这是他第二次叫我婉婉,那次是一年前他回京的时候,恰似命中的安排一般,我们又在冷宫那竹林外相遇,他很爽然的答应再做我的模特,那时光似是闪烁着快乐让人愉悦的分子,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漫天又是红霞妖娆,犹如我们的初见。 我将画好的画像给他看,他看完画,却是揶揄一笑道,“婉婉,你的脸怎么又跟个小花猫似的。” 我一边笑,一边用袖子擦掉脸上的炭迹,那个下午,我是那样快乐,那笑声都是能铭记在脑海中的…… 他甚是有些吃惊的望着我,“王妃,世间女子不都是希望夫君疼惜怜爱自己,你却这样甘心拱手送人?” 我的心迹他不会明白,我只是依旧望着那亭亭净植的荷花道,“既然他们彼此相爱,何不**之美呢。” 时间似乎一下停滞下来,只有那徐徐清风,和那轻轻摇曳的荷叶,他似思量良久,才打破沉默,“可这个陈婤不简单” 我抬头望他,对上的是那明亮暖意的眸子…… 八岁媚后(29)单纯 他摸了摸我的头顶,极轻的声音道,“你这样子很让人心疼。”似在耳语一般,却声声清晰的落入我的耳畔,我的心猛然**了一下。 “心疼”第一次有男人跟我说这两个字。 他淡淡的声音继续道,“当年我追随晋王爷讨伐南陈,陈国君陈叔宝耽于诗酒,专喜声色,昏庸无能,最终被我大隋消灭,实现了全国的统一……” 外人都说杨广多么的骁勇善战,而宇文化及却能更清楚的认识到,这其中也有南陈国主的昏庸,如此冷静直观的他,我更是喜欢了。 我仰头问他,“可这与陈婤有什么关系?” 宇文化及继续道,“好像那时候王爷就与她相熟,破城的前一日她曾秘密来过军营,所以我一直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难道她老爸亡国也与她有关系?她面上却滴水不漏的让人看不出她与杨广之间有什么端倪,我脑子复杂的转了几个弯,感觉想不通,便也懒得去想。(.) 却是感激的对宇文化及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晋王喜欢她不就行了。”我说的是实话,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谁也没有阻止谁喜欢谁的权利,都是你情我愿的。 宇文化及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呀,真的是很单纯。” 我仰头望他,他的笑容绚烂的让人炫目,“人单纯些活着,不好吗?” 他敛住笑容道,“好”眼中带着认真。 不知为什么他只单单说了个好字。我地心却似有一股暖流畅流开来。那样舒畅。 这个时候远远地见秋蕊拿着食盒过来。(.无弹窗广告)将纸张铺好。将香喷喷地点心摆上。宇文化及微笑道。“王妃又要作画?”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略欠了欠身道。“时候不早了。化及还要去兵部给晋王送东西。先告辞了。” 我微笑道。“慢走。” 他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明媚地背影。我拿起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提笔开始画这满湖地荷花。不觉脑中却全是宇文化及地笑容。 秋蕊在一旁安静的服侍,突然道,“公主您脸怎么这么红?” 我摸了摸热乎乎的脸颊,敷衍道,“有吗?这天太热了吧”。 低头继续描绘荷花的轮廓,脑中却总是浮现出宇文化及光影下背光的脸庞,我不安的耸耸肩,便也没什么兴趣画下去。 回到屋子,倒觉得那满眼象征喜庆的红色让人感到烦躁,就如同一只看起来红红的香甜的苹果,咬一口却发现里面是烂的。 我趴在雕花长窗处静静望着外面的天空,秋高气爽的天空万里无云,直到日薄西山,漫天都是绚烂的异彩,我静静望着天空,大自然才是最美丽的画卷,不是吗? 突然听到身后那个几分冷调的声音传来,“王妃,好有兴致。” 不用看也知道是我那张“长期饭票”回来了,我酝酿了一秒钟的感情,回头带着一份绝美的微笑望着他,声若黄鹂之初啼,“王爷回来了”。 我估计他是要跟我谈陈婤的事,虽然我想不透彻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浮面上的东西我还是能看明白些,我与他刚刚成亲,面子上陈婤又是我的侍女,即使要给他填房也应该我提出来更为冠冕一些,杨广应该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们早已相熟的关系,而今天陈婤找我哭诉更证明了这点。 其实,当初陈婤送到我那里做侍婢杨广便在其中做了手脚,当初我装作不知也是想有一天送他这个顺水人情。 我们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求杨广的人,也只想在这里混吃混喝而已。 只是他却盯着背窗而站的我,眼中有一瞬间的失神,才随意的应道,“嗯,回来了。” 他的眼神总是深不见底的,我还是喜欢宇文化及温润的眼神,不知怎的时时刻刻脑中挂的都是他唇角微微上扬舒畅的笑意。 不知怎的看到杨广我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紧张于是道,“王爷你坐,我给你沏茶。”却想快速躲避开这种尴尬。 我正要转身出房间,杨广却突然从身后抱住我,我紧张的顿时浑身上下都僵住了,心里暗暗想,他不是着急我一直不开口说他跟陈婤的事情就样这样吧? 八岁媚后(30)威胁 耳畔是他温热的呼气,他开口道,“你真的是个特别的女人,还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见我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那声音那样近,一声声撞击着耳膜,那声音带着几分邪魅。 我的解释好像每次都是火上浇油,我决定避不开口,谁算的我和他八字很合?瞎算一通,毁人幸福,真是不道德。 我小心翼翼的挣脱开他的束缚,故作关心的道,“王爷去兵部忙了一天也该累了吧,你坐下休息一会,我让他们上晚饭吧”管他饿不饿,我可是饿了。 我故作关心的躲闪似乎又被他看穿了,他霸道的将我拥进怀中,一只手猛的抬起我的下巴,我一个惊呼,他凛冽的唇已经覆上,霸道的舌头已经长驱直入我的嘴中。 我大脑一片空白之后,然后开始奋力的扭动身子,被人强吻的滋味很不好,我是饿了,但不想吃口条啊! 我双齿一紧想咬下去,他舌头却是灵巧的退了出来…… 他甚是邪魅的一笑,“王妃,刚才这么奋力的扭动身子是想本王现在就与你…”说着眼光瞟向床的方向。 我本能的想喊流氓,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说道,“我不明白王爷说的什么意思。” 他冷冷的开口道,“不明白就不要乱说,明日进宫给母后请安的时候最好也不要乱说,否则……”他冷冷的眼光里带着杀气。 我仰头望他,“你以为我会去跟皇后娘娘告状?”他刚才明明在威胁我耶。 我轻轻一笑,很有诚意的说道,“这个王爷大可以放心,你喜欢跟我小丫鬟那个那个…”我也瞟了瞟床的方向“我不会介意的,做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大度,还有我觉得做男人要敢于负责任,既然对人家做了就要勇于承担责任,当然你要是不便去跟皇后娘娘讲,我可以代劳。”他愿意跟陈婤在一起我倒更是乐得清闲。 他语气中带着怒气道。“本王轮不到你来教训。你能恪守妇道懂得不妒宽容是最好不过了。”不知怎地他脸上好像划过了一丝失落。但是就是那么一瞬。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我心里暗暗道。你以为被你强吻吃口条地味道好吗? 杨广与我一起吃了晚饭。他在身边我却觉得别扭。却没有平日里饕餮地胃口。 用完膳回到房间。我坐在错金铜镜前由丫鬟服侍着更了衣。杨广一直坐在外间宽大是书案前看幅军事要塞图。只吩咐我先休息。 我困地很。盖上那松软舒适地锦被便想睡去。但心里却总是不安。想到昨夜在这个床上他们地**一夜。唇上似乎还留有他唇上霸道地味道。即使我用完晚膳仔细用漱口茶漱过口。 我自我安慰道。这一定是我地心里作用。 睡到朦胧,听到外间好像有什么声音,便下了床赤脚屏住呼吸去听,那极是压抑的呻吟声伴着粗重喘息声,应是在我昨天睡过的贵妃椅上,伴着有节奏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确定又是他们,便也懒得听下去,轻手轻脚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八岁媚后(31)皇后① 第二日,觉得有人轻捏我的鼻子,我不耐的打开那只手,喃喃的道,“秋蕊啊,我不是不在宫里不用学那么多东西拉嘛……我要好好睡觉,别吵我!” 那低沉的冷声传来,“你可真够懒的。(.好看的小说)” 我顿觉得不对,猛的翻过身来睁开眼,见杨广只着了亵衣与我紧挨着躺在床上,他玩味的看着我,“爱妃怎么这么吃惊的表情看着本王?” 我喃喃道,“我只是奇怪你怎么在这。” 他呵呵一笑,“我们新婚燕尔的本王不在这你说会在哪?” 他不再理会我,唤人进来服侍,今天要进皇宫给皇后请安,所以丫鬟们给我打扮的极为大方高贵得体。 上了轿子,我与他各安坐一侧,我见他抄起一本《孙子兵法》在看,我便轻轻掀开鲛绡帘一角,看那热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十分的想静轩,想到她第一次带我去大街玩的情景。 进了宫,一番寒暄,杨广便去上书房与皇上一起商议国事了。 皇后今天的精神十分的好,私下偷偷问我,“与广儿可好?” 我只是笑着点头道,“一切都好。” 皇后笑盈盈的道,“那就好,早日让本宫抱上孙儿才是。” 我温婉一笑。开口道。“王爷勤于公务。洁身自好。身边只有臣妾一人伺候。只怕伺候不周…” 还没等我大方地提出来。是不是要让杨广多纳几个妾地时候。皇后却是抢先打断了我。“庶出和嫡出怎么能相同?” 我一时被她问地无语。 换后继而语重心长地道。“广儿从小敏而好学。这些年又勤于政事。你若不好好把握让别人占了先机可怎么是好?”看地出她对我给予厚望。 我轻轻点头。“谢皇后娘娘教诲。(.无弹窗广告)”我见这个时机好像十分不适合提纳妾这件事。虽然与杨广接触地时间尚短。但总觉得无论从静轩地口中还是皇后地口中。他都是一个刚正不阿地人。但我却感觉他透着一股子寒气。难道是我地感觉错了? 这时候一个尖声地通传。“太子妃驾到”。我刚才地思虑突然被打断。 今天的太子妃又是一身抢眼的红衣,身上的脂粉香味,远远的便能闻到,那极是奉迎的声音道,“儿臣来给母后请安了。” 皇后脸上表情永远是那深藏不露的尊贵,“嗯,起来吧。” 我微微福了福身子,“太子妃吉祥。” 太子妃柳眉微蹙,“嗯,起来吧。”这些年在宫里我尽量少跟她碰面,她每每看到我都像受了惊的刺猬,立起刺来,似乎是不找麻烦就难受,所以这种人我是能避开就避开。 她身上浓浓的脂粉味加上屋中有些闷热熏得我直想睡觉,我想打呵气,赶忙暗暗的使劲大吸口气压住了。 她瘪着嘴横竖将我打量一番,“看晋王妃粉面桃花的,这几日王爷定是很宠幸你吧。” 我让她看的发毛,只是应付道,“还好,还好…”便低头敛容不再说什么,这杨广家怎么还有这样的亲戚啊,现在看到她我的头又感觉被柱子撞了似的,嗡嗡疼的厉害。 听到她嘴里极小的声音嘟囔,“狐狸精。” 我抬头瞪她一眼,却也懒得跟她生气,于是眼睛故意往地下扫了两眼,小声悠悠的像自言自语的道,“地上果然没有象牙啊!” 太子妃先是不解,眼睛也直往那地面上看,然后似是恍然大悟,怒瞪着我,张开的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我心里暗自发笑,却是低首敛容,再也不看她。 她像扭股糖一样缠上皇后,绵羊一般可怜兮兮的声音道,“母后,您倒是管管太子呀,他整日里就跟府里那些狐狸精鬼混,都不理臣妾。” 皇后一拍一旁的小机,发出一声闷响,薄斥道,“这个勇儿也真是的,不争气的东西”。 太子妃这时候却突然改了风向道,“太子殿下其实一直心念社稷,想为我大隋的繁荣做出贡献。” 我一旁看着,这个太子妃,又想找皇后给自己出头,又怕皇后说杨勇不好,真的是很矛盾啊。 这时候皇后宫里的掌事宫女喜春突然进来,在皇后耳边低语几句,我见皇后脸色微露凌厉,之后便起身向外走。 太子妃一看就是好事之徒,却似忘了刚才对我的恶语相向,对我道,“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我在这殿中站的快睡着了,虽然对这皇宫里的是是非非没有什么兴趣,但索性也就出去透透气,于是点头应了。 太子妃已急不可耐的小跑出殿,我摇摇头,看来中国人自古就是好看热闹的。 八岁媚后(32)皇后② 出了大殿见到一个妙龄女子柔弱跪在外面的平地上,与皇后的横眉冷对相比凄凄惨惨的,听到皇后厉声责问,“你这贱蹄子居然也敢勾引皇上?!” 女子吓得浑身瑟瑟,就差地上有个缝让她钻进去了,慌忙战战兢兢的道,“奴婢没有啊!” 太子妃在一旁像看耍猴似的有几分幸灾乐祸的道,“她是以前南陈的公主啊。(.好看的小说)” 公主?又是南陈的公主,我便问了一句,“这陈后主有几个女儿啊?” 此时的太子妃早顾不得我们之前的恩怨了,跟我说道,“什么女儿,她是陈后主的妹妹啊!……” 太子妃似乎还想多做解释,便传来皇后厉声似狂风暴雨的训斥,“你这贱蹄子不要以为皇上对你们南陈网开一面,封了你个位份,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这里妖媚祸主了!” 我算理清了她们之间的关系,这个女人是陈婤的年轻姑姑,皇帝的小老婆,皇后的情敌。只是看到那女子哭的凄凄惨惨的样子,不禁满心恻隐,看皇后那铅云重压的脸就知道她不能有什么好下场,听说皇后治理后宫的严厉一向是出了名的。 我刚想上前给她求求情,却听到一个尖声通报,“皇上驾到,晋王驾到。” 众人顿时跪下行礼,山呼万岁。 皇后恭迎上前,皇上看皇后的眼神很温柔道,“皇后快免礼,西贡送来了上好的鹿茸,这不朕特意给你送来。” 皇后一扫刚才的阴冷,换了幅笑脸道,“谢皇上恩典,皇上前朝忙碌,还挂念臣妾。” 皇上微微一笑。“皇后见外了。你我结发多年。你辛苦打理后宫多年。这些东西又怎能弥补你这些年地辛苦。”恩恩爱爱地样子。 皇上突然看到跪在地上地女子。疑惑地问她道。“皇后啊。这女子是谁?” 这问题听地我简直要吐血。刚才皇后正在为她勾引皇上地事大发雷霆。作为当事人地男主角居然不知道这女子是谁。 那女子战战兢兢地磕头道。“臣妾贵人陈氏。叩见皇上。” 皇帝并未多看她一眼。依旧含情脉脉地对皇后道。“朕今日就在皇后这里传膳。” 皇后含笑点头。转头对跪在地上地女子道。“你先退下吧。” 女子如同大赦,忙磕头谢恩,恭身退下,我不知道她是否躲过了这一劫,只觉得这帝后的恩爱,虽然是在这明亮精透的阳光下,却不知有几分真? 突然感到肩头一暖,见是杨广突然拥住我的肩,他笑意盈盈的对皇帝与皇后道,“儿臣就不在这里吵扰父皇和母后了,这就与婉婉告退。” 皇后点头道,“快去吧,都说你新婚燕尔让你父皇放你几天假,你却不好好休息,还挂念着国事。”皇后的话虽然带着浅浅的责备,但更多的还是赞许。 杨广脸上只是挂着极轻的微笑道,“母后教训的是,不过您给孩儿挑了个识大体的王妃,自是不会怨孩儿的。”说着竟也是几分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也应和的微微一笑。 皇后故作嗔怪道,“婉婉再懂事,你也不能欺负她呀。” 杨广一作揖道,“是,儿臣谨记。” …… 八岁媚后(33)算命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我试探性的问道,“你母后好像不喜欢南陈的那个公主。(.)” 他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道,“我母后不喜欢任何能跟她分父皇的女人。” 我又说道,“今天想跟皇后说你纳陈婤为妾的事,但是我刚开了个头,见皇后好像不悦就没再说下去……” 他却突然生气了似的,阴冷的眼神看着我,“你这女人有没有脑子?本王的事不用你管!” 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我一跳,困死我了,管闲事还惹的他臭骂,真的感觉他像有精神分裂,刚才在帝后面前,那样温文尔雅,现在又像吃了火药,于是不再言语。 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人声,我掀开鲛绡帘,望着外面。 他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想下去看看吗?” 我回望他,点头。 跳下了车子,他让马车在巷口等,负手跟在我身后,满眼熙熙攘攘的人群,比刚才皇宫里那几分压抑的氛围让人轻松多了。 我突然觉得肚子里咕噜咕噜叫了几声,往常这个时间,早该吃午饭了,于是回头望他道,“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我饿死了” 他点头应道,“好”。 到了饭庄。要了间上好地雅间。点了菜。没多久。一盘盘精致特色地菜肴被端上。小二蜜糖脸地道。“二位客官慢用。”便退出了雅间。 肚子咕噜咕噜直叫。我便低头大口饕餮起来。不一会在我地风卷残云下。[.超多好看小说]眼前地几个盘子便见了底。 我大口押了一口茶。畅快地舒了一口气。抬头见杨广并未动筷。只是盯着我冷声道。“本王很亏待你吗?把你饿成这个样子?” 我看了看眼前空了地盘子。自觉很理直气壮地道。“把东西吃光。是对做菜人地尊重!” 他那似冰冻了地脸。挂起一丝很淡地微笑。但很快就消逝了。“吃饱了吗?本王下午还要去兵部一趟。还要早些回去。” 我又大口喝了口茶。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出了饭庄正要往马车停靠地巷口走去。却听到有人在身后唤道。“夫人请留步。” 我与杨广同时回头看,见是个中年男人,衣着破旧,手里举了个牌子上写了个“卦”字,那人见我回头道,“鄙人见夫人面向乃是人中之龙凤,愿给夫人算上一卦。” 算命的?他们当时还算我和杨广八字很和那,现在不还是这个样子,和都是给外人看的,于是几分不屑的对杨广道,“都是骗钱的,我们快走吧。”封建迷信害死人…… 那术士却道,“这一卦,分文不取。” 见他一再纠缠我便将手伸出来让他算,算完了赶快走,我的午觉时间快到了。 那术士凝神了半饷,又望了望我的面向,说出了八个字【母仪天下,命犯桃花】却是一转眼的功夫隐迹进了人群不见了踪影。 我本来以为他会算完命再要钱的,谁知道还真这么有性格,说不要就不要。 我回头见杨广却见他陷入了沉思,口中自语道,“你若是母仪天下,那本王岂不是……”他没有说下去。 我不以为然的道,“江湖术士随便骗骗人的话你也要认真想想。”还口口声声说我笨,人家看你衣着华丽当然不是市井百姓,肯定要往好里面说。 上了马车回到府中,杨广直接回了书房,我回到房中卸下我那身繁重的行头,懒洋洋的躺倒床上。 想起刚才术士的话,心里陡然一惊,看来我本来看的那些电视剧不是瞎掰的,杨广真是皇帝命,可现在的太子不是他啊?他又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呢?心里满是疑问。 我打了个呵气,我这种没有大志的小人物对改变历史这种事没那想法,更何况我对历史一窍不通,穿越了也没有先知,只有随着那日出日落,日子的流淌,静观一切的变化,现在最重要的是美美的好好睡个午觉…… 八岁媚后(34)狩猎① 醒来的时候见秋蕊守在身旁,秋蕊带着淡淡的笑望着我,“公主您醒了?” 我伸了个懒腰微笑道,“嗯,我醒了。(.)” 我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些精致的镶嵌着珠宝的红木小盒,见我疑惑,秋蕊忙去打开,“这是下午的时候晋王爷让人送来的。”我见里面全是些首饰,珠光宝气。 我轻轻“哦”了一声,这个杨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突然送来这些东西。 几日里都相安无事,杨广好像外出一直都没回来,而据我暗中观察陈婤却像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工作,即使偶尔在身旁侍候也像往常无异,她再未提给她名分的事。 我站在窗前,轻轻翻动着我画的那些宇文化及,翻得快了便像走马灯一样会动起来,眼中总是不断浮现他的笑。 “爱妃在想什么,笑的那么开心?”他总是像鬼一样,走路不出声音。 我慌忙将手中的画纸卷那未用的新画纸里一掖,回过头去,几分不自然的一笑,“你回来了。” 他玩味的看着我,“爱妃好像很不喜欢本王回来。”他眼扫了一眼我刚才藏起来的画纸,却并未追究。 我敷衍的笑笑,“这是你的家,你愿意回来当然是你的自由,我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我知道我一张嘴,就有惹火他的风险,我越发觉得我们的八字很相克。 果不其然。他眼中微露凛冽。伸手想要抓住我地时候。我灵巧地躲开了。 只是他并没那么容易放过我。紧逼过来。直到将我逼到桌子旁。我无路可逃。他双手撑着我身体两侧。将我禁锢在这小小地空间里。他温热地呼吸扑鼻而来。我不满地望着他道。“靠那么近做什么。很热地。” 他将头低下来。我奋力地向后仰。直到整个后背都贴在桌子上。他地声音在耳畔响起。“别以为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就可以勾引到本王。本王更喜欢听话地女人。”声音冷冷充满邪魅。 我满眼不解地望着他。什么勾引他?他脑子里想什么呢! 他放开对我地禁锢。直起身来。负身站在窗前。他地周身是明晃地光影看地人有些炫目。“下个月初八。本王要随父皇去狩猎。带你一起去。你准备准备吧。”说着便出了房间。 我见他走远。忙从那白纸里抽出宇文化及地画像。小心地藏进梳妆台底层地抽屉里。去狩猎?要去很远地地方吧。搞什么嘛。让我去总要跟我商量一下吧。这个杨广怪怪地。尤其他刚才说我勾引他。好像我有什么企图似地。 奴才们接到要去狩猎的命令,便匆匆忙忙开始准备行头,做主子的好处就是,什么也不用操心,杨广好像忙的很,并未见他在府里,那夜,秋蕊服侍我更衣准备就寝,陈婤突然来到房中,眼神游离,吞吞吐吐道,“奴婢也想随公主一起去狩猎,侍候公主。” 我从镜中看她低头敛容的样子,想她定也想整日能见到杨广,此去没一个月回不来,于是应道,“嗯,多个人去侍候也好,你就跟随一起去吧。” 看的出陈婤虽然极力掩饰,但满脸竟是欣喜之色道,“谢公主恩典。”然后恭身退出房去。 门被轻掩盖,秋蕊几分狐疑的道,“公主,奴婢总觉得这个陈婤怪怪的。” 我打了个呵气,困困的道,“随她吧”便起身向幔帐走去。 八岁媚后(35)狩猎② 日子一晃到了初七,去狩猎的一切准备妥当,我正闲来无事坐在案前描绘云彩的绚烂,纸上投下一片阴影,我抬头望去,见是杨广,他一身青袍金冠束发,不发怒的时候倒也看起来比较顺眼。 他低头望着我纸上的画,“这都是云?” 我点头。 他几分探究不解的道,“这也值得你画?” 我应道,“其实,每片云在每个季节都有它不同的形态。而且我觉得它像是人生的转折,水都会变成云,云又都会变成水流入江河再变成云,就这样不断的循环,生生不息。” 他极轻的一笑,“本王还以为爱妃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和睡,不想还有这番思考。” 我认真的道,“吃和睡的确是我人生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离开了它们便不能生存下去,只是太多人更追求利益和**,所以这些人生最基本的需要便看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反驳道,“没有利益和**又怎会有安枕和锦衣玉食?” 我不再与他言语,信手收拾起我画画的工具。(.好看的小说) 他言道,“明天就要出发了,你都准备好了吗?” 我答道,“都准备好了” “那你准备带哪些人去?”他又问道。 我不知他怎么关心起这个。只道。“就手下服侍地这些人吧。还有陈婤。”我想他是不是想问带不带陈婤一起去。于是又补充上。 他却是冷声道。“又不是让你去享受地。带那么多人去做什么?父皇母后一向喜节俭不喜排场。你只随身带一个贴身丫鬟就好。”这个阴晴不定地家伙。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有些不爽地应道。“那我只带我随身丫鬟秋蕊。” 他并未应我。只道。“明日狩猎出巡地事宜本王还要去准备一下。今晚就不回府了。明天一早本王让化及来接你。”并未多言便出了房间。 我无奈地撇撇嘴。似乎与他相处地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不过明天可以见到宇文化及。所有地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第二日,天不亮便被秋蕊叫起床,闭着眼坐在梳妆镜前任由秋蕊给我梳洗打扮,睁开眼时已经打点妥当,淡蓝色银色花纹的褂衣,墨蓝色的长裙,发髻高高挽起虽是极简单的发钗点缀,却是不掩倾城之色。 这时候有丫鬟来报,宇文化及已经在外等候,随时可以出发,我点点头,见陈婤和另一个丫鬟正在那里铺床叠被。 她不经意瞥我一眼,我在镜中清晰看到她眼中有怨,于是我上前轻轻拍她肩膀道,“本来答应你这次随行,只是王爷不喜欢排场太大,不许带那么多人去。”又不是我不带她去,要怨就怨她的王爷去。 陈婤敛容道,“是奴婢无福不能侍候公主,公主一路保重。” 我点点头,便出了屋子。 外面天只是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花草树木只有个朦胧的剪影并不是特别清晰,宇文化及一身白色长袍侯在门外,在这弥蒙昏暗中倒是显得格外俊朗明晰。 他上前微微作揖温润的开口道,“王妃可以启程了。” 我轻点头道,“有劳大人了。” 他扶我上了马车,车行碌碌,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我轻掀起鲛绡帘的一角,望向外面,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天空崭露出金黄的一角,越来越亮。 宇文化及骑着白马在马车一侧护送,风卷起他轻薄的袍尾,在朝霞中那完美的侧影印进我眼中,我的心情微微荡漾,这才是骑白马的王子。 听说,这次沿途要走三天三夜,杨广护送帝后,我们在目的地狩猎场集合。 第一天晚上我们包下了整家客栈休息,二楼的房间外有侍卫守护,推开窗户便可以看到漫天灿烂的繁星。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秋蕊便去开门,见宇文化及提了个食盒立于门外,他进屋来,柔和的烛光里他脸上带着清澈的笑容道,“王妃今日舟车劳顿,属下让客栈的大厨做了几道菜肴,菜肴粗鄙王妃莫弃。” 我微笑道,“怎会,你来的正好,我肚子正有些饿呢。”却是满心的欢喜,听到他的声音和见到他的人都会有这种惬意的恬淡。 他故作惶恐道,“那是属下招待不周,都没让王妃吃饱。”嘴角却是有几分顽皮的笑意。 我轻笑道,“不是你不周,是我胃口大,你也陪我吃点,好吗?” 他爽快的应道,“属下受宠若惊。” 门轻掩上,菜肴摆上,我几分疑惑道,“怎么没有酒?” 宇文化及道,“王妃想喝酒。” 我望了一眼窗外弯弯的月亮和漫天灿烂的星辰,也故雍风雅道,“今夜良辰美景,没有美酒助兴怎好?”于是便命秋蕊下楼去,看看客栈里可有什么好的美酒拿上。 我们乔装打扮成达官贵人家外人并不知是皇亲国戚,如此也免得许多麻烦…… 八岁媚后(36)狩猎③ 不一会秋蕊抱着一个小酒罐回到房中,刚刚打开封酒的纸封屋中便顿时酒香萦绕,秋蕊说这是陈年的女儿红,倒满酒盏,我与宇文化及对饮一杯,醇香的酒酿入肠,是那无尽的畅快,宇文化及也甚是爽快一连畅饮了三大杯,菜肴虽说不上精致,但很是可口,酒到酣时他便开始讲起他远征时的一些事情,惊心动魄的对决,血染遍野,金戈铁马,似是在眼前拉开了气壮山河的篇章。(.无弹窗广告) 他喝的脸色微红,我也觉得脚底似踩了云彩松软无比,他起身弹奏起古筝,悠远的琴声丝丝扣进耳畔,他用指肚抚了琴弦,琴声悠然而止,温软的光亮中望他渐渐模糊…… 再醒来时,头疼的厉害,揉揉眼发现天已大亮,见秋蕊守在一旁,见我醒来嗔怪道,“公主,奴婢都劝您别喝那么多酒了,可是您偏不听。”虽是责怪却已经把醒酒的汤药递上。 我喝了一口,虽是极苦,但喝过之后,却觉得头没有那么疼了,四处张望,见昨晚的餐具已不在,想到与他把酒言欢的幕幕,心里似是有暖暖的涓流经过,抬头问秋蕊,“我昨晚没失态乱讲什么吧?” 秋蕊扶我起身,披了外衣,递上香巾为我擦脸,道,“您只是嚷着要喝酒,后来还是宇文大人帮忙将您抱上床的。(.)” 门被轻轻叩响,秋蕊去应门见是宇文化及,他几分歉意的道,“都怪属下不好,昨日让王妃喝了那么多酒。” 我婉然一笑道,“是我自己愿意喝的,与你何干?倒是昨晚失礼让你见笑了。”女人似乎就是这个样子,总是希望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喜欢的人,只是,想那我满脸涂满黑炭的样子都被他见过,跟他在一起就是有种随意不受拘谨的感觉。 宇文化及忙道,“哪有,哪有,倒是属下昨日喝多了,在王妃面前失礼,有所不妥才是。” 我抿嘴一笑,“既然我们都有失礼的地方,那就不提了,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启程?” 宇文化及嘴角扬起好看的弧线道,“用完早饭便启程,王妃觉得如何?” 我点头应道,“好” 他便出去准备。看着他离去地坚实挺拔地背影。我竟看地有些愣神。秋蕊唤了我好几声。我方回过神来。 梳洗打扮好。用了早饭。便又座上马车开始赶路。 到了中午地时候。艳阳高照。好是炎热。路过一处溪边。溪水潺潺。远处青山环绕。黄鹂鸣叫。宇文化及问我是不是要下来休息一会。 队伍在这里停靠。我跳下车去。在溪边找了一块大礁石坐下。石头被太阳晒得滚烫。只觉**坐上也烫地很。我起身撩了一把冰凉地溪水到石头上。给它降了降温。水汽很快蒸发。坐上去却不再是滚烫。 秋蕊在一旁给我撑着纸伞。投射下一片清凉。宇文化及送来我们自备地馒头还有肉片。我见那干巴巴地肉片却是没什么食欲。只对他道。“你们吃吧。我早上地饭还没消化了。没什么食欲。” 他却似是心有灵犀一般。道。“这肉片干巴巴地却是没什么好吃地。” 他望向那潺潺的溪水,溪水清澈透明,溪底五彩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时不时的有银色的小鱼灵巧的游过,宇文化及从一旁的树杈上摆下一段树枝,拿出匕首削成尖状,脱了鞋子,撩起袍摆,便下到溪水中,猛的一插,便插到了一只银鱼,他将于扔到大石头上,又凝神静气的继续插鱼,溪水打到他的膝盖,他的脚洁白而修长,在那澄净的溪水中更是散发着莹莹光亮,不一会他又插到了一只鱼,望着我微微一笑,将鱼抛给我。 我见他抓的轻巧,顿时玩心也起,脱了鞋撩起裙子也跳下水去,澄净的溪水打在腿上很是舒服,我拿过他的树枝也学他的样子插起鱼,溪底长有水藻,我一脚没踩稳,却是脚下一滑,他伸手想要拉我,却是被我一起拉进了水中,顿时裙子全都湿了,那沁凉的感觉很是舒适,我索性没了顾忌,捧起一把水泼到宇文化及的脸上,然后哈哈大笑,他中招了无奈的笑笑道,“你真是淘气啊。” 一旁的秋蕊着急的喊道,“公主您没事吧?” 宇文化及伸手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放到大石头上极轻的声音道,“别着凉才好”我们两个湿漉漉的落水人。 秋蕊陪我去马车换了干净的衣服,回来时见他也已经换了衣服,刚才打湿的衣服都铺开凉在大石头上。 他架起火堆在烤鱼,我已经能闻到那喷香的香气,让我猛咽唾沫,看他熟练的扇风引火,不一会鱼肉烤到金黄。 他将烤鱼递给我,我趁热咬下去,外脆里嫩,好是鲜香可口,突然想到我刚来的时候阿德给我烤的兔子腿,我真是碰到了两个好人,都会烤这么好吃的东西给我吃,满意的吃着鱼,看到他继续烤鱼的背影,阳光打在他的背上,反射出有些刺眼的白光,真希望时间可以停止,可这样静静看着他,吃他给我烤的鱼。 八岁媚后(37)狩猎④ 到达狩猎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一望无际的林场,远远望去夕阳的余晖隐迹在青山间,宇文化及将我送到行宫的竹韵阁便告退了。 我刚安顿好,杨广便像带了风般进到屋中,我微福了福身道,“王爷吉祥”。 他坐在梨花椅上,拿起一旁的茶盏,押了口茶,环视了一下四周道,“爱妃可还习惯?” 我轻轻点头道,“一切安好。”这里虽不是很繁华倒也是十分的幽静,这一路因与宇文化及同行,我倒是觉得时间过的十分的快,这时才刚刚感到有些疲倦。 杨广点头道,“爱妃舟车劳顿,早些休息,明日开猎仪式还要早起,本王还要去准备仪式的相关事宜,今晚很晚才会回来。” 我轻点头道,“王爷快去忙吧。” 杨广转身离去,渐渐化作一个很小的点,我困困的打了个呵气,换了睡衣,散了头发便上床睡去。 睡梦中感觉有人轻拥我,我不安的扭动了一下,他却拥的更紧了,我迷蒙的睁开双眼,借着微弱的月光见是一身素衣的杨广,双目微合,躺在我身旁,我挣脱开他的怀抱使劲将身子向床内侧移了移,他呢喃的呓语道,“不早了,快睡吧。” 静谧无语,我困的很便又睡了过去。 感觉微弱的光芒袭来,我睁开眼见帐外已有丫鬟服侍杨广更衣洗漱,我坐起身来便也有丫鬟上前伺候我更衣起床。 杨广一身紫色的袍子,和田玉带紧紧扣在腰间,金冠束发,从镜中望去倒是透着一股英气,他回头望我,“起来了。” 我轻轻点头。便坐到梳妆台前任由丫鬟服侍我梳洗更衣。用完早饭随杨广一起来到围场。 宽广地空地上。满眼金黄色昭示着天尊地帷幔。龙旗随风飘舞。高高地宝座旁侍卫表情肃穆地肃立在一侧。已有王宫贵胄到达亦是安静肃穆地立于围场两侧。我与杨广立与一侧。不一会见太子地依仗华丽而来。太子妃打扮地亦如往常鲜艳夺目。莺莺燕燕地还跟了几个太子地侧妃。无不打扮地花枝招展。即使隔得甚远。也闻得到她们身上浓烈地脂粉香。 而我与杨广这里看得出就单薄地多。我只随身带了秋蕊。而杨广也只是带了几个随身地侍卫。 尖声传来。“皇上皇后驾到”帝后携手伴着明黄地仪仗而来。众人下跪。山呼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帝后高座于上。唤众人起身。皇上浑厚地声音远远地传来。我眼睛盯着脚尖并不专注。只听了些先祖打江山不易。骑射又是国力地体现。云云。 皇帝演讲完。众人又是附和地高呼皇帝英明。万岁之类。我只随大流地装模作样。心早已飞地远远地。这狩猎我没什么兴趣。吃我倒是比较在行。太阳渐渐升起。灿烂地洒向大地。我看到自己和杨广地影子长长地打在地上。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地小肚腩。看来这个绝世地美人。早晚要毁在我地手上变成小胖子。又复自我安慰道。她才十三岁还没发育好呢。我多吃点也是为她长得好。明知是自欺欺人。心里却顿时舒坦了许多。 杨广轻拍我肩膀,吓了我一跳,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道,“想什么呢,母后叫你呢!” 我方回过神来,见皇帝的仪仗已经远远走开,皇后身旁正莺莺燕燕的围着太子妃和那群太子侧妃,皇后向我伸手。 我婉然一笑由秋蕊搀扶着走了过去,皇后牵起我的手,笑意盈盈的说道,“听广儿说你不喜排场只随身带了这一个丫鬟来,可是委屈你了。”言语之中多是赞扬。 转而又对太子妃道,“你当多多规劝太子,作为一国之储,万民的表率应身体力行,倡导节俭之风,则万民效仿,国家才能昌盛,否则,奢侈之风盛行,国无法久泰。” 太子妃恭敬的应是。 我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杨广,见他脸上微露得意之色,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往常无异的神态。 每次太子与杨广的相遇杨广总是比较低调,但却恰到好处博得帝后的好感,瞎子都能看出来帝后更加偏爱这个二儿子杨广。 (有娃的祝娃节日快乐,没娃的祝你六一节快乐~~今天两更o(n_n)oqq新群:87491345敲门暗号8欢迎加入) 八岁媚后(38)狩猎⑤ 杨广他们今日便去热身狩猎,听说三日之后将有一场狩猎比赛,打得猎物最多的人将有御赐的奖品,不用猜也知道,杨广一定会积极的去表现。[.超多好看小说] 这里青山环绕,绿树成荫,野花漫野,温润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倒是让人神清气爽,杨广自然没时间理会我,我倒也乐得清闲。 便携了秋蕊还有两个小侍卫穿进树林深处,仰头从绿色的树叶间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时不时有灰色的大野兔快速的窜过去。 走的累了,我便在一个大树桩上坐下,心里倒是想入非非起来,要是有只兔子撞上来,我岂不是就可以守株待兔了,坐了一会我深刻的明白到,那种笨兔子自然不是我这种俗人可以碰到的,秋蕊突然从林子一侧跑过来道,“公主,那边有一片草地,还开了好多花呢!” 我见她说的兴高采烈,来了兴趣便随她跑过去,绿草如茵,小小的山坡上开遍了我叫不上名的小紫花,明亮灿烂的阳光下,微风轻摇,满眼竟是那紫色的浪漫,我与秋蕊欢快的跑到花丛中,我躺到花丛中,微闭双眼,阳光暖暖的打下,涌进鼻翼里都是淡淡好闻的花香。(.) 清朗的声音传来,“美人如花,只是更比花娇。” 我睁眼望去,见是宇文化及,他逆光而站,整个人似都是被光晕所环绕,恍如仙人。 我们对视片刻,他才方回过神来微微作揖道,“属下失礼了。” 我坐起身来,使劲伸了伸胳膊,微风伴着花香扑面,浪漫的紫色中,他白色的袍摆随风轻轻鼓起,似是整个人都洒满金色,充满着活力。 就这样盯着他看,虽然有点傻,但却连眨眼都不愿意,这宁静的美好,即使如流星,我也想将它深深的印进脑海。 他见我一直盯着他,轻轻唤道,“王妃”。生生将我拉回现实。 我无奈地撇撇嘴。站起身来。莞尔道。“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他微笑道。“刚才路过这里。老远见王妃如一只彩蝶般翩飞于这花丛间。甚是美。所以忍不住……”他没有说下去。也许对他而言赞美之词不应从他地口中说出。只是我感激让我拥有了这美好地皮囊。让他可以注意到我。想到这心底却是一酸。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这里山林甚大。王妃人生地不熟。还是早些回去免得碰到什么危险。” 他将我送了回去。即使一路无语。也觉得那风。那草。那花。那树林。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行宫因为由帝后所住。我们所住地这竹韵阁是分出来地别院。背靠悠悠青山。只有几个常年在这里负责打扫地宫女太监。我倒乐得如此。不必总是谨慎小心地在人前惺惺作态。 我倚在窗前看着青山插进云间。秋蕊轻轻递上一盏茶道。“公主好像每次看到宇文大人之后都特别地开心。” 我接过茶喝了一口道,“是啊,只可惜不能常常见到他。” 秋蕊小声惊呼道,“公主,隔墙有耳,您这话可不要让别人听去,否则只怕,名节不保。” 我回望她见她满脸的担心,我轻轻一笑,“难不成我还去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突然想起一句话,恨不相逢未嫁时,可以离婚就好了,我不切实际的想着。自己的时空观念已经十分的混乱,可以离婚的时代,没有良人;有良人的年代,又嫁做他人妇,命运真是折腾人啊。 觉得屋子里闷得晃便让秋蕊在陪我到周围四处去走走,见远处一个院落传来哭哭啼啼的吵闹声,秋蕊说,“那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住处。” 听到太子妃哭啼的叫嚣,“太子啊,臣妾一心一意只想着你,可你整天就想着这云妃这贱蹄子,呜呜……您将她带来就罢了……居然还让这贱人跟你同寝……呜呜呜”听不真切他们的对话,但知道又是为争宠,让太子妃这般哭天抢地的。 远远看到皇后的凤鸾朝那边过去,我忙拉了秋蕊往竹韵阁去,这种是非之事还是少惹为妙。 八岁媚后(39)遇险① 三天后,清空万里,狩猎比赛将持续五日,王宫贵胄们将宿营在山中,五日后比拼谁的猎物最多。[.超多好看小说] 这几日,都不知杨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清晨丫鬟们进来侍候的时候他又都在房间,他整装待发,本以为会向往常一般不理会我便离开。 却是突然看我眼神温和了几分道,“本王这几日不在这,你自己多加小心。” 我轻轻点头宛然一笑,谢过他的关心,他突然而来的关心让我感觉那么别扭。(.无弹窗广告)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很奇怪的光芒,紧抿了抿嘴唇便走了。 自是再没有人打扰我睡懒觉,蒙头盖脑的睡了一天一夜,只吃了一顿饭,起来照镜子的时候却是发觉脸颊消瘦了几分,我兴奋的发现,原来睡觉也能减肥啊,只是肚中饥肠辘辘却又是一番饕餮。 有丫鬟进来禀告说杨广身边的人要来见我,让那小厮打扮的人进来,他示意我屏退左右,众人退下后,他在我耳边一阵耳语说是杨广受伤了,让我去看看。 我有些吃惊询问他,有没有让随行的太医查看一下伤势,我不懂医术去看了也是白看啊,更何况我跟他八字那么不和,说不定去了还能惹火他。 那小厮却道,“此次狩猎的规矩若是受伤便要退出比赛,所以王爷不让宣太医。” 他真的把这比赛看的很重要,想想他这人虽然喜怒无常点,但好歹这些日子也让自己衣食无忧,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他才是,那小厮不让我带其他人去,我却坚持要带秋蕊去,带着她感觉心里踏实,他也只好同意,我从柜子里寻了些伤药带上,只对丫鬟们说我随便出去走走。 走到一处寂静的山谷,烈日打下来让人睁不开眼,小厮说还要走一段距离才能到,我累了便说歇会再走,干渴的很,刚才走的急又没来得及带水壶,秋蕊想起刚才路过的一处泉眼,便让我等候她去取水。 秋蕊的身影渐渐化成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了,我头爬在膝盖上,那小厮侍立在一旁,那小厮突然站到我的身后投下一片阴凉,我正在暗暗赞许,真是长眼神的小厮还知道给人挡太阳,却是突然间他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捂到我的口鼻处,那刺激的味道吸进鼻翼,我暗叫不好,却还没来及反抗便觉得全身酸软起来,眼前的一切变成模糊的影子。 感觉他扒开我的嘴灌进些带着淡淡酸味的液体,有个声音似是在背后响起,“送过去吧”这声音好像听过,但我的思维很涣散,却又分辨不清是谁的。 小厮领命道,“是” 眼前一片黑暗,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包裹了起来,他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去,思维彻底陷入了黑暗,没了知觉…… 八岁媚后(40)遇险② 迷蒙中听到有人说话,“都怪你,让本太子喝什么公鹿血,快点,快点,女人呢!” 太子?眼前是黑暗的一片,我想喊救命,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力气喊出来,头疼的很,浑身还是酸软无力,我这是在哪里? 另一个人似是在献媚的道,“太子,这屋中就有,您快去好好享用吧。(.)” 杨勇不耐烦的道,“要是太丑的话,本太子要了你的脑袋,算了算了,受不了,是女人就行。”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黑暗的空间骤然像撕开一个口子般进来光亮,门被关上,那光亮顿时又消失了,我微微抬手触摸身体却是只着了一件单薄的亵衣。 那脚步越来越近,他想做什么?体内似是有暖流经过,我的双腿竟是有些不安的扭动起来,浑身上下的细胞都燥热不安起来,这是怎么了。 听到杨勇的声音,“妈的,连个灯都不点。” 他双手已经覆到我身前的浑圆上,我想出声制止他,嘴角却是发出不自觉的浅浅呻吟,我这是怎了?他火热的双手在我身体游走了片刻,几分**道,“小妞身材不错,那小子果然没有骗本太子,你叫什么名字?伺候好了本太子将来封你做皇妃。(.好看的小说)” 我想对他喊,“拿开你肮脏的手”只是嘴里发出的却全是从嗓子眼里不自觉尖锐的呻吟,体内的所有细胞却燃烧的更火旺,那热度仿佛要将我融掉一般,脑子一片白光,身体更加燥热不安的扭动起来。我想极力的控制一切,只是却已不在我的控制。 杨勇的笑声再度传来,“呵呵,小妞等不及了,本太子这就来了”。 他欺身压上,滚烫的脸贴在我的脸上,用力的在我的唇上亲了一口,他粗壮的呼吸在我耳边响起,他伸手“哧”的一声已将我的衣服撕碎,不要这样,我却喊不出声,身体似已不是我的般火热的几乎要燃成灰烬,他快速的除着自己的衣服,我清楚的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的眼角有滚烫的液体滚下,脑中一瞬间竟全是满天妖娆晚霞下宇文化及恬淡的笑意。 我用尽最后一丝思维用力的推了一把杨勇,触及他滚烫的胸膛,他却是纹丝未动,豁然的一丝光亮,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杨勇微一迟疑,“哎哟”一声叫,“谁敢来坏本太子的好事。”随即便没了声响,他已翻身“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我看不清眼前的人,他快速的抓起杨勇刚才扔在我身旁的衣服将我包裹起来,打横将我抱起道,“婉婉,我们快走,再晚便来不及了。”是他宇文化及,他身上的薄荷香,丝丝吸进鼻翼,我无力的瘫在他的怀中,明艳的阳光照满的的全身,浑身上下依旧是灼热,他一个飞身抱着我跳上了一棵茂密的参天大树的树枝上,声音极轻的道,“婉婉,千万别出声。”他的声音那样暖。 我想点头,嘴里却依旧发出难以自抑的呻吟,不安的在他怀中扭动,他温润的唇突然覆到我的唇上,唇齿的轻轻纠缠竟让我脑中浮现一片旖旎的幻境,树下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似还有兵械碰撞的响声…… 八岁媚后(41)疑惑 宇文化及警觉的看着树下的动静,不一会听到树下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勇儿,你这副样子,这在做什么?”似是皇后的呵斥。 我顿时惊觉的也望向树下,宇文化及细长的手指紧紧的捂住我的嘴巴,极低的耳语道,“婉婉,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千万别让下面的人知道我们在上面啊。” 我清楚的看到树下有皇后还有御林军,人群中还有一袭紫衣的杨广,他看起来并未受伤。 杨勇衣衫不整战战兢兢的跪倒地上道,“儿臣只是狩猎感动疲累所以在这里歇歇脚。” “本太子的衣裳让谁给拿走了?”他转头大声呵斥声旁的人。 忙有人拿了新的外衣替他披上。 皇后愤然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本宫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来。”说着转身离开众人追随离开。 我见杨广有意无意的四处环顾了一下,也跟着离开了。 树下渐渐静了,刚才高度紧张,现在顿然放松下来,那欲火焚烧的感觉顿时又席卷而来,一浪接着一浪,愈演愈烈。 宇文化及忙将我抱下树,施展轻功,脚底似踩了烽火轮快速前行,耳畔是呼呼的风声,我的眼前一切又迷离起来,来到山中一泉潭处,哗哗的水声,宇文化及将我放到一旁的石头上,我却是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他身上的薄荷香和他温热的呼吸袭来,我身体内那汹涌的热浪来回翻腾似撕开一个口子,才能宣泄。 宇文化及温润的眼光中带着绵柔,他低下头正要亲吻我的时候,却突然脖子一梗道,“不可以,不可以…我宇文化及不是趁人之危之人。” 我眼前亦真亦幻。只是喃喃道。“不要走。”已是仰起头献上我温柔地双唇。 他双手扳着我地肩膀道。“婉婉。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清晰地答道。“宇文化及” 他眼中几分晶莹。却又极轻地声音喃喃自语道。“你刚脱离了虎**。倘若与我…破了那完璧之身。恐怕即使逃出虎**也是在劫难逃”。(.好看的小说) 他打横将我抱起。极坚定地声音道。“婉婉。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地。”纵身跳进泉潭中。 沁凉地泉水浸满全身。那热浪似是能将这水煮沸。只是那焦躁渐渐减退。伏在宇文化及地肩头。意识又渐渐模糊起来。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躺在泉潭附近不远的草地上,我如同大病初愈虚弱的望着一旁的宇文化及,他见我睁开眼几分欣喜的道,“婉婉,你醒了。” 我极轻的点头,问道,“我刚才是怎么了?” 他嘴唇微微开启犹豫了一刻还是道出,“你被人灌了春药。” 我的脸不禁一阵绯红,思维渐渐清晰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为什么要说杨广受伤了,还弄晕我给我灌了春药,我怎么会在那个黑屋子里?杨勇又怎么会去?宇文化及刚将我抱出来,皇后他们就去了,倘若晚一刻恐怕他们看到的将是一幅我与杨勇的春宫图…… 宇文化及似看穿了我的心思道,“我只是路过。” 我并不相信的望着他,他眼神一向温润光亮,这一刻却有几分闪烁,像在逃避什么。 我并未言,他却又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你不是说过人活着单纯些更容易快乐。” 他沉吟了片刻道,“婉婉,今日之事你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说出去恐污了清誉。”他微叹了一口气。 我的心里乱糟糟的一团,杨勇为什么要找人把我弄了去,但好像他并不知道黑屋子里的人是我,他手下为了给他献女人以杨广的名义将我骗了出来?可我好歹也是个晋王妃啊,那春宫图真的让皇后看到的话恐怕是不能轻饶了杨勇,当然我也跑不了,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如今只有当做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才能保全自己,只是其中的因果,今天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麻乱一团让我理不出头绪,也许宇文化及真的是碰巧路过救了我,在那最无助的黑暗里是他给了我一线光亮。 我低头见身上只盖了件外衣,宇文化及忙从一侧将一个包袱提过来递给我,“你把这个穿上吧。”说着背转身走出一段距离。 我打开包袱见是一套女装,便匆匆忙忙穿好了,宇文化及将我送回竹韵阁,秋蕊激动的迎出来道,“公主,您跑哪去了?奴婢取了水回来便不见您了,好是担心。” 我只道,“我担心王爷的伤势,所以就先去了。” 秋蕊安下心来迎着我向屋内走去,却是有些疑惑的道,“公主您的衣服怎么换了?” 我微微一笑道,“本来想去泉潭那取些水为王爷清洗伤口,却不甚滑入泉潭,弄湿了所以换了一套。”让秋蕊知道我今天的遭遇也是让她徒增恐惧。 秋蕊忙道,“您可别着了凉,奴婢去准备热汤给您沐浴驱驱寒。” 我点头,她便跑出房间去准备,我极是疲惫的往床上一倒,今天经历的真是太多了,总隐隐的感觉哪里不对,却想不出…… (明天三更哈~没收藏的赶紧收藏啦!收藏的记着带着板凳来看呀~么么,飘走~) 八岁媚后(42)探病 不一会秋蕊准备好热汤唤我沐浴,屏风后木桶里温热的水泛起带着花香的氤氲,周身浸进这温热的水中,每个紧张的细胞都好像突然打开了,秋蕊在身后用细糖给我搓着背,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道,“您今天跟宇文大人一起去的吗?” 我想她看到宇文化及将我送回来,所以才有此疑问,于是只道,“没啊,只是回来时候碰上的,他就顺便将我送过来的。”隔墙有耳,这里除了秋蕊大多都是些不熟悉的宫女,若是被人知道我与宇文化及过于亲昵,恐对他不利。 秋蕊似是有些疑惑的道,“奴婢去打水回来不见您,远远的看见宇文大人急匆匆的向山谷里面走去,还以为他去赶你们一起走呢。” 我并未吱声,今天的一切太惊险刺激了,我只觉得浑身泡在这温水里更是疲惫不堪,沉沉的快要睡去,沐浴完了换了寝衣并未进食便蒙头盖脑的睡去。 我一向安枕,这次虽是很累却总觉得睡不沉,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天已大亮,见我睁眼秋蕊哭的稀里哗啦的道,“公主您可醒了。” 我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浑身乏力不堪,抬手擦了一把秋蕊的眼泪道,“丢丢丢,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只是睡了一觉,你就哭成这样。” 秋蕊哽咽的道,“您突然发高烧,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您再不醒来真是吓死奴婢了。” 原来我睡了两天两天夜,我看到一旁的案子前一身紫衣的杨广爬在那里睡着了。 秋蕊忙去请太医再来为我诊脉,杨广突然惊醒,见我清醒忙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紧紧握住我的手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本王才走了没几天你就这个样子了。” 我极轻的声音道,“我想喝水” 他慌忙走到圆桌前倒了茶水喂我喝,不一会太医进来把脉,须臾只道,“王妃应是受了惊吓之后又着凉才导致虚寒入体,现在人醒了,烧退了只需好好调养,便无大碍,微臣再给王妃开几副调补滋养的方子。”说着起身到一旁的案子上执笔写药方,吩咐随身的小太监去取。 杨广温热地手掌依旧紧紧握住我地双手。我微一挣脱他却是紧紧扣着。“你怎么会受惊吓和着凉呢?”满脸焦急地担心。 我只随口道。“兴是做了噩梦吧”。 抬眸望着他道。“王爷去狩猎。可曾受伤?” 他莫名其妙地道。“不曾啊。爱妃为何这样问?” 我只道。“臣妾只是担心王爷。” 他甚是邪魅地一笑。“呵呵。爱妃也开始关心本王了”。 尖声的通报,“皇后驾到。” 皇后由太监搀扶已经缓缓的进到屋中,我欲起身,忙被皇后制止道,“你才大病初愈还是好好休养,莫在乱动。” 我浑身虚软无力只道,“谢母后恩典。” 皇后眼波微转不似曾经的深不见底,如今满是慈爱的道,“本宫没有打扰你们小两口说悄悄话吧。” 杨广薄唇微微一抿道,“母后说笑了,儿臣只是叮嘱婉婉切莫再不小心让自己生病了。” 皇后语重心长的道,“你前些年一直驻守在外,现在回京了又整日为国事而忙碌,得空还是要好好陪陪婉婉,为我皇室开枝散叶才是。” 杨广谦恭的道,“母后教训的是。” 随即又道,“儿臣听闻婉婉高烧不退便匆匆赶回来了,未参加完整个狩猎比赛,愿自愿退出比赛” 皇后却是不甘道,“你骑猎一向是高手,即使未参加完也应是你们兄弟几个里面打的最多的,如此退出才可惜了吧。” 杨广依旧谦恭道,“父皇既然制定了规矩,要比满五天,儿臣既是提前退出,自应遵守规矩,免得让其他兄弟感到不公才是。” 转而一笑道,“其实比赛倒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大家通过这比赛提高了自己的骑射技艺,可以更好的为我大隋效力。” 皇后赞许道,“我儿有这番胸襟自然是我大隋的幸事。” 转而微微叹气道,“同是我生的孩儿,怎么你大哥会跟你差的那么远,那天接到密报说他借狩猎与有夫的民女交合,说实话本宫真的怕进去的时候看到那一幕,丢尽我皇家的颜面,不过虽没看到什么女子,但你看他衣衫不整满脸猩红的样子,也……哎。”皇后柳眉微蹙,满眼烦忧。 原来那天皇后去是有密报,把王妃说成民女,这始作俑者究竟作何居心?是要陷害杨勇吗?这一切想的我头疼,索性先扔在一边不去管它,我已经平安无事,想这么多想不通的事岂不是徒增烦恼。 杨广背对着我,我并看不到他的脸,他依旧温和道,“母后切莫生气,大哥虽然贪玩,但还不至于那么糊涂,那个密报之人不是也不见了踪影,兴是有人想诬陷大哥也说不准。” 皇后一咬牙道,“他要是行得正坐的端,谁能诬陷的了他,整日跟太子妃吵吵闹闹的,垂怜与美色,我大隋的基业恐怕早晚有一天会毁在他的手上。” 八岁媚后(43)突然的“温柔” 杨广将手搭在皇后的肩膀上安慰道,“母后,放心吧,他日儿臣一定竭尽所能,鞠躬尽瘁好好辅佐大哥的。” 皇后的双手紧紧握住杨广的手道,“母后现在唯一欣慰的是,还有一个你这样的好儿子。” 皇后转头对我道,“婉婉你好好休息,本宫改日再来看你。”摆驾离开。 这时候秋蕊端着煎好的药给我喝,我尝了一口,甚是苦涩便不愿再喝,杨广接过药碗,吩咐秋蕊去拿蜜饯来,他竟是亲自拿起勺子一口口给我喂药,末了将蜜饯塞进我的口中道,“这样是不是就没有那么苦了?” 他今日对我的态度极是温和,我极轻的声音道,“对不起,让你放弃比赛。(.)” 他若有所思的道,“重要的是你没事,对不起。”那声对不起似是极轻的耳语,飘忽的有些不清晰,眼中露出一丝歉意。 刚才他被皇后教训了,觉得一直忽视了我,所以才要说对不起?其实我们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不是过的也挺好的。 我忙道,“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了。”他对我的温柔让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他微微沉吟片刻道,“你睡了那么久饿不饿?” 让他说的,我顿时觉得肚中饥饿,眼中放光使劲点了点头道,“嗯,饿死我了。” 他嘴角泛起极淡的微笑,“本王打了一只野猪,一会让他们烤了给你吃。” 这古代人真地很有生存地技能。阿德会打兔子。宇文化及会叉鱼。这家伙居然连野猪都能打到。其实命运还是很垂青我地。没将我扔在荒野。要不恐怕我只有吃树叶。做野兽美餐地命了。 脑中突然泛起那日宇文化及在我耳边极坚定地声音。“婉婉。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地。”一起虽像梦境般却又那样清晰。不觉地有些晃神地脸颊微热。 杨广将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道。“喂。你想什么呢!” 我慌忙道。“我真地很饿啊。我在想你打地野猪肯定很好吃。” 他无奈地摇摇吩咐下人去烤野猪。 丫鬟进来禀告他地侍从有事要禀告。他便出了房间。 那喷香的烤猪肉的香味飘进鼻翼,五脏庙更厉害的敲锣打鼓起来,那烤猪是有上好的果木炭烤制,并在翻烤的过程中不断刷上油和**,轻咬一口滑嫩香甜多汁,又是一番大口饕餮,吃饱了人顿时也精神了许多。 中午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太监来报,说晚上有篝火晚会问我能不能参加,我已经安好,在这里也却是无聊于是应了。 接近黄昏杨广回来换衣,虽只是一身随意的便服却满是神采奕奕,我亦只着了件寻常的衣袍,临行前,杨广却是亲手取了兔毛边的披风,为我披上,道,“你刚大病初愈,还是小心着凉的好。” 他的关心让我一时不是太适应,只是点点头道,“谢谢……” 八岁媚后(44)失言 偌大的广场上彩旗飘飘,熊熊燃烧的巨大的篝火堆发出明亮的光芒,下了轿子,杨广突然牵起的手,我不安的想将手抽出,却被他紧紧攥住。(.无弹窗广告) 王亲贵胄们早已齐聚一堂,这次太子与太子妃倒是早早到了,只是太子身旁依旧环绕着莺莺燕燕,太子妃依然一身即使在黑夜也分外刺眼的珠光宝气,只是火光照耀下,眉毛紧紧蹙着,看起来也并不开心,她整日最在意的就是太子有没有外遇,看到他这么左拥右抱的心里自然也不痛快。 杨广却是携了我的手走过去,看到杨勇的时候,想到那日在黑屋子里的种种,一袭很厌恶的感觉涌上,杨广脸上带着极淡的微笑道,“听说皇兄这次打到不少猎物,今晚会得到父皇的奖品吧?” 杨勇手里搂着侧妃道,“什么值得稀罕的奖品。” 说着打量了我几眼道,“皇弟好福气,这晋王妃可是越发的俊俏了,早知道当年为兄就请求父皇母后将这南梁公主赐给本太子来和亲。”他言语轻飘,我突然几分庆幸,虽然这杨广性格奇怪,但也好比让我嫁给这个色鬼太子好,当比上不足的时候,人人往往会比下有余来寻求心理上的平衡。(.无弹窗广告) 杨广与太子妃同时发出了几分愤怒的,“你……” 太子妃怒瞪着杨勇。 杨广似是控制了语气只道,“皇兄你喝多了” 太子妃却不依不饶起来,“我说你怎么连这个小妖精的注意都打” 太子不满的斜看太子妃一眼,“就是你整天唠唠叨叨的给本太子整了些麻烦,要不母后能对本太子这个样吗?” 一旁的两个侧妃见太子不悦,忙献媚的递上酒道,“太子息怒,把这杯酒喝了不生气了啊。”竟是绵绵的软语。 太子妃发怒地啪啪两个脆响地嘴巴。打在两个侧妃地脸上。怒喝道。“两个贱蹄子。给本宫滚!”太子妃地力道甚大。那两个妃子地脸上顿时两个火红地指印。 两个侧妃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太子看着这梨花带雨地美人甚是心疼。刚想软语安慰。 太子妃冷声道。“再不滚。信不信本宫扒了你们地皮。” 那两个侧妃甚是畏惧。唯唯诺诺地赶紧跑了。 杨勇一时觉得自己地面子很过不去。也是愤懑道。“你这个妒妇!本太子还没死呢!我地女人轮不到你来给我教训。” 太子妃拉高了声调道。“我就是看不惯你宠幸那么些下贱胚子!” 杨勇也似被他激起了怒火道,“你是想当我母后那样的皇后是吧?妒宠是吧!我杨勇告诉你,等有一天我父皇驾崩了,我当了皇帝,我第一个要废的就是你这悍妇!”…… 他刚说完,太子妃正要反驳。 却传来皇帝低沉的声音,“朕还没死,你就想当皇帝了?” 不知什么时候帝后已经到了,现在皆是一副铁青的脸,气氛紧张,众人山呼万岁,之后却都是大气不敢翻出,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惹火上身,杨勇失了神,嘴巴张合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火光下,他的额头豆大的汗珠涌出…… (今日三更完~~晚安咯~明天见~~飘走) 八岁媚后(45)剑影 我对杨勇那个暴发户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此刻也是随大流隐默在人群之中,杨勇慌慌张张的解释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父皇定是寿比南山……”他战战兢兢的。 皇帝冷哼一声,“朕早晚被你气死。”不再理会他径直与皇后上了上座。 晚会开始,轻歌曼舞,好是热闹,刚才的一切似是被这喧闹所掩盖,我只是低头吃着眼前的菜肴,一旁的杨广悠然的喝着酒,他侧头望我一眼,“你对这歌舞没兴趣?” 我吃了一口肉点头道,“没什么兴趣。”我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和睡。 他望着我,“你你你……”连说了好几个你才问道,“那你喜欢什么?除了告诉你有吃的时候,你眼睛里放光,还真没看到你见到什么那么有兴趣过。” 我低着头继续吃着我眼前的食物。 颁奖仪式开始,太监尖声宣读了这次获奖的名单,是杨广的弟弟,我并不熟识自然也没兴趣知道,太子夫妇因刚才的事情现在皆是一副谦恭的样子,我不经意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看到太子时总觉得很恶心的感觉,那件事给我带来了心理阴影。 皇帝赏给那少年的是一把良弓在坐的人无不唏嘘称奇,我却没什么兴趣,看到宫女给杨广斟上了美酒,抬头对她道,“我也要,给我一杯。” 那宫女恭敬的取了杯子,给我斟满,酒香浓郁丝丝入鼻。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杨广眼中微露几分惊奇的道,“呵呵,爱妃饮酒真是豪爽。”说着又让宫女将酒盏斟满与我一碰杯,亦是一口而尽,我素来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于是也是畅快的一饮而尽,这时候宫女又为各个桌奉上了喷香的烤肉,虽然今天吃了杨广打的野猪,但亦是很有胃口的吃起来。 杨广又自斟自酌饮了三杯,此时一群舞娘刚刚表演完那云袖纷飞的舞蹈,正有序的退场,杨光突然站起身来吓了我一跳。 他走到广场中央。双手抱拳道。“今晚好是热闹。儿臣也愿献上一段武剑为父皇母后助兴。” 皇帝笑道。“好久没看到我儿地剑法。定是又长进了不少。” 说着他手持宝剑武起来。剑光雪白地有些晃眼。他动作轻敏而又矫健。仿若一只飞燕。但却是有迫人地气势。我想了想还是老鹰更为适合形容他。宫女又端来了用泥猴桃酿制地酒。那酒色澄绿。入口酒香带着果甜好是美味。配着肉吃。很是可口。 突然间一束白光闪过。我一惊。见杨广一个飞身向我飞来。刀剑上地寒光在这黑夜格外刺眼。我一个激灵大脑顿时空白。千钧一发之间。却是有一个人挡在了我身前地案子前。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时宇文化及。杨广地剑不偏不移地抵住宇文化及地喉咙停下。我抑制不住带着恐惧地惊呼。“不要!” 杨广微微一笑。收了剑道。“兄弟。刀剑无眼。你这样突然跑出来很容易被误伤地。” 我心略略放平。原来是场误会。 宇文化及声音如常的道,“广兄的剑艺太精湛,化及只是想靠近些观摩,却不想无回手之力便被广兄抵了喉咙,化及真是与广兄相差甚远。” 杨广轻笑两声道,“我们兄弟切磋的机会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会。” 宇文化及微微抱拳退到一边去。 只是想近些观摩吗?那又怎么会那剑向我飞来的时候突然挡在我的前面,每次我有危险他总是会出现,我紧紧抿了唇,唇边似还有他唇覆上时留下的温润感觉。 杨广却突然在我面前略带歉意的一笑,“本王可能今晚酒饮的有点多,刚才吓到爱妃了。” 我随意的应和道,“王爷剑法精湛,真让臣妾见识了。”我抬头不经意的瞥见他眼角微微翘,眼眸中的深邃,让人见不到底…… 八岁媚后(46)急雨 我内心唏嘘不已,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刚才差点借酒行凶要了我的小命,还好有宇文化及,一切如常,宴会继续进行。 回去的时候匆忙洗漱完了便爬上床去,还未睡沉听到帐外有脚步声,帐子被打起,我困的很也懒得睁眼看看,突然感到一双手臂紧紧的拥住我,我睁眼见是杨广,我不安的扭动想挣脱他的怀抱,他却一直拥着我,不肯放手,他双眸微合,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乌影,平常的道,“早些睡吧”呼吸竟是渐渐平稳像是睡了过去…… 后来的几日,我甚少出门,也少见杨广,每日闲来便依窗看看云,听听鸟叫,闭着眼感受风轻轻拂过脸庞的感觉,或是画画但大多都是勾勒出宇文化及的轮廓,而紧紧是轮廓,不勾勒他的五官,那纸上便不是呆板的表情,便由我想象,他或是沉思,或是带着淡淡微笑的脸。 我在院子中搭了个秋千,夕阳西下的时候就坐在上面,看看火烧云,远处的山峦,直到太阳渐渐沉向西边。 秋蕊总是站在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秋千。 这日我又如同往常一样坐在秋千上,满天灿烂的火烧云,像一副绚烂妖娆的画卷,我正仰头望着天,突然感到身后推秋千的力道大了许多,风呼呼的划过耳畔,轻飘的感觉似是能飞起来,我想是秋蕊那丫头又在跟我开玩笑,于是嚷道,“再使劲点推,我要飞到天上去,哈哈”那力道果然大了许多,这一推我悠然而起,似是要离天空越来越近,最高点接近垂直的时候,却发现站在身后一袭紫衣的是杨广,我一愣神,没扶稳。从秋千上掉下来急速下降,马上要触到地面,我使劲闭上眼,我的命啊!却突然发觉摔下去居然是软的,还有温热的呼气,我睁开眼见我在杨广的怀里,隔得那样近,我慌忙从他的身上跳下来。 他轻轻一笑道,“还以为你胆子多大呢,一直吆喝使劲推。” 想来我刚才使劲闭着眼胆怯的样子一定很糗,好面子的心里使我故作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哪有害怕”! 他玩味的一笑,大步进了屋里,只留给我一个紫色的背影,总是那么拽,真想不明白这家伙一天到晚脑子里究竟想的都是什么。 他吩咐人收拾东西,我疑惑的望他,他道,“明天就要回京了,你也好好收拾一下吧。”明天就要回去了,说实话虽然这次出来遇到些比较恶心的事情,但这青山绿水幽静的地方倒是让我十分的留恋,还有就是我实在懒得跑来跑去。 但是既然要回去,总不能我自己留在这里,于是也吩咐他们去收拾东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被秋蕊又哄又骗又威胁地叫了起来。穿戴好了上了马车。突然有太监来通报。皇后邀我与她同车。 乘马车赶上皇后地凤舆。我作福请安。皇后微笑地拉起我语重心长地道。“广儿在前面骑马带领护军。怕你闷。也正好来陪本宫说说话。” 一路上车行碌碌。聊地只是些无关紧要地家常。但听得出皇后更多地是对杨广地赞扬。 到下午地时候。本是晴朗地地天空。突然间铅云重压。燕子低回飞转。甚是闷热。想是一场雨就快来了。 没多久。一道电闪。随后是惊天地响雷。雨哗地一下倾盆而下。沉闷地空气突然变得减压不少。突然间一个巨大地颠簸。皇后厉声道。“这是怎么了?这么不小心” 听外面传来太监惶恐地声音道。“娘娘赎罪。车轮不甚陷入泥坑里了。” 皇后只道,“那快点弄出来吧” 车下的人奋力的拉着,驱赶着马儿,我们坐在车上等候。我看着外面如断线珠子似的急促的雨好是畅快淋漓的感觉。 这时候一记马鸣,杨广恭声道,“儿臣来晚了,让母后受惊了” 我们掀起轿帘来看,见杨广并未着雨衣,一身紫袍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脸颊不断淌着雨水,皇后看着几分心疼的道,“我儿怎么不着雨衣,这样着凉可怎么好”忙吩咐一旁的侍卫给杨广拿来雨衣。 杨广却拒绝道,“士兵们都在淋雨,儿臣身为皇子自然也应与他们同甘共苦。”并未多说便开始指挥侍卫抬起深陷在泥坑里的车轮。 皇后微微感慨道,“我儿慈悲啊,要是勇儿能赶上他一半,本宫也没那么担心了”说着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急促的雨柱。 不一会车子便在杨广的指挥下从新上路,我们返回京城的时候已是三天后,天已完全放晴,不再整日的阴霾…… 八岁媚后(47)孕 回到晋王府的时候已是中午,远远的便看到侍女小厮们恭敬的站在门外迎候,我们刚到门口,管家便带着众人出来恭敬的迎接。 我刚准备跳下马车,杨广倒是率先过来给我打起轿帘,然后扶我下了马车我们携手进府,我不经意瞥见今天的陈婤一身碧色的衣衫甚是抢眼,本是带着期待却在见到杨广携我收进府的刹那顿时暗淡,甚是有几分怨愤的望着我。 杨广向来不按牌理出牌,此刻他紧握我的手似乎没有松开的意思,进到屋中,坐到梨花椅上侍女们忙递上茶点,这地方终是熟悉心里顿时踏实了几分。 那刚烤出来的点心的香味吸进鼻翼,这几天虽然一直跟着皇后,但路上颠簸却是没有什么好胃口,我拿起点心大口一口塞到口中。 见本在优雅饮茶的杨广突然盯着我,我最讨厌他盯着我,总让我的内心莫名其妙的发毛,猛的一咽口中的点心却噎到了,我只觉得憋得喘不上气来,咳又咳不出来,杨广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在我后背猛地一拍,那口点心顿时让我吐在了地板上,我大口喘了口气,本以为杨广又要责怪我,他却是将茶盏递给我,我大口的押了口茶,方回过气来,抬头望他道,“谢谢你刚才救我命。” 他那张本是很严肃的脸突然极是压抑着的笑道,“本王不能让你成为本朝第一个因为吃点心噎死的王妃。” 这么好笑吗?我故作很无知的道,“你想笑就别这么忍着了,免得成为本朝第一个憋着笑而憋死的王爷。”被人笑话总是要反击点什么,转移转移话题,才没那么丢人,对吧? 杨广说笑不笑说严肃不严肃,此时的表情很怪道,“还说谢本王救命,这么快就开始顶撞了。”他总是死要面子。 我微微一笑道,“那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你使劲笑吧,我沉默就是。” 杨广道,“这么说,好像本王占了大便宜似的,你要这么报答可不行。” 我望他道,“那要怎么样?” 他似在思索道。“你不是喜欢作画吗?就为本王画幅画像。正好让本王看看你地功力。” 我在心里想。除了给宇文化及画画像我还没给别人画过。 他见我沉默不答。微挑眉道。“怎么?不愿意。” 算了给谁画还不是画。当他是模特就好。我于是应道。“雕虫小技而已。你不嫌弃。我画就是。” 他甚是爽朗地一笑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本王这几日公事繁重。待过几天本王得空就让你画。” 伴着他地说笑。陈婤和几个侍女抱着几匹绸缎进来。恭敬地道。“启禀公主。这是皇宫送来地布匹让公主调了做冬衣用地。” 我点头道,“嗯,都先放桌上吧。” 陈婤面上依旧恭顺,只是在微微抬头的时候见杨广似是没有注意到她,脸上淡淡的幽怨,然后转身去桌上放布料。 她刚将布放到桌上,却突然手捂着嘴冲到一旁干呕起来,看样子十分难受,我忙呼道,“快找个大夫来。” 陈婤却突然伸出手臂制止道,“不用那么麻烦了,奴婢只是这几天吃的不太好,有些不舒服罢了。”然后干呕的更厉害起来。 我道,“食物中毒更麻烦。”吩咐侍女赶紧去找大夫来。 陈婤泪眼盈盈道,“谢公主如此体恤奴婢。” 我让人搬来凳子让陈婤坐下,怎么说她也是杨广的相好,只是我这个名义上的大老婆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事。 不一会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进到厅中,我心里感叹速度够快。 他为陈婤把脉,须臾,我忙追问道,“要紧吗?” 郎中眼中微露喜意,道,“启禀王妃,这位姑娘是有喜了。” 在场的人都是微微一愣,是呀,他们做了这么多次的激烈运动,怀孕这个事当然很正常,只是好像没我什么事情。 陈婤含情脉脉,几分娇羞的抬眼去望杨广,我随她的眼光望见,却见杨广紧紧抿着唇,却似,没太大的喜悦跟惊喜,只是掏出一个足金的元宝递给那个郎中道,“此事不要说出去。”那话语中带着让人畏惧的威严。 那郎中忙点头接过金元宝道,“王爷放心。”便匆匆离去。 陈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杨广只是吩咐在场的丫鬟道,“今天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半个字,你们知道后果。”他的眼神中是慑人的阴冷,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应道,“是” 我不解我望着杨广,他不是很喜欢这个陈婤吗?她有了他的孩子他应该欢喜才是啊。 杨广对我说话的语气柔和了几分道,“本王就向王妃讨了她了。” 我点头应许,心里暗想,不早就是你暂放在我这的吗,这下人归原主了。 他牵起陈婤的手道,“你今日起就搬到,芙蓉阁去住吧。”却只字没替陈婤想要的名份之事。 陈婤脸露淡淡的喜意,杨广望了望外面湛蓝的天空,低头对陈婤道,“本王送你过去吧。” 回头对我道,“王妃帮忙去挑起几个办事稳妥的侍婢吧。” 然后携了她的手离开…… 八岁媚后(48)晓理 秋蕊长着的嘴半天没有合拢,一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的再也看不到了,方惊奇愤愤的对我道,“公主,这个陈婤跟王爷,怎么就…” “她什么时候跟王爷在一起的?” “她的孩子是王爷的?” 她一口气向我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我只是点头,拿起茶盏大口押了一口茶道,“嗯,困了,进去补个午觉去啦!”说着便起身向卧室走去。[.超多好看小说] 秋蕊被我这个“不争气”的主子,彻底气的抓狂了,随我来到内室道,“公主,现在敌人打上门来了,您还衣服无动于衷的样子!” 我看到问道,“敌人?谁要打仗?”我从来没有想过跟谁争杨广,将这场怀孕风波上升到战争的高度,未免是我难以接受的。 秋蕊脸憋得通红,被我说到无语,但是以她衷心爱主的优良品性而言,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她略缓了一口气道,“奴婢看的出那些日子在王府王爷并不太待见您,不然也不会新婚第一日便跑到兵部一天都不见踪影,可那天在猎场,王爷因听闻您高烧不退而整整在您身旁座了一夜,您跟他的关系才真是柳暗花明一切好转起来,奴婢打心眼里为您高兴,可您刚回来陈婤这个贱蹄子便怀了王爷的孩子,一下子峰回路转将本属于您的宠爱夺去了,您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奴婢看的真真着急。” 我心下感动,有人会跟自己掏心掏肺的说这番话,虽然我仍然对夺宠这件事没有什么大兴趣,或者说,我心底已经装下了一个人,便无容积在接纳其他人了。 只道,“秋蕊你分析的很透彻,可王爷似乎也并不为她有了孩子欢喜,否则也不至于阴着一张脸警告这件事不能声张。”这是我所看到的,虽然我终是猜不透杨广的用意,但是争宠像一场战争,即使笑到最后,也难免伤痕累累。 秋蕊不放弃的反驳我道,“可是她现在有了身孕,一旦诞下麟儿,母以子贵,恐怕日后会骑在您头上作威作福。” 秋蕊倒是想的长远,只是以为吃饱了就睡的人生追求,谁有乃我怎么样,无欲的人往往是最难对付的,只是看到秋蕊的急切忍不住问她道,“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 秋蕊忙道。“自然是争宠早日怀上身孕。让那狐狸精嚣张不起来。” 秋蕊只知陈婤是我地情敌。却不知这个情敌我在多年之前便知晓。还将她善待在身边。多年后送还给那个名义上时我夫君地人。而我们只有夫妻之名。却从未有夫妻之实。怀孕?简直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 我微微一笑。安慰秋蕊道。“嗯。我会努力地。不过现在我很困要好好睡一觉。睡饱了才有力气努力。” 秋蕊点点头道。“嗯。您好好休息。我再让厨房多送来些补品。给您好好调养身子。”她依然在幻想着我怀孕地伟大计划。 只是我得到“特赦”可以去睡觉。便是我最心满意足地事情。 只是太多事情。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你…… 八岁媚后(49)婚讯 (各位亲亲抱歉,前几日外出,今日起恢复更新,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接下来的几日杨广朝廷里的事甚忙,回来也皆是在书房忙到很晚,便也都是宿在陈婤那里,这日上午我吃完早饭,斜倚在窗边吃着葡萄,好些日子不见宇文化及,这日子突然觉得如此的单调无味。[.超多好看小说] 杨广那边的侍女来报,让我去书房一趟,我正好闲来无事,便也当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秋蕊赶忙服侍我换衣上妆,出了院门便与秋蕊信步向杨广的书房走去,远远看到一袭白色的身影,在那明晃的阳光下格外的引人注目,我的心顿时像揣了只兔子般砰砰直跳,是他,宇文化及,这种偶遇的心跳,也许只有见到他才会有吧。(.无弹窗广告)他似是有心事负手头微微低着,直到我走到他跟前大叫了一声,“嗨!宇文化及”他发现我。 嘴角还是扬起淡淡温润的笑意,只是看的出他的笑几分沉重,像是有心事,只是对我道,“这些日子还好吗?” 我点头道,“还是老样子,你刚才在想什么?” 他微微一愣,口中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嘴边沉吟了半响,方才缓缓的说出,“我有桩指腹为婚的亲事,现在对方请王爷赐婚…王爷准了……” 我只觉得眼前猛的一黑,他要成亲了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般击中了我,我抬眼望他只觉得眼中的水汽将他变得模糊,我强装欢笑道,“哦,那恭喜你了!”未等他回应又道,“王爷找我,我先走了。(.无弹窗广告)”匆匆转身掩饰已经滑落下来的泪。 原来泪的味道是苦的,不回头的走,也许,从我们初遇那日我便应该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也许没有初遇,我们便没有交点,之后我便不会有这重重的相思,直到这一日一切被无情的打碎,我快步的走着,风干着脸上的泪痕,却又有泪不断的流下来。 心痛,原来人真的会有心痛的感觉,只觉得胸腔里似是被酸涩的液体满满的堵塞,那种痛不似刀刃割在皮肤,却是痛的让人不止的流泪。 直到走到杨广的书房前我才停下来,秋蕊跟着我已经是气喘吁吁,“公主……您怎么哭了?” 我只随口应道,“刚才沙子进眼里了。”掏出手绢胡乱的擦了几下,便抬脚往杨广书房里走,只想让他快说完了,我赶快回去,我的心,很纷杂,很纷杂。 走到内室地屏风处。隐隐地听到里面传来中年男子地声音。“太子地事要尽快处理。以免后患…”我并没多想已经进了内室。 杨广面上一愣。我见一旁与他对坐地是一中年男子。身上着了官府。他虽是一愣接着脸上便是笑脸盈盈作揖道。“微臣越国公杨素见过晋王妃。” 这种拜见我见地多了。便也是礼节性应道。“大人免礼吧。” 杨素又向杨广作揖道。“微臣来日再来与王爷赏画。先告辞了”便恭身退下了。 待他走远。杨广铁青着脸训斥道。“你懂不懂规矩!不知道要通传地吗?” 我本来内心就极度地压抑。此刻却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地口子。几分愤怒地道。“是你找我来地。不愿意见我现在就走!”说着转身便跑出了书房。像是丢了件很重要地东西。心里压抑地很却又感觉轻飘飘地没有依附…… 八岁媚后(50)破碎 回到房间,我只将自己锁在屋中,将我以前画的宇文化及的画像拿出来,小心的摆了一床,看着这一幅幅画,想到他即将成为别人的,我使劲咬着嘴唇,泪还是无声的热热的滚落在脸颊,秋蕊在门外焦急的敲门道,“公主,您开门呀,奴婢做了您最喜欢吃的芙蓉糕。(.无弹窗广告)” 我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平复了情绪道,“我不饿,我想自己安静会,你们都别吵我。”秋蕊只对外人道我与杨广有点小摩擦,所以闹脾气。 我将那画一张张又小心的折起来,放到抽屉最底层的檀香木小盒子里。 手里握着画有他肖像的月白色帕子,走到案前,提笔写下: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我虽然不喜欢研习故人的东西,这些年的宫廷学习中却发现,原来女人对爱情的追逐,从古至今未曾改变。 看着帕子上的字,看着他的肖像,脑中总是浮现那漫天妖娆的彩云下,他清润的笑容,几分惨淡的一笑,将那帕子折了放进袖笼的贴身处,我这是怎么了?一直以为自己只要有美食和可以好好的睡美觉便会满足,而如今…… 杨广并未来找我麻烦,接下来的几日我把自己关在房里,只是吃很少的东西,平日里吃和睡是我毕生的追求,而如今梦总是很浅,莫名的醒过来发现枕巾都是湿湿的,即使不吃东西腹腔里却依旧觉得酸涩的堵的满满的。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靠感觉,当得知彼此永远没有交集的时候,那种失去的感觉是那样的痛。 爱情无所谓聪明与愚蠢,人生总有几件无关乎理智只因为想做便做的事情,即使知道毫无结果,也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而上。 那是五日后,我依旧将幔帐拉的严严实实,蜷缩在床上,听到门的一声巨响,秋蕊不安的喊道,“公主,王爷来了。” 已似一阵风般,将我眼前的幔帐打起,豁亮的光芒顿时充斥进眼眸,我微眯着眼,杨广看到我的时候又几分惊讶,屋外的奴才们大气不敢出一声,他只是低沉的声音吩咐道,“你们都去外面候着。[.超多好看小说]” 众人远远地回避。而我与杨广就这么僵持着。只有案子上错金小兽香炉里袅袅地飞散出轻烟。他终是开口打破沉默。“你这性子也太倔强了吧?这几日不吃不喝想寻死吗?你不遵规矩在先。本王不过教训你几句。你就这般任性?”说到最后语气明显缓和下来。原来他清楚我这几日不吃不喝。 我依旧不语。他无奈地摇摇头。上前一步将我打横抱起来。我一个惊呼已经让他抱到梳妆台前坐下。镜中地我双眼红肿无神。形容枯槁。双颊已经凹陷。头发打着结凌乱不堪。已全无昔日妩媚娇艳地俊颜。 他高呼一声。唤外面地奴才准备吃食送进来。却是亲手拿起桌上地象牙梳给我梳起了头发。镜中见他专心给我梳头地样子。隐隐地似是有几分疼惜。 只是很简单地如意髻。他打开梳妆盒拿出一只芙蓉玉地响铃钗问我喜不喜欢? 极端正地给我插好。又唤丫鬟送进来了洗脸水。他亲手拿着香巾仔细地给我擦着脸颊。看着一脸认真地他。我不觉泪眼朦胧。他才是我地夫。拜过天地喝过合卺地人。只不过他不是宇文化及。 泪似决堤般涌下。为什么现实要这样?为什么我不能跟喜欢地人在一起? 我无力的伏在杨广的肩头放声大哭,感觉背后是一直温热的大手,轻抚我的背后,只是安静的哄着我,半响在我耳畔传来低沉的声音道,“别哭了,那么个俊俏的妮子,哭成花猫可不好看了。”他甚少开玩笑,却觉得他话语中几分无措。 他掰过我的肩膀让我正视着他,又拿香巾小心的给我擦着脸上的泪痕道,“上次见你喜欢吃玄武门外那饭馆的东西,本王特意让人去买来,你趁热吃吧。”他倒是有心,那日不过饿了便在那饭馆大口饕餮一番,这么些日子了他居然还记得。 今日一味的求和倒不像他一贯的作风,他拉我在桌前坐下,亲手给我布菜,我心里的话不能跟任何人说,于是只是低头吃着他给我夹到碗中的饭菜。 只是没有任何的胃口,口中的食物犹如嚼蜡一般。 他见我肯吃他夹的菜,微微一笑询问道,“这菜可合爱妃的胃口?” 我胡乱的一点头,这时候他的一个贴身侍卫突然在他耳边一阵耳语,他面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凛冽,只对我道,“爱妃你慢慢吃,本王有些公务要去处理。” 我只是轻点头,他刚要跨出屋门,像想起什么回头对我道,“对了,明天是宇文化及的大婚,宇文府上送来帖子邀请我们做主婚人”并未等我应声,他已经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的心猛的一个起落,似是有破碎的声音…… 第二日,丫鬟已经准备好了高贵的礼服,我像个木偶一般任由他们梳妆打扮,珍珠粉匀了面,又涂了胭脂,掩盖了脸色本有的苍白,朱红的唇色,已将所有苍白无力掩盖下,我不知今天我会不会做什么荒唐的事情,也许我会去抢亲,可他会跟我远走高飞吗?我的脑中一片凌乱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从镜中看到杨广亦是一身华服的进到房中,浑厚的声音道,“爱妃可准备好,可以走了吗?” 我只是淡淡的回到,“嗯,好了。” 他便牵了我的手一起出了院门,上了早已等候在外的马车上。 八岁媚后(51)刺客① 一路上竟是有些尴尬的无语,我心怀心事轻轻挑开马车帘的一角漫无目的看着外面的街景,杨广也似怀有心事有些心不在焉的拨弄拇指上的翡翠大扳指。 到达宇文府邸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朱红的大门上烫金的大喜字,门前的石狮的脖子上也都缠绕了极是喜庆的大红礼花。 到达门外小厮恭敬的打起门帘,杨广先跳下车去,然后回头扶我下车去,在外人看来我们应该是一对璧人吧?相敬如宾。 门庭热闹,已停了不少华丽的马车,丫鬟小厮们忙碌的进进出出招待客人,宇文化及恭敬的上前道,“欢迎王爷,王妃光临寒舍。” 杨广微微点头笑着道,“恭喜老弟了”然后让侍从送上早已准备好的贺礼。 今天的宇文化及一身正红的礼服,整个人衬托的更加玉树临风,我们眼光对上的一瞬,我说不出内心是怎样一种感觉,只是慌忙避开他的眼神,道,“恭喜大人了。” 他并未应我,只对我们道,“王爷王妃还请堂内上座。” 杨广拉起我的手便由宇文化及引着向大堂走去,满院子大红彩带,烫金的喜字,就连小厮丫鬟也是一身枣红色的衣服以示大婚的喜庆。 杨广笑着对宇文化及道,“听说这弟妹在闺中名声甚好,琴棋书画女红样样精通,是那一等一贤惠的好女子,这下与化及你相得益彰,可谓是珠联璧合,一对神仙羡慕的神仙眷侣啊!” 宇文化及只是谦虚的道,“广兄真是过奖。”说着说着便已进了大堂。 堂内如手臂般粗的红烛高照,高鹏满座,满目有些炫目刺眼的红,众人见我们到来皆是起身行礼,管家将我们迎到高座上。 宇文化及作揖告辞要去招呼其他宾客。望着他地背影消失在门厅尽头。那抹极艳地红。竟是深深刺痛着我地心。 原来。并不是亲眼来看他成亲。我便可以放弃内心对他地爱。有些爱恋原来只属于我一个人。即使他推出了这场无果地演出。我却依然活在自己编织地梦境之中。 礼炮震耳欲聋地欢快地响起来。有司仪高声喊道。“婚礼开始” 只见远远地宇文化及与那身着凤冠霞披盖着龙凤盖头地女子共牵一条红缎。缓缓地向大堂走来。欢快地唢呐声伴着礼炮地鸣响。还有宾客嘈杂地助兴声。这极至地欢快不知怎地入耳我却觉得眼睛里满是酸涩。我直视着他们地到来。不敢眨眼睛。怕泪掉下来。 他们一步步近了。突然感觉手被杨广紧紧牵住。他微微一侧头。耳畔是他温热地呼吸。道。“我们成亲地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我抬眼望他。他眼波中兴是被这极艳丽地红所渲染竟是有几分温柔。 对呵。我也结过婚。而这场婚姻对于我究竟算什么?井水不犯河水地长期饭票。曾经是我想要地。但如今却发觉。我地心并不是这些便可以满足地。 他们来到大堂,司仪高喊道,“一拜天地” 一身红艳华服的他们跪在蒲团上重重跪拜,这一刻似是那么神圣,仿佛像在教堂里庄重的回答我愿意。 “二拜高堂” 耳畔依旧充斥着欢快的唢呐声。 “夫妻对拜” 我却终没有勇气看最后一幕,蓦然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身体被猛的向旁边一拉,我睁开眼一看,十几个几个黑衣蒙面人手持明晃晃的长剑,几个飞身已经来到面前,那剑闪着迫人心魂的寒气,电闪雷鸣之间,杨广已经将我拉到一旁,赤手与他们过找起来。 在座的人本都沉浸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只是顷刻间,惊恐的尖叫,桌翻椅倒之声响彻了整个大堂。 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一道道白光掠过,杨广与宇文化及与他们打拼的难解难分,一个刺客被杨广重重击了一掌,一个退身,却是一晃扬起长剑向我刺来,我见身后别无可逃之路,本能的一闭眼,却感觉一股腥热的液体喷溅在我的身上。 我睁开眼见宇文化及挡在了我的面前,那长剑已从背后刺透他的腹腔,他却用整张身子护着我,我失声的喊道,“宇文化及!” 他嘴角费力的**出一丝笑容,像是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那刺客已被杨广当场毙命,眼前的宇文化及渐渐瘫软下去,他那身明艳的结婚喜服上满是艳红,湿漉漉的一大片已经分不出哪是血,杨广与赶来的侍卫仍旧与剩下的刺客激烈的打拼中,我绝望凄厉的喊道,“快来人救他” 我紧紧抱住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离去,这极度的恐吓加上这些日子茶饭不思将身体搞的十分虚弱,在我凄厉的呼喊让人来救宇文化及之后,我也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八岁媚后(52)刺客② 今天三更,剩下两更等到晚上回家更~~ *****************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浑身上下像生了一场大病一般酸软无力,喃喃的道,“这是哪里呀?” 秋蕊见我醒来慌忙奔到床前,几乎哭出来道,“公主,你总算醒了,这是宇文大人的府邸啊!” 我突然想起我昏倒前的那一幕,失声喊道,“宇文化及怎么样了?”那满眼如血一般的红,渐渐瘫软下去,嘴角却是**一丝笑容的宇文化及。 秋蕊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宇文大人为了救您……” 看到秋蕊伤心的表情,我隐隐的感觉不好,难道宇文化及死了?如果真是这样,我情愿死掉的是我。 着急的道,“你快说他到底怎么了”。 秋蕊继续道,“宇文大人伤的很重,太医正在全力的救治,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好看的小说)” 我强撑起身子,拼命要下床去,秋蕊忙阻拦道,“公主,太医说您体力虚弱又受了强烈惊吓,应好好休养才是,王爷被皇上急召进宫了,临走前还让奴婢好好照顾您。” 我不顾她的阻拦,急冲冲的冲出房间,他若不是因为要救我,以他的武功伸手又怎么会受伤,在他大婚当日,他竟是有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了那险些要我性命的一剑,他一定不要有事啊! 出了门看到一个小厮便抓住他问。“宇文化及在哪?” 那小厮被我吓了一跳。还是告诉我道。“大人在菊清堂”说着并用手指了指那个方向。 我便踉踉跄跄地向那边跑去。进了厅门只见一群太医正在商议着什么。看脸上表情满是哀愁。我冲进内室。我望着床上双眸微合。脸色苍白地宇文化及。内心满是焦灼。一身红衣地女子正守在旁边。女子身型纤细。面容姣好。见了我忙起身作福道。“奴家宇文李氏见过王妃”。说话地声音温雅如水。 她是宇文化及地新妻。我慌忙收起那早已表露无遗地担忧。正了正声色道。“夫人免礼。昨日大人保护王爷及我受伤。我心里十分不安。只望大人无事。”他被刺客刺中。嘴角还**一丝笑容说。还好我没事。我虽然对于感情比较愚钝但也看地出他并非对我无意。只是眼前这个女子是他地新妻。女人总是希望她地丈夫只爱她一个人地吧?所以我只把这件事说成是宇文化及地职责。 女子面露哀色。“大人一向忠耿。只是这次奴家真怕他会醒不过来……” 我慌忙道。“不会地。不会地……” 这时候丫鬟端了药碗进来,那刺鼻的中药味顿时溢满了整个屋子,李氏用手帕堵着鼻子,脸色很难看,几分歉色的道,“失礼了,奴家自小最闻不惯这药草味,每次闻到都想呕吐。” 我忙道,“这里有我看着吧,夫人还请到外厅等候。” 李氏面露难色,“这与礼不合吧。”看的出她是个很尊礼法的旧社会女性。 我又道,“大人是因为我受伤,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留下照顾也算是报恩了。” 那李氏虽然还是觉得不妥,但看的出她对这中药味十分的敏感,还是做了福,“那有劳王妃了”出了内室。 我接过药碗,看着满脸苍白如纸的宇文化及,他一定留了很多血,很痛,我的心纠结的痛的厉害,拿起汤匙小心的将药液喂进宇文化及的嘴中,他的唇那样苍白,看的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 这时候听到门外的太医道,“王爷吉祥。” 传来杨广的声音,“化及他怎么样了?” 我慌忙的擦了擦泪,杨广已经大步迈到房间里来了,见了我有些吃惊的道,“爱妃你怎么在这,你受惊晕倒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我只道,“大人为臣妾挡了那一剑,臣妾感激所以过来看看,夫人因为对药水味敏感,所以婉婉在这里替她。” 杨广哦了一声道,“刺客是冲着本王来的,本王还是带你回府吧,免得再滋生不测。”说着便上前伸手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我忙惊呼,“别这样啊。”被他抱着总觉得很别扭。 他却道,“你才刚醒还是少走些路的好。”已是步如流星般出了大厅,来到早已等候在外的马车上。 马车出了宇文化及的府邸,渐渐的传来集市上嬉闹的人群声,杨广几分歉意的道,“让你跟着本王受惊了。” 我摇头道,“谁都不想这样。” 抬眸望他道,“可查出刺客是谁指示的吗?” 杨广面色微僵,半响缓缓道,“可能是太子……” 八岁媚后(53)风波① 太子?我的心里陡然一惊,难道他也看出来他帝后爹妈更喜欢这个弟弟,所以才下此毒手,以绝后患吗? 我正想着,耳畔又传来杨广低沉的声音,“此事还没有落实,本王跟你说也是希望你这些日子多加小心,免得再生什么意外。” 我只是随口哦了一声,满脑子竟是担心宇文化及的安慰,我真的很怕他再也醒不过来,心里像用重重的铅云压着,满是阴霾,已无心思再顾虑自己的安慰。 杨广突然紧握住我的手,浓浓暖意,我恍然一惊,本能的将手抽出来,杨广却是温言细语道,“那天让你受惊了,府里还有几只千年灵芝,回去让厨房炖了,给你好好压压惊。” 他是觉得歉意吗? 要发生躲不过,只是若是牵扯上宇文化及的性命……我使劲耸了耸肩膀,为什么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会遭遇不测呢? 杨广见我沉默不语,突然紧紧拥我入怀,安慰的声音道,“以后本王不许有这种意外了。” 被他这么紧紧的拥着,我却像被刺扎到一样,本能的使劲推开他,他哎呦叫了一声,他左肩膀衣服上渗出丝丝血色。 我抱歉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 他凝视了我良久方道,“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疏远呢?好似本王一直是个陌生人一般。” 他只是胳膊受伤了,脑袋应该没有问题,不知道他忽冷忽热的究竟为何?他心里本就喜欢陈婤,我们是两个井水不犯河水的人,如今又说我待他如陌生人。倘若我心中有他,新婚之夜的那些事情,岂不是莫大的羞辱,只是我心中本无他,所以也不觉的有什么了。 他胳膊上地血迹越来越浓。他脸上豆大地汗珠。我终是有些愧疚。是我推地他。想掏出手绢给他让他擦擦汗。一掏出却发现随身带地是画着宇文化及肖像地那条手绢。我慌忙想塞回去可是已经晚了。 杨广一手抢过去。若有所思地念道。“我愿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我像被人看穿心事一般。满是不安。 他抬眸道。“这帕子上画地是谁?” 我小声嘀咕道。“画地有那么差吗?居然都看不出来。” 杨广靠近几分道。“爱妃你刚才说什么?” 我慌忙道,“这帕子是以前我在南梁的集市买的,只是用来擦口水,鼻涕什么,所以也没在意具体画的什么。”这可是我小心翼翼珍藏多年的东西。 他略点头道,“那送给本王好了。” 我一把抢回来道,“这个是我留纪念的。”又慌忙改口道,“这手绢粗鄙怎么配的上王爷。” 他只问道,“你很想念南梁?” 兴是他误会我留着这“南梁买来的帕子”是因为对家乡的思念,于是顺口道,“是啊,也离开好多年了。” 他略一沉思,“只要本王在一天,自是不会让两国再交战。” 他的口气好像圣旨一样,我心怀心事,只是随口应下,战争这种事,像我这种小人物是没心多管的,他对陈婤也是山盟海誓的,不一样灭了她的国吗? 到了王府杨广找小厮去找太医给他包扎伤口,让我先回房休息,我自然是很乐意的奉命,我如今心神不宁的,与他相处久了,又不知会不会惹火了他,回到房中,我便小声的吩咐秋蕊去打听宇文化及的伤情,虽然我一向不信鬼神,但却是把能拜的菩萨神仙东方的西方的都拜了个遍,只希望宇文化及可以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八岁媚后(54)风波② 杨广这些日子依旧忙的很,少有机会在府里能见到他,我心里挂念着宇文化及却一点他的消息也没有,想来没消息也应该是件好事,没消息便证明他还平安。 天渐渐冷了,秋风一起,整个人瑟瑟的,我又回到了我最原始的生活状态,整日里吃饱了便蒙头大睡,继续我那吉尼斯睡不死奖的征途。 这日外面难得的暖阳,天空湛蓝澄净,随意的出了院子想出去走走,却听见两个侍卫在忿忿的道,“太子真是活该,王爷与他手足情深,他居然派人刺杀王爷。” 另一个冷哼道,“吾皇圣明废了太子,这样残害手足之人怎么能成为一国之君。” 杨勇被废了,帝后本来就不是很喜欢他,知道他干出这么绝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轻饶了他,被废了也是罪有应得,虽然杨广那家伙有些阴晴不定的,但怎么说也比杨勇那个暴发户要好,要不是这个暴发户宇文化及也不会受伤。 那两个侍卫发现了我,慌忙住了声,恭身行礼,我随意的问道,“太子现在怎么样?” 高个子的侍卫回道,“小的听说在太子府思过。” 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谋杀未遂的惩罚也不过是思过。 我信步走到小凉亭里坐下,菊花已经含苞待开,仔细去闻还有极淡的香味,我用手撑着头望着只剩下荷叶的池塘,远远的看到陈婤一身玫色的锦衣娉婷向我这边走来。 来到跟前笑意盈盈道,:“奴婢见过王妃,王妃好雅兴。”眼眸中似含满了秋水。 我只随意应道,“我空闲的很,所以出来看看云彩,随便走走。”一直与她都是很疏远的,一时只能捻起些不打紧的话随便说说。 陈婤坐在身旁。一手下意识地扶着那根本还不显山露水地肚子。依旧笑意绵绵。柔声道。“王爷与王妃大婚也有些日子了……”她地头望向我那被衣服掩盖地很好地小肚腩继续道。“王妃肚子里还没有动静?” 探究别人地**。似乎是人类地天性。但是她地用意显而易见。一方面想探一下我与杨广关系地虚实。另一方面大有施个下马威地意图。 也许换做别人会恰中圈套。伤心或者生气地很。只是她碰到地是我。对人生没有太大追求。极易满足地我。我没有太多地**。自然也没有太多地弱点可以被对方抓到。 我面色极平静地道。“呵呵。我没你运气那么好。不过也少了许多辛苦。” 陈婤似乎没有看到她想看到地我地生气或悲伤。那似含了秋水地眼波微微一凌。但霎时又恢复了平静。 极是温柔地继续道。“能为王爷开枝散叶自是奴婢地福气。只是这孩子跟了我这个身份卑微地娘亲。恐日后也会被人看不起。”说地楚楚可怜。 我象征性的安慰道,“王爷身份尊贵,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虎毒不食子,杨广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吧。 陈婤更凄凄起来,“如今太子被废,朝中立王爷为储的呼声最高,而我这孩儿投胎的命苦,到我这么个身份卑微的娘肚子里。” 她是想要名分吗?我帮过她,可怎奈杨广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不知道他脑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好像并不愿给她什么名分。 想想她也挺可怜的,一心喜欢杨广,如今连他的孩子都有了,杨广却连个名分都不给她,不禁心生恻隐,只道,“你先安心养胎,生下孩子你和王爷的关系不才更有保障?” 古人说什么母以子贵,如今太子被废,杨广倘若真被立储,他日便有做皇帝的机会,靠这孩子将来封个妃,应该不难,她与杨广的事情与我无关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去吧。 这时候秋蕊寻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走到跟前见陈婤也在颇是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才对我道,“公主,今天皇后娘娘让公公送来了御膳房做的玫瑰花糕,您不赶紧尝尝。” 说着便打开食盒,将那红润喷香诱人的糕点摆上,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壶香茗。 我微微一笑道,“呵呵,你准备的真是周到。” 见陈婤坐在一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便道,“陈婤你也陪本宫一起吃些吧。” 陈婤忙道,“谢王妃恩典。”也是拿起一块点心轻轻放到嘴中。 今天没什么胃口,我只随意的吃了几块,见陈婤甚是喜欢,便将剩下的都让她带回去,回去的路上秋蕊小声埋怨道,“公主啊,她那么对你,你干嘛还要请她吃皇后赏赐的东西呢。” 我望了望澄净的天空道,“她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已,爱情都是自私的,又何必为那么几块点心而小气呢。”并非我多么高尚,只是觉得陈婤也有她挺可怜的地方。 ************ 这章补昨天的,最近太忙了,没太有时间写,今天晚上还有一更~飘走 八岁媚后(55)小产 回到屋中闲来无事便又爬到软绵绵的床上,蒙头盖脑的睡起来,再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我懒懒的起身,披着如瀑布一般的长发,站在窗前静静的盯着窗外发呆。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似还带着几分喜悦,“爱妃,你刚睡醒?” 我回头望杨广,满脸的神采奕奕,看来心情很不错,我唤了人进来替我将头发梳好,杨广将众人屏退似是有话要对我说。 屋中宁静,只有错金小兽香炉里袅袅青烟飞散,杨广沉吟良久方道,“太子被废了。” 我点头道,“我听说了。” 他望着我又道,“所以这储君之位的人选……” 还没等他说完,突然一个小厮急冲冲的冲进屋中来报,“王爷不好了,陈婤姑娘她小产了。” 我与杨广皆是震惊,随即匆匆赶往芙蓉阁,芙蓉阁内雕花长门紧闭,渐沉的落暮映衬下更显得寂寥,推门进去,内室中陈婤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与白日那神采奕奕的她完全不同,在一旁诊脉的郎中正是那日确诊陈婤有喜的那个郎中,因为陈婤有孕一事一直为生长,所以她也只能请郎中来请脉,并不能用御医。(.无弹窗广告) 杨广一个箭步冲上去道,“怎么会这样。” 那太医恭敬的道,“启禀王爷,这位主子怀孕不过三月,头三月胎象极为不稳,今日应是吃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才导致的小产。” 陈婤突然强撑起身子下床,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哭声凄惨的道,“奴婢该死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耽误了王爷的前程……” 这孩子跟杨广地前程有什么关系?我心生疑惑。 杨广将她扶起来拥住怀里询问道。“婤儿。你今天都吃什么了?” 陈婤泣不成声地继续道。“奴婢这些日子胃口不好。今天在花园碰到王妃。只吃了些王妃赏赐地糕点。” 我心中暗叫不好。莫非那玫瑰糕有什么问题?可那是皇后派人送来地。我也与她同吃了我并没什么不良地反应。 杨广望向我。眉毛微挑道。“你赏赐地点心?” 我点头应道。“是啊!今天皇后派人赏赐地玫瑰糕。我与她同吃见她喜欢就都赏赐给她了。” 杨广又问道,“那糕点可还剩下?” 负责服侍陈婤的丫鬟荷香忙道,“小姐没吃完,饭厅里还剩下两块……” 杨广冷声吩咐道,“速去取来。” 荷香将那糕点取来,交给那个郎中,郎中仔细查验,面色微惧,吞吞吐吐的不知该怎么说,杨广厉声问道,“你查验的结果怎么样?” 那郎中方才吞吞吐吐的说道,“这点心里浸了红花汁” 我倍感疑惑的望着他,郎中方又道,“这红花本是一剂调养的良方,只是孕妇吃了会造成小产。” 我的脑中嗡嗡的一阵响,如此说,不就是我给陈婤吃的东西害了她的孩子,可这糕点是皇后赏赐的,秋蕊早就看陈婤夺了杨广而心中不快,以她忠心耿耿的性格,难道是她怕陈婤生了儿子骑到我头上,所以才出此法流掉她肚中的孩子,我快速的理着头绪。 耳边已传来陈婤哭天抢地的哭声,“今日奴婢去转达王爷的意思,将来这孩子生下来,只道是王妃所出,今日奴婢只是求王妃他日善待这苦命的孩儿,却不想王妃终是容不下这未出世的孩子……呜呜呜……” 我慌忙的争辩道,“我没有……”她什么时候跟我说杨广让我做这小孩的假妈,我又怎么跟那么个没出世的孩子过不去呢!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底气不足,倘若真是秋蕊干的,在这个太子杀人未遂不用偿命的年代,秋蕊要是害死这个小孩恐怕却要赔上自己的性命,冲动是魔鬼啊!秋蕊这次真是惹大麻烦了,实在不行我就认了吧,位份越高的人偿命的几率就越小。 于是抬头又道,“哦,我最喜欢吃红花玫瑰糕了,我又不知道孕妇吃了会流产。” 看的出杨广眼中的失望,顿时又是喷火般的怒气,抬手狠狠的在我脸上掴了一巴掌,我只觉得一个踉跄,一半脸火辣辣的,一抹嘴角竟是有血迹,他怒气道,“你承认了!却还要狡辩。” 秋蕊突然冲进屋里道,“王爷息怒,那点心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公主并不知道里面有红花,就算有也是御膳房做的,您万万不能冤枉公主啊!”听秋蕊的口气,红花之事应与她无关,我在心里责备自己刚才没搞清状况就认了,真是冲动是魔鬼啊! 杨广望我一眼,冷声道,“你给本王回房老实呆着去!”他吩咐人备轿进宫。 离开芙蓉阁的时候,耳畔回荡的是陈婤凄惨的哭声,这次的事我隐隐的有些不好的预感…… 八岁媚后(56)强幸① 回到房中留下了秋蕊,我正色询问道,“秋蕊,那红花当真不是你放的?” 秋蕊急的快哭出来,“奴婢虽然怨恨陈婤忘恩负义夺了您的恩宠,可当时奴婢不知道她和您在一起,再者奴婢即使在糊涂也不会拿您的东西下毒,这样不是把您往火坑里推吗?”秋蕊见今日杨广震怒的样子,也知道这次事态严重。[] 我来回踱步,一时思绪混乱,又确定的问了秋蕊一遍,“你确定这点心是皇宫里送来的吗?” 秋蕊点头道,“来人是个公公,说是奉了皇后之命。”却是又有些犹豫的道,“但看起来好像有些面生,奴婢还问过他,他只是以前是在进事房当差……” 我的脑中嗡鸣一片,这个人千万是皇后派来的啊,若不是,我谋害陈婤的罪名岂不就坐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超多好看小说] 杨广定是去宫中询问是否有人送来点心,杨广不想公开他与陈婤的关系,若真如陈婤所说,他有心想让我做陈婤腹中孩子的假妈,应该不会声张此事。 但是我与杨广的关系接下来会很糟糕,我一层层剥丝抽茧的想着,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事先设计好的圈套,那么这幕后主使很有可能就是陈婤,但我又想不明白她怎么会拿自己肚中的孩子开玩笑呢。有这个孩子她与杨广的关系不才更有保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我脑中混乱一时理不出个头绪来。 秋蕊哭着道,“公主您说句话啊!” 我只道,“有点饿,你去拿点东西给我吃。”事已至此,担惊受怕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是吃饱了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秋蕊忙去吩咐其他人去准备吃食,不一会热气腾腾的饭菜便端了上来,我大口吃了一口红烧肉,却觉得入口没什么味道,我内心终还是有些担忧的,倘若坐实,按照我的分析杨广肯定不能杀了我,但秋蕊怎么办?她千里迢迢随我来到隋朝,跟着我出点意外,我终是感到愧疚的。 月上柳梢,杨广的小厮传话来让我去一趟芙蓉阁,我到的时候杨广已经到了,陈婤依旧凄凄惨惨的爬在杨广的怀里哭着,我屏气站在一旁,尽量让自己镇定一些,杨广脸上表情严肃,看不出丝毫端倪,见我去了,杨广低沉的开口道,“本王刚才去过御膳房问过,点心却是母后赏赐给婉婉的,却不想被婤儿误食……”杨广看也不看我,陈婤听到这些的时候明显有一刹那的吃惊,随即又凄凄惨惨的哭泣来道,“是奴婢贪嘴啊。” 杨广抬头正视我目光如炬。“你身为王妃。负责打理府中事宜。出了这种事也难逃干系。罚你一个月不得食肉闭门思过。” 这事如此了了。我心中一块大石重重放下。虽然一个月不能吃肉但也好过闹出人命来。 杨广言毕。有安抚了陈婤几句。起身便对我道。“你随本王去书房趟。”声音冷冷地。让人不寒而栗。 一路上无语。他地书房两层式阁楼建筑。一楼一排排红木书架上摆满了装裱整齐地各种书籍。此时八盏八宝琉璃齐亮。打下温暖明亮地光晕。屏退了所有人。他走在前面上楼。我随他身后上去。总感觉气氛诡异地有些压抑。 二楼有间卧室。看样子是他平常休息地地方。我随他进去。他冷声吩咐道。“把门关了。” 我回过身去将门关了。心里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堵着。他低沉地声音道。“跪下!” 我心里骤然一惊!周围重重的气压强压着我,我却更不肯屈膝比他矮半截,更是被他压垮,于是倔强的站在那,事情原来没有结束…… 八岁媚后(57)强幸② 杨广厉声道,“本王刚才去了趟皇宫,询问过各个门的守军,今日根本就没有人出宫往王府送过东西!” 果然,那是个圈套,杨广在人前没有揭穿,现在是要算账了吗?看的出他真的很生气! 我也不知这个时候该解释些什么,估计解释了他也不能相信,索性沉默,等待狂风暴雨的到来。(.无弹窗广告) 杨广讽刺的道,“怎么?没话说了?差点就被你装出来的单纯所欺骗,你可真是我母后一手调教出来的嫉宠啊!” 说着冷笑一声,“呵呵,好!不想让别人跟本王生孩子,那你来好了!” 说着便伸手将我往层层落地的幔帐后的梨花床上拖,他手上力道甚大,几乎要把我的胳膊捏碎,我痛苦道,“你别这样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未想加害你的孩子!”我感觉胳膊要断掉了。 他用力一甩,将我重重的摔到床上,不屑的道,“这种时候了,你还狡辩。” 然后颇是讥讽的一笑,“放心!本王不会废掉你的。” 这就是没有基础的婚姻,所缺乏的信任,他是觉得我怕丢了这晋王妃的位份,所以才会如此加害陈婤。 说着没有半分温存的欺身压上,剩下的只有那无谓的反抗与衣服被撕扯开的纠缠…… 似有极轻的破裂声,那一夜,带着伤痕与羞辱,我真正意义上变成了一个女人。 之后地三天。我都被软禁在这间屋子。杨广每次来便是那没有温存地占有。我放弃了挣扎。只是如布偶一般任由他摆布。浑身上下像被肢解了一般地痛。 杨广动作虽粗暴。但感觉却是很沉浸于此。毕竟婉婉真地很美。 美到也许他不经意爱上了。却又因那红花之事感到失望。于是他泄着他地失落…… 突然我却可以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切。只是这身体被他摧残地很痛…… 第三夜。杨广喘着粗气从我身上翻身而下。依旧冷冷地道。“你回去吧。这几日本王不会在府里。” 那已经是三更天了。亵衣外只披了一套薄薄地裙褂。风入骨地寒。府中地红灯笼摇曳地出明灭不定地光芒。我只身走在回去地路上。回到阁中地时候我整个个已经冻得麻木了。秋蕊开门见我地时候。呜呜呜趴到我怀里哭。我轻轻抚着她地背。柔声道。“秋蕊。我好累!去准备热汤。我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楠木桶里,各色花瓣在温热的水中轻轻打着旋,秋蕊看着我伤痕累累的身体又是呜呜的哭起来,“公主,王爷还是不肯相信你吧,呜呜…这陈婤真是恶毒,定是她设的这个圈套!早知让您受这般糟蹋,奴婢就认罪了。” 我嘴角挂起极淡的微笑,“一切终于都过去了”这三天简直是可怕的梦魇。 秋蕊继续忿忿道,“她肯定根本没有怀孕,所以用这种法子陷害公主!” 我脑中豁然一亮,是啊,那日她在我这里呕吐,我就觉得那郎中像事先安排好的一般那么快就来了,若她没有怀孕,如此,一可以陷害我,二可以博得杨广的怜爱,真是一石二的妙计啊!我终于把我不解的地方想明白了,原来真相就是她根本没有怀孕,陈婤的确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去告诉杨广他会相信吗?恐怕他早已认实我是妒宠而打掉了陈婤的孩子,如此说恐怕只让他更觉得我是在诬陷陈婤,人前的陈婤的确很楚楚可怜,暗地里却是这么的阴险,我从来不想惹麻烦,但不想活在这是非之中,终是命数躲不过啊! 那夜睡的极沉,梦境里竟是我与宇文化及在城门外绚烂晚霞下的初遇…… 八岁媚后(58)辞别 因为有杨广的禁令,我便整日都呆在屋子里,身上的伤痕渐渐痊愈,只是心里的阴影却没那么快走出来,我第一次感到茫然,不知道接下来漫漫长路该怎么走下去,因为不能食肉,秋蕊便整日在小厨房里做着各种美味的豆腐及清爽可口的小菜。 那日推开窗去,凉风簌簌吹进来,鼻翼里满是菊花的清香,窗外大朵大朵的菊花争相开放,我焚香净手执笔安静的作画,画中全是宇文化及,原来我在脆弱的时候是如此的想念他,眼中竟满是酸涩。 门突然被推开,我抬头望去见进来的竟是宇文化及,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使劲的揉了揉眼,他已经走到我面前,是那熟悉的薄荷香,他瘦了许多,我情不自禁的站起来拥进他的怀里,他那有些硬的胸膛微微起伏,他复紧紧拥着我,那样近,我伸手去触及他的脸,这个不知道被我画了多少次的轮廓此刻那样真实的触手可及,这种幸福很纯粹。 眼中满是酸涩的液体,几分颤抖的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都痊愈了吗?” 他用力的点点头,我对他的爱慕似乎已注定永远见不得阳光,而这一刻却是那样清楚明晰,他心中也是有我的,对我,足矣…… 他嘴角依旧微微上扬,仿佛镀上了如阳光般金色的暖意,“嗯,已无大碍!” 我终是放下心来,却是有些疑惑的道,“这里有守卫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的面上略显无奈道,“王爷派我去趟江南,可能一年半载才能再回京城,只是想在走之前再看看你,却不想来到你这却发现外面有守卫,我翻墙进来的。” 他面色微一凝道,“你与王爷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听着他要远行,要那么久才能回来,却是不想让他为我担心,只道,“没什么,他一直不喜欢我,所以矛盾比较多。” 他略一思量,问道,“是因为那个陈婤吗?” 我极轻地点头喃喃道。“是我自己太笨了。”当初我地天真在身边留下这个祸害。还以为送了这个“顺水人情”便可更好地安枕度日。却不想把自己陷入更大地麻烦当中。 宇文化及眉头微微一皱道。“我早说过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恐怕是有更大地野心。你如此单纯恐怕不是她地对手。” 我不想让他担心我。故作洒脱地笑笑。“你别担心我拉。无非她就想争这晋王妃地位份罢了。最不济让给她便是。” 宇文化及颇是不放心地道。“只怕她会不择手段。如今太子被废。储位悬空。王爷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废了你……只是如今王爷膝下无子。对他夺储大大地不利。只怕这陈嫡会抓住一切机会怀上孩子以博得宠爱。” 我只道。“要是她真能怀上孩子。让她做皇后就是。我并无心那后位。” 宇文化及摇头道。“她毕竟是亡国地降婢。母仪天下地皇后怎么可能是她?我只怕她不知天高地厚一味地加害于你。” 我突然生了几丝畏惧,嘴上却是镇定的道,“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自己能应付的。”灿烂的冲他笑了笑,让他不要担心。 宇文化及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只有手指长短的小短笛交给我道,“我在京城江湖上还有一些朋友,你若遇到危险就使劲吹这笛子,自会有人相助。” 我接过笛子小心的放到袖中,突然听到门外有声响,我忙推他道,“你快走吧。”现在我与杨广的关系这么糟糕,被人看到宇文化及在这里,恐让他惹上麻烦,他一次次出手救我,不想他遇到危险,更何况他也已是有家事的人了,我不可以那么自私。 他又叮嘱了一次,“你在这里万事小心啊。” 我重重点头,又推了一下,他轻轻一跃翻出窗去,轻功一展,很快便再也看不到了…… 我痴痴望着窗外,不知再见是何期? 八岁媚后(59)自尽 天渐渐入冬,即使在屋中也觉得冷,我躲在屋里画画,手却是抖得将墨汁滴的到处都是,扔了笔,呈大字躺倒在床上。 听到门外秋蕊小声的埋怨,“这帮狗奴才真是狗眼看人低,陈婤那贱货那里送的菜肴日日新鲜,而给我们小厨房的竟是些剩菜,这天越来越冷连个炭火都不送来。” 回话的像是秋桂,“王妃心性好,对咱们从来也不打不骂的,只是这顶红踩白的事,咱们这些奴婢也无可奈何。”她是也当初大婚的时候皇后赏给我的陪嫁丫鬟,平日里做事机敏。 我推门出去,秋蕊与她忙住声,秋蕊吞吞吐吐道,“奴婢以为公主睡着了。” 我只是淡淡一笑道,“有什么就吃什么吧,我没什么的”。回到屋中,突然感觉冷的很,用锦被使劲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渐渐睡过去,梦境里却总是不安,那是以前我从未有过的。 睡醒的时候,隐约觉得面前有个人影,以为是秋蕊于是懒懒的道,“秋蕊啊,我有点饿,你去帮我看看有什么吃的吧。” 他冷声道,“睡醒了便吃,你过的倒是自在啊。”听到杨广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坐起来。 整个人都是高度戒备状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道,“你来做什么?” 他声音依旧冷冷的道,“这是本王的房间,本王为什么不能来?”几分戏谑的看着我。 说着便欺身压上。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hellokitty是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欺负我,凌辱我。(.好看的小说) 我大嚷道。“你变态狂是不是?就喜欢做这种强迫别人地事情!” 他手上并没有停继续撕扯着我地衣服。几分悠然道。“本王愿意宠幸你。你该高兴才是。何必这么口是心非呢!” 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狠狠在他撕扯我衣服地手臂上咬下一口。趁他精力稍微分散地瞬间。猛地一圈身体。在他下身地要害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他哎呦叫了一声。满脸皆是痛楚。我趁机逃下床去。一把将墙上挂地长剑从剑鞘里抽出来道。“士可杀不可辱!不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像我这种贪生怕死地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生命。但也不能让人说欺负就欺负。不反抗只有永远被人欺负地份。 宇文化及不是说现在是夺储地关键时刻吗?杨广不能废我。自然也不能放出我自杀这种丑闻。我实在拿不出什么有价值地筹码来翻身。所以只有拿自己地性命。 看地出杨广眼中瞬间地惊慌。但他地确是个有颇多经历地人。很快便镇定下来道。“你以为你死了南梁会好过吗?”他拿南梁地安慰跟我做赌注。虽然我只在那个地方呆过几天。可他说地不好过。是不是要打仗。那不是要死很多人。明显他也拿出赌注来威胁我了。 我镇定道,“王爷顶天立地之人,怎么会跟些无辜的老百姓过去不去,再说了人死了便也管不了这凡间的事情,我不过是个胸无大志的女人,忧国忧民未免太高看我了!” 他气的哼了一口气道,“你……你这种除了吃就是睡的废物还是早些死了好了!”他好像满不在乎的我的生死,看来我又估量错了。 他见我拿着长剑僵持,戏谑道,“不是要死吗?怎么还不动手!” 现在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我狠狠心反正这样活下去也没太大意思,死也真的需要勇气,于是猛的向脖子处划去…… 感觉颈上冰凉的瞬间,只觉手中的刀被杨广狠狠的打掉,他嘴里低呼一声,“你这傻女人,怎么还来真的……”我只觉得一股血腥味扑鼻,下意识摸了一下脖子,满手都是血,之后便浑然不知了…… 八岁媚后(60)谈判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周围皆是暖意,侧目望去正中的紫铜暖炉里熊熊炭火燃烧,扭头的瞬间脖子上传来丝丝的痛意,我伸手摸了摸发现上面绑在绷带,呵,原来我还没有死。[.超多好看小说] 秋蕊见我醒来,眼泪滴答滴答的直落,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大慈大悲,保佑我们家公主没事。” 我小声嘀咕道,“还好没算太用力,不然这漂亮脑袋可是要跟身体分家了。” 这时候杨广大步走到屋中,站到床前,俯视着我,我有些不悦他居高临下的眼神,遂转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神。 他吩咐丫鬟再去找大夫来瞧,把了须臾的脉,那长有山羊胡子的老大夫用手捋了捋胡子道,“王妃伤势稳定已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需加以调养,还有应当忌口,避免伤口感染。” 杨广只是轻点头,忽又问道,“大夫刚才说,王妃可能有了身孕,可当真。”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跟这个变态有孩子?老天不要这样整我好不好! 那山羊胡子大夫,又是从新给我把了一番脉,回禀道,“启禀王爷,以草民我这些年诊断经验来说,王妃有很微弱的脉象像是喜脉,但应是受孕时间不长,所以草民也不敢妄加断定。” 还好,还好没有确诊,要是生出个跟他一样阴晴不定,暴躁狂倾向的孩子,我这辈子还不玩完了。 他自然不会将我抹脖子这种丑闻传到宫里去,所以也只是找了京城比较有名的郎中来诊断。 杨广让下人给了郎中赏赐,便让人随他去抓调理的药方。 屏退众人。屋中只剩下我和他。我闭着眼假寐。 良久。他方道。“你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有身孕才以死相逼?” 他总是把我想地心机重重。从最初他觉得我在勾引他。到后来陈婤之事。 我转过头来嘲讽地一笑。“王爷还真是高估我。刚才那大夫不也说以他多年地行医经验。还不能确定我是不是有了身孕。我又不是华佗在世。会有如此大地本事?”感觉他有时候笨地要命。真是人笨没药医。 杨广似也觉得自己问地唐突。他只淡淡地开口道。“若此次真是有了。你便好生休养将孩子生出来。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好看的小说)” 他像是在与我谈条件。一个孩子换荣华富贵地生活。突然间。我已不满足过这种整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地日子。几分厌倦。 我坐起身来望着他道,“王爷很想做皇帝吧?”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面色微微一惊道,“放肆,怎么可以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倘若让别人定去定会觉得本王有心谋反。” 人在说话的时候眼球偏向左边,往往是在说谎,是因为他们在用逻辑思维在考虑自己想说的话,而非真心。 所以我更加料定,他铁了心想做这个太子,通过这些日子静心思索,我觉得他似乎认为我是皇后派来有意监视他的,于是道,“既然我可能有了王爷的骨肉,我自是希望将来王爷有个好的前景,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我定当多在皇后面前美言王爷。” 我们现在关系那么僵是有目共睹的,我说为了他自然太假,所以托在这个还不知道有没有影的孩子身上,最为妥当,总而言之,一切都为了孩子。似乎这又是一个我与杨广谈判摆脱窘境的方法,虽然我从没有心里准备会突然有个孩子,但是如果真有了,那只有做好迎接的准备。 杨广沉默片刻道,“你能分的清如今形势自然是好,记住,本王才是你的夫君,你的依靠!” 我镇定的道,“我协助王爷登上储君之位,王爷也应满足我一个要求。” 他望着我道,“讲……” 我照着已经打好的腹稿道,“我想跟王爷借五百两纹银。” 他几分探究的道,“王府里不缺你吃喝,你要银子做什么。”我料定他会这么问。 面上却一字一句的吐出我的想法,“我想开店做自己的生意,你放心这些银子我很快便可以还你。” 他震惊的瞪大眼睛眼球差点没掉下来,道,“你要开店做自己的生意,不是想开饭馆吧?” 我略一思索道,“嗯,这倒也是个好的提议。” 他冷冷的打断我道,“不行,晋王妃去开饭馆,传出去本王的脸往哪里隔。” 我依旧冷静的对他道,“我自然不会抛头露面让王爷丢人,只做幕后老板便好。”继续晓以利害道,“饭馆人流量大,王爷如果做了储君自然就是将来的皇帝,多听听群众的呼声,不是更好,而且王爷如果不想要回那五百两纹银也可以加股,做半个老板,将来也可以分成。” 杨广突然笑起来道,“本王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有想法的讲一件事”。顿了顿又道,“本王给你五百两纹银,倒是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名堂来,不过有言在先,本王这银子只当借给你,三个月后你必须还清,外还要加利息五百纹银。”他眼中带笑,似乎确定这次我一定会搞砸。 我大呼道,“五百两的利息?你放高利贷的。” 他倒是来了劲道,“你爱借不借,本王又不求你。”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深刻的认识到,经济不独立的女人永远就会像囚笼里的小鸟一般被囚禁,只能依附他人的吃食,一旦被别人断了粮草,便只有等死的命运,本来以为嫁给他就可以安心的混吃等死,不想却是尔虞我诈的危险重重,我需要有更好的让自己生活下去的方式,我能想到最好的就是有自己的事业。 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于是重重点点头道,“一言为定,我借!” 杨广嘴角含笑,似乎是想看我的好戏,却是让人取来纸砚笔墨,让我写下字据,签字画押。 他拿了字据便离开了,下午的时候还真是让小厮送来了五百两纹银…… 八岁媚后(61)奋斗 感谢轩玉书友的长评,淘这两天得了重感冒,头疼的厉害。写长评加更新的加更明日补上,此活动继续进行,欢迎广大书友踊跃参加 ******************** 面对这白花花的银子,我发起了呆,要开个饭馆谈何容易,我拿出纸笔一一记录,要租店面,请伙计,掌柜,装修布置,还有蔬菜瓜果,鸡鸭鱼肉的进货渠道,很繁琐,我望钱兴叹。 秋蕊在一旁不解的道,“公主,您干嘛对着银子叹气啊!” 我摇摇头,三个月要把这些钱翻一番还给杨广,这次一定不能失败,不然还不让他把我给看扁了。 在这叹气也不是办法,于是吩咐道,“你去给我寻身便装,我要岀趟府”。至少也要出去做做市场调查。 不一会打扮妥当,只是一般人家女子的衣饰,我们出了府走到长兴街上,这里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茶楼,酒楼,布庄,首饰店,妓院一应俱全。 真是休闲娱乐到哪里?当然要数长兴街!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看着往来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小贩阴阳顿挫的叫卖声,好是热闹,我留意着附近的茶馆饭庄虽然还没到吃饭点,但也是进进出出有客人,而且留意了一下他们的牌匾,大多都写有百年老字号的字样。 看着那上下两层的望春楼,这五百两银子显然不够租下一个如此大牌面的酒楼,悔青了肠子怎么没问杨广多要点钱,他一个王爷,万八千的对他来说还不是毛毛雨。 但转念一想,开这么大个酒楼,虽然够排场但是耗费也大,运作周期长,收回成本的时间也长,开大酒楼的计划泡汤,我只能另寻出路。 走了死胡同总不能干靠着。虽然想法和实践往往相差很远。要特色。什么样地特色才能吸引住这些人呢? 我费力地想着。做生意也是件很难地事情。 看着一个四层楼建筑地门紧闭。我抬头望去。牌匾上烫金大字写着。藏凤阁。我断定这是个妓院。只是大白天关着门不是太可惜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于是上前叩门。 半响一个娘娘腔地伙计过来开门。一边开门一边嘴里嘟囔道。“谁呀这么早来叫门。我们这里白天不做生意。” 开门地瞬间微微一愣。又补充一句。“我们这也不接待女客。” 我掏出一个银元宝给他道。“我想见你们老板”。 那伙计眉开眼笑道,“小姐里面请。”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什么都好办。 随他进了大厅,大厅很是宽敞,只是客厅里面没有客人很是空旷。 随他上了二楼,来到一间屋子的客厅,里面陈设考究,淡紫色轻纱环绕,层层叠叠的让人感觉很不真切。 伙计让我稍等,他进去请老板娘。 秋蕊小声嘀咕道,“公主,这种烟花之地,不是良家女子该来的,要是被王爷知道,还不……”她的眼神很恐怖。 这时候从内室一个女子娉婷而出,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一身淡紫色的绢衣,气质高雅脱俗,白皙的皮肤,看起来一点不像风尘女子。 她上下打量我一副道,“这位姑娘是你找我?” 我点头道,“我有桩生意想跟老板你谈谈”说实话我以为老鸨子都会是些半老徐娘,不想还有她这样年轻的。 她嘴含淡笑,问道,“姑娘可会琴棋书画?” 我点头应道,“会一些”在皇宫的几年起早贪黑可没白折腾。 她继而宛然一笑,“姑娘的姿色自然是倾国倾城,若还通晓琴棋书画自然是更没什么问题了,不知姑娘开价多少?” 等等……她把我当成要来应聘妓-女的了,我忙道,“我不是卖身,只是想来跟老板谈生意的。” 她呵呵轻笑两声,“呵呵,谈生意?你一个女子来我这青楼不是谈这人肉生意,还能作何?不过说真的,以你的姿色做我这藏凤阁的头牌花魁没什么问题。” 我认真的道,“我见你这楼阁如此的大,白天却关门歇业不是可惜?” 她点头道,“历来青楼都是这样的,白天歇业晚上营业。” 我继续道,“可不可以租一扇窗给我,白天让我在这做生意,我每个月给你一百两纹银的租金。”资源要充分利用嘛。 她几分惊奇的道,“你要做什么生意?” 我顿了顿终是鼓起勇气道,“我租来卖pizza!”继而又解释道,“就是一种馅饼,是我老家祖传的,味道美味,老幼皆宜。” 她似乎不为我所动的道,“虽然我是商家,但是一百两银子在我眼中还不是什么大数目,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我继续游说道,“虽然你不缺这一百两,但商家贵在以奇制胜,我看了一下,这条街上的青楼不下二十家,到了晚上自然争相抢客,白天则都是在歇业当中,而白天我在这里做生意,自然是可以吸引一部分人的眼球,还可以用你这的姑娘做促销,当然这部分钱我会额外付,一天都人流不断。” 老板娘略一思索道,“你说的到好像有点道理,我倒是不知道你卖的馅饼怎么样,不过看你的姿色应该能为我拉来不少生意,我就让你在我这里试一个月,若真能提升我的生意,白天的门头,我免费让你用。” 我略为惊喜,这漂亮脸蛋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不管怎么说,总算迈出了一小步,交了定金立了字据,我兴高采烈的出了藏凤阁,总算把做生意的地方定下了…… 八岁媚后(62)立储① 62 回到王府,我便将自己关在房中筹划着开张,面粉,腊肉,鸡蛋,糖,牛奶,圆葱,土豆我思索着我需要的材料,罗勒,这种进口香草估计也买不到,索性省了。 这偏中式口味的匹萨,用料简单,造型独特,相信能吸引一部分的眼球。 满意的写好后,便安心的上床睡觉,准备第二天起来大干一场,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宫里突然来通报,皇后邀我进宫品茶。 想来虽然只是开门头生意,也应该找个黄道吉日寻个好彩头,于是将那原料单交给秋蕊去准备,收拾妥当我便进了宫。 脖子上的刀伤因为天冷穿了高领的褂衣并看不出来,御花园的凉亭四周都围了淡粉色的轻纱幔帐,与周围开遍的菊花相得益彰,风撩过更似仙境。 我娉婷上前,见几个得宠的贵妃早已簇拥着皇后坐在亭中,我屈膝行礼,皇后招手让我到她身边坐。 爱屋及乌,皇后宠爱杨广,自然对我一直也分外的疼爱,我谢恩后坐到皇后身边,太监开始沏茶,一番精致的茶艺表演后,水流由高到低冲进茶盏中,然后奉给诸人,皇后缓缓的开口道,“这是本宫珍藏的今年头茬碧螺春,大家都来常常。(.好看的小说)” 我望着那茶盏中汤水如玉,氤氲着清新的香气,便知这是好茶,诸妃皆是奉迎的去品尝,她们是十分畏惧皇后的,她们之间的亲昵与和睦看起来那样的虚假。 众人品了那茶,吩吩赞许道,“皇后娘娘收集的真是极品的好茶。”一看都是在那奉迎,那有个真品茶的。 皇后高雅的一笑道,“诸位姐妹喜欢便好。” 眼波微转望向我。我总觉得今日好像不单单是饮茶那么简单。皇后关切地询问道。“婉婉。你最近看起来清瘦了不少。” 我敛容笑道。“儿臣谢母后体恤。只是国家连年战事。儿臣无法为国家前线尽力。只能日日食素。祈愿我大隋千秋万代。再者也秉承母后节俭地作风。以己作则略进绵力。”食素是被杨广罚地。此刻冠冕堂皇地说了一通。也是为杨广争脸顺应皇后地意愿。 果然皇后甚是欣慰地道。“你这孩子一向知书达理。忧国忧民。将来定是母仪天下地贤后。” 皇后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如今储位悬空。若我是日后母仪天下之人。那么杨广不就是未来地皇帝。这话说地明白地不能再明白。 我既然要协助杨广登上储君之位。我自然也会加足马力来演好这出戏。于是道。“母后真是折杀儿臣了。王爷整日忙于公务。都少有时间理会儿臣。儿臣自是委屈地要命要来找母后诉苦呢。”满脸竟是矫情地不愿。 欲擒故纵地效果就是。皇后拉着我地手语重心长地道。“婉婉莫怪广儿整日忙于朝政。如今太子被废广儿日以继夜协助皇上料理朝市。他冷落你也是为了我大隋地江山。你应当体谅才是。”皇后显然更是赞许她这个儿子勤政爱民不进女色了。 我忙敛容道,“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太过小心眼了。” 皇后笑着对我道,“婉婉你还年轻自是希望夫君多陪伴在身边,只是你嫁的这个夫君并非一般人”她将一般人这几个字咬的极重。 一旁的嫔妃见状忙附和道,“王爷勤政爱民真是我大隋的福气。”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我料定杨广的大事也成了十有**,皇后找我来不过也是在后宫给杨广造势。 我顺手抄起一块茶果吞下。 不知是不是变质了,我只觉得恶心,皇后见我不舒服,忙让太监去传御医,御医把脉须臾,跪地道,“恭喜皇后娘娘,恭喜晋王妃,王妃是有喜了。” 我使劲吸了口气,这皇宫里的御医果然跟外面的大夫不一样,昨天那老头还不敢确诊,今天人家这御医就铁板上钉钉了。 皇后大喜道,“快去御书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晋王,他快要做爹了。” 我忙制止道,“母后,王爷在书房替皇上批折子不好打扰吧?” 皇后却是满眼欢喜道,“这种大事要快点告诉他。” 太监赶忙去通报,一炷香的时间杨广便急匆匆的赶到御花园,行礼后,来到皇后身边,含笑望着我,皇后眼中掩饰不掉的欢喜,“婉婉这次要是诞下麟儿便是我大隋的皇长孙”。 杨广含笑道,“那儿臣恭喜母后要抱孙子了。” 皇后含笑嗔怪道,“你这小子做爹不比母后做皇奶更开心,还要多亏婉婉为我们皇家开枝散叶,以后在忙可不许冷落婉婉。” 杨广敛容,“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一番寒暄,中午的时候我与杨广乘轿离宫,一路上沉默,上轿小轿的时候他倒是很习惯性的伸手扶着我,他将我肚中的孩子看的那样重要。 ********* 淘的感冒还是很严重,目前只能维持一日一更,大家见谅! 八岁媚后(63)立储② 送我回房,杨广只道,“有什么需要便让管家去办。[]” 我只是点头轻应,似乎我们的相敬如宾只是做给外人看的,有点像陌路,却因为王爷与王妃的身份和这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沉默……冗长的沉默,将时间变的尴尬。 他终轻轻叹了口气道,“你早些休息吧,本王朝中还有些事情没办完,要去办。” 这是他请辞的方法,虽然听起来勉强但总归他还是愿意给理由的。 他起身而出,快到门口的时候却像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对我道,“天渐渐寒了,去年打猎的时候本王打了件貂皮,等着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未等我应声,他已大步出了庭院,远远的只剩下一个小点,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我坐在床上,轻轻抚着小腹,不想这里面就这样有了一个小生命,孩子,不应该是爱情的结晶吗?可是,我一点都不爱杨广。 这时候秋蕊气喘吁吁的从外面回来,报告道,“公主,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赞许的道,“真能干,我们明天就开张吧。” 秋蕊有些胆怯的道,“我们去妓院卖馅饼不会让王爷知道吧?”见过杨广暴跳如雷样子的人,恐怕是今生难忘。 看这形势是快要选定储君人选了。杨广最近应该忙地很。于是安慰道。“王爷最近很忙。应该没空管我们这档子闲事。还有我只负责做。你负责卖。我尽量不露脸。”在后面做大厨应该不丢他地脸吧。 第二天。我们早早便出了门。来到藏凤阁地时候。他们依旧大门紧闭。我轻轻叩门。还是昨天那个娘娘腔地伙计来开地门。这次他地态度好了很多。“小姐。你们来了。” 不一会秋蕊去订地食材也都送到。我让伙计拿来笔墨纸砚。摊开纸卷。写道。“天下第一美味饼”旁边还用漫画地形式画了一群老百姓吃了还想吃地样子。 我满意地看着自己地书画。只听那脆若黄鹂地声音道。“姑娘地书法和绘画还真是一流。”我抬眼见是老板。她今日一身艳红地鱼尾摆裙。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地牡丹。 我谦虚地笑笑道。“老板过奖了。” 她嘴角依旧挂着华美地笑道。“姑娘以后别总称我为老板。叫我若雪就好”原来她叫若雪。我一直都觉得这风尘女子应该叫个如花。如梦什么地。想不到她却有个这么脱俗地名字。她肤白赛雪。气质清幽脱俗。倒是真很配地起这个名字。 我宛然一笑爱道,“那你也别总姑娘姑娘的叫我,叫我婉婉就好。” 她颇是爽朗的一笑道,“那好吧,婉婉!” 我寻了厨房的方向,那烤箱甚大,相信晚上这里肯定有不少男人来寻花问柳,所以要做许多点心和吃食,想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秀色可餐。(.无弹窗广告)听说这里晚上会很热闹,但是我去没有亲眼得见过,我按比例活着面,秋蕊在一旁很勤奋的学着,这也算是我们事业起步的第一步。 做好薄饼,切上事先准备好的蔬菜丁还有肉丁,还有我自制的之士,撒上调料,便放到烤箱里去烤,只是这烤箱用的是火,很辛苦秋蕊要时刻盯着往里加碳。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丝丝香气涌进鼻翼,在楼上休息的姑娘们也都下来纷纷问道,“这是什么点心好香啊!” 她们大多看起来像刚睡醒,一副很慵懒的样子,我的第一炉产品便送给她们做早餐来试吃,她们尝了纷纷称赞。 第二炉的时候我便正式开始营业,那招牌字画挂上,开了窗户,屋中顿时便的明亮,秋蕊站在前面推销,我便在厨房准备着配料,妓院开窗卖饼,在京城人眼里还是头一遭,我想应该在这个朝代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只是围观看热闹的人多,却迟迟没有人敢上来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需要勇气的,我在后面着急的等待着有第一个上前买饼的勇者。 却见秋蕊卖力的叫喊,周围人一片好奇的唏嘘就是不见有人上来买。 这时候姑娘里有个叫秋娘的对我道,“婉婉,我来帮你卖。”她看起来有二十出头,但在这里已经算是年纪大的,长得浓眉大眼,说起话来爽快利落。 说着她便拿着一盘饼来到窗前的大街上,此时的她千娇百媚,说话的声音又酸又甜,“快来尝尝这京城第一美味的馅饼。”完全不似刚才那副豪爽利落,也许这就是她的职业表情吧。 几个围观的男人见她这幅千娇百媚的样子,纷纷掏出了银锭子要买这匹萨,她却是开口道,“一两银子一块”我暗叫道,狮子大开口啊,这些人能买吧。 谁曾想那几个围观的男人还真都掏银子买了,看来这买匹萨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们尝了纷纷说好,有几个人跃跃欲试的也想买,但是估计感觉价格太贵便不敢上前,秋娘倒是有办法,娇媚的道,“我这解说着卖,自然是贵的限量版,大家都去窗口买吧,十个铜板一块”。 那些人纷纷排起了长队到窗口去买,秋蕊忙的不亦乐乎,我做好的六张匹萨一会便被抢购一空,空前火爆,所以找美女做广告是十分有用的。 这一天是极其忙碌的,但又格外的充实,黄昏的时候我们收了摊便往王府走,回到府中我们累的坐在椅子上,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经过结算,除了材料费,我们又额外赚了十两银子,这一步无疑走的很成功。 这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渐渐近了,我们慌忙将银子收起来,推门进来的是杨广,看的出他刚从外面回来,满眼含笑,似是有什么喜事,我因为今天初战告捷赚了银子心情也格外的好。 他望着我道,“你这身行头,出府了?”我刚才只顾着数钱,倒是忘记将衣服换掉。 我只道,“嗯,想做生意所以四处看看。”毕竟我是租了妓院的门头做生意,让他知道还不跳起来,更何况我赚钱也是为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我决定先不说我已经找好地方开业了。 他像想起什么道,“你还真准备做生意?”似乎我只是一时任性说说而已。 我坚定的点点头,“我会在三个月之后将那五百两银子连本带利还给你的。” 他并不是很在意我的认真,只道,“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即使还不上也无妨。” 他这张“长期饭票”经过实践证明一点都不可靠,我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他继而又道,“明日早朝父皇便会宣布储君的人选”。 看他面露喜色,相信十有**就是他,我忙道,“那恭喜王爷了。” 他食指抵在我的唇上,道,“结果还没出来,先别乱说。” 继而轻松了几分道,“今晚本王请几个幕僚在醉仙楼吃饭,你也一起去吧”…… 八岁媚后(64)立储③ 今天两更,呼唤一下收藏和推荐~~爱你们~飘走~~ ―――――――――――― 夜色阑珊,正是一天长兴街最热闹的时候,酒楼外大红灯笼高挂,雕花窗内则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醉仙楼是长兴街上数一数二的酒楼,我与杨广只是着了普通的衣饰出府,三楼的雅间内,精致的屏风,典雅的装潢,我们到的时候,杨广约的那几个幕僚早早的已经在里面恭候,其中一个是越国公杨素,那次我在杨广的书房见过,见我们到了便都起身行礼。 杨广只是笑着道,“今天请诸位来,只是随意叙叙旧,不必拘礼。”他对众人的态度很和气。 吩咐小二上菜,应是早就准备好了,一盘盘山珍海味不一会便摆满了八仙桌,举杯畅饮,我只是安静的坐在杨广身旁,不**份的安静吃着东西。 屋中的灯光略暗,香气随着淡淡轻烟迷漫,丝竹声起,一个个轻纱拂面的红衣妖娆女子,迈着极轻的舞步,缓缓从屏风后走出,舞姿轻盈婀娜,这时候一段清丽的歌声响起,女子唱腔温文清丽,仿佛空谷鸟鸣般,让人怡然。 我本是一直低头吃东西,不禁也被那歌声所吸引,却见那白衣宛如仙女的女子,正是若雪,我一直不愿像她透露我的真实身份,这里香雾弥漫又灯光昏暗,我坐在杨广里面,有他健硕的身型将我严严实实的遮盖住,若雪只是很用心的在歌唱,并未发现我。[.超多好看小说] 曲毕舞停,众人施施然娉婷而下,杨素嘴角微微挑着笑意道,“这若雪姑娘,还只有王爷能请的动。”这杨素我从第一面见他就没什么好感,总感觉他城府极深。 若雪认识杨广?那万万更不能让她知道我就是晋王妃,我想退出生意,免生枝节,但想想交了一个月的租金,这样放弃岂不是可惜?再者我只是白天借她的地方做生意,谁又会将我和王妃联系在一起呢? 杨广望了杨素一眼,杨素忙笑道,“王妃天姿国色,怎是那些庸脂俗粉所能相比的”。 我在心里想。怪不得官做地那么大。果然是很能拍马屁。 我拿起面前地酒盏喝了一口。那是上好地葡萄酒。酒色厚泽。入口醇香。他们开始聊当前政局。我对这个颇没兴趣。便又自斟一盏。刚要喝。杨广却将手拦在我胸前道。“你怀了身孕。别喝那么多酒。” 他唤小二上了一壶玉米露。对我道。“这里地玉米露很出名。你尝尝看。” 我尝了一口。香甜可口甚是美味。 其中一个稍显年轻地幕僚。笑着道。“王爷王妃恩爱有加。真是世人羡慕啊。” 他们呵呵地谈笑。一直到很晚。酒席才散去。出了酒楼大家分道扬镳。 杨广只是牵起我的手,去找我们停在街头的马车,夜风甚大,呼呼划过耳畔,我微微一抖,他猛的将我拥进怀里,挡着瑟瑟袭来的寒风,我抬眼望他深邃的眼眸,如同漫天的星辰,深沉的那样遥远。 他极轻的开口道,“婉婉,本王等了好多年,这一天终于快要来了。”那声音极轻,却字字叩进我的耳畔,那样清晰。 八岁媚后(65)立储④ 回到府中,他将我送回房间,说要去看看陈婤,便离开了,如今在我看来陈婤就是那会咬人的毒蛇,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屋中温暖的灯火璀璨,兴是那美酒有点上头,隐约中忆起那年听到他们在假山中的对话,杨广爱她也是极深的吧?如宇文化及所说,她是亡国的公主,杨广不可能立她为妃,而爱情有时候来了,似乎与身份地位无关。 第二天,我依旧去藏凤阁做我的生意,只是还未到便看到我们挂牌匾的那扇窗户外面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我叩门进到大厅。(.无弹窗广告) 负责打扫的小丫鬟道,“那些人一大早便在那里排队,等着买这天下第一美味的饼了。”我的心里小小的激动涌现,没想到我这缺了几味作料的中式披萨饼还这么受欢迎。 忙到厨房,马不停蹄的开始今天的工作,生意好,便干的更卖力起来,快烤好的时候,秋蕊打开窗户,准备开始营业,外面传来众人焦急的催促声。 美味的批萨刚一端上,便被人们抢购一空,我便又马不停蹄的在准备下一炉。 秋娘今天坐在一旁涂着指甲,每一颗圆润的椭形指甲都被涂上了莹润的红色,亮亮的,便随意的跟我聊着,通过谈话我知道,她出身贫寒,老爸又爱赌欠下了一身的赌债,十一岁的时候就被卖到了青楼,学了一年的琴棋书画便开始接客,风月场上大多强颜欢笑,有多少泪不过都是往肚里咽。[] 她突然几分好奇的问我道,“我看你出身应该不凡,相貌又如此姣好,怎么会出来干这么份辛苦的工作?” 我婉然一笑,用手绢擦了擦额头密密渗出的汗珠,道,“我哪有那么好的命,不过出来讨生活,多存点积蓄为以后能过的好点而已。”对于任何人我都是绝口不提我是王妃的。 我平生第一次觉得,做生意也是件蛮有趣的事情,看着外面排着长队等候购买的人们,心中更是亢奋。 秋娘赞同道,“男人向来薄情,还是靠自己来的实际。” 薄情。在我看来。至少宇文化及不是。我命悬一线地时候。他就那样挺身而出挡在我地身前被那长刀刺透身体。突然间。思念如洪水一般泛滥。却是那样想念他。 我问秋娘道。“你就没想过。找个好人家嫁了?” 秋娘若有所思地道。“早些年年纪小却是与一家公子情投意合。只是他家人不能接受我地出身。”微微轻出一口气道。“现在也看开了。与其做那些达官贵人地小老婆。整日受气。倒不如一个人过地自在。” 渐渐地外面地街市变地热闹起来。听到有人声在讨论。“刚才城门口刚下了皇榜。晋王爷杨广被立为储君了”…… “晋王爷。英勇善战。体恤百姓。立他为储真是一大幸事啊”…… “是呀……是呀……” 那群人走过,我见秋蕊回头望我,我自是听的清楚,杨广做太子的事,总算尘埃落定了。 八岁媚后(66)巡察 到中午的时候,卖完最后一炉我便让秋蕊收拾了早早回府了,回去的时候果然见府里一派喜气,却没见杨广回来,我回房中让他们备了热汤,这几天却是累的紧,洗完澡便好好的睡了一觉。 直到黄昏的时候杨广才回来,那时候我刚睡醒,睡眼惺忪,头上云鬓半偏,他面露喜色道,“婉婉,母后赏赐几匹今年杭州进贡的锦缎,你去选选做立储大典时候的礼服。” 我有些为难道,“还有典礼啊,是不是有很多人去啊。”像那种大场面我平素都是隐藏在人群之中,这次让我也变成主角,很不喜欢被那么多人注目的感觉。 杨广朗声道,“立储是一个国家的大事,当然有正规的典礼了,会有很多人啊。” 他见我为难的样子,又复安慰道,“又不用你做什么,身边有礼官会告诉你每一步该怎么做的。” 我小声嘀咕道,“只要你不怕我会去给你丢人,我怕什么。” 却没想到被他听的清楚,他突然扳过我的肩郑重道,“为什么总是将自己想的那么不堪,你将来注定是母仪天下的啊!” 是啊,他要是顺利能做皇帝,我也不被他废掉,应该就是皇后了吧。 只是那高高在上皇后的威严之位,怎么看也与我好不搭调,我从无心权利,不过想吃饱穿暖安心度日罢了。 他见我沉默不语,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道,“怎么了,还没睡醒?” 我慌忙摇头,“没哦!睡醒了。” 他又道。“时辰也不早了。去大厅用晚饭吧。” 来到大厅。今晚地菜肴格外地丰盛。虽然典礼还没举行但诏书已发。想来也是为了提前庆祝。我与杨广刚坐好。只见陈婤娉婷而至。脸上透着淡粉色地红润。笑意盈盈。来到身前向杨广微微屈身道。“奴婢恭喜王爷……不。现在应该称太子殿下。” 杨广嘴角带着淡淡地弧线。那笑容很淡。说话语气倒是几分柔和。“快起来。坐下吃饭吧。” 陈婤在一侧坐下。只是家常便饭虽是丰富却没那么多规矩。一旁地丫鬟斟了酒。我举杯对阳光道。“恭喜王爷了。”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杨广兴然也举起酒杯喝下。 陈婤也举起酒杯又敬了杨广一杯。随后陈婤又举起酒杯对我道。“奴婢对不起王妃。是奴婢自己没有照看好腹中地孩儿。连累了王妃。”她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这种时刻的台词只有化干戈为玉帛,我面上与内心极不相符的淡淡一笑道,“我照顾不周总是有缺失的。”我们三个人其实都心知肚明那糕点不是皇后送的,杨广以为我有心加害,陈婤愤愤为什么杨广会咬定是皇后送的,我便是看穿了,陈婤这柔弱楚楚下那极深的城府。 第二日,我正准备去做生意,杨广却突然从外面进来,吩咐道,“山东那边突发兵变,本王要去巡察,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我应道,“那你路上小心。” 他几分失望,也许他是希望看到我脸上焦急的神色吧?只是,我终是对他没那种感觉,来去都是他的自由,要做什么也是他的自由。 他脸上一抹失落淡淡的冗长,“你在府里好好照顾自己……”想说什么却终开口,便转身离去了。 到藏凤阁的时候,已是晌午,听里面负责打扫的小丫鬟说,今天还是有许多人来排队,但见吃吃没有开张,以为今天不卖了才悻悻而归。 我赶忙去厨房里准备,第一炉烤好的时候,秋蕊便开始叫卖,我坐在里面的大厅,擦着额头的汗。 若雪突然从楼上下来,一身淡粉色的长裙,裙摆上绣满了白色的小花旁边密密的点缀满了色泽圆润的珍珠。楼梯上小窗外的阳光不均匀的打进来落在她的裙摆上,或是反射出旖旎的光芒,或是阴影。 见我宛然一笑,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道,“你的天下第一饼我在楼上就闻到香味了。” 那天的歌舞听杨素说是杨广请她去的,想来他们应该有一定的交情,庆幸那日她没有看到我,否则我这生意估计是做不下去了。 她来到下面又道,“婉婉,你何不晚上也在我这里卖,那些恩客出的价钱可比你卖给外面的客人多的多。” 杨广白天忙的很,晚上还是大多时候会回府的,虽然他不是很重视我,但让他知道我晚上跑到青楼卖饼,还不青筋条条蹦出……汗,想想就恐怖。 我婉拒道,“这里来的大多都是达官贵人,我这种粗鄙的食物怎么能进了他们的口。” 若雪并不勉强,看她样子是要出门,我这才留意到她手里拿了一个紫色的荷包,绣工精致,上面的花纹像是雪花,很是特别。只是她轻握在手中看样子是要送人的。 与我又寒暄了几句,她看了看沙漏,便出门去了。 八岁媚后(67)砸场 杨广不在府中我与陈婤也都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并不碰面,这些日子生意一直很好,常常忙的像个陀螺,但每当回来数银子的时候却觉得欣慰,毕竟在这身不由己的时代,我也有了谋生的手段,对于前途我不再是惶惶不安。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将那一百两的租金连本带利的赚了回来,这天我刚烤好了一炉,秋蕊便端到窗口去卖。 我坐在厅里想歇口气,却听到秋蕊大声的叫喊声,“喂喂!你怎么抢东西吃不给钱” 只见一个看起来像突厥人的蛮人,将我刚烤好的披萨饼野蛮的抢去吃,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什么,秋蕊喊他给钱,他却一挥手中的弯刀,将支出去做生意的台子打碎,像提小鸡似的,猛的抓住秋蕊的脖子将她从窗户提溜了出去。(.好看的小说) 我急忙开门冲出去,眼见秋蕊被那野蛮的突厥人掐的快闭气了,手脚胡乱的踢打挣扎,我箭步冲上前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的在那突厥人脸上打了一巴掌。 兴是我冲上去的速度太快,那突厥人一惊,便放开了手中的秋蕊,秋蕊缓过气来使劲的咳嗽,此时已经围了很多围观的群众,那突厥人凶神恶煞的望着我,一身黑黝黝的横肉看的我直恶心,我心里并不是不怕,只是这种情况下,必须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更何况这怎么说也是在隋朝的地盘他一个外地人向来也不能太嚣张。 他恶气冲冲的向我冲来,我大嚷道,“你这个野蛮子,跑到大隋来撒野,我警告你啊,这里是有法制的社会!”我想他应该也听不懂,无疑只是想喊出气势,震慑住对方! 他向野牛一样像我冲过来,此时跑也跑不掉,眼见他恶气冲冲的就要上来,显然我震慑不住他,他是要过来报那一巴掌之仇! 千钧一发之间突然身后有个声音大喝一声,那人停住了,我寻声望去,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突厥人喊了刚才那一声,看他的装扮比这头“野牛”要好一些,应该是他的领导吧。 “野牛”不服气的叽里咕噜的与那“领导”说了一番,那“领导”又厉声说了些叽里咕噜的语言。 那“野牛”愤恨的望了我一眼,恭敬的立到那“领导”的马侧,围观的群众大多都是看热闹,没一个上前帮忙的,真是人情冷漠。 那“领导”突然下马上前来对我用流利地汉语道。“小姐对不起。我地属下刚才太鲁莽惊扰小姐了。”看我地眼神却是眼中放光。像恶狼看到小肥羊。 我有些忿忿地道。“伤了人才说对不起有用吗?杀了人是不是说声对不起就不用偿命了?” 他戏谑地一笑道。“你真是个有趣地中原女人。长得温温柔柔。却这么嘴尖牙利。” 我哈哈一笑分外瞧不起地道。“拜托。不懂词语就不要乱说。什么叫‘嘴尖牙利’?你以为我们汉人都跟你们这些野蛮人一样是鸟吗?嘴尖牙利……” 旁边围观地群众都哈哈笑起来。一个梳着垂髫头地小男孩仰头对他妈妈道。“娘。我都知道是牙尖嘴利。这突厥人都不知道!” 这“领导”当众出丑。目露凶光地望了小朋友一眼。那小朋友地妈妈怕这“鸟”伤及幼小慌忙带着孩子离开了。 那突厥人回头望我,眼中的愤怒极度压抑,声音尽量柔和的道,“小王才疏学浅,让姑娘见笑了,敢问姑娘芳名,下属惊扰之事,待小王处理完要事定登门道歉。” 他还是个小王,我看更像“大虎”。像问别人名字用这种方式亏他还想的出来,毕竟他们人高马大的我并不占优势,刚才不过是逞一时之气,看看秋蕊也没大碍便决定不再追究,毕竟事情弄大了,也容易暴露我的身份,反而得不偿失。 于是道,“道歉就不必了,以后看好你的属下别再伤人就是。” 转身进了藏凤阁,关紧了门,让秋蕊关了窗,今天暂时不营业了,秋蕊忙给我递上杯茶道,“公主,您刚才好勇敢啊。” 我自然不能告诉她我也心绪,只是刚才那“野牛”险些要了她的性命,刀山火海我也要冲上去救她啊! 八岁媚后(68)后台① 之后的几天皆是正常营业,再没有“野牛”来捣乱,我这几日的怀孕症状渐渐明显,总是干呕,秋蕊劝我别干了,让她一个人在这顶着就行,只是她烤制的水平还没学熟练,而且她一个人又要烤又要卖的我怕她忙不过来,还有就是毕竟这是做生意说不定又碰上个“野牛”“大虎”的,她一个人背井离乡的让我带到这么远的地方,出点意外我会良心不安的。 这天的生意不大多,卖的空闲我便与秋蕊坐在大厅里听那些姑娘闲聊,大凡都是哪个客人在外面招花惹草的,但在家里却怕极了老婆,她们掩嘴轻笑;或是哪个客人出手大方又是送了她们珍珠珠宝等等…… 这时候若雪一身紫色的长袍,松松的发髻从楼上下来,显然是刚睡醒,姑娘们见了她都有几分的畏忌,她径直来到我的面前,商量道,“婉婉,这几天有客人晚上来了都想点你的天下第一饼吃,你晚上能不能留下做一炉,价钱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算是帮我个忙。” 要是往常我是绝不会答应的,只是现在杨广不在京中,再有两个月我就该把钱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了,虽然他曾说过还不上也无所谓,毕竟当初是我自己签字借的,言而无信的事,我终不愿意做。 还有就是过段时间,我的肚子恐怕就能看出来了,也便不适宜再出来做工作了,我心意已绝要有一笔自己的财产,以备后患,我不想再过那种今天不知明天的生活了。 我点头道,“那好吧,我今晚上就来做,但过几天恐怕不行了。”杨广回来了我自然不能晚上留在这里。 若雪婉然一笑,“婉婉,谢谢你了。” 我看了一下剩下的配料,恐怕不够支撑到晚上,正好现在不忙,便与秋蕊一起到市场上去准备配料,市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夹杂着小贩的吆喝声,好是热闹。 因为秋蕊常来上货便与那些商家熟络,不一会便将要准备的配料采购齐全,商家答应下午就给送去。 秋蕊突然往我身后一躲,我远远的望见是那天的“野牛”和“大虎”正骑着高头大马傲视一切的在街上走着,我拉了秋蕊往另一侧走了,想到那“大虎”看我眼里放光的样子,我就觉得浑身发毛,还是躲远点好。 回去的时候,见藏凤阁外停着一架华盖的轿子,那华丽的程度应该是皇家才用的,会是谁呢?我怕遇到熟人,于是拉了秋蕊到藏凤阁对面的茶楼去喝茶,正好也可以静观里面的动静。 二楼地雅间。香炉里特别地香气袭人。一壶香茶。窗户望下去刚好能看到对面地动静。过了好一会才见一个衣着华丽地男子从里面出来。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杨勇吗?被废了太子还这么死性不改。 稍后一个女子衣饰鲜艳地从里面出来。是若雪。 她与杨勇甚是亲密地上了那在外等候地华盖轿子。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转而明白。若雪就算再清丽脱俗。也不过是烟花之地地女子。杨勇那个暴发户给地起钱。他自然是可以找若雪寻欢作乐地。 见他们走远了。我便出了茶楼回到藏凤阁。大厅里只剩下秋娘在涂指甲。她地指甲永远都是那样红艳。 见没什么生意我便做在那里与她闲聊。她笑着道。“刚才以前地太子来过。你没敢上。” 我呵呵轻笑道。“我这种普通平民。也没机会见那些达官贵人。” 复又故做好奇的问道,“这里生意果然就是好,连以前的太子都来啊!” 秋娘只道,“老板三年前突然来到京城开了这家藏凤阁,常有达官贵人来,老板倒是不定期将一些培养好的清倌给太子送去。”她又忙改口道,“不不……现在应该是以前的太子了。”她说话一向心直口快,原来杨勇那么多小老婆是有培养基地的。 我又顺口问道,“老板这么年轻就开了这家店,真是厉害啊。” 秋娘涂好最后一枚指甲,左右摆了摆,仔细看来,很是满意,道,“老板通常不接客的,好像是有后台,这前太子杨勇垂涎老板已久,老板倒一直都与他疏远,今天愿意跟他出去倒是头一遭。” 我继续问道,“这老板的后台是杨勇?” 秋娘笑着道,“我不过只是个普通青楼女子,只知道有个栖身之所便是,那些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在这京城做买卖的哪个没点后台撑着。” 我越加觉得这老板神秘了,不过想来我应该在这也做不了太久了,只希望多积累些本钱,生完宝宝再大干一场。 八岁媚后(69)后台② 晚上的藏凤阁跟白天简直是天壤之别,灯火通明,彩色的灯笼齐齐亮起来,熙熙攘攘的客人,大厅前面打起了台子,有清倌在弹琴歌舞,白日里慵懒如猫的妓女们,此刻都换了鲜亮的衣服,浓艳的妆容,满身皆是脂粉的浓重香气。[.超多好看小说] 我从厨房望出去,来这里的客人大多衣着华丽,在那八仙桌上坐下,便有那莺莺燕燕的美女拥上,娇滴滴的贴在他们身旁,或是调笑,或是饮酒,戏台上的女子身着红衣,手中长长的彩带如滚滚祥云飘上飘下,看的人眼花缭乱,那样喧嚣的热闹。 此时厨房里也很是热闹,大厨们都到齐,忙活着准备各式酒菜,伙计也忙进忙出的不停的传着菜。 这时候伙计突然进来说,“姑娘,外面有客官点你的天下第一饼。” 我哦了一声,看了一眼炉子中的匹萨,道,“还要稍微等一会”刚开始做就有生意,看来我这“天下第一饼”,真是名声大震,所以起名字一定要有噱头(婉婉曰:“小淘,你看你起了个《8岁媚后》就很有噱头,当然还是我比较有魅力!”小淘很汗的说:“可能你太小了,于是收藏,推荐,点击也随着你的年龄比较少……”婉婉曰:“非也,非也,那是我没帮你做宣传!顿了顿又道,听好了昂”然后放亮了嗓门道,“走过,路过的朋友们!婉婉注册商标的隋朝天下第一饼火热试吃中!领取试吃名额请收藏点击推荐本书!领取到试吃名额后,请速去找个唐僧男相亲,之后来隋朝找我试吃!”……小淘擦擦满头汗水道,“好像去太空都比这个现实”……飘走~) 出炉之后切成三角,让伙计装盘端出去了,这时候听到一个声音道,“伙计,你们这里做这饼的姑娘呢?” 我从厨房望出去,发现说话的正是那个“大虎”他旁边还有那头“野牛”他们来找我做什么?那“野牛”扯着伙计的领子,已经将他双脚提的离地,伙计一时上不来气脸色苍白,直往厨房这边瞅。[] 这时候妓院的保镖上前来直至,那头“野牛”挥动着他如铁锤一般的拳头,不知道大虎跟他说了什么,他才收敛起来,我见“大虎”一直望厨房这边瞟,心知不妙,左右环顾,厨房有个小楼梯可以通到二楼,是伙计们为了传菜方便特设的通道,此时正门被“大虎”和“野牛”堵了,想逃出去是不可能了,还是先到二楼躲躲看看吧,说不定他到厨房看到没人也就死心了。 于是拉了秋蕊往二楼跑,二楼的房间大多房门紧闭,里面传来女子的娇笑或是尖锐的呻吟以及男子调笑的声音,我见走到头那间紫纱环绕的房间,正是若雪的房间,记得这个房间有个外厅,我便一溜烟拉着秋蕊进去了,躲在屏风一侧,听到里面有男子的声音,“宝贝,这些日子可是想死你了。” 我与秋蕊面面相觑,这声音不是杨广吗?他不是在外面巡视吗? 这时候听到外面大步流星的脚步和身上金属饰品碰撞的声音,我顺着门缝往外看,那“大虎”已经寻到二楼,真是后有“大虎”前有狼啊,他正在一间间的推门去找,虽然隔得还远,但我现在出去不等于自投罗网嘛。 只听里面地若雪含情脉脉地说道。“广郎。你不在地这些日子。你不知道雪儿有多么思念你。怕你又是好些日子不回来了。” 杨广呵呵轻笑。“我这不是提前回来陪你了吗。小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等我那么久”言语温存。 还真是个多情种子。原来他跟老板还有这么层关系。突然有些茫然。他当年在假山后面对陈婤说地那些话是真地吗?原来这疼惜地话语。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可以说给不同地人听。 这时候杨广正了正声色道。“雪儿。杨勇那边你办地怎么样了?” 这时候若雪地声音压低了。我听不太清楚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只是可以确定今天若雪跟杨勇出去应当是与杨广有关。 突然一个房间地男人跑出来大嚷道。“哪里来地不要命地。老子在这里寻欢也敢来捣乱。”那大虎正一间间地找我。终于把一个彪形大汉地男人惹火了。 只是那大虎并不理会他,眼见就要到若雪的房间了,这时候在里面的若雪和杨广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内室往外走来,眼看我就要变成夹心饼干了…… (婉婉:“编剧,我抗议,这是什么剧情啊!简直骑虎难下嘛!”编剧:“抗议无效!接下来会很混乱,祝你好运!”……) 那声音似是同时发出的,杨广与若雪惊讶的呼道,“婉婉!”继而诧异的相视。 那大虎惊喜的道,“姑娘!小王终于找到你了!让我带你回草原,做我的新娘好不好?” 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婉婉:预知后续如何,且听下章分解,没收藏的赶紧收藏了……) 八岁媚后(70)决斗 那“大虎”已经上前一步,宽大的手掌像钳子一样紧紧扣住我的手臂,生怕我再跑掉一样,我那多情的准太子老公,先是一愣,随即怒火冲天的喊道,“放肆!你要做什么!放手!”上前紧紧牵制住我另一只胳膊,我只觉得自己快被他们扯的散架了。 那大虎哪理他,只道,“这个姑娘是我先看上的,多少钱我给她赎身就是,与你何干?” 杨广火气腾腾的看着我,那眼神真的是喷火要杀人啊,随即气势上不带任何示弱的道,“她不是这里的姑娘,她是……”他应该是想说王妃,但话到嘴边终没有说出口,顿了顿,很是掷地有声的道,“她是我的女人!” 那“大虎”突然笑了起来,“我看你衣冠楚楚的,她要真是你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难道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起吗?要她在这里抛头露面?” 他说得杨广瞠目结舌,这个“大虎”怎么这时候用词这么恰当了,我快被他害死了! 那大虎居然含情脉脉的望我道,“姑娘!你跟小王去草原吧!小王一定给你幸福,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小王从第一面见你起,就很喜欢你!” 杨广真的咆哮了,“你想带她走!做梦都别想!” 那大虎仍不肯退让道,“不让我带她走,除非你打败我!”显然大虎自信满满。 这一刻真的是剑拔弩张,他们的火药味真的能把这间房子给点了,之后就是激烈斗殴事件,那大虎一身蛮力,我那老公也是身经百战毫不示弱,他们打的难解难分。 我思想激烈斗争着,若是杨广败了我被这大虎带回草原去,整天面对那么些黝黑的满身横肉的家伙,太恐怖了,要是杨广赢了,把我带回府去恐怕也不能轻饶我,还是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拉了秋蕊就要夺门而逃,只听打斗声突然止了,我无奈的回头看看,杨广的长剑已经抵住了大虎的喉咙。 大虎满脸涨红道。“英雄。我认输了。但我不会放弃这位姑娘。经年我一定再回来讨教地!” 杨广收了剑道。“快滚!死都别想打她地注意。” 那大虎离开地时候。还是很深情地望了我一眼。然后便带着他地属下离开了。 杨广森冷地声音从背后传来。“婉婉。你要去哪?跟他回草原吗?”言语种颇是讽刺。 回头望他。他整个脸铅云重压。我战战兢兢地道。“不是。” 他上前携了我地手。拉着我就走。他手上力道很大。简直都能将我地手都捏碎了。我却紧紧咬着牙不敢呻吟。 从后门出了藏凤阁,那里停了马车,杨广将我扔上车,便驱马回府,我的内心恐惧到了极点,但这种时候跑是跑不掉了。 回到府中,他将我一路拖进书房二楼,扔在地毯上,他坐在太师椅上,我刚想挣扎着起身,他怒喝一声,“你给本王跪好了!” 他像头发疯了的狮子,此刻我真的没有挑战他的勇气,只有复端端正正的跪好,沉默,在这一刻格外的让人不宁。 我决定打破这种僵局,抬头却不敢正视他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在那里做了几炉馅饼而已。” 他薄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半响似是有些疲惫的道,“本王这次不给你点厉害,你恐怕永远不知道怕!” 说着起身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根一臂宽厚皆一寸的暗红色戒尺扔,在我面前,我心里恐慌,这变态想做什么? 他冷生道,“举起来!”那种冷让人心惊肉跳。 我双手将那戒尺举到头顶,只觉得手臂不停使唤的一直在抖,他声音依旧不带任何声音的道,“没学过规矩,不知道该说什么吗?” 在宫中是学过的,但是请别人打自己,这种话打死我也说不出来,我沉默…… 他冷笑,“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此刻的他,完全不似在若雪那里,那个软语温存的他。 依旧冷冷的迫人心魂的道,“本来只打你三十戒尺,现在要六十,其中三十是罚你不懂规矩!”他的话带着极强的压迫性,让人没有反击的余地。 我无奈的伸出手,心里凄凄估计我这双手今天就要废了。 他望了我眼又下命令道,“把衣服脱了,爬到地上。” 又要脱衣服,存心一点尊严不给我留,我抬头望他无比的倔强道,“不如将我直接赐死,也免得你以后麻烦。”我只觉眼中温热的液体已将视线模糊,这个地方我呆够了。 他嘴角挂起一丝很冷的笑道,“想死?你的命是本王的,本王不要你死!”说着一把扯起跪在地上的我,猛的将我身上的衣服一扯,身上的衣服如落叶纷纷落下,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身体,无尽的羞辱感,我双齿紧紧咬下,欲了却这一切…… 八岁媚后(71)同浴 今天两更,第二更大约下午就能更上,呼唤一下推荐和收藏~~~感谢支持!飘走~~~ ************************** 只是已被他发现,他的手在我的脸颊狠狠一捏,我只觉得下巴好像脱臼了,再没力气咬下去,嘴巴只是不听使唤的微张着,泪水不争气的簌簌而下,流到嘴里是淡淡的苦涩。 他将我面朝下按到床上,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一下,只后便是疼痛无限制的蔓延,我喊不出声,只有呜呜的哭泣。 他冷声命令道,“不许哭!” 又是重重的一下,我只觉得眼中满是白光,额上豆大的汗珠。 这时候杨广好像是听到什么,冲着门外大哄一声,“谁在外面?” 有个侍从在外面禀告道,“王爷,越国公杨大人求见您,说有很急的事情!” 杨广应道,“你去回他让他在楼下等着本王。” 他将我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我只觉得泪和汗将头发黏黏的贴在脸上。 他冷声道,“剩下的本王回来再跟你算清。(.)” 他出了门。我痛地几乎快晕厥过去。我挣扎着起身。一个强烈地**告诉我自己。我不能死在这里。抽起床单裹住身体。我战战兢兢地下楼去。远远地不是太清晰地听到杨素对杨广道。“皇上对立储之事其实一直还有犹豫。始终认为应当立长。” 杨广不服气道。“诏书都下了。我父皇还不忘他那个一事无成地大儿子” 杨素笑道。“只要皇后坚持就行了”他说地很有深意。 杨广冷嘲道。“我那父皇跟我那大哥一样无用。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完全不似平日温文谦恭地他。 杨素笑道。“王爷这次安排若雪做地事情很成功。你大哥整日沉浸在那温柔乡里不自拔。恐怕很快就会传到帝后地耳朵里。” 杨广胸有成竹地道。“我就怕我离京地这段日子在出什么差池。若雪这步棋我没步错。” 杨素带着笑道,“王爷你对女人可是一向的有办法……” 我只觉得腹中一阵强烈的绞痛,加上身上的伤,渐渐虚渺的没了知觉,滑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杨广吃惊的声音,“你怎么在这!”他猛的一按,扶正了我脱臼的下巴。 我费力的睁开眼,我怕极了他,几分乞求的道,“我真的好疼……求你别打我了……”便又神志不清起来。 感觉有双手将我抱到床上,只是那柔软的褥子碰到后背也是痛的很,我喊着痛,好似谁又将我翻了过来,好像有人来把过脉,又有那苦涩的液体灌进嘴中,后背像涂了什么清凉的东西,稀释了火辣辣的疼痛。 感觉好像伏在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上,渐渐又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发现自己伏在杨广的胸膛上,他沉沉的睡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闭上眼倒是没有那么凶神恶煞。 他昨晚应该是没有再打我,我费力的想撑起身子从他身体上下来,却不想浑身没力气又跌落在他的怀中,他睁开眼,几分睡眼惺忪的道,“你怎么还那么不老实。”说着坐起身来将我打横抱起下了床。 我身上不着寸屡被他这样抱着我挣扎道,“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他极平静道,“洗澡啊” 下了楼,书房一侧有一间屋子,由白色幔帐隔开,里面白玉砌成的小水池,四个虎头喷着温热的泉水,满是氤氲的热气,那是从郊外山涧引来的地热,他弯下身子将我放到水中,那温热的热水袭满全身,倒是将那疼痛缓解。 他在一侧宽衣解带也跳了下来,激起的水花溅了我一脸,我并不想与他同浴,所以慌忙的爬上岸去,只是还没跑出,脚踝便被他一手抓住,瞬间已经被他拉下水来,他将我拉到一个虎头下,温热的泉水从我的头顶浇下来,一手掐在我的脖子上,几分威胁的声音道,“给本王记住,以后不听话就要挨打!” 我只是个俗人,怕疼,怕受寒挨冻,这次我真的妥协了,那水淋得我睁不开眼,只是胡乱的点点头。 杨广甚是满意的放开了我,回过头去道,“过来给本王擦背。” 我虽不情愿,却不敢再招惹他,于是拿了毛巾给他擦背,他身上满是肌肉,后背上有道长长的刀疤,与他的身型健硕比起来,我的高度只刚刚到他的肩膀。 我心里不甘的堵了一口气,总有一天我要修理这个恶夫! 洗完澡他将我抱出池子,放到一侧的贵妃椅上,从一侧的小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依旧冷生吩咐道,“背过身去爬着。”我心里发毛他又想出什么法子整我。 他见我不动又威胁道,“你还想挨打是不是?” 我无奈只能背转身去,这样**在他面前,我只觉得脸到脖子全火辣辣的。 只觉得背上一阵清凉,那疼痛的感觉似乎没了,不知道他用的什么药膏。 他拿一条白色的浴巾将我裹了起来,抱回二楼放到床上,只吩咐道,“本王还有事要去处理,你在府里府里安分些。”拉下幔帐便离开了。 我重重出了一口气,他的刑法总算让我熬过去了,眼皮沉得紧,渐渐睡了过去…… 八岁媚后(72)恶魔 睡得朦胧中感觉有人站在我的面前,勉强睁开眼,见杨广站在我面前,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金冠束发,腰间的玉带发出圆润的光芒,一个恍惚我以为他是宇文化及,只是他眼眸中戏谑的邪魅,让我恍然醒来。 此时夕阳的余晖斜溢进窗子,我应该是睡了许久,他望着我,眼眸深邃看不出端倪,言语也只是平平道,“你才睡醒。” 我不语,这不明知故问吗? 他伸手扯下我身上盖的锦被,虽然屋中紫铜暖炉中炭火熊熊,只是皮肤接触到相对有点冰的空气,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更多的是是身体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的不安,我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又想做什么。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细腻如玉般的身体,只道,“你把身子背过去”。 被他看的我直觉得脸到脖子都火辣辣的,也不愿再面对,于是将身子背朝他。 听到身后他好像从床头的小柜翻找什么东西,之后感觉他坐到身旁,手指轻点在我的身体上是一阵清凉,但触着伤口终还是很痛,嘶嘶的痛意传来,我忍不住小声的啜泣。[.超多好看小说] 他冷声道,“你私自跑到妓院去,按律法都够去游街了,打了这么几下就哭成这样,还真是金枝玉叶打不得。”涂药的手却是又轻了几分。 想到我是在妓院遇到他的,凭什么我只是去做生意就要被拖去游街,他对我的这番凌辱反倒是对我的格外开恩,越想越委屈,顶撞道,“你不去妓院也碰不到我!”这个时代真是太不公平了。 说了我们八字不合,身后他的声音是怒气道,“本王是男人去妓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想到你还如此冥顽不灵,不知悔改!” 我也愤怒的很,刚想反驳,却不料他已经欺身压上,我奋力的挣扎却是无果,他快速除着身上的衣物,那坚挺很快就刺向了我温软的深处。 我大嚷道。“杨广。你放开我!” 他却闻所未闻。那疯狂地火热似火山地熔岩。要将我熔化在他地身下…… 我只觉得屈辱。每一次都是那么地屈辱……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浪喷向我身体地深处。他地粗重地喘息声渐渐没了。他翻身下来。平躺在我身侧。长腿一蹬将我踢下床。地上铺地是厚厚地羊毛地毯。我虽摔地不疼。却感觉床上这个与我结发地男人是个恶魔。 床上传来他慵懒地声音。“记住!你地一切都是本王地。下次再想忤逆本王地时候想想后果!” 他突然手撑起头。戏谑地望着爬在地毯上地我。一字字清晰地道。“本王是杨广。不是我那个窝囊老子杨坚。什么事都被女人牵着鼻子走。你若好好安生。本王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做你地太子妃。将来地皇后。你若想专权妒宠。如我母后那样。你做梦都别想!” 我依旧沉默,他似乎把我当成了孤单皇后的翻版,似是要将他牢牢控制住一般,我的初衷不过是想安生度日,怎么会惹出这么些麻烦,惹上这个恶魔。对于他,我真的是无话可说。 沉默对于他似乎是很大的挑衅,他冷声道,“是不是觉得本王对你的惩罚不够?你若再是这幅不恭的表情,本王绝对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冷然一笑,直视着他道,“你尽管来啊!大不了一尸两命!”我料定他看重这个孩子。 这个渐渐在我身体里成长的孩子,我何其不珍视呢?我在现代的时候父母早逝,孤独的这些年,我多么希望有个亲人来陪伴,只是这个时候我虽不忍拿他来做威胁,但对于他这个残暴的父亲,我有什么办法?为了更好的保全,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言语果然缓和了几分,“你肚子里怀的是龙脉,你别跟孩子过去不去。” 我呵呵轻笑道,“原来王爷还在乎我肚子中的孩子啊!那以后请别强迫我,我不是青楼里的那些女人!” 他眉毛微挑道,“你在吃那些女人的醋?” 我只觉得血管快爆掉了!为他吃醋?他有什么好?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大变态! 他见我不语倒似来了兴趣道,“本王是爱妃的夫君,夫妻之间闺房之乐算是强迫吗?”他说的轻描淡写,甚有兴趣。 我只觉得我是跟他有代沟,脑袋想东西简直天壤之别,我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对门外唤道,“来人,去给王妃取套衣服。” 不一会丫鬟捧了一叠衣服而入,那是一身正红的摆地长裙,他接过衣服,便让丫鬟退下,把我从地毯上拉起来,一件件很仔细的为我穿上,又将袖口的流苏整理整齐。 我挣脱开他,不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道,“不过说真的,爱妃可是天生的尤物,比那些青楼女子强多了。” 我低声骂了一句,“无耻!” 他却没有恼怒,邪魅的一笑,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让我正视他道,“本王现在没时间好好教导你如何侍候夫君的规矩,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别忘了,我们喝过合卺酒,要一起一辈子的。”一辈子,现在在我听来简直是魔鬼的咒音。 他冲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准备软轿送王妃回房!” 终于离开了那魔鬼的城堡,出书房的时候,残阳如血,景物已经模糊不堪…… 八岁媚后(73)帝王的胸襟 这是今天的第三更,算是兑现了前几天那位朋友的长评加更,对于那些说本书无聊的人,或是说别的书比这本书好看的人,我衷心的奉劝还是别继续看本书了。 从两年前开始写网络小说,我就知道一个人写的东西永远不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一件事情坚持做了两年,其实很大原因上还是兴趣使然,想把想到的故事写成文字,而不是只是一瞬的灵感之后便无影无踪了。 记得看第一本穿越小说的时候,女主很聪明,到了古代叱咤风云,那时候我只是个读者,甚至很崇拜女主的聪明,但后来多看了几本,大凡都是女主如同救世主一般辅佐帝王出谋划策,历史上那些明智之举都是她们的功劳。 写稿写的多了才发现,其实所有的环扣危机都是作者设定的,总是留着退路,让女主巧妙的解开,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系的铃铛怎么会解不开? 古代人真的都是傻瓜吗?他们发明了四大发明,很多精致的建筑和器具是现在人所达不到的精湛。 后宫文对手系一般都是帝王,除了那些命里定的是皇帝的(例如是老大,又赶上立储立长的好时候;或是他老爹就他一个儿子,也没得选。)哪一个登上当时最高统治地位的不是心机重重的政治家?哪一个不带着血腥? 明建文帝朱允炆宽仁仁厚,不也只是做了四年皇帝,就被他的亲叔叔永乐皇帝以清君侧的名义,活活烧死在皇宫里。(.无弹窗广告) 封建社会,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代,草菅人命又如何?不懂中庸之道便是走向灭亡的捷径。 知道未来又怎么样?诸葛亮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还是一死,不还是扶不起那个刘阿斗? 更何况历史上有几个人能比得上诸葛亮的聪明智慧,时势造英雄,没有天时地利人和,空有一腔历史知识就能如鱼得水吗? 大多数人还是凡人,没有欲知后事的能力,我不想写出的女主都有赛诸葛的智慧,而那样的人让我感觉至少不是那么真实,我的女主只是个小人物,会吃亏,会想好事,不见事事成功,遇到强敌会软弱,会哭,会痛,她只是一个在磨砺中成长的小人物而已,即使是凤凰,也要经历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也很衷心。感谢所有看文地朋友。很高兴我想到地故事可以与你们分享。飘走~~~~~~~~~~******************************************************************************** 八岁媚后(73)帝王地胸襟 接下来地几天。府中突然多了许多打扮妖艳地女子。听管家说都是杨光带回来伺候他地。夜夜笙歌。白天花园里常常能见到那些打扮地花红柳绿地女人在嬉戏。或是探亲说笑。我不知道他从哪找来地这些女人。但是想到他与若雪地熟络。找几个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他倒像忘却了我地存在一般。倒也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日子。府里不缺我吃穿。只是生意是再也不能出去做了。 我像见过外面广阔天空地小鸟。再次被束缚已经不是最初地随意而安。而变地向往外面广阔地天地。让自己有一番发展。 倒是天越来越冷。小腹渐渐凸起来。吃地也比往常多。常常嗜睡。也无心在意杨光地那些莺莺燕燕。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冲突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地井水不犯河水。 这天我慵懒的坐在床前,外面的树木叶子已经簌簌落光,突兀的树木只剩下枝干,唯有冬青松柏还带着翠绿。 远远的看到杨广朝院子这边走来,他衣饰得体,脚步稳健像是有什么事情,不一会便来到房中,他的到来似给这温暖的环境带来一丝寒气。 只对我道,“你赶紧换身衣服,父皇母后要来。” 我微微一愣,帝后要来这里,随即便让秋蕊随我到屏风后,换了身比较正式些的衣服。 换好衣服便随他到门口迎接,一路上倒是没见到他找回来的那些莹莹翠翠,到达门口的时候远远的便能看到帝后的龙凤驾舆。 我这才发觉身旁站的都是些长相粗鄙的丫鬟小厮,正疑惑这是从哪里冒出来。 帝后的驾舆已经近了,我们忙躬身上前迎接,帝后下了轿子示意我们起身,皇后拉着我的手道,“婉婉,快别行此大礼,惊了我那孙儿可如何是好。”看的出她对我腹中孩儿的期待。 我宛然一笑道,“那儿臣便带这未出世的孩儿,一起来拜见母后了。” 杨广朗声道,“外面天凉,父皇母后还请里面请。” 一只手不经意的轻轻的伏在我的腰间,众人面前他是一副深情夫君的样子。 皇后微微蹙眉道,“皇儿,为何你府里的侍婢长相如此的粗鄙?过几日母后找几个长得俊俏的给你们送来,也好好生照顾一下婉婉。” 杨广微微作揖,“父皇母后有所不知,这些侍婢虽然长相粗鄙,但各个却是勤劳肯干,而且他们皆是贫苦家境的苦出身,所以儿臣便收容了他们。其实儿臣觉得人贵不在外表而要看其本质是不是勤劳肯干,善良诚恳。”他说的极富感染性。 我都不觉为他微微动容,只是这些人是他什么时候收容的?记忆里好像一直没有见过。 帝后果然赞许道,“我儿有如此胸襟及见地,是乃我大隋的百姓的幸事。” 杨广依旧谦恭,将帝后迎到大厅里上座。 不一会便有侍女上了茶和点心,我见只是普通的茶叶。 帝后喝过之后,杨广依旧谦恭的道,“儿子这里东西粗鄙,怠慢了父皇母后,望父皇母后赎罪。” 皇后忙道,“我儿切莫这么说,你身为皇子却吃住都如此的节俭,体恤民情远比那锦食让你父皇母后感到开心。” 杨广颇有忧国忧民气节的道,“我大隋近些年,连年征战应是好好让子民休养生息,不应再增添他们的负担才是。” 当然这番话颇得帝后的赞许,谈及三日后的立储大典,杨广又提出不愿搬到太子府,只将晋王府改换太子府牌匾即可,一来不愿劳民伤财,而来也不愿伤及他与杨勇的感情。 那日帝后颇感欣慰的离开了晋王府,之后便是开始紧张的准备立储大典的事宜…… 八岁媚后(74)黑衣人 三日后的册封大典,我与杨广皆着了华丽的衣饰,虽是冬日皇宫里却都用彩色的丝绸扎了假花,挂在枝头,营造出一片春意盎然,在礼官的畅礼下完成了仪式,至此,杨广被立为太子的事情尘埃落定,那日晋王府也更换了太子府的牌匾。 接下来的日子,杨广更加忙了,事后我才知道,他那些莺莺燕燕在帝后来那天被他藏了起来,而那些粗鄙的侍婢,在那日之后便不见了,但是他却成功的取得了帝后立他为储的决心。 冬去春来,我行动已经十分的不便,有时候可以感觉的到腹中宝宝在踢我,皇后指了太医专门为我每日把脉,一切安好,再有两个月宝宝就可以平安的来到人世。 杨广偶尔来也不多呆,常常遣人送来些滋补品,我与他安静的疏离。 有时候,我很想念宇文化及依旧还会静静临摹他的模样,但仅仅是轮廓,思念在记忆里愈演愈烈。 我与陈婤甚少碰面,碰面的时候她大多对我面上十分的恭敬,却可以不经意看到她眼波流转间所表露的恨意。 那日天暖的很,云在湛蓝的天空里微微打着卷,我与秋蕊漫步在府中,府中的西府海棠大片开着,那片花海里偶尔几只蝴蝶翩翩飞过,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 我最近甚是喜欢这花香,于是常来闻香,我对秋蕊笑着说,“说不定我肚子里是个臭美的小丫头,这么小就喜欢这香气。” 秋蕊却道,“也许是个俊秀的小王子。” 他们的观念始终觉得生个男孩子要好,从帝王到奴婢都是如此统一思想,昨日,杨广让人送来了静轩捎来的衣服和短信。 那精致的小褂是她亲手做的,想来当年整日与我胡闹吃喝玩乐的她,她真的长大了,她只说她在那里一切安好,很想我,愿我们母子平安。 想到那日看到那个“大虎”地野蛮。希望静轩嫁地人。不是这般吧。 突然小厮来报。杨广传话来说皇后十分地想要见我。让我进宫趟。皇后一直都有气喘地毛病。以往只是偶尔在冬天发作。今年却是在这春暖花开地时候。听说还很厉害。治疗了很久都没什么起色。 我忙让秋蕊随我回房。换了衣服上了淡妆。将云鬓高高挽起。 府门口已经有轿撵在等候。那轿子是平日里杨广专用地。想来是他直接派回来接我地。我上了轿子。轿子簌簌而行感觉肚中地小家伙又轻轻踢了我一脚。渐渐地轿外传来熙熙攘攘地人声。我掀开轿帘一角看到外面看到大街上往来穿行地行人。很是热闹。 轿子突然间一颤。我整个人在惯性地作用下眼看就要冲出轿门。我本能地护住小腹。却是一娇柔地身体死死堵住轿门。我已吓地一身冷汗。轿子终是停下。却听到外面兵器声。帘外传来秋蕊急切地声音。“公主。你没事吧!”那声音满是恐慌。 我掀开轿门发现几个黑衣人已经围攻了我们地轿子。那几个护卫也都是训练有素。正在激烈地过招中。行人纷纷抱头躲避。 秋蕊却是死死的挡在我面前,我拉了她道,“我们快跑”只是我如今行动十分的不便刚跑了两步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气,秋蕊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将我扑到挡在我的身上。 然后就是热乎乎的血流滴在我的脖子上,我虽然在倒地的那一刹那用双手护着肚子,但冲击力还是很大,只觉得肚中传来浑天混地的痛,眼睛无力的闭上,只听到耳边依旧是厮杀的声音。 有双手紧紧的抱起我,用力的喊道,“婉婉,你醒醒,你不要有事,是本王不好没好好照顾好你!” 他抱着我奔跑,很暖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浑身却是像数九寒天一般又冷又痛…… 八岁媚后(75)生子 这是哪里?好多人喊着要我用力,我觉得肚子好痛,一节节骨头似要裂开,不断的绞痛,我的嘴中不知道被塞进了什么苦苦的东西。 我的神智始终是模糊不清的。身旁的人好像很是焦头烂额的没有办法,此时,一个人用他那宽热的手掌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是杨广。 身旁的人不断的道,“太子,您不能在这里啊”他却像听所未闻一般依旧紧紧握着我的手。 那种骨头不断裂开的痛在加剧,旁边的人不断的喊着要我用力,痛,痛,痛,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所有模糊的清晰的思维中。 在要被那种痛撕裂之后,一个东西好像滑落出我的身体,之后便是婴儿的啼哭声,模糊的意识里好像有人道,“恭喜太子,太子妃是个小王子”…… 只是我已耗尽了全身力气,再也无了任何意识,还未来得及看看我那个刚刚来到世上陪我经历了那么多波折的孩子。 那些梦很混乱,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醒来的时候见陈婤守在身旁,怨毒的望着我,但随即却是满脸欢喜的道,“皇后娘娘,太子妃醒了。” 皇后坐在一旁猛的咳嗽,脸色很难看,但还是颤颤巍巍让人扶着来到床边,嘴中满是感激之词,“谢天谢地,终于让婉婉醒了。” 我浑身的力气都像抽空了,虚弱的道,“母后,怎么来了。” 皇后慈爱的抚着我的头,“孩子,你可是我大隋的功臣,让你受委屈了。” 她转头吩咐陈婤道,“你去把太子请来。” 陈婤恭敬地去请。(.) 皇后继续道。“广儿在这守了一天一夜。本宫见他困地很。便让他先去睡会。但他执意你要醒了马上叫他。” 说着杨广已经一个箭步冲进房中。上前紧紧握住我地手。满脸地激动。若不是曾经地种种我现在应该会很感动吧? 我突然下意识摸了摸已经平复地小腹。想起那惊心地一幕。惊慌道。“我地孩子呢!?” 杨广忙道。“我们地孩子没事。只是早产有些虚弱。太医说只要好好调养就会无大碍。” 外室传来婴儿啼哭声。一个白净地夫人抱着一个锦缎小被包地宝宝。来到房中。禀告道。“皇后娘娘。太子。太子妃。小王子醒了。” 杨广赶忙接过他递到我面前,我接过他,他浑身都软软的,皱皱巴巴,红红的,大大的眼睛很明亮,我撇撇嘴道,“他好丑啊!”却是喜欢这小东西。 皇后轻笑道,“小孩子刚生来都是这样的,长大些就会好看的。”然后看看杨广道,“广儿生下来的时候比本宫这孙儿还要难看。”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是带着欣慰和喜悦。 杨广只是专注的盯着我怀里的宝宝道,“其实他的眉眼长的很像婉婉,长大肯定会英俊的。” 这小家伙一直盯着我看,突然咧开嘴无意识的冲我一笑,那种喜悦萦绕在我整个心头,我低头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一口。 我突然想起了秋蕊,抬头紧张的问杨广,“太子,我那丫鬟秋蕊呢?” 杨广安慰我道,“爱妃你刚生完孩子切莫激动,你那丫鬟挨了一刀,但好在不严重只是后背受伤了,太医正为她医治,恐要休养些日子了。” 皇后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我怎么生了那么个畜生,广儿不与他计较,他却要一而再再二三的加害于广儿。” 我一惊,难道这次又是杨勇,这个暴发户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呢! 杨广歉意的对我道,“大哥本来的目标是我,怎奈今日爱妃座了我的轿子,你怀了身孕还让你遭了这份罪。” 皇后忿忿的说道,“婉婉,母后不会让你和我这孙儿白白受委屈的,今天早朝皇上已经下旨将那畜生贬为庶民了。” 怀中的宝宝突然大大打了个呵气,小嘴本能的做了个**的动作,便又闭眼睡着了,他那样柔弱,并不知道在之前发生过什么。 八岁媚后(76)满月① 皇长子被贬成庶民,自然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杨勇有意要刺杀杨广的事也不胫而走,民风淳朴的人们大多都对不顾兄弟手足的杨勇予以鄙视。 我的儿子因为还没有满月,按照习俗还没有起名,只是他一天大多时间都在小小的摇篮里睡觉,我便常常唤他,“小懒虫”。 他已经退却了出生时的红肿,白白嫩嫩,吹弹可破极近透明的皮肤,他醒着的时候大大水汪汪的眼睛便盯着天花板看,要是有人逗他,他便会咧着那还没有长牙的小嘴笑。 他还太小并不会转头,我怕他整日盯着天花板无聊,便让小厮们帮忙做了一个可以吊东西的小架子,我在上面栓了彩线,我是学美术的所以画图是我强项,什么哈姆太郎,奥特曼,还有灰太狼,喜洋洋,懒羊羊……与秋蕊好一顿忙活似模似样的,做了几个玩偶挂在那彩线上,虽然与动画片里差距甚远,但小懒虫再醒来的时候,发现了头顶上这些五颜六色的玩偶,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盯了良久。(.无弹窗广告) 有了这个宝宝,我突然觉得原来有许多事情可以做,他醒着的时候就逗逗他。 他睡着的时候,我就画些图纸,设计些小孩新颖的服装,然后跟秋蕊马不停蹄的做,或是画上一下午的时间用纸张画出玩偶的样片,然后做出一些大一些的玩具,好给他大一点玩。 我设想着等他长大些有自己的房间,然后里面堆满了玩偶。 他偶尔饿了也会哭,但大多时候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或是发现个新奇的东西开心的笑着,近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再有两天宝宝就要满月了。 天暖暖的,宝宝是早产所以生下来的时候比较弱,但经过这一个月的滋补,虽然看起来还是比足月的孩子小一些,但很健康。 虽然他不会表达,但显然将他抱到外面,他表现的格外兴奋。(.无弹窗广告)花园里各种娇艳的花开遍了,我这近一个月没有出门,倒是不见杨广找回来的那些莺莺燕燕,他觉得我有意去妓院给他难看?所以找回这些莺莺燕燕回来气我吗? 我与他似隔了千山万水,那样远,最初我所设想的相处只是有个夫妻的名分,大家各安其乐互不打扰,只是想法和现实总是差距太远了。 这时候一只很大地花蝴蝶从眼前飞过。宝宝很惊奇地伸出他地小手。咿呀了一声。 突然身后传来陈婤似恭顺但隐隐有些讽刺地声音道。“太子妃真是好福气啊!大难不死还得了小王子。” 我们并不理会她。她那副画皮只是在外人面前地楚楚可怜。她绕到身前眼中微显凌厉道。“若不是你当日害死了我地孩儿。恐怕今日你也没那么得意。” 真是倒打一耙。我毫不示弱地道。“你当日根本就没有怀孕。若不是栽赃给我。恐怕你还不知道怎么洗清呢?” 她微一愣。旋即道。“本以为太子妃痴痴傻傻。却不想是这番心思细腻。” 我只是笑道。“我一向带你不薄。却不想你是这种忘恩负义地东西。” 所有的事都挑开了,以前只是没有硝烟而已,其实战场一直都在。 身后传来杨广爽朗的笑声,“呵呵,宝宝出来晒太阳啊!” 看他穿戴的样子应该是刚下完早朝回来,已是快步走到我们面前,伸手接过宝宝道,“来,让爹看看,每天都不同。”他虽然阴晴不定,但对这个孩子还是很喜爱的。 一旁的陈婤早已收敛了之前的凛冽,恭恭敬敬的道,“小王子长得机灵可爱,可是人人都喜欢。”说着伸手道,“可不可以让奴婢也抱抱”。 杨广正要递给她,我却抢先将宝宝母鸡保护小鸡一般抢过来,抱在怀里,杨广有些尴尬道,“婤儿一向稳妥,只是抱一下小王子,你都这么小气。” 给那个披着画皮的女人,一秒钟我都觉得不安全,管他无不误会我,我只说道,“我喜欢自己抱着我儿子!”小气也好,怎么样都好,都没有我儿子安全来的重要。 杨广有些不悦,但终没有与我计较,他可能有觉得我吃陈婤的醋?管他怎么想呢! 陈婤此刻是一副明白事理的神情道,“太子,奴婢粗鄙太子妃疼惜小王子自是不愿让他人抱小王子。” 她故意咬重他人两个字,显然把杨广也放在其中,明显又想挑拨。 这个时候怀中的宝宝不知看到什么,突然自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嘴里还发出咿咿呀呀宛如天籁的声音。 杨广自然也没空多想刚才陈婤话里的话,只是又抱过孩子,很开心的逗着他。 一边逗着他一边对我说道,“后天小王子满月,父皇母后说要在宫里摆宴庆祝。” 陈婤一脸的妒色,只是却无从发泄…… 八岁媚后(77)满月② 皇宫里香雾萦绕,轻歌曼舞勾勒出一派喜气,怀里的宝宝此时也着了盛装,衬托的更加娇嫩可爱,今天是他的满月酒,今日参加宴席的多半都是内臣,满堂热闹来庆祝宝宝的满月之喜。 宝宝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人,水蒙蒙的大眼睛里满是新奇。 酒到中旬皇后提议给宝宝起名,于是集思广益,说出的大多是些用来做名字很好的字。杨广只是坐在身侧,脸上挂着儒雅而淡淡的笑意,并不参与其中。 皇帝突然朗声道,“广儿,你是这小王子的父亲,你欲给他起个什么名字。” 杨广只是谦恭的道,“还是请父皇母后做主,相信父皇母后起的名字定能福泽我儿。(.无弹窗广告)” 然后转头对我道,“对吧,爱妃。” 我温柔的点头。对我而言,宝宝叫什么都不重要,管他狗蛋,鸭蛋的,只要他能快乐的健康长大就好。 皇帝沉吟良久,望着大殿外银白的月色,突然道,“就唤孙儿杨昭如何?日月昭昭,朕的孙儿他日一定能如日月般照亮我大隋。” 众人自然是一番奉迎,皇上起的好之类赞许的话,我与杨广自然也是一番赞许。 杨广极有父爱的望着我怀里已经玩累了熟睡的宝宝,柔声唤道,“昭儿”。 这时候,皇帝下座的一个妃子,娇滴滴的道,“皇上给小王子起的名字就是好,臣妾等没什么好送给小王子的,就表演歌舞来庆祝吧。(.好看的小说)” 皇帝地眼乐地眯成一条线道。“好好好。让朕看看爱妃们都准备了什么节目。” 一旁皇后脸色却甚是难看。她使劲一咳嗽。那妃子不觉收敛几分娇滴滴地妩媚。她们是惧怕皇后地。 那悠悠地丝竹之声。飞舞地云袖。精致地舞姿说白了只是想独独表演给皇帝看。皇后把持后宫甚严。她们难得有这个在皇帝面前邀宠地机会。定然是不会放过。 皇帝自然是专注地盯着她们地舞蹈。皇后地脸上却如阴云密布。她是不愿与人分享自己地老公地。可怎奈她就是那母仪天下地命。 看到皇后那因病消瘦地脸颊。第一次我如此强烈地觉得生活在这个时代地女人是那样地悲哀。即使她是皇后又如何?也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地男人沉浸在别地女人地妩媚之中。 那晚我突然心事重重起来。单单一个陈婤我都应付不来。若他日我真地注定会座上那母仪天下地凤座。要面对地恐怕要比今时今日多地多。看着怀中熟睡地宝宝。他还那么小。那么弱小。我必须要给他撑起一片可以无忧无虑成长地天空。我地成长岁月里相当长一段时间因为没有父母地陪伴而变成孤零零地。我无法改变前世父母早逝地命运。我地孩子有父母。我要让他无忧地成长。一定! 心里做定了主意,这么些年我都是孑然一人,很多事情我不愿去争取,只是如今不同了。 那晚上抱着昭儿离宫的时候,夜风甚大,我紧紧将他拥进怀中,杨广突然拖下身上的披风将我们母子紧紧裹起来,那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体温,他不发怒的时候偶现的温存,让我茫然,曾经他将我折磨的死去活来,而如今……相处的这些日子,他是我的觉得最深奥最难以看透的人。 将我送回房的时候,他突然要留下,我并没有拒绝,如他所说这里是他的太子府,愿意在那都是他的自由,那一夜,他只是轻拥我而眠,借着月光身旁的他呼吸均匀,微翘的嘴唇竟也带着几分孩子气。 八岁媚后(78)皇后去世① 昭儿一天天的长大,每天都能带来惊喜,他会自己去抓娃娃玩,但不小心被自己抓到的娃娃打到还会很委屈的哭。 杨广每天下朝回来,都会过来看看昭儿,我们的关系因为这个孩子而变的不是那么紧张,但仅仅是因为这个孩子。 我们之间始终都觉得有阻隔。 夏天来的时候,昭儿已经学会自己坐起来了,整日听到的都是他天籁般的笑声。 他很喜欢笑,一点小的新奇的事情,都能让他开心好长时间,小孩子是这样容易满足。 那天早晨,我正沉沉的睡着,感觉身边有响动,我警觉的睁开眼,发现是昭儿醒了,我假寐着眯着眼偷偷的看他,他顽皮的看着还在熟睡的我嘿嘿一笑,见我并没理他,便又猛的一倒到我的枕头上继续睡起来,我暗暗好笑,这小淘气倒是乖,看我在睡觉也不吵。(.无弹窗广告) 这天杨广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他虽然还是很疼爱的将昭儿举得高高的逗着,但看的出他有很重的心事,昭儿只是很开心的笑着。 他将帆儿交给了奶娘,屏退了左右脸色渐渐沉重,却是故作轻松的开口道,“婉婉,这些日子我待你如何?” 我知道他定是有事想跟我说,这不过是开场白,我不喜欢转弯抹角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太子有什么需要婉婉效劳的直接吩咐就好。[]” 他微微诧异,但是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继续道,“我们已经是结发夫妻,而且也有了孩子,也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日我若能登基大宝,昭儿也就是太子,你自当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依旧按照他的想法晓以利害,我便也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自语道,“其它的倒都是次要,只要昭儿能健康长大就好。” 杨广面上淡淡一笑。“我也知道你不是那么看重权利。可如果我失势。你们母子跟着我也不定好过。我们为人父母地不也希望他日给昭儿更好地生活吗?” 我点头道。“您现在已经贵为太子。他日必是登上大宝之人。难道出了变故?”地确我现在跟杨广是绑在一个绳子上地蚂蚱。 杨广继续道。“朝中一些思想保守地老臣始终还是坚持立储应该立长。” 我微有些意外。“皇长子不是已经被贬为庶人了吗?” 杨广继续道。“我父皇历来听母后地话。当初他不忍将皇兄贬为庶人。只是我母后一再坚持才如此。如今母后身染重病。”皇后地疾病一直缠身。 我抬头望他道。“也就是说你地储君之位还会有变动?” 他沉吟良久道,“倒也不是说一定会有变动,但是这种事情容不得一点差池。”他的眼中不再是平日里在帝后面前文雅睿智的光芒,此刻深邃的让人难以摸索。 我问道,“婉婉能为太子做什么?” 杨广道,“你多带着昭儿去宫里走动走动,自然是要讨母后的欢喜,再怎么说昭儿也是皇长孙,在那皇宫里虽然父皇是皇帝,但他优柔寡断,母后性格刚烈,自然什么都是依随母后的意思。” 我点头,自是明白该怎么做,想那暴发户连连两次的刺杀计划,我就觉得毛骨悚然,怎么还会再给他死灰复燃的机会。 八岁媚后(79)皇后去世② 两日后,我抱着昭儿进宫,皇后的病一直不见好转,总是不停的咳嗽,她斜斜的倚在床榻上,衣服和头发却是一丝不乱,即使病了皇后的威严依旧存在,见了昭儿来了却是满脸的欢喜。 焦急要抱抱昭儿,皇后本是雍容华贵的脸庞这些日子被病魔折磨的日进憔悴,透着不健康的潮红色。 昭儿正玩着手中玩的是我亲手给他做的红锦缎加金线缝制的小牛,他最喜欢大红色,看到那小牛便要紧紧捏在手中。 皇后接过他,疼爱的抚着他刚长出微微黄发的小脑袋,赞许道,“皇奶奶才几天不见昭儿,昭儿可是又长好大了好多。” 昭儿寻声望向皇后,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状,咧着小嘴嘿嘿一笑,然后竟是伸手将他最喜欢的小红牛递给皇后。 皇后极是疼爱的将他拥进怀里亲了又亲,“本宫的好孙儿,这么小就把你最心爱的玩具给皇奶奶了”昭儿天籁般的笑声回荡在这充斥着草药味的宫殿里。(.) 我笑着道,“昭儿可是盼着母后身体快些好起来,好带着他到外面去玩。” 皇后眼神微有些暗淡,只道,“本宫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 我紧张的道,“母后千金贵体只要好好调养定能药到病除的。” 皇后和蔼的望着我道,“婉婉,你是个好孩子,只是本宫的身体自己知道,外人奉你是千岁,实则人不过几十年的光阴。”她低头颇是疼爱的望着正玩着她袖口盘口的昭儿,“只可惜皇奶奶看不到咱们昭儿将来长大**娶亲了。” 这些年的相处皇后一直待我不薄,我鼻中酸酸的道,“母后您别那么说,御医都是杏林高手,定能治好的,等昭儿长大了您还好喝他的孙媳妇茶呢!” 皇后嘴角只是挂着淡淡地笑。并再未说什么。 良久叹了口气道。“恐怕本宫一死。这后宫便要不安宁起来了。” 我不安地打断道。“母后。” 今日地皇后虽然表面上还是平日里地威严。但她地神色却又更多地担忧。“这些日子本宫久病不愈。后宫那些狐媚子便使足了劲来迷惑皇上。前朝周幽王为了一个褒姒烽火戏诸侯。哪一个亡国之君不是因为贪恋女色……”她地眼底无限地忧伤。她是希望皇帝有所作为地。虽然曾经我以为她只是不愿别人分享她地丈夫。却不想还更有这深一层地用意。 她望着我无比郑重地嘱托道。“婉婉。多年之后你必是要母仪天下地。广儿虽不贪恋女色。可女人都是贪恋荣华富贵。她们会使出浑身解数去迷惑皇帝。你要即使匡正做好为人妻地本分。我大隋切莫因女人而毁了江山啊!” 我无比郑重地点头。不忍心拒绝她在这重病中地嘱托。昭儿却是一刻在这内室都呆不住。方才抱他进来地时候他就贪恋着外面花花草草。虽然他还不会讲话却是着急地小手一直指着门外。意在说。我们出去玩玩好不好。 皇后不解昭儿想做什么,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我忙道,“这小淘气是又想让人抱着他出去走走了。” 皇后会意,道,“小孩子都是喜欢到外面的”。却是唤来贴身的丫鬟扶着她要一起陪昭儿到外面去转转。 出了宫苑,我们一路上走的很慢,渐渐快到御花园的时候,却听到远处的凉亭里传来女子娇柔的笑声,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皇上,您打错了,改罚酒”一群女子应和着。旁边还有女子轻谈着欢快的古琴音。 我们寻声望去,那凉亭里摆满了酒菜,那群着着不同颜色宫装打扮的娇滴滴的女子们正千方百计的展现着自己的妩媚,而正中那抹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的明黄正是皇帝。 皇后猛的一阵咳嗽,她拿锦帕捂着嘴,拿开时那上面却是一抹刺眼的殷红。 皇后道,“婉婉,你抱昭儿回府吧,母后今天不舒服就不陪你们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亭子中正被那莺莺燕燕围着的皇帝,眼中是暗淡和失望。 随后摆摆手对她贴身的侍女道,“扶本宫回去吧。” 皇帝并不知道我们曾来过,我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曾经铁腕而刚强的她那背影却是单薄的绝望,一步步艰难而慢慢的走着,再不曾回头看看那个她曾想一心辅佐为好皇帝的男人,是不想再看到那令她心碎的画面吧…… 那天夜里,狂风急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带来的是皇后薨世的消息。 我与杨广赶到皇宫的时候,满屋子的人凄凄的哭声,皇后安静的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但却再也不会醒来,窗外一个惊人的电闪划过天空,皇帝衣衫不整的冲进殿中,伏在皇后身前悲怆道,“皇后你怎么就这样先朕而去了呢!” 皇帝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想是从她那里一起赶来的吧,那女子我第一眼觉得面熟,再仔细的看看,竟是陈婤的姑姑。 哭泣声将整个大殿渲染,我眼泪也是一滴滴向下滑落,不想上午那次见到皇后竟是最后一次…… 八岁媚后(80)纵欲① 接下来便是皇后的葬礼,虽然皇后一生提倡节俭,皇帝却坚持要厚葬,高僧的经文连连念了七七四十九天。 极度奢华的葬礼,我在想亡灵就这样可以超度吗?在她前看到自己的丈夫与那莺莺燕燕饮酒谈欢,皇帝厚葬皇后是弥补心中的歉意吗?之后的事让我知道也许更是一种重获自由的昭示。 皇后的葬礼彻底结束的时候,杨广突然有几日反常的清闲下来,那是我第一次听他弹奏古筝,琴音袅袅是那沁人心脾的清新,我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也可以将这琴声弹的如此清丽,更何况是如他这般有熊熊野心的男人,没有气壮山河的雄伟,只是清澈的仿佛到了天边。湛蓝的天空透着明媚的阳光。 我驻足看他,安静的他眼中不再是那邪魅的深不见底,而是很安静的专注。 他抬头望我,淡笑,然后用指腹轻轻按住琴弦,音便悠然而止。 他似想起什么道,“你不是答应过我替我作画吗?” 我想了一下,好像是好久之前答应过,我望了一眼里屋摇篮里的昭儿还在熟睡,于是轻点头。 取了笔墨,来到凉亭坐下,身后的小池塘里片片碧绿荷叶上的荷花已经含苞,微风拂过荷花随着水波轻轻摇曳,突然忆起我大婚第二日也是在这片荷花前,宇文化及善意的提醒我要小心陈婤,只是那时我太过天真,总以为不去找麻烦,麻烦就不会找到我。 杨广气定神闲的坐定,小厮已将香茗差点摆好,我眼前却出现曾经与宇文化及的一幕幕,第一次朝霞下的初见,我不慎落水时他将我救起,还有他护送我去猎场时娴熟的用树枝子插鱼,然后烤出喷香的烤鱼,我被人灌了药差点被杨勇强暴,在最危难的时候他救了我,却是不肯趁人之危……每次见到他,我的心里都是砰砰乱跳,想与他多呆久一些,甚至想将那别人看来无比尊贵的身份抛得越远越好。 我对他的思念竭斯底里,纯粹到只要看到一点曾经经历的点滴,回忆便会泛滥,思念便会泛滥。 杨广猛的一出声吓了我一跳,“爱妃,你如此出神是不是不舒服?” 我慌忙收起思绪。搪塞道。“臣妾只是觉得这荷花很好看。” 他却并没有发觉我地搪塞。只是道。“那我可是沾了这荷花地光了。爱妃可是要画美一些。”如今地他风和日丽。如这天空般没有丝毫阴霾。 我静心画着。他微微上调地英眉。丹凤眼。笔挺地鼻子。一笔一笔只是按照作画地程序画下来。却少了几分给宇文化及作画地欣喜及感情。 画了有两柱香地功夫。我才将那画画好。递给杨广。他看了看几分赞赏地道。“爱妃地画技果然不凡。若雪也曾夸奖过你!” 我地心里猛然一颤。若雪。藏凤阁地老板娘。想那日听到杨素跟杨广地对话。杨勇身边地那些粉蝶暗香既然与若雪有关定也和杨广脱不了干系。 这是怎样一个男人?看他那群幕僚对他十分忠心耿耿。即使这风尘中高傲地青楼女子也在为他卖命。 我嘴角只是挂起极淡的一笑,“雕虫小技而已,太子过奖了。”将话应过去却只字不提我在藏凤阁的种种。 他突然呵呵一笑,“如此美景,爱妃你这一笑,更是一笑倾城!” 也许,他曾经觉得我是皇后身边长大的人,始终对我存着芥蒂,如今皇后已去,那份芥蒂便也不再了吧,只是,爱情本不应该是清澈透明没有算计的吗?而我跟他看起来很近,却隔得那样远。 八岁媚后(81)纵欲② 杨广终不是一个闲人,过了那之后的日子,他比以前更加忙起来,有时候住在皇宫都不回府,听说他现在帮皇上代理朝政,有时候他回来,匆匆的过来看一眼昭儿,只是嘱咐我,若有什么需要让管家去办,便又匆匆回宫了。(.好看的小说) 桂花开是时候,昭儿已经咿呀学语了,能含糊说出几个简单的词,小小的他开始一次次试图自己站起来,即使摔倒了还是不放弃,每当他扶着东西自己能站起来的时候,他便是很高兴自己笑起来,虽然每次只有很短的时间。 看着这小家伙一天天长大,生活每天都是充满动力和希望的。 腊月的时候,屋中的紫铜暖炉里果木炭熊熊燃烧,昭儿已经不用人扶自己可以在地毯上蹒跚走几步,每当走累了,他便自己坐在地毯上玩玩具,嘴里还不停的叨念着,“棒!棒!”本来他刚学会走的时候,我总是夸他,“昭儿,真棒!” 后来他见我不夸他了,便自己在那叨念着,棒!开始自己夸奖。 他最喜欢洗澡,每次一进那楠木雕成小鱼状的澡盆里,他便极其不老实的使劲蹬水,将伺候他的奶娘跟丫鬟们弄的浑身都是水,然后自己颇是开心的在里面笑,他笑起来大大水汪汪的眼睛弯成新月形,奶娘丫鬟们甚是喜欢他也便都爱陪着他玩。 如今天冷了,给他洗澡也不是那么勤了,他每当见到丫鬟们端出那澡盆便手舞足蹈起来,小小的手抓住我的手,娇滴滴的唤道,“娘,昭儿洗澡澡”然后颇是满意的自己一笑。 我见他这淘气的样子,便总是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一口,他竟有一天也学会了,我亲完他的时候,他小脸一扬,在我脸上也亲了一口。 新年渐渐近了,因为皇后刚过世,所以宫里也不准备怎么大操大办了,只是一起守岁热闹热闹便是。 除夕那天,杨广回到府中接了我和昭儿一起去宫中,昭儿今日带着小瓜皮帽,身上穿着泛着红艳光芒的红缎盘扣小袄,大大的眼睛左右顾盼,神气的很。 杨广将他抱起,他一开始有些怕生怯生生的望着我,杨广每次匆匆回来看他,他大多都在睡觉或是正在玩的专注,这么小的孩子,自然对杨广没太多的印象。[] 杨广似乎也看出了昭儿地胆怯。变戏法似地从袖中掏出一个拨浪鼓。昭儿抢过便玩。自然将与杨广生疏地事先抛到了边。杨广看着怀里地昭儿。很温柔地一下笑。 上了轿子便往宫门处去。杨广轻轻地开口道。“这些日子你自己看着昭儿辛苦了。” 我只是满脸淡淡幸福地望着调皮可爱地昭儿道。“没什么辛苦地。其实幸福更多。” 杨广微微叹气道。“可惜我没那么多机会享受这种幸福。”转而定定地道。“不过。为了未来我们能有更好地生活。现在做地一切都值得”。 他地眼眸里是深邃。永远让人捉摸不透。这个男人地心里是装地天下江河地。 可是。我只是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地人。自言自语地道。“其实。我很满足现在地生活。” 杨广淡淡一笑,我与他的想法始终无法融合,他直视我道,“你满足现在的生活,自古胜者为王败为寇,若我一着不慎,我们全家性命恐怕都不保,还会有你现在满足的生活?” 杨勇虽然被贬为庶人,但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他怕杨勇死灰复燃,他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想来杨勇一直对杨广的不善,他们俩之间必是鱼死网破之争,只是这场战争最终以杨广的胜利而告终。 我轻抿了一下嘴唇,道,“殿下他日登上皇位,对我们母子也没什么坏处。” 他凝睇我道,“你这女人到底喜欢什么?他日孤是晋王的时候你总是应付,现在你已经座上太子妃之位,你依旧不是太欢喜,对那将来母仪天下的后位,你依旧没太大的兴趣。” 我诚然道,“一切都是你努力的结果,我不过是不劳而获,也没什么太值得欢喜的,再说也不是很自由。” 他眉毛微微一挑,“自由?再让你跑到妓院去胡闹,你是不是就觉得满意了?” 我沉默,心里默默道,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过那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日子也不错。 这时候马车减速进了宫门,昭儿似乎觉得车子上气氛不对,抬头望望我,再扭头看看抱着他的杨广,猛的一挣脱杨广,自己站在了车内的地毯上,然后自己开心的鼓起掌来,大喊着,“棒棒棒!”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厉害,有奶声奶气的补充道,“昭儿,棒!” 他本来就刚学会蹒跚而走,马车一动他扑腾一下坐在地毯上,先是一愣,随即看看四周,再看看自己所坐的地毯,颇是不甘的撅着小嘴。 我与杨广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杨广笑道,“几日不见昭儿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多了。” 昭儿见我们都在笑,他自己可能觉得几分尴尬,但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笑起来,他虽然小但鬼点子一点也不少。 然后娇滴滴的望着我,渴求的眼神,奶声的道,“娘,抱抱。”向我伸出他的小胳膊。 我忙将他拥进怀里,他满意的将小脑袋靠在我的臂弯,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微微合上,我们的马车到大殿停下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八岁媚后(82)纵欲③ 我抱着昭儿下了马车,皇宫里虽然只准备简单庆祝新年,但也是装饰一新,满眼都是喜庆的气氛,杨广微微一叹气道,“可惜母后这么早就去了。”他眼中淡露悲伤,也再没多说什么便进入殿中。 我抱着昭儿和身后的一干丫鬟侍从紧随他其后进了殿中,太监忙上前奉迎的打千,将我们引到位置上,这个场景不禁让我想到静轩未嫁时那年的宴会,当年坐在这个位置的还是暴发户,只是这么些年一晃过去,却是人不同了,还是这大殿,我与静轩当年歌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与杨广坐定,此时高高在上的蟠龙宝座还空着,杨广将头向我这边偏了偏低声说,“你抱着昭儿累不累?累的话让奶娘抱着。” 我微笑摇头,“不累,还是臣妾抱着吧,不然他一会醒了见是个新环境光闹腾。”这淘气鬼也只有我能镇的住。 大殿里如今坐的有杨广几个年幼的弟弟,还有一些位分比较高的王公大臣,这时候一个尖声起,“皇上驾到!”众人起身行礼。 却见皇帝是携了两个年轻的女子一起出来的,远远的我望见那两女子皆是华丽的宫装,头上的金步摇发出刺眼的光芒。 众人山呼万岁,待再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其中一个竟是陈婤的姑姑,那个曾经被皇后斥责的南陈公主。 此时的她在柔和的宫灯映衬下,整个人都散发着如珍珠般圆润的光芒,再不是那个跪在皇后面前柔柔弱弱的女子。 只是皇帝的脸色却略显消瘦,显而易见并不是因为思念皇后,更多的是因为纵欲过度。 皇帝微微点头,由那太监高声传话道,“平身!” 我们起身,回到座位上,穿着鲜艳的宫女太监们端着精致的菜肴摆到我们面前,我却一直盯着上座看皇帝身旁那千姿百态娇柔楚楚的新宠,皇帝头发已经花白,眼角堆积了厚厚的鱼尾纹笑起来的时候像朵菊花,这种老男少女的感觉让人很别扭。听那两个女子娇滴滴的唤着皇上,并静心布了菜让皇帝吃。 我恍然大悟,这个皇宫里其实最大的暴发户是皇帝,想到最后一次见皇后,她嘱托我要匡正杨广,虽然觉得他阴晴不定,但一直以来他却从来不奢靡,他虽然也找过那么些莺莺燕燕养在家里,但从来不会因为这些而误了正事。 哪像皇帝。为了宠幸后宫已经连朝政都交给杨广打理了。好像要将他这些年被皇后地压抑全发泄出来。我想皇后如果知道这一幕定也是寒透了心。她一心希望皇帝成一番大事业不要沉迷女色。却不想在她死后换来皇帝地变本加厉。 上座上那老男少女地欢笑恩爱场面突然让我感到作呕。我暗暗地咒怨。让他早点精尽人亡吧。 杨广突然在耳边轻轻唤道。“婉婉”我才收回一直盯着上座有些恶毒地眼神。 回头望他。他淡淡一笑小声道。“你干嘛一直盯着父皇?” 我小声嘟囔道。“只是觉得父皇变心太快了。”在他面前我只是表现地很简单。毕竟我永远也摸不透杨广地想法。而在他面前表现地太多。反而太容易被他掌握。杨广是个很怕被人掌握地人。他喜欢掌握他人地感觉。所以我尽量将所有想法只跟他表现地简单。不让他对我心怀思虑。 杨广嘴角挂起很是邪魅地一笑。只是柔声对我道。“父皇是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三千。宠幸个妃子很正常地事情。” 他指了指我的眼下的盘子,里面有四只鲍鱼,“快吃吧,你不是最喜欢这个?” 皇宫为表节俭这鲍鱼是按份供给的每桌,皇帝面前是一盘,我无法估算数量,其他王公大臣还有杨广的那些弟弟都是一人一只,我们因为身份稍显尊贵所以我与杨广一人是两只,而他却把他的都给了我,心下微微感动,忙对他道,“我也吃不了这么多,你吃吧!” 他故作严肃道,“别跟孤推让了,让你吃就吃!” 我却是最喜欢吃鲍鱼,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不愿意那么矫情的再跟他推让,于是低下头优雅的吃起来。 然后自然是歌舞表演,一个个嫔妃由本来胆怯而呆板的木偶突然变的生动起来,千娇百媚的争宠,皇后一去世她们便都如鲤鱼跳龙门一般争相往上冲。 我虽然困的很但还是坚持着守岁,钟声敲响的时候,殿外鞭炮响起,昭儿睡的不安的睁开眼,我本来以为他能害怕,他却是甚是新奇的到处看看。 皇帝身体大不如前,敲完钟声便令众人都散了,召了陈妃也就是陈婤的姑姑伴驾,自然引来许多嫔妃的侧目。 回府的路上,我渐渐依在杨广的肩头睡了过去,今天真是太累了。 八岁媚后(83)化及回京 待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昭儿已经能不扶东西自己走的很好了,他最喜欢在外面玩,于是我便常带他去花园里玩,他喜欢跟我扔球玩,不过是一个锦缎缝的小棉球,他整日让我陪着他扔来扔去,他喜欢看人放风筝,朗朗道童声对我道,“娘……昭儿有翅膀也想上天上去。” 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道,“昭儿可不许去那么高,摔下来会痛的,娘会心疼的。” 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略一思忖,狡黠的一笑道,“娘,昭儿掉在云彩上就不会痛了,你看那云彩多白看起来多软。” 我只是望着他宠爱的一笑,并不跟他解释那云彩是怎么会事,这种想象力只有小孩子才有,我只想让他天真无邪的长大。(.)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分散,他见一旁的花丛里有蝴蝶,便又蹒跚的跑过去看。 这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恍惚进了我的视线,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宇文化及,阔别了近两年,真的又再见到他,还是那俊秀的眉眼,他似踩了春日里最灿烂的一抹骄阳而来,那样明媚而温暖。 他望见我也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来,“婉婉。(.无弹窗广告)”又慌忙的改口道,“太子妃。” 心里似埋了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却突然凝固住了,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见到他我竟还如个少女一般心砰然乱跳。 我淡淡一笑,掩饰内心的砰然,道,“大人回京了。”这重逢在心里盼了多久,眼前的他离得这么近,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眼前的身份,我们虽近在咫尺,却已相隔天涯了。 他嘴角依旧噙着很淡很舒宜的淡笑道,“太子将我调回京中了。” 突然昭儿手里拿着一只盛开的西府海棠花,蹒跚跑过来,开心的递给我道,“给娘的。” 我接过花。蹲下身去将他抱起来。昭儿没有见过宇文化及。只是很好奇地盯着他看。然后咧着嘴笑了笑。我小声嗔怪道。“快叫叔叔。” 他似懂非懂地望了望我。有点怕生地将头埋到我地肩头。 宇文化及笑着看着他。“这就是昭王子吧。好可爱。” 我只是笑着应道。“调皮地很。” 他轻轻地道。“看到太子对你好。我就放心了。” 其中地艰辛他自然不知。那场婚礼只是让我名义上有了个夫君。但不等同就拥有幸福。杨广一只忙地很。我们也甚少碰面。倒也是相安无事了这么久。 我抬眸望他,“贵夫人可好?”想到他们婚礼上,宇文化及奋不顾身扑在我面前挡了那一刀,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痛的很。 他是回答道,“还好,有了身孕,七月就该生了。” 我与他注定无缘,只是希望他过的好罢了,心底却是一圈酸涩的涟漪无声的荡开。 微微一笑道,“那恭喜大人了。” 昭儿在我怀里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气,他又该睡午觉了,我微笑道,“这小家伙困了,我先带他回去了,大人去忙吧。” 他微微作揖看着我们离开。 再见到他,我心里有喜悦,但淡淡的惆怅却同时萦绕在了心头。 八岁媚后(84)弑父夺位① 皇帝这些日子身体一直抱恙,虽然太医只说皇帝因忙于政事而急火攻心,但大凡知道点内幕的人都知道,自从孤独皇后去世皇帝便整日沉迷于后宫的莺莺燕燕之中,朝事基本都是由杨广来打理,现在身体虚弱只因纵欲过度。[] 宫里来了旨意说皇上想看看昭儿,昭儿是杨广的长子又是嫡长孙,皇帝虽然沉迷女色,但对这孙儿的宠爱还是丝毫不减。 我便收拾妥当,乘了轿子带昭儿进宫,这小家伙最喜欢出门,一见给他穿上了漂亮的衣服套上了精致的小鞋子,便兴奋的很。 进了宫门,刚一下轿那小家伙便兴奋的要自己走,使了劲的从我的怀里挣脱下去,却是一会走累了,又是调皮的一笑让我抱他,我便抱着他走过了御花园,到御花园的时候他见到蝴蝶纷飞便又使劲挣脱开我要下去看看,我不肯再让他乱跑,他紧紧抿着嘴,渐渐的眼圈都红了,马上就要放声大哭,我赶忙投降,将他放下来,他却是狡黠的一笑。[.超多好看小说] 我小声嗔怪道,“小赖皮,就知道耍赖皮。” 昭儿似懂非懂的望着我,不甘道,“昭儿不是赖皮,昭儿想看蝴蝶……”说着便跑到了花丛里,我怕他摔着赶忙追上他,还没绕到假山的时候。 突然听到里面有人的说话,男人怒不可揭压低声音道,“你这么说,岂不是在要挟本太子?” 我心里猛然一乱,怎么是杨广,在府里都难得看到他,我难得进趟宫也能碰到他,我悄悄抱起昭儿做了个嘘的动作,这小家伙甚是机灵,兴是好奇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便真的安静的一点声音也不出。(.好看的小说) 我只准备抱着昭儿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没走远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不禁驻足屏气听着,“臣妾冒充这个南陈的公主也这么些年了,整日伺候那已近暮年的皇帝,还不是为了他日太子你能顺利登上皇位,许我皇后之位可是你答应过的。” 杨广怒声道,“本太子知道多有亏欠你的地方,只是这母仪天下的后位,将来必是太子妃的,这个不容再议,本王保证他日你荣华富贵便是。” 女子凄凄道,“杨广,好!我将自己如花的青春埋进这像坟墓一样的皇宫里,却换来这些。” 杨广地声音明显缓和了几分道。“不是应了你将来一定保你荣华富贵地嘛!” 我突然觉得身上一阵热流。低头一看竟是昭儿尿了。尿水浸透了我地衣裙。这小家伙也分外觉得不对。刚要张嘴哭。我忙捂住他地嘴。快步逃离了这里。 秋蕊他们见我如此狼狈地回来。赶忙随我去偏殿换衣服。还好随行带了多余地衣裳。我们换好出来地时候。恰巧碰到宣化夫人。也就是陈婤地姑姑。她现在甚得皇帝地宠爱。已经封为了一品夫人。 她见了我淡淡地一笑。“本宫好久不见太子妃了。近来可安好?” 见她风韵依旧。我只是笑道。“承蒙夫人关心。一切安好” 我见她手里紧握一个信封。见我盯着看她下意识地往袖子里捏紧了几分。却道她还有别地事便先告辞了。 我带着昭儿来到皇帝的寝殿,皇帝坐在御案前,面色蜡黄的看着本古书,见我与昭儿来了却甚是高兴的将昭儿抱了起来,只是他咳嗽的厉害。 我忙递上一盏热茶,皇帝喝了一口,才压住了咳嗽,逗着昭儿道,“朕的皇孙孙都长这么大了。”似乎他只是个普通的老人,看着自己宠爱的孙子。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焦急阻拦声,“夫人,待奴才通传一声您再进去。” 女子凄凄惨惨的哭着道,“本宫现在就要见皇上,呜呜……” 我与皇帝不觉都寻声望向门外,皇帝微微蹙眉道,“是宣化吗?进来吧。” 刚刚还见过宣化夫人还是好好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功夫就在外面哭的这么厉害,听到她凄凄的声音,我方才反应过来,刚才在假山之后与杨广对话的应该是她吧,她好像说她假冒什么南陈公主?只是刚才我急着离开并未听清楚。 宣化夫人跌跌撞撞的进到殿中,我顿时一愣…… 八岁媚后(85)弑父夺位② 眼前的宣化夫人衣衫凌乱,领口撕扯开,露出雪白色的皮肤,本是高高挽起的云鬓此刻半偏,上面的金步摇几乎要掉下来,眼神恍惚,一进屋便跪在地上凄凄的泣不成声。 皇帝大惊,猛的站起身,却又是猛的一阵咳嗽,“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宣化夫人已经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只是刚才我还见她好好的,怎么才这么会功夫就是这幅模样,我感到分外狐疑。 昭儿兴许是被她吓到了,也放声大哭起来,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我看着心疼却也无心多顾忌宣化夫人,只是柔声哄着昭儿,“宝宝乖,娘陪着你呢,别哭了。”拿出手绢给她擦着眼泪,秋蕊和奶娘也忙上来拿出玩具来哄他,渐渐的他才止住了哭声。 皇帝自是疼惜宣化夫人,上前扶起她温言道,“爱妃,你告诉朕究竟是怎么了?” 宣化夫人凄惨的望我一眼,似乎有无尽的委屈,然后带着哭腔道,“太子他……他……轻薄了臣妾!” 我的嘴张成了o型,杨广非礼了她?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的确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皇帝听到的刹那,脸上表情一僵,愤怒甚夹杂着疼惜。 似是不相信,又复问了一遍,“你确定是广儿对你无礼?” 宣化夫人哭的更加汹涌起来,“臣妾本是要探望皇上的,来的路上碰到太子的贴身侍卫,他找不到太子,便拖臣妾在皇上这若是看到太子将这封信交给太子……”我看到她手里已经捏的褶皱的信封,正是我刚才碰到她的时候看到的那封,我认得上面的火漆。 宣化夫人大喘一口气继续说道,“臣妾走到偏殿的时候不甚将裙摆刮破了,于是就去偏殿换衣……正巧太子进来,臣妾本想将信交给他,却不想他却对臣妾无礼……臣妾对不起皇上,臣妾这就以死谢罪”说着便要往殿中的柱子上撞去,她手中捏的皱皱巴巴的信封也随之掉到了皇帝的脚下。 皇帝死死拉住她道,“爱妃莫冲动,是那混账小子的错。” 不。她说谎。她一定有目地才这么说。她地衣服根本没有换过。是我刚才见她穿过地那件。而且以杨广地聪明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事情。 皇帝捡起刚才宣化夫人掉地信。撕开后大眼一阅。甚是难看! 我不知道里面写地什么。只知道皇帝已经震怒了。他蜡黄地脸上条条青筋横出。面目极是狰狞。大喝一声。“来人呢。宣我儿来。” 这时候突然听到听传。“皇太子驾到。” 我微一愣。他怎么在这种时候来了。不过他自己解释解释也好。 我抱着有些受惊地昭儿柔声安抚着他。 杨广一进来,见我与昭儿也在,嘴角淡淡噙了一丝笑意,但看到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哭的死去活来的宣化夫人,脸上阴森森要杀人的皇帝,顿时有些不解的道,“宣化夫人,何事惹怒了父皇?” 皇帝猛的一拍身旁的御案,发出惊人的响声,“你这个畜生啊!” 昭儿便又哇的一声哭起来,杨广看着挂着大颗眼泪的昭儿,忙吩咐我道,“婉婉,你先抱着昭儿出去。” 我犹豫的不肯挪步总觉得其中有蹊跷,杨广却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斩钉截铁的说道,“出去。” 我微微行了一礼抱着昭儿向外走,走到杨广旁边的时候,我极低的声音道,“小心,有诈。” 杨广会意的略紧紧抿了抿嘴。 还没等我们走出门,听到皇帝如惊雷般的斥责声,“你这个混账东西,朕还没有死,你就想做皇帝,还想霸占朕的女人……你你你……咳咳咳……”皇帝猛的咳嗽,似要将肺都咳出来。 杨广跪在地上,诚恳道,“儿臣绝无此心。” 皇帝将那信纸狠狠扔下,那宣纸极轻,却是轻飘飘的打了几个旋才掉到地上,杨广见了那信纸也是大惊失色,片刻的安静。 皇帝猛的又是一阵咳嗽大呼道,“宣我儿来,不是这个孽畜,杨勇,我的儿啊。”皇帝断断续续的说完,感觉好似用了全身的力气。 一旁侍候的太监惊恐的道,“皇上,吐血了,快点宣太医啊!” 皇帝由于急火攻心突然晕向一侧,还好那小太监紧紧抱住了皇帝,他与杨广一起将皇帝抱到床上,那小太监便忙着去宣太医,宣化夫人见状哭的更凶了,杨广越过她的时候,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你真毒啊!”…… 八岁媚后(86)弑父夺位③ 杨广虽面上表现的极是冷静,眼眸里满是不安,他将手附到我的肩头,声音平静的道,“婉婉,先出去吧,别吓着昭儿。(.好看的小说)” 他一直将我送到外殿,这时候小太监请来了太医,太医忙进去医治,杨广在他随从的耳边凝色吩咐了几句,那人便匆匆走了。 这时候刚才去传太医的太监,又急匆匆往殿外走,杨广大喝一声,“你去哪?” 那太监战战兢兢的道,“回…回太子,皇上命小的去传大皇子……” 杨广面上似铅云重压,冷声道,“不许去”他面上表情极是冷煞。[.超多好看小说] 那太监忙道,“那那那……奴才去帮忙煎药了。” 宣化夫人从里面出来,看的出神色已经镇定许多,杨广并未再搭理她,她径直出了大殿上了在外等候的轿撵回宫了。 昭儿哭闹不止我便要去侧殿的耳室让奶娘给他喂奶,走进侧殿昭儿不安的情绪渐渐平复,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侧殿与大殿相连中间只隔了一闪屏风,我便将昭儿交给秋蕊她们照看,蹑手蹑脚的躲到屏风后,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这时候杨素急匆匆的赶来,还有刚才那个被杨广派出去的侍卫,我顿时明白原来他去找杨素了。 杨素来到面前行了个礼,杨广便在他耳边秘语一番,杨素眼波微转,随即是大为震惊的表情,但终归是只老狐狸,很快便将那不安统统都收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只是低声道,“太子太不小心了,臣给您的密件怎么那么轻易就让人拿走了。” 杨广满脸懊恼。大殿里并没有其他人。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地只言片语。莫不是那封信里有杨广想篡位地证据?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太子了。已他地战绩。不过是等着皇帝百年之后而已。他为什么要这么心急? 杨素又低声对杨广说了些什么。我隔得远并听不清楚。只是杨素脸紧绷着。眼眸里是重重地杀气。 杨广直摇头。嘴里低声道。“不妥。不妥。” 杨素却像地劝慰他。一个下定决心很是阴毒地表情。杨广还在犹豫不绝中。看杨素地样子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刚才那个去煎药地太监端着红色地漆盘上面地碗里装了一碗黑漆漆地药。杨素眼光一凌。对那太监道。“这药那么苦。去拿些蜜糖来。让陛下喝完了解苦。” 那太监听杨素这么说。忙端着托盘准备再回去拿蜜糖。怎知杨素又责骂道。“蠢东西。你这样端着药跑来跑去。不都把药给冷了?还让陛下怎么喝?把药放这。你快去拿”说着指了指一旁地案子。 那太监有些犹豫道,“这药刚刚已经被试药的太监试过,按规矩奴才应该一刻都不离开这药。”大凡皇帝入口的东西都有人先试吃,以防有人下毒。 杨素冷哼一声道,“大胆,有太子和本越国公在这里,谁敢谋害皇上?” 那太监自知得罪不起,忙将药放下,匆匆跑回御膳房去拿蜜饯。 八岁媚后(87)弑父夺位④ 杨素见他走远,眼露阴毒的精光,快速从袖口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快速的往药里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那白色粉末迅速溶解在了药理,杨广见状负身站在窗边无奈的叹息一声。 我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他在药里加了什么?看杨广的神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太监捧了蜜饯回来,杨素只吩咐道,“你快送去吧!晚了免得耽误了皇上的病情。” 那太监便端着托盘进了内殿,杨素望着他进去的背影,嘴角划过一丝很淡的笑意。 秋蕊突然从身后叫我,“公主”那声音虽不大,却将我吓了一跳,不小心触碰了屏风发出了声响。 杨广与杨素快步走了过来,杨广惊奇的目光,“婉婉?你不是在侧殿照顾昭儿?” 我满脸难以掩饰的惊慌。(.无弹窗广告)他们的阴谋被我发现了。 杨素眯着眼打量着我,深邃的眼波里看不出端倪,却是看了杨广一眼,杨广顿时会意,却只是淡淡的道,“越国公先回去吧!孤与太子妃还要在这里陪父皇” 杨素显然已经看出了我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急促的声音又道,“太子” 杨广只道,“孤自有分寸。” 杨素望我一眼,终是离开。 我双目注视着杨广。“他在药里加了什么?” 杨广凝睇着我。目光如炬。却是一言不发。那种眼神是极有压迫性地。但我却不愿回避。依旧盯着他。 他嘴角划过一丝邪魅地笑容。“你应该已经猜到了?还要再问?” 真地是毒药。我失声道。“不要这样”说着便要冲进去阻止。他怎么可以这样冷血。亲手毒死自己地父亲。他不会体会无父无母地痛苦。 杨广紧紧拉住我。捂住我地嘴。将我拥进怀里。声音无比低沉地道。“婉婉。不要去。我与杨勇此生注定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如今父皇又要寻他。若是他死灰复燃。会放过我们吗?” 我拼命地摇头。拼尽要挣脱开他地束缚。难道为了这皇位。骨肉亲情都可以不要了吗? 我使劲咬了一口杨广的手,他吃痛拿开手,我大嚷道,“你这样做简直禽兽不如!” 杨广眼中怒意,抬手便要往我脸上打,却是手最终悬在了半空,声音确是更沉了几分道,“我也不愿如此,只是我生在这帝王家,一切身不由己。” 借口!借口!身不由己,就能成为谋害自己父亲的理由吗?想到刚才皇帝对昭儿宠爱的目光,我不要我的孩子有一个如此嗜血的父亲!不要!不要! 我狠狠往杨广腿上踢了一脚,杨广吃痛,放开了对我的钳制,我奋力跑到内殿想要阻止这泯灭良知的惨剧。 只是等我冲进去大喊,“不要喝”的时候,见到的是那红漆盘里已经空了的药碗。 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已经醒来的皇帝。 杨广的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头看他,他望着已经喝光了的药碗,一份释然,又有几分沉重,很复杂的表情。 皇帝似明白了什么目光狠狠的瞪着杨广,顷刻间,确是喷出一口鲜血。 太监忙去寻在外候着的太医。 太医进来后,把了脉自然知道其中原由,狐疑的望着周围,杨广死死的盯着他,皇帝死死的盯着杨广,那种愤然,似要将他融掉!然后大喊一声,“皇后误我啊!”满是懊悔,竟是头猛然一歪倒到一侧。 太医忙又把脉,然后带着哭腔跪倒在地,“皇上驾崩了!”整个宫殿里顿时哭声一片,我也与杨广跪在那,看他两行清泪落下,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懊悔。 八岁媚后(88)你是我的皇后 整个皇宫里一片哀鸣,礼部开始着手皇帝的葬礼,杨广并未让我回府,只让我在御花园旁的沁心阁等着他,夏日初来,却还是不冷不热的气候,我站在沁心阁的二楼远远的望着这些金碧辉煌的宫殿,世人都觉得这皇宫是荣华富贵的地方,可是谁知这里面回旋的亭台楼阁,锦秀树木间有多少旮旯是见不得光的? 直到黄昏的时候,杨广来到沁心阁,脸上全是疲惫,我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耻,只是专心哄着昭儿并不理他。(.) 他察觉出我的冷淡,却是不愠不火的对我道,“婉婉,大事已定,你是我的皇后,回去好好准备七天后的登基大典吧。” 我头一直看向窗外,他走到窗前,挡住了我的视线,声音很轻的道,“我知道你觉得我这么做很卑鄙,可自古哪个皇帝不是运用心机才能登上的宝座。” 我冷冷的说,“何必要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呢?” 他依然温言解释道,“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想给你和昭儿一个富贵荣华的未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对我讲话,却是在这种时候,我轻轻一笑,似在嘲讽,“太子马上就要登基称帝,此刻软语温存婉婉真是受宠若惊。[.超多好看小说]” 杨广脸上表情微微一僵,只道,“我知道你在怪我,以前总是冷落你,只是那时候我的处境容不得我出半点差池,我非嫡长子想到这一步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 他长长叹口气,“我何尝愿意弑父弑君呢,真的是身不由己,这些话我只跟你说最后一次,记得,婉婉,你永远是我的皇后。”说着他将我轻轻拥进怀里,我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他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声音低低的传来,“再以后只要你高兴就可以去做,我已经拿到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一切只要你喜欢,你高兴就好。”我在想,是我知道了今日他下毒一事,他用这些所谓的“恩典”来封我的口吗? 这时候,小太监来报,“太子,皇上的梓棺已经准备好了,灵堂也布置好了,您现在要过去吗?” 杨广轻点点头。略一思忖对我道。“婉婉。你今天也累了。你带着昭儿先回去吧。”说着命人便人准备车马送我回去。 我也实在不愿意在这里久留。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让我看到了人性地丑恶。此刻充满哀戚和狡诈地皇宫我一刻也不愿多呆。 怀里地昭儿还安静地睡着。小小地唇微微撅着。好像谁给了他委屈似地。刚一出门听到屋内杨广对那太监地吩咐。“你将这个东西给宣化夫人送去。” 那小太监捧着东西从屋里出来。我见是个红色地小盒子。不知里面装地是什么。我若有所思地想着。今天宣化夫人把杨广逼上了绝路。此刻皇帝死了。杨广会轻易放过她吗? 杨广跟这些人地关系复杂地像一团乱麻。让我理不清头绪。回到府中。因在皇帝丧期我便换上了素服。 那夜。杨广没有回府。多日后我知道了一个令我乍舌地消息。杨广那夜竟是宠幸了宣化夫人。 八岁媚后(89)宣化夫人 那是三日后皇帝的葬礼,整个皇城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灵堂里萦绕着高僧嘴中的超度经文,一群只是芳华年纪的女子,撕心裂肺的哭着,她们都是皇帝的新宠,却不想才这些日子皇帝竟是早早的去了。 新君登基,这些女子余下的岁月要么去守陵,要么就是搬到皇宫西北角的那些宫苑里去,那里又被称作寡妇院,大好的年华便只有青灯古佛相伴,了却一生,如何不撕心裂肺的哭泣? 杨广也是一身素衣跪在灵位前,我冷冷的望着他伤心的神情,若不是我知道他所做的种种,此刻我更多的将是同情,而不是鄙夷。 杨广突然转头望向一旁的我,他看到了我眼中的冰冷,不经意间极淡的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 我轻轻起身只道,“臣妾在这里有点头晕,想出去走走。” 他应道,“那你小心点。” 来到御花园,望着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湛蓝的天空,我只知道我很不快乐,不远处有片翠竹林,我信步走进去在那汉白玉的小凳上坐下。[] 远远的听到有人经过,其中一个道,“太子这些天一直宠幸咱们夫人,看来先帝即使去了,我们也不用随夫人搬到那荒凉的西北角。” 另一个笑着道,“还好我们跟着这么个有魅力的主子,听说那西北角经常有太妃耐不住寂寞疯掉。” 另一个乍舌道,“估计去了那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好过。” 她们渐渐走远,我透过翠竹的缝隙看到是两个宫女,宣化夫人那天刚刚揭发了杨广,他居然在皇帝刚死就去宠幸他的庶母,这杨广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简直就是个变态,脑中恍惚浮现出皇后临死前让我匡正杨广,这个任务现在看来难度真是大啊。 我不知道杨广与宣化夫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纠结。(.)但是我是不喜欢她地。想她在皇帝面前告发杨广地嘴脸。我只觉得留着此人日后必是祸患。我现在不仅仅是我自己。我还要保全昭儿地安慰。他那么小需要我为他撑起一片天。 白色地裙摆上挂了一片翠竹地绿叶。我轻轻抖掉。望着曲径小路。想来日后地路还会很难走。 我走出那片翠竹。太阳明晃晃地打下来有些晃眼。我一抬头。却见宇文化及远远地走来。见了我微微一笑。那样和煦。来到面前却是恭敬地作了一揖。“太子妃。” 我微笑点头。满心地阴霾因为见到他而折射近一丝光芒。“大人怎么在这?” 宇文化及回道。“过几日就是太子登基地日子了。太子特将微臣掉进宫负责宫内地安全。” 想到征战南陈地时候宇文化及曾跟随在杨广身边。我略一思忖。问道。“化及。我有一事想问你。” 宇文化及道,“太子妃尽管问。” 我开口问道,“当初你随太子征战南陈,宣化夫人可真是南陈的公主?” 宇文化及略显疑惑,随即思索一番,“是南陈的公主……可……”。 他有些疑虑,似是想到了什么,“破城当日并未在皇宫里找到这个公主,南陈的皇室碟谱里记载她是陈后主最小的一个妹妹,尚未婚嫁按规矩应在皇宫里,太子当时下令不能惊扰百姓,但是少了一个公主这样的大事,只怕是留下祸患……” 我轻轻点头,问道,“那之后找到了吗?” 宇文化及继续道,“太子就派人四处去寻,后来被东路军马在河东寻到,此女身上有南陈皇宫独属公主的令牌,微臣当时是寻的西路,所以并不知晓当时寻人的过程,再后来就一起被带回来服侍了皇上。” 宇文化及几分疑惑的问道,“婉婉,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心下狐疑,单凭一块玉牌就能确定她是南陈后主的妹妹,未免也太草率了,我隐约记得那日在假山之后,她说她是假冒的公主,但因隔得太远,我听的也是断断续续,我并不知道听到的究竟真不真切。 可若她不是南陈后主的妹妹,陈婤又怎么会不认得自己的姑姑? 一切像个乱麻我不知道如何去解,但当下我清楚的知道宣化夫人一定不能留。 想到宇文化及的老婆没多久就要生宝宝,并不想让他为我担心,只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想一个亡国公主流落在这里,感觉满离奇的。” 宇文化及似是看出了什么对我道,“你若有事,我定当尽力为你去办,莫与我见外。” 心里骤然一暖,这种暖意好久不曾有过。 这时候,他身边的一个侍卫上前像他禀告,皇上的梓棺马上就要出宫,要他安排护送。 听到这我也应马上回去,于是就此道别。 八岁媚后(90)登基 四日后的登基大典,因为也是先帝的头七,所以并没有明快的喜乐伴奏,但整个仪式还是十分的隆重,正红的长地毯一直延到赤金蟠龙宝座之上,今日的杨广一身明黄的蛟龙出海龙袍,头上的金冠将头发高高束起,肃穆的面孔带着君王的威严。 群臣恭敬的肃立,我身着凤衣怀抱着昭儿一步步随他走向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当他坐到龙椅上的刹那,他的眼中闪出了一丝如释重负。 昭儿一向顽皮今日却很安静的紧紧抿着他的薄唇,晶亮的大眼睛不住的四处张望,群臣跪拜此起彼伏山呼万岁,整个大殿回荡着这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称呼。(.) 杨广高呼,“众卿平身。” 那日,我被册立为后,昭儿被册立为太子。 同时新君登基大赦天下,我不知他是不是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总之他上台之初是一副仁君的面目。 而我又从新搬回了皇宫,昭儿却是乐翻了天,皇宫要比以前住的太子府大的多,贪玩好动的他自是十分的喜欢。 先帝的死期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一切便又恢复了原貌,大家不再着素,杨广突然下令准备迁都洛阳,命杨素负责去修建东宫,这无疑不是件劳民伤财的事情,许多朝臣发出了反对的呼声,但是杨广一再的坚持说洛阳更有助于大隋的万事基业。(.无弹窗广告) 我想他更想逃离这个他弑父之地。 我入主中宫,福坤宫,还记得第一来拜见皇后的时候,一切似就历历在目,只是时过境迁我竟成了这里的主人,秋蕊他们将这里的布局按照我的意愿稍微做了一些调整,搬走了本来厚重的屏风,这样整个宫殿看起来更通透起来,摆了一些精致的盆景,屋子里顿时也充满了几丝生气。 因为还没有选秀,所以皇宫里除了被封为陈嫔的陈婤,还没有其他的嫔妃,选秀将在一个月之后举行。 而作为后宫之首地我。负责将那些先皇遗妃搬到皇宫西北角地那些宫苑里去。按照位份等级。我将她们一一做了安排。在福坤宫让掌事地太监宣读了宫室地安排。 那些与我年纪相仿地先皇遗妃们虽然含泪却也只能接受。念到宣化夫人地时候。显然她面上微微一愣。但此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她地身份毕竟是先皇地宠妃。 我故作不知她与杨广之事。观察着眼下地这些人。自然更多人对宣化夫人投来了不屑地眼光。她们地思想都很传统。自是将她这种父子同侍地人视为娼妇。 眼前地宣化夫人。只着了一身素衣。全身上下并无太繁杂地装饰。却是一副柔弱地楚楚地样子。 宣读完安排地结果。我亦是温声细语地道。“各位太妃吃穿用度上若有什么缺地只管吩咐一声进事房地管事。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他们定当竭力满足各位。” 那些先皇地妃子虽然极是不愿搬离这里。却也是无可奈何。 只是道谢说我母仪天下,端庄达理如此优待她们。 我知道不过是些表面上的浮话,毕竟吃穿用度除了那些不得宠的,先皇在时谁还曾亏待她们。 众人退下,宣化夫人走在最后,快到门口的时候,竟是轻轻回眸,淡淡一笑,然后施施然然的离开。 果不出我所料,当晚,杨广便来到福坤宫,自是为了宣化夫人而来。 八岁媚后(91)交涉 杨广风尘仆仆而来,在正座上坐下,我收起了我所有的冷漠,这些日子,这么多经历我想明白了,不动声色才是在这里生存下去的法则,僵持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杨广只是温言关怀道,“朕初登皇位,忙于前朝政事,后宫有劳皇后了。” 我只是轻轻一笑,“臣妾既然承蒙皇上看重,交以后宫之重任,自当尽心尽力,尽职尽责。”说的我好像一个很勤勉的员工。 杨广估计也甚是意外我今日的态度,沉吟良久,方带着笑意道,“昭儿睡了吗?” 我见他未提宣化夫人之事,便也只道,“刚刚睡着,奶娘抱下去了。” 杨广面露极淡的笑意,双手扳住我的肩膀,道,“照看昭儿辛苦爱后了。” 我只是淡笑,不知道此刻笑的做不做作,他轻拥我进内殿,商量的口气道,“爱后,朕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我略显疑惑,“皇上有什么话要对臣妾说?” 杨广一向果断,此刻却也吞吞吐吐起来,“朕想把宣化夫人接回来……” 他终于开口了,我只装作颇感疑惑的道,“皇上说的是先皇的宣化夫人?” 杨广点头,“朕想将她接回宫中。” 我幽幽地道。“当日在先皇面前宣化夫人指证皇上对他无礼。先皇当场吐血。若皇上将她接回。岂不是坐实了此事?”我不含感情地只是故作理智地给他分析此事。一个陈婤已经尚难对付再加上一个宣化夫人恐怕我今后地日子将是鸡飞狗跳。虽然那日她是不是公主之事我听地不真切。但听宇文化及地叙述。我总觉得其中有问题。她想要这后位我可是听地真切。我虽不在意这个位置。但如今我地处境离开这个位置便是死路一条。我不能让昭儿跟我受罪。 杨广只道。“她那日想必也是无心地。”一句无心便已昭示他们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我继而道。“皇上心胸豁达自然不与她计较。若皇上担心宣化夫人在西苑受委屈。衣穿用度上臣妾自然会去安排。绝不让她受委屈便是。” 杨广脸上微微动容。不知是不是感动。只道。“婉婉。你现有了昭儿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随即坚定了几分道。“只是。朕是将宣化夫人接回来。这些日子地事你恐怕也知道”。 这些日子杨广时常宠幸宣化夫人已经是后庭皆知地秘密。只是。此刻我不能先乱了阵脚于是略显疑惑地抬头望着他。道。“宣化夫人既是皇上地庶母。皇上时常去看望。也是件令人称赞地事情。”我故意将庶母这两个字咬地很重。 杨广自然也不是傻子,自然听的出我一直在绕圈,面色微僵,有些不悦的道,“朕是想将她纳为妃。”他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早已料到,此刻却是倍感惊讶的道,“皇上此举岂不是有悖伦常?” 杨广面色微红,“放肆!”想他也是羞愧,想封住我的嘴。 我面色如常的道,“臣妾可以不提此事,但皇上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天下便是他最大的压力。 杨广眼波微转,略一权衡道,“她有助于朕。” 我只道,“臣妾虽不知道宣化夫人对于皇上有怎样的帮助,但是兹事体大,若传出去恐怕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皇上刚登皇位,此刻更应树立起良好的形象,才能得到万民的拥戴。”他如此看重皇位,一登基便大赦天下,这个皇位本来就是他不正得来,想来他也是明白面子工程的重要。 杨广言语几分不善,“看来爱后是不愿帮朕了。” 我温婉一笑,只当没有发觉他的情绪,“臣妾现在既是母仪天下,自是事事为陛下找想。” 杨广自然也知道其中厉害,便也不再强求,又随便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就此搁浅了却了。 ~~ 呼唤一下投票~~ 八岁媚后(92)选美 天气越发的炎热,近一个月,杨广再未踏足福坤宫,昭儿很聪慧,现在已经能朗朗的背出一些简单的诗词,他活泼好动,已经学会模仿大人的样子,看到宫女在擦桌子,他便翘着脚从我的梳妆台上拽下我的手绢,也似模似样的在擦凳子。 太医每天来请平安脉,他便也将我给他做的玩具熊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然后拽着小熊的爪也学着太医虚捋一下胡子。 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道,“娘娘,太子脉象平和,请娘娘放心。” 我被他逗的哈哈大笑,我又多了一个熊儿子,昭儿晶亮的大眼望着我,我知道他在等待我的配合,我提高了几分声音,丽声道,“有劳大人了,有赏。”说着从一旁的小机的瓷罐里取出一颗话梅糖塞进他的嘴中。 他颇感得意的顽皮一笑,他喜欢扮演他见过的各种角色。(.) 有一天却是自言自语的道,“皇上为什么不来?” 他没称他为父皇却只称他为皇上,我略略有些吃惊。 只是温言道,“昭儿要叫父皇,知道吗?” 昭儿几分茫然的望着我,稚气的道,“母后,我听她们说皇上不来这,是因为不喜欢皇后。” 定是那些宫女太监在嚼舌根的时候被昭儿听到了,他只知道称我为母后,太监宫女们称我为娘娘,所以小小的他还搞不明白皇后就是我。 我只是依旧温柔的哄着他道,“父皇只是因为前朝事务繁忙才没空来看望昭儿。”这些日子杨广只是独独招幸陈婤,可这么小的孩子,我也只能告诉他一些推脱的借口。 昭儿似懂非懂地对我道。“母后。做皇帝是不是会很忙?那昭儿以后用不用做皇帝?” 我轻笑着回答他道。“做皇帝要日理万机。处理国家地各种大事。自然是比较忙地。昭儿是太子。将来就会是皇帝。” 昭儿却突然摆摆小手。满脸无奈地像个小大人一般地对我道。“昭儿要荡秋千。不要做皇帝。做了皇帝就没空陪母后了。” 我轻轻搂他进怀里。在他白嫩地小脸上亲吻了一口。喃喃道。“昭儿真乖!”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地亲人。 小小地他也扬起头。复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又道。“昭儿要去荡秋千了。”蹦蹦跳跳便向院子里跑。 那秋千在院子中地梨树下。绳子上缠了好看地花藤。昭儿每天都要去玩一会。我随他来到院子里。轻轻在身后推着他。他高兴地笑着。“昭儿要飞了。”那样天真无邪。 如今杨广虽然明里没说出对我有任何的不满,但他不再来福坤宫,日日招幸陈婤,若陈婤这次真的怀上子嗣,以她兴风作浪的能力,我与昭儿定也没有好下场。 虽然杨广那日信誓旦旦的说,我会永远是他的皇后,可他的话会有几分真的,一个连亲生父亲都忍心痛下杀手的人,我实在不敢相信太多。 我要保护自己,保护昭儿,便不能与杨广一直僵持,只有他对我多有宠爱,他人才能忌惮,我与昭儿才是安全的。 我并不爱却要努力去与他亲密无间,即使不是内心的也是表面要做的。 这时候,进事房的总管太监富贵捧着一摞厚厚的本子进到院中,见了我忙打千道,“皇后娘娘千岁” 然后将那些本子呈在我面前,道,“启禀主子,这些都是今年从各地呈上来选妃人选海选之后的名单。” 早就听说各地奉上的未婚适龄女子有几千人,经过身高胖瘦,诗书礼仪的层层挑选,这剩下的便是要经过最后殿选的。 我随手翻了翻,问道,“还有多少?” 富贵恭敬的道,“还剩八百六十七人,明日将都从各地进京。” 她们都将进宫,经过上年纪的宫女姑姑最后验明正身,然后暂居在北苑的芙蓉宫及菊清宫里,接受宫廷礼仪的训练,最后通过杨广殿选的,便回留宫。 既然是皇帝的后宫自然是个不缺女人的地方,我淡淡一笑,虽是烟翠环绕中,但也不再会是一人独秀的天下。 轻点头,让富贵将名册搬到殿内的案子上。 八岁媚后(93)调教恶女① 收到高西同学的长评了,感谢支持。(.好看的小说)明日三更,另今天是两更,其中一更是后天的,后天偶生日,要去庆祝,可能就不上网了,所以今天先提前更上~~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 第二日,昭儿在屋里玩的无聊,便硬拉着我带他出去玩,我看外面太阳正大,也是跟他商量道,“外面太热了,等凉快些母后再带你出去。”屋中摆了冰雕丝丝凉意。 昭儿眼波微转,几分得意的一笑,并未说什么,得意的自己蹦蹦跳跳往侧殿跑去,然后欢快的抱了把纸伞过来。 递给我,奶声奶气的道,“母后,挡着太阳就不热了。”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你真是聪明。”看他如此急切的神情,毕竟他是小孩子在屋里呆不住。 只着了便服,带了奶娘及秋蕊,带着他去御花园,一路上昭儿欢快的像只小蜜蜂,跑来跑去的。 远远看到雨花阁那边,正有一批年轻的女子排着队,出来几个便进去几个,出来的女子大多面色微红,娇羞的小声跟周围的几个女子说些什么。 那些女子只有十几岁,放眼望去却是个个标志,大多头上已经沁了细细的一层汗,在明晃的阳光下折射出一丝光亮。 这些女子自然是各地海选进来的美人,昭儿见着人多便想往那边跑,我上前一步抱住了他,道,“昭儿,母后带你去瑶池那边泛舟,咱不过去玩了。” 这种场合我感觉别扭,所以不愿意过去,昭儿却是甚喜热闹,小嘴微微撅着,我抱着他便准备离去。 却听到一个女子地厉声道。“真是个贱蹄子。” 我寻声望去一个身着玫瑰色缎裙地年轻女子。正趾高气昂地骂着另一个身着淡粉色拽地长裙地女孩子。看样子她们都是来验身子地秀女。 顿时人群中发出唏嘘声。那个玫瑰色缎裙地女孩继续提高了声响高声道。“我叔父可是当朝宰相杨大人。你这种小户人家地贱蹄子。弄污了我地裙子。你有几条命可以赔?” 那女子丹凤眼。皮白肉嫩地。透着股妩媚。身上地衣着用料十分地考究。只是这么一副盛气凌人地模样。让人看着十分地不爽。 粉色拽地长裙地女子。看样子是个大家闺秀。并未见过这种场面。脸色憋得微红。半饷才道。“小女只是不小心才踩到了你。已经跟你道歉了。你为何还这般不饶人?” 原来只为踩了一下裙子就这么不饶人。我有些看不过眼了。 那玫瑰裙子的女子依旧牙里像长了刀似的道,“你现在要不给我跪下给我赔礼,这个事就不算完。” 我暗骂了一句,够嚣张! 想那杨素能给杨广出下毒这种损招,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侄女这德行,也不完全超乎想象。 那个粉色裙的女子,脸憋得更加红,大大的眼中里水雾朦朦,想来养在深闺,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委屈。 围观的秀女们,只是一旁小声议论,也许碍于杨素侄女的身份,竟没一个人上前帮腔,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杨素的侄女像个高傲的孔雀般藐视着眼前的女子,我看的已经忍无可忍了,所以我决定无须再忍,正好我这调皮的儿子也想去凑热闹。 于是抱了昭儿信步过去。 指引的太监此刻带着上一批要验身的秀女进去,外面并无宫人,而这帮秀女并不知道我是谁。 那粉色女子大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就这么一直僵持。 我上前对杨素的侄女道,“不过是一件衣服,我赔给你便是,别为难这位小姐了。” 杨素的侄女冷瞟了我一眼,冷笑道,“呵呵,我这衣服多名贵你知道吗?你一个奶娘能陪的起吗?”我今日无特殊装扮只是很随意的装扮,她竟把我当奶娘了。 昭儿往我怀里趴了趴喃喃道,“母后,她好凶”这种女人连我儿子都不喜欢。 秋蕊见她的态度,厉声道,“大胆,你竟敢对皇后娘娘无礼。”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眼前杨素的侄女也是顿时脸色一白一红,众人听到忙有些战战兢兢的下跪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看着匍匐在我脚下的杨素的侄女,带着几分讽刺的淡笑道,“本宫能赔的起杨小姐的这件衣服吧?!”…… 八岁媚后(94)调教恶女② 这杨小姐顿时个声音也软了几分,底气几分不足的道,“臣女不知是皇后娘娘,怎敢要娘娘赔。”一副欺软怕硬的的嘴脸。 我冷冷的道,“那杨小姐还要那位小姐磕头赔罪吗?”我话语略显威严,也算是在树威。 杨素的侄女默不作声,僵持片刻稍后才道,“算了,我不计较了。”语气中仍有不平。 一旁的粉红长裙的女子,端端正正磕了一个响头,温言道,“奴家江南巡抚之女赵云佳,谢娘娘化解奴家与杨小姐的这场误会。”倒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长得也端庄秀丽。 我微微点头,道,“你们都是有可能即将入宫为妃的人,皇上前朝繁忙定是希望六宫和睦。” 那个杨小姐歪头狠狠瞪了跪在一旁的云佳一眼,我尽收在眼底,这样的人进宫以后岂不成了祸害? 于是颇有几分威严的道,“杨小姐可听明白本宫的话了?” 杨素的侄女抬起头来确是几分傲气的对我道,“奴家明白,奴家在闺中之时听闻,皇上最宠爱陈嫔娘娘,想来一定是皇后娘娘宽容大度,不善嫉妒如今这大隋后宫才有次安宁祥和,奴家实在觉得娘娘可佩可敬。” 她表面奉承其实话里藏刀,暗指我并不受宠,这宫闱果然没有什么秘密。(.无弹窗广告)我心中冷然一笑,这世道果然是顶红踩白,她还尚未进宫就已经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怎么能让她如愿? 这时候,刚才进去的那批秀女面带羞涩的出来,引领太监见我在这上前打着千道,“呦!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他是进事房富贵的手下德顺,这帮奴才常年在宫中自然也都练就了油嘴滑舌的本事。 我问道,“这一批是哪几个人进去?” 德顺忙道。“启禀娘娘。这批有吏部侍郎之女吴梓欣。工部侍郎之女秦盈。宰相侄女杨梦瑶。江南巡抚之女赵云佳” 我微微点头。重复了除杨梦瑶之外三个人地名字。道。“你们可以平身随德顺进去了。” 那三个人施礼谢恩。杨梦瑶抬头望着我。却又不敢起身。我将昭儿递给一旁地奶娘。一副悠然地神情望着已经起身地三个秀女。 德顺在一旁试探性地对我道。“娘娘。皇上特别关照过。宰相大人地侄女若身体无恙便可以留宫。” 德顺虽然声音不大。但跪在下面地杨梦瑶却是听地清楚颇是得意地望着我。一脸欠揍地傲气。(.) 想那杨素与杨广关系甚密。后宫多个人不过也是卖给杨素面子。 我宛然一笑道,“杨梦瑶你也可以起身进去了,皇上选妃兹事体大,皇上既然如此看重杨府千金,本宫作为这六宫之首,自然也不能怠慢,本宫就亲自查验。” 德顺自然不敢违抗,将昭儿交给奶娘带他去御花园玩,估计里面有少儿不宜的内容,也不适宜让昭儿看到,良好的教育,从幼儿开始。我便由秋蕊轻扶着,进了雨花阁。 阁中一件比较大的房间,用粉色的幔帐围了起来,我进了那幔帐中,其中有一个蒲团还有一张玉床,负责检查的宫女姑姑见我进来自是极恭敬的让我坐下,我向秋蕊施了给眼色,她自是会意,便出了幔帐。 第一进来的果然是杨梦瑶,我并不言语,姑姑只道,“请小姐跪在蒲团之上,让奴婢查验跪姿是否端正。” 从一进来便开始观察行走,看有没有长短腿,虽然经过各地的海选,但怕有些官员有意隐瞒,毕竟有缺陷的真的要是送到皇帝身边,这些奴才也不好过,自是十分认真的查验。 杨梦瑶倒是很规整的盈盈下拜,也毕竟是出身名门,这些规矩还是懂的,只是那么股嚣张的气焰。却不像什么名门淑女。 姑姑观察了片刻道,“小姐请起,请宽衣,让奴婢检查您的身体。” 我冷眼望着杨梦瑶,她脸上微微泛红,这时候有专门负责服侍宽衣的宫女上前,准备协助她宽衣。 我悠悠的道,“你们站到一旁,让杨小姐自己来。” 那两个宫女遵命的退到一边。 那杨梦瑶,抬眼略含怨恨的望着我道,“臣女自幼习惯让人服侍穿衣宽衣,并未自己宽过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 我悠然一笑,“皇上既然有意要留下杨小姐,这可是皇恩浩荡,将来杨小姐若入宫为妃,自然是要承欢于陛下,难不成皇上的寝宫里杨小姐要陛下伺候你更衣?若连服侍皇上宽衣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怎配得上入宫为妃?” 我虽然语气只是徐徐,却堵的杨素的侄女哑口无言,只道,“臣女不敢。” 自己笨拙的几乎就扯着脱下了外罩的玫瑰红色的长裙,白皙的肌肤上只留下一件绣着玫瑰花的枣红色兜兜。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有些不安的搓着双手,姑姑似是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继续道,“请小姐将亵衣也除去,躺倒玉床上。” 杨梦瑶的脸此刻红的像个苹果,却是不敢违抗,笨拙的揪扯着身上的兜兜,后面系的细绳被她揪扯松了,整个兜兜滑落下来,胸前的两只坚挺的玉兔此刻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她的身材确实婀娜,肌白如雪透着盈盈白皙。 她几分不安的躺到玉床上,本能的用双臂护着胸前,姑姑不带任何感情的道,“请姑娘将双臂抬高,放于头顶。” 杨梦瑶虽是不愿,还是将双臂抬高了,已有宫女爬到她的腋下嗅检查她是否有狐臭,然后轻轻点头,示意此关通过。 我轻轻道,“给皇上选秀可是大事,姑姑可要好好检查。” 那姑姑自然不敢怠慢,忙道,“娘娘放心奴婢定当尽职尽责。” 然后,姑姑走近杨梦瑶,双手抓在她胸前的丰满上轻挤揉搓了几下,此项后来我才听说叫做“抓玉”。那杨梦瑶顿时大叫了一声,眼泪也流了出来。双手护在胸前,恶狠狠的道,“休得对我无礼。” 姑姑依旧谦恭却不含任何表情的道,“小姐如此可不行,您若如此都受不了,将来怎么伺候皇上?这里对每位小姐都是如此查验的。” 那杨梦瑶应是十分想入宫吧,终又将双臂举到头顶,姑姑又在她的双峰上一番轻揉挤搓。这次她确是紧紧咬着牙忍住了。 八岁媚后(95)树威① 姑姑又将手伸向他的腋下轻抚,杨梦瑶顿时咯咯直笑,姑姑几分厉声道,“请小姐别笑。” 我暗暗想,这选秀验身可真变态啊,像个摆设似的要让人摸来摸去,还好我是直接和亲过来的。 姑姑又道,“请姑娘将双腿打开,奴婢要检查您是否是完璧。” 那杨梦瑶不安的嚷嚷道,“你怎么可以怀疑本小姐的清白?” 姑姑依旧冷峻道,“这是规矩,进入宫中的女子都要检查身子是不是清白。” 她不愿,但还是将双腿打开,让宫女们查验一番,检查完了方道,“小姐可以起身了。” 只是因为我的一句要仔细检查,便折腾了她好长时间,那杨梦瑶自然有几分怨恨的望着我,宫女没有我的命令自然也不敢上前替她穿衣,她只得捡起刚才滑落在地上的衣服,像裹布般在身上。(.好看的小说) 我悠悠的对两个宫女道,“你们两个还不快帮杨小姐穿衣。”折腾她这一番,总不能外人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也免得落人话柄。 那两个宫女忙上前为她穿衣,倒是很麻利就替她整理好。 我却不出声,此刻的安静却是给她最大的压力,这次她到是安分了几分,复又跪在蒲团之上。 我**着小指上的白玉护甲,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杨小姐既然得到皇上的钦点,如今验明正身也都符合要求,皇上一向喜欢知书达理的女子,你回去将《女则》抄一遍吧。” 多年之前。我曾觉得孤独皇后。十分地铁腕。对嫔妃们一向很严厉。只是如今我座到了这个位置上才明白。这后宫原来就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对人仁慈。太多时候是对自己残忍。 那杨梦瑶听到我只是要她回去抄一遍《女则》抄一遍。并无太多苛责。倒是像松了一口气。忙跪拜行礼。 我所要地并不是罚她什么。而是对她以威慑。毕竟杨广既然钦点过。我也不好弗了他地意。 我轻轻起身道。“本宫也乏了。姑姑好好检验吧。” 众人起身恭身送我。出了幔帐。见一旁地偏厅里是那三个待验身子地秀女。她们也跪下恭送。我见那赵云佳望着我地眼神里竟是几分感激。 我虽是看不惯那嚣张地杨梦瑶欺负人。但不乏也有在此树威地用意。 出了雨花阁,便去寻奶娘带去御花园玩的昭儿,远远的变看到他在御花园里撒欢的跑,奶娘跟在他身后气喘吁吁。昭儿见了我撒欢的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 我抱起一头汗水的他,轻轻用手绢擦着他额头上的汗,嗔怪道,“这么热的天,还这么到处乱跑。” 昭儿听的出我在批评他,却是大眼睛一转,咧着嘴露出他那整齐的小白牙讨好似的冲我甜甜一笑。我自是不忍再责备他什么,便抱着他回宫了。 那晚夏热的分子似乎是减退了几分,这些日子昭儿一直是跟着我睡的,此刻他玩累了,爬在我肩头睡着,我轻轻将他放在大床上,盖上小薄被,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小苹果脸蛋。 却是小心翼翼的从梳妆柜最底层,取出那个锦盒,里面都是我这些年画的宇文化及,有侧面正面,甚至只是轮廓。 记得得知他要成亲的时候我望着这堆画哭了好久,我回望了一眼在睡梦中的昭儿,取来铜盆将那些画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取来蜡烛点着,火舌顿时吞掉了那薄薄的纸张,火焰高灿,却刹那化为了乌有,一滴泪倏然滑落,烧掉的是曾经单纯的眷恋…… 八岁媚后(96)树威② 第二日,昭儿贪睡一直都没醒,我轻轻亲吻了一下,那只小懒虫,慵懒的起身,掀开幔帐,阳光透过雕花长窗的花格打在地毯上一片花纹。(.无弹窗广告) 坐在梳妆台前,随手梳理着及腰的长发,我望着镜中的自己,如此俊美的容颜,我轻轻一笑,我真的是达成心愿变小变漂亮了,却是还不能找到一个有feeling的人在一起。” 轻轻唤了秋蕊进来服侍,带着几个碧色宫装的宫女端着铜盆香巾进来服侍我梳洗,我示意她们轻些别将昭儿吵醒。 着了黛色的拽地长裙,满头秀发高高挽起,白玉的步摇穗子搭在额头上,带来丝丝的凉意,秋蕊突然轻声报道,“娘娘,昨日那个秀女赵云佳已经跪在殿外一个时辰了,要求见您,我见您一直没醒,便也没叫您。” 我眉毛微微一扬道,“问过她找我何事吗?”难不成想走后门留宫,我若有所思的想着。 秋蕊回禀道,“好像是因为陈婤那个贱蹄子。” 我四处环顾了一下,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毕竟她现在是杨广得宠的妃子,若被人听到总会留下话柄。 秋蕊忙敛容道,“娘娘恕罪,奴婢知道了。” 我宛然一笑,极轻的声音道,“其实她不仅贱,而且很毒辣!”想当日她在府中陷害我,我只觉得与这种人相处,简直就是在危险中生存。一点都不悠哉,做皇后很好吗?一点都不好! 秋蕊也是会意的一笑。 我望了一眼还在床上熟睡的昭儿,对秋蕊道,“出去看看那云佳找本宫有什么事吧。”那赵云佳虽然也只见过一面,但也许有些人就是合眼缘,只觉得她温文尔雅,举止大方,即使受了委屈的样子也有一股子我见犹怜的感觉。 我出了房间。大殿里云佳正端正地跪在那里。我上前几步虚扶了她一下。几分嗔怪周围地奴才道。“云佳秀女即是客人。你们怎么不好生招待。却让她跪在这里。” 云佳忙道。“皇后娘娘莫怪她们。是奴家要在这里跪等娘娘。”她满脸地焦急。 我扶她起来道。“看你脸色焦急。一大早来找本宫定是有急事。坐下慢慢说。” 云佳坐下后。我让人准备香茗。她却摇手道。“皇后娘娘。求您去救救香琳妹妹。”她着急地几乎要哭了出来。 我忙温柔地安慰她道。“你慢慢说来” 云佳哭泣着道。“奴家幼年地时候父亲是在京中任职。太医薛大人之女薛香琳与我家是邻居。也是奴家自小地玩伴。后来家父去江南任职。今年选秀我却恰巧遇到了香琳妹妹。今日早晨在学习礼仪地时候。香琳妹妹贪恋一只蝴蝶。便追了去。恰巧被陈嫔娘娘看到。陈嫔娘娘十分生气便将她带回了福安宫。要惩罚她。香琳妹妹真地只是一时贪玩。求娘娘救救她”云佳哭地哽咽。 这些年看了太多为权利不择手段的例子,而眼前这个女子却是为自幼长大的发小便这般动容,我曼声道,“陈嫔娘娘也不是不讲道理,本宫陪你过去看看便是”。在外人面前我还是要维护一幅六宫和睦的样子,陈婤的福安宫离我这甚远,是我特意安排的,这种人我只想将她踢出皇宫,无奈我没那么大权力,所以就把她摆远点,她现在只是嫔所以暂住的是侧殿。 云佳喜出望外,猛的在地上磕头,我进内殿换了身更为高贵得体的衣服,见昭儿还没醒,便让她们好生照看着,出去上了已经备好的软轿。 (今天还有一更,写完了就更上哈~~qq群:87491345欢迎加入~) 八岁媚后(97)树威③ 到了福安宫,我由秋蕊扶着信步向里走去,福安宫的太监见了我忙高声通传道,“皇后娘娘驾到!” 那太监上前来,略略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你稍等让奴才进去通告一声。”显然是他主子现在得宠,完全不把我这个后宫之主放在眼中。 我冷声道,“你刚才称本宫一声皇后娘娘,想必是还没有搞清楚本宫的身份,你家主子只是个嫔妃,本宫难不成还要等她的通传?!” 那太监吓的不敢再吱声,却是不住的向院里张望,不理他由秋蕊扶着进到院中,随还是上午,但烈日当头,院中一个娇小的身影跪在院子当中,满头的大汗,嘴唇微微泛白,虚弱的已经没有几分力气。 云佳含着泪跑过去,拥住那娇小的身躯哭泣着道,“香琳妹妹,你怎么样了?” 香琳微微靠在她的怀中,哽咽的哭起来,我见她露出的手臂上有瘀伤,脸上也有一个五指分明的掌印,显然是被人打过。 这个时候,陈婤懒洋洋的从殿内出来,声音提高了几分道,“呦,是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妹妹这厢有礼了。”虚行一礼,满脸的轻飘不屑。 显然她觉得自己正受宠,而我又不受杨广待见,所以才这番嚣张,以前在我面前尚且还能装装,如今已经是原形毕露了,而她应该不知道是因为宣华夫人的事,我才与杨广一直这么僵持着。 我并不理会她的嚣张,只道,“听说陈嫔扣了一个秀女在这里。” 陈婤斜眼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香琳,冷冷一笑,“原来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就是为了这个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宫的小秀女啊,她不受规矩,我带回来替皇后娘娘教训一下”。 我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这不本宫还要感谢陈嫔了,只是这小秀女不懂规矩,有陈嫔代为教育,若是嫔妃犯错,又当找谁代替呢?” 我想这陈婤八成想当皇后想疯了。她轻轻一笑。道。“素闻娘娘不喜多管闲事。他日后宫有敢不守规矩地妹妹定当代为教导”。 我依旧不动声色。只道。“可等不到日后。如今这后宫就有。” 陈婤面色一愣望向我。我悠悠道。“本宫乃是六宫之首。未将协理六宫之权交予你。你却擅自惩罚秀女。岂不是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我冷冷地望向她。我虽然没有当年孤独皇后慑人地气魄。但照葫芦画瓢。也有那么几分神似。 陈婤显然有点慌乱。忙解释道。“妹妹只想替姐姐分担。并没有想越矩皇后之意。” 我悠然一笑。并不理会她地慌乱。道。“既然你知道本宫是皇后。也定知道即使在寻常百姓家妻妾也是有别地。更何况在皇家。以后本宫不希望再站在门口等你。”虽是含着笑意。话语却是带着硬朗。 陈婤只得敛容道。“臣妾谨记皇后娘娘教导。” 就这样我带着受伤的香琳离开了福安宫,陈婤虽然表面上温顺,眼中却是一丝阴毒划过,不出所料她今晚上一定会给杨广吹枕头风,娇滴滴的诉苦,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也许杨广也该来福坤宫了,最不济我帮他达成心愿接出宣华夫人,如今这乱摊子,我已经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了,而今我才真正明白,逃避只是因为自己怯弱,既然该来的躲不过,我只有勇敢的去面对,今天的我,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香琳的脸已经肿的老高,三天后就是殿选了,陈婤将她打成这样存心就是不想让她参选,接回香琳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奇怪,按说一个还没确定会不会进宫的女子,虽然看起来姿色还算不错,但陈婤下此毒手,其中我总举得有不良的动机。 去房中的小柜取出那小白瓶子,那里面是治伤的良药,还是上次被杨广打完之后他赏的,拿着那药瓶,想想那恶霸老公,我就一肚子的火。 宣了太医,云佳小心翼翼的给香琳涂着伤药,兴是很痛,香琳咬着牙,但是还能听到齿间发出的嘶嘶疼痛的呻吟。 香琳满是汗水的小脸抬头望着我,“娘娘,臣女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您还给臣女用这么名贵的伤药。”她倒是很通药理。 我只是柔声道,“你言重了,六宫之事本就是本宫的职责,你违反宫规去扑蝴蝶也却是你的不对,只是你可曾与陈嫔娘娘有什么过节吗?”我始终觉得其中有原因。 香琳小脸使劲摇了摇。 这时候,常来给昭儿请平安脉的的太医,背着药箱进来,恭身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我手指向床边,对他道,“这里有个秀女受伤了,劳烦大人去给看看”。 薛太医,一抬头,香琳失声喊出,“父亲。”兴是见了亲人,香琳的眼泪顿时吧嗒吧嗒落个不停。 早上我只草草听云佳说,香琳是太医之女,却原来就是薛太医的女儿。 薛太医也甚是一愣,忙上前去诊治。 我便去了外殿,奶娘也将昭儿从他的房间抱了出来,这小家伙一见到我便伸出他的小胳膊,倾着身子迫不及待的让我抱他,嘴里还叫着,“母后,抱抱昭儿。” 我接过他,为人父母心,想必薛太医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打成那样心里也不好受。 少顷,薛太医从里面出来,却是直直跪在我面前道,“微臣谢娘娘救小女一命。” 我只道,“大人言重了,令嫒没有大碍吧?” 薛太医道,“只是皮外伤,还有些中暑,服些汤药就无碍了。” 我放下心来,柔声道,“令嫒贪玩,陈嫔的责罚也过于重些,本宫已经责备过她了。” 薛太医左右看看,面色凝重,似是有话想说,但似乎又觉得不方便,我柔声道,“大人既然来了,就顺便给太子请一下平安脉吧。” 薛太医忙称是。 到了昭儿的房间,我见四下出了秋蕊并无外人,只道,“大人有什么想对本宫讲的,现在方便吗?” 薛太医顿道,“娘娘,明察秋毫,陈嫔娘娘这次其实冲着微臣来的,却不想害了小女。”他满脸的心疼。 我将昭儿递给秋蕊,轻轻抚摸了一下腕上的翡翠镯子,徐徐道,“大人与陈嫔有何过节?” 薛太医,斟酌片刻,却似下了决心说出道,“陈嫔娘娘让微臣帮她配置迷情粉,想常宠不衰,那迷情粉自是对龙体有损,微臣即使皇帝的臣子,自是拒绝,却不想连累了小女。”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心里一惊,果然是为了夺宠无不用至极,面上依旧平静道,“大人尽管放心,有本宫在的一天还轮不到陈嫔胡作非为。” 薛太医也是在官场混了多年,忙道,“娘娘日后若有吩咐,微臣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要保全他的女儿,如果真的给了陈婤迷情粉,一旦东窗事发恐怕一家老小性命堪忧,不给便是彻底将陈婤得罪了,所以他们需要依靠一个能与陈婤抗衡的人,作为保护,而那个人便是我,不管他那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是否真心,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如今我救下他女儿,又答应保护她,便是施了恩,一切一切其实都是有交换条件的。 送走了他们,秋蕊突然问我,“娘娘,何不将她想要迷情粉一事告诉皇上?” 我冷然一笑,“现在无凭无据,说了最多让皇上觉得我妒宠罢了。” 杨广恐怕最怕的便是找一个像他母后一般妒宠的女人吧。 刚用完晚膳,果然听到那尖细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八岁媚后(98)交换来的春宵 杨广急步走入殿中,众人皆是屈膝行礼,恭迎圣驾,我面色如常安立在一旁。 他坐定后倒是先未言陈之事,望了望我,眼眸深邃道,“皇后近些日子可好?” 我淡然一笑道,“承蒙皇上挂念,臣妾一切皆好!” 他抬眸望我,甚是邪魅的一笑,然后带着帝王的威严,对周围服侍的太监宫女道,“你们先退下吧!” 众人恭身退出,屋中甚是安静,能听得到窗外花丛里蟋蟀的轻吟浅唱,杨广淡淡开口,“你今天去陈嫔那了。” 我嘴角划过极轻的一笑,陈果然已经告状了。 于是不卑不亢的道,“她私自惩罚了一个秀女,臣妾以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随意的加重或是减轻惩罚,定不会是人心所向。” 杨广望着我道,“朕对皇后真是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曾经的皇后只是知道吃喝玩乐,现在倒是有了这番见解。”他的话不带任何的情绪,只是越是这样越是猜不透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我最角只是带着极淡的微笑,似那春日里极柔和的春风,“既然臣妾已经是这六宫之主,在其位谋其政,自然要当的起这份责任。” 杨广几分探究的眼神望着我,“这后位看来还真是塑造人材的地方,连皇后都能奋发向上了我见他言里多有讽刺,却也不理会他,想必他还是一直懊恼我将宣华夫人迁到西北苑之事,我越发意识到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们的矛盾便如在喉难以解决。 今日我教训陈虽是句句在理,也都是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但是杨广还是来了,就已经证明在他的心里已经埋下了对我的芥蒂。 以前地我。不愿绞尽这些是是非非之中。但生在这是非中有时候是躲都躲不掉地。越是逃避也许有一天死地也就越惨。儿子都可以杀父。这个时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地。 杨广又道。“朕听闻你不是很喜欢本届选秀之女杨素地侄女?” 我面色平静地回道。“倒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上。嗯。我是十分地不喜欢她地目中无人。” 杨广呵呵轻笑。“皇后倒是直率。大凡宫里地女子最善于地便是隐藏自己内心真实地对她人地评价。皇后却是能这么直接地说出不喜欢。” 我依旧淡定地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若不喜欢还要说喜欢。那岂不是欺君了?” 我刚说完。杨广猛地一伸手。将我拉入他地怀中。我惊呼一声。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他却是欺身压下来。 我便不断的向后仰身,直到背已经贴到他座位旁边的小机,我们的距离那样近,他让我如此地不安,他温热的气息呼呼的吹到脸上。 他地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玩味的轻笑,低沉的声音道,“以前皇后待人漫不经心,让人无可奈何,如今这般伶牙俐齿仍是让人无可奈何。” 我双臂一举使劲的一推他。挣脱开他的怀抱,站到一边,他却突然站起身来,我以为他又要对我做什么,警觉的望着他退后了几步。 他伸手猛的抓住我的胳膊,将我往身前一拽,两只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扳住我的肩膀,似漫不经心,却字字落地有声的说道。“你可知,朕可以立你亦可以废你,你手中的权利地位,一切一切都是朕给你的,你若惹的朕不顺心,自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望着着他,一字一顿也甚是清晰的道,“皇上的意思就是让臣妾将宣华夫人接回宫?” 杨广却是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左右言他道。“你不喜欢杨素的侄女。朕也不喜欢,但是如今宰相功高盖主。手握兵权,朕也只得用这姻亲相互制约,以待他日时机成熟再夺回兵权,能将你婉婉惹怒地人,也非等闲之辈,若是朕十分宠幸她,你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岂不是要受很多闷气?” 我只觉得他这话像是在威胁我,他若只是为了忌惮杨素的兵权,所以要封他的侄女为妃,而宠幸她一来可以稳住杨素给他们杨家不同寻常的荣宠,二来我这个不得宠的皇后似乎要受许多气。只觉得一切似乎都是在利益的权衡之中。 我虽已有底线就是将宣华夫人接出来,却觉得不应这么痛快的就松口。 只道,“皇上还真是信任臣妾,就不怕臣妾将这些话告诉杨素?让他寒心。” 杨广甚是邪魅的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地笑话,“朕以为皇后你再愚昧也不能到这种程度吧?你必须依靠朕才有今日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荣宠,去靠杨素他给的了你吗?就算那杨素真地有心要反,他永远都是朕的臣子,朕手下的人!他这辈子都别想超越朕!如今突厥那边常年不太平,真不过是暂时不想内战,而是一心对外罢了,朕要的是一统这个天下。”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甚是有帝王的气魄和野心,我望着他,刹那间却是在想,若是今日真的让杨勇那个暴发户坐到了这个位置,他是否也有这个气魄。 历史和命运也许早就是已经注定了,即使不是嫡长,不是太子,是他的东西总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以前的杨广在帝后与幕僚面前总是谦虚和温文的,却原来只是他太能伪装,他在利益与大局面前是那样的能忍忍,他能有今天也许真的是他的性格使然。 我宛然一笑,“想那陈嫔在我大隋无亲无故的,定也是十分想念她的姑姑,倒不如将宣华夫人接来也好让陈嫔尽些孝道。”想必在杨广的心里,还是认为我是怕宣华夫人夺宠才会将她隔离。他既是不愿挑明的暗喻,他不宠幸宣华夫人,我便也只是顺水推舟说是为了满足陈的孝心。 杨广脸上带着淡淡满意的笑容道,“皇后真是体恤后宫诸人,可谓贤后。” 是夜,杨广留宿在了福坤宫,那一夜他极是温柔,幔帐轻轻落下,屋中红烛香泪点点,看似是一室春光旖旎,我的心里却是纠结的痛的很,却依旧还是在看似欲拒还迎中与他共度**。 我倒不怕做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可是昭儿不能没有庇护,我若不受宠便不能庇护昭儿,如今即是已经答应杨广接回宣华,接下来便是一场硬仗要打,后宫凶险选妃之后一切变数皆为我所不知,我只知如今我是弦在箭上,已经没有退路。 第二天一大早,感觉眼前有微弱的光亮,我迷蒙的睁开双眼,见杨广正在轻手轻脚的起床,我睡眼惺忪的问了一声,“皇上起了啊!”却霎时想到如此问似乎太随便,阴晴不定的他不知会不会再被惹怒。 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忙要起身,他却轻轻将手搭在我的肩头,温言对我道,“这才刚刚四更天,你一向贪睡,还是多睡一会吧,让他们侍候就好。” 我只觉得他昨夜虽是温柔却竭尽的索取,似要将我整个人都熔化在他的火热之中,如今却是整个身子都似散架了一般。 我也不愿意矫情的跟他说我要起来伺候他,于是轻合双目,感觉他将我身上的薄被的被角又使劲往我身下掖了掖,只是很轻的声音道,“晨里湿气重,小心着凉。”然后便听到芙蓉帐外太监宫女们极轻的脚步声,应是替他梳洗宽衣完毕,那声音也渐渐没了,屋中本点着的那点光亮也被灭了。 很快我又沉沉进入了梦乡。 待再醒来侍,是被一双温柔的小手使劲搓着我的脸,奶声奶气的稚嫩童声道,“母后快醒醒。昭儿想你了。” 我微微眯着眼,轻轻拍掉他的小手,喃喃似是呓语的道,“小坏蛋,又来欺负母后了。” 昭儿却是不甘,继续使劲摇晃起我,我猛的一睁眼,将他抱在身上与他玩闹一番,他甚是高兴,玩累了便躺在我的身上,那样温顺,我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如果说昨夜承欢于杨广身下的时候我还要那么多的不甘,如今看到昭儿我却刹那间觉得一切都太值得了。 在现代我无父无母,孤女一个,我本以为自己早早习惯了一个人的孤单,却原来我的内心是那样热烈的珍视着亲情,失去的人才会更懂得珍惜,只是我想我与杨广永远是两类人,他过于理智,善于伪装,永远都在权衡对他最有利的。 那日我便下了懿旨,为了却陈嫔的思乡之情,将宣华夫人暂时接回永安宫居住,所谓暂住其实也就是没有期限的。 懿旨下的下午,宣华夫人便重新搬回了皇宫,陈那日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到福坤宫来给我请安,一番虚假的含蓄,八成是觉得杨广前夜宿在了我这,来探探虚实。 我虽早已与她撕破了脸皮,但此刻也不过是陪着她绕着圈的寒暄。 末了她走的时候却是对我道,“臣妾倒是要谢谢皇后娘娘为臣妾接回姑姑。”姑姑两个字她咬的特别重,眼波微转,却又似含了什么深意。 其中千头万绪,我一时也理不清楚,只是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见招拆招。 温润一笑道,“体恤六宫也是本宫的职责啊,陈嫔又何必言谢呢。” 八岁媚后(99)选妃 三日后的殿选,大殿里六根金漆蟠龙圆柱上的金龙栩栩如生似要飞向天际,殿中紫铜雕龙香炉里的香雾袅袅飞散开,我身着华丽端庄的象征皇后身份的凤袍与身着蛟龙出海龙袍的杨广座于上座的蟠龙宝座之上,殿中精雕细琢的龙凤冰雕散发着丝丝凉爽的气息,身后的宫女轻柔的打着羽扇,倒是将室外的烈日炎炎一并阻断了,只有舒适的凉爽。 待选的秀女们都已经在侧殿恭候,按照分派她们每次六人由太监指引带到大殿里来殿选,我放眼望着金砖铺就的如镜大殿下站着的女子,今日大多有都是刻意打扮,如春日那花园里朵朵娇艳的花朵。 最初进来的几波女子,杨广并未言语,只待她们一一报我姓名之后别让一旁的太监记下他看的比较中意的,然后边让这帮女子退下再换下一波。 只是他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钦点,殿下站的这些如花的女子却是冰火两重天,或是脸露喜色,或是本来千娇百媚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 又是新的一波秀女娉婷而入,我远远的便看到其中有那盛气凌人的杨素侄女杨梦瑶还有赵云佳。 今日的杨梦瑶依旧是一身拽地的玫瑰色长裙,裙摆上缝制着一颗颗圆润的南海珍珠及精巧的淡色小花,殿外的阳光打进来落到她的裙摆上泛起旖旎的炫彩,头上高高挽起的发髻上金步摇熠熠生辉,她极是妩媚的笑着,不知怎么的,这幅架势突然感觉似曾相逢,好像很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杨勇的太子妃的感觉。整个一个榜上大款地暴发户。 而一旁地云佳却是与她正相反的装扮。本就精巧的五官并无太多胭脂装扮,却是更衬得的如出水芙蓉,身上米黄色的长裙,轻挽地云髻只轻轻插了一只白百合,其他四个秀女也无太出众之处她们一一报完姓名。 杨广却突然发话道。“将头都抬起来。” 那杨梦瑶抬起头的样子像只高傲地孔雀,而云佳却好像在有意的避讳杨广的注视。杨广突然嘴角划过很淡的一丝微笑,侧头对我道,“皇后,你看几个女子如何?”到却是像在征求我的意见。 本来那个杨梦瑶就是他钦定的,这时候突然问我,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我故作优雅的又望向殿中站的这几个女子,杨梦瑶脸上本有的胜利在握地表情在听到杨广征求我的意见的时候,微微有些不定,她心里定是忌惮着那日我对她的惩戒。同时她也没有料到那个在听说中十分不受宠的我,此刻却有了可以决定她们去留的权利。 杨广望着我的杨广很温柔,那是他脸上少有地。 云佳微微低头敛容好像很怕人注意到她。见她今天并无复杂地装束便可以看出来。她似乎不是太想应选。 其他几个女子皆是很期待地眼神望向我。我虽然迷糊但也不会不明白。即是那天杨广说忌惮杨素地兵权。那么这个杨梦瑶便是要定了。 我盯着杨梦瑶面色如常。她显然与我对视地眼光有几分慌张。对于她来说今天估计是这辈子最大地事了。 然后淡然一笑。悠然对杨广一笑。“皇上文韬武略无所不通。而女子应以温婉贤德为佳。杨家小姐端庄秀丽。前几日还曾替臣妾抄录《女则》倒是贤淑。” 我眼光轻轻瞟向杨梦瑶。她从本来地慌张到有些不确定地望向我。杨广英眉微微一挑。低沉地声音响起。“是吗?既然皇后如此看好宰相府中地女子。那么便应了皇后。” 转头对一旁负责记录地太监道。“杨府杨梦瑶册封六品宝林。” 那太监手中的笔忙飞快的在名册上记录。 虽是比较末等的品阶,但也够这个杨梦瑶喜出望外的,毕竟这两只脚已经踩进后宫了。 杨广却是微微向下的女子扫了一眼,饶有兴趣的问道,“杨梦瑶旁边那个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他问的正是一旁很怕被人注意到的云佳。 云佳也许本以为这样没有金银翡翠装饰的素容会不引起人注意,只是她这副天生丽质的面孔如此打扮却是在这群红花绿叶中更加的清新脱俗。 云佳虽然尽量稳着情绪回答,但还能听的出话语中因为紧张而微微带着的颤音,“臣女,赵云佳。”也许再别人看来这是个能给皇帝留下印象留下的好机会,定是会多答几句。 杨广轻轻重复道,“云佳,倒是挺像朵云。” 嘴角划起一丝极淡的微笑,对一旁负责记录的太监道,“赵云佳册封为七品御女。” 云佳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都说皇宫是最好的地方,那是对男人来说,其中的女人虽然也是荣华富贵但是其中的艰险与辛苦也是并存的。 我也亦是黯然的望了一眼殿外,淡蓝清澈如洗的天空,一进宫闱深似海,却是进了便再也出不去。 杨广轻轻摆手,太监忙领会,宣告她们几个人可以下去了,她们依旧行大礼跪拜谢恩,但没选上的亦是一脸的失落。 后来进来的几波,杨广又挑了一些看起来比较中意的,大凡也都是封了些宝林,采女类比较低等的品阶。 那日我救下的薛香琳也被选中,亦是封了采女。 我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想刚才那云佳似乎并不是太愿意六宫,有那么个做伴的估计会好很多。 也许是自己那么孤单了,便不想别人再那么孤单。 但更重要的是,日后总有用得上薛太医的地方,我提携了他的女儿,不就是给了他莫大的恩典。 如今在皇宫已不是曾经那个我可以冒在屋里画画看云彩的晋王府了,适者生存。说地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吧? 这次地选秀。一共从那入选的八百多人中,选出了三百多人填入后宫。 之后的日子杨广倒是雨露均分,很快几个最初的只是采女宝林之类的女子因为侍寝而渐渐晋升了位份为美人。 杨梦瑶也被杨广招幸了几次,已被封为了五品杨才人。 她初入宫闱,经过上次地事倒是学乖了几分。目前只是夹着尾巴做人。 云佳却是时时没有得到宠幸。她却根本不在意似的,每日规规矩矩地来给我请安。偶尔下午会来小坐会弹弹古筝,那琴声悠远清静,给人一丝清凉致远的感觉。 后宫百花齐开,那些女子无不卯足了劲想要得到杨广的宠幸,纷纷施展各自的媚功。 杨广还是偶尔会去宣化夫人和陈那里,但显然已经不是最初那般火烈。 我虽然平日里看着云淡风轻,好像不太过问后宫的事,却是私下将各个情况掌握住,有道是,有备而无患。 秋风起。桂花又飘香的时候,中秋节又近了。 今年杨广却是将那宴会的台子设在了瑶池边上,他来看我和昭儿的时候确是故作神秘,不让我提前去看。 仲秋那夜,空气清凉舒爽夹杂着桂花馥郁的花香,我身着一身正红色的拽地长裙,满头青丝高高挽起。左右各插了十六只芙蓉玉雕地响铃钗。轻轻移步便可以发出清脆的响声,头顶上的白玉雕牡丹步摇。将整个人衬的华美无比。 携了亦是盛装的昭儿,乘了软轿来到那瑶池边上。只见那用万尺淡紫色鲛纱围起的帐子里香雾弥漫灯火通明,仿若白昼。将那瑶池的水倒影地金灿灿。 帷帐中显然就是一个小宫殿,精致地红木桌椅,柔软的大红波斯羊毛地毯,那些嫔妃早早已到,亦是如百花齐放各自都极其努力地衬托出自己的美丽。 那帷帐并没有顶,抬头望去便可以望见那如银盘般滚圆明亮地月亮及漫天星辰,秋风轻轻撩起鲛绡,夹杂着瑶池上温润的水汽及那好闻的桂花香气。 昭儿兴奋的拍着手对我道,“母后,这好漂亮啊!天宫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啊!”见他十分认真的问。 我柔声道,“应该是吧。”杨广还没有来,众妃见我到来皆是屈身高呼千岁行礼。 我脸上挂着高贵而恬淡的笑意,示意她们起身,坐于高座,宣化夫人座于次座,陈亦随其后在她的旁边。如今宫中新近的嫔妃大多品级比较低,倒就是她们两个的位份比较高。 宣华夫人脸上依旧挂着高贵的笑容,只是看起来她与陈姑侄之间却并不亲昵。 尖声通报道,“皇上驾到!”众妃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 众人起身迎驾,高呼万岁。 杨广朗声道,“众位爱妃免礼吧。”看他的样子倒是意气风发。 这段时间昭儿常见他,于是也亲昵,见了他便扑进他怀里清脆的声音道,“父皇!” 杨广宠溺的抱起他,慈父般温柔的神情问道,“昭儿有没有想父皇?” 昭儿干脆的答道,“有” 杨广脸上露出很慈爱的笑容。众妃见状纷纷侧目,看那样子巴不得现在就都生出个儿子来,好母以子贵。 太监宫女已经忙碌的将精致的菜肴,美酒都一一摆上。 第一个开场的节目依旧是歌舞,舞娘们依旧很卖力将云袖摆的很高的尽情表演,这些年看的多了我只觉得腻歪了,那些嫔妃却甚有兴趣。 第二个节目的时候杨广却突然开口道,“哪位爱妃愿意上来表演。” 众人跃跃欲试,还是让孙美人抢了先,她也是此次进宫以来比较受宠的一个,她妙曼的嗓音唱起,在这泛着涟漪的池边倒真的如昭儿所说,好像天宫,杨广很是欣赏的看着她。 我不经意的瞟见,陈眼中划过一丝阴毒,让我微微一凛。 杨广突然轻握住我的手,低语道,“一会朕可是有惊喜给你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八岁媚后(100)惊喜 他却依旧是专注的望着台上孙美人绝美而倾情的演唱,我望他道,“是什么惊喜?” 他只笑不语,显然是在吊人胃口。 孙美人的歌声悠然而止,场下一片掌声,她羞涩一笑施施然行了一礼。 杨广朗声道,“美人唱的甚好!重赏!” 那孙美人自是欢喜,忙娇滴滴的谢恩道,“臣妾谢皇上隆恩。”然后欢喜的退下。 这皇宫女人多的滞销,男人却少的就这么一个,每晚上的招幸即使再均分雨露名额也是有限,每露一次脸自然在皇帝面前留下的印象就深,就如同做广告一般,观众看的多了有时候去买的时候选择她的机会就多,所以这群女子抢破了头也要在杨广面前表现。 我在想有些广告演多了,或许会让消费者更加的厌烦吧。 杨梦瑶已经按捺不住,自己蹭的一下站起来,走到那铺着红地毯的舞台中央,她身上水蓝色的抹胸下身同色的拽地长裙,手臂上挽着的长纱旖旎拖在地上。灯火通明中将她整个人映的有些刺眼。 杨广是个具有很强控制欲的人,他不喜欢别人这般擅作主张,他的脸上微微显出厌恶的神情,只是下站的杨梦瑶却并不知晓,依旧像只高傲的孔雀,露出很是妩媚的一笑,估计在她心底是觉得自己这么一笑应有多么倾国倾城吧。 只是很遗憾的是她不是褒姒,杨广也不是周幽王,杨广不会因为要博她一笑而烽火戏诸侯,反而更多的是厌恶,暂且忍耐只是因为她叔父的面子够大,掌握着兵权,所以说,枪杆子下出政权这句话是十分有道理的。即使是皇帝总也有几分忌惮的。但即是忌惮也就说明没什么好感了,孙美人抢先上来杨广也许觉得她活泼,这杨梦瑶却显得激进了。 杨梦瑶典型的不会看人脸色办事的主,这种千金大小姐从小被人奉承惯了,又自负地很。(.无弹窗广告) 我宛然一笑倒是想看看这次给她点阳光她能灿烂成啥样? 于是优雅地开口道。“杨才人这般急切地上场。兴是给陛下还有本宫还有在座地诸位姐妹带来了什么惊喜?” 杨梦瑶忙得意地道。“臣妾自幼学舞。诗书器乐。今日就献丑为陛下献上一曲筝曲。” 她轻轻一招手。服侍她地太监便抬来了一架上好地紫檀雕刻九龙啸天地古筝。摆好筝凳。杨梦瑶优雅地坐下。戴好玳瑁便开始拨弄琴弦。 我虽然是来到这皇宫才学地这古筝。但是能听地出来她地琴声熟练程度应该是练就了好些年。但是节奏有些湍急。失了柔和悠远之美。这些日子常听云佳弹琴。不比不知道。这个杨梦瑶弹地琴声真让我感到心烦意乱地。 杨广始终没发一言。看地出他十分地不悦。可底下就是有这么个不识相地。我嘴角划过极轻地一笑。比起陈这个不知进退地杨梦瑶真地是太逊了。 杨广突然站起身来,言语里有几分不悦道,“这里太闷了,诸位爱妃随朕到那瑶池去走走吧。” 杨梦瑶地琴声戛然而止,甚是委屈的望着杨广。娇滴滴的唤了声。“皇上。” 杨广并不理会她,携了我的手便向这鲛绡帷幔外走去。别的嫔妃早已看不惯杨梦瑶的所作所为,如今明显热的皇帝不悦。眼中不免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杨广确是紧紧抓住我地手,宽大地袖子里温热的温度从他地掌心传来,我轻轻的想将手抽出来,确是被他紧紧抓着。 来到瑶池边,今夜天格外地晴,明亮的圆月倒映在水中,随着轻风泛起层层涟漪,身后突然传来陈的声音道,“今夜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何不也风雅一番,赋诗一番。[.超多好看小说]” 杨广回头望她,似是很赞同的她的说法,杨广虽是马上打天下,但是偶而我也见过他写写书法,弹弹琴,也算是风雅之人。 杨广欣然道,“今夜良辰美景,谁赋诗的好,朕有重赏。” 众人跃跃欲试,我已经习惯了只要杨广一抛出个事情,她们就这幅激动的样子,陈脸上挂着温柔的淡笑确是深的摸不到深浅,宣华夫人优雅高贵的笑意似也无心与她们相争,毕竟她的身份是前朝遗妃,虽然年纪不大但算起来也是长辈。而云佳则是远远的躲着。 只是这作诗并非弹琴唱歌张口就来,坐下就弹,总也要打打腹稿,准备准备,她们想表现最好的自然要多思索一番,陈确是又开口道,“臣妾一直仰慕皇后娘娘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还请皇后娘娘先来做一首,也让我等姐妹学习学习开开眼界。” 明着听起来好像是对我的崇拜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我在心里暗骂一句,其实就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这帮正破头也要表现的妃子面前,她们怎么说也都是有点家底的从小培养,而我半道学徒,她们一个个展现的无不尽其能,那么拼命,我要是做不好岂不是很丢人。 杨广也十分有兴趣的望着我道,“朕也只是见过爱后作画,倒还是儿伺候你这么多年了解你,今日朕倒是也想见识见识爱后的诗兴。” 然后依旧是颇神秘的一笑道,“朕给爱后的惊喜也会在你做完诗之后给你哦!” 我脸上带着极淡的微笑,似这池水漫不经心只泛起淡淡涟漪,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搜肠刮肚想着我所知道的隋朝之后有关月亮的诗词,穿越就这点好处,知道很多后世他们不知道的东西,我虽然历史学的一滩浆糊,但还在诗词还是背过点的,谁家小时候没本唐诗宋词三百首之类的东西。 我朗声开口道,“臣妾胡乱做诗一首,还请大家就当笑话听听就好。” 然后打定主意就背这首了,“春……哦,不,我从新来。”改诗第一句因为记忆惯性出了点意外,我斜睨陈面上微微露着得意,似是等着我出丑,她跟着我那些年我除了去学堂也就是吃玩睡了。 我清了清嗓子从新来道,“秋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秋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终于背完了,我在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我向四周环绕一番,并没有记录言行的史官在侧,相必杨广吩咐今日只是家宴便不要他们这些外人在此干涉。 而我成功的将唐朝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改成了《秋江花月夜》,若有史官在侧,百年之后恐怕这又是一场版权官司。 杨广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的望着我,只是瞬间却又是鼓掌道,“爱后,好文采。” 我心里暗想,流传千古的名诗,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淡笑道,“只是博大家一乐,皇上谬赞了。” 杨广向在一边的富贵使了个眼色,他手中的烟雾弹一挥,顿时河岸那边一排排河灯顺着水波悠然飘来,甚是好看,几个嫔妃在后面激动的道,“好是漂亮。” 我远远的看到好像池面上飞了几个黑衣人,我被黑衣人袭击了那几次算是落下了恐惧的后遗症,本能的向杨广身后一躲,杨广却是顺势将我拥入怀中。 待到整个池中已经布满那莲花河灯的时候,湖面上顿时亮堂堂的,那几个人在水面上站成罗汉,一副近两米长的画卷缓缓打开,竟是一副我站在百花丛中的画像,我一时也甚是意外,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杨广,他淡淡一笑低下头对我道,“古人说送之以桃木,报之以琼瑶,你曾经为朕作画,朕那些年太忙,今日终于有这还报的机会了。” 最高处的那个飞人脚下似生风,踩着水便几步来到我们这边,事后我才知道那也的瑶池水中定了一些木棍,将那木棍都漆成黑色,那些人站在上面就仿佛站在水面一样,只是那木棍也都只会一尺长宽,能立在上面也需要一定的本事。 我却见过来送画的居然是宇文化及,心里一种很复杂的感觉,他离我那么近,却是我心里永远无法达到的高度。 宇文化及将画卷递给杨广,杨广郑重的交予我手中,以我美术读到硕士学位的专业角度来说,这幅画的画工细腻没得说,尤其是那下方加盖的玉玺,以考古的角度说,我若能带到现代去,自然是价格无法估量。 我接过画,屈身恭敬道,“臣妾谢皇上隆恩。”身后传来嫔妃们羡慕的唏嘘声。 杨广忙扶起我,在起身的那一刹那他耳语般在我耳边道,“你真是朕的福星。” 八岁媚后(101)落水与怀孕 我几分疑惑的望着他,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是淡然的望着瑶池上的碧波荡漾,在瑶池畔杨广对我的温情自然引来不少嫔妃的羡慕,或者直接说白了就是嫉妒。 宇文化及侍立在远远的一侧,众人仍在着瑶池边上说说笑笑,好是热闹。 我不经意瞥见宇文化及,极轻的袍尾被微风轻轻打起,有些飘忽不定,他眼睛望着瑶池的深处,那样凝神,依旧是那完美无缺的侧影,我不得不承认越是想奋力忘记或是放下的人,当你再见到他的时候才会明白原来你所有的奋力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便全部瓦解了。 那夜,在众嫔妃的羡慕中杨广与我同乘一轿回了福坤宫,轿子内错金小兽香炉里清烟袅袅,在那八角琉璃绘彩灯的照耀下,竟也有几分亦真亦幻。 只是,这袅袅飞散的青烟,正如此刻安静的轿内,路过御花园的时候馥郁的桂花香从鲛绡帘清幽的溢进来。 还是杨广率先打破了沉默,“爱后刚才做的这诗词甚是好,只是这意境……”他若有思忖。 本来就是拿来主义的文字,只是略改了几个字今天便拿来应急了,我不善这诗词所以也不想与他谈诗作对便只是轻轻的开口道,“臣妾不过是添了几分幻想胡乱说了说而已。” 他一笑道,“如此胡乱一番竟也是这么出口不凡,倒却却是将那些嫔妃都比了下去。”听的出他话里更多的是赞扬之意。 我并未应声,只是轻轻掀开鲛绡帘的一角,望着那如银盘一般落下的月光。 却觉得身子猛的一倾,已被杨广压在了刚刚座的大红绣龙凤地引枕之上,我刚要惊呼,他几分凛冽的唇带着淡淡的酒气已经覆上。 我不安的在他身下扭动。试图躲开这种钳制,只是他的火热似是越来越重了,那吻越来越急促,手也不停地在我身上游走。 我猛地推开他。尽量将声音平稳了几分道。“在这里不太好吧!” 他先是一愣。随即挪揄一笑道。“皇后这是害羞了。” 我颇是尴尬地笑笑。躲过一会是一会吧。 他将我拥入怀中。脸隔着他华软地衣衫感觉地到他微硬地胸膛上下起伏。他地声音回荡在耳畔。那么近。带着他呼出地热气。“你真地是朕地福星。当日那个术士地话果然不假。你真真是那母仪天下地皇后命。” 我抬头望他。他地眼眸依旧深邃地让人看不出端倪。那次去吃饭碰到那个算命地应该是很久之前地事情。若他不提我应早已记不得。 却原来他还真真将今日他登上大宝作为了那算命人话地灵验。我嘴角划过极是讽刺地一笑。莫不是因为在他看来我是有助于让他当皇帝地他才对我这般恩宠。一直拥立我为后? 君心难测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们虽然也曾多次共枕眠,我却永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亦如他也不知道,早在那个晚霞满天的黄昏,那个代替他去迎接我的白衣翩翩男子便已经深埋在了我的心底。 我只道,“皇上雄才伟略,自是能担当江山地君主。这功劳不在臣妾。” 他几分宠溺地轻轻抚了一下我头上的青丝。“你也认为朕是担当天下地天子,朕倒是顿然觉得很安心。” 他话中的深意。我不知应何解,他应该还介怀当初他给先帝下毒药之事。我地反应吧,亦如我时至今日依然防备他。 到了福坤宫,他将我抱下轿子,那种亲密,看起来是那般伉俪情深。 夜风有些凉,我微微打了个哆嗦,他将我紧紧拥进怀里道,“这样还冷吗?” 我极轻的摇头道,“不冷了。”他确是像一堵墙能抵挡了寒冷。 进了殿中,回到寝殿自是有宫女太监前来服侍,我与杨广表面上的和谐似乎回到了僵持是否要将宣华夫人接回宫之前。 这次我的确是以退为进了。 在这后宫混,不讲点战术真的是混不下去。 宫女太监进进出出的端来漱口水以及铜盆香巾为我们洗漱。 我坐在梳妆台前卸掉头上那繁重的装饰,杨广斜斜的倚在床头望着我。 直到那满头的青丝如瀑布般悠然落下。 他屏退了在殿中服侍的所有宫人,就那么几分含情脉脉的望着我。 我从镜中看着他的眼神,却是不敢回头相对,宫灯摇曳发出旖旎绚烂的幻彩,幔帐也随着窗外的微风轻轻摆动。 我起身走到雕花长窗前,轻轻将窗关了,那皎洁的月光也便全关在了窗外,只是疏落的透过雕花的打落在窗棂上。 杨广的声音从床边响起,“爱后这般样子倒真像是天宫中下凡的仙女。” 他又继续道,“怎么还站在那里,不过来?” 要过去吗?心里明知没有选择的余地,却还是几分徘徊的不愿向前。 定了定神色,回头的时候,嘴角已经是噙了一丝很淡似是若有若无的笑意,身上只着了淡黄色轻薄的绢衣。 杨广几分出神的望着我,我一步步向他走去,只是每一步在脚下都让我感觉那样的沉重。 还未走到床边,他已经伸手拉上我的手臂,一用力,我便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他手臂一挥打落了幔帐,顿时隔开了宫灯暧昧的暖色。 他转了个身将我压在身下,邪魅的一笑,几分挪揄的道,“这个时候可合爱后的心意?” 已是凛冽的唇覆上,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轻解我身上的绢衣,似乎前奏已经开始。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小太监焦急的声音,“皇上不好了!” 杨广突然被打断,甚是扫兴愤怒的冲着门外嚷了一声,“混账东西!什么叫皇上不好了!” 他虽嘴上满是怒意,却还是低头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了一口。 那小太监忙又道,“杨才人出事了!” 杨广眉毛微微一皱,却没有从我身上下来的意思,又冲外面喊了一声,“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 那小太监兴是被刚才杨广发火给镇住了,所以话只说了一半,而杨广看起来也并不是太喜欢那像孔雀一样不知进退的杨梦瑶,充其量她只是一只傻孔雀。 那小太监声音几分颤抖,“启禀皇上,刚才杨才人在回观雪阁的时候,意外掉进了万寿湖,被宫人救起来晕了过去,太医诊治说才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我与杨广皆是一愣,他翻身从我身上下来,便宣人进来更衣,那万寿湖只是宫中一个比池塘大点的小湖,虽说那观雪阁路过那里,这大黑天的这孔雀跑到那里去做什么? 也有宫女进来服侍我更衣,穿戴好了便与杨广一起乘了轿撵赶往关雪阁,杨广的眉毛紧紧蹙着,说是焦急但又像在思虑着什么。一路却是一直紧握着我的手。 到了观雪阁里面灯火通明,我们进去,见陈已经到了,她的宫殿却是离这比较近,杨梦瑶已经醒了,脸色却是苍白,还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那海蓝色绣着精致孔雀的枕头上。 虚弱的咝咝的喊着,“皇上……”然后奋力的想起身行礼。 杨广忙上前一步,对她道,“免礼吧!你怀里龙嗣,好好休息,你感觉好些没?” 杨梦瑶楚楚可怜含情脉脉的望着杨广,道,“承蒙皇上垂怜已经好多了。” 我暗暗观察着杨广的神情,看那样子他并不觉得杨梦瑶多么可怜,归根到底还是如今他对杨素兵权的芥蒂。 杨广唤了伺候她的宫女声音冷峻的道,“怎么服侍主子的,一个个都拖出去杖毙!” 杨梦瑶从府里带来的那个丫鬟小喜焦急的想辩解什么,好像有什么隐情,我见杨梦瑶冷冷望我一眼,有些要拼命的恶毒。然后娇声唤道,“皇上……是臣妾不好!” 杨广回头望她只是安慰道,“你刚刚落水又怀了身孕,好好休养,赶明让皇后给你指几个负责的宫女太监。” 杨梦瑶几欲要哭出来道,“是臣妾喜欢喂那万寿湖的鲤鱼,却不想今日脚底下一滑摔了下去,不管他们的事情呀!”她苦苦的哀求杨广,杨广也就那么作罢了。 只是我心里觉得奇怪,谁会那么大晚上的去喂鲤鱼? 杨广见她已无大碍,便又说了些安抚的话,还下了旨意册封她为婕妤。 杨广便欲携我离开,陈眼波微转,一副温柔的样子道,“皇上娘娘快去歇息吧,婕妤妹妹臣妾自然会照看好。”那样大方得体。 杨广自然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便携我离开了,上了轿我觉得困的很,不禁又打了个呵气,想着曾经他为了这个跟我发了好几次脾气。 这次却只是将我拥进他的胸膛,声音很柔和的对我道,“你也累了,睡会吧。” 只是感觉从那里出来他好像有心事,他虽然阴晴不定但我见他对昭儿的宠爱也是喜欢孩子的,杨梦瑶怀了身孕虽然他也大加封赏却不觉得他有多么开心。 我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听到他自言自语的道,“这一胎生女则罢,若是儿子岂不是留下祸端……” 八岁媚后(102)温存 待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是那淘气的昭儿猛扑到我身上,捏着我的鼻子喃喃的唤道,“母后,母后,你起来陪昭儿嘛!” 我慵懒的睁开眼睛,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你叫人起床的本事跟秋蕊有的一拼了。”想当年我在皇宫学习,秋蕊也是每天这般软磨硬泡的叫我起床。 帐外传来秋蕊的声音,“娘娘您又在太子面前奴婢的坏话了。” 我轻轻撩开帐子笑道,“呵呵,只是想起你当年总是叫我起床,一转眼竟也是这么些年了。” 我坐下身来,又道,“时候是不早了,那些嫔妃又该来请安了,如今我可是比当年自觉勤劳多了。” 秋蕊忙上前服侍我起身,柔声道,“娘娘您现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自是万人敬仰。” 我嘴角划过一丝自讽的笑意,万人敬仰,母仪天下不过都是给别人看的。突然想到杨广昨夜一直说我是他的福星,于是问道,“昨晚皇上送我回来的?” 秋蕊点头道,“回来的时候您已经睡了,皇上将您抱回来的,说别扰您了,放下您他便回书房了。” 我轻点头。 穿戴收拾好了,陪昭儿玩了一会,来请安的嫔妃大多也都到了。 于是来到正殿又例行功课一般与她们“闲话家常”。 陈与杨梦瑶今日都没有到。我也并未追究。嫔妃们似乎对我更加有礼貌起来。想必是昨夜杨广对我地重视。以及那画像吧。 这后宫就是这样。见风使舵。踩白顶红。 好歹一番应付将她们都送走。我仍觉得有些困。便又进了内殿去睡了个回笼觉。 那日下午杨广却突然来到福坤宫。看得出他今天心情好地很。眉目间皆带着笑意。 他来地时候我刚换完衣服。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太监。皆都扛着几个镶着宝石地大红木箱子。太监们将那箱子放下。打开。我见里面皆都是刺眼地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不解地望着杨广。什么时候他也变成暴发户了。杨广兴许以为我是不解他怎么突然送来这些东西。只道。“这都是今年各州县上贡给朕地。这些都是朕赏给爱后地。爱后可喜欢?” 看他这么高涨的情绪,我也不好打击他,只是笑了笑道,“喜欢!”谁不喜欢钱,有银子傍身身才更安心。只是这些东西这么金贵,也不知道是剥削了多少民脂民膏。 于是话语稍微一转道,“只是这些钱拿去做军饷,添置些兵器不是更好?” 杨广哈哈大笑,“爱后还真是贤德!只是我大隋幅员辽阔是泱泱大国。那些小国怎敢来犯,只有朕去收拾他们地份。” 说着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又道,“这些是朕赏给爱后和昭儿的,你尽管安心收着便是。” 我只道,“那多谢皇上恩典了。” 他甚是满意,总觉得现在的杨广像换了一个人,以前对我总是板着张臭脸,如今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要随和的多。以前地他崇尚节俭。体恤下属,而如今却是一味的修建东都听说一切都是按最华美的规格来建。 他携了我的手道。“昭儿睡了,爱后陪朕到御花园走走可好。”想必他也知道我放心不下昭儿。 随他一路走到御花园。此时百花已经凋谢,唯有菊花傲然开放,每到秋冬这皇宫就有些萧条之意。 走到凉亭座下,望着那一碧绿水以及千奇百怪石头垒成的假山,杨广若有所思地开口道,“等到东都建好,我们就搬到那里去,那里一年四季有花有草,珍奇的树木定比这皇宫好看的多。婉婉你高兴吗?”明明是他想离开这里,却好像说的在讨我的欢心似地。 我只是轻轻回道,“臣妾自幼长在乡野,对这吃穿住行也没太高的要求。” 他轻轻拥我进怀,一字一句像怀了莫大的抱负一般,“朕会将你小时候受的苦都一并不常回来……朕忍耐了这么些年也是时候享受这大好河山了。”最后一句他似喃喃在自语。 我只道,“活着只要快乐就好,物质不一定就能换来满足。” 他低头望我一眼,“时至今日,朕仍然不知什么才能打动皇后。” 我天真的笑笑,“现在这样就挺好。” 他又道,“朕已经下令修建运河,到时候直通江都(注)往来贸易方便,朕也可以常带皇后回江南去看看”。我从那江南嫁来,如此说他倒是有心。 也许,曾经地一切不过是为了讨得帝后的欢心,并非他的真意。 我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听他说着,只是心早已经心猿意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又道,“朕今年决定开考科举,只要有才能的都可以为官,不再只是狭隘的只是现在官吏们自己推荐”。他眼中深邃似是装了熊熊的野心。 我突然明白原来科举是从这个时候来的啊。 宛然一笑道,“我劝天公多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啊,皇上此举定能吸纳更多有用之才。”穿越人地好处就是可以将后人地至理名言拿过来当自己的用。 杨广甚是惊喜道,“爱后这话说地十分的好,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样国家各个方面地人才都有才能更好的发展。”似乎他突然间发现了我们的共同话题。 我只是笑着附和道,“还是皇上英明。” 这时候富贵突然急急来禀告,“皇上,杨才人突然肚子疼的厉害,嚷着要见陛下啊。” 杨广似有些不悦的道,“知道了,朕这就过去。” 我忙道,“臣妾陪皇上一起去吧。”昨夜杨梦瑶失足落水以及她看我的眼神我就觉得其中好像有什么问题,如今正好陪杨广一起去看看,她究竟还想怎么样。 到了关雪阁。屋中幔帐轻轻拉着,里面传来似微弱的呓语,“皇上,保护臣妾啊!” 杨广问了一声侍候她的宫女道,“你们主子这是怎么了?” 那宫女忙禀告道。“主子刚刚肚子疼的厉害,找太医来看过,说是昨夜受的凉太重,所以有损胎气,主子服了安胎药。这才刚刚睡下。” 杨广轻轻哦了一声道,“你们好好照顾杨才人吧。”紧接着又吩咐富贵道,“赏赐杨才人一些人参鹿茸天山雪莲,让她好好养胎。” 方对我道,“这时辰也不早了。朕陪皇后回宫用膳吧。”说着便是大步流星的离开。 我赶忙跟上却听到帐中似有微弱的声音在说,“皇后你不要害我。”我停步去细听那声音已经没了,想必是杨梦瑶地梦话吧。 杨广已经走远,我赶忙又追了上去。 那晚的菜肴极是丰富,昭儿也似模似样的坐在饭桌上与我们一起用膳。 那夜杨广宿在了这里。却是突然来了雅兴,轻弹素琴,对月作诗。 他让我也来作一首,我便将那最有名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背了一遍。李白啊李白莫怪我盗了你的名诗,我也算将你提前发扬光大了。 他像探究一个谜题一样望着我道。“朕以前从来不知。爱后居然有这般好地文采,是将那朝堂上的文官也比了下去。” 我依旧脸上挂着谦虚的神色道。“皇上过奖了。臣妾怎么能与他们相比呢。”看那些文官嗡嗡昂昂的就让我想起当时一起与静轩上学堂时的那些师傅,简直是不把人讲睡了不罢休。我才不要跟他们一样去唱催眠曲呢。 他又在喃喃地重复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皇后可是思念故乡了?” 我在心里想,那个南梁我倒是不思念,只是我那个有巧克力圣代,席梦思大床的家现在想来是多么的温馨惬意,想当年混迹职场那阵子碰到的办公室斗法在这里简直是小菜一碟,那里充其量是奖金少发点,最不济也就是辞职走人。 而这里斗不好小命就玩进去了。想的我直后背冒冷汗,我暗暗里深吸一口气,鄙视自己地想,这还没遇到生死存亡的大事呢,就吓成这个样子了。 杨广见我迟迟不出声,以为我是真的思乡亲切了,只是温言哄着我道,“朕一定会带你再回你的故乡看看的。” 我故作轻松地道,“那多谢皇上了。”虽然你是皇帝好像是无所不能,但是你不是多啦a梦,有时空机器一拉抽屉就能将我送回去,更何况多啦a梦其实只是大熊做的一个梦。 那夜幔帐轻落,衣带纷飞,红烛香泪点点,耳边是他极尽温柔的软语温存,似乎那温柔的感觉我曾经在几次他对别的女人的谈话中见过,我微闭双眼,感觉他火热的唇轻吻在我的眼眸,鼻尖柔软地唇瓣,那吻细细向下,似是要开满一朵朵娇艳地花朵,他虽是温柔却是无尽的索取,一次又一次要将我融化。 三个月后,大雪纷飞,杨梦瑶地肚子已经大起来,似乎更是傲视这般与她同日进宫如今却肚子平平的嫔妃们,而在大殿上被杨广问起姓名却一直没有受宠地云佳更受到她的轻蔑,我看的出云佳有意避宠,也不便多问她,只觉得人要么就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才是最自在的。强颜欢笑有时候是很辛苦的。 所有嫔妃都离去了,昭儿很喜欢听云佳弹琴便将她留在这里,她的琴声悠远动听,在这雪日更是清澈无比。 昭儿手舞足蹈的随着音乐不知在跳哪国舞蹈,突然一个惊呼小手指着门外对我道,“母后,你看父皇站在这里像个雪人……” 注: 江都:今江苏扬州。 八岁媚后(103)新宠 云佳停住了手中的琴声,我们一起望向门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广已经站在门外,应是站了一段时间了,身上积了一层雪,难怪昭儿会说他是雪人。(.好看的小说) 云佳慌忙起身却不小心将腿磕在琴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云佳嘴中发出一声极轻的呻吟。 杨广却是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几分温柔的道,“你没事吧?” 云佳慌忙抬头像只惊慌失措的小鹿,声音几分颤抖道,“谢皇上,我……不臣妾没事。” 昭儿却是一如既往的热情的扑到杨广身上,淘气的唤道“父皇”。 云佳轻轻挣脱开杨广,回退了几步恭敬的立在了一旁,杨广俯身将昭儿抱起,我见殿中有些尴尬忙道,“皇上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 杨广只温言道,“朕处理完了公事,特来看一看皇后与昭儿,若是通报恐怕还听不到这么优美的琴声。”说着眼中满有深意的望了一眼云佳。 云佳今日依旧是一身素色的长氅,并无太繁杂的打扮却是一脸的清秀脱俗。 他朗声对云佳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佳慌忙又跪到地上答道,“臣妾七品御女赵氏云佳叩见皇上。” 杨广略略思忖道,“朕对你有些印象……” 然后极轻地一笑。吩咐随他来地富贵道。“赵氏册封为六品宝林。赐居彩云阁。” 云佳忙又磕头谢恩。但隐隐地眼中透漏出不安。 杨广又随意与我聊了几句。说还有政务要办。便要离开。走地时候还颇具深意地望了一眼云佳。 他一走我才发现云佳也许是紧张。小脸已经惨白。 腿一软倒是坐在了地毯上。我忙上前去扶她。将她扶到椅子上。又递了一杯热茶给她压惊。 要说杨广凶起来确实挺可怕地可今日他一脸地和善。而且又晋了云佳地位份。她怎么反倒这么怕起来。 云佳大口押了一口茶,略略缓和了一下情绪。柔声道,“娘娘恕罪,臣妾刚才失礼了。” 这宫里本来就作伴的人少,像云佳这样不争宠的人真的是很少,我忙安抚道,“切莫这般说,你晋升为宝林,本宫该恭喜你才是。”说着便让秋蕊取来一对精致的翡翠手镯送给她。 这些东西都是前段时间杨广赏的。看起来自是精贵。 云佳忙道谢,但看的出引起杨广主意,又进了位份地事她一点都不开心。 我问道,“妹妹,你有心事?” 她很柔和的声音道,“这皇宫大院,一如深宫似乎就再无能出去之日,臣妾不过是想在这里安度终老。并不想惹上纷扰。” 她并不是个爱恋荣华富贵的女子,原不过是想躲避这后宫的纷纷扰扰。只是既然在这个环境之中谁又真能躲得过呢? 看今日杨广的神情,我也猜了个十有**,于是温言规劝她道,“若得到皇上的提携对于妹妹及家族都是一件好事”。当然我也有我的盘算,如今这后宫虽然不是一个人的天下,我若想坐稳这个位置保全自己跟昭儿便要有自己地亲信。 云佳仍是心里怀了心思,一下午说话心里都是含了心事。 到晚上的时候我果然听闻杨广招幸了云佳,一连招幸便是三天,夜里还常常能听到彩云阁里传出袅袅的琴音。 云佳那个曾经在深宫一角默默无闻的女子。一夜之间便成为了后宫炙手可热的新宠。 云佳很快便也被册为了婕妤。封号便是一个云字,对于这后宫的女人封号便是无与伦比的荣宠。 快到新年的时候。宫里纷纷忙活着新年地事宜,杨广难得有闲暇来到福坤宫教昭儿临字。昭儿甚是聪慧,字写的端端正正让杨广好一番夸赞,我便也坐在一侧取了纸墨安静地画些花鸟鱼虫。 突然,杨梦瑶那里的小太监又急急来报,杨梦瑶那里已经成了狼来的孩子,最近这些日子她常用肚子疼啊,不舒服之类让杨广去看他。 看到那小太监进来,杨广甚是厌烦的望了一眼。 那小太监却是跪下道,“皇上大事不好了,杨婕妤见红了。” 我与杨广皆是一惊,这次怎么倒像玩起真的来了。 杨广怒声让他仔细禀告一番,已经吩咐人备轿。 原来这杨梦瑶今日到了云佳那里,在那里喝了一碗鳖汤便见红了。 想到昔日杨梦瑶对云佳的欺负,这杨梦瑶怎么会突然跑到云佳那里去呢?莫不是云佳怀恨在心所以给她下了药? 可云佳是个冷静的孩子,断然不会这么冒失,我一时间想不通便让他们赶紧为我更衣与杨广一并赶往彩云阁。 到了彩云阁的时候太医纷纷已经感到,我见为首的正是薛香琳地父亲薛太医,他们见了杨广跪地禀告道,“臣等无能杨婕妤地龙嗣已经落了。”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虽然我不喜欢杨梦瑶,但是这孩子还没落地便这样没了不禁也有几分惋惜,也许是有了昭儿,提及孩子总是能触动心底最柔软地一角。 云佳几分不知所措的跪在一旁。 床榻上地杨梦瑶哭的惨兮兮,恶毒的眼神望着云佳,杨广望向她的时候,她确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杨广道,“皇上要替臣妾做主啊!” 杨广冷声道,“你未照看好龙嗣,还要朕为你做什么主?” 杨梦瑶继续哭诉道,“臣妾以前曾与云婕妤有所过节,如今是想来看看她却不想她给臣妾喝了那不知是什么汤,臣妾的皇儿就这般没了,呜呜……” 杨广望向一旁的云佳。双唇微抿道,“你给杨婕妤喝了什么?” 云佳忙答道,“今日臣妾小厨房炖了鳖汤,杨婕妤来了便要喝臣妾一起喝,谁知道就这么……”云佳显然有些惊慌。 杨广望向桌子旁果见上面放着一盅汤,他便指了指太医去验。 我心提了半截,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当年陈陷害我弄掉了我的孩子。也是陷害她吃了我的东西。 太医经验,其中并没有什么违禁的药品,只是禀告道,“杨婕妤曾经受凉胎气一直就不稳,而这鳖汤属凉性孕妇本就不应吃。” 杨梦瑶哭的更厉害道,“臣妾并不知道这是鳖汤,是她有意害臣妾地!”势汹汹的指向云佳。 云佳顿时百口莫辩道,“臣妾告诉过杨婕妤这是鳖汤。” 我温柔的开口道。“皇上,杨婕妤是宰相大人的侄女,杨府的千金,自小定是山珍海味,怎么会连这鳖汤都尝不出来?更何况这云婕妤又没怀过孩子,又怎知这性凉,不宜孕妇喝呢?” 显然这杨梦瑶失了孩子,受了杨广的责怪便想倒打一耙。赖上正受宠的云佳,而云佳大家闺秀出身。终不善这种言辞。 杨广点点头,看了一眼哭的让人很心烦地杨梦瑶道,“云婕妤,你虽是不知者不怪,但杨婕妤终是在你这里喝的这汤水,你终是逃不了干系,朕罚你一个月的俸禄以近效尤。” 云佳并未言她,规矩的磕头谢恩。 安抚了杨梦瑶一番,便借故离开了。 我自是一副体恤六宫的样子。又赏赐给了杨梦瑶许多的补品。又是好加安慰。 虽然她与人不善,但在心里还是悲悯她那尚未来到人世便失了的孩子。 到新年的时候。是一年里除了中秋节最热闹地时候,六宫粉黛自然是又卯足了劲拼命的争宠。杨梦瑶身体已经恢复,又打扮成孔雀一样去博宠,只是她并不知如此并讨不到杨广的好。 这些日子杨广也并未再宠幸云佳。 那夜守夜一直到凌晨,新年来了,杨广却是携了我的手,随我一起回了福坤宫,那些嫔妃虽然心里嫉妒。但终归我是六宫之首是妻,帝后同寝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还是三日前我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云佳与香琳的一段话,香琳愤愤的道,“那个杨婕妤整日里仗着自己是宰相大人地侄女便到处欺负我们这些同届的秀女,也怪她命不好,孩子都成型了居然也能丢了……”然后甚是疑惑地道,“真是奇怪,按理孩子已经成型了即使那鳖汤是凉性的这孩子也不应该滑了啊。” 云佳只是柔声道,“终归是在我那出了闪失,我难辞其咎,皇上如此已经是宽待我了。” 香琳精通医术,我也觉得那么大的个孩子了掉的也有点稀奇,我倒不信什么因果报应,只是也觉得这件事有些稀奇罢了。 那夜,福坤宫里也是被装饰一新,杨广略显醉意,一进寝殿所有宫女太监他便都赶了出去,与他的这种独处,原来事到今日我仍然心底浅浅的觉得有几分尴尬。 他似乎也是觉察到了我的疏远,猛的一拽我将我拥进怀里,带着酒气霸道的吻便附上,那样强烈,我猛地一挣扎他确是一点也不肯放开我,将我打横抱到榻上,却只是拥着我。 我怕杨梦瑶地恶毒再找云佳地麻烦,而如今能保护她的只有杨广,我也怕杨广这次一搁到一旁就从此把云佳仍在角落了。 于是柔声道,“皇上,云婕妤也只是年纪轻并不知道深浅才误让杨婕妤喝了那鳖汤,皇上莫要再与她误会。” 杨广低沉地声音道,“这次的事却是委屈云儿了。” 我想再问些什么,见他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八岁媚后(104)愿望 我心里略感疑惑,但见他已经沉沉睡过去便也无法再多追究。 新年里要接受百官的朝贺自是热闹,各个藩属国的进贡品也纷纷供上,杨广龙心大悦大加封赏六宫,嫔妃们自然也是开心。 一直忙活到初五才暂时歇下一口气,下午的时候我正抱着铜掐丝暖炉教昭儿画苹果,一抹清幽的身影带着淡笑进来,“娘娘好雅兴。” 这些日子的云佳清减了不少,昭儿一直都十分喜欢云佳,见她来了,扔了手中的笔便跑了过去,“云母妃。” 云佳也是十分的喜欢昭儿,忙让随身的宫女递上她给昭儿做的小花老虎等玩具,含羞微笑道,“这些都是臣妾自己做的,娘娘与太子莫嫌弃粗鄙就好。” 昭儿已经拿着到一边玩去,我宛然一笑,“云佳的女红一向精致,怎会嫌弃,你若不嫌烦多做些给昭儿也好,呵呵”。 云佳含羞一笑道,“姐姐又取笑人家了。” 我轻轻拉她座下道,“你最近可是清减不少,杨婕妤的事你莫往心里去,皇上那边不会太为难你的。”虽然那天杨广只说了只言片语。但是依我感觉他定也是不忍的。 云佳柔声道,“那日也是臣妾大意了。” 我细问她道,“那日杨婕妤喝了那汤便如此了?”虽说那汤属凉但是一个成型了的孩子怎么能这般说没就没了,莫不是有人陷害? 云佳若有所思道,“那日杨婕妤格外殷勤,只说与臣妾都是同届秀女,过去有些误会希望冰释前嫌,臣妾谨记娘娘教诲,六宫要和睦,所以自然也是愿意与杨婕妤冰释前嫌的。” 我微微点头。云佳进退有度。彬彬有礼。也难怪会得杨广垂青那么久。 后宫里很多事情。你明明感觉事情并不像想地那么简单。但细细追究起来却发现或是毫无头绪。(.无弹窗广告)要么就是错综复杂地让你理不出个头绪来。 那夜。杨广招幸地宣华夫人。之后连续三天地专宠。再之后就是源源不断地赏赐。 我隐隐感觉不妙。当初接宣华回来也是一时地权宜之计。为地是互相牵制后宫地力量。如若陈氏一门单宠。岂不是要出大乱子。 那夜。月似弯弓却是皎洁地挂在天空。星辰璀璨。我独立在雕花长窗前。夜风似刀子呼呼划过脸畔。冲进屋子与一室地暖意。交织在一起乍暖还寒。 我用力掩盖了窗子。我尽量让自己冷静地整理着思绪。我以前偶尔看过地几部古装剧。好像皇后都是很厉害地。有地即使不厉害。内心也是很厉害地。 可是如今我坐到了这个位置才知道。故事永远是故事,现实永远都是纷杂的,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宣华夫人与杨广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要从南陈开始调查,我唯一能询问的宇文化及都不知道,而又为什么当年宣华夫人在先帝面前举报杨广非礼了她,并将杨广想当皇帝那样大不敬地信件交给皇上,而以杨广连老爹都能下手干掉的品性,居然还一直对她优渥有佳。越想我就越费解。福尔摩斯在这我看也够呛能解开这些疑问的。 一直待到正月十五我才又见到杨广,那夜所有的嫔妃按照习俗都在瑶池旁的空地上放孔明灯许愿。 我也替昭儿放了一只。然后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愿昭儿可以健康快乐的长大。 不知什么时候杨广轻轻站在我身后。我猛地见到他心扑腾扑腾快跳了好几下,他英眉微挑几分好奇的问我道,“婉婉,朕刚才见你虔诚不知你许的什么愿。” 一旁许愿地嫔妃们,有几个可能是为了讨好吧,在放灯的时候都朗声道,“愿我大隋国泰民安,皇上龙体康健。” “愿国泰兴隆,皇上万寿无疆。”…… 也许她们是出于真心,但我只是个自私的小女人,只愿我的儿子能健康长大,别无他求。 我对杨广只是狡黠一笑道,“愿望要放在心里才能实现地嘛。” 杨广紧绷着笑对我故作严肃的道,“那爱后的意思是她们的愿望都实现不了的吗?”他用眼瞟了下那些站在河岸边正在朗声祈祷国运及皇帝寿命的嫔妃们。 我眼波微转,似乎杨广挖了一个坑,等我来回答,回答不好,便就是掉进去了。 这些年我也总结了一些混迹皇宫的极**宝,其中第一法宝就是说话要捡好听的说,他们这些人从小就被人恭维惯了。 于是宛然一笑道,“那些愿望不是已经实现了吗?我大隋不是已经一统天下,皇上是万岁自然是寿与天齐。”我心里暗暗想,你要真能跟乌龟一样长寿,说不定还能看看我那个有航空母舰的时代。你当年征战了四个月搞定了昏庸地南陈,到时候你会知道投下个原子弹四秒钟都不用……我地思绪又开始浮想联翩,若是能带着昭儿回到现代该是多好…… 杨广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我光洁的额头道,“皇后可是越发地牙尖嘴利了。” 挪揄一笑又道,“说话可是越来越中听了” 我故作狡黠的一笑道,“哪有皇上地那些娘娘们会讨喜。” 他只低声道,“你这醋味可不小啊!” 我微笑道,“酸到皇上了吗?要我下这池里去洗洗吗?” 与杨广的相处若不想太尴尬便只有走迂回路线,他是个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太强的人。 他极轻的耳语对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眼中微微迷离一笑。 这时候几分年轻的嫔妃纷纷跑过来让杨广与她们一起去放孔明灯,杨广应了便被她们簇拥着去了池的另一端。 那夜,我坐上了杨广的华盖龙撵跟他回了寝宫,刚一进殿他就将我打横抱起,我使劲挣扎他只是邪邪一笑道,“朕每次抱你,你都那么不老实。” 走过内殿。那浴池迷雾的散发着热气,这个浴池比当时在晋王府的要大的多,也气派地多,分了三个池,主池是用上好的白玉漆成。四周的龙嘴哗哗的向外流着热水。 他说着就要将我往池里抛,我这次做好了准备,双臂紧紧的抱住他地脖子惊呼道,“我这身华服你别给我弄湿了。”只是随口找的理由,这身礼服的确很华丽正红色绯罗蹙金绣五凤,听说制造厂要八十个绣娘连做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做出这么身衣服。 杨广挪揄一笑道。“这么身衣服也能让爱后这么紧张,弄湿了朕再赐你个百八十件便是,让你每日三次换着穿。” 果然当了皇帝就变成暴发户了。 我还没等再接上话,他已经抱着我一起跳进了池中,温热的水顿时浸透了衣衫,这两件世上最华美的龙凤吉服顿时也都紧紧的贴在身上。 他几分赖皮地道,“朕今日陪你将龙袍都弄湿了,你要怎么赔朕?” 温润的水气中。他眉眼带笑,不见平日里帝王的森冷。 我猛地打起一捧水花,扑到他脸上,得意的道。“那我就让它湿的更彻底吧。” 他伸手抓我,我灵巧的一躲,他几分急躁的道,“妮子,躲的还挺快。” 我得意地道,“难不成被你抓住啊。” 他紧绷着笑道,“看朕抓到你,怎么收拾你。”说着便像我这边过来。 这水虽然只没过他的胸膛,但已经快到我的脖子。身上的华服紧紧地贴在升上。我梦的一走却是没站住倒了下去,憋几分钟的气我还是没问题的。就这么沉浸在这温热的畅快中。 杨广一只手猛的将我抓起来,伏在臂弯上。焦急的道,“婉婉你没事吧。” 我紧闭着双眼,双嘴鼓鼓的,心里暗想,这么笨怎么能当好一个皇帝,从来还没听说还有在洗澡池子里淹死的。 杨广刚要向外面大喊,来人,快传太医地时候,我猛地将嘴里喊了那口水喷到他脸上,甚是得意地对他道,“皇上,我又复活了。”说着还不忘做了一个得意的鬼脸。 杨广自知被我戏弄,故作恼怒道,“你可知道戏弄君王是什么罪吗?” 说着那吻便不由分说地落下,急促猛烈的我只觉得呼吸都困难,水汽朦胧中,我们穿着那极致地华服洗了一个落汤澡。 那夜,静夜如水,寝殿里如臂粗的红烛通宵燃着,明黄的帐中,那龙床之上自又是一片旖旎开遍。 第二日,我由华轿送回了福坤宫,本以为一进殿便能听到昭儿高兴的唤着母后,然后扑进我的怀中,只是今日我一进去,秋蕊忙急急禀告道,“娘娘,不好了,太子他三更开始就一直发热,到现在都没退。” 我一听顿时心急如焚道,“怎么不早些通知我。” 秋蕊忙道,“皇上寝殿入夜时不许去打扰的,传了太医开了药,太医说不必惊慌只是一般的受了寒发热。” 进了内殿,昭儿在他小床上安静的睡着,只是本来粉嫩的小脸透着不健康的潮红色,我心疼的伏下身子亲吻了一下他的小脸蛋,心中自责道,“都是母后不好,没有一直陪在你身边。” 似是真的有母子感应,昭儿悠悠的睁开了双眼,那本是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却全无了昔日的活灵活现,他喃喃的唤道,“母后,抱抱昭儿,昭儿难受。”我忙将他拥入怀中,尽量寻求一种让他最舒服的姿势…… 八岁媚后(105)谋害太子① 下午的时候昭儿的热渐渐退了,只是依旧恹恹的很没有精神,杨广来到福坤宫的时候也是颇心疼的看着昭儿,朝中仍有事他并未多停留便离开了。 太医又来请了脉只说昭儿年纪尚幼,所以受了寒气有伤元气,我忙令人取了上好的血燕让人用蜂蜜炖了,一勺一勺吹凉了喂于他吃,昭儿素喜甜食此时却也没了什么胃口,精神到了夜里却是更加不好了。 我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一直到天将破晓,他渐渐在我怀里睡去。 第二日嫔妃听到昭儿得病纷纷前来探望,昭儿一直睡的不好我不愿让人吵他,便只是应付一番便遣散了她们,杨梦瑶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稚子无辜她那眼神让我的心骤然一凛。 送走了他们回到房中,昭儿依旧沉沉的睡着,怀里还抱着那个云佳给他缝的小老虎,微微翘着的小嘴,脸上不健康的潮红,他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一角,疼痛的几欲落泪。 突然秋蕊来报,“娘娘,薛美人求见。”那日我在陈宫中救下的薛香琳如今已经是美人了。 我轻轻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薛美人一身光艳夺目的石榴红缂金丝妆花云锦宫装进来后施施然向我行礼道,“皇后娘娘万安。” 我示意她免礼,她柔声道,“听闻太子惹了顽疾,皇后娘娘切莫过度焦急,爱护凤体要紧。” 我并无意与她寒暄只道,“多谢妹妹的好意。” 薛美人上前一步,望着昭儿,两指轻轻搭在昭儿的手腕上,片刻道,“只是寻常的受凉。” 我颇是疲倦地道。“太医们也这么说。只是这都已经一天了。汤药也喂了不少。只是一直都不见好。” 薛美人微微蹙眉。道。“皇后娘娘这可用了什么熏香?” 我回头望了一眼大殿里错金香炉里袅袅飞散出地薄雾道。“点了些合欢香。”我对香料不甚了解。只是杨广赏下来我闻着味道还不错便让他们点了。 薛美人依旧蹙眉。眼波微转。道。“这香味并不是合欢香地味道。好像就在附近。”她又仔细嗅着不是很确定地道。“这味道好香就是太子殿里地。” 昭儿这几日生病总是咳嗽。我怕熏香伤了他地喉咙所以并未让人焚香。如今看到昭儿这幅样子我也并无心于薛美人讨论这香味一事。 只是道。“美人对这香料颇有研究。” 薛美人眸中波光一闪,道,“臣妾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道,“讲。” 薛美人道。“臣妾自幼生长在医药世家,所以自小耳濡目染对这医药也是特别的有兴趣,常常翻看一些医药典籍及西域一些奇草药典,刚才臣妾似闻到了清泠丹的味道” 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随疑惑道,“这是做什么的?” 薛美人道。“臣妾曾在一本记载西域奇药的古籍上看过,这清泠丹是用七七四十九味至寒凉的药草经过九九八十一天在雪山的深雪里练成,因其至凉女子服用了则会终身不孕,贴身携带可以禁欲,这种药有种很清凉清香的味道似是刚才臣妾闻到的那种味道,若是幼子携带则因年纪小禀气弱会使寒气侵体。虽与一般地寒症无异,但时间久了必是伤害身体。” 我大惊,忙道,“那我们赶紧找找。”我慌忙抱起昭儿。紧紧的将他抱紧怀里。生怕谁会伤害他。 昭儿被我惊醒,却仍是迷迷糊糊的爬在我的怀中。喃喃的唤道,“母后”怀里一直抱着的小老虎却已经掉在了地上。(.) 薛美人弯腰去捡。刚拾到手中,几分疑惑的将那小老虎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道,“皇后娘娘,这味道好像是从这玩具里出来的。” 我面容微微一凛,忙叫秋蕊取来了剪刀,沿着缝合的针脚将那小老虎剪开了,露出里面洁白地新棉花,秋蕊将棉花掏出来,突然里面有一个小球滚出来。薛美人眼尖手快将那小球捡起来,我见只是一个如指尖一般大小翠绿的小球,薛美人闻了一下定定的道,“这就是臣妾在药书上看到的那清泠丹。” 我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麻,还记得那日云佳含着笑意将这老虎递给昭儿,周围一切似高压电一般顿时昏暗不清,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环境?仇人是仇人,却觉得比较亲近些的人也是这般。 我只觉得有一刹那呼吸都困难,一想到有人要害我稚嫩地孩子,我就感觉心被人狠狠的撕碎。 声音里没有竭斯底里,虽然内心汹涌,面上确是波澜不惊的平静道,“本宫也不把美人当外人,有人欲加害太子,本宫需要彻查此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今日美人在我宫中所见到的一切切莫说出去半个字。”我声音虽然极力压抑的平静,却是一字一句说的那样清晰。 薛美人颔首道,“娘娘对臣妾又救命之恩,臣妾定不负娘娘。” 我微微点头,道,“太子也乏了,本宫就不招呼美人了。” 薛美人忙行礼道,“臣妾告退。”她婉婉而去,渐渐化作了一个小点。 愤极的颤抖,几滴滚烫的泪滑落,满是自责的对怀里已经睡去地昭儿道,“还是母后无能保护你不周。” 秋蕊亦是震惊加愤怒地颤抖道,“娘娘,您一向待婕妤不薄,她怎可如此呢……去告诉皇上让皇上严惩她,还皇太子一个公道。” 我轻轻摆手,刚才的失控情绪已经渐渐地控制,只吩咐道,“此事暂且勿宣扬出去,你将这个老虎塞成原样,沿着缝线再将它缝好。” 秋蕊依我吩咐又将那老虎缝好,我厌恶的看了两眼道,“将它放到偏殿收好。” 薛美人一向与云婕妤交好,人心复杂,这皇宫原来本不是你对别人好,别人就一定回投之以桃木,报之以琼瑶地。今日薛美人救了昭儿不假,但是此药真的有她说的那么神奇吗?我未免关心则乱,先让昭儿远离看能不能好,若我现在去找杨广一旦此药根本没有那般威力,冤枉了云佳,也在杨广面前失了贤德。 若是真的是有心加害昭儿,狐狸尾巴一定会露出来,我必须一并将她扳倒,绝不给要伤害我孩子的人以喘息的机会。 窗外,因还没进冬天,只有翠柏依旧展露着绿色,再满眼皆是萧索,我心绪繁杂,我不愿相信这后宫是这么没有人情的地方。 若是争宠云佳那么久又怎么会一直躲避杨广呢?她已经于陈结下了梁子,无论是选秀那日还是杨梦瑶小产那天她都是与她有间隙的,她尚未有所出,若是要与昭儿争王储一位也为时过早。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冷静。 那夜果然昭儿好了许多。 第二天,杨广刚下早朝便来到我这里,本来昭儿病了我便免了后宫各嫔妃的晨昏定省的问安,杨广刚进殿中,却见一身晚烟紫绫子如意云纹衫的杨梦瑶却是也来到福坤宫,我素不喜欢她尤其昨日见她眼中微露的那似幸灾乐祸的眼神。 她翠语如黄鹂般盈盈下拜道,“皇上吉祥,皇后娘娘万福。”今日的她格外有礼。 杨广示意她平身,说起来她也算个姿色不错的女子,只是那身傲慢,又加上她叔叔握有重兵让杨广忌惮,总是与杨广疏离的。 她宛然开口道,“皇太子殿下一直病着,臣妾担心的夜不能寐,这不早早的来打扰娘娘特来寻味皇太子身体如何?” 杨广见她如此殷切本是冰冷的眼神不禁也温润了几分道,“难得婕妤有心了。” 杨梦瑶方满怀担忧的道,“皇太子乃未来储君,乃国之根本,阖宫上下有谁不担心的?”满眼担忧。 我只觉得她突然如此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其中必有隐情,但在杨广面前终是还要伪装几分颜面道,“皇太子有你们这些庶母挂念,乃是他的福气。” 然后眉头紧锁道,“只是他年幼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转。”杨广几分心疼的轻握住我的手,暖意从他的掌间蔓延到全身。 杨梦瑶突然眼中急显踌躇道,“臣妾与那滑掉的孩子无缘,但也是可以理解皇后娘娘的心情,臣妾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提起自己滑落的孩儿,又这般吞吞吐吐,杨广只道,“讲。” 杨梦瑶道,“刚才臣妾来的时候,见到了彩云阁的小宫女。她一直站在殿前不敢进来,臣妾去问她,她便说有关于皇太子病的事要向娘娘禀告,但又怕娘娘不信她,宫里人都知道云婕妤一向与娘娘走的近,又怎么会害皇太子呢?”她嘴上说的凄凄,眼角却不经意闪过一丝笑意。 倘若在这之前我还怀疑云佳,那么这一刹那我的疑惑减轻了许多。 只做故做不知那清泠丹的样子道,“杨婕妤可知无限妃嫔的罪过不小,谋害皇太子可也是重罪,莫要信口雌黄误了他人也误了自己。” …… 八岁媚后(106)谋害太子② 杨婕妤几分凄凄的道,“臣妾何苦这般不讨好的冤枉他人,莫不是因为心疼太子殿下。谁知曾经臣妾年少不懂事冒犯了娘娘,却不想娘娘却如此不信臣妾。”说着一副楚楚委屈加忧心的表情望着杨广。 杨广似乎被她所动,声音缓和了几分道,“婕妤说云婕妤要害昭儿可有证据。” 杨梦瑶定定的道,“传那小宫女进来问问便是。” 杨广微点头,那一身碧装的小宫女怯怯的来到大殿,见了杨广与我亦是几分胆怯的问安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她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娇小玲珑的身材,在这大殿里看起来那样柔弱。 杨梦瑶冷声道,“把你刚才跟本宫说的再与陛下和娘娘说一遍。” 那小丫头虽然看起来柔弱与胆怯,声音虽然不大但说起话来甚是干脆利落,“奴婢是彩云阁的打扫宫女,那几日无意在娘娘窗外整理杂草的时候听到,主子与彩荷姐姐说是送给皇太子的礼物,还听到主子说她如今龙宠正盛他日生得皇子便有可能立为太子座上后位,只是现在皇上已立太子,所以……所以……”她一直口齿伶俐却突然吞吞吐吐起来,她刚才所说的彩荷,是云佳的贴身侍婢。 杨广眉毛紧紧蹙着厉声道,“所以什么?” 那小宫女似咬了咬牙不卑不亢的道,“娘娘说送予皇太子的东西是至寒之物,皇太子幼子必是寒气侵体,损伤中气。这几日奴婢听闻皇太子重病未愈,太子关乎国本,奴婢不敢不说。” 杨广猛的一拍身旁的梨花木角桌,怒喝一声,“来人宣云婕妤来。”太监领命忙去请。 杨梦瑶虽然面上谦恭。我不经意间却从她脸上瞥见一丝得意之色,心底暗暗一沉,亦是脸紧绷着站在一侧。 杨广道,“来人,将云婕妤送来的东西一一都拿过来。” 秋蕊忙应声去办。与宫人捧出库房记录地册子。那布老虎本不在记录册之内。搬出地无非是一对白玉如意和一扇苏绣地屏风。 很快云婕妤便被带到。来地还有陈。她只故作碰巧地道。“臣妾刚才正在御花园里赏雪。却见云婕妤要到皇后娘娘这里来。臣妾想着过来看看娘娘与殿下便一起来了。” 我表面拂过平淡一笑。“陈嫔有心了。” 云婕妤亦如既往颇是规矩地磕头请安。见自己宫里地宫女在这先是一惊。然后茫然地望着我与杨广。 杨广冷冷望着云婕妤。只对一旁地小宫女道。“你把刚才地话再说一遍。” 那小宫女却是定定地道。“主子有意谋害太子欲夺中宫之位。送了至寒凉地东西给太子。太子才会重病地!” 云佳本是被冷风抽了微微有些泛红的小脸顿时苍白起来,声嘶力竭的喊道,“你诬陷我”。 然后满脸凄凄的望着杨广道,“皇上相信我!”渴求的眼神望着我道,“娘娘相信我,没有!” 太医已经来到,正在检查那两样东西。 陈顿时悠悠的坐到座位上,像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开锣。 半似讽刺的道。“前几日杨婕妤地孩子刚在你那落了,如今却又敢加害到太子头上,真是无法无天。” 太医上前查验,然后作揖对杨广道,“陛下这两样东西皆无异。” 杨广望着秋蕊道,“云婕妤送来的东西都在这了?” 秋蕊忙道,“库册上记载的都在这了。” 陈像想起什么道,“若是能让太子常接触到的。定是贴身之物。” 杨广若有所思又让太医进内殿查验昭儿的贴身之物,皆都无异。 那宫女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奴婢记得那日主子让彩荷姐姐去寻锦棉,说要给太子殿下塞玩具,莫不是就是在那玩具里?奴婢记得有日主子出门是带了个布老虎出去。[.超多好看小说]” 杨广冷声道,“你可送过这玩具给太子。” 云佳点头称是,却又是坚定的道,“可臣妾绝无加害太子之意。” 杨广转头问我道。“可有这样东西?” 我略微迟疑道。“应是有吧。” 吩咐秋蕊道,“你去库房找找是否有。” 秋蕊去取。少顷捧了那只老虎回来,杨广问云佳道。“这可是你所做?” 云佳几分坦荡的称是。 交由太医查验,太医小心翼翼的将那小老虎剪开,见到里面滚出的清泠丹便拿起来查验,我故做不知,几分疑惑地道,“这是什么?” 太医脸色一僵略一思量回答道,“恕微臣愚钝暂时还叫不出这东西的名字,只是却是至寒之物,太子常待在身边必会损伤身体。” 杨广大惊,猛的一拍桌子,上面的茶盏砰然落地,溅起一片雪白的涟漪,怒声道,“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枉朕一直以来这么宠你” 陈与杨梦瑶忙温柔的上前道,“皇上息怒,如今人证物证皆在皇上要怎样处置赵氏”?大有添油加醋之意。 这些年遇到这些人,让我知道永远不要相信表面看到的。 我不是不疑云佳,只是面前这两个更让我疑心,我有意将云佳培养成我地心腹,退一万步讲就算云佳要害死昭儿,也至少也等着生出一男半女来再说。不然岂不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只是现在的杨广很生气,俗话说,冲动就是魔鬼。 跪地的云佳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望着我与杨广却是无比坚定的道,“请皇上和皇后娘娘相信臣妾没有。”她并没有看杨梦瑶跟陈只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恳切的望着杨广与我。 杨广转头问我的意见,我只道,“臣妾不通医术,但是此玩具应是云婕妤送与昭儿地,可昭儿也没拿着玩所以在库房里。所以臣妾觉得昭儿病发与这玩具并无什么关系。” 杨梦瑶急切地道,“娘娘,这次是皇太子有老天庇佑没玩这玩具,您若一时仁慈,恐怕日后会留下祸害!” 杨广亦是冷声道,“这次只是昭儿命好”他望着云佳地眼神冷冰冰的。 云佳使劲抿了抿嘴,努力抑制落下来地泪,恳求杨广道,“能否让臣妾问这宫女几个问题。” 杨广点头应许。 云佳望着那宫女道。“在本宫印象里你应该只是负责打扫并未进过内殿。” 那宫女应道,“奴婢刚到彩云阁伺候主子还只是在殿外伺候。” 云佳又问道,“既然你说是偷听到本宫与彩荷的对话,若本宫有意谋害你怎么会又那么清楚这寒凉之物就在这布老虎之中?” 那宫女应道,“奴婢只是见到那日彩荷姐姐拿了这布老虎与主子一起出门,刚刚陈嫔娘娘又说应是贴身之物,所以奴婢才斗胆有此猜想,没想到让奴婢猜中了。”这宫女虽然回答地滴水不漏,乍看之下她却是心思如尘。 这时候云佳的贴身侍女彩荷回禀道。“启禀皇上,娘娘,主子绝无谋害皇太子之心,主子素日里喜静,却是独独喜欢皇太子喜欢的紧。” 杨梦瑶冷哼一声,“谁知道是不是惺惺作态,你是她从娘家带来地陪嫁,自然是什么都向着她。” 云佳又问道那宫女道,“既然你此次来告发本宫。便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在本宫阁里服侍了。” 那宫女磕了一头,“奴婢自是知道,奴婢服侍在这大隋皇宫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皇上,如今主子要伤害皇太子动摇我大隋的根本奴婢便是一死也要保护太子的安全。”说的言之灼灼,似要去慷慨献身,我冷眼旁观的瞧着,一个宫女怎么会有这般见解,若不是有人调教。她越是回答的严丝合缝,这其中我总感觉大有排演的意味。 云佳只又问道,“那今日院子里的冬青你可浇水了?” 那宫女没想到云佳会有如此一问,恍然应道,“奴婢已经浇水了。” 我也甚疑惑云佳怎么会有如此一问。 一旁的彩荷已经忍不住道,“主子彩云阁里根本没有种植冬青,你何来给冬青浇水?” 被她这么一质问,那宫女惶然又改口道,“是奴婢记错了。” 我冷笑一声。直逼着她地眼睛道。“你整日在阁外伺候,却都搞不清那里有没有种冬青。何来这么清楚阁里秀了老虎,还是要送给皇太子的。可见你的心思从始至终就没用在正道上。” 那宫女被我这么一问,显然慌了神,道,“奴婢只是一时记错了。”却是头若筛糠一直直抖。 杨广厉声喝道,“朕要听实话。” 那宫女一哆嗦,从怀里滚出一个金元宝,我伸手捡起来道,“这么大一个元宝,以你做宫女的俸禄恐怕十年也赚不到吧?” 那小宫女只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却是主子要加害皇太子。” 然后绝望的看了一眼殿外湛蓝的天空,然后手一仰似吞了什么东西,然后头一歪便死了,太医上前查验道,“她吞服了水银。” 宫女自尽本就是不吉利,杨广摆摆手示意将她拖下去。望着那么个小女孩就这么死了,心中凄凄。 一旁的陈忙道,“皇上这宫女都愿意以死明志,可见所言非虚,人之将亡,其言也善。” 杨广眼中越来越重的疑惑划过云佳已经是梨花带雨地脸庞。 八岁媚后(107)雾里看花 杨广满脸帝王的森冷,冷冷的开口却是不带丝毫的温度,“朕要听实话,你究竟有没有心要害太子。” 云佳满脸的委屈,她努力想忍回已经要掉下的泪,那泪却是越发的汹涌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而落,字字却似钢钉般钉入金砖,“臣妾没有!若是人之将亡其言也善,臣妾愿意以死以证清白!”说着凄绝的跪拜行一大礼,眼中的空洞是那无尽的绝望。 我一个转身,她也是一转头便向殿中的柱子撞去,在那千钧一发间我也到达了柱子,只觉得那力道甚大,我只觉得五脏六腑被撞的七荤八素,也不知道肋骨有没有断,痛死我了。 在场所有人都用惊愕的眼光望着我与云佳,杨广一个箭步冲上前眼中微露几分担忧的道,“婉婉,你事吧。”我此刻痛的只觉得眉毛都拧在一起了。 云佳泪眼婆娑,我只是吩咐道,“彩荷好好照顾你们家主子。” 我仰头对杨广诚然道,“既然云婕妤愿意以死明志,此事尚有疑点望皇上明察,昭儿还小也望皇上多给他积些福德,别再闹出人命才好。” 她撞在我身上我都如此痛的要死,她若真的撞在那柱子上,定是头破血流,血喷如柱了。 连生命都能舍弃,还要那后位做什么? 一旁的杨梦瑶冷哼道,似在恭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当真是天下人之母,有人要伤害皇太子居然也能帮着求情,也不知道人家是真要以死明治。还是蓄意想洗脱嫌疑。” 我微笑,“我虽是天下人之母。但护犊心切。有人若是要伤害皇太子我定是拼死要保护,但我自也不会错杀好人让歹毒之人逍遥法外,更何况皇上圣明自有公断,杨婕妤今早不也就是听了那么个连自己伺候的阁里有没有冬青都分不清的小丫头的话,是不是这样往下定论也有失公准。[.超多好看小说]”那微笑我在镜子前练过很多次,几分是模仿太后。不愠不火恰到好处却又不失深邃。 果然,杨梦瑶沉默,殿中错金香炉中袅袅薄烟飞散,在斜溢进的杨广的照耀下微显淡黄,只余云佳那极是压抑地咝咝哭泣声。 这个皇宫本就没有什么公论。如当年我并没有打掉陈地“孩子”却要受那番折磨。杨广弑父夺位却依然稳稳坐上了皇帝之位。那日那道士地话歪打正着我真地是母仪天下之命。无非也只是对杨广而言是一个忌惮。多了几分对我与昭儿地保障。近些日子我似是突然转了兴。闲来昭儿睡着了。便翻些古典来看。在现代可以只闻漫画和韩剧。而如今这个时代需要适者生存。吕后虽残暴想来也是有不得已地苦衷。这万人向往地后位。我歪打正着地坐上了。才知道原来是如坐针毡不知有多危险。 杨广半响长出一口气。“赵氏送太子物品不当。着销去封号降为采女。闭门思过。不得诏不得出阁。” 杨广望着我。“剩下地事该怎么办都交由皇后吧。赵氏彩云阁你暂时住着吧。” 向内殿走去。“朕去看看太子。” 云佳深深叩拜谢恩。只是脸上地表情已经是木然。 杨梦瑶啧啧地对陈道。“这惩罚未免也太轻了吧。 我冷声道,“杨婕妤是质疑皇上的圣旨吗?” 杨梦瑶自是一副谦恭的样道,“臣妾不敢。” 我只吩咐道,“都退下吧,本宫乏了”说着也往内殿走去。 进到殿里的时候才发现昭儿已经醒了,杨广将他抱在怀里,他几分淘气的**着杨广氅衣上的九龙盘扣。昭儿病了这些天,脸颊略显消瘦。 却是依旧清脆的唤着,“父皇,昭儿都想您了。[]” 杨广会心的一笑,“父皇也想昭儿了,只是父皇来的时候昭儿都睡着。”窗外清冽地阳光打进来打在杨广与昭儿的侧面镀上一层金色,此刻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杨广见我进来淡淡的似平云流水般道,“你永远都是朕的皇后。” 我微颔首,“臣妾只希望一世平安而已。”心底一种莫名压抑很久的抑郁此刻那样汹涌的在我内心涌动,本就被云佳今日狠狠的撞了一下的五脏六腑有些痛,现在更多是被重重压挤地感觉。 他望我,“朕一直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动你,只是不想再亏欠你跟昭儿。” 我望他,亦淡淡地道,“是那日昭儿早产之事吗?” 他眸中光线凝集,一丝凌烈划过,“皇后果然大智若愚,你猜到了?” 我只是微微颔首,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那日那刺客若真是要取臣妾性命,恐怕今日臣妾已经站不到这里了,所以还要感谢那日皇上派去地人手下留情。”我福了福身。 杨广眸中急切的眼光一闪,却是急急争辩道,“那日本真地是要刺杀朕,只是朕却忘了太后遣了朕的轿子去府里接你。” 我微笑,“不过是自编自导的一场闹剧,何来刺杀?” 杨广诚然道,“当时朕的太子之位不稳,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却不想伤了你与昭儿。” 我嘴角依旧挂着甜美似天真的微笑,“何来下策,皇上的计谋向来都是上上策。” 杨广弯身将昭儿放到小床上,上前扳住我的肩膀,“婉婉,亏欠你们的朕自会补偿。” 我恭敬的以大礼跪地,“臣妾死不足惜,只望皇上莫伤了臣妾与皇上的孩儿”。 他扶起我道,“朕说过,你永远是朕的皇后,昭儿永远都会是太子。” 那一天,再没有人提起云佳,往事也只提了这一会便似又被遗忘在了记忆里,多年之后,我望着已经没了呼吸的杨广,果然在他有生之年,唯有我是他的皇后一事他没有食言。 那日,杨广用完晚膳,便开始批阅奏折。 我轻哄昭儿睡着,只是远远的一盏茶,望着只在身边照亮埋于奏折之间的杨广,应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折子,他信手翻来捻笔在上面轻写些什么。 不知看了多久,看的我眼只感觉已经花了。 他抬头,望我,淡然一笑,却无宇文化及的恬淡,“在这等朕批折子无聊吧!” 我轻摇头,“不”大口喝了一口茶盏中碧绿如波的碧螺春,那是去年春天的头茬新茶,口感极佳。 他走过来,带着身后的光影,温柔的笑容却没有让我感到温暖,伸手扶起我,却是又将我打横抱起,我没有惊呼,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那似面具般若有若无想来极具吸引力的微笑。 我变了,变得何止又是我,幔帐倾下他欺身而上带着浓浓的龙涎香(注)的味道,那个味道只有他身上有。 我缓缓闭眼,任由他的吻一直细细向下,任由他的手如灵蛇般划过我的身体。 似是他也觉得无趣,平躺在我身侧,似是想到了什么道,“皇后你近些日子也累了,运河已经修好,朕命他们加急做的龙船也快做好,本是想给你个惊喜,现在却要早早告诉你,要回你的故乡一游,你可开心。” 我睁眼望着他,幔帐内隐约打进烛火明灭的光芒,我微笑应是很柔美,“高兴”内心却满是怅然,属于我的地方我终是回不去了。 他见我笑,拢过我甚是疼爱的在我额头上深深一吻,那话是发自内服,“皇后你真的很美。” 我继而又妩媚的一笑,想那笑应是如一朵开的极艳丽的玫瑰,生生映进杨广的眼帘,“想必带着宣华夫人与陈嫔她们定也会很感激皇上的。” 杨广微笑,“婉婉果然是母仪天下,定也是这般为六宫她人找想。” 杨广虽然在算计上颇有心计,只是这种事情上真的很笨,江南本也是南陈的故土,我要去挖掘他们曾经的恩恩怨怨,怎么会有不故地重游之举呢? 我含着极淡的微笑,那夜一眠到天亮,竟是无梦。 次日,杨广便命我起草此次随行的后宫名单,如今的我已经不再只是逃避,索性都带上她们,看她们如何翻江倒海。 嫔妃听说要出行,自都是欢喜。 临行的前一天我来到了彩云阁,因云佳尚在禁足中这里实分冷清,悠悠的筝声传来似拨弄了谁心扉?刚入春却依旧是春寒料峭,空气中仍带着冰冷。 我安静的望着一身白衣的云佳坐在彩云阁外小小的池塘边轻弹古筝的样子,曾经我的心里也有一片荷花一片池塘,那里有宇文化及的样子…… 注:世界上最早发现龙涎香的国家,是古代中国。汉代,渔民在海里捞到一些灰白色清香四溢的蜡状漂流物,这就是经过多年自然变性的成品龙涎香。从几千克到几十千克不等,有一股强烈的腥臭味,但干燥后却能发出持久的香气,点燃时更是香味四溢,比麝香还香。当地的一些官员,收购后当着宝物贡献给皇上,在宫庭里用作香料,或作为药物。当时,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宝物,请教宫中的“化学家”炼丹术士,他们认为这是海里的“龙”在睡觉时流出的口水,滴到海水中凝固起来,经过天长日久,成了“龙涎香”。也有人说,在殷商和周代,人们已将龙涎、麝香与植物香料混合后做成香囊,挂在床头或身上。 八岁媚后(108)奢靡的南行 我盈步走过去,云佳才发现我来,手中不觉停下只有余音袅袅仍回旋在耳畔,她颇是惊讶道,“皇后娘娘!” 我只是随和道,“这些日子没听你弹琴,一时倒是想念。” 一阵风抚过,小池塘上水波潋滟。 云佳只道,“多谢娘娘相信臣妾,那日撞伤娘娘了。” 我淡然一笑,指着小腹故作嗔怪道,“可是,差点将本宫的肋骨撞断。” 云佳敛容跪在地上,满是愧疚的道,“臣妾该死。” 我扶她起来,颇是深远的道,“莫要轻言生死,有时候活着比死难的多。” 我仰头望着头顶的天空,那天空湛蓝澄净如一泓静水,只是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却是无比寂寥的牢笼。 云佳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道,“娘娘恨臣妾吗?” 我微微挑眉,“恨?若是不信你,我也不用挡在那柱子前让你做肉柱撞。” 她敛容道,“臣妾那日在娘娘那里得蒙圣宠,皆因在娘娘宫里,是臣妾与娘娘分享了皇上。” 我暗暗思忖莫不是当日我帮了她。所以她不愿承宠来分享杨广?而一直以来我只以为她是不愿搅进这宫廷是非里而已。 我温言对她道。“皇上虽然是我地夫君。但从来不是我一人地。也是众姐妹地夫君。” 她依旧敛容道。“臣妾知道不应怀疑娘娘地德工。可自古女子地心愿便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句诗出自卓文君作给司马相如地《白头吟》。怎奈却完全不符我对杨广地心意。 我依旧含着浅笑道。“世人自然都是希望爱情如那天空中地皎月。只是皇上是皇上从不是任何一个人地。他是黎明百姓地。一直以来是妹妹多心了。”我言尽于此。剩下地便要由她自己去参悟了。[.超多好看小说] 云佳依旧温顺。“是臣妾多想了。望娘娘恕罪。” 我淡然一笑,用手轻轻柔顺了一下正红的拽地长裙,“妹妹何罪之有,我们不过都是尽心侍候陛下而已。” 我望了望天色,“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回去准备明日出行地事宜,这几个月皇上与诸宫皆不在宫里,回来的时候希望能听到妹妹的喜讯。”这次除了品级比较低的妃嫔大多都已经在出行的名册之中。云佳是个聪明人想来定是能明白我语中的深意。 运河将钱塘江、长江、淮河、黄河、海河连接起来。使黄河流域长江流域逐渐成为一体。修建大运河是凝聚中国之举。满足了将已成为全国经济中心的长江流域同仍是政治中心的北方连接起来的迫切需要。 当然也满足了杨广可以方便难寻的需要。 出巡那天,日将破晓,满天竟是旖旎地朝霞。长声号角吹响。蔓延在天际那样豁达而气魄。 江面上彩旗飘飘,气魄非凡地长二百尺。高四十五尺,上下四层的雕刻成龙形地大龙舟。横在江中仿若一只移动的宫殿。船身上满布精致地祥云,龙纹雕花,漆了金,太阳渐渐大了远远望去闪烁着刺眼的流光溢彩,烁烁夺目。在龙船之后亦是规格稍逊却同样制作精良的随船,约莫有几千艘首尾相连,泊于龙船之后,遥望去一望无际绵绵不绝。 我与杨广并肩而站,身后是一干穿着华丽,环佩珠环的嫔妃,再之后是随行的王公大臣、僧尼道士,浩浩汤汤的人亦是望不到尽头。 吉时已到,众人跪地,山呼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杨广与我今日皆是着了极是郑重的金黄色礼服,他金冠素发,神采奕奕;而我明黄色,绣纹为金龙九条及凤凰纹样,间以五色祥云点缀的礼服,头上累累的凤冠,我只觉要使劲撑着脖子才能顶的住那重压。 杨广以恰当的礼节轻扶我的肘与我上船,在外人看来这是极尽的荣宠吧,我们应当是一对璧人。 身后的众人也按照品阶各自登上后面的华船。 进了那船我才发现不仅外表华丽,里面更是别有洞天,装潢布局简直像把皇宫给浓缩了,甚至更堪精致。 杨广望我道,“爱后,可喜欢这?” 任我平日对这些再不在意,亦是也有几分新奇的道,“这里好漂亮啊!” 杨广甚是满意的一笑,“朕猜你也会喜欢。” 船缓缓而行,我轻轻掀起雕有**同春的雕花长窗上的鲛绡帘向外望去,夹岸种植了柳树榆树,此时正是新芽抽穗,上万名纤夫拉着船缓缓前行,河岸上护卫皆是一身盔甲随着船前行,我见其中一个骑着高马负责指挥的,正是宇文化及,阳光像金子一般洒满他的全身,他并未看到我,我心中一个惶然,慌忙拉下了鲛绡帘。 回头只对杨广道,“这声势还真是浩大。” 杨广连上满是骄傲的满足。 静坐无语,我便唤了秋蕊从内室端出茶具,茶盘中的细黄藤纱纸内包着玉螺天春,茶盏腻白恍玉瓷,其身纯白似玉,隐隐透出一毫雨过天青的浅色。此时外面艳阳高照,斜溢进来的透过鲛绡帘却是一片柔和的光芒。 茶汤煮沸的滚滚水声点染着殿中的寂静,盏中轻沫洁白如堆雪,清香盈屋。我将茶盏递到他面前,柔声道,“这声势虽极是映衬皇上的天威,可却要耗费太多的民脂民膏。” 杨广的茶盏本已靠近嘴边,闻我这话却又将茶盏放下,明显话语里带着不悦,“我大隋幅员辽阔,物产丰富,朕乃天子,难不成皇后要朕破船简行,那岂不是失了身份?” 我非无信之人,所做的只是想履行自己在独孤太后临死前的承诺,然曾经简朴的杨广自登基以来便是极度奢靡,简直与从前判若两人。 我不语,只是轻抿盏中的香茗,又复陷入沉默,只有那鎏金瑞兽香炉里的龙涎香袅袅的飞散出薄薄轻雾。 他复拿起茶盏,亦是极优雅的喝了一口,声音缓和了几分,“婉婉烹的茶,果然是鲜香。” 我微微颔首,“皇上谬赞了。” 他又道,“今日皇后早起打理事宜也累了,皇后回房休息吧。”他如此下了逐客令。 我起身恭敬行了一礼,施展然退下。 我的房间,依然是雕梁画柱,其中摆设装饰极尽考究,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童声,“母后。”我回头见是昭儿。 将他拢过来,轻轻用手绢给他擦拭鼻尖沁出的汗,嗔怪道,“这才刚入春,你就都跑出汗了。” 昭儿显然抑制不住满脸的惊喜对我道,“母后,这船好漂亮。父皇给我做的床好漂亮。”昭儿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他拉着我过去瞧,装饰布局自然都是考究,那床却是用完整的楠木雕刻成了龙的形状,下面雕波涛滚滚,乍看上去就是一副蛟龙出海的样子,而床身则是龙背,上铺精致的锦褥甚是精致,乍看上去倒更像一件艺术品,难得他倒是对昭儿的事如此上心,哄得这小子这么开心。 我哄他道,“昭儿今天也起的早,不如去小睡一会。” 他自然是高兴,平日里哄他睡觉又要讲故事,又要答应他睡醒了给他吃芙蓉糕,今天却因换了这床,自己那么痛快的躺了上去。我轻轻给他盖好锦被,轻哄他入睡,不多会他呼吸渐渐平稳便进入了梦想。 我让奶娘好生照看。 回到房间,坐在那雕有龙凤图案的铜镜前,船行的甚稳,甚是感觉不到在动。细碎的阳光打进来从镜中望去几分刺眼的白光,让秋蕊将头上繁重的头饰卸下,脱下那繁复的礼服,换上玉色绣折枝堆花的襦裙,浅浅的湖绿色窄袖重莲绫衣,臂间缠绕的披帛是薄薄一缕轻绡,绣着淡淡的一抹织金广玉兰花。浓密的发丝以十二支纯银发针牢牢束起,针尾皆埋在发间,只在阳光下才露一点银亮的光泽,简单的发髻上只有一只通体晶莹的碧玉凤钗,是一整块上好的通水玉雕成,十分明艳,觉的清爽许多。 黄昏的时候杨广命人来请我到船厅用晚膳,我换了一身樱红牡丹花纹襦裙,在本有的头饰上又加了一只金步摇,略施粉黛已事庄重。 夹岸的榆树柳树上皆都挂了彩灯,水波倒影,明月当空煞是好看。 到大厅的时候,那些花红柳绿的嫔妃早已腻在了杨广身边,那大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酿。 嫔妃们见我来自然收敛几分,拘束了几分的行礼问安。 我坐在杨广的侧座,杨广甚是得意的道,“这都是沿途的富商百姓为了表达他们对朕的崇敬献上的佳肴。” 自然身边源源不断的响起嫔妃赞慕的声音, “皇上英明神武,自是万民敬仰。” “皇上是万民的福祉,他们可以有这个崇敬皇上的机会,自是此生难得的福气。”…… 杨广越听越舒坦,于是举起那翠玉雕的极尽透明的酒盏道,“来皇后,众位爱妃如今不在宫里自然不用拘礼,大家今夜不醉不归。” 我只觉让身旁围的这些莺莺燕燕扰的头疼,那酒入口极是香醇,我大口喝了好些,眼前的种种竟有几分模糊,只余那些莺莺燕燕们晃来晃去的倩影。 八岁媚后(109)暴君的理想 晚膳过后,杨广又携着众嫔妃一起来到船头,船头已经搭了戏台,数不清的琉璃绘美女的宫灯齐齐点燃,宛如白日。却更是流光溢彩。 已有身着彩衣的女子挽着云袖翩翩起舞,整个船头笑语嫣然,我暗自坐在船头,悠悠望着夹岸灯火通明下翠柳依依。 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跑出来,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带着嘤嘤的哭声,“母后,昭儿到处都找不到你。” 我轻轻安抚着他道,“母后会一直都守着你的。”是的,我会一直守护着他。 船上每天皆都是寻欢之声,扰的人不得安静,更多时候我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安静的教昭儿画画。 来了兴致拿来碳块对昭儿道,“母后教你用碳作画如何?” 昭儿颇感好奇的望着我道,“儿臣还从来没见过用碳作画。” 我宛然一笑,铺开纸张,刚勾勒出轮廓,内心却是大惊,手中碳块停在半空,为什么下笔竟又是他的轮廓,昭儿好奇的对我道,“母后怎么不画了?” 我用微笑掩饰内心的慌乱只道,“这屋子怪闷的,昭儿陪母后出去走走吧。”随手将那画纸揉搓扔进纸篓里。 昭儿甚是懂事的道,“好” 拉着他的小手,一路徐徐的向外走,快到船头的时候,却见一袭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宇文化及匆匆而来,见我来不觉顿下脚步恭敬一礼,“皇后娘娘万安,皇太子殿下万安。” 我微微颔首。道。“大人免礼”。 我见他手上拿着红漆地密件。想来是要去送给杨广。于是道。“大人有事先去忙吧。” 他恭身礼让。我携着昭儿地小手坐到船头上地贵妃椅上。越向南边天气越暖。江面上飘着白色不知名地小花甚是好看。 那夜。杨广没有设宴。却是早早来到我地房间。一身明蓝色提方格纹茧绸长衫。他来地时候我正坐在床边给刚洗完澡地昭儿讲故事。昭儿渐渐困了睡去。奶娘轻手轻脚地将他抱回房间。 屋内甚静。似能听到窗外那潺潺流水之声。杨广从身后轻轻拢着我地肩膀。“婉婉。我们很快就要到江都了。” 我只是安静地答道。“皇上定是欢喜吧。”江南这地方自古产美女。想来他应该更是喜欢吧。 杨广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道,“只可惜高丽蛮子扫了朕的幸,朕要派人去加固长城防着这些乱臣贼子。”隋朝时朝鲜半岛分高丽、百济、新罗三国,高丽最强。杨广初登基时,作为附属国的高丽屡屡不来觐见着实已经人恼了杨广,如今他们又蠢蠢欲动,想要吞噬中原的土地,自然是野心勃勃。 我只温言道,“皇上为晋王时便征战南北,一举打败了南陈使我大隋天下统一,可见皇上雄才伟略,那高丽远在海外,定业不足为惧。”想当年秦始皇修长城死人无数。黎民咒怨。杨广如今重蹈覆辙,真是不积阴德。 杨广愤愤的道。“这高丽早早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早晚朕要发兵打地他们服服帖帖” 我本是想拐弯抹角的权他别修长城劳民伤财了。却不想激起他更大的战斗欲,我与他的代沟是永远不可逾越的。 记得昔年宇文化及说过,虽然收复南陈杨广有功劳,但更多的是陈后主荒淫无道,只是那少年得志的心里,一直萦绕在杨广心里多年,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可一世。 战争死地永远都是百姓,倘若赢了收益的便是君主。 我敛容道,“臣妾乃妇人,不应妄自议政。”我与他总是说不到一块去,索性将这个话题抛到一边去。 杨广却道,“你虽是一介女流,可是朕的皇后,自是与那些妇人不同。”他扳过我的身子直视着我又道,“更何况一直以来皇后看起来忠愚,无所事事为乐,而当下看却不是这般。” 我淡笑,“臣妾本就是胸无大志之人,承蒙皇上抬举,座上这凤位。”我声若玉珠一颗颗清晰地落入玉盘之中。 杨广甚是邪魅一笑,“皇后如今讲话也是越来越谦逊,只是有时候想起皇后年幼时的玩世不恭,倒还真是有几分想念。” 我嘴角依旧含了淡笑道,“臣妾曾经年少很多事情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海涵”感觉与他向一场对弈,迂回之间,或是以退为进。 他亦笑,“不过皇后笑起来还是这么美,像朕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其实当年皇后在大殿舞的时候朕就在殿外看到你翩然的舞姿。”他似陷入久久的回忆之中。 我只道,“这么些年了,皇上还记得。” 他猛的掐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提起来道,“朕还记得你喜欢给宇文化及作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森冷,让我只觉得不寒而栗。 他忽而轻轻大笑,好像刚才地阴霾都不似存在,霸道地打横将我抱起道,“不早了,朕与皇后早些安置吧。”他刚将我放到塌上整个人已经欺身压上,我忙惊呼道,“皇上还是找别的娘娘伺候吧,臣妾尚在信期,不能侍候。”他充满占有欲地野蛮实在让我不喜,得了这么个理由让他赶快走吧。 他松开对我的钳制,翻身躺在一侧道,“倒是巧,皇后也早些休息吧”。那夜我们和衣而眠,谁再没有讲话。 三天之后终于顺利到达了江都,刚一下龙船只见巡抚已经带领官员及本地地官员富商前来迎候,山呼万岁之声此起彼伏。为什么说是富商和官员呢,因为他们皆都是穿的绫罗锦缎并无穿着粗布麻衣的。 后面围观的群众亦都是着装光鲜,手举着彩旗驾道欢迎,杨广微微挥手示意民众平身,我与他亦都着了明黄的礼服,在那灿金色的阳光下,光彩夺目。 江都的行宫,占地百多亩,苑内有海,海中修造三个仙岛,高一百多尺,岛上建筑亭台楼阁,十分壮观。海的北面有龙鳞渠,渠水曲折流入海中,沿渠修建了十多个别院,建筑非常华丽,装修的富丽堂皇,同时蕴含了江南水乡温柔的婉约风格。 杨广看了连连称赞,“我大隋的南方果然是国泰民安,渔米之香十分的富足啊!” 身后的嫔妃们亦是小声称赞道,“简直是比皇宫都美。” 官员听到夸奖自然是眉开眼笑,我心里暗暗思忖想当初我也是从这南方去的京城,虽然只在村落住了一天,可大多人都是粗布麻衣,如今这般看来也极富有作秀的成分。 杨广重赏赐了巡抚等一干官员,等他们都退下杨广,嫔妃们便邀杨广与她们一起逛这南苑行宫,杨广兴致极好,便要到那海子中的人造仙岛上品酒歌舞,众人自是欢喜。 我只道有些乏了便不同他们一起去了,回到我的凤栖苑,喷泉景观,亭台楼阁,郁郁葱葱的珍奇树木营造出一派富华而典雅的环境。 屋中十六扇雕有翠竹,凤凰,祥云等图案的雕花长窗使屋中光鲜十分的敞亮,上好的楠木无漆家具,散发着木料本身的幽幽香气。 昭儿突然跑进来,对我道,“母后,昭儿刚才在马车里看到外面的街市好热闹,你带我去玩玩好不好?”刚才在马车里他便一直掀着车帘一角,向外左顾右盼,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到街市。 想来当时住在晋王府的时候他年纪尚幼,还没什么记忆,待到他懂事了,我们便搬到了皇宫,皇宫虽然富丽堂皇,但终归是一方土地。 我见他渴望的眼神,不忍拒绝,于是唤秋蕊道,“你去看一下侍卫领军是谁?” 不一会秋蕊回来报是宇文化及,我略点头,吩咐道,“给本宫换身平常的素衣。” 秋蕊自是领会,犹豫道,“娘娘真的要出去?皇上知道了恐怕……” 我看了一下天色,以平常杨广与那帮嫔妃玩乐的习惯,不到天黑他是不会结束的,恐怕醉生梦死的不知陷入哪个温柔乡里,这里不比皇宫戒备森样,我也正想出去走走,想来这街市我也是好久没有去过了。 我略点头,表示我的肯定,秋蕊也不再多说什么,着手为我准备。 脱下那明黄,金线绣有凤凰祥云图案,象征皇后尊贵身份的华服,繁重的头饰也都一一卸下顿感轻松,换上月白苎罗轻衫,用极细的金线绣了百合花的纹样,底下彩虹蓝色水纹绫波裥裙,将脸上的胭脂水粉统统洗掉,只留一张白皙素净的脸庞,头发亦是用了一支只镶了一颗珍珠装饰的银簪子轻轻挽了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如意髻,给昭儿也是换了一身平常人家的衣饰。 昭儿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由那一身华服换成如此简装,又给他换了衣服,想来他觉得颇有意思对我道,“母后,你这样也很漂亮。” 听自己儿子夸奖自己漂亮,很温暖满足的感觉,我低头柔声对他道,“这小油嘴这么小就会哄母后开心了。” 然后颇为郑重的对他道,“母后带你出去玩玩,但是你要答应母后,出了门就不能再称母后,要叫娘,还有不能跟任何人说我们出去了。” 昭儿听我说真的要带他出去,带着几分激动的笑意,小大人般郑重的点头道,“娘,孩儿知道了。” 八岁媚后(110)再遇故人 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秋蕊道,“你去把宇文大人请来。(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秋蕊点头称是,便去找宇文化及了。 少顷,宇文化及进来只着了月白色暗提纹的长衫,腰间一根同色的腰带,比较随意的装束却更显飘逸。 宇文化及见我的装束也是有几分惊讶,嘴角不经意带着淡淡的笑意,作揖道,“娘娘,属下刚刚换岗,所以换下官服才过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我微微点头道,“大人免礼。” 几分踌躇的低声道,“我有一事想请大人帮个忙,能不能带我和太子去大街上转转,莫让别人知道。”对上他温润的眼神,我平日里对镜练习的再好的荣辱不惊的表情也都荡然无存。 昭儿满怀希望的抬头望着宇文化及,并不忘提醒我,“娘,我是昭儿,你说的出去之后不能叫你母后,那娘也不能叫我太子。”他小大人般说的极是认真。 倒是把我们都逗乐了。 之前宇文化及虽是没立马接我的话,但昭儿说完之后,他确是干脆利落的道,“好。” 眼波微转似筹措了几分道,“一会微臣找个轿子就说是微臣要出行宫,只是委屈娘娘和太子要与微臣同轿了。” 还未等我说无妨,昭儿却是朗朗的童声又起对宇文化及道,“宇文大人,出去了你要叫娘婉婉,我听父皇就是这么叫娘的,还有我是昭儿不是太子了。”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我们。 我颇是尴尬地一笑。小声嗔怪昭儿道。“宇文大人自是有分寸地。” 昭儿水汪汪地大眼睛微微一转却又道。“娘。我是不是也不能叫宇文大人为大人了。叫叔父如何?” 我只柔声嗔怪他道。“你这小人精想地倒是周到。” 宇文化及只是微微拱手道。(.)“娘娘与太子稍侯。微臣这就去准备。” 我略点头。他便去准备了。 少顷。宇文化及复回来道。“娘娘太子。轿子已经备好。微臣怕引人注意让他们停在了凤栖苑地后门。” 我点头柔声道。“有劳大人了。” 行宫里地侍女太监已经被秋蕊打,毕竟因为今天刚到,我如今这幅打扮那些侍女太监就算不经意碰上也未必能认得出主子。 一路上皆没碰到什么人,后门处停着一架青花呢小轿,秋蕊随我们一起去,我们四个人上了轿子,自是比那凤撵小很多。 快到了行宫南门的时候,我小声叮嘱昭儿道。“儿子,一会千万别出声。” 昭儿微微板正了一下身子,朗朗道,“遵命。”却甚是滑稽。 我带着极温柔的笑将他拥进怀里。 到南门的时候,轿子自然被守军扣下,宇文化及微微掀起轿帘一角沉声道,“是本官。” 那些守军忙躬身站到一边。行了一礼。 自然是很顺利的被放行。 轿子速速而行,不一会便到了最繁华的街市,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好是热闹,只是大多都是华丽的衣饰,我悠然道,“这江都果然还是没有穷人了。” 宇文化及微微蹙眉。道,“恐怕地方上地官员知道皇上要来,穷人早已经被驱逐了,只留下这么个繁华的景象。”一切自是被他看穿。 昭儿看着外面热闹,已是按耐不住,嚷着要下轿去,轿子停在街尾,紧紧拉着昭儿的小手柔声道,“这可不比在皇宫,好好跟着娘。别走丢了。” 昭儿眼波微转。倒是自己颇有主意的对我道,“娘。我们若是走散了,你千万别着急。我会在我们走散的地方等你,一直等到你来找我为止。” 宇文化及听他这番话,赞许道,“太……不,昭儿真是聪慧!” 我微笑,那天的天很蓝,江南温润的空气很是舒澈,昭儿像只兴奋的小兔,拉着我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而我与宇文化及今日都是一身白色系地衣衫,倒更是像一对夫妻带着小孩在街上游玩。 多年之后我回忆起这一幕,嘴角微微不自觉的上扬,眼泪却是不争的流落下来,那朗朗的童声似还在耳边,“娘,我们若是走散了,你千万别着急,我会在我们走散的地方等你,一直等到你来找我为止。” 我们真的走散了,却是天上人间,任我拼命的寻找,纵是也找不回他来。 昭儿手捧着棉花糖,吃地活像一只小花猫,满足的对我道,“娘,这里真好玩,我们要天天能来玩就好了。” 我望着他满足的神情,也是满足的笑笑,这里清风徐徐,没有皇宫繁复的华丽,倒是轻松自在很多,望着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对昭儿道,“饿不饿,我们进去吃饭?” 昭儿嘴里还喊着一颗冰糖葫芦,几分含糊不清地对我道,“饿啦!吃饭。” 进了酒楼要了上好的雅间,点了那里的招牌菜,昭儿便一直爬在那小轩窗上看着外面喧闹的街市。 酒菜摆上明显秋蕊和宇文化及有几分拘谨,在他们心目中多少还是有些尊卑有别的。 我只道,“今日出来了,便别管那么些礼仪规矩,我们只管好好吃就是。” 宇文化及倒是爽快,拿起那白玉的酒壶,倒满了酒杯道,“那我们先干一杯。” 那是极好的女儿红,一杯干过,却没有了之前的拘谨,谈笑风生中吃完了这一餐,记得曾经在去狩猎的路上,那夜也曾与宇文化及把酒言欢,没想到如今还有这种机会。 吃饱了,昭儿便又坐不住了,对我道,“娘,这里的酒菜比皇宫地好吃。” 皇宫里地御厨虽然一餐能整出那么两桌子菜。但是口味却真的不能称得上上流,他们怕一旦做地太好,哪天皇上等主子突然想吃,却没有食材,那往往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我微笑道,“那等会娘叫小二给打包一只叫花鸡回去给你当夜宵。” 昭儿拍手道,“好”却又是疑问道,“娘。在宫里那鸡都叫凤凰台,桂花鸡什么地,这个为什么要叫叫花鸡啊?” 我解释给他听道,“这鸡是叫花子明地,他们打了野鸡或是偷来的鸡没有锅烹制,就将鸡用泥土包裹然后烤了,之后现味道十分的好。” 昭儿这个年纪自然是对很多事情很感兴趣的年龄,于是又问道。“娘,叫花子是干什么的?” 我道,“就是很穷的人。他们衣不遮体,常常吃不上饭,很可怜。” 昭儿向窗外的街市张望,想要找寻那些“穷人”,如今这里又怎么会让他看到穷人。 我继续道。“这里是街市应该没有叫花子。” 昭儿眼露怜悯道,“昭儿将来做了皇帝,一定让所有的子民都吃好地穿好的,就像下面那些人一样”小小的他眼中却是颇有志向的说出这番话,与刚才那个顽童截然不同。 宇文化及举杯对昭儿道,“微臣敬太子。” 昭儿举杯。当然里面都是玉米露,学着大人的样微微举杯一口饮下。 记得这香甜的玉米露,第一次喝还是在杨广没做太子之前,与他那帮幕僚吃饭的时候推荐我喝的。 结了账,打包了昭儿喜欢地那叫花鸡,我们便又在街上闲逛,听到有人在议论今晚在瘦西湖上有灯会,很多人奔走相告,昭儿来了兴致,非让我找人帮他问问是怎么会事。 宇文化及拦下一人询问具体情况。那人说今夜在瘦西湖沿岸扬州城最大的妓院庆春楼的几个头牌将在那里举行灯会。 昭儿自然是满心好奇的缠着我道。“娘,咱们去看看吧!” 我微微有些犹豫。若是晚上不回去被杨广现,岂不是会很麻烦。 宇文化及在一侧道。“微臣昔年跟随皇上征战南陈的时候,曾经在这江都呆过些时日,瘦西湖的美主要在于蜿蜒曲折,湖面时宽时窄,两岸林木扶疏。行船其间,景色不断变换,引人入胜。有一长堤在湖西岸,长数百米。堤边一株杨柳一棵桃,相间得宜,是赏春的好地方。“长堤春柳”甚是美。” 让他说我地我亦是心动,更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恬静,既然注定我们此生无缘,那么请让我贪婪一些,多收集一些我们在一起的记忆吧。” 我点头,爽快的道,“好!” 昭儿拍手称好,娘万岁!不经意间瞥见宇文化及嘴角噙起的一丝暖意的笑容,在这初春温暖地阳光下,似是闪烁着金灿灿柔和的光芒。 远处嘈杂的人生,似有驱赶的声音,已经有许多人在围观,我们快步赶上去,从人群的缝隙看到一个一身麻衣的青年男子跪在草席上,低着头,身前的木板上写着,“愿卖身为奴葬父” 身边已经有压抑在叫嚣的驱赶道,“你这贱民赶紧滚,这几天皇上驾临行宫,这繁华的街道你们这些粗鄙的人禁止过来。”说着手中未出鞘地刀柄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那男子依旧直挺挺的跪在那里浑然不动,周围地人大多是在看热闹。 我看不下眼,问秋蕊要了一袋碎银,扒开人群放在他面前。 他颇是感激的抬头对我道,“我这一条贱命就是小姐地了……” 刚说完却是又难以置信的口吻,颤抖的喃喃的唤道,“素素……” 八岁媚后(111)不羡仙 我也颇是惊讶眼前这个看着有几分相识的男子,素素这个名字其实我只在桃源村的时候用过一天,之后进宫就被赐名叫萧婷婉了。[] 对的,在桃源村的后山,是他打野兔给我吃的。 我遂唤道,“阿德?!” 他颇是欣喜的道,“没想到这么些年你还记得我。” 周围人颇是好奇的围着我们看这戏剧性的一幕。 官吏依旧不耐烦的驱赶道,“赶紧滚!别劳老子动手。” 宇文化及已经冲进人群,我向宇文化及使了个不要的神色,接过秋蕊递上的一锭银子递给那官差道,“这是奴家的朋友,我们这就走,不劳两位大人了。” 说着对阿德道,“我们走吧” 阿德收拾起地上的东西便起身随我走,那两个官差看着阿德已走,而且又收了我的银子自然不再难为。 到了一处茶楼,要了雅间,阿德叙述起这些年的经历,这些年赋税极重他与爹娘那几分薄田显然不够生计,江都修建行宫正好需要工人,他们便一家便来到这里靠做工挣些钱糊口,五天前他爹在往行宫的一处宫苑的房顶贴金瓦的时候不幸摔了下来,当场毙命,官家自然也没给什么补偿,致使到现在都还没有下葬,这一带的繁华街道因为皇帝要来,皆都不许平民出入,可一片孝心的阿德,却闯来希望卖身葬父。 我听了,心中不免凄凄,杨广这奢靡的南行真是劳民伤财,让百姓苦不堪言,我又让秋蕊取了些随身带的金银给他,他确是不肯接受,只道我已经给了他那些银子够他葬父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我却坚持让他收下道。“不念及我们小时候地情谊。也当是我为皇上做些什么吧。”他自也是知道我已是母仪天下。 阿德叩地感谢。我问他有什么打算。他本就是山东人事。前几年因为避难来到这桃源村。如今父亲已死。母亲想回老家去。 他一再说他日定当要报答与我。这不过都是杨广欠下地债。我只是帮他还了。希望多积点阴德罢了。 只嘱咐阿德。回山东时一路珍重。阿德因为还要处理父亲地丧事便匆匆离去了。 看着他离去地背影。想到昔年他给我打野兔子吃地场景。杨广虽是一国之君不过也是个杀父夺位地忤逆之人。而他确是愿意卖身葬父。 宇文化及并未多问。便又带着我与昭儿继续在江都地大街上游玩。夜幕渐渐降临。我们便又乘了那青尼小轿赶往瘦西湖。沿途看到许多华丽地轿子想必也都是要赶往瘦西湖去看这青楼名妓主持地灯会。 昭儿渐渐困了,却是不肯睡只爬在我怀里喃喃的道,“娘,到了你要记得叫我啊。” 我点头应允,他呼吸渐渐平稳竟是躺在我怀里睡着了。 到了那瘦西湖沿岸,夹岸两侧林木扶疏,岸上多有精致的点满灯地画舫轻轻划动,细听之下从画舫上传出清丽婉转的歌声。 人群熙熙攘攘。湖中一个浮动的舞台上已经搭起了由粉紫色薄纱搭配的台子,后面与一艘精致的画舫相连,亦是轻纱漫漫在这浮动的水中,仿若仙境。 偶尔有几个打扮俏丽的女子探出头来向外张望,人群渐渐聚集,昭儿似是被吵醒,不耐地揉着眼睛却是看到这繁闹的景象便又是来了精神。 买了一只走马灯给他,虽然这种玩具在宫里是常见,但这小子如今出来了是看见什么都觉得比宫里的有意思。 不一会欢快的丝竹之声起,先是一段欢快的舞蹈拉开了序幕。(.) 一个中年却打扮地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娉婷而出道。“今日啊,是我们庆春楼几个头牌姑娘举办的上灯湖会。一会还将有精彩的才艺表演献给大家,当然呢。还有就是今天我们的素衣姑娘要在这里猜灯谜寻有意的头夜人,当然啦,这出价也不能少于一万两银子!”这个人应该是老鸨。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有人高呼,先拉出来看看再说。 昭儿似懂非懂的非让秋蕊抱他进去看看热闹。我们都很无奈地笑笑,这小家伙是有热闹就喜欢过去凑。 宇文化及似乎也看出了我眼中的不解,解释给我听道,“一般妓院里都养着未接过客的姑娘,待到长成便拉出来赚个开苞费。” 我吃味的道,“大人懂得倒不少。” 宇文化及顿时有点尴尬道,“化及多嘴了,只是在京城里便听说过。” 心里一种淡淡的酸涩,我原来是那么在意他,杨广即使天天泡在那美人乡里,我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一时有些尴尬,这时候四个着红衣的女子拿了琵琶娉婷而出,悠然奏起了一曲我也不知名的曲子,却是很好听。 一袭白衣纱裙的女子,头上带着鲛绡的纱巾,隐隐约约能看到那清丽的面容,随着那音乐婉转而唱。似江水潺潺而下地舒畅,一曲毕众人鼓掌,那女子施施然行了一礼。 婉转之声道,“小女给大家出一个对子,对上地便可成为今夜小女船舫上的座上客。” 众人禀气聆听,大多人还是抱着看热闹地心情,毕竟就算对上了还是要画一万两银子,这是个考验才和财的时候。 素衣一字一句仿若一颗颗玉珠掉落玉盘之中,“游西湖,提锡壶,锡壶落西湖,惜乎锡壶。” 我对这吟诗作对自是不通,抬头对宇文化及道,“大人不去猜猜试试,看能不能做这位娇娘子地座上客。” 宇文化及不语,我便也专心看着台上,看谁能上去猜出这对子,只是心里却是一团乱七八糟,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在乎他却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讥他。 不一会突然间眼前一亮,见宇文化及提了一盏画有貂蝉的花灯给我,极和煦的声音对我道,“刚才化及言亏,还请小姐莫计较。” 我横他一眼,却是已接过那花灯,低声道,“大人要解释也应该回去跟夫人解释。” 他嘴角扬起极淡的微笑,似在耳语,“我只怕这次不解释清楚,在没有机会。” 我望着那湖波琳琳,花灯璀璨,是啊,这次是千载难逢与他一同出来,这辈子还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这种机会。 这时候一个青年踩着浮木登上台去,看样子衣着普通是个书生,他作揖台下道,“在下柳梦昶愿意一对这对子。” 这么久都没有人能对出来,大家自然都是在翘首期待,这书生是否能对出来,那书生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逢甲子,添家子,家子遇甲子,佳姿家子。” 那女子自然是满意的点头,这时候老鸨从一侧出来道,“对子对的倒是不错,可问有一万两纹银吗?” 那书生略尴尬道,“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在下却是没有一万两白银。只是一直以来在下常在这湖岸漫步读书,常听到画舫里传来这位小姐清丽的歌声,让人内心舒沁,今日只是不忍姑娘让人糟蹋。” 我微微惊诧的心里想,“倒是浪漫只凭这声音便流连忘返了。” 这时候一个衣着华丽,膀大腰圆的男子在随从的搀扶下也从浮木上了舞台,道“妈妈,别听这个穷书生聒噪,本少爷有的是钱,今晚这素衣姑娘就是我的啦。”说着色迷迷的盯着素衣。 那女子摘下面纱,人群中发出了惊讶的叹息,那女子却是很美,只是右脸上却又一道一指长的疤痕,那样狰狞。 那膀大腰圆的男子骂了一句,“妈的,你们弄这么个丑女人出来,不是骗人吗?”说着气呼呼的走下台去。 那书生依旧望着她,素衣柔声道,“小女如此,公子还是喜欢吗?” 那书生坚定的道,“在下最初仰慕小姐却是因为小姐的歌声,但试问一个能唱出如此清丽歌声的女子,定是心中恬静优美,人的外貌故是在世人看来重要,可在下的喜欢却是你的整体,不论好的坏的,美的丑的,都是喜欢……”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素衣点点头道,“那么公子就是今夜素衣的座上客。”说着手抚向那疤痕,猛地一撕那疤痕撕拉一声被拉了下来,原来是她的易容,这张脸妩媚娇俏而动人。 老鸨子忙阻止道,“素衣,他没有银子怎么可以?” 素衣宛然甚有几分凄凄的一笑,“妈妈抚养素衣多年,只望您成全素衣这一次,今后素衣赚的赏钱都归您,来归还这一万两纹银。”看的出她也是个有气节的女子。 只可惜这郎情妾意只是一夜,不禁让人唏嘘。 那书生断然道,“不可,姑娘可否等在下些时日,在下今年要参加皇上举办的科举,他日一昭高中,定要为姑娘赎身,风光大娶将姑娘迎回家。断不会让姑娘受委屈。” 我心下听的感动,对秋蕊耳语几句,秋蕊却是摇头道,“主子,今日出来没带那么多现银。” 我掏了掏袖口,里面有一颗如蛋大的明珠,在宫里这种东西并算不上特别稀罕,却也是价值连城,我亦登上那浮木上了那舞台。 八岁媚后(112)冰肌玉骨 台下有人叫嚣道,“这位小娘子也是你们庆春楼的人?长的可是真标志,这个多少银子?” 宇文化及也已经一个飞身,来到台子上,不解的望着我唤了声,“婉婉。” 一向温文如玉的他此刻眼中却是冒火般的望着人群中刚才叫嚣的那个男人。 我清丽的声音道,“老板娘,这位素衣姑娘要多少钱赎身?” 兴许觉得我衣饰简单,那老鸨子有些不屑的对我道,“姑娘这天姿国色要是来我这做姑娘价钱应该是会比素衣姑娘价钱高,但看姑娘的样子倒是像生育过的,不过倒是更添几分韵味。” 宇文化及真的恼了,提剑就要去教训那老鸨子,我微微抬手阻止他。 嘴上却依旧是风轻云淡的道,“承蒙老板娘抬举,若小女子卖身你处你开价多少?” 那老鸨子呵呵轻笑道,“我给姑娘十万两如何?” 我宛然一笑,“我倒还算值钱,既然刚才老板娘说我的价钱兴许比那素衣姑娘高,那我出五倍价钱,五十万两赎她如何?” 老板娘不屑的望着我道,“信口雌黄,你倒也要能拿出来才好。” 我一抖袖口从里面掏出那颗珍珠,举在灯下,衬托出那圆润的光芒,柔声道,“这东海的明珠,恐怕也至少值个五十万两吧。” 那老鸨接过那东珠。在光线地下照了又照道。“果然是好东西。”她虽是开了那么大地妓院想必也是没有见过这么好地东西。眼中流连忘返地闪烁着精光。 我只是一笑。“那么我可以把素衣姑娘带走了吗?” 想必那老鸨本还打算用素衣赚大钱。但实在是不舍地舍弃这东珠。权衡了一番于是道。“可以。” 于是命人取来了赎身契。就这样素衣得到了自由。 我带着她与那书生走了一段路。又取了些银两对他们道。“希望你们白头到老。好好安顿生活去吧。” 素衣跪地道。“小女子怎能受地去夫人这等大恩大德。素衣愿为奴为婢报答夫人。” 我扶她起来,这是一瞬我感觉她地眉眼似是相熟,但我确定之前并没见过素衣,我温言道,“你们好好去过自己的生活,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就算是报答我了。” 一旁的书生柳梦昶亦是郑重的道,“夫人这番**之美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 我宛然一笑道,“莫要辜负了她。” 他们俩一起深深掬了一躬。 我抬头对宇文化及道。“化及,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与他们道别,宇文化及寻来了小轿,我们四人上了轿子,望着花灯里杨柳依依的长堤,他们携手的背影,一对才子佳人,我不能成全自己索性成全他们吧。 宇文化及突然道。“刚才见娘娘突然上去,不想是要成全他们,只是那东珠未免也太贵重了吧。” 我宛然一笑,低头望了望在我怀中熟睡地昭儿,“那是皇上赏的,我那里还有很多,这东西再名贵,也没有世间的真情珍贵。”杨广可以给我锦衣玉食,一些无比名贵的赏赐。却终给不了我想要的爱情。 宇文化及道,“难得有情郎,相信他们会幸福。”他眼中仿佛也充满希翼。” 我想起刚才的素衣,若有所思的道,“我总感觉这素衣像个人……”脑中灵光一闪,“她好像宣华夫人。” 宇文化及道,“微臣倒是没有留意,不过看年纪她要比宣华夫人年轻许多,芸芸众生人难免有相似的地方。” 回到了行宫,轿子依旧很轻易的从南门混了进去。停在凤栖苑的后门。宇文化及远远地在后面跟着我们,一直护送我们进了大殿。 回到房间见一切无恙。秋蕊快速的将我身上的那身便装换下,换上一袭淡粉色带白色碎花的锦缎亵衣。极丝滑的贴在身上。 这时候一个侍女匆忙进来见我先是一惊讶,随即跪拜道,“皇后娘娘。” 我故意端起皇后的架子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心里却是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我换了衣服她才进来的。 那侍女只是行宫地值班侍女,想必也是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有些紧张的道,“启禀娘娘,刚才皇上身边的富贵公公,来传皇上的旨请娘娘去赏月,奴婢进来通传却不见娘娘。富贵公公只说娘娘可能去花园赏花了,便让奴婢去寻,他先回去复命了。” 我微微颔首道,“你去回了吧,本宫带着太子在这行宫游玩,也乏了就不过去了。”这富贵在皇宫里混了这些年果然是个人精,倒是替我找好了理由。 那侍女恭敬的退下去回禀。 我仔细的看着宇文化及送给我的花灯,想想今夜真是难忘,让人迷醉的感觉。 吩咐秋蕊准备热汤,我要沐浴睡觉。 不一会美女的屏风后,楠木木桶里温热地水里飘着芬香的花瓣,氤氲的气息缓缓散开,我沐浴在这温热的水中,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我索性闭着眼任秋蕊在身后轻轻用蜜糖给我搓着背,座了一路的轿子倒是觉得肚中饥饿,想起给昭儿打包回来的那只叫花鸡,那小家伙早就睡了也不能吃了,于是让秋蕊拿到小厨房热给我吃。 我只道,“我还想在泡一会,你先去吧。” 泡在这温热的水里甚是解乏,我悠悠的轻合双眼,回想着今日的一幕幕。 感觉一双手搭在我地肩膀上,我微笑道,“秋蕊今天我们玩地真开心。” 那低沉地声音在身后响起,“这行宫里什么景让皇后这般满意。改日也陪朕好好玩玩。” 我打了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回头见是杨广,他脸上微带猩红,看来是饮了不少酒,他就这样俯视着我,我一时尴尬,又不敢从水里出来。 只勉强陪笑道。“这帮奴才真是大胆皇上来了,也不通传一声,臣妾失礼了。” 杨广轻轻一笑,“是朕不让他们通报的,要不也见不到这幅美人沐浴图。” 我依旧觉得尴尬,只是随口应道,“皇上又不是汉成帝,臣妾也不是赵合德,何……”据说,赵合德体态丰腴。汉成帝迷恋她沐浴时地样子,常常躲在一侧偷看。 未等我说完,他食指轻轻挡在我的薄唇之上道,“朕虽然无缘得见赵合德,但是皇后冰肌玉骨,定是比她更甚尤物。” 我仍是勉强一笑,“请皇上到屏风外稍等,臣妾换了衣服就出去。” 他却是自若一笑。“如今皇后还是怕羞?” 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薄雾萦绕,他的面容几分模糊,却不似平日里地棱角分明竟是缓和几分。 他甚是邪魅一笑,将我打横抱起,顺手抓起屏风上搭的浴巾将我一裹,大步便向那黄花梨雕凤床走去。 我惊呼道,“皇上你放心我,我自己走好不好?” 他却依旧脸上挂着邪魅的笑道。“今日皇后去游这行宫也该疲累了。” 将我放到那凤床上,他却并没其他动作,只是看着我,眼中的光线亦是柔和。 他带着淡笑道,“昔年,汉成帝为赵合德专门打了一张用黄金白玉翡翠所制的玉床,悬了粉纱帐,里面用夜明珠照明。却只是静静的望着赵合德的玉体便已满足,今日朕望见皇后只觉应是更胜那赵合德,倒是他日也命人给爱后打一张这玉床。才配得上皇后这身冰肌玉骨。” 我被他盯得不自在。只道,“皇上说笑了。皇上后宫佳丽如此之多,个个都是倾国之貌。臣妾算不得什么。” 他嘴角仍是噙着淡笑道,“可皇后只有一个,婉婉只有一个。” 这时候一阵烤鸡的香味扑鼻,秋蕊端着食盘进来也皆是一愣,怯怯的唤道,“万岁吉祥……” 我只觉得整个脸都红透了,只吩咐道,“本宫不吃了你先拿下去吧。” 秋蕊刚要转身退下,杨广问道,“这可是爱后的宵夜?” 我点头,“刚才陪昭儿在这行宫里玩,有些饿了,现在不想吃了。” 杨广狡黠地一笑道,“爱后,可是最不经饿的,还是起来吃吧,免得到了夜里再饿的睡不着。” 我忙对秋蕊道,“过来服侍我起身。” 秋蕊会意,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上前服侍我穿衣,刚才的尴尬这才算圆了过去。 杨广盯着那鸡道,“这个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是叫花鸡?” 我自是不能告诉他是我出去买的,只是搪塞道,“昔年,臣妾年幼的时候,寄居在舅舅家,家境贫寒,所以常跟小伙伴抓了野鸡便如此烤了吃,今日有些想念那个味道,就让秋蕊如法炮制,试着做了。” 杨广略点头,眼中几分疼惜的道,“你儿时也受了不少苦,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我微笑道,“多谢皇上怜悯,只是臣妾举得那只是人生地一部分,并不觉的有多委屈”。比起这像牢笼的皇宫生活,我情愿每天采蘑菇,粗茶淡饭,至少来的自在。 我撕下一个鸡腿,觉得这么吃有些不妥,于是抬手道,“皇上要不要尝尝?”谦让一下。 没想到他竟真的就着我的手吃下了。 八岁媚后(113)惹怒杨广① 杨广赞许道,“这味道倒是不错。(.无弹窗广告)<网提供小说在线阅读>~~.~~” 如此暧昧的动作,我只觉十分的不自在,只道,“皇上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太过奖了。” 杨广嘴角含笑道,“想当年征战南陈的时候曾来过这扬州,还记得当时有家馆子的叫花鸡就是这个味道,一晃好些年了。” 他说的我倒是有几分心虚,忙道“我们那土法都是这么烤制,应该味道都出不多吧。”拔下另一只鸡腿,面上优雅的吃起来,心里却是一阵唏嘘。 倒是没有心情吃太多,用了漱口茶。杨广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声音极是柔和的道,“这些日子舟车劳顿的也是辛苦,早些安置吧。” 我含笑点头,轻轻将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拿下来,秋蕊在一侧撤了餐盘,恭身退下,屋中顿时安静下来。 杨广轻拥我向绣床走去,拉下幔帐柔和的光芒被阻绝,他极轻的在我额头上一吻,道,“那海子上的风景甚美,朕倒觉得有几分蓬莱仙境的韵味,可惜了你没去,总觉得缺点什么。” 我只道,“想这行宫建造的如此精美,定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 杨广轻轻一哼,“朕要驾临,他们能不尽心吗?”如今的杨广感觉跟曾经他做晋王时行事差距很大,曾经的他崇尚节俭,而如今似乎是有多铺张就要多铺张。 他温柔地欺身压上。芙蓉帐中开满了朵朵娇柔而灿烂的花朵,而我合目地刹那眼中竟又全是宇文化及的影子。他极尽温柔的带我去追寻那灿烂地顶峰,而我已分不清感觉与现实中哪个是他哪个是宇文化及。 行宫的日子自是舒畅,这行宫又建的如此合杨广的意。(.好看的小说)不用每日早朝,每天加急快马都会把比较重要的奏章送来。 高丽那边一直蠢蠢欲动。杨广便又下了一道命令。沿海地区修建战船准备随时攻打高丽。这无疑又是一件劳民伤财地事情。何况杨广刚刚命人修建了运河建这华丽地行宫。东都洛阳也在如火如荼地建设之中。如今又要建战船。无疑是要将这些臣民往死里逼。 自然此诏一出。引起了随行地群臣地极力反对。杨广杀了一个极力反对地文官。杀一儆百。并下了命令道。“朕不喜欢别人教朕怎么做事。”他在政治上是个狠辣而又自负地君主。修建运河这种气魄恐怕历史上只有秦始皇能与他相抗衡。 朝政之事。虽然我一个冷眼旁观地人也知道苛政猛于虎地道理。只是与他说了又有什么用?他会听吗? 只是心里可怜像阿德那样地平民。想到他跪在大街上卖身葬父地样子。想到我刚来这隋朝时他闪亮亮地眼眸。那少年地纯净。只是这么许年便被消磨殆尽。 这天。阳光甚好。像金子一般撒下来。白云悠悠。陪昭儿在花园里放风筝。昭儿晶亮亮地大眼睛转了又转。几分赖皮地对我道。“母后娘。你什么时候再带昭儿出去玩我啊。”这么奇怪地称谓也只有他能想地出来。 我四处看看见并无外人。手指轻轻抚到他地唇上道。“昭儿是个懂事地孩子。应该知道没有你父皇地命令。任何人即使是母后也不能随便出这行宫地。所以这件事切莫再提。否则……” 还未等我说完,他小脸一仰却是懂事的道,“父皇会找母后的麻烦,昭儿以后再也不提了。”我有些心疼他小小的年纪便懂得他的父皇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我轻轻抚了抚他的小苹果脸蛋柔声道,“有机会母后一定还带着昭儿出去。” 昭儿几分兴奋的点头,却有些诧异的对我道,“母后,刚才奶娘带昭儿回去取风筝的时候,昭儿看到宣华夫人向南门那边去了,父皇为什么就准她出宫呢?” 我心下狐疑,这宣华夫人出行宫去做什么,却只是微笑对昭儿道,“兴许她只是在那附近散步。” 昭儿毕竟是小孩子,还未等我说完,他便牵着风筝线跑起来。 我唤过秋蕊低声吩咐道,“待会你抽空去问问宇文化及,今天宣华夫人有没有出行宫。” 这时候,一个穿官服的男人向这边走来,待他走近了我才看清居然是杨素。 他来到跟前扑袖行大礼道,“老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他如此隆重,看他年纪也不小了,背都已经微微有些驼了。 我暗暗思忖,找我应是后宫之事,难不成为他侄女杨梦瑶而来,杨广虽然心里不是太喜她,但是碍于面子一个月也总有那么一两次会招幸她,以杨素的老奸巨猾也应该明白,她侄女是否受宠不在于我,而在于他自己。 我只是维持着高贵的微笑徐徐道,“丞相大人快免礼。”竟是一时也猜不出他找我为何事。 杨素却不肯起身道,“老臣有一事相求娘娘,若娘娘不答应老臣愿长跪不起。” 他说的如此严重我更是一时摸不着头脑,只道,“丞相大人还是请起来回话吧,若是本宫能帮的自然尽力,若帮不了的丞相大人就是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无济于事。”想到他昔日下毒时的阴毒,我就觉得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杨素自然也听的出我语气中的不善,只道,“微臣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陛下,为了我大隋,臣愿意竭尽所能,倾其所有辅佐陛下让我大隋成为鼎盛大国。”说起来他一直以来对杨广倒是忠心。只是行为太让人所不齿。 我不出声,没想到杨素却是异常急切的揪着我的裙摆,恳求道,“请娘娘规劝陛下,陛下不能再这样一意孤行,大隋在这样下去会完的。” 我微微挑眉道,“皇上是大人您一手辅佐起来的,倒是您说的皇上都不肯听,我一介妇人皇上倒是怎么肯听?” 杨素依旧游说道,“请娘娘听微臣将事情本末讲完,再说老臣的不是即使上刀山,下油锅老臣也愿意接受,只求娘娘规劝皇上,皇上从登基便下令建造东都,说是为了大隋的万世基业,这倒无可厚非,东都却是比大兴地理位置更为优越,经年便又下令要开挖运河,这一征募就是几万壮劳力,很多劳工死在这开挖运河上,皇上便下令将他们的尸就地掩埋,如今又要修建长城,这会又要建船打高丽,如此下去国家定是承受不了这么重的负担。而皇上却一意孤行,把觐见的大臣斩杀。求娘娘规劝陛下。”杨素说的恳切。 我心里凄凄,长城本是无情物,累累白骨皆冤魂,想杨广欠下的怨债比那秦始皇多的多。 我声音微微带着颤音道,“你们朝堂上的大臣说话,皇上都要杀要剐的,我一介妇人说了他又怎么会听。” 杨素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在花园中玩的大汗淋淋的昭儿,诚然道,“皇后娘娘既是天下人之母,定也是体恤天下人的,皇上一直待娘娘不同,娘娘的话皇上定也是能听进去,更何况娘娘也要为太子殿下营造一个安定的未来。” 对他抬举我的话,我倒是并不在意,只是他最后一句提到昭儿,我那根敏感的神经被碰了一下,于是道,“本宫得了机会自然会劝说皇上的,本宫也不希望生灵涂炭。” 杨素像是送了一口气,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郑重道,“黎明百姓却仰仗娘娘了。” 他躬身退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若有所思,杨广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用别人的性命满足自己的。 黄昏的时候我正斜倚窗前看着满天的晚霞,秋蕊进来小声禀告道,“娘娘,奴婢去问过宇文大人,今日宣华夫人却是曾持着皇上的手谕出过行宫。” 我微微点头,杨广找她出去做什么。这个还容不得我细思量,我还要想想今天答应杨素的事该怎么跟杨广说,晚膳的时候,突听一声尖声通传道,“皇上驾到。” 杨广只着了一身家常的百福提纹褐色锦缎长袍,像一阵风般进到殿里,眉毛紧紧锁着,眼中的寒气那样重。 我并未多言,他坐在膳桌前,我便只是安静的给他布菜,只是看他火气冲冲的样,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把眼前的碗盏一推。 冷声道,“那帮大臣还真是反了,一个个还真是不要命了。” 我将那新沏的碧螺春递到他面前,柔声道,“听说皇上要造舰船攻打高丽。” 杨广火气甚大的一拍桌子,那茶盏被震得也出响声,“那高丽朕早就看的不顺眼了,如今还想侵占我大隋的土地,那帮迂腐的家伙却只是让朕忍,忍能解决什么问题,朕说了此事不容再议,他们却还敢不要命的上见,扰得朕头疼。” 我心里几分鄙夷,每日花天酒地抱得美人他就不觉得头疼,这会却又像吃了火药一般。 我面上却伪装的极是温和劝慰道,“他们说的也不是无理,皇上不是先前刚刚召集人手去修建长城了吗?” 他问道,“那有如何?” 八岁媚后(114)惹怒杨广② 我略一思忖,用提前打好的腹稿道,“今日臣妾教昭儿读那《礼记?檀弓下》其中有一则,孔子过泰山侧,有妇人哭于墓而哀。<网提供小说在线阅读>``.``夫子式而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一似重有忧。”而曰:“然。昔,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吾子又死焉。”夫子问:“何为不去也?”曰:“无苛政。”夫子曰:“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也。昭儿年幼还不懂其中深意,想必陛下定当明白其中利害” 杨广呵呵轻笑,眼中却带着凌厉道,“不想平日玩世不恭的皇后,不仅诗词做的好,这引经据典的本事也不小。” 看的出他不悦,但若如此就退缩,岂不是前功尽弃,我决定再一搏,于是面上假意听不出他的不满道,“母后驾崩之前,曾与臣妆谈及治家之道,一要俭朴,二戒女色,今皇上所为,恐非社稷之福”。 杨广反问道,“皇后此言是借母后之后言朕贪恋女色?奢靡浪费了?” 我面上依旧恭顺道,“臣妾不敢,只是如今国家赋税极重,恐百姓苦不堪言,必是怨声载道。” 杨广轻轻扳过我的肩膀道,“爱后真的不愧是天下人之母,倒是体恤百姓。” 我仍是言语极其恭顺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定是希望百姓安居乐业。” 他呵呵冷笑道。“爱后也看到了这江都地繁华,要比朕当晋王时攻打南陈的时候繁华的多,如今就是国泰民安,国家昌盛,朕作为一国之君带给他们这些福祉,难道不应该享受吗?难不成做了皇帝还要饥苦?那世间还有谁想要做皇帝。” 原来他做皇帝只是为了享受,他只看到这些官员给他表面上呈上的繁华。他就以为自己多么劳苦功高,这么好大喜功,分不清是非曲直的人,怎么能做一个好皇上,我心里愤愤真的再不愿跟他多说半句,只觉得打心底里厌恶他。 他极是讽刺的问道,“爱后莫不是见朕宠幸后妃心里便不快了吧?还是想像母后一样想将朕玩于掌心之上?” 像他这样心地狠毒,自以为是又有些笨蛋地人,真真真……只觉得气愤不已。 声音终于也压制不住几分愤然地道。“皇上为什么总是想到臣妾是从自己地利益出。而不是顾念这江山社稷呢!” 他猛地用手捏起我地下巴。“皇后如今妒宠。倒是会用江山社稷地名义了。不过这江山社稷是朕地。你也想做吕后吗?” 他猛地将桌上地茶盏摔到地上。茶盏顿时粉碎。出巨大地响声。狠狠地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道。“你做梦都休想!!”他拂袖离去。带着他那气势汹汹地怒气。 秋蕊蹲下身来。收拾那些摔破地茶盏碎片。轻轻抚着胸口对我道。“皇上刚才样子吓死人了。” 我从一侧地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果扔进嘴里道。“这样下去。总有他害怕地一天。” 觉得有些乏了便吩咐秋蕊服侍我更衣就寝。 睡醒时天已大亮。我的话除了让杨广摔了一个茶杯然后拂袖而去,并没有改变他的想法。他依旧不管群臣的利谏,一意孤行征募工人建造船舰准备攻占高丽。 行宫里自然也是夜夜笙歌。一晃有半个月我也未再与杨广照面。 这日我正在屋中闲来无事作画,突然有小太监来报,说是杨广一直很宠幸的那个孙美人突然有喜了。 杨广自是欢喜,要办一场盛宴为之庆祝。 虽然这些日子杨广不待见我,但是按照规矩这种场合我亦是要参加地。 我换了身华丽些的金丝正红的拽地长裙,高高挽起地云鬓只是斜插着一只白玉雕刻地牡丹花。 宴会设在海子正中,我乘着小船过去的时候,众人已经到了,杨广一身家常地金线提龙纹的紫色缎袍,腰间和田玉做地腰带闪烁着柔滑的光芒。 我按大礼行礼,杨广并不看我,只是随意地摆摆手示意我免礼,众嫔妃起身亦向我行礼,我见杨广身侧那个本应是我的位置如今坐着孙美人,她脸泛红光,竟是一副喜上眉梢。 一时尴尬倒是孙美人娇滴滴的对杨广道,“皇后娘娘来了,臣妾归位了。” 杨广却是笑道,“琪儿就座这,皇后母仪天下,心胸豁达,如今琪儿怀了龙子爱后定是体谅,愿意让朕多照看琪儿一些。”他话虽是含着笑说的,但听的出更多是讽刺。 我悠然一笑道,“孙美人有喜,本宫也是欢喜,来日给太子添个弟妹,他也欢喜。”吩咐奴婢在一侧给我加了座。我面上只带了高贵的微笑,本就与杨广疏离,如此这般不应靠在一起也好。 只是杨广对这孙琪儿如此厚待,后宫诸人自然也是纷纷侧目。 这孙琪儿不是杨梦瑶,得了恩宠就大摇大摆趾高气昂的要显耀,她自是也明白如今得罪了皇后及后宫诸人对她也是没有什么好处。却又知不能拂了杨广的意。 于是宛然一笑道,“臣妾感谢皇上的隆恩浩荡,臣妾愿意高歌一曲以报皇恩。” 今日的孙美人胸前裹了艳蓝色的抹胸,身下是湖蓝色的绣花摆地长裙,娉娉婷婷离座,丝竹之声悠然而起,她清丽的歌喉唱起《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 她的声音仿若水波一般清澈,歌声悠然而止,似还有余音袅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孙美人悠然施礼却没有再回到杨广身边去,而是坐到了她本应坐的的位置上,我暗暗佩服以她十四五岁的年纪却能做的这般不动声色,枉我比她虚长了这些年岁。 无意间见到宣华夫人神情几分恍惚,好像有很重的心事,想她那日出宫之事,我派秋蕊寻人去调查,只是得知她那日去过扬州的一些妓院,好像是要寻人,却是再也没有什么进展了。 我中途寻了个理由便找机会离开了。 三日后,杨广突然下了旨意,要带着一干嫔妃去东宫看看建设如何,因我要看护昭儿而幼子不便远行,便将我留在了行宫。 我自是知道他还因为那日的事耿耿于怀,他觉得我对他的奢靡极为不满。 那一帮莺莺燕燕随他去,我倒觉得这偌大的行宫倒是清静。 宇文化及被留在这里负责行宫的安全,而因为孙美人有孕,随行的太医都被她带去随行,只留了一向给昭儿把脉的薛太医。 江南的天气甚好,空气湿润的很,行宫里清静下来,心里那根弦倒是一下子觉得放松下来,每日闲来画画,要么就是陪着昭儿在园子里玩。 这天气很好,阳光金灿灿的照下,湛蓝的天空如一潭清澈的碧水,昭儿嚷着要泛舟,我便命人去泛舟,上了那装饰着锦缎的小舟,小舟的四周荡满了金银的小铜铃,微风拂过出清脆的响声,小舟激着水泛起层层潋滟,渐渐到了海子中心,远远望着行宫里建筑优美的亭台楼阁,奇珍秀草,都涂上了一层江南特有的婉约情怀,倒是让人赏心悦目。 突然间一个巨大的颠簸,我没抱住昭儿,他一个踉跄便翻下了小舟掉进了海子里,我脑子嗡的一响。顾不得自己不会游泳便也跳了下去。 昭儿已经吓得哇哇大哭,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举到头顶上,自己确是已经被水淹没了头顶,我大口呼吸却全是水,我只觉得四肢渐渐软了,还是使劲举着昭儿,我的孩子不能有事,他还这么小,这是我此时仅存的信念。隐约能听到人们惊恐的声音,快救娘娘,救太子啊! 感觉有人抱下了昭儿,亦是将我托起,我又能呼吸了,再见那明晃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竟是那样的刺眼。 那滴答着水的面容是宇文化及,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他从水里将我救起,上次似乎还在眼前,为什么每当我有危难,出现在我面前的总是他? 他在水里将我的头拖出水面,急切的唤道,“婉婉,你没事吧。” 我轻摇头,只问道,“昭儿没事吧?” 他安抚我道,“太子只是呛了些水,他们已经将他送到舟上……” 注:孔子路过泰山的一侧,有一个在坟墓前哭的妇人看上去十分忧伤。孔子立起身来靠在横木上,派遣子路去问讯那个妇人。子路问道说:“你哭得那么伤心,好像有很伤心的事。”那个妇人说:“没错,之前我的公公被老虎吃了,我的丈夫以前被老虎吃了,现在我的儿子也被老虎吃了。”孔子问:“那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妇人回答说:“没有苛刻的暴政。”孔子说:“学生们记住,苛刻的暴政比老虎还要凶猛可怕!”. 八岁媚后(115)销魂一夜① 我终是放心的点点头,在他怀里总是让人如此的安心,他将我抱到小舟上,里面有个极小的船舱能容得下一张贵妃榻,宇文化及将我抱在上面,昭儿身上披着干松的衣服,此时只知道哇哇的哭,秋蕊忙让众人回避给我换衣服,换了身干松衣服我只觉得体力稍微恢复,轻轻拥着昭儿柔声道,“都是刚才母后不好,没有抱紧昭儿。(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秋蕊愤愤的道,“那摆舟的是怎么摆的,娘娘下旨灭了他的九族吧。” 我只吩咐道,“你去查一下,他若不是故意的,就罚他三个月的薪俸,这行宫已经糟践了太多人的性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昭儿嘤嘤的哭着道,“母后,昭儿刚才掉进水里的时候好怕,但是昭儿知道母后一定会救昭儿的。” 我轻抚着他的头道,“好在你没事了。” 不一会,船已经靠岸,秋蕊小心的搀扶着我下岸。已有华盖轿撵在等候,上了轿我只觉得好是疲惫。 回到凤栖苑昭儿受了惊吓一直躲在我的怀里不肯出来,我低头亲吻他的额头温言哄着道,“昭儿也累了去睡一会吧,母后会一直守着你的。” 宫女们已经端上驱寒消惊的汤药,我温言哄着昭儿喝下,他躺下了,不一会呼吸渐渐平稳,只是睡着了小手还是紧紧抓住我的食指,我不敢离开一步,却是因为疲累渐渐靠着他枕边的床沿睡着了。 睡着睡着听到昭儿惊恐的叫声。“母后。母后,救救昭儿啊!” 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见昭儿满脸恐慌,额头上全是豆大地汗珠,我赶忙将他搂到怀里道,“昭儿别怕别怕。母后在。” 他呜呜的哭着道,“母后,刚才昭儿梦见自己又掉进湖里了。” 我轻轻亲吻他地额头。想让他别那么怕。下巴触到他地额头才觉他地头滚烫。 慌忙叫人去传御医。 行宫里只留了薛太医。其他地为了照顾孙美人肚子里地孩子都跟着去东宫了。如今只剩下这薛太医。他匆匆而来。见我作揖行礼。我急忙道。“大人快免礼。快去看看太子。” 太医忙放下药箱。望闻问切一番。对我道。“太子殿下是受了惊吓和着凉了所以引起高烧。微臣这就开药。”他匆忙到一边地桌子上提笔写下药方交给他地小徒弟去抓药。 昭儿应是烧地很难受。直跟我喊。“昭儿感觉浑身痛。” 宫女已经端来了冰水。将帕子浸湿给他盖在额头上。 我感觉他身上的温度不低。忙又命人取来了烧酒,沾在帕子上给他擦拭脚心手心降低温度。 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那薛太医也一直守在这里,不一会汤药端上,那药却是极苦,昭儿喝了一口咳嗽地又吐出来。 我看他难受的样子,眼泪都急了出来。 只是柔声对昭儿道,“昭儿乖这药只有都喝下了,烧才能退下,母后知道很苦,但是也没有办法。” 昭儿烧的眼神已经有几分迷离,喃喃的对我道,“母后,昭儿是男子汗。”说着就这我的手,一口气吞下了那碗黑如墨色的汤药,他地脸被苦涩地有些抽搐。 却是无力的倒在我地手臂上,太医上前把脉道,“太子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我才稍放下心来,太医又叮嘱这药还要再喝四幅才能药到病除。 我见昭儿已经睡着,便吩咐太医可以下去了。 薛太医望着我道,“微臣见娘娘气血极虚,应也是今日受寒和惊吓所致,娘娘还需多休息,多调养才是。” 我微微颔谢过,只是此时昭儿病成这个样子,离开他半步我都放心不下。(.无弹窗广告) 夕阳余晖,灿烂的如玫瑰色地金线打进雕花窗棂。 昭儿的手一直都紧紧攥着我地手。 余下的三幅药我也是亲自给他喂下,不敢假人之手。 那个夜我通宵未免,只是一直守在他身旁,看着他烧的通红的小脸渐渐恢复常色,我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来。 我活动了一下已经坐的僵硬的四肢,望向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案上的红烛渐渐燃尽,出“噼啪”一声爆了一个火花。 突然感到肩头一暖,暖暖的披风盖在我的身上,我以为是秋蕊,转头一看居然是宇文化及,他的双眼亦是通红,眼底下有一块乌色,此时晨曦微露,将那灰蒙蒙的时间豁然照出一丝金亮的光芒。 他亦像是这晨曦般,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 我勉强维持着清丽的声音道,“谢谢宇文大人了,早日本宫与太子还多些大人相救。” 他略显责怪的口气道,“你一夜未眠,还将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 昭儿病着屋中人多难免让他觉得烦闷,只是我彻夜未眠宇文化及怎么知道? 我赧颜一笑,“大人怎知本宫一夜没睡?” 他温润的眼神望着我,感觉的到其中的心疼,“昨夜在窗外守了一夜,见你一直都坐在这里。” 我心里骤然一缩,所有有意疏远的伪装顿时都被拉了下来,夜里寒气那么重,他竟是在窗外守了一夜。 也许只有他能对我如此了吧?世间只有他了。 只觉眼中似有晶亮酸涩的液体闪过,抬头望着他我却觉得脑中嗡鸣一片,他的影响好像隔了雾气一般变得那样模糊。 他惊叫,婉婉。你怎么了! 我已经浑然不知了。 好像整个人都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那样干渴浑身都火辣辣地,绵软无力地不知身在何方。 好像有很苦涩的药液灌进我的嘴中,好苦,好苦,难怪昭儿那么讨厌喝药,我的昭儿呢?我向进了一个迷宫寻寻觅觅去找寻昭儿却是不见他的踪影。 浑身想陷进了棉花垛里没有丝毫的力气。 热。我轻轻呢喃着,感觉有只宽大地手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感觉不是杨广,他从未给我这么暖的感觉。 听到身旁有叹息声,“娘娘已经喝了四幅汤药还不见好转,要是温度再降不下来。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屋中应该是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的踱步,额头一冷,却是啥时又变热了。 感觉屋中渐渐安静下来,我却依旧被烤的浑身痛的好像要支离破碎。 感觉有什么冰凉地东西突然环抱住我,那样凉。像是沙漠中凸现了一湾如天山雪水般澄净清凉的湖水。我贪婪的紧紧环抱着。 不一会那冰凉似是染上了我的体温,变得不再那么沁凉。 过了段时间。那冰凉又从新回来,不知如此反复了多久。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只是梦境都是那么模糊。 待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得任何。再睁开眼睛地时候只见秋蕊红着眼睛奔过来,紧紧拥住我道,“娘娘,您终于醒了。” 我想抬手为她拭去脸上地泪痕,却是疲软的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我嘴角轻轻**拉出一丝微笑道,“太子呢!太好了没?” 秋蕊忙点头道,“娘娘放心,太子已经痊愈了。” 她用手臂使劲地擦了一把脸颊上的泪水,嗔怪道,“倒是您,因那日受惊受寒一直睡了三天三夜。” 原来我睡了这么久,终是体力过虚喝了些参汤,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次地梦境格外清晰,梦中全是他的影子宇文化及,他地笑,以及他对我所有的好。 为什么总是感觉他其实一直就在我身边呢!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屋中点了琉璃绘彩的宫灯,明亮的折射下晶莹的光芒。 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浑身依旧觉得酸软无力却是比上午醒来的时候有了几分力气,秋蕊端着香喷喷的叫花鸡,还有精致的小菜来到我的榻前。 我尝了一口那叫花鸡道,“这味道好香,像是那天我们出行宫在那馆子吃的那种。” 秋蕊道,“今日太子到处找您,太医说您需要静养,奴婢便哄着太子去别处玩,太子突然吩咐说想吃那日这叫花鸡,奴婢无法只得拜托宇文大人去买,大人买了两只回来说一只给太子殿下,见娘娘也喜欢这只便吩咐热给娘娘吃。” 我想起那日清晨我昏倒在昭儿病榻前最后见到的是宇文化及,想到他在窗外守了一夜。 我见四下无闲人询问道,“怎么没看到宇文化及?” 秋蕊颇是感激道,“那日娘娘高烧不退,吃了好几副汤药都不见好转,太医说娘娘再如此高烧不退下去必会有危险。大人便让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只留了奴婢,大人去后院用冰水将自己浑身都浇透,将自己冰了然后回来抱着娘娘给娘娘降温,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娘娘您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虽然奴婢也知这样不合礼法,可这种时候大人不顾一切的救您,奴婢看的也是感动,不像皇上对您总是若进若离的,把娘娘扔在这行宫,自己带着妃子去快活去了。” 我心里被一股酸涩东西紧紧堵着,原来那冰凉竟是宇文化及,杨广与宇文化及怎么会相同呢?杨广恐怕为了权利利益什么都肯抛弃的吧,而他,总是在我最黑暗的时候送来一丝光明。 八岁媚后(116)销魂一夜② 我问秋蕊道,“宇文化及如此他没受凉吧。” 秋蕊道,“刚才奴婢让他去帮太子买那叫花鸡,见他脸色苍白,唇也是干裂的厉害,奴婢让他派个侍卫去,他却不肯托别人去,怕引人注意暴露那日娘娘私自出去之事,还有假人之手他也不放心。他回来的时候脸色看起来更不好了……” 没等她说完,我猛的撑起胳膊下床道,“帮我更衣,我想去看看他。” 秋蕊忙阻止道,“您这才刚好还是别去外面受凉了。” 我心乱如麻,纵是他习武之身,可一盆盆凉水往身上浇,又跑出去给昭儿买那叫花鸡,钢筋铁骨也受不了啊。 秋蕊拧不过我,为我换上一身光艳夺目的石榴红缂金丝妆花云锦宫装,发髻只是随意挽起的望仙髻,在耳后插了一支带着璎珞的玫瑰金镶宝石的簪子,璎珞打在耳后的脖颈上麻麻痒痒的。 并未施粉黛,病后的脸几分苍白,失了红润。 出了宫门,只道,大病初愈,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让其他宫女太监跟着。 秋蕊今天去找过宇文化及,自是对他的住处轻车熟路。 他因是统领自己独居一院,因为大多数的侍卫都追随杨广去东宫了,所以这里留守的侍卫极少,这里并未有闲人,我与秋蕊径直进去,到了大厅秋蕊指着左边的耳室对我道,“娘娘,大人的房间就在这里,您进去吧,奴婢在这守着,不让其他人打扰。” 我点头,进了那耳室,房间并不大却收拾的很是干净,墙上挂了一副竹子的工笔。还有一把宝剑,放桌上点了一支红烛,火光轻跃,蜡泪滴滴滚落。 淡绿色绣着岁寒三友地幔帐。床上宇文化及一身月白色地段衣躺在那里眉心紧紧蹙着。(.无弹窗广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地厉害。我将手轻轻抚在他地额头上。竟是滚烫。还好我随身地食盒里带来了她们本是煎给我喝地退烧药。我试了试还温热。小心地一勺一勺喂他喝下。还记得那日他大婚。那刺客面前他奋不顾身挡在我身前。那艳极一片地红色。他地妻畏这草药味道。我也是一勺勺喂他。我喃喃自语道。“傻瓜。干吗一次次为了我不要命。”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心底最柔软地地方被触动。眼前竟是一酸。为什么隔地这么近。我们终究是无缘。我想要地男人不必拥有天下。但只求心里有我。不会因为利益而将我与孩儿推上那危险地巅峰。 我轻轻在他地额头上亲吻了一口。柔声道。“你可知道从十二年前我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他不会知道。这个秘密我压在心里太久。 一见钟情是什么?便是一见便以许平生。只是我们相见时。便已是恨不相逢未嫁时了。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干裂地嘴唇上**一丝微笑。“婉婉。我又梦见你了。” 又轻轻合了眼。喃喃似梦呓一般道。“我不要再醒来。便一直在梦里”他紧紧握着我地手。似是那汤药起了作用。他握着我地手已不再同刚才那么滚烫。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辜负相思意。我只觉得眼中滚烫地热泪掉落。为什么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他地梦境里竟也全是我。 我哽咽的道,“化及,我真的在你身边……真的……是我。” 他似是被我唤醒缓缓睁开眼,“婉婉,真是你。”他细长的手指抚着我的脸颊。 我使劲的点头,大颗大颗的泪滴滚落,他握着我地手,这一握,早就暖了我冰冷孤单地心,从此无怨无悔。我含笑轻轻地入了他的怀,他地心跳紧帖着我的心跳。这一刻,我地心仿佛到了初春那桃花纷开的时节,绚烂地那样夺目亦是温暖的,也许这只有在爱的人怀里才有的感觉。 他的唇轻轻厮磨我的发髻,眼睛,嘴唇……他轻轻拔下我发髻的发簪,一头青丝宛然而下,他紧紧拥着我,仿佛世间只有我二人,他细长的手指细心的轻轻解开我的裙带,很柔和带着淡淡嘶哑的声音道,“想要你”时,我不由得微微战栗了一下。 我在他的双臂之间越发的娇小,我不知该不该退缩,只是却是情不自禁的双手抚过他英俊的脸庞,这个我画了不知多少次的面容。 他略有些滚烫的手很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身体,刹那我放弃了固守在他与我之间的距离,那本就是那样脆弱与不堪。我将用自己的整个灵魂去迎合,而非与杨广在一起那般只是这具**,我有的只有自己的灵魂,仅有的全部。 我微微合眼,感受他温柔的爱抚顺着我腰间温柔的曲线,直到全身,我喉管里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声轻吟,那样低沉而绵柔。他全身心地覆盖上来,带着一种静默的、令人惊奇的力量与果断,蓦地,我仰起了头,浑身一阵战栗,吻上他的唇。似在那个百花开遍的草地,我躺在花丛中他悄然而至,一切那样暖,那样美好。 “婉婉,我进去了。”那样平和温情的进入,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沉醉的欢欣我他感觉只有天上才有,一种新的东西在灵魂深处浮露出来,那一刹那,我的眼里泛起了泪水。 没有强迫,没有暴力,这极度的温柔,才是爱的感觉。 我娇媚的应和一声,他轻轻吻着我的唇,一边柔情似水地律动着。 没有杨广,没有任何人,只有我与他,他携着我尽情地奔驰,投奔在那泛滥的波涛里,幽暗的巨浪一**地拍打着我们,又慢慢分开,左右荡漾,悠悠地,深深地。 两人似被吸入强大的漩涡中,撞击着,翻滚着,又好像火焰猛烈地燃烧,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那美妙的感觉把我整个身心都溶解了。一波一波地引我登峰造极,直至我感觉一股激烈的热浪冲进了我的体内。 帷帐垂地,重重纱幔拂拂荡荡,窗外滴答滴答传来了雨滴的声音,小轩窗吱呀吱呀的响,整间屋子寂静无声,我躺在他的胸前,往事纷纷踏来,我抬眼看着他的脸。他双目紧闭,眉头已经舒缓下来,一弯唇角微抿着,说不出的安适。他的手臂环着我,这样的姿势维持久了,我微微一动,他睁开了眼睛。 极轻的声音道,“婉婉,你后悔吗?” 我卷缩进他宽厚的怀中,从未有过的安心,这温暖融化了我心底所有的冰冷,心里被满足充斥,我含笑摇摇头道,“及,我不悔。” 他轻轻吻着我的发丝。抽过锦被盖在我们身上,道,“睡一会吧!”他将我搂的更紧,花一样的将我揽在怀中。 这是我除了那不堪的记忆,最难忘的一夜,被人疼惜的只有温柔,单纯的温柔。 说不出的安适。 第二日,晨曦微熹,斜斜的带着柔软透进幔帐中,我不自觉伸了一个懒腰,发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昨夜的温柔都是真的,曾为有过的感觉,我嘴角划过极轻的微笑,哪怕只是这一夜的夫妻,与我爱的人在一起,也是满足。 我轻轻支起身子,却不想他拥的我太紧,我复又落在他的胸膛,他轻轻睁开了双眼,我心里一暖,他连睡着了都不肯放开我,他轻轻在我额头上一吻。 郑重的对我道,“婉婉,我带你走吧。” 这一刹那,我心里是多么想答应他,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有妻女,我也有昭儿,若我离开杨广会放过我们吗? 走了我们,会牵连多少人,杨广的占有欲及自负定不会放过我们,宇文化及已经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不想他再有丝毫的危险。 只是有他这一句,婉婉,我带你走吧。我已经满足了,放弃官职,放弃家族,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冒着生命危险要带我走,我已知足。 昨夜,已是我的奢求,我怎敢要太多。 我望着他,撑起身子,抓起昨晚扔在床尾的宫装,悠然的往身上一件一件穿上,道,“婉婉,是贪图富贵的女子,不舍放下这后位,辜负了大人的美意” 他从后面紧紧抱住我,却是早已洞悉了我的内心,我的伪装轻而易举被他撕破,“不,这个后位,你座的并不快乐,未嫁时,你脸上总是那样纯真的笑,而如今连笑都是伪装的。” 我宛然一笑道,“伴君如伴虎,婉婉怎能不小心。” 他扳过我的肩膀道,“跟我走吧,婉婉,让我给你幸福,像以前一样你想笑就笑,不用如此压抑。” 我轻摇头道,“跟你走?我一辈子便要偷偷摸摸的跟着你,永远无法光明正大!你给我幸福就是这样子的吗?”宇文化及,我多么想自私一次,天涯海角即使一辈子见不得天日,只有你我,那便是全世界,可我能吗? 我已经不是十二年前那个孑然一身的人,我背负了太多…… 我使劲睁着眼,怕一夹睫泪便会掉下来。 强忍着,挣脱他那我此生感觉最温暖的怀抱。 八岁媚后(117)回宫 唤了秋蕊进来服侍,她一进来顿时了然,我甚是感激她昨夜一直在外面守着,并没有打扰我与宇文化及,成全了我们的一夜。(.好看的小说) 我回头望着半开的幔帐中宇文化及怅然所失所落下的手臂。 本是面容如玉的他,此刻脸上竟是那纠结的失措。 秋蕊将我一头秀发又从新绾好,这才想起我来时带的那只发簪还在宇文化及的床上,他极低的声音道,“可否将此留个我,做个念想。” 秋蕊自是给我带了备用的发簪,将那发髻固定结识,我幽幽的道了一声,“大人好好保重。” 如同从炎热的地方突然掉入万尺寒潭的冰冷。 离去前,我脸上挂着绝美的笑意,只是转身离开的瞬间,笑早已经凝结了,渐渐的隐去。 他会怎么想我?一个放荡的深宫寂寞人?与他一夜龙凤颠倒,却又如此而去。 与他的这一夜,是我做过的最无悔的事,但却是不能与他远走高飞,背负了太多人命的幸福必会让人带着愧疚走过一生。 回了凤栖苑,秋蕊只是装作无意的,对那些伺候的宫人道,“昨夜陪娘娘去花园散步,突然下起了小雨,怕娘娘身子受寒,就在海子旁边的揽月阁住了一晚” 我是皇后,自然没有人敢过问我的行踪,但是总给他们个说头比较好,免得她们背地里乱嚼舌根。 昭儿突然跑进房中。娇嫩嫩地唤道。“母后。前两天你照顾昭儿病了。他们不让我来打扰您休息。您不知道昭儿有多么想您。” 我将他抱起。他因为生病脸颊有些消瘦。如今已经痊愈。那水汪汪地大眼睛里依旧闪烁着光亮地色彩。 我使劲地在昭儿脸上亲了一口。喃喃道。“宝贝!母后真地很爱你。” 昭儿咧嘴一笑。搂着脖子复亲了我一口。“昭儿爱母后。” 如此地温馨。一切看起来是那样地美好。 我出神地站在窗边。想到昨夜那种种。心情似乎还在澎湃。那种美好也许只有跟心爱地人在一起才会有吧? 下午地时候。秋蕊突然来报,“娘娘。宇文大人求见。” 我知道他还是不死心,他非浪子,与我如此定也是希望能与我长相思守,只要心里知道便足够。只是摇摇头道,“你去会他,说我困了,已经歇息。” 秋蕊有些不忍道,“娘娘,宇文大人好像很想见到您,这样让他走,未免太伤他的心了。” 我望着秋蕊道。“秋蕊。这些年你也知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可我现在有放不下的东西,昭儿便是我最放不下的。若他有个私奔的母亲,他以后如何自处?”更何况就算逃走。到天涯海角,以杨广的狠毒定也会刨地三尺也会将我们抓出来的。 秋蕊自是理解,亦是无言地轻轻退下,去回她了。 三日后,杨广带着那一众嫔妃回到行宫,听说东宫建造的气势宏伟,比现在地皇宫华丽百倍,听随行的香琳回来讲,花园中奇石林立,翠竹掩吹,凉爽宜人。芳碧丛的北面也是个大院落,院中假山石、湖石很多,又种有芭蕉,海棠等富有南国情趣的观赏花木。庭院中,常常可看见珍贵地丹顶鹤在石间花术丛中剔翎摆翅,悠然自乐。两边廊屋檐下的精致雀笼里的各种珍禽,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声。 如此奢华自然是很合杨广的意,大加封赏了建造师宇文恺,因为北上没有奢华的行宫,杨广还命宇文恺建一栋可以拆卸活动的行宫,这样不管走到哪,杨广都可以享受奢华。 原来真正的暴发户是杨广,而我心里是那样想念宇文化及,有时候恨自己为什么那夜要给他那么多希望,又这样重重地击碎他;其实也是给了我自己希望,然后又亲手捣碎它,每每想到这就觉得心痛地难受。 杨广这次回来还是来了凤栖苑,算是礼节上的看望,他是个要面子控制欲极强地人,我那次薄了他的面子,他自然心里一直有疙瘩。 带来一些珍贵地翡翠送给我做礼物,我见他面色红润,应该此行玩的很开心,面上只装忘却了曾经地不快柔声谢过他的恩典。 虽然他是我的夫,但是与宇文化及之事我并不觉的愧疚他,他从来不是我一个人的丈夫,为什么所谓的忠贞都要写给女人? 我在行宫高烧的差点死掉的事情自然他也不会知道,来了兴致便让我与那诸妃一起陪他去海子中的小岛上饮酒作乐。 我让人照顾好昭儿,便着了盛装出席,外人面前我依旧是那高贵无比,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些日子不见孙美人,虽然肚子还没显山露水,但本是消瘦的脸庞此刻已经圆润的透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那天的烟花自然又是很隆重,杨广下了口谕封孙美人为贵嫔,赐封号为顺 孙美人,不现在应该叫顺贵嫔自然是满脸欢喜的谢主隆恩,好一个顺字,他希望天下都顺他,女人也都顺他,他的理想就是做这世界第一统领。 那夜酒到欢处,杨广突然来了兴致,赋诗道,“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听他吟诵完,那些嫔妃自然是拍手称好,我心里想即使不好她们也都会捧上天的。 杨广满嘴的酒气,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心里厌恶稍微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只听他道,“爱后,你一向文采过人!朕做这首诗是不是比那陈后主好的多,朕是不是比他更具文采风流?” 说到陈后主的时候我见陈的脸色微微一僵,我本就不通什么诗词,只是运气好是穿越来的人,熟读过那么些千古名句,所以还能拿来糊弄糊弄人。 我柔声道,“皇上的诗词还是让众姐妹一起好好品评品评吧!”记得上次他说我是妒妇,就让他身边这些红花绿草陪着他好好赏诗做对吧。也正好显得我大度。 今日的顺贵嫔刚刚晋了位份,自是带着那么点掩饰不掉的沾沾自喜,道,“皇上文采风流,怎是那亡国之君能比的。”兴是她一时兴奋或是喝醉了,想必是忘记了杨广宠幸的那个宣华夫人和陈都是那亡国之人的亲属。 杨广甚是自负和满意的哈哈大笑,狠狠的在顺贵嫔那圆润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爱妃你这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那顺贵嫔见杨广如此夸奖她,自是喜上眉梢更加的娇嗔,也许她觉得自己如今怀了龙种,定是会平步青云的,所以得罪个陈和宣华夫人那样的亡国之人,她是不在乎的。 众嫔妃也是纷纷上前讨好杨广,自然是让他在云里雾里迷得团团转。 此时夜空灿烂,这边却是用夜明珠照亮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喧闹的丝竹之声伴着他们的笑声,还有舞台上那轻柔的舞蹈,这一晚好是喧闹。 第二天,有奏折来报,说是舰船招募的造船工有百万人因整日泡在水里建船而下身都生了蛆,杨素本以为杨广看到此,会都自己的保证稍加收敛。 谁知他却自故悠然的来到我的宫殿,见昭儿在玩颇是高兴的将他抱起,昭儿有些日子没见他自然是生疏的很,他确是赞许道,“太子可是长大不少。” 我接过昭儿,我看出了昭儿在他怀里的不安,小家伙甚是聪慧知道我是在给他解围,却是借机道,“父皇母后,我要去花园放风筝了。” 我轻轻揉了揉他额头叮嘱道,“你要小心哦。”昭儿自小就喜欢风筝,他说那样离云彩很近。 待昭儿被奶娘丫鬟一干人护送着出去之后。 杨广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对我道,“三日后,咱们就回京吧,那批战船也快做好了,朕等着去打那个高丽落花流水。” 我只是轻点头道,“是”并无再多说什么。 三日后启程,我却接到一个消息,杨广将宇文化及留在了江南,镇守江南。 我突然一股悲酸涌上心头,如此,我是不是便好长好长时间再见不到他?这段时间是我无法预测的。 那日,旌旗蔽日,夹道都是欢送的官员及衣着华丽的百姓,我与杨广似一对璧人一般杨今日皆是着了极是郑重的金黄色礼服,他金冠素发,神采奕奕;而我明黄色,绣纹为金龙九条及凤凰纹样,间以五色祥云点缀的礼服,头上累累的凤冠,我只觉要使劲撑着脖子才能顶的住那重压。登上那豪华的龙船。 船下众人山呼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河岸两旁的榆树,垂柳依旧是缠了金箔格外的好看,我立于船头,看到那远远的人群中,一袭白衣的男子,阳光似碎金子般打在他的身上,极轻的袍尾被风轻轻卷起,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我与他即使隔着层层人群,想说的话亦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别了,宇文化及! 船舫里依旧每日莺莺燕燕的嬉笑声,依旧是每日的歌舞升平,所有都没有变,我也没变,心里依旧日日夜夜想着念着那个人…… 八岁媚后(118)初见李世民 因为与来时的路线相同,便没有了那么多最初的新奇,龙船上整日的灯火通明,杨广则与他们的嫔妃们整日把酒通宵,常常是清晨才回房间呼呼大睡。(.) 沿途自然又有富商供奉美食,杨广这一趟出来更加的自负,认为他的大隋是多么的富饶。 顺贵嫔如今成为了众人巴结的对象,但是那日在宴会上我见陈对她眼神颇为不善,想必她也是惹上这个麻烦了,只是人在自负的时候往往不把这种事情放在眼里。 她们依旧每天来晨昏定省,我自然明白,只因我与杨广同乘一船,多来这里也许就有多碰到杨广的机会。 我面上只维持着高贵的谦和,赏赐了两对翡翠雕的惟肖惟妙的小娃给顺贵嫔,又对大家道,“顺贵嫔怀了身孕,大家都多照顾她些。” 这些嫔妃自然是低头称是,对于顺贵嫔的因怀子儿平步青云,她们自然是又羡慕又嫉妒。 一切都看顺贵嫔的造化了。 终于回到皇宫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皇宫,安顿好昭儿,我突然唤了秋蕊,去冷宫附近的竹林转转,那里有我和宇文化及的全部回忆。 傻傻的站在那,景物依旧,只是人已不是当年的心悸,直到夕阳西下,今天的天格外的晴朗,天空中挂满妖娆的彩霞,宛如我们的初见,我屏住呼吸,试图用手凌空去画他的轮廓,一下一下,记忆被那满满的回忆所堵塞。 回到宫里的时候,昭儿突然跑出来爬进我的怀里,道,“母后,昭儿到处都找不到你。”我柔声道,“昭儿马上就要去上书房读书了。母后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着昭儿,但是你永远都是在母后的心里。” 他听我这么说,颇是满意的一笑,带着小孩子独有的满足神色。他随即狡黠的一笑,对我道,“母后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伏下身子去。他却是在我地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地花环。看大小事带在手腕上地。 他眼中闪烁着真挚道。“母后。这是昭儿亲手做地。送给你!没有你昭儿那日就淹死在水里了。” 我鼻腔一酸。这么小地孩子还挂念着那日之事。我是他地母亲。救他是应该地。他是个好孩子与他那弑父夺位地父亲真是有天壤之别。 昭儿突然仰头对我道。“母后。我想学武。也可以跟宇文大人一样保护你!”小小地他说地斗志昂昂。高高翘起他地小下 像个小将军一般。我应允道。“好好好!母后明日就安排人来教昭儿习武如何?” 昭儿学着大人地样子作揖道。“儿臣谢母后恩典。” 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咱们母子什么时候这么生疏了?”知道他是在模仿。只是却是不喜欢他在我面前如此的拘谨。 第二日便派富贵去安排了昭儿习武的事情,给他做教练地是李渊的大儿子李建成。李渊是杨广的表兄,他的母亲与独孤皇后是同胞姐妹。李建成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朗朗少年,笔直的身板,说话也是浑然有力,“李建成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我微笑的示意他免礼,昭儿甚是兴奋的对我道,“母后,这就是你给我找地武术教练。”我微笑地点头道,“你可要跟着建成哥哥好好学。” 第一日虽然只是学最基础的蹲马步,天气虽然有些炎热,但是昭儿却是一丝不苟地在学,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倔强地劲头,会心一笑,难得他这么喜欢习武,小小的他脸上带着刚毅地神情,倒是出具了几分男子汉气概。 学了有半个月的功夫,天气越发的炎热,烈日当空,知了不停的在树上叫着。 昭儿已经会似模似样的耍一些基本的招式,为了表扬昭儿的成绩我答应他亲自去御膳房做他最喜欢的玫瑰露和芙蓉糕,还有水晶烧卖。 费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把昭儿喜欢的东西都做好了,来的时候因为早晨并不热所以并没有乘轿子,这会烈日当空,秋蕊让我在御膳房等她回去传轿子来。 我看看时间昭儿快要下课了,怕他等的急,于是与秋蕊步行回去,走到瑶池的时候,金子般的太阳打在瑶池上一片金光,白色的天鹅也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 这阳光晃得人睁不打开眼睛,突然感觉被人撞了一下,却见是一身青色提方格纹薄袍子年纪跟昭儿差不多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走的甚快撞到我的时候,我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还好秋蕊即使扶住了我,那小孩见状了我忙作揖道,“这位娘娘对不起,是我冒失冲撞了。”那孩子五官十分的分明,跟昭儿一样有大大明亮的眼睛。 秋蕊本是想训斥他,但见他如此谦逊有礼,倒也不忍心开口了。 我带着笑意道,“走路要当心,摔伤了你母亲该心疼了,你几岁了?” 他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亮道,“七岁。” 我温润的一笑道,“你比太子正好大两岁,你一个人来宫里做什么?”我见他身后并无随从,看他装扮像是官宦家的子弟。 那男孩却是丝毫不怕生,朗朗的道,“今日家兄进宫来教太子武术,让我在侍卫那等他,我有些饿了,所以想出来找家兄,却不想迷路了。”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我宛然一笑,对秋蕊道,“你从食篮里拿两块玫瑰膏给这个小兄弟。” 秋蕊将玫瑰膏递给他,他很有礼貌对我道,“谢谢这位娘娘恩典。” 秋蕊跟他纠正道,“这是皇后娘娘。” 眼前的小男孩再有礼终归还是个有些饿了的孩子,已经将那玫瑰膏塞进嘴中,含糊道,“世民,谢谢皇后娘娘。” 我又让秋蕊给了他一些酸梅汤顺食,他喝过之后道,“皇后娘娘的玫瑰膏和酸梅汤真是好喝。” 我笑着道,“你哥哥正在我宫里教导太子习武,你随我一起回去吧。” 那男孩很乖巧的点头称是,一路上走着,我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朗朗回答道,“我叫世民。” 我喃喃的重复道,“世民……李世民!”脑中似突然被响雷击中了似的。 语调含着震惊的脱口而出,“你就是唐太宗李世民?” 显然他与秋蕊被我突然的情绪反常弄得莫名其妙,李世民认真的回答道,“我不是唐太宗,我叫李世民。” 是呀,他现在只是个比昭儿才大两岁的毛孩子,当然还只是李世民,我再不通宵历史,也知道创造贞观之治的李世民啊。 我略略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依旧含着淡淡的微笑道,“本宫记得你的名字了。” 他虽然是一直有礼但见我一直对他态度颇好也是有些孩子气的道,“世民,也记得娘娘这里的糕点很好吃了。” 说着已经到了福坤宫,昭儿已经下课,李建成见李世民随我来,几分责怪的道,“让你在那等哥哥,你怎么自己到处乱跑?”颇有兄长的威严。 李世民却并不畏惧,只道,“只是见哥哥一直没来,所以出来寻了,恰巧碰到皇后娘娘将我送到了这。” 一个在任何事情面前都能临危不乱,可以有条理的将事情讲清楚,即使还带着孩子的顽皮,这样的孩子也是不容小觑的,我的儿子要将来跟他争天下吗? 昭儿武起小剑,簌簌几下挽了几个剑花给我看,一旁的李世民却是有些着急的道,“太子殿下,武剑一定要精准有力,这样才能治住敌人的要害。” 说着他那起那剑武了几下,虽然我不善兵器,但看这孩子武的不觉后背发寒,正好此时一片悠从树枝上落下,李世民一个剑花一挽,那叶子便从中间断成两片。 昭儿自是想在我面前表演,这下被李世民抢了风头自然有些不开心的嘟着嘴,李建成必经年长,忙喝住了李世民,恭敬的对我道,“小弟失礼了,建成替他赔不是。” 我自然也不可能跟一个孩子怄气,只道,“二公子剑舞的很好。”说着让秋蕊从殿内取出一把突厥进攻的镶嵌着珠宝的匕首,那是把削铁如泥如泥的宝器,听说是在极寒的铁水里面炼铸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练铸成的。 赏赐给李世民他自然是如获至宝,李建成带他离开。 我比较严肃的对昭儿说,“儿子,母后说实话,你的剑法确实不如李世民,但是只要你好好练习也定会有一天赶超他的。” 因为一直都是杨广的独子,那么小的年纪就被封为了太子,难免也是让人捧惯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他,人外有人,他要想赶超别人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我不想让他跟杨广一般那么自负。 昭儿略一思索,却是无比坚定的对我道,“母后,昭儿一定会超过李世民的。” 我轻轻摸着他的头道,“母后相信会有那一天的。”说着拉着他进屋给他吃他最喜欢的点心。 八岁媚后(119)腹中怀了谁的孩子? 今日看到李世民,我突然有种忧心忡忡的感觉,安稳的日子也许就这么几年的光景了。 兴是天太热没什么胃口,只喜食酸,喝了一大碗酸梅汤,却突然觉得胃中一阵翻涌倒海干呕了好些日子,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若真是如此,心里又有一种喜悦感在上升。 秋蕊自然也是会意,不多会见请来的是薛太医,他行礼然后随我到内室去把脉,须臾,他似有些紧张的对我道,“看娘娘的脉象,像是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想必他也清楚一个半月之前杨广已经带着众嫔妃去了东宫。 我微微一笑道,“大人可要把仔细了?本宫却是怀了一个半月不是两个月?” 这种宫闱丑闻若是被杨广知道,恐怕他也是性命难保,当初我救薛向琳的时候,他便已经倒戈像我这一方,自然会知道其中的利害。 他又认真的把了一遍道,“是刚才微臣疏忽了,娘娘怀了是两个月的身孕。” 我眼波微转,带着淡淡的妩媚道,“有劳大人了。” 薛太医开了些安胎的药,便去吩咐人煎药了。 那次灯会回来与杨广一番**之后,第二天我便到了信期,那日我在宫中劝说他勿施行如此苛政,他拂袖而去。而因为是在行宫,所以信期并无彤史记录,那些侍婢都还留在行宫,而我也自是不会让她们近身服侍,知道此事的也只有秋蕊,我嘴角不自觉的划过淡淡的笑,轻轻抚着小腹,我有了和他的骨肉,不知他还好吗?只可惜不能同我一起分享这个喜讯了。 不一会杨广得到消息兴冲冲而来,我优雅的出去行礼接驾,他带着笑意伸手将我扶起,道。“爱后真是辛苦,又为朕怀育龙嗣,朕马上要去打突厥了,我儿还真是个好兆头。(.好看的小说)他若是个男孩就叫杨,他向那朝日破晓,定是能照亮我大隋。” 我虽然心里有意想避开杨广,但无奈形势逼人。若是要想好好保全我与宇文化及的孩子,定要让杨广觉得一点破绽都没有,于是极是妩媚的望着杨广,娇涔涔的道,“要是这一胎臣妾剩下个公主。皇上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杨广忙搭上我地肩膀哄道。“爱后天姿国色。生下地公主定也是倾国倾城。自也是朕地掌上明珠。” 我宛然一笑道。“皇上又在这编排臣妾了。” 他哄着我道。“朕是皇帝。君无戏言。说地哪句不是真地?” 我只是几分赌气地嘟着嘴笑。我不知道如果宇文化及知道了我有了我们地骨肉会怎么样?只是。我们从最初便是错过了。 杨广那日下午在福坤宫陪了我整整一个下午。一起用膳。完了他又召了他那群莺莺燕燕为我助兴。我虽然心里不喜。但嘴上依旧带着淡笑地平和。 那夜杨广留宿在福坤宫。我婉言谢绝道。“臣妾身子不便。皇上还是找别地娘娘伺候吧。” 杨广却是旨意不肯道,“朕只想多陪陪你和孩子,不做什么。” 寝殿中灯光温软,晃得人整个软软地,秋蕊服侍着我将头上那些繁杂的头饰卸下,去听到外面传来昭儿的哭声,我问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一身睡袍的昭儿已经跑进来,眼睛红红的对我说,“母后,他们不让我进你房间来安置。” 平日里杨广不在,他都是在我床上睡,自己贴身照顾着他也觉得安心。 杨广柔和一笑对他道,“你都这么大了,还老是赖着母后啊!过几个月你地弟妹就要出生,还不让他们笑话你这个做大哥哥的啊!” 昭儿自小的心性就不同于别的孩子,凡事都力求最好,听杨广这么说,倒是一脸倔强地道,“不,昭儿是男子汉,不让别人笑话我。” 竟是擦干了泪痕,义无反顾的自己回房了,他走之后。我与杨广皆是忍不住笑,我挪揄一笑道,“皇上还真是会激将昭儿啊。” 杨广呵呵笑道,“朕哪有激将他,说地都可是实话,再说,哪有整天跟父皇抢母后的。” 他甚是温柔地揽过我的肩道,“不早了,爱后怀了身孕还是早些歇息吧。” 那夜,芙蓉帐中杨广从身后轻轻揽着我地身子睡着,今日的他格外地温柔,只是这温柔在我看来确是有距离的,总是有微微冰凉的间隙,不似宇文化及那般让人毫无顾忌。 半个月后,杨广下令造的那些舰船已经完工,他则了吉日便御驾亲征去攻打高丽,他走的那天是个媚阳天,杨广一身用金片制成的盔甲,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整个人都是金光闪闪的,那些嫔妃大多哭哭啼啼的,顺贵嫔如今大肚翩翩哭的最厉害。 杨广温言安抚,并托付道,“朕不再这些日子,后宫的事全靠皇后了。” 我敛容答应。 号角吹响,杨广疯子飒爽的上了他的宝马,那棕色的宝马,身形健硕,皮毛在阳光下那样油亮,陪着的明黄绣着龙纹图案的马鞍,使它一看上去便不同于常马。 击缶后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 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赢,但是至少他离宫了我和肚中的宝宝就安全几分,毕竟他一走,我就是这后宫最有权威的人,倒是要感谢这宝宝,恰到好处的缓和了我和杨广的关系。 我只安心在福坤宫养胎,甚少出去,只是由薛太医定时来看望我,肚子中的胎儿一切正常,即使连昭儿也会常说,“母后,你快让小弟弟早点出来陪我玩吧。” 昭儿现在每日去上书房学习诗书礼仪,下午跟着李建成学武剑,听他每日回来背那些迂腐的诗书。听的我昏昏欲睡,他可比我当初一起跟静轩去上学堂的时候勤勉多了。 杨广这一去就去了三个多月,那天负责监国的杨素满脸忧愁的来报,“启禀娘娘,皇上此次御驾亲征本是要将那贼寇一举歼灭的,只是突然海上转了风向,大风大浪让我方损失了大量战舰,又加上大多被征调的官兵都是内陆人,不习惯那大风大浪,于是呕吐厉害。 这次是损失惨重了啊!” 他一向满眼精光的眼神,这一刻满是担忧,让人一时看的还不是那么习惯,我悠悠道,“那陛下可无恙?” 杨素回禀道,“圣上无恙!这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 我轻轻点头,“圣上回宫之事还请大人多费心了。”他若没死我便是皇后,他若死了我便做了太后,呵,按照婉婉的年纪不过刚刚二十出头,做太后也太年轻了。 也许,我真的不留恋杨广,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在消磨日子。 杨素依旧忧心忡忡的道,“以陛下的性子,一定不那么轻易认输,但此次征调官兵已经花费了国家大些财力,还有就是这些年的重役让人民苦不堪言,恐怕再不休养生息,百姓会举旗闹事,所以万望娘娘多规劝规劝陛下。” 杨素果然了解杨广自负的性格,他自己知道劝不动还能惹怒了他,所以又将事情推到我身上,我想帮他,可杨广那个唯我独尊的性格会听吗? 我只是温言道,“大人忧国忧民,此事本宫尽力便是。” 杨素行大礼叩谢。 送走杨素,我也觉得身子乏了,便去绣床上小憩一会。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后宫那里听到了再有一个月杨广便会回来自然是欢欣鼓舞。 听说,顺贵嫔那胎不太安稳,已召了太医去看望。 我怀了胎晚上一般不愿出去,便让秋蕊挑些补品派人给她送去。 秋蕊因为要伺候我,所以只遣了个小宫女去,昭儿将师傅布置的功课背完,便自己很自觉的回房去睡,他是个很懂事的孩子,知道我怀了弟妹辛苦,这段时间很少来吵我。 我在行宫那会为救昭儿落水,受了凉多少留下点病根,总是觉得腹部凉滑,薛太医便开了些温厚的药给我条理。 突然想起他,第一次挡在我身前替我挨了一刀,第二次又那样把自己一遍遍浇透,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一个月后,杨广班师回朝,虽是吃了败仗,但他总结为天不助他,宫里依旧要摆上极其奢华的宴会。 那些嫔妃们自然都是打扮的千娇百态来迎接杨广,宴会在夜晚举行,奢华的大殿里没有点灯,而是用一颗颗夜明珠挂在宫外,那宛如明亮月光的光芒一束一束照进来,轻歌曼舞,伴着袅袅飞散的好闻的轻烟,好是情趣。 坐在杨广一侧的顺贵嫔突然哎呦了一声,“我肚子好痛啊。” 人们本是都沉浸在歌舞中的注意力,不禁都投向了她,杨广大惊道,“顺贵嫔你怎么了?” 她的预产期还有半个多月,想必这会是要早产了。 忙唤了太医,杨广赶忙将她抱到内殿的床上。 太医来了却是连连摇头道,“贵嫔这是有滑胎之象!” 杨广怒喝道,“贵嫔已经怀了九个多月的身孕,马上要临盆怎么会突然滑胎?你们给朕救,救不活小王子,拿头来见。” 八岁媚后(120)谁挖的坑让我跳? 那太医忙又站战战兢兢的进去医治,我虽然还有两个月的预产期,实则还有三个月,本来身子就虚,见这乱轰轰的场面更是让我感到头疼不已。 秋蕊忙扶住我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杨广上前道,“爱后,你脸色不太好看!” 我揉着疼的厉害的头道,“这几天可能是太累了,所以这回头疼的厉害。” 杨广忙道,“顺贵嫔要临产,你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差池。” 忙让人送我回去休息,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便又叫薛太医随我一起回去。好好照料。 离开大殿的时候,陈还守在这,只是感觉她脸上看我的表情似笑非笑有些怪异。 出了大殿,凉丝丝的风打在脸上,倒是让人舒服不少。 回到福坤宫,薛太医为我把了平安脉。只是是身子太虚,胎气还算平稳。 我渐渐放心下,若有所思的道,“再有三个月孩子就该身下来了吧。” 薛太医犹豫了片刻对我道,“娘娘既然是怀胎八月,定不能三个月之后产下龙嗣。” 他说的极是隐晦,但我心里却是了然,道,“两月后生下孩儿,可对孩儿不利?” 薛太医道。“虽是先天有些不足。但是加上后天调养应该无大碍!若足月恐落人口实是妖孽投胎我了然。和煦一笑。“多谢大人提点”这古代封建地思想认为足月而未生出地孩子是妖孽。跟聪明人说话地好处就是。他明白我想问什么。也会巧妙地回答我想知道地。 想到昭儿就是早产。倒是这些年精心调养也无大碍。我虽然不忍腹中地孩子受苦。却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 薛太医又给我开了一剂调补地汤药。离去地时候。眼波微转又道。“顺贵嫔向是被人用了麝香。早就有滑胎地迹象。(.)只是应是长期接触所以没有立马流产。” 说完作揖便退下了。 我心里猛然一惊。若不是今日顺贵嫔会突然如此。是人有意加害。她本是谦逊。却因为如今得宠又晋了位份所以难免有些骄傲。估计也是惹地不少人眼红。 我只觉得累地很。一切还是看她自己地造化吧。 睡的总是感觉不安稳。 三更的时候果然听到秋蕊急匆匆进来唤我道,“娘娘,娘娘。您醒醒了,顺贵嫔生了,是个王子,但是刚生下来就断气了。” 惊得我一身的冷汗,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还好我地宝宝还在。 秋蕊又道。“皇上那边突然传了人来,让娘娘过去一趟。” 我轻轻哦了一声。莫不是那麝香之事已经暴露,杨广让我也去参与一下审理。否则,虽然是夭折了一个皇子。但我今日身子不适,杨广也不会半夜三更让我去。 我忙起身让秋蕊给我更衣。龙凤呈祥的铜镜前,满头青丝高高挽成凤凰的形状,正中插了一只凤凰图案的步摇,细碎地打在额头,麻麻痒痒的。 一身正红的金帛绣凤凰的夹袄,下陪同色的褂裙,一切都是按照皇后特有的衣制而来。 上了凤御,一路上只听到风声,夜里地皇宫永巷两旁点着红色的宫灯,在风中明灭不定,整个皇宫地建筑像嘶哑咧嘴的怪物,好像随时会将人吞噬掉。 到了梅赏宫,这里是顺贵嫔地住处,此时灯火通明,杨广及众嫔妃都在,杨广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我进去行了礼,他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我起身。 我起身后也随众人站在一侧,从顺贵嫔的内殿出来几个太医,手里捧着一盒香粉还有一只枕头。 呈给杨广道,“皇上,臣等怀疑这麝香就是来自这盒香粉,还有这个枕头。” 顺贵嫔,苍白地脸从里屋被宫女搀扶出来,眼神却是恶毒的看着我。 杨广见她出来忙温言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先回房休息。 她却是哭地甚可怜要杨广给她一个公道。 杨广看着这香粉似乎也有些疑惑的神情,几分不确定,我只觉得这香粉和这枕头我好像都见过,只是一时却记不起,不过我确定顺贵嫔这里我没有来过,有过那次陈假流产的事,我自是吃一堑长一智,这种地方坚决不能轻易的来。 杨广将那枕头又交给太医。太医将那枕头剪开,见里面塞着的棉絮里面有一些小颗粒,我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听到太医回禀道,“启禀皇上,这是麝香豆,药效极大,对怀孕的孕妇及胎儿危害极大。” 杨广转过头问顺贵嫔,“你这枕头是怎么弄的。” 顺贵嫔恶狠狠的望着我道,“是皇后娘娘前段时间所赐。” 我满脸的诧异,我只赏赐过她一些补品,哪给过她这些东西,我忙道,“莫想清楚,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这些东西!” 顺贵嫔冷笑道,“其实,早在行宫,娘娘就提醒臣妾要好好小心自己的胎,臣妾还感激娘娘的体恤之情,娘娘将这小枕头送来,说本是昭儿太子所用,说不定就能产下皇子,这香粉是皇上御赐的,娘娘却肯割爱,臣妾真是无比的感激啊!却不想却是要我儿的毒药!”她极是苍白的素指着我,那里面满是憎恨。 杨广又自己望了一眼那粉道,“皇后,这是上次东番进贡的只有这么一盒,朕也记得是赏给你了!”他满脸的失望望着我! 他整日却是赏了我很多东西,我一时怎能记得那么清楚。 秋蕊上前一步,望了望低声对我道,“娘娘,那粉却是皇上赏赐的,但奴婢记得还在库房。” 顿了顿又道,“至于这枕头,奴婢记得是云贵人曾经送给过太子一副这样的枕套,但是太子习惯用玉枕,所以并未用过。” 杨广听到了秋蕊的低语。 命令道,“去查皇后的库房,是否还有那赏赐的香粉。” “还有把云贵人召来!” 皇上的赏赐,进出库房自然都会有记录,我感觉我又掉进了一个阴谋里,这个皇宫真是一个陷阱接着一个陷阱。从我那莫名其妙的的穿越开始,我便开始了我的“掉坑”生涯!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从新来过的机会,我绝对绝对不会跟那个唐僧相亲,我的霉运由他开始! 不一会,去的太监回来复命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的库测记录上那香粉的记录还在,只是找遍了整个库房,却不见那香粉的存在!” 我冷冷的望着这一切,换汤不换药的戏码总在重复的上演,却是无休止的。 顺贵嫔已经哭的岂不成声,杨广忙吩咐人带她进去休息,并安排了太医好好开药给她条理。 这次的幕后黑手会是谁呢? 似乎范围很大,但出不了这些后宫的女人,倒是一箭双雕,除了她的孩子,还可以嫁祸给我。 杨广冷冷的对我道,“皇后有什么话要说!” 现在要说什么,抱着他的大腿,说我是冤枉的?!感觉像是舞台剧。 他便是那王法,若他认定的事自是无法更改,若是澄清,恐怕越让他怀疑,我规整的跪地道,“是非曲直,还请皇上明断!” 杨广又问道,“这些东西可是皇后娘娘亲自送来的。” 顺贵嫔的贴身丫鬟禀告道,“那日主子身子不舒服,娘娘遣的宫女送来的!” 不一会那宫女被带到,她叫寒梅,本就是个打扫宫女,因为长的还算顺眼,人也勤快能干, 便被我指到了内殿干活,才没多少日子,这就?我微微冷笑。 这后宫的女人心智都不低,诬陷人,也知道人证物证俱在,让人无法翻身,这些年这种戏码我看的多了,就像同一处戏不断的上映。 寒梅自然,窃窃诺诺一脸忠厚的回禀道,“那日,秋蕊姐姐让奴婢将娘娘赏赐的这些补品及东西送到顺贵嫔主子这里的。” 秋蕊反驳道,“奴婢只是奉了娘娘命让你将补品送来,什么时候让你送来这些过,定是你偷了,伙同他人,欲陷害娘娘。”秋蕊的情绪很激动。 一旁的陈冷冷的带着讽刺开口道,“这秋蕊姑娘是皇后娘娘从南梁带来的陪嫁,自然什么事都会替娘娘说话,为娘娘办事了。” 秋蕊几乎同时跟那个寒梅开口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杨广眼中掩饰不掉的疑色,上前一步紧紧的用手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正视道,“朕要听皇后的实话!有还是没有。”他眼中满是不信任,如同多年之前,他说我有意打掉陈的“孩子”。 这些年的我已经变得沉稳了许多,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道,“我若是说没有,皇上会信吗?” 他的信任,向来是后宫生存的王牌。 虽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我却觉得后背一阵汗湿润。此刻里面的小衣黏黏的粘在身上,他若不信,以他的性格,我只怕会有更多的麻烦,更何况肚中的孩子本就让我心虚。想到这个孩子心里却是一暖,但我从不后悔那夜,从不后悔有了他,那夜是我此生难忘,那才是真正爱的感觉。 八岁媚后(121)十年踪迹十年心 正在这时候,一个轻渺的声音传来,“陛下,那麝香是臣妾放在给太子的枕头里的。”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她在说谎,秋蕊不会记错,她当初送来这枕头的时候,只有套,并没有芯,不过是有人想加害我才使出的伎俩而已。 杨广怒瞪着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佳依旧风轻云淡的道,“麝香能醒脑,臣妾听闻太子学业劳累,所以特做了这个枕头送给他,却不想这宫女却拿去加害顺贵嫔娘娘腹中的胎儿,此枕头却不是娘娘所做,是臣妾做的,娘娘并不知情。” 她是相帮我澄清,怎么就这么招认了,云佳啊,云佳,你岂知道这样会害了你自己。 陈却依旧在一旁打着冷语道,“那香粉这么说还能是皇上加的麝香?” 杨广怒喝一声,“当然不是朕!” 杨广眼中精光一闪,却是恶狠狠的道,“那东番送的东西怎么可以在里面加上这种东西。” 上前一步扶起我道,“皇后,还好你没用,不然朕跟你的孩子,走吧,这么晚了朕送你回去!” 谁都没有想到,此事就这么了了。 杨广那日送我回去,依旧从身后轻轻揽着我睡去。 所有一切就此打住。 第二日。杨广照常去上朝。他着了明黄地龙袍。我坐在梳妆镜前轻轻梳理着满头乌丝。这才发现昨夜地下巴上被他捏地有一道淡淡紫色地指印。 他道。“婉婉。朕去上朝了”仿佛已经是老夫老妻般。很随意地一句话。 我在镜中望着他。轻轻回过头去。“皇上。昨夜地事你信我吗?” 他嘴角噙着一丝淡淡地笑意。“这世间太多真真假假让人说不清道不明。朕只知道不想失去你和你肚中地孩子!” 然后唤了人摆架上朝。[.超多好看小说]我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离去地背影。 我宫里地那个宫女自然是被杨广下令杖毙,而云佳则再不允许踏出她宫门一步。这一禁竟是再也未解除过。 我去看过她,她确是带着淡笑对我道,“姐姐,皇上的心不再我,即使他贵为皇帝。我也不稀罕与人分享那星星点点的恩宠。” 她脸上带着淡淡的若梨花一般清澈,是啊,既然他都不爱,为何还要屈就于他,眼前地云佳虽然只是个古代女子,却也是执着那一份一心一意。 她素琴依旧袅袅的响彻,只是这么年轻的女子就绝了情。不禁让人感到惋惜。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我摸着鼓鼓地小腹,终是有些犹豫。踌躇再三,终是端起那药碗一口喝下。 过了半个时辰。镇痛的感觉强烈的袭来,秋蕊忙将那药碗洗干净藏好。将我扶到床上,安顿好,便急匆匆的跑出去对外面伺候的宫女道,“快去找太医和稳婆,娘娘快要生了。” 整个福坤宫里顿时鸡飞狗跳,异常忙碌。 那阵痛愈演愈烈,我只觉得眼中痛的黑漆漆,骨头一节节的似要断开,痛就那样纠结地蔓延,我撕心裂肺的喊着,“痛!” 太医与稳婆赶到,薛太医故作镇定地道,“算时间,娘娘也该生了。” 他们在我的嘴里含了参片,并一直让我用力,通通如那汹涌地海水波涛汹涌的袭来。 我只觉得浑身上下大汗淋淋像被水淋过,竟是粘稠地感觉很难受,兴是因为喝了药物,宝宝还没足月,所以很难出。 我只觉得那痛天崩地裂,但心里却更是愧对这个孩子让他不足月就要生出来。 不知道那痛苦袭来了几番,眼前模糊的景象只是稳婆满头大汗地让我用力,在我精疲力竭的前一刻,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在耳畔。(.好看的小说) 听到稳婆激动的道,“恭喜娘娘,是位小王子。” 我看了一眼刚刚剪下脐带红彤彤的孩子,嘴角抽起一丝欣慰的笑意,渐渐睡了过去。 很长很长的梦境,宇文化及那温润的眼眸,你可知,我们的孩子诞生了。 再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一袭明黄有些刺眼。杨广见我醒来,脸上带着欣喜道,“爱后,生儿辛苦了!” 我抬头望他,“儿?” 杨广笑着点头道,“爱后真是糊涂了,你忘记朕出征之前说过,这个孩子就像是破晓的朝阳,取名叫杨嘛。” 我很柔和的笑笑,轻轻点头。 这时候,奶娘抱着襁褓之中的儿过来,小小的他浑身上下还是红彤彤的红肿,正甜甜的睡着,嘴角轻轻上翘,似是做了什么有意思的梦境,这带着淡淡笑意的唇,像极了他的父亲。 眉眼的轮廓是像我的。 杨广仔细端详着怀中的宝贝,对我道,“儿长的不像朕,像爱后。”他嘴角噙着笑意。 只是他说前半句的时候我的心却骤然惊了一下。 脸上依然淡淡挂着淡淡的笑道,“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能看出像谁。” 这时候,一声清脆的童声响起,那个小人笑呵呵的扑到我的床边,“母后,母后”的唤着,赖皮的爬上床来依偎进我的怀中。 杨广抱着儿,故意板着脸孔对他道,“母后刚生完弟弟,你别让母后累着。” 昭儿却是嘻嘻一笑,望着杨广怀里的宝宝,甜甜的对我道。“母后,这个孩孩真小。” 他小时候叫他那些小布偶娃娃们都叫孩孩,如今看到宝宝,定是觉得像个布娃娃一般。 我轻轻抚着他地头发道,“昭儿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小的。” 说到昭儿生下来的时候,我见杨广眼中闪过一丝愧色,当日我受惊产下昭儿之事,已经挑明其中原委。 倒是这时有些尴尬。我微微一笑道,“既然昭儿这么喜欢叫弟弟孩孩,那么我们就给他起个小字叫阿孩如何?皇上您说呢?” 杨广自然应允,昭儿却是乐翻了天。道“哦,弟弟的名字是我起的。”说不上来他有多么的高兴与自豪。 望着还熟熟睡着的阿孩,我在心里轻轻道,“孩子,此生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见到你地亲生父亲。只希望你永远像孩子一般快乐吧,别如昭儿那般还要受那么大些磨难!” 十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时光匆匆流逝,御花园里一袭白衣的小少年领着一个七岁的穿着粉色裙子小女孩正在那里扑蝴蝶。 我在御花园地石桌上摆好了各式点心,轻轻唤道,“阿孩,清清。过来吃点心了。” 如今的阿孩朗朗星目,虽然只有十岁却是带着一股似天生就具备的洒脱之气。他嘴角轻轻扬起带着女孩向我走来,“母后。儿臣今日伸手不好,没抓到蝴蝶。” 清清噘着小嘴撒娇的对我道。“母后,二皇兄他骗儿臣。” 我将女孩拥进怀里嗔怪道。“那也让你二皇兄歇歇再去给你捉,来快吃点心吧!” 清清是我跟杨广的小女儿,今年八岁,八岁这个年纪,让我想起太多,我做了婉婉那年也是八岁吧! 我已经三十出头,虽然在这皇宫养尊处优可终归是岁月不饶人,即使在倾国倾城也终是赛不过那如雨后春笋般一茬接一茬选进来地后宫佳丽。 但是,时间可以带走一些东西,也会带来一些东西,例如处世和生存的技能。 在现代我活到三十岁,只是活在自己建立的无忧无虑中,而这些年真正是身不由己的在风雨中历练着。 杨广在这十年中一共征伐了高丽三次,每次信誓旦旦而去却总是惨败而归,有一次还被围困了,终还是被勤王之事所救。 各地群众起义频频爆发,一次次镇压,一次次的反抗,应了那句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连年的征战和极重的赋税已经让人民苦不堪言。 杨广似乎也失去了十年前地斗志昂扬,整日沉浸在花天酒地,美人的香怀之中。 虽是如此,他待我一直有礼。 他又三次乘龙船下江都,一次比一次声势浩大,人民自然是更加苦不堪言,只是这三次下江都却没有机会再见宇文化及一次。 看着正香甜吃着点心地阿孩,我的心总是觉得微酸,十年了,他们父子既然没有相见一次地机会,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虽然在我地心里,这将永远成为一个秘密。 杨广突然喜滋滋的来道,大隋跟西北交市,他要让那些蛮人看看大隋地富饶,所谓富饶就是拿玉帛把树都缠起来,把穷人都从闹市区赶走,然后所有的饭馆都不要钱已昭显大隋的富饶。 杨广对自己这种打肿脸冲胖子的做法津津乐道,他现在越做皇帝越昏庸,这些年酒色过多,迷失了心智。 昭儿已经在两年前成亲,媳妇是个很端庄的女子,一年前刚刚生下一个儿子,看着那小小的孙儿,我总是想起他小时候整日缠着我的情景,一晃这些年,变化太大了。 昭儿已经是一个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杨广沉迷后宫的美色,懒得处理朝政,便把担子抛给了昭 我不禁想起先帝临死前也是那样沉醉于女色,将朝市推给杨广,原来很多东西都是遗传的啊! 八岁媚后(122)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杨广沉迷后宫的美色,懒得处理朝政,便把担子抛给了昭 我不禁想起先帝临死前也是那样沉醉于女色,将朝市推给杨广,原来很多东西都是遗传的啊! 到了春天的时候,杨广又要去江都游玩,自然又是声势浩大,杨广这些年苍老了很多,握着我的手那样粗糙,我们静静立于船头看那悠悠的江面,他笑着,眼角的鱼尾纹将眼神衬托的那样苍老,“婉婉,这么些年了,你还是那么美。” 我极轻的笑,这笑在脸上萦绕了这些年,似一副永远摘不下的面具挂在脸上,“皇上可是又编排臣妾了,都一把年纪了,谈何美丽,只是感激皇上一直不弃罢了。”皇宫里的女人即使贵为皇后依然是很卑微。 杨广轻轻揽我入怀,极低的声音在耳畔徘徊,“你一直在朕的心里是最美的,真的!” 江水汤汤,无浪的时候看似平静。却不知其中隐藏着多少波涛汹涌。 只是如今的天下却是波涛汹涌不断,杨广又携带众人来出游,把朝政抛给了昭儿,昭儿虽然已是为父的人了,但是才十七岁,放在现代人眼里不过还是个大孩子。 身后传来清清婉如黄鹂清脆的声音,“父皇,母后。”我回头望她,这小模样简直就是当年我第一次从水中看到婉婉的翻版。 清清撒娇的拥进我怀里,“母后,这船真漂亮。阿孩哥哥去吹箫不跟我玩了。” 她自小就喜欢跟着阿孩,那孩子平易近人,性子如一波温婉的春水让人舒澈,他地嘴长得极像宇文化及都带着那微微上翘的浅浅笑意。 又要去江都了,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机会见到宇文化及,虽不是十年生死两茫茫,却真真是不思量,自难忘。 到了江都。依旧还是那繁华地景象。杨广一进行宫自然还是花天酒地。巡抚送来地江南美女自然也是让他美不胜收。 我闲来无事便教阿孩跟清清画画。阿孩喜欢画竹子。清清喜欢花草鱼虫。看着这一双儿女。心里却总是挂念着人在京城监国地昭儿。国家如今兵荒马乱地他年纪轻轻却要挑起那个担子。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天渐渐炎热起来。即使屋中供着冰雕。依然感觉热乎乎地风从珠帘外涌进来。我坐在床边轻哄着清清睡午觉。 却突然听到秋蕊急急来报。“娘娘。太子殿下来行宫了!” 我一惊。这么大老远昭儿从洛阳跑来。定是出了什么事。看了一眼在熟睡中地清清。我焦急地让秋蕊给我换身比较正式些地衣服。边问他。“昭儿现在在哪?” 秋蕊忙回禀道。“太子一来行宫就去揽月殿觐见皇上了。”想必杨广此时正在那里揽着美女享受歌舞。 他这些年唯我独尊的性格越来越盛,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是。 收拾妥当。华盖的轿子已经在外等候,上了轿子心绪却是不宁。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昭儿才会突然而来吧! 来到大殿,见殿内香雾萦绕,看样子跳舞地舞娘们刚刚退下,杨广左边抱着的是,齐妃,她是六年前选秀进宫的,次年便为杨广生下一个女儿,杨广赐名杨珍,珍儿,足见对这个孩子有多么的珍视。 齐妃生的皮娇柔嫩,她那一双凤眼极是妩媚,所以甚得杨广地心,上个月太医诊出他又怀了身孕,杨广自然是对她爱的爱不释手,三年前宣华夫人病逝,杨广兴是对往事的愧疚便把那份爱恋转嫁到陈身上,只是宣华夫人与杨广的过去终究成为了一个谜。 而这后宫与陈走的最近的便是齐妃,这几年杨广搜寻各地美女,争宠的事在后宫是再平常不过地了,我不过是安心照顾身边的几个孩子。 昭儿满脸地焦急尴尬的站在一旁,杨广见我来了,却是慵懒地对昭儿道,“你母后来了!你有什么跟你母后说去!”想赶紧将昭儿迁开。 这才几个月没见,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却是满脸地憔悴,昭儿本是灵动的大眼睛,此时被压力压地已经暗沉沉,定不是家事,不然昭儿也不能亲自跑到江都来直接就来觐见杨广。 我柔声道,“皇上,这国事可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 昭儿定定的跪在地上,“父皇,现在突厥屡屡侵扰我边界,定是意图不轨,而百姓因为这些年的苛捐杂税太重,都纷纷起义,儿臣恳请父皇降低税赋,让民心归一,才能救国啊!” 看的出昭儿忧心忡忡,杨广却是怒喝一声,“什么苛捐杂税重?起义是因为那是些刁民!” 一旁的齐妃娇笑道,“太子殿下,你没看到这江都有多么繁华吗?只是皇上英名统治下才有的繁华之象。刚才太子殿下说苛捐杂税重,岂不就是在说皇上是暴君?” 齐妃明摆着仗着自己的恩宠,在趁机挑事,我冷冷的训斥道,“齐妃,我大隋立来有祖训,后宫不得干政,你妄议朝政该当何罪?”只能拿这个来压她,希望杨广不要因为这些年沉迷于酒色,迷乱了心性而做出对昭儿不利的事情。 齐妃突然间哭的梨花带雨道,“陛下,臣妾错了,臣妾只是听太子殿下说皇上苛捐杂税太重觉得心里不平。”如此哭的稀里哗啦怎么能让杨广不心生爱怜! 怒喝昭儿道,“你给朕滚回洛阳监国去,朕还没死!等朕死了,大隋才真正能交给你!” 昭儿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的时候,头皮已经磕破了,我看着心疼,我知道这孩子还不死心,只他根本不了解他这个昏庸自负的父亲。等他死了国家才能交给昭儿,真不知道这个国家还能不能等到昭儿做皇帝,想来也就早被杨广败光了。 昭儿一字字落地有声无比坚定的说,“儿臣并无心顶撞父皇及齐母妃,只是如今形势紧迫,还请父皇早做决断啊!” 杨广轻轻给一旁哭的稀里哗啦的齐妃擦眼泪,一边冷冷的说,“朕刚才说的话让你滚回洛阳你没听明白吗?” 然后怒瞪着我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都敢忤逆朕了!” 昭儿见杨广已经迁怒与我,也知道再说下去杨广也不会有所转寰,于是方道,“儿臣知错,这就回洛阳去。”眼中是失落和无力交错,我知道这孩子感到绝望,他一心为国事却遭杨广如此对待。 出了那里,昭儿随我回了凤栖苑,昭儿这些日子日夜赶路,又加上为国事忧心忡忡,精神和起色都看起来不是很好。 他几分愧疚的道,“母后,对不起连累你了。” 我轻轻拥住他,只是他现在已经长大了,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膛,感觉他那样瘦,我只觉得心疼的紧道,“昭儿,你父皇就是那样,整日沉迷于女色,一切你尽心了就行,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昭儿复紧紧拥住我,在杨广面前他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了,只是在我面前还依稀残留着那一点依恋,他能将他的脆弱说给我听,只是那声音那样低沉疲惫,“母后,昭儿真的很累,真的觉得自己好无能!” 这时候阿孩从外面进来,见到昭儿来几分兴奋的道,“大哥,好些时候没见到你了。” 昭儿忙收起刚才的怆然,抢挤出几分欢笑道,“二弟,你又长高了。” 说了几句话,昭儿便说要起身回洛阳,我见这些天十分的酷热,想必这一路上会很辛苦见他脸色不好,就劝他住几天再走。 但他执意不肯,硬是要回去,说洛阳那边还有一摊子事等着他去处理,他肩膀上的担子是那样的重,而他自小心里就有那么股傲劲,一切要做就要做到更好! 我送他出了行宫,见他跟随从一起上了马,他挥挥手让我回去不必送他,马鞭一扬,棕色的千里马发出一声嘶鸣,便决然而去。 我远远望着渐渐离去的昭儿,风尘仆仆而来,又失望而去的背影,眼睛突然满是酸涩,他消瘦了那么多。 也许,母子就是连心,似乎心里一惊预料到了有什么事情发生。 十天后,杨广突然出现在凤栖苑,神情无比沉重,那时我正在用玉梳一下下给清清梳着头发,这种沉重的表情杨广这些年常有,左不过是失个城池而已,他也就是心疼那么一两天,然后就会继续投身于他的花天酒地之中去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清清见了杨广笑着道,“父皇,母后今天要给儿臣梳个好看的头型。” 杨广柔声哄着清清道,“清清,你先出去找你二哥玩,父皇有话要跟母后说。” 清清乖巧的退下。 蓦然,我的心里重重一沉! 杨广极低沉的声音道,“婉婉,你要挺住……昭儿他……去了!” 我只觉得脑间嗡的一阵嗡鸣,有些不知所措的道,“昭儿去哪了?” 杨广双手扶着我的肩膀道,“今天加急快马来报,这几日温度太热,昭儿身子又不是太好,在回洛阳的路上中暑不治而亡!”杨广说的极是伤感。 八岁媚后(123)媚后 我喃喃的重复道,“不治而亡”这个词语为什么是那样沉重,我的昭儿不是那日还跟我说他要回洛阳处理杨广留下的烂摊子吗? 我的泪如爆发的山洪般一涌而下,多少年来,我习惯了喜不行于色,我只觉得浑身不停的颤抖,杨广扳着我的肩膀的手紧了紧,安慰道,“朕已经追封昭儿为元德太子,你节哀吧。” 我猛地举起手里的雨梳向他脸上打去,我用的力道甚大,见他的额头打破,鲜红的血流出来,像极了那日昭儿在他面前狠狠磕头之后的样子,我咆哮颤抖的喊道,“你!是你害死了我的昭儿!” 杨广兴许是没料到我会如此,强压抑着愤怒道,“朕念你刚刚失去昭儿不予你计较殿前失仪之事!” 我怒喝道,“你计较吧!计较吧!杀了我!让你的齐妃来做这个破皇后的位置!让她肚子里那个孩子做太子!”想到那日齐妃挑拨的样子,我就想狠狠的将他们都撕成碎片。 你们终于得逞了,我的昭儿死了,死了就是永远再不会回来了。 我失声痛哭,记得他五岁那年来行宫我与宇文化及偷偷带他出去看灯会,他淘气的跟我说若是他丢了就会站在原地等我,直到我去找他回来。 我不理会杨广,跌跌撞撞的往行宫门口跑去,那日我就是在那里送走的昭儿,我要等他回来,等他回来! 我望着那日昭儿离去的方向。他为什么还不回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他吗? 夜幕降临了,昭儿还没有回来,秋蕊让我回房间等。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晕倒地, 再醒来地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昭儿地葬礼只是由礼部操办。我要回京见昭儿最后一面。杨广却以我痛失爱子。导致精神恍惚地理由将我软禁起来。 还将阿孩跟清清交给齐妃抚养。(.)说是要让齐妃粘粘喜气。能不能一举生个龙凤胎出来。 凤栖苑此时如同冷宫。杨广依旧每天沉浸在花天酒地里。我地昭儿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 我每日以泪洗面很快地变面如枯槁。 秋蕊看着心疼每日炖了燕窝让我喝。我确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一个小小地白色身影突然闯进来。打破这寂静地冷漠。 我望着他失声喊道。“阿孩!”这个名字还是昭儿给弟弟取地。 阿孩懂事的拿小手轻轻给我抹着泪,似在哄着我般道。“母后,皇兄去世你一定很难过,我和清清也很难过。” 我紧紧拥住他,“阿孩,你是怎么进来的?清清还好吗?” 感觉这些日子没见阿孩受了不少。 阿孩懂事的道,“我和清清都很想念您,只是父皇在这里派了人把守。不让我跟清清来见您。我在这转了好几天了,发现后院地矮墙我能翻过来。今天借他们换班我就爬进来了,母后。清清每天晚上都哭,齐妃就使劲拧她。说再哭就把她毒哑,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住?我们都讨厌齐妃。” 我只觉得浑身上下不住的颤抖。为什么一次次要伤害我的孩子。 我不可以让我的孩子再受到任何伤害,我抬头望了一眼秋蕊,若有所思的问道,“七日后就是七夕节了吧?” 秋蕊点头称是,我起身回房间取出一张已经发黄地药单,那张药单是宣华夫人临死之前送给我的,只说我曾经帮过她一个很大的忙。 而那上面记录的药方,能做一种叫“凝肌丸”的东西,那是西汉的时候赵合德为了固宠而研究的秘方,其中大多是红花,鹿茸等几十种名贵地药材,贴于肚脐中便能令人肌肤莹润,宛如豆蔻年华,只是危害却是因是极寒凉的东西,伤及子宫今后可能都不会有孕了。 还记得当时宣华夫人将这药方交给我地时候,不知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竟是对我道,“色衰则爱弛,娘娘以后定是用的上这方子。”想来她这一生也是极爱杨广地,只是他的爱终是变了。 想那赵合德虽然是巨宠缠身却终身无子,想必就是这个原因。 我下定了决心将那药方拿出来,郑重地交给阿孩道,“阿孩,你帮母后将这药单交给琳妃,让她无比按照此药方将药给我配出来。”薛香琳如今已经是琳妃,她入宫最初便于陈有摩擦,她父亲帮我滴水不漏的隐瞒了阿孩地身世,我自然也是竭尽所能将她的女儿扶上妃位,这些年她成为我一个很重要的心腹,更何况她的医术我完全相信。 阿孩某些性格稳妥,也看出来此事事关重大,点点头道,“母后,你放心吧!儿臣一定给你办好。” 他望了望沙漏,对我道,“母后,那些侍卫该换班了,儿臣要赶紧走了。” 我轻轻点头,嘱咐他一路上小心,回去好好照顾清清,清清自出生就没离开过我,怎么能受得了这分别,我只想将齐妃撕成粉碎。 那是三日后,薛太医来请平安脉,见四周并无外人突然拿出一只精致的紫色小缎盒子,郑重的对我道,“娘娘,小女让臣问娘娘一句,此物很伤身,娘娘确定需要用吗?” 我只是轻点头道,“本宫虽贵为皇后,对皇上不依然要以色侍之。” 显然薛太医有些诧异,毕竟我与他人私通生下阿孩的事他是再清楚不过,如今却要如此去讨好杨广。 我有选择吗?没有,昭儿已经离开我了,阿孩和清清年纪还小。需要我的保护。 薛太医很快便平静下来,只是处于医者的道德,又叮嘱了我一遍,“娘娘还是请三思再决定。” 他离开后,我轻轻打开那小盒,里面安静地躺着十颗淡绿色散着着幽香的小药丸,我取了一颗塞于肚脐内。 又命秋蕊去采集了新鲜的花瓣,每日熏香沐浴。 我不再不吃东西。而是将那些滋补调理的药膳统统吃光。 在七夕节的前一页,我望着镜中的自己,眼若流波,冰肌玉骨清无汗。透着盈盈粉嫩,分外妩媚妖娆动人,我嘴角浸起极轻的一抹微笑。心底却是苦涩无边无际的荡漾开来。 秋蕊开了衣橱让我挑选衣服,我却只挑选了一套,淡黄色抹胸和同色地绣着白玉兰图案的拽地长裙。同色的挽纱,清清爽爽。 头上没有繁杂的装饰,只是用一条同色地丝巾轻轻挽起。 今日是七夕,我早料到即使禁足按照他爱面子的心里,也会将我放出去的,若是这种场合都不出现不就应证了她们对他头上伤口是我打的猜想,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他很要面子的,所以肯定不会这样做地。 那夜的星辰很亮。纱帐轻飘飘的围着的宫殿在海子旁边,我轻轻进去。显然杨广看到我的那一刹那眼前一亮,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我。我本来就很美,这美将是我保护孩子。和为昭儿报仇的工具,这是最美丽地武器,却是深藏着血恨的。 我盈盈下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极尽轻柔清丽。 杨广竟是亲自从那上座下来,亲手将我扶起,凝睇我良久道,“皇后今日好美,仿佛回到我们大婚那一日。” 我轻柔地笑着,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坐在他身侧一起欣赏歌舞表演,一阵风吹过,我假意轻轻将掉下来地发丝挽到耳后却是不经意间将那丝巾松解了。 满头青丝顿时,悠然而落,随着那清风散发出缕缕若有若无的清香。 杨广显然一阵,又是对我好一翻凝视,我望着这纱帐围成地宫殿,想起昭儿小时候说这是天宫。 我抬头望了一眼漫天的星辰还有那轮明月,心里默默道,昭儿,你在天上还好吗?母后真地很想你! 那日宴会却是早早散了,杨广迫不及待的与我共乘一轿回去。 今日的我千娇百媚,伤痕累累的我早已伪装在了这浮华的表皮下了。 早让他们煮好了豆蔻水,倒入硕大的楠木桶内,水波潋滟,衬得人更是皮光柔滑散发着波光盈盈。 我却是将杨广推到纱帐之外,我知道他能模糊的看到里面的景象,却是迟迟不肯解衣,左右盼兮,极轻极慢的将身上的衣带解开,轻轻迈进那水波潋滟中。 当我洗好轻轻出来穿上那极轻薄的罗衫的时候,杨广却是进来兴奋不已的抱住我,大步将我向绣罗床上抱去,放下我却依旧带着似在欣赏的目光,若有所思的道, “朕今日总算明白,水清如镜,偷得佳人一个影,反覆回旋,飞舞盘中体欲仙。 几何着色,妙在娇憨元气力,红沾罗衫,一树挑花露半含。 兰汤初整,未识檀郎可睡醒,为怕偷看,不敢轻将裙带宽。 还移莲步,低唤小环来守户,如若来时,咳一声儿使我知。 果然潜到,咳嗽声中微带笑,已在眼前,揭破窗几偷眼看。 忙将裙系,未曾由他窥妙处,一缕水纱,遮处何曾真个遮。” 我极轻的娇笑道,“皇上又在拿臣妾开玩笑了。” 那笑极具诱惑性,只是杨广的身体大不如前,要靠那些狼虎般的壮阳药才能维持,那一夜芙蓉帐中龙凤颠倒,而我却在想着一步步怎么将他置之死地。 (今日两更,晚上还有一更,七夕节快乐!) 八岁媚后(124)贵妃 快近年关的时候杨广才下令回京,我心里满怀感伤终是要回去再见到昭儿了,却是阴阳两隔,想到昔日,他勤奋练武,勤奋的读书,他是个心中有丘壑的男儿,却这样英年早逝,我恨杨广,昭儿身体里的弱症是胎里带的,若不是当初杨广为了篡夺太子之位假刺客上演刺杀计,我也不会受惊摔地提前生下昭儿。[.超多好看小说] 昭儿的出生帮他座上了龙椅,如今却要这般惨死,我从来未曾这般恨过,那种恨意能将我整个人碾碎。 每次与杨广欢爱之后我都要使劲的沐浴,将他睡过的被褥都弃之,我不要留下丝毫他的味道,他因为纵欲过度现在老的厉害,眼角上沟壑着浅浅的鱼尾纹,一笑的时候像朵菊花那样眼神犀利。 而我因在那药丸的作用下越发的皮娇柔嫩婉如二八年华,娇俏可人,杨广自然对我爱不释手。 终于回到京中,收拾妥当第一件事便是去昭儿的陵前拜祭。 那气势的墓冢,高高矗立的碑牌,元德太子之墓。 已近新年,冷风抽在脸上生疼,厚厚的氅衣也被冻透,我抱着那冰冷的墓碑撕心裂肺的哭泣,我的昭儿,他还不满二十岁,他的孩子才刚刚两岁就没了父亲。 我的哭声回荡在拿冷寂肃穆的陵园里,那样凄凉,热泪流在那冰冷的墓碑上,我紧紧的抱住墓碑,小声哄着,“昭儿,母后来了,你不要怕”仿佛还是他小时候。我像用我的身体将那墓碑捂暖,却是徒劳。 落幕萧萧,无限凄凉。孩子,你的仇我一定会报。 回去的时候见杨广在凤仪殿等我,我收起所有地冷漠的神情,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娇俏的笑意,对杨广盈盈福身,他上前一把将我扶起来。“去看昭儿了。” 我轻点头,“感谢皇上体恤追封了昭儿元德太子地封号。” 杨广眼带愧疚地道。“还是朕这些年亏待了你们母子。朕决定等儿满十二就立他为储君。”自从昭儿过世。他便不再唤阿孩。想必他也记得当年是昭儿给阿孩取地这个名字。杨。我从不愿如此唤阿孩。因为他本就不是杨广地骨肉。 我只是温柔地道。“臣妾替儿多谢皇上恩典”如此地乱摊子又要交给我地阿孩吗? 用完晚膳。杨广便又回宫去招幸他那些各地搜罗来地美女。他在宫中葺了一个白玉地大浴池。里面用了上好地印度香料。汤色嫣红。那些皮娇柔嫩地嫔妃们便一起在里面嬉戏玩闹着沐浴。杨广每晚进去哪个看顺眼了。便让太监用红缎包裹起来送到他地龙床上。一夜连御数女。兴许坏事做多了。他这些年少有子女诞生。也只有齐妃还孕有子嗣。 新年依旧在铺张浪费中度过。杨广如今不喜点灯。更喜用万年地夜明珠将大殿照地宛如白昼。 我人前依旧强颜欢笑。只是人后常常静坐孤灯之下。单薄地身影打在雕花长窗上一片倾长地影子。 我轻轻提笔写下: 十年光阴天地改, 人面桃花已不同。 当年琴音还绕耳, 如今只得梦中寻。 天涯海角无觅处, 但愿年光可倒流, 你我相逢初见时。 突然那样想念宇文化及那温润的眸子,那淡淡的笑意,那温暖似乎还在身后,却已是十年光阴流逝。 阿孩轻轻的进到房中来,嘴角噙着与宇文化及相同恬淡的笑容,轻轻地开口,却又不知要说什么一时踌躇的表情。 我柔声对他道,“阿孩,你找母后做什么?”拉着他地手让他坐在我身旁,他身上也带着宇文化及那温润如玉的气质。 我感激那夜,让我有了这个孩子,如此珍贵地礼物。 阿孩懂事的开口道,“母后,儿臣知道这些日子您所做地都是为了儿臣和清清,儿臣刚才站在窗外良久,见您这里灯一直亮着,其实母后并不快乐!儿臣知道是为了我和清清您才会如此去讨好父皇,太子哥哥不在了,就让儿臣来给您分担吧!” 我拥住他,泪抑制不住的掉下来,却是强做平静地道,“母后还有你跟清清这两个宝贝,就什么都不怕!” 是的,害怕能做的了什么,要立于不败之地,只能比你的敌人更加心狠手辣。 那夜,更阿孩一起睡下,他睡着的时候薄唇轻轻抿着那样恬静,细细的端详着这个孩子,他眉头突然紧紧一皱,像是梦见了什么心事。 我轻轻将他的额头抚平,将他身上的锦被盖好,那夜我竟是睡的无梦,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两个月后,齐妃生下一男胎,杨广大喜过望,取名杨杲。 满月酒那日,宫里极是热闹喧哗,百官的贺礼摆的满满当当,这一日齐妃被册封为了贵妃,自然是万千宠爱在一身。 她产后身体丰腴,却更加妩媚起来,妖娆的依偎在杨广身旁,宫里向来没有什么常青树,通常被杨广宠幸够一阵子,便被遗忘在了那些数不清的宫苑里,那里不叫冷宫,却比冷宫还要冷。 我突然忆起几十年前我刚到大兴皇宫的时候,第一次在那遇到宇文化及,那里虽叫冷宫却是那样暖,记忆泛滥的涌上,那时日子原来是那样的单纯。 小小的襁褓里包着那刚满月的杨杲,虽是稚子无辜,可谁又曾可怜过我的孩儿,清清本是个活泼伶俐的女孩子,在齐妃那里住了那么些日子,经她恐吓,已经变得少言寡语,这是好些日子了她才渐渐忘记那些灰色的记忆,只是偶尔夜里依然被噩梦缠身的大汗淋漓,梦中哭着喊着要找母后。 这一切已经将我的心碾碎,我已无心,欠我的你们都要来还! 那夜回去,香琳深夜到访,引她进房间她见四处无人才对我道,“娘娘,臣妾怀疑三皇子并非皇上亲子。” 我望她道,“兹事体大,若是此事是真,那齐贵妃自然是无葬身之地,若是假你我恐怕将很难自处。” 香琳定定的道,“臣妾也是拿捏了七八分才来跟娘娘说的。” 八岁媚后(125)枕头换皇子 我望着她,听她分析给我听,“皇上的龙体这些年亏虚,恐怕难有子嗣。” 我略一思忖,“就算难有,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香琳一向心思缜密,这些年的宫中生活更让她成熟了许多,曼声细语的继续对我道,“可臣妾记得她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有次还在湖边舞蹈,试问那有一个孕妇会如此不小心身子,而且臣妾记得夏天的时候她身边的亲信浅冬还穿着长衫,总觉得很奇怪,后来就少见她了。” 我对香琳道,“莫不是你觉得她是偷龙转凤,怀孕的是浅冬,但是齐贵妃假孕?” 香琳敛容道,“娘娘明断”。 这种假孕的事,我在初入晋王府的时候就碰到过陈,这种小儿科的伎俩,只是我当时痛失昭儿并无心去关注。 我悠悠的道,“就算真是如此,可如今木已乘舟,她已经是仅在我之下的贵妃,又能奈她如何。” 香琳也陷入了沉思,似想到了什么,“古书里有记载,若父与子是血亲,则血液相溶。” 我心里想,这又不是在现代,做个亲子鉴定一切就搞定了。于是道,“滴血认亲,可也要皇上肯,而且要让他会相信。” 香琳想了一下也觉得为难,要多么大的理由才能让杨广相信这孩子不是他的。我吩咐道,“我这里是中宫,难免注意我的人比较多,你多留意着她些,确切的肯定下孩子到底是谁生的,确切了的话不仅仅是偷龙转凤。本宫让她再背上个红杏出墙的罪名。”这恐怕是杨广最忌讳地。 香琳称是,却又是思量再三还是说出口,“娘娘,那凝肌丸终是伤身啊!您用了这些日子难保对凤体不利,而且恐怕再难有子嗣。”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我极轻地笑。那笑里是忧伤加在着无奈地冰冷。“我好不容易养大**地孩儿我都保护不好。(.无弹窗广告)这帝王家地孩子本就是来受罪地。何苦再牵扯上无辜地小生命。只要能保护地了二皇子和清清公主。我便也无悔了。” 香琳很体谅地道。“娘娘。其实香琳一直很崇拜您。这么多年了一直受皇上青睐。却不想也是有这么多地隐忍。” 我淡笑。“经历了那么多。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了地呢!” 香琳小心地从袖中取出一个稍大一些地锦盒。交给我道。“这里面是一百颗凝肌丸。” 我接过那锦盒。轻点头谢过。不得不说宣华夫人帮了我一个大忙。 香琳走后。我独自在房中踱步。清清一身白色地绢衣跑进来。长长地黑发搭在腰间。活像一个深林里地仙女。她抱着我地腿。娇滴滴地道。“母后。清清睡不着。母后讲故事给清清听。” 我宠溺地将清清抱起来,放到我的床上,将锦被给她盖好,给她讲起故事,“熊妈妈有两个熊宝宝,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他们在丛林密集的森林里采蘑菇,这天森林里突然来了老虎,抓走了妹妹,但是熊妈妈一定会打败老虎把妹妹救出来地……” 在齐贵妃那住的那些日子的阴霾,始终在清清地心里留着阴影,我给她最好的暗示便是,那个敌人妈妈一定会打倒它,不会再让它伤害他们。 清清听了嘴角扬起安心地笑意,“母后像熊妈妈一样,都会保护我们的!” 我轻轻用手理着她额前地碎发,“清清,记得任何时候,母后都会保护你的!” 清清突然有个疑问,“母后,我也是枕头变地嘛?” 我轻轻抚着她的头微笑的问她,“清清是在母后的肚子里怀了十个月的时间才生出来的呀!怎么会是枕头变的呢?” 清清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不解的道,“可是清清有次看到齐母妃肚子里掉出个枕头,她还急急忙忙的又塞了回去,之后不就生出三皇子了吗?” 枕头换皇子,那么香琳的猜想完全得到了证实,齐妃我只差个机会,绝不放不过你! 我温言对清清说,“你看到齐妃肚子里掉出枕头的事,齐妃知道吗?” 清清摇头,“我讨厌她!是我在路过她房间时看到的,我怕她看到我便跑远了!” 我点头叮嘱道,“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再提起。”我怕齐贵妃会害清清。 清清懂事的点头,兴许是困了,她双目轻合,像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打在眼下一片青色。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这么小的孩子也要卷入这宫廷的争斗,我是那样的不忍。 唤了秋蕊来,让她明天一早找宇文士及来见我,他是宇文化及的幼弟,从小文武双全,年方十六,却已经是禁军统领。 曾经宇文化及捎了一份短信给我,说有事可以找他弟弟帮忙。 虽然那日我在他面前,狠心绝决,但他还是放心不下我。 第二日,一大早我由秋蕊信步扶着去御花园,在不起眼的一个凉亭坐下,不一会一身禁军服的宇文士及,上前来恭身行礼,他的样子有几分像宇文化及,只是他看起来那样年轻,我有十多年没有见过宇文化及了,想来他也已经是中年男子了。 我简短的交待道,“你帮本宫找几个亲信盯着齐贵妃那,不要有什么动作,秘密的不要被她发现,有什么动静告诉本宫就是。” 这时候一身芽黄轻衫的清清笑着向我奔来,那一脉芽黄绫裙似拢住了一褶一褶阳光,连笑声亦轻灵如四月带着花香的风,叫人闻之欣悦。 她来到身旁道,“母后,清清一大早起来就不见您。奶娘说您来御花园了,我就跑来找您,把奶娘甩了好远呢!” 我嗔怪道,“越来越没规矩了,哪有点公主的风范。”虽是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希望她只要能快快乐乐的长大比什么都好。 宇文士及向她行礼道,“公主万安。” 清清抬头望他,九岁的小女孩居然也有些不好意思。 宇文士及向我拱手道,“娘娘若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先去办事了。” 我含笑轻点头。“大人忙吧!” 宇文士及恭身而下,走远了便只剩下一个挺拔地背影,被灿烂的朝阳镀上一层金色。 清清一直望着他的背影。对我道,“母后,他好像带着风!好威风啊!” 我笑道,“既然清清这么喜欢他,将来把他指给你坐驸马好了。” 清清红着脸。“母后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只是轻轻笑道,“饿不饿,回去母后做点心给你吃。” 拉着她的手一起回宫。 有相当一段日子。宫里都是相安无事的,杨广整日依旧沉迷于女色,我便安心照顾清清和阿孩。 快到夏天的时候。香琳突然来报,“娘娘。臣妾在齐贵妃那里安插的眼线发现她的那个贴身宫女浅冬偷偷似会了一名侍卫,莫不是孩子就是他的?” 侍卫。宫里除了杨广,也就他们是男人了。倒不是不无可能。 我吩咐道,“还是多留意下,别这么早打草惊蛇,等有了确实的证据,一举拿下他们。” 香琳一向办事稳妥,自是知道该怎么去做。 香琳自然如往常一般常到我这里走动,她只说奇怪,两三天了居然一直没见到浅冬,只是那天下午便在冷宫附近地井里打捞出了她的尸首,听说还有很多金银珠宝,像是偷了很多钱财畏罪自杀。 但我和香琳都明白定是齐妃为了杀人灭口,永远埋藏三阿哥的身世秘密,我本来也没打算揭开那小丫头生孩子地事,我要的是这孩子确是齐妃的孩子,但却不是杨广的。 三日之后宇文士及突然来求见我,说他麾下的一个侍卫很想见我,我不知为何事便让他喧来了。 那侍卫看起来脸色十分地不好,见了我便在地上猛的磕头,说请我为他做主。 他说自己自幼就是孤儿,与浅冬认识,后来浅冬被买去齐府做丫鬟,偶尔借机过他,一来二去大家本就有小时候的情谊,自然是两情相悦,本以为到了年纪就可以离开齐府,却不想齐家小姐被选为妃,浅冬要作为陪嫁丫头一起进宫。 这侍卫思念她心切,又有一手好武艺,便进宫做了禁军,皇上南巡地时候,有人他们**终是忍耐不住,于是就有了那么一夜,再后来她怀了身孕,齐妃要将她打死,后却又威胁她不准说自己有了身孕,没多久就传出齐妃有了身孕,自然而然等到浅冬秘密生下孩子便变成贵妃所产。 齐贵妃曾经答应过他们等孩子满月,便成全他们放他们远走高飞,却不想这么早早的就要杀人灭口。 我想齐贵妃一定也知道他们偷偷私会一事,定是怕事情穿帮,才早早下了杀手。 那侍卫眼中含着热泪,求我只要能为他心爱的人报仇,他什么都肯做,我只做不知我调查来地那些事,悠悠的道,“你说三皇子是你地骨血?可有证据?” 那侍卫想了想提起自己的右胳膊,将袖子向上一提,我见手腕处有一块青色菱形地印记,他方道,“奴才父母都死的早,但依稀记得父亲说过,我们家传到我这里第五代了胳膊上都会从胎里带这么个印记。后来听冬儿那次对我说,我们地孩子也有。” 八岁媚后(126)复仇 我冷笑,“若本宫能保全你跟浅冬的孩儿,还能帮你报浅冬的仇,但是需要你配合,你可愿意?” 那侍卫磕头再地,坚定的道,“若娘娘能替浅冬报此仇,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冷笑,眼中是狠毒的光芒!这是任何时候我都不曾有过的。 我找来了香琳,与她密语一番。 香琳点头道,“这种催情的药物,宫里自然是多的那夜杨广来到我处,我自然是打扮的分外妖娆,他轻揽我入怀,含着笑意道,“爱后这冰肌玉骨,可是永葆年轻啊!可惜朕都老了!” 我带着极妩媚的笑娇嗔道,“皇上正当壮年!怎么说这种话啊!” 说着眼中含泪,却是无比坚定的对他道,“臣妾当年虽然没能在大婚之夜与皇上圆房!但是我们喝过合卺酒,都说喝了合卺酒永世为夫妻,臣妾和皇上的缘分是注定了几生几世的,臣妾要永远都跟皇上在一起。”我的心里却是冷笑,想必你是我那一世做的孽,留下的孽缘吧。 他揽着我的手更紧了,极轻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回旋在耳畔,“婉婉,,朕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只是你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让朕很挫败!想朕二十岁就已经建功立业,却得不到你的仰慕,却是心里当时觉得不舒服。” 我一副谦恭的口气。“是婉婉当年年少不懂事,总是冲撞了陛下,还是陛下宽宏大量不与婉婉计较!” 他打横抱起我。眼中竟是如水地温柔,“我们夫妻还说这些做什么?” 我依然很柔很娇媚的笑着,“臣妾真的很感激当年父皇愿意将我许与皇上。” 他小心地将我抱到凤床上。正要欺身压上。只听外面一个太监急急来报。“皇上不好了!三皇子急症!”我听地出那个小太监。就是被香琳收买地那个内线。 好戏马上要上演了。 我忙起身。着急地对杨广道。“皇上。三皇子幼子难免体虚。想必齐贵妃妹妹现在着急地很。我们快去看看“备轿!” 到了落雪宫地时候。果然见里面没有内侍。宇文士及果然做地漂亮而不动声色。 进到殿里见齐贵妃地房间里亮着迷茫地灯光。我柔声道。“小皇子病了想必人都在里面伺候。我们快进去看看 我与杨广携手往内室走去。 我的心里含着冷笑,准备揭开这绚烂的一幕。 房中鲛绡帐曼曼垂下,温软地灯光夹杂着那似有似无的香气。只是一闻我的脸顿觉得火辣辣的,床上。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躯体,伴着男人粗壮地喘息声。女人娇喘吁吁,这种美景时多么的绚烂旖旎! 杨广爆喝一声。我却借机躺倒了他的怀中,“皇上……臣妾好难受!”眼前地杨广青筋条条蹦出,却终还是抱住了我,往外室走去,杨广冷冷的下命令道,“将这对狗男女给朕五马分尸。” 宇文士及立马带着侍卫去办,没有留丝毫地解释机会给齐贵妃! 她就这样死了!那个侍卫也死了,我并没有实现我对他的承诺,因为本来我打算导演这场戏地时候我就料定他会一起死,应许他只是觉得人的本能都是贪生怕死地,让他觉得有生命的保障才会这么义无反顾的去做! 那夜,夜风甚大,我静静与杨广走向通往御书房的路,一路上他一言不发,良久,他长叹一声,“朕如此宠她!她为何要背叛朕。” 我温言道,“皇上,满目江河空道远,不如怜取眼前人,臣妾的心一直都是皇上的。”我就是要看到他痛苦,我失去昭儿的时候他何尝能体会我的痛苦? 他紧紧揽住我,那样紧。[.超多好看小说] 他极轻的声音,“你说,杲儿,是个野种还是朕的孩 我心下恻隐,只道,“皇上,齐贵妃再过分想必也不敢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不管真相如何,这个孩子是没有机会别立为太子的了。 杨广好像很疲倦只望着无尽的黑色道,也许吧! 皇妃红杏出墙这种事,自然不可能外传出去,最多也只是暴毙,杲儿活下来了和珍儿一起交由陈抚养。 我再不是那个我,我是个没有心的人,我的心早已经被他们撵的粉碎。 那夜,在御书房里杨广与我抵死缠绵。 到最后他竟是死死的抱住我,“爱后,是永远不会背弃朕的!” 我点头,楚楚的点头。 那夜之事,知道的人自然心照不宣,齐贵妃的突然倒台自然让许多年轻的宠妃欣喜若狂,她们自然都是盼望着登上那贵妃之位。 只是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像是在飞蛾扑火! 有谁能常宠不衰,我曾经不过是个普通的懒人,只想安枕无忧的过日子,却不想也变成了这幅样子。 我始终在杨广的后宫有一席之地,也许是美色,也许是杨广估计结发的情意,这些不重要,我也不在乎。 四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清清已经是个十三岁的大姑娘,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而杨广依旧坐着他的暴君,肆意的剥削民脂民膏,全国各地起义之声此起彼伏复,杨广却依然能安躺在他的美人怀里,充耳不闻外面的硝烟。 那天清清正安静的作画,我轻轻进去想将点心给她放到桌旁,见她画纸上地那个轮廓是宇文士及。她猛地一抬头见我在旁边,慌忙的收起画纸,却是不小心将墨汁都洒在了纸张上,她几分心疼,几分慌乱的神情。 曾几何时我安静的作画,不也是画的那副我心心念念的人像吗? 清清脸红道,“母后,您进来也不出声音,吓死儿臣 我柔声嗔怪道,“是你刚才太专心了!母后不过是想把你最喜欢吃的芙蓉糕放下就出去。结果还被你这般责备!”本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突然想起昭儿,他年少的时候也是最喜欢吃我做的芙蓉糕,心里总是有些东西怅然所失。 清清红着脸道。“母后啊!人家不是这个意思。” 我轻轻地摸着清清柔软地秀发,温言道,“你长大了!喜欢人也是正常,若是正的相中他,母后替你去请旨就是!”我不能跟我心爱的人想相思守。只希望我地女儿可以。 清清脸露兴奋的神色,显然又有些含羞,“真的?” 我点头。“母后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日下午,我见杨广有空便去了上书房。温柔的将刚泡好的西湖龙井递到他地面前,他面前堆着成堆的奏折。当然这些奏折大多是报的四海升平,只有几个不怕死地把现在的乱世报出来。 窗外细碎地阳光洒进来。我温言开口道,“皇上,清清今年十三岁了,想当初臣妾这年纪就已经与皇上大婚 他微微眯着眼,似在回忆那久远之前的时光,彼时他是多么地风光,收复南陈,战功赫赫,可是如今,今非昔比,四海硝烟不断,又有突厥虎视眈眈。 他带着极淡的淡笑望着我,“是啊!清清都这般年纪了!也是该下降地时候了,爱后可有合适的人选。” 我微笑的道,“臣妾看那个都尉宇文士及年少有为,是个人才。”如今兵荒马乱的,宇文士及应该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 杨广略一思忖,道,“他长兄宇文化及如今在江南甚有功绩,这宇文士及朕也觉得不错。” 我屈膝行礼,“臣妾替清清谢皇上恩典。” 杨广伸手虚扶起我,“清清是朕和爱后的宝贝公主,自然不能让她受委屈。” 第三日,赐婚的诏书便下了,册封清清为南洋公主,下降与宇文士及,接到诏书的时候,清清满脸欢快的喜色,那种高兴是从心底洋溢出来的,我亦是欣慰的。 婚期定在第二个月的初八,黄历说是个好日子,适合嫁娶。 杨广为清清准备了十箱子的金银珠宝作为陪嫁。 下降的那日清晨,我一早去清清房间为她梳头,清水出芙蓉的她正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发鬓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那样的娇艳动人,我柔声对她道,“女儿,你一定要幸福。” 清清却搂着我的脖子哭了,“母后,儿臣舍不得您。” 我笑着给她擦干眼泪道,“你下降是喜事,到了婆家可不能再如过去在本宫身边这般任性了,要知礼,你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但毕竟也要成为人家家的媳妇了!” 清清使劲的点头,“母后,儿臣记得了!您在宫里要好好保重!” 我也觉得眼中酸酸的,但那是满是喜悦之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八岁媚后(127)隋朝将亡 清清的婚礼十分的隆重,还记得那天皇宫里铺天盖地的红,那样刺眼夺目,仿若多年前静轩出嫁时,我嫁给杨广的时候。(.好看的小说) 那天驸马府的婚宴上,宇文化及也到了,阔别这么些年,他脸上已经刻画下时间的痕迹,但那眼神亦如我们的初见。只是碍于身份,他礼节性的向我与杨广行礼,还有他的夫人和长女 我的心却是久久的不能平静。只可惜只有这匆匆的一面,相见不知是何期了 三日后清清回宫,脸上带着新妇的娇羞与甜蜜,随还是像过去时候那样娇滴滴的拥在我身旁,却霎时我感觉清清长大了。 我与宇文家的关系盘总复杂,宇文士及虽然年少,但是办起事来,雷厉风行,上次交托他去做齐贵妃的事,他便是这般滴水不漏,当然这些清清并不知道。女孩子其实能够单纯的活着,是多么大的一种幸福,宛如曾经的我。 看的出宇文士及很疼惜她,看她的时候脸上都不自觉的带着笑容,如此和满幸福我便也放心了。 一年后,清清和宇文士及生下了一个男孩。 那孩子十分的漂亮,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眯成弯月形,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个孩子我便总是想起昭儿,他小时候一笑起来也是这个样子。 清清带着孩子回去之后。 我站在窗前凝望着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只是对于我而言一切都是空洞。 还记得清清那日跟我说,“母后。大哥哥,已经过世这么些年了。您也别太忧伤了,让儿臣和二皇兄看到都心疼。” 我怎么会不忧伤。昭儿地死。那痛彻心扉地痛。这种痛。会延续到我生命地尽头。直到我呼吸地停止。 六月。天气已经十分地炎热。屋子外地蝉声不断。扰地人不得安宁。却是这样一个时候。天下大乱了。 杨广本是沉浸在美人堆里。享受着他地齐人之福。 却在接到一纸密报之后。大变了神色。三次大站高丽之后。连年地苛捐杂税已近让国家很是孱弱。各地地起义地战火又是绵绵不断。 如此乱世。恐怕只有杨广可以高枕无忧。但是如今这次他也着急了。 那夜。我站在御书房外静静地听到。突厥地夹击。以及比较大地势力叛军地围剿。京城已不是昔日地固若金汤。 殿内听到杨广愤怒地拍桌子之声,“朕还怕这些反贼,和那些蛮子?”他依旧是那样不可一世的自负,里面传来群臣的劝阻,断断续续地我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 天下这么纷扰,我管不得谁是叛贼,嘴角不觉的泛起一丝冷笑,也许杨广如此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吧,我地心里蔓延出一种快感,那种快感让人从未有过的精神舒畅,畅快淋漓。 那夜,杨广挥散群臣独自站在窗前,一直到天将破晓,只是黎明来临前地黑夜,伸手不见五指是最黑暗的,殿中没有点灯,我碎碎盈步而入,因为视线不清,还不小心碰到了入门处地铜仙鹤,发出一声闷响,让人惊心,如此黑暗的大殿,像鬼魅一般重重挤压下来,让人气闷不已。 杨广低沉的声音从窗口处传来,“婉婉,你来了。”他并没有回头,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缓步上前,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陛下彻夜未眠还是早些歇息。”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只是天和地还是这样混沌不堪。 他背过身来,正视着我,我看不清他眼中的光芒,“婉婉,大隋名不久已。” 我谦恭的道,“陛下英勇神武,定是能平的了这乱 他冷笑,“曾几何时,婉婉也变得这么能诓朕了?” 我敛容,声音更加柔和,“臣妾不敢。” 他猛的伸手掐起我的下巴,只觉得骨骼被他勒的生疼,那声音如魔鬼的诅咒,“若是朕性命不保,你可独自苟活?” 我笑,那笑容像三月流水上的落花,“君让妾死,妾自然不敢苟活。” 他手上的力气加剧了,仿佛要将我的下颚捏碎,他的气息那样近,让人胆寒,“朕问的是你自己怎么想。” 我怎么想?我自然是不愿意与你生同眠,死同**。 我沉默,那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他蓦然松开了,紧紧捏着我下巴的手,“呵呵!你真的是一个让朕恨彻骨,又不得不爱的女人!” 我轻笑,“婉婉何德何能得皇上这般抬举。” 他冷冷的笑,“你绝对有这个能力,让男人对你恨彻骨,却又不得不爱。” 他霸道的将我打横抱起,大步向暖阁走去,天外朝阳初露,打下点点金光。 不由我挣扎的抢占,极度的索取,他醉生梦死,似要燃尽生命的全部能量。 末了,他平躺在我身侧,像是确定了我只是他的私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脸上依旧带着极淡的微笑,这微笑已经像一张面具一般,一直跟随着我。 我轻轻捡起一旁的衣服小心的穿到身上,遮盖住满身的淤青,极柔的声音道,“皇上也该早朝了。” 他一把将我抓住,复按到床榻上,冷冷的道,“朕不想去。” 他掏出枕头底下那锋利无比的匕首,猛的一撕扯开我刚刚穿上的锦衣,匕首出鞘透着寒气,他将那匕首抵在我脸上,那样寒,“朕真想毁了你这张让朕又爱又恨的脸。可即使你真的是红颜祸水,朕却还是不忍心将这张脸划掉。” 是啊!这些年我从不会匡正他。亦是万分地纵容他寻花问柳,整日泡在美人堆里。每年的选秀我都会将所有美人如数留下任他享乐。 杀了他,我只觉得难解心头只恨,国破家亡,他最珍视地皇位不再是他的,这才是我地欣慰。 我只觉得我的蝶骨出。丝丝的痛意袭来,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涌出。 他似乎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取来了颜料洒进了伤口,我不知道他在我后背刻下了什么,也没兴趣知道。 那日回去之后我宣召了宇文士及,以恳求地口吻求他带着清清远走高飞。此刻我并不是高贵的皇后,我不过是一个母亲,不想再让孩子受委屈的母亲。 宇文士及思忖了良久。终是重重的点头,“母后。您放心吧,小婿自是会将清清的安慰放在第一位。” 他像极了他的兄长。我宛然而笑,清清终是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我又找来阿孩。只说我很想念南梁地故土,却不能亲自回去,让他回去一趟帮我一了心愿,宇文化及在江南,即使他并不知道那一夜我跟他有了这个孩子。 我却相信他会去替我好好照顾他。 第二日,宇文士及便以祭祖的名义带着清清远走,清清并不知道其中原委,她来向我告别,依旧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气,“母后,士及说这次要去些日子,你可不能太想儿臣 我轻轻抚摸着她柔软地秀发,“都是做了母亲的人了,还跟母后这么撒娇。” 却是使劲地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口像是小时候,“清清,无论你走到哪母后都会挂念你的,母后爱你,宝贝!” 清清娇滴滴地道,“母后真是的,儿臣又不是不回来 我柔和地笑着,“你快去准备吧!士及该等的着急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只觉得眼中满是酸涩,别了,孩子,要珍重! 我准备了上好的鹤顶红,放在袖中。 我并没什么要同杨广殉葬的想法,只是倾巢之下,必无完卵。 与其为奴为婢,认人欺凌,倒不如一死了之。 那日落幕之时,杨广带着夕阳的余晖而来,匆匆的对我道,“婉婉,朕想清楚了,咱们南巡。” 我顿时了然,他是要放弃京都,他终是贪生怕死。 三日后,承载着后妃财宝的船只浩浩汤汤的出发,只是这次国难临头,少了以往夹道相送的阵势。 我想这洛阳,我们是再也回不来了吧。 孩子我都已经安排了出去,也没什么牵挂,倒是兴致盎然的每日作画,打发闲散的时光,这乱世与我何干? 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这些年锦衣裹体,我却过的一点也不快乐! 杨广的床舱里,依旧是与那些如花的美人们醉生梦死,兴许知道大隋的期限已至反而更加毫无顾忌起来。 当江都的时候,已经是初秋。江南的秋天总是有些萧索的。 那行宫依旧矗立,住进去,明着是南巡,实则是避难。 海子中的戏台依旧每天都是歌舞升平好个热闹,杨广命人搜寻江南美女源源不断的送来。 我冷笑,怪不得世间这么多人都愿意争着抢着做皇帝,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荷花早已败光,我却依旧坐在凉亭里试图描绘荷花的轮廓。 一个身影豁然出现在我面前,那月白色的长衫随风轻轻鼓起,我揉了揉眼睛确定是宇文化及,如此单独的相见,一时却是有些尴尬的,我淡笑。“别来无恙啊!” 他已不再是多年前那个翩翩少年,而我也不再是那个每日只是吃饱了睡,毫无顾忌的晋王妃,时光如梭,人已面目全非。 只是心底的感觉,却是原来这些年都没有变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八岁媚后(128)杨广之死 他忧伤的开口,“这些年我一直很挂念你。” 我极轻的道,“我知道,多谢你托士及来帮助我。” 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浮世几十年,也许没变的只有这笑容吧。 凝睇的瞬间,世间万物仿佛都已经停止了脚步,我淡淡一笑,“你的眼神还是这么暖。” 他仰头看看天,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漫天朝霞布空,绚烂无比,他开口,“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是个朝霞满天的日子。” 原来那一天不仅仅是我铭记了,原来他也记得。我永远记得那个白衣的少年,清澈含笑的眼眸。 他又道,“若是今时今日我还是想带你走,你可愿意?” 隋朝将亡,我恐怕也是没有活路,攻破城池之人定是放不过杨广,我是他的皇后定也是难逃一死。 我微笑却是流泪了,这世界对我太好了,这么些年宇文化及的心意竟是完全没有变,人生最大的快乐便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他心里想的也是你。 我沉默,良久轻轻吐出,“化及,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跟你几十年前认识的那个我不同。” 宇文化及定定的道,“婉婉,只要你相信!”那眼神是那样坚定。 他转身离去之前。极轻地声音道。“婉婉。等我!”那字字句句随着曼曼清风那样清晰地落入耳畔。 他确实实现了他地诺言。三日后。杨广依旧沉浸在花天酒地里。 却传来大兴失陷地消息。李渊称帝。国号为唐。大兴为都。改名为长安。 杨广听到这个消息。如惊弓之鸟。大世本已去。只是他还是一直沉浸在他自己铸造地伟大帝国之中。 李渊是独孤皇后亲姐之子。算起来还是杨广地表哥。只是这皇位江山面前。(.好看的小说)向来没有骨肉亲情可言。更何况这姨表亲呢? 杨广急匆匆冲进凤栖苑地时候。脸上虽然还带着酒后地猩红。脸上却是不安。焦躁。他大骂道。“李渊这个叛徒。当年朕哪点对他不好!他居然敢谋反。” 他不是一样为了皇位连亲爹都舍得下手吗?如今却对李渊在这破口大骂。 他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对我道,“婉婉,咱们就呆在江都哪里也别去了。” 我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皇上在哪,臣妾就在哪。” 杨广突然紧抱着我。那种距离让人感觉窒息,“婉婉。你听朕说,若是朕有什么不测。你无论如何也要逃走,让阿孩光复大隋!朕不知道杲儿究竟是不是朕的亲子,只能相信阿孩了。” 我的下颚顶着他的肩头,感觉搁地微微有些麻,嘴角蔓延出冷笑,他害死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儿子。 这时候殿外却传来一阵嘈杂,只看到“骁果”的随从禁卫将苑外围的水泄不通。 杨广见状,以为出了什么状况,忙掏出随身的匕首,只听那些禁军吵吵嚷嚷,我们不要再呆在这江都了,我们要回到关中去。 那声音响彻地那样彻底。 杨广大喝一声,“放肆,你们想造反!” 其中的统领骁果的武贲郎将司马德戡见状对众禁军道,“兄弟们,咱们给这杨家卖命这么些年了,这暴君整日只知自己享乐,让我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们杀了这暴君推举宇文大人为王好不好!” 自然是一呼百应,那些禁军足有几万人,一拥而上杀上来,杨广顿时吓地战战兢兢,“是不是宇文化及让你们造反的?!是不是?让他来见朕!” 马德戡冷蔑道,“宇文大人没空见你这种暴君!”数不清地钢刀已经架到杨广脖子 杨广顿时跪地,哭的满脸是泪,“朕好歹是一国之君!你们至少也给朕留个全 马德戡旁地一个亲信色迷迷的盯着我对马德戡道,“大哥别跟他聒噪,这皇后虽然是徐娘半老却还是这般天姿国色,杀了这暴君咱们兄弟也尝尝这天姿国色温香软玉是什么感觉。” 杨广大惊失色,“朕地皇位给你们!后宫的女人都给你们!你们不要伤害皇后!” 我依然面上风淡云轻,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到杨广身侧极轻的耳语道,“多谢皇上隆恩还替婉婉求命,不过你想光复大隋的梦想可能会破灭了!你杀死了你唯一的儿子!” 我嘴角泛着冷笑。 杨广脸色煞白,咆哮的冲我喊道,“你这个贱人!朕要杀了你!阿孩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 我看到了他的咆哮,他铺天盖地的愤怒,只是他的脖子上被架了钢刀,他无法靠近我,我依然淡笑道,“皇上死后我定会也去死,不是谢罪,而是我终于摆脱你了!” 马德戡不耐的对侍卫道,“给他个全尸吧!” 侍卫会意接下杨广腰间的腰带就将他向内室拖,耳畔充斥着杨广愤怒的叫嚣,“萧婷婉朕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记忆里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叫我,若是他不提我恐怕早已经忘了这个我在南梁的赐名。 渐渐的那声音没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没有皇后的威慑,只是淡淡的对马德戡道,“请大人允许让我进去看一眼!” 马德戡吃神的盯了我片刻,点头道,“娘娘请吧!”他还是尊称了我一声娘娘。 进到内殿,床上的杨广虽还是黄袍夹身却没了呼吸,我哭了,失声的痛哭,这纠缠了我半生的男人,我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终于死了!我一无所有,可能我从来就没拥有过什么吧! 小宫女自然也是被这阵势吓得呆呆的,战战兢兢的问我道,“皇后娘娘怎么办?” 我冷冷的道,“把床板卸下来将皇上棺椁了吧!” 宫女太监们急忙去办,我出了内室,外面残阳如血,冬天快来了吧,我嘴角划过一丝极轻的微笑。 从袖子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鹤顶红,拔了上面的红塞子正欲一饮而尽,却是在即将入口的刹那手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那瓶子应声落地,透明晶莹的液体洒在深红的地毯上一片湿润。 宇文化及一把将我拥进怀里,这熟悉的温暖是那样久远了吧,“婉婉!你值得为那个暴君殉葬吗?他何曾善待过你!” 是啊,别人都称我为娘娘,只有他在情急之下会唤我婉婉。 娘娘,恐怕也会成为历史吧,杨广死了,隋朝眼看已经颠覆,还有什么皇后,一切一切不过是一场云烟都散尽罢个委屈的孩子,所有坚韧的冷酷都一卸而下,望他,“我如此尴尬的身份怎么活下去!我累了!累了!” 宇文化及拉着我的手径直出了凤栖苑,转过那回旋反转的长廊,夕阳渐渐隐没在了天际,只余一丝玫瑰色,那院落是十六年前我们那一夜所住过的屋子。 里面的陈设一切都没有变,进到那屋子,宇文化及从怀里小心取出那枚发簪,是那夜他索去的! “你只要单纯快乐的活着就可以!像你初入晋王府时对我说的,人单纯的活着很好!”他说着。 我哭着,“你以为人还可以回到过去吗?我已经不是那个傻乎乎可以任人算计摆布的晋王妃了!不然我怎么能这么多年屹立中宫不倒?我心里满是阴谋诡计!” 他猛的将我抱入怀中,他身上袭来好闻的薄荷香,“不,你没有变,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总将炭抹了一脸却还在专心画画的婉婉!” 他细长的手指抚在我的唇上,亦如他当年从杨勇身下将我救出,我们藏在树上看到皇后来捉奸。 他极轻的声音落入耳畔,亦如当年的温润,“婉婉,他真的不值得你为他殉情,他何曾真把你当做他的妻子,当年他指示人给你灌了那迷情药,若不是被我偷听到你恐怕早已经被皇后抓奸,他何曾顾忌过你的安慰;太子去了,我远远的望着你愣神的站在宫门外,他何曾管过你?这些年他四处搜罗美女享乐,若他待你好,我绝不会反。”他也许觉得我是放不下杨广所以才要自裁。 原来那迷情药真的是杨广下的,我早就该料想到在我尚有一丝思维之时那熟悉的声音是他,那暴发户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宇文化及造反是为了我!当年我对他如此绝决,他居然还会对我一片痴心。 他拉着我的手许诺道,“我不会颠覆大隋的江山,太子虽然死了,你还有二皇子,我便让兄弟们拥立二皇子为皇上,好不好?” 我摇头,不不不,这乱世能保的一席平安就好,我不要阿孩涉险。 我跪地,以大礼相求,“求你不要让二皇子做皇帝。” 宇文化及伸手拉起我道,“你这是作何,只要你喜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话语并不是顺从,我听的出那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的一种宠溺。 是夜,众侍卫跪在大殿里请求宇文化及登基称帝,但是他拒绝了! 立杨广的侄子杨浩为帝,我为太后。 我知道,他是为了避免我的身份尴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八岁媚后(129)阿孩是你的骨肉 他的属下劝他不要因为我而意气用事,他眼中依旧闪烁着温润的光芒肯定着他的做法。(.好看的小说) 那夜,十六年前的那个房间,他轻轻拥着我,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否真实,轻轻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即使他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他亦是我心中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子。 那夜我累极了,伏在他的胸膛上睡着,那么暖,那样安心,似乎是许久不见的。 新皇的登基定在了七日之后,不过是个傀儡小娃娃。 只是我的安心没持续多久,便也隐约听到了来自外界的传言,宇文化及弑君夺位,与皇后通奸。 古代打仗讲究出师有名,虽然他们各个也都是对皇位虎视眈眈,但这却是个很好的讨伐理由,天下群雄似乎将我当作了争夺的焦点,不是为了我的美貌,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男人不是没有,但是那是得了江山之后的后话。 如今新君年幼,我即将成为皇太后,挟天子以令天下,谁都不傻都在争这块令牌。 而宇文化及的部下也觉得他如此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做了大丞相,但依旧是个叛贼,倒是不如直接推翻隋朝他称帝,自然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人敢有异议。 那小皇帝还不到十岁,按照规矩他是称我为母后的,他偶尔规规矩矩的来我处请安,我便拿出些好吃的东西给他,一来二去他倒也与我熟悉起来。 外面地世界不太平。但是宇文化及并不会告诉我,以前曾听杨广提起过杨玄感自起义兵败后一直狼子野心不死。只是杨广后来整日醉生梦死的也无暇去管他们。 如今他与李密所率领地瓦岗军日益强大。李密十分会收买人心,不少受隋王朝压迫朝不保夕的灾民都投身于他地起义军。[] 只是世间没有不透风地墙。我略有耳闻瓦岗军已经攻占洛阳。只是这乱世。杨广留地乱摊子我并没心思知道谁能收拾妥当。 不过都是为了那皇帝地宝座厮杀。皇位这东西世世代代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但是这些人还都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那几日。宇文化及虽然对我亦如既往地温润。但是看到他不经意就紧紧蹙起地眉头。我就知道他有很重地心事。只是任我怎么追问。他就是守口如瓶。 那个夜里。我偷听到了他与亲信们地商议。“一定要将二皇子从李密手里救出来。” 他地亲信道。“大哥。那杨谏认准了你就是他地杀父仇人。现在瓦岗军有了他可谓是出师有名。您还是听小地们劝吧。皇太后虽然姿色不错。算地上倾国倾城。可您现在就这么杵着。就是背着个叛军地名义。不如您称帝。收了那太后也不是不可以。李密要是杀了杨谏咱们还一了 阿孩被人抓了!还是他自愿去了李密那。要给杨广报仇!我不可以让他找宇文化及报仇。不可以。早在杨广平乱地时候。我就偶听他提过。李密这个人心思诡秘。阿孩一旦对他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会杀掉他地。 我猛地推开门,宇文化及先是一愣,随后还是恭敬的带领那些属下作揖向我行礼,“太后,万安。” 宇文化及使了个颜色,他那些随从纷纷退下。 屋中如臂粗地红烛,照亮整个大殿。 我一字一句求他道,“化及,即使你要称帝,也帮我救出阿孩,好吗?” 宇文化及解释道,“婉婉,平心而论我是很想称帝,那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你在一起,可我不能让你难受,你失去太子时候地痛我全看在眼里,所以不可能不顾二皇子的安慰。” 我心里存有私心,怕他觉得这是杨广地孩子不肯全力去救他。 我清清楚楚的道,“化及,十六年前那夜你给我留下了这个孩子,这些年来我每当想念你的时候看到他,心底都会感觉暖,这是我们唯一的骨肉,请你一定要让他平安无事。” 宇文化及失神的望着我,半响声音含着颤抖道,“他是我们的孩子!婉婉,我真没想到还可以与你有孩子。” 他拥我入怀,鼻翼吸进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 那夜,依旧伏在他的胸膛上,跟他在一起永远都有一种安全的感觉。 我却睡不着,月光如银丝一般从窗棂打进来,宇文化及即使睡着了,眉毛还是紧蹙着,他有很重的心事,我也有很重的心事。 如今他被众人唾骂,皆因我而起,他不肯称帝也是因为我,若是那日我饮鸠自尽,是不是他就没有那么多困扰。 突然记起,那是多少年前,还是住在晋王府的时候,那次从宫里出来第一次跟杨广去下馆子,碰到的那个算命的人,当时他说我有母仪天下的命格,还真是被他了众,命犯桃花又是何解呢? 我心里担心着阿孩,他亦如宇文化及的文雅,只是我怕他被所谓的仇恨蒙蔽了眼睛,做出些伤害他自己的事情。 我望着宇文化及,身子微微动了动,他却是很警觉的醒来,声音很温柔,“婉婉,你还没睡” 我极轻的声音道,“化及,能不能不让阿孩知道他是你的骨肉。” 我本以为他会不悦,却不想他极真挚的回道,“我明白,他会接受不了的,但作为父亲我会尽我所能弥补这些年我亏欠他的。”他是真正懂得我的人,我不需要解释,他便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声音极轻却是字字清晰的落入他的耳畔,“我爱你!”这句话本来是在心里反反复复了多少遍,这次却是终于有机会亲口说出来。 他轻轻抚着我的秀发,郑重的道,“婉婉,其实曾经我误会你绝情是贪图杨广能给你这后位,但现在想来,真的是我思想太过偏激了,答应我,给我个机会以后好好宠你!” 他若是猜忌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今他那样愧疚,我只觉得鼻腔酸酸的。 紧紧拥住他,“及…其实本来我有很多的顾虑,但现在不管天掉下来,还是大地塌陷,我都再也不想离开你,即使不得善终,我也终是可以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这些年来,我所活的世界除了虚伪还是虚伪,这些肺腑之言原来还有机会对他讲出来。 他轻吻我的脸颊,柔声道,“婉婉,早些睡吧!” 第二日,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那天他决定率领隋军攻打李密,行期很紧就在第二天。 那一夜,屋中琉璃绘彩的宫灯散发出妖娆的光芒,淡紫色的纱帐轻轻飘飘。 他温言道,“婉婉,明日大军就要出征了,不能陪你了。”看的出他眼中的不舍。 “怎么补偿?”我亦也不舍,却还是几分孩子气的问他,这些年的皇宫历练,我早已磨练的冷酷而优雅,却不想在他面前如此的孩子气。宇文化及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将那轻颤的唇片绵绵地压含上来……他望我的眼神写满了浓烈的深情,含着梨花般的芬芳。蓦地拥紧我,唇舌带着狂烈的相思在我的口中执着地绞缠搅动着。 窗外又是淅淅沥沥的下起雨,雨声零落,像是缥缈中传来的笙乐。密密的吻顺着起伏的胸窝滑下去,感觉身体里面有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双手不自禁地抓住他的头发……去拥抱,去承受他火热的**。,一种奇异的节奏在她里面泛滥起来,辗转着,膨胀着,直至把我的意识都填得满满的。我们融为一体,直至她感觉一股激烈的热浪冲进了我的体内。我慢慢地放松了我的拥抱,软慵地靠在他的肩上。两人互相凝望着,似乎忘了一切。过了好久,他用锦被把两人遮掩起来,让我躺着重新蜷在他怀里,默默地握着我的手。 我满足地轻叹:“寻常人家的夫妻就是这样的吧?” 抬头望他,“若我们能做对平常的夫妻该是多好!”只是我知道不能,否则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宠溺的抚着我的头,“救出阿孩,我们就去隐居吧!我只想安稳与你度 我点头,不管如何心里是暖的。 他的手轻轻抚摸下去,到我的后背,似乎摸到了什么,他停了一下,我几分疑惑的望着他,他掀起我身上盖得锦被,几分奇怪的对我道,“你背上有字。” 我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应是杨广刻的。淡淡的道,“杨广刻的,是什么?” 他抱我出了帐子,到了灯底下,这些日子来我并不知道那里刻的什么,他停顿了片刻,才缓缓的道爱妻 我一愣,却不想杨广刻的是这两个字,此刻我却觉得是那样的滑稽,他爱过我吗?爱过,恐怕爱的更多的还是他自 妻,我不过是他妻妾三千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我柔声道,“我不想沾染他的气息,你帮我把那字刮了去好吗?”却是异常的坚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八岁媚后(130)陈婤的秘密 宇文化及轻轻吻着我的背,很柔和的声音道,“既然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何苦再弄的血肉模糊。” 我回过头去,献上我温柔的唇瓣,我紧紧的拥住他,他结识而温热的胸膛那样真实,“帮我找人纹上荷花好不好?”似乎与他的记忆都是暖暖的,还记得那个夏天的晋王府凉亭,他一身白衣,衣摆轻飘站在那荷花池前,轻轻抚着我的头,说我这个样子很让人心疼,我怀念那时候有些傻乎乎的我,那种单纯的日子。 他含着温润的笑道,“我帮你纹好吗?” 遣人进来替我沐浴,平爬在床上,感觉他每一下都是那样小心谨慎的刻画着,不时轻声询问着,“痛不痛?”我含笑摇头。 一丝丝的痛意,像记录着我们的故事,一幕一幕往事纷纷在眼前划过。 我嘴角泛起一丝暖意的微笑,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他方道,“已经好了!” 我起身轻轻将裙褂披到身上,我不知道他画的怎样,但是我留下了他的痕迹,一个我深爱的男人的痕迹。 他看看天色,天亮就该出发了。 那日清晨,初冬的太阳高远的带不来丝毫的温暖,却是明晃晃的照下了,我带着小皇帝去送行,宇文化及一身黑色的戎装,英姿飒爽的骑在他那匹汗血宝马上,清冽的阳光打他的眉眼上,那样烁烁有神。 他在人前依旧是对我谦恭的道,“皇上,太后娘娘。微臣这就出发了你们多保重。” 鼓声起,号角吹。 大隋精良地部队。浩浩汤汤地离开了。一定要救出阿孩 送走宇文化及我疲倦地回到寝宫休息。前些年杨广也总是南征北战地。心不曾挂念过什么。只是现如今却满是惶惶地不安。 这时候陈突然来请安。我觉得诧异。这些年我与她明争暗斗地。虽然表面是还维持着和气。但心里却绝不是如此。 她一进来便行了大礼。我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她几分冷蔑地道。“没想到。杨广生前最爱地萧后。竟也是这般恨他入骨。要治他于死地。” 我嘴角划过淡淡地一笑。“太妃好像也不是要与杨广生死相许吧。” 她冷笑。“我是真地爱他。可是他爱地却是你。” 我轻轻端起小桌上的茶盏,极其优雅的喝了一口,“是吗?听从你手下的齐妃挑唆害死我儿的时候,我可没觉得他有多爱我!” 陈笑地森冷,“萧婷婉。多少次我都想把你千刀万剐,可是我下不了手,因为你是他的最爱,你没出现之前他是那样爱我!” 她似陷入了久久的回忆之,我只是个普通妃子生出的女儿,自小父皇就不重视我和母妃,父皇最宠爱的是张贵妃,他夜夜笙歌。对她百般疼爱。 而母妃是个不会献媚争宠的女人,所以常常受人欺凌,直到有一日我偷溜出去上香,邂逅了当时还是晋王的杨广。 还记得他一身青色的袍子,在许愿地时候不小心踩到了我的裙摆,我们就那么认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大隋的晋王,当然我也知道他是有心潜来视察敌情的。 那日回去之后,我的心纠结的无比的痛,我知道。那次相见便已许了平生,我注定会一生一世喜欢这个男人。但是我又知道他是敌国的王子,若是和亲。我与他也算是般配,只是我知道这不过是我心底的一个梦想罢了。 一个月后。只因为一次夜宴地时候,母亲不小心将酒洒在了张贵妃那孔雀羽毛做成的衣服上。父皇见到张贵妃不快的样子,便让母亲在大殿上给张贵妃磕一百个响头赔罪。(.)一百个,母亲的头磕的血肉模糊,没有人理她。 母亲忍受不了那种屈辱,当夜便在皇宫中的梨树下上吊自尽了,发现母亲的时候她身着了一身红色的宫装,那是她平日里都不舍的拿出来穿的,我只见过她偷偷试穿过几次,我知道她是想等到父皇来地时父皇看的。 可是父皇又怎么会来看她呢?那些莺莺燕燕之中父皇又怎么会记起一个她呢? 你知道吗?那梨花随风飘落下来的样子,轻盈地如一片片的雪花。 讲到这里地时候,陈的眼里满含了热泪。这是第一次我见她如此地伤心,以前她也常常哭,但大多都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罢了。 她继续讲着,当时我也想就随母亲一起去了,是我的姑姑沁玉公主拦下了我,她说我不应该就这么死掉,应该为我地母亲报仇。 我的姑姑沁玉公主,是个很美的女子,也是我皇爷爷最小的女儿,她本是喜欢一个书生,但我父皇不许,他知道姑姑的美貌,想着哪日国家不保之时便把姑姑献出去已保南陈一时的平安。 我问道,“沁玉公主就是宣华夫人吧?” 陈摇头道,“宣华夫人是沁玉公主,但是她不是我的姑姑。” 我顿时了然,当年我在假山后面听到宣华夫人与杨广的争执,虽然是断断续续,但这一点终于在今天得到了验证,宣华夫人真的是假冒的南陈公主。 我悠悠的问道,“杨广的军队攻打南陈之前,你去了趟军营,是你帮助他没费一兵一卒便攻取了皇宫吧!是你求他将真正的沁玉公主弄走,换了个假的吧?”陈冷笑道,“那些年,陈还真是低估了娘娘,想娘娘整日以玩乐为生,却不想还有这般心思缜密,听我把故事讲完好吗?我憋得太久了。” 我点头拿起茶盏,轻轻喝着,似是真的在听故事一般。 她继续道,我知道杨广的军队已经在几百里之外驻扎,虽然面缘尚前,但我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喜欢他,我的父皇仍然每天沉浸在歌舞升平之中,他觉得皇宫一定是固若金汤的。 那日,我去了杨广的军营,可以助他不费一兵一卒便攻打下南陈,我知道他是个有野心的男子,虽然是次子,但他的心里是希望建功立业的,他自然是欣喜,我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可以帮到他。当然,他也答应肯放过我的姑姑,并许诺日后他定不会亏待了我。 那时的我,虽然只有十二岁,但也是个楚楚动人的小美人了,我略施了点魅惑,那些守军便乖乖的喝下了我送给他们的毒酒。 第二日城门打开,杨广不费一兵一卒便夺取了南陈,我父皇惊慌失色的被抓起来,只是杨广说要优待俘虏并没有砍下他的头颅,后宫之中传来了女人哭泣的声音,士兵们抢劫着金银财宝和美女们,呵呵,那个张贵妃,平日里不是高傲,恶霸的很吗? 在那些士兵身下还不是婉两个,三个……我听到她如鬼魅一般的哭着,我的心里痛快极了,那时候天微微下起了小雨,我仰头望着天空,母妃,你可知道害死你的人也有今 她昏死过去,那些士兵觉得索然无味便去了别的宫室,我走进去,见她衣不遮体,全身上下都是被蹂躏之后的淤青,头发撕扯的凌乱着,丑极了,就是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用她的魅术让我的父皇如此冷待我们母女,是他们让我的母亲在大殿上受辱,含愤离泥的宝剑是我父皇的,听说曾经他的剑法也很厉害,但那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这些年他沉迷于女色,怎么还会这些。 只是他常年都住在张贵妃这里,所以他那把宝剑也挂在了这里,只是剑鞘上已经落下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我拔出那剑,一道寒光闪过,我走近张贵妃,将她的脸一道道划开,她那张媚人的皮肉就这么烂了。 她被痛感激醒,她摸着满脸的血,奋力的跑到雕花镜前,看到了那张脸。 她疯了!一头撞上墙死了!那血喷溅出来,极艳丽的红,仿若我母妃死的那日身上的那身红衣。 我手刃了仇敌。 我们成了俘虏,而我的姑姑应该是已经随那书生跑远青楼的清倌代替了姑姑,她说这女子的魅术迟早能帮的上他,后来那个假的南陈公主,按照了杨广的安排服侍在了杨坚旁边,她是宣华夫人,但是她不是我的姑姑。 还记得,从南陈到大隋的路上,杨广带着我去骑马,一路上他待我极好,我并没有国破家亡的惆怅,自母妃死的那天起我便没有了家。 只是跟杨广在一起,我才有了温暖的感觉。 只是,到了大隋,我却被分进了宫中,我的身份是亡国求奴,自然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公主了。 但是时而我能在杨广进宫的时候看到他一眼,我便是那样的满足。 说到这她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那种满足的神色。 我自是能理解,当初我每每见到宇文化及,心情也都是如此的。 她脸上的面容一僵继续讲道,可是不久之后我便听到了帝后要为晋王选妃的事情,要从南梁选个公主给他做王妃,第一次,我如此痛恨自己的身份是个亡国求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八岁媚后(131)祸不单行① 想嫁他的人没嫁给他,我不想,却要偏偏嫁给他,命运终是捉弄人。[.超多好看小说] 我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问道,“你当时很恨我吧!?” 陈大笑道,“恨你!我更恨我自己,生为陈天宝的女儿,那夜我整整哭了一夜,我希望杨广会带我走。”她的笑里却带着盈盈的粉泪。 我嘴角带着极淡的微笑,似是看破了一切,杨广怎么会带她走呢?他如此重视那个王位,怎么会逆了他父皇母后的意,带着那么个亡国公主远走高飞,抛下锦绣前程呢? 陈继续讲道,他说他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他是爱我的,我觉得只要他心里有我便足够了,我从不后悔自己毒死了那些守军帮他建功立业。 我是那样的爱他,用我的生命去爱他。 以前我只觉得陈机关算计,心机太重,却不想她也有这么痴情的一面。 陈不解的望着我,他为什么这么爱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没出现之前他对我是多么的深情!可你出现之后!即使我陷害你下毒害死了外面的孩子,他居然也要袒护你! 她满眼竟是不甘。(.无弹窗广告) 我冷笑,“你以为他真的爱我吗?爱我的话就不会一次次的欺负我!一次次的将我心碾成粉碎!陈啊陈!我本以为你聪明一世,却不想也是,他最爱的不过是他的皇位,对你的爱不过也是因为你助他建功立业而已!对我,只是他心里的征服欲,他不甘,像他这种能夺得下天下的男人,却征服不了一个小小的萧婷婉!”爱情里的人都是盲人,用自己的心蒙蔽了自己地眼睛。 即使杨广爱我,也许是爱吧!从他的爱里分割出的一大部分。但是那爱却是那么狭隘,没有理解,没有信任,我不过是他的一个比较心爱的玩物罢了,我早就了然,因为我不爱他,所以我冷静的看着这一切,而陈的眼睛已经被她对杨广的爱意所蒙蔽了。 陈像是被我说破了什么。大声嚷着。“不不不。广郎不会骗我地!他说过他是真地爱我地!” 我心里自责何苦揭穿她地梦呢! 我缓和了几分气息道。“嗯!他真地很爱你!他跟我提过好多次。他很爱你!” 陈几分咆哮地道。“你不要再骗我了!多少次他喝醉了与我缠绵!唤地都是你地名字。他悲伤地问。婉婉。你为什么总是对朕那么冷淡!” 我不语。我不知道这句话里更多地是征服地**。还是他是爱我几分地?但是这样一个男人永远不会是全部地。他不是宇文化及。总是能再最危难地时候挡在我地面前。他。若是涉及到他地利益。恐不犹豫地将我推进去。 帝王爱!最多不过是施舍和怜悯。他地爱我从来不稀罕也不奢求。 陈扬手,好像是喝下了些什么,我并没有留意。她继续苦笑着道,每次只有唤到你的名字,他才会那样宠爱地与我抵死缠绵。 我恨你,嫉妒你!却终是不忍杀你!我怕你死了会带走他的心。 我冷笑,“这点你尽管我放心,他爱我远远不到这种程度” 陈突然口吐一口鲜血,我顿时惊讶不已的望着她,她嘴角泛着笑意,萧婷婉,我这一生唯一输的人就是你!从你出现的那刻起。我就注定输给你!你夺了本属于我的爱,我的期许,我与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梦想! 但是,这次我终于可以赢你了!我可以先到那里去陪他了。那个世界没有你!只有我跟她。 她的痴心是我无法理解的。 这辈子究竟是谁亏欠了谁?谁又爱过谁?也许命运就是如此地原意捉弄世人吧! 她砰地一声倒地,嘴角微微沁出的血丝。像一朵开的极艳地玫瑰花。 那样夺目,她是含笑饮毒。含着对爱的追逐而去地! 我愣愣的望着已经倒下地陈。 突然一个温暖的拥抱紧紧是宇文化及,“你怎么回来 我惊讶诧异! 是他,此生只有他可以给我这种温暖。 他一身戎装,摸上去是冰凉,他开口却是暖的,“我刚才接到密报,李密他们派了一个精锐部队往行宫这边来了!我怕他对你有危险,放心不下你!所以赶回来,这里不能呆了,你跟我一起走吧!” 只有他,在任何危险面前都能带着我离去。我轻点头,望着陈,也许世间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值得我们期许,不管是对是错!只因为他是他,心底最暖的那一抹温柔! 快速的收拾了行装,匆匆的与宇文化及上路,小皇帝毕竟还是个孩子,几分不安的依偎进我的怀里,“母后,我们要去哪里?” 我柔声道,“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点头,却是又对我道,“儿臣想母亲了。” 心底蓦地一股酸涩涌动上,曾经昭儿,阿孩,清清,不都是如他一般,依偎在我的怀里。 我依然极柔的声音对他道,“皇帝乖,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母后就让人去找你的母亲跟你见面,好吗?” 皇帝眼中闪烁出晶莹兴奋的光芒,问道我,“是真的嘛?” 我伸出小指与他拉钩,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这孩子自从被人抱上那龙椅,似乎就中途休息的那个晚上,是在一个废弃多年的行宫里,这些年国力羸弱,自然是没有力量修缮,更何况杨广已经不是初当皇帝那几年,喜欢到处去巡视。 他更喜欢游山玩水,这些没有什么景致的地方,他自然也是少来的很。 只是那夜,宇文化及本已拥着我轻轻而眠,却不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所惊醒,宇文化及赶忙披衣出去看。 他的亲信报信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如此寂静的夜里确是那样的清晰。 “启禀大人,驸马大人跟南阳公主以及世子殿下都被窦建德所抓!他扬言大人是弑君夺位,而驸马大人是您的亲弟,所以他杀了驸马大人还有世子大人,祭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八岁媚后(132)祸不单行② 我脑中哐当一下,像被什么重物,沉沉锤下,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颤抖。 任宇文化及平日里再沉稳,也终是忍耐不住,他狠狠的锤击着一旁的屏风,只听哐当一声屏风倒下,宇文化及恶狠狠的诅咒道,“窦建德,我必不饶你!” 我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而下,我的清清,她成亲还不到两年,为何要遭此厄运,宇文化及复进来的时候,见到直直盯着天花板流泪的我。 他轻轻板起我的身子将我拥入怀中,声音沉重的道,“婉婉,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清清的孩儿俊儿不过才刚满周岁的小娃,居然有人对他下得了狠手,知女莫如母,我知道清清有多么的喜欢宇文士及,他死了,孩子死了,清清一定会垮掉! 我猛的抓起宇文化及的衣摆道,“清清,怎么样 宇文化及温言的哄着我道,“窦建德既然是冲着我来的,自然不会伤害公主,放心吧婉婉。” 我浑身上下依然抑制不住的颤抖,那种悲戚,冰冻了我整个人,清清还这么年轻如何能承受丧子丧夫之痛。 那个窦建德,只知道他是这些年起义军中的一支从山东起的一支起义军。 听说颇有些威望,如今的势力逐年扩大。 我哽咽的道。许我真地是红颜祸水,为什么跟我有关的人都不得善终 他紧紧拥住我。手指贴在我地唇上。这些年他地手已经磨出了一层薄薄地茧。“婉婉。我不许你这么说!杨广是我下令杀地!士及和俊儿地死。是冲着我来地!你不是祸水!不是!”他地声音远远地飘散在耳边。我由于太悲伤已经听不太清楚。 我大病了一场。久久不见好转。那应该是一场心病。也许无法痊愈。我承受不了人生如此多地打击。[.超多好看小说]即使我最心爱地人就在我身旁。亦是平和不了我这已经是千疮百孔地心。 想到阿孩。我央求宇文化及。不要管我。快去救阿孩。 宇文化及执意不肯。 我知道。若是我地病总是不见好转。宇文化及是放不下我地。 我试着不去想那些。使劲喝着药。努力吃着东西。只是觉得心却像被掏空了。飘忽不定地犹如游魂。清清。我地清清。没想到她。我只觉得热热地泪就喷涌一般流出。小地时候她被齐贵妃欺负。我最后终于给她报仇了。这次我依然要给她报仇!只是这个仇报了。士及回不来了。孩子也回不来了。 每到夜里,只有躺在宇文化及的臂弯,我才觉得一丝丝温暖,本是温润如玉的他现在即使睡着了英眉也是微微蹙着。我轻轻抬眸望着他,他黑间隐隐可见几根刺眼的白,我伸手轻轻抚平他眉宇间的皱纹。 为什么这一世我要活的如此纠结和辛苦。只是若一切都是我前世欠下的债那么让我自己一个人来偿还就好,何苦让我身边地人都家破人亡呢! 我要去找清清。我不能让我可怜的孩子自己承担这么多。 我轻轻起身,在灯下给宇文化及留书一封。便匆匆穿好衣服准备去找秋蕊一起去找清清。 回眸望去,宇文化及依旧在睡梦中。几分不舍的望着他,如此兵荒马乱的时代,一别不知道再有没有机会见。 但亦是转头决然的离开,到了秋蕊的房间我轻轻摇醒她,说明我的想法,问她是不是与我一起去找清清,毕竟这一去前途渺茫,秋蕊这些年跟着我风雨中也是不易。 秋蕊跪地道,“奴婢一辈子都是公主的人,公主去哪请都带上奴婢吧!” 我们乔装一番带了足够的银两便遣了出去,因为是废弃的行宫所以后院有块墙已经倒塌,平日里是有守军把守,但这夜深人静地那些侍卫我见已经昏昏欲睡,便携着秋蕊的手小心翼翼的越过了他们出了行宫。 那夜皓月当空,宛如银盘般轻轻洒下,夜风甚凉,这是多少年了,我被困在那金碧辉煌地深宫里,没有再见到外面的世界。 于秋蕊走了一夜,天亮地时候到了一个比较大的镇子,只是看起来并不景气,找了家餐馆吃了早饭,里面客人不多,小二也是恹恹地招待着,饭菜质量很普通,勉强能填的满肚子。 结账地时候我多给了一些碎银子,小二顿时眼里泛光,我询问道,“这里可有商队到山东的”路途遥远,我想找一个商队付些钱随他们一起去。 小二打着千道,“这位夫人,如今兵荒马乱的哪还有商队啊!” 我轻轻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么,可有租赁马匹的地方。” 小二点头道,往北走第五间铺子“兴记马行”。 谢过他,我便于秋蕊去找那马行,老板不在只有伙计在,买下了一批良驹还有一辆马车,但是我们又犯了愁,车马都有了,这些年我在宫里也算养尊处优,给我辆宝马我会开,但这马车未免对我也太高难度了。 牵着马车,走在那青石板路上却泛起了愁,也许我就是一只金丝雀,自己来到外面的世界原来有这么多困难要面对。 我咬咬牙,不就缺个向导吗,请个不就行了,好歹做了一顿大隋的皇后,跟着那个暴君别的没有,银子可是从来都不缺。 又回到那马行,问哪里能找到车夫和向导,伙计说我可以去找镖局,但是价格会贵些。 我现在不在乎花多少银子,重要是让我能去快些找到清清。 到了镖行,我也被当做一档标单被接下了,一切尘埃落定总算可以出了。 马车速速而行,离宇文化及的越来越远,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孑然一身的我,我有太多牵挂,除了深爱的他,还有清清,还有阿孩,我想宇文化及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阿孩与他的关系,以他重情重义的品性,他绝对不会坐视自己的儿子深陷危难而不管。 我唯一担心的是如今天下纷纷传闻宇文化及弑君夺位,通奸皇后。而阿孩并不知道其中原委,我怕他会与宇文化及血拼为杨广报仇,可又让我怎么启齿,他是我与宇文化及那一夜有的孩子,我从不后悔有了那夜,甚至阿孩对我是那样珍贵的,可他会明白吗? 我彷徨了,我知道宇文化及定不会伤他,我怕阿孩会跟他拼命,我要随宇文化及一起去见到阿孩跟他解释清楚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清清呢,杨广死了,宇文世及死了,俊儿死了,我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 下定决心去找清清。 马车出的时候,太阳高高升起,虽然依然清冷,但却是霎时将整个本来有些混沌的世界都照亮了。 我默默朝着行宫的方向道,“化及,别了!”亦如十七年前,我毅然决然决定不会跟他走。 这一夜都在赶路,是在太累了,我便沉沉的在马车上睡着了。 行行碌碌不知过了多少日子,这一路上大多看的是衣不裹体的难民,骨瘦嶙峋的,眼睛显得特别大凸出来,这才是真实的社会现状,再不是官员为了在杨广面前显示功绩而展现的一派繁华景象。 沿途经过一个村落,残垣断壁看的好是荒凉,比起当年的桃源村更是差远了,雇来赶车的华叔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他不禁哀叹,“好不容易盼到那个暴君杨广死了!可是现在天下纷争却是更好不到哪去,真盼望能出来一个让百姓吃好穿暖的政权啊!” 我虽然历史学的比沙子还糟烂,但是自从那年见过李世民,便知道将来取代隋朝的将是李唐王朝。 贞观之治的唐太宗李世民,崇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李世民,这些年我冷眼旁观杨广,他有野心,但是太自我了,所以弄到最后会被自己的属下所杀。 也许宇文化及兵反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我,可这终是杨广的命运。 原来兜兜转转,终究是逃脱不了命运齿轮的束缚。 我突然喊了一声让华叔停了车,买来一些米面送给那些灾民,那些可怜的人们拿到这么些东西,居然齐齐的跪在地下感谢我是观世音菩萨转世。 我心生酸涩,看到他们淳朴的眼神,我的孩子毕竟有两个都是杨家的孩子,但都惨遭厄运,我不过想给他们多积累些阴德。 一路上赶路,见到灾民我便拿出银两赈济他们,走了十多天之后,离着窦建德的老窝越来越近,我心里对清清的期待越来越强烈。 第十五日的上午,我救济完一批灾民便继续上路,有些乏了便想在马车里休息片刻,却不想马车猛的一颤,马儿出长嘶,然后听到华叔大喊,“夫人,不好了有山贼!” 我们随行的还有两个我从镖局雇来的镖师,这里是山区,离刚才路过的村子已经有了一段距离,这段地方人眼稀少,我轻轻掀起帘子,见外面的山贼个个身材魁梧,足有几十号人,在这寂静的山区那样震慑人心。 (呼唤一下粉红票票票的朋友还请投给淘淘一票!谢谢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八岁媚后(133)激战 第十五日的上午,我救济完一批灾民便继续上路,有些乏了便想在马车里休息片刻,却不想马车猛的一颤,马儿发出长嘶,然后听到华叔大喊,“夫人,不好了有山贼!” 我们随行的还有两个我从镖局雇来的镖师,这里是山区,离刚才路过的村子已经有了一段距离,这段地方人眼稀少,我轻轻掀起帘子,见外面的山贼个个身材魁梧,足有几十号人,在这寂静的山区那样震慑人心。(.好看的小说) 镖师报了自己镖局的名号,示意山贼不要乱来,秋蕊在马车中紧紧抓着我的手,我知道这些人既然是落草为寇自然不会放过这途径的大肥羊,那警告不过是徒劳哦。 其中有一个脸上有伤疤的山贼看样子是这群山贼的头头,带着很蔑视的笑道,当大王我还把你们看在眼里?” 激战开始,镖师虽然一身武艺但眼看寡不敌众,我拉起秋蕊跳下马车准备逃跑,突然被一个山贼用到夹到了脖子小娘子皮白肉嫩的,等大爷们干掉这两个家伙就好好让你们舒服舒服……哈哈!” 我猛的将那装有银子的包袱扔向他,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拉起秋蕊就跑。 我们不顾一起的向前跑,后面那个山贼紧追而来,身后事镖师与山贼的厮杀声响彻山谷,后面紧追而来山贼的追杀的寒气越来越重。 感觉身后被猛地砍下,衣服撕拉一声被撕扯开,我依然拉着秋蕊奋力的跑,身后是那山贼的不甘声,“小娘子跑的还挺快。” 此时他黝黑地黑手已经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被他牢牢按着已经挪不动步。我心想死就死吧!累死我了,我也是真的跑不动了。 我跟秋蕊大口喘着粗气,那山贼也累得够呛一直在我们身后喘着粗气。 电闪雷鸣之间,只觉得那山贼架在我的肩膀上的手一松,碰的一声重重的倒地,我回头望见,那山贼额中种标。大眼圆睁带着狰狞倒在地上。 在望去那帮山贼已经被官兵围剿。正在做着殊死搏斗。远远地望着那些官兵举得旗上写地 这时候一个穿着戎装地年轻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而来。朗朗开口道。“这位夫人你、没事吧!” 我抬头望去。这年轻男子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玉冠束发带着与他年纪不相符地稳重。 我微微施了一礼。“多谢将军相助。”如今天下纷争。如此混乱各帮人马自然想要得到我。以要诸侯。我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注意到我地身份。伪装成个普通地出远门地妇人而已。 男子盯了我半天。若有所思地道。“在下看夫人有些面熟!不知是在哪里见过?” 我复抬头望着那男子。我这些年一直久居深宫。哪有机会见到外面地人呢? 于是摇头道。“这位将军恐怕认错人了吧!” 那男子笑笑道,“只是觉得面熟。惊扰夫人了。” 他下马道,“在下行兵经过此处见夫人被贼寇所劫持。不知道夫人要去哪?如今兵荒马乱地你一个妇人恐怕不太方便。” 我微笑致谢道,“我要去山东寻女。所以必去不可。”我的笑里带着坚决。 这时候他的属下来报,“启禀秦王,那些贼寇已经被制服。” 男子点点头道,“交给当地村民处置吧,不要让他们在为非作歹祸害居民了。” 秦王即使能封王定是李渊地儿子,我又仔细端详这个男子,举止中的那种自信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我不置可否的喊出道,“你是李世民!” 眼前地男子惊诧的望着我道,“本王正是秦王李世民,夫人可是认得本王。” 对没错地,昭儿五岁那年我见过他,他当时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却不想时光匆匆他竟已是如此模样。 我慌忙地摇头道,“秦王威名远播,小女自然是听过。” 李世民淡然的笑笑,对我道,“本王行军也路过山东,夫人可愿与本王同行?” 我想到这一路艰险,而显然李世民并没有认出我来,与他同行也许我才能更快地见到清清吧,我点了点头,施礼道,“多谢秦王了。” 我又给了华叔和两位受伤的镖师一大笔银子,感谢他们一路上来的照拂,让他们先回去。 李世民命人将我们的马车修好,便随着他的大军一起上路了,路上李世民突然问道,“本王经过前个村子的时候,听到村民说有位菩萨转世的夫人给了他们许多粮食,可是夫人?” 秋蕊抢话道,“正是我们家夫人,这一路上她帮助了很多穷人!” 我嗔怪秋蕊道,“休得在秦王面前无礼。” 李世民感叹道,夫人真是心地善良,如今天下纷争,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最苦的就是百姓,还是希望天下能统一,百姓才能过上安枕无忧的太平日子。 我点头称许道,“秦王如此胸襟,定是天下人之福。” 李世民带着一抹淡笑,我的眼睛望着远远的幽山,似有无限的抱负,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杨广初当皇帝的那几年,他开科取士,修建长城,疏通运河。 眼中也是装着这山河的,只是贪图享受,听不进意见,才最终让他灭亡,当皇帝容易,但要守得住这个江山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一路上李世民对百姓极是体恤,严格要求属下不得扰民,我依旧看到有灾民便拿出银两赈灾,施粥的铺子前常常派了很长的队伍,但是那些灾民即使再饿也是井井有序的排着队。 李世民虽然已经是秦王,但并没有什么架子,还同我一起来给百姓分粥,并且帮那些搬不动米粮的老人将粮食搬到家里去。 这样又行了几日便到了山东,我的心纠结的不安,要见到清清了,终于要见到清清了,却是在这经历了种种磨难之后。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初我不是为了抱负杨广,让他整日沉醉在美人堆中,是不是杨广如今还是皇帝,而我的清清还是幸福的小公主! 呵,我自嘲的轻笑道,杨广又怎么会随意被别人所改变呢!他的自负注定了他的灭亡,我充其量也不过是加快了他的灭亡罢了。 到了寇建德的境内,我便派秋蕊去打听清清的下落,得到的消息令我泪流满面,清清因为无法承受孩子和宇文士及的死,已经削发为尼,终日以青灯古佛为伴,为的是给亡夫与亡子超度。 听说他所在的尼姑庵就离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不远,我要去见清清于是跟李世民道别。 我只说女儿因不堪战乱,夫死所以出家了,感谢他一路上的照顾。 李世民听说我要告辞,忙道,“如今兵荒马乱的,夫人要是不介意就请让本王送夫人去吧!” 我婉言谢绝道,“佛门清净地,秦王殿下带着军队恐怕有所不便吧!” 李世民似乎是怕我会拒绝他,忙道,“本王孤身随你去可好!如今兵荒马乱的夫人一介女流却是不安全!” 我见他执意如此,便也不再拒绝。 北方的冬天已经寒彻骨,这天又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雪花洁白的染白了眼前的景色,李世民只着了便装驱着马车带我来到了甘晴寺。 孤寂的安静,我曾经如黄鹂般唧唧喳喳的清清如今就在这了吗?我的心比这雪更冷,想着这人世间的变故,原来在命运面前太多东西我们不能选择。 倾巢之下必无完卵,我的孩子命苦,谁叫他们要是杨广的孩子。金枝玉叶却变成了一种恶魔的诅咒。 一个主持接待了我,我说明了来意,清清现在的法号叫做净空,不一会那个肃穆的老尼姑拿着一张纸条给我。 那清秀的字是清清的,“母后,前尘往事竟毁,清清已全无!若有来世,我们再做母女。” 清清的心已经死了,我知道她不会再见我。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冻透了 夕阳如血,如此的寂寥。 悲戚!满眼净剩下苍凉,在外等候的李世民见我一直没出来,便进来寻,我轻轻道,“她不会见我的。” 李世民安慰道,“也许,她需要时间来放下她心头那些所有的不舍。”他像一个久经沧桑的男子,不如他年纪这般年少。 我随他一起下山,却见一号人急匆匆的往上走,走进了才发现为首的竟是宇文化及,他一个箭步冲上来,不由分说的将我拥入怀中,“婉婉!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又多么担心你!你要找清清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要自己来,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不肯相信我,依靠我!” 不知怎的,从新回到他的怀抱,温暖了我所有的冰冷,眼中竟是泛着泪,酸涩的道,“化及,我不想再连累你了!”我是祸水吧,若不是我他不会下定杀了杨广的心,若不是我他不会只做丞相而给天下人以诛杀他的借口。 宇文化及直至我道,“我不许你胡说,若是没有你,我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为了你即使没有性命我也在所不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 八岁媚后(134)宇文化及称帝① 我想起李世民还在旁边,慌忙挣脱开宇文化及的怀抱,李世民眉头微蹙,看到来的这几个人,略一沉吟,“化及?宇文化及?”虽然宇文化及是便装出来寻我,但看他的着装及阵势,又加上我刚才脱口而唤的,化及。 李世民厉声道,“你可是反贼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刚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被他这么一问,眉毛略一横是大隋的丞相,与反贼有什么关系。” 李世民又盯了我良久,缓缓的道,“萧皇后可还记得世民,那年世民七岁进宫寻长兄意外碰到娘娘,娘娘还请本王吃过芙蓉糕,还送了一把精致的匕首给本王。”说着他从腰间将那匕首拔出。 我嘴含淡笑,“秦王英雄少年,本宫自然还记得。” 在我确认我还认得他的时候,我见李世民的嘴角不自觉的牵起一丝微笑,随后却是冷冷的有几分担忧的问我道,“可是这反贼逼迫娘娘与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世民与娘娘相处,觉得娘娘定不是那种寡义廉耻的人,与外界所传那般与这狗贼私通谋害隋世祖,世民定不会再让这个狗贼要挟娘娘。” 我微笑的摇头道,“秦王觉得我像是被人逼迫的吗?我喜欢他,从第一面见到他就喜欢他,他次次救我于危难,在心里他一直都是我的丈夫,只不过天意弄人我被错与杨广点了鸳鸯谱罢了。我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多么不堪的辱骂都无妨,我就是喜欢他,跟他在一起我就觉得满足,仅此而 我如此真挚而执着的当着外人说出这么一番话,这些日子离开他我才更加明白自己的心,在危难面前他永远是照亮我黑暗生命的一盏灯。我等着这么些年,人生本就是苦短,曾经顾虑的太多,我不敢,也不能跟他在一起,现在杨广死了,昭儿地大仇得报。虽然面前还有那么的艰难险阻。人生有了太多的支离破碎,我不忍再失去他。 李世民的脸上是诧异,在这个封建社会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曾经做过母仪天下之位的皇后说出这么一番话是多么的离经叛道。 李世民声音却是柔和了几分道,“本王真没想到娘娘你如此的坦诚。”是啊,如此坦诚地表露心迹不仅李世民诧异于震惊,就连宇文化及也是那样震惊和深情地望着我。 风使劲的卷起我的裙摆,打在脸上冷冷的夕阳渐渐隐退,只在天边留下一道很淡的霞光。我柔声望着宇文化及,“化及,我们一起救阿孩 宇文化及轻点头。触及我冰冷地手指。他忙将身上地披风脱下来给我披上。那上面带着他身上固有地淡淡薄荷香。 那样温暖地席卷着我已经冻地冰冷地毛孔。 李世民并没有阻扰我们。我背转身与宇文化及携手下了山。只听到远远地传来李世民地呼唤。“若有机会。世民希望还能见到婉婉!”婉婉。他没唤我娘娘。没叫我皇后或者太后。单单只称我为婉婉。他不过是只比昭儿大两岁地孩子竟也这么称呼我。 我没有回头。头微微靠在了宇文化及地肩头。喃喃似自语地声音被夜风吹散。“化及。这一路我好辛苦!清清却是不肯再见我了。我想找那个窦建德报仇。” 宇文化及轻拢着我地肩膀道。“婉婉。你知道吗?自从你留书出走我有多么担心你吗?我夜不能寐整日搜寻你可能途径地地方。直到来到这我经打听知道清清公主已经出家。这才上这里来找你。答应我。无论今后你要做什么都让我跟你一起好吗?” 我极轻地点头。 宇文化及跟我商量道,“如今还不是给清清还有士及报仇地时候,我已经派属下带兵去攻打李密,恐他们不周全还要赶紧赶回去督战,待到救出阿孩,定让那个窦建德血债血还。” 我点头。 这个男人什么不能为我做呢?只身犯险一直追我到这里来,恐怕今日若是李世民回去一声令下让他的精锐部队围剿了我们,恐怕我们也是插翅也难飞,我不能让他有危险,于是让他快些带我离开这里。 大约行了二十多天,舟车劳顿我们才赶上隋军地大部队,听说一部分部队已经于李密交火但是李密十分的狡猾时战时退,似是玩的拖延的战术,想必是想等我军的粮草都耗尽而自动投降。 那日我们离开,李世民并没有派兵追缴我们,有时候在想他最后冲我喊得那句话,我不过是在他七岁时候给他了一把匕首,在这些日子与他同行,像我这般应该被这个社会唾弃的女人,他居然还想再见到我。 也只是想想,并未往心里去。 宇文化及整日在大营里研究军事图,看的出他忧心忡忡。 我的心绪也总是不宁,常常夜里睡不安稳梦魇缠身。 那夜,风格外的大,鼓鼓的吹着大帐忽忽直作响,突然有侍卫急促的报告道,“启禀太后,皇上突然痢疾,请您过去看看。” 来到皇帝帐子的时候,远远就听到小孩嚎叫的呻吟,进去的时候发现随军的太医已经在诊治,小皇帝脸色煞白头上汗大的汗珠滴的不停,他面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看起来痛苦的厉害。 我上前紧紧将他拥入怀中,安抚道,“皇上不会有事的。” 他不过是个孩子,晶亮的眼睛抬眼望我道,“母后,你说过的会让我再见到我娘。” 我点头安慰他道,“母后这就派人去给你找你娘,你乖乖听太医的话。” 他的娘亲在江都,若是这样去寻快马加鞭至少也要十天的来回,但是看到那孩子渴求的眼神,我不禁也想起自己的孩子,只觉得看他那样子心痛的厉害。 我出了大帐正欲派人去寻皇帝的娘,却被宇文化及拦下了道,“眼下军心不稳,李密那老贼又使了拖延的战术,你就是皇帝唯一的母后,你要是再给他去寻什么娘亲,岂不是天下就要大乱了。” 我只好作罢,看到宇文化及每日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不想再给他添乱了。 宇文化及送我回帐子,本来转身欲回他的大营,我却是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他,那种寂寞的落寞顿时涌上心头,几分恳求的道,下陪陪我好吗?” 他转头,低下头来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极是柔和的道,“这些日子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屋中的红烛灿烂的燃着,整个屋子充满了暧昧的暖意。 我嗔怪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哪有受苦!” 真挚的道,“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虽然奔波,却是我最开心的。”若没有人世间的那些是是非非的变故,我想我定是得到了幸福的顶端,只是心却依然要承受着那千疮百孔的伤痕。 我轻吻上他的唇,外面风声很大,像是缥缈中传来的笙乐。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纵情过,他伏在我的身上,他开阔而润滑的肌肤紧贴着我柔软的身子,密密的吻顺着起伏的胸窝滑下去,我发出了低低的呻吟,感觉身体里面有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双手不自禁地抓住他的头发…… “婉婉……”他唤着我,去向我最饱满最润泽的地方。我本能地挺起腰,他强健的双臂深深地束缚着我,两人似被吸入强大的漩涡中,撞击着,翻滚着,又好像火焰猛烈地燃烧,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那美妙的感觉把她整个身心都溶解了。我娇媚地应和,祈望他不要这么快地结束,我愿意用全部的灵魂,去拥抱,去承受他火热的**。 我的整个身体在温柔地向他开展,一波一波地引他登峰造极。他扳我起来,置我坐在他的身上,我微微仰起头,如水的青丝流泻在后背,一种奇异的节奏在我身体里面泛滥起来,辗转着,膨胀着,直至把我的意识都填得满满的。他的唇重新落在我的唇上,紧紧地融为一体,意识里愈转愈深,直至我感觉一股激烈的热浪冲进了我的体内。 我慢慢地放松了我的拥抱,软慵地靠在他的肩上。他一手拨开我垂在胸前的黏着汗意的发缕,两人互相凝望着,似乎忘了一切。 也许,这种感觉只有跟挚爱的人在一起才有吧! 宇文化及轻轻将锦被给我盖好,柔声道,“好好睡吧”极轻的吻落在我的眉心上。 我安然合目,这种安心的感觉只有我在他的怀里才能感受的到。 紧紧拥住他身体上的温热,让人那样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红色纱帐外秋蕊紧张的唤道,“公主,大人,不好了,皇上急症越来越重,恐是病危,太医请你们赶快去看看。” 我顿时惊醒,宇文化及穿身而起,秋蕊也忙到帐中服侍我起身。 急匆匆的赶往皇帝的帐中,早已听不到皇帝痛苦的呻吟,床榻上他惨白的脸安静的睡着,眉头却是紧紧蹙着,嘴中还喃喃唤着,“娘亲……孩儿好想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 八岁媚后(135)宇文化及称帝② 听着心疼,冲过去问太医道,“皇上怎么样了?” 太医恭敬的作揖道,“太后娘娘,臣等无能,皇上年幼体虚又加上思虑过重,不耐严寒所以引发疾,臣等用了汤药针灸等都不见好转,恐怕是再无回天之力了……” 我脑中嗡的一阵响,虽然眼前的这个孩子并非我的亲生孩子,但是看到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要这样离开,我的心亦是觉得很痛。 宇文化及看出了我脸色十分的难看,于是吩咐秋蕊道,“你先带太后娘娘回去,服侍她好好休息”。 极轻的声音在我耳畔道,“婉婉,你脸色不好看,回去好好休息吧,放心这里有我看着。” 回到房中,我.却是久久都睡不着,秋蕊在香炉里焚了安神香,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感觉这些日子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很是脆弱,一遇到事情我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直到天将破晓,突然哀.乐传来,我大惊,宇文化及派了侍卫来报,皇帝驾崩了。 我抬头望着.微露出一丝金丝的天空,也许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生在这兵荒马乱之中是一种解脱吧。 那.日我只身着了素服,长长的青丝只用一只没有任何装饰的银钗子挽起。 整个.大营里,所有的人都推举宇文化及称帝,但是他却是坚决不肯。 他属下的.爱将马德找到我,那日便是他下令诛杀的杨广,他是个武将粗人,说话倒也是开门见山,“太后娘娘,其实您能今日还安坐在这个太后之位,全是大丞相的功劳,他不肯称帝,才一直保留着这隋朝的名号,如今那小皇帝也死了,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倒是劝劝大丞相啊!” 我坚决地道。.“有劳大人了。本宫知道该怎么做。” 那晚上。宇文化及处理完小皇帝地丧事就来找我。(.)他来地时候。我正坐在铜镜前拿着牛角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 从镜中看到他进到帐中。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却掩盖不掉紧锁地眉头。 他走过来接过我手中地梳子。轻轻给我梳起头发。温润地声音在耳畔散开。“婉婉。你最近瘦了好多。” 他轻轻将我地头发挽起。成了一个简单地如意髻。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第一次梳头。梳地不好。” 我站起身来,翻身搂住他的脖子,甜甜的道,“都说长发挽君心,婉婉真希望能将你的心永远挽住。” 他轻轻掐了掐的我鼻翼道,“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的心从前是,现在是,以后都会是你的,知道我死了那天心都不会是别人的。” 我柔声道,“那你夫人呢,这恐怕对她不太公平。” 他轻叹道,“人生总要亏欠些人,我别的都可以弥补于她,唯独这情,我是终于自己的心。”他将我拥的更紧,我的周围充斥着他熟悉的味道。 我柔声道,“婉婉真是有幸此生能遇到你。” 他拉我到床沿上坐下,柔声道,“今天怎么说的这些话都如此的感伤呢!” 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喃喃似自语的道,“化及,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关于我的身世。” 他柔声道,“好” 我轻启朱唇道,“其实,我来自很远很远的未来,那里没有皇帝,出门也不用骑马,我们叫那是现代化,机器边可以做许多事情……” 我将自己怎么来到隋朝的经过,怎么成为婉婉的过程一一讲给他听,他认真聆听并没有打断我。 “再后来我就成了萧婷婉来大隋和亲了,那天你去接的我,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都清楚了……”我望着他一脸认真的道。 我以为他会觉得我是这些日子受打击太多了而胡言乱语,他却是揶揄一笑,“你当时还真的跟小鬼说,你要找个管吃管住的相公啊!” 我点头,“谁知是杨广那个暴君,我才明白原来除了管吃管住我更想找个自己喜欢的相公。” 我抬头轻吻他的脸颊,“若不是遇到你,也许这辈子我也就这么认命了。” 宇文化及紧紧拥住我,“你是天赐给我的,从那遥远的未来而来!” 他面带愧色,“只可惜现在我无法给你一个太平的天下,无法给你一个名分。” 我摇头道,“及,你可以的,你称帝吧,不要再有那么多顾虑。 我想正大光明的跟你在一起。” 宇文化及摇头道,“我亏欠阿孩的太多,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认他归宗,他永远都会是杨家的孩子,我想把这天下给他争回来,让他做皇帝。”我知道他心存犹豫,本来天下人就传我与他私通,他以为只要不娶我就可以保住那古代人引以 的贞洁,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他就是总为别人想的都不顾及自己的处境。 我恳求道,“及,这些年我呆在深宫,杨广弑父夺位,这皇位有多少血泪铸成,别让我们的孩子去了,我求你!登基称帝吧!”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做了皇帝历史自然就要偏向他,我不会给那些浑水摸鱼的人以机会来寻理由讨伐他的。 他犹豫不绝。 我跪地行大礼跪求。 他急忙扶起我道,“婉婉,你这是做什么?” 我坚决的道,.“你若不答应婉婉,婉婉愿长跪不起。”我不知道我今天的决定对不对,但我知道他也是个心中有江河的男子,只是他顾虑的太多,把自己总是放在靠后的位置,他不是杨广,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宇文化及永远也做不到心狠手辣。 他扶起我,紧紧拥我入.怀,良久,声音低沉的道,“婉婉,我答应你。” 那夜,他轻.拥我入眠,我知道明日醒来将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在.众将士的恳求下,宇文化及终于身披黄袍称帝了,国号许。 他欲.册我为后。 我拒绝了.,只对他道,“夫人这些年为皇上养儿育女,还望皇上体恤多年的夫妻之情,婉婉已做过那母仪天下的皇后,也不稀罕那些位份,只愿能常伴君侧,于愿足矣。” 他见我如此决.绝便不再勉强我,册立我为淑妃。 皇后之位与其册立他的夫人都不如说是悬空的,我不在乎位份怎么样,对于那个女子每当我想起他们婚礼那天,宇文化及不顾一切的为我挡刀,我便觉得愧疚于她,任再大度的女子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夫君在新婚当天不顾自己而为别的女子挡刀吧。 我不能再将她仅有的位份都夺走,杨广给予我正位,但我不爱他,他也非全心全意的爱我,所以这位份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了,不用在人大人前大人后的那些虚伪的称呼。 册封大典因为是在行军途中所以比较草草的举行,李密那里以后玩的是迂回的战术,我方的粮草充其量能满足三个月的需要,只怕如此靠下去真的要断粮了。 宇文化及每日在大营里与部下商量对策,他温润的眼眸里充满着担忧。 初春已至,万物复苏,宇文化及那日突然来到我的帐中,这些日子他消瘦了许多,下巴上密集的胡须倒是让人觉得沧桑了许多。 只是眼眸里依旧是暖暖的暖流,他一只手憋在后面好像藏了什么东西,我见他来飞快的上前拥住他,这些日子他太忙了,为了不让他费心我尽量不去打扰他。 他从背后拿出的竟是一捧野花,淡紫的,黄的,红的,玫瑰色的,好大一捧,散发着淡淡幽静的芬芳。 我高兴的接过,闻了又闻。 让秋蕊插到花瓶里。 他温润的道,“你在这这么些日子也该闷了,后山还有好多,我带你去走走吧。” 我换了身简装,便随他出了大营,这日天极好,澄净的如一潭碧波,云微微卷曲的挂在天边。 他携着我的手那样的随意,之间传来他暖暖的温度。 那青山悠悠直插云间,我坐在他的汗血宝马前,身后是他宽厚的胸膛。 我突然一笑,想起那年去狩猎的情景,于是对他道,“及,我还想吃你烤的鱼。” 他似也陷入了那久久的回忆之中,笑道,“还说呢!当时你非要逞强也去捉鱼,结果还一把将我拉下水。” 我宛然一笑,“及,那些日子我真的很快乐,知道吗?我就希望那么一直走下去。” 他笑道,“傻丫头,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策马奔驰在那开满花朵的草地上,整个林中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气息。 鸟儿的鸣叫事那样清脆而悦耳。我们下了马,便那样一直携手走着,任那马儿自己随意吃着肥美的草料。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那样的暖,心里是被满足感所填满的,若能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与自己心爱的人度过一生该是多么完美的人生。 走着走着,听到潺潺的溪水声,宇文化及道,“又可以满足你肚中的馋虫了,我可要满足你吃饱喝饱的要求,免得来世你要再投胎下辈子不肯嫁给我了。” 我心里酸涩的甜蜜充斥,搂住他的脖子道,“若有来生,我们早些认识,只做对普通的夫妻,我不要荣华富贵了,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八岁媚后(136)逃亡 抱起我在这绿草如茵的草地上转圈,仰头望见那白云9嚷着,“来世我还要嫁给宇文化及。”声音断断续续的在空谷间回荡。 这种幸福天旋地转。 我们来到小溪边,他依然拿着树杈在插鱼,仿佛多年之前那样,我一时贪恋这清澈的溪水便脱了鞋袜将盈盈粉足泡到溪水中。 不一会宇文化及便插了一大堆的鱼上来,他温润的冲我一笑,架起篝火便开始烤鱼,那喷香的鱼肉一会变吸进了鼻翼。 我大口呼吸着道,“好香啊!” 宇文化及带着.笑意将鱼递给我道,“这样的婉婉才像当年的婉婉,整日吃饱喝足便无忧无虑。” 我斜睨他一眼道,“你.就说我跟猪一样咯!” 他轻轻拥着.我的肩膀道,“你哪有像猪啊!只是喜欢看你无忧无虑的样子罢了。” 溪.水潺潺,明亮的日光透过碎叶的缝隙打在地上一片片斑驳的影子。 风轻.柔的打在脸上,像极了孩子的手一般柔软舒适。 吃完了鱼.,我便又携着他的手来到外面来时的那片草地,他那匹骏马依然在那里悠然的吃着草。 他含着淡笑望.着轻轻起舞在花丛中地我。赞叹道。“婉婉。你真像是一个天国来地仙女。” 我与他对视一笑。 却突然听到身后一声焦急地呼唤:“母后!” 我回头地瞬间已经是泪湿眼底。阿孩。是他。我地阿孩。我失声唤着。“阿孩”他已经飞奔过来紧紧地拥住了我。 他毕竟也只是个大孩子。嚎啕哭起来。“母后。他们都传你与宇文化及那个狗贼私通。儿臣不相信。你一定是被他逼迫地。是儿臣不好没有替大哥照顾好您。” 我地心突然冷了一半。我不知道该怎样来解释眼前地一切。 我挣脱开阿孩的怀抱,含泪冷冷的说,“皇上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 阿孩几乎咆哮了,指着宇文化及道,“母后他是不是给你使了什么诅咒?你居然会跟这个杀死父皇,夺我大隋江山的人在一起?不,我不会相信的,母后你不是这种人。 一旁的宇文化及十分的尴尬,但又不知该说什么,他答应过我不会说出阿孩是他儿子的这个秘密。 我见阿孩头上条条青筋蹦出,他随手像腰间一套,那缠在身上的软剑霍的被拔了出来,在这阳光下,刺得人眼生痛。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一个飞身已经冲宇文化及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在马上要刺到宇文化及的那一刻,宇文化及灵巧的一躲,躲开了他那一剑。 阿孩招招都下了狠手,宇文化及不还手,只是一味的避让,阿孩一个下身虚晃,猛的一转刀锋刺向宇文化及的喉咙,他是招招狠毒是想要宇文化及的命啊! 我无法再看下去这父子相残的场面。 凄厉的喊了一声,“阿孩,你不能杀他!他是你的父亲。”我由于前阵子身子一直虚弱,如今情绪激动体力不支只觉的已瘫软的坐在地上。 阿孩的剑豁然停在半空,口中满是不信的道,“母后,你说什么?” 宇文化及忙跑过来抱住我,“婉婉,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带你回去看太医,你不要有事啊婉婉。”他满脸的焦急。 我使劲坐起了身子,望着阿孩,一字字清晰的道,“你不是我跟杨广那个暴君的孩子,十七年前,那个暴君因为我进言求他不要施苛政而大怒,把我和你只有五岁的大哥杨昭扔在了行宫,他自己带着嫔妃去看他浩瀚的东宫建筑,我与你大哥泛舟的时候不甚落水,后来我大病了一场,高烧连续几天都不退。”我望向宇文化及嘴角沁出一丝笑意继续讲道,“是你父亲用冰水把自己浇透给我降温,让我逃过了那一劫,他自己却病了,后来在行宫里的那一夜,我回到宫中才发现我已经怀上了你!” 阿孩不相信的道,“宫中一向有彤史记录,我若不是父皇的亲子,你又怎么有可能将我生下来?” 我道,“我当时是皇后自然有办法将我与他的骨血留下来,更何况你的那个父皇当年根本也不曾重视过我,他又怎么会那么在意我呢?” 阿孩依旧不相信道,“母后,我知道大哥的死你怨父皇,可是你不是那么寡义廉耻的女子,我不相信。母后,父皇不曾薄待过你啊!” 我正视着他脸上一丝冷笑,“我从始至终就没有爱过杨广,你可以认为我寡义廉耻,但是我没有杨广那么无耻,他又何曾爱过我?他为了陷害杨勇不 灌下催情药欲撮合我与杨勇媾和,若不是你父亲当时^7勇身下救下,恐怕几十年前我便因寡义廉耻这个罪名死掉了,他爱我的话,就不会在大婚之夜跟别的女人圆房故意给我难堪,他爱我的话,就不会一次次蹂躏我,一次次的践踏我的尊严,他若是还有一丁点人性,就不会听从齐贵妃的挑唆让你大哥枉死,你大哥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他希望大隋富强,他多么努力的在维持那个局面……”说到昭儿我的泪又一次忍不住落下来。 阿孩也哭了,“母后,我从不知道你心里有这么多的怨恨!但是我接受不了宇文化及是我的父亲,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从今以后我会隐姓埋名,不再让任何人知道我姓杨。” 他望着我良久缓缓道,“母后,儿臣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转身定定的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宇文化及想要去追他,被我拦下了,“及,让他走吧!也许这乱世他的选择是最好的,他能平平安安的我便再无牵挂了。” 宇文化及将我.打横抱起来,将我扶到马背上,准备回大营,突然见秋蕊气喘吁吁的跑来,惊慌失措的对我道,“皇上,公主不好了!大营糟李密的突击……” 宇文化及顿时脸色一变.,难怪阿孩会出现在这,原来李密已经攻来了。 宇文化及冷.静了几分对我道,“婉婉,我们不能回去了,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夺下,我回去看看情况再回来接你。” 他.将秋蕊也抱上了马,行到溪水尽头的一个石洞处将我们放下道,“婉婉,你在这千万别出来,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满脑子竟是揪心,他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伏在秋蕊.的腿上,我渐渐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山林中不见月光,黑漆的很,只听那潺潺的流水声和小虫叫的声音,不禁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秋蕊柔声道,“公主您醒了。” 我问她道,“他一直没有来吗?” 秋蕊点头道,“奴婢一直看着,皇上没有来。” 我喃喃的道,“秋蕊今天我看到阿孩了,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不肯认他。” 秋蕊轻轻安慰我道,“二皇子自幼便善于体恤他人,想必他只是一会想不明白,给他些时间便是。” 我淡淡的道,“也许是吧”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在如此危险的境遇里,说不准哪天便也一命呜呼了。 只是人生苦短,总是要做几件义无反顾的事情,这辈子能跟他在一起便是我最义无反顾的事情,倒是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远远的听到有大批人马行进的脚步声,隐隐的能看到火光,我与秋蕊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是李密的人马。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唤道,“婉婉”他的声音好像很疲倦。 我方才由秋蕊扶着出了那山洞。 他的盔甲破了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肉,他见到我紧紧拥住我,仿佛怕我会飞逝一般,火光照进我才看到他脸上的血污。 他低沉的声音,“大营糟了李密的突袭,除了死伤的和被俘虏的如今只剩下不到万人。”他的声音那样低沉,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糟糕到了极点。 我望着他,在那跳跃的火光中,“及,不管你到哪,婉婉都跟定了你,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于君绝。” 他拥着我的手臂更紧了,只要我们能紧紧的相拥,我什么都不怕。 我们一路北逃,为了避免李密的追击只能都逃小路,这样走了能有半个月,有些士兵不愿意再跟随我们,宇文化及便给他们些银两让他们去寻分自己想要的生活。 逃到魏县的时候,官兵已经不足三千人,我们一路落魄的逃跑,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华丽的宫殿,连本来的大营都没有,常常宿在山洞,喝露水,吃树果。 偶尔誓死跟随宇文化及的属下也会打一些飞禽走兽烤着来吃,日子苦的很,但是我的心里却是丝丝的甜意,我们能够同甘共苦,我与宇文化及的感情就是完满的。 有时候在山洞里我睡不着,宇文化及便会拿树叶给我吹催眠曲听,他有时候也会幻想等我们不用逃亡了,去寻个世外桃源,从此过着简单而安逸的生活,我常常在那种幻想中睡过去,将那完美带到梦境中。 八岁媚后(137)一夜新娘 时候在山洞里我睡不着,宇文化及便会拿树叶给我吹]t他有时候也会幻想等我们不用逃亡了,去寻个世外桃源,从此过着简单而安逸的生活,我常常在那种幻想中睡过去,将那完美带到梦境中。(.) 一路的逃亡,有时候虽然睡着了,我从清冽的月光里可以看到他紧紧锁着的眉头,但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尽量保持着愉悦的心情,我知道他在我们的未来担忧,为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担忧,但这一切他都不肯说,只是自己一个人憋在心中。 天渐渐暖了,只是我们的心渐渐冷却,前途茫茫,我们不知道该上哪去,天大地大竟是没有我们容身之所。 那天路过层层山峦,据去探路的侍卫回来禀告,翻过这座山就到了魏县,那里属于窦建德的地盘,他现在已经自建了夏国,自立为王了。 提到窦建德我就觉得满心的恨意涌出来,他毁了我的清清一生,虽然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恨不能手刃仇人。 宇文化及若有.所思,突然问我道,“婉婉,你介不介意我做个懦夫?” 我抬头望他,第一次他.的眼中目光闪烁不敢正对着我,我心豁然一凉,“及,你要抛下我吗?” 他赶忙抱紧.我,焦急的道,“婉婉,你瞎说些什么,我宇文化及这辈子就是拼了命也不会离开你的,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个能力给清清还有士及报仇,我想带你和这些兄弟远渡,我们逃到海外去,若是他日我有东山再起的能力的时候我们再回来,好吗?” 我.有些自责自己刚才对他的不信任,,他不是杨广,不是那个在利益面前就不顾我死活的男人。 我是.想报仇,可从都不想拼上他的性命。 我轻轻点.头道,“及,能跟你在一起,无论上刀山,下油锅,婉婉都跟定你了。” 他将我抱地更.紧。伤感地道。“婉婉。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地日子里。每一天好日子过。”他那样疲倦地伤感。 我只觉得鼻子一酸。拿手指轻轻捂住他地唇。“及。婉婉能跟你在一起便是最大地幸福。真地。”我顿了顿又道。“不对。是我戚单单。辗转千年来此。寻地便是你。”他已经知道我地故事。 也许命运是注定地吧。在现代地时候我快三十岁地时候还挣扎在我第七十二次相亲之中。 而在这古代。即使变成了只有八岁地婉婉。也要等到人过中年才能找到此生地挚爱。 只是。这次地爱我义无反顾。 他吻上我地唇。带着干裂地凌烈。却又是这世上最温柔地。 我们又前行到中午,发现山坳间一处遗弃的村落,石砌的房子已经破破烂烂,想来这些年杨广年年征兵打仗,修建水路,自是让太多人流离失所,这一路走来如此破败的村落我们见的多。 侍卫兵去探过路,这附近都比较安全,所以宇文化及下令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息一天,侍卫们收拾出一间比较干净的房间给我和宇文化及住。 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只有一张土炕的房间,没有任何家具,窗户上的白纸早已经掉光只有一些边缘还有些微微发黄卷曲的纸屑。 虽然破旧,但是在幽幽深山之内却是别样的清幽。 秋蕊沏茶给我们喝,宇文化及望着我,良久还是犹疑的问道,“婉婉,你当真不怪我带你离开这里?未能去报仇。”我知道他是在乎我的想法的,他怕我觉得他是懦夫。 我用力的摇头,“及,我爱你!所以我不会让你拿生命去冒险。[.超多好看小说]” 他紧紧拥住我,“可是婉婉,这样我真的觉得很对不住你。” 我柔声道,“我们办个简单的婚礼好不好?我想跟你喝一次合卺酒,人家都说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他点头,“我一直都太亏欠你了。” 我摇头,第一次与杨广结婚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这次却是我从心里想做一次他的新娘。 让秋蕊去从随身的行李里取出那套本是清清结婚时候的喜服,清清很喜欢那套衣服,所以我从皇宫到行宫的时候便一直带着,那是我女儿曾经很幸福的凭证,行军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带着,虽然宇文士及走了,但是他们美好的记忆都在,我不想将这些美好给清清弄丢了。 秋蕊那天见敌军突袭,慌乱中仍然没忘了将这包袱带着。 那晚,我穿上了那正红妆蟒暗花金丝双层广绫的喜服,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竹云金 帔,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t7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发鬓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的发钗,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我望着那清水倒影中的自己,此夜我的美丽只为了他。 那不大的孤寂的院落里这夜很是热闹,这么些日子的长途跋涉,那些官兵也很少有这样的日子能放松放松。 有会吹唢呐的士兵,吹起了欢快的唢呐。 手巧的秋蕊也剪了红囍字贴在那破旧的窗户上。 我牵着那幸福的红绸一端,在众人的簇拥下与他拜了天地。 我终于,终于.与他在一起了,不是梦境,一切那样的真实。 那夜,那极简陋的房间.里,红烛高燃,他轻轻掀起了盖头,我抬眸望他,他的眼中含着温润的笑意,清润的声音道,“婉婉,你今夜真美” 我微笑望着.他,这里虽然简陋至极,却是属于我和宇文化及的洞房。 秋.蕊端来合卺酒让我们喝,双臂环绕,他温润的气息就在脸侧,那暧昧的气息让我的脸不禁怦然而红。 举杯.喝下,秋蕊收了杯子,说了几句吉祥话便悄然退下。 屋中只剩.下我和他,他轻轻拥我入怀,我喃喃的道,“这还是我第一个洞房夜”上个洞房杨广跟陈婤在洞房里,而我自己在洞房外睡的。 他含了一丝淡.笑,“这也是我第一个。” 我了然,当年他成亲,突遇此刻,他为我挡了那一刀,他的洞房夜是在昏迷中度过的。 我略带歉意的道,“当年若不是我……你也不至于……” 他用手指轻轻抵着我的唇,“也许注定我们都是在等待对方的。” 我颔首,拥进他的怀里更紧了,我贪婪他怀中的温暖,那种让人安心,可以忘掉所有忧愁的温暖。“及!我爱你”我轻唤了他一声。 他低头,咧嘴笑了,这些日子很少见他如此的笑了。 “我喜欢你这样叫。” 我微笑的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他的下巴一层细浅的胡茬,扎得我心中分分寸寸都疼。 他抱着我入了衾被,轻轻的解开我身上那繁复的衣饰,原来新婚之夜是如此的让人迷醉, 我就像是他掌心上的一朵轻巧的百合花,静静的为他吐露芬芳,我柔媚的笑。宇文化及俯身专注地望着我,几乎忘记了怎样亲吻。他低头轻轻地触上了我那片微薄的淡红,唇相合,一股甜腻的芬芳渗穿我的舌尖,我们缓缓的辗转着,最后**般的吻在了一起。 窗外,无数繁星点缀夜空,忽明忽灭的光亮映进窗棂。两个滚烫的身躯贴合在了一起,缠绵着,胭脂色的烛影水一样着,我柔声唤着她。他轻轻呢喃着我的名字,小心地、缓缓地进入了我的体内,纯粹的温柔,这温柔只有他才给的…… 之后我们不停在激荡中不断荡漾上那最高的山峰,寻找那刺眼的光明,一波一波,我随着他的冲击紧紧的拥住他,我竭斯底里的呢喃道,“我爱你,好爱你!”那吻复又重重的落在我的唇上。 不知纠缠了多久,荡漾了多久,那砰然之力才缓缓如潮水一般退去,我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渐渐睡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见他已经不在旁边。 我赶忙穿衣来到院子里,见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那样英俊飘逸,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他不穿戎装的样子了。 我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竟是有几分孩子气的道,“刚才看不到你,我真担心。” 他微笑轻轻抚摸着我散着的一头乌黑的秀发,温润的口吻安慰道,“我只是睡不着,见你睡的沉,便没有吵你。” 我知道他有心事,如今的形势压的他整日眉头紧锁。 这个时候,侍卫兵突然进来报告,“启禀皇上,淑妃娘娘,我们发现后方有李密部队的影子,恐怕这里不能久留。” 我本来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宇文化及眉毛一皱,忙对我道,“婉婉,你快去收拾东西。”他对属下道,“赶紧召集大家,我们赶快翻山离开这里。” 他的属下接命,忙去号召众人。 这便是逃亡,停留只是暂时的。 八岁媚后(138)你死了,对我多么的残忍? 匆匆回房间收拾了行李,望着窗户上的喜字,这个给t身难忘的地方,我淡然一笑若是多年之后,我们不用再这么一路逃亡,我还想再回到这里来。 这里有我最美的回忆。 带着留恋匆匆出门。 侍卫们已经在门外集合,宇文化及匆匆将我抱上他的汗血宝马,这马的毛色油亮,阳光很暖的洒在身上,天空那样澄净而明亮,我轻轻摸着温热马脖子上柔软的毛,身后是他宽厚的胸膛,那样暖,他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婉婉,扶好了。” 我轻轻点头,那宝马长嘶一声,宇文化及轻轻打了马**一下,那马便如闪电般撒腿跑起来。 我并不怕逃亡.,不怕挨饿受冻,这些本来我以为自己会担心的事情,原来跟他在一起我都不怕了,原来在他给的幸福的面前,这些都算不得了什么。 翻山对于马儿来说毕竟.有些吃力,任宇文化及使劲驱赶,马儿还是跑的很慢,他的属下匆匆来报,“皇上,后面发现李密瓦岗军的先行军,皇上与娘娘带精锐先走,属下等押后。” 宇文化及低.沉的声音道,“你们一定要小心。”那里面带着不放心,他担心这些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安慰。 我.想若不是因为有我在,他会带着他的那些兄弟与李密拼个你死我活,但他不想我有事,这些我都懂得。 那属.下定定的作揖道,“皇上与娘娘多保重。”他转身上马。 带着一部.分人去阻击。 宇文化及带着.我和一小部分精锐部队继续前行。 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左右地样子。我们已经进入山地深处。这里群翠环抱。空气里满是湿润清新地味道。 宇文化及到一处小溪边将我抱下。吩咐众人在这里休息片刻再继续攀山。[.超多好看小说] 我坐在溪边用手掬了清澈地溪水来喝。宇文化及环绕四周观察着地形怕这样走下去。我们天黑之前是翻不出这些山了。” 我们并不敢耽搁。因为在这深山之中迷路时很危险地。休息片刻便匆匆启程了。 林中很是幽静。只听到鸟儿清脆婉转地鸣叫。 我们走到一个分岔口处,宇文化及犯了难,便派侍卫两路去探路。 我们在分岔口处等着。 我有些累,便斜斜靠在宇文化及的身上,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沁入鼻翼,那样舒澈,他今天走的匆忙并没有穿戎装,还是那一身素净的月白色的长袍。 我转头去望他,仿若我们初见时那般。 突然,去东路探路的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赶回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皇上,快走……夏王的兵从前面堵来了!”我们骤然一惊,是窦建德。 现在前有窦建德后有李密,真是前后夹击。 宇文化及忙下令,我们从西路走,他的随从却是坚定的道,“皇上先走,我们在此阻击敌人。”留下的人都是对他极其忠胆的。 宇文化及虽然不忍他们留下但别无他法,只得带着我匆匆往西边而逃。 那里开了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黄黄的很是好看,耳畔风声呼呼而过,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划过:“婉婉,我是不是很窝囊。” 我的鼻腔里突然被酸涩的液体积满,他是个铁血男儿,却一次次为了我妥协,若不是我他不会选择逃掉,只是,我不在乎他做不做什么铁铮铮的汉子,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就好。 我摇头,使劲的摇头,大颗大颗的热泪如珍珠般滚落下来,我哽咽的道,“你宇文化及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我们不知道行了多远,天空渐渐变成了瑰丽的玫瑰色,彩霞妖娆的漫天。 我们却发现到了一处绝壁,宇文化及叹了口气,“这里是死胡同,没有路了。” 绝壁,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绝壁,笔直的山脉,好似是在云彩顶上,望不到底,看下去我只觉得腿软。 听到有大批人马脚步的声音,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宇文化及警觉的拿出兵器将我挡在他的身后。 远远看到那旗子打着“夏”字,我的心冷到了极点,是窦建德。 足有几千人的精兵,为首的男人身着戎装,络腮胡子,看起来很健壮,讥诮的喊着道,“宇文化及你这个反贼还想往哪里逃?!” 这个彪悍的中年男人,我隐隐的觉得在哪里见过,还没待我反应过来,他冷冷的唤了一声,“素素,别来无恙吧?”这声素素,是他…… 我脑中砰然一响,阿德,阿德,让我女儿家破人亡的王八蛋就是阿德,他就是窦建德 八蛋。 我撕心裂肺的喊着,“你这个王八蛋!十七年前我就不应该给你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帮了你这个王八蛋。”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几乎要冲上去将他撕碎。 宇文化及紧紧抱住我,温润的声音在我耳畔散开,“他都已经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了,别为了他浪费力气,一切我来为你做。” 我只觉得脑中一黑一白的,我觉得头顶的血管都快爆开。 窦建德冷笑一.声,“我忘恩负义?对于萧皇后您来可真是有过之而不及,你们通奸杀了杨广,岂不是更为不耻,今日我取了宇文化及的狗命,是替天行道。” 我冷静了几分,讥诮的.望着他,“替天行道?恐怕是为了圆你自己的皇帝梦吧!” 他不是那个.当年给我烤兔子腿的楚楚少年,他不是那个因为赋税而家道中落的可怜青年,现在他充满着**。 这.世界原来为了那皇帝的宝座,一切都可以变的。 那些.精兵已经杀上,宇文化及与他们过招,并时时刻刻护着我,这些人纵使人多也不是他的对手,不知交战了多少个回合。 窦建德似.乎是看出了宇文化及也有些疲倦,而我就是他的软肋,于是一个虚晃过来,一剑刺向我,宇文化及不顾其中一个精兵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应是护在我的面前,仿若多年前他大婚那日,他也是如此义无反顾的挡在我莫面前。 我见到他肩头.鲜血直流,哭着推开他,“你不要管我,你自己杀出去走吧,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即使死我也不想拉着他一起死啊,现在小皇帝死了,宇文化及称帝了,我这个过期大隋皇后对于这些割据势力来说,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利用价值。 宇文化及轻轻侧头,受伤依旧挡着那越来越多的兵器,“你就是我的全部,丢了你即使给我全世界也没用。”那样风轻云淡仿佛不是在经历生死。 窦建德一个虚晃,然后一个大鹏展翅,宇文化及抬手用手中的长剑去接招,却有一个小卒趁机戳到他的胸口,我见那一团红色的刺目的血色,染红了他胸前白色的长袍。他退后了两步,那后面便是万丈的悬崖,他踩松了一块石头,身体重心不稳,顿时跌落了下去。 我看的傻了,但是我下一个动作便是也随他跳了下去。 只是我的腿却被人死死的拽住,我看到宇文化及离我越来越遥远,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我回头死命的呼喊,“你让我下去!”我要随他去,没有了他我的世界也无丝毫的意义。 那力量却是死命的将我抓了上去。 我如死了一般躺在那悬崖边,是窦建德死死抓住了我。 他冷蔑的望着我,“没想到你还真的原意跟这个反贼一起去死。” 他二话没说将我扛了起来,只吩咐剩下没死的侍卫道,“回去”这个山崖边满是鲜血,红的那样触目惊心,死了的士兵躺了一地,这里也有宇文化及的血。 从他坠崖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便也随着他一起死了。 我冷冷的对窦建德道,“你不杀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窦建德抬头望了望我,“我知道你恨透了我!但是你却是一个让男人恨透了,但又不能不爱的女人!” 他缓和了几分,声音似乎陷入了久久的回忆之中,“你八岁那年说想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我便立下重誓要做那样的男人,要让你义无反顾的嫁给我,只是你却成了杨广的皇后,如今我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我咬牙切齿的道,“你休想,我只会杀了你!”我恨他,恨到我每根骨头,每个细胞都充满着浓浓的恨意。” 他冷笑,“即使你真的是众人口中红颜祸水,我也决不后悔。” 似乎他料到了定能生擒我,等候他余下的部队那里,还有一定软轿,他将我放下来,吩咐属下道,“把她绑起来,别让她寻了短见,本王留着她还有用。” 那侍卫便将我五花大绑起来,嘴里还塞了手绢。 他们将我扔上轿子,轿子在颠簸中前行,我的泪终于向决堤了的洪水奔涌而下,热热的泪不简单的刷洗在脸颊。 “及…及…你说过,你再也不会离开我的…你等着我,我马上就会来陪你!等我杀了窦建德,我一定也从那里跳下去,这样我们就可以双宿双栖,再也不用分开了。” 八岁媚后(139)窦建德,我要你的命① 什么仅次于我的这些幸福要这么快夺回去,我本已放t3备归隐,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份过上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的生活呢!泪,不间断的流下来,我的心被狠狠的碾压,痛的感觉蔓延,无边无际。 不知道行了多远,应该是走了好几天,一路上我睡睡醒醒,梦境里竟是宇文化及那轻拥着我温软的怀抱。 终于到了窦建德的老巢,模仿皇宫的建筑,想来应该是曾经被杨广遗弃的行宫,他们又加以修缮,我只觉得我整个人都空洞起来,好像一具行尸走肉。 我被两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女人扛着,扔进一间古香古色房间的绣床上,那两个女人穿着像男人一样粗狂,眼睛细细的,只是我才无暇顾忌她们是什么样的,我就想要窦建德那个王八蛋的命,这一想法充斥进我所有的思想里。 那两个女人解开我身上的捆绑,声音不带任何温度的对我道,“奴婢是奉了夏王的命令来伺候皇后。”那一声皇后我听的那样讽刺,我是谁的皇后?杨广的?我不愿是任何人的,我只愿是宇文化及的妻,哪怕没有名分我仍然甘愿。 我冷冷的空洞.的目光里,视她们为空气。 行尸走肉般的让她们伺.候我换了一身嫣红的长裙,只是在镜中看到那身长裙的时候我发疯似的将它们从我身上撕扯了下来。 我的相公刚.亡,这身嫣红对我是多么大的挑衅,那两个侍女虽然一直都是没什么表情,但此时见我发疯的样子却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咆哮的冲她们喊道,“都给我滚出去!” 那两.个侍女站在那里不动,对我说,“夏王吩咐奴婢等寸步不离的看守者娘娘。” 他是怕我.自尽,还是怕我逃跑,这分明就是监视。 我猛地拿起桌.上地茶盏向她们砸去。那茶盏砸空了摔在墙上然后砰然落地。溅起一片碎片。 那两个人仍然木然地站在那里。 我继续抓起我所能抓到东西向她们砸去。我抓起神台上地观音像猛地砸过去。却正好砸中从门口进来地窦建德。他一把抓住了飞过去地观音。望着身上只穿了亵衣地我。几分恼怒地道。“好好地。你在这发什么疯。传出去谁相信曾经大隋母仪天下地皇后就是这个样子!” 我恨恨地嗤了一口。恶狠狠地望着他。“我呸!我用不着你这个王八蛋来教训。你看我不顺眼就赶紧把我杀了。大家都痛快!”及。原来没有你地日子我是那样地难熬。我地心满满地塞满了痛苦地感觉。 窦建德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抓住我。“你是想用激将法让我杀了你?我告诉你素素。你是我这辈子最想得到地女人!你都能成杨广还有宇文化及地女人。为什么不能成为我窦建德地?”他带着狂妄地质问道。 我望着他地嘴脸只觉得从内心泛起一股恶心地感觉。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他地脸上。 他捂着被我打了的脸,似乎要发作,转而却是森冷的一笑,“本来我是带了一个丫头来见你的,既然你这么不识时务,我只好让她去当军妓,慰劳我的兄弟了!” 我猛然一颤,他说的不会是秋蕊吧?在交叉口分别的时候,宇文化及的马匹很累了坐不下三个人,我便让她找地方先藏起来,毕竟那些反贼的目标是我和宇文化及,跟着我危险太大了。 我几分焦急的问道窦建德,“你这个王……窦建德你给我说清楚!”我本来是叫他王八蛋的,但是到嘴边却忍住了,我怕真的是秋蕊他会对她不利。[] 窦建德冷笑道,“怎么开始担心了!?过去素素你可都是叫我阿德哥的。” 当年的楚楚少年,跟现在这副嘴脸,真是天壤之别。 我冷冷的打断道,“你别跟我废话,你刚才说的小丫头是什么人?” 窦建德冲着门外唤了一声,便有侍卫押着也是被五花大绑的秋蕊进来,那些侍卫见到头发凌乱只穿了亵衣的我,自然是色迷迷的盯着。 窦建德吩咐道,“人放这,你们都出去。” 那两个侍卫恋恋不舍的退了出去。 我慌忙冲上去,用我刚才打破的碎片将秋蕊身上的绳子割断。 秋蕊紧紧抱着我哭着道,“公主,公主您怎么这个样子了。” 在窦建德面前我没有泪的,我只有满腔愤怒熊熊燃烧的恨意,我冷蔑的望着他,对秋蕊道,“他就是那个害的清清家破人亡的王八蛋。” 秋蕊仔细端详他几分 望着我道,“他可是当年咱们在江都救下的那个卖身主以前的同乡?” 想起那件事情我就觉得自责的要死,要不是当年我救了他,留下了这个祸根,我是不是今时今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悲剧。任他当时被谁买走,做奴做仆,也不会有如今这般兴风作浪发。 窦建德几分玩味的盯着我道,“这丫头是要去当军妓,还是留下来继续伺候你,全有素素你自己决定。” 我冷蔑的望着他,“窦建德,十七年前你拿我银子的时候,可是着这辈子要给我为奴为仆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我不要你为奴为仆,但你不要伤害秋蕊。”这个王八蛋虽然我要将他千刀万剐,但我不可以让秋蕊有事,我如今有所顾忌,自然冷静了几分。 窦建德笑着道,“素素啊!你果然还是那个机智过人的你!你不但长了张漂亮的脸蛋,这激将法用的也不错嘛。” 我不理会他的.冷笑,他继续道,“这丫头你可以留下,但今晚上要看你伺候我舒不舒服。”他含着笑大步离开。 我冷声吩咐那两个冷面.的侍婢,“这里有我的侍女来服侍就好,你们去拿工具将这里打扫出来,再给我拿套干净的衣服!不然我告诉你们夏王有你们好看!”我恶狠狠的警告。 我毕竟是那.么多年在后宫滚爬出来的人,威严这个东西在别人对你有所畏惧的时候用出来是刚刚的好。 她.们也看到了,刚才即使我狠狠打了窦建德一巴掌,他仍然没治我的罪,她们自然也能看的出窦建德读我的贪婪,说不定我一招就范便真真正正的成了她们的主子,所以我料定她们不会犯这个险。 他们.果然退下去拿打扫的工具去了。 我问秋蕊.道,“不是让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吗?你怎么会被窦建德抓了?” 秋蕊忙道,“.奴婢还没走多远,便听到有厮杀的声音,奴婢悄悄躲在树林里看,看到对方打着‘夏’的旗帜想必是窦建德的军队,皇上的人马与他们交手没多久便都死光了,只有其中的一名将军还活着,我求他去突厥给静轩公主报信,告诉她您现在的遭遇,相信您与静轩公主的交情,她定是会来救您的。 奴婢担心公主与皇上的安危,便顺着公主你们走的路线一路寻了过去,你们留给我的那匹马跑的也够快,再后来奴婢见窦建德的人绑了您,便一路上紧紧跟着,想伺机看又有没有机会救出您,一路跟到了这里,无法奴婢只能表明身份,希望能与公主同甘共苦。” 我责备道,“你这个傻瓜啊!这个火坑你也要跳出来!”她将我现在的境况托人告诉了静轩,我并不想求生,如今宇文化及死了,我便没了活下去的意义。 秋蕊坚定的道,“这些年奴婢一直跟公主同甘共苦,即使死掉也在所不惜,只希望能长伴公主左右。” 我苦笑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将你一生的年华都浪费在我的身上。” 秋蕊却是坚定,“公主你可别嫌弃奴婢啊!” 我心里猛然一酸涩,所以的痛苦都喷泄出来,“秋蕊,你知道的,我这辈子虽然最初嫁给了杨广,但我这一生只爱过宇文化及一个男人,即使曾经我想放下他,为了妥协命运我以为自己的心里只能放杨广一个人,可就算杨广给我再多的温存,我的心里也只有宇文化及一个人,如今他死了,我只觉得我的世界整个黑暗了下来,我只想杀了窦建德那个王八蛋给他报仇!” 秋蕊紧紧拥住我道,“奴婢明白,奴婢明白!可公主何苦要为了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而玉石俱焚呢!让奴婢去杀他!” 我摇头道,“你杀不了他。” 面具,那曾经在大隋深宫我戴了多年的面具又回来了,尖锐的方法我自然杀不掉窦建德,定要手刃他,我想当我做完这一切我便可以去找宇文化及了。 窦建德倒是下午的时候又让人送来了一些绫罗绸缎的衣服,我吩咐秋蕊给我沐浴,我身上还沾染着血迹,那是宇文化及在挡着敌人的时候肩膀受伤溅到我身上的,每每想到宇文化及紧紧将我护在身后的时候,我的心便像被搅碎了一般的疼痛。 只是,我的脸上不再会有痛苦的表情,更多的是冷艳的。 八岁媚后(140)窦建德,我要你的命② 具,那曾经在大隋深宫我戴了多年的面具又回来了,t7我自然杀不掉窦建德,定要手刃他,我想当我做完这一切我便可以去找宇文化及了。(.好看的小说) 窦建德倒是下午的时候又让人送来了一些绫罗绸缎的衣服,我吩咐秋蕊给我沐浴,我身上还沾染着血迹,那是宇文化及在挡着敌人的时候肩膀受伤溅到我身上的,每每想到宇文化及紧紧将我护在身后的时候,我的心便像被搅碎了一般的疼痛。 只是,我的脸上不再会有痛苦的表情,更多的是冷艳的。 那晚上窦建德召见我,他的寝宫亦是满目刺眼的明黄,这种明黄是我有生以来最厌倦的颜色,宇文化及虽然称帝,但是因为在大营里随也着了那明黄的龙袍,但大多时候还是一身黑色的戎装,想到他我的心就不自觉的感到痛的厉害。 那身白色的缎袍上浸满了那极是触目的红,每次他为了我都可以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这一次取了窦建德的性命,是我唯一能做的。 寝殿里只点了.两盏百宝绘彩宫灯,灯光明灭晕染了一室温软的光线。 窦建德站在屋中一角,.在看着一副军事图。 我冷然站在.那里,身上素白的衣裳,随着门外隐隐透进来的夜风,轻轻卷起。 我.蓦然回过头来,见到我,似是本能的嘴边沁起一丝笑意,“素素”。 我冷.然道,“夏王听好了,我叫萧婷婉,是原南梁国的小公主,大隋杨广的皇后,许国皇帝宇文化及的淑妃……你说的素素并不是我。” 记得我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他告诉我,我叫素素,我从心底厌恶这个名字,或者是说我讨厌从他嘴中喊出来。[] 他面上地表情.微微一凌。却仍是含着让人捉摸不透地笑意道。“你发起脾气地样子跟你小时候很像。还记得你刚来桃源村地时候吗?村东地二狗子抢了你地莲藕。你便将他大骂了一通。只是当时你纯粹地很。不像如今这般拐弯抹角。” 我没兴趣给他叙旧。他说地是真正地素素。也就是我出现之前地素素。 我淡笑。那笑是脱尘地。“夏王记性真是好了。这些年了夏王记得还是清楚。” 说完我便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道。“婉婉。无心叙旧。先告辞了!”婉婉宇文化及曾经唤过地婉婉。 我决然离开。沉浸在一片黑漆地暮色之中。他没有追出来。他对我地冷蔑。如今即使他想得到我自然也不会低声下气地来求我。 对于一个男人。他得不到你。便更想得到。靠地起时间。掉地住他地胃口。才会引着他一步步上钩。只是他对我那一丝地爱意。便是那黑色地曼陀罗花。都浸满了我用鲜血浇灌地诅咒。 黑色曼佗罗有一个传说,每一盆黑色曼佗罗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他们可以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用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就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只能用鲜血浇灌,因为他们热爱这热烈而有致命的感觉! 而我没有曼陀罗,但是我的心底同样浇灌了这么一株黑色曼陀罗。 那夜,我轻轻睡下,梦境里是与宇文化及奔驰在一片广袤的草原上,那里开着各色的花朵,红的,紫的,潺潺的溪水,好听的鸟鸣,他轻轻拿树叶吹起婉转的曲子,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天空那样蓝,云朵那样悠悠,我的梦境是那样的美好。 我醒来,发现整个枕头都被我哭湿了大半,我思念他,竭斯底里的思念他。 无边无际的恨意,一次次凌迟着我的心脏,在这黑夜里无边无际的扩散着。 我将随身带的那个包袱里带着的“凝肌丸”取出,置于肚脐内,这些东西在我与宇文化及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停用的,因为我相信他对我的爱,是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变的。 而如今,我需要我最大的武器,我绝美的容颜,不出三日,我本是粉嫩的肌肤更是透出晶莹的水白,目若星辰,整个人更加娇艳动人起来。 窦建德还是常常召我去,大多时候我依然是冷言冷语,偶尔若有所思,他总是问我可曾记得曾经的时光。 他便常常讲给我听,那夜我见他独自在喝闷酒,我轻轻走过去,随手拨弄起桌子上放着的已经积了一层层厚厚灰尘的古筝。 那曲彩云追月,是宇文化及最喜欢听 声阵阵,声声似都拨弄进我的心扉,手指触到琴弦,没弹了,一曲毕,发现手指已经磨起了水泡,丝丝的痛意从指间传来。 寸寸痛似扎在心尖。 窦建德含着醉意望着我,笑着道,“素素……素素……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又多么喜欢你吗?从你刚来桃源村开始我就那样喜欢你!只可惜你是南梁的公主,被你的父皇母后接回了皇宫,我当时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那样的卑微,那样的配不上你!后来,我知道你做了杨广的皇后,可是我……什么都不是,偏偏在江都卖身葬父又被你遇到,你知道吗?当时我有多么的激动,但是我们的悬殊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那种距离,让我的心里好难受…… 素素……素素,你知道吗?当时我就立誓一定要让自己有一天飞黄腾达起来,我要干掉杨广那个昏君,我也要给你皇后的位置!让你荣华富贵!可是你……居然连一个反贼都喜欢!他死掉了,你居然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去。”他口中的酒气远远的就能闻到,我厌恶的别过头去。 冷笑道,“依夏王所说,我还真是红颜祸水呵!夏王人民起义造反,说来说去倒是我是始作俑者了。” 窦建德拍着胸.脯道,“素素……你知道吗?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说着他便猛地将我抓到身前,那带着酒气的嘴就冲我亲过来。 我猛的打了他一巴掌,.“你碰我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你信不信?”我依然决定吊他的胃口,我让他一次就死在我面前。 窦建德本是.圆睁的大眼,顿时妥协了几分,“素素……你怎么动不动就死不死的,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要是死了,我不是白奋斗了。 ”他依旧酒气熏天的说着些胡话。 我.转身回去,并不理会他。 我要.的结局是可以杀了他,而且我能逃出他这个伪皇宫,即使死,我也要跳下那个山崖,与他再也不分开,所以我必须要有周密的计划我不怕死,但是我不能死在这里。 第二日窦.建德倒是自己来了,只是他不喝醉酒的时候,眼中对我总是有种轻蔑的眼光,我拿捏不定他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这么认为。 但是都说酒后.吐真言,昨晚上他那些醉话倒是像从真心里吐出来的,素素八岁的时候虽然我只跟他接触了那么一下午,但看的出他是十分喜欢素素的,而且我被带到皇宫的时候他追着轿子跑那种恋恋不舍的眼神,应该不会有假。 我蓦然冷笑,他也许忘却不了他这辈子爱过的第一个人,但是在他看来也许我也不过是一个特别的点缀而已。 他只是对我道,今晚上大殿有歌舞,让我去观看。我轻轻哦了一声也并没应许别的,他似乎在清醒的时候也跟我靠着耐力。 也许他觉得我与宇文化及,我只是贪图安逸,所以杨广一死我就马不停蹄的投靠了宇文化及,所以他在等我主动归顺,我自是会随他的意,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晚上,我身着一身华丽的玫瑰紫色宫装,头上的发髻高高挽起,衬托出我脖颈完美的曲线,我进到大殿的时候,里面香雾萦绕,窦建德吃看了我半响,才收起他那有些花痴的表情道,“素素,过来坐吧!” 我脸上始终带着,当年在大隋皇宫练就的像面具一般得体而高贵的笑容。 大殿里,舞娘们婀娜的跳着舞蹈,云秀纷飞仿若云里,窦建德及他的臣子小老婆们看的很投入。 只是这些东西当年对于杨广来说都是小儿科,我早早便看厌了,窦建德时不时出神的盯着我,我看向他,他才慌忙的将眼神收回。 这时候,丫鬟们将那陈酿的美酒端上来,各色菜肴也都上了,跟杨广呆在一起的日子极尽奢靡,他事事都是个追求完美的主,凡是他用的吃的都要求最好。 所以这些都吸在我看来,连粪土还不如的平常。 窦建德举杯敬我,我含了一丝冷魅的笑意将那酒喝下,台上歌舞轮翻的上着,我却不自觉的一杯杯喝下。 嘴角噙着苦涩的笑意,那种酸胀感充斥着整个胸腔,我与他刚刚结发喝了那合卺酒,他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望着明暗灯光下的窦建德,我恨不得现在就上前将他撕碎,他可知他毁了我和清清一世的幸福。 这个恶魔,像杨广一样可恶的恶魔。 八岁媚后(141)窦建德,我要你的命③ 知是喝了多久,大殿里的音乐已经停了,人好像已经t喝醉了,也许是吧,只觉得突然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眼前的光影明黄不定。 我见窦建德冲我来了,我吃吃的唤了一声,“化及,是你吗?”眼角噙满了泪。 他猛的将我打横抱起,一旁的秋蕊阻拦道,“你不能对公主无礼。” 他冷笑着推开秋蕊,“朕会好好善待她的,她是我这辈子最想得到和最爱的女人。 我被他抱进房间,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我依然含着泪唤道,“化及,你知道吗?你离开我,我的心里多么的难受,我是多么的想念你。” 窦建德紧紧的.拥住我,雨点般的吻倾泻到我的唇上,脸颊上,细细向下直到锁骨处,那吻麻麻苏苏的充满着占有欲。 我索性将他抱得更紧,.有一啥那我恍惚了曾也真把他当做宇文化及,只是,那一瞬之后我便清醒了。 他似乎耐不.住下身的狂热,猛的撕扯起我身上精致的宫装,那华服就那样被疯狂的撕扯开,像破布似的扔在一边。 他.的吻更加密集的落下来,带着侵略般的热潮,直到他含上我胸前温软上的花蕊,他轻轻舔着,手已经像游蛇般细细向下抚着我的浅腰。 我使.劲一闭眼,算是做出了绝决的决定,浅浅的呻吟从我的喉咙间发出,这魅术原来永远都是用在不爱的男人身上。 他似乎更.加兴奋起来。猛地一个冲刺。似乎要冲破地地身体。 他猛烈地在我.身上做着活塞运动。一浪接着一浪。那占有欲似乎要将我整个人都融化掉。 他复用嘴吻上我地唇。我猛地一侧头。不让他吻上我地唇。 酒精地作用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停歇那凶猛地侵略。我便渐渐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地时候。见我被窦建德轻拥在怀里。我厌恶地望着他。但是当他睁眼地时候我眼中却换成了不安地惊愕。“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奋力地挣脱开他地怀抱。 慌忙捡起那一地已经被他撕扯破了的衣裳裹在身上,他慌忙起身,但见自己没有穿衣服,慌忙拿起裤子套上。 他下床来紧紧拥住我道,“素素,昨夜你已经是朕的人了……不管你接不接收这个事实我都会对你好的!”他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怜惜。 我慌乱挣脱开他的怀抱道,“不……昨晚上我认错……” 还没等我说完,他用手捂住我的嘴,道,“我知道,你不要这么残忍将这个说出来好吗?你知道你昨晚上有多么热情吗?虽然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成那个反贼了,可是我是将你当成我的素素,我喜欢了这几十年的素素来看待的,你是我的唯一。” 我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表现不安。 他这种男人,只有让他觉得自己是得不到我的,他才更能激进的去争取,反而让他轻而易举的得到,他会不知道珍惜的。 我的泪簌簌而下,喃喃的唤道,“阿德哥,真的还会像小时候一样那么照顾素素,保护素素吗?” 窦建德紧紧拥住我,“当然!会像小时候一样的。”我的胳膊接触到他温热的胸膛,我有意识的往自己这边移了移。 他像得宝般又将我抱到床榻上,口气温柔了许多道,“这次我让你记住我!” 他轻轻的爱抚着,只是我仍然避开他的唇,不过是再行尸走肉的被人凌辱一番罢了,曾经我能忍杨广那么久,这次我也能忍过去。 只是窦建德好像很是亢奋,过了有很久吧,他才渐渐隐退,他用锦被紧紧将我裹起来,口气柔和却有些疲倦的道,“你也累了,休息会吧!” 我轻轻合目,可在他的身旁我根本睡不着。(.) 听到身旁的他渐渐睡了,我轻轻挣脱开他的怀抱,起身下地,捡起那些都快撕扯成抹布的衣服,穿在身上,赤着脚便轻轻退出去了。 回去秋蕊给我准备了热汤沐浴,秋蕊不解的望着我,“公主不是很狠他吗?为何还要?” 我轻轻用花瓣搓着那已经有淤青的身体,冷冷的道,“我要他的信任,如果他时时防备着我,恐怕再等上个三五年我也杀不了他,我等不了这么久。”以他的武功,我定是杀不了他,只能麻痹他,趁他不备的时候要了他的命。 他对我只要稍微有一丝留恋,这场玩命的博弈,死的就一定会是他,我没有心,没有情,我要的只有他的命。 秋蕊软声安慰道,“公主,宇文大人已经不在了,您要节哀啊!毕竟您还有清清公主跟二皇子。” 想到阿孩,我心里不住的难受,想到他温润的笑容就让我不禁联想到宇文化及,那是我与他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而现在我连他的下落都不知道。 我躺在床榻上安静的睡去,有时候我想,我就这么死掉了该多好,至少那个世界有他,那暖暖的爱意相伴,我便不会感到孤单。 不知睡了多久,我才悠悠醒来,见秋蕊一直守在我身旁,她对我道,“公主,我看外面的人都在那整队,听说好像是突厥军要来犯。” 突厥,与我何干,我不过是女子从无心于天下,这天下再乱我也没兴趣知道,漫无目的望着床顶上的璎珞。 窦建德又一次来了,只是笑道,“听说突厥那边蠢蠢欲动,朕加强了防卫,素素不要怕,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现在的他不再冷蔑,倒是有几分小时候保护素素的 可是如今的这幅嘴脸里还写着贪婪与占有欲。 我幽幽的声音不疾不徐的道,“有皇上在,我自然没什么好担心了,素素今天乏累,恐怕不能侍候皇上,还望皇上不究。”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是啊!今天你也疲累了!那么久好好歇歇吧!朕不过也就是想来看看你罢了。 说着似乎是想起什么了道,“对了朕还有些公务没做完,这就要回去做了。”便告辞了。 我冷眼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夜,夜风甚大,仿若谁的哭泣,打着窗棂呼呼作响。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一连七日,他都是醉生梦死在我这里,我极尽所能的哄着他作乐。 终于在那个晚上他沉沉.的睡去,我听到轻轻的鼾声,取出了随身的匕首,那匕首闪着迫人心魂的寒光,出鞘的刹那,一道白亮的光芒。 我一步步像.窦建德身旁走去,伴着他轻轻的鼾声,一步,两步,渐渐离他只有咫尺,我第一次杀人,却是这个我痛恨到底的男人。 我.狠狠的将匕首举起闭上眼像他的喉咙刺去,只是匕首突然顿住了,我以为睁开眼便可以见到血喷如柱的场景。 只是.看到的确是,窦建德圆瞪着大眼,匕首刀刃被他狠狠的握在手中,他猛的坐起来将匕首一把夺过。 殷红的血.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他冷冷的道,“你百般逢迎就是为了寻机会杀了朕,给你的反贼报仇?” 我冷笑道,“.胜者为王败为寇,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你可以杀了我。” 窦建德猛的掐着我的脖子,我只觉得氧气越来越少,整个人都被憋得没有力气,他恨恨的问道,“你有没有爱过朕。” 我摇头,冷望着他,不屑的道,“你觉得你配吗?” 他松开对我脖子的钳制,双手如钳子般紧紧扣住我的肩膀道,“我再问一次,你有没有爱过朕?” 我依旧冷蔑的望着他道,“你听觉有问题吗?我不爱你!我恨你!恨你!我就是要你的命!你杀了我此生最爱的人,毁了我女儿一生的幸福,我杀你十次,百次,千次都不解恨!你不用跟我浪费时间了!要杀我就快点。”我凌然闭上了眼睛。 他使劲的将我推倒地下,唾弃加愤慨的声音道,“你以为朕会让你这么容易死吗?你不是愿意跟宇文化及那个狗贼通奸吗?比不是愿意做荡妇吗?好……朕成全你!” 他使劲冲外面唤道,“来人,去找十个精悍的侍卫来。” 不一会,十个身材魁梧的侍卫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窦建德冷声吩咐道,“弟兄们保卫我夏朝的安慰辛苦了!这是隋亡朝曾经最美的皇后箫氏,就赏给兄弟们消遣了!”那十个侍卫自然是色咪咪的望着衣衫不整的我,但却没有一个人赶过来。 窦建德冷声命令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她可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我望着那些好像都淌了口水的士兵,并不畏惧,我已无心,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有几个胆大的是有想跃跃欲试的想法,但是这些日子窦建德一直专宠与我他们也定是知道的,也都是在犹豫若是他突然变脸,他们如何收场。 我知道,他仍是想逼迫我归顺与他,他本以为已经收复了我,却不想我还是这般冥顽不灵。 反正报仇也是没得机会了,何必让他得逞呢,我索性猛的一撕身上的亵衣,胸前雪白的肉漏了出来,那些侍卫顿时眼中放出奇特的光芒。 八岁媚后(142)做他的奴? 建德冷声命令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她可是不可t[物。” 我望着那些好像都淌了口水的士兵,并不畏惧,我已无心,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有几个胆大的是有想跃跃欲试的想法,但是这些日子窦建德一直专宠与我他们也定是知道的,也都是在犹豫若是他突然变脸,他们如何收场。 我知道,他仍是想逼迫我归顺与他,他本以为已经收复了我,却不想我还是这般冥顽不灵。 反正报仇也是没得机会了,何必让他得逞呢,我索性猛的一撕身上的亵衣,胸前雪白的肉漏了出来,那些侍卫顿时眼中放出奇特的光芒。 我脸上带了一.丝冷笑,“既然几位官爷不愿意自己动手,我只有自己来了。” 带着一丝嘲讽望向窦建.德,“我愿意跟任何男人交欢,但你是最恶心的。”我不会退宿,不会妥协的去求他。 我命都可以.不要了,还有什么是值得我畏惧的呢? 窦.建德脸色苍白,嘴唇微微抖着的望着我,那是气急败坏的表情,低低的喝出:“你果然是个贱人!” 我并.不理会他的耻笑,带了一丝盈盈笑意来到那几个男人面前,他们直直盯着我那撕破了衣襟露出来的雪白的肉。 我微笑,.“我曾经侍奉过杨广,也算得上是个媚后,你们莫逆了夏王的意,还不赶快开始。”那话语里带着一丝挑逗,我就是让窦建德气的发疯,最好能一刀杀了我。 想他本来要地.结果一定是要我去求他。但是他做梦都别想。 一个胆大点地侍卫恐怕真是色胆比较大。已经按耐不住突然伸手抱住我。他身上有股刺鼻地味道。我不禁屏住了呼吸但是。嘴上依然带着妩媚地笑意。 那个侍卫恐怕也是想将其他人拉下水。于是怂恿其他人道。“既然皇上有命。咱们做属下地定当要聪明。”他色迷迷地望着我。 那其他几个侍卫也仿佛是野狼看到小绵羊一般。对我充满了跃跃欲试地贪婪。 只是那个怀抱我地侍卫并不知道。我地手已经伸向了他地腰间。我在试图将他地佩剑拔出来。 那剑鞘很紧。我不敢有太大地动作为防止他有所察觉。我便一直妩媚地笑着分散着他地注意力。 终于那剑鞘一松,我正准备拔出来自刎之时,突然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拽我。 我握着那刀把的手不禁也是一松。 窦建德猛的将我拽到怀里,他铁青着脸,头上条条青筋暴露,看的出他气愤到了极点,我只是冷笑着望着他。 他冷喝一声:“你们都给朕退下。” 那几个侍卫唯唯诺诺而下。 他猛的将我推到地毯上,冷呵斥道,“萧婷婉!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我望着他,仍然是鄙夷的冷笑,“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还要你的什么酒?” 他揪扯住我满头的青丝,“你还真是个让人恨入骨头,都舍不得杀掉的女人!” 我望着他,“承蒙夸奖!比起整天看到你,我更愿意马上死掉!”这句话杨广曾经也说过。 他冷笑,“我真想自己能下定决心杀掉你!但是我决定留着你的命,但是你荣华富贵的日子到头了,以后你就是朕的侍婢,记住你只是个奴!” 他猛的又将我推倒在地下。 找了宦官送我回去。 当然,这次回去的不是他本来给我准备的那间华丽的宫室了。 一间奴婢住的低矮的房间,房间拥挤这摆的开一张床和一张缺了腿的破圆桌,刚进去的时候还有一股刺鼻发霉的味道。 秋蕊将那床上的浮灰轻轻弹了弹,让我坐下,我幽幽的道,“秋蕊,我已经跟窦建德撕破了脸皮,恐怕我们今后的日子会很难过。”我是想死掉,但是不想死在这里,我想跳下那个悬崖去陪他。 可是如今既然他不肯杀我,又要让我做什么他的奴,我岂不是还可以瞅着机会要他的狗命。 秋蕊轻轻抚着我的肩膀道,“奴婢知道公主有多么的爱宇文大人,有多么的疼爱清清公主,自然也会明白公主又多么恨窦建德,可是公主,奴婢乞求您不要轻生,不要再糟践您自己了,还记得奴婢刚见到公主的时候,公主整日里那么开心,您这些年的苦奴婢都知道,您从那么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变成如今这么能容忍,奴婢都明白您心里的苦……”她泪流满面。 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她也已经不是当年同我一起陪嫁的小丫头了。 而我不是当年的戚单单,不是那个整日只想称霸王府过着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的已经是萧婷婉了,一个可以喜怒不与色的女人。 我可以不动声色的除掉伤害我的人,可以不再被别人欺负和算计的我。 第二天,我便被一个管事的宫女带到了窦建德的寝宫,这里我来过很多次了,自然是熟悉非常,不过这次我穿着碧色的宫女衣服。 做他口中的奴,那宫女很冷面,吩咐我把殿里的金砖全部擦了。 我于是提了水桶,拿了抹布蹲在那里擦,那一块块金砖拼接的严丝合缝,光可映人,只是当我都擦完的时候,猛的一抬身才发觉四肢早已经酸了,传来嘶嘶的痛意,跟着杨广的日子,我是王妃,太子妃,皇后,自然是没做过这些。 宇文化及将我.当做手中的宝贝,即使那些日子逃亡在外,他也是尽量都将最好的给我,浑身的酸涩,想起他暖暖的怀抱,想起他捉鱼给我烤着吃,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我的眼前又是一片雾气的朦胧。 这时候窦建德突然进来.,我冷蔑的望着他,他似乎有一丝得意的神色,他依然不肯放弃让我屈服的想法。 如今已经撕.破脸了,我也没必要再装下去。 他.手上还缠着绷带,是昨天抢我的匕首留下的,他做到哪宽大的案子后面,看着那堆了一堆的奏折,军情报告。 他不.抬头,只吩咐道,“上茶。” 外面自然.有负责茶水的丫鬟,我只负责端过去便是。 放在案子上,.他低着头伸手拿过,喝了一口茶盏狠狠的往地下一摔,溅起一片水花。 我恍惚看到他手中的那折子上有突厥,萧皇后几个字,只是我还并未细看下去,他将折子一扔,对我道,“你想烫死朕,这么烫。” 我知道他是故意找事,便依然一副冷冰冰的脸庞并不理会他。 他的怒气似乎消减了几分,对外面嚷道,“负责茶水的宫女,扣俸银半年。”外面那个宫女成为了替罪羊,准确的说是出气筒。 我自然不会感激他,便蹲下去捡那些碎片。 却是被一片锋利的碎片扎破了手指,殷红的血不断的向外流,我有一瞬间真的很想拿起那片大的碎片割向自己的手腕。 眼前恍然出现了,那一身月白色长袍的宇文化及,那胸前满是殷红的刺目。 我的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他死了,是人生对我最大的残酷。 窦建德猛的抬起我受伤的手,猛的撕开衣服上的一块布为我包扎,包扎完了只是冷冷的道,“果然是金枝玉叶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他吩咐别人来打扫。 中午的时候我见那个负责茶水的小女孩在偷偷的哭,想必是为了她那半年的俸禄吧,我从袖中掏出一颗珍珠递给她,只道,“拿这个区换点钱吧!应该够抵你拿半年的俸禄了。”也许这些年我过的总是不安,所以身上总是会随身带些值钱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珍珠平日里都是最不起眼的东西,但是我知道拿到民间至少够好吃好喝吃上一年,而且体积不大又好携带,所以我身上总是会有这些东西。 以前是打算留着以后跟宇文化及生活好用,如今看来真是没什么大用处了。 那宫女很是感激,下午的时候窦建德突然招幸了他一个小老婆,陈妃,那女人长的花枝招展的,记得在宴会上我曾经见过,想必她应该是窦建德最宠爱的吧。 他虽然小老婆不少,但是听说没有和谁正式拜过堂,我冷蔑的一笑,难不成还真跟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为了我。 不一会那里面便出来了女人娇喘呻吟的声音,这种场景当年在杨广最昏庸花天酒地的时候见得多。 那女人的叫声很大,渐渐的很嘶哑起来好像燃尽了所有力气。 没多久窦建德唤我进去伺候,给那个陈妃穿衣。 我看她身上只裹了件亵衣,整个脸红扑扑的,我看着那复杂的宫装犯了难,往日我自己给自己穿还勉强能穿上,这给别人穿肯定不行。 我摇头望着仍然躺在蹋上的窦建德,“我不会!” 那陈妃柳眉微蹙急言道,“你只是个奴婢!居然敢说你不会!?你真是大胆放肆!” 她如今觉得我是奴婢,而她是最得宠的妃子。 我不语,懒得与她争辩什么。 那女人更似疯了一般,“主子问你话,你要自称奴婢!主子对你说话你要回,枉你还是做过皇后的人,这点规矩都不懂。”她说的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八岁媚后(143)把我交出去,你就太平了! 苾拿了一块追腿肉送过来给一旁静静坐着看他们载歌,“你常年锦衣玉食一定没吃过这种美味。 我并不理会她的叫嚣,在隋朝皇宫这些年,我早便看惯了这种踩红顶白的嘴脸,大凡受宠了点的又不知道深浅的便都是这么一副嘴脸。 那女人声音更是提高了几分贝,似是耀武扬威在窦建德面前逞能一般对我道,“你是不是聋了?你别以为自己还是杨广那个红颜祸水的皇后,你就是一个祸水,跟着你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下场!还有你那个女儿也是个贱货!” 她提到清清,我顿时胸口燃起一把火,脸上却是只含了冷笑道,“再怎么说我也杨广八抬大轿娶回去的皇后,母仪天下,你再怎么嚣张跋扈不过是一个夏王的小老婆!” 祸水——这世界上真的有祸水这么一说吗?杨广死得活该,宇文化及则是被这窦建德所害。 那个妃子被气的大大的杏核眼圆睁,眼看就好像要掉出来一般似的,撒娇的对窦建德道,“皇上,您看连一个小小的侍婢都这么欺负臣妾了……呜呜。”这种嘴脸,让我看的生厌。 窦建德本来只是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看着,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却是冷声道,“你给朕退下吧!” 那妃子虽有不愿但还是自己穿好衣服,又整理了一番,忍怒气着退下了,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窦建德冷笑的望着我,“不愧是做过皇后的女人,声音不大却比这些俗女子说出的话更具杀伤力啊!” 我转身走开,窦建德却起身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我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我猛的回头打了他一巴掌,他却并不躲开,依旧紧紧的抱着我。 我冷声道,“放开我!放开我!” 他却依旧抱地更紧道。“我知道如果不杀了你。总有一天你会杀了我。但是我真地控制不了自己地心!” 我回头冷冷地斜望着他道。“你地心?恐怕是你一统中原地野心吧!” 他急急争辩道。“宇文化及能给你地。我一样能给你!我不仅可以给你妃子地位置。即使是皇后之位。我也是可以许你地。” 我冷蔑地道。“我不稀罕!你永远也替代不了他”……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他属下急促地声音:“皇上您在吗?微臣有紧要地军情要禀告。” 他放开对我地钳制。随手从凳子上拿起一件朱色地长袍披在身上。唤道。“进来吧!” 那个应该是他极为亲信的手下,神色有些慌张的道,“皇上,突厥的军队已经压近。” 窦建德眉毛微微一拧,然后对我道,“你先退下吧。”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转身就走,只是走过门外的时候,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突厥说不交出萧后,他们便绝对不会放过咱们。” 听到里面好像是什么摔碎的声音,是窦建德的声音,“老子还让他们威胁!” 我径直走回我跟秋蕊住的那低矮的房子,突厥要窦建德将我交出去,恐怕是秋蕊摆脱的那个将军已经到突厥给静轩报信了。 只是对我而言,没有他的世界哪里对我都是一样的,回去的时候秋蕊也正好一身汗的回来,她被人指去花园扒野草。 她本来一直跟着我,也算是半个主子,何曾干过这种这么粗重的活,我见她那本是细白的手上面被荆棘刺的伤痕累累,她见我盯着她的手看,忙将它们藏在身后。故作笑脸唤我道,“公主,您也该饿了吧!回去吃饭吧。” 我轻点头,心里倒是一丝酸涩,这些年虽然极是隐忍的度过,可哪层受过这些委屈。(.无弹窗广告) 房中低矮潮湿,虽然天还没有完全黑,但是屋中极是昏暗的压抑,只有些清水煮的青菜,四个窝窝头,干巴巴的看起来就没有食欲的那种。 秋蕊抱怨道,“这些东西奴婢吃就罢了,公主您金枝玉叶的,怎么能吃这些东西。” 我淡笑,“我现在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了,杨广死了我便不再是皇后,宇文化及死了这世上便没了那个能给我遮风挡雨的男人,所以即使再大的风雨我也要自己扛下来。” 我拿起一个干巴巴感觉像黄泥捏的窝窝递给她,自己也拿起一个吃,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放不下的,遭遇了变故我却没有机会见清清一面。 而阿孩的下落我又一无所知,虽然我很想跟宇文化及而去,可是这世上终还是有我十分放不下的东西。 这种做奴婢的日子又过了有十几日吧,那天终于生了变故。 一队突厥人浩浩荡荡而来,为的是个叫 我本是按照平常的工作端了茶水进去,只是冷冷的放在那,那个突厥王爷突然望向我,几分欣赏的道,“没想到夏王的宫女都这么孤冷清寒的这么有傲气,难怪夏王能够我突厥大军压境,都不肯交出萧皇后了!” 我听他提到我,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皮肤是古铜色,眼中炯炯有神,鼻子高挺,身上穿着动物皮毛做的衣服,很是魁梧彪悍。 我眉毛微微蹙了蹙。 窦建德听他这么一说慌忙对我道,“你先下去。” 我却不肯走冷然一笑,“关于我的去留,我当然要留下听听。” 那突厥王爷顿时也是一惊,望着我,“你就是隋朝的萧皇后。 我淡淡的笑,那笑里依然带着几分冷艳的气息,“隋朝早已经亡了,我是你们口中曾经的那个萧皇后,萧婷婉。” 那王爷戏谑的一笑,“萧皇后果然是识时务的女子。”他说的那个识时务恐怕还是更多的他觉得我已经易了三主。 我不语,他继续道,“是大妃让我们来接你的。”他口中的大妃正是静轩。 他们突厥人的习惯很特别,父亲死了可以娶庶母,所以他们老爸启民可汗死了之后,他的哥哥阿史那俟利弗设便又娶了了静轩,立为大妃。 窦建德冷然道,“我不会让你们把他带走的。” 那个突厥王爷轻蔑的一笑道,“你们中原人一向都说要量力而行,以夏王如今的兵力,也愿意为了萧皇后兵尽粮绝?” 窦建德嘴角微微一**,他似乎是被说中了要害。 他几分渴望的眼神望着我,“素素,只要你愿意留下,我即使死在沙场也再所不辞。” 其实他嘴角那不自觉的微微冲动早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我故意漫不经心的道,“那你还是自刎好了,反正你们也打不过他们。” 他良久无语,他一旁的随从忙在旁边道,“皇上啊!这萧皇后就是世人口中的红颜祸水,您何苦为了他折损了弟兄们呢!这种女人留在您身边只会坏了您的江山社稷。” 显然,窦建德已经被他说动了,所以走不走向来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窦建德深情款款的做着道别赠言,“素素,若是他日我能执掌中原,定是还会把你接回来的。” 我嗤之以鼻,这世上本就只有一个宇文化及,就他这一个会什么事情都不要自己的命,也要将我保护周全。 所以他死了,我便什么都要靠自己,我和秋蕊就这样被突厥人带走了。 那天,天气格外晴朗,云带着淡淡的透感,在天边微微卷曲着。 突厥人向来豪迈,并没有软轿,那个王爷给了我一匹马,我摇头道,“我不会骑。”我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呵呵一笑,“萧皇后果然是个说话痛快的人,这样你只能跟我同乘一骑了。” 我望着他,郑重而极轻的道,“我说过了,大隋已亡,我不是什么萧皇后了。” 他笑道,“那我称你萧姑娘如何?” 我淡淡的道,“随你。” 他将我抱上马,随后也骑了上来,他身上的皮毛的衣服触到我的脖子,有些痒痒。 秋蕊会骑马,所以自己骑了一匹马。 那个突厥王爷甚是爽朗的道,“你们中原的女子,美是美,就是太娇气柔弱了!不像我们突厥的女子各个赛男儿。” 我就这样离开了窦建德的皇宫,不知道要去的突厥在哪里,自从他死了,我便感觉自己像一只浮萍,没有根际,就这么随波逐流,心底早已经没有值得驻扎的地方。 我有些奇怪的是,那个叫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处罗可汗,居然会因为静轩要救我便派了这么重的兵来围剿窦建德,想必他一定是很爱静轩的吧。 我随口问的道,“你们大汗呢?” 那个王爷爽朗一笑,“呵呵,我还以为萧姑娘对什么事都没有兴趣呢!我们大汗也在打天下啊!你们中原幅员辽阔,我们也想有朝一日可以入主中原。” 谁家的天下对我而言都没什么意义。 路上安营扎寨,那熊熊的篝火旁,那些突厥人便载歌载舞的欢歌起舞,远比中原那些清歌曼舞更来的豪爽。 虽然那个叫咄苾的是个王爷,但他也是无拘无束的与他们一起载歌载舞。 他们打了野猪来烤,抹了油和蜂蜜之后喷香入鼻。 八岁媚后(144)错乱一夜 笑着接过,大口咬了一口,“我吃过。泪却是t落。 逃亡的那些日子,宇文化及也是常打这些野味烤来给我吃的。 只要一想起跟他有关的事情我便觉得心里就难受的紧,那种痛似能将我撕碎了一般,那样痛彻骨。 咄苾举起他那宽厚的手掌擦掉我眼睑上的泪道,“好好的吃个野猪肉,你怎么也哭了,这个是不是不好吃?你要是吃不惯我就让他们给你做中原的菜肴吃。”他说话的声音温软了许多。 我摇头,“这个很好吃的。”比起这些日子我吃糠咽菜的生活,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他拉起我的手道,“看你整天都板着张脸,这么漂亮的美人,做了冷美人可是可惜了,不如跟我们一起跳舞,这可是件很让人快乐的事情,在我们草原,每到傍晚男女老少便都会齐聚在篝火旁载歌载舞好是热闹。”他已经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向他们的队伍里走去。 并还在招呼一旁的秋蕊道,“你也别坐着,一起来!” 秋蕊见他把我拉走了,便紧忙也跟了过来,跟着他们快节奏的旋律载歌载舞,时不时的“哎呦喂”一声,倒是向把心中的郁闷都吐了出来。 我渐渐融入了他们,旋转歌舞,叫喊,似乎暂忘了我所有的悲戚,似乎我真的好久好久都没笑过了。 我突然那样怀念刚来隋朝那些年,整日吃喝玩乐的日子。 跳累了我坐在地上烤着火,吃他们烤的牛羊肉,咄苾微笑着望着我,“刚才你跳舞的时候我看到你笑了,其实你笑起来比你整天板着脸好看的多,我们突厥有句谚语翻译成你们汉语‘天蓝蓝,草青青,女儿家的笑比花美’所以说女孩子笑起来比花都要美。” 我只是随意地道。“我可不是什么女孩子。我已经年近四十。我地那最灿烂真挚地微笑是只属于宇文化及地!”后半句更像是说给我自己听地。 咄苾也坐在一旁。问道。“他就是那个杀了杨广地叛军领。后来又称帝地那个吧?。” 我打断道。“你要是想说我寡义廉耻。可以免开尊口了。我就是很喜欢他。我压根就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他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会像你们中原人那样吗?在我们草原。喜欢地人就可以在一起。不像你们汉人。又要门当户对。又要媒人说媒地。我们只要有那湛蓝地蓝天。碧绿地草原。洁白地羊群做见证就足够了。” 我淡笑淡地笑道。“在你们那可真是幸福。” 他继续道。“其实你真地是个很特别地女人。你以前是那个统一了中原地天朝隋朝杨广明媒正娶地皇后。你却好像并看不上这些。倒是能对他个属下这么死心塌地。我想那个男人一定会幸福死地。” 我望他,眼中满是空洞的冷色,“他死了,我只知道我所有的幸福都没了。” 他拿出随身的葫芦递给我,“是我们突厥有名的马奶酒要不要尝尝?” 我爽快的从他手中接过,猛的喝了一口却呛得我够呛,他笑着道,“你喝的喝法不对。”说着他接过去,示范给我看,他喝了一大口然后一并吞下。 我复接过来,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口,淡淡的道,“饮马)醉就是这个吧?”那酒中混着浓浓的奶香。 他点头道,“你慢点喝,这个酒后劲大。” 我淡笑道,“不怕,一醉解千愁。” 他拿起另一个酒壶跟我碰壶道,“酒若醉不了人,有时候是心醉了。” 他大口饕餮着手中美味的烤肉,与我一起喝起来,我第一次跟这么个很陌生的男人一起喝酒,眼前晃晃悠悠出现了那是几十年前,宇文化及护送我去狩猎的时候,那个夜晚我们吃着饭店的酒肴喝着那女儿红,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微微带着一丝笑意。[] 好像他真的回来了,将我抱起在那蓝天白云里打转,那满是暖意的环境中,我拼命的亲吻,仿佛要燃尽全部的热情。 他紧紧拥着我,浓烈的酒气铺天盖地混杂着那相思的味道,抵死缠绵着。 不知道那缠绵持续了多久,我只是紧紧抱住他,可怜兮兮的道,有你的世界,我真的好痛苦,你死了对我多么的残忍。” 不知是怎么睡着的,只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吓了我自己一跳。 床上我玉体横陈,床榻上一片凌乱,昨夜欢爱的痕迹明显还在,我模糊的记忆里是宇文化及回来了,可除了我这里并没有别人。 我唤了一声,“及 秋蕊匆匆从帐外进来,我抓住她的胳膊询问道,“昨夜,是不是宇文化及来过。” 秋蕊似是心疼的望着我,“公主,您一定是思念大人太深了,大人死了,怎么会回来。” 我心里本来仅存的一点希望被无情的熄灭了。 我突然惊呼道,“那我昨晚上跟谁吗?”若不是宇文化及那又会是谁呢? 秋蕊哭泣的道,“昨夜您喝的大醉咄苾王爷非说要抱您进帐,结果他的侍卫不让奴婢跟进来。” 我脑中嗡的一阵响,昨夜是咄苾,我顿时颓然的坐在那里,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上次于窦建德我不过是抱着报仇的心里想换取他的信任,杀了他而后快。 而这次,我是真的把咄苾当成了宇文化及。 这时候咄苾突然从外面进来,我慌忙的背转过身子去,他爽朗豪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怎么还不穿衣服,外面准备走了。” 我应了一声道,“我一会就出来,你出去等着吧。” 他应是笑着应道,“好的,我等着你。” 秋蕊在一旁轻轻道,“都是秋蕊保护公主不利。” 我转过身子,由她给我穿着衣服,“这样也好,若是他贪恋我的美色,至少我们之后的日子还会好过些。”秋蕊跟随着我颠沛流离的这些日子,我至少心里还有个日日可念的人,而她这些年来什么都没有,我只觉得从心底对她有所亏欠,这些年风风雨雨,她是永远跟我站在一体战线上,生死与共人人。 穿好衣服,出了大帐,咄苾看我的眼神显然更多了暧昧,只是这种暧昧让我浑身难受,我冷冷的道,“昨晚我喝多了,抱歉。” 他正经的对我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但是有一天我想我可以取代他,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做我咄苾的女人。” 我不屑的道,“好大的口气。” 他扳过我的肩膀,“我不是杨广,不是那个宇文化及,不是那个关键时候还是把你交出来以保平安的窦建德,我是咄苾,你那个宇文化及已经死了,所以你也死了那条心吧!我咄苾才是将来能给你幸福的人,说实话,你昨夜笑的时候,还有在那帐中深情款款的样子是多么的温柔,你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还是那副美人胚子但是一点都不好看了。” 我冷笑道,“给我幸福?你根本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怎么给我幸福,我的幸福已经随他而去了”。 他依旧自信的道,“我看的出你是个重感情的女人,我相信我用我的真心,即使你是块石头我也会将你捂热了的。” 我依旧冷笑道,“我心中只有他一个人,我重感情但不是多情。” 咄苾朗朗一笑,“你们中原人有句话叫为时尚早,你又何必那么早早的就下定论你不会成为我咄苾的女人呢!” 他的军队郑钧待,他将我抱上他的马匹,金灿的晨光细细的像金子一般打下来,他驾马奔驰,耳畔呼呼生风。” 他声音很是软和,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知道你恨窦建德,他想以交出你来为代价换和平,恐怕是打错了算盘……”他微微一冷笑继续道,“恐怕大汗已经去率兵去攻打他了。 我只是平静的对他道,“谢谢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不要高估一个女人的能力,窦建德本以为交出我他就可以换的平安,却不想终是落空了,也永远不要低估女人的能力,她可以让一个国家灭亡,但是这灭亡的前提条件是那个君主足够垂涎女色。 一路前行,自是时常要安营扎寨,咄苾自是对我很暧昧,我却有意避开了,虽然我不介意外界怎么评价我,可我的心里只有宇文化及,这个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行了有一个多月的时候,进了山林,整日徘徊于山涧间,不禁让我又回忆起了与宇文化及逃亡的那些日子,往事纷至沓来,如今剩下的却只有黯然。 小溪潺潺,在那溪水旁咄苾吩咐众人安营扎寨,突厥士兵不像汉人那般拘谨,扎寨完了便不是去打猎便是去嬉戏了,他们对着那听不懂的山歌,看起来是那样的自在,咄苾指着悠悠的青山对我道,“我们翻过这重重的山脉便离草原不远了。” 我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山脉,想到这样会离宇文化及越来越远,倔强的望着他道,“我不想去了!求你让我回去。”( 八岁媚后(145)心病难医 苾一愣道,“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要回哪里去? 我淡淡一笑,望着我与宇文化及分别的地方,“谁说我什么都没有了,那里有我的心,有我爱的人,更何况我还有阿孩,有清清。 咄苾道,“我打听过了,你那个二皇子最早投奔了李密,后来就不知所踪了,你那个女儿的驸马和孩儿被杀,她就出家做尼姑了,现在天下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女人怎么去找?” 他突然紧紧抱住我,我慌忙挣脱开,但是以我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他的钳制,他紧紧抱住我沉沉的声音回响在耳畔,“你是我的人了,要永远跟我在一起。” 我冷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夜我是把你当做别人了,才会那样,那只是一场误会。” 他却是依然不肯放开对我的钳制道,“不管那是不是误会,也许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但是我可以努力,去让你觉得我是适合你托付下半生的人……”他一个看起来那么铁汉的形象说出这番深情款款的话,让我心里微微有些唏嘘。 但是依然冷淡的推开他,这次我挣脱开了他的怀抱,我微微蹙眉道,“你跟我认识才几天呀?用的着这么深情款款吗?我不过是个残花败柳的女子,何苦让王爷如此的费心。” 咄苾真切道,“不瞒你说,以前我也不想那些什么一见钟情的传说,但是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自己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你了,你的言谈,举止,雍容华贵的外表即使你的冷傲我都觉得是那样的美好!我就是不可就要的喜欢上了你。我们突厥人不在乎女人嫁过几个男人要是自己喜欢的,就一定会真心对待的。 我不理会他的真情表白,径直背着他往前走。 还没走几步突然间感觉小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腿一软就要坐到地下,咄苾慌忙上前一把扶住我道,“婉婉,你怎么了?” 我只觉得那钻心地痛让我地额头上冷汗涔涔。脚底下是厚厚地枯枝野草。“我小腿好痛。” 他低头去看确是大惊失色道。“你被毒蛇咬了。” 他慌忙将我抱到溪边地一块大石头上。猛地撕扯开我地鞋袜。便要附上去用嘴给我吸毒。他地属下制止道。“王爷。您这样很危险地。还是等着军医来了再说吧!” 他几分心疼地望着我道。“来不及了。” 说着已经俯下身去给我吸毒。鲜血从他地口中吐出。我只觉得那种疼痛让我昏厥。眼前一白一黑。很快便没有了知觉。 昏昏沉沉地时而有知觉时而又没知觉。不知道那是过了多久。有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耳畔传来人声。“这毒极烈。多亏王爷给她吸了出来。这些残留地毒液才不至于要了她地性命。” 一旁的另一个男子急道,“我昏厥了三天都醒了,他怎么还不醒。” 最开始说话的人无奈的道,“她身子本来就虚,而且微臣看迹象她常年使用至寒之物,以伤了身子,蛇毒本也属于寒凉之毒,所以以她的身子根本就受不住这毒的侵蚀,再微臣根据汉人的诊脉来看,这位夫人心脉极乱,应是心事很重又受了很大的打击,所以才会这么一睡不醒,说到底还是心病。” 他们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断断续续的又失去了知觉,只是过了好一会感觉有人紧紧握住我的手,低沉的声音道,“婉婉,我知道你还惦念着那个宇文化及,我并没想过让你这么快就接受我,可是也请你醒过来给我一个机会,让你来选择我,我们再有三天就可以回到草原了,我们那里的雪山真的很美,像你一样冰清玉洁冰肌玉骨的。那里的人都很热情,我们每天的心都是驰骋在草原很开心的,那里还有义成公主她也很挂念你的,她还说过你是她儿时最好的伙伴,你为什么就不给自己一个从新生活的机会呢。” 感觉那手很是有力的紧紧握着我的,似是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低落到我的手中,只是我的思维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婚事都是无力,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我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这时候有个女声传来,“王爷,公主该服药了。”我想应该是秋蕊。 他是咄苾那个为我吸毒的咄苾我来吧。” 感觉热热苦苦的东西流进我的嘴中,淹过食道,只是却全是苦涩,如同我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境。 我便又没了知觉,我就这样混 的偶尔会有几分意识,我想,我是在逃避的,我不愿个对于我而言已经支离破碎的世界。 好像是有马车的颠簸,我不知道自己在哪。 又是过了不知道多久,似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婉婉,我是静轩啊!你醒醒好嘛,这些年我是多么的挂念你和二哥,可惜都没有机会见到你们,如今二哥被反贼杀了,你却又被窦建德那个奸贼绑了去,为什么,我们杨家人的命运要这么凄惨。” 等我悠悠睁开眼的时候,返现自己在一个装饰很奇特的屋子里,应该是少数民族的,秋蕊在一旁喜出望外的对我道,“公主,公主我终于醒了。我这就去请神医。”她快速的跑出屋中。 不一会一个突厥打扮的中年男子进来,看了我一番道,“这位夫人已经无大碍了,还需要好好休养,身子的亏空还需要长期调养,这时候咄苾与静轩也进来了。 一别这些年静轩也已经是中年的妇人,她一身突厥人的打扮让人感觉她无疑就是一个异族女子,她激动的热泪盈眶对我道,“婉婉,你终于醒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静轩啊。” 我颇费力气的轻轻抬手给她拭去眼角的泪痕道,“你还是这么爱哭,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你的风筝挂在了树上,你也是哭的那么厉害。” 静轩破涕而笑道,“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都老了,那还是那般年幼的小丫头。” 我脑中突然蹦现了她远嫁突厥的时候掀起轿帘叫我,告诉我,我们一定都要幸福,而我,也许注定是不幸的吧,也许说我又是有幸的,至少我曾经还有机会跟我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过。 而她当年却为了她的父亲,兄长换取一时大隋的平安而作为筹码远嫁到了这里,父亲死了还要成为儿子的大妃。 我轻轻的道,“静轩,这些年我好想你,没你的日子我少了好多嘻嘻哈哈的日子。” 静轩使劲握着我的手道,“现在你来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还是努力回到过去那种快快乐乐的日子。” 咄苾上前对我道,“婉婉,神医说你心中有郁结,你还是安心养病什么都不要多想,你若是想念你的孩儿,我差人去寻就是,你切莫这番再忧心了。” 想到他那日不顾一切的用嘴给我吸蛇毒,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虚弱的道,“谢谢你救我的命。” 他摆手道,“我们……你何必要那么客气呢!”他是想说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何必要这么计较吗? 只是那夜我宁愿相信是宇文化及回来了,虽然那一切不过是我的幻觉。 待我完全好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这里真的像咄苾曾经跟我形容的那样,绿油油的牧草,蓝蓝的天,朵朵白云好像就在头顶上,远处的雪山迤。 洁白的羊群肥嘟嘟的在绿草之中,甚是好看。 这一病我本来就不结实的身子又孱弱了许多,那些年为了魅惑杨广我吃了那么多寒凉的凝肌丸,也算是很严重的伤了根本。 只是心里好多阴霾似乎也都被这场大病带走了一半,望着淡淡的云,看着那绿绿牧草间随意长着的各种好看的小花,不知不觉便又忆起那年狩猎的时候,我在猎场旁的山涧里也找到这么一片绿地,那里的花也是像今天一样绿,那时候宇文化及突然出现盯着我看的情景。 原来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幕在我的心里都是那样的清晰,这一切在我的心里都不曾忘记,风很柔软的打在我的脸上,像婴儿的手一般温柔。 我俯身下去采了一朵紫色的小花,轻轻拿在手里赏玩。 一声马儿的长嘶咄苾骑着一匹棕色的汗马回过头来对我道:“前面有一片海子,那里光可映人,还有许多天鹅在那里飞过,白色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很是好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拒绝道,“我不想去。” 他却是含了爽朗的笑下马,猛的将我大横抱起,猛的一跳,双腿一夹便上了马背,那马儿应该是他驯养了很久的,并不用他指挥便撒腿往前跑。 我使劲扭着身子,他温言道,“你别乱动再掉下去。”说着扶正了我的身子,让我安安稳稳的坐在了他的前面。 他含了笑又道,“这个地方你要是不去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啊!” 八岁媚后(146)陷入迷林深处 不安却只能坐在他的马上,耳畔是温润的风轻轻打在tt不知道跟他的马儿驰骋了多久,远处渐渐现了一片海子,旁边颜色缤纷的树木,真的是缤纷来形容,因为那树叶有着如深红墨绿,淡黄等不同颜色,猛的一看上去,随着风轻轻摇摆煞是好看。(.) 那海子碧波如镜,反射着周围缤纷的色彩,近看过去连底下都是缤纷的五彩鹅卵石。 他将我抱下去,我真的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碧蓝澄净的天空上,云朵浮浮如一朵朵轻柔的棉花糖,眼前的水澄清却又透着那缤纷的颜色,真的不单单只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了。 他望着我道,“我没骗你吧!” 我点头应道,“是呀,这里真的很美。” 他笑道,“这里是我觉得最美的地方,但是我觉得没有你美。” 我淡笑道,“王爷可真的很会说笑,这海子是一沉不变的美,但是再美的女人也会有美人迟暮,青春不再的日子。” 他凝睇着我道,“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似乎你身边的一切都因为你而灵动,可你板着张脸,却依旧如我们这里的雪山一般带着一股子冰冷寒凉的清冷之美。” 他顿了顿沉沉了几分道,“还有就是,我想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像现在一样喜欢你的。” 我望他,没有他眼中的热切,只是静如一潭碧水,泛不起丝毫波澜的道,“你这番话若是说给其他女子听,想必她们会很感动,但是我不同,虽然我感激你给我吸了蛇毒,但是,生与死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眼里隐隐的愤怒道,“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毒蛇毒攻坏脑子了,人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好看的小说)” 他突然拿脚猛地在那草地里一踩。一只蚂蚱飞快地跳开了。“他接着说道。“连这么小地昆虫都知道求生。而你呢?整日郁郁寡欢地。整日就知道嚷着要求死。你知道吗?死了地人是最没有出息地。” 我依然挂着那似携了冰霜地笑意。“是呀!我就很懦弱。我不愿面对人生这么多地残破。行不行?” 他伸手看来是气急了。一巴掌轮过来。我纹丝不动。他地手却在距离我脸地地方停下了。“你那个宇文化及若是很爱你。一定不希望你现在这个样子。照你说地。他拼死保全你地性命。他会让你死吗?他要知道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估计做鬼都不放心。” 我地脑中突然想起我们在逃难地那些日子里。有次宿在山洞。我轻轻爬在他地腿上。那山洞潮湿地很。火把被夜风吹得明灭不定。他问我怕不怕。我摇头笑着道。“有你地地方我就什么都不怕。”他却是郑重地对我道。“婉婉。此生我最大地愿望便是你可以平安无忧地活着。如今我大势已去。只怕是大限已经到了。若是他日出了什么意外。你答应我。一定好好活下去。好吗?为我继续好好活下去。” 当时我用手紧紧捂住他地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倔强地道。“只要你在地地方。无论多么艰险我都至死不渝。没你地地方我怎么能活地下去!” 他温柔地牵起我地手。轻轻地放在唇边亲吻了又亲婉。生命只有一次。虽然世人都说人会投胎转世。可是以后地事情谁又说地清楚呢?若是我不在了。你答应我。一定用你余下地生命替我好好活着。答应我。这是我这么些年来唯一求你替我做地事情。(.好看的小说)” 那夜我没有再语,只是渐渐爬在他的膝盖上睡着。 想到这一切,我的泪突然奔涌而出,原来他早就预料到我们有生死离别,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可知,他的死,对于我而言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我哭着喊,不,没有他,我怎么独活。” 咄苾见我哭的泪眼婆娑,也是有些慌神了,但是亦是非常坚定的对我道,“这世上离开了谁,都要好好的继续活下去。” 他拥住我,猛的贴上我的唇,亲吻,然后郑重的对我道,“我喜欢你!真的原意用一颗真心来对你!为什么你要这么视而不见呢!” 我猛地挣脱开他的怀抱道,“喜欢这个东西,不是说喜欢就喜欢的!你的真心我辜负不起!” 我一路沿着那海子跑去,咄苾在后面喊道,“婉婉,你不要这么孩子气而且现在天快黑了更难辨路。” 我的心乱成一团,根本无意理会他对我说的这新,只是拼尽全力的向那树林深处跑 应是跑出了很远,肩头被他抓住,我这才气喘嘘嘘的停下。 我们已经进了那片林子。的确像是一个*周的树木都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条条道路交错相通。 我也跑累了,便随地找了块石头坐下。 咄苾望着我道,“你这脾气真像只鳖,咬住一件事情便就不放了!但是我又是这么喜欢你!我喜欢你的专情,我想若是有一天我能得到你的心,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叹气道,“是啊!我这臭脾气,估计你也受不了!切莫招惹我!” 他不依道,“自从那日之后,我便认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这个事实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我不语,只是低头继续喘着粗气。 他将腰间的葫芦摘下,对我道,“先喝口水吧!” 我接过去大口喝了一口,又还给他道了声,“谢了。” 他接回去之后,便在环顾四周的情况,不乐观的对我道,“我们已经进入迷林了!这里的一大特点是,树荫浓密,让人很难分的清楚东南西北,再就是这里的树木长得基本相同,而且道路陌交错的十分厉害!所以我们要趁着天黑之前赶紧找路回去。” 我不以为然的道,“我们刚跑进来,沿途肯定会有脚印!顺着脚印走回去不就行了。” 只是还没等到咄苾回答,我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荒谬,这里陈叶堆积的很厚,人踩上去只有咯吱咯吱的响声,之后便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了。 咄苾看着我道,“你也累了!这里可能还会有蛇,你上我背上来,我背着你走。” 我倔强的摇头,说实话我在尽量避免着与他的肌肤之亲。 他见我如此倔强却是又温言的奉劝道,“马上天就黑了,天黑之前若是我们还找不到出去的道路的话就会很麻烦,而且这里晚上还有野兽出没,弄不好会成为动物的野餐,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我听到都会死在这里,我虽然不怕死,但是他个大好壮年,陪我死在这里,而且他若不是因为追我便也不会有死在这里。 想到这,我收起了我所有的倔强不起,连累你了。” 他笑着轻轻拥了我一下,“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转而郑重的,向许下至关重要的诺言道,“我也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你的安全的。” 他想成为我生命中第二个宇文化及,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个宇文化及,我失去了他便再也不会有一个相同的人出现了。 只是,他的深情,我只能报以一句淡淡的,“谢谢了。” 他依旧含着那爽朗的笑,把背让给我道,来吧!” 爬上他的背,他的背很宽似是能遮挡了所有风雨,上面有点这个地方特有的动物皮毛的味道,不似宇文化及身上那让人暖暖的薄荷香味。 他背着我一直走,并一直给我讲着他们大草原上的有趣的事情,男子女子不是媒妁之言相亲,而是在载歌载舞的篝火晚会上,相中的男女一起跳一舞,若是女方相中了这个男子便留下一件自己喜欢的随身物件,他日男子家便可以准备上猪牛羊上门提亲。 我听他讲着,只是不知道走了多远,本来透过阴翳的树林还隐隐可以见到的日光,已经看不到了,他已经累得很开始喘粗气了,我忙道,“你放下我吧,我自己走。” 他却不肯,依旧背着我继续走。 我们应该是走了很久吧!直到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他找了个地方将我放下,生起一堆火,周围很是恐怕的传来动物的叫声,好像还有狼的叫声,那样震迫人的心魂。 我真的是感到很愧疚的对他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任性的。” 他却是理解的将我紧紧拥到怀里,这个怀抱很温暖,阻挡了我刚才的瑟瑟抖,只是是那样的生疏,不似宇文化及那安逸而舒适的温暖。 他只道,“我明白,你之所以刚才那么激动的反应,是因为你真的很爱他,可是婉婉,我一样像他爱你那样爱着你,若是有一天你想找我,记住我永远就在你的身后。” 他声音有些抖,我抬头见他脸色白,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望向落,我焦急的问他道,“你怎么了?” 他断断续续的道,“我的蛇毒了。”他很痛苦,脸上表情有些扭曲。 八岁媚后(147)陷入迷林深处 不安却只能坐在他的马上,耳畔是温润的风轻轻打在tt不知道跟他的马儿驰骋了多久,远处渐渐现了一片海子,旁边颜色缤纷的树木,真的是缤纷来形容,因为那树叶有着如深红墨绿,淡黄等不同颜色,猛的一看上去,随着风轻轻摇摆煞是好看。 那海子碧波如镜,反射着周围缤纷的色彩,近看过去连底下都是缤纷的五彩鹅卵石。 他将我抱下去,我真的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碧蓝澄净的天空上,云朵浮浮如一朵朵轻柔的棉花糖,眼前的水澄清却又透着那缤纷的颜色,真的不单单只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了。 他望着我道,“我没骗你吧!” 我点头应道,“是呀,这里真的很美。” 他笑道,“这里是我觉得最美的地方,但是我觉得没有你美。” 我淡笑道,“王爷可真的很会说笑,这海子是一沉不变的美,但是再美的女人也会有美人迟暮,青春不再的日子。” 他凝睇着我道,“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似乎你身边的一切都因为你而灵动,可你板着张脸,却依旧如我们这里的雪山一般带着一股子冰冷寒凉的清冷之美。” 他顿了顿沉沉了几分道,“还有就是,我想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像现在一样喜欢你的。” 我望他,没有他眼中的热切,只是静如一潭碧水,泛不起丝毫波澜的道,“你这番话若是说给其他女子听,想必她们会很感动,但是我不同,虽然我感激你给我吸了蛇毒,但是,生与死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眼里隐隐的愤怒道,“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毒蛇毒攻坏脑子了,人人都有求生的本能。” 他突然拿脚猛地在那草地里一踩。(.好看的小说)一只蚂蚱飞快地跳开了。“他接着说道。“连这么小地昆虫都知道求生。而你呢?整日郁郁寡欢地。整日就知道嚷着要求死。你知道吗?死了地人是最没有出息地。” 我依然挂着那似携了冰霜地笑意。“是呀!我就很懦弱。我不愿面对人生这么多地残破。行不行?” 他伸手看来是气急了。一巴掌轮过来。我纹丝不动。他地手却在距离我脸地地方停下了。“你那个宇文化及若是很爱你。一定不希望你现在这个样子。照你说地。他拼死保全你地性命。他会让你死吗?他要知道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估计做鬼都不放心。” 我地脑中突然想起我们在逃难地那些日子里。有次宿在山洞。我轻轻爬在他地腿上。那山洞潮湿地很。火把被夜风吹得明灭不定。他问我怕不怕。我摇头笑着道。“有你地地方我就什么都不怕。”他却是郑重地对我道。“婉婉。此生我最大地愿望便是你可以平安无忧地活着。如今我大势已去。只怕是大限已经到了。若是他日出了什么意外。你答应我。一定好好活下去。好吗?为我继续好好活下去。” 当时我用手紧紧捂住他地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倔强地道。“只要你在地地方。无论多么艰险我都至死不渝。没你地地方我怎么能活地下去!” 他温柔地牵起我地手。轻轻地放在唇边亲吻了又亲婉。生命只有一次。虽然世人都说人会投胎转世。可是以后地事情谁又说地清楚呢?若是我不在了。你答应我。一定用你余下地生命替我好好活着。答应我。这是我这么些年来唯一求你替我做地事情。” 那夜我没有再语,只是渐渐爬在他的膝盖上睡着。 想到这一切,我的泪突然奔涌而出,原来他早就预料到我们有生死离别,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可知,他的死,对于我而言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我哭着喊,不,没有他,我怎么独活。 咄苾见我哭的泪眼婆娑,也是有些慌神了,但是亦是非常坚定的对我道,“这世上离开了谁,都要好好的继续活下去。” 他拥住我,猛的贴上我的唇,亲吻,然后郑重的对我道,“我喜欢你!真的原意用一颗真心来对你!为什么你要这么视而不见呢!” 我猛地挣脱开他的怀抱道,“喜欢这个东西,不是说喜欢就喜欢的!你的真心我辜负不起!” 我一路沿着那海子跑去,咄苾在后面喊道,“婉婉,你不要这么孩子气而且现在天快黑了更难辨路。” 我的心乱成一团,根本无意理会他对我说的这新,只是拼尽全力的向那树林深处跑 应是跑出了很远,肩头被他抓住,我这才气喘嘘嘘的停下。 我们已经进了那片林子。的确像是一个*周的树木都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条条道路交错相通。 我也跑累了,便随地找了块石头坐下。 咄苾望着我道,“你这脾气真像只鳖,咬住一件事情便就不放了!但是我又是这么喜欢你!我喜欢你的专情,我想若是有一天我能得到你的心,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叹气道,“是啊!我这臭脾气,估计你也受不了!切莫招惹我!” 他不依道,“自从那日之后,我便认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这个事实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我不语,只是低头继续喘着粗气。 他将腰间的葫芦摘下,对我道,“先喝口水吧!” 我接过去大口喝了一口,又还给他道了声,“谢了。” 他接回去之后,便在环顾四周的情况,不乐观的对我道,“我们已经进入迷林了!这里的一大特点是,树荫浓密,让人很难分的清楚东南西北,再就是这里的树木长得基本相同,而且道路陌交错的十分厉害!所以我们要趁着天黑之前赶紧找路回去。” 我不以为然的道,“我们刚跑进来,沿途肯定会有脚印!顺着脚印走回去不就行了。” 只是还没等到咄苾回答,我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荒谬,这里陈叶堆积的很厚,人踩上去只有咯吱咯吱的响声,之后便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了。 咄苾看着我道,“你也累了!这里可能还会有蛇,你上我背上来,我背着你走。” 我倔强的摇头,说实话我在尽量避免着与他的肌肤之亲。 他见我如此倔强却是又温言的奉劝道,“马上天就黑了,天黑之前若是我们还找不到出去的道路的话就会很麻烦,而且这里晚上还有野兽出没,弄不好会成为动物的野餐,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我听到都会死在这里,我虽然不怕死,但是他个大好壮年,陪我死在这里,而且他若不是因为追我便也不会有死在这里。 想到这,我收起了我所有的倔强不起,连累你了。” 他笑着轻轻拥了我一下,“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转而郑重的,向许下至关重要的诺言道,“我也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你的安全的。” 他想成为我生命中第二个宇文化及,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个宇文化及,我失去了他便再也不会有一个相同的人出现了。 只是,他的深情,我只能报以一句淡淡的,“谢谢了。” 他依旧含着那爽朗的笑,把背让给我道,来吧!” 爬上他的背,他的背很宽似是能遮挡了所有风雨,上面有点这个地方特有的动物皮毛的味道,不似宇文化及身上那让人暖暖的薄荷香味。 他背着我一直走,并一直给我讲着他们大草原上的有趣的事情,男子女子不是媒妁之言相亲,而是在载歌载舞的篝火晚会上,相中的男女一起跳一舞,若是女方相中了这个男子便留下一件自己喜欢的随身物件,他日男子家便可以准备上猪牛羊上门提亲。 我听他讲着,只是不知道走了多远,本来透过阴翳的树林还隐隐可以见到的日光,已经看不到了,他已经累得很开始喘粗气了,我忙道,“你放下我吧,我自己走。” 他却不肯,依旧背着我继续走。 我们应该是走了很久吧!直到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他找了个地方将我放下,生起一堆火,周围很是恐怕的传来动物的叫声,好像还有狼的叫声,那样震迫人的心魂。 我真的是感到很愧疚的对他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任性的。” 他却是理解的将我紧紧拥到怀里,这个怀抱很温暖,阻挡了我刚才的瑟瑟抖,只是是那样的生疏,不似宇文化及那安逸而舒适的温暖。 他只道,“我明白,你之所以刚才那么激动的反应,是因为你真的很爱他,可是婉婉,我一样像他爱你那样爱着你,若是有一天你想找我,记住我永远就在你的身后。” 他声音有些抖,我抬头见他脸色白,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望向落,我焦急的问他道,“你怎么了?” 他断断续续的道,“我的蛇毒了。”他很痛苦,脸上表情有些扭曲。 八岁媚后(148)二十三年前,我就认识你! 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样子,他的头枕到我的f(强忍着剧痛安慰我道,“婉婉,没事的,你不要怕,我忍过这一会就没事了。[.超多好看小说]” 我拿袖子使劲给他擦了擦他满额头的汗,我想他定是因为当初为我吸毒,所以才造成的后遗症,我心里顿时充满了愧疚。 他痛苦的呻吟渐渐弱了,我见他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像是累极了睡着了,只是他额头的汗珠已经将我的裙子全部打湿。 他大约睡了一个时辰才渐渐苏醒过来,我一动不动就让他这么枕着我的腿,那堆篝火渐渐的已经燃尽,噼啪的冒了几个火星之后,便是黑暗的一片了。 他极轻的声音伴着夜风回荡在耳畔,“婉婉,你怕吗?” 我摇头对他道,“我不怕,你刚才出了那么多汗,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吧!” 我们就这样一直靠到隐隐的从阴翳的树林渗出一丝光亮,这一夜,夜风甚大,而且还有动物的不停鸣叫,那种惊恐的感觉其实一直都是萦绕在心头的,但是这种宁静又让人有一分安心,他勉强支撑起身子,我远远的望见好像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听到有人大声呼唤王爷的声音,我看着微弱光线下他已经很是惨白的脸,几分兴奋的对他道,“你在坚持一下,他们来找我们了!我们马上就有救了!” 他带着一丝很淡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我冲着那边使劲的呼喊,只是我的嗓子因为这一夜的干咳也有些嘶哑了,只是那火焰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这才放下心来。 那些举着火把的队伍终于找到了我们,那些随从慌忙将咄苾扶上了轿御,静轩也来了,焦急的拉着我道,“婉婉,这迷林是很危险的,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几分愧色地道。(.好看的小说)“我不顾王爷地劝阻。跑了进来。王爷也跟着进来。后来就在这迷路了。” 静轩紧紧拥了拥我道。“你没事就好!我晚上本来请你去大殿吃饭地。结果宫女回禀说你地侍女说你随王爷骑马走了。后来你们彻夜未归。我才觉得事情不好。派人四处寻找才在这迷林外面看到了王爷地马。想你们一定是误入了这迷林中。便派了大批人来寻找。” 秋蕊亦是担心地站在我身旁。我柔声道。“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静轩忙拉着我上了她地镶嵌有珠宝用动物皮毛做成地轿撵。一路上她地手紧紧握住我地。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 只是时光流逝。不再像我初入宫闱那般单纯了。她只知道是宇文化及带领手下谋权篡位。却并不知道我是多么地痛恨杨广死掉。她虽然也在突厥听说了杨广地暴政。但在她心目中。杨广还是那个南征北战。英姿飒爽地二哥。我不愿破坏她心目中地这些美好。所以只字不提关于杨广地事情。她兴许是怕我伤心。她是隋朝地公主纵然也不愿提起这亡国之痛。 我问她道。“静轩。咄苾王爷地蛇毒这么久还没清干净。” 静轩本是想隐瞒,但是对上我一直正视的目光这才说道,“他当时为你吸毒,也吞咽了一些毒液,此毒巨重,乃着他平日里身体比较好,所以才没有大碍,只是过于寒凉的地方容易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但这次他又毒\,恐怕也是瞒不住了。” 轿子中的小长桌上点了一盏犀牛角制的灯,那灯光随着轿子的颠簸微微却是良久不语,干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样只会觉得让我更加的有愧于他,我爱的宇文化及已经不在这个世上,我的心已经变得空洞而无一物。(.无弹窗广告)他的情是我消受不起的。 见我良久不语,静轩突然对我道,“婉婉,其实咄苾王爷以我看对你倒是一片真心,你何不考虑考虑他呢?他算的上这草原上一条铁铮铮的汉子,你跟他在一起至少下半辈子也有个依靠。” 我诧异的望着静轩,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以她们所受的教育都是什么一女不侍二夫,贞洁烈女之类的思想,她却能劝我考虑考虑咄苾。 静轩似乎也看出我的诧异,轻轻一笑道,“看你奇怪的样子,想当年我们俩在一起就差把上书房的先生气死,只差没那么大能耐把皇宫给拆了它。” 她轻轻一笑却又是一副淡淡的无奈的神色,“婉婉,你记得吗?我出嫁的时候咱么说好要幸福的,其实在这大草原,多少次我是多么的想回去,可是咱们汉人有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也是刚满 来到这王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但是我一直都t|开心的活下去,即使后来启民可汗死了,我要按照这里的规矩嫁给他的儿子阿史那俟利弗设,要是按照汉人的眼光那便是**,但是在这突厥这是可以的。” 我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早就应该想到她为了保全那个大隋不受侵犯,做出了多么大的努力。 淡淡的灯火打在她脸上,是一份经历过风雨之后才有的泰然与平静。她继续说道,“婉婉,其实人这一生这一辈子,不是为丈夫而活,也不是为孩子而活,而是应该为自己的。”她似是已经看透了人生的玄机。 我心底的痛意袭来,虽然我的生命不是为了宇文化及而活,只是缺少了他就仿佛那永不见天日的夜空,永远也再见不到那明亮普照大地的温暖,我只觉得离开了他,生活仿佛变成了一口枯井,了然无趣。 静轩也许以为我只是犹疑,于是继续劝说道,“婉婉,突厥人的男人说起来要比汉人的男人开放率直,他们认为只要是喜欢的女人不会在乎她的出身门楣和过去,所以若是你真的觉得想与咄苾王爷在一起的话,可以完全不用顾忌,我看他对你出生入死的样子,一定会善待你的。” 我极轻的声音道,“他对我是不错,可那不是爱情。” 那天回去之后,咄苾因为那夜蛇毒\作而且又着了凉,回去之后便高烧不退,渐渐的神志有些不清醒起来。 静轩一筹莫展的来到我的屋子对我道,“他这么烧下去,神医说会把脑子烧坏的身体一向硬朗想不到会栽在这个蛇毒上。” 虽然与他并无爱情,但是他这样完全是因为我造成的,我不禁也是忧心忡忡,去到他的房间,他的双眼紧紧闭着,嘴唇干裂着,额头竟是汗珠,小丫鬟忙着给他擦拭头上的汗珠,突然想起十七年前那个夜里,宇文化及为了给高烧不退的我减温,而将自己浇透了冰镇着身子给我降热。 那个让人极度难忘的夜晚,似乎就在眼前,只是如今却已经是生死两茫茫了。 听到他嘴里喃喃的喊着,“婉婉,小心有蛇”“婉婉,这里有蛇,我背你走吧。” 他不断的重复着,想必他的梦境定也是不安稳的。 这个时候婢女送来了刚煎好的草药,我拿过碗一勺勺喂他喝下,他喝得极慢,很多喂下去又从他的嘴角流下来。 若不是有那一夜的尴尬,我想至少我们还会成为朋友,只是现在我却尽可能的在躲避他,不想给他以幻想,哀大莫过于心死。 这夜我越\的思念清清和阿孩,这是我在世上最牵挂的了。 就这样静静守着咄苾,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我有些困了渐渐倚在床头迷糊过去。感觉有人进来,是个狂野低沉的男人声音,带着吃惊道,“是你……是你……婉婉!” 我以为是咄苾醒了,慌忙睁开眼,见他还安静的睡着,我侧目看向门的方向,一个一身霸气的中年突厥人站在门口,正用很吃惊和惊讶的眼神望着我。 看他的衣饰应该不是普通的突厥人,像是极尊贵地位的,只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 这时候,静轩从后面进来,忙给我介绍道,“婉婉,这是大汗,大汗刚刚从中原征战回来,想必你还没见过大汗。” 我礼节性的略略福了福身子。 男人仍然几分吃神的,仿佛如梦境里一般望着我,脸上带着难以确定的惊喜表情,我却并不在意,心想,兴许他觉得我不过是一个沦落到这步田地的大隋皇后而已,这些日子遭人唾弃,鄙视,我早已经习惯。 静轩见大汗默不出声,有几分尴尬的介绍道,“大汗,这是我跟你说的我的皇……”她顿了几分道,“我嫂嫂。”如今大隋已经灭亡,个象征着天下至尊无上权力的词,似乎也应该淡出我们的生活。 大汗却似如梦初醒般道,“我早就认识她。” 我与静轩都颇是惊讶的望着他,这个突厥的男人居然说自己早就认识我,我一时也懵了神。 犹疑的道,“大汗,记错了吧!” 他嘴角带着一丝就别重逢感怀的笑意道,“你可记得二十三年前的藏凤阁。” 我的脑中恍然记起了当年那个要带我回草原的青年男人,他还曾与杨广大打出手。 八岁媚后(149)我不会放你走! 望着他道,“你就是当年那个突厥王爷 他笑着点头,“我十年前去隋朝觐见,见到杨广就觉得有些面熟,仿佛是当年在青楼里跟我抢你的那个男子,但是他坐的高高在上我又不敢确定,直到大妃让我去营救你,我看到了一副你的画像,才确定这个人也许就是你。[.超多好看小说]” 他轻轻笑了一声又继续说道,“我真是很意外,想当时你应该已经是大隋的太子妃了,怎么会跑到青楼里去卖烧饼呢?” 静轩顿时了然道,“没想到大汗和婉婉还有这般姻缘。” 我见那个阿史那俟利弗设看我的眼神带着奇特的异彩,我慌忙避开他的眼神,若不是他突然提起来,这么些年前的事情了,早已不记得了。 我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喜悦道,“没想到这二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的芳艳,呵呵,不行,我都老了。” 我淡淡的回道,“大汗过奖了。 他几分玩味的表情望着我,“我记得二十多年前的你,可是很牙尖嘴利的,得理不饶人,到底是做过皇后的人了,如今可真是仪态大方,不过我还是喜欢当年那个会咬牙启齿说着话的你!” 当年,那是个多遥远的曾经。 我依旧不冷不热只是出于礼貌的回道,“今非昔比,昔日婉婉多有冒犯还望大汗不计前嫌。” 阿史那俟利弗设哈哈大笑起来。“你来我们草原。便是我们至高无上地贵宾。” 他这才好像想起他此次来地目地忙道。刚回来听说咄苾高烧不退便来看看他。” 他望向躺在床上还睡着地咄苾问神医道。“王爷现在如何了?” 那神医上前望闻问切一番回禀道。“启禀大汗。王爷地烧已经退了。只是身子虚弱。恐怕要休息些时辰才能醒过来。” 阿史那俟利弗设点点头。二十多年后地他。要远比曾经更具有霸气。深邃地眼神让人望不到底。正在这时候咄苾梦中浅浅地呢喃道。“婉婉。你快跑。这里有蛇”然后便又昏迷过去。 阿史那俟利弗设微微蹙了蹙眉。凝望着咄苾几分审视地目光。然后又颇具深意地望向我。其中几分探究地神色 我不语,只是安静的站在那,如今是寄人篱下,我自是不可能去奉迎什么,但是也不愿多说什么。 静轩似乎觉察到了气氛有几分诡异,忙含了一丝盈盈笑意道,“大汗,这次远征回来也该累了吧!臣妾在大厅准备了饭菜为大汗接风,还请大汗移架”语气虽是含着笑意,但其中更多的是隐忍。 这种感觉那样熟悉,曾经我与杨广也是这般的,即使笑也多半都是假的。 阿史那俟利弗设,点点头,然后望向我,语气里含了几许柔软的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看,一起去吃些东西,回去好好睡会吧。” 我不冷不热的应道,“多谢大汗关心。” 他转身扬手阔步带着那高傲出去,静轩出去的时候,使劲在我手心里按了一下,然后使了个颜色。 可能她觉得我对阿史那俟利弗设的态度太冷淡了,但是这个曾经要将我抢回草原当新娘的男人,我一奉迎只怕会惹上更多的麻烦。 我轻轻对静轩道,“我还是不去了吧,我留在这里照顾咄苾。” 还等到静轩回应,刚刚已经走出去的阿史那俟利弗设突然折了回来,问道,“大妃和婉婉,怎么还不走?” 静轩轻拉我的手,便随他而去了。 看的出静轩对他微微有些畏惧。 随着他们一路浩浩荡荡的来到王庭,那里是这里最具奢华的宫殿。里面的装饰也都是各种珍稀动物的皮毛,还有些类似犀牛角之类的东西。 因为是游牧民族,大多都是住蒙古包,唯独这王庭是金碧辉煌的建筑立于草原之中,这是草原的中心。 那菜肴大多是烤肉,酥油茶,都很油腻,吃的我只觉得恶心。平日里都是精选吩咐人做一些中原的饭菜来吃。 吃到一半我便说不太舒服提前离场了,阿史那俟利弗设并未阻拦,只是吩咐人将我送回去。 回到我的屋子,我淡淡的对秋蕊说,“这次跟他故人相逢,只怕麻烦也来了。” 秋蕊点头道,“奴婢还记得多年前,他们突厥人是多么的蛮横。刚才看那个阿史那俟利弗设看您的眼神,总觉得其中颇有不甚。” 我端起茶碗使劲押了一口茶。走到铜镜前。这么些年了,若不是那凝肌丹,我恐怕也不是现在这般皮娇肉滑,若不是这身绝美 ,若现在这是个近四十的中年妇人,恐怕那阿史那俟t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兴趣。 先前一个咄苾还没解决又来一个阿史那俟利弗设,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不禁烦恼的紧紧蹙了蹙眉。 秋蕊安慰道,“公主莫要为难,想静轩公主是他的大妃,而您又是静轩公主的嫂嫂,想必那大汗就算对公主有非分之想,也不敢违背这个伦理道德。” 我使劲的摇头,“静轩算起来还是他的庶母,他都娶了她做大妃,他们不同与汉人,恐怕这次真的是好麻烦。” 我左思右想,终于拿定了注意对秋蕊道,“这地方是个是非之地不久留,我们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秋蕊忙要去收拾东西,却又是一脸颓然的对我道,“公主,我们能去哪?” 是啊,天大地大竟然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我不禁也颓然的站在那里。 只是我虽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也不是个让人随意摆布的人,更何况这些人都不是我爱的,我可以为爱奋不顾身,却不可能为一个不爱的人献出一丝一毫的情意。 于是又吩咐道,“收拾东西吧!我想阿孩他们了,回中原吧。” 秋蕊忙进里屋去收拾东西,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一个凛冽的男声响起,“婉婉,你要回中原?” 我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得猛的一抖,回头见是阿史那俟利弗设站在门口,眼中满是质疑和不解的眼光,我慌忙定了定神色对他道,“婉婉也在这叨扰了这么些日子,也是该告辞的时候了。” 他似是有几分急促的道,“你不能走!” 我望他,“婉婉,并不是突厥之人,还是要回到中原的,这些日子多谢大汗的盛情款待,婉婉没齿难忘。” 他上前来,能的按住我的胳膊,看起来很激动的对我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大隋的皇后了,你以为你回去还会有容身之地吗?” 我淡笑道,“我从哪里来,自然要回哪里去,我本来也知道那个皇后的尊荣早已经在了,我也不过是想过一些普通人的生活罢了,那个身份没了倒是对我而言少了许多束缚。” 他语气更强烈了几分道,“婉婉,这二十多年来,我时常想起你,念着你!我悔自己当初技不如人,不能带走你!知道吗?这次能再见到你,我真的觉得是上天给我的莫大的恩赐,我不会再放你走了!定是真主听到了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思念,终于将你送来我的身边。” 我继而不冷不热的道,“婉婉,不过是个弑君谋权与人通奸的皇后,不劳大汗这么挂念。”他在中原征战的这些年相必也都知道了外界对我的传言。 他掐着我的肩膀更用力了几分不管外人怎么说你!你是我心里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我爱你,无论多少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我望他,冷冷的道,“大汗想必不懂汉人有句话叫,两情相悦,我对大汗并无感情,实话实说若不是大汗提起当年之事,婉婉早已经淡忘了。 他冷哼了一声,“你们汉人那两情相悦算什么?不还是靠媒妁之言,乱点鸳鸯谱!”不得不承认他的汉语水平比当年进步了许多。 我使劲挣脱开他的钳制,退后了几步继续说,“不管怎么说!婉婉就是不喜欢大汗,希望大汗不要勉强!” 他应该没被人这么忤逆过,他眼中的神情是复杂的,失望愤怒,看我的眼神似乎又多了几分怜惜。 他嘴角却是突然划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道,“婉婉,这个才是婉婉,还是当年的伶牙俐齿,只是当年的婉婉会撇着嘴生气,大声的找人理论,现在的婉婉却是一副冰霜的嘴脸。” 我紧紧绷着脸不出声,就这么僵持着。 他深出一口气,“本王这些天周车劳顿也累了,有些事情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本王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第二次离开本王的生命的。”他话语虽然说着很平静,却带着极重的压迫感。 他离开了,只是那天之后我的门外多了侍卫,我被软禁了。 那日黄昏的时候,静轩来了,我将当年的渊源讲给她听了,她柳眉微蹙道,“若真的知道你与大汗有这般过往,我就不接你回了了。” 我摇头,“在见他之前,我也不知道那个当初跟你二哥大打出手的人就是他,真是天意弄人啊。” 八岁媚后(150)逃跑?抓回来ooxx 轩道,“婉婉,你打算怎么办?” 我几分恳求道,“静轩帮我离开这里吧。” 她依然还是当年那般豪爽道,“你既然对大汗无意,作为这么些年的姐妹,我自然不愿看到你,过着我现在这般日子。”她心中的苦涩我全部都明白。 那几日,阿史那俟利弗设可能是要忙于公事就再没有出现过,听说咄苾醒了,阿史那俟利弗设将他派到中原去了。 这日子看起来好像变得波澜不惊起来,望我,她进门后微微冲我使了个颜色,我顿时了然。 便笑嘻嘻的道,“大妃你来了,你上次交给我绣的那个百子图,我有个地方总是绣不好,你进房间给我看看吧!” 携了静轩的手回到房间,她左右巡视了一番见无她人,便信步走到我的竹花台旁道,“你还真在这里做女工啊!” 我淡然一笑,“这都是秋蕊绣的,我哪会这些。” 她柔和一笑道,“呵呵,原来这么些年了你还没有学会啊!想当年你的手了没少挨针扎。” 是啊,当年与她一起在皇宫里学习的时光似乎还在眼前,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一切竟是已经全变了模样。 脸上随着带着笑意,眼中却满是暗淡了。 静轩压低了几分声音对我道。“这是上好地迷药闻晕’这可是一种很好地迷药。只要对方闻一下便会晕倒。我今晚上给你安排了车子出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拿这个迷晕了对方。记住到时候你一定要屏住呼吸。这个东西很快就会消散开地。”说着她递给我一个盖了封口地绣筒形状地东西。 我接过塞进袖子里去。 静轩轻轻地道。“我今晚上会找我地亲信想方设法弄晕这些侍卫。我地亲信汀兰会带着你们去后山。那里自然有马车接应。上了车你们就别回头。 她明亮地眼睛微微一转道。“实在不行你去中原找咄苾吧。我见他是真心对你。走地时候还很挂念你。应该不会让你吃苦地。” 我没有应声。我万万是不会去找咄苾地。他地情意是我消受不了地。既然给不了他承诺。又何必要给他希望呢? 静轩又小坐了一会便要告辞,走之前紧紧握着我的手,满含不舍与牵挂的道,“婉婉,你这一去相见不知何时,珍重!” 我几分担心的道,“我若是走了,大汗会不会迁怒与你?”想到阿史那俟利弗设那冷傲的眼神,我身子微微一颤,切莫连累了静轩。 静轩笑道,“你不记得啦,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大妃,算起来也是这草原最尊贵的女子了,他不会怎么样的,再说我只是伪装成你自己逃跑了,跟我有什么干系。”她含着笑说的极轻松。 静轩也老了,曾经那个娇俏调皮的静轩,如今笑起来,眼角也有浅浅的鱼尾纹了,她的笑容已早不如过去那般清澈明净,更多的是经历了世事之后的一种睿智与宁静。 突然间觉得静轩的目光有些像当年的独孤皇后,只是独孤皇后眼中更多的是铁腕的钢性,而静轩眼里更多的是隐忍。 我紧紧握了握她的手,轻轻拥住她的肩膀轩,多保重。”竟是一滴热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是夜,那样宁静,初夏的天气微微让人有些燥热的不安,而我,更多的是因为焦急不定的等待。 门噔噔的被急促的敲响,秋蕊应声去开门,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进到屋中,拉下黑色的面罩,冲我拱了拱手道,“娘娘,大妃派我来的。一切妥当”她很简练的说着这些话,我见着女子浓密大眼的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脸的精干与机敏。(.) 此时的我已经换上一身素装,没有任何的修饰,脚底的平底布鞋可以让我不\出一点声响的离开这里。 她在前面引路。 这夜月光皎洁,如银盘般洒落在面前,万籁俱静,远远的便看到几个侍卫爬在地上,我不禁感叹,眼前这个汀兰不过是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能耐将这些侍卫全部打晕了。 轻手轻脚快捷的随着,出了我住的庭院。 一望无际的草原,我们紧紧跟随\汀兰向后山跑去。 渐渐的我感觉体力不支,可那个小山头只爬了一半,汀兰望了望身后对我道,“还请娘娘多谢忍耐,我们很快便就到了。” 我大口吸气,坚定的对她道,“没事,我还能跑。”这次要是跑不掉,恐怕以后都不用走了。 即使感觉心蹦蹦跳得似乎都超过负荷了,我还是在拼命的奔跑。 月色白亮的照着脚下青草哎 路。 终于,在已经感到精疲力竭的时候,看到了等候在后山坡的马车。 座上马车我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像要跳出胸腔。 我使劲捂着胸口,让气息尽量平定下来。 汀兰拱了拱手对我道,“这两个壮士会护送娘娘去中原的,汀兰就此告别回去复命大妃。” 我点点头,“多谢汀兰姑娘今日相助。” 望着她一身黑衣消逝在夜色之中,马车速速而行。 我斜靠在马车的引枕上,秋蕊在一旁轻轻的给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我极轻的声音道,“秋蕊,我们又要回到中原去了。” 秋蕊坚定着信念的道,“公主,我们回去找二皇子,还有清清公主。” 是啊,还有他们,这个世界上我仅剩下的牵挂。 我由于累极了,终于在马蹄滴答声中渐渐睡去了。 天将拂晓,我才悠悠从浅梦中醒了过来,掀开轿帘看到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混沌的天空还不是很清晰。 还在我意识不是很庆幸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好像有大批的马蹄奔跑的声音。 我趁出头去向后看,好像是有很多人,只是天还不是很清亮,看不太清楚,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我们被追上了,带领队伍气势汹汹而来的,正是阿史那俟利弗设。 我的心顿时沉到了低谷中去。 马车停下,那两个护送我们的壮士被阿史那俟利弗设拔出的弯刀,一刀便砍下了头颅,顿时血喷如柱。 我震惊的望着阿史那俟利弗设那张紧绷着的,好像乌云重重压下的脸。 怒喝了一声,“你这个暴君!” 他冷哼一声望向我,“萧皇后是我们草原上的贵客,他们招呼客人礼数不周自当要死!”那话语冰冷的似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住了。 我却没有丝毫示弱的道,“是我不愿在这里叨扰大汗,与他们何干?” 他走近一步,离我那样的近,我见他眼中泛着很重的红血丝,那火气似乎要将人融化掉。” 我猛地回退了一步辞而别是婉婉失礼,这里就此别过大汗了。” 我正欲转身走,他猛的从后面将我打横抱起来。 我使劲踢打,但是根本逃不出他的钳制。 他将我抱上马,低沉阴冷的声音响在耳畔,“我说过,不会让你第二次离开我的生命。” 他带着我策马而去,山风甚大,鼓鼓的吹在耳畔。 那是上好的千里马,天完全亮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了王庭。 他将我抱下马,不由分说的将我抱到他的宫殿,放到床上。 他低沉的声音道,“本来还想给你时间慢慢接受,但现在看来,不需要了,本汗今晚上就要你!你准备一下吧。”他的声音像死死定下来的钉子,没有丝毫的偏移和动摇,他脸色低沉阴冷,紧紧抿着的浅褐色嘴唇,带着那不容人质疑的严酷。 我猛的做起身来道,“你把我当什么?青楼里的女人?你想要就要,我不喜欢你!” 他嘴角抿起一丝讥讽的笑意,“现在由不得你我生命里离开,萧婷婉,你听好了,你现在不是杨广的,不是那个宇文化及的,也不是那个窦建德的女人,你是我处罗可汗,阿史那俟利弗设的……永远!” 我像一头受到了攻击的母狮子死死盯住他,没有半分示弱。 他的声音缓了几分对我道,“想你曾经也是隋朝的皇后,身份自然是尊贵无比,正好大妃犯了错,我将她处死,就给你个名正言顺的位份,也配得起你的声音。” 他提起静轩,我的脑中嗡的一响,她一定是为了保护我出事了,她骗我说自己不会有事,我几分嘶哑的对他道,“你不要伤害静轩!” 他嘴角撇起一丝冷笑,“这个草原是我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忤逆与我!她偷偷放跑了你,她就要死。” 我妥协了,我不能让他伤害静轩,声音无限的疲惫对他道,“我答应侍候大汗就是,只求你不要伤害静轩。” 他冷冷望着我,没有任何喜悦。 我从床上下来,以大礼跪地,声音虔诚而恭敬的道,“我愿为奴为婢,只求大汗不要伤害静轩。”我不可以拿静轩的命开玩笑,她这辈子吃的苦想来不比我少,至少我还有过爱情,而她却从始至终在为那个国家牺牲。 八岁媚后(151)根本无法选择的一夜 冷哼一声,“本汗多么希望你这句话是出于真心,不早晚本汗会收复你的心的。 本汗还有公务要处理。”他转身离去,留给我一个坚挺而壮实的背影。 我无力的坐在那里,下午的时候秋蕊才回来,她骑着马但是在山谷中迷路了,转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我整个人都像被抽掉了灵魂一般,颓然的坐在那里。 秋蕊满脸的疲惫,脸上也脏兮兮的,她从马上摔下来过。 这些日子来第一次,我抱着她失声痛哭,那种绝望。 静轩已经被阿史那俟利弗设关进了大牢,我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泪水奔涌而下,打湿了秋蕊的衣服。 使劲摸着眼上的泪水,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傍晚的时候,草原上很是热闹,篝火晚会,游牧民族的人们欢快的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我一身艳丽的长袍,也坐在这群人之中,阿史那俟利弗设坐在上位,脸上带着高傲的豪气。 他望着我。我有意避开他地眼睛。 我使劲喝了一口那马奶酒。带着奶香但是很呛鼻子。 那熊熊地篝火有些撩人地带着热风袭来。我抬头望着天空。明月皎皎。星辰依稀可见。似还有隐隐地星河。 他们欢快地舞蹈。并不能带给我已经冰冷地心一丝温暖。 在窦建德那里。我满心都是想要复仇地心。而如今我满是空虚地无助。仿佛一只没有驻扎地蒲公英。 那舞蹈越地激烈起来。阿史那俟利弗设突然下座来。牵起我地手。也随着那些人跳起来。我虽然不情愿但是表面上还是应付着。 那舞蹈一结束,他猛的将我打横抱起来,我本能的低呼一声,他抱着我大步的向他的宫殿走去。 我平静的望着他,他突然低下头来甚是邪魅的一笑道,“今晚,你终于可以做我的新娘了。[.超多好看小说]” 我嘴角划过一丝讥讽的笑意。 他将我抱到他寝殿的床上,已经抑制不住的欺身压上,我木然的躺在那里看着他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撕扯下。 只剩亵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手,粗扩的手猛的捏了捏的我下巴道,“笑一笑,本汗不喜欢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淡淡一笑,颇是讽刺的道,“大汗原来愿意看婉婉强颜欢笑的样子。” 他被我猛的一噎,却又是笑道,“你说话还像原来一样带着刀子。”只是他深邃的眸子里闪出一丝邪魅的光芒。 我不出声,只是平淡的眼神望着他。 他猛的站起身子对我道,“既然你是来侍寝的,堂堂曾经大隋朝的皇后,定也明白这侍寝的规矩,还不起来给本汗宽衣。” 我淡淡的不带任何波澜的回到,“好!” 起身,像做一件很平常事情般去脱他身上的那身突厥装。他深褐色的肌肤露出来,我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的畏惧,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能救出精选就好。 就要结他腰带的时候,我突然停手了,他似乎对我那份坦然很不满,突然见我停下,他似乎觉得我是怕了,于是带着一丝得色的浅浅笑意。 我抬头望他道,“大汗,既然答应了婉婉,不再追究大妃,定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需要他的保证,我要静轩没有事。 他冷笑道,“婉婉,你看起来更像是个商人,而且还是个狡猾的商人,会用激将法让本汗不得不跟你交易这笔生意。” 我含着一丝轻笑道,“大汗,要是不用婉婉侍寝就放了大妃,婉婉就不算跟你交易。” 他轻轻掐着我的下巴,玩味的道,“你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知道吗?虽然对你失而复得只有这么几天,但是你可真是让我又恨又爱。” 这句话,又爱又恨,这句话我不止在一个男人口中听到过,不过他们都没有好下场。 我望着他含了一丝妩媚的笑意,轻轻的带着魅惑的声音道,“大汗若是放了大妃,婉婉自当守信。”我无法拿静轩的命开玩笑,魅惑之术,我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火候绝对会拿捏的极好。 他突然哈哈大笑,“你这样子,本汗可是很抑制不住,既然你刚才也说了本汗说话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然不会食言。” 他未等我把他剩下的衣服宽完,便已经急不可耐的将我抱上床去,粗野的撕扯着我身上那仅剩的淡薄的写意,他身上如火炉般的温度灼烧着我的肌肤。 霸道的吻欺上,我只觉得眼角有冰冷的液体滑落,我是只玩偶吧?算了,不管是什么都好,这场交易,至少救 轩。 他身上的温度好像在不断的升高,他那样狂野的吻着我的脖子,肩膀,他撕咬着虽然不重,但丝丝痛意袭来,我强咬着唇紧紧忍耐着。 他那双身经百战的手带着茧子游走在我的身上,带着仿佛倒刺扎上的痛感。 他**一热,猛的一提我的腰,便冲刺了进去。 无边的痛意袭来,他狂热的占有,我却觉得整个人都似要被人撕裂一般。 我意识渐渐伴着他那粗壮的喘息声越演愈烈的活塞运动模糊不清起来。 有一道白光,那是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地,蓝蓝的天,白云朵朵,那身白衣袍尾轻轻在风中扬起,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抱着我,那环抱那样暖,他脸上的笑意那样的和煦……要是我就这样死掉,多好? 他在天堂上等我,会擦着我的眼泪带着一丝温润的笑意对我道,“傻丫头,我永远在你的身后保护你。” 身体内一阵巨大的热浪冲过,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口中出巨大的咆哮声,我才从自己的梦境中惊醒,猛的睁开眼,见在我身上妖精打架的是这个浑身黝黑的,阿史那俟利弗设,他的眼睛永远带着野性的粗犷和霸气,他不是我的及,眼里总是和煦的温暖。 我猛的一推他,从他的身下逃脱出来,身上痛的却像是散了骨头一般,他猛的一拽我见我抱进他的怀里,我本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他紧紧的牵制住我。 声音几分疲倦的满足,“婉婉,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你了。” 我不语,只是刚才又在幻境中见到宇文化及,让我不禁泪流满面,我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想念他的怀抱。 阿史那俟利弗设用他那带着像倒刺一样满是茧子的手擦了一把我的脸颊,刺着我娇嫩的脸颊那样生疼,他声音柔和了几分道,“刚才弄疼你了。” 我怕他会反悔不放掉静轩,毕竟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得像个木偶一般的道,“能侍候大汗,是婉婉的荣幸。” 他哈哈哈甚是满意的大笑道,“二十多年前我就说过,会让你成为这草原上最幸福的女人!这句话现在也有效。” 我淡淡的道,“谢大汗垂怜。” 望着他又道,“什么时候可以放大妃?” 他甚是有些扫兴的道,“这种时候你提她干什么?” 猛的将我举起来,让我坐到他的腰间,便又是一顿猛的穿刺,一刻静轩没有得到安全我便都要忍。 他很是兴奋的梦的揪住我旖旎而下的秀,看到他脸上的贪婪与满足的神色,那种极强的占有欲。 我想静轩这些年一定过的苦的很,幸福,是不是从都没有来过? 我猛的仰起头,紧紧闭着双眼,眼中的幻想全部都是宇文化及。 他带给我最纯美的爱,只是也许这份爱情太过美好了,连老天都羡慕了,于是要那么狠心的将他收回去。 阿史那俟利弗设身上的热浪久久才退却,他就是那么望着我,轻轻的道,“婉婉,你真的好美。” 他渐渐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我下地捡起衣服,一件件穿上,出了他的寝殿。 浑身疼的很,走回去一步步那样艰难。 回去之后见秋蕊已经是哭红了眼睛对我道,“公主,为什么您的命那么苦?” 信命吗?我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似乎跟婚姻就是无缘,我在现代相了七十二次失败的相亲,而现在我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我不哭泣,只是漠然的躺在床上对秋蕊道,“我好累,先睡了。” 第二日,我不知睡了多久,听到帐外秋蕊的声音,“公主还没醒。” 静轩的声音传来,“大汗没有为难你们吧?” 我猛的坐起来,掀起帘子,见静轩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阿史那俟利弗设还算是说话算话。 静轩见我下巴上的瘀伤,顿时了然。 满是心疼的道,“难怪大汗那么心恨的人,会突然放了我,你怎么这么傻呢!” 我淡然一笑道,“只要他把我抓回来就肯定不会放过我,我不能让你再有事了,静轩。”其实,不管我是不是用自己的身体交换静轩他都是会霸王抢上弓的,只是一种是我自刎而死,但一定会牵连到所有活着的人。 静轩紧紧抱着我,泪如雨下,那是她这些年所有的委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八岁媚后(152)夜夜宠爱 轩的眼睛哭的那样红,仿若小时候她要远嫁一般,只们都还没有预计到这个时代的爱情是那样的痛苦。 那之后的日子,我成为了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宠妃,他基本上夜夜留宿在我那里,极尽所能的索取着。 那夜,**之后,他慵懒的躺在我的身侧,细细的抚摸着我的背道,“你身上的这荷花真好看,像你的人一般清丽美好。” 我只觉得心里猛的痛一下,那荷花是宇文化及亲手一笔笔刻画下的,那是我们爱情的纪念。 我有些厌倦的挣脱开阿史那俟利弗设的怀抱道,“我想去洗澡。” 他却甚是邪魅的冲我一笑道,“本汗陪你一起去。”还没等到我反驳他便先将我抱了起来 他大步抱着我向他的龙池而去,那里水波碧绿冒着氤氲的气息,模糊了视线。 他将我轻轻放到那个池子里,自己也跳了下来,溅起一脸的水花。 他突然紧紧的将我拥入怀中,忘情的亲吻,有些不太真切的道,“婉婉,你看起来真是个仙女,你是上天赐给我的仙女。” 我慌忙挣脱开,却不小心绊了一下,喝了一大口的水。 他猛的拽起我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摇头。周身都是很温润地水流。冲刷地人很舒服。 我爬上那池子淡淡地道。“我累了。想睡觉了。”我并没什么心情与他同浴。 似乎我遇到地所有男人除了宇文化及。都是在应付。也许世界上属于你地男子只有那一个。而我终于经历了种种之后与他在一起了。却如今已经是生死两隔了。 他也随我上来道。“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你们中原女子哪里都好。就是身子太弱了。” 我淡笑道。“婉婉多谢大汗关心。婉婉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疲劳。”我与他固然地生疏距离。 他便又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我打横抱起,笑着道,“今夜也的确辛苦你了!早些休息吧。”说着大踏步的向床榻走去。 他将我轻轻放到床榻上,声音随和的道,“你好好休息吧!”他却是转身离开了。 见他走远,我的困意才渐渐席来,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轻轻一唤,已有宫女太监捧着铜盆香巾等洗梳用品进来服侍我起身,侍衣宫女一个个进来捧着不同颜色锦簇珠光,生辉焕彩的纱衣让我挑选,选了件鹅黄色金线绣牡丹的衣裳,宮女麻利的给我换上衣服,梳好一个百花头,上面细细的插上珠花,最后在\顶插上一个通体晶莹剔透的玉赤金双头曲凤步摇,长长的流苏打在额头凉凉的,用珍珠粉和了蜜粉露珠匀了面,淡扫娥眉,施了胭脂,面色顿时白皙红润起来。 起身回了我的住处,静轩却是早早的在那里等候着我,我想我与静轩现在都是孤注的,至少我们还有彼此。 我唤丫鬟从内室取茶具来,茶盘中的细黄藤纱纸内包着春天头茬的碧螺春,茶盏腻白恍玉瓷,其身纯白似玉,隐隐透出一抹雨过天青的浅色。窗外,秋风已起,将外面的一些干草打着卷的轻轻飞散 我挽起宽大的袖子,优雅的,煎水,执杯,洗盏,碾茶,点碗,又以一枚纯银茶筅疾疾搅动,茶汤煮沸的滚滚水声点温软着屋中的寂静,盏中轻沫洁白如堆雪,清香盈屋。 我将茶盏递到静轩面前,温雅的对她道,“《茶经》有云,煎茶有备器、选水、取火、候汤、习茶五环,其中候汤最为要紧。煎好的茶汤重浊凝其下,精华浮其上,所以宜趁热连饮,茶一旦冷了,则精英随气而竭,沦为凡品了。” 静轩接过茶,轻轻的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悲伤起来,“多少年了,我都没过过如此安逸的日子,倒是真的怀念我们小时候了。” 她抬头凝望着我道,“婉婉,若不是我你不必受这么些苦。” 我自己端起一杯茶喝下道,“若不是你让人将我从窦建德的狼窝里救出来,恐怕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此也好,阿史那俟利弗设对我也算不错。”也许我脸上的笑带着一丝的牵强,可是我不想让静轩难过。 这一切也许只是我的命数,逃也逃不掉的。 这样的日子终是一日复一日的进行着,似乎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在一起,也许阿史那俟利弗设是真的很喜欢我吧,他将草原上所有的奇珍异宝都给了我。 快近二月的时候,整个草原一片萧条,静轩抱着暖炉来到我这里,我们研究些小的 东西闲的时间。 听说东边草原那里阿史那俟利弗设命人建造了一座新的宫殿,就快要完工了。 二月天仍然很寒冷,大草原上一片萧色,见不到青草脆嫩,羊儿雪白的场景,那个新建的宫殿一直都有围挡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我其实没那个兴趣,太多时候我都是望着那悠悠的白云,思念着他,偶尔我会爬上那座高山,是不是这样就会离天近一些,离他近一些,我常常对着天空喊道,“宇文化及,我好想你。”留给我的只是山谷间自己的回音罢了。 我常常颓然的望着天空,满心的空洞萦绕心头。 渐渐阿史那俟利弗设似乎对我温柔了许多,不像最初的那么抢占了。 只是,我与他不过是两具**的交集,并不牵扯灵魂。 那天阿史那俟利弗设处理完公务突然说要带着我骑马去转转,我不愿意去,他却说道,“你整日闷在房间里多无聊,要多去看看外面的云,蓝天,草儿,心情才会好。” 我仍然不肯,他却是强行将我抱上了马。 他带着我翻山越岭,突然记起与宇文化及最后一日,我们在逃亡也是这样,我回眸看去见映入眼帘的是那身动物皮毛制成的衣服,并不是宇文化及那月白色的长衫,心里陡然的失望。 我总觉得宇文化及并没有离开,他说过会一直守护着我的。 小溪潺潺,我望着里面也有小鱼,吃吃的望着那里,嘴角沁起一丝笑意,似是又回忆起了我与宇文化及的曾经。 阿史那俟利弗设一直望着我,半响我才忙将脸转到一边。 天气极为晴朗,云带着淡淡的透感那样的明净,绚烂的阳光透过树林的阴翳,碎碎的打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阿史那俟利弗设笑着道,“倒是第一次见你笑的这么恬静而无忧无虑。” 我脸上恢复了曾经不冷不热的笑意道,“婉婉,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他见我一直盯着溪水里的小鱼又问道,“你很喜欢这里面的鱼?” 我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道,“以前嘴馋,很喜欢吃烤鱼而已。” 他笑道,“海子里的鱼又大又好吃,回去我就命人烤了给你吃!” 我依旧不冷不热的,“谢大汗”我再怎么说也是做过隋朝皇后的人,这烤鱼自然也吃过很名贵的,只是那一种不同,那种烤鱼出自宇文化及之手,是这世界上绝无仅有的。 随他一同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我在一起他的脸上就带着很快乐的笑意。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有半个月,最近有冷风来袭,倒是比上个月更觉得冷了,我穿了厚厚的黄色金线绣龙凤的立领氅衣,脚底下踩着温软的小羊皮做的短靴。 阿史那俟利弗设突然进来,带着一丝笑意对我道,“陪本汗出去走走吧!” 我听着外面寒风凛冽的声音么冷,我不想去。”我情愿在这暖暖的屋子里呆着等着\毛。 他却道,“你怎么跟冬眠了似的,整天闷在屋子里有什么意思。”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将我拉了出去,外面寒风很是凌烈,我不禁微微打着抖,他脱下身上的貂皮披风给我披上。 远远的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矗立在眼前,那围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摘下来的,他带着我上了马,一路驰骋,一直进了那个宫殿。 下了马,他拉着我往里走,我脸上依旧带着不情愿的表情随他进去,进了院子因还是冬天,万物凋零,但想是内务府用绢扎制了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牡丹,海棠挂在枯枝上,仿佛徜徉在如花的海洋,以假乱真,百花齐放如灿烂的春天。 四进院的格局。正殿面阔五间,均为黄琉璃瓦歇山顶,前后出廊。檐下施斗拱,梁饰以苏式彩画。台基下陈设铜凤、铜鹤、铜炉各一对。在明媚的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他携我的手进了正殿,门为万字锦底、五蝠捧寿裙板隔扇门,窗为步步锦支摘窗,饰万字团寿纹。正中设地平宝座、屏风、香几、宫扇,想来是刚刚打扫修整过,干净而明丽,空气中弥散着百合香悠悠的香芬。仰头望去,苏州绘彩贴金的屋顶上,八盏琉璃绘彩灯依次悬挂,四周配雕有龙凤有篮球那么大的银铃,想来到了夏天微风徐徐便可\出清脆可人的铃声,此时宫女他们已换了崭新紫色宫装恭敬的侍立在一旁。 八岁媚后(153)表白 微微有些诧异的站在那,阿史那俟利弗设笑着道,你一定是思念中原了,所以新宫殿给你的庭院是按照大隋皇宫建造的。”他期待的眼神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淡然一笑道,“多谢大汗的一片苦心。婉婉住在哪都一样不劳大汗如此费心。” 他轻轻拥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托着我的手紧紧握紧,他的手很粗糙很暖刺的我的手有些生疼,他脸上是爽朗而大气的笑意道,“本汗与你可是夫妻,本汗是夫君自然要让你过的幸福舒适。再说二十多年前本王就说过,要让你成为这草原上最幸福的女子。 二十多年前的情意,我突然想起我与宇文化及的感情,望着眼前的阿史那俟利弗设我突然心底一份不忍,我们同样都是执着的人,只是我的感情无法再分给其他人了。 他见我一直望着我,那么一个男子脸上竟也有几分和煦的笑意道,“婉婉,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这里呢!?” 我使劲的点点头道,“喜欢!” 他笑了,竟是有几分孩子气的满足,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样喜欢我的,是不是也像我喜欢宇文化及一样,只可惜我们都不是彼此适合的人。 他带我进那屋子各个房间的去巡视,我见其中一个房间有一个烤炉,像极了当年在藏凤阁里的那个。 微微有些诧异的望着他,他笑着道,“还记得这个吗?我曾经去隋朝觐见皇帝,当时见那藏凤阁已经是阁去楼空,我当时站在那里一天,心情十分的怅然,想来恐怕今生也再见不到你了,于是便进去将这烤炉带了回来,我想你当年做那馅饼,一定是用过这些东西的。” 我微微一笑,当时的我是多么的单纯,抬头迎上他黝黑的眸子道,“难为你这么老远还把它带了回来。” 他继续道。“可不是吗?当时回来地路上运气也十分地不好。连续遇到十天十夜地大雨。这炉子又重。拉它地马车几次都陷入泥沼之中。但是我想这是唯一与你有交集地东西。说什么都不肯丢。”他眼中满是真挚。 我不禁震撼。原来喜欢一个人都会有如此地相似。如同当年我还珍藏着宇文化及地手绢一般。 我微笑道。“人家都是从中原带布匹回来。大汗倒好带回个炉子回来。” 他哈哈爽朗地大笑起来。“他们可不知道其中地渊源。还以为我从中原带回了什么宝贝了。” 我与他都笑起来。他眼中地光芒很是真挚地道。“其实。我此生地宝贝只有一个。那就是婉婉。” 他突然抱着我转起圈来。高兴地道。“我可以与婉婉在一起才是此生最大地幸事。” 我微笑流泪,想的全是我与宇文化及的曾经,阿史那俟利弗设忙将我放下来道,“婉婉怎么哭了?” 我使劲擦了一把眼前的泪道,“没什么,只是一时想起些往事有些感慨罢了。” 他用那粗糙的手擦着我脸上的泪痕,扎的我的脸生疼,温言道,“别再为过去而感慨了,我说过一定会让你成为草原上最幸福的女子。” 他俯下身子在我的脸上重重亲吻了一下。 我破涕而笑道,“婉婉是个很简单的人,不需要太多。”我只是不愿意辜负他一脸的真挚而已。 他笑道,“女子不是都喜欢得到男人的疼爱吗?的。” 然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今天我有个惊喜给你!” 他微微合掌,便有一群穿着艳丽的女孩子从里面跑了出来,她们手上都捧着各色漂亮的绢花,载歌载舞的围绕着我们,他笑道,“今日是你的寿辰啊!” 我才恍然大悟,记得当时就听说过婉婉是因为生在二月不详才被遗弃的,我都不知道具体的日子,他居然知道,于是颇是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道,“我这些日子东征西讨的,无意间得到一份皇室的蝶谱,又加上大妃给我看你的画像,我就感觉你就是当时我要娶的那个女子,所以留意了下上面萧皇后的生辰八字。[] 我望他道,“没想到大汗如此细心。” 他哈哈大笑道,“说起来本汗是个粗人,只是对你的事情特别留心罢了。” 那晚,皇庭里举办了大型的歌舞表演,看着那些穿着漂亮的少女们载歌载舞,她们的舞蹈不似中原舞蹈那么娇柔,带着一股英姿飒爽。 我大口喝着杯中的马奶酒,这还是我来到古代第一次庆祝生日,虽然这不是我的生日,只是这阿史那俟利弗设看起来凶巴巴的,没想到还 细腻的一面。 那晚上的草原虽然寒冷却很是热闹,人们的热情驱散了初春的寒冷,这是一个热火朝天的民族。 那夜玩到很晚,大家猜迟迟的散去,阿史那俟利弗设携我回到了我的新居,他满身的酒味,脸上却是带着满足的笑意道,“婉婉,今晚你开心吗?” 我几分应付道,心。” 他拉我向床榻边走去,并笑着对我道,“你在这里住的惯了,就不会离开了吧?” 我被他问的一时不知所措道,“大汗怎么这么问?” 他笑略带几丝腼腆的道,“我真的很怕你离开我。” 他躺倒沓上,渐渐睡过去,只是嘴中还是在呢喃道,“婉婉,我真的很怕再失去你,你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我从第一面见到你就认定这辈子你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了。” 他的声音渐渐没了,我独坐桌前,明亮的烛火将我的侧影打在那雕花窗上。 听到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呼噜声渐渐起了,他应是睡得很香甜。 也许此生我注定要跟多个男人在一起过,可是我的心永远都属于那一个人,至死不渝,但是看到今日阿史那俟利弗设的执着,我心底泛起了浅浅的愧疚。 本来便是生不由己,感情就让我自己做一次主吧,我只爱他一个,全部的乃至灵魂都是他宇文化及一个人的。已经没有丝毫的空隙可以容得下任何人,他是仅有而全部的。 听到他梦里仍然喃喃的唤着,“婉婉……婉婉……” 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就那样一直坐到了天明,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我一夜未睡,含着一丝和煦的笑意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啦?” 我淡笑道,“睡不着,想早起看看日出。”我随口应着。 他笑道,“你们汉人有句话,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早晨却是应该含着一丝新意来迎接的。” 对于我,昨天明天今天没有什么区别的,我感觉我不过是在每日混日,每日没有什么期盼的。 他见我微微蹙着眉头便又问道,“怎么了?我的成语又说的不对吗?自从二十多年前被你嘲笑了,我回来可是很用功的在学习啊!” 我摇头,“大汗说的怎么会有错呢!”他倒是这么些年前的事情都还记得如此清楚,只是我很多事情已经在记忆中泛黄早已经记不得了。 他的随从突然来密报一番,像是有什么紧急的军情,他匆匆对我道别道,“婉婉,我有些政务要去处理,晚些再来陪你。”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轻轻出了一口气,便让秋蕊进来侍候,她为我穿好衣,将那满头的秀\高高的挽起。 秋蕊若有所思的道,“公主,其实奴婢觉得这阿史那俟利弗设大汗对您倒是挺有心的。” 我点头,“是啊!只可惜我对他无意罢了。” 秋蕊又道,“其实,您真的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奴婢看着虽然您这些年陪伴在了这么多帝王身旁,但是您的心里终还是只有宇文大人的。 我嘴角含了一丝笑意道,“他的好,是无人能替代的。” 我出了庭院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心情淡淡的飞逝,又不自觉的陷入对过去的回忆之中…… 第二日,阿史那俟利弗设突然天不亮就起身了,他将身旁的我拉起来道,“小懒虫,快醒醒啊!” 我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见外面天是黑漆漆的,嘟囓道,“大汗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他唤了人进来侍候我们起床。 含了一丝狡黠的笑意道,“我们去看日出。” 我略感诧异的时候,已经被他拽了出去,放上了他的马背,一路驰骋,不知不觉已经登上了山顶。 远远望着那本是黑乎乎的天地间,豁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清晰,直到整个草原都被那金色的光芒所笼罩。 我轻轻感叹道,“好美哦!”多久我没有这么静静的欣赏过这蓝天白云,这美妙的朝霞了。 他紧紧一拥我道,“我们突厥人有一个传说,站在这太阳山上看到日出的情侣,便可以一辈子得到幸福。”他眼中沁满了幸福的光芒,让那金色的朝霞应着满是暖意。 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侍从,对阿史那俟利弗设道,“大汗,急报,咄苾王爷已经收到了汗命,将在三日后返回突厥。” 八岁媚后(154)两男之争 到咄苾要回来,想到曾经的那夜我将他误当成宇文化禁觉得很是尴尬,还有就是那日他不顾一切的将蛇毒给我吸了出来,心里多少对他是有感激的,只是这一切都不是爱情。 阿史那俟利弗设依旧器宇轩昂的望着那悠悠的白云,若有所思的道,“如今这中原已经是李唐的天下,恐怕本汗没有机会去称霸中原了。” 我只是个女子,不过是想要一份自己希望的爱情,安然度日的女子,我并不在乎这江山跟谁姓,如今我爱的人也没了,我便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 阿史那俟利弗设望着正出神望着一只翩翩起舞蝴蝶的我,此时太阳正盛,打下金子一般的金线。暖暖的映着人有些睁不开眼。 他开口道,“你好像对这天下大事,丝毫都不关心?” 我点头,“我无心与天下,天下又与我有何干?” 阿史那俟利弗设哈哈笑道,“你倒是淡然,想当初你也是母仪天下的天朝大隋的皇后,如今竟这般释然。” 我抬头望他,眼眸中一丝不解的道,“以大汗所见,我应如何?” 阿史那俟利弗设笑着道,“以本汗之见,你至少也应为故国感到悲伤才是,但是你没有,可见你的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我淡笑,“大汗太过奖了。” 三日后,天气极是晴朗,我与秋蕊漫步在刚刚抽穗的草原,来到那片很是美丽的湖边,我对地坐下,抓起几个小石子,有一下每一下的朝湖里扔去。 远远地听到马蹄奔驰地声音。我寻声望去。见识好大一群人向王庭那边而去。我想应该是咄苾回来了吧。 那日中午便由静轩地丫鬟来请我去王庭地主殿用餐。说是为咄苾洗尘。我虽不想去。但是也找不到合适地理由拒绝。 换了一身光鲜地衣服。将头上满头地秀\高高地挽起。秋蕊给我梳头地时候却道。“公主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般地青春靓丽。”我自知这年轻地容颜跟我吃了那些药物有莫大地关系。 到了那宴会厅里。里面人头攒动好是热闹。大多都是皮肤黝黑穿着兽皮装饰地壮士们。我盈步进去。本只想找个不起眼地地方坐下就好。可一进去便吸引了众人地注意。 对上咄苾眼神地刹那\现他正痴情地望着我。似乎表明了这些日子来他有多么地想念我。我慌忙扭转过头去。避开他地眼神。 宴会开始。咄苾和阿史那俟利弗设地眼神都不自觉地瞟向我这边。咄苾眼中地眼神是热切地包含着期待。 我只低头吃着烤肉,借此来逃避他们那火热的眼神,他们的爱意让我彷徨而不安。 台上跳着民族特色的歌舞,很是热闹沸腾。 阿史那俟利弗设突然笑着对我道,“爱妃,咄王爷远征归来,你与他早就相熟怎么说也应干上一杯。” 我的眼眸对上了咄苾眼神中的错愕,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我,然后充满愤恨的望着上座上含着一丝笑意的阿史那俟利弗设。 我本来只想低调的吃完这餐饭便离开,只是眼下看来,我却成了众目睽睽下的焦点,我几分为难,但是还是站起了身,倒满了一杯酒冲咄苾走过去,我看到了他眼中那难以置信的错愕。 我含了一丝风轻云淡的笑意道,“婉婉多谢那日王爷的救命之恩。” 扬起头,将酒一口喝下,不带任何迟疑的果断。 他极轻难以置信的声音道,“这是你想要的吗 我不语,他复又问道,“这是你的选择吗?” 他的声音淹没在歌舞之中却清晰入我的耳,我不知怎样回答,我看见他紧紧抿着的嘴唇和已经紧紧握着压抑着情绪的拳头。(.无弹窗广告) 我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人,承不起任何人的情谊,所以剩下的便只有辜负了。 他嘴角沁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将那杯酒仰头喝下,酒盏狠狠的放在桌子上,他冲阿史那俟利弗设拱了拱手,便出了大殿,留个我的只有一个决然还有些失落的背影。 阿史那俟利弗设并没在意,只道,这些日子舟车劳顿的,他应该也是累了,便继续款待余下的将士。 饭后,阿史那俟利弗设召集那些随军人员去他的书房汇报现在中原的形势。 我与静轩携手出了那大殿,她一身正红的袍子衬托的她的脸蛋那样白,极尽透明的几分透明。 她极柔和的声音道,“我看王爷刚才的脸色很难看。” 我不语。 只低头望着脚上那 皮靴子上的粉色的绒球。 静轩继续道,“我看他对你倒是像真心的”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滑向大殿里面道,“只可惜他是汗王,才是这个草原上的主宰。” 我知道静轩也并不爱他,他们之间是那样的客套和生疏,只是也难为这个关系所以连个人才要在一起。 我很是同情的望着静轩道,“静轩其实这些年你过的比我辛苦的多。” 静轩脸上挂起一丝似乎是自嘲的微笑道,“这年头,只要是女人便不好过,其实我们的命运是多么的相同,都是公主却都要去和亲,最后都随着命运的驱逐不知道哪个男人才是最后的归宿。” 我淡笑着,仰头望着那明媚的阳光,我的眼微微眯着,命运的驱逐,是啊,人真的斗不过命,其实与其说是斗不过命,倒不如说是斗不过生死。 我轻轻拉了拉静轩的肩膀道,“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那般单纯的心境了。” 静轩又问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 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既然是命运的驱逐,那就让命运决定吧,我也懒得杞人忧天了,太多事情是我不能控制的。” 静轩点头道,只怕咄苾没这么轻易就能放的下你,我感觉他对你的用心是可以放弃整个生命的。” 我们就那样沿着湖边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想到那日早晨的时候,阿史那俟利弗设带我去看日出,他倒是真是有心,但是看到他今日的表情分明是在像咄苾证明自己才是拥有我的人。 静轩依旧心事重重的道,“过不了多久,这草原上习惯的春就要开始了,恐怕……他们又要有一场争斗。 我不解的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静轩解释道,“每年的春天,草原上的勇士们都会有一场比试,又刀法也有狩猎,得到冠军的自然就是草原上的英雄,还有……” 静轩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胜了的人,可以带走任何一个他想要的女人。” 我略显得有些吃惊的望着她。 静轩继续道,“他们游牧民族将这草原上的英雄奉为是战神的化身。所以都是十分崇敬的心情看着他。而这些草原的男人不过将自己的女人视为如牦牛一般的随意,他们的观念很随意,并没有那么强的独占性和贞操观,所以,即使那冠军看上的是我,按照习俗大汗也是要出让的,以表对草原英雄的尊重。” 我接话道,“所以,你觉得王爷有可能不顾一起的会去争夺这个冠军?然后将我抢回去?”想当初阿史那俟利弗设比武跟杨广争夺我,看来这草原上的男人虽然是豪爽不过对女人讲的并不是感情,而是无力的高低。 我轻轻的将一个小石子踢入湖中,咕咚一声如水,便泛起了层层涟漪,一圈圈扩大。 静轩有些担心的望着我道,“你说要真是这样了该怎么办?” 我风轻云淡的道,“你急也没有用啊!他们都是大人了,自然是要决定自己做的事情。” 静轩很是无奈的望着我这一脸的漠不关心。 却是又凝重了几分神色对我道,“今天我听大汗说,李唐恐怕要统一中原了。”她脸上的表情那样凝重带着淡淡的哀意。 我想她是亡国公主,定也是怀念曾经的大隋吧。 我极轻的声音道,“那个李世民年少有为,恐怕是会一通中原的吧。” 静轩突然猛摇着我的胳膊道,“婉婉啊!你这是怎么了?他们那些叛军抢夺了我们大隋的江山,你居然这么无动于衷,我知道你失去了我二哥心里难受,又加上昭儿也去了,可是你不能这么一蹶不振,你忘了吗?你还有二皇子,他是我们杨家的希望。” 她提到阿孩,我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仿佛春风拂面一般,那是在这世界上我与宇文化及唯一的生命延续。 只是静轩的眼眸却突然间深不见底起来,她眉头微微蹙着。 她紧紧抱住我,头放在我的肩头,像极了小时候她每次受了委屈的样子。 她话语里似是含了泪道,“婉婉,你知道吗?我来到这偏远的草原,小的时候我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在这里我忍受了太多东西,每次我坚持不住的时候,只有大隋才是我唯一的信念。可是当我听到我二哥死的时候,我真是万念俱灰。” 八岁媚后(155)为爱决斗① 轻轻抚着她的背,我知道这些年来她忍耐的和坚持的轩猛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正视着我的泪道,“这些年来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大隋!” 静轩啊静轩,想当年她的父皇长兄不过是将她当做了暂时缓兵之计的筹码,可她却把那个国家当做了她的全部。[.超多好看小说] 我柔声安慰道,“静轩,天下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 静轩眼中却带着一丝刚毅和坚定道,婉,我是杨家的公主,这就是我的责任。我们还有二皇子,只要我们努力让大汗从李家夺回我们杨家的江山,二皇子登基这江山便还是我们杨家的。”她满眼的坚毅,这仿佛是这些年维持她信念的唯一精神支柱。 我轻摇头道,“江山已经易主,哪有那么容易说打就打回来。”我记得那天早晨阿史那俟利弗设跟我说,他已经不太可能会称霸中原了。 只是此刻的静轩早已经听不进去这些,几分薄怒的对我道,“婉婉!你是大隋的皇后啊!怎么总是帮着反贼说话呢!” 她气冲冲的自己一个人走了,只留给我一个孤傲的背影,这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闹别扭。 秋蕊在一旁开怀我道,“公主,大妃她也是心念着大隋才这个样子的。 我随手拾起一个石子扔入水中道,“这天下注定就是要姓李了,根本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这就是大势所趋,这就是历史。” 咄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吓了我一跳,他看我的眼神带着不解伤心和疑惑,低沉的声音开口道,“婉婉,是不是因为我不是大汗你才选择的他?”他死死盯着我。 秋蕊恐怕是怕他伤害我。慌忙挡在我地面前辩解道。“我们公主只是个弱女子。哪有那么多选择地机会。” 咄苾地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却是绝决地道。“只要不是你地真心愿意。我就一定要让你回到我地身旁。”他转身离开带着绝决。 我刚要解释什么。只是他已经走远了。秋蕊看他走远了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方道。“你刚才不该跟他这么说。我只怕他要去跟阿史那俟利弗设拼命了。” 秋蕊望着我道。“公主。他们要拼命也是他们突厥人地事情。您不知道他们有多么野蛮。我看他刚才气势汹汹地样子。真怕他会伤到您。” 我望着他渐渐变成一个小点离去地背影。难怪他跟阿史那俟利弗设会是兄弟。他们都有相似地地方便是对自己中意地东西不会那么轻易地松手。 虽然秋蕊地话不错。再怎么说都是他们突厥人之间地事情。可是想到那个夜在迷林深处他毒\地样子。我地心里很愧疚很愧疚。 也许当初他不从窦建德手中要下我,也许如今我已经亲手杀了窦建德追随宇文化及而去了。 无论是阿史那俟利弗设还是咄苾他们的情意都是我承受不了的。 而感情这个东西本就不再我的控制之内,只希望他们不要真的玩命才好,而我更担心的便是静轩,她这些年为了大隋而隐忍,如今大隋亡了,而看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口气也不可能再去攻打隋朝了,足已看出他是个识时务\为俊杰的人。 日子就这么坎坎坷坷中度过着,那日之后静轩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友好,只是她每次看到阿史那俟利弗设在我这的眼神总是有一丝奇怪,含着一丝深意。 我曾暗暗对静轩说过,阿史那俟利弗设应该不会出征了,我想劝她放下恢复大隋的想法,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子,这江山社稷的担子不是她能够背起来的。 可是每每当我说到这里,静轩好像都在有意的将话插开,我深知经过了那天的事情之后,我们不再是亲密无间了。 我心里淡淡的寒凉涌上心头,她是我来隋朝的第一个朋友,想到初来时的那些不适应都是她陪我走过的,而如今却要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弄成这样子,我心里不甘,却又是无可奈何。 就在这种僵持中,春终于开始了,草原上的草已经开始抽穗,暖暖的春阳那样明媚的仿佛带着金线一般的洒下来。 草原上彩旗飘飘一个个打扮魁梧的武士都在等待这次表现他们勇猛的机会。 第一天比试的是刀法,分成了两组,每一组通过小组赛最后出现一个冠军,当然这次很奇怪的是不仅咄苾参加了,连汗王阿史那俟利弗设也参加了,草原上人们的热情顿时被 来,他们不像汉人这般君君臣臣的礼数,他们以若是t7为此生至高无上的荣耀。 而一切似乎也正是中了静轩那天对我说的话,我知道此次他们两个都参加跟我有密切的关系。 我的心从这一刻起便紧紧的揪着,我抬头望见苍天之上有一只雄鹰飞过,只听旁边静轩极低的声音道,“也不知道这次到底是谁能得到婉婉。” 我几分诧异的望着她,她的脸上划过一丝让我读不懂的笑意,便端起茶盏轻轻喝着盏中碧绿的茶水好像刚才她什么也都没有说过。 我知道,如今我跟静轩是有隔阂的,我实在不愿如此,但是我们心意不同,她一心想恢复大隋的江山,而我明知那样是不可为的,我若跟她说我来自现代,我想她定是也以为我是为了阻挠她的大业而编出的瞎话吧。 再说了,那件事总是有些悬疑了,除了宇文化及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让我那么信任把心底这个最大的秘密吐露出来。 当然汗王和王爷是不需要参加小组赛的,他们分别上去抽签蓝巾队和绿巾队最后参加决赛。 本来就是有人提议他们不可以在同一队,因为他们的势力都很强若是在同一队自然是后面的选手都没法好好比赛了。 将他们分成两队似乎又是正中了他们的心意,我看到抽完巾后他们俩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我,虽然他们两个人表面上从未有争议,但是看的出暗暗的都已经较上了劲,阿史那俟利弗设要证明他才是真正有实力得到我的人,而咄苾的想法显而易见是想要夺回我,这就是突厥人倒是比汉人的阴险狡诈更加明了一些,就是靠武力高下来解决问题。 我们都坐在高台之上,今天的天气好的很,风轻柔的拂过脸庞,还带着青草的芬芳,看那些壮士们真刀真枪的比武,他们的额头上都密密的沁着一层汗,那汗水被太阳映的晶莹闪闪。 那刀光剑影更是\出刺眼的光芒,台下围观的小伙和姑娘们不时的\出叫好声,草原上的**似乎就是从这春开始被燃起来的。 他们的武艺都算不错,但是几轮下来已经淘汰了一大半人,那些淘汰的武士大多扬言明年还会再来参加的,那些留下的自然脸上都带着一脸的得色。 但是今年汗王和王爷都参加自然是将悬念留在了后面,终于经过一天的比拼出现了最后入围的各个队四名选手,他们都是从层层选拔比赛中出来,自然都是武艺高强,加上咄苾和阿史那俟利弗设便是各队还有五个人参赛。 裁判是这个草原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宣布明日正式进入决赛。 是夜,我正在屋子里画画,画的便是今日我看见的那只雄鹰,我渴望向它一样展翅高飞,可以飞过这层层高山去到那个有他的地方,我正专心的画着,只觉得肩头一暖,回头望去见是阿史那俟利弗设,烛光下他本是冷傲的脸显得格外的柔和,他咧嘴一笑道,“这画的什么?” 我嘟囓道,“我画的有那么差吗?你都看不出来。” 他呵呵笑道,“婉婉啊!这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你第一次跟我开玩笑,过去啊,你不是伶牙俐齿的说我,便是默不作声的让人无奈。” 他突然轻拉我起身,猛的将我大横抱起,我就这么看着他有些黝黑的皮肤还有那琥珀色的眼睛,他的眼眸中满是我的影子。 我以为他不过又是像往常一样要临幸于我,便也没做什么反抗。 只是他却是将我抱到长椅上坐下,就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像抱朵花般抱着我。 他开口道,“婉婉,你说我跟他比试谁会赢?” 我自然是装作不解的道,“大汗说您跟谁?” 他轻轻一笑道,“你难道不知?”反问道。 我敛容一脸的迷惑道,“婉婉愚钝,请大汗明示。” 他笑道,“你就是太聪明了,所以此刻才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不语,即使我知道他指的是咄苾,我也不想从我的口中说出来。 他低头轻轻亲吻着我的眉心道,“婉婉,我真的好喜欢你!我要证明我是这个草原上最有能力保护你给你幸福的人,不单单因为我是汗王。” 我极轻的声音道,“婉婉已经是大汗的人了,大汗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 八岁媚后(156)为爱决斗② 呵呵一笑道,“可是本汗心里清楚,当初要你的时候t于形势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友情提示:喜欢该小说,请到阅读最新章节” 我想最初他气急败坏的想得到我的人,如今却想要我的心一块要去。 我轻轻笑道,“若是婉婉说如今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大汗是不是就可以退出比赛?”是以至此,我的心反正从来也决定不了任何事情。 他宠溺的将我拥紧了几分道,“不会,我要让你亲眼看到。” 我柔和的道,“其实大汗也并不在乎婉婉是怎么想的,左不过还是想证明自己的武艺高强罢了。”虽然话语极其温柔但是却带着一丝坚硬。 他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丫头,又在给本汗设套了,本汗这张嘴笨,可是从来都说不过你。” 他的吻伴着的的话语覆下来,“不过…只有这一次,我一定要证明。” 我本能的一扭头避开他的唇,他略有些尴尬,但之后还是含了一丝笑意道,“你这丫头可是打诳语了,刚才还说自己心甘情愿的,如今这就又表露心声了吧。” 我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无论怎样也让他觉得我是偏向于他的,这样不管胜败,他都不会牵扯到咄苾身上,算是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吧,再说了这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虽然我没那个心情收拾残局,但也不想将事情越搞越大。 于是带着几分调皮的神色,眼神怒了怒床的方向。 他顿时会意,带着一丝笑意将我抱到床上,我却是格外热情的抬头去亲吻他,他身上的热情似是这么一瞬就被我完全激了出来,欺身上来亲吻我。 那吻再也不像最初那般只带着极尽地索求。很是温柔。他轻声道。“婉婉。真地。上天对我不薄可以让我失而复得你。” 我娇媚地一笑。喃喃道。“婉婉不想大汗去比武。婉婉知道大汗心里有婉婉就足够了。” 他笑着望着我。那眼神不再是那深邃地不见端倪。而是含了一丝暖意地道。“可是我必须证明我是多么爱婉婉。” 我心底诧然。看来他是非去不可了。于是娇嗔道。“大汗真是地。难道就不明白婉婉地心意吗?您倒是去呈英雄了。婉婉可是担心。” 他抬头望我道。“你担心什么?怕本汗打不过咄苾?” 我媚眼一横道。“婉婉怎么会不相信大汗地实力呢!只是婉婉看着这草原上这么多年轻地姑娘都在围观。突厥人向来又是婚配自由……婉婉……只怕……”我含了一丝不好意思地笑意。 他来了兴趣挑眉问我道,“婉婉怕什么?” 我方才说道,“只怕大汗给婉婉的那些誓言都会随着这些漂亮的姑娘们的爱慕漂的无影无踪了。” 他呵呵一笑道,“原来你在吃醋啊!怎么会呢!本汗爱慕了你二十多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珍惜还来不及,怎么会再爱上他人呢?” 我微微翘着樱唇道,“人家都是年轻的小姑娘,婉婉人老色衰自知不及。” 他伸手轻轻掐了掐我的脸颊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心里那美的仿佛是天山雪一般纯净美好的婉婉。”向他这样一个平日里板着脸,眼眸深邃的男人,我相信此刻他含着淡淡笑意说出来的是真心话。 我的动机多少是有那么点的不纯的,我要阻止他跟咄苾的战争,这以柔克刚,我还要继续绕下去。 于是几分孩子气的双臂揽住他的脖子道,“我不管,万一那个女子能夺了大汗的心,婉婉岂不是损失大了。(.好看的小说)” 他笑着轻轻刮我的鼻翼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厉害的一个醋坛子,本汗答应你,永远没有这种可能,若人真的还有来生,本汗愿意早些认识婉婉,可以与婉婉白头偕老” 我眼中突然有一股酸涩涌上,这些话语是每个相恋的人的期许,如今他含情的样子让我那样清晰的想起宇文化及,只是此刻那种酸涩的痛将我的心搅的粉碎。 他轻轻将我眼角的泪痕吻掉,柔声道,“婉婉,本汗对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轻轻的颔,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是那种心痛的感觉在无限的蔓延着,让我感觉似乎呼吸都变的那样困难了。 他复又亲吻上,我只是请合着眼承受,满脑子里竟是宇文化及和煦的笑意,我好是想念他啊! 他的吻细细向下,却是极轻的声音又道,“婉婉,只是这一次,我答应你,以后我不跟任何人比武了。” 我知道再劝下去也改变不了他坚决的决心,于是柔 音道,“还请大汗点到为止就好。” 他轻轻点头,极尽缠绵,只是我的心却不在他身上,我只是俗人一个,装下了一个人便再也容不得其他人了。 而他,我想此刻他是满心爱着我的,不然以他的性子又怎么会对我如此百般温柔,我的心乱成一麻,与静轩的疏远,还有陷入这兄弟俩的情爱之中,这一切让我感觉措手不及,我累了,心是那样的疲惫,本来什么也不想管的,可无奈自己却是陷在这百感交集当中。 第二日,我服侍阿史那俟利弗设起身,他含了一丝笑意对我道,“本汗答应你了,只有这一次。”我知道他是想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再劝下去,我如今也只能淡淡一笑要他一个点到为止的承诺。 这日仍然是灿烂的太阳当空而照,会场上旌旗蔽日,熙熙攘攘围观的牧民们好是热闹,他们都期盼着他们心中那最神圣的英雄诞生。 今日阿史那俟利弗设一身紫色的战衣,而咄苾穿了青色,他们腰间的腰带颜色不同证明着他们来自不同的方队。 比赛一开始自然又是抽签,每队的五个人各和对方的五个人对打,经过淘汰最后的人进入决赛。赢的人便是这场的冠军,当然想拿到草原英雄的奖项还没有那么容易,还有最后的狩猎比赛,比试谁最后打回来的猎物比较多,比较珍奇。 咄苾和阿史那俟利弗设并没有抽到对打,而是跟对方的另一名武士打,剩下的这些人自然都是精兵强将,各个干练,他们的比试自然比昨天的表演更具有观赏性和刺激性,围观的人们纷纷举着自制的花环为英雄们加油,场上很是热烈的真刀真枪的比试,台下的呼唤自然也是响声震天,这个草原简直就是沸腾了。 我的心却是紧紧的揪扯在了一起,若是他们其中一个中途淘汰了还好,若真的要到最后打决赛的话,恐怕要让我的心揪痛了才算,想到他们两个现在这互不认输的样子,定能料想到他们若是相斗,这场面有多么的惨烈了。 一旁的静轩只是悠然的坐在一旁喝着她的茶水,眼中波光不时扫着场上的形势。 最后几句激烈的比拼下来,我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生了,决赛进入名单的只有阿史那俟利弗设和咄苾。 他们两个人似乎就是等待着这个决战的机会,稍事休息片刻便上了场,场下的助威声此起彼伏,响声震天,那样喧闹的气氛将比赛的衬托的淋漓尽致。 我望着他们,此刻我也只有淡然了,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我有一点揪心的表情否则以我对他们的理解,他们只会更加的拼命。 鼓声震天象征着这场比赛即将开始,所有人都是以很雀跃的心情期待着这场比赛,唯独我,心里明明忐忑的不行,面上却要维持着泰然的表情。 比赛终于开始了,刀剑相对。出乒乓的响声,他们的武艺可谓不相上下难解难分,台下叫喊声一片。 只是十几个回合下来看不出任何端倪,这么打下去恐怕就是拼两个人的体力了,我茫然的望着他们,头顶温暖的春阳洒下很温暖的光辉,可是他们打起架来,让我的心却觉得那样的冷。 似乎我来到这个隋朝开始就处处遇到纷争,和战争。无论战争还是宫斗,总是没有一刻安生过。我突然记起宇文化及对我说他想与我归隐,不用多么奢华的生活,其实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便是一种无线的快乐。 他们依旧打着,咄苾突然虚幻一招,阿史那俟利弗设没有接住猛的向后面退了好几步,咄苾趁此追击,一个大鹏展翅便直中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喉咙。 剑在离他喉咙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下,显然这场比试已经有了结果,阿史那俟利弗设 自若的笑笑道,“咄苾这些日子在外带兵果然精炼许多。”或多或少的他都会觉得有些没有面子,毕竟他才是这个草原上的汗王,更何况他的私心是想向我证明他是最配拥有我的。 咄苾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大汗只是每日沉浸在温柔乡里,忘却了剑法。” 阿史那俟利弗设略显得有些尴尬,但他终究是大汗,语气粗狂的道,“今天输给了你,明日起的狩猎比试我们再比过就是。” 说着他便下场来,将我召唤到他的身边,轻轻拥住我的肩,也许这一刻他有最大的武器伤害咄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八岁媚后(157)暴雨即袭 苾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大汗只是每日沉浸在温忘却了剑法。(.好看的小说)亲爱的书友:喜欢该小说,请到秀阅读” 阿史那俟利弗设略显得有些尴尬,但他终究是大汗,语气粗狂的道,“今天输给了你,明日起的狩猎比试我们再比过就是。” 说着他便下场来,将我召唤到他的身边,轻轻拥住我的肩,也许这一刻他有最大的武器伤害咄苾。 咄苾盯着我们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失神,倒是静轩先倒了一杯马奶酒递过去道,“恭喜王爷本局胜出。” 草原上顿时热闹起来,有年轻的姑娘纷纷上前来给咄苾献上她们制作的精致的花环,有年轻的壮小伙将咄苾高高抬起抛到空中,接住再抛弃,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总之总是不自觉的注视着我和阿史那俟利弗设,我轻轻挣脱开阿史那俟利弗设的环拥,也拿起杯盏倒上一杯酒递给阿史那俟利弗设,他含了一丝温润的笑意喝下,道,“婉婉,明天的比赛我会跟你证明的。”我知道他的心里还是死死的憋着一口气的。 我柔和的道,“大汗知道的,婉婉不需要任何的证明。” 他爽朗的笑起来,拉着我向湖边走去,远远离开那群围着咄苾喧闹的人群。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指尖冰冷从他的掌心感觉的到一丝暖意,他含笑望着我道,“刚才我可是输了,你不介意吧?” 我柔和的笑道,“婉婉说过,婉婉真的不需要大汗的任何证明,婉婉觉得只要大汗心里有婉婉,那比任何事情都有意义。” 他突然低下头紧紧吻着我的唇,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我虽然不是太情愿但是此刻只能故作忘情的迎合着。 湖水波光粼粼,微风徐徐泛起层层涟漪,十分的好看,不时一只白鹭飞起,在那蓝天白云之下翩然起舞。 我与他地吻纠纠缠缠。时时不肯散去。我总是有种不好地预感。咄苾今日望着我地眼神似乎已经被阿史那俟利弗设给激怒了。过了好久阿史那俟利弗设方才轻轻拥住我道。“我真地很怕会失去你。” 我宛然一笑几分淘气地道。“大汗说什么呢!婉婉不是已经是大汗地了吗?大汗什么时候变地这么不自信了。” 他柔和了几分笑笑。伸手去捏了捏我地翘鼻道。“嗯。就是我地。想跑也跑不掉。永远都是我地。呵呵”他笑起来地样子。像是孩子得到了最喜欢地糖果。那样纯真和满足。 我望着他。心里莫名一动。这种感觉像极了当初我每次都能看到宇文化及地样子。我耸耸肩。有些落寞地想到。可惜他已经不再了。我抬头望着天空中悠悠地白云。也许他还在。今日今日也会在这绚烂地阳光下说着我们永不分开地誓言。我知道他是不会骗我地。只是现在他真地做不到了。 阿史那俟利弗设突然将我抱起来使劲转着圈。我微微疾呼道。“放下我。好晕。” 他却执意不肯道。“不。你是我地了。永远都不会放下你地。” 我头覆在他的肩头任他抱着我旋转,我试着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就这样随着他旋转。 那夜的芙蓉帐中又是抵死的缠绵,阿史那俟利弗设轻轻呢喃的说着他有多么喜欢我,他突然抬起头望着我道,“婉婉,我们生个孩子吧!我和你的孩子,将来我要让他做汗王。” 我几分惊诧,却只是柔和的道,“只怕婉婉福薄,没有这个福气。”我深知在隋朝宫廷的日子我使用了那么多的寒凉之物为了保存这绝世的容颜,已经再没有生孩子的希望了,更何况这世上除了宇文化及我也再不愿为任何人生孩子,这些我没必要让阿史那俟利弗设知道。 他呵呵笑道,“我们婉婉是有福之人,他日我们定能子孙满堂”且不说我服了药物,但是我的年纪恐怕也已经步入高龄产妇的行列。 我只是淡淡笑着道,“顺其自然吧!” 他却是紧紧攥着我的手道,“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可以的”他眼中满是希望的希翼。 我柔和的道,“婉婉有些困了,大汗也早早歇息吧!” 他轻轻点头哦,将我身上的缎被有好好的给盖了盖。 应是太累了,就那么沉沉的睡过去,却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却是个阴雨天,细细的小雨向花针一样洒下,都说春雨贵如油,这场迷雾小雨却是对这草原的生长很有好处。 我劝阿史那俟利弗设取消今天的比赛,这种天气虽然雨不大但是进入深林比试打猎这淡雾朦朦的终是不安全。 他却是不肯道,“本汗一言九鼎,怎么是能取消就取消的呢!?” 我柔和的劝道,“那就改天再去吧!” 他微笑的突然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颊道,“乖,放心吧!本汗也是身经百战的这点小雨小雾就退缩还不让族人看扁啊!” 我是不希望看他们比赛的,因为是比赛就会有输赢,无论他们连个最后谁成为冠军,另一个人心里终究都是不好受的,只是我的力量太微薄了,改变不了任何人的想法,包括一直想匡复隋朝的静轩。 来到大厅用早饭,阿史那俟利弗设很细心的将我喜欢的五仁粥盛了推到我的面前,这时候一身红色立领绣牡丹花纹衣裙的静轩含着笑意而来。 她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那颜色极是鲜亮,霎时间似将这本是迷雾重重的天气给点亮了。 她笑着拿着一股牛皮鼓水壶递给阿史那俟利弗设道,“臣妾也没什么好给大汗准备的,这里面有刚酿好的马奶酒大汗带去路上喝,也好驱除这寒气。” 阿史那俟利弗设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对着所有人都板着脸,他含着笑道,“真是有劳大妃了” 静轩含着温婉而娇柔的笑意道,“真是臣妾该做的。” 她望着桌子上的膳食道,“我就不打搅大汗和婉婉用膳了。” 自从那日之后,我们便是这样疏离开了,这种距离感让我的心里很难受。 我忙对她道,“静轩,你还没吃饭吧!留下来一起吃些吧!” 她宛然一笑很柔和的道,“不了,我来的时候稍微吃了一些,现在不饿了。”她虽然是含了笑意拒绝我,却让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那样远。 她又对阿史那俟利弗设道,“臣妾恭祝今日大汗满载而归。” 阿史那俟利弗设爽朗的笑道,“借大妃吉言,若是今年能打到白狐狸皮,一定拿回来给你跟婉婉一人做一件披风。” 静轩几分妩媚的笑道,“那臣妾先提前谢过大汗了,这就不打扰大汗用膳了,先告退。”望着她施施然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暗暗的落寞,我们竟已是这么生疏了。 阿史那俟利弗设坐下来继续将我喜欢吃的点心都夹到我的面前,笑着道,“看你最近清瘦了不少,多吃些,本汗喜欢看你吃的香喷喷的样子。” 我淡淡一笑道,“吃成那么肥,有什么好看的。”突然想起曾经在晋王府那段整日吃饱了就睡的日子,那时小肚腩的确大了不少。 他呵呵笑道,“你无论什么样子,本汗都是喜欢你的!” 我脸上淡淡的红晕涌上,这些日子也算与他相熟了,虽然我的心里始终无法容纳他,但是对他这么突然的示好,我终还是有些腼腆的不好接受。 时辰差不多快到了,他又匆匆的吃了几口点心和小菜,这便要出门,我将他的披风给他系好,临别的时候,他狡黠一笑,在我的额头上重重的亲吻了一口道,“你等着我回来哦!我一定给你打回好多漂亮的皮毛做氅衣的。”在这里他们以动物的皮毛为最美。 我淡笑道,“大汗平安回来,婉婉便无牵挂了。” 他上了马,风轻轻鼓起他的袍尾,他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他的马鞍下方拴着静轩给他的那个酒壶,他微微对我笑了笑便策马而去。 接下来的三天都没有什么消息,静轩有时候上我这里画画,谈笑,好像有回到了从前,我拿出茶盏来,烹茶给她喝,那清香盈屋的感觉很惬意。 我有些纳闷的问道静轩,“怎么他们去了这些日子都没有信?” 静轩笑道,“他们去深山打猎,少则五七天,多到半个月,自然每日都忙忙碌碌哪有空捎信回来。” 她握着我给她的茶盏,小心的将上面的茶沫吹散了,然后优雅的小口喝着,赞许道,“婉婉,你这里的茶海真是好喝呢!” 我笑道,“要是喜欢就常来。”说实话在这世上与我熟悉的人越来越少,我从心底不愿失去静轩这个朋友,人总是有软弱的时候,纵使我和秋蕊情同姐妹,但是还是不愿失掉静轩的。 我们轻轻谈笑着,渐渐的窗外的天渐渐夕阳西沉,漫天都是玫瑰色的妖娆如画的彩霞,这样一个宁静的下午,本来应该这样安静祥和的结束,却不想会突然被如暴风雨一般的噩耗打碎。( 八岁媚后(158)迟到的拥抱 笑道,“要是喜欢就常来”说实话在这世上与我t越少,我从心底不愿失去静轩这个朋友,人总是有软弱的时候,纵使我和秋蕊情同姐妹,但是还是不愿失掉静轩的。 我们轻轻谈笑着,渐渐的窗外的天渐渐夕阳西沉,漫天都是玫瑰色的妖娆如画的彩霞,这样一个宁静的下午,本来应该这样安静祥和的结束,却不想会突然被如暴风雨一般的噩耗打碎。 彼时,我正与静轩端着茶盏细细品尝盏中的清香,天色越来越弄,突然有一个侍卫急匆匆的来报,“大妃不好了!大汗突发急症已经不省人事了。” 我与静轩不禁大惊失色,只是有一瞬我不经意瞥向静轩见她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但是转瞬间变成了极度担忧的口气问道,“可有神医去救治,大汗一向身子硬朗怎么会突发急症呢。”我想应该是我眼花了吧,便也望向那侍卫。 那侍卫有些惊慌失措的回到,“大汗独自去追逐一只野鹿,臣等与他失去了联系,等再找到大汗的时候发现大汗已经坠马,呼吸微弱。 随行的神医已经在救治,将在明日将大汗送回王庭。” 我心底猛的一个起落,我衷心的希望阿史那俟利弗设可以没事,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只要跟我有关的男子最终都会不得善终。 静轩有些冰冷的手指猛的抓住我的手腕道,“婉婉,这可如何是好?”她尖锐的指甲扎进我的肉里,戳的我生疼,她满脸的焦急与无措。 我柔声安慰道,“大汗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启民可汗死了之后静轩嫁给了阿史那俟利弗设,她的命运已经够坎坷了,我真的不希望阿史那俟利弗设也死掉。 静轩猛的拿起茶盏灌进喉咙,才缓和了几分气息。[] 当然阿史那俟利弗设被运回王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神医摇头道,“大汗的急症极为罕见,无能回天。” 我无措地望着冰冷躺在那里地阿史那俟利弗设突然想起他走地时候笑着对我说。要打回狐狸皮给我做披风。 原来人地生命是这么地脆弱我愣愣地站在那里。草原上一片哀戚。 静轩在阿史那俟利弗设身边哭地很是可怜。几次几乎要哭晕了过去。之后便开始筹划阿史那俟利弗设地葬礼。按照他们地习俗是火葬。 三天后在喇嘛地超度声中。阿史那俟利弗设在熊熊地烈火将他化成了一偻轻烟。不知道怎么地脑中总是闪现出那日他临走时对我地笑意。虽然我对他并不是爱情。但是看到他这么离去。心里却是突然酸涩地溢满整个心脏。 我总是看着跟我有关地男人这样一个个地离开我地生命。他们来了又去。然后留给我一些这样或那样地记忆。让我常常疑惑。他们究竟有没有出现在我地生命里过。 静轩哭地十分凄惨。这个场景让我想起杨坚死地时候。后宫那些嫔妃哭泣地惨惨地样子。只是杨广死地时候那是局势混乱。我已经顾不得体恤众人地心态了。 看到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兄弟还有侄子们哭的凄凄惨惨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当年的杨广,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也许有人心里庆幸吧。 我看咄苾也是出神的望着这熊熊烈火,然后仰天叹息了一声,望着我的眼神又一丝奇特的光芒,让我难以形容。 突然间静轩哭晕了过去,几个侍女慌忙的将她抬进房间。 阿史那俟利弗设火葬后的第二天,草原上便有了一个这样的传闻,处罗可汗阿史那俟利弗设正直壮年却这般英雄早逝,定是有煞星作樂索了他的性命。[] 这传闻向是春日里的野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草原。矛头也渐渐指向了我。 而接下来的日子静轩却是大病的高烧不退,草原上的人自然都要推举新的大汗,有的人推举咄苾有的人则推举阿史那俟利弗设的侄子,这些年来阿史那俟利弗设膝下无子,突然想起那夜他对我说很想生一个我和他的孩子,我的心不禁微微动容,莫非他说他这些年心里想的念的只有我一个人是真的。 我仰头望着白云悠悠的湛蓝天空,我双臂紧紧环在胸前,仰天道,“阿史那俟利弗设我给不了你爱情,但请让我真心的拥抱你一次。” 静轩的病神医说是心病,现在很多人都等着她好转了来为汗位的继承人最终做一个决断,我便日夜守着她,看她潮红色透着不健康颜色的肤色,我想静轩心里 难受连丧了两夫。 这夜,窗外风声呼呼作响,屋中的犀牛角灯投下一片柔和的光芒,我守在静轩的身旁,外面的议论声纷纷扬扬,我知道都是针对我,这个他们口中的“天煞星”。我却不愿出王庭去面对他们,对于阿史那俟利弗设我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静轩突然喃喃的声音唤道,“水水水。” 我赶忙拿了茶盏小心的给她喂着水,她喝足了水似是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却是呢喃的道,“大汗,不是我真的想杀你……只是,我是大隋的公主,我也是万不得已……” 我像猛的被一个冰凌击中,只觉得脊背都冷的厉害,我恐惧自己的想法,难道是静轩要了阿史那俟利弗设的性命,可她自小就不是一个狠毒的女子,我有些不真切的望着眼前又昏昏入睡的静轩,她的眼角细细的鱼尾纹,记录着流逝的岁月已去的年少,而更多的是心迹早已不是曾经的纯净。 我不知道静轩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我想打开了黑洞的一脚向去探寻里面的秘密,却又怕那里的黑暗会让我深陷的不能自拔,种种奇怪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我只觉得我的心被拧的生疼。 我有几分后悔,为什么不劝阿史那俟利弗设去打唐朝,即使不能成功至少静轩也不会埋怨阿史那俟利弗设要她的性命,我只觉得整个脊背都发冷,眼前的静轩变的那样生疏。 我突然自嘲的一笑,我为什么要觉得这样的静轩可怕呢?我不是也是一样吗?我为了给昭儿报仇不也是变得心肠恶毒,并用魅惑之术引诱杨广,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死亡的深渊。 本来就是大家都变的,被这个环境逼迫的面目全非,我早已经不是那个傻乎乎的我,不是那个人家欺负到头上只能任人欺负的我,现在的我连我自己都觉得那样的陌生,变化很多时候是为了适应环境的变化。 第二日的清晨,我赶在日初之前骑马上了山,虽然我驾马的水平还是初级,但是我想去看看日出,我记得阿史那俟利弗设那日带我来看过这日初,不知道他在天上能不能也看到这日初。 人世本来就是纷纷扰扰,我想知道阿史那俟利弗设究竟是不是被静轩害死的,但是那个结果,我想是让我心继续纠结着的。 一望无际的草原,已经泛着嫩绿,不得不承认最初我与阿史那俟利弗设在一起是趋于形势,也许他走上死亡也是与我密不可分的,心底说不出的感觉,就那样望着冉冉升起的晨曦那样金灿的美丽。 新的一天终究会来的,只是如今这日升日落对我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意义,我算的上是家破人亡之人,也许这种命数是我生生世世摆脱不掉的吧。 我一步步走向悬崖的边缘,我想纵深跳下去吧,也许就不会再有这么多的悲伤,人生不能承受的之痛,我已经一一尝遍,苦涩让我的心痛到一种麻木,我向那没有根基的蒲公英只能随风而荡。 突然我被一双有利的手死死卡住,他几乎失声道,“婉婉,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回头望去见是咄苾,他死死的将我拉回去,我极淡的微笑道,“我好累了,我不想再活下去了。” 咄苾望着我一字一句清晰的吐道,“我不许,你若死掉这世界对我没有丝毫的意义。”他的话虽然严肃但是带着一丝孩子气。 我冷冷的道,“命是我的,当然我说的算。” 他紧紧的拥住我,贴的那样紧,耳畔是他温热的呼吸道,“我不许,不许,你知道吗?在中原的日子我浴血奋战,每次让我坚持下去的勇气就是你!我想要拿下天下,只为了你,为了给你一个天下。你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是那样的思念你,我承认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你,爱的那样深!”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淡淡的道,“离我远些吧,我真的是天煞星,靠着我近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的。” 他却依旧紧紧攥住我的胳膊道,使你是一剂鹤顶红,我也会含笑饮下!” 我继续不疾不徐的道,“可是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没有你,你如此情意,其实对你自己很不公平。” 他果断的道,“爱情这个东西本来就没有公不公平和值不值得,我就是爱你,如果失去你,我的世界便都没有意义,我得到天下对我也是空空如野。” 八岁媚后(159)新的汗王 <> <> <><><><> 说的情真意切,我颇是一愣道,“跟我在一起你不会|的,你何苦这么执迷不悟呢!现在草原上都在传我是天煞星转世,跟我这种人在一起对王爷的威望也是不好的。(.好看的小说)(专业提供向来只要是权位象征失利总是不会有好的收场,如今他的侄儿与他相争自然是剑拔弩张,若是他一旦失利,这草原上还怎么会有他立足之地呢? 他猛的将我打横抱起对我道,“我就是喜欢你!没有那么多理由,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不需要向任何,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你!我不可以背叛自己的心,否则,这辈子我的心里都不会舒服。” 这世上这纠纠缠缠的情爱,究竟是谁欠了谁的呢? 他将我抱上马道,“我可以放弃天下,但是不能放弃你!” 我厉色道,“不!你不可以。”杨广曾经说过当初他若失了帝位,定会连性命也失去的,如今咄苾的处境跟他当年有些许相似,如今在这风急浪高上,一旦隐退便是要沉没在呼啸的海中没有生还的机会。 他又道,“若你喜欢天下,我去争取就是!只要你想要的,即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你摘下来的,我一时语顿,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他话语里满是无限的坚定,我只觉得泪水不住的滑落下,是委屈,是不甘,还有这些日子来种种的不安,愧疚,无措,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我只觉得心痛的难受。 我滚烫的泪水滴在咄苾的手背上,他猛的停住了马,“婉婉,我并非是要唐突与你,只是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不允许你离开我的生命,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但是唯有一样求你不要离开我。(.无弹窗广告)” 他是那能打败阿史那俟利弗设的草原英雄,却是几分谦卑的对我说求,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场景,我只觉得心凌乱成了一团,痛意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像拧进了一个漩涡,我却是怎么样也逃脱不了的凌乱。 我声音柔和了几分带着哽咽道,“咄苾你真的为我这样做不值得的。” 他在马上紧紧环住我的后背道,“婉婉,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才会明白我的心意呢!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每每看到你而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的心里是多么痛苦。” 我轻轻靠在他地身上。无力地轻轻合眼。我真地太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似在迷迷糊糊中咄苾将我带回了王庭。那一觉我睡了很久。很久都没有醒过来。后来我才知道我一连睡了两天两夜。这些天我太累了。 醒来地时候觉自己浑身乏力。看东西都有几分模糊。秋蕊给我炖了参汤让我喝下。这才觉得有了几分力气。 我依旧觉得四周地一切那样地不真切。这时候见咄苾突然从外面进来。他关切地询问道。“婉婉。你感觉好些没有?” 我清楚地看到后面跟着一起来地是静轩。想到那日她迷迷糊糊说地呓语。我心底不禁猛地咯噔了一下。 静轩含了一丝欣喜地道“婉婉。你终于醒了。我听丫头说你那几天衣不解带地整日陪在我地身边。你真是我地好姐妹。却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我真是过意不去啊!” 她满脸的忧心的表情,我虚弱的道,“我没什么事,只是有点累而已。” 现在的静轩让我感觉很是陌生。 她扶着我又躺下道,“你还是要多休息休息才是。[]” 然后转头望向咄苾对我道,“大汗的登基典礼你都没有机会参加,真是可惜了”。 我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果真咄苾当上了大汗,只是这一切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咄苾眼中含着深意望着我道,“不碍事的,只要婉婉没有事就无妨。” 不知怎的一对上他那含情的眼眸,我的心就乱作了一团,我慌忙有些不自在的道,“我想再睡会,就不招待你们了。” 咄苾满脸担忧的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神医来看看你。” 我轻轻摇头,“没事的,只是有点困而已。” 静轩淡笑道,“婉婉小的时候就说,人生的乐趣就是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大汗,我们先出去别扰她了,让她好好歇歇。” 眼波微转却是又道,“早日好了,也好侍候大汗。” 我与咄苾都颇是一愣,微微显得有些尴尬,咄苾温言对我道,“那你就好好歇着吧。” 转身含了一丝不舍与静轩离开。 我看着他们走远,无力的轻轻合了双眸 蕊说,我是因为心有郁结和太疲累所以晕倒过去,三t[的时候静轩并醒了过来,她快刀斩乱麻的推举了咄苾为新一任汗王,成为利可汗,而与他相争的侄子率领亲信到了突厥北部,成为了那个小部落的突利可汗。 这场汗王之争本就是胜为王败为寇,咄苾一向在草原有极高的声誉,如今又给了侄子一个小小的汗王做,自然是甚得民心。我知道静轩想报仇的决心和勇气,我不知道这次她如此决断的推举咄苾做汗王究竟安了什么样的居心。 我心底像有一块阴影,让我始终不安,不知怎么脑中总是浮现出阿史那俟利弗设离去时带着的笑容,我只觉得脊背冷,现在的静轩早已经不是我们小时候那般无话不谈的了。 我轻轻的对秋蕊道,“跟他们说,我想静养些日子,让他们都不要来打扰。” 秋蕊见我眉心紧紧蹙着,不禁问道,“公主有很重的心事。” 我轻轻点头道,“很多事情我看不透,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索性眼不见为净吧。” 秋蕊继续道,“公主,以奴婢看利可汗对您的感情并不比处罗可汗少,相信他是会善待您的。” 我轻轻的冷笑道,“对我好又如何,他们一个两个,我都给不了爱情,他们越对我好,我就越怕,我讨厌那种亏欠的感觉。” 秋蕊温言劝道,“奴婢跟随公主这么些年,知道公主爽朗随性的性格,也知道您对宇文大人是多么的忠贞不渝,可是恕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去了的人终究是去了,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的啊,您自从宇文大人离开便再没有开怀的笑过,奴婢早晨收拾床铺的时候常常见您的枕头都是湿的,您的痛奴婢都明白,可是,宇文大人一定不希望您这般糟蹋自己啊。” 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哽咽的像个孩子一般的道,“我的心里好难受,好难受自从他走了,我就感觉我的天空无时无刻都是阴靈的,已经见不到一丝阳光,本来做杨广皇后的时候即使再苦,后宫的争斗再残酷,我心中都有信念,至少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他,我不贪心只要能看到他笑我就好满足,而如今梦里是我唯一能够见到他的地方,我总是在梦里看到他对我和煦的微笑,那样暖,将我的整个世界都点燃了,而每次醒来望着空荡荡的眼前,我却觉得仿佛如深冬里极冰的湖水将我完全冻住,那种痛带着凛冽深深的将我的心脏划的千疮百孔。” 所有压抑的悲伤向撕开了一个口子一般宣泄而出,我爬在秋蕊的肩头泣不成声道,“多少次我希望结束自己来结束这种悲戚,我很脆弱,我表面的坚强在我每次想起他的时候都会轻易间便被瓦解,他为什么要丢下我自己让我独自承受这么多呢。” 秋蕊紧紧拥住我的肩膀道,“公主这些日子您忍耐的太辛苦了,您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要舒服很多。 我的泪向奔涌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哭完了我疲惫的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微睁着的肿胀的眼能看到屋子里已经点了微弱的光芒,秋蕊端了燕窝粥小勺一勺的喂给我吃,一遍遍苦心劝道,“公主,您何苦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 突然传来温润的女声,“婉婉你感觉好些没有。” 我寻声望去,见是静轩,心底只觉得有清冷之意涌上。 静轩温柔大方而不失风范的对秋蕊道,“你先下去吧,我陪婉婉说会话。” 秋蕊福了福身子恭身而退。 屋中有一瞬间是那样安静的,安静的让人感觉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倒是静轩率先打破了平静道,“其实我早就觉得你跟大汗般配,如今可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看着她好似好事成双的口气,我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我淡然道,“静轩那日在大汗的马奶酒中下毒,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想成全我和咄苾吧?” 静轩眼波微转,却是一幅疑惑的表情道,“婉婉,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在说什么,什么下毒不下毒的?” 我不知道她这个表情有几分真,只是当我安静下来仔细盘算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了这么点初步的揣测。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想那永远是个未解之迷,只是别再加害人命了,多留点阴德好吗?” 八岁媚后(160)静轩的复国大计 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婉婉啊,这些年不见,你倒t明了很多啊!但是,我确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专业提供电子下载 但是你应该明白有些话多说了,是真的会害死人的。” 我知道她如今已经不信任我了,对于是不是她害死俟利弗设的事情,她自然也不必跟我解释。 我不语,因为此刻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静轩倒是几分开门见山的道,“无论如何我还是将你视为我此生最好的朋友,相信你这些年在深宫中的生活也会明白,无论如何只要能保全自己才能成为后宫的强。而如今我知道自己凭借一己之力是挽不回唐朝夺占我疆土的事实,所以我只能靠咄苾,你可以不为大隋做什么,但是希望你也不要成为我的牵绊。” 她的话在我听来是,我应该懂得自保,她要利用咄苾打败隋朝,我可以不帮忙,但是不可以拖她的后腿,但是我装作听不懂的问道,“静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静轩悠然一笑,只是那笑里含了太多深邃道,“婉婉你一向是大智若愚,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如今我与静轩的对话充斥着太多彼此的不信任,我轻轻道,“别再让人受伤害了行吗?” 静轩婉然一笑道,“再怎么说我也是这草原上的大妃,虽然咄苾不会愿意承认我是他的大妃,但是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和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我跟他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又怎么会有那个能力伤害他呢?” 是啊,她若是要利用咄苾去攻打唐朝,又怎么会像对阿史那俟利弗设将他杀死呢?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再对静轩说些什么,于是淡淡的道,“这些日子我身子不适,想静养些日子。” 静轩恢复了那温婉地笑意道。“婉婉你一向身子柔弱。瑶湖那里有一座别院。那里风光旖旎。最适合静养。” 我依旧淡淡地道。“那有劳你去安排。” 她点头道。“我们是好姐妹嘛。那是自然。你放心大汗那里我去给你说。”她眼中含了一丝我懂不得地深意。 第二日我便搬到了瑶湖旁边地别院。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建造地风格是仿造地江南之风。透着一股温婉典雅地气息。 站在二楼打开窗子便可以看到波光粼粼地瑶湖。空气中带着青草温润地味道很是让人舒彻。后来我听侍候地丫鬟说才知道这是原来启民可汗在世地时候为静轩建造地。看来那些年启民可汗在世地时候确实对静轩不错。至少那也是她地初婚。 就在这里安静地住下。没有烦扰。只是安静地看着蓝天和悠悠地白云。闲来便画画。但是大多却是随手便勾勒出地宇文化及地轮廓。 愣神的望着那画,却不知不觉让滑下的泪将那墨迹弄的模糊一片,将那画纸握在掌中成了一个球便扔进纸篓里。 似乎这种日子又回到了我刚进晋王府时,什么也不关心每天只是吃喝睡,要么就是画画,那时候心里是有期盼的,而如今心里只是有那么一丝对清清和啊孩的牵挂。 闲来无事我便跟秋蕊学刺绣,终于明白古代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为什么都钟爱这女红,实在是太无聊了,而这一针一线的细细缝制,确实是件十分大时间的事情。 从我搬来之后静轩便再没有出现过咄苾来过一次,看的出他很想与我亲近但是看到我脸上不冷不热的表情,他只是说他会等,等到一天我的心为他打开,虽然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也是个好男人 七弦琴的琴声悠远的飘散开,我焚香净手坐在蒲团上轻轻弹奏,玉白的手配着那红木制成的琴那样鲜明。[] 咄苾突然进来捧着一大捧的鲜花对我笑呵呵的道,“这些都是我亲手摘的最美丽的花朵,摆在你这,你偶尔看看心情会好很多。” 我轻轻用指肚停了琴声,悠远的神情望着窗外,淡淡一笑,“这花虽然美却是没有了生命的死物。” 他突然从身后轻轻拥住我,耳畔是他温热的呼吸,我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他却将我抱得更紧了,口气却是很温和的道,“外面漫天遍野的花,很是美,你别总是憋在屋子里我带你去看看吧。” 我不语,他温热的嘴唇轻吻着我的脖颈,那吻苏苏麻麻的,我使劲挣脱开他的怀抱道,“不要这样,好吗?” 他略有些尴尬的一笑道,“对不起,见到你便想与你多呆些日子。”他有些像个无措的孩子,在我面前他一直都是温和的,即使我再冷淡他也总是不愠不火 ,他在我面前不是那个英雄盖世的草原英雄如今的突)7 他见我不语又是含着淡淡的笑意道:“你刚才弹的琴真好听,能不能再为弹一曲。 我轻轻应声道,“好。”便又坐在琴旁轻轻弹奏了起来。 琴声悠远沉静,仿佛一直延伸到那湛蓝无比白云飘飘的天际,那样让人心灵安静的舒彻。 他听我弹完了轻轻击掌道,“好。” 我只道,“雕虫小技而已大汗谬赞了。”脸上依旧是一副不冷不淡的神色。 他却笑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刚才弹琴的样子那样娴静而美丽,简直是向天上下凡来的仙女。” 窗外清风徐徐,将案子上咄苾刚刚插上的鲜花甜腻的味道吹进鼻翼,我脑海中又出现了与宇文化及逃亡之前他抱着我在那开满繁华的草地上打转的场景。 嘴角不自觉的划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咄苾却是会错了意,我见他的眼中有一种奇特的光芒闪过,带着喜悦道,“婉婉,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一时有些尴尬,既然他愿意留下,对于我他一直都没有什么恶意,于是吩咐秋蕊进到内室取来茶具。 挽起宽大的袖子,优雅的,煎水,执杯,洗盏,碾茶,点碗,又以一枚纯银茶筅疾疾搅动,茶汤煮沸的滚滚水声点温软着屋中的寂静,盏中轻沫洁白如堆雪,清香盈屋。 我将透着澄净茶汤的茶盏递给他,他拿起来轻轻吹散了上面白色的泡沫,喝了一口道,“早就听义成公主说过你的茶很是鲜香,今日有机会品尝真是幸运啊”。 我柔和了几分声音道,“那日我被蛇要了,还多谢你不顾性命的给我吸毒,你身体里的蛇毒现在清了吗?”对他我从心底是有几分感激的。 他爽朗的笑笑道,“这都是小事情现在还提它做什么呀!” 我柔和的声音似那波澜不惊的湖面,“终是救命之恩,婉婉没齿难忘,恐怕也没什么报答大汗的时候了。” 他有些急促的语气打断我道,“你何苦总是要说报答呢!我爱你,保护你便是我的责任,即使牺牲性命也再所不辞,你是我这辈子里唯一让我觉得我值得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他说的极是动容。 我的心里却泛起了彷徨的不安感觉,大口喝了一口盏中带着清香的香茗,却是依旧柔和却疏远的道,“婉婉欠大汗的情意,若是有来世再报吧。” 他上前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臂道,“你为什么总是不明白我的心呢?我不要你任何的报答,但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对你好,行不行?为什么你非要把自己封闭在那个狭隘的世界里而不肯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呢?” 我猛的挣脱开他的钳制道,“婉婉的心已经死了,不劳大汗这般用心。”我怕他对我好,他对我一好,我就感到有愧疚感。 他道,“你为什么总是一声声的大汗来唤我呢!我叫咄苾,属于你的咄苾,永远会站在你身后保护你的咄苾。” 永远站在我的身后保护我的,曾经宇文化及也是这么说的,我的泪顿时然而下,只要一触及到我们曾经的事就会敏感的触碰到我那忧伤的神经。 我不知道咄苾将我此刻的落泪理解成了什么,但是我看到他眼中的一阵惊慌,忙抓起一旁桌子上的帕子给我擦着眼泪,温言哄着道,“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是我心尖上的人,我不是你们汉人会说那么多文绉绉的话,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好好来爱你!” 他的唇带着几分凛冽突然覆到我的唇上,他几分霸道的长驱直入我的嘴中,舌灵巧的想要带动我的配合。 我对上的是他那真挚的眼眸,我轻轻合眼,那份真挚是我无法面对的。 他抱起我一步步走到床榻上,很温润柔和的道,“婉婉,我真的爱你。” 我愣愣的看着他,那种对爱情的期许,此刻我的心情是凌乱的。 任由他将那红色的纱帐打下,轻轻解开我那水蓝色的腰带,他那样温柔的亲吻着,一寸寸那样柔软的吻,似要在身体上开满一朵朵妖艳而旖旎的花朵。我不迎合也不反抗,好似这具肉身跟我无关,一个恍惚我的脑中竟又满是宇文化及温润的眼眸。 今晚上还会有更新,快到结局了,这两天会有大量更新,欢迎大家不定时来刷新,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小淘读群门暗号:8迎加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八岁媚后(161)突厥人民的利益 极轻的自语道,“我好想你!” 咄苾似乎突然被点燃了无限的**,紧紧的拥住我他的体温环绕着我那样的暖意,他并不知道这句话我其实并不是对他说的。(.好看的小说)该章节由{}提供在线阅读 他的亲吻像雨点一样带着几分狂野的索取落下,他声音确是激动里带着柔和的道,“婉婉,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女人。” 他很温柔的占有,将我猛然抛向那高空又落下,几个起伏,那样让人眩晕的感觉,我轻合了双眼几分黄昏竟又是幻想成了我与宇文化及的那个洞房之夜,那铺天盖地的红,那个属于我和宇文化及的婚礼。 灵魂起起落落似是没有了根基,直到他猛的一个冲刺,向汹涌的海浪退去,我才渐渐清醒过来,他不是宇文化及,我的他已经不再了,我唯有在幻觉和梦中才能再跟他相遇。 咄苾斜躺在我的身侧,用深情的眼神望着我,轻轻将旁边的锦被盖在我的身上道,“婉婉,我真的爱你!” 我想我的脸上是带着一丝茫然的红晕的,我不知道自己如此究竟算什么,那一刻我想我是把咄苾当作了宇文化及的替身,可是这样对谁也不公平。 他身后的红纱帐投进的光芒,将整个帐中都映照的带着淡淡的红色光芒。 他宠溺的轻轻掐了掐我的鼻翼道,“干嘛这么愣神的望着我?” 我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我想找个什么借口呢,没想好索性只在这个转折的时候就停下了。 他笑着道,“是什么?” 我摇摇头。语塞。 他复又在我地脸颊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躺在我地身侧。手却是紧紧握住我地手没有一刻松开。他望着帐顶地璎珞对我道。“婉婉。我也会给你争来一个天下地。” 我几分不解地侧头望着他。他眼底似有很重地心事那样深邃地让人望不见底。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端详他。他地眼球是琥珀色地。 他继续道。“其实。不用义成公主提点。我也知道你想要地是天下。放心。杨广能给你地我一定也能。”名义上静轩也是他地大妃。但是他只是客称她为义成公主。 我刚想说我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只是张开地嘴又咽了回去。想必静轩一定是利用我对他说了些什么。我一时茫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有怎么做。我与静轩地想法现在是有千差万别地。 我只能柔和了几分气息道。“大汗凡事还是要有个度。切莫伤了自己才是。”他自己平平安安地。我便多了几分心安理得。 他呵呵一笑望向我,“这是第一次你这么关心我。”他眼中闪烁着一丝满足。 他轻轻拢住我的肩膀,轻轻亲吻着我的,道,“如今我突厥军队兵强马壮,而现在的中原是一盘散沙之后刚刚被唐朝统一,一切都很混乱,很羸弱,只要我们加强军事休养生息,瞅准最紧要的时机便可以一举将李家击垮,夺得天下。” 虽然我的历史学的一团糟,但是在见到李世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唐朝会兴旺很久,成为一个很强势的朝代。 我终究忍耐不住对他道,“大汗,打仗终究是劳民伤财,还是能免则免吧。” 他道,“义成公主跟我说了,你怕我打到中原若是成为皇帝你的子女会尴尬,我告诉过你,为了你放弃整个天下我都乐意,到时候就让你的儿子从新建立隋朝,我们闲云野鹤去吧!” 看来静轩的思想工作还是真的做的很到位,我脑子里猛的一阵空白,思想纠葛的很厉害,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面的话。 却是又对上了咄苾深情款款的眼神,“要不我们就回草原来,每日我骑着马带你去草原上驰骋,倒也是惬意的。” 我望他道,“若是为了我,你不要去跟李家争好不好?”我不想他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他拥着我的手臂更紧了几分道,“这不是争,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如今的秦王李世民野心很大,但是李渊却是犹豫不绝的还是立了李建成为储君,只怕他朝有了变化,李世民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他也意识到了李世民的威胁,我抬头望他道,“若是李世民称帝会对突厥有威胁吗?” 咄苾轻轻呼出一口气道,“自古的君王都是希望版图越来越大,我与李世民曾经交过一次手,他虽然年纪还轻,但是城府却不是一般,如今我做了这突厥的汗王,与公与私都是要给突厥的子民一个太平的天下,当然曾经的太平要么就是军队强势,朝廷和外族不敢来侵,要么就是恭敬的上供,以金银财宝换了一时的平静,我不愿做后一种。” 我明白他也在考虑如今的时局,他心中除了我也是装着这突厥人民的。 我想进一步规劝他不要去冒这个险,但是只感觉如今说一切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他忽然笑道,“瞧我,竟跟你说这些事情让你瞎操心。”他又深吻了一下我道,“别担心,一切都有我!” 他将我身上的锦被使劲掖了掖道,“睡会吧,看你有些累。”他是含了温润笑意望着我的。 我也的确是很疲累了,于是轻轻合眼,待我再醒来的时候见咄苾并不在身旁,我掀开幔帐见他坐在长桌前,手上展平了一张我画的宇文化及的画像。 我冲上前去一把抢下,好似是让人看穿了似的不自在。 他开口道,“他就是宇文化及吧?我见过杨广,他不是长这个样子”。 我很泰然的点头,然后望着他道,“我不爱杨广,我此生只爱他一个人。” 我见他眼波里一时混乱,我知道我的话像把刀一定很伤人,但是我不想让他再爱我下去,比起用这种方式伤害他,总比让他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我永远不可能为他实现的梦里要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八岁媚后(162)玄武门之变 只是盯着我,眼眸里充满了失望和无奈隐隐的绝望的t似自嘲的一笑道,“不管你怎么说,你都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我会永远等待,直到有一天你的心会为我打开。” 之后的日子他常常来我这里,与我喝茶随便聊聊,从他的口中我也得知,如今李世民战功赫赫只是李渊对立储之事一直摇摆不定。 我突然觉得他与当年的杨广的处境极为相似,都是二子的功绩胜于皇长子,我相信以李世民的雄才伟略一定会夺下这江山的。 时不时咄苾问起我对天下的看法,我只是淡然一笑道,“天下,又岂是我一个女子可以妄加评论的。” 他只是笑道,“婉婉说说无妨。” 我清幽的声音起,“昔年皇太子和秦王李世民还都年幼的时候,我在隋朝皇宫见过他们,李建成武艺高强,但是缺乏谋略,当年秦王只有七岁却甚是有出事的谋略,还有做事的胆量。”我在暗示有可能李世民会夺得储位,那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我希望是咄苾自己放弃去攻唐朝。 咄苾笑道,“刚才婉婉口口声声说李世民极具有雄才伟略,这么说就是不相信我可以平定中原了。” 我知道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加强军事,并增加了赋税用来强化军事,我看的见他眼底对中原征服的。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了能满足我所谓的母仪天下,还是他自己的,虽然我一再的强调我对天下其实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他却是一直都在积极的筹措当中。 静轩偶尔来,与我闲谈皆是很浮面上的一些话题,我知道她也在利用我怂恿着咄苾去打下中原的江山。 渐渐的我并不愿意再见她了,她每次来我都让丫鬟去回说我身子不适,便也就回绝了 在我来突厥地第四年。咄苾终于率领他地精兵强将去征服中原了。听说中原地李渊一筹莫展。正筹划着要派皇太子李建成去率兵回击。 但是皇次子秦王李世民却是主动请缨。我心里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妙。 那时候我正漫步在无边地草原。风带着甜腻地香气阵阵袭来。有些疲惫了便随地坐在那柔软地草地上。鸟鸣声悠悠传在耳畔。 身后突然传来静轩地声音。“我可是好久都没见过婉婉了。也难得见你出来。” 我会眸望她。我们已经变得那样疏离了。(.无弹窗广告)那种距离感将我们拉地越来越远。 我只是淡笑道。“这些日子没见。静轩还是如此地精神焕。”想她现在终于如常所愿咄苾去攻打隋朝。自然也应该是心满意足了。 静轩脸上带着一丝妖娆的笑意对我道,“咄苾是去复大隋的江山,作为隋朝的太后婉婉你应该更开心才是。” 我划过一丝冷笑道,“其实,我根本不关心这个江山是谁的。” 她呵呵笑道,“那我还要多多感谢你,没有坏了我的好事。” 我声音柔和了几分道,“静轩,你为什么还要一直这么执迷不悟呢,如今的天下已定,你何苦要这么折磨自己呢?” 静轩哈哈大笑道,“若不能夺回我大隋的江山,那对我才是莫大的折磨呢!我这些年唯一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就是我大隋的江山。” 我与她的思想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融和,我想多说无益,索性算了吧,携着秋蕊的手便向瑶湖那里走去。 秋蕊柔声对我道,“其实公主跟大妃的心里是有隔阂的,而这隔阂就是是否复辟隋朝。” 我点头道,“可是明知道是以卵击石何必还要如此的执迷不悟呢!” 秋蕊又道,“也未必,想这些年大汗精炼兵将,也不是没有必胜的把握的,那唐朝这些年为了统一中原应该也是大伤元气,大汗此去也不一定全会输掉。” 我虽然历史学的很糟糕,但是也知道隋朝不会有复辟的机会,但是我又不能跟秋蕊说我已经知道后事,咄苾是绝对不会赢的。而且我有预感咄苾一定会败给李世民,先不说我知道李世民以后会做皇帝,就拿那段日子跟他的相处,他为人处事,及心中的谋略我就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我只觉得心中烦乱的厉害,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于是随手从地下抓起一把石子扔进湖里,顿时水面上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半个月后,听说咄苾已打到渭水,可谓对中原虎视眈眈。 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中原唐朝传来的一个惊人的消息,此次征战本是派了秦王李世民前来征战,而皇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担心李世民的势力日益强大,所以设了埋伏,谁知被李世民提前得到了消息,他设了援军在李元吉和李建成想对他实施加害的同时,先人一步铲除了他们,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玄武门之变”。 草原上听到这个消息突然沸腾了起来,他们认为中原有变,是他们攻取中原最好的时机,却不知道雄才伟略快刀斩乱麻的李世民将成为他们更大的威胁。 在他们欢呼雀跃的时候,我心里却泛起了满是不安,平心而论我是担心咄苾的这些年来他待我总是礼遇有佳,即使我再冷漠,他也总是忍气一直纵容着我,每每弄到点中原的稀罕玩意便又给我都送了过来。 若不是我与他之间这些理不清的情丝,我想我是可以跟他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玄武门事变三天之后,李世民便被册立为了太子,他即率领轻兵来到渭水,草原上的人大多听了这些都不以为然,而我心里却是捏了一把汗。 半个月之后,咄苾返回了突厥,他并没有说原因,这场战争就这样偃旗息鼓。 咄苾回来的那天,照例都是要庆祝的,大殿上静轩脸上冷冰冰的含着无限的失望,我是明白的,她是希望借助咄苾而战胜唐朝,而如今咄苾为赢则反,她心里那种失望的烈火自然是熊熊燃烧起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泡 八岁媚后(163)退兵而归 庭外熊熊的篝火照亮了整个夜空,那样绚烂,美味的)t人们载歌载舞的歌唱。 自从咄苾回来便是紧绷着脸,唯独对上我眼眸的片刻,眼神里才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淡淡笑意。 是夜,他陪我回了别院,一路上无语就那样静静的走着,他突然用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我有些冰凌的手指开口道,“这些日子没见你消瘦了不少。” 我望他淡淡一笑道,“最近没什么食欲吃的少了些而已。”轻轻从他的掌中将我的手挣脱了出来。 他眼眸中满是疲惫的神色,仰望天空那隐隐可见的银河道,“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只可惜我不能击败唐朝,不能给你一个太平的天下。” 我望着他布满血丝,带满了疲惫的脸道,“婉婉真的不需要那么多,大汗你已经待婉婉很好了。” 他淡淡一笑,“我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不然你为什么总是拒人以千里之外呢!虽然那一夜你将我当做了别人,可那却是我此生最快乐的一天。” 我默然的望着那宁静的湖水,向银盘一般的月光打下来,映在上面银白色的波光。 轻轻的道,“咄苾你明知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何苦一直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他呵呵笑着拥我入怀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如同你心里喜欢他,就算当年杨广可以给你母仪天下的位置,你心里爱着恋着的依旧是他,就算他已经死了多年,你还是爱着他,至死不渝,其实,我现在对你跟你对他的感情是一样的。”他是那样懂得我的心思。 不知怎的听到他的理解,我的泪却是抑制不住的潸然而下,我本以为我已经干涸的泪腺,却被他又一次激发的热泪滚滚。 我爬在他地肩头哭着哽咽道。“别对我这么好。行不行?我不想亏欠你这么多。” 他轻轻拍着我地背哄道。“婉婉别哭。我真地觉得自己对你不够好。至少无法进入你地心中。” 他紧紧拥我入怀。夜风鼓鼓他身上地阵阵暖意席来。温暖了身上所有地寒冷。我也复伸手紧紧拥住他。只觉得此刻自己地心空无一片。 我们坐在瑶湖旁边。他给我讲着这些日子来地经历。本来他是想趁着唐朝此刻玄武门之变地时机趁此追击。却不想。正在这个时候李世民打了个虚晃将他紧紧逼在渭河一岸。而另一侧他地侄子带领地军队却开始造反。形成一个两面夹击地局面。咄苾见形势不好。无奈只得隔着河岸与李世民隔水而语。结渭水便桥之盟。东突厥军队方始退还。 咄苾叹了一口气道。“只怕这退兵也只是暂时地。李世民却不同于他地父亲和兄弟。”显然最初地壮志雄心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目前遇到了一个怎样强大地敌人。 我柔声道。“既然这次大汗已经退兵。李世民还会穷追不舍吗?” 咄苾眉心微微蹙着道,“与这次李世民的交锋,我举得他绝对不是如此简单之人,他会有更大的野心,恐怕我们日后突厥的日子会很难过。” 我宽慰他道,“想那李世民现在虽然是太子了,但是做皇帝还有好些年,总不能就这么快攻来,大汗有这个时间来养兵啊!” 咄苾道,“太原起兵是李世民的谋略,李渊曾答应他事成之后立他为太子。但天下平定后,李世民功名日盛,李渊却犹豫不决。李建成随即联合四弟齐王李元吉,排挤李世民。李渊的优柔寡断,也使朝中政令相互冲突,加速了诸子的兵戎相见。如今已经是这般田地了,以李世民的谋略我想他下一步一定会控制皇权。” 我微微颔首,当年杨广不也是这么做的吗?得到皇权便一定要狠和快。 我望着咄苾,“大汗有什么想法。” 他轻轻摇了摇头,“如今北部的部落都不安分,只有先养兵了。一旦起了战役至少还有那个防御的能力。”这次回来他多了很重的心事。 我依旧柔和了声线安慰他道,“也许事情也没有大汗想的那么不堪。” 他略有些歉意的对我道,“对不起婉婉,不能给你一个太平的天下。” 看的出他十分的歉疚,我依旧柔和的道,“其实,婉婉真的是无心于天下的,只要穿暖吃饱便足够了。” 我不知道静轩这些日子给他传了一些什么样的话,总之我感觉他心里的压力很大。 那日回到别院,外面突然电闪雷鸣的下起了雨,我笑道这六月天还真是娃娃的脸,说下雨就下雨,刚才还是能隐隐见到星河的清朗天,这就下起了雨。” 他本欲离开,我见外面雨声阵阵却是道,“大汗留下吧!” 他回眸望我的片刻,眼眸中充满了喜悦的神色,这是我第一次开口留他。 丫鬟们服侍我躺下,他却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凝视着我,知对我道,“能这样静静的守着你,我便感到很是幸福。” 我略有些尴尬道,“要不我起来陪大汗说话吧。” 外面雨声阵阵, 他却不道,“你今天也累了,要是打扰了你休息我先回去就是。” 我见外面雨声如钟鼓般落在窗沿上,终是道了声,“大汗今天也累了,快歇息吧!” 起身为他宽了外衣。 这一夜他只是轻拥我入眠,他应该是很疲累了,躺下没多会就睡了过去,外面电闪雷鸣却没有影响他的美梦,他嘴角似乎是噙着一丝满足的淡淡笑意。 我就这样看着他睡去的脸庞,望着窗外簌簌而下的急雨却是睡不着了,我想他是一个深爱我的男子,这么些年了都不曾改变过,他包容着我所有对他的冷漠。 我想曾经的我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而如今我一直以来对他都是十分的残忍,他对我的一丝微笑都是那样的满足。 今晚上还会有更新~大家不定时来刷,感谢支持! 八岁媚后(164)雪上加霜 想曾经的我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而如今我一直以t十分的残忍,他对我的一丝微笑都是那样的满足。 其实,我给不了他任何,我的心是完完全全属于宇文化及的,可是我心酸的是,既然咄苾明白,却依旧在争取着。 不知不觉到了天亮我才渐渐的睡去,只是醒来的时候却感觉浑身的疲累,咄苾温柔的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吻道,“早安。” 我呵呵一笑道,“倒是起来晚了,不能伺候大汗起身。” 他淡笑道,“你若是休息的好,我自然是高兴的,我这些年行军早就习惯了不用人侍候的。” 之后的日子这个草原上并不太平,我知道静轩对攻打唐朝的事情并未死心,咄苾似乎也做好了准备随时要去攻打唐朝,所以加强了赋税尽一切可能的在强化军事。 这次李世民回到长安后,实则已经取得了实际的兵权,李渊已经是个傀儡政权了。 待到八月的时候,李渊突然宣布退位,李世民登基称帝了。 咄苾整日眉头紧紧蹙着更加厉害,我知道他是担心李世民的。 李世民已经登基称帝便是取得了十足的兵权,这样他有完全的决断力和能力来攻打突厥,那一次交手之后咄苾充分认识到了敌人的厉害,他不敢轻举妄动,却又是担心重重。 我只能安慰他,事情也许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多少个夜晚他都是失眠,只盯着房中的军事要塞图看,我盈步进去,他回头在那微弱的烛光下,脸上带着几分憔悴。 他微笑对我道。“我汗王在世地时候就想夺下中原地土地。只可惜当时我们没有赶上好地时机。如今我只希望能保地住祖宗留下地基业。” 我将我刚煮地汤水递上道。“大汗一定可以地。” 他微微一笑。“你真是我地一剂良药。每次看见你。即使再忧心也不感觉那么烦躁了。” 我柔和地笑道。“大汗若是想见我。随时召见我来便是。” 他长叹一口气。“婉婉。如今地形势很是不好。” 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接着道。“天气转寒了。草原不比你们中原暖和。多穿些衣服别冻着。” 我轻轻点头道,“婉婉已经来了这些年了,也渐渐习惯了。” 他几分和煦的眼光望着我道,“真的很怕你不习惯这里,会离我而去。” 我知道,这些年他一直都担心这个,所以他有些激进的想夺取中原的土地,我知道除了祖宗的基业,还有突厥的兴衰,他还是想给我一个安适的生活环境的,他的心意我已经了然,我是感动的,与他的关系现在变得很微妙,每次习惯了他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这不是爱情,但是对于咄苾这已经让他很满足了。感觉他有时候单纯的像个孩子,只要我笑了,他的脸上即使有再多的铅云密布也会展露出笑脸。 这个时候他的属下突然进来,像是有很着急的事情要来报告,那个健壮的突厥男子望了我一眼,似乎有所避讳,毕竟在他们眼中我是祸水一样的女人,虽然咄苾禁止他们这么说,但是堵得住他们的嘴,却是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 咄苾自然是会意对他道,“但说无妨。” 这属下才禀告道,“大汗,据探子报东部的奚、霫部落归附于唐,漠北的薛延陀、回纥等铁勒十余部也相继叛去,都要归顺于唐朝。” 咄苾猛的一拍桌子,看的出他额头上的条条青筋蹦出,他最不愿意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如今周边部落纷纷投诚唐朝,对于突厥来说是十分危险的,很容易腹背受敌。 咄苾下命令道,“召集十万铁骑马上去追,不可以让他们投诚唐朝。” 那属下领命而下。 我见咄苾的脸色如铅云重压般见不到一丝缓和的气色,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想着当年杨广虽然最后也是四面楚歌,但是好在他整天沉浸在花天酒地之中,倒是也不管周围世界的纷扰,只是咄苾却没有他那般不理会周遭的形势。 我轻轻上前,伸出手指轻轻抚着他紧紧蹙着的眉头,他突然抓住我的芊芊玉手对我道,“婉婉,我好累!” 我盛了一碗参汤递给他道,“大汗切莫如此劳心伤了身体。” 他只喝了一口,便又把碗放到了一旁的案子上,满心的忧色。 我见他满眼的红血丝,知道他恐怕今夜又是打算不免了,大军整装待发已经出发,我不知道咄苾这次做的是不是太激动了,这十万铁骑是他一大半的军力。若是出现 外定会是元气大伤的。 我只能柔和的对他道,“大汗还是早些歇息吧!” 不知怎的一看到他这忧心的样子,我就不自觉的想起宇文化及当年也是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我是把他当做了宇文化及的影子。 我几分孩子气的撒娇对他道,“大汗不去休息,婉婉可要生气了啊!” 他仍是眉头紧锁,对我说话的口气却是温和了许多道,“婉婉,我睡不着,天不早了你快去回去休息吧!” 我却不肯硬将他推到内室去,帮他宽衣。 今天不知道明天事情,当年我和宇文化及兵败之后每天都是风餐露宿的,所以之前忧心都是没有用的真的碰上了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的。 我几分霸道的将他拥到床上道,“大汗好好歇歇,说不定明天就能听到他们带来的好消息。” 他却是牵起我的手试探性的问道,“你可不可以不走?看着你我才能安心些。” 我合着衣躺在他的身侧,他极柔和的声音对我道,“婉婉,我感觉我身上背了个很重的担子,很重很重,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转头对他道,“大汗,要不我们去隐居吧!别管这些纷纷扰扰了。”见惯了这么多的生死立别才明白生命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东西,短短数十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到了尽头,现在的我不会再轻生,虽然我的心里还有脑海里满满的全是宇文化及,但是我会好好的走完我的人生的。 我平躺在他的身侧,感觉他微微叹气的声音道,“婉婉,我真的想跟你远走高飞,只是如今突厥的形势很混乱,我是启民可汗的儿子,现在的汗王,我有这个责任保护草原,保护突厥。” 我不语,每个人都可以为了责任而牺牲自己。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道,“婉婉,我并不是贪恋权利,只是我身上背负了太多不可以。” 我眼眸对上他琥珀色的眼眸道,“我明白的”。 我微微含着一丝疏淡的笑容道,“但是大汗现在的责任是要好好睡一觉,包养好身子才能更好的为突厥繁荣而努力。” 我轻轻用玉手盖在他的眼眸上,他虽然精神是紧紧绷着的,但是由于太累了不一会便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 我的心里却是想了很多东西,这些年似乎我就是一再飘零,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似乎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望着熟睡了的咄苾,千万别因为我而让他倒霉啊,不得不说他是个好人,对我很好的人,他对我的宠溺几乎是想把我当神仙一样供着的。 那夜我在胡思乱想中渐渐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太阳遥远的升起,天空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扬扬的漫天盖地的全是雪白色的世界。 寒冷的天气已经感觉不到它的温暖,却传来了一个不好的小西门,昨夜的十万铁骑被冰雪困在了深山之中,损失惨重。 看的出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任咄苾是个坚强的汉子不禁也是脸色煞白。 他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属下道,“还剩下多少人回来?” 属下回禀道,“不到两万。” 咄苾有些无力的坐到宝座上,这都是突厥的精兵强将,如今周围的部落叛变唐朝而他的军队又因大雪而损失惨重,对于咄苾来说,无疑不是雪上加霜的打击。 咄苾吩咐属下,好好抚恤死去的将士家属,并给回来的将士补发一定的军饷。 属下退下,房间中死一般的安静,咄苾颓然的用手撑着头,看的出他十分的劳累。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安静的陪在他的身旁。 他猛然将桌子上的笔墨都推到地上,这是第一次我见到咄苾这么烦躁的表情。 我只是安静的蹲下身子去捡起那些被他推到地下的笔墨。 他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道,“婉婉,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道,“大汗若是心情不好,就尽管发泄出来,憋在心里终归是不好的。” 他很疲惫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对我突厥的打击真是太大了,八万的精兵就这么一夜之间没了。”他的声音带着忧伤的疲惫。 我只能温言的安慰道,“否极泰来,一定会转运的”我也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只是此时我除了安慰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 今晚上还有更新:) 八岁媚后(165)大结局 (165)大结局 他含了一丝淡笑望着我道,“婉婉,还好你陪在我的身边。” 我原来在他的心目中是这么的重要,虽然受了惨重的打击但是只要有我陪着他,他便觉得这般满足。 我心里也许是出于怜悯和感动,我重重的点头熬,“我不会离开大汗的。” 那日之后咄苾便大病了一场,发起了高烧很是迷糊,口中却是常常喃喃的自语,“婉婉不要离开我。” 神医来诊治只说咄苾是由于太劳累,所以急火冲心,才会病灶缠身。 我细心在他的身旁照料着他,他偶尔醒来见到我总是淡淡的一笑,像是孩子会偷偷拉开他藏有糖果的抽屉,发现那些糖果还在,便会露出满足的笑意。 我拿了汤药喂给他吃,他却是摆摆手道,“太苦了,我不想吃。” 我嗔怪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有道是良药苦口,又不是不想吃就可以不吃的。” 他依旧顽抗道,“就是不想吃!” 我拿出杀手锏含着怒气的笑意道,“听话,快点吃!不然有你好看。” 他含了一丝笑意接过碗去,一口将那汤药喝下,然后对我道,“你现在越来越像我们突厥的女子了。” 我不解的望着他道,“什么意思!” 他呵呵笑道,“越来越开朗和野蛮了,像个凶婆娘!” 我不理他,拿过他手上的碗放到小机上,“你就知道这么变着法的编排我。” 他今天的精神好了很多,这些日子天空一直都在飘着鹅毛大雪,躲在屋中靠着暖炉自然是可以抵挡住外面的寒冷。 只是牧民们的牛羊冻死了很多,这一年又损兵折将又是大雪灾害的,突厥的这一年这可谓是损失惨重。 只是牛羊被冻死的事情咄苾还不知道,他若知道只怕是忧心会更重起来,他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对我道,“这大雪封山的,马儿,牛儿,羊儿恐怕是难找到草料吃了。” 我只是敷衍的微笑道,“大汗还是好好的将养身体,别操心这些了。”如今他是这个草原的顶梁柱,只有他好好的,突厥才有一线生机。 可就在这个时候,谣言又四起,传言说之所以今年大雪绵绵是因为有人触怒了天神,才会有此灾祸。 当然事情的矛头自然又指向了我,这个一直被他们视为灾星的我。 只是这些年我早已经习惯,对于他们背后的议论,我也只做不知。 看到即使丫鬟除了秋蕊都对我避而远之,秋蕊有些不平的道,“她们怎么这样啊!以讹传讹诬陷公主。” 我只淡淡的道,“嘴都是长在她们口上的,由着他们去吧。”这种事情自然是越说越黑,我索性避而不见,每日依旧去照顾咄苾直到他的精神渐渐好了。 却不知这传言的危害是很大的。 咄苾身体渐渐好了,便又可以去处理他的公事,由于他的亲信常常出入我也就尽量避免到他的宫殿去,免得招惹来那些闲言碎语。 咄苾常常晚上来看我,只是他还带着军报来,常常是我睡了,他自己还在灯底下看那些军报,有时候睡的迷糊常常看到他还在案子上研究军事图的身影。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见咄苾已经走了,却发现案子下的空地上有他遗落的一份军报,想他一定是走的太急,又不愿点灯吵醒我才落下的,我见上面写的都是突厥文字我也看不懂,但是又怕是要件,便换了一身立领金线绣凤的大氅去他的宫殿,刚进去的时候见有个侍卫在外面守着他对我道,“大汗正在里面接见大臣。” 这时候一个宫女跑过来对他道,西边的井被冰冻住了,让他过去帮忙敲冰取水。 那侍卫便匆匆跟着他去了。 我听到殿里咄苾一声大喝,“她怎么会是扫把星转世呢!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跟我有关,于是走进了爬在门外细细听着。 里面的群臣依旧不肯罢休道,“大汗,你切勿被她的美色所迷惑,想当年隋朝皇帝杨广跟她在一起最后亡国了,处罗可汗跟她在一起最后也是莫名其妙的暴毙,而现如今百年不遇的大雪天,正是因为她的到来才给我们突厥民族造成了这些不顺。” 咄苾的声音很愤怒的道,“一切不过是天灾**,怎么可以都推卸到一个女人的身上。” 那些属下臣子依旧不屈不挠的道,“大汗,现在牛羊冻死的极多,我大军又因大雪而死伤八万,恐怕不除那灾星,我们突厥便没有安生的日子。” 里面是咄苾与他们激烈的对峙,我突然萌生一个想法他若是赶我走,不就可以避免这场不必要的纷争了吗?何苦要跟他们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但是我知道,他的爱不是假的,他也不是一个会像杨广一样见了利益就把我抛出去的男人。 可是这样一个男人,你并无法给他爱情你便会觉得十分的愧疚。 回去的路上我满是心事,秋蕊见了我一脸的担心问我怎么了。 我只道,“等雪停了我们就离开突厥吧。”要去哪我还没想好,我想回去看看阿孩还有清清。 只是雪没停之前突厥便变的那么不安生起来,因为我咄苾与部下产生了很严重的分歧。 突利可汗也就是当年那个与咄苾争夺汗位的侄子突然出兵滋事,咄苾便带了兵与其交战虽然这次谁也没占着便宜,但是都是有损伤的。 咄苾征战回来之前我便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给秋蕊一起悄悄离开,却是走到外面却突然被静轩拦截住了。 我对她道,“让我走吧!如今他们都说我是祸水,我便不在这里添麻烦了。” 静轩却是道,“你走了能去哪?那些部下一心想让你死,你觉得你能逃得出突厥吗?你只要活着一天咄苾的心便会跟随着你,那些突厥人是不放心你活在这个世上的。” 我极其平淡的道,“人各有命数,若真是不能活着走出突厥我也就任命了。” 静轩拉我回屋子道,“你要是死掉了,咄苾也不用活了。” 她顿了顿声色对我道,“我虽然很希望他能打败唐朝,但是我也知道这些年我唯一能利用的便是他对你的爱,这些年我也看得出你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的,可是他却是一直这么热诚的一颗心对着你,婉婉,你真的是一个很有福气的女子,有这么个男人爱着你。” 我望着瑶湖已经渐渐融化的春水道,“可是如今我留在这里便是他的负担,会给他造成麻烦的,本来这些年他对我一直这么好我就觉得有愧疚,若是再成为他的羁绊,我只怕是更加的于心不忍了。” 静轩悠悠的道,“明天他就回来了,别让他寒心了,这些年在草原我只见他这么爱过你一个人。”我见静轩的眼里闪出一丝奇特的光芒。 我恍然像被什么东西击中,当初她下毒害死阿史那俟利弗设恐怕还有另一层原因是因为她爱咄苾,只是过了这么些年我才明白过来。 我长叹一口气道,“静轩我不知道你也喜欢她。” 静轩有一丝被人猜中心事的惊诧,随后却是随和的笑道,“当年我刚来突厥的时候年纪很小,咄苾跟我年纪相仿便整日陪伴着我玩,最初来的几年受了很多委屈,只有他陪着我玩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有一丝快乐,不过我知道,注定我会是他的庶母。”静轩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却是像回到了那仅有的一点快乐的回忆之中。 第二日咄苾回来的时候,眼圈发黑,而且胳膊上也挂了伤,看的出他这一仗打的很辛苦。 他望着我的时候却是和煦的笑了,神医给他的胳膊换药,我看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他却是吭都不吭一声的忍耐着。 我见他晚上疼的厉害睡不着觉,便弹琴给他听,听着听着他便能小睡一会,只是祥和却总是暂时的。 突厥的形势越来越恶劣,,部下离心,兵力遂弱。 咄苾渐渐湿了军心和民心,我轻轻劝他道,“别管我了,把我杀了,换来军心稳定吧。” 他却是含了笑摇头对我道,“婉婉真傻,历来造反都是要寻个由头,我的婉婉怎么连这个都不懂。”他对我的态度永远是宽和。 我不想形容接下来的战争是多么的惨烈,那一切太残忍了。 唐贞观三年,唐太宗派李靖、李绩出兵与薛延陀可汗夷男等夹攻咄苾,次年大败咄苾于阴山,突厥国亡。 亡国了,李世民摔着铁骑踏平草原的时候,我便知道咄苾再也不会回来了。 也许,命中注定跟我有关的男人都不有好下场。 我还记得这是个很温暖的春天,野花满满散发着妖娆的香气,夕阳如残血一般,昔日热闹的草原已经变得萧条。 一袭刺眼的明黄戎装的李世民骑着一匹棕色的宝马来到我面前,他几乎惊呼出声,“婉婉” 在得知突厥亡国的一刻,静轩便自尽了,我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她的复国大计永远无法实现了还是因为咄苾死了,静轩的血那样鲜红的将整个地毯都染红,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丝安然的笑意,我在这古代唯一的朋友死了,虽然我跟她有过那么多隔阂,但是她离去我的心却是满是酸涩的痛感充斥着的,我厚葬了她,在那个百花开遍的地方,我想静轩一定会喜欢的。 李世民将我带回了长安,命运回转我又回到了这里,仿若那几十年前我千里迢迢的来到隋朝,只是那漫不经心早已经全然不见,我回来唯一的目的便是想见见清清和阿孩,也算是了却这么些年的一桩心事。 到了长安那天,李世民为我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歌舞表演,那轻柔的舞姿让我确信我又回到了中原,如今的李世民已经是个中年的男子,我突然想起他七岁那年第一次见他,这个小孩子原来这么转眼的功夫就已经要变成一个名流千古的明君了。 席间李世民问我,“这歌舞与隋朝宫廷比起来如何?” 我只是淡淡一笑道,“皇上何苦要跟一个亡国相比呢!” 他淡淡一笑,不再言语,举杯敬我一盏,然后含了一丝机敏的笑意一饮而尽。 我亦是一饮而尽。 那夜,他送我回寝宫,这个宫殿虽然惜别这么些年,但是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是那样的熟悉。 回到宫殿李世民借着酒劲对我道,“婉婉,你若愿意我可以封你为妃。” 我摇头道,“皇上是明君,自然不会做这等愚蠢之事,皇上也应该清楚李渊乃是杨广的表哥算起来我是皇上的婶母。汉人素来讲求伦理,皇上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毁了一世英明。” 他轻轻一笑道,“婉婉果然机敏,只是朕是皇帝,可以给你荣华富贵。” 我淡笑道,“可是我不需要这些。” 他轻轻点头道,“我知道,当年与你一起施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 我开门见山的道,“这次我之所以跟着皇上回了中原,是想回来看看我的孩子,还有想去拜祭他。” 他微微挑眉道,“杨广吗?” 我含了一丝笑意道,“皇上明知不是他还要明知故问。” 他也笑道,“若是宇文化及现在还活着贫困潦倒没有任何权利地位金钱,你还爱他吗?” 我点头道,“爱”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淡笑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我知道爱一个人是应该让她感到快乐!” 那夜,外人以为李世民宠幸了我,其实我们聊了一个彻夜,他跟我讲述了他这些年的经历,还有一些他对国事的见解。 第二日清晨我由小轿子缓缓出了宫,那是一座静谧的村落,负责送我的侍卫将我送到一座普通的四合院处,进门的那一刹那我清楚见到了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我激动的几乎都要窒息,是他宇文化及。 我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现实,直到闻到他身上那特有的薄荷香,我的泪水如雨下,“你没死!你没死!” 他亦是颤抖的道,“我当日受了重伤跌下山崖还好被一颗大树拦截,后来被一个大夫救了之后昏迷了三年,我在意识里告诉自己,婉婉一定再等我,我不可以死,不可以。” 他紧紧拥抱住我,那带着薄荷香清爽而热烈的亲吻,我紧紧拥住他,生怕他再离开。 我想这一次,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