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群芳寻踪》 第一章 意外的穿越 公元2011年夏天的某日,对金龙男来说今日也像往常一样。处于失业状态的他在家看看网页找找工作,做做宅男;对其来说也是一种享受生活的方式。 过了12点一顿没吃的他选择出门去超市买点才回来做点午餐,买完东西从出口出来才发现外面已经开始下起细细绵绵的小雨。“晕,什么鬼天气,贼老天烦不?老子买点东西都不让舒坦!”因离家不远他选择了奔回,回家时浑身都已经湿透了,换了一身便服做菜吃饭洗澡;坐到电脑前面又准备开始找工作,这是外边天边开始闪雷听一声“轰隆”真的电脑桌都在颤抖。星男看看外面自语道“贼老天,就是事多。”为了避免引雷起身把电脑的网线拔了。上不了网了,无事可做的龙男选择玩三国群英七这个老游戏。过了几个小时天早已经放晴了,当然夜幕也降下来了。看着金旋终于统一整个大陆,龙男自语道“现在最难也就这么点困难啊?我要是在三国应该也能混个第一军阀的名头吧!哈哈哈。”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强光大作,瞬间有个颗耀眼流星狠狠地砸在这片小区上,110、119、120、紧急出动。国家天文气象部门也紧急集合,jl省进入了一级警备状态。 龙男,看着越来越大的流星骂道“贼老天,我不就吹牛吗?至于扔这么大石头砸吗?”即将砸到金家时,在龙男耳边仿佛响起一个的声音“就是老子扔的,你骂了十多年;我扔个石头不行啊?看你本性还属善良让你去你希望的地方。到时候你要是出状况我可帮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公元169年武陵北边桃源仙境中左慈正在用天幕横算之术算着天下大势走向。过了一会儿一声叹息从左慈口中响起;“师弟啊,你不该多事啊!凡尘自由凡人顾,身为道家大宗弟子不该啊不该。世间该有此大劫却让你弟子应劫了。咳……。天道劫星即将诞生为了师弟们的过失,我也只能入凡尘应劫了。希望劫星天性善良吧!”左慈驾鹤向武陵飞去了。与此同时,武陵的一个宅园中一人正在着急的看着对面的房门,走来走去好不紧张。此人名为金旋,武陵猎户。在周围猎户总算是佼佼者;随着一声鸣哭稳婆抱着一个男孩儿出来道“小旋啊,是小子。可以放心了。”“谢谢华姨,让我抱抱”金旋抱着孩子进到屋内,对着夫人道“好样的,金家有后了。明天我给你打一只熊回来好好补补。”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期,生儿子的女人是值得奖励和夸奖的。夫人笑笑道:“夫君让我也看看孩子”就在金旋刚把孩子抱给给夫人的时候,外边一阵喧闹。“看那么大的一只鹤”“好像有人在上面呢”“朝着金猎户家去了,快去看看!”金旋出门时,正好看见一只巨大的仙鹤落在自家院子里。有一道人从仙鹤上飘下。对金旋道:“山人左慈不请自来,请多多见谅。”来人正是左慈。 院落外一下沸腾了起来,“是桃源仙人。”“桃源仙境中的左慈道长。”因为帮找来的武陵百姓解决问题,左慈在武陵还是非常受爱戴的。 金旋愣了一下旋即忙道:“道长光临寒舍是寒舍的荣幸,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左慈望了一眼屋内道:“其实是为了贵公子而来。”“回道长犬子刚刚降生,道长如何得知。”左慈笑道:“贵公子是天狼星转世,我此来欲收其为关门弟子。不知可否如愿?” 听此一说院内院外都是哗然,此时稳婆到跟前对金旋道:“小旋,赶紧谢道长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院外诸人也是在劝。其实金旋根本就没有犹豫的意思,只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幸福给撞晕了一时没缓过来,清醒过来的他双膝着地对着左慈磕头致谢。左慈问道:“你是愿意了是吗?”“愿意,当然愿意。”“那我那徒儿至今可否有名?”“尚未取名,请道长赐名!”“好吧!此子乃是天狼星转世,就叫他金良吧。希望他能本着善良的心,为百姓做点善事吧!给这个是我给他的见面礼给他贴身带上。”“道长请”金旋拿着护身符、把左慈领进屋,此时屋里已经收拾干净。金旋把金良抱过来给左慈,左慈抱着金良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心想(灵智未开,看样子其本心是还是善良的。小良呀希望你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吧。)想到此就对着金旋道:“你随我去一趟桃源仙境拿些徒儿这段时间必需用品。” 金旋把孩儿给夫人后随左慈驾鹤回了桃源仙境,左慈给童子一张清单;小童子看了一眼愣了半天问道“道祖,这些都是您所珍藏的宝贵之物,其中如寒玉佩、万年首乌乳液、火龙丹等都是独一份……”童子还待说时左慈挥挥袖子道:“去拿吧,留着亦无用。是为我徒良儿值得了。”“是道祖” 一会儿童子领了两辆马车回来,左慈给金旋一份锦囊道:“回家依锦囊为我徒良儿用,不得有误。等良儿懂事,我自由分说!” 回到家中大箱小箱搬下来,才开锦囊。锦囊中有一锦帕写了很多内容。 一、一天一滴青瓶乳液,一年的量。 二、一天一次用药液为良儿泡身一个时辰,一年的量。 三、玉佩放于良儿贴身处。 四、保证一年母乳喂养,让其母一天服一颗乾坤丹(箱子标有乾坤)。 五、这段时间为了保证良儿发育、其母饮食依单用之。 六、等一岁时喂良儿服下火龙丹、其饮食依单用之。 公元170年,武陵金旋家,家园中金旋正在逗孩子玩耍。金旋看着儿子心想(一年时间快到了,是该让孩子服用火龙丹了)。当晚,金旋在其母的关注下给金良喂下了火龙丹。服下火龙丹后,金良身后浮现出巨型火龙的虚影。在发出强光之后龙影慢慢没入金良体内,金良脑中突然浮现两个灵魂慢慢融合,体内经脉、骨骼、细胞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进化。一刻钟后,金良睁开眼睛。金旋看其苏醒,细心地观察。金良显出疲惫的神色其母哄其睡下,与金旋一同回屋。此时的金良已经满脑子的疑问,因为这个时候的金良已经唤回了前世的记忆!(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变这么小了?刚才那两个人是我父母?这都什么情况,我不是被流星砸到了嘛?怎么还活着?)闭目思考的金良脑中出现今生的一些片段。一夜无话,第二日金旋依旧跟猎户们出去打猎。金良不语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心中无限感慨(看来我真的来到三国世界了。咳-还好我对三国比较收悉,不然老子金旋的名字和武陵这鬼地方听了谁知道是三国啊!既然来了,就让我好好当一次的军阀。这身体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可惜身体太小。先练练五禽戏,太极拳打熬气力。等身体长大了再找童渊等高手好好学学。回头跟我老爹要点书看看。得学学这个时代的字跟文化了。) 当晚金旋满载而归,刚高高兴兴地回家。夫人去做饭之际习惯性的要去跟金良玩耍,可当来到金良的小屋时因为里边的动静震慑的不得出声。原来一岁的金良在屋中正在练习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武术(五禽戏),过了半响金良打完了一套五禽戏才看到父亲在门口。奶声奶气的叫道。爹爹来了,为何不唤孩儿一声?金旋身体又是一震,孩子说话了?按说汉代两岁刚要开始学话,金良现在才一岁多。昨天还不会说话,今儿就已经出口成章了。金良想到(学的挺像古代人了啊!怎么他还这表现?)金旋进屋看着金良问道:谁教你说话的?金良答:今天早起来就会了(妈的,原来我还没学会说话啊,失算了。)金旋听完也不说什么转身出去把其母叫进屋。随后说了刚才所见,其母异常高兴。但是金旋随后的话却让其母一顿恼怒。金旋道:孩子应该是因为昨天的丹药才开始懂事了,左道长说了懂事就送过去。我明儿就把良儿送到桃花仙境去。其母怒道:良儿才一岁多,你何其狠心。这就要送出家门。金旋也不退缩道:这也是为了孩子的前途着想,不行咱问问孩子。进屋金旋问道:良儿,你有一师在桃源仙境。曾命我在你懂事之时送去学艺。你看现在观你应是因为昨日火龙丹开了智。为父之意思是明天就送去你师父处。你娘亲不舍之。你意下如何。问完金旋再想是不是孩子太小不一定能理解!金良答:爹爹,我想先过一段时日。如果时日到了我相信师傅会来接我的。“也对”金旋放下心来,金良其母进来抱着孩子高兴地不得了。金良心想(原来左慈已经收我为徒了,这个神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先把这时代的字学好再说别的。神棍要是真的那么神、肯定能知道我已经懂事了。看看其什么意思。)想罢金良继续休息补体力了。 第二章 上山学艺(1) 时日匆匆而过。金良记事起三十天以后,左慈再一次驾鹤而来。金旋这时已经出去狩猎,华氏正在洗衣,金良在里间正在练习太极。每天的五禽戏,太极拳是必备课程。左慈的到来,又是引起小村的轰动。华氏引进院中,进屋把金良抱了出来。左慈问道:“良儿可是已经开智?”华氏答:“确是已能说话”左慈道:“那就好,你可先去忙家务。我来问问良儿。”华氏知道是让她避开、依言进屋继续忙家务。 左慈问道:“金良,你现在能听懂我说的话吗?”金良答:“能”“好,先跟你说一下,你为天狼星转世亦是劫星在世。我有意收你为徒,你看如何?”“左慈道长,我观您也是有道人士,不妨跟您直说。我现在叫金良。但我脑中有前世记忆,我前世非神非星。只是一个普通人,非常普通的一个一般人。所以我不同意您说的转世之论。”左慈一惊。“你有前世记忆?那你可知道你是什么朝代人士?”“几千年以后之人。”“哦?那你的意思是你了解现在的朝代?”“了解,并且非常喜欢这个时代。”“你有野心?”“一统华夏”“好,那我再问你。为何统一。”“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样的话我就不说了。因为于吉的失算导致黄巾起义、黄巾起义导致大汉根基动摇、其后的董卓之乱、群雄割据、五胡乱华等等等等。会让我东胜神州消耗很多,一致后来的外来入侵……。跟你说你也不懂。简单跟你说,我呢不喜欢当英雄,但是华夏也就是现在的大汉现状非常堪忧。要是我来统一,最起码会尽可能的保住元气,进而防止外国侵入。让太平盛世延续下去。”左慈被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缓过神来再问:“你说的是真的?”“您就别试探了,您会掐算不是?我呢、对现在这个时代的人物了解还是有点的。”“好。那我问你你觉得你能管好世界,当好皇帝吗?”“这个……。说实话我不懂帝王之术,我所学也不多。你这次到来好像是要收我回山,那我也问你。跟你回山会有什么好处?我能跟你学到什么?”左慈心想(此子非一般也。)“回山后我会教你奇门遁甲、兵书兵法、霸龙刀决、帝王之术等。”“期间大概得多长。”“以你资质5年足以。”“期间可以回家否?”“没有问题”“拜师需要什么手续?”“手续是何意?”(晕啊,忘了是古代了。)“那个就是拜师还需要做什么?”“磕头即可。”“好。”金良走到左慈面前下跪磕了三个响头。“拜见师父”左慈高兴地扶起金良道“今后希望你能为百姓带来太平盛世”“良必不负师父所望。” 午间金旋回归。金良辞别父母与左慈驾鹤而去。到桃源仙境左慈命道童带金良下去歇息,命其次日寅时到大殿开始为其授意。 次日寅时在道童的敲门声中睡醒的金良到了大殿。左慈见其到来说道:“徒儿为师想先问你,依你之前所说你前生是几千年后的未来人士。那你对道家的知识有了解多少?”金良想了想如实说道:“不多、因为那个时代道家不是很流行?”“流行?是啥意思?”(我勒个去啊!古代到底有什么词能用啊?服气了)“就是不多见。”“那么说来我的从基础教你了。先从奇门遁甲开始,奇门遁甲就是为易经最高层次的预测学,号称帝王之学。《奇门遁甲》又称奇门、奇门遁、遁甲,其预测准确度很高,有古语为证:学会奇门遁,来人不用问。奇门遁甲的含义是由《奇》《门》《遁甲》三个概念组成。《奇》就是乙、丙、丁三奇;《门》就是休、生、伤、杜、景、惊、死、开八门<在排宫法中是八门,在飞宫法中九门:休、死、伤、杜、中、开、惊、生、景>;《遁》即隐藏,《甲》指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甲》是在十干中最为尊贵,它藏而不现,隐遁于六仪之下。《六仪》就是戊、己、庚、辛、壬、癸。隐遁原则是甲子同六戊,甲戌同六己,甲申同六庚,甲午同六辛,甲辰同六壬,甲寅同六癸。另外还配合蓬,任,冲,辅,英,芮,柱,心,禽九星;同时还要配合八神:值符、塍蛇、太阴、*、白虎、玄武、九地、九天<在排宫法中用这个八神,在飞宫法中用九神:值符、滕蛇、太阴、*、太常、白虎、玄武、九地、九天>。奇门遁的占测主要分为天,门,地三盘,象征三才。天盘的九宫有九星,中盘的八宫<中宫寄二宫>布八门;地盘的八宫代表八个方位,静止不动;同时天盘地盘上,每宫都分配着特定的奇<乙,丙,丁>仪<戊,己,庚,辛,壬,癸六仪>。这样,根据具体时日,以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局以及特殊的奇门遁甲格局,以占测人类社会和自然世界,在人事关系方面选择吉时吉方。奇门遁甲的长处,在于剖析事理透彻,运用适中的方法统筹一切,无论在生活上还是在兵事中,奇门遁甲都有很高的实用价值,可以指导我们正确把握机遇、趋利避害。《奇门遁甲》利用方法很多如术法,遁法,奇门阵等等。为师今日先从术法开始教你。第一个奇门九字诀用法:九字真言,又名奥义九字,分别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字。”尽量心想:(我晕!这不就是电影忍者发大招的时候用的字吗?不会也有手印吧?那就牛大了)左慈继续说道:“与之相对应的九个手印分别为:不动根本印<独占印、普贤三昧印>、大金刚轮印、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智拳印<知券印>、日轮印和宝瓶印<隐形印>。”(看看,看看来了吧?还真有手印一说!原来忍者那些东西还是我国传过去了。东瀛有什么东西是自创的?奶奶de上辈子没机会打泥混国,今生绝对给它灭了。还有高句丽。早早打灭早早了事,免得后代受罪。)“金良我说的都记下了吗?”“师傅,徒儿记住了。师傅这手印有实际用途吗?还是只是摆设而已?”“刚开始每一个真言对的手印都会有其相应的咒语。例如临-不动根本印对应的是金刚萨埵心咒、兵-大金刚轮印对应的是降三世明王心咒等等,你得一一记下。学成之后其实心里默念你速度多快手印生效多快,而且九印齐用是一个无上法咒。为师现在亦未达到此程度。为师先给你演示一遍手印。你要牢牢记住” 临:双手十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 兵:续上手印,中指覆于食指之上。 斗:续上手印,食指收回,中指伸展相接。 者:续上手印,拇指、食指、小指伸展相接,其余紧扣。 皆:续上手印,十指收回紧扣,左手在前。 阵:续上手印,双手紧扣,右手在前。 列:续上手印,作智拳印。 前:续上手印,十指伸展,手心向外,拇指、食指相接。 行:续上手印,作禅定印。 金良跟着做了一遍发现还真的跟电影里的忍者的手法印技一样一样的。心想(这真的有用吗?早知道我看火影忍者的时候我就应该好好学学这手印。那我在上一世就天下无敌了!)转念再想(不对呀,那……那么多cosy玩火影的不都会忍法不是吗?……)金良正在yy的时候又听左慈说道:“来,这是手印相对应的咒语你好好看看领悟多少,你的悟性上佳应该不用多久就能悟完。早课到此。你自己悟去吧。”说着左慈拿出一本想瑞士英汉子双语字典那么厚的一本竹简书籍。递到金良面前!当时金良就傻眼了。(我去~!我说没那么简单吧!丫的,这咒语让我悟完?以后几年早课不用上了!)看着竹简金良问道:“师傅此竹简我可拿不动,你换成纸质版的行不行啊?”“为师山野道人,哪有那么多金银买上好的纸啊!而且给你看的这《奇门遁甲》是上古原籍。怎么可能有用纸张谱写的啊?”(古代真麻烦,这竹简翻着都是体力活儿,难怪以前看电影里边读书都是摇头晃脑,没有拿起书籍看着读的,整了半天是因为拿着累啊!服,真服了。)金良谢过师傅后,拿着竹简回到屋中记咒印去了。 第三章:上山学艺(2) 这一看一晃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道童过来叫尽量吃早餐。去饭堂的路上金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咱们桃源仙境就三个人吗?师傅不会只有我一个徒弟吧?”道童说道:“贫道叫无尘,桃源仙境确实只有三人。您是道祖的关门弟子按辈分我应该叫您师叔。但是道祖说了因为您以后要回到红尘凡间,所以让我直接叫您金施主就好……”“那你的意思是我还有师兄是吗?有几个啊?都在那儿啊?还有你多大了?平时都做什么啊?”“贫道今年8岁,是专门在此伺候道祖、听道祖吩咐和送道祖的一些命令到下边的道观的。平时也就打扫仙境、学习道经。至于道祖的徒弟具体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道祖传道时不一定是在道观。有的时候游离在外,碰到有慧根的他也会传道。但是我知道下边道观之中有五位师伯和师傅是道祖亲传弟子。”“你老说下边道观,那道观在哪儿啊?”“就在半山腰处,不行半个时辰就到了。平时我们吃喝都是到点从道观送到此处的。所以以后要是错过了,饭菜凉了您就只能吃凉的了。先跟您说一下早饭是辰时一刻,午饭是午时四刻,晚饭是酉时四刻,请记好时间。今天是第一天我去叫您,以后就得倒是您自己到大殿吃饭了。过时不候的。”“别介,你叫我好不好。还有我怎么知道几时几刻啊?”(又不给我表,你倒是给我弄一个表或者钟也可以呀。看太阳知道时间?我没那么牛!)“是这样的在你屋前练武场上有日晷的啊!你没看见吗?”(日鬼???我还襙鬼嘞。这都啥呀?)“那个日鬼是什么怎么看?”“也对虽然您是道祖的徒弟,看起来也就5岁左右可能看不懂也属正常。大殿前面也有一个日晷,来您先看一下。”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大殿门口,日晷就在门口右侧。无尘也不看后边的金良直接讲解怎么看日晷。金良听是听明白了!但因为身高问题根本看不见,在此说一下金良因为服用了火龙丹而且之前母亲喂母乳期间吃乾坤丹所以金良如今身高一米看着和4-5岁孩子差不多高,但是无尘八岁身高已经一米五。两人整整差五十公分。在石台上的日晷能看见才怪了呢。但因为饿了所以也就草草听完就吃饭去了。吃完饭<其实也就是稀粥>,回屋休息了一刻钟。又到大堂开始上午的课程。上午主要学习的是兵书兵法;左慈说道:“华夏至今兵法书籍有《孙子兵法》:著书者是孙武。《吴子兵法》:著书者是吴起。《司马法》:著书者是田和。《孙膑兵法》:著书者是孙膑。《尉缭子》:著书者是尉缭。《六韬》:著书者是太公望。《风后握奇经》:著书者是轩辕臣风后撰。《三略》:著书者是黄石公。《言兵事书》:著书者是晁错。今天先开始讲解的是孙子兵法。”<兵法内容在此就不做多述> 上午过完吃了午饭,左慈让金良去歇息一时再到练武厅找他。回到自己屋子金良赶紧找凳子,拿着板凳就到门口看日晷去了。看了一会儿总算是看明白了,心想(这得时时刻刻看着啊,不然到时候过了时间了就饿死吧。真不方便,那个手机过来就好了。)又yy了半天回屋躺着休息了一会儿。未时一刻金良走到练武厅看见左慈坐在地上打坐,赶紧跑过来。左慈说道:“别着急还没到时间呢。来我先给你演练一下霸龙刀法。霸龙刀法总共6招、一招3式。看清了第一招第一式飞龙在天……第二式见龙在田……第三式龙潜于地。怎么样第一招看清了吗?”金良听着耳熟,于是问道:“师傅看清第一招了,我想问一下师傅您能把六招十八式的名称多说一遍吗?”“你先学一招,贪多嚼不烂、别动歪心思。”“不是的师父我只是想知道名称而已。好不好啊,师傅。”年纪小撒娇还是好使的。左慈续道:“那行记好了,第一式飞龙在天、第二式见龙在田、第三式龙潜于地、第四式潜龙勿用、第五式从天而降、第六式乘木有功、第七式震慑百步、第八式飞跃在谷、第九式双龙取水、第十式龙跃于渊、第十一式时乘六龙、第十二式密云无雨、第十三式损而有利、第十四式龙战于野、第十五式履霜坚冰、第十六式进退维谷、第十七式神龙摆尾、第十八式亢龙有悔。总共十八式、你可记住了。”“是师傅弟子记住了。”(我勒个去啊,这基本就是降龙十八掌的招式名称啊?不会练着练着还能出来飞龙特效吧?)左慈说道:“此刀法传于上古。据记载是龙族传下来的龙族刀法。人类学习难度很大,即使是学会也未必能显示出其真正威力的十之一二。所以你要刻苦练习,早日达到十八式一气呵成的地步。”“知道了师傅。”“练刀法重要的刀和力量的应用。现在你刚开始练刀法就拿木刀练习。循序渐进,木刀练完铁刀,之后是百炼铁刀,玄铁刀,石刀。到最后才能使用上古传下来的霸龙刀。”“好的,师父。” 就在金良刚熟悉三式的演练的时候,左慈就从布袋中拿出一个小纸人念着咒语扔于练武厅。纸人着地立刻出现一个和金良长得一摸一样的人。金良看完吓一跳心想:(啊累累?式神?不会泥混国的阴阳术士也是从华夏学过去的吧?现在才发现小鬼子真的不要脸啊。我先问问看……)看着伪金良说道:“师父这人是谁呀?”“这不是人,这是撒豆成兵术的一种高级别应用。这纸人已经完全习会前三式你只要打赢他了,我会再教你第二招的三式。现在来对练一下。”下午时间一晃而过。金良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毕竟纸人是已经炼成三式金良现在连第一式都还没练好。左慈在旁也是讲解在什么地方出现错误,当然同样的错误左慈只讲一遍。练完左慈对金良说道:“以此速度5年你未必能拿的走霸龙刀。吃饭去吧。晚课给你讲讲帝王之术。” 第四章:上山学艺(3) 吃完晚饭,左慈领着金良到后院。在后院中放着一个高两米宽一米的木桶,这是木桶中有热水。左慈领着金良走到跟前,从布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往木桶中到了一个小丹药。瞬间水色变成深红色而且还往上冒泡,乍眼一看像火山熔岩。左慈伸手试了一下,对金良说道:“进去带一个刻中期间不许出来。要敢出来明天纸人直接给你安排十八式全会型。” “师傅我可不可以先试一下水温啊!” “可以”金良伸手进入木桶中,水温还是可以接受的。金良笑嘻嘻的对着左慈说:“这么好的水温只待一刻钟啊?我能多待会儿吗?” “不行,药效不够待了也白待。” 金良也不啰嗦了直接脱了衣裤要浸入水中,这时听到左慈说道:“亵裤也脱了。” “不是吧,师父。我多不好意思啊!” “去,别啰嗦赶紧的。这是为了你好。”“好的。” (丂,老不死的。想看我弟弟直说。老**。)脱光进入水中才发现这个桶是有台阶设计的,走了几步已经没<mo>过脖子了。 左慈说道:“没过脖子即可。坐下,一刻钟脖子以下不得出来。” 金良心里还想着轻松,但过了一分钟开始出现不一样的感觉了。刚开始只是刺痛,接着是火辣辣的感觉。就像摸了刚切好的朝天椒在全身的感觉。再过一会儿感觉全身都烧伤了的剧痛。这个时候时间仅仅过了6分钟,还有九分钟。 金良问左慈:“师傅时间快到了吧?” “你不说轻松吗?还有将近十分钟。慢慢等吧。” 金良快飚起来了。还好本身虽然只有一岁多,但精神力也叫灵魂力因为前后两世说以比一般三十的人还高。金良还是没有晕过去咬着牙坚持着。十三分钟以后慢慢烧火的感觉降低了到左慈说一刻钟到了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有舒服的温水。 金良刚刚摆脱疼痛享受舒适的时候时间就到了,被左慈交出木桶拿着大布擦拭着全身。抬头正想问这是什么药汤时,正好看见左慈从布袋中又拿出一个瓷瓶到了一颗丹药进木桶中。 左慈回头问道:“擦干净没?擦干净了赶紧进去,这回也是一刻钟。” “这个师傅今儿第一天一桶就够了吧,咱明儿再来好不好?” “这不是刚才的药汤不用担心。进去享受吧。” “真的?” “你自己看颜色都不一样能是一样的吗?” 是的,金良往木桶中看过去水的颜色是不是深红色,而是变成深蓝色。 “这会不会有事火辣辣的疼吧?” “不会,师父不会骗你的,绝对不是火辣辣的感觉。” 将信将疑当中,金良进入水中。这回是不刺痛了,一分钟过去开始又麻又痒了。接着是全麻呆着凉飕飕的感觉。 金良以为水凉了。说道:“师父,水温下去了。开始凉了我出来换水吧!” “不到一刻不许出来,而且你仔细看看水还冒热气呢。不用换水。” 金良定睛一看还真是水蒸气还在往上飘着呢。至此金良明白了 (丂,原来不是水凉了。这回丹药应该是属于冰丹类的药丸吧。得,我忍了。)果然不一会儿刺骨冰冷寒意全身袭来。一刻终于熬过去了。 在左慈的叫喊声中尽量在一次走出水桶,问道:“师父药汤有几种是不是已经结束了。”“还差两种。慢慢用,都是千金难买的丹药。别人想用都没有,你就不要抱怨了。”“是、师父。” (我丂,还有两种?不是吗?还有什么?冰火两重天老子都试过了,还能有什么?丂,水黑了?不会是让我体验臭水沟吧?) 二话没说进入桶中,这次试练是痛,前所未有的疼痛。过了一刻,出桶。擦拭干净看到水又变成墨绿色了。从新进入水中,这回竟然没有任何不适水温刚刚好特别的温和。金良舒服的都想叫出来。 待了五分钟还没有别的不适的感觉,金良不解的问左慈:“师傅你是不是放错了?这回怎么没反应呢?” 左慈笑道:“最后放的是万能疗伤丹丸,当然不会不适了。怎么喜欢不适的感觉啊?”“不……不……不是。” 金良不敢说话了心想:(我就犯j。舒服还问人家要难受。倒霉催的。)过了一刻钟水终于凉了。金良也出来了。 穿好衣服跟着左慈到了大殿。左慈看金良坐好于是讲解道:“刚才给你做的是五行疗法,这个疗法能让你身上内外伤痊愈。其药丸珍贵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五行?我泡了不是四种药汤吗?拿来五行一说啊?师父你不是在诓我呢吧?”“诓你?什么意思。”(丂,我讨厌古代说话。词汇量也太少了) “这个就是您不是在骗我吧?” “没有,我给你细细讲解。第一种丹药叫做炙炎火丹,五行中属火属性。第二种丹药叫做寒冰玄铁丹,五行中属金属性。第三种丹药叫做万物植毒丹,五行中属木属性。最后一种丹药叫做土浴疗伤丹,五行中属土属性。” “你看这不起了也是四种吗?哪儿来第五种啊?” “良儿啊,这些丹药是放在哪里用的啊?” “放在热水里……哦,这么个五行啊!您厉害。还带做隐藏属性的。” “这不叫隐藏,是你没有细想而已。以后观察事物不要光看其外表。” “好的,徒儿谨记师傅的教诲。” (配合一下你而已。这都看不出来五行在哪儿我就白从未来过来了。) 左慈继续说道:“此疗法你要坚持到下山,将会给你带来想不到的好处的。到时你会觉得受益不浅的。闲话不提,继续晚上课程帝王之术。帝王之术包括很多内容今天……。”讲到亥时四刻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回到屋中,金良休息了一刻钟,又开始练习五禽戏和太极拳。毕竟这两种养生之道是打熬力气的最佳之选,练到子时金良擦了汗水和衣而睡了。 如此日复一日的练习学习。一年一晃而过期间金良回家几趟,虽然灵魂还是以前世为主导地位,但毕竟父母生。回去看看这一世父母尽尽孝道也是应该的。这日下午霸龙刀法已经学全十八式,而且木剑阶段已经完胜伪金良。左慈让金良走到跟前,给金良讲述霸龙刀法的第二个阶段--练内劲<也就是内功>。霸龙内力练着不想电视电影里讲述的似的,要打坐吸收什么天地元气。而是在使出刀法的时候的呼吸方法以及控制血液流动,达到瞬间力气倍增到泰山巨力或减轻到轻如鸿毛。霸龙内力要练到第三层以上才能达到无刀也能用内力的地步。并且左慈要求其换铁刀练习刀法。当然伪金良也从纸人换成木人。据左慈所言最终会以玄铁人偶做伪金良对练。日子又开始重复了 第五章:幻阵试炼(1) 岁月如梭,转眼4年过去了。金良在桃源仙境每年回几次家里看父母。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早上五禽戏、上午奇门遁甲,兵书兵法、中午霸龙刀决、下午帝王术、夜间学医学道术。五年下来已经尽得真传。 这日左慈把金良叫过来说道:“你已经把所有东西都学完,只差实践。霸龙内力已经练到3层、刀决佩刀也已练全。以后就剩时间的磨练了。随为师来。”(这小子,学东西太快。其他的没什么好教的了,带去取幻阵磨练一下。也该让他入世历劫了!) 金良确实已经把霸龙刀诀练到了石刀应用自如了,在此解释一下所谓石刀可不是原始人用的石器打磨的,而是一个高两米宽半米厚二十五公分样子近似尺子的一个石尺。虽然有手把,但其极重,平时成年人挥斩起来都费劲儿。平时练武厅门口放置,作为镇宅用。练了将近一年金良才自如应用。其实此到重量的奥秘就是左慈施加了加重的咒语。当然这是不会告诉金良的。闲话不谈。 金良跟着左慈从大殿老子铜像后面一个密道走入,步行了三个时辰到了一个巨大石门前。 左慈说道:“看见门旁左右两个石像了吧?这两个是黄帝和蚩尤的石像。里边是上古时期黄帝蚩尤敌对之前曾是臣属关系,这个石门后面是当是为了训练将士而设置庞大幻阵。但后来黄帝蚩尤敌对之后,一时不敌为了败敌黄帝打造了一把金剑。也就是现在大家耳熟能详轩辕剑,也是因为轩辕剑的出现才把战局扭转。当时也就是上古时期轩辕黄帝的金剑出炉之时,原料尚有剩余,由于高温未散,还是流质的铸造原料自发流向炉底,冷却后自成刀形。黄帝认为其自发的刀意太强,足以反噬持刀者。黄帝恐此刀流落人间,欲以轩辕剑毁之,不料刀在手中化为一只云鹊,变成一股赤色消失在云际之中。两族之战结束之后,黄帝终觉得此刀会伤到凡人;聚集各族首领发起地毯式寻找。最终历经数十年在龙族圣地,一位长老出找到此刀。此刀就是我你说过的霸龙刀、黄帝起名叫鸣鸿刀。后来黄帝依权强制收回了此刀,不只收回还用九宫八卦封印了此刀藏于幻阵当中。只有真正练会霸龙刀诀并且与此刀有缘者才能找到此刀。为师找了五十来年没有找到,今天带你来此也是给你一个机会。也是为了考你,毕竟学了快5年多了所有我能教的已经都叫你了。希望你在此阵中融会贯通。所谓幻阵---此阵当中时日与外界时日是不同步的。你在里边过百年,有可能在现实世界也仅是过了一天。但是过一月幻阵自动失效,表明此次你也于宝刀没有缘分到时不可强求啊。为师在此静候佳音。你去吧!”“是师父,徒儿明白了。” 金良进入幻阵,左慈在门后说道:“徒儿此次试炼对你相当重要,毕竟你有来自未来的记忆。你能碰到的幻阵幻行可能是至今为止变化最为多端的。希望你能找到鸣鸿刀吧!”说罢左慈盘腿儿而坐,从布袋中拿出道德经看是看经文了。 话分两头金良进入幻阵之后,一阵眩晕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金良在一阵手机铃声中醒来。晃了晃头,再看了四周总算看出来了--自己的寝室。慌忙接手机,从里边传出记忆深处的声音。 是上一世的母亲的声音,听声音就知道多么紧张。说道:“儿子,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没事吧?我看报道bj就你住的那块儿附近遭受到了陨石的坠落。你没事吧!” 金良理了理头绪说道:“没事,老妈。刚才我睡着了。不用担心,您就放心吧!对了,下个月我去hg找你们吧!分开那么长时间了,我们一家四口也聚聚。我也去那边挣点钱,好以后结婚生活。” “你随便吧,我是不同意你过来受苦,在那边要是能月收入过五千你也就别过来了。这边刚来的时候工资也就一百三十万折合华夏的钱的话,一个月也就是八千多。而且物价还高,要是能在华夏别出国。” “不了,老妈。毕竟一家四口分散在外二十年了,听老妹说明年可能就准备结婚了。我赶紧过去过最后一年一家四口的日子。明年你不是到期回华夏吗?到时我再和您一起回来。” “行,你看着来吧。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晚上了也该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好的,晚安。我爱你,老妈。”“我也爱你。晚安,睡吧!” 挂了电话,看着眼前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环境。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看看新闻,金良这个时候还没有确定,到底自己是穿越到过去进入幻阵了呢?还是做了一场怪梦呢?新闻报道小型陨石咋在顶楼、因为楼房很结实所以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看着这新闻金良确定自己是在幻阵当中<大家肯定也不意外,楼房再结实能当得住陨石?> 虽然想明白了,但是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也是为了了结上一世的恩怨。金良继续扮演上一世金龙男,过几天买了飞机票飞往hg。虽然武学不弄用了。但是学习的知识还在,凭借奇门遁甲的预测能力金良狂购彩票、**、赌博、投资,短短十年从一无所有的宅男发展到富可敌国的世界首富。 期间因为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号称世界第一美女的华夏首领千金席玥喜结良缘。时间匆匆又过三十年父母双双离世。爱人也从花样年华到了中年,孩子也有自己的事业。金良终于带着爱人开始做环球旅游。 当然表面上是为了让爱人开心,但实际上是真正开始了寻找鸣鸿刀的旅程。时过变迁又过了十年,基本上把星球挖地三尺,仍是没有找到任何类似鸣鸿刀的物件,慢慢爱人老去不愿意旅游了。金良只能呆着爱人回到华夏准备放弃在这一次幻境中寻找。就在金良即将彻底放弃的时候和席玥一次谈话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第六章:幻阵试炼(2) 这日是风和日丽的夏天,金良待着爱人在别墅的泳池边上躺着聊天说道:“我记得几十年前也是夏天,我母亲因为流星坠落而匆匆打电话。当时我才知道亲情是多么的宝贵,从那以后我才真正发愤图强。最终到达了世界巅峰。” “是呀,老公。要不是要不是因为那是你参加世界小姐选美大赛的评委咱俩还不一定能不能认识呢。话说回来听说那年掉下来的陨石相当古怪,用任何方式都打不开。现在激光都能打透钻石,仍是对着陨石没有任何办法。你说奇怪不奇怪?哎?老公……老公?你说话啊?” “啊?……啊!没事,你说得对为什么这么奇怪啊?那个陨石现在怎么处理了?” “没有还不是你儿子,说什么要做收藏……记得买回来以后放在两个别墅中间的花园里。喏~那不就是嘛?站起来就能看见。” 金良顺着席玥的玉指看去真的看见一个黝黑的巨石。 心想:(这不会就是鸣鸿刀吧?不行找时间去试一试。) 看着心事重重的金良,席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老公。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咱都这么多年夫妻了,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说出来一起聊聊。别自己憋着,我看着心疼。”金良看着关心担心自己的席玥,说出了自己埋藏了几十年的秘密。 听完席玥第一反应就是看看金良有没有发烧。然后说道:“你也没发烧啊,按你说的意思这个世界本身是虚假的。你只是在一个你所说的幻境当中。那你觉得我是假的?我有在欺骗你吗?”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老婆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在犹豫要不要去尝试。万一我说的是真的,你有没有想过。我去确认鸣鸿刀,要是成功找到鸣鸿刀。我就离开幻境了。也就是离开这个世界,跟你分开。你懂我的意思吗?我现在是害怕万一真的找到了鸣鸿刀……。我舍不得你啊!咳~!” “那老公这样好不好。等哪天我不在了,你再去试试。好不好嘛?老公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要是你现在突然不见了。我绝对不会看见明天的太阳。” “别……别!算了,玥儿啊。你说得对我们快快乐乐的继续过日子吧。你给儿子打电话,让他别研究那玩意儿了。过完今生跟你分开的时候我再去尝试一下之前跟你说的那些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 从这天起,席玥几乎寸步不离金良。金良也是加倍呵护席玥,知道席玥担心因为自己好奇心去尝试而离开她身边。 岁月如流水匆匆而过,转眼五十年过去了。虽然富可敌国,但是岁月不饶人。年过百龄席玥终于是走到生命的终结点。 这天医生已经通知金良席玥还有最后一天时间了,金良带着沉重的心回到了病房。 席玥看着金良进来,笑着开心的说道:“老公老公,你回来。带我出去走走,我现在想去家里的花园、看看我种的花。” “好,这就带你去。” “就知道老公最好了。不像那臭小子这个不然那个不许的。我是他老妈又不是他孩子。” “亲爱的,你等一下啊。我去做出院手续就来接你。” “你快点啊,老公你离开一会儿我都想你。” “知道了,都老头老太太了还这么撒娇。我跑过去跑回来成吧!” “小心别闪着你的老腰,嘿嘿。” 看着笑的开心的席玥,金良赶紧转身生怕留下来的眼泪让她看见。可他也不知道其实转身关门的一霎那其实席玥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到了这个年纪是知天命的,席玥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为了不让金良难过她表现出跟年轻的时候一样撒娇露出了一样开心的笑容,毕竟这一生最最喜欢最最爱的就是金良啊。 金良出门看到儿子在门口等着,对着儿子说道:“去,你母亲做出院手续。” “父亲,母亲都这样了你还由着她啊?在医院最起码能多留住母亲啊!您怎么可以任由她胡闹呢?” 金良尽量压低声音道:“行了,刚刚陈教授已经说了。你母亲省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寿命,这已经是医院的最后通知了。你也别抱有没有希望的幻想了。去办手续去,我要让你母亲开开心心的走。记得让手下在后花园准备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摆成爱心中间用全世界最大的钻石给我拼成《永远爱你,玥儿》。半个小时给我办完,不然让你手下那帮人我给你都抄了。去,抓紧办事完事发个信息过来。别过来打扰我跟你母亲。” “好吧。知道了,父亲。我这就安排。” 回到病房中,金良跟席玥说道:“亲爱的玥儿,咱是不是洗洗鸳鸯浴重温年轻时代呀?” “去你个老不正经的。” 听席玥撒娇似的语气拒绝,金良也没有废话直接抱起席玥走向卫生间。 给席玥洗着金良调侃道:“这肤色几乎和年轻时一样,还有你身上这天然体香真是香啊!” “去……去,都老太太了,肤色怎么可能堪比年轻时候啊!老**一个。” 洗完金良给席玥穿好了新的衣裳。背着席玥出了医院坐上加长型水晶车直奔别墅。到了别墅前,金良道:“乖乖宝贝,闭上眼睛。老公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哦!”“什么呀,装神弄鬼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席玥还是依言闭上眼睛。把席玥像抱稀世珍宝似得轻轻抱起。走到后花园,手下已经依言摆放好东西。“来,玥儿。睁开眼睛看一看。” 席玥睁开眼睛一眼看见巨大的爱心,中间摆放着《永远爱你,玥儿》这么几个字样。眼泪不自觉得就下来了,喃喃地道:“老公,我也爱你。”回身死死抱着金良大声痛哭、歇斯底里的喊着:“我不想离开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龙男,别离开我……抱着我紧紧抱着我。” 席玥哭了半天终于缓过来了对金良说道:“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走。” “这……。” 虽然金良很诧异目光中席玥自己下来站起来了,已经近半年没有自己走路的席玥竟然若无其事的走着看着玫瑰看着钻石一脸的陶醉于感动。可在席玥背后的金良满脸痛苦没有一点喜色,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正常人出现回光返照寿命将在几个小时之内走到尽头,这让金良如何不难过、如何不悲痛啊。 在前面的席玥说道:“老公走过去看看你惦记了几十年的石头去。” 没等席玥转过脸来金良已经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笑呵呵的抓着席玥的小手跟着往后花园走去。 走到陨石跟前席玥对着金良撒娇的说道:“笨老公你可不许摸哦。我还在呢,我去看看。你不许走近。”说完放下尽量的手走到陨石前,摸着陨石绕着陨石走了起来。 ~~~~~~~~~~~~~~~~~~~~~~~分割~~~~~~~~~~~~~~~~~~~~~~~~~~~ 希望更多书友观看,虽然笔墨功底现在还稍显欠缺。正式发书第一个周末三更一下。知道不多但是新人请谅解。 第七章:结束 席玥走到陨石的背面的时候,两手摸着陨石闭上眼睛。 心中默默许愿:(陨石陨石。希望你就是鸣鸿刀、要你真的是鸣鸿刀的化身。请不要为难我老公金良,我知道我即将离开他了。我不希望他在这个世界孤零零看着我的墓碑过余生,与其这样我宁愿相信老公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那样他就可以解脱了。) 席玥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突然出现一个幼嫩的声音(姐姐,我是鸣鸿啊。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啊?这个世界里应该没有记载我的任何东西呀?还有你说的你老公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啊?不用害怕别人听不到我的声音的。) 满脸愕然的席玥脸上突然出现报喜诺狂的表情心里急问:(你真是鸣鸿刀。那老公说的是真的,这里是幻阵中的虚假世界了?) (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其实这里是以黄帝蚩尤联手布置的九宫离合逆天阵为媒介进入的平行宇宙。其实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跟原来的世界不是一个宇宙而已。) (太好了,那老公只要得到你就可以离开了这里去他的那个宇宙里了是吗?) (原理上是这样的,提前跟你说一下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那边那个老人啊?) (是呀。) (他原来就是这个宇宙的人啊?奇怪了,他为什么会以九宫离合逆天阵过来呢?而且阵中还有他的肉身?真是奇怪了。) (鸣鸿刀,你什么意思啊?老公是这个宇宙的人?在阵法的那头还有老公的另一个肉身?) (你等一下,我算算看……喔……原来如此。他是应劫之人,那几个老不死的把他弄过去的。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跟你没有关系你就不要多想了。姐姐说的那个愿望我能给你实现得。毕竟他以后是我的主人,你不用担心他了。见面即是缘,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啊?我可以帮你实现哦!) 席玥想了想没什么好实现的愿望,毕竟这一生金良已经让她在物质感情方面得到了很好地满足。要硬说有愿望的话,可能就是想跟金良一直在一起吧。想了想还是对这陨石说(鸣鸿刀,你能让我能跟老公永远在一起吗?) 陨石安静了好一阵,席玥都觉得自己的要求好像过分了应该是不可能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姐姐,你真的想跟那个人在一起吗?那样的话你可能会失去很多很多。例如今生你做的功德其实投胎转世的话、往后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轮回你都应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生活。而且即使我把你带过去了你可能多灾多难,毕竟你的灵魂不是那个宇宙的会有一定的排斥反应。而且到那个世界你长相外貌可不是你能控制的。弄不好可能是个丑八怪,而且去那边你的记忆是封存封印的。只有成年后和你等的人有灵魂上的碰触,简单说就是跟你老公*过了才能恢复记忆。其他例如亲啊抱啊摸啊的也只能让你有时曾相识的感觉。万一你去那边跟别人结婚了,破了身。那你的记忆自动消失,你们永远也不会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你是外来灵魂、如果没有特权之人保护你。可能过完一生就会灰飞烟灭不再有永世不得超生了。而且即使再起了你也不会那个人的唯一的爱人。因为在阵中的肉身面相明显命犯桃花。这样的代价换来一个渺茫的希望,你还愿意吗?) 席玥没有任何犹豫道(愿意) 鸣鸿刀的声音无奈响起(好吧,我告诉你方法。一会儿让你老公先把我从陨石里取出,然后你想办法跟他*。*一番风轻云淡之际你用左手无名指在我的刀尖上刺一下。那样你的灵魂将随着那滴血进入刀身中,等除了逆天阵你的灵魂会自动寻找到合适的肉身,并与其合二为一。到时就只能看你们的缘分了,还有一点谨记。这是我们俩的约定,不要告诉第三人。你老公也不行,而且你灵魂进入我的刀身以后我会删掉这部分记忆。) (好的,没问题。那你能不能出现什么特别的特征,我好让老公把你取出来。) (好,我让陨石闪几下光芒。姐姐你快去吧。) 陨石突然发出光芒,席玥装着吓一跳的从陨石后边跑了出来,跑到金良身边,扑到金良怀里不敢抬头了。 席玥对金良说道:“老公要不你去看看。它不会爆炸吧?” “好吧,要是真爆炸了。有老公陪着你。”说着金良拉着席玥走进陨石。 当金良把手放在陨石上的时候鸣鸿刀幼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是谁呀?” 带着满脸的愕然,在极度惊讶中金良问道:“请问你是鸣鸿刀吗?” 虽然金良不抱希望,可觉得应该还是试一试。 “我是。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关于我的记载,还有你身上为什么有九宫离合逆天阵真的气息?你到底是谁?” 金良激动地不能自控,说道:“你好,我叫金良。我是进入幻阵中找你的,因为我已经习得了霸龙刀决,所以我师父才让我进入幻阵找你的。请你现身,和我离开幻阵吧。” “谁知道真的假的啊?这样吧,你在脑海中演练一遍霸龙刀诀。” “好” 为了演的逼真鸣鸿刀还来了一次测试。当金良演练完霸龙刀诀的时候,陨石开始缩小形成了一把大刀。刚形成大刀又幻化成一个小萝莉的模样出现在两人面前。 席玥看着小女孩儿说道:“你就是鸣鸿刀吗?怎么你还能变成人呢?” “我这只是刀灵幻化。要想变成人,以我现在功力是不够的,金良是吧?你是现在走啊?还是……?” 金良看着席玥笑了笑,对着刀灵说道:“明天吧,我想多陪陪玥儿。” 席玥也高兴地抱了抱金良。 刀灵撇了撇嘴,说道:“都老头老太太了,还有什么好亲亲热热的。这样吧,毕竟是幻阵当中让你们恢复青春,但是青春只能坚持到明天天亮。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们啊?” 女人都是爱美的,而且席玥另外还有别的任务所以非常激动的说道:“要!让我们变年轻吧。太谢谢你了。” 刀灵也不废话手指一伸一道光就打到两人身上,两人身体慢慢恢复青春直到看着像十八二十的时候才停下来。然后道灵说道:“我先休息一下,金良要准备出发你再叫我。”说罢直接恢复成刀的模样落到金良手中了。 第八章:亦是开始 席玥看着恢复青春的爱人高兴地拉着手说道:“老公,快中午了你带我去法国吃大餐好不好?” “好,走吧。” 金良也非常高兴带着爱人坐上私人飞机飞往法国。过了一个浪漫的一天到晚上,金良带着席玥来到法国最著名的九星级酒店订了浪漫星空情侣套房入住了。 席玥进到屋中跟金良说道:“老公,你快一年没有跟我约会了。今天真的好开心,我决定今天好好奖励你。”说到此小脸羞红抱着金良脸贴着脸对尽量小声说道:“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看过了哦,我妹妹也变回粉嫩了哦。今天好好奖励你,晚上允许你让她变黑。嘿嘿”说完也不等金良说话直奔卫生间沐浴去了。 金良看着高高兴兴进入卫生间关上门的席玥,走到门前激动地说道:“老婆你太好了。老婆来开门老公给你洗洗后背。”“去,**。今儿才不跟你一起洗呢。你多久没有看见年轻的时候的我?给你保持神秘感不好吗?”说罢也不理金良了。 过了一会儿穿着浴袍裹着头巾的席玥出来了。金良上前抱着席玥就要吻上去,结果亲在席玥手上。席玥说道:“去,洗澡刷牙,干干净净再出来。” 金良赶紧进去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洗完。穿着浴袍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看到金良出来,席玥满脸兴奋地招手,却让前者看的呆了原来,她居然身无寸缕,什么都没穿,完美曲线毕露随着招手,两个大雪团是颤抖不已,让人眼晕 (玥儿,真是让人着魔啊)金良笑了笑,快步奔过去,他刚进卧室,对面那具香喷喷肉呼呼的身躯即扑到怀中,“老公,你总算洗完了,人家等的好心焦……” 金良回手把门关上,室内弥漫着粉红色灯光,怀中是光溜溜的大美女,仿佛仙女下凡,这一切如梦如幻。 如今的金良享受那种常人不可企及的艳福,金良修长的手指在美女仿佛玉石似的后背游走,席玥即变得酥软,几乎瘫倒在他怀里 金良笑道:“定力这么浅?” 席玥娇声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就是毒品似的,让人沾了就会上瘾,无力自拔……” 说罢,芳香的嘴唇凑过来,这女人近乎疯狂的亲吻面前这个爱了一生的男孩,两只玉手来回移动,不忘为对方宽衣解带……。 浴袍落在地毯上,席玥将对方推倒,媚眼如丝的看过去,盯着西门浪健壮的身躯,娇声道:“我在上面……” 金良目光同样看过去,欣赏着对面的美景,调侃说:“好啊,观音大士请坐莲台。” 席玥咯咯娇笑,“我来了……”她沉身落下,发出酣畅淋漓的愉悦声音,仿佛置身于西方极乐世界之上……。 仿佛成熟的蜜桃挂在枝头,甜美多汁,席玥就是这样的女人,味道纯正,汁液横流。 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芳香,那是*之后的产物,地摊上留下一块块湿湿的痕迹,两个人搂在一起,享受着过后的余韵。 一番恩爱,带给席玥难以用语言描绘的巨大愉悦,觉得真的没有白托生一回女人。她讨好的亲吻着男孩健壮的胸膛,喃喃的说:“老公,你太棒了,跟你在一起真的好幸福!” 伸手轻抚着女子如云的秀发,嘴角露出微笑,“我也是……”他没发现席玥目光已经看向落地窗,眼见透过来的淡淡光芒,发觉天已经亮了。金良慢慢睡了过去。 看着金良微笑而眠的脸庞席玥再次发誓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对着金良说道:“老公,时间快到了我该走了。谢谢你让我再次感受到你的爱,我会等你来找我的。我爱你,老公。” 说着把手伸向鸣鸿刀。碰到刀尖时席玥再次跟鸣鸿刀心里想道(我不求其他,一定要让我跟老公在一个宇宙一个星球。我相信老公会找到我的。好吗?求求你了。) 鸣鸿刀刀灵回应道(没问题,放心吧。) 刺破皮肤一瞬间一滴精血流进鸣鸿刀身当中,席玥的灵魂也随着精血流入了鸣鸿刀的刀身当中。席玥脸上含笑而终,结束了今生。 鸣鸿刀刀灵自语道:“这么多功德我总算可以长大了。看你贡献这么多功德的份上,我会让你进入有钱家庭当阔太太的。虽然可以带你过去,那样功德就浪费很多了。反正主人也不缺女人,席玥姐姐就在这个宇宙好好生活吧。” 意外无处不在的,鸣鸿刀刀灵自言自语以为没有任何人知道。可其实有一个人吧所有的经过一点不差的看完听完了。而且这个时候真正飚起来了,这人就是金良。 金良突然睁开眼睛把席玥平放在床上,拿起鸣鸿刀愤怒的吼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神刀、也不管你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好处,如果席玥不能去那边的世界。我也不回去了。你自己回去跟那帮老不死的交代吧,小爷不伺候你们了。” 金良突然的爆发让鸣鸿刀刀灵措手不及,安静了半天挣脱金良。 幻化为萝莉怒问:“你怎么能听得到我们心灵沟通?还有你知不知道要真的带她过去会有多大的风险?你能保证找得到她吗?你能知道哪个是她的转世?这事儿就是非力不讨好知道吗?到时候她多灾多难,而且为了带她去功德还得损失大半。值得吗?” 金良很冷静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能听到你们心灵沟通。其实昨天玥儿跟你第一次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听见了。只是因为玥儿已经做了选择。所以我才没有拆穿你们的计划。现在我不管多大的损失,我一定要带着玥儿走。一句话你答应不答应?” 鸣鸿刀刀灵无奈的说道:“答应。但我也有要求,她的记忆有一部分必须删除剩余的必须封印封存。这是我的底线,不然带一个外来自主灵魂回去会有雷劫出现。所剩的功德和我本身的力量根本不够渡劫的。而且你更指望不上,连最底线的后天之境都没到达。何况雷劫呢。” 金良红着脸说道:“这怪我吗?我才六岁也。现在你就让我达到后天之境,你这不是扯吗?闲话少说咱们什么时候走?” 鸣鸿刀刀灵红着脸说道:“抓着我的手,这就走了。” “喂,你脸红什么害羞啊?刀灵还会害羞呢?”放下心事的金良又开始调侃了。 鸣鸿刀刀灵气道:“要你管,滚。”一把拉着金良冲天而起。眼看就要撞天花板了,小女生突然消失了。金良……不应该说金龙男的身体。从天缓缓落下平躺在席玥旁边两个人的容貌慢慢恢复老年的样子。两人脸上都带着安详的笑容双双离世了。 第九章:出阵 一阵出了幻阵,金良刚想询问刀灵关于席玥投胎转世的事情。就看见刀灵双手掐法诀,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突然睁眼对着天空一指。从刀灵指尖飞出一个蓝色光芒,直奔北方而去了。 看着稍显疲惫的刀灵问道:“你没事吧?刚才是给席玥转世吗?” “你还算有点良心,没事了虽然耗了大部分功德才保住灵魂。但最起码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且顺便也给她分了一点功德,毕竟这份功德是她几世积攒下来点。你放心吧,她的命不会太差的。而且因为这点功德她的外貌应该也是属于美女才对。这下你高兴了吧。不说了我去吸收功德了。怎么说这份功德也是来自别的宇宙不能保存太多时间。我给你灵魂打一份,对你的气运有一定的帮助。” 说罢一道粉红色的光芒从刀灵手指射进金良的脑海当中。做完这一切刀灵再次变为鸣鸿刀落入金良手中。 (谢谢你,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金良带着刀走出石门看见左慈在看道经走到旁边一起看。过了半天左慈才合上经书。看着石门自语道:“这小子也不知道几天才能出来啊!希望这次这小子能成功吧。” 左慈突然意识到旁边有人。屈指成拳打了过来,眼看就要击中金良。左慈才看清,在金良鼻尖一公分处艰难的停了下来。看着金良及愕然又诧异的瞪了半天,吼道:“你这臭小子怎么就不明白让你进去是为了以后的发展你怎么偷懒啊?这关乎以后未来格局发展。你知不知道啊?滚…赶紧滚进去……” 左慈吼着吼着声音越来越小相应的瞳孔越来越大、指着金良手中的刀口吃的问道:“这……这……不……不……会就是……鸣……鸣鸿……鸣鸿刀……吧……啊?” 金良好笑的看着这个有点发癫的师父说道:“师父,你不是常常教导我遇事要冷静,沉着应对。不就是一把破旧老刀吗?至于把师父惊成这样吗?” 话刚说完就见鸣鸿刀把金良的手震开,幻化成身高一米半高的小萝莉出现在金良跟前指着金良鼻子怒吼道:“死小子,你看我哪里老了?哪里破旧了?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老人嘛?有见过这么华丽的破旧吗?你今儿给我说清楚。” 金良捂着额头摇着头说道:“刀灵,你说你跟黄帝蚩尤他们一个年代是不是老了啊?还有破旧这个词你拆开来想就错了。所谓的破旧不是又破又旧而是旧了的意思也就是年代悠久了的意思?难道有说错吗?”边说着心里还想(指不定样子是萝莉其实就是一个老不死的老妖婆呢!切,还在这里老黄瓜漆绿漆装啥嫩呢!) 左慈听两人吵架不知道说什么,就看见那个小女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右手抓着金良的一个耳朵左右旋转起来。 直到金良哀嚎求饶才放过金良。红着眼圈说道:“我真正形成猜不到百年,什么叫老啊?而且我的生命是无限的。你怎么能拿着你们人类的标准说我呢?你……你……还说我装嫩……还叫我老妖婆。啊……啊……5555555555” 说着真哭了起来。这下金良真慌了:“好妹妹,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嘛?你看我都叫你妹妹了,你怎么可能老呢?谁叫你老妖婆了?我只是说你刀身存在时间长而已啊!” “你还抵赖?555我跟你契约成立以后心灵是相同的行不行啊?你现在想什么跟你直接说出来给我听,没什么区别。你是没说我是老妖婆,但你心里想来着。” 金良这才知道,坏菜了。这以后心里想什么不都让这小丫头片子知道了。 想到这点金良反而急了,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啊?那你的意思是以后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是吗?那我以后有没有点*啊?这有没有人权啊?你还有理了啊?你偷窥人家心里想的事情,你还好意思骂我拧我?为什么你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我却一点都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啊?这叫心灵相通吗?这叫偷窥人家*?你今儿要是不说清楚咱没完。” 看着金良真的生气了,刀灵也不哭了。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是因为你功力太低。我才可以屏蔽到你的窥视,这也不是我的问题啊。你功力不够不然你不仅能窥视我心里想什么,而且也能屏蔽我的窥视啊。” 说着还偷偷瞄了金良两眼。堵住小嘴委屈的说道:“你功力不够,即使我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都能听见。这你只能怪你师父教的不到位,不能怪我啊。” 左慈听罢无语了半天。看金良在哪儿呆住了,满脸无奈的表情。插嘴道:“这不能怪我。你也知道金良今年才六岁,就六年时间修炼到现在的境界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比一流高手还是有段距离,但已经很接近了不是吗?您是鸣鸿刀吧?” 刀灵这个时候才观察旁边的左慈说道:“你老头我记得,之前进九宫离合逆天阵找过我对不对?看你练霸龙刀诀第8境了。也挺不容易的,虽然咱俩无缘既然你是金良的师父。那我也送你一个见面礼。” 说完蹲在地上拿着手指画着什么,一会儿就看刀灵画出了一个满是字符的五角星。嘴里念念有词,地上的五角星发出璀璨的星光。就见刀灵手伸进五角星中间,好像在找什么似得。然后就看见刀灵突然娇笑了一下,手再从五角星拉出来。手上竟然多了一把手柄雕刻有龙,刀身有龙牙锯齿的大刀。拿出来以后,刀灵拿脚把地上的五角星擦没随手把刀扔给左慈。 左慈看着手中到也是静了半天呐呐的问道:“这把不会邪刀龙牙吧?不说龙牙等三大邪刀已经被轩辕剑斩断了吗?” 刀灵娇笑道:“老头还挺有眼光的,你说得对就是龙牙,只是已经没有什么灵性了。你只能慢慢培养了。当年他们三个邪刀被斩断后黄帝怕魔道有办法让其恢复所以封印进九宫离合逆天阵当中被我找到了。我觉得挺可惜的,所以就修复了。只是因为在九宫离合逆天阵有离合的能力已经别斩断的刀在里边那么多年所有的灵气异能尽数磨没了。你只能把他当成一把锋利的宝刀用而已。” 虽然左慈也觉得可惜,但毕竟之前是邪刀已经没有什么煞气对左慈来说可能更有利。左慈把刀收进布袋中回头说道:“徒儿啊。你依然拿到鸣鸿刀咱们就回去吧。你回去准备一下过几天为师带你去游历江湖。” 听左慈这么说刀灵又恢复成刀状落到金良手中。虽然金良有一肚子疑问看着左慈在前走向大殿,他也只能跟着回去了。 ~~~~~~~~~~~~分割线~~~~~~~~~~~~ 周日也是三更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十章:封忆于取名 回到寝室时已经是傍晚金良收拾了一下带走的东西,躺在床上又想起席玥。 到了深夜,金良实在是烦躁不堪。就在金良起来想去演练武功打发烦躁的时候,刀灵出来了说道:“没用的,你烦躁是因为席玥练武没有用的。我倒是有好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 “你说吧,要是真的好办法的话。我就听你的。” “其实也简单就是我给你封印掉在九宫离合逆天阵当中的记忆就行。当然不是永久性封印,而是等你解开席玥记忆封印的时候再让你的封印也解开。你开行吗?” “那记忆己经封印我还记得要找到席玥还能记得怎么解封印吗?” “解封印的方法你也知道,即使你不记得这个方法。你们走到一起了早晚会在一起的不是吗?只是早一步晚一步的问题,这样吧你要是封印记忆的话;我帮你找到席玥,并且安排你们认识并且暗中保护席玥不被别人糟蹋。这总可以了吧?” “没有别的办法吗?” “目前这是唯一的办法。” “好吧。我听你的,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刀灵把食指放在金良额头上画出了一个《封》字<因为写的字体是甲骨文,这里只能表述为画。>红光一闪金良瞳孔放大了半天才慢慢从恍惚的状态恢复过来。 笑着跟刀灵说道:“刀灵啊,谢谢你封印记忆,虽然不知道封印的是什么不好的记忆。但再次谢谢你。还有我下午就想问你,我的功力得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你窥视不了我的内心呢?” “先天之境。你现在快到后天之境了,努力吧。普通人的话可能很费劲儿,你却不一样因为你有我给你分的功德。所以最晚十年你就应该能练到先天之境。” 金良无奈的说道:“好吧,那你保证即使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你也不许说出来,更不许告诉别人。” “那就看你表现了。听话的话好说,要不听话我就……。” 金良这个气啊。眼珠子一转有了一个损招了。也不看刀灵,躺在床上开始幻想前世记忆中泥混国爱情动作大片和霉国爱情动作大片。 刚开始刀灵还能忍着,慢慢满脸通红没一会儿功夫脸都快能滴出血来了。急喊道:“我答应,我答应。别想象这些龌蹉的画面好不好?555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没你这么凌辱人的。555为什么我不能屏蔽你的内心世界。啊……!快停下来。不然真急了” 金良看刀灵投降了,也就不想了。毕竟自己才六岁,想也没有任何反应。 金良看着羞得面脸通红的刀灵笑道:“原来你也会害羞呢。我以为你没有人类的感觉呢。”看着手足无措了刀灵,金良想到(这丫头要是长大了,我能不能收入房中呢?)刚想到这儿,突然意识到什么。也不敢看刀灵,起身开门就往外跑。是的,金良想起来自己想什么这丫头都知道。知道刚才想的事情肯定坏了。 跑出了练武厅没见刀灵追来,金良在凉亭中躺着看星星。过了好半天刀灵才红着小脸走了过来走到金良旁边坐下说道:“你跑什么啊,我又没生气。其实你要是帮我成长道完美人身的话,做你的女人也没什么不行的。毕竟你也是我的主人,但让我成人何其难啊,最起码所需要的材料你就不一定能集齐。” 金良听刀灵这么说,心里非常高兴。也没说什么直接抬起头往后蹭了两下把头枕到刀灵腿上,刀灵虽然脸现娇羞但也没有拒绝。 金良枕着软软的腿,装过身来伸手搂抱住刀灵的小蛮腰问道:“那我可爱的刀灵你都需要什么材料啊?” 刀灵伸手整理着金良的头发说道:“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轩辕剑。毕竟你也知道我和轩辕剑是同样的天材地宝炼成的,而且我只是剩下的部分做出来的次等品。要是不能合体的话是不可能恢复原有的灵性的。其他的有几个是一定份量的功德这个你就不用找了现在的够用了,还有就是想万年的人身、灵芝、何首乌、血菩提。最难找的是神兽的骨头,最起码得有正常成人女性骨头总重一般量的才行。说起来容易但实际上找起来何其难啊。所以你也别抱有太大的希望。” 金良摇摇了头,说道:“你放心,我肯定能给你找齐的。走,回屋睡觉吧。” 到了屋中刀灵准备恢复刀身,却别金良给拦下来了。 “刀灵反正你已经答应跟我了,以后晚上你就跟我一起睡吧。我一人睡觉挺冷清的。”说罢也不等刀灵反应直接抱入怀中,走到床上轻轻放下。自己脱了个精光躺到床上紧紧抱着刀灵。 刀灵满脸羞红的问道:“脱衣服干什么?你别忘了,我现在只是幻化状态,别想占便宜。” 金良笑嘻嘻的看着刀灵说道:“想多了吧?我一直是天然体睡觉,才没有想占便宜的事情呢。” 刀灵嘟囔道:“明明心里想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好意思说大话,切。” 金良一阵无语,无奈的说道:“你呀,知道也别说出来啊。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名字?” “有啊!鸣鸿或者霸龙都是啊。” “丂,这也叫名字?明明是刀名,你现在是有灵魂的好不好?意思就是没有名字对不对。要不我给你去一个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要可爱的名字” “想想啊!你应该姓轩辕才对,毕竟你是轩辕黄帝打造出来的。那你看姓轩辕、名雪、字希雅怎么样?” “轩辕雪-轩辕希雅挺好听的。我也有名字了,哈哈哈。” 金良捂着额头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叫你希雅吗?就是希望你以后能文雅。看你这个豪迈劲儿。你又不是男生,淑女一点好不好。” 希雅嘟着嘴说道:“好吧好吧,听你的。赶紧睡吧。” 金良也不回答紧了紧抱着希雅的胳膊合眼睡了过去。 看见金良真正睡过去了,希雅悄悄伸出手掐了几个手印,过了一会儿自语道:“死家伙,为了你又耗费了我十年的功力。总算算出来席玥的下落了。席玥也算幸运虽说穿越宇宙的存在肯定要不是小灾无数,就是大劫在劫难逃。她只是小灾小难虽然不少因为她本身携带的功德够多,最终都会逢凶化吉。算了,帮这小子少走弯路吧。” 说着又掐了几个手印往大殿方向一指,从指尖飞出一道黄光飞向大殿去了。之后希雅也有样学样抱着金良睡觉了。 与此同时在大殿打坐的左慈突然心有所感,掐指算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看着夜空说道:“既然天意如此、只能让徒儿入尘世应劫了。” 左慈算到什么了呢?下回分解。 第十一章:唐门极品萝莉 次日巳时一刻,无尘传话让金良带着准备好的行李去大殿找道祖。金良几乎把所有的书籍都带上,又带了好几把佩刀。把鸣鸿刀背在背上<昨日到大殿时左慈赠送了皮质的刀鞘、所以能背起来>。走到了大殿上, 看着大包小包一堆的金良,左慈张着嘴半天合不上。说道:“臭小子,你当时搬家呢?拿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啊?” 金良看了无语的左慈嘟囔道:“你是有那个万能宝带子,啥都能塞进去。我去哪儿整这好东西啊?只能打包小包背着了。” “哦,臭小子。看上我的乾坤袋了,绕着弯儿想要是吧?得,谁让我是你师父呢,给接着。”说着从背后摘下来一个布袋扔了过来。 看着金良把布袋挂到腰上,继续说道:“送给你的乙坤袋。虽然不如乾坤袋容大,但你用也够了。而且我给你放了几套衣服好友一些俗世流通的货币。你把东西放进去,对了高等宝物是放不进去的。就有如你背上的刀祖是不能放进去了。你就继续背着吧。” 整理完毕,金良随着左慈出了大殿就看见师父得坐骑仙鹤已经在大殿外候着了。金良随师父驾鹤北往。 一个时辰以后到了一个非常宏大的庄园,门上写着《唐家堡》。看完金良想到唐家堡以暗器著称。唐门是一个家族式的江湖门派,饮誉武林的暗器家族,以暗器和**雄踞蜀中,行走江湖达数百年之久。唐门人善于设计、发明和使用各种暗器与**,威力惊人。蜀中唐门弟子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而且唐家堡四周机关重重,布满暗器,进入十分困难,所以唐门虽然名声远播,但是始终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唐门人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唐门人行事诡秘,遇事不按常理出牌。唐门弟子行事诡秘,行为飘忽,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琢磨不透的感觉。武林正道、民族大义,对唐门中人均无意义,他们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既不愿与名门正派结交,也不屑与邪魔歪道为伍。但江湖中许多武林人士畏惧唐门天下无双的暗器和**,又苦于无法窥视蜀中唐门的真实面目之一二,所以武林人士大多以为唐门是江湖邪派,敬而远之。唐门弟子也丝毫不计较世人的评论,依旧独来独往,行走江湖。唐门门人善于设计、发明和使用各种暗器,并精于弄毒。唐门始祖有《毒经》传世,遗训“统率百毒,以解民厄。”规定唐门掌门必须由唐姓直系子弟担任,经、袍、珠、杖这唐门四宝由掌门人保管,以免贻害武林,折损唐门声誉。 唐龙,唐家当代家主。一听仙道左慈拜访匆匆出门迎接,把左慈让进屋里。左慈年轻时历练认识了唐龙,唐龙因左慈的神机妙算躲过一次大劫,一直对左慈恭敬有加。 这次左慈的到来让他无比高兴说道:“道长多年不见依然健朗,不知此次到来因出何事。” “无甚大事,因我徒在山学艺多时,此次到来是想让唐庄主代授一些防身之术。金良,过来拜见唐庄主。” “拜见庄主” “好,道长您这徒骨骼奇佳,应该是练武的奇才。为何让到我这里学习?据我了解道长的武艺也是世间少有啊!” “不是别的,就是暗器、施毒。这两项我不甚了解,而且现今在外要是不了解毒术很容易着道。所以……!” “这个……道长实不相瞒,我唐门毒术不传外姓,这真让我为难啊!” 左慈也知道江湖传闻唐门毒术一流,但是不传外姓。所以这次也是有备而来。“听说庄主有一位千金身患不治之症。可是真有其事?” 唐龙眼睛一亮,问道:“道长如何得知?您可有解救办法?” “这个……” 金良看这情形心想(得,这老神棍又该弄神弄鬼了!) 唐龙急道“只要道长能治好我女儿的病,我愿意收金良为义子,把唐门毒术尽数传与他!” 左慈慢慢的说道:“其实不是我想威逼与你,只是这个救治方法可是对我徒儿有性命之忧。如果没有相应的报酬,我怕他不同意。这么说可能让庄主见笑,如果我徒儿不想帮忙,我是没本事救回令千金的。而且我徒不是什么事情都听我的,没有甜头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请动的!” 金良急道:“别呀,师父您可不能这么说啊!说的我像是势利小人似的!” “为师不是这个意思,听我道来。唐庄主的千金所患的不治之症,其实就是因为唐庄主长期研究毒术导致要想根治,只能是有能解万毒的灵药才行。而且分量也要很多……” “这关我什么事?” “别打断为师,听好。你在幼时已经服用过地心乳液,而且在一岁的时候还服用过火龙丹,简单说你本身是万毒不侵的,要想救唐庄主的千金只能是让她饮用你的血,而且是持续引用几年才能根治;每次得是一杯茶的量。如果中途断掉,只能从来。如果不是让你跟唐庄主学艺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天天放血给人?什么都不做?你能答应吗?” “靠,老神棍你这是没事找事是吧?我可没听说过什么地心乳液、而且老子已经万毒不侵了我干嘛学毒术?我学来有何用处?况且还让我放血、一放就放好几年,你老头来的时候也没有从仙鹤上掉下来呀!脑子怎么就出问题了?我凭什么要听你这套?而且人家唐庄主也不会相信你这种荒唐的说法的!你要是没的招也不用这样吧?” 唐龙看着这师徒争吵有点转不过弯。 左慈继续说道:“你是万毒不侵,但是你可以施毒;施毒可比比武来的安全!我这是为了你好。” 就在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小女孩,金良瞬间呆住了。小女孩儿极其可爱,小脸白里透粉红,明亮的大眼,傲挺的鼻梁,粉红樱桃小嘴。一看就是十足的美人胚子,更为重要的是金良突然感觉到灵魂的悸动。 小女孩小跑着到唐龙身边,抱着唐龙的腿躲在唐龙腿后。 唐龙笑道:“月儿,怎么跑来了,赶紧问道长好。” “月儿想父亲了,就过来了。道长好。” “道长这就是小女唐月,也就是刚才说的孩子。” 金良看着唐月目不转睛,问道:“庄主说的千金就是这个小女孩儿吗?” “对” 左慈笑道:“金良你既然这么反对那就随师父回山吧。” ~~~~~~~~~~~~分割线~~~~~~~~~~~ 周一开始尽量一天两章,但毕竟是新人作者,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也只能上传一章。请各位看官谅解。谢谢。 第十二章:唐月 唐龙面露急色刚要说话却看见左慈在那边使眼色。 果然听金良道:“我改主意了,但是先问一下,如果我同意了我都能学到什么,都能得到什么?” 唐龙急急道来“我亲传你毒术、暗器手法、暗器制作。而且等你出师时再送你几个得意门生做手下。你看如何。” 金良犹豫半天才慢慢点头道:“可以,还算是可以的条件那我再问你。跟你学艺几年方能出师?” “一般得十年,资质奇佳者时间不定。看个人领悟。” “好,我要加快进度最多3年。我没那么多时间在此。老头如你意了吧?记得如果我学艺有成,还得带我去你别的朋友哪里学艺。你了解的。” 左慈起身往外走,说道:“好的,你跟唐庄主师徒缘分尽时我会来接你的!”说着就消失了。 唐龙吓一跳,道:“道长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金良心想(又用移形步伐吓人,这老头现在一次能移出一里地。老子才只能出百米真是差距啊!咳……) 唐月问道:“小哥哥你不跟道长走吗?” 金良笑道:“月儿,我留下来陪你玩好不好?” 小唐月也没有什么心机高兴地笑道:“好啊好啊,终于有人能陪我玩了。” “我陪你玩没关系,但是你得听话哦。” 唐龙看着左慈离开也就不说什么了,跟唐月道:“月儿先去找你娘亲,父亲要跟你金良师哥说点事情。” 支走唐月后唐龙才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给月儿饮血啊?” “就明日开始吧。唐师父您就不用管这个事情了,我金良说到的话肯定算数。您什么时候开始传授毒术?” 唐龙进里间一会儿拿了一本《唐门毒术精要》给金良。“先把里边的内容记好,明天开始让你认药物、毒物。唐福给金少爷安排一间东厢房。以后他要住一段时日。” 次日,金良来到唐门药库正式开始学习药物。唐龙耐心的一个药草一个药物的介绍。什么药理用于何处一一解答。 时至正午镖局有事务唐龙出门金良才得空休息。在后花园中联系霸龙刀决、一招一式现在虽然能随心所以但是融会贯通还是有点欠缺。 希雅说道:“你觉得融会贯通欠缺不是因为你对招数的不熟练,而是因为你的内力还没有到达标准,还有就是你对我的重量还没有适应。练武之时忌讳想东想西,一定要让自己进入空明状态,视外物为无物才行。” 拿着鸣鸿刀确实觉得比以前难度增加了不少、金良聚精会神慢慢的招式和招式之间的衔接开始顺畅了。 就在进入空明状态越练越顺手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假山后方有生息。一招从天而降就劈向假山,毕竟武林中最紧急的就是偷学武功。金良因为练的兴起都往现在实在唐家庄。 快要劈到人影时耳边响起希雅的惊呼:“那是唐月,小心。” 金良这才发现是唐月,但招已用老再要收手是不可能的了。在千钧一发之际希雅直接震开金良的手,瞬间幻化转身在金良肩上推了一掌。 金良因反震着地时后退了五步,好不容易稳下身子。但因为强行中断招式而收了不轻的内伤,满脸通红转脸“噗”一声突出了血液。 金良稳下来后再看时唐月已吓得脸色煞白、可爱的大眼睛在不住的往外流泪。金良赶紧跑过去问道:“月儿、没事吧。别吓你金良哥哥。” 唐月扑到金良怀中大声哭泣喊道:“哥哥要劈我、哥哥欺负我……那个姐姐好凶出来就打哥哥,还把哥哥打的吐血了。月儿好害怕。” 金良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看向希雅,可希雅也是满脸的不知所措。金良给西亚使了个眼色让她过来帮忙,希雅才走过来。 温声说道:“小妹妹没有事的,是你哥哥不好。我只是让他不要打到你,你别哭了你看你金良哥哥不也没事儿吗?” 唐月哭哭啼啼的抬头看向金良,金良看着除了脸色有点发白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唐月转过脸问道:“你是谁呀?” 希雅看了看金良说道:“我叫轩辕雪,你叫我雪姐姐就好了。你以前就见过我的,只是不知现在这个样子而已。” 小孩儿吗哭得快止的也快,歪着头看了希雅半天说道:“没有啊!我不记得见过你。” 希雅心里问道(怎么办,你这死家伙倒是出主意呀。) 唐月看着俩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来看去?不知道干什么,觉得这俩人都不理自己。“哇”一声又哭了起来,金良赶紧哄着说道:“别哭别哭。月儿,哭了就不好看了。” 金良看着唐月不哭了,说道:“其实这个姐姐你以前真的见过哦。来让姐姐给你变个戏法看看。”金良看着希雅(恢复成鸣鸿刀,别的我来解释。) 希雅无奈直接跳起来变回鸣鸿刀落到金良举起来的手上。 唐月看到希雅变回鸣鸿刀,眼睛睁得大大的。拍着两手兴奋的叫了起来。 金良说道:“月儿,看着刀是不是昨天见过啊?” “金良哥哥,这刀是昨天见过。那个姐姐呢?她怎么没了?” “那个姐姐就住在刀里边啊。怎么不信啊?要不要让她出来啊?”看着满脸不相信的唐月说道。 “好啊。哥哥快点叫她出来吧。” 金良眼珠一转就有了好主意了。 轻轻放开抱着的唐月,抓着小手说道:“我给你叫出来没问题,但是这个事情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哦。不要告诉任何人,月儿能答应哥哥保守秘密吗?” “没问题” 看唐月答应了,希雅赶紧幻化出来。 唐月有点认生躲到金良后边看着希雅说道:“姐姐你真的住在刀里边啊?” “是呀,你要保守秘密哦!” “好的……”希雅突然打断唐越说话,对着金良说道:“有人来了。”说罢变回鸣鸿刀,金良接过刀来。看着唐月眨了眨眼说道:“别忘了约定哦。” 唐月还没来得及说话。花园入口处出现了十几号儿人。带头的是一个6-7岁左右男孩儿,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就他,我听见表妹哭来着。肯定是他打了月儿了。你们赶紧给我揍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给本少爷把他打出唐家庄。下手重点。” 金良刚想解释,对面唐家仆人们争先恐后的就扑了过来。眼看形势不好金良把唐月护在身后说道:“月儿后退。” 声音刚落家仆的拳头就要临身了,看唐月还没有走远金良不敢避开伸拳硬结了一下。那个家仆就觉得自己一拳打在石头上这个疼啊。握着拳往后撤了一步,这时唐月已经躲到假山后边去了。看着应该不会伤到唐月,金良也放开手脚对着奔来的家仆一阵对抗。脚踩九宫步、运用太极拳没有一会儿功法十来个家仆都躺在地上了。 带头的小子看见对方这么厉害大喊道:“敌袭啊敌袭。救命啊。”边喊边往前院跑去。听到敌袭在前院练武的镖头镖师都跑到后院。看着埋怨哀吼的家仆有个镖头喊道:“哪里来的毛贼?赶在唐家庄闹事。你们都别动手,我来。” 再看这个镖头身高7尺五、络腮胡、皮肤黝黑、臂膀都赶上金良大腿粗。看对方是小孩儿也不拿武器,跑到跟前挥拳打向金良的肚子。其目的很明确就是只要打倒就好,表明人还算是善良的。金良不慌不忙的把镖头的胳膊推到一边。这就是太极的优势以柔克刚。 第十三章:入住 镖头还想再打,这时唐龙终于回来了喝道:“这是作甚?” 镖师赶紧跟唐龙报告道:“表少爷说这人在袭击唐家庄而且还绑架了唐三小姐。” 金良听这话这个郁闷啊!也不去解释转身直接走向假山。 到假山后面看见唐月蹲在那儿哭,笑着说道:“小月儿出去吧,你爸爸回来了。” 唐月抬起头眼泪还吧嗒吧嗒的流着哽咽的说道:“金哥哥你没受伤吧?月儿好害怕。那些叔叔伯伯平时都很疼月儿的,为什么刚才那么吓人啊。555” “好了,小月儿。他们可能是误以为我是坏人所以才那么着急。可能是怕我伤害你;走吧,出去正好跟他们说清楚。小月儿最乖了听话出去了。” “好吧。金哥哥抱我出去,好吗?刚才吓得我起不来。”原来唐月是吓得腿软了。毕竟是三岁孩子能知道啥啊。 金良只要蹲下把小月儿抱起来,走了出去。唐龙看到金良抱着小月儿走出来,以为小月儿受伤了呢,赶紧跑过来紧张的问道:“良儿,月儿没事吧?” “唐庄主放心。有我在还不至于让小月儿伤到。” 唐龙看到金良嘴角边和衣服上都有血迹,这才慌忙问道:“良儿没事吧?来人赶紧请郎中。来良儿把月儿给我,你赶紧跟我回屋。等大夫来了给你看看。” 金良倒是感觉没什么,但也不好说什么刚想把小月儿给唐龙抱着。这时小月儿不乐意了,紧紧搂着金良的脖子说道:“不嘛。我要金哥哥抱着,爸爸赶紧带路吧。进哥哥抱着好舒服啊。” “额”唐龙一脸愕然,但因为小月儿从小身体不好所以宠溺惯了。也只能由着她了,其实唐龙是误解了。小月儿在金良怀里觉得舒服不是因为喜欢金良,是因为小月儿本身的绝症其实就是属于中毒的一种,而金良本身是万毒不侵的且本身携带那种解毒的气息。躺在尽量的怀里对中毒本身有些不适的小月儿来说当然是比任何人的怀抱都要舒服了。 唐龙领着金良走到唐家庄的后院,走到最里间。这里是一个大小套间里边是一个大屋旁边有一个小屋外边还有一个不大不小得客厅。 到了大屋中,唐龙示意金良把唐月放下。对唐月说道:“月儿躺着好好休息,小环看着三小姐。” 对着丫环说完到了客厅,让金良坐下,看到尽量坐稳了才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别说你不清楚,我知道你比普通孩子知道得多的多。我也没把你当小孩儿看,说说原因吧。” 金良看了看唐龙说道:“事情其实挺简单的,我在后花园练师父传授的刀法。小月儿在假山后边偷看,我当是偷学武功者要打。看清是小月儿后强行撤了招式,结果收了内伤吐了血。小月儿也是被吓得哭了起来,正在那时有一个小孩儿带着家仆过来说我欺负小月儿要教训我。之后的我相信您也猜得到。事情就这样咯,至于有没有私心有没有从中作梗啥的我就不清楚了。” 听金良说完,大概清楚的唐龙说道:“良儿,这是我的过失。没有及时通知到大家。这样吧,我回去跟你伯母问问时日找一个良辰吉日认你做义子。晚上你跟我们家族一起吃饭、明儿你跟我去一趟镖局。这样大家都认识你了,就不会有像今天一样的误会了。” 金良点点头,因为毕竟自己留在这里认识大家也是应该的。 唐龙看了金良半天,小心翼翼的问道:“金良你准备……” 就在这时听见小环跑出来,喊道:“老爷不好了,小姐……小姐……。” 唐龙也不听小环说话,赶紧跑进大屋。金良也紧跟着进去,进去时正好看见唐龙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罐到了一个丹丸,要给唐月服下。急忙喊道:“等等。” 跑到跟前拿过丹药闻了闻,对着唐龙非常严肃地说道:“这个要以后不要给小月儿吃了。这个丹药虽然是解毒用的,可什么药物都是服用时间长了会有反效果。你让开吧,我来吧。” 看着脸现紫青色紧咬嘴唇忍痛的唐月,金良一阵刺心疼痛。让金良也觉得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走到跟前跟唐月说道:“小月儿最乖了,来听话把手指含在嘴里多吸几口。”说着把手指伸到唐月的小嘴前。 唐月这时已经疼的有点神志不清了,只知道前面跟自己说话的是给自己很好的感觉得金良,下意识的就含住了金良的手指。但全身已经疼的没有力气了所以没有力气自助做吸的动作。 金良也猜到可能是没力气吸了,赶紧用功力从指尖逼出血来,过了一会儿唐月慢慢感觉身上不疼了,脸色也从紫青色慢慢恢复白皙了。有了点力气以后唐月开始用力吸着金良的血液,将近一刻金良发现唐月病情稳定下来了。 看着还在用力吸着的唐月笑道:“好了,小月儿。别吸了,今天的量够了多了你该流鼻血了。哈哈哈。” 看金良笑话自己,唐月满脸通红吐出金良的手指、拉过被子蒙住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坏哥哥,你也没说到什么时候不用吸了啊。还笑话小月儿,哼~讨厌你了啦。你们出去……出去。” 唐龙看着唐月是没事儿了,笑道:“丫头还害羞了呢?月儿你躺会儿吧,我让小环把你们俩的午饭送过来。来良儿出来一下。” 到了客厅唐龙看着金良问道:“现在能确定你的血液确实能治疗月儿的病,晚上你搬到小屋住吧,以前都是小环看着。要是有情况及时通知我,以后让她通知你吧。小环今年8岁了以后就给你们两个做贴身丫环吧。” 金良笑道:“是我的还是月儿的。要是我的贴身丫环的话,我走的时候可要带走的。” “到时候再说吧,毕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是吗?你进去陪陪小丫头吧。我先去忙了。” 唐龙临走跟小环说了一下安排,因为小环一直跟唐月一起睡所以小屋一直是闲置的。听说金良可以治好唐月的病,小环也很高兴。听唐龙的吩咐去拿午饭给二人吃,自己则是去小屋收拾一下卫生。 金良进屋看见小月儿还在害羞呢,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所以赶紧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月儿,你爸说过几天要认我做义子哦。以后我可是你的义兄哦,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跟我说。我肯定能帮你解决。”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来起来吧,别赖床了。一会儿吃饭,吃完了哥哥带你去玩儿,你说好不好。” 唐月一下坐起来了,满脸惊喜。二话不说下床做到尽量旁边。这是小环带着家仆把两人的午饭拿进来了。两人吃完去后花园玩耍去了。 第十四章:义子 话分两头,唐龙从唐月的屋里出来直奔大庭,把之前惹事的小孩儿和一众镖师镖头叫到大庭问话。 “青泉你先说,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唐青泉看着面色铁青的唐龙小心的说道:“那会儿我听到月儿的哭泣声,就叫了周围的几个家仆过去。就看见一个没见过的男孩儿抱着月儿,月儿还在哭。我觉得那小子轻薄月儿,所以我就让家仆去把月儿救下来来着。可没想到家仆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还向我走过来。我知道自己打不过所以到前院练武厅叫镖头帮忙。镖头刚到没一会儿您也回来了,后来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行了,你站旁边。张牛角你说。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跟金良动手来着,你说说吧。” 那个跟金良动过手的镖头说道:“就像堂少爷说的,我们到后花园发现满地的家仆,知道那小子是练家子的所以就直接出一拳。但不知道怎么的就别他给推到一边去了。刚想再动手,总镖头就回来了。” 唐龙又问了几个镖师,然后才徐徐说道:“那个小子叫金良,是仙师左慈坐下弟子。昨天刚到庄中,仙师为了救治唐月把他留在庄中。我也已经答应收他为义子,以后他会跟我学唐家毒术和暗器之道。原想过几日通知大家的,没想到今天闹出这么一出闹剧。你们那会儿看到唐月哭是因为唐月偷看金良练功被金良误以为是偷师者,差点被打到才哭的。大家也别误会金良的人品问题。我这几日找一个吉日摆宴席正式认金良为义子。金良从桃源仙境来对世俗不懂、以后大家多教教金良处世之道。大家散了吧。” 大家释然,笑笑说道:“好的。”各自忙去了。 唐龙回到卧室跟妇人何氏说道:“娘子,昨日仙师左慈来与府中之事你可知道?” “知道一二,听说是给月儿找来了解救的方法。相公你说他说的办法能用吗?” “我正是想跟你说这事,昨日仙师左慈说的办法就是让服用他一徒儿金良的血液,据说金良从小用天材地宝所以万毒不侵。原来我还是半信半疑的可刚刚月儿又发作你猜怎么着,吸了一刻左右金良的血液竟然恢复了。我看仙师说的可能是真的。对了我昨日已经答应仙师收金良为义子了,你明儿去五台山求一求看看那天是吉日。还有就是我已经安排金良住在月儿的小屋里这样金良随时可以照看着月儿。” 何氏听到此处有点不乐意的说道:“治疗固然重要,但相公你也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咱家月儿可是已经说好了婆家的,你别忘了我堂姐那次看到月儿以后就定了月儿为辩皇子的正妃,要是以后皇上走了的话。咱家月儿可能就是皇后了。你这么安排不妥吧。” 唐龙笑道:“金良今年才六岁,月儿才3岁你担心个什么啊?” “啊?六岁这么小?你不早说,那没人照看他们能行吗?” “这个你放行我已经让小环帮忙照顾了,而且有事的话我让小环第一时间汇报来着。你还不放心吗?” 何氏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晚上叫金良过来一起吃饭吧,以后是一家人别让仙师知道我们怠慢了人家徒弟。” “我正有此意。” 转眼到了吃饭时间,金良跟着唐月来到后院大堂。大堂中已经坐满了一桌人,唐龙看到金良进来给他指了指空位让其坐下。随后对着大家说道:“来认识一下,这就是我跟你们说道金良。金良右边这几个是你的伯母,左边这几个是我儿子和侄子。” 一一认识以后就开始吃饭,饭后金良直接跟着唐月走了。唐龙跟几位妇人聊起金良来。唐龙看着唐月的生母诸葛氏说道:“这个孩子你看如何?因为要给月儿治疗,所以我安排在月儿的小屋当中。” 诸葛氏笑道:“相公决定即可。我觉得孩子心性还是善良的,而且听说还是仙师左慈之徒。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何氏说道:“我还是觉得不是很妥当,但为了月儿的病情咱得暂时忍忍。只要病情痊愈,金良必须送走。不能让流言蜚语传到宫中,有个万一咱家可都是欺君之罪了。” 赵氏说道:“我觉得何姐姐说的有道理,相公你看呢?” 唐龙看着三个夫人笑了笑说道:“这你们就不用多管了,仙师之前就说过我跟金良师徒缘尽他会来接走的。所以你们不用为这事烦恼。明天你们几个一同前去五台山求吉日吧。” 回到唐月的房在客厅两人聊了一会儿,看夜已黑金良就让唐月回大屋休息去了。自己进小屋直接把希雅召唤出来,也不多说直接把希雅抱在怀中躺倒在床上。 希雅羞道:“死家伙,做什么啊?叫我出来就是为了抱我啊?” 金良坏坏的笑道:“是呀,我可不想我的小雅了吗?来老公先亲一个。” 说着亲在希雅的小脸上,希雅小脸看着白里透粉煞是好看。看金良耍无赖希雅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我知道,你想问问唐月的病情到底怎么回事,具体如何治疗才能最有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看希雅转移话题,金良也认真起来说道:“确实是。你知道的比我多,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下午我让小月儿吸了一些血液,看他确实是管用的就是不明白原理。” “其实很简单的,唐龙一直用毒物所以自然而然身会携带,本来这种携带是对人没有害处的。简单说就是相当于你来的那个宇宙打疫苗,所以他的夫人都没有又中毒现象。但是到孩子这一辈儿在唐月身上出现了排斥,才导致现在这个情况。至于治疗的话可能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饮用血液。你要是问原理也很简单就是你的血液属于万能解**。任何凡间的毒都能解掉。当然要不是凡间之物,那你自己可能没关系,但是给别人解毒可能就不太现实了。当然具体情况发生才知道。” “算了吧。不是凡间的东西我也不想碰见。” “呦呵,你什么意思?我可不是凡间的,怎么的不待见我啊?好啊,你放开我、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直说别指桑骂槐……” 看着怒气冲冲挣扎着要起来的希雅,金良紧紧地搂住歉然的说道:“哎呀,我的好希雅、我的小宝贝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毒,不想碰见非凡间的毒。你生哪门子气嘛?乖了,好老婆。我怎么能离开你呢,我离开谁都离不开你啊。” 希雅听金良如此说脸现羞容,小手握拳打着金良说道:“瞎说什么呢?谁是你老婆了?我还没答应呢,好不好?” 金良知道希雅已经不生气了,笑道:“不是老婆你能让我这么抱着你躺在一个床上,而且……。”金良突然伸嘴亲在希雅的嘴上一触即走。继续说道:“还能让我这么亲吻你?哈哈哈。”亲到希雅的金良得意忘形的笑着。 希雅也是无奈娇笑道:“你呀,知道到跟我耍无赖。但咱说好了我等有了肉身才能答应做老婆,现在最好点到即止。毕竟我是能量体过多的接触对你没有好处。”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你说说有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治疗唐月吗?”知道希雅的无奈,金良也不想多说什么,赶紧换了话题。 第十五章:如此方法 希雅说道:“让我想想。” 看着深思的希雅,金良也不打扰。抱着希雅慢慢的睡了过去。看金良睡熟了。希雅化身鸣鸿刀从金良的怀中飞出、飞向大屋。从门缝中缩进后幻化人形走到唐月床边,看着两个只穿着肚兜睡觉的小美女。希雅食指伸向唐月的眉间,蓝光一闪希雅诺有所思。 看小环有要苏醒的迹象土遁回了小屋,躺会金良的怀中心想(看样子,唐月应该就是席玥夺舍成功的女孩儿了。算了,帮这两个苦命的人吧。) 次日寅时准时准点金良睡醒了。几年间已经习惯了。看着希雅还在熟睡,蹑手蹑脚的起来坐在椅子上开始练习奇门遁甲中一些奇术。 过了快到辰时金良才回屋,看见希雅像小猫似得蜷着睡觉,坐到床上看着看着不觉看呆了。过了好一会儿听见隔壁门响的同时响起唐越的声音:“金哥哥起来了吗?我进来了。”说罢,也不等金良回话开门走了进来。 唐月进来就看见金良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希雅躺在床上睡觉;眨着大眼睛就要喊出来。金良迅速跑到门前一手捂住要叫的小嘴,一手关门锁上。 锁好门看唐月羞红的小脸才发现自己动作有点轻薄,抓紧把手放下说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啊?而且还想喊什么啊?不是跟你说过希雅跟我一起嘛?” 唐月小眼睛开始泛红委屈的说道:“你说过雪姐姐住在刀里的啊,怎么她还睡在你床上啊?我吓一跳有错吗?金哥哥又欺负我。”说着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 这时希雅也醒了,看见唐月在屋里也赶忙起来把被子得好。才转过身说道:“刀里太冷了,所以晚上出来睡到床上的,怎么小月儿不同意啊?那以后我就不出来了。” 唐月赶紧否认道:“没有,雪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刚才金哥哥好凶啊!跑过来捂着我的嘴,也碰疼我了所以才哭的。雪姐姐别误会,真的没关系的。” 看唐月也没事了,希雅也没有较真回头跟金良说道:“良,昨天你不是问我有什么有效的方法给小月儿治疗吗?我想到了,其实很简单因为你本身就属于药人说以在不接触空气的情况下让小月儿吸你的血液和你的唾液、并且你还得用霸龙内劲加速小月儿心脏的血液流通,应该会比小月儿直接吸你的血液要有效的多。初步计算,光吸血液到痊愈得三十年。要是用我跟你说的办法的话最多十五年就能痊愈,而且光吸血液得一天洗两次才能算一次治疗而且每天都得吸,如果按我说的办法的话,就三天一次就好了。你们看怎么做你们决定吧。” 唐月还没反应过来希雅说什么,金良已经听明白了,并且问道:“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 金良心里问道(大姐,你不是整我呢吧?这明显就是让我占小月儿的便宜呀。说的那么好听你直接简单说接吻还得外加揉胸口,你这是给我福利呢?还是还我呢?) (丂,思想龌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说的可是使用办法。而且你排出的液体都有不一样的功能,你让我怎么说?) (按你这么说我排除的液体功能不一样,那你说说都有啥功能) (唾液消毒除菌并且保存药效,血液解万毒补血补气,那什么液美容养颜永葆青春。但尿液是剧毒,无解之毒-非凡间**。) (我丂嘞,我还真成药人了?) 两人心灵沟通完时,唐月也说道:“我同意,没关系只要早点治好就行。” 希雅一听笑道:“行,那就赶紧今天的疗程吧。刚开始三年年即使是这个办法也得天天治疗。因为小月儿已经三岁了。所以得把前三年积累起来的毒太多得下猛药。过了三年基本三天一次就好。要是治疗好的话可能10天一次也行。当然中间要是中断了的话,中断多少时间补回多少时间就行。打个比方今天该吃药了,结果金良有事没在过了十天回来了。那就得往后十天每天都得吃药,时间补完了、可以恢复原来的治疗疗程。” 接着希雅坏坏的笑道:“当然小月儿要是想天天吃药也没关系。多吃的那部分算是补药对身体没坏处的。” 唐月看着笑的怪怪的希雅摇了摇头说道:“是药都不好吃的,我不会多吃的。” 希雅笑了笑没说话,金良知道希雅笑什么也没有提醒唐月只是说道:“这个我得先跟唐庄主说好才行,免得误会。你们一起玩会儿我去找唐庄主,一会儿到吃饭时间了小月儿就直接去吃饭;希雅你就在我屋呆着。聊完我会回来找你的”说着往外走去。 希雅心里赶紧补充传达道(你就说秘密的方法不能让人打扰就行了,别死机摆列的全说出去。现在这个年代重礼节,你要说太清楚他们不会同意的。指不定恼羞成怒要对付你呢。) (知道了,我知道怎么解释。你们玩吧。) 第十六章:希雅的付出 金良到后院大堂看到唐福,让他给自己找唐龙说有紧要的事情商量。 唐龙急急忙忙到大堂,看金良坐在堂上喝茶。放下大半个心来走过来问道:“怎么了良儿大清早的这么着急。” “抱歉,唐庄主。大早上打扰您清梦了。事情是这样的,昨日夜晚我咨询了仙师小月儿的病情和如何治疗才能有效,具体时间等等。” “仙师又来了?” “我说的不是我师父左慈。我所说的仙师是另有其人,具体是谁您就别问了。她说小月儿已经病重三年所以如果以普通方法也就是饮用我的血液的话,治疗时间会长达30年。我问了有没有更有效地方法,仙师说确实有更有效的方法。如果她在旁边协助会缩短到15年或者更短时间也是有可能的,但要是这样的话治疗的时候除了我们三人不许有任何人在旁必须保密。唐庄主,您看我们是用哪种办法比较合适呢?” “良儿,这位仙师是师出何方?” “这个……。好吧,我跟您说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说罢金良来到唐龙跟前小声说道:“师出轩辕黄帝” “额……”唐龙满脸的惊讶。看着金良眼睛瞪得快赶上虎眼,一动不动地看了半响,艰难的开口问道:“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唐龙激动地不能自已,问道:“你可知仙师贵姓尊名啊?” “这个唐庄主我不好透露太多,这样吧这是告诉您的最后的问题。她复姓轩辕。其他的你也别问了,我真的很为难。您还是说到底选择什么样的方法治疗小月儿吧。” “复姓轩辕……轩辕啊。多少年了,好好。我也不为难你,你就听仙师的吧。仙师说什么,我都会都言听计从的。要是可以你传话给仙师就说轩辕家族之尧分支当代族长唐龙请求拜见。” 虽然有点听不懂唐龙的话,金良还是答应了。然后让唐龙吩咐今天早饭让下人送到唐月那里,回到唐月的小屋看二人在哪儿玩儿的还挺开心的。金良走到床上先躺着假眠了一会儿,没多会儿小环在外叫道:“三小姐,金少爷该吃早饭了。” 唐月跟希雅说道:“雪姐姐,你跟我们一起吗?” 希雅笑道:“不了,你们去吃吧,我练功了。良,吃完你先练功吧,到正午你带着小月儿回来。我告诉你具体治疗方案。” 金良笑道:“那你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上午吃完金良就找唐龙学毒术和暗器之道去了。到了正午金良吃完午饭带着唐月回到自己的小屋中,看见希雅盘膝而坐闭目静坐呢。也没有打扰等了一会儿,希雅睁眼说道:“回来了,正好练完360周天。来,你们俩面对而立。对看着对方的眼睛,别笑认真点。” 光着个站着对看就练了一个时辰。这两人终于能以平常心面对对方了。说来对金良太难了,你换位思考一下,知道男女关系的男的已经禁y了六年<九宫离合逆天阵中的记忆现在是封存状态。>对面战一个皮肤白如雪,长发靓丽,粉红樱桃小嘴,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你看得超级萝莉。你能以平常心态面对对方吗? 唐月毕竟年纪小,但就是因为年纪小因为金良能给她舒适的感觉所以就挺喜欢金良的。别误会只是孩子对孩子的那种单纯的喜欢而已,就这样唐月看着金良不自觉得老是娇笑不已。所以废了一个时辰两人终于适应了面对对方。接着难题又来了。 看两人稳定下来了,希雅继续说道:“良,先把舌头伸出来。对…对,就这样你保持住。来这回该小月儿了,来台脚后跟,对…去含住金良的舌头,犹豫什么呢快点。” 唐月再小也会不好意思的好不好,金良虽然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可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在希雅的一再督促下唐月终于含住了金良的舌尖,金良一下全身被电到的感觉。半边身子都酥了。 只听希雅继续说道:“良,左手搂住小月儿的腰别让她倒下来。对…对保持住,小月儿用力吸金哥哥的舌头不是让你光含着,你俩别不好意思这是治疗。良、把剩下的舌头都伸进去你俩的嘴唇中间不能有缝隙。对了,就这样良用功逼出血液小月儿也开始吸。金良右手蓄功力,好。放在小月儿的心脏的右下角,从右到左画圈并用内功促进小月儿的血液流通。对,就这样保持一刻就好。” 这一系列的动作终于完成了一遍,金良用左手搂紧唐月的小腰,忘情的吻着揉着。唐月呢在吸食血液唾液的同时全身酥软,两手伸过去搂着金良的脖子,一遍结束的时候唐月觉得双腿发软基本上就挂在金良身上。 看着两人进入状态了,希雅也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他们俩心想(我能帮你们的就这么多了,以后的路就看你们怎么走怎么选择了。) 时间是从指缝之中溜走的,一会儿一刻就过完了,这俩还在哪儿继续着呢。希雅咳嗽了两声说道:“良,时间到了。” 唐月依依不舍得放开了抱着金良脖子的双臂后退了一步说了声:“谢谢,金哥哥。”转身跑出小屋回自家的大屋去了。 看着金良还在哪儿回味着呢,希雅没来由的生气说道:“死家伙,**,混蛋。想什么呢。这是治疗,不许你想歪了。” 金良也清醒过来了,看着生气地希雅笑眯眯的说的:“这可是你说的办法啊?咋了吃醋了?咱家小宝贝儿也有吃醋的时候啊。没看出来啊,嗯,这个样子看着很可爱。哈哈哈” 希雅跺了跺叫气道:“谁吃醋了?自作多情,不理你了。哼”说罢转身变回刀身回到刀鞘中去了。 金良放肆的笑了半天,出门去练五禽戏和太极拳去了。 晚上回来也不管希雅生不生气,把人叫出来二话不说又直接抱到床上抱着就睡觉了。 看着抱着自己熟睡的金良,希雅痴痴地看着心想道(这个坏家伙也不哄哄我。咳,算了,明天不能再跟他怄气了抓紧让他练好霸龙刀诀。劫难快开会降临在人间了。不能耽误了正事。 往后几日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发生,金良和唐月的治疗还在继续。前几天都尴尬的不行,基本上一天之中也就治疗那一刻中在一起。但慢慢的也习惯了。唐月来找金良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第十七章:黄帝现身 转眼过了十几日,这天清晨唐龙吩咐唐福叫金良进书房。等金良来的时候唐龙正在写书法,看金良到了唐龙示意让金良坐下。半响唐龙停下毛笔,对金良说道:“明日是你伯母求来的吉日。我已经让下人们明天大摆筵席,把成都的名人名仕都请了过啦。正式收你为义子。回去准备准备,到时候别手忙脚乱的。还有月儿的病情看着大有起色,替我谢谢仙师。” “好的。”金良这才想到(丂,忘了问希雅要不要见唐龙了。该死,一会儿回去问问。) 唐龙让金良回去忙自己的去了。 出了书房直奔自己的小屋。进屋看见希雅还在哪儿蜷着睡觉呢。金良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底下头对着希雅小嘴就吻了过去。就要碰到希雅玉唇时、希雅睁开眼睛把金良往后推了一下,娇嗔道:“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对你身体有害。要真的这么想跟我亲热你就赶紧想办法让我拥有肉身吧啊!不然为了你我也不会让你占便宜的。” 金良低着头扮可怜,希雅笑道:“行了,别耍赖了。真的不行。听话好不好?” 金良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也就没有多坚持无奈的说道:“那可说好了,你肉身塑造成功的时候,第一时间做我老婆。嘿嘿嘿” 看着奸笑的金良,希雅红着脸说道:“知道了,你个死**。抓紧练功去吧。” 金良笑问:“对了,有一个事情还得跟你问问。唐龙让我给你传句话说轩辕家族之尧分支当代族长唐龙相求见你。” 希雅一愣:“你说什么?再说一般。” “轩辕家族之尧分支当代族长唐龙相求见你。” 希雅看了看金良说道:“那你说我是见不见呢?” 金良挠了挠头说道:“其实我觉得见一见不一定是坏事。可能还有什么一想不到的好处呢。” “轩辕老头现在已经不在这一界了。我有必要帮他照看他的后代吗?而且既然是轩辕家的分支肯定知道我的存在。到时不仇视我才怪。行了,我听你的。明天仪式结束你回来时带他过来吧。满意了吧。” 第二天仪式结束金良邀请唐龙来到自己的小屋,到屋前金良才跟唐龙说道:“今天请义父过来是为了让您见见轩辕仙师。”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唐龙一时反应不过来,等金良进了屋才反应过来。紧随其进屋,看到床上有为妙龄女子盘膝而坐。 看金良走到床边立在女子一旁,唐龙就知道这就是仙师了。唐龙赶忙双膝着地跪拜说道:“轩辕家族仙师在上,请受轩辕家族之尧分支当代族长唐龙一拜。”说罢就磕了一个响头。 希雅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说道:“我离开这一界有段时间刚回来,所以你说的这些我不是很清楚,你说说你的家谱吧。” 唐龙也没有任何异议直接说道:“先祖帝尧是黄帝轩辕氏的玄孙,姓伊祁,名放郧,尧是他的谥号。他最初被封于陶,后来迁于唐,所以被称为陶唐氏。成为天子后,开始以"唐"为国号,所以又称唐尧。尧做了100年天子后禅位给舜,尧死后,舜封他的儿子丹朱为唐(今河北省唐县)侯。到周武王时,唐侯作乱被成王所灭,唐国之地就被改封给成王之弟唐叔虞,原来帝尧的后裔则被迁往杜国,称唐杜氏。唐杜氏的后裔有以国为氏的,称唐氏。另外唐叔虞的子孙也以国为氏,后来就姓了唐。同时周昭王时,曾封丹朱之后在鲁县为唐侯,被楚灭后,其子孙也姓唐。春秋时,又有一支姬姓唐诸侯国,被楚昭王灭后,其后人也称为唐氏。还有复姓唐山姓、北唐姓改为唐姓。以上这5支唐氏,均源自轩辕氏。现在仅剩我们这一脉还有轩辕血脉的传承。” 希雅说道:“原来如此,你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仙师请明示。” “我的本体是鸣鸿刀。我现在的姓名叫轩辕雪、字希雅。你要是有轩辕家族的传承应该有我的记载吧?”希雅带着戏耍的神情问道。 唐龙思考了一下,突然明悟惊叫道:“您……您是鸣鸿刀???您的意思是您已成仙灵了?” “差不多吧,需要看一下本体鸣鸿刀证明吗?” “晚辈不敢,请问轩辕氏的守护任务您知晓吗?我们的任务什么时候能完成?” “你们的守护任务?任务是什么具体的你说一下。我在告诉你怎么完成吧!” “任务是守护祖墓之中的东西,等到应劫之人到来。转交之后应劫之人将保我轩辕血脉的传承。可是我们已经等候了无数个岁月、后来我们多方打探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请仙师提示。” 听完唐龙的话不仅是希雅愕然,金良也是吓一跳。愿意无他金良就是轩辕黄帝说说的应劫之人。真是天意如此啊。 希雅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决定跟黄帝沟通一下。嘴里念念有词,手上不断捏着法印。法印快完成时传音给金良(喷一口血在我手上。我需要做血祭。) 金良以言喷一口鲜血在希雅法印上,唐龙看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一个好好说这话突然掐法印,一个站的好好地突然吐血?正当觉得这俩人有点问题的时候,希雅法印终于打了出来。从指尖飞射出粉色光芒,在唐龙旁边慢慢形成一个虚影。 一个身穿铠甲的老将军出现在三人面前,那男子还没有说话就听希雅叫到:“丂、你个老不死的叫你一次你耗费了我仅存的功德的百分之一,你缺不缺德啊?不行这个帐你得先给我我说请出。” 老将军看着希雅笑着说道:“成灵了,鸣鸿刀你也不简单啊。竟然从九宫离合逆天阵中脱离出来了?我分神投影只有一刻钟有什么想问的抓紧吧。你应该谢谢我才对,要不是我封存你你现在能这么完整的;还能形成刀灵?相比之下轩辕剑就凄惨了,原来造出来的时候都快形成剑灵了。结果在蚩尤手下伤的剑灵破没灵性全无,虽然剑还是很锋利。可惜可惜已经不可能进化了。” 听老将军如此说,唐龙激动地无以复加了。对着虚影就棒棒棒三个响头磕下去,说道:“轩辕家族之尧分支当代族长唐龙拜见先祖。” 黄帝笑道:“起来吧,你是伊祁放郧那一脉的吧?鸣鸿刀,费了那么大劲儿叫我下来做什么的?别说你会想啊。” “老不修的,叫你下来是想问你你让他们家族等的应劫之人是不是金良?还有守护之物是什么?” 第十八章:守护之物 黄帝哈哈笑道:“这东西你应该知道的啊?而且你也非常需要不是吗?还有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应龙当时应劫而去剩下一个龙蛋,你知道吧?” “跟应龙有关的龙蛋?” “当时应龙走后王母觉得愧疚用天地轮回*硬是让应龙、旱魃就地轮回。毕竟要不是天界乱改轮岗还不至于那会儿让女魃和应龙产生凡间感情。月老和王母要负全责……。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如你所说金良就是这回的应劫之人。具体劫难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但是现在有两个事情你们要解决,第一个就是把守护之物弄到手。另外一个找到女魃的转世。找到龙蛋后用金良的的血液做血祭,女魃的转世晋升为凡身,你们要帮助他俩为天下苍生做贡献。只有得到了一定量的功德才能让他们回归仙班。好了你跟唐龙出去等候吧?我有些事情给金良交代。” 听黄帝如此说希雅也不说什么应了一声拉着恋恋不舍得唐龙出去了。 看二人出去,黄帝随手弄了一个静音结界,对金良说道:“你叫金良对吧。先跟你说一下所谓的应劫,可不是你心里想的统一华夏就结束了。劫数劫难如果那么简单我们也不用费劲儿的找应劫之人。说正事吧,除了我刚才跟你们说的任务以外,你有几点注意的。第一不要强行破坏天意。我知道你掌握这有些信息,但是必须顺天而行,不可逆天而走。第二不要试图窥视天机。时候不到的时候不会让你知道是对你的一种保护。第三不要妄自尊大,你要是得意忘形可能能应付的劫数你都应付不了。紧急这三点,还有就是趁着现在多解释一下天下英豪。我相信不用我指点你也能知道天下的英豪名仕对吧?” “是的。我谨记您说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劫已经开始了。希望你能破了此劫,还天下一个太平吧。你出去让唐龙进来。” 金良出门让唐龙进去,过了一会儿唐龙唤两人入室。 看黄帝笑道:“鸣鸿刀……” 希雅打断道:“我现在姓名轩辕雪字希雅。别老叫刀名好不好。” “呵呵,应该是这小子给你取的吧?还算挺好听的。希雅你听着拿到轩辕剑以后先把剑柄上面书的农耕畜养之术和四海一统之策。记载下来然后用与融合。切记这可是为了苍生谋福。时间到了我走了。没事,别找我;有事,更别找我。哈哈哈哈哈。” 虚影消失后,希雅问唐龙说道:“你们守护之物在哪儿?领我去取吧,我相信老不死的应该已经给你交代了吧?” “是的,您跟我来。良儿你也跟上吧。” 唐龙带着带着两人走到后花园假山后边,动了一个山石,出现一处密道。三人进入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地方,期间唐龙总共打开了九九八十一道石门。解释道是为了防盗贼。 三人进入最后一道门后看见地上有六芒星阵。希雅笑了笑说道:“你俩在此等候吧,我进去取出来。竟然还把六星锁魂阵都用上了,看样子是假不了了。” 等了一刻左右希雅拎着一盒子就飞出来了。也不说什么就往回走了,唐龙金良面面相愕也是紧随其后回到庄中。 到了唐月的房子前唐龙说道:“你进去吧,我回去通知长老们守护任务结束了。良儿记得问问仙师保全血脉之事。”说罢匆匆回去了。 进到屋中看到希雅满脸悲伤的摸着一把有点残缺的金剑。金良猜到可能是轩辕剑具体为什么会悲伤就不得而知了,金良到床边上坐下从后抱着希雅温柔的问道:“怎么了?看你一脸不高兴?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别忘了我是预备老公哦。” 希雅眼含泪水望着金良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看到轩辕剑沦落到如此残破心里难受,难免会想到我要不是被封存可能现在我也是这副模样。或者更惨。一想到这心里就难受。你说我能拥有肉身脱离刀体吗?” 金良为了让希雅振作起来信誓旦旦的说道:“没问题,有老公呢。你放心吧。”说着把希雅转过来吻了过去。 吻得有点天昏地暗、金良觉得缺氧了才放开希雅说道:“放心吧,来开心点?好吗?乖宝贝儿。” “去,死家伙肉麻死了。好了,别闹了。来看看龙蛋。” 拿开金良作怪的双手,把龙蛋从盒子里拿出,金色蛋上面布满了星星图案。 金良恶搞的想到(这个不是电脑游戏里蹦出来的宠物蛋吧?还这么花俏。) 正想着呢,希雅拿过金良的手那轩辕剑一下给划出一道口子。金良还没来得及喊疼呢已经覆盖在金蛋上;奇迹出现了。 金蛋慢慢破裂从里边钻出了一个没有金良手大的神龙,华夏神龙就跟神话与传说中的一样,是一种神异动物,具有虾眼、鹿角、牛嘴、狗鼻、鲶须、狮鬃、蛇尾、鱼鳞、鹰爪、九种动物合而为一之九不像之形象。 神龙出来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吃蛋壳其实与其说吃还不如说喝。金良看见那个神龙的嘴碰到蛋壳儿以后蛋壳就自动软化,然后神龙就一口气儿把整个蛋壳儿吸完了。 吸完的神龙抬头看了看金良、希雅。然后又闻了闻味儿。飞身而起飞到金良胳膊一盘然后尽然和金良合二为一了。 金良看着自己多出来的金龙纹身,有点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啊?出来就当寄生虫了?我晕啊,这还是龙吗?) 希雅看了半天哈哈大笑,看着希雅乐成那样金良这个气啊。吼道:“你可真过分,这情况你还笑得出来?你看这龙这是什么情况啊?寄生啊?你倒是说话啊。” 希雅笑的快岔气儿了才停下来说道:“没事儿的,只是小家伙儿吸收过多能量要休眠一段时间。你也别着急了反正大劫还没有开始不是吗?” 金良听完此话突然严肃地说道:“轩辕黄帝说劫数已经开始了,行了不说了赶紧练功吧。希雅,看一下我还有多久才能步入后天巅峰。” “咳……你别着急,还远着你现在才快到霸龙内劲第四层,你到第五才能进入后天巅峰。行了,你去练吧,我要先帮你把轩辕金剑剑柄上的文书抄下来。” “好,我去了。”金良出门练功去了。 第十九章:劫数引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两年了。金良终于步入后天巅峰的地步,并且毒术、暗器之道也有长足的发展。 这日金良在屋里刚和唐月完成疗程,在屋中抱着全身发软的唐月聊天就听小环在外边喊道:“三小姐,你们好了吗?堂少爷回来了,说是带来了大贤良师的万能符水。让小姐您去后院大堂呢。” 唐月一听大贤良师的符水就有点激动的蹦了起来,拽着金良说道:“金哥哥走快点,听说大贤良师的符水千金难求。堂哥真厉害竟然求到符水了。” 刚听到大贤良师的时候金良就觉得耳熟,在听万能符水。金良就想到坏了黄巾起义就要开始了。 到了堂中众人都在,唐青泉像是邀功似的跑过来准备拉着唐月进去,唐月侧身躲开了向她抓来的手。躲到金良后边扮鬼脸说道:“我自己进去不要你拉我。” 唐青泉尴尬的收回手说道:“我这不高兴的嘛?你的病终于可以根治了,来进去喝了符水以后你就不用再做治疗了。” 一听不用再做治疗了,唐月脸上兴奋劲儿没有了换上了说不出的表情。其实唐月这两年每天的治疗觉得一点都不难受而且慢慢的喜欢上那种治疗,一听不用在治疗了心想(不用治疗了吗?那以后金哥哥还会不会亲我呢?可能不会吧……。) 想到这儿唐月脸色慢慢变得不好看了,金良虽然不知道唐月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但是毕竟大堂了长辈们都等着呢轻声说道:“怎么了,小月儿?怎么突然不高兴了?走先进去,别让义父他们等急了。”说着就像拉着唐月进去。 唐月拽着金良就是不走,金良无奈的转身问道:“怎么了?” 唐月小心翼翼的说道:“金哥哥,我能不喝符水吗?我想……我觉得我们的治疗做得好好的没必要喝什么万能符水。你说对不对,雪姐姐也说只要坚持就能根治的不是吗?咱们走吧,我不想喝符水。” 两年的相处,金良如何不知道小姑娘是怎么想的啊。早在半年前希雅就跟金良说过唐月好像喜欢上金良了,金良当时也是想了很久最后无果。才让希雅算过两人没有姻缘缘分。掐算结果表示两人磨难多多,而且唐月会是二嫁的形式嫁给金良。唐月第一次结婚对象具体是谁,卦象中不显示;希雅说天注定两人会在一起。之后金良也就不再对这个事情纠结了顺其自然是最好的。 这半年的发展挺迅速的,毕竟金良是两世为人。哄女孩儿开心还是很有办法的、现在唐月才五岁。但是金良陪着玩过家家之类的游戏的时候唐月都是以金良的老婆自居。现在两人除了治疗以外偶尔也会亲亲抱抱的、金良除了练功学习以外的时间都是跟唐月在一起。虽然不能说心心相印、心意相通;但唐月想什么还是可以猜出来的。 看着快急哭了的唐月,金良微笑道:“好了,我答应不让你喝还不行吗?听我的走进去吧。” 听金良的保证唐月才放下心,跟着金良走进大堂。唐龙在堂上坐着早就看到唐月到来,因为近段时间这个大贤良师非常出名,而且号称救人无数。唐龙一直也没有上心去请符水,今日也是唐青泉取来符水才觉得试试也无妨。才叫大家聚集起来看唐月服用,想看具体有没有效果。 等金良拉着唐月走进来之时,何氏在旁看的有点不乐意低声对唐龙说道:“以后管着点金良,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要是让堂姐家听取了,月儿的一生就算毁在金良手上了。今天试完符水,要是月儿痊愈的话你就让金良回桃源仙境去吧。” 唐龙尴尬的说道:“先试试再说。<抬头看着唐月>月儿过来,这是你堂兄从大贤良师那里取来的万能符水。来试试,指不定就能痊愈了。那就不用再麻烦良儿了。” 听唐龙说完,唐月没有像以前那么听话而是紧紧抓着金良的手不动。 何氏有点看过不过了说道:“月儿,你没有听见你父亲说嘛?赶紧过来!” 唐月眼泪汪汪的看着金良就是不动。金良无奈拍了拍抓着自己的小手示意放开,唐月更是不放眼泪都流下来了。金良低声说道:“笨丫头,你不放手我怎么起来跟义父说话啊?乖,看我的。” 看金良不是让自己走上去,唐月也放下心。等唐月放开手了,金良站起走到中间。先是行礼,然后说道:“义父、各位义母、还有各位兄弟。恕我冒犯了,这个符水是不能让月儿喝下的。原因无它如果月儿喝下此符水,我断言在五年之内会病发身亡。” 唐龙吓一跳,急忙说道:“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何氏阴阳怪气儿的说道:“你不是为了保住你在唐家的价值才这么说的吧?要是的话,你就不要再折腾我家月儿了。你想学唐门绝技我们不会让你不学会就走人的。你放心好了,你想想如果月儿病治疗好了也就不会耽误你学习时间不是吗?” 金良微笑道:“您要是这么觉得的话就让小月儿喝下符水吧。但是义父我提前提醒您,只要月儿喝下符水。我今日就离开唐家庄。毕竟救无可救,我在此免的有人以为我看得上什么唐家的绝技。对了,何夫人是吧?只要你逼着唐月喝下符水,以后我跟你们义亲关系就此断绝。而且下回见面就是生杀仇人,请你们三思。” 说罢也不等别人答话转身出堂而去了。刚出大堂,唐月就飞奔过来抱住金良的胳膊大哭道:“金哥哥你不管我了吗?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要你离开我。” 看着痛哭的唐月,金良心如刀割。想道(罢了,为了小月儿我忍了。) 转过身来抱了抱唐月说道:“小月儿别哭了。乖,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你了,走进去。我替你解决。” 唐月虽然点头应下了,但是死命抱住金良的胳膊就是不放。金良无奈就这么带着唐月进去了。 再次回到大堂,看着面色铁青的唐龙、何氏等人。金良说道:“义父,你说罢。怎么解决?” 何氏抢着说道:“什么怎么解决?你放开月儿,让月儿喝下符水。咱今儿就算没事了,不然我让你横着出去。” 这个说的霸气啊。唐龙竟然也说道:“良儿,多一个办法也是办法不是吗?让月儿试试吧。要是不行,我再带着你的几个义母给你道歉。你看可好?” 第二十章:太平道 金良听完是真生气了,怒吼道:“好,你个唐龙。我好声好气的商量,你还真像试一下是吧?好,好,好。你等着。” 说罢左手高举吼道:“鸣鸿刀” 瞬间在小屋修炼的希雅自动变为鸣鸿刀。破窗飞出眨眼间出现在金良手中。等鸣鸿刀抓在手中,金良又抛出喊道:“希雅现身” 鸣鸿刀再次幻化成轩辕雪,出现在大家面前。第一次看见轩辕雪的众人,都是吓得不轻。毕竟东汉还是很多人相信鬼神的。 希雅出来看着金良说道:“什么大事急急忙忙的?你就不能等人家把功散了再叫我?你这么弄很容易弄成走火入魔的,你知不知道?” 金良面无表情的看着希雅说道:“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唐龙一家现在听信张角的话,要让小月儿喝下那碗符水。我是让你过来跟他们说清楚的,我说的他们不信。你看这解决,要是他们仍是执迷不悟我决定放弃帝尧分支轩辕血脉。” 唐龙听完刷的一下全身冷汗就出来了。金良那句话什么意思,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大劫将来临,唯一的应劫之人说要放弃他的家族。多简单的一个意思啊? 唐龙刚想解释就听希雅说道:“唐龙,你让无关人避开吧。有些话你知道就行了。” 唐龙赶紧让所有人退下了,何氏愤愤不平说道:“相公,我是无关人吗?” 金良说道:“让她听听吧,我倒想看看。听完你们如何选择。小环,别在门口站着了,回去给我和月儿收拾一下东西。从今往后我们不住唐家庄了。” 希雅苦笑说道:“别瞎说,那个小环你先回去吧。不用听他的,一会儿就好了。” 虽然不认识希雅,但这几年偶尔也会在金良屋中见到对方所以小环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依言回到唐月的房子去了。 直到剩下五人唐龙才拜倒在希雅前说道:“仙师,惊动您修炼了。万分抱歉。” “唐龙,别说没用的。说说你干什么事情惹得金良如此动怒,竟然都说离开一说事情可不能简单啊?还有张角是谁?金良说的符水又是什么东西?” 唐龙赶紧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最后说道:“请仙师原谅,毕竟我们是爱女心切只是想能早点治疗,又不耽误金良的修炼所以才想试一下。之前轩辕先祖说过虽然治疗月儿的办法非常有效,但多多少少是耗费金良气血会耽误武学进程。所以我才坚持的,不想会触怒金良。请仙师明断。” 金良看着唐龙说的真诚,也觉得自己刚才是有点冲动了。没办法先不说不知道为什么跟唐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且说现在唐月已经芳心暗许。虽然有些事情不能违背天意,但让她进入必死之局金良还是有点失控了。这可能就是关系则乱的最明确表现吧。 希雅走到桌前端起碗看了看,放下碗说道:“这是压缩道符,任何东西都能给你压缩,符咒效果持续几年。几年后会把压缩下来的东西一次性爆发出来。以前是用来镇压邪魔的,毕竟任何邪魔要是压缩几年突然爆发会控制不住爆体而亡。在镇邪一方面确实是非常有效的道符,可为什么会用在治疗人体疾病上呢?唐龙你们去取符水的时候道士没有告诉这个符水的正确用法吗?” “回仙师这是太平道的大贤良师张角张道长发下来的,之前一直用来治病的。您的意思这个符水有问题?” “符水本身没有问题,问题是这个符水是用来驱魔镇宅的。不是用来给人治病的,要治病应该用驱邪治疗道符才对啊?这个道人难道是故意的?” 这时金良传音道(他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没人教他们用正确的办法使用。他们是学了我师叔于吉太平清领书自学的,虽然几人也学会了道术但走的路子有点邪。要是我没猜错,黄帝说的大劫的引发就是他们几个引起的。) 这回轮到希雅不镇定了喊道:“什么?那咱们赶紧去制止啊。” 金良看希雅都喊出声了索性也不传音了说道:“黄帝说过天意不可违、天意不可测、完事顺其自然。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不是吗?” “那老不死的!知道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不就是不让我算天意吗?老说天机不可泄露,要那样还要你做什么?良,要不咱们啥都不管了回九宫离合逆天阵吧。那样我相信那帮老东西也没有办法。” 唐龙听的都发蒙,要是金良真的什么都不管了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啊?没有应劫之人,那劫数真的是在劫难逃了。赶紧劝道:“仙师,为了苍生您不能做这样的决定啊。” 何氏是听得一头雾水说道:“仙师,您的意思是这个符水有问题是吗?” 对了就这一个人还没有跑题,希雅看了看何氏说道:“我知道你心了怎么想的,我们不会妨碍你把唐月嫁给太子,但我希望你能知道很多事情是天注定的;唐月是要嫁给太子,但太子有福消受吗?哼,说句不好听你别以为你的小心思别人都不知道,你要是再自取灭亡我轩辕雪会听金良的话放弃你们唐家的。你作为唐家主母应该知道轩辕氏和唐家的渊源,保你一家平安或让你一家应劫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唐月听自己要嫁给什么太子紧紧抓着金良看着何氏说道:“大妈,雪姐姐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想嫁给什么太子。我不要。” 这回倒是希雅接的口:“小月儿,相信雪姐姐好不好?金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 唐月只是抱着金良也不说什么了。 何氏听希雅把自己心里所想都说了出了有些尴尬,可毕竟关系到自己飞黄腾达的大事所以还是硬嘴说道:“那就好,既然仙师保证了。我相信金良也不会违背誓言吧?还有请仙师监督别让金良私下要了月儿,皇家时要检查女儿身的。仙师,我先告退了。<转脸对唐龙>相公我下去了,你们说大事我不便参合。” ~~~~~~~~~~~~~~~~~~~分割线~~~~~~~~~~~~~~~~~~~~~~ 昨天少更一章,今天星期六补上,晚上两更,明天两更。有什么不足请提建议。 第二十一章:短期谋划 看着何氏走远,金良也对唐月说道:“乖,小月儿你下回去。我们跟义父先谈一下事情一会儿回去找你好不好?回去跟小环说一下把屋子收拾好就行了,咱暂时不离开了。” 唐月点点头,对着唐龙说道:“父亲我先回去了。请父亲不要责怪金哥哥,金哥哥也是为了我好。” 唐龙笑笑说道:“你去忙吧,我不会责怪良儿的。” 等唐月走后,金良说道:“义父咱们去密室吧。隔墙有耳,多注意一下没有坏处。” 三人走到密室,就是取得轩辕剑的密室。 三人找地方坐下,金良先开口说道:“太平道开始盛行了,我们得提前谋划一下,虽然不能更改天意,我们可以提前去结识一些武将谋士。义父你的镖局基本上几天一趟镖,我准备跟着他们四处去看看。还有咱们城有没有什么有用之才,文士武夫都可,我们提前结识一些有用之人伺机而动。” 希雅接着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既然黄帝不让我们窥探天意。那肯定是关系重大,既然如此我们得提前准备一下。最好有自己的班底,另外据四海一统之策记载,自身弱小应多做保全准备。简单说就是得做一个狡兔三窟的准备,我们最终保命的地点还是桃源仙境。但是以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金良的处处,回去后唐龙下封口令。过几年大家会慢慢淡忘金良的出处。另外金良现在武学境界已到了后天巅峰,在世人来说已经快接近一流高手了。可要进入先天之境就不是单独修炼能练成的,这段时间出外有几点必须注意第一金良不要让人发现你会武功。即使被发现了只展示自身的十分之一的功力,为了保命藏拙是应该的。第二唐月扮作书童跟在左右,我会帮她做易容术。为了以后唐月也得多经历一些世事。第三结交为主,务必要注意分寸不能妄动收服的念头。毕竟金良现在只是孩子而且还是白身,别想着提前收服一些武将名仕。在外我不会帮任何忙,一切金良自己看着办。” 唐龙也没有什么意见满口答应,三人合计完出发时间临走唐龙恭恭敬敬的问道:“仙师,保存血脉之事……” “你明天让你长子去桃源仙境拜左慈为师做一个记名弟子。明天他出发之前到我这里另一封推荐信。到时候即使真的有个万一,你家血脉绝对也能保存下来。而且你要是一直紧跟着我们的步伐,保存整个家族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当然前提是绝对的忠诚。” 唐龙放下心来叩谢道:“请仙师放心,我们唐家绝对忠于仙师。” 回到唐家庄,唐龙下了几个命令。然后让自己长子唐子钰回去准备一下次日出发去桃源仙境学艺。 何氏说道:“好好地干嘛让儿子去桃源仙境啊?”作为生母自然为儿子担心了。 唐龙苦笑道:“让儿子多学本事不好吗?别人想跟左仙师学习都没有机会。你不希望儿子以后出人头地啊?” 何氏虽然不解但是依言带着儿子去准备了。 话分两头金良二人回来以后看见唐月在门口站着,金良又是心疼快跑几步不无责怪的说道:“小月儿怎么在门口啊?” 唐月看到金良回来终于放下心笑着说道:“金哥哥回来了就好,我这不是担心金哥哥被父亲责怪吗?” “你一直在外边等着呢?” “是呀。” 希雅笑骂道:“你俩行不行事啊?良,你是真疼人家啊?还是假疼人家啊?知道外边冷你俩还在外边这么聊个没完啊?你们不进去我可进去了。” 两人尴尬的笑了笑,唐月抓着金良的手拉着进去了。到小屋中金良对唐月说道:“小月儿,过几天开始我要去跟镖局出镖了。” 唐月又紧张起来了,抓着金良的手又紧了紧说道:“金哥哥,你不要月儿了。我不要跟你分开,好不好。你别离开我好吗?我以后都听你的,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金良笑笑说道:“好……好。别抓那么紧,都快抓疼我了。我不离开你还不行吗?” 听金良保证唐月高兴地蹦了起来“耶!那金哥哥你不出镖了是吧?” “出啊!” 唐月把头歪过来,用很纳闷的表情看着金良。把金良都得哈哈大笑。快笑的喘不过气来了才道:“我是出镖啊,但我没说不能带你一起啊。哈哈哈”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唐月闹了个大红脸,狠狠地跺了金良一脚转身跑出小屋。边跑边说:“坏哥哥,不理你了。我回去了。” 希雅看着金良疼的呲牙咧嘴,笑道:“该,让你没事逗她。挨踩了吧。话说回来,你准备怎么办?” 金良听说正事了,也不闹了。走到床边坐到希雅旁抱着希雅说道:“我也没想好,我想先找一下女魃转世。据黄帝说女魃转世因为之前被蚩尤伤了灵性,转世以后可能有点呆木。而且因为是火属性神转世脾气可能暴躁。仅靠这两个特征不好找啊,还好黄帝说应龙应该能给我们一些帮助。希望这小龙能早点醒吧。” “那你准备去哪儿?” “我想先看看城里有没有可用之人。之后我想看看镖局得镖有没有去往常山镖,我想去常山找一人。” “好吧。明日你问问唐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镖吧。还有别急着收服武将名仕,还是那句时机尚不成熟。” “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你就放心吧。轩辕剑上午文书抄完你是不是找时间把他融合了啊?” “先看看吧,现在没有合适的融合火焰。而且材料不齐融合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听完希雅的话,金良也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弄好的。金良为了准备打扮书生,叫小环去城里最好的裁缝哪里定制了几套白袍。也给唐月定制了几套青袍。 唐龙让下人通知了金良次日在家中宴请城中武人、雅士;让金良提前准备一下。 ~~~~~~~~~~~~~~~~~~~~~~分割线~~~~~~~~~~~~~~~~~~~~~~~~~ 晚上两章更完、这个星期过后终于要正式进入黄巾之乱,大家熟悉的人物要一个个登场了。敬请期待 第二十二章:鲁肃?鲁肃! 金良听希雅的话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开始藏拙了。 次日中午宴请雅士,名士,简单说就是文人。在这里说的宴会可不是西方贵族那种拎着酒杯满大厅走的那种,也不是能跳舞唱歌的那种。古代传统宴会无论是在家还是在酒楼举行,主人多迎客于门。客至,相互致礼,迎入客厅小坐,先以茶水敬客。待宴会陈设具备,宴请客人一一入席。一席的坐次以左为上,称为首席,相对者为二座,以次递推。 回归正题,今天请到的客人都是在成都有名的文士,当然有的人也把子侄辈的人带了过来,其中让金良特别注意到的是,一个鲁姓文人无他只有他带的子侄辈而且孩子才四岁。但在介绍的时候让让金良小小的惊喜了吧,那个小孩儿竟然是鲁肃。一听是鲁肃金良先是惊喜,想把鲁肃骗到自己船上。紧接着有冷静了下来。 因为这个时候他在会想鲁肃的资料。宅男的优点就是游戏人物资料基本都是非常完整的记着;金良脑中刷一下就像科幻电影里演过的那种一个眼前展现虚拟屏幕一点击就能查东西。 金良翻出来鲁肃的资料自己看了一遍:<鲁肃(172年-217年),字子敬,汉族,临淮郡东城县(今安徽定远)人,中国东汉末年杰出战略家、外交家。出生于一士族家庭;幼年丧父,由祖母抚养长大。他体貌魁伟,性格豪爽,喜读书、好骑射。东汉末年,他眼见朝廷昏庸,官吏*,社会动荡,常召集乡里青少年练兵习武。他还仗义疏财,深得乡人敬慕。当时,周瑜为居巢长,因缺粮向鲁肃求助,鲁肃将一仓三千斛粮食慷慨赠给周瑜。从此,二人结为好友,共谋大事。 建安二年,鲁肃率领部属投奔孙权,为其提出鼎足江东的战略规划,因此得到孙权的赏识。建安十三年,曹操率大军南下。孙权部下多主降,而鲁肃与周瑜力排众议,坚决主战。结果,孙、刘联军大败曹军于赤壁,从此,奠定了三国鼎立格局。 赤壁大战后,鲁肃被任命为赞军校尉。周瑜逝世后,孙权采纳周瑜生前建议,令鲁肃代周瑜职务领兵四千人,因鲁肃治军有方,军队很快发展到万余人。孙权根据当时政治军事形势需要,又任命鲁肃为汉昌太守,授偏将军;鲁肃随从孙权破皖城后,被授为横江将军,守陆口。此后鲁肃为索取荆州而邀荆州守将关羽相见,然而却无功而返。建安二十二年,鲁肃去世,终年四十六岁,孙权亲自为鲁肃发丧,诸葛亮亦为其发哀。> (鲁肃应该是在安徽地带,也就是东汉时期的临淮郡。但这里是成都也就是以后的四川地界难道是同名同姓?) 想到此金良就看见各位文人都开始吟诗作对,而对面的小鲁肃呢用好奇的眼光看着金良。金良也仔细端详了一下鲁肃,虽然年纪小但是看着还是比较老实文静,但眼中不时的会闪过一丝伤感、悲伤。 金良刚看资料时就留意到幼年丧父、再结合小鲁肃眼中闪现的悲伤。猜测其父可能已经过失,就在金良想着如何接近的时候听到唐龙说道。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义子金良;今年七岁。金良自幼随仙师左慈左道长学艺,几年前在左道长的介绍下到我这儿学艺。大家也知道我唐家庄对药材是有研究的,别看我这义子年纪小已经把我这里的药材只是学全了。可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了。鲁盛贤弟你带的这个孩子是?” “唐庄主,这是我堂兄家的孩子叫鲁肃。家逢大变我母亲让他来我这里散散心的。” “哦?你堂兄家里是做什么的?逢了什么大变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唐龙热心的问道。 鲁盛看了看鲁肃叹了口气说道:“年初的时候堂兄去颍川准备介绍鲁肃道颍川书院,结果路上被一会儿强人……咳……可怜的孩子。现在是我母亲带着,这不看着孩子天天闷闷不乐的所以送到我这儿让他散心吗?” 金良趁着大家不注意跟唐龙说道:“义父问问鲁肃老家?找个办法让我俩独处。” 唐龙虽然不解金良为什么对这个孩子这么上心,听鲁盛说完问道:“你堂兄家住何处啊?” “我堂兄家住临淮郡东城县。” “你看我们大伙儿喝酒不如让两个孩子出去玩如何?” “这……鲁肃,跟你唐家哥哥一起出去玩儿会儿。堂叔回去的时候叫你,你看可好?” 小鲁肃看了看鲁盛又看了看金良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爬了下来。走到金良跟前说道:“你好,金兄。我们先出去吧。” 用幼嫩的声音学着大人说话,看着有点不伦不类吧、又有些可爱。 金良微笑对唐龙等人说道:“那诸位我先告辞了,诸位请喝的进行。” 说完在前领着鲁肃准备到前院去了。出了大堂往前走刚到拐弯处有一个黑影扑向金良,鲁肃惊道:“金兄小心。” 金良侧身抓住打过来的小手一拉,抱了个满怀。一闻幽幽花香入鼻,无奈笑道:“小月儿,怎么还做偷袭啊?哥哥哪里惹宝贝生气了?” 金良还是有点现代的习惯,所以没有太多想什么伦理朝纲、礼仪文化。但身后的鲁肃却吓一跳,这第一男女授受不亲吧、这地儿当众调蓄良家女子吧。哪个都不应该是文人雅士能做的出来的。一下对金良印象就差了。 就在鲁肃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听唐月说道:“义兄,还是打不到你。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好了放开我了啦,不跟你闹还不行吗?” (哦,原来是兄妹。惭愧误解金兄了。) 唐月是看到鲁肃才改口叫义兄的,因为平时两人做亲密的动作有点多所以希雅特别提醒过在外人面前唐月要叫义兄这样会避免很多无谓的流言蜚语。 金良知道鲁肃还在不能耽误,笑道:“小月儿回去找你雪姐姐玩,哥哥有贵客在这儿不能陪你玩了。”边说边眨眼,让唐月离开。 唐月也会意,转身噔噔噔的跑回去了。 金良控制好面目表情转身说道:“让鲁贤弟见笑了,月儿就是调皮了一点。” “无妨,金兄你叫我出来有何贵干?” 鲁肃是看见金良跟唐龙说话后唐龙才问起自己,所以猜是金良找自己。 金良微笑说道:“走去凉亭,好好聊聊。” 领着鲁肃来到凉亭,对着下人说道:“姐姐帮忙拿点茶点过来好吗?谢谢”下人笑道:“好的,金少爷您等一下。” 等支走了下人。看周围没人了金良才说道:“鲁贤弟,我想问一下。你可想报仇否?” 鲁肃一下定睛看着金良说道:“金兄何意?” 金良也严肃的说道:“字面上的意思。想否?”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想、咱就好好谈谈。不过连复仇都不敢,那我就带你聊聊风花雪月。” “想。” “好,那我再问你。怎么报仇?仇人是谁?” “等长大了练好武艺找那会儿强盗报仇。那会儿强盗就是我的仇人。” “错,你有三错。第一错你的仇人不是那会儿强盗;第二错杀了强盗也不算报仇;第三你不是练武的材料。” “这……这……。那我的仇人是谁?” “当今乱世。” “啊?” “就是现在这个社会风气导致很多善良的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被逼无奈落草为寇的不是吗?还有你杀了强盗,你能杀多少个强盗?” “那金兄的意思是?” “你愿意听我的建议吗?” “请讲” 金良心想(上钩了)说道:“你应该多学艺兵法、民政之策。等长大了就能在外可领兵打仗在内可里内政。最起码能保证一方水土安稳,最起码能保证你治下无人落草为寇。” 鲁肃想了想说道:“虽然我家是士家但家中已经无人当官,我如何出头做官?” “你可以先学好学问。到时自会有人相请。” 鲁肃眼珠子一转问道:“金兄你的意思是你会请我?”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转头看到下人回来>姐姐麻烦你了。<回过头>来鲁贤弟吃点茶点吧。”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到宴会上去了。 ~~~~~~~~~~~~~~~~~分割线~~~~~~~~~~~~~~~~~~~~~~~~~ 家中来客人今天只能少更一章了。明天补上。 第二十三章:家将张任? 晚上请了很多武人,简单说会武术的人。武人也叫粗人,这帮人聚会就不想早间那样文绉绉的了。大碗酒大碗肉这个叫豪迈。金良扫了一眼也有认识的人。之前那个跟他动过手的镖头。 金良走到跟前问道:“镖头可还记得我?” “啊,金少爷。您好。您也来了,上回真的是很抱歉。” “没什么,您怎么称呼啊?” “小人姓张名牛角。唐家镖局的镖头,以后请您多多关照。这个鄙人的远房侄子,姓张名任。别看他年纪不大师出名门,功夫不比我差。这回带过来我想让他进镖局锻炼锻炼。” “张任啊?那他是师从哪位名师啊?” 张任看着金良说道:“家师童渊,枪法名家。” 一听童渊金良小脑袋又开始运转开来了。费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张任的资料 <张任是益州蜀郡人,出生于贫寒家庭,师从童渊。张任自少就胆大勇敢,为人有志向节气。后出仕益州,官任从事。 公元212年(建安十七年)末,刘备率众进攻刘璋,占据广汉郡的涪城。公元213年(建安十八年),刘璋派遣张任、刘璝、冷苞、邓贤等率兵在涪县一带与刘备军交战,但皆被刘备击败,张任等退守绵竹。 刘备率军进逼绵竹,刘璋任命李严为护军,都督绵竹诸军抵挡刘备,但李严却率领部下投降刘备,绵竹落入刘备之手。张任和刘璝退至雒城,与刘璋之子刘循共同在此抵御刘备的进攻。其后,刘备进军包围雒城,张任勒兵战于雁桥,却战败被擒。刘备听闻张任之忠勇,令军士劝降张任,张任厉声答道:“老臣我终究是不会侍奉二主的。”于是被杀,刘备为之叹息。> 细算下来张任算是一个悲**物。虽然想到了张任的资料但因为本身在历史上就没有太凸出的表现,只是因为是和赵云同一个师傅。而且还有蜀中枪王的雅号才记得此人。 金良微笑道:“张叔叔您不用担心义父绝对同意的。” “有金大少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金大少有何差遣,我张牛角绝对毫无怨言。” 刚想转身走,突然想到张牛角?好像是黄巾起义时期黄巾军的渠帅之一。赶忙边走边细想资料,一会儿果然想到了。 <张牛角,生卒年不详,博陵(今河北蠡县)人,东汉末年黑山军首领。中平二年(185年),张牛角趁黄巾起义之机聚众起义,自称将军,与真定(今河北正定南)人褚燕合兵一处。褚燕推举张牛角为首领,进兵攻打瘿陶(今河北宁晋县),张牛角被流箭射中,身受重伤,临死之前,命令他的部下尊奉褚燕为首领。张牛角死后,众人一起拥戴褚燕为首领,于是褚燕改姓张,唤作张燕。> 想到此处,就决定以后要较好此人。回到唐龙旁跟唐龙说道:“义父,张牛角说给介绍张任进唐家镖局,你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他做我的家将?” “怎么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此人武出童渊,必然不俗。现今尚未有人发现,趁着他还年轻根基不稳,务必让他做我的家将,这样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 唐龙笑了笑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酒过三巡,大家兴致很高。金良也陪着唐龙等人喝了点酒,但毕竟是孩子所以也没人灌他酒。到了晚上到了子时酒席才散去。唐龙喝的已经不省人事了。金良摇摇晃晃的走了回去。 到唐月的房子前才看到唐月和小环个靠门的两边睡过去了。知道是等自己回来心里一暖走到跟前细细端详。 其实小环也是少有的美人胚子,看着看着不自觉得亲了小环可爱的小脸蛋一下。小环被亲醒了,看到近在眼前的金良。先是吓一跳然后痴痴地看着,心里想(金少爷真帅啊。要是能……算了我一个下人别奢望了。) 只是金良却亲上瘾了,觉得嘴上甜甜的不觉脸又靠了过去,轻轻地亲在呆滞的小环樱桃小嘴上。虽然一触就走,但也让小环心里起了千层浪。 这时唐月别旁边的动静弄醒了。看见金良喊道:“金哥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啊?啊!还不是你爸拉着我喝酒,你看你们俩不睡在这儿做什么啊?外边多冷啊?要是你们着凉了我多心疼啊?” 小环心想(啊……少爷亲我了。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也包括在内吗?关系我呢,不管了。要是金少爷喜欢我就好了。) 小环心想着小脸娇红,起来拉着唐月对金良说道:“少爷你赶紧去睡吧。这么晚了,我们也睡了。” 说罢跑似得拉走了唐月。回到屋金良看见希雅在灯前看书,走到后边轻轻抱着希雅的盈盈小腰说道:“这么晚还看书啊?早点睡吧。” “良,你回来了。怎么样啊?今天见的人有可用之人吗?” “白天见得有一个以后谋士之才、晚上见得有一个武将之才。虽然年纪都不大,但贵在都是忠义之人。” “都是什么人呢啊?” “谋士之才的叫鲁肃,要是好好历练以后统领万人大军应该没问题。武将之才的叫张任,有号称枪神的童渊的徒弟;以后能做近身侍卫。只是统兵方面稍显不足。可已经是很好的了,我让义父帮我收为家将。至于鲁肃暂时只是交好。” “过两天开始你得出门历练,到时再好好找找合适的人吧。虽然不知道大劫到底是什么,但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这段时间历练不能练霸龙刀诀,但是内力方面你可以多练练。” “知道了,你看什么书呢?” “还不是那个四海统一之策。里边的东西太杂,我先看看能不能给你整理出来有用的。可惜我的文学不怎么好。” 金良看着自责的希雅,怜惜的紧了紧抱着的手。轻轻咬了咬希雅的小耳朵轻声说道:“好了,不是一天两天能完事的。咱们早点睡吧。” 希雅羞红着小脸说道:“你先睡吧,我……” 还没说完呢金良直接抱起走到床上放下吹灭了灯。上床抱得紧紧的说道:“不管,乖乖的给我睡觉。” 看着耍赖的金良希雅也无奈轻轻地点了一下金良的额头说道:“你呀,听你的睡吧。” 第二十四章:唐玉环(1) 在金良的耍赖下两人慢慢进入梦境。半夜金良二人睡得正熟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叫,紧接着就听小环到金良门口没命价的敲门。 边敲边喊:“金少爷,不好了。三小姐发病了。少爷、少爷、少爷。” “砰砰砰……砰砰砰……” 希雅先醒过来,看金良还迷迷瞪瞪的一脚把他给踢下床。 吼道:“犯什么迷糊呢。快点……小月儿出状况了。快去。” 金良这时才出了什么事了。快速奔向门口,刚拉开门,一个小巧的玉拳嘭嘭嘭打了三下金良的胸口。小环一看金良出来,虽然知道刚才误打了但没时间说。拉着金良就往小月儿房间去了。进屋以后只见唐月已经满脸发紫而且全身圈成一个圆形了。可见这次发作得多厉害了。 希雅也跟了进来,关了门说道:“良,先护住小月儿的心脉。然后做一个疗程,但血量要原来的两倍到三倍。速度快点。” 金良伸手放在心脉上护住了心脉的正常运行,把唐月拉平躺然后用嘴直接堵住唐月的樱桃小嘴,伸进舌头点在唐月的舌尖上用功逼入血液。就开始一动不动了。 希雅看金良开始治疗,转身对小环说道:“小环,今儿看到的不要传出去,听见没有?这是为了大家好,还有过几日我们去走镖的时候你也跟着吧。顺便跟我学学武功,以后在外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还得需要你来保护唐月。” 小环点头说道:“好的,仙师。小环知道怎么做。” 虽然嘴上说知道怎么做,可看着金良姿势实在是不怎么雅观。不仅不止不雅观,如果此事传出去唐月的一生就算完了。除了嫁给金良没有任何选择,可结合平时唐月的表现再加两人私下也聊过知道唐月喜欢金良,所以觉得以后唐月肯定要跟金良的也就不以为意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唐月慢慢开始恢复血色了,但是因为被毒性折腾太累直接睡个过去。希雅早就回去了,金良现在因为失血过多外加用功力维护心脉有点脱力了,看唐月睡过去了苦笑。 转脸看着小环说道:“小环过来帮把手别把唐月压坏了。我没力气了。” 小环看着唐月没事儿了放下心来,过来帮金良翻身往旁边挪了一下。这一翻身翻大发了,金良直接把小环压在了身下。这下就好玩了。 金良这时才发现小环全身上下只穿着肚兜,想来也正常大夏天的。两个女孩儿一起睡,有可能穿得像过冬似的吗?但这一压就变味儿了。 金良刚刚为了治疗唐月费了不少功夫,出了一身汗。这身上的男人味比平时重了不少,况且虽然金良才八岁<七周岁>但看起来外表最起码十五岁往上想;而小环呢芳龄十二岁但因为富贵家小姐的贴身丫环所以比同龄人发育的早。虽然还不是西方然那种标准,但已经能跟男生有明显的区别了。就这情况小环闻着浓浓的男人味儿而且还是来自平时芳心暗许的金良身上,小环开始有点迷乱了。 小脸红红的煞是好看,双眼还是起雾了。金良这丫的也开始有点乱了,虽然身体因为年龄还不至于有擎天柱出现。可内心的火焰快赶上三昧真火了。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两眼看起来快喷火了。那种火辣辣的眼神灼的小环双眼迷离起来。 金良终于没把持住脸慢慢靠了过去,小环呢?这丫头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见金良越来越靠近双眼慢慢合上了,虽然心里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期待。 金良终于不负所望火热的双唇终于和平凉的樱桃碰到一块儿了,小环期初不知所措直到金良火热的火舌席卷住了自己小舌头以后才回过神来伸出双手环抱住金良的脖子,开始忘情的回应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几乎跟唐月的一个疗程近似的时间两人才分开,金良虽然恢复了力气可还没有满足。慢慢从小环的小脸亲着一路亲下来,期间扯着迷乱的时候小环肚兜的绳子松开了滑落了很多。金良觉得碍事伸手拿开了唯一的防御。看着眼前无一丝的玉’体,更加放肆起来双手袭上无人欺负过的玉兔轻轻一握。见小环没有反感而是羞答答的表现的任君采摘的模样,低头开始品尝小葡萄起来。这下直接点燃了小环最后的理智,慢慢的金良品尝到了一定地步,右手像游蛇似得有了下去到了紧闭双门的桃源洞。轻轻地尝试了一下钻门而入虽然已经用处无数桃汁但还是不能容纳一指禅。 等金良不信邪想尝试强行进军时,小环终于缓过来了。突然紧紧抱着金良的头发,把金良的头摁在双峰上。边娇喘边说道:“少…少爷,玉环今生是少爷的人。啊…少爷…恩。请少爷别急于一时好吗?玉环也很喜欢少爷但是少爷不该在三小姐之前收了玉环啊。恩…玉环等小姐嫁给少爷后绝对从了少爷。少爷别…啊…别让玉环有负罪感好不好?” 金良听完小环说,作怪的右手收了回来。侧躺伸手抱住了小环说道:“小环既然认定跟我了,要是小月儿以后嫁给别人怎么办?”这个问题可不是随便问的,毕竟希雅说过,金良得到唐月的时候会二婚的形式在一起。二婚啊,那第一次结婚小环会不会也会陪嫁啊? 小环有点不解的看着金良说道:“怎么会,玉环知道小姐很喜欢少爷的。小姐是不会……。” 金良打断道:“我是说要是嫁给别人。也就是打个比方。” 小环听完想了想,可想着想着小环的脸上不再是娇羞而是别一种莫名的恐惧代替。小脸越来越白喃喃道:“不会的、不可能的、要是……要是真那样我……我……”小环说不下去了开始哭了起来。 边哭边歇斯底里的吼道:“要真那样我只能选择死来保证对少爷的忠诚,玉环的身子今天已经让少爷看过摸过。少爷就是玉环的相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玉环生是金家人死是金家鬼。只要少爷不抛弃玉环,玉环绝对不会离开少爷的。” ~~~~~~~~~~~~~~~~~~~~~~~~~~~~~~~~~~~~~~~~~~~~~~~~~~~~~ 有事耽搁了以后最差一天一章,能申请vip的话一天多更一章。谢谢大家支持。 第二十五章:唐玉环(2) 金良甚是感动把小环抱得紧紧说道:“知道小环最乖了、小环乖别哭了。我也没说不要你呀。你哭什么吗?不知道你这样少爷会心疼啊?但世间的事情不好说不是吗?要不这样,我跟义父把你要过来。让你做我的贴身丫环怎么样?” 小环听金良这么说破涕为笑说道:“少爷欺负人,过意这么说看玉环笑话、不理你了。哼!”说着挣脱金良的怀抱背过身子去了。 金良嘿嘿笑靠了上去从后紧紧抱着小环,双手有开始起伏两只刚开始发育的兔子,轻轻咬着小环的耳朵说道:“那你有没有意见呢?” 小环慢慢觉得身体热了起来、娇喘着说道:“没有…没有意见。但我要去您那儿小姐说看着啊?” 金良把小环翻了过来,在嘴上亲了一口说道:“坏丫头,没看出来你也挺坏啊?我明天去吧你要过来,以后你天天晚上就这个模样陪我睡。你看怎么样啊?” 小环娇羞道:“少爷,不好吧?我说过等小姐嫁给您以后……。” “又来了,那小姐要嫁给别人呢?” 想了想小环情绪不高的说道:“那……那到时候我在给少爷做侍寝丫环好了。” 金良看着有点不高兴的小环笑着说道:“为什么是做侍寝丫环,而不是做妻子呢?” “少爷,别开玩笑了。我是丫环,除了跟着小姐做陪嫁嫁过去当侍妾意外。只能是做侍寝丫环,我的身份决定不可能有妻子这个身份的。而且少爷把我要过来当贴身丫环的话,我也只能做侍寝丫环。不会再有别的身份属于我的。” 金良突然意兴阑珊说道:“那多委屈你啊?小环如果我说娶你为妻好不好?” 小环也看出来金良不高兴了,笑了笑说道:“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而且即使少爷要娶我我也不答应,那样世人会看不起少爷的。我不希望玉环是少爷以后发展的障碍。” 金良说道:“咱不谈这个了,以后再说好不好?来,小环亲亲少爷。”说着又开始胡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窗外蒙蒙亮了起来。金良才起身,小环赶紧起来准备服侍更衣。金良把小环摁倒捡起掉在一旁的肚兜给小环穿上,亲了小环的额头说道:“乖,睡会儿吧。我自己来就行不用你服侍。听话。” 小环点点头,带着幸福的笑容看着金良出门了。 等响起金良屋的房门后,小环才准备闭眼入眠。可这时唐月的声音却响起来了。 “玉环姐姐,原来你也喜欢金哥哥啊。” 小环听唐月说完,刷的脸就白了赶紧下床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道:“小……小姐,唐玉环……玉环不是要背……背叛小姐。” 唐月看小环这样赶紧急道:“玉环姐姐,赶紧上来。地上多凉啊!我没说怪你啊?只是以前为什么没有跟我说呢?” 小环看着唐月不想说假话,起来上了床躺下后。说道:“是没有、因为我觉得以后小姐嫁给金少爷。我自然就作为陪嫁嫁过去了。要不是发生今晚的一系列的意外,我估计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多么喜欢少爷。而且也不会知道少爷也是喜欢我的。”说到最后小环不自觉得脸上现出幸福的表情。 唐月看着小环这样,撅着嘴说道:“我都没跟哥哥坦诚相见过呢,你们俩都那么长时间缠’绵还好意思说?还有玉环姐姐为什么最后都没答应直接嫁给金哥哥啊?金哥哥那么喜欢你,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喜欢金哥哥,不然你也不会让金哥哥把你肚兜都扯下去啊,而且……。” 小环赶紧伸手堵住唐月小嘴,脸蛋都快跟熟透的螃蟹似的了,急道:“小姐什么时候睡醒的啊?” 唐月坏笑道:“嘿嘿,小欢姐姐我一直就没睡着哦。我只是那会儿不好意思面对金哥哥才装睡得。哎呀,要不是我装睡能看见你们那么……啊?对吧!哈哈哈” 小环羞得不行了伸手过去给唐月挠痒痒说道:“你这死丫头,我痒死你。”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都累了。停下来后唐月问道:“你们刚才那样又抱又亲的,有宝宝咋办啊?” 小环也吓一跳说道:“不会吧,这样就有小孩儿的吗?那怎么办呢?” 唐月说道:“我说呀这是好事,如果真有宝宝了。你就可以嫁给哥哥了。” “不行,我要去问问少爷。现在还不能要孩子的。” 小环起来奔向隔壁,一推门就进去了。进去以后看见了一个让他有吃惊地一幕,金良在床上抱着希雅睡觉呢。 小环快叫出来了,希雅试了眼色让他不要出声。然后一晃就出现在小环跟前拉着小环出门,直接拉着她到唐月屋中说道:“怎么突然进我们那屋子了?” 小环看着希雅下意识的说道:“仙师,小人是想问金少爷我会不会怀孕。” 希雅毕竟是在别的时空宇宙了解过很多知识,用神识一扫说道:“你还是少女之躯,何来怀孕之说?不用多虑了,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往外多说。” 小环听出希雅的威胁之意,唯唯诺诺的说道:“不会的。仙师请放心” 一旁的唐月有点不高兴了,插嘴道:“雪姐姐干嘛吓唬玉环姐姐啊?玉环姐姐也喜欢金哥哥,她不会说对金哥哥不好的话的。” 听出唐月不高兴希雅走到床边摸了摸唐月的头说道:“我怎么知道啊?而且除了你他们都当我是仙人,我不警告一下难道让她去说我跟你金哥哥一个床睡觉;且还是抱在一起睡觉?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不知廉耻呢!” “雪姐姐,放心了啦。你们俩只是在一个床上抱抱而已啊,你昨天没看见玉环姐姐可是跟金哥哥坦诚相见、就那样还不够又亲又……” 小环也顾不得仙师不仙师得了,跑过来捂着唐月唠叨的嘴。面脸通红,说道:“仙师请放心,我不会说的。” 希雅笑着上下打量了小环,转身走出去。到门口快出门回头说道:“明天最好穿高领口的衣服或者带个丝巾脖子上可是有好几个吻痕哦,得回去教训一下良了。这样怎么让人家小姑娘出门啊!” 等希雅走了,小环赶紧跑到铜镜前左右照了照。照完尖叫起来。“啊~~~~!少爷太坏了,这让我怎么做活儿啊!” 第二十六章:5年 时间如流星一瞬而过,转眼五年过去。期间最让金良高兴的事还是张任答应做自己的家将,虽然跟着镖局走了很多地方。但毕竟只是镖师的身份在这个时代属于低层,很多世家人是看起的。因此做了五年的镖师生涯也就结束了。 这日金良在唐家庄练武唐福走到他们房子找唐月来了。 唐福恭恭敬敬的说道:“金少爷,洛阳来人了。老爷让我请您和三小姐去大堂。” “好的,福伯。我们一会儿就到。您先去吧。” “好的。” 金良走掉小屋叫了正在绣东西的三人组。看着希雅绣的金良笑道:“希雅,你武艺是真厉害。这女工时真心不会啊!” 希雅也知道自己绣的不好,气道:“来,你来啊。看看你能绣的多好?” “切~!我才不折腾自己呢。小月儿准备下去大堂,听说洛阳来人了。快点哦。我也去换一身。” 回屋换完衣服,刚换完唐月就踹门而入了。进来拉着金良往外走边走边说:“哥哥,如花又过来催了。说是二表舅来了让我们快点。” 跟着唐月走着,快到大殿门口就看见何氏在门口等着。看见唐月拉着金良过来,赶紧走上拉开两人。看着金良说道:“金良别忘了仙师之前答应的事情,洛阳来的人是我堂姐家的二兄。进去以后你俩别表现的过于亲密,让月儿婆家人看见了会误解的。” 金良虽然心中不快,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改变点了点头放开了唐月的手。唐月小脸都快黑下来了,看了看金良抖开何氏抓着的手走了进去。毕竟已经九岁了,不像以前那样哭哭闹闹的了。 知道这里的事情唐月也没有说别的,但心里想(金哥哥也真是的,大妈说的就听啊。哼,等回去告雪姐姐去。让玉环姐姐雪姐姐都不理他,看他怎么办。)想到得意处,不自觉得坏笑起来了。 金良看着一脸坏笑的唐月心里一个劲儿打凸。这丫头现在越来越厉害了,不像以前似得说什么都听。 三人走进大堂,何氏开口道:“堂兄,这就是我家月儿。月儿过来,这是二表舅。” 金良跟着进来后,看到何氏打招呼的那个人。身高七尺、虽然也是练武之人,但脸色发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何苗听何氏说,起来走到跟前。何苗等走到唐月跟前仔细看了看心想(真是个美人啊、给刘辩有点可惜了。) 转身说道:“挺好。妹妹,这位是?” “堂兄这是相公收的义子叫金良,平时也是他做唐月的护卫工作。” 一听是唐龙的义子刚想亲近一下。再听后边那句,又打消了。原因无它,说是义子后边有说做护卫。何苗误以为唐龙是为了避开流言蜚语才收的金良。毕竟一个男的跟着小姐做护卫容易产生流言蜚语。 于是何苗只是点了点头。回到位置坐下了、说道:“这次过来,皇后让我给回去的时候把唐月带过去,先让两个孩子熟悉一下。过两年等辩儿学业结束,让两个孩子完婚。守忠、你看如何?” 唐龙看了看金良说道:“这个我倒是不反对。可怀高你也应该听说过,之前月儿得过一种怪病,虽然现在已经的都治疗并且控制住病情。但还没有完全痊愈,以为整个治疗一直是良儿负责;你看到时候让良儿随身护卫应该没有问题吧?” 何苗讶异的道:“哦?金良还能治病?之前听说过月儿身体有秧。具体是什么病症呢?” “其实也不是病症,是因为我唐家从古至今一直跟毒术暗器有研究,我也是好此道。结果让月儿中了慢性绝毒。咳……之前一直没有办法治疗。直到几年前良儿的到来,才能慢慢给月儿解毒。而且解毒方法还是独家的,所以……。怀高你看方便吗?要是不方便等月儿痊愈再说。” 何苗心想(妹妹说这回无论如何都要把唐月带过去,这样在一起吗?皇上那边会对辩儿多少上心一点。自从刘协出生以后皇上越来越不关心刘辩了。这可不是好事啊。) 想到此处说道:“好,可以。那守忠你让他们回去准备准备过两日随我一起去洛阳。” 唐龙答应,随后让金良二人回去准备去了。 唐月跟在金良后边,边走边问:“金哥哥就没有办法不让我去吧?我不想嫁给什么太子?我只想嫁给你……。” 金良转身捂住唐月的小嘴、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放下手苦笑道:“月儿,你当我愿意让你去吗?你没听希雅说嘛?天注定的不要逆天而行。” “雪姐姐也是的,就不能想个办法。顺天而行就能有好结果吗?为什么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啊。哼”说着狠踢了金良一脚,跑着回去了。 金良蹲下来揉了揉被踢的脚,回到后院看见张任在练枪。走近前等张任停下来说道:“子良、你随我也有五年了吧?” “是的,少爷。” “明日我随去洛阳,你回家准备一下这次出去可能有几年回不来。” “好的、少爷。” 金良进屋时唐月等人都在客厅等着呢。希雅看金良说道:“良,此去洛阳凶险甚多。你得多做准备才是。虽然月儿环儿已经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你们三个在外尽量不要显出身怀绝技。多时要考护卫他们保护,这样能最大限度的做到保护自己。到了洛阳可能你不能跟月儿他们进宫中所以到时候我会跟在唐月身边,以后在洛阳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出现在你身边。切忌不能自高自大,最起码我知道大内高手中不不乏先天高手,你后天巅峰的实力在人家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知道了。到了洛阳我尽量不显山露水。” 唐月问道:“雪姐姐到时候你要保护我是吧?” 希雅摸了摸唐月的头说道:“是呀。不然小月儿要是有个意外你金哥哥不得那我撒气啊?呵呵” 唐玉环也说道:“少爷放心,有小环在不会让小姐吃亏的。” 看着这几个调笑的丫头,金良也放下心来了。 第二十七章:初会蔡扈 出发向洛阳已经有二个月余了,这日他们到达了新野。一说新野金良不自觉得想起以前在游戏中看到的新野的简单介绍。 <三国前期,曹操势力非常强大,统一了北方,接下来就是南下。攻打刘备,此时刘备投靠刘表,驻在新野。曹操派大将夏侯敦进攻新野。这时刘备已经请出了诸葛亮。诸葛亮在新野设下埋伏,令赵云去诱敌深入,然后火攻。夏侯敦果然中极。大败而归。这是孔明出山后打的第一仗。> (猪哥第一次亮相的地方啊。比较有印象。我要不要也在这边亮相啊?)正在妄想当中的听见客栈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金良看过去,只见一个十几岁大的少年正在跟店家理论着什么。只见那少年说道:“你们店家怎么做生意的?整个新野也就你们一家客栈。现在你竟然告诉我整个店被几个人包下了?你到是说说那是什么人那么厉害?连我家老师都不让住进来。你知道我家老师是谁吗?” 掌柜的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位小哥,不是我不想做生意。来的客观确实是我得罪不起……” 少年直接打断说道:“你也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你让那人出来我倒是想看看那个人那么厉害连老师的面子都不给?” 掌柜让小二的上来找何苗。何苗也觉得挺烦的(谁这么霸道?这是给太子送太子妃过去谁这么大的胆子啊?下去看看) 出门看见金良在外站着于是喊道:“那个谁啊?你去看看。要是无关紧要的人你就打发了吧。听说你做了不少时间的镖师了吧?这点事应该能办好吧?” 唐月在门口听见何苗指使金良一顿生气就想出去理论,唐玉环赶紧拉住说道:“小姐别冲动。你忘了,雪姐姐说过在外少爷有些身份是保密的。现在只是您的义兄加护卫,你不能表现的太过亲密!别坏了少爷的大事!” 唐月生气的说道:“那他也不能那么指使金哥哥啊?你没看见他完全是当成下人指使的吗???” “小姐,忍忍吧。雪姐姐说的你要听的不是吗?而且金少爷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她们说话的这功夫,金良已经下去了。走到那个少年面前说道:“请问找我家东家有什么事情吗?” 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你能拿主意吗?” 金良微笑地说道:“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好,我家老师远道而来路过新野准备找地方休息一宿,结果你们吧客栈包下了。我想让你们让出几间房间。” “那……你家老师又是谁呀?我们为什么非要让出房间来呢?” 少年正要回答的时候从身后出来一个少年说道:“看你样子应该是镖师吧?跟你说你也不一定能认识,还是叫你家东家下来吧。” 金良皱了皱眉,说道:“哼,你又是哪一个?” “我叫邓芝,邓家你总该听说过吧?识相的赶紧让出房间。” 金良小有兴趣的看着邓芝问道:“你先祖可是邓禹邓大人?” 邓芝傲然的道“正是” 金良脑子里一闪而过邓芝的资料:<邓芝、字伯苗。义阳新野(今河南新野)人。邓禹后代,三国时蜀汉重臣。 早年就曾被预言,认为其能位至大将。后被刘备任为郫令,升迁为广汉太守。因任官清廉、严谨,有治绩,被征入朝为尚书。刘备逝世后,奉命出使吴国,成功修复两国关系,并深为孙权所欣赏。 建兴六年(228年),诸葛亮屯兵汉中,准备北伐,以邓芝为中监军、扬武将军,命其与赵云佯攻郿城,吸引曹真主力。 建兴十二年(234年),迁前军师、前将军,领兖州刺史,封阳武亭侯,不久督领江州。孙权在此期间多次联络邓芝,赠赐丰厚。 延熙六年(243年),迁车骑将军,后授假节。平定涪陵叛乱。延熙十四年(251年),病逝。 邓芝性格正直、简单,不会修饰情绪。他为将二十多年,赏罚明断,体恤士卒。身上的衣食从官府资取,从未经营过私有财产,妻子甚至有饥寒的日子,死时家中也没有多余财物。> 金良摇了摇头心想(再厉害的人物小的时候都是有少年轻狂的时候啊。历史里这么正直稳重的人,看看现在表现。咳~!) 金良微笑不变的说道:“邓芝是吧?好吧,就算知道你们邓家。那也不是要入住的人,那位还是说说你家老师是谁?你们要住进来几个人?要几间房吧?” 邓芝看这笑容满面的金良说道:“这位兄台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我把你赶出新野。掌柜的还不快点给我看出几间房出来?不然……” 这是从后边响起一个慈爱的声音:“邓家小子不得无礼,要实在没地方咱们走快点到宛城入住即可。” 金良看见从少年的身后走过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一看就是大学者。身上儒风卓卓,慢慢走到金良跟前说道:“吾是蔡邕,请问小哥这个客栈可方便腾出几间房吗?” 金良一听(蔡邕?蔡文姬的老爹?好像是有名的大儒,看看能不能结交一下。心绪还能帮忙呢?这可是政治成绩出处之一啊。) 想罢蔡邕的资料一闪而过:<蔡邕(133年—192年),字伯喈。陈留郡圉(今河南省开封市圉镇)人。东汉时期著名文学家、书法家,著名才女蔡文姬之父。因官至左中郎将,后人称他为“蔡中郎”。 最初拒征召之命,后为司徒桥玄所征辟,出任河平长。征召为郎中,参与续写《东观汉记》。迁任议郎,参与刻印熹平石经。因直言被宦官诬陷,流放朔方。后几经周折,避难江南十二年。 董卓掌权时,强召蔡邕。蔡邕被迫前往,被署任为祭酒,甚得董卓所敬重。被举为高第,三日之内,历任侍御史、治书御史、尚书。又出任巴郡太守,被留为侍中。后拜左中郎将,随献帝迁都长安,封高阳乡侯。董卓被诛杀后,蔡邕因在王允座上感叹而被下狱,不久便死于狱中,时年六十岁。 蔡邕精通音律,才华横溢,师事著名学者胡广。蔡邕除通经史,善辞赋等文学外,书法精于篆、隶。尤以隶书造诣最深,名望最高,有“蔡邕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的评价。创“飞白”书体,对后世影响甚大。唐张怀瓘《书断》评蔡邕飞白书“妙有绝伦,动合神功”。 他生平喜藏书,多至万余卷,晚年将所藏之书载数车悉数赠给王粲,还有四千卷。《隋书·经籍志》著录有集20卷,早佚,明人张溥辑有《蔡中郎集》,严可均《全后汉文》对其著作也多有收录。> 金良笑的更开说道:“原来是蔡先生啊,您稍等一下。” 第二十八章:一救蔡邕 金良迅速走到二楼敲了敲何苗的门说道:“何先生,下边来得时帝师蔡邕。” 何苗一听帝师就知道不下去不行了,赶忙出门往楼下走去,看来人确实是蔡邕说道:“蔡先生为何在此。那个谁呀,怎么能让蔡先生站在客栈外边呢?你不知道蔡先生是帝师吗?掌柜的赶紧准备房间给蔡先生。” 何苗这顿训斥金良,唐月在楼上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楼下的金良喊道:“二表舅、金哥哥不是下人,你别动不动使唤金哥哥。哼。金哥哥,上来吧。别跟他们那些人啰嗦,今天的疗程该开始了。” 何苗听唐月说完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一个护卫至于这么保护吗??? 当然金良知道唐月是心疼他,所以也不啰嗦。歉然的给蔡邕鞠了个躬,就往楼上走去了。 蔡邕旁边的少年说道:“小姑娘脾气倒挺大的,这位金兄是什么身份啊?怎么何大人都不能指使的吗?” 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本身就气得不行了,再听少年冷嘲热讽。何苗也快忍不住了。对着蔡邕说的:“蔡先生,让您的随从慎言。刚才那个女孩儿是辩太子的未来太子妃,我这回是专程去接回洛阳的。不是您的随从奴隶随便能嚼舌根的。到时候惹来杀身之祸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哼。掌柜的你安排吧,他们只能在一楼、二楼不许有人上去听见没有。那蔡先生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何苗一甩袖子转身而去。蔡邕看着旁边的少年无奈的摇头说道:“元叹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外慎言别看人家穿着打扮来判断人的身份。未来太子妃是和你能议论的吗?而且刚才那个少年也不简单,你没发现他走路几乎是没有任何声音的吗?绝对不是镖师那么简单。还有邓贤侄出门在外的时候不要轻易得罪人、万一得罪的人是家族都担不起的你该如何?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明日起程你也放心吧。” 金良进屋以后关上门窗、开始治疗。因为之前已经跟小环有过肌肤之亲了,所以也没有可以避开小环。治疗疗程结束后,唐月满脸娇红的侧躺在床上不敢转过来。 小环笑道:“我就说以前治疗为什么老关着门呢。嘿嘿,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小姐,少爷的舌头甜吧?” 金良看着调侃的小环慢慢走过去说道:“怎么?玉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吗?来让玉环也好好尝尝,”二话不说直接抱住玉环一顿法式舌吻。得,这回谁都不用笑话谁了。 唐月也下了床,笑道:“玉环姐姐怎么样甜吧?哈哈哈” 看着调笑的唐月,小环一顿不好意思说道:“我出去准备一下晚餐。”说完匆匆跑了。 金良笑道:“小月儿,你也休息一下吧。我也出去了,在外毕竟不是在家里还是注意一下吧。呵呵,吃饭的时候叫我。” 金良走到自己屋中把希雅叫出来准备商量一下以后的发展。 “希雅,刚才碰见蔡邕了。你说清流之中也是非常有地位的一人,怎么才能跟他拉上关系呢?” “良,这事情不能着急。咱们这回过去首要任务是保护好唐月,其次就是你得在洛阳谋得一个官职。虽然跟清流搭上关系是好的,但现在做官基本上只要给十常侍好处就能拿到手。想办法先弄一个御前侍卫之类的职务,之前不说了吗?只要黄巾之乱一起,以后皇上最终用的还是近臣。到了洛阳还是先给张让、赵忠俩人打点好才行。何进那边怎么说也是唐月的表舅,多多少少还是能做到帮衬的。” 金良眯着眼、摸了摸下巴说道:“行吧,暂时顺其自然吧。既然要谋取御前侍卫职位的话,找机会先试一下武功吧。让何苗知道我有武在身,心绪何进能帮上忙呢。” 一夜无话,次日大家打点好行李准备出门、正好碰见蔡邕一行人也在出门。何苗上前搭话:“蔡先生这是往哪儿去啊?” “何将军啊。我等回洛阳,这次返乡办点私事现在皇上急招让我回去。” “那既然是同路,何不一起啊?路上也有个照应。” “甚好甚好。那就多打扰了。” 到了宛城一行人到驿站住下了。驿站东西两隔,金良等人住在东边;蔡邕等人住在西边。无甚大事,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金良被希雅推醒了。 “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叫我起来做什么啊?” “死猪,去西边院上看看。好像从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金良一下惊醒了,下床穿上衣物。此时希雅已经变回刀身、金良拿着刀就往外走去。 西边的驿站烈焰熊熊。 金良一怔心道:(这在洛阳近城竟然有人火烧驿站?那不是摆明了和朝廷作对?谁谁这么大胆?) 冲出东院门口之后远远的就看见在驿站四下围着大约三四十人。 看打扮好像是郡兵的样子。可按道理说驿站走水这些郡兵理应上去救火。可事实上呢这些人立在原处非但不去救火看架势还似乎是要阻止人救火。 不对劲! 金良一蹙眉距离还有百步的时候大喝一声:“兀那官兵驿站走水你等为何不去救火反而站在旁边看热闹?” 早在金良从东院中出来的时候那些官兵打扮的人就注意到他们。 金良的声音还未落下就见两匹战马冲出人群。都是顶盔贯甲的将军打扮冲着金良喝道:“某乃宛城都尉张九奉命在这里捉拿反贼。尔等闲杂人立刻离开否则刀枪无眼平白送了性命!” 听上去倒是那么回事但是却有点不太对劲儿啊。 都尉? 这家伙的打扮可不是一个都尉能拥有。而且看那些郡兵显然并没有经过训练稀稀落落的站在四周没有一点章法。就算这些郡兵再无能至少也应该明白在抓捕人的时候应该列队警备。他们给金良的感觉不像是郡兵更像是一群临时聚集起来的农民。 心中不禁疑虑马放慢了一些可并没有停下来。 就在这时候从驿站的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外面是何方英雄?这些人是贼人是来杀我老师的贼人……我家老师乃是蔡邕蔡伯喈先生还望英雄救命!” 喊话的人听上去年纪并不大。 紧跟着从庭院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金良心里咯噔一下骤然加快步伐。而对方的头领也有了准备抬手就要招呼手下拦住金良。此时双方的距离大约在二十步左右,眼看着那人就要开口金良一招见龙在野就砍了过去。 这一眨眼的时间双方的距离只剩下不到十步。 刀快如闪电更力有万钧。两个领还没有喊出话来就被砍倒在马下。而这时候金良已经冲了过来。一名贼兵反应过来舞枪冲上前。 董俷看也没看在马上只是微微一侧身一招飞龙在天就使了过去。 “蔡先生莫要惊慌成都金良在此拦我者死!” 那刀法运用起来呼呼作响。上前阻拦的贼被被被刀轻轻碰到哀号声四起。这时候那成家的二十名亲随也冲了过来狭长卷刀飞舞所过之处只见残肢断臂乱飞。 正如金良所猜测的一样这些人并不是什么郡兵甚至连最基础的队形都无法保持。 一个人面对着近三十倍的敌手却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金良在前完全发挥出了霸龙刀诀的妙处打的贼兵惨叫不停。 头领先亡已经让贼兵惊慌。 再被这么一阵凶猛的冲杀贼兵们早已丧胆。 也不知道是谁先叫喊了一声扭头就跑一个人跑其他的人更没有在打下去的意志。几百个人呼啦啦四下逃窜连兵器也不要了。 刚一进入院门四五个额头扎着黄巾的汉子挥舞刀枪就冲了过来。 黄巾?金良心里又是一怔。 难不成黄巾之乱已经爆了?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错愕眼看着对方冲上来他脚下错步一滑……金良的体型属于那种魁梧的类型。可多年苦练五禽戏令他的身体和步伐非常灵活。手中的鸣鸿刀滴溜溜一转横刀一推。和对手错身而过不但躲过了对方的攻击更把对方拦腰斩断。那汉子下身往前冲上半身却倒在了地上。 肝脏混合鲜血染红了地面凄厉的惨叫声更回荡夜空。 趁着其他人一愣的功夫金良已经看清楚了院子里的情况。大约有十个敌人蔡邕被那个魁梧的少年挡在身前被几个黄巾贼堵在门口却冲不出来。火势很猛眼看着就要把整座房舍吞噬。 而那魁梧的少年更是满身的伤口却毫不退缩顽强的挥舞宝剑阻挡敌人。 场中的情况看清楚了金良不免着急。贼兵再次围了上来这些人的意志显然要比院子外面的那些人要坚强而且也颇有勇力。鸣鸿刀一颤幻出了数十道刀光。金良的刀法特别出众和这些黄巾贼一比高明了百倍不止。 刀光闪闪一蓬蓬热血喷溅在空中。几个围困金良的黄巾贼被瞬间砍得七零八落。金良不但招数比他们精妙更兼那一身的古怪力量。他的鸣鸿刀是黄帝铸造的神兵利器。而那些黄巾贼手里的兵器根本无法与金良相提并论。一刀砍掉了对方的脑袋鲜血喷溅在金良的身上。 金良有点兴奋了哇哇大叫起来。对手不敢在上来他冲到围困蔡邕的黄巾贼身前手起刀落把一个黄巾贼砍翻在地。凶猛的砍杀令黄巾贼也感到了恐惧。魁梧少年带着蔡邕刚冲出火场身后的房屋哗啦一声就塌了。 “伯喈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 “你保护好伯喈先生其他人交给我!” 金良冲着魁梧少年叫喊了一声转身就冲向了其他人。院子里也只剩下几个黄巾贼根本不够金良杀的。一会儿的功夫就只剩下一具具残缺的尸体。而金良瞪着眼睛向四处张望。那张小脸上沾着血污在火光中更显出诡异恐怖的气息。 看到金良的模样魁梧少年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院子外面有马蹄声传来。 蔡邕和少年本就惊魂未定听到马蹄声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幸好来人在外面看着金良高喊道:“少爷贼人已经杀退少爷可无恙?” “我没事没事……给我搜查战场看看有没有活口。” “喏!” 金良这才走到了蔡邕面前也不理那少年一脸戒备的模样躬身一礼道:“先生受惊了!” 只要是人总会怕死。 在没有希望的时候蔡邕可以大义凛然毫不慌乱。可是当危险过去之后强撑着他的那一口气立刻松懈下来。脚一软险些就瘫在地上。若非少年搀扶这脸可就丢的大了。 不过蔡邕并不觉得难堪相反自嘲的笑道:“当年王越让我练剑我还死活不听。今日才知道这世道艰辛……有些事情不是靠着圣贤书就能够解决掉的。” 他站稳身子“金家小哥这次多谢你了。若非你及时赶到邕几乎丧命。” “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蔡先生也不用太过介意。这是良应该所做的。” 蔡邕眼前一亮,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元叹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这话你可信了?” 那少年也在上下打量金良闻听蔡邕的话也笑了“学生受教了!” 第二十九章:再救蔡邕 现代也好古代也罢警察也就是三国时期的衙役都是事情结束以后才来的。等衙役问清楚走是已经大亮,蔡邕他们也是出发向洛阳了。 金良回到自己屋看希雅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希雅!有问题吗?” 希雅抬头瞥了一眼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黄巾兵现在就横行了?按你以前说的应该还有几年才会发生黄巾起义不是吗?” 金良笑了笑说道:“是啊。黄巾起义是得几年以后,但现在已经有太平信徒不是吗?可能受什么人指派办事吧?我想应该不是张角的命令。” “也对啊,对了你有没有发现还有高手在暗中啊?” “什么?”金良一脸愕然,讶异的看着希雅说道。 希雅轻松的回答道:“好像是一个剑客、应该是保护蔡邕的吧?没有感觉到针对你或者针对在场的任何人所以我没有示警。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说着说着看金良脸色越来越差希雅小心的问道。 金良转身出门边出门边说道:“希雅你过会儿跟小月儿说一下我先出发,一会儿在半路上等你们,我觉得事情有古怪。我担心蔡先生有难。” 说完时金良已经提着铁刀出门而去了。看着金良这么着急希雅也意识到自己疏忽了,走到唐月房间进去跟他们说了一下然后催促大家出发了。 话分两头蔡邕带着顾雍等人出发向洛阳路上跟顾雍闲聊。 蔡邕笑着说道:“元叹啊,你觉得那个金家小哥如何啊?” “禀师父、学生觉得此人不想外表表现得那么简单,虽然平时表现的像是镖师。但昨天的谈吐说话明显是读过书的人,话说回来既然读过书又有高强武艺不应该只是做普通镖师,以他的身手和学问再差也得是镖头。可这一路看来跟平时的镖师又没有什么两样。所以学生觉得此人肯定是藏拙了,具体原因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能看出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唐家少爷才对,之前就听说未来太子妃是唐家庶出的小姐。那个小哥应该是专门负责保护太子妃才跟来的,必定不是普通镖师。到时候看看吧,要是为人正直找个机会推荐给皇上做护卫。” 顾雍满脸愕然的说道:“老师您是开玩笑的吧?此人虽然有些武艺但跟大内侍卫比的话肯定有不小的差距啊。贸然介绍给皇上不合适吧?” “合适不合适得先看看他的为人。不着急一时半会儿、元叹加紧赶路吧!今晚一定要干飞到洛阳才行。” “是、老师” 就在顾雍让家仆抓紧赶路的时候最前面的马车停了下了。顾雍快马加鞭往前去看,一个背着剑的剑客挡在路中央。 顾雍对那人说道:“您好、这位壮士,我们要赶路请您行个方便可好?” 剑客看了一眼顾雍、不削的说道:“你去叫蔡邕出来受死吧。免得多杀无辜之人。” 顾雍一听这话脸刷白了,喊道:“护卫保护好老师,其他人上。” 就在所有家仆准备扑过去的时候从后边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边有人喊道:“蔡先生可安好?成都金良来了。” 金良没等马停下来就飞身下马,拿着那把挺重的铁刀走到剑客前问道:“请问你是谁?为何要害蔡先生?” 剑客看着金良说道:“此间事情与你无关、你为何三番四次要保护蔡邕?” “蔡先生是儒学大家、我也是仰慕很久好不容易才相见。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先生的。报上名来、我刀法下不死无名之辈。” “鄙人褚燕、至于刺杀原因很简单。那人钱财**。你既然想救蔡邕那就放马过来吧。” 褚燕?金良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到这是谁?索性也就不想了拿刀上阵两人你来我往打的煞是好看。打着打着离大家有点距离了。 褚燕说道:“金兄,一会儿我假装不敌你把我踢进树林。我会自行离去!” 金良愕然不免手底下放慢了说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不是来刺杀的?” “是呀……在这乱世没有信誉可言。但是我希望你配合我。因为我也是对蔡先生下不去手啊。顺便告诉你这次事件是五原太守叫人下的埋伏。而且有王莆大人支持。” 说着金良一脚踢开褚燕,褚燕转身而走。说道:“技不如人、这回就放过你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金良边护送边想、花了大半天时间终于想起来褚燕是谁了。褚燕是本名后改名张燕。 张燕的资料<张燕原名褚燕。中平元年(184年),黄巾起义爆发,褚燕聚集了一帮少年为强盗,在山水间转战出击,待回到真定时,部众已经达到一万多人。中平二年(185年),当时博陵(今河北蠡县)人张牛角也聚集起一伙人,自称将军,与褚燕合兵一处。褚燕推举张牛角为首领,进兵攻打瘿陶(今河北宁晋县),张牛角被流箭射中,身受重伤,临死之前,命令他的部下尊奉褚燕为首领。张牛角死后,众人一起拥戴褚燕为首领,于是褚燕改姓张,唤作张燕。 张燕因身轻如燕,又骁勇善战,所以军中都称他为“飞燕”。后来张燕的部队不断壮大,与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等地叛匪互相联络,叛匪中的小头领孙轻、王当等人,都带着部众归附到张燕麾下,张燕部众发展到近百万人,号称“黑山军”。黄河以北的各郡、县都受到侵扰,朝廷却无力派兵围剿。于是,张燕派使者到京城洛阳,上书朝廷请求归降。汉灵帝于是任命张燕为平难中郎将,使他管理黄河以北山区的行政及治安事务,每年可以向朝廷推荐孝廉,并派遣计吏到洛阳去汇报。 初平元年(190年),董卓迁都于长安,天下纷纷起兵讨伐,张燕于是带着他的部队与各路诸侯结盟。 初平二年(191年),袁绍与公孙瓒争夺冀州,张燕派部将杜长等人带兵帮助公孙瓒,最终被袁绍击败,张燕的手下部众稍稍散去了一些。 初平四年(193年),袁绍剿灭境内黑山军,后联合吕布与张燕的主力在常山展开激战。当时张燕拥有精兵数万人,战马数千匹。双方一连战斗了十余天,张燕军死伤虽多,袁绍军也感到疲惫,于是双方各自撤退。 建安四年(199年)三月,当时袁绍攻打公孙瓒,张燕与公孙续率兵十万,分三路援救公孙瓒,张燕的援军还未到,公孙瓒秘密派使者送信给公孙续,让他率五千铁骑到北方低洼地区埋伏,点火作为信号,公孙瓒打算自己出城夹击袁绍围城部队。结果公孙瓒兵败,公孙续被杀。 建安九年(204年),曹操平定河北的袁氏集团。四月,曹操留曹洪继续攻打邺城,自己亲自统军进攻尹楷,击败尹楷后回师。张燕派使者来拜见曹操,请求派军协助曹操进攻袁氏兄弟,曹操委任他为平北将军。 建安十年(205年)四月,张燕率领其部众十余万人投降曹操。曹操封张燕为安国亭侯,食邑五百户,命他率军到邺城驻守。> 到了离洛阳城门不到一公里的地方能看见洛阳城们以后,金良才和蔡邕等人分别往回走找唐月他们去了。 第三十章:进洛阳 唐月睡醒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金良。多年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敲开金良的门正想扑上去看到的却是希雅。 唐月嘟着嘴说道:“金哥哥呢?还在睡懒觉啊?”边说边推着希雅进屋奔向床边。 希雅捂着额头赶紧关门、无奈说道:“小月儿之前出门的时候就说过在外要主意不能老往金良这里跑,要是让你未来老公家人听见风言风语金良可能要砍头的。你怎么就记不住我说的呢?” 唐月跑到床边看着干干净净的床铺纳闷的转过头问希雅:“雪姐姐,金哥哥呢?怎么不在啊?” 希雅看着根本不听自己讲话的唐月气就不打一处来,眼珠一转就有坏主意了说道:“良,凌晨就走了。说有急事、让你们起床后就不用等他了。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赶紧去跟何苗说出发吧。” 唐月错愕的看了看希雅、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雪姐姐,你开玩笑的对吧?雪姐姐是不是和金哥哥商量好故意逗我的对吧。好了啦,我以后听话还不行吗?雪姐姐快让金哥哥出来吧。” 希雅也不笑严肃地说道:“良真的已经出去了。我骗你做什么?他是怕你有什么不测所以把我留下来保护你和玉环。你不信看看他经常用的那把铁刀是不是已经不在了;再不信你去马圈看看他的那匹还在不在。” 唐月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收了起来。在屋里左找右找确实没有看见金良的铁刀。跑出门跑向马圈看到金良的马真不在。站在马圈旁两眼开始无神了。喃喃的说道:“金哥哥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为什么……我没有做错什么呀!为什么……啊啊啊……为什么……是你们让我同意来洛阳的……为什么不要我了……555555。” 唐月蹲在马圈旁开始哭泣,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已经是歇斯底里的吼起来了。希雅听见声音就知道玩笑开大了、赶紧跑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出来围观了。希雅急忙跑到唐月旁边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说道:“好了、好了。小月儿最乖了,雪姐姐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相信了呢?你不相信别人你也不能不相信你金哥哥啊,良是先出发救蔡先生去了。走的时候还说会在去洛阳的路上等咱们,你怎么这么傻。好了,别哭了。是雪姐姐不好,不该跟你开这么大的玩笑。乖了。” 唐月听金良会回来声音慢慢小下去了,好不容易止住哭泣说道:“真的?金哥哥还会回来?不是不要月儿了?” 看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的唐月希雅无奈的说道:“是是是。谁让你不停我话的,所以我才开玩笑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其实金良说过咱们到洛阳之前一定能回来。而且他也只是去救那位蔡先生。送蔡先生到了洛阳,良肯定回来找咱们的了。你也真的嗷嗷的哭你就不能用你的小脑袋想想有可能金良不管你吗?” 这时何苗出来说道:“怎么了这是?大家都围着干什么赶紧去准备出发了。” 等人散完露出来了希雅和唐月,何苗看到希雅的一瞬间眼睛亮了一下走到跟前问道:“唐月这位姑娘是谁呀?你又哭什么呢啊?快到洛阳了,你不会是想家了吧?” 唐月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让何苗知道。所以顺着何苗的话茬接道:“二表舅我是想家了。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这是雪姐姐是金哥哥的人。” 何苗上下打量了一下希雅,转头对唐月说道:“唐月去准备出发吧。顺便叫金良来一下。” “二表舅金哥哥有事先出发了。说在半路上跟咱们汇合,那我先进去准备一下了。雪姐姐走吧。” 唐月说完拉着希雅往住的屋子走去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何苗想到(姓金的小子哪儿来这么漂亮的丫环啊?等那小子回来得跟他谈谈这么漂亮的妞儿可不能便宜那傻小子。) 话分两头,金良送完蔡邕往回走路上碰到了褚燕。确确的说应该是褚燕在路上等金良来着。金良下马俩人聊了一会儿褚燕说要去博陵寻找以前一起学武的伙伴谋生,金良虽然有心留下褚燕但想想还是先跟褚燕接个善缘而后分别了。原因无它就是现在的褚燕还远远不如历史中的张燕厉害,而且日后也许也有用得到的地方。 等刚送走褚燕、唐月他们的车队也赶上来了。唐月看到金良回来高兴地差点就跳下马车找他,还好玉环眼疾手快拉住了唐月。希雅说道:“别表现太亲密。这是在外,别忘了。” 唐月嘟着嘴坐了下来。因为此处已经离洛阳没有多远的距离了,所以车队也没有停下来直接进了洛阳城。到了驿站何苗说让唐月他们先住下来,自己匆忙的回宫中给何皇后交差去了。 等何苗前脚出门唐月后脚紧跟着进了金良的屋,看希雅不再唐月也不装了直接扑到金良怀里哭了起来。哭哭啼啼的把委屈都说了出来。等说完额也不哭了。 金良看着唐月连花带水的小脸有点把持不住,抱着唐月走到床边放躺唐月后就亲了上去。过了好一会儿结束了一个吻,金良意犹未尽的说道:“宝贝月儿这几天没有治疗了咱们做一个治疗疗程好不好?” 说完也不等唐月回复开始了疗程。过来一个时辰了两人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希雅从刀身幻化出来轻咳了两下说道:“咳咳,金良精血要是过多消耗会影响你的功力的哦,到时候掉到后天后期你可别后悔哦。” 听希雅的的声音两人终于清醒下来了,唐月赶忙推开金良坐起来边整理衣服边说道:“雪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会影响金哥哥练功吗?” “不过度没关系,不知没关系而且还能让你来的功力有些上升。但过度了就会伤身。” 唐月看了看脸色稍微发白的金良说道:“金哥哥以后治疗不要太长时间了,要是……要是想亲我你光亲就好了我……我也很高兴金哥哥亲我。”说完两腮娇红一片转身跑出门,到门口回身说道:“金哥哥下回不许不声不响的离开哦,再有事请也得第一时间跟我说哦。下回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哼。” 唐月“碰”一声关门而去了,金良看唐月走了对着希雅说道:“希雅以后开玩笑别太过了,这回把丫头给吓得不轻啊。要是以前根本不会这么大胆的跟我亲热的。对了、好像蔡邕有意介绍我去大内你看如何?” “挺好的,到时候我在想办法让皇帝帮你。那样以后有什么任务也好解决不是吗?” 金良想想点头答应,两人各自练功了。金良为什么会知道蔡邕要介绍他到大内呢??其实很简单,因为之前蔡邕和顾雍在聊天的时候金良已经赶到了。只是因为剑客没有出现所以才躲在一旁听到了一些聊天内容。等剑客出现后金良才回到后边骑马来救援的。 第三十一章:御前侍卫 转眼来到洛阳也有十天了,因唐月是未来太子妃已经请进宫中住在何皇后的宫中。随行的有唐玉环、轩辕雪两人。当然玉环是丫环的身份,轩辕雪是保镖的身份。对外称轩辕雪是金良的剑侍,毕竟要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才能进到宫中。 这期间金良也没有闲着,先是排张任回师父那边再学艺。重点要求要下回下山带着小师弟赵云;之后金良又带着提前准备好的金子拜访了十常侍为了以后好铺路;最后没事跟蔡邕等清流多多来往。当然仅限于在酒店饮酒对诗。 这一日突然何皇后召见金良,匆匆来到大将军府上。金良走到大厅低着头行礼说道:“草民金良,参见皇后。” 何皇后说道:“你就是金良是吧?我听月儿老提起你,来抬起头让本宫看看。” 金良以言抬头才发现原来何皇后是隔着一帘跟自己见面,想想也对毕竟是女儿家不能随便见生人的。 何皇后见金良抬头暗赞了一声。上下细细的端详着。与此同时金良也在自己的看着何皇后。心想(好一个美貌的少妇啊?这种少妇最有味儿了。记得皇帝年纪不小了吧?能满足这个美少妇吗?)看着看着有点入迷了。别以为金良是太那个了,其实很正常。你想一下一个正常的男的看到一个穿古装前凸后翘的少妇多多少少还是会有想法的,而且还是皇后啊?我丂,我要在那儿恨不得扑上去。光皇后这身份……跑题了继续正题。 金良想了想何皇后的资料<自汉灵帝的宋皇后被中常侍王甫下狱致死后,后位一直空悬,直至光和三年(公元180年),曾生育皇子的何氏(何贵人)被立为皇后。 何氏(何贵人)虽天生丽质,但因是屠夫之女,出身低微,本来并无应选**的资格,可是其父何真为了改变现状,把心一横贿赂负责诏选天下女子的官员,结果何氏得以进宫。**的灵帝对美艳动人的何氏自是宠爱有加,何氏进宫不久,便为汉灵帝诞下皇子刘辩。灵帝虽曾得数名皇子,可是都先后夭折,为怕皇子刘辩早逝,把他寄养于道士家,同时把何氏封为贵人。后来何贵人母以子贵,得以继宋氏为后。当上皇后以后,她曾毒杀刘协的生母王美人。 本为屠夫的后父何真获封午阳宣德侯,而终日无所事事的后兄何进亦因而获得官职。 少帝(刘辩)即位后,因灵帝之母董太后专政,于是使何进将董太后“迁宫本国”,董太后不久忧死,民间因此不附何氏。董卓入京后,废少帝为弘农王,立刘协为帝,并以“太后踧迫永乐宫,至令忧死,逆妇姑之礼”为名义将何太后迁于永安宫,后董卓又将何太后毒杀> 金良觉得何皇后挺可怜的,而且这么美的妞儿就这么死了还不如就出来便宜自己呢。当然金良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仅此而已。具体到时候再说了。 何皇后看着金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多多少少也有点自得,毕竟金良只看外表看着像十八岁的青年<实际上才十三岁>,能让比自己一轮的小小子看的两眼发直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偷偷笑了笑继续说道:“金良,今天叫你过来有几件事情跟你商量。” 金良忙叩首道:“请娘娘吩咐。” “你有一个剑侍在宫中陪伴唐月不是吗?我想让你把那个侍女送给我如何?” 金良一顿迷糊想了半天才想到人家说的是轩辕雪,忙道:“请问皇后说的可是轩辕雪?” “正是,我也实话告诉你其实是我二哥看上你的侍女了想要过来做陪寝侍女。你看可否给我一个面呢?” 金良一下火气就上来了(整了半天是何苗那个混蛋看上希雅了。哼,好好吓吓你们看看还敢不敢要。) 金良笑道:“回皇后这个事情我是拿不了主意的。” 何皇后脸色有点不悦说道:“哦?难道侍女那么重要?” 金良赶忙解释道:“其实皇后应该从轩辕雪的姓氏上看出端倪才对。其实轩辕雪不是普通人,她是轩辕黄帝家族的后裔,也是我的师姐。虽然在外宣称是我的侍女但是我可不敢做她的主。” 何皇后错愕的看着金良说道:“此话当真?” 金良严肃地说道:“绝无虚言、而且轩辕家族有特定的人选做自己的爱人。如果想强迫或者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得到轩辕家族的女子的话……” 何皇后看着金良不说了催道:“怎么样?” 金良说道:“草民不敢说。” 何皇后知道可能是不好的话赶紧说道:“说,我赐你无罪。” 金良心里都快笑开了继续说道:“要是用不正当的手段的话轩辕黄帝会下天谴给冒犯的家族,株连全族。毕竟轩辕黄帝为人皇所以不可侵犯。” 何皇后冷汗直流说道:“好了,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二哥那边我会说的。说第二件事情吧,唐玉环是月儿的丫环还是你的丫环?从实说来。” 金良这个气啊(md怎么着啊?一个刚完再来一个?没完了是吧?直接堵死你。)说道:“回皇后都不是,环儿是我未过门的侍妾。平时她都是给我侍寝,这回主要是月儿身边没有合适的丫环才从我这里借过去的。怎么环儿在宫中犯错了吗?请皇后放过我家的环儿吧,那丫头有点天然呆犯错也不是故意为之。请皇后开恩啊。” 何皇后心中那个不痛快啊。找金良要的两个人都没办法要过来。轩辕雪就不用说了现在给她,她都不敢要了。至于唐玉环这段时间何皇后觉得这丫头特别乖巧,原来还想给刘辩收做侍妾的。这倒好不仅已经定为金良的侍妾了,之前还有侍寝的经历。肯定不能收进皇室门槛当中了、哪怕是侍妾都要必须没有被男人碰过的女子才行。 想到此何皇后笑道:“你如实说就好了,我只是看到他们时常提起你而且语言当中推断才过来核实的。最后一个事情了,听说皇上有意要你进宫当御前侍卫。你可有此想法吗?” 金良想到(终于要批下来了吗?一个工作至于这么麻烦吗?礼钱都给了那么多了麻烦啊。)说道:“皇上有名草民不敢不从。而且进宫能保护娘娘也是草民的一个心愿。”说这话多少有点轻浮**之意。 何皇后最终做到一件事情心里多多少少高兴了一些也就不怪金良语气轻佻了。而且老皇上这段时间也没有宠爱过自己,多少有点不满足。突然碰到一个年轻帅气男子对自己散发出兴趣,何皇后心里也有小小期待。当然基本上是没戏的。 出了大将军府金良笑了笑想到(任务正式开始了,找时间让希雅召唤黄帝问问具体任务到底怎么操作才行。) 第三十二章:进宫当差(1) 没等几天正式任命书下来了,让金良次日进宫面圣。金良这段时间没少给张让等人散财,这日任命书下来金良又带着唐家庄送过来的古董去谢张让等人。还真别说这个太监虽然在朝政上有点不道德、但只要收钱了办事情还真就是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谢完十常侍金良抓紧回去有些过了大将军何进、晚上又和清流在酒店相聚。这段时间因为蔡邕的帮忙在清流这边金良多多少少吃得开、套句俗话就是混的挺好。王允、杨彪、董承、皇甫嵩、伏完等保皇派的文官大臣也认识了,也从他们那边知道了宫中的礼仪和宫中的禁地。 礼仪<一、立容: 贾子曰:固颐正视,平肩正背,臂如抱鼓。足闲二寸,端面摄缨。端股整足,体不摇肘,曰经立;因以微磬曰共立;因以磬折曰肃立;因以垂佩曰卑立。 参考文物,经立时正身、平视,两手相合,掩在袖子里。手从胸口到下腹,放在任何位置都行,甚至持着、拄着东西也行(古人是很通融的^_^)。注意:中国人注重自然,而不是笔挺,所以手臂要柔软,切忌僵直——这样汉服才会顺势铺成柔和的曲线,展示出华夏之美。 我们常见夫子行叉手礼的像——但这个动作应当是配合磬折来表达敬意的——也就是说,腰应当同时弯曲大概三十度。当然,处于艺术上的考虑,画家还是画成了直身。 应用:窃以为经立是汉服同道必须注意的,对师长应当共立。鉴于现在人不行大礼,我们可以根据情况增减躬身的程度——但至少,低头示敬是必须的。 二、坐容: 贾子曰:坐以经立之容,胻不差而足不跌,视平衡曰经坐,微俯视尊者之膝曰共坐,仰首视不出寻常之内曰肃坐,废首低肘曰卑坐。 参考文物,汉代的经坐(这在古人就叫坐,现在为了区分,专称雅坐)是膝盖并紧,臀部坐在脚跟上,脚背贴地,双手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对于胡坐,道理一样,端正,两腿不得叉开,双手放在膝盖上。双手可以握拳,冲前方;也可收拢抱在腹部。 应用:随着汉文化的复兴,会有越来越多的场合需要雅坐。若在这种正规场合,您只能通过稍稍上下膝盖的方式解除一下疲劳。当然,对于友人聚会等生活场景,大家箕距(臀部着地,两腿叉开)或者趺坐(佛教式的盘腿)都行。 三、行礼: 1、正规揖礼:左手压右手(女子右手压左手),手藏在袖子里,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然后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 2、一般揖礼:直立,两臂合拢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两臂自额头下移至胸,同时上身鞠躬四十五度。正规场合,对朋友。 3、拱手:类揖手,只是身子和胳膊不用动。 4、颔首致意。 5、正规拜礼:直立,举手加额如揖礼,鞠躬九十度,然后直身(这段叫鞠躬),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双膝同时着地,缓缓下拜,手掌着地,额头贴手掌上(这叫拜),然后直起上身,同时手随着齐眉(这叫兴)——然后根据礼节,平身或再拜……平身时,两手齐眉,起身,直立后手放下。 6、一般拜礼(用于雅坐时):抬起臀部,直起上身,膝盖支撑身体,然后拜手(手至地,头贴手)或叩头(头扣地)或稽首(时间长)或顿首(时间短)。 7、女子行礼:本着平等的精神,不要求女子特殊行礼。但处于忍让的风度——女子行礼两手合拢放胸前,微屈膝,微低头即可;若拜礼,上身直,膝着地,拢手下垂,头微低,即可。 应用:5用于一般用于祭祀,或非常敬重的场合。6用于雅坐时。1到4,应当作为汉服时的日常行礼,依据具体情况——对方受尊敬的程度,和具体场合容许你表现礼节的程度……现在人缺少礼仪观念,不必过分要求,但拱手应当能做到。如果在与人交谈的时候又有人来,当注意问候时要根据身边人的情况,决定行礼的程度。 四、迎宾: 古人迎宾讲究衣冠严整,所以如果主客在门口不期而遇,那么主人会装作不认识,不理不睬地把门关上,等换上衣服再开门迎宾。迎宾时,主人立在门右(其实就是主人在东,客人在西——如果在外面迎接客人就更是如此),客人走门左。迎客进门以后,为客人指路,每到拐角,要说“请”,客人答“请”,要为客人开门、掀帘子……主人请客人上座(就是做到右边的椅子上),客人请辞——最终看情况决定坐次。 今天这一切都不必要了。由于现在建筑布局多样,所以不可能主位客位分清楚,但主人引路,客人后主人行,是应当把握的精神。 五、宴请: 东道先说“请”,客人辞让,东道固请,同时拿筷子就可以了,不必过分谦让。 喝茶、饮酒时,用左手的大袖挡住杯子,以求雅观。 总之,原则是:心安则行之,可以行则行之——其他不强求。> 禁地其实很简单就是皇帝女人待的地方**,除了特殊身份的人以外**任何地方都不可乱入。进去就一个字“斩”。 次日进宫面圣、因为是做御前侍卫没必要特别在早朝上宣布所以等了很久早朝散了才叫金良进去。出来接金良的太监竟然是张让。金良紧跟着张让走、边走边问。 “张公公,皇上说了安排我到什么地方了没有?” 张让很怪异的看了看金良说道:“还好你年龄不大……你也别问了到时候圣上自然会告诉你的。到时一定要谨慎听话别乱走动。圣上在御书房接见你、到地方了你等着。” 金良也没有多想以为张让说的是进到御书房呢。过了一会儿从里边传出张让那个典型gay中o型选手的声音:“宣金良觐见。” 金良低着头走进去到了低头能看见书桌的时候停下来说道:“草民金良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良边说边跪拜。 金良这里紧张的像是进洞房似得、皇帝却在那边笑了起来。一会儿皇帝终于止住不笑了说道:“这番动作礼仪是谁教你的。还有这里没有女人你老低着头做什么?来人看座、左右都退下、阿父阿母你们也下去吧。我单独问问金良一些事情。” ~~~~~~~~~~~~~~~~~~~~~~~~~~~~~~~~~~~~~~~~~~~~~~~ 这段时间办一些手续+搬家等事情耽误了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保证一天一更 第三十三章:进宫当差(2) 等御书房只剩下灵帝和金良以后,金良也是想了一下关于灵帝的一些资料 <汉灵帝刘宏(156年—189年5月13日),生于冀州河间国(今河北深州)。汉章帝刘炟的玄孙。世袭解渎亭侯,父刘苌早逝,母董氏。永康元年(167年)十二月汉桓帝刘志逝世后,刘宏被外戚窦氏挑选为皇位继承人,于建宁元年(168年)正月即位。 刘宏在位期间,大部分时间施行党锢及宦官政治,又设置西园,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甚至卖官鬻爵以用于自己享乐,在位晚期爆发了黄巾起义,而凉州等地也陷入持续动乱之中。中平六年(189年)四月十一日(5月13日),刘宏去世,谥号孝灵皇帝,葬于文陵。> 金良正在想灵帝的皇位来的也好像不正统的时候、灵帝开口问道:“金良、朕问你轩辕人皇黄帝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别跟我装傻充愣,如实说来!” 金良听完懵了半天,然后想到可能是因为轩辕雪的关系。也就如释重负。说道:“没什么关系啊。轩辕雪跟黄帝有关,轩辕雪是我的人这么简单的关系。” 灵帝却不是想要这个答案。继续追问道:“你没有跟黄帝圣人有直接关系?” 金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点点头。 灵帝按耐不住站起来急声问道:“你不是应劫之人?你不是人皇派来的使者?难道黄帝圣人所说能保存最后一丝刘氏血脉的人不是你?” 金良这才听出来了,灵帝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到了自己是应劫之人的说法了。于是承认道:“我是应劫之人。但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还说……。陛下是从何听来这个说法了。” 灵帝一听金良承认应劫之人的身份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紧张笑了笑说道:“好、好、好。你是应劫之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会慢慢的知道的。你以后进宫当御前侍卫而且是寡人的心腹。有任何困难有任何难处跟寡人说,不用心里有任何负担。你的负责区域是皇子寝宫、太学院、**众部。以后允许你随身佩带武器进宫、但不能太显眼。毕竟大臣们不知道你的身份。我的皇子如今仅剩辩皇子和协皇子以后你主要负责他们的安全、其他事情暂时不用你管。” 金良无奈的道:“谢皇上。” “好了、你先下去吧。会有人给你送御前侍卫服的,至于武器我会让人从国库给你找一把宝刀送与你的。” 等金良走出御书房灵帝自语道:“圣人托梦果有其事啊。看样子天下将大乱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刘家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到底适合以呢?难道圣人之意是大乱事因是百姓不成?不想了、希望金良真如圣人所言保住刘家吧。” 金良回到客栈时东西基本上已经都送过来了。其他的都还好,但是看到送来的宝刀的时候金良也是欣喜了半天,毕竟除了鸣鸿刀和三大邪刀以外第一次看到神兵利器大刀谱中的神兵--**之祖太刀之王 <短刀的一种,刀长一尺二,向外曲凸。刀背随刃而曲,两侧有两条血槽及两条纹波形指甲印花纹,刃异常犀利,柄长三寸至四寸,用两片木料,牛角或兽骨夹制而成,以销钉固定。上古三苗九藜部落联盟首领蚩尤的配刀,被后世命名为“**之祖”,逐鹿之战中,败给了轩辕剑。 评定:蚩尤佩刀,注定败给黄帝轩辕剑下,轩辕剑下不留第二> 轩辕刀已经残破并且让轩辕雪也就是希雅收起来了、而且不出意外后期将会和鸣鸿刀合二为一了。就不会再存在了。 也就是说鸣鸿刀下已有神兵利器中就属**之祖太刀之王最为厉害得了。 金良也喜欢宝刀,看了半天试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是什么材质做的。可感觉上比未来用过的合金钢刀应该更强。 次日到了有人通知金良进宫当差。到了宫中接金良的还是张让,金良先跟着张让去了一下给他安排的寝室。特别说明一下正常情况除了太监宫女不允许任何当差的在宫中有寝室的。但灵帝特别吩咐给金良在宫女那排住宿的地方种选了一个靠门的地方住下了。 其实灵帝这么安排也有原因的。第一灵帝觉得金良可能是最后的救星、第二毕竟正常男性很排斥太监所以不能让金良去跟太监住、第三**金良在重要也不能进去住、那里的女人基本上不是灵帝的妃子就是女儿。 至于金良的住处的话还是里外套间,这么安排无非就是告诉金良自己找宫女乱来可以但是最好在外间有人帮忙把风。有些事情外传的话那些古板的大臣们可能就要闹起来的。 金良对这些到时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毕竟自己觉得自己还没有道那个时候乱来。 最后张让带着去见皇子辩皇子之前也听说过但是协皇子却让金良感到无比困惑他看到的是一个才刚能爬的婴儿。金良无语了半天,这叫自己怎么保护?自己是当保镖的呀?还是当保姆的啊?哭笑不得看了在那边咿咿呀呀的刘协金良真是有种被现实打败的感觉。 <汉献帝刘协(公元181年4月2日—234年4月21日),汉灵帝刘宏次子,汉少帝刘辩异母弟,母灵怀皇后王荣,东汉最后一任皇帝,公元189年-220年在位。因被董太后抚养,故称“董侯”,初封渤海王,后改封陈留王。公元189年,董卓废汉少帝刘辩,立刘协为皇帝。董卓被王允和吕布诛杀后,董卓部将李傕等攻入长安,再次挟持了他,后来逃出长安。公元196年,曹操控制了刘协,并迁都许县,挟天子以令诸侯。公元220年,曹操病死,刘协被曹丕控制,随后被迫禅让于曹丕。公元234年,刘协寿终正寝,享年54岁。葬于禅陵(今河南省焦作市修武县北小风村),谥号孝献皇帝。> 刘协可是在汉代来说少有的寿星帝皇。虽然一辈子当了傀儡皇帝但活的却是最长的。 可现在这个爬着的婴儿金良都在想要不要自己灌输未来的知识养成一个明君出来?当然也只是想想,因为金良知道自己不能强制改变天意。 第三十四章:初会蔡琰 第三十四章:初会蔡琰 接受现实以后金良也就无所谓了。自己毕竟不是过来玩的,先看看找机会见见轩辕雪让她说说具体任务。 见完刘协紧接着就去接刘辨去太学院了。其实金良的任务真的很简单,皇上只是让你保护好刘氏血脉。也就是只要不让他们受到伤害就行,况且还没有发生黄巾之乱。现在还没有人说造反,也没有人会刺杀皇子了啊。 到了太学院就碰到了唐月等人,反应最大的也就是唐月差点当着大家就扑上金良身上了。还好也就是玉环拉着,之前就已经说好了在外不能表现的太亲密。金良赞许的点了点头 看着金良对唐玉环赞许唐月也知道自己刚才犯错了,也整了整在表情领着大家进入了太学院。等大家进了太学院金良只能在门外等待着,等蔡邕到来以后唐玉环等下人都出来了。 唐玉环走到了金良旁边,说道:"金少爷,抱歉。虽然大家都说好的不能让三小姐表现出来太亲密的表现,但这么久没见金少爷小姐都快忍受不了思念了。晚上的时候有的时候哭着睡醒。您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金良笑了笑说道:"这个我知道,只要忍一时就好了。过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好不好,别光说小月儿了你呢?小环你就不想我吗?" 唐玉环:"少爷不要这样,我知道少爷疼我可现在要公平喔。呵呵,少爷什么时候再给小姐治疗啊?我跟着一起回去找你啊?" "你不知道吧?我现在已经到了宫中住下来了。到时候回去的话你来找我吧。对了,希雅呢?" "雪姐姐在宫中和皇后在一起,具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少爷要是找姐姐的话让小姐说说吧。" 两人聊了半天,学习时间结束了。大家都散去了,唐月跟着刘辨等人出来了。金良低头走到刘辨后边站着,刘辨看着金良说道:"金侍卫不用这么贴身保护,给我离远点。" 金良也不说什么就往后退了几步了。等金良退后从学院里蔡邕走了出来,气候跟着一个傲气十足的萝莉。蔡邕也看见被刘辨呵斥金良,快走两步到金良跟前。 蔡邕说道:"金良,辨皇子接回宫时间不是很长礼貌稍微差点,你得理解一下。不会介意吧,保护好辨皇子。" 金良无语保皇派就是愚忠的一类人。说道:"蔡先生放心,后边那学生是?" 蔡邕看了一眼说道:"此乃我女蔡琰。来琰儿来这是之前跟你说过的金良金侍卫。" 金良看着这个傲慢的萝莉想到历史上的才女实在是对不上号。 <初嫁于名门之子卫仲道,后来丈夫过世,蔡琰未育子女,结果归宁娘家。不久董卓乱京,蔡琰为董卓部将所掳,并于东汉兴平二年(195年)流落至匈奴,嫁南匈奴左贤王刘豹为妾室,后诞下二子。 建安十二年(207年),由于曹操在发迹前已和蔡琰的父亲蔡邕相熟,对蔡邕无嗣感到难过[2],因此十分同情蔡琰的遭遇,遣使以重金将蔡琰赎回,并安排其再嫁同乡陈留董祀,“文姬归汉”亦成为中国有名的故事。 后来董祀为屯田都尉,犯罪论死,蔡琰亲自向曹操求情,时值严冬,曹操当时正大宴公卿名士及远方使驿,向在场宾客介绍蔡文姬,史载蔡文姬进场时“蓬首徒行,叩头请罪,音辞清辩,旨甚酸哀,众皆为改容。”[3]曹操最后同意特赦董祀的死罪。 之后在一次闲谈中,曹操表示很羡慕蔡邕家中藏书量之丰,蔡文姬告诉他原来家中所藏的四千卷书,几经战乱全部遗失,曹操十分失望;不过当听到蔡文姬还能背出其中四百篇时,又大喜过望,打算派遣十位吏员默写蔡文姬记忆中的文章。 蔡文姬认为此举不妥,因为男女有别,应守礼不亲自讲授,故向曹操建议由她亲自默写,于是蔡文姬凭记忆默写出四百篇文章,文无遗误。 《古今传授笔法》记载:“蔡邕的书法乃神人所授,并遗传给他的女儿文姬。” 另一方面,《法书要录》亦评论蔡文姬工于书法,为人甚为贤明。《黄山谷集》更对蔡文姬的《胡茄十八拍》作出高度评价。> 蔡琰说道:"你好。"说完就不理金良向前走了。 知道这人是悲**物,而且也是美女萝莉。看看到时候任务有没有冲突。 蔡邕走过来跟金良继续说道:"金良有时间的时候常走动走动,皇蒲兄时常念叨你说有时间让你去他那儿跟军中精英切磋切磋。" 金良笑道:"好的,有时间我就去。" 蔡邕说道:"行,那我先走了。琰儿走了。" 金良目送两人后继续往前走了。看到刘辨确实是习性不好,一路一直在跟唐月说话。可唐月也好小环也好一路上时不时的看金良,好不容易到了**入口刘辨停下来看着金良说道:"后边就不是你能跟进来的了。里边比你厉害的人多的很所以也不需要你保护了。" 说完转身跟唐月说道:"月儿走先到御花园赏花,一会儿母后回来以后我们在一起玩,你说好不好?" 唐月根本就没有注意听,唐月看见金良往门后走去。赶忙跟刘辨说道:"辨皇子我得去做治疗,你先去吧,到时候我去找你好吧。" 唐月也不等刘辨回话转身喊道:"金哥哥等等,我的治疗敢做了等一下。玉环姐姐抓紧啊,金哥哥又要走了。"说罢拉着唐玉环往外跑去了。 刘辨看着跑出去的唐月非常不悦,怨恨的看了看金良快步回寝宫跑到何皇后哪里告状去了。 话分两头唐月跑出**门后金良也没有多说带着二人到了宫女寝室那一排。到地方惯例唐玉环在外间把风,金良二人进屋唐月直接就挂到金良身上了。简单描述的话以前看过动物世界吧,小猴子抱着母猴子那姿势知道吧?就那姿势。 第三十五章玉环的想法 等治疗完毕唐月才红着脸到大厅,知道唐玉环也是很思念金良。跟唐玉环说道:"玉环姐姐你今儿在这边陪金哥哥吧,我先回去找雪姐姐了。明天我们来你在一起回去吧。" 唐玉环又羞又急说道:"那怎么行呀,我得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啊。而且小姐今天也看到了辨皇子已经开始对你追求。要是他强来你自己保护不了自己啊。" 唐月笑道:"没关系的!你别忘了,雪姐姐之前就给我一个保护符有个什么事情她会第一时间知道的。你就别担心了,好好陪陪金哥哥。金哥哥自己在这边也挺寂寞的。你就在这里吧,好不好?" 正说着呢金良也走出来了。看着争执不下的两人微笑道:"小环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吧。月儿你去吧,明儿早点来跟希雅说我找她有事情。" 唐月点点头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金良走到门口等看不见唐月了才走进屋,看着在大厅坐着手足无措的唐玉环笑道:"怎么小环现在都不喜欢跟我在一起了吗?" 唐玉环急道:"怎么会呀少爷,您说我在这里合适吗?" 金良走到跟前也不说话一把把唐玉环搂进怀里说道:"有什么不行的,你是少爷的女人谁敢说不让你留下来啊?" 唐玉环心中惊喜万分,毕竟有段时间不见了;毕竟自己的身份是下人;毕竟金良师出仙师。玉环心底深处一直自卑,觉得金良只是年少爱玩。可在此时此刻在这样的环境下金良竟然还是说自己是他的女人。不管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唐玉环心中那无疑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紧紧搂着金良的唐玉环突然抬头环抱着金良的脖子把自己香甜的玉唇贴了上来。金良自然是欣然接受了。两人吻这进到内屋,锁上门金良麻利的褪去了唐玉环的宫女服,仅剩一个肚兜横抱起走到床前轻轻的将其放下。自己也是褪去一身衣物压着玉环躺下又开始了漫长的法式热吻。 慢慢唐玉环玉体火热意识也开始模糊有点迷醉在金良的温柔攻势中。一路吻从唇到玉颈,继续向下咬去了唐玉环的最后防线绣有鸳鸯的火红肚兜。右手揉着玉峰舔弄硬起得葡萄,左手已经探到私密黑森林里寻找着**。此时此刻的唐玉环玉体呈现粉红色特别诱人,金良也是看的着迷入魔品够了葡萄一路向下终于到了森林**口看着已经满溢出来的蜜液毫不犹豫的低头品尝,第一下舔舐的同时唐玉环发出了"啊~!"犹如天籁的**。 金良等到品尝够了甜蜜看着泥泞的黑森林,褪去**看着小金良想到(终于要开荤了。)一边摸着玉峰一边准备让小金良探洞就在小金良刚刚进到**之时唐玉环突然清醒了一把抓住了小金良说道:"少…少爷,玉环…啊…玉环知道少爷要…啊…疼爱玉环…恩…。玉环也很希望给少爷全部的自己…恩…可是少爷以前答应过要娶了小姐才能要玉环的不是吗?少爷…啊…啊…恩…恩。求你了,少爷。我不想对不起小姐。" 看着坚持不让小金良进**玉环金良也冷静了下来,停下揉捏的玉峰看着玉环说道:"真的不行吗?我绝对会娶月儿的,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唐玉环看出金良不高兴了,说道:"少爷,不是不相信你。可以后小姐是已二婚的身份进入金家,我担心到时候别的夫人会看不起或对小姐有看法。我要以陪家的方式进入金家那样小姐才不会对我有芥蒂,才能更好的保护好小姐。而且我相信少爷对我对小姐都是真心的。所以请少爷耐心等待,况且少爷都到了这步了您觉得我还能跟别人吗?"说着看了看自己握着的小金良玉环还小脸通红不敢抬头,但是怕金良把持不住所以也不好放开。 金良苦笑道:"好吧,知道了。你放手吧,我不会强来的。" 唐玉环闻言放开双手轻轻球躺下了,看着在那边苦着脸的金良内心也不好受问道:"少爷很难受吗?" 金良谈了口气说道:"是啊,他只要起来不让他去火是很难变回去的。" 唐玉环内疚道:"那少爷有没有别的办法啊?除了要身子我都答应你。" 金良眼睛一亮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啊,过了一村又见一村啊。金良苦着脸说道:"有倒是有个办法就怕你不会答应。" 唐玉环说道:"少爷放心什么办法我绝对答应。" 金良心里那个乐啊,但脸上还是显着为难轻轻压着唐玉环趴下咬了咬唐玉环的右耳。玉环刚刚退下去的羞红一下又起来,小脸羞红说道:"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吗?" 金良点点头,唐玉环推了推金良说道:"那少爷躺下吧。" 等金良躺稳唐玉环翻身压在金良身上,四目相对慢慢唐玉环亲了亲金良的厚唇之后一路向下。到了小金良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含了下去。接着在金良的指导帮助下终于让小金良去火睡去了。 金良拿起餐面用的丝绸给唐玉环擦去了小金良留下的痕迹,紧紧抱着唐玉环说道:"辛苦你了,小老婆。" 唐玉环躺在自己最喜欢的少爷怀里听见金良叫自己小老婆,疑惑的抬头看着金良问道:"少爷,小老婆是什么意思?" 金良笑道:"小老婆就是小娘子的意思。以后你要叫我老公哦。" 唐玉环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少老公。老公是夫君的意思吧?" 金良笑着说道:"真聪明,小老婆你也累了半天了睡吧。以后时不时回来陪老公哦。" 唐玉环确实是有点累了,转身抓起金良的**递给金良说道:"老公穿上,不然我都不能抱你了。" 金良问道:"为什么啊?" 唐玉环撇了一眼小金良说道:"我怕睡着的时候他进去。快点了老公穿上睡觉了。" 金良无奈只能穿上**躺下抱紧唐玉环睡过去了。 第三十六章护卫校尉 次日清晨,金良在一阵吵闹的敲门声中醒来。看着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小环笑了笑,在小环额头上亲了一口就慢慢起身。穿好衣物出来开门,但开门一瞬间就进来十几个大内护卫。有几人刀架金良的脖子上,从护卫的身后走进来一人变进来边说道:"金护卫有人举报你"银"乱宫中,你看说是不是确有此事呢?" 金良定睛一看最后进来的人竟然是辨皇子,大概猜到到底是什么事情起末。正在思索之将有两个护卫往里屋走去,金良说道:"几位兄弟最好别进里屋那样我也就放手一搏了。" 大内护卫基本上都是眼高于顶的一伙儿人,况且有辨皇子在后边做后盾有什么好怕的。那两个护卫根本不停一人伸手准备去开门,金良见此也就不再犹豫了直接移动到两人面前抬脚踢出两人。几个护卫围着金良攻了过来虽然这些人都是大内护卫,但因为这个时期很多管制都是用钱买到的。这些大内护卫基本上都是比普通百姓强的有限,跟金良这样专门学武出身能一样吗?闲话不说三下五除二所有护卫都躺在地上,辨皇子看着所有带来的护卫都在地上也开始害怕。 哆哆嗦嗦地说道:"金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造反,你要敢再放肆肯定是要斩首的。" 金良看着一脸苍白还在那边威胁自己的刘辨苦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会是什么?皇上没有告诉你我具体的职责还有我为什么会住在宫中吗?你……。" 没等金良说完从外走进一拨人为首的就是灵帝紧随其后进来的是何皇后还有唐月轩辕雪以及数十人的护卫。轩辕雪看了一眼地上的护卫问道:"良,小环没是吧?" 金良看了看灵帝,说道:"小环刚才还在睡呢,现在应该已经醒了。" 转身开着内屋门往里看了一眼,见唐玉环已经穿好衣物站在门口笑笑道:"小老婆真乖,出来吧。" 唐玉环赶紧走出来问道:"老公,外边没事吧?我听有打斗的声音来着,你没受伤吧?" 金良看着关心自己的小环笑笑说道:"乖了,你觉得老公有那么差吗?先跟皇上行礼。" 直到此事唐玉环才发现外边还有皇帝一家人和轩辕雪等人,赶忙行宫礼。唐月走到唐玉环跟前问道:"小环姐姐没事情吧?" 唐玉环笑着说道:"有老公在能有什么事情啊,只是给小姐添乱了。" 灵帝上前直接问到:"金良希望你先解释一下唐月的丫环为何从你内室出来?还有你和辩儿到底有什么纠结。" 还没等金良开口轩辕雪说道:"灵帝你先让无关的人退下吧。其他的慢慢说。" 灵帝看着发话的轩辕雪,一会儿转身让所有护卫都出去了而且让他们护住周围。等屋里只剩下灵帝一家和唐月、唐玉环、金良后轩辕雪开始说道:"良,你不应该出手伤护卫的。再怎么说刘辩是皇子你应该给他点脸面不是吗?" 金良笑容尽去冷冷地说道:"怎么皇家要脸面我金家就不要脸面了吗?刘辩领着护卫来抓我而且还敢硬闯内室,那会儿小环还没有起床你的意思是我就应该让那些护卫进去就应该让小环吃亏?希雅你要觉得皇家的脸面那么重要就跟轩辕黄帝说老子不干了。m的老子好好的生活不好吗?管你大汉天下存亡做什么?还有别逼我,希雅你别忘了现在不是我求着来做这事。" 轩辕雪没想到金良反应会这么激烈、委屈的说道:"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 "行了,你叫轩辕黄帝出来吧。看那死老头怎么说?要是说不顺了老子不干了,大不了就一死我一人换上千万汉民的灾难我看他敢不敢。哼" 看金良真生气了轩辕雪没有办法开始坐到一旁施法,灵帝看到这个情况有些糊涂一直以为轩辕雪是仙使、是轩辕黄帝的代言人。没想到金良竟然不是轩辕雪的手下,而且看架势有可能金良才是轩辕雪的领导者。 没有一会儿在轩辕雪脸色开始发白之际有一道黄光从天而降有一穿黄金铠甲的老人出现在屋中,金良看见来人直接开骂:"臭老头你来了,老子不干了。这都他m的什么事情呀?皇家要对我下手而且还说老子是造反?老子在别的空间好好的你丫没事叫我过来受罪是吧?要杀要剐你随便老子不干了。" 轩辕黄帝笑道:"小子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啊?不就是觉得给你的特权少了点吗?还有之前就跟你说过天意不能违。有的事情我也不能给你办到,你的疑问我也知道我让皇帝给你多点自由可以吧,还有任务正式启动了。过几日你就应该去战场平乱才行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你也清楚不是吗?这样吧,我给你几把神兵利器好让你招收武将。另外皇家会支持你组建你的军队一平乱回归功勋足以让你独领一军的了。黄巾之乱眼看就要爆发了。你准备好出发的准备。" 金良无奈的看了看黄帝说道:"老头你倒是挺了解我啊。那你说以后还会不会有像今天这种皇家叫我为反贼的可能?要是有的话我就真不干了。" 黄帝笑道:"不会了。灵帝希望你抓好机会让人间恢复和平,刚才我们的对话你也听到了知道怎么做了吧?鸣鸿刀,后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具体的找时间在和金良商量吧。" 轩辕雪嘟着小嘴说道:"人家叫轩辕雪有名字的好不好。好了啦走吧。有真不明白的会再问你的。" 轩辕黄帝笑道:"丫头别逞强了你所剩的功德也只勉强够你晋级的。别忘了你晋级列为仙班才能真正成为女人才能…" 轩辕雪小脸刹那间绯红急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轩辕黄帝笑笑,转身消失在眼前了。放下手印轩辕雪对灵帝冷冷说道:"灵帝你也听见了,回去着急将领准备平反吧。别忘了给金良安排一个职位去平反。具体职位不用为难安排校尉即可。" 灵帝赶紧答应说道:"好的,我明日早朝时安排此事。还有就是金良安排一个护卫校尉跟朝中将军一同出征可好?" 轩辕雪说道:"你看着安排。还有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在发生第二次,明摆着告诉你吧唐月、唐玉环都是以后金良的人,唐月嫁入你家只是命中注定要有的一个过度而已。我希望你们别玩什么花样出来,要是我知道她二人被欺负或者**于金良外的人我会让整个皇宫鸡犬不留。不能为了你们任何一人的失误导致失去金良这个应劫之人。应劫之人不是能随便换的,而且应劫之人也只有自己才能放弃应劫。金良要放弃应劫那你们刘家将不用存在了。" 灵帝听完混身冒冷汗说道:"请仙使放心。" 说完拉着刘辩走了。何皇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金良也紧随其后走了。 第三十七章:初见董卓 等灵帝几人走完轩辕雪拉着唐月走到金良旁说道:"放心了吧?良,以后别这么意气用事?不然会麻烦的。而且我在呢,你何必出手伤人啊。" 金良看了看无奈地说道:"好了,希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以后我注意行了吧?还有我希望你以后以我为主,不要顾虑有的没的知道了吗?" 希雅看着有点像耍孩子脾气金良笑道:"行了,知道你在吃干醋。说正事,明天会有任命。近期可能就得出证了,记得这次出去是为了多点军功。但是先保护好自己,这两天小环在你这儿陪你,我们白天回来找你。" 日子平淡的过了几天,金良的正式任命随着出征命令悄然而至了。次日要随皇甫嵩去广宗,让希雅保护好唐月二人金良正式出发向人生第一次的出征。 到了皇甫军帐,皇甫嵩和各层军职正在讨论会议。金良虽然喜欢策略游戏但真正现场谋划却那不出什么像样的对策,不是说金良谋略不足而是这个年代信息通讯太差。大家想的对策都是以如果怎么怎么样开头,金良觉得如此讨论可有可无。 等会议散去之后皇甫嵩对金良说道:"金校尉你觉得这次出征怎么样啊?" 金良想了想说道:"回大人,此次出征只要谨慎定回得胜而回。" 就在皇甫嵩要再问时从外有通报兵传进:"河东太守董卓求见。" 皇甫嵩听完一脸不悦说道:"让他候着。" 金良一听董卓来了。也想见见这个后来危祸**、独权*的人。等通报兵出去以后金良问道:"这个董卓什么来历?为何大人不喜?" 皇甫嵩笑道:"金校尉应该听说过西凉羌族吧,此人所为汉官但出身西凉寒门而且娶妻为羌族族人。不可取也。" 金良想了想董卓。 <董卓(?-192年5月22日),字仲颖,陇西临洮(今甘肃省岷县)人。东汉末年少帝、献帝时权臣,凉州军阀。官至太师,封郿侯。原本屯兵凉州,于灵帝末年的十常侍之乱时受大将军何进之召率军进京,旋即掌控朝中大权。其为人残忍嗜杀,倒行逆施,招致群雄联合讨伐,但联合军在董卓迁都长安不久后瓦解。后被其亲信吕布所杀,余部由李傕等人率领。> 的确董卓的为人不怎么样,金良也在想该如何弄死这人。而且天意不能违在什么范围以内,金良觉得这个问题得好好想想。 过了好半天两人下了几盘棋才叫人让董卓进来。董卓其人比想象中的要瘦的很多,此时的董卓还是中年而且身形非常壮硕,可能因为站了很长时间所以满头大汗。但绝对不是后世所描述度肥如猪,长相也还是属于有型那类的。 言归正传,董卓此来第一是为了给皇甫嵩见礼第二是想讨先锋之职。皇甫嵩想了想同意了董卓的提议但是说要让金良当监军。虽然不知道皇甫嵩为何如此安排金良却没有反对,董卓呢虽然非常不喜欢,但也知道不能反抗所以也就默认了。等董卓起身回军帐之后皇甫嵩才告诉金良这么安排无非是想让金良多点军功而已。 话分两头董卓回到自己掌中大发雷霆,又摔东西又打侍女。一通发泄等气消了叫人去找李儒过来。 见李儒到来董卓问道:"爱婿此次为何非要讨要先锋之职?虽然先锋之职讨来了,但皇甫嵩却给我军安排了一个监军。你说这如何是好?" 李儒紧锁眉毛想了半晌说道:"此次派得监军是什么人岳父可知道?" 董卓回道:"是一个叫金良的校尉。具体是什么来历就不得而知了。" 李儒想了想说道:"岳父请稍候。" 转身除了军帐到自己帐中,拍了两下手不多时从暗处出现一蒙面人问道:"李先生有何吩咐?" 李儒看了看蒙面人问道:"你家主人有没有查过一个叫金良的人?" 蒙面人说道:"李先生有何用处?" 李儒听出来人家是有查过的直接说到:"给我一份关于金良的资料,越详细越好。顺便告诉你家主人金良被派到西凉军做监军。" 蒙面人说道:"等一下给您送过来一份资料,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李儒想了想问道:"你家主人何时接见我?" 蒙面人为难地说道:"这抱歉李先生我也不知道。在下告辞了。" 蒙面人消失没一会儿有个巡逻兵带来了一个竹简给李儒,说有人送过来的。 李儒看是金良的资料,带着资料到董卓的军帐中。 等董卓看完李儒才说道:"此子出自大内多半是皇帝的人,这次来当监军多半是为了军功。也就是说我们做得好军功是金良的,我们做得不好黑锅是我们自己背,您看我们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听完董卓脸都快拉成珠穆朗玛那么长了。说道:"这人能不能除掉?" 李儒知道董卓的意思点头说道:"小婿安排就是了。" 话分两头,金良回到自己帐中回想关于黄巾起义这段历史。据记载董卓后来也是因为广宗之战得到了军功才开始慢慢晚上爬得,这次如果金良能把军功抢下来是不是在不违天意之下做改动呢?但又想到董卓帐下谋士不少不可能那么简单让自己把所有功劳抢下来自己还是多多谨慎微妙。 金良从背囊中取出几个小东西看了半天,这几个东西是临着出征希雅交给自己的。说是黄帝给的,可能出征时有用到。几个东西各为金色铃铛名为招魂铃、一把桃木剑名为驭雷、一个小铁球名为轰天雷。其中只有轰天雷是自己用的,其他的说是到了用的时候自然会有反应。 想了历史当中这次出征应该是能碰见不少有名人士:刘备、曹操、张飞、关羽等人。要是可以的话多交际一下,毕竟现在没有到真正交战的时候不用那么敌视不是吗? 想着想着金良进入了睡梦中。 第三十八章 刘备???女的? 第二日,准备出发向广宗。再开军会的的时候没有人通知金良去。等金良睡醒的时候大家已经准备出发了。金良慌忙到主将军帐,董卓黑着脸问道:"金校尉,你是过来做监军的?还是过来玩的?军中怎么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呢?当然你是监军你是老大。那你来说这个该怎么处罚呢?" 金良一阵头疼,知道这是董卓故意的。但基于自己确实违反军纪,肯定得处罚。于是说道:"那董太守您觉得这个事情怎么解决呢?" 董卓看了看李儒问道:"军师觉得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合理呢?" 李儒说道:"按军规理当斩首示众、但基于金校尉初犯而且军职非我部所在,所以杖责三十、罚为斥候,等到广宗遣回原部即可。" 董卓说道:"就这么决定了,请金校尉出去领罚之后请迅速处罚到斥候部报道。" 金良低头说道:"是" 等金良出去以后董卓问道:"爱婿这样真能除掉这人吗?听说此人武艺非凡,当斥候也未必会有什么危险。" "请岳父放心,自有办法让他消失,您就瞧好吧。" 话分两头金良受完了杖责到斥候部报道。斥候部千人将让一人领了一些干粮就出发探敌情探路况等。金良也依言领了干粮出发,两人一组。等出发以后才知道其实斥候工作早期的时候相当简单,只是看看路况就行。 出发以后两人互通姓名,金良先说到:"你好,我姓金名良字贤霆。来自武陵。" 一起出发的小将笑了笑说道:"你好,我姓张名郃字儁乂。来自河东," 听罢金良一愣,无他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了。张郃张儁乂,鼎鼎大名的曹军五子良将。竟然再次碰到。 金良一下想到了张郃的资料 <张郃,字儁乂,河间鄚人。东汉末年,应募参加镇压黄巾起义,后属冀州牧韩馥为军司马。191年,袁绍取冀州,张郃率兵投归,任校尉。因破公孙瓒有功,迁为宁国中郎将。后在官渡之战中投降曹操。此后,随曹操攻乌桓、破马超、降张鲁,屡建战功。继与都护将军夏侯渊留守汉中。215年,率军进攻巴西宕渠,被蜀将张飞击败。后任荡寇将军。219年,从夏侯渊迎战刘备军于定军山,当夏侯渊战死,全军危急之际,张郃代帅,率部安全撤退。后屯陈仓。 曹丕称帝后,升左将军,封鄚侯,奉命从曹真击平安定羌胡,后与夏侯尚围攻江陵。228年,随曹真西拒诸葛亮,在街亭大败蜀军,迫其退回汉中。因功升征西车骑将军。231年,领兵追击蜀军,至木门中箭亡。张郃戎马一生,以用兵巧变、善列营阵,长于利用地形著称。> 为了确定一下身份问道:"张兄是河东太守府的斥候吗?" 张郃笑着说道:"金兄解,误解了。我非河东太守之斥候,此次出征斥候部的斥候来自冀州的,整个冀州的斥候都过来了。本人是出自冀州牧府,是受韩冀州之命而来。" 金良心里这个高兴啊。又一牛人,看看能不能收为己用。说道:"张兄此次平反以后有何打算?" 张郃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是回州牧府,至于以后的发展什么的再说。毕竟我从军才一年。" 金良问道:"那张兄有没有想过去宫中当差?" 张郃看了看金良问道:"怎么金兄有办法去宫中?当然要是有机会我是希望为宫中当差守护。" 金良心里这个高兴啊,又忽悠一个说道:"那咱们就说定了,等这次平反以后张兄就随我去宫中当差。" 两人说说笑笑的前行,过了半日到了一个山谷。金良突然感觉到一阵杀气,停住马匹巡视周围,看了半天没有看到敌人。但由于杀气一直不散,金良确定此处有问题。领着张郃回到军中报道,千人将听到前方山谷有可能有埋伏。就让金良直接上报董卓。毕竟先锋军是董卓在统帅,等金良汇报以后董卓叫人找李儒商议。 等李儒到帐中,董卓说道:"军师你看前方山谷时候有埋伏?" 李儒说道:"太守稍安勿躁,我先问问金校尉。金校尉你是如何判断有敌情的。" "山谷只有一条路而且两边树木甚多,而且森林无鸟兽鸣叫必定有人埋伏。" 李儒听完想了半天说道:"太守我们可以把军队分成三部分让三军分别进入要是有埋伏再做志愿肯定万无一失。" 董卓说道:"好,传令分为三军前行。" 前军先进入谷中,前军到山谷中间的时候中军才开始进入。要是按正常军队这样进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但这次却出现状况了。 等中军进入山谷中间的时候突然开始起雾,可视范围不到两米。紧接着前方有巨大的风声,后方也有惨叫传来。没有一会儿一阵飓风吹来雾散了,中军众人才看到前后方的情况。前方有两个巨大的龙卷风前军已经被风给打散不成军;后方巨石从天而降完全隔绝了后军和中军的联系。 就在董卓彷徨的时候,从两边深林中冲出一堆人。边冲下来边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董卓定睛一看跑下来的人头戴黄巾,身上穿得什么样的都有。最让董卓受不了的是这帮人的武器,真是各式各样都有前面一部分拿着的事朴刀,但后边就开始壮观了,什么钉耙子、菜刀、锤子、铲子等等这些还不是最牛的最后变竟然有些人还拿着大棒骨。我勒个去啊,这是过来伏击的敌人吗?怎么看着像是农民百姓出来赶山贼啊? 可意外终于出现了等这帮乌合之众跟真正的官军打起来以后董卓才发现自己的军队竟然开始溃败了,其实想想很简单的一个事情,前后军已经不能援助而且中军众人还没有从刚才的恐吓中换过来。外加中军中本身多数都是初次上战场,其实和黄巾军比起来也就是装备好点而已。这个时候胆气已失外加没有大将压阵,没有一会儿功夫只有亲卫军护着董卓突围成功。 此次黄巾军由张梁领军看到董卓逃跑领了一部分黄巾力士追向董卓。亲卫军的誓死捍卫换来了董卓短暂的逃脱时间。但毕竟寡不敌众,一会儿就伤亡殆尽就在董卓觉得吾命休矣的时候,从黄巾军后方传来一声:"反贼修的猖狂。" 由三个人身穿简铠,带领一拨人从后杀来。张梁一看三人甚是悍勇,回身深深的看了看董卓"哼"了一声撤退了。等三人走到快走到跟前的时候,金良、李儒带二百官军已经赶到,董卓回到官军中回身微笑着问道:"你等是那个军队的。此次出征在哪位帐下?" 站在三人中间的一人下马行礼说道:"我等非军人,是乡亲们自发组队平反。" 董卓一听非冠军脸色一遍,看了看几人说道"哼,非官军擅自组队平反是谁允许的,尔等赶紧回乡里吧。军师撤军。" 等董卓走远金良听后边几人说道:"大哥我就说不用救那个肥猪,你看不给咱好脸**。" 刚才出来说话的人说道:"三弟休的胡言。" 金良转身看领军三人,想到历史上刘备张飞关羽三人登场好像就是救董卓开始的。仔细观察三人才发现可疑之处,张飞关羽的形象没什么问题。但历史记载的刘备形象跟中间站的这人形象差异不小。中间站着被称为大哥的放在现代社会也是超级帅哥而且还是模特儿级别的身材虽然比关羽是矮了点,但也是七尺以上身材;最让金良纳闷的是此人眼大鼻挺唇饱、说话的时候喉结没有动静、皮肤细白。怎么看都不象男子。 还有三人所用的兵器竟然只是普通的朴刀大刀。让金良费解了半天是不是自己记错历史了。等他们从金良身边走过的时候,中间那人冲着金良点了点头。就在金良刚回礼完的时候怀中之物有了抖动。 金良赶忙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招魂铃。招魂铃发着微弱的金光在抖动,与此同时金良再次听到三人对话。 中间那人对着旁边红脸说道:"云长,下回你得看好翼德。要是刚才的话让官军听见我等不得罪一方势力吗。" 红脸说道:"大哥放心以后我会看好三弟的。" 金良猛然抬头看像远去的三人想到(桃园三结义?刘备怎么是个女的?虽然伪装挺出色,但刚才经过的时候身上的处子幽香如何骗得过我?这事情绝对有蹊跷;而招魂铃到底是跟谁人有联系呢?) 第三十九章:招魂铃的选择 回到军帐中,金良想了很多为什么刘备像是女人呢?再想想历史上得刘备确实有很多可疑之处。先参考一下刘备历史资料 <刘备:(161年—223年),字玄德,东汉时涿郡(今河北涿州)人。中国三国时期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蜀汉王朝的建立者。刘备出生于没落的汉朝皇室世家,是西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论辈分是汉献帝的族叔。在东汉末年的军阀混战中,刘备集团的力量相对较弱,又无稳定的根据地,一直处于颠沛流离的境地。曾经一度寄居大军阀曹操、袁绍、刘表之下。但刘备为人的品质和品格方面最符合中国传统的政治思想理念,所以所到之处均深受礼遇和尊敬。188年,刘备与关羽、张飞在涿县组织起了一支地方武装,加入东汉王朝扑灭黄巾起义军的战争,史料记载他:“数有战功”、“有武勇”。战争结束后,刘备建立了其军事集团的正规武装力量,任职东汉王朝的平原相(县令)。196年升任徐州牧,官拜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徐州被吕布攻占后改任豫州牧。207年,诸葛亮加入刘备集团任军师。刘备按照诸葛亮的战略方针:占荆州、联孙吴、退曹兵、入四川。221年于成都称帝建立蜀汉王朝,疆土包括今四川及云南、贵州北部、陕西旧汉中府一带。成为三国时期的其中一国。先后娶妻甘氏、麋氏、孙氏和吴氏。子刘禅继位。223年,在为关羽报仇而发动的对吴战争中失败,退兵回到蜀国。同年4月在白帝城(今重庆奉节)病逝,谥号为“昭烈”。 另传刘备抛妻弃子之说第一次:“(建安元年196)先主与(袁)术相持经月,吕布乘虚袭下邳。下邳守将曹豹反,间迎布。布虏先主妻子(包括甘氏在内)......先主求和于吕布,布还其妻子。”第二次:(建安三年198)将至沛收散卒,给其军粮,益与兵使东击布。布遣高顺攻之......复虏先主妻子(包括甘氏和麋氏在内)送布。曹公自出东征,助先主围布于下邳,生擒布。先主复得妻子。第三次:“(建安五年200)先主据下邳......曹公东征先主,先主败绩。曹公尽收其众,虏先主妻子(包括甘氏和麋氏在内),并擒关羽以归。”“(建安十三年208)曹公南征(刘)表......先主弃妻子......”赵云曰:“及先主曹公所追于当阳长阪,弃妻子南走,云身抱弱子,即后主也,保护甘夫人,即后主母也,皆得免难。”曹纯曰:“从征荆州,追刘备于长坂,获其二女辎重,收其散卒。” 摔阿斗: 赵子龙在曹营中杀了数进数出,险些将性命丢在曹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后方将幼主阿斗救出,刘备从赵云手中接过阿斗不仅没有表现出应有的高兴,反而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掷之于地,说:为你这乳子,几乎损我一员大将。赵云一见此情景,立时被感动得涕泪涟涟了,连忙抱起被刘备抛掷于地的阿斗,一边跪到地下:赵云就是肝脑涂地也不能报主公的知遇之恩啊! 第四次:好不容易拿到了一个荆州,估计天天去看兵,喜欢上了诸葛亮,结果老婆悲伤过度没人安慰,死了。 第五次,还不容易娶到了孙尚香,叫人家去挡追兵。一个人跑去西蜀,留着孙尚香独守空房,所以吴国太一纸信件就把她唤回去了。> 想到这里金良之前就很纳闷刘备为什么为了大业为了武将能做到抛妻摔子。毕竟虎毒不食子,刘备所谓实在是让人觉得不能接受。 但这次碰到刘备以后金良有的新的见解,刘备要真的是女的的话所有的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想想啊,刘备所谓的抛妻摔子都跟他没有直接关系,妻子只是演戏用没有感情的抛了就抛了。儿子同样也是拿来做戏用的为了收买一个自己喜欢的武将摔了也就摔了。毕竟赵云相对刘备来说小很多而且假设刘备真的是女的桃园三结义这三人天天腻呼在一起到底是不是因为一起?小小的邪恶一下,如果蜀国高层都知道刘备是女的,而且对外只是宣称是男的那刘备的种种行动都会变了味道。单独找一个武将谈话那真的是谈话而已嘛?为什么刘备手底下的武将少有背叛的?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好像也有两人单独谈话的一幕。要说这帮子都是被色诱了呢?哼哼……! 言归正传,等金良正在理出头绪的时候斥候千人将找到金良让金良巡视周边环境和敌情。金良知道是董卓故意找事情,但作为处罚期间没有什么办法,尽量带着刀出发了。 其实这附近没什么好探寻的,金良骑着吗晃晃悠悠的转着。走到谷口时金良怀中的招魂铃开始抖动有轻微的响声,金良一握。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人金良下了马步行前行,慢慢的招魂铃抖动越来越厉害。 转角金良看见一幕绝美的美人出浴图。此女子侧对金良,金良看到的是右半边的脸。柳月眉大眼睛高挺鼻樱桃小口、长发披肩、玉峰挺拔粉色玉尖、平坦小腹无一点赘肉、修长美腿黑密森林。一瞬间金良看呆了,直到那女子穿上**金良才在招魂铃的剧烈抖动下清醒。 金良心想真是绝世尤物,就在此时那女子听到了招魂铃的响声。转身吼道:"林里何人?出来受死。" 金良无奈走了出去,在月光下金良看到此女子已经衣着整齐。但确实男装打扮疑惑地问道:"我乃冀州军斥候,你是何人为何在军营附近出没?" 一听金良是官军那女子眼中闪过犹豫。突然从女子身上发出黑光与此同时女子眼睛充血。吼道:"官军又有何可犹豫的?吾乃巫神共工,其是尔等可以品头论足的?既然看到了你就去死吧。" 金良听完肯定确定此人是夺舍了的,也知道为什么招魂铃会对应此人了。金良也不说废话直接把功力输入到招魂铃上希望能激发招魂铃,但此时招魂铃却出现了不寻常的变化,招魂铃飞到天空形成了一个半圆形流动气罩从上而下罩住了金良等二人。 等把两人圈在里边以后,流动气罩慢慢的开始出现粉色气体。气罩也从半透明转为不透明,刚开始对面的女子还在骂骂咧咧的而且还在敲打身后的气罩。可慢慢的就没有了动静,因为气罩里边已经充满了粉红气体金良用肉眼看不到对方的情况,可是不到一会儿金良也发现了情况不对了。 金良发现身体慢慢升温而且脑海当中不断的出现跟唐月、跟唐玉环亲热的画面,金良赶紧稳定心神才发现粉色气体本身带有催情迷幻的作用。金良开始意识有点混乱,于是用尽所有功力抵挡粉色气体的入侵。就在金良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身边出现了刚才那个女子,此时这女子已经身无一丝跟刚刚来看到的时候是一个样子而且面带桃花,倾吐芳香,直接把金良压在下边了,金良彻底失去了理智双手抚摸着玉峰,两人来了一次法式舌吻。等双唇分开的时候那女子握着金良的玉柱缓缓的坐了下来。等玉柱全根进入的时候女子痛喊了一声“啊…”轻咬下唇,过了一会儿终于女子起身的时候招魂铃再次有动静了。飞到两人结合处吸取从女子桃源洞流出的血液。吸完气罩当中的粉红气体消散但气罩却一直保持着了。 两人有夫妻之实之后双双进入深眠。 第四十章刘备?刘贝? 次日清晨,金良在一阵摇晃中醒来。睁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貌美少妇,女子看到金良醒了赶紧往后躲了躲轻声说道:"相公,你好。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金良晃了晃脑袋才稍微清醒了,想到前后经历赶紧说道:"我叫金良,你是何人?" 那女子腼腆的回道:"小女子姓刘名贝。涿郡人士,因为有位道长为我做法之后我就没有了自主权。直到和相公……那个……有了夫妻之实之后才有了自主权。" 金良惊道:"什么?你是刘备??文刀刘、夂田备?" 女子笑道"相公错了错了,那有女子用那个备的。我是文刀刘、宝贝的贝。尚未…婚配。" 金良听完想了一会儿,好像自己之前的假设成立了。刘备是女的而且还是被别人控制了的。那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呢? 刘贝问道:"相公,起来了的话是不是该穿衣服了?我没有找到你的**。是不是昨夜我给你撕坏了?"越说声音越小。当然这是论谁也不会好意思大声问,况且还是古代的女子。 这时金良才发现两个人竟然还是身无寸丝。讶异地问道:"为何你还未穿衣物?" 刘贝低下头说到:"相公未醒妾身不敢擅自穿衣。" 金良看着刘贝肌肤白里透红、玉峰高耸、面带羞怯的样子霎时诱人,多少有点期待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以后做我的女人了?" 刘贝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妾身不能常伴左右但妾身今生只会是相公一个人的女人。" 金良听完一阵激动,拉躺刘贝又开始了一阵巫山*。 等风停雨住金良抱着刘贝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刘贝慵懒的抻抻腰说道:"相公好坏呀?这让妾身如何起来啊?" 也对啊,破身+连续一晚上的疯狂早起又来一次。正常都起不来了,金良用内劲儿舒经活络的同时问道:"宝贝,为什么你不能常伴我左右呢?" 刘贝神色黯然说道:"虽然我已经从共工的掌控中脱离出来了,但是之前道士说的话我还得继续做。现在黎明百姓都在水深火热当中,我要是平凡女子就不会想那么多了。但现在有一身武艺在身,而且还有一帮追随者。我必须把自己的责任当当起来。而且主要的事我手底下有两员大将如果让他们就此埋没在百姓里太过可惜。虽然想过辅佐相公成事是,但我觉得咱们夫妻二人完全可以暗地来往,这样哪怕一方失利了还有可投奔之处不是吗?况且现在又有招魂铃给我做护体,相公完全可以放心。刚才睡醒的时候我脑海里多了很多操控招魂铃的办法。可有一个功能是只有你能用的。" 说道这里刘贝小脸通红有点害羞。 金良更为好奇问道:"什么功能这么神秘?说吧,既然是只有我能用应该是保护类的功能吧。" 刘贝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到:"其实就是保护膜,除了相公和我嫡亲以外从此以后不管是男女都不能擅自触碰我身体,除非相公你接触,或指定的人才能……" 金良听完哈哈大笑:"那就好,这就好了,哈哈哈。以后只有我才能碰你,哈哈,好非常好。等过了一段时间我让你姐妹儿陪你。免得你连洗澡都没法洗干净。哈哈哈。" 听金良说完,刘贝神色又黯然说道:"相公,妾身今生是不能嫁给你了,但作为你的外室希望相公多多想起我。毕竟妾身适宜完璧之身跟随相公的。好吗?" 金良也听出来刘贝多愁善感的意思。说道:"今生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你说我会忘了你吗?虽然你不是第一个让我中意的女子,但之前我也是没有和别人有夫妻之实的。看你的样子应该比我年长吧?" 刘贝激动的说道"相公,你说的是真的?我是你第一个女人?" 看着激动刘贝金良笑道:"是呀,怎样放心了吧?赶紧说你今年多大了?" 刘贝非常兴奋一脸幸福的回答道:"妾身今年二十有三了。相公应该跟我差不多吧?" 金良一脸黑线尴尬地说道:"我看着有那么成熟吗?我今年才十五岁好不好?" 刘贝唔着嘴眨了眨那大眼睛样子非常可爱说道:"相公你……你真成熟。也好不用担心你先离我而去了。嘿嘿" 金良苦笑说道:"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刘贝紧紧的抱着金良半天不接话,过了半晌才说:"相公这次黄巾之乱之后天下将大乱,我等会找一个可靠之人发展势力,希望相公能理解我的难处。" 金良也不说话了紧紧搂着刘贝。直到听到林外有马蹄声金良才突然回神,自己还是斥候赶紧起身。自己穿完衣物又帮着刘贝穿完衣物,刘贝撤销了保护罩。两人约定以后稳定下来以后再联系,临别来了一个深深的法式湿吻。刘贝在金良眼前用招魂铃的伪装术变为完整的男子,直到金良是在找不出缺点以后才分开各奔东西了。 话分两头早上军会议结束以后董卓叫李儒留下说道:"那个金校尉如何处理,你不是说有后手吗?抓紧,这次已经让他立功了。如果再不除掉,到了广宗势必得罪皇甫将军。到时候想领军功就更难了。" 李儒笑道:"岳父放心我已经有万全之策。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董卓笑道:"好。爱婿,那我就等着你消息了,下去吧。" 等李儒到了自己帐中让左右退去以后拍拍手。身后黑影再现问道:"李先生有何吩咐。" 李儒也不客气说道:"你们组织一下这几天找机会把金良除掉。" 黑影答了一字"是"就消失了。 李儒让人找来斥候部的千人长说道:"这几日盯着金良如果有犯错给我狠狠地罚他,最好消耗他体能、尽量让他没有睡眠时间、处罚时罚掉他的粮草。听到了没有?" 千人长领命下去了。 等金良回到军中,就被千人长以没有准时回来报到罚了粮草而且还没有休息直接让他跟张郃出发巡查路况去了。 第四十一章:于吉的救助 刘贝和金良分开以后回到宿地,简雍匆匆跑来问道:"你去哪儿了?你不知道在外不能一个人外出吗?"边说准备把手放到刘贝的肩膀上。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简雍的手离刘贝肩膀不到一厘米的时候突然闪了一道金光把简雍的手弹开了。 简雍吓了一跳,愕然地看着刘贝。刘贝笑了笑说道:"简兄,不用担心以后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我的。准备一下咱们也出发向广宗。"说完没等简雍回话往里走去了。 简雍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谁?是谁给她这种能力的?黑衣道士答应过这女人以后会是我的,怎么看着有点不在掌控中呢?不行,回头找时间联系一下问问具体控制办法。) 等转过来的时候简雍脸上已经换上了一贯的憨厚的表情。越是安静的狗才是能咬人的狗,简雍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话分两头,金良回来开始基本上天天都是出任务,而且稍有差错就不给发粮草慢慢的金良还有金良的马匹体能越来越不好了。最坏的情况是在故意为难的情况下金良被分派为一人一组,情况越来越难过紧接着李儒的暗杀就要展开了。 事情发展非常白,再一次去查路况的时候在暗处突然开始飞来无数的弓箭,几乎箭箭之命没有跑出多少米马匹已经被射死。紧接着躲避了几十箭终于后力不继,挨了一箭飞奔出一里的时候已经快坚持不下来了。就在金良快要失去意思的时候有一白影从天而降。 等再次睡醒的时候金良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卧室当中,想要起身才发现自己基本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安生的。咋看就像一个木乃伊,扭过头看到一个老道坐在旁边看其样子应该是正在练内功,而且金良发现此道所练得跟自己师傅竟然是同样的。金良猜测可能应该就是自己的师门中前辈。过了半饷老头终于收功抬头看向金良,知道金良醒了老道微笑着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先给金良把了把脉点点头说道:"师侄啊,这次算是你命大要不是我正好路过估计这次你就要到大限了。现在你在广宗,我知道这次你的目标就是这里但是有的事情你不能光道听途说就下决定。而且这件事即使你不参与也会自然结束。毕竟天命所归天意不可违啊。" 金良看着老道问道:"您是哪位?我猜到您是师门中人,但是……" 老道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乃于吉是耶,这里是广宗首府现如今叫张府是我徒之府邸,希望你能好好看好好听在做决定。" 等说完话的时候于吉已经消失在门口,金良想到了于吉的历史纪录资料 <于吉,东汉末期的道士,汉族,琅琊(今山东胶南)人,被普遍认为是道教经典《太平经》的作者,《三国志》记载为孙策所杀。 宫崇诣阙上师。吉先寓居东方,往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吴会人多事之。孙策尝於郡城门楼上,集会诸将宾客,吉乃盛服杖小函,漆画之,名为仙人铧,趋度门下。诸将宾客三分之二下楼迎拜之,掌宾者禁呵不能止。策即令收之。诸事之者,悉使妇女入见策母,请救之。母谓策曰:“于先生亦助军作福,医护将士,不可杀之。”策曰:“此子妖妄,能幻惑众心,远使诸将不复相顾君臣之礼,尽委策下楼拜之,不可不除也。”诸将复连名通白事陈乞之,策不从,即催斩之,县首於巿。诸事之者,尚不谓其死而云尸解焉,复祭祀求福。初顺帝时,琅琊宫崇诣阙上师吉所得神书於曲阳泉水上,白素朱界,号太平青领道,凡百馀卷。顺帝至建安中,五六十岁,吉是时近已百年,年在耄悼,礼不加刑。又天子巡狩,问百年者,就而见之,敬齿以亲爱,圣王之至教也。吉罪不及死,而暴加酷刑,是乃谬诛,非所以为美也 > 原来于吉竟然是左慈的师兄弟。虽然没有直面得到这个说法的肯定,但种种事实表明此事肯定了。 话说回来金良正在考虑于吉的话的时候从外有一个小女孩儿把头伸进来好奇的看着金良,看着金良说道:"哥哥你是谁啊,为什么在我家啊?" 金良也看了看小女孩儿说道:"小孩儿,进来吧。你在外边说话不别扭啊?这里是你家吗?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女孩儿走了金良旁边嘟着嘴说道:"宁儿今年都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儿好不好?你怎么在我家啊?谁带你来的啊?" 金良笑着说道:"是于老先生带我过来的。你叫什么名字啊?不可能只叫宁儿吧?你知道于老先生的吧?"因为对外不知道可不可以公布自己跟于吉的关系,所以金良只称呼为于老先生。 女孩儿看了半天说道:"我叫张宁,你说的是师公吧。师公刚刚走了,说让我照看你。你是谁啊?为什么我来照顾你呢?" 金良一听就知道应该是张角张梁张宝之中的一个女儿才对。猜测完毕以后开始准备套话说道:"张宁是吧?你父亲是哪位?是天公将军?还是地公将军?还是人公将军?" 张宁笑道:"怎么想知道我父亲的身份做什么?你是不是想做朝廷的内应啊?虽然是师公送过来的人,可你也没有任何证明说你对我家没有所图对吧?" 金良看着这个小大人一阵无语,他笑道:"行吧。小孩儿你回去让你父亲过来我跟你父亲直接谈谈。" 张宁小脸拉的比长城还长怒声吼道:"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儿了。哼,你不想跟我说话,我还不想跟你说呢。你等着吧,我爸爸忙的很什么时候闲下来了才有时间过来看你。" 张宁怒气腾腾的跑出去了,就在张宁跑出去的时候金良发现张宁出门的一瞬间有一丝道术的波动?难道说这么小的孩子已经修炼出道家法术了? 第四十二章:黄巾内部问题 等张宁跑远了以后金良也开始修炼自己的霸龙内劲,直到晚上才有侍女近来询问是否吃饭金良才收功。 一夜无话。 次日太阳还没出来金良就听到外边噼里啪啦的声音和一个中年男子的呵斥声。 金良静静的才开始听清外边的声音。 一个中年男音说道:"宁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道法非劳动不是用劲儿打了就能做的好。就像你看到的雷闪,其实威力不大。但你要把那一瞬间的光亮发挥到极点,那样才能让敌人短暂失明。不是雷威力大打倒敌人明白?而且雷闪威力再厉害只要到达先天的武将基本上不会有任何不适。可你要是把光亮发挥到极致,别说先天武将就是神将也会出现短暂的失明。听明白没有,再来。" 紧接着就传进来一个小女孩儿的抱怨声音:"好了啦,知道了,真是的。啰嗦死了。" 一会儿那个中年男音极低的声音传入金良耳中应该是自言自语:"宁儿啊,老爸时日不多了。不然能这么着急吗,而且你二师叔他们开始浮动。我是担心我走了之后没人能照顾好你,虽然师父说他带回来的男子可靠?可毕竟是朝廷中人我实在是相信不过啊。希望你好好努力在不多的几月里能把雷法练全练熟。咳……。" 金良从只字片语当中大概猜到那个中年男人是黄巾起义的首领人物天公将军大贤良师张角。 看样子好像张角对金良心里顾及不小。而且按历史来说张角确实是在不久的将来毙于天谴。当然天谴一说只是后世人的一个猜测而已,事实上今生的金良已经知道张角其实应该是死于道法的反噬。之前就听过黄巾卫士跟朝廷大战有什么不死之身出现、龙卷风袭击、雷电奔击等等,但以金良了解其实道法要运用到免伤害、呼风唤雷那得修炼到相当高地道行才行。就算是他师父左慈也不能频繁使用这类道法。 所以不难猜到其实这段时间张角是用了不为人知的等价交换得到了这些道法的使用。换句话说就是张角是用自己的寿命换来的。因此历史上会有天谴一说。 既然已经知道了张角命不久矣,黄巾起义就肯定会面临没有首领的尴尬地步。这也是后期黄巾卫士为何沦为盗贼的最根本原因。而且黄巾起义起初的目的还是好的,为了解救老百姓、为了天下黎民请命。但从古至今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有了一定的资产有了一定的权力之后,慢慢的就开始*了。 黄巾军也叫太平军,到了这个时候手下近百万大军当然多数都是乌合之众。但人数至多也就有了阶级的差距。原来没有那么多只要张角一声令下就会实行,可现在呢? 人多了张角下命令传达到各个大渠帅手上,之后传达到小渠帅手里,之后就是千夫长、百夫长、队长才能让最底下的人知道。中间传达的内容会不会有所变化呢? 大家都知道一句话第一个人传听完说出来的跟第十个人传听完说出来的会有很大不同。而且面临张角大限,张梁、张宝二人就没有别的想法?可能吗? 想到这里金良大概知道于吉走之前说的话的含义了。在想历史上张梁库、张宝二人的资料。 <张梁(?-184),(袁宏《后汉纪》作张良)钜鹿(治今河北平乡)人,东汉末年黄巾起义首领之一,张角的三弟。中平元年(184)随兄起义,号称“人公将军”。遭到朝廷所派左中郎将皇甫嵩进攻时,他率军在广宗(今河北威县)进行反击。后因警戒疏忽,遭到汉军夜袭,兵败身亡。 史记:起义初期,黄巾军的主力分散在巨鹿、颍川、南阳等地,他们各自为战,攻城夺邑,焚烧官府,取得了很大胜利。与此同时,各地还出现了许多独立的农民武装。但黄巾军各自为战,缺乏战斗经验,以致东汉王朝能集中兵力各个击破。颍川、陈国、汝南、东郡和南阳的黄巾军相继失败。冀州黄巾军在张角病死后,由张梁统率固守广宗。当年十月,皇甫嵩率官军偷袭黄巾军营,张梁阵亡。 张宝(149-184年),张角二弟,钜鹿(今河北平乡)人,东汉末黄巾起义首领。中平元年(184年)随兄起义,被称为“地公将军”。其弟张梁在广宗(今河北威县)战死,张宝被属下严政刺杀· 张宝,张角之弟,张梁之兄,同兄弟一起发动黄巾起义,于阳城与朱儁军对抗。后刘备兄弟率军前来,帮助朱儁与张宝交战?,张宝使用妖术,一度获胜,但不久就被破解,张宝被刘备射伤,逃入阳城坚守。朱儁等加紧围攻,张宝的部下严政刺杀了张宝,献首投降。> 按照历史记载来说的话这三人是在今年先后死亡而后哥黄巾军就会慢慢的溃散成为各地方的山贼草寇。 金良终于想明白于吉的意思,于吉是想让金良帮张角一把。毕竟张角怎么说也是于吉的记名弟子,至于张宝张梁这二人已经是有点利益熏心开始成为了军阀,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此二人是张角教的道法跟于吉其实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金良决定先看情况,看看黄巾军现在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步?而且之前伏下的暗子可能要到了动用的时候了。 话分两头刘贝出发向前线,原来想去广宗。但后来第一得罪了董卓、第二金良出发的方向也是广宗。所以刘贝觉得广宗方面的战功还是留给金良为好,于是带着几百个随从直奔阳城。在阳城有黄巾军第二首领人物地公将军张宝,而且据前线战报在之前的攻城战中朝廷右中郎将朱儁带领的官兵在绝对的优势下因为张宝所用的道法:幻象纵生。导致大败,在离城门十里处扎营准备下一波儿的攻城。当然如果不解决张宝可能会导致即便是再有优势最终的结局不容乐观的局面。 因为刘贝得到了招魂铃,在这段时间已经摸索到了。招魂铃的一些用途所以信心满满的出发向阳城,准备一举拿下军功。 第四十三章:张宝之死 刘贝到阳城的时候朱儁已经准备让人去朝廷求助。一听有人能破幻象纵生,立马请刘贝等人进来。一看来的人竟然是农民兵,就觉得有人寻他开心哥但抱着试试、再差也不会比现况更差所以就试试了。 次日,刘贝带着关羽,张飞等人岁先锋军攻城。张宝此时已经开始让波才领军准备做守城,与此同时张宝开始准备用道法幻象纵生配合的击退攻城兵。 可这日注定张宝会失望,在幻象纵生的同时张宝就感觉到在官兵后边突然有极其强烈的道法波动。张宝终于开始有了不详的预感了。 话分两头攻城兵到城边的时候就看见波才领着守城兵疯狂反击而且幻象纵生生成的换兵掺杂在守城兵中间根本分不出来哪个是哪个。朱儁赶紧召唤刘贝等人来解决道法,刘贝这是已经知道对方用了道法因为招魂铃已经开始有反应,刘贝到前面后开始利用招魂铃给自己加成拉起三石弓拉满弓。朱儁看着刘贝站在一千步外准备射上城墙,就觉得这些农民兵不可靠连最起码的基本都不知道。 可奇迹就出现了,刘贝的箭射出的同时竟然弓箭上面出现了一层蓝色光层在眨眼间射入张宝的眉间。 张宝在看到弓箭射向自己突然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因为之前张角给他算过他的命要躲过弓箭才行,要是没躲过就……所以看到弓箭射向自己就知道到时间了。一瞬间就会想黄巾起义初期至今,才发现后期自己领军下的军队变了性质。从原来的为黎民请命变味成了聚财掌权,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结局。张宝觉得自己是受了天谴。 临中箭张宝顿悟了对着天吼道:"大哥要为天下请命,不要再看中手中治权。二哥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哥、二哥,我先走了。苍天已死即、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 张宝的死亡带来的是幻象纵生的失效,紧接着攻城兵的压倒性的优势直接攻破城墙。波才也是被关羽一刀砍了,城门破黄巾卫士溃散了。 话分两头,金良在几天下来伤势痊愈了。这日金良终于可以下床练功了,等早起听到外边有张角和张宁的修炼动静的时候金良也开门出去了。张宁看到金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了,张角看着出来的金良第一反应是愕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呢。其实很简单的误会,于吉走的时候跟张角说过留下来的此人是同门师兄的得意弟子。但看见金良出来竟然从金良身上没有发现任何道法的波动。这也是刚才那一幕的原因所在。 金良走到跟前问道:"您是张角张师兄吧?" 张角回道:"我是张角,你是谁的弟子?为何师父说你是我师弟呢?" "我师父是左慈左仙师。" "原来是左师伯的弟子,那你为何没有任何道法的波动在身?" 金良苦笑道:"我所习得是武艺,而且师父说过我没有道法的天分。所以……" 张角问道:"那你要是碰到道法高强的对手该如何对付?" 金良脸带微笑说道:"张师兄要不咱们切磋一下如何?" "好,我正有此意。我用的事五行道法,你注意了。" 金良瞬间想到了五行道法的来源历史资料。 <蔡墨早在春秋时期便提出了元素论五行相胜(克)相生的思想,以木、火、金、水为序,是循环数了,且已把胜(克)、生的次序固定下来,形成了事物之间矛盾、统一的模式,体现了事物内部的结构关系以及整体把握的思想。因为就在这个时期,《内经》把五行学说应用于医学,这对研究和整理古代人民积累的大量临床经验,形成中医特有的理论体系,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五帝》篇中记载:“……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其神谓之五帝。” “五行”一词,最早出现在《尚书》的《甘誓》与《洪范》中,在《甘誓》中是指“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洪范》中则指出“鲧陻洪水,汩陈其五行;帝乃震怒,不畀洪范九畴……鲧则殛死,禹乃嗣兴,天乃锡禹洪范九畴,彝伦攸叙……。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曰稼穑。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它提出了为人们所用的以水为首的五材排列次序,以及五材的性质和作用,但是它没有触及“五行”之间的内在联系。 五行学说的形成可能有多条思路背景,其一,五帝尧舜时期羲和就开始了术数五行实践?,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童子问易》已有考证;其二是源于商代后期以来方位观念的术数化,甲骨文中有很多关于“四方”、“四土”的记载,东、西、南、北、中央的五方观念在商代后期已经形成。这种方位观念的术数化约在春秋战国之际完成,如《墨子·贵义》有时序和方位,如《礼记·曲礼上》“行,前朱鸟(雀)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招摇在上”,《史记·天官书》有对四季天象方位的观测做记录。其三,是来源于西周后期以来逐渐兴起的“五材学说”,五行最初源于五材,五材则导源于六府。古代有水、火、金、木、土、谷六府主管事务,周幽王之后撤销谷府,逐渐形成“五材”。《国语·鲁语》《左传·昭公三十二年》中均有所记载,春秋时期,五行基本确定,天上有日月星三辰,地上则有五行。 “五行”是关乎自然的呈现与持续运作。所谓“行”,郑玄注曰:“行者,顺天行气也。”而《尚书》提到的“五行”则具有一定的象征的意义--“行”。“行”所指称的无非是一种自然的“运行”,是依循着本身之为呈现所固有的一种规则而持续运动,是一种自然的作为。因此当鲧矱洪水时,帝要震怒,因为这是违反自然规律的作为,天命之降于禹,是因为禹因势利导以治水,水性基本上就是流,阻流以治,自然破坏水性,坏了自然之性,定会引起天怒,因而也必导致人怨,是以夏启伐有扈氏,认为所行之讨伐是“惟恭行天之罚,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清楚的了解,“五行”意味着物质运动;意味着万物之宗。以上古人所云,实际在表达一种思想:不顺“五行”而行,则将如有扈氏与鲧般,为天命所弃绝! 德性论五行学说由道家与思孟学派共同发展的。道家《五行》曾伴随古本老子出土两次,其中有明显的道家成分与子思学派气息。马王堆帛书五行和郭店简《五行》的出土即是证明。> 金良运起全部的霸龙内劲,瞬间有一直黄金神龙盘旋在金良的周围。张角看到这个阵势终于知道为什么金良那么有信心了。 第四十四章:胜张角,见希雅 短暂的惊愕以后张角开始选用五行道术来攻击金良。刚开始张角选用的是五行当中偏向攻击属性的雷术,双手聚集雷原子形成雷球后射向金良。金良运起霸龙内劲儿把射向他的一一弹开,与此同时从地上捡起小石子当成暗器甩向张角。就在射中张角的瞬间张角身上浮现出一个蓝色保护罩,仔细观看能看出来蓝色保护罩外边看着像是水在流动。这是五行道术中偏向辅助的水术。石子碰到蓝色保护罩后就像被瀑布冲下来的石子似的无力的向下掉落了。 金良瞬间就判断出来张角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先天了。而且道术之灵活运用简直出神入化,所以金良选择近身搏击。说是迟那时快金良瞬间接近了张角开始上下两路起工金良嘴角上浮现出了微笑以为这一招能胜过张角。但即将碰到的时候金良突然就觉得手上有炙热的感觉,金良想到了什么飞退而去了。着地抬头就发现张角身上有着红蓝双色流动。 金良瞬间反应过来张角的道术已经修炼到五行中任何属性能融合地步,这已经完全超越了左慈、于吉等人。但是话说回来也是表明张角已经时日无多,毕竟强行修炼高深道术必须要修炼相应的道经如道德经等等。但现在张角既然在几年内修炼出这等高强的道术却没有相应的道经的修炼才倒是戾气的累计和原子的强留导致身心极限的出现了。 金良知道不能再有人和保留了,抬起手吼道:"鸣鸿刀" 张角看到金良吼完抬起的手开始出现彩色的光芒,一把奇异的大刀慢慢从刀把开始浮现。这把奇刀出现以后张角发现道法使用开始不是很流畅了。 张角知道这是这把刀有压制道术的功能,果然没有多会儿道术基本上就已经不能使用了。 金良使用霸龙刀绝攻向张角,张角用九宫挪移步伐躲避。你来我往来来回回有了近百回合张角退后离金良有几米以后开始融合五行准备做最后的攻击。金良也是抓紧退后准备使用霸龙刀绝最后一招。 张角手上开始浮现五彩斑斓的光球这是以五行融合形成,张角吼道:"五行星爆"瞬间光球射向金良,与此同时金良也吼道:"亢龙有悔"鸣鸿刀化为金龙直奔张角。 两人的攻击在中间产生撞击,只听爆炸声响的同时一阵灰尘起过了好一会儿才能看见院中情况。张角嘴角有血丝躺在地上,金良握着鸣鸿刀站在前方刀尖恰好停在张角脖经前。 张宁看到这个情况赶紧跑到跟前喊道:"不要,大哥哥。不要伤害我爹。" 金良收起鸣鸿刀后退靠在墙上喘气说道:"张师兄果然厉害,小弟佩服。" 张角擦了擦嘴角,让张宁退下看着金良说道:"没想到师弟武艺如此高深莫测,竟然能抗衡五行星爆现如今道术界应该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当然如果过几年就不一定了。" 金良微笑说道:"师兄不必过谦。我相信师兄也发现了胜过师兄完全是因为鸣鸿刀的关系。如果抛出鸣鸿刀的话,我肯定不是师兄的对手。而且先天高手还是不少的。" 张角也笑道:"不骄不躁光着一点就能看出师弟前途无量啊!一会儿……" 还未等张角说完从外又喊声传进:"报!天公将军前线有紧急战报传回。" 张角说道:"师弟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等张角走远张宁巡视了门外确定没人才回身问道:"大哥哥,你刚才那招怎么用的呀?教教我好不好。那以后我父亲让我练道法就可以不练了。" 金良看着这个耍滑头的张宁笑道:"小丫头,我练刀绝练了五六年才有现在的成果?怎么你也要跟我一起练吗?" 一听五六年?张宁的小脸一下就拉下来了。说道:"怎么稍微厉害一点的都是几年几年的啊!算了,不练了。" 金良看着张宁堵嘴可爱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我先回房了,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吧。" 回到屋中鸣鸿刀直接化身成轩辕雪,希雅看着金良嗔道:"大早上你发什么神经切磋啊?你不睡觉人家还睡觉呢?" 金良看着只穿着半透明睡裙的希雅笑道:"好你个希雅,怎么幻化出我那个世界的衣服了?还是半透明的睡裙,你这不是明显**我吗?"说着上前抱起希雅躺到床上。 希雅也不反抗说道:"切,我又不是没在那边呆过。我才不穿这边的肚兜睡觉呢?难看死了。对了,你怎么在张角这里?" 金良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吗?是于吉师叔把我救到这里的……" 金良把出征到至今的情况简单叙述给希雅,当然其中刘备那段只说了重点至于两人的情感问题只字未提。 希雅听完默默的想了半晌说道:"共工的出现确实是出乎我的预料,看来这个背后有很大的阴谋" 听完金良想到共工应该是十二祖巫之一,金良回想十二祖巫和共工的资料 <上古巫族,盘古涅槃,元神化为三清,是为太清道德天尊(老子)、玉清元始天尊(元始)、上清灵宝天尊(通天);身体血脉化为十二祖巫,是以十二祖巫以及三清皆乃盘古所化也。 十二祖巫,外界亦称十二魔神,天生肉身强横无匹,吞噬天地,操纵风水雷电,填山移海、改天换地。为洪荒神话中必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当十二祖巫一个不差聚集在一起使用十二都天大阵的时候,可凝聚出盘古真身,开天辟地,毁天灭地,可以不分伯仲地正面抗衡天道圣人。 盘古于混沌之中,定地水火风,分清浊乾坤,开辟洪荒世界,演变六道轮回,生生不息。盘古薨,元神化为三教圣人,那身体精血大部分便化为十二祖巫,还有一小部分流转于六道轮回之中。那六道轮回的盘古精血随那些人类,妖族的轮回,附着于魂魄之上,再出生来,便有天生神通,是为大巫。 其一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为帝江(空间速度)。 其二青若翠竹,鸟身人面,足乘两龙;是为句芒(木)。 其三人面虎身,身披金鳞,胛生双翼,左耳穿蛇,足乘两龙;是为蓐收(金)。 其四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是为共工(水)。 其五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是为祝融(火)。 其六八首人面,虎身十尾;是为天吴(风)。 其七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四蹄足,长手肘;是为强良(雷)。 其八人面鸟身,耳挂青蛇,手拿红蛇;是为龠兹(电)。 其九人面蛇身,全身赤红;是为烛九阴(时间)。 其十人面兽身,双耳似犬,耳挂青蛇;是为奢比尸(天气)。 其十一乃一狰狞巨兽,全身生有骨刺。是为玄冥(杀戮)。 其十二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是为后土(土)。 共工的描述:《书·尧典》:“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窜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山海经·海内经》:“炎帝之妻,赤水之子,听沃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降处于江水,生共工。”又《天文训》:“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第四十五章:暗子-张牛角 金良问道:"希雅,共工的出现是不是代表十二祖巫再临啊?" 轩辕雪说道:"这个不敢保证!对了,这次你既然已经到广宗了找时间跟张牛角见见面看看能不能再黄巾卫士内部招揽一些可用之人。别忘了,黄巾起义只是所有事情的开始。要完成任务还需要很多有用之人。" 金良苦笑道:"我现在那什么招揽人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还知道校尉,你觉得现如今贤才、大才能因为一句应劫之人就能跟随吗?" 轩辕雪也是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那也得先见见张牛角,实在不行让他以黄巾军的名义先招揽有用之才啊。" 金良笑道:"也对,这么久没见过张叔了,先让他收揽一些人等之后再用也就可以了。" 轩辕雪说道:"好了,良。我该回去了,你也知道灵帝那边我还得守着免得有任何意外。"说着要起来,金良赶紧抓住轩辕雪的胳膊往回一带双臂使劲儿抱住了说道:"希雅就不能多陪陪我啊?" 轩辕雪笑道:"好了,多大了还撒娇啊?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你可不能耽误事情。灵帝的寿命快要到尽头了,我要不在身边我怕有人趁虚而入。如果让别人左右灵帝的决定那我们将会更加被动。" 金良听完只能不舍得看着轩辕雪说道:"好吧。希雅你先去忙吧?我找时间见见张叔他们。替我向小月儿她们问好。" 轩辕雪捏了捏金良的脸说道:"好,知道了。我先走了。"说罢闪身消失不见了。 话分两头张角到大堂之后才知道张宝兵败阳城、黄巾军溃散、张宝已经不在了。张角掐指算了一下,无奈的叹息了对着各个渠帅说道:"地公将军此次战败主要原因是之前黄巾军逆天而行了,黄天不允许再出现以前苍天犯的错误再次出现。所以地公将军被召回天庭了。各渠帅听令从今往后不许任何人再伤害老百姓违者斩,听清楚了吗?" 各渠帅齐声回道:"尊天公将军之令。" 张角继续说道:"传令人公将军即时回广宗听令。" 张角刚说完传令兵领命出发了。张角继续说道:"今天会议结束各大区渠帅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等会议散了之后张角领着各大区渠帅到后院凉亭坐下,叫张宁吧金良叫出来了。等金良到凉亭看到这么多人。张牛角竟然就在其中,等金良走进以后张角说道:"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同门师弟金良,金师弟出自左慈左仙师的门下。但大家别误解金师弟不是黄巾军,这次我师父说了如果此次起义失败,黄巾军以后的未来;黄天之立将是取决于金师弟。所以我希望各个渠帅先跟金良认识,如果万一起义失败大家也别气馁一定要记得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即时我天公将军,张宝地公将军,张梁人公将军回天庭了。黄天还是留有霸王将军在人间,霸王将军就是金良。也就说金良以后会以霸王之资带领大家守护天下百姓。大家听清楚了吗?" 大家各个介绍之后散去了,当然提前跟张牛角说好晚上一起见面。之后张角带着金良张宁到了后花园,张角说道:"宁儿回房看道经,我跟你金师叔有话要说。金良,走去书房。" 到了书房,张角说道:"金良,要是没有猜错你就应该是这次应劫之人对吧。黄天启示当中就有一个应劫之人,也就是霸王。我知道有的事情不能用占卜出来,但这次师父于仙师带你到我这里就有明确的说法。就是你才是未来带领黄巾军的领军人物,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我大限到的时候把张宁带上。张宁命中就是辅助霸王的,请师弟务必带上张宁。" 金良知道有的人即将到达大限的时候会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张角既然能窥视天机也是因为即将离开人世的缘故。金良不得不犹豫了。 张角看着金良不说话就再补充道:"师弟,我在大限来临之际再次施法给你加刘家未散的皇运。这样霸王之位指日可待了。" 金良微笑道:"那就麻烦师兄了。至于张宁,只要张宁不反对我会带他离开的。" 听金良如此说来张角也放下心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散了。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金良就出发去见张牛角。到了约定的酒店看到张牛角竟然带着一人过来而且此人也是认识的人。 金良笑道:"张叔你怎么跟褚燕在一起啊?" 张牛角也是说道:"金少爷,真是很久没见了。虽然原来就想到了可当天公将军说你是霸王的时候我可真的很高兴了。褚燕现在已经是我的义子了,这回金少照见我们有什么问题吗?不是说好没什么大事暂时不公开我的身份吗?" 金良说道:"张叔你说的对,这回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把一些人招揽到您手底下。到时候……" 张牛角说道:"金少我明白了。我会尽量多招揽一些人的。" 金良点了点头说道:"张叔说的对,还有一些人我希望张叔帮我找找,一个叫周仓、一个叫裴元绍。原来是张宝的部将。" 金良边说边回想了二人的历史资料: <周仓:出身贫贱,性情豪放,办事果断,待人赤诚,忠心不二,早年,周仓为生活所迫,经常到今解州一带挑贩私盐,因而练就一双铁脚板,两条飞毛腿,一身好武艺。? 公元184年,天下大乱,周仓在平陆揭竿而起,拉起一方队伍,杀富济贫。转战南北,战斗不息。周仓原为黄巾军“地公将军”张宝的部将,张宝死后,周仓和同是黄巾军的裴元绍率部啸聚山林。后来率部投奔关公,从此,周仓对关公忠心不二,矢志不移,跟随关公南征北战,屡立功勋,直到后来为关公殉节自尽,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忠心之人”,并被追谥“武烈候”、“忠义勇公”等。据说,今广东等地,尚有专祀周仓之庙。其故乡人民更不忘这位先贤,新近又为其翻修了庙宇,以示纪念,传教后人。 裴元绍:原黄巾军之武将。黄巾起义失败之后,与周仓一同率领残部在山中落草当山贼。公元200年,在关羽欲返刘备旗下,在突破曹操的五道关卡后路过其落草之地,与周仓一同向关羽要求能以期成为关羽家臣。但此时仅周仓同行,其他弟兄则于山中等待。不久后,因其欲夺偶然路过的赵云之马,反遭讨伐战败身死。> 张牛角答应下来,三人把酒言欢直到子夜才散去了。 第四十六章:张角归天 从那天开始过了近一月张梁终于回广宗,张角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终于到了大限了。 张角叫几人来到大堂看着几人来了以后说道:"来,大家坐好。明日我即将回到天庭……" 张宁突然跑到张角旁边跪坐在地抱着张角的双腿说道:"不…不要…爸不会的…555…你骗我们的对不对。不会的…不会的…555…。" 张角抱了抱说道:"丫头,不用太难过。我只是去天庭给你们铺路,到时候你们上来就会知道了。" 张角轻轻地拍着张宁的后背安慰着张宁,抬头对张梁说道:"三弟,从明天开始你就是黄巾军的首领,记得不能让百姓受苦、不能欺压百姓。二弟现在在天庭受罚,我准备上去给他分担惩罚。等你到了天庭我们尽量已经把惩罚罚完。" 张梁也说不出来话,默默望着张角。 过了一会儿张宁终于稳定下来了,张角让张宁和张梁先行离开了,让金良随他到了房顶的祭坛,张角让金良坐到一个制定的蒲团上面,等金良坐稳张角走向了祭坛的法台。 话分两头,张梁回到广宗以后各个地方的黄巾军慢慢败退。以朝廷名义打击黄巾军的几路大军。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河东太守董卓所领的部队,起初董卓的西凉军也没有多厉害但是后来出现了意外情况。 原来担任北中郎将的卢植因为得罪派来视察的小黄门左丰导致撤职,董卓破格提升为东中郎将能所以才有现在的情况。 说道卢植历史上也是非常有名,在历史记载资料是这么记载的。 <卢植(139年—192年),字子干。涿郡涿(今河北涿州)人。东汉末年经学家、将领。 卢植身长八尺二寸,声如洪钟。性格刚毅,有高尚品德,常有匡扶社稷,救济世人的志向,不喜欢做辞赋,能饮酒一石。他年少时,拜大儒马融为师,并引荐郑玄为同门。卢植博古通今,喜欢钻研儒学经典而不局限于前人界定的章句。马融是外戚豪族,家中常有歌女表演歌舞,而卢植在马融家中学习多年,从未为此瞟过一眼,马融由此对卢植非常敬佩。 卢植学成之后,返回家乡涿县教学,门下弟子有刘备、刘德然及公孙瓒。 公元168年(建宁元年),窦皇后之父窦武因为援立汉灵帝刘宏即位有功,被拜为大将军,开始掌控朝政,当时窦武想要为其族人封爵,卢植以布衣身份上书给窦武,劝阻窦武封爵,而窦武不听。后来窦武在当年九月辛亥发生的政变时被杀。 此后,州郡屡次征辟卢植,他都不应。直到建宁(168年—172年)年间,被征为博士,才开始步入仕途。 公元175年(熹平四年),扬州九江郡蛮族叛乱,朝廷认为卢植文武兼备,于是拜他为九江郡太守。卢植到任后,很快便平定叛乱。之后,卢植因身体健康原因而辞职。 同年,由蔡邕、李巡等人发起的校勘儒学经典书籍的建议得到朝廷批准,并将以刻成石碑的形式立在太学门口,史称“熹平石经”或“太学石经”。卢植主动上书,毛遂自荐。 后来,庐江郡再次发生蛮族叛乱,朝廷因为卢植在九江郡担任太守时,对当地人有恩威信义,于是再次拜其为庐江郡太守。 一年多后,卢植又被召回朝廷担任议郎,与马日磾、蔡邕、杨彪、韩说等人一起在东观校勘儒学经典书籍,并参与续写《汉记》(史称《东观汉记》)的工作。但刘宏认为写书不是紧要的工作,便又拜他为侍中、尚书。 公元178年(光和元年)二月一日,天空发生日食。卢植就此上书,陈说政要,批评刘宏之前的过失,但刘宏并不采纳。 公元184年(光和七年)二月,冀州钜鹿郡人张角发动起义,史称“黄巾之乱”,天下有八州响应,朝野震动。经四府(大将军、太尉、司徒、司空),刘宏便拜卢植为北中郎将,命护乌桓中郎将宗员任其副手,率领北军五校(即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营)的将士,前往冀州平定黄巾军。 卢植连战连胜,张角率军退守广宗县,据城死守。卢植率军包围广宗县城,并挖掘壕沟,制造攻城器械,准备攻城。而这时,刘宏派小黄门左丰到卢植军中检查工作,有人劝卢植向左丰行贿,卢植拒绝。左丰没讨到半点好处,于是怀恨在心,六月,左丰返回雒阳后,向刘宏进谗言说:“臣看广宗县城很容易攻破,卢植却按兵不动,难道他是想等老天来诛杀张角吗?”刘宏大怒,下诏免除卢植的职务,并用囚车押送回雒阳,判处无期徒刑(减死罪一等)。?朝廷拜董卓为东中郎将,接替卢植在冀州平定黄巾军,但董卓战败。 八月,由左中郎将皇甫嵩统率的另一支政府军已平定兖州东郡黄巾军,朝廷则改派皇甫嵩前往冀州平定黄巾军。皇甫嵩不负众望,最终凯旋而归。皇甫嵩返回雒阳后,上书给刘宏,将平定冀州黄巾军的功劳推给卢植,于是卢植官复原职,仍然任尚书。 公元189年(中平六年),刘宏驾崩,大将军何进掌控朝政,何进听信袁绍等人的建议,意图铲除宦官,甚至征召并州牧董卓进京,卢植知道董卓必为后患,竭力劝阻,而何进不听。 八月,发生政变,何进被杀,董卓进京,掌控朝政。董卓意欲废黜少帝刘辩,拥立陈留王刘协为帝,便召文武百官商讨,当时无人敢言,只有卢植独自一人出来反对,董卓大怒,下令将卢植处死,蔡邕为其求情,而议郎彭伯也赶紧出来劝阻董卓说:“卢尚书是海内大儒,士人之望!如今若杀他,天下人都会震惊失望。”董卓这才作罢,仅将卢植免职而已。 不久,卢植以年老身体不适为由,请求返回家乡涿县。等董卓批准后,卢植便走小路离开雒阳,董卓果然派人追杀而不及。卢植便隐居在幽州上谷郡,不问世事。 公元191年(初平二年),袁绍取得冀州,拜卢植为军师。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卢植逝世。临终前,卢植让其子挖土穴薄葬,不用棺木,只有贴身单衣而已。> 卢植被撤走其实表面上对黄巾军是一个有利的、但是董卓接手朝廷大军之后根本就不在意朝廷军队伤亡顾虑。一个劲儿攻城攻城,黄巾军被董卓所领导的这支队伍打得节节败退。 说不好听就是灵帝的错误的决定导致了天朝百姓生命在急速减少,一日的战况结束数千上万的士兵就失去了生命。要是各路大军都是这样的话没几个月黄巾起义当不复存在,但是朝廷也将付出常驻军队的十之*。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匈奴、鲜卑、羌族能善罢甘休吗? 话说回来,张角让金良坐稳以后长达半个时辰一直在念着什么。终于听张角大吼一声"急急如令",伸出桃木剑指向洛阳所在方位射出了一道金色光芒。 与此同时在洛阳的轩辕雪突然感觉到什么掐指一算,之后嘴角不自觉的笑意浮现。心想到(张角倒是知道进退,这次截取刘家皇运附加到金良身上那就能更加顺利地完成以后的任务了。就是担心之前从地球带来席玥的处罚会不会和这次逆天改命一起来,那将是金良命中最大的劫数。希望到时候我能在他身边吧。) 从张角手中桃木剑发出的金光直接罩住了洛阳,当然凡人是看不到的。没有一会儿从皇宫和东陵皇墓中射出两道金光射向广宗,两道金光到达广宗时张角桃木剑一直金良。两道金光直接没入金良的百会穴,金良感觉功力内劲儿从没有过的顺畅。 张角慢慢坐在地上就在这时张宁从门后跑了出来到张角身边哭着说道:"父亲,为什么,要是不施法的话肯定不会有那么快减少寿命的。" 张角笑道:"你该让我走了也该让我休息了啊,我不能老是陪在你身边啊!你以后要记得练好道术以后你要辅助好金良,(突然降低声音)那小子还是靠得住的有机会就抓住他的心。你只有那样才能幸福,我可是给你算过命哦。呵呵。(声音变大)金师弟我的爱女就拜托你了,我先去了。以后要是有机会再见吧。走了,丫头我走了。" 张角笑着合上了双眼,从天降一道金光到张角身上,张角慢慢消失了,同时金良在天空好像看到轩辕黄帝接走张角,索性不是押走。 金良走了过来把趴在地上痛苦的张宁抱在怀里说道:"放心吧,宁儿以后有我呢,有机会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你见见张师兄好不好。" 张宁抬起头看着金良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了,回去准备一下咱们该走了。该会朝廷复命了,顺便去除朝廷中的一些叛党。" 第四十七章:张梁逆天,初见曹操 次日,张梁清晨把各大渠帅召集在一起开会要反击朝廷大军。但会议中出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事情是这样的,开会的时候张梁说道:"大哥走之前说金良是以后领导黄巾军之人,我觉得没必要一定拖到我们失败了才能让金良上不是吗?现在就让金良出面我们还有可能胜利不是吗?还有就是现在我军军粮量不够,我想从百姓那里收一点,大家觉得呢?" 张宁第一个起来反对说道:"二叔,父亲说的话是顺天而行。今年本身就有天灾百姓也没有余粮了,要是再强制收取的话……。而且金良的问题也是如果我们此次起义能赢金师叔就没有霸王之命,没有霸王之命让金师叔出面只能加快我们的失败。不仅如此如果让金师叔现在就出面那是违背黄天的旨意,我父亲等人在天庭将会更受罚。更重要的事如果金师叔出面以后我们再次失败那黄巾军将永远没有希望。我觉得还是听父亲的让金师叔先行离开才对。" 张牛角也是反对说道:"人公将军,现在虽然您是首领了。但是大家别忘了我们是为黄天起义不是为了某个人或者某个团体,希望大家别为了个人而毁了黄天的安排。" 下边的人开始混乱的讨论了起来。黄龙、左校、于氐根、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洪、司隶、缘城、罗市、雷公、浮云、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眭固、苦蝤、张曼成、波才等最终分成两部分,可是支持金良离开的却是少数。最终因为张宁的强势反对和张梁的霸道不欢而散了。 金良跟张宁回到后院之后到凉亭商量,张宁说道:"金哥哥,这次看二叔不像是善罢甘休的样子。你看是不是该准备一下我们先撤啊?要是真的让朝廷军队知道你在黄巾军会不会把你当作叛军,那以后你肯定被通缉的。那样的话你想到时候怎么可能让你有任何发展呢?" 金良说道:"我也知道所以我想跟你商量要不我们先撤退,而且此次张梁要做的事情有点太过分了。只要你同意我想借助朝廷的力量组织张梁的疯狂举动。" 张宁愕然看着金良半天,说道:"那怎么行啊?那样的话二叔不得凶多吉少了?而且要是你出现在围剿部队当中以后要想再想融合黄巾军的散兵到时候肯定有抵触心理,你觉得那样是好的吗?" 金良说道:"当然我不可能自己出现在围剿部队当中,你说的也对。那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子夜就出发吧。我去跟张叔说一下让他也准备一下别受到波及。 夜晚子时金良带着张宁出了广宗,一路走来看到一个军营上面写有皇甫。金良心中有数拉着张宁到军营,巡逻兵发现二人围了起来。 一个千夫长走了出来说道:"你们两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间谍?还是叛军?" 张宁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都说了有军情。你要是耽误军情你能负责吗?" 千夫长猥亵的笑道:"原来是**儿啊,来啊。抓起来,男的死活不论女的活捉弄了。快。" 周围的朝廷大军围了过来,金良开始蓄功力准备大打出手。张宁也是跟金良背靠背开始双手各个聚集火球雷球大战即将爆发,千钧一发之际从后面传来一声大吼:"住手。" 金良转身看到来人,脸现喜色喊道:"皇甫将军。好久不见,我是金良。" 原来来人就是左中郎将皇甫嵩,走到前看到金良开始说道:"金校尉你怎么在这里?董卓不是说你被黄巾军击杀了不是吗?" 金良苦笑道:"差点就回不来了,还好张宁救了我。而且这次也是探查到关于黄巾军的情报才抓紧回来,结果没进军营就被当成间谍而且千夫长竟然还说要凌辱张宁。皇甫将军你说这个怎么办呢?" "来人压下去,金校尉走到军帐说说到底什么情况。"说完拉着金良走了进去,到了帐中才发现帐中不只是皇甫嵩还有一些将士。 皇甫嵩给介绍了一遍其中有一个人让金良特别留意骑都尉曹操曹孟德。 金良翻了一下脑中的历史纪录资料中曹操的早期资料。 <曹操(155年-220年3月15日?),字孟德,一名吉利,小字阿瞒,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人,汉族。东汉末年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书法家。 出生在官宦世家,为汉相曹参之后,曹操的父亲曹嵩是曹腾的养子,汉灵帝时官至太尉,历侍四代皇帝,有一定名望,汉桓帝时被封为费亭侯,《三国志·武帝纪》中说曹嵩“莫能审其本末”,而在宋人裴松之注《三国志》时间接引用三国吴人所著《曹瞒传》中称曹嵩本姓夏侯,但此说可信度不高。曹嵩继承了曹腾的侯爵。 年轻时期的曹操,机智警敏有随机权衡应变的能力,而且任性好侠、放荡不羁,不修品行,不研究学业,所以当时的人不认为他有什么特别的才能,只有梁国的桥玄等人认为他不平凡,桥玄对曹操说:“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南阳何颙对他说:“汉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南阳的许劭以知人著称,他也曾对曹操说过:“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此据《后汉书·许劭传》,《三国志》中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雄”。孙盛《异同杂语》及《三国演义》小说中作“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 曹操早年就表现出对武艺的爱好与才能,曾经潜入张让家,被张让发觉后,手舞著戟越墙逃出,全身而退。又博览群书,尤其喜欢兵法,曾抄录古代诸家兵法韬略,还有注释《孙子兵法》的《魏武注孙子》著作传世。这些活动为他后来的军事生涯打下了稳健的基础。 公元174年【甲寅年】(熹平三年),二十岁的曹操被举为孝廉,入京都洛阳为郎。不久,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洛阳为东汉都城,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很难治理。曹操一到职,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皇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于是,“京师敛迹,无敢犯者”。但是曹操也因此得罪了蹇硕等一些当朝权贵,碍于其父曹嵩的关系,明升暗降,曹操被调至远离洛阳的顿丘(今河南清丰)。任顿丘令。这一年,曹操二十三岁。多年后曹操给其子曹植的一封书信《戒子植》写道:“吾昔为顿丘令,年二十三,思此时所行,无悔于今。今汝年亦二十三矣,可不勉欤!” 公元178年(光和元年),曹操因堂妹夫滁强侯宋奇被宦官诛杀,受到牵连,被免去官职。其后,在洛阳无事可做,回到家乡谯县闲居。 公元180年(光和三年),曹操又被朝廷征召,任命为议郎。此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谋划诛杀宦官,不料其事未济反为宦官所害。曹操上书陈述窦武等人为官正直而遭陷害,致使奸邪之徒满朝,而忠良之人却得不到重用的情形,言辞恳切,但没有被汉灵帝采纳。尔后,曹操又多次上书进谏,虽偶有成效,但东汉朝政日益*,曹操知道无法匡正。 公元184年【甲子年】(中平元年),黄巾起义爆发,曹操被拜为骑都尉,受命与皇甫嵩等人合军进攻颍川的黄巾军,结果大破黄巾军,斩首数万级。随之迁为济南相。济南相任内,曹操治事如初。济南国(今山东济南一带)有县十余个,各县长吏多依附贵势,贪赃枉法,无所顾忌。曹操之前历任国相皆置之不问。曹操到职,大力整饬,一下奏免十分之八的长吏,济南震动,贪官污吏纷纷逃窜。“政教大行,一郡清平”。[8]?当时正是东汉政治极度黑暗之时,甚至有了买官制度。朝廷徵还其为东郡太守,拜为议郎,曹操不肯迎合权贵,遂托病回归乡里,春夏读书,秋冬弋猎,暂时隐居了。 当时天下纷乱,先是发生了冀州刺史王芬联合南阳许攸、沛国周旌等地方豪强,谋划废黜灵帝立合肥侯的事件。王芬等人曾希望曹操加入他们,但被曹操拒绝,后来王芬事败自杀。接着,又有西北金城郡(今兰州)的边章、韩遂杀死刺史和太守,率兵十余万反叛朝廷。 公元188年(中平五年),汉灵帝为巩固统治,设置西园八校尉,曹操因其家世被任命为八校尉中的典军校尉。> 金良想完跟曹操打完招呼,就把张梁的部署说了一下。然后跟皇甫嵩请命会朝廷协助调查十常侍的问题。 第四十八章:回到洛阳 金良和张宁二人在月底的时候已经回到洛阳了,因为张宁女扮男装而且是利用道法给自己家了一层水雾,很多人看不清楚其面容,只知道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生。 回到宫中张宁自然而然的住到金良的小院,金良让张宁住里屋自己住到外边来着。两人刚到宫中不到一个时辰唐月跟着轩辕雪和唐玉环来到金良的小院。进了小院之后唐月第一反应就是扑到金良怀里死死抱着,金良拍着唐月的后背说道:"怎么了?想哥哥了?" 唐月哽咽道:"金哥哥,你怎么才回来。之前你去哪儿了?为什么刘辨说哥哥死了?" 金良眼闪寒光抬头冷冷地问道:"希雅怎么回事啊?我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疑问?而且为什么刘辨还再唐月周围转游啊?" 轩辕雪脸色有点黯然,唐玉环接话说道:"之前有几天雪姐姐也是昏迷来着,而且刘辨是皇子别人也是拦不住啊。金少爷不要责怪雪姐姐了,好不好啊?" 金良走到轩辕雪前面问道:"希雅你怎么了?为什么你会昏迷几天啊?怎么弄的啊?" 轩辕雪低着头说道:"良,之前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幻化跟你的功力是维持一起的。如果你要是重伤昏迷功力不续,我也会进入昏迷状态。以前因为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而且以你的功力也不会轻易昏迷,所以之前我也没有跟你说过。之前刘辨来接近唐月的时候我也没有办法保护唐月;当然如果真的有人会伤害到唐月、唐玉环的话,我的本体就会自动作出反应。但刘辨也没有做出实质上的伤害,只是把你之前失踪的消息告知唐月。所以……。" 金良歉然的说道:"好了,希雅是我错了。早就应该想到你的幻化跟我的功力是有关的才对,看样子这回带张宁回来是对的选择。以后有你跟张宁双重保障,那我以后要出征的话我也能放心你们的安危。" 金良亲了亲唐月的额头说道:"月儿,来给你介绍一下。我身后这个是张宁,你叫宁姐姐就行了。" 金良把唐月放下以后给张宁介绍来着。让唐月和唐玉环还有轩辕雪都给介绍以便以后让张宁自己个人介绍来着。 张宁说道:"你们好,我叫张宁。我来自巨鹿、师承于吉于仙师。跟金大哥的师父同一个师门,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唐月一听跟金良师承同门就上前拉着张宁的手,欢快的聊着天。金良给轩辕雪递了一个眼神然后走进内室去了,轩辕雪跟唐玉环嘱咐了一句就往里边走了。 到了内室金良突然转身抱起轩辕雪问道:"亲爱的,不高兴了。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你跟我功力有直接联系啊?我之前还不知道你竟然还需要用我的功力才能维持幻化。你以后一直是这样吗?就没有别的办法改变啊。" 轩辕雪说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啊,我现在不是准备晋级吗?晋级以后我就会脱离刀身,到时候我就能自主训练。到时候我就能完全自立了。所以跟你说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哦。要是你真有危险不要逞强,有我在你的功力会倍增所以以后不许再强撑了明白了吗?" 金良笑道:"是啊,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话说回来这次已经跟张叔说好了,有一大部分的黄巾军以后会投到我军之下。你有没有什么高级将领收服啊?" 轩辕雪回道:"这回在公众还真有个能用之人。名叫淳于琼现在是一一个官吏,早期能帮到你。这次回皇宫灵帝将让你当上杂牌将军。倒是我会让灵帝新建护卫军,到时候你要争取领军名额。" 金良听是淳于琼就自然想到历史记载当中的资料。 <淳于琼(?-200年),字仲简,颍川(治今河南禹州)人。中平五年(188年)八月,汉灵帝开始设置西园八校尉。任命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担任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担任下军校尉,议郎曹操担任典军校尉,赵融担任助军左校尉,冯芳担任助军右校尉,谏议大夫夏牟担任左校尉,淳于琼担任右校尉,都由蹇硕统一指挥。 后来,淳于琼追随袁绍,成为其麾下将领。 兴平二年(195年)冬天,汉献帝在曹阳被李傕等人追逼,沮授劝说袁绍:“将军世代担任朝廷宰相,历代以忠义辅助国家。现在天子四处流离,宗庙被破坏,但观察各州郡,虽然外表打着义兵的招牌,内心实际打对方的主意,就没有忧虑关注国家为百姓着想的意思。而且冀州城大体平定,军队强大,士人归附,去西边迎接皇上,将邺县作为皇宫,挟制天子而号令诸侯,畜养兵马来讨伐不向王庭朝拜的人,有谁能够抵御呢?”袁绍准备听从沮授的计策。淳于琼和郭图阻止说:“汉朝王室衰败,为时很久了。现在想振兴王室,不也太难了吗?再说,英雄同时兴起,各自占领州郡,联合聚集徒众,动辄有上万人,这正像秦朝失去帝位,先得到的人成为天子。现在接来天子,动不动就要上书奏闻皇上,服从则权力太小,不服从则违抗皇命,这不是一种好办法。”沮授说:“现在接来天子,在道义上是合理的,在时机上是合宜的。如果不早决定,必定有其他人先去迎接。权变不可失去时机,成功不可嫌其快速,希望您考虑。”汉献帝的登基本来不合袁绍的意愿,所以袁绍没有采纳。 建安四年(199年),沮授谏阻与曹操决战,违背袁绍的心意,郭图等进谗说:“沮授监管内外,威权震动三军,如果他逐渐强盛,用什么办法控制他呢?臣下与君主权力一样,国家就灭亡,这是《黄石》书中所忌讳的。再说,统率外面军队的人,不宜参预内政。”袁绍于是将沮授统管的职权分为三个都督,让沮授和郭图、淳于琼每人主管一军,但未来得及实行。 建安五年(200年),淳于琼与颜良、郭图攻白马,遭曹操轻兵掩袭,仓猝逆战,主将颜良被斩,淳于琼军败而走。两军对峙于官渡。 同年十月,袁绍使淳于琼率兵万余,押运粮车,宿营北四十里之乌巢,沮授建议派出蒋奇在其外围,以为巡逻,袁绍没有听从。? 正当官渡之战处于对峙之际,袁绍谋士许攸因家人犯法被捕而投靠曹操,并告诉曹操关于袁军粮草内部的一切秘密。 曹操听后,留下曹洪、荀攸防守大营,亲自率领五千名步骑兵出击。军队一律用袁军的旗号,兵士嘴里衔着小木棍,把马嘴绑上,以防发出声音,夜里从小道出营,每人抱一捆柴草。经过的路上遇到有人盘问,就回答说:“袁公恐怕曹操袭击后方辎重,派兵去加强守备。”听的人信以为真,全都毫无戒备。到达乌巢后,围住袁军辎重,四面放火,袁军营中大乱。正在这时,天已渐亮,淳于琼等看到曹军兵少,就在营外摆开阵势,曹操进军猛击,淳于琼等抵挡不住,退守营寨,于是曹军开始进攻。 袁绍听到曹操袭击淳于琼的消息,派轻兵去援救淳于琼,而派重兵进攻曹军大营。?袁绍增援的骑兵到达乌巢,曹操左右有人说:“敌人的骑兵逐渐靠近,请分兵抵抗。”曹操怒喝道:“敌人到了背后,再来报告!”曹军士兵都拼死作战,于是大破袁军,斩领将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等首级,割下淳于琼的鼻,杀士卒千余人,将他们所有鼻割下,连同牛、马的舌头一同送往袁军,袁军将士大惊。此战,曹军还烧掉袁军全部存粮。 淳于琼为曹将乐进所虏获,被带到曹操面前。曹操问淳于琼说:“你今天弄成这样,是什么源故?”淳于琼答:“胜负乃天所控制的,问我干什么?”曹操想要留下淳于琼性命,许攸劝谏说:“以后他照镜子(看到自己的鼻子被割了),不会忘记今天的(耻辱和仇恨)。”听完,曹操同意杀淳于琼。> 金良说道:"这人可以用,明天灵帝的任命正式下来以后我们再好好在算计一下。而且这次尽力把新军抓在手里。" 轩辕雪说道:"你再看看吧,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这次新军事关未来大趋所向。" 第四十九章:灵帝的考验 金良低头考虑了半饷问道:"希雅,你确定灵帝会听你的?毕竟这次战役我没有表现出来应该有的能力不是吗?" 轩辕雪笑着说道:"是呀,其实听说你回来以后灵帝还真是找我说过这个问题。他想让你去帮他掌管一军,如果你能把此军治理好新军设立肯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金良叹了口气说道:"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说吧,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军队?" 轩辕雪眼中闪过异样的闪光,笑道:"灵帝还没有说,说让你明日去就知道了。" 金良回道:"好吧,知道了。我会努力的,加油吧。" 轩辕雪笑道:"你也不用紧张,听唐家镖局传话张任已经回来了。这回你去军营要带着自己的嫡系,张任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二百个童渊家将持枪侍,你到时候带着吧。还有我看你带过来的张宁也带过去吧,顺便从唐家镖局要一些女镖师让张宁做统领。" 金良虽然一头雾水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次日金良直接去御书房见灵帝,得到了应得的升职。而且拿着所指掌的军队的青铜令牌走了出来。 轩辕雪就在门外等待,看到金良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金良,灵帝派给你的是那个军队啊?” 金良歪着脑袋想了想,后来有从顺袋里摸出了一个青铜令牌,“就是这个。” “鸾卫营校尉?” 轩辕雪轻声的念了上面的古拙文字,愣了一下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刚开始还保持着仪态。可随着笑得越来越激烈,最后甚至蹲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笑不停。 金良愕然地看着轩辕雪,问道:“希雅,你笑什么?” 轩辕雪忍住笑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肯定有问题……????金良怎么可能这么就放过轩辕雪,过去抓住了轩辕雪的玉手,急道:“希雅,你把话说明白,否则就不让你回去了!”????“你放开,放开手!”轩辕雪急忙大喊,金良也意识到这样似乎是很不雅观,连忙松开手。 “坏蛋,就知道欺负人家” 轩辕雪娇羞嘀咕了一句,苦笑着对金良说:“这鸾卫营……说起来可就话长了。良,这鸾卫营地历史,可说是很久远了,随光武皇帝中兴起就有之。”? “哦?” “你可知道阴丽华?” “那不是光武皇帝的……做官当为执金吾,娶妻要娶阴丽华,这俗语我是知道地。” “可你知道,那阴丽华一开始并非皇后?” “这个……我也知道。好像是郭皇后吧!恩,这里面的曲折,我大致了解,说重点吧。” 轩辕雪笑道:“光武皇帝深爱阴皇后,可因为一些原因,开始并没有立阴皇后为后,而是立的郭皇后。要知道,妃子和皇后,见面要叩首的……光武皇帝因不愿让阴皇后受这个屈辱,于是每逢出兵打仗,都会带着阴皇后随军一同出征。”? 金良说道:“这和鸾卫营有什么关联?” “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说……军营里带着一个女子,是不符合规矩的。而且也有诸多不便……光武皇帝后来就想出了一个办法,让阴皇后自成一军,全部都是有女子组成。名义上,阴皇后是一军统帅,可实际上呢,却是为了平息军营里的非议。” 金良恍然大悟,“还有这回事?” “阴皇后不愧是大贤女子,在接手这一军之后,居然训练的是颇有章法。有一次在大战时,还击溃了敌方的精锐,不过己方死伤惨重。光武皇帝非常赞叹,就说要保留这支人马,更赐名为鸾卫营……其含义就是,保护鸾架的禁卫营,全由女兵组成。” 金良也笑道:“是这样子啊……我倒是没听说过……慢着,你说那个营叫什么?” 轩辕雪笑眯眯的说:“鸾卫营!” 金良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是我要去的那个鸾卫营?” “正是!” “那岂不是说,我手下的兵,全都是女人?” 轩辕雪哈哈大笑,“所以我才要恭喜你啊,你从此进入众香国,莫要被看昏了头才是。” 金良倒吸一口凉气,同时,又感到了哭笑不得。 鸾卫营的历史,近二百年。自汉明帝登基以后,就把这鸾卫营正式设立为护卫皇后和太后的女营,人数两千。 在这里说一句,汉明帝是阴丽华的儿子。儿子保住老娘的心血,自然是理由充分。此后天下太平,鸾卫营也就没再出现过。????可不管是哪一个皇帝,都不敢撤销了鸾卫营。 在汉明帝的遗诏当中甚至专门列出了鸾卫营的一条,任何人不得擅自撤销鸾卫营,就算是皇帝也不行。这也许是汉明帝对母亲思念寄托的一种方式,希望鸾卫营能长久下去。但愿望是好的,可现实却很残酷。 太平年间,鸾卫营的作用变得越来越小,甚至到了最后,连一个完整的编制都建立不全。也难怪,打仗自然有北军,有羽林军那些爷们儿去,谁会让一群娘们儿上战场?如果真的连娘们儿也拿起了刀枪冲锋陷阵的话,那估计大汉也没出路了。 就这样,鸾卫营一代代的传下来。????刚开始还从各官宦人家招收人马,渐渐的,那些官宦人家就不愿意让自家的儿女抛头露面。招不来人马,那好办,咱们从民间想办法。只要是出身清白,相貌过得去的女儿家,都可以入选鸾卫营……呵呵,这听上去不是选兵将,而是在选秀女。 鸾卫营本应该是隶属宗室。可后来呢,外戚专权。特别是大将军梁翼掌权之后。鸾卫营的味道就变得不一样了。????从宗室转移到了外戚地手中,名义上还是护卫皇后。 谁都知道,皇后哪有时间管这个事情?进入鸾卫营,说不好听的话,等同于成了外戚拉拢权贵的一种手段。好吧,让我们再说的难听一点,那和军妓的性质差不多! 现如今,鸾卫营在何进的手中,驻扎西园。有‘兵员’大约一千二百人左右。 粮饷方面,宗室推大将军,大将军推宗室,反正谁都不愿意出这笔钱。在军营外,还有羽林军守护。说是护卫,可谁都清楚是为了仿制鸾卫营的人逃走罢了。 第五十章:初临鸾卫营 金良听轩辕雪把鸾卫营的情况说清楚,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 双手在不停的颤。想必因为被羞辱而愤怒吧。 轩辕雪叹了口气,“良,你也别太上火了。这件事想必灵帝也是无奈之举吧。毕竟想让你有西园新军的领导权必须要有军功,你若是不做出个成绩,只怕灵帝面对大臣也不好说话。忍忍吧,只要你整治妥当,我相信灵帝一定会设法让你再新军独领一军,你别太担心。” 这时候,轩辕雪地脸上已经没了那种嬉笑之色。 “希雅,你先回**吧,我心情不好,先出去走走!顺便到唐家镖局调点人手过来人。” 浮华之下,却是一片龌龊。当年曾立下赫赫战功的鸾卫营,却变成了今天供男人取乐的工具。 金良不是为自己生气,而是为那当年鸾卫营的抛头颅洒热血的姑娘们感到不值。 刘家的汉室,真的还有救吗? 金良站在长街上,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引得四周人为之侧目。 轩辕雪皇宫门前远远看着董俷那高大地背影。想到当年的汉军威武,如今何在? 次日早起,金良洗漱完毕后带着人怀着复杂的心情。一步步向西园去。 既然已经接受了任命,总要过去应个卯啊!????否则灵帝追问起来的话。也说不过去。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形式,但以金良的性格,还是想要去看一看。他可不希望,那支曾建立功勋的鸾卫营,就这么**下去。 远远的,就看到了鸾卫营地大门洞开,看不见卫兵守卫。 金良的身后,跟着张任和张宁。 张宁率领五十名从唐门镖局带过来的的姑娘们,盔甲整齐的跟在后面。再后面,却是一百名张任带回来的枪神童渊的家护卫-持枪侍。 张任轻声道:“娘地,这还是军营吗?一股子脂粉味!” 金良苦笑一声,心道:只怕不单单是脂粉味那么简单吧……????催马前行,一行人进了鸾卫营的大门。这哪里是什么军营,简直,简直……金良实在形容不出对这里的感受。 营地里挂着一件件肚兜,好像一面面小旗似的随风而动。校场上,一群姑娘们在晒太阳,兵器架上已经长满了蜘蛛网,那兵器更是锈迹斑驳,一点都看不出光亮。马房里,空荡荡看不见一匹战马。中军大帐里燕语莺声,嬉笑不断,简直,简直就像是走进了一个众香国。 一个女兵从营帐中走出来,看到金良一群人地时候,不由的先一愣,随后见怪不得的喊道:“姐妹们,又送来新人了……咦,你们这些人好奇怪,怎地这种打扮?” 金良沉声道:“尔等主将何在?” “什么主将?你又是谁?” 金良一皱眉,也懒得和那女人说话,跳下马大步流星的向中军大帐走去。 张任紧随其后,张宁等人也忙不迭跳下马跟上。 那女人很好奇,过来还要和张宁说话,“妹妹,你们怎地这种打扮?在这里不用的……” 锵的一声,宝剑出鞘。张宁厉声喝道:“放手!” “神气什么?过些日子,还不是一样吗?” 金良冲进了中军大帐,却见那帐中有十几个只穿着肚兜,几乎半裸的女人,正围着两三个男子说笑。 正中间的帅座上,一个胖乎乎地男子靠在一个半裸女怀中,正边喝酒,边调笑。 金良三人闯进来,把这大帐里的男女吓了一跳。 “尔等何人,知道此地何处?” 胖青年厉声喝道,“还不给我滚出去。” 金良眼睛一眯,“让他闭嘴!” 张任应声动手,张任过去一脚踹翻了帅案,抓住那胖青年一顿狠揍。 金良冷声道:“尔等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在此地白昼宣淫!当年阴皇后创立鸾卫营,就是任由尔等这些猪头来糟蹋的不成?来人,凡不属本营的人,都给我叉出去。” 帐外的持枪侍立刻齐声喊喝,一群彪形大汉冲进大帐,把那猪头一伙人揪着头发就抓出了中军大帐。这动静可不小,引得整个鸾卫营的女人们都跑出来看热闹。 却发现,军营门口站着五十名持枪侍,中军大帐外,一边是女镖师,一边是持枪侍,杀气腾腾。 张宁按剑而立,站在大帐之外。 那胖青年嘶声叫喊:“尔等难道没长眼睛?我乃太尉张温之子,谁敢动我!” 金良扭过头,“这里是军营,岂能容尔等喧哗?持枪侍何在,若再有人喧哗,杀无赦!” “喏!” 大帐外持枪侍齐声喊喝,人数虽然不多,但却透着一股子森严气势。 胖青年立刻闭上了嘴巴,他看出来了,这些人,绝对不会是只说说就算了的主儿。 “谁是主将!” 一个二十四五岁地女人站起来,厉声道:“兀那丑鬼,敢在这里放肆?既然知道这里是阴皇后创立地鸾卫营,还敢如此嚣张行事?我乃鸾卫营行军司马,你是谁?” 金良从顺袋中掏出兵符,扔在了帐内。 “鸾营校尉金良……来人,把这群不知羞耻地女人给我赶出去,谁敢抵抗,格杀勿论。” 那行军司马轻蔑的说:“狗屁地校尉,还不是靠着我们的身子吃饭,姐妹们……” 话未说完,张宁宝剑出鞘,挥剑砍在了那行军司马的脖子上。 这一剑,快且狠……人头骨碌碌落地,一腔鲜血喷向空中。 “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穿好你们的衣服,拿起你们的兵器,于校场集合。谁若误了时辰,如同此贱婢一般。张宁,把这中军大帐给我拆了,一股子骚味儿,令我作呕!” 金良面色阴沉,本就丑陋狰狞的面孔,此刻更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女人们,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金良再次一声厉喝:“一炷香的时间……张任,焚香!张宁,一炷香后,击鼓点卯,若有不至者,斩首悬挂辕门之外。你们莫以为是女人,我就心慈手软,在这里,本校尉眼中只有士兵,没有男女。尔等还不赶快准备,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第五十一章:立威鸾卫 从内心而言,金良并不想去难为这些女人。 她们也是一群可怜虫,沦落到今日的地步,也是人间的一椿惨事。堂堂鸾卫营,竟然要靠着女人出卖色相维持下去,这其中的心酸和艰难,也绝非一两句就能说明白。 可仔细想想,生活在大汉的天空之下,面对着即将到来的乱世,谁又不可怜? 金良想帮她们,但依靠钱帛,却只能让她们越发堕落。只有让她们真正的明白过来,想要活的多姿多彩,那就只有靠自己。靠别人?哈,到头来什么都不会留下。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女人们穿着鸾卫营特制的筩袖铠,拿着生锈的武器,歪七扭八的在校场列队完毕。 金良站在点将台上,身后站立有张宁和五十名女镖师。 台下,张任带着五十持枪侍,手持兵器,神情庄肃,列队在一边。 而营门口上,已经有十名持枪侍做守卫。 其他的人把营地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都堆积到了校场的边上,乱糟糟的好像一座小山。帐篷也被推倒。 鸾卫营,此刻空荡荡,只剩下校场上的女人们,怔怔的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持枪侍行动。 已经知道了金良的身份! 这些女人们,心里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丝希望。 鸾营校尉,自章帝之后就没有人正式出任了。偶尔也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无不是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走人。而营中的姑娘们,只能成为他们拉拢官员们的工具。说实在话,都是清白的好人家,谁有愿意做这羞耻的事情? 当初之所以加入鸾卫营,还不是听说了当年鸾卫营的英姿。但如今……。 不过这个年少的校尉,似乎和其他人不一样咯。心狠手辣,堂堂军司马说杀就杀。 鸾卫营的军司马。属于皇宫的女官。但大都是一群受到排挤地人。皇上不闻不问,皇后甚至不晓得有她们的存在。说不好听一点,她们虽然背着个女官的头衔,却连最普通的宫女都比不上。死了,在宗室里不会有任何的记录,家人甚至不晓得她们的情况;活着,其实和死了差不多。 金良在点将台上,也不说话。 从鼓声响过之后,点将台上的以女镖师组成的女兵,就一动不动。张宁身穿亮银甲,头戴九头扭狮子亮银盔,手拄大枪,立于金良身后。头上地青铜头盔。在阳光下显出几分诡异之气,但那婀娜的身段,又和那诡异融合在一起,看上去更加的古怪。 女镖师披甲,皆在三十斤左右,而且是经过唐庄专门打造而成,轻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和那台下的女人相比,她们的负重依旧可观。 太阳越来越高,变得有些毒辣。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可是那台上的女镖师和台下地持枪侍,依旧是纹丝不动。????但鸾卫营的女人们却受不了了,自加入这鸾卫营之后,她们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十几斤重的兵器,再加上筩袖铠。压得她们腰酸背痛,手脚发麻。一个个是香汗淋淋,娇喘不停。几个都伯模样的女人,终于忍受不住,手里的兵器往地上一摔,就要坐下来。 也难怪她们如此,谁又会给她们讲解军纪?那些男人来了。一个个好像恶狗一样的扑上来。嘿咻几下之后。拍屁股走人。都伯,大都是长得娇美如花。更深得宠爱。 金良地眼睛一眯,“谁让你们坐下来的?拿起你的兵器,给我站起来!” “校尉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您一个堂堂的大老爷们,何必和我们这些女人认真呢?反正您人也杀过了,威也立下了,大家差不多了吧。反正您在这里也呆不久,大家轻轻松松的过去了,不就得了?您若是想要我等伺候,我等也定当尽心竭力。”????一个相貌娇美,体态婀娜的都伯站出来。 生的很漂亮,那眼中秋波荡漾,流露出无限的风情,言语间,更带着一种**地妩媚。????任他是柳下惠重生,定也难当这风情。一身戎装,透着阳刚;却有妩媚动人,风情无限……。 金良眼皮子一耷拉,“我再重复一遍,拿起你的兵器,站在你原来的位置上。” 都伯咯咯笑道:“呦,校尉大人。我承认您很威猛,杀女人也很干脆。可来这里……” “一!” 金良阴森森的声音打断了都伯的话语。 都伯一怔,“校尉大人……” “二!” 金良‘三’字出口,细目圆睁,厉声喝道:“持枪侍何在?” “喏!” “把所有坐下来,丢掉武器的女人拿下……将这女人拉出辕门外,首示众!” 如狼似虎的持枪侍立刻行动起来。 丢掉兵器,坐在地上地女人,大都是鸾卫营地军官。 一眨眼地工夫,十几个女人就被揪出了队列,更有张任拖着那个和金良说话的都伯,向辕门外走去。 “大人饶命!” 都伯这才醒悟到,眼前这位校尉大人可不是和她们玩儿过家家地游戏。 就听身后金良阴森森的说:“我不管你们以前如何,也不管你们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这里是鸾卫营,是在军中。搔首弄姿的事情,别让我看到……卫兵就是卫兵,在这里无男女之分。尔等今日记住,在这鸾卫营中,违我将令者,格杀勿论!” 辕门外,追魂鼓声响起……????一颗血淋淋的螓首,高悬于辕门之外。 旁边,是那军司马的人头,扔滴着血,染红了辕门大地。 远远的,负责监视鸾卫营的羽林军吃了一惊。 这鸾卫营的主将。如走马灯似的换了无数,却从没有人像今天这样,进门就杀。 这个主将,莫非是疯了不成? 有些羽林军还想凑过去,在这里看守,难免会有些监守自盗的人。 但很快被人拉住,轻声道:“你可知那鸾卫营的新鸾营校尉是谁派来的?皇上亲自点名拍过来的。你过去找死不成?”????那羽林军,立刻缩回了头。 远处,有一队车辆行来。 押车的,却是唐家的镖师和十名持枪侍。 有人要过去阻拦盘查,但发现这车队中的持枪侍,和金良带进鸾营的人居然是装束一样,也就立刻明白过来。放车马同行。 不过很眼红!堂堂羽林军装备却比不上一个镖局的私兵吗? 此时,鸾营之内,一阵哭号惨叫。 金良下令,所有丢掉兵器,坐下来的女人们被拉走,每个人赏二十军棍。 掌刑的。是张宁和女镖师们。 这些姑娘虽恨其不争,但也怜其经历忐忑。打的时候,手上自然也就留了一些力。 可即便如此,那些女官们,也被打得一个个血淋淋。 白花花的后背上,血肉模糊,看上去是触目惊心,那还能让男人生出半点的*? 张宁过来交令。金良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心里小鹿扑通通乱跳,轻声道:“金师叔,刑罚完毕,请师叔检验。” 金良眼睛一眯,可把个张宁又吓了一跳。 也难怪,金良眯眼看上去还是很阴森的。小姑娘心里有鬼。自然也感到紧张。 “一群娘们儿。难道让我去看她们光着身子不成?” 第五十二章:木兰诗 金良说完。朝张任看去。 ????“张大哥,把那些杂物给我烧了!” ????张任应命而去。不一会十名持枪侍举着火把,走到了那一堆杂物地跟前,火油倒上去,火把随之扔出。噗,火光冲天,带着各种各样的味道,浓烟滚滚,烈焰熊熊。 ????不少鸾卫营的女人惊叫起来。但刚发出声音,立刻捂住了嘴巴。 ????那杂物之中,有不少她们的衣物,心爱的饰品,玩具……可如今,却都付之一炬。满心的仇怨,可又不敢说话。 ????金良之前已经说过了,在这军营里,将领不可违。他没有让她们开口,谁敢说话? ????看着那熊熊的火焰,金良地目光很复杂。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这一把火,也将你等和昨日断绝。今日之鸾卫营,和昨日之鸾卫营,再不如一。尔等未来要如何作为,如今就在你们一念之间。”金良的声音很低沉。 ????那一句昨日之日不可留,他记不清楚是出自何处,只是听人说过,随口就用出来。 ????可这一句话,却也令校场内鸦雀无声。 ????金良站在点将台上,负手而立,“也许你们觉得,我不过是这鸾卫营的匆匆过客,何必要对你们如此苛责?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我听到当年阴皇后创立的鸾卫营,如今却变成了一群倚门而笑的风月之地,心实痛之……尔等,真的就愿意在此地,做一辈子行尸走肉,做那羞耻之事吗?你们的父母家人若是知晓,又如何见人?” ????鸾卫营中,气氛压抑的令人心悸。 ????车马在辕门外停下来。 ????金良地声音,如同巨雷般响亮,即便是远在鸾卫营之外的羽林军们,也听得清楚。 ????深吸一口气,金良说道:“我曾记得古书中曾有民谣,说的是一个女人代父从军的故事。其文辞简约,却琅琅上口。我试诵之,你们听完之后,再来回答我的问题。” ????那民谣,是金良上一世在初中学过的一篇课文。 ????按照教学大纲和考试的要求,这篇课文是一篇重点,故而金良在成年之后,记忆仍然深刻。 ????“我记得那民谣是这样说……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金良诵完,也沉默不语。 ????殊不知,身后那张宁目光迷离,好像着了魔一样,喃喃自语:“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好半天,金良深吸了一口气。 ????“这首民谣,我甚爱之……常念想,这天下竟有如此女子,足以令男儿者羞煞。我知你们如今,也非本意。可有一句话我想说:若得人尊重,人需自重之……你们所缺地粮饷,衣物,包括居住地帐篷,我都已经命人购买送来。你们若还愿意留下来地,就当牢记我今日之言;若是不愿意留下来,我会请皇上放你们离去。”说着,金良走下了点将台。 ????他快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又停下来说:“愿留下来的,吃完了午饭,把你们地盔甲,兵器收拾干净。重整营地,把所有非是军营中该有的东西,全部给我丢弃掉。明日一早,我四更点卯……到时候若有人敢误了点卯,休怪金某不知道怜香惜玉,以军中条例处罚。现在,你们可以解散,好好的想我说过的话,然后再决定。” ????辕门外,车马驶入。镖师压着车马,就静静的站立在门口,见金良走来,立刻躬身行礼。 ????“张大哥,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好好收拾一下……张宁,我现在命你为军司马,负责鸾卫营一切事物,皆以女镖师的标准为准。若有宵小骚扰,且都赶走,如果劝阻不听者,格杀勿论,后果我自背负。” ????张宁轻轻点头,“宁牢记师叔之教诲!”语气很柔,带着深深的柔媚…… ????金良很清楚的感受到,张宁今日说话的语气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 ????只是他也没有去多考虑,点点头,扭头看了一眼那校场中静静站立的女人们,长出了一口气。 ????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 ????既然让我做这鸾卫营的校尉,我就做好给你们看。鸾卫营,可不是任由你们取乐的地方。金良暗下决心:终有一日,我会要让你们大吃一惊。 ????鸾卫营辕门外,两颗高悬的人头,触目惊心。那可是两个美人!就被他这么给一刀砍了脑袋,还炫耀似的挂在辕门外,生怕人不知道吗?相比较起来,金良花费十万大钱购买生活物资和分发军饷,倒不是值得费心的事情。 ????军饷,是从唐家镖局的口袋里出,与灵帝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如果这支人马是羽林军或者北军,灵帝肯定会心生疑窦,认为金良是在收买人心。 ????鸾卫营……一群娘们儿,收买了又能如何? ????难不成金良还真的指望这帮娘们儿能派上大用场?女人,就是用来睡的! ????其实不仅仅灵帝是这种想法,几乎大半个国洛阳城的人,都是这么认为。 ????那新任鸾卫营校尉十有*脑袋坏掉!与此同时,那一首木兰诗也随之传扬开来。 ????金良说那是从古书上看到的。可这阳城里,看书多的人犹如江河之鲫,却没人能说的出出处来。这民谣格调雄劲,热烈、朴质……与当下所流传的那些歌赋辞藻华丽全不相同,带着一种很粗野的美感。而且琅琅上口,很快的就传递开来。????找不到出处,那十有*是出自于金良之手笔。 ????名士文人们开始正视这个鸾卫营校尉,并仔细体味那民谣之中的词句。 ????有褒之,说这民谣用词简约,甚好;有贬之。认为词句粗俗。不足以上大雅之堂,只能是市井小调,且不够华美。????反正不管是褒是贬,金良这一次出名了! ????这《木兰诗》甚至传入了大内深宫,本一心扑在太子之争上地何皇后,也是赞赏连连。 ????谁说女子不如男?且看那木兰,不也曾做出丰功伟绩来? ????连带着,从未过问过地鸾卫营。也一下子入了何皇后的眼。不管怎么说,那鸾卫营名义上是护卫皇后的禁卫军。可却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何皇后也不禁感到羞怒。 ????这可是关系皇家体面的大事情啊! ????连夜招何进入宫,当着汉帝刘宏的面,好一番哭闹。 ????就连一向与何皇后对着干的董皇后,这一次也和何皇后站在了一起。要重振鸾卫营。 ????董皇后,是汉帝刘宏的母亲。 ????说起来这件事很怪异。她本来应该是太后的头衔,可因为刘宏并非桓帝刘志的子嗣,而刘志死了,可他地皇后还在。刘志的皇后成了太后,刘宏的母亲也就没了资格。无奈之下。只好封母亲为皇后。享受太后的资格……只是,这就成了笔烂账。 ????董皇后喜欢次子刘协,汉帝刘宏也是一样。 ????但何皇后的儿子刘辨呢。却是长子。自古都有立长不立幼的说法,再加上何进身为大将军,总掌天下兵马。黄巾之后以后呢,这兵权更集中于何进地手中。外戚的权势越来越大,汉帝刘宏也很担心。所以只好用张让来平衡权势,徐徐图之。????听到何皇后诉说鸾卫营地事情,刘宏很迷茫。 第五十三章,御前侍卫总统领 说实话,他清楚有鸾卫营的事情,但这鸾卫营究竟归属于谁是没有深究过的。 当着何皇后的面,灵帝对何进说道“爱卿,那金良既然有心整治鸾卫营,就让他去做吧……好歹这件事也关系着皇家的体面,你应尽力配合。若金良有什么需要的话,就从你那里调取吧……恩,总之这件事要做好,莫要再起什么波澜……还有,告诉那金良,别再招惹是非了。” 何进一听,就是一阵心疼。任由金良调取,那岂不是要从他的手心里拔钱? “皇上,非是臣不愿,只是鸾卫营素来属于宗室编制,并非归属于我地麾下啊。” 灵帝刘宏不高兴了:合算着,你国还想打算从我手里拔钱? “恩,既然这样,那明天朕就下一道旨意,把鸾卫营正是归纳为爱卿地麾下就是。何卿,这鸾卫营是护卫皇后的人马,而皇后又是你妹妹,由你掌管,天经地义。” 何进嘴巴张的老大,心道:这样也行吗? 可人家是皇上,屁大地事情,也是金口玉言。你不同意?那就叫抗命,要砍头的。 何进只好领旨谢恩,垂头丧气的走了。 而董皇后带着皇子协回了宫中,越想就越觉得,这鸾卫营最好还是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好歹也是一支人马,说不定就能起作用。 是不是应该让人去拉拢一下金良呢?如果能拉拢过来的话,那么今后对付何皇后,就多了一点手段。 毕竟,鸾卫营的职责,就是维护**不是? 想到这里,董皇后又找来了汉帝刘宏。 把想法说了一遍,刘宏的眼睛一亮,频频点头。 早就想立次子刘协为太子,如果**之中能有一支人马支持,可是能起到大用处。 “母亲此言甚好……只是朕听说金良与何家走的很近,而且为人年少。我实在担心,如果走漏了风声,那何进会有什么异常举动。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这前车之鉴,指的是以前那些擅权的外戚行废立之事。 薰皇后说:“皇上可是担心那屠家子的兵马?” “正是!” “皇上不是有打算组建新军吗?” 灵帝刘宏苦笑道:“母亲,这新军组建说起来容易,可要做起来……要寻找好机会,然后找个好借口,让那些人没机会进行反驳。就好像当初我兴立州牧的事情一样。必须要有万全之策才行。否则何进定然会联络朝中大臣。对这件事进行打压吧。” 董皇后笑道:“皇上真是太小心了……难不成袁隗那些人,真的会依附于那屠家子?给他们些好处,这同盟不就被拆散了吗?可选一心腹之人,主掌新军,而后分设军职,表面上是把军权给了袁隗他们,可实际上……至于借口,我有一计。” 刘宏连忙道:“还请母亲指点。” “皇上,每年秋收不都要有大典嘛……去年因反贼之事耽误了,今年肯定会举行。到时候就以重现汉军威武之说大演兵。然后不管他们演的好坏,一律否定。再以此为借口设立新军。等何进反应过来,新军也已经设立完整,还怕他作甚呢……至于那金良,我想让鸾卫营守护北宫门和**的安全、后以让金良兼任御前侍卫统领之职拉拢他过来。皇帝和大将军,想必他能正确有选择。” 灵帝刘宏闻听。喜出望外。 “母亲之计果然高明,就这么办!” 鸾卫营归纳进了大将军府地序列。一应军备送了过来这里面,多亏了何皇后。在汉帝发出旨意后,何皇后就不停地催促何进,把个何进给扰的是焦头烂额。 既是妹妹,又是皇后! 一千二百人的编制也不高。金良也没有提出特殊的要求。何进一狠心,也就应承下来。 不过整个阳城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昔日的军妓营,如何能重现威武之师的姿态呢? 何进是忧虑重重。但金良却格外的有信心。 这不一大早天还没亮,西园就喊杀声震天响,鸾卫营的士兵们开始了一天地训练。 如今的鸾卫营和当初大不相同。门口有持枪侍看守,寻常人休想靠近。而大营之中,一顶顶崭新的帐篷依照着九宫八卦的方位排列。营帐门口刀枪竖立,寒光闪闪。 一定赭色的牛皮中军大帐,矗立于营地之内。门口有女镖师守护,全副武装,杀气腾腾。 校场上,刀枪林立,阵型整齐。随着有节奏的鼓点声不断响起,令旗飘摆,身着筩袖铠地姑娘们不断发出喊杀声,变化出各种各样的队形,但始终保持整齐一致。 古人道是:知耻而后勇! 金良那句话,深深地打动了她们的心。????若要别人尊重自己,自己就要先尊重自己。 如今,衣食无忧,粮饷也都补上了。虽然不可能全部补齐,可这毕竟是有了改变。 对于点将台上那个凶神恶煞般的主将,姑娘们又惧又爱。但至少,他把她们,看作了士兵。 “杀!杀!杀!”????士兵们不停发出口令声,队形整齐一致的进行各种演练。 金良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面目焕然一心的女子们,心中多少也感到满意。 金良想到鸾卫营现在已经慢慢步入正规了,是不是应该跟轩辕雪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对策。既然已经有了一定的成绩了是不是应该让轩辕雪给灵帝施加压力啊。到时候尽量多争取新军的控制权。那样以后发生任何事情都会有相应的武力来保护给保护的人。 就在金良想对策的时候张任进来报说张让拿着圣旨来到营外。 金良急急忙忙迎了出去。张让宣读了圣旨,就是让训练好的鸾卫营去守护北宫门和**而且金良升任御前侍卫总统令。金良领旨以后给张让一笔不少的钱票,让他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而且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希望张让能提前通知自己。 送走张让以后金良回到宫中找轩辕雪。轩辕雪听到金良又回来掌管守护**之职有点不高兴起来。毕竟要是一直在**家多多少少会影响金良在军中的声誉,而且如果搞不好可能会受到多说老百姓的反感。 金良苦笑道:"希雅你也别太在意,现在只是过度期。过一段时间新军成立我们尽力多争取几个名额,现在张任已经安排了官职。到时候让灵帝给张任一个机会让他也有机会成为新军的统领之一,那样最起码我们手上有两个新军不是吗?" 第五十四章:两条路线 轩辕雪也知道是过渡期但毕竟老在皇帝后花园带着要你是士兵你会怎么看着人?只有太监是允许进入的,这是从古至今的老规矩。让别人怀疑金良也是太监,轩辕雪心里那是相当的不乐意了的。 金良看着轩辕雪还不回话了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希雅啊,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收集晋级的药材啊?现在以你在宫中的身份应该差不多集齐了吧?" 轩辕雪笑道:"这你就放心吧,这段时间从灵帝和何皇后手中要来了不少药材,比如千年人参,千年何首乌,千年灵芝,五百年黄精,三百年的天山雪莲等等。但有一味名叫血菩提的药材,让人为难的是太医竟然没有听说过。可能是很久没有人用了,下回回去的时候问问左慈可能道观会有也不一定。" 金良唔着头问道:"以前在道观的时候你就没有问问。" 轩辕雪反驳道:"我就待了一天好不好?你把我找出来咱们就下山去唐庄了,而且我到唐庄的时候也寻找过好吧?但现在的百姓家里哪有什么祖传之物啊?基本上都还钱了,所以知道皇宫以后我才寻找到一些材料。现在缺少的除了血菩提就是神兽骨骼,这两个可能事相当难找了。" 看着轩辕雪多少有点气馁,金良打气道:"好了,别耍丧气话。有我在绝对让你晋级,不要愁眉苦脸的,现在咱们应该合计好,如何夺得了新军的领导权不是吗?" 轩辕雪看着安慰自己的金良笑道:"好了,就听你的我会等着你给我晋级喔。嘿嘿,说道新军我从灵帝那边得到的消息董太后想让你帮刘协所以想拉拢与你,而且何皇后也是想拉拢与你。原因无非想让你帮助保太子职位,所以你不要到时候被人当抢使就好了。" 金良看着轩辕雪笑了半天说道:"你也太有才了,现在是在东汉末年好不好?还当抢使呢!你跟月儿、玉环她们聊天的时候注意点。到时候你说是你家乡话也不对不是吗?哈哈哈。" 轩辕雪嗔道:"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吧。现在叫中平三年好不好,东汉末年在这个世界不一定会出现不是吗?到时候你要是保住汉朝还会出现末年吗?笨蛋。好了,说说之前的事情吧。良,灵帝说新军头领应该要用比武来选拔,当然最终选择权还是在灵帝手上所以你可以放心,最起码你跟淳于琼两军没问题。所以你看你手下的家将张任能不能再拿下一军,那就可以多一份保障。可惜你手下没有几个能够独当一面的武将,不然以现在跟灵帝的关系可以多领几军不是吗?" 金良苦笑道:"是呀,我们是得准备一下了得多找几个能帮忙的武将就好了。还有文官也得多找几个,你也想想才行。真不行你就问问轩辕黄帝有没有什么好的武将人选,对了上次轩辕黄帝说的女魃转世也得找到啊。女魃可能就是一个好的武将人选不是吗?" 轩辕雪说道:"良,慢慢来不能着急。行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也赶紧去忙军营吧,有时间回来陪陪月儿她们。" 话分两头刘备当初立功回朝后因为没有宫内人支持所以被外放到安喜县担任当地的父母官,当然这个相当于现代的空投官;自然而然有人会眼红有人想捞好处。这不刚上任没有多久有一个定州中山府督邮就出来找麻烦了。按历史资料上这么记载的 <当时督邮这个官职,在西汉中期设立,是郡太守下属的官员,官位不高但权力很大,负责传达上级命令官名,监察下属官员,审核刑狱诉讼,几乎是集公检法于一身。在三国历史上最有名的督邮就是来安喜县巡查的那位了,此人被张飞鞭打的很惨,每当看到这个章节,读者大都很开心,坏人被惩罚嘛。 那督邮为何会被鞭打?一般我们都认为是督邮向刘备索贿。细细考校,其实还有隐情。 当督邮来到安喜县,刘备出郭迎接,跑到外城迎接,刘备还是很懂得官场礼节的。督邮大人很会摆谱,见到刘备没有下马,更没有还礼,而是在马上用马鞭指指刘备,作为应答。关羽、张飞一看当然大怒,这份不驯督邮大人当然看在眼里。刘备此时自然生气,但手中有王牌,脸上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到了馆驿,督邮南面高坐,刘备在台阶下面伺候着。很久了,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是不是督邮在等刘备献礼呢?可能吧。 矛盾在沉默中出现了。督邮清清嗓子,问:“刘县尉是何出身?”我们现在在一些履历表上也经常看到出身二字,像我们这等平头百姓,一般都填“清白”,这个词语有明显的时代色彩,如果是地富反坏右就不清白了。督邮来视察安喜县,当然是了解刘备来历的,如此一问,根本的目的是要打压刘备,让刘备明白自己是织席贩履之徒。没想到刘备昂首说:“我是中山靖王之后,从涿郡到现在围剿黄巾军,大大小小三十余战,颇有微功,因此才得到这个职务!”刘备的回答充满着自信,骄傲。但是在督邮耳朵里听来,却无异是炫耀自己高贵的出身,自己出色的战绩,并且明确的表示自己的官职得来全凭自己的战功,而不是走门子、拉关系得来的。 督邮一听大怒,说:“你诈称皇亲,虚报功绩,现在朝廷降下诏书,要淘汰你们这样的滥官污吏!” 仔细品味督邮的话,自然可以知道督邮不认可刘备的皇亲牌,也可以看出督邮的小人智慧。 其一,诈称皇亲。刘备说自己是汉室宗亲,有何凭证?或许在刘备涿郡家中有家谱存在,但是在安喜县拿得出来吗?确实拿不出来。而刘备回复督邮的话,充满了骄傲自大和对督邮的不屑,督邮非常不满,但要想惩处刘备,首先就要否定刘备的皇亲身份。否则的话,交给任何上官处理,都会斟酌再三,甚至偏向刘备。 其二,虚报功绩。在历朝历代这都是官员升迁的不二法门。在汉末剿灭黄巾时当然也很常见,以此定刘备的罪,大多数人都会接受。因为人人都会虚报功绩,难道刘备会有例外?贪官昏官们大都会以自己作为考虑问题的标准,以己度人。并且,否定了刘备的功劳,那将刘备撤职查办就在情理之中了。 其三,朝廷有诏。也就是说,督邮这次来,是代表朝廷来考核各地官员,对官员有升迁废黜之权。而前文确实有介绍,因郎中张钧建议,十常侍不得不封赏一些有功劳但是没有行贿的功臣,但是早就商定以后要找个机会把这些人再拿掉。当然,至于谁会落马,看大家的表现。 也就是说,督邮这次来,很可能是带着高层的指示,带着索贿的任务来的。 但督邮很高明,并没有说明自己的目的。只是狠狠的威吓了一顿刘备,希望刘备能看懂风向主动献出银两。很遗憾,督邮遇上了自视很高又脾气火爆的张三爷,一个子没捞到,反而挨了一顿鞭子。> 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的吗?其实有一点历史资料上写的非常模糊,说是张三爷自发的暴打了督邮。平时很听刘备话的张飞会突然不跟刘备商量打督邮一顿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五十五章:刘备投奔公孙瓒 (纯属虚构请不要较真) 定州中山府督邮大人其实是奔着刘备来的。怎么解释呢,其实是这位督邮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恶趣。他属于双恋人,简单就是喜男喜女。在刘备上任的时候督邮看上这个美男刘备了,而且再多方面打听再加分析觉得刘备之前在黄巾军反叛的时候立的军功应该得到跟高的位置更好的奖赏;但看刘备就相当于外放说不好听点就是打发。 所以督邮开始动了歪心思,这日督邮带着卫兵说是督查安喜县说是督查其实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下手。 督邮到大厅以后,问刘备说道:"刘县尉是何出身?之前隶属谁的军营中呢?" 刘备说道:":“我是中山靖王之后,从涿郡到现在围剿黄巾军,大大小小三十余战,颇有微功,因此才得到这个职务!”刘备的回答充满着自信,骄傲。但是在督邮耳朵里听来,却无异是炫耀自己高贵的出身,自己出色的战绩,并且明确的表示自己的官职得来全凭自己的战功,而不是走门子、拉关系得来的。 但是也是表明刘备确实没有可厉害的后台撑腰。督邮不由得放下心来邪念纵生微笑道:"那刘县尉可已有婚配否?" 刘备心里一阵不舒服,毕竟自己现在外表已经完美伪装为男性但实属女性。这个又胖又丑的督邮竟然这样的私人问题,于是刘备不悦道:"未曾有婚配,督邮大人可是有合适的女儿家介绍?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觉得还未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不劳费心了。" 督邮心里这个爽啊(雏子啊!好,一定要拿下。就不信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皇族的远亲,还能违抗我施加的压力。) 于是督邮佯怒道:"你诈称皇亲,虚报功绩,现在朝廷降下诏书,要淘汰你们这样的滥官污吏!你竟然还教训与我?你觉得你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不成?" 刘备已经听明白他的意思了,无非就是让刘备自己服软。督邮以后有什么要求就得听人家的,虽然很生气虽然很想爆揍一顿督邮可就在刘备快爆发的时候挂在脖颈上的招魂铃突然响了一下(只在刘备心里响起的声音);刘备冷静下了了看着招魂铃想到金良,对呀之前说好自己要努力给金良做到双重保障。冷静、冷静、再冷静。 所以刘备放低姿态说道:"督邮大人我不是教训您,而且我家中有族谱为证。您可以放心,绝对不会有欺君之嫌。您是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只要您说我绝对满足您。" 督邮听完虽然多少还是不满刘备的说话,但听刘备说绝对满足自己。也就笑颜足现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只是别忘了准时把税收交上来。" 然后起身走到刘备跟前低声说道:"刘县尉,你可真是少有的美男啊。吾甚喜,今晚在来福客栈天字一号等你。一个人过来,吾想跟你探讨一下人生探讨一下理想;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对吧。我先走了。哈哈哈"说罢督邮从县府走了出去。 刘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督邮走出县府才反应过来。这人有龙阳之好,看自己是美男的样子就想让自己侍寝。刘备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爆发了心中愤怒的想到(要财我可以给你,要女人我可以找给你。既然想让我**?我是为了相公才忍让与你,竟然还想让我去**?让我背叛相公?哼,即使不能杀了你也不能让你太轻松过去。) 心中有了定计刘备让衙役把张飞叫过来,刘备知道有些事情只能是冲动易怒的张飞去做。没一会儿张飞就走了进来边进来边喊道:"大哥,你找我啊?我刚才上山狩猎抓了几个山鸡让厨房做了。大哥,有事找我吗?" 刘备笑了笑,自己这个三弟还真是有点活宝。到了安喜县之后就没事练武狩猎,一点都没有当官的感觉。听又抓了山鸡下来,笑着说道:"把你二哥也叫过来吧。一会儿一起喝喝酒,我有些事情跟你们商量。" 没多久关羽也过来了,三人喝了半天刘备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说了今天督邮来到县府各种刁难,最后还让刘备与他接龙阳之好。听完关张二人面红耳赤特别是张飞拍案怒起吼道:"这个督邮简直就是人渣,我现在就去来福客栈弄死他。"说完就要出门。 刘备赶紧说道:"二弟拦住翼德,不能让他闯祸。" 关羽飞奔出门把张飞拉了回来,等二人坐下刘备才说道:"翼德,不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但督邮毕竟是朝廷命官,如果真死于你手以后我等兄弟绝无再出头之日。晚上回去准备一下,等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去投奔我师兄公孙瓒。" 张飞也是冷静了下来,酒席散了之后各自回家睡觉。在街上就听街上不少老百姓说刘备来到安喜县之后安喜县变的如何如何好,心里也是高兴。但还没有张飞完全笑出来就听到不和谐的声音。 声音来自两个家将打扮的人。家将a说:"切,刘备做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我家大人呼之而来喝之而去。你听说今晚那个刘备要去给大人侍寝,以后肯定沦为大人的玩物。哼哼" 家将b说道:"小声点,又不是不知道大人很不喜欢我们在外边说他的龙阳之好。而且刘备我见过那可真是美男子啊,要是我有那种爱好那样的权利,我也会找刘备过来的。而且你没见过那个刘备要是没有胡子估计扮女装肯定是一个大美女。看那个细皮嫩肉的,感觉比溢香园的小红还要娇嫩呢。可惜不是女的,真可惜了那副皮肉了。" 家将a说道:"真的假的,那咱们晚上去看看大人房事如何,反正天子号房间今晚都被包下来了肯定没人敢打扰,咱们后半夜偷看如何?" 家将b回道:"算了,两个男人……我还不如去找小红呢。" 两个家将嘟嘟囔囔的走了过去,他们没有发现因为自己的对话点燃了一个容易爆炸的炸弹。 张飞心想(这老狐狸既然包下客站那肯定没人能闯进来。好,好,好。既然如此侮辱我等你等着。大哥也说不能弄死你。那我就弄个半死应该不会有问题。) 看着周围没人注意张飞拿着皮鞭走向了来福客栈,后面的发展是一样的张飞暴打督邮,打完才觉得自己有点草率了。急急忙忙回到县府进屋就喊道:"大哥,大哥。你在哪儿快出来。" 刘备这时已经洗完澡准备睡了,听张飞在院中大喊。赶紧穿上衣服用招魂铃幻化后走了出来问道:"翼德这么晚你怎么又来了。不说了让你回去准备一下吗?" "大哥,赶紧叫上二哥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出什么事情了?" "大哥我闯祸了。刚才回家的路上听到督邮的家将嚼舌头一时气不过我就去来福客栈揍了督邮揍了个半死。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所以大哥赶紧走吧,晚了就走不了了。" 刘备听完一阵愕然,虽然原来就想借张飞教训;可没想到张飞竟然下手如此之快如此之狠。刘备心里这个痛快但是一方面也觉得不能多留了。于是二人草草收拾挂印而走,到关羽住处叫上关羽匆匆离开安喜县奔向幽州。 就在刘备奔向幽州的同时金良觉得自己暂时在洛阳稳定下来了,准备见见刘备问问其以后发展和规划,顺便开开荤。是个男人都知道*之门不开则以开了以后就会隔三岔五有需要。金良也是男人,但毕竟唐月还小、唐玉环说了不会早于唐月献身、轩辕雪还没有拥有实体、张宁更是有后辈的名份在外不好下手,而且二人的感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 于是自从跟刘备(贝)分开以后至今没有近过女‘色,自然而然的对刘贝的思念更深。金良决定去打听刘备的去处。 第五十六章:灵帝的对策 金良回到宫中寻找张让问起黄巾起义期间平反将领的奖赏分赏的情况。结果了解到刘备因为没有保举或推荐的人,所以被分派到安喜县当县尉去了。当让跟他一起来的人基本上都带走了。 给张让道谢后金良出了皇宫直奔唐家镖局,到了镖局金良让镖局的人打听清楚刘备在安喜县过得如何?如果有什么需要让唐家镖局多少给予帮助。 话分两头在皇宫中董皇后正在和灵帝商量储位的问题,董皇后之前已经想过要把金良绑在刘协的阵营当中;但是毕竟西园新军还没有统计好所以董皇后才把灵帝叫了过来准备好好商量如何才能让金良倾向于刘协。 董皇后对灵帝说道:"皇上,上回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吧?" 灵帝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笑着说道:"当然记得母后说的。那这回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董皇后看出来灵帝已经不记得了于是提醒道:"上会说的那个办法,我回来以后想了很久依然觉得不是万全之策。我想了半天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皇上你可知道金良有婚配否?在大臣当中保皇派系当中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儿;皇上想想办法把金良绑在保皇派系,我相信到时候皇上要是让金良保刘协肯定也会比现在只是利诱会强上很多。" 灵帝终于知道董皇后说的是什么事情了,想了想董皇后的建议毕竟之前金良虽然是因为应劫之人的原因所以不会做什么为害皇家的事情。可想象一下如果只是利益完全可以也是因为利益而放弃皇家不是吗? 灵帝觉得董皇后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于是认真地想了一下保皇派系当中有哪家女子合适与金良的年龄。虽然之前轩辕雪说过金良的命运有定数,可灵帝想多几个女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于是灵帝想到了蔡邕,蔡邕是自己的老师、而且蔡邕的女儿蔡琰年纪9岁虽然小了点。 在东汉末年男子15就能结婚,金良今年已经16了但是还没有结婚。灵帝自以为金良是因为劫数和命运的安排所以不能自主结婚;而且觉得自己是皇帝,玉皇大帝在人间的代言人所以自己要是安排的婚姻肯定是天意支持的。 当然按照现代的思想就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什么是天意。要真的是天意存在的话能事凡夫俗子能左右的吗?但是那个时代的思想就是那样的。 有了决定以后灵帝就跟董皇后说道:"母后觉得蔡老师家里的闺女如何?虽然小了点,但现在很多童养媳什么的还是存在的不是吗?而且我已皇帝的身份赐婚肯定没有人会觉得有问题的对不对?" 董皇后问道:"皇上您说的小是多小啊?" "蔡琰今年好像只有九岁吧。" "是不大,但是也不是小孩儿。而且现在只是赐婚,不是让他们现在就要同房不是吗?" 灵帝笑着说道:"对,就这么办。有了明确的结婚对象了,我相信保皇派系也不会让金良对皇家有任何的威胁的。明天早朝的时候我就赐婚。母后儿臣还有别的事情先回去了,你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董皇后也觉得暂时只能这样就不错了,于是就让灵帝回去并且再三叮嘱明日早晨务必要把事情办好。 灵帝回到御书房把张让叫了过来问道:"阿父,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跟金良有来往?" 张让不知道灵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如实回答:"回圣上,上午的时候金统领来过宫中跟微臣询问过之前黄巾起义平反的时候的赏罚问题。特别询问了一个叫刘备的县尉。" 灵帝一听金良既然专门打听一个人的奖罚于是也来了兴趣问道:"这个刘备之前没有听说过啊,此次黄巾起义平凡他做了什么成绩不成?还有你知不知道金良为什么打听此人?" 张让说道:"之前刘备在阳城之战当中射杀了会妖术的贼酋张宝扭转了局面。在阳城之战的胜利有着决定性的作用。之后的战役当中他带的义军贡献也不小。可能金统领之前出征的时候认识,此次询问只是问完就走了。也没有说别的,您要查一下刘备吗?" 灵帝说道:"你去了解一下情况,通知我和金良。他竟然询问了就一定有他的原因。对了,阿父你之前有没有问过金良,在外有没有爱慕的女子或者之前有没有跟阿父问过什么女子没有?" 张让察言观色觉得灵帝可能是想给金良说媒于是说道:"金统领之前没有说过对那个女子有爱慕之意。更没有问过什么关于女子的问题。圣上可有什么好的女子介绍吗?" "阿父还真让你猜到了。你说蔡老师家闺女如何?" 张让笑着想到(老蔡头不是老说自己的闺女多么有才不是,这会让那个多才的闺女嫁于寒门出身的武夫肯定有趣儿。)于是说道:"圣上说的可是蔡邕蔡老师家中是那个多才多艺的蔡琰,圣上圣明。金统领的勇武肯定赔得上蔡琰的文才。男武女艺天作之合啊。" 灵帝哈哈大笑说道:"阿父说的对,天作之合。哈哈哈,好拟旨明日早朝的时候赐婚。" 次日早朝自然赐婚下来了。蔡邕退朝回来之后在家叹息不止,原来之前对金良多多少少还是有好感的,而且也觉得如果拉拢到清流保皇派系才行。但是一次也没有想过要用女儿的终身幸福来绑住金良。 最让蔡邕无法接受的时候蔡琰之前已经有了婚约了,而且现在才九岁根本就不是可以结婚的年龄。但是皇命难违啊,于是决定先跟金良问问到底金良是怎么想的。 金良早上刚练完早练回到军营中就听守门的士兵说道:"统领刚才蔡大人家的仆人送来一个请帖。" 金良拿起来看了一下说道:"知道了,你去叫张司马过来一下。" 没一会儿张宁走了进来问道:"小师叔你找我啊?有什么事情吗?" 金良苦笑道:"宁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军营叫我统领。而且即使是私下也不用叫我师叔。叫我金哥哥就好了。" 张宁狡黠的笑着说道:"是、是、是。金哥哥,你为什么非不让我叫你师叔啊?是不是怕确定师叔师侄的关系以后不好……对不对。"说着说着张宁小脸羞红接不下去了。 金良被说的有点尴尬,但厚着脸皮说道:"行了别乱想了。教你来是跟你说一下一会儿我要去蔡府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训练照常进行,你多照看着点。还有别忘了自己多练练道法,心绪以后还有用得着的时候。好了不说了,蔡老先生还在家中等待我这就去了。"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 张宁看着接近于逃跑的金良无奈的自语道:"金哥哥你就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思吗?虽然现在没有女子在你身边,但我知道之前也用道法窥探过金哥哥的姻缘。卦象中说金哥哥桃花满天下。有很多女子会跟你有关系的,你说我现在已经喜欢上你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张宁走出军帐整理了一下思虑,投入到了正常的训练当中去了。 与此同时金良已经骑着马奔向了蔡府,他可不知道此次蔡府一行竟然决定了他在以后发展当中在谋士方面的来源的确保与自己脱离武夫莽汉等的名称的起源。 ------------------------------------------------ up第一天晚了半个小时明天绝对准时。谢谢大家支持 第五十七章:蔡府定策 等金良到蔡府的的时候已经是到了辰时三刻,蔡邕也是刚刚就餐完毕。蔡琰也是在大厅当中,金良进到大厅的时候蔡琰厌恶的看了看金良对着蔡邕说道:"爹爹为何叫这个武夫到家中?而且要是叫来了你也应该让我避嫌才是。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女儿还是闺字在家的黄花闺女。不应该随便见到男人不是吗?" 蔡邕苦笑说道:"琰儿你要是觉得有必要的话就回房吧。" 等蔡琰走后蔡邕对金良歉然的说道:"金统领请见谅,琰儿从小没有母亲所以在家比较娇惯,傲气十足。真是抱歉。金统领可是接到圣旨了吗?" 金良也是一阵愕然,什么圣旨给自己发的能让蔡邕这么上心?回道:"我晨练刚回来的时候接到通知直奔蔡府还没有接收别的通知。蔡老先生此圣旨有何让蔡老先生担心的吗?" 蔡邕看着金良不是做作于是说道:"金统领你可有婚配否?或者可有中意之人?" 金良觉得今天蔡邕有点反常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问东问西没有什么重点?而且最后问的还是非常私人的问题。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毕竟尊老的角度上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回答道:"没有婚配,男儿中意之人肯定会有不是吗?但不是事事顺心的不是吗?蔡老先生您今日叫我来重点是什么请您直接一点。我一会儿还要回去做训练,我相信您也知道过段时间有新军统领选拔我可不敢怠慢。" 蔡邕也看出来金良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也就直接说到:"今日早朝圣上指名点姓的赐婚金统领与邕之闺女蔡琰。我相信你回到军营肯定能接到通知。我教你过来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有没有办法挽回这个事情,而且你要是同意这个赐婚那你也得想办法把之前琰儿的婚约给撤掉,而且我希望你请圣上出面调节一下之前那个婚约的取消和之后的一系列问题。" 金良听完蒙了半天?近似吼道:"你说什么,灵帝赐婚?谁跟谁?我跟蔡琰?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怎么没有跟我们商量乱点鸳鸯谱?他是不是早上吃错了药了?丂,丫就是混蛋什么事情都丫的说了算。*you。" 蔡邕没有听清楚金良嘟嘟囔囔的在那边吼啥,但是从语气语调表情感觉道金良好像很不满。但生气地问道:"金统领有必要这么生气吗?我家琰儿虽小但也是美女胚子,而且多才多艺你有何可不满的?还是说你看不上我们蔡家?" 金良也知道之前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赶紧说道:"蔡老先生您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觉得圣上这么虽已决定蔡小姐的终身大事是不好的。我当然满意了,对了您家的茅房在哪里我先去一下茅房在跟您细说。" 蔡邕也不说什么转头说道"蔡福带金统领去吧。" 金良到了后院蔡福指明方向回去后,找了一个假山后面用意念召唤鸣鸿刀。鸣鸿刀出现以后轩辕雪直接幻化出来了问道:"又咋了?都在洛阳有必要这么着急吗?你就不能进宫找我?还有这里是哪里?" 金良唔着额头说道:"要是不是急事能这么着急叫你?问你为什么灵帝赐婚?" "什么跟什么啊?赐婚?谁跟谁啊?你不会是说你吧?他吃饱了撑的啊?" "还就真的是我,你说怎么回事啊?灵帝赐婚我跟蔡邕家的蔡琰。" 轩辕雪眼睛睁的大大的问道:"什么?他竟然擅自做主?等等你刚才说谁?" "蔡琰,蔡邕的女儿。" "哼,那你应该高兴才对吧?蔡琰又名蔡文姬那个是才女兼美女啊。多好啊?而且还是赐婚这不正和你心意吗?免得你心里躁动。" "丂,你又偷看我的心境是吧?不对,这不是重点。蔡琰现在才九岁好不好什么叫正合我心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世界要是跟九岁的女孩儿做什么,那就叫虐童是要进牢房的。"金良哭着脸说到。 轩辕雪吐了吐舌头含笑说道:"也是,蔡文姬现在还太小了。如果大一点你肯定不会有不满的不是吗?要不要我让灵帝换一个人给你啊??"说着说着醋劲儿又上来了。 金良苦着脸说道:"亲爱的我知道你吃醋了。但你能不能先把问题解决了在吃醋啊?现在你说这个情况我是接受呢?还是该怎么办?" 轩辕雪做了几次深呼吸恢复了平常心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接受,第一蔡文姬以后肯定是美女兼才女配你肯定没问题;第二蔡邕在朝上还是有话语权的;第三蔡邕的学生或蔡邕亲友的学生多数是有才之人,而且有一些谋士之才多数都会给蔡邕薄面。以后你要接纳儒学才子多多少少能用得上蔡邕之名。况且你自己也是多少有想收蔡文姬的想法不是吗?你要不收蔡琰以后那个写下胡笳十八拍的才女可就学历史走悲催路线,你愿意吗?" 金良也是想到了蔡琰后期悲哀的命运,虽然不甚喜欢蔡琰现在的那种傲气十足的模样。可不得不承认确实是美女,而且其才气确实让人折服。想通以后跟轩辕雪道别回到大厅当中。 轩辕雪无语的看着金良的背影要了摇头,一闪光回往宫中了。 等金良回到大厅看到蔡邕还是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拉个大长脸,也知道之前的表现有点过了。赶紧搭话说道:"蔡老先生,您说蔡小姐还有婚约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有记错的话蔡小姐现在才九岁还没有到最低要求的年龄不是吗?" 看金良回来以后也没有之前那么激动,而且主动问题之前自己说的婚约的问题。蔡邕也知道金良已经准备接受灵帝的安排了,于是说道:"金统领是这样的。" 金良笑着说道:"蔡老先生既然圣旨已经下来了那您以后就叫我金良或者表字贤霆吧。" 蔡邕笑着说道:"好吧,贤霆是这样的之前蔡琰刚出生的时候我跟河东卫家已经说好了一门亲事。但这回圣上指名点姓给你俩赐婚我不知道该如何跟卫家说。所以才让你看看有没有可能让圣上出面解决一下。毕竟都是世家豪族,得罪了没什么好处不是吗?" 金良想了一下历史上卫家资料:<卫氏原系西周分派,实康叔之后,康叔封卫以国卫氏,派衍河东,子孙散居各地。若山右之曲沃,江左之华亭,广东之番禺,济邑之无恨,自河东安邑(今山西夏县)分支者难以悉举。以河东一支为最。 初兴于汉名将卫青,被立为皇后的卫子夫。卫氏家族就是从那一刻起平步青云。《晋书》记载了河东卫氏始祖系汉明帝时期迁徙至河东郡安邑县的代郡人卫暠,为河东一支。河东卫氏真正大兴起于三国曹魏间,兄长卫觊当上了曹魏的尚书,卫觊之子卫瓘甚至成了西晋的司空。 汉冲帝时卫氏依旧有卫瑶官拜护羌校尉,秩比二千石,据记载,汉顺帝建康元年(公元144年),东汉护羌从事马玄反叛,率羌人逃出塞外。卫瑶率军追击,斩杀800余人,获牲畜20余万头。根据这些资料显示河东卫氏在当时依旧还是官宦门第。 东汉之起,卫氏便是的诗书名门,至魏晋南北朝时期,卫氏更是儒学的望族。在东汉明帝(58—78),由于卫暠的儒学声名,便被朝廷征召,由于路途和身体状况,在赴洛阳就任途中卒于今山西夏县,朝廷便在本地赐所葬之,于是,家人便在当地定居下来。由于朝廷的重视及卫暠的地位和声望,所以,卫氏家谱便将卫暠列为一世族。 东汉的名门多为大族,均由儒学经术方能进身仕途。卫暠的身份是儒生,后代定居河东之后,虽然门户未立,却仍以儒学传家。到东汉末年,卫暠的四世孙卫凯被曹操重用,卫氏一门逐渐转盛。> 想完资料金良就觉得既然在曹操手底下才真正旺盛,现在还没有那么旺盛。那灵帝出面应该就能拿下来了,于是金良回答道:"好的,等我回宫就跟圣上提一下,让他出面解决一下。毕竟是世家望族您还是不要亲自出面的好。" 蔡邕说道:"好吧,那我就放心了。还有就是有时间的时候多跟琰儿相处一下。日久会生情的。" 金良点了点头答应蔡邕,就在这是从外走进一个士兵。 第五十八章:原因是张飞 士兵走进来看到金良直接下跪说道:"统领,军营来了几个人在找您。" 金良说道:"是什么人啊?" "一个是张让张总管、一个是唐家镖局镖师。张总管说让您赶紧回去有急事通知您,希望您能赶紧回营。" 金良看了看蔡邕,蔡邕笑着点点头。是的应该是圣旨到了。 金良起身行礼之后跟随士兵急急往回走了。蔡邕看着走出门的金良心想(金良此子应该能拉拢到清流、不行我得出去见见几个老友为以后好好打算打算。) 蔡邕收拾了一通出门找好友去了,等蔡邕出门后从大厅屏风后边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跺脚生气道:"为什么?凭什么我要跟那个武夫在一起?不行我得找卫哥哥他们说说去。"说完回自己屋拿了点碎银子拉着一个贴身丫头走了出去。 金良到了军营张让在军帐当中等待,当然唐家的镖师也是在军帐当中等待。张让看到金良笑着说道:"金统领,你回来了。先让左右推下去吧,圣上有交代。" 金良让军帐中的人都出去了,张让从怀里拿出一个圣旨笑着说道:"恭喜金统领。大喜啊;金统领,你看看吧。" 金良展开一看里边写着的正是赐婚的事情。金良自然知道了所以微笑收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了两大锭黄金给张让塞了过去。张让微笑收了起来之后说道:"对了,金统领你之前问的刘备有消息了。有消息传了过来说是刘备因镇压反叛军有功被封为安喜县县尉,后来,朝廷有令:如因军功而成为官吏的人,都要被精选淘汰,该郡督邮要遣散刘备,刘备知道消息后,到督邮入住的驿站求见,督邮称疾不肯见刘备,刘备怀恨在心,将督邮捆绑督起来鞭打两百下后,与关羽、张飞弃官逃亡。后来,大将军何进派毌丘毅到丹杨募兵,刘备也在途中加入,到下邳时与盗贼力战立功,任为下密县丞,不久又辞官。现在就任高唐尉。" 金良听完眉头不展想到(刘备这一去可能后期还要像原来的历史中似的投奔公孙瓒才行。) 看着金良愁眉不展于是犹豫了一下说道:"金统领,其实回报的还是多少有点不对的。这次督邮遣散刘备不是因为朝廷的命令的关系。主要是这个刘备手下有一个叫张飞的人把督邮打得半死,所以……。" 金良之前根本就没有研究过早期刘备如何发展的。但一听是张飞的关系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张飞历史上的资料: <公元184年(中平元年),黄巾起义爆发,刘备在涿县组织起了一支义勇军参与扑灭黄巾军的战争,少年张飞与关羽一起加入,随刘备辗转各地。三人情同兄弟,寝则同床,刘备出席各种宴会时,张飞和关羽终日侍立在刘备身旁。 公元191年(初平二年),刘备投奔公孙瓒,与青州刺史田楷一起对抗冀州袁绍,累有战功,被封为平原相,张飞与关羽在刘备手下任别部司马,分统刘备部曲。 公元194年(兴平元年),北海太守孔融被黄巾军余党管亥围困,派太史慈前来请求援助,张飞随刘备带兵前往救助。后曹操又因为自己全家被杀发兵攻打徐州,张飞又随刘备前往徐州救援陶谦,陶谦表刘备为豫州刺史,张飞随刘备屯兵于小沛,后陶谦病死,刘备受邀以徐州为根据。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袁术攻打刘备,争夺徐州。刘备派张飞守下邳,自己则将兵在盱眙、淮阴抵抗袁术,双方僵持了月余,互有胜负。下邳相曹豹是陶谦的旧部,与张飞不和,曹豹坚守营寨,又派人去找吕布来救。时袁术给吕布写信,劝其乘机袭下邳,答应事成后,援助吕布粮草。吕布很高兴,率军而至。刘备中郎将许耽开门投降,张飞败走。吕布俘刘备妻小和诸将家属。由于形势所迫,刘备、张飞只好暂时依附吕布,驻军小沛。吕布还刘备妻小。刘备驻小沛,发展较快,不久便聚众万余人,吕布不安,又率来攻,刘备只得携张飞等投奔曹操,并与曹操联合。 公元197年(建安二年)六月,张飞从曹操进攻吕布,吕布败亡后,张飞被任命为中郎将。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刘备衣带召事情泄漏,率领关羽、张飞逃走,杀下邳太守车胄,让关羽据守下邳,自己与张飞屯小沛。曹操派刘岱、王忠前来攻打,被张飞关羽击退。后曹操亲自出马,刘备战败,关羽被擒,刘备与张飞逃奔袁绍。 公元201年(建安六年),张飞与刘备在汝南联结刘辟、龚都等人扰乱曹操后方,许都以难纷纷响应,曹操派蔡阳前来攻打,但被刘备所杀,后刘备被曹仁击败,张飞随刘备投奔荆州刘表,驻扎新野。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曹操挥师南下,刘表病死,刘琮投降。刘备得知后南逃,数十万百姓相随,曹操派遣曹纯率领虎豹骑急追一日一夜,于当阳长坂追到刘备,刘备军被击溃,只率领诸葛亮、张飞、赵云等数十骑逃走,曹操大获人马辎重。慌乱间又不见了赵云,刘备乃派张飞去断后,张飞召集二十余骑立于当阳桥上,曹军大众至,张飞据水断桥,对着曹军大喊:“我就是张益德,可以来决一死战!”曹操军都害怕张飞的勇猛,虽然看见张飞人少,但也没有人敢上,刘备军因此获安,而后赵云又救出了刘备的妻子甘夫人和儿子刘禅,与刘备汇合,此时关羽从水道前来接援,张飞与刘备等前往江夏。 赤壁之战后,刘备将张飞借给周瑜攻打南郡,围攻一年后,南郡守将曹仁溃逃。刘备占领荆州后任命张飞为宜都太守、征虏将军,封新亭侯,后转到南郡。 公元212年(建安十七年),刘备受刘璋之邀,入西川帮助刘璋抵御张鲁,张飞与关羽、赵云、诸葛亮等共守荆州。东吴得知刘备入川,派遣大船迎接孙夫人回吴,孙夫人趁机将刘禅一同带走,张飞得知后,与赵云一起截住孙夫人,夺回刘禅,放孙夫人归吴。 公元213年(建安十八年),刘备与刘璋决裂,军师庞统中流矢身亡。张飞、诸葛亮、赵云等领荆州兵入川增援。大军到达江州,江州守将严颜据守不降,张飞将其攻破,占领江州,并生擒严颜,张飞对严颜大喝到:“大军到来,你怎么不投降还敢与我大战!”严颜回到:“你们无理侵夺我们疆土,我们这里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张飞大怒,令牵下去斩首,严颜面不改色大声说道:“斩首就斩首,你发的什么怒!”严颜拒降的豪气感动了张飞,张飞将其释放,并将其引为上宾。 公元214年(建安十九年),张飞等攻破江州后,与诸葛亮、赵云兵分三路扫荡西川,赵云平定江阳、犍为等郡,张飞平定巴郡、巴西两郡。五月,张飞兵至成都,与刘备会合,刘璋投降。刘备平定益州后,赐张飞黄金五百斤,银千斤,钱五千万,锦缎千匹。并任命张飞为巴西太守。 公元218年(建安二十二年),曹操击败汉中张鲁,张鲁逃入巴西,刘备听说后派黄权前往迎接,但张鲁随后向曹操投降。张鲁投降后,曹操因后方叛乱而回师,一方面留夏侯渊镇守汉中,另一方面命令张郃进犯巴西,扰乱巴西郡民。张郃进兵至宕渠县,寇犯百姓。刘备一方面自己亲自驻扎江州,另一方面令张飞驻扎阆中,进攻张郃。 张飞率军与张郃相据五十余日。张飞率领精兵万余人主动进攻宕渠的张郃,张郃率兵迎击,张飞将张郃引到瓦口关,山道狭窄,张郃军前后军不得救应,被张飞打得大败,张郃为了逃命,只得放弃战马攀山而逃,率领部下十余人逃到南郑。巴西郡自此获安。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三年),张飞与马超率领吴兰、雷铜临沮水,想要借此攻打武都、阴平两郡,但被曹洪、曹真、徐晃等人联手击破,吴兰、雷铜战死。同年,黄忠于定军山斩杀夏侯渊,三月,曹操亲提大军来争汉中,刘备据守,赵云又在汉水截取曹军粮草,五月,曹操撤出汉中,汉中为刘备所据有。秋七月,刘备称汉中王,拜张飞为右将军,假节。十二月,关羽被孙权所杀。 公元221年(章武元年),刘备称帝,张飞被封为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进封西乡侯。同年六月,刘备为关羽报仇,出兵伐吴,让张飞从阆中出兵在江州江州。因为张飞敬爱君子但从不体恤士卒,刘备常常告诫张飞:“你经常鞭打健儿,但之后还让他们在你左右侍奉,这是取祸之道。”果然,张飞临出兵前,被其麾下将领张达﹑范强(演义中误写作范疆)谋杀,并将张飞的首级去投奔孙权,张飞军营都督送表给刘备,刘备听闻后不由得叹道:“噫!飞死矣。” 蜀后主刘禅(shàn)于公元260年(景耀三年)追谥张飞为桓侯。> 大概是什么情况金良是知道的,所以张让说完金良再给了一钉黄金;张让高兴的走了过去了。 金良想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能把张飞给惹怒,决定让唐家镖局具体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让张飞飙起来的? 第五十九章:准备出发 金良正在思考的时候,门口守卫报告到:"唐家镖局镖师求见。" 金良这时才想起有这事"传。" 唐家镖局镖师进来直接说道:"金少爷,之前您让查的刘备。我们查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在安喜县了。" 金良抬手打断道:"这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有一个情况你们帮我查一下。刘备离开安喜县之前跟督邮到底有什么样的冲突,才导致张飞怒打督邮?" 镖师说道:"金少爷,这个情况已经有人查过了,是这样的督邮先去吓唬刘备,好像是有人指使让他收取贿赂的。据知**说刘备原来是屈服了的,但……。" 金良皱着眉问道:"继续说。刘备都屈服了怎么还有后边的事情?" "那个……是这样的。督邮这个人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当天说是逼迫刘备当晚侍寝,所以刘备才弃官而走;至于张飞是晚上吃酒回家准备走的路上听到督邮府上的家将嘲讽刘备所以就有了后来的那些事情。现在在高唐日子过的不是很好,今天来见金少爷第一是汇报第二是想问您具体给予什么帮助啊?" 金良听完只有怒火冲天但是知道不能表现出来,于是说道:"行,知道了。你们先不用管了。到时候我来安排。" 等镖师回去以后金良安静的把张宁叫了过来把军营的一系列问题安排好以后说要出门三天。 出了军营先回了宫中,先找唐月她们;跟她们说说情况,毕竟出去几天要是期间有什么问题要是没有找到金良、唐月可是会着急的。 到了宫中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唐月听说金良回来了。高兴的直接出宫迎接金良,不知道的以为皇上来了呢。那叫一个积极啊。说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你跟热恋爱人隔了一两个星期没见你会是什么反应呢。这段时间金良忙着鸾卫营的训练没有时间过来见她们,即使来了也是跟轩辕雪商量事情就没时间了。 今天却不一样金良直接来她休息的地方,唐月怎么能不高兴毕竟通常在自己休息的地方只有自己跟唐玉环。可今天唐玉环已经被轩辕雪叫过去训练武艺去了。说到这里得解释一下,很多人都认为古代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字闺中。其实是误解就像这里的唐玉环似的作为富家小姐的丫环必须学会服侍人、学会一定的武艺保护主人。 当然唐玉环练武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唐月,因为之前已经说好了以后跟着金良。之前金良回来以后已经告诉唐玉环让她练好武艺后要让去一个地方一段时间,当然具体去什么地方为什么去都没有说,只是告诉唐玉环要去保护一个人而且只是去一段时间回来以后就直接迎娶她为金家妾室。 别以为妾室不好,其实在那时代妾室跟妾侍是完全不一样的待遇。如果金良的出现的话,唐玉环必然的会以唐月的陪嫁妾侍过去。那说好听点是妾说不好听就是丫环;也就是一辈子是丫环的命,而且通常妾侍要是被夫人不待见可能会卖到**或者送给别的达官贵人沦为玩物。 因为金良的出现唐玉环从原来的悲催命运中走了出来以后会以正规妾室的待遇迎娶而且在家可能还能受到夫人的待遇。任谁都会为了自己的命运争取更好况且唐玉环还那么喜欢金良,所以更应该拼搏一下。 话说回来看到金良的到来,唐月领进自己的宫中让周围得的太监丫环都撤掉了。等确定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唐月直接飞奔向金良招牌式挂抱挂在了金良的身上,就像考拉挂树一样一样的。 金良也知道有段时间没来了,所以唐月才会这么激动笑着问道:"月儿这段时间乖不乖啊?这段时间金哥哥比较忙你会不会埋怨我没来看你啊?" 唐月娇笑着说道:"不会的,我知道金哥哥这段时间比较忙,我不会胡闹的。金哥哥今天过来时做啊?不只是过来看我的吧?" 金良苦笑道:"是啊,今天来是跟你聚聚,我今晚要出去一趟,可能要三四天才能回来,所以过来见见你们。" 唐月听金良要出远门紧紧的抱着金良的胳膊问道:"去哪儿啊?能不能不去啊?那么远金哥哥这次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啊?要不要我让唐家镖局多派人保护你啊???" 金良笑着说道:"不用我自己去,要是别人跟着的话可能一两个月都回不来。所以你也不会想那么长时间看不见金哥哥吧?" "啊?不要,那还是金哥哥一个人去吧。那这会有危险吗?" "没有放心吧,我只是去见一个人。安排以后的一些事情,今天下午我就好好陪陪我的亲亲月儿。你说好不好啊?" 唐月激动的身子都在有点颤抖,紧紧搂着金良说不出话来。 时间匆匆的过,下午在唐月的陪伴下高高兴兴的过去了。直到戌时一刻唐玉环才和轩辕雪回来才结束了金良跟唐月的两人世界。过了一会儿唐玉环跟唐月一起去沐浴更衣,金良跟轩辕雪则是商量这次出门以后要办的事情和走后一些事情的安排,当然在洛阳说又急需解决的也就是蔡邕所说的和卫家的婚约的问题。轩辕雪许诺肯定让灵帝出面解决问题,金良放下心来说道这回的问题。 金良苦笑道:"希雅,我这回去见刘贝主要是为了以后他的路线的安排。当然我相信你也知道历史上刘备是多么厉害的人物,而且在他的手下有很多强将猛士的聚集。这次刘贝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但是属于他的历史我觉得应该让他演变下去如果什么时候我们发展碰到问题她可能就是我们的一个救命草。" 轩辕雪也点头说到:"我基本上同意你的建议但是有一点你别忘了,历史怎么发展我们先不说。在历史背后的一些非凡间的战斗才是重要的,上回你也说了共工的出现肯定不是偶然。要是如此类推的话肯定还会有不少一藏在凡人身上的神怪。你这次去带上几把神兵,之前你说的我专门找了一下确实是有的。" 说着拿出了三套神兵:第一个双剑名为:鸳鸯剑;第二个大刀名为:青龙偃月;第三个长枪名为:丈八蛇矛。 看到这些兵器金良有点哭笑不得,说道:"希雅你是有意恶搞的吧?这些确实是你说的神兵利器?我相信你在我那个世界已经知道过往三国历史这些武器原来就应该是刘备他们三个人的不是吗?怎么在你手上??" 轩辕雪笑道:"良,你不能这么说。这些兵器真的是神兵利器,只是这几把兵器不是从古传下来的,我专门请轩辕黄帝他们在上界给我按我的要求新打造出来的。热乎乎的崭新武器哦,哈哈哈。" 金良无语的捂着额头说道:"那你说说这几把武器除了表面的东西以外还有什么作用?" 轩辕雪哈哈大笑半天才停下来说道:"这几把武器别的你都知道,最重要的是驱邪的功能也就是凡事邪恶的存在都会不能近身。当然你那个亲爱的刘贝有没有这个功能都行,第二个就是预警有这把兵器在身什么偷袭、冷箭之类的都会提前预感到。第三个这几把兵器之间有互相的感应如果兵器主人有生命危险其他两个人会感应到。当然我特别要求鸳鸯剑有搭配的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给你准备的,如果你那个亲爱的刘贝有什么危险。你会第一时间知道,而且这把匕首还附有瞬移的功能但是是一次性的。只有这证遇到刘贝命中大劫,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启用。而且用一次以后就没有办法再用瞬移的功能了一定要慎用。" 说着把一把跟鸳鸯剑样式一样的一把匕首拿出来给金良。 金良说道:"你呀,就不用吃干醋了。都跟你说了只要你晋级成功一定不会……。" 就在金良说话的时候唐月二人走了进来,唐月笑着问道:"你们说什么呢?雪姐姐吃谁的醋啊?不会是因为我让金哥哥陪我一下午吃我的醋吧?" 轩辕雪白了金良一眼,转身跟唐月笑着说道:"是呀是呀。我都快羡慕死你了。" 第六十章:进行式 看着嬉闹的三人金良把武器收了起来,没有一会儿唐月开始犯困非要金良哄自己睡觉。金良也只能有着她了,好不容易哄睡唐月以后走了出来。 轩辕雪看着金良说道:"这会出去注意点,别让敌人有机可乘。" 金良笑着说道:"知道,不用担心我会直奔主题之后就回来了。" 轩辕雪走了过来抱了抱金良说道:"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你随时跟我联系,要是有你对付不了的危险不许再强撑着了听到没?" 等金良送轩辕雪走出去之后,唐玉环在后边抱住了金良问道:"金少爷,你有要出远门啊?能不能把我带上,我会乖乖的。绝对不会让您为难的,好不好?" 金良转过身紧紧地抱住唐玉环说道:"这次只能是我一个人去,你也不用担心因为这回不是出征所以不会有危险的。" 唐玉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抱得越来越紧,像是恨不得把自己融进金良身体里似的。 金良也紧紧的抱了抱过了半晌才继续说道:"你不用那么担心,话说回来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练武?过一段时间你得去保护一个人,上回也跟你说过了。准备的怎么样了啊?" 唐玉环抬头看着金良说道:"少爷我到底要保护什么人、既然非得让我练好内功才能去?还有少也不会是让我保护男人吧?"突然唐玉环脸色开始发白身子也颤抖着继续说道:"少爷你……你不是要把我送给别的男人为妾侍吧?少爷我做错什么了?我改还不行吗?" 金良有点愕然的看着唐玉环说道:"傻丫头,你想什么呢啊?你是我的小老婆、我是你的老公不是吗?怎么可能把你送给别的男人呢,好吧好吧。告诉你让你去保护的事一个叫刘贝的女孩儿,这丫头已经跟我了但是因为种种关系她身边的人把她当成男人。所以我让你去保护她呢,其实是让你去陪陪她顺便帮帮他的日常生活。毕竟沐浴什么的自己洗的话后背什么的都洗不干净不是吗?因为她只有我安排的人才能近身,不然的话……具体的你见到她就能知道了。之前没跟你说是担心你吃醋不是,没想到让你有了这么大的误解。呵呵。现在放心了?我是不会把我的小老婆送人的。明白!" 唐玉环听完多多少少还是对金良让她去保护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吃味儿,但是总算是不再担心金良不要自己的可能性。所以破涕为笑说道:"坏少爷,都有我跟三小姐、蔡小姐了。还这么不安生,我看少爷是想把世间的美女都娶过来才满足。" 金良坏坏的笑道:"还真别说以后怎么也得给你们组成一个队伍才行。哈哈哈,来让少爷看看小老婆的玉兔这段时间有没有长大。" 唐玉环推开金良跑开一段距离才小脸通红害羞地说道:"少爷真坏,好了啦。少爷赶紧出发吧,记得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金良看着跑开了的唐玉环说道:"小老婆,老公出远门也不过来亲一下?你于心何忍啊?"说着走了过去轻轻的抱了唐玉环。 唐玉环娇羞的抬起头闭上了眼睛等待幸福的一刻,金良也是低下头轻轻的吻着唐玉环的樱唇。 一会儿唐玉环穿不过气力推开了金良,两人才分开来。金良说道:"小老婆在宫中乖乖的啊,我这就出发了,如果快的话三天就回来了。慢的话四天所以不用为我担心,回来第一时间过来看你们好不好?" 唐玉环说道:"好的,老…老公你要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哦。"说完害羞地跑进里屋去了。 金良看着进屋的唐玉环自语道:"你们安心在宫里我才能放心的出去办事情,等我回来就带着你们去野游。" 金良连夜出发,用缩地成寸的道法一夜之间到安喜县。到了一家客栈坐下来拿出了轩辕雪给的三把神兵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好笑。轩辕雪也是太会恶搞了。 三把神兵跟历史上记录的基本上一模一样。 <鸳鸯剑:历史上的介绍: 剑名:雌雄双股剑,简称双股剑。 重量:左手雌剑重六斤四两,右手雄剑重七斤十三两。 制式:东汉仿先秦制式。 重量误差:百分之零点零五。 备注:剑的形状,雌剑剑锋三尺三寸,雄剑剑锋三尺七寸。同学们可能要问了,雌剑比雄剑轻了那么多,为什么却不比雄剑短多少呢?这个问题很好,这里先告诉大家的是雌雄两剑的铸造材质并不完全一样,所以密度上有所差别。 青龙偃月刀:历史上的介绍: 刀名:冷艳锯 重量:八十二斤。 制式:东汉仿先秦制式。 重量误差:百分之零点零五。 备注:根据文献记载及出土文物中,偃月刀在宋朝开始出现,因重量关系,主要用於练习臂力,非战争中的武器。 丈八蛇矛:历史上的介绍: 枪名:丈八点钢矛 重量:五十二斤。 制式:东汉仿先秦制式。 重量误差:百分之零点零五。 备注:丈八蛇矛,矛尖有如白蛇吐信,重达五十多斤的矛身,在黑色的锦絮飞舞中横扫战场,挑敌破甲,矛尖向敌阵一投,便有一名敌将被刺死在丈八蛇矛之下,是令敌将闻风丧胆的象征。> 金良越看越觉得好笑,基本上轩辕雪是把历史上记载的武器完美再现了。想想也觉得挺好玩的,之前金良觉得自己来带三国怎么也的看一下历史上记载的这些人和武器。可是轩辕雪这么恶搞,结果三把武器只能是以历史记录上的样子呈现出来多少有点可惜啊。 金良把心中的惋惜收了起来,准备把安喜县的事情解决一下出发了。 换了一身练功服带着银制面具带着帽子走出了客栈,过了几个时辰金良带着一个飘着血腥味的包裹出了安喜县奔向高唐。 话分两头在宫中轩辕雪找灵帝说之前的金良交代的蔡家婚约的问题。 轩辕雪依然非常不客气的说道:"灵帝这次你没有跟我商量直接安排金良的婚事,你知道你这样做会给金良的命运带来多大的变化。不说远得你安排的蔡琰是美女、是才女;女子本身是很好的。但你知不知道蔡琰本身是有婚约的,而且是河东望族卫家,这次不经意间已经得罪了卫家以后他们会不会给金良带来负面的影响现在还不好说。可你必须出面调解,解除掉原来的婚约。把危险讲到最低听到没?" 灵帝低头领命出去了,等轩辕雪走后灵帝心想(卫家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的他们还敢反抗是咋的。既然仙师这么说那我就先解决一下这个问题。)灵帝当即下了一个圣旨让卫家放弃婚约。 与此同时卫家后花园中卫仲道跟蔡琰正在谈话,蔡琰说道:"卫哥哥你说你们真的有办法让那个金良放弃吗?" 卫仲道阴笑道:"蔡琰妹妹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家将出发去见这个金统领了。你要相信我,肯定能把问题解决掉。你就安心地在我家住吧。" "好的,卫哥哥我先回屋休息了。" 卫仲道看着远去的蔡琰心想(这么好的美女怎么能让给别人呢。嘿嘿)想罢叫过来自己的贴身家将命令起去买点蒙汗药回来。 卫仲道准备来一个木已成舟,不管年龄多大先吃进去就不信金良还能要自己穿过的破鞋?而且尝鲜之后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第六十一章:关羽关二爷首现 在夜晚亥时三刻的时候金良已经赶到高唐,当然这个时间基本上都是休息的时候。金良还是那身功夫装背着武器拎着包裹到了县府直接翻墙而入。 金良想错了一个问题因为现在刘备等人属于奔向公孙瓒这个地方只是一个暂住的地方,所以大家都在一个院落虽然不是一个房间但是诸人之间有任何问题能及时出来救援。 特别是金良来的时候,刘备等人正在喝酒赏月;金良落下来的地方正好是离他们几米的假山上,第一个起反应自然是刘备的招魂铃一阵脆响。其实这是碰到主人是法器高兴的表现,可刘备跟金良分开以后对次见面所以刘贝没有想到是金良来了。以为是正常的预警所以警戒起来了。 第二个起反应并且出手攻击的是一身绿泡绿帽的美须公,手中握着的大刀来了一招力劈华山。 至于一旁的张飞已经喝多了,还有一个穿着整齐的文人也是愕然的看着现场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反应。 金良用缩地成寸躲过了一刀喝道:"刘备你是这么招待故人的吗?" 刘贝一下听出来了是尽量的声音激动地喊道:"相…像是金良,二弟先退下。来人可是金良?" 刘贝好险没有说漏嘴,虽然激动但是已经能冷静下来了。 金良也是吓到了,刚才的奔袭要不是金良本身会缩地成寸这种道术肯定已经被砍倒在地。看着刚才袭击自己的人金良想到应该就是关羽关二爷了,随后听到刘贝叫关羽为二弟已经肯定此人的身份了。 看着关羽金良想起了历史上对关羽的资料: <关羽,本字长生,后改字云长,早年因犯事逃离家乡至幽州涿郡。 公元184年(中平元年),汉室宗亲刘备在涿县组织起了一支义勇军参与扑灭黄巾军的战争,关羽与张飞同在其中。刘备辗转担任许多官职后,投奔昔日同窗公孙瓒,被封为平原国相,任关羽、张飞为别部司马,分统部曲。三人情同兄弟,常一起同床而睡,当刘备坐下时,关、张二人更不辞辛劳随身守护。 公元194年(兴平元年),曹操因曹嵩被杀而迁怒于陶谦,于是发兵攻打徐州。陶谦求救于刘备,刘备和关羽率千余人前往救援。曹操兵退后,陶谦表刘备为豫州刺史,关羽与刘备屯兵于小沛。而后在陶谦等人的再三相让下,刘备领徐州牧。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刘备被袁术、吕布夹攻,丢失徐州,关羽便跟随刘备一起投奔曹操。后与曹操许田围猎时,关羽劝刘备杀掉曹操,但刘备此时认为当时的曹操是要匡扶汉室的,觉得杀了他可惜,于是不从。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刘备与曹操共擒吕布于下邳,夺得徐州,关羽与刘备便跟随曹操班师回许昌,曹操任车胄为徐州刺史。后袁术北上投奔袁绍,刘备奉曹操命拦截袁术于徐州,刘备趁机袭杀车胄,命关羽守下邳、领徐州,刘备返回小沛。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曹操派刘岱、王忠攻打刘备,却被刘备击败,曹操于是亲提大军出征,刘备败逃,关羽战败被生擒,不得已而投降,曹操待以厚礼,任命为偏将军。后袁绍派大将颜良、文丑、郭图等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曹操亲自率军救援,并命张辽与关羽为前锋。关羽望见颜良的麾盖,策马冲锋,斩杀颜良于万军之中,枭首而归,袁军将领无人能挡,白马之围被解,关羽被封为汉寿亭侯。 当时,曹操为知道关羽有没有久留的心意,叫张辽用人情试探。关羽对张辽叹息道:“我知道曹公对我的厚爱,但我受刘备将军的厚恩,发誓共死,不可背弃。我终不会留下,在为曹公立下功劳后我便会离去。”张辽向曹操表明,曹操知道关羽会离去,反而重加赏赐,想要留住他,但关羽尽封曹操的赏赐,留书告辞,回到刘备身边。曹操左右欲追杀之,不过曹操认为各为其主而阻止。民间文化把这一段故事叫做“千里走单骑”。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刘备投靠刘表,屯兵于新野。曹操率领大军南下,刘备南逃,另遣关羽乘数百艘船驶向江陵会合,但刘备于途中被曹操军追至,幸而关羽驶至汉津,一同乘船至夏口。 刘备联合孙权击败曹操后,曹操留曹仁等防守荆州,于是刘备又与孙权大将周瑜夹攻曹仁,命关羽绝北道断曹仁后路。待刘备取得荆南四郡(长沙、零陵、武陵、桂阳),拜关羽为元勋,受封襄阳太守、荡寇将军,此时襄阳实为曹操势力范围,由乐进驻守,所以关羽驻于江北。?在此期间,关羽重修了江陵城。 公元213年(建安十八年),刘备入蜀助刘璋防御张鲁,张飞、赵云、诸葛亮与关羽共守荆州。 公元214年(建安十九年),刘备与刘璋决裂,军师庞统中流矢身亡,刘备乃召张飞、赵云、诸葛亮入川支援,荆州只留关羽驻守。刘备平定蜀地后,以关羽董督荆州事,?授权掌管荆州地区刘备控制的部分,包括荆州南部四郡和从东吴借来的南郡治所江陵和附近的公安,关羽事实上镇守荆州五郡(南郡、长沙郡、零陵郡、武陵郡、桂阳郡)。 公元215年(建安二十年),孙权知道刘备已夺得益州,希望取回荆州。刘备却说:“当得到凉州时,便会把荆州交还。”孙权对此十分怨恨,便派鲁肃索要荆州。孙刘两方的将领在阵前“单刀会”,据理相争但最终不欢而散。孙权命吕蒙准备进攻荆州南部,鲁肃将万余人马于益阳牵制关羽,刘备从益州带兵回援。时关羽号称有三万人马,自选五千精锐准备从上游渡河,吴将甘宁率领一千人前往驻守,关羽得知后就没有过河,在河对岸扎营,这个地方后来称为“关羽濑”。此时,曹操进取汉中的张鲁,刘备便迅速和孙权修和,协议平分荆州,即分荆州的江夏郡、长沙郡、桂阳郡属于孙权,分荆州的南郡、零陵郡、武陵郡属于刘备,这就是三国史上著名的湘水划界。 公元218年(建安二十三年),太医令吉本,少府耿纪,司直韦晃等人谋反,但不久事情败露,几人被曹操所杀,曹操于是召曹仁为征南将军,讨伐关羽。曹仁屯樊期间,大肆征调徭役,南阳郡一带军民苦不堪言。宛城太守侯音与卫开于是劫持太守造反,与东里滚关羽联合。曹仁率军前往平乱,于次年正月攻破宛城,将侯音斩杀,并屠城。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刘备军与曹操军相争汉中,魏将夏侯渊被刘备大将黄忠所斩,曹操亲提大军来争汉中,刘备据守,赵云又在汉水劫去粮草,曹操无奈只得退出汉中,刘备遂占据汉中。 同年七月,刘备自称汉中王,任命许靖为太傅,法正为尚书令,关羽为前将军,张飞为右将军,马超为左将军,黄忠为后将军,并派益州前部司马、犍为人费诗去关羽驻地授予关羽官印,关羽闻知黄忠地位和自己一样,愤怒地说:“大丈夫绝不能和老兵同列!”不肯接受任命。费诗对关羽说:“创立王业的人,所用的人不能都一样。以前萧何、曹参和汉高祖年幼时就关系很好,而陈平、韩信是后来的亡命之人;可排列地位,韩信位居最上,没有听说萧何、曹参对此有过怨恨。如今汉中王因为一时的功劳,尊崇黄忠,而在他心中的轻重,黄忠怎能和您相比呢!况且汉中王与您犹如一体,休戚相前,祸福与共。我认为您不应计较官号的高下,以及爵位和俸禄的多少。我仅是一个使者,奉命之人,您如果不接受任命,我就这样回去。只是我为您这样感到惋惜,恐怕您以后要后悔的。”关羽听了他的话以后,大为感动,醒悟过来,立即接受了任命。 当时孙权进攻合肥。曹魏的主力都驻守在淮南。扬州刺史温恢对兖州刺史裴潜说:“此处虽然有贼人,却不值得担忧。现在刚刚涨水,征南将军曹仁却孤军深入,没有长远的准备,关羽强悍狡猾,只恐怕征南将军会有变故。”不久,关羽果然令南郡太守糜芳守卫江陵,将军士仁守公安,他自己率军向樊城的曹仁进攻。 曹操派出大将于禁率领七军援救襄樊。立义将军庞德与关羽交战,引箭射中关羽前额。其时庞德常乘白马,关羽军皆谓之白马将军,对他甚为忌惮。 到了八月,天降大雨十余日,汉水因此暴涨,关羽因掘江堤以大水灌于禁军,于禁军虽在平地,却被水淹五六丈,于禁七军都被淹没,于禁只与诸将登高望水,无所回避,关羽乘大船进攻于禁,于禁投降。曹操得知于禁投降的消息非常惊异。 关羽乘船进攻庞德军,庞德的军队大多投降关羽,庞德寡不敌众,最后被关羽所擒,庞德的兄长在蜀汉汉中为官,关羽因此想要劝降庞德,但是庞德大骂不肯降,关羽于是将其斩首。 关羽乘胜对樊城发起猛攻,樊城进水,城墙崩塌,而曹仁的守军也因为多次战败而大量削减,只剩下几千人,樊城被围数重,外内断绝,粮食也快被吃完,众将都惶恐不安。曹仁在满宠的劝说下,与将士们盟誓,以死守城。关羽又派别的将领把将军吕常包围在襄阳。荆州刺史胡修、南乡太守傅方都投降了关羽。 同年十月,陆浑民孙狼等苦于徭役,叛上作乱,南附关羽,遥受关羽印号,为之支党,?关羽的声势一度威震华夏。?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末,曹操以为汉献帝在许,与关羽军相近,欲迁都避其锋芒,司马懿、蒋济等劝阻,认为孙权必然不愿看到关羽得志,可以用答应将江南封给孙权为条件让他从背后出兵攻击关羽。同时曹操派遣徐晃、赵俨等率军救援樊城,更准备亲自征讨关羽。 救援樊城的徐晃因兵力不足,认为很难与关羽抗衡,不过之后曹操先后派遣徐商、吕建等将领以及殷署、朱盖等十二营兵马增援徐晃。关羽在围头派有军队驻守,在四冢还有驻军。徐晃于是扬言将进攻围头,却秘密攻打四冢。关羽见四冢危急,便亲自率领步、骑兵五千人出战,徐晃迎击,关羽退走。关羽在堑壕前围有十重鹿角,徐晃追击关羽,二人都进入关羽对樊城的包围圈,包围圈被打破,傅方、胡修都被杀死,关羽于是撤围退走,然而关羽的船只仍据守沔水,去襄阳的路隔绝不通。 而孙权命吕蒙为主帅偷袭荆州,并亲自率军为后援。荆州重镇江陵守将麋芳(刘备小舅子)、公安守将士仁因与关羽有嫌隙而不战而降。 此时关羽得知南郡失守后,立即向南回撤。回师途中,关羽多次派使者与吕蒙联系,吕蒙每次都厚待关羽的使者,允许在城中各种游览,向关羽部下亲属各家表示慰问,有人亲手写信托他带走,作为平安的证明。使者返回,关羽部属私下向他询问家中情况,尽知家中平安,所受对待超过以前,因此关羽的将士都无心再战了,士卒渐渐溃散,退至麦城。建安二十四年十二月,关羽率数十骑出逃,一路突围至距益州不过一二十里的临沮(今湖北省襄樊市南漳县),遇潘璋部将马忠的埋伏,被擒,和长子关平于临沮被害。 孙权将关羽首级送给曹操,曹操以诸侯之礼将其安葬于洛阳,同时孙权则将关羽身躯以诸侯礼安葬于当阳,?即关陵,也称当阳大王冢。蜀汉在成都为关羽建衣冠冢,即是成都关羽墓,以招魂祭祀。因此民间也称关羽“头枕洛阳,身卧当阳,魂归故里(或称‘魂归山西)。 公元260年(景耀三年)九月,蜀汉后主刘禅(shàn)在追谥几位重要大臣时,追谥关羽为“壮缪侯”。> 金良看了一眼关羽转身看着激动的刘贝,边脱下了帽子边说:"我是金良,你知道我的难处。你看这么晚了能不能让他们回去,我带不了两天最晚后天早上我得出发了。" 第六十二章:小别胜新婚(刘贝篇1) 书接上回。 关羽听金良让刘备跟自己单独留下,甚是不放心毕竟这突然出现的人藏头露尾而且还是以命令的口气跟刘备说话。众所周知关羽是非常傲的人,觉得自己在刘备心中不会比这个陌生人第一等。可事与愿违刘备开口说道:"云长、翼德、宪和你们先回房吧。" 关羽惊讶地说道:"大哥!你怎么可以跟陌生人单独在一起?" "二弟、你放心回头会跟你们说的所以现在就不要多问了。" 那个文人起身对着金良说道:"我叫简雍字宪和、既然先生不好表明身份请您说说到底是跟我家主公是什么关系?我们不可能让一个陌生的高手跟主公单独在一起,请先生见谅。" 看着历史上最初跟随刘备的谋士简雍,看现在的表现就知道简雍确实是对刘备忠诚。金良也是回想了一下之前看过的简雍的历史资料: <简雍(生卒年不详),字宪和。涿郡(今河北省涿州市)人。本姓耿,而幽州人将耿说成简,便改为姓简。汉末三国时刘备帐下谋士。他年少时便与刘备相识,后跟随刘备奔走。常作为谈客,往来使命,刘备围成都时,简雍劝说刘璋投降。不久,官拜昭德将军,地位次于麋竺。 简雍擅于辩论、议事。性情简单直接、不拘小节。与刘备同坐时,亦盘腿而坐,不理威仪。和除诸葛亮外的人相处时,他都独占一榻,卧姿对话,从不屈就于人。> 金良微笑说道:"那我就简单跟你说一下黄巾起义的时候我救过刘备,而且破张宝的办法是我教的。这么说的话够不够?不够??好吧,原来不想让你们看的关羽给你看看,看完就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友人了。" 说着把手中的包裹扔了过来,关羽接了下来打开看往里一眼。与此同时简雍就见关羽原来还一脸戒备的样子,可是看到里边的东西的同时脸就缓和了下来。 关羽抬头郑重地说道:"非常感谢,金先生。要不是大哥拦着……。总之充分了解到你对大哥的情谊了。宪和来帮我架起三弟走了,金先生这个我拿去处理掉不反对吧?" 金良自然不想让刘备看到血淋淋的东西,虽然知道大家战场上下来的大家都见过血。但是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不想这个东西影响两人。 简雍跟着关羽把张飞安顿好后问道:"二爷手拎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这么相信。" 关羽看了看简雍说道:"跟你说过之前我们从安喜县脱离出来主要原因是督邮,而且督邮除了要钱还想让大哥做娈童。所以当时我们才离开了安喜县。你刚才不是问这里是什么吗?这里就是那个督邮的狗官的狗头。你说那人如果不是很深的关系能为了大哥去冒险杀掉朝廷命官吗?行了,我先走了。" 简雍有点不敢相信的往刘备住处看了一眼,转身回屋去了。 话说回来刘备领着金良回到屋中回身锁好门的时候金良偷偷到身后抱住刘备,并且把招魂铃的幻化效果解除掉了。刘备一下就变回非常有女人味儿的刘贝,金良亲着刘贝的玉颈爱抚着玉峰,刘贝不自觉的流出了**"啊~"。 刘贝转了过来紧紧地抱着金良献上深深的吻,金良趁着刘贝陶醉的时候舌头突破了刘贝的玉齿把香舌卷了过来。刘贝轻轻地娇喘了一声,脸上忍不住的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闭上了眼睛,满足而又欣慰。 看着刘贝那张微微扬起的弧度极为诱人的艳红樱唇,金良忍不住的继续深吻着,接触刘贝那柔软如棉花糖般的香舌之后刘贝娇吟了一声,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金良那充满了霸道意味的热吻再度袭上她的身心。 她的脑袋突然有点晕眩了起来,那种感觉似乎是今晚所喝的酒的后劲在这一刻席涌上来,麻痹了她的身心,醉意阑珊的身体在酒精后劲的刺激之下变得滚烫不已,直接的引诱出了她尘封多时的旺盛*。 她是个成熟的女人,随着时间的消逝,她的青春正在一点一滴的消逝着,然而,内心的那股*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的减淡,反而是愈加的强烈旺盛起来。 不过在平时的时候她都能很好的控制住内心的这股*,将之冰封起来,不过换来的代价却是夜深人静一个人独睡的时候默默的忍受着内心那股时而涌现出来的*的煎熬。 此刻被金良热吻着,不,这混蛋已经不单是在热吻,他的双手也极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抚摸着,此情此景,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之下,她本身的*毫无节制的爆发了出来。 小腹间升腾起的那股炽烈的热流以及身体的滚烫感觉告诉她,她需要的不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接触,还要更深更激情的接触碰撞,唯有这样才能;平息住她内心的那股尘封数月的空虚与渴望。 既然醉了,何妨恣意的放纵一下自己,放纵一下自己的身心。 刘贝已经意乱情迷,眉梢间染上的那股春情逐渐的扩散开来,传遍了她的身心,奇异刺激的感觉犹如潮水般的不断席卷而来,艳若桃花的脸上尽是潮红之色,鼻端的呼吸时那么的粗重急促,一如她的心跳。 剧烈的心跳带动起来的是胸前的波涛浪涌,不过,此刻她那对波涛之上已经被金良的双手紧紧地握住。 金良的双手已经很大,不过就算是他尽情的摊开双手来也仅仅是能将她那对玉兔握住三分之一而已,由此可见,她那对引以为傲的波涛是如何的汹涌了。 刘贝的双手也不甘示弱的在金良那结实柔韧的身体上游走抚摸着,这一次,她主动的迎合着金良的热吻,身体那股火烧般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几乎是要融化开来。 房间内那刺眼的白炽灯灯光似乎也被渲染上了一层**的色调,灯光也变得迷离幽暗起来了般,四周流涌着的空气充满了强烈*的味道。 好不容易,刘贝才从金良的热吻中消停下来,她睁着一双几欲滴着水的春情目光看着金良,脸色是一片桃红着,金良那炙热的目光注视让她的身心泛起一阵阵奇异的感觉,她轻启樱唇,说了句:“金良,我要!” 金良深吸口气,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与亢奋,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很久。 他突然拦腰将刘贝的娇躯抱了起来,走到了刘贝房间里那张柔软的大床前,将刘贝轻轻地放下,凝视着刘贝,说道:“你不开口我也要开始了,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让我无法控制住我冲动*的女人!” 刘贝脸色微微一红,嗔了声,说道:“这么说你岂不是有很多女人了?” 金良笑了笑,笑得不置可否,淡淡说道:“这重要吗?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说着,金良再度吻上了刘贝。 金良的**技术那可不是盖的,那可是他前世看了无数的大片累计下来的经验之后慢慢实践修炼而成,因此在他不断的挑拨之下,刘贝早已经娇喘吁吁控制不住的娇吟之声不断的从她口中散发出来。 不过她自己也不敢叫得太大声,生怕传了出去之后被院子里的关羽等人听到。 因此,那种刻意压制着的叫声听在金良的耳中更是一种无形的挑逗与刺激。 很快,刘贝在金良的面前便一丝不挂起来,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让一个男人目光如此狂野炙热的看着她的身体(其他人把她当成男人当然不会有什么炙热的眼光了),她的脸色一红,滚烫滚烫的一双媚眼含春的美眸看着金良,娇羞而又轻声的说道: “良,你…你先去把灯关了嘛!” 金良闻言后微微一怔,而后**的一笑,看来,刘贝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他右手一挥油灯就被吹灭了,接下来漆黑的房间中上演的将会是一副激情四射的场面。 第六十三章:小别胜新婚(刘贝篇2) 刘贝曾不止一次的认为她的人生轨迹就这么的按照共工既定的计划有条不紊的延续下去,就这么一个人被奴役的过完人生。 她也认为没有人能解救自己更没有男人能闯入她的心扉,而她也认为自己的心再也不会敞开心扉的去容纳一个男人。 然而这次的参加平反活动却是让她的人生轨迹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偏差。 金良的出现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般的进入了她的人生、解救了她、还闯入了心扉,让她自己也情不自禁的为他所吸引起来。 而这段日子收集情报金良所做的的林林总总也让她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点的了解,而这么一点的了解却是已经让她情不自禁的深陷进去,仿佛是沾了毒品般的不可自持。 并且她与这个男人上次的美妙的缠绵也在无形中诱发出了她内心深处的那股强烈的*,每次思念金良她都感觉到自己的身心有种炽烈燃烧着的感觉,仿佛她的生命注定了只会为金良灿烂燃烧一样。 今晚,被这个男人拥抱着、抚摸着、亲吻着,她心中在亢奋的同时也升起了一丝的希冀,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那种充实涨塞的感觉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之极的气流在空间缓缓流动,突然,一声刻意压抑着的听上去足以让人血脉贲张着的娇吟之声响起,而后,剧烈的喘息声以及那肢体的碰撞声交织在了一起,久久的回荡在房间之中。 刘贝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微微张着的樱唇急促的呼吸娇喘着,脸上是异样的潮红之色,就在刚才那一刻,她空虚了许多年的身心得到了充实填满,多日未曾被开垦过的身体犹如久旱逢春雨般的滋润开来,那种感觉简直是太美妙了。 她的心中充满了刺激、*、亢奋、欣喜、激动等等的情绪! 就在她的身体完全的容纳住金良的时候,她心中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可是当金良长驱直入的时候,她的全身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而后她便感觉到一阵充实甜蜜的感觉。 她暗暗有点诧异于金良的尺寸,同时也为金良那经验老到的技术而心驰神往尽情享受,不过,她也心知金良如此娴熟的技术肯定是建立在无数次的实战上。 可是,正如金良之前所说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此刻来说一切不再重要。 金良整个人已经沉浸在那片美妙的感觉当中!那片溪谷山林,仿佛是有着潺潺水流声般,他就像是一条大鱼般的在溪谷水流中畅快的游着,不断的探索着溪谷间的奥妙所在。 这片溪谷幽林显然是埋深数月了,曲径幽深的溪谷曲折婉转,潺潺的水流滋润着他的身心,那窄窄的通道时而的收缩之下带给他的是刺激身心的美妙享受,他明显的感觉得到,一股股水流激涌而出,更加有助于他的畅游直入。 漆黑之中,金良能够明显的看到刘贝身上的波涛起伏,那连绵起伏的浪涌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大海上的波涛,果真是大海啊,牵动而起的波涛浪涌绝对是让人叹为观止的。 他忍不住的伸出了双手,任由那片波涛埋没了他的双手。 两人的战争还在持续着,有些像想不到的动作也不知道演练了多少,然而一切还是没结束! 刘贝已经暗暗吃惊于金良的表现了,虽说她早已经明白金良在这方面上的经验老到以及神勇。不过,金良的神勇却是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这简直是让她又惊又喜。 终于,金良粗重的低吼一声,伴随着刘贝剧烈的反应之后,一切逐渐的归于平静。 寂静的房间内剩下的唯有两个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床上的两人已经相拥抱在了一起,都在慢慢的回味着刚才的美妙感觉,一切竟是那么的温馨。 刘贝依然紧紧地闭着双眼,诱人的樱唇微张着,娇喘着气,脸上的潮红之色艳红欲滴,而她自己仿佛还没有从刚才那种痉挛般的巅峰快感中回过神来,依旧是沉浸在方才的美妙感觉中。 那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而今晚,她所体验到的巅峰刺激似乎比她之前的一生中体验到刺激的加起来还要多。 这当然要归功于金良的神勇,也是由于她的身体压抑了好些时日的缘故,总之,今晚她感动很满足,非常的满足,满足中还伴随着一丝的甜蜜感觉。 自己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了呢,而他也成了自己的男人,想到这,刘贝的心中更是泛起了丝丝甜蜜温馨的感觉。 金良凝视着刘贝美艳之极的脸蛋,忍不住轻轻地吻着她,吻着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女人,自己终于又一次占有了她,回想起刚才这个女人带给他的美妙感觉,他此刻还是忍不住的心旌摇曳着。 “贝贝,我没让你失望吧?”金良伏在刘贝的耳边,轻吹口气,说道。 刘贝娇躯轻轻颤抖了下,睁开了一双桃花艳眼,嗔怨似的瞪了金良一眼,说道:“你都快把我弄死了,一点都不温柔。” 金良闻言后苦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那么待会儿我温柔一点,好吧?” “啊……?待会儿?你…你还想要?”刘贝心中吃惊不小,心想这混蛋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贝贝、你对我的**力太大了,我都想跟你缠绵一夜呢。”金良笑道。 “不行,我、我怕我受不了,你总要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吧。”刘贝嗔声说道。 “那好吧,那我把一整夜缩短成半夜好了。”金良厚颜无耻的说着,双手在刘贝那光滑如玉的肌肤上轻抚着,感受着刘贝那片波涛的汹涌硕大。 刘贝轻轻的娇吟了声,一双媚眼满含春水的凝望着金良,伸手抱住了金良的身体,整个人缩在了金良的怀抱中。 “金良,今晚是我这些年来过得最充实美妙的一晚,谢谢你带给我如此美妙的一晚。”刘贝喃喃的说道。 金良也抱紧了刘贝的娇躯,柔声说道:“我可不想仅仅是带给你一晚美妙的感觉而已哦,你看以后的岁月还如此的漫长。” 刘贝听出了金良的话中之意,忍不住的娇嗔了一声,妩媚动人。 两人缠绵相拥一会之后,金良突然托着刘贝的下巴,说了句让刘贝浑身一颤的话: “贝贝,我们开始第二次美妙的旅行吧!” 今晚,在金良的引领之下,刘贝开创了很多记录,单单是今晚她所体验到的**巅峰带来的刺激就远远超过以往所体验到的任何刺激的总和。 她更没有想到,金良像是一台永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连续奋战了整整两个时辰左右。 其间,她的叫声一直从未间歇过,体内那流涌着的潮水不断的喷涌而出,将床单大片大片的沾湿着,而她,也连续不断的体验到了忘情*的**巅峰。 直至最后,金良似乎是也疲累了这才罢休了今晚的缠绵奋战。 如此高强度的剧烈运动,早已经将刘贝体内的最后一丝力气给抽离出去,她娇庸的躺在床上,就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有心无力。 最后的时候,所有主导动作的都是金良,她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了。 金良躺在床上,脸上尽是满足之色,刘贝这个尤物对于他来说竟是如此的魅惑诱人,就算是累了心中的*也不曾泯灭过,或许,唯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让一个男人精尽而亡吧! 也不知躺了多久,刘贝慵懒的翻身趴在了金良那宽大的胸膛里,双手轻轻地抚摸着金良的身体,金良的身体上的肌肉每一分每一寸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轻轻地抚摸着竟是带给她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刘贝喃喃地说道:"相公这回能不能多陪我几日?" 金良抚摸着刘贝的秀发说道:"你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吗?我们得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完,而且我的任务也没有完成。可我保证这日子肯定不远。等稳定到了一定程度我就让别染来接受你那个刘备的身份让你恢复原来的身份而且一直跟我在一起你同意吗?只是到时候你的这些兄弟你可能不能再相认了,你还愿意吗?" 刘贝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说到:"愿意,毕竟他们之前结拜也是跟原来共工的操纵之下。虽然他们对我很忠心可那也是因为我是男子的身份,要是知道我是女子的话谁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金良笑着说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感觉到孤独的。" 第六十四章:不服就开打 刘贝在金良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动,缩进金良的怀里就不出来了。金良也是紧紧搂着刘贝感受这两人的温馨时刻。 刘贝在金良的怀里没多会儿就熟睡过去了,金良也是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伴随着第一道阳光的照进刘贝悠悠的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抬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金良。想要起来才发现金良把自己搂的很紧很紧,刘贝非常开心这表明金良的的确确是从内心疼爱自己不是吗? 刘贝慢慢爬了起来右手抓起自己的头发卷成一个小圈在金良脸上打转,一会儿弄金良鼻子一会儿弄耳洞。金良被弄醒了,也不睁开眼睛直接翻身把刘贝压在身下直接亲了下去。 刘贝被金良偷袭弄的春潮又起、意乱情迷了,没多会儿屋里又响起了**潮歌。 直到金良把果实得种子深埋刘贝的秘洞之后两人才分开,慢慢起床收拾了起来。刘贝低着头说道:"相公、你好过分呢;怎么能这样呢啊?昨晚那么久今天清晨还来?而且还让我情不自禁那么大声叫,你让我如何面对手下的兄弟啊? 金良笑着看手足无措的刘贝,慢条斯理地说道:"笨老婆,你不知道招魂铃有结界的功效吗?在整个屋里就是再大的声音外边也是听不见的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啊!呵呵。" 说着金良起来穿上衣服,过来把刘贝抱了起来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而且老婆这个院子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们都去忙去了,你瞎担心什么啊?走去沐浴,不然你身上的味儿就是傻子也能知道我们俩做了什么。" 刘贝害羞的缩在金良的胸口,低声说道:"好吗、好吗!人家听你的还不行啊。对了,相公你昨天给云长什么东西了让他那个傲脾气还那么放心听你的?" 金良说道:"我这次是不放心你、才临时该注意过来看你,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你在安喜县受到的欺负。"说着左手在刘贝的翘臀上狠捏了一把。继续说道:"以后不要怕给我什么影响,听见没?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自卫听我的明白吗?我给关羽的是督邮的狗头,关羽看到自然不会再怀疑我对你有什么威胁。只是他没想到我会在床上欺负你。哈哈哈。" 刘贝刚开始听的非常感动,可听到最后小脸羞红一片,说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说啊?而且你……你那个也不叫欺负啊?是我自愿的。你刚才说督邮的狗头?你杀了督邮对你真的不会有影响吗?" "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你不用担心,来赶紧沐浴一会儿我还想跟你商量一下以后的走向。" 两人在沐浴更衣以后到了大厅简单吃了一下早餐,然后金良在幻化好的刘备带领下到县衙府关羽等人都在这里。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一刻了,基本上上午没有什么公务关羽等人也就是看看征收的税收等情报。 第一个发现刘备两人的还是关羽,关羽看到刘备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说道:"大哥你来了,金先生原来你没有离开啊?" 刘备非常严肃地说道:"云长、翼德、宪和你们随我到里屋。有事跟你们商量。" 刘备带头走了进去,并且让士兵严加看守不让任何人走进来之后才到里屋锁上门开启了招魂铃的结界,然后才让金良说话。 金良笑着开口说道:"刘备、关羽、张飞先把你们现在用的武器拿出来。" 关羽、张飞看到刘备点头拿武器也就跟着拿出来了。 看着三人拿出来的相当于士兵用的武器级别,金良捂着额头问道:"你们真的是那这样的武器去战斗的?真的佩服你们的勇气。刘备你是怎么照顾你兄弟们的?真的服了你了?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有任何困难就找我吗?你咋就不听我的话呢?" 刘备低头不敢看金良,说道:"我是不好意思,毕竟那会儿我们只是见了一次。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所以……" "所以什么?现在知道我心里怎么想得了吧?以后要在这样小心你的…"金良用口形说屁股,刘备看到后很是害羞还好幻化的脸上没有显出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金良吧背后背的包裹取了下来放在桌上说道:"这是我这会给你们三人带来的,看看满意不?" 关羽第一眼看到青龙偃月刀开始眼睛定在上面挪不开了,张飞亦是看到丈八蛇矛就喜欢上了。 张飞有点结巴的问道:"那个金…金先生。这些真的…真的是给我们的吗?" 金良看了看张飞点了点头,看着没有被覆盖的嘴角上扬像是极力控制不笑出来。张飞迫不及待的要去拿起丈八蛇矛,此时简雍拦住张飞问道:"金先生无功不受禄,你这是何意?你不会想用几把武器就收买我们吧?而且恕我直言你带来的这些武器都是神兵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打得什么主意?" 简雍不愧是刘备早起依重得谋士,头脑确实是清醒不想张飞似的冲动多少让金良放心。 金良脸带笑容说道:"我要是说我不需要你们做什么你信吗?" "金先生请你不要戏耍我等。"简雍有点气愤地说道。 金良无奈的耸耸肩说道:"实话实说而已,你觉得你们能帮我什么?现在的你们不是我看不起只是你觉得你们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吗? 简雍说道:"恕我直言、我觉得你看上的事关羽张飞的武力。而且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利用我们达到什么不可告知的目的?" 金良笑道:"现在的关羽张飞我还真看不上,你们也不用激动,来你们拿起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跟我出去来一场如何?半个小时后在后山见吧。刘备鸳鸯剑是给你带来的你拿着吧。我先去准备后山见吧。"原来还想商量以后的走向的结果几个人的不信任外加不服气也是让金良多少心里不舒服于是决定先在武力上压住对方几人再说。 等金良走远,简雍歉然的对刘备说道:"主公我不是想给您和故人之间挑拨离间,但是这人处处显得神秘不得不让我在意。" 刘备笑道:"没关系,金先生不会介意这点的。但我跟你们说希望你们不要小看金先生。到时候可能不是我们胜利。" 张飞吼道:"大哥,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跟二哥绝对能赢,就不信他能对付得了我们两个人。" 关羽说道:"大哥,你能说说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吗?还有他师出什么人?我们一点情报都不知道怎么能赢呢?" 刘备想了想说道:"金先生听说师出左慈左仙师,具体学的是什么样的武学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我希望你们小心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金先生好像对我们情况时一清二楚的,为什么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之前我也问过他只是说就是知道。所以你们一会儿一定要小心。" 金良到唐家镖局让人准备一匹好马一把上好大刀,唐家镖局的人办事效率还是非常有效的。一会儿功夫就拿过来一把上好的石龙刀一匹名马惊帆。据镖师介绍这把石龙刀以为有倒刺而且净重量高达98斤不是一般大将能用的,至于那匹惊帆却是原来用来准备送给郡首的。因为金良只是要用一次所以就先拿过来了。 半个时辰转眼就过去了,等关羽张飞等人过来的时候金良已经在大树下休息好一会儿了。 第六十五章:金良vs张飞 看着几人过来金良显得非常悠闲,跟有些紧张激动的张飞显得非常对比。 最可恨的是金良还笑着问道:"怎么样?关羽张飞你们是一个个来呀?还是两个人一起?当然加上刘备三个人一起也可以。" 张飞气得哇哇暴叫:“匹夫,安敢小觑俺,不劳两位哥出手,便是俺这杆丈八长矛就能把你挑下马!” 金良跨惊帆,挥动石龙刀,策马出了将军府,高声骂道:“张飞,你到底是燕人还是阉人?!吹牛的屁话还不少,今天就让你尝尝说大话的感觉!” “竟然骂俺是阉人!”张飞策动胯下黑马,舞动手中丈八长矛,向金良猛刺而来,同时想大喊一声:“匹夫,纳命来!” 张飞刚张开嘴巴,嗓子眼还没打开,就听到一声大喝:“张飞匹夫,纳命来!” 那声音似是晴空打了一个霹雳,又是深谷里一声虎啸,一声狮吼,震耳欲聋,在场的人耳朵都嗡嗡直叫,好半天才晃过神。 张飞的耳朵也嗡嗡响了半天,卡在嗓子眼的话被他生生咽了下去,好生难受。 原来金良见张飞的架势,就知道他要施展自己的必杀技狮子吼。 张飞长坂坡一声大吼,河水倒流,夏侯杰肝胆俱裂,关羽几十回合搞不定的纪灵也在张飞一声大吼中迅速被干掉,对于这些,金良早有知晓,也早有防范。 只要体内有劲气,找对窍门,谁都能吼出大声音,金良便抢先张飞一步吼出来! 张飞运在丹田里的那股气也被生生逼了回去,咽喉里的一股浓痰也被迫咽了回去,因为金良的石龙刀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铺天盖地,向张飞袭来。 张飞疲于招架,根本再无闲暇出声大喊。 金良的石龙刀直刺张飞,似是一条苍龙直扑张飞,石龙刀锋利的刀头似是龙头,苍龙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飓风,似是把周边所有的气流全都凝聚过去。 金良那一刀劈出,扑面的寒风让张飞有些窒息,他不敢怠慢,挥舞起手中的丈八蛇矛,黑色蛇矛似是一条黑色巨蛇,向那黑色苍龙迎面撞击过去。 轰地一声巨响,苍龙与黑蛇碰在一起,全都消失不见,显出那灰色石龙刀和黑色丈八蛇矛碰在一起。 惊帆略胜黑马一筹,金良原来的力气可能略逊张飞一筹,现在却比张飞略胜一筹,所以长矛跟大刀相撞,张飞身形一晃,黑马一声哀鸣,腾腾往后倒退数步。 金良双腿一夹惊帆马腹,惊帆纵身往前一跃,金良借着惊帆一跃之势,继续挥动石龙刀,用那锋利的刀刃向刚刚稳住身形的张飞。 张飞长相虽然粗莽,身形却非常矫捷,夹着黑马马腹,侧身躲过金良那致命一砍。 金良石龙刀的优势便在此时凸显无疑,因为有刀刃和刀背上的倒刺,伤敌方式多变,防不胜防,一刀劈不中,不像枪必须撤回来再次寻找目标,而是可以迅速变招,用倒刺尖部勾刺,也可以先用倒刺勾住对方,让对方不能撤身躲避,而后变招为砍。 金良见张飞躲过劈斩,便又迅速变招为倒刺,因为变招迅速,张飞根本来不及出招攻击金良以求改变被动局势,只能横出蛇矛挡住石龙刀的倒刺,试图通过挡住倒刺的倒勾阻止大刀的劈砍。 金良用力一推,倒刺尾部与和刀杆的夹角锁住丈八蛇矛,金良便用力一搅,张飞感到一股怪异的力道涌到矛身,虎口一震,好悬没把蛇矛脱手。 张飞大惊,连忙策马紧急后退,同时用力从石龙刀那倒刺尾部与和刀杆的夹角中撤出丈八蛇矛。 金良这石龙刀看似使得轻巧,实际这石龙刀对使用者的反应和力量要求甚高,反应不足不会变招,力量不足无法变招,这也是绝大多数人不采用石龙刀的原因,发挥不出石龙刀的特点,威力还不如戟和枪。 另外,刀尖与倒刺头部形成的夹角可以防住刀的劈砍,倒刺尾部和刀杆的夹角又可以锁住回收中的刀枪,使之形不成下一轮攻击,为我所制,不过这又要求石龙刀的使用者对对方兵器的行走路线预判得很清楚,稍有疏漏就会造成变招的被动,并且力量不足的话,锁住对方兵器的时候在争夺中会有石龙刀脱手的危险。 综合看来,除非石龙刀的使用者比对方武力高,可以达到制敌事半功倍的效果,否则适得其反。 金良见张飞败退,哈哈大笑道:“张飞,现在知道本人的厉害了?!” 张飞自出道以来,除了关羽,未遇敌手,从前遇到的小毛贼都是三下五除二清洁溜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便大喝一声:“匹夫,别得意!俺这丈八蛇矛还没施展开呢!看我的杀猪十八式!” 张飞挥舞起丈八蛇矛直扑金良,那长矛挥舞起来似那黑色巨蛇狂摆。猛然看过去好像有无数条黑色巨蛇向金良飞舞过来。 说来可气又可笑,张飞的武艺是无师自通,因为他们家是涿郡最大的屠户,每天要宰杀几十头百头生猪,张飞便在杀猪的过程中悟到了武道。 杀猪后要去毛,去毛前要给猪充气,使皮肤绷紧,通常做法是用铁钎捅到腹部,然后拔出铁钎,往腹部充气,张飞没有打气筒,只能用嘴吹,长期给猪吹气,张飞练就了巨大的肺活量,才能在长板坡前一声吼,吓退曹操百万兵。 而铁钎便是小号的矛,每天捅几百头猪,熟能生巧,张飞便练就了一身的捅法,后来不杀猪改杀人了,张飞便自然而然地选择长矛做兵器。 每天杀百头猪,挺枯燥无聊的,张飞便变换着手法去杀猪,久而久之,便练出了杀猪十八式,后来又把它移植到杀人技巧来,改了名字为“矛十八”,这次因为气愤过头,便吼出了好久没用的名字。 金良以为张飞只是占嘴便宜,便没有理会,挥动方天画戟迎了去。他要是知道张飞这“杀猪十八式”的来源,非被气的吐血不可! 张飞就是一个战斗狂,对手越厉害,越能激发他的战斗,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就越强,等他完全进入境界以后,金良在他面前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猪。 张飞一矛紧似一矛地捅出来,每次捅过来的部位还不相同,很多捅法刁钻古怪,一开始搞得金良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十八回合过去了,又回合过去,金良算是看得出来,张飞只有这十八招啊,而且这十八招手法都一样,都是捅,只是角度不一样,再加张飞力大,挥舞着丈八长矛似是狂蟒乱舞,寻常武将见他把丈八蛇矛挥舞成那样就已经胆战心惊,那里还能分辨出张飞是黔驴技穷了。 金良识破了张飞的矛法,便把他可能攻来的六个角个点全部封住,苍龙在苍空中狂飙,张飞那乱舞的黑蛇似是一条条细细的长虫,再怎么撕咬纠缠都奈何不了庞大的苍龙。 张飞见自己所向无敌的“矛十八”无法建功,心里便有几分慌乱,矛法便渐渐有几分散乱,即便如此,因为张飞出矛迅速,一矛紧接着一矛,金良一时之间还抓不住他的破绽。 没破绽的话,给你制造破绽,金良从刚才石龙刀跟丈八蛇矛的磕碰中,感到自己加惊帆的力量胜过张飞加黑马的力量,便在剩余的战斗中蓄意地用石龙刀大力地砍碰丈八蛇矛。 一阵阵砰砰当当的砍碰声响过,张飞的虎口逐渐酸麻甚至开始发裂,本来握紧的蛇矛便有几分摇晃。金良便乘张飞蛇矛出刺无功往回收之际,用石龙刀的倒刺尾部和刀杆的夹角锁住回收中的长矛矛头,用力往怀里带,试图把张飞这丈八蛇矛缴械了,让张飞认输结束这场战斗,毕竟他不是想杀人。 张飞双臂发麻、虎口酸软,丈八蛇矛眼看就要被金良夺去。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狂风一条青龙从半空中斜飞而来,冲着金良而来这时金良的石龙刀还卡着张飞的丈八蛇矛,挣脱不出。 金良见势不妙,大吼一声,狠狠一拽,竟然硬生生地把张飞和他的黑马拽到青龙俯冲的下方,与此同时,金良双腿一夹惊帆马腹,惊帆腾空一跃,躲过了青龙的袭击。 ————————————————————————————————————— 万恶的感冒药吃完睡过头了!抱歉!更晚一个多小时!明天绝对注意 第六十六章:1VS2 金良调转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关羽策动胯下枣红马,挥动青龙偃月刀,从金良的身后偷袭。 金良躲过青龙偃月刀,那青龙偃月刀不偏不倚地往被金良拽过来的张飞头劈去,张飞亡魂皆冒,闭眼睛,心里暗道,俺咋死在二哥手里了呢。 他却不知道,历史的他真的是间接死在他那个敬爱的二哥手里,若非他那个二哥骄傲自大轻视陆逊又凌辱糜芳傅士仁,焉能大意失荆州,又焉能让他因为报仇心切逼得部将铤而走险杀了睁着眼睛睡觉的他,他们还真的是应验了那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因为关羽的性格弱点,一下子把兄弟三人都搭进去。 手握鸳鸯剑的刘备双目圆睁,一脸的不敢相信,不是,二弟怎么在用刀劈老三呢?! 关羽见势不妙,连忙把青龙偃月刀往旁边翻转,那青龙偃月刀贴着张飞的头皮,劈开张飞的头盔,落在张飞那丈八蛇矛,嘭地一声巨响,把张飞早已握不紧的丈八蛇矛劈落在地。 金良若是跟关羽一样趁机偷袭,怕是关羽、张飞两人顿时都交代在这里,但金良不会跟关羽一样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而是停下惊帆,等待张飞下马捡回丈八蛇矛,等待关羽气息平静。 简雍看到关羽从背后偷袭吕布那一幕,眼神里都透出对关羽的不齿。 关羽的战斗逻辑便是要不择手段赢得胜利,而且他的刀法正适合偷袭。 金良刚才能够躲过他的偷袭,根本原因在于金良从历史关羽偷袭颜良一役看出关羽的战斗风格,所以他在张飞落入下风之后,便开始警惕关羽会出手帮忙,所以在感到后面有杀气之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夹着惊帆马腹躲闪的同时,把张飞拽过来,若是关羽失手斩了张飞,那就太精彩了。 幸好关羽招式并未用老,还能硬生生将刀锋偏移数寸,只斜劈过张飞的头盔,连张飞的头皮都没销到。 金良不讨厌张飞,反而有几分欣赏张飞的爽直,所以他刚才手下留情,若是心存杀气,恐怕就打不到七十多个回合,在五十多个回合就能把张飞斩落马下。 张飞换了一顶头盔,跨在黑马,提着丈八长矛,看着金良和关羽的鏖战,脸阴晴不定,他知道二哥关羽一个人肯定也不是金良的对手,但他做不到二哥那般龌蹉,他不愿意偷袭,不愿意以多欺少,所以犹豫着要不要前帮助二哥。金良知道关羽的战斗风格是蓄势待发、寻找敌人软肋、一击命中、一击不中远遁千里、再寻找战机的类型,所以他根本不给关羽时间去蓄势。 惊帆似是感觉到吕布对面前这个大胡子的敌意,便施展全力,四蹄腾空,向关羽飞跃而来,金褐色的马鬃和马尾在风中飞舞,如同一条火龙腾空跃起,马中霸者的气息展现无遗,吓得关羽胯下的枣红马节节倒退,不敢与惊帆正面相对。 金良在惊帆飞奔向前的过程中,亦在蓄势,他放开马缰,双腿紧紧夹着马腹,双手紧紧握着石龙刀,眯着眼睛,狠狠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关羽,等到马头即将交错之际,金良大喝一声:“关羽接招!” 金良借着惊帆飞奔之势,石龙刀便以万夫不当之势,凌厉地劈向关羽,这一刀,全是气势,没有任何花招,没有任何余地,将金良对关羽的厌恶都表露出来。 关羽吃了一惊,他原本显得有些妩媚的丹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他原本以为自己出招的速度会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挡他那凌厉的刀风,可金良人马合一,人刀合一,冲刺过来的速度,太快了,像是一阵飓风,不,像是一道红色闪电,划破长空,落在他的面前。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蓄势刚蓄到一半,金良的石龙刀已经直劈关羽的前胸。 关羽见势不妙,赶紧挥起青龙偃月刀去挡,可他还没有蓄好力,青龙偃月刀根本抵不住金良那人马合一人刀合一带来的巨大冲力,嘭地一声巨响,青龙偃月刀腾空而起,差点从关羽手里脱落,枣红马腾腾后退七八步,全身酸软差点跪倒在地,关羽身子踉跄一下,差点从马摔落下去。 不等关羽稳住身形,金良又策动惊帆,紧追去一刀劈出,关羽来不及用青龙偃月刀抵抗,只得强行侧身躲过。 关羽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弓手,身只是披着简单的皮甲,虽然躲得过石龙刀的劈斩,却也躲不过石龙刀的倒钩,锋利的倒钩尖划破皮甲,划破战衣,在关羽的背部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便顿时渗透战衣皮甲。 刘备见关羽大事不妙,虽然知道爱郎不会真的要关羽的命运。可还是不放心连忙冲还在犹豫该不该前的张飞喝道:“三弟,还不快去帮助云长!” 张飞见到关羽背部受伤,连忙策动黑马马加入战团,同时高声喝道:“匹夫,休伤俺二哥!” 金良哈哈大笑道:“一个人我收拾起来还费劲些,你们两个人嘛,我打得更轻松!”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和张飞的丈八蛇矛同时挥舞起来,刀矛灌注着无边劲气,一个自而下卷起飞沙走石,一个直来直去间又有一些摇摆,似是灵蛇出洞。 眼见黑蟒和青龙同时袭来,金良一夹马腹,惊帆飞速后退几步,躲过了关羽张飞的致命合击。 惊帆在后退,金良的石龙刀却挥舞起来,顺势把石龙刀的倒钩勾住关羽去势已老的青龙刀背。 借着惊帆急速的后退之势,金良把石龙刀轻轻一晃,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便斜斜地劈向张飞。 金良借着惊帆的神速,再加自己刀法精湛,飞舞起来的石龙刀,便像是一条隐形的苍龙在苍空中掠过,又似是急速而逝的光影。 张飞眼拙,根本看不清是金良的石龙刀在作怪,以为二哥被金良的挑衅给刺激坏了,横起丈八蛇矛,嘭地一声,把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格挡开来,大声吼道:“二哥,你咋又砍俺老张呢,二哥,你脑子不好使了,还是早点退下!” “放屁!我的脑子清楚得很!是那把大刀的倒刺勾住我的刀背了!”关羽能够成功地偷袭颜良,说明他至少眼睛锐利,能看出敌人的漏洞,同样他也敏锐地看到金良的石龙刀的神奇之处:“这把大刀能相互牵制,三弟,你要多加小心啊!” 金良见张飞用丈八蛇矛格挡关羽的青龙偃月刀,门户大开,金良便飞速变招,一扭石龙刀,松开青龙偃月刀,转个角度便飞快地刺向张飞。 张飞刚格挡完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正在努力撤回丈八蛇矛,准备发出另一轮攻势,却见金良的石龙刀已经迎着他的前胸刺了过来,张飞措手不及,眼看马就被金良刺中。 关羽见状不妙,顾不得撤回青龙偃月刀蓄势待发,而是迅速变招,抡起青龙偃月刀劈向金良的石龙刀。若是不讲马匹的悬殊,光讲臂力,关羽不在金良之下,砰地一声,青龙偃月刀把石龙刀劈到一边,阻住了石龙刀对张飞的致命一刺。 金良将石龙刀刺向张飞,并未用尽全力,就是等关羽劈来的青龙偃月刀 。 金良见石龙刀被青龙偃月刀劈开,飞速变招,石龙刀紧随青龙偃月刀,并将它黏住,金良紧急策马后退,石龙刀却顺势翻起,再次勾住青龙刀背,把青龙偃月刀再向张飞那里牵引过去。 关羽见金良又玩牵引之法,看着石龙刀的倒刺勾住自己的青龙偃月刀,勃然大怒:“我让你勾!”翻手转起青龙偃月刀,劈向石龙刀的倒刺,想要把倒刺劈断,好让金良牵引不了自己的青龙刀。 短时间关羽在短距离出刀十几次,劈向倒刺,哐哐地十几下巨响,却发现石龙刀那看似单薄的倒刺没有半点创痕,不得不感叹金良这石龙刀当真是神兵利器,便放弃攻击石龙刀的倒刺。 有青龙刀阻隔石龙刀,张飞便顺遂地使出矛法,刺向金良,金良策动惊帆闪身躲过。 待张飞的长矛招式用老,要收回再刺,金良却顺势用石龙刀勾住长矛矛头,同时侧转惊帆,将丈八长矛的矛头转刺关羽,关羽赶紧用青龙偃月刀去挡丈八蛇矛。 就这样,三个人缠斗了四十多个回合,关羽、张飞每次使用全力猛攻,期望能化解吕布的绵密的牵引戟法,金良则巧妙地利用石龙刀的倒刺,左牵右引,打到最后,变成关羽和张飞的我劈你我捅你你躲我也躲,金良没费多少力气,关羽张飞却累得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基本关羽加张飞,一加一小于二,再这样战斗下去,不出十个回合,两人必定会被金良所伤。 第六十七章:金良VS三英 关羽和张飞对了一下眼神,马上改变技战术,由张飞挥舞丈八蛇矛跟金良正面硬抗,关羽则策动枣红马跳出战圈,围着金良的惊帆绕圈,举着青龙偃月刀,并不出手,看样子是想抽冷子偷袭金良。 金良本来就防着关羽这一点儿,每当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在金良身后挥舞起来,吕布感到身后的寒气,便挥动石龙刀拨开张飞的丈八蛇矛,同时策动惊帆,仗着马快,绕到张飞黑马旁边,让张飞去承受关羽的雷霆一击,关羽连忙撤招,金良便乘此机会,挥动石龙刀,勾住张飞的丈八蛇矛,刺向关羽。 关羽的偷袭战术被金良吃得透透的,再也无法得逞,反而接二连三地被金良利用,搞得关羽张飞二人疲于奔命。 再者,关羽的武功本就有严重的缺陷,他挥刀需要蓄势,每次劈下都用尽全力,如此刀法不利久战。 关羽的武功为什么有这样的缺陷呢,在史记中的野史记载是因为他的刀法一半是跟随河东解良的师傅学到的,另外一半则是靠打枣练就的。 关羽自杀人逃亡以后,靠卖枣维持生计,卖了四五年的大枣,但关羽不擅生意,卖不出好价钱,但仍能维持生计,因为他进货渠道不一般,是偷偷跑进那些大户人家的枣园里偷打大枣来卖。为了少惹麻烦,关羽总是穿一身绿,见有人来,便爬到枣树躲起来,一身绿衣,一张枣红脸,藏在枣树谁也别想看着。 因为是别人家的枣树,关羽也不爱惜,只顾拿大竹竿一通猛打。关羽如此打了四五年,练就无穷臂力,从武术的角度来看,挥动竹竿和挥动大刀战法类同,所以关羽选择了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 去大户人家的枣园偷枣的四五年时间里,关羽怕被人发现,就用尽全力去打枣,噼里啪啦,狂风暴雨般地敲打,每次打一刻钟,就得一车大枣,趁着枣园主人还没发现,赶紧推着车跑掉了,久而久之,养成他的刀法在一开始就像打枣一样,用尽全力,狂风暴雨,噼里啪啦,颇有点程咬金三板斧的感觉,许多将领跟关羽对战都不习惯关羽这个战法,冤枉地死在关羽刀下,凡是了解关羽这个特点的人,比如纪灵、黄忠、庞德、徐晃,关羽对他们都无可奈何。 关羽用尽全力地挥出几十刀,刀刀落空,身体开始疲累,心理也狂受打击,自己自诩刀法无敌,可连金良的一根毫毛都伤不了,时间一长关羽越来越支撑不住,刀法渐渐散乱。 刘备在后面一看,关羽的刀法散乱,张飞也气喘如牛,再这样下去,这两个小弟都要在这里惨败了,自己虽然不介意,但知道不能让爱郎跟关羽他们结怨太深,也顾不得什么廉耻,策动胯下白马,挥舞鸳鸯剑,杀向金良。 金良从不会因难而退的,相反,越是强大的对手,越是激烈的场面,越是血腥的博杀,他越是感到莫名的兴奋,战斗力越是加强。 金良先是一招破釜沉舟,破了刘备的双股剑,然后,大刀一沉,回马便是一劈,挡住了张飞奔刺过来得丈八蛇矛,再次搅着丈八蛇矛的矛头,扯向关羽飞劈下来的青龙偃月刀,哐啷啷一声巨响,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跟张飞的丈八蛇矛砍在一处,关羽的青龙大刀火花四溅,刃面无光。 金良越战越勇,石龙刀使得更是出神入化,快速如风车一般旋转,呼呼挟雷,他要让三人知道什么是恐惧,要让关羽知道不该那么狂傲,要让张飞知道他不是天下第一神勇之人。 历史上很多人都小瞧了面如冠玉唇若涂脂长得一副娘们样的刘备,以为他武功很差,上去助阵是帮倒忙,这种看法是大错特错,刘备的鸳鸯剑绝对不是摆设,他的剑法不容小觑。 明代军事家何良臣在《阵记》中说“卜庄子之纷绞法,王聚之起落法,刘先主之顾应法,马明之闪电法,马超之出手法,其五家之剑,庸或有传。”卞庄子便是春秋鲁国的一个武士,以刺虎闻名,擅长花剑,能在短时间内刺出很多剑,让对手无法招架。马明王则是明代的将领马芳,闪电法,是形容他的剑很快。 剩下的三个剑法高手,都是东汉三国时期的人物。 王聚,便是王越,他的起落法,指的是比剑时擅长移步挪腾,靠身法取胜,金良很信服何良臣在《阵记》里对王越的评价,王越的身法确实是东汉剑法一绝。 马超的出手法,便是指的他出手很快,一剑就致人死地,估计后世的一刀流便有他的痕迹。在演义里就曾描述过马超的剑法,马超中了贾诩的抹书离间计,误会韩遂要出卖自己,一剑砍掉韩遂的左手,然后独挥宝剑,力敌五将,砍翻马玩,剁倒梁兴,其他三将各自逃生,可见马超的剑法是多么地高超。 刘先主,指的便是刘备,他的顾应法,指的是他左右顾应,攻守兼备。 在刘备来之前,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和张飞的丈八蛇矛配合很差,常被吕布找到空子,施展牵引戟法,搞得关羽张飞自相残杀。 可当刘备来了以后,似是一个指挥家,渐渐收拢了散漫的曲调,刘备左手雌剑挥出,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向金良左边劈下,刘备右手雄剑挥出,张飞的丈八蛇矛向金良右边刺去。 加上刘备劈出的双剑,金良同时遇到四个角度的袭击,最为诡异的是,这四个角度的攻击在靠近金良的时候,汇成了一个角度的攻击,原来刘关张三人要合力一击,击垮金良。 眼见着刘备的鸳鸯剑迎面砍来,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斜面劈来,张飞的丈八蛇矛斜着刺来,金良冷笑一声,并不避让,抓紧石龙刀,奋起双臂,来了个举火烧天势,硬硬地接下了三人合力的一击。 “砰!”地一声巨响,金良对三人合力震得手臂酸麻,虎口险些开裂,胸口有些发闷,看来这三人合击之力,非自己一人能够抵抗。 金良仰天大笑:“好!好!好!”难得有这番恶战,真让他爽透了,同时也让他有机会施展一下自己新创的刀法,太极刀法。 不等刘关张撤走兵器,金良便低策马低头,向前几步,搅动方天画戟,在兵器相撞之处,石龙刀飞舞成了一个圆圈,扯动着刘备的雄剑刺向关羽,引动着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劈向张飞,引动着张飞的丈八蛇矛的矛杆戳向刘备。 金良的石龙刀施展开来,再无霸龙刀绝的大开大合,而是运转圆润如意,挥舞成一圈圈黑色龙卷,将金良和惊帆保护在其中,刘关张三人的兵器却似是在互相绞杀,狼狈不堪。 刘备还在极力地左顾右应,分清梳理两位小弟的进攻路线,好让他们不被金良那怪异的刀法牵制,怎奈他自己的雌雄宝剑太短,想要砍到金良,必须策马冲入圈内,如此一来,正被金良那一丈有余的石龙刀所乘,先行攻击刘备,引逗刘备的雌雄宝剑攻击关羽张飞。 刘备无奈,只得后退,刘备后退过程中,金良便顺势攻击因为没有刘备策应而互相配合不到一起的关羽张飞二人。 就这样,又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刘关张疲于奔命,再也难以招架金良的石龙刀。 金良一刀挑飞臂力最弱的刘备的雌雄宝剑,趁着关羽张飞大惊失色之际,又挑飞张飞的丈八蛇矛,又再挑飞关羽的青龙偃月刀。 金良一刀挥出,锋利的刀头抵住关羽的咽喉,只要金良稍微往前推上几步,当场就要把关羽的小命了结,因为刘贝的关系金良肯定是不能下死手的。 只是金良非常反感关羽的傲气,有心折服他,便厉声大喝道:“你服不服?!” 关羽闭上眼睛,垂头丧气,闭口不言,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告认输呢。 金良大怒想(到了这种地步,还在摆架子,就不信你不怕死。)想罢便把大刀推进关羽的咽喉。 简雍大声喊道:“金先生,刀下留人!” 此时刘备也是跑到金良身侧说道:"我等认输还不行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良知道再也装不下去了收回到微笑说道:"你真当我要下死手啊?我可不想得罪你以后你要是不理…帮我咋办呢"差点说错话的金良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好险。 刘备是听明白意思了心里甜滋滋的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问道:"那你是为了什么做到这一步呢?" 金良收回到扶起关羽说道:"你的两位贤弟都有各自的致命缺点我只是想现在让他们意识到那样以后就不会因为这个而……。" 刘备看金良说一半不说了着急问道:"因为这个而怎么样吗?" 金良无奈道:"天机不可泄露" "什么跟什么啊!那你说说我两个贤弟有什么缺点那么严重?" "关羽的傲气、张飞的冲动。这脸点要是不改变以后肯定受影响。" 简雍听完低头开始考虑金良的意思。 第六十八章:二雄的契机 关羽跟张飞两人虽然心里还是不服气,但是大哥已经认输了也就不好再出手了。刘备拉着金良在前面走简雍三人在后边跟着,简雍使了眼色让关羽张飞走慢点。等确定前面两人听不到简雍才开口说道。 "我说二爷三爷你们两位是不是还不服气啊?其实金先生刚才的举动是有意做出来的。" 张飞气道:"你这不废话吗?不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关羽多少比张飞是冷静的说道:"翼德,宪和不是那个意识。你听着。" 简雍点点头继续说道:"像刚开始金先生用语言挤兑三爷,三爷您想一下您那会儿表现得如何。气愤冲动,不顾一切的攻击。当然这是勇气的表现,也是表明三爷有那个实力……" 张飞笑道:"那是!这就是实力。咋样厉害吧?哈哈哈" 简雍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三爷您想一下如果换一种情况两军对垒,您要是冲动一个人冲了上去敌人再给您放冷箭您能不能在哪种冲动的情况下挡的下来呢?那就不是勇气只能使无谋。" 张飞听完脸红脖子粗了起来吼道:"你是说我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不成?"说着就要动手。关于赶紧制止说道:"翼德,宪和是跟你说这个事情、不是嘲讽你。你看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关羽转过头问道:"宪和,你继续。" 简雍继续说道:"三爷,在那种情况下是个人都会生气。我们可以想一下如果两军对垒的情况下人家故意用计那我们该怎么面对?其实很简单无视人家的挑衅,然后再用自己最有力的方式把敌人拿下。把敌人拿下以后在发泄也是可以的不是吗??" 张飞不说话了,低头边走边思考了起来。简雍看到笑了笑转头跟关羽说道。 "二爷你知道刚才金先生说的是什么意识吗?" "你是说金先生说的我的傲气?" "是的,二爷。一个人要有属于自己的傲气,属于自己的自尊心。但是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不能过多。在有些情况下不能让傲气凌人,自尊心大于一切。那样可能会导致不必要的牺牲。" 关羽这次的战败心情沉重也知道如果不是大哥求情那会儿金良可能手起刀落已经不在人世了。多少收敛了傲气问道:"那宪和你说说会有什么样的情况?而且怎样才能克服问题呢?" 认识关羽以来第一次听关羽这么说话,多少让简雍高兴说道:"二爷,我就简单举一下例子:也是一样的情况过如果您已经被敌人打败,当然咱假设您是被敌人数十万或上百万的兵围住已经没有突围的可能。把您所管辖的城围住了已经是粮草尽断、手底下士兵不足一百、管辖下的百姓过万。这个时候敌人提出了让您投降,只要投降就有高官厚禄、直辖士兵跟百姓可以得到丰盛的粮草。二爷如何选择?是尽忠于主公呢?还是投降背叛呢?" 关羽看着简雍傲气十足的说道:"我死了也不会投降,而且我相信我的兵绝对不会投降的。" 简雍看着关羽说道:"二爷,这就是问题所在。当然为主公尽忠是好的,但这何尝不是二爷的自尊心作祟呢?如果是我我就会投降。" 张飞听这话又急了直接抓住简雍的领子拎了起来吼道:"我就知道你对我大哥的忠心不够,现在漏馅儿了吧?不等你投降,我现在就弄死你。" 关羽拉着张飞说道:"翼德啊,刚刚说完你。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别冲动听宪和说完。" 等张飞把简雍放下来,简雍说道:"先说一下,三爷听说您平时喝完酒也会无故虐打您手下的兵,是不是?" 张飞吼道:"是又如何?,他们是我手下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不行就别在我底下待着?哼。怎么的?你看不惯啊?" 简雍说道:"您有没有想您要一直这样,以后要是你手下的兵有心智不坚的可能会背叛谋算你。到时候怎么办呢?" 张飞气道:"他们敢?弄死他们。" 其实历史上张飞就是因为暴而无恩在公元221年,张飞被封为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进封西乡侯。同年六月,刘备为关羽报仇,出兵伐吴,让张飞从阆中出兵在江州江州。因为张飞敬爱君子但从不体恤士卒,刘备常常告诫张飞:“你经常鞭打健儿,但之后还让他们在你左右侍奉,这是取祸之道。”果然,张飞临出兵前,被其麾下将领张达﹑范强谋杀,并将张飞的首级去投奔孙权。 但这个时空当中能不能改变呢?当然改变的契机金良已经准备了。当然金良是想哪怕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想挽救一下武力高超的关羽和张飞。 简雍想这事情还是得跟刘备还有金良商量、也就不再继续纠缠在张飞的问题转头继续跟关羽说道:"二爷您知道我为什么投降吗?不是为了背叛主公而是为了保全百姓,刚才那个假设已经说道我们没有别的可能性如果不是投降肯定是会战死,而且如果顽抗可能还要导致敌人屠城。那样可不是我们想见的,但是如果诈降之后在敌人放下心之后再找机会带着自己的心腹回归主公。我相信主公肯定也是同意我的办法的。毕竟治下百姓才是第一位的不是吗?" 关羽不再反驳了,也是一脸思考的向前走去了。 简雍看着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这个事情只能点到为止,不能说太多毕竟刚刚融入这个团体不能太显吧。简雍决定有时间的话要跟这个金先生谈一谈,直觉觉得此人绝对不简单可能以后的方向还要找这个人商量。况且虽然不敢肯定但是简雍觉得刘备看金良的眼神很是不寻常,可能刘备也是崇拜金良要真的是这样的话以后金良说的建议刘备可能不会有多大的反对。 简雍他们聊天的时候、刘备也是跟金良聊天。 刘备回复女声问道:"相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周围没有别人了啦,相公你说说嘛。" 金良转头看一眼说道:"那个…老婆你要是男装的时候咱能不能不用女声解,听完看着你就很吓人了。让我想到一个叫人妖的生物。ok?而且如果让别人听见你怎么解释呢?" 刘备听不懂但是知道用女声让金良反感赶紧恢复声音说道:"金先生这么说我就听您的就是了。再问一下人妖是什么生物?我那点想这个生物了呢??" 金良捂着额头说道:"这个就不用管了。说说刚才的事情吧。你不是问有什么后果吗?如果他们不改变的话就不是好的上将之才、说不好听点就是一直这样下去可能死于非命。明白我的意思了?" 刘备严肃的说道:"金先生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 刘备也沉默了,兄弟三人心中各有所思到了县衙。唐家镖局的镖师看见金良来了赶紧走到跟前在尽量耳朵里说道:"少爷、刚才传来的消息蔡琰蔡小姐出现在河间卫府;而且有耳目汇报卫仲道命人购买蒙汗药可能要对蔡小姐不利。" 金良眼神一改往常的温和,有如刀子转头跟刘备说道:"你们先进去吧,我跟去去就来。"说完,带着表示走到一个胡同看着那个镖师问道:"消息可靠?" "消息肯定刻可靠,可能您不知道。自从蔡小姐跟您被赐婚之后玉环拿着三小姐亲笔信给镖局下了个任务让一个高级镖师保护蔡小姐,直到蔡小姐加入金家为止。赏金一年一锭金子。当时有好几个人竞争这个任务最终是金字十五号拿下了人无执行权,因为在金字镖师中十五号的隐藏能力最强。这次就是十五号传回来的消息想问到底怎么解决是不是抹杀卫仲道还是怎么安排?" 金良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我处理吧。你让十五号继续保护,我最晚明天跟他会和。" "是,属下告退。" "等等,把惊帆和石龙刀带回去。让人送到洛阳,至于原来要送惊帆的事情你跟管事的说一下以后可以送金子;好的战马一盖给我保留下来。听见了吗?" "好的,您好有别的吩咐吗?" "行了,你去吧。" "行了,你去忙吧。"说完也不等镖师回话把马绳给到镖师转身往县衙走去了。 等到了县衙的时候,关羽张飞已经因为县衙的事情出去了。金良让刘备带着简雍到了后院,做好了保障工作关上门三人开始商量以后的方向。 第六十九章:算计卫仲道(1) 直到夜黑三人才出了县衙回到各自的住处。当然金良跟着刘备道刘备的房间去了。 到了屋里锁好门开了结界以后,撤掉幻化刘贝问道:"相公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金良笑道:"是啊,我得走了。你也知道洛阳那边的问题还有一大堆,我不能老是在这里啊。你也要努力啊,到时候只要有合适的人再让人接替你。到时候你就安心做我的老婆就行了。好不好?" 刘贝也是一脸憧憬的说道:"真希望那天赶紧到来,相公今晚你能再陪我嘛?也不着急一晚上是不是?" 金良看着满是期望的眼神点头道:"好吧,我在陪你一晚。我也想抱着你睡不是。哈哈哈。" 刘贝羞涩的点点头走过去吹灭灯,金良就听见"沙沙"的声音一会儿;刘贝说道:"相公来我要。" 金良浪笑着解除全身武装上了软床,一会儿满屋**无限好了。 次日清晨,刘贝早早就醒了出去打来了洗脸水。摇醒了金良,服侍金良洗漱完说道:"相公你不说有急事嘛,早点出发吧。以后要是有时间别忘了过来看我好吗?" 金良紧紧的搂了搂刘贝说道:"等几天我让一个姐妹过来跟你在一起好不好?以后也好有人照顾你,对了,跟你说过暂时不要接受任何人介绍的婚配问题。你命格中有几个人是与你有夫妻之命的女子,之前也跟你说过你顶替了刘备这人的命格所以尽量不要改天意。直到194年你才有第一任夫人。" 刘贝笑着说道:"那你说我取过来做什么啊?还不是变相的给你纳妾,相公你可真坏。想让我帮你找女子你就直说不就行了,还说什么我的命。亓~!" 金良严肃的说道:"你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要是真的逆天而上肯定又不好的影响。当然要是我只是想要纳妾有必要让你等到194年吗?小笨蛋,不要吃飞醋过两天我让唐玉环过来帮你。那可是我的小老婆我还没吃呢,你要保护好哦。哈哈哈" 刘贝撅着嘴说道:"好了啦,其实我不需要别人的服侍的况且还是相公的小老婆。" 金良笑着说道:"你呀,跟你说玉环可是唐门出来的。任何毒的都会发现,而且现在也跟我习练了内劲她学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来的时候只要是以她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内的任何人都无所遁形。随意能防范刺客的刺杀,所以才让她过来帮你。当然也只是一段时间到我们稳定下来再说后期的事情,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特别注意招魂铃的提醒。如果招魂铃预警铃声特别的时候一定要让你两个义弟保护你,还有就是任何情况下你的鸳鸯剑不得离身。听见了吗?" 看金良这么紧张自己刘贝心里甜甜的说不出的感动,笑道:"好的,相公你出发吧。" 金良点点头,抱住刘贝深深的来了一个法式湿吻,带上面具和帽子开窗户飞身离开了。刘贝看着远去的金良说道:"相公好走,放心吧。我肯定保护好自己,到时候玉环妹妹来了我肯定会搞好关系不让相公担心的。"说着摸了摸招魂铃幻化成男子刘备。 当天上午巳时一刻的时候已经到了河东,到唐家镖局找金字十五号问话去了。 看金良走进十五号赶紧走了过来说道:"少爷,卫仲道今晚行动。你看咱们怎么处理?" "你知道卫仲道的计划吗?" "少爷是这样的,晚上吃饭的时候卫仲道安排人把药下到饭菜里因为放的量可能不多所以大家会陆续回去睡觉、等到了戌时三刻行动。因为蒙汗药效时四个时辰左右所以卫仲道觉得可能时间够用吧。" 金良想了一下说道:"去继续盯着吧,如果有变化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等十五号走了以后让管事的给安排了一个静室,等管事的出去锁上门以后金良召唤鸣鸿刀一会儿就问道:"希雅,卫仲道准备下药玷污蔡琰。你说我们怎么处理呢?" 轩辕雪笑道:"良,相信你有办法能做到。而且你还要演一出好戏,顺便让蔡琰对你产生依赖明白了吗?" 金良点点头说道:"是啊,希雅你说的对。我得好好算计算计。" "你想吧,我得回去看着唐月。别出现什么情况才是,你也不在、我再出来如果有人算计 那就真麻烦了。"轩辕雪严肃地说道。 金良点点头让轩辕雪回去了。之后找几个会隐踪的高手跟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吩咐好时间各自忙去了。 时间如流水、一晃而过去。 到了晚上戌时一刻的时候金良带着几人到了卫府房顶静等事态的发展。 卫仲道自己大大方方的到蔡琰住的门口叫道:"琰妹妹,睡了吗?我想找你问点东西。" 等了半天再次叫道:"琰妹妹,我进来了。你说反对吧?"说完开门进去了。 金良等人闪身而下,带来的几个高手面朝外边等着。金良一指捅开窗户(纸窗户)看里边,卫仲道走到侧趴在床上的蔡琰身边,把她摆成平躺的姿势,跨坐到她的腰上,伸手就要隔着衣服去捏她的ru房。 金良一颗小石子儿冷了进去打在了卫仲道的昏睡穴上,跟几个手下说道:"你们等着我进去布置。没有命令不许进来。" 到屋里看蔡琰睡的很熟,脸上的表情很自然,只是眼角儿还挂着未干的泪迹。金良脱掉鞋,躺上了床,把女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的舔去了她的泪水,“文姬,今晚你是我的……”说着就吻住了她的香唇,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第一次尝到了她甜美的嫩舌。男人在她的脸颊上、脖子上拼命的嘬吻,不一会就在她的颈子上留下了两个吻痕。蔡琰的两只鞋被扔到了床下,金良扽下了她的裤子,双手托着她两只散发着香气的粉嫩脚丫儿又舔又吻,吸吮她白净的脚趾。 金良绝不会满足于最多只能亲到脚踝之上的,开始为女人宽衣解带,肚兜被从领口处撕开了被一把拽了下来。不一会儿,蔡琰就被剥成了一只大白羊,这是金良第一次看到蔡琰的玉体,那个让他前世魂牵梦萦的女人的玉体。 除了稍微隆起的雪峰上粉色的、嫩红的小樱桃和两腿交叉处的一丛整齐的小草丛,蔡琰的全身如同抛光过的象牙般,嫩白胜雪,灯光打在她身上,泛起的光芒虽然柔和,但看在男人眼中,就像是阳光照射在千里雪原上,让他不敢直视。 金良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捏了捏那对儿玉兔,手指立刻陷进了柔软的乳肉中,同时男人俯下身,含住了一颗樱桃,舌头开始在上面打转儿,没多久口中的“小樱桃”就变硬了。 金良抬起头,看着蔡琰,就算是在睡梦中,她那绝美脱俗的容颜上还是罩上了一层红晕。“美,太美了。”男人在心中大叫着,右手在“睡美人儿”光滑的大腿上抚摸,左手还是恋恋不舍的揉捏着玉兔,且开始轻咬她的葡萄,再向下亲吻,他现在只怨自己没多长几十只手,不能在同一时间把女人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爱抚到。 金良已经吻过了蔡琰的小肚脐儿,双手捏着她圆润的大腿,伸出舌头,在她芳香的黑“草丛”里舔着。**的幽香比世间任何的激情型香水儿都更能刺激男人的*,金良已经迫不及待的和那道粉红色的裂缝接起了吻。 蔡琰虽然睡的很熟,但还是知冷知热的,她翻了个身,两条长腿蜷了起来,身体缩成一团儿。 男人正吻的起劲儿,也已经尝到了蔡琰甘美的蜜汁,突然感到女人动了起来,以为她要醒过来了,真是吓了一跳,要是让她见到自己,那一切就完了,虽然还可以用暴力占有她,但要想得到她的心,可就难于上青天了。金良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藏也来不及了,等发觉女人只是因为冷而变换了一个姿势,才算把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又咽回了肚子里。 紧张过后,金良才注意到,采样的这个新姿势把她雪股*完全展示出来了,臀腿间的曲线是那么的柔润,两瓣浑圆的臀峰中夹着粉嫩的鲍鱼,压在下面的右大腿上有一道由清澈的“泉水”留下的透明湿痕,浅色的**也隐约可见。 男人乾咽了口吐沫,眼都红了,侧身躺到蔡琰的*后面,将口鼻埋入了她的股沟中,一边舔舐她的鲍鱼,一边用左手胡乱的摸揉着她的圆臀、大腿、小腿、脚丫,右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把胀的通红的小金良放出来透透气。 金良手指移向了那两片被双腿夹紧的鲍鱼。 指尖上传来的那种如同即将熔化般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却又是如此的陌生。金良激动得想哭,他把蔡琰的身体再次摆正,左手的两根手指捏住粉红色的凸起,温柔的搓弄,右手的一根指头轻轻的插入了艶红的鲍鱼中,立刻就有鲜活的嫩肉挤压了过来,是那么的热情、柔软。 手指没进入多深,就摸到了一层薄薄的肉膜,金良疼惜的缓缓旋转着手指,用指腹充分的体会那层证明女人纯洁的**。他抽出了手指,将上面闪光的体液吮入嘴中,爽口之极。他再也等不了了,大大的分开蔡琰的双腿,俯下了身,用手调整着暴怒的小金良的角度,他现在就要占有这个女人的身体。 男人看着蔡琰,她的脸上虽然带着因为本能反应而产生的晕红,但却没有一点儿肉欲的感觉,金良眼中出现的是那个几年前站在太学院门口的女孩儿,从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让他锺爱一生的女孩儿,那个让他一见锺情的天使。 ———————————————————————————————————— 家里网出故障,晚了几个小时抱歉! 第七十章:算计卫仲道(2) 真的就这样夺走她的童贞吗?真的就这样趁她无所知觉的时候,用她的身体发泄自己的兽欲吗?真的就这样亵渎自己心中圣洁的女神吗?金良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他做不到,他要让蔡琰心甘情愿的和自己享受鱼水之欢,他要给她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他的计划一定可以达到这些目的。 男人提起了裤子,坐到床头,把蔡琰的紧拥在怀里。一个多时辰里,他的手不再不规矩的乱摸,只是抚摸她的秀发,亲吻她的额头,反反复複的小声念道,“文姬,对不起,我不该起邪念的,我爱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爱上你了……” 金良看了一眼外边,放开蔡琰,再把她摆好后,从兜里掏出一根银针,一咬牙,低下头刺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男人接着将手指含入嘴里,再往女人的双腿间挤了几滴,因为口水的缘故,滴在床上的血迹是颜色很淡。其实他这是多此一举了,就算直接把鲜血滴上床,蔡琰也绝不会怀疑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开苞流的血会因为**而使颜色变浅。金良给蔡琰盖上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长发,再把卫仲道被塞进了被子里,脸朝里的趴在蔡琰身边,把衣服混乱的扔在陈倩那边的地上。 金良又深情的摸了摸女人的脸颊,出来关上门说道:“你们把事情给我办成,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少爷,放心吧。”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他们都看得出主子对于这个女人有多重视,只要帮他完成心愿,那自己的下半辈子八成儿都不用愁了。 三个多时辰的睡眠,对人体产生的正面影响不会马上就体现出来,反而在醒来之后还会觉得浑身不适,蔡琰自然也是这样。“嗯……”女人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紧接着昨晚药力发作前的事情就一幕幕的进入了脑海。 “啊!”蔡琰一下儿坐了起来,自己的身上一丝不挂,她双臂交叉着抱住了肩膀,慢慢的扭过头,映入眼帘的是还在熟睡的卫仲道,那张本来还算英俊的脸,现在看起来却是无比的丑陋。女人一捂嘴,眼泪如同泉水般涌了出来,她现在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坚守的贞洁已经不在了,还是被自己认为是最可靠的男人用最卑鄙的手段夺走的。 十五号已经在卧室门口儿等了两刻多了,终于听到里面传出了女人抽泣声,急忙蹑手蹑脚的走到楼梯口拐角处,冲着客厅里的两个正在打牌九的男人轻轻吹了声口哨,“上来吧,醒了。” 蔡琰坐在床上,拉着被子挡着自己的胸脯,一动也不动,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墙壁,她受的打击太大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了男人的对话声,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女人立刻止住了哭泣,这里怎么还会有别人呢? “嘿,我说,那**儿可真他妈正点,我要是能玩儿她一次,死了也不亏。” “瞧你丫那点儿起子,放心吧,今儿下午就让你如愿。” “怎么讲?” “昨晚卫少爷完事了那妞儿之后就下楼跟我聊了会儿天儿,他说等今天他起来之后再搞那娘们儿一次,然后就交给咱们哥儿俩,随便咱们玩儿,那会儿你正打盹儿呢。” “真的!?” “当然了,这我骗你干吗?哈哈哈,再过几个时辰,咱哥儿俩可就有的爽了。” “卫少爷真舍得那妞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卫少爷的兴趣又不全在女人身上,真不明白男人的……” “嘘,你丫不想活了,让卫少爷听见,**就倒霉了。” “对对,走走走,咱们楼下说。” “要是那妞儿事后告咱们怎么办?” “告咱们?切,卫少爷说了,那妞儿保守得很,一会儿咱们弄完她的时候恐吓几句,她以后都得自愿的供咱们玩乐,嘿嘿嘿。” “好主意,好主意,咱们谁先来?” “干嘛还分先后啊,我从前,你从后,给小娘们儿来个前后开花儿,不整死她才……” 后面的话听不见了,陈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来要想不遭到毒手,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离开这个“魔窟”。女人一转头,看卫仲道熟睡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但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动作极轻的下了床。 肚兜和白内装都被撕坏了,她只好直接把长裤和外衣穿上了,她都不敢想象昨晚男人到底在自己身上做出了什么兽行。床上的几点淡红色的印记引起了她的注意,是血迹,“唔……”蔡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怕自己的哭声吵醒卫仲道,她知道那些血迹意味着什么,美丽的大眼睛里又噙满的了泪水。 女人看了一眼窗口,从那儿是无法逃生的,唯一的出路还是大门。陈倩赤着脚,左手提着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走廊里没有人,可刚走到楼梯口儿,就听到了男人说话的声音。女人下了几节台阶,稍稍的探出头,只见两个**打扮的人正坐在客厅里的上喝茶。有他们守在门口儿,蔡琰知道自己是很难有机会离开的,不由得感到一阵绝望。 如果一个女人的性格比较软弱、比较保守,在遭到比较亲近的人的强?、迷?后,只有三种结局,一是被男方的花言巧语打动,从此“破罐儿破摔”,虽然心里不一定真的快乐,但也能凑合一辈子;二是男方一直使用暴力手段,强行压制,那女人就一定不会快乐;三就是女人实在想不开,自杀了事儿。 金良的安排把这三种可能全杜绝了,卫仲道昏睡不醒,想要花言巧语或是暴力胁迫都不可能。不论蔡琰是因为打击太大而不知所措还是想一死了之,听到门外两人的对话之后,脑子里除了逃跑要是还有别的东西就怪了……。 就在这是金良来到门口儿敲门,“谁啊?”来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金良问道“你是谁啊?”“你找谁啊?”男人的语气很蛮横。 “卫仲道是不是在这儿?”“找卫少爷啊,进来吧。”男人看了一眼金良后边跟着的蔡琰的丫环。 “哟,好啊,又带来一个。” “你什么意思?” “别装傻了,哥们儿。” 男人坏笑着用肩膀顶了金良一下儿。丫环皱了皱眉头,一进屋就觉得有一股乌烟瘴气的感觉,而自己还不认识这个男人,她更是为小姐担忧了。 蔡府丫环是怎么回事呢?其实很简单,在前一天唐家镖局把蔡府的丫环以蔡邕的名义请了过去。知道这个时候金良过来时就以给姑爷带路的命令跟着金良来的。 女孩儿发现了蔡琰的大衣放在桌子上,立刻走过去拿了起来,“我家小姐在哪儿?” “你家小姐?哈哈哈,还是对儿主仆花儿呢。” 开门的男人伸手就要摸脸蛋儿,“这回可有的玩儿了。” “你干什么?”金良一把将那个男人推开,把女孩儿挡在了身后。 “小红,金统领……”衣衫不整的蔡琰突然从楼梯的拐角处冲了下来,原来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到楼下有人来了,再一看是金良和丫环,真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干脆就跑了出来。 “小姐!”“蔡琰!”金良和丫环看到她的狼狈样,都是大吃一惊。 “喂,你怎么下来了?”那个男人拉住了蔡琰的胳膊,“少爷呢?少爷起了吗?”“放开我,放开我……”蔡琰拼命的捶打着男人,可一点儿作用也不起。是人就能看出不对,金良急忙冲过去,一脚揣在男人的小腹上,把他踢的摔在地上。 “带我走,带我走。”蔡琰大叫着。丫环过来扶住了蔡琰,“小姐,你怎么了?”“快走,”金良推了她们一把,“有事儿离开这儿再说。” “站……站住。”那个男人想要阻止,一时之间却站不起来,便开始大叫,“东子,快出来帮忙儿啊,**儿要跑。卫少爷,快来啊,卫少爷,快下来。”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鬼哭狼嚎的干什么?”“丂,**跑了。”“啊!?” 两个女人在前,金良断后,他们已经出了大门。“别跑。”第二个男人追了出来。侯龙涛回身就是一拳,将那人打倒在地,护着姐妹俩上了马车。等马车开走了,第一个男人才出来“来吧,收拾收拾,咱们也撤。”那个人扶起地上的“东子”进了屋。 两女坐在后面,蔡琰一旦脱离了险境,立刻抱住丫环痛哭了起来。丫环赶紧把大衣给她披上,“小姐,出什么事儿了?你告诉我,小姐……”“我……我……我被卫仲道……玷污了……”“啊!?”丫环叫了一声,十分的震惊。 “喻……”马车猛的来了个听了下来,金良什么也没说,下了车,就向原路快步走了回去。蔡琰俩都吓了一跳,知道他一定是要回去和那些人拼命,可他们有三个,还有武器,去了等于送死。丫环也冲下了车,追上去拉住了男人的胳膊,“姑爷,你不要去。”“放开我。”金良吼了一声。 蔡琰也从车窗里探出了头,“金良……你别去……”“唉。”金良狠狠的一跺脚,和丫环回到了车上。“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马车一开起来,丫环就追问起来。蔡琰边哭边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等说到那两个男人的对话时,她已经泣不成声了。“这个王八蛋,”金良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咱们现在去哪儿?” 蔡琰只知道趴在丫环的腿上哭,现在丫环小红好象变成了姐姐,不过这也难怪,“咱们回镖局吧,小姐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见老爷他们的。”金良早料到她的回答了,他本来也是朝着镖局开的。 进入镖局时,蔡琰已经停止了哭泣,眼神有些呆滞,直接坐到了椅子上,一言不发。金良把小红拉到一边儿,将声音压得极低,“小红,你帮蔡琰洗个澡吧,我去给她买几件衣服。” “需要我给她洗吗?” “我是要你看着她,不让她做傻事。” “嗯,我明白了。”等男人出去了之后,小红扶起了蔡琰,蔡琰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机械的随着她进了沐浴。 ——————————————————————————————————————————— 今天考试可能晚上很晚回来就没时间弄这个,提前把今天的更新。今晚就不用再等更新了。 第七十一章:错愕的蔡琰 “小姐,把衣服脱了吧,我帮你洗个澡。”小红说完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可一看蔡琰,还是呆呆的站在那,一脸悲苦的神情。女孩儿一阵难过,“小姐……我帮你脱。”说着就伸出了手,刚刚碰到姐姐的肩头,蔡琰突然捂着脸蹲了下去,虽然没有声音,但从她抽搐的肩膀可以看出她是在哭泣。 小红也赶紧蹲下,“小姐……”当她的手再次女人的身体时,蔡琰猛的一甩手,两人的胳膊在空中重重的撞在一起,主仆俩面对面的坐倒在地。蔡琰的脸上充满恐惧,两条腿拼命的蹬着地,使身体向后退,直到碰到了浴室门,双臂挡在胸前,满脸泪水的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碰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小姐,小姐。”小红跪到女人分开的双腿间,两手紧紧的抓住她的双肩,用力的摇晃,“小姐,是我啊。小红!小姐,你镇静一点儿,你看清楚!我是你的丫环小红啊。”“小红……小红……”蔡琰擦了擦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小红。”一把抱住了小红,泪如雨下。 小红知道姐姐的痛苦是自己所不能想象的,虽然不是亲姐妹,可从小一起长大,没有血缘关系,可要说姐妹连心也不算过分。看到小姐这个样子,女孩儿别提多难过了,心中还有一丝的内疚,如果没有自己,小姐一人就不会自己过来找卫仲道了,更不会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她鼻子一酸,眼泪也掉了下来。“呜呜呜……”两个美丽的女孩儿就这样抱头痛哭,足足有好几分钟。 最先平静下来的还是小红,她明白,现在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坚强,她止住了哭泣,抚摸着蔡琰的长发,“小姐,洗个澡吧,洗干净了就会好过一点儿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样都不能逆转,今后的日子还很长,还有那么多关心你的人,姥爷、我,还有姑……姑爷,你绝不能让一个男人就毁了你的生活。” 这些道理蔡琰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自己梦想在一昭便被击得粉碎,是不可能说不难过就不难过的。她抬起了头,看着小红说道:“小红……你不明白……再也没有好男人会要我了,我已经不干净了,我从小就梦想着在新婚之夜把自己献给我心爱的丈夫,和他幸福的过一辈子,现在……现在是不可能了……” “小姐,你别傻了,”小红轻轻的拨开粘在蔡琰脸上的头发,“咱们女人的价值不是用一个毫无用处的**莫来衡量的,真正爱你的男人是不会因为你受过的苦难而嫌弃你的,他只会更加的疼惜你,爱护你。” “真的吗?”蔡琰的心里并不相信一个失去了贞操的女人还会得到真爱,但她的潜意识正在寻找一切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当然了,我不会骗你的。”小红扶起了小姐,她现在只能这么安慰蔡琰了。 “嗯……”蔡琰开始解自己的衣扣儿,“小红,你出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了。”“小姐,我……我陪你洗吧。”“不用。”“小姐……”小红可不能就这么走,经过刚才金良的提醒,她也不放心让蔡琰一个人关在浴室里。“你不用担心我的,”蔡琰凄苦的一笑,“我不会做傻事的,我没有那个胆子。”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姐……”还没等女孩儿说完,蔡琰已经进入了浴桶里。小红也不好再坚持,水声已经响了起来,她只能慢慢的退了出去,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浴室的门留了一条缝儿。 蔡琰闭着眼睛,仰起头,任由温热的水流在自己脸上、身上,雪白的娇躯在微微的颤抖。“呜呜……”拼命的将皂角抹在肌肤上,身体上的污浊可以洗净,但心灵上的屈辱却冲刷不掉的。蔡琰颓然的蹲了下去,泪水和淋浴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金良提着两口袋衣服回到了镖局,看到小红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小丫头,蔡琰呢?”“啊!小姐在洗澡呢。”“你就让她一个人?”“没关系的,浴室的门没锁,我刚刚就去看了一眼,能门口看见她的样子。” “唉,”金良叹了口气,“蔡琰的情绪怎么样?”“稍微好了一点点,”小红摇了摇头,“卫仲道那个混蛋,气死我了。”气的握紧了小拳头。 金良走过去,拍了拍小红的肩膀说道:“我不会放过他的。”“姑爷,你打算怎么办?”“我会让他在河东寸步难行的。”“千万别惹出麻烦啊。”“放心吧。对了,你把衣服给蔡琰送进去吧。”“嗯。”女孩儿提了口袋,进入了浴室。 十几分钟后,主仆俩一前一后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金良赶忙迎了上去,“蔡琰,你怎么样?”“我……我没事儿……”蔡琰的脸上基本没有血色,她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就一个人走到窗前,呆呆的望着天空,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灰蒙蒙的。 男人走到她身后,沉重的说:“蔡琰,对不起。”“为什么道歉?金统领,这不是你的错。”蔡琰虽然受了打击,但还是懂得道理的,这件事儿确实与金良没有直接的关系,想起自己刚到卫府时那种高兴的心情,和现在真是天壤之别,“都是我自己的错儿,是我认人不准,怪不得别人。” “小姐,你别这么说,你千万不能责怪自己,一切都是卫仲道造成的,是他欺骗你。”小红从后面抱住了蔡琰。“小红,你不知道跟我说过多少次他不是好人,我却从来都没听过,这还不叫自讨苦吃吗?都是我自己的错儿。” “小姐……”小红刚要再说话,金良已经把她拉到了一边儿,“先别说了,现在她听不进去的。我到客厅把饭菜住备好,咱们吃点儿东西吧。”“好。”女孩儿无奈的走到她主人身边,握住她的手,“小姐,别想那么多了,你也饿了吧,先来吃饭吧。” “嗯。”蔡琰被小红拉着来到外屋,坐在桌前,端起碗筷,将米饭送进口里,却有一半儿又落回了碗里,她只是一直吃白饭,也不伸筷子夹菜。小红都快哭出来了,扁着小嘴儿看了一眼男人,意思是要他帮忙劝劝。 “唉……”金良放下了碗筷,右肘撑住了桌子,手掌在脑门儿上来回搓着,闭上了眼睛。他本以为蔡琰一直会大哭大闹,那样的话,自己绝对可以坚持得住,恨得下心,他以为自己的心肠是很硬的,可女人现在却是一副凄凄楚楚的样子,大眼睛里明明噙着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金良看得心都快碎了。 不想把事情都集中到一起,免得自己手忙脚乱,最早也要再过几天,只要在回到洛阳以前“坦白”就行,可现在不能再等了,一切都要提前进行。“姑爷,你怎么了?”小红看到男人脸上突然出现的阴沉神情,不无担心的问。 金良没有回答女孩儿,他向后靠到椅背儿上,仰起头,“蔡琰,是我对不起你。”蔡琰抬起头,两颗晶莹的泪珠终于顺着白嫩的面颊滑落,“金良,刚才就说了,跟你没关系的。”“不,你不明白。蔡琰,你没有被卫仲道迷女干,你现在还是冰清玉洁的**之身。”“啪叽”主仆俩手中的两副碗筷同时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姑爷,你……你说什么?怎么可能?”“金良,真……真的吗?”主仆俩都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小红,你来。”金良把小红叫到一边儿,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蔡琰看到小红的脸上忽然升起了一抹桃红,像是很害羞的样子,她更是不明所以了,听了刚才男人突如其来的话,她并没有高兴,她根本不敢相信。 小红满脸红晕的走到蔡琰身边,“小姐,你快跟我来。”说着就拉着她进入了浴室,还把门锁上了。“小红,你……金良跟你说什么了?我真的没有被……”“小姐,把裤子脱下来。”“什么!?什么意思?”“姑爷说如果咱们不相信,就要咱们自己检查一下儿,他说……他说你的处…女…膜儿一定还是……还是完好无损的。” “这……这……”蔡琰的脸也红了,她知道要怎么个检查法,可那也太羞人了。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证明自己是否还是清白之身,别的也顾不得了,“小红,不用你……让我自己看吧?”“噢。”女孩儿赶忙又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小红尽量使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后进去问道:“小姐,你确定了吗?”“呜……”蔡琰一把抱住了小红,但这次流出的是喜悦的泪水,“小红,他……他没骗……没骗咱们……呜……我还……还是……啊……还是**……我还是……还是**……” “真的!?”小红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紧紧的和姐姐相拥在一起,两个人都是以泪洗面。不知哭了多久,主仆俩终于平静了下来,蔡琰都有些要虚脱了,一切都像是做了场噩梦,但既然只是个梦,那就没什么好伤心的了,可金良他是怎么…… 从浴室出来了,泪迹已经洗乾净了,特别是蔡琰,脸蛋儿恢复成了红润的颜色。“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是啊,金良。你快告诉我们吧。”蔡琰也急於想知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很明显,自己的**之身还在,也就是肯定没被卫仲道糟蹋了,但说不定自己在昏过去之後,还是被猥亵过。 金良却没有一点儿高兴的神情,反而是一脸愧疚之色,“我……我早就知道卫仲道要在下药。”“啊!?”主仆俩不约而同的叫了出来,蔡琰向前两步,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七十二章:蔡琰定心 金良低头说道:"你们等一下。" 金良进到自己的房间召唤鸣鸿刀,一会儿跟轩辕雪一起出来了。然后让轩辕雪跟蔡琰解释后自己先去外边安排回洛阳的事情。 轩辕雪先行开口,毕竟这事金良做得确实是有点过分。 "我相信你也知道了金良之前已经接到卫仲道要下药的事情,那你觉得你要是金良该如何处理呢?" 虽然很是气愤但蔡琰也没有想好到底如何处理这个情况。 轩辕雪继续说道:"你们这次离家出走的原因就是灵帝赐婚,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这么一走了之你父亲该怎么办??抗旨可是死罪而且要是皇上生气可能株连九族。你有没有想过呢?到那个时候你觉得你还能有时间来埋怨金良吗?就不说别的昨晚你要真的失去了贞节你觉得我们家能让你嫁进门吗?" 蔡琰还没有说话,小红生气的说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的我们该办?本来就是你们单方面强逼下来的,如果不是的话我家小姐能跑过来找卫仲道吗?你……" 蔡琰赶紧打断小红对着轩辕雪下跪,低头说道:"仙师原谅小红的无知,她不知道您是仙师。请您明示学生应该怎么做选择?" 轩辕雪用内劲儿把蔡琰服了起来说道:"行,这回看在你的面上就揭过了。下回注意就是了不用跪来跪去的,我们不习惯这种习俗。至于你说的明示我还是那句想先问你觉得要是是你会怎么做呢?" 蔡琰想了一下说道:"其实如果我站在金统领的角度我可能直接就置之不理了,毕竟女子是因为看不上自己才离家出走的要是有自尊心的话多半会选择不理此人的后果。" 轩辕雪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觉得金良这次处理这个事情做的哪里是不对的?" 蔡琰看着轩辕雪是赞赏自己的就放心大胆的说道:"其实我觉得金统领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没有做错,但是就是有一点要是还想跟我结婚不应该等到被卫仲道脱……脱光之后行动。" 轩辕雪笑了笑说道:"如果给你脱衣服的不是卫仲道呢?" 蔡琰和丫环小红眼睛争得滚圆同时讶异的问道:"那是谁?" 轩辕雪看着两个丫头可爱的表情知道要说的金良肯定会是反效果于是说道:"是我,之前你们离家出走之前我已经安排一个人暗中保护你们。接到消息昨天卫仲道要下药玷污蔡琰,我就故意让人支开丫环让卫仲道以为机会难得。然后到卫仲道进蔡琰的屋准备行动的时候我就穿墙在他不经意间点睡穴让他昏睡所以他根本就没时间对你做什么。" 蔡琰有点激动的说道:"那仙师为何还要褪去我的衣裳?只要跟我说明一下不就好了吗?" "这个说起来更简单,原来我是想让你误以为自己的贞节不在了。就不会再有什么傲气就更不会有什么自以为是看不起金良的举动了。而且回到洛阳以后原来就已经准备跟蔡老暗中说好,到时直到你嫁入金家洞房花烛之前为止就不准备告诉你的。" "那您的意思是这些是您的主意?金统领是不知道的?那他怎么……?"蔡琰觉得有很多地方对不上。 轩辕雪继续说道:"做完一切之后我跟金良说了,让他抓好时间去找你。免得你受不必要的伤害,当然原来是不让金良告诉你的。但金良看你那么难受心疼你才说出来的。" 小红纳闷地问道:"那为什么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啊?您直接把小姐救下来不就好了吗?" "你问的好。那是因为你家小姐命中注定是要跟金良的,但如果两人互相之间有问题的话你觉得她们俩在一起能幸福吗?说个不好听的你知道金良命中注定的姻缘可不只是一个两个所以如果你家小姐真的一直就看不惯金良,可能以后进门以后就会被安排到安静的屋子居住。就相当于打入冷宫你觉得你小姐以后会有幸福可言吗?" "啊?不会吧?"小红惊的说不出话来。 蔡琰问道:"那仙师这么安排就是想让我错以为自己已经失节到时候我就会放下傲气跟金统领好好过日子吗?" 轩辕雪摇了摇头说道:"要这么想你就错了。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心平气和的接受金良的呵护,如果你们之间没有偏见的话相信命运的轮盘会带给你们都是幸福。" 蔡琰有点不敢相信继续问道:"如果我坚持己见嫁给卫仲道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 轩辕雪犹豫了一下说道:"要真的是那样第一你结婚每一年卫仲道死亡;第二你会在战乱中被匈奴抢去历经十几年才能再回到中原中间你会被贩卖几次最后在匈奴王族为妾剩下两个儿子,被就回中原以后再嫁为一个官员之妻但因为官员的失职判死罪你求情之下才放出来之后你因为对儿子的思念念疾而终;第三你父亲因为失去你以后对日子没有什么追求后因为支持叛逆而斩首。你觉得这种命运是你想要的吗?" 蔡琰呆坐了半天才会过神来问道:"那…那要是跟金良呢?" 轩辕雪看着蔡琰严肃地说道:"对不起,金良的命运是不可测的。所以我也说不好以后会怎么样,可从另一点可以推算出来因为你跟金良赐婚之后蔡邕从斩首命运摆脱了。如果你跟金良那最起码蔡邕是会活到百岁高龄才会……以此推测你肯定不会有任何命运坎坷,但是金良就不好说了因为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帮金良而已。" 之后三人也是聊了半天直到晚饭开饭的时候金良回来才结束了谈话。之后轩辕雪就先回宫中去了,与此同时镖师传回来两个消息一个卫仲道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不醒,请了无数郎中不见起色。另一个就是灵帝下圣旨让卫家放弃原来跟蔡家的婚约。 晚上蔡琰跟小红回到安排的房间以后小红低声说道:"小姐,卫仲道昏迷不醒应该就是姑爷动得手。之前小姐伤心的时候姑爷就说过要报复卫仲道。还有您不是说姥爷让姑爷去跟皇上请圣旨退卫家婚约吗?您看现在才几天皇上的升职都到了,肯定是我们出来当天圣旨已经发下来了。因此可见皇上相当重视姑爷啊。" 蔡琰只是点点头没有什么,可心中却是翻江倒海(金良真的动手了吗?难道他真的在乎我?不是只想占有而已?不行,这会回到洛阳一定要多加观察。可能之前我真的太偏激了也不一定。) 一夜无话,次日金良护送蔡琰回到洛阳。送到蔡府之后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回到军营去了。 到了军营张宁汇报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张任汇报了各个部队的训练情况。刚听完汇报皇宫又有人过来急召金良进宫,灵帝已经准备好过年之后筹备西园新军所以让金良也去准备上场比武,而且让金良推荐几个可靠之人重点培养一下。当然淳于琼和张任就是金良推荐的人选了,之后灵帝说起曹操、袁绍等几人。金良本着不能改变天意的原因也没有过多的评价、当然轩辕雪不只没有阻拦曹操等人的发展反而更加跟灵帝推荐曹操此人的可用性。 让金良百思不得其解,会议结束以后金良也没有多想回到军营去了。日子匆匆地过回到洛阳以后金良带着张任多走动于蔡府与军营之间,原因无他这段时间张任喜欢上了蔡琰丫头小红而小红也是对这个姑爷手底下大将芳心暗许。蔡邕也有撮合两人让蔡琰以后在金家的阵营中有帮手。一来二去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蔡琰找到合适的人选做丫环之后就给两人办婚礼。 当然小红为了让金良同意自己跟张任的事情没少在蔡琰面前说好话,蔡琰也是在这段时间的接触当中慢慢对金良的态度上有了变化。只是因为年纪太小再加蔡邕还舍不得所以婚事暂时推至蔡琰十二岁之后。 第七十三章:张任出战 时间匆匆而过,这日已经到了新军主将选拔之日。 一大早,北宫校场旌旗招展,彩带飘扬。 各方豪杰,争相涌入校场,准备争夺这新军主将的职位。洛阳城,自光武皇帝之后,从未有过如此盛大的景象。只见那赳赳武夫,一个个精神抖擞,顶盔贯甲,杀气腾腾。这个是人如猛虎,那一个是马似蛟龙,刀枪剑戟,光毫闪烁,寒气逼人。 曾几何时,曾经驰骋天下的威武汉军,已经成了洛阳人口中的回忆。 可如今,却再次掀起了一股豪烈之气,待鼓声响起,各路英豪纵马闯入了校场中。 金良由于是北宫校尉的缘故,所以立于北宫门之下。 宫门城头上,有汉帝威严端坐。 两边,文物群臣分列开来,随着上军校尉蹇硕一声大喝:“新军主将,演武开始!” 刹那间,早已经把校场围得风雨不透的观众们,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比武现在开始……凡连胜十阵者,将自动晋级,参加明日战阵比拼……演武之时,刀枪无情。故而所有参加比武者,都需要签订生死状,生死由命,不予论罪。” 众武将闻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观战的王允等人不由得脸色一变,不过旋即便做释然状。 袁绍有准备参战,心虚的轻声询问道:“子师,这样做可以吗?” “本初只管放心,王某已经做出了安排……咱们大可放心。“ 袁绍点头,“如此就好。” 倒是旁边的曹操,一脸愁苦之色。想夺个新军主将,可没成想灵帝这一手,让他心中大为不满。自家事自家清楚,曹操明白,论武力,他打个普通人还行,可若是和那些武将争风,却是不现实。所以在规矩**之后,他找人疏通了。可心里面,却憋了一肚子委屈。 午时三刻,一阵隆隆战鼓声响起。 签订了生死状的武将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将策马冲出,手持大枪立于校场,厉声喝道:“长水营牙门将李丰在此,谁来送死?” 话音未落,立刻惹恼了一人。 举刀飞马冲出,“鲍鸿在此,休得猖狂。” 战鼓声立刻响起,二人刀枪并举,斗在一处。 金良向身边的副官询问:“这鲍鸿是谁?” “此人为济北相鲍信的弟弟,如今为羽林军骁骑尉。校尉,看起来今日可有热闹了……” 热闹吗? 金良看了两眼很没有风度的捂着嘴巴打了一个老大的哈欠。 说实话这种程度的比拼,他实在是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在金良眼中不管是李丰还是鲍鸿,若他上场让他二人联手,三个回合之内定能将二人斩杀于马下。 李丰不是鲍鸿的对手,打了十几个回合,拨马败阵。 这边鲍鸿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就听人喊喝道:“鲍鸿休要猖狂,某家来也!” 一马飞出,马上将二话不说,和鲍鸿就打在了一起。 又是十几个回合,这员将就败下阵来。接着,鲍鸿又连败五将,耀武扬威,好不威风。 有道是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金良似乎看出来了门道,一蹙眉轻声道:“这厮好像在作弊?” 副官笑道:“校尉何必吃惊,为了今日一战各家世族都是各出手段,正常的很。” “正常吗?” 金良转身抬头看了看城门楼上观战的汉帝,只见他连连的叫好。 是糊弄上面那位吧……这些人还真敢来,也不怕被那位看出破绽来? 有心让人上去教训一下,却被副官拦住。 “校尉,此人虽不足以虑,但其兄鲍信与曹孟德关系密切,莫要过去坏了和气。” 金良一怔,抬头向校场另一边观阅台上的曹操看去。 曹操也正在看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也罢,由他猖狂吧!” 金良说完,眼皮子一耷拉,不再观战。这种比武,看着实在是脏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吧。 这时候,鲍鸿连胜十人,在一阵得胜鼓中,回归本阵。 接下来又有三四人取得了决赛资格。可金良看的是越来越困,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张任嘟囔:“早知道就不来参加这劳什子比赛了,看的人好生无趣。” “既然如此,不如你上去试试?” 张任闻听大喜,“我就等少爷这句话呢!” 策马冲出本阵,一横手中的银龙枪,在马上发出一声巨雷般的咆哮:“北宫牙门将张任在此,谁来送死,谁来送死……快点上来啊,莫让某家等的着急!” 如同给这校场中人打了一针强心剂,所有人顿时来了精神。 北宫终于出来人了! 这两年张任比武演示过几次,从来都是勇武过人,不少人认识。 一见这位出现了,校场外的观众立刻爆发一阵欢呼。 谁都知道,这位出现,代表着好戏要开始。 袁绍一蹙眉,有种不好的预感:“子师,北宮校尉怎么不出?” 王允想了想,“不怕,这牙门将都出来了,估计北宫校尉也坐不住了!” 正说着话,那张任已经在场中大展神威,银龙枪一招把一员武将连人带马砸的血肉模糊。这也是本次比武中第一次出现死人,原本鼓动欢呼的观众,一下子鸦雀无声。虽说已经签订了生死状,可之前却大都是和和气气,都没有下狠手。 金良咧开嘴笑了,大吼一声:“干得好!” 妈的,看了半天假把式,终于可以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比拼了。 也正是金良这一声,把观众们却从震撼中唤醒,刹那间,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回荡苍穹。 汉帝的脸色发白,却不停的说:“此乃虎将,虎将!” 王允一看情况不妙,朝着武将人群中打了个手势。一员头戴黄金盔,身披黄金铠,手持三尖两刃刀的大将怒喝一声,冲出人群,“匹夫,别猖狂,待我取你性命。”? 张任一横银龙枪,冷笑道:“来将何人?” “某家纪灵,看刀……” 这员将刀疾马快,就朝着张任扑了过来。王允笑呵呵的说:“此乃公路在南阳招揽的猛将,名纪灵,有万夫不挡之勇。那张任只怕就算是胜了,也要筋疲力尽。” 是袁术的人? 袁绍眉头微微一蹙,心里面不免生出了些许的不快。 他对袁术很反感,也深知,那兄弟对自己如今的地位很眼红,甚至有虎视眈眈之意。 当初把他赶走,没想到却在南阳招收了猛将。 不过再一想,袁绍也就不甚在意:公路在南阳收了猛将,我在冀州同样也有猛将来投。 这纪灵确实不弱,和张任斗在一起,眨眼间四五个回合不分胜负。 金良一蹙眉,心想纪灵?历史上有这人吧。然后回想历史资料 <纪灵:山东人,袁术军麾下大将,惯使兵器三尖两刃刀,曾与关羽进行过单挑,不分胜负;而后又率领大军进攻刘备,却被吕布以辕门射戟一事而劝和。袁术失势后,在与袁术一同北上投靠袁绍的途中遭遇到刘备军的进攻,在单挑中败给了张飞而战死。 纪灵手中的那把名为三尖两刃刀的兵器。????这三尖两刃刀,源于大剑,虽名为刀,可实际上却是长柄的剑。????柄长八尺,能增加大劈杀的能力。刀刃部分较之长剑厚重,而且又把刀剑做的尖而直。忧郁双刃刀的前端呈三叉壮,活脱脱又枪的样子,故而又有三尖两刃枪的说法。????这是一件奇门兵器,不在十八般武器之中。> 纪灵招法凶狠,忽而刀做枪刺,忽而枪呈刀劈,变化莫测,非常的诡谲阴险。 “此人武艺不俗!”副官轻声道:“我有兄弟也是用这种兵器,但比起此人来,又差了几分。” 金良留了心思,猛然喊喝道:“张任,十招之内给我解决了战斗!” 张任闻听,不再留手。二马错蹬的一刹那,冷声道:“小子,我可要出绝招了!” 纪灵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和他较量已经颇有些吃力,怎地竟然还留有后手? 正思忖中,张任已经杀来。银龙枪高举,这叫做泰山压顶式。只听呼的一声响,那银龙枪挂着一股劲风落下,张任在马上一探身,厉喝一声:“杀!”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纪灵举刀挡住。可那看似极为普通的一击,却好像蕴藏了无尽的后招。银龙枪顺势一起,旋即又刺来,纪灵只觉得自己这一挡,好像挡住了七八招。那凶猛的巨力的袭来,却让纪灵无法承受。 胯下马唏溜溜暴嘶不停,连连后退,三尖两刃刀的刀杆已经弯曲,纪灵喉咙发甜,心口发闷,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全身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都被抽空了一样。平日里趁手的三尖两刃刀,也变得格外沉重。纪灵暗叫一声不好,拨马就准备离开。 哪知张任横眉倒竖,“少爷让我解决你,怎容你逃走,杀!” 那银龙枪在张任手中滴溜溜打转,八棱形状的铁杆产生出一种奇异的幻觉。 在观战众人的眼里,那银龙枪好像生出了一股旋流。扑棱棱自后面探出,正中纪灵的胸口。那纪灵被撞飞出去,胸骨尽碎。跌落在地上的世上,竟然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显然已经没救了。 这几个杀招,是张任这两年来苦练出来的绝技。由指月录中衍化出来的绝招,若交手时,就连金良也颇为头疼。 两战两死,却让校场周围的武将面面相觑。倒是有些将领跃跃欲试,可无奈何观阅台上的人不发话,他们也不能擅自出战。这确是一员虎将。 袁绍忍不住赞叹:“北宫校尉虽鄙,可他手下将领的勇武,当真是天下间少有啊!” 王允则是脸色发白,咬着嘴唇,手不停的打颤。 金良冷笑,“纪灵虽勇,可张任更猛。非关张之勇,休想胜他……” “关张?那是何人?”副官疑惑的询问。 金良马上意识到说漏了嘴,当下打了个哈哈,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发出冷笑。 张任在校场中走马盘旋,厉声喝道:“谁人与我交锋?” 众人也都看出来了,张任是不讲什么有爱的,上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本领不够的,自动息声。本领够了的,却无法出战。一个个心急如焚,这滋味实在难受。 看校场冷场,汉帝向蹇硕点头示意。 “张任勇冠三军,既然无人敢上来挑战,则自动晋级!” 不少人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这煞星,总算是走了…… 第七十四章:袁家袁绍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呢?其实之前已经有交代轩辕雪和金良已经算计好拿下几个名额,但是灵帝肯定不会随便给你。也不是说灵帝不想只是悠悠众口没办法不是吗? 最终几个达成协议就是安排比武只要争出合适的名额就行。再加如果要娶蔡琰的丫环没有一定的身份蔡府不放人,那个年代也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一样蔡府的丫环可比一般富人家的小姐的身份还高。所以蔡邕让张任一定要拿到新军主将校尉之职。 再说说袁家跟王允的问题,其实之前王允受袁隗索托给袁绍跟蔡琰说媒来着。结果肯定能想到,让那个固执老头蔡邕以已经有婚约给推了。结果让金良这个北宫校尉也就是御前侍卫总统领拿下来蔡琰。直到金良来着民间的袁绍能不恨北宫军营吗? 那个年代基本上高官说媒一说一个准。为什么因为女人没有地位。那先二十一世纪女子牛的想什么似的,那个点年代真的是母凭子贵,要是生女儿基本上就要打入冷宫了。 言归正传,一个星期的激烈争夺最后的八个校尉出炉了。 上军校尉---北宫校尉金良,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下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典军校尉---议郎·曹操,助军左校尉--北宫牙门将张任,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谏议大夫·夏牟,右校尉----淳于琼。 除了金良这边拿下来三军,袁家拿下来两军,曹操拿下来两军,大内实打实的能管的一军。 比想象的要好了很多。之前金良还担心袁家独大,现在就不用担心了。分得还是比较散的。除了曹操最要注意的就是袁绍,历史上一霸主。当然历史上成名为止也是不容易的,在资料上是这么表示的。 <袁绍出身于东汉后期一个势倾天下的官宦世家。 公元184年(中平元年),黄巾起义爆发以后,东汉朝廷被迫取消党禁,大赦天下党人。袁绍这才应大将军何进的辟召。何进是汉灵帝刘宏皇后的异母兄,以外戚贵显,统领左右羽林军,对宦官专政不满。袁绍有意借何进之力除掉宦官,而何进因袁氏门第显赫,也很信任袁绍。从此,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当时,宦官的势力仍然很大,中常侍赵忠、张让等并封侯爵。郎中张钧上书痛斥宦官专政之害,竟被捕杀狱中。 公元188年(中平五年),东汉朝廷另组西园新军,置八校尉。袁绍被任命为中军校尉。?曹操为典军校尉。但大权掌握在宦官、上军校尉蹇硕手中,连大将军何进也要听从他的调度指挥。 公元189年(中平六年)四月,汉灵帝病重,太子未立。在皇位继承问题上,宦官与外戚何进的矛盾激化了。汉灵帝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何皇后所生,名刘辩;另一个是王美人所生,名刘协。群臣请立太子,汉灵帝因刘辩轻佻浅薄,很不中意,但废嫡立庶,又担心群臣反对,所以举棋不定。蹇硕等宦官当然心领神会,最主要的是不愿意大权落入何进手中,因此借口韩遂作乱,提议请大将军领兵西上平叛。在这个关键时刻,何进洞悉宦官的诡计,以青徐黄巾复起为辞,奏请遣袁绍东进徐兖,待袁绍兵还,自己再西击韩遂。不几天,汉灵帝病死,蹇硕决定先诛何进,后立刘协,于是派人迎何进入宫计事,何进却集结军队于宫外,严阵以待,而称病不入。蹇硕迫于压力,不得不立刘辩为帝。 刘辩即帝位,何皇后以皇太后临朝称制,太傅袁隗与大将军何进辅政,同录尚书事。?这是外戚与官僚士大夫对宦官的一个胜利。这时,袁绍通过何进的宾客张津对何进说:“黄门、常侍这些宦官执掌大权已经天长日久,专干坏事,将军应该另择贤良,整顿国家,为天下除害。”何进甚以为是,于是任命袁绍为司隶校尉、何颙为北军中候、许攸为黄门侍郎、郑泰为尚书。同时受到提拔的有二十多人,他们都成了何进的心腹。 对此,蹇硕非常不安,再度谋划诛杀何进,但被人告发,何进下令捕杀蹇硕。鉴于宦官蠢蠢欲动,何进恐怕发生意外,称病不参预灵帝丧事。袁绍认为只有杀掉所有宦官,才能免除后患。他对何进说:“从前窦武准备诛杀内宠,而反受其害,原因是事机不密,言语漏泄。五营兵士都听命于宦官,窦武却信用他们,结果自取灭亡。如今将军居帝舅大位,兄弟并领强兵,军队将吏都是英俊名士,乐于为将军尽力效命。一切在将军掌握之中,这是苍天赐予的良机,将军应该一举为天下除掉祸害,以名垂后世!”何进报告何太后,但何太后却不同意,何进也就不敢违背太后意旨。 事后他想:“或者只杀几个罪恶昭彰的?”袁绍见何进动摇,又进而对他说:“宦官亲近至尊,传达诏令,如果不一网打尽,必将贻患无穷。况且如今计划已经外露,将军为何不早下决断?事久生变,下手晚了会遭祸殃的。”但是,由于何太后的母亲舞阳君与何进的弟弟何苗多次受到宦官贿赂,因此从中作梗,多方阻挠;也由于何进素无决断,犹犹豫豫,所以仍然没有结果。 袁绍看见这种情况,心里十分焦灼,再一次献策说:“可以调集四方猛将豪杰,领兵开往京城,对太后进行兵谏。”何进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下令召并州牧董卓带领军队到京,又派部下王匡、骑都尉鲍信回家乡募兵。四方兵起,京师震动,何太后才感到事态严重。她匆匆把中常侍、小黄门等宦官放回家。宦官们着慌了,惶惶然若丧家之犬,一起去叩求何进恕罪。袁绍在旁再三劝何进乘此机会杀掉他们,但何进还是把他们放走了。袁绍很不甘心,写信通知州郡,诈称是何进的意思命令逮捕宦官的亲属入狱。 宦官们走投无路,铤而走险。他们借口离京前愿最后侍奉一次太后,又进了宫。在张让的指挥下,中常侍段珪等率领党徒数十人,等候何进入宫后,将何进斩杀于嘉德殿前。何进部将听说何进被杀,领兵入宫,虎贲中郎将袁术攻打宫城,焚烧青琐门。张让等人遂挟持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从复道仓皇外逃。袁绍与叔父袁隗佯称奉诏,杀死宦官亲党许相、樊陵,然后列兵朱雀阙下,捕杀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宦官赵忠等人,又下令关闭宫门,严禁出入,指挥士兵搜索宫中的宦官,不论老幼皆斩尽杀绝,死者有二千多人,有些不长胡须的人也被当成宦官杀掉了。 正当袁绍在内宫大肆屠戮宦官的时候,董卓率领军队抵达洛阳西郊,于北邙阪下与少帝和陈留王相遇。董卓无意中得到了一张王牌,他拥簇着少帝,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地开进洛阳城。在何进决定调董卓领兵入京时,主簿陈琳曾经提醒他说:“大兵一到,强者称雄,这样做是倒拿干戈,授柄于人,不但不能达到目的,恐怕还会引起混乱呢!”目睹董卓八面威风,不可一世的模样,刚刚从泰山募兵回到洛阳的鲍信忧虑地对袁绍说:“董卓拥有强兵,居心叵测,如果不能及早采取措施,就要陷入被动,如果乘他长途行军,士马劳顿,发起突然袭击,还能擒拿他。”袁绍见董卓兵强马壮,心里害怕,不敢轻举妄动。鲍信不觉非常失望,带兵回泰山去了。董卓十分骄横,决意实行废立,以建立个人的权威。他傲慢地对袁绍说:“天下之主,应该选择贤明的人。刘协似乎还可以,我想立他为帝。如果还不行,刘氏的后裔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袁绍一听非常生气,针锋相对地说:“天底下强大的人,难道只有董公你么!”说完横握佩刀,向董卓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袁绍不敢久留洛阳,他把朝廷所颁符节挂在上东门上,逃亡冀州。董卓下令通缉袁绍,当时有人劝董卓说:“废立大事,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袁绍不识大体,因此害怕逃跑,并非有其它意思。如果通缉他太急,势必激起事变。袁氏四代广布恩德,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如果袁绍招集豪杰,拉起队伍,群雄都会乘势而起,那时,关东恐怕就不是明公所能控制得了,所以不如赦免他,给他一个郡守当当,那么,他庆幸免罪,也就不会招惹事端了。”于是,董卓任命袁绍为勃海太守,赐爵位为邟乡侯。? 公元189年(中平六年)九月,董卓废少帝为弘农王,立刘协为帝,是为献帝,他自署相国,又自称“贵无上”,性极残忍。是时,“洛中贵戚室第相望,金帛财产,家家殷积。卓纵放兵士,突其庐舍,淫略妇女,剽虏资物,谓之‘搜牢’”。 董卓擅行废立和种种暴行,引起了官僚士大夫的愤恨,他所任命的关东牧守也都反对他。各地讨伐董卓的呼声日益高涨。而讨伐董卓,袁绍是最有号召力的人物,这不仅因为他的家世地位,还因为他有诛灭宦官之功和不与董卓合作的举动。本来,冀州牧韩馥恐怕袁绍起兵,故派遣几个部郡从事驻勃海郡监视,限制袁绍的行动。这时,东郡太守桥瑁冒充三公写信给各州郡,历数董卓罪状,称“受董卓逼迫,无以自救,亟盼义兵,拯救国家危难”云云。韩馥接到信件,召集部属商议,他问大家:“如今应当助袁氏呢,还是助董氏呢?”治中从事刘子惠正色说:“兴兵是为国家,如何说什么袁氏、董氏!”韩馥语塞,脸有愧色。迫于形势,韩馥不敢再阻拦袁绍,他写信给袁绍,表示支持他起兵讨董。? 公元190年(初平元年)正月,关东州郡起兵讨董,推举袁绍为盟主。袁绍自号车骑将军,与河内太守王匡屯河内,韩馥留邺,供给军粮。豫州刺史孔伷屯颍川,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与曹操屯酸枣,后将军袁术屯鲁阳,各有军队数万。? 董卓得知袁绍在山东起兵,就把袁绍的叔父袁隗以及在京师的袁氏宗族全部给杀了。董卓接着派大鸿胪韩融、少府阴循、执金吾胡母班、将作大匠吴循、越骑校尉王瓖来晓谕劝解袁绍等各路军队。袁绍指派王匡杀掉了胡母班、王瓖、吴循等人,袁术也捕杀了阴循,只有韩融因为德高望重免于一死。?此时,豪杰大多归附袁绍,而且因他一家遭难受感动,人人想着为他报仇,所以州郡蜂拥而起的部队,没有不打袁氏旗号的。? 董卓见关东盟军声势浩大,于是挟持献帝,驱赶洛阳百姓迁都长安。 但是讨伐董卓的各州郡长官各怀异心,迁延日月,保存实力。酸枣驻军的将领每日大摆酒宴,谁也不肯去和董卓的军队交锋。酸枣粮尽后,诸军化作鸟兽散,一场讨伐不了了之。 董卓西走长安后,袁绍准备抛弃献帝,另立新君,以便于驾驭。他选中汉宗室、幽州牧刘虞。当时袁氏兄弟不睦,袁术有自立之心,他假借维护忠义,反对袁绍另立刘虞为帝。袁绍写信给袁术,信中说:“先前我与韩文节(韩馥)共谋长久之计,要使海内见中兴之主。如今长安名义上有幼君,却不是汉家血脉,而公卿以下官吏都媚事董卓,如何信得过他!当前只应派兵驻守关津要塞,让他衰竭而亡。东立圣君,太平之日指日可待,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况且我袁氏家室遭到屠戮,决不能再北面事之了。”他不顾袁术的反对,以关东诸将的名义,派遣原乐浪太守张岐拜见刘虞,呈上众议。刘虞却断然拒绝。袁绍仍不死心,又请他领尚书事,承制封拜,也同样被刘虞拒绝了。 此时,董卓并未垮台,关东牧守们却为了扩充个人的地盘,争夺土地和人口,相互争斗。韩馥唯恐袁绍坐大,故意减少军需供应,企图饿散、饿垮袁绍的军队。而袁绍并不满足于一个渤海小郡,对被称为天下之重资的冀州垂涎已久。 在联兵讨董时,袁绍曾经问过曹操:“大事如果不顺,什么地方可以据守呢?”曹操反问:“足下的意思怎样呢?”袁绍答道:“我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兼有乌丸、鲜卑之众,然后南向争夺天下,这样也许可以成功吧!”袁绍所谓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其中间广大地区正是物产丰富、人口众多的冀州。不过,当时袁绍并不景气,门客逢纪建议他攻取冀州时,袁绍非常踌躇,拿不定主意。对逢纪说:“冀州兵强,我军饥乏,如果攻打不下来,我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逢纪献计道:“韩馥是一个庸才,我们可以暗中与辽东属国长史公孙瓒相约,让他南袭冀州。待他大兵一动,韩馥必然惊慌失措,我们再趁机派遣能言善辩的人去和他说明利害关系,不怕他不让出冀州来。”袁绍很看重逢纪,果然照他的意思写一封信送给公孙瓒。 公元191年(初平二年),韩馥部将麴义反叛,韩馥讨伐不利,袁绍派使者与麴义结交。同时公孙瓒发兵,南袭冀州。韩馥一战败绩,慌了手脚,此时袁绍的说客高干、荀谌不失时机地到了邺城。高干是袁绍外甥,荀谌与韩馥的关系不错。他们对韩馥说:“公孙瓒乘胜南下,诸郡望风而降;袁车骑也领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图难以预料,我们私下都很为将军担忧。”韩馥一听,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切地问:“既然如此,那怎么办呢?”荀谌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依将军估计,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您比袁绍怎样?”韩馥说:“我不如。”“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人方面,您比袁氏怎么样?”韩馥又说:“我不如。”“那么,在累世广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处方面,您比袁氏又当如何呢?”韩馥摇摇头:“还是不如。”连提了几个问题后,荀谌这才说:“公孙瓒率领燕、代精锐之众,兵锋不可抵挡;袁氏是一时的英杰,哪能久居将军之下。冀州是国家赖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氏、公孙瓒合力,与将军交兵城下,将军危亡即在旋踵之间。袁氏是将军的旧交,而且结为同盟,如今之计,不如把冀州让给袁氏。袁氏得到冀州以后,他一定会厚待将军。公孙瓒也就不能和他抗争。那时,将军不但能获得让贤的美名,而且您还会比泰山更加安稳。希望将军不必疑惑!”韩馥生性怯懦,缺少主见,听荀谌这么一说,也就同意了。? 韩馥的许多部下都忧虑重重,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劝谏说:“冀州虽然偏僻,但甲士百万,粮食足以维持十年,而袁绍则是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就如同婴儿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断了奶,立刻就会饿死,为什么我们竟要把冀州让给他?”韩馥无奈地说:“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让贤,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们为何还要一味加以责备呢!”驻屯在河阳的都督从事赵浮、程涣听到消息,急急自孟津驰兵东下,船数百艘,众万余人,请求出兵抗拒袁绍,韩馥不同意。终于,韩馥搬出了官署,又派自己的儿子把冀州牧的印绶送交袁绍。袁绍代领冀州牧,自称承制,送给韩馥一个奋威将军的空头衔,既无将佐,也无兵众。 袁绍手下有一名都官从事朱汉,曾经遭到韩馥的冷遇,一直耿耿于怀。他知道韩、袁二人之间积怨甚深,借故派兵包围了韩馥的住所,手持利刃,破门而入。韩馥逃到楼上,朱汉抓住韩馥的长子,一阵乱棍拷打,把两只脚都打断了。韩馥受了很深的刺激,虽然袁绍杀死了朱汉,但他还是离开了冀州去投奔张邈。有一天,在张邈府上,韩馥见袁绍派来一个使者,使者对张邈附耳低语。韩馥心中不觉升起了一团疑云,感到大难临头了,于是借口上厕所,用书刀自杀。 袁绍得了冀州,踌躇满志地问别驾从事沮授说:“如今贼臣作乱,朝廷西迁,我袁家世代受宠,我决心竭尽全力兴复汉室。然而,齐桓公如果没有管仲就不能成为霸主,勾践没有范蠡也不能保住越国。我想与卿同心戮力,共安社稷,不知卿有什么妙策?”沮授原任韩馥别驾,颇有谋略,袁绍使居原职。他回答说:“将军年少入朝,就扬名海内。废立之际,能发扬忠义;单骑出走,使董卓惊恐。渡河北上,则渤海从命;拥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众。威声越过河朔,名望重于天下!如今将军如首先兴军东讨,可以定青州黄巾;还讨黑山,可以消灭张燕。然后回师北征,平公孙瓒;震慑戎狄,降服匈奴。您就可拥有黄河以北的四州之地,因之收揽英雄之才,集合百万大军,迎皇上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阳。以此号令天下,诛讨未服,谁抵御得了?”袁绍听了,非常高兴地说:“这正是我的心愿啊!”随即加封沮授为奋威将军,使他监护诸将。?袁绍又用田丰为别驾、审配为治中,这两人比较正直,但在韩馥部下却郁郁不得志。此外,袁绍还用许攸、逢纪、荀谌等人为谋士。> 那以后袁绍肯定是人金良成功路上一个子障碍石何不把他利用好,等弄好了轩辕黄帝的任务。而且天意不可违,如果让历史轨道变化太多可能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所以金良已经非常隐忍了。 ——————————————————————————————————————————————— 没想到袁绍的资料太大,所比较麻烦。今天就没有写太多,大家见谅。正好我也休息休息。 第七十五章:战乱实因 新军的主将也是定下来了历史要进入动乱的最初的开始就要拉开序幕了。 确定新军主将校尉当天晚上灵帝来找轩辕雪和金良准备商量以后的问题,灵帝开口说道。 "仙师,新军已经按您的意思让金良接手了大部分。您看之后该怎么做呢?" 轩辕雪说道:"暂时不用做什么,只要注意叛乱的发生就行。还有就是你不要着急发表储位的选择,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那好,那您先忙,我回去了。" 等灵帝走了之后轩辕雪先开口问道:"良,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蚩尤方面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最该注意的应该是董卓军我觉得西凉军确实是很可疑。我会暗中调查有一啊,这几年唐家帮忙训练的高手已经投入使用与情报收集了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还有现在说一下你的问题,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自己容易冲动容易发火?" 金良点点头说道:"确实是我从征伐黄巾的征战回来以后有的时候就出现冲动的现象,最让我这段时间困惑的事情。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突破了,霸龙内劲在五层已经很长时间了;还有道法方面也是我已经停滞很久了。这是为什么呢?" 轩辕雪犹豫了一下说道下:"这可能是因为你过早的破身,你说实话是不是已经做过了?而且还是跟蚩尤派来的十二巫族原来的占有的?那时候你可能没有发现但是共工在你体内注入了一种血液,就是蚩尤的暴乱血液。所以现在已经跟你的血液融为一体,你想要突破只能先找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通过合体双修把你血液当中的暴乱因子中和掉才行。" 金良一听要找个女子合体双修觉得不是什么坏事。笑着问道:"那去哪儿找这样的女子呢?" 轩辕雪白了一眼偷乐得金良,打击道:"就是因为没有找到,所以才跟你说麻烦不是。别高兴,指不定那女子长得跟如花似的呢?" 金良想想了一下如花紧接着脸色发白,急急问道:"那怎么办?不会真的长得像如花我也的合体双修吧?不至于吧?" 看着郁闷的金良,轩辕雪这个高兴啊。狡笑着说道:"那你只能祈祷人家长得不对不起社会吧。哈哈哈。" 金良看着在那儿哈哈大笑的轩辕雪恨得牙痒痒,转移话题说道:"希雅,之前让你训练玉环怎么样了?日子算起来刘备那边快要有行动了,咱不能让玉环去幽州找刘备吧?" 轩辕雪好不容易止住笑容说道:"你放心吧,唐玉环早就已经可以出发了。这段时间一直忙于新军的问题所以才没有让她过来找你,晚上你去找她们聊聊。看看什么时候方便出发,还有之前就跟你商量过的从唐家找一个女子代替唐月的位置。人选已经有了你看怎么办?" 金良捂着额头说道:"你跟何皇后还有灵帝商量着来吧。只要不影响唐月就可以了,反正刘辩如何都可以只要不妨碍我们的行动就行。" 轩辕雪说道"好的,你放心吧。我会弄好的,至于唐玉环那边你可能得一起出发才行。" 金良想了一下说道:"我去跟唐月和唐玉环说,可能又要离开几天你一定要看好这边的问题。而且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灵帝快到大限了才对,你们注意点袁家我担心袁绍袁术可能有行动。最重要的还是保护好唐月,其他的就让顺其自然能帮就帮好了。" 金良起身抱了抱轩辕雪,说道:"亲爱的,我出发了有什么情况再找你。" "好了别闹了。良,没有特别严重的问题前不要召唤我,别忘了你们出发后唐月身边可能就只剩下我能保护了。明白了吗?还有注意安全。" 一会儿功夫金良就到了唐月的寝宫,唐玉环之前已经有了准备可看见金良走来多多少少还是不舍紧紧抓着唐月的手。 金良走近说道:"月儿,玉环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尽快习惯才行哦。玉环准备好行李一会儿咱们就出发。" 唐玉环看着金良一身劲装、满脸惊喜的问道:"少爷也跟我一起去吗?是不是少爷。" 之前就说好了除了两人在一起以外都是按照原来的称呼对话。 金良说道:"是呀,我怎么放心的下我家玉环自己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要是没有唐月在旁边玉环肯定投入金良怀抱里尽情的撒娇、尽情的感觉金良带给她的温情温暖。唐玉环抬头眼睛里直冒爱心,一脸幸福的样子唐月在旁边唔着小嘴偷乐。 金良走过去一下把唐月抱在怀里,唐月"啊"一声小脸通红说道:"金哥哥、玉环姐姐还看着呢。不要这样了啦。" 金良低下头在唐月的额头亲了一下说道:"小月儿,哥哥要离开几天你自己在宫里注意安全。有任何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呼唤你雪姐姐听见没?"说完,有紧紧的抱了抱唐月。 就在金良刚放下唐月的时候,轩辕雪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军营那边安排好了,你可以放心了吧。唐月这边我会跟着你放心吧。你自己安全才是最主要的。明白没?" 金良点点头带着唐玉环出发了。 次日袁家府邸地下密室当中袁隗对着袁绍说道:"本初,一会儿回去跟你部将们说一下让他们准备一下这段时间别惹事。快的话两天慢的话三天,皇上将会驾崩。你准备挟天子以令诸侯,以后就是我们袁家的天下了。哈哈哈。" 袁绍低声问道:"叔父,你怎么能这么肯定皇上要西去了呢?" "刚才得到的消息,这几天皇上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而且听说大内侍卫御前侍卫总统领也就是那个北宫校尉金良不知道什么事情不在大内。这就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趁着皇帝驾崩,在煽动宦官张让他们和外戚大将军何进之间的矛盾最好让他们互相残杀。最好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们顺手解决掉,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接管西园新军,御前侍卫、羽林军的控制权。带时候我就不相信能有什么人物逆转乾坤。具体是怎么样的情况你就不用问了,准备就可以了。" 袁绍想想说道:"那就依叔父所言行动吧。"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灵帝跟张让说道:"阿父,你明天帮我传旨。让并州丁原来洛阳担任执金吾,顺便带着并州精兵过来做防护。务必在两天之内到位,还有一会儿跟轩辕仙师回报之前仙师安排的我已经办妥。请仙师护我大汉。" 张让看着脸色苍白的灵帝说道:"圣上您早点休息,您吩咐的我这就去办。您放心之前金良金统领说过肯定会守护大汉的,您也知道仙师是会按照金统领的方向走。所以您放心,只是现在金统领因为仙师派遣出了远门。不然您可以完全放心。" 灵帝说道:"好的知道了。还有之前卢植请辞回乡,你们注意点尽量往后退。如果……如果我有什么万一可能还需要这些老臣辅佐。" 张让虽然心里不喜欢清流一派但是为了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只能想办法让清流和外戚和宦官达成三角平衡。哪怕那一遍偏向对自己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画面回来,金良这边。 金良带着唐玉环出发之后,因为唐玉环没有道术傍身所以金良只能背起唐玉环使用缩地成寸。一夜工夫到了安喜县,到了吃饭时间金良带着玉环到酒店吃早饭。 第七十六章:唐玉环初见刘备 两人吃完早餐继续出发,走掉人迹稀少之处。金良背起唐玉环用处了缩地成寸出发向高唐,半天功夫已经到了县府墙外。 金良运气感受了一下里边的人数和刘备的方位,发现院子里没什么人刘备在自己屋中开着窗户正在午休。正直五月春困之际看刘备睡得很深,当然刘备如此放心地睡觉还是因为招魂铃的守护。 刘备几乎每天中午都会午休,每当午休的时候就会把招魂铃的结界开到最高防御。除了氧气也就是对人无害的空气以外的任何存在都不能进入结界范围以内,当然有人过来的话招魂铃将在第一时间让主人恢复清醒。所以刘备非常放心的睡觉。 可这一切在金良面前就没有任何效果了,反而是因为金良的到来招魂铃轻轻地摇摆了一下像是欢迎男主人的到来。金良用气包裹住唐玉环飞身进入窗户,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唐玉环不要说话。 轻手轻脚走到刘备的前面,伸出狼爪抓向玉兔。轻轻捏住,慢慢揉了起来并低下身子狼唇接近樱唇轻轻的亲了下去。刘备在熟睡中身体慢慢发热,梦中见到爱郎亲吻自己、爱抚自己。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回应爱郎伸出香舌跟爱郎缠绵。 慢慢的金良不满足隔衣轻柔,伸手解开衣襟狼爪伸入里边肆意妄为。右手向着两腿见的神秘花园摸去。 刘备在金良加大力度的时候。从梦境中走了出来。感觉到自己被人侵犯,而且还是上中下三路一起受侵。一下蒙了脑海里空白,等金良一指禅深入玉水桃花源之后才反应过来反抗。因为太近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所以刘备脑子第一反应就是杀了此人之后自杀,自己已经被玷污对不起相公了、失了贞、没脸再见金良还不如死了了事。可紧接着刘备想到招魂铃为什么没有预警、为什么没有挡住入侵、为什么没有弄醒自己呢?刘备想到一种可能性于是边伸手推贴身的男人,边往后仰头准备看清男人。 等推开一定距离看清男人的同时原来充满内心的恐慌和绝望变成了惊喜和幸福,主动靠了上去紧紧抱住男人、吻上男人那厚厚的嘴唇。长时间的法式舌吻到缺氧才放开男人。 场中情形最受不了的不是刘备、不是金良,而是一旁的唐玉环。 唐玉环在震惊中回过神,尖叫了起来。 ‘啊…………!少爷你干什么呢?原来你喜欢男人?啊……!‘ 金良刘备两人被尖叫声打断了气氛,刘备看到金良背后还站着一个全身武装的少女。而这少女正在满脸惊愕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刘备本能的察觉到金良跟那个少女关系不一般。心中不禁泛酸转头看着金良问道:‘相公,这女子是什么人?‘ ‘相……相公?一个男人叫少爷相公??恶不恶心啊?老公说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啊?‘多少冷静下来的唐玉环也不输阵直接叫上老公了。走过来边拉着金良起来边问道。 金良没说话走到窗户边上往外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关上窗户说道:‘贝贝,撤掉幻化吧,看把玉环吓的。‘ 转身看着唐玉环说道:‘小老婆找打是吧?老公是变态吗?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呢?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么大的美女你竟然说人家是男人。咳……!‘ 刘备听话的撤掉幻化恢复成女身刘贝。微笑看着对面满脸不知所措的唐玉环说道:‘这位妹妹是不是就是上回相公提起要过来保护我、陪我的,那个姐妹啊?‘ 看着撤掉幻化的刘贝,金良笑道:‘是啊,就是这个丫头了。‘说着走过来搂着唐玉环的小蛮腰继续说道:‘怎么样啊?我小老婆挺漂亮的吧?跟你不分上下吧?可惜玉兔需要养成,没有你那么大。哈哈哈。‘ 看着金良得意的大笑,玉环羞的抬不起头。 刘贝知道金良故意想让自己吃醋于是配合的说道:‘相公不带你这样的。哪有在自家娘子面前夸别的女人的?虽说也是自家姐妹也不能这么露骨啊。‘ 唐玉环看着刘贝完全把自己说成金良的女人心里甜甜的,但表面上却说:‘这位小姐误解了,我是少爷的丫环。请不要误解。‘ 刘贝一听有点纳闷抬头看了看金良,看见金良在那里憋着笑意知其意思说道:‘哦~哦。是这样啊。那相公你看这个丫环挺标志的要不就给我二弟或者三弟做夫人如何。有我做媒绝对能让她幸福。‘ 唐玉环听刘贝这么说有点急了,赶紧接口道:‘谢谢您的好意,我生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今生不会出嫁到别人家里的。‘ 金良虽然知道唐玉环肯定是会跟着自己。但真真切切的听到唐玉环如此发言内心还是很感动的。 刘贝这丫头倒是逗唐玉环上瘾了继续说道:‘哦,那意思就是只要是金家的人就可以那就好说了。我以后肯定嫁给金良,我也是金家的人、也就是说我亲属也是金家的人。所以把你嫁给我二弟其实也是嫁到金家,所以跟你自己说的那句是没有任何冲突的。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听刘贝这么说唐玉环失了主意事成,而且心想之前好像金良是说嫁到金家。可没说到底嫁给谁,所以唐玉环慌了。内心开始说不出的委屈。暗自想到(少爷原来就这个意思吗?是不是因为之前想要我的时候我没同意才这样对我?肯定是的,我有点太自以为是了。还跟少爷说什么不娶三小姐就不让少爷碰我。我真傻。少爷肯定是生气了所以才会答应这个刘小姐把握嫁给什么二弟的要求。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要是少爷真的要求我嫁给这个二弟笼络人心的话我该怎么办。不帮少爷也不行。可要是那样以后就不可能跟少爷在一起了,我……我……。) 唐玉环心里胡思乱想眼睛里泪水直打转眼看就要哭出来了。金良笑着看刘贝在哪儿说话没注意到唐玉环的变化,刘贝看没有回话正想在逗逗唐玉环。 一看坏了开玩笑有点过了。唐玉环都哭出来了,无声地哭泣。 金良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了,赶紧转头看唐玉环。这才发现唐玉环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心中一痛赶紧把唐玉环拉过来搂进怀里,用手擦着眼泪轻声说道。 ‘小老婆,乖,咱不哭。这是怎么了。贝贝跟你开玩笑呢。怎么好好的就哭了起来呢?‘ 看金良温柔的擦着自己的眼泪,轻声安慰自己。唐玉环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抱紧金良把脸埋在金良怀里嚎啕大哭。 看着这样刘贝慌了赶紧走到跟前。说道:‘妹妹别哭啊,姐姐跟你开玩笑的。之前金良就说过过来保护我的是他的女人,怎么可能把你嫁给别人啊?我还真没有那个胆子把金良的女人送给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金良的为人,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女人嘛!‘ 唐玉环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眼泪虽然还在流但是已经能说话了。哽咽的说道:‘我…我还不是少爷的女人。之前少爷要求的时候我阻止了,所以我还不算是少爷的女人。而且之前我说话有点过了,说什么三小姐不嫁我就不让少爷碰我少爷肯定生气了。不然也不会让别人说要把我嫁给别人的话,肯定是少爷之前提过你才那么说的。呜呜呜呜呜呜。‘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 金良看着刘贝望着自己苦笑赶紧抱紧唐玉环,轻轻的咬了咬唐玉环的耳朵。 耳朵是唐玉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一下玉环小脸开始通红全身发软发热。娇声说道:‘少爷不要。啊……不要呀,现……现在不行。少爷。‘说着把脸解往金良怀里埋的更深了。 金良笑道:‘傻丫头,你是我的小老婆我怎么舍得把你嫁给别人啊?而且你忘了我答应过你这次任务完成就接你回去结婚洞房吗?怎么这么几天就忘了,你可是回去要嫁给我金良金贤霆的。现在想反悔啊?已经晚了。别忘你的初吻给了我。那天晚上你可是一丝不挂的跟我睡一个床,并且我还吻遍你全身。虽然没有真的要你可这个已经是打上金家烙印。怎么小老婆小玉环,你想反悔吗?‘ 听金良这么说。唐玉环更是不敢抬头死死的抱着金良不让金良看到自己害羞的样子。心里全是幸福的感觉跟刚才那种绝望的地狱比起来完全就是天堂的感觉。 刘贝看金良把小女孩儿哄好了,在后边道歉的说道:‘这位妹妹真的很抱歉,刚才开玩笑有点过了。请你一定要原谅姐姐。‘ 金良拍拍唐玉环得后背说道:‘好了,小老婆别赖在我怀里了出来见见贝贝。以后一段时间需要你们俩互相协作、互相保护。所以心里不能有疙瘩哦,不然到有危险时候不尽力那你们俩都危险哦。‘ 唐玉环听完抬起头看到金良前胸衣服都湿透了,小脸羞红赶紧转过来看着刘贝说道:‘这位姐姐不怪你。只怪少爷当时没有说清楚。要是早像刚才那样说的话我就不会瞎想了。其实我应该还要谢谢姐姐才是。要不是姐姐开玩笑我还不知道少爷这么疼我,原来我在少爷心里这么重要。而且原来我已经算是少爷的女人、金家的人了呢。就是不知道以后是会以几房的身份加进去呢?‘ 虽然话是看着刘贝说的但是这个话的意思其实是在问金良。 金良低头想了想说道:‘我以后家里不准备分几房几房的。那么麻烦。而且以后你回来以后还是要跟唐月住一间房间,所以这个顺序什么的就不用瞎想了。‘ 唐玉环心想(反正少爷要我就行了,何必奢望名分呢。)所以点点头就没说什么。 可刘贝不同从金良的话语中捉到了蛛丝马迹追问道:‘相公你的意思是以后即使回去结婚了也是几个女子住一个房间?那如果要跟你做夫妻房事怎么办?啊…!我知道了。坏相公你是不是想让几个女子一起服侍你。不行,我不同意。‘ 唐玉环也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赶紧问道:‘老公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是不是想让三小姐跟我一起服侍你?那怎么好意思啊。‘ 金良看苗头不对赶紧换话题,说道:‘贝贝。你下午不去县衙吗?‘ 刘贝虽然知道金良故意转换话题、可还是回答道:‘不用,今天不用再去了。怎么相公有什么公务要去县衙?‘ ‘那倒不是,来说说我的安排吧。‘ 金良拉着两人做到椅子上,拿出一张自己手绘的地图说道:‘来,贝贝看看这边是高唐,我这次离开以后你们赶紧准备一下从此路一直往西到幽州找公孙瓒,之后切记不要表现得太特殊。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我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其他的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话说回来你的安全一定要注意。对了。来了这么半天了你俩还没有正是自我介绍呢吧。贝贝先来吧‘ 刘贝点头说道:‘来这位妹妹,我叫刘贝。文刀刘宝贝的贝。当然你也发现了外在外的身份时男士所以以后在外你要叫我刘先生。我会跟大家说你是金先生派过来保护我的。至于性别是女性你也看出来了。嘿嘿,至于年龄嘛今年二十八了。‘ 唐玉环看着刘贝粉嫩的小脸问道:‘姐姐你有那么大吗?看着也就十八岁啊?‘ 刘贝娇笑了半天得意的看着金良说道:‘怎么样相公我就说看着你比小吧。‘ 金良捂着额头说道:‘你俩继续介绍好吧?别瞎扯。‘ 唐玉环吐了吐粉嫩玉舌,笑道:‘刘姐姐。我叫唐玉环,原来是唐家三小姐唐月的丫环。后来老爷把我赐给少爷做侍妾……。‘ 金良愕然惊问:‘我怎么不知道?‘ 唐玉环笑着继续说道:‘那是因为那会儿少爷还小所以只是说是贴身丫环,但少爷您就没想过贴身一词都用上了。我能是您的普通丫环嘛?就是少爷老实,不像表少爷他们那些花花公子。不然…不然…。‘ 刘贝玩心又起故意问道:‘不然怎么样啊?你倒是快说啊。急死人了。‘ 唐玉环现在也发现刘贝跟年龄不符玩心很重,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来。 ‘不然我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哪儿有富家少爷像老公似的,基本不跟女子乱来。要是别家少爷的话我估计我还没到十五岁就已经*当了侍妾了,也就只有少爷才会尊重我的想法。不然说真的少爷要是强要,我也不会那么喜欢少爷的。不对应该是那么爱少爷,反正今生非君不嫁。‘ 金良虽然很感动可心想:(这个自我介绍当中插一段真情表白算哪门子事情啊?而且你以为我不想要了你啊?不满十八岁你都没有发育完我要你能行吗?要烙下来什么妇科病症在这个年代谁给治疗啊?而且也不想想你这丫头过了十八以后我一直忙哪有时间跟你谈这个事情啊。话说回来确实也该找时间下手摘了这朵花朵了。) 唐玉环继续说道:‘我特长施毒。而且因为这段时间特训对周围十米以内的气息把握清楚,只要有人进入十米以内我就能提前发现。其他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平时做点女红,调点药物 。画画。也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了。我比姐姐小今年才二十二岁。‘ 两人算是自我介绍完了,金良从怀里拿出一个银制面具给唐玉环说道:‘来,小老婆以后在这里要带上这个。我可不允许我的女人让任何男人都看到脸。哈哈哈。其实是这样的这个面具也是轩辕雪也就是你雪姐姐给我的一个护身法器,它的作用是抵挡物理和道法的攻击。而且任何形式的窥探都看不透携带面具者的情况。简单说你带上之后给别人的感觉就是雾里看物,似是而非让人看不清,哪怕是最起码的身材声音等都是会有掩饰。所以你完全可以在外人面前装作是男性。那样就能免去很多没必要的麻烦。但是切记要是致命性物理攻击或者过分强力道法攻击面具只能抵挡三次。每次都会出现裂纹,到第三次面具就会崩溃损毁。所以切记要是出现了一次抵挡不住的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跟贝贝回合。贝贝的结界最起码能坚持到有人救援或者我来救援。听见没有。‘ 看着金良说得非常认真。唐玉环也没有闹点点头把面具抱在怀里。知道这是金良对自己真的上心关心的表现,心里美滋滋的,满脸幸福的像是刚吃完唐以后小孩似的笑的甜甜的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刘贝笑道:‘知道了,相公你放心吧。话说回来这次你准备让玉环妹妹在我这里多长时间?‘ 一听这个唐玉环也抬头看着金良,金良想想说道:‘初步预想是一到两年。当然可能更快,怎么了?‘ 刘贝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盯着唐玉环看了一会儿直到玉环受不了转头才笑道。 ‘那相公这几天回洛阳之前,要先做一件事情。‘ 金良不知道纳闷地问道:‘贝贝你说的是什么事情,非得这个时候做啊?‘ 刘贝笑得更开说道:‘破了玉环妹妹这个处子之身。嘿嘿,嘿嘿。‘ ‘啊~?‘唐玉环看着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金良拍着额头苦笑。(未完待续) ps:现在开始vip了,希望大家能够支持一下。谢谢 第七十七章:灵帝失策 第七十七章:灵帝失策 就在金良在高唐给刘贝和唐玉环做安排的时候,汉灵帝的大限终于即将到来了 早先时,还可以把天气称之为略有寒意,可现在,却已经让人感到了一丝丝回暖。 长乐宫门外,不时看到小黄门进进出出,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董皇后抱着协王子,何皇后牵着辨王子,神情格外的紧张。 这已经是新年以来,汉帝第九次昏倒。事实上在三月的时候,汉灵帝的身体就开始出现这样那样的小状况。不过有太医及时治疗,始终没有造成太大的动响。只是这一次,听说是在观御花园时,突然昏了过去,太医从未时进去,如今已经酉时,还不见出来。看起来,情况有些严重,这让薰皇后与何皇后,心里都忐忑起来。 长乐宫门口,有上军校尉硕,带人保护,守卫森严。 何皇后与董皇后几次要求进去,但都被硕拒绝了。这两位大汉朝地位最高贵的女人,偏偏还拿硕没办法。二人都清楚,整个皇宫之中,只有一人能指挥硕。 若非汉帝的命令,硕怎敢态度如此强硬。 看看天色,都已经黑了。硕上前说:“皇后……天已经戌时了,您二位在这里也等了很久,深秋夜寒,别让两位殿下受了风寒,还是先回去吧。这边一有消息。奴婢立刻通传。” 何皇后与董皇后看了看两个王子。 辨王子这两年因经常锻炼,故而看上去很健壮。而协王子的年纪还小,这深夜的寒气袭来。让他颇有些抵挡不住。 董皇后心疼协王子。当下点头答应。何皇后则见薰皇后走了。也就带着辨王子回去。见两位皇后都走了,硕长出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站在长乐宫门外。等待着太医地消息。 守卫长乐宫的,是硕训练出的西园新军直属部曲。对于这支人马,硕可说是费尽了心血。不但配备了大汉朝最好地兵器、铠甲,就连军饷也是最高。同时,为了避免这支人马为他人收买,从从基层军官开始。全都是他从大内深宫中精挑细选。认为是忠心可靠的小黄门。 在硕看来,那些士大夫又怎会拉下脸。来收买阉寺。上军司马潘隐,是硕的同乡,也极受硕的信赖。看硕心神不宁的来回走动,潘隐忍不住上前。低声的询问道:“硕公。太医进去这么久了,皇上是不是……” “不要胡说八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省的丢了性命。” 平日里。硕对潘隐说话还是比较客气。但这一次,却声色俱厉,吓得潘隐不敢开口。 看得出来,硕确实很忧心。 “硕公,皇上请您进去。” 正当硕烦躁不安的时候,有一个小黄门偷偷的溜了过来。在硕耳边轻声说道。 硕立刻衣冠,掸了掸袍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绝不能让皇上看出自己的软弱。硕想到这里。故作威武形容,大步流星的进入长乐宫内。 汉灵帝正侧卧龙榻,双目微闭,脸色蜡黄。 太医迎上来,轻声道:“硕公,皇上怕是……” “怎会如此?” “皇上地病根子是长期服食丹药引发了旧疾。”?????硕恨恨的顿足。却惊醒了假寐中地汉灵帝。 “是硕吗?” “奴婢在,皇上感觉好点了吗?” 汉灵帝睁开了眼睛。看到硕就在榻前,心中一阵温暖:“此时,也只有硕陪着朕啊。” 说着话,他使了个眼色。 硕心领神会,立刻起身摆手,示意两边宫女侍从全部退开。 “硕,朕不行了!” 汉帝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已决意,命协继承帝位,还要请你帮忙。” 硕连忙道:“皇上,您可别这么说。只要是您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杀了国舅,为朕杀了国舅……国舅不死,只怕协无法坐稳皇位。朕这里有一份诏书,你可凭此诛杀国舅。若事不可为,就请轩辕仙师出手守护,朕已经做好了安排……可惜,朕地应劫之神将不在,否则就大可不必费此周折……硕,朕就拜托你了。” 硕心里一阵犹豫。这种事情,可说是凶险甚多。弄个不好,就会尸骨无存。 也难怪汉灵帝会这样急迫,原本依照着他的计划,等金良熟悉西园新军之后合并南北宫卫,加上骠骑将军董重在旁边策应,足以削了何进的权利。可偏偏,他的身体…… 唯有兵行险招了!张让等人,汉灵帝虽然信任,可并不是很放心。 十常侍过于油滑,缺少杀戈决断,不足以成事。周围人,蔡邕为一介书生,也难当重任。唯有硕,虽五体不全,却执掌兵马,是个很果断的人。最重要的是,汉灵帝了解硕。这是个极为忠诚的人,只要他答应这件事,则大事就可以成就。 目光灼灼,凝视硕。硕后背寒气直冒,心里明白,若不答应的话,只怕会立刻被杀。但是答应了,凶险又太高…… 沉吟片刻之后,硕一咬牙,点头道:“皇上放心,奴婢定不负皇上的厚望。” “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汉灵帝蜡黄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别担心,朕已经有了妥当的方法。趁着朕还在,你密令部曲埋伏于长乐宫中。朕会命人传递诏书。让何进前来觐见。你趁此机会。将他……而后立刻与董重收了他地部曲。” 这主意。听上去不错。 “奴婢遵旨!” 硕这一次回答地非常干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你以为。谁去传旨比较合适?” 硕沉吟了片刻,“奴婢推荐一人。上军司马潘隐为奴婢的心腹,可担当此任。” “既然如此,宣潘隐觐见,你下去安排吧。” “喏!” 硕做出赳赳武夫状。插手行礼。当他走出长乐宫门的一刹那,冷风让脑袋一下子清醒起来。 他很快地就计算出了这里面的好处。 若能办成此事,以后可就是协王子的近臣了。张让?滚一边去,今后这大内深宫。当是我硕的天下。越想越觉得得意,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但旋即就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硕连忙扳起了面孔,按照汉灵帝的吩咐。下去安排那击杀何进的事情。潘隐得了圣旨,走出长乐宫。????? 正独坐于书房中,和他的兄弟何苗促膝长谈。 话题。自然围绕着十常侍地问题。这些日子以来,袁绍等人几次提出了铲除十常侍的计划,但何进一直都犹豫不决。 不错,十常侍的确是威胁到了他的权利。可事实上,正因为有十常侍的存在,才使得士人们围绕在他的身边。 何进需要这些士人,来装点他的门面。可他不知道,如果阉寺不在,士人们还会跟随他吗?就这个问题。他与何苗激烈的辩论起来。 何苗对何进的想法很不屑,“兄长既然知道那些士人为何依附与你,又为何非要杀张让他们?莫非兄长忘记了。当年妹妹刚入宫中,没有张让他们的帮忙,如何有你我今日的荣耀?小弟以为,做人当要有感恩之心,不可以做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何进一蹙眉,对何苗的这番话。感到非常不高兴。你言下之意就是说,我是小人吗? “你说的固然有理。可有些事情,你也应当明白。士子力量,不可小觑……特别是那些百年大族,更是这大汉的根基。若坏了他们……我也不想如此,可是眼看着董仲颍羽翼丰满,又有蔡邕等人帮助,东观士子,十有会投靠于他。若我不能招揽士子,他日又如何应对董卓的咄咄逼人?此事非我所愿,实乃时势所迫。” 闻听何进这么说,他冷笑一声:“那又能如何?兄长难道忘记了当年你初来阳,那士人们的态度吗?难道兄长忘记,长史王谦,又是如何落了你的脸面吗?兄长既然知道董仲颍羽翼丰满,何需与他对抗。他和我们一样,都是良家子出身,更应该相互依持。相互帮助。兄长若是真的和那董卓对抗。只怕最后便宜了那些士人。” 何进闻听,面颊剧烈的抽搐。何苗地话正说到了他地心坎上,那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当年他来到阳。继续想站稳脚跟。最迅速的办法,就是和当地望族联姻。何进看重时任长史地名士王谦,想把女儿嫁给王谦的儿子。这王谦是什么人呢?他的父亲王畅,是汉帝初年党人的领袖人物之也是当时名满天下的八俊之一。 王谦,王畅。也许您还是不熟悉。但如果提起另一个人,也许您就听说过了。在原有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建安七子之王粲,就是王谦地小儿子。 试想,这样一个世族家庭,怎会与何进结亲? 别看何进是皇亲国戚,可在王谦的眼中却狗屁不是。在何进上门求亲的时候。王谦嗤之以鼻,坚决的回绝了这门亲事。可想而知,当时的何进是多么的尴尬。有一段时间甚至不敢出门,因为害怕遭到路人的耻笑。 时间过去了。王谦如今已经是个白身,而何进却成了掌控天下兵马的大将军。何进要表现心胸广阔。自然不好却为难王谦。但这并不代表,何进就会忘记了当初地那一段屈辱时光。何苗的话,让何进心动了……????“老爷,门外有宫内来人,说是有密旨。” 潘隐把圣旨交到何进手中才放下心来说道。 “大将军,小人有皇命在身,不敢久留。”?潘隐说完,起身告辞。 何进送走了潘隐。脸色突然变得铁青。 “立刻命袁绍、曹操前来见我。” 何进吩咐了家人,转身来到了书房,把刚才潘隐给的圣旨和自己之前听说的消息。都转述给了何苗。 何苗也不禁吓了一跳。别看他平日与何进对着干,可毕竟是一家人,他又怎能不顾兄长的死活。何进在,辨王子为帝,则何家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但如果…… 何苗不敢去想。?这禁宫之中的残酷,他可是非常清楚。如果真的让协王子成了皇帝,只怕何家就难以保全了。 “兄长。你看该如何办呢?” “之前袁隗说,皇上拖不到三天。我就信他一次。不过,我们要在天亮前,把此事解决。若是刘协成了皇上,我们就没有活路了。当快刀斩乱麻。拥立辨为皇上才行。” “那要如何做?” “你与北宫熟悉,可立刻前往永安宫,找妹妹,让她把鸾卫营调拨给你指挥。同时,让她以皇后的名义,命令北宫卫打开宫门,并封锁一些消息。我等如今也只有破釜沉舟,强行让辨登上皇位。唯有这样,我何家的荣华富贵才能保全。” 何苗当下点头称是。转身就走了。?一下子做出了这么一系列的决定,何进的脑袋不免感到了一丝昏沉。在书房里呆坐,平复激动的情绪。 这时候。有管家前来,轻声道:“老爷,人都已经来了!” “取我盔甲来!” 何进说完站里起来,有下人过来为他穿戴盔甲。收拾利索之后,何进的脑袋也已经变得格外清醒。他手扶宝剑,大步流星的走向客厅。这一路上。还想着如何与众人说出他的打算。????客厅中,有三十多人肃立。看上去令客厅有些拥挤。一个个都睡眼朦胧,显然是被临时叫起来,故而都还没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诸位大人,进要宣布一件事。” 看到何进顶盔贯甲的进来,曹操心里一咯噔,有一丝不详的预兆。 “陛下,已驾崩了!” “什么?大将军,你说什么?” 袁绍惊声呼喊起来。但怎么听,都不像是有悲伤之意,相反似乎还有一些惊喜。何进还不能说是汉灵帝没死,否则这事情就只是针对他一人,而非是针对其他臣子。 他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当下接着道:“陛下驾崩,未立太子,理应有嫡长子辨继位。然有阉寺硕,仗着手握西园新军,竟生出独揽朝纲的险恶用心,欲将我等除掉。今日召集诸位大人,进是要听听你们的意见。” (你都这一身打扮了,还听个屁的意见?)曹操心里嘀咕,抢先一步站出来,“既然如此,我等应正君位,除阉寺不可落了那硕的后手。”何进闻听,顿时笑了。 “谁敢与我正君讨贼?” 袁绍挺身而出,“绍愿随行!” 何进大喜,“本初果然有胆略,我可调拨羽林军三千供你指挥,随我一同入宫。” 曹操怎能甘居人后,当下也站出来:“大将军,操麾下尚有新军一千,愿与大将军。” “孟德,果然英雄。” 何进说罢,立刻命令曹操和袁绍去点齐人马,同时有让荀攸、郑泰做好迎奉新君的准备。 一应安排妥当之后,他握紧肋下宝剑。生还是死,就看接下来的这两个时辰了…… 距离卯时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大内深宫里静悄悄,静的让人有一种莫名的窒息。 汉灵帝靠在明黄绸子做衬的软垫上,闭目凝神。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怎么何进还没有入宫来觐见?????时辰已过去很久何进没有出现。心里隐隐有不详的预兆,可是又不愿意承认。(朕还活着,只要朕活着,就一定可以让协坐上皇位。辨的确是个好孩子,可惜……) 汉灵帝之所以选择协王子,说穿了是因为协没有任何的背景。 母亲很早就死了,死的莫名其妙。虽然宫中流传,是何皇后下的毒手,但汉灵帝这几年仔细的观察,渐渐的把何皇后从凶手中排除。生死有命,也许她真的没那个福气。 汉灵帝很担心!他实在不愿意他的继承者,才面临一次和外戚的火拼。 就如同在他之前,桓帝和大将军梁翼的争斗;又好像他,在登基后和大将军窦武的争斗。两场争斗,令大汉江山元气丧尽。?汉灵帝如果立了辨,那么迟早有一天,还会再演一出已经重复了两代皇帝的经历。大汉,实在经不起这种内耗了…… 何进与党人走的很近,这是汉灵帝所担心的另一件事。 以前他可以放任何进与党人接触,因为他还在。可他如果死了,年仅十一二岁的辨。是无法对付何进和党人的联手。即便是有十常侍在中间襟肘。一样不是对手。 而董重,就没有这样地担心。这也是汉帝最终下定决心,选择了协为继承者地主要原因。他耐着性子。等啊等啊……可时间等的越久,他心中不安的预感,就越发强烈。 突然,汉帝睁开了眼睛。 “硕,硕……” “奴婢在!” “可曾听到了什么声音?” 硕一怔,侧耳倾听了片刻后。脸色微微一变。紧跟着,从宫外爆发出一阵声响,刀剑碰撞地叮当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出了什么事?” 有小黄门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神色慌张的喊道:“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硕不等汉帝询问,三步并作两步的窜了过去。一把揪住了小黄门衣服领子。 “出了什么事?” “有新军助军右校尉曹操,率领西园新军,撞破南宫门,口呼要清除阉寺。一路往这边杀过来了……如今南宫已经抵挡不住,新军冲上廊桥。往北宫这边过来了。” 硕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扭头向汉帝看去,却骇然发现,汉帝竟然在他问话的一刹那,已经断了气。若汉帝在,硕还有几分胆略。可是汉帝不在,他地胆量一下子跑的无影无踪。(未完待续) ps:借鉴的野史比较多,请各位看官见谅。灵帝之死说法不一凑合一下别太较真 第七十八章:袁隗之谋+玉环的爱 硕知道何进已经识破了汉灵帝最后的计策,而汉灵帝已经不在知道自己对当前的局面回天无力赶紧从小门溜走。至于汉灵帝说的找仙师的事情早就慌乱中忘记,逃出宫外了???? 这时何进,也正在长乐宫中。 他汇合了曹操袁绍等人之后,原本想要就此完结此事。哪知袁绍却进言道:“大将军。如今正是斩杀阉寺地好机会,何不趁机将其拿下铲除,方为明智的选择。” 何进有点不太愿意。哪知袁绍却痛陈利害,把那十常侍说的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无奈之下,何进只好来到永安宫向何皇后询问。那张让等人。就跪在何皇后旁边。 听何进说完,何皇后道:“内侍管理乃祖宗留下来的法度不能说变就变。况且先皇尸骨未寒、新皇年幼、哀家一妇道人家又岂能同士人一起共事?兄长,张让等人皆先皇近臣,先皇如今……。你这就杀他的近臣,岂不是让先皇寒心?“ 何进觉得,皇后说的有道理。而且他隐约能感觉到,那个昔日里总是叫喊他哥哥地妹妹,似乎也有了不寻常的变化。 言语之间,分明是在提醒他:何家的荣华富贵来自于张让等人的照顾,背弃十常侍,等同于抛弃了何家的根本。士人只会在你富贵时锦上添花,却不会为你雪中送炭……所以,士人嘛……可有可无。但是你却需要张让等人,为你制约住士人。一番话,说的何进冷汗淋漓。退出了永安宫。 此时,刚过卯时,天还黑着,可皇城里的嘶喊声,却已经消失了。 袁绍没有能达成目的,不禁有些失落地往家走。他可以感觉到,何进对他并不信任。否则又怎会在事情结束后。单单收了他的兵权?而且,何进把大多数士人都留了下来。偏偏让袁绍回家休息。其中的态度,已经明白无疑。更重要的是,这么好地机会,居然没能杀掉十常侍。实在可惜。 回到家,袁绍刚一进门,却见管家在大门口恭敬的肃立,“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怎地叔叔还没有休息?” “是地,老爷没有休息,说是要您回来,立刻去见他。” 袁绍连忙随着管家来到了书房里,就看见袁隗。正坐在桌案后看书。见他进来,摆手示意袁绍坐下。 “本初,情况如何?” “陛下驾崩。硕出逃……只是张让等人却……” 袁隗闻听,非但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笑了。 “本初,莫要心急。你难道见过一头老虎和恶狼能平安相处吗?陛下驾崩……嘿嘿,真是天助我等能重见天日。我明白何家的女人是想借张让等人来制约我们。这女人跟了陛下几年,别的没有学会没想到陛下的手段倒是学了几分。” 袁绍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袁隗森冷一笑。“自然是驱虎吞狼,然后在设法把那一头老虎。引进阳。本初,你当私下通知郑泰等人,设法挑拨何遂高与张让之间的关系。同时要想办法挑动起两宫争斗……那凉州的董卓与董家似有往来。若能铲除了董家,则凉州董卓可就失去了一座靠山。到时候,他所能依靠的,唯有我等。” 袁绍闻听,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叔父,高,实在是高……哈哈哈哈!” 画面拉到高唐。 这几天因为唐玉环还没有完全掌握好面具的功能金良基本上都是在帮她熟悉如何抵抗道法的来袭,当然关羽等人已经知道金良的到来。 刘备这几天也是积极准备出发向幽州的准备。当然了事情没有想得那么复杂,也就是一点家当,至于士兵能跟着走的真的是很少很少。 金良也跟刘备说过去的时候只要带上少数的心腹就可以了。其他的拉好关系到时候可能还有回来的时候也说不定呢。毕竟现在只是战略性撤离,所以大家最好把跟各级的关系弄好。 这日上午金良在演武厅跟唐玉环训练完以后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大声叫喊:“金先生平且慢走,出事了,出大事情了!” 金良扭头一看,就见简雍衣带散乱,披头散发,神色慌乱的疾奔而来。看那样子,好像是刚起床不久。金良不禁有些诧异,赶紧迎了上去。 “简先生,您这是怎么了?要请我吃早餐也不用这么急吧?” 马上,简雍大口喘息,没好气的说:“我才没那功夫来请你…不对,出事了,皇上驾崩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金良耳边炸响。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上,皇上在三日前驾崩了!” 金良脑袋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好像都懵了似的,呆呆地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汉灵帝,怎么会这么快驾崩了呢?不是说还有几天吗? “简先生,你我回屋说话!” 金良和简雍大步走进了县衙后院中。命士兵把周围保护起来,又召集来了刘备、关羽、张飞三人。 “究竟是怎么会?” 简雍也平静了一下心情。“凌晨我刚起床。就接到了朝廷发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御前内务总管硕密谋造反,害死了皇上,幸有大将军他们临危不乱,将硕击杀。只是皇上如今,新帝已经登基,但因为年幼,所以由两宫太后垂帘听政。” (怎地在这东汉末年就有垂帘听政地说法了吗?)金良犹豫了一下。心里感到莫名地不安。难道,这历史要产生变化了吗? “敢问。新帝何人?” “自然是皇上地嫡长子,辨王子登基。” 金良心里一缓。历史还在原来的路径上。演义当中,黄巾之乱过后没多久,汉帝就驾崩了。最终登基的是刘辨。那么接下来,只怕是要董卓入京了! 想到这里,金良抬头问道:“那十常侍如何?” 简雍苦笑道:“还能如何?阉党尚在。却是安然无事!” 金良的脸色不断变化,闭上眼睛。默默的回忆演义中地情节。片刻之后,他猛然起身:“刘备。我必须启程动身,星夜回转洛阳。” “回洛阳?金先生来自洛阳?‘简雍等人还不是很清楚金良出处。 “现在没时间解释再不回去。我担心洛阳会发生大事。” 简雍等人听的有点糊涂了。他不明白金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道:“洛阳?新帝登基,又有大将军辅佐,能发生什么大事?” “我正是担心这个!” 金良说罢。起身道:“刘备,小唐。随我回去准备一下,我今晚就回洛阳。” 简雍看着金良转身大步向外走去,突然开口问道:“金先生,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金良犹豫片刻,轻声道:“我也是胡乱猜的但只怕大将军,会遭人暗算。” “你是说……” 简雍话说到了一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金良回头起步边往外走边说道:“你们也准备一下,就在这两日动身迟则有变。” 当天刘备住处基本上已经把佣人遣散完毕。刘备锁上大门把结界开到整个房子之后撤掉幻化去厨房做饭去了。 这顿饭吃的金良可不是很爽,老实说对於刘贝的厨艺,真是不敢恭维更要命的是美丽的女子一直以无限柔情的眼神盯着自己。弄得他只想把这个女神按在床上“欺负”得她喜极而泣。好歹是把大部分的饭菜都吃光了,女孩儿笑嘻嘻的把他拉起来。 “吃饱了吗?” “饱了,”男人拍了拍肚子,“都挺起来了。” 刘贝拉着爱人来到一扇关着的房门外面,“进去吧。” “嗯?”金良早已注意到这个屋子了,应该是佣人用的卧室也就一直没放在心上。“这是佣人的睡房吧?” “是。” “那我……” “你就进去吧。”女孩儿在他的脸上一吻,“是个惊喜。” 她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缝儿。把爱人轻轻推进了屋里。房门在男人的身後关上了,刘贝也没有跟进来,窗帘儿是拉着的,也没有点灯,从门边到床边的地上摆满了两片点燃的小蜡烛,星星点点的,在中间形成一条小路有很多的茉莉花儿放在四周的家俱上,整间屋子都充满了花香。但金良对那一切都没有知觉,因为对面铺着绿底儿白花儿床单儿的床边上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美女。 女人右腿优雅的架在左腿上,修长美腿在点点的烛光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美腿从天蓝色的短裙下露了出来,上身是同色的收腰马甲和白色带蓝线条儿的小圆领儿长袖儿衬衫,胸口的地方有明显的突起,领口儿处用蓝白相间的丝巾打了一个蝴蝶结,这是之前金良给做的制服改版。 金良平时对女人的穿着是很重视的,可今天他的注意力却全集中在面前女子的脸庞上,那张如同天使般的面庞,那张超凡脱俗的脸庞,唐玉环的脸庞。他想走过去,可腿脚却不听使唤;他想说话,可嘴巴却张不开;他只能傻傻的站在门边,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桩子。 唐玉环的螓首低垂着,从男人进屋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脏就开始剧烈的跳动,好像自己都能听到“怦怦”的声音。半晌之後,没有毫无动静,女人稍稍的抬起了头,只见金良正呆呆的望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如痴如醉,分明是被自己完全迷住了。 突然之间,唐玉环一点儿也不紧张了。无论对面的男人是自己命中的神,还是命中的魔,自己都将永远属於他。美丽的仙女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男人身前,什麽也没说,双臂一伸就揽住了他的脖子,歪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唐玉环本身就高,这个动作做得一点儿也不费力。 金良耳中听到了平和的呼吸声,鼻子里满是香气,也不知道是茉莉花儿发出的。还是女人身上发出的,但他却仍旧没有任何行动。只是闭上了双眼。还是那句话,幸福来得太突然,往往让人难以接受,他不知在梦中向往过多少次现在的情景。可当这一切终於发生了,他却突然忘记了自己的一切“手段”,就像是又变回了那初次坠入爱河的大男孩儿。 唐玉环抱了男人一会儿,发觉他竟没有一点儿反应,离开他的身体,看他的表情还是那种处於幻觉中的状态,(难道他还要我主动?刘姐姐说过,第一次的时候就是她主动的。)想到这里,唐玉环的脸上升起了两朵红云。握住了男人的一只手,拉着他慢慢向床边走去,金良也就呆呆的跟着她。 两个人肩并肩的坐到床边。玉环把自己的樱口印在了男人的脸颊上,一毫米一毫米的向他的嘴唇儿移动,“老公,你说句话啊……”“玉环……”金良扭过身子,让两人的眼神相交,他在女人的眼中看到了崇拜。看到了浓情,看到了无限的依恋。他终於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了,面前的确实是那个令自己茶饭不思的天使。 四片微微颤抖的嘴唇越靠越近,最终合到了一起,金良就像是在初吻的小男孩儿,双手捧着美人的脸蛋儿,轻吮着柔唇,香香的、甜甜的,好似两块儿软糖一样,真怕它们会在自己的口中溶化,良久之後,他才想起要用舌头。 玉环微合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男人吸她的下唇,她就吮男人的上唇,男人吮她的上唇,她就吸男人的下唇,忽然一条柔软的东西缓缓在自己的银牙上滑动,她微微的分开了牙关,那个东西立刻钻进了她的口腔中,四处仔细的舔舐,还慢慢绕着她的香舌打转、挑动。 “嗯……嗯……”玉环的两只玉手紧紧的攥住了金良的衣服,香津嫩舌都被吸了过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和异性口舌相交,第一次把男人的舌头吸吮过来,更是第一次将真心交予一个男人,她终於体会到了刘姐姐所说的“甜蜜”,这种感觉真是超出想像的美妙。 “呼呼……”“呼呼……”两人都已经有些喘了,小十分钟不停的接吻,不光是令人窒息,还是极为消耗体能的。玉环的身体前倒,靠住了男人胸膛,在他怀中羞赧的娇喘着,“老公……老公……”金良右臂搂着美人的肩头,左手和她的右手握在一起,“玉环……”又是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儿,今天不知是怎麽了。 玉环能感到男人的喉头在不停的蠕动,还能隐约的听到喉咙中发出的极轻微“咳咳”声,知道他是有话说不出,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晶莹的泪珠顺着美人白净的面颊流了下来,她想尽力忍住,可还是发出了“呜呜”的哭声。“玉环,别哭……”金良托起了女人的下巴,自己的双眸却也湿润了。 那天在宫中两人同床的时候,虽然金良在关键时刻刹车,但开始时还是很轻松的就对她进行了猥亵,可现在这个自己深深爱恋的美人终於被打动了,自觉自愿的投怀送抱,他却不知道该从何入手了,他不敢对心中的天使有丝毫轻薄之举。男人又吻住了美女的双唇,光是这样,他就很满足了。 唐玉环献身的决心一直没有变过,只是她实在是太淑女了,根本就不知道怎麽献身,再加上这种和心上人温柔接吻的感觉已经让她很陶醉了,她也就没有什麽进一步的行动。半个多小时的口舌相交、拥抱亲吻,真是让人心驰神摇,玉环学会了用自己的舌头在爱人的口中搅动,学会了将爱人的舌头夹在自己的柔唇间吸吮,她的“天赋”不比任何人差慢慢的向下一路亲下来。 金良只觉一团火从下逐渐向全身扩散,那条小舌头好柔滑,男性的本能被唤醒了。他今天穿的是一条功夫裤子,布料阻止了他的小金良伸展,勒的他有点儿疼痛。玉环的脸就在男人裤裆的上部虽然看不见,但却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不光是双腿间的隆起,还有他体温的升高,呼吸的加速。 “老公……”绝美的仙女直起了身子,开始用微微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的解他的裤带。金良怎麽也想不到这个纯净如北极之寒冰的姑娘会如此的主动,他没有阻止、没有鼓励、没有配合、他可以说是处於完全的震惊中。 男人的裤子被解开了,硬挺上翘一旦脱离了布的束缚,在空气中轻微的颤动着。“啊!”这是玉环记事儿以来第一次真正看到男人特征,不仅是说不出的雄伟,还给人以无比的压迫感,她不敢再看了,抬头望着自己未来的夫君。 金良在那双清澈的双眸中发现了一丝恐惧,就像那个夜晚在宫时的少女,不同的是她那时的恐惧是包含在慌乱的眼神中,而现在是藏在无限的爱恋中。他一把抱住了美人,“玉环不急,我愿意等你百年、千年,只要你……能接受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老公……”玉环扭头吻着男人的脸颊和耳朵,“我已经让你等了那么多年,我知道你等的很苦……”“不苦,一点儿也不苦。” “老公……”美女用脸颊磨擦着金良的脖颈,“咱们再也不分开了,永远也不分开,好……好不好……”“玉环……”两个人都拼命的抱紧对方,像要将自己融入彼此的身体中,“我……我对……对不起你……我……我以后会用我的生命来……来补偿你……补偿……玉环……我……我爱你……”(未完待续) ps:怕和谐所以写的格外小心,如果觉得别扭请见谅。以后尽量缩减一下看官见谅。 第七十九章:宫中大战而乱 当天晚上,金良拿着御前侍卫总虎符来到丁原小平津大营,之后后半夜留数百步兵守小平津大营,尽起八千骑兵,悄悄靠近洛阳城。 丁原身为执金吾,又假借密见大将军为由,带着数百精锐骑兵入城。就在丁原进城时,金良领着张任、张宁等人迅速控制了北门。八千并州骑兵,分成好十几股,裹好马嘴马蹄,悄悄地进了洛阳城。 丁原身为执金吾,职责所在,早就对洛阳城里情况做了详细调查,对城内禁卫布防了如指掌,就带着并州骑兵分散到洛阳城中荒林隐藏起来,静待宫中变故。 第二天一大早,何进进宫面见太后,他自以为军政大权在手,宦官必定不敢加害于他,就不听主簿陈琳等人的劝解,执意进宫。袁绍见这该死之人自去送死,也不再相劝。何进昂首挺胸,趾高气扬地走进了皇宫。 到了嘉德殿门,张让、段珪等宦官冲出来把何进团团围住,张让大骂何进一通:“董老太后有什么罪过,你要把她老人家毒死?!老太后殡葬之日,你竟然托病不来!你本来只是一个屠夫,是我们把你妹妹举荐给天子,才有你今时今日的荣华富贵,你竟然不思报恩反欲加害!”何进急忙逃跑,却被宦官们关住所有宫门,埋伏的武装小宦官们倾巢而出,将何进砍成两段。 袁绍等人等候在宫门之外。好久都不见何进出来,就在宫门外大喊:“请大将军上车!” 张让把何进的头从墙上扔出去,并逼着何太后下了圣旨:“何进谋反。已伏诛矣!其余胁从,尽皆赦宥。” 袁绍把那圣旨当成放屁,厉声大叫:“阉官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 何进部将吴匡,就在青琐门外放起火来。 丁原远远看见火光,欣喜若狂,举刀大叫道:“诛杀阉人!替大将军报仇!” 并州八千骑兵分成八股,如同八股铁流。瞬间围住皇宫,并州将士一个个雄壮威武。杀气腾腾,吓得袁绍、袁术兄弟嗔目结舌。 袁术厉声大叫道:“丁原,你想谋反不成?!”袁氏兄弟原来根本没把丁原这个武夫当回事,在他们原先的计划里。何进进宫就是必死,何进一死,刘汉皇室只剩下孤儿寡母,他们的叔父袁隗贵为太傅领尚书事,便可将太后少帝架空,独揽朝政,这大汗天下就成了他们袁家的,到时随随便便都能收拾得了丁原。 丁原见袁氏兄弟的表情,对照起金良对袁氏兄弟的推测。心里再无对袁氏兄弟的畏惧,横刀大笑道:“我奉大将军将令诛杀宦官,名正言顺。何为谋反,反倒是尔等攻击宫城才是大逆不道,是不是要我这个执金吾将尔等绳之以法!” 曹操曹孟德见丁原这八千铁骑不可一世,又见自己这一方统领的西园新军编制不久未经阵战,要是打起来非输不可,就笑嘻嘻地走上前打圆场:“丁大人。稍安勿躁,既然你我都是替大将军报仇诛杀宦官。何必做意气之争,不如先将奸宦诛杀干净了再来言谈。” 金良跟着丁原躲在后面,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笑嘻嘻的矮胖子,石龙刀已随着心里那无边杀气微微颤动。 金良很想立马杀掉这个宿命中的死敌,但是他知道,他还需要面前这个家伙替他联络关东诸侯抵抗董卓的十万大军,替他抵抗日后的袁绍,如果他现在把袁绍、曹操杀掉,从远处说他会把全天下的士族都得罪了,以后必定是寸步难行,从近处说,无人能帮他抵御董卓大军了。 丁原回头目视金良,金良轻轻摇了摇头,丁原明白金良的意思,转头对曹操、袁绍等人大笑道:“既然吾等都精诚为国,那就合兵一处,戮力诛杀阉人!” 袁术见丁原没有异心,又怕丁原诛杀宦官立功太多,就一马当先,带兵攻入宫门,见到宦官,不论老幼,全都杀死。袁绍、曹操也带着西园新军里的亲近部曲跟着一起杀入宫内,金良也分兵几路,攻入宫里。 之前骑乘过的惊帆已经送到,金良当然骑出来了,那惊帆虽是良马,托起金良这个身大力沉的猛将也有些费力,还好吕布现在还没有成长到成年所以重量什么的都还在增加中成长后要是再和关羽、夏侯惇、吕布那样的猛人跟他厮杀可能就……。 金良骑着惊帆,一路向皇宫内部驰骋,见到那些惊慌失措到处乱跑的小宦官,金良觉得他们好可怜,他甚至都懒得举起石龙刀。 金良很清楚,汉灵帝并不是彻头彻尾的昏君,他之所以重用宦官,实际上是想用内官来对抗外部那些世家大族对朝政的垄断,这跟许多年后明朝皇帝重用宦官对抗那些清流东林党是一样的。这些宦官其实是皇帝的棋子罢了。 金良看到前面一个脑满肠肥锦袍玉带的老宦官正在吃力地奔跑,还有几个小宦官在搀扶着他,看样子似乎是条大鱼。 金良纵马驰骋,惊帆几息之内就赶到那宦官前面,金良举起石龙刀,横在那人面前,厉声喝道:“阉人,你叫什么名字?” 旁边的几个小宦官对这老宦官还挺忠心的,都举刀动枪想保护他,却被金良的亲卫带兵迅速诛杀,只留着那个老宦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住地磕头求饶:“我叫赵忠,将军,饶命啊!” 金良点点头,他记得这家伙,灵帝所信任的十常侍里以张让与赵忠最受重用,汉灵帝还公然觍颜称“张常侍乃我公,赵常侍我母”。 金良厉声喝道:“你可知户籍、地形、法令等图书典籍何在。快带我等前去!” 赵忠看到那大刀直指自己咽喉,万分惊恐,根本没想金良为什么要让他带着去找那些东西。忙不迭地在前面带路。 到了储存典籍的宫殿,金良命亲卫领两百稍微识字的兵丁把那些关于国家户籍、地形、法令等图书档案一一进行清查,分门别类搬到马车上。 金良又命贪小财的张宁领着八百兵士把宫中的黄金珠宝、文物古董洗劫一空。 进入皇宫前,金良就预先派人向洛阳城中商户强征马车,征得了数百辆,加上皇宫原有的数百辆马车,合在一处。才能把这些物品统统拉回唐家镖局大本营里。 那些一下子无法搬运却又十分有价值的,金良可不想让董卓给破坏掉。就让人挖坑把那些东西埋了。 金良让人洗劫皇宫时,每个宫殿都派人把守,绝对不让袁绍一党看到,还分别抓了几个宦官在宫殿里玩追杀嚎哭那一套戏码来麻痹袁绍等人。等袁绍一党醒悟过来开始洗劫皇宫时。唐家镖局的车队已经返回大本营。 金良下了清洗皇宫的命令后,就看到张让、段珪、曹节、侯览等宦官将何太后、太子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劫走,准备从复道跑去北宫,连忙赶去救驾。 这时候,尚书卢植辞去官职并没离京,看到宫中事变,带着家兵连忙赶来。 卢植是一个文治武功的儒将,但文不如郑玄,武不如皇甫嵩。不是才华不够,实是时运不济,而追根溯源都是宦官的错。他对宦官的恨可远大于一般士大夫。 中平元年,卢植任北中郎将,领北军五校士,连破张角大军,逼得张角退缩到广宗。卢植以远少于张角的兵力把张角围在广宗城,打造云梯攻城。眼看就要攻下来了。这时,汉灵帝派小宦官左丰到前线视察。左丰向卢植索贿,卢植不肯,左丰在汉灵帝面前诬陷说:“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结果卢植被下狱,还好皇甫嵩和朱儁挟大破黄巾之功,向汉灵帝请求平反,才洗刷了卢植的冤情,但他也只能坐看皇甫嵩和朱儁成不世之功。 卢植远远看见十常侍里面的段珪拥逼何后逃窜,身高八尺二寸,声如洪钟的卢植大人凭借胸中那股对宦官的刻骨仇恨,准备开嗓大声喝止住段珪,却听到一个更洪亮的声音:“奸宦逆贼,安敢劫太后!” 卢植放眼看去,只见一个英武不凡的年轻武将,头顶束发金冠,身披百花战袍,身穿唐猊铠甲,腰系狮蛮宝带,马上横着一丈有余的石龙刀,手中张弓搭箭,对准挟持太后的宦官段珪,一箭射出,正中段珪的咽喉,段珪当场毙命。 何太后没有了段珪的挟制,急忙从复道阁楼的窗户里跳出。 那武将见何太后要从窗户跳出,忙策马冲了过去,虎腰一扭,猿臂伸展,牢牢地把何太后接在马上。 卢植走近几步,仔细一看,原来此人正是北宫校尉御前侍卫总统领金良,卢植在讨伐张角时曾跟前去援助的金良有一面之缘。 金良知道,怀中这个惊吓得花容失色的何太后便是何进、何苗的妹妹,本名何莲,是屠夫之女,出身低微,本来并无应选宫中的资格,可是其父何真为了改变现状,把心一横,贿赂负责诏选天下女子的十常侍,何氏得以进宫。灵帝对美艳动人的何莲宠爱有加,何莲进宫不久,便为灵帝诞下皇子刘辩。灵帝虽曾得数名皇子,都先后夭折,为怕皇子刘辩早逝,把他寄养于道士家,同时把何氏封为贵人。后来何贵人母以子贵,得以继宋氏为后。本为屠夫的何父何真获封午阳宣德侯,而终日无所事事的何莲兄长何进亦因而获得官职。灵帝驾崩后,原本的何皇后便荣升何太后。 何太后三十岁出头,除了美艳动人外,还有几分成熟丰腴,再加上她是一国之母,尊贵得让金良之前就已经食指大动,真想马上找个宫殿解决了这个熟妇。 玩宫女太小儿科了,玩皇帝的妈才过瘾。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卢植这个老头还提着长戈站在不远处。况且金良早就耳闻,何太后这女人妒忌心奇强,自从被立为皇后。宫里所有被汉灵帝宠幸过身怀六甲的宫女都被她毒杀,她甚至还毒杀了未来的汉献帝刘协的妈妈王美人,幸好汉灵帝的妈董太后庇护,刘协才保住他的小命。而今这个董老太后也让何进毒死了,如果没有董太后的族弟董卓进京,刘协小儿很快就会没命了。 金良对把这样一个女人收入房中很没兴趣,不过偶尔玩玩还行。最关键的是她还有利用价值。 金良无暇去感受何太后的风姿绰约,把在他怀里哆哆嗦嗦的何太后扶稳。让她端坐在马上,然后跳下马,俯下身子,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御前侍卫总统领金良叩见太后。良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何太后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才柔声说道:“金卿请平身,多亏你及时救驾,哀家才幸免于难,待平乱完毕,哀家必有重赏。” 金良本来就不喜欢跪拜之礼,尤其是向一个女人跪拜,听何太后说平身。马上就站了起来。 何太后美眸流盼,把面前这个救驾功臣仔细看了一遍,看到金良高大强壮的身材和英俊出众的面庞。她美眸闪过一丝亮色:“哀家看你人才出众,弓马娴熟,为何屈居统领之位?” 金良一笑:“微臣的进宫时间不长所以……。” 何太后虽久居宫中,但也见识过不少王公大臣,有了些许识人之能,她看得出来。金良没说谎,他是经历过无数刀枪剑影血雨腥风才有了一身摄人的杀气。 何太后瞥了一眼远处肆无忌惮擅入宫禁杀人放火视皇权如无物的袁绍袁术一党。再看了看英气逼人忠诚恭谨的金良,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便摆出一副真心替金良惋惜的样子:“你本领高强,又有许多战功,为何不去亲近袁绍、袁术等人,他们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众多,其叔父袁隗身为太傅录尚书事执掌朝政,若有他们推荐,你必定官位亨通。” 她这句话问得巧妙,就是想知道金良这个仙师推荐的人到底跟袁绍一党有无瓜葛,若是有了瓜葛,就是金良再帅再有才,她也不会考虑的。 金良脸上掠过一丝轻蔑:“微臣出身低微,本领浅薄,入不了他们贵胄子弟的法眼。”言下之意就是,我跟他们没啥鸟关系。 何太后听了大喜,面上却淡淡然,转而问道:“不知仙师之前可曾向袁太傅推荐过你?” 金良知道何太后实际上想问的是轩辕雪跟袁家有没有瓜葛,便道:“仙师不入俗世。” 何太后听得明白,仙师之前只跟灵帝联系过,跟袁家没啥关系,当下就放了一半的心,又问金良一个问题:“不知金统领能否指挥得动大将军麾下铁骑?” 金良猜不透何太后问这话是什么目的,便照直回答道:“微臣虽为大内统领,但阵战之上,微臣身先士卒,悍勇无前,北宫将领唯我马首是瞻。” 何太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便高声宣道:“封金良为光禄勋,掌管宫殿警卫,统领麾下羽林、虎贲诸军,斩杀奸宦,救回天子与陈留王,并平定叛乱,整顿宫禁,不得有误。” 金良见何太后的表情,就知道这娘们不但是想知恩图报,还有可能看上自己了,而且她最大的靠山何进死了,她手下又无得力亲信,只好扶持自己这个出身寒门而且还是跟自己有亲戚关系的武将去对抗袁绍等世家权臣,所以不惜以九卿之一的高位拉拢自己。? 尚书卢植刚才看何太后跟金良要谈论一些事情,就站在远处持戈守护,忽然就听到何太后高声颁布的懿旨,慌忙上前跪下:“金将军诛奸宦救太后,原有大功,但骤然从大内侍卫统领擢升至九卿,臣唯恐朝野人心不服,恐对金将军不利,还请太后收回懿旨。” 金良心中暗自称赞,卢植这老头真会说话,要是换做袁术那些混蛋,没准就会当场开骂:“寒门子弟安能为九卿!” 不管卢植到底是什么用心,也算是帮金良推掉了他不想搞的差事,金良心悦诚服地向卢植拱手谢过。 何太后虽然向来不喜欢这个正直过头的大臣,但念起他精诚为国忠心保驾,也不愿为难于他,就皱着眉头:“那以卢大人之意,该对金良作何封赏?哀家不想让臣下以为哀家是一个刻薄吝啬忘恩负义的太后。” 卢植当年讨伐黄巾时曾统领过金良,卢植素知金良之勇,也知道金良来自边地大内,所以才屈居在大内统领之位。 卢植不想让金良在看守宫殿间浪费他的才能,又想到并州黑山贼、白波贼、南匈奴、鲜卑纷纷作乱,就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金将军本乃边地武陵人,素知边事,更添弓马娴熟,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神威震慑边陲。自原度辽将军皇甫规故去后,现任度辽将军耿祉昏聩无能,只能坐看匈奴、乌桓、鲜卑骚扰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金将军升为度辽将军,必能为国守好边境。” 金良因为之前轩辕黄帝下的任务巴不得远离随后董卓和关东诸侯的混战,卢植的话正中下怀,不等何太后发话,就施礼谢恩:“谢太后恩典,微臣定当精忠报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卢植听了金良的话,不由得眼睛一亮,“精忠报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看来自己看轻了金良,他竟然有这样的文采,更有这样的忠诚抱负,自己以后可要多去提携这位后辈。 可是他不知道,金良话里的“精忠报国”的国指的并不是刘汉王朝而是普天下汉民所代表的国。 何太后被金良将了一军,有些生气,粉面通红:“好,好,我就命你做度辽将军,可在你没上任之前,就暂代光禄勋之职,替哀家守好这宫殿,以防某些不开眼的奴才动不动就闯进来杀人放火。” 何太后愤怒地看了看远处,袁绍、袁术等人正在肆意地诛杀宦官,甚至为了消灭躲藏起来的宦官不惜放火烧毁宫殿。 卢植吃了一惊,金良是大内统领,如果让金良做了光禄勋执掌宫廷防御,丁原是执金吾执掌京师防御,要是金良有了异心,将不可收拾,这妇人之见当真可怕,便跪倒在地:“光禄勋原由大将军兼任,今大将军被宦官所害,光禄勋麾下诸军群鸟无头,无法保证宫殿安全,为今之计,可请车骑将军何苗兼任光禄勋。” 经卢植这么一说,金良猛然想起,在东汉时期,京师内有三大卫戍系统:光禄勋、卫尉、执金吾。光禄勋,掌管宫殿警卫并贴身保卫皇帝和宫廷的安全,号称内尉。卫尉掌管南军,掌管宫门警卫,守卫皇宫,负责皇宫的昼夜巡警和检察门籍,又称中尉。执金吾,负责典司禁军和保卫京城、宫城的安全,皇帝出行还要负责仪仗和警卫,称为外尉。光禄勋下面分为七署,即五官中郎将、左中郎将、右中郎将、虎贲中郎将、羽林中郎将,还有羽林左监、羽林右监。(未完待续) ps:昨天被批了……!所以原来准备的稿子都取消了,从弄了一下。以后尽力不被批。 第八十章:逃难宫女刁秀儿 看来光禄勋这个位置并不只是给皇室看家护院,还可以乘机执掌禁军中的虎贲军、羽林军军权,对于一心想找机会从宫中那里独立出去的金良,光禄勋真是一个好位置,可卢植这老头反对的理由也算充分,金良无话可说。 卢植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大叫:“何苗同谋害兄,当共杀之!” 金良三人转眼去看,原来是何进的部将吴匡,因为对何进的同父异母兄弟何苗亲近宦官出卖兄长不满,领着兵士把何苗砍成了肉末。 何太后悲愤莫名,凤眼圆睁,指着吴匡对金良说:“金将军,你去把吴匡这个逆贼除掉,我封你做大将军。” 何太后对何进的死还没有十分悲痛,是因为何进跟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她跟何苗却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妹。 卢植马上跪下:“太后不可因一时之气而杀有功之臣,何苗确实是跟十常侍有勾结,谋害同兄,罪证确凿,十恶不赦。” 卢植心里其实还有话没讲,你何太后发诏引何进入宫,在谋害兄长上也有同谋之罪,你治吴匡之罪根本不在理上。 何太后心里很清楚,吴匡虽是何进的部曲,却是袁绍袁术的人,现在大将军何进死了,她没了宫外的靠山,斗不过袁氏兄弟。 她之前从没想过金良应劫不应劫的问题,再看看金良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矫饰之气。就知道金良出身寒门,绝对不是出自世家大族,再稍微问询了一下。发现他跟袁氏没有关联,所以金良好拉拢也好控制,她正好可以通过提拔金良去牵制袁家的权力,去保护自己的安全。 何太后摆摆手:“算了,就暂不追究他们的罪责了。金将军,如今大将军和车骑将军都已暴薨,他们兵马群鸟无头。哀家属意你前去统领,你意下如何?” 金良大喜。这真是瞌睡时有人送枕头啊,自己正在挖空心思搞点实际兵权好从宫中独立出去,便领旨谢恩:“微臣马上就去!” 何太后又对卢植说:“卢大人,如今国家危难之际。正是用人之时,你就不必辞官归隐了,官复原职重执尚书台吧。为我拟诏,命金良暂代光禄勋,丁原退为骑都尉,而卢大人你兼任执金吾吧。” 卢植见何苗横死,知道必须要有一个强悍的武将去统领何进何苗残部平定局势,再说金良只是暂代,便按照何太后的口谕。在尚书台签发了任命圣旨。 金良拿着这圣旨,知会了丁原一声,丁原虽嫉恨金良的好运。也不得不分给金良三千并州骑兵去完成皇命。 金良带高顺、张辽等将领,带着三千骑兵,准备往何进的左右羽林军、虎贲军、北军五营以及何苗的车骑部曲兵所驻扎的大营开去。 金良策马走到被俘虏的十常侍赵忠和郭胜面前,微微一笑:“向你们借点东西用用?” 那赵忠和郭胜磕头如捣蒜:“将军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求饶过小人。” 金良冷冷一笑:“借你们的人头用用!”说着石龙刀划过一道红光,赵忠和郭胜的脑袋滚落在地。高顺忙让人把这两个人头捡起,挂在马头。 卢植疑惑:“金将军。你这是何用意?” 金良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已经被袁绍、曹操等人保护起来的何太后:“太后的御旨已经让何进和何苗送命了,他们那些部下也怕宦官矫诏要他们的命,这两个宦官的脑袋足以让他们安心。” 卢植抚须大笑:“两头定三军,奉先想得周全,能把死人都能利用起来。” 借完了人头后,金良劝说卢植前去参与保护何太后,怕袁绍一党乘机完全控制何太后而胡乱矫诏。 等卢植走远了,金良回头看了看张任,这个家伙因为没有像张宁那样洗劫皇宫大发横财而有点闷闷不乐。 金良命他进前:“你带麾下兵士,让小宦官带路去抄那些大宦官在宫外的宅院,再去查抄那些跟十常侍有勾结的高官府邸,那些家伙位高权重,应是收受了不少钱财,你此番定然大有收获。但是,你不能私吞,要全部上缴,然后我再分给你们,我金贤霆绝对不会亏了大家的。此外,绝对不能滥杀、放火,违者斩!” 金良知道那些宅院里必有许多私兵,为了保护将士不受过多损失,金良就又向何太后请了懿旨,让张任带着去瓦解对方的反抗意志。 金良领着三千并州铁骑,往左右羽林军营冲去。 刚出宫门,就看到一个峨冠博带,剑眉星目,似乎有一身正气的家伙领着三四百散兵游勇往宫里面冲来,一边冲一边纷纷喊着:“扫除阉贼!匡扶大汉!” 金良见他们故作正义状,觉得很好笑,冲着他们喊了一句:“你们来晚了!” 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骑着一匹白马跑上前,厉声道:“河南尹王允在此,余是何人,竟然在大将军薨毙之时喜笑颜开?!” 金良听了王允这个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粗话直接来:“管你妈屁事!” 在历史上,王允利用吕布像是在用抹布,用完就扔。他利用吕布诛杀掉董卓以后,大权独揽,吕布让他宽恕董卓余部,他不肯;吕布让他把董卓的钱财赏赐给公卿将士,他又不从;他还一直很轻视吕布,把吕布当成剑客一样。关于这一点儿,《后汉书王允传》有写:“允初议赦卓部曲,吕布亦数劝之。既而疑曰:‘此辈无罪,从其主耳。今若名为恶逆而特赦之,适足使其自疑,非所以安之之道也。’吕布又欲以卓财物班赐公卿、将校。允又不从。而素轻布,以剑客遇之。” 史书凿凿,如果不是为了留这个阴谋家做除掉董卓的引子。金良都想立马杀了这个老王八蛋。 王允平素道貌岸然惯了,那里听过这种辱骂,瞪着眼睛,用手指着金良:“你,你,竟然辱骂大臣!” 金良嗤笑道:“你丫就是个河南尹,在这满朝公卿大臣里算个屁!” 不过这老小子舔人屁股的本事很高。原来他任职豫州刺史时跟十常侍斗,被张让在汉灵帝面前说了他的坏话。打入监牢,后来舔了何进、袁隗的屁股,官复原职,被升为河南尹。再后来又舔了董卓的屁股,做了司徒,掌管教化。 王允见金良手下三千骑兵杀气腾腾,根本不敢让自己这三百家兵上前,只敢过过嘴瘾:“你等着,我非要禀告太后,治你侮辱大臣之罪!” 金良烦透了这个王八蛋,真想举起石龙刀戳他一个透心凉。 王允见金良面露凶光,只得拨马就跑:“跟你无谋匹夫斗嘴。有辱斯文!” 金良见王允催着马匹跑得跟兔子似的,再加上知道日后王允被李傕、郭汜抄斩全家的悲惨下场,他的气愤也没淤积太久。很快就消散了。 金良很清楚,像王允这种出身世家大族的王八蛋根本不会允许像董卓这种出身寒门的武将执掌朝堂的。这个年代里,死了一个王允,恐怕还有无数个像王允一样的所谓世家清流大臣吧。 只有像曹操那样扶持寒门庶族对抗世家大族才是正道,像董卓那样笼络来笼络去根本无济于事,杨彪、王允之流照样使出阴谋害他。 金良正准备调转马头。前去收服何进残兵,却被王允的奇怪举动惊住了。 王允目不斜视。正气凌然地端坐在马上,往宫门走去。结果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宫女面前,王允勒马驻足,脸上原有的正气瞬间消失,变得淫邪,猥琐,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金良很是奇怪,一个蓬头垢面的宫女该有多大的魔力,能让一个平时道貌岸然到可以负责主抓社会教化的王允变成采花贼一般。 金良示意高顺领着骑兵将王允家兵团团围住,自己策马向那宫女走去。 金良见那宫女仅仅是低着头,浑身就闪烁出一种晶莹的光芒,就知道这番绝对是遇到了艳光四射的绝色美女,忙跳下马,提着石龙刀,走到那宫女面前。 那宫女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物事,也许是漫天厮杀争斗头颅飞来飞去让她心神不宁,畏畏缩缩地躲在墙脚,不敢抬头看人。 王允见金良想上前拉那宫女,就大嚷道:“匹夫,你想抢夺宫女吗?你竟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怕被诛杀九族吗?” 金良举起大刀,王允躲避不及,那大刀锋锐的尖头正对准他的咽喉,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卫道士对宫女流什么口水?” 王允摆出一副不畏利器、忠君爱民的神圣模样:“我本想请这位宫娥去我家中暂避战乱,待到局势平息后,我会亲自将她送回宫中。” 金良听了王允的话,忽然联想起一些事情,上前一把拉起那宫女,直勾勾地看着那宫女的面容,虽然是满脸灰尘和泪痕,依然掩盖不了她的倾城之色。? 那宫女见金良莽撞地拉住她,以为金良想要非礼她,飞快地把怀里的东西亮了出来,还没等金良反应过来,就感到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刀夹在自己脖子上。 金良这时才看清她怀里抱着一把宝刀,刀长一尺二寸,其上嵌饰七色宝石,光华夺目,刀刃极其锋利,金良的一丝头发在刀刃上飘过,立刻变成两段,真的是传说中可以吹毛利刃、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宝刀。 金良毫不惧怕,眼神无限温柔地问道:“姑娘莫怕,我乃太后钦命新任光禄勋金良金贤霆,掌管宫廷警卫,此番诛杀奸宦波及过度,以至让姑娘受惊,乃是良的过错,良先给姑娘陪个不是。” 那宫女原本冷厉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秋波宛转,动人心魄。不过她一开口就把金良逗乐了:“金将军,你不是在鸾卫营的北宫校尉吗?怎么做光禄勋了呢?”满口的江南口音,让金良感到很亲切。 金良虽出身在武陵。但六岁多岁就跟师父左慈到了成都,所以也变得习惯说南方话,不过到了洛阳,自然要说官话。官话以中州音为准,指的是洛阳的读书音为办公用语,并非洛阳口语,更非后世的洛阳口音。 金良微笑着:“是啊。我因诛奸宦救太后有功,太后命我暂代光禄勋。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呢?” 那宫女美眸流转:“小女子本姓刁。小名秀儿,出生在南方,后随父母搬迁到太原郡,因有些聪明伶俐。十五岁被招入宫中做管宫中头饰、冠冕的女官,被称做貂蝉官。小女子入宫之前就常听人说起金将军诛杀黄巾贼的英雄事。” 金良呆住了,原来她真的是貂蝉,这穿越时空缠绵千年的爱恋,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见貂蝉也呆呆地看着自己,明眸顾盼间有一丝崇拜,不禁笑了起来:“小貂禅,你的刀还架在我的脖子上呢?” 貂蝉忙把宝刀收回鞘里,她窘迫之下不禁咯咯笑了。笑声宛如银铃:“金将军,小女子实在鲁莽的很,这七星宝刀甚是锋利。没伤着你吧。” 金良被她皎洁的笑容打动:“小貂禅,莫说没伤着,就是伤着了,我也甘愿。” 貂蝉从小到大那里遇到过这样直接的男子,一下子满脸通红。 站在一旁的王允不甘心只打酱油,便插嘴道:“姑娘。我乃并州祁县王家王允,现任河南尹。不如姑娘到我家里暂住几日。” 金良闻言大怒,举起大刀刺向王允,王允躲避不住,大刀的尖端再次抵住王允的咽喉,金良大喝道:“老匹夫,你若再敢诱拐良家妇女,金良必杀你而后快!” 王允羞恼难当,可也不愿为了一个女子送掉性命,赶忙像兔子一样逃去跟袁绍等人商议如何除掉丁原、金良这些寒门新贵。 貂蝉撅着嘴,娇嗔道:“金将军,你刚才为何对王大人那么凶狠,他看起来是个好人啊。现在兵荒马乱的,刚才还有兵士想强奸我的姐妹,那姐妹负责掌管印玺,被逼得抱着印玺投井了。我急中生智,拿泥土往身上脸上涂抹了一番,才躲过那帮禽兽。要是那王大人能把我安顿在他府中,让我不必再去面对这些烧杀抢掠,那该有多好。” 也许是想起了投井而亡的姐妹,貂蝉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金良被她刚才那段话里的“那姐妹负责掌管印玺,被逼得抱着印玺投井了”给击中了,对照着三国志,对照着三国演义,都说诛杀宦官之后“检点宫中,不见了传国玉玺”,又都说“孙坚进入洛阳城时打扫宫殿时在井里发现了玉玺”,那么这次自己遇到的没准真的是传国玉玺。 金良心情甚是激荡,当然他并不会蠢得像孙坚、袁术那样完全据为己有留着以后当皇帝,他想像孙策那样把玉玺作为一件政治信物去交换利益。不管怎么说,这传国玉玺在手,他金良就能用它把三国时空搅乱,然后乱中取胜。而且之前轩辕黄帝说过传国玉玺其实是一个法器,以后跟蚩尤的争斗肯定有用处。 不过当务之急是安慰貂蝉,金良柔声道:“不如你暂住在我的府中,等洛阳局势平定了,我再送你回老家。” 貂蝉闻言又是一阵大哭:“我父母在我十五岁那年遭遇匈奴被害了,我现在是孤苦一人,无家可归。” 金良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悲伤,高兴的是貂蝉无家可归只好跟他一起回去,悲伤的是他有之前想起了丧命在鲜卑手里的貂蝉的父母亲,他不禁咬牙切齿道:“小貂禅,你且放心,我一定杀光匈奴、鲜卑那些胡人,替你的父母报仇。” 此时的金良并没有意识到,烧光杀光抢光三光政策在政治上是失败的,报复匈奴最好的办法就是收编他们,让他们在对付更强大的鲜卑人时消耗干净。 貂蝉扬起小脸,破涕为笑:“金将军此言当真?!你真的能替我父母报仇?” 金良被她灿如桃花的笑颜所惑,竟然径直拉起貂蝉的小手,小拇指勾着小拇指:“小貂禅,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东汉末年怕是没有这种小孩气的许诺方式,但是貂蝉聪明的很,她理解金良这个亲密的许诺,羞红了脸对金良说:“你咋老是叫我小貂禅呢?人家已经十六岁了,不小了。再说我是负责貂蝉的女官,并不叫貂蝉。” 金良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哥哥我今年二十,比你大了四岁。我觉得貂蝉作为人名很好听啊,我会启奏太后,把貂蝉官的名字改为冠缨官。从今以后,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人叫做貂蝉,你看这样可好?” 貂蝉被金良的冲天豪气给惊住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一个卑微的女官竟然可以让朝廷为自己而改官名。也许是很久以来听闻金良的英雄事迹很多,不知不觉间,她对他已经产生了莫名的英雄崇拜。 不过这个英雄并不是远不可望高不可攀,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和蔼可爱,笑容可掬。 貂蝉身处在那个妒忌心奇强的何太后掌管下的后宫里,可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她知道好多宫女被灵帝宠幸怀孕后被何太后下药毒死,小小年纪的她很快就学会了韬光养晦,一直把自己打扮的丑里吧唧,也尽量避着汉灵帝直到他驾崩。貂蝉以为自己得保万全了,谁知道袁绍等人诛杀十常侍搞得洛阳宫城兵荒马乱。貂蝉在洛阳城里一年多,几乎从未笑过,而她在金良面前,却抑制不住心中那股温暖和快乐。 貂蝉听金良说自己有二十岁,是个年轻人,就大胆地抬起头再细细看他。 只见金良身材异常高大,有九尺多高,猿臂蜂腰,挺拔匀称,头顶束发金冠,身披百花战袍,身穿唐猊铠甲,腰系狮宝带,手提丈二石龙刀,威风凛凛。再看金良的面孔,因久居宫中,皮肤有些白皙,但皮肤细腻光滑,根本不像久经沙场的武将,五官棱角分明,高挺笔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显得有些桀骜,目若朗星,明亮有神,似是有股电光在他眼里闪烁。 貂蝉跟金良双目对视,金良情不自禁,双目传神放了电,貂蝉接到电光,粉面通红害羞地低下头,娇嗔道:“你骗人,我看你不只是二十。” 金良心里暗想,那可不是嘛,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时候大学刚毕业,二十一岁来到异世已经有二十年了。难道是灵魂的沧桑可以让外表也变年成熟,相由心生? 金良想了想自己这一天内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有时间再跟貂蝉培养感情,也没有问貂蝉意见,就做主让她先住在自己家中。 吕布想起未来岳父蔡邕是宫中大臣,在洛阳城里有宅子,就招唤亲卫近前:“你领十位兄弟,保护这位姑娘到我岳父的宅子蔡府去,路上若有不开眼的恶徒,定斩不饶。”(未完待续) ps: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让主角跟吕布打起来,而且吕布在现在就弄死是不是有点可惜呢? 第八十一章:接手羽林军、虎贲军 亲卫皱着眉头走上前:“禀将军,夫人现正在那宅子里等着见将军,我送这位姑娘过去不合适吧。” 金良骤起眉头责问道:“让你送你就送吧。跟蔡大人说一声先让她在蔡炎那边做段时间丫环,但要声明这是我的人。听见没?” 亲卫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听说是吕布派人回去通知丁大人准备……。” 金良挥手打断亲卫说道:“我知道吕布准备做什么。你记得回去跟蔡大人实话实说,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安顿这位姑娘。另外,你跟蔡琰说,我现在一切安好,请她勿念,待宫里局势平稳后,我自然会过去看她。” 亲卫点头称诺,准备领命而去。 貂蝉见金良拨马要走,连忙把那七星宝刀举起来,递到金良面前:“貂蝉见将军只有长兵器却无称手短兵器,这七星宝刀是宫中珍藏,我本拿着防身,如今有将军精锐部下保护,我也用不上了,就送给将军,将来替我多杀几个匈奴恶贼。” 金良见貂蝉说得真诚,也就不再推辞客气,一手把七星宝刀拿过来挂在腰间,对貂蝉说:“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你乖乖待在家中,等我给你拿回些胭脂。” 目送貂蝉等人走远后,金良命高顺带兵士把宫里的无关闲人全都清理出去,王允的几个家兵妄想反抗当场被诛杀。 金良让张任带几个完全信得过的人。把宫内所有的水井都看了个遍,终于在一个水井里看到有些微豪光出现,探头往下看。发现了一个漂浮水中的宫女尸体。 金良忙命人将那宫女的尸首打捞上来,那宫女的脖子下挂着一个锦囊,打开那锦囊,看到里面有一个朱红色的小匣子。 金良还不是很确定,让张任找到一个小宫殿,让他把住门口,吕布进了那宫殿后找到了一个角落。才把那匣子打开,里面真的是传国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金良长出了一口气。这个能够改变三国历史的东西终于被自己掌握在手了。他细细地地来回抚摸了传国玉玺虽然很轻淡还是能够感觉到仙力,才把玉玺轻轻放进匣子,再把匣子锁好,然后再放进用清水洗好的锦囊里。 金良小心翼翼地把锦囊塞进自己的盔甲里,绑结实了,他才放心走出大殿,招呼张任点齐人马,往何进生前统领的左右羽林军大营进发。 羽林左军大营距离南宫不算很远,三千铁骑在茶盏功夫就赶到了。大营所在地叫做于都亭,让金良想起了吕布在历史上曾被封过的都亭侯,不知道跟这个于都亭有什么关联。 三千铁骑将羽林左军大营团团围住。金良在大营门外挺戟大喝道:“奉太后旨意,特来接收羽林军,快快开门!” 金良很是奇怪,按说何进被诛杀的消息早就传到羽林左军大营了,这个大营怕是早就炸营一片大乱,为啥是肃穆无声? 金良用他多年的战斗直觉判断出里面有数千人。那刀枪剑戟透出的冲天杀气是遮盖不了的。 金良唯恐是袁绍等势力抢先掌握了羽林军,忙令并州铁骑准备抵御。 就在这时。羽林左军大营的寨墙上站出一个武将,只见此人年近四十,高大健壮,面如淡金,双目如电,不怒而威,手里提着一柄大刀,对着金良大声断喝道:“尔等是那位大人的麾下,竟敢围攻羽林军大营?” 随着他一身大喝,从寨墙上忽然冒出数百名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准了并州铁骑。 金良忙横戟在马上,拿出何太后的御旨:“我乃新任光禄勋金良金贤霆,奉太后旨意,特来接管左右羽林军。” 随后念了圣旨,并派高顺把圣旨拿到辕门前,那武将命人用绳子放下一个篮子,高顺把圣旨放在篮子里。 那武将验过圣旨后,又大喝道:“焉知不是奸宦胁迫太后矫诏?!” 高顺举起赵忠和郭胜的人头,大喝道:“十常侍现已被我家将军诛杀干净,有十常侍赵忠、郭胜的人头为证。”为了让上面的羽林军将士看清楚,高顺不惧弓箭,策马走到寨前。 羽林军将士看仔细以后,欢声雷动。不可否认,虽然何进几乎没有政治智慧,但也治军有方,深得军心。 那武将这才令弓箭手松下弓箭,辕门大开,让并州铁骑进来大营。 那武将拱手致歉道:“羽林左军校尉黄忠身受大将军厚恩,不敢有负大将军,此职责所在,还望金将军恕罪。” 金良大吃一惊,嗔目结舌:“你,你,你是黄忠,黄汉升?!” 黄忠微微一笑:“我到洛阳刚刚一个月,金大人竟然就知道有我黄汉升?金大人真是消息灵通,汉升佩服佩服。” 金良很是疑惑:“你不是应该在荆州刘表那里吗?怎么会在大将军麾下?” 黄忠很是奇怪地反问道:“不知道金大人在何处得来的消息,竟会如此荒谬。刘表刘景升现为北军中候,掌管北军五营,怎么会在荆州。而我与大将军同是南阳人,原有旧交,此次大将军诛杀奸宦正在用人之际,就把我从南阳征召过来,赏我做了羽林左军校尉,而这一切与刘表又有何相干?” 金良听黄忠这么一说,就觉得是不是因为历史纪录资料才给自己一个误区。当然历史资料肯定是回想了。 <黄忠,字汉升,南阳人。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董卓旧部李傕、郭汜攻入长安。荆州刺史刘表出任荆州牧。刘表驻军襄阳,即湖北襄樊。黄忠被刘表任命为中郎将。黄忠随从刘表侄子刘磐。刘磐驻军长沙攸县,即湖南攸县。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刘磐与东吴孙策交战于艾,即江西修水,黄忠随从刘磐。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曹操挥师南下,刘表病死。曹操降下荆州后,以黄忠代理裨将军,仍然在长沙郡仕官。归长沙太守韩玄统属。 公元209年(建安十四年),刘备与孙权组成联军大败曹操军。曹操北归,刘备趁机占领荆州,率领赵云等将南征长沙。长沙太守韩玄向刘备投降。黄忠随从韩玄投降。 公元211年(建安十六年),刘备经益州牧刘璋部将法正作向导。进驻葭萌,即四川广元。黄忠与庞统魏延等随从刘备。刘备于葭萌厚树恩德,以收民心。 公元213年(建安十八年),刘备与刘璋决裂,黄忠与卓膺率兵自葭萌向刘璋进兵,刘备先引兵到关中,后与黄忠军回合,黄忠常先登陷陈,勇毅冠三军。一路进攻到涪城。刘璋派遣刘跂、冷苞、张任、邓贤等前来阻挡,都被攻破,黄忠与魏延随刘备进攻绵竹。绵竹守城将领李严丶费诗等向刘备投降,黄忠随刘备率军进围成都,与诸葛亮、张飞、赵云等包围成都。? 公元214年(建安十九年),刘备包围成都十几天,刘璋投降。黄忠被任命为讨虏将军。 公元218年(建安二十三年),刘备及法正进驻陕西阳平关。刘备与汉中曹军对峙。黄忠随刘备出征。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刘备率军与夏侯渊交战,夏侯渊所率兵马都是精锐。黄忠推锋必进,劝率士卒,金鼓振天,欢声动谷,将夏侯渊斩杀于定军山。张飞妻子夏侯渊女儿安葬夏侯渊。同年,刘备称汉中王,以关羽为前将军。马超为左将军。张飞为右将军,黄忠为后将军。赐爵关内侯。? 公元220年(建安二十五年)八月,黄忠去世。有一子黄叙,英年早逝,无后。> 很多看三国的人都为黄忠惋惜,他们说怕只有壮年的黄忠才可以敌得过吕布。 金良心中大喜,自己这番可不能放过黄忠了,一定要收服他,让他心悦诚服地为自己卖命,有黄忠在,自己也不用那么辛苦,遇到一个猛将就亲自出马。 金良拱手致歉道:“汉升兄,布听信流言,深感抱歉。” 黄忠见金良态度诚恳,微笑道:“奉先,不用客气。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何进统领的羽林军,共分左右两军,每军有两千人,黄忠便是左营统领校尉。 金良顺利地跟黄忠交接了兵符印玺,正待要好好跟黄忠联络一下感情,却见黄忠转身去收拾行李,吕布连忙一把将黄忠拉住:“汉升兄,哪里去?” 黄忠淡淡一笑:“我将羽林左军兵权交予你,便卸了左军校尉的官位,大将军既然驾薨,我无效忠之人,留在洛阳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回南阳故里。” 金良很激动,一个猛将就要跟自己失之交臂了,能不激动吗,他一把拉住黄忠的胳膊:“汉升兄,此话大谬!大将军对汉升兄有知遇之恩,汉升兄一不领兵去诛杀奸宦替大将军报仇,二不保护何太后为大将军分忧,三不保护小皇帝和陈留王为大将军分责,我不知汉升兄何以对得起大将军?” 黄忠呆愣在那里,口里喃喃道:“我黄汉升对不起大将军,对不起大将军。” 嘟囔了几句后,猛然觉醒到不对之处:“可是,据探马传报,贤弟与司隶校尉袁大人等已经剿灭了奸宦,如今金将军已经拿到太后懿旨,说明太后已经被你们保护的很好,可能少帝跟陈留王也安然无恙,如此一来,即使我黄汉升想报大将军的知遇之恩,又以何为报?!” 金良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转问道:“有没有方圆五百里的地图?” 黄忠忙令兵士拿来司隶一带的地图。 金良指着弘农郡渑池县:“这里是原西凉刺史董卓的人马。大将军听信袁绍的谗言,执意请董卓入京诛杀奸宦,可董卓到了渑池按兵不动洞悉京城形势。渑池离洛阳城不过区区三四百里。董卓西凉铁骑多半是骑兵,一夜急行军能走百里,如此一来,只要大将军被奸宦所害、洛阳城里群龙无首的情况被董卓知晓,他的十万西凉大军两天两夜之内就能到达洛阳城。而董卓恰是已故董老太后的族弟,而你我皆知董老太后乃大将军下令鸠杀,董卓定会以此为借口。危害何氏一门,甚至会废除何太后之子。立董老太后属意的陈留王为帝,一来为震慑群臣,二来为树立拥立皇帝的名声,如此一来。何太后和小天子死期不远,但此时,你黄汉升还口口声声辞职回南阳,难道你黄汉升是一个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徒?”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黄忠本就是一个忠义之人,让金良指点迷津后,黄忠点头:“我确实不能一走了之,我要留下来保护天子,保护太后。可是我一介武夫。麾下只有区区二千人,又怎能对抗董卓的十万铁骑?” 金良胸有成竹,淡淡一笑:“现有并州骑兵八千。并州武猛从事张杨、秦宜已回并州募兵,估计可得四千,我奉太后诏令来收编大将军和车骑将军何苗的军队,估计可得两万,如此算来,我军不下三万。三万野战不敌。守城足够。再说他董卓敢攻洛阳城吗?那就视同叛逆,将被天下共讨之。” 黄忠一听。心中大定:“看来为今之计就是赶紧收拢大将军和车骑将军的军队,把咱们所有的兵力都集中一起,共对董卓。” 黄忠在这羽林军左营执掌军权才区区一个月,就以自己的本事收拢了军心,在他这二千兵马协助下,金良便前去收编羽林右军。 羽林右军校尉袁胤是袁术的弟弟,原本领着亲近部曲跟随袁绍袁术诛杀宦官,后来被曹操提醒过来拿取羽林军的军权,可惜被金良先下手为强,而他手头根本没有太后的懿旨,只能托词要司隶校尉袁绍到了才能交出兵权。 金良冷眼扫视中营的将士,发现众人的脸上并没有同仇敌忾的样子,看来袁胤这厮不得军心,便与黄忠耳语道:“害大将军者不仅仅是十常侍。” 黄忠皱起眉头:“贤霆,除了车骑将军何苗外,那还有谁同谋?” 金良冷笑道:“就是我们四世三公袁家公子袁绍。我曾听闻,原本大将军跟十常侍达成约定,十常侍放弃权力回家养老,大将军饶他们一命,如此一来天下就太平了。可袁绍唯恐天下不乱,再三劝大将军要诛杀干净宦官,但大将军还是把他们放走了。袁绍很不甘心,就偷偷写信通知各州郡,诈称是大将军的意思命令逮捕宦官的亲属入狱。宦官们走投无路,只好铤而走险杀了大将军。” 黄忠一听,怒从心头起:“我黄汉升虽是一介武夫,却也看得明白,袁绍此前向大将军所进计谋,皆存不良之心,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只要大将军一死,这天下就是他们袁家的了。” 说到这里,黄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面拿出一把大弓,张弓搭箭,一箭射中袁胤的咽喉,袁胤的尸体扑通一声从寨墙上栽倒下来,黄忠从金良手里接过圣旨,高高举起:“奉太后诏书,整顿羽林军,抗命不从者杀!” 金良之所以自己不动手,让黄忠动手,根本就是想让黄忠手上沾沾血搞个投名状,黄忠似乎也明白金良的意思,以闪电般的速度处决了袁胤。 羽林右军的二千将士见黄忠如此神勇,又见并州三千铁骑、西园新军两军和已经归顺的羽林左军将右军大营团团围住,再加上有了太后的懿旨,便打开辕门,接受收编。 解决了何进的羽林军后,左右羽林军各留五百兵士镇守大营,金良、黄忠二人统领着六千人马,前去收复何进麾下的另一个军队北军五营。 北军五营指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校尉所统的宿卫兵。每个营大约有两千人,合起来共有一万人。北军五营统领为北军中侯刘表,此时的刘表正在洛阳城外平乐观里进香。刘表曾于党锢时期与同郡张俭等受到讪议,被迫逃亡,党禁解除后受大将军何进辟为掾,推荐再次入朝,出任北军中候时日不长,并未掌握到实权,下面的校尉吴匡、张璋等人都阴奉阳违,不把刘表放在眼里。 金良趁着吴匡、张璋等人带着亲近部曲跟随袁绍袁术兄弟斩杀宦官之际,以雷霆手段,斩杀了几个中层军官,迅速稳定了北军五营。 何苗身为车骑将军,麾下部曲有八千之多,因为驻扎营地靠近皇宫,何苗被吴匡等人杀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大营,何苗麾下部曲人心惶惶,有些军官甚至约定一起逃离洛阳,免遭殃及,幸亏金良及时赶到,宣布了何太后的御旨,军心迅速稳定下来,整编顺利进行。 而光禄勋下属的虎贲军由虎贲中郎将袁术统领,袁术现在还在领着数百部曲追杀宦官。金良乘虚而入,把留守的虎贲军围住,宣布罢免袁术的虎贲中郎将职位,另有重用,由高顺高仲平担任虎贲中郎将,然后严厉格杀了数十个阴奉阳违拒绝接收的袁氏一党,成功收编了虎贲军。 等全部人马聚齐后,金良便假何太后诏书,委任黄忠为羽林中郎将统率左右羽林军,而高顺为虎贲中郎将统率虎贲军兼领何苗部曲,金良自命兼任北军中侯统领北军五营。待局势平静后,金良会向何太后讨要到真正的任命诏书。 金良留下一千并州铁骑协助黄忠、高顺他们二人整顿三军,北军五营暂由张任统领,金良要亲率两千骑兵赶往北望坡。 金良记得,史书记载,张让带着少帝和陈留王,慌不择路跑到了北邙山,而不是像三国演义上说的,两个小皇帝摸黑到了那个先朝司徒崔烈之弟崔毅的庄园。崔烈的那个司徒是花钱向汉灵帝买来的,而且汉灵帝还说这官卖便宜了,崔烈名誉扫地,估计两个小皇帝即便到了崔毅的庄园,也不会被写入史书的。 金良看了看日头,才刚刚落山,虽然一天里诛杀宦官、救了太后、接受封赏、巧遇貂蝉、打捞玉玺、整编何进何苗部队,看似做了很多事情,但除了整编军队耗了一点时间外,其他的事情上金良根本没花费太多时间。他已经计划好了,一定要来救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因为光有了救太后之功还不够,他还必须要有救皇帝的功劳,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到他所需要的权位和兵力。不然那什么来做所谓的应劫之人。 张让、侯览二个大宦官挟持着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带着三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宦官,慌不择路之间,竟然往黄河边跑去,一直跑到北邙山下小平津渡口。 原来袁绍为了他的野心,就冒充何进签发了命令,让洛阳周边所有的卫戍兵都集合进洛阳城,这也正方便逃亡的张让等人逃过黄河,至于逃往何处,张让心中空白一片。 可是小平津渡口竟然没有一条船只,张让望着空荡荡的黄河,不由得仰天长叹:“莫非天要亡我张让不成?”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大笑道:“张让,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从小平津关隘的一旁冲出数百名士兵,将张让等人围在中央。(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一得宝、二救驾 张让定睛一看,为首那人正是轩辕仙师带来的金良金贤霆,张让知道金良武艺高强,自己这三十多个还不够他一个杀的,何况他还带了数百精兵,不由得心惊胆战。 金良统领两千骑兵快马加鞭,终于在张让等人之前到达北邙山,想埋伏起来抓住张让,但小平津关隘狭小,根本容不下两千骑兵。还好并州军大营离此不远,金良就让高顺领一千五百骑兵回到大本营负责守卫和接应魏续等人,毕竟魏续、宋宪、成廉跟着张宁把京城劫掠来的财物都要拉回人唐家镖局这个大本营。 金良举起石龙刀,一刀一个,下面的将士都如狼似虎,砍人如切瓜,不一会儿就把张让的部下砍的只剩下张让、侯览和几个小宦官。 金良见张让这些宦官都拿刀拿枪地把两个小皇帝围在中间,怕自己再杀下去,会让他们鱼死网破伤到小皇帝,到时候救驾不成反搞得小皇帝丧命,怕是自己有多大兵力也能被袁绍一党在舆论上搞残,就按兵不动,先跟张让谈下条件。 金良把石龙刀放在地上,只挎着七星宝刀,孤身一人走向张让,几个近卫要跟着过去,金良忙把止住。 金良走近张让,轻声说道:“张常侍,我其实并不想杀你。” 张让见金良近前,紧张地把宝剑都握不牢:“那你就放过我们吧。” 金良示意张让走前几步。约莫那两个小皇帝听不到了,才微微一笑:“放过你们可以,必须要用你们十常侍的宝藏来换。” 金良在赶赴小平津的路上遇到了张宁。张宁在一个小宦官那里得知,十常侍执掌宫内多年,积累了无数钱财,没有放在宫里,也没有放在外面的府上,而是另埋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 张让见自己性命转眼不保,才知道万贯家财全是空。跟侯览对了一下眼色,侯览凄惶地连忙点头:“你就告诉他吧。钱再多,也怕没命花啊。” 张让是个贪财如命的主,不想让自己落得一贫如洗,扑通跪倒在地:“金将军非要将我们干净杀绝不成?!大汉衰败至此。又岂只是我等残废人的错。真正祸国殃民之辈就是那些世家大族清流名臣们,他们无不兼并土地,隐瞒人口,拒绝纳赋,朝廷要讨羌要赈灾,可是没钱,先帝迫于无奈只好卖官。那些世家大族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忠良说我们是奸臣,可他们何曾为先帝分忧解难,望将军明察。” 金良抽出七星宝刀。指着张让,低声喝道:“世家大族固然有错,你也有错。不同的是,你今天落在我的手里,想要全身而退,就要付出你的代价,是要人命还是钱财,由你来选!何况。我也不会拿走你所有的钱财,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会给你足够的钱财,让你衣食无忧,平安终老。” 张让摇头不信:“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袁绍想找到我们杀掉我们轻而易举,你凭什么说你可以让我们平安终老?你夺了我们的钱财而后杀人灭口,你以为我傻吗?我凭什么信你?” 金良转身作势要走:“你不信算了!尚书卢植、王允部下闵贡带着几百兵丁转眼就到,卢植被你们小宦官左丰诬陷而丢官撤职,因而错失了眼看到手的灭张角大功,王允也曾被你张让诬陷丢官罢职,他们都恨你入骨。等他们到了小平津,会跟你说这些话吗,怕是早就把你砍成了肉泥!何况,我金良这石龙刀还不屑于杀你这阉人,那只会脏了它!” 张让听金良这样说,心里忽然就安定下来,金良原来是不屑于杀自己。张让回头跟段珪商量了一会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藏宝地告诉了金良。原来宝藏就埋在北邙山汉灵帝的陵墓旁边,是在给汉灵帝造陵墓的时候顺便在旁边挖的墓穴,里面放了十常侍以及很多小宦官们几十年搜刮来的钱财。张让等人掌控中枢,多年前就预感到到乱世将至,京师里必将有大乱,就预先把宝藏埋在那里,等动乱后再挖出来分掉,离开洛阳回故乡安居,可他们没想到动乱来得这么快。 金良望着远处山势不高却雄伟苍翠的北邙山,心里泛起了嘀咕。 北邙山山势雄伟,伊、洛之水自西而东沿着北邙山流过,水深土厚,在北邙山立墓,即圆了古人所崇尚的“枕山蹬河”的风水之说,而且在北邙山地表以下的土层渗水率低、粘性好、紧实,所以邙山被视为殡葬安冢的风水宝地,从秦相吕不韦开始,历朝历代许多帝王将相都将陵墓安在此处,唐代诗人白居易还说“何事不随东洛水,谁家又葬北邙山?”,更有句俗话说“生在苏杭,葬在北邙”。 在这东汉一朝,自开国皇帝汉光武帝刘秀开始,到面前这个末代献帝刘协,历代皇帝都葬于此,既然是皇陵,里面应该是重兵看守,想在里面挖掘宝藏,跟盗墓有何区别,盗的还是皇陵,大逆不道到极点了,一旦消息败露,金良的下场比日后的董卓好不到那里去。所以,这宝藏暂时还挖不得。北邙山掘宝放在日后,目前最关紧的还是解决了面前的宦官们。 金良命人从小平津关隘里拉出几艘船,推到黄河里,然后喝令张让放开了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张让等人赶紧放了刘辩和刘协,然后撒腿就往船的方向跑去。 刘辩和刘协被张让等人挟持着奔波了近百里地,疲累不堪,走都走不动。吕布忙上前把九岁的刘协抱起来。这刘协长的估计像他母亲王美人,面如傅粉,齿白唇红,而且天生聪颖,又很镇定。不哭不闹,扭头看了看张让,又看了看吕布。问道:“将军,你能饶过张常侍吗?他为父皇做了那么事情,对我也很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年纪一把大了,没有几天活头了。” 金良点头领命:“谨遵陈留王旨意。” 金良心里很感慨,很显然。刘协记得张让的恩情,要不是十常侍护着刘协。刘协早就被何进和何太后搞死了,如此聪明仁义的皇帝啊,可惜总是遇臣不淑。 金良没兴趣抱那个十五岁大的刘辩,就让张任扶着。那么大的孩子遇到事情了只会哇哇大哭。董卓日后废掉他还真不亏,即便是傀儡皇帝也要有个人君的样子吧。 刘辩还哭着喊着说:“好饿啊,好渴啊,我要吃饭,我要喝水!”那样子跟寻常人家一个被宠大的孩子没啥两样,看来何太后那女人很不会教育孩子。 金良皱着眉头,让亲卫拿来一些干粮和清水给刘辩和刘协,总算止住了刘辩的哭闹。 张让等人则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往船上跑,还没等他们屁股坐稳。金良一挥手数十个并州士卒张弓搭箭,乱箭齐发瞬时就把侯览等大小宦官射死,只留了张让一个人在那里哭。 “金良。你个没有信用的小人,你真要杀人灭口!” 金良摇摇头,命张任等人把刘辩和刘协扶上马,又命张任先领着大部分士卒慢慢地往洛阳城里赶。 金良见大部队走远,黄河岸边没有闲杂人等,方才命亲信士卒把张让从船上拉出来。给张让换了一身士卒的衣服,粘上一些胡须。顿时判若两人。 张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金良!你为什么杀掉他们不杀我?!” 金良冷冷一笑:“因为我只答应陈留王留你一条性命,可没答应放其他阉人一条生路,何况知道我们这宝藏秘密的人越少越好!” 金良留张让的性命还有一个原因,虽然张让大部分时间都忙着讨汉灵帝欢心以及捞钱,但他毕竟是在内宫这么多年,对抗宫外的世家大族清流党人应该很有经验,金良甚至怀疑张让手里有一个跟明朝东厂类似的机构,那机构专门去刺探世家大族清流党人的*,即便没有那样的机构,张让的脑袋里应该也藏了袁绍家族和王允家族等世家大族的很多龌蹉事情。 另外,据传张让还是一个视蔡伦为偶像的发明家,曾发明出水车供民间浇地,为了讨灵帝欢心,张让也发明出很多奇妙的玩意。那些被清流大臣们视为“奇技淫巧”,在金良眼中价值大不同。 虽然留张让有被天下诽谤的危险,但综合看来,留张让的命绝对利大于弊。 金良让亲信将士们把张让送到大本营里藏起来,又把段珪等宦官的人头割掉,挂在马头边,然后就开始快马加鞭追赶前方的军队。 金良欣赏不了把人头挂在马头旁的血腥习惯,但在这以敌人首级算战功的年代,也不能太苛求,还好他是主将,也不需要拿人头去邀功了,日后即便有斩将夺旗,他也会把敌将的人头交给部下保存,而不是挂在自己的坐骑上。 金良赶上张任领的前军后,就命全军做好戒备,因为卢植、闵贡的数百将士已经从不远处冲了过来,而随后不久,董卓大军可能也要来了。本来卢植和闵贡的人马应该早就到了小平津,但金良派了几个士兵扮做乡民,在卢植等人问询张让去向时,他们就给指到另外一个方向,如此一来,卢植等人就在洛阳城外浪费了好长时间,这样也给金良留下了充裕时间和张让做交易。 金良拨转马头,拦住卢植:“卢大人,不用再追了,张让投河自尽,尸首被河水冲走了,段珪等人被我军射死,少帝和陈留王安然无恙。” 卢植定睛一看,金良怀里正抱着陈留王刘协,而另一员英俊小将张任马前坐着少帝刘辩。 卢植大喜,忙跳下马给刘辩和刘协施礼,刘辩还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刘协却镇定自若道:“卢尚书请平身上马,我们要赶快进京安抚臣民。你与金将军、闵将军的救驾之功,我与皇兄不会忘记,定会给你们大大的封赏。” 金良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跟卢植一起叩谢圣恩。 当金良抬起头,遥看天色已渐渐泛白,却瞥到天空中飞翔着一只黑色鸽子。金良甚是奇怪东汉末在中原可很少有人养鸽子。这鸽子来的甚是奇怪,莫非是信鸽,金良从背后取出霸王弓,想把那鸽子射下来。 这霸王弓传说是西楚霸王项羽的随身之物,弓身乃是天降玄铁打造而成,弓弦传说是一条乌江黑蛟龙(估计是扬子鳄)的背筋,黑蛟龙乃至寒之物。坚韧非常,所以此弓弦不畏冰火。不惧刀剑。玄铁身黑蛟弦决定了这弓很硬,至少要用五石以上的力才能拉起来,自项羽之后也只有飞将军李广能够使用,李广死后这弓在许多武将手中辗转。直至轩辕雪送到金良手里,英雄之弓才有了用武之地。 玄铁和蛟龙都是黑色,所以整个霸王弓通体墨黑。霸王弓还配合着玄铁箭使用,那玄铁箭似是经过精心打造,用后世的话来说非常符合空气动力学原理,射出的箭,百分百中,估计历史上的吕布辕门外射戟罢兵也是用的这些装备。 金良手里持着霸王弓,心里怪怪的。因为他想起了“霸王-硬上弓”。还好这东汉末年并没有这个说法,不然用着还有些尴尬。 金良从箭囊里抽出一根玄铁箭,搭在霸王弓上。瞄都不瞄,冲着那鸽子射去,一道寒光正中那鸽子的脑袋,鸽子扑棱一声落在地上,两个亲卫策马上前把鸽子捡了过来。 原来金良只瞥了一眼,就预估到那鸽子将要飞往那里。根据他十多年射箭的经验,在箭射到的时间段里。箭到的位置跟鸽子飞的位置恰恰正在一块,而且非要不偏不倚地射中那鸽子的脑袋才行,如果是射中鸽子的身体或翅膀,这种经过驯化的鸽子还能挣扎着继续飞走。 一名亲卫在那鸽子的腿部找到一块绢帛,呈给了金良,金良将那绢帛展开,上面写着:“北宫收何进何苗兵过三万”。因金良原是北宫校尉,而且金良被任命为光禄勋的圣旨并未大肆传言,所以金良去收编军队,多被外人误会是北宫宫廷前去收编,殊不知军权都已经掌握在金良个人手里。 金良再看看这鸽子飞来飞去的方向,正是从洛阳城里飞去渑池,便叹了口气,把绢帛递给了卢植:“卢公,您看看。” 金良知道,当初卢植被宦官诬陷撤职入狱后统领卢植兵马的就是董卓,结果董卓在卢植必胜的局面下还吃了败战,所以卢植对董卓印象很差,自己正好用卢植来唤起朝廷诸公对董卓的反感排斥。 卢植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必是董卓弟董旻发给董卓的,董卓在渑池按兵不动,果然存有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 金良故意皱起眉头:“卢公,现在洛阳城中只有我麾下不到三万弱旅,怎敌董卓那十万西凉铁骑,若董卓真的心存异志,汉室危矣。” 卢植却板着脸:“金将军何出此言?如今大将军府掾王匡从他故乡兖州泰山郡征召来三千强弩手,东郡太守乔瑁领四千精兵屯于城皋(河南荥阳)离洛阳不远,而且还有司隶校尉袁绍袁大人的西园八军一万六千精锐,再加上由袁大人从司隶各地征召来的散兵,细细算来,京师之内忠勇之士怕不下五万人,五万人野外决战恐不能胜,守城防御绰绰有余。再说他董卓怎敢攻打京师?” 金良听这番话有些耳熟,猛然想起自己也曾对黄忠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纯粹是拿来忽悠黄忠的。 董卓是不敢猛攻洛阳城,但他以大将军何进命令为幌子,又暂时假装效忠于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袁绍,袁绍也想引进董卓对付其他不服从他的势力比如丁原的并州铁骑,而且董卓在京的弟弟、掌御乘舆车的奉车都尉董昱刚才正在跟何进部曲将吴匡一起杀死何进之弟何苗。在担任司隶校尉的袁绍帮助下,董卓、董旻兄弟二人里应外合,想进洛阳城还不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金良心中衡量一番,胸中便有了成竹,但不能对卢植明说真话:“卢公所言极是,良就放宽心了。” 也许是怕一个信鸽半路中不测,董旻又发了一个信鸽去渑池,金良双目如电,再次看到飞翔而去的信鸽,却也不愿再将那鸽子射下。 收到了董旻发来的情报,董卓便打消了即日领三千精骑赶赴洛阳的计划,而是整顿那十万西凉铁骑,准备花两天两夜的时间赶到洛阳。 怀抱着未来的汉献帝刘协,金良不能尽力驰骋,就命麾下将士缓缓而行,过了中午才到达洛阳城的北门。 也许是袁绍预感到何进必死在宦官手里,洛阳城里必有大乱,就以司隶校尉的身份,提前通知了那些世家大族清流大臣们出京躲避兵乱,结果大部分达官贵人都去了洛阳城东的平乐观观看百戏,只有刚刚辞官的卢植和刚刚就任河南尹的王允留在城中。(未完待续) ps:我在犹豫要不要把金旋扯进来?金旋大家知道这么一个人吧?不知道?玩三国有些人都应该知道后期有一个文官叫金旋,我设计的这个人是金良也就是主角的父亲。可现在在想要不要扯出来?有好建议的能发一下信息。谢谢。 第八十二章:准备占新军 到了北城门,金良被满朝那些峨冠博带的高官们的无耻给惊住了。少帝和陈留王遇劫遭难时,他们在道观里优哉游哉地听经,等少帝和陈留王平安归来后,他们却蜂拥而至,一个个装出一副竭力寻找拼死护驾的嘴脸。金良很想好好地骂骂这些家伙,转眼一想,普天之下的无辜百姓多不识字,东汉末的舆论就掌握在这群无耻人手里,不能得罪他们啊。 六匹白马拉着一辆华丽的金耕辇车横在城门口,旁边还有一辆五匹马拉着的辇车,金良看就知道那些以礼仪为至高原则的儒家大臣们早就把少帝和陈留王的辇车准备好了。金良连忙跳下惊帆,轻轻把陈留王刘协搀扶下马,然后再牵着他走到辇车前面,扶他上了辇车。 站在辇车附近的刚巧是河南尹王允,他颤巍着身子想来扶持刘协上辇车,却被刘协喝住:“王允,本王只要金将军扶持就好了,你且退后。” 目前的王允依附于太尉袁隗,靠着袁氏的帮助才升迁至河南尹,刘协又因何进重用袁绍而对袁氏不满,进而对王允也有些不满。 金良看到王允有些吃瘪的表情,心里暗自好笑。王允的忠诚换来的并不是汉献帝刘协同样的信任,历史上李傕郭汜打进长安围攻皇宫时,刘协毫不犹豫就把王允叫出来顶罪,说诛杀董卓都是王允的主意。其实看看刘协日后对曹操的举动。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若没他刘协点头,王允敢私自勾结大臣动手吗? 还好金良想做的是曹操那样。甚至比曹操还要厚黑的政治人物,所以他不在乎刘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金良眼里,他只是一个棋子。此时金良心中也在犯疑,是该扶持这个精明的刘协还是那个糊涂的刘辩呢?刘协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那段历史上挟持他的董卓、李傕都没啥好下场,曹操也屡次被他勾结大臣图谋。 金良怀揣着心思。骑上马,督促本部将士跟随辇车后面。往皇宫方向行进。身为光禄勋,保护皇室安全是他职责所在。 金良端坐在惊帆上,怜悯地看着洛阳城大乱后满目苍夷的模样,回想他在现代曾来洛阳看牡丹时洛阳那番生机蓬勃欣欣向荣的景象。不由得感慨良多。 金良正在感叹中,却见从太后的凤驾辇车边过来一个宫女:“宣金良近前。” 金良急忙下了马,把惊帆交给近卫牵着,自己快步走到何太后凤驾旁边,微微躬身:“微臣参见太后,请恕微臣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大礼。” 何太后声音颤巍巍软绵绵地:“此乃非常时期,哀家岂能怪你无礼,爱卿。莫要拘谨,哀家要跟你说些体己的话语。” 爱卿这个字眼是在唐朝以后才流行,在这汉朝很少用。何太后用这个来称呼金良,自然有了几分**在。 中秋八月间,洛阳还是很热,隔着珠帘,金良依稀能够看到何太后的身形,因为她还要为她的亡夫汉灵帝守丧。所以穿了一身素白色的丝袍。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何太后三十岁的熟女呈现在金良面前的就是那种别样的俏丽。尤其在她薄薄的丝袍下,隐约还能看到一抹动人的洁白莹玉。 金良表面上是站的笔直目不斜视,实际上眼珠在眼眶里滴流乱转。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能放任董卓把何太后鸠杀,要把何太后带离洛阳,一来可以享用小皇帝的娘,玩弄太后这种享受很少有啊,再则他要利用何太后这个金字招牌继续笼络住何进和何苗的部下。 另外他很想尝试一下,如果一开始就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拥立少帝刘辩,对抗董卓拥立的刘协,这个天下不知道能不能少乱一些呢? 金良之前不太明白董卓为什么非要废长立幼,明明是刘辩更好掌控,可能是董卓太得意忘形,非要通过废立皇帝树立自己的威信。 何太后命亲近宫女散开防止有人偷听,然后压低声音:“爱卿,你救了哀家,又救了少帝和陈留王,如此大功,你想让哀家怎么封赏于你?” 金良按着一般的戏文:“良精忠报国,救驾乃良分内之事,不敢求封赏。” 何太后见金良不懂她的用心,压低声音斥责道:“你若不说出来,我等会怎么在大殿宣布诏书。哀家还要多赖你为哀家震慑那些世家大族王公大臣,你这光禄勋只是暂代,随后那个小小的度辽将军远在边关,又焉能震慑住他们?” 金良明白何太后的想法,却不愿留在洛阳这个纷争的漩涡,稍微想了想,决定劝说何太后离开洛阳,避开历史上的灾祸,便低声谏道:“太后可曾听说,春秋时晋国内乱,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居外而安。” 何太后虽是一介屠夫之女,但她父亲何真为了能让女儿得宠于宫廷,也请了老师教她四书五经,所以何太后听得懂金良的话,只是她还有些不明白:“请爱卿明言,这与哀家的处境有何关联?” 金良尽量用沉重的语调去感染何太后:“微臣已接到密报,原西凉刺史董卓已领十万西凉铁骑从渑池来洛阳,而洛阳城里有董卓弟弟奉车都尉董旻、司隶校尉袁绍为其内应,两日后就到洛阳。董卓乃已故董老太后的族弟,太后若执意留在洛阳,恐有不测。”金良为了增加信服力,就把董旻写给董卓的飞鸽密信递给旁边的宫女,再由宫女转呈给何太后,同时把信鸽一事讲了一番。 何太后命何进鸠杀董老太后之后就很不安,听了金良这话,又见到那密信,不由得大惊失色:“董卓竟是那老婆子的族弟?!袁绍怎会为董卓内应?” 金良又把之前跟黄忠说的话又对何太后说了一遍。何太后听后,细细想了一下袁家在十常侍之乱前后的行径,越发印证了袁家的心怀不轨。抑制不住胸中忿恨,圆瞪凤目,紧咬银牙:“哀家要诛了袁绍九族!” 自何进死后,她一直心怀无比的愧疚,更深深地后悔,一直责怪自己为何那么愚蠢轻信了十常侍害死了大哥,还让自己失去最根本的靠山。闹了半天,都是袁绍的阴谋诡计。 金良连忙咳嗽一声。提醒何太后莫要太激动:“太后,谨防隔墙有耳。” 何太后抑制住自己的满腔愤慨:“爱卿,哀家恨死了袁绍,你说哀家该如何才能诛杀了袁绍。替大将军报仇!” 金良见何太后快要陷入一种歇斯底里,忙沉声道:“袁氏一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势力怕是比皇室还大。先帝编练的西园八军,随着上军校尉蹇硕被袁绍欺蒙大将军而除掉后,如今的典军校尉曹操、下军校尉鲍鸿均是袁绍爪牙,袁绍又是西园中军校尉,如此一来,西园八军袁绍掌握了一半。约八千多人,另外袁绍假借大将军将令,把京师附近的袁家附属势力都征召过来。比如大将军府掾王匡从他故乡泰山郡召来三千强弩手,东郡太守乔瑁领四千精兵,其他小股兵马合在一起怕也有四五千。最可怕的是董卓是袁家故吏,已跟袁绍勾结,准备共掌朝政,他们想废除少帝。立陈留王为帝。” 何太后最害怕的就是权臣废长立幼,把自己孩子的皇位搞掉。到时候自己这个太后当不成反倒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她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本宫就杀了刘协小儿,让他们无从拥立。” 金良没想到这一茬,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劝谏道:“太后此言差矣。太后试想,不论是董卓还是袁绍,一旦他们执掌朝政,以他们的狼子野心,必定会架空皇室,不论是立皇子辩,还是立皇子协,在他们面前并无差别,均是过度时期的傀儡皇帝,等他们把其他反对者清除完毕,便会得寸进尺,谋求皇位,太后现在弑杀皇子协毫无意义,到时候只会成为他们篡位的借口。太后,留在洛阳,必是死局,离开洛阳,必有生机,望太后熟思之。” 何太后一脸黯然:“看来这洛阳城是不能待了,那以爱卿之言,离开洛阳,该去何方?” 金良把各方面的利益均衡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沉声道:“冀州为九州之首,沃野千里,人口众多。现在冀州牧皇甫嵩前去凉州讨伐韩遂、王国,冀州暂无州牧,微臣看卢植大人赤胆忠心,毫无异志,才兼文武,盛名远播,如今亦有救驾之功,可封他做冀州牧,太后与天子可暂委屈一下,扮作侍女和童子,混入卢植前往冀州的车队之中,远离洛阳这个是非之地。” 何太后沉吟了一下,有些小委屈地问道:“爱卿,如没有你的保护,哀家就觉得甚不安全,你为何不给自己寻个好位置,也方便保卫我们母子。” 金良微微一笑:“微臣自荆州而来,当回荆州去,太后不妨把荆州牧让给微臣。另外,希望太后封微臣为征南将军,统辖交州、荆州两州兵马,微臣将收服青州兵、南蛮,为太后打造出一只无敌雄师,来铲除袁绍、董卓诸贼,待诛灭群贼,迎太后、天子还朝洛阳。不知太后陛下御意如何?” 何太后稍微想了一下,点点头:“那就如卿所愿,不过,只是一个荆州牧和征南将军还不够,哀家想再赏你一个爵位,温侯,食邑河内郡温县,你看可好?” 金良大喜,他真没想到这个何太后为了保位子竟如此慷慨,忙做出感恩戴德的样子:“良深受太后厚恩,必将精诚效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何太后娇笑道:“爱卿,你救了我们娘俩的命,受这些封赏也是应该。对了,我说西园八军里袁绍只掌握了一半,另外一半是什么情况?” 自金良进了洛阳城后,就派出许多斥候在城里打探消息,刚才也在张让那里问到一些情况。便不慌不忙地答道:“除了北宫之下两军,助军右校尉冯芳是常侍曹节的女婿,左校尉夏牟乃先帝鸿都门学的门生。此二人都不见容于袁绍,只在拥兵自保,微臣若得奉太后诏共抗袁绍,则大事可期。” 何太后点头称善,见两人谈话时间已经有些长了,怕被袁绍一党看到心存疑惑,就提高嗓音:“哀家让你传授天子武艺。你可尽心教授,不可怠慢。回去吧!” 在不远处紧盯着太后辇车的袁绍,听了何太后的话,一肚子的狐疑瞬间消散:“匹夫之勇,寒门子弟。只配做武师,安能与我世家大臣相斗!” 曹操看出一些端倪,就想劝劝袁绍,但他清楚袁绍的脾气,这家伙表面上从谏如流,实际上却刚愎自用,听不得任何不同的意见,因自己养祖父是宦官曹腾,所以不得世家清流认可。不得已而暂时依附于袁家,没必要为了袁家的利益而得罪袁绍,想到这里。曹操紧紧地把嘴巴闭了起来。 何太后带着少帝刘辩、陈留王刘协回到皇宫,检点宫中,却不见了传国玉玺。再加上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动荡,母子相遇抱头痛哭一番,自然不能马上升朝,于是何太后宣布明日临朝议事。 因原本负责守卫宫门的多是十常侍征召的兵士。已经被袁绍袁术领兵杀得干净,现在皇宫防御空虚。为了保护太后、少帝和陈留王的安全。金良就把黄忠统领的左右羽林军调来守卫皇宫。 袁绍、袁术等人似乎还不知道何进、何苗的部曲被金良收编了而且还杀了他们的堂弟袁胤,刘表、吴匡、张璋三人也不知道他们的部曲被金良收编了,大部分大臣都跟随着袁绍,向袁府走去,他们估计认为他们才是中枢,能左右朝廷的任命,而太后和少帝在他们眼里已经是被架空的傀儡,而未来朝廷的核心人物莫过于出身四世三公家庭的袁绍。 金良站在宫门外,冷眼看着这些人远去的背影,心里弥漫着阵阵杀机,就是这些人把这个时代搞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曹操有脸写“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竟然还在徐州到处屠城。这群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们何曾真的弯腰看看那些被他们统治、奴役、蹂躏的下层黎民百姓。这个国家不知道出了什么错,统治它的人全都是害民、伤民、不爱民的衣冠禽兽。 这些人不死,天下难以太平。可杀了他们,洛阳先就乱了,自己根本抵挡不住董卓和随之而起的关东世家武装。只好留待以后各个击破,慢慢地杀了。 正待金良拜别防守宫城的黄忠,准备领着铁骑回唐庄镖局时,宫门内跑出一个小宫女,把一条赭黄绢帛递给吕布:“太后密旨,命你凭西园上军校尉,节制西园八军,让你速去收编西园军。” 原来何太后回到宫中,想起金良说的话,尤其是袁绍与董卓勾结,董卓想废长立幼,越想越害怕,又想到金良说起的西园军情况,她就动了心思。 她看得出来,金良有野心,但这个世界上的文武百官又有那个没有加官进爵的野心呢,就是那些归隐在家授徒的管宁之流也有清誉和桃李满天下的野心,关键是金良这个人不被她控制住,也因为仙师之命要保大汉无恙。 何太后调查过金良的经历,发现他竟不只是唐家家将而是唐龙的义子、左慈此的弟子。既然出身于寒门庶族又是武将,那就在这士家文人主宰一切的年代,金良如同无根之萍,全都仰仗自己,自己能给他权力也能把它收回,这样一想,她就安心了。 何太后深居宫廷多年,却对朝野上下了如指掌,这多赖于十常侍跟她共享了情报组织。因世家大族的抵制,自汉武帝开始的“绣衣使者”(类似于锦衣卫)自东汉开朝就全面禁止,类似于后世锦衣卫的司隶校尉之职多为世家大臣执掌,皇帝在朝野没有得力的耳目去监视那些王公大臣,在汉灵帝默许下,十常侍建立了一个名叫影踪的密探组织,偷偷培养了数以千计的探子,分布各地去刺探官吏的秘密,留在洛阳刺探大臣隐秘的就有数百位。 十常侍这些宦官根本就是汉灵帝对抗外朝那些世家大臣们的棋子,本身没有什么兵力,皇帝能给他们什么也能拿走什么,所以汉灵帝一驾崩他们就变成了丧家之犬,几乎没有像样地反抗,就被袁绍等人屠杀干净。但他们精心打造的密探组织是隐藏在黑暗里为皇家服务的,所以暂时还没被袁绍等人注意到。 何太后原本也不重视那些皇家密探,直到金良提醒她董卓袁绍要对她不利,她才想着启动那个皇家密探组织为她服务,很快就把金良的详细情况呈给太后。 何太后捂着嘴巴,呵呵直笑:“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啊。” 等看到金良那些的战功时,何太后不禁拍案叫好。 她能够预感到,明日的朝堂上,迁卢植做冀州牧没人敢反对,但升吕布做荆州牧兼征南将军怕是大部分世家大臣都会反对,到时候把这些功劳都说出来,看他们能给安排个什么位置。 何太后看完金良的详细情况后,越发坚定了重用金良依靠金良的想法。 另外,她心底深处还是有一丝绮念,她看金良眼神里对她有一丝垂涎,她一点儿都不生气,心里反倒是有几分窃喜。 她虽是新寡,但汉灵帝最近几年一直专宠王美人,很多年没怎么碰过她了。虽然贵为太后,但她也是一个刚刚三十岁的成熟女人,又是屠户的女儿,从小营养好,那方面的*也比正常女人旺盛些。 何太后平常遇到的都是一些老朽丑陋却又道貌岸然的世家大臣,即便是那个人人都称赞相貌出众的袁绍,何太后也不放在眼里,据她所知,称赞有一副长髯的袁绍英俊的都是男人,而女人的审美观跟男人的审美观自古都不太一样。 金良一向有个习惯,不喜欢蓄须,长一点儿就用刀子刮了。只是他没想到就是因为自己没蓄须,跟那些美髯飘飘的王公大臣很不一样,引起了何太后的特别兴趣。 金良那有几分肆无忌惮的侵略眼神,让何太后特别感到情动。何太后觉得,已经很多年,没有那个男人把她看成一个女人了。 金良得到何太后的密诏后大喜,忙领着并州铁骑回到小平津大营,留张宁统领二千人看管财物防守大营,他自己却点起剩下的六千精骑,前去与高顺统领的北军五营、何苗部曲汇合,这才赶赴西园八军屯驻地。 金良之所以点起这么多人马,主要是提防袁绍、袁术的人马,本来西园八军是袁绍的禁脔,金良前来染指,不知袁绍会是什么反应,多带些人马以防万一。(未完待续) ps:开始偏于历史之外了,尽请期待 第八十四章:李儒谋吕布 金良先是去领了自己人的3个军营,后见西园左军屯在北门与皇城之间,战略位置很好,如果要退出洛阳城,就一定要抢先控制好北门,才可以从容退出洛阳,再从容坐船到黄河对岸退去并州,于是就命高顺率北军二个营前来协防,两支部队合在一处,以高顺为主。 金良随后就又领兵去了助军右校尉冯芳的西园右军大营。冯芳长得很英俊,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也因为有这样一个好皮囊,被十常侍里面的曹节相中,做了曹节的女婿。 金良很疑惑:“曹节是没有小*的宦官,怎么还会有女儿?” 张任早已完成了查抄大臣家的美差,心情很好,在一旁笑嘻嘻地说:“曹节家贫,无以为生,十八岁时被迫入宫,但他入宫之前就有婚配,生了一女。” 金良顿时想起了明朝的魏忠贤,似乎也是婚配后有了一个女儿,赌博把妻女都卖了,后来做了大太监才把妻女认回来。 张任还笑道:“虽然这冯芳长得很好,心胸却很狭窄,当初他做尚书郎时,他的同僚尚书郎桓彬从来不跟他在一起喝酒,却跟其他的尚书郎一起饮酒,冯芳认为桓彬瞧不起自己,就上奏说人家是酒党整天沉溺酒海不理政事,桓彬被撤职。” 金良对着冯芳有了清晰认识后,才命人喊门。自从十常侍被诛杀的消息传到冯芳耳朵里。他就缩在军营里,不敢出门,害怕被袁绍一党杀害。又眼看袁氏一党趁机坐大,等袁氏一党执掌朝政之时,便是他冯芳死亡之日,他却束手无策,终日醉酒坐以待毙。 冯芳踉踉跄跄走上寨墙,口齿不清地说道:“是不是袁绍要过来拿我的人头,让他拿去好了。可一定要放过我的妻女。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金良张弓搭箭,一箭把冯芳手里的酒壶射掉。厉声大喝道:“有太后诏书在此,冯芳你若要活命,赶快接旨!”冯芳吓了一身冷汗,立刻就醒了酒。见他的部下都张弓搭箭对准下面,忙气急败坏道:“都把弓箭撤了,他们是来救我的。” 金良带着张让,两个人进入冯芳的中军帐。张让是冯芳岳父曹节的大哥,冯芳对他一直是尊重的很。再加上自己现在处境艰难,金良奉太后旨意过来收编便是救命稻草,冯芳想都不想,就同意收编。有了张让这个大杀器,收编左校尉夏牟的军队。也是易如反掌。 夏牟是汉灵帝的鸿都门生,而鸿都门学是汉灵帝为了对抗世家大族对文化教育仕途的垄断,想培养拥护自己的知识分子而开办的学校。鸿都门生多数是士族看不起的社会地位不高的平民子弟。一旦汉灵帝过世,在士族几百年积淀的压制下,鸿都门生都被打压得一蹶不振甚至有很多被世家子弟随便找了理由处死。因为世家大族对鸿都门学的偏见,夏牟就是想递个帖子给袁隗投效都被拒之门外,夏牟只好绝望地等待着何太后和少帝能救他一命,之所以说是绝望。夏牟想何进一死,十常侍一死。何太后顿成无根之萍,自保尚且不能,何谈救他。 夏牟正绝望交加之际,忽然听到辕门外一声大喝:“太后诏书在此,请夏牟接旨。”夏牟如同在大海里溺水的人忽然捞到一块木板,飞也似地跑到寨墙上。 因为张让曾负责过鸿都门学,金良就带着他进入夏牟大营。夏牟毫不犹豫,答应加入保护太后对抗袁绍董卓的阵营里。 金良跟夏牟稍微谈了一下,发现他虽然武艺不精,但读过一些兵书战策,对待军事有自己的一套认知,比冯芳好上太多,欣然命他统率这西园五军。金良收编了何进何苗部曲以及西园四军,将董卓原本三千精骑提前入京控制朝政的如意算盘打散,如此一来,金良在无意中也留了数天时间给自己从容布置。 当金良奉太后诏书收编西园五军时,自以为活动很隐秘,但调动起人马再怎么悄不作声也瞒不过某些别有用心的人。 当天下午,太尉袁隗府上,袁绍、袁术、曹操、刘表、张邈、何颙、许攸、逢纪、吴匡、张璋等人凑在一起商议。袁术这时才得知弟弟袁胤被金良所杀,而自己的虎贲军也被金良收编,自己变成了光杆司令,气得暴跳如雷,很想马上点起家兵去找金良报仇。 袁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闷气:“这北宫校尉,仗着太后撑腰,视我世家大臣如无物,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内,就把我们想要摄取的兵权夺得一干二净,当真可恼可恨,孟德,我欲图他,你有何计?” 曹操望了一眼吴匡和张璋:“二位将军能否拿回自己部曲?” 吴匡垂头丧气:“我们二人竟被拦在门外,丁原部将薛兰、李封已经统领并州兵将我麾下亲信军官逐个斩杀,下面的贱兵听说是太后下旨,全都心悦诚服地跟随他们。据说金良当场发了赏金,每个兵丁都有一千钱,军官的赏金更多。金良说是查抄十常侍所得,奉太后御旨发给将士。” 张璋愤愤地瞪着吴匡:“谁让你总怂恿我克扣上面赏给将士的钱物,才使得将士离心离德,除你我亲近部曲,其他将士那个肯义无反顾地忠诚!” 吴匡反骂道:“当你把玩着宅里的美女珠宝,你绝对不会这样说!匹夫!” 袁绍脸色一沉:“竖子不足以谋!滚出去!”对待已经丧失军队的武夫,他向来不愿意再折节下士。 曹操拈须点头道:“羽林军四千人、北军五营一万人、何苗部曲八千人、虎贲军八千人、西园四军八千人。除掉那些不服斩杀的校尉及其部属,被他收编的怕是也有三万五千人,每个兵丁发下一千钱。他就要发下三千五百万钱,在先帝之时,这么多钱都能买一两个三公当当了,那个崔烈的太尉不也就花了五百万钱嘛。这北宫校尉金良真大手笔!” 袁绍一党中的谋臣之首何颙摇头晃脑道:“想那金良不过一介武夫,年龄不过二十,怎可能有此狠准手段,必是丁原指示这小子做这些勾当。” 袁绍阴狠地点头:“丁原匹夫乘机坐大。不得不防!” 矮胖的许攸捋着老鼠须,沉吟道:“我有一计。擢升北宫校尉出镇地方,以分丁原之兵。丁原多赖金良之功,若金良离开京师,则丁原不足为惧!” 袁绍等人抚掌大笑:“此计甚妙。速速行之!” 等曹操等从属离开袁府后,袁隗将袁绍、袁术二人聚在袁府密室。 袁隗原本一脸道貌岸然变成了一脸阴狠狡诈:“术儿,绍儿,你们的父亲,我的长兄(袁逢)在世时曾定下‘戚宦间左右逢源,广布门生故吏,效仿田氏代齐’的兴家之策,所以我与你父亲既不得罪外戚,也不得罪宦官。不从那愚蠢的党人,却游刃于三者之间,我袁家遂有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之势。而如今朝廷大势对我袁家甚为有利,我为太傅录尚书事执掌朝政,绍儿为司隶校尉控制司州,术儿为虎贲中郎将监控刘汉皇室,我们叔侄三人掌控整个洛阳城,一言兴废。权势盖过所有先祖,如若措施得当。效仿战国田氏代齐,袁氏代汉未尝不可。更有谶语“代汉者,当涂高”流传数百年,涂通途,当涂高意指‘路上方的高台’,术儿名字里的术字有城邑中道路之意,术儿的字‘公路’更有此意,况且刘汉火德已衰,代火的应是土德,而袁上有土,我袁家正应土德,当可代汉。而术儿为嫡子,当为天子,绍儿为庶子,当为辅臣,应尽心竭力助术儿成帝王霸业。不过你们切切小心,不可让如此大好情势放诸流水” 袁术听了家族欲扶持他成就帝王大业,大喜,脸上笑逐颜开。 袁绍城府甚深,只是拱手领命,脸上平淡如水,心里却愤愤然,只因自己是庶子出身,家族在仕途上甚少帮助自己,若非自己折节下士,交接群英,凭自己的魅力闯出偌大的名声并投效何进,那里会做得到司隶校尉,而袁术做的虎贲中郎将还是自己做司隶校尉之前做过的,何况虎贲中郎将属下之兵已被金良整编,袁术做了光杆司令,如此无能之人,只是因为他是嫡子,便要骑在我袁绍头上吗? 而此时在二百里外的西凉军大营里,董卓、李儒等人在中军大帐议事。 董卓从一个鸽子腿部取下一份绢帛,展开一看,叹道:“李傕前去劝说丁原,要丁原与我共掌朝政以抗袁绍并废刘辩立刘协,已被丁原骂回。文优,看来你料对了,丁原匹夫,仗着接收了何进何苗残部,竟然妄想独揽朝政,拒绝某家的好意!”董卓长的巨胖无比,笑起来憨态可掬,很像弥勒佛,但他一旦发起怒来,满脸的横肉狰狞可怕,如同地狱阎罗。 作为董卓的首席谋士和女婿,李儒早就习惯了董卓的面善心恶,笑嘻嘻道:“岳父,既然他不同意,咱们也省的跟他丁原分权,不如就以我之计,送赤兔马和连环甲给丁原义子吕布,让他杀丁原。” 董卓咧嘴一笑:“吕布一直被丁原压制,武力和军威已不在丁原之下,他执掌数万兵马,也无须杀丁原才能执掌兵权。” 李儒摇摇头:“吕布虽功高震主,怎奈何他还是丁原义子,吕布麾下主力还是那数千并州铁骑,丁原如有命令,他还是不敢不从。吕布跟随丁原十年征战,屡立大功,却一直被丁原压住做区区主簿,而如今吕布是一朝得势,又岂能忘怀过去的屈居下寮,他又岂能对丁原没有怨恨,又怎么能再去屈居丁原之下听任丁原的驱使,而且我已经让李肃告诉吕布说斩杀丁原之后,父亲将会跟吕布共分朝政,让吕布位列三公。对吕布而言,少了一个心头刺。多了一份对抗袁绍等世家大族的助力,何乐而不为?!” 董卓听李儒细细分析后,不禁抚掌大笑:“如此说来。丁原匹夫死定了!给李肃发信,让他乘夜去见吕布!” 李儒继续说道:“现在让我担心的反而是那个何太后器重的北宫校尉金良。” 董卓听完问道:“这人怎么这么耳熟啊?之前有过过节吗?要是没有倒是我等进宫拉拢一二就是了,区区一个校尉能有何可虑的?” 李儒苦笑道“岳父,难道您忘了。之前在黄巾起义那会儿有一个皇甫将军派来的校尉,最终是以违反军令逐出军队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此人竟然没死而且还立功回朝升为御前侍卫总统领,后来升迁北宫校尉,统领御前侍卫和鸾卫军。更在此前新军争夺中挣到两军。此人潜力异常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董卓听完思考了一下问道:“有没有办法让吕布杀完丁原推到此人头上?” 李儒点点头转身拿来一张绢帛,在上面写上:依计而行。再把绢帛绑在另一个鸽子腿上,把鸽子放飞在黑夜之中。 几日后,等吕布调兵遣将完毕,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亲兵前来通报:“门外有一人牵着一匹宝马,领着几个兵士,拉着一辆车子,说是将军的九原县故人。”????吕布连忙亲自迎出营门,同时命飞虎军分布左右,避免其他并州将领的士卒窥视到这一幕。 自从吕布十五岁离开五原郡,就再也没见过李肃,如今一见发现他变化很大,原本瘦削无骨的身形变得结实健壮。原本略带菜色的脸庞变得白里透红,李肃又是头带银头盔,身披银甲白袍。显得英气勃勃,不愧是飞将军李广之后。 李肃见到吕布,也吃了一惊,这家伙又长高了,十五岁时候就高自己半个头,现在要高出一个头。而且完全褪去青涩和莽撞。 李肃见吕布还对自己执礼甚恭,有些受宠若惊。忙上前寒暄道:“贤弟,别来无恙!” 吕布弯腰作揖,明知故问道:“你我兄弟怕是有十年未见,不知兄长现在何处高就?” 李肃微微一笑,毫不隐瞒:“为兄现在前将军董卓大人麾下任校尉,闻听贤弟救驾有功太后,立下旷世大功,为兄不胜欢喜。现在为兄从西凉寻到一匹宝马良驹,这宝马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正为自己身量太大,方天画戟、霸王弓和自身体重加起来太重,那青鬃马算是千里挑一的良马也不堪长时间骑乘,自己一直期待赤兔的到来,李肃这话正中下怀,吕布便毫不掩饰,笑容满面,让李肃的兵士牵马入营。 吕布看到那赤兔马第一眼,如同看女人时看到了貂蝉,眼睛再也移不开。 只见那赤兔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吕布不禁吟诵起那首称颂赤兔马的诗:“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 李肃跟吕布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深知吕布爱马成痴,当董卓问手下何物可以打动吕布跟自己合作,李肃就让董卓忍痛割爱转让赤兔送给吕布。李肃看到吕布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说服工作已经成功了一半。 吕布上前抚摸着赤兔马的金红色鬃毛,跟赤兔马的双眼对视,吕布竟然能感到赤兔马眼睛里传出的一丝欣赏,似乎是在说,我赤兔马终于找到真正的主人了。 吕布原本还有点犹豫,收了这赤兔马就有勾结董卓害死丁原的嫌疑,但这时看到赤兔马那睿智眼神,吕布下定了决心,回头对李肃说:“兄赐布如此龙驹,将何以为报?” 李肃见吕布很上道,微微一笑,还摆着谱说:“某为义气而来,岂望报乎!” 吕布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真话必须要在酒桌上说了,就命人准备了一桌酒肉,说是要跟李肃多年未见,兄弟两人要不醉不归。 酒过半旬,李肃就说道:“贤弟不知道令尊会怎么看贤弟?” 吕布不知道李肃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说道:“李兄你喝多了!先父已经离世多年。” 李肃大笑道:“非也!我说的是今日的丁刺史。” 吕布现出一种惶恐的模样:“贤兄也曾知晓,我在丁原麾下,实乃身不由己,十年前鲜卑入侵,朝廷命边民内迁,父亲就带着我投奔丁原,父亲亡故后,我就跟随丁原四处厮杀,并没有其他出头的机会。” 李肃冷笑道:“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又救下少帝和陈留王的性命,四海孰不钦敬?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身不由己而在人之下乎?” 吕布皱眉道:“贤兄为何说我在人下?”(未完待续) ps: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让金良多一点手下,大家见谅。 第八十五章:接管并州军 李肃一阵摇头晃脑:“非也!非也!咱这大汉朝最重孝道,何况你麾下主力还是从丁原那里承继来的数千并州铁骑,丁原如有命令,你还是不敢不从。贤弟跟随丁原十年征战,屡立大功,却一直被丁原压住做区区主簿,而如今贤弟靠救驾大功平步青云,又岂能再屈居丁原之下听任丁原的驱使。” 吕布双手一摊,摆出无奈的表情:“我为丁原义子,已有多年,麾下将士都是他的多年亲信,我又有什么办法?” 李肃面色狠厉道:“我家主公董卓领十万西凉铁骑,离洛阳不到一天路程,我主派李傕来跟丁原商议平分朝政共抗袁绍之策,谁知那丁原竟然痴心妄想独霸朝纲。我家主公以为,一旦丁原利用贤弟执掌了朝政后,以丁原那刻薄寡恩的个性,必定如同春秋勾践一般狡兔死走狗烹。愚兄一听,就连忙前来告诉贤弟。贤弟,以你对丁原多年的了解,你能以为他执掌了大权之后会放过你吗?” 吕布貌似心情很沉重地点点头:“一旦他大权在握,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李肃见吕布如此表情,连忙让人把车上的礼物搬进来。 吕布放眼望去,一个精致的铠甲映入眼帘,精铁甲叶由甲钉连缀而成,甲叶上嵌满雁翎状的黄金锁片,环环相扣,细密坚韧,甲身有精美兽面装饰。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身为武将能够增强自身气质的除了马匹、武器就是盔甲了,这身盔甲若是披在身上,想必能增加不少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吕布看了看自己原本的装备。头戴的束发金冠就是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的百花战袍实际上就是西川红锦百花袍,腰系的狮蛮宝带就是勒甲玲珑狮蛮带,而身上穿的唐猊铠甲实际上是一种皮甲,唐猊是一种凶猛的野兽,用它的皮制甲,非常坚厚。但再怎么厚实也比不上黄金和精铁合起来打造成的连环甲。 看到还有一些金银珠宝散落在盔甲旁边,吕布冲李肃微微一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董卓派你过来到底想让我做些什么?” 李肃正准备斥退闲杂人等,却发现吕布的中军帐里早已没有旁人,原来吕布早就让近卫队防守中军帐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李肃不禁暗暗佩服吕布的谨慎:“我就跟将军你讲实话吧。这些都是我家主公仰慕您的大名,特地派我送这盔甲,实不相瞒,那赤兔马原是董将军的爱马,为了跟将军亲近,董将军忍痛割爱,特献给将军。” 吕布作了一个揖:“董公如此厚爱,让吕布何以报之?!” 李肃笑道:“此事甚为容易,将军只需要动一下方天画戟。把丁原匹夫杀掉,吞并其部曲,董公便愿与将军结盟。共抗袁绍等世家大臣,平分朝政,将来三公之位必有将军。” 吕布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容我考虑考虑。” 李肃仔细想了想,发现吕布眼中的贪婪和嗜杀只是不好当面说而已。于是觉得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是达到了。便道:“既然贤弟如此考量,愚兄也不会勉强。只愿你能信守承诺。军师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如果觉得吕将军不想背负弑父的坏名声不妨试试嫁祸于北宫校尉金良” 吕布皱眉问道:“军师此为何意?” 李肃摇头,表示不知之后就出帐消失在黑夜里了。 次日金良从宫中回到西园新军军营。等金良回到中军帐。夏牟来报:“末将刚才看到吕布的兵士在中军帐外窥探,我领卫队去捉拿,那几个人已经逃走。” 夏牟刚刚禀告完,亲卫又来禀告:“丁大人召将军去他军帐议事。” 如此一来,金良料定丁原起了异心,觉得有些齿冷,真可谓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他咬紧钢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召集卫队,随我前去。” 金良估摸一下时间,已经是二更时分,大部分士卒都已经安息,整个大营里一片安静,只有丁原的中军帐里有昏暗的烛光。 金良命亲卫队百名精兵身着黑色皮甲,全身上下不得穿戴一点儿白色或反光之物,同时又让亲卫前去通知外围的一千飞虎军悄悄起床做好战斗警戒。 金良提着石龙刀,一个人走向丁原的中军帐,而一旁黑暗处,百名卫队队员都悄悄跟随着,离丁原的中军帐有二百步距离时,金良做了一个手势,队员都趴伏在地上,匍匐前进。 金良已经明显感觉到丁原的中军帐外升腾着一片杀气,但他眉头也没皱一下,昂首挺胸就往丁原帐里走去。 到了帐门,丁原的亲卫吴崇先是不发音光是嘴巴动,金良从他的眼神和嘴型变化里看得出他想说的是帐内有埋伏不要进去,金良摇摇头,执意进去。 吴崇无奈,只得大声喊道:“金将军,请您把石龙刀交给末将保管吧。” 金良知道丁原一向不喜欢手下持长兵器进他的营帐,就把石龙刀递给吴崇。石龙刀平时都要两个精壮士兵抬着,吴崇提着却轻轻松松,金良知吴崇有神力有武艺,却被丁原一直留在身边做个杂役般的亲卫,想吴崇早已心怀不满,之前就曾暗示过要投在金良麾下,就是做个队长也心满意足。 金良腰跨貂蝉送的七星宝刀,心里不禁涌起了十分的柔情百倍的斗志,别的不说,只为了不负美人恩,我金良今天就不能在丁原这个臭水沟里翻船。 丁原正装作一本正经地秉烛看书,见到金良进来,放下书简,摆出一副和蔼慈祥的表情。对金良说:“金校尉,你救下太后、少帝和陈留王,受到太后青睐。被封做光禄勋,位列九卿,丁原深感欣慰啊!” 金良见这老匹夫在演戏,自己也就配合着躬身施礼:“这都多仰仗丁大人栽培!” 丁原脸色忽然变得铁青道:“不敢,不敢,你这一做光禄勋这个内尉,逼人的外尉执金吾位子就被卢植那老匹夫夺去了。只能做回原来的骑都尉,还在您光禄勋大人之下呢!我丁原又岂敢说自己栽培过光禄勋大人!” 金良心里暗骂丁原老匹夫。怎么你还想你压制我的发展,见老子一朝得势你还想压着老子啊,面上却装出诚惶诚恐状:“不如我向太后上表,说我才德不济不得为光禄勋。推荐丁大人就任光禄勋,而我转任骑都尉之职。” 丁原斜着眼睛看金良:“你果真愿意让出光禄勋之位?!那明日朝会上你就给太后上表吧,顺便把左右羽林军、北军五营、虎贲军、西园五军的军权都移交到我手里。” 金良腹诽道(老匹夫,我之所以能做光禄勋,还不是因为太后见轩辕雪保证能保大汉江山,又加上我年轻便于控制,要是你这个老不修前去掌管宫殿警卫,太后能安寝才怪。)但他脸上却镇定自若地说道:“太后已然下旨让我统率诸军,我怕骤然换帅。军心不稳。” 丁原心道我若做了光禄勋,就能掌管着左右羽林军、北军五营、虎贲军,到时候你不想交军权也得交。想到这里,他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杀机,转而问道:“我听闻,你刚才有位故人前来到访,为何不引我相见?” 吕布茫然道:“丁大人从何听闻。” 丁原冷哼一声:“听说那人送你一头嘶风赤兔马和一具兽面吞头连环铠,你都接受了?” 金良见丁原的杀机越来越浓。背过手紧紧握住七星宝刀的刀柄,沉声答道:“我刚到军帐就听丁大人要召见。何来故人已说?” 丁原如一头饿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金良道:“莫要蒙骗我。那嘶风赤兔马本是董卓的爱骑,那兽面吞头连环铠也是他的盔甲,他为了拉拢你来杀我,可真是下足了本钱!” 金良喝道:“丁大人,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事情吗?” 丁原愈加愤怒:“竖子!匹夫,吃我一刀!”说着,丁原拔出佩刀砍向金良,金良也抽出七星宝刀还击。 营帐的屏风后冲出二十个精锐士卒,他们都是丁原和吕布的亲信将士,在吕布的带领下冲向金良,看那架势是想把金良剁成肉泥。还没等他们冲到金良近前,就被眼前的情势惊呆了。 金良举起七星宝刀,反击一刀,砰地一声巨响,竟把丁原的佩刀砍断了。 金良深怀着对丁原的厌恶憎恨,使出平生力气劈出的一刀,在劈断丁原的佩刀后,去势不衰。 丁原根本没料到他的佩刀会被金良的佩刀砍断,措手不及,被金良一刀砍在他的脖颈处,把丁原的脑袋砍落在地。吕布等人见丁原横死,竟然傻愣了几秒。 金良知道七星宝刀的锋利,丝毫不为丁原的横死赶到震惊,一个箭步跳到吕布面前,一刀劈了下去。 吕布忙挥刀反击,他的佩刀又被七星宝刀砍成两端,吕布急忙往帐外逃窜,金良飞似地赶将上去,一刀把吕布砍成两段,又伸手把吕布断成两端的佩刀捡起来,摆在丁原尸体旁边。这就是武器优良的好处,如果吕布拿着的不是佩刀而是方天画戟的话……。 剩下的十九个人方才醒悟,呐喊着冲上前,金良厉声怒吼道:“吕布私通董卓,弑杀丁原大人,尔等不可助纣为虐!” 金良这嗓子又把这十九个人喊懵了,丁原、吕布死了,他们即便杀得了金良,也难逃金良西园新军的追杀,这样一想,他们就纷纷放下刀剑,准备投诚。 金良却不给他们机会,当张任带着卫队冲进营帐,他就举起七星宝刀大喝道:“他们私通董卓,谋害丁大人。尔等把他们全歼了!” 十九个人面对着一百个武艺更精湛的卫士,毫无招架之力,金良见到那种张嘴想诉说真相的人就冲上去一刀。不等对方话语出口,就把对方头颅砍下。 也就茶盏功夫,金良领着卫队。将这十九个人当场格杀,无一活口。 金良眼色不善地看了一眼吴崇,吴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刚才我听到吕布喊了一声动手,那二十个人就挥刀砍向丁大人和金将军,丁原大人躲避不及,竟被吕布砍了首级,金将军大展神威。一刀把吕布劈死,为丁大人报了仇!” 金良心中暗喜。这小子机智灵变,又有一身神力武艺,而且才刚刚二十岁,好好培养一下。也是一位将才。至于他的品格,金良自有监控之道,不必担心。 金良决定留他一命,有个目击证人也好洗脱自己弑杀丁原的嫌疑嘛。至于赤兔马、兽面吞头连环铠以及那些金银财物作为吕布私通董卓的罪证,待丁原麾下众将看完后,被金良毫不客气地据为己有。 金良这百人卫队斩杀那十九个人后,仅有一人负伤较重,四个人负了一点皮外伤,剩下的人都没受什么任何伤。但浑身上下都溅着赤红色的鲜血。金良手提着七星宝刀,看着那上面的鲜血滴下来,竟无半点残留在刀刃上。金良暗自称赞这果然是把真正的宝刀。 看到那赤红的鲜血,再想起赤兔马,又想起赤胆忠心这个词语,金良便大声宣布道:“你们这个队以后的名字便为赤忠卫队,希望你们能够赤胆忠心保护本将军,本将军也必将赤诚相待你们。你们的待遇前途会是全军最光明远大的。” 赤忠卫队这一百个人纷纷叩谢金良的赐名,金良连忙上前把那个负伤较重的队员搀扶起来。挤出热泪,激动地对那队员说:“陈烈,我记得你,是你救了我金贤霆一命。刚才有两个贼子从背后砍我,是你用刀劈死一个又用胳膊替我挡了一刀,我才幸免于难,你这条胳膊却残废了。” 金良命亲卫负责记录军功,高声宣布道:“陈烈有救主之功,又因救主残了胳膊,赏钱五万,擢升为列长,掌管辎重。其他伤者赏钱一万,斩杀反贼者赏钱一万,其余卫士赏钱五千。” 其实金良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武艺躲过背后两刀,可他就是想给下属一个表现立功的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去表现他的毫不吝啬、有功即赏的慷慨仁义,而这一点儿正好跟死去的丁原那刻薄吝啬做了鲜明对比。 金良宣布完毕后,亲自颁发奖赏给这些卫士,因为用铜钱赏赐就太多太重,便用金银相抵,这个时期一万钱约折合一斤黄金,算起来陈烈受赏六万钱,金良就从李肃送吕布的金银里拿出六斤黄金交给陈烈,这五万钱能够让他一家老小五年不愁吃穿,陈烈感激涕零,跪在地上磕头谢恩,金良忙把他搀扶起来:“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你这条胳膊怕是不行了,就好好待在辎重列里清点辎重,做好后勤保障职责,只要你尽忠职守,我决不吝啬。” 陈烈胳膊残废,只得退出赤忠卫队,转入飞虎军的辎重列,金良便把吴崇编入赤忠卫队,因他暂时无功,只好先做普通卫士,待日后随同吕布征战厮杀有功再行擢升,但金良暗地里奖赏了他一万钱,以表彰他的机智。 金良任命一百人里面斩了二个敌人首级的陆通为赤忠卫队队长,斩了一个首级的许猛为副队长。陆通、许猛都是金良原本麾下士卒,跟随金良多年,值得信任。 在奖励赤忠卫队之前,金良就派人去其他营帐里请魏续、宋宪、成廉等将领前来议事,又派人飞马去洛阳通知高顺、李封、薛兰前来议事。 与此同时,金良又派新军巡视整个小平津军营,重点监视丁原和吕布的亲近部曲,发现有乘机作乱者杀无赦,同时晓谕所有将士说:吕布与董卓私通杀害丁原大人,金将军斩杀吕布及其同党,替丁原大人报了仇。 将士们都已经知晓金良做了光禄勋,成了九卿之一,比原来丁原的执金吾还要尊贵几分,都知道并州军必将归金良统领,而金良近来慷慨仁义名声传遍洛阳,大家心中都有点庆幸丁原死掉金良继位,军心渐渐稳定下来。 金良在等待高顺等人前来的时间内,恩威并施,顺利地把丁原和吕布的部曲整编到自己麾下,有反抗者当即处决,很快就安定了小平津的局势。金良的中军帐又扩宽了几分,金良居中而坐,高顺、李封、薛兰居左,魏续、宋宪、成廉居右。原来高顺、李封、薛兰三人将麾下将士暂交秦谊、陈卫统领,连夜飞马赶回了小平津,商议并州军的去留问题。 既然丁原已死,群龙无首,并州军人心惶惶,当务之急便是给并州军选一个主事者,至于给丁原治丧披麻戴孝在并州军生死存亡之际就变得不重要了,没有那个人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主子而忽略自己的利益,何况这个主子以前对自己并没有多好。 原本丁原之下便是高顺、张杨、张辽等武猛从事,而治中、别驾等文官在武夫当道的并州并不受看重,基本上没人考虑他们的存在。现在张杨、张辽募兵在外,而且张杨跟金良关系一向很好,张辽年轻资历浅薄,现在一切都要看高顺的态度,如果他反对金良上位,那并州军中的局势就会变得很微妙很紧张。 高顺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知道大家的意思,便站起身,走到金良面前,俯身跪拜:“高顺高仲平拜见主公,高顺奉金良将军为主公,愿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高顺在跟随金良入宫救太后时听吕布说过那八个字,就牢牢记在心里,到了这时,活学活用。其他众人见高顺表了态,也都纷纷走到金良面前,跪拜效忠。 金良忙上前把众人一一搀扶起来,口里客气道:“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何必行此大礼。” 高顺则正颜厉色:“名不正则言不顺,礼不恭则威不存。如若我等对主公称兄道弟毫不恭敬,主公将何以震慑后来将领。” 魏续平时吊儿郎当惯了,这时也很严肃地说道:“仲平此言深有道理。主公现在挟救太后、少帝、陈留王之大功,被太后青睐,封为光禄勋,日后少不得会位列三公,甚至会执掌大将军之位。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主公日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我岂不是也能成为什么校尉、中郎将、四镇四征将军、前后左右将军?!” 众人听了魏续描述的前程,都欢喜不已,纷纷抚掌大笑,看样子丁原的死并没有引起他们多少悲戚之情。 金良心想(还好之前就已经拉拢好魏续等人,不然高顺的正直还是多少有点难下手。这样基本上之前的计划完成了。晚上找时间得跟希雅商量下一步计划了。)(未完待续) ps:每本三国类小说把吕布捧上天,我这里就不让他牛起来。一个小人的死法,看官满意否? 第八十六章:规划出路 当晚金良到唐月的寝宫找轩辕雪,唐月看到金良的到来非常激动。当然这也无可厚非的,毕竟因为这段时间太忙根本就没时间过来见她陪她。金良看到唐月虽然非常激动但没有想以前那样激动的跑过来挂在身上,而是红着小脸静静的站在门口。金良觉得没有见面这短时间小丫头真的长大了,走上前轻轻抱了抱这个小丫头。 唐月笑嘻嘻地说道:‘刚才雪姐姐就说哥哥要过来了,小月可高兴了。哥哥是不是要带我走了?一直在宫中很无聊的,而且那么长时间没有看到金哥哥人家好想哥哥啊。‘ ‘我这不来了吗?跟希雅商量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办?看看什么时候时候了就带你回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跟金哥哥在一起了。哥哥赶紧去跟雪姐姐商量吧‘ 金良笑着看唐月高兴的样子点点头走了进去,在里屋轩辕雪已经等着金良了。 金良刚坐下轩辕雪就说道:‘良,怎么样计划基本上应该还算成功吧?那个吕布没有你想得那么难对付吧?‘ 金良苦笑道:‘希雅,为什么这个时空的吕布就那么垃圾呢??我基本上没几下就干掉了。‘ 轩辕雪笑道:‘你以为吕布多厉害啊?我知道你觉得再不济也应该能跟你打平手什么的对不对?那你真的想错了。吕布是挺厉害的。那仅限于普通武将或者这么说吧。所有条件一样的情况下吕布可能比你要厉害很多。‘ ‘对啊?就应该比我厉害才对啊?你也知道我原来的那个时空吕布就是战神,基本上那个文学作品上描述的吕布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基本能称得上是单挑或者多挑王。可你看看跟我打的这次。我基本上一挑二十二。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被我弄的惨死的下场你觉得正常吗?‘ 轩辕雪点头说道:‘我觉得挺正常,原因很简单。你想象原来计划好的杀你一个结果他们没想到你武力那么高,加上你是先杀了丁原让原来的亲兵已经就有一点犹豫、再加上您老先生手拿七星宝刀这种削铁如泥的利器。在他们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砍了吕布。说起来吕布也挺冤枉的,要不是丁原限制他带上方天画戟、要不是你们见面在军帐里不能骑马。估计你根本不可能一战功成。‘ 金良低下头反省的说道:‘我就知道这次赢得侥幸,我之前还挺高兴的呢,现在看来我是真的挺幸运的才对。‘ 轩辕雪看金良有点意志消沉,赶紧换个话题说道:‘种种迹象表明董卓身边应该有蚩尤那边的人潜伏。可你也知道现在还不是跟他们开战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避开他们。‘ ‘好吧,希雅我会想办法避开跟董卓的冲突的。还有没有别的可注意的?‘ 轩辕雪突然抬头盯着金良。盯了半天也不说话。金良弄的心里没底,问道。 ‘那个希雅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轩辕雪眯着眼睛问道:‘之前没问你,你已经偷吃了唐玉环了是不是?‘ 金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轩辕雪在生气什么,说道:‘那个……不能叫偷吃。我原来就准备娶她的只能算是提前洞房。‘ 轩辕雪继续冷冷的问道:‘良,你好像也对何太后有浓厚的兴趣啊。‘ 金良开始后背流汗,墨迹了半天说道:‘那个……那个你多心了。我哪有?我……光疼你们就时间不够用了哪儿还有时间想何太后啊?‘ 轩辕雪看着局促不安的金良,叹了口气语气回暖说道:‘良,其实我不是想过多的限制你。但是你现在的种种恶习我担心不是你的本心变坏,而是担心你是心魔入体作祟。而且……没有,算了要真的有问题了再说吧。‘ 金良知道轩辕雪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轩辕雪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回去跟并州将领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都跟我们回去。毕竟让他们背井离乡的不一定能同意。‘ 金良点点头答应,出来又陪一会儿唐月才回军营去了。 次日起来以后就叫来大家开会。等金良来军帐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聊了起来 金良示意大家安静。待众人安静下来,金良便提出一个大话题:“各位今天叫大家来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丁大人不在了。勤王杀宦官也完成了,你们并州军该何去何从,是留在洛阳城还是返回并州?”????魏续扯着嗓子大叫道:“主公,我们当然要留下了。主公被太后青睐,做了光禄勋,执掌了左右羽林军四千人、北军五营一万人、虎贲军八千人、何苗部曲八千人和西园四军八千人。减去那些淘汰掉的,再加上我们八千并州铁骑。主公总共执掌了三万五千人马,这么多人马,即便野外做战对付不了董卓,守城还绰绰有余吧,干嘛要走呢?等击退董卓后,主公独揽朝纲,为我们加官进爵,同享富贵,岂不快哉?” 金良横了魏续一眼,这家伙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在并州军中,原来因为吕布是他表姐夫,高顺、张辽便不愿得罪他,魏续就整天自诩是并州第二勇士,实际上他的武力值能有八十就不错了,至于智力和政治力怕是连五十分都不到。之前也是贪财才跟随的金良,现在说句话基本上都是给金良拍马屁。 金良轻咳一声:“有谁跟魏续一样想法?” 宋宪、薛兰、李封都同意留在洛阳城。只有高顺、成廉摇头表示不赞同。 金良不禁对矮胖整天除了杀人就是喝酒的成廉刮目相看。原本他以为成廉跟魏续、宋宪一样都是无谋之辈。 结果成廉的话让他哭笑不得:“主公,如果咱们还留在洛阳,那从皇宫和宦官大臣那里搜刮来的钱财珠宝岂不是不能好好享受了。不是怕别人知道嘛,好多东西上面可都是刻着御制字眼啊。”成廉话音落地,众人哄堂大笑。 金良深深叹了口气,自己身边太缺乏远见卓识运筹帷幄的谋士了。要是鲁肃能在……。 金良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回头问高顺:“仲平,你说是走是留?” 二十有六的高顺,身高八尺,常年征战脸色黝黑。为人严肃谨慎,不爱饮酒。不爱女色,不爱钱财,军中将领都对他敬畏有加,听他开始说话就都静下来竖起耳朵专心倾听。跟成廉说话时那喧闹劲很是不同。 高顺稍微想了一下,才字斟句酌地说道:“主公,我对大方面的趋势把握不准,但只从军事上来看,我军留在洛阳城里并不安全。” 金良有些高看高顺,说道:“仲平,请细细说来,到底如何不安全。” 高顺便细细地分析了一下洛阳周边的军事力量:“既然董卓能够勾连吕布杀害丁大人,那么董卓的西凉铁骑离洛阳已经不远。一天前说是在离洛阳四百里的渑池。但董卓的西凉骑兵多配战马,一夜能行百里,恐怕再过一天一夜。董卓的人马就能到达洛阳。而董卓弟弟董旻在协助袁术诛杀完宦官后,就统领部曲消失在洛阳城里,我曾派出斥候四处打探都找不到他的踪迹,有了这数百精锐躲在洛阳城中,恐怕任何一个城门都不安全。” 说到这里,高顺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忿怒之气:“负责掌管西门的城门司马与董卓有旧,董卓肯定会从西门而入。我曾修书一封给司隶校尉袁绍,让他撤了那西门司马另换贤能,袁绍以我职位低微不予理睬。” 金良在一旁低声道:“仲平,你现任的虎贲中郎将是袁绍那个混蛋弟弟袁术之前的职务,他应该是既对我们有恨意、又嫌弃咱们出身低微懒得搭理我们,这群世家大族出身的只会门缝瞧人。” 高顺对着金良躬身施礼:“多赖主公提拔,不然我高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担任虎贲中郎将之职。” 金良摆摆手:“仲平,我素知你骁勇多智有大才,你未来绝不限于虎贲中郎将,你若有意,四征将军将来随你挑选。” 高顺听到金良的赞扬,不禁受宠若惊,又想施礼叩谢。 金良忙摆摆手:“仲平,不要客套了,时间紧迫,你还是继续给大家分析一下军情吧。” 高顺继续讲道:“董卓大军从凉州出发时不过五万余人,但董卓怀着狼子野心,一路招兵买马,到了渑池已经扩充到十万人,而这十万将士多是骑兵,又多是在凉州一带跟羌胡、马腾、韩遂打过战的,个个骁勇善战,战斗力恐不在我并州骑兵之下。若再加上步兵和辅兵,董卓的兵力恐不下二十万。” 知彼后需知己,高顺接着分析了金良这边兵马的实力:“主公新晋收编的部队里,左右羽林军、虎贲军、何苗部曲虽编制很久,但很少经过征战,几乎没有战斗经验,而西园五军成军不过一年,北军五营虽随同卢植大人击溃过张角,但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这样算起来,主公麾下能够跟董卓大军对阵的不过就我们现在的并州八千将士,在这八千将士里多是骑兵不善守城,我们八千铁骑拉出去野战绝对挡不住他们十万铁骑,而守城又非我军长处,这样算计下来,我军若执意留在洛阳,必败无疑。” 众人听了高顺的分析,都不住倒吸口凉气,连一直成竹在胸的金良也不禁有几分诧异。 金良只是从历史记载上看高顺清白威严、衷心仁义,看似评价很高,看了他本人后,觉得高顺其貌不扬且过于严肃、不善言辞,心底深处不免有了一丝轻视。听了高顺这些话,金良才知道历史可不全是瞎写,遂对高顺修正了态度,变得重视起来。金良甚至考虑让高顺做并州军副统帅。 高顺不顾大家心头已经泛起的寒意,继续火上浇油:“我刚才只是分析了董卓一方,现在再来谈谈袁绍。这几天。我观袁绍此人的一举一动,都跟主公对此人的分析对照得严丝合缝,袁绍的狼子野心不下董卓,从大将军何进征召诸侯入京,到大将军横死,一切都在那袁绍的阴谋之中。袁绍绝对不容许有主公这个势力去影响他执掌朝政,所以一旦主公跟董卓在前方厮杀起来。袁绍掌握的西园四军很有可能会在背后捅我们一刀,等把我军击溃了。他们会再跟董卓谈判,毕竟董卓想要执掌朝政,离不了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 金良见其他将领被高顺这番话打击的已经打退堂鼓了。决定再给他们火上浇油,好好打击一番他们的骄兵心态。 金良摊开地图。给众人分析道:“这里是洛阳,是天下之中,也是四战之地。就算我们打赢了董卓,但是以我们的兵力只能打退他,他便退守长安,占据京兆、凉州,我们也不能杀了袁绍去得罪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培养的无数门生故吏,只能赶走袁绍,而这关东的豫州、兖州、徐州、青州、冀州里的各州刺史各郡太守都跟袁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袁绍魅力非凡,很会折节下士收买人心,只要他站出来反对咱们。绝对应者云集,没准就能搞出一个反吕联盟,到那时候,我们东抗袁绍联盟的数十万乌合,右抗董卓的二十万西凉铁骑,而且还不要忘了肆虐并州的黑山贼、白波贼、南匈奴、鲜卑。一旦袁绍把他们笼络起来袭击我们后路,如此三面夹击。你们觉得这洛阳之地能守得住吗?如果洛阳守不住,而我们又丧失了并州根据,天下虽大,到时可有你我安身之所?” 众人不约而同地垂头丧气道:“看来非要离开洛阳了。那我们是往哪儿去呢?” 金良见自己一席话把大家都搞得士气全无,便朗声大笑:“诸君莫要烦忧,破此局者甚易。” 众人见金良笑声爽朗信心满满,都抬起低垂的眼帘看着金良,想从主公这里找到继续战斗下去的信心。 金良就把自己曾跟何太后讲过的那个春秋晋国“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的故事,再重新讲给众人。 金良讲完这个故事,见到只有高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他将领却都懵懂的很,便对照现实解释道:“一旦我们离开洛阳,把洛阳城交给董卓和袁绍两人,他们两人很快就会斗起来。袁绍兵力不足,只好逃亡到关东某个州郡,依靠他袁氏门生发展。而董卓早就存了废长立幼之心,必定会废掉少帝立陈留王为帝,而这一点儿最让世家大族厌恶。另外,董卓此人凶狠残暴,待在洛阳必定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因他本性贪婪,与民争利,势必会危害到世家大族的利益,袁绍便出师有名,纠合关东各州兵马一起讨伐董卓。到时候,我们就在并州、荆州、交州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高顺疑惑地问道:“荆州交州?我们不是只拥有并州吗?” 金良就把他跟太后的密谈跟众将说了,众将听后皆大欢喜。 既然众将都同意撤出洛阳到并州、荆州、交州发展,金良便开始调兵遣将。 因为此次调动人马是从繁华的洛阳调回凋敝的并州和荆州,金良唯恐军心不稳,又加上之前曾跟将士许诺兵进洛阳就给他们封赏,所以他决定先行封赏再行调动。 让辎重列长陈烈带着一百名商贾家庭出身的士兵,对照着张宁、宋宪、成廉给他的清单,把那些从宫中、十常侍外宅、跟十常侍勾结的高官宅子里搜到的金、银、绸缎、珠宝再重新核实了一下。 同时又命赤忠卫队秘密搜查了一下魏续三人的营帐,发现他们只私藏了少数奇珍,金良也就没再为难他们。经过统计,此次洛阳之行,共收获金四万斤、银十万斤、绸缎六十五车、其他奇珍异宝折价约有四亿钱,可谓大获丰收,不虚此行。 一天前,金良已经赏过新收编的左右羽林军、北军五营、虎贲军和西园军每个士兵一千钱。稳定了那里的军心,这次要拿钱来稳定并州军的军心。 金良当众讲话的冠冕之词是拿钱来表彰他们此次来洛阳所表现的机智勇敢,实际上就是洗劫了洛阳我们要分赃。我金良要收买你们的军心。 金良还给屯长以上军官亲自发钱,屯以下则有屯级的辎重列长兼做屯级军需官,要当场把钱分到将士手里,金良要亲眼看到所有士兵都拿到钱。 至于张宁、魏续、宋宪、成廉等人,吕布根据他们劫掠的财物数量,分别给了百分之一的提成,都在三百万钱左右。薛兰、李封二人也得到一百万钱的赏赐。 金良给了黄忠一百万钱的赏赐。张辽、张杨、夏牟、冯芳各五十万钱,为了安抚高顺。特地给了他两百万钱的赏赐。 当然,这些钱都是用金银折算下发的,一斤黄金折合一万钱,一斤白银折合二千五百钱。 高顺拒不接受。反而黑着脸,义正词严直谏道:“主公大业未成,需要花费之处甚多。现在一匹战马两万钱到十万钱,一把剑要七百到九百钱,一把刀要六百到八百钱,一把弓要五百到六百钱,一把弩要两千到两万钱,一支弓箭要十钱,一只弩箭要九钱。一套盔甲要七千钱到八千钱,一套马甲要七千钱到九千钱。” 听到这里,金良的脸色不禁绿了起来。这打仗真的像烧钱一样。 高顺根本不看金良的脸色,他要直言进谏完毕:“主公,您之前可能很少管过军需物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虽然马匹兵器盔甲都不便宜,但跟人比起来,还不算最费钱的。每个士卒每年至少耗粮二十石。按照现在的市价差不多要四千钱,每个士卒每年消耗的食盐也要花费三百钱。每个士卒衣物损耗每年也要三千钱,主公又说要给所有的士卒发军饷,算起来每个士卒每年至少要发八千钱,每当一个士卒战死,他的安葬费至少要三千钱,每个将领战死的抚恤金要十万钱到一百万钱不等。战马不能光吃草,要喂精粮,每匹马一年都要吃掉四十石粮食,折合为八千钱。主公还要屯田去购买耕牛,而现在耕牛稀缺,一头耕牛怕是要五千钱了。将士们光吃粮食还不行,还要吃肉,而一头猪至少要八百钱,每头羊也要四百钱。对于这无数个要花钱的地方,不知道主公心中可有考量?” 金良摇摇头:“我说丁大人之前为什么那么吝啬抠门,原来真的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只是这些赏赐已经发了下去,要是再拿回来,恐怕动摇军心。仲平,你这赏赐必须接受,不然其他将领也不好接受,他们会嫉恨与你,我恐这样对你前程不利,若是将来要你去指挥他们,他们阴奉阳违,那就不好了。” 高顺再次下拜:“主公,高顺愧不敢领,尽忠职守乃高顺本分,不敢求赏赐。再者,此次并州军以及您光禄勋麾下诸军本无战功,却如此滥赏,高顺恐怕将士的胃口被主公养刁了,随便一个小功就要求主公给予大赏。” 金良把高顺搀扶起来:“仲平,你说的很对,不能滥罚,也不能谬赏,不能去褒奖他们这些应该做的行为。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何进一死,洛阳城里诸军群龙无首,丁大人一死,我这个新主公上台,在这新旧交替之际,非财帛不能动人心,必须要用钱财来收买军心。不过这是唯一一次,下不为例。” 金良皱着眉头,算了算他这样一封赏,发下去的钱,差不多快有两亿钱,按照这汉灵帝末年的粮价,这些钱足够买一百万石的粮食或五千匹战马。而大部分将士除了把部分钱贴补家用,大部分人还不是吃喝嫖赌挥霍掉了,这样的赏赐对他们的未来并不是太好。需要找个一举两得之策,一让士卒得到实利,二让金良自己也能用这笔钱。(未完待续) ps:高顺以后肯定是练兵头子,现在实在手下没有厉害的慢慢来吧。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八十七章:早朝(1) 金良想明白财务的重要性之后,决定以后赏罚肯定要有点节制。待把一应琐事搞好后,金良便领着新军前去洛阳参加早朝。金良看了看东方那红彤彤的朝阳,刚才跟众将谈论出路的有点深入了,以至于误了早朝的时间,估计自己到了崇德大殿,那早朝早就结束了。可是,太后要在早朝时宣布给自己的任命呢,荆州牧兼征南将军,没有这个任命,自己就不好挥军回荆州。 后来金良下定了决心,自己现在军权在握,即便是早朝退了,自己也让众王公大臣为自己来开会,今天非把这个任命拿下来不可。想通后,金良就领着新军快马加鞭,往洛阳城里赶。走到半路,正遇到卢植带着几个尚书郎往小平津方向赶。 卢植看到了金良,他那洪亮的大嗓门从老远就传过来了:“金将军,太后有旨,明日早朝,你就先回去吧。” 金良很是纳闷,策马走近卢植,拱了拱手:“卢公可知太后为何延后早朝?” 本来太后传信给大臣都是靠小黄门宦官,可袁绍他们把宦官都宰了个干干净净,何太后没办法只得请尚书台的卢植过来通传一下,再说卢植德高望重不屑于依附袁氏一党,精忠为国,值得信任。 卢植苦笑道:“天子前两日受了惊吓病倒了,天子不在场,朝会无法开。” 金良很想说,这小皇帝刘辩在世家大臣眼里不就是一个傀儡吗。干嘛还非他在场,但他不好在这个赤胆忠心的大臣面前说这话,就问道:“天子的病情怎样?” 卢植道:“太医给天子看过。并无大碍,只需将养一天,明日就好了。” 金良正要拜别卢植,卢植却一把拉住赤兔马的缰绳:“这不是董卓的坐骑吗?怎么到了你的手中。”在讨伐张角时,卢植被小黄门左丰诬陷,丢官入狱,代替他的就是董卓。本来卢植已经即将打下广宗城,董卓一来官军反倒败了。因此,卢植对董卓印象特别差。 金良不敢在这个性如烈火的老头面前说这是来自董卓的礼物,就说丁原部将吕布接受董卓的赤兔马,弑杀丁原却被金良杀掉替丁原报了仇。金良见这赤兔马甚好,就据为己有,不再送还董贼。 卢植虽然还有点疑惑为什么董卓会用这样的龙驹去拉拢一个主傅吕布,但既然丁原和吕布都死掉了,金良也贵为光禄勋,他也不好再去查什么真相,先是安慰了一下金良,见金良脸上毫无戚容,知丁原和金良并无太大的瓜葛的卢植也没说什么。捋着胡须大笑道:“这样的宝马良驹给董卓匹夫完全浪费了。金将军,这马天生就该被你骑乘。”金良闻言,朗声大笑。 卢植忽然低下声音说:“刚才太后传我入宫。给我讲了你跟太后商议的事情,我同意你的判断,愿意遵从太后的安排,只是我手头没有兵马,而并州地界白波贼、黑山贼、南匈奴、鲜卑都很猖獗,所以太后密诏于你。把我曾统领过的北军五营人马再交给我统领。”说完就把密诏展示给金良看。 金良表情如常,心里却犯了嘀咕。虽然在对抗董卓保护太后这方面他和卢植达成了联盟,但他吕布可不想像卢植那样做一个愚忠臣,他想做的是曹操甚至比曹操还绝,没准将来就会跟卢植反目,所以北军五营不能就那么简单地交给卢植。 金良脸上如沐春风状:“卢公何时有空?我们一起去那北军五营。” 卢植急于想得到兵权:“我现在就有空。” 金良却摇摇头:“不如申时我们再在那里相聚吧。卢公也知道,丁大人刚被董贼所害,我并州军心不稳,我要回去整顿,再者我昨晚一夜没睡,有些疲倦。” 卢植见金良这么一说,也不好勉强,拱了拱手,拨马就走。 金良见卢植走远了,才吩咐新军:“咱们现在就去北军五营。”在去北军五营的路上,金良叫来几个赤卫队队员,叮嘱了他们几句话,让他们前去通告现在已经回到洛阳城中的高顺、薛兰、李封以及西园五军统领张任、夏牟,羽林中郎将黄忠。 金良到达北军五营,刚刚过了辰时,换算成后世是刚过九点,金良命五营的一万人都来到教场,开始让他们站军姿。 金良只是简单地给他们讲解了一下站军姿的基本要求,然后就说了一句:“跟着我一起站,谁要受不了就先退出吧。” 这一年,洛阳周边的气候相当反常。在汉灵帝死掉到十常侍被除掉的数月间,淫雨霏霏,连月不开,可等十常侍被诛灭后,晴空万里,骄阳高照,全副盔甲地站在大太阳地下,汗如雨下,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过了半个时辰,就有四千多人忍受不了,宣布退出。 与此同时,在西园五军、羽林军、虎贲军的军营里都在进行着枯燥的站军姿。 半个时辰后,这四只军队里忍受不了退出的将士都编入了北军五营,编完以后比原来的一万人还多出两千。 就在北军五营一万人跟着金良一起站军姿的同一时间内,飞虎军进入北军五营的辎重地,把比较新的兵器、盔甲和马匹全都偷偷运走,因为看守辎重的也被金良拉过去站军姿,没人发现,不过还是给这一万两千人留了部分兵器皮甲。 金良给这一万两千人讲话,话语里充满了欺骗:“你们都是精兵中的精兵,你们身手矫健,反应敏捷,所以我把你们留给我们大汉王朝的名将卢植大人统领。” 实际上,金良很清楚。一个士兵本身的身体素质如何并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要能吃苦要有顽强的意志,不然长得再五大三粗也没有。站军姿就是一个衡量吃苦耐劳和意志力的最简单标准。下午跟卢植交接兵权时,卢植当下没有感觉到异常,毕竟他已有五年没统领北军五营了,到他感觉异常时,兵权已经交接完毕,他已经骑虎难下,而且金良还多给了他两千人。他也不好因为这件事就跟金良反目,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第二天的凌晨时分。吕布在高顺、张任等将领的簇拥下,在赤忠卫队的保护下,快马加鞭,进入洛阳城。朝会已经推迟两天。很多大事都悬而不决。这一天的朝会就不能再拖延,便如期在崇德殿举行。 趁着皇权衰落,京师尽在世家掌握,袁绍等人还想跨刀入殿,却被黄忠带着羽林军把他们缴械:“宫门解刀,若跨刀入宫,视同谋反,就地格杀。” 看着上千龙精虎猛像是脱胎换骨的羽林将士,袁绍等人一不想把命丢在这群武夫手里。二来也不敢再冒天下大不韪像数日前一样强进宫门,只好解下佩刀。 袁术眼尖,看到金良挎着七星宝刀。张宁背着桃木剑,麾下诸将也都持刀拿剑跟随身后,悠然步入宫门。 袁术气急败坏,冲着黄忠大喊:“匹夫,你没看到金良他们都跨刀拿剑?你怎么不拦着他们那帮武夫,却来阻拦我们世家大臣?” 黄忠轻蔑一笑:“金大人已被皇太后赐封为光禄勋。负责宫殿警卫,本就应该手持兵器职守宫禁。再则金大人有救太后、天子、陈留王大功,被太后封赐可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余等何人,敢跟金大人相提并论?!” 袁绍早前招募的颜良、文丑并未带在身边,而袁术招纳的张勋、纪灵也都留在府中,而以袁绍等人的孱弱武功根本不敢跟黄忠呲牙咧嘴,只好忍气吞声。他们心里却在想,等下我们掌握了朝政,要金良、黄忠你们这些匹夫好看。 皇宫里的血迹、火烧印迹还没有处理干净,每个角落都隐隐可见,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味和烟灰味道,但许多世家大臣眼神里掩饰不住那股得瑟,在外戚何进、十常侍垮台后,他们不再被党锢,天下该是他们士大夫的了。 这是金良第一次参加朝会,很多人他都不认识,便冷眼看着这群意图瓜分朝政的衣冠禽兽,心里一个个地给他们判了死刑。 朝堂左边为首的便是太傅录尚书事袁隗,依次便是司空刘弘、司徒杨彪、光禄大夫马日磾、河南尹王允等大臣,右边为首的便是司隶校尉袁绍、虎贲中郎将袁术、典军校尉曹操等人,金良敬陪末座。太尉刘虞兼着幽州牧,身在幽州。 汉灵帝末年,大将军何进录尚书事,太傅袁隗录尚书事,两人同理朝政,现如今大将军何进被袁绍阴死,袁隗独揽朝政,意气风发,得意的很。与此同时,袁隗的大侄子袁绍身为司隶校尉,执掌司隶地区还负责监管京师和地方上的百官,权柄甚重。这袁氏叔侄立于朝堂之上,雄赳赳气昂昂,看起来这朝廷似乎不是刘家的,而是袁家的。 袁家的跋扈气势早已落在一旁的司空刘弘、光禄大夫马日磾、尚书侍郎郑泰、原大将军主簿陈琳等人眼里,他们不禁想起新近流传在洛阳的一个八字谣言“田氏代齐,袁氏代汉”,再看看袁家自党锢以来的举动以及袁家叔侄在十常侍作乱时的所作所为,越发显现出袁家存有狼子野心。杨家跟袁家素有姻亲,杨家也算四世三公,跟袁家是一丘之貉,杨彪自然不把谣言当成一回事,王允暂时依附于袁隗,自然也不敢拿那个谣言说事。 汉室宗亲刘弘、东汉大儒马融侄儿马日磾、由何进征召的尚书侍郎郑泰等人原本也以为那谣言是荒诞的,但他们都见过了袁绍假冒何进发给原并州刺史丁原的书信,确认了袁绍的阴谋,再加上尚书令卢植、大将军主簿陈琳等人的说服,这些原本的中立派开始对袁家有了不满,一旦有了不满,就在现实里寻找袁家不轨的证据,证据越搜越,越发证明了袁家是包藏祸心。 袁隗袁绍等人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根本料不到朝中已有相当一部分忠于刘汉朝廷的重臣开始准备反对他们对朝政的垄断。十四岁的少帝刘辩,因在他之前灵帝的几个儿子纷纷夭折,灵帝就把刘辩养在一个道士家里。妄想用道士的道术护佑刘辩。刘辩自幼长在道士家里,没见过什么世面,根本无力抵御那些世家大臣跋扈的气场,坐在龙椅上呆若木鸡,何太后在他一旁一个劲地使眼色,见他毫无反应,何太后才轻轻咳嗽一声:“先帝驾崩不久。大将军与车骑将军又先后追随先帝而去,多赖众位贤良大臣。齐心戮力,共除奸宦,才保得社稷安稳。众位大功,本太后都记在心上。等下便逐一封赏。” 金良不住地偷笑,这政治太好玩了,何太后明明恨死了这些阴谋害死两位兄长又除掉她的臂膀十常侍的世家大臣,却在脸上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那些朝中大臣像是经过演习排练过一样,不约而同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此乃臣下应尽职责,臣下愧不敢当。” 这些大臣嘴上说愧不敢当,脸上却流露出你若不给我封官加爵我就给你没完的神情,让金良看得很生腻味。 何太后又说:“现今天子年幼。不能亲政,便由本太后摄政。” 那些大臣又纷纷跪倒:“全凭太后圣裁。” 何太后便取出一大叠任命诏书,因为宣读诏书的小黄门宦官全被诛杀干净。何太后便属意声若洪钟的尚书令卢植来宣读诏书。颁布诏书要通过尚书台,而袁隗录尚书事,执掌尚书台,尚书台势力便多为袁氏一党,不肯为金良、黄忠、高顺等人的升迁签发诏书。 还好,金良一早就暗示了何太后。何太后就任命中间派卢植为尚书令,总领尚书台。通过卢植来控制尚书台,来签发各种调任文书。 卢植又用他无以伦比的威望,以“尽忠皇室,不从权臣乱命”为口号,携带太后旨意,联络了尚书台里以尚书侍郎郑泰为首的多个尚书侍郎、尚书郎,抵制袁氏一党对尚书台的控制,渐渐使得袁隗的录尚书事名存实亡。 卢植高声宣读道:“袁绍、袁术、王允、曹操等绞杀宦官,有功于社稷,特封司隶校尉袁绍为郿侯领前将军,河南尹王允迁为凉州刺史,虎贲中郎将袁术迁为京兆尹,典军校尉曹操迁为右扶风太守。” 现在的董卓领前将军,是名副其实的凉州土皇帝,还控制着京兆府、右扶风、郿县等地,何太后如此任命,就是吕布暗示的,让袁绍一党跟董卓狗咬狗。袁绍等人一听,这看似加官了,实际上是把老子往死处逼。 本来董卓从驻守边塞的地方官吏升迁为羽林郎,再累迁西域戊己校尉,多靠袁家的推荐,算是袁家的门生故吏,按照这个东汉王朝的鸟规矩,故吏应视举主为君。董卓以前对袁家也是恭恭敬敬,袁绍跟董卓眉来眼去,约定要一起瓜分朝政,袁绍就想着随便给那个自家故吏出身的董卓一点儿权力,权当喂狗一样,谁知道董卓到了洛阳城外夕阳亭,拒绝再跟袁绍联络,看样子是动了异志,袁绍知道自己已经掌控不了拥兵十万欲行不轨的董卓了。而且,董卓自征讨黄巾、西羌屡次兵败,被一些世家清流大臣弹劾,袁家袖手旁观,董卓只得靠着重金贿赂十常侍而得免,久而久之,董卓对袁家恩断义绝,只剩下怨恨,如果自己离开了中枢,不能分给董卓利益,那么到董卓的势力范围便是死路一条。 何太后这个娘们莫非怪罪我们阴死何进、杀死何苗,故意整我们的。 袁绍等人纷纷跪倒在地:“微臣年少德薄,不敢当此大任,请太后收回成命。” 若不是金良、黄忠等人持刀动枪怒目而视,袁绍等人怕是早就架空何太后自行撰写诏令了,可朝堂被金良等人控制住,他们不敢放肆,只好采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一个劲地磕头,一个劲地称自己不能胜任。 这些人的态度也在金良的估计下,何太后接到金良的眼神暗示,便狠狠咳嗽一声,脸上隐隐露出几分震怒:“本太后想厚赏你们,你们却不识抬举,那么这些诏书就此作废,袁绍迁为荆州刺史,王允迁为豫州刺史、曹操迁为平原相,袁术迁为南阳郡太守。”何太后初掌皇权,自然不知道自己动辄改变的言行已经明显损伤君无戏言、一言九鼎的威严。 袁绍、袁术、王允还是坚辞不就,他们想董卓还是会被他们笼络掌握,根本看不透日后的局势,袁绍袁术二人还在做着“田氏代齐,袁氏代汉”的美梦,而王允却想河南尹靠近中枢,爬升为三公执掌朝政的机会比外放的州刺史要大多了。 曹操欣喜自己能外放为一方大员,不再屈居人下,想在平原好好治理一番,为以后打好基础,便爽快地叩谢圣恩。(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早朝(2) 金良之所以建议何太后那样封赏,因为他知道刘备现任县令的高唐县和日后任职县令所在的平原县,都在平原郡管辖之下,让曹操跟刘备碰在一起,那样到时候就可以靠刘备这边牵制曹操的发展。当然刘备依附公孙瓒,公孙瓒想染指青州冀州,必定会跟曹操起了冲突,最好是曹操把公孙瓒杀掉,省了自己给刘备找出路。 何太后见袁绍、袁术、王允还这么不知好歹,愈加嗔怒,便不再理会二人,径直指着御史中丞韩馥说:“你去做冀州刺史,原冀州刺史调入朝中做御史中丞。”韩馥大喜,忙跪下磕头谢恩。 何太后控制了一下情绪,面沉似水:“既然袁绍、袁术、王允两番拒绝本太后的美意,那么就让他们不升不降,还暂代原职吧。” 何太后有心把这两个家伙的官职免去,但她眼下也得罪不起袁家、王家这两个世家大族,只好就让他们还待在那中枢位置吧,更何况那些中枢位置很快就会随着董卓的入京而名存实亡。 紧接着,何太后又封孔伷为青州刺史,孔融做北海国相,而原先的益州牧刘焉、幽州牧刘虞、兖州刺史刘岱、徐州刺史陶谦、扬州刺史陈温都没变。 金良知道自己的势力不足,麾下没有名士,根本拿不出象样的人物去控制杨州、豫州等地,只能先让给这些世家大族清流名臣。 不过这些安排都是别有用心。金良就是要用他们去对抗董卓,新任冀州刺史为袁氏故吏韩馥,袁绍将来必定搞些诡计夺取冀州。冀州之地虽然富饶利于安民却不利征战。 然后,何太后便又遵从金良之前的建议,封董卓为凉州牧,让他退回凉州。金良和何太后都明知道这是无用之举,但朝廷还是要表示出对董卓的阻拦,董卓肯定会抗旨不尊执意进入洛阳,到时候他就会再多一条罪名。 把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封赏了一遍。只剩下卢植、金良还有金良的下属。 丁原前晚被杀,金良把消息严密控制着。等到这个时候还只是告诉了卢植,让卢植告诉了何太后,袁绍一党还不知道。袁绍虽然没看到丁原上朝,却也没想到丁原已经被杀掉了。只是看到金良还没有被封赏,怀疑何太后会把金良留在洛阳城里继续做光禄勋,如此一来,太后由金良护驾,丁原执掌执金吾,他袁绍又怎么能控制住何太后和少帝进而控制朝政呢,便想起昨天下午跟许攸等人商议的计谋。 袁绍上前一步,启奏道:“微臣听闻金校尉曾救下太后、天子和陈留王,此乃无上救驾之功。微臣愿为金校尉请封。现今都乡侯左将军皇甫嵩在西凉讨伐王国余贼,皇甫大人年高体弱,不堪征战。望太后顾虑他多年征战有功,宣他入朝,再封金校尉为左将军,统领皇甫嵩的军队,继续讨伐王国余贼。” 金良在一旁听了,心里不住地暗骂。袁绍你个兔崽子,竟然也来阴老子。皇甫嵩的军队困在西凉,前有马腾、韩遂等势力蠢蠢欲动,后有董卓控制京兆府一带断了归路,这支军队几乎处于绝境,亏你想得出这条毒计。不过已经跟何太后、卢植通过气了。金良也不担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连看都不看袁绍一眼。 何太后微微一笑:“袁校尉宽厚仁义,能为同僚表功,本太后很是欣慰,只是金良另有任命不得擅离,不如我让你前去替代皇甫嵩。” 一句话就把袁绍给憋了回去,袁绍忙磕头道:“现今司隶周边郡县黄巾死灰复燃,盗贼四起,治安不稳,微臣身为司隶校尉不敢擅离。” 何太后就摆摆手:“那就算了,还是让皇甫大人继续坚守西凉讨伐王国余贼。” 最后便是封赏卢植、吕布以及吕布的下属。????卢植念起封赏自己的诏书,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原并州刺史丁原病故,前将军董卓不愿代并州牧之职,现今并州无人治理,特命尚书令卢植领并州牧,卢植暂代尚书令之职,等适合人选到任后再行卸任。”????当郑玄还在青州隐居,朱儁因母丧归家,皇甫嵩尚在西凉清剿叛贼王国的余党,在这洛阳城里,论起文治武功,卢植当是第一人,比起那仅凭家世尸位素餐的袁隗、杨彪之辈,威望要高出很多,海内人望不是虚词。????各位世家大臣,尤其是袁隗听到卢植转任冀州牧,心中蓦然轻松许多,没有卢植这家伙在京城里做绊脚石,相信袁家的大业能顺遂甚多。其他大臣对卢植的任命也没有任何异议。 袁绍愣住了,前天丁原不是看起来还好好地吗,怎么就突然病死了。他们原本合计好好的,推荐金良出洛阳就任一方将军以分丁原之势,谁知道丁原竟然死掉了,这好好的算盘就算不下去了。有一些跟丁原相熟的人却纷纷质疑起丁原之死。????忽然有一个声音传出来:“丁大人不是病死的,是被董卓害死的。”????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金良麾下将领高顺高仲平。????董卓的弟弟董旻数月前就被董卓派来洛阳,由袁绍举荐给何进,担任掌御乘舆车的奉车都尉,名义上是大将军何进的部将,实际上是董卓安插在洛阳城里的内应,准备里应外合拿下洛阳城。 此时,董旻夹杂在大臣之中,听到高顺那样说,便大喝道:“无名下将,敢诽谤大臣?我兄宽厚仁义,向来与丁原大人交好,怎么会派人杀害丁大人?” 何太后也皱着眉头喝道:“高顺,刚才从光禄勋金大人那里递上的表章。哀家看到是董卓送宝马宝甲给吕布,吕布就领了二十人杀害丁原,可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说明是董卓唆使吕布杀害丁原的啊?对此查无真相之事。哀家不能采信。” 高顺被何太后这话给气乐了,正要反驳,却被金良拉了一把,高顺瞬间醒悟,这是何太后说的反话。 董旻正要说‘那宝马宝甲不是送给吕布的’,来反驳何太后的话,但看到金良那略带戏谑的眼神。董旻猛然想到,如果把真相解开。就落实了大哥派人杀丁原的罪名,李儒的计划可全都泡汤了。 董旻便做出诚惶诚恐状:“我家长兄一向忠厚仁义,谨小慎微,定然做不出弑杀大臣之举。微臣料想,必是并州境内南匈奴、境外鲜卑羌胡所为,亦或是黑山贼所为,丁大人生前曾多次进剿他们,他们必怀恨在心,望太后明察。” 董旻这话一说,依然是欲盖弥彰,众位大臣都知道必定是董卓派人杀丁原以削弱京城里的反对力量,但没人敢出言。都怕得罪董卓,万一董卓的十万西凉铁骑入了京城就麻烦了。 金良却不能不表态,他抽出七星宝刀望天空一挥:“丁大人对我朝有协助护驾之功。若是董卓杀丁大人,不论他有十万铁骑还是百万铁骑,我金良也必定杀之,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言辞之间,慷慨激昂。还带着悲泣之音,众位大臣不觉间都被感动。却不知金良一直暗中窃喜自己的演技很是高超。 何太后也信以为真,义正辞严道:“若真是董卓所为,哀家必定支持你!” 丁原之死告以段落,卢植便轻咳一声,重新宣布那道任命:“因原荆州刺史跟十常侍关系密切,因而便由光禄勋金良转为荆州牧,金良同时兼任征南将军,都督荆州、交州两州军事。” 袁术当场就喊出来:“寒门子弟安能为一方州牧?他又有什么征讨之功,可为征南将军?” 其他世家大臣也纷纷质疑起来,一时之间,朝堂变成了菜市场。金良只是轻蔑地瞟了一眼袁术,袁术袁公路,你这条破公路早晚被人踩死。 黄忠身为羽林中郎将,此时职守禁卫,便在殿下大喝道:“朝堂之上,休得喧哗!”上千羽林军将士齐声喝道:“肃静!” 袁术年少时声色犬马,酒色过度,脸色就已经相当苍白,被黄忠这一声大喝,又惊又怕又怒,脸色愈加惨白,但见黄忠手持大刀,怒目相视,袁术赶忙缩回头,闭嘴不语,他很怕黄忠的大刀下一刻就砍向他。其他世家大臣见黄忠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都噤若寒蝉。 何太后面带微笑地看了看黄忠,点头肯定,金良推荐的没错,这个黄忠是本太后的同乡,何太后未曾入宫前就曾听过黄忠刀箭双绝的美誉,用起来很放心,尤其是黄忠自觉维护皇权威严,很让何太后满意。 何太后又让宫女拿出厚厚一叠绢帛,让卢植给大家宣读。????待卢植念完后,何太后冷笑道:“金良乃左慈左仙师的传人,又再征讨黄巾叛军时立了赫赫战功,怎也比某些尸位素餐之辈的后人要显得尊贵!”说着,何太后目光扫视了一下曹操。 曹操忙叩头抗辩道:“启禀太后,我乃开国名相曹参之后,我祖曹参有功于社稷,绝非尸位素餐之辈,请太后莫要妄自贬薄。” 何太后微微一笑:“我说的不是你。” 曹操知道何太后对袁绍一党有莫大的怨念,心里暗自窃笑,不再吭声。 何太后看着那些王公大臣,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些衣冠禽兽的鄙视:“金良统领大军斩杀贼人一万三千多首级,亲自斩杀一千多贼人,请问除了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大人外,满朝诸公,还有谁能有如此战功?若非十常侍刻意隐瞒不报,恐怕吕布早就升为四征将军了。某些人只是杀一些手无寸铁的残废人就想妄做大臣,金良杀那么多凶恶反贼,又救了哀家、天子和陈留王,就当不得一个征南将军吗?若有那位卿家还有质疑,不妨就跟金良换换位置,你去抵抗南蛮恶贼看看?” 袁绍、袁术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又想把金良赶出洛阳,又不想让他做一州之长,尤其是不想让他掌握三州军事。可何太后话都撂到这里了,他们不愿再在火上浇油,万一何太后真跟他们翻脸,他们得不偿失。????曹操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便上前启奏道:“武帝时曾规定,州牧乃资深刺史可为,如幽州牧刘虞、益州牧刘焉均乃年高德劭之辈。而金良年少德薄不可为一州之牧,望太后明察。” 老奸巨猾的太傅袁隗也进谏道:“桓帝时定了三互法。规定地方长官除了需要回避本籍之外,婚姻之家亦须互相回避对方的原籍,两州人士也不得对相监临。如甲州人士在乙州为官,乙州人士在丙州为官。则丙州人士对甲、乙、丙三州均需回避。按此规定,金良不可执掌荆州。” 何太后被他们这样一说,慌了,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么多。 卢植知道何太后对金良的倚重,也在阴差阳错之下误会了金良是精忠报国之臣,加上自己年老多病,便想让这扶持汉室的重任交托给吕布,便不遗余力地为吕布撑腰,便微微一笑道:“嫌吕布资浅。可安其位为武陵太守,至于荆州刺史应该让皇叔刘表上任这样就没有问题了。众位大臣对吕布升任征南将军不服,那么就降他一级。为镇南将军,依然都督荆州、交州两州军事。” 何太后一听,眼睛一亮,便命卢植速写圣旨,颁布下去。金良之前以为州牧跟州刺史是一样的,都能掌管到一个州的军政大权。现在才慢慢明白,在官位和实际权力上。州牧还是比州刺史高一些的,先是官秩,州刺史是两千石,跟郡太守的官秩是一样的,而州牧是中两千石,比两千石高一级;其次,州中有刺史就没有州牧,反之亦然,而州刺史在本州内晋升为州牧是很常见的;刺史是州的常设官,但州牧不是,不一定每个州刺史都能晋升为州牧,通常是在用兵频繁的地区设置州牧,如鲜卑乌桓猖獗的幽州有刘虞任州牧,南蛮叛乱的益州有刘焉做州牧,这样来看,州牧握有比州刺史更强的军事权。综合看起来,州刺史的地位比郡太守高不了多少,郡太守一般是不听州刺史命令的,这也就很好理解为什么后来的讨董联盟里有那么多太守跟刺史并列。????打个比方,州刺史像后世的省长,州牧相当于后世的省委书记,有些经济发达市的市委书记可以不把省长放在眼里,但必须要听从省委书记的命令。????不过金良这番前去武陵做太守,是领有镇南将军的头衔,还拥兵数万,荆州属下的郡县必定不敢像对待一般太瘦那样对待金良。 袁绍本来想继续阻扰何太后对吕布的任命,但忽然想起昨晚收到的一封信,上面竟然抄录了自己写给丁原那封铲除所有宦官家属的信件内容,肯定是金良派人送来的,如果自己再执意阻扰,真怕金良当庭戳穿自己当初的阴谋,毕竟是因为自己假借何进的命令去除恶务尽才致使何进被狗急跳墙的十常侍杀死,一旦被拆穿了,自己肯定名誉扫地。 袁隗看了两个侄子的表情,知道他们心有不甘,便替他们问道:“金大人前去就任荆州刺史,那光禄勋之职该有何人执掌?” 何太后扫视了一下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中意的,不住地摇头。 卢植看明白了何太后的心意,便进谏道:“既然幽州牧刘虞可以遥领太尉之职,那金良为何不能遥领光禄勋之职呢?” 何太后听了卢植的话大喜,便回答袁隗道:“就让金良兼任光禄勋吧,待到有合适人选,就让他把光禄勋让出去。” 袁隗心有不甘,他本来想安插袁氏一党的人去做光禄勋,没想到太后对他袁氏一党戒心深重,根本不给他安排人选的机会,就继续谏道:“原并州刺史丁原兼任执金吾,现丁原亡故,这执金吾之职悬空。我推荐城门校尉伍琼迁为执金吾,伍琼赤诚谨慎,可当此大任。” 何太后冷哼一声:“伍琼早先为郡门下书佐,他家所在的里长有罪,太守让他写出收捕得命令,但他却因里长的旧恩拒写命令,如此看重私情不顾上命之人,怎堪大用?!” 袁隗等人吃惊地看着何太后,他们万万没想到深居宫中的何太后竟然对外臣的过往点滴琐事都一清二楚,他们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凉意。 何太后心中暗自得意,这都是她从十常侍遗留下的影踪那里得来的情报,昨晚针对袁绍的党羽好好看了一遍,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这全都要感谢金良,不是他提醒自己袁绍等人是奸贼,自己也不会做那么多准备,想到这里,何太后不由得美眸含情,瞟了金良一眼,看他玉树临风,昂首傲立的模样,心里更多了几分柔情蜜意。 金良可不愿让那些大臣看出自己跟何太后的小猫腻,就眼观鼻鼻观心地昂首站立在武官队列中间,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早朝(3) 袁隗有些气馁,就追问道:“太后属意何人?” 何太后没了主意,便问卢植:“卢公,你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卢植略微想了一下,便推荐起好友朱儁:“原太仆朱儁因母丧归家,现在快要守完孝期,可命他速速归朝,担任执金吾之职。最近几日我奉太后圣谕,暂代执金吾之职,等朱儁归朝,我便交接与他。” 袁隗一听是剿灭黄巾的名将朱儁前来担任执金吾,无话可说,退回班内。 现在可轮到金良推荐自己手下的人马了。 金良上前启奏道:“丁大人新丧,骑都尉之位悬空,丁大人麾下大将高顺高仲平在追剿宦官、迎回天子陈留王上立下大功,不可不与封赏,更兼高顺清白威严,骁勇有智,忠诚仁义,当可胜任骑都尉之职。” 不等那些大臣反对,何太后迅速点点头:“准卿所奏,封高顺为骑都尉。” 金良又启奏道:“高顺从虎贲中郎将转骑都尉,虎贲中郎将悬空,微臣推荐英雄楼楼主王越王退之担当此任。王越为海内第一剑客,号为大剑师,十年前曾单剑入贺兰山刺杀羌族首领,使得我大汉军队不战而胜,王越回京叙功却被十常侍所阻。微臣望太后明察,不可让有功之臣寒心。” 说到王越其实就是唐家镖局的供奉之一,这次金良进宫唐龙请王越照看一二。金良看上王越的剑术准备受他为己用所以这次才带进来早朝的。当然历史上也有这个人物。 <王越:东汉末期剑师。擅长刺杀之术与长剑技巧,传说勇力可比吕布,单挑无敌。但功利心太重,一心想在朝廷做官,后来成为帝师,教授剑术,几乎一生未曾出宫,遂默默无闻,后来在十常侍之乱中为出逃的汉献帝驾马车。击杀追兵无数,在汉献帝被董卓带走后。便杳无消息。> 何太后吩咐让王越上前听封:“先帝也素知你的大名,欲重用你,怎奈你出身寒庶,有些大臣在先帝面前说你生性粗野不羁难当大任。先帝无奈只好弃你不用,还好有哀家为先帝弥补此憾,就从金将军所奏,封你做虎贲中郎将。” 当说到有些大臣时,何太后淡淡地瞟了袁隗一眼,王越目光敏锐,把这一幕留在心底,暗下决心,早晚一天必定报此打压之仇。 袁隗上前一步。涨红了脖子,大声指责道:“不知袁术犯了何等过错,太后无端将袁术的虎贲中郎将之位拿掉?” 何太后对袁隗那种跋扈状甚是不满。轻咳一声,把脸一扭,不予回答。 袁隗原本以为自己袁家足以掌控朝政,没想到自己远不能做到一言九鼎,何太后已经牢牢掌握住宫中禁卫和尚书台,自己原本的计划全数被打乱。便有些气急败坏,在何太后面前失了礼仪。 袁隗转头责问卢植:“尚书台是干什么吃的?怎会任由诛灭奸宦的功臣之权位被一粗鲁武师取代?如此诏书竟然也敢签发?” 王越听袁隗如此说自己。不由得火冒三丈,若无金良眼神阻止,怕是他早就拔出宝剑将袁隗斩首。 卢植也被袁隗的无礼话语激怒,他原本就如洪钟的嗓门更加洪亮,响彻整个崇德殿:“卢植执掌尚书台,只知尽忠皇命,不敢从权臣之乱命。太傅大人亦应谨守皇命,不该在先帝故去尸骨未寒之际就欺凌太后与天子。” 卢植除了是海内大儒、军事家,还是一个久经官场的政治大家,他这个大帽子扣下来,把仰仗父兄、仕途一直很顺的袁隗震慑得脸色发白,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跪下叩首请求太后恕罪。 何太后轻蔑一笑:“太傅请起身,哀家先前迁袁术为南阳太守,南阳郡乃龙兴之地,天下第一郡,户口百万,为此地太守,足敌一方州牧,更胜做虎贲中郎将,却不知袁术为何推辞不就,如此做派,委实让哀家为难。” 袁隗见自己这一方搞得有些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可不能让袁术从虎贲中郎将落成一介白身,便目视袁术,示意他屈服。 袁术只得上前跪倒:“微臣愿领南阳太守之职。” 何太后不好把袁氏一门得罪死,又不愿再改诏书,她现在已经隐隐意识到刚才屡次被袁绍一党拒绝任命极大地损伤了皇权威严,便用眼神示意金良出主意。 金良收到何太后的暗示,便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进谏道:“袁隗大人既为太傅,辅佐天子职责重大,不可分心,袁隗大人加领的后将军之职可封赐于袁术大人,侄儿分担叔父之重责,此孝行足可感天动地,望太后明鉴。” 何太后都有点忍不住要笑出声,金良这家伙太好玩了,明明让袁家叔侄一无所获,还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见何太后的表情,金良知道她会错意了,便又进谏道:“袁公路乃千里之才,区区一后将军之职当可游刃有余,臣推荐他加官南阳太守。” 何太后愣了一下,本待出言反驳,却见金良对她微微眨了眨眼,知道金良如此推荐定有精妙考量,便点头同意了。 金良继续进言道:“袁绍、袁术、王允三人纵马宫禁屠戮宦官,立有大功,却无有封赏,臣恐朝野上下人心不服,臣愿为三位忠臣请封,请太后封袁绍为江亭侯,袁术为道亭侯,王允为沈亭侯,以宽忠臣之心。” 袁隗、袁绍、袁术、王允等人都傻眼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原本跟他们针锋相对的金良会突然转换口吻,替他们请封起来。他们却不知道金良心中的计较。金良也是不想得罪他们过度,想利用他们对付庞然大物董卓。 何太后很快就明白了金良的良苦用心,又认为那只是三个亭侯。又都在袁家的势力范围汝南郡,等于让袁绍、袁术吃自己,便欣然同意。何太后见对金良的封赏一波三折,知道诸多清流大臣对金良骤得大位甚为不满,就决定暂缓对金良的封爵,温侯之名估计要晚些时候才能生效。虽然镇南将军位比九卿,金良还是觉得这个将军位太小了。按照东汉制度。只有位同公者开府,只有开府才能自行任命属下军官。汉朝将军位比公者有四: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这四大将军之下还有四方将军(前后左右将军)、四征将军,然后镇东、镇西、镇北,其次才轮到金良这个镇南将军。 小小的镇南将军远远没有资格开府仪同三司,不过金良知道这一天必定不远。金良将早已准备好的表章。呈递给黄门侍郎荀攸,荀攸再递给何太后。 何太后扫视了一眼,是金良对他麾下有功之臣申请加官进爵的表章,既然要依靠他对抗袁绍董卓等人,不好吝于封赏,便命卢植拟定诏书,全部予以封赏。卢植挥笔立就,盖上太后印玺。诏书生效后,张任、张辽、魏续、宋宪、成廉皆为校尉。薛兰、李封、秦谊、陈卫、张宁等人皆为都尉。黄忠的羽林中郎将也得到正式诏书认可,继续就任。夏牟、冯芳的西园校尉职位依然不变,等到了荆州以后再做调整。 袁绍等人受金良举荐得以封侯。一时之间也不好出来反对金良属下的任命,于是乎金良顺利地通过向太后请封,加固了他在并州将士心中的地位。 金良得偿所愿,意得志满地看了看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少帝刘辩旁边的黄门侍郎荀攸,又看了看不远处为卢植写诏书磨墨的守宫令荀彧,心里愈加欢喜。这两个王佐之才已经被自己看上了,他们必逃不出自己手心了。定为自己所用,到时自己的皇图霸业就会更容易完成。两汉时期,宫门多油漆成黄色,故称黄门。荀攸这个黄门侍郎便是专门在宫中朝堂之上服侍皇帝的郎官,负责传达诏令以及引导王公大臣觐见皇帝,荀攸原本服侍汉灵帝,汉灵帝死后就服侍少帝刘辩。这黄门侍郎可不同于小黄门,按照汉制,小黄门等宦官只配做杂役,而黄门侍郎则是皇帝的秘书,非学识渊博者不得胜任。可这东汉皇帝多喜欢用宦官来对抗外朝的世家大臣,所以才让宦官势力庞大起来,以至于小黄门都敢诬陷卢植。荀彧担任的守宫令隶属少府,执掌皇室所用纸笔墨及尚书诸财用、封泥,也是饱读诗书之士才能做的事情。无疑这段皇宫生活给荀彧叔侄二人影响甚大,接近中枢,有机会通过各种中央信息传播而了解天下,多年后,荀彧成了战略家,荀攸成了战术家。 荀彧叔侄二人都是王佐之才,荀彧可比汉初的萧何,荀攸可比汉初的张良。所谓“卧龙凤雏得一人可安天下”全是司马徽给自己徒弟们打的广告词,刘备两个都得到了却也只能偏安西蜀。荀彧叔侄才是比较接近“得一人可安天下”,曹操得此二人,便能控制占据整个北方。后来虽说天下三分,但东吴领地的人口只有曹魏一半,而蜀汉的人口不到曹魏的四分之一。司马氏能一统三国,靠得多半是曹操打下的基业。 金良恨不得马上就拉着他们二人,口称:“吾之萧何!吾之子房!”子房是张良的字,遍寻典籍却找不到萧何的字,只好直呼其名。 金良知道这两人都职守宫中,便想先在私下跟这两个大才谈谈,然后再向太后要人,太后那边对金良可谓言听计从,不会不放人,关键是这两个大才有没有看上自己。在良禽择木的时代,金良总以为自己是梧桐,能够引来凤凰。怎奈何,荀彧二人对金良求才似渴的表情熟视无睹。荀彧站在尚书令卢植身后磨墨,磨起墨来,像是在摸金子,全神贯注。荀攸站在刘辩龙椅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似是一个木偶。 退朝后,金良守在宫门准备迎接二位荀先生,等了半个时辰踪迹皆无。正待金良想去荀彧家里找寻他们二人。却见何太后的心腹宫女在宫中向他招手,黄忠见状并不阻拦,金良便进宫与何太后再度密谈。 何太后要跟金良商议如何骗过董卓、袁绍等人成功逃出洛阳。本来金良就要尽快跟何太后商量此事,怎奈一时之间招揽人才的心思满盈,便忽然忘了要跟何太后谈这么重要的事情。卢植也还没出宫,金良便跟他们二人一起合计。 合计了半个时辰,兵法娴熟的卢植却向来崇尚堂堂正正做人,想不出任何诡计,鸠杀王美人后再无对手的何太后对超出她脑容量的计谋是空白一片。两人都是一筹莫展。 金良看着皇宫的摆设,忽然想起了宋朝时期发生的一件事情。便套用那个典故,给何太后出了移花接木之计。这移花接木之计,可骗得董卓、袁绍一时,算是给原先那个劝说何太后和少帝扮作侍女和童子远避荆州的瞒天过海之计做基础。 何太后和卢植听后大喜。就命金良全权负责行那移花接木之计。金良领命,出了崇德殿,找遍了皇宫,寻不到荀彧叔侄的影子。 等到了宫门,金良问起职守在此的黄忠:“汉升,你可曾见荀彧叔侄?” 黄忠稍微算了一下:“大概在一个时辰前,荀彧、荀攸、钟繇、华歆四人结伴而行,匆匆出宫而去。” 吕布一算,那时他正跟何太后、卢植商议该如何顺利出得洛阳城。没想到荀彧叔侄就走掉了。等等,钟繇?!华歆?!这两个曹魏时期的三公,怎么也在这里。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站在卢植身后的两个尚书郎好像一个姓钟,一个姓华,二人虽然都有一副美髯,但看起来都很年轻,跟历史上那种老谋深算的样子截然不同,金良把注意力都放在荀彧叔侄身上。却忘了这两个内政高手了。尤其是钟繇,军政书都玩得很溜。政治上不用说了,军事上有他镇守京兆长安,马腾一直都挺乖乖的,他在正史上的形象可比三国演义上伟岸多了。 金良一听这四位大才都在这里,心里乐开了花,要是能把这四个家伙搞到手,以后的曹魏政权到自己手里三分之一了,曹操至少掉了一只胳膊。 金良带着万分期待又极其愉悦的心情,领着赤忠卫队往荀彧家中赶去。到了荀彧家,仆人报说荀彧尚未到家,金良就在荀彧家门口等了一个时辰,还是没见到荀彧的人影。金良就又带人往荀攸家里跑,又是扑了一个空,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四位未来栋梁的人影。 就在金良在荀攸门前踱步时,虎贲中郎将王越拍马赶到。 王越脸上带着愠怒:“荀彧四人早就去了太傅袁隗府上,大人不必等了。” 金良愣了一下,心底突然一片冰凉,急忙上前问道:“你从何得知?” 王越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年青男子:“我徒弟史阿亲眼所见。” 史阿貌不惊人,却有一股凌厉的气质,整个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夺人,看来他虽然技艺惊人,却也还远没有达到他师父那种返璞归真的境界。 史阿不待金良发问,跳下马,向金良行了一个礼,径自说道:“师父在朝堂上看荀彧四人的神态,就知他们心中对大人有了芥蒂,师父见大人求贤若渴,不忍阻拦,暗地里命我纠合京城里的游侠儿,四处找寻荀彧等人的下落。” 听到这里,金良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虽然何太后在朝堂上为自己的辩护,但在那些世家子弟眼里,自己的出身也许还不如那个宦官曹腾的变异孙子曹操,更是远远不如四世三公的袁绍,可是他金良又有什么办法?怪自己投胎投得不好?! 史阿又继续说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地就有人传报说在袁隗府邸门前看到那四个人。我赶紧骑马赶了过去。到了袁隗府前,我远远看到,荀彧四人被袁隗门前家丁阻拦,看样子要向他们索要钱财才愿意向主人禀告。钟繇就想立马转身离开,华歆拉住他说‘难道你真的想为那个粗野武夫效力’,钟繇想了想,也不再坚持离开。” 金良心头嗖地升腾出一股杀气,华歆,吾必杀之。 历史记载<华歆(157年—232年1月30日),字子鱼。平原高唐人(今山东德州禹城)。汉末魏初时名士,曹魏重臣。汉灵帝时华歆被举为孝廉,任郎中,因病去官。又被何进征召为尚书郎。后任豫章太守,甚得民心。孙策破刘繇后,华歆举豫章降,被奉为上宾。官渡之战时,被征为议郎,参司空军事。入为尚书,转侍中,又代荀彧为尚书令。曹操讨孙权,以华歆为军师。后为魏王国御史大夫。曹丕即王位,拜华歆相国,封安乐乡侯。曹丕代汉建魏,改御史大夫为司徒。魏明帝即位,代钟繇为太尉,晋封博平侯。232年1月30日去世,谥敬侯。> 史阿被金良忽然迸发出的杀气给惊住了,原本以为师傅之下再无敌手的他心头泛起一阵恐惧,难怪师傅说过他马战不敌金良,这渗人的气势更不是他史阿可以阻挡的,想到这里,史阿原本高高昂起的头颅低了下来。金良见史阿脸上神态,就知道他被自己的杀气所慑,不由得感叹这小子还是历练太浅,远远比不上他师父那么镇定自若,轻咳一声,示意史阿继续说出去。 史阿又说道:“荀彧四人在外面等候了半个时辰,还是进不去,正待他们准备拂袖而去,平原相曹操从里面走了出来,先是给他们行了一个大礼,郑重道歉,又拉着他们的袍袖嘘寒问暖,看样子很是亲热。四人被曹操赤诚的态度所打动,就跟随曹操进了袁府。” 听到曹操的出现,金良就绝望了,那四个贤才已经跟自己失之交臂了,也许永远都不再有可能把他们收至麾下,将来相见之日便是敌对之时。 金良看了看天色,原来自己等候荀彧二人已经等到了月上柳梢头,望着那皎洁的月亮,金良不由得仰天长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王越见金良心灰意懒的样子,不禁愤然说道:“这四个酸儒,有眼无珠,我这就去袁隗府中,把他们杀掉,以雪大人心头之恨。” 金良摆摆手:“王虎贲,若贤才不来投奔于我,我便杀之,将来的贤才该如何看待我金贤霆,我可万万不能落下嫉贤妒能心胸狭窄之名。”见金良这么一说,王越便向史阿摇摇头,放弃了原本的暗杀计划。 金良摇摇头,轻声自嘲道:“归根结底,是我金良没有自知之明,竟痴心妄想招揽这样的人才。” 金良细想一下,这些人都是出身高门大户世族之家,又怎会轻易对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粗野武臣效命呢?是自己太一厢情愿了。也许那些寒门子弟,那些世家大族的旁支才肯投奔我吧。(未完待续) ps:明天第一天上工。在国外打工很不容易,希望宿舍条件好如果有个万一明天没有更新的话请大家见谅。对了,以后最晚更新时间11点。谢谢。 第九十章:无心插柳柳成荫 此时,在袁隗府中,荀彧四人与袁绍、曹操、淳于琼以及袁绍谋士何颙、逢纪、许攸、郭图等人相聚高谈。 袁绍语带讥诮:“现今金良深得太后厚爱,贵为镇南将军、荆州刺史、武陵太守兼光禄勋,军政大权在握,乃我朝第一权臣,金良求贤若渴,为何诸位对他冷眼以对?” 荀彧甚是失望,他们倾心相投,没想到袁绍却倨傲无礼,说出这般讽刺的话语,只是微微一笑,懒得回复。 华歆听得出袁绍话语中那种你们还不是来投靠我袁绍的志得意满,但也不能不答:“朝堂之上金良的一言一行尽收我等眼中,此人乃低级武官出身,寒门子弟,少受教养,以至小人得志,骄傲自满,眼中没有尊卑,处处与世家清流大臣为敌,一斑窥豹,也可看出寒门出身的金良对世家心存仇视,再者金良麾下皆是一帮随他一样的粗野武夫,我等世家饱学儒生,安能与此等人为伍,安能被此等人驱使!” 在场的许攸、逢纪之流纷纷点头称是,他们投靠袁绍,看重的不仅是袁绍折节下士,更多是袁绍的出身。 曹操却在一旁暗自冷笑,高祖刘邦当初不过是一介亭长,萧何乃郡里一小吏,也能成就大事,若只讲门第出身,大家还在这里合计个屁,不如早点回家自杀,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为袁绍这些庸人鞍前马后了。 还好金良在等待荀彧二人的时候。已经发布了命令,手下诸将都在忙中有序地执行他的命令,并没有浪费掉宝贵的时间。头脑灵活做事机警的亲卫吴崇被金良派去执行那个“移花接木”之计。 张任领着五百士兵。扮作普通市井小民,分布在洛阳城内的大街小巷,散布谣言,说董卓即将进京,董卓常年在西凉苦寒之地,为人贪婪粗鄙,定会在洛阳城里横征暴敛。洛阳定会成为兵火糜烂之地,要想保护好钱财性命。就要速速逃出洛阳城。 人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钱财被他人抢走性命被他人杀害,钱和命一个都不能少,在这样的心理驱使下。不论再烂的谣言都有人相信,何况洛阳人都知道董卓的西凉兵向来军纪败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加坐实了这个传言。于是有人就问,普天之下那里是安乐之地。 张任领的五百士兵来自羽林、虎贲和西园四军,这些士兵多是从洛阳周边地区征召来的,他们在洛阳城里沾亲带故。当他们听了金良对时局的分析后,都深信不疑,遂第一时间告诉了洛阳城里的亲戚朋友,他们的亲戚朋友再去告诉另外的亲戚朋友。再加上这些士兵们对陌生市井小民的宣传,一时之间,洛阳城里都流传新任荆州刺史是骁勇无敌又受太后器重的金良金贤霆。有他镇守,必定能保得荆州安宁。 张宁则领人带着礼物,遍访那些在洛阳城内的冀州名士、富商,劝他们返回冀州为金良效力。已经深居高位不愿放弃的名士大多都拒绝了,身家还在荆州的名士决定先回荆州避避。而那些富商多是胆小怕死之徒,听了张任散布的谣言。深信不疑,大多答应了张宁的邀请。决定将洛阳城内的生意快速转移到荆州。 当金良怀着三分愤怒七分失望的心情,回到小平津大营时,李肃又扮作普通客商,乘着夜色,前来探访金良。金良已经在朝野落实了董卓派人杀害丁原的罪名,但还是有些担心被麾下将领发现真相,就假托李肃是已经离开小平津前去洛阳城购粮的唐龙派来联络的商人,麾下将领都已经被金良安排了事情做,忙得很,没人关注李肃。金良就将李肃引入中军帐,命赤忠卫队把守好中军帐,不让任何人靠近。????李肃坐到交椅上,喝了一口水,就阴阳怪气道:“金大人,恭喜你升任一方大员啊。荆州沃野千里,人口众多,可是一个宝地啊。” 金良不搭理他这一茬,转而问道:“李先生,董卓处有何动静?你们何时进京?” 李肃冷笑道:“我现在董将军麾下,食君之禄忠君之忧,又怎会因我们的相交,告知你我军详情。咱们公是公,私是私,今日我奉董将军将令,特来问你,你何时出京?你不出京,我们怎好入京?” 金良笑而不语,命一位赤忠卫队员端来一个被黑布盖住的盘子。 李肃不知金良用意,迟疑着揭开盘子上的布,就在揭开的一霎那,李肃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用手指着金良:“你,你,杀了他?” 金良朗声一笑:“没错,你们不就是想通过他而偷入洛阳城吗?” 原来盘子上摆放着一个人头,正是洛阳西城门司马潘宇的人头。?潘宇与董卓弟弟董旻勾勾搭搭的事情早就落在高顺眼里,金良为了阻止 董卓过早进入洛阳城,就暗地通知何太后下诏处决潘宇,随后派王越前去刺杀潘宇,并其军马,王越遂统领虎贲军镇守西边三个城门以挡董卓精兵。 还没等李肃脸色恢复正常,金良又命人把一个大袋子扛了进来,把袋子口一打开,里面一个人蜷缩成一团苦苦求绕道:“金大人,丁原绝对不是我二哥杀的,您就放过我吧。只要您放过我,我一定会让我哥哥厚礼相报。” 李肃脸绿了:“金良,你竟敢把董大人的弟弟抓了,赶紧把董旻大人放了,不然我西凉铁骑马上就血洗小平津。” 金良冷哼一声:“谁怕谁!他董卓早年丧兄丧子,就剩下这么一个弟弟。我怎会不知董旻在董卓心目中的位置,怪只怪他董卓竟然想里应外合。蠢得把弟弟放在京师。只要他董卓敢袭击我并州大军,我必杀董旻来祭旗!” 董旻龟缩在那里,闻听李肃的话语。嘶声骂道:“李肃,你个混蛋玩意,巴不得老子早死啊,赶紧给金大人磕头认错,不然我回去剥你皮抽你筋。” 李肃听董旻那样说,不得已,皱着眉头。就要起身给吕布下跪。 金良赶紧上前把李肃按在交椅上,又踢了董旻一脚。厉声喝道:“你丫闭嘴,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派史阿把你活活折磨死。” 原来金良见史阿手下有一帮流氓地痞对洛阳城内了如指掌,就封史阿为讨贼都尉。让他领着麾下乌合之众前去搜寻董旻的下落,并将董旻生擒过来。 本来金良没抱多大希望,谁知史阿被金良封了官后做起事情来很是卖力,连夜动员起洛阳城里的三教九流,很快就找到董旻隐匿的地方,将董旻亲卫斩杀干净,又将董旻装进一个袋子里,运到了并州军大营,金良厚赏史阿一百金。 洛阳西门司马唐宇被金良派人斩杀。董旻又在金良手上,李肃没辙了,无奈道:“一切听从吕大人安排。您怎么说我就怎么给董大人回禀。” 金良算了算完全撤出军队和财物的时间,算了算挖掘十常侍宝藏的时间,算了算买粮食农具的时间,又算了算宫中移花接木李代桃僵之计的实施时间,便笑了笑:“我要十天时间,十天后我并州大军渡过黄河。洛阳城内无论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另外董卓女婿牛辅要撤出河东郡。把河东让给我,如果这两个条件董卓都能答应,我自然会将董旻还给他,否则我就让董旻早点见他大哥(董卓字仲颖,是二哥,他们的大哥早丧)。不过,有个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董卓进京荼毒百姓,我必定为民除害,起兵反董;若是董卓斗不过袁绍等人,败走长安,千万不能焚毁洛阳,不然我必定领兵破长安,诛杀之。” 李肃暗想,有个人质在你手,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便都替董卓答应了。等李肃走后,金良安顿好一切,安心入眠。 就在金良酣睡之际,洛阳城内外却因为他的命令乱开了锅。金良麾下都尉张任率领五百洛阳籍士兵,成功地把董卓欲祸害洛阳的谣言传遍了整个洛阳城,甚至传到了洛阳周边郡县。董卓的西凉兵军纪败坏四处烧杀抢掠的传闻本就不绝于耳,只是因为西凉远在千里之外,洛阳市民原来毫不在乎,可有朝一日这帮禽兽要来洛阳了,大家都慌了,一时之间,洛阳城里乱作一团。 很快地,在张任等五百多人的有意引导下,很多洛阳人,尤其是那些客居在洛阳的人,都扶老携幼,连夜出了洛阳北门,通过小平津渡口,渡过黄河,搬迁到那传说中大汉治下唯一净土—冀州。????此时的洛阳北面三个城门都被金良麾下军队控制,三个城门连夜开放,供洛阳百姓出城逃生。 多日前,金良就让麾下士卒从黄河两岸聚齐五百艘船只,四百船只供洛阳百姓渡河去冀州,另外一百船只则运送金良这几日在洛阳城内搜刮到的钱物以及采购来的粮食、耕牛、农具,源源不断地往箕关输送。 魏续沿路护送,等把所有物资输送到箕关,魏续返回洛阳,接送金良另一项任务,而箕关由张辽镇守,等待金良大军开拔到箕关,两军汇合后再开始往冀州进发。 这一晚的四更时分,皇宫一个侧门处,一辆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的马车悄悄开了进去,从上面下来了几个人,在何太后心腹宫女引导下,进了太后寝宫。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等金良醒来后,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自从被闪电劈中苏醒以来,他难得睡得那么酣畅。 也许是睡眠不错,金良的脑袋从未有过的清醒,就在蔡邕买来的左伯纸上刷刷写下了几十个名字,全都是他能回忆起来的三国时期这个时间在野人才。 自从招揽荀彧等人被他们敬而远之避而不见,金良原本“揽天下英雄为己所用”的雄心和信心都遭到严重打击,以至于写下那么多名字。他却不能断定那一个是他肯定能招揽至麾下的,他甚至怀疑自己这个镇南将军兼荆州刺史的征召能否把那些人才给吸引过来,要知道这里面的好多人才是即二连三地拒绝公府征召。有些人甚至连大将军何进的征召都给拒绝掉了。 金良正盯着名字发呆时,帐外传来赤卫队长陆通的传报声:“原大将军主簿陈琳求见!” 陈琳建安七子之一的陈琳?一篇檄文搞得曹操满头大汗的陈琳!历史上这人很有名气的啊。 <陈琳在汉灵帝时,为国舅、大将军何进的主簿。当时,宦官擅权,何进欲诛宦官,太后坚决反对,何进欲召集地方豪强。引兵来京城咸阳,以此恫吓、劫持太后。陈琳力谏反对。可是。何进不听劝谏,一意孤行,坚持从地方引兵入京胁逼,结果董卓率兵进京。自立为太师,废少帝,立献帝,社会动乱四起,加快了东汉王朝的覆灭。何进也在乱中被杀。 何进死后,陈琳避难依附于袁绍。公元196年,曹操派兵围攻臧洪的盟友张超于雍邱。此时,任袁绍东郡守的臧洪“徒跣号泣、求救于袁绍”,袁多与曹操新和。不予救兵,雍邱被攻破,张超自刎于城上。于是臧洪义愤填膺。与袁绍对抗。袁绍派兵攻打,可“历年不下”,而臧洪以弱兵敌强,抱必死打算,誓守穷城,战斗到底。见此情景。此时,也在袁绍帐下效力的陈琳。感到事态严重,连忙写信劝说,臧洪特意回信。 建安五年(200年),官渡之战爆发,陈琳作《为袁绍檄豫州文》,痛斥了曹操。曹操当时正苦于头风,病发在床,因卧读陈琳檄文,竟惊出一身冷汗,翕然而起,头风顿愈。 袁绍败后,陈琳归附曹操。曹操让他担任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军国书檄多为陈琳和阮瑀所作。 曹操深爱其才,对于陈琳的作品,有时曹操竟不能为之增减一字。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丁酉大疫爆发,陈琳染疾逝世。>????金良刚从床上起来,趁着睡好后的清醒写了一大堆名字,其实他连鞋子都还没穿好,听到陈琳主动求见,金良没穿鞋子只披着战袍就冲出了中军帐。 陈琳面白如玉,颌下美髯飘散,手持雕翎扇,昂首站立在小平津大营外,一副镇定自若的名士风范。 陈琳忽见金良披着战袍,光着脚从大营里冲了过来,一边奔跑一边大喊:“孔璋兄,有你一笔,足敌千军!” 陈琳嗔目结舌,雕翎扇从手中滑落。他只听说过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但从没见过会有那个上位者能做得到,连号称最礼贤下士的袁绍也做不到,但这一刻,他看到了,那个头戴金冠身披百花袍总把自己装扮得异常齐整的金良,听到他来到访,竟然慌忙地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陈琳知道金良因为丁原前晚刚被刺杀,金良前晚通宵没睡,昨晚需要补眠,早上起的自然迟了一些。若换做其他上位者必定会梳洗打扮一番,他陈琳只能站在日头下面苦苦等待。记得当初他拜见何进时,竟然等了两个时辰。 到了金良这里,门卫刚一通报,金良就飞也似地冲出了大营,所谓“求贤若渴”莫过如此。 也许在袁绍等士人看来,金良此举十分失礼,但在陈琳看来,恰恰是赤子之心。 陈琳原本只是为了族人考虑,不得已才投奔金良,现在他忽然庆幸自己的决定,也许这次不再明珠暗投,死了何进,换来一个更好的主公。 尤其是听到“有你一笔,足敌千军”这样的褒奖,陈琳万分激动,他陈琳陈孔璋何曾从之前那个主公何进那里听说过,又何曾从那个他曾经想投靠的主公袁绍那里听说过。“士为知己者死”,陈琳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陈琳低头纳拜:“陈琳见过主公。” 金良原本还想着要用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花上几天时间,才能把这个大才子给招揽过来,谁知自己刚才那无心之失,竟然阴差阳错赢得了陈琳的好感,看来这些才子们都是感情冲动型的,只要自己展现出那种赤诚,他们就会被打动,就不会计较那么多出身、利益之类的。 实际上,金良想错了,陈琳一开始来投奔他,正是冲着他现下的权势能够庇护陈琳的族人。不过陈琳是不会告诉金良这一点的。 金良连忙把陈琳拉起来,把他迎入中军帐里,让他在交椅上落座。陈琳对交椅感到很是好奇,金良便解释了一下交椅的来历:“金良乃武将出身,因久跪伤腿,不得已才从西域胡人那里拿到这交椅,可供行军之间休息,甚是便利。” 陈琳在历史上能够换三个主公,也是通权达变之人,不是腐儒,对这种胡人传来的玩意并不排斥,在上面坐了一下,很是舒服,便不觉开口道:“主公,能否将此交椅赐给在下?” 金良微微一笑道:“孔璋,你若能写一文引天下之民皆用此椅,我便给你百把椅子又有何难?” 陈琳稍作思考,胸有成竹,笑道:“这有何难,陈琳马上写来。”(未完待续) ps:第一天做工人真累,有错别字的话见谅,谢谢 第九十一章:求贤令 陈琳就着金良的笔墨纸砚,准备写下一篇鼓吹胡床交椅之利的文章。金良亲自为他磨墨,陈琳见状愈加感动。 陈琳站在金良的案几前,正准备写文章,忽然看到金良那张写满人名的白纸。 陈琳看到自己的名字位列文士之首,下面依次为:孔融、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此时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几人名不见经传,但孔融已经名播四海,世人恐怕没有谁会认为陈琳的文采高过孔融,但在金良的排行榜里,陈琳却在孔融之上。陈琳不禁再次为金良的慧眼赏识而心折。 陈琳继续看下去,越看越惊心,金良这名单里那些贤才,但凡他认识的,无一庸才,多是一些惊才绝艳却不为世人所知的旷世英才,至于那些素餐尸位徒有虚名之辈没有一个能入这个名单。 陈琳先看了看冀州的人才,文有田丰、沮授、审配,武有张郃、高览、鞠义,陈琳从徐州广陵搬到冀州邺城多年,对上述几人都略有耳闻,知道他们虽然名声不彰,但文有安邦之策,武有定国之勇,若得这几人相助,主公大业如虎添翼。 陈琳想起自己原本的打算,不觉自嘲道:“陈琳本就打算将这几位冀州俊杰推荐于主公,没想到主公早就发现了他们。” 陈琳又扫视了一下其他州郡的人才,心里却有几分狐疑:“不知主公从何处知晓这许多天下英杰?我记得大将军那里从来不曾有过这么全的名单。甚至连两成都没有。” 金良见陈琳的狐疑模样,当下就决定撒一个弥天大谎,虽然他平生要撒无数次谎。但这一次的谎言却是最接近真相的谎言。 金良笑道:“孔璋,你应该听闻人皇轩辕黄帝?” 陈琳世家子弟而且还是建安七子,对于古代圣人非常谅解。 陈琳点点头说道:“当然知道,主公莫非您是想告诉我这些跟人皇有什么联系不成?” 陈琳刚讲出这样的话,立马就后悔了,怎么能对主公问出这样无礼的问题。 金良却只是微微一笑:“我金良十岁之前多在荆州境内活动,此外便是去冀州征讨黄巾。至于豫州、并州、徐州、青州、兖州、扬州、益州等地,我从来都没去过。又怎会知道那里有什么贤才。”说到这里,金良指了指天空,一副神秘莫测状:“此是人皇赐予!人皇所赐不仅于此,人皇还将更多神秘之事传递于我。当然有的事情咱们是不能泄露太多的。你也知道天机不可泄露。哈哈哈!” 自殷商时期,人们便称最高神为天帝,在神话传说中,人皇是一位支配天上、地下、幽冥的全能大神。周朝及后世帝王利用民间的人皇崇拜,说自己是天帝的儿子,受天命,故称天子。所以,即便陈琳一直秉承儒家的“子不语鬼怪乱力神”,对什么神仙之说嗤之以鼻。也不敢否定人皇或者天帝的存在。 陈琳吃惊的是,金良自称受天帝人皇所赐,但这样一来。把那个一直宣称是人皇天帝之子的刘汉皇帝们置于何地?作为天子的刘汉皇帝只有开国时的刘邦、刘秀像是有点被天帝护佑一样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其他的皇帝们,夭折的都有好几个,幸存下来的一直摆脱不开宦官和外戚的阴影,老实说,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毫无天子之威仪。 陈琳傻愣在那里。不敢多想下去。过了好一阵子,陈琳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主公。您还有什么可做辅证的,琳不敢置信?” 金良在案几上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挥毫泼墨,过不多时,一张大概的世界地图显现在陈琳面前。 金良指着地图:“我相信你,我还有其他大汉子民,之前是从来都不知道我们所生存的这个世界会有多么大。人皇天帝告诉我,我们的大汉国土只有这么一点儿大,东边是无垠的大海,大海中一群岛屿上住着一群野人,组成了一个叫做东瀛的松散国家;西域这边有大片荒漠,过了荒漠便是一大片平原,不小于我大汉疆域,称之为欧罗巴州,上面有一个庞大的帝国,号称罗马帝国,我们称之为大秦,其国力恐在我大汉之上;南边是东南半岛,上面也是一群不服教化的蛮夷,再往南是一片汪洋,汪洋之上是一片小岛,上面住着一些野人;北边是鲜卑占领的广阔草原,草原之北则是无尽的雪域高原。” 陈琳瞠目结舌,只是呆呆地看着地图。对于大秦,他是知道的,当年西域都护班超派手下甘英前去大秦通商,若无安息人从中作梗,也许大汉跟大秦已经达成了商贸合约。但是其他地方多是汉人罕至之地,若非人皇天帝告诉,金良怎会知道? 金良等陈琳缓了一下神后,才又指着南美洲大陆:“这上面住着一大群棕红色皮肤的野人,号称玛雅人,他们那里有三种作物,亩产量均是很高,一种名为番薯,耐旱耐瘠,可种在荒土山地上,不需太多灌溉即可存活,它的根茎可以食用,煮熟后吃起来甘甜绵软,亩产可达数千斤;一种名为土豆,也是种在地里,以根茎为食,煮熟后吃起来绵软可口,亩产量也可达数千斤;另一种名为玉米,跟我们这里的粟米播种方式一样,只是上面结出来的穗子很粗很大,吃起来口感也很好,又适合旱地种植,不需太多浇水,亩产量即可达千斤。若是我派人前去这片大陆上把这三种作物找到,则我大汉治下再无饥民,仓廪实而知礼节,天下也再无黄巾贼等贼寇,大家都安居乐业,我大汉国力必定蒸蒸日上。” 说到这里。金良激情澎湃,在过来后的几天内,他已经想明白了自己这番穿来的使命:“到时东扩海疆吞并东瀛。把东海变成我大汉的内海;西扩西域,把丝绸金路完全掌控在我大汉治下,到时候大赚罗马帝国的金币;南边把东南群岛和印尼群岛都尽数占领,把南海变成我大汉的内海;北边把鲜卑消灭,屯田移民,将这片大草原变成我大汉的牧马场,如此丰功伟绩。可比得上秦皇汉武否?!孔璋,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陈琳伸手搓了搓已经僵硬的脸庞:“主公。若非人皇天帝厚赐,陈琳相信大汉治下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有如此见识。主公有此雄心壮志,陈琳钦佩之至。只是陈琳不知该如何才能帮到主公?” 金良拿起两张白纸对接起来,在一张的抬头处写了四个字“中国天报”。见陈琳再度迷惑不解的样子,就解释道:“在上界里有这样一个物事,叫做报纸。上界通过改良造纸术大大提高了纸张的质地和产出速度,又通过一种叫做印刷术的东西把字迹印在上面。完全不必用毛笔写,只是排好版。同样的内容,很快就能印出成千上万份。你可以想象,如果我们改良了造纸术,学会了印刷术,我们就能把报纸大量印出来。在上面刊登你的文章,发行到大汉治下的每一寸土地。按照上界的话来说,你所掌控的便是宣传娱论的力量。只要你的文章精妙。真的可以抵挡千军万马,若将来大汉治平,你当属头功。”只是现在他还不想太过张扬,只让陈琳相信就好了,随后的招人计划,他就按照普通模式展开。后续的强化让文才口才都非常厉害的陈琳为自己完成。 陈琳听金良这么一说,脑海里顿时出现一个画面。天下人皆能拜读到自己的文章,那才真正做到了名满天下,而现在自己的文章只是流传于部分士子之间,两相对比,陈琳的虚荣心顿时爆棚,再次向金良低头拜服:“全赖主公英明神武,人皇才恩赐于主公,陈琳愿追随主公,成就万世不拔之基业。” 金良朗声大笑,把陈琳搀扶起来:“吾得孔璋之助,便如虎添翼。现在就有一件非常之事让你来做。至于刚才那个胡床交椅的文章以后再写吧。” 随后,由金良口述,陈琳加以润笔,针对每一个贤才的不同性格、爱好、才能、际遇,写了不同内容的征召书信,而不是像这个时候的公府征召信一样千篇一律都写“看你有才,赏口饭给你吃,过来给政府做事吧。” 陈琳当真是大文豪,经金良略微提点,挥毫泼墨,挥笔如飞,下笔万言。字里行间激情飞扬,把金良的忧国忧民的情怀和治世清平的展望写得透人心扉,若不是心智坚硬之辈,怕是看了他的书信立马就收拾行囊投奔金良而来。 不过金良心里也很清楚,东汉末年这些贤才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大多人虽口口声声仁义仁义,心里那个利益的算盘可打得叭叭响,所以金良才针对每个贤才的才能际遇,给了他们相得益彰的官职任命承诺。如写给甘宁的信里,便许诺给他一个校尉头衔,若得大功,伏波中郎将、横江将军不在话下。 两人都沉浸在成就大业的喜悦中,浑然忘了中饭,一直写到傍晚,才被飞虎军副统领秦谊提醒吃了晚饭,随后又秉烛达旦,继续写招贤书。 随后金良又效仿曹操,口述了求贤令,大意是“自古以来的贤能大臣,哪有不是得到有才能的人和他共同辅佐国家的呢?当他们得到人才的时候,往往不出里巷,这难道是偶尔侥幸碰到的吗?不!只是执政的人去认真访求罢了!当今天下远未平定,正是访求人才的最迫切的时刻。如果一定要所谓孝廉名士方可使用,那么管仲就不得重用,齐桓公怎能称霸当世!若非狱吏萧何、捕役樊哙、书吏曹参、刽子手夏侯婴、吹鼓手周勃之助,高祖又怎能成就汉室大业?现在天下难道没有身穿粗衣而怀揣真才干像姜子牙那样在渭水边钓鱼的人吗?又难道没有像陈平那样蒙受‘盗嫂受金’污名还未遇到魏无知的人吗?你们要帮助我发现那些地位低下而被埋没的人才。只要有才能就推荐出来,让我们能够任用他们。那些自觉被埋没的人才啊,我希望你们能像毛遂一样自荐。只要你们有才干,不论是什么样的才能,哪怕如信陵君的鸡鸣狗盗之辈,我金良都能给你们找到适合的地方发光发亮,扬名天下。” 金良的口述只是表达“求贤若渴、唯才是举、汇天下群英为我所用”的意思,若要天下英才被诏令感染,还需要陈琳的辞藻修饰。等陈琳撰写完毕后。金良看了一遍,发现比曹操的求贤令原文更能打动贤才的心。也许这招贤令加上专门的招贤书信能够给自己带来几个贤才吧。金良又命人下面的书佐们把求贤令抄上数百份,留作大用。 第二天一大早,金良派人向洛阳城里的羽林军、虎贲军、西园四军问询,把里面的豫州、徐州、青州、冀州、凉州、幽州、扬州、益州等地的兵士招致小平津。又在并州军里找出以上数州的兵士。之所以不提交州、荆州,是因为这上面三地的人才都在金良势力范围内,金良想亲自上门征召。 金良站在高台上,大喝道:“豫州兵何在?” 来自豫州的三十多个兵士站了出来,脸上都带着河南人的憨厚淳朴,因为豫州靠近洛阳,天子脚下的他们神情里带着自信自豪的表情,看来刘汉朝廷在这些曾经受过刘汉恩惠或光辉普照的普通人眼里依然是强汉、大汉。 金良拿出一叠招贤信:“我想征召你们豫州的贤才,有许褚、吕范、吕虔、陈到、魏延、刘馥。他们中的一些人名声不彰,你们要尽心竭力找寻,把我的书信递交过去。把我求贤如渴的心思传达过去,如果他们不愿意跟随你们前来,如果你们能够把他们强请过来就强请过来,如果请不来就不必勉强。” 针对许褚、陈到、魏延,吕布嘱托陈琳在书信里特别盛赞了他们的武勇,暗想自己这样一个权臣这样的请求应该不会被拒绝吧。随后的时间里。金良给了徐州籍士兵去征召糜竺、张昭、张纮的任务。至于日后的那个八骠骑之一,有大将之才的臧霸。还依附在陶谦麾下,不好从那个老匹夫处挖人。虽然熬了一个通宵,陈琳依然是精神抖擞,站在一旁看着金良分派任务。 忽然间,陈琳感觉到一点儿不对劲,忙上前止住金良:“主公,为何你不派人去征召陈珪、陈登父子?陈家父子皆有军政大才,上马可治兵,下马可牧民。”陈琳原来是徐州广陵人,广陵距离陈珪父子居住的下邳淮浦不远,作为远方同族,陈琳素知陈珪父子之能,他又见金良的贤才册上有这二人的名字,却奇怪金良为什么没跟徐州籍士兵说要征召此二人。 当然金良是知道此二人的才华的,但是刘备手底下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当然这是不能告诉陈琳的。只得托词道:“陈珪乃广汉太守陈亹之孙,太尉陈球之甥,曾为沛国相,为徐州名士,如此世家大族,定跟荀家叔侄一般拒我于千里之外。既然如此,不如不去自找没趣。” 陈琳知道金良曾被荀彧、荀攸二人拒绝,他原来也犹豫着要不要来投奔金良,但方才跟金良一番倾谈,便不由得藐视起那门缝里看人的荀家叔侄。陈琳恐怕金良有了对世家子弟的偏见,从此之后怕是只招纳寒门人才,将世家人才拒之门外,可世家人才占天下英才太半,主公若有如此成见,定会误了大业,便直言进谏道。 “主公此言大谬!荀家叔侄拒绝主公征召,乃是他们囿于世俗偏见,有眼无珠,天下其他英才又岂能尽如他们一般。主公以为自己出身寒门,恐无世家子弟相投,但主公身份之低何如当年高祖(刘邦),高祖未发迹之前,不过一介亭长,其父更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农夫,那些世家子弟身份之高何如当年张良张子房,张良贵为韩国公子,却也投奔高祖,辅佐高祖成就一番大业。” 金良听了陈琳举的刘邦与张良的例子,觉得当头棒喝一下清明了起来。在此之前,虽然他跟很多世家贤才写了征召书信,却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根本没想到自己能够将那样出身的人才招致麾下,听陈琳这么一说,金良忽然有了信心,既然混混刘邦都有人投奔,自己这个镇南将军荆州刺史还需要担心无人来投吗? 陈琳继续进言道:“主公莫要以为寒门人才必定投奔寒门主公,世家人才必定投奔世家主公。当年的西楚霸王项羽乃楚国大将项燕之后,高门大户莫过如此,但投奔他的却多是寒门子弟;大将军何进乃屠户出身,但他身居高位,世家人才也纷至沓来。主公立业招贤,寒家子弟未必尽来,世家子弟未必不来,来与不来,皆取决于主公,如主公能带给他们足够的利益,则无人不往。肯定会有人囿于门第之见,拒绝前来,但正如主公所言,主公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那些人心智迷茫,遇明主而不投,只能明珠暗投,此等盲目之人,身逢乱世,必随他们盲目而投的主公死无葬身之地。” 金良点点头:“孔璋所言极是,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有我能让英雄有用武之地,让贤才有施展空间,有识之士必会纷至沓来。” 此时金良心里也犯了嘀咕,这陈琳前来投靠我应该也是冲着我能给他带来利益吧。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要想利用人家,就要有被人家利用的价值。金良便又让陈琳给陈珪、陈登父子写了书信。不过,金良知道陈家父子在历史上从未出过徐州,他们把徐州看作自己的势力范围,应该不会那么早投靠自己,除非自己打到了徐州,但等到自己打到了徐州,手下文武将官数不胜数,又岂会再重用这两人。 相比于陈珪陈登这样的百里之才,金良更期待徐州境内一个万里之才和他那个千里之才的哥哥。金良特别从那数十个徐州士兵里挑选了两个精干的士兵,替他传递一份任命诏书,是给琅邪郡阳都人诸葛玄的。吕布对诸葛玄没啥兴趣,主要是奔着他的两个侄子诸葛亮和诸葛瑾来的。金良看历史很客观,诸葛亮虽不像演义上那么神乎其神,但他的军政才能应该是万里之才,而诸葛瑾算是千里之才。既然两个侄子都那么有执政能力,他们的叔父诸葛玄的治理地方的能力应该也不差吧。历史上诸葛玄由袁术任命为豫章太守,结果李傕郭汜掌控的东汉朝廷派朱皓取代了诸葛玄职务,诸葛玄被迫投奔荆州刘表,此后又隐居卧龙岗,遂没有表现机会,但金良这次要给他表现机会,准备委任他做冀州治下的巨鹿郡太守。此时,诸葛兄弟的父亲诸葛珪已经死了,年幼的诸葛兄弟跟随叔父诸葛玄,诸葛玄若领命前来冀州就职,那么诸葛兄弟都会跟随前往,等他们长大了自然会为自己效力。金良本来担心没有了名师传授,诸葛兄弟会没有历史上那么能干,但陈琳刚才给金良做了补充,让金良惊喜地发现徐庶、诸葛亮的师父司马徽以及司马懿的师父胡昭都在颍川郡,金良正想去那里会会以郭嘉为代表的颍川学子们,便可顺便把那两位大师请到荆州,由他们教授,由金良指点相信诸葛亮等人不会变成废材。(未完待续) ps:昨天手机断网所以抱歉了。差不多该出现第二个神将敌人了。请期待。 第九十二章:黄忠拉张机 豫州里面以颍川人才最多,但现在颍川人里的荀彧、荀攸、钟繇都拒绝了金良的好意,现在颍川的陈家陈群估计也不会给金良好脸色,但是金良还是想亲自去一趟,因为那里不只是有那个搞出败坏汉人乾坤的“九品中正制”的陈群,还有郭嘉,历史上诸葛亮和徐庶的师父司马徽隐居在那里还没跑去荆州,司马懿的师父胡昭也隐居在颍川,而且徐庶行侠仗义杀了人后也在颍川暂避学习。如果能够得到司马徽、胡昭、郭嘉、徐庶之助,天下不难平定。想到这里,便加快了下发征召人才的命令。 金良给了数十个青州籍士兵任务,去征召东莱太史慈和北海人王修、徐干、管宁、邴原,征召的重点便是太史慈将军。 金良担心太史慈此时已经因为得罪了青州官吏而远避辽东,知道太史慈对母亲很孝顺,就对前去东莱的青州兵士叮嘱道:“如果他们不在家乡,你们也可以把他们的父母接到荆州居住,到时候这些贤才自然也会来荆州。”金良后来又想了想,把这一句话叮嘱给所有兵士,在这汉末乱世,可能很多人才都飘零在外,但这又是一个百善孝为先的时代,只要能把他们的父母请到荆州,那么这些人才也会跟着来荆州,正如曹操请徐庶一样,但这是下策,不得已才为之。 随后又派兖州籍的兵士去请东程昱、满宠、李典、毛玠、阮瑀、梁习。这些人在历史上都跟随了以兖州发家的曹操,他们印证了金良的一种猜测,“只有寒门子弟才会为了前程而抛家舍业背井离乡。而世家子弟通常只会投效家族所在的势力内以保障家族的兴旺。”所以,虽然金良发了招贤书信,却也对兖州这几个人没报多大的期望,毕竟自己眼下不能将兖州占据了。 然后就是派荆州籍的兵士去请张机、李严、李通、蒯良、蒯越。在这荆州人士里,金良最看重的便是张机。 张机便是大名鼎鼎的医圣张仲景,仲景是张机的字。在这汉末乱世,毁灭大汉元气的不只是战争和灾荒。更可怕的是战争灾荒之后的瘟疫,像曹操赤壁之败。死在瘟疫上的有九成,只有一成死在周瑜之手,很多文弱书生如陈琳等建安七子多死在瘟疫之中,而张机张仲景所撰写的《伤寒杂病论》里的许多方子都是针对瘟疫的良方。有了张仲景坐镇北方,相信陈琳等人以及数百万百姓的命都会有强大的保证。 金良记得,张机是建安(公元196年-220年)初年才担任了长沙太守,没当多久,因为不堪官场争斗辞官回家专心从医。现在的张机还不到四十岁,仕途还没开始多久,对仕途还很迷恋,金良就许诺给他一郡太守的位置,同时兼任河北医学院院长。实际上。金良对张机的行政能力不抱信心,等他来了,就会发现专职是医学院院长。郡太守才是兼职。 <张机,字仲景,史称医圣,(约公元150年到219年)东汉末南阳郡涅阳人,其人生平史料略乏。 从小精通博书,并对医学有相当的爱好。青年时期便十分敬佩战国名医秦越人观色察病的医术,感叹当时的名士但求在官场上追名逐利、趋附权贵而从不留意医药学。其后拜同郡名医张伯祖为师。后来医术精进超过其师所授。 曾被举为孝廉,后来官拜长沙太守。人称「张长沙」,其药方集册亦被称为「长沙方」。 张机不仅医术精湛,十分重视医德。他认为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除了要有高明的医术、更必须以认真、负责的态度来工作,并要有创新的医理研发精神,因此张机曾在他的著作当中对于那些『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相对斯须,便处汤药』的恶劣医疗作风批以草菅人命,表达了极大的愤慨与不满。又痛斥面对疫病流行束手无策,却『各承家技,始终顺旧』墨守成规的庸医给予了尖锐的批评。另外并驳斥了『钦望巫祝,告穷归天』,这种请求鬼神保佑的迷信思想,犀利地指出其结果只能『束手受败』。 当时荆州疫病流行,民众乡亲伤亡甚重。不但得病者众,而且痊愈机率甚低,对学医的张机来说不啻为医术之路的动力。大约在一九六年—二o四年,不到十年时间,由于瘟疫病流行,张机家族二百多人死了三分之二,其中患伤寒病而死的占十分之七。因此,他把重点放在传染病的研治上。他总结前代医学的理论和经验,结合自己的临床实践,写成了医学巨著《伤寒杂病论》十六卷,对病理,诊断,治疗以及用药,都作了比较详细的论述,是一部比较完整的中医学著作。后来流传下来的是经过晋代医学家王叔和编辑整理的《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两种。 张机毅然辞去官职,专攻医术,决心要制服瘟疫。他『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继承了历史上汉代以前的医学成果,更曾密集走访洛阳、河南、湖北、四川一带收集民间治病的方式整理成册,并收集病理的数据,加以归类和分析。将他所收集分析的民间验方,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反复总结和提高,并刻苦攻读《素问》、《灵枢》、《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等古代医书,继承《内经》等古典医籍的基本理论,在建安十五年着成《伤寒杂病论》十六卷。 该书原本散佚,经后世医家搜集整理,分成现在流行的《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二书。该书属于临证医学实用技术范畴的名著。 张机在该书中创用六经论伤寒。以脏腑论杂病,继承前人关于“辨证论治”思想的基础上,创立了一整套辨证施治的原则。并取『医经家』、『经方家』两家之长,熔为一炉,根据《素问。热论》六经分证的基本理论,创造性地把外感疾病错综复杂的证候及其演变加以总结,提出了较为完整的六经辨证体系,还把《内经》以来的脏腑、经络和病因等学说,以及诊断、治疗等方面的知识有机地联系在一起。并运用了汗、吐、下、和、温、清、消、补等等治疗方法及各个方剂和具体药物的选择使用,对于外感热病的产生、发展和辨证论治提出了切合实际的辨证纲领和具体的治疗措施。 在各科杂病方面。张机从整体观念出发,根据脏腑经络学说,运用朴素的表述方法,对疾病的病因、发病和每一种病的理法方药都有详略不同的论述。提出了根据脏腑经络病机和四诊八纲进行病与证相结合的辨证方法。他对杂病偏重于个别疾病的研究,有利于深化人们对许多疾病的认识,具有十分明显的优越性,对后世中医病因学说和方剂学的发展产生影响。 此外并发展了病因病机学说。『千般灾难,不越三条:一者,经络受邪入脏腑,为内所因也﹔二者,四肢九窍,血脉相传。壅塞不通,为外皮肤所中也﹔三者,房室、金刃、虫兽所伤。以此详之。病由都尽。』将复杂的病因概括为三大类,并阐述了三类不同的病因与杂病发生的关系,这可称为中医学中最早的比较明确的病因学说,即后世所谓的三因致病说。关于疾病的发生,张机认为是否发病取决于人体正气的盛衰,强调了正气为本、邪气为标的科学观点。 张机临证处方。法度严谨,在因证立法。以法统方,随证加减等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包含了许多重要的组方原则,因而被后世尊为方剂学的鼻祖,《仲景方》亦被称为《众方之祖》。在《伤寒论》中载方一百一十三首,用药品种八十七种,《金匮要略》中载方二百六十二首,所用药物达一百一十六种。《仲景方》经过长期临床实践验证,疗效显著,至今仍为国内外医家广泛应用,其中有些方剂还照原方制成了成药。足见对方剂学的贡献亦甚为深远。 张仲景在医学上重要的贡献,是他发明了用人工呼吸急救病人,用这种方法抢救了不少危在旦夕的病人,成为世界上最早独创人工呼吸医疗技术。另外他还发明了用蜜水或猪胆汁灌肠治疗便秘以及药物外搽、舌下含药等新的技术,是世界上最早发明灌肠术的医生,给便泌病人带来了福音。 另外,张机还有《疗妇人方》、《五脏论》、《口齿论》等书,显见其重视医疗经验和医术的传播。 张机是个博学多能的医生,他既重视疾病的治疗方法,又重视对疾病的预防。他受到人们的称赞和敬佩,不仅因为他精湛的医术,同时也因为他将病患的痛苦以同理心对待。 古代封建社会,迷信巫术盛行,巫婆和妖道乘势兴起,坑害百姓,骗取钱财。不少贫苦人家有人得病,就请巫婆和妖道降妖捉怪,用符水治病,结果无辜地被病魔夺去了生命,落得人财两空。张仲景对这些巫医、妖道非常痛恨。每次遇到他们装神弄鬼,误人性命,他就出面干预,理直气壮地和他们争辩,并用医疗实效来驳斥巫术迷信,奉劝人们相信医术。 有一次,他遇见一个妇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总是疑神疑鬼。病人家属听信巫婆的欺骗,以为这是“鬼怪缠身”,要请巫婆为她“驱邪”。张仲景观察了病人的气色和病态,又询问了病人的有关情况,然后对病人家属说: “她根本不是什么鬼怪缠身,而是‘热血入室’,是受了较大刺激造成的。她的病完全可以治好。真正的鬼怪是那些可恶的巫婆,她们是‘活鬼’,千万不能让她们缠住病人,否则病人会有性命危险。”在征得病人家属同意后,他研究了治疗方法,为病人扎了几针。几天后,那妇女的病慢慢好起来,疑鬼疑神的症状也消失了。张仲景又为她治疗了一段时间就痊愈了。从此。一些穷人生了病,便不再相信巫医的鬼话,而是找张仲景治病。张仲景解救了许多穷苦人。 为了使更多的病人能从巫术迷信中解脱出来。早日康复,张仲景刻苦探索,创立了许多新的医疗方法。一次,有个病人大便干结,排不出,吃不下饭,很虚弱。张仲景仔细做了检查。确认是高热引起的一种便秘症。当时碰到便秘,一般是让病人服用泻火的药。但是这个病人身体很虚弱。如果服用泻药,他会经受不住。但不用泻药,大便不通,热邪无法排除。怎么办呢?张仲景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做一种新的尝试:他取来一些蜂蜜并将它煎干,捏成细细的长条,制成“药锭”,慢慢地塞进病人的肛门。“药锭”进入肠道后,很快溶化,干结的大便被溶开,一会儿就排了下来。大便畅通,热邪排出体外,病人的病情立刻有了好转。这就是我国医学史上最早使用的肛门栓剂通便法。这种方法和原理至今还被临床采用。并拓展到其他一些疾病的治疗。 还有一次,张仲景外出,见许多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叹息。有几个妇女在悲惨地啼哭。他一打听,知道那人因家里穷得活不下去就上吊自杀,被人们发现救下来时已经不能动弹了。张仲景得知距上吊的时间不太长,便赶紧吩咐把那人放在床板上,拉过棉被为他保暖。同时叫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蹲在那人的旁边。一面按摩胸部,一面拿起双臂。一起一落地进行活动。张仲景自己则叉开双脚,蹲在床板上,用手掌抵住那人的腰部和腹部,随着手臂一起一落的动作,一松一压。不到半个时辰,那人竟然有了微弱的呼吸。张仲景关照大家不要停止动作,继续做下去。又过了一会儿,那人终于清醒过来。这就是现在在急救中广泛使用的人工呼吸。 有一次,两个病人同时来找张仲景看病,都说头痛、发烧、咳嗽、鼻塞。经过询问,原来二人都淋了一场大雨。张仲景给他们切了脉,确诊为感冒,并给他们各开了剂量相同的麻黄汤,发汗解热。 第二天,一个病人的家属早早就跑来找张仲景,说病人服了药以后,出了一身大汗,但头痛得比昨天更厉害了。张仲景听后很纳闷儿,以为自己诊断出了差错,赶紧跑到另一个病人家里去探望。病人说服了药后出了一身汗,病好了一大半。张仲景更觉得奇怪,为什么同样的病,服相同的药,疗效却不一样呢?他仔细回忆昨天诊治时的情景,猛然想起在给第一个病人切脉时,病人手腕上有汗,脉也较弱,而第二个病人手腕上却无汗,他在诊断时忽略了这些差异。 病人本来就有汗,再服下发汗的药,不就更加虚弱了吗?这样不但治不好病,反而会使病情加重。于是他立即改变治疗方法,给病人重新开方抓药,结果病人的病情很快便好转了。 这件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教训。同样是感冒,表症不同,治疗方法也不应相同。他认为各种治疗方法,需要医生根据实际情况运用,不能一成不变。 传说张仲景第一次见到文学家王粲时,王粲是个20多岁的青年,他对王粲说:“你已经患病了,应该及早治疗。如若不然,到了四十岁,眉毛就会脱落。眉毛脱落后半年,就会死去现在服五石汤,还可挽救。”可是王粲听了很不高兴,自认文雅、高贵,身体又没什么不舒服,便不听他的话,更不吃药。过了几天,张仲景又见到王粲,就问他:“吃药没有?”王粲骗他说:“已经吃了。”张仲景认真观察一下他的神色,摇摇头,严肃地对王粲说:“你并没有吃药,你的神色跟往时一般。你为什么讳疾忌医,把自己的生命看得这样轻呢?”王粲始终不信张仲景的话,二十年后眉毛果然慢慢地脱落,眉毛脱落后半年就死了。 正是基于这种反对迷信,反对苟且,注重实践,认真钻研,敢于创新的精神,刻苦的钻研和长期的医疗实践,进一步确立了运用理法方药和辨证施治的原则,使中医理论与临床实践紧密结合起来,为后世中医学术的发展奠定了重要的基础,对我国医学的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他所创立的不少治疗原则和方法至今仍在临床广泛应用,被后人尊称为「医宗之圣」、或「医圣」。后人在河南南阳市修建了医圣祠,近年又在邓州修建了纪念馆> 因为张机是南阳大族出身,金良担心自己以郡守高位相诱也征召不来,便又加了一道保险,让黄忠给张机写信。黄忠是南阳人,跟张机是旧识,黄忠的儿子黄叙多赖张机救治续命,但金良知道黄叙的命要靠华佗才能根治,因为张机专长的是内科,而华佗专长外科,黄叙少染风寒,体弱多病,金良相信那个有信心给曹操做开颅手术治疗偏头痛的华佗也有办法治疗黄叙的顽疾。金良答应黄忠会邀请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华佗来荆州给黄忠看病,有了这个陈诺,黄忠便爽快地给张机写了信,邀请张机前来荆州。(未完待续) ps:工人的辛苦现在才理解。晚上回宿舍基本上倒床就睡,所以这段时间才没有弄好。真的很抱歉。 第九十三章:人才与资金 至于文聘、邓芝、马良、马谡都还年龄幼小,吕布也没听说过他们的长辈,就先算了,等以后打到荆州时再说。李通和蒯氏兄弟都是荆州土豪,不好征召,还好金良抱着征召不成也要留个好印象的态度,即便他们现在不投奔,可等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大军攻到荆州,这几个人也许就能为自己帮上大忙。 军中有几个长安附近的兵士,金良就派他们去征召杜畿、张既、苏则、法正。在这四人之中,其他三人均是治政贤才,而法正则是文武全能,尤其是军事谋略方面更是大才。历史上,刘备是靠着法正的帮助,才夺取汉中,成就汉中王的,诸葛亮在刘备宜陵兵败时曾说过“法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令不东行;就复东行,必不倾危矣。”公平而论,法正的军事才能不亚于诸葛亮,只是在益州蹉跎半生,然后又死得早,名声才不彰。在这个时候,法正只有十三岁,年纪幼小,不知道他父亲法衍愿不愿意带他过来。金良继续用征召诸葛玄实际上是征召诸葛亮的方法,征召曾担任过司徒椽、廷尉左监现在辞官在家的法衍来做一郡太守。在念叨扶风人法正时,金良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扶风人,是中国科技史上最富盛名的机械发明家之一,他便是制造出指南车、制造了水力翻车、改造织绫机、改进了诸葛亮的连弩、改进了刘晔的发石车还发明了其他许多器械的马钧。 这样的一个人才。在金良心目中,其价值甚至要超过了法正。金良赶紧让陈琳给马钧写信,虽然马钧这小子现在只有十七岁。但他从小家境贫寒,自己又有口吃的毛病,不善言谈却精于巧思,智商又高,动手能力又强,只要金良给他提点提点,没准他能发明出只出现在二十世纪后的东西呢。 金良对马钧充满了期待。同时对诸葛亮、刘晔这些发明家也充满了期待,在自己的循循教导下。相信他们必定能给二世纪末的中国带来科技的春天。 还有重要华佗,跟张机只擅长内科相比,他的医术更全面,精通内、妇、儿、针灸各科。外科尤为擅长,曾用“麻沸散”使病人麻醉后施行剖腹手术,又仿虎、鹿、熊、猿、鸟等禽兽的动态创作名为“五禽之戏”的体操,教导人们强身健体。 <华佗,字元化,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人。据考证,他约生于汉永嘉元年(公元145年),卒于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三国著名医学家。少时曾在外游学,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行医足迹遍及安徽、山东、河南、江苏等地。华佗一生行医各地,声誉颇著,在医学上有多方面的成就。他精通内、外、妇、儿、针灸各科。对外科尤为擅长。后因不服曹操征召被杀,所著医书已佚。今亳州市有“华佗庵”等遗迹。 在华佗多年的医疗实践中,非常善于区分不同病情和脏腑病位,对症施治。一日,有军吏二人,俱身热头痛。症状相同,但华佗的处方。却大不一样,一用发汗药,一用泻下药,二人颇感奇怪,但服药后均告痊愈。原来华佗诊视后,已知一为表证,用发汗法可解;一为里热证,非泻下难于为治。 华先生治府吏倪寻,头痛身热,则下之,以其外实也。治李延头痛身热,则汗之,以其内实也。盖得外实忌表、内实忌下之秘也。又按内实则湿火上冲,犹地气之郁,正待四散也。外实则积垢中留,犹山闲之水,正待下行也。其患头痛身热同,而治法异者,虽得之仙秘,实本天地之道也。余屡试之,果屡见效。 又有督邮顿某,就医后自觉病已痊愈,但华佗经切脉却告诫说:“君疾虽愈,但元气未复,当静养以待完全康复,切忌房事,不然,将有性命之虑。”其时,顿妻闻知夫病已经痊愈,便从百里外赶来看望。当夜,顿某未能慎戒房事,三日后果病发身亡。另一患者徐某,因病卧床,华佗前往探视,徐说:“自昨天请医针刺胃管后,便咳嗽不止,心烦而不得安卧。”华佗诊察后,说:“误矣,针刺未及胃管,误中肝脏,若日后饮食渐少,五日后恐不测。”后果如所言而亡。 华佗曾经替广陵太守陈登治病,当时陈登面色赤红心情烦躁,有下属说华佗在这个地方,后来他就命人去请华佗,为他诊治,华佗先请他准备了十几个脸盆,然后为他诊治结果陈登吐出了几十盆的红头的虫子,为他开了药,说陈登是吃鱼得的这个病,告诉他这个病三年后还会复发,到时候再向他要这种药,这个病就可以根治了,并且临走告诉了华佗家的地址,那年陈登36岁,结果陈登果然三年后旧病复发,并派人依照地址寻找,可是华佗的药童告诉陈登的使者说华佗上山采药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结果陈登去世的。(依据见《三国志.陈登传》) 在周泰受重伤时,华佗医好他,所以后来有人向曹操推荐华佗时就说:“江东医周泰者乎?” 黄疸病流传较广时,华佗花了三年时间对茵陈蒿的药效作了反复试验,决定用春三月的茵陈蒿嫩叶施治,救治了许多病人。民间因此而流传一首歌谣:“三月茵陈四月蒿,传于后世切记牢,三月茵陈能治病,五月六月当柴烧”。华佗还以温汤热敷,治疗蝎子螫痛,用青苔炼膏,治疗马蜂螫后的肿痛;用蒜亩大酢治虫病;用紫苏治食鱼蟹中毒;用白前治咳嗽;用黄精补虚劳。如此等等,既简便易行,又收效神速。 府中官吏倪寻、李延同时来就诊。都是头痛发烧,病痛的症状正相同。华佗却说:“倪寻应该把病邪泻下来,李延应当发汗驱病。”有人对这两种不同疗法提出疑问。华佗回答说:“倪寻是外实症。李延是内实症,所以治疗他们也应当用不同的方法。”说完,马上分别给两人服药,等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同病好起来了。 华佗以医术为业,心中常感懊悔(中国封建社会中医生属于“方技”,被视为“贱业”)。后来曹操亲自处理国事,得病(头风)沉重。让华佗专门为他治疗。华佗说:“这病在短期之内很难治好,即便是长期治疗也只能延长寿命。”华佗因为离开家太久想回去。于是说:”收到一封家书,暂时回去一趟。“到家之后,就说妻子病了,多次请求延长假期而不返。之后曹操三番五次写信让华佗回来。又下诏令郡县征发遣送,华佗自持有才能,厌恶为人役使以求食,仍然不上路。曹操很生气,便派人去查看;如果他妻子真的病了,便赐小豆四千升,放宽假期期限;如果欺骗,就逮捕押送。结果华佗撒谎,于是用传车把华佗递解交付许昌监狱。经审讯验实,华佗供认服罪(汉律:1.欺君之罪;2.不从征罪)。荀彧向曹操求情说:“华佗的医术确实高明,关系着人的生命。应该包涵宽容他。”曹操说:“不用担忧,天下就没有这种无能鼠辈吗?”终于把华佗在狱中拷问致死。华佗临死前,拿出一卷医书给狱吏,说:“这书可以用来救活人。”狱吏害怕触犯法律不敢接受,华佗只好忍痛,讨取火来把书烧掉了。 其中一个说法是:《三国演义》中曹操让曾经为周泰疗伤的名医华佗来给他治疗多年的头痛。但华佗认为曹操的病因需要劈开头颅,加以麻沸散麻醉。动大手术,多疑的曹操认为华佗想趁机杀害他,便以刺杀的罪行将华佗关押拷打致死。> 金良征召他过来有三个目的,第一是开医学院,华佗亲授很多学生,他的学生再去亲授更多医生,金良有一个目标,他要实现全民医疗和消除瘟疫,这就需要华佗和张机的积极配合,医学院至少要开上十家;第二是跟华佗学五禽戏,金良这个时空内功什么的非常罕见的,修炼五禽戏修养身体有益长寿,而且华佗“晓养性之术,精于方药”,估计也能搞出类似金鳞草一样的高效无副作用的壮阳药吧,金良日后成王成帝以后,要一夜御数女,恐怕就要靠华佗药物帮忙了。只是华佗行医足迹遍及徐州、扬州、荆州、豫州等地,行踪不定,很难探访到他,只能让人去守株待兔。 颁布完征召名人的任务后,金良又想到,乱世出英雄,但东汉末年这个乱世里出来的英雄肯定不止上面那几十位,应该还有更多阴差阳错、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英才,那些英才只要有适当的表现机会,照样会脱颖而出。 想到这里,吕布便觉得只是让台下那数百位精明能干的士兵前去征召那些历史名人是不够的,而且征召如徐州陈氏父子那样的历史名人注定了只是白跑一趟,自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能让这些兵士毫无收获,便宣布道:“除了根据名单招人,你们也要搜集那些不在名单之内但确有其才的人才,不论是会舞文弄墨,或是会战斗厮杀,抑或是会鸡鸣狗盗,只要他有某一个方面的才华,能够帮助咱们成就大事,你们就要把他们请过来。” 说到这里,金良强调了一点儿:“各地的能工巧匠,不论是会打铁、养马、造船、建筑、纺织、造纸,还是仅仅是特别会耕田,只要有一技之长,你们就要竭尽所能,把他们请到荆州来,荆州需要很多这样的有用之才。” 对于那些在世家大族数百年淫威培养出的人才,金良并没有足够的信心来招揽到他们,对于带领那些人才去推翻世家大族的统治,建立一个以寒庶地主、自耕农、军人为社会主体的稳定的中产社会,金良更没有信心,他唯一有信心的是,自己可以效仿袁大总统小站练兵、蒋委员长黄埔军校那样建立起完全唯自己命是从的军校生。带领那些被自己思想影响至深的人去推翻一个旧的体制。基于这层考虑,金良又宣布了一条任务:“你们在各州郡,遇到那种困苦无所依的孤儿。无论男女,无论多少,只要不是特别残缺愚钝,都要带回荆州,由我亲自抚养。”下面这些兵士猜不透金良的本意,都不禁感叹金良的爱民如子、宅心仁厚。 金良知道,东汉末年的军阀混战之关键一在粮草二在人口。归根结底还是人口,人口多了。耕种的人才会多起来,粮食才会多起来,粮食多了才可以聚拢更多流民,从而形成一个良性的发展轨道。可金良很无奈地发现。自己即将统治的荆州是一个世家林立的地方,数十个世家大族占据了大量土地也隐瞒藏匿了大量人口,导致能够纳粮纳税的自耕农阶层不足实际人口的一半,金良若是想在荆州长治久安下去,必须要招揽其他州郡的流民,从现有的自耕农和流民里招募士卒,打造成完全听命于自己的军队,才能真正有效地对抗世家大族的统治。 基于上面的考虑,金良便又宣布道:“你们要抓住一切机会。把你们家乡愿意迁移的百姓和附近游荡的流民都劝说搬迁到冀州。” 金良一直相信重奖之下必有勇夫,为了激励这些兵士完成任务,尤其是完成后两项任务。便颁布了奖惩措施:“根据你们招来的人的情况,我会给予你们不同的奖励,招来一个人才,我给你们一千钱,招一个工匠我给你们一百钱,招揽一个孤儿我给你们二十钱。招揽一个流民百姓我给你们十钱。只要你们尽心竭力,就等着成富家翁吧。” 下面的兵士眼里都泛着金光。招揽几个人才、几十个工匠、几百个孤儿、几千个流民到荆州应该是轻轻松松,一来一回就能赚到数万钱,几个人一分,每个人也能拿到近万钱,抵得上一年军饷,真是一趟好差事。 等把这些士卒派遣走,金良这才想了起来,他和陈琳两个人都只顾着激情澎湃呢,他没给陈琳安排职位,陈琳也没问他要位子,便笑道:“孔璋,你在大将军那里曾任主簿,如今我便委任你为镇南将军主簿,因我兼领荆州刺史,那你兼领荆州主簿之职,另外我还想给你压压担子,请你兼任记室令史之职,掌章表书记文檄,同时负责记录我的言论。” 金良记得主簿掌管文书簿笈,类似于文件档案管理,而记室令史则是负责撰写,干的是秘书的活,两者是不一样的。 陈琳愣了一下,疑惑道:“主公,我记得按照朝廷制度,只有诸王、三公及大将军才能设置记室令史,主公只是领镇南将军衔,尚未开府,应该不能任命记室令史。” 金良有些尴尬,他从来没在中枢干过,不是太清楚中央制度,他只是隐约记得陈琳在历史上曾经担任过袁绍的记室令史,可那个时候袁绍已经利用威势逼着那个挟天子令诸侯的曹操给他加封了个大将军。金良想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另一个适合陈琳的职位:“秘书令,如何?” 这个秘书令是历史上曹操做了魏王以后才设置的,这个时候东汉朝廷上应该没有。金良这样设置是为了搭建日后的秘书处,如果运气好的话,秘书处将由建安七子组成,这是多么牛逼的秘书处啊,想起来就兴奋。 陈琳点点头:“本朝官制里确实没有秘书令之职,不过主公设置此官位须要向尚书台和太后禀告吧。” 金良微微一笑道:“尚书台由卢子干大人执掌,太后和卢大人都深信于我,不妨孔璋先就职,待我日后再禀告太后和卢大人。” 金良马上就给陈琳安排了一个差事:“孔璋,你曾任大将军府主簿,对赋算应该比较熟悉。你就帮我细细算来,在征召人才、工匠、孤儿、流民最理想的情况下,我要给那些士卒多少奖赏?” 陈琳看了一下那个大汉贤才册,又回忆了一下他在大将军府时对各地流民情况的统计,又估计了一下各地工匠、孤儿的大概数量,过了一刻钟,得出了几个数字:“主公的贤才册上有五十五名贤才,隐匿不知名者估算每郡一名亦有一百多名,工匠有一万多人,孤儿应有十万多人,流民怕不下二百多万人,不过以在下预估,多数人才眷恋故土不愿远离,真正能来的贤才应不足五十名,工匠多被世家控制,能招来的不足千人,孤儿亦多被世家买下做奴仆,能领过来的亦不足万人,流民亦多被世家招为雇农,能够长途跋涉而来的不足二十万人,即便如此,主公也需要发放二百三十五万钱,当然比起后面的费用,这二百多万钱算少的了。” 金良皱起眉头问道:“后面的费用?” 陈琳又给不谙财政的金良上了一堂课:“那些贤才、工匠来到荆州多是携家带口,主公难道不要给他们一点儿安家费用?其他的孤儿、流民过来,主公都要安置他们,要给他们提供衣食住行一应开销,我粗略算过,贤才那边每家平均要有十万钱的安家费,共计五百万钱;工匠的安置费用每家也要万钱以上,预计一千万钱;孤儿、流民的单个安置费用稍低,但架不住量多,加起来差不过要一亿多钱。主公,我听说数日前高将军曾劝谏过主公,当家应知柴米贵,不能乱封乱赏了,我深表同意,以后花钱的地方甚多。若是主公不节约,早晚都会坐吃山空。”(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奉旨盗墓+初见陈宫 听陈琳这样一说,金良也有些发愁,他不只有近忧,亦有远虑,一想到了自己麾下军队未来的发展,要扩大骑兵,要买马匹,还要打造马镫、马鞍、马蹄铁;要建立海军掌控渤海湾、黄海和东海,要派人远洋航行去南美洲找土豆、玉米和红薯,这都需要在打造船舶上花大钱;要假借‘推广圣人教化’的旗帜来推行全民教育,那就要大建学校,改良造纸术和印刷术,这又要许多钱。真的是不敢算,稍微一算,就发现没有几十亿钱,冀州就没法达到金良所期望的发展速度。 金良想过要靠征税来弥补空洞,但是荆州人口有一半都掌握在世家手里免赋税,剩下那些寒门庶族地主、自耕农都被世家大族压榨的奄奄一息,再说荆州久经黄巾、南蛮侵扰,民生凋敝,没有三年五载,休想恢复到当初的状态。想要靠赋税来支撑超规模的发展,那是白日做梦。 金良又想起,如果自己筹划得当的话,明年肯定会爆发关东诸侯联盟肯定会跟占据了洛阳的董卓对着干起来,董卓从洛阳撤退后,联盟瓦解,随后关东诸侯自相残杀,这些混战搞得民不聊生,粮食价格节节攀升,明年这个时候粮价肯定会攀升到一石一万钱,等到董卓撤到长安,王允那帮鸟人筹划得当,把董卓搞死,李傕郭汜祸乱长安时,一石米甚至可能要五十万钱了。跟现在对比,升了二百倍。 虽然洛阳周边郡县的粮食在前一轮已经被唐龙买完了,很多世家大族都囤聚起来坐看局势。但豫州、兖州、冀州、幽州、徐州、青州等地还是有一些世家大户看不清局势,应该能从他们那里买得到粮食,如果现在把这些地区的粮食买到荆州,囤积起来作为储备,再大兴屯田,在未来几年,就有充足的粮食跟那些军阀打交道了。可以换取人口、金银,甚至能收编若干因为粮尽而崩溃的小军阀。 金良只得无奈地想起了十常侍宝藏。他下定决心要快点把宝藏挖出来,即便是现在挖掘很危险,金良也要挖,等到离开洛阳以后。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现在放着十常侍的宝藏不去挖掘,等到粮食价格暴涨,金银变得不值钱的时候再去挖掘宝藏,那挖掘出来的宝藏就派不上用场了。正需要钱的时候不取钱,等不需要钱的时候再去取钱,金良不愿做那样的傻瓜。挖掘十常侍宝藏,最困难的地方便是保密,十常侍的宝藏靠近汉灵帝的陵墓,去挖掘宝藏。难免会被误认为盗墓,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自己授意下属搞的,不然自己的名声会堕落得跟董卓一个鸟样。 金良自己肯定是不能抛头露面搞这样的事情。要派一个信得过的人。 高顺肯定搞不来,那家伙对大汉朝廷还有忠诚度,个性又那么耿直,金良连商议都没跟他商议。宋宪、成廉、薛兰、李封等人是多年跟随吕布,金良对他们的忠诚度还一直抱有怀疑。剩下的吕布小表舅子魏续了,这家伙见钱眼开。见利忘义,即便让他真的盗墓。恐怕他见有钱捞也会抢着去。盗墓?!当念叨到这两个字,金良这个更为贪财的家伙便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他想起了,历史上曹操也搞过盗墓的事情。在穿越前陆普曾热捧过《盗墓笔记》,里面那个“摸金校尉”原来是一种官职,就是曹操设置的。那时的陆普通过度娘搜索“摸金校尉”,便看到有一本书《水经注疏》记载:“操发兵入砀,发梁孝王冢,破棺,收金室数万斤。”陈琳当时担任袁绍的记室令史,在《为袁绍檄豫州文》里曾揭露过曹操盗墓的行径:“梁孝王,先帝母弟,坟陵尊显,松柏桑梓,犹宜恭肃。操率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至今圣朝流涕,士民伤怀。又署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毁突,无骸不露。” 为啥曹操非要盗墓,非要搞死人的钱呢?原来也很纳闷,等穿到这东汉末年,才了解到曹操的无奈。东汉时期,民间甚重孝道,所以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平民百姓,在埋葬长辈时经常把金银财宝放进去一大堆。王符在《潜夫论-浮侈篇》曾说:“今京师贵戚,郡县豪家,生不极养,死乃祟丧,或至金缕玉匣,梓姬楠,多埋珍宝偶人车马,造起大冢,广种松柏,庐舍祠堂,务崇华侈。”西汉时期整个市面流通的黄金很多,但经过东汉一朝,黄金减少了近九成,许多人都说那黄金埋入地下了。曹操想要弥补军饷缺口,不能靠那些被世家剥削得奄奄一息的自耕农,也不能靠那些贪婪吝啬的世家,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靠盗墓缓解困境了。 在这一点上,金良从来都没看不起曹操,反倒很钦佩曹操的“务实利不图虚名”的精神。金良一直相信人死如灯灭,即便人有灵魂可以转世为人,但之前殉葬的金银财宝不都长埋在地下毫无用处了吗?他一向不主张这种愚蠢又铺张的孝道,金银珠宝本来就是应该为活着的人造福,而不是埋在地下与泥土同朽。其实,历史上的吕布也曾被董卓派去挖掘皇陵盗取财宝,比曹操还早一些。 等到魏续把辎重顺利护送到箕关返回后,金良便把“摸金校尉”的头衔秘密设给这个贪财的亲戚,让他在军中秘密地选出一些士兵。这些士兵,或者以前是盗墓贼,或者帮人建造过陵墓,或者他们的父辈是盗墓修墓的,计量真没想到,在整个并州军中竟然搜罗出了一百多个能干这个事情的士卒,再加上魏续本身的部曲,凑够一千人,开始盗墓生涯。 当魏续把这摸金大队设置完善了。金良却又考虑到十常侍宝藏金额巨大,怕挖掘起来动静太大,惊动了其他官军。给自己留下坏名声,又想到黄巾起义搞得很多世家大族家破人亡,很多坟墓都成了无人拜祭的孤坟,就命魏续先搞容易搞的,去发掘那些无主的坟墓,盗取里面的金银珠宝。 魏续领着这一千人摸金大队,扮作流窜的黄巾余党白波贼。在张宁的辅助下黄河两岸的荒郊野岭,到处挖掘无主坟墓。这个时候的陵墓并不难盗。陵墓结构差,支撑不住上面的黄土,塌陷的多,灌满了土。魏续等人就用铁锹就能挖开一座墓室,他的摸金大队里有几十个有经验的盗墓贼,他们很快就能判断出,贵重的陪葬品会放在墓主棺木里尸体的左肩部和右脚部,一旦进入墓室就会直接挖向棺材的位置,然后在“左肩右脚”找东西,最后到耳室里的东仓西库搜罗,至于其他位置,则看时间长短而定。时间短则弃之不顾,如此一来,几天时间就盗了上百座坟墓。到最后。很遗憾地发现大多无主坟墓都被黄巾军发掘,剩下的坟墓里也多半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只得了金一千斤,银三千斤,其他珍宝折合四千万钱,跟金良的预计相差很大。 至于那些有主的坟墓都是附近州郡世家大族的。里面的金银财宝肯定不少,可那些世家都派了成百上千家兵看护陵园。魏续见无机可乘,只好放弃。 到了这步田地,金良无可奈何,只好重启挖掘十常侍宝藏的计划。可十常侍宝藏靠近汉灵帝的陵墓,那里驻扎了一千多名守陵士兵,挖掘宝藏肯定瞒不过这些兵士,该怎么解决这一千多人呢?金良左思右想,最后只得到一个办法,搞假圣旨把他们调走。假圣旨让谁来搞,当然是陈琳陈孔璋了。 当金良给已经诚心归顺的陈琳说了十常侍的宝藏,还给陈琳分析了日后的天下形势,陈琳同意金良关于粮食价格的判断,又因为挖的是十常侍的宝藏,陈琳也就同意发掘。可金良一提到要矫诏调走守陵兵士,陈琳就正颜厉色道:“此乃乱臣贼子之行径,恕陈琳不能服从。” 金良见陈琳态度坚决,也不好强迫,只好一个人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陈琳理解金良的心情,见宝山而空手回,让谁遇到都不好受,他细细想了一下,便对金良说:“何必要下假圣旨,主公你就去向太后请真圣旨!” 金良惊问道:“太后敢能同意?” 陈琳微微一笑:“主公,自从十常侍作乱,主公的并州军、袁绍袁术曹操的部属都乘火打劫,把皇宫洗劫一空,而诸州郡见皇室暗弱,都纷纷推迟缴纳赋税,而缴纳来的赋税多归于国库由袁隗等人掌控,只是施舍一样地给皇宫内库一点儿,太后现在穷得叮当响,甚是缺钱用,太后若是听闻十常侍宝藏丰富,也许她挖掘宝藏的心思比主公还要迫切。” 金良一想,对啊,何太后想要保持皇家威仪,想要赏赐下臣收买人心,那每日消耗的财物甚大,她还想移驾去邺城,到了那里要修建宫殿,内库肯定要出钱,这么一算,何太后没准比自己还缺钱,而且她也怕这个宝藏被袁隗等人知道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没收到国库实际上进了世家腰包,应该会替自己隐瞒,而且何太后现在也没得力亲信执行挖掘任务,只能靠自己,到时候自己随便给她一点儿也能瞒得过去了,十常侍在何太后面前一向规规矩矩的,她肯定不会认为那十常侍贪了很多钱。 想清楚以后,金良便星夜入宫,面见太后,陈述利害。何太后鉴于自己残破的财务状况,无可奈何,只得同意挖掘十常侍宝藏,但严令不准去破开北邙山皇室以及王公大臣们的陵墓去盗取财物,金良发下重誓,何太后信以为真,便下诏把守卫皇陵只忠于皇室的一千士兵跟魏续带领的部队换防,又借口打扫陵墓的一千多普通守陵人不规矩,把他们全数打发走了。等汉灵帝陵墓附近清空后,魏续便领军冲入了北邙山陵区,按照张让的指示,搜寻起十常侍的宝藏。汉灵帝的文陵是北邙山陵区诸多东汉帝王陵墓的最后一个。在陵区的最北侧,距离洛阳城约有三十里地,是一个高十二丈的大陵。在找到汉灵帝刘宏的文陵后。再按照张让的指示,魏续在文陵的左前方五百步处挖掘,往下面挖掘了五丈,才看到财宝。宝藏本身就埋的很深,挖掘要花时间,起运要花时间,金良略微估计了一下。至少要七八天时间才能搞完。 这段时间内,自己要出一趟远门。要亲自去请靠近司隶地区的贤才。 金良便密令张宁做好保密措施,皇陵两里内都不准有人出没,否则格杀勿论,金良同时又密令唐龙购买足够的马车、船只协助张宁、魏续运送宝藏。 金良随后又安排了一下洛阳城内城外的布防。自从把王越招致麾下后,金良发现他的武术造诣很高,但军事造诣一般,不放心让他在西门守城对抗董卓,就把他跟黄忠对调,让黄忠领城门校尉,带九千兵士,暂守洛阳城西边三门,王越身为虎贲中郎将去防守皇宫。高顺则领兵守住小平津大营,协助魏续辎重队伍和洛阳市民往冀州撤退,成廉则守卫北门。与高顺成掎角之势,防止董卓乘机攻打小平津大营,宋宪则领骑兵护送魏续的辎重队前往箕关。把洛阳城内一切事宜安顿好,金良便准备启程去颍川招揽贤才。 为了不让董卓、袁绍等人发现自己离开洛阳,金良便将赤兔马和石龙刀安放在宫里,让轩辕雪为自己保管好。改换黑马,带着百名赤忠卫队员。乔装为客商,过洛阳东门,越过虎牢关,往颍川而去。金良对自己说服他人相投的口才没太多信心,便让陈琳跟随自己一同前往。 轻装疾行,二天后,到达中牟县。 金良要到这里拜访一位历史上的名人,现任中牟县令的陈宫陈公台。 <陈宫(?-199年2月7日?),字公台,东汉末年吕布帐下谋士、大将,东郡东武阳(今山东莘县)人。性情刚直,足智多谋,年少时与海内知名之士相互结交。曹操任东郡太守时出仕之,公元192年(初平三年),曾通过外交手段,为其收取因刺史刘岱跟青州黄巾军作战时战死而处于无主状态中的兖州,并且争取到济北相鲍信的支持,让曹操得以担任兖州刺史讨平盘据兖州一带的青州黄巾军。 公元194年(兴平元年),曹操领兵征伐陶谦时留守东郡守备,但与陈留太守张邈、张邈之弟张超、从事中郎许汜及王楷等同谋叛乱,引领吕布进入兖州为主,一时之间兖州数郡郡守皆响应起事,仅余鄄城、范城、东阿三座县城尚属曹操领地。一时曾数度击败曹操,然而最终仍不敌曹军巧妙运用计谋与战术击败,被迫与吕布逃往徐州投靠刘备。 对于陈宫背叛曹操的动机,据史学家考证的可能性是,与曹操曾经下令处死兖州数名名士,缘由是因为那些名士批议曹操本身宦官亲缘出身背景,而陈宫素来与兖州名士们有友好往来的情谊,被曹操下令处死的名士中可能有几位是陈宫的朋友。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六月夜半时,吕布部将河内人郝萌在袁术的怂恿下发动叛乱,率部攻打吕布治所下邳,城池防守坚固无法攻入,吕布不知道造反的是谁,带领家眷逃往高顺营寨,高顺问道:“将军有所隐不?”吕布回答:“这是河内人的声音。”高顺便猜到造反的是郝萌,于是率部到下邳平叛,弓弩齐发射杀郝萌的部曲,天亮还营。(《册府元龟》则记载吕布与高顺一同前往平叛。) 郝萌的部将曹性反正,与郝萌对战,郝萌刺伤曹性,曹性斩断郝萌一臂,高顺乘势斩下郝萌的首级,用床担着受伤的曹性前往见吕布。吕布问曹性此事起源,曹性回答:“郝萌受到袁术的鼓动而造反。”吕布又问:“同谋的都有谁?”曹性回答说陈宫同谋,当时陈宫坐在吕布旁白,脸发红,旁人都察觉到了。吕布因为陈宫是大将,并不追究。曹性又说:“郝萌造反时曾问我可行吗?我说吕大将军神勇不可对抗,没想到郝萌狂惑不止。吕布对曹性说:“你真是个健儿。”让其好好养伤。等曹性伤愈后,让他统领郝萌的余部。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冬,曹操军队围攻下邳时。曹操写信给吕布,为他陈述利害,吕布恐惧,打算投降。陈宫说:“曹操远来,势不能停留过久。将军如果率领步、骑兵屯驻城外,由我率领剩下的军队在内守城,如果曹军进攻将军。我就领兵攻击他们的后背;如果曹军攻城,则将军在外援救。不过一个月。曹军粮食吃光,我们再行反击,可以破敌。”吕布同意,打算留陈宫与高顺守城。自己率骑兵截断曹军的粮道。 吕布的妻子对吕布说:“陈宫与高顺一向不和,将军一出城,陈宫与高顺必然不能同心协力地守城。万一出现什么问题,将军要在哪里立脚!而且曹操对待陈宫犹如父母对待怀抱中的幼儿,陈宫还舍弃曹操来投靠我们;你待陈宫并未超过曹操,就把全城交给他,抛别妻儿家小,孤军远出。如若有变,我难道能再做你的妻子吗?”吕布就打消那个计划。 同年十一月。曹操挖掘壕沟包围下邳城。但很久未能攻克,兵士十分疲惫,他打算撤军。荀攸、郭嘉说:“吕布有勇无谋。现在连战连败,锐气已衰。三军完全要看主将的情况,主将锐气一衰,则三军半志全消。陈宫虽有智谋,但机变不够。现在应该乘吕布锐气未复,陈宫智谋未定的时机。发动猛攻,可以消灭吕布。”于是。曹军开凿沟渠,引沂水、泗水来灌城。又过了一个月,吕布更加困窘,登上城头对曹军士兵说:“你们不要这样逼迫我,我要向明公自首。”陈宫制止说:“曹操不过是个逆贼,怎么配称明公!我们现在投降,就好像用鸡蛋去敲石头,岂能保住性命!” 到了十二月,吕布军心崩溃,部将侯成、魏续、宋宪叛变,缚其投降曹操。 曹操一度欲劝他再度出仕,但陈宫不为所动,赴刑场受刑而死,曹操下令将吕布、陈宫、高顺的首级送往许都彰功,然后下葬。之后陈宫家族一直由曹操供养。 据传陈宫受刑前,曹操舍不得杀于是就问陈宫,“公台啊公台啊,你死了你的儿子怎么办啊?”陈宫答:“我听说以仁治天下的明君,是不会杀别人的儿子的。”曹操又问:“公台啊公台,那你死了后你的母亲又怎么办呢?”陈宫又答:“我听说以孝治天下的人,是不会杀别人的母亲的。”曹操只好杀了陈宫并答应,以后你的母亲和孩子都视为自己的一样,所以陈宫的家人一直由曹操供养。> 到了中牟县城,先选择一个客栈住下,沐浴一遍,换上正式官服,峨冠博带,衣冠楚楚,来到中牟县衙,递了名帖。听说是新任荆州刺史、镇南将军、朝廷红人金良前来拜访,虽是兖州名士却屈居于一县之长的陈宫不敢托大,忙迎出中牟县衙。虽然是初次谋面,金良却一下子就把混杂在县尉、县丞、功曹、主簿、诸小吏之间的陈宫认了出来,国字脸,一字眉,双目如电,面容冷峻,不怒自威,刚直气质凸显无疑。 金良上前行了一个礼:“奉先见过公台兄。” 陈宫虽然内心深处不得见这个突然成名的暴发户,但见对方位高权重却行礼甚恭,也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行了一个大礼:“陈宫不知金镇南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吕镇北海涵一二。” 金良上前把陈宫扶起:“我久慕先生大名,特地前来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陈宫愣住了,他本来以为金良只是路过中牟顺便看看他这个县令,谁知道他竟然是来招纳自己的。 陈琳见陈宫一语不发,知道主公金良说招纳的话说的太早,忙上前打圆场:“公台兄,我家主公深知公台兄大才,求才心切,才在第一时间出言相邀,公台兄不须马上答应,可慢慢考虑。” 陈宫看了看陈琳面如冠玉,一副名士做派,觉得有些面熟,便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陈琳微微一笑道:“我乃陈琳陈孔璋,原在大将军何进府里任职主簿,大将军被奸宦所害,金镇南领并州铁骑为大将军报了仇,又救下太后、天子和陈留王,我钦慕金镇南之忠义,特来相投,现任金镇南麾下主簿兼秘书令。” 陈宫听后,忙行礼道:“原来是族内高才孔璋贤弟,我记得昔日在大将军府曾与贤弟有过一面之缘,匆匆数年过去,物是人非了。” 一旁的中牟县功曹说道:“各位大人,此处非讲话之所,还请入内再叙。” 金良定睛一看,这位功曹眉目爽朗,气宇不凡,眼神里充满了睿智,便转头问陈宫:“不知这位是?”(未完待续) ps:过工人的日子真的比想象的累啊,更新有的时候跟不上请谅解。过了适应期保证把速度提上来。 第九十五章:被拒 陈宫忙引见道:“此乃中牟县功曹任峻任伯达,伯达乃中牟名门之后,仁义宽厚,通晓政事,我多赖他相助,才使得中牟境内民心安定,少有饿殍。” 自从进了中牟境界,金良发现中牟县内的情况与其他郡县饿殍遍野盗贼横行的情况迥然不同,人人安居乐业,处处欣欣向荣,路上少见饿殍,道上少见盗贼,开始以为是陈宫治理有方,没想竟是这位功曹之功。金良猛然间想起,任峻任伯达,不就是历史上曹操麾下负责屯田的典农中郎将吗? <任峻(?—204年),字伯达,河南郡中牟县人。董卓作乱时,任峻劝说中牟令杨原治理河南,抵抗暴乱。适逢曹操起兵,任峻征集宗族家客数百人归附曹操。东汉末年朝政骚乱,关东地区都为之震惊。中牟令杨原亦忧愁惊恐,打算弃官而逃。任峻劝说杨原说:“董卓首先作乱,天下没有人敢正视面对他,但实际上只是缺少首先起兵抵抗他的人而已,并非天下之人没有抵抗他的心,而是形势未允许。君如果能够首先倡导起兵之事,必定有跟随的人。”杨原说:“那我应该怎样做呢?”任峻回答说:“现在关东有十多个县,可以参军的不下一万人。如果由如果您暂时行使河南尹的权力,集中起来调遣,没有事情是不能完成的。”杨原听从任峻的计策,任命任峻为主簿。任峻为杨原上表申请治理河南,使得河南各县坚守,抵抗暴乱。于是发兵。适逢曹操也在关东起兵,路过中牟,众人不知道是否应该跟从曹操,唯独任峻和同郡张奋商议,带领全郡归附曹操。任峻又征集自己宗族、宾客以及家丁一共几百人,跟随曹操。曹操非常高兴,上表任峻为骑都尉。并嫁他的从妹给任峻,对他非常亲密信任。 曹操每次出征。任峻通常守在后方并且供给军队。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许都饥荒、旱灾,军队粮食不足,羽林监颍川的枣祗实施屯田。曹操任命任峻为典农中郎将,招募百姓在许下屯田,收获粮食达到百万斛,各郡国都开始设有田官。公元196年(建安元年)至公元199年(建安三年),几年间屯田的地方都储备了粮食,仓库都堆满了。 公元200年(建安四年),官渡之战期间,曹操派任峻主持军备和粮草运输。袁绍军数次企图抄绝粮草运输的道路,于是任峻命令一千辆车为一部。十条粮道并进,布重阵来保卫,袁绍军不敢接近。军粮的充足。人民的富饶,开始于枣祗而完成于任峻。 曹操认为任峻功劳很高,于是上表封任峻为都亭侯,封邑三百户,任长水校尉。 任峻为人宽厚有度量,能够看见事情的道理本质。每次向曹操陈述事情,太祖经常赞许他。在饥荒的时候。任峻收留抚恤朋友的遗孤,远近的贫困的亲戚都受到他的周济,其信义为人称道。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任峻去世,曹操为他的死曾长时间地哭泣。他的儿子任先承袭了爵位,任先没有儿子,他死后,封地便被解除。后来魏文帝追录功臣,赐给任峻成侯的谥号,又赐封任峻的次子任览为关内侯。> 今日得见两位大才,金良喜不自胜,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跟自己前去荆州。 入了县衙,按照这时的礼节,要分别跪列两旁,金良早就烦透了这个跪礼,挥手让手下把交椅搬过来,亲手放在陈宫、任峻的身后,示意他们就坐。 任峻似是听闻过这种胡椅胡床,知道金良自边郡而来深受胡风影响,也知道这交椅是供骑马疲累后坐在上面休息,便毫不介怀,安然入座。但陈宫瞧了那交椅半天,愣是没坐下去,反而伸手把那交椅搬到一旁,径直跪坐下去。 当金良、陈琳、任峻都安坐在交椅上,唯有陈宫跪坐一旁,气氛顿时尴尬起来,金良忙令人撤去交椅,也效仿陈宫跪坐下来。金良面色如常,似是毫不介怀,但心里对陈宫有了甚重的负面评价,当此乱世,不知应时而变之辈难成大器,金良顿时动摇了邀请陈宫入幕的打算。 金良转而又想到,正是这种坚持,才让陈宫在弃曹操投奔吕布之后一直誓死不渝地追随着吕布,食古不化之辈虽然有让人痛恨之处,但也有让人钦佩之处,如同那些见风使舵之辈一样,让同志痛恨,让仇敌欣喜。 陈宫对不遵礼仪擅行胡风的金良亦有一些不满,便忽略金良之前的开口相邀,口气极其生硬:“鄙县不在金镇南辖内,不知金镇南到鄙县有何贵干?” 金良见陈宫脸色严肃生冷,不好再继续刚才那通邀约,只得迂回话题:“金良领军剿黄巾遍行天下诸多郡县,所到之处,触目所及,唯有中牟县人人安居乐业,百姓丰裕富足,盗贼遁迹,路不拾遗,此皆公台治理有方,金良深感钦佩。” 金良原以为自己这一通赞扬会赢得陈宫的好感,谁知道,陈宫脸上没有半分松弛,冷冷地回道:“金镇南不免有些过誉了。适才陈某已然说过,鄙县仅仅是民心安定,少有饿殍罢了。且这一切多赖任功曹之助,实非陈某一人之力。” 任峻见金镇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怕这位浑身散发出无边杀气的悍将恼羞成怒,便笑着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家县令生性谦卑,从不愿贪人之功,却常将自己的功劳分与下属,以治理地方而论,我家县令虽不涉实务,但他洞察时势,胸有大略,自他到任以来,借大户之粮救活无数流民。招揽流民耕田,寻无主之田地、种子、农具于流民,与之五五分成。又用流民耕田所得还于大户;编练县兵,除盗贼首恶,赦从贼之罪,给予他们种子农具,责令他们与流民一起耕田;抑制豪强,拉拢封赏善心护民的地方世家豪门,打击那些伤民、害民的豪强;如此这般。短短三年,中牟顿成一方安乐。只是我家县令生性嫉恶如仇。从不交接十常侍等奸宦党羽,又因打击地方豪强得罪袁氏一党,所以一直屈居县令之职。” 金良听任峻这么一说,不禁对陈宫刮目相看。他有谋略,还有治政之才。任峻后来跟枣祗一起建议曹操大兴屯田,应该是受了陈宫此时招揽流民和从贼者耕田的影响;陈宫嫉恶如仇,抑制地方豪强,跟吕布的打算是一样。陈宫之所以在历史上没显示出治政之才,怕是吕布根本没有深信陈宫而未能用陈宫之计。 这样一个上马统军下马牧民的人才,甚是难得,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跟自己曾有一世之缘,为人又谦恭公正。用起来甚是放心,可是他会答应自己的邀请吗? 不等陈宫和金良有任何表示,陈琳抢着把吕布对天下大势的分析以及未来招揽流民屯田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他想把这样一个目光远大心怀天下的主公推荐给自己的族内兄弟。 陈琳不仅妙笔生花,而且舌灿莲花,口若悬河,一席话下来,金良一言一行都被他赋予了忧国忧民、精忠报国的高大伟岸形象,让陈宫看吕布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原来有淡淡的不屑,现在却成了淡淡的钦佩。 金良觉察到这种变化。心中大喜,便开口邀约道:“公台兄,如今先帝故去,天子年幼,汉室孱弱,地方诸侯多心怀异志,洛阳城内袁氏一党独揽朝政想架空皇室,洛阳城外有西凉董卓率十万虎狼之师图谋不轨,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君有大才,居于一县之长足以护佑一方,可无助于改善天下大势,不如前来助我,我欲任你做荆州别驾,你我同心协力,救国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陈宫陷入沉思,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摇摇头,过了很久,都没有决定。金良不禁有些叹息,难怪历史上荀攸说陈宫智迟,说陈宫虽然有智谋,但思考过多决定过缓常常错过战机,今日一见果然不是一个有决断力的人。 陈琳在一旁等着心焦,决定再添一把火,今天一定要帮助主公把陈宫收服。陈琳从袖里拿出一张纸,正是金良给他绘制的世界地图,陈琳示意众人凑过来观看,在其他人都甚是茫然之时,陈琳就把金良遭闪电击中却幸得天帝所赐知道天下地形物产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陈宫和任峻听说世界上竟然有亩产数千斤的粮食,都不禁大喜,只是他们都秉承儒家教育,对所谓天帝赐予之说将信将疑,但忧国忧民之心又让他们很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当陈琳说到金良曾许下的那个把东海、南海变成大汉的内海以及把鲜卑霸占的北方草原变成大汉牧场的雄心壮志,陈宫和任峻都不禁为之动容,这是远超秦皇、汉武的丰功伟绩,竟然是面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所展望的。陈宫和任峻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金良,是他太年少无知所以才口出狂言,还是他志大才疏好高骛远,如此凌云壮志只打动了那个才子陈琳,根本不可能打动通晓史书了解征战艰难的陈宫、任峻二人。像他们这样的人物,根本不是随便说上两句豪言壮语就能打发的。 陈琳说金良受天帝所赐,这句话听在陈宫耳朵里很是刺耳,现在洛阳皇宫里的“天帝之子”刘辩还没得到什么天帝所赐,你一介寒门出身的莽夫还妄称自己得到天帝所赐。金良那个雄心壮志,在陈宫眼里也变成了“狼子野心图谋不轨”的征兆。 陈宫看金良的眼神立即就有些不善,若非你金良的地位高于我,不然我就立即治你一个蔑视皇权的大不敬之罪。 金良那一世毕竟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学生,这一辈子也是整天在沙场厮混,揣摩人情世故的本领差得远,根本察觉不出陈宫态度上又起了新的变化。也不知道陈琳这番吹牛是弄巧成拙。陈琳活了三十多年,久在官场,自然看得出是自己画蛇添足惹得陈宫不满。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好愣在那里。 陈宫也不想把金良往死里得罪,便拿陈琳所述借题发挥:“若是金镇南真的能从那个所谓的南美洲取来所谓的红薯、玉米、土豆,那便证明金镇南确实是天帝护佑之人,陈宫必投冀州,以金镇南为主公,誓死效忠。” 金良听陈宫这样说。明知道他是在乱找借口推脱不来协助自己,却不愿就这样跟陈宫失之交臂。便坚持劝解道:“从荆州到那南美洲来回可能要三年之多,难道公台就要在此地等上三年?荆州是百废待兴,我正是用人之际,公台若来。我必将军政大事相托,以显公台之才于天下。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人生会有多少个三年,当此建功立业大好年纪,公台安忍窝在这个小县不为世人所知?!公台兄,中牟有十万民众,河南(泛指黄河以北)有千万人。以何为重,望君熟思之。” 陈宫竟然闭起眼睛,一个劲地摇头:“若无那三件物事。便是金镇南欺骗于我,我陈宫又怎能投效一个骗子。若有那三件物事,不须你前来邀请,我自会千里投奔。” 金良见他说的义无反顾,便只能失望地告辞离去。既然决定了拒绝金良的征召,陈宫便硬心到底。连送一下都没送,只有中牟功曹任峻将金良等人送到了中牟县南城门。 金良不甘心中牟之行是一场空。便开口邀请任峻任伯达:“伯达,我准备在荆州大兴屯田,可惜麾下甚少通晓农事之才,不若伯达前来助我,任职为典农中郎将,都督所有军屯民屯之事。” 任峻出身于中牟大族,整个宗族的人加起来近千人,在中牟数百年已经根深蒂固,自然是不愿意远迁到荆州,又加上他对金良陈琳所言将信将疑,于是他决定跟陈宫统一口径:“我愿跟随我家县令,若是镇南将军真能从那个南美洲取来红薯、玉米、土豆,陈县令去荆州追随将军,我也必定前去为将军效力。但在三件作物尚未来到中土,我任峻只愿守在故土做一介功曹。” 从上次被荀彧四人敬而远之,今天又连续被两个人给拒绝,金良有些失去耐心,便愤然变色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们二人切莫食言而肥,等到那三件作物回到荆州,你们二人必须到我麾下听任,不然休怪我金贤霆战刀无情。” 任峻淡淡一笑:“将军小看我二人了,我与陈君皆信诺之人,立下今日之诺虽然唐突,但我二人必以性命成全之。” 金良无奈,只得拨转马头,离开中牟县,往颍川郡阳翟进发。 出了中牟县,就感觉到满目苍夷,民不聊生之状虽然没有后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但也是金良在二十一世纪和谐年间所未曾亲眼目睹的,如有一比,那就好比是和谐年间的非洲,到处是战火和饥荒。一大群流民扶老携幼向中牟县走去,里面有一个女人,面有菜色,枯干瘦小,衣不蔽体,露出的r房干瘪得缩成一团,怀里的婴儿嗷嗷直哭,母亲只好无奈地把r头塞到孩子嘴里,但那干瘪的r房挤不出一滴乳汁,婴儿哭得更加伤心。 睹到这一幕,金良忙命人送些食物给那母亲,让她吃饱一些,兴许能产出一些乳汁给那婴儿。当赤忠卫队员把食物交给那个母亲时,流民之中有一个莽撞粗野的男人上前把那食物夺去,猛地就往嘴里塞,那母亲却只能无语泪流。 金良见状大怒,命人把那男人拿下,谁知那个女的扑通跪倒在地:“恩公,他是我家男人,你们别为难他。” 金良愣住了,一声叹息,命人把那个男的放掉。陈琳见金良意兴阑珊,忙进谏道:“主公,普天之下如这妇人一家之惨的,比比皆是,将军救得一个,能救千千万万个吗?不如早些把主公大汉贤才册上面的贤才征召到荆州,然后囤积粮食,大兴屯田,迅速平定乱世,才能真正地救助到这普天下数千万受苦受难的百姓。” 金良沉痛地点点头:“孔璋此言极是。我们还是早点去颍川书院吧。” 金良领赤卫队员再多分点给这个家庭以及难民们。拨转马头,快马加鞭直奔颍川书院而去。 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山坳,是嵩山余脉,山势纵横崎岖,山林密布,里面传来阵阵野兽的吼叫之声。金良虽然从桃源仙境出来但是当时出了修炼很少上山。 陈琳叹息道:“黄巾贼暴乱之前,我曾从此路前往颍川书院,当时路上车水马龙,野兽绝迹,谁知数年过去了,这条官道竟然已被荒草淹没,那些野兽竟然敢大摇大摆地四处游荡。” 金良估摸了一下时间,问陈琳:“如果绕道而行,估计要多久才能到颍川书院?” 陈琳细想了一下:“若是绕开这道山坳,从另外一条官道,估计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达,若是披荆斩棘,从此路穿行,二个时辰就能到达。只是看此间毒蛇猛兽甚多,为防不测,我们还是绕行吧。” 金良朗声一笑,回顾赤忠卫队:“我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厮杀汉,千军万马尚且不惧,何惧这区区蛇鼠虫蚁,你们保护好孔璋先生,他是文弱书生,但他一笔足抵千军,我可不想让孔璋先生有任何闪失。” 陈琳涨红了脸:“将军,我陈琳也是秉承孔夫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之道,射御武术虽远不如将军,但自保应绰绰有余。” 金良这才想起,是宋代以后的儒生逐渐文弱下去,而宋代以前的儒生,尤其是秦汉之间的儒生,多是文武双全一卷书一柄剑横行天下之辈,如徐庶、刘晔、鲁肃、虞翻等人都是剑术极高,是自己拿明清时期的儒生形象硬套到陈琳头上,忙道:“孔璋,既然你有如此信心,咱们就一起冲过这片荒林吧。”虽然这样说,金良还是示意几个赤忠卫队员紧跟陈琳左右。 正待金良准备下马跟赤卫队员们一起披荆斩棘,忽然有一个赤卫队员大叫道:“老虎!”(未完待续) ps:这段时间太累欠下的章节周末补上! 第九十六章:武收典韦,文现徐庶 金良忙定睛去看,果然一个吊睛白额猛虎从一个树林里窜了出来,看也不看金良一行人,径直往山坳奔去,看那老虎耳朵耷拉,眼神黯淡,额头上的王也不再清晰,竟然是在落荒而逃,跟丧家之犬没啥两样。 金良大为惊奇,老虎是百兽之王,力大无穷,纵横山林少有天敌,到底是谁让它这么惧怕,竟然会落荒而逃。 不多时,就从树林里奔出一个彪形大汉,身高过丈,个头不亚于金良,膀大腰圆,光着膀子,手里提着一对大铁戟,跑起来势如奔马,喊起来好似惊雷:“畜生,今天我非要吃了你不可,你还往哪里跑?” 那老虎见那大汉追得甚急,慌不择路之间就跑到了一道山涧,山涧之间约有二丈多,那老虎使出平生力气,纵身一跃,竟然越过了那道山涧,那老虎居然回头貌似得意地看着那大汉,似乎是说你丫再也追不上我了吧。 那大汉勃然大怒,跑到那山涧边,看了看两道悬崖之间的距离,后退数丈,丢下大铁戟,加速奔跑,到了山涧边,飞身跃起,竟然也跳过了那道山涧。 那老虎见大汉飞身跃过山涧,惊慌得夹起尾巴继续往前跑,那大汉攥紧坛子大的拳头,紧追不舍,看那架势是想上去空手打死老虎。 金良见那大汉逐虎过涧的架势就猜得出他正是古之恶来典韦,唯恐他追逐老虎追了个不见影踪。自己再也找不到他,等再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曹操阵营,又怕他赤手空拳打老虎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便从背后拿出玄铁弓,从箭袋里拿出玄铁箭,瞄准那正在飞奔的猛虎,箭似流星,瞬间追上那猛虎,一箭正中虎头,老虎凄厉大叫。又听到砰地一声,虎头竟然暴裂开来。虎脑碎成一地,猛虎轰然倒地,顿时死于非命。 典韦吓了一跳,忙驻足往金良这边看来。见金良等人对他笑容满面没有恶意,便径直跑到老虎的跟前,看了看虎头碎裂的样子,又捡起玄铁箭看了看,不禁倒抽了冷气,再远远地凝视了金良一眼,暗自感叹,可不能小觑天下英雄,这个人的本领必在我之上。 典韦再次跃过山涧。捡回那对大铁戟,提着大铁戟跑到金马前,扬起脸细细看了金良一遍。才开口问道:“是不是你把那头老虎射死的?” 金良见典韦浑身上下肌肉紧绷如钢浇铁铸,面如淡金,通体肌肤均呈现出一种淡黄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那怒目金刚一般,甚有神威。又见典韦阔面重颌。浓眉大眼,眼神清澈。面色从容,跟刚才逐虎过涧那个凶恶狰狞疯狂劲相比,判若两人,金良当下就判断出典韦便是传说中那种“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武将,这样的人战斗时勇猛,防护时谨慎冷静,极其适合做保镖,历史上若非因好酒食被胡车儿盗走大铁戟,也许会跟许褚一样善终。 金良微微一笑道:“我见兄弟你欲徒手搏杀老虎,恐你因此受伤,便出手相助,还望兄弟海涵某莽撞之罪。” 典韦见金良笑容可掬言语客气,面色也缓和起来:“我乃陈留典韦,敢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仙乡何处?”????金良摆出一副惊喜交加的表情:“我乃武陵金良金贤霆。敢问阁下可是那位为友报仇杀人,提头直出闹市,数百人未敢近,又跟张邈帐下不合,手杀数十人的壮士典韦?” 金良惊喜虽然有点装模作样的意思,但心里确实是非常高兴。终于碰见历史上最忠诚的亲卫要是你作为主公估计你也能高兴的蹦起来。 <典韦是陈留己吾人。他形貌魁梧,膂力过人,有大志气节,性格任侠。其时同乡刘氏与睢阳人李永为仇敌,典韦便为刘氏报怨。李永曾任富春长,家中备卫甚为严谨。典韦驾车,载着鸡酒,伪装正在等候别人的闲人;当李永府前开门,李永亲自出府时,典韦便怀匕首向前截杀李永,并杀李永妻,再慢慢走出来,取出车上刀戟,步行离去。由于李永的居所邻近市,此事发生后全市惊。从后而追者虽有数百人,但却无人敢近。典韦行了四五里,遇上李永伴众,双方转战不久,典韦脱身而去,自此为豪杰之士所赏识。 初平年间,凉州董卓祸乱朝野,陈留太守张邈与曹操举义组成反董联盟军,征典韦为军士,隶属于司马赵宠。军中的牙门旗既长且大,人们都不能把它举起,而典韦竟以一手便将其执而竖起,司马赵宠惊异其怪能巨力。 兴平年间,张邈与曹操决裂,并伺机偷袭曹操,典韦转投曹操,隶属夏侯惇,随夏侯惇四处征战,数次杀敌有功,被拜为司马。 公元194年(兴平元年),曹操讨吕布于濮阳。吕布别置军屯于濮阳西四五十里,曹操前往夜袭其屯,翌日清晨破之。曹军尚未及时回还,而吕布救兵已至,双方三面会战。当时吕布亲身搏战,自早上至日落双方鏖战数十合,互持甚急。曹操临时招募破陷敌阵的人选,典韦先占应募,另外带领其余应募者约数十人,尽皆重装两件盔铠,不执盾牌,一律只持长矛撩戟。同时西面战情告急,典韦突进挡敌,吕布军弓弩乱发,矢箭如雨,典韦尽然无视,向随从说:“贼军来到十步之内,便告诉我。”不久随从说:“十步了。”典韦又说:“五步之内再告诉我。”随从畏惧,立即便说:“贼军来到了!”典韦手持十余支小戟,大呼而起,以戟掷敌,所投者无不应手而倒。战了多时,吕布军众撤退。此时刚好是日暮之时,曹操才得以引军而去。 曹操拜典韦为都尉。引置于左右,让他带领亲兵数百人,常在军中大帐巡绕。典韦人既壮武。其所带领的亲兵都是严格挑选的战卒,每次战斗,典韦部队都常先登陷阵。典韦后来又迁为校尉。他的性格忠诚谨重,常于早上侍立终日,夜晚便宿于帐左右,甚少归府私寝。其人甚好酒食,饮食份量兼人。每有赐食于前,便大饮长喝。左右相属之人,都为典韦供给自己的酒食,曹操大壮其为人。典韦又喜欢携着大双戟与长刀等,军中有谚曰:“帐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戟八十斤。” 公元197年(建安二年),曹操征宛城张绣,张绣迎降。? 曹操甚为欢悦,便邀请张绣及其将帅,一同置酒高会。曹操行酒时,典韦持大斧立于其后,斧刃径有尺余,曹操所至之人前,典韦都举斧迫视。酒宴至终。张绣及其将帅均不敢仰视。十余日后,张绣因曹操纳其婶,颇感耻辱。于是在贾诩的建议下,突然造反,奇袭曹操之营,曹操被杀的措手不及,出战不利,于是率轻骑逃走。典韦在门前奋战。张绣军不能得入。张绣军于是分散从其它门进营。时典韦部下兵校尚有十余人,皆殊死恶战。无不以一当十。但张绣军前后兼至益多,典韦以长戟左右击之,一戟击去,便将张绣军十余支矛摧断。后典韦左右死伤者略尽,典韦本身亦被数十创,双方短兵接战,贼兵往前搏斗。典韦便徒手挟着两人击杀之,其余贼部众不敢近前。典韦复前冲突贼众,又杀数人,然而伤创重发,典韦就此怒目大骂而死。张绣军方才敢于向前,取典韦之头,互传而观,覆军就看视其躯骸。曹操退住舞阴,闻典韦已死,为之痛哭,招募间谍取回他的尸体,亲自临哭,遣其归葬襄邑,拜其子典满为郎中。车驾每次经过,常祠以中牢。曹操追思典韦,拜典满为司马,引为近侍。曹丕即王位后,以典满为都尉,赐爵关内侯。 公元243年(正始四年),典韦得享从祀于曹操庙庭。?> 典韦闻听此言,退后数步,握紧大铁戟,瞋目大喝道:“金良,你在荆州,为何来此地,莫非是为张邈出头?别人怕你大刀,我典韦大铁戟不怕!” 金良哈哈大笑道:“典壮士有所不知,我已被太后封为镇南将军兼领荆州刺史,这次特来颍川招纳贤才前去荆州助我一臂之力,这番偶遇壮士,实乃我金良之福,岂会有加害之理。虽然我与张邈有旧,却服其慷慨,鄙其用人,现如今你被张邈部下排挤离他而去,正是天不欲你明珠暗投。我见你逐虎过涧,武勇非凡,想请你去荆州做我飞虎军都尉,不知典壮士意下如何?” 典韦并不理会金良的出言相邀,而是皱起眉头疑问道:“你原来不只是御前侍卫吗?怎么会突然成了镇南将军兼领荆州刺史,你这官竟然一下子做得这么大,真是不可思议。”典韦自负武勇,自然对普天下以武勇出名的武将状况也都有所了解,只是他接连逃避追杀遁入山林,便对朝廷最近局势以及那些武将最新动态缺乏了解。 一旁的陈琳微微一笑道:“许是典壮士久居山林,对近日的朝廷大事一无所知。”便把最近几天十常侍之乱的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 典韦是一个外粗内细的人,又在官场边缘走过,对待时局并没有一般人想象中那么迟钝,他很快就把方方面面考虑清楚了:既然金良有无可磨灭的救太后、天子、陈留王的大功,又有太后、尚书令卢植的赏识,自然是官运亨通,跟着这样一个得中枢赏识而不断升官的上司,那自己的官职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再说金良的骁勇恐怕胜过自己,跟着这样一个标杆型主公,更有利于自己修炼武道。 只是他目前被官府通缉,也不知道金良介不介意自己这戴罪之身,便犹豫道:“若是张邈前来锁我归案,我该如何是好?”言下之意便是你金良会不会为了保我而得罪陈留太守张邈。 金良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若是典壮士愿做我飞虎军都尉,便是我麾下武将。我的武将只须遵我的将令。过去种种,烟消云散,既往不咎。从今而后。若是有人敢与你为敌,便是与我为敌,便是与并州军、荆州军为敌。张邈仅是坐而论道之君子,不通军略,只要你跟随于我,他必不敢小觑于你!” 陈琳也在一旁劝解道:“生逢乱世,不是我杀人。就是人杀我,为友报仇。快意恩仇,以乱世法典而论,不过些许小错。典壮士,你既有如此武艺。又何必因区区小错而荒老于山林间,岂不有负于这一身本事,不如随我家主公前去冀州,一起辅佐朝廷,扫平天下,到时候你阵战之上,斩将夺旗,扬名宇内,封妻荫子。岂不远胜于诛杀一些野兽。”?典韦便毫不犹豫拜倒在地:“典韦拜见主公,典韦愿做飞虎军都尉。” 金良大喜,忙下马上前将典韦扶起:“典都尉。请起。”这时金良手臂上得龙纹不经意的发出了一阵兴奋的讯息传到金良心中,金良虽然有了感觉。但也没有想太多。 典韦站起身来,嘴巴嘟囔着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金良便拍拍他的肩膀:“典都尉,男子汉大丈夫,有话直说。干嘛吞吞吐吐地像个娘们似的。” 典韦鼓起勇气,拱手道:“典韦现年二十有五。出师五年来,纵横兖州未逢敌手,便以为天下没有英雄,今日见主公箭法通神,便知主公一身武艺恐在典韦之上,典韦想请主公指点一二!” 金良闻言大笑:“想跟我比划一下就直说嘛,我答应你。可是,我若胜过你,旁人便会说你看我是你主公所以让着我,若是你胜过我,旁人也会说我看你是我属下所以让着你,如此胜负难定,该如何是好?” 典韦见主公毫不介怀,心中大定,便大声答道:“典韦难得遇到像主公这样的高手,战意勃发,不能自抑,必会全力以赴,望主公亦不要顾惜典韦,请全力迎战,一番恶战方能让你我在武道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陈琳忙上来劝阻:“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况刀剑无眼,只需小比即可,何况大动干戈,不如比比拳脚吧。” 然后又训斥典韦道:“擅自跟主公刀剑相对,岂是为臣之道?若是伤着主公,你虽百死亦难恕其罪。” 典韦被陈琳说得脸色发白,支支吾吾道:“那就不比了吧。” 金良大笑道:“孔璋,莫要怪他,吾纵横并州亦未逢敌手,无敌寂寞,亦想找个棋逢对手的较量一番。孔璋莫要小看我,你让其他人准备给典都尉疗伤吧。” 说着,就从赤忠卫队副队长许猛手里接过一支青铜大刀,骑上青鬃马,提起大刀对着典韦大喝道:“拿起你的双铁戟来,让我来看你有几斤几两!” 典韦感受到金良浑身散发出的冲天战意,也不禁大吼道:“典韦识得主公,双戟不识主公,请主公多加小心!”说着就抡起双戟,冲了上来,金良亦策马冲上前去。 金良大吼一声:“飞龙在天!”使出了霸龙刀绝招式刚猛而激进,挥起的青铜大刀像是一条青龙呼啸而去,想要把典韦吞噬。 典韦闪身躲过,高高跃起,大喝一声:“日月乾坤!”在金良大刀招式用老之际,典韦从半空中俯冲下来,一只大戟狠狠地砸在青铜大刀上,另一只戟又呼啸而来,砸在大刀刀杆上,爆发出两声震耳欲聋的铁器碰撞声,震得围观的赤卫忠队员们连忙伸手去捂耳朵,震得陈琳气血上涌,肝胆欲裂,忙让许猛搀扶自己远离现场。 被典韦两支大铁戟轮番狂砸,金良感到胳膊发麻,虎口生痛,手中青铜大刀险些脱落,青鬃马也被震得溜溜直叫,踏踏后退数步。金良以为“一吕二赵三典韦,”典韦必定胜不得自己,犯了轻敌的毛病,这招飞龙在天只用了六成力气,招式也使得冒失,才被典韦所乘。 金良见典韦已然跃落在地面,整个身子正横在青铜大刀前面,便握紧刀杆,飞刺出去,势如闪电,直刺典韦的典韦高大魁梧,看似笨重似熊,其实矫捷如豹,只见他身子忽然往后仰天斜倚,让青铜大刀掠面而过,双脚却牢牢钉在地上。 金良一道劈空。招式用老,来不及收回大刀,典韦却双脚一蹬地。身子一扭,斜着窜起半丈多高,大吼一声:“一心二用!”两支大铁戟幻化出不同的路线,一只大戟直刺金良的咽喉,一只大戟砸向金良的腰间。 金良见势不妙,双腿一夹马腹,那青鬃马竟硬生生急退数步。闪过典韦那必杀一击。典韦不得不暗叹金良骑术之精妙,如果换做是他。怕是根本就躲不过这一招。 金良再次一夹马腹,青鬃马止住后退的步伐,金良稳端青铜大刀,大声喝道:“典都尉。我不欺你,请骑马来战。” 典韦挥舞着双戟,大笑道:“我骑术远不如主公,马战绝对不敌主公,还是陆战对马战吧!”说着,挥起大铁戟,冲了上来,这次他先手抢攻,大喝道:“左右逢源!” 当真是一寸短一寸险。典韦仗着飞豹一样的速度,闯入金良近身之侧,两支两尺长短的大铁戟挥洒自如。一戟刺向金良的前心,一戟则划出一道圆弧,砍向金良的后背,看似要把金良前后躲闪的路线给封住,不让金良借骑术闪避掉。 金良使的是长戟,无法回缩迎对两支大铁戟。吕布只得侧身闪过袭来后背的大铁戟,横起青龙戟抵住刺向前心的大铁戟。 典韦算准了金良会如此应对。砍向金良后背被金良躲过的大铁戟毫不停滞,砸向青铜大刀刀杆,一声巨响,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典韦右手的大铁戟接二连三地砸在青铜大刀的刀杆上,原来典韦已经悄然把左手大铁戟勾住了青铜大刀,金良急切间拽不开。 典韦这般砸青铜大刀的刀杆,就是想通过震刀杆来震金良握紧戟杆的双手,试图让金良松开双手,丢掉青铜大刀认输。却见金良突然一声暴喝,双手猛增力气,青龙戟用力向上一提,挣脱典韦左手大戟的纠缠,然后青龙戟横扫,迫使典韦缩头逃出圈外。金良到此才下定决心,不惜刺伤典韦,也要打赢这场战斗,不然他无敌的形象便在赤忠卫队和陈琳面前丢尽,将来如何统率推崇武力的并州军。金良便以狮子搏兔之念,使出了十成的力气,把青铜大刀挥舞起来,像是无数条青龙在天空翱翔,卷起的气旋煽动着四周飞沙走石,似是吹过一阵飓风。????典韦见金良焕发出惊人的气势,不但不惧,反而大笑着,用力挥舞着两支大铁戟迎了上去。金良想用精妙的刀法来破典韦的戟法,结果发现典韦虽然粗略,但戟法甚是精妙,有攻有防,严丝合缝,挥舞起来,水泼不透,针扎不进,金良的青铜大刀无法突破典韦的防线,只得乒乒乓乓地跟典韦的两支大铁戟对撞。青铜大刀和大铁戟的碰撞声越来越紧密,轰隆的声响震动四野,山林里的飞鸟走兽都惊慌逃走,某些体弱的野兽经受不起那股压力,竟然气绝身亡。陈琳又走开十几步,其他赤忠卫队员也后退数步,不想被两人战势所波及。 山林一侧露出两个脑袋,远远地看了看这边的情势,似是认出了金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没想到,此贼竟然离开洛阳城了,那么洛阳城内外贼军队可群龙无首了,这对主公是个好机会,我等要赶快回去禀告主公!” 另外那个人迟疑道:“可是,主公这番派我们前来豫州、徐州、兖州等地探看各地世家大族动向,任务未完,就私自回去,生怕主公责罚。” 原先那个人却坚定地说道:“金良乃主公心腹大患,主公恨不得马上杀此贼,探察世家动向是远虑,金良是近忧,主公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他必定先除近忧,再考远虑,所以我们这番回去,主公肯定不会怪罪我们,反而会大大奖赏我们的。” “言之有理,那我们就火速回去禀告主公。” 金良刚才大意,典韦才得以用他那矫捷的身法和精妙的戟法占据上风,一旦金良发飙,使出全力,典韦便渐渐落入下风。 金良的霸龙刀绝本来就不重防御,而是以攻代守,一旦占据上风,便得势不饶人,只见金良挥动起青铜大刀,每一下都落在典韦身侧几指远。青铜大刀便似幻化了一条条青龙死死地将典韦缠住,当真是步步惊心,招招夺命。典韦只能在金良大刀画中的圈里上窜下跳,只能疲于招架,无力还击。典韦每每想冲出金良大刀幻化出的怪圈,想欺身近前,挥动大铁戟,利用“一寸短一寸巧”,来破除金良的“一寸长一寸强”。却每每被砰当撞进圈内,卷在金良大刀波及范围内。疲于奔命。 金良有些气忿典韦刚才用连环大铁戟硬砸青铜大刀,似是炫耀他典韦的力气,也许原来那个金良力气不如典韦,但现如今的金良当可刮目相看。被闪电强化后,力气远胜往昔,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几次青铜大刀都故意地硬生生地砸在典韦的大铁戟上,哐当哐当,一声比一声响,典韦的虎口已经被震裂,手上鲜血开始咕咕地冒出。 金良见约莫过了七十多个回合。再战下去,典韦的双手非残不可,便策马后退。大喝道:“典都尉,可服气否?” 典韦丢掉大铁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公本领高强,典韦心服口服,从今以后,典韦唯主公之命是从。尽忠报效,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说完竟然昏厥过去。原来金良力气本就大过典韦,又借着青鬃马的马力,硬砸在典韦的大铁戟上,典韦咬牙硬撑,硬撑了六十多个回合,到后来肺腑都受伤了,只是靠着一股气支撑着,等金良停手后,他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昏了过去。 金良忙让许猛拿来上好的内伤药和外伤药给典韦服用,把他手上和身上崩裂的伤口都包扎起来,然后守在一旁,等待典韦苏醒。 休息了半日,典韦苏醒过来,见金良守在一旁,便想爬起来给金良施礼,金良忙将他按在自己亲手打造的担架上:“典都尉,我出手不知轻重,误伤于你,还请你海涵一二。” 典韦回想了一下,惭愧地低下头:“是典韦不识好歹,不知进退。” 金良哈哈笑道:“言重了,战至酣处不觉沉醉,我这番也战得痛快,已经有很久时间没有人能让我如此狼狈了。” 典韦见金良如此态度,也不再担心自己刚才战斗前期险些伤到主公会让主公怀恨,其实像他们这种层次的高手,收放自如,不会存在误伤人的情况。 金良恍然想起一事,便问典韦:“典都尉,你可有表字?” 典韦低下头,有些难为情道:“典出身贫寒,父母均不识字,故尚未有字。” 金良拍拍典韦的肩膀,勉励道:“典都尉,英雄不怕出身低,我亦出身寒门,我是凭自己本事得封镇南将军兼荆州刺史之职,我看你之武勇,绝非久居下寮之人,早晚必会拜将封侯,封妻荫子。” 典韦得金良勉励,满脸黯然一扫而光:“典韦必定辅佐主公再建战功,高升三公!请主公为典韦赐字。”言下之意就是主公升任三公,也会拉拔着我典韦做将军吧。典韦自然是看不透金良心中志向岂是区区三公就能满足的。 金良想了一下:“古有恶来,足走千里,手裂兕虎,任之以力,凌轹天下。我看你有恶来之本事却无恶来之功业,便给你取字为恶来,以此勉之。” 陈琳见主公收了一员虎将,甚为主公欣喜,又见天色已近中午,便道:“快到了午饭时间,不如我们在此安歇,烤虎肉,喝醇酒,不亦快哉?”虽然粮食奇缺,路有饿殍,但洛阳城内‘朱门酒肉臭’,依附于世家大族的酒肆依然售卖酒酿,金良便趁酒价还没随着粮价高企的空档,多买了一些酒水带上,过过酒瘾,若是等回到荆州,为了节约粮食,金良就要颁布禁酒令,以身作则滴酒不沾。 典韦是一个酷好酒食的家伙,一听说有酒喝有肉吃,就来精神了,浑身伤痛似是一扫而空,连忙爬起来,跟着几个赤忠卫队员一起把那老虎扛了过来,剥去虎皮留着装饰座椅,剪去虎鞭准备泡酒,肉都用刀割成条状,穿在长矛上,涂上盐巴,准备烧烤。 金良忽然望了一眼远处的山林,问典韦:“恶来,此处可有蜂蜜?” 典韦咧嘴一笑:“主公可算问对人了。我久在山林,知道好多野蜂巢里有大量蜂蜜,我潜行山林之间多靠它来补充体力。不知主公要它作甚?” 金良见典韦行走如飞。料想伤势无碍,便摆摆手:“你只管取来。” 金良在离开洛阳之前,就预料到会有餐风露宿的时候,担心这个时代的食物和水有病源怕传染上瘟疫,便命人多买了一些锅子,随身携带,勒令所有饮用水都必须煮沸。碰触脏东西后要用温开水洗手。典韦拿着一个锅子,潜入山林。过不多时,就取了满满一锅野蜂蜜。金良便拿起一个用开水消过毒的树枝,沾了一点儿菜油,又沾了一点儿蜂蜜。往那虎肉上涂抹,其他人有样学样,往那虎肉上涂抹蜂蜜。 看肉烤熟后,金良亲自拿了一块给典韦:“你尝尝,跟你以前烤的有何不同?” 典韦受宠若惊,连忙接过,三两口就把那一大块虎肉吃完,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咀嚼了一番,脸上洋溢出十分愉悦的表情:“这样烤出来的虎肉色泽金黄。吃起来带有蜂蜜的甜味和虎肉的鲜味,我典韦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可叹我以前潜行山林时烤肉时竟从没想过涂上蜂蜜,烤出来的肉都是焦糊的。真是浪费啊。” 连带着陈琳,大家都在一边拼命地吃着老虎肉,一边猛点头同意典韦的话。 金良却有点遗憾:“可惜缺少西域的孜然,不然味道更好了。不过,人这一生能吃上几次虎肉呢?” 是啊,在后世和谐年间。老虎都成了濒危动物,以至于正龙拍虎都能成了大新闻。吃虎肉虎鞭是超有钱的人才能享受到的,一个贫二代大学生是无缘享受的。 典韦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大口喝酒:“这有何难,若是主公想吃,典韦每天为主公打上一只老虎。” 金良大笑,摆摆手:“不劳恶来费心了。吾之本意,人要知足,才能常欢乐。” 吃完虎肉,虎皮、虎骨、虎鞭全数带走,一行人继续往颍川进发。典韦挥动两支大铁戟,领着赤卫队员在前面披荆斩棘开路,金良和陈琳骑马跟随其后。一个时辰后,越过这片荒林,豁然开朗,面前是一大片坦荡无垠的平原,一行人纵马驰骋,不多时就来到了颍川郡郡治阳翟城。 颍川自古便是中原福地,土地肥沃,人口众多,虽然经过了黄巾之乱,但是和其他地方的荒凉对比,已是繁华热闹不少,而且此处民风崇文,看往来之人,虽是街井小民,却也是谦恭有礼,一派斯文,不愧是三国时期名士的发源地。金良细细一算,颍川郡内的名士有韩韶、荀淑、荀爽、荀彧、荀攸、陈寔、陈纪、陈群、钟皓、钟繇、郭嘉、徐庶、司马徽、胡昭,如果加上司马徽日后的弟子诸葛亮、庞统以及胡昭的徒弟司马懿、钟繇的儿子钟会、陈群儿子陈泰,可以说三分天下的源头不仅是群雄逐鹿,更应是在这颍川郡。 颍川郡以北便是连绵起伏的嵩山山脉,颍川书院便是坐落在颍川郡治所阳翟城郊,依托嵩山余脉而建。它原是颍川豪门荀氏的一座别庄,书院成立后就被捐出来做学堂。那是颍川以荀家、陈家、钟家为首的几大家族,为方便自家子弟能更好的学习,在原来各家私塾的基础上合并而成的大私塾。由于教课的基本上是各大家族的名士,所以就成为了各地学子们求学和游学的圣地。郭嘉的先祖郭躬曾在颍川书院讲授《小杜律》,钟繇的祖父钟皓讲授诗律有门徒千余人,荀淑在此讲授经学则“名贤李固、李膺等皆师宗之”,陈群祖父陈寔隐在此居授徒,“北海人管宁与平原华歆、同县邴原相友,俱游学于异国,并敬善陈仲弓”,陈寔去世时“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 不过金良前来颍川书院绝非奔着那些刑律、经学传人而来。现如今阳翟人司马徽和胡昭在颍川书院教授《孙子兵法》《司马兵法》《六韬》《三略》等兵法战策,若非此二人讲授兵法,颍川学院里应该培养不出郭嘉、徐庶、荀攸等人。找个客栈住下,沐浴更衣,整理衣冠后,金良一行人才策马赶去颍川书院。 颍川书院坐落在半山腰,青山绿水之间藏着一片青砖绿瓦,金良远远看着这颍川书院,不禁想起自己在后世和谐年间曾游玩过的岳麓书院,崇敬之情悠然而生,便让赤忠卫队长许猛领百名赤忠卫队员们看守兵器、马匹、行李,金良只带着陈琳和典韦二人,向颍川书院走去。 走到书院门口,金良还是觉得有那里不对,回头一看,典韦还背着那张虎皮和大铁戟,便笑道:“恶来,卸去虎皮和大戟吧,莫要吓着学子们了。” 就在这时,书院那泛黄的大木门蓦然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人,年约二十,剑眉星目,玉树临风,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整个人好似一把鞘中宝剑,虽没出鞘的宝剑那么寒光逼人,但正因为其英气内敛,更见可怕。 那人出得院门,便对着金良笑道:“阁下为何小觑我颍川学子?我等虽非尔等悍勇猛将,却也曾目睹波才黄巾贼乱血流成河之状,某剑下亦有数条冤魂,区区一张虎皮、一对大戟安能吓得住我等?” 金良见这个学子气宇不凡,忙拱手施礼:“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学子连忙回礼:“某姓徐名庶,字元直。阁下莫非便是在十常侍之乱中救下太后、天子、陈留王并官拜镇南将军、荆州刺史的霆贤公?” 金良惊喜交加,喜的是面前这位年轻学子竟然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空有大才却不得施展者徐庶,惊的是他怎么会一眼就认出自己,便径直问道:“元直,我记得咱们未曾谋过面,我现在又没穿戴那身盔甲战袍,也没拿石龙刀,也没骑着赤兔马,你是怎么判断出我的呢?” 徐庶微微一笑道:“将军,我虽未曾见过你,但我曾见过陈主簿。我已知道陈主簿已经投效将军,而将军身量极大,从这两点足以判断出将军身份。”陈琳点点头,他数月之前曾到颍川书院讲过文赋课程,似曾见过这位年轻人。 金良便讶异地追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孔璋投效于我的?”陈琳投靠过来也不过是前几天的事情,按说消息没传这么快吧。陈琳陈孔璋亦是好奇地看着徐庶。 徐庶又是轻轻一笑:“自将军立下救驾大功名镇朝野之后,有关于你的一切,都迅速由京师传到颍川。将军自京师而来,当知京师距离颍川甚近,若是快马加鞭在一天一夜之间便可到达,而颍川书院所属的荀家、陈家、钟家皆有族人在京师为官,每两日便有快马送来京师最新传闻,因此,我颍川书院上下数百学子对将军这些天的举动了如指掌。” 金良心底突然一凉,如此说来,被荀彧、荀攸、钟繇、华歆四人敬而远之的消息也传到了颍川书院,既然如此,自己这趟看来又是白跑了,不如不进去了,进去途遭冷遇羞辱。想到这里,金良转身准备离开。 徐庶上前拉住金良的袍袖:“将军,莫要因为被荀彧四人所拒,便以为天下英才皆是囿于家族门第之见的鼠目之辈。” 典韦见徐庶上前扯着金良袍袖,以为徐庶会对金良不利,忙从背后扯出大铁戟,想要保护金良,砍杀徐庶。 金良回转身,喝住典韦的莽撞之举,对徐庶躬身施礼:“元直,请恕我妄自菲薄。我想听下元直对这所谓豪门世家、寒门庶族的看法。”(未完待续) ps:这个星期每天万字,补上上个星期。 第九十七章:谋士智斗 <徐庶(生卒年不详),字元直,颍川郡长社县(今河南许昌长葛东)人。 公元189年(中平六年),徐庶为人报仇,而后用土白粉涂于脸上,披散着头发逃走,被官吏抓住。官吏问徐庶叫什么名字,徐庶一句话也不说,官吏于是把徐庶绑在柱子上作出准备肢解的样子,并击鼓下令周围市场里的人出来辨认,但都不敢说认识这个人。但徐庶的党羽一起来将徐庶救走。徐庶非常感激,于是不再舞枪弄棒,一改自己平时的气节去求学。?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因董卓作乱京师而导致中州四处兵起,徐庶为了避乱,与同郡石韬南下至荆州居住。到了荆州之后,徐庶结识了诸葛亮,关系友好。 公元201年(建安六年),刘备被曹操击败而南下依附刘表,刘表让刘备于新野驻扎抵御曹操。徐庶以刘备是汉室皇亲,而且信义著于四海,前往投奔,刘备见徐庶后,非常器重他。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徐庶对刘备说:“诸葛亮乃是卧龙,将军愿意见他吗?”刘备说:“你可以和他一起来。”徐庶说:“这个人可以见,但不能委屈他前来,将军应该放下自己的身份亲自去见他。”于是,刘备在徐庶的建议下,三顾茅庐,求得诸葛亮。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曹操率领大军南下。刘表病死,次子刘琮接领荆州,派遣使者请求投降曹操。时徐庶与刘备屯于樊城。听闻此事后,刘备率众南行,徐庶带家眷与诸葛亮一起随刘备逃亡,在当阳长坂坡被曹操大军追上,徐庶的母亲被曹操军所掳,徐庶为了保全母亲,辞别刘备。前往曹营。 公元223年(章武三年),徐庶在魏国被任命为右中郎将、御史中丞。 公元228年(建兴六年)。诸葛亮率军北伐,听闻徐庶与石韬(郡守、典农校尉)官职都不太高,于是感叹道:“难道是魏国的谋士太多了吗,为什么不重用徐庶与石韬两人呢?”? 几年后。徐庶病死,有碑存于彭城。> 徐庶将金良迎到山门另一侧,见四下无人,便开始了他的纵论天下:“现今天下大乱在即,汉室凋零,民不聊生,庸人皆以为是先帝昏庸十常侍专权所致,殊不知先帝与十常侍之举动皆是表皮,并非根本原因。” 金良听徐庶这么一说。顿时对徐庶更加刮目相看,别说这东汉末年了,就是一千多年后的和谐年间。不是照样有很多人,甚至是有些砖家叫兽教条状说东汉末年大乱尽是汉灵帝宠信十常侍所致,金良对此说法嗤之以鼻。 金良再次稽首:“愿闻元直高见。” 徐庶脸上平静如水,叙说的事情却波澜横生:“一年前,我因为友报仇,除掉地方恶霸。被官府捉入大牢,幸得朋友上下打点。才得以脱身。后来我觉得仅靠个人的剑术,不足以铲除人间不平事,不足以诛尽天下害人虫,又见朝廷日趋腐朽,烽烟四起,决心弃武从文,掌握一身治国用兵的本领,造福于天下苍生,便进了这颍川学院,拜水镜先生为师。同窗得知我曾以武犯禁,都不愿与我来往。我便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正因为少与人来往,我身在局外,独立旁观,看透了许多世情。颍川书院的学子们多出于世家大族,深受父辈教导,全都认为是外戚与宦官交替专权,外戚强大,威胁皇权,皇帝则依靠宦官除掉外戚势力,宦官得势,飞扬跋扈,卖官鬻爵,欺压良善,所以朝廷,民不聊生。我却不以为然。所谓外戚和宦官只不过是皇帝的左膀右臂,皇帝依仗此左膀右臂对抗另一个足以对抗皇权的势力。” 典韦在一旁听徐庶为友报仇,跟自己境遇一样,对这个白脸小子不禁刮目相看:“别看瘦不拉几,也是义气干云的好汉子。” 陈琳却抢着问道:“另一个足以对抗皇权的势力?莫非是黄巾贼的太平道?” 徐庶和金良同时摇摇头,两人相视一笑,金良示意徐庶继续说下去。 徐庶往洛阳城方向望了望,摇头叹息道:“世人都认为皇帝是万人之尊,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实际上皇帝往往都是被架空的傀儡,又以本朝为最。 表面上皇帝是被外戚或宦官架空的,实际上外戚和宦官的权力都是皇帝赋予的,聪明的外戚如卫青等人都紧紧依托皇帝,愚蠢的外戚则如王莽篡国、何进轻信士大夫,与皇帝对着干,一旦外戚跟皇帝对着干,覆灭之际也就不远;而宦官更是紧紧依靠皇权,即便权若十常侍,也是靠着先帝信任才得以生存,先帝一旦驾崩,十常侍顿成无根之萍。????真正能够架空皇帝,让皇命不出洛阳城的便是袁家、杨家等世家大族,他们说是以经学传家,实际上靠的是荫庇子孙和这大汉最丑陋的门生故吏制度,他们利用已有的地位,提拔子孙后代和门生故吏,门生故吏效忠他们,视皇命如无物,久而久之,普天下的诸郡县官吏皆是世家子弟和依附于他们的门生故吏。那些官吏口口声声说效忠大汉效忠皇帝,实际上他们真正效忠的是他们的家族,为了他们家族的兴旺发达不惜牺牲天下人的利益。他们强取豪夺良田,包庇人口,拒不纳税,久而久之,天下良田皆归世家,不愿依附他们的草民无有立锥之地,朝廷能够征收税赋的人口田地越来越少。 而朝廷却要给这些官吏发放大量俸禄,要讨伐黄巾、西羌诸贼,要赈灾抚民,而这一切都要钱粮。而钱粮已经多归于世家,朝廷国库空虚。 先帝无奈,又见官员任命不出世家之外。索性就卖官鬻爵,来挣那些世家的钱来征讨黄巾、西羌诸贼。怎奈世家掌控舆论,先帝遂声名扫地。” 金良听徐庶这么一说,就想起某个国度某个时空的那个没有监督、没有控制、官官相护、买官卖官的官僚集团,商人、叫兽依附他们,互相编织成一个巨大的既得利益集团,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脂民膏导致“万民皆苦唯有官僚不苦”的局面。恨得钢牙都要碎了,看来这数千年来的政治格局并没有发生明显变化。一直都是官欺民、官害民,一切的主义思想、道德宣传都是官僚集团粉饰太平麻木百姓的。 金良抑制不住满心欢喜,他终于找到一个的人,来破除这两千年来未曾被人破除过的政治残局:“天下可分三种人。一种为皇室,一种为世家官吏,一种为黎民百姓,皇室想要江山稳固延绵万代,明智一点儿的皇帝以及依附于皇帝的外戚、宦官都不愿害民过甚,会监督、阻止世家官吏的贪得无厌;而世家官吏为了一己之私,往往不顾长期之利,欺民、害民、残民,夺民之财、霸民之田。即便有若干颇有清誉之世家,也是道貌岸然之辈,且他们掌握了诗书文字。对于如何欺上瞒下,他们驾轻就熟;黎民百姓是天底下所有被奴役被压迫被剥削的人,因为世家垄断文化教育,黎民百姓没有机会接受教育,所以一直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土里刨食,即便这样。世家也不愿意放过他们,强取豪夺他们的良田。一直到他们愿意沦为世家的佃户奴仆。” 金良想起后世的东林党以及其他的某些党派,他们之所以一直能把自己塑造成正确光荣伟大的形象,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文化教育掌握了舆论,在他们的笔下,他们会把抑制打击他们的强硬君主如秦皇汉武曹操等说成暴虐之君,把抑制打击他们的软弱君主如桓帝、灵帝等说成昏君,实际上能够统治一个皇朝十多年,又怎么会是一个昏君能够做到的呢。满清皇帝们正是看到这些世家大族信口雌黄歪曲事实的本领,就大兴文字狱,彻底把那些清流士子们的臭嘴打成吹捧的嘴巴。 后世和谐年间,许多庸人都认为那官僚集团的中心大佬会整顿吏治,会怎么样怎么样,殊不知,在没有皇权遏制的和谐年间,官僚集团没有被监督、没有被约束,那些九袋长老们都是从官僚集团里选拔上来的,跟下面那些贪官污吏都有过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任期不过十年,会因为那些跟自己不相关的天下人利益而损害那个跟自己亲近熟识的小集团的利益吗? 两个时空的官吏选拔制度都异曲同工。两汉时期的察举制,到了东汉末年,已为门阀世族所操纵和利用,他们左右了当时的乡闾舆论,察举的所谓“孝廉”“茂才”皆出自世家豪族。再看看和谐年间,那时的公务猿考试,寒门子弟入得了笔试却过不了面试关,“官二代”、“富二代”凭借关系顺利入选,确实是有少数寒门子弟入选,只是因为衙门需要有人做实事。 对比东汉末年的朝政,跟和谐年间,除了没有皇帝,其他都是很像,所谓五百世家治中国,自古皆然啊。 徐庶在这颍川书院里窝了一年多,看透了世家子弟的高高在上、百无一用,也因那些世家子弟对他寒门出身且以侠犯禁的鄙夷非议,让他渐渐产生了对世家的别样看法,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一介寒门士子生逢乱世,是大不幸也是大幸,安知他不能效仿萧何、韩信一样找到一个明君,辅佐他来推翻诸世家的统治。 金良甚是欣赏面前这个大汉时期绝无仅有的愤青,仔细想一想,也只有徐庶的出身背景和遭遇,才能让他洞察到世家之害,才能全心全意支持自己执行消弱或铲除世家的百年大计。 一个来自于后世和谐年间的愤青,和东汉末年的愤青,找到了共同语言。 徐庶听金良分析天下的三种阶层,心里对吕布的评价更高几分,原来徐庶只是想金良是寒门庶族出身。应该能够给自己用武之地,而不会像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诸侯知道自己的出身和经历后根本不搭理自己,根本没想过金良也有这样的洞察见识。 徐庶欣喜之际不禁放开了音量:“将军言之甚是!世家不灭。大汉难兴!” 就在这时,颍川书院的正门口传来一个激愤的声音:“元直,何出如此荒唐之言?莫要因为遭受世家学子冷遇,便开始仇视世家!世家乃大汉社稷的栋梁基石,世家子孙以及门生故吏为皇帝治理地方,有何不妥,难道要用那帮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来治理地方?!难道要那些黄巾贼来治理地方?!”一声比一声高。到后来简直是厉声急色的咆哮。 金良瞥了一眼来人,只见他年约二十四五岁。一身白袍,丰神俊朗,端端然有名士风范,却因他的气急败坏而落了几分下乘。 金良便问徐庶:“不知这位是?” 徐庶冷冷看了一下对方:“这位便是陈群陈长文。其祖父陈寔,父亲陈纪,叔父陈谌,于当世皆负盛名。这颍川学院也有他们陈家一份。 哦,原来就是那个献上“九品中正制”为世家统治中国提供制度依据的陈群。 <陈群(?-237年2月7日),字长文。颍川许昌(今河南许昌东)人。三国时期著名政治家、曹魏重臣,魏晋南北朝选官制度“九品中正制”和曹魏律法《魏律》的主要创始人。 陈群早年被刘备辟为豫州别驾,公元198年曹操入主徐州,辟陈群为司空西曹掾属。后又转任参丞相军事。公元213年。曹操封魏公,陈群为魏国的御史中丞,后任吏部尚书。封昌武亭侯。曹丕代汉,陈群为尚书令,晋爵颍乡侯。公元225年,陈群为镇军大将军,领中护军,录尚书事。次年。曹丕驾崩,陈群受诏辅政。曹叡即位。升任司空,录尚书事。晋封颍阴侯,增邑五百户。公元237年病逝,谥靖侯。> 金良心里露出了杀机,可是面上却笑容可掬道:“原来是陈长文,久仰久仰。” 陈群瞟了一眼,也立马认出来面前这位是镇南将军荆州刺史金良,虽说他信服荀彧的眼光,对投靠金良没有半点兴趣,但对待金良这样的粗野武夫,却万万不能失礼丢了世家子弟的脸面,便施了一个大礼:“陈群见过将军。将军救了太后、天子、陈留王,大功于社稷,陈群深感钦佩。只是将军对天下阶层之分析,陈群不敢苟同。” 金良虽然心里对面前这人没有半点好感,但脸上却装出如沐春风状:“长文有何高见,良愿洗耳恭听。” 陈群向洛阳方向拱手施礼后,方开口阔论:“自本朝光武帝中兴立国,多赖云台二十八将,而这二十八人多是世家出身,所以本朝立国多赖世家子弟。本朝官吏任命上实行察举制度,普天之下,德才兼备之辈多出于世家,因此本朝高官亦多出于世家,官代皇帝以牧万民,亦可看作世家代皇帝以牧万民。且我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儒学大兴多赖世家传承。皇帝为君,世家为臣,若无臣,亦无君。总而言之,若无世家大族为立国基石,大汉社稷何以安稳。皇室想要江山稳固延绵万代,世家何曾不愿传承百年流芳后世,所谓世家皆是世代传承家业,若像将军所形容的那么贪得无厌只懂得欺民害民残民,一代即衰,安能为世家。将军对世家兼并田亩甚有非议,以陈群看来,此议毫无道理。那些草民若无世家庇护,轻则因先帝那般横征暴敛而家破,重则因遭遇盗贼而人亡,只有依附世家,为世家耕种田亩,受世家庇护,才能安居乐业。世家得他们供养而为朝廷效命,草民得世家庇护而安保性命,此为一举两得之事,何谈欺民害民残民,此兼并田亩又有何过错?” 陈群说得言之凿凿,似乎很有道理,但在两世为人皆是贫寒出身极端仇富仇官的金良眼里,却是不堪一击。金良早就洞悉“五胡乱华”的根本原因,对世家的成见根深蒂固。如果世家子弟对他的态度好一些,没准还会改善金良对世家的认识。但他从来没有受过世家的礼遇,自然对世家更加憎恨,甚至有些恐惧。 金良深知世家之厉害。不论是在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还是在文化上,世家大族对金良日后的统治威胁甚大。 首先在政治上,两汉察举造成了一些官僚世家,东汉时期的豪强官僚世袭化和官职的家族垄断化都已十分明显,同时与中央或地方性的中心权力圈有着割舍不掉的联系,如弘农杨氏四世三公,汝南袁氏四世五公。而且他们的门生故吏更是遍布遍及天下,门生故吏为了趋炎附势。不惜以君臣、父子之礼事之,甚至“怀大夫之容袭婢妾之态,或奉货而行赂,以自固结。” 在经济上。世家大族占有了极多的土地和劳动力,拥有巨大的财产,为其政治地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又通过各种方式不断扩大和兼并土地,再通过土地将农民的人身自由系于己手,这为自己在政治上的地位提供了重要基础。 在军事上,世家大族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各种军事行动中,特别是在镇压黄巾起义的过程中。趁中央政府解体之机扩张私人武装。每一大家拥有的部曲、宾客、家兵的数量很大,往往统辖数千家。 文化上,世家大族拥有左右舆论的特权。如像臧否人物,宣传名教,都为士族所把持,他们特别强调儒家的伦理纲常,以维护自己的地位。其实,豪族和儒学相结合。豪族儒学化是权力的作用结果,本非文化自身发展的必然方向。 思量了这么多。金良知道这东汉末年世家的强大,为了招揽世家人才,为了不想得罪普天下世家,便不愿让自己对世家的仇视心理传遍天下,就对还想争辩两句的徐庶摇头示意,徐庶见金良的神态,便闭口不语。 金良对陈群微微一笑,诡言道:“长文所言极是,世家果是我大汉朝廷的中流砥柱,我先前因出身寒门,对世家高门多有误解,今日听陈长文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年困惑一扫而空,从今之后,我不再冷遇世家子弟,我会将世家子弟敬若上宾。长文,我被太后封为荆州刺史,怎奈我麾下人才凋零,而荆州百废待兴,正缺人才,长文可愿不辞辛劳,为我荆州治中,为我处理荆州政事?” 陈群跟荀彧、荀攸、钟繇都是至交好友,见荀彧等人冷遇金良,他同样也不看好这个寒门庶族粗野武夫出身的金良,便婉言谢绝道:“将军厚意,陈群不敢推辞,怎奈家中老父年迈,我欲奉养,不能远游,还请将军另请贤才。” 金良本来就不想招揽这个一心谋求世家利益的世家子弟,但他表面上却不能做出“你不想干了拉倒”的架势,怕落一个嫉贤妒能的坏名声,只得摆出一副求贤似渴、礼贤下士的姿态,再三劝解陈群前去冀州,却再三被陈群拒绝。 正待金良有些下不来台的时候,忽然一个清亮又有几分慵懒的声音响起:“长文不愿前去荆州,不如我前去一试。只是,不知将军的贤才册里可有我郭奉孝?” 金良定睛一看,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士子推门而出,个头修长,面容清癯俊朗,眼神清澈深邃,披了一身青袍,头发散乱,嘴里还带着一丝酒气,原来他就是郭嘉郭奉孝。 陈群白了一眼郭嘉:“轻薄浪子,不足以谋!”说完拂袖而去。 <郭嘉出生于颍川,少年时已有远见,见汉末天下将会大乱,于弱冠(二十岁)后便隐居,秘密结交英杰,不与世俗交往,所以不是太多人知道他。 郭嘉21岁的时候,郭嘉北行去见袁绍,对袁绍的谋臣辛评、郭图说:“明智的人能审慎周到地衡量他的主人,所以凡有举措都很周全,从而可以立功扬名。袁公只想要仿效周公的礼贤下士,却不很知道使用人才的道理。思虑多端而缺乏要领,喜欢谋划而没有决断,想和他共同拯救国家危难,建称王称霸的大业,实在很难啊!”于是从此离开了袁绍。就这样,郭嘉一直赋闲了六年。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曹操颇为器重的一位谋士戏志才去世。伤心之余。曹操写信给荀彧,让他给推荐一位可以接替戏志才的谋士。于是,荀彧就将好友郭嘉推荐给了曹操。曹操召见郭嘉。共论天下大事,讨论完后,曹操说:“能帮助我成就大业的人,就是他了!”郭嘉离开营帐后,也大喜过望地说:“这才是我真正的主人啊!” 从此,郭嘉便当上了曹操参谋军事之官—军师祭酒,为曹操的四方征战出谋献策。忠心效力。 当时,各路诸侯割据一隅。虎争天下。在这种情况下,郭嘉对一个个敌手心理状态的准确判断,便常常成了曹操获胜的关键。 公元197年(建安二年),曹操讨张绣新败。袁绍与信羞辱。曹操正担心自己不具备与袁绍抗衡的能力之时,郭嘉提出了著名的“十胜十败”之说。他一连举出十条理由,以证明“公有十胜,绍有十败。”郭嘉的分析很具说服力,不但振作了曹军将士的斗志,更助曹操拟定了远期和近期的作战目标。同时,郭嘉也正式确立了自己在曹操军事智能团中的核心地位。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刘备为吕布所破,依附于曹操。谋士程昱向曹操建议杀死刘备。以绝后患,曹操便问郭嘉有何意见,郭嘉认为:“的确。但曹公举剑起义兵。为百姓除暴,推出诚信用以招揽英雄俊杰,恐怕仍未做到。现今刘备有英雄名声,他在穷途末路时投靠我们而我们将他杀害,这是杀害贤士的恶名,那智者、将士都会自疑。再次想选择谁作主人,那曹公要和谁平定天下?所以除掉一人之患。而危害到四海的声望,安危的选择,不可以不察觉!”曹操亦有感于此,便不杀刘备。?不过,郭嘉亦认为刘备有万人敌关羽、张飞跟随,而刘备得人心,不会为人之下。所以向曹操上谏:“古人有说:‘一日放纵敌人,便成数世的祸患。’宜早些建立恰当的位置。”意思就是要软禁刘备,但曹操却不接纳软禁刘备的计谋,为了使他心服于自己,反而对刘备更亲近。 同年九月,曹操出兵攻打虎踞徐州的吕布。曹军先破彭城,再败吕布,最后围困下邳。吕布坚守不出。战役持续了大半年,曹操见士兵疲惫,准备放弃。这时,郭嘉却看出了胜机。他以项羽为例劝谏曹操,提出“有勇无谋者若气衰力竭之时,便不久于败亡”的观点,劝曹操急攻。曹操依郭嘉计策而行,一面攻城,一面决堤水掩下邳,果然于同年月攻克下邳,擒杀吕布。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刘备借趁袁术北投袁绍之机,主动向曹操请求前去截击。这时,恰好郭嘉不在身边,曹操就同意了刘备的请求。待郭嘉于程昱回来,得知此事后一起劝阻曹操:“放走刘备,会生变数了!”但当时刘备已走,而且夺取下邳,举兵对抗曹操,曹操悔恨不听郭嘉之言。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曹操为了免于将来同袁绍作战时前后受敌,决定先消灭在徐州立足未稳的刘备。当时诸将皆怕袁绍乘机来攻许都,到时候前进无法作战、撤退失去了据点。曹操也感到疑虑,于是询问郭嘉的建议,郭嘉分析道:“袁绍向来优柔寡断,不会迅速作出反应。刘备人心未归,立足未稳,迅速进攻,他必败无疑。然后再回师对付袁绍,这是改变腹背受敌的最好机会,决不能失去。”于是,曹操举师东征,大破刘备,俘虏了刘备的妻子,擒了关羽,进而又击破了和刘备联合的东海贼寇。情况正如郭嘉所料,袁绍果然还没有作出反应,刘备就已被击败。 也就在曹操与袁绍相持官渡之时,又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传到曹营:江东豪杰孙策,准备发兵偷袭曹操位于许都的根据地。与袁绍相持中已经处于劣势的曹操,根本不可能再抽出兵力保卫许都。而一旦许都失守,曹操阵营将立刻分崩离析。这是曹营中人心最为动乱的时期,不少人开始暗中向袁绍献媚,准备为自己留条后路。 当时,曹军中与袁绍私下有书信往来者很多,官渡之战后,在袁营中就搜出了不少通敌竹简。在此紧急关头,郭嘉预测说:“孙策刚刚吞并了江东。所诛杀的都是些英雄豪杰,他是能让人效死力之人。但是孙策这个人轻率而不善于防备,虽然他拥有百万之众。却和他一个人来到中原没什么两样。如果有刺客伏击,那他就不过是一人之敌罢了。在我看来,孙策必定要死于刺客之手。”孙策到了江边,尚未渡江,果然被仇敌许贡的门客所杀。这或许是巧合,但确实为郭嘉的神机妙算添上了一笔。 公元202年(建安七年),官渡之战大败而归的袁绍病逝。曹操进攻他的两个儿子,连战连捷。曹军诸将都想乘胜攻破二袁。可就在此时,先前力主北进的郭嘉却力排众议,独进奇策,建议退兵。他为曹操分析了袁氏两兄弟之间的矛盾。说:“袁谭、袁尚素来互不相服,又有郭图、逢纪这样的谋臣在当中搀和,必然要反目。不如先南征刘表,静待其变,变成而后击之,一举可定也。” 郭嘉建议曹操装作向南攻击刘表之势,“以待其变”。果然,曹军刚回到许昌,袁军生变的消息就已传来。曹操乘机回军北上。将袁谭、袁尚各个击破,二袁一死一逃。因为郭嘉的妙计,这一仗赢得既轻松又顺利。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郭嘉被封为洧阳亭侯。 公元205年(建安十年),郭嘉建议曹操多多招募重用青、冀、幽、并四州名士,收附民心,彻底巩固控制抵御。曹操采纳了他的意见,甚至重用了曾经诋毁过自己的陈琳,果然有千金市骨之效。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袁尚、袁熙逃入乌桓,即今辽宁锦州一带。曹军诸将都说“袁尚已如丧家之犬。关外胡人不会支援他们的。如果再做远征,刘备必然会挑拨刘表袭击许昌,万一有什么变数怎么办?” 此时的刘备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在荆州刘表的身边又积聚了相当的实力。以曹操对刘备的了解,他有理由担心自己孤军远征之际,刘备会在背后发难。 这时,郭嘉又提出不同于他人的见解:“明公你尽管放心地去远征,留下一个空空荡荡的许都也无妨,我料定刘备无法给你添麻烦。不是刘备不想添,而是有人会代替您来阻止他,此人就是刘表。”在众人一片哗然声中,郭嘉详细地分析了平乌桓之役的可行性和重大意义“胡人自恃偏远,现在必然没有防备,突然发动攻击,一定能够将他们消灭。袁绍对胡人有恩,如果袁尚还活着,他们一定帮忙,迟早是隐患。现在袁家的影响还很大,这个时候南征,如果胡人有行动,我们的后方就不安稳了。但刘表是个只知坐谈的政客,他自知能力不足以驾驭刘备,所以必然会对刘备有所防备。现在虽然是虚国远征,但一劳永逸,就再也没有后患了。” 郭嘉的观点一针见血,曹操听罢茅塞顿开,立刻进兵柳城。曹操军到易城,郭嘉觉得推进的速度还是太慢,又进言道:“兵贵神速。现在潜力远征,辎重太多,行进缓慢,被对方有所觉察必然就要做防备。不如留下辎重,轻兵速进,攻其不备。”后来,这一战成为了中国战争史上“兵贵神速、奇兵制胜”的经典战例。曹操在设置了一些撤军假象之后,暗中率领一支轻装精兵,在向导田畴的带领下突然出现在乌桓的背后。乌桓首领蹋顿和袁尚、袁熙率军仓促应战,这一役,蹋顿被斩,曹军俘虏了20余万人,走投无路的袁尚、袁熙投奔了辽东的公孙康。 这次行军路况极端恶劣,沿途有长达二百里的地段干旱无水。当粮食吃光以后,曹军将士又不得不先后杀了几千匹战马充饥,才艰难抵达目的地。同年秋天,辽东太守公孙康带着袁尚的首级前来投降。曹操根据郭嘉的计策终于彻底平定北方,统一整个黄河流域以北地区。在从柳城回来的途中,因为水土不服,气候恶劣,再加上日夜急行又操劳过度,郭嘉患疾病去世。 在曹操诸多谋士中,唯独郭嘉最了解曹操,并且两人关系亲密,犹如朋友一般。据载,二人行则同车,坐则同席。在严于治军的操营帐里,郭嘉有很多不拘常理的行为。但在偏爱他的曹操眼里,“此乃非常之人,不宜以常理拘之”。曹操手下有一位纪检官员。叫陈群,曾因郭嘉行为上不够检点奏了他一本。但是,曹操一面表扬陈群检举有功,一面却对郭嘉不闻不问。不仅如此,曹操还暗地里为郭嘉一仍其旧的生活作风喝彩。在长年征战生涯中,曹操总是把郭嘉带在自己身边,以便随时切磋。见机行事。每逢军国大事,郭嘉的计策从无失算。曹操更是对年轻的郭嘉寄予了无限的希望。打算在平定天下之后,把身后的治国大事托付给郭嘉。> 金良见到郭嘉,欣喜若狂,根本不在乎陈群的离去。上前就对郭嘉施了一礼:“奉孝,我此番前来颍川书院,一来拜访水镜先生,二来就是来找寻元直和你。你与元直皆在我的贤才册里的谋略大才之列。只是我不晓得你是从何得知我手里有一个贤才册?” 在金良的印象里,他只跟陈琳说过那个贤才册。 郭嘉看了一眼陈琳,低声笑谈道:“实不相瞒,将军麾下一位亲卫原是我家仆人,将军与孔璋兄谈论时被那亲卫听到,派人飞马传报于我。” 金良听郭嘉这么一说。激灵打了个冷战,汗毛都竖了起来,自己麾下的亲卫竟然是别人安插的奸细。若是那亲卫奉主人命令刺杀与我,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金良眯起眼睛,冷厉地问道:“奉孝,不知你家仆人怎会成了我的亲卫?” 郭嘉丝毫不惧金良的杀气,淡淡一笑:“多年前。张角逆贼被平灭,世人皆以为天下即将政通人和。而我却预感天下大乱,我早知情报之重甚于一切,又不满于颍川籍官吏从洛阳城内传来的浅显情报,我要更深入、具体、隐秘的传报,便将家里仆人脱籍为民,又将他们安插入洛阳,或为高官奴仆,或为军中士卒,我散尽家财,将财物分赠他们,别无所求,只让他们按时把城中隐秘之事传递给我。我的一个仆人脱籍为民后,恰逢北军五营因平灭黄巾贼折损过半要在司隶地区招兵,那仆人便以良家子身份入选北军,后来将军整编北军五营,那仆人以武功精湛得以入选将军的赤忠卫队。” 金良回顾典韦:“召赤忠卫队尽数前来。” 典韦明白金良的意思,一声诺后,便如奔马一般向山下跑去。 郭嘉看着典韦飞奔下山的背影,不由得赞扬道:“真乃古之蜚廉。” 金良一愣:“不是古之恶来吗?蜚廉是什么人?” 博才多识的陈琳看出金良的疑惑,忙道:“《史记.秦本纪》记载,‘蜚廉生恶来,恶来有力,蜚廉善走,父子俱以材力事殷纣。’蜚廉,号处父,天生力大腿快,跑起来快如疾风,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就像传说中的风神‘飞廉’,所以又被称为飞廉,奉孝是称赞典韦善走。” 金良感觉甚是好笑,自己刚才称赞典韦好像恶来,郭嘉称赞典韦好像恶来他爸,还好典韦已经跑远了,不然非把他搞晕不行。????不一会儿,赤忠卫队百名近卫都列在颍川书院正门一侧,金良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来回扫视这一百名赤卫队员,眼神里冷厉异常,杀气腾腾。 郭嘉受不了这个诡异的气氛,便喊道:“郭通,出来吧。” 郭通从队列里走了出来,扑通跪倒在吕布面前:“小人为旧主而欺蒙新主,心中十分愧疚,愿听将军军法处置。” 金良见他跪倒在自己面前而非郭嘉面前,心中的愤怒已经减轻几分,又想给郭嘉一些颜面,便让典韦将郭通扶起,笑着对郭嘉说:“想必是奉孝故意说给我听,让我提高警惕,小心戒备?” 郭嘉面色郑重道:“将军为维护皇室,争夺军权,已经得罪了袁绍、袁术一伙,而袁氏兄弟蓄养无数死士,袁术任侠尚气,最喜用刺客谋害政敌。将军自恃武勇,轻而不备,万一如庆忌被要离所刺,则太后、天子的安危将有何人看顾?”金良凛而受教。郭嘉又说道:“《孙子兵法》有云‘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乡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闻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郭通只是乡间,所行之事对将军并无大碍,将军不如宽恕于他。” 徐庶却在一旁笑道:“《孙子兵法》又云,‘间事未发而先闻者,间与所告者兼死。’奉孝你逃脱不了干系?” 金良摆摆手:“元直,莫要戏耍。我已尽知奉孝之意,我原本也甚是重视细作之事,怎奈麾下没有人才可以操作此事,若如奉孝愿意跟随于我,我必将细作之事尽数交托。” 郭嘉脸上掠过一丝笑意,转瞬不见,他似乎对金良刚才的征召毫不在意,而是转问金良道:“郭嘉敢问将军之志?”(未完待续) ps:大章节第二天,今天有点晚了抱歉! 第九十八章:金良面相 金良有了上次陈宫那里的教训,不愿再信口雌黄地说什么“把东海和南海变成大汉的内海”,而是想了另外一个答案,一个埋藏在他心里几十年的答案:“我追慕吕尚太公之丰功伟绩,愿上扶社稷,攘除蔑视皇权的奸臣国贼,清除白波贼、黑山贼等黄巾余党,诛灭南匈奴、乌桓、鲜卑、西羌、山越、南蛮等扰我汉地害我汉民之蛮族;下安黎庶,抑制豪强,扶持寒门,大兴屯田,安抚流民,力争使得大汉治下家家丰衣足食,人人安居乐业。” 郭嘉叹了一口气:“将军,您只需要战场厮杀,拜将封侯,封妻荫子,兴盛吕家为世家大族,安享富贵,不就好了。天下人之衣食与您有何关系,朝堂上的三公六卿都没操这个心,您又何必越俎代庖呢?” 金良知道郭嘉是在说反话,是在激将,便郑重其事道:“孟圣曾言‘贫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深受太后天子厚恩,得此显贵,敢不以死相报,敢不以天下为己任!天下人皆多困苦,吾又安忍富贵!即便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 郭嘉闻听此言,击节赞赏:“好一个‘以天下为己任’,好一个‘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将军仁义至斯,郭嘉佩服之至。” 郭嘉遂跪伏在地:“郭嘉拜见主公,愿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敢情郭嘉也听到由金良在卢植和太后面前讲过的名言。在这里原样照用。 徐庶却站立一旁,一脸犹豫迟疑,似是没有很强的归附之意。金良早就有了对付他的法宝,也不急于一时。 金良先把郭嘉搀扶起来,径直问道:“在世家子弟眼里,我金良乃寒门庶族出身,又是粗野武夫,骤然升职,也只是蒙受太后青睐。朝野上下根底甚浅,不知奉孝何以一眼就看重金良?” 郭嘉指着自己那一双清澈的眼睛:“既然主公有慧眼赏识我等英才。我等岂能没有慧眼识得明主?我观察主公言行绝非一日,从主公以骁勇冠绝并州之日我便开始关注主公,那时只是认为主公有勇无谋,可主公一入洛阳城。便如同换了一个人,谋定后动,算无遗策,更兼目光远大,能识破洛阳困局,主动避祸冀州,实在令郭嘉心折。主公之志,亦是郭嘉平生志愿,志同道合。互为君臣,理所应当。且主公有伯乐之才,识人之明无人能敌。能于微末之间查寻到我与元直这等寒门子弟,此知遇之恩,郭嘉敢不为主公效死。” 金良被郭嘉这顿马屁拍得舒舒服服的,但他心里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非有了后世的经验见识,本身的他跟原来比起来个性谨慎一些。如果想要谋取天下,必定少不了郭嘉这样的奇才。便推心置腹道:“奉孝,吾虽不才,略通识人之道,足下之才可比开国陈平,当可在吾麾下一展所长。” 把郭嘉比作大汉开国功臣陈平,主公这个超大马屁拍得郭嘉感激涕零。这个年轻人一直是不拘小节,浪荡处世,又是寒门出身,生平好友只有荀彧、田丰等数个忘年交,其他世家子弟如陈群等人甚是不待见他,他也很少得到世人赞许,越是如此,这个年轻人越是渴望得到世人的赞扬,可世人往往白眼与之。久而久之,颍川书院便有了两个独行客,一个是徐庶,一个是郭嘉。 郭嘉虽然自诩王佐之才,但做梦也没想到作为朝廷重臣的金良对他竟然如此推许,“士为知己者死”,郭嘉效忠金良的心思越加诚挚。金良见郭嘉再度拜倒,忙又把他扶起,拍着郭嘉的肩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该如何知彼,便要多劳奉孝了。” 金良对郭嘉在他那里安插间谍毫不意外,跟历史对应,为何郭嘉能在孙策如日中天之际说出“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必死于匹夫之手。”如若没有安插在东吴的情报传来有人将对孙策不利,郭嘉说这话便如同自说自话,曹操不会听信这种臆测的。再从郭嘉在历史上向曹操献出的几个计策上来看,都是料敌如神,比起相信郭嘉真有神鬼莫测的预料能力,金良更相信郭嘉是掌握了曹操的细作组织。史书上隐约还记载郭嘉“自弱冠匿名迹,密交结英隽,不与俗接,故时人多莫知,惟识达者奇之”,为何郭嘉要“匿名迹,密交结英隽”,也许跟他想要从事的情报工作大有关联。为什么曹操会在赤壁大败后说若郭奉孝在孤不止于此?金良分析,兴许是郭嘉死后,曹操的情报机构群龙无首,在东吴经营不下去,曹操无法得到东吴的情报,以至于盲人摸象,被周瑜、黄盖用了一些并不算超级高明的计策给搞定了。打个比方,曹操失去郭嘉,如同蒋介石失去戴笠,蒋介石内战失败跟军统无能有很大关系,当时戴笠早已空难死去,蒋介石回忆起戴笠也甚为惋惜。在后世和谐年间,某党为了宣扬自己拿江山的正义性,一遍遍地播放内斗片,那时的金良看了许多,发现地下情报工作绝对是某党胜利的一法宝。在这东汉末年,军阀混战有甚于二十世纪初的内战,金良为了达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战略目标,必须要培养起一个足够强大的情报组织。 一个足够强大的情报组织,必须要有一个足够优秀的情报头子,如同某党的李克农。因为穿过来的时间短,又加上一直没遇到也没想起来有这样的人才,金良才迟迟没有开始建立起忠诚于自己的情报组织,目前他手头有限的情报都多赖于太后把皇室掌控的捕风组织的情报拿来跟他分享。 楚汉争霸时期的陈平负责细作之事。在金良心中,郭嘉便是陈平二世。既然郭嘉是这样的人才,那就不要浪费了。金良便属意郭嘉全权负责筹建金良军中的情报机构。 等等,金良突然想到,郭嘉在历史上记载是一个“不治行检”的轻薄浪子,看他今日的举止,可能真的有些轻薄,有可能跟贾诩一样自私为己,个人利益摆在主公利益之上。或者又像军统的戴笠一样好色纵行,戴笠掌控了军统。军统力压中统,戴笠功高震主为蒋介石所忌惮。考虑到这种种情况,金良觉得不能把所有的情报都交给郭嘉去管,必须要有一个人跟他分权。目光所及便是徐庶。 金良当即下了决心,让郭嘉管辖对外情报,郭嘉可料敌如神,但威德不足服众;徐庶管辖对内情报,徐庶对世家有看法正好可以用来清除世家安插在内部的毒瘤,想到这里,金良心情大悦。 金良便仔细询问郭嘉道:“所谓知彼,便是行间谍细作之事,我想让你掌握所有对外细作人员。训练、管理他们并分析他们传来的情报,你可有信心?” 郭嘉胸有成竹地答道:“我以《孙子兵法》为基础,又遍览《六韬》《三略》《司马法》《孙膑兵法》等兵法里所讲的用间之道。又拿我安插在洛阳城里的仆人做验证,如此这般,数年下来,虽非精通用间之道,也算知之七八。主公可放心委任我负责此事,我必会将一切军机事宜调查的清清楚楚进而呈报给主公。” 金良便详细问了郭嘉如何用间。郭嘉的回答甚是缜密,金良是久经后世和谐年间内战谍片熏陶的。还是看得出郭嘉用间之道里面的破绽:“对派出的细作,用重金厚爵封赏诱之、用父母子女羁之是不够的,万一他们被敌人捉住以性命威胁,生死存亡之际,恐怕有很多人会忘了遥远的功名利禄,忘了妻儿老小而选择苟且偷安,如此这般,我们非但得不到敌人机密,我们自己的机密便无法保全。” 郭嘉听金良这么一说,愣住了,他完全没想过这一层,是啊,如果敌人因势利导而用了反间计,自己该如何是好。孙子兵法上也曾说过:“必索敌间之来间我者,因而利之,导而舍之,故反间可得而用也。”在这乱世里能存活下来的英雄豪杰,那一个没读过《孙子兵法》?! 金良见郭嘉陷入迷惑,便朗声笑道:“奉孝,休要犯愁,此事甚易,攻心为主,利禄人质为辅,我叫攻心为思想教育,亦称洗脑,洗脑成功后,就能让他们心服口服,视我们的大业为他们的事业,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虽九死一生亦甘之如饴,此乃数十年大计,不可急于一时,等我们回到荆州再做商议。”????郭嘉虽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已经有了阅尽沧桑的中老年人那种沉稳,听金良这么一说,虽然吊起了胃口,也管住自己的嘴巴,没有再问下去。 金良又道:“回到荆州后,你就开始从全军上下招募得力下属,组建一个名为外务情报机构,简称情报局,我欲委任你为情报局长官,名为情报局都督,你同时兼任左军师祭酒,隶属于镇南将军府。”吕布原本属意的王越,因缺乏谋略和大局观,适合做剑术总教头,适合做一个刺客组织的头目,而不适合执掌一个情报组织,而刺杀只是情报组织里的一个分支而已。 郭嘉先是叩谢金良如此赏识,见了一面,就给了他独当一面的机会,给了他这么高的官衔,然后就直言谏道:“主公,以我之见,情报局实在不宜明设,应该暗中设置,我亦暗中招募属下,此情报局只向主公负责,不向其他任何人汇报,因为现在敌我很难分明,主公今日之同僚或许便是明日之仇敌,主公不可不慎!” 金良抚掌笑道:“奉孝甚有远见,现在朝堂鱼龙混杂,奸佞之辈层出不穷,尔虞我诈,我们虽不可有害人之意,亦不可无防人之心。为今之计,你就明领军师祭酒之职,暗领情报局都督之职。” 搞定了郭嘉之后。金良便把注意力集中在徐庶身上:“元直,可愿随我前去荆州,一展足下所长。上扶汉室,中镇世家,下安黎庶?” 徐庶的表情很纠结:“徐庶很想追随将军前去荆州,怎奈家中老母尚在,不敢远离,再者我拜在水镜先生门下方才一年,学业不精。恐有误将军大业。” 金良听徐庶说的理由很充分,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规劝。表情也纠结起来。郭嘉却在一旁笑道:“元直,咱们可以把母亲和水镜先生接到冀州啊。” 徐庶皱起眉头:“我家老母久居阳翟,不愿远离故土,水镜先生亦是颍川人。怕是也不愿背乡离井。” 郭嘉遥指了一下远方的洛阳城:“元直,你欲辅佐明主成就大业,怎能不洞悉天下大势。现今,洛阳城西夕阳亭囤聚一头野兽,那便是前将军兼西凉刺史董卓,此人面善心恶,狼子野心,只因何进误信袁绍进言,招来董卓共剿宦官。董卓领西凉大军十万余众来到渑池。按兵不动,坐看洛阳形势。何进入得皇宫被十常侍绞杀,袁绍、袁术、曹操等人领乱兵攻入禁内。绞杀数千名宦官,幸得金镇南及时赶到,陆续救得太后、天子与陈留王,方保大汉社稷不至倾颓。金镇南又受太后赐封为光禄勋,迅速收编何进何苗残部以及亲近十常侍的军中部曲,董卓得知此事。不敢轻举妄动,领大军囤聚夕阳亭。不敢领三千精骑擅入洛阳。如今洛阳城内有袁绍心怀叵测,外有董卓虎视眈眈,金镇南去意萌生,遂向太后请了镇南将军兼荆州刺史的任命,远离洛阳困局,避祸荆州,坐观京师变故。元直且细想之,若董卓入京,洛阳形势该当如何,颍川郡可保无虞否?” 徐庶细细想了一下,脸色大变:“董卓曾在西凉顶撞主帅张温,又拒绝朝廷任命的少府、并州牧之职,拒绝把兵权交给皇甫嵩,而且他领五万乌合从西凉来洛阳,一路上招兵买马,竟然扩充到十万余众,若非心存异志,必不会如此行动,可叹朝廷诸公无可奈何之,竟然坐看董卓尾大不掉。董卓既然心存异志,必定不甘屈服于袁隗、袁绍等人,袁氏兵力不足,在洛阳无可奈何董卓,便会出京来汇合关东诸侯,关东诸郡县多有袁氏的门生故吏,袁绍若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云集,到时候董卓与袁绍必有一战,而战火不免就蔓延到颍川,如同多年前的黄巾之乱。” 郭嘉一脸悲戚之色:“元直,多年前的黄巾之乱中,令尊被黄巾贼所害。董卓、袁绍乱兵所至,元直何以保全令堂,难道光凭你那一身剑术,你那剑术虽然精妙,可以匹敌数十人,但数百人、数千人一哄而上,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到时候万一令堂有个好歹,元直你该如何自处?” 徐庶脸色愈发灰暗:“是啊,我自诩剑术超群,可一年前三四十个衙役就将我锁住,若如遇到西凉乱兵,我万难抵抗,该如何是好?奉孝可有教我?”????郭嘉轻轻拍拍徐庶的肩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以助你保全家人者就在你面前,缘何你敬而远之?” 徐庶茫然地望着郭嘉:“奉孝何意?” 金良见徐庶那茫然失措的表情,不由得暗叹,徐元直真乃纯孝之人,一听到令堂安危就六神无主,难怪在历史上,他一听老母被曹操俘虏,竟然弃掉当时心目中的明主刘备,弃功名大业于一旁。看来对于这种至孝之人,父母是他们最大的缺点,郭嘉一言就点中了徐庶的命门。 郭嘉拍了一下徐庶的脑袋:“元直,醒一醒,令堂现在还安然无恙。元直不是常言欲在乱世将至之时寻得明主辅佐之,如管仲之于齐桓公,如姜尚之于周文王。元直若投得明主,得明主兵马相助,何惧董卓乱兵。” 徐庶这才听清郭嘉的意思,但他的顾虑依然重重,无法下定决心追随金良。 金良心里叹息,难不成这位大才要跟自己失之交臂,心有不甘,便说道:“元直至孝,吾钦佩之至。吾有一诗赠与元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此诗名为《游子吟》。愿元直不要再做任侠漂泊的游子,先携母暂避于冀州,待到天下太平。再奉母同归颍川,母慈子孝,享受天伦之乐。” 徐庶把《游子吟》念了两遍,想起家里已经白发苍苍的老母,脸上不禁流出两行热泪,自己这个不孝子可不能再让老母为自己担心了,想到这里。他扑通一声跪在金良面前:“徐庶拜见明公,徐庶愿携母前去荆州。还望明公收纳。徐庶愿为主公效死,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金良连忙把徐庶搀扶起来:“元直,我要你好好地活着。为了令堂,也为了普天下所有受苦的寒庶子弟。” 徐庶擦干那因惊慌激动而流出来的眼泪,整理一下衣冠,向金良问道:“明公已经为奉孝安排差事,不知明公对属下有何安排?” 金良微微一笑,轻拍徐庶肩膀:“奉孝自幼丧父,后母对他刻薄,已无亲情,一身轻松。自可马上与我同归荆州。元直你要尽心说服令堂,让她随你一同前去荆州,路上舟车劳顿。你要慢行,免得让令堂劳累。等你到了荆州,便开始从全军上下招募忠诚刚直的来自寒门庶族甚至贫贱出身的下属,组建一个名为内部事务管局的机构,简称内务局,专门负责对内情报监察。一是监察中央诸公以及他们身后的世家大族,二是监察镇南将军府下辖所有人员。你为内务局都督,同时兼任右军师祭酒,隶属镇南将军府。” 陈琳站立一旁,疑惑地问道:“将军两番提到镇南将军府,可是镇南将军不比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与四方将军,尚不能位比三公,是不能开府的。” 金良自信地微笑道:“在洛阳城里,镇南将军不能开府,但在荆州,镇南将军便可以开府。到了荆州以后,太后便会有御旨颁布,准我开府,仪同三司,孔璋,你就拭目以待吧。” 金良现在还没有把护持太后、少帝去荆州的计划告诉陈琳、徐庶、郭嘉三人,但金良近些时日立下救太后、天子、陈留王的大功被太后青睐是众所周知的,所以金良说这样的话,并不是盲目自信。 陈琳三人被金良强烈的自信所感染,对共同的大业也充满了信心。 金良见徐庶眉目间还有一丝茫然愁苦,联系他刚才的言辞,知道徐庶对自己的才学没有足够信心,便拍拍徐庶的肩膀:“元直,有才不在年高,甘罗十二岁就出使赵国,让秦国不费刀兵尽得赵国五座城池,被拜为上卿。你年过二十,经过艰难磨砺,又受过水镜先生亲自指点,你自己又苦读过兵法战策,从你刚才指点江山纵论门第,我便知你胸中有大才,虽因年轻缺乏经验,但稍经洗练,便可独当一面。我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要妄自菲薄。” 徐庶迟疑道:“水镜先生智慧如海,我跟随先生方才一年,文韬武略不得十分之一,如若这般离开先生前去荆州,徐庶怕自己今生之才至乎于此。” 一旁的郭嘉朗声大笑:“元直,多虑了。你为水镜先生的门生,怎会不知道水镜先生已经预料到颍川必遭兵乱,他老人家已经准备迁往荆州。我们只须劝服先生跟随主公前去金良邺城,先生可以继续在那里教书育人,我们也可在给主公效力之余继续跟随先生就学。” 金良也补充道:“奉孝所言极是。我已经准备在邺城开设多个学院,其中一个学院便为河北军事学院,专为河北培养治军人才,我欲委任水镜先生为院长,只是不知道水镜先生愿不愿意接受我的聘请?” 郭嘉脸上浮现激动神情:“既然主公有此意,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再过几日,先生就真的动身去了荆州。” 在郭嘉和徐庶的带领下,金良和陈琳、典韦一起进了颍川书院的大门,径直往水镜先生司马徽的住处走去。 行走在绿树缭绕的书院里那青石铺就的小路上,听着院舍里传出的或圆润清脆或沧桑浑厚的琴声,又听到一些琅琅的读书声和慢条斯理却不乏尖利睿智的辩论声,金良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有种恍然隔世感。 走了数十步后。金良感觉得出,这书院里的向学气氛,其实迥然不同于后世那杂乱熙攘的大学校园。金良不禁吟诵起一首很应景的诗赋:“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陈琳跟随金良身后,听金良吟诵完。连忙拿出笔墨,将金良方才吟诵的记录下来,一边记录一边感叹道:“主公此作,不拘形式。却应时应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之句甚妙,主公高才,陈琳钦佩之至,只是主公向来以武勇著称,不知何以有此文采?” 金良厚着脸皮道:“我为书院气氛感染,方做此赋,所谓信手拈来。妙手偶得而已。” 陈琳又赞道:“好一个信手拈来,妙手偶得,真是道尽了行文之妙。” 徐庶不通为臣之道。亦对辞赋不感兴趣,便闭嘴不言。 郭嘉却是通达权变之人,深通为臣之道,善于揣测上意,见金良脸上甚有自得之色,便恭维道:“郭嘉本以为主公仅有武略。没想到主公竟有如此文采,而且主公文采可比司马相如。我等策马不及,唯有敬佩至极,还望主公多创佳作,好让郭嘉日日拜读观摩。” 金良心里嘀咕,难怪历史上曹操那么喜欢郭嘉,原来这小子不但智谋超群,而且还善于溜须拍马,如果这《陋室铭》真是自己做的,郭嘉这个马屁就会拍得结结实实,怎奈这是自己剽窃来的,便摆摆手:“我知道自己才华有几斤几两,你们莫要拍我马屁。” 陈琳追问道:“主公,‘拍马屁’是什么意思?” 金良表情抽搐了一下,‘拍马屁’这个词似乎是从元朝才流传开来的吧,该怎么解释呢,稍微想了一下,便笑道:“在边地五原郡九原县的一句土话。我们那里靠近鲜卑草原,很多人以放牧为生,一般百姓人家都会拥有几匹马,牧民们常以养得骏马为荣,有时人们牵着马相遇时,常要拍拍对方马的屁股,摸摸马膘如何,并附带随口夸上几声‘好马’,以博得马主人的欢心。起初,人们实事求是,好马说好,可是相沿很久以后,有的人不管别人的马好坏、强弱,都一味地只说奉承话,把劣马也说成是好马了。再后来,我们那里便把那种不顾实际,专门谄媚奉承、讨好别人的行为称为‘拍马屁’。” 郭嘉心中一突,坏了,给主公留下谄媚之徒的坏印象,怎么挽回呢,还好他有急智,连忙说道:“像主公一样不喜谄媚奉承的明主,普天之下能有几人?追随明公,实乃郭嘉之福,从此不惧小人进我谗言。” 金良大笑:“诚哉斯言!”心里却暗笑,郭嘉这小子真滑头,竟给我戴高帽,不过他已经懒得再去讲“戴高帽”的典故,便虚掩而过。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绝好辞赋,不想金镇南竟有如此文采!” 金良驻足观看,只见前面一个篱笆小院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多岁,身量高大,瘦削挺直,面容清瞿,双目炯炯有神,全身上下装饰一新,峨冠博带,端端然有名士风范。 徐庶和郭嘉忙上前拜见:“学生见过水镜先生。” 金良吃了一惊,水镜先生司马徽司马德操竟然这么年轻,按照三国演义所述,不应该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怪物吗,转念一想,书上水镜先生出场是在公元207年,也就是在1年后,现在将近五十岁,到那时将近七十岁,也说得过去。 金良便执弟子礼道:“金良见过司马先生,素闻司马先生清静淡雅处世却有知人之鉴,因而被世人称之‘水镜先生’。今日一观司马先生之弟子,便知司马先生之贤能,远比那月旦评之许劭。金良骤然被朝廷命为镇南将军兼荆州刺史,荆州经黄巾、黑山贼肆虐多年,百废待兴,甚缺人才,不知司马先生可愿为我推荐天下贤才,荆州希望麾下贤才多多益善。” 司马徽轻轻一笑,便让人如沐春风:“将军说笑了,‘水镜先生’之号只是我襄阳好友庞德公所赠。尚未传遍士林,将军已然知晓,我甚是佩服将军之洞察微末。论起识人之能。我远不如庞德公,亦远不如许劭,更远不如将军。元直出身寒门,以侠犯禁,素为士林所轻,而将军却青眼之;奉孝亦出身庶族,放浪形骸。素有浪子之名,亦为士林所轻。将军亦看重之,我与此二子,亦师亦友,与之交往一年有余。朝夕相处,方知其能,而将军不过见过区区一面,就知其人贤能。司马徽遍看天下群英,无人有此识人之能,将军之识人眼光,堪称时之伯乐。” 金良却不为司马徽这番赞扬所动,这司马徽是史上有名的好好先生,从来都是说人好话不说任何批评意见。他的赞扬看似含金量并不高,再者金良知道自己这识人之能是从何而来,说白了真是不值一钱。 不等金良自谦。郭嘉想增强吕布在司马徽这边的好印象,便补充道:“郭嘉素闻金将军有一个大汉贤才册,不知那贤才册上可有我相熟之人?”言下之意,便让金良说出更多的人名,让这识人之能得到司马徽进一步鉴定,从此之后。金良伯乐美誉更传扬四海,更有利于金良征召人才。 金良恍然想起一件事情。史上记载,庞统年十八岁时,以庞德公之侄的身份,前去拜见司马徽,二人交谈一番,十分投机,最后司马徽盛赞:“你真是个有才德的人,应当称作江南第一名士”,自此庞统的声名大显于世。由此可见,司马徽如果真心实意地赞扬一个人,他的话跟许劭的月旦评一样有效。 金良也想扬名于世,在这个年头,不管是出身于世家大族还是寒门庶族,只要著名于世,自然就会有慕名而投得贤才。更何况自己作为主公的有“识人之能”,这样一个评语便能为自己多招揽很多人才,像袁绍、刘表便有此名声,所以很多贤才投奔,只可惜他们二人知人之能却囿于门第之见而不见用,导致许多人才极端失望而离开,如郭嘉离开袁绍,如甘宁离开刘表,他们的毛病,金良完全木有。 想到这里,金良便让陈琳把那张纸拿出来,递给司马徽。 司马徽细细看了一遍,有些人他不熟悉,有些人是他知道有大才却不为世人所知的,看完后,司马徽的眼睛仔细地上下扫视了一遍金良,他之前赞扬金良有识人之能,虽出于真心,也有那种‘君子所见略同’的自诩之意,但这次看遍贤才册后,他只能说:“将军识人之能,吾实远不如矣。吾齿长将军二十余年,看遍本朝近数十年间权贵之兴衰,朝中权臣如窦宪、梁冀、窦武、何进之辈,虽权倾朝野,却无有慧眼识人,庸才围绕之,贤才不得进。将军若是能重用这册上贤才,必能建一番不朽功业,不输卫青、霍光之辈。” 不等金良自谦,司马徽又细细观察了一下金良的相貌。 金良见司马徽动作奇怪,举止便有些拘谨,徐庶便笑道:“吾师通晓相人之术,他是在给你观相。” 司马徽看罢金良的相貌,沉吟片刻,方道:“我看你第一眼,便看到将军的头发甚是浓密,头发浓密者是劳碌命,终生奔波不得闲,而且心眼小;将军的眉毛和眼睛间有个小痣,此间有痣的人多淫,肉欲性强;将军双目为鹿眼,鹿眼者生性急躁,易感情用事;将军的鼻子有些鹰钩,有鹰钩鼻者多是自私自利,为人奸诈狡猾;将军下巴稍尖,而尖下巴的人比较现实,且易桃花运。” 听司马徽这么一说,金良不禁暗自称赞,这相人之术果然有其精妙之处,全都说到点子上了。看历史上的金良,跟随丁原从并州跑到洛阳,跟随董卓跑到长安,长安兵败后投奔袁术,随后又陆续投奔袁绍、张杨、张邈、刘备,可谓是终生奔波不得闲,而且那时的金良甚是忌惮高顺,屡次夺高顺的兵士给魏续,不可谓心眼不小;历史上那个吕布在白门楼自问为何众叛亲离,曹操说你淫部将妻子,金良默然无语,以此观之,金良这家伙欲甚强,竟然不顾基本伦理,沾染麾下将领妻子;金良生性急躁,易感情用事,自不待言;自私自利,为了个人利益屡次出卖先前接纳他的人,沦为三姓家奴;易桃花运,这一点儿也不用多说,“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说的是挺准的,但听起来却很是不妥,站立在金良身后的典韦便暴跳如雷,想出手制止司马徽胡说八道,金良忙把他喝止住,转而拱手向司马徽施礼:“水镜先生相人之术甚是神通,金良钦佩之至,金良之前确实如此,不过适才听先生说‘第一眼’如此,不知先生可有第二眼之说?” 司马徽拈须微笑:“贤霆,吾正要提及,却被这位典都尉的虎威所慑,不得不终止。观你第一眼,看出你是搅动天下、四处奔波、一无所成的衰运,再细细看了一遍,发现你的五官相貌虽然没有改变,但眉宇间有股气韵,竟然把刚才这一切论断全都往好的地方改变,你还是劳碌命,终生奔波不得闲,但每次辛劳必有所得,你心胸还是不够开阔,但仅限于男女私事,对军国大事,你廓达大度,能容天下难容之人;你依然热爱女色,却会懂得利用女色而不会被女色所惑;你的性格依然急躁,有些好大喜功,但你每一次激进虽有失利亦有补偿,依然容易感情用事,你每次感情用事,虽然失利却收获人心;你依然是自私自利奸诈狡猾之辈,但只限于对待敌人,对待下属和亲友,你赤诚相待,宽厚仁义;你依然桃花运旺盛,但你不会轻易接纳美色,每次接纳必有军政用意。吾不知这股气来自何处,但只要将军留住此精气神,必能有一番上好运道。” 说道这里,司马徽再次细细观看了一下金良整体,脸色愈发凝重,最后字斟句酌地说道:“昔日吾曾观得曹操曹孟德之相貌,虽然姿短貌陋,却有雄霸之气,有澄清宇内、匡扶社稷之运。今日吾观将军之相貌,英俊远胜孟德自不必提,轩昂之气更甚,澄清宇内、匡扶社稷之运更远在孟德之上。许子将(许劭)曾评曹孟德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以吾看之,他不过是将军面前一块石头而已。”其实司马徽看得出金良有帝王之气,却不敢明言。 郭嘉急问:“‘一块石头’,先生何意?” 司马徽微微一笑道:“是绊脚石,就一脚踢开;是垫脚石,就踩上去。” 金良不禁哈哈大笑道:“司马先生过誉了,奉先实不敢当,曹孟德此人文韬武略均甚出色,奉先钦佩之至。” 金良自己衡量过,凭自己多出一千八百年的见识,当可横扫汉末群雄,唯独不敢轻言稳赢的便是曹操曹孟德,此人看似从善如流靠着麾下谋士如云才能百战不殆,实则曹操本人甚有主见,其军事造诣和奸险谋略远在一般谋士之上,更别提他出色的御将之术和治政之才。(未完待续) ps:大章节继续。大家帮忙点击。谢谢。 第九十九章:司马微、胡昭加入 司马徽见金良意在藏拙,连说数声:“好!好!”就不再继续评论,而是转身领着众人进了他的茅庐。 金良进了茅庐之后,觉得甚是凉爽,外面的骄阳被茅草挡在外面,茅庐四周的青草绿树和屋后流过的山涧清泉也都让这茅庐降温不少。茅庐里除了摆着几摞书简、一架古琴、一柄宝剑外,几乎是家徒四壁,越发显得是陋室一个。 金良看到书简甚少,心存疑惑,问司马徽:“先生庐中书册怎地如此稀少?” 司马徽只是微笑不语,徐庶抢着答道:“先生博闻强记,堪比写《论衡》之王充,每读过一卷书皆积存心里,历尽数十年却不忘半点,先生读过数万卷书,书简皆分发于颍川学子,而书中精髓亦留存于先生心中。先生的学识智慧深如海,我等即便跟随一生,亦不能学完。” 司马徽笑骂道:“元直,痴儿,莫要拍老夫的马屁,老夫不吃这一套。”原来刚才金良给徐庶等人讲述‘拍马屁’的典故时,司马徽已然听到。 金莲顿时想起后世和谐年间某些附庸风雅的暴发户们搞出的超大书房,书房里摆了千万册书籍。却完全不看,两相对比,金良越发钦佩司马徽居所的简陋质朴中透出的伟大,心有所感,便又把《陋室铭》重新吟诵一遍:“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东吴子陵台,西蜀子云亭。孔子曰:‘何陋之有?’” 因诸葛亮还是孩童,便把“南阳诸葛庐”改成了“东吴子陵台”,子陵指的是东汉名士严光严子陵。他是光武帝刘秀的好友,却拒绝了刘秀的征召。隐居在富春江,设台垂钓。 虽然金良是应时应景所作,司马徽却以为是金良专门为他而写,而且整篇诗赋里都是对他的推许。还把他比为本朝名士严光严子陵、杨雄杨子云,如此有格调的拍马屁,让司马徽甚是受用,对金良的印象更好上许多。 司马徽原来抱着管你金良再有紫薇之相我也不会为你效力的顽固想法,但现在他的态度有所松动,可见东汉末年的贤才们还是挺憨厚质朴的,只要上位者稍微恭维他几句,他就感情冲动了,像是曹操恭维荀彧‘吾之子房也’。荀彧就无怨无悔地为曹操干了半辈子,若是和谐年间,你再忽悠也没用。大家都盯着钱。 郭嘉见司马徽的表情,就知道这位老师对金良的好感有所上扬,便径直问道:“学生听说先生想避难冀州,不知确否?” 司马徽点点头:“董卓一入京师,司隶地区与临近的豫州兵事必定糜烂,战祸连绵必然殃及颍川。乱世乱地无法摆得一张书桌,吾受老友庞德公相邀。准备前去冀州躲避洛阳战乱。奉孝,元直,你二人可愿随吾同去冀州?哦,吾几乎忘了,奉孝你乃吾贤弟胡昭胡孔明之弟子,你须问过孔明意见。” 书中暗表,这胡昭,字孔明,颍川人,著名隐士、书法家。他比另外那个字孔明的诸葛亮年长20岁,又比诸葛亮晚死16年,终年89岁。胡昭长期隐居深山,终生不仕。后来避乱于冀州,袁绍征之,辞而不就,隐还乡里。曹操多次请之,胡昭无奈,只好应命见曹操,但到了之后,自陈一介野生,无军国之用,仍恳求归去。曹操不得不无遗憾地说:“人各有志,出处异趣,勉卒雅尚,义不相屈。”胡昭便居于陆浑山中,开馆办学,声名远播,很多世家子弟都前来求学。这些人中,最有名的就是河南温县的世家子弟司马懿,胡昭慧眼识人,见司马懿聪慧通达,智计绝伦,胸有雄才大略,料定此人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业,于是就竭尽全力,传道授业。 郭嘉笑着摇摇头:“先生欲往冀州,可知冀州刺史已由御史中丞韩馥接任,韩馥此人徒有虚名,既无将略亦无政才,仅靠依附袁氏得此重任,冀州在此人治理之下,必定内忧外患,不得安宁,先生欲将书桌摆在那里,怕是要失望而返。” 司马徽愣住了,他细细一想,便道:“韩馥是颍川人氏,亦曾与吾交友,虽至诚纯良,忠君爱民,怎奈没有权术,无御人之术,生性懦弱胆怯,懦而信人,只可为坐不垂堂之君子,却不可外牧一方百姓,尤其是在这乱世将至之际。如此看来,冀州不可去矣。以奉孝看来,吾该搬往何处?” 郭嘉和徐庶相视一笑,徐庶向司马徽行了一个大礼,劝谏道:“不瞒先生,学生已经下定决心,愿追随我家镇南将军将军前往荆州,奉孝亦愿意追随奉先主公。以我等观之,将军非但有出众武略,亦有精妙文采,更难能可贵的是将军有一腔爱民之心,因预感到天下即将大乱,他便散尽家财,搜购粮食,准备招揽各地流民在荆州屯田,此等善举,将为我大汉保留数十万元气。学生相信,荆州在将军治理下,必将是大汉治下唯一一块福地,更兼将军重视教化,为了先生能来荆州教化学子,竟然在董卓压境之际,冒着生命危险前来颍川拜访先生,此赤诚之心,先生怎忍拒之?不如先生随我们一同前去荆州。” 司马徽心有所动,却亦有纠结之处:“吾数年前曾去冀州探望故交,遍看荆州上下,虽然沃野千里,但久经黄巾贼洗劫,已然是满目苍夷、民不聊生,虽然已故荆州刺史贾琮治理有方在前,将军治理得道在后,然荆州若想恢复大汉第一州的富饶气象。亦需要三到五年,可是吕梁山中白波贼、太行山中黑山贼、青州一侧之黄巾、并州北部之南匈奴、幽州北之乌桓鲜卑均纷纷前来骚扰掳掠,荆州怎会得到安宁。吾又怎么安心在那里教书育人?” 金良胸有成竹地说道:“如若我能保证,半年之内平定白波贼,一年之内平定青州黄巾,两年之内平定黑山贼、南匈奴,五年之内平定南蛮五陵,先生可愿随我前去荆州?” 司马徽甚是不信:“此等乱民异族,朝廷征讨十数年。皆不能平定,你区区一州刺史。将一州之兵,又岂能破之,不知你有何智谋可以平定之?” 金良微微一笑道:“首先,这群贼子皆是无精良武器、无严格训练、又素无纪律的乌合之众;再者。他们均是内讧不止、四分五裂,力量无法凝聚,可以各个击破,即便是不可一世的鲜卑,自檀石槐死后,其子于连庸碌无能,无法统御各部,鲜卑各部自相残杀,我等可扶持亲汉之部落。绞杀反汉之部落;其次,对付此游牧蛮族,我可转守为攻。在春季草原上畜生生育之时,不断侵扰之,使其不能休养生息,从而削弱其实力,建城移民,在要害之地建设城堡。屯民驻军,占领其地。减少其生存之地,如此这般,五年内必将使得鲜卑一蹶不振,平定乌桓亦同此理。上面讲的,可总结为‘战略上藐视敌人’,下面讲的是‘战术上重视敌人’,白波贼、黑山贼、青州黄巾皆是黄巾余贼,皆是靠着挟裹贫民而成大势,怎奈他们抢掠成性不事生产,粮食均不敷百万贼众食用,我以粮食诱之,可分化贼众,亦可诱得贼众入我包围圈,被我军缴械收降,精壮之士编入行伍,其余强令屯田,如此这般,便可速破此等贼众;至于南匈奴、乌桓、鲜卑,可在其来攻之时坚壁清野,我军如霍骠骑故事,以精锐之师直捣其水草丰美牲畜繁衍之地,夺其牲畜以为我军之粮,斩杀其老幼妇孺,然后大军回撤,在其水草丰美之地遍洒毒药,尽量灭杀其牲畜,激怒之,我军则以逸待劳,在回军路上选择险要之地埋伏诱歼之。” 金良在说这番话之前,已经示意典韦领赤卫队员守在茅庐之外,避免任何外人听到这些,不然这番话传扬出去,绝对不利自己未来的征缴大业。 司马徽抚掌赞叹:“好一个‘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有将军这样晓畅兵事、通晓战略之盖世武将镇守冀州,吾何怕之有?只是将军想如何扶持我等宣扬教化?” 金良扫视了一下窗外那些摇头晃脑吟诵书经的颍川学子,抑制不住满腔的鄙视:“我知道奉孝、元直皆是百年难得一遇之人才,不敢奢求先生能给我教出成百上千个奉孝元直,但也希望先生能为我黎民教授出历练通达的实干人才,而非摇头晃脑寻章摘句的腐儒。” 司马徽皱起眉头,口气有所不满:“腐儒?吾不是腐儒?吾只知读书,不会变通,不通世事,不是腐儒,又是怎的?余怎能要求吾一介腐儒教授出来的是人情练达之徒,恕吾不能从之。”说完就背着手,转身准备离去。金良一愣,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吗?他怎么就突然翻脸了。 了解司马徽秉性的徐庶忙上前对金良悄悄说了几句话,金良便走到司马徽面前,施了一个大礼,郑重其事地对司马徽说:“水镜先生以为我是藐视书经礼教、重才不重德,先生误会了,在我心中,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我想在襄阳兴建多所学校,每所学校皆以孔孟之道为主业之一,同时兼教其他术业。” 司马徽听了吕布这貌似肺腑之言,面目顿时爽朗开来:“‘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不想将军对孔圣儒道竟如此推崇,真让吾辈汗颜。” 金良见司马徽动容,便乘热打铁道:“我想请先生为荆州典学从事,负责冀州一切学政教化事宜,不知先生可愿屈尊?” 司马徽现年还不到五十岁,还远未看清世情,功名利禄之心也没有十八年之后那么淡薄,见金良的态度诚挚,便顺势应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只是不知将军所设学校除了教授孔孟之道外,还教授何等术业?” 金良想了一下方道:“孔圣人曾教导我们要习得六艺,我所设立之学府以六艺为基础。再让学子精擅一门,或习兵法,或习治民,或习农艺,或习赋算,或习刑律,举凡等等。此等学校有两个原则。一则要让对那术业有兴趣且擅长者深入学习之,这便是孔圣人曾说过的‘因材施教’;一则是让所有学生。不论门第出身、贫富贵贱,皆能接受教育,此所谓孔圣人曾说过的‘有教无类’。” 司马徽点头称是:“君子所见略同,我亦甚为推崇孔圣之‘因材施教’、‘有教无类’之原则。所以收得元直入我门庭,容许奉孝旁听,可不像某些人一样只教授那些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说道这里,司马徽的目光稍微瞟了一下远处的陈群。陈群在司马徽的茅庐边转悠,想一窥吕布与司马徽相商的细节,却被典韦领赤忠卫队员阻拦在外,没有听到任何有用信息。 金良知道司马徽对陈群的祖父陈寔似有不满,陈寔两年前去世,去世前一直执掌颍川书院。向来不愿让寒门庶族入书院就读,司马徽谏之无果,只好自己默默地收取徐庶等寒门子弟为徒。潜心教授。据说陈寔去世时“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看起来甚是有排场,金良却对此甚有恶感,他跟孙策、曹操等人一样的心思,不愿治下出现比自己这个君主声望还高的人。所以他对那些有名无实或不愿为己所用的名士甚是忌惮,如果有机会。就必定除之而后快,这并非嫉贤妒能,而是帝王心思。 司马徽生平低调处世,却教得许多贤才搅动乱世,这样有名有实的名士才是金良所钦佩而不忍加害的,更何况他已经答应帮助自己。金良和司马徽又商议了一番如何在荆州大兴教育的细节,金良提出让司马徽遍请好友前去冀州教学,司马徽应诺,金良同时又答应以州府的名义遍请名师。 司马徽赞同吕布的断句“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如果黎民百姓掌握了诗礼乐,那就是好事,应该让他们发挥,如果人民还没有掌握的话,我们就要去教化他们,让他们知道和明白这些东西。于是乎,司马徽也赞同金良的一个提法,“全民教育。” “全民教育”的大纲领制定下来以后,初步制定的教育战略是突击培养大批教师,让第一批教师再去突击培养更多的教师,教师们再优先教授士兵、自耕农们文字,让他们会识文断字后再进行系统自学,如此这般,便可以在十年内实现荆州上下人等皆能识字的目标。 许多世家大族下面的私学流派把孔子的话曲解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可以让黎民百姓按照我们指引的道路走,不需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以此来垄断文化教育进而垄断仕途,所以他们必定会反对大兴官学反对全民教育。 金良则做好了准备,一旦这些阻碍民族文化源远流长的王八蛋们跳出来,就要大力声讨之、镇压之,当然声讨镇压的大旗上写着是他们反对孔圣的教化之道,不配做圣人门徒,大帽子先给他们扣得死死的。 司马徽尚有家人在阳翟城中,收拾行李打点行装均需花费时日,金良便拨了十名赤忠卫队员帮助司马徽和徐庶收拾行李并沿路护送。 正待金良领着郭嘉准备走出颍川书院,司马徽却把金良拦住:“将军,以我一人之力管理冀州学政,恐怕力有未逮,我有一人举荐于你,此人姓胡,名昭,字孔明,乃是奉孝之师,奉孝曾从此人学得用间之术。此人有阴阳奇谋,尤其擅长洞悉世态人情,不但可为州之劝学从事,亦可为将军参赞军机。” 胡昭胡孔明,金良听得过此人大名,这家伙门下有两个学生甚是出名,一是郭嘉,二是司马懿,都是玩弄阴谋诡计的高手,都以揣测圣意、洞察人情世态为能,如果再加上贾诩,这三人站在一起,世界将一片阴森,以此观之,胡昭这家伙也必定是一个阴惨惨的家伙。金良最不喜欢跟这种巨有城府的家伙交流了,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金良都极其不擅长玩弄心眼。于是乎。金良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他实在不想去征召胡昭,但又不想拒绝司马徽的好意。 <胡昭,颍川人,开始时到冀州避乱,辞谢袁绍的任命,归回隐居故乡。曹操任司空丞相后。频频以礼征召。胡昭前往应答任命。到达以后,他自己陈述本是一个在野书生。对军对国都没有用处,归心诚恳,请求离去。曹操说:“人各有志,出仕隐居。各异其趣,勉力完成你高雅的喜好吧,按道理我是不会勉强你的。”胡昭于是移居陆浑山里,亲自耕种,以求道为乐事,以研读经籍自娱。邻里人尊敬并且喜爱他。 建安二十三年(公元218年),陆浑县长张固被命令调集壮丁,派往汉中服役。百姓厌恶且害怕远道服役,都怀着不安的心情。平民孙狼等人趁这个机会起兵杀了县主簿。形成叛乱,县镇因此而被摧残破坏。张固率领十几个吏役士兵,在胡昭住所周围。招呼聚集留下的百姓,恢复了政权。孙狼等人于是向南归附了关羽。关羽授给他们官印,拨给士兵,回去成了草寇贼兵。到了陆浑以南的长乐亭,他们自动互相发誓约定,说:“胡居士是个贤者。一致不得侵犯他的部落。”整个地方依靠胡昭的关系,都用不着担心害怕了。国内安定后。胡昭迁居到了宜阳县。 正始年间(公元240年-公元248年),骠骑将军赵俨、尚书黄休、郭彝、散骑常侍荀岂页、钟毓、太仆庾嶷、弘农太守何桢等人相继荐举胡昭说:“胡昭心地天真,行为高洁,越老越是坚定。玄远虚心,静穆朴素,有伯夷、四皓的节操。应得到征召任命,以勉励世风世俗。” 到了嘉平二年(公元250年),公车特别征召,适逢胡昭去世,享年八十九岁。> 郭嘉这个善于揣测上意的家伙,看得出金良心中的犹豫,便笑道:“将军可是听水镜先生如此这般说师尊,便以为他过于讲究心计不好接近,将军误会师尊了,将军可愿移驾前去会一会我家师尊?” 金良朗声一笑:“奉孝,有你这样的弟子,你家师尊又岂能是好相与之人?不过,我正要见识一下你家师尊的风采,奉孝,前面带路。” 有郭嘉带路,司马徽便没有一同前往。经过司马徽的草庐,行了一百余步,便见一片荷塘,荷花尚未开败,依然径自开放,荷叶田田,荷花争艳,荷塘边一座茅庐,一个青年男子站在茅庐边呆呆地看着荷塘。走近了才看得清此人面容清瘦俊朗,胡须稀疏,看起来甚是年轻,约莫有三十岁上下,比金良也没大多少,只是看起来呆如木鸡,浑身似是没有一丝精气神。 金良以为这只是一个寻常路人,便要绕他而过,却见郭嘉走上前,施了一个大礼:“奉孝向师尊问安。” 他竟然就是胡昭胡孔明,看那样子跟二十一世纪的宅男们没啥两样,怎么可能教出郭嘉、司马懿这两大阴谋大师,真是海水不可斗量真人不可貌相。 郭嘉接连叫了两声,胡昭方才从呆愣中苏醒,突然看到身边围绕了一大群人,吓了一跳,忙问郭嘉:“奉孝,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嘉连忙介绍道:“师父,镇南将军金良特来拜会您。” 正欲上前行礼,却见胡昭只是哦了一声,连看不看金良一眼,重新把落在郭嘉身上的目光移开,继续呆呆地凝视着荷塘秋色,而金良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站立金良身后的典韦见这厮对自家主公如此无礼,暴跳如雷,就想上去饱以老拳,却被金良冷厉眼神止住。 金良知道越是本领高强的隐士越是脾气大,自己也正需要胡昭和他弟子郭嘉的帮助,便故意无视胡昭刚才的失礼,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吾乃镇南将军、荆州刺史金良,多有打扰,还望孔明先生恕罪,只是不知孔明先生正在思虑何事?” 胡昭胡孔明皱起眉头:“吾兴致一来,便欲做一咏莲之赋,怎奈思虑半响,竟无一句可得。” 郭嘉附在金良耳边窃窃说道:“我这位师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书法更是一绝,怎奈略输文采,偏偏他向来不服气。总想做出一篇惊世大作。” 金良淡淡一笑,冲胡昭说道:“吾亦深爱莲花,吾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站在金良身后的陈琳得此佳句。又忙取出笔墨,抄录起来。 胡昭听了金良这番话,仿佛梦中苏醒,顿时惊呆在那里。喃喃自语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寥寥几句,虽不成赋。却已道尽莲花之美,吾再思索十年,也休想做出如此好的句子。论起文采,吾远不如余。” 胡昭这才收起自己刚才的疏懒无礼,正视起金良。跟司马徽一样,胡昭又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把吕布打量了一遍。经过司马徽那一遭,金良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大大方方地立在那里。让胡昭看个究竟。 胡昭看罢,赶忙整顿衣冠。上前躬身施礼:“胡昭拜见贤霆公,先前胡昭无礼之甚,还望贤霆公多多海涵。” 金良连忙上前把胡昭搀扶起来:“孔明先生乃奉孝之师,亦是我师,是我金良该进弟子之礼才是。” 胡昭诚惶诚恐道:“吾观贤霆公之相,贵不可言,贵不可言,胡昭不敢妄言,亦不敢奢望为帝王之师。”声音竟然是越说越小,最后一小句只有金良听到。 金良大为惊奇,也压低声音问道:“先生之意,吾有九五之分?” 胡昭浑身一震:“明公之相,贵不可言,为帝为王,皆在明公一念之间。” 金良朗声大笑:“先生过誉了,吾虽有上扶国家、下安黎庶之志,怎奈智力短少,所以特来颍川宝地,寻得贤才辅佐于我,望先生不辞劳苦,前往荆州助我一臂之力。” 金良故意大笑,是想让跟随身后的人们误解胡昭是在称赞金良,如同刚才司马徽那样,如此便没有人怀疑到什么天子之分上,胡昭今日对金良所言若有一言片语流入朝野,金良必会迅速声名狼藉。胡昭不禁暗叹金良之谨慎小心。只是,胡昭向来喜爱清静淡泊的教学生涯,不喜生不由己的宦海浮沉,所以自从二十岁成名以来,屡次拒绝公府征召,这次也不例外,他虽然看出金良的命数,但也因为生性疏懒,不愿侍奉权贵,便欲推辞。金良见状,忙给郭嘉施了眼色,让郭嘉去劝说他师父。????郭嘉便绘声绘色地把金良刚才跟司马徽交流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胡昭。听郭嘉说完,胡昭的表情甚是古怪。他在心里深处是接受不了金良那个“全民教育”的提法,那无疑是断了他这种讲私学谋名誉的学霸后路,但论起公理来,他不得不承认,唯有金良这样,才能真正教化民众,真正实现儒教治国的仁义理想,若是还像陈荀二家的想法,儒家思想只能曲高和寡,普通民众追逐物欲漠视儒教,远的不说,单说几年前,黄巾贼挟裹流民杀将而来,仁义二字在那群暴民眼里算个屁。 胡昭暗自揣摩,若是有金良强力的推动,真正实现了儒家思想在社会所有阶层的普及,自己追随金良成此盛事,那自己的公德善莫大焉,怎么也比隐居山中只教授区区几十人要强得多。胡昭自然不知道,金良另一个深层意思是要打破世家对仕途的垄断,为多年后的科举制度做好铺垫。胡昭已经习惯了讲私学谋名誉的学霸生涯,习惯了面对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对于教授寒门子弟甚至贩夫走卒,他并没有半点心里准备,追随金良的利弊之间,他反复衡量,很快就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金良见胡昭陷入沉思,便示意身后躁动的典韦等人安静下来,一群人陪同胡昭静静地站立在荷塘边,等待胡昭最后的决定。 金良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他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胡昭,既然不能礼聘之,那就力聘之,就像历史上曹操屡次派人请司马懿,司马懿都托病不从。曹操便说,“若复盘桓,便收之”。司马懿恐惧,只得就职。既然曹操对胡昭徒弟用这个招数,那么吕布对胡昭也可以如此。 胡昭慢慢抬起头,凝视着郭嘉:“奉孝,既然你已经为贤霆公出力,又何须为师前去奔波?为师我只想做闲云野鹤,归隐山林。” 郭嘉冷冷一笑道:“先生。我跟随您多年,怎不知你胸中抱负。不为姜子牙,便为孔仲尼。先生,你却不曾想过,姜太公若不逃离朝歌奔赴渭水垂钓。文王那里认得他;孔圣若不离开鲁国周游列国,儒学安能传遍天下。先生,你隐居山中,却想闻名天下,岂不如缘木求鱼?先生,有史以来,何曾见过如此明主,大好机会摆在先生面前,唾手可得。先生,万不可失之交臂?!” 胡昭像是没有听到郭嘉在说什么,直愣愣地看着郭嘉的面目。过了半响,才低声叹息道:“奉孝,前几日我曾为你观过相貌,虽遇明主对你言听计从,然而你却有壮年夭折之命数,活不过四十岁。但是今日再看你相貌,却有高寿之运。活到八十岁不成问题,而这改运之人,算来算去,便应在贤霆公之身。你一旦追随与他,厄运瞬间改换,如此英主,竟能逆天改命,我胡昭胡孔明,敢与天公比高否?!不如顺应时势,辅佐奉先公吧!” 胡昭应该有相面之能,想想历史上他曾做司马懿之师,当时司马懿身为世家子弟,恃才傲物得罪了一个同学,那个同学便想伏击司马懿,胡昭翻山越岭,赶去劝说那个同学,司马懿才安然无恙,想必当时胡昭已经看出司马懿的贵相,而胡昭在历史上拒绝袁绍、曹操的征召,也许正是看出两人各有各的不长久。胡昭应该通晓谶纬之学,谶是秦汉间巫师、方士编造的预示吉凶的隐语,纬是汉代附会儒家经义衍生出来的一类书,以古代河图、洛书的神话、阴阳五行学说及西汉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为理论依据,将自然界的偶然现象神秘化,并视为社会安定的决定因素。光武帝刘秀曾以符瑞图谶起兵,即位后崇信谶纬,“宣布图谶于天下”。当时用人施政、各种重大问题的决策,都要依谶纬来决定;对儒家经典的解释,甚至也要向谶纬看齐,以至于出现了一个悲剧性的谶纬“代汉者,当涂高”,刘秀也深信不疑。胡昭应该也通晓易学,东汉时期的马融、郑玄、荀爽、刘表、虞翻、陆绩都是易学大师,尤其是荀爽的易学,采集当时的九家易学合成一编,故在后世研究易学中,经常有提到“九家易”或“荀九家”。据说,袁绍家传家之学便是京房的象数易学,易学跟谶纬相互照应,才让他们对“代汉者当涂高”深信不疑。荀爽在颍川书院讲易学,胡昭应该跟随听讲多年,悟透了易学奥秘,反倒是荀家子弟荀彧荀攸投得曹操却落得了被逼自杀的下场,从这点便可看出他们不通易学。 胡昭想通后,遂整顿衣冠,走到金良面前,行了一个大礼:“胡昭拜见贤霆公,愿奉贤霆公为主,至此一生,忠贞无二。” 金良大喜,他没有听清胡昭跟郭嘉说的最后一段话,还以为是郭嘉劝服了胡昭,便上前准备把胡昭搀扶起来。 胡昭坚持拜服在地:“还望主公宽恕胡昭盲目拒征之罪,主公若不宽恕,胡昭不敢请起。” 金良笑道:“孔明先生,不瞒你说,我已经做了礼聘不成就力聘的准备,不论先生意愿如何,我都不忍心见先生如此大才空落荒野。请先生暂且恕我金良莽撞之罪。” 胡昭不是一个拘谨的人,一听金良这样说,便径直站起身,笑道:“贤霆公请放宽心,我这轮明月是不会照向沟渠的。” 众人听胡昭这么一说,原本欣喜的表情都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们都想起了金良数日前被荀彧四人敬而远之的事迹,金良当时无奈地对天长叹:“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句诗不胫而走,数日便传遍了洛阳大街小巷,也传到了豫州颍川郡,传到了颍川书院。大家都不敢露出笑意,唯恐金良以为大家在嘲笑他。 金良却淡淡一笑:“世间唯有孔明先生这般有慧眼的人才有明月照九州之名,那些有眼无珠明珠暗投之辈恐再无明月照九州之分。” 胡昭、司马徽、徐庶三人都要留在颍川劝服家人,收拾行装,都需要十多天的时间,金良便拨给他们三十名赤忠卫队员,说是帮忙守卫,其实也暗含监视之意,虽然言谈投机,但金良也怕夜长梦多,他们身在世家子弟密布的颍川书院里,再被其他口才矫健的世家子弟说服一下,执意不跟金良混了,该如何是好呢。 金良又把准备好的奇珍异宝赠与四人,因司马徽琴艺颇高,便送他一架倚桐古琴;因胡昭擅长书法,便送他一套狼毫玉笔;因郭嘉好酒贪杯,便送他一对银质酒樽;因徐庶上有高堂,便送他一尊西王母玉像。这些礼物本来就是奇珍异宝,上面又镶嵌“御制”二字,更显贵重。这些人以为是这些礼物是太后赏赐给金良,金良又转赠自己的,既然拜金良为主公,主公给的见面礼不能固辞不受,在再三推辞后,个个面带微笑地收下了。这些礼物自然是金良在十常侍之乱时从皇宫里顺手牵出来的,此时借花献佛,却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金良又给每个人十斤黄金作为搬家费用。金良知道,这些贤才投奔一个主公,主要考虑的是能否一展所长能否实现理想,而非金银财物,如果在第一时间就把财物亮出来,反倒会让这些生性清高的名士看轻自己,等他们答应跟随自己,自己再赠与礼物便顺理成章,他们也不会受之有愧,还会因为自己赠礼厚重而对自己好感倍增。 这一点儿跟后世找女朋友一样,对于那些清高自傲的女人,一开始就拿鲜花、钻戒、名车去砸,只会让那女人更矜持,更远离自己,但如果一开始就平等相处,通过沟通了解增进感情敲定关系,再送礼物,便事半功倍,会让关系突飞猛进。当然,对待那种本身就看重金银财宝等物质利益的人,就要在第一时间里拿出厚礼,如同去泡那种物质性的女人,就只能用钱猛砸。 很显然,在三国时期,除了许攸、杨松那样的家伙以外,其他文臣谋士多半是看重主公本身的名望和影响力而非财物。而且,如果那人看重财物甚于金良本身,金良也不会上门征召的。 司马徽、胡昭、徐庶三人便准备动身回颍川家里收拾行装。金良也准备带着郭嘉等人一起先行回转洛阳。(未完待续) ps:劳动太累耽误更新。非常抱歉 第一百章:人生大事 徐庶突然想起一个人,便拉着金良:“明公,徐庶想再推荐一个人给你。石韬,石广元,此人虽无惊世谋略之才,却也通晓农艺,明公有大兴屯田之远谋,石广元当可助明公一臂之力。” 金良也恍然想起,石韬石广元,乃是徐庶在颍川书院唯一的好友,在历史上也跟随司马徽、徐庶到了襄阳,跟诸葛亮、庞统也相交甚笃,号称诸葛四友,后来随同徐庶一起投效曹魏,先做典农校尉,后做一方郡守,再后来诸葛亮伐魏时获悉徐庶任御史中丞,石韬任郡守时,不由感慨道:“魏殊多士邪,何彼二人不见用乎”,为徐、石二人仕途不畅而鸣不平。 金良便让徐庶领自己前去看望石韬。石韬的年龄比徐庶大上几岁,虽然面白如玉,颌下却已长须飘散,头戴逍遥巾,身穿皂布袍,正蹲在茅庐前的一小块田地里忙碌着。 金良见石韬正在忙碌,便没有上前打扰他,回头问徐庶:“我记得论语中曾有孔子门徒向孔圣学农事,被孔圣斥责。” 徐庶笑道:“确有此典,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而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金良便疑问道:“既然孔圣反对儒家门生学农事。石韬为何还要侍候庄稼?” 徐庶解释道:“我与石广元皆拜在水镜先生门下,水镜先生治学虽尊孔圣为首,亦尊兵家、墨家、道家、法家、农家。兼收百家,自成一道,吾从水镜先生多习兵家、法家,而石广元则多习墨家、农家,广元曾言‘仓廪实而知礼节,流民随黄巾贼暴乱,皆腹中空空所致。粮食足,无饥民。必定天下太平。’” 金良不禁点头赞许:“水镜先生真乃教育大家,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才使门下群英济济。吾也颇为赞同石广元之言。我大汉百姓最是知足,民以食为天,若得足食,谁会甘冒杀头之险从贼?”????徐庶亦是点头称赞:“石广元有此使大汉百姓足食之志,便苦读《四民月令》、《汜胜之书》,潜心研究提高耕作之术,致力于提高粮食亩产。他曾说过‘若得朝廷器重,任我为大司农,则天下绝无饿殍。’其志若此。吾深感钦佩。” 金良不禁想起后清和谐年间的著名农学家袁隆平教授,若无他老人家的水稻杂交技术,以后清**极致的吏治。绝无可能养活十多亿人口,在那些专家教授里面,大家只钦佩袁教授一人。看来,石韬石广元便是东汉袁隆平,金良心中那种敬仰之情悠然而生。 金良不禁拍拍徐庶肩膀:“若非元直提醒,吾今日错失一大贤。” 就在这时。石韬站起身来,冲徐庶喊道:“元直。请领贵客入我茅庐,我尚需忙碌一个时辰。” 徐庶只好带着金良走入石韬的茅庐,跟水镜先生一样,石韬的茅庐里除了摆了《四民月令》、《汜胜之书》、《墨子》《论语》等聊聊几册书简和一些农具外,空荡荡的,可谓家徒四壁。 金良不禁暗自感叹,自古以来搞农业科学研究的都是那么穷,偏偏他们对汉民族贡献最为巨大,反倒是那些官僚尤其是历朝中晚期的官僚对汉民族贡献简直是负分,却享受得荣华富贵,苍天竟会如此不公。吕布暗下决心,以后绝对要大力扶植像石韬这样的对汉民族真正有贡献的人员,让他们享受到的待遇配得上他们的贡献,反倒是类似于袁隗那样的官僚,会逐渐地被压制到最低限。 过了一个时辰,石韬搓着手上的泥巴,走进茅庐,欣喜地对徐庶说:“《氾胜之书》里曾说可用10株瓠苗嫁接成一蔓而结大瓠,我原本不信,便按照书中所载,做了验证,果不其然,结成了大瓠。我便想到,嫁接之术可否用在其他瓜果上,便摸索了半天,已经嫁接完成,只等开花结果。” 金良不等徐庶介绍自己,连忙上前,伸出双手,不顾石韬手上的污泥,紧紧地握住石韬的手:“广元,可愿跟随我前去荆州就任司农从事,教民稼穑?” 石韬吃了一惊,这个时代的士子们也不习惯后世的握手礼,忙把手抽开,皱起眉头问道:“敢问贵客尊姓大名?” 金良看得出来这位醉心农业技术的汉末袁隆平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耕足食田”,很有可能没有听说过自己,便详细介绍道:“吾乃镇南将军兼荆州刺史领光禄勋,武陵金良,字贤霆。勤王诛灭十常侍,在十常侍之乱中诛杀数位中常侍,救得太后、天子、陈留王,被太后任命为光禄勋,后转镇南将军兼荆州刺史,仍领光禄勋之职。吾在洛阳闻听水镜先生、孔明先生、元直、奉孝、广元大名,特来邀请各位去荆州一展英才,水镜先生、孔明先生、元直、奉孝都已经答应吾之邀请。吾甚为同意广元的‘仓廪实而知礼节,民足食则天下安’的说法,已有招揽天下流民,收编黄巾余贼,在荆州大兴屯田,务必使得大汉百姓得以足食,少有饿殍。不知广元可愿意前来助我?” 石韬恍然道:“我这几日到处都听到金贤霆之名,原来便是阁下。阁下相邀,石韬本不敢不去,奈何这田中已有作物,石韬实不忍田亩荒废。” 不等金良开口,徐庶抢先劝道:“广元,你这作物只有区区半亩,冀州荒废良田足有数百万亩。等着广元前去就任司农从事,教民稼穑,使得那数百万亩良田变废为宝。为大汉天下绵延数十万口良民。孰轻孰重,广元难道不知?” 石韬望着门外那刚刚嫁接的瓜果,脸上还有一丝不忍,金良便笑道:“区区嫁接之术,能多活几口人?” 石韬脸上顿时呈现出愠怒之色,金良却微微一笑,让陈琳摆出一张细化过的世界地图。又让陈琳把土豆、玉米、红薯三宝讲给石韬。 石韬听罢,顿时石化了半晌。亩产过千斤,这简直是神话,他石广元择一良田播种粟米,精耕细作。才收得四百多斤,已经高过平均亩产两倍多,若是真有这样亩产过千斤的粮食,大汉百姓何愁肚饥,大汉何愁不治? 金良又把后世和谐年间的一些可以运用到东汉末年的农业技术给石韬细细说来,石韬听罢,细细想了一阵子,继而扑通一声跪倒在金良面前:“主公在上,石韬愿助主公一臂之力。必使大汉黎民丰衣足食,天下大治。” 石韬心里明白,在这个年头。找一个支持自己改善农事的主公难,找一个懂得农事能帮助自己提高农事的主公更难,一旦遇到,就不能错过。同徐庶一样,石韬也是寒门出身,得水镜先生青睐方才入得山门。既然水镜先生也去冀州,他便没有留在颍川书院的必要。再加上明主亲自屈尊纡贵前来征召,石韬便顺应时势,拜服在金良麾下。石韬家中亦有高堂,便跟徐庶一起返回阳翟城中,说服老母,收拾行装。金良又问询了一下跟颍川有所关联的其他名士详情,却得知戏志才前去谯县找华佗看病,荀爽现在洛阳城中,辛毗随其兄辛评业已投奔同乡韩馥,郭嘉的远房族兄郭图投奔司隶校尉袁绍去了,赵俨、杜袭二人早在黄巾之乱之时就随着家人避难冀州,颍川郡里的贤才已经所剩无几。 金良心里记挂洛阳形势,唯恐董卓悍然入京,打破自己的如意算盘,便留下部分赤忠卫队员协助司马徽、胡昭、徐庶、石韬,自己跟郭嘉、陈琳、典韦一起,快马加鞭,赶回洛阳,甚至都没有在阳翟城里住过一夜。 披星戴月,风餐露宿,过了一夜,又过了一日,就到了洛阳城东百里外的偃师县,人困马乏,不得不在偃师县城里住宿。偃师县城临近京城,金良数日前让人散布的谣言已经弥漫在偃师县城里,不少富贵人家都在收拾行装,准备去荆州逃避战乱。 金良看了心里甚是欣喜,正印证了那么一句话,“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何况他让人散布的传言,并非全是谣言,董卓的西凉兵本来就以军纪败坏闻名于世,只要给老百姓足够迁移时间,怕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屈从他的淫威。????自从离开了颍川书院,金良凭着多年来在战场上锻炼出的战斗直觉,感到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如芒刺背,每当他回头去看,却没有任何发现。郭嘉亦有同感,于是金良暗自下令,让赤忠卫队员们提高警惕,小心戒备。 进了洛阳城,金良带着大家,径直往袁术住所走去。袁术见金良带着一大堆人冲向他的住所,吓了一跳,赶忙让张勋、纪灵领着家兵布防。 孰料金良隔了老远就对袁术说:“公路兄,我这番过来给你赔罪来了。” 袁术顿时想起了堂弟袁胤之死,便哼道:“金贤霆,你收编羽林右军时,为何不知会我一声,就擅杀我弟,眼里还有没有我袁家?” 金良佯装无知,嬉笑道:“公路兄,我实不知袁胤是你袁公路的堂弟,否则我定然会让他安然无恙,不会伤他半点寒毛。公路兄,既然大错已经铸就,不必追究过多,你我同殿为臣,共保天子,不可伤了和气,让亲者痛仇者快。” 袁术怒道:“我便是为了大局着想,没有在太后面前弹劾你擅杀大将,也没有派出门客追杀于你,你还要怎样?领着一干人等,来我府邸作甚?” 金良便策马走近几步,压低声音,把董卓的计划告诉了袁术。 袁术听后大惊:“好毒的一石二鸟之计,若非贤霆洞察秋毫,明辨是非。则大事不可挽回,董卓这贼子,我不饶他!” 金良装出一副诚心实意的样子道:“请公路兄与本初兄以及太傅大人谅解数日前我在朝堂上的举动。皆因太后授意,贤霆不得不为,贤霆实不愿得罪袁家。现在董卓狼子野心,对洛阳虎视眈眈,你我要精诚合作,莫要让董卓乘虚而入。” 袁术被金良诚恳的样子骗过,便道:“贤霆贤弟。你且放心,袁术知道孰轻孰重。董贼若敢祸乱京师。贤弟在荆州,愚兄在南阳,南北夹攻,共剿董贼。” 金良笑道:“既然公路兄有此远见卓识。贤霆便放心了。因黑山贼作乱,太后有旨,让我速去荆州,我便在这几日就离开京师,前去荆州,京城中军政大事,皆托于本初兄与公路兄,望诸君小心董卓,守好京师。” 金良本来还担心董卓和袁家联手对他不利。现在看来,袁术必定对董卓恨之入骨,袁家再无可能跟董卓和好。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从容离开京师。等金良回到住处轩辕雪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到进屋的金良,轩辕雪笑道:‘此次出门征招了不少人才,我发现有一个人挺像女魃转世。应龙还没有苏醒吗??‘ 金良听完有点疑惑的看了看手臂说道:‘没有啊!希雅你说的是谁呀?‘ 轩辕雪说道:‘就是门口那个叫典韦的。怎么看都像是旱魃转世,可是旱魃转世怎么是个男的?我就非常的郁闷。虽然旱魃也是秃头但长相可是非常美丽的。你再看看典韦,难道是上界对她的处罚不成?可应龙苏醒的话怎么办?‘ 金良看着轩辕雪笑道:‘也许应龙转世是女的呢?那不正好是配对儿了吗?‘ 轩辕雪摇了摇头表示不确定。然后继续说道:‘你刚才提前说董卓的计划给袁术我也不反对。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再利用好上回抓到的董家男丁。毕竟我们手头不是很富裕。‘ 金良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一会儿就让陈琳给董卓写信。‘ 轩辕雪点头接道:‘你已经有计划那我就放心了。回头找时间陪陪小月。还有到时回到荆州就可以直接娶唐月回家。当然像蔡文姬、貂蝉这两位你也可以一并娶了。至于玉环那丫头等完成任务回来再说也不晚,至于刘贝只能做外室。原因你应该知道。‘ 看见金良点点头,轩辕雪也就放心了。又交代了几句就回宫中去了。 金良随后便放掉董璜的一个手下,让他带着陈琳写的一封信,前去禀告董卓,这番可要好好地勒索一下那个可恶的董胖子。 董卓接到信函后大惊失色:“董旻落入金良手里,董璜也被金良逮着了,吕布小贼竟然向我索要一万匹良马,说若如不然,就把董旻董璜杀了,让我董家绝后!”原来董卓独子早丧,长兄也早丧,剩下一个弟弟董旻和大哥的儿子董璜,如果金良把董旻、董璜杀掉,而董卓年近六旬,已无生育能力,董家真的要绝后了,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全都要拱手让人,为他人做嫁衣。 董卓看了看正从远处疾步走来的李儒,心里暗骂,好女婿啊,你献上这个计策,还让璜儿去操作,结果璜儿被金良捉了,万一旻弟和璜儿都被金良杀了,二女婿牛辅少有谋略,我这董家基业岂不是拱手给你李儒了,当真打得好算盘。 李儒看到董卓一脸阴沉,便知此前出的一石二鸟之计宣告落空,董卓这个喜怒无常的岳父必定怪罪自己,便先行请罪:“儒儿思虑不周,致使计策落空,还请父亲发落。” 董卓现在困守夕阳亭,想进洛阳城,还需仰仗李儒的计谋,也不便开罪,便一语不发,径直把金良的书信递给李儒。 李儒看罢,细想了一下,按照他的本意,就跟金良鱼死网破,董旻、董璜死掉后,等董卓百年以后,董卓麾下这十余万人马全是他李儒的,但是当着董卓的面,如果他说不救董旻、董璜,就会立马被董卓质疑他心怀不轨,所以李儒只能顺着董卓的意思:“旻叔、璜弟皆父亲至亲,亦关系到董家血脉延绵,不能不救,但是,我军虽号称铁骑十万。实际上只有四万多匹战马,其余皆是步卒,拿一万匹良马给金良。我军战力立减二成,望父亲三思。” 董卓咬牙切齿道:“金良小儿,屡次坏我大事,等我掌握朝政,必定血洗并州,一消我心头之恨。儒儿,给他传信。问他五千匹战马行不行,如果不行。就让董旻、董璜自生自灭吧。” 李儒便拟了回信,让刚才送信过来的西凉兵再送回去。金良拆开回信,跟郭嘉、陈琳商议一番,大家见董卓语气甚是坚决。这五千马匹亦是空手所套,也就没有继续贪心下去,便回信说,五千匹就五千匹,但是要等金良人马渡过黄河以后,跟董卓在河内交接马匹和人质。 如果是现在交换马匹和人质,洛阳城里的其他势力便会对五千匹战马有所觊觎,再者运输战马过汹涌的黄河也是一件难事,便让董卓军伤这个脑筋吧。不过从一万匹减少到五千匹也太便宜董卓了。金良便在回信里附加了一个条件,要董卓再提供五十万石粮食,不然只送还一个人。五十万石粮食。董卓自然是不会从自己的军粮里拿,而是在司隶地区劫掠百姓粮食,董卓也没有脸面说这些粮食是为了赎回他的弟弟和侄子的,只能说是为了战备搜集军粮,西凉兵便乘着劫掠粮食之际,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这么一来。让董卓的名声更加败坏,原本观望着不肯离开司隶地区的百姓纷纷听从金良麾下便衣人员指导,携家带口,渡过黄河,前往荆州。 董卓有心领兵前去攻打金良的小平津大营,打败了金良军,便可救回两位亲人,却见小平津大营在金良麾下大将高顺的统领下,防守得严丝合缝,洛阳北门又由金良麾下骁将成廉守卫,与高顺成掎角之势,急切之间攻不下来,董卓又恐金良狗急跳墙杀了两位亲人,便只得忍气吞声准备战马和粮食,心里给金良记着帐,准备秋后再算。金良敲定讹诈董卓的底线后,便让郭嘉全权负责继续同董卓交接的事宜,董旻、董璜押在小平津大营里,由飞虎军严加看管。 金良则领着陈琳去点检魏续摸金大队挖掘出的十常侍宝藏。在小平津军营里只看到少许金银和一车奇珍异宝,总共加起来,不过几千万钱而已,金良皱起眉头,魏续忙笑呵呵地递给他一张单子:“主公,刚才那些金银财宝不过百分之一,其余大部已经由唐大人用船秘密运往武陵了。” 金良凌厉眼神瞟了一眼魏续,魏续的神情便有几分不自然,眼睛不敢正视金良,金良没有在意,顺手接过了单子。 金良目光刚触及那单子,眼睛便一下子睁得好大:“怎么会这么多!!” 只见单子上写着:得金十七万斤,银四十六万斤,铜钱七十四亿钱,奇珍异宝甚多约折合四百亿钱。 金良在心里稍微估算了一下,按照这东汉末年的法定兑换价格,一斤金兑换一万钱,而此时国外白银尚未大量流入中土,白银还没贬值,一斤银折合二千五百钱,如此算来,十常侍宝藏约折合五百亿钱。 陈琳接过单子一看,呵呵笑道:“主公,十常侍这些家伙可真捞了不少钱,足足抵得上朝廷两年半的赋税。” 金良吃了一惊:“朝廷一年能收入两百多亿钱?” 陈琳叹息道:“主公切莫小看先帝的敛财手段。本来田税是三十税一,先帝在世时加征每亩十钱,还根据田亩大小征收刍稾税,每顷征收55钱。再征收户赋,每年分两次交纳,第一次在五月,每户出16钱;第二次在十月,每户出15钱。还针对七岁至十四岁的少年儿童征收口赋,每人每年征二十三钱。还针对十五至五十六岁的成年人征收算赋,每人每年一百二十钱,商贾收双倍。还对成年男子征收更赋,每个成年男子每年纳钱三百。征收献费,成年男女,每人每年献给皇帝六十三钱,以供宫廷费用。此外还有车船税、缗钱税、牲畜税、关税、矿产税、渔税、市租等,不一而足。本朝立国初一年赋税只有八十亿钱,到了先帝驾崩前,一年赋税收入就升到了二百多亿钱,横征暴敛如斯。” 金良稍微计算了一下。便笑问道:“据说大汉治下人口最多时有六千万,虽经黄巾贼乱,荼毒不少。可经过几年休养生息,应该也有五千万人口,二百多亿钱,也不过折合每人四百多钱,怎么算是横征暴敛呢?” 陈琳摇摇头:“虽说有五千万人口,但那里面有两千多万都依附于各个世家大族,不需纳税。剩下的两千多万人收入最低,平均一年到头也只能挣个一千多钱。却要交纳将近八百多钱,这难道还不叫做横征暴敛!” 金良听陈琳这么一说,不禁回想起后世和谐年间,也是如此。依附在官僚阶层的数千万人一个子都没给国家做贡献,却享受着世界上最好的待遇,反倒是那些压力超大、收入超低、福利超低的上班族缴纳着世界上排名第二的税赋,享受着世界第一高的房价物价。尼玛,这个国度自古以来的阶级状况好像从来没有怎么变过似的,那些狗日的官僚总是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这次过来不改改乾坤,还让这个社会老样子,那过来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早点死掉算了。省得浪费那么多感情。 金良很快就稳定了心神,暂时忘掉了那一世的不快,专注在眼前的问题上:“这十常侍那里来的这么多钱呢?” 陈琳愤恨地答道:“主公。你想想,先帝十几岁就入内宫,十常侍挟持他铲除大将军窦武、太尉陈藩,把持朝政,怂恿先帝卖官鬻爵,许多官员为了升官加爵或逃避惩罚。多向十常侍行贿,像那个董卓为了逃避数次兵败之责。便大笔大笔地贿赂十常侍。而且,十常侍等宦官还主动索贿,如小黄门左丰就曾向卢大人主动索贿,索贿不成就诬告。十常侍辖有上千名宦官,控制内宫将近二十年,他们的财产,我看还不止这么一点儿才对。” 金良点点头,是啊,跟历史做对比,这十常侍加起来的能量,跟乾隆时期的和珅有一比,可和珅的家产能有十亿两白银之多,足敌清朝十五年赋税,十常侍的宝藏折合成白银顶多有二亿两,这怎么可能呢?金良原本见魏续眼神飘忽,神情慌乱,便怀疑财宝被魏续、唐龙二人给吞没了一些,但仔细询问安插在摸金大队里的心腹士卒,知道唐龙没贪半点儿,因为这些大部分都要入他的钱庄,没必要贪,魏续只是贪墨了一点儿奇珍。 金良便只能怀疑,十常侍的宝藏肯定不只是在这里,还分布在其他的地方,只是他搞不懂为什么魏续的神情那么奇怪,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得了五百多亿钱,足够买五亿石粮食,足够五千万大汉百姓吃上一年,不过金良估计整个大汉治下已经不可能有这么多粮食了,“地主家也没余粮”,所以到了荆州以后,要广开海路,派人去高句丽、倭国甚至更远的地方去购买粮食。还好这北邙山靠近黄河,魏续领着摸金大队挖掘完宝藏后,利用夜色,穿行密林,悄悄地把财物运到黄河岸边,装船运走,二百辆马车足足运了四五十趟,才把宝藏运完。 金良留下陈琳负责宝藏后续事宜,自己先去岳父蔡邕在京城里的宅子,探望未婚妻蔡琰和貂蝉,典韦领五百飞虎军护卫左右。 蔡邕的宅子在城南洛河岸上,旁边就是南市,南市的对岸便是金市,这一带正是洛阳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船车贾贩,周于四方,废居积贮,满于都城,”一派兴旺繁荣的商业景象。 典韦很少来过这么繁华的地方,左盼右顾,看样子很想到处游逛玩耍,怎奈上次金良遇刺一场虚惊,郭嘉跟典韦一番长谈,典韦便忠于职守,不敢擅离。 金良见典韦浑身不自在,便笑道:“恶来,等我到了岳父家中,让陆通带人护卫,许猛领着你到处转转。”金良不想把典韦变成自己身边一条走狗,每天走到那里跟到那里,毫无自由,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他能做出来的,见典韦有探看繁华景象的意思,便想给他放松一下。 陆通、许猛原本对典韦执掌飞虎军有些不满,但他们见过典韦逐虎过涧的威风,自知不敌,随后又见典韦外粗内细谨慎小心。慢慢都认可了典韦,时常跟典韦共进酒食,三人关系处得热络。郭嘉对此景象深以为忧。责令典韦不得放纵酒食。金良也有些担心,历史上典韦若不是放纵酒食,也不会被胡车儿所乘,便给典韦讲了放纵酒食的可怕后果,典韦凛然受命,从此滴酒不沾。 蔡邕的宅子从外面看起来跟周边其他民房没甚么两样,皆是三进三出四面院。院内正中是堂屋,左右两侧为厢房。前墙正中开门,门上有楼,楼顶亦为庑殿式,四周有回廊。皆是青砖绿瓦,看起来朴实大方。 蔡邕正向金良走来,就听见金良见到他的第一个句话便是:“泰山大人,您这房子要马上卖出去。” 蔡邕不明白金良的意思:“贤婿何出此言?” 金良便跟严牧说了实情:“我这几日便要领兵护送太后、天子去荆州躲避董贼,只要我带兵一走,董卓立马就会攻进洛阳,到时候西凉兵在洛阳城里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您是我金良的岳父,而我是董卓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你这宅子必定不保,很有可能会被董卓焚烧以泄私愤。” 蔡邕听金良这么一说,不敢怠慢。连忙派管事的去散布售房信息。还好他这房子是在张角暴乱那一年买的,那一年张角声势浩大,兵势直指京师,京师里人心惶惶,达官贵人都在抛售房产,蔡邕不看好张角。便用二十万钱买下了原本价值一百万钱的房子,后来张角被平灭。很多达官贵人又跑回洛阳,洛阳房价再度飙升,有人出价两百万要这一套宅子,被蔡邕拒绝了。很多达官贵人以为董卓索要的只是官位,只要袁隗满足了董卓的要求,董卓自然会领兵离去,所以他们没有离开洛阳城的意思,蔡邕把房价降到一百万左右,便有许多人前来问津。蔡邕身后,金良就见未过门的正妻蔡琰和蔡琰一侧站着貂蝉,貂蝉早已洗尽脸上的尘色,肤色如婴儿般光滑细腻,白皙透亮,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眉目如画,艳光四射,在庭院里那似锦繁花映衬下,真如那月宫仙子,闭月之貌,诚不我欺。 而蔡琰站在貂蝉身边,毫不逊色,鹅蛋脸型,秀眉凤目,眉目虽没有貂蝉那么精致,但蔡琰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病态之美,加上她身量修长,体态窈窕,前凸后翘,难怪金良对她的宠爱并没有因为貂蝉而减少半分,反而对她言听计从。 金良看貂蝉的脸色不对,细细一想,确实啊,当时急着收编军队,就派了人护送貂蝉过来,根本没定任何名分。按照这个时代的逻辑,把一个美女放在自己家里,要么是收为妻妾,要么收为奴婢。貂蝉自负美貌,在宫里做宫女的时候就曾想过,一旦放出宫外,绝对不会做人奴婢,甚至不要做人妾侍,可金良这么多天一直不露面,貂蝉心里的自信日渐消退,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忐忑,她最担心的是金良将来有一天也像其他的那些达官贵人一样把她再送给其他达官贵人,在这样的世道里,美女跟金银珠宝一样,都成了拉拢关系的物品。 貂蝉现在还不太了解金良,如果足够了解金良,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金良是重情爱妻妾胜过一切的人,跟那个“妻子如衣服”抛妻弃子如同家常便饭的大耳贼是两种不同的生物。这个时空的金良的逻辑是,自己的妻妾是自己的,别人的妻妾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绝色美女落在自己面前,就绝无拱手让人的道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他金良干过一次了,不在乎再多干一次。 到了正堂后,吕布命人把交椅分发下去,按照宾主落座。 蔡琰直言不讳地说道:“金良现在已经贵为一方之主,若再无嫡子,恐属下人心惶惶,怕基业无法绵延。我知道唐家妹子已经答应下嫁,现在就看貂蝉妹子了。貂蝉妹子,你不是一直在问奉先去那里了,何时回来,那么关心他,现在他人在你面前,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貂蝉被蔡琰这么一说,越加害羞,螓首低垂得更加厉害。 蔡琰悄声对貂蝉说道:“妹子,不用担心,你比我靓丽很多,既然将军能看得上我,怎么会不把你记在心上呢?” 貂蝉也很是纳闷,蔡琰都这样说了,金良咋还不表态,金良不表态,她貂蝉也不能死皮不要脸地要求他金良纳自己为妾啊。金良却很是苦恼,他本来想和貂蝉好好谈上一场恋爱,培养出起码的感情再行婚配,谁知道今天一到这里就被逼上非要开口纳貂蝉为妾的地步上了。金良能不开口吗?他能拒绝吗? 看貂蝉的表情,羞赧间带着几分欢喜,并无半点愤怒冷淡之色。若是金良当场拒绝,怕是一下子就伤了这个孤苦无依的少女心。在这个丧父丧母无家可归的少女心中,金良就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天。 金良想了想这东汉末年乱世里的情况,不都是遇到一个绝色美女就当即娶为妻纳为妾的吗,像张飞遇到夏侯娟,孙策周瑜兄弟遇到大乔小乔,曹丕遇到甄宓,不都是立马下聘甚至强娶回家,生逢乱世,今日错过就不知何日重逢,所以就讲究速战速决,但是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早已习惯追求一个女孩子要好几个月甚至要几年的时间,让他快刀斩乱麻霸王硬上弓,他心里过不了那个坎。可是他现在身在东汉末年的乱世,不得不尊重这个时代的特点,想到这里,金良整顿衣冠,来到貂蝉面前,柔声说道:“貂蝉姑娘,我金良乃一介武夫,不懂温柔,只恐唐突了姑娘。” 貂蝉还是害羞得低垂着头:“貂蝉是将军救的,这一身早已就是将军的,将军有匡扶汉室之功,经天纬地之才,能够服侍将军这样的盖世英雄,乃貂蝉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 金良不得不承认,自己面前这几个女人都是人精,貂蝉这小嘴多甜啊,难怪她能够在历史上摇身一变成了超级女特务,把连环计执行的那么成功。 金良正在暗自窃喜时,貂蝉忽然想起一件事,声音有点悲戚:“蝉儿刚刚想起,我父母尚在之日,曾给我应了一门亲事。” 金良的脸色忽然刷白,心里哇凉哇凉的。蔡琰见金良那如丧考妣状,不禁白了他一眼,自家男人对这女子真是上心的很啊,有心不管,但前面话已经说得那么大方了,便低声问貂蝉:“妹子,那是怎么样的一门亲?” 貂蝉想了半天,才勉强把那未婚夫的情况说了出来:“我也记不清楚了,那人是河东解良人,好像姓关,字长生,面如重枣,因家贫,年过二旬尚未娶妻,因贩枣赚了些钱,便托人向我父母说媒,我父母见那人相貌不凡,必非久困之人,便答应了。后来那人杀了一个仗势欺人的地方豪强,逃亡江湖,不知所踪,随后这件婚事便不了了之。”(未完待续) ps:终于一百章了。继续努力。 第一百零一章:纳貂蝉为妾 貂蝉的未婚夫竟然是关羽?! 晴天霹雳! 难怪在那民间传说上,在吕布被曹操、刘备搞死以后,关羽那厮不仅白天骑赤兔,晚上还要骑貂蝉,原来是有这么一出。金良原来对关羽没有什么恶感,也佩服关羽的武勇和偶尔展现的谋略。但是,现在,他心里充满了对关羽的憎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光想想历史上吕布完蛋后,关羽继承了赤兔马和貂蝉,就让金良怒发冲冠,曹操、刘备、陈珪、陈登可杀,关羽也不能放过。更何况,他现在竟是貂蝉的未婚夫。算起来,关羽是五年前杀人流亡的,那么他向貂蝉的父母提亲也应是五年前,五年前貂蝉还不足十二岁,关羽这家伙还真下得了手,去荼毒一个小姑娘,还好那家伙一时冲动,杀人逃亡江湖了,不然貂蝉就残了。金良心中不禁升起冲天怒气,关羽啊,你休想重复那种的辉煌了。 金良稳定了一下愤激的心情,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蝉儿,据我所知,那人名叫关羽,现在改字为云长,是平原令刘备的义弟,已经娶妻胡氏。他已经忘掉了那门婚约,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貂蝉娇嗔道:“我哪里念念不忘了,我是怕他将来找上门,将军你会怪罪我。” “蝉儿,莫怕,他关羽乃是小小的马弓手,他的义兄刘备只是区区的平原令。平原县令上面是平原国相曹操,曹操上面便是我荆州刺史金良,以他的身份。难道他敢来我门前放肆不成?” 金良伸出手,轻抚貂蝉那白皙柔滑的脸蛋:“蝉儿,就是他敢上门,我也让他黯然败退。你这一辈子,就注定是我金良的女人,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王允、董卓、曹操、关羽,你们这些家伙。都等着为上辈子玷污貂蝉的罪行付上你们应有的代价吧,轻则掉脑袋。重则让你们亡族灭种。解决掉一桩烦恼事,貂蝉开心地笑了,笑意嫣然,让金良心荡神摇。不得不赞叹貂蝉果真是三国第一美女。 蔡琰忽然又想起一桩事:“自从貂蝉妹子进了宅院后,咱们这宅子门前时常有人前来窥视,鬼鬼祟祟的,但看他们穿着,又像是世家大族的仆人。” 貂蝉这才恍然道:“我记得了,他们好像是河南尹王允的家丁。” 金良气得暴跳如雷:“王允匹夫,贼心不死,还想觊觎我家蝉儿!” 蔡琰轻抚金良面颊:“将军,我只担心那王允会向太后告你私藏宫女。到时候你将以何对之?” 貂蝉也皱起眉头,那摸样颇有几分西施捧心的神态,楚楚可怜。金良这才想起。自己还未曾告诉太后有关貂蝉的事情,自己曾答应过貂蝉要让她这个名字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但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便全给忘怀了。 稍微想了一下,金良自信满怀地对貂蝉说:“蝉儿,你且放心。我今晚就入宫进谏太后,必将我俩的事情告诉太后。请太后宽恕,并请太后将貂蝉之名赐予你,貂蝉女官之名便改为冠樱女官。” 貂蝉眉目舒展开来,甜甜地笑了,金良眼睛又不禁一晃,绝世美女果然与众不同,一笑一颦皆有无限魅力。 下面该说什么台词了,貂蝉父母早丧,没有家长,现在也不搞什么所谓的媒妁之言,金良也根本不知道这东汉末该如何求婚,恍然想起后世电视电影里常见的极其感动人的一幕,便微微一笑,柔声问道:“貂蝉是否愿意嫁给金良,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金良生病或是健康、贫穷或是富有,始终忠于他,不离不弃?” 貂蝉见金良态度如此郑重,也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金良,美眸里深情款款,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貂蝉愿意嫁给金良,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自己一样,不论吕布生病或是健康、贫穷或是富有,始终忠于他,不离不弃。” 貂蝉永远都不知道金良这句问话的出处,但她的回答却正和金良之意,金良心中大为宽慰,从准备好的礼物里挑选了一条珍珠项链,亲手为貂蝉挂上,这是金良从皇宫里顺手牵过来的珍宝,这珍珠项链据说是某位著名妃子戴过的。金良按上次遇到貂蝉时许下的诺言,给了貂蝉一大盒胭脂,是宫中嫔妃所用。 貂蝉是宫中女官出身,认得那珍珠项链,也认得那胭脂盒,一脸惶恐地对金良说:“夫君可知这项链乃班婕妤曾戴过的,这胭脂盒子也来自宫中,貂蝉乃一介民女,消受不起。” 金良一愣,想起了貂蝉的身份,便笑道:“蝉儿,你记得你过往的身份,却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我救了太后凤驾,太后除了赐给我官位,还赏了我一些珠宝胭脂,让我分赠妻妾,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貂蝉遂深信不疑,十分高兴地戴上了项链。 金良又把宫中的一些珍贵首饰胭脂分给蔡琰。众人尽皆大喜,唯有蔡琰脸色掠过一丝怨尤。坐在一旁的蔡邕刚才一直没说话,却在无意间撇到女儿的表情,便郑重其事地对金良和蔡琰说道:“贤霆,琰儿适才说得很对,你现在已经贵为一方之主,你且莫要以为我会因为琰儿而生你的气,你这次纳了美妾,皆是国色,我替你高兴,也自觉对得起你金家列祖列宗。你以后若是遇到中意的女子,只管带回家,不要顾忌我与琰儿,要以繁衍大业为重。” 说到这里,蔡邕一脸严肃地看着蔡琰:“琰儿作为大妇若再妒忌,便犯了七出之罪中两大罪。贤霆可马上将她休掉,为父绝无二话。” 蔡琰凤眼圆睁,柳眉倒竖:“父亲。我哪里有妒忌了?” 蔡邕哼道:“你以为为父不了解你吗,外宽内忌,为父就是怕你会像宫里的那个何太后,鸠杀丈夫的爱妾,谋害丈夫的亲子!!” 蔡邕这话说得太重了,蔡琰被他说哭了,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也强忍眼泪,口气很生硬地说道:“父亲大人。莫要小看女儿,女儿虽然心胸狭窄,也不会做那丧尽天良之事,我生是金家人。死是金家鬼,这一辈子时时刻刻为金家长远着想。若是我做那妒忌之事,便让我蔡琰不得好死。” 蔡邕冷冷一笑:“琰儿,希望你记得今天说的这番话,不要误了贤霆的大业。” 金良见他们父女言语冲突,连忙做和事佬:“岳父,琰儿,莫要动气。琰儿,此乃父亲一番良言。良言逆耳却利于行,莫要辜负父亲好意。” 金良见蔡琰玉面依然拉得很长,便把头探到蔡琰近前。小声说道:“以后相公会好好疼惜你的。” 蔡琰破涕为笑,狠狠地拧了金良大腿一把:“你这死东西。” 金良非常了解蔡琰的性格,当真是外宽内忌,若是她恨上某个人,在表面看起来,她对那个人似乎更好了。背地里,她却能做出许多报复的事情。有这样一个外柔内悍的老婆,金良也很头大。但因为他头脑里还根深蒂固地有着这个时空过去二十多年的记忆,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对她还是很有感情的,再加上蔡邕对他未来大业帮助甚大,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忽略这个大老婆的存在。 金良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陪着笑脸:“琳儿,不管我纳多少妾侍,您永远都会是我的结发妻,永远是我的大老婆,我会宠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得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在第一时间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着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 不管前生还是今世,金良哄女孩子开心的本领都不怎么样,若不是女孩子故意配合,怕他多好的条件也会沦落成一介掉丝。像现在这种情况,在他被严琳拧着大腿上的肉时,他脑海里竟然浮现出来的是《河东狮吼》里面的张柏芝说过的那句台词,于是乎,他脑袋一秀逗就顺嘴溜了出来。 蔡琰被金良这么一大通话给惊住了,愣了半天,才捂嘴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说这种话,我们相遇时你咋不说呢。唉,算了,我不生你的气了,只要你以后找女人不要找不三不四的女人就好了。” 众人听到金良跟蔡琰的对话,都不禁抿嘴乐了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疏解开来。虽说是金良给貂蝉都定了名分,但还没来得及搞什么像样的仪式。金良正在忙着迁移部队去荆州上任,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定夺安排,所以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搞仪式,等到了荆州安定好了再说吧。蔡家的家仆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在第二天就搬离洛阳返回荆州武陵,蔡琰、貂蝉准备跟随吕布前去小平津大营,被金良止住,金良不想破坏军营里的规矩,便让她们暂在蔡宅里住上一晚,第二天就跟随金良军队前去荆州。 这一晚,金良要去秘密面见太后,没有心情再多跟妻妾们温存,只是在房里匆匆拥吻了两个女人,留下了陆通领五百飞虎军守护蔡宅保护妻妾。 随后金良便在典韦等人的护卫下,乔装打扮,通过王越的接应,进入皇宫。 何太后何莲早已得到金良回到洛阳城的消息,见他回到洛阳城先去看望妻女,心里隐约有几分失望,但也无话可说。何太后知道金良今晚会来探视自己,心情甚是激动,便好好打扮了一番,凤冠霞帔,缨络垂旒,玉带蟒袍,百花裥裙,衣装齐整,似是要拜君王,涂脂抹粉,描眉红唇,似是会见爱郎。金良远远地看到何太后这般阵势,不由得心惊肉跳,这娘们难不成要今天把我搞定。转念又暗骂自己是贱骨头,女人不主动,自己就想上前调戏。女人主动起来,自己却又想往回躲。 何太后看到金良英俊挺拔玉树临风的模样,激动得都想飞奔过来,直扑金良怀里,但念及自己太后身份,只得矜持地远远问道:“爱卿,颍川之行可还顺利?” 金良见何莲恪守太后本分。心里放松了一点儿,便貌似恭谨地禀道:“借太后鸿福。微臣在赶赴颍川路上得到一位猛将,在颍川书院得到五位贤才,此六位可助微臣护佑皇室,保太后于危难。请太后宽心。” 回话之余,金良那双色眼在不住地偷窥何莲,天气这么热,这娘们咋还穿得这么隆重,还好宫里有陈年冻冰可供去热,不然非把这娘们热晕,再说她打扮一点儿都不清凉,自己也看不到她那美妙的曲线了。 要说自己这些天看过的女人里,就数何太后的胸-围最雄伟了。按照后世标准,怕是也有个36f,乳-神级别的。金良不怀好意地想到。能够哺育一个皇帝出来,太后的胸怀也算天下第一大了。因为太后的寝宫内外都有她心腹宫女值守,金良不敢过于放肆,只是用眼睛在挑逗着何太后,他心知肚明,何太后正在依靠他手中兵权之际。即使是何太后对他毫无意思,也不敢治他一个猥亵太后之罪。何况看样子这娘们也是久旷之身,欲-火炽烧了好多年了,不然看自己的眼神不会那么春意荡然。 一边跟何太后眉目传情,勾来勾去,一边却沉稳恭谨地问道:“不知微臣先前所献计策实施如何?” 何太后的眼睛一直水汪汪地勾着金良,嘴里却也沉声答道:“爱卿麾下亲卫吴崇甚是能干,已经助哀家完成你所安排的计策,再过三日,哀家即可动身,只是不知卢植大人可曾联络好前去冀州的大臣?” 金良想了一下刚才接到的密报:“卢植大人正在朝中上下奔走,只是此事须得瞒过袁隗、董卓的耳目,进度缓慢,不过卢植大人说到我们离开那日,他必定挟数位重臣一同前往。” 何太后点头称道:“如此甚好,如果卢子干大人不能拉一些重臣相护,也许这次荆州之行便无法成功。” 正在两人合计该如何离开洛阳才能瞒过董卓、袁绍这两个势力的耳目,何太后的一个心腹宫女轻轻走了过来,伏在何太后耳边说了很长一段话。 何太后原本看着金良的眼神里是很柔和的,但听完那段话后,眼神陡然变得冷厉起来,继而又有一丝迷惘。何太后的粉脸上泛起一丝迟疑,张了张红唇,似乎想吐露什么,又咽了回去。 金良见何太后表情奇异,便问道:“太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太后稳定了一下心神,眼神镇定下来,不露神色地问道:“爱卿,多日之前,你曾被雷劈,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金良不明白何太后为何到现在才问起这件事情,只好老实答道:“谢太后关怀,托太后鸿福,微臣幸免于难,安然无恙,骑马射箭均无大碍。” 何太后美眸深沉,斜了一下金良,光洁的额头挤出来一个川字:“爱卿,似乎那道雷电甚不寻常啊?” 金良到这里才明白何太后为何这样问,金良自己现在也后悔自己大嘴巴把自己知道世界地理的事情说成是天帝所赐,讲给了陈琳还则罢了,陈琳还当众讲给了陈宫,如此隐秘之事本来就不应该传于二耳。 刘辩这样的名正言顺的“天子”尚未受到天赐,金良这样的寒门下臣却妄称自己受到天赐,何太后又怎么不会忌惮呢?怕是何太后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劝说她和少帝刘辩移驾荆州的真实目的。 金良想起了当初陈宫听到陈琳说那番话时的表情,稍微一联想,便知道了何太后心中的忌惮,神情便极其恭敬地对何太后行了一个大礼:“微臣死罪,未曾禀告太后,微臣只恐那事太过荒诞不经,讲给太后,怕太后以为微臣荒唐。” 何太后强行压住心里的怒火,粉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爱卿,此言差矣,只要那事牵扯到我刘汉皇室,再荒诞不经也是大事,你都须要禀告本宫,即便一时没来得及禀告与我,那也不能告知于其他下臣,若搞出满城风雨,于爱卿之清誉亦甚有影响。” 金良听得出何太后言语间的不满,忙又给何太后行了一个大礼:“微臣死罪,微臣实不该将此隐秘事告诉其他人,微臣疏忽,请太后降罪。”????金良一边磕头作揖,一边心里想,老子早晚让你跪在老子跨下。 何太后摆摆手示意那些宫女远离,又对金良说道:“爱卿,你且平身,给本宫讲讲那事情到底是何经过,本宫甚为好奇。”语气平常,却隐藏几分杀机。 金良急中生智,瞬间就编造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剧情:“微臣那日奉大将军将令,火烧孟津渡光照洛阳城去威慑十常侍,微臣领人放火烧了孟津渡以后,忽然雷电交加,微臣被一道奇异的紫色闪电击中,随后几日便昏迷不醒。”(未完待续) ps:恢复正常章节 第一百零二章:策略对付袁家 何太后摆摆手示意那些宫女远离,又对金良说道:“爱卿,你且平身,给本宫讲讲那事情到底是何经过,本宫甚为好奇。”语气平常,却隐藏几分杀机。 金良急中生智,瞬间就编造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剧情:“微臣那日奉大将军将令,火烧孟津渡光照洛阳城去威慑十常侍,微臣领人放火烧了孟津渡以后,忽然雷电交加,微臣被一道奇异的紫色闪电击中,随后几日便昏迷不醒。” 何太后点点螓首:“本宫略有听闻,请继续说下去,本宫想知道天帝到底是怎么赐予你什么大汉贤才册的?” 金良继续按照自己刚才想出来的剧情说下去:“我军上下均是肉眼凡胎,在他们眼里我自然是昏迷了几天,实际上在那几日,我的魂魄已经被天帝接引去了天界,原来那道紫色闪电便是天帝洒向人间的引线,引导我的魂魄前去天界。” 说到这里,金良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副惊奇万分的表情:“微臣到了天界,接受了天帝的召见,微臣大吃一惊。” 何太后迷惑不解道:“我大汉高祖皇帝说他是赤帝之子,赤帝便是炎帝,那天帝便是炎帝升天所化。这是我大汉治下百姓人人皆知之事,不知爱卿为何如此吃惊?” 金良摇头否定了何太后讲的人云亦云的传说,转而把自己心里想了很久的神话观念说了出来:“微臣在天界见到炎帝。炎帝已经羽化为仙,并非现任天帝,天帝另有他人。太后有所不知。天界上人分五等,神、仙、帝、圣、贤,神之尊位最高,天界只有四位天神,分别是创世父神盘古、造世母神华胥、造物男神伏羲、造人女神女娲;仙亦不多,仅有炎、黄、尧、舜、禹、汤、姬昌、周公、吾祖武仙人太公吕尚、道教至圣老聃、儒教至圣文仙孔丘等寥寥数位;圣则有字圣仓颉、相圣伊尹、亚圣孟子、道圣庄子、墨圣墨子、兵圣孙武、诗圣屈原、木圣鲁班等百余位,至于贤才则多达数百位。举不胜举。天帝管不到神仙,却可以管辖天界圣贤和人界万物。而且天帝并非固位,乃是随人界变动世事轮转的。” 何太后没办法质疑金良这个说法,因为盘古、华胥、伏羲、女娲的传说在东汉时期已经根深蒂固,已经不单单是神话传说。亦是祖宗崇拜,她不敢妄言金良这个说法是错误的,只能将信将疑地问道:“爱卿,天帝到底是谁?” 金良微微笑道:“天界与人界相通,人界的皇帝一旦驾崩,便会升入天界做天帝,而原来的天帝若是功德高深的则升为仙人,功德低的则寿终正寝灰飞烟灭,所以太后应该能猜出来现任的天帝是谁?!” 何太后大吃一惊。捂着嘴巴,睁大眼睛:“莫非是先帝?” 金良点点头:“正是先帝,先帝见人间满目苍夷。深为之前种种后悔,先帝不愿刘汉皇室就此倾颓,便恳请微臣的先祖仙人施法,用紫闪引线将微臣的魂魄度到天界,仙人将真正的六韬三略传授给微臣,又教微臣效仿先祖辅佐周武王故事。竭尽所能,辅佐天子。微臣深感大汉宏恩,敢不效死,先帝见微臣愿意,便将天下地理和天下趋势告知微臣,又赐给微臣大汉贤才册,让微臣征召人才相助,让微臣清除董卓、袁绍等逆贼,辅佐天子辨,中兴汉室。” 金陵这番话破漏百出,怎奈里面杜撰了汉灵帝是现任天帝,何太后无法反驳,只能选择相信,但这样一来,她的眉头又皱成川字:“可先帝在世时偏爱陈留王刘协,不爱辨儿,他应该是交代你辅佐刘协,怎么会让你来辅佐辨儿呢?” 金良暗叫不好,这个谎话还是扯得不够圆满,但他脑子转得快,马上答道:“本来先帝教微臣去辅佐陈留王,微臣的先祖仙人劝告先帝说废长立幼自古都是败亡之道,微臣亦以秦始皇的江山由次子胡亥继承二世而亡的故事劝说先帝。先帝尊位在吾祖之下,不敢有违,便让微臣前来辅佐皇子辨。先帝还不惜耗费功德,预测到太后和天子有难,便让微臣按照他的预测前去救驾。微臣能成功地将太后和天子救下来,靠的便是先帝的嘱托,若非如此,太后恐有不测。” 说到这里,金良话语陡然停了下来,抓起面前桌上的砚台,向太后寝宫上一处大梁用力一丢,那砚台似是一道黑色闪电,打在那处大梁,只听到哎呀一声惨叫,一个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随着砚台飞掷出去,金良也猛地跳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蹭蹭几步跑到那人近前,不等那人挣扎起身,金良忙一脚踩住那人身子,反手把那人绑了起来。那人从房梁上摔下来并无大碍,还在用力挣脱捆绑,怎奈金良力大,那人无可奈何。 何太后吓得花容失色,金良柔声劝慰道:“太后,莫要惊慌,只是一个鬼鬼祟祟的宫女,并非是什么刺客。” 何太后这才定睛看去,看后大怒:“你不是太傅袁隗送来的侍女吗?为何躲在大梁上偷听本宫讲话?” 数日前,金良护送何太后回宫,宫中宦官已被诛杀干净,宫女亦四散奔逃,除了何太后的心腹宫女外,其他宫女杯弓蛇影,绝少回转内宫,何太后遂缺乏使役宫女,袁隗见状,便从家中选了一个侍女前来服侍何太后。何太后之前听金良说过袁家另有图谋,便对那侍女也起了疑心,只让她做些粗活,从不让她近前。那宫女脸色惨白,不发一言,过了一会儿,从她嘴角咕咕流出鲜血。金良瞪大眼睛一看,这宫女竟然已经咬舌自尽。 何太后又惊又怒:“这袁隗好大狗胆。竟敢派奸细刺探本宫。本宫要废掉他太傅之职,要治罪于他,要……..” 金良摇头道:“太后。袁术在袁府里蓄养了许多死士,为他袁家卖命,想必这个侍女也是其中一个。可这侍女已经咬舌自尽,死无对证,那袁隗有诸多借口可以抵赖,比如说这侍女在来他袁家之前就曾被某某诸侯收买。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根深势大,太后光凭这区区一个侍女根本奈何不了他。” 说到这里。金良叹息道:“太后,微臣曾多次向您禀告过袁家之厉害,太后都将信将疑,现如今太后可亲眼见到袁家的可怕。还对微臣有所怀疑吗?” 何太后稳定心神,娇嗔道:“爱卿,谁让您不把天帝之事详告本宫,才使得本宫对你有所疑心。袁家现如今如此跋扈奸险,本宫该如何是好,即便按照爱卿所言,移驾荆州,但荆州下面诸郡县亦多被袁氏门生故吏把持,袁家若想掌控本宫。掌控天子,易如反掌。” 金良想让何太后的心境频临绝望,绝望之时便会不假思索地抓住自己这根救命稻草。然后对自己彻底信任,只有她彻底信任自己,自己才能顺利完成挟太后天子以令诸侯,便不直接回答何太后的问题,决定继续恫吓下去:“我在天界之时,先帝曾给我讲过。民间流传的‘代汉者,当涂高’并非虚言。涂通途,当涂高意指‘路上方的高台’,袁家嫡子袁术名字里的术字有城邑中道路之意,袁术的字‘公路’更有此意,况且刘汉火德已衰,代火的应是土德,而袁上有土,袁家正应土德,当可代汉。” 何太后听到这话后,脸色刷白:“最近几天洛阳城里流传‘代汉者,当涂高,刘氏亡,袁氏兴’,我还以为是谣言,原来都是真的,定是袁家故意派人散布的。爱卿,你可要帮助本宫,本宫可不想刘汉数百年基业尽丧本宫之手。” 金良心中窃喜,其实“刘氏亡,袁氏兴”这六个字,是轩辕雪派唐家一些心腹下属在洛阳城里散布的,目的是为了分化世家大族。 世家大族们并非铁板一块,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很是汹涌,只要这个谣言散布开来,许多还忠于刘汉的世家必定对袁家侧目视之,而且袁家在普天之下安插了那么多门生故吏,天下的官位本来就那么多,此长彼消,袁家的霸道必然损害到了其他世家的利益,对袁家暗含敌意的世家绝不止一两家,这个谣言没准也能把那些反袁世家联合起来,这样一来,也加速了何太后心中的危机感,加深了何太后对他的信任,真可谓一举两得。 金良继续诡言道:“虽然先帝说那是天数,但他作为刘汉子孙,不能坐看刘汉社稷崩溃,于是他牺牲掉成仙的功德,逆天改命,传我诸多本领,命我辅佐少主,中兴汉室。先帝也交代了,中兴汉室第一步是联合袁家除掉董卓,然后再联合其他诸侯除掉袁家,最后再慢慢剪除心怀不轨的其他诸侯。” 何太后听金良这么一说,便拜道:“一切都仰仗爱卿了。” 金良赶紧扶起何太后:“微臣愧不敢当,只要太后信得过微臣,微臣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金良伸手扶起何太后时,触手便是玉脂凝膏般的柔滑肌肤,心里不禁一荡,何莲这娘们年近三旬,保养得还真好,这皮肤摸着真好,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地摸上一把。金良便跟何太后细细商议该如何限制袁家的势力,想要打动敌人,必须要知己知彼。 金良原本对袁家知之甚少,除了袁绍、袁术二人之外,几乎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袁家四世三公到底是什么来历,但他麾下陈琳、郭嘉都对袁家了解甚多,金良向他们探询后,越发觉得袁家的可怕。而且最重要的是轩辕雪察觉蚩尤手下可能有最少一个最多几个潜伏在袁家,以便左右凡间大势。所以金良跟袁家敌对是必然的结果。 自从那个装逼犯袁安开始,袁家便飞黄腾达了上百年,袁安做过司徒,袁安的次子袁敞做过司空,袁安的长子袁京虽然只做到蜀郡太守。但袁京的儿子袁汤却官至太尉,并且袁汤的三子袁逢、四子袁隗也都位至三公,这便是所谓的“四世三公”。实际上。在历史上,到了袁绍和袁术这一代,更可谓是五世三公,袁术那家伙还自称过皇帝,算是“五世三公一帝王”。四世三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东汉时期那个狗屁的察举制度。察举制度让二千石以上的高官举荐贤才,袁家那些公们都有权力举荐贤才。而被举之人成为这些举主、府主的门生、古吏,门生故吏为了利禄。以君臣、父子之礼对待举主,甚至不惜谄附、贿赂以求固结,这四世一百年下来,袁家在朝野上下不知道培育了多少门生故吏。普天之下大部分州郡县都密布了他们的门生故吏,这个势力甚至是比皇室还要强大几分吧。 历史上,关东诸侯讨伐董卓之战与官渡之战之间的十年间,曹操依附袁绍发展,袁绍雄霸华北,孙坚依附袁术发展,袁术雄霸华南,公孙瓒则跟袁术联手对付袁绍,曹操则跟袁绍联手对付袁术。刘表则跟袁绍联手对付孙坚,这十年间打的战,除了捣乱的吕布之外。中原混战多是袁氏兄弟的内讧,可见袁氏势力有多么庞大,多么可怕。要不是因为袁氏兄弟不合,怕是这天下也不会落到曹操手里,有那么多门生故吏帮忙,莫说是复兴汉室。就算是兄弟联手、另起炉灶,取代整个大汉朝也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是两兄弟都极其看不起对方,兄弟倪墙,自相残杀,致使袁家应了孟子那句话,“君子之泽,五世而斩”。金良稍微思量了一下,便对何太后进言道:“大将军此前误信袁绍之言,征召四方将士入京,真乃大错特错,尤其是招了董卓入京,几乎能将刘汉社稷毁于一旦。董卓原本只是西凉的一介小军官,是由名将段颎推荐给时任司徒的袁隗,在袁隗的司徒府上担任掾属,从此才开始屡屡升官,他的发家离不开袁家的支持,算是袁家故吏,后来袁绍蒙骗大将军召外兵进京铲除十常侍首先想到的便是董卓,便是有这样一个渊源在。袁家和董卓都心怀不轨,这样内外夹攻,若非太后英明,及时命我聚拢兵权,则大势倾颓一发不可收拾。” 何太后点头称是:“爱卿所言极是,本宫也曾劝大兄莫要引入外兵,怎奈大兄刚愎自用,不听良言,致使绝好局面毁于一旦。” 金良见何太后听得进去,便又继续直言进谏道:“大将军实在不该重用袁家的人,太后也实在不应该信任袁隗等人。” 何太后疑道:“袁家已经这样糟糕了,本太后决意再也不信任他们了,为何爱卿还要再三强调?” 金良便引用郭嘉和陈琳曾给他讲过的史实:“袁家自袁安兴起,而袁安假借卧雪之虚名得到朝廷信用,和帝时,窦太后临朝,窦宪时任大将军,袁安多次上书,弹劾污蔑窦氏,但因袁安道貌岸然,素能伪装,窦太后找不到他的把柄。在是否出击北匈奴的辩论中,袁安力主怀柔,反对劳师远涉,免冠上朝力争达10余次,若非窦宪大将军坚持,则北匈奴必定继续肆虐大汉边疆。袁家对外戚的态度自袁安之时便已经奠定,可惜大将军不明史实,误信袁绍之言,遂有今日之患。” 何太后哀声叹息道:“大哥虽然经常一副雄赳气昂姿态,可本宫知道他生性懦弱,只因自己出身寒门,便惧怕世家大族三分,懦而信人,以为重用了世家子弟,便能得到他们的忠诚,如今听爱卿之言,本宫也看得明白,大将军被袁绍利用了,大将军死了,袁家便乘机坐大了。本宫答应你,从此之后,不会再听信任何世家子弟了。为今之计,该如何对付袁家,爱卿有何计策?” 金良便把此前在离开颍川之时曾跟徐庶、郭嘉一起合计过的抑袁大策说给何太后,如此这般这般,何太后听后大喜:“明日早朝,就以此计办理。” 痛陈完袁氏之害,商议完该如何对付袁家,何太后又让金良转移话题到那个天界天帝之事:“听爱卿这么一说,原来爱卿接连把本宫、天子、陈留王救下来都是先帝嘱咐的。那爱卿纵兵劫掠皇宫、用劫掠来的财物封赏部下收买军心、淘汰劣兵留给卢植大人、私自招贤纳士、收纳宫女在家,应该不是先帝嘱咐的吧?”语气平静,但杀机四伏。 金良很早之前就猜到何太后手里用一支精锐的皇家密探组织,在历史上没呈现出来,是因为董卓入京太快,何太后来不及反应,而这个时空里,金良收拢何进、何苗的余部,使得董卓惊惧,不敢擅入洛阳城,何太后才可以从容联系那个皇家密探组织,分派他们去监视各个势力。金良近些日的一举一动,恐怕大部分都瞒不过那些皇家密探的眼睛。(未完待续) ps:前几天突然接到任务去了山区乡下做了几天苦活儿,耽误更新了。跪求原谅。在国外挣口饭钱不容易呀。什么时候我的作品能让我吃上饭我绝对回国。呵呵,今天明天两天爆发。持续更新更到总数三万字位置。其实也没多少对吧。第一更献上。后面还有两更请期待。 第一百零三章:何太后的无奈 金良料想到这一层,便早有准备好的说辞,先做出一副诚惶诚恐可怜巴巴状:“微臣死罪,这些罪名凿凿,确实是微臣所造,可微臣亦有可怜可悯之处。其一,非是微臣纵兵劫掠,实乃并州军素无军纪,并州军乃边地人组成,少受儒家教化,甚少礼义廉耻,丁大人为人粗略,不懂从严治军,并州军自苦寒之地而来,从未见过皇宫那般奢华,遂被金银迷了心神,贪念一发不可收拾,微臣只是区区一介主簿,不敢出面禁止,唯恐这些乱兵犯上作乱,反而将微臣伤害。”????何太后无奈地点点头:“那纵兵劫掠皇宫之罪,本宫暂且饶过你,其他的呢?” 金良便又欺言道:“至于劫掠来的财物封赏部下,实乃是这些骄兵悍将分赃不均,又见微臣是镖局出身,通晓赋算,便让微臣主持此事,微臣当时尚未完全就任光禄勋之职,还在丁大人之下,若说收买军心应是丁大人所为。而且微臣劝说那帮悍将们,让他们分出一半献给太后,以保皇室颜面。当时微臣亲眼见袁绍、袁术、曹操等人的兵士亦参与劫掠皇宫,不知他们可否将劫掠到的财物上交?” 何太后叹息道:“数日前,本宫曾发出诏书,责令袁绍等人把劫掠来的财物交还皇宫,怎奈袁绍等人亦说军心难动,拒不交换,跟这些世家子弟执掌的军队相比。你军还算好的,至少交还了一半。本宫若真是强行把剩下的一半收上来,那些骄兵悍将恐怕真的会为难于你。本宫见你治军不易,剩下的一半就留给你收拢军心吧。”其实魏续宋宪等人交还给皇宫的不足十分之一,诈称一半,只为掩饰劫掠来的总数目。????金良又继续谢罪道:“至于淘汰劣兵留给卢植大人,实乃金良一腔私心。金良见卢植大人年高体弱,不想让他再征战沙场,想仗着自己年轻力壮。独揽精兵,讨伐诸贼。成就武祖姜尚之丰功伟绩,名留青史,万古流芳,此臣私心自用。望太后恕罪。” 何太后见金良言语十分诚恳,用心亦是十分良苦,便只好苦笑道:“爱卿,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既然你这样说了,本宫还真无话可说了。再跟本宫说说,你为什么要私自在普天之下招募贤才?” 金良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先帝赐微臣大汉贤才册,嘱托微臣招揽英才,共扶汉室。微臣不敢违命。” 何太后摇头叹息道:“爱卿啊,你让本宫说你什么好呢?你不知道只有三公和大将军才能在普天下征辟人才的吗,你这样跨州行事必定会被那帮世家大臣们弹劾说你违制。轻则罢官重则杀头,你不要为了我刘汉社稷误了自己的性命。” 金良知道何太后最后那一句话是在试探,便按照此前跟郭嘉说过的:“孟圣曾言‘贫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深受太后天子厚恩,得此显贵。敢不以死相报,敢不以天下为己任!为大汉社稷稳固。虽千万人吾往矣!” 伴随着这样的话语,金良的面容坚毅,目光坚定,颇有一种媲美比干、不让苏武的架势。 金良的演技太好了,何太后怔住了:“爱卿赤胆忠心,本宫还再三猜疑,本宫有错,本宫给爱卿赔罪了。”说着就要给金良施礼。 金良那里刚让堂堂一个太后向自己赔礼,忙起身将太后扶起。 当金良扶起太后那一霎那,太后美眸流转,眼神幽怨:“爱卿为何收留那个宫女?” 金良料想貂蝉之事瞒不过何太后,又想起关羽貂蝉之事,便又编织了一个谎言:“那宫女名叫刁秀儿,乃宫中貂蝉女官。任红本是武陵人氏,乃微臣同乡,微臣身在武陵之时,曾与她有过婚约,后来南蛮入寇,微臣被迫跟随师父上山学艺,南蛮退却,微臣前赴武陵,却难觅芳踪,后来微臣被送至唐家做学徒,后被收为义子。后来送太子妃进京,得仙师赏识推荐给先皇做了御前侍卫。知道此次勤王,受太后差遣,前去收编羽林军,却在宫外遇到逃难的刁秀儿,当时刁秀儿正被河南尹王允纠缠,王允想把刁秀儿骗入王府做他妾侍,微臣赶走王允,将刁秀儿救下。因原有婚约,亦有感情,所以刁秀儿甘愿为微臣妾侍,另外微臣以为貂蝉之名甚雅,而刁秀儿之名甚俗,所以微臣恳请太后将刁秀儿赐予微臣,再将貂蝉之名赐给刁秀儿。” 何太后满脸不高兴,却也很无奈地说道:“这个貂蝉女官,本宫是知道的,本宫早就看出她有倾城国色,本来想让辩儿纳为妃子的,结果袁绍袁术把皇宫搅得乱七八糟的,她逃出宫外,让你占了便宜,既然她已经在你家里,做了你的妾侍,本宫难道还要做棒打鸳鸯的无情人吗?难道让你把她退回宫里,那你还不怨死本宫?罢了,君子成人之美,本宫做了好事就把这好事做彻底,貂蝉女官就改做冠樱女官吧,她就叫做貂蝉吧。如此这般,爱卿,你可满意了。”吕布连忙施礼谢恩。 何太后却冷冷一笑道:“自古英雄爱美女,美女爱英雄,你跟貂蝉走在一起,天造地设,无可厚非,本宫也没什么意见,只是你以后少来诓骗本宫,本宫焉能不知你是十年多年前离开武陵的,那时貂蝉才不过几岁,那时候定的是什么婚约?!莫要怕本宫怪罪,便拿谎话蒙骗本宫!” 金良心里奇怪,这个杀猪佬的女儿,怎么长得一个玲珑心,啥事都瞒不过她啊,真无奈,只好上前磕头谢罪。 何太后又忙把金良拦住:“此乃些许小事。无须谢罪。” 金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席对谈把何太后想要落在他身上的罪名全数瓦解。 金良心里清楚,何太后并不是真想问罪自己。可能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想给自己一个暗示说本宫抓住你的把柄了,你要好好给我卖命,否则我就秋后算账,把你这些罪行都落实问罪,就是想让金良屈服于她,想在两人联盟里取得主动权。而金良一直想做一个胜似曹操的权臣,哪能任由这个太后摆布呢。 把这些问题梳理清楚后。何太后心里泛起了新的疑惑,到底该不该相信金良刚才讲的那个“灵帝是天帝”的说法。 何太后想了一下,便问金良:“本宫没有仙缘,从未踏足天界。不知天界景观,爱卿可否向本宫描绘一番,让本宫开开眼界。” 金良知道何太后还是有些不信自己刚才那段天帝即灵帝的鬼话,想让自己描绘一下所谓天界怎样,若是自己词穷,那何太后便会彻底不相信自己,自己就会功亏一篑,不过描述所谓的天界又有何难,金良张口就来。把二十一世纪的景物都描绘给了何太后。 何太后听了金良描述的火箭、飞机、汽车、手机、电脑、网络等物事,吃惊地合不拢嘴巴,不禁感叹道:“这些物事。真乃神物,必非凡品,恐怕只有天界神仙才能拥有。” 她不能不信,因为金良说起这些东西来毫不迟疑,滔滔不绝,根本就是亲手使用过的经验之谈。绝非信口开河信口雌黄。 金良听何太后如此感叹,便笑道:“其实这些神物。人间也是可以有的。” 何太后惊喜地问道:“爱卿此言当真?”金良笑道:“微臣看天界里的神仙们做这些神物甚是容易,但大多数的神物所需材料均不是现在这样的简陋条件能够做到的,即便是天界的木圣鲁班来到人间,亦不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来。微臣却见有一件神物,可以在短时间内做出来,微臣已经亲手做出,特地献给太后。” 金良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筒,竹筒两边分别镶嵌了一块无色透明的水晶,只是那水晶被磨得一块凹了进去,一块凸了出来,怪模怪样的。 何太后看了犯疑:“这是什么怪东西,能做些什么呢?” 金良便把那竹筒放在何太后一个眼睛上:“太后请看。” 何太后定睛一看,那竹筒里面忽然闪现出一个宫女的大脸盘,脸上有美人痣,那宫女似是看到身边没人,用手去抠了抠鼻子,何太后见状,忙把那竹筒丢下:“什么妖物,怎的如此可怕!” 金良呵呵笑道:“太后,莫怕,此物能帮助人看得见数里之外的景物,便被唤作望远镜,天京用那无色纯净的玻璃做镜片,微臣在人界找不到那无色玻璃,便用水晶替代,原样做了出来,稍显模糊,但大致功能已经齐备。” 原来金良早就预料到有人会质疑自己所谓的天界之行,便和轩辕雪商议多时想做出一个物事来做证明,想了很多后世的玩意,在这东汉末年都缺乏条件做不出来,后来才想到古代人曾用水晶磨成眼镜带,便想起了望远镜,在去颍川之前,就安排人打磨水晶,今天才组装起来,就拿给何太后。 金良说着指了指远处:“那里有个宫女,脸上有颗黑痣,太后可曾看得到?” 何太后摇摇头:“这么远,本宫看不到的。” 何太后似是明白了一些,便起身向金良手指的方向走去,走了四五百步,才看到那个当值的宫女,果然是大脸盘上有颗黑痣。 何太后再回转身走到刚才的位置,去看那个宫女,只剩下一个模糊的人影,再拿起那个竹筒,放眼看去,又看到那个宫女清晰的脸庞。 何太后不禁笑道:“果然是天界神物,不同凡物。本宫相信你方才所讲了,你确实到过天界。” 何太后便回头喊来一个心腹宫女:“你去把天子叫来,记住,不准声张,不准惊动任何人,要悄悄地来。” 金良诧异地问何太后:“太后,为何请天子过来?”????何太后并不直接回答。却反问道:“未知爱卿平生之志?” 金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来这个?你何莲撅起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不就是想问问老子有没有像王莽董卓那样有篡逆之心,你丫想想也知道了,不管老子有没有,都只会是同一个答案。 吕布遂道:“不瞒太后,微臣生平之志便是效仿武祖太公姜尚,辅佐明君,成就万世不拔之功业。亦使我金家重振往昔声势,怎奈过去几年。未得先帝赏识,屈居为御前侍卫,如今太后慧眼识英,拔微臣于军旅。给予九卿高位,此知遇之恩,微臣虽粉身碎骨亦难以全报。微臣自此之后,便全心辅佐天子,使大汉中兴,四海臣服。” 稍不多时,少帝刘辩驾到,本来天子驾临是大张旗鼓的浩大阵势,奈何金良几人在此商量的都是不愿让外人知晓的秘密。刘辩便只好委屈着锦衣夜行。 金良跟何太后已经探讨了很多事情,光阴飞快,转眼已经过了三更天。刘辩已经入睡正在酣梦,被叫醒后甚是生气,怎奈是母后传召,不敢违抗,便惺忪着睡眼来到太后寝宫。 金良对这个被道士养大的孩子因为唐月的关系没啥好感或者可以说反感的很。本来是不想辅佐他,想辅佐刘协的。但仔细想想。刘协那个家伙太过聪明了。王允图谋董卓有他首肯,杨彪把李傕郭汜搞得不合亦有刘协功劳。此后刘协还屡屡策划衣袋诏之类的叛乱想谋害曹操。挟持这样一个天子,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何苦来哉呢?想清楚后,金良就放弃了扶持刘协的想法,转而扶持刘辩这个不争气的刘汉后裔,不但是为了得到他娘亲,主要是因为这小家伙好控制,估计以后金良大兴道教,刘辩还是一个最佳的挡箭牌,谁让他是道士养大的呢。 金良心里没有芥蒂后,看到刘辩就再无之前的反感。毕竟对自己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好棋子于是笑容满面,一脸恭敬。 刘辩对金良印象也是不怎么好,当然也是因为唐月。刘辩一直觉得要是没有金良自己就可以随便享用唐月甚至是俏丫环唐玉环了。但自从金良威风凛凛地把他和他弟弟从那帮宦官手里救了下来,他对金良的武勇印象特别深刻,觉得有这样一个大将保着,终生无忧,所以在对百官的任命上,他对任命其他人一律不置一词,对金良他却一直求着何太后要给金良更高的封赏。 刘辩在金良这里得到了安全感,就全无之前的胆怯,大大方方地走到金良面前:“爱卿,别来无恙?” 金良上前准备叩首见礼,刘辩忙把他搀住:“卿救了朕的命,亦救了母后和皇弟的命,有此大功,母后赐你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朕就赐你免行跪见之礼吧。” 金良便躬身行礼:“谢皇上厚赐,微臣感激不尽,愿誓死效忠皇上。” 刘辩笑容满面,上前扯着金良的胳膊:“爱卿何必说死字呢,晦气晦气。朕听说你推崇胡风,欲在大汉治下推行胡床交椅。这甚和朕的心意,那跪坐之礼真是太伤膝盖了,为此朕还改良了交椅,爱卿你来坐坐看,是不是舒服多了?” 金良原本看这个小皇帝长相酷似他父亲汉灵帝,相貌平庸,没有遗传到他母亲何莲的美貌,现在看他笑起来却有几分亲和力,连自己这个对他有些许成见的人都被他的笑容感染了。 金良便坐在刘辩改良过的交椅上,真的很舒服,十分贴合人体力学,便对刘辩刮目相看,这小子有点像明熹宗朱由校:“皇上若非政事扰身,没准也能成为木圣鲁班那样的大师。” 何太后却在一旁断喝道:“刘辩,你这是作甚,本宫叫你过来难道就是让你在大臣面前炫耀木艺的吗?整天跟你那师父一样只知道炼丹吃药,剩下的时间就搞木艺家具,如此行径,怎能做一个明君!过来,跪下!” 刘辩虽然已经是一个天子了,十四岁了,但他没有继承到汉武帝等人的英明神武,只能唯唯诺诺地跪在母后跟前:“孩儿顽劣,请母后惩罚。” 何太后转头对金良说:“爱卿请近前!” 金良见何太后摆出这样的阵势,被她弄糊涂了,只好慢慢走上前。 何太后又对刘辩喝道:“跪在金卿面前!” 刘辩和金良同时一愣,金良诧异地问道:“太后何意?” 何太后满脸恨铁不成钢地望了望刘辩,又带着希冀的表情看了看金良道:“既然金良有追慕武祖太公姜尚之志,本宫便效仿大周开国故事,金卿便是大汉的姜尚,辨儿便是大汉的周武王,让辨儿拜金卿为尚父,望卿如姜太公辅佐周武王一般辅佐辨儿,扫灭群贼,匡扶汉室。” 何太后心里也甚是无奈,经过这几天所见所闻,她看得出来,她和少帝刘辩成了无根之萍,若无金良的出现,她和刘辩必定沦为董卓或袁隗的傀儡,现在只有金良能够拯救他们,再加上金良所讲的天界天帝之事她也深信不疑,便决定使出这个杀手锏来拉拢金良,好让金良心甘情愿为她卖命。(未完待续) ps:还有一更 第一百零四章:影踪吴苋 金良惊呆了,何太后玩得太大了,金良倍感压力山大,有心直接拒绝,但只恐这么一拒绝,何太后跟他翻脸局势糜烂一发不可收拾,便只好拿捏着言辞:“武祖太公望真乃不世出的贤才,文韬武略皆非凡人,况且他辅佐武王时已经年过八旬,年龄亦是恰当;怎奈我金良文韬武略皆是凡庸,且我年龄只长了天子几岁,如此年龄怎堪做天子的尚父,还望太后三思。” 何太后却搬出汉灵帝来说服金良:“先帝虽未明说,但他与乃祖太公望共商中兴汉室之事,本宫便知先帝之意,先帝是想让本宫来安排你们效仿大周故事,成就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金卿,莫要辜负先帝和武祖的一片苦心。” 何太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金良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接受少帝刘辩的跪拜之礼。 刘辩自幼在道士家里长大,入宫后囫囵吞枣地读过一些史书,还是不明白什么“姜尚周武王”故事,只是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像个傀儡一样接受何太后的摆布。 刘辩正要向吕布行跪拜大礼,却被何太后所阻:“暂停一下,本宫想要金卿发誓,永不叛汉。” 金良无奈,只得发了重誓:“我金良,金贤霆。宣誓忠于大汉天子刘辩,终生永不叛汉,若有违反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在发誓之际。金良心里暗自想到,老子说的“永不叛汉”的汉指的是汉民,而不是你们刘汉皇室。况且老子已经被雷劈过一次,不也没死嘛。何太后见金良发了重誓,便满心欢喜地让刘辩对金良行了隆重的跪拜大礼,金良也只好却之不恭地接受了。当然这个尚父之事暂时是不能让其他任何大臣知道,何太后和金良约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将这段秘辛吐露给任何人,不然天下舆论必定汹汹。 就在金良以为事情完结之后。准备离开皇宫,却被何太后所阻:“爱卿。且等一下,眼前有一事托付于你。” 何太后那纤纤玉手往空中一招,便见一处大梁上飞下一名黑衣女子。 那女子行走如风,落地无声。站在太后面前拱手施礼:“影踪总使吴苋拜见太后。” 无限?这女人好牛,竟然敢自称无限。是无上限还是无下限呢?金良本来以为这个女人是一个尖酸刻薄清高自傲的奇葩,等他的眼神放在那女人身上,不禁吃了一惊。 这个女人,中等个头,腰肢纤细,最让金良印象深刻的是她有一对高耸入云的玉峰,似乎要破衣而出,有这样大的负担。她还能行走如飞,落地无声,当真是身手不凡。金良不禁刮目相看。 再看这女人面容。乍看平平无奇,并不是貂蝉那种国色天香的第一眼美女,再看一眼,便看出这女人的奇特之处,面如满月,眉目柔和。眼睛似是一汪秋水,被她目光所及。心头竟能荡起一股淡淡的暖意。再想到她在梁上不知待了多久时间,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察觉。这个女人果真不凡。 何太后便笑着向金良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大汉皇家密探影踪的总使吴苋,吴总使,这位是金良将军,金将军是……” 吴苋打断了何太后的介绍,微微笑道:“不劳太后介绍,吴苋对将军知之甚多,知之甚深。” 言语之间,吴苋对何太后似乎并无多少敬意,而何太后似乎对吴苋也甚为客气,这样的关系让金良大为迷惑。但见吴苋微笑起来,脸颊两边竟然露出浅浅的酒窝,甚是迷人。金良看到那酒窝,不觉有一丝恍然。 何太后却冷哼一声:“莫非这酒窝盛了许多酒,竟能让金卿醉倒?” 金良猛然惊醒,连忙笑道:“吴总使酷似微臣的一个故交,微臣多加辨识,吴总使真的跟我那故交长得很像。” 何太后又冷哼道:“故交,你那故交是一个女人?” 金良恍然明白,这是东汉末年,并非他经历过的后世和谐年间,便瞎编道:“微臣在冀州之时曾经遇到了一位将领,与之相交甚好,奈何兵荒马乱,从此再无联络。” 吴苋却微微一笑道:“没准那真的是我的亲人,我家在二年前曾在冀州呆过一段时间,就在那一段时间里,我探察到冀州刺史王芬欲趁先帝北巡河间旧宅之际谋害先帝另立合肥侯为帝,便星夜赶回洛阳,告知先帝,先帝遂罢。” 金良吃了一惊,他一直听说是因为“北方有赤气,东西竟天,太史上言‘当有阴谋,不宜北行’”,所以灵帝才罢了北巡河间旧宅的计划,随后征召王芬入京,王芬见阴谋败露,恐惧自杀。没想到这里面竟有影踪的功劳。 金良不知吴苋何意,竟然对他如此热情,便只好笑而转问道:“之前袁隗派来的侍女藏匿在梁上,不知吴总使为何不出手擒之?” 吴苋轻轻一笑:“我此番躲在梁上,便是为了此人,本想出其不意,将她生擒,阻其自杀,盘问出主谋,录下口供,怎奈将军手疾眼快,先行将此女拿下。” 金良连忙报以歉意:“金良鲁莽,误了总使的大事,布这厢赔礼了。” 那吴苋连忙摆手道:“将军切莫折煞步梵了。从刚才将军的分析,吴苋看得出来,即使录下那女的口供,也奈何不了袁隗那老匹夫,为今之计,便是依照将军所言,先联合袁家除掉董卓,然后再联合其他不满袁家的世家去灭掉袁家,灭袁之事急不可图,需缓缓而行。” 何太后面色郑重地对金良说道:“我大汉皇室一直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密探组织。像武帝时期便有绣衣使者,后来被世家大族反对,武帝遂罢了绣衣使者。却取‘捕风捉影’之意,建立了更为隐秘的影踪使者,这个组织约有一千多人,有两百多人分布在洛阳城内,其余的都分布在大汉各个角落,专门刺探王侯大臣们的隐秘。本来影踪一直有先帝亲自掌管,怎奈先帝英年早逝。辨儿少不更事,本宫无奈只得管起此事。怎奈本宫是一介妇人,对此阴诡之事一向不喜欢不擅长,一直想找一个信得过的大臣帮本宫料理此事,如今你受先帝托付。又赤胆忠心,又文韬武略,又有阴诡之才,所以本宫才放心把这个影踪交予你掌握。” 不待金良表态,吴苋却冷冷地对何太后说道:“何太后,影踪在这数百年间只为皇室效力,从不曾屈从于大臣,何太后,难不成你要违背祖宗规矩?” 何太后亦冷冷地争锋相对道:“总使。念你执掌捕风多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本宫恕你无礼之罪。不过。你这话很有问题,霍光当政时,你们不也唯他命是从!何况,金将军乃先帝嘱托之人,又是天子的尚父,这样的身份难道不配执掌你们捕风吗?” 吴苋看了看刘辩:“皇上。御意如何?” 刘辩苦笑道:“朕听从母后安排。” 吴苋无话可说,走到金良近前。躬身施礼:“捕风总使拜见将军,愿听从将军驱使,万死不辞。” 金良连忙回礼道:“同是为天子效力,金良不敢言驱使二字,精诚合作,团结一心,共保汉室。” 吴苋见金良并不倨傲自负,对金良的态度甚为满意,笑意嫣然:“好一个‘精诚合作团结一心’,吴苋受教了,以后必听从将军调遣,不敢有误。” 金良猛然想起吴苋此女在历史上亦是有名之人。 <穆皇后(?—245年),吴氏,据说其名为吴苋,陈留(今河南开封)人?,车骑将军吴懿之妹,三国时期蜀汉昭烈帝刘备的皇后。 吴氏早年丧父,其父生前与刘焉交情深厚,所以全家跟随刘焉来到蜀地。后刘焉听相面者说吴氏有大贵之相,于是为儿子刘瑁迎娶吴氏。刘瑁死后,吴氏成为寡妇。 建安十九年(214年),刘备平定益州,当时刘备夫人孙氏(孙夫人)返归东吴,群僚劝刘备聘娶吴氏。刘备考虑到自己与刘瑁同族而有所犹豫,法正进言劝说:“论远近亲疏,这种关系哪有晋文公与子圉之近呢?”于是刘备纳吴氏为夫人。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七月,刘备自称汉中王?,立吴氏为汉中王后。黄初二年(221年)四月初六日,刘备登基称帝,建立蜀汉政权,改年号为章武。五月十二日,刘备立吴氏为皇后????,并下册文说:“朕承顺天命,登位至尊,君临天下。现在册立汉中王王后为皇后,特派使持节、丞相诸葛亮授皇后玉玺印绶,承命宗庙,母仪天下,皇后应恭敬谨肃!” 章武三年(223年)四月二十四日,刘备在永安宫去世,时年六十三岁。五月,刘备太子刘禅在成都即位,改年号为建兴,尊奉嫡母皇后吴氏为皇太后,吴氏所居宫室称为长乐宫。?延熙八年(245年)八月,皇太后吴氏去世,谥号穆皇后?,葬入刘备的惠陵。?> 而此时何太后见金良和吴苋交谈甚和,影踪移交顺利,顿觉心里像是少了一座大山似得,这个女人虽然热衷于独霸内宫,但对于超越她能力之外的事情一向不想操心,怎奈手头一直没有可以完全信赖的臣子,只能硬着头皮支撑着。 吴苋见何太后不学无术,心里亦不免有几分轻视,她这个影踪使者传承了几百年,历经帝王变革而不朽,亦助长了她内地深处的傲气,让她对屠户出身的何太后毫无敬意。 执掌了皇家密探后,金良心中大喜,他手里有了三大情报组织,基本可以覆盖到所有人群,到时候天下皆在他的掌控,而且这三大情报组织亦可互相监督,可防止某个坐大尾大不掉。 金良又想起了抑制董卓的若干举措。跟何太后商议良久,定下明日朝会的一些任命,方悄悄离开皇宫。回转蔡府。 次日早上,何太后再次举行了早朝。 太傅袁隗出班问道:“不知太后此番朝会有何事可议?!” 言下之意便是你个妇人没事就待在宫里吧,外面的事情有我们这些世家大族就行了,你别多事。 何太后心里恨极了袁隗,却满面春风一脸笑容:“本次朝会所议之事甚多,意义亦甚为重大,太傅请且回班。等本太后一一宣布。” 袁隗无奈,后退几步。回到文官之首的位置。 何太后忽然摆出一副追忆惋惜的表情:“昨晚,先帝托梦给本宫,言道他生平大错莫过于党锢,固然有若干党人对朝廷不忠。更多的党人却遭无辜株连,如此这般使得大汉贤才凋零,先帝觉得愧对列祖列宗,特命本宫传旨进一步解除党锢,重用无有劣迹的党人。” 下面那些跟党人有关联的世家大臣都纷纷跪下磕头:“先帝英明!太后英明!” 何太后按照昨晚跟金良商议好的任命,重新提升和任用大批党人,只要这些党人生平没有大错,又跟袁氏没有太大瓜葛,一律官复原职。有些甚至提升几级。其中最为显要的便是蔡邕。何太后下旨赦免蔡邕之前所有罪过,因其才学广博,善能教化。便封他为太师,前来辅佐少帝刘辩。虽然蔡邕无论是知识、文采、书法、琴艺都冠绝天下,但金良让太后征召他入朝做太师,却不全是因为他是一个文化大才。 因为蔡邕的女儿蔡琰,金良和蔡琰已被先帝赐婚,蔡琰的秀丽端庄甚有气质。按照金良以前那个喜欢艳丽型的审美观自然是对这种有书卷气的女孩子没啥好感,但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和谐年间过来的大学生。觉得蔡琰还远胜他们学校的校花,怜惜之心悠然而生。也就爱屋及乌给蔡邕做了仕途上得升迁的决定。 此外,迁光禄大夫马日磾为太保,亦负责监护辅佐少帝刘辩。马日磾是经学大师马融族子,卢植是马融得力弟子,马日磾也传得马融衣钵,两位曾经跟蔡邕一起典教中书,三人关系甚好。 卢植旁敲侧击得知,虽然马融的女儿马伦嫁给了袁隗,马日磾跟袁隗有亲戚关系,但袁隗自恃家世素有伪善清名,一直看不起奢富于外的马家,再加上袁隗领尚书事时任命州郡官吏优先考虑袁家子弟和门生故吏,对马家子弟以及门生故吏并不看重,天长日久,马日磾不但仇视董卓还厌恶袁隗、袁绍。 卢植知道马日磾的态度,便在朝会之前跟金良悄悄说了,金良便暗示太后可将马日磾提拔为太保。 重新恢复太师、太保之位,便是分太傅袁隗之权,因蔡邕、马日磾亦是名满天下,海内人望,袁隗对此任命,自身是不敢有半点说辞,若是他有半点说辞,金良、卢植、刘弘等人便会出班弹劾他揽权独裁。 实际上,在太后凤驾到达荆州后,金良和何太后亦准备把袁隗的太傅位置转给卢植,卢植比袁隗更有资格坐在太傅的位置上。 袁绍则出班质疑:“大汉开朝一来,只设置了太傅,太师、太保皆废弃不设,太后恢复太师、太保,有违祖制,臣请太后罢之。” 他身后那帮袁氏子弟门生故吏亦纷纷躬身:“请太后罢之。” 何太后却冷冷说道:“恢复太师、太保之位,乃先帝托梦于本宫,先帝还说若是有人反对恢复太师、太保之位,便让那名臣子前来见朕。各位莫非思念先帝,想去陪陪先帝不成?” 这话说得杀气腾腾的。这帮世家大臣都是欺软怕硬之辈,遇到那种气场高昂的主子就乖得跟狗一样,若是遇到何进那种懦而信人的软蛋,他们马上就变成分肉吃的饿狼。 光禄勋金良、虎贲中郎将王越领着麾下骁勇之士皆提刀跨枪,怒目相向,若是这般世家子弟再有半个不字,定然会将他们斩杀当场,让他们去见先帝。 袁绍在历史上面对董卓说出“天下健者,岂唯董公?”,看似不屈强权,实际上是因为董卓是袁家故吏,袁绍面对董卓有心理优势,董卓一时之间也不敢杀袁绍,因为他还指望着能收拢世家大族。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何太后吸取了十常侍之乱时的教训,重用金良、黄忠、王越等亲信,宫禁之内密布了忠于汉室的精兵,若是袁绍再有无礼之处,便可冠冕堂皇地按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当场把他斩杀,袁家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马上起兵造反。袁绍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儿,便赔罪入班,缩起头来。 袁术那家伙因为跟金良有过约定,现在最是憎恨董卓,对于袁隗权势稍微削弱一点儿也不是很在意。那帮袁氏子弟门生故吏见头领懦弱不前,也只得寒着脸缩着头,不发一言。 于是乎,蔡邕就任太师,马日磾就任太保。 马日磾现在就在洛阳朝堂之上,当场就任,蔡邕还在家中,何太后就让吕布派亲信送任命诏书给蔡邕,让蔡邕任太师之职。 下一个议的是司徒的任命。前任司徒丁宫在一个月前被罢,现在无人执掌,何太后便听从金良等人的安排,征召颍川名士荀爽担任。 荀爽是荀彧的叔父,是荀攸的叔祖父,是“荀氏八龙”中的第六位,若论才学,则数第一,当时有“荀氏八龙,慈明无双”的评赞。为了躲避党锢之祸,他隐遁汉水滨达十余年,专以著述为事,先后著《礼》、《易传》、《诗传》、《尚书正经》、《春秋条例》、《汉语》、《新书》等,号为硕儒。(未完待续) ps:今天就这么多了。该睡觉了。明儿起来再继续。 第一百零五章:军政初分 虽然司徒原先是丞相之职演化来的,但到了东汉末年,不加录尚书事之职的司徒没啥实权,负责所谓掌管教化没啥意义,完全是一个政治花瓶,所以金良不吝于此。任命荀爽做司徒,一是为了显示金良所支持的这个何太后政权多重视世家党人,算是千金买马骨,不过这个老头到了明年就病死了,算是在他临死前利用一把他的名声;二是为了拉拢荀家乃至颍川籍的那帮贤才们,赢得他们的好感,虽然荀彧荀攸很对不起金良,但若是他们改弦更张重投金良,金良也不会拒绝。没等荀爽死,金良就准备等他死了再去任命卢植的好友郑玄做司徒,反正王允那个王八蛋只有做董卓伪政权的司徒的份了。 解除党锢、重用世家党人是历史上董卓入京后为了笼络世家党人而做的少数被人肯定的事情,其中最轰动人心的便是火箭提拔蔡邕和荀爽。现在金良把它做了,看你董卓的伪政权能做些什么。用一系列任命拉拢了袁家势力范围外的世家党人之后,何太后按照昨晚跟金良商议好的步骤,不吝封赏,去拉拢那些战功卓越的勋贵大臣,里面最为显要的自然是皇甫嵩和朱儁。 何太后冠冕堂皇地说道:“前次朝会,本宫封赏了洛阳城中的功臣,却忽略了普天之下其他的功臣,若不是他们在各地镇守,大汉江山便不会如此稳固。本宫不能寒了将士的忠心。” 为了笼络手握十万边军的皇甫嵩,何太后便颁下封赏诏书:“升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加爵为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共八千户。” 其实,这左车骑将军和槐里侯本来就是皇甫嵩在剿灭黄巾暴乱时汉灵帝封给他的,但后来皇甫嵩在征讨边羌时不能迅速平定羌乱,又得罪了十常侍里面的赵忠、张让,被两人在汉灵帝面前进了谗言,汉灵帝便收回皇甫嵩的左车骑将军印绶。削夺封户六千,改封都乡侯。食二千户。现在全部还给皇甫嵩,也算能宽慰老臣之心。 另外,何太后以董卓不服皇命拒不退兵,剥去董卓一切官职爵位。让皇甫嵩领凉州牧,负责征讨董卓,不过这个圣旨是何太后平安到达襄阳才签发的,现在签发只会惹恼董卓,让他提前攻城,对何太后撤退不利。当何太后到达襄阳后,便会颁布讨董诏书,到时候金良汇合关东诸侯猛攻洛阳,皇甫嵩领十万边军猛攻长安。断绝董卓的后路,避免西凉军再度回到凉州死灰复燃。然后便是封赏朱儁,虽然朱儁现在手里没有军队。但他是军中宿将,在军中甚有威望。 何太后为了笼络他,便颁布封赏诏书曰:“升朱儁为右车骑将军,领河东太守,加爵钱塘侯,食邑钱塘县六千户。” 何太后又是玩得刚才那一招。朱儁在剿灭黄巾暴乱后亦是被汉灵帝封为右车骑将军和钱塘侯,只是后来以母丧而离职。恢复原来的官位爵位。亦是宽慰这个军中宿将的忠心,让他不至于被董卓、袁隗等人拉走。朱儁领的是河东太守,河东地位十分显要,占据了河东,对付起董卓,便如同揪住了蛇的七寸,这样一个位置,非朱儁这样的军中宿将不能胜任。如此这般,皇甫嵩在后面爆董卓的菊花,朱儁打董卓的脖子,金良再和卢植一起整顿荆并两军联合其他关东诸侯猛攻董卓的面门,绝对让董卓死得比历史上更惨许多。 如果按照历史上的安排,孙坚这个长沙太守跑到豫州的地阶,从阳人那边进攻董卓,有点像是踢董卓的小弟弟,结果就把董卓搞毛了,一下子缩到了菊花那里,从洛阳跑到了长安,可惜当时只有一个皇帝,皇甫嵩这老头太愚忠了,董卓让刘协下诏给他,他就领着军队投降了,不然就真没董卓几天好活的了。 按照袁隗等人的意思,要安排袁氏故吏王匡做河内郡太守,金良坚决反对,河内郡连通并州和洛阳,如果让掌握数千泰山弓弩精兵的王匡屯在河内,金良身在荆州绝对会坐卧不宁,要知道,历史上王匡为了主子袁绍的利益,竟然斩杀了妹夫胡母班,金良可不能让自己的后备军门口趴着一条袁家的忠狗。 金良便推荐长沙太守孙坚转任河内太守,作为未来讨伐董卓的先锋,之前孙坚担任太尉张温的参军事时,曾跟当时隶属张温麾下的董卓有隙,两人仇怨越积越深,以至于历史上孙坚打董卓是最为积极的。金良把孙坚跟董卓的恩怨讲给何太后,孙坚现在还没有开始依附袁氏,可以使用,何太后便下诏让孙坚转任河内太守,至于王匡便去做汝南太守,替袁氏做看门狗。金良之所以建议何太后这么任命,除了对付董卓之外,也有遏制袁氏发展的用意。 金良和卢植已经竭尽全力打造出了一个全力拥护何太后和少帝刘辩的政治集团,这个集团的方针明底是反董,暗地是反袁。身处核心的金良自不待言,他对董卓和袁绍都没有半点好感。卢植痛恨董卓自不待言,卢植对袁氏亦甚为不满,他亲眼目睹袁绍、袁术兄弟领兵祸乱皇宫,他被宦官诬陷,袁隗明哲保身没伸一点援手,卢植的老友蔡邕、皇甫嵩、朱儁接二连三被宦官诬陷,贵为太傅的袁隗亦是一点儿仗义执言的架势都没有,再加上卢植耿直为国,没有半点私心杂念,十分看不惯袁家到处安插子弟和门生故吏的行径,再加上“代汉者,当涂高,刘氏亡,袁氏兴”这个谣言在洛阳城中的泛滥,使得卢植越来越憎恨厌恶排斥袁家。 历史上卢植虽然为袁绍做过几天军师。但那却是袁绍统一河北,卢植穷困潦倒,没办法才为之的。而卢植恰好是皇甫嵩、朱儁、蔡邕、马日磾、刘弘、郑泰这些人的核心。有他出头,金良便乐滋滋地躲在后面尽收战果。尚书郑泰郑公业是何进举荐而成为尚书的,虽然屡次劝谏何进不要让董卓进京均被何进拒绝,但感念何进知遇之恩,毅然决定护卫圣驾暂避荆州。司空刘弘乃汉室宗亲,感到董卓的威胁,同时也注意到袁氏家族的蠢蠢欲动。亦决定跟卢植、金良联盟,对抗董卓、袁隗。 卢植又听从金良的建议。派亲信联络了屯兵安定的左将军皇甫嵩和尚在家乡的朱儁,皇甫嵩在讨伐黄巾和西羌时都曾被董卓忤逆,朝廷还曾想让皇甫嵩收编董卓的军队,所以两人关系是水火不济。十分恶劣,朱儁也对董卓在黄巾暴乱时的表现嗤之以鼻,甚是看不上董卓,这两个人就在行伍,跟就在朝廷坐而论道瞎指挥的袁隗关系也甚是一般,毋庸置疑的是,这两人跟卢植关系甚是莫逆,再加上太后密诏,相信会支持前往荆州的少帝刘辩。 卢植还联络了太尉兼幽州牧刘虞。刘虞身为汉室宗亲,对朝廷忠心不二,刘辩为先帝嫡长子。刘虞必定全力支持。如此这般,太后和少帝刘辩尚未到达荆州,已经有了强有力的支持。金良又让何太后给这些人进一步加官进爵来深度拉拢对方,巩固这个联盟。 金良之所以遍邀盟友,就是不想重蹈董卓的覆辙,金良现在威望不够。挟天子以令诸侯,根本不能使诸侯诚服。反而很有可能被所有诸侯联合反对,但若是联合卢植、马日磾、皇甫嵩、朱儁、刘虞等人组成一个联合政权,那么这个政权的威望绝对大过董卓占据的洛阳伪政权,金良便可以利用卢植等人的威望和自己麾下的精锐军队,击败董卓,招降纳叛,逐步统一天下。而卢植等人都是垂垂老矣,等这些人陆续死掉后,金良也差不多把自己的威望搞到了顶峰,到时候就可以独揽大权,威震朝野,便像胡昭说的那样,为帝,为王,皆在金良一念之间。 何太后见袁隗、袁绍、袁术等袁氏一党脸色越发阴沉,料想此前擢升蔡邕、马日磾为太师太保分袁隗权,提升那些与袁氏无关的党人,封赏皇甫嵩、朱儁等与袁氏一向异心的勋贵,似是把袁氏一党丢在一边,他们心中一定淤积了许多不满,何太后便收起心底的快意,脸上堆满笑容:“传本宫旨意,擢升袁基(袁逢长子,袁术同母兄)为太仆,原太仆黄琬转光禄大夫;迁扬州刺史陈温(汝南人,袁氏故吏)为太常,原侍御史刘繇迁为扬州刺史。” 如此这般,接下来的时间内,颁布了大量任命诏书,几乎全是对分布在全国各地州郡的袁氏子弟及其门生故吏的提升,这些人里面能够调遣的全部征召到洛阳朝堂给予高官显爵,不能征召入朝的也安排在袁家的势力范围做了些许提升。而且大多数任命看起来都不是那种明升暗降的伎俩。 袁隗、袁绍看不懂何太后这一系列任命,想了半天,也只能以为是太后想和他们袁家缓和关系,不至于得罪他们袁家太狠。袁术则直接认为是金良等人想跟他袁家搞好关系,所以劝说太后给予这些封赏,顿时喜不自胜,觉得袁家掌控京师朝廷更有把握了。实际上,是因为他们看不懂未来的时局,才这样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好现象。袁隗、袁绍以及依附于他们的袁家门生故吏们都还一致认为董卓是袁氏故吏,多少能分一些利益给袁家,再说董卓执掌朝政也离不开他们这些袁家人,所以根本不像其他那些世家大臣那么惧怕董卓入京。即便是袁术拿董卓一石二鸟陷害袁家的事实来劝说袁隗,袁隗和袁绍也下不了跟董卓鱼死网破的决心,还是想留在洛阳随机应变。 何太后这一系列任命之后,袁氏的门生故吏便主要调配在洛阳城、司隶地区、豫州、荆州南阳郡等地,至于金良未来的势力范围荆州、并州、幽州、扬州这四州里面的袁氏势力经过这样的征召擢升,几乎清除了一半以上。 数日后,董卓一入洛阳城。就会把这些升为公卿大臣的袁氏子弟及其门生故吏控制住,而金良便会乘此良机,在襄阳宣布董卓挟刘协建立的洛阳朝廷是伪政权。号召天下诸侯共讨之,并否认洛阳朝堂上的一切任命,再重新任命邺城里新的中央官员,让那些袁氏一党的权力消弭于无形。即便是不否定对这些人的任命,但他们已经被董卓控制住了,襄阳也不会再给他们留位置的。等到把董卓诛灭了,金良便会奏请何太后和少帝刘辩给这些人安上结结实实的从贼罪名。从而一举把袁绍的羽翼剪除的干干净净。 等把地方上那些脑门上贴着袁字的县令、郡太守征召到朝廷后,地方上的县令、郡守职位便安排给金良、卢植、马日磾、刘弘、蔡邕、朱儁、皇甫嵩、郑泰等人的家族子弟、门生故吏、亲朋好友或下属。这便是金良为了遏制袁氏未来的发展而制定出的“釜底抽薪”之策。昨天晚上告诉了何太后以后,何太后竟然咯咯娇笑了半天,一直笑骂金良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何太后竟然在笑骂之后还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金良还远未把权力全部收拢到手里。不敢放肆地说“要不我对你坏一下”,只是回了一句:“微臣一直相信,对待奸臣就要比他更奸,对待坏蛋就要比他更坏,像这样的坏,微臣还有很多,请太后拭目以待吧。”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金良忽然发现。在新一轮的权力瓜分里,金良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除了张杨的上党太守之外。他只为陈琳拿到了魏郡太守的任命,其他将领都只领到了襄阳附近几个县的县令职务。谁让他麾下有名望的人太少呢,司马徽和胡昭现在的名声也还不够响亮,至少不够说服这些大臣们给他们两人安排郡守职位。金良自然有些不满,想改变一下实力对比,避免自己在未来的联合政权里丧失主宰权。甚至丧失发言权。 跟随金良前来朝堂的陈琳及时地说出了两个字:“都尉”,提醒了金良。金良恍然想起。西汉时期,京畿三辅或边郡,在太守外还承秦制置都尉,都尉专管本郡军事戍防,其治所别立,置官属,在郡中与太守并重,有时代行太守职务。到了东汉,都尉的地位不断下降,中兴建武六年在内地郡国取消都试,省略都尉,其职由太守兼,只在边郡继续保持都尉及属国都尉,或出现极端情况时,临时设立,事了则罢。 金良便对何太后谏道:“幽州、并州北有乌桓、鲜卑侵扰,内有南匈奴、黑山贼、白波贼作乱,仅靠中央置军平乱,鞭长莫及,力有未逮,不如恢复郡国兵制,让郡国自行招募兵丁,防御地方,以抗敌寇。” 何太后对这军政大事一窍不通,而且即便已经让刘辩拜金良为尚父了,已经很信任了金良,也不能在朝堂上表现出对金良言听计从的样子吧,那样会让其他大臣看轻自己,便环顾其他大臣,在场的其他大臣大多都是坐而论道的文臣,唯有卢植领过兵,当仁不让,出班回话。 卢植细细想了一下,也赞同了金良的提议:“黄巾寇首张角、张梁、张宝虽死,但黄巾余党纷纷在各郡县作乱,诸如黑山贼、白波贼、青州贼、汉中米贼,举不胜举,难以平息,微臣思量过了,金将军言之有理,黄巾贼患难平,皆因取消前朝之都尉制度,使得地方郡国空有文弱太守治政,无有带兵良才去练兵备战。太后可在地方郡国设置都尉,令其召集士兵,既可抵抗外族的侵略,亦可威吓有不轨之心的乱臣,还可清除黄巾等乱贼,可以做为长治久安的对策。” 卢植赤诚忠君,并不眷恋权势,自然猜不透金良的算计,若是他能猜得到金良未来的谋篇布局,怕是根本就不同意恢复都尉制度,甚至不同意迁都到襄阳。 何太后见卢植肯定了金良的上表,便下诏在地方郡国恢复都尉制度,同时在金良的建议下,做了微调:在州一级设置校尉,专管军事,以分州牧、刺史之权;在郡一级,设置都尉,专管军事,以分郡守之权;在县一级,设置县尉,专管军事,以分县令之权。当然这项制度在一开始就歪曲了,何太后怕得罪刘虞、刘焉这样有实力的地方州牧,便传诏让地方州牧、郡守自行任命军事主官,使得这项任命最大的分权功能丧失了作用,不过这点儿以后金良会用的。金良现在用这个是来给自己争取利益的,所以他推荐高顺为荆州校尉,主管荆州军事,隶属于镇南将军和荆州刺史双重领导。金良再推荐张杨兼任并州校尉,张辽任襄阳都尉,魏续、李封、薛兰为襄阳相邻的新城郡都尉、南乡郡都尉、義阳国尉,秦谊、陈卫、张宁则为新野、宜都、江夏三县的县尉,负责征集训练郡县兵。至于成廉、宋宪,则被派往并州,担任太原郡、雁门郡的都尉。如此这般,荆州和并州的兵权已经被吕布基本掌控了全了,再加上金良本身统领的四万人马,未来的襄阳朝堂上,崇尚“枪杆子出政权”的金良必是核心人物。(未完待续) ps:抱歉,工厂临时接到任务所以今天只能更新一张。明后两天二合一章节献上。请大家原谅 第一百零六章:银河射手 在这第二次朝会结束以后,宫里便传出“天子又患病需要静养需要休朝数日”的诏书,袁氏一门正在弹冠相庆大部门生故吏的擢升,那些门生故吏得到飞马诏令也火速赴京,其他被任命到地方上的中央官员纷纷前去赴任。 金良身为荆州刺史,也被太后下旨要尽快前去荆州赴任,袁氏一门怀抱异志自然不提让金良领兵镇守洛阳,而跟金良亲善的一方似乎也没有人提议让金良领兵镇守洛阳城,于是乎金良便开始着手领兵离开洛阳城。 金良把八千并州军先汇集在小平津大营,把里面原先直属丁原、吕布的将士二千余人选出来,自成一部,准备派往别处。 金良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容:“诸位将士,太后有旨,命我并州军选出一部跟镇守洛阳城西门的黄忠部换防,我见诸位龙精虎猛能攻善战,便向太后请缨,让你们前去镇守洛阳城西门,太后赏识咱们,咱们可不能丢了并州军的脸面。” 这些并州军人多数认为这是一次正常的换防,有些人还暗喜从此脱离金良的指挥,成了中央直属部队,待遇上应该会好一些吧,所以军心甚稳。再加上金良之前赏赐过他们甚多钱财,他们压根没想过金良的真正意图。 就在这时,这支队伍里走出一个人:“末将有机密事宜,想亲禀主公。” 金良定睛一看。此人长的普普通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除了一双特别小的眼睛外。几乎没什么能让人瞬间记住的。但他的眼睛虽小,却很聚光,很锐利,看人的眼神像是在盯着一头野兽。 金良顿时对这人产生了兴趣:“报上姓名!” 那人拱手施礼道:“末将姓曹,名性,乃逆贼吕布帐下屯长,吕布狂惑。与董贼苟通,弑杀丁大人。幸得主公宽宏大量,只除首恶,余者不问,末将小命才得以幸免。” 曹性。射瞎夏侯惇的曹性,银河射手曹性?!历史名将啊。 <东汉末期人物,是吕布部将。本为郝萌部属,建安元年(196),郝萌在袁术的怂恿下谋反吕布,被高顺击退。回营时曹性与郝萌交战,杀死郝萌,并将首级交给吕布。曹性在吕布面前揭露陈宫曾参与谋反,但吕布因为陈宫是大将。因而没有追问。曹性因为阻止郝萌的谋逆行为而得到吕布的赏识,被称为“健儿”,并得到了原本属于郝萌的兵权。吕布死后。不见于史书记载。 正史记载:建安元年六月夜半时,布将河内郝萌反,将兵入布所治下邳府,诣厅事閤外,同声大呼攻閤,閤坚不得入。布不知反者为谁。直牵妇,科头袒衣。相将从溷上排壁出,诣都督高顺营,直排顺门入。顺问:“将军有所隐不?”布言“河内儿声”。顺言“此郝萌也”。顺即严兵入府,弓弩并射萌众;萌众乱走,天明还故营。萌将曹性反萌,与对战,萌刺伤性,性斫萌一臂。顺斫萌首,床舆性,送诣布。布问性,言“萌受袁术谋”。“谋者悉谁?”性言“陈宫同谋”。时宫在坐上,面赤,傍人悉觉之。布以宫大将,不问也。性言“萌常以此问,性言吕将军大将有神,不可击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谓性曰:“卿健儿也!”善养视之。创愈,使安抚萌故营,领其众。——《英雄记》>?? 金良心中大喜,便笑问道:“曹屯长可有表字?” 曹性神色瞬间黯然下来:“曹性乃猎户出身,父母不通文字,故没有表字。”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所以人之初性本善,不若你取字为本善,望你谨记出身之本善,只杀有类禽兽之恶人,不杀无辜之良人。” 曹性感激涕零,忙跪拜谢恩:“曹性曹本善谢主公赐字。” 金良从赤兔马上跳下,将曹性搀扶起来:“本善,我知你箭术超群,却百虑一疏,竟把你推去京师布防。” 曹性压低声音:“曹性知道主公本意,主公想把所有精锐都带去荆州,又恐洛阳城上无人坚守,便让我等换防城上,黄汉升好领精兵随主公前去荆州,我们这两千人都是弃子罢了。” 金良被曹性说中心思,脸色大变。 曹性却压低声音说道:“曹性不想落在董卓手里,曹性想跟随主公前去荆州,来日平定匈奴鲜卑,报我父母血仇,望主公成全。” 金良听曹性这么一说,心情平稳下来,拍拍曹性肩膀:“本善,你若愿意追随于我,我求之不得,这二千人里面你选出一批善射之人,编为一营,号为鸣镝营,隶属我飞虎军。” 曹性知道“鸣镝”的来历:鸣为响声,镝为箭头,鸣镝就是响箭,射出时箭头能发出响声。秦末汉初的匈奴大单于冒顿始创鸣镝,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之,于是又射其马,射其爱妾,左右皆跟其发射,最后冒顿和父亲打猎,用鸣镝射杀之,左右跟从射杀之,“遂尽诛其后母与弟及大臣不听从者”,自立为单于。 金良把自己的骑射亲兵名为鸣镝营,其志非小,不过曹性对这个昏聩的大汉朝廷亦没啥好感,他只忠于自己的主公,金良志向越大,他曹性的前途越亮。曹性想到这里,大为欢喜,遂领命前去甄选善射之士。金良却因在军中无意间得到曹性,唯恐那两千人又有大将之才,被他忽视,便让陈琳将那两千人名与字都撰写到纸张上,金良放眼扫了过去,很遗憾,除了曹性,再无一个名将遗珠。 不一会儿,曹性领着甄选出的两百善射之士立在金良面前。 金良布扫了一眼。这些人眼神都甚为锐利,胳膊粗壮,指上老茧甚厚。满意地点了点头:“甚好,甚好,你们都编入鸣镝营吧,以后随我弓箭所指,无所不射!” 曹性却拱手请道:“这群家伙素闻主公神射,只是甚少目睹,主公可否展示一下您的神射之术。让这些家伙开开眼,让他们知道这世上还是有高人的。” 金良讥诮一笑道:“是不是本善你想见识一下我的射术?” 曹性脸涨得通红。俯身谢罪:“主公英明,曹性死罪,曹性自恃射术无双,想跟主公比一下。” 金良哈哈大笑:“这有什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难得你这么好胜,竟然连我都想赢一下,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吧!” 金良遂让士卒在校场摆上靶子,同时通知所有并州将士围拢到校场观摩。 金良想让曹性输得心服口服,就没有用霸王弓和玄铁箭,而是随便找鸣镝营里的一个射手借来他的弓箭,竟然是从鲜卑那边传来的牛角弓,弓身光洁。弹性十足,拉开亦要二石的力量,金良嫌这弓太好。却见曹性也是用的牛角弓,便不再浪费时间,准备开始射箭。 距离靶子一百步,金良拿起牛角弓,搭上一只普通的雕羽箭,连靶子瞄都不瞄。喝了一声“去,”箭如流星。嗖地一声不偏不倚射中靶子的红心。 轮到曹性,亦是不慌不忙,张弓搭箭,对准红心,嗖地一声也中红心。一百一十步,一百二十步,如是这般。距离靶子一百三十步,金良依然瞄都不瞄,张弓搭箭,嗖地一声射中红心。 曹性却张弓搭箭,瞄了半天,才看中红心,这才把箭射出,只见那箭羽摇摇晃晃地飞了过去,趴地一声,落在靶子上,距离红心只有一点点拒离。 曹性暗自抚着心口,好悬,差点就丢大人了。金良暗挑大拇指,曹性这小子的箭术还算不错,在并州军中应该能和张辽一起并列第二。一百四十步,到了这个距离,金良才稍微望了一下远处的靶子,随后镇定地张弓搭箭,嗖地一声,箭去如风,射中靶心。 曹性站在那里,犹豫半天,若是放弃不射,丢人,若是射不中,也是丢人,算了,拼运气了,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靶子,勉强找到靶心,这才慢慢端起弓,把箭射了出去,射完后他连看的勇气都没有,直到金良说了一声:“还不错,没脱靶!”曹性才敢回头去看靶子,那箭羽正插在靶子边缘,颤颤悠悠,几欲掉下。 金良不禁叹息,难怪这小子会在看到夏侯惇吞眼珠惊呆然后手足无措被斩,这丫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金良又退到一百五十步,金良来说已经是一个小极限了,金良深吸一口气,提弓持箭,眯着眼睛,瞄了一下远方的靶子,箭似流星,不偏不倚,射中靶心。 校场围观的众将士顿时欢声雷动。 金良目视曹性:“本善,你来试一下吧。” 曹性连忙摆手:“曹性自知本领低微,不敢再献丑了。” 金良微微一笑道:“你的箭术本来不差,怎奈何历练太少,心志不够坚韧!” 曹性似是有几分领悟。金良见曹性尚未彻悟,便回转身,走到典韦面前耳语几句。 典韦遂跨上青鬃马,提着一对大铁戟,催马来到曹性面前:“本善,上马来,你用箭射我,我来躲避,主公要我再来试试你的箭术。” 曹性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金良的命令,跨上一匹枣红马,张弓搭箭,等待典韦来攻。 典韦退后三百步,然后催动战马,挥动大戟,往曹性这边冲来,典韦呲牙咧嘴,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似是要把曹性吞杀了。 见曹性犹豫着不敢放箭,金良忙喝道:“本善,你只管放箭,恶来躲得过!” 曹性这才把箭射出,因为他心中对典韦有惧意,射出的箭软绵绵慢悠悠的,一根根都被典韦用大戟轻松嗑飞。 说时迟,那时快,典韦眨眼之间已经催马感到,距离曹性数十步远时,典韦遵照金良的吩咐。面容愈加凶恶,眼睛瞪得似铜铃,嘴巴张得似血盆。大喝一声:“曹性,纳命来!”声音如虎啸,响彻整个校场。 曹性被典韦那一声大喊吓住,呆如木鸡,等到典韦把大戟放在他的脖子上,他才恍然警醒。 金良也不解释,又让典韦再次退回三百步远。原样重来,金良跨上赤兔马。提着霸王弓,迎面直对典韦的冲杀。 典韦催动青鬃马,挥动大铁戟,依旧摆出凶神恶煞模样。往金良这里冲来。金良不慌不忙,从箭囊里抽出几把箭,嗖地一声射出一支箭,又是嗖地一声射出第二只箭。 曹性在一旁看得分明,金良拉开弓放开箭的过程浪费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济,每个箭之间的间隔很短,前面的箭刚射出,后面的箭头已经接近前面那支箭的尾翼,几乎成了连珠状。而且射向典韦身上的不同方向。 典韦挥动大铁戟,左嗑右挡,只挡过两支羽箭。第三只已经到了,典韦只得缩头躲过,等他刚刚缩头躲过第三支箭,第四支箭又射了过来,典韦无奈,只得顺着自己刚才缩头的劲头往一侧猛地转身。好险没从马上摔下来,才险而又险地把那第四只箭躲过。 金良射出这些箭自然留有余手。刚才即便典韦不狼狈躲开,最后那支箭也只是射在典韦的甲胄叶片间,绝对不会将典韦射落马下。典韦端正坐姿,催动战马,继续往前冲,几番这般狼狈,典韦到最后想大喝一声也喝不出,只能嘶哑地啊了一声。 金良看也不看典韦从数十步冲来的那个凶神恶煞样,依然手持弓箭,冷静地飞速地射出一支支箭羽,这次他用的是玄铁箭,那玄铁箭不偏不倚每一支都射在典韦手持的大铁戟上,每次射中,大铁戟都会铛地一声巨响,典韦的胳膊亦是砰地一振,铛铛裆几声响过,典韦的虎口竟然又开始流血,大戟握不住,当啷一声落地,典韦滚鞍落马,找人给他包扎去了。 到了这时,金良才回顾曹性:“本善,你看明白了吗?” 曹性点点头:“末将看明白了。” 金良这才教训道:“以后要苦练射速,不仅要射得准,更要射得快,要射得对方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时;还要磨练你的心志,要记得,作为一个优秀的射手,不管眼前发生了什么,手里的箭都要毫不犹豫地射出,即便敌人的兵刃已经加身,手里的箭也要射出,这是射手的骄傲,本善切记!”曹性凛然受教。 金良这才欣慰地想到,以后曹性遇到夏侯惇,应该不会死得那么窝囊了吧,至少也能跟那个家伙拼个同归于尽吧。不过,是一个爱才护短的主子,曹性虽然不才,也比那个没有半点可能投奔自己的夏侯惇强,自己是不会拿曹性的命去跟夏侯惇换的。 想到这里,金良又对曹性说道:“你射箭只有术,没有意。” 见曹性还有些懵懂,吕布便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飞过的一只大雁,瞄也不瞄,抬手就是一箭,扑棱一声,大雁掉在地上。 有士卒赶紧飞马去捡,不一会儿,校场里欢呼雷动:“主公一箭射下两只大雁!主公一箭射下两只大雁!” 原来天上有两只大雁在比翼齐飞,一公和一母,挨得很近,金良一眼看去,天上似乎只有一只,便一箭射出,没想到竟然一箭双雁。曹性带着极端崇拜的眼神看着金良:“主公,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金良暗叫好运,却哈哈大笑道:“箭意,这便是箭意!意在箭先!目标是什么,一点儿都不重要,关键是你射出的箭!等你明白了这个道理,你也能做到这一点儿!” 曹性依然懵懂,金良便指点道:“黄汉升是神射,太史子义亦是神射,你以后不但要跟我学箭,亦要跟他们学箭,等你见到箭术高手多了,你自然能明白自己箭术缺了什么,到时你的箭术自然会更高明起来的。此事急不来的。”. 把曹性的箭术给校正了一番,金良便准备带着丁原、吕布的残兵去跟黄忠换防,却被曹性所阻:“主公,这些都是我并州军精锐士卒,主公安忍将他们送入董卓之手?主公又怎去面对并州父老?主公素恨吕布,以此恨意株连到吕布的下属,则大可不必,主公安知他们对主公没有忠心?” 金良哎呀一声,拍了一下曹性的肩膀:“非本善,吾误矣。”????曹性说得很对,自己现在手头这么多支军队里,对自己忠诚度最高的莫过于并州军了,其他那些部队里面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并州之外的州郡人,最多的是洛阳籍士卒,他们在洛阳对金良有忠诚度,跟随金良离洛阳到了荆州还能保存多少忠诚度呢,尤其是他们的家小都还留在董卓的势力范围内。再说,在丁原、吕布手下待过,跟他们效忠不效忠金良并没有直接关系,至少在大多数士卒眼里,金良比他们之前的主将要好上很多,像那个吴崇,丁原就很信任他委任他做亲卫,不照样忠心耿耿地跟随了金良。看来,金良之前的想法便是有失偏颇。 金良想到这里,便想马上改变刚才的命令,却被曹性所阻:“主公不可朝令夕改,否则主公的威信必定大受影响。为今之计,便是先带着这些人去洛阳西门,到时候只换防少数一些人。” 金良点头称是:“本善言之有理,我现在就全数带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排除漏网之鱼 郭嘉站在金良身后,听曹性这么一说,亦悄声劝谏道:“主公,我有一计,为了骗过董贼,主公这番前去,先大张旗鼓,把两千人扮成五六千人的模样,将精锐部队从西门撤离的时候,便要偃旗息鼓,悄悄行军,让董卓以为我们是在增兵而非换防,只要他认为我们在西门多加了五六千兵马,暂时便不敢有所动作。如此一来,主公可乘着夜色,悄悄地把洛阳西门的精锐撤走,只留下若干残兵,够打旌旗即可,因旌旗密布,董贼暂时也看不出虚实,我军便可从容撤走。” 金良抚掌大笑:“奉孝此计甚妙,便以此办理。” 金良领着两千并州军往洛阳进发,一路之上,旌旗招展,锣鼓喧天,拉长的队伍似是有五六千人,董卓派来的斥候不敢靠近,远远一看,按照旌旗数量估算了一下数目,便拍马回报董卓。 董卓一听金良又往洛阳西门增兵,不禁拍桌子大叫:“金良,这个无信小人,吾不该误信于他,错过进京大好时机!” 李儒在一旁劝道:“父亲莫要生气,金良此举大有文章,他已领荆州刺史镇南将军,按说并无防御京师之责,如此行事,颇让人费解。不过,此人既为荆州刺史,必定要回到治地,不能在洛阳多待,父亲就静观其变,看看他金良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董卓点点头:“便以儒儿所言。静观其变。” 金良领着两千并州军大张旗鼓,伪装成五六千人的样子,走起来自然也要走出五六千人的样子。一路上慢慢腾腾,稀稀拉拉,行军速度堪称龟速。 九月初六一大早,用过早饭开始动身,到了中午饭点才到达洛阳西门,三十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跟黄忠麾下的九千西门守兵一起吃过中饭。稍作休息,便开始了淘汰选拔。 名不正则言不顺。金良便拿出太后的一个诏书,冠冕堂皇地说道:“遵照太后诏令,将所有士卒分成两类,一类善于野战。将会跟随本将军前去荆州平灭青山贼,一类善于守城,便留在洛阳城中防守。跟随本将军前去平定青山贼,大家一定能够建功立业,平定成功后大家都能升官发财,留在洛阳城中守城可能就不会有什么功绩,但胜在平安,请各位努力表现,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决定你们是跟我去打青山贼还是留在洛阳守城。” 洛阳西边城楼上。每个士兵都顶着烈日,站得笔直,因为他们的长官金良、黄忠也顶着日头。陪着他们一直站军姿。那些在烈日下不能坚持站上一个时辰的一律淘汰,通过站军姿考验的人又要经过家庭背景、过往经历的审核,跟董卓、袁绍或其他世家大族沾亲带故的一律淘汰,有过烧杀掳掠、滥杀无辜经历且不知悔改的一律淘汰,这样一来,西门现在的一万一千人里面。剩下八千精锐,被淘汰掉的三千人多是洛阳籍士兵。他们多是不经战阵的少爷兵,吃不了苦,宁愿守在家门口无功无过,也不愿意跟随金良跑到荆州打山贼建功立业。与此同时,羽林军、虎贲军、何苗部曲、西园五军、并州军这几只军队里也都在按照金良拟定好的标准来挑选精锐,淘汰掉的便说是让他们留下来守城,选拔上的便说是金良带着他们去打青山贼,有何太后诏书在手,并州军之外的诸军将士也都信以为真。 如此这般,又淘汰掉六千多人,金良把这六千人分别编入新羽林军、虎贲军、西园五军和西门守兵,任命这里面官衔最高的为各自的校尉,其中那个善能吃肉的赵融为所有军队的统领,负责防守洛阳城。新羽林军在新任羽林军校尉史阿的统领下,接替王越的精锐虎贲军去防守皇宫,王越虎贲军从皇宫里撤防时,拉走了五辆马车,马车上好像堆满了兵器盔甲。 新虎贲军则接替成廉麾下的并州军防守北门。 新西园军则在赵融带领下去防守洛阳西门。 被金良淘汰掉的三千西门守兵则换防驻扎在原西园五军的大营里。 洛阳城里的军队一下子减少到九千,但旌旗数量不变,营垒也不做改动,而且分成的四个部分彼此也不知道对方减少了,只是认为正常的换防调动。 金良则领着在西门甄选出得八千精锐将士,分成八队,乘着夜色,沿着僻静小路,偃旗息鼓,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小平津大营。 王越、薛兰、李封、夏牟、冯芳等将领也带着甄选出的精锐将士悄悄地离开洛阳城内驻地,悄悄地来到了小平津大营,跟金良汇合。 金良原来手里掌控了并州军八千人、羽林军四千人、北军五营一万人、虎贲军八千人、何苗部曲八千人、西园四军八千人、西门司马潘宇手下的守兵三千人,先淘汰掉一万二千人编为北军五营送给卢植后,再淘汰掉六千多人留在洛阳做伪装防守,现在金良手里有整整三万人。 这三万人不但是战斗意志顽强的精锐,更唯他金良命是从,第二点比第一点还要重要,为此他不惜剔除掉数百个武艺精湛的士卒,只因他们跟袁家等世家大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董卓和袁绍的密探散布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他们根本看不懂金良麾下部队调来调去的奥秘,因为金良把手里这几只部队都换防了,那些被淘汰掉的所谓新军去换防时都遍打旌旗,锣鼓喧天,似是出动了大批人马,撤出来的精锐部队却偃旗息鼓,悄悄离开了洛阳城。看上去每个驻地里的旌旗数量都略有增加,实际上人数都在急剧减少。 到了小平津大营。金良汇集屯长以上的军官议事,给他们宣读了何太后的真正诏书,跟他们讲明利害。命他们随同金良一起护驾前往荆州。黄忠早有预计,并不反对。夏牟和冯芳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他们不是笨蛋,看得出自己若是留在洛阳城里早晚会被董卓或袁绍生吞活剥,还是跟着金良去护驾有前途。 有一个军侯当时就跳起来大叫道:“太后移驾可曾知会袁太傅和袁司隶?!” 金良定睛一看,原来自己百密一疏。忘了把屯长以上的中高级军官给淘汰一遍了,竟然将这个袁氏故吏韩馥的堂弟韩郁给忘了。 金良不露声色地诈道:“已经知会了袁隗和袁绍大人。袁家叔侄赤胆忠心,愿意留在洛阳对抗董卓逆贼!” 韩郁比他哥哥还要蠢,根本看不清形势,又厉声大叫道:“金良。你在说谎,我昨日刚去见过袁司隶,袁大人根本没跟我讲过,你在矫诏!” 金良冷哼一声:“是不是在矫诏,你等下就知道了。” 金良话音刚落,就从帐外虎贲军运送兵器盔甲的马车上走下来四个人,那四个人在羽林军护卫下,迈步进了金良的中军帐。 众人定睛一看,为首的一个美艳端庄年近三旬的妇人便是当今皇太后何莲。紧随其后的是少帝刘辩,后面跟着两位绝色少女,一位是少帝的皇后唐妃唐月。一位是刘辩的姐姐万年公主刘华。 至于那个陈留王刘协,则被金良有意无意地落在了皇宫。此时正是军中议事,众将都没有身披甲胄,跪拜之礼并不费劲。 金良便抢先行礼道:“末将参见太后,皇上,皇后。公主,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将连忙跟随金良身后。跪下叩首:“太后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东汉时期应该是没有万岁千岁之类的称呼,何太后回顾少帝刘辩:“本宫同你讲过了吧,金爱卿是天纵英才,每天都有新花样,陛下要多跟着他学学,能长进不少,像这个万岁千岁,就是祝福咱们活个万岁千岁,听起来真是悦耳。” 刘辩点头称是,何太后便回头举手上扬道:“众卿平身!” 众将陆续起身,站立两旁,等待何太后的金口玉言。 何太后面色凄婉,语带哀声道:“本宫见西凉董卓领十余万虎狼之师,野心勃勃来势汹汹,诚恐洛阳城不可守,皇室遭难,决意移驾襄阳,本宫曾暗示袁太傅等世家大臣,让他们随本宫一起撤出洛阳城,怎奈太傅大人想董卓乃他袁氏故吏,不会为难于他,便不愿随同本宫撤离,本宫无奈,只好先行移驾去襄阳。董贼猖獗,汉室倾危,诸位将官皆是大汉忠勇之士,可愿护卫本宫与天子移驾襄阳?” 金良又领着诸将官拜服在地:“末将愿护卫太后天子圣驾!” 唯有那个军侯韩郁扯着脖子吼道:“末将不愿意!末将愿跟随袁太傅一起镇守洛阳城,以保汉室宗庙不受董贼凌辱!” 这家伙看似粗莽,最后面那一句却也包藏祸心,言下之意便是你何太后和少帝刘辩竟然弃刘汉宗庙不顾而远遁襄阳,如此行径怎能让天下人信服。 何太后早先已经和金良商议过这个问题,被韩郁这样变相责问,并不慌张,慢条斯理地说道:“《礼记》有云,‘国有患,君死社稷,谓之义,大夫死宗庙,谓之变’,然则此一时彼一时,现今董贼猖獗,包藏祸心,图谋不轨,本宫与天子若留在京师,必被董贼所害,董贼势大,不得不退避三舍,前去襄阳,然后召集天下诸侯共讨之,到时还复旧都,岂不胜过因一时血勇而死社稷?!袁隗身为太傅,袁家深受汉室厚恩,死宗庙乃忠义之本,本宫当全其节!” 金良在前天晚上,曾假托所谓天帝汉灵帝的口吻,给何太后讲过她和天子刘辩留在京师的可悲下场,何太后听到自己会被李儒推下楼摔死,少帝刘辩会被鸠杀。唐妃会被武士绞死,惊吓得面如土灰,遂再也不怀疑金良劝她撤离洛阳移驾襄阳的用心。何太后也从金良口中知道袁隗将来会被董卓全家抄斩的下场。心头快意的很,不禁在言语里也露出几分讥诮。 韩郁和他兄长韩馥均是袁家故吏,对袁家忠心耿耿,眼里那里有什么皇太后,听何太后这么一说,便怒喝一声:“太后愿去襄阳那就去吧,恕我韩郁不能奉陪!” 说着就准备走出营帐。却被金良拦下,韩郁怒目相向。金良却笑着对其他将领说道:“诸位,有那个同韩军侯一样的想法,不想护驾不想去襄阳,想要留在洛阳的。请出此门,我金良决不勉强!” 有两个曲军侯和五个屯长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见金良笑容满面的,不像有什么杀机,便尾随韩郁走出军帐。 金良看了那几个人,都是自己屡次整编后的落网之鱼,原本看不出他们跟袁氏有瓜葛,今天这一试。便全部试了出来,便对郭嘉使了一下眼色,郭嘉走出军帐。对守在帐外的曹性耳语几句。 韩郁为首的八个人刚走出几步,就被曹性的鸣镝营团团围住。 韩郁恼羞成怒道:“你们金将军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绝不勉强我们!” 就在这时,羽林中郎将黄忠张弓搭箭,那箭镞甚是奇怪,由镞锋和镞铤组成。缝补一面中起脊以免弧内凹,镞铤横截面呈圆形。黄忠拉弓放箭,那箭镞射破长空,发出一阵尖利刺耳摄人心魄的呼啸声,那箭快似流星,正中韩郁咽喉,韩郁圆睁白眼,指着金良喊了一声:“你好毒!”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曹性的鸣镝营闻听那声啸声,拉弓放箭,箭如雨发,剩下的七个将领闪避不及,一个个都被射成了刺猬状。 除了金良的嫡系将领外,其他将领一个个脸色发白,目瞪口呆。 这时候,何太后接到吕布的目光暗示,森然笑道:“金卿虽说不勉强他们,本宫却不能饶恕他们目无天子的大不敬之罪!金卿,如何处置这些贼子的部属?” 金良答道:“回禀太后,对于此等事件,为防止军心大乱,一律只除首恶,其余不问。” 何太后点点头:“如此甚好,这些贼子的下属便由金卿发落了。” 金良便吩咐下去,并州军将刚才那几个将领的部属营帐全部围住,宣读太后诏书,让他们接受改编,这些将领的数十名亲信试图反抗却被全数斩杀,剩下的都厌弃以前那些将领对自己的刻薄寡恩,这些士卒又收过金良的重金封赏,知道金良是一个慷概大方的主子,对归顺金良并无抵触。 金良便把这些士卒划归在自己并州军麾下,那些军侯、屯长的官职均有飞虎军里的屯长、队率补上,原来飞虎军空缺的屯长、队率由原来的副屯长、副队率补上,如此类推。 金良又领着其余将领,走到小平津大营的北侧,指着川流不息的小平津渡口,呵呵笑道:“太后担心诸位会因为家眷财产而不肯前往荆州,便让在下派人护送诸位的家眷财产前往荆州,诸位不须担心,只管跟着金良,保护太后天子圣驾到达荆州,然后号召天下诸侯勤王保驾,诛灭董贼,到时各位的官职必定比现在高出许多!请诸位务必相信我金良今日之言,共扶汉室,建功立业!”这些将领遥望小平津渡口,都隐约看到自己的家眷从一辆辆大车上下来,上了黄河上的一艘艘大船,自家的财产也都被搬到了船上。吕布的亲信将领宋宪正领着一千多兵士护卫着这些家眷财产。 金良又补充道:“你们在洛阳城里的房产均已被我岳父蔡邕蔡先生转卖给其他大户,所得钱财会在你们到达襄阳后全数返还,你们都请放宽心。” 这些将领面面相觑,呆愣了少许,随后不约而同行了一个大礼:“末将愿同将军同进退,救亡图存,共保汉室。” 金良哈哈笑道:“就让我们一起精诚合作,团结一心,共保汉室。” 金良笑声刚落,赤忠卫队副队率陆通拍马赶到,大声叫道:“主公,不好了!貂蝉姑娘被人劫走了。” 金良如遭当头一棒,脑子嗡的一声,瞠目大叫道:“陆通,你说什么!!” 陆通凄惶道:“因严牧老爷家的财产甚多,我们就动用了很多马车,也征用了很多车夫,貂蝉姑娘跟两个侍女一起坐在一辆马车里,我们的车队很长,貂蝉姑娘的马车落在后面,就过了半个时辰,我再去清点,就发现貂蝉姑娘的马车不见了,我就领人到处去找,找了好久才找到那辆马车,两个侍女都在,貂蝉姑娘被几个蒙面人劫走了。” 金良握紧拳头,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到底是谁劫走貂蝉的呢? 貂蝉的存在,除了金良这边的人之外,剩下的就是何太后,何太后自然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还有谁呢?(未完待续) ps:谢谢支持!即将进入第二篇!拭目以待! 第一百零八章:王允之计 对了,王允这个老匹夫!!! 金良便问陆通:“在你们搬家前,门前有没有什么鬼鬼祟祟的人?” 陆通想了一下:“确实有,数日前,主母就发现了有几个人鬼鬼祟祟,藏头露尾,貂蝉姑娘认得那些人是河南尹王允府上的家丁。我们今天搬家时,那几个人也在远处观看。” 金良怒吼道:“王允匹夫,他娘的蹬鼻子上脸,竟敢掠我爱妾!!!恶来,点起二百飞虎军,老子要去他府上要人!!!” 典韦迅速召集了两百飞虎军猛士,挥动大铁戟,催动青鬃马,跟随金良身后,准备杀向王允府邸。 金良披挂整齐,跨上赤兔马,提着石龙刀,正要拨马前行,却被陈琳所阻:“主公,马上就要护驾渡河,正是关键时刻,主公怎能为了美色弃太后天子于不顾,弃三万大军于不顾!” 金良哀叹一声:“孔璋不知此女在我心中的位置,闻听她被人劫走,我已六神无主,人虽在此,可心已随她远去,徒留在此无有用处。” 郭嘉却扑哧一笑:“那女子可美貌否?” 金良面上泛起笑意:“比你见过的莺莺尚且美艳三分。” 郭嘉眼放异彩,莺莺那么美艳动人,那貂蝉尚且胜她三分,那该有多美啊,不由得嬉笑道:“主公,那您一定要去,不可让此等美女沦为他人禁脔。” 陈琳一脸苦笑:“奉孝。你个浪子,不劝谏主公还则罢了,你还怂恿主公。” 郭嘉敛容道:“主公与典恶来皆是万夫莫敌之将。再加上两百飞虎猛士,纵横洛阳无有敌手,那王允匹夫敢挡主公虎威否?!孔璋兄何须如此担心!” 陈琳无语。 吕布遂吩咐下去,让高顺领前军主持护驾渡河事宜,黄忠领后军镇守小平津,保护前军渡河,防止董卓的突然来袭。因为太后、天子离开京师的消息已经在小平津大营里传开。金良为防止有人向洛阳城通风报信,就派秦谊率领一千飞虎军守住通往洛阳城的各个要道。若有兵士往洛阳城里潜逃,格杀勿论。 郭嘉建议,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封锁所有要道。所有人等只能往黄河北岸去,不能往洛阳方向去,执意闯关者格杀勿论,金良让秦谊依此计办理。 就在金良准备上马的时候从前军跑来一个丫环,给金良行礼说道:‘金将军,皇后有请。‘ 金良听唐月找他,已经有了线索所以也就不着急了。于是点了点头走向马车,近前就看见唐月掀帘眺望。 看见金良来了,非常高兴说道:‘金…将军。仙师有请。请进来。‘ 唐月一激动差点交出来‘金哥哥‘,大家都知道唐月身边有一个仙师当初也是这个仙师推荐金良到灵蒂身边做御前侍卫的。 金良进了马车唐月就直接放下帘子也不管轩辕雪看不看上前抱着金良就不撒手,抬头就亲上了。 金良也知道有段时间没有来看唐月了。唐月肯定想自己想的才如此大的反应。金良歉然看了看轩辕雪,轩辕雪笑着点点头,金良这才低下头给唐月来了一个法式湿吻。 一会儿唐月知道喘不过气来了才放开金良,说道:‘坏哥哥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我,是不是玉环姐姐走了解就不愿过来看我了?‘ 金良这个无奈啊!如果天天来看她保不齐有人给金良下绊子,也有可能那唐月威胁金良。反正总总原因金良也就没怎么来看她了。 轩辕雪看唐月有点撒娇打不住的倾向。赶紧插话说道:‘良,你这次去追回貂蝉就好了。不可杀王允。‘ 金良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儿啊。轩辕雪看出来继续说道:‘王允是对付董卓的棋子之一。‘ 金良看了半天轩辕雪,最终点头说道:‘好,我听你的希雅。你们在这里保护好自己,我就不多留了。时间宝贵我得抓紧。‘ 轩辕雪点点头,唐月上前抱了抱就放开让金良离开了。 随后金良便率领典韦等二百猛士,快马加鞭,往洛阳城中的王允府邸赶去。 王允家的朱漆大门紧闭,典韦上前叩了十几下都没人开门。现在这个时间,既没朝会,也非河南尹在衙门当政之时,王允匹夫肯定是心里有鬼,不敢出门见客。 金良大怒:“恶来让开,我来开门!” 典韦走到一边,金良一夹马腹,赤兔马如风驰电掣一般上前冲去,金良挥去石龙刀,狠狠一刀劈向王家的红色大门。只听到噼啦扑通几声巨响,那厚厚的木门竟然被金良劈开,大门轰然倒下。 金良策马冲进院中,挺戟大叫:“王允匹夫,赶快滚出来!不然我杀你全家鸡犬不留!!” 王允提着宝剑,在一百多个家丁簇拥之下,赶到前庭,厉声断喝:“金良,你敢毁我家门!” 金良并不答话,纵马跃戟,直取王允。王允麾下家丁连忙提刀拿枪簇拥在王允前面阻挡,这些鼠辈那里敌得过金良,金良早就对这些为虎作伥张牙舞爪的家丁非常反感,便大喝一声:“横扫千军!” 大刀轮起来,如同一条黑龙自天空俯冲下来席卷整个大地,噗噗噗,划过那些家丁的咽喉,扑通扑通,这些家丁纷纷栽倒在地,捂着脖子气绝身亡。典韦紧随其后,挥动大铁戟,上下翻飞,一戟一个,把那些家丁砍翻在地。二百飞虎猛士如狼似虎,冲向那帮家丁,如同冲向一群绵羊,几番冲杀之后,王允的一百多名家丁死伤殆尽,而飞虎军上下无一人伤亡。 金良一刀挑飞王允的宝剑。又一戟抵住王允的咽喉,大声喝道:“赶快把貂蝉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你就跟他们一个下场!” 王允依然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敢杀我的家丁。你敢杀我吗!你难道不怕太后降罪吗?你难道不怕太原王家的报复吗?!” 金良冷哼一声:“太后降罪?太后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若非我从中劝告,她早就把你的河南尹官位给撤掉了!太原王家?杀了你,我就按你们一个私通董贼的罪名,诛杀太原王氏九族,看你还敢不敢嚣张!!快点把貂蝉交出来!!” 王允听金良这么一说,又如丧考妣地看了看横尸一地的家丁。知道金良这个家伙说得出做得到,惨然问道:“你说的貂蝉是不是那个相貌极美的宫女?” 金良喝道:“正是她。太后已将此女赐给我做妾侍,你敢劫掠我的爱妾,难道不怕我的雷霆之怒,快把她交出来!!” 王允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说道:“我是派人乘乱把貂蝉抢来。想要呈给太后,在太后面前告你一状,谁知道我派去的人竟然迟迟没有把貂蝉送来,我现在也不知道貂蝉在哪里啊?” 金良那里相信王允的鬼话,挥手喝道:“搜!” 典韦带人把王府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貂蝉的影子,却搜出王允的十三位妻妾,这个老东西平素道貌岸然不近女色,暗地里竟然纳了这么多美妾。 金良急于找到貂蝉。又把石龙刀顶住王允的脖子:“老实交代,貂蝉到底被你藏到那里去了?不然我把你这些妻妾送去做鬼。” 王允使劲摇头:“我真是不知道,不过......” 金良急问道:“不过什么?” 王允脸上闪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不过我估计我派出的那群人去了夕阳亭。那群人里面有几个西凉人,应该是他们见貂蝉美貌,便把她献给了西凉刺史董卓。” 王允以为自己这番能够骗过吕布,自以为得计,心里甚是快意。若是原来那个吕布一定无法察觉王允的诡异,可现在这个金良对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王允知之甚深。现在越来越小心谨慎的金良洞察秋毫,虽然心里很是焦急。眼睛却一直盯着王允,看他的面目神态有一丝诡异,便知道王允心中有鬼。 金良再联想了一下历史,不禁大怒:“王允匹夫,你他娘的又给老子玩这一招连环计,你他娘的又用连环计?!” 王允愣住了:“什么连环计?老夫听不明白。” 金良喝道:“是不是你自己把貂蝉送给董卓,让我去向董卓要人,让我们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你们这些世家权贵便可以渔翁得利。你他娘的好狠啊,你他娘的也想得太美了?!” 王允一脸正色:“金将军何出此言,我王允派人找回貂蝉女官,本就是为了送还宫中,根本没有加害将军之意,苍天可鉴啊!” 金良怒喝一声:“王允老儿,别把老子当成傻瓜,你那连环计休想骗过老子,你不承认没关系啊,我就把你拉到董卓军前,让董卓去发落你!” 王允搞这个连环计就怕两个事主对质,一旦双方对质,他的恶形恶状就会全部暴露出来,到时候两边都不饶他,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老匹夫吓得浑身冒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眼泪滚滚而下:“将军,小老儿一时鬼迷心窍,设下此等小计,欲害将军,小老儿死罪死罪,可这计谋被将军识破,将军贵体未损,且将军杀小老儿事小,因此得罪天下士族事大,望将军熟思之。” 金良急着去董卓那里讨要貂蝉,没有心情去料理王允这个王八蛋,又想留着他日后在董卓老巢里搞死董卓,便冷笑道:“这个计策不错啊,王允老儿,以后算计其他人还可以继续用,本将军是不会戳破你的。不过呢,你劫掠本将军的爱妾,本将军可不能这样善罢甘休。本将军向来崇仰孔圣人,信奉他老人家的话,他老人家有句话是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然后怎么说的呢?” 王允熟读四书五经,顺口答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金良呵呵笑道:“对,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说完。把石龙刀从王允的脖子上拿了下来,王允连忙松了口气,暗想金良这个屠夫咋理解孔圣的话呢。 王允刚松了一口气,却突然爆发了一阵惨烈的叫声,只见金良的石龙刀从王允脖子上拿下来以后,却又从王允的裆部划过,锋利的刀刃将王允的小鸟和鸟蛋齐根切断。王允饶是硬气,捂着裆部。连声惨叫,竟然没有当即昏死过去。金良厌恶王允的血污染了石龙刀,便在王允的大老婆身披的锦缎上把刀刃上的鲜血擦干,王允的大夫人乃袁隗的族妹。因自觉出身高贵,所以为人刻薄暴躁,动不动就雷霆大怒杖责奴仆,号称京城第一泼妇,当此时,亦不敢有半句不满,乖乖地站在那里让金良的大刀在她身上抹干净。 金良见石龙刀上的污血已经擦干净,这才微微一笑对王允说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那根东西也用不上了。就让它早点退休吧。哎,对了,既然你那根东西都没了。这么多美妾也是中看不中用了,不如把她们送给本将军的手下吧。既然你敢抢本将军的爱妾,本将军就让手下把你的爱妾都抢走,你没意见吧!” 王允的大夫人袁氏五十多岁,丑陋不堪,但王允随后纳的那十二位妾侍一个赛一个地貌美如花。入骨。????吕布回头见典韦流下了口水,便笑道:“恶来。你看中那个就带走吧。”????典韦伸手把一个屁股最翘胸脯最高的妾侍抱在怀里,对金良笑道:“主公,这个如何?” 金良哈哈笑道:“恶来,你不但武功不凡,挑选女人的眼光也不错啊,这个女的好,好生养啊,能多给你们典家传宗接代。” 王允的大夫人袁氏取来金创药,给王允止住血,包扎完创口。王允捂着裆部,脸色惨白,听金良和典韦的对话,止不住满腔的愤慨,嘶哑着嗓子骂道:“禽兽!” 典韦一把抱着王允的爱妾,一边伸出大铁戟架在王允脖子上:“你他娘的,骂谁呢,禽兽,谁会比你更禽兽,五十多岁的老不修,竟然纳一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姑娘为妾,竟然还纳那么多,你娘的,你用得过来吗?” 金良又点了十一个飞虎军猛士,他们在刚才诛杀王允家丁时表现勇猛,金良便笑道:“看上那个就驮回去吧。” 其中一个猛士正是赤忠卫队员郭通,郭嘉之前的仆人,为了表示对郭嘉的信任,金良并未把郭通从赤卫队里革除。郭通忙进谏道:“主公若想去救回貂蝉姑娘,就不能让我们带这些累赘,等下若是厮杀开来,必有不便。” 金良环顾王府一周,遂笑道:“这有何难,这王允府中不是有十几辆马车吗?正好我军缺乏马车,你们几个就赶走马车,带着这十二个女人回小平津大营吧。” 郭通抱拳道:“主公,来之前郭祭酒曾吩咐过让我们务必护驾左右,若我擅离职守,携妇人回营,必遭郭祭酒责罚。” 金良哈哈笑道:“到底我是主公,还是他郭奉孝是主公,你就说是我让你们这样做的,他要是有意见就跟我说吧。” 郭通听金良这么一说是,遂放心地驱赶马车,拉着王允的十二名爱妾回归小平津大营。 金良回顾典韦:“恶来,吾须赖你武勇,所以暂且不能放你回去。” 典韦呵呵一笑:“典韦明白,待主公救回貂蝉姑娘以后,我再去会会春娘。” 金良知道典韦说的是刚才那个屁股翘胸脯高的美妾,不禁会意一笑:“春娘,好名字,难怪一身春意昂然。” 金良遂将王允及其夫人绑在王府的一个隐秘角落,等人把王允救出时,怕是金良早就领军过了黄河。典韦又将王允家的朱漆大门扛起,恢复原样。其他人把那些家丁的死尸堆在一起,然后浇上菜油,放上易燃织物,然后放上一把火,等有人来救时,怕是这些尸首早已化为灰烬,然后再用水把王府上下血迹冲洗干净,王府顿时恢复成原来摸样,到时候王允即使想告金良,怕是状告无门又无实证,又把这个老匹夫气个半死。 在策马赶赴夕阳亭的路上,金良正颜厉色道:“这次本将军不惜败坏名声,掳掠王允美妾分发给有功之臣,便是念及尔等均已年过二十,却尚未婚配传宗,尔等只要努力杀敌,娇妻美妾一定少不了,但是劫掠妇人之事,须得本将军下令,尔等才可行事,如无本将军令,虽是国色天香天仙下凡,尔等也不可轻动,否则贻误战机,军法从事!诸君且想,天下女人何其多,何必为了一介美色,掉了尔等项上人头?” 典韦等人凛然受命。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就到了夕阳亭。亭是汉朝的一个地方区域编制,汉制规定五家为邻,五邻为里,十里一亭,亭有长,十亭一乡,算起来这亭类似于后世的农村的行政村或城市的社区。在夕阳亭这方圆数里,还真有一个夕阳亭,亭子青石碧瓦飞檐翘角,屹立在官道一侧,掩映在红色夕阳下,甚是好看,怎奈夕阳亭里面现在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胖大老汉,使得夕阳亭的美好韵味一扫而空。(未完待续) ps:希望更多的读者欣赏 第一百零九章:貂蝉获救 夕阳亭以西连绵数里,扎满了营帐,夕阳亭四周亦密布了精锐骑兵,夕阳亭上端坐了三个人,坐在正中央胖得像弥勒佛一般的家伙正是董卓,左边坐着一个一身青袍眼睛散发恶毒光芒的文士,应该是董卓的女婿军师李儒,右边坐着一个粉妆玉砌眉目如画的女孩,年约十二三岁,竟然不是貂蝉,那会是谁呢?! 金良催马上前,典韦领其余飞虎猛士紧随其后,簇拥在夕阳亭前的西凉兵摄于上面军令,不敢对抗,只得缓步后退,转眼间距离董卓已有百步远。 董卓站起身高声喊道:“吕将军不去渡河北上,到此何干?!” 金良亦高声应道:“董公何必明知故问,那王允匹夫掠我爱妾,送到你这里来,我这次来,就是想把我的爱妾接回去。” 董卓哈哈大笑道:“金贤霆,你也有今天!你放眼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爱妾?” 两个西凉猛士用剑挟持着一个女子走上夕阳亭,金良定睛一看,正是貂蝉。貂蝉见金良不惧西凉十万大军,竟然轻身前来救她,一阵暖意溢上心头,不觉已经满脸泪花,如梨花带雨一般。 金良遥看貂蝉流泪,不觉心如刀绞,自己真是无能,致使心爱的人遭此劫难,不由得瞠目大喝道:“董卓,赶快放来蝉儿,不然你休想见到你那亲弟弟和亲侄儿!”金良敢带着二百人来应对董卓十万大军。自然是有所依仗,董旻董璜在自己手里,董卓投鼠忌器。不敢对他怎么样。 董卓仰天大笑:“金良,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没想过,只要我将你生擒活拿,拿你来交换我的两位亲人,不就好了,我又何必受制于你!” 金良亦大笑道:“想将我生擒活拿。老董,你白日做梦!”说完。拨马就走。 李儒大喝一声道:“飞熊军出动,拦住金良!” 簇拥在夕阳亭下的西凉精锐骑兵四散开来,准备把金良团团围住。金良见夕阳亭前面的骑兵阵列散开,心中大喜。再次调转马头,赤兔马风驰电掣,飞奔夕阳亭,金良手持石龙刀,一路挑飞十余名西凉骑兵。 金良来势凶猛,如同劈波斩浪一般,在已经松散的西凉骑兵阵营里杀出一条血路,径直冲向董卓的方位,好像是要将董卓当场斩杀。 李儒惊惧大叫:“左右。赶快回防,保护董公!”????董卓却稳坐亭中,看着英武骁勇的吕布骑着火炭龙驹赤兔马飞奔而来。不禁拈须长叹道:“真乃马中赤兔,人中金良!若得子如此,父复何求!” 金良冲到夕阳亭正前方时,董卓面前已经布满了精壮士卒,董卓的两员大将李傕郭汜也挥刀跃马,准备鏖战金良。连李儒和右边那个女孩身边的护卫也冲到董卓前面护驾。 金良便虚晃一戟,拨转马头。冲向夕阳亭西侧。 董卓见状,暗道不好,连忙大叫道:“快去保护我的孙女!” 金良一夹马腹,一扯缰绳,那赤兔马竟然腾空跃起,金良伸出方石龙刀,勾住董卓孙女的腰带,一提一收,将那女孩放在赤兔马上。那女孩惊魂未定,酥软地躺在金良怀里。 金良把方天画戟安放在马鞍上,从背后抽出七星宝刀,放在那女孩肩膀上,然后对着董卓大喊:“这是你唯一的孙女吧,好像叫做董白,果然够白的。” 董卓瞋目大叫道:“赶快把我孙女放开,不然我让人把你爱妾杀了。” 不等金良开口,貂蝉却眼含热泪道:“将军,他孙女在你手上,他不敢为难你,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莫要为了我这个小女子而耽误中兴汉室的大业。” 董卓厉声喝道:“把她嘴巴堵上!” 金良却拿着七星宝刀在董白那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比划着:“董公,你若敢碰貂蝉一根汗毛,我就在你孙女脖子上划上一刀。你要不要试试!” 董卓大惊失色:“金良,休要鲁莽,有事慢慢说,莫要伤了小白!”????金良想了一下,方道:“董公可否近前,金良有心腹之事相商。请董公放心,我金良决计不会危及董公。” 李儒赶紧劝道:“父亲,金良这小子十分狡猾,素无信义,父亲不可前去。” 董卓沉思少许,毅然说道:“吾从军三十余年,弓马娴熟,能左右开弓,骁勇亦曾冠绝西凉,如今虽然老迈,亦比廉颇年轻,他金良武艺再精妙在数合之间亦难奈我何,何况吾有李傕郭汜二位猛将护佑,当保无碍。何况,吾观吕布心中并无杀机,此次相谈必有诚意。” 董卓主意已定,遂不听李儒劝告,披挂上马,在李傕郭汜护卫下,策马来到金良近前。 金良微微一笑道:“良,谢过董公信赖。” 董卓亦笑道:“贤霆有何心腹事与我相商,请速速讲来。” 金良压低声音问道:“敢问董公平生之志?!” 董卓明白金良是问他来洛阳究竟想干什么玩意的,遂放低声音:“我就实话讲于贤霆,董卓虽出身富庶,奈何家父仅是一介县尉,如此寒庶出身,素为士人所轻,虽然我屡立战功,却因掌握军权,素被朝廷忌惮,朝廷屡次想夺我兵权,我可不想落得恩师段太尉那样下场。遥想当年,恩师屡破羌军,先后交战一百八十多次,斩杀四万多人,威震边陲,奈何得罪中常侍程璜及其女婿司隶校尉阳球,被逼自杀,当真可悲可叹可怜啊。” 说到这里,董卓又哀叹道:“我知道许多人对我广宗大败于张角甚有非议。其实,我亦甚为无奈。卢植大人领北军五校,以微弱兵力将张角困于广宗。被小黄门左丰诬陷,丢官罢职,朝廷委任我前去统领,怎奈卢大人刚被宦官抓走,军心不稳,兵无战心,朝廷大臣却严令我速速发兵攻城否则拿我与卢植同罪。无奈之下,我只得领士气低落之军前去攻打广宗。却被张角乘虚而入,我才大败而回。” 金良点点头,他本来也不相信以董卓那么强大的西凉骑兵奈何不了张角,便道:“我亦知道肯定皆是士人人云亦云。以讹传讹,败坏了将军的威名。” 董卓摇头晃脑,意甚懒散:“我从军三十余年,这些事情看得多了,再看看韩信那些开国功臣的下场,已经对这刘汉朝廷彻底死心,我们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难道就是被他们卸磨杀驴不成!!我们的命运,不能被那帮宦官、那帮世家大臣掌握。我们的命运要由我们自己掌握!!我这番领军入洛,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寒门庶族出身的武将争口气的,我们要建立一个寒门庶族的朝廷!” 金良不禁笑道:“董公其志可嘉。奈何世家大族权势滔天,甚至压过皇室多倍,就怕董公无力抵御,到时候弄巧成拙。” 董卓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对待以后的事情也没有多大把握,听金良如此奚落。也不动怒,而是反问道:“你派人在京师里到处散布我西凉军纪败坏。会烧杀抢掠荼毒地方,你到底是何目的?” 金良亦微微笑道:“董公难道不知自家事,你觉得你的西凉兵能善待洛阳士民吗?我劝那些洛阳士民迁往荆州,就是为了让他们免遭你们荼毒,为我大汉保一份元气。” 董卓哀叹一声:“我怎不知西凉军纪败坏,奈何骄兵悍将之士气可纵不可抑,若是我从严治军,怕是明日我的脑袋就会挂在辕门外了。” 说到这里,金良方表露心迹:“董公想必也查清我吕布的底细,你我均是边地人氏,父亲均是寒门庶族,均被世家大族看不起,我很像你年轻时候那么能左右开弓弓马娴熟骁勇无敌,总之,你我看似是一样的人。因为这些相似点,我金良一直不愿与董公为敌。” 董卓捋着大胡子,不住地点头:“贤霆,你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金良不禁暗骂,老董,你丫真是睁眼说瞎话。话锋一转:“奈何董公理念与我不同,我以天下人安危为念,董公被西凉骄兵悍将所累不顾社稷民生,恐怕你我之间,早晚还有一战。但是眼前,我急着赶去荆州,你急着进入洛阳,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如你将我爱妾奉还,我再将你的爱孙奉还,你我和平共处,不是很好吗?” 金良怀里的董白听金良这么一说,连忙猛点头,还啊啊啊地连连发声,意思是让她爷爷答应。金良怜悯地看了一下董白,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女孩竟然是一个哑巴。 董卓明白孙女的意思,便爱怜地说道:“小白,莫怕,爷爷等会就把你救回来。” 然后对金良说道:“你制住我弟弟我侄儿,向我索要五千匹战马,索要五十万石粮食,这样敲诈勒索,实在让我气愤难平,就这样轻易将你们放走,我无颜面对三军将士!” 金良冷笑道:“是你们有错在先,我为此要你一些战马粮食又有何错,你是觉得你那两个亲人的命抵不上那五千匹马和五十万石粮食吗?你又待如何,难道想来个鱼死网破!” 董卓怒道:“我呸,你个无耻小子!” 金良冷冷一笑道:“不管事实真相如何,背在你身上的黑锅,你是摘不掉了。老董,你别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还是早点把我爱妾交给我吧。” 董卓看了看可怜巴巴的董白,心里一软,便道:“那我现在就把貂蝉交给你,你也要马上把董白交给我。” 金良嗤笑道:“老董,你当我白痴,我现在把董白交给你,你马上出兵把我团团围住,我不就白费力气了。” 董卓吼道:“金良,你待怎地!” 金良笑而不答,转而问道:“董公,你看我金良如何?” 董卓看了看骑在赤兔马上英武非凡的金良。叹道:“我刚才说过,马中赤兔,人中金良!论相貌。除西凉马腾之子马超、长沙孙坚之子孙策可以媲美外,天下少有如此俊美男子;论武功,天下亦难有敌手;论官位,二十多岁已经官拜九卿镇守一方,可谓天下第一号能臣。贤霆,为何如此问询?” 金良轻轻搂了一下怀里的董白:“董公看,我可配得上你家孙女?” 董卓大怒:“金良。你个荒淫好色之徒,有一妻二妾尚不知足。还要染指我家孙女,若是你休掉你家妻妾,还可以商量一下,若是你还如此好色无度。休想玷污我家孙女!” 金良哈哈大笑道:“看来董公有意纳我为孙女婿了,不如这样,我先把董白带回襄阳,等她长大以后,我们就在邺城完婚,到时候让你做外曾祖,你看可好?” 董卓被金良气坏了,指着金良的鼻子骂道:“匹夫,老夫跟你拼了!” 金良见董卓气急败坏。心头快意,笑道:“老董,刚才我在逗你呢。不如这样,你让李傕、郭汜二位将军领两百飞熊军护送我们一程,等到了小平津和夕阳亭的中间地段,我们再换人!” 董卓无奈,只好同意照办。 金良便抱着董白,拨马往小平津方向走去。 李傕将貂蝉放在一辆马上。正准备骑上去抱着貂蝉,却见典韦挥动大铁戟策马上前大吼道:“休得玷污主母。否则要尔狗命!” 李傕正想发怒,却见吕布冷厉眼神扫视着自己,担心自家孙小姐被金良损害,无奈之下只得让貂蝉乘坐一骑,李傕郭汜二人牵着缰绳,把貂蝉的马匹夹在中间。 如此这般,行了半个时辰,到达小平津和夕阳亭的中间地段,金良停住,拨转马头,对李傕郭汜二人说道:“现在开始换人吧。” 李傕郭汜却互相对望一眼,挥起大刀,准备冲向金良:“金良小儿,我家军师已经派了二万精骑紧随其后,只要我们将尔等缠住,二万精骑就可把尔等消灭的干干净净的。” 金良脸色大变:“尔等真无信义!难道你们不怕你们孙小姐就此丧命!” 李傕根本不会像董卓那样投鼠忌器,他才不在乎董白的性命,退一万步,董白死了,但只要把金良拿下来,就可以将功赎罪,所以他丝毫不惧,也把刀架在貂蝉脖子上:“你若敢伤及孙小姐,我就敢伤及你这个爱妾。左右,开始动手,先把金良的手下灭掉,再生擒金良!” 典韦暴怒,挥动大铁戟,迎了上去,他一戟一个,连续斩杀四名飞熊军士卒,却被郭汜拦住,郭汜在历史上曾在攻打长安时跟吕布有过一番恶战败在吕布之手险些被吕布杀死,虽然如此,他的武功亦非同小可,典韦急切拿不下他,其他飞虎军士远没有典韦武艺高超,再加上跟随金良连连奔波,人困马乏,很快就被飞熊军斩杀了十多个飞虎军猛士,剩下的也都岌岌可危。 金良有心让其他飞虎军士卒把董白挟持住,又怕那些士卒武功不够会被飞熊军夺走,正在无奈之际,忽然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主公莫慌,郭嘉来到!” 只见小平津方向马蹄轰鸣,风尘滚滚,好像是来了千军万马,马上就要到达这里。 李傕慌了,他回头去看夕阳亭方向,似乎是李儒军师尚未说服主公,那二万精骑看样子一时半时是来不了,自己这如意算盘破掉了,自己要赶快想办法,不然小命难保。 李傕忙大喝道:“住手!” 郭汜等飞熊军将士连忙停手,典韦等飞虎军将士亦罢手。 李傕放开压在貂蝉脖子上的大刀,又放开貂蝉胯下战马的缰绳,任由貂蝉被那马托着回转吕布阵营。 李傕满脸带笑:“都是李儒那狗头胡乱出的主意,我们被他欺骗,才如此胡乱行事,请金将军恕罪,现在我已将将军爱妾放回,望将军信守承诺,把我家孙小姐放回。” 金良冷哼道:“我不是尔等这般无信小人。”说着就要把董白放下马。 董白却挣扎着不肯下来,吕布惊诧地看了一下董白,董白那雪白脸蛋泛起一阵红晕,明亮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不会吧,我的魅力会有这么大,不可能吧,莫非是这董白犯了传说中的那个人质胁迫症?金良猜不到的是,董白父亲早丧,从小到大就没有像金良这样的英俊中年男子抱过她,董白靠在金良怀里一路上闻着金良的浓重体味,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幻想过无数遍的父爱,心有不舍。金良若是明白了,必定吐血,原来董白是一个有恋父情结的小孩,自己如此风华正茂,竟然会被她当成中年男人。 董白挣扎着凑到吕布面前,螓首高高仰起,红唇结结实实地吻在金良脸上,随后董白便温顺地任由金良把她放在地上,然后捂着羞红的脸蛋一溜烟跑向飞熊军的阵营里。李傕都看呆了,孙小姐才十三岁啊,春心怎么就萌动了,竟然还看得上金良这样的白脸小子。其实金良肤色并不算太白,但比起久在西凉的李傕等人还是要白上很多。李傕等人换回孙小姐,拨马便准备回归夕阳亭。 金良恼恨李傕等人的无有信义杀伤飞虎军将士,便从背后拿出霸王弓,从箭囊里抽出五支玄铁箭,张弓搭箭,箭似流星,其中三箭正中飞熊军三个士卒的后心,那三个士卒被射落马下,盔甲崩碎,后背一颗大洞,当场气绝身亡。 李傕感到脑后有风,急忙闪躲,那玄铁箭啪啪射在他的肩膀上,那箭带着无边的劲气,射中处砰砰血肉绽开,骨头已被射断,估计那个被射中的胳膊以后就废掉了。李傕方知金良的可怕,忍着疼痛,催促战马,保护着董白,一溜烟地往夕阳亭方向逃窜。(未完待续) ps:蚩尤手下大将即将登场。敬请期待! 第一百十章:蓐收现 就在这时,郭嘉方才赶到。 金良定睛一看,原来才只有一千骑兵,并不像郭嘉刚才表现出的成千上万骑兵奔腾的架势。 不等金良问询,郭嘉便笑道:“郭通那几个家伙驾着马车,拉着王允的爱妾赶回大营,把主公前去董卓大营的事情告诉了我,我当时就想征调骑兵前去接应主公,怎奈大部分战马已经过河,急切之间只凑齐了一千匹战马。皇后代仙师传话说董卓的飞熊军想不利于主公,急中生智,便把这些战马身后都捆上树枝,来回驰骋,竟然就搞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把飞熊军吓跑了。” 金良哈哈笑道:“若非奉孝机智,吾今日危矣!” 典韦等人亦觉死里逃生,浑身轻松,听金良这么一说都欢笑起来。 就在这时,貂蝉扑通一声从马上跳下来,跪伏在地:“将军为贱妾身处险境,贱妾罪该万死!贱妾命硬,曾克父克母,乃不详之身,请将军把贱妾赐死,以免贱妾妨碍将军大业!” 听貂蝉这么一说,郭嘉、典韦的眼神里很是不善,若非这个绝色美妾,主公绝对不会身处如此险境,这个女人当真是红颜祸水。 金良见郭嘉、典韦那样的表情,不禁怒喝道:“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啊!将来某一天你们的老婆被敌人抢走了,你们救不救?难道你们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敌人凌辱。然后责怪她们生得貌美,是红颜祸水!天底下那里有这样的道理!做个男人,就要保全妻子。别因为自己无能,就去责怪女人!” 郭嘉、典韦被金良这样一骂恍然醒悟。对啊!设身处地地想若是自家的女人被敌人掳走,恐怕自己会比主公还要冲动。 金良训斥完郭嘉典韦以后,忙从赤兔马上跳下来,上前将貂蝉搀扶起来,把她抱在怀里:“是我金良无能,才使得蝉儿遭此劫难。蝉儿你没错。什么克父克母全是无稽之谈,现在兵祸灾荒连连。饿死那么多人,难道他们都是被克死的吗?还有什么红颜祸水啊,全是放屁!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有旺夫命的。绝对不是什么祸水!只要你相信你有旺夫命,并且千方百计地帮助我成就大业,你就会有旺夫命。到时候你自己的命运也会旺旺的,到时给我多生几个孩子,子孙满堂,天伦之乐,不亦快哉!” 貂蝉被金良一席话说得破涕为笑:“蝉儿不会再自怨自艾了,蝉儿相信自己有旺夫命,蝉儿相信夫君定能成就一番空前绝后的无上大业!” 随后貂蝉挣脱金良的怀抱。跑去帮助郭嘉等人收敛刚才被飞熊军杀死的飞虎军士卒,貂蝉不顾污血沾衣,亲自整顿烈士衣裳遗容。貂蝉的举动赢得了在场人的一致好感。本来心怀怨怼的飞虎军将士们都释解了。为了帮助主公救回这样一个主母,咱飞虎军再死几个也是值得的。金良站在一旁,看着貂蝉那忙碌的身影,心里一暖,他原本对貂蝉的爱只是基于历史的惯性和外貌的钦慕,直到此时。他才深觉他已经不能离开这个美丽、聪慧、善解人意的盖世奇女子了。 金良待众人把战场打扫干净,将烈士尸首择附近一高处掩埋。金良亲自用七星宝刀刻下碑文,上面写着:“金良第一批光荣就义的兄弟!” 金良为什么会这样写,是因为金良忽然悟到,他是在一个活生生的时空,跟一群活生生的人在一起为伍,既然都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光靠利益诱惑、制度控制、军纪监督、思想洗脑就能把一个部队带好带到胜利吗?金良很怀疑,他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就在貂蝉刚才不顾一切为烈士们整顿衣裳遗容得到将士们一致的爱戴,金良忽然想到,为什么吴起能够纵横战国无有匹敌能和孙子并列为孙吴,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吴起做将军时,和最下层的士卒同衣同食,睡觉时不铺席子,行军时不骑马坐车,亲自背干粮,和士卒共担劳苦,士卒中有人生疮,吴起甚至用嘴为他吸脓,如此行事,便大得军心,得军心方能尽用军力,方才百战不殆。所谓爱兵如子,并不是一句虚言,金良年纪尚轻,无法做到“爱兵如子”,那便爱兵如自己兄弟,呼之兄弟,待之兄弟,再加上原来说的利益诱惑、制度控制、军纪监督、思想洗脑,必能尽得军心,金良麾下三万大军必定会仅属他一人。很显然,这是金良一时的心血来潮,早晚还是会被人劝回到主公该有的正确的有尊卑的位置上。 此间事了,金良把貂蝉抱上赤兔马,跨步上了赤兔马,搂着貂蝉,挥动石龙刀:“兄弟们,渡河去荆州了。” 骑在火炭龙驹赤兔马上,搂着貂蝉娇柔的身体,挥动着石龙刀,金良忽然想起自己穿越前的梦想,骑赤兔马领千军万马纵横驰骋,提战刀杀曹操刘备快意恩仇,抱貂蝉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梦中情景无比真切,让他爽到极致。如今那梦都真真切切地,一步步地实现着。 金良把脸贴近貂蝉那粉嫩的脸蛋,柔情蜜意不禁浮上心头,想起了一首歌,便轻声唱给貂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让我抱得美人归。” 金良哼的旋律在这东汉时期甚是奇怪。貂蝉听不太懂,但也隐约明白金良爱煞了自己,心里亦是泛起柔情蜜意。粉脸贴得更近了。 正在两人蜜里调油一般甜蜜恩爱,忽然听到一声洪钟般的断喝:“金贤霆!你就是这样护卫天子的吗?” 金良定睛一看,马前站着一个身高八尺多的魁伟男子,正是尚书令兼领并州牧卢植卢子干。 对待这个联盟中心大佬,金良不敢怠慢,忙滚鞍下马,吩咐蔡家女仆把貂蝉搀扶下马。自己径直上前向卢植行礼:“末将见过卢大人!” 卢植知道金良在未来襄阳政权里的重要性,亦不敢怠慢。连忙回礼道:“贤霆自称末将,卢某不敢受之。” 金良恭恭敬敬地说道:“以卢大人的威望年龄而论,我金良都是子侄辈。怎奈我父亲只是一个猎户,不然当着他老人家的面。卢大人能称呼我为贤侄了。” 见金良如此恭敬,卢植的气愤消散了几分,便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良把貂蝉被王允劫走送给董卓意图行两虎竞食连环计的事情告诉了卢植,不过他隐瞒了阉割王允和劫掠王允妾侍的事情,卢植听到王允用心竟如此恶毒,不禁瞋目大骂道:“王允匹夫,险些坏了大事!贤霆,你是怎么把貂蝉姑娘从董卓那贼手里救出来的呢?” 金良便把自己乘乱劫持董卓孙女董白,用董白换取貂蝉的过程讲了一遍。卢植对金良之前的抱怨一扫而空,拍着吕布的肩膀,大笑道:“奉先。有勇有谋,一身虎胆,有你这样智勇双全之士辅佐天子,我就放心多了。” 听卢植最后那句话里甚是萧瑟,金良急问:“卢大人,您怎么了?” 卢植摇摇头道:“我能吃能喝。会有什么事情呢,贤霆。不必为我忧心。现在有一事,我必须要与你商议。”说着,他指了指远处那帮峨冠博带的大臣们。 金良定睛一看,有卫尉杨彪、光禄大夫黄琬、太保马日磾、尚书郑泰、司空刘弘等人,一个个都面容肃穆,不发一语,互相沉默以对。 金良看这些人的表情,就猜出事情的复杂程度:“马太保、郑尚书、刘司空还则罢了,杨卫尉、黄光禄难道也见过太后和天子?” 卢植点点头:“我与你约好今天渡河护送圣驾前去邺城,这些大臣与我有旧,前来送我,却在无意间遇到太后凤驾,马太保、郑尚书、刘司空均已答应前去襄阳护卫圣驾,怎奈杨卫尉与袁隗有亲,黄光禄与袁隗有旧,二人见我们瞒着袁隗护送圣驾,大为不满,经过我们再三劝告,依然执意不肯一同前往,但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放回洛阳,否则功亏一篑,便僵持在那里。” 本来卢植是不太同意让太后和少帝刘辩移驾襄阳,后来金良托太后给卢植分析了一下情势,特别是卢植将袁氏包藏祸心、董卓是袁隗故吏、董卓是袁绍推荐何进引入这三个事实进行脑补以后,坚定了护送太后天子移驾襄阳的决心。 金良冷哼道:“事到如今,已无他法,卢大人可曾听说我是如何对待那帮不愿护驾前去邺城的将领?” 卢植苦着脸:“难道要我对这些多年好友痛下杀手?” 金良摇摇头:“对待那些手握兵权的将领自然是要斩杀之以绝后患,对待这些士大夫则不必害其性命,我有一法可以说服此二人上船。” 卢植奇道:“贤霆,计将安出?” 因为是一个相当拙劣的计策,金良随便说了一下,卢植不肯相信那个计策能够成功,死马当成活马医,无可无不可地让金良前去试试。 杨彪和黄琬被士兵搀扶到两个相隔很远的营帐里,门口有士兵把守,他们那里都去不了,只能待在帐里呆望着营帐的顶棚。 过了很久,杨彪突然听到帐外有一声凄厉的惨叫,过不多时,典韦手持长剑,冲进帐内,砰地一声把一个血肉模糊的首级丢在杨彪面前,厉声喝道:“黄琬拒绝护送圣驾前往襄阳,太后震怒,以大不敬之罪将黄琬当场枭首,太后让我问你,你还愿不愿意护驾前去襄阳,你若前往。必将封侯。” 杨彪在年轻时候以刚直不阿闻名于世,曾经弹劾黄门令王甫勒索各郡财物七千余万,但现在他已经五十岁了。许多年的富贵生活已经把他的锐气血气磨光,面对这血淋淋的场景,再加上太后的封侯许诺,如此威逼利诱,他既不寒而栗又心情激动,一下子就忘了亲戚袁隗,连忙颤声道:“臣杨彪愿意!” 典韦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厉声喝道:“既然你愿意护驾前往襄阳,那就写一个效忠声明书吧。声明自己无论在什么情况都会永远忠于太后忠于天子至死不渝,否则三世三公之杨门即刻而终,赶快写来。” 杨彪不明所以,但见典韦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样子。只得挥笔写了声明书。 与此同时,在黄琬待的营帐里,王越也手持长剑,冲进帐内,砰地一声,把一个辨不清面目的首级丢在黄琬面前,厉声喝道:“杨彪拒绝护送圣驾前往襄阳,太后震怒,以大不敬之罪将杨彪当场枭首。太后让我问你,你还愿不愿意护驾前去襄阳,你若前往。必将封侯。”????黄琬瞥了一眼那个首级,冷笑道:“如此拙劣伎俩,安能骗我,杨卫尉头发发白,这人的头发青黑,这么明显的区别。你们咋都没注意到呢?” 王越暗叫惭愧,连忙冲出营帐向吕布禀告。 金良哑然失笑。他根本忽略了一点儿,这个黄琬自幼聪慧,当年他祖父黄琼做魏郡太守时,正月发生日食,京城看不见日食情况,黄琼把听见的情况告诉皇上,皇太后招他问日食遮了多少,黄琼思索答案却不知道日食情况,黄琬当时7岁,在旁边:“为什么不说日食剩下的像刚出来的月亮?”黄琼恍然大悟,立刻用他的话回答了诏书。 金良用之前处决的那几个将领里的两个首级哄骗杨彪和黄琬,竟然没想到头发眼色这一点,被见微知著的黄琬识破,真是百密一疏,弄巧成拙。 金良正无奈之际,典韦拿着杨彪的声明书冲出营帐,走向金良,大笑道:“杨彪老儿吓破了胆,签了效忠声明书。” 金良大喜,他从卢植那里已经得知黄琬的经历,知道杨彪和黄琬的关系,便拿着杨彪的效忠声明书,再去说服杨彪帮助自己劝说黄琬一番。 杨彪杨文先从金良口里知道了真相,大为自惭,金良却笑道:“文先公,弘农杨家自四知先生起家,已历四代,文先公之曾祖、祖父、父亲皆为三公,文先公若追随太后天子圣驾前往襄阳,从九卿迁为三公,立下杨氏一门四世三公之美誉,便如探囊取物一般,何必依附于袁氏摇尾乞怜。” 杨彪大怒:“谁说我杨家依附于袁氏摇尾乞怜?” 金良冷笑道:“若文先公执意回到洛阳,依附袁氏摇尾乞怜便会成为现实,若追随太后天子前去襄阳,杨家便只有清誉,没有毁誉,是包藏祸心的亲戚重要还是忠君护国四世三公的清誉重要,请文先公熟思之!” 杨彪想了一下,不得不屈服道:“看来我只有去襄阳了,只是我的家眷该如何转移,财产该如何处置?” 金良微微一笑:“文先公不须担心,只需你修书一封,我们即可派人前去洛阳,将你家眷秘密迁来襄阳,至于财产,也会帮你处理干净,等你到了襄阳,自然就有一处大宅子和许多钱物等着你。” 杨彪急问:“贤霆公,此话当真?” 金良点点头:“太后执掌了一个皇家密探组织,名为影踪,影踪现在安插在洛阳城中有两三百人,这些人里面会有人帮你料理好一切,你且放宽心。” 杨彪这才同意前去说服黄琬。 杨彪按照金良交代给他的说辞,问黄琬黄子琰道:“我记得子琰兄当年被权贵诬陷为党人,被禁锢了二十多年,时至今日,子琰兄可知那权贵是谁?” 黄琬回忆起那段惨痛往事:“当时我被迁为五官中郎将,当时陈公蕃为光禄勋。光禄举三署郎,以高功久次才德尤异者为茂才四行。时权富子弟多以人事得举,而贫约守志者以穷退见遗,京师为之谣曰:‘欲得不能,光禄茂才。’于是我与陈公同心。显用志士,平原刘醇、河东朱山、蜀郡殷参等并以才行蒙举。有些权贵子弟不得荐用,便诬陷我为党人。遂被禁锢不得为官二十余年。我深恨那个诬陷我的权贵,却一直查不到那人是谁,甚为遗恨。” 杨彪又说道:“光和末,你被我父亲推荐,征拜议郎,擢为青州刺史,迁侍中。出为右扶风,征拜将作大匠、少府、太仆。一路升迁。你说,我杨家会害你吗?” 黄琬笑道:“令尊对我有知遇之恩,文先贤弟与我有总角之交,怎会害我。” 杨彪便又继续追问道:“那子琰兄可信得过我喽?” 黄琬道:“那是自然。” 杨彪这才吐露真相:“其实那个权贵便是现任太傅的袁隗。当时子琰兄担任五官中郎将,显用志士,罢黜庸才,致使几个袁氏子弟无法举荐为茂才,袁隗忿恨,便让袁氏故吏诬陷子琰兄是党人。我早知此事,怎奈袁家与我有亲,我不便吐露。现今袁家子弟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袁家图谋不轨。竟有‘田氏代齐’的野心,我不愿与此等逆贼为伍,又见子琰兄被袁氏后来的小恩小惠收买被蒙在鼓里还想助纣为虐。心有不忍,便将此实情吐露。” 黄琬大惊:“文先贤弟此言当真?” 杨彪正颜厉色道:“我又何须欺瞒子琰兄!” 黄琬大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袁隗老儿竟然如此阴险,我真后悔信他这么多年,为他袁家门生故吏奔走这么多年,真是瞎了眼了。” 说着。黄琬站起身,大步流星向外面走去。杨彪紧随其后。 黄琬到了金良近前,叩首道:“非贤霆公,黄琬误矣,请贤霆公受黄琬一拜。” 金良赶紧将黄琬搀扶起来,看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臣,金良笑问道:“黄公为何要谢我?此乃太后、天子之意。” 黄琬亦笑道:“贤霆公何必欺我,当时十常侍与大将军俱死之日,太后六神无主,若非贤霆公力挽狂澜,汉室必将倾颓,这一切全都仰仗贤霆公从中奔走,贤霆公乃我大汉股肱之臣。黄琬此前迷惘不灵,卢公诸大臣束手无策,卢公向贤霆公求策那一幕落在黄琬眼里,我便知这一切都是贤霆公所为,若非贤霆公计策到位,惊醒文先公,我黄琬尚且被袁贼蒙蔽,到最后便是身败名裂,辱我先人。贤霆公对我黄琬之恩,恩同再造,自此之后,唯贤霆公驱使,黄琬万死不辞。” 金良绝对不敢在这么多大臣面前接受黄琬的谢意,便笑道:“都是同殿为臣,我不忍看黄公落在袁贼蛊中,方才设计提醒,不想黄公明断很快就醒悟了。黄公无须客气,这一切都要仰仗太后天子洪恩,若非圣驾执意前往襄阳,黄公之冤屈怕是永生不得洗涮。” 黄琬知道金良有避嫌之意,便走前几步,向太后、天子谢罪,杨彪紧随其后。 为了不让袁隗察觉黄琬、杨彪、马日磾等人奔逃襄阳,金良便让何太后下诏说:“马日磾奉命前往封赏太尉幽州牧刘虞,黄琬奉命视察先帝河间旧宅,杨彪奉命监督荆州刺史金良到任,其他诸大臣亦各有差事。”诏书的备份让心腹将士火速送往洛阳皇宫,交给值守此处的史阿和吴崇,让他们把这诏书放在尚书台,同时派人告诉各个大臣家里有关皇命之事,让他们言辞合一。 杨彪、黄琬之事圆满结束,众人尽皆大喜,纷纷赞扬吕布措施得当,金良愧不敢当,转而奔赴河边指挥军队渡河。 与此同时李儒已经知道追杀金良失败了,回到自己军帐中一阵气恼几乎把军帐中的所有能摔的都摔了。就在李儒刚刚冷静下来的时候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主上好,让我来协助你稳定江山。” 李儒猛然回头看到身后的人震惊半饷才说道:“华雄,你是说岳父大人?” 华雄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儒冷哼了一下。说道:“区区凡人还当不得我的主上,本神蓐收这个肉身只是暂借。主上让我帮你稳定神州大地,而且铲除掉轩辕遗脉。” 李儒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认识的华雄完全对不上号的华雄,点了点头以示自己已经明白。但内心却惊涛骇浪,之前一直不知道暗中相助自己的是什么人物。现在从华雄的只字片语判断出可能是传说当中的远古大神,而且还是人皇轩辕黄帝对手蚩尤大巫。(未完待续) ps:大家猜猜蓐收是什么养的神?或者祖巫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卢植之算 待到何太后、少帝刘辩、唐皇后、万年公主刘华和诸位王公大臣坐上船,金良才开始上船。这个未来襄阳政权中枢乘坐的船舶是一艘三层楼船,高六丈,长八丈,外观巍峨威武,船上列矛戈树旗帜,戒备森严,攻守得力,宛如水上堡垒,里面载有一千多精兵,分别是金良的飞虎猛士和王越的虎贲精兵。楼船前后左右布满了艨艟战船,再往前面后面看,更有数不清的商船、渔船随驾护航。前往襄阳的路线已经定好,船只顺流而下,到了绳池再登北岸,高顺领前军在黄河北岸顺流护卫,黄忠领后军在黄河南岸顺流护卫。高顺、黄忠两军同时监督是否有船只在中途私自靠岸有人私自下船前往洛阳通风报信,遇到此等样人,不管官职高低,格杀勿论。 金良正站在楼船甲板上眺望黄河景色,这时黄河之水澄清无尘,河面宽大,浩浩荡荡,比后世的黄河不知壮观多少。金良想到后世的黄河先是泥沙堆积成了地上悬河,后来被某个水利工程给搞死了,断流了,今古对比,真是不甚唏嘘。金良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多听正直的不膜拜权力的水利专家的意见,不要像某些人脑子一热就上马什么什么工程,结果搞得子孙万代为他们的愚蠢买单。 正当金良感叹,忽然有人来报:“并州牧卢植大人有请。” 金良赶忙来到了二楼卢植的舱房。卢植忙让他合上门,似乎要和金良秘密商议一些什么,金良忙把舱门关上。 卢植话语里甚是萧瑟:“贤霆。你刚才问我怎么了,那时因为急于解决杨彪、黄琬之事,我没有吐露实情。”说到这里,卢植摸了一下腹部:“实话讲与你听,我饮酒过度,肝胃受损严重,恐怕命不久矣。” 金良知道卢植酒量很大。举世闻名,能饮酒一石。一石是十斗,一斗酒换做后世的度量单位就是两斤,卢植能一下子喝上二十斤,即便是这个时期的低度黄酒。毕竟还是有酒精含量,久而久之,绝对是伤到了肝胃,看卢植的灰白面色,估计都有胃癌了,金良皱起眉头:“有没有看过什么名医?” 卢植叹道:“多年前我在九江做太守时,曾和神医华佗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就断定我如果再那样喝酒,绝对活不过五十五岁。我当时身体硬朗。根本听不进去,今年我已经五十一岁,肝胃时常剧痛。看来是没有几年活头了。” 金良惊道:“卢大人莫要这么说,我现在就派人去请华神医,让他前来给卢大人再做医治。” 卢植摆摆手:“华神医亦曾说过,若是我的病痛渗入肝胃,剧痛无比之时,便已经是无药可医。除非换肝胃,但华神医说他对换肝胃之术不曾有五成把握。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受此折磨。贤霆,你就不必替我白忙活了。” 金良还是执意从军中挑出十个精明能干可靠的士卒,让他们携带厚礼,下船登岸,前去豫州谯县探访华佗踪迹,务必要把华神医请到襄阳,为卢植看病。 金良心知肚明,卢植患的是癌症,这是一个自古就有的疾病,只是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并不发达,人们对待癌症认识不够,用的是别的名称,比如肺癌结核病都统称痨病,即便是在后来医疗科技那么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无法治愈癌症,所谓化疗只能延缓不能根治,华佗医术再高明,亦不能超越时代,金良不相信华佗能将卢植这疑似末期胃癌的病给治好。金良之所以那么殷勤地跑前跑后,就是想在卢植临死前的几年里给卢植一个好印象,卢植是未来襄阳政权里面那帮大佬的核心,有他支持,金良掌握大权的可能性会高很多。 待金良吩咐下去以后,卢植摆手示意金良近前,等金良距离他两步远,卢植才压低声音说道:“我的病情你莫要告诉太后、天子和其他人,免得让他们担心。” 金良点点头:“我明白,就是刚才派出的几个人,我也没有告诉他们是你得病了,我只是告诉他们让华佗来襄阳是为我家中老人看病。” 卢植剧烈咳嗽了几下,待金良轻拍他的后背,他才缓过了气:“贤霆,我这番叫你过来,把我的病情告诉你,你可知道我的深意?” 金良摇摇头:“末将不知。” 卢植叹息道:“我生平授徒无数,最为得意的两个弟子,一是北平太守公孙瓒,二是高唐县令刘备,此二人皆学到我一些本事,怎奈他们天资不足心性不定,又都是不好读书之人,所以只能学得我的皮毛,公孙学得我二成本事,刘备学得我三成本事,其实若非刘备家境寒微,他的成就必在公孙之上。我本有三子,长子与次子皆夭折于大疫,唯有小子卢毓尚存,此子聪颖懂事,奈何现年只有六岁,等我过世时,他也不过十岁。贤霆,不瞒你说,我有三个担心。” 金良忙恭敬地问道:“卢公有那三个担心?” 卢植道:“其一,我怕我死后,你在士林没有名声,威望不够,不能震慑那帮大臣,致使襄阳动荡,太后、天子不安。” 金良亦是忧心忡忡地点点头,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担心。 卢植又道:“其二,我怕我生平所学后继无人。其三,我怕我死后,卢毓年幼,孤独无依,难以存活,我卢家香火断绝。” 说到这里,卢植用希冀的眼神望着金良:“思前想后,我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将我这三个担心全数消除。” 金良连忙问道:“有何良策,请卢公示下。良。若能效力,虽万死不辞。” 卢植哈哈笑道:“不须你效死,你只需拜我为师。继我衣钵即可。怎奈你现在官为九卿,位置不在我下,我才一直不敢开口,几个时辰前,你曾自认为子侄辈,态度恭敬,我才敢开这个口。只是不知贤霆意下如何?”? 金良之前也曾想过这个问题,自己在士林里毫无名声。在这东汉末年不论招贤纳士、招揽人口、伸张正义、升官发财,都需要名声,即便是自己已经挟天子要令诸侯,也需要自己有名声。那些诸侯才能把自己的令当回事,指望司马徽、胡昭这种本来就名声不彰的隐士给自己宣扬名声如同后世网络写手让同级写手在对方作品里开直通车或章推一样聊胜于无差强人意,什么军功之类的也是折了半才被士林承认,能被士林认可的快捷通道有二点:与士家通婚、为士家门生。与士家通婚,这一点儿已经在金良的计划之内,至于通婚对象是谁,几乎呼之欲出。 为士家门生,可以考虑的人选不多,真正的帝王师只有卢植一人而已。卢植是名将兼大儒。海内人望,他又有多位海内人望的好友,如蔡邕、郑玄都跟卢植关系莫逆。若是自己拜卢植学习兵法、拜蔡邕学习琴艺书法、拜郑玄学习经学,自己的名声绝对会飞涨起来。想到这里,金良连忙上前,准备磕头拜师。 卢植连忙把金良拦住:“看来贤霆从未拜过师父,拜师之礼岂能如此草率,你要向我学习儒道、兵法。须要拜过文圣孔子、武圣孙子再来拜过我,另外还有一系列繁杂程序。岂可在一个舱房里草草行事,又岂能只有你我二人,须要诸王公大臣见证。” 金良惭愧,忙道:“一切听从恩师安排。” 卢植在金良搀扶下,服了一剂药丸,那是按照华佗之前给他开的药方选取的草药炼制的药丸,经常服用可以抑制病痛也可以暂缓疾病发作,但无法根治。 卢植吃了药以后,精神大好,遂不要金良的搀扶,迈步走上楼船的三楼,向何太后禀告要收金良为徒,并向何太后悄悄说了:“之所以收金良为徒弟,不但有把生平所学传授下去的目的,更有以儒学教化影响金良、以师徒关系羁绊金良之意,以免金良位高权重之后萌生野心。” 何太后听了卢植如此说,亦深表同意:“本宫也一直在担心金良将来无人制约,现在卢卿想出以师道制约,不失为良法。” 卢植在向何太后禀告收金良为徒之时,已让金良到处寻找香烛、孔子和孙子的画像,所以卢植跟何太后讲的,金良根本听不到,也想象不到,金良心里甚是欣喜,却不知别人并不会那么简单地来个锦上添花。 金良刚刚回自己船舱准备拜师贴,进门发现轩辕雪不知何时已经在屋中等待。金良问道:“希雅,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轩辕雪点点头,严肃的说道:“有蚩尤手下祖巫出现了。而且是西方金之祖巫蓐收。所有金器对他都是无效的,最让我担忧的事他出现的波动竟然是在董卓军的方向。” 金良听完眉头皱了一下,说道:“这么说董卓军很有可能要成为蚩尤的了。难怪在那个时空历史上董卓后期那么疯狂,原来是妖魔作祟。” 但是轩辕雪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蓐收可能不是董卓。毕竟被附体也要有一定的战斗力才行,我之前观察过董卓此人已经过了能战斗的年龄了。即使是妖魔选择也不会选择这样的人的。好了,先说说我们这边的情况吧。此次去襄阳可能会有很多问题,最重要的就是财政和大世家。在襄阳想让朝廷稳住脚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特别是你出身不被认可。而且这次你选择辅佐刘辨多少出乎我的预料。我一直以为你会让刘辨自生自灭协助刘协,毕竟刘协才是历史上汉朝最后一个皇帝不是吗?” 金良笑道:“你应该知道刘协很聪明,而且弄出来的事情很多。我可不想想老曹一样天天被小皇帝在后边捅刀子玩。对了,刚才卢植提出收我为徒。我已经答应了,回来就是想写拜师贴的。” 轩辕雪在屋中来回渡了几回停下来。看着金良说道:“此人可真是对刘氏死忠啊,你别以为他真的只是想让你在襄阳站住脚。其实此人最大的目的还是想让你有所顾忌以后不能危害刘氏,还好现阶段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这段时间你抓紧练功。我感应到快要有事情发生了而且如果没有应龙苏醒,此次可能非常之麻烦。还有就是你有时间的时候去看看刘备和唐玉环。那边的事情也的安排才行。至于唐月暂时还是不要做的太过,到了襄阳以后找个时间在做一次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就好了。” “好的,知道了。回头我会去一下的。” 轩辕雪上前抱了抱金良,在其脸上亲了一下转身消失了。 金良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傻笑了一下就开始先给卢植写一个拜师贴,上面写着:“呈卢并州尊师鉴,敬启者门生金良。门生与尊师共事多日,深受尊师影响。进步良多,退而自思,非正式拜师不足以成就学业,问于太后。太后亦有此心,问于天子,天子亦责我早行弟子礼。故呈贴于师,希望能列于门下。此心诚正,望师纳我。武陵金良再拜,中平六年九月初九。” 金良呈送此贴在卢植门口,行一拜礼。 卢植写一回帖:“金良一览,所送拜师贴,吾已收阅。尔心至诚。吾已知。太后天子厚爱,亦感吾心。定于中平六年九月初十巳时起,吾在吾房间专侯。行收你为弟子之礼。为师诚正我心,躬行师道,不负尔所望。范阳卢植躬身,中平六年九月初九。” 卢植这个回帖由他小儿子卢毓亲自呈送给金良。 卢毓现年六岁,一个粉嫩粉嫩的小正太,聪颖可爱。却在卢植的教导下,变成了一个刚刚正正的小大人。一脸严肃地把回帖递给金良,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去。金良不由得感叹,卢家家教之严正,难怪卢毓在历史上虽屡次直谏皆遭曹丕的反感,依然能够位列魏国三公之一的司空之位。 第二天,正是中平六年九月初十。到了约定时辰,在马日磾、刘弘、黄琬、郑泰等人的见证下,金良独自对着孔夫子的画像,上香,默祷,三拜,司仪杨彪高声喝道:“一拜,兴;再拜,兴;三拜,兴;礼成!” 金良又独自对着孙武的画像,上香,默祷,三拜,杨彪照例喊道,“一拜,兴;再拜,兴;三拜,兴;礼成!” 随后,金良独自祭拜武仙人太公望姜尚,金良便在太公望的画像前上香,发愿心,三拜。在发愿心的时候,金良暗自祈祷:“愿仙人保佑金良武德昌隆,实现鲜卑草原做牧场、东海南海做内海的志向。” 在一楼把祭拜祖师的礼仪完成后,金良登上二楼,来到卢植房门前,望门拜上一拜,入门后拜上一拜,遥望着卢植再拜上一拜,卢植仅需躬身还礼。 走到卢植面前,金良又拜了三拜,卢植还了一拜。卢植赠送《论语》、《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和他撰写的《尚书章句》、《三礼解诂》给金良,当金良接过书时,卢植正颜厉色地说道:“入得我门,须得讲忠孝仁义信礼智勇,首要的便是忠,须要忠于大汉,至死不渝,你能否做到?” 金良在这个时候终于明白轩辕雪说的卢植收他做弟子的深意,不仅仅是为了让金良在士林里有名声、让平生所学后继有人、让卢毓有人托付,还有用师徒关系羁绊之意,卢植以为他收了金良,传金良儒学经典来教化金良这个边地人,便可让金良对大汉忠心耿耿,再无二心,金良心里深觉好笑,但满脸肃穆之色一点儿不变,斩钉截铁地回道:“金良能做得到,金良必当忠于大汉,至死不渝。” 在金良心里,他忠于的大汉并非是刘汉皇室,而是普天下的汉民,宏观意义下的大汉族。卢植观其容听其言看其行,觉得金良现在虽然还有一丝桀骜不驯,但比起董卓、袁绍等狼子野心之辈,还是忠于汉室的,遂欣喜地冲着杨彪点点头。 杨彪遂大声宣布道:“礼成!可以师生相称!” 金良便又拜下身:“弟子金良拜见恩师!” 卢植将金良搀扶起来:“贤霆,愿你勤学上进,休要像你的两位师兄那般懒散,要把为师的毕生所学尽皆学会,尽忠汉室,竭尽所能,成就一番不亚于武祖的盖世奇功。” 金良亦发愿道:“学生一定勤勤恳恳,踏踏实实,不辜负恩师一片苦心。”观礼的马日磾、刘弘、黄琬、郑泰等人上前祝贺,金良谢过观礼者。 在观礼的人群里,金良发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长相酷似郑泰,只是肤色黝黑很多,脸上还有一些难看的麻点,神情有些拘谨,但眼神很是坚定,便问郑泰:“公业,此乃何人?”(未完待续) ps:我准备蓐收让关羽打倒,大家看好不好?? 第一百十二章:董卓到洛阳 郑泰忙介绍道:“此乃我弟郑浑,字文公,现年二十五岁,因醉心家传铸兵之术,名声不彰,未能举得孝廉,尚为白身。” 金良听说此人正是郑浑,忙道:“公业,你这兄弟可是大才,请为我引见。”????郑浑,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是三国历史上惟一一个以工匠身份被记入史册的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机械发明家马钧则是郑浑的弟子。当时的史学家把郑浑的历史功绩定在他实施了一系列发展农业、改善民生的治政措施上,完全忽视了郑浑在兵器冶炼方面做出的突出贡献。 <郑浑(生卒年不详),字文公。河南开封(今河南开封南)人。汉末及三国时曹魏名守,东汉名儒郑众曾孙、名士郑泰之弟。 郑浑起初携侄子郑袤到淮南避难,在寿春的袁术礼待他,但郑浑知道袁术必定会失败,于是投靠当时担任豫章太守的好友华歆。后来曹操听闻他的事迹,征召他为掾属,历任下蔡县长和邵陵县长,当时天下还没有平定,百姓都强悍浮躁,不考虑生育繁殖,那些生了儿子养不活的,就一概都不哺育。郑浑每到一地任职,就没收当地人的渔猎工具,督责他们种地养蚕,又连带开辟稻田,加重对弃婴罪的处罚。开始百姓怕犯法,后来生活好转,吃穿都有些富裕,就再没有不养育婴儿的了。生下来的男女。很多都取郑字为名。后来被辟命为丞相掾属,升任左冯翊。 公元212年(建安十七年),当时梁兴等人掳掠了五千多户人家。强迫他们一同烧杀抢掠,周围各县无力抵抗,都很恐惧,县令都都逃到左冯翊的治所高陵。当时有人提议移将治所到别处据险防守,但郑浑反对,认为这是向梁兴示弱,又认为应该劝降梁兴部众。让他们自动瓦解。于是郑浑一方面修筑城墙,一方面以重赏鼓励吏民打击梁兴的部众。吏民每每掳得他们的妻儿,妻儿被掳的部众都向郑浑请降,于是梁兴的部众渐渐瓦解;同时又派吏民到山谷劝降,又命令各县官员回到治县安抚投降的民众。这些措施令梁兴大为恐惧。只好退守鄜城,不久,夏侯渊率军赶到,与郑浑率领的民兵击破梁兴的部众,并斩杀梁兴及其党羽。贼寇靳富等人挟持夏阳县长、邵陵县令和很多官吏百姓进入硙山,郑浑再次带兵征剿,大破靳富,解救出两个县的官员和被劫持的百姓。又有叫赵青龙的,杀死左内史程休。郑浑听说了,派壮士赶去砍下他的首级。前后归附郑浑的达到四千多家,从此山贼都被扫平。当地人民安定、专心生产。后来郑浑转任上党太守。 公元215年(建安二十年),曹操征伐汉中,郑浑被任命为京兆尹,制订移居之法,令新移到京兆地区的人民安定生活,更向汉中提供军粮和派民众到汉中耕作生产。曹操因而十分欣赏郑浑。再次任命他为丞相掾属。 公元220年(黄初元年),曹丕称帝。任命郑浑为侍御史,加职驸马都尉,调任阳平、沛郡太守,后历任山阳和魏郡太守,所在皆有治绩,地方井然有序,深受百姓爱戴。 魏明帝曹叡听闻他的事迹后,下诏将他的治绩公告全国。又调任将作大匠,郑浑为官清廉朴素,妻儿都常常忍饥挨冻。郑浑逝世后,朝廷下诏任命其子郑崇为郎中。 郑袤将赴任广平太守时,司马懿就以郑浑、卢毓、王肃任职地方的事迹来勉励郑袤。> 郑浑来到金良面前,正要向金良行礼,金良连忙把他扶起来:“文公,我正要派人去征召你,不想你却跟随乃兄身边,这真是天降大才与我金良。” 郑浑闻听金良之言,简直感激涕零:“贤霆公过誉了,郑浑实不敢当。” 郑浑经常听到有人讽刺挖苦他身为世家公子却操持下贱工匠之术,因此,即使他人品很好,也从来没被举过孝廉,二十多岁了还是一介白身,跟年纪轻轻就官居中枢的哥哥郑泰相比,他混得很不如意。忽然听到这么大的人物如此折节与他,他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金良微笑看着郑浑,待郑浑情绪稳定下来,方才问道:“我听乃兄说你醉心家传铸造兵器之术,不知郑家铸兵之术有何特色?” 一讲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郑浑一改原来的木讷慌张,神采飞扬起来:“我家先祖名麻,本来是汝南郡郑家的嫡系传人,擅长打造兵器,一直是本朝御用将作大臣,不过先祖后来触犯了权贵,被流放到西凉高昌县,先祖在高昌把西域锻造工艺和中原锻造工艺相结合,又用西域传来的钢铁,打造出的兵器锋利无比,人们都称先祖所炼出的钢材为麻钢。后来我先祖得到宽恕,迁到荥阳,遂将此锻钢之术传承下来。怎奈后来的郑家族人渐渐厌弃锻造兵器,改以儒学传家,郑家随后多出笔墨文臣几无将作大臣,若非我偶得先祖遗留下的几册书简,此精妙锻钢之术险些失传。我得先祖传承,又经过数年潜心研究,终得铸兵之道,首先炼钢,生铁杂质甚多,须要鼓风猛火煅烧,烧成铁水,然后加入铁粉,不断搅拌,然后去渣,如此这般,不断循环,便可将铁内杂质除去一些,然后重复大力锻打,百锻方成神兵。” 金良点头称赞道:“文公传承乃祖神艺,真乃可喜可贺。我看此二法可称为,一为炒钢,一为百炼钢,乃祖将此二法结合一起,大大提高了铸兵之速与兵器之质地,当真是精妙工艺,但是……” 郑浑急问:“但是什么?请贤霆公明示。” 金良笑道:“炒钢之法工艺复杂。不容易掌握,百炼钢费工费时,只可用作锻造神兵利器。用来装备数万人马则力有未逮。” 郑浑亦是皱起眉头,他知道金良的意思,金良已经下了招揽自己的心思,奈何顾虑到炒钢百炼钢工艺的缺陷,金良下不了决心,略作思索,便道:“贤霆公可多招募铁匠。我将我郑家铸造兵器之法传授他们,只要铁匠过千。数万兵器亦不是难事。” 金良笑道:“过千铁匠?文公说笑了,遍寻整个荆州,能有一百名铁匠就算好的了,多数铁匠都依附在世家大族。不可能为朝廷效力。” 郑浑见人手不足,亦是无可奈何,便问道:“贤霆公有何良策?” 金良便想起了那个时空看过的一些东西,笑道:“不如用灌钢之法。” 郑浑眼前一亮:“何为灌钢之法?” 金良便给他比划道:“先选用含铁较多的铁精石,以此炼出好的生铁,再把生铁烧成生铁水,把生铁水灌注在熟铁上,这样几度熔炼,便成纯钢。钢炼成之后。便以熟铁作刀背,用钢作刀锋,反复锻打。并用牲畜尿液和油脂来淬火。这样做出来的钢刀,锋利无比,我估计能砍断叠放在一起的三十多片甲片。” 郑浑想了想,便欣喜道:“此法甚为可行,待我到了邺城便筑炉试炼。只是不知奉先公何以知道有此灌钢之法。” 金良曾经在《北史-艺术列传》读过里面的记载,“綦毋怀文造宿铁刀。其法烧生铁精,以重柔铤。数宿则成钢。以柔铁为刀脊,浴以五牲之溺,淬以五牲之脂,斩甲过三十札。” 只是金良绝对不可能把这个实情告知郑浑,便诡言道:“我之前去征伐时曾得一书简,里面记载了炼钢之法,似是如此模样,不过那书简已经残破,被我丢弃。” 郑浑听金良这么一说,很失望地说道:“本来我想看看那书简里对灌钢之法的详细记载,却已残破,真是可惜,看来我只能自行摸索了。” 金良笑道:“以文公之精益求精,必能摸索出更好的炼钢之法。” 郑浑又向金良一拜:“精益求精!我以贤霆公此言自勉,必定为贤霆公献上更为精妙的炼钢之法。” 金良沉声道:“不只是炼钢之法,更有诸般兵器制造之法,比如连弩,比如投石车,比如火药,比如火油,这些都须文公为我主持。文公既无官职在身,不如入我幕府,为镇南将军麾下军械曹,负责所有军械打造。” 郑浑望了已经走远的郑泰,眼神里略有犹豫:“郑浑还是想如同兄长一般,被举荐孝廉登入朝堂,不想终日与铁器为伍。” 金良看郑浑的犹豫神态,便笑道:“文公之才,与乃兄不同,何必舍己之长,而取己之短!” 说到这里,金良压低声音,给郑浑一个定心丸:“文公可知,我大汉制度,实权不在三公,亦不在九卿,而在尚书台,三公若不领录尚书事,便如同摆设。我欲建议太后和天子调整尚书职位,预设六部,其中一部设为工部,我心目中的工部尚书非文公莫属,奈何你年幼资浅,可先为我镇北将军军械曹,等六部齐备后再转入其中兼领郎中,继而迁侍郎,后迁尚书之位,如此便和乃兄郑泰并驾齐驱,不知文公意下如何?” 郑浑从兄长郑泰那里得知金良如今是太后和天子面前的宠臣,是这次移驾襄阳另立中央的主谋,虽然官职不甚高,却手握兵权,乃新朝廷第一权臣,只要他一句话,自己绝对能摆脱白身,他这样的大人物不会轻许诺言,只要自己追随着他,那工部尚书之位迟早是自己的,兄长郑泰一向看不起自己做的事情,可他还不是要跟自己平起平坐,想到这里,郑浑胸中泛起快意和激动,连忙向金良叩谢:“郑浑愿为将军尽犬马之劳,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金良连忙把郑浑扶起:“如今人多嘴杂,不宜多叙,我们以后再慢慢商议如何大炼钢铁。” 郑浑会意,退到一边。 金良又和黄琬、马日磾等大大小小的同朝官员寒暄一番。然后结束了拜师礼,前去觐见何太后和少帝刘辩。何太后自是冠冕堂皇地勉励了金良一番,说要好好跟随卢植大人学习儒道兵法。要在百尺高杆上更进一步。少帝刘辩在船舱里闷得发慌,非要让金良带着他去一楼甲板上看看黄河汹涌澎湃的气势,被何太后喝止。 觐见太后和少帝完毕后,金良又被卢植邀去前去议事,杨彪和黄琬二人已经坚定了辅佐少帝刘辩的决心,便急不可耐地商议日后的方针大计。跟这些老家伙一起探讨国家大事时,金良不好拿出交椅让这些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们坐。只能如跪针毡一样地跪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屏气凝神,规规矩矩的,一动也不动。 卢植等人看了甚为惊奇,他们原来以为金良自边地来。素无教化,应该是不懂礼仪,坐姿歪歪扭扭的,谁知道金良坐得比他们这些硕儒还要规矩三分,不由得刮目相看。 金良却在心里感慨,没办法,现在哥们威望尚轻,无法服众,还需要仰仗你们这些老家伙了。只好在你们面前表演得好一点了。 卢植凄惶地说道:“接到传报,乱贼董卓已经领兵进入洛阳,西凉贼兵已经控制皇宫。陈留王也被董卓控制。” 众人尽皆大惊失色,唯有金良一脸镇定,因为这个情报是他先得知,皇家密探总使吴苋已经飞马传书过来,告诉了事情的经过。 就在金良大军刚从小平津大营撤离,董卓那边的军师李儒就看出洛阳城的空虚。对董卓说:“父亲,看金良此前的架势。往洛阳西门增兵数千,往皇宫增兵数千,往北门增兵数千,绝对有诈,他麾下并州人马才八千人,往那几个地方都增了兵,他自己还剩下多少兵马,金良向来私心自用,必定不会心甘情愿把兵马交给朝廷,孩儿料定金良明是增兵,暗是减兵。此前他不惜重金封赏所有部属,便是为了今天能够把这些军队带走,拥兵自重。孩儿敢说,洛阳城内必定防守空虚,洛阳西门城头上的统领也绝非是金良的亲信。” 董卓摇摇头,有些不信,因为他派去的斥候都传报说金良往各个地方都派出了五六千人马增援,大张旗鼓,锣鼓喧天,这还能有假。 李儒便笑道:“父亲还记得中平元年那个冬天,父亲设巧计逃过羌人包围?” 董卓捻须大笑:“当然记得,为父统领大军追击边章、韩遂,连战连捷,得意忘形,便犯了‘穷寇勿追’的兵家大忌,半路上被数万羌人围击,我孤军深入,陷入羌人分割包围之中。后方援军迟迟不到,我军粮草殆尽,周慎的部队被彻底击溃,我在如此境况之下,镇定自若,命令士卒在河中筑一高堤坝,截断上游的流水,装作在坝中捕捉鱼虾。羌人以为我军粮尽,只得靠捕捉鱼虾充饥,便放松了警惕,只围不攻,想困死我军,等他们反应过来,我早已带着大军消失得无影无踪。哈哈,我筑坝的真正目的是迷惑敌人,以此作掩护,然后伺机悄悄撤退,羌人前往追击,却因我把大坝扒开放水,河水一下子涨得很高,羌人无法渡河,我全军得以幸免。此乃为父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为父已经讲过许多遍了,不知你为何还要提及?” 李儒亦笑道:“父亲机智,孩儿十分钦佩,只是父亲仔细想想,金良增兵之策不恰如父亲当年那样,增兵是在迷惑我们,以此为掩护,然后伺机悄悄撤退。父亲可派人去探查,若是金良已经拔营而走,洛阳城中必定空虚,父亲不可再错失良机,要尽快入城,早定大局。” 董卓仔细一想,脸色大变,连忙派人去小平津方向探察。半日后,斥候来报,小平津大营遍插旌旗,营垒森严。董卓便不满地看着李儒,你是怎么判断的? 李儒却笑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金良小贼原来好勇斗狠,从不屑于用些阴谋诡计,不知何故,他这一入洛阳竟突然变得如此诡诈。你等再靠近查看,我料定金良早已撤走,只留下一个空营迷惑我等。” 斥候领命再去探察,又过了半日,斥候来报:“军师所言极是。金良大营里空有旌旗,里面却空荡荡的,所有兵士都已撤走。粮草辎重全都运走了。” 董卓大喜,下令拔营,全军往洛阳西门挺进。到了西门外,李儒修书一封,把书信射入城内。被金良刻意安排在西门镇守的赵融是个善能吃肉的庸才,看罢李儒的书信,被李儒字里行间的利诱恫吓搞晕了。连忙开门投降。 董卓大军顺顺利利进入洛阳城。领着一帮洛阳籍少爷兵镇守皇宫的虎贲侍郎史阿见势不妙,按照金良的事先指示。先把皇宫上下整顿一遍,然后直接投降了董卓。董卓在李儒的劝告下,没有直接领兵进入皇宫,依然让史阿值守皇宫。董卓上表呈递进去。皇宫里面的回话由史阿传递出去,说是天子偶感风寒,需要将养几日,太后不便见外来将领,命太傅袁隗全权处理董卓事宜。当然卢植等人根本得不到这么详细的情报,金良暂时也不想把自己的情报来源分享跟他们。 卢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依然抑制不住满腹的悲恸:“诸公,该如何是好?” 杨彪冷笑道:“那还能怎么办?等着喽。你们当初从洛阳撤离,不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就是坐看董卓与袁隗相争,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看来杨彪还是对卢植金良等人挟太后天子撤出洛阳有意见。 黄琬却忿然道:“杨文先,安出如此目无君上之言?” 杨彪恍然醒悟。除了金良之外,在坐的其他人都是拥护汉室的忠臣,若非太后愿意,他们这群人也不会离开洛阳前往邺城,他刚才那样说,隐隐有诽谤太后的意思。遂闭嘴不言。 卢植却笑道:“子琰莫恼,文先讲得确是实情。董卓领十余万虎狼之师。袁隗有普天下门生故吏相助,两者皆狼子野心,太后天子留在京师必是死局,离开京师前往邺城方有一线生机。离开洛阳是对是错,已经很明显了,不须多做争辩。我们要商议的是下一步该如何应对?我们虽然知道暂避其锋是智者所为,但天下人却不会如此看待,他们只会看到是太后天子弃社稷而走,这样的舆论我们无法担当,该如何消弭如此影响?” 众大臣面面相觑,连吕布也有些不知所措,是啊,虽然分析出来一定要从两个大野心家的夹击中挣脱出来的,但天下人看不清楚这一点儿,该如何说服天下人,如果不能让天下士人信服,那襄阳朝廷的正义性也大打折扣。 金良好好想了想历史上的记载,似乎只有等着董卓犯错才行,但是把自己的胜利建立在敌人的愚蠢上,是很不靠谱的。 金良越来越发现,穿越所带来的历史优越感险些把自己毁掉了。若是自己能够稍微尊重一下历史,不去煞费苦心劝说太后和卢植从洛阳撤离,只是靠着救太后天子的大功拿到某一个郡守的官衔,然后马上离开洛阳那个是非圈,招兵买马聚草屯粮,坐等曹操等人讨董檄文,然后在讨伐董卓时获得一些名声,在联盟破裂后浑水摸鱼,一切都会简单很多,不必像现在这样算计来算计去却差点把自己算入一个死胡同。 诸大臣都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吕布,金良也想不出该怎么解决好这个问题,只能神秘地说道:“请诸位静观其变,几天后,便见分晓。” 司空刘弘急道:“金大人,为何你如此笃定?” 金良微微一笑道:“我已在洛阳城中布置好了一切,你们就瞧好吧。” 又过了一日,船队过了河内郡温县,金良站在船头,用另一个打磨好的望远镜眺望了一下这个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封地。本来这次太后也答应封自己为温侯,奈何顾忌袁家的看法,自己这个温侯泡汤了,只能等以后再立功劳再求封温侯了。 温县有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司马懿,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据说已经有了鹰视狼顾的奸臣模样。金良暗下决心,若得温县为封邑,必定除掉司马懿一家。如无司马懿,必无五胡乱华,这个推理是否正确,金良也说不准,但是他极其痛恨那个又厚又黑的野心家,痛恨那个聪明二代糊涂好几代的司马家族,恨之切,甚至超过对曹操、刘备的憎恨。温县以北便是连绵起伏纵横巍峨的太行山,金良便屹立在甲板上,端着望远镜饱览太行山的壮丽风光。 看着看着,金良脸色忽然凝重起来。黄河和太行山之间是一大片矮山丘陵,草木茂盛,本来甚不起眼,金良却看到那一大片葱郁的山林里,似乎隐藏着冲天杀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白波+山越现 楼船顺流而下,距离那一大片丛林越来越近,在单筒里看到的景物越来越清晰,丛林里闪烁出的无数刀光剑影,让金良不寒而栗,连忙传令下去,让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这时前方传报,说河道越来越窄,形成了一个葫芦形,在葫芦口处仅能容许两条大船经过。金良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阴霾越发浓密。全军战备的命令下去还不到一刻钟,就听到前方砰地一声巨响,一片大乱。 金良放眼看去,许多艨艟堆积在那个葫芦口,动弹不得。有人飞速传报,前方河中有铁索拦住,铁索很粗,短时间内无法用刀剑斩断,铁索之下又有沉船塞之,要把航道清理出来,怕是需要半天时间。就在这时,远处的山林里忽现一面杏黄旗,漫山遍野露出无数黄巾包头的士卒,金良粗略一数,足有十万之众。 金良连忙派人禀告太后、天子和诸大臣,让他们镇定,为防止贼人从河上偷袭,便留王越和典韦率领二千虎贲精兵保护他们。金良全身披挂好,提着石龙刀,拉着赤兔马,从楼船上下来,转坐一艘艨艟,艨艟刚刚靠岸之时,金良已经跨上赤兔马,赤兔马抬蹄一跃,跃上沙滩。 与此同时,数百只艨艟靠近北岸,除了南岸黄忠统领的八千人马和守卫中枢楼船的两千精兵之外,北岸迅速聚集了三万人马,包括卢植麾下北军五校一万人马。卢植也效仿金良淘汰掉两千人留在洛阳虚张声势。 高顺催马上前:“主公,看这架势,似乎他们知道我们要经过这里。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只是河边堤岸平坦窄狭不便埋伏,他们便埋伏在一里外的矮山上。” 金良回头看了那近千艘商船,里面装满了贵重物资,必是有人走漏风声,才使得那些贼人利欲熏心,利令智昏,竟敢拦截中央大军。 高顺又道:“看他们的着装。必是黄巾余党,或许是张燕的黑山贼?” 金良笑而不答。把望远镜递给高顺:“你且看看!” 高顺不知这是何物,见金良很自然地把这个东西递给自己,只好按照金良刚才的样子,把那东西放在自己眼前。睁大眼睛一看,怪了,原本距离汉军尚有一里多地的贼兵居然历历在目。那一大片黄巾包头的贼兵里有一群人显得特别另类,他们不用黄巾包头,而是白布帽,身上穿着贴身布衣,腰上系有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贴身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前面。 弓箭袋?!高顺吃了一惊,再仔细看那些人的面孔。每个人似乎都长得差不多,矮而粗壮的身材,大而圆的脑门,宽阔的大饼脸,高高的颧骨,浓密的胡须。长长的耳垂上佩戴着一只耳环,头上除了顶部留着一束头发外。其余部分都剃光,浓密一字眉毛下的眼睛像是饿狼一样,发出阵阵凶光。 高顺大叫道:“山越蛮族!” 金良冷哼一声:“山越蛮族有何可怕!你们杀过的异族还少吗?” 高顺道:“末将不是惧怕,而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据说他们在陈毖的带领下,跟着郭太的白波贼去侵扰河东郡了?怎么会出现在黄河以南?” 金良叱道:“现在不是想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现在我们应该想该怎么打退他们!!!那十几万黄巾余党想必就是郭太的白波贼,看上去是一群乌合之众,可也架不住人多,就是站着让我们砍,也能把我们累死,该想一个速胜的办法。仲平,你有何良策?” 高顺摇摇头:“主公,想当年张燕的百万黑山军围困晋阳城,我等丝毫不惧,带着四千并州铁骑来回冲杀,杀得黑山军人仰马翻,而白波贼和山越蛮族纠合一起,其战力比不过张燕的黑山军,不过是乌合之众,我等对付此等鼠辈,猛打猛冲即可,不必动用计策。我军经主公屡次甄选,剩下的三万人马均是久经沙场、能攻善战、坚忍不拔之辈,何惧如此鼠辈?!最近,有些将士传言主公如今武功大退所以变得凡事用谋而不用力,高顺请主公当此时须要展现一下您的武勇依旧,以此换回将士崇敬之心。” 金良哑然失笑,是啊,自从宫廷巨变以后,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用计谋,而不是用真刀真枪的厮杀,不久前自己说郑浑谋求举孝廉是舍己之长,难道自己整天玩弄心眼躲避正面厮杀躲避刀光剑影不是舍己之长吗? 将士们最钦佩自己的是什么,不是什么谋定后动,不是什么神机妙算,而是骁勇无敌,身先士卒,勇往直前! 金良扬起石龙刀,准备大喊一声:“此等贼寇,我视之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飞虎军,随我冲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对!不是这么回事!金良猛然摇了摇头,强行压下体内沸腾的好斗激素,历史上的那个吕布不就是从来都是骁勇无敌,勇往直前,不论是正史记载的,还是演义上的,跨赤兔马挥方天戟,纵横沙场无人能敌,总让手下人热血沸腾敬仰似神明。但那又怎样,不还是死在白门楼上!他可不是那个满脑子肌肉的吕布,可不要这样的命运!不讲策略的武勇,不是真的武勇!不动脑子的战斗,毫无意义! 金良觉得武勇不是廉价的猴子戏,要在最关键的地方发挥用处! 金良骑在赤兔马上,眺望敌方阵势,再结合刚才看过的地形,胸有成竹之后,便对高顺吩咐了几句,高顺欣喜道:“主公,您真不负高顺厚望!” 金良奇道:“仲平。何出此言?” 高顺笑道:“刚才我怂恿主公前去冲阵,便是在考验主公。您现在身为主公,身系三军之重。不同往常,万不可逞强斗狠,万一主公有个闪失,三军震动,后悔已晚!请主公先行统帅之责,调动千军万马,征伐万千蚁贼。待局势万安,再纵猛将之乐。斩将夺旗,扬名天下!” 金良朗声大笑:“知我者仲平也!” 高顺见主公渐改往日莽撞作风,善纳忠言,从谏如流。深觉所投真乃明主,心头快意,欣喜离去。 片刻之后,汉军偃旗息鼓,似是从未出动过。金良驻足之地,乃是一片沙滩,再向北走数十步,是一丈多高的大堤,多年前黄河发过大水。当时的河内郡守领数万军民在此修筑大堤以挡洪水,现在汛期已过,河水退了。遂留下一大片沙滩,是从上流挟裹来的泥沙堆积而成,日积月累,再被骄阳暴晒,非常硬实,赤兔马站在上面。马蹄没有陷落。 金良端着单筒望远镜,在观察敌情。也在等待本部人马布防到位。金良麾下三万人马里有一万骑兵,除去八千并州骑兵外,还有二千骑兵是在洛阳城里收编到的,现在拨了两千骑兵让魏续护送辎重先行去了邺城,还剩下八千骑兵。吕布留了其中的二千飞虎骑兵由自己统领做关键突击,其余六千由成廉、宋宪统领,分散成两股,沿着河边沙滩,往两边悄悄行进,因为河堤很高,距离河堤一里多的白波贼并未察觉。 卢植强支病体,下了船,指挥着麾下北军五校一万步兵埋伏在河堤一侧,高顺率一万步兵埋伏在另一侧,在这两万步兵最前面的是六千弓弩兵。两万步兵中间便是金良亲率的二千飞虎军。 白波贼渠帅胡才、李乐统领白波贼前驱三万多人,先行杀来。行了半里多地,李乐眯着眼睛四处打量,觉得很不对劲:“堤上原来不是有很多官兵吗?怎么都不见了?” 胡才扬起马鞭,指着远处堤岸上几个正在往堤下跑去的官兵,哈哈大笑道:“自郭大帅带领我等在白波谷复起,兵势大振,纵横并州,少有敌手,除了那个杀神金良之外,我们谁也不惧!听说那个金良的小平津大营还没拆除,想必他和他麾下精兵都还在那里,恐怕那个护卫船队的官兵统领也是跟金良手下摸金校尉魏续那般无能,畏惧我们十万大军,逃到船上去了。” 李乐听胡才这么一说,小眼睛里散发出阵阵金光,哈哈大笑道:“逃到船上好啊,我巴不得他们逃到船上,好让我们来个瓮中捉鳖,这是上千艘船啊,里面该装了多少金银财宝啊,这下我们可发了!” 白波贼众的前部人马里,没有骑兵,也没有身着甲胄的精锐步兵,只有胡才、李乐身边有两千多身穿皮甲、持刀拿枪的黄巾力士看上去还有几分精悍,剩下来的全是衣裳褴褛的流民,手里拿着破刀烂枪,甚至还有人拿着锄头镰刀,没有阵列,跑起来乱糟糟的,一个个眼冒金光,往河边猛冲的架势似是跑来捡钱。 那帮山越蛮族骑兵本来被留作机动战力的,要按兵不动,因势而变,怎奈他们劫掠成性,见白波贼疯狂奔向河边,想去劫掠船上物资,也按捺不住,催马扬鞭,往河边冲去。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敌军距离官军只剩下一百步了,只要他们再往前面走上几步,就能看到大堤下面隐藏的数万官兵,事不宜迟,金良迅速从背后取下霸王弓,从箭囊里抽出一根鸣镝箭,瞄准了正哈哈狂笑的李乐,大喝道:“笑得这么难看,去死吧!” 鸣镝箭快似流星,划过长空,发出一阵尖利刺耳摄人心魄的凄厉之声,李乐笑声戛然而止,砰地一声,李乐咽喉崩出拳头大的血洞,飞溅出来的鲜血喷了胡才一脸,扑通一声,李乐的尸体从马上栽落。随着那一声鸣镝声,黄河堤岸边二尺多高的荒草里忽然站起数千弓弩兵,拉弓放箭,箭如雨发,无数箭羽嗖嗖嗖地飞向毫无甲胄护身的白波贼兵。 因白波贼兵人多,簇拥在一起往河边跑来,便成了移动的活靶子。箭羽射过空气的嗖嗖嗖声瞬时变成了噗嗤噗嗤的声音。箭无虚发,射出的每一个箭都找到了自己的肉靶子,白波贼兵们一个个噗通噗通被射倒在地。有些白波贼兵身体强壮,中了一箭两箭,浑然无事,挣扎着往河边跑来,他们冒着金光的眼神死死地望着停泊在黄河上的千艘船只,郭渠帅说那里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噗嗤,噗嗤。那些挣扎着向前冲的贼兵躲得过第一箭,却躲不过第二箭。躲得过第二箭却躲不过第三箭,都噗通噗通栽倒在地,依然伸着手指着那千艘船舶方向,死不瞑目。 六千弓弩手个个都面露喜色。他们的箭羽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血了,他们也好久没有立过功了,他们从箭囊里抽出一根又一根的箭羽,张弓搭箭,开弓放箭,一箭接着一箭,一时之间,白波贼与官兵之间的一百步距离的空间里,密密麻麻。飞舞的都是黑色箭羽,黑色箭羽嗖地划过天空,噗地一声带走一条生命。那短短百步距离,顿时成了白波贼兵的死亡禁区。????有一些白波贼兵急中生智,见跑也跑不过那快似流星的黑色箭羽,干脆就趴在地上装死,反正以前跟随张角混的时候经常装死。弓箭兵身后,二千飞虎骑兵跟随吕布一起。弯弓搭箭,以三十度角。向空中仰射,黑色箭羽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然后抛射下来,全覆盖地射在那些装死的人身上,射在那些逃跑的白波贼头上,一番抛射,向阎王送去了上千条人命。六千弓箭兵的几轮直射,二千飞虎骑兵的几轮抛射过后,白波贼众一下子死了一万多人,顿时一片大乱,前部贼兵抵挡不住凶猛的箭阵,纷纷转身撒开脚丫子往后面跑去。中间的白波贼是韩暹、杨奉的部曲,比李乐、胡才的要精锐几分,阵列亦是严整不少,却被李乐、胡才的溃兵冲散,阵势大乱。 那万余山越蛮族骑兵本来亦有阵势,也被前部白波溃兵冲散,每个匈奴骑兵都裹在几个白波溃兵之中,马匹根本跑不起来。白波贼兵溃散速度极快,瞬间就脱离了弓弩的射程,六千弓弩手把弓弩往身上一背,抽出身后的腰刀,跟随其他步兵一起冲向溃逃的白波贼兵。 金良见白波贼阵势大乱,便仰天大笑:“此等贼寇,我视之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飞虎军,随我冲阵!” 金良挥动石龙刀,双腿一夹马腹,赤兔马飞身跃上堤岸,然后又从堤岸飞奔下去,风驰电掣,直冲敌阵。二千飞虎军齐声大喝:“诺!”,齐刷刷地跨上马,挥刀抡枪,跟随金良身后,向那帮山越蛮族骑兵冲去。 一时之间,烟尘滚滚,二千飞虎铁骑,分成左右两股,紧紧跟随金良身后,好像是猛虎身上的两幅羽翼,飞一般杀向敌阵。?从高耸的堤岸冲杀下去,转眼之间,飞虎军距离那帮山越蛮族仅有百步之遥。那帮山越蛮族骑兵正被溃逃的白波贼兵挟裹在一起,阵势大乱,根本没想到飞虎军竟来得这么快。这群山越蛮族骑兵见飞虎军来势凶猛,连忙向背后摸去,想要拿出弓箭,用山越蛮族最擅长的射箭雨阻止飞虎军的冲锋。 金良见状,又催动赤兔马,那赤兔马便似飞龙一般腾空跃起,百步距离被它瞬息飞跃过去,金良双腿一夹马腹,石龙刀往高空一挥,大喝一声:“杀!”身后那两千飞虎军也似猛虎下山一般,齐齐高喊:“杀!”杀声震天。 金良大刀一经挥出,便大喝一声:“横扫千军!”大戟舞动起来,像是一条黑色巨龙,将金良身边的匈奴兵都席卷进来,画戟扬起一片血雨,十几个匈奴兵捂着咽喉,扑通扑通,纷纷栽倒马下,金良四周为之一空。这些山越蛮族骑兵骑乘的是草原上最常见的马,虽然粗壮结实,耐劳耐寒,怎奈四肢短小,只有四五尺高,在一丈高的赤兔马面前便如侏儒一般。便仗着马高、刀长,尽情施展他的霸龙刀绝,石龙刀一放一收,一起一落,便有数声凄厉的惨叫和一大片飞扬的血雾。 山越蛮族骑兵见金良来势凶猛,似战神降临,都惊惧躲避,怕成他戟下冤魂。金良身后飞虎军所到之处,山越蛮族纷纷栽落马下,血水飞溅,一时之间,金良领着飞虎军在一万匈奴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在顺势击杀了近千名山越蛮族骑兵后,白波贼也已逃到后方,山越蛮族兵人多势众,山越蛮族骑兵便围拢起来,将二千飞虎军团团围住。卢植和高顺的步兵还没及时接应上来,飞虎军的冲劲被山越蛮族兵厚厚的军阵所阻,金良是无人敢挡,但他麾下两千飞虎军已被近万山越蛮族兵缠斗,片刻之间,也已阵亡二百多人。 突破此等困境,必须要靠斩将!(未完待续) ps:第一本小说文笔不好大家见谅谢谢。 第一百十四章:大胜+被改命运得杨奉 只有斩将,才能挫敌锐气,溃敌士气!金良便双腿夹紧赤兔马的马腹,松开缰绳,双手握紧石龙刀,左冲右突,连续斩杀多名山越蛮族将领,如入无人之境。山越蛮族骑兵连丧数位千夫长,乱作一团。 正在这时,山越蛮族阵营后方的于夫罗破口大骂:“他娘的郭太,竟敢骗我!说是青州刺史孔伷上任,你娘的,竟然是金良这个杀神!!” 陈毖身边一员大将闪出,大喝道:“大王,您何必惧怕金良小儿!他号称虎狼之将,在我眼里屁都不是!看我这狼牙棒把他的头给砸扁!” 陈毖定睛一看,只见此人身高丈二,膀大腰圆,黄发蓝眼,满脸横肉,脑门锃亮,一字眉一字胡,看起来似地狱恶鬼一般凶悍,手里提着一根硕大的狼牙棒,棒子上面布满了铁钉,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此人正是陈毖麾下第一猛将,山越东蛮族李得,久在苦寒之地,曾经徒手击毙过黑熊,个性嗜血,每天必杀人,杀其人,喝其血,吃其肉,陈毖见他异常凶悍,就收录麾下,却不想麾下其他猛将均与此人不合,均被此人虐杀,陈毖大为惊惧,早就希望有人能帮自己收拾掉这个家伙。 陈毖大喜:“那就有劳李得了。” 李得并不骑马,只是奔跑上前,一路上嗷嗷直叫,好似野兽一般,但凡有人挡着他的路。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均被他一棒子打死,鲜血脑浆流了一地。原本将飞虎军围困起来的山越蛮族骑兵因畏惧李得的暴虐。纷纷策马远离,金良所在之处显出一大片空地,飞虎军顿时解困,都催马跟在金良身后布成阵势,乘机歇息一番,并等待高顺步兵赶到。 李得来到金良面前,仰脸看了金良一番。大声吼道:“瘦不拉几的小白脸,还敢妄称虎狼之将。吃我一棒!”说着抡起狼牙棒砸将过来,棒子带风,来势凶猛,若是寻常将领。多半躲不过他这凶猛一击。 金良骑术精湛,又与赤兔默契,夹紧马腹,拨转马头,赤兔马腾空一跃,急速闪过彼得斯的致命一击,金良在赤兔马跃起的一瞬间,顺势一刀,狠狠砸在李得的狼牙棒上。李得招式已老,又被金良顺着他棒子用力方向一砸,李得顿感有万钧之力砸在狼牙棒上。砰地一声巨响,狼牙棒差点脱手,李得身体前倾,踉跄一下,险些扑倒在地。这是金良从典韦那里学来的借力打力,虽然这在后世的武当太极之类的武学里被人传烂了。但在马上作战,还是比较少有的招数。对待那些身大力沉的猛将,用这一招最划算。不等李得站稳,金良抬起大刀,来了一个“海底捞月”,从李得的腕部斜斜向上猛然往李得的头部狠狠削了过去,一旦击中,李得顿成无头之鬼。 李得见势不妙,只得丢弃狼牙棒,翻身躲过。金良一击走空,毫不惊慌,飞速变式,来了一个“破釜沉舟”,石龙刀便以义无反顾的气势,狠狠劈向那个身材踉跄尚未站稳的李得。石龙刀猛然划过李得的脖颈,那个粗笨的脑袋轰然落下,金良顺势一刺,把彼得斯的脑袋刺在刀尖,高高挑起,厉声大喝:“还有谁!还有谁!还有谁来送死的吗?!” 金良挥舞着李得的脑袋来回晃动,来回在山越蛮族骑兵阵前驰骋,非常嚣张,就是诱引山越蛮族将领出来送死。山越蛮族骑兵大惊失色,一片骚动,他们谁都想不到虐杀山越蛮族许多猛将的凶神李得竟在吕布马下走不过三个回合。 陈毖和弟弟陈策对望一下,狡猾的陈策便拨马来到白波贼的后军,对郭太说道:“大帅,金良不除,财宝难得啊,大帅麾下可有猛将前去斩杀金良?” 白波贼渠帅郭太抖擞着满脸横肉,眯着小眼睛:“吾有大将韩暹、杨奉,可斩金良!” 郭太的军令迅速传到白波贼中部阵营,韩暹闻听大骂:“他娘的郭太,想要吞并咱们的部属,就让咱们前去送死!那个金良是好惹的吗?!” 杨奉冷哼道:“哪有什么办法,谁让他郭太的人马最多,咱们在人屋檐下就得要低头,要是违抗他的命令,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杀掉我们吞并我们的人马,与其如此,不如前去搏上一搏,我看那金良刚才胜得轻巧,似是招式花巧,那蛮人应变不得,所以被他杀死;既然他招式花巧,必定力量薄弱,我就以招破招,然后以力杀之。” 说完,杨奉就拨马冲上阵前,厉声大叫道:“金良小儿,认得大将杨奉不?” 金良往杨奉身后一瞥,没看到手持大斧的家伙,料想徐晃现在还是河东郡一小吏,白波贼还未袭破河东郡治地就转攻河内郡,想必徐晃也不会再像历史上那么万般无奈归降于杨奉麾下了。?根本没把这个在历史上凡事指望徐晃出马的杨奉放在眼里,闻言大笑道:“杨奉,没听说过,羊粪倒是听说过,个头不大,滚光溜圆的,倒是很像你啊。” 杨奉气得哇哇大叫,挺枪跃马,直取金良,那杆长枪被杨奉抖起无数枪花,飞向金良。 金良哈哈笑道:“好枪法,可惜使得人不行!” 根本不理会杨奉刺来的枪花,再次拨转马头,躲过杨奉刺来的长枪,抡起石龙刀,狠狠砸在杨奉招式用老的枪杆上。杨奉的枪杆是用腊木做的,本来坚韧无比,不惧刀斧,却被金良用力一砸,咔嚓一声,断成两端,可见金良力气之大。 杨奉脸色发白,赶忙举起手中剩下的半截枪杆砸向金良,同时拨转马头,准备逃回本阵。金良见那枪杆飞来。嘿嘿一笑,双手握紧方天画戟,顺势一挥。便似打高尔夫球一般,迎着那枪杆砸了过去,那枪杆反方向飞了回去,不偏不倚,狠狠砸在杨奉后背,杨奉喷出一大口鲜血,趴在马鞍上。仓皇逃走。金良想乘胜斩杨奉于马下,拍马紧追。 韩暹见杨奉不利。连忙催马冲出接应,又见金良追赶甚急,便大喝一声:“匹夫,来做我刀下之鬼!”挥动大刀。来战金良,以此阻挡金良追击杨奉。 金良大怒:“大言不惭!还是你来做我刀下之鬼!”说着,一拍赤兔马,赤兔马通灵,感受到主人的怒气,便闪电般跃起,瞬息间,来到韩暹马前。 韩暹那里料到金良来的这么快,慌了神忙抡起大刀。唰唰唰。一连三刀,砍向金良。却连金良的影子都斩不到边,金良怜悯地看了韩暹一眼:“就你这刀法。只配拿来自杀!”说着,抡起石龙刀挥舞过去,似是一道黑龙卷过天空,砸中韩暹大刀的刀背,哐当一声,大刀被砸得反向砍了回去。掠过韩暹的脖颈,韩暹脖子喷出鲜血。圆睁双眼,依然没死,大刀当啷落地。金良一夹马腹,赤兔马往后一退,石龙刀往前一推,噗嗤一声,戟尖刺破韩暹前胸。 金良抡起石龙刀,把韩暹的死尸挑得高高的:“只除首恶,投降免死!” 韩暹、杨奉的部属三万多人见主将一死一伤,一片大乱,数百忠勇之辈冲上前要为主将报仇。金良提戟跃马,左右劈杀,在那群黄巾力士之间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片刻之后,金良身边几丈开外,再无活人,遍地死尸,全是那些头裹着黄巾的贼人。山越蛮族骑兵见势不妙,开始远离杀神金良,准备往北溃逃。 就在这时,高顺和卢植的步兵像两股洪流滚滚而来。尤其是高顺,他这次出动了精锐步兵陷阵营,两千步兵个个身披重甲,挥舞着长柄双刃斩马剑,冲进山越蛮族骑兵之中,如同一股铁流冲进一堆肉泥里。斩马剑长五尺,宽六寸,两边都开刃,据说是汉武帝为了让步兵抵御骑兵而特别在双刃大剑上安上长柄做出来的新兵器,后来匈奴被大将军卫青打得一蹶不振,斩马剑遂退出历史舞台沦为宫廷御用器物。 金良在搜罗皇宫挖掘十常侍宝藏时得到两千把斩马剑,就交给高顺,又给高顺二千套铁甲,让他装备陷阵营,金良心目中的精锐重步兵。高顺整编陷阵营还没几天时间,根本没来得及好好训练,就被派上战场,金良真为高顺捏一把汗,担心他这个陷阵营扛不过山越蛮族骑兵。可战斗进行的异常顺利,让金良差点大跌眼镜。高顺教给陷阵营的阵势非同寻常,两千陷阵兵冲入八千山越蛮族骑兵阵中,却使得每个山越蛮族骑兵感觉自己同时面对三个陷阵兵来自三面的夹击,三柄斩马剑上下翻飞,一柄斩马剑抵住山越蛮族骑兵的腰刀,一个人砍断山越蛮族骑兵的马腿,山越蛮族兵从马上落下,马上就要一柄斩马剑将其枭首,分工明确,各取所长,配合得极其熟练。山越蛮族骑兵当真陷入高顺的阵势里了,陷阵营当真名不虚传。骑兵的优势在于移动时产生的效益,一旦静止不动,绝非重步兵之敌,被白波贼搅动得阵势大乱的山越蛮族兵被高顺的陷阵营虐得不堪一击。 高顺领陷阵营攻击山越蛮族骑兵,金良麾下步兵则有薛兰、李封统领继续攻击白波贼兵,卢植亦领着他的北军五校一万余众攻杀过来。 卢植大喝道:“卢植在此,黄巾贼子,还不快快投降,是不是想追随你们的大贤良师而去?” 白波贼众里面的骨干几乎全是张角率领的冀州黄巾残余下来的,当年卢植领一万余众就把张角的几十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卢植凶名在外,这帮黄巾余党闻风丧胆,纷纷放下武器,跪下求饶。郭太见势不妙,便想驱动后军向前冲杀。 就在这时,被李乐溅了一脸血的胡才跑了过来:“大帅,不好了!我们被官军包围了!” 郭太这才四下张望,看到东西两面烟尘滚滚,似乎有数万骑兵包抄过来,意图将白波贼一网打尽。郭太吓得魂飞魄散,嘶哑着嗓子大喊道:“风紧,!扯乎!” 金良麾下骁将成廉、宋宪二人。挥舞大刀长矛,各领三千骑兵,从河滩两侧冲出,向白波贼的侧面两翼包抄过来,。遵照金良的指示,六千骑兵都在马尾上绑上树枝,飞奔而来。拉起腾空的烟尘,远远一看。不像有六千骑兵,倒像是有六万骑兵杀了过来。郭太脸都绿了,他根本没去想官军怎么会有那么骑兵,胆战心惊的他拍马就往太行方向跑。他期望能得到黑山张燕的帮助来得脱重围。 金良早就看到白波贼众后军阵中那个一身锦衣的大胖子,见他被黄巾力士重重保护着,料想他应该就是白波贼渠帅郭太,见郭太慌张想逃,金良忙催动赤兔马紧急追去。郭太身边那一千多名黄巾力士冲将上来,拦住金良的去路。金良大刀挥出,似是一阵飓风卷过,卷起一片血雨腥风,碎裂的血肉在空中乱飞。怎奈这些黄巾力士像是服了什么药剂一般,神情狂躁,嗷嗷直叫。悍不畏死地冲上来,被金良杀了一堆,又冲过来一群。 金良看自己短时间冲突不出,那郭太却已拍马走远,便从背后取下霸王弓,从箭囊里抽出玄铁箭。张弓搭箭,嗖地一声。箭羽划过长空,射过二百步,去势不减,噗嗤一声,射中郭太的肩胛部位,砰地一声,射破锦袍,血肉飞溅,伤筋动骨,郭太的胳膊忽地垂下,紧握的大刀铛地一声丢落地上。郭太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趴伏在马鞍上,在胡才等人的护卫下,一直往北边山区跑去。杨奉则在他麾下数百黄巾力士的保护下,仓皇失措地向西北方向逃去。其他白波贼众见渠帅逃走,士气大落,在响彻原野的“投降不杀”声中,跪伏在地,缴械投降。 陈毖见郭太逃走了,料想孤掌难鸣,赶忙唿哨一声,招呼山越蛮族骑兵撤退,他准备和弟弟陈策一起,领着这群山越蛮族骑兵向北逃窜,逃回南山越蛮族驻地。可他麾下大部骑兵均被陷阵营的无敌阵营羁绊住了,根本抽不出身,陈毖和陈策不敢回身去救,只得领着少数亲卫骑兵,仓皇南逃,。 金良见陈毖仓皇逃走,便让人用山越语喊话:“大王南逃,缴械不杀!大王南逃,缴械不杀!” 困在陷阵营里的山越蛮族骑兵茫然回头向南看去,果然看到陈毖和陈策兄弟见势不妙抛下山越弟兄逃走了,山越兵的士气暴降,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斗志,纷纷下马请降。金良命令陷阵营停止杀戮,让高顺领着薛兰、李封等人收降那些白波贼众和山越蛮族骑兵,金良聚合成廉、宋宪所部,统领万余骑兵,在卢植北军五校一万步骑的配合下,乘胜追击逃窜的白波贼众和山越蛮族骑兵。金良知道杨奉在历史上猖獗过一段时间,先后投降过董卓、袁术、刘备,肆虐地方多年,对大汉百姓的危害尚比郭太大,便下定决心不能让杨奉继续猖獗掳掠下去,便领着飞虎军冲着杨奉逃走方向穷追不舍。 追不数里,就见前方烟尘大起,闪出数百骑兵,那数百骑兵排成阵列,战马飞腾之间不见阵型有丝毫散乱,竟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气势。为首一将面如古铜,蚕眉鹿目,颌下短髯,雄壮威武,飞驰骅骝,挥舞大斧,厉声大喝道:“白波逆贼,往哪里走!” 杨奉措手不及,被那名大将一斧砍下马来。那大将从马上飞跃下来,一斧砍将下来,将杨奉枭首。那将领提着杨奉的首级,挂在马鞍上,然后飞跃上马,抡起大斧,纵横驰骋,把杨奉的护卫杀得四散奔逃。 金良拍马赶到,见到那员大将纵横驰骋的英姿,心中怪异莫名,竟然是徐晃把杨奉斩杀了这历史改变得也有点太荒谬了吧,不过这样一来,徐晃也不用在杨奉麾下蹉跎数年,从现在就可以发光发热了,心里涌出十分的快意,便拍马大笑道:“来将可是河东徐公明?!” 见金良麾下骑兵赶到,将杨奉部属悉数围歼,徐晃方才放心地拎着大斧,拍马赶到金良面前,见金良骑乘赤兔马手提石龙刀,知道此乃镇南将军领荆州刺史金良,便将大斧放在马鞍上,翻身下马,上前行一大礼:“正是末将徐晃,见过金将军,!” 金良大喜,赶紧下马,将徐晃搀扶起来:“公明乃有功之将,莫须多礼!” “不知将军何以知道徐晃贱名?”徐晃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河东郡一小吏,在十常侍之乱救了太后和天子而名扬天下的金良应该不会知道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才是。 金良愣了一下,便哈哈笑道:“我在宫里时常听人说起徐公明大斧绝伦,威震河东,自河东解良人关羽杀人逃亡之后,便是河东第一战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自然是不能说在史书上久慕大名,便只能根据基本事实揣摩着说。 徐晃被金良这顿赞誉,笑道:“末将本领低微,怎比得上将军骑射双绝。” 两人互相拍完马屁,金良便问道:“公明不是在河东吗?怎会来河南?” 徐晃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呈递给金良。(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五章:五子良将徐晃 金良拆开一看,原来是右车骑将军领河东太守朱儁发来的信函。当初金良建议何太后封赏朱儁的诏书刚刚发出,碰巧朱儁守完母丧来到洛阳城,便领取诏书,卢植跟朱儁会面,痛陈利害,朱儁便领两千人马飞奔河东以挡董卓女婿牛辅,碰巧遇到白波贼肆虐河东,有朱儁领兵镇守,白波贼占不了便宜,白波贼在无意间得知洛阳城中有大量金银运往襄阳,便流窜到黄河以南埋伏,准备洗劫运财大军。朱儁知道御驾前往襄阳方向,又见白波贼往东流窜,恐怕圣驾不稳,因徐晃之前防守河东表现出的非凡武功,便拨给徐晃三百骑兵,让他飞马报信,并援助金良大军。 金良看罢朱儁发来的信函,哈哈笑道:“公明,你来晚了!” 徐晃一惊:“来晚了?” 金良笑道:“白波贼和山越蛮族兵已被我军击败,我现在便是在追击扫尾,。” 徐晃甚为遗憾:“河东到河南一路之上是连绵山势,不利马行,不如那白波贼惯于爬山,所以来得迟了,未能目睹如此大战。” 金良却笑道:“斩杀渠帅杨奉,便是大功一件!公明在河内现居何职?” 徐晃表情黯淡:“不过是一介小吏!” 金良拍拍徐晃的肩膀:“凭斩杀杨奉之功,再加上本将军保举,公明可立即升为一郡都尉,便是想做一州校尉。又有何难,只是公明可愿由本将军保举?” 东汉的制度是,被举之人要视举主为主公。徐晃犹豫了一下,想到河东太守朱儁对自己没有任何许诺,反倒是金良慧眼识英,立马给予自己这么重的承诺,而且金良深受太后天子信任,跟随他护佑汉室正是大义所在,便跪伏在地:“末将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力。万死不辞。” 金良万分高兴毕竟历史上的名将竟然归顺自己能不高兴吗? <徐晃(?-227年),字公明。河东杨(今山西洪洞东南)人。徐晃年轻时曾做河东郡小吏,因随车骑将军杨奉讨伐贼寇有功,被升为骑都尉。公元192年(初平三年),王允和吕布诛杀董卓。董卓部将李傕、郭汜等攻破长安城。杀王允等人,后又自相火并,在长安大肆屠杀。徐晃说服杨奉护送汉献帝东入洛阳。汉献帝渡河至安邑时(今山西夏县北),封赏保驾有功人员,徐晃封为都亭侯。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汉献帝在河内太守张杨、兴义将军杨奉等残余朝官的保护之下,回到了洛阳。杨奉被拜为车骑将军,驻兵大梁。徐晃见大将军兼司隶校尉韩暹和卫将军董承之间争斗日益加剧,就劝杨奉归附曹操。杨奉决定听从徐晃的建议。公元197年(建安二年),曹操保护着汉献帝要迁都许昌的时候,杨奉在韩暹的挑拨下又改变了归附曹操的主意。而是跟韩暹一起出兵去劫驾。杨奉在梁(今开封)被曹军杀得大败。徐晃则趁机投奔了曹操。?从此,他便成为曹操的一名忠实战将,跟随曹操转战南北,为曹魏的创建屡立功勋。曹操分兵给徐晃,派其攻打卷、原武两地,破之。被拜为裨将军。又随曹操攻吕布,降吕布将领赵庶、李邹等。后与史涣在河内斩杀眭固。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在官渡之战中,徐晃随曹操击败了投靠袁绍的刘备,又随曹操击败颜良,攻克白马(今河南滑县东北),进至延津(今河南延津北),在此击败文丑,被拜为偏将军。后与曹洪击(氵隐)人祝臂,破之。九月,曹操出兵与袁绍作战,不胜而还,坚壁自守。时袁绍数千车粮草至官渡。谋士荀攸对曹操说:“袁绍的运粮车旦夕间就到了,其押运粮草的将领韩勇猛但轻敌,出击可以将他打败”。曹操问:“谁可以担当这个重任?”荀攸说:“徐晃可以。”于是曹操派徐晃和史涣带着几千骑兵共同攻打韩猛,在故市(今郑州西北)截烧其辎重。此战,徐晃功劳最大,被封为都亭侯。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二月,曹操利用袁绍死后袁谭和袁尚争立后嗣的矛盾,发兵北上攻打冀州。 曹操包围了邺城,攻破了邯郸,易阳令韩范诈降而自守,曹操派徐晃前去攻打,徐晃兵临城下,给韩范写了封信,用箭射入城中,陈明利害,劝韩范投降。韩范被说服后改变主张,决定以全城投降。 徐晃劝告曹操说:“如今袁谭、袁尚还没有被击败,没有攻下的城池都等待消息,如果今日灭了易阳,明日那些城池都会死命防守,河北就没有平定的那一天了。请求您招降易阳来给各城看,那样他们都会望风归顺。”曹操采纳他的意见,封韩范为关内侯。接着,又收降了涉县(今河北涉县西北)长梁岐,同样赐爵关内侯。曹操能够很快翦除邺城羽翼,攻克邺城,夺得翼州,和他听取了徐晃的这一建议是分不开的。 旋即徐晃又攻毛城(今河北涉县东南),设伏兵大败袁军,破三屯。之后,随曹操在南皮(今河北南皮)大破袁谭,袁谭被曹军所杀。徐晃又平定平原叛贼。建安十二年(207年),徐晃随曹操北征乌桓,在白狼山之战中,大败敌军,蹋顿及名王以下10余人被杀,曹操最终讨平乌桓,彻底铲除袁氏残余。徐晃被为拜横野将军。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七月,曹操在基本统一北方后,亲统大军十余万南征荆州,欲吞并江南、统一天下。徐晃随曹操出征,攻中庐、临沮、宜城地,又与满宠在汉津征讨关羽。后曹操在赤壁之战中为孙刘联军所败。曹操留徐晃与征南将军曹仁共守江陵,折冲将军乐进守襄阳,引军北还。同年。徐晃还与曹仁在江陵共同抗击吴将周瑜的进攻。 公元210年(建安十五年),徐晃随夏侯渊去太原平叛,攻克大陵,斩其首领商曜。 公元211年(建安十六年),以马超、韩遂为首的十部联军,聚集十余万人马,据守潼关抗曹。曹操发兵进取关中。徐晃奉命屯守汾阴,以镇抚河东。曹操至潼关后。遇到关中马超阻击,不得前进。曹操问计于徐晃,徐晃说:“您已带大兵到此,而敌人不再分兵守卫蒲阪。可知他们缺乏谋略。请给我一支精兵,渡过蒲坂津,作为大军的先导,截断敌人的后路,就可擒住他们了。”曹操至同意此举,并派徐晃、朱灵率四千精兵从蒲坂津(今山西永济、陕西大荔朝邑之间黄河渡口)乘虚渡过黄河。阵地尚未建成,贼人梁兴夜间率步骑五千余人攻徐晃,徐晃将其击走,随即建立了桥头阵地。闰八月。曹军从此渡河。九月,曹操又采纳谋士贾诩的计谋,离间马超和韩遂。最终大破关中军,斩成宜、李堪等。马超、韩遂逃往凉州(今甘肃及宁夏回族自治区等地)。 公元212年(建安十七年),曹操派徐晃与夏侯渊平定隃麋、汧诸氐,在安定会师。曹操还邺后,又派徐晃与夏侯渊平鄜(今陕西省延安地区)、夏阳余贼,斩杀梁兴。降三千余户。 公元215年(建安二十年)七月,徐晃随曹操征讨张鲁。徐晃因功升为平寇将军。不久,解将军张顺之围,击陈福等三十余屯,皆破之。同月,曹操回邺,任夏侯渊为都护将军,率徐晃与张郃驻守阳平关(今陕西勉县西),以拒刘备,自己返回邺城。 公元218年(建安二十三年),刘备进攻汉中(治南郑,今陕西汉中)。四月,蜀军进至阳平关。夏侯渊、张郃、徐晃等率军阻击。刘备派部将陈式等十余营袭击马鸣阁(今四川广元北),企图切断曹军后方通道,被徐晃击败,蜀军自投山谷,死者甚多。曹操听说后,非常高兴,给了徐晃指挥军队的符节,并下令说:“这一条阁道是汉中的咽喉险要之地,刘备想断绝内外联系,夺取汉中。将军这一举粉碎了刘备的计划,真是妙计中的妙计啊!”后来,夏侯渊阵亡,曹操亲到汉中,撤出了剩余的部队。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六月,刘备继取汉中后,派孟达、刘封攻占汉中郡东部的房陵、上庸等地,势力有所扩展。七月,孙权欲攻合肥,魏军大部调动淮南防备吴军。镇守荆州的蜀前将军关羽,抓住战机,留南郡(治江陵,今湖北江陵)太守糜芳守江陵,将军傅士仁守公安(今湖北公安西北),自率主力北攻荆襄(魏荆州治新野,今河南新野;襄阳郡治襄阳,今湖北襄樊)。 当时征南将军曹仁驻扎在樊城(今湖北襄樊),将军吕常驻扎襄阳,左将军于禁及立义将军庞德驻扎在樊城北。徐晃(时为平寇将军)驻扎宛(今河南南阳市),协助曹仁征讨关羽。 八月,大雨,汉水暴涨,于禁七军均被水淹,在关羽水军猛攻下,于禁被迫投降,庞德力战被俘杀。关羽乘胜围攻樊城,并以一部兵力包围襄阳。此际,魏荆州刺史胡修、南乡(治南乡,今河南淅川东南)太守傅方,均降于关羽,陆浑(今河南嵩县东北)人孙狼等,亦杀官起兵,响应关羽,关羽声势一时“威震华夏”。曹操认为汉献帝在许都,与贼临近,一度准备迁都,因丞相司马司马懿及曹椽蒋济劝谏而停止。[13]?曹操采纳了司马懿利用矛盾破坏孙、刘联盟,以坐收渔翁之利的策略,派使者去见孙权。同时指令徐晃率军援救曹仁。徐晃所部多为新兵,难以与关羽争锋,于是进至阳陵坡驻扎(樊城北),曹操派将军徐商、吕建传令:“要等到兵马集结后,一起出击。”当时关羽前部屯偃城,徐晃佯筑长堑,示以将切断蜀军后路。蜀军惧被围,烧营撤走,徐晃军进据偃城,两面连营,渐向围城蜀军逼近。徐晃军营距关羽所围仅三丈。 曹操使者返回洛阳,带来孙权密信,说即派兵西上袭击关羽。但请保密,以防关羽得知有备。曹操采纳董昭意见,故意泄漏信中内容。曹操令徐晃用箭将孙权密信内容,分别射入樊城及关羽营中。被围魏军得信后,士气倍增,防守更坚;关羽得信后,则进退两难。 此时。曹操为了解救樊城、襄阳,已率主力由洛阳进抵摩陂(今河南郏县东南)。并已先后派殷署、朱盖等十二营兵进至偃城,悉归徐晃指挥。 关羽军主力屯围头,一部屯四冢。徐晃以声东击西战术,扬言欲攻围头。却出其不意突袭四冢。关羽恐四冢有失,自率步骑五千出战,战前,由于关羽和徐晃是同乡而且关系很好,两人隔着遥远对话,但说平生,不及军事,不久徐晃下马宣军令:“得关云长首级的人,赏金千斤。”关羽惊怖。说:“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徐晃回答:“这是国家之事。”?随后两军混战,关羽被徐晃击败。当其退走营寨时,徐晃率军穷追不舍,紧随其后冲入营内。当时关羽营寨,外围深壕及鹿角十重,障碍设施极为严密,若从营外强攻极为困难。现乘其军陷于混乱之机。由内突袭,一举大破之。杀降蜀之胡修、傅方。[16]?关羽遂撤围退走,樊城围解。不久,东吴大都督吕蒙偷袭江陵,关羽被俘杀。此战,对于巩固曹操的南部疆土,稳定后方都起了重大作用,不仅挫败关羽的强大攻势,更重要的是破坏孙、刘联盟,改变了当时的战略格局,使曹操掌握了战略主动权。樊城、襄阳城危之时,曹操将名将张辽和诸将皆调回,以援曹仁,然张辽等未至,徐晃已解二城之围,其功可比张辽的合肥之役。 曹操在一篇令中说:“敌人围堑鹿角十重,将军致战全胜,遂陷贼围,多斩首虏。我用兵三十余年,以及所听说过的古代善于用兵的人,没有能够这样长驱直入敌围的。况且樊、襄阳之围,胜过以前的莒、即墨之围,所以将军之功,胜过孙武、穰苴。” 徐晃凯旋摩陂之时,曹操亲自出营七里迎接徐晃,并设宴庆贺,慰劳徐晃。曹操举卮(古代一种盛酒器。圆形。容量四升)对徐晃说:“襄阳、樊城得以保全,是将军你的功劳啊!徐晃治军严谨,令行禁止,当时诸军云集于摩陂,曹操案行诸营,不少士兵出阵围观,唯有徐晃部下军营整齐,将士驻阵不动。曹操叹到:“徐将军可谓有周亚夫之风啊!” 公元220年(黄初元年),曹操去世,曹丕即魏王位,封徐晃为右将军,进封逮乡侯。十月曹丕称帝,史称魏文帝,又进封徐晃为杨侯,与征南将军夏侯尚在上庸(湖北竹山西南)攻打蜀将刘封,破其军,刘封逃回成都后,被刘备赐死。因徐晃镇守阳平,迁封为阳平侯。?后孙权派部将陈邵守襄阳,徐晃与曹仁共击陈邵,攻克了襄阳。 公元222年(黄初三年)九月,魏文帝曹丕率军首征东吴。魏文帝命征东大将军曹休、前将军张辽、镇东将军臧霸出洞口,大将军曹仁出濡须,上军大将军曹真、征南大将军夏侯尚、左将军张郃、右将军徐晃围南郡。吴建威将军吕范督五军,以舟军拒曹休等,左将军诸葛瑾、平北将军潘璋、将军杨粲救南郡,裨将军朱桓以濡须督拒曹仁。但由于时机尚未成熟,准备仓促,曹丕首次征吴未能达到预期的目标。 公元226年(黄初七年)五月,魏文帝去世,吴国乘机派左将军诸葛瑾等攻襄阳,徐晃与司马懿击败诸葛瑾。徐晃因功增食邑二百,前后共计三千一百户。 公元227年(太和元年),去世,谥曰壮侯,子徐盖继嗣。 公元243年(正始四年),徐晃得享从祀于曹操庙庭。> 金良飞身上马,举起石龙刀,对徐晃笑道:“公明,可愿随我前去追杀郭太?” 徐晃大喜:“愿听将军驱使!” 金良一马当先,向西北方向杀去。行不数里,前面又有一彪人马闪出,为首大将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微有胡须,年龄尚轻,二十多岁,大声喊道:“前面可是主公?” 金良定睛一看,原来是张辽,张文远。便道:“这不是文远吗?你不是在箕关镇守,怎会来到此地?” 张辽一身伤痕,一脸沮丧:“魏续将军差人押送辎重前来箕关,却被张燕的黑山贼所劫,张燕得知箕关有大批财宝,便让黑山贼扮作押运辎重的官军,我一时不察,被张燕所乘,丢了箕关。我沿路厮杀,好不容易才冲破重围,来报于主公。末将有罪,请主公责罚。”说着就滚鞍下马,跪伏在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六章:妖孽级守城将郝昭 金良看到张辽身上背着荆条,似是要负荆请罪,不禁暗叹一声,张辽现在不过二十二岁,经验阅历尚浅,与威震逍遥津那时不可同日而语,犯下这样的错误也不奇怪,便笑着抽出一根荆条,往张辽背上抽打一下:“这一打让你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可要谨慎小心,不可被如此小计瞒过,!” 张辽悲声道:“主公,那可是数亿钱,您就这样绕过张辽,张辽愧不敢受!”长跪不起,执意接受处罚。 金良长叹一声:“文远,按照你犯下的错误,即便杀头都是轻的,我念你是大将之才,不忍杀害,就把你这一过错记在账上,若是你以后再犯,定斩不饶!”张辽这才放心地从地上爬起来。 金良看到张辽马上挂着一个人头,定睛一看,原来是白波贼渠帅胡才的,便笑道:“文远何不早说,这贼寇首级便足敌你先前罪过。” 张辽却正颜道:“我犯下的罪过,已对主公大业造成影响,即便一百个魁首亦无法弥补。” 金良朗声大笑道:“文远只需记住自己犯下的战术错误,莫须为本将军担心!那张燕不过为我暂时保管那些财物,稍待时日,我必定发兵取回!”张辽和徐晃都被金良的豪情所折服。 张辽不禁感叹,主公被雷劈后,真是脱胎换骨,若换做以往自己丢失了数亿钱财物,非被他斩杀不可。可主公现在却轻描淡写,毫不介怀,真是宽宏仁义英明之主啊。这样的主公才配做我张辽的主公。 忽然一人高声说道:“主公,箕关不可弃!” 定睛一看,原来是张辽麾下一员小将,身长九尺,身形雄壮,面白无须,细眉长眼。眼神异常坚定,双手过膝。胳膊粗壮,手骨宽大,一看便知是善射之士,金良便问张辽:“此乃何人?” 张辽便道:“这是末将帐下部曲督郝昭。字伯道,太原人,现年十八岁,跟随末将多年。数日前,郝昭曾劝过末将要细细检查来往车队,末将却因贼子伪装主公至亲魏续将军的辎重车队,没有细察,故而丢失箕关。主公,郝昭年幼。言行无状,请主公宽恕他无礼之罪!”说着就回头叱喝道:“主公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赶快向主公磕头谢罪!” 郝昭?!就是那个在陈仓以三千弱旅拒守诸葛亮十万。相持二十余日,诸葛亮无计可破只得退兵的郝昭?!这番赚大发了!金良喜不自胜。 <郝昭(生卒年不详),字伯道,太原人,中国东汉末年至曹魏初年著名将领。郝昭为人雄壮,少年从军。屡立战功,逐渐晋升为杂号将军。据《山西通志》记载,他曾随张辽参加逍遥津之战并斩杀孙权部将偏将军陈武。 公元220年(延康元年)五月,西平的麴演勾结附近几郡制造动乱,抗拒邹岐;张掖郡的张进把太守杜通抓了起来,酒泉郡的黄华则拒绝太守辛机赴郡就任,他们都自称太守响应麴演。武威郡的三个部落的胡人也再度反叛。武威太守毌丘兴,向金城太守、护羌校尉扶风人苏则告急,苏则要率兵相救,郡中官员认为叛军的势力正盛,救援武威需要大批军队。 当时将军郝昭、魏平,原来即驻扎在金城,但奉令不得西渡。苏则召集郡中主要官员以及郝昭等人计议说:“如今叛军气焰虽盛,然而都是刚刚拼凑起来的,其中有些人被元凶裹胁,未必和贼人一条心;应该利用贼人的内部矛盾,乘机进攻,他们中的善良之辈必然脱离叛军,归附我们,这样,我们增强了力量,叛军的势力也就减弱了。我们既获得增加兵员的实力,又使气势倍增,率兵进讨,一定能够将叛军击溃。如果等待大军到来,需要很长时间,敌军中善良的人没有归宿,必然与邪恶之徒同流合污,善、恶两种人混合在一起,在短期内很难分开。虽然有命令不得西渡,为权宜之计而暂时违背,自己作决定也是可以的。” 郝昭等人同意了,于是调集军队救援武威,三个部落的胡人被降服了。苏则、郝昭等人又和毌丘兴一起进攻张掖郡的张进。麴演听说这一消息,率领步、骑兵三千人来迎苏则,声称前来助战,实际上是准备发动突然袭击,苏则借机引诱麴演会面,将其斩首,并把尸体拖出来展示给他的部属,麴演的党羽便都散走了。于是,苏则率兵和各路军队包围了张掖,攻克张掖城,杀了张进。黄华恐惧,请求设降。河西各郡全部平定了。之后,郝昭镇守河以西地区十余年,当地人民和外族都服从他。 公元227年(太和元年),麴英叛乱,杀临羌县县令和西都县县长,郝昭与鹿磐前往讨伐,斩杀麴英。 公元228年(太和二年)年初,张郃于街亭之战战胜,诸葛亮撤军后,曹真认为诸葛亮不久必进攻陈仓,于是派郝昭和王生守陈仓,并修筑陈仓城。 十二月(即229年年初),诸葛亮果然率领大军从散关出发,包围陈仓,没能攻下。据《魏略》记载,诸葛亮本来就听说过陈仓坚固,等到了之后,看陈仓早已有准备,又听说郝昭就在城中,大为吃惊。 诸葛亮素闻郝昭在河西时的威名,考虑到难以攻下,便让郝昭同乡人靳详在城外远远地劝降,郝昭在城楼上对靳详说:“魏国的律法,你是熟悉的,我的为人,你是了解的。我深受国恩而且门第崇高,你不必多说,只有一死而已。你回去告诉诸葛亮,就来攻打吧。”靳详把郝昭的话告诉了诸葛亮。诸葛亮又让靳详再次劝告郝昭,说:“兵众悬殊,抵挡不住。何必白白自取毁灭。”郝昭对靳详说:“前面已说定了,我认识你,箭可不认识你。”靳详只好返回。 诸葛亮自以为几万兵马,而郝昭才有一千多兵众,又估计东来的救兵未必就能赶到,于是进军攻打郝昭,架起云梯。云梯燃烧起来,梯上的人都被烧死。郝昭又用绳子系上石磨,掷击汉军的冲车,冲车被击毁。诸葛亮就又制做了百尺高的井字形木栏,以向城中射箭。用土块填塞护城的壕沟,想直接攀登城墙;郝昭又在城内筑志一道城墙。诸葛亮又挖地道,想从地道进入城里,郝昭又在城内挖横向地道进行拦截。昼夜攻守相持了二十多天,诸葛亮仍无法攻下,此时曹真派遣费曜领援军到来,诸葛亮唯有退军。这场战争是中国历史上记载的第一次使用点火的箭的记录,关于这场战争的记载,也成了汉语“火箭”一词在历史上的首次出现。 战后。魏明帝下诏褒奖郝昭善于守城,并赐爵关内侯,?回到洛阳后。魏明帝亲自接见了他,对中书令孙资说:“你的乡里居然有这般豪爽的人,为将灼如此,朕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更打算重用他。但郝昭不久病重,魏明帝甚为忧虑,下诏减损大官肴馔。司马懿上书劝谏。 郝昭临终前留下遗令告诫其子郝凯说:“我作为将领,知道将领是不能做的。我数次挖掘冢墓。取其木做为攻战的器械,又知到厚葬对于死者是无益的。你一定要用平时的服饰敛葬我。况且人活着的时候有处所去,死后又何在呢?如今离本墓的远近,东西南北,在你而已啊。”> 郝昭赶紧上前磕头谢罪,金良连忙下马将他搀扶起来:“伯道,不须拘礼,我知你深有谋略,素有守城良策,你且说说,为何不能丢弃箕关?!” 郝昭站起身来,侃侃而谈:“箕关北连太行,南接黄河,背靠王屋山,连山接水,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箕关往东便入河内郡,往西便入河东郡,往南渡过黄河便是洛阳城,为三郡核心,乃兵家必争之地,主公若牢牢控住箕关,便可在三郡从容用兵,往北便可入太行诛灭黑山贼,往西便可入白波谷诛灭白波贼余党,往南便可威胁董卓,又可联络河东太守朱儁之师,将河南河内荆州并州连成一片,共对董贼,箕关之重,有甚于壶关,望主公熟思之。” 金良抚掌大笑,继而黯然叹道:“伯道言之有理,怎奈我军正护驾前往冀州,无法倾发大军前去夺回箕关,只能在数月以后再行发兵。” 郝昭上前一步,请令道:“张燕虽然素来狡黠,极擅用兵,屡次击溃官军进剿,迫使先帝封他为中郎将,声势赫赫,猖獗于并冀二州,不可一世。末将却看出张燕有一明显不足,便是不善攻城更不善守城。张燕从贼日久,呼啸山林之间,游走劫掠成性,便以游走山林乘隙而击为其所长,如此一来,便几乎没有攻取坚城、防御坚城的经验,也没有那份信心。一个月前,他趁着主公随丁原大人南下洛阳勤王之际诈开晋阳城,进城劫掠一番,便迅速撤离。他不肯久守晋阳,便是怕被官军围堵。如此来看,他必定也不敢久守箕关,便是因为他担心会被主公和朱儁两军夹击,又担心驻扎在河东郡南部的董卓女婿牛辅发兵进犯。以末将判断,半月之内,张燕便会将所有财物和大部人马转移到黑山老巢,只留下若干残兵防守箕关。末将只需两千人马,即可将箕关拿下。” 张辽虽然很赏识郝昭,但因为自己刚刚在张燕手里丢了箕关,郝昭言谈之中视张燕如无物,便是在无形之中贬低了自己,心里甚是不快意,便冷哼道:“就是拿的下来,你能守得住吗?万一张燕再发几十万黑山贼来攻,万一牛辅发动数万西凉兵来攻,你那区区两千人马如何防御得住?年纪轻轻,就敢大放厥词!” 见张辽如此言论,便想起了历史上张辽镇守逍遥津的情形,书中讲张辽跟乐进、李典两人都不睦,这一点儿给了吕布很深的印象,再想想张辽跟关羽关系很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关羽那么恃才傲物。张辽恐怕也有那个倾向,看来自己以后要好好敲打一下张辽,不能让他走老朋友关羽的老路。 金良忽然又想起,历史上张辽跟乐进、李典不和,为什么曹操没有从中周旋呢,原因不外乎是大将不和虽然不利兵事,却有利于主公的统治。如果麾下大将过于抱团,有可能会架空主公。比如赵匡胤的结社兄弟便是给赵匡胤黄袍加身的主力,吕布想到这里,又有些犹豫,但他马上想到。现在是大业草创阶段,大将之间若是如袁绍手下一样内讧不止,怕是这大业也难成,限制大将私交过密还是等到江山稳固吧。 郝昭年幼,人情世故并不谙熟,闻听张辽诘问,便想出言驳回。金良想法已定,便不想此二人以后成仇影响自己的大业,便摆摆手。哈哈笑道:“我知你们都善于守城,怎奈守法不同,伯道用兵谨慎。擅长强弓硬弩紧密布防,适合防守关隘,而远用兵大胆,擅长以攻代守,多会趁敌人疏忽之际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消灭敌军有生力量来减轻防守压力。适合防守开阔城池。文远,伯道。你们二位看我说的可有道理?” 张辽拱手谢道:“主公深知末将用兵之法,末将佩服。听主公如此一说,末将才恍然明白,当然我若让伯道负责防守箕关,当无今日之失。” 郝昭亦拱手赞道:“主公真乃善于将将之主,寥寥数语,就能看出我们二人的用兵的不同之处,末将钦佩之至。”许是嫌一个马屁不够,郝昭又道:“主公真乃当世伯乐,郝昭虽非名驹,亦愿由主公驱使。” 金良哈哈笑道:“伯道既然如此会说话,刚才就不应把张燕说得那么差劲。张燕乃时之名将,纵横并冀荆州三州,除我之外,几无敌手,败于他手下的朝廷名将亦举不胜举,你自己切莫大意,要小心提防。” 经过金良的暗示,郝昭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言语有些冒失,便躬身致歉道:“张将军,末将方才言语失当,还望张将军海涵。在郝昭心中,张将军将略雄奇,能攻善守,必会成为天下名将,郝昭仅能防守,不善进攻,无法为大汉开拓疆土,郝昭之才远逊于将军,此乃郝昭肺腑之言,请将军莫要介怀末将刚才之言。” 张辽听明白了金良的言外之意,感激地望了一下金良,又听郝昭说得诚恳,便道:“刚才我逞一时之气,险些误解了伯道,该是向伯道道歉才是。” 两人遂暂时了断心结,重归于好。 金良见状大喜,又想起郝昭的请战之言,便褒奖道:“伯道其志可嘉,怎奈我军刚刚经过一番大战,要在这河内郡稍作休整两日,同时收编白波贼和山越蛮族残兵,日后再做商议如何?” 郝昭拱手道:“一切悉听主公安排。” 金良便准备领张辽、徐晃等人继续追赶郭太残部,却在张辽军中看到一人身长八尺,结实魁梧,却生得圆脸圆眼,面白无须,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面目甚是熟悉,便笑道:“余是何人?怎地如此面善?” 那人笑道:“我乃摸金校尉魏续将军的堂弟魏越,字超之,现年二十有一,长相酷似堂兄,故而将军会觉得面善。” 魏越?!金良有印象了,这人确是魏续堂弟,在原来的历史上,吕布从长安逃出来,前去投奔袁绍,跟随袁绍大破张燕时,吕布“常御良马,号曰赤菟,能驰城飞堑,与其健将成廉、魏越等数十骑驰突燕阵,一日或至三四,皆斩首而出。连战十余日,遂破燕军。”由此可见,魏越武艺有可能会在乃兄魏续之上。 金良大喜,便笑问道:“为何之前不见你跟随你家堂兄?” 魏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兄长爱财如命,我向他借了数万钱,一直没还,屡次被他讨要,我为了避开他的追索,故而暂时隐藏在张将军帐中。” 金良觉得甚为滑稽,便放声大笑:“你兄长的个性,我是知道的。你素有武勇,可斩将夺旗,多立战功,便用赏钱来还债吧,老是这样躲着也不是个事。” 魏越愤愤然:“昔日丁大人在时,我斩敌首多达百余级,赏金只有数千钱,尚不足债息。” 金良哑然失笑:“你兄长还向你收取利息?” 魏越摇头叹息道:“是啊,我是为了买上好的棺木安葬老父,才向他借钱,怎知他说亲兄弟明算账,非要向我收取利息,利息一点儿都不比别人的低。” 金良亦是摇摇头,这个魏续贪财贪得过分了。 张辽策马上前,苦笑道:“魏超之藏匿在我军中之事已被魏续将军知道,魏续将军派人直接向我要账,主公,这个事情您要过问啊,我可不能做冤大头啊。” 金良大笑道:“那就把魏越调到我的飞虎军去,让魏续过来找我来要吧。” 金良又问白波贼首郭太的去向,魏越得意洋洋道:“郭太在黄巾力士保护下,逃往太行山中,先前不知道是谁射了他一箭,我又射了他一箭,两箭下来,他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张辽点点头:“主公,郭太残兵不足为惧,没有一年半载,他难以恢复昔日的声势。” 金良看了看北边连绵纵横巍峨高耸的太行山脉,几十个人窜进去,如同几根针落入大海里面,恐怕再难找寻,便放弃了继续追击的计划,拍马回去,看看到底俘虏过来了多少白波贼和山越蛮族骑兵。(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七章:太后异常+亲疏分辨 负责后勤的陈纯命人统计了一下战场上各种数据,报给金良说道:“这次大战,官军阵亡三千五百六十二人,其中有一千九百四十一个是卢植大人麾下北军五校的,我军实际阵亡只有一千六百二十一人。” 金良很想惊问:“怎么死得这么少?!”四万官军对阵十一万贼兵,只死了三千多人,真是难以置信。话到嘴边,金良又把它咽了回去,作为主公,可不能说这种傻话,这和话绝对会被部下认为自己不体恤下属性命,会动摇军心的。虽然汉末群雄里面没有多少人会把自己麾下将士的命当回事,但他们表面却做得一个赛一个地“爱兵如子”金良这个本来就残余一点儿人性的家伙更要做出珍惜将士性命的姿态。金良仔细想了一下,如果一开始不用弓弩伏击,使得白波贼前军大乱,如果不是金良乘势斩杀多名敌将使得敌军军心大沮,如果不是用六千骑兵大张声势围堵包抄使得郭太率先弃军逃走,那官军必将被漫山遍野的白波贼团团围困,即便最后胜利了,也是歼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惨胜,这样看来,全是金良克制鲁莽个性冷静用兵才得此大胜,若是顺着某些人的希翼而胡乱冲锋,到时战死的官军将士恐怕要上万了。 金良掩饰了一下心底的得意,又戚然问道:“有多少将士伤残?” 陈琳禀道:“官军伤了八千四百五十七人。其中有四千九百三十二个是卢植大人麾下北军五校的,我军实际伤残的只有三千五百二十五人,而且多是轻伤。真正重伤致残的不到五百人。” 金良脸上摆出一副沉痛的表情,指了指远处一座矮山:“孔璋,此地背靠太行,南临黄河乃是风水宝地,传令下去,就择此地厚葬阵亡的将士。你亲写一篇祭文,祭吊为我们大业死难的将士。” 陈琳连忙吩咐下去。让人在那山头开始挖掘坟墓。 金良又问道:“俘虏了多少敌军,斩杀了多少敌军?” 陈琳忙念道:“我军共俘虏五万五千三百多名白波贼和四千六百多名山越蛮族兵。除掉那些伤残过重不宜整编的,共得五万白波贼和四千山越蛮族兵;我军共斩杀两万三千余名白波贼和三千七百多名山越蛮族兵,还有一万多白波贼和两千多山越蛮族兵往西北群山之间逃窜,因太行山势连绵甚大。我军既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入山进剩,只得任由他们逃脱。” 金良大喜自己付出两千多人的代价,带来这么大的战果真是可喜可贺,不过他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喜悦之情。只是冲着陈琳划点头,示意让他开始撰写祭文。金良则搀扶着卢植登上楼船觐见太后何莲和少帝刘辩,把陈琳刚才禀告给自己的一系列情况都如实上奏,同时向马日谭、杨彪、黄婉、刘弘等文臣做了详细讲述。 少帝刘辩懵懂,刚才从母后给他的望远镜里看到尚父金良纵横驰骋斩杀敌将的雄武英姿,便大叫道:“母后。金卿武功高强,不如让他来给朕做师父……教授我武功吧?!” 太后何莲既然已经暗地里让刘辩拜吕布为尚父。自然也不会驳斥少帝刘辩的请求,在她想来武术师父这个称呼也许能够为之前那个尚父做一番掩饰。 太后何莲现在渐渐有些后悔了。她当时让刘辩拜金良为尚父。一半是被金良那句天帝是灵帝的说法给忽悠了,另外一半是被金良整出来的那个望远镜给惊住了,用了几天望远镜后,她再无当日的惊奇,人也渐渐冷静下来,再加上母亲花阳君和亲信潘明在她耳边经常煽风点火。她对金良的信任已经开始有所保留。 太后何莲的面颊微微绽开一抹笑意,红唇微启:“天子所请。金卿意下如何?” 金良当日被何太后心血来潮强行让刘辩拜自己为尚父,事到如今,还是有些后怕,如果被卢植等忠于汉室的大臣们知道那尚父之事,该如何看待自己,金良基本上是抱着消极的看法,所以他也在极力掩饰,看现在有一个大好机会可以盖过尚父之事,便笑道:“微臣愿教授天子武艺。 太后何莲点点头:“如此甚好。你们这次护送本宫和天子前往襄阳,遇到此等穷凶极恶之贼人,能有如此战果,当属你指挥得当,用兵有方,本宫甚为欣慰,等到了襄阳,再做封赏。” 诸大臣一片愕然,偌大的功劳不当即封赏,怎能还推延许多时日,真不知何太后怎么想的。 金良脸色平静如水,微微一笑道:“但凭太后定夺。” 下了楼船,金良脸色阴沉下来,何太后这娘们怎地如此反常,这其中必有蹊跷,要尽快查出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使得这何太后对自己的信任有所保留。 金良飞身上马,催动赤兔马,来到负责整编白波贼和山越蛮族的高顺面前:“仲平,现在是什么情况?” 高顺道:“禀告主公,对这五万白波贼和四千山越蛮族兵,我们经过盘查底细,查出有一千四百多名白波贼兵是滥杀无辜、奸淫掳掠成性的,八百多名匈奴骑兵是穷凶极恶、不服汉化的;我们又经过了站军姿和负重越野十里赛跑,剔除掉三万八千多名体质和意志均很孱弱的白波贼和一千一百多名意志薄弱、躁动不安、不能服从基本命令的山越蛮族兵,共得一万二千名精锐预备兵,计有一万白波贼和二千山越蛮族兵。” 金良点头称赞道:“仲平,你做的很好!这次战斗,你的陷阵营立功很大,不如把你的陷阵营再多补两千人,凑够四千人。编成两个曲。” 高顺摇摇头,直言道:“主公好意,高顺心领了。首先是我军重甲甚少。只有两千多套,其次这些白波贼营养不良,身材多是矮小,难以负重,那些山越蛮族兵只能做骑兵无法做步兵,因为这两点原因,即使我想要扩编陷阵营。亦是无能为力,再者也无须扩编。至少眼前这两千人已经足敷使用。” 金良点点头:“那就从其他营里挑选一些精干之士补满你现在的两千编制吧。” 对于山越蛮族骑兵,金良本来是不想用这些手里沾过汉人鲜血的异族人,后来考虑到骑兵实在难以培养,自己也可以用这些山越蛮族骑兵对付乌桓、鲜卑。让他们狗咬狗,便释解了。其实,只要能够把这些家伙洗脑成功,他们自然会变成自己手里锋利而不伤自己手的好刀。对于谁来统率那两千山越蛮族骑兵,金良想张辽和徐晃两个都是擅长统率骑兵的大将,该选那个呢? 还是张辽吧,他是并州宿将,不把这比较精锐一点儿的山越蛮族骑兵编给他,也说不过去。 金良便下令让张辽去统率山越蛮族骑兵。张辽却扑通跪倒在地,拱手歉道:“请主公收回成命,谁都可以统率胡骑。唯有末将不可。” 金良皱起眉头:“为什么?”张辽菩着脸:“主公莫非忘记了,末将乃雁门马邑人,本是聂壹之后人,吾祖安动马邑之谋,可惜功败垂成,被汉室不容。更为匈奴人痛恨,为了避乖辟怨。遂改张姓。山越蛮族人若知我之底细,必定心怀怨想,不肯听从末将调遣。” 金良叹息一声:“这陈年积怨,那帮蛮人早该忘记了吧。” 张辽摇头叹道:“昔日这匈奴尚未动乱之日,末将为雁门郡中小吏,曾去西河郡公干,被蛮人识破我的身份,多加羞辱,我恼羞成怒,便狂杀数十人,逃了出来,投奔丁原大人,得他庇护,方保无忧。” 金良无奈,只得让徐晃担任胡骑校尉,负责统率两千山越蛮族骑兵,直接隶属镇南将军统帅。 高顺上前请示道:“那些被淘汰下来的白波贼和山越蛮族骑兵该如何怎么办?”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有三万八千多名白波贼体质和意志都很薄弱,那就押着他们前往荆州,然后再择地安置强迫他们恢复耕作习惯,屯田之策由他们开始执行;至于那一千一百多名意志薄弱、躁动不安、不能服从基本命令的匈奴兵因是牧民出生,我们便让他们给咱们养马牧牛。” 高顺又问道:“还有一些品德特别败坏的呢?是否要杀掉以除后患?!” 金良摇摇头,沉声说道:“这些投降的士兵都有战场的经验,训练改造他们比训练一个,平民百姓要容易得多,以后我们一半多人马可能都会是从降兵转化过来,所以我们决不能杀降,不能落下这样的坏名声,不然以后就没人敢投靠我们了,非但如此,我们以后还要鼓励对方投降,投降甚至有赏,等他们投降过来以后,择其精壮入伍,其余做屯田或放牧,至于那些品德败坏、无药可治的劣兵,就拉去挖矿吧,荆州并州这里有许多石炭矿和铁矿,我们要让他们给我们挖出石炭和铁精石供我们大炼钢铁。” 说到这里,金良补充道:“像这样的劣兵,都定成奴籍,不许他们结婚生子,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以此淘汰掉这些品德恶劣的人和。” 金良望着那些将领,一个一个神情甚是恭敬,看上去都对自己非常忠诚,可金良却不能对他们的忠诚抱有太多信心,因为他们大多都拥有私兵,均是从一开始投靠他们又跟随他们多年的老兵,那些兵士视他们为主公,对金良听调不听宣,若是那些将领不同意,金良根本指挥不动他们的军队。 高顺的陷阵营虽说是并州军精锐,却也是高顺的数百私兵扩编来的,若不是高顺大公无私,吕布根本指挥不动陷阵营。像成廉、魏续、宋宪、薛兰、李封等将领都有成百上千的私兵,包括张辽也有数百私兵,只是在箕关之战时全军覆灭了。在这样一个情况下,让金良如何放心地驱使他们。光是想想历史上魏续、宋宪、侯成为什么可以在下郊轻松背叛吕布,便是因为他们的部曲不受吕布的控制,金良就不寒而栗。 这便是让金良深恶痛绝的部曲制度。 金良知道这个制度是怎么形成的。就从黄巾起义开始,世家大族为聚众自保或出师作战,便用军事建制来约束自己的宗族、宾客、佃客、门生、故吏,形成了庞大的私人武装,号称部曲或家兵。这些家兵作战时是部曲,平时是佃客。与此同时,原由官军将领统率的官部曲。也在非战时耕田,那些将领们见有利可图。便广为招募部曲从事生产,乱世人无所归,部曲永随将帅,部曲绝对服从所属军官的命令。从属于主将私人所有,这个风气越来越重,像众所皆知的臧霸、李通、李典、田畴皆有大规模的私兵,至于东吴那边,为了迎合世家大族,更实行了世袭领兵制度使将领与士兵建立了世代的隶属关系。 金良怎么能够容许这样的情况在自己军队里发生!他很想马上就宣布取蹄部曲制度,取蹄私兵,可他心知肚明,只要他一开这个口。下面那些貌似忠诚的部将就会接二连三地造反。 取消部曲制度,削弱下面将领的私兵势力,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来不能操之过急。首先便是要自保。金良自己手里工须要有一个强大的能够震慑住所有将领的完全听命于自己的军队。那个军队便是飞虎军,却只有两千人,想去震慑四万大军,怕是远远不够。 金良心里藏着削弱麾下将领私兵势力的阴暗心思面上却是和煦春风。 经金良的授意,郭嘉向诸将说道:“诸位从刚才一役,我们均能看出将乃兵之胆。若不是主公麾下精锐飞虎军勇猛冲锋。官军必定难以冲破白波贼十余万的雄厚军阵。怎奈主公的飞虎军仅有二千人,经过刚才一役大多负伤。已经不敷使用。为全军大计着想,我建议,从全军四万人里,甄选一万最精锐的士兵组成一部,由主公亲自统率号为飞虎军,相信由武功和用兵才能都冠绝天下的主公统领,一万飞虎军也必将称为天下第一精兵,甚至会比董卓的飞熊军还要强上几分。从此之后,但凡战势胶着,有飞虎军出马,必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主公威名远扬,功业卓著,收益的不仅是飞虎军,还有我们其他的将士。” 陈琳又补充道:“主公的飞虎军既然是全军最精锐兵士组成的,那就要时刻保持它的强大,要不断淘汰掉那些不严格训练、不积极战斗、不服从主公命令的士卒,再陆续从其他三万将士里面甄选精锐补入。我建议把这个形成我们全军的一套制度,优秀的士兵才能入选飞虎军,落后的士兵就要被淘汰,进入飞虎军便会成为一种荣誉,其他将士都不甘示弱,努力训练,努力战斗,以求加入飞虎军,如此一来,咱们全耸上下的战斗力必将水涨船高。” 这些将领久在军旅,看惯了上司录脱下级兵权的伎俩,这一招并不新鲜,上一次创立飞虎军也是从全军甄选精锐,从三万人里甄选二千人,每个人手里就拿出几十个精锐士卒,并未伤筋动骨,所以没有强烈的反对,但这次一下子就要从全军四万人里甄选一万人,刨除那一万白波贼兵,等于是三选一,麾下精锐一下子被选走三分之一甚至更多,这些将领怎能忍受,听完郭嘉和陈琳的话,他们鸦雀无声,脸上却一个赛一个的阴沉。 他们明白主公这两个亲信谋士的话正代表了金良的意思,看来主公是想把我们手里的精锐部曲都给征走。有些人甚至往更坏的地方想去,难道主公想乘机夺走我们的私人部曲,等我们手里没有私兵,就可以好好收拾我们了,当然这些将领多是能力不突出向来不被金良看重的外兵将领。 金良在一旁冷眼静观那些将领们的表情,唯有高顺、张辽、黄忠、成廉、曹性这几个人表情如常,其他大小将领都把不满堆在脸上。 金良看面露不满的将领竟有八成之多,便知道自己暂时是不能动他们手里的私兵,否则这四万大军必将动乱不止,便大笑道:“各位。莫须担心,若是你们不同意,本将军绝不强夺你们的私兵。不但今日不夺,以后也不会夺。不过,若是你们愿意把麾下精锐送给我统领,我荣幸之至。若是你们不愿意,本将军也决不为难。我金良一言既出脑马难追,请诸君监督之。” 为了让那些将领安心,金良还亲自把刚才的誓言“永不夺将领私兵”写了下来。有了白纸黑字的保证,那些将领松了一口气。随后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把麾下精锐象征性地甄选了一部分交给金良,或者几十人,或者上百人。五百人以上的都很少。 成廉跟随金良时日不长,但对金良忠心耿耿,曹性得金良教诲器重,对金良亦很忠诚,高顺、黄忠则是目光长远,看懂了金良的心思,想要得到金良日后的重用,现在就不能眷恋这么一点儿兵权,他们几人都愿意把麾下部曲全数交给金良。金良笑着勉励了他们,却不愿尽夺他们的部曲,只是从他们那里甄选了一成左右的精锐。张辽现在没有私兵。却也看出金良真正用心,便主动表态,日后若有部曲,主公随时可以收编。 郭嘉和陈琳被金良那句“永不夺麾下将领部曲”的誓言给惊住了,他们十分不明白主公为何要这样发誓,后来在三人共处一室的时候。金良讲出了心中的计较:“对于那些私心自用、一心谋求私利、不肯主动交出兵权的将领,我确实是不会夺取他们的部曲。但是他们的部曲也只会停留在现在的规模,若是他们能力低下,战败了,减员很多,我却以无能兵败为理由不给他们补足部曲,此外,在军职晋升、统领更多军队上面,他们是最后被考虑到的。对于那些大公无私、目光深远、肯主动交出兵权的将领,我会给予他们更高的军职,让他们统领更多的军队,他们的私人部曲如果有损失就会首先补足,不过也只限于现在的规模,以后我会创建新的制度,让新收编加入的部队唯我命是从。” 郭嘉和陈琳闻听金良有这样的谋划,尽皆大喜,他们早就看不惯那些拥兵自重的将领,可想不出万全的应对之策,主公这个谋划虽慢,却很稳妥。 金良这次扩编飞虎军,便有试探麾下将领忠心之意,从刚才的甄选精锐过程中,金良确定了自己以后要重用谁、要提防谁。那些看重眼前千儿八百私兵的将领不但忠心可疑,也是鼠目寸光之辈,不堪大用。 金良明白,他不能光是按照演义或正史上的记载去看待那些将领,他们是活生生真垩实存在的人物,心里各有各的盘算,他们不是游戏里面的人物,也不是京剧里的脸谱人物。金良要不断地观察,不断地修正自己对这些将领的看法。 金良算了一下,原本飞虎军掌握的两千人在刚才的战斗中减员三百多人,剩下了一千六百多人,又外放六百多人去下面做屯长、队长、两长管理白波降兵,飞虎军暂时只剩下一千人。那些将领们的私兵合在一起有一万六千多,刚才他们主动交出来的只有二千左右,再加上徐晃从河东那里带来的五百骑兵,加上收编的二千山越蛮族骑兵,共有五千五,须要再甄选四千五。 从一万白波降兵里甄选了一千人,原来三万人马中不隶属任何将领的一万四千人里甄选了三千五百人,自成一部的飞虎军一万人马整编完成。自领飞虎军部校尉,同时兼任最精锐的一个曲的军侯,另外四个曲军侯分别是成廉、魏越、曹性、徐晃,典韦任赤卫队长兼领一屯屯长。剩下的九千白波降兵,由金良从飞虎军外放出去的六百精锐作为两长、队长、屯长来管辖,另外再从其他人马里甄选出四百人,补够一万人,编为一个部,部校尉由张辽担任,张辽兼任第一曲曲侯,金良的亲卫秦谊、陈卫、张宁、许猛外放为另外四个曲的军侯。因为白波降兵摆明是最弱的一只部曲,所以金良擢升自己的亲卫为曲军侯,其他将领也没有什么好嫉妒质疑的。 如此一来,一万飞虎军和一万白波降兵,都成了唯金良所命是从的军队。官军四万人马里,除了金良执掌的一万飞虎军和张辽执掌的一万白波降兵,剩下的两万人马编成两部,分别有高顺和黄忠统领。高顺独领陷阵营一个曲,另外还有郝昭、夏牟、冯芳、张本等四个军侯。黄忠独领一曲,另外四个军侯为宋宪、魏续、李升、王都。张事、李升、王都均是外系将领,日后必将清除。(未完待续) ps:感情戏这段时间不多见谅。 第一百十八章:韩浩屯田 飞虎军整编完毕,金良回到楼船向太后何莲请安。 何太后满面春风地说道:“金卿,你之前向本宫索要黄忠,说黄忠适合战场厮杀,不适合守卫宫禁,本宫就应允了,那替代黄忠担任羽林中郎将的人选可否由本太后定夺?” 金良吃了一惊,脸上却淡定说道:“一切悉听太后安排。” 何太后一摆手,从不远处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清瘦,面白无须,虽然是满脸堆笑,但皮笑肉不笑,显得非常怪异。金良瞥了对方一眼,没有任何印象。 何太后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潘明,原西园校尉蹇硕的司马,与大将军乃早年故交。跟大将军私交甚厚,曾把蹇硕设计谋杀大将军的阴谋告诉了大将军,大将军才得以逃生。后来袁绍一党封闭北宫门,勒兵捕宦,不由分说看到无须之人便杀,潘明当日就紧紧依托于本宫左右幸得身免,后来便随同本宫前来襄阳。本宫念他是大将军的故交,可以信赖,便欲委任他做羽林中郎将,职守宫禁,不知金卿意下如何?” 金良心底冷笑,白面无须的潘明一直被自己当成何太后的亲信宦官,没想到他另有身份。听何太后这样一说,金良又联系到刚才何太后拒绝当即封赏自己,便猜想到,何太后之所以对自己的态度老有反复,恐怕也有潘明在何太后面前搬弄是非的关系。这个潘明真是一个奸险小人。 金良心里虽然波澜横生,面上却平静地笑道:“潘司马跟随过大将军和西园校尉,又值守过宫禁。乃是羽林中郎将的不二人选,微臣深表同意,只是……。” 何太后奇道:“只是什么?” 金良直言道:“只是未来襄阳皇宫里仅有太后、天子、皇后、公主等四位主子,剩下的只有十几个服侍的宫女。本来已有虎贲中郎将王越领两千虎贲精兵护卫,如果再有潘司马领羽林军前来护卫,便有四千多精兵守卫宫城。现在并州四边有鲜卑、乌桓、黑山贼作乱,青州荆州的黄巾亦蠢蠢欲动。臣手头兵力奇缺。” 何太后直接说道:“既然潘司马接替了黄忠做了羽林中郎将,你便把黄忠的部曲交给潘中郎。至于王越,就让他的虎贲军到你下面听命吧。” 金良明白何太后的意思,王越是你金良推荐给本后的,那本后就不能对他完全放心。还是退给你吧,本后不能重用你这一系的人。金良心里闪过一丝寒意,如果再任由潘明这鸟人在太后面前搬弄下去,没准自己会变成第二个董卓,自己要赶快想办法除掉这家伙。金良拜别太后,领着潘隐前去官军大营。 金良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把黄忠第三部里的第五曲,也就是太原王氏旁系子弟王都任曲军侯的那一曲调给潘明。潘明那人揽权心切,根本没仔细看清楚这一曲威武雄壮的表皮下面是什么。是金良麾下官军前三个部里面个头长相最像样子但意志最薄弱战斗力最弱的曲。 金良在此之前也把里面队长级别以上的将领换了一遍,如果潘隐拿到兵权以后就开始换将,说明他已经有心对付自己了。那自己就不要客气,就要抢先下手了。王越依然兼领虎贲中郎将,但他的虎贲军已经编为第三部第五曲,他兼领第五曲军侯。王越回归金良麾下以后,金良便授意他在军中招募弟子,要把第五曲变成一个杀手训练营。 当金良回到自己的房间。典韦来报:“河内太守派郡从事韩浩来见主公。” 韩浩?!就是那个给曹操献上屯田策的韩浩?! <韩浩,字元嗣?。河内郡(治所在今河南武陟西南)人。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韩浩所居住的乡县周围多山,所以贼寇特别多,韩浩便聚起群众保卫乡县。后河内太守王匡征召他为从事。关东群雄发兵讨伐董卓,韩浩与王匡领兵到盟津抵御董卓。当时韩浩的舅父杜阳是河阴县令,被董卓抓获,董卓要胁韩浩投靠,韩浩不从。袁术听说韩洁为人壮烈,任命他为骑都尉。曹操将领夏侯惇闻得其名,与他相见,大感惊奇,便让韩浩作为自己的部将领兵跟随征战。 兴平元年(194年),吕布偷袭兖州,夏侯惇与吕布交战。吕布派人到夏侯惇营中诈降,趁机劫持夏侯惇。主帅被劫,军中大乱。当时韩浩守在营门口,把各将领都召集在一起,让他们去安定手下的士兵,不得贸然行动,夏侯惇的军队才慢慢稳定下来。韩浩到夏侯惇的住所,怒斥挟持夏侯惇的人说:“你们这些凶残的叛逆者,居然敢将大将军挟持作为人质,难道你们不想活了?而且我身负讨伐叛贼的使命,难道我会因为一个大将军,而放任你们为所欲为吗?”又哭着对夏侯惇说:“国法如此,我不得不这样做!”立即召集士兵攻打劫持者。劫持者害怕得连连叩头,说:“我们只求给我们路费,让我们回去吧!”韩浩痛斥劫持者的行为,将他们全部杀死。夏侯惇免于一死。曹操听说此事,对韩浩说:“你的做法可以作为万世之法。”于是发布命令,今后如有劫持人质的,连人质一同消灭,不要顾忌人质,以后劫持人质的事再也没有发生。 韩浩是屯田制的发起人之一,为曹操势力积蓄力量做出的极大的贡献。建安元年(196年),曹操采纳枣祗和韩浩的建议,在许都(今河南许昌)附近进行屯田。[6]?屯田的土地是无主和荒芜的土地。劳动力、耕牛、农具是镇压黄巾起义中掳获的,有一部分劳动力号称为招募。其实是被迫而来的。当年屯田收获谷物有一百万斛,缓解了社会矛盾。于是各州郡都设置田官、储存谷物,军队四处征战。没有运粮之劳,得以兼并群贼,平定天下。曹操因韩浩的功劳,升任他为护军。 建安五年(200年),官渡之战之后,袁绍的势力被曹操一步步消灭。当时曹操追杀袁尚、袁熙到柳城,领军史涣认为深入远道并非万全之计。想与韩浩一同谏阻曹操,但反被韩浩劝阻。最后。依曹操计划进行,果然攻破柳城,韩浩改任为中护军,设置长史、司马[10]?。与史涣共同负责掌管禁军。 建安二十年(215年),韩洁跟随曹操攻打汉中的张鲁,张鲁投降。众人认为韩浩的智略足以防守边疆,可以留下镇守汉中,统率诸军。曹操不舍得说,我怎么可以没有护军韩洁。于是曹操带他回到都城。韩浩死后,曹操甚觉可惜。韩浩无子,以养子韩荣继嗣爵位。> 金良大喜:“快快有请!” 一个长相敦厚,年方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入内:“韩浩韩元嗣拜见将军!” 金良赶紧上前把韩浩扶起:“元嗣。莫须多礼。不知元嗣到此有何贵干?” 韩浩忙道:“我家太守闻听将军大破白波贼与山越蛮兵,大为欢喜,便派我前来为将军庆功。”说着就递上一个礼单。 金良接过礼单。看也不看,就放在桌子上,然后皱起眉头问道:“你家太守叫什么名字?他为何不来?”本来河内太守应该是原大将军篆王匡,袁隗推荐这个袁氏故吏就任河内太守,金良认为河内位置至关重要,便阻止朝廷任命王匡到任。改由长沙太守孙坚替任,王匡改任汝南太守。现任的河内太守叫什么名字,金良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韩浩连忙歉道:“我家太守姓韩名霖,乃荆州刺史韩馥的堂兄,他今年六十有五,年迈体弱,不能远行,所以无法前来,特遣我前来赔罪。” 金良不久前刚杀了韩馥的堂弟韩郁,那个韩郁估计跟韩霖也甚有关系,韩霖不来也罢,不然吕布也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射杀其弟。 金良又问道:“太后已经下旨让原长沙太守孙坚前来接任河内太守,你家太守可有收到太后懿旨?” 韩浩点点头:“确有收到,不过我家太守说他要跟太傅袁隗大人确认一下,才敢领旨离职。” 丂,韩家的人果然都依附于袁家,是袁家的忠狗,早晚把你们一窝除净。不过,韩浩是河内人,应该跟那个颍川韩家没啥关系。 金良森然一笑:“孙坚原来可是一个悍将啊,若是韩霖恋栈不走,孙坚怕是不会与他善罢甘休的。”在东汉末年,河内的位置靠近洛阳,属于司隶地区,这里的太守可比偏远的长沙要好多了,孙坚那家伙可是翻脸不认人,金良好希望他能像历史上那样一刀捅死韩霖然后跟袁绍干起来。 韩浩亦是皱起眉头:“我这番前来就是向将军问计,董卓入京,河内郡该如何处之?” 金良知道太后和天子移驾邺城的事情还没被韩浩知道,便无奈地摊手道:“我乃荆州刺史,河内属于司隶管辖,韩从事应该向司隶校尉袁绍问计才对啊?” 韩浩冷笑道:“将军何必欺我,观将军之一举一动,恐怕早就预料到董卓入京以后天下形势会糜烂不堪。袁绍鼠目寸光,没有远谋,竟然幻想与董卓媾合,我家太守还想依附此人,我实不愿跟随此等样人,此次前来一为庆功,二来就是给自己找一条生路。” 金良不禁大为惭愧,连那个政治力过九十但智力总徘徊在八十多的韩浩都能看出自己的用心,那么自己以为包藏甚深的狼子野心岂不是也昭然若揭了?想到这里,金良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实际上,金良已经低估了韩浩。韩浩为人心细,洞察秋毫,又善于分析事件,他见金良的怪异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所说正说中金良的心事,也明白金良心中的忌惮,便笑道:“将军莫非以为将军所谋划的已经尽人皆知?!将军过虑了,浩虽不才,也敢断定普天之下能看出将军远谋者不足十人。这十人且多归隐尚未出仕,至于将军所顾虑者莫过于董卓与袁绍,此二人麾下虽有奇谋之才。然而均是在局中自迷的短谋之人,不如我等旁观者清。将军可放心在荆州发展,不用顾虑此二人。” 金良为了掩饰刚才的怯意,便哈哈大笑道:“元嗣,你太抬举我了,我金良有甚远谋可言?我不过是碰巧救了太后和天子,碰巧荆州刺史贾琮病逝。我便来此为天子治理荆州州,如此而已。” 韩浩愤而变色。起身就要离去:“我以诚心待将军,将军却无诚心待我!” 金良连欠身都没欠,坐在交椅上冷哼一声:“韩浩,我不知你的诚心何在?难道就是过来诡言试探我的吗?” 韩浩回转身。愤然道:“将军,我韩浩如此诡言试探于你?” 金良冷笑道:“你向我问计?你明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却来向我问计,反倒是我要向你问计才是!” 韩浩哑然失笑,回转身,坐下,拱手歉道:“韩浩贻笑大方了。” 金良亦歉道:“请恕良刚才无礼,请元嗣将心中大计与良分享一二。” 韩浩望了一下窗外,呵呵笑道:“本来我来之前是没有什么大计的。但自从我踏进这个楼船,我胸中大计就应运而生。” 吕布奇道:“这是为何?” 韩浩伸手指了指楼船三楼:“那里戒备森严,有白面无须之人统领羽林军。这上面的大人物呼之欲出!怎能不让韩浩浮想联翩!” 金良暗骂,潘隐你丫一个假太监,整天晃悠个毛啊,被韩浩看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得笑而不语。 韩浩继续说道:“刚才只是是猜测。现在我就试着推论一番。尽人皆知。董卓乃已故董老太后之族弟,先帝有两子。长子刘辩次子刘协,先帝生前最爱次子刘协,董老太后亦是疼爱刘协,董老太后与其弟董重皆因拥护刘协而得罪何太后和大将军何进,所以被何进逼死。董卓两天前入得京师,董卓在朝廷素无威望,为了树立威望并为董老太后雪恨,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废除少帝刘辩改立刘协为帝,而且董卓乃袁隗故吏,董卓又是袁绍怂恿大将军何进招来的,再加上‘代汉者,当涂高’应在袁术袁公路之身,如此便能推出袁家亦不怀好意,像将军这样的明达忠诚之臣,必定会将这些事情告知太后和天子,劝二位圣驾暂避危机前往襄阳。将军,不知韩浩这番推论可否确实!” 金良心中大惊,对韩浩刮目相看,却依然笑而不语,韩浩言语之中带的褒奖之意他听得出来,但在韩浩没有成为自己人之前,他不能说一个肯定的字眼。韩浩看了看金良的表情,猜出金良的心思,又想了想自己的志向,自己在这几年里拜访过许多世家权贵,没有一个肯听从自己那道大策,也没有一个肯重用自己,没有一个能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万般失望之时,遇到了金良,仔细观察了金良以后,韩浩就发现,现在有可能同时又有能力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的唯有寒门庶族出身的金良,便扑通一声,跪伏在金良面前:“韩浩拜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金良连忙上前扶起韩浩,哈哈笑道:“元嗣,我不喜破白波山越,喜得元嗣!” 韩浩虽是智谋之士,却也是耿厚之人,哪里知道金良是在东施效颦效仿曹操那个“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 闻听金良如此褒奖,感动之至:“韩浩乃平庸之辈,何劳将军如此抬爱。” 计量笑道:“元嗣,我知你洞察秋毫,你应该看得出来,在你刚一进来,我就面露大喜之色。” 韩浩点点头:“确实如此,那时我还心存疑虑。” 金良说道:“我虽与元嗣素昧平生,可我久仰元嗣大才,怎奈元嗣一直屈居河内郡从事,而我一直困在宫中,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实不忍与元嗣失之交臂,元嗣,不知你可愿屈居在我军中担任功曹兼领前军师祭酒。” “功曹掌管考查记录功劳,主公如此信任,韩浩敢不效命。”韩浩转而有几分不服气地问道,“这个前军师祭酒,看来是前军师的助手。请问那前军师是何人?” 所谓“军师祭酒”是一般军师,参谋,没有军权;前军师、中军师、后军师、左军师、右军师之类的军师和“军师中郎将”一样,是参谋长,有部分军权,至于前后左右中是按照行军序列划分。 金良微微一笑:“广平沮公与。” 沮授是冀州广平人,距离河内不甚远。沮授曾为冀州别驾,而后举茂才。当过两次县令,善于谋略,在河北素有大名,韩浩曾与沮授有过接触。知道沮授之才尚在自己之上,而且年纪威望都比自己高,便笑道:“若是沮公与,我甘心据其下,可是我观遍军中,只有陈琳、郭嘉二位谋士,不见沮授影踪。” 金良笑道:“我尚未到襄阳,等到了襄阳,圣驾暂定。我便亲去邀请沮授为我前军师。” 韩浩亦笑道:“还有一人,巨鹿人田丰田元皓,此人权略多奇。博览多识,名重州党。初辟太尉府,举茂才,迁待御史,后因阉宦专朝,英贤被害。田丰弃官归家。将军如果前去延请,应能请动此人。只是他刚而犯上,主公须要担待一二。” 金良面有顾虑道:“我亦久闻此人大名,刚而犯上不可怕,我金良不是什么世家贵胄,没什么可犯得,只恐他田元皓傲而凌下,不能容人。” 韩浩答道:“主公多虑了,田丰此人刚而犯上,乃是因为以前上司多为酒囊饭袋之辈,若是下属确有才学,田丰必定礼遇,我听说田丰素与颍川司马徽、郭嘉和广平沮授等人相善,以此推测,田丰此人必非嫉贤妒能之辈。” 金良点头称是:“听元嗣如此说来,我更坚定了征聘田丰的决心。对了,元嗣不是有大计要告诉我吗?” 韩浩哈哈笑道:“我本来要将心中大计待价而沽,没想到主公比我更沉得住气,我只好先行告负,拜服主公。其实我胸中大计说来也甚为简单,只有两个字。” 金良奇道:“哪两个字?” 韩浩微微一笑道:“屯田!” 虽在金良意料之中,金良还是有些惊奇,据他所知,历史上韩浩提出屯田之策至少要等到数年后曹操占据了许昌,没想到韩浩这次居然提早这么多就提了出来,便讶异地问道:“我知当年武帝时期曾在边陲屯田,以给养边防,不知元嗣所提的屯田有何不同?” 韩浩先不答话,而是径直走到窗前,示意金良近前,等金良也走到窗前,韩浩指着黄河南岸无垠的荒野:“主公请看,河南沃野千里,却因战乱、世家压榨,耕种子民纷纷逃亡,沦为流民,大好良田就此抛荒,徒长野草,而无数流民却嗷嗷待哺,虽卖儿卖女亦不能阻止一家败亡,面对如此境况,朝廷衮衮诸公坐而论道,等闲视之,将军乃寒庶出身,素知平民疾苦,可愿为大汉子民做一番有仁有义之事?!” 金良故意摆出无奈模样:“朝廷衮衮诸公,诸世家豪族皆坐看遍地饿殍,我一介武夫,又能如何?” 韩浩大声说道:“正是诸世家王公无为,方显主公之能。而且主公亦别无选择,不得不为!” 金良皱起眉头:“这是如何说来,我为什么别无选择?” 韩浩说道:“主公以寒庶武将出身治理荆州,荆州本地世家土豪不会畏服,荆州虽有一千多万人口,可有一半都掌握在世家手里,另外有一小半掌握在寒庶地主手里,真正能为主公纳税且主公可以在里面征兵的不足三百万,而且这三百万自耕平民被世家欺凌挤榨,又被朝廷横征暴敛,已经奄奄一息,主公若想在他们那里收税,只得杯水车薪,若想从他们那里募得精兵,亦是缘木求鱼。” 金良听韩浩这么一说,脸色凝重起来,他不得不承认韩浩说的全是实情。 韩浩见金良表情凝重,微微一笑道:“主公无须多虑,为今之计,便是招揽四处流民,按主公官军的编制,把他们编成行伍,或择无主荒地,或开垦荒地,由官军提供种子、耕牛和农具,让他们开垦耕种,获得的收成,由官军和屯民按比例分成,可以四六分成,亦可以五五分成。主公给他们粮食,让他们活命,又借给他们种子、耕牛和农具,让他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他们成了主公治下子民,必对主公感恩戴德,主公便可在这些流民里募集精兵,屯田丰收以后,主公兵精粮足,便可从容处置那帮不畏服主公的世家。” 金良叹息道:“我一直为世家横行荆州发愁,却不得良方解之。今日听元嗣一席话,茅塞顿开。元嗣此策,真乃金玉良言,到了邺城,我必速速行之。只是我有一事不解,元嗣能否为我开解?” 韩浩拱手道:“请主公示下。” 金良笑问道:“我听说因河内郡里频临太行,贼寇横行,元嗣便聚起民众保卫乡里,以此名望被征辟郡从事,如此看来,元嗣亦是世家土豪,那你为何还为我出此抑制世家之策?” 韩浩表情甚是严肃:“主公有所不知,我并非是什么世家土豪,何为世家,乃门第高贵,世代为显官的大户人家,比如汝南袁氏、太原王氏、弘农杨氏、温县司马氏,那些才是世家,而我祖父、父亲皆为郡县小吏,亦是寒庶门第,怎敢自认世家。也正因为我不是世家出身,才深知世家之弊,那些为了一家一姓之富贵,弃天下人于不顾,安然世代为公卿大臣,坐看满地饿殍的世家高门,我视之为粪土!主公若想大汉安宁,世家不可不抑,不可不除!” 金良击掌大笑:“元嗣与我真乃志同道合,我可放心重用于你。”本来金良担心韩浩是世家出身,对他心怀芥蒂,一听他跟徐庶、郭嘉一样的立场,顿时戒心大消,决定重点培养韩浩成为日后的重臣。 随后两人就屯田之策的细节做了一番商议,因金良早就有屯田的打算,过来以后的十几天里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有很多精细的规划,将韩浩提出的屯田策完善了不少。 韩浩大喜,心里暗道:“此人真乃明主也!”(未完待续) ps:到了襄阳再有点感情戏。大家猜猜是那个妞儿呢? 第一百十九章:废立 金良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韩浩:“你是不是有个兄长叫做韩玄?” 韩浩摇摇头:“韩玄?!我家里没有这个人,主公为何如此相问?” 金良尴尬地笑道:“我是听有个叫做罗贯中的人说你有一个兄长叫韩玄。” 罗贯中看人家都姓韩,就把人家给按在一起做兄弟了,根本没想人家韩浩是河内人,韩玄是荆州人,隔着几千里地呢。看来自己以后要悠着点,不能老按着三国演义来看这个时空的人物。 韩浩诧异道:“罗贯中?他是从哪里听说的呢?” 金良哈哈笑道:“那人是一个失意人,喜欢道听途说,闲来无事就编写书籍骗人阅读,咱们不提他了。” 两人相谈甚欢,一直畅谈了两个多时辰,韩浩方道:“主公,我须要赶回向河内太守韩霖回禀,并向他提出辞呈,却担心他强留于我,我不知该如何才能顺利从他那里脱身前来相助主公?主公可有教我?” 金良皱起眉头,确实不能明着挖人墙角,该交待韩浩如何应对韩霖才能圆满脱身呢,韩霖,出身颍川韩氏,是袁氏故吏,这个人应该跟袁隗一个德性吧,想到这里,金良愁眉舒展,笑问道:“我金良在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眼里是什么印象?” 韩浩见主公谈笑风生,百无禁忌,亦毫无顾忌道:“主公被那帮自诩可以教化降服异族的世家子弟们看做屠夫。”屠夫?韩浩说出这两个字。忽然就明白了金良的用意,笑道:“主公好计策,韩霖这人生性胆怯。吓唬他一下就成了。” 韩浩回到河内郡治地,向太守韩霖禀告道:“卑职已经见过金良,金良收下了礼单,对太守没有亲去见他,他很生气,经卑职良言相劝,他才消气。却见卑职言辞得当,想让卑职前去荆州为他做从事。卑职不肯从命,那金良便大发雷霆,说若是我不肯前去,他就发兵前来攻打河内。强行索要。” 韩霖一听,大惊失色:“那家伙以前斩杀了上千异族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你若强行拒绝他,他必定以为我从中作梗,要来找我的麻烦,你还是赶快再去一趟,答应做他的从事吧,反正我郡里从事甚多。也不少你这一个。” 韩霖的话虽然早在韩浩意料之中,韩浩听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之前瞎了眼。才会投靠这样一个人,便自嘲地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金良让人截断拦河的铁索,拉起河底的沉船,疏通河道。又派几百名斥候乘快马顺着黄河往下游探察,保证河南到南阳这一段河道畅通。在等待斥候回报的同时。金良也在等待韩浩,却迟迟等不到韩浩的回来。金良的心越来越沉,心情越来越暗淡,难道自己这番信错了人! 一天后,得到斥候回报,说河道畅通,金良也没有理由再在河南停驻,不得不下令三军开拔,往义阳进发。金良这次没有再坐在楼船上,而是骑着赤兔马,走在黄河南岸,落在后军,一步一回头,希冀能够看到韩浩的影子。太阳已经落山了,还是没有看到韩浩的影子,金良不得不又对天长叹:“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还没叹息完,就听到典韦大喊道:“主公,有大队人马赶来!主公,快下令布防吧。” 金良不慌不忙,往典韦所指方向看去。 金良看后,惊喜交加,策马迎了上去:“我知道元嗣不会弃我而去的!” 韩浩道:“我还以为主公将弃我韩浩而去呢?!”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金良看了一下韩浩的队伍,竟有千人之多,惊问道:“元嗣,你怎么拉来了这么多部曲?” 韩浩笑道:“主公,这些都是昔日跟随我保卫乡里抵御贼寇的乡民,亦都是善于耕作之民,主公欲大兴屯田,我这些乡民便可带领那些流民如何耕田。主公,这里有一位大才,我要向你特别推荐一下。” 说着把身边一位年轻才俊推了出来,介绍道:“这位姓常名林,字伯槐,亦是河内人。伯槐年幼失孤,家贫少食,然伯槐虽贫,不取食于人而自食其力。伯槐性好学,经常带经耕种。他耕作有方,有一年旱蝗灾重,大家都歉收,唯独伯槐丰收,他便把余粮分赠左邻右舍,其贤能若此,主公不可不用!” <常林,字伯槐,河内郡温县(今河南温县)人。生卒年不详。常林少时家贫,好学有才智。初为曹操部下,任南和县令,有政绩显著而升任博陵太守、幽州刺史。曹丕当政时历任五官中郎将、功曹、平原太守、魏郡都尉、丞相府东曹掾、少府、大司农,晋封乐阳亭侯。魏明帝继位之后历任光禄勋、太常、光禄大夫,晋封高阳乡侯。死后追封骠骑将军,谥号贞侯。> 金良仔细打量常林,只见此人脸色黝黑,面目刚毅,眼神坚定,大喜道:“真乃贤才也。伯槐可愿随元嗣一起为我屯田大策效力?” 常林拜道:“固所愿,不敢请尔。” 金良得到韩浩和常林两位真正的贤才,心中大喜,便请韩浩和常林领千名乡民坐上船舶,同往襄阳。金良大破白波贼的消息传遍黄河两岸,原本蠢蠢欲动的黑山贼、兖州青州黄巾都大惊失色,纷纷按兵不动,不敢前来骚扰。 一路之上,金良不惜重金,搜购船只,得到船只后,就让步兵坐上去,一为加快行军速度,二为以后控制黄河流域做准备。船只顺流而下速度很快,三日后便到达义阳,在义阳休整一日。便准备弃舟上岸。金良命宋宪的第三部第二曲防守黎阳并看守所有船只,金良准备日后招募渔民建立黄河水师。 金良正在岸上军帐里与宋宪商议如何布防义阳,影踪总使吴苋似是一阵风。飞掠进来,厉声喝道:“让你左右退下,我有大事禀告。” 金良见那步吴苋面通红,神色异常焦急,不禁愣住了。 帐外典韦厉声大喝道:“有刺客!”提着一对大铁戟,飞奔进来,直扑吴苋。 吴苋飞身闪过。典韦的大戟落空。 金良连忙喝道:“恶来住手!这不是外人!” 哦,不是外人。那是内人喽,典韦连忙收住大戟,瞟了一眼吴苋,是个大胸妹。原来主公喜欢这种货色。 金良看典韦的表情怪怪的,连忙喝道:“想到哪里去了,她是……。” 吴苋打断金良的介绍,厉声喝道:“我的身份只能你知我知太后知天子知,不能让他人知道,这是规矩。” 典韦大喝道:“你这娘们什么来头,竟敢对我家主公如此说话!” 金良见吴苋如此无礼,有心斥责她,又不想跟女人吵架。便悄声问道:“既然你不愿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那我该如何向下属解释?” 吴苋白了金良一眼:“该如何解释是你自己的事,管我屁事!” 金良心头火起。有心报复,便坏坏一笑:“那我就跟他们说,你是我新纳的妾侍。” 吴苋又是白了金良一眼:“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只是过个嘴瘾,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就把你的手脚砍下来。做花肥!” 丂,这女人真狠!金良不好气地问道:“到底有什么大事发生!” 吴苋又是厉声喝道:“无关人等请出帐外!” 金良只好示意让宋宪出账。宋宪迷惑不解地走出了大帐。 典韦提着大戟屹立在金良身侧。 吴苋瞪起眼睛:“你这个大傻个,怎么还不出去!” 典韦瓮声瓮气道:“你这大胸妹,不知安了什么坏心眼,我怕你对我家主公不利!” 东汉的社会风气还不崇尚丰满身材,吴苋私底下颇以前胸丰满而自卑,听典韦这么一说,气得粉脸刷白,提起宝剑就想斩杀典韦,典韦也不客气,抡起大戟迎了上去,两人噼里啪啦打个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赤忠卫队已将营帐团团围住,并闯进来准备救驾。 金良急于知道吴苋口中的情报,便抡起石龙刀,一刀挥将过去,乘着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一刀就把他们的兵器挑飞,然后大喝一声:“别胡闹了!正事要紧!恶来,你领人在外看守,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新纳妾侍过来看我!” 典韦冲着吴苋冷哼一声:“你小心一点儿,若是让我知道你对主公不利,我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将你斩杀!” 吴苋亦哼道:“傻大个,有眼无珠,是你主公求着我的,怎么反倒是我对你主公不利!” 金良烦恼地摆摆手:“停!别吵了!恶来出去!吴苋,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吧,我没时间跟你浪费!” 典韦拎着大铁戟出了营帐,瞪着眼睛盯着帐门,若是主公有任何吩咐,他马上冲进去。 吴苋神色凄惶道:“董卓那贼子竟然另立皇子协为帝!” 这么慢!虽在金良意料之中,但金良根本没想到董卓那家伙会下手这么慢!历史上,董卓在九月初一就拥立了刘协,现在已经是九月十五,他足足晚了十五天。哦,金良这才想起来,是自己把董卓当猴子耍了十几天。金良便细问步梵具体细节。 吴苋想起宫里发生的闹剧,便浑然忘却刚才的不快,咯咯笑道:“金贤霆,你设的好局啊,把董卓、袁隗两人当猴耍了。” 董卓入得洛阳城后,收编了赵融的一万人马,京城里只剩下袁绍、曹操、淳于琼、鲍信西园三军六千人马,加上袁家的私兵和袁氏门生故吏的武装,总共不过一万人马,而董卓却聚集了十二万人马。董卓这次进京跟历史上那一次用诡计迥然不同,这一次他屯聚夕阳亭的时候把大部人马聚齐了。便大摇大摆进了城。十余万西凉骑兵像一条黑色长龙,连绵数十里,光进城就花了三天时间。董卓挟此威势。意得志满,每日带西凉铁骑,横行街市,出入宫庭,毫无忌惮。 西园后军校尉鲍信,见董卓轻而无备,便前去面见袁绍。说可以动用精兵伏击劫杀董卓,袁绍却顾忌袁家满门都在洛阳。怕杀不了董卓却被董卓杀了全家,便托言道:“朝廷新定,未可轻动。”鲍信心道:“袁本初真乃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的鼠辈。此等人不可与之共事。” 鲍信又前去面见河南尹王允,又把准备谋刺董卓之事说了一遍,王允自从被金良阉割以后,精气神大弱,不复以前的血勇,托辞道:“且容商议。” 鲍信见世家大臣两个核心人物都如此说话,大为失望,便单骑出逃,返回故乡泰山。等鲍信回到泰山。便接到襄阳政权的任命诏书,委任他为济北相,聚集精兵。准备反董,此乃后话,以后再叙。 董卓志得意满,便问计于李儒:“儒儿,既已入得洛阳城,下一步该如何走?” 李儒眺望了一下荆州方向。冷森森地说道:“我遍问赵融、史阿、吴崇等降将,得知金良和卢植从洛阳城中带走了四万人马。洛阳城里仅剩下一万多弱兵,金良言说奉太后诏书前去征伐张燕的黑山贼,我却以为他在说谎,本来以为他挟持太后和天子前往荆州,但昨晚看到的太后和天子确实跟画像一般无二。为今之计,便要把我们之前的计划提前实施,拥立皇子协,废除少帝辨,让这事情早日成为事实,让父亲的威望早日达到顶峰,金良和卢植实力再强,诡计再多,也要迫于现实,向父亲低头!” 说完又强调一遍:“现在洛阳城中保皇势力空虚,正是行废立大事的不二良机,请父亲速速行之,若是迟疑,恐生变数。” 董卓哈哈大笑道:“便依儒儿所说,提前废除少帝辨,改立皇子协。” 袁隗和袁绍见董卓势大,不敢妄动,袁隗派人去请董卓议事,董卓拒绝前往,他已经决定要彻底摆脱原来那个袁氏故吏的卑微身份。 袁隗没办法,只好派袁绍去见董卓,董卓傲不为礼,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本初,别来无恙啊?” 袁绍亦是一个外宽内忌表面礼贤下士实际架子大得不得了的世家子弟,见董卓一个粗野武夫又是他们袁家原来的走狗,竟敢对他袁绍如此无礼,便冷哼道:“董将军,现在十常侍已经被我诛杀干净,天下太平,你不在凉州镇守,为何到此?” 董卓厉声道:“为何到此?!我在这里失去的,我要加倍拿回来!” 袁绍奇怪了:“你失去了什么?!” 董卓冷森森道:“我被朝廷诸公胡乱指挥所累,领士气低落之兵攻击士气高昂的张角,大败,我低眉折腰事权贵,却被某权贵弃之如敝屐,不肯为我声张,我被迫耗费家财向十常侍行贿,才得保官位。我董卓在这里失去的金钱、名誉、尊严,我这一次要统统拿回来!” 袁绍脸绿了,他知道董卓嘴里的权贵正是他叔叔袁隗,利用到这些门生故吏就往死里用,等到别人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弃之如敝,是袁家一向的风格,当初董卓兵败,袁隗就断定董卓非下狱致死不可,就懒得出言相救,谁知道董卓贿赂十常侍竟然死里逃生,董卓怨念这么大,绝对会对袁家不利,便强行辩白道:“我叔父也曾上表给先帝,求宽恕董将军的战败之罪,奈何先帝置之不理,我叔父也没奈何。孰料董将军及时向十常侍送礼,得到万全,真乃可喜可贺!” 董卓冷哼道:“你叔父上表?扯淡,在朝堂上我也曾布有眼线,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叔父上表,反倒听到你叔父说过一句话‘无用之人,何必救他。’” 见袁绍还欲辩白,董卓便一摆手:“以前的事情我不想重提,现在有一件事情,我要你叔父为我完成。” 袁绍忙道:“不知何事,请将军示下!” 董卓望着皇宫方向,阴惨惨道:“昨日我曾入得皇宫,窥见少帝辩一面,此人呆如木鸡,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灵气,望之不似人君,反观皇子协聪明通达举止大方,有光武帝幼年之聪慧,当可为人君!我欲废掉少帝辨,改立皇子协,怎奈你叔父是少帝辨的太傅,须得你叔父同意,我才能行此废立之事!” 袁绍愣住了,他原本想着董卓索要一个什么车骑将军之类的官衔就行了,谁知道他竟然想行废立大事,仔细想想,董卓行废立之事也是有原因的,那刘协自幼有董卓的族姐董老太后抚养,有着这一层关系,本就亲近一些,再加上董卓素无威望,也想通过废立之事树立起威望。 袁绍身在董卓军营,不敢放肆,只好托词说:“我要回去同叔父商量一番,才能答应将军。” 董卓摆摆手:“那你就回去吧,我就给你们一天时间。” 一天后,董卓迟迟得不到袁绍的回信,勃然大怒,便想命大将张济领兵围住袁府,强行架出袁隗,却被李儒所阻:“父亲不可燥进,明日可在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谕以废立,有不从者斩之,则威权之行,正在此日。待除尽不从者,朝堂上便仅余顺从之臣,废立大事便可顺势成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洛阳琐事 董卓便依计而行,次日在温明园里大排筵会,遍请世家公卿大臣。有敢不来者,便让张济、樊稠二将领兵前去强请,诸公卿大臣尽皆畏惧,不敢不来。董卓听说百官都到了温明园,才缓缓出发,骑马到了园子门口,带剑入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董卓便让人停酒止乐,仗剑厉声大喝道:“我有一言,众官静听。” 众大臣便呆傻傻地望着董卓,侧耳倾听。 董卓厉声喝道:“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我欲废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何如?”众官听罢,不敢出声。 忽然有一人推案直出,站在园子当中,大声喝道:“你董卓是什么东西,竟说这样的大话?天子乃先帝嫡子,并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你想篡逆不成?!” 董卓瞪大眼睛,放眼望去,原来竟然是自己的盟友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韩遂。 韩遂,字约,凉州金城人,本名韩约,与边章俱为凉州名士。韩约早年奉计进京,劝大将军何进诛杀宦官,何进不能采纳,韩约恐为宦官所害求归。正赶上凉州李侯、北宫玉等人造反,杀了金城太守陈懿,劫持了韩约、边章并推举他们做首领,韩约被迫反汉,遂成为朝廷通缉的“反贼”,便改“约”为“遂”。韩遂以诛杀宦官为口号。聚众十万,先后击败了名将盖勋和皇甫嵩,后因天降陨石军心不稳的原因被张温领董卓、孙坚所破。败走榆中。次年韩遂杀了北宫玉、李侯和边章,并吞并了他们的所有军队,再次聚众十万,进围陇西,得到陇西太守李相如和酒泉太守黄衍等人的响应。朝廷命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之兵讨伐韩遂,却在进军中发生叛乱,耿鄙被杀。韩遂军又得到耿鄙的军司马马腾以及汉阳豪强王国的响应,攻下汉阳。韩遂、马腾等人又推举王国为首领,进攻陈仓不下,士卒疲惫撤军西归,被皇甫嵩追击大破。斩首万余级,事后归咎责任,韩遂、马腾杀了王国,又劫持了汉阳名士阎忠为首领,不久阎忠愤恨而死,韩遂等人为了争夺领导权发生了内讧,凉州叛乱军就此分裂。 董卓入关,想进洛阳,却被金良所挡。被迫屯守夕阳亭。董卓唯恐金良与世家联合,怕自己兵力不足以威慑关东诸侯,便在李儒的建议下。邀请韩遂、马腾共谋关东,被马腾拒绝,只有韩遂同意。董卓上表给朝廷为韩遂求封,当时金良前往颍川,太后被袁隗说服,采用绥靖政策。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 韩遂感念董卓之恩,便统领三万精兵随同董卓一起入关。韩遂的父亲是孝廉。自己也是凉州名士,本想靠着劝说何进诛杀宦官而立功授官,怎奈何进不听,迫于无奈从贼,迫于无奈成为军阀,其实他对大汉朝廷并无多少不臣之心,董卓当日也跟他说的好好的,说入京以后要做一名匡扶汉室、抑制士家的大汉忠臣,韩遂信以为真,便追随董卓东进,谁知道董卓竟然存了废立之心,让韩遂大失所望,加上韩遂一直想摆脱逆贼身份,不想被董卓搞这么一出废立之事把自己也钉死在逆贼的身份上,便推开案几,厉声质问。 董卓见到竟是自己的盟友反对自己,比起那些世家大臣反对自己,更为生气,便怒斥道:“韩遂匹夫,你得我保举,方为朝廷大臣,不思报恩,反而恩将仇报,纳命来!”拔下宝剑,准备上前斩杀韩遂。 李儒却看到韩遂身后有一白面小将,二十出头,长得骨骼精奇,器宇不凡,眼里神光湛湛,手里提着丈八长矛,看董卓的眼神似是在看一个死人,眼神如此锐利,想来必是勇猛悍将,怕董卓有失,便急忙劝谏道:“今日饮宴之处,不可谈国政;来日向都堂公论未迟。” 韩遂见自己莽撞,得罪了董卓,不敢在此久待,就在小将的保护下,仓惶往自己军中奔去。 董卓见韩遂离去,松了一口气,便又追问其他官员:“我方才所言,可合乎公道?!” 原本的历史上有卢植引经据典,据理反对,现在卢植不在,其他大臣以袁隗为首,都不学无术,不知以何应对,全都沉默无言。 董卓冷哼道:“我就当你们默认了,改日朝堂上你们若再敢说三道四,我董卓认得你们,我手中之剑可不认得你们!”百官尽皆颤栗,纷纷点头如捣蒜。 董卓见群臣畏服,不由得洋洋自得,放声大笑。 第二天,董卓准备强迫太后升朝议事,却有人前来传报,说金城太守韩遂领三万精兵在洛阳城外搦战,三万韩兵齐声大骂董卓乃逆臣贼子。 董卓大怒,便点起五万精骑,因大将李傕被吕布射伤,便领大将张济、樊稠、郭汜、胡轸前往迎敌。 两军对阵,昨日韩遂身后的小将挺枪跃马,纵横驰骋,厉声大喝道:“我阎行在此,那个想来送死?!” 董卓见阎行嚣张,便派偏将李蒙出马应战。李蒙乃大将李傕之侄,素来骁勇,为董卓所重。 李蒙见阎行年幼,面白无须,便哈哈笑道:“乳臭未干的白面小子,还是回家吃奶吧,别来阵前送死!”说着就催马上前,抡刀猛砍。 阎行闻听此言,恼羞成怒,挥起长矛,来战李蒙。 阎行的长矛头缀有一束红缨,舞动起来,似是红云乱飞,李蒙见阎行矛法精湛,早已心旌神摇,刀法渐渐散乱,战不到数合,李蒙心惊胆战,准备拨马逃回本阵。只见阎行大喝一声,一矛便将李蒙刺于马下。 阎行将李蒙扎在长矛上,挥舞着李蒙的尸体。厉声大喝道:“还有谁前来送死!” 董卓麾下诸将见平素异常骁勇的王蒙在阎行矛下战不到数合,心惊胆战,不敢前来送死。 阎行得意洋洋地把李蒙的尸体甩向董卓阵前:“这废物尸首,还给你们。”阎行力大,就这么一甩,竟然把李蒙的尸首甩出一百多步,飞落在董卓马前。董卓低头一看,李蒙死不瞑目盯着自己。不禁心惊胆颤。 李蒙的好友方石见阎行拨马回归本阵时轻而无备,便仗着马快,催马直追,想偷袭阎行。 韩遂远远看到有人从后面偷袭阎行。便大叫道:“背后有人!” 阎行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然漫不经心地策马慢慢往前。方石甚是得意,当他的马头靠近阎行的马尾时,便大喝一声:“去死吧!”举起长枪刺向阎行的后背。 阎行一夹马腹,那马跪伏下来,方石长枪走空,阎行大喝一声:“回马枪!”反手一矛,不偏不倚,刺中方石的咽喉。方石那句“去死吧”仿似自己的催命符。刚说出口,就见他的脖子喷出一腔鲜血,身体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阎行又是一夹马腹。那马猛然站起,阎行挺矛跃马,又回到两军阵中,厉声大喝道:“还有谁!还有谁!今天我这矛还没喝饱血呢!” 张济、樊稠、郭汜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平时虽能战胜李蒙、方石二人,亦要几十回合开外。那里赢得如此轻松写意,本领差距甚大。不敢上场送死,张济叹息道:“我侄张绣尚在北地,不然我何必惧他!” 董卓军见阎行如此神威,连杀己方两员猛将,士气大落,韩遂见状,便领三万精兵,冲杀上来。阎行挥动长矛,又连续刺死数名董军将领,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董卓惊惶失措,拨马就往洛阳城中逃窜,西凉骑兵见主帅逃走,也乱作一团,如一窝蜂一般逃回洛阳城中。阎行催马直追,却被城上乱箭射退。金良听吴苋细说阎行刺杀二将的轻松写意,不禁血脉贲张,战意砰然而生,如此看来,未来除了夏侯惇之外,自己跟这个阎行可能还有一番恶战。 董卓入得城中,神情慢慢镇定下来,得知此役战损六千多人,不由得叹息道:“我看那阎行真乃盖世勇将,其勇不在金良之下,若得此人,我又有何惧!” 帐前一员大将大笑道:“主公莫须烦忧,末将乃金城人氏,与阎行乃是同乡,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阎行来降,说得韩遂兵溃,可使我军不战而胜!” 董卓闻言大喜,定睛一看,原来是麾下大将樊稠,便笑问道:“你将何以说之?” 樊稠微微一笑道:“末将与韩遂亦是同乡,素知其人事迹。一年前,韩遂欲得阎行为将,又因阎行父亲反感韩遂的反贼身份,不同意阎行加入韩遂军队,韩遂便命部下冒充马贼,杀死阎行父亲,遂得阎行为将,韩遂得阎行之勇,击杀北宫玉、李侯、边章、王国,得掌叛军大权,韩遂因此待阎行甚重,把爱女嫁给阎行。韩遂杀阎行父亲的事情,叛军上下尽人皆知,只瞒住阎行一人。末将愿前去将此事告知阎行,让阎行火并韩遂,我军便可不战而胜。” 一旁的李儒摇摇头:“樊将军莫要大意,那阎行为人谨细,追随韩遂一年多,韩遂杀他父亲的事情怎么可能传遍全军而独瞒过此人。以我推测,一种可能是此人狼心狗肺,得韩遂女儿,又得韩遂重用,便忘记父仇;另外一种可能是此人想报父仇,奈何韩遂势力强大,麾下有八健将,阎行单枪匹马恐难报复,所以困在韩遂身边,静待时机。不论是那两种可能,樊将军都必须携带重礼前去,以表诚意,即便阎行不愿来降,樊将军也要搅动韩遂猜疑阎行,只要韩遂猜疑阎行,阎行来投几日必定不远。” 董卓听到“重礼”二字,眼睛寒光一闪,愤恨道:“儒儿之前也曾劝说我赠赤兔马、连环甲等重礼于金良,让他弑杀丁原来降,可结果怎么样,我们被吕金良贼蒙骗了。白白送了那么多好东西!” 李儒笑道:“父亲莫要生气,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们以金良之前生性揣度。不知其心性已变,而且丁原待吕布并不算太薄,亦无杀父之仇;而阎行入得韩遂麾下,只为冲锋之将,不让其掌兵,如此慢待,加上又有杀父之仇。只要樊将军携带重礼,财帛动人心。阎行心一动,再加上樊将军巧舌说之,必定能让阎行速速来降。”董卓一听,忙让李儒给樊稠准备礼物。计有百斤黄金、数十颗明珠、一条玉带,另外还有一头神驹大宛马。 樊稠便带着礼物,前去拜访阎行,未到阎行大营,就被阎行的兵士截住,樊稠便道:“你等可速报阎将军,说故人樊稠来见。”阎行不知樊稠有何来意,有心不见,却忽然想起自己一年来心头所恨。心里一跳,难道良机来了,便忙让人请樊稠到来。 樊稠入得帐内。跟阎行阎彦明寒暄一番,便道:“我与彦明已有多年没见,当初彦明不过黄发小童,不想今日却成了万人敌。今日在阵前看你武艺超凡怎奈战马不行,若是好马当可速杀王方而无须用回马枪。我有良马一匹,可日行八百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因是在西域大宛国所得的宝马,故名大宛马,特献给彦明,以助虎威。” 阎行命人把那大宛马牵到帐前,细细一看,只见那大宛马浑身上下如缎子一般黑亮,没有半根杂毛,唯有四个蹄子雪白,甚是出奇;从头至尾,长九尺;从蹄到颈,高七尺,真是一匹宝马良驹。 阎行大喜:“真乃神驹!只是此马名为大宛马,实乃有误,大宛马是马匹种类之称,其实是汗血宝马,通体赤红,如吕布的赤兔马便是大宛马,而此马乃河曲马,名叫踏雪乌骓,跟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所乘骑的战马是同一血脉。” 樊稠便恭维道:“彦明真乃伯乐,此马由你骑乘,便不枉它这一生。” 阎行见樊稠随行军士又拿进来百斤黄金、数十颗明珠、一条玉带,不由得脸色发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请你实说前来的目的吧,不要跟我绕弯子!” 樊稠哈哈大笑道:“彦明为何如此说话,我与你父乃故交好友,这番前来看他,顺便送你一些礼物,也为人之常情。” 阎行脸色愈加冰冷:“樊将军,说的什么胡话,先父已经去世一年多了,你到那里看他?!” 樊稠依然嬉笑道:“彦明贤侄,我说的不是你那个父亲,我说的是你的岳父大人!” 阎行闻听此言,皱起眉头,连声喝道:“看来樊将军来之前喝了很多酒,喝醉了,来人啊,把他架出去!” 樊稠仰天大笑:“有人竟认杀父仇人做岳父!可笑!可悲!可叹!” 阎行心里一动,忙止住亲信,靠近樊稠:“樊将军,请把你的来意如是说来!” 樊稠见阎行的表情,便知阎行其实是知道父亲被害的真相,便原原本本地把真相连通董卓的诚意都表达了出来,并强调道:“董公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彦明杀了韩遂,一报杀父之仇,二为晋身之功,有韩遂首级,董公必定重用于你,裂土封侯亦非难事。” 阎行犹豫再三:“韩遂嫁女与我,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看在妻子面上,实不忍击杀韩遂。” 樊稠冷笑道:“韩遂嫁女于你,乃是笼络于你为他卖命,大丈夫立于世上,当建功立业,何必拘泥于一时之温柔,若得董公赏识重用,要多少娇妻美妾都不在话下,又何必为仇人之女而困扰。” 樊稠一再相劝,阎行却在关键时候犹豫再三,下不了弑杀韩遂的决心。 樊稠遂叹服军师李儒之明断,便留下一封董卓的书信给阎行,然后飘然离开,前去面见韩遂。 韩遂念起樊稠是自己的故交好友,并未为难樊稠,只是问道:“樊将军,你此前去阎行那里,有何贵干?” 樊稠微微一笑道:“我主董卓见阎行武艺超凡,甚为喜爱,便让我挟良马珍宝前来相赠,其余并无二话。”然后两人寒暄半天,樊稠告退。 韩遂心头疑云顿生,被他安插在阎行左右的亲信前来报告樊稠在阎行营帐里的举动,韩遂便领着八健将前去阎行营帐里:“贤婿,我听闻董卓逆贼曾给你修书一封,你能否让为父看上一看。” 阎行看过那片书信,料想没有什么,便把书信递给韩遂。 韩遂接过来一看,见那上面错字连篇,多有涂改,便责问道:“信上为何多有涂改?” 阎行回道:“原来便是如此,不知是何缘故。莫非董卓错将草稿误封来了。” 韩遂怒道:“岂有以草稿送与人耶?必是贤婿怕我知了详细,先改抹了。” 阎行亦怒目相向:“岳父大人若不信我,来日我便再斩敌将,以表我心。” 韩遂便道:“真若如此,方见我婿真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洛阳政权建立 第二天,两军再次对阵。阎行跨上踏雪乌骓,单人独骑来到阵前。韩遂领侯选、李堪、梁兴、马玩、杨秋五将站在阎行身后百步远。阎行依然是挺枪跃马大喊道:“有没有人过来受死的?!” 樊稠单人独骑出阵与阎行相见,阎行见樊稠不带兵器,不忍荼毒,便任由樊稠靠前。樊稠拨马前行,距离阎行数步,欠身大声说道:“昨天董公拜托将军的事情,将军要速速下手,不可错失良机!”把这句话说完,樊稠便拨转马头,迅速回归本阵。 樊稠的话正好传到韩遂耳朵里,韩遂想到昨天阎行的言行,甚是可疑,正要好好想想到底该如何处置,却见他麾下猛将马玩挺枪跃马,直取阎行,破口大骂道:“背主匹夫,纳命来!” 阎行无奈,只得端起长矛大战马玩。阎行麾下亦有二千多名只忠于阎行的私兵,见马玩跟阎行打了起来,便以为阎行将军已经下定决心要报父仇,便挥舞起刀枪,杀向身边忠于韩遂的士卒,韩遂的三万人马顿时一片大乱。 董卓见离间之计成功,大喜,便大喊道:“助阎行将军报杀父大仇,冲啊!” 董卓麾下五万精兵像洪水一般向韩遂队伍冲来。董卓催动大军乘势追杀,韩遂大军死伤无数,马玩被阎行当场刺死,韩遂在侯选、李堪、梁兴、杨秋四将的保护下,冲出重围。攻破董卓没有留兵的防守关隘,杀回到凉州金城,回到金城。清点一下,发现带去洛阳的三万精兵只剩下三千多人,幸好还有七万多人留在金城并未带走,没有伤到根本.自此以后,韩遂迫于董卓的威胁,与马腾重叙旧好,再度联手。认邺城政权为正朔,受邺城天子刘辩的封赏指派。从凉州这边攻击董卓的后方,使得董卓疲于奔命,此乃后话,以后再表.董卓军大胜。收兵回洛阳以后,樊稠领着阎行前去拜见董卓,董卓大喜,置酒款待。 董卓先行下拜道:“董卓今日得到将军之助,便如旱苗之得甘雨。” 阎行亦连忙拜倒:“阎行不得董公点悟,不知何日才能报得杀父之仇,只是可惜不能手刃韩遂那逆贼!” 董卓笑道:“彦明你且放宽心,有我十万西凉铁骑相助,不久之后。你必定能够顺心如愿。彦明,我有一事相请,却难以启齿。”阎行忙稽首道:“请明公示下。” 董卓摆出一副和蔼慈祥的样子:“彦明现年不过二十有二。父亲被韩遂所害,已成孤儿;我董卓现年已近六十,独子夭折,已成寡父。我见彦明聪慧英武,甚是喜爱,愿收彦明为我义子。不知彦明意下如何?” 阎行有心不允,怎奈形势比人强。今日若拒董卓,便出不得洛阳,亦不能报得杀父之仇,又见董卓态度诚恳,便五体投地道:“公若不弃,行请拜为义父。” 董卓大喜,命人拿来金甲锦袍赐给阎行,又命全军上下痛饮一番,以庆董卓收子之欢。董卓封阎行为骑都尉、中郎将,封爵为金城都谷亭侯,阎行大喜,对董卓越发忠诚恭敬。 李儒见董卓收了阎行为义子,洛阳城内外再无明显反对者,便让董卓早定废立之计。董卓便在收阎行为义子的当天,在宫禁之中,设下酒宴,召集公卿大臣再议废立之事。董卓让阎行领数千精兵侍卫左右,以壮声威。????这一天,太傅袁隗与百官尽皆来到。 酒行三巡,董卓按剑厉声喝道:“今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庙;吾将依伊尹、霍光故事,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有不从者斩!”众位世家大臣皆惶怖,低头不语,莫敢应对。 司隶校尉袁绍见叔父袁隗呆如木鸡,不禁暗叹,以叔父今日行径,袁家百年名誉必将毁于一旦,而且以董卓前些日子的话语,袁家毁了名誉还捞不到好,董卓已经深恨袁隗了,不会再给袁家任何机会,既然如此,不如搏一搏,混个好名声吧,想到这里,便挺身而出,厉声大喝道:“当今天子即位才数月而已,并无失德;你欲废嫡立庶,便是谋反!” 董卓早就看这个小子不顺眼,便大怒道:“天下事在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你视我之剑不利否?” 袁绍也拔出宝剑:“你剑利,我剑未尝不利!” 阎行提剑就想往上冲,却被李儒所阻,李儒对董卓耳语道:“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父亲的威望尚未树立,军资还未足备,若杀袁绍,袁氏的门生故吏必定群起造反,到时候天下糜烂恐难收拾。” 袁绍见董卓犹豫着不敢杀自己,便乘这个空档,辞别百官,手提宝剑,冲出宫门,在颜良、丑、淳于琼等人的护卫下,前去西园中军大营,想统领西园四军冲出洛阳,却见大营寨墙上显出一员大将,厉声喝道:“袁绍,我家主公念你袁家四世三公,不忍加害,你快些滚回你们的汝南老家去吧,休要再动乱心。” 袁绍定睛一看,原来是董卓的心腹大将郭汜,寨墙上已经密布了西凉精兵,看来西园四军八千余人已经全部被董卓整编,想起曹操前去平原郡就任国相,想起鲍信返回泰山老家,袁绍不由得心灰意懒,莫非袁家真是树倒猢狲散了。 袁绍的谋士逢纪见主公脸色难看,连忙劝道:“主公家世显贵,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们手头多有兵权,主公若想谋取大事,对抗董卓,可以依靠这些门生故吏。” 袁绍颓声道:“那以你之言,我该先去投奔那个门生故吏?” 逢纪想了一下。便道:“河内太守韩霖,颍川韩氏世代依附于袁家,对袁家忠心耿耿。且河内频临洛阳,主公可在河内近观洛阳形势。” 袁绍想了想,迟疑道:“可金良已经推荐让长沙太守孙坚接任河内太守,孙坚受朱儁、张温保举,与我袁家没有关系,到时孙坚到任,我该如何处之。” 逢纪阴笑道:“长沙到河内一路盗贼横行。孙坚能否安然到达河内就任,还要看他的造化。” 袁绍听明白了逢纪的意思。便哈哈大笑起来,遂决定前往河内。 皇宫之中,董卓看着袁绍嚣张远去的背影,心里杀机弥漫。强行压制住,对袁隗厉声喝道:“你这个侄子非常无礼,我是看在你的面上,姑且饶之。依你之见,这废立之事该当如何?!” 董卓的眼神里露出阵阵杀机,袁隗这个平素只会勾心斗角的老官僚那里经得住,浑身抖如筛糠,一个劲说道:“太尉所言极是,太尉所言极是。”原来董卓已经自封为太尉。 董卓见身为百官之首的袁隗对自己服服帖帖。不由得仰天大笑。群臣亦附和着强笑起来。 突然,董卓收住笑容,抽出宝剑。一剑砍断面前的案几,厉声大喝道:“敢有阻碍废立之事者,当如此桌!” 群臣震恐,刚才还使劲陪着董卓一起笑,脸上笑容却没偶董卓收得那样快,笑容和震恐都堆在脸上。显得异常怪异。 随后,董卓问率先投靠他的侍中周毖、城门校尉伍琼:“袁绍会跑到哪里去?” 周毖答道:“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于天下,袁绍必是投靠某位袁氏的门生故吏;董公若强行追捕于他,他铤而走险,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山东非公有也。不如散之,拜为一郡守,则袁绍喜于免罪,必无患矣。” 伍琼也诡言欺道:“袁绍好谋无断,不足为虑,不若加之一郡守,以收民心。” 董卓便问:“该任命袁绍为何地太守?” 城门校尉伍琼对金良素无好感,便道:“现在荆州刺史金良粗野少,屡次冒犯董公,袁绍噜冒犯董公,不如将袁绍命为渤海太守,置于金良管辖,此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董公可坐收汪翁之利。” 董卓大喜,便马上派人去任命袁绍为渤海太守。九月十五,洛阳城内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雨依然不能阻止董卓的废立决心,董卓强请太后、天子和陈留王在南宫崇德殿升殿,大会武。大殿之上,董卓与袁隐两人,一武一,率领群臣,齐声责令少帝刘辩应宣布退位,让予其弟陈留王刘协 董卓拔剑在手,对众人说道:“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有策一道,宜为宣读。”便命李儒读策:“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崩,海内侧望。 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恭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母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李儒读策完毕太傅袁院上前,收取少帝刘辩所有天子专用饰佩、符章、玉坐、金绶递交给陈留王刘协。而后袁瑰又弓少帝刘辩走下龙椅,董卓扶持陈留王刘协登上龙椅,袁院又引导少帝刘辩来到刘协面前,要北面称臣。 按照东汉的制度,帝王初登基时,设置太傅,兼录尚书事。一位帝王,只能有一位太傅该太傅死则太傅之职位也随之虚空不设。太待,主要负责弓导新帝,熟悉朝政运转;并辅助帝王通晓尚书台等国家各种事务,以及向帝王指导国家政治秘诀:何事虽恶,可为;何事虽善,不可为本该辅导少帝刘辩成长的太傅袁院,却亲手将少帝弓多台下,改奉陈留王刘协为帝。台下那些大臣,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在鄙薄袁院。袁隐现年已近七旬,须发皆白,面目俊朗,道貌岸然,身为刘辩的太傅却扶持刘辩下台,脸上毫无愧色。袁院面上再无愧色。心里却无法坦然,他原本一直低垂着眼帘,不敢正视少帝刘辩。就在扶着刘辩下台的那一刻,他禁不住抬起头,怜悯地看了一眼刘辩。 袁陇的脸色忽然大变,松开搀扶刘辩的手,捂着心口,指着刘辩:“他,他。他,不是”还没说完。袁隧就气急攻心,吐出一大。血,然后昏厥过去。 董卓赶紧命人将喜院搀扶起来,又命宫中御医前来救治。过了好长时间。袁院才苏醒过来,望着面前的董卓,悠悠地说道:“他不是少帝刘辩。我们上了金良和卢植简大当了!” 董卓连忙让人把那个少帝刘辩和太后何莲扶持过来,急问道:“袁太待,你为什么说他不是呢?其他大臣都说他就是少帝刘辩啊!” 袁陇指了指那个少帝刘辩:“你看看他的脖子,那上面有没有一颗痣?” 董卓连忙走上前,揪住那个刘辩的衣服,往他脖子处一看,看了一圈。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一个痣都没有 袁隐沉痛地点点头:“可那个真正的刘辩脖颈处有一个好明显的黑痣,当初我弓导他登基时曾看到过。” 说到这里。袁傀又瞥了一眼那个太后,也发现到一些破绽,哀声说道:“这个太后也是假的,真的太后的前胸没有这么单薄,脖子上也没有这么多细纹。” 董卓望了望下面那些武大臣,发现他们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知道他们是强行压下了对自己的讥笑,不禁勃然大怒:“来人。把这两个人拿下,仔细审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儒领人把假太后和假少帝领到后殿,皮开肉绽一顿鞭打,那两个人终干交待了真相,是金良的亲卫吴崇领人在洛怕城内外到处找寻长相酷似太后和刘辩的人,恰好遇到这一对母子长得酷似太后和刘辩,便将他们全家绑架,吴崇答应他们若是能够蒙混过关,就放了他们全家,还给他们全家一百金,他们在威逼利诱之下便跟随吴崇入宫,跟随太后和少帝身边,每天学习太后和少帝的举止动作言谈习惯,吴崇还让人把他们脸上不像的地方整理修饰化装处理,经过十几天的训练,他们几乎以假乱真,太后和少帝最后被王越用装辐重的马车接走,留下他们两人在吴崇的监视下活动,直到被太傅袁隐识破。 董卓得知实情,勃然大怒,拍案痛骂:“金良小贼,一直把我当白痴耍!我非报此侮辱之仇!来人,点起人马,追击金良,夺回太后和天子!” 过不多时,大将张济和樊猴来报,洛阳城内城外连绵大雨,泥泞难走,骑兵无法出动,最好是乘船顺着黄河追击。 董卓便厉声骂道:“两个蠢货,赶快去找船,大军倾发,追击金良!” 张济苦笑道:“禀主公,洛阳附近的黄河两岸所有船只都被多布征走买走,仅仅余下几艘破渔船,恐难敌得过金良的上千艘船只。” :“你们说怎么办!让天下人嗤笑我董卓像个傻瓜一样被吕布玩得团团转!我不报此仇,寝食难安!”????张济和樊稿苦着脸,吞吞吐吐道:“主公,哪能有什么法子?金良千艘船只顺河而下,速度很快,现在估计都到了黎阳,弃船上岸了。我军没有舟狂,过不了黄河,又怎么奈何了他!” 董卓又想大发雷霆,被李儒劝下:“父亲,现在百官都在看着我们,父亲越生气,那帮世家大臣心里越是快意。既然现在用兵力已经对付不了金良,咱们就向天下宣说金良把太后和天子劫走,意图谋朝篡位,号令天下人共讨之然后我们说天下不可一日无主,既然天子被8布挟持,我们便只好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以匡扶汉室社稷,如此便名正言顺,实际效果没准比废立更好。”。 董卓便问太傅袁隐的意思,袁隅想了想,现在实在无计可施,只好按照李儒的办法,恶人先告状,先诬陷吕布劫走太后和天子,先把水搅浑了,让天下人忘掉自己这一段丢人现眼的事迹,然后再徐徐图之。 董卓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问同行:“吴崇小儿何在,你有没有派人前去捉他?” 阎行苦笑道:“史阿和吴崇尽皆消失不见,史阿乃洛怕城中地痞出身,是洛阳城里有名的地头蛇,只要他想隐藏起来,我们除非把洛阳城翻个底朝天,否则很难捉住他们!” 董卓恶狠狠道:“就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们抓住,把他们扒皮抽筋,才能以泄我心头之恨!” 阎行领命而去,如狼似虎的西凉兵便开始在洛阳城里到处搜捕,挨家挨户盘查,这群军纪败坏的禽兽借着搜捕朝廷钦犯的名义大肆奸淫掳掠,洛阳城顿时成了一个人间活地狱,那些当初不肯跟随金良撤往荆州的洛阳市具悔得肠子都青了。 洛阳城里一个角落里,吴崇笑问史阿道:“我说你咋一点儿都不紧张呢?董贼出动这么大的动静,全城挨家挨户搜捕,就是为了得到我们两个,你还优哉游哉地喝酒” 史阿哈哈笑道:“我算看透董卓和他那帮西凉兵了,董卓为了面子要把我们抓住,那帮西凉兵则顺着董卓的面子顺便奸淫掳掠,他们才不在乎抓不抓到我们,他们只要一个到处杀人放火烧杀抢掠的借。!” 虽然发生了假太后和假少帝的插曲,董卓和袁隧依然拥立了刘协,并改牙初平。董卓自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 袁隗依然为太傅,貌似恭谨地屹立在刘协身边。他望了望下面的公卿大臣,发现有一半都是袁氏门生故吏,心里忽然悲凉之极,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金良和太后那么大方地把朝廷中枢的官位都赏给袁家的门生故吏,原来玩的是抽薪之计,董卓拥立了刘协,洛阳朝堂上的一切官职都不再被邯城朝廷认可,一旦邯城朝廷变成天下人都拥护的朝廷,那袁家算是根本没落了。呵呵,现在看出来金良之前的那些布置那些铺垫得目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胁太后下旨 拥立刘协之后,李儒劝董卓仓面废除党锢,征用重用党人,过不多时,董卓愤恨地发现金良已经抢先劝何太后做了这件事情。李儒无奈,只得劝董卓擢用名流,以收人望。又过不多时,董卓再次愤恨地发现,金良又提前把这件事情做完了,留给他的名流屈指可数,而且多是有名无实之辈,实际影响力远远不如金良征召的。 正在董卓又愤恨又失望的关节,大将胡矜前来通报:“司空刘弘、光禄大夫马日攫、尚书郑泰、卫尉杨彪、太仆黄琬这些与卢植交好的大臣家里空荡荡的,家人全部逃离洛阳。” 董卓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司空刘弘、光禄大夫马日谭、尚书郑泰、卫尉杨彪、太仆黄蜿这些重臣都他娘的跑了!” 董卓扫视了一下台下的大臣,除了太傅袁隧和河南尹王有些若望外,其他大臣多是依靠家世的酒囊饭袋,如此阵容怎能敌得过邯城政权?!董卓气急败坏,啥也不想了,看见一个宫女长得有几分姿色,便强行抱住,直接往龙床上拉,先把心头郁闷之气发泄出来,因董卓十分胖大,压在那个瘦弱的宫女身上,好久之后,等他舒爽了,那宫女竟然气绝身亡,脸色发青,舌头露在外面,眼睛翻白,死不瞑目。董卓连叫晦气晦气,惊惧着逃离皇宫。董卓拥立起的天子刘协站在不远处,看着董卓仓皇而出的背影。眼神里露出几分思索。刘协年纪虽小,却已非常懂事,知道兄长刘辩和继母何太后将他抛弃。也完整地看了一遍董卓和袁隧的丑态,年幼的他已经早早学会了把喜怒哀乐都藏在心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他的表情都永远是那么镇定自若。当初拒绝金良征召的苟或、苟攸、钟甄、华歆四人发生了分歧,苟或、华歆称病回乡,苟攸想联合北军中侯何颗、侍中和辑、城门校尉伍琼谋刺董卓,钟缺则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留在朝堂。 吴苋只是大致讲了一下洛阳城里发生的一系列闹剧,详细之处便由吕布按照史实自行脑补。在脑海里浮现出无数让金良抚掌大笑的场面,让董胖子和袁傀老鬼吃瘪金良心里真爽。随后金良召集陈琳、郭嘉和韩浩商议出了应对董卓伪诏令的计策。金良和他的谋臣们针对目前的形势。想出了若干对策,然后召集卢植、黄婉、杨彪、马日攫、刘弘、郑泰等人商议。 董卓立刘协为帝虽然都在大家的意样之中,但乍听到这个消息,这些大汉忠臣亦难免恸哭一场。继而又听到董卓和袁院在废帝时的丑态。众人都抚掌大笑,连赞金良计策精妙。当听到董卓按照李儒的计策要宣布金良等人挟持太后和天子图谋不轨,号令天下人共讨之,这些大臣群情激奋:“贼喊捉贼!这董卓怎的这么无耻就是为了避开他废立,才护驾东往襄阳,反而被他先咬。当真是可恼可恨!” 卢植哈哈笑道:“各位,莫要动气,我们要想好该怎么制约他这个伪诏令?”众位大臣都陷入沉易 金良早已胸有成竹,便笑道:“我有三策。可以将董卓的伪诏化为无形!” 众大臣忙道:“请贤霆细细说来。” 金良笑道:“第一条计策很简单,眨然我们拥立天子和太后前往襄阳而且天子乃先帝嫡子按照礼法来说,天子乃名正言顺继位的。而刘协是逆臣董卓拥立的名不正言不顺,我们便宣布我们是正朔,洛阳是伪政权,我们废除董卓、袁院以及洛阳朝堂上一切从贼官吏的官职,声明只有他们前来邯城,才能承认他们的官职。如此一来,我们就抢先占据了正义的高度。以正讨伪,名正而言顺。” 众大臣纷纷点头,他们是在乎礼法和名义的,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个“名正言顺”便道:“此策甚为可行,当速速行之,贤霆你的第二计呢?” 金良站起身,拿起一张大汉地图,平摊在大家面前,然后指着司隶地区:“第二条计策,削弱董贼的势力范围。董贼已经占据洛阳城,洛阳周边便不能称之为司隶,而是荆州这边才能称之为司隶。我建议只留洛阳城给董卓,其他各郡县全部划归到其他州,让那些州牧、州刺史发兵讨回那些郡县,比如河东郡划归并州,河内郡划归司州,京兆、左冯翊、右扶风划归凉州,弘农郡、河南郡划归荆州,荆州再合并充开的东郡,因天子圣智在,便转成司隶地区…… 卢植朗声大笑道:“此计甚妙,跟奉先之前对付袁氏那帮门生故吏一样,搞的是茶底抽薪之计。既然把河东暂时划分到并州,我建议并州牧由朱儁兼领,我则因病体须留在襄阳,一来可以教授你儒道和兵法,二来可以辅佐年幼的天子。” 金良点点头:“如此甚好,恩师的身体确实不宜再前去并州,须要在襄阳将养,等待神医华陀的到来。” 黄现问道:“贤霆,第三条计策呢?” 金良呵呵笑道:“既然恩师愿意留在邯城,那我第三条计策就能顺利实施。袁隐跟随逆臣董卓意图废天子改立刘协,已经没有资格再做太待,天子的太傅之职,我认为非恩师莫属。各位,你们认为呢?” 众大臣皆等口同声:“非子干大人莫属。” 卢植摆摆手:“此事须得太后同意方可。” 金良笑道:“我先假定太后同意任命恩师为太傅,再加上上次在洛阳任命的蔡太师毙、马太保日攫,上三公已经定了下来。我们属意的苟爽拒绝应征,那就由杨彪大人来做司徒吧,如此一来,刘太尉虞、刘司空弘、杨司徒彪为三公。另外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凉州牧。朱儁为右车骑将军领并州牧,黄规大人可任太仆兼领尚书令,郑泰大人可任卫尉兼领尚书。如此一来我们便有十位重臣辅佐天子,十位重臣均录尚书事,可称之为十大辅政大臣,那洛阳朝堂可有这如此重臣?!十大辅政大臣均是海内人望,天下人人钦敬,天下人看十大辅臣在襄阳,便知道汉室正朔在襄阳。洛阳朝堂只有袁隐、王允等寥寥数位杂有名望之臣。焉能让天下人畏服!” 东汉时九卿分属三司,太常、光禄勋、卫尉三卿并太尉所部。太仆、廷尉、大鸿胪三卿并司徒所部,宗正、大司农、少府三卿并司空所部,三公师长百僚,名义上为最高官职。其实并无实际权力。东汉任命三公多以知名经师为之,以宣扬经术治国的理念,其实不过是政治花瓶而已,皇帝以尚书参决政务,并不以实权付三公。因三公以硕儒经师居官,所以往往要为很小差错承担非常严重的责任,以云高节。所以金良便很大方地把司徒之位让给杨彪,自己本身对上三公下三公之位毫不介怀。 黄婉得金良提点才得以明辨是非不受袁隐欺骗,对金良感恩戴德。听金良这么一讲,似乎是把金良自己排除在中枢大臣之外,便笑道:“刚才贤霆说将荆州改为司隶地区。那你这个荆州刺史是不是要改为司隶校尉呢?朝廷治下的精锐官军由你亲手打造而成,那些将士唯你马首是瞻,你不进入这个辅政大臣之列,那怎么说的过去呢?!” 杨彪也感念金良的恩德,是金良给他这个机会他才位列三公,便补充道:“奉先大破白波贼和山越蛮族。得保圣驾平安,此大功。朝廷焉能不加封赏,我建议将贤霆镇南将军之职迁为征南将军。” 若无金良的提议,马日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位列上三公,所以对吕布也颇为感激,便目视郑泰:“公业,你才三十多岁,任九卿兼尚书之职,已然显贵,但你年纪尚轻,又素无功绩,不如这十辅政大臣之位有贤霆补上,待到我们这些老朽有那牟病故,你再来补上。” 郑泰心中浮出一丝忿恨,脸上却笑吟吟道:“贤霆公武略非常,功绩甚大,名声日增,有他辅政,是比在下强上几倍,郑泰愿意让贤。” 金良假装客气地推辞了几下,待在场的大臣们都劝他加入,他才受之不恭。 金良得以进位十大辅臣,才开始阐述设置这十大辅政大臣的关键点:“之前大将军何进乾坤独断,才被奸人蒙蔽,弓入董卓逆贼,乱之原因多因何进独裁,没有人制约,所以我们邯城之内亦不可再出如此专权之臣,十大辅臣入一内阁,天下事皆先入禀内阁,由内阁商议,超过五个,人同意即为通过,少于五个人同意则为不通过,通过之策方献给太后和天子圣裁,如此可好?!” 众大臣都疑问道:“内阁?何为内阁?” 金良笑道:“内阁前身便是尚书台,说成内阁,是因为十大辅臣是代天子治理天下,办公之所便在内宫之中的一个楼阁里,以此形象,便称为内阁,内阁之权犹大于尚书台。” 众大臣盛赞这个内阁制度十分恰当,马上就联名上书请求太后批准,金良心里暗笑,若非这内阁制度将这些人的权柄增大了,他们才不会那么痛快就同意了内阁制度。 既然荆州已经合并河南郡、弘农郡,转为司隶地区,金良便顺理成章由荆州刺史迁为司隶校尉,其权柄大于一切州牧,除了治理司隶地区,还负责监察襄阳政权的百官。同时因太后此前表现出得信任,金良依然兼领光禄勋。于是金良的全部官衔为司隶校尉兼征南将军领光禄勋,还兼领录尚书事,入内阁,为十大辅臣之一。 又因皇甫嵩、朱儁、刘虞在外地,蔡邕尚未来到襄阳,即便来到襄阳也是从事教化,并无实权,马日谭亦是如此,至于刘弘、杨彪二人也是温文君子,并不是通达济世之辈,卢植身体不好,黄婉又感念金良恩德,如此一来,十辅政大臣真正一言九鼎之人便是金良。金良设置十辅政大臣的本意。便是避免出现洛阳朝堂那一幕,他不想重蹈董卓的覆撒,自己威望不够。就拉其他九位重臣过来做个巨大的幌子,让天下士子闭嘴不会说金良如同董卓。即便是其他九位重臣贪恋权势,非要跟金良争权夺利,但金良身为光禄勋,控制着何太后和天子,就可以左右他们的意见,进而间接控制着内阁。 何太后见七大重臣联名上表。不敢怠慢,看完奏章。她犹豫再三,她心知肚明,这个内阁制度其实是金良提出来的,虽然名义上冠冕堂皇地说群策群力。共商国是避免独断专行,实际上也有限制她何太后的意思,只要她何太后以后的旨意不能让这十位辅臣满意,她的旨意就休想出得了皇宫。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自己就是靠这几个人支撑起来,要不然自己早就被董卓和袁隧联手废掉了,想到洛阳朝堂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她就不寒而栗,十分感激金良,不是金良的提醒。她的太后位置就保不住,儿子的皇位也保不住。 想到这里何太后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她真的不想那样对待金良一个有大功的臣子。可那两个人说得很对金良这样的人如果不严加限制,迟早会成为第二个董卓。 何太后咳嗽了几声,迟疑地说道:“这个内阁制度非常之好,设置十大辅臣对抗洛阳伪朝廷的想法也甚为明智,将原来的司隶地区拆分,划到其他州。让那些州牧攻击董卓,让荆州合并河南郡和弘农郡化作新司隶地区本宫对这些举措都非常同意。只是金良才年方二十八岁年龄尚且比郑泰小上六七岁。年少德薄,怎能做得好司隶校尉怎能做得好辅政大臣,不如让郑泰来做司隶校尉,入阁做辅政大臣吧,另外金良已经升任征南将军,统领数万官兵,军务繁重,这光禄勋就不用再兼任吧,本宫属意羽林中郎将潘明兼领。” 金良面沉似水,他已经看到何太后刚才回头的动作,那两个人一个是羽林中郎将潘明,另外一个糟老婆子是谁呢?莫非便是传说中那个花阳君,何太后和何苗的亲母亲,何进后母。何太后听信何苗和这个花阳君的意见,才使得何进丢了命,也间接使得何苗送命,若非金良力挽狂澜,她何家早就家破人亡,从大汉户籍上抹去了,这个糟老婆子不仅不感恩戴德,反而撺掇着何太后限制金良的权力,真是愚蠢至致了。 虽然金良心里甚是愤恨,脸上的表情却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跪伏下来:“臣领旨!” 郑泰心中窃喜,脸上也平静如水,跪伏在地:“臣叩谢圣恩。” 卢植、黄琬、杨彪、马日攫、刘弘尽皆脸色大变,若非金良提议,若非金良从中奔走,若非金良竭力规劝黄蜿、杨彪,你何太后那里有今日之安定,金良出生入死大破白波贼和山越蛮族的大功,何太后不知何故,却只字不提,皇家如此行径怎能平伏三军将士之心。 卢植是个刚直之人,虽然忠义,但对于太后这样不公的做法,愤怒之极,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马日攫跪伏在地:“太后明鉴,若非金贤霆劝说太后效仿春秋重耳故事远避荆州,若非金贤霆从中奔走,说服卢植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若非金贤霆竭力规劝黄琬和杨彪两位大人,若非金贤霆先身先士卒一马当先领官兵大破白波贼和山越蛮族,以前几日洛阳朝堂之事而论,太后与天子安能端坐于此,请太后明鉴!” 黄婉、杨彪、刘弘亦跪伏在地:“请太后明鉴!” 太后所在临时行宫里的护卫将士们亦不约而同跪伏在地:“请太后明鉴!” 郑泰无可奈何,也跪伏在地:“请太后明鉴!”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外面列队启程的官军那边,数万将士亦一起跪伏:“请太后明鉴!” 喊声震天,吓得何太后、潘明和花阳君魂不附体。 金良暗自冷笑,我已笼络了众辅政大臣,又笼络了军心,你何太后想学汉高祖刘邦玩“狡免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把戏,已经太晚了。何太后横了潘明和花阳君一眼,就是你们两个人出得馊主意,要是我再执意为之,就怕军心动乱,当场把我这个太后废掉,没办法,我要屈服了。 何太后便强装笑颜:“划才本宫思虑不周,那就按照各位表章行事。金良迁为司隶校尉领征南将军兼领光禄勋,同领录尚书事,入内阁十大辅政大臣,十大辅臣皆开府。郑泰仍为尚书,兼领卫尉之职。潘明仍为羽林中郎将。” 这次朝会以后,因何太后上来就刻夺功臣权力的愚蠢行为,使得三军不服,何太后迫于压力,改回旨意,使得皇权威望再降一级,十大辅臣的威望,特别是金良的威望又升高一级。 回到军帐之中,金良看到影踪总使吴苋依然等候那里,便问道:“你已经把洛阳的情报都告诉我了,怎么还不走?” 吴苋冷哼道:“我就不相信你不想知道潘明的底细?!” 金良冷笑道:“他潘明只不过是大将军何进的一个故交旧友,又担任过西园上军校尉赛硕的司马,曾经救过何进一命,深得何太后信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被** 吴苋咯咯笑道:“金贤霆,我发现你是离不开我的,没我的情报,你就只能掌握这些司空见惯、人云亦云的垃圾情报,没有半点价值!” 金良皱起眉头:“我倒要看你能拿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吴苋把酥胸一挺:“我那些情报摆出来把你惊个半死!” 金良瞥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双峰,坏坏一笑道:“若是不能把我惊牟半死,又待怎样?” 吴苋美眸流盼,斜了金良一眼:“你不就是境觎我这一对吗?若是你能不吃惊,我就让你摸个够!若是你要露出吃惊的表情呢?” 金良哈哈笑道:“要是我露出吃惊的表情,就让你摸个够!” 吴苋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咯咯安道:“那好,我就告诉你,关于潘明的第一个情报,他虽不是宦官,却是天阉!” 金良点点头:“看他偌大年纪,还面白无须,一点儿雄性特征都没有,我猜也能猜的出,没啥好吃惊的。” 吴苋又道:“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懵恨你,屡屡在太后面前中伤手你?” 金良表情甚是平淡:“我派人杀了西门司马潘宇,想必潘隐跟那个潘宇有一些关系?!” 吴苋点点头:“你猜的不错,潘宇是潘隐的亲弟弟,潘隐天阉,潘宇便成了潘家传宗接代的指望,潘宇原来的妻子因难产母子不保。后来又纳了一个妻,还未生子,潘宇就被你派人杀掉。潘家从此绝后,潘隐能不恨你入骨!” 金良突然想起,自己派王越刺杀潘宇是先斩后奏,杀了以后再禀告何太后的,不然以潘隐在何太后那里得到的信任程度,必然不会坐视弟弟被杀。 到了这里,金良便哈哈笑道:“你讲的这两点情报都不走出人意表的。虽有价值,可也没有达到让我吃惊的地步。我可真的要摸了。” 望着吴苋那飞光水滑的皮肤,望着吴苋那如雪山玉钟倒扣的玉兔,金良急不可耐地伸出手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反倒信奉“有便宜不占就是白痴”再加上吴苋经常桀骜不驯地对待他,心里难免有些怨气,就一并报复回来吧。 吴苋啪地一下打掉金良伸出的魔掌,咯咯笑道:“我的情报还没说完,你可知道何太后的母亲花阳君?!” 金良想起隐匿何太后身后的那个老婆子,便愤恨道:“当然知道,若非花阳君,大将军何进亦不会死,董卓亦不敢入京。大汉亦不会乱到这步田地。”实际上,金良在这个层面上还有点感谢这个糊涂的老太太,若非她从中搬弄。何进不死,宫禁亦不会乱,他金良也不会乘机而起,只是她现在妨碍到自己的利益了,自巳就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刚才跟群臣议论如何对抗董卓的伪诏令,说了很多话。由于舌燥,金良就端起一杯水喝了起来。 这时。吴苋露出一丝羞赧和厌恶的表情:“花阳君和潘明有奸情!” 金良一口水喷了出来,喷了吴苋一脸,把她身上的丝裙浸湿,曲线毕露。 金良瞪大眼睛,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惊心动魄的曲线,一边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可能!一个老女人怎么看得上一今天阉,潘明又如何能满足得了那个如狼似虎的老女人!” 吴苋连忙拿来一块布,把身上的水迹擦干,又把前胸用布挡住,嗔怒地瞟了一眼金良,责怪道:“怎么喝水的,这么大的人还呛着!” 金良笑道:“是你这情报太奇怪了,太不合常理了!” 金良拿出一幅图,放在吕布面前,金良瞟了一眼,是一张‘春‘宫图,一个男子趴在一个女人的胯上,在舔着吸着什么,那男的貌似潘明,那女的貌似花阳君,这幅图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金良赞赏地看了悲梵一眼:“你好厉害啊,不但会侦察情报,还会画这样的图画,太有才了,改天我跟我的娇妻美妾同床共枕时你也来给我们画一画。” 吴苋白了金良一眼:“白日做梦!我画得厉好,也不会给你画的,你以为我像我手底下那帮女人一样,把你当成英雄崇拜,要是能摸你一下看你一下,她们能兴奋死!” 金良奇道:“你的手下是一群女人?!” 吴苋哼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女人最适合搞情报了,你们男人讨论军国大事往往不在官府衙门,常在达官贵人的私宅里,常常不避舞女歌故,通过女人得到的情报最是准确无误了连先帝都云道这回事,你自诩那么英明神武,怎会不知?” 金良无视她的讥诣,追问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得到这个情报的,怎么还能抽空把它给画下来呢?!” 吴苋脸色羞红,悄声道:“半个月前,在皇宫内院我当时正从手下那里得到董卓意图进京行废立之事的情报,便想连夜禀告太后。我不想惊动守兵,便飞檐走壁,穿墙越户前往太后寝宫,当路过花阳君所居住的宫殿时我就听到一和奇怪的声音,便探头去看结果就看到那不堪入目的场景。那个潘明还用手指头去扣花阳君那里,花阳君那里还喷出好多水!真是羞死人了!” 金良哈哈笑道:“看来你还是一个雏啊。还没经过人事,不然不会那么吃惊。孔圣曾说,食色,性也。男女之事是人之常伦,不可断绝,那花阳君困居深宫,不与外接,如狼似虎的年纪、欲求不满、勾搭潘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吴苋脸色绯红:“我都十六岁了,你还敢说我是雏!那件事情有什么好的。女的那么难受,叫的那么惨烈!我都很想出手救她!还好没出手,不然丢死人了!” 金良捧腹大笑。这世上还有这么单纯的女子,再看她眉毛不散,眼晴清亮,磐发贴服耳根不散,行走时两腿紧贴、腰部僵硬、前胸整体起伏不起波浪、腋部紧贴身体两侧,耳朵有耸耸的汗毛,便知是一个雏。便诧异地问道:“你都十六岁了,怎么还不嫁人!” 吴苋神色甚是平静地说道:“武帝罢撤绣衣使者以后。便在江充的建议下,从各地搜购孤女,训练成细作,赠给各个达官贵人。武帝认为我们若是嫁人。就会把影踪的秘密告诉丈夫,便下旨严令我们不得有私情,所以,我们影踪的女人们一生都要献给皇室,终身不能嫁人。之前我有个,姐妹喜欢上了一个,世家子弟,被先帝知道了,先帝便命人暗杀了那个姐妹和那个世家子弟!我是从一群孤儿里面挑选出来的。十岁开始跟随上届影踪总使,五年之前,我师父忍受不了那和暗无天日的孤寂。就自杀了,我便开始掌管影踪了。五年来,我没有喜欢上任何人,喜欢我的都被我杀掉了。” 吴苋语气甚是平常,似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金良却能听出她心中莫大的怨念。为了那个荒淫无道的汉灵帝而牺牲掉自巳的幸福未来,这到底值不值得呢?! 金良伸出大手。轻轻地把吴苋粉嫩的玉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轻声抚慰道:“现在影踪归我管辖,我同意你们年过二十就可以嫁人。” 吴苋美眸瞪得好大,露出异常吃惊的表情:“真的?!你不怕太后和天子责怪?!” 金良笑道:“太后也是女人,她应该能了解你们的苦楚。天子年幼,不理政事,待日后我再跟他解释。 吴苋见金良神色凝重,便知道他并非虚言:“那我要替我那些姐妹谢过将军了!”说着就要俯身跪拜谢恩,当她俯身跪下那一刻,金良的眼睛都直了,果然好大,一个处子居然能有这么大的胸怀,真是难得,看来以后要好好发展一下,最不济也要让她做孩子的奶妈。 金良盯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忙俯身把吴苋搀扶起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吴苋愣道:“将军,请明示!” 金良笑道:“我也怕你们把影踪的秘密告诉你们的丈夫,万一那男的是敌方的人,岂不是误我大事,所以自此以后你们若要嫁人,你们的丈夫就必须为我效力,必须在我军的受控范围内,不但是你们的丈夫,包括他的全家老小都必须移居到襄阳,否则我就视他们如仇寇,必定杀之。而且,你们终身不得退出,年过三十以后可以选择不去外地执行任务,但必须要在后方做管理工作或者做教官,负责教授更多的女间谍出来。对了,我另外还在军中组建了两个情报组织,也需要你们影踪的资深细作人员给他们做培训。” 吴苋想了一下,金良做出的让步已经是极限了,已经很宽容了,以前那些君王有那个肯为她们的未来着想,不由得感恩戴德,诚心诚意地拜谢道:“将军宽宏明达,安排得当,吴苋便替我一千个姐妹向将军宣誓效忠,此生效忠于金良主公,虽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 金良不由得叹息道,自己原来虎躯怎么震,王霸之气怎么发,都不能让吴苋这个女人屈服,没想到他设身处地替这些女人着想一下,在上位者的角度做出一点儿让步,就赢得了她的忠心,嗨,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不能再拿以前玩游戏那种态度来处世了。 虽然已经诚心认金良为主,但吴苋对这个主公毫无畏惧之心,因为据她这么多的观察,这个主子并不是一个喜怒无常动辄杀人的魔王,而是一个看似杀伐果断实际上却宅心仁厚、不愿过多杀戮的仁君,对待忠于自己的人特别好,像郭嘉、陈琳、典韦在金良面前都不拘小节,吴苋也不愿拘束着自己活泼的天性,便咯咯笑道:“主公,我记得我们之前打过赌的啊?你要是露出吃惊的表情,就让我摸一下?” 金良愿赌服输,挺着胸膛:“来啊。随便你搂,随时摸,想摸那里就摸那里。” 吴苋毫不客气。伸手上前径直摸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金良眼睛瞪得好大,吃惊地盯着吴苋:“你一个没嫁过人的少女,竟然直接摸我那里,还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了。” 他本来以为吴苋只是轻轻摸下他的胳膊啊手啊什么的就算了,谁知道一下子就伸手进去摸他的要害部位。 金良眼冒金光,咯咯笑道:“这下我能赢好多钱!” 金良惊道:“什么?!赢钱?!” 吴苋咯咯笑道:“我那帮姐妹说你鼻子虽挺。可是面目俊秀,是华卜白脸。那里的家伙长不了,可我曾在你洗浴时偷偷观察过你,觉得不算短,就跟她们打赌。若是短过八寸,我就输了,哈哈,果然我没输。” 金良惊怒道:“你们这帮娘们,真无聊,竟然拿本将军的小弟长度打赌。” 吴苋还是止不住笑容:“主公,您想啊,她们是一些什么人,几乎全是在达官贵人家里做舞女歌故。平时日子很没有意思的,就爱拿那些大官们的部位打赌,比如袁本初的胡子有多长。曹操的弟弟有多短?!” 金良惊问道:“曹操的弟弟有多短?!你们怎么会知道呢?” 吴苋咯咯笑道:“曹操在十年前纳了一个歌故做妾侍,叫做卞玉儿,曾是我师父的姐妹,不过不是影踪组织的。我师父是从卞玉儿那里知道的,卞玉儿说曹操虽然个子短小,但那里还行。有六寸多。” 金良才懒得跟吴苋讨论这样的无聊问题:“快点把你的手拿出来,都起来那么长了。很难受的。” 就在这时,典韦撩起帐帘进来通报:“主公,卢植大人请您过去议事。” 正看到那精彩的一幕,典韦瞪大了眼睛,主公好强啊,这么快就搞定了这个女人,还能让这个女人乖乖地为他弄那和事情。 金良整理了衣服,板起脸对典韦说道:“恶来,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荒淫无道随处胡来的主公?” 典韦笑道:“主公不是曾经说过,男人可以风流不可下流,主公又曾说过,英雄本色,主公处处风流,尽显英雄本色,方可多播子嗣,繁衍后代,此乃光明正大之事,我们做臣子的一致拥护,主公不必避忌。 金良惊呆了:“恶来,是谁让你这么说得,是不是奉孝那小子?!”典韦笑而不语。 金良不禁叹息道:“唉,这样荒唐的事情,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谁能相信那么厉害的情报头子竟然是一个疯疯癫癫不拘小节的处子!恶来,你要谨记你的使命,就是保卫好我,保卫好那些文臣谋士,至于我们平日的生活细节,你看在眼里,可以乐在心头,却不可向其他人传言!” 典韦回道:“主公您且放宽心,我典韦绝对不是长舌妇!” 金良走出营帐,望着吴苋跳跃如飞的孤单背影,不禁暗生怜惜,这个女人可怜的很,无父无母,又没爱人,形影相吊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服务那个根本不把她当人看的皇室,唉,真同情她。金良转念一想,普天之下比她可怜的人大有人在.至少她还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呢,这大汉治下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饿死、杀死、被人蹂躏死,这样的乱世可不能再像三国那样僵持近百年。带着这样的忧思,金良来到卢植帐中,现在黎阳的六位辅政大臣.连同都泰、陈琳、郭嘉、韩浩以及金良麾下高级将领高顺、黄忠、张辽等人,济济一堂,商议未来的军政问题。 太傅卢植沉声说道:“太后与天子已命我全权负责讨伐董贼事宜,对如何讨董,各位可有什么高见?” 尚书令黄琬说道:“董贼有十余万西凉精骑,兵势之雄,非我等能敌,为今之计,要向天下诸侯发布讨董檄文,天下之力共讨董贼!” 卢植点点头:“对,是要发讨董檄文,天下之力共讨董贼,可天下这么多州牧刺史、郡守,难道全都要发,能够响应的有多少呢?” 黄琬想了一下:“首先十辅臣里面的左车骑将军凉州牧皇甫嵩、右车骑将军并州牧朱儁 、太尉幽州牧刘虞这三位都对朝廷忠心耿耿,又素有威望,手里也有重兵,须得先行发送檄文,他们必会响应.此外还有豫州刺史刘表、兖州刺史刘岱,刘表、刘岱均是汉室宗亲,对董卓祸乱汉室甚为不满,檄文到时,他们也必会响应。至于郡太守这一级,则有 马日打断黄琬的话,急问道:“益州牧刘焉、青州刺史孔、冀州刺史韩馥、徐州刺史陶谦、扬州刺史刘繇,不知你为何不提?” 黄琬苦笑道:“太保有所不知,刘焉有几个儿子都在洛阳朝堂为官.已被董卓扣为人质,刘焉不敢发兵至于青州刺史孔、冀州刺史韩馥均是袁氏门生,现在袁家家主袁隗与董卓狼狈为奸,想必袁氏故吏非但不会兴兵讨董,甚有可能会跟董卓勾结,联合对抗我们至于徐州刺史陶谦,曾与董卓同在张温帐下共事,两人有旧,所以陶谦有可能非但不会响应我们,反而会跟董卓勾结反对我们至于扬州刺史刘繇,他尚未到任,现任的扬州刺史陈温乃袁氏故吏,不会轻易让位于他,到时候扬州兵何去何从亦是悬疑。” 金良朗声大笑道:“尚书令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袁家家主名义上是袁隗,实际上最有影响力的当属其侄袁绍袁本初,袁绍为了袁家清誉,不愿助纣为虐,已经反出洛阳,投奔河内太守韩霖,我已派人请他来邺城相会,若得袁本初相助,有他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云集,那些袁氏故吏便不会为了垂垂老矣的袁隗而违背大义!只要袁绍来到邺城,我们厚待于他,青州刺史孔、冀州刺史韩馥、扬州刺史陈温必会响应我们的讨董檄文。至于陶谦,确曾与董卓在张温帐下同事,董卓对张温素无敬意,陶谦对张温亦是不服,轻其行事,怎奈张温胸怀宽广,屡次包容陶谦的无礼,后来两人和好如初,陶谦自此便痛恨起对张温无礼的董卓,有此故事,陶谦接到我们的檄文,必定会派兵响应。” 黄琬心胸宽广,又素感金良之恩,见金良更为了解大势,便拱手笑道:“既然贤霆公较为了解这些诸侯的底细,便由贤霆公来分配该邀请那些诸侯加入?” 金良当仁不让,高声说道:“从颍川回洛阳路上,我被董卓使出一石二鸟之计暗杀,董卓想嫁祸给袁术袁公路,幸得我安然无恙,回到洛阳后就请实情告诉袁公路,袁公路勃然大怒,发誓与董卓不共戴天,现在袁公路已经回到了宛城就任南阳太守,他这一镇是必定会反董的。 陈留太守张邈,与我是至交好友,对朝廷忠心不二,只要我檄文到达,他必定会起兵响应。河内郡太守韩霖,乃袁氏故吏,有袁绍支持,韩霖必定会响应。汝南郡太守王匡,也是袁氏门生故吏,只要袁绍响应,王匡必然起兵。平原相曹操,乃我保举而成,又是袁绍好友,收我檄文,必会响应。山阳太守袁遗,此人唯兄弟袁绍马首是瞻,只要袁绍响应,他也必定起兵。 东郡太守乔瑁,乃故太尉乔玄侄子,对朝廷忠义,必会起兵响应。 北海太守孔融,此人儒道传家,素重礼教,必会起兵响应皇家正朔。 广陵太守张超乃陈留太守张邈的兄长,只要张邈起兵,他必定响应。 此外上党太守张杨乃我至交好友,素怀忠义,必会起兵响应。 北平太守公孙瓒乃卢植大人的爱徒,乃我的师兄,收到檄文,自会起兵响应。 另外长沙太守孙坚,现在正从长沙赶来河内接任河内太守,他受朝廷重用,亦心怀忠义,到了河内以后,必定会起兵响应。” 众人尽皆大喜:“如此一来,我们便有二十一路诸侯响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潜移默化 金良继续说道:“原西园下军校尉鲍信乃司隶校尉鲍宣的后裔,在泰山郡素有名望,可委任他为济北相,命他在家乡募兵,泰山群盗横行,民风彪悍,鲍信定能募得善战的精兵,鲍信本就反对董卓才从洛阳逃回家乡,收到我们的檄文,他必定响应。另外,董卓上表请封的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韩遂因为董卓妄行废立之事跟董卓闹翻,其女婿阎行投降董卓,韩遂与董卓之仇不共戴天,我们依然表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同时再封一个侯爵以此拉拢。至于一直反对董卓的马腾,我们可以加封他为征西将军领武威太守,他必定感念朝廷恩德,起兵攻击董卓的后方。” 众人闻听此言,抚掌大笑:“董卓必定死无宁日!” 于是,由卢植起草,陈琳润笔,讨董檄文挥笔立就。文中大意跟历史上那一篇大致相通,均是“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侵入京师,擅立伪君,逼走天子,秽乱宫禁,祸乱京师,残害生灵,狂暴不仁,罪恶累累,天理不容!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檄文上方署名为卢植、蔡邕、马日、皇甫嵩、朱、刘弘、刘虞、黄琬、杨彪、金良,除了金良之外,其他都是海内人望的汉室股肱之臣。比历史上曹操鼓捣出来的檄文更显威力。 其实正史所载,是东郡太守乔瑁冒充陷在京城里的三公书信,传驿州郡。说董卓罪恶,天子危逼,企望义兵,以释国难,演义上罗灌水说曹操首倡义兵,给曹操脸上贴金了。 檄文先呈递给太后和天子过目,盖上天子信玺。檄文上面便添加一句“奉诏讨贼!”威力更大,卢植派出数十名精干文吏。前去各个诸侯处送檄文和天子诏书。 陆续有诸侯起兵响应,计有:第一镇,左车骑将军凉州牧皇甫嵩第二镇,右车骑将军并州牧朱第三镇。太尉幽州牧刘虞第四镇,豫州刺史刘表第五镇,兖州刺史刘岱第六镇,青州刺史孔第七镇,荆州刺史韩馥第八镇,徐州刺史陶谦第九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十镇,平原相曹操第十一镇,陈留太守张邈第十二镇。河内郡太守孙坚第十三镇,汝南郡太守王匡第十四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五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六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七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八镇,济北相鲍信、第十九镇东郡太守乔瑁、第二十镇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韩遂、第二十一镇征西将军领武威太守马腾。等起兵聚合时,便又有金良和袁绍两支诸侯加入。不过此乃后话,到时再叙。 因辎重甚多。大军行进缓慢,过了两天时间。大军才刚刚走了五十里路。大军沿着官道往襄阳行进,在官道以东有一个大湖,名叫黄落,方圆百里。湖虽然名为黄落,实际上一点儿都不黄,反倒澄清如碧,只是岸边黄色巨石颇多,远远看上去湖面一片澄黄,故此得名。 太阳刚过中天,按照后世时间判断,约莫是下午三点多,距离那湖泊还有七八里远,太后何莲和少帝刘辩就叫着困乏,非要大军在此安营扎寨。金良要判断适不适合在处安营,他便骑在赤兔马上,端着水晶磨制的望远镜,来回观察。 他指了指西边四五里外一座怪石嶙峋山势甚为险恶绵延纵横的大山,问韩浩道:“元嗣,你家在河内,据此不远,可知这是什么?” 韩浩望了一下,皱起眉头答道:“此乃黑山,在汤阴境内纵横数十里,一直连绵到内黄,是太行的余脉。贼寇张燕就从此处发迹,所以被称做黑山贼!” 金良往那黑山方向再细细一看,在浓密的山林下方,尽是乌黑的石头,难怪被称为黑山。 乌黑的石头?金良灵机一动,这里靠近山-西,这乌黑的石头应该是煤吧,露出地表了,富矿啊,发财了发财了。稍微想了一下,金良哑然失笑现在身处东汉,可不是煤老板买几十辆悍马的和谐年间,这矿虽是富煤矿,对于金良来说,除了当作燃料去炼钢打造兵器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呢,火力发电?别扯淡了 “主公,且不可在此安营扎寨,此处靠近黑山,万一那张燕发百万黑山贼前来袭击,我军仅有区区数万疲惫之旅,该如何挡之?”韩浩一脸紧张,忧心忡忡道。 “元嗣何必如此忧心那张燕前些日刚刚拿下箕关不会回到黑山的。”金良朗声大笑道。 韩浩猛地摇摇头:“主公,莫要轻视这个张燕。????此人用兵剽捍捷速,黑山贼众称之为飞燕,。黑山贼众久在山林,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且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诸山谷皆相通,张燕从这些山谷之间穿行,数日之间便可从箕关到达黄泽。再者,太行山中还有黄龙、左校、牛角、五鹿、羝根、苦蝤、刘石、平汉、大洪、司隶、缘城、罗市、雷公、浮云、白爵、杨凤、于毒等大小数百股黄巾余党为之羽翼大者二三万,小者不减数千,若张燕勾连这些贼寇,并来劫杀,该如何是好?!” 金良刚刚大胜白波贼,意得志满,很是鄙视这些黄巾余党的战斗力,便哈哈大笑道:“乌合之众,何必惧之!他若敢来我必破之!” 韩浩连连摇头道:“将军切莫因为大败白波贼,便轻视那黑山贼,张燕治军严正,用兵狡黠,黑山军跟官军连年交战,战力顽强,非郭太的白波贼可比。” 郭嘉站在一旁。看到金良依然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便劝谏道:“主公,郭太等人从白波谷里复起。不过两年,多是劫掠地方,很少跟官军硬战,战力很弱。张燕则大为不同,此人跟随张牛角纵横黑山已有五年,先帝屡次派重兵前去征缴,均被张燕打败。先帝无可奈何之下,便封张燕做了一个靖难中郎将。还容许他举孝廉。主公想想,先帝当年对张角三兄弟是什么态度,现在对张燕又是什么态度,这样对比下来。足以看出张燕统领的黑山贼战力之强,强到先帝也只能妥协只能安抚,主公万万不可轻视张燕。” 高顺亦点点头:“奉孝言之有理,我曾与张燕交过手,知道此人用兵狡黠飘忽,是一个善于用兵的贼首,比郭太之辈强上许多,即便是我统领大军,也不能轻言取胜。主公万勿轻敌啊。” “那如今该怎么办呢?!各位可有高见?”金良数年前在洛阳见过张燕当然那会儿叫做褚燕。而且知道张燕是原唐家镖局镖师张牛角的义子。所以金良对张燕是有心理优势的,所以他对张燕没有什么畏惧,往坏里说是轻敌。往好的地方说是“战略上藐视敌人”。 “主公,张燕既已拿下箕关,他从俘虏的官兵口中自然能探出我们押运了更多的金银财宝前往襄阳,我们只有三万多疲惫之兵,又靠近黑山,黑山这一片囤聚了二三十万贼兵。如此看来,一个这么容易吃到的肥肉摆在他张燕面前。他没有理由不伸手来拿。不如我们连夜行军,远离黑山让张燕扑个空。”徐晃久在河东,很少跟黑山贼打过交道,便依照常理判断道。 “公明,就按你说的,我们选择不在此安营而是往襄阳方向急行军,但那么多辎重,怎么可能走得快,再加上我们已经赶了半天的路了,我估计,到了三更半夜,我们也只是行了三四十里,这么一点儿距离,对于惯于翻山越岭能够日行百里的黑山军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们在一更天动身,三更天绝对能追上我们,到时候我们以更加疲惫的弱旅,如何对付十倍于我们的黑山贼呢?”张辽在并州曾随吕布一起跟张燕的黑山军数次交锋,非常了解黑山贼的习性,知道他们行军速度非常快。 “文远说得很对,黑山贼,尤其是张燕所部,进军速度非常快,以我们现有的速度根望尘莫及,想避开他们是不行的,只有在此安营扎寨。” 金良又问道:“各位可有什么良策可以对抗黑山贼的吗 郭嘉望了望张辽身后的白波降兵,忽然计上心头,便悄声说道:“对于黑山贼,我有三点认识。第一点,黑山贼和白波贼都是黄巾余党,他们的装束都一样的,能够分辨他们不同之处的只有他们每一只杆子的大旗和他们头目的面容。 第二点,张燕甚为爱惜部下性命,用兵之法甚是狡黠,从不愿跟官军硬拼。 第三点,张燕麾下只有大约十万人,精兵仅有五六万,以他的性情不敢仅仅带着五六万人就下山了,他必定纠合其他黑山杆子一同前来。根据这三点,我便有一计,可以速败张燕,又可减少我军损失。” 随后郭嘉便把他心中的计策讲了一遍。 众人一听,皆抚掌大笑:“张燕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奉孝,你的计策里有些疏忽,”韩浩想了一下,补充道:“首先,我们并不知道张燕在不在这黑山上,万一他现在在箕关,我们的计策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其次,我们的精兵虽然只有三万多,但加起那些降兵和未曾编入的俘虏,还有将领们的家属仆役以及跟随我们前往冀州的洛阳百姓,足有六万多人,面对这么多人,黑山贼敢不敢下来劫掠,还是一个问题。 再者,我听高顺将军说过,张燕曾经在晋阳城下被吕布以四千并州铁骑打败,张燕平生最为恐惧的便是并州铁骑,若是并州铁骑在此,张燕怎敢轻举妄动?!” “元嗣,你这些顾虑都很有道理,”郭嘉朗声笑道:“那我们就一条条地进行弥补吧。 首先,张燕在不在山上都不要紧,只要我们把大批金银珠宝在我们营中的消息传遍到黑山上。即便张燕不在,自然会有其他杆子的头目见钱眼开,搅合在一起前来。因为没有张燕大股人马相助,他们为了能够轻易劫掠到财宝,简单的办法就是趁我们熟睡的时候前来奇袭,那便会入我毂中。 后面两个问题都很好办,那黄落湖风景很是优美,主公可以带着一万并州铁骑护送着太后天子去湖边游玩,当晚也在那里安营嘛。至于那些未曾编入的俘虏、将领们的家属仆役、跟随我们前往冀州的洛阳百姓再择一营安置。守卫财宝的大营里防守看似紧密,实际上随便放上几千个弃兵即可。我军的调动也可以顺便让张燕他们知道嘛。” 听郭嘉这么一说,金良点点头:“如此一来,计策便可行甚多,我看现在剩下的便是选择战场了。” 韩浩曾在这一带游历过。便指着一里外一处空旷的荒地:“主公且看,这块荒地右边正对黑山,其他三边不远处都有茂密的树林和一人多高的荒草,正适合计策的实施 “好,那就按照奉孝的计策,在此处安营,开始行动。”金良调兵遣将,各个将领都领命前去准备。 等大军停顿下来,准备安营扎寨时。何太后和少帝刘辩稍做休息,不觉困乏了,就要带着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华阳君何母。在羽林中郎将潘明的保护下,非要前往碧波千顷的黄落湖边游玩。 少帝刘辩非常讨厌那个阴惨惨的潘明,非要金良领兵护驾。 金良便顺势让高顺全权负责安营扎寨之事,领着自己飞虎军一万精骑,前往黄落湖。 皇后唐月本是大家闺秀,被家里教育得规规矩矩的。但却也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在十四岁的少帝刘辩影响下。个性也变得跳脱很多,见此美妙景象,竟然要求跟刘辩同起马驰骋,刘辩却苦着脸说:“朕也不会骑马,朕也想让尚父带朕骑一下他的赤兔马!” 刘辩此语一出,何太后和金良都沉脸,不约而同地说道:“天子请慎言!” 刘辩这才想到他们之前的约定,忙道:“朕说的是师父,金将军教授朕武艺,是朕的师父!” 潘明脸色本就阴沉,听到刘辩无意之中露出的真话,脸色越发阴沉,同花阳君何母使了一下眼色,两人眼神里都闪过一丝厉色。 金良不以为意,从赤兔马上跳下,哈哈笑道:“天子请上马说着就把刘辩举起,放在马鞍上,亲自牵着赤兔马往前走。 赤兔马有些愤懑,自从它成为坐骑以来,唯一的主人就是金良,连那个发现它的董胖子都没有降服自己,自己这马中之王焉能让一般人骑乘,就想撩蹶子,刘辩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金良赶紧趴伏在赤兔马头上,悄声说道:“赤兔老弟,你马上这位可是当朝天子,九五之尊你能载着他是你的荣幸!” 赤兔马摇摇头,似是露出不屑的表情,天子算个鸟,我马王眼里只有你这个主子。 金良便哈哈笑道:“赤兔老弟,你就给我一个面子让他坐一下吧,不然到了襄阳,我给你找匹好看一点儿的母马,让你好好配一下” 赤兔马张开大嘴,嘘溜溜叫了几声,声音甚是欢快。 何太后站在后面,讥诮道:“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马啊!” 金良牵着赤兔马走了几圈刘辩觉得很不过瘾:“师父你能让朕自己骑着跑吗?这赤兔马如此神骏跑起来一定很快,朕一定会很爽!”爽?!这个破字就是您们帝王们发明出来的,以前有个帝王一个人搞四个妃子,搞到极乐处,他就大喊一声:“爽!”史官不会写那个字,那帝王就说:“象形啊,象形啊,笨啊,看朕的姿势搞这四个妃子,还造不出来啊!”于是“爽”就问世了。 看来经常喊爽的朋友们,都有帝王梦啊。 金良回头看了一眼何太后,对刘辩说道:“行啊,你问问你母后,只要她同意了,师父就让你跑个爽。” 刘辩知道问母后的结果就是不允,便哀求道:“师父,你帮帮朕!” 金良想了一下:“现在只好你我共乘一骑我扶着你。如何?” 刘辩不住地哀求何太后,何太后只得答应。金良跨上马,把刘辩牢牢扶住。准备策动赤兔马。 唐月身著浅黄色流仙裙,头插珠玉步摇,珠翠连缀于簪钗,当她走动起来,那白珠桂枝和耳随着脚步摇动,甚是动人,走到赤兔马前。绯红的小脸上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陛下,臣妾想和陛下共乘一马!” 刘辩受不了唐妍那无辜哀求的眼神。回头求道:“师父,就让皇后上来吧。” 金良知道唐月是想依偎在自己身上,苦笑道:“就满足你们的愿望吧。”说着,一把将唐月拉上赤兔马。放在刘辩身后,刘辩赶紧拉紧马绳。 金良就要策动赤兔马往湖边奔驰,刘辩力气不大,并没有照顾到唐月,唐月踉跄一下,险些从马上摔倒,刘辩凄惶地喊道:“师父,把皇后抱好!” 金良喊了一声:“臣遵旨!”说着就把抓紧刘辩的左手松开,伸展左臂。摊开左手,将唐月牢牢抓住,只是触手之处是一片高耸。柔软,还有几分弹性,随着赤兔马的奔腾,金良手掌包裹之处上下颤动,一个桑葚大小的美妙-物事翘了起来 现在虽是九月天,天气还是很炎热。达官贵人们都只是穿着一件细绸衣服,女人顶多加一件丝质肚兜。金良便在不经意间摸到了本朝尊贵的皇后的小乳猪。 金良看到唐月那白皙光洁的脖颈涨得通红,料定她不会声张,便促狭地用拇指和无名指轻轻捏了一下那个胀大的桑葚,唐月‘嗯‘地一声娇嗔,金良便松开了手指,但那手掌依然包裹着唐月那尊贵的圣峰。 随着赤兔马的极速飞奔,天子刘辩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望着越来越近的千倾碧波,根本看不到唐月那通红的脖颈,也没听到她那声娇嗔,只是一个劲地狂喊道“爽!真爽!朕今天太爽了!” 金良心里也在狂喊着:“爽!真爽!老子今天太爽了!”能一个劲地抚摸着唐月的玉峰,还当着皇帝的面,这个爽感就别提了。 到了湖边,金良把手掌向下移,移到唐月的腰腹处,触手则是一片柔腻,原来皇后的凤袍已经被湖边的大风吹得翻了上来,金良正好摸到唐月的肚脐眼。 金良忙跳下马,先将唐月抱下马,再将天子刘辩抱下马,刘辩冲到湖边,仲头就想往湖里面跳,金良连忙上前把他揪住:“陛下,你想干什么?” 刘辩开怀笑道:“朕看这湖水清澈,想下去洗涤一下多日的尘土。” 金良厉声道:“陛下乃九五之尊,系大汉社稷安危于一身,大汉千万子民翘首仰望陛下能做个圣君明君,陛下怎能只顾自己愉悦而弃天下千万子民于不顾。° 刘辩摆摆手,懒洋洋道:“尚父,你别给朕讲大道理,这皇帝的位子朕不想做,也坐不好,朕想做的就是一个木匠、一个道士,自由自在多好。” 金良冷着脸,他不能不劝,因为他还要靠挟着这个小皇帝来令诸侯呢,要是这个小皇帝本身就不想做皇帝,那自己就没什么好挟的了,便指着皇后唐月,厉声问道:“她美不美?!她美不美?!” 刘辩很少看到吕布这么正颜厉色状,呐呐道:“美!美!” 金良厉声恫吓道:“要是你不当这个皇帝,你就保不住这个皇后!要不是当初我四处奔走,去联络那些个大臣,去劝说你母后,你就会留在洛阳城,你的皇位会被董卓废掉了,改立你弟弟刘协,你这个千娇百媚的皇后就会被董卓霸占,你呢,就会被董卓用毒酒毒死!想想吧!我金良千辛万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刘汉的千秋江山,你,高祖的子孙,武帝的子孙,竟然说自己不想做皇帝了,你对得起高祖吗?!对得起武帝吗?!对得起太后吗?!对得起我吗?!” 刘辩赶紧走上前,羞愧地低头道:“尚父,朕为了朕自己的性命,为了皇后,为了太后,为了不辜负尚父的苦心,朕这个皇帝也要永远做下去!” 金良拍拍刘辩的肩膀:“好!很好!陛下不要消沉,其实当个好皇帝也很简单的,找一些得力又忠诚的臣子替你做事,你只要盯着他们不偷懒就行了!” 刘辩会意,哈哈笑道:“尚父,你说的就是你自己吧,得力又忠诚,那好,以后你就给朕做事,千万不要偷懒啊!” 金良听刘辩如此一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皇后唐月原来看吕布无礼,很不好意思,一直低垂着头不去正视金良,但听金良用粗俗的话重新鼓起刘辩的志气,对金良的印象大为改观,娇笑道:“尚夫,本宫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怕是都被董卓害了。” 金良摆摆手:“既然陛下认我做尚父,这便是尚父该做的事情,不必多谢。”说完心想(小丫头长本事了,在皇帝面前故意叫我尚夫你也不怕皇帝小子听出来。没想到小丫头也长开了,是该找机会收回来了。) 唐月看着一脸正经金良,心里也嘀咕(笨哥哥那么久不过来看我,我就是让你紧张紧张。要是再不过来找人家,哼,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金良看着一脸坏笑的唐月知道之前这丫头是故意的,瞪了一下唐月转身走到树前坐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稳住何莲 过了许久,太后的圣辇才缓缓到来,金良跟太后两边的花阳君和潘明对了个照面,忍不住抬头仔细看了看他们,看着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花阳君,又看看那个白面无须一脸奸笑的天阉潘明,想到吴苋绘制过的场景,忍不住满腹的窃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何太后惊问:“他们二人有什么可笑之处,爱卿竟然笑了出来” 金良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臣偶得佳句,不胜自喜,忍不住笑出声来,并非笑任何人。” 何太后兴致勃勃道:“什么佳句,让本宫听听。” 金良便憋住坏笑,朗声念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是臣前些日子看到王允和他的第十三房小妾时,偶得此妙-句。” 何太后咯咯笑道:“你这家伙,怎得如此没有口德。呵呵,不过王允那老匹夫,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上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竟然背地娶了那么多妾侍,违制啊。对了,你这个是诗吗?格律怎么怪怪的?!” 何太后点点称赞道:“本宫原本以为金卿只是深通武略却粗鄙少文,没想到你文采亦是斐然,竟然能吟诗!辨儿,多向你师父学习一下,不要光学习武艺,也要学习这些文赋之类的。” 刘辩连忙躬身道:“师父文武全才,学天人。朕一定好好跟随师父学习。” 金良促狭地冲着他眨了一下眼睛,刚才君臣二人已经商量好了,若是金良执掌朝政。绝不干涉刘辩的兴趣,他愿意做木匠就做木匠愿意做道士就做道士,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金良绝不干涉,但是基本的皇帝礼仪他必须要遵守,基本的朝会他必须要参加。金良的用意很明显,他想要的是一个称职的傀儡。而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刘辩要像汉献帝刘协那样天天挖空心思谋害权臣夺回主宰权的话。金良恐怕早就宣布退出,毕竟来到这个时空本身就有别的任务在身。没有那么多心思费在争权上。 何太后走下凤辇,迈步走到金良面前:“爱卿,可愿陪同本宫饱览一下这片湖光山色?” 金良笑道:“能同太后一起漫游。乃微臣的福分。” 何太后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花阳君和潘明二人紧紧跟随,心里很是腻味,连忙摆摆手:“有天下第一武将护驾,你们不用担心。”何太后坚决不让他二人跟上来,潘明二人只得恨恨地留在原地。????何太后蓄谋已久难得有这么一次跟金良独处的机会,那里能让其他人破坏掉呢。何莲在两天前那次“太后明鉴”事件里感觉到金良那无可动摇的影响力,她手里没有任何兵权,又把影踪组织交给了金良。现在手里根本没有一点儿可以遏制金良的,翻来覆去,想了两个晚上。有一次在凤床上忍不住自我满足时。脑海里浮现了金良那张年轻英俊的脸蛋。她忽然想起金良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地渴望。看来自己这个成熟风韵的身体对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既然如此就用自己的魅力来遏制他吧。 她转过头,对金良柔声说道:“把赤兔马牵上,等会儿本宫也想骑乘一下。” 金良没有牵赤兔马,只是伏在赤兔马耳边说了一句话,赤兔马便乖乖地跟在二人身后。慢慢往前走。何太后和金良沿着湖边,踏着如茵的绿草信步游走。 见两人渐渐远离那随行的人群。何太后便幽幽地说道:“两天前,你让本宫很失望。” 金良冷冷道:“太后,你也让微臣很失望。” “本宫知道,没有你。本宫、天子、皇后、公主都会死在董卓手里,” 何太后见金良表情冷峻,心里发慌,粉面苍白.凤目里泪水涟涟,泣声道:“可你手握兵权,狂傲跋扈,目中无人,本宫真怕你成为第二个董卓,本宫真的很害怕!而且这段时间仙师也没有出现,问唐月也说不知道。你说本宫能不怕吗?仙师这个举动是不是已经放弃我们刘氏了呢?” “说我狂傲跋扈,目中无人,是不是有小人在你面前进了谗言,”金良冷笑道:“你休管别人怎么说就想想在你心中,我金贤霆是一个狂傲跋扈目中无人的人吗?” “不是,你除了单独在我面前不太规矩之外,其他时间都还规规矩矩的,对待卢植那帮大臣亦是恭恭敬敬,虚怀若谷,对待下属亦是关怀备至,礼贤下士,本宫看你跟董卓没有半点相似。”何太后摇摇头:“怎奈他们在本宫面前一直说你即便现在很好,但手握大权,将来也会变质,也会变成董卓那般样子,本宫被他们一直那样说,本宫也动摇了。” 他们是谁,还不是潘明、花阳君那些人,他们依附何太后而生,他们对何太后说的话多半是站在自己利益角度的。何曾真的为何太后考虑过,花阳君把何进、何苗说死了也从不曾愧疚过;这样的母亲被权势给冲昏了头脑,再也不是一个真正的良母不值得人尊重。他们现在在何太后面前煽风点火,只会让金良对他们越来越恨;而何太后现在若是离开金良军队的保护根本生存不了,这样鼠目寸光之辈,若不是侵犯到金良的利益,金良都懒得理会他们。 “太后,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早晚都能看出到底是谁忠谁奸!”金良冷笑道:“那种对你好的人会一直对你好,那种你对他好的未必会真心对你好!你记住我这句话,你早晚都会明白的。” 潘明得何太后庇护而逃过袁氏兄弟的追杀。但要是有个机会让他得足够的利益,他也会杀了何太后的,像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在这块土地上实在太多了。说到这里。金良脑袋里灵光一闪,何太后主动地单独跟自己在一块,应该不是单纯地跟自己讲纯政治话题吧?应该还有一些**的私情在,从何太后看他的眼神,金良越发肯定了这一点儿。金良想到一个一劳永逸避免宫廷争斗的办法:只要自己早点拿下何太后,自己这个枕头风总比那一老一少两个奸人的歪风要好吹一点吧。 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让自己和她单独接触,自己可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金良便拿出最专业姿态,眼睛深情地凝视着太后何莲低声说道:“他们说我会成为第二个董卓。我不相信我会变成董卓那样的人。可是我仔细想想,我不是没有可能成为董卓的。” 太后何莲美眸圆睁,樱桃小嘴合不拢:“爱卿!你为什么这么说?到底有什么可能?” 金良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更专注,凝视着太后何莲那动人的眼眸。似是散发出阵阵炙热的光芒说道:“我会成为第二个董卓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要是哪一天你冷淡了我、哪一天你厌弃了我、那一天就是我灰心绝望不再效忠汉室的一天!” 金良为了诱骗这个美丽丰腴的熟妇何太后,竟然用出了这样无齿的一招,跟那个“你毁了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一样无赖。 何太后哪里想得到金良的野心能包裹的那么严实,还真以为他对自己有那么垂青。见这么英武骁勇的大众情人对自己如此倾慕,芳心深处亦不禁泛起了波澜。她才刚刚三十岁,保养得风韵有致,身体非常成熟,却因汉灵帝宫里有太多新田可以开垦。就把她这上好良田荒废了好多年,何太后心里呼唤着渴望着有人过来耕作播种。且她十四五岁入宫就跟了汉灵帝,为了宫禁争斗、为了王美人和刘协。还曾跟汉灵帝撕破脸,险些被汉灵帝赐死,所谓的爱情早就死掉了。 今天,在这金秋九月,收获的季节,湖光山色边;一个英俊的魁梧、健壮、彪悍、雄厚的男人对她说出了滚烫的情话。愿意为了她而把江山拱手不要,她的心像是被一根箭射中了。她浑身酥软,摇晃欲倒。 金良赶紧把她扶住,何莲顺势躺在金良怀里,媚眼如丝,娇声细语道:“爱卿,你说的是真的吗?”。 金良的眼神更加炙热,声音更加带磁说道:“美丽的太后殿下,微臣怎能忍心骗你呢?” 说着九十年代偶像剧的台词,要不是金良有一个强大的胃,他早就吐了。虽然他如今长得很像偶像剧男主角,但他的灵魂却是一个粗汉,如果现在有张床,估计他早就脱裤子上了,还说那么多肉麻话干啥,还是直接上最能表达感情。 可是这肉麻话效果很明显,何太后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说过这句话,因为她只有过汉灵帝那个脱了裤子马上要上车;根本不屑于说情话的男人。金良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崭新的男子种类,她被迷住了。她原本一直觉得金良是对她那熟透的身体和高贵的身份感兴趣,没想到他竟然是对她整个人都感兴趣,那专注深情的眼神让她仿佛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何太后见她和金良已经不知不觉走出了好远,远到已经看不见潘明那帮人,太阳已经频临落山,夜幕已经低垂,四周无人,心中窃喜,便大着胆子仰起头:“亲我!” 金良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太后何莲,看她美眸紧闭,樱唇微翘,没想到何太后竟然这么主动,那还客气什么呢,穿越过来,还有比亲吻皇帝的娘亲更刺激更爽的事情吗?何况皇帝的娘还这么美貌。金良一把紧紧抱住何太后,俯身就想亲下去,却被何太后狠狠地一把推开。金良愕然,你送上前让我亲的,怎么弓在弦上之时,你却引而不发。 何太后猛然睁开眼睛,美眸里闪动的是尽是矜持之色:“本宫乃一国之母,焉能跟你一个臣子私通,本宫不是嬴政之母赵姬,你又不是吕不韦,我们本无私情,也就不必再有私情。请各自谨守本分。” 金良听太后何莲竟能在瞬间变卦,还拿出历史例证来对抗感到索然无味,转身就想离开。 太后何莲幽幽一叹:“难道凡事都要本宫主动吗?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主动一回吗?” 金良蓦然停住脚步。猛然转回身,看到的是太后何莲那低垂的眼帘下一行晶莹的泪水。金良有高富帅的外表,却有吊丝的个性,一下子懵了,现在该怎么办呢,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金良猛然想起李白的一首诗,便吟道:“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太后何莲顺口答道:“本宫恨你,做事犹犹豫豫,不像个男人。倒像个女子。” 金良疾步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何太后,狠狠地吻上她的樱唇,剧烈的绵长的亲吻,吻得何太后险些喘不过来气。亲吻国母的滋味果然与众不同,香软柔腻的触觉还在其次,关键是内心深处那无与伦比的满足感。金良忽然有点明白后世那么多达官贵人为什么要一掷千金只为跟那些女明星共度一宵,光是想想一下自己能跟大众可望不可及的玉女或幻想对象来那么一次,一下子就有种凌驾大众的感觉。很让人陶醉。 金良有了二十一世纪的经验,自然不肯满足于双唇的接触,他的舌头强硬地顶开太后的牙床。疯狂地追逐缠绕她的丁香小舌.伸出大手抚摸揉捏太后丰满的玉峰。隔着衣服抚摸,手感很差,金良很不满足,一把撩开太后的凤袍,扯起太后的金凤绣边红色肚兜抓住那高耸入云的圣母峰,硕大。雪白,柔软。嫩滑,虽然有过一个十六岁的女儿和十四岁的儿子,依然坚挺,富有弹性。金良爱不释手不住地抚摸嘴巴亦不住地亲吻着何莲。 何太后那里经过这等炙热的亲吻,又那里经过这么强悍的上下其手,被金良亲得神魂颠倒,被金良抚摸得浑身酥软,瘫软在金良怀里:“爱卿,扶我上马,我想和你一起纵马驰骋。” 金良抱起何太后,飞身跳上赤兔马,信马由缰向更远处跑去。因金良马术精湛,又跟赤兔马深有默契,金良便站在赤兔马背上,又把何太后扶起来。 何太后那里有过这么刺激的经历,站在飞跃的骏马上,吓得娇喘道:“爱卿,抱紧我!” 就在赤兔马纵横飞驰之时,金良竟然在马背上玩起了泰坦尼克那一出,抱着太后何莲的细腰、双手抚摸着何太后那丰满的酥胸,何太后粉臂伸展,凤袍随风摆动,似是凤凰翱翔。 抚摸着天下最崇高尊贵的美胸,听着耳畔呼呼的风声,看着飞逝而过的湖光山色,金良不禁心潮澎湃,放声高喊道:“我是世界之王!我是世界之王!” 听到金良狂傲地喊出那句“我是世界之王!”,何太后浑身僵硬了,粉面苍白,泣不成声道:“你骗我!你不是说你不会做第二个董卓的吗?你不是说你不会谋朝篡位的吗?” 金良飞身跳下赤兔马,又把何太后从马上抱下来,抱在怀里,捏着她的粉白脸蛋:“你这个蠢女人!我说我是世界之王,又没说我是世界之皇!我要帮你们刘汉皇室把董卓消灭掉,把你们刘汉天下重新打下来了,让你儿刘辩中兴汉室,你们会吝啬到连个王都不封给我吗?武祖姜尚可是被周武王封为齐王,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金氏升到王位足矣!” 何太后梨花带雨的脸上顿时破涕为笑:“此话当真!” 金良又捏了她脸蛋一下:“我美丽绝伦的太后殿下,我骗谁,都不会骗你啊。” 金良外表俊秀,生性却是粗豪,最不喜欢这种偶像剧桥段,自己说起来都反胃,可是他看过的能用在这个场面的就只有偶像剧的桥段了,难道要说:“奴才不会蒙骗太后老佛爷的。”丂,那就成了宫廷内侍戏了。 何太后看着夜色越发浓重了,羽林军都开始出动要寻找他们,便让金良带着她回去。金良骑在赤兔马上,把何莲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吻抚摸,直到看到有其他人的出现,才从马上跳下,乖乖地牵着赤兔马往前走去。 花阳君何母有些不满:“莲儿,你们去那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太后何莲笑道:“孩儿贪看景色,忘了归来。”一笑而过,掩饰皇后唐月眼尖,看到太后何莲和金良的嘴唇都有些红肿,似是明白了什么,望向金良的眼神便有些不善(哼。金哥哥,怎能如此?回去告诉一定雪姐姐。) 刘辩懵懂得很,伸了一个懒腰:“这么晚了,就回去睡觉吧。” 虎贲中郎将王越早就领人在湖边安好营扎好寨,一行人赶紧进去用遭晚饭,各自入帐休息。太后何莲心事大定,再不听花阳君和潘明的废话,挥挥手把他们打发出去。自己躺在凤床上,甜蜜地回顾金良的亲吻,这个已经三十岁的女人,情窦竟然刚刚才初开,万恶的旧社会真摧残人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与黑山贼初战 金良那边就开始忙了,因为那万恶的黑山贼,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王越领二千精骑保护太后、少帝等人。金良则带着八千并州铁骑回到了原先那个大营的一侧树林边,静静地等待。就在几个时辰前,众将领按照金良的命令,分头行事。 先是从黄落附近,尤其是靠近黑山的几十个村庄里招募民夫为官军搭建营寨,等那些民夫到了以后,官军将士便从车上搬下来一箱箱物品,逐一打开,金光灿烂,有个士卒叹息道:“将军说在黄河上耽搁时间太久,怕这些金银发霉,就让我们搬出来晒晒,将军也真是没见识,这金银会发霉吗?” 另外一个士卒笑道:“金银不会发霉,可这些宝珠就难说了。”说着就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串串晶莹璀璨的珍珠项链,那珍珠甚是硕大,像是一颗颗剥了皮的鸡蛋,那些民夫们看得目瞪口呆。 旁边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过来,厉声骂道:“还不赶快搬啊,还有五千多箱呢?!”说着就冲着旁边一个贼眉鼠眼偷瞄珍珠的民夫抽了一马鞭:“你娘的,将军征召你们这些民夫过来搭建营寨,可是付了工钱的,还不好好干活,想偷懒吗?!” 那民夫赶紧缩头回去,挖沟埋木桩。营寨已经搭好,那几千名民夫被看管起来,但负责看守的军官一副慵懒的表情,跟其他兵士们闲聊。嘴里骂骂咧咧道:“将军带着第一部跑去黄落湖玩去了,那群骑兵崽子们真他娘的爽,整天跟着主公吃香喝辣。就我们步兵是后娘养的,要看管辎重,他娘的,看管辎重还不算,还派我们来看管这些民夫,他娘的,那帮看管辎重的王八蛋们都去睡大觉了。就咱们几十个人来看管这些穷鬼,有啥好看的。这些人敢偷东西就砍死他们,走了,去睡了。” 有十几个民夫见官兵走远了,探起头来。互相看了一下,顺着他们事先留的寨墙缝隙,钻了出去,一溜烟往黑山跑去。巍峨高耸易守难攻的黑山之巅,坐落着黑石砌成的牢不可破的黑山军大寨,刚从箕关回到黑山的渠帅张燕坐在虎皮交椅上,瞪着面前那十几个农夫:“你们真的亲眼看到有那么多金银财宝?” “回燕帅的话,小的亲眼看到的,那金子光灿灿的。把小的眼晴都晃花了,那珍珠漂亮的很,个头又大。足有鸡蛋那么大,有个将领说那样的金银珠宝有五千多箱呢!” 张燕五官清秀,面目俊朗,看上去似是一个儒生,根本不像山大王,可当他听到官兵竟然押运了五千多箱金银珠宝。他眼里冒出的金光立刻显露他的本色,活脱脱就是一个劫掠成性的盗匪。 张燕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他们兵力部署情况怎么样?!” “回燕帅的话,小的亲耳听到一个军官跟他的部下闲聊,说第一部跟随他们的将军去黄落湖边玩去了,可能在湖边扎寨了,那湖边离他们的营寨有十几里,只要咱们下手快撤得早,他那第一部没办法赶到。” 张燕皱起眉头:“第一部?很精锐吗?” “回燕帅的话,第一部是他们四万官军里面最精锐的,全部都是骑兵,其他三个部是步兵,装备很差,我们看到盔甲不齐,兵器杂乱,有些刀枪上还有锈迹,另外那些官兵们懒懒散散,一点儿士气都没有。” 张燕冷哼一声:“确实是你们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吗?据说就是这么一群兵就把白波贼和山越蛮族都给打败了,我们可不能轻敌啊。” “燕帅,白波贼那群乌合之众,怎么能跟我们精锐的黑山军比呢?张辽的箕关不就被燕帅轻而易举地拿下来了吗?” 张燕被属下一顿马屁拍得忘了再仔细思索,想起那五千箱金银财宝,就按捺不住,连忙点起几十个下属:“你们现在赶快动身,飞马前去通知另外几十伙的渠帅们,告诉他们,黄落岸边有五千箱金银珠宝等着他们来拿,到时候就按照每伙的人头来分,先到先得,晚到晚得,不过来一起干的毛都没有一根!” 那几十个下属领命,准备飞马前去报信,。 张燕把他们拦住:“告诉他们赶快过来,最好今晚聚齐,前去劫营,不然到了白天,官军有了戒备,就难办了,正面对着干,就会死掉很多弟兄!” 到了二更天,那些下属飞马回到山寨禀告张燕:“只有附近十几个杆子愿意前来,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他们在黑山的东面山脚下聚集,大概能聚齐十万人马。其他那些杆子或者不愿意跑这么远,或者路太远还没有联系到,又或者去其他地方劫掠还没回来。” 张燕得意一笑:“不等了,人太多了,能分到的就少了。现在马上下山奔袭官军营寨,不然等到天亮了就是一番苦战。我们这边点起五万精兵,加上他们的十万人,足有十五万,十五万对付三万人,绰绰有余,何况我们又是夜袭劫营,百分之百大胜!” 三更天,张燕约束着那十几股黑山贼,让他们偃旗息鼓,人衔枚,马上嚼,脚裹布,悄悄靠近敌寨,这一天的天色也很是配合,天空阴云密布,没有半点亮光,北风呼啸吹过,也盖过了这么多黑山贼行军的脚步声,等十五万黑山贼靠近官军大营,官军似是没有半点反应。张燕命那十几个伪装成民夫的贼兵从原来的栅栏空隙里爬进去,偷偷打开营门,然后又命弓箭手射杀了望楼里的那些了望哨,官军的望哨兵一身不吭就死在黑山贼的箭下。 张燕领着黑山贼蜂拥而入官兵营帐里一片大乱。数千官兵刚从睡梦中惊醒,仓皇逃窜,丢盔弃甲。随身丢弃的钱物遍地都是。 张燕见官兵松懈不备得意大笑:“如此鼠辈,只能胜得了郭太那群废物!”挥舞长枪,一马当先就往中央大帐冲去,据那些假扮民夫的贼兵们说宝箱多在中央大帐里。 张燕领军冲进中央大帐里,果然有几百个箱子堆在那里,大帐里只有几十个官兵还妄想搬运宝箱,被张燕领兵上前一一斩杀。张燕跳下战马。啪地一声打开第一个箱子满满一箱全是灿灿发亮的黄金其他杆子的渠帅们不甘落后纷纷冲进中央大帐,冲到宝箱处。打开箱子,真的全是光灿灿的黄金。当他们打开了四十多箱,全是黄金,其他的珍宝一样都没有。 张燕隐隐感觉有几分不对劲。忙道:“别开了,赶快合上,赶快拉走赶快撤退。” 有的渠帅就瞪起眼睛:“燕帅,不就是区区三万官兵啊,怕他个鸟啊。兄弟们没看过这么多金子,想多看一会儿,不行啊。” 有的渠帅就嚷道:“干脆现在就分掉,各回各的寨子!” 那些见钱眼开的渠帅根本忘了自己身处敌营之中,竟然吵吵嚷嚷着谁该分多少。人马带多的就嚷着多分点儿,人马带少的就嚷着自己山寨上人本来是多的也该多分点,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到了帐外。 就在这时。十五万黑山贼的外围突然冒出来数千个黑山贼。因为黑山贼是黄巾余党,都是一身黄色褂子黄色裤子,头上缠着黄色头巾,从穿着很难分出是那个杆子的,只能靠大小头目认认。新来的几千名黑山贼唯一不同点是胳膊上缠着红色毛巾,只是天黑。其他黑山贼根本看不出来,还以为是新来的杆子。新来的黑山贼散布在那十五万黑山贼众里。像是几滴水落入一盆水里,很快就看不出异样了。 新来的黑山贼统领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当他听到中间大帐里有争吵声,就振臂高喊道:“渠帅们分金不均,火拼了!砍吧,砍死旁边杆子的贼兵咱们就能多分点!”说着就把身边一个黑山贼头目砍翻在地。 随着那名头领的高喊声,十五万黑山贼里有几千人厉声高喊道:“渠帅们火拼了!砍吧,砍死身边的就能多分点!砍死一个,多分一点儿!砍死一个,就能多分自己一点儿!” 靠近中间大帐的黑山贼听到大帐里面的争吵声,也以为自己的老大们在里面干起来了,再加上他们平时大吃小,小吞大,为了势力范围整天打个没完没了,冤仇难解难分,只是因为这次要一起搞那五千箱金银财宝才暂时聚在一起,又见外围砍杀起来,再加上有人故意推波助澜一直高喊着:“砍死一个少一个,最后自己多分点!”他们也跟着呐喊起来:“砍死一个少分一个!砍死一个少分一个!”挥起大刀,砍向身边那些看不顺眼或者素有仇怨的杆子贼兵。 一时之间,十五万黑山贼乱成一团,素有冤仇的杆子缠绕在一起,杀红了眼。胳膊上缠着红巾的黑山贼则五五成群,专门劫杀黑山贼的大小头目,片刻之间,就杀了几百名大小头目,渠帅在帐内,帐外黑山贼全靠那些大小头目指挥,却被新来的黑山贼顺势一杀,黑山贼更加混乱了。 张燕听到外面的喊杀声,还以为是官兵来袭,连忙提着长枪冲出大帐,触目所及,让他心惊胆战,怎么自己人杀起自己人了,他连忙高喊道:“停!都是自己人!干嘛自相残杀呢!” 还没等他喊到第二遍,就见一个大汉冲上前来,抡起两支大铁戟砍向张燕,一边砍杀一边厉声痛骂道:“你把我们的渠帅害死了!你偿命来!” 张燕一边打一边定睛观察那个大汉,只见此人身高过丈,阔面重颌,面如淡金,浓眉阔目,如同庙里金刚一般威猛,黑山军那里有这等好汉,便问道:“你们渠帅到底是谁?,!” 那大汉张口结舌,看样子竟然想不起那个什么渠帅的名字,张燕便冷笑道:“分明是官军假扮的,想混水摸鱼,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没等他把这句话喊出来。刚才那个面如紫玉目若朗星的汉子冲上前,大声喊道:“张燕!你杀了我家渠帅,还敢不承认。还要抵赖吗?!”说着就跟刚才那个手持大铁戟的大汉一起夹攻张燕,看样子想要速速将张燕斩杀,免得他说真相。 张燕对付刚才那个手持大铁戟的大汉就已经抵不过了,碰到那个面如紫玉的汉子夹攻,他更不是对手,只得闭上嘴巴,屏气凝神。全神贯注,舞动长枪。对抗两大猛将的攻击。才过了七八个回合,他就差一点被邢威猛大汉的大铁戟给砍翻在地,还好他麾下精锐飞燕军及时冲过来替他抵挡住,数百个飞燕军士卒拼死厮杀。才把张燕从刚才那两位大汉手里救出。 张燕一经逃脱重围,站立一旁,很快就看出问题所在,连忙大声喊道:“弟兄们,大家都别打了,都是官军的诡计!你们看看你们身边那些人,只要是胳膊上缠着红巾的都是官兵,大家齐心合力把他们杀干净!” 张燕的声音虽然响亮,却也淹没在在十多万人的喊杀声中。连喊数声,没人理会,杀红眼的贼兵们搅合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 张燕麾下二千飞燕卫训练有素,唯张燕马首是瞻,听主帅这么一喊,马上明白了,连忙跟随主帅一起大喊:“弟兄们,胳膊上缠着红巾的都是官兵。他们想浑水摸鱼,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大家齐心合力把他们杀干净!” 等飞燕卫把张燕的命令传达到每个角落时,十五万黑山群贼已经倒下了两万多人,还有三万多人浑身带伤,能够冲杀的不足十万,而且都已经在自相残杀中消耗了力气,气喘吁吁地喊道:“听燕帅的,杀那些缠红巾的官兵,!” 张辽一看主公的浑水摸鱼使得敌人自相残杀之计被张燕识破了,知道不能再蒙混下去,便厉声大喝道:“以队为单位,集中一起,杀将出去。” 本来张辽的第四曲就是白波贼改编而成的,扮成黑山贼没什么困难,但是战斗力巨弱,甚至赶不上这些黑山贼,一万人混在十几万人里面,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人,顷刻之间就被砍死上千人。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官军大营寨墙上忽然亮起了数百把火把,火光照耀下,数千官军弓箭手从寨外的草丛里爬起,蹭蹭顺着寨墙外的扶梯爬上寨墙,张弓搭箭,对准张燕所部。 张燕哈哈大笑道:“就几千个弓弩手算得了什么,兄弟们,杀将上去,灭掉他们。 就在这时,营寨四周烟尘飞腾,轰隆的马蹄声如同雷震,似是来了数不清的官军骑兵,为首一杆血红大旗上写着斗大的金字,大旗下面一个男子,跨着如火炭一般赤红的龙驹,丈长石龙刀横在马上,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天神一般。 张燕惊讶道:“金良金贤霆?” 几年前,他曾刺杀蔡邕的时见过金良的手段。而且后来义父单独的时候也说过义父也是金良埋在黄巾军里得暗棋,而且听说还有仙师也是保护金良来着,义父走的时候也让我去襄阳投靠金良,但张燕觉得不能光听义父的话或者光听传闻投靠金良是不行的。所以想先观察一下再决定。 张燕大声喊道:“中了金良的圈套了,大家撤啊!”说完催马就准备跑! 金良从背后拿下霸王弓,从箭袋里抽出五根玄铁箭,瞄也郢瞄,仰天十五度角,射将过去。张燕急忙催马向前奔去,想躲开金良的箭羽,殊不知他逃走的方向和距离早已在金良的预估之下,张燕催马跑了几十步,以为已经能够躲得过金良的箭射,刚一回头,五支黑色箭羽如影随形,向他飞舞过来。 张燕无可奈何,连忙来了一个镫里藏身,踩着那个单边马镫,往马腹里躲藏,躲得还是慢了,右肩噗嗤一声中了一箭,而且那箭带着劲气,射入肉里还砰地一声,皮开肉绽,张燕的右肩绽开一个大洞,骨头都碎了,整个右胳膊松软垂下来,张燕疼得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而他的战马则被金良的四根玄铁箭射了四个大洞,当场气绝身亡,马匹倒毙时压在张燕身上,又把他压醒了。张燕赶紧爬起来,在上千飞燕军的保护下,仓皇逃出官军大营。金良派出典韦和张辽领一千精骑紧追不舍。 金良则亲领剩余七千骑兵冲进大营,徐晃、魏越等猛将紧随其后,在十多万黑山贼众之间纵横驰眯,专挑贼寇的渠帅和大头目,嘴里不住高喊:“投降不杀!投降管饱!投降发钱!” 那七千骑兵也纷纷高喊着:“投降不杀!投降管饱!投降发钱!”????对于贼众比较顽固,凝集成阵列对抗官军的,金良便停下来.七千骑兵挂上长戟,换上弓箭,几番散射,将贼寇的阵列射散,然后再催动战马冲杀进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对付黑山贼第二招 数千官军弓箭手在黄忠和郝昭统领下.立在寨墙上往贼兵密集处攒射,箭如雨发,有些箭矢是火箭,射在那地上的荒草和帐篷上,轰地升腾起一片大火,烧得黑山贼哭爹叫娘,一片大乱。这时他们才发现官军早已在荒草和帐篷上撒上了硫磺等易燃之物,宝箱里只放黄金也是有用意的.因为真金不怕火炼。因黑山贼多集中在营帐附近,所以官军的火箭便肆意地倾洒在他们中间;被火烧死熏死的不计其数。而在营寨外围的则被官军的骑兵肆意斩杀,凡是站立着敢冲上前跟官兵对抗的能躲得过面前的刀枪也躲不过背后的暗箭,于是有的贼兵就招呼兄弟们冲上寨墙斩杀官军的弓箭手,却发现官军早已斩断了登上寨墙的梯子,这些黑山贼兵们没有携带攻城器械,望着二丈多高的寨墙无可奈何。 这些贼兵不想再这样被继续狂虐下去,便想尾随他们的燕帅逃窜。谁成想,就是短短一瞬间,官军大营的辕门处涌出二千名全身铁盔铁甲手持斩马刀的官军精锐;牢牢地把守住寨门,妄图冲杀出去的贼兵便如同一团肉进了绞肉机一样,被那两千铁甲步兵用奇怪的阵型绞杀当场,其他妄图逃窜的贼兵面面相觑,不敢再去送死。 贼兵中一个渠帅厉声大喊道:“兄弟们,不如跟金良拼了,杀了金良,官兵自会瓦解!” 金良闻听此言。飞马杀将过去.大喝一声:“给我去死!”挥起方天画戟迎面就刺,那渠帅亦是挥起大刀,厉声大喝道:“金良小儿。敢伤燕帅!纳命来!砰地一声,两柄大刀相撞,那渠帅浑身一震,虎口发麻,蹭蹭后退数步,金良又是顺势一刀,那渠帅身手矫捷。飞身躲过,借着飞身之势。疾步上前,想用大刀砍伤赤兔马的马蹄,金良爱马心切,一夹马腹。一提缰绳,赤兔马飞跃而起,躲过那个渠帅的致命一击。 金良策马回退数步,厉声喝道:“看你身手敏捷,定非无名下将,报上名来!” 那渠帅横刀挺立,厉声道:“我乃黑山军大将眭固眭白兔是也!” 眭固,金良略有印象,还挺有好感。眭固确实是字“白兔”。历史上的他开始跟着张燕、于毒等黑山大佬混,后来于毒侵扰东郡时被曹操击败,眭固不知何故就投靠了上党太守张杨。曹操在下邳围困吕布时,张杨前去援助吕布,却被叛将杨丑所杀,杨丑想领兵投靠曹操,被眭固所杀,眭固杀了杨丑以后。屯聚在射犬城,想北上投靠袁绍。当时有巫师说:“将军字白兔,而这城的名字叫犬,兔遇到狗,其势必惊,请快快转移。”眭固不听。曹操便派麾下智勇之将史涣征讨,大破眭固,斩杀之并尽收其众。 金良想到此,便大笑道:“白兔,可愿归顺我官军?!” 眭固呲牙一笑,便露出两颗雪白的大门牙:“我眭白兔只服强者,你若能把我拿下,我自会降你!” 金良哈哈一笑:“你别以为你身手矫健,动若脱兔,就能躲得过我的大刀!” 说着,微微俯身,挥起大刀,似是挥起一阵龙卷风,在眭固身边盘旋,眭固想飞身斩,金良的大刀随形,斩在他的大刀上,砰地一声,险些把大刀嗑飞,眭固变招又想使出滚地刀,金良变招迅速,刺斩钩刮,挥舞起来的大刀又似点点寒星在地上绽放,环绕着眭固,眭固想上冲冲不得,想下俯俯不得,左冲右突,都突破不了金良的大刀飞舞的范围。 金良自从险些败在王越手里,又艰难战胜典韦以后,便苦练戟法,以便应对那些身手敏捷变招奇快的步战高手,经过他十多天的揣摩,武艺有了新的突破,虽然还不能速胜王越、典韦,但对付眭固这样的步将,五个回合即可。 十几个回合后,眭固砰地一刀斩在石龙刀的倒刺上,嗖地一声跳出圈外,大声喊道:“金贤霆,你能速斩我,为何不斩,这样戏耍于我,有甚意思?” 金良哈哈大笑道:“你虽非我敌,却也是一个难得的步战高手,我求才似渴,朝廷又在用人之际,大汉内忧外患,真是大丈夫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何必蝇营狗苟做一个山贼,徒留一世骂名!” 金良之所以花费时间来收服眭固,便是看在他在历史上的良好表现,一个有忠义之心的人不管本事如何都可以使用,反正他的本领跟随金良以后会被金良逼着提高的,反倒是良心这个东西没法逼着提高。眭固在历史上能够投靠并忠于上党太守张杨,便足证他并不甘心一辈子都做个反贼,其实就连张燕亦不甘心一辈子做贼。 眭固有些被金良刚才的话打动了,又迟疑道:“我若投你,你能给什么官职?” 金良哈哈笑道:“我现在身为司隶校尉领征南将军录尚书事,乃朝廷十大辅臣之一,你说我能给你什么官职,绝对能让你满意,前提是你要说服你的下属投降官军,你聚拢的降兵越多,我给你的官职也就越大!” 眭固听金良这么一说,欣喜若狂,连忙招呼麾下贼.兵:“从贼多年,盲目拼杀,渐无前途,不如跟随金良将军,博取军功,封妻荫子!” 眭固名义上属张燕所管,实际上也是一个独立的杆子,麾下有一万多人,刚才死在乱战之中有三千多人,还剩下八千多人,这些贼兵均无战心,听眭固决定投降,也纷纷弃械,归降官兵。 眭固看了看其他依然在苦苦挣扎的黑山贼兵,便向金良献策道:“主公,您不可再斩杀那帮渠帅,黑山贼不同白波贼。甚为血勇,你一旦斩杀他们的头领,他们必血战到底。为头领报仇,你可先将那些大小渠帅擒住,将那些渠帅们说降了,他们的兵丁自然也会投降主公,不然主公的大军必会陷入苦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徒劳无益啊。” 金良看了看那纠结的战局,高顺、黄忠两个部冲杀进来。卢植的北军五校派来五千人支援,弓弩兵在营寨上面射,刀兵和枪兵在下面绞杀,金良领着七千铁骑纵横厮杀。连斩数十名大小头目,却不能将黑山军士气击溃,反倒是黑山军一个个咬牙切齿,怒目相向,越战越勇。金良长叹道:“非白兔,我军不能大捷!” 眭固领八千降兵出了营寨,屯于一旁,收拢死尸,他在这个战役里身份尴尬。决定暂时两不相帮,静观金良如何降服黑山军。 金良得眭固献策,便领着七千骑兵。在官军大营到处驰骋,但凡遇到大小头目,皆不斩杀,一律生擒,然后劝说那些头目投降官军,再用他们去招降隶属贼兵。 至于那些死都不肯投降的贼兵头领。金良命人挟持着那个贼兵头领,用细布蒙住头领的嘴巴。押到那头领的下属面前,鬼话连篇道:“黑山的好汉们,你们头领不愿看你们白白送死,便给你们找了一条明路,投靠金良将军的官军,跟随金良将军讨伐董卓,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流芳百世。你们头领怕你们做山贼太久,忘了忠义二字,便让我们转告你们,让你们看着办吧,若是你们拒绝了,你们头领也无颜再见你们,不愿苟活于世!你们都是一群义薄云天的好汉,应该不会忍心看你们头领自刎在你们面前吧。” 那些贼兵头脑简单的就被这番话骗过,头脑复杂一点儿的也念起头领对自己的恩情,不愿让他死在官军手里,纷纷跪伏在地:“我等愿降!” 金良就用这种龌蹉卑鄙下流的招数迅速平定了十几股杆子,收降了六万多人,还在负隅顽抗拒不投降的是张燕的飞燕军四万多人。金良见飞燕军之勇猛善战冠绝这十多个杆子,心里起了爱惜之情,却因伤了张燕,无法取信于飞燕军,只能看着飞燕军跟官军拼死厮杀而举手无措。 就在金良暗自懊恼下手太重让张燕受伤之时,辕门外响起典韦粗豪的声音:“主公,我将张燕擒来,!” 金良大喜,连忙策马上前,看到张燕似是一个稚童一样被典韦按在马上,动弹不得。 金良哈哈笑道:“恶来,我没下令让你擒拿张燕,你为什么不将其斩首反而擒拿过来?!” 典韦身旁的张辽笑道:“主公,我看张燕的飞燕军甚是勇猛善战,咱们官兵打起来必然费劲,就想着擒来张燕,必能要挟那些飞燕军放弃抵抗。既然主公不需要他,那我就把他宰了!” 金良笑着阻拦道:“哈哈,文远你做的甚是,我就是要拿这个张燕来迫使那些飞燕军投降,此役你们当属大功!” 说到这里,金良笑问张辽:“文远,丢关之仇今天不就报了吗?心情如何?” 张辽哈哈笑道:“心情大好,再也不畏惧这张燕!”说着扑通跳下战马,提起张燕,丢在金良马前。 金良却从赤免马上跳下,走上前将张燕扶起身:“张将军,刚才射伤你乃情势所迫,请你恕罪,!” 张燕瞪目大叫道:“金良,你想通过我逼降飞燕军,乃痴心妄想,我绝不奉陪!” 金良环顾一下四周,自张燕被典韦擒拿过来,飞燕军和官军各自罢兵,其余几个被斩杀了渠帅而拒不投降的黑山军杆子也停下手,看金良如何处置张燕。 金良示意让徐晃领山越蛮族骑兵封锁住辕门,不让飞燕军看到这边的情势,同时对飞燕军宣布道:“你们燕帅和金良将军正在谈判,稍等片刻,便有结果。” 金良让典韦把张燕扶持好,见张燕虽然深受重伤依然一副凛然不惧的英雄姿态,不禁暗自佩服。不过等下若是他张燕还能如此威武不屈,金良就真佩服他了。 金良提起石龙刀,搁在张燕脖子上:“你若是不配合,我就把你脑袋切下来!” 张燕从贼多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哈哈大笑道:“将军难道没听说过吗?头如鸡,割复鸣。发如韭,尊复生,小民从来不可轻!” 金良冷哼道:“竟然还笑得出来,这样看你还笑不笑。” 说着就把石龙刀搁在张燕胯下,阴森森道:“听说你现在膝下只有一女尚且无子,若是我将你变成宦官,送入宫里。你们张家是不是要绝后了呢?”????张燕瞪目大叫道:“大丈夫行事光明巅落,切不可断人子嗣!金将军你英明神武。前途远大,切不可作此丧尽阴德之事!” 金良冷笑道:“黑山距离襄阳不到百里,朝发夕至,你在黑山军中威望素高。一呼百应,万一那天有谋逆之心,拥百万黑山大军攻打襄阳,我将以何止之?!不把你这黑山军招降一部分削弱一部分,我寝食难安,我大汉朝廷又安敢在襄阳立都?将心比心换我是你,你该如何?!” 张燕长叹一声:“将军误会了,我们黑山军乃山贼出身,虽有不少黄巾余党。但皆以劫掠钱财粮食为主,从无半点谋反之心,还望将军明鉴!” 摇摇头:“或你的命你的子嗣。或你的兵,你选择一个吧。” 张燕愤恨地看着金良:“这四五万兵马全都给了你,我还怎么回山寨降服那些骄兵悍将,这四五万兵马亦是我的命根,不可断绝!” 郭嘉见张燕和金良陷入僵持,便拉拉金良的袖袍。示意到一旁叙话 金良便跟郭嘉走到一旁:“张燕这头犟驴不肯屈服,奉孝。你有何良策?” 郭嘉笑道:“看来主公须得学会圆融妥协之法,凡事我们不可能尽得其利却让对手一无所获,那样一来,对手必然不会答应,而且强行得来的利益便如同握在手中的沙子,手握的越紧,沙子流得越多。” 金良顿时明白了郭嘉的意思,笑着点点头:“看来要做出一些让步了。” 金良又跟韩浩、陈琳、卢植、黄忠、张辽等人商量了一下,自己又稍微思考了一番,便得出了一个比较完善的解决方案,走回到张燕面前:“这样吧,让黑山军将士们自己选择,愿意跟着你走的我绝对不勉强,愿意跟着我走的你也绝对不要勉强。现在你就去宣布,你让他们自己选,不管他们选择结果如何,你都不会难为他们,也不会为难他们在山上的家人。” 张燕对自己在黑山军中的威望甚有信心,在典韦的搀扶下,缓步走到大营正中,高声宣布道:“各位弟兄,我已与金良将军商议好了,你们愿意跟随金良将军加入官军的,我张燕绝不勉强,也不会为难你们在山上的亲人;若是你们愿意追随我张燕继续上山的,金良将军也绝对不会勉强。” 张燕的话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黑山军。 正待黑山军将士面带欢愉,都准备继续跟随张燕回归黑山之时,金良大声高喊道:“各位对自己的黑山军知道的很清楚了,却对我官军一点儿都不了解,这样就让您们选择,很不公平,不如我让我们的功曹韩浩先生给你们说一说一下我们官军的有关情况,你们听后再做抉择不迟。”被四万多官军压制着,这些黑山贼兵不敢不听。 韩浩站在一个,高台上,高声宣布道:“凡加入官军的,一律按照军职的高低来领取军饷,像你们加入官军一律从普通战兵开始,一个月可以领取十石米,喜欢钱的也可以领取大钱,按照此时的粮价,你们每个月可以拿到一千钱,干满二年的年底有双饷,多干两年就在年底多出一个月的粮饷,以此类推。” 看到下面那些黑山军将士目瞪口呆的样子,韩浩明白,黑山贼兵们四处劫掠,到头来得钱的都是大头目,下面的贼兵只能混个饿不死,什么军饷,连个毛都见不到。 韩浩微笑道:“你们以为这就很多了吗?但这只是最基本的待遇。若是你们杀敌有功,便有杀敌的奖赏,杀一个普通小兵奖励一千钱,杀一个大将可能就会奖励十万钱、一百万钱甚至更多。斩首一级或干满一年,每月能拿到一千二百钱,如此类推,像你们只要努力杀敌建功,谁都能轻易地在一个月拿到二千钱,如果还能担任伍长、两长、队长之职,待遇翻倍。” 那些黑山贼兵们眼睛越瞪越大,他们久在山中,也常被上面的渠帅蒙骗,一直认为官军待遇很姜,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 韩浩继续说道:“你们肯定会为了伤残或阵亡而担心,不用担心,若是你们将来战斗时负伤残了,我们会给你们安排一份轻松的差事,每个月还有按照不同的伤残级别给予的抚恤金;若是你们阵亡了,我们会把您们的家人接到师城安养,会给予你们家人优厚的抚恤金,并给与他们烈士家属的殊荣,每个月按照你们战死前的待遇补给你们家人。” 金良补充道:“官军准蒂开设流动军事学校,来培养那些肯钻研兵法武艺的栋梁之材,若是你们肯勤学上进,不论你们出身如何,不论你们过往事迹如何,你们都有可能一步步从一名小卒升到伍长、两长、队长、甚至是屯长、曲军侯、部司马、部校尉,从战兵升到都尉甚至能升到校尉、将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希望能在你们这群曾经做过山贼的兵士里也能出现几个将军呢。” 金良的话如同一块大石,扔进了一个石子潭死水,顿时激起一片波澜,下面的黑山军将士议论纷纷,一个个神情振奋激动:“加入官军,就有机会做将军,就有机会光宗耀祖了!我们当初加入黑山军,还不是为了一口饭,现在官军不仅管饭,还发粮饷,还给做将军的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到哪里找啊,我才不想让我的子孙后代都跟我一样做贼!” 金良见到下面黑山将士激动的表情,又看了看张燕那如丧考她的表情,心头甚为快意,大笑道:“我们官军还给所有将士的子女和妻妾免费就学的机会,子女均可加入官办的小学堂、中学堂和大学堂,全部免费,将来全都有机会做文官或做武官,至于妻妾则有免费的技术学堂,让她们学得一门特长,来贴补家用,赡养老人。对了,官军负责所有将士的婚姻问题,只要不是品质特别恶劣喜欢打女人的男人,我金良一定会在你们加入五年内给你们找到一个婆娘。” 金良这句话更引来全场的一片欢呼,这些黑山贼兵们跟着那些大名鼎鼎的渠帅们四处劫掠,劫掠来的女人多半都被大小头目霸占着,那里轮到他们分了,没有妻子就没有后代,没有传承,基本上他们的贼寇生活就是没有婚姻、没有家庭、没有下一代、没有未来、没有希望的生活,有了金良的亲口许诺,让他们看到了如花美妻、可爱子女的天伦之乐,那是他们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人生。 韩浩和金良的一席话不禁让黑山军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也让在场的所有官军都加倍增强了对金良的崇敬,没有金良将军的以前是没有希望的灰色的人生,有了金良将军的领导,他们现在的人生是充满希望的多彩人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拿下一波又来一波 韩浩继续补充道:“除此之外,只要您们加入金将军麾下你们还可以享受免费医疗、免费药品,一年有十天带饷的休假和十天带饷的病假。对了,你们的婆娘生孩子的时候,你们还有半个月的带饷陪产假。” 那些黑山贼.兵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金良手底下这群官军待遇也太好了吧。 金良也想到一点儿,补充道:“你们现在很多人手头都有些劫来的钱财,加入我军以后,可以把钱存在我们朝廷钦办的钱庄里,只要你们把钱存在那里,存上一年有百分之一的利息,利息是逐年递增,存上五年就有百分之十的利息。另外,只要你们升到校尉级别以上都有资格入股钱庄,钱庄赚全天下人的钱来给你们花!” 张燕的一些死忠亲信有心搅局,就大喊道:“您们说得那么好,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骗我们的,实际上根本不给我们兑现,让我们空欢喜!” 金良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责问,便让张辽那几千人站出来:“这些都是你们白波兄弟,他们在几天前加入我军的,你们可以随便问他们,我金贤霆有没有说谎?!” 有了白波贼降兵们的现身说法,黑山军将士不再怀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结果已经非常明显。金良让在场的所有黑山军将士做选择,包括那些已经宣布投降的黑山军杆子。金良担心自己之前挟持他们首领逼迫他们投降并不能赢得他们的真心便决定干脆让他们好好地想一想,到底跟着谁混有出息,这样对谁都公平一点儿。除了死透了的三万多黑山军将士。残余的十一万多黑山军将士里选择投靠官军的足有八万多人。只有二万多人顽固地选择继续追随张燕和其他那些首领,这里面很多都是原来的大小头目,他们原来在山寨的日子当然是比那些苦哈哈的喽好多了,也不肯受官军严格军纪约束,决定继续跟随张燕。 局势明朗以后,张燕无可奈何地领着那两万人准备离开。金良却冷冷道:“慢着,你张燕足足滞了十五万人马过来打我。让我官军死伤这么多。拍拍屁股就走了?那我金良还有什么面子可言,我又怎么面对我的三军将士!” 张燕怒道:“金良。你又待怎样?” 金良冷笑道:“你吃了败仗,就要有偿还战争赔款的觉悟!我这里伤亡了一万人,我这些兵都是千锤百炼的精兵。每个人抚恤金至少要十万,再加上阵亡人员的丧葬费。你总共赔我二十亿大钱吧?多的我不要! 张燕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金良,你不如去抢!” 张燕这句话似是一道闪电,划过金良的脑海,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诡异笑道:“我觉得,不如你去抢!” 张燕横眉立目道:“你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山贼土匪,抢钱是家产便饭,只是不习惯被你抢!你咋还说不如我抢呢?” 金良伸手指了指荆州这一大片地盘,笑道:“这里有上百上千个世家大族。家家户户都有亿万身家。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数之不尽,难道你从来没有垂涎过?” 张燕叹息道:“我是空流口水,奈何不得他们。他们家家户户都有数千乃至数万的家兵,都有高大坚固的邬堡,我不善攻城拔寨,只能望而兴叹。??” “那你就去劫掠那些本就困苦的贫民百姓,让他们无食果腹,只好跟随你们上山从贼。” 金良不屑地看了一眼张燕:“你自己也是贫苦百姓出身。只会欺负比自己还穷苦的姐妹兄弟。却从来就没想过怎么对付那些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于国无益的世家权贵们吗?” 张燕还算有几分良心,闻听金良的质问。目大叫道:“我何曾想如此过活?要是有机会劫掠那些世家大户,你以为我会不想吗?前些年我确实也攻破过一些邬堡,劫掠过一些大户,可现在整个荆州的世家大族都互通姻亲,同气连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黑山军虽有百万。可分散在数百个大小杆子里,互不团结。经常为了地盘拼得你死我活!我还算有几分威望,能够搁置他们的纷争,聚拢起这么多人马,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你们用浑水摸鱼自相残杀之计给搞定了。那些世家大族团结起来也是百般诡计,我真是怕了他们,不想攻打一个邬堡结果被十几个邬堡的联军给包了饺子。” 金良扶着张燕走到自己的中军帐里,将他扶坐在一张胡床上:“燕帅,我有个主意,想同你商议一下?” 张燕感到金良身上的杀气大减,也放松下来,笑问道:“将军,是否想同我化干戈为玉帛,。” “不错,你我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何必自相残杀。”金良扯过一张地图,指给张燕看:“大汉疆域何等宽广,怎么会养活不了这数千万百姓?为何百姓依然流离失所?非是你等黄巾贼之过错,乃是那数百家世家大族之过错!他们为了一家一姓之利益,宁可弃国家大义黎民福祉于不顾。据我所知,你当时亦是被世家大族逼上黑山的,我这一生亦素为世家大族所轻,此番前来荆州治理,亦没有半个世家大族前来响应,派人前去通知那些世家大族和魏郡太守派兵前来支援,到了我们两军罢兵还不见援军到来,可知世家大族对我金良是何等轻蔑,既然他们不仁,休怪我不义。” 张燕亦是叹息道:“上任刺史贾琮嫉恶如仇,按照如今的规矩,刺史新上任,大都在所乘的车上挂着布帷,贾琮赴任时则命人揭起,他说‘作为刺史应远视广听。察辨美恶,怎能挂着帷子自掩耳目呢?,此语一出。经震动,那些贪腐成性的世家子弟纷纷解下印绶逃回家里,唯有瘿陶长济阴董昭处世清廉,没有辞官,于是乎荆州官场为之一清。可那又怎么样,贾琮政令不出刺史府,下面官吏均是世家的门生故吏。对贾琮阳奉阴违,贾琮愤懑之极。过不数年,就病死任上,荆州官场从此全被世家把持。将军若是想使得荆州政通人和,不可不慎重对付世家。不过看起来将军心中已有计策。不知计将安出?” “计策就安在你的身上”,见张燕迷惑不解的样子,金良笑道:“你我皆为世家所苦,皆恨世家入骨,不如结成联盟,我在内,你在外,我们内外协作,共除世家。” “与将军结盟。燕求之不得。”张燕非常欣喜,转而脸色愁苦下来:“虽然结盟,但我实在不知道我能做一些什么。将军会做一些什么,才能削除世家大族在荆州一带的猖獗统治?” “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然会派人通知你该如何行事,。” 金良看了看张燕的肩上带着的箭伤,很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这番回去,要好好将养伤势。伤势恢复以后,要好好地练兵。不要再把飞燕军往土匪流寇的方向去训练了,要刻意地练一下如何攻城拔寨。一年之内,我会送你一些器械和粮食,但一年之内你不要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金良指了指外面:“我知道你山寨上的粮食不够,到时候你带些金银珠宝下来,我会将我们多余的粮食低价卖给你。外面的伤兵,我也全部留下,省得他们消耗你们的粮食。” 张燕甚是感激:“多谢将军,没想到您以德报怨,竟如此为我考虑。” 金良摆摆手:“不用客气,既然你我已经结成同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坐看你的精兵因为粮尽而弃你而去。这样吧,等你回到山中,把那些不能上阵的老弱妇孺都扮作流民转移到我这里来,我来给你养活,若是你担心我会对他们不利,你也可以把你那两万飞燕军留下五千,监视于我。” 张燕明白金良的意思:“既然将军愿意收容他们,我也就放心把他们转移到您这里来,如此一来,我山寨里能整理出一万五千精兵,加上我带回去的一万五千精兵,足有三万,虽然人数少了,但更精良了,也不用为寨里那三万多老弱妇孺发愁,甚至可以全部出动,前去消灭那些与我不和的杆子,等把大大小小的杆子都消灭掉,我陆续把他们的老弱妇孺都送下山,交给您使用。如此一来,三年之内,我必定平定太行。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您要那些老弱妇孺作甚?我相信以您如此明智之人绝对不会做亏本买卖!” 金良指了指黄落周边数以万亩的荒野,笑道:“因黄落湖时常泛滥,那些世家大族皆不愿在此耕种,那么我就把它收为国有。召集流民,筑坝围湖,开垦荒田,我称之为屯田。你眼里那些老弱妇孺虽然不能上阵杀敌,田间耕种应该不成问题,一年之后便可见到丰收景象,到时候我再分给你一部分粮食。” 张燕连连称道:“将军此举真乃大善,如此我便放心把寨中老弱妇孺交给将军了。” “只要你能限制住黑山军其他大小杆子不来侵扰他们耕田”金良补充道:“我再让太后天子发诏严令那些世家大族不准夺我已经耕作好的良田,三年之内,我大兴屯田必能让你我两军都丰衣足食。” 张燕满口答应道:“虽然经过这一战,哦只剩下三万兵,却都是精兵,在黑山这数百个杆子里,我依然是战力第一的,只要我说这一大块田地是我张燕罩着的,就没人敢来侵扰,若是他们敢来,我必定血洗他们的山寨。” “有燕帅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金良点头赞许道,继而决定给张燕画个大饼:“燕帅,这次回去养好伤,你就暂时不要动世家大族,先把那些小杆子给收编了。待实力壮大一点儿,我再向朝廷请命,封你一个荡寇将军,都督黑山群盗你。便可摇身一变,成了官军,到时候对付起世家大族。就可以从容一些。” 张燕躬身施礼道:“我这次带十五万大兵前来进犯,将军非但没有治罪于我,还处处为我张燕着想。我张燕惭愧之至,从今以后,我张燕必定唯将军马首是瞻,永不叛盟。” 金良心里冷笑,就是你想背叛我们的联盟,也要考虑到你山寨里那老弱妇孺皆在我的掌控之中,你飞燕军那五千士卒也在我掌控之中。即便你张燕能狠下心舍弃他们,到时候你就会发现你身边那些亲信已经都被我收买了。不怕你叛盟就怕你不叛盟,让我以后找不到彻底消除你势力的借口。张燕临走前犹豫再三,欲言又止。 金良便笑问道:“燕帅,有何事不明?” 张燕决定把面子先放在一旁。出口问道:“我前来夜袭时已经交代清楚,让他们偃旗息鼓,人衔枚,马上嚼,脚裹布,悄悄靠近官军营寨,昨晚的天空阴云密布,没有半点亮光北风呼啸吹过也盖过了我们黑山军行军的脚步声。我到现在还有些搞不清楚将军是怎么发现我黑山军行踪的?” 金良轻轻一笑:“这还不简单,你们十五万人行军。漫山遍野,铺天盖地,焉能没有一点儿声响。焉能没有一点儿光影,再说这一带本来有许多飞鸟在湖边栖息,当晚你们十五万人赶过来,飞鸟都惊走了我怎能察觉不到?” 金良刚才说的话有一半都是在蒙骗张燕,真正让吕布发现黑山军行踪的是水晶磨制的望远镜,虽然在夜里能见度能低。偏巧有一些杆子在黑山山脚下聚合时怕迷路打了火把,正被金良望个正着。根据黑山军的行进速度,判断出了他们到达的时间。然后让张辽领他那一部人马扮作黑山贼埋伏在大营后面的树林,等那十五万黑山军到达时才趁机混进去搞个浑水摸鱼把水搅浑了,让黑山贼自相残杀。 金良则统领骑兵和高顺、黄忠以及卢植的北军五校埋伏在更远的地方,本来想等到黑山贼自相残杀到一半的时候出现,谁知道张燕那么快就发现出不对之处,金良只得提早领军出战。 为了全歼这群黑山贼,还派人飞马通报现任的魏郡太守,让他派兵来援,不知何故,魏郡的援兵迟迟不到,吕布只能用现有的四五人万人力敌十五万黑山贼,还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一直都有效,不然金良这四五万人非被打残不可。 张燕望了望远处的黄泽湖,相信了金良的话,赞叹道:“将军见微知著,能从飞鸟惊走看出有大兵来袭,真乃用兵奇才,张燕佩服之至。” 张燕从刚才那二万多愿意跟他的黑山贼兵里面挑选了一万五千坚决跟随自己的精兵,其他的全都留给金良,金良全部笑纳。 “将军难道就准备这样放我走吗?”张燕突然低声对金良说道:“难道你不怕那些世家大族知道这件事情,难道你不担心太后和朝廷诸公知道这件事情?” “燕帅若不提醒,我差些忘记了。”金良笑道:“那该如何把我释放你们的事情瞒过去?!” 张燕微微一笑,便将心中诡计说出,金良大喜:“便以此计行之。”????待张燕挑选完那一万五千人以后,领着飞燕军走出辕门外,忽然转身对金良破口大骂道:“无耻小贼,杀我数万弟兄,赚我数万精兵,此仇不共戴天,我张燕怎能屈服于你,自此以后势不两立!” 金良大怒,拍马就去追杀张燕。 张燕却厉声高喊道:“飞燕军兄弟们,官兵势大,不可硬拼,我们快点回到山中,再做打算。” 金良许是有点累,赤兔马跑得很慢,他带领着一万骑兵也是大呼小叫,跟着张燕的飞燕军屁股后面紧追慢赶,一直把锥燕撵到黑山脚下,金良便长叹一声:“我们尽是骑兵,不能山,又接连厮杀,人困马乏,不如先回军歇息,待日后再行征讨吧。” 等金良领兵回到大营,郭嘉、韩浩等人皆带着神秘笑容看着金良:“主公此举甚妙-!” 金良亦哈哈笑道:“大家心照不宣了。” 金良刚准备下令全军入账休息,却见眭固慌张跑来,大声叫道:“不好了,于毒领二十余万贼兵杀来了!” 金良大惊,忙问:“白兔,你从何得知?! “张燕昨日傍晚时分派出几十名下属飞马前往各个杆子处,通知他们夜袭官军,于毒势力仅次于张燕,号召力亦不在张燕之下,只是他囤聚朝歌鹿场山苍岩,离此甚远,所以无法在当晚来到黄落,他又不忍坐看这数千箱财宝全数落在张燕之手,便决定联络附近的数十个杆子,一起领兵到此,说是援助张燕,实际上是看若是张燕获胜他们就仗着兵多向张燕强索一部分,若是张燕战败他们便趁官军疲惫击溃官军。张燕派去于毒那里下书的贼兵不知张燕兵败,骑马来到营边报信,被我发现,就把他擒拿过来。 金良又仔细盘问过那名前去于毒处下书的黑山贼兵,知道于毒聚齐二十万人马,连夜杀将过来,一百八十多里的路程,估计两天后就能杀将过来。 金良看了看自己麾下的人马,刚才一战中,发挥不明白黑山军的血勇,一开始就想靠斩杀大小头目震慑黑山贼,结果遭到黑山贼强烈反扑,死伤惨重,金良麾下四万人战死的有五千多,还有四千多重伤的,基本上减员了一万人,剩下的三万人身上都有轻伤,也都是疲累不堪,即便将养两日,战斗力也恢复不到顶峰,三万残兵对付于毒的二十万黑山军,还不能再用浑水摸鱼诱其自相残杀之计,那该如何是好呢? 金良看天色已经大白,便召集众将进账商议,决定该怎么对付于毒的二十万大军。众将闻听又会来二十万黑山军,尽皆大惊。 陈琳谏道:“将军,不如我们马上拔营起寨,加快行进速度,早日赶到襄阳,依托坚城防守。” 金良摇摇头:“我军伤兵甚多,又有大量辎重,行进速度甚慢,一天最快也只能走三十多里,此地距离襄阳还有一百多里,须要四日才能到达,可于毒的二十万大军轻装疾行,两日后就能追上我们,到时候我们因急行军而疲惫不堪,恐怕还不如在此安营扎寨以营寨拒之,然而粗陋营寨虽可保全一时,却因我军兵力匮乏,伤兵甚多,又均是疲惫之兵,根本对抗不过。” 眭固大叫道:“主公为何把我们这黑山军八万多人全数忘记了,加上我们,官军总兵力也有十万余众,依托营寨,也能跟于毒拼上一拼?” “你去看看到底有多少重伤的,多少轻伤的,真正能上阵的有多少”,金良摇头否定道:“再说,你们黑山军跟于毒曾经同气连枝,许多杆子下面的兵士恐怕都曾经跟随他们的渠帅前去追随过于毒,在这样的情势下,你们黑山军还是不便于直接对抗于毒那二十万大军的。” 眭固黯然道:“是啊,我刚才让人统计了一下,那八万五千黑山降兵里面,有五千多重伤待毙的,有三万多中度受伤须要修养才能上战场的,真正能够拉出来的不足五万。这五万人里面确实也有不少以前跟于毒一起对抗过官军,就怕他们有人意志不坚定,见大势不妙,会当场反水。” 该如何是好呢?众人都陷入沉思。韩浩忽然跟郭嘉两人窃窃私语起来,随后郭嘉问眭固:“白兔,于毒那人的秉性如何?” 眭固想了一下:“我跟他会过几次面,他人如其名,狠毒,暴虐,残忍,睚眦必报,若有小杆子违背他的意思,他就倾发全军去血洗对方的山寨,久而久之,其他大小杆子皆畏惧他,连燕帅都对他敬畏三分。另外他武功甚是骁勇,不亚于燕帅,用兵之时多喜欢以多欺少,一拥而上,很少使用计谋,这也是他不敢过于得罪燕帅的原因,他怕自己将来那一天就会被燕帅派兵奇袭灭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迟到的救援+张颌 郭嘉便对韩浩笑道:“元嗣,看于毒的秉性,轻狂,必然燥进,看来,你那计策可以使用。” 韩浩笑着领众将出了营帐,遍看黄落湖周边的地形:“诸位请看,荡水、鸿水两大河水从太行山发源,奔流百里,到此汇成黄泽湖,每当夏季,雨水偏多之时,黄泽湖湖岸偏低,经常泛滥,于是这一片大好田地可以被开垦成良田的尽皆被荒废。” 金良打断韩浩的话:“元嗣,现在不是讲屯田大策,还是赶快直入正题吧。” 韩浩笑道:“我这计策便应在这黄落湖。将军可看,黄落湖西边有天然的黄色巨石拦住充作堤岸,使得这一块少有泛滥,所以有人便在此耕和。将军再看那一片地方,南边和北边各有一条小河从黄落湖里流出,中间这一块地方甚是低注,但因为旁边这两条小河可供泄洪,所以这片洼地很少被水淹,若是我们……” 韩浩便把胸中计策说了出来,金良听后大喜,连忙按照韩浩这个计策形势,调兵遣将,布置下去。金良又看了一眼那一大片注地,粮食早就收割完毕,这时没有什么秋作物,就空闲着,金良稍微打量了一下,足有二千亩,连成一片,肯定不是自耕农的,应该是那个世家大族的田地,便问韩浩:“你知道这是那一家的地吗?” “我曾问过当地人,是襄阳蔡家的。” 韩浩脸上露出一丝怨恨:“他们家主便是蔡瑁蔡德珪。” “蔡瑁蔡德珪。此人品行如何?为何牙,嗣面露不满之色?”金良甚是奇怪。 “人人皆道此人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节。”韩浩不屑一顾道:“我曾与此人见过几面。曾因出身寒微被此人讥笑过,人人都说他忠烈有不可犯之节,那是往好里说,若是往不好里说,此人为人臣子独挡一面必定刚恒自用专横擅权,甚至会为手里权力而忤逆主公,这等贤才。不知主公如何看之?” 金良哈哈笑道:“元嗣言之有理,此人专而无谋。这样的人留在幕府里只会引来不必要的党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必不用他。我是想问,他家在荆州影响力如何?把他的田地毁掉了,该如何交待?” “可推脱不知。料他奈何不得主公。” 到了下午,金良正在营外检查应对于毒的布置情况,斥候来报,五里外有数千人马正从北方赶来。 金良赶紧下令全军戒备,却被郭嘉所阻:“主公莫慌,这必定是从南阳城来的官兵。” 过不多时就见两千人马从正北方向赶将过来前面有两百骑兵,余下一千八百人均是步兵,兵器盔甲皆很破旧然而行伍阵列甚为齐整,士气亦甚为高昂。可见统兵大将必定治军有方。 为首两员大将,并驾齐驱,来到金良面前。滚鞍落马,向金良施礼:“末将张颌、高览拜见金将军。”????左边那员将身高八尺,面如淡金,五官深邃,眼睛炯炯有神,颌下无须。正是张颌张隽义。????右边那员将身高八尺五,面如古铜。浓眉阔目,微有胡须,正是高览高子远。 两人年纪相仿,二十四五的年纪,骑得都是黑色河曲马,马鞍上均放着一丈有余的长枪。若非长相不同,怕是会被人认为是兄弟 金良连忙上前将这两位大将搀扶起来:“军中无须多礼。两位将军来援,金良不胜荣幸。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请两位将军为我解答。” 张颌、高览拱手道:“请将军示下。” “我记得我派出救援的士卒是昨日下午前往襄阳的,飞马前去不过二个时辰就到了,怎么援兵在这一百里路上却耗费了一天一夜。” 金良冷哼道:“这其中有什么文章不成?!” 张颌、高览脸上直冒汗,面前这位将军是征南将军领司隶校尉,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一旦他动怒,自己两人人头不保,到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便直言答道:“我们二人闻听太后和天子圣驾遇劫,连忙前去求见南阳郡太守栗成,请求他让我们统领一万人马前来支援,栗成却道……” “却道什么?”金良皱起眉头问道。 张颌、高览犹豫了一下,便将栗成的话原封不动第讲了出来:“太后和天子被金良逆贼劫持,现在被黑山贼袭击,乃是狗咬狗,我们何必救他!” “栗成?!”金良咬牙切齿道:“两位将军可知他是何来头,竟然敢说这样的狗屁话?!” 张颌禀道:“栗成曾为太傅袁院做过事,乃袁家故吏。” “怪不得!”金良强行压下对栗成的杀机,缓和了一下面容,又问道:“既然栗成不愿发兵,那你们是怎么来的” “数年之前,黄巾暴乱,我们二人应朝廷诏令,募兵以讨伐黄巾,建立了一些功勋,被封为南阳郡的军司马,这两千人便是我们昔日招募的义勇兵,经过无数征战残余下来这些精锐。” “你们的武器盔甲怎会如此破旧,南阳郡不是一个挺富裕的郡吗?怎么会连你们这么一点人的兵器盔甲都制备不起呢?” 金良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飞虎军:“我这飞虎军主体便是我那八千并州骑兵,并州虽然残破,却也能养得起八千骑兵。” “栗成看重出身门第,因我们二人出身寒门,平素不为他看重拨给我们的兵器盔甲皆是其他部曲退换不要的……” 张颌和高览一脸黯然和愤懑:“若非我们有讨伐黄巾之功,怕是连一个小小的军司马都做不了。” 为什么张颌和高览会说军司马是小小的呢?金良有些听不明白。转念一想,是自己把这东汉的兵制做了改动,原来东汉兵制是五二制度。最基础的单位为伍,每五个人有一个伍长;两个伍为什,每十个人有一个什长;五什为队,每五十个人有一个队率;两个认为一屯,每一百人有一个屯长;两个屯为一个曲,每两百人有一个军侯;两个曲成一部,每四百人有一个军司马或校尉;通常每五个部为一个营。即为一独立的作战单位,通常统军者乃将军或是校尉。 金良在创立飞虎军的时候。就把兵制改成了五四制度,在金良军中军司马是部校尉的副手,兼领曲军侯。至少能统领二千人,而在其他官军阵营里只能统领二百人。在金良的军中军司马已经算是高级将领。但在大汉的序列里统领四百人能算什么大将呢,难怪张颌和高览有忿忿不平之色。 金良哈哈笑道:“二位将军莫须为此等将死之人愤懑。” 张颌和高览大惊:“将死之人?!将军您准备处死他?” “他竟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他竟敢阻止你们二人救驾,这样的乱臣贼子不杀还待怎地,” 愤愤道:“太后和天子即将驾临襄阳,把襄阳当作暂时的都城,有这样一个南阳郡太守,圣驾怎能安生。” 高览出列拱手道:“将军若能奉诏诛杀此贼,我高览高子远愿替将军操刀。” “子远。你怎地如此,那栗成毕竟曾为我们上司。”张颌惊道:“你莫要为旧怨而背上司杀上峰的恶名。” 金良亦劝道:“子远,诛杀栗成有他人代劳。你们就暂且避嫌吧。”高览凛然受命。 “隽义,子远,栗成几日后必成死人,你们可愿归于我麾下,为我军中校尉。”金良之前三国,对张颌甚是佩服。料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他名字摆在一起的高览想必也不是凡庸之辈 <张郃于黄巾之乱的时候。应徵入伍,以韩馥的军司马身份参与镇压叛乱。?张郃韩馥死后,效力于袁绍。在攻打公孙瓒时立下不少战功,升为宁国中郎将。在官渡之战中,曹操袭击乌巢,张郃说:“曹公的士兵英勇善战,他们一定会击溃淳於琼等人。淳於琼一旦失败,那么将军的大业就完了,您应该尽快带兵援救。”但谋士郭图却说:“张郃说的不是好主意,我军不如进攻曹操的大营,曹操势必回救,这样淳於琼的危难不救自解。”张郃反驳:“曹公的营盘牢固,仓促间肯定攻不下来。如果淳於琼等人被俘,我们也就要当俘虏了。”结果袁绍听信郭图,不听张郃的劝阻,派他攻打曹操军营,结果不但没攻下,缺乏救援的乌巢也被劫了。郭图将计谋失败后,诬陷张郃失败后出言不逊,张郃等将领惧怕被追究,于是投降了曹操。曹操对张郃的投降感到高兴,亲自迎接并称“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也”,此后担任著偏将军、封都亭侯。 后来张郃颇受曹操重用,交给其部队,让他跟随自己攻打邺城,占领了邺城。张郃又跟随曹操到渤海攻打袁谭,他单独率军保卫了雍奴,击溃了敌人。随同曹操征讨柳城的时候,张郃和张辽担任先锋,张郃因为屡立战功升任平狄将军。张郃还领兵征讨东莱郡,讨伐管承,还和张辽等人一起讨伐陈兰、梅成等人,大获全胜。张郃跟随太祖到渭南,击溃了马超、韩遂,保卫了安定城,马超的部将杨秋投降。张郃、夏侯渊一起征讨盘踞在鄜城的贼寇梁兴和武都一代的氐族叛军,再次击败了马超的部队,平定了宋建统治的地区。 公元215年(建安二十年),曹操讨伐张鲁,派张郃统帅大军讨伐梁兴和氐族首领窦茂所部。不久从散关入汉中,派张郃率五千步兵在前开道,一直到阳平。张鲁投降,曹操回军,留张郃与夏侯渊、徐晃等守汉中,以拒刘备。同年,张郃别督诸军南下进攻巴东、巴西二郡,将当地百姓迁徙到汉中。刘备派征虏将军张飞为巴西郡太守,抗击张郃。张郃率军进至宕渠,与张飞相拒五十余日,张飞率精兵万余人从小道进攻张郃。由于山道狭窄,首尾不能相救,张郃大败。仅带十余人弃马爬山逃跑,之后收拢败兵,撤回南郑。升迁荡寇将军。 公元218年(建安二十三年),刘备进攻汉中,屯于阳平,夏侯渊、张郃、徐晃等率军迎击,张郃负责防守广石。?动画三国的张郃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刘备亲自率精兵万余人,分为十部。夜间猛攻张郃。张郃率亲兵与蜀军进行对抗,刘备不能攻克张郃,写信要求益州拨发援兵。诸葛亮一时迟疑不缺,从事杨洪劝道:“汉中是益州门户。没有汉中就没有益州,还迟疑什么?”诸葛亮恍然大悟,立刻发兵增援。其后,刘备退走马谷,放火烧营,夏侯渊知张郃兵少,调部分兵力来增援,并救火,途中遇上刘备军。被蜀军所杀。曹军大败,张郃同败军一起退守阳平关东。而当刘备听闻夏侯渊被斩杀,只说:“要杀就杀张郃。杀夏侯渊有什么用!” 司马郭淮和督军杜袭收敛散卒,郭淮见状,便说:“张将军是国家的名将,刘备也忌惮他。现在形势紧迫,只有张将军才能安定军心。”于是众人推举张郃出任主帅,指挥士兵。布置营寨,军心安定。不久。曹操遣使令张郃假节。刘备欲渡汉水来攻,见魏军在汉水以北列阵相迎,刘备于是放弃渡河,隔水相持。曹操亲自进攻汉中,不能取胜,于是撤出汉中的部队,令张郃屯兵于陈仓。 公元220年(延康元年),曹丕即魏王位后,任命张郃为左将军,进封都乡侯爵位。等到曹丕登基之后,又进封他为鄚侯,命令张郃与曹真率领兵马征伐盘踞在安定一代的卢水胡人和东部羌人。战斗结束后,曹丕又在许昌宫召见了张郃、曹真,派张郃南下与夏侯尚一起进攻东吴政权的江夏郡。张郃独自率领几路大军渡过长江,夺取了百里洲上的吴军堡垒。?曹叡即位后,派张郃来到南方,驻扎荆州,和司马懿一起进攻孙权的部将刘阿等人,大军来到祁口,与吴军激战,打败了刘阿所部。 公元228年(太和二年),蜀汉丞相诸葛亮大举北犯,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吏民叛应诸葛亮。当时朝臣未知计所出,曹叡自信地说:“诸葛亮恃险固守,不易进攻。?街亭之战形势图现在他自动来了,正符合引出敌人的战术。打败诸葛亮是一定的了。”于是曹叡给张郃加官特进,让他总督各路军马,在街亭阻挡诸葛亮的部将马谡。马谡依傍险要的南山扎寨,没有下山占据城池。张郃断绝了他取水的道路,然後发起进攻,大败马谡。南安、天水、安定各郡反叛魏国响应诸葛亮,张郃领兵平定了这几处地方。曹叡下诏说:“贼寇诸葛亮率领巴、蜀的乌合之众,遇上了猛虎一样的我军将士。将军您披肩甲、执利器,攻无不克,朕要嘉奖你的大功,增加你的食邑一千户,连同一千的赏赐共计四千三百户。” 当时司马懿在荆州治理水军,打算沿著沔水进入长江讨伐东吴,曹叡下诏命令张郃统帅关中的部队接受司马懿的指挥。张郃到达荆州时,正赶上冬季水浅,大船不能行进,于是回师方城驻扎。 公元229年(太和三年),诸葛亮再次出祁山,对陈仓发动猛烈进攻。曹叡派驿马召张郃到京师,还亲自到河南县城,设置酒宴为张郃送行。曹叡派遣三万士兵以及武卫、虎贲两营的勇士护卫张郃,还问张郃:“等将军到了前线,诸葛亮会不会已经占领了陈仓?”张郃知道诸葛亮孤军深入,不会携带太多的粮草,不能久攻,就回答说:“估计臣还没到前线诸葛亮就已经撤走了。臣屈指计算,诸葛亮的粮草支撑不了十天。”张郃昼夜行军到达南郑,诸葛亮果然撤退了。曹叡诏令张郃回师京城,任命他为征西车骑将军。 张郃用兵机变无双,懂得战术变化,擅於安营布阵,根据地形布置战略战术,没有他预料不到的情况,从诸葛亮起的蜀国大将都非常忌惮他。张郃虽然是武将,却喜欢同儒士交往,曾经推荐同乡卑湛,说他通晓经学,品德高尚,曹叡下诏说:“从前祭遵当将军的时候,奏请设置五经大夫,即便在军营中,也和儒士进行唱诗、投壶的游戏。现在将军您统军在外,在内还注意维护朝廷的礼仪。朕非常赞赏将军的美意,准许提拔卑湛为博士。” 公元231年(太和五年),诸葛亮第四次北伐,诏命张郃统领众将到略阳迎击,诸葛亮退守祁山,张郃追到木门谷,与蜀军交战,飞来的箭矢射中了张郃右膝,张郃阵亡,据《魏略》记载,是司马懿强行命令张郃追击。朝廷赐给他壮侯的谥号,他的儿子张雄继承了他的爵位。张郃征战多年,屡立战功,明帝分给他食邑,封他的四个儿子为列侯,赐给他的小儿子关内侯的爵位。>(未完待续) ps:榜单公平了!哦也! 貌似跟我还没什么直接关系!还没进入重头戏呢也不指望榜单!努力写下去才是正经的。 第一百三十章:高览+谋于毒黑山贼 军司马在大汉兵制里算是低级将领,但做了校尉则进入了中高级将领的序列了。是一大突破,尤其是在金良军中,部校尉能统领一万人马,而张颌和高览除了私兵以外能够统领的官兵常年只有四百人,一下子就成了统领一万人马的大将。如此器重,让张颌和高览感激涕零,连忙给金良跪下:“张颌、高览愿奉金将军为主公,愿效忠于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金良朗声大笑,将二人扶起:“我知你们二人武艺高超,又识变数,善处营阵,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都是大将之才,我在宫中之时就久慕你们二位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有幸得两位相投,我真是三生有幸。” 张颌和高览拱手谢道:“我们二人亦久慕主公大名,今日有幸投靠,必会多向主公学习武艺兵法。” “隽义、子远,你们二人新投我军,未立寸功,如果一下子就擢升为部校尉,恐其他将领埋怨。”金良见他们二人有些失望的表情,笑道:“二位莫要气馁,你们马上就有立功的机会。黑山贼于毒领二十万大军前来,我欲在此击溃他们。以你二人来看,我军该如何用计,方能击溃他那二十万黑山贼兵?!” 张颌先想了一想,把敌我双方的实力做了一番对比,然后得出只能智取不能强攻的结论,至于如何智取。他跳上马,凭着精湛的骑术站在马背上,眺望黑山与黄落之间的地形。看了良久,说出几个字。 金良听罢,大喜:“真乃英雄所见略同。” 张颌奇道:“主公也是这般考虑的吗?” “非也,我当时一筹莫展,”指了指在远处正调动人马进行计策布置的韩浩:“此乃是河内韩浩韩元嗣的计谋。” “我是本地人,熟知此地地形,方生此计。”张颌叹道:“韩元嗣乃河内人,却想出此计。真乃奇才”。 “子远,依你之见,此战该如何大胜?”金良又问高览。 “主公可准备了舟楫和操舟手?”高览看了看远处那澄清如碧的黄落湖,想起一关键事。便问金良。 “我已经飞马传报驻守黎阳的宋宪部,让他沿着清水河快速运送船只到黄落湖。”金良之前已经跟韩浩、郭嘉等人反复商量过细节,料定没有问题。 高览皱起眉头:“据我所知,清水河与黄泽湖并不相通?而且主公运送舟楫之事如何瞒过于毒?” “此事甚易,运送的都是小舢板渔船,不通之处便用马车载运过去,运送士卒皆扮作渔夫,分成许多股,前来黄泽的路途远离于毒行军主路。”金良跟韩浩等人敲定了所有细节。才下达命令的,他不想让这个计策只因一些小小的疏忽而毁掉了。 高览拱手赞道:“主公行事缜密,此计定能成功。” 一天之后。蔡瑁家的那块洼地上竖起了一座庞大的军营,军营里面遍插旌旗,看上去布满了精兵。领张颌、高览、典韦三将,统领三千精骑,前往迎接于毒的大军。 于毒领着麾下一万精锐走在二十万大军的前面,他一直知道张燕被金良用浑水摸鱼自相残杀之计给击败了逃回了黑山老巢。于毒心里充满了对张燕的鄙视:“狗屁飞燕?!老说自己用兵迅捷如神,老是动脑筋想一些破计策去算计别人。现在反倒被人家给算计了!岂不知,一力破十会!我就这样漫山遍野铺天盖地第杀过去,我看那金良拿什么来挡!” 距离黄落湖还有十里多地,于毒兴奋大叫道:“兄弟们,加把劲,马上就能拿到那五千多箱光灿灿的金子了,到时候每个兄弟发一块!”于毒的鼓舞声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了二十万大军。这二十万黑山贼兴奋地嗷嗷直叫,叫声响彻天地。 金良旁观身边三员大将,典韦和张颌面色如常,高览的神情则有些慌张,金良不由得暗叹,高览能跟颜良、文丑、张颌一起并称河北四庭柱,按说武艺并不低劣,在乱军中被赵云一枪刺死,除了应变不足警惕心不高之外,跟心理素质的高低是不是也有关系呢,像颜良死在关羽刀下,跟警惕性大有关系,文丑死在关羽刀下,跟心理素质大有关系,现在看来,高览的心理素质不行,要好好教育一下,不能让他走历史的老路,再被别人偷袭杀死。 <高览,字元伯,一名高奂(《檄吴将校部曲文》)。东汉末年袁绍将领,与颜良、文丑、张郃并称河间四将,本为袁绍部将,后在官渡之战因遭郭图谗言,与张郃一同投降曹操,官至偏将军、东莱侯。在一些民间艺术中,高览被誉为“河北四庭柱”(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之一。> 金良便哈哈笑道:“子远,你看这漫山遍野都是什么?!” “黑山贼啊,”高览甚是奇怪主公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不对!”金良摇摇头,转头问张颌:“隽义,你看这漫山遍野是什么?!” 张颌知道金良在洛阳收编了京城禁军,在河内一战收编了一万白波贼和二千山越蛮族骑兵,才一跃成为能够小觑天下群雄的一方大诸侯,便笑道:“在主公眼里,这漫山遍野都是官军。” “隽义,你说的什么胡话?”高览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那个圈。 金良哈哈笑道:“子远,你想啊,只要我们把他们击败了,收降了,他们不就是成了官军了吗?说不得,你们以后的兵相当一部分都是要从这里甄选了。” 高览这才明白金良的深意,哈哈大笑起来:“主公豪气冲天。子远佩服!” 片刻之间,金良这三千精骑距离于毒的前部人马只有三四百步。 金良便挺大刀喊道:“于毒小儿,所为何来?” 于毒策马出阵。挥刀大叫道:“金良小儿,你明知故问,只要你乖乖交出那五千箱金银财宝,我马上就带这二十万兄弟回去,如若不然,我就血洗黄落湖。” 金良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我想答应你,可我手里的石龙刀可不答应你!” 于毒看金良摆出一副想要斗将的意思。他不甘示弱,便回顾道:“谁敢出阵。斩杀金良小儿?!” “末将汤峪愿取金良的首级献给大帅!” 于毒回头一看,原来是麾下悍将汤阴人汤峪,此人面目白皙,体格瘦弱。看似一个痨病鬼,却力大无穷,曾经有一次跟人吵架,脾气暴躁的汤峪随手抓起旁边重达五百斤的石狮子将对方活活砸死,顿成汤阴一霸,人人敬而远之,不愿于他亲近,汤峪迫于生计,只得来到汤阴附近的朝歌鹿场山苍岩谷。投奔了渠帅于毒。汤峪手持一根枣木大棍,纵横黑山,少有敌手。堪称万人敌。 于毒大笑道:“有小汤出马,金良今日必定命丧!” 汤峪没有骑马,挥舞着那根枣木大棍,来到阵前,扯着嗓子喊道:“金良匹夫,纳命来!” 金良想要策马上前。却被高览所阻:“杀鸡焉用牛刀!” 高览挺枪跃马直取汤峪,不避不让。砰地一棒砸在高览的枪杆上,高览那枪杆是混铁所铸,枣木棒当场断成两截,震得高览虎口发麻,腾腾地策马倒退数步:“这小子好大力气,我可不能小觑。” 汤峪根本没想到高览手里是混铁大枪,枣木棒竟然砸断了,当时就愣在那里,后方一个尖利的声音想起:“小汤,接住!”从黑山贼阵中飞出一根六尺长的铁棒,汤峪飞身接过,娇羞一笑道:“谢过哥哥。”官军和贼军的将士都被他那娇羞一笑激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于毒回头一看,送汤峪铁棒的乃是麾下悍将唐庚,荆州人氏,传说是金良义父家的远房兄弟,生性残暴凶恶,年轻时游手好闲,被父亲责打,唐庚竟然弑杀其父,因其弑杀亲父之名搞得鬼憎人厌,官府也在追捕于他,便只好前去投靠黑山渠帅张燕,张燕亦嫌弃他弑父,唐庚只好投奔于毒。吕庚好色成癖,男女皆爱,因山寨里的美女都被于毒霸占,唐庚只好跟那个面皮白净的汤峪搞在一起。汤峪拿到唐庚的铁棒,心中大定,挥舞着铁棒,直扑高览。 高览知道他力大,拨马闪过,挥枪直刺,汤峪闪身躲过,两人便战在一块。高览毕竟是久经沙场,武艺娴熟,那杆铁枪在他手中运转如飞,而汤峪生性暴躁静不下来学不得上乘武艺,只凭着一身力气胡乱挥舞着铁棒,他一心想砸死高览或者砸飞高览手中的长枪,越是这样拼命挥舞,越是沾不到高览一根汗毛。 高览那根大铁枪挥舞起来似是乌云乱飞,似是乌鸦盘旋,招招不离汤峪的要害,汤峪原本还挥舞着铁棒去打高览,现在只能疲于奔命,挥舞铁棒来阻挡高览刺杀自己。 那个赠给汤峪铁棒的唐庚看出不妙,就大声喊道:“小汤,赶快下来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话音刚落,高览已经看出汤峪身形的破绽,拨开汤峪的铁棒,一枪刺出,正好刺中汤峪的咽喉,高览用力一拔,汤峪脖颈喷出一丈多远的鲜血,整个人扑通栽倒在地,铁棒咚地一声砸落在地。唐庚有心冲去来给汤峪报仇,奈何自己手里的铁棒遗落在战场,只得回头向其他人强索。 高览举起长枪:“大汉威武!官军必胜!”三千官军精骑也齐声大喊:“大汉威武!官军必胜!” 高览拨马回归本阵,对金良拱手道:“幸不辱命!” 金良拍肩勉励道:“子远枪法甚是精妙,我以后要向你讨教几招。” 高览低下头道:“惭愧惭愧,高览可不敢在主公面前卖弄武艺,那就跟孔夫子门前卖文章一样。” 于毒气急败坏,又回头道:“还有谁?!还有谁敢去的吗?若是斩杀一将。本帅奖他一箱黄金!”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马上就有人喊道:“末将愿往!” 于毒再定睛一看,原来是河内人郝通。乃河内人郝萌的堂弟,因杀人之罪逃亡江湖,前去投奔堂兄郝萌被拒,只好上山落草投奔黑山渠帅于毒。 郝通似是知道郝萌死的内幕,瞪大红红的眼睛,扯着铜锣般的嗓子,挥舞着大刀。催马来到阵中,厉声大喝道:“金良小儿。你杀了丁原,又杀了我兄长,还嫁祸给他们,今天我要拿你的命。祭我兄长在天之灵!” 金良催动赤兔马想去斩杀郝通,阻止他的臭嘴,又被张颌阻拦:“主公,对付此等饭桶,不用劳您大驾!” 张颌挺枪跃马,厉声大喝道:“竟敢污蔑我家主公,吃我一枪!” 郝通挥刀来应,张颌长枪一抖,震开郝通的大刀。长枪用力一刺,竟然刺进郝通的嘴巴,张颌用力一搅。郝通的舌头碎成肉末随着鲜血喷了出来。 张颌厉声大叫道:“这就是污蔑我家主公的下场!”说着挑起郝通的尸首甩向于毒马前。 黑山群贼脸如土色,面面相觑,在军中素有骁将之称的郝通竟然在张颌枪下走不完一个回合,而且死的还那么惨!这官军将领们武艺也太高了吧。于毒心里揣摩了一下,就是自己上去,恐怕在张颌枪下也走不过十个回合。便想号令全军冲锋,用二十万大军把面前这三千精骑淹没掉。 他麾下骁将唐庚却挥舞着铁棒。催动着战马,来到阵前,厉声大叫道:“金良出来见我!” 金良定睛一看,模糊认得这人乃是唐月的远房兄弟唐庚,因弑杀亲父被逐出宗族,自己早就想为家族除掉这个祸害,便阻止了典韦的自告奋勇:“我今天要为唐家清理门户!” 等金良催动着赤兔马,挥动着石龙刀来到唐庚面前,唐庚原本的嚣张一扫而空,在马上拜服,悄声道:“兄长,弟弟我知道错了,可是千错万错都已经铸成了,我现在后悔也晚了,我在这个鸟山寨度日如年,连个漂亮一点儿的女人都没有,我见汤峪那小子白净,就拿他做了女人,可他现在已经死了,我不想待在这个鸟地方了,兄长,不如我杀了于毒,投奔你吧。” 金良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自称弟弟年龄却大于自己的家伙,回想起在荆州的时光,那些唐家族内的堂兄堂弟可没少嘲讽自己,尤其以这个唐庚为甚,有一次差点把自己丢在水里淹死,有一次为了在女孩面前献媚,故意打金良的脸,金良当时火爆脾气,冲上前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险些把这个王八蛋勒死。 不过,还是有一些兄弟跟自己玩得很好的,有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堂弟唐超,还有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上五岁的堂侄唐鹏,还有一个同岁好友傅奇,自从自己离开武陵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记得小时候他们武功都还不错,在那个各族杂居的边地,每天都有厮杀冲突,想必他们的武功没有放下吧,自己以后有时间就要再回一次武陵吧,把小时候的亲朋好友招募起来。 金良听唐庚这么一说,心里的鄙夷更强烈几分,甚至不愿让他的血脏了自己的石龙刀,便笑道:“好啊,你现在就回去杀了于毒,只要你杀了于毒,我就既往不咎,还让你做将军!” “真的?!那我现在就回去杀于毒了!”唐庚根本没看出金良眼神里的阴冷和厌恶,便拨马回归本阵。 “大帅,我已经劝说我家兄长把那五千箱财宝拱手相让了!”唐庚大声叫嚷着,试图靠近于毒。 那个了字刚一出口,唐庚眼睛就瞪得溜圆,低头看了看脖子插着的一根白色箭羽,指着于毒:“你,你!” 于毒冷哼道:“你把老子当傻瓜啊,还想杀了老子投奔官军,白日做梦!”于毒把大弓放好,举起大刀:“弟兄们,冲啊,把金良……” 于毒原本想喊“弟兄们,冲啊,把金良这三千人灭掉”,喊到一半,就突感不妙,抬头一看,黑压压的箭雨倾泻下来,于毒连忙挥舞起大刀左嗑右挡,好一顿忙活才把飞向他的箭羽消灭干净。 于毒向官军阵营一看,金良等人已经背上弓,催马跑出去好远。 于毒恼羞成怒,厉声大喝:“追啊,追上金良小儿,我非把他剁成肉泥!” 金良这三千精骑都是骑术高明的骑士组成的,再加上由了解当地地形的张颌高览带路,撤退速度很快,但金良就是故意气于毒,能马上撤离战场他就是不撤,跑出去一会儿,拉开一段距离后,三千官军将士张弓搭箭,往后攒射,于毒等黑山骑兵又是一阵狼狈的抵挡,等他们要拉弓放箭时,官军骑兵又跑远了。 于毒愈加愤怒,疯狂催促其他杆子的黑山贼往前冲,因为他知道自己手头只有一千多骑兵,不敢冲得太靠前,怕被金良包抄歼灭。(未完待续) ps:今天补上昨天欠更 第一百三十一章:暗部正式成立 其他杆子十分不满,却也畏惧于于毒的凶悍,只得咬着牙,撒开大脚丫子,跟在金良三千精骑的屁股后面紧追不舍。 金良就用蒙古人那一套,一边催马往前,一边转身向后攒射,逗得其他黑山贼兵也怒火冲天,厉声痛骂道:“金良小儿如此狡诈,这番非要捉住金良,抽他的筋,拆他的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金良心里好笑,等下你们就知道到底谁拆谁的骨了。很快地,金良领着三千精骑冲进了那片新搭建好的大营,继续往前冲,一边冲,一边对防守在寨墙上的士卒高喊道:“顶住!给我顶住!实在顶不住再撤!最后一个撤的赏一百万钱!” 原来金良从那些淘汰下来的白波贼和新降的黑山贼里选出三千名品行不端的士卒在这个新大营里留守,不指望他们真的能顶住,只要给于毒一个印象,这不是一个空营就好了。于毒被金良刚才那种袭扰式射箭法给搞疯了,他气急败坏,催促大军在金良后面紧追不舍。金良领军往一个坡下冲去,他也领人往那坡下冲去;金良领军飞跃过一道小河,他也领军爬过那道小河;金良领军冲进大营,把辕门紧紧关紧,他就命人疯狂攻击,一定要把这个大营给占领,把金良生擒活拿,剥皮抽筋,方泄他心头之恨。 那大营虽然修筑的十分宽大,但也只能容纳十余万人。于毒便留下五万人在坡上,自己领十五万人冲下坡,去攻击官军大营。十五万大军分成三面攻打。官军几乎没有防御,顷刻之间,大营就被攻破了,有几百个相信金良那套鬼话的官军士卒来不及逃走,被砍成肉酱。于毒继续往前冲,却见官军大营的最北面是一道高坡,大部分地方被人工砌成笔直的悬崖状。底部距离上面有两丈多高,非要打造云梯之类的东西才能攀越上去。只有一个角落坡度很缓。于毒亲眼看到金良策马冲了上去,金良麾下那三千精骑也从那里冲上上去,官军留守大营的士兵也从那里逃了上去。 待于毒领军想往前冲时,却见那道坡上滚下几块巨石。竟然把那缓坡砸断了,于毒走近一看,原来那里根本没有缓坡,而是几块块厚厚的长长的木板架在那里,马匹可以从上面跑上去。怎么办?于毒马上就想到了逾越这道高坡的办法,便让黑山贼兵去挖土来堆,二十万大军,只要一个人丢上一捧土,很快就能把这个高坡变成平地。 金良见状不妙。赶紧调动官军所有的弓弩兵往那高坡下面射箭,箭如雨发,那些贼兵多半穿着布衣。连皮甲都没有,噗嗤噗嗤听到一阵阵箭羽入肉的声音,接着就是扑通扑通身体栽倒在地的声音,官军一阵箭雨下去,高坡下面就倒下去几千贼兵。 有些杆子本来就人少,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连忙劝道:“于大帅,咱们绕路吧。别从这里硬攻了。” 于毒看到一会儿就倒地了一万多人,自己虽说有二十万人,也经不起这么的损耗。因为官府一直严禁私藏弓弩,弓弩制作工艺又很繁复,黑山贼虽有二十万大军,所有的弓弩手加起来还不到二千人,根本抵挡不住官军的犀利的自上而下的攻击,那些宝贵的弓弩手也都被射死在高坡下面。于毒便看看四周地形,却惊奇地发现,除了南边刚过来那一片是缓坡,其他三面竟然都是被修葺好的高坡,这块地方看起来好熟悉,像是什么呢?!像是坟墓!! 于毒大叫不好,忙下令撤退!就在这时,东边的黄泽湖轰地传来一声巨响,那澄清如碧的湖水轰隆轰隆奔腾而来,水位足有两人多高,铺头盖脸就往那个洼地里冲去。因为那片大洼地距离黄落湖只有几百步远,湖水灌入速度奇快,几乎是在眨眼之间,洼地里存满了水,这片洼地顿时成了黄落湖的一部分,审配家的良田消失无踪。????困在官军大营的十五万黑山贼兵,不管会水不会水,都在挣扎着往湖边游去。在水里挣扎着漂浮上来的人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随便找个方向就狗刨啊狗刨地游过去。游到北边的黑山贼兵毫无疑问地沦为金良麾下官军的俘虏。 西边有一大片树林,卢植那一万北军五校从里面冲出来控制了西岸,游到西岸的贼兵尽皆被官军擒获。 东边是碧波千顷的黄落湖,黄落湖东北侧忽然显现出五六百条渔船,这些渔船有一半是从南阳运过来的,剩下则是强行从附近渔民手里租过来,眭固领着五千多名会水的新降黑山兵划着渔船赶到那片洼地水上方,从水里打捞那些奄奄一息的黑山贼兵。一旦船上装满了,立马运到北岸,由金良麾下官军控制,然后再空船过去打捞黑山贼兵。 那些喝了很多水的黑山贼兵,到了北岸,就被官军粗暴地捶打胸膛,按压肚子,强行把他们喝进去的水给挤出来。金良不是不想用那个什么人工呼吸法救人,但他就是不想看到那么多男人在一起亲吻的恶心场面,便托言于“一切都是天注定,不用人工呼吸法就救不回来的人早晚也要死,晚死不如早死。” 黑山军渠帅于毒狗刨啊狗刨啊刨上了南岸,收拢所有刨上南岸的贼兵,只有二万多人,加上留在南岸的五万贼兵,黑山军还有七万人,但一个个灰心丧气的样子,这仗没法继续打下去了。 于毒一边换上干衣服,一边愤愤地说道:“今日误中金良小贼的奸计,我誓不罢休,等下就直接往南冲,冲回朝歌,再去劫掠挟裹一些贫民,老子又能重新恢复元气,到时候血洗襄阳!” 于毒刚把衣服换好。就听到旁边的黑山贼兵惶恐地喊道:“大帅!我们被包围了!” 于毒环顾四周,东面是碧波千顷的黄落湖,后面是黄落湖新冲出的小湖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从西面冲出了大批官军,眭固领着五千多黑山降兵站在船上,战弓搭箭,从背后对准于毒的黑山残兵。 金良留韩浩领所有官军伤兵处理那里从水里俘虏上来的黑山贼兵,自己亲领三万官军精锐绕了一个大圈子,把神魂未定还没来得及逃走的于毒残兵堵在那里。 金良望着头发还在滴滴嗒嗒淌水显得非常的狼狈的于毒喊道:“投降吧!我饶你不死!” 于毒狠狠地把头发往后面一缕,厉声骂道:“金良小贼!此仇不报非君子!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着就挥舞起大刀。领着那七万残兵往南冲去。 金良也不正面阻挡这群士气低落只有逃亡之心的溃兵,正面阻挡只会激发他们的求生欲,增强他们战力,金良领着一万官军骑兵从侧面冲杀进去。纵横冲杀,过不多时,就把七万贼兵分割成数十个小块,金良、张颌、高览、张辽、徐晃、黄忠、王越、典韦等猛将利用他们高超的武艺轻松地把每个小块里面的最高头目生擒活拿,故伎重演,利用这个头目劝说他的下属投降。 如此一来,半天时间内,除了仓皇难逃的于毒带走了一万多溃兵,留在黄泽湖边的足有十八万贼兵。当然这里面被淹死救不上来的足有三万多人。 在金良清剿于毒溃兵的时候,韩浩领着官军伤兵们继续往岸上捞人,折腾了好几个时辰。能救的都救了起来,不能救得都喝饱了水翻着肚皮浮了上来,计有三万多人。 金良回来看到湖面上白花花的尽是贼兵的肚皮,赶紧命人把这些淹死的贼兵尸体打捞起来,连通那些战死的贼兵尸体掩埋起来,为了防止瘟疫滋生。金良特意让他们挖的深一些,若不是因为这些黑山贼跟金良准备招降的黑山贼是同气连枝。金良都想一把火给火葬了,省得日后被野狗翻出来传染瘟疫。 战后统计结果出来了,战果空前,金良大军只战死了五千多人,却俘虏了十五万多黑山贼兵,如果加上前两天从张燕那里俘虏来的九万黑山贼兵,合起来共有二十四万黑山贼兵待编。 这二十三万黑山贼兵里面,有近一万人重伤待毙,活不了几天了,金良现在没有像样的军医团队,只能眼睁睁地看这群人哀号至死。为了避免扰乱军心,金良就给他们专门建立一个大营,把他们隔离开来。等他们差不多死绝了,就在这大营里面挖一个大坟墓,把他们都埋进去。 官军亦有一千多人重伤待毙,但他们的待遇迥然不同,金良从荆州各地遍请医生,不管是名医,神医,还是庸医,全都请来,给重伤的官兵治疗,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们一命。 金良已经渐渐树立起自己的作风,外王内圣,对敌人非常残忍,对自己人非常仁慈,这是中国帝王史上非常稀少的类型,包括某一位被后世人吹捧成神的帝王也是一个罔顾国人性命的外圣内王的混蛋。金良就要树立起这样的风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忠于我的我对你很好,不忠于我的我对你很不好! 剩下那二十三万黑山贼兵里,那种被砍断腿或者胳膊、被射瞎眼睛的之类的重大残缺者当然会被淘汰掉,那种被砍断一根手指、被砍掉半块耳朵之类的轻度残疾也被淘汰掉,如此一来便淘汰掉五万多人;然后再看看伤势,如果伤势是中度以上须要将养的暂时也不编入正规军,又有三万多人淘汰掉;再进行一个时辰的负重站军姿,坚持不住就证明是意志力或身体状态跟不上军队训练,如此被淘汰掉七万多人;对剩下的人进行分组审查盘问,交代底细,那种犯过滥杀无辜、奸-淫之类的比较恶劣的都被淘汰掉,如此一来又被淘汰掉二万多人,最后完全够格入选官军的黑山降兵只有五万人。 金良在这五万人里又按照力气大、识字多、骑术好、射箭好、意志顽强等各项严苛标准。甄选出二千人补入自己的飞虎军里,金良又从自己的飞虎军里外放出一千多个将士去做那五万黑山降兵的队长、屯长、曲军侯之类的军官,还有一些队长、两长之类的军官位置则从高顺、黄忠的部曲里提拔一些将士出来。 卢植也乘着金良整编军队的机会。交出了北军五校的指挥权,因为他的身体实在无法支撑军旅生涯。金良为了安抚师父,就在北军五校里面提拔出一员大将执掌北军五校,此人姓卢名冲,字子锋,乃是卢植大人的远房侄子,也是范阳卢氏的后裔。此人身高七尺五寸,个子不高。但身材健壮,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双耳垂轮。一副福将模样,生性豁达,好笑语,跟伯父卢植一样酷爱饮酒,秉承家学,颇通武艺和兵法,乃文武双全的将领,却因性好渔色,被伯父卢植嫌弃。没有将大事交托与他。 这样的人才为什么在历史上没有崭露头角,金良分析,这跟卢植仗义执言得罪董卓有关。卢植逃避董卓的追杀隐居到河北,作为他侄子的卢冲当时在洛阳北军五校里面,北军五校当时已被董卓控制,想必卢冲当时没能逃过董卓的毒手。 金良把一万飞虎军精锐补满以后,接下来补满编制的不是高顺、不是黄忠、不是张辽,竟然是文弱的郭嘉郭奉孝。 众人迷惑不解。皆有议论之言,金良便召集军中高层商议道:“此次我军大获全胜。除了奉孝和元嗣出谋划策之外,还多靠我军将士上下一心奋勇杀敌,才建此奇功。然而仔细回想,就会发现我军的胜利多有侥幸的成分,前次张燕领兵夜袭,若非有些愚蠢的黑山贼杆子点起火把,我们不可能发现他们的影踪;这次若非眭固发现张燕派出的联络使者,我们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于毒领了二十万人马向我们冲过来,你们想一想,若不是敌人犯错,若不是际遇巧合,若不是侥幸,我们怕是早就全军覆灭了!” 军中高级将领们听金良这么一说,又那么仔细一想,确实啊,就差一点儿,官军都险些被张燕、于毒给歼灭掉,他们额头上都冒出冷汗。 金良让他们自己深思了一会儿,方才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何知彼呢,就要学会用间刺探情报,所以我准备设立一个部门,名为暗中细作部门,简称暗部,便由左军师祭酒郭奉孝负责。当他从安插在敌人那里的间谍处获取了情报,或交给我,或者就直接交给你们,我希望大家以后都要配合他的工作。现在就要无条件地配合他在你们下面挑选适合从事间谍细作工作的人才,不论他挑选到谁,你们都要无条件地放人,你们可以拒绝,但是日后你们的部曲将不被暗部支持,兵败的责任你们要全部负责。” 金良的话已经说得非常彻底明白,那些将领都读过孙子兵法,都知道军事情报的重要性,便纷纷表态道:“咱们军中早就应该有一个军事情报组织了,现在由郭奉孝先生创建,我们都很支持,绝对不会拖后腿。” 金良闻听将领们都支持,便让影踪总使吴苋从她的影踪组织里抽调一百名年过三十的资深女间谍前去协助郭嘉搭建军情局,这一百名女间谍女扮男装,再披上盔甲战袍戴上头盔,跟在郭嘉后面,在全军上下挑选适合搞情报工作的人才。 金良看过他们挑选出来的人才,或机敏,或内敛,或跳脱,或稳重,不同的性格,连长相亦是有英俊的,有丑陋的,金良搞不懂,便问道:“做这种事情的人不是越内敛越好,长得越不起眼越好吗?” 郭嘉笑着解释道:“您说的那是刺客,我们挑的是细作,要隐藏在不同场合,有着不同的身份,自然要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长相了。” 金良对这个领域其实很陌生,看007詹姆士邦德很爽但那绝对不能拿来做细作间谍的教学片,至于国内的那些谍战片各有各的致命伤,不说也罢。 金良相信一点儿,让专业的人负责专业的事情,自己不懂就不要瞎指挥,不要学习后清的高官们到处张牙舞爪地指导指示精神一番,其实都是扯淡。全军上下抽调了一千人组建起了暗部,直接听命于金良,其他朝廷大臣谁都无权指挥,连太后和天子都无权干涉。抽调出来这一千人里面也没有多少将才,各级将领都没有强留,全部放行。 金良看着郭嘉忙碌的背影,他始终有些怀疑,以郭嘉那跳脱、放旷、散漫的性格,真的能够把这个组织给管理好吗?相比郭嘉这个鬼才,金良觉得贾诩那个毒才似乎更适合负责情报工作,可是现在贾诩还在牛辅帐下做谋士,不知道在讨伐董卓的时候能不能俘获他,到时候就可以尝试让他负责一部分。 飞虎军补齐了,暗部创立起来了,下面开始补满高顺、黄忠和张辽三部。把这三部战损的人马补满后,再去补满卢冲的北军五校,当然北军五校的序列也变成金良麾下的第五部人马。 等把前面五部人马补齐以后,剩下了三万多人,金良便让眭固、张颌、高览各组建一个部,分别任职为部校尉,他们麾下的屯长、曲军侯均有金良亲自任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屯田实行 眭固、张颌、高览三人都深感金良重用之恩,对于金良安插亲信在麾下做中级将领并没有多大意见。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安置那些被淘汰掉的黑山降兵,自从他们知道官军待遇超好之后,他们都充满希望地等待着入选官军的正规军,却被泼了一头冷水,希望破灭了,眼神里流露出迷惘和痛苦。 他们的眼神让金良不禁想起来自己穿越前找工作的情形,因为这个同理心,金良决定要好好安置他们,还要给他们希望。能够在这一点儿上帮助金良的只有韩浩和常林了。 金良把韩浩、常林叫到面前,指着那些被淘汰下来的黑山降兵:“这些人该如何安置,元嗣可有教我?” “主公您不是曾给张燕许诺的时候,说过要在黄落湖围湖造田的吗?”韩浩奇怪地看着金良:“我记得您当时说‘因黄落湖时常泛滥,那些世家大族皆不愿在此耕种,那么我就把它收为国有,召集流民,筑坝围湖,开垦荒田。’这才过了两日,主公就把这事情给忘了?您忘了,可人家张燕没忘,咱们大营门外来了三万五千多流民,便是张燕寨中的老弱妇孺,就是您不叫我,我也要过来向您请示,该如何安置他们。” 金良又让人叫来陈琳:“孔璋,我义父唐龙先生的粮食现在都运到哪里去了?” 陈琳想了一下,回道:“前几日。唐龙先生就派人传报说有一百万石的粮食已经用船送到了南阳,现有宋宪将军带兵看管。” “那所有被淘汰的白波贼、山越蛮族兵和黑山贼,还有我军的伤兵。分别有多少人呢?”这些数据统计的事情金良一律交给主簿陈琳负责。 陈琳翻了翻册子:“在击败白波贼和山越蛮族骑兵一役中,一千四百多名白波贼兵是滥杀无辜、奸淫掳掠成性的,八百多名匈奴骑兵是穷凶极恶、不服汉化的;三万八千多名白波贼兵体质和意志均很孱弱,一千一百多名匈奴兵意志薄弱、躁动不安、不能服从基本命令。从张燕和于毒的黑山贼中,身体残疾淘汰掉五万四千多人;伤势须要将养淘汰掉三万二千多人;再意志力或身体状态跟不上军队训练淘汰掉七万六千多人;品行不端者淘汰掉二万二千多人。连番大战之后,我们军中不能继续征战的伤兵共计有一万四千多人。再加上张燕送下山的老弱妇孺三万六千人,加上韩祭酒带领的一千乡民。主公治下不能编入军队的共计有二十七万六千人之多!” “什么,二十七万?!怎么会这么多?!”金良惊住了:“那一百万石粮食还不够他们吃一年的呢?!” 陈琳笑道:“我这些数据都千真万确。反复核实过的。哦,对了,这几天又陆续死掉了一千多人,所以准确的数字应该是二十七万五千人。至于粮食问题。唐龙先生说过,还有五十万石粮食再过十几日就会从徐州运到黎阳,请主公多派人在南阳屯守,以防有其他势力趁虚而入。这些人该如何安置,还请主公赶紧示下。” “元嗣,你意如何?”金良望了一下韩浩:“不如把这二十七万全部编入屯田吧?” “主公,是需要一部分人前去屯田,但是没必要全部划去屯田,这二十七万人里面还是有人可以继续用在军旅中的。”韩浩一脸严肃地说道:“主公。我觉得吧,您原来设置的军中制度有很大的疏漏,以至于刚才没有把那些人甄选出来。” “是什么疏漏?元嗣你请直说。我吕布绝非刚愎自用之主。”金良也隐约感到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 “辅兵,您没有在军中设置辅兵,您只设置了战兵,这是不够的。”韩浩指了指帐外那些累地倒地昏睡的战兵:“那些战兵既要打战,又要喂养马匹,还要背着自己的口粮。还要扛着自己的武器盔甲,久而久之。他们必定疲惫不堪,难以支撑,幸好主公从洛阳来邺城多走水路,不然将士们早已怨声载道了。” “我不是在军中每一级都设置了辎重兵吗?”金良从来就是统领大军上阵厮杀,辎重什么玩意的他从来不当回事,也没有关心过一个完整的队伍是怎么管理的,现在他几乎是从新学习。 “您在队一级设置辎重伍,区区五个人只能做到粮食、武器、盔甲以及其他辎重的管理分发,对于运输和保护辎重根本无能为力。主公!我发现您武功通神、善于用兵,但对平时如何管理兵事缺乏经验,这一点儿主公可要好好提高一下,不然主公治下的军队很快就会沦落成黑山贼那般没有秩序的乱兵。”韩浩在这几天里跟金良朝夕相处,知道金良是一个从善如流、从不掩饰自己缺点、勇于认错、勇于纠错的主公,所以他也不再畏惧什么,就直言不讳地全部讲了他对金良的看法。 “唉,元嗣所言极是,叹我昔日只懂为将,不懂为帅,在并州做主簿时只是为丁原大人撰写一些文稿,甚少涉及军队管理,即便我领兵出战,也有高顺、张辽等人负责带兵,我只负责斩将夺旗,鼓舞士气,如此一来,我对如何料理兵事还真的缺乏经验,元嗣你有何办法可让我在这件事情能最快地提高呢?”金良也觉得很奇怪,按说像金良这样的大将应该通晓兵事才对,却不知为何他记忆里根本没有,另外那个记忆里面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也根本驾驭不起来这么繁杂的军队管理工作。 “主公身为一军之主,不需要也不可能事必躬亲,您可以把这事情交给各级军官去做,整个官军的管理事宜您可以交给高顺将军。他带兵严谨,不像主公那么疏忽。主公需要做的便是把握大局,防止下属犯大错误。比如不设警戒哨之类的错误。” 韩浩觉得自己刚才讲话有些过分,便缓和了一下语气:“主公若是有空可以去观摩一下高顺将军的带兵方法,像他的军中就划分成两种士兵,一种是战兵,一种是辅兵,战兵负责冲锋陷阵,辅兵负责辎重运输、马匹养护、警戒防御。战兵若有战损便从辅兵里面甄选精锐补入,我觉得这是很好的制度。值得在全军推广。” “元嗣言之有理,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在如何带好兵这一块。我确实需要向一些军中宿将学习一下,取长补短。”金良转而疑惑道:“为什么高顺从来没给我提过呢?” “主公,高顺将军原本并不隶属于您,陷阵营是他的私兵,训练管理都跟官兵不同,所以他就没有告诉你。”韩浩怕金良对高顺有了看法,就耐心劝谏道:“我观军中诸将领,高顺将军对主公最为忠诚,主公切莫对他产生猜忌之心。” “元嗣你莫要担心。仲平与我乃真诚相交,知之甚深,我不会无端猜忌他的。”金良说这样的话。却为历史上那个他而倍感羞愧,他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个金良知道高顺的忠诚却不重用他呢。 那些被淘汰的黑山降兵们正垂头丧气间,一个好消息传来,他们有机会入选辅兵,为战兵做辎重运输、战马养护等后勤辅助工作,待遇是战兵的三分之一。并有可能入选战兵去补充战损,黑山降兵们欢呼雷动。金良看着这些降兵们的欢悦表情。忽然想起来自己当时找工作时曾经被人忽悠着做临时工的情形,待遇没有正式员工多,福利没有正式员工多,干的活比正式工多,黑锅来了都是临时工背,以至于和谐年间官府搞出的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让临时工去背黑锅了,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抢破头去做临时工。 二十七万被淘汰的降兵里面又甄选出八万人做辅兵,比起正式战兵,他们的体格、意志都稍微差一点儿,可能有一些类似于手指断、耳朵破之类的小残疾,但品格上还是经过审核,没有十分败坏的家伙。 辅兵跟随战兵四处征战厮杀,久而久之,便会成为熟练的士兵,到时候可以很容易就转换成了正式战兵,一年之后,金良领军出征,想出八万兵就出八万兵,想出十六万兵就出十六万,虽说不能横扫天下,称霸河南还是绰绰有余吧。 “主公,八万辅兵已经甄选出来,”负责甄选事宜的高顺前来禀告道:“辅兵将分散到每个队的营帐里,一个战兵分派一个辅兵,辅兵负责减轻战兵在非战时的负重、杂役,以便让战兵在训练、战斗时有充沛的精力和体力,行军时,运输粮食、辎重时一个队的辅兵便可以集合在一起完成,不用浪费正式战兵的体力;进攻时,辅兵便留在大营协助留守战兵,承担一部分防守任务,在防守时就更不用说了。” “辅兵分散到每个队的营帐里??”金良质疑道:“辅兵毕竟训练少,经历战阵少,如果把他们跟战兵混合在一起,只会削弱正规战兵的战斗力,不能这样设置吧。” “主公,我的意思是以队为单位来管理战兵和辅兵。”高顺解释道:“在安营扎寨时,辅兵和战兵还是分成两个营帐的,不论是在提防敌军夜袭营寨还是在行军途中,辅兵都被要求要迅速脱离战兵阵营自成一阵的,末将会严格督促下面各级将领训练辅兵这一点。” “对,就是要这样。行军途中遇袭,这些辅兵该如何结成阵营防御呢?” 高顺恭敬地答道:“四成辅兵身上都背着六七尺长的铁尖木杆长枪,这种长枪比短刀好打造,更容易背负,三成辅兵背着弓弩,三成辅兵跨刀背盾。途中遇袭遇到的通常是敌军骑兵,因为大部分辅兵都是用马车、牛车运输粮食辎重,一旦遇袭,辅兵们就迅速把这些车子围成圈,那些长枪兵在车圈里面,紧贴着车子,把长枪对准外面刺杀冲上来的骑兵马匹,弓箭手在里面向外面攒射。刀盾手一边保护弓箭手和长枪手免受敌军骑射,一边斩杀冲进车阵的敌兵。辅兵依靠车阵阻挡敌军骑兵一时,正式战兵很快就会前来解围。” 金良点点头:“如此甚好。不过我记得我们之前在很少如此作战,这个能对抗异族铁骑吗?” “主公担心的甚有道理,这样的车阵迎敌除了李陵用过,其他将领都很少使用,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发挥出威力,我以后会在训练中不断改进,争取达到最好的效果。??”高顺在练兵方面精益求精。再加上他忠心耿耿,金良便放心让他为自己训练官军所有步兵。至于骑兵则有金良、张辽、徐晃、张颌、高览负责,弓弩兵则有黄忠、郝昭等将领负责训练。 金良又让韩浩在南阳郡招募了一些流民,加上被彻底淘汰下来的降兵,总计有二十万人。统统交给韩浩统领,韩浩被正式任命为典农中郎将。关于这个任命和屯田大计,金良特意请太后何莲、天子刘辩和其他五位辅政大臣一起商议。 金良没有浪费口舌,只是让韩浩把屯田大策的好处向各位做了说明:“圣驾临荆州,荆州世家大族却无有一人前来迎驾,便可知世家大族对朝廷无有忠义之心,朝廷的未来须得我们自力更生,不可仰仗金良世家。现今荆州虽有五百多万人口,可有一半都掌握在世家手里。另外有一小半掌握在寒庶地主手里,真正能被朝廷纳税且可以在里面征兵的不足一百万,而且这一百万自耕平民被世家欺凌挤榨。奄奄一息,朝廷若想在他们那里收税,只得杯水车薪,若想从他们那里募得精兵,亦是缘木求鱼。为今之计,便是招揽四处流民。收编各处降兵,择无主荒地。由官府提供种子、耕牛和农具,让他们开垦耕种,获得的收成,由官府和屯民按比例分成,可以四六分成,亦可以五五分成。朝廷给他们粮食,让他们活命,又借给他们种子、耕牛和农具,让他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他们成了朝廷治下子民,必对朝廷感恩戴德,朝廷便可在这些流民里募集精兵,屯田丰收以后,朝廷兵精粮足,便可从容处置那帮不畏服朝廷的世家大族。” 太后和朝廷诸公都点头称是。荆州这块地方世家林立,朝廷想要在此长久,不能指望那些阳奉阴违的世家,只能靠屯田来积蓄实力。韩浩同时又拿西汉时期的赵充国故事来做屯田有大利的鲜明例证来做说明。 汉宣帝时候,西羌叛乱,年逾七十的名将赵充国毛遂自荐,亲自挂帅出征,平定叛乱。赵充国在对粮食辎重等后勤保障状况进行了充分了解后,发现从后方运粮耗费甚大又容易被敌军断了粮道,便决定在边塞屯田,这不仅是在国库空虚、财政紧张时,节省了大量军费开支、徭役劳作等,而且加强了边防建设,增加了物资储备,提高了御敌应变能力,既开源又节流,有效地保障了国家安全,一举数得,赵充国以一万多名军士,开垦田地两千余顷,“留屯以为武备,因田致谷,威德并行。”西羌的五万军队,竟然被赵充国陆陆续续消灭了四万六千余人。到了最后,赵充国总结了著名的“留四便宜十二事”,即屯田的十二好处。韩浩就把屯田的十二好处都说了一遍,大家听后,都倍感振奋。 最后六大辅政大臣和太后、天子联合发出屯田诏令:“安邦定国之根本大计,便在强兵足食。昔秦国因重耕战而一统六国,武帝因屯田边疆而巩固西域,此皆前人之良策,值得今人效仿。现今民生凋敝,流民四起,田地荒芜,路有饿殍,军民皆无足粮可抵灾荒,为保国家社稷长久,特命韩浩为典农中郎将,负责屯田大计,所有无主荒地均归国家所有,韩浩招流民和白波黑山诸贼之降兵,开垦荒地,安定流民,各地官吏,各地士绅,皆不得阻扰屯田大计,否则以军法论处!“ 韩浩为典农中郎将,常林为典农主簿,典农中郎将下面有典农校尉,典农校尉下面又有典农都尉,典农都尉下面有典农司马,典农司马下面有屯长,如此这般,对屯民进行全军事化管理,屯田农民不得随便离开,屯民不隶郡县。 一个屯含有一千人,置屯长,筑造邬堡,平时务农,农闲时训练,屯里设有一百人的护田队,有屯长统领,负责督促和教导屯民耕种,同时防御世家大族和盗贼的骚扰。 五个屯置一个典农司马,辖有五千屯民;四个典农司马上面设置一个典农都尉,辖有两万屯民;五个典农都尉上面设有一个典农校尉,辖有十万屯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郭嘉示警 目前韩浩任典农中郎将同时兼第一典农校尉,常林兼第二典农校尉,下面的典农都尉、典农司马、屯长皆有韩浩从河内带来的乡民和官军的伤兵组成,其中还有一小部分是黑山降兵里面通晓农事的。等以后流民多起来了,韩浩的官职便会由典农中郎将升为典农将军,下面的典农将领们也都根据各自管理屯民的表现给予不同的提升。这二十万屯民大部分人是专门耕田的,种植谷子、小麦等粮食作物。 那帮被淘汰的山越蛮族骑兵领着一些被淘汰的黑山贼骑兵为官军放牧战马、驽马、耕牛、羊。那些伤残的屯民则去饲养猪、鸡,或者围住黄泽湖等大小湖泊河流养鱼、鸭、鹅。 有一部分穷凶极恶的家伙则派去挖矿,去黑山上挖煤炭,去南阳附近的山上挖铁矿石,在东汉末年矿-难更频繁,正好可以用来灭绝这些人。这二十万人里面女人数量极少,连两千人都不到,组织不起普遍的户,不能搞家庭联产承包,只能按照个人来分地。二十万人顶着太后、天子和六位辅政大臣的联合诏令,以屯为单位,散布到南阳郡、义阳郡、长沙郡、武陵郡、江夏郡等几个距离襄阳较近的郡。 尤其是靠近黑山的郡县,那里因黑山贼猖獗,百姓纷纷逃荒,世家大族亦不敢在那里立足,遂有大量荒田,屯民便按照屯来划分各自范围。开始了大规模的屯田。 金良是一个爱民惜民的好主公,所以他的屯田政策比历史上曹阿瞒的优惠很多,规定:第一年。官民五五分成,官府的分成每年降低半成,第二年四成半,第三年四成,第四年三成半,第五年三成,五年以后。田地归个人所有。 韩浩算了一笔账:“主公,现在是九月。再过一个月就开始种麦了,到明年五月收麦子,收完麦子就种夏粟,到九月又能收获粟子。在这一年内。每个屯民大概要吃掉十石粮食,二十万屯民要吃掉两百万石粮食来活命。每个屯民分得十亩地,这二百万亩田地播种要用掉五十万石粮食。每亩小麦的平均产量只有一石五斗,每亩的粟米平均产量为三石,如此算来一年后可得到九百万石,五五分成后,官府可得四百五十万石,屯民要还种子,还要偿还赊欠官府的救命粮。只让他们偿还一半,共计一百五十万石,如此一来官府可得六百万石粮食。” “六百万石?!”金良大喜:“这足以支撑十六万官军人马二年用度了!” “主公莫要寄予太大的希望。”韩浩泼了冷水:“我刚才估计的是最理想最乐观的情况,没有旱灾、没有涝灾、没有蝗灾、没有兵荒,没有盗贼侵扰、没有世家破坏。若是不幸都赶上了,能有一百万石的收获就算不错了。” “有些事情是很难避免的,你可有什么应对措施?”金良见韩浩镇定自若,便问道。 “主公。旱涝灾害看似是天灾,实际上是可以控制的。现在荆州有十余条河流,还有大陆泽、黄落等多个大泽,水量充沛,只要征发这些屯民大修渠道堤坝大兴灌溉,旱涝灾害当可无虞。蝗灾通常伴随旱灾而来,若抗旱得力,积极灭蝗,蝗灾亦无大碍。至于兵荒,主公可暂在附近几个郡县里驻守重兵,防止黑山余贼、山越、五溪侵扰,等以护田队为基础的护田兵训练完成后,自可对抗那些抢掠粮食的盗贼。唯一可虑的便是世家大族们,他们若是看出我们大兴屯田的深谋远虑,必来破坏,对于这种人,该如何应对,请主公示下。” 金良想了一下,便冷厉道:“这屯田大计并非我一人之计,上面还有太后、天子和其他五位辅政大臣,他们颁发了大兴屯田的诏书,那些世家大族若是反对,便是抗旨,便是谋反,我就把那里面闹得最凶的满门抄斩,杀鸡儆猴,看其他那些世家还敢不敢轻举妄动。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有十六万兵马,没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样对世家大族唯唯诺诺。” “主公,荆州这些世家大多互相联姻,同气连枝,只怕主公除掉一家,惹来许多家的不满甚至是群起而攻,到时候荆州大乱,其他势力便会蠢蠢欲动。”韩浩皱着眉头,虽然他满怀信心地跟随着金良,但对未来的局势还是有些悲观,世家的力量太强大了。 “元嗣,你太高估他们了,他们并非牢不可破的铁板一块。”金良笑道:“现在朝廷有大把官位,愿意顺从我们的便赐予他们子弟官职,敢于对抗我们的毛都不给他们一根,我就不信那些世家能够抵挡住权位的诱惑,要知道他们之所以成为世家乃是上面数代有人在朝里或州郡里做官,若是他们这一代或下一代都无法被朝廷认可无法做官,他们这个世家也无法维持多久,所以他们必然会为了得到朝廷的官位而暂时与我们联合,如此一来,我们至少能够联合到三分之一的世家。另外还有三分之一的世家,如田丰、沮授、董昭等人皆是心怀汉室的,他们至少是不会主动对抗朝廷,若是朝廷加以封赏厚赐,他们也会重新拥护朝廷的。剩下三分之一的世家,他们内部并非牢不可破,比如蔡家、审家,审配的侄子审荣就跟审配不是很和睦,挑拨他们之间的内讧,进而削弱他们。总之,拉拢大部分,分化一部分,打击小部分,然后持续这样搞上几年后,等我们官军势力压过一切时,就宣布分家令,把这些世家全部拆分成无数小世家,然后各个击破。” “主公,您太乐观了。”韩浩苦笑道:“那些世家子弟一个比一个聪明狡猾。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的,很多家族会联合其他外部势力来反对主公,没几年时间。荆州是安稳不下来的。” “元嗣,凡事都不可尽善尽美,一切尝试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金良勉励道:“只要你我都顶着压力,奋勇上前,拿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劲头,这屯田大策必然成功!区区世家。早晚灭亡!” 屯田事宜便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 金良望着韩浩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有些打鼓。一下子把二十万人交给韩浩,会不会有些冒失啊,万一韩浩背叛自己,自己该如何治之。虽然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一下子给了他这么大的权柄,他会不会改变当初的想法呢,看来自己要好好研究一下御将之术了。 金良正犯着嘀咕,郭嘉悄悄走过来,顺着金良的目光看去,正看到韩浩的背影。 郭嘉跟金良对视了一下,从金良的眼神里感觉出什么,便笑道:“主公若是忌惮此人。我便在他左右发展几个细作,让主公能掌握到他的秘密,并能随时能掌握他的行踪。万一他有了异心,我们也好应对!” “荒唐!我的脑袋坏掉了,奉孝你也跟着我一起坏掉吗?!”金良赶紧叱道:“元嗣与我贵在交心,我和他跟和你一样,虽是君臣,亦是朋友。我不相信他能背叛我,正如不相信你能背叛我一样。完全没有必要那么做!” 金良绝对不愿意在任何下属面前展露他不信任某个下属,即便是派人监视,也要找些别的理由,不能让下属觉得自己是一个多疑、阴冷的主公。 “我是担心他身边被其他势力安插了奸细,”郭嘉见金良如此激愤,便冠冕堂皇地说道:“我准备发展几个细作是来保护元嗣的,避免他被敌方势力影响。” “这个事情我自会安排,”金良摆摆手:“奉孝你的暗部主要负责对敌方势力的情报侦察、渗透、策反乃至对敌军将领的刺杀、对友好人士的保护等等工作,主要是对外,至于对内的监察,你就不用管了。” “郭嘉明白,只是……”郭嘉吞吞吐吐道。 “奉孝,你知道我是一个爽快人,就别在我面前这个样子,”吕布笑道:“那个有话快说,有什么快放!” “我觉得徐元直并不适合从事内务局的工作,”郭嘉直言不讳道:“他可做军师、可做儒将、可做文臣,唯独不能做这个,他个性爽朗耿直,不懂得隐藏,又过于宽宏,这样的性格真不适合做这种隐秘事情。” “奉孝,你说的很对。我当时没有多想,现在回想一下,元直真不适合干这个。奉孝,你可有适合人选推荐?” “那个人,其实主公你是知道的,你也派人去请了,”郭嘉神秘地笑了笑:“若是他不愿前来,到时候我再修书一份去劝劝他。此人嫉恶如仇,对世家别有看法,又通晓法家善能断狱,实乃不二人选。” 金良也大概想到那人是谁,便点点头:“确实非他莫属,现在就看他到底愿不愿意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东西,郭嘉便直入主题道:“主公,您其实是忌惮韩浩韩元嗣的,对不对,可是您却掩饰起来,连我都不愿意直言相告。我对主公有这样的表现很满意。” “很满意?!奉孝,你不会是在正话反说吧。” “主公,您以前是喜怒形于色,城府甚浅,让人一下子就看到底的人,”郭嘉不客气地说道。 “奉孝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是那样一个过于坦诚直白的人。”金良并不掩饰过往。 “可是,您现在已经渐渐学会隐藏真实意图真实情绪,慢慢变得喜怒不形于色,这是一个成功的主公所必须要具备的,虽然您距离勾践、高祖那样的主公尚有差距,但您早晚都能赶上的,因为您从善如流,勇于纠错。”郭嘉嘉许的话语让金良都有些汗颜。 “别拿我跟勾践、高祖相比,我不是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寡情寡义的主公!”金良甚是不满地对郭嘉吼道。 郭嘉冷笑道:“是,您确实不能跟勾践、高祖比。因为您很快就会成为文种、韩信!”????金良着实让郭嘉给吓到了。急问:“啊!奉孝为何如此说?!我会成为文种、韩信?” “主公,您至少读过《史记》吧,您难道一点儿都不清楚您扶持的汉室朝廷的皇帝们都是一些什么货色?!”郭嘉环顾四周。看吕布营帐内没有别人,还是压低声音道:“韩信、晁错、周亚夫这些功臣都是怎么死的?!卫青是怎么病死?!窦宪是怎么死的?!除了那些早夭而死的皇帝,剩下的汉朝皇帝还有哪一个是好好对待忠臣能让忠臣善始善终的吗?” “本朝开国的光武帝堪称一个对臣下宽厚的仁君吧?”金良被郭嘉的话给惊住了,半天才想起刘秀。 “那是因为云台二十八将多是同气连枝的世家豪强,他奈何不得人家,只得拉拢,于是乎世家大族越加泛滥。跟前朝之景象迥然不同,到如今世家大族尾大不掉威胁皇权。全是此人之功劳。”郭嘉话锋一转,疾言厉色道:“主公,即使光武帝是宽宏仁君,但您觉得现在的天子在那样的太后教导下。会是一个宽宏的仁君吗?你没想过这一路上太后是如何对待您的吗?她听信花阳君和小人潘明的谗言,竟然置主公大破白波贼、山越蛮族骑兵的大功于一边不予封赏,还想把主公从十辅政大臣里面踢出去,她故意忽略不是主公她出不得洛阳早晚会被董卓害死的事实,主公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还如此相报,便可知刘汉皇室将来会怎么对待主公!主公,您不能再做第二个韩信了!” 金良咬牙切齿的说道:“韩信?!这样的齐王我不做!我要做的是功成身退的齐王,如武祖姜尚!” “若是您对太后和朝廷诸公不多加提防。”郭嘉冷笑道:“哼,别说是做齐王了,就是连个阶下囚都做不了。到时候没准就像韩信那样被吕太后和萧何杀死在安乐宫中!” 金良诚心实意说道:“相信我,我不是韩信,你也不是蒯通!只是该如何提防太后和朝廷诸公?!请奉孝教我!” 郭嘉紧紧盯着金良道:“牢牢掌握住兵权,这是你安身立命之本!莫要放权给任何一个不属于你嫡系的人!等我那好友到来,你将内务局托付给他,让他严密监控朝廷诸大臣。若有风吹草动,主公你就要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以儆效尤!还有那个潘明和花阳君是决计不能再留着了,必须马上除掉!” “如何牢牢掌握住兵权?!”金良知道这是一切之重。 “提拔亲信做中低级将领,这一点儿主公您做得很好了,但是还有一点儿,您要给你麾下这种军队取一个名字,让麾下将士知道这是属于您自己的军队,他们唯主公马首是瞻,唯主公命是从,其他王公大臣皆不能指挥得动主公麾下将士,然后再好好笼络高级将领,让他们对你心悦诚服,甘心拜服您为主公,如此便可尽收军心,将兵权牢牢掌握在手里,即使朝廷非要撤你的职务,三军将士也不会答应,如同上次那样,太后想把你踢出局,惹得三军将士愤慨,她不得不收回圣旨,不过那是太后做的很不对三军将士才如此,如果太后缓缓地削弱你的势力,现如今的三军将士能不能依然抗拒就很难说,所以您要继续努力。” “不如取名叫做金军吧,这个名字多通俗易懂还容易记忆。” “不妥,这个名字太犯禁了,朝廷诸公一看就知道您想做什么,绝对不会同意的。”郭嘉断然否定。 就在金良苦思冥想给自己麾下部队取个特别的名字时,典韦在外面喊道:“主公,那个女的又来了,唉,我又没拦住!” 影踪总使吴苋傲娇着酥胸,飞身跃进金良的中军帐,悄声说道:“主公,有好戏上台了!” 金良眼睛一亮,笑着对郭嘉说道:“机会来了,我们马上就可以除掉他们!” 因这涉及到皇家脸面,郭嘉不便前往,便留在中军等候消息。?金良在典韦的赤忠卫队保护下,迅速往太后寝帐走去。有吴苋飞跃在前方示意,太后的亲信宫女并未声张,金良等人悄然进了太后寝帐,吴苋和典韦留在外面。 太后何莲见金良悄然入帐,大吃一惊:“爱卿,你所为何来?!”脸上有一些羞涩,眼神里有期待,又有一些胆怯。她竟然认为金良深夜到此是为了求鱼水之欢。 金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会错了意,忙道:“太后,微臣前来是想请您去看一出大戏的。” 何太后有些失望地看着金良:“什么戏码?非要这么晚?!”????金良诡异一笑道:“您看了就知道,绝对值得一看,但是您要有心理准备,我怕你看了以后受不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吃掉何莲何太后 “到底是什么戏啊,听你这么一说,本宫还真的去看看了。”金良的话勾起了何太后的兴趣。 吴苋和典韦走在前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对方分布在外面负责警戒的宫女仆役都清除干净。 何太后见去的地方很是熟悉,便低声问金良:“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她有什么好戏可看?!” “太后,您切莫声张,”金良抓紧何太后的纤纤玉手,径直把她带进一个营帐里:“您看好了。” 金良走到营帐中间的一个卧榻边,伸手扯开蒙在卧榻上的毯子,一个面白无须胯下无鸟的男子趴在一个年过五旬头发发白的老妇人胯下在扣摸舔舐,那老妇人叫得甚是凄惨放浪。 金良两人是悄悄走近大帐,那两人沉醉在快乐之中,根本听不见金良二人的脚步声,等金良把毯子揭开,两人才如梦方醒,惊惧地跳起身:“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 “刺客?!潘明,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宫是谁,”何太后想不到自己能见到这一幕好戏,指着潘明骂道:“本宫那般厚待于你,没想到你竟然跟本宫母亲私通,你对得起本宫吗?!来人啊,把潘明绑起来。” 何太后的几个心腹宫女冲进营帐,把潘明捆绑起来,捆得结结实实的。 潘隐愤恨地瞪着金良,那狰狞的样子似是想把金良吃掉:“金良小儿。你好歹毒!!太后,您可千万不能被小贼给骗了,我跟花阳君乃忘年交。我们是有真情,请太后成全。” “狗屁忘年交,狗屁真情,”金良递给何太后一封书信:“太后,您且看。” 何太后展开信函一看,竟然是潘隐准备写给伪太傅袁隗的效忠信,上面说他在洛阳时就想投靠袁隗。奈何袁隗嫌弃他出身不好,没有接纳。现在潘明说自己已经讨得何太后母亲花阳君的欢心,进而博取了何太后更大的信任,愿意配合袁隗在襄阳朝廷里乱搞,跟花阳君一起劝说何太后减少对金良的信任。慢慢把金良排挤出朝廷,只求袁隗为他在洛阳朝廷留一个位置。 何太后惊怒地指着潘明骂道:“潘明你这个狗贼,你竟然勾结袁隗图谋本宫的爱将!” “太后明鉴,小人从未向袁隗写过信,”潘明凄惶地争辩道:“这封信必然是金良伪造,嫁祸给我的。” “太后,您看,这是潘明写给其他人的书信,字迹跟这封信一模一样。”金良递给何太后几封书信。 “确实如此。潘明你还有什么话说?!”何太后愤怒地把书信丢在潘明面前:“难道爱卿还能模仿你的笔迹不成,他跟你莫无往来,如何模仿你的笔迹?!” 潘明低头盯着那封向袁隗发誓效忠的书信。震惊了,笔迹真的和他的一模一样,喃喃自语道:“我没写过,我没写过啊,我确实有向袁隗效忠的心思,可是袁隗知道我是天阉。平素跟十常侍来往密切,根本不接受我的投诚。我只好跟随太后前来襄阳,可是我真的没写这封信,因为我明知道袁隗是不会相信我的。” “潘明狗贼,原来你的忠心都是假的,是人家袁隗拒不接纳你,所以你才跟随本宫,”何太后乃是屠户之女,生性彪悍,指着潘明破口大骂:“你这个不男不女、人神共弃的怪物,不是本宫收留你,你早就被袁绍当成宦官给杀掉了,你还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将仇报,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狗贼,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太后开恩啊,小人因为金良将军杀了小人的弟弟潘宇,使得潘家绝后,小人十分恼恨,才跟花阳君商议,在太后面前说金良将军的坏话,小人都是出自私愤,并无背叛太后的意思,请太后明鉴开恩啊。”潘隐匍匐在地,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喊道。 “女儿啊,我这么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知心人疼我爱我,你不能把他给杀了,不然娘也活不下去了。”何太后的母亲花阳君用毯子裹着老迈的松垮的身体,声泪俱下道。 花阳君不说还好,她这一求饶才让何太后意识到潘明这个狗贼献媚花阳君已经是一个宫闱丑闻,若是继续留潘明的狗命,这个丑闻还会不断传播,到时候皇家脸面何存。 何太后冷厉地看了花阳君一眼:“母亲大人,不知您有何面目去见我死去的老父亲,您这样的举止,让本宫在大臣面前抬不起头!自此以后,你就不要住在宫里了,本宫会给你建造一个府邸,你住在那里,就颐养天年吧,什么地方都不要去了,什么人都不要见了!”那老妇人花阳君听到这话,浑身瘫软下去,被几个宫女拉了出去。 “至于潘明,拖出去砍成肉泥喂狗,本宫不想再看到他!”何太后是一个心肠手段都异常歹毒的女人,像以前鸠杀汉灵帝宠妃王美人、逼死董老太后,她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幽禁母亲、斩杀亲信,她同样是眼睛不眨一下,让一旁的金良看了暗生警惕之心,郭嘉说得对,这个何太后绝非省油的灯,即便自己一时之间控制住她,她早晚还是能找到一个机会反扑过来的,这女人心太狠了。何太后的几个心腹宫女提着刀,把潘明押解出去,几十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过,转而又响起一阵喧闹快意的狗叫声。 金良盯着何太后:“您不是真的把他给砍成肉泥喂狗了吧?!” “这难道还是假的不成!”何太后愤恨地盯着潘明消失的方向:“本宫最恨背叛,凡是背叛本宫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之前有个宫女向王美人通风报信。被本宫知道了,就把她砍成肉泥,埋在花盆下做了花肥。” 这个女人好狠!金良顿时想起吴苋曾经威胁过自己。若是自己对她动手动脚,她就把自己手脚斩断做花肥,看来这是实情,吴苋亲眼见过何太后那样处置背叛自己的宫女。金良心里嗖地窜上一股寒意,这样一个蛇蝎美人,自己还要跟她搞地下情吗? 何太后见金良脸色发白,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知道自己的狠毒可能把对方吓到了,微微一笑道:“你乃沙场宿将。亲手斩杀的人成百上千,本宫料理不忠的奴仆,不过坏一人之命,你又有何惧呢?” “微臣只是怕。”金良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竟然会怕?!”何太后冷笑道:“你为了整倒潘明和花阳君,如此处心积虑,你还会怕吗?” “太后,您是什么意思?”金良被何太后这句话给激怒了。 “什么意思?!是不是吴苋给你通风报信的,这封信函是不是你让陈琳伪造的?!其实本宫早就知道陈琳擅长模仿他人笔迹。”何太后一副痛心疾首状:“爱卿,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发誓不做董卓,我也不去相信潘明二人,我们彼此信任。你怎么就一个人偷偷地搞这种伎俩?!” “微臣做这一切还为了什么呢,只是为了自保!!”金良被何太后的质问给惹火了:“臣不想做第二个韩信,太后您的所作所为让臣寒心。臣不得不挖空心思谋求自保!” “第二个韩信?!你就这样看待本宫,你的意思是本宫会是第二个吕后?”太后何莲竟然滢滢地哭出声来:“难道让本宫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相信本宫啊。在黄落湖畔,本宫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只要你不做董卓不存心谋朝篡位,本宫什么都满足你。哪怕你要本宫跟你,本宫也乐意。你竟然还信我不过?” 望着何太后那哀怨的眼神,金良硬下来的心软了,又望着何太后那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粉嫩的红唇丰厚性感,丝质凤袍裹在身上荡起的娇柔丰腴风情,金良胯下软软的小金良忽然硬了起来,被下身控制住的金良眼神里放出放肆的荡意,嘴角露出一抹坏笑道:“你还不是我的人,让我怎么信得过你?” 何太后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虽然丑陋不堪,却也勾起她淤积多年的欲-火,再被金良这么一勾引,她美目流盼,眼神里荡漾起浓浓春意,香舌轻吐,悄悄舔着红唇:“爱卿,今晚本宫遭此大变,身心俱疲,你愿意留下来陪一下本宫吗?” 金良望了一眼守卫在帐门口的宫女:“太后不怕她们飞言流语?” 何太后知道金良不喜欢自己阴狠歹毒的样子,便抿嘴一笑道:“她们跟随本宫多年,乃本宫的心腹,所以你请放心,像那种事情她们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金良还是有一些不放心,万一自己跟太后私通的消息传遍朝野传遍天下,在这个东汉末年,自己绝对会寸步难行,众叛亲离,有心不去满足何太后,但看她现在一脸春情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若是执意离开,必然得罪了这个旷妇,该如何是好呢?没办法,骑虎难下,金良便硬着头皮跟着何太后身后回到她的寝帐。 想了一路,到最后金良也想开了,大不了就学学祖先吕不韦搞秦太后赵姬,反正看刘辩那个样子也做不了嬴政,自己怕个鸟啊。 金良走到寝帐门口,对那些宫女说道:“我跟太后有密事相商,你们守在帐门外,不准任何人进来。” 那些宫女望向太后何莲,何太后冲她们点了点头,于是那十几个宫女出了营帐,守在帐门外。 金良又对典韦悄悄说道:“我跟太后有密事相商,可能需要几个时辰,你领着赤忠卫队守在帐外,营帐百步内禁止闲人通行,若有乱闯者格杀勿论。” 典韦凛然受命。 金良又对吴苋说道:“吴总使,我要跟太后商议朝廷大事,可能要很久的时间,你现在就去帮我查一下潘明在朝中、军中曾跟谁有过密切接触,查到了就在我帐中等我回来。” 吴苋领命准备离去。 金良拦住她:“你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郭奉孝一声。让他明天再来我帐内议事。”交代完一切事宜,金良这才放心地回到太后寝帐。 何太后见金良进来,便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连日行军作战。本宫甚是困乏,今夜遭此大变,本宫亦是心身俱疲,金郎,你给本宫按一下背,让本宫舒缓一下身心,如何?”说着就转身趴伏在床榻上。 金良看何太后那曲线玲珑毕露的身体。心头冒火,狠狠吞了一下口水。上前轻抚何太后的背部。何太后一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道:“金郎,给本宫按一下背吧。” 金良无奈,只得挽起袖子。伸出十指,隔着凤袍,给何太后按摩起背部。 在那个二十一世纪,金良找工作不利,为生计所迫,仗着脸蛋身材不错,就跑到一个鸭店上班,那个鸭店见他是大学生,就大力培养好好培训。准备让他去陪那些贵妇。金良在那里待了三个月,学会了完整一套取悦女人的本领,按摩全身便是其中一项基本技能。当金良学完准备去服务那些女客人。却发现那些所谓的贵妇全是四五十岁以上又丑又肥被老公嫌弃的官太太,实在受不了,就偷偷跑掉了,但取悦女人的本领却已经学到手了。金良就趴伏在何太后身上,尽心尽意地按摩着何太后的肩头背部胳膊,可能是金良的按摩技术太好。按摩的太过舒服了,何太后竟然酣然入梦。 金良无奈地仰起头看着帐顶。何太后都睡着了,自己的小辣椒还翘的很高,该怎么办呢?就去自己中军大帐附近的家属营帐里找大老婆蔡琰或小老婆貂蝉来满足自己吧。金良刚走下太后的凤床,何太后眯着的凤目就睁开了,她心里一直在盘算,该不该把他留下来。金良不知道何太后在装睡,穿好鞋子,整理衣冠,就准备迈步走出太后寝帐。 “爱卿,你打算就这样走了?”何太后翻过身,眼神幽怨地看着金良,丰厚的朱唇翘的好高。 “太后,你装睡?我差点就跑过去找我那娇妻美妾。” 何太后不满地翻过身,背对吕布:“在我面前别提你家那些女人,不然我就提先帝,我看你还能硬得起来不?” “先帝?!唉,对了,我不是告诉你先帝是天帝吗?太后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怕咱们的事情被先帝知道而震怒降罪吗?”金良忽然想起自己扯过的谎言里面存在偌大的破绽。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反正在他临死前我们都已经撕破脸了,夫妻早已没有恩情,他有杀我的心,我给他找一个接替他的人又有何惧?他若真是天帝,就来降罪给我们吧,若是没有我们两人,他那大汉江山还想不想要延续了!” “太后您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儿,现在董卓控制住了刘协,大汉延续下来的唯一希望便是辩儿,若是先帝降罪给我们二人,辨儿无人扶持,大汉必将倾覆,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不过,太后您无须担心,我被先帝用紫闪引线引导到天界时,先帝就曾说过……” “说过什么?”太后何莲急问道。 “先帝说过,若是太后何莲有任何需要,爱卿你都必须要满足她,太后她正是风情万种的年纪,若是守不住贞节,胡乱找个男人便破坏了大汉皇室威严,不如爱卿你效仿吕不韦与赵姬故事,你年轻力壮,当无吕不韦年高老迈力不从心之虞,你满足了何太后,何太后便不会去找什么嫪毐。”金良继续把之前撒的那个大谎给尽量圆的圆满一点儿。 “爱郎,先帝真这么说?!”何太后不相信自己那个独霸后宫三千佳丽的前夫会这么说。 “确实是这么说的。嗨,别提他了,再说他,我真的软下来了。”金良拉过太后何莲的纤纤玉手,放在自己那根小辣椒处:“你还满意吗?” “好大,我看你不是吕不韦,你是嫪毐,你这根长戟足以顶起车轮!”何太后轻抚那根小辣椒:“先帝那根东西跟你一比,就像小孩子的一样。” “太后,咱能不能别提他了。金良不满道。 实际上他是无所谓的,这个道德极其败坏的家伙最喜欢玩弄人妻,尤其是敌人的妻女,他很欣赏成吉思汗那句话“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到处追杀敌人,抢夺他们的土地财富,驾驭他们的马匹,听着他们的妻儿哭泣,享受他们的女人。”最邪恶的事情,他不曾做过,但有可能会做的便是,在他曾经恨之入骨的敌人面前,享受那个敌人的女人。” “我要你那样,”何太后涨红着脸蛋:“就像他们刚才那样。”????金良惊呆了,正颜厉色道:“你让我趴在你那里?男子汉大丈夫不受胯下之辱!”其实,他一直在窃笑,狗屁的胯下之辱了,纯粹是在逗何太后,他在之前不知喝过多少女人的潮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搞美何太后的好处 何太后竟然撒起娇来:“我很想让你那样对我嘛。你到底让人家怎么样你才能那样呢?!” 金良坏坏地看着何太后:“怎么样?!不如你先来伺候我吧。” “爱卿,本宫该怎么侍候你呢?”何太后手足无措,恍然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女。 “你难道没给他那样做过?”金良想起那个荒淫无道的汉灵帝:“他玩女人的花样不是很多的吗?” 何太后愤然道:“他花样很多!确实,玩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花样,他在后宫里随时随地看中了哪个女子长得美艳就拉到床上,为了便于他临幸,后宫那些美艳女子都得穿开裆裤,就他那样天天放纵,能活到三十多岁,已经算苍天赐福了。”????金良伸手轻抚何太后的粉脸:“唉,咱们别说他了!你真的不会那样吗?好,我来教你。” “张开嘴巴,对,就这样,不错嘛,”金良赞许地看着何太后,过了一会儿,脸色大变:“唉,小心你的牙齿,别咬着我的大刀了。”有比调j一国之母给自己那个更爽的事情吗?没有!所以金良果断的爽爆了,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爆了,他还要大展神威,好好制服这个旷了许多年的美艳妇人。若是在床上制服不了她,那在床下必然遭她厌弃,不利于自己的长久大计。 可是,金良这个如今三国第一猛男。他会输吗?金良斜靠在凤床上,何太后趴在他的腰间,伸着头仰着脸。美目流盼,深情地望着金良。 何太后委屈地说道:“金郎,你怎么能坚持这么久都不喷发啊,我嘴巴都发麻了。” “那就让微臣来侍候太后吧。”金良坏笑着,俯下身子,轻轻褪去太后的凤袍,褪下她那粉色丝绸x裤。望了一眼何太后那里,不禁赞叹道:“真是一块肥沃的土地啊。” “可惜这么多年没人前来耕耘播种了。”何太后幽怨道:“良田旷的久了,都快成荒田了。” “那就让微臣来耕一耕太后这块肥田吧。”金良一边坏笑着,一边低下头。 金良是一个为了让女人快乐而甘愿做任何事情的男人,这种男人会让女人很快乐。但却被其他男人鄙视。不过金良不管前世今生都是这样的德性,满足完女人再满足自己是他心中男女交往的准则,他一直遵从,一直没有违背过。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女人的恩物。 “啊,你这坏人,怎么这么会弄,”何太后一边酣畅地抒发着快乐的情绪,一边扯着金良的耳朵责问道:“你说,你给几个女人亲过这里。”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给你亲过这里。”金良说的没错啊,在这个时空,以前的金良那里懂得这些。即便懂得,男子汉大丈夫他真不愿意屈于一个女人的胯下,现在这个金良上一个亲热的对象是女刺客刘贝,当时的条件下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就是直接上马,何太后真的是第一个。不过在另外那个世界。有多少个,就得用好好算算了。当时虽然是一介吊丝,经手的粉木耳、黑木耳、白富美也不少。 “哼,我不信!”何太后又是一阵舒爽的大叫:“啊。” “叫个屁啊,”金良抓过一块丝巾,塞在何太后嘴巴里:“你这个女人也不看看现在是在那里,你叫的那么大声,万一让其他将士们听到了,我们还有活路吗?” 何太后瞪着金良,眼里泛起泪花,委屈地直摇头,伸手拽出那块丝巾,踹了金良一脚:“你这个死东西,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就往我嘴巴里塞啊。” “啊,竟然是这个,对不住啊。”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从何太后身上褪下的内裤,自己刚才有些担心,就看也不看,抓起来就往何太后嘴巴里塞。 何太后踹了金良一脚后,怒气消散了,下面那种又爽又痒的感觉又上来了,便道:“你好好弄吧,我不叫了。”说着就抓起一条真正的丝巾塞进嘴巴里面。 过不多时,轰隆,山洪暴发,喷了金良一脸,哇,金良惊奇地看着何太后,传说中的吹c女王啊。 何太后酥软地躺在凤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伸出粉臂:“爱卿,用你的大刀为本太后耕田吧。” “微臣谨遵太后圣谕!” 痴男怨女厮杀在一起,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杀得难解难分,凤床一直在吱呀呀地摇晃着。和这样一个成熟丰腴像水蜜桃一样的女人一起做喜欢做的事情,可不像跟那些像青苹果一样的少女,金良这一次特别放得开,所有会的姿势都用过好几遍。原本整洁干爽的凤床上,被金良的汗液和何太后的玉液给打湿了。一夜七次郎啊,好像还不止。这久旷的美妇人真可怕! 当金良摇摇晃晃走回自己的中军帐时,他发誓要早点找到左慈和华佗,要靠他们两个人帮忙了,不然以后女人越来越多,真怕搞不定。其实,他太低估自己的身体了,这些天忙的团团转,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又被何太后这样摧残,身体一时之间是有些难受,但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甚至更胜往昔,因为那道闪电不是白劈的,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还以为自己被榨干了。 典韦想上前搀扶金良,金良赶紧摆手示意自己可以,不过就是脚步虚浮一点儿,不怕。进了中军帐,金良差点晕倒,里面正端坐着一个女人,也用春意盎然的眼神望着自己。影踪总使吴苋!同样是吕布喜欢的丰满的女人!只是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 金良直接问:“你为什么那么看我?好像你以前不是这样看我的吧。” “没什么。我去搜集潘明的相关情报,路过太后寝帐时,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吴苋眼睛水汪汪:“某个人的东西真的很厉害啊!” “赤忠卫队和那帮宫女吃闲饭的啊,”金良又惊又怒:“没长眼睛啊?!” 吴苋笑咪咪的道:“呵呵,你不用去责怪他们。我师门的轻身功夫独步天下,即便是天下第一剑客王越也甘拜下风,我看帐门外那些宫女们脸色通红,气氛十分怪异,便飞身跳上帐篷顶部。破开一个小洞,往下一看。某人正趴在太后那里。” 金良看着吴苋说道:“我晕,那你看了多久时间。你一个没嫁过人的姑娘家不应该看人家的房事的。” 步梵讥诮地看着吕布:“哦,我算算,好像有二个多时辰吧。好像太后喷发了七八次。某个人也喷发了七八次,好像有好几次直接喷到太后那里面的。你不怕太后怀孕吗?” “什么,怀孕??”金良脸色大变:“要是太后怀孕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不用担心,谁让您是我主公呢,”吴苋嘻嘻一笑:“我刚才从那帐篷顶部洒下一点儿粉末到了她杯子里,我见她喝下去了。”“什么粉末?”金良惊问。 “哈哈,主公莫要担心,那是药粉。我们影踪的姐妹若是被某些达官贵人欺负了。又不想怀他们的孩子,就服了那药粉,就不会怀孕的。”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金良转而问道:“除了那些宫女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赤忠卫队那帮人站的远,应该是听不到太后的声音,但是那个傻大个武功那么好,听觉应该很灵敏。”吴苋不怀好意地望着帐外的典韦:“他应该是听到了,不如把他杀了。您这个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 “还不如把你杀掉更省事,”金良叱道:“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莫要搞什么意气之争。” “哦,那就当我没说,不过那群宫女该如何处置?!”吴苋问道。 “改日我问问太后的意见,我看暂时还是要用厚金笼络,不可斩杀,毕竟太后的心腹宫女就那几个。”金良转而问道:“你查到了吗?那个潘明跟朝中那位大臣来往密切,跟军中那位将领来往密切?!” “尚书郑泰,黄忠部下李升、王都两位军侯。”哦,郑泰郑公业,金良一点儿都不奇怪,这家伙本来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卧底,曾经忽悠过董卓。 其他两位都是世家子弟,跟洛阳那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两人城府深,金良暂时抓不住他们的痛脚。 金良冷哼道:“这些人,我早有警惕,你们影踪要好好监视住他们。” “卑职领命。只是……”吴苋迟疑道。 “只是什么……”金良皱起眉头问道。 “卑职看了您刚才的雄壮英姿,心猿意马,怕是不能好好做事了,光想着您那根东西。” “滚!别来逗我!”看着吴苋那偷乐的表情,金良就知道她在逗自己。这个没大没小的女人,她监视过那么多达官贵人,看惯了床第之欢,怎么可能会心猿意马呢,纯粹在扯。 “卑职领命!”吴苋说着,转着圈,飞也似地跑出帐外。这女人已经二十五岁了,又是一个情报组织的头脑,怎么表现得这么幼稚顽皮呢? 第二天,大军依旧在盘整,韩浩要领走二十万屯兵,八万辅兵要编入行列,这都需要时日。?何太后召开了朝会,除了卢植为首的六大辅政大臣以外,还有郑泰,以及金良麾下的军侯以上的高级将领。因为太后决定要嘉奖金良领军大破白波贼和黑山贼,军中将领几乎都来了,除了还在运粮的魏续。太后一改往日的愁苦面色,容光焕发,艳光四射,美艳惊人,十五岁的万年公主刘华站在何太后身后,两人看起来不像是母女,反倒像姐妹。诸位大臣都屏气凝神,目不邪视,心里都在犯嘀咕,太后咋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何太后看出大臣们眼神里的疑问,便抢先解释道:“本宫见爱卿立此大功。甚为喜悦,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爽朗了自然就会容光焕发。所以诸位大臣莫要觉得奇怪。”绝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金良有恃无恐地望了望这些大臣,你们都快到襄阳了,即使发现我跟太后有所不轨,你们敢揭发吗?我与太后声名狼藉不要紧,关键是襄阳政权会因为这个宫闱丑闻遭到天下人的鄙夷和质疑,所以,即使这些大臣洞察秋毫看出一些东西。他们也不敢声张。 何太后亲启朱唇:“金卿,你昨晚去做什么事情了?怎么如此憔悴?” 金良晕了。这何太后心理素质真强啊,还敢正面挑战,便带着戏谑的心情回答道:“微臣昨夜去了一个新纳的小妾那里过夜。” 何太后眯着眼睛,咬紧牙。继续问道:“看来你那小妾甚是美貌了,以至于爱卿操劳过度。” “我那小妾非但美貌,更擅长房中术,癫狂的很,微臣惭愧,不是对手,败下阵来。”金良依然带着那个戏谑的心情逗着何太后。 金良望了望端坐在凤椅上的何太后那容光焕发艳光四射的样子,心里叹息,难怪人家说女人是田。男人是牛,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好火费炭,好女废汉啊。 这些大臣都以为金良是跟新纳的小妾貂蝉,殊不知是跟他们尊敬的何太后风流一晚。? 个性严正的卢植见弟子如此放浪,不禁摇摇头,斥责道:“本来军营里禁止携带家眷,你非但携带美眷。还彻夜放纵,如此如何为将士表率。如此怎能带好兵?” 何太后暗自收敛得意的心情,轻咳一声:“卢大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金卿年近三旬,没有子嗣,所以彻夜奋战,繁衍子嗣,此乃纯孝之心,我们应该嘉奖之不应斥责之。再者,我们现在并非完全行军,是有特殊情况所以要携带家眷。卢大人就不必介怀了。” 卢植见何太后竟然如此为金良掩护,不禁哑然失笑,便道:“贤霆,下不为例。”金良领命。 何太后又轻启朱唇:“金将军领以四万官军对抗十余万白波贼、十五万张燕贼兵、二十万于毒贼兵,以少胜多,连战连捷,歼敌十余万,俘虏三十多万,自黄巾之乱以来,官军从未建此大功,此等大功若不封赏,未免寒了忠勇将士之心,本宫加封金良为骠骑将军,加爵为温侯,食邑河内郡温县五千户。”? 卢植当即叩道:“请太后收回成命!不可封金良为骠骑将军!” 金良也请道:“请太后收回成命!臣愧不敢领骠骑将军之职!” “这都是本宫一片好心,为何要将此推辞?!”何太后昨晚舒爽的很,就存了报答爱郎昨夜鞠躬尽瘁的心,所以一大早就开始下了这么重的封赏。 “金贤霆现在领的是征南将军,已经是很高的军职,再往上便是前后左右将军,上面便是卫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大将军,金贤霆现在只灭了区区白波贼和黑山贼,太后便封他做骠骑将军,以后金贤霆若是灭了董卓,太后如何封赏,金贤霆若是灭了乌桓、鲜卑、羌胡,太后如何封赏,不可封赏过重过滥,否则天下舆论汹汹,对贤霆不利,请太后明鉴。” “卢太傅言之有理,”何太后转头问金良:“金卿意下如何?”眼神里尽是幽怨,意思是人家好不容易封赏你一回,你却不领情。 金良目不斜视,眼神极其方正地看着太后:“臣同意太傅之言,臣只愿领收温侯封邑。” 历史上,吕布杀董卓后,才被封为奋威将军,仪比三司,封温侯,与王允共秉朝政,至于刚刚投降董卓那时是受封为都亭侯。不过历史上那个吕布虽然受封为温侯,实际上那个温县根本不在他的控制范围,温县是在河内郡司马氏的控制之下,距离长安有几千里。 现在就不同了,金良势力范围暂时管不到河内郡,但他十多万大军驻扎在南阳郡,距离河内郡只有一山之隔,早晚都能打过去,彻底铲平司马氏,将温县牢牢控制在手心,成为名副其实的温县侯。 何太后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你立此大功,只得了一个爵位,本宫过意不去,不如你再提一点儿要求,若是本宫能够做到,必定应允。” 金良想起郭嘉对他说过的话,便道:“我麾下新纳数万降兵,人员纷杂,故此不能称之为并州军,亦不能称之为冀州军或洛阳军,简单称之为官军则跟其他那些心怀不服一直不肯前来觐见的其他势力军队弄混,所以我请求太后赐我权力来为军队命名,同时军中制度我有一些新的想法,想做一些调整,以便更大地增强士气和战斗力,请太后赐我改革军制的权力。” “太傅,你怎么看?”何太后对军事一窍不通,便问通晓兵事的卢植。 “给军队命名,稍做一些调整,在此非常时期,可行权宜之计,只是名字和调整内容,你思考清楚以后,须前来与我们五位辅政大臣一起相商,我们大部分人同意,你这些才可以实施。”卢植转身对金良说道,既然是金良提出的辅政大臣制度,他就要用这个制度来约束金良,免得让他成为第二个董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部曲编制的更改 金良既然认了卢植做师傅,就要时时处处表现他的尊师重道,虽然自己的地位不逊于卢植,但神情依然恭恭敬敬道:“我稍后便将详细情况呈报给各位。” 随后何太后又慷慨地把卢植、蔡邕、马日磾、刘弘、黄琬、杨彪、郑泰等人都封了侯,除了卢植之外,其他人不过就是从龙之功罢了,只封了乡侯,只有卢植封了杞县侯。金良的麾下高级将领如高顺、黄忠、张辽、王越、眭固、张颌、高览、卢冲、韩浩、陈琳、徐晃、郝昭等人都被封了亭侯,唯有名声不彰又刻意低调的郭嘉和更早就派出去做任务得张任没被封侯。 至于金良麾下中低级将领的封赏则有金良亲自负责,朝廷就不便细问。封赏完毕,皆大欢喜。 何太后便又轻启朱唇:“察原羽林中郎将潘明与洛阳伪太傅袁隗有勾结,预谋造反,被本宫察觉,当场处斩。现在羽林中郎将短缺,诸位大臣各有良将推荐?”诸位辅政大臣各自推荐了几个人选,都是何太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根底的,何太后全都否决。 金良方启奏道:“吴崇吴仰之,不知太后可有印象?” 何太后眼前一亮:“便是此人做事得力,才使得移花接木之计成功,本宫与天子金蝉脱壳,逃离董卓的魔掌,怎奈吴崇无端投降董卓,实在是让本宫想不透想不通啊。” “吴崇那是假降。是微臣安排的。”金良笑道:“微臣命史阿和吴崇假装投降董卓,一是为了拖延时间,掩护我军撤离。二是为了藏好宫中珍宝,三是为了继续完成另外一条计策,现在史阿还在洛阳继续执行任务,吴崇已经回来报信,现在就在帐外,太后要不要见他?!” “有功之臣,快快有请!” 吴崇来到帐内。向天子和太后叩头施礼。诸位大臣见他能从董卓严密控制的洛阳城里安然回来,又举止得当。彬彬有礼,便同意了何太后让吴崇负责宫中防御,怎奈吴崇年纪不大,资历不深。便先做羽林都尉,待日后资深了再做晋升。吴崇其实不愿意防守宫禁整天无所事事,很想跟着金良冲锋陷阵建功立业,金良便答应他,若是有了更适合做羽林中郎将的人选,便让他回来飞虎军,跟金良历练一年后外放做一曲军侯。 至于留在洛阳的史阿,等他胜利完成任务以后,便回来做郭嘉的副手。负责暗部的外务。 散了朝会以后,金良刻意留在最后面才走,临走前。他悄声问何太后:“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何太后白了一眼金良,这家伙最喜欢装腔作势了:“我以后睡不好,可以找你议事吗?” “当然可以!能为太后效劳乃微臣的福分。” 金良笑而转言道:“太后明鉴,微臣家中尚有两位娇妻美妾,她们也睡不好,怕是不能天天前来与太后议事。”金良还要回去给貂蝉她们交公粮呢。 “本宫明白。那你以后就每三天来一次吧,记得来之前要准备充分啊。” “每四天一次。算是蔡琰、貂蝉、何莲每人各轮一天!” 这何太后还真把自己当成金良的女人了,可是你不能给金良开枝散叶,金良又何必在她那里频繁浪费种子呢。?金良心里暗道:(去是可以去,但是不能再像昨晚那样一夜七次郎了,要多存点种子散在蔡文姬、貂蝉那里,让原来历史上从未有过子嗣的貂蝉怀上一儿半女吧。) 前去参加朝会的陈琳、韩浩和高顺、黄忠、张辽等高级将领也陆续来到金良的军帐中。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朝廷真正的话事人是金良,而不是那什么辅政大臣和太后。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后自从处斩潘明、幽闭花阳君之后对金良产生的无条件信任,也看出金良对其他五位辅政大臣的影响力。表面上卢植是太傅,是下臣里面权柄最重的,实际上却是掌握了军权军心的金良控制了大局。 本来黄忠、王越、夏牟、冯芳等外系将领对金良的态度很平淡,只是把金良当成何太后的代理人,但经过金良这一路的精彩表现,这几个人都折服了,他们也看出何太后和天子刘辩的不成器以及金良在未来襄阳政权的位置,作为军队将领的他们恐怕这一生都要在金良的掌控之中,既然如此,不如早点认作主公吧,不然一直会被金良当成旁系将领而区别对待。金良也陆续派了郭嘉、陈琳和韩浩去说服他们,他们感念金良对他们的器重,决定效忠金良。 来的路上黄忠、王越、夏牟、冯芳跟张奎、李升、王都三人商议,说到了中军帐就拜服金良认作主公。 张奎三人脸上都有犹豫之色,黄忠是一个爽直的人,便喝道:“志不同道不合,何必勉强。” 从此以后,张奎三人彻底断绝了成为金良嫡系将领的可能。 金良赶到中军帐,刚刚坐稳,黄忠、王越、夏牟和冯芳都拜伏在地:“我等愿拜金良为主公,终此一生,忠贞不二,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金良忙上前把四人搀扶起来:“你们四位皆比我年长,却跪伏于我,我实在不敢受之。”????黄忠、王越、夏牟三人之才皆非在口舌,不知如何应对,冯芳笑道:“我等拜服的是主公的才德,而并非主公的年岁,不然我们早就留在洛阳跟随袁隗那老匹夫了。” 金良对冯芳印象甚深,主要是因为他有一个十分貌美的女儿,记得史上所载,冯芳携女前去依附袁术,袁术强娶冯芳之女。 金良数日前曾见过冯芳之女冯媛。长得明眸皓齿,笑语嫣然,有倾城之色。难怪后来被袁术立为皇后,金良顿时产生了觊觎之心,便对这人上了心。本来以为这个冯芳是一个酒囊饭袋,没想到竟然也有些许辩才,看来以后看人要全面一点儿。有人在将领的位置上却因不懂兵法被认为是一个废物,但是若让他去治理地方,他没准就是一个大才。但若是反过来,比如让萧何去领兵打战。让韩信去主持政事,那么汉初三杰能完蛋两个。 人才有没有安顿好位置,便是主公的责任,而不只是人才自己的事情。像袁绍、刘表都有很多人才去投奔,可惜他们知人而不擅用,落得败亡的下场。 金良闻言大喜:“冯将军之言甚和我意,在我军中,不论背景、出身、年龄,只论本领、功绩,我素知你们四位的才能,相信你们必定会建立越来越多的功绩,有一些位子就是留给你们的。只要您们好好表现,就不用担心没有机会名垂青史。” 这个时代的人虽然智谋奇出,但都讲究个“士为知己者死”。一个主公,若有威望,又肯折节下士,很多贤才,尤其是像黄忠这种出身草莽的武将感激涕零,对金良更加忠诚。 郭嘉见四位大将已拜金良为主公。便将今天议事的主题讲出:“主公,您麾下军队的制度一定要有些改变。比如,不能再用并州军这个称呼了,必须要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让他人一想到这个名字,就说这是金良金贤霆的什么军。这个名字用来凝聚军心士气,凝聚将士对您的忠诚,凝聚各地诸侯对您的敬意!” 金良细想一下,是啊,现在并州由右车骑将军朱儁执掌,自己又要领兵镇守荆州,再者自己领的军队已经不仅仅是原来的八千并州铁骑了,收编了二万多禁军,现在又收编了一万白波贼、二千山越骑兵、十多万黑山贼,队伍甚是庞杂,继续再用并州军这个称呼很不适合,该用什么称呼呢? 金良思前想后,忽然想起了某一个传说里的情形,那个时候的合法政府的领袖的嫡系军队被称为中央军,那位领袖指挥中央军扫平了许多地方割据军阀,跟自己现在的情形很是相似,不如自己的嫡系军队也按这个套路命名,现在自己本省的情况就是轩辕黄帝让保卫人类那就命名为中央军吧。 只是这个称呼在东汉末年应属史无前例,估计不会被两位谋士采纳。金良心里暗笑,就算是自己来恶搞一下历史吧。 金良心中窃笑,面上却郑重其事道:“不如叫做中央军吧。”????陈琳想了一下,点点头:“《韩非子?扬权》上说,‘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四方谓臣民,中央谓主君,主公领军拱守天子,以天子之名讨伐四方不臣之诸侯,名为中央军,名正言顺,恰如其分,善哉!” 金良愕然发愣,他纯粹是想来个历史恶搞,根本没想到竟然有典籍可以印证,有心换一个名字,却发现陈琳说得很有道理,自己无法反驳,只得硬着头皮用了“中央军”的称呼。 定下了中央军的称号后,郭嘉进言道:“闻听主公有意劝谏太后和天子重用尚书台,设立六部以分三公九卿之权,既然尚书六部已经用了‘部’这个编制,那么军队里便不宜再用‘部’,应该换用其他编制名称。再者主公已在屯田兵的编制里用掉了‘屯’,正规军编制里就不能再用屯。” 金良虽然早有打算,但依然问道:“部曲制度,已经沿用百年,怎能说改就改?” 郭嘉笑道:“首先,军制与政制相冲突,必定要先换军制,政制不可能会为军制而作改动;其次,主公挟拥戴天子之功,又有大破白波贼、黑山贼的功劳,已经有了更改军制而不被大臣弹劾的威望,而且主公已经把这事情上奏朝廷了,更何况主公更改的只是名字,而且这个名字还有史可考,有据可查。” 金良疑惑道:“什么名字可以取代“部”、“屯”?” 郭嘉笑道:“《周礼-夏官司马》里曾言,‘凡制军,万有二千五百人为军。二千有五百人为师。师帅皆中大夫。五百人为旅,旅帅皆下大夫。百人为卒,卒长皆上士。二十五人为两。两司马皆中士。五人为伍,伍皆有长。’部可改成军,曲可改成师,屯可改成旅。一切均用周礼制度,则无畏那些大臣非议。” 金良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是畏惧那些大臣的非议,而且通过历史典籍都应该回到周朝已经用了军、师、旅之类的军队编制,至于营这个编制更是频繁使用。那些人个性冲动。容忍不了自己常识以外的事物,对于那样的人。我很头痛。” 郭嘉奇怪道:“主公竟然这么在乎他们的意见?” 金良笑而不答。 一旁的陈琳却怒道:“主公,这是您自己的军队,如何编制是您的权力,您又何必在乎一些人的非议。更何况您这么编制是引经据典,并未胡乱使用,他们没有资格非议您。主公,您应该拿出一点儿生杀予夺的气魄来,不要因为某些微不足道的人而瞻前顾后浪费时间!”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金良暗自思量,自己穿过来以后,有个病态的心理,总是以为有人在看着自己的穿越历程。自己这一路过来,太在乎某些人的看法,却忽略了自己穿越过来的意义。要明白。自己是为了自己而活!为了自己而战斗!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存在!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就是神,就要主宰一切,不能听任某些本来就不在乎自己的人的蜚短流长而经常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想到这里,金良毅然决然道:“我早就看那个屯、曲、部的编制既拗口又不顺眼了,干脆就改过来,屯改成营。曲改成旅,部改成师。师上面设军,就按照周礼上面的五五编制,不,改成五四编制。” 作为征南将军主簿兼记室令史的陈琳一边记录,一边追问道:“主公,这五四编制法是怎么样的?” 金良闭目养神,好好稳定了一下刚才激动的心情,才清清楚楚地把自己对军制的改变说了出来:“伍,五人成一伍,设置正伍长一人;两,五伍为一两,共二十五人,设正副两长各一人,原本是设两司马,现改为两长;队,四两为一队,共一百人,设正副队长各一人,原来是设队率,现改为队长;营,五队为一营,共五百人,设正副营帅各一人;旅,四营为一旅,共二千人,设正副旅帅各一人;师,五旅为一师,共一万人,设正副师帅各一人;军,四师为一军,共四万人,设正副军帅各一人。每一级战斗单位里,都按照第一到第五来排最强到最弱的战斗单位,比如赤卫队便是第一军第一师第一旅第一营第一队,以此类推。每一级的正副统领兼领下一级的第一第二战斗单位的统领,比如正旅帅担任第一营的营帅,副旅帅担任第二营的营帅,如此类推。营是战斗扎营行军等活动的最基本单位,营级以上开始有降二级的直属机关,包括警卫、斥候、炊事、医疗、军需、宣传等职能,比如营有一个直属两,这个直属两负责警卫、斥候、炊事、医疗、军需、宣传等职能,同时负责管理辅兵。这一切都是要保证人员配备整齐又不超过编制。” 郭嘉和陈琳互相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然后郭嘉问道:“是不是跟旅对应的曲的军侯一定要改为旅帅,每部的校尉、司马也要改为师帅、副师帅吗?” 金良点点头:“没错,曲的军侯听起来跟军级指挥官军帅相冲突,取消;部的校尉、司马也取消,因为朝廷设立诸多都尉、校尉之职,甚为繁杂,中下层将士往往分不清楚。而且我准备在中央军内部实行军衔制度,从此以后,在中央军内部,都尉、校尉都不再是军职,而是军衔。” 到了这里,金良预感到会有某些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人对军衔制度说三道四。 金良心里冷笑道,你们以为我金良要设置的军衔制度要原样照搬吗?那未免太小瞧我金良了吧。我要设置的军衔制度绝对是脱胎于东汉,立足于东汉。 郭嘉、陈琳两人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金良:“军衔?什么是军衔?” 金良的中军帐设在最高处,眺望着下面正在休整的十六万士卒,从那些士卒们崇敬的眼神里,金良突然觉得,自己未来制霸三国的最大依靠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也不是什么寒门庶族,自己最大的依靠便是这些苦哈哈的大头兵,就是要靠着他们的枪杆子,自己才能平定天下。那些世家大族或寒门庶族地主们的支持,纯粹是锦上添花,并不能起到根本作用。自己真正要拉拢、要团结、要取悦、哪怕牺牲掉其他利益也要保证他们的利益的集团便是军人集团。(未完待续) ps:这个编制只是借鉴一些网上所穿。本人只是小小的作者,平民。对于军队里的东西真的不晓得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再出一招 自己的发家不同于袁绍、曹操、刘备、孙权中的任何一个人,自己就是一个草头王军阀,不靠军队还靠什么!想到这里,金良心底涌出无比的豪气:“那些世家大族那些诸侯权贵,哪个把汉室天子放在眼里,为了汉室皇权的威严,我要一一征讨以宣大汉明威,如此一来,战乱频频,原来那种以出身门第世袭军职的旧传统注定要消亡,取而代之的是按照军功战绩来获取军官职位的新制度。 但是,那些被选拔上来的贫贱平民出身的军官,因为没有爵位可供标志个人的身份,自己的荣誉、地位和待遇得不到认可,所以他们在那些世家大族面前抬不起头,就像以前的我一样,在袁绍面前自觉低他们几等,我不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自今日起,对于那些平民出身的军官们,我要设立一种与其军职相对应的阶位称号,来肯定他们的地位是平等于甚至高于那些世袭的贵族老爷们的爵位!我让普天下的人们明白,军人的衔级是一种荣誉,是一种权利,大大优于家庭出身,受人尊敬的是军功是战绩,而不再是什么狗屁的祖宗门第!” 陈琳脸色发白,强行劝道:“主公说那些军官没有爵位可供标志个人的身份,此言非实,我们大汉不是设有爵位的吗?一级曰公士,二上造,三簪袅,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长,十一右庶长,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上造。十七驷车庶长,十八大庶长。十九关内侯,二十列侯。” 金良望着洛阳的方向,愤慨道:“除了皇甫嵩、朱儁、董卓、孙坚等寥寥数位因军功被封侯,其余的军官还有那位被封爵的?!先帝卖官鬻爵。卖的爵位都给了谁呢,全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世家大族,到了这步田地,基本是爵位等同于祖宗门第,那些为大汉抛头颅洒热血的平民武将们几乎全部被忘记了!” 说到这里,金良摇摇头,自惭道:“我乃一介武夫,毫无名望,无法左右朝政。亦无法左右天下那毫无道理的歪风邪气,对这爵位滥觞却很少顾及军功之事,毫无办法。亦不能为麾下将领私设爵位。为今之计便是设置这个军衔,一来可以用军衔公正地评价军功战绩,彰显军人的名誉地位,并激励军人的士气,二来可以明确军中指挥关系,一旦多个互不相属的军队要相互协作。便由军衔最高者指挥;三来可以增强军人的责任心,有了军衔的军人要对得起自己肩上的军衔。自然会比没有军衔的军人更用心。 而且设立军衔制度,也有古籍可做参考,《周礼-夏官司马》里曾言,‘百人为卒,卒长皆上士。二十五人为两,两司马皆中士。五人为伍,伍皆有长。’里面的上士、中士看上去似是爵位,实际发挥的作用便是军衔。” 金良的话清晰地传到在场数百位将领的耳朵里,这些将领多是平民出身,闻听如此说法都欢声雷动,对金良如此处心积虑的为他们考虑,他们感恩戴德,对其更加忠诚。 金良便宣布了军衔制度:“设有战兵、武士、都尉、校尉、将军五阶军衔。兵阶分为准战兵、列战兵、中战兵、上战兵、大战兵,衣服上没肩章,只绣准、列、中、上、大字样;士阶分为准武士、列武士、中武士、上武士、大武士,衣服绣马肩缀铁剑星;尉阶分为准都尉、列都尉、中都尉、上都尉、大都尉,衣服绣豹肩缀铜剑星;校阶分为准校尉、列校尉、中校尉、上校尉、大校尉,衣服绣狮肩缀银剑星;将阶分为准将军、列将军、中将军、上将军、大将军,衣服绣虎肩缀金剑星。” 高顺马上提出一个问题:“朝廷原本任命的都尉、校尉、中郎将、将军等职位是不是都要取消掉?” 金良摇摇头:“原本任命的不会取消,现在以及以后由朝廷任命的也都不会受这个军衔的影响,因为那是朝廷给予的军职,我们讨论的是军衔,是在咱们中央军内部使用的,两者没有互相对应的关系,真正有对应关系的是我们中央军内部军职与内部军衔,这些都是中央军内部的事情,请各位不必向外透露。” 张辽又问道:“如何确定军职,如何确定军衔,请主公明示下来。” 金良笑道:“文远莫急,这些都是我马上要讲到的问题。首先,确定内部军职,这个很简单,比如你原来是部校尉,那是禀告给朝廷并让其他诸侯知晓的外部军职,真正对应的中央军内部军职是中央军第一军第四师师帅,如此类推。” 张辽点点头:“末将明白了,那如何确定我们的军衔呢?” 金良答道:“内部军衔是跟军职有关联的,每一级军职都对应三等军衔:伍长对应列武士、中武士、上武士;两长对应上武士、大武士、准都尉;队长对应准都尉、列都尉、中都尉;营帅对应中都尉、上都尉、大都尉;旅帅对应大都尉、准校尉、中校尉;师帅对应中校尉、上校尉、大校尉;军帅对应大校尉、准将军、列将军。副职的军衔比正职低上一等,比如你的副手秦谊,他的军衔对应着准校尉、中校尉、上校尉。 如此算来,文远最开始的军衔应该是中校尉,你斩杀贼寇胡才、统领麾下部曲大破黑山贼,按照原来的制度是要擢升军职,但因为现在钱粮人马均未到位,你暂时只能还做师帅,如此一来就可以在军衔上做出补偿,本应该擢升一级为上校尉。但却因你丢了箕关,功过相抵,故此不予擢升。仍为中校尉,而且你现在明白了吗?”张辽黯然点头。 金良便回顾高顺:“仲平,你这几次领陷阵营立下大功,特晋升为军帅,统领中央军第二军,军衔便为大校尉,如何?” 高顺叩谢金良奖赏。但又有疑惑不解:“主公把营设为一级战斗单位,有五百人。那我的陷阵营有两千人马,按说应该叫做陷阵旅才对,主公,我要不要把这个名字改过来?” 金良摇摇头:“不用了。其实旅亦可以叫做大营,营为小营,你那一旅下面有四个营,均是陷阵营,合起来也叫做陷阵营吧,其中的差别我们自己心中有所即可。” 徐晃急问道:“主公,我和我手下的军职和军衔该怎么定?我指挥的是山越蛮族骑兵,他们也要进入这个系统吗?” 金良点头肯定道:“以后不论族群,不论出身。不论背景,只要愿意服从大汉教化,认同咱们中央军的牌子。只要编入到中央军,就一概使用内部军职和军衔。你麾下这二千山越蛮族骑兵,编入第一师第五旅,你任旅帅,因你有斩杀白波贼寇首杨奉之功,从原本的大都尉擢升到准校尉。至于你麾下的山越蛮族骑兵,原来是因为新晋纳降。均无战功,都从准战兵开始,这次在围追堵截消灭黑山贼众立有功劳,均提升为列战兵。” 徐晃的问话提醒了金良,他转头对张辽说道:“你麾下的白波贼兵,亦是新晋纳降的,均无战功,都从准战兵开始,这次浑水摸鱼大破张燕立有大功,均升为列战兵。” 徐晃和张辽赶忙上前谢恩。 张颌出列问道:“主公刚才提到肩缀剑星,这缀的剑星有何用处?” 金良笑道:“这就是用来区别军衔高低的。刚才说过了,兵的盔甲战袍上没有肩章,只绣有准、列、中、上、大字样;士官的战袍上绣有飞马,肩章上有铁制剑星;尉官的战袍上绣有云豹,肩章上有铜制剑星;校官的战袍上绣有战狮,肩章上有银制剑星;将官的战袍上绣有飞虎,肩章上有金质剑星。 再来讲讲这个剑星,剑指的是如剑一样形状的横杠,一条剑是准,二条剑是中,以此类推,而星指的是五角星一样形状的图案,从一颗星到五颗星来区别将士们的资历,有战功却不够晋升军衔的,就可以晋升星级,比如护驾有功,但跟前方浴血厮杀的将士相比,功劳不足以晋升军衔,便可以酌情擢升两个星级。” 陈琳问道:“那主公您的军衔该如何定呢?” 金良笑道:“既然我的军职暂定为中央军第一军军帅,那我对应的军衔应该是一星大校尉。” 陈琳摇摇头:“主公已经贵为征南将军,便不能再用校尉军衔,虽然是内部使用,但也会被人误解,以我之见,不如将军的军衔暂定为中将军吧,因为中央军以后的编制绝非只有二个军八万人而已。”其他将领亦是一直要求金良起码要领个中将军的军衔。 于是,金良自领一星中将军。既然已经改了军制,也设了军衔,金良便决定大刀阔斧地改造中央军,让中央军成为他站在三国顶端的最大助力。 金良想到前世在信息化的年代看到过军政的成功,便笑道:“我欲在队以上的战斗单位里设置一名参军,负责参赞军机并进行思想教育工作。” 陈琳迷惑不解道:“何为思想教育工作?” 金良对郭嘉笑了笑:“奉孝,你也听好了。这思想教育工作,便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洗脑’,主宰人想事情的不是心,而是脑袋,这一点儿,你们知道吗?” 郭嘉和陈琳都点点头:“我们都曾听说。” 博闻强识的陈琳还引经据典道:“《素问?脉要精微》曰:‘头者,精明之府也。精明者,所以视万物,别黑白,审短长。’《春秋元命苞》说道:‘头者,神所居。上圆象天,气之府也。’所以,思考事情的是脑,而非心。” 金良点点头,便轻笑道:“既然是人脑负责思考事情,那一旦人想错了事情或者被别人错误的观念给教育错了。我们就要努力把他们脑袋里的错误的东西用正确的东西给取代掉,就像用清水洗掉污垢一样,所以称之为洗脑。” 金良心里笑道。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洗脑的真正含义是用一切手段将符合自己利益的错误虚假的认识与思想去灌输给他人。 郭嘉惊道:“如此说来,孔圣人教授三千门徒,把儒家思想传授给他们,也是洗脑喽?” 金良憋着心里的笑意,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实际上,董仲舒那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倒是有点儿像洗脑。 郭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金良继续阐述道:“参军除了参赞军机之外。还要负责告诉下面所有将士们三件事情,为什么战斗。为了谁战斗,怎么战斗。为什么战斗,不能只是为了金钱封赏、加官进爵、荣华富贵,还要进一步教导将士们要为了国家、荣誉、使命、信仰而战斗;为了谁而战斗。不能只是为了娶妻纳妾、奉养双亲、养活孩子而战斗,要继续教导他们为了主公、主将、战友、家乡父老、信仰里的天神、子孙万代等而战斗;怎么战斗,就要教育他们该怎么聪明地打战,在军机军纪容许的范围内,最大限度地杀伤俘虏敌人,最大限度地减少自己的损失,还包括在艰苦训练时鼓舞士气。” 见郭嘉和陈琳听得一片茫然,金良便呵呵笑道:“不需要一下子就全做到,我们从长计议。慢慢来。不过,这一切,都需要你们二位的鼎力支持。” 郭嘉和陈琳鞠躬施礼道:“愿听主公差遣。” 金良便在直属飞虎军里设置了两个营。一个名为教导营,一个名为宣抚营。教导营,实际上是一个流动的军校,可比东汉末年的黄埔军校,所有有指挥官潜质的士卒、准备晋升的基层军官、新来的将领都暂编在教导营里,以后收编招募军队缺乏将领。优先从这教导营里选拔。 这个教导营一直跟随金良,深受金良影响熏陶。金良每天晚上都给教导营全体人员讲课,除了洗脑之外,还讲授古今军事案例,甚至还把三国以后的经典案例改换时代人物,以讲故事的模式教授给教导营将士。在非战时,除了金良之外,司马徽、胡昭、郭嘉、陈琳等军师和其他主要将领也会前来上课。而且,每逢大战之后,所有军队营级以上主将都要来教导营旁听,听金良和其他军师、主要将领们分析战情,讲如何避免之前的失误,如何在现有基础上扩大战果。 所有的将领,尤其是新投降、新投靠、新招募、新提拔的将领,在没有紧急军情的情况下,必须要在金良的教导营里入编或旁听三到六个月,培养出足够的忠诚度和共同的价值观以后,队级以上将领要经金良面试,合格以后才能下放下面的队伍里独当一面,而且之后还要定期聚拢在一起,再做洗脑运动。 宣抚营,也是一个流动的军校,所有适合做参谋、政委的人都编入这个营里,当然金良也不愿意称呼他们为政委指导员,因为那两个称呼太俗烂了,金良称之为参军,把参谋和政委的工作杂糅在一起,压在这些人的肩上,金良还是每天抽空给他们上课,只是每次上课时间不超过两刻钟,跟教导营的上课时间差不多,剩下的时间里还有司马徽、胡昭、陈琳、郭嘉等人给他们上课,他们也参与战斗,但更多的时间是充当飞虎军的宣传队,一旦金良率军占领一个地方,他们就在城里大街小巷粘贴告示,晓谕中央军的制度,同时监督各军军纪,是的,金良发现自己手上的知识分子稀缺,便给参军又加了一个担子,监督军纪。宣抚营里的士兵编入三个月或六个月以后,队以上的参军要经过金良和其他高层面试,面试合格才能下放到各级部队担任参军之职,跟教导营一样,随后也要定期聚拢在一起,继续学习提高。当然轩辕雪还给了金良几个任务。 每天早上都对全军发表演说,讲述忠孝仁义之类的思想,如曾国藩团练湘军,如袁世凯小站练兵,如委员长黄埔军校,那些思想都是年年讲、月月讲、周周讲、日日讲,谎言重复千遍便是真理,何况金良讲出来的不全是谎言,很多都是跟将士们的切身利益相关联。 每次发放粮饷都亲身在场,并且亲手给营级以上将领发放,如袁世凯小站练兵时,就有人喊道:“谁给我们饭吃?”“袁宫保!”“我们为谁卖命!”“袁宫保!”金良虽然不敢做得那么赤露露,但也要潜移默化,让下面的将士明白能够给他们富贵给他们前途的绝对不是那个虚幻的天子,而是金良。 每次都跟士兵吃在一起,争取像拿破仑一样记住每一个士兵,后来金良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强的记忆力,便退而求其次,记住每个队级以上将领吧,只要他们对自己感恩戴德,他们手下那一百多人对自己亦不会离心离德到那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董昭的投诚 金良知道,董昭之所以那么舒服轻松,是因为他有识主之明。 <董昭年轻时被举为孝廉,就任瘿陶长、柏人县县令。袁绍任命他为参军。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袁绍在界桥迎战公孙瓒;而钜鹿太守李邵和郡中仕宦认为公孙瓒兵力强盛,都想要归属于他。于是袁绍让董昭兼任钜鹿太守。袁绍问:“你用什么办法制御他们?”董昭回答说:“凭我一个人的微力,不能消弥众人的预谋,我想假作应合同意的样子,引诱他们说出实情,然后再根据具体情况临时权变来制驭他们。计策只能临时想出,现在没法预先谈论。” 当时钜鹿郡里的大姓人家孙伉等几十人是主要的策划者,鼓动官吏和百姓。董昭到了郡里,伪造了一份袁绍的檄文告诉全郡说:“得到贼人的侦察兵安平、张吉的口供,他们会来进攻钜鹿,贼方原孝廉孙伉等人作为内应,此檄文传到郡中,即将孙伉等逮捕军法从事,只惩罚他们本人,妻儿不予连坐。”董昭依照檄文的控诉、命令,将孙伉等人立即斩首。全郡人惊惶恐慌,董昭挨个予以安慰,于是全都安定下来。事情结束后,董昭向袁绍汇报,袁绍十分赞许。 恰逢魏郡太守栗攀被士兵所害,袁绍就让董昭兼任魏郡太守。当时全郡境内秩序大乱,贼人数以万计,他们派使者相互往来。进行买卖贸易。董昭十分重视这种情况,找机会在他们中间进行离间,乘他们力量虚弱时发兵征讨。打得贼方大败。两天内三传捷报。 公元194年(兴平元年),因董昭的弟弟董访在张邈军中,而张邈与袁绍有矛盾,袁绍听信谗言想要治董昭的罪。于是,董昭要求去晋见汉献帝,借机脱离袁绍,半路上却被张杨留在了河内。通过张杨将印和绶带送还朝廷,被授官为骑都尉。 这时。曹操统领兖州,想借道去朝见汉献帝,张杨起初不肯,董昭劝告说:“袁、曹现在虽然还是一家。但其趋势是不会长久联合下去的。曹操现在虽然弱些,但实在是天下的一位英雄,您应当有意和他结交。况且现在正有机缘,应该帮助他与朝廷联系,并且上表荐举他;如果这件事能够成功,那将永远是一种很深的情分。”张杨这才向朝廷通报曹操的情况,又上表荐举。董昭又替曹操写信给长安的各个将领如李傕、郭汜等人,根据他们的地位轻重不同分别表示殷勤友好。张杨也派遣使臣去见太祖。曹操赠给张杨犬马金帛,从此与西部地区有了往来。 公元195年(兴平二年)。汉献帝东归,到达安邑。董昭随张杨前往迎接,被拜为议郎。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曹操在许县平定了黄巾军,派遣使臣到河东去。这时汉献帝回到洛阳,韩暹、杨奉、董承及张杨相互间意见对立不和。董昭因为杨奉兵马最强而缺乏外部援助,以曹操名义写信给杨奉说:“我对将军早已闻名,倾慕您的大义,所以推心置腹。赤诚相见。现在将军您将天子从艰难中解救出来,归还旧都。辅佐天子的功劳,当代没有人能和您相比,是多么的美善啊!现今群凶扰乱中原,四海不得安宁,天子朝廷至尊至重,我们的责任就在于维护和辅佐;必须依靠众位贤士来重建王朝秩序,这委实不是一个人能够独力建立的。心腹与四肢相互依赖,互为支持,缺一不可。将军您应当作为京城内的主要力量,我作外部的援军。现在我有军粮,您有军队,互通有无,足以互相接济,同生死,共患难。”杨奉接到信后十分喜悦,对各位将军说:“兖州的军队驻扎许县,近在眼前,他们有兵有粮,国家应当依靠仰仗他们。”于是众人一同上表荐举太祖为镇东将军,继承他父亲的爵位为费亭侯,董昭调任符节令。 曹操到洛阳朝见汉献帝,带着董昭,二人坐在一起。曹操问:“如今我来这里,应当采取什么计策?”董昭说:“将军起义兵,诛杀暴乱之徒,入京朝拜天子,辅佐王室,这是可以媲美春秋诸侯五霸的功绩。但下面的各个将领,人心各异,未必肯服从您。现今您留在这里匡弼天子,情势对您不利,只有转移圣驾到许县了。当然朝廷流亡迁徒之后刚刚回到旧时京城,无论远近都在企望,希图在一个早上安定下来。现在又一次迁移圣驾,不能让众人满意。做非同寻常的大事,就得有超越常规的举措,希望将军筹划怎样做利多弊少。” 曹操说:“这正是我的本意。但杨奉离得很近,就在梁县,听说他的队伍精良,能够让他不成为我的隐患吗?”董昭说:“杨奉缺少袒护援助,将会独自归顺。镇东、费亭的事情,都是杨奉所确定,又听说他写信命令约束自己的士兵,足以看出他的诚信之心。应该时常派遗使者送上优厚的馈赠,答谢他的好意,以便安定他的心意。就说‘京城缺乏粮食,想将圣驾暂时移至鲁阳,鲁阳离许县较近,转相运输较为容易,就可以没有粮食严重缺乏的忧虑了’。杨奉为人勇猛而缺少思虑,一定不会怀疑我们,等到双方使者有了往来,那时足以确定计策了。杨奉哪里能成为隐患!”曹操说:“好。”立即派遣使者到了杨奉那里,然后即将汉献帝迁移到许县。杨奉感到不满,与韩暹等到定陵劫掠骚扰。太祖不予回应,秘密地攻击杨奉的梁县军营,降的降、杀的杀,即时平定。杨奉、韩暹失去兵众,向东投降袁术。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董昭升任河南尹。这时张杨被其部将杨丑所杀,张杨的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守住城池,等待袁绍来救。曹操令董昭单身入城。劝谕薛洪、缪尚等人当日率领众人投降曹操。曹操让董昭出任冀州牧。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曹操派刘备去征讨袁术,董昭劝谏说:“刘备英勇而志向远大,关羽、张飞作他的辅佐,恐怕刘备的心思还真不好说啊!”曹操说:“我已经答应他了。”刘备到了下邳,杀了徐州刺史车胄,宣告反叛。曹操亲自征讨刘备。调董昭任徐州牧。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袁绍将颜良进攻东郡。董昭改任魏郡太守,随曹操征讨颜良。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曹操进兵围困邺城。袁绍的同族袁春卿是魏郡太守,正在城里。他的父亲袁元长住在扬州,曹操派人把他接了来。董昭写信给袁春卿说:“听说孝敬父母的人不离开双亲去谋取利益,仁慈的人不忘记君上去徇私情,有志之士不趁动乱之机侥幸取利,明智的人不行诡异之道而给自己招致危难。您的父亲过去因逃避国内动乱,向南游到百越,并非有意疏远骨肉之亲,在吴会乐而不返,明智的人深深懂得这一点。也许只有这样做才是正确的。曹公哀怜他坚守自己的志向,清廉恭敬,离群索居。没有伴侣,所以特意派遣使者前往江东,有时是迎接,有时是陪送,现在马上就要到了。即使您现在处在最平安的地方,依从的是有德重义的主人。又占据有泰山一样坚固的地盘,过的是仙人一样的日子。从道义上说,都还应该背弃那边,面向这里,舍弃百姓,奔向父亲。并且过去邾仪父与鲁隐公盟誓,鲁国人赞美这事,却没有记载他的爵位,可见王室所没有任命的,爵位之尊就不能实现,是《春秋》的义旨。何况您今天所依托的是一个危难动乱的地方,所接受的是一些假造不实的命令呢?假若你与那些作恶的人为伍,而对父亲却不加体恤,那就不可以谈论什么尽孝了。忘记了祖宗所居住的本朝,安于不是正统的奸邪的职位,实在难说是尽忠,忠与孝都被废弃,更难以说得上是明智。再说过去曾被曹公所尊敬地征召,现在却亲近族人而疏远生父,以所寄托之处为内而以王室为外,留恋不正当的利禄而背叛知己,不去追求福祚而却走近危亡,放弃明正大义而接受奇耻大辱,不是很可惜吗?如果能够幡然悔悟,改变立场,奉戴天子,侍养老父,委身于曹公,那就能忠孝不失,荣耀的名声显扬天下了。您应留心计议,尽早决定妥善的谋划。”邺城攻克后,董昭被任为谏议大夫。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曹操远征乌桓,运粮困难,在董昭的建议下开凿了平虏、泉州二渠入海通运,解决了运粮问题。曹操上表封董昭为千秋亭侯,转拜司空军祭酒。 后来董昭提出建议:“应该探究古代的制度建置分封五等爵位。”曹操说:“建设五等爵位的是圣人,又不是做大臣的所能制定的,我怎么能担当得起呢?”董昭说:“自古以来,大臣辅佐天下的,谁也没有建立过像今天您这样的功绩。即使有您这样的功绩的,也没有长久居于臣子的地位的。现今明公您为自己德行上尚有缺陷,未达到尽善之境而感觉羞愧,为能保守名誉节操,没有更大的责任而快乐,德行的美好超过了伊尹、周公,达到了至善至美的极致。然而太甲、周成王那样的君主未必可以再次遇到,现在百姓难于教化,更甚于殷代、周代,处在大臣的地位上,让别人在大事上怀疑自己,实在是不可以不重新加以思虑啊。明公您虽然威信德行超越前代,又深明法度,然而如果不能在此时奠定根基,为子孙万世考虑,还是没有做到家啊。奠定基础的根本在于地和人,应该在这两方面逐渐有所建立,以便自我保障和护卫。明公您忠诚的节操已经脱颖显露出来,天子的威仪也显现在容颜上,当年耿弇在床下对光武帝说的‘天下无比重要,不可被他姓之人得到’的话,朱英对春申君说的‘处在不可预期的时代。奉事不可期望的主人,怎么可以没有出于意外的人呢’的话,却无法听到。董昭我受您的恩惠非比寻常。所以不敢不如实讲出。” 后来曹操终于接受了魏公、魏王的称号,都是因为董昭的这个建议。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关羽包围樊城,孙权派遣使者来告诉曹操说:“我想要派兵向西攻打夺取关羽的地盘,江陵、公安两县十分重要,关羽失掉了这两座城池,一定会自动奔逃。对樊城的包围就会虽不直接去救而自行解除。请对这个计划保密,不能泄露而让关羽有所准备。”曹操询问众臣该怎样对待孙权的要求。大家都说应当保密。董昭说:“军事上的事情注重权变,要求它合乎时宜。应该表面上答应孙权,为他保密,但实际上要把它泄露出去。关羽听说孙权出兵西上。如果退兵保护自己,樊城的包围就会很快解除,我们很方便地获得利益,还可以使孙权、关羽两支贼军像两匹马一样互相对峙攻击,我们坐等他们的困乏疲惫。如果我们保密而不使它泄露,让孙权的计划实现,那不是上策。另外,围城中的将官如果不知道外有救兵,想到粮食越来越少。会产生恐惧情绪,倘若有了其他的想法,造成的危难将不会小。所以还是露出这个消息对我们有利。并且关羽为人强横凶暴,自己倚仗江陵、公安二城防守坚固,必定不会立即退兵。”曹操说:“很好。”于是命令前去救助曹仁的大将徐晃把孙权的来信射到围城里和关羽的军营中,围城中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斗志倍增。而关羽果然犹豫不决。等到孙权军队到了江陵、公安,得到了关羽的这两座城池。关羽惨遭失败。 公元220年(延康元年),曹丕继承王位。董昭被三国智原画-董昭[17]任命为将作大匠。同年,曹丕称帝,董昭升为大鸿胪,位列九卿,进封右乡侯 公元221年(黄初二年),董昭升任侍中,并分出封邑赐其弟董访为关内侯。 公元222年(黄初三年),征东大将军曹休面对长江驻军在洞浦口,上表自荐:“愿率领精锐部队像猛虎一样扑向江南,打败敌人,获取资财,此事必定胜利告捷;如果臣下死于敌手,不必顾念臣下。”曹丕担心曹休随即渡江,派驿马传送诏书命令他停止行动。这时董昭正在旁边侍奉,劝谏说:“我私下里窥见陛下脸上有忧虑的神色,难道只是因为曹休将要过江的缘故吗?现在渡江,从人之常情上说,都认为很难,即使曹休有这个愿望,从形势看,他不能独自实行,还应当有各个将领协同。但臧霸等人既有财富又享受着尊贵,不再有其他愿望,只想要平安到老,保守利禄福祚不失而已,怎么肯在危险的时刻自己投身必死之地,以谋求侥幸成功呢?假如臧霸等人不向前推进,曹休自然会沮丧停止。臣下恐怕陛下即使有命令他渡江的诏书,他也许还要沉吟犹豫,未必就一定听从命令呢!” 不久,暴风吹送吴军的船只到了曹休等人的军营下,被曹军斩首一部分,捕获一部分,吴军随即四散奔逃。曹丕下诏命令各路军队赶快渡江。部队还没按时进军,孙吴救助的船只就到了。 曹丕大驾到达南阳郡宛城,征南大将军夏侯尚等人攻打江陵,没有成功。当时长江水浅,江面狭窄,夏侯尚想要乘船率领步兵骑兵进入江中陆地驻扎,制作浮桥,桥南北可以往来,计议的人多数认为这样就一定能攻克江陵城。董昭上疏说:“武皇帝智慧勇敢都超过常人,而他用兵时都十分重视敌人,不敢像这样轻敌。现在把军队驻扎在洲渚中,已经很深入了;乘浮桥渡水,是非常危险的;只从一条道路行进,是十分狭窄的。这三种情况都属于兵家所忌讳的,而现在竟然都实行了。如果贼兵频繁攻击浮桥,我们防守上有一点疏漏,那么,洲渚中的精锐力量,就将不再为魏国所有,而将转化为吴国的了。臣私下为这种情势忧虑,废寝忘食,而那些计议此事的人却怡然自得,不以为忧虑,不是太糊涂了吗?再加上江水向来是要涨的,一旦江水暴涨,用什么来防御?破不了贼兵,自己先完蛋了。为什么凭借危险的地势,却不害怕?事情将会十分危险了,希望陛下考察这些情形!”曹丕明白了董昭的话,立即命令夏侯尚等人急速撤出。吴军分两路向前挺进,魏军成一路退却,不时溃散,将军石建、高迁仅以身免。魏军退出十来天,江水暴涨。曹丕称赞董昭有张良、陈平那样的见识。 公元224年(黄初五年),董昭改封成都乡侯,拜太常。同年,董昭改任光禄大夫、给事中,随曹丕东征。位列三公公元226年(黄初七年),董昭回朝,拜太仆。同年,曹叡继位,董昭进封乐平侯,食邑1000户,转任卫尉。 公元230年(太和四年),董昭开始代理司徒的工作。 公元232年(太和六年),董昭被正式任命为司徒,董昭上疏,陈述末流的弊病说:“凡是占有天下的人,没有人不崇尚敦厚朴实忠诚守信的人士,而对那些虚伪不实的人深恶痛绝。近年的事例:魏讽在建安末年被诛杀,曹伟在黄初初年被斩首。我恭敬地注意到圣上前后所颁布的诏令,对浮华虚伪深恶痛绝,想要击破不正当的结党,常常使用切齿的言辞;然而那些执法的官吏都畏惧那些人的权势,没有人能对他们揭发纠查,这样就使得对风俗的败坏侵犯越来越严重。我看到当今少年不再以学问为作人的根本,转而把四处交游作为他们的职业;国中杰出的人士不把孝悌和清廉的修养当作首务,竟然把追逐权势、惟利是图当作第一位的事情。他们群相纠结,合成团体,互相吹捧赞赏,以毁谤和贬低来惩罚和羞辱,以袒护赞誉为封爵赏赐,谁依附他们,他们就对谁赞叹不已,谁不依附他们,就成了缺点和罪过。听说还有人让家奴门客书记和有职位的家属冒用他的名字,出入往来官府禁地,交换流通书信公文,侦探察问。所有这些事情,都是国法所不允许,刑罚所不能赦免的,即使是魏讽、曹伟的罪行,也不会超过这些了。”曹叡于是发出严厉的诏令,斥责、罢免了诸葛诞、邓飏等人。 公元236年(青龙四年)五月乙卯(十三)日(7月4日),董昭去世,享年81岁,谥定侯。> 董昭这个人很有先见之明,多次献计,每每成功,又很有政治眼光,帮助曹操确立政治优势,虽然不如荀彧、荀攸、贾诩、郭嘉等人那么有名,受重视的程度才不如那几位核心谋士,但他却是荀攸、贾诩、华歆三人的集合,复合型人才啊。 对于这两位高才,金良本来以为自己要亲去拜访,没想到他们现在就职,前来迎驾,就这样凑巧碰到了,便再次躬身:“我金良久闻两位高才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沮授这番过来是奉迎天子的,对待权臣金良也没有太多的好印象,便敷衍地拱手道:“沮授亦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乃一代名将。” 董昭早就从金良这十多天的言行中看出金良蕴藏的无限野心和无限可能,他知道金良有文韬有武略,文武相济,肯定能走得比霍光等人更远,能不能超越武祖姜尚,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自己推他一把,自己便会成为新朝的从龙之臣,远胜于现在这个一县小令。 想到这里,董昭便满脸带笑:“若非将军从中奔走,太后与天子不能驾临襄阳,必遭董贼荼毒,由此观之,将军乃大汉之救命股肱之臣,将军以四万弱旅大破十余万白波贼和近四十万黑山贼,如此丰功,可比卫、霍,将军幕府可缺从事,董昭愿追随将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沮授出现 金良跟中央军诸位将领商议完全后,便上表请求改变军制和增设军衔制度,并把理由说得非常冠冕堂皇:“为了增强中央军的士气和战斗力,增强皇室的实力,以便应对董卓等反贼。?” 何太后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卢植又病倒了,便请马日磾、刘弘、杨彪、黄琬、郑泰等人前来商议,这些人对军旅之事压根不懂,听金良和陈琳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又见金良歼灭了那么多白波贼和黑山贼,可谓建了盖世奇功,又是卢植新收的弟子,不便过多责难,便道:“既然有典可依,有据可查,又当此危急存亡之秋,在军中适当变革大有必要,金将军又言说这是中央军内部军职军衔制度,只在内部使用,对其他官军并无影响,太后不妨就让金将军试上一试。” 何太后下旨应允了金良的新军制军衔。 在义阳休整了两天,金良的中央军更换军制、添置军衔,又把从洛阳府库里运出来的盔甲器械全数换上,军容顿时焕然一新。 金良骑在赤兔马上,检阅阵列森严的中央军。中央军现在有满编二个军,下辖八个师。 第一军第一师的主体是八千并州骑兵,后来又补充了其他队伍的精锐,足额一万人,是金良的亲信近卫师,全骑兵装备,都骑着高头大马,肩背长弓,腰跨两个箭袋,马鞍上竖着长枪或长戟。马鞍上还挂着套马索,腰间挎着环首短刀,头戴皮盔。盔上有网状护面罩,身着黑色皮甲,系着红色披风。 金良兼领第一师师帅,同时兼领最精锐的第一旅旅帅,其他四个旅由成廉、曹性、魏越、徐晃执掌。 除了徐晃的第五胡骑旅,其他四个旅见主公从他们面前经过,都热血澎湃。 曹性经过金良教授箭术后。对金良忠心耿耿,见金良策马从他面前走过。便大声喊道:“马中赤兔,人中金良!将军神威,天下无敌!” 他麾下的第四鸣镝旅那些弓弩手跟随曹性大声喊道:“马中赤兔,人中金良!将军神威。天下无敌!” 第一师第四旅这样一喊,其他队伍亦不甘示弱,齐声高喊道:“马中赤兔,人中金良!将军神威,天下无敌!” 敢情董胖子那句戏言已经由赤忠卫队的那帮碎嘴们传遍了全军,金良并不介意,反倒心里欢喜,他就是要建立起中央军将士对他的崇拜,像神一样的崇拜!金良一边春风如意地策马扬鞭。一边观察军中气象。? 第一师的第一旅便是原来的飞虎军,里面的第一营由典韦带领,护卫在金良身后。第二营亦是亲卫营列在阵外,负责对外警戒,身为教导营的第三营和身为宣抚营的第四营一起维持检阅时的军容军纪,尤其是对那些新降的白波贼和山越蛮族骑兵,要监督着他们的举动。 第一旅的装备跟第一师其他旅的不同点在于他们使得不是长枪,而是长戟。他们跟随典韦学习戟法,每个人身后还背着几根小戟。以便在适当的时候投出伤敌,投掷手法由典韦教授。 第一师的第二旅是由并州骑兵改编而成,又名骁骑旅,由金良麾下善带骑兵善于冲阵的骁将成廉执掌。成廉追随金良后,经常领骑兵跟随金良冲阵,对金良忠心耿耿,怎奈个性莽撞,又好饮酒,做旅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第一师的第三旅跟第二旅是一样的,都是由并州骑兵改编而成,名为越骑旅,由金良麾下武艺不错、善能冲锋陷阵的魏越执掌。魏越的武勇比堂兄魏续强,用兵之道也要强上几分,而且生性清朴,金良便授意让他执掌这两千骑兵。 第一师的第四旅是由全军善射将士里面选拔的,又名鸣镝旅,有曹性统领。本来第一师是全骑射装备,特别设一个鸣镝旅,一是因为他们射术更强,二是因为他们不必冲锋肉搏,他们背着三个箭袋,还携带劲弩,是更纯粹更精锐的骑射劲旅,专门给其他肉搏兵团做火力支持,只有迫不得已才拔出环首腰刀去肉搏。 第一师的第五旅那帮山越蛮族骑兵眼神呆傻,表情麻木,还需要大力汉化,要让他们融入到中央军里,不然他们再厉害的骑术箭术都是摆设,起不到作用。要赶快培养出一批参军前去帮助徐晃改造这帮山越兵,不然徐晃的将才会被这帮蛮子给连累死。 徐晃有大将之才,怎奈现在年轻,经历的战阵比张辽还少,金良不放心派他做一个师帅,便带在身边先做一个旅帅,同时让他兼任第一师副师帅,做自己的副手。 接下来检阅的是黄忠的第二师,第二师以何进、何苗残兵为核心,下辖一个骑兵旅、两个弓兵旅、两个步兵旅,算是一个步骑混杂的师团,是一个拉出去可以独立战斗不需要其他师团支援的,不像吕布的第一军第一师虽然精锐但全是骑兵无法攻城,不像高顺的第一军第一师虽然精锐但全是步兵无法追击敌人。 黄忠第二师的第一旅为弓兵旅由黄忠统率,第二旅亦为弓兵旅由宋宪统领,第三旅为骑兵旅由魏续统领,第四旅、第五旅都是步兵旅,分别由这些部队里的宿将李升、王都统领,对这两个人,金良没啥好印象,因为他们是世家子弟,虽然不是依附袁氏的,但依然存在危险,尤其是王都,似乎跟太原王氏有瓜葛,还是早点招到名将把这两个人给换了。 张辽的第三师,除了队长级别以上将领身着黑色鳞甲披着红色披风很有精神之外,剩下的士卒几乎都是面黄肌瘦士气不振,他们的主体是白波贼降兵。比起呼啸山林的黑山贼还差一些,实际上这种黄巾余党被郭太等野心家挟裹起来动辄几万几十万,不事耕种。专门劫掠,现在各地都被世家大族筑起高高的邬堡防御,他们抢不到什么东西,一天到头都是饥肠辘辘的,本来他们是不太想投降官军,但架不住金良让官军大喊“肚里有粮,心里不慌。加入官兵,顿顿管饱”。很多饿得眼睛发蓝的白波贼兵听到这话就扑通跪了下来。甄选出来的一万人虽然面黄肌瘦,但他们骨架大,只要营养跟得上,很久就能恢复肌肉恢复体力。几个月后就会脱胎换骨。 因第三师原先是最弱的师团,所以吕布安插了近卫秦谊、陈卫、许猛做旅帅,其他将领也没有反对,但在张辽的统率下,它早晚也会成为一只精兵。 第一军第四师便是卢植的侄子卢冲统率的北军五校,北军五校在迎战郭太、张燕、于毒诸贼的三大战役中战损严重,便被金良乘机补入了近一半黑山贼精锐,队长以上的将领也多半被金良的飞虎军嫡系将士替代,卢冲碍于伯父卢植的存在暂时没有投效金良。但看他言行,也对金良敬畏有加。 因为前一段时间有卢植统领过,所以这第四师的综合情况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能拉起来打战了。 检阅完第一军,接下来检阅的是高顺统率的第二军第一师,这一师以并州步兵为核心,收编了其他部队的步兵精锐,因高顺的统帅和金良的刻意打造,它可能会是中央军最精锐的一个步兵师。 第二师第一旅便是高顺的陷阵营。二千人均是个头高大魁梧,头戴铁盔。身罩黑色鳞甲,手持斩马剑,背后插着几杆标枪,遇敌时先用标枪投掷,待敌阵骚乱,再冲进去挥动斩马剑砍杀。因师帅高顺个性谨严,这两千人也被他感染,都变成面无表情的冷酷男,金良策马过去对他们笑了笑,他们依然是屏气凝神,面无表情,根本不像其他阵营里面欢声雷动,金良不禁暗叹高顺治军之严正。 第一师第二旅也是从各个队伍里面挑选的精锐步兵,由郝昭统领,跟第一旅截然不同,这一旅的训练倾向于防御,特别是守城,在护送太后天子圣驾到达邺城以后,这一旅便会在郝昭的统领下前去收复箕关。 第一师第三旅主体是西园左军,依然由原西园左军校尉夏牟统领。 第一师第四旅主体是西园助军右校尉冯芳的部曲,依然由冯芳统领。自从夏牟和冯芳主动投效了金良,他们便被看作嫡系,主管辎重器械的郑浑便给他们换了全新装备。 第一师第五旅主体是原来西园上军校尉蹇硕的部曲,蹇硕死后群龙无首,被金良整编,把队长以上的将领都换成飞虎军的人,然后从那里面挑选了一个宿将张奎为旅帅,张奎是十常侍张让的远方侄子,能力甚是平庸,只是靠着张让的关系才据此高位,等到日后有合适人选就把他换掉。 第二师由眭固执掌,第三师由张颌执掌,第四师由高览执掌。这三个师都是黑山贼改编而成,暂时还谈不到有战斗力。李封、薛兰和金良部将赵庶、李邹、刘何等人分散在这些师里面做旅帅,李封、薛兰、赵庶分兼三个师的副师帅。 金良望着深黑色盔甲,大红色战袍,军容整齐,气势雄伟的中央军,不禁豪情万丈,举起方天画戟,厉声大喝道:“黑是铁,红是血,唯有铁与血才能复兴大汉!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 十六万中央军望着他们心中的战神,不禁热血澎湃,跟着齐声呐喊:“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杀气腾腾,喊声震天! 卢植强撑着病体站在一旁眺望,见如此景象,不禁叹息:“金良如此得军心,孚人望,恐以后尾大难掉,又成了另一个董卓!” 一旁的黄琬笑道:“卢公何须多虑,只要卢公多加教诲,金良必能心存忠义,不会做出像董卓那般冒天下大不韪之事。” 卢植点点头:“只盼事情能像黄公讲得那般理想了。” 中央军整编以后,陈琳禀告金良:“主公,南阳乃荆州门户。又当黄河水路之要害,且唐龙先生已将数百万石粮食屯于南阳,魏续将军也将十常侍宝藏源源不断运往南阳。然后又向襄阳输送,南阳之重,仅有宋宪将军两千人马不敷使用,万一兖州、青州黄巾闻听南阳有大量粮食和金银,倾巢出动,近百万黄巾贼将黎阳团团围困,如之奈何?请主公速发精兵。守住黎阳。” 金良不敢怠慢,忙让张辽领他的第三师战辅兵二万人马前去防守黎阳。魏续、宋宪两支劲旅负责运输,同时命屯聚内黄的典农中郎将韩浩从二十万屯民中甄选二万精锐,积极训练,万一黎阳有变。马上支援。 韩浩的二十万屯民开始分布在黄落湖沿岸,筑造大堤,围湖造田,湖里养上鱼虾、鸭、鹅和莲藕,湖边种上树木,巩固水土,又命人开挖沟渠,大兴水利,临近湖边种上稻谷。远离湖边的则开垦等待种植小麦。黑山脚下的大片荒山上也种上果树和牧草,山脚下的草场上则放养牛马,水土紧固的地方则开始垦荒。 目前做的最多的便是开窑烧砖。建造房屋,进而建造邬堡。 数月之后,从黑山到黄落再到襄阳的大片土地上,筑起了数十座邬堡,尤其是襄阳四围,建造的十几个邬堡高大巍峨。比一些县城还要坚固,这些邬堡一则给屯民栖身安全之所。防止黑山贼和黄巾余党的侵扰,二则便是对抗世家大族武装的袭扰。 韩浩以这二十万屯民为基础,稳扎稳打,以黄落到襄阳这一片地方为中心,慢慢蚕食周边郡县的荒地,以山林、河流、湖泊无主为由,把山林、河流、湖泊以及附近的荒地尽皆占领。 若是有世家大族中的小家族挑衅,则组织护田兵精锐对抗,甚至冒充黑山贼洗劫对方的产业,但一开始并不主动挑衅那些世家里面的大家族,等待金良襄阳政权稳定以后,他们才会大动干戈。? 荆州这一大块地方在后世能耕出来九千万亩田地,现在只耕出来五千万亩,即便保护水土,水土不固之处种上草做牧场,也有两千万亩荒地可供开荒,再加上流民抛荒的有一千多万亩,屯田大军可有三千万亩的荒地可供开垦,每人十亩地,可供收揽三百万流民。 当然那些流民现在大部分都依附于黑山贼、青州黄巾和兖州黄巾,荆州境内还有许多小股黄巾余党在活动,等把这些黄巾余党都收编了,金良就不再畏惧林立在荆州的世家大族了。 大军拔营起寨,往襄阳进发,四天后,到达襄阳。 襄阳之富饶雄奇,仅次于洛阳,又因为历史上刘备以襄阳为陪都,金良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襄阳作为圣驾暂避董卓的临时都城,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皆无异议,大军便进发襄阳。到了襄阳南门外,金良仅看到数十位武将领着数千部曲在南门外迎接,至于那些峨冠博带的士大夫仅有二人。 金良很生气,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儿人前来迎驾,我不是派人前去通知襄阳郡太守以及附近几个郡县的郡守、县令了吗?怎么只到了两个。 金良领一万飞虎军护驾当前,因飞虎军全是骑兵,纵横奔驰,列阵在襄阳外,军容严整,雄壮威武。 金良一马当先,张颌、高览紧随其后,到了襄阳南门,飞身下马,走到那两个文士面前,金良躬身道:“二位独具慧眼,疏远董卓袁隗逆贼,忠于汉室,拥护天子,金良深感敬佩!” 那两人亦躬身道:“我等皆知天子有卢太傅与金将军护佑,必定能诛灭董卓逆贼,迎天子还旧都。” 张颌介绍道:“这两位都是冀州名士,此乃广平人沮授沮公与,现任义阳县令,此乃济阴定陶人董昭董公仁,现任新野县令。” 沮授三十五六岁年纪,身高八尺,身材消瘦,面容清瞿,眼神充满智慧,只是额头间的川字和稍许低垂的眉毛,似乎暗示了他的悲戚命运。 <汉灵帝年间,沮授仕州别驾,举茂才,历二县令,少有大志,长于谋略。 公元189年(中平六年),为韩馥别驾,拜骑都尉。 公元191年(初平二年)。在韩馥打算出让冀州时,沮授与长史耿武、别驾闵纯劝谏说:“冀州虽然狭小,能披甲上阵的有百万人。粮食够支撑十年。袁绍以一个外来人和正处穷困的军队,仰我鼻息,好比婴儿在大人的股掌上面,不给他喂奶,立刻可以将其饿死。为什么要把冀州送给他呢?”韩馥没有同意。 袁绍夺取冀州后,辟沮授为从事,接着问沮授:“现在奸臣作乱。陛下四处漂泊。我家历代蒙受汉室恩宠,立志尽自己的力量和生命来振兴恢复刘汉天下。然而齐桓公没有管仲不可能成就霸业。勾践没有范蠡不可能保存越国。现在我想与您同心合力,共同使国家安定,您用什么计策匡正帮助我呢?” 沮授进言说:“将军不到二十岁就被朝廷重用,名声传扬全国。赶上董卓废立皇帝的时机。将军奋然生发忠义之心,只身一人骑马出奔,使董卓心裹恐惧。您渡过黄河向北,勃海的百姓稽首归顺。您拥有一个郡的军队,聚集冀州的人马,威势控制黄河以北,名声为天下推重。假使发兵向东,就可以扫除黄巾;还军攻打黑山,就可以灭掉张燕;掉转兵力向北。就必定捉住公孙瓒;以威势胁迫戎狄地区的人,立刻就可平定匈奴。横扫黄河以北,合并四个州的地盘。网罗英雄人才,拥有百万人马,到长安迎接陛下,恢复在洛阳的宗庙,向天下发号施令,征讨不服从的人。凭藉这样的条件争决胜负。有谁能够抵挡!几年以后,建立功业并无困难。”袁绍听后大为欢喜。立刻表沮授为监军、奋威将军。 兴平二年(195年),汉献帝辗转流亡到河东等地,沮授进谏建议袁绍迎献帝,迁都至邺城,?沮授挟天子以令诸侯;袁绍听后打算听从沮授的建议,但淳于琼等人认为要复兴汉室太难,而且迎立汉帝会削弱自己的权力,劝袁绍不要用此计策,袁绍于是放弃。次年曹操却在荀彧的支持下迎献帝迁都许县,成功挟天子以令诸侯。袁绍命长子袁谭为青州都督,沮授反对,认为是祸胎,但袁绍坚持是要令三子各据一州,以观察其能力。 后来袁绍死后,三子因争位而大战。袁绍挑选精卒十万,骑万匹,准备进攻许都,沮授建议利用优势军力和地理形势,对曹操进行持久战,“进屯黎阳,渐营河南”,稳打稳扎,同时“分遣精骑,抄其边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的万安之策,而不必决战于一役,袁绍不采纳。沮授谏阻出兵,违背袁绍的意旨,郭图等乘机进馋,说沮授权威太盛,难于控制,引起袁绍怀疑,遂分监军为三都督,让沮授与郭图、淳于琼各典一军。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在官渡之战前夕,沮授就集合宗族,大散其财并说:“袁公在官渡胜利的话,我们就会有威无不加,但战败的话连自身也不能保住,真是悲哀啊!”沮授的弟弟不认同说:“曹操的军士马匹不足我们,兄长你何必惧怕呢?”但沮授看得出曹操的雄才说:“以曹兖州的大略,又有挟天子为资本,我们虽然攻灭公孙瓒,但军士疲倦,将军骄横,军队的破败正在这一举。扬雄说:‘六国蚩蚩,为嬴弱姬’,就是这样。” 沮授官渡时,袁绍进军黎阳,遣颜良攻刘延,沮授劝说:“颜良性格狭窄,虽然勇猛但不可独自任用。”反对以颜良独自领军,但袁绍不听。后曹操救刘延,斩杀颜良。 在袁绍将渡河之前,沮授又认为袁军应该留守延津,分兵进攻官渡,若然战胜,再增兵官渡也不迟;否则,兵众也可以安全撤离,但袁绍不听。沮授叹息,称病不见,袁绍因此憎恨他,将沮授其所余部队交由郭图统领。 袁绍渡河后,驻屯延津南,遣刘备、文丑向曹军挑战,曹操领军击破,文丑更被曹军击杀,震撼袁绍军。后曹操回到官渡,沮授向袁绍说:“河北兵虽然人多势众但勇猛不如河南兵,河南的粮少而财少过河北;河南利于速战速决,河北利于缓慢战斗。缓慢抵抗,拖长战事。“”建议以持久战消耗曹军,但袁绍又不听从。 袁绍攻曹操,初战胜,起高楼射箭入曹营,但后为曹军发石车击破。后来曹军击破袁绍运输队,袁绍于是命淳于琼领军带领运输车,据守乌巢。沮授又建议派遣蒋奇护送,以防止曹军攻击,但袁绍又不从。后乌巢被曹军击破,袁绍将领高览及张郃又降曹,令袁军大乱,溃不成军,袁绍带着八百骑兵逃过黄河。不降身死?袁绍败逃时,沮授来不及北渡而被俘,被押见曹操,沮授大呼不降,曹操与沮授有旧,见沮授不肯加入他的阵营,感到可惜,叹若早点得到沮授,那天下现在应该大定了。沮授虽不降,但仍获曹操厚待,可是,后来沮授密谋逃回袁绍阵营,事败被杀。?> 金良后头看了看张颌,也是一个被睁眼瞎袁绍拱手让给曹操的悲催良将。 在官渡之战中,曹操袭击乌巢,张郃说:“曹公兵精,往必破琼等;琼等破,则将军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但是郭图却说:“郃计非也。不如攻其本营,势必还,此为不救而自解也。”张郃反驳:“曹公营固,攻之必不拔,若琼等见禽,吾属尽为虏矣。”结果袁绍听信郭图,不听张郃的劝阻,派他攻打曹操军营,结果不但没攻下,缺乏救援的乌巢也被劫了。????说到张颌悲催之死,《魏略》所记甚是清楚:“亮军退,司马宣王使郃,郃曰:‘军法,围城必开出路,归军勿追。’宣王不听。郃不得已,遂进。蜀军乘高布伏,弓弩乱发,矢中郃髀。”当时魏国德高望重的名将只剩下张颌,司马懿为了日后掌权,所以必须除掉忠于曹氏集团的老臣,所以张颌就悲催地死掉了。????这一次,这两个人应该都不会那么悲催了吧。 之前金良也是在休息的时候找轩辕雪问过这个问题,要是救下很多原有历史上已经死去的那些人是不是会导致历史时空的错乱或者所谓的天意难容的情况出现,结果轩辕雪说的原话就是:“老天要是连个人生死都要干涉的化他早就累死了。所以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就好了。” 董昭则要年轻许多,三十出头,七尺三寸,身形略胖,面色红润,没有半点皱纹,眼神明亮,表情欢愉,跟旁边那个一脸旧社会的沮授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麴义与朱灵之想 金良喜不自胜,连忙扶起董昭:“公仁,我军中尚缺一名军师,不知你可愿屈居中军军师之职?!”说着金良便把中央军内部参军的设置说了一下。 董昭对金良更加敬仰:“将军对参军这番设置,真乃神来之笔,有参军在各级教化将士、严控军纪、参赞军机,一来可以收拢军心鼓舞士气,二来避免主将军事疏漏,三来可以分主将之兵权,避免主将拥兵自重,有了参军之后,中央军战力必远胜其他官军。只是这中军军师之职与参军有何联系?” “中军军师为我中央军第一军的总参军,第一军又是我的亲军飞虎军,拱守中军,所以你便是中军军师,中军军师同时又是所有军师之首,负责监督中央军所有参军。” “主公如此厚待,让董昭感激不尽,董昭必将竭尽全力,辅佐主公。”董昭没想到金良一下子就给了自己这么重的权柄,中军军师就等同于金良的副手了。 金良瞟了沮授一眼,本来这个位置是给沮授的,怎奈看他现在的态度,似是对自己不感冒,还是等情况稳定下来,再前去拜会,细细劝说。金良回顾天子和太后的车驾还在一里多外,便走到那群将领面前,在张颌、高览两人的介绍下,又认识了一批新的部下。为首一将,年约三十五六,身高八尺五寸,面目雄毅,一脸傲然,甚是桀骜,正是大将鞠义。 之前金良也是想过虽然已经有一个重步兵训练能将高顺。但是还是不够的,这个麴义擅长羌族打法轻步兵训练的也是非常了得。所以金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毕竟历史有名的教官不多。????<麴义,一做曲义。汉灵帝年间,平原麴氏避难西平。成为当地的大姓,麴义常在生活在凉州,精通掌握羌人的战法。他所部私兵都是精锐。后来成为冀州牧韩馥的部将。 初平二年(191年),麴义背叛韩馥。韩馥亲自率兵征讨,反被麴义击败,袁绍素来有入主冀州之心,于是与麴义结盟,共同逼迫韩馥出任让冀州,从而让袁绍反客为主,成功成为冀州牧,麴义从此在袁绍帐下效力。南匈奴单于於夫罗劫持河内太守张杨反叛袁绍。驻扎在黎阳,袁绍命麴义追击到邺南,击败南匈奴的部队。 初平二年(191年)冬天,袁术任命孙坚为豫州刺史,屯兵阳城。在孙坚出兵攻打董卓的时候,袁绍借机会任命周昂为豫州刺史,派兵袭取了阳城。袁术派遣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协助孙坚回救阳城,公孙越在作战中被流矢射中身亡。当时,正在青州镇压黄巾军的公孙瓒怒不可遏地说:“我弟弟的死是袁绍惹出来的。”于是举兵攻打袁绍。公孙瓒攻势凌厉,威震河北。一时间。冀州郡县纷纷望风归降。袁绍大惊,为了取悦公孙瓒,缓和局势。他拔擢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为勃海太守,但公孙范一到勃海,却立即倒戈。公孙瓒攻破青州、徐州黄巾军,兵势日益强盛,进驻界桥(故址在今河北威县境内)。 公孙瓒自己任命严纲为冀州州牧,田楷为青州州牧,单经为兖州(今山东金乡县西北)州牧,并配置了郡守县令。?三国志系列麴义形象袁绍亲自领兵迎战公孙瓒,两军在界桥南二十里处交锋。公孙瓒以三万步兵。排列成方阵,两翼各配备骑兵五千多人。袁绍令麹义率八百精兵为先锋。以强弩千张为掩护,他统领步兵数万在后。公孙瓒见袁绍兵少。下令骑兵发起冲锋,践踏敌阵。麹义的士兵镇静地俯伏在盾牌下,待敌骑冲到只距离几十步的地方,一齐跳跃而起,砍杀过去;与此同时,千张强弩齐发,向白马义从射去。公孙瓒的军队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全军陷入一片混乱,骑兵、步兵都争相逃命。麴义的军队则越战越勇,临阵斩杀了公孙瓒所署冀州刺史严纲,斩杀千余人,又乘胜追到界桥。公孙瓒企图守住界桥,但再次被打败了。麹义一直追击到公孙瓒的驻营地。袁绍命令部队追击敌人,自己缓缓而进,随身只带着强弩数十张,持戟卫士百多人。在距离界桥十余里处,听说前方已经获胜,就下马卸鞍,稍事休息。这时公孙瓒部逃散的骑兵二千多突然出现,重重围住了袁绍,箭如雨下。别驾田丰拉着袁绍,要他退进一堵矮墙里,袁绍猛地将头盔掼在地上,说:“大丈夫宁可冲上前战死,躲在墙后,难道就能活命吗!”他指挥强弩手应战,杀伤了公孙瓒的不少骑兵,公孙瓒的部队没有认出袁绍,也渐渐后退。稍顷,麹义领兵来迎袁绍,公孙瓒的骑兵才撤走了。 兴平二年(195年),公孙瓒杀害刘虞,尽得幽州之地,刘虞的从事渔阳鲜于辅、齐周、骑督尉鲜于银等率幽州兵马想为刘虞报仇,因燕国(今北京大兴)阎柔素有恩义,他们便推举阎柔为乌丸司马。阎柔招集鲜卑、乌丸等兵马,共得汉兵、胡兵数万人,与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河(今朝白河)之北,大败公孙瓒军,斩杀邹丹。乌桓峭王也率其部落的人及鲜卑骑兵七千余骑,随鲜于辅迎接刘虞之子刘和与袁绍将麴义,合兵共十万攻打公孙瓒,在鲍丘大败公孙瓒,斩首二万余。 公孙瓒连战连败,只得退还易京固守不出,麴义等乘胜追击,包围易京。公孙瓒在易京内开置屯田。两军相持一年有余,麴义粮尽退兵,公孙瓒乘势出击,击败麴义,尽得其车重。 后来麴义因自恃有功而骄傲放纵、心怀不轨,袁绍召见他将其斩杀,兼并他的部众,有余部逃亡的,也被袁绍分兵扑灭。> 金良知道,麴义为人刚烈、孤傲,不懂进退之节,不谙从政之道。更不会阿谀逢迎,这自然不对袁绍的胃口,袁绍此人外宽而内忌。虽然看上去一付礼贤下士的样子,实则性情沉猜。果于杀戮,对麴义这样功高盖世、文武双全而又不会附迎的下属自然不会放心,因此找个借口将其杀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金良对于这样的大将自有统御之道,不担心他的谋反,只担心他出工不出力。 金良上前主动拱手道:“久仰鞠将军大名,金城鞠家世代骁将,鞠将军更是青出于蓝,跟随皇甫中郎大破黄巾。骁勇冠于冀州,吕布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鞠义摆着架子,主要是担心金良因他不是嫡系,怕不肯善待他,见金良态度如此赤诚,他也不好再端着架子,忙滚鞍下马,俯身下拜:“末将久闻将军骁勇冠并州的大名,又闻听将军以数万弱旅大破白波、黑山诸贼。将军之用兵远胜末将,末将拜服,五体投地。” “不知鞠将军可有表字?”金良记得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鞠义的表字。但看他地位挺高的,应该有字。 “末将表字辅仁。”鞠义恭敬道,金良了解这种恃才傲物的人的性格,他们在礼节上通常都是被动还恩式,若是他们认可的有才能的人主动对他们施礼,他会对那个人更加尊敬,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以义辅仁,鞠将军这个表字起得真好!”金良不禁赞叹道。 “末将的表字乃是皇甫将军给我起得。”鞠义向皇甫嵩现在的安定郡拱了拱手。????“我亦仰慕皇甫将军之仁义忠勇之风,现今能与他共同辅佐天子。同入内阁十大辅政大臣,实乃金良的福分。”金良诚心诚意道。 “将军能否跟末将到旁边叙话?”鞠义见金良对他的态度甚好。便壮起胆子问道。 金良回头看了看圣驾还远得很,便笑着说:“有何不可。” 两人走开几十步。鞠义方低声道:“末将身后那些将领多半是荆州世家子弟,我与将军所言皆针对此地世家土豪,所以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来讲。 “你们鞠家不是平原郡的世家土豪吗?”金良诧异地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我祖鞠谭乃哀帝年间的尚书令,哀帝建平三年,在东平王刘云的封地内,瓠山中间,有大石转侧立,高九尺六寸,移原址一丈,远近传为异闻,哗动一时。东平王以为那不是吉兆,便在宫内仿瓠山形状造一土山,上立石像,插上黄草,以便随时祈祷。此事被光禄大夫息夫躬、孙宠知道后,便借此发生事端,以图封侯,于是二人一起向哀帝上书说刘云宫中立石,祗毁朝廷,欲求非望,行霍显之谋荆轲之变,哀帝于是下旨废刘云为庶人。当时,我祖尚书令鞠谭、廷尉梁相、仆射宗伯凤三人急忙联名上奏‘因未见确实,应委公卿复讯。’哀帝大怒,下旨斥责我祖为‘不知嫉恶讨贼,意存观望,罪与相等’,遂一并削职为民。我祖为避此大难,遂举家迁逃到凉州西平,此后数百年间,我鞠家在西平、金城繁衍,渐为当地豪族,奈何祖辈数代皆对平原故里念念不忘,嘱托我等要在平原重振家声。” 鞠义说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我跟随皇甫老将军来冀州平定黄巾之乱,便有乘此功绩在平原立家,怎奈冀州这一带世家林立,盘根错节,我家从外地重返故里,时隔百年,一切早被其他世家瓜分,我虽有数千兵马,亦不敢大动干戈,只能寄希望冀州之主能援于我,怎奈原先的冀州刺史贾琮志大才疏,敌不过世家,积劳成疾,病死任上,我被世家子弟排挤,郁郁不得志。这次与将军相商,便是希望将军在荆州刺史任上能援于我,助我在平原建立家业。 对了,听说将军已经劝谏太后将冀州合并河内、东郡改为司隶,将军现任司隶校尉,那将军的权柄更大了,若是将军肯支持我,我鞠义必能在平原站稳脚跟。” 金良沉吟着,一直不开口。????鞠义顿时明白金良的意思,你鞠义不奉我金良为主公,我凭什么支持你。 鞠义俯身下拜:“鞠义愿奉金良为主公,终此一生,忠诚效死,永不背叛。” “辅仁。我不喜为司隶校尉,喜得辅仁啊。辅仁真乃良将,将来可愿为我扫平黄巾残党。讨伐乌桓鲜卑等蛮族?”金良赶紧把鞠义搀扶起来,同时拍上一个结结实实的马屁和一个大大的许诺。 鞠义拱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辅仁,对于在平原郡立家之事,你且放宽心,”金良阴森森一笑道:“那帮世家亦是我眼中钉肉中刺,我不抑制他们,我不除掉他们,我寝食难安。今日之境况,你也看到了。这帮世家真乃鼠目寸光之辈,竟敢藐视天子,藐视太后,藐视我等十大辅臣,当真是不知死活。” 鞠义见金良如此鲜明地表明立场,就知道自己未来在平原郡兴旺鞠家是有指望了,十分欣喜。 “辅仁,现在整个荆州有多少人马?你能掌握多少?”金良最是重视枪杆子。 “诸郡县人马加在一起,约有三万,诸将领私兵约有一万多。我本部人马仅有三千余人。”金良黯然道。“那荆州诸世家大族的私兵计有多少?”金良又问道。 “整个荆州世家,约有一百家,平均每一个县有一到两家。每家私兵多则数千,少则数百,折合起来不过十余万。”鞠义盘算了一下。????“那也不算多啊。”有些藐视道:“我现在手头也有十余万人马。” “主公不可轻敌,我刚才说的是他们久经训练的家兵,”鞠义见可;有几分轻敌,连忙谏道:“若是他们意图谋反,对抗主公,依照他们现在蓄积的家奴、佃户的数量,他们可以拉起不下三十多万的兵马。每家每户多则上万,少则数千。而且这些世家大多盘根交错。同气连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十分难缠。将来主公若是能够把冀州这些世家给平定了,天下亦不难平定。” 好看听鞠义这么一说,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拱手问道:“辅仁,不知你有何良策?” “我乃一介匹夫,未有良谋,所以才不能在平原郡立足,”鞠义指了指董昭和沮授:“此二人皆有良谋,主公可向他们问策,另外有一人,巨鹿人田丰,田家虽是巨鹿大家,然田丰甚有远谋,只要主公能保田家,田丰必然出策来削弱其他世家,以兴主公之兵。”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须要徐徐图之。”金良跟鞠义许诺道:“你放心,五年之内,必助辅仁兴盛祖业。” 鞠义得到金良的许诺,大喜,又指了指那群将领:“这些将领多是酒囊饭袋,唯有一人可用!” 金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匹黑马上端坐着一位大将,二十四五岁年纪,长相古朴,表情淡然。????鞠义介绍道:“此人姓朱名灵,字文博,乃清河鄃县人,朱家乃清河大族,然而朱灵并非嫡子,所以不得继承家业,遂沦为行伍,此人有大将之才,为将忠谨,治军威严,可堪大用。” 金良点点头,对朱灵这个人他是知道的。 此人虽然名声不彰,但在曹魏五子良将和宗亲大将后面数下来论军功和本领便数他是第一位了,官位仅在徐晃之后,还曾官拜后将军。 金良对朱灵的忠诚亦是有所了解,他读过《九州春秋》,里面记载,袁绍部将清河人季雍占据鄃县投降公孙瓒,公孙瓒派兵前去防守,袁绍命令朱灵前去夺回城池。当时朱灵的家人都在城中,季雍便将朱灵的母亲和兄弟等人押到城楼上,企图诱降朱灵。朱灵对着城池号啕大哭,说:“大丈夫一旦立身出世,为他人卖命,哪里还能顾及家里呢!”于是力战攻克城池,生擒季雍,但是家人也因此都被公孙瓒杀害了。这样的大将若是能得到他的忠诚,真是一种荣幸,可惜袁绍不在乎,把他送去曹操那里帮忙,朱灵的家人算白死了。????曹操却一直认为朱灵是袁绍派来的卧底,对他也不信任,甚至派于禁去夺朱灵的部曲。 金良暗道,朱灵你这个悲催的家伙,应该也不会再重复那个悲催的历史了。 金良走到朱灵面前,拱手道:“素闻文博大名,金良这厢有礼了。” 真的是久闻文博大名啊,深-圳的文博会都举办了好几届了金良心里打趣道。 朱灵赶紧滚鞍下马,回礼道:“末将朱灵久闻将军马中赤兔人中金良之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文博暂居何职?” “末将现任郡中军司马,与张隽义、高子远同侪。” “如此真埋没将才,文博可愿跟随本将军一起讨伐董卓逆贼?”金良出言招纳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朱灵跪伏下拜:“朱灵愿奉金良为主公。” 朱灵跟鞠义一起出迎金良,事先已经想好了,就要靠投奔金良取战功树名望,早日夺回家族控制权。 “文博快快请起,以文博之才,必定能凯旋建功,未来必有将军之位。”金良勉励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袁绍示好 金良看到朱灵身边还有一位大将,姿貌魁伟,嘴唇甚大甚长,好似香肠,眼睛又大又阔,好似凤目,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围,使一百八十斤开山大斧。 金良惊问:“此为何人?” 朱灵连忙介绍道:“此乃大将潘凤是也,于百万军中来去自如,取敌头目首级如探囊取物!” 金良连忙拱手道:“久闻潘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潘将军可有字?!” 潘凤扛着大斧头,瓮声瓮气道:“俺出生之日有五彩凤凰现身道贺,故名潘凤,因名过于高贵,故尚未取到跟俺凤名相配的字。” 金良大笑道:“潘将军雄壮威武,乃无双上将,不如就取字为无双吧。” 潘凤大喜:“潘凤潘无双,真是一个好名字,谢将军赐字。” “主公,圣驾转瞬即到,可以开始清理街道,迎驾入城。”陈琳拍马赶到。 金良连忙召集飞虎军跟随自己谨守圣驾左右,黄忠和卢冲所部则先行进城,把圣驾进城道路全部封锁,严防董卓逆贼派人前来刺杀。 金良少帝刘辩和太后何莲的车驾到达城门,沮授、董昭、鞠义、朱灵等人上前叩见。 何太后见迎驾的荆州官吏只有小鸟几个,勃然大怒:“南阳太守何在?” 沮授忙回道:“南阳太守栗成病重,未能起身迎驾。” 何太后厉声问道:“那其他各郡太守,其他各县县令安在?” 董昭稽首道:“其他各郡太守、各县县令尽皆托病不来。” 被结结实实地藐视了一回儿,何太后到现在才明白金良为什么处处针对以袁家为首的世家,便回头问金良:“他们家门生故吏不是已经提拔到了洛阳了吗?怎么还剩下那么多?!不然怎么会这么对待天子?!” 金良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家的势力竟有这么大,提拔一半多,剩下来的还跟他们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托病不来就是想观望,想看那一边势大才择机投靠,这帮人不足为惧。”????何太后冷哼道:“那个栗成不来也罢。反正本宫已将南阳太守之职封给陈琳了。” 金良便转头对陈琳说道:“孔璋,你就领兵入城。执掌南阳太守之职,若遇到阻扰太后入城者,格杀勿论,另外清点府库,我担心栗成那家伙玩弄花招。” 陈琳便在张颌所部的护卫下,前去府衙交接太守印玺,并去清点府库和一应器械,并收编郡兵。 何太后见沮授等人忠诚拥护汉室。大喜之下便想给他们封官,便问金良:“本宫见他们忠诚可嘉,想加以封赏,不知金卿意下如何?” 金良做男宠做得称职,何太后便在官员封赏上对金良言听计从,金良便顺势把许多人才拉拢在自己麾下,至于那些徒有虚名的庸才则安插到其他辅政大臣的治下。 金良便道:“沮授沮公与善于谋略,正巧我中央军中缺乏一名前军师,另外我征南将军府缺一行军长史,我看沮授甚为合适。” 金良太后便颁下口谕。让沮授入金良幕府担任前军军师兼行军长史,沮授无奈,只得接受。 金良望着沮授无奈的表情。很想上去给他一个耳光让他清醒一下:“大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要是你投效了袁绍那厮,这一辈子不就毁了,还是跟着我吧,别再重复那段悲催的命运了。”可这话讲不出口,金良便只能拿“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来安慰自己,沮授你这个不识英主的家伙早晚会知道我的好的。 金良又道:“董昭董公仁既善奇谋,又善治政。乃军政大才,我担任司隶校尉。治理偌大个司隶地区,分身乏术。治中可分担我治理地方之责,另外我中央军中缺乏一名中军军师,我看董昭甚为合适。” 太后犹豫道:“他怎么姓董?”自从逼死董太后,被董卓逼得远离洛阳,何太后闻董色变。 金良哈哈笑道:“董卓乃陇西临洮人,董昭乃济阴定陶人,相距数千里,除了同一个姓氏之外,其他毫无瓜葛,太后不必担心。” 何太后听金良如此一说,欣然下旨,封董昭为司隶治中兼领中央军中军师。董昭喜不自胜,本来做个中军师就很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能做到司隶治中,一下子升了好几级,连忙叩谢太后,然后又向金良叩谢。 何太后又把鞠义、朱灵和潘凤都封在金良帐下,至于其他那些世家子弟出身的将领都随便加了个虚衔,比如奉车都尉之类的头衔。 何太后和天子暂时都安排在中常侍赵忠在襄阳的宅院里。 赵忠这家伙跟张让狼狈为奸,掌握内宫数十年,搞了不少钱,把这个宅院修建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其奢华程度不下于皇宫,以至于皇甫嵩讨伐张角时路过襄阳,看到赵忠的宅子修建的比皇宫还漂亮,就以“逾制”之名上奏给汉灵帝,要求把赵忠的宅子没收掉,汉灵帝一直宠信着十常侍,就没有听从。后来袁绍假传大将军何进的命令,让各地郡县杀掉十常侍的子弟家属,襄阳太守栗成积极响应,把赵忠的亲属杀个干干净净,栗成不敢将这宅子据为己有,只是派兵把守,宅子一直空着。 金良命兵丁把里面打扫干净,好让何太后和天子今晚就能安寝。 过不多时,一个执行清扫任务的飞虎军队长前来报告:“将军,宅里发现暗室,里面有大量金银。” 金良连忙让飞虎军控制住赵忠府邸,严防闲人闯入,自己下到那个暗室一看,那个暗室修在地下,占地有好几十亩,囤聚了大量金银财宝,还有一些兵器、盔甲。经过清点,约有一万多斤黄金。四万多斤白银,五亿多枚铜钱,那些兵器、盔甲足以装备一万精兵。金良不禁暗骂。难怪那个十常侍宝藏只敌东汉两年赋税,原来这些没卵蛋的宦官们私心自用。都只拿出了一部分放在公共宝藏里,还有相当一部分放在自己宅院里,看来以后到了每个城池,都要看看那城里有没有人做过宦官,然后去他的家宅里掘地三尺。 金良走出赵忠的私宅,对翘首以望等待安歇的何太后说:“宅子里阴气很重,清扫完毕后,要再行粉刷。还要晾晒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入住。?” “赵忠是个阴人,他的宅子阴气很重,也不奇怪,”何太后认可了这个说法:“那爱卿,你再给我们选择别处安歇吧。” “到底该去那里呢?”金良对襄阳知之不多,只好去找董昭等人相商。 却见董昭领着一男一女来到金良的面前,董昭笑着介绍道:“主公,此乃中山大家甄家之长子甄豫,此乃甄家长女甄姜。他们父亲乃是上蔡令甄逸,甄豫和甄姜有事想同主公相商。” 金良定睛一看,甄豫二十出头。英俊倜傥,一身白袍,虽是商贾出身,浑身没有一丝铜臭味,只是脸色有些发青,眼神有些黯淡,似是身有隐疾。 甄姜身量甚是高挑,亭亭玉立,杨柳细腰。一袭白色流仙裙,一头纯色珠翠。显得身材甚是柔弱,最是遗憾的是她蒙着面纱。看不出姿色如何,但以她妹妹甄宓来推测,她的美貌程度亦不会领人多失望。只是她浑身在微微颤抖,难道是看到吕布这样有杀气的武将会有些害怕不成。 甄豫俯身下拜:“张燕黑山贼三番两次劫掠我家财物,毁我家产业,损失数亿钱,将军大破黑山贼,安定了荆州,亦为我家雪了冤仇,甄豫奉母亲大人之命,特来谢恩。” “此乃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金良笑着扶起甄豫:“我听公仁说你们有要事与我相商?!” 甄豫伸手往前面一指:“此乃我家在襄阳的宅子,将军能否入内一叙?!” 金良放眼望去,就在数百步开外,有一处大宅院,宅院里繁花绿树翠竹,甚是幽静别致。 “怎奈我要为太后和天子寻一处行宫,好将圣驾安顿下来,” 金良为难道:“恐怕没有时间前去。” “这样的话,将军您更应该进去看看。”甄姜微微一笑,眼睛眯成月牙状,甚是可爱。 “这是为何?”金良奇道,甄豫亦是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将军可以前去看看,我家那个宅子能否用作天子行宫?”甄姜转头对甄豫说道:“大哥,若是我家宅院能为天子器重,选作行宫,那母亲之命我们便完成了一半。?” “是啊,将军,你进去看看,若是合适,今晚就可以让天子和太后入内居住。”甄豫被妹妹这么一提醒,十分欢喜,忙对金良说道。 金良毫不客气,迈步走向甄家的宅子,进去一看,亭台楼榭,皆无雕梁,亦无画栋,天然去雕饰,满目皆是素净安逸之色,让人心境舒爽,走到后花园,满目青翠,鸟语花香,仿佛置身于幽谷。 “我要回去向太后禀告一下,”金良不是很肯定那个习惯富贵奢靡生活的何太后会不会喜欢这种清净淡雅的装饰风格:“须要她点头才行。” “太后选不选择这座宅院亦无关要紧,将军既然已经在此,现在没有外人,我便将心腹事讲与将军。”甄豫表情甚是庄重:“将军可知我甄家原先跟袁家关系甚好?” “好像你父亲甄上蔡原是袁氏故吏。”吕布不知甄豫何故提及此事,一脸茫然。 “所以,当洛阳传来董卓和袁隗拥立刘协为帝,而你与卢植等人护着太后和天子前来襄阳,甄家上下均不看好将军。”甄豫直言道:“不但因为我家与袁家的关系,更是因为袁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非是你等可以匹敌。” “可你现在却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话,”金良毫不介怀,微微一笑:“莫非其中有什么变故?” “因为我们甄家的生意遍布天下,所以消息也传得特别快,我们不愿意轻易断定该不该拥护谁,于是我们就把关于将军的每一条情报都拿来讨论。”甄豫也笑道:“结果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并从这些奇怪的事情上找到一条规律。” “什么奇怪的事情?什么规律?”金良大惊,难不成他们能发现我是穿越过来的不成?! “第一件奇怪的事情。将军被董卓追杀。重伤将毙、走入绝境殆尽时突然消失,而将军只是消失几天。安然无恙的归来。 第二件奇怪的事情,将军回来就预料到何进必会被十常侍杀害,劝告丁原领兵入城。 第三件奇怪的事情,将军进入内宫后,很快就赶到了太后被挟持的阁楼下面,飞马冲出救了太后。 第四件奇怪的事情,将军似是知道张让会挟持天子和陈留王到小平津,竟然预先在那里埋伏救下天子。 第五件奇怪的事情。将军原本只是骁勇的悍将,从不懂得钱财运作之事,却突发灵感,创建了钱庄,开天下之先。 第六件奇怪的事情,将军从不曾到过扬州、益州、交州、徐州,却对那里的贤才了如指掌,并派出麾下兵士前去征辟。 第七件奇怪的事情,将军根本没有出过大汉疆土,竟知道世界地理。竟能绘出一张世界地图,图中描绘的一些地方我家的船队曾经到达过能够验证,但据我们所知。将军可从未去过。 第八件奇怪的事情,将军并非精于巧思工艺之人,竟能做得出望远镜,能够让人看到数里外的景物。” 甄姜笑道:“这些奇怪的事情让我们迷惑,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到底在你身上出现了什么,我家小妹甄宓的一句话把我们惊醒。” “甄宓?她好像才六七岁吧,她能说出什么话?”金良诧异道。 “将军,你现在又做出了第九件让我们奇怪的事情。”甄姜咯咯笑道:“将军与我们甄家素无往来,我家甄宓的年龄你怎么知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金良已经懒得再扯那个天帝天界的谎言,就一言以蔽之。天机。 “呵呵,我家宓妹说得是,金良必是受天帝护佑之人,”甄豫笑道:“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们看遍史书,武祖姜太公姜尚以老朽之身竟能辅佐周武王建周朝八百年基业,吕不韦竟将一个毫无希望的王子子楚扶持成秦王,他们建立的基业若非受天佑,怎会成就。我妹甄姜当时就说,既然姜尚能成功扶起姬发,吕不韦能成功扶起嬴政,为何你们断定金良不能成功扶持少帝刘辩?!” “谢谢您这么独具慧眼,看得起我金良”金良俯身向甄姜一拜。 受甄姜这句话的提醒,金良便给自己想出了一个感召人心的好标语:“古有姜尚辅姬发,吕不韦辅嬴政,今有金良扶少帝,”吕不韦跟赵姬的私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金良跟何太后,金良便把这个吕不韦改掉,就变成“古有姜尚佐武王,今有金良辅少帝。” “将军,非是甄姜独具慧眼,乃是将军所行非凡,历历在目,今古对照,让人不胜敬仰。”甄姜也盈盈下拜道:“甄姜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能否应允?” “甄姜姑娘有事请说,金良若能办得到,绝不推辞。”金良向来很难拒绝美女的要求,虽然甄姜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出是否美貌,但根据甄宓推测,是美女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九。 “有一人想见将军一面,但此人与将军有宿怨,但今日应该要化干戈为玉帛,共仇敌忾,不可再生怨气,请将军答应我甄家,莫要为难此人。” “姑娘既然说我们应该化干戈为玉帛,共仇敌忾,那我也猜得出他是哪一位了?本初兄,请出来吧。”金良朗声大笑道。 只见从内室走出三个人,为首一人身量高大,眉目俊朗,颌下美髯飘洒,气势威武,正是袁绍袁本初,袁绍后面跟着两个身材魁伟面目雄奇的大汉,正是袁绍手下两员大将颜良文丑。 “贤霆贤弟,你巧使移花接木之计,使得天子与太后金蝉脱壳,远离董卓魔掌,又大破白波黑山诸贼,奉先贤弟之文韬武略皆是不凡,真让愚兄汗颜!”袁绍拱手施礼道。 “哪里哪里,本初兄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董卓怀怖,金良自愧莫如。”金良亦拱手回礼道。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真乃一笑泯恩仇,金良先行说道:“本初兄被董卓封为渤海郡太守,实乃阴谋,意欲我等二人自相残杀,此等诡计,本初兄不可不防。” “董卓此等诡诈之计,安能骗过我袁本初,我此次前来,一为拜见天子与太后,二来便是与你化解宿怨,化干戈为玉帛,同仇敌忾。未曾见过贤霆贤弟之面,我一直惴惴不安,料想贤弟昔日对我怨念甚深,今日不知会不会把我格杀当场。” “哈哈,所以你就带来颜良文丑二位将军,还让甄家前来说和??” 金良笑道:“本初兄,你小看我金良了,我并非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我已经与你弟公路兄化解从前怨恨,相约共同对抗董卓,本初兄,不知你愿不愿意参加讨董联盟,你若愿意,关东诸侯联盟盟主之位我愿让你执掌!”(未完待续) 第一把四十二章:甄家之难 “贤霆贤弟,此话当真?” 袁绍根本想不到金良对他的态度会变得如此之好,想当初在洛阳的时候,金良做的那些事情几乎是跟他有杀父之仇似的,处处针对他,现在怎么改变这么多?! “千真万确,我已经跟卢植、马日磾、杨彪、黄琬、刘弘、郑泰等多位辅政大臣说过此事,并向太后和天子说过袁隗从董贼乃袁隗一人之事,与袁家无关,袁遗、袁绍、袁术三位袁家子弟皆反对董卓,太后和天子乃释然。太后和卢太傅都曾说过,若是你袁本初愿意加入讨董联盟,便以你为尊,我为你副手。” 金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跟太后和卢植说过这个事情,但是为了笼络天下大部分袁氏门生故吏,这个交易还是要做,就让袁绍暂时涨一涨名望吧,反正对金良来说,袁绍的名望从一万点涨到二万点都无所谓,反正早晚都是自己刀下的鱼肉。 “但是我现在没有尺寸之地,无处募兵,何以对抗董卓,作为盟主却无根基,何以服众?!”袁绍见金良态度诚恳,便开始索要起地盘来。 “本初兄且看,我屯八万精兵在荆州,孙坚将领善战之兵在河内,朱儁在河东,张邈在陈留,乃弟袁术在南阳,皇甫嵩、马腾、韩遂在凉州,现在对董卓的包围圈残缺的有两个地方,一个是益州汉中郡,一个是豫州颍川郡,其中益州汉中郡恐怕已经被张鲁所占,唯有颍川郡现无治军大才前往镇守,本初兄可愿暂任颍川太守?颍川靠近南阳郡和汝南郡,袁术和王匡皆能给予本初兄强大助力。” 金良把袁绍往颍川安置也是迫于无奈,一定要给他找个地盘。靠近董卓才能让他有点干劲,靠近袁术才能让他们兄弟相残,靠近韩馥才能让他动动歪脑筋。如果他将来搞死韩馥,金良才有继续声讨的理由嘛。 “我乃豫州人。怎可在豫州任职?区区一个颍川太守,如何让其他诸侯畏服?”袁绍连连摇头。 “现在是非常时期,便只得用非常办法,皇甫嵩乃凉州安定人,现在亦领凉州牧,韩遂是金城人,但他控制着金城,朝廷为了大局着想。便只得认可他是金城太守。董卓大逆不道,妄行废立,已为反贼,他的凉州牧和前将军之职一概废除,皇甫嵩已领凉州牧,那前将军之职便由本初兄领之。前将军之职在关东诸诸侯里面,当属最高军职,便是你弟袁术也只是后将军,而我金良不过是征北将军,亦在本初兄之下。”为了拉拢袁绍进而拉拢袁氏门生故吏。金良看似费尽心机,其实说到底这些都是白送的。 袁绍还是有些不满意:“既然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那么我可不可以领汝南太守。汝南乃我老家,我在那里可以招募更多精兵,至于王匡,就改任颍川太守。” 汝南郡原本有二百万人口,虽然屡经黄巾之乱,人口也有一百多万,而颍川郡只有四十多万,而且汝南是袁绍老家,袁绍有这个要求毫不奇怪。 “本初兄若是愿意同意加盟。再多条件都可以相商。”吕布满口答应下来。 “汝南太守领前将军,这个足以号令关东群雄了。至于其他的。就等诛灭董卓再行商讨吧。” 袁绍虽然对金良窃取他的司隶校尉之职很不满意,很想马上夺回来。但他知道金良现在已经执掌十余万大军,今非昔比,他暂时还得罪不起。而且前将军这个军职压过了那个混蛋弟弟的后将军,他很满意。两人谈好条件,金良便准备领着袁绍前去拜见太后。 甄豫把金良拦下来,拉着金良走到一边,抱歉地说道:“这次袁绍找到我们,非让我们安排这次会面,我们迫于袁家往日的恩情,才引将军到此,幸亏你们二位相谈甚和,结成同盟,不然我甄豫百思难赎其罪。”刚说完这句话,甄豫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甄姜赶紧上前搀扶住甄豫,把一个药丸给甄豫服下。 过了好一阵子,甄豫才缓过来,一脸严肃地望着金良:“金将军,我这病乃是宿疾,遍请名医,都医不好,而且越来越重,怕是过不了一年半载,就要离开这个人世,我甄家虽然家大业大,怎奈父亲早丧,我又将辞世,母亲年高,几个弟弟和妹妹都年幼,能够支撑这个家的只有我大妹甄姜,可一个女人在这个世上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扶持,是很难生存的。将军刚才应该清楚我们的意思,我们甄家不但愿意全力以赴地支持将军的大业,而且也愿意跟将军结成秦晋之好,还望将军成全。” “啊,这太突然了,我还没什么准备,而且我已经有一妻二妾,再娶甄姜姑娘,就怕她受委屈。”金良并不是不想要甄家的支持,并不是不想娶这个富家千金,只是这也太突然了。 “咳咳,将军,我们已经对您了解很多,您对我甄家还没有多少了解,莫非是嫌弃我甄家家境微薄,我这妹子姿色丑陋,配不上将军?!妹妹,你就把咱们甄家的家底告诉他!”甄豫决定亮出家底。 “我甄家自先祖太保甄邯跟随伪新王莽,便不被今朝认可,甄家鲜有为郡守之上的高官,我甄家遂渐弃仕途之望,而操商贾之术,因祖辈经营有方,累积数代,遂有田地二十三万亩,佃户有三万多人,店铺有近千家,遍及各行各业,僮仆有二万多人,集黄金六万余斤,白银十三万斤,铜钱三十六亿钱,其他珍宝亦折合六十多亿钱,粮食屯有二百六十万石,另有家兵八千多人,战马六千多匹。” 甄姜报完家底以后,又补充说道:“若是将军大业所需,我这粗陋家财将军可随时取用。” “无功不受禄,我现在没有为你们甄家做过什么,也不好意思拿你们的钱财。这样吧,你们既然知道我始创了钱庄,那你们就去找我义父唐龙先生。入股钱庄,如此一来。你们的钱财既可以用我所有,又不会担心蒙受损失,乃一举两得之事。”金良见甄家家财巨万,十分地艳羡,但那是人家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家底,他不想跟刘备搞光糜竺的钱那样去搞甄家。 甄豫见金良一再推让,而不像他原来想的那样会喜滋滋地连忙接受,心里越加佩服金良的仁义。佩服金良的不贪,同时又担心是妹妹蒙着面纱让金良心有顾忌,便向妹妹甄姜使了一个眼色。 甄姜解开自己的面纱,幽幽地说道:“若将军不嫌甄姜貌丑,甄姜愿自荐枕席!” “啊,原来是你!” 金良吃了一惊,原来甄姜竟然是他在数年前在冀州跟随皇甫嵩讨伐黄巾贼之时救下来的一个女子,也就是他曾跟吴苋和太后何莲提过的那个故交。 之所以说吴苋跟甄姜长得像,是因为她们的眼神都是及其温柔的眼神,眼睛似是两汪秋水。被她目光所及,心头竟能荡起一股淡淡的暖意。 当时甄姜的车队被黄巾贼围攻,奴仆全被杀死。只剩下大小姐甄姜在马车里挣扎,一个黄巾贼头目脱下甄姜的衣服准备侵犯。 金良领兵到此,见状不妙,张弓搭箭,一箭射中那贼首的咽喉,可惜那箭羽也擦伤了甄姜的脸蛋,在她脸上留了一道很深的伤痕。 五年过去了,脸上还有一道疤痕,已经很浅了。但甄姜还是用面纱遮住脸,这是这么多年留下的习惯。这道伤痕也让她一直记住那个救了她也伤了她的男人。也许是天性就怜香惜玉,金良不管在任何时候。对女人,尤其是对美女都特别地好,当时的金良也不例外。 等他领军把那批黄巾贼斩杀干净以后,他看到一个女孩在失声痛哭,脸上流着血,那时的甄姜才十四五岁,人比花娇,脸上的伤痕更让金良百般疼惜,便给她涂上金创药,照顾呵护,无微不至,两人朝夕共处了四五天,后来甄家派人将甄姜接了回去,直到甄姜离开,金良还是不知道甄姜的身份,甄姜也不知道金良的身份,他们一直是相视无语,默默共处。人跟人之间就是那么奇怪,朝夕相处无话不谈的男女永远擦不出火花,萍水相逢连句话都没交流过的两个人却彼此牵挂着对方。 “那年黄巾暴乱,若非将军搭救,甄姜小命早已不得保全,只是脸上这道伤痕犹在,不知将军可否介意。”甄姜幽幽地说道,心里百感交集,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是怨他,恨他,还是扑到他怀里好好地痛哭一场。 “你长高了,也瘦了!”金良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甄姜脸上那道伤痕,温柔地轻轻地说道:“它都快消失了,我们才见面。” 甄姜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她扑在金良怀里,放声痛哭起来。甄豫在几年前迎回妹妹,便一直询问是谁伤了她,却一直没有得到甄姜正面的回答,他曾发誓一定要给妹妹报仇。现在呢,他看着这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眼泪也不禁流淌出来,转身轻轻离去。 “你为什么一直没去无极找我?”甄姜扬起脸,眼泪滑过脸颊,明眸皓齿光彩照人的她此刻好似梨花带雨,甚是好看:“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刚才我好用力才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我怕我忍不住一下子就扑倒在你怀里。” “我们当时谁也没问过对方的身份,”金良轻轻拭去甄姜脸上的泪水,抱歉地说道:“我当时在那附近找了你一个月,也没找到你,后来心灰意冷,就回到了宫中。没想到时隔四年,竟然能再遇到了你,真是苍天不负我金贤霆!” “你真笨啊,当时我的车队经过巨鹿遇到你的,后来我回到中山无极老家了,你在巨鹿到处找,找再长的时间也找不到我啊,还有,我们的管家把我接回去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他要把我接到那里去呢?”甄姜想起当年的情况,又是甜蜜又是酸涩:“我当时也真傻,明明喜欢你。就是矜持的不行,什么都不肯告诉你,非要等你来问我。谁知道你也是一个大笨蛋大倔驴,不肯拉下脸来问我。” “唉。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在心底,”金良又轻轻抚摸着:“我的箭擦伤了你这么漂亮的脸蛋,你难道没怨过你?” “怨你,恨你,”甄姜抓住金良的手:“又想你。又想忘掉你,却又偏偏忘不掉,你的形象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现在这个情况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再离你而去,但是我家里已经有一妻一妾,我也不能舍弃她们,”金良无奈道:“你们甄家门大户大,怎肯让女人嫁给人家做妾?” “你这个大笨驴,个子白长这么高了。”甄姜顽皮地揪着吕布的耳朵:“揪下你的驴耳朵,让你聪明一点儿。你刚才不是跟那个大胡子说过非常之时便用非常之法,我给你想过了。你现在身为十大辅政大臣之一,完全可以以身作则,移风易俗,你就直接跟太后、天子讲与我甄家联姻,有助于讨董大业,太后天子下诏,封我做你的平妻,如此这般不就解决了?!” 其实,平妻这个说法基本上是在商贾家庭里才有的。像那些士大夫家庭严格遵照礼法,只有一个嫡妻。其他的都是妾,甄家以商贾兴家。有平妻的观念毫不奇怪。 “我记得,春秋时期,齐国君主立后不决,乃至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后来君主戏言称立后三人,而事未成则卒,乃至史官未知其意,故称三妻,古极贵之人妻确有三:正宫,东宫,西宫,此为三妻;四妾是指:家中父母所赐和三妻贴身随侍俾女各一人。然则我朝自开国以来,甚重宗法伦理,《法经杂法》规定‘夫有一妻二妾,则刑聝,夫有二妻则诛,妻有外夫则宫。’《汉九律》中亦规定“乱妻妾位”属于犯罪。太后天子颁诏即可平息朝野纷争,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容易。”金良忧心忡忡道,与此同时他想到了以后还有若干个政治婚姻等着自己,若是不能摆平这个平妻之事,怕是那些政治婚姻都无法缔结。 “我的将军唉,那些律法是来约束下面的人,什么时候约束过上面的公卿大臣了,若是真的约束,也是上位者拿这个当成借口来制约惩罚失势的下位者。”甄姜轻抚着金良的脸颊:“以你今日的地位,还有那个人能真正地约束到你了,这些律法可以由前人来定,亦可有你来改啊。” “这个事情牵扯甚多,没那么简单,”金良握紧甄姜的玉手,专注地凝视着她:“不管结果是什么样,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我金良今生第一个爱过并一直深爱着的女人。” 继承了金良上一世的记忆,亦继承了他的情感。 不管在其他方面前生金良是多么地差,至少在情感方面,在对待女人方面,金良简直是女人的天使。这个天使必将帮助更多的女人摆脱那些魔鬼的魔掌,比如甘夫人、糜夫人、孙夫人、穆皇后和甄宓。 甄姜娇羞地靠在金良怀里,过了一会儿,惊醒道:“我的将军唉,你还要带着那个大胡子去见太后,还要让太后过来看看我们的宅子呢?” “那我们的事情就稍后再谈吧,”金良坏笑道:“你这回要再敢跑掉,我就去中山把你绑回来。” “要不是家族事情太多,”甄姜娇哼道:“我就直接去你家里住了,你就是撵我我都不走。” 袁绍在不远处看到金良跟那女子又是哭又是笑的,一头雾水。 他压根想不到,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袁家跟甄家的通婚再无可能,他那个悲催儿子袁熙再也没有可能成为甄宓的男人,因为金良相信“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不疼白不疼,不摸白不摸,”若是他金良把甄宓拱手让给袁熙,谁能饶得了他,他自己都过不去那个坎。 金良带着袁绍三人,走向魏郡太守府,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暂时把这里当作宫殿,升朝议事。 金良先悄声跟何太后以及后面车子里面的卢植等人说了拉拢袁绍的想法,何太后和卢植等辅政大臣都深表同意,毕竟给袁绍的前将军、汝南太守、联盟盟主并没有让他们损失什么,反而拉拢了好多袁氏门生故吏联合起来讨董,何乐而不为呢。 袁绍见金良做通了何太后和卢植等人的工作,便抢前几步叩拜道:“微臣袁绍叩见太后,叩见皇上,微臣叔父袁隗老迈胆怯,屈服董卓淫威,与董贼一起拥立伪帝刘协,微臣坚决反对,微臣只认今上为大汉唯一正朔,微臣愿号召所有袁家门生故吏以及其他诸侯一起共讨董贼,迎太后皇上还于洛都,还望太后与皇上不以微臣叔父之罪株连微臣,信任微臣,委任微臣行此讨贼大事!” 何太后大喜道:“袁卿请平身,袁卿深明大义,本宫甚为敬佩,只是你家叔父袁隗和你家兄长袁基以及近百位袁家亲友门生故吏都在洛阳,你若兴师讨伐董贼,不怕董贼为难你那些亲属吗?”(未完待续) ps:请一天假。本人手机洗澡了,所以这个星期要去办理这个问题,明天没有时间更新大家见谅 第一百四十三章:人情世故的问题 袁绍一副大义慷慨的样子:“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微臣愿为社稷尽忠,怎能顾忌小家?!” 话虽这样说,但他的表情明显有一丝犹豫,被一旁静观的金良看个正着,看来这个袁绍讨董的决心还不够强,看来要想个办法加强一下他对董卓的忿恨。 “袁卿肯大义舍亲,忠心可嘉,本宫与卢太傅等辅政大臣商议过了,”何太后停顿了一下,看到袁绍有些紧张的表情,便满意地笑道:“决定封你为前将军领汝南太守,为关东讨董联盟总盟主,汇合关东诸位诸侯,共讨董卓,若能歼灭董卓,本宫必大大奖赏,三公之位任袁卿择之,以成就袁氏五世三公之盛名。” 何太后最后画的那个饼纯粹是金良授意的。金良心里很清楚,虽然这次的讨董联盟比历史上那一次在声势更为浩大,但若想把董卓彻底击败歼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董卓麾下有李儒、贾诩两大阴毒的谋士,必定能够想出破解讨董联盟的方法,只怕到时候讨董还没成功,联盟之间就开始内讧了,注定袁绍是空欢喜一场。 “微臣叩谢皇恩,微臣必当竭尽全力,歼灭董贼,迎太后皇上于洛都。”袁绍一脸的庄重。 “本初兄,我们此前发给各地袁家门生故吏的檄文都被退还,”金良一脸无奈道:“还需要本初兄振臂高呼,才能应者云集,为今之计,还是本初兄亲自书写信函并署名在檄文上,再重新发给各地诸侯,讨董联盟才能顺利缔结。这一切,都要仰仗本初兄了。” “奉先。为国尽忠,袁本初我责无旁贷。”袁绍喝道:“拿笔墨纸砚来。” 就在袁绍给那些袁氏门生故吏们写信之时,金良便带着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前去甄家在邺城的宅子。 太后何莲进去一看。笑得花枝乱颤:“这么寒酸的地方,爱卿你竟敢带着我们进来?!” “母后。您错了,”天子刘辩难得一次有主见:“这地方虽然没有雕梁画栋,描金贴银,看似一点儿都不富丽堂皇,实际上用料很好,你看这石头、木料都是上等的,有的比皇宫里面的都要好,这个宅子其实一点儿都不寒酸。母后。老是住在那个花里胡哨的皇宫里,您不觉得闷吗?你看看这里多好,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站在高处可以看到巍巍太行和滔滔漳水,住在这里,甚能修身养性,母后,我看就这里吧。” “皇上英明,住惯了富丽堂皇的地方,偶尔来这种山水庄园。可以修身养性嘛,”金良也懒得再跑来跑去为他们几个张罗了,自己住的地方还没着落呢:“太后。您对那个赵忠的宅子还满意吗?” “满意啊,赵常侍的宅子富丽堂皇至之处不亚于洛阳皇宫,但是你说要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入住。” “太后,刚才圣驾在外面,人多嘴杂,我不便细说,其实那宅子里面藏有大量金银财宝、武器盔甲,”金良悄声说道:“大概的数目还在统计,等会呈报给您。您看那些东西该如何处置?不过有句话说在前头,我麾下那个中央军十六万人忠心为朝廷卖命。可迄今为止,朝廷没有拨一点儿钱给中央军啊。” 金良之所以把赵忠暗室宝藏的事情告诉何太后。是因为这事本来就很难瞒得住,那么多宝藏在城里面转移,肯定会被人看到,最后肯定会传到何太后耳朵里。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告诉她,反正就给她一些奇珍异宝就能打发掉了,要是她贪得无厌,就让她出钱来养军队好了。 “你们并州军从皇宫里劫掠的还预留很多吧,你们挖掘十常侍的宝藏呢,我只看到一些奇珍异宝,其他的到哪里去了?”太后何莲有些嗔怒道:“你也不能全都拿走吧,这皇家用度也要一点儿吧,不然没有了体面,修建皇宫不需要钱吗?招募宫女宦官不需要钱吗?封赏臣下不需要钱吗?” “太后,不如这样吧,我把我之前得到的所有金银全都上交给您,您来支配如何?”金良有些愤怒地看着何太后:“要是您能既把皇宫建好,又把这十六万军队养好,那我任您支配。” “爱卿,你莫要生气,”太后何莲那里敢说自己全面掌控财政,一是自己没那个本事,二来若是自己真的这样搞了,摆明是不信任金良,晚上自己非要被他干晕好几次不可,这个冤家越来越强了,每晚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自己的心也被他弄得越来越软:“那你说该怎么办?” “宦官你还敢再招?!刚刚过去的十常侍之乱你还没吸取教训吗?!现在你这个十几个心腹宫女就够服侍你们四个主子的了,再招就很有可能招进来一些不三不四的来自董贼方面的奸细,你若是不怕死,就只管花钱来招吧?!封赏臣下,各地诸侯连赋税都推迟上缴,你却拿钱来封赏他们,他们更会说皇室本来就有钱不需要我们进贡了,现在的皇室就要表现得穷一点儿,就要各地官吏上缴赋税,各地诸侯前来进贡!至于皇宫,如果你把襄阳的皇宫建造的比洛阳的还富丽堂皇,你让那些大臣将士们该如何看,你这太后还想不想回洛阳了?!襄阳的皇宫在赵忠的宅子基础上稍微扩建一点儿就可以了,甚至我觉得您只用甄家的宅子做皇宫就可以了,到时候各地诸侯各地将士前来拜见,见太后和天子居住的皇宫如此寒微,他们必定更增添对董贼的愤恨,收复洛阳的斗志更大。这几点儿请太后明鉴!” 最近四天,何太后恋情火热,每晚都召金良前去议事,金良无奈,只得每晚都去太后寝帐。他不服气那一晚的表现,就卖力挥舞自己的大刀。说来也甚是奇怪,每隔一晚,他的表现就会强一分。最后那一晚何太后都疲于招架。金良终于找回了失落的男人尊严,在何太后面前的脾气也渐长。 金良一通疾言厉色的训斥,何太后才从原来的虚荣心里挣脱。是啊。现在自己其实是被董卓逼出洛阳的,还在逃难过程中。现在最重要的是军队,只要把军队武装起来,打垮董卓,回到洛阳,自己才能过上原来那种骄奢淫逸的生活。 何太后认真地说道:“爱卿你这些话说的太对了。只不过本宫已经住习惯雕梁画栋的房子了,像这么素净的宅子本宫还不太习惯,在收复洛阳之前,我还是住在赵常侍的宅子里吧。对于那批东西该如何处置。本宫觉得,武器盔甲之类的都给中央军装备起来吧,至于那些金银,你要拿出一部分前去修缮赵常侍的宅子,有一些珍宝你还是要呈递给本宫,其他的都留作中央军的军饷吧。” “何止军饷的花费,几番战斗,死伤了那么多,抚恤金都要好几亿钱,另外打造兵器盔甲。买战马,买军粮,安置流民。安置受伤将士,这些都要大量用钱,” 金良故意一脸凝重道:“算起来,怕是以前存起来的钱都不够花。” 何太后摆摆手:“这些东西本宫懒得听,你自己做决定吧。现在是非常时期,朝廷呢没有生财之道,你要是有生财之道,那你就尽情发挥吧,只要把军队给养保证住。一切都好说。” “微臣真的有一个生财之道,只是怕太后您不同意。”????何太后娇媚地白了一眼金良:“什么生财之道?!快快说来。在本宫面前。你不用拿腔作调的!” “太后可知中山无极甄家?” “上蔡令甄逸那一支?本宫当然知道,乃是少有的商贾大家。资金钜亿,富可敌国,与徐州糜家齐名。” “太后如今安坐的宅子便是那甄家在襄阳的私宅,甄家愿意倾尽家产支持微臣讨伐董卓,前提是娶他们家长女甄姜为妻,怎奈我已经有妻,甄家便说可以做平妻,奈何我朝有律不准乱妻妾位,否则有罪,如之奈何,请太后示下,微臣该如何是好?”金良摆出一副相当无辜的表情。 太后何莲跟金良之间没名没分,纵然是想嫉妒都没法嫉妒,先是调笑了一番,继而幽幽说道:“竟有这样的好事?!爱卿,你艳福不浅嘛,你让本宫给你出主意,本宫就怕你女人多了便会厌弃了本宫。” “太后,您如此美貌丰腴,微臣百干不厌,绝对不会因为其他的女人而冷落太后的。”金良见少帝刘辩因两人谈话无聊而远离,四下无人,便大胆调笑道。 太后何莲娇哼道:“哼,本宫才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反正本宫凡有诏令,你不能不来,否则本宫就制你一个藐视皇权的罪名。至于什么平妻不平妻的,大汉确实没有这个规矩,本宫可以破例给你发一道圣旨,同时为你出头劝说其他辅政大臣,只要这些老夫子们同意了,天下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太后如此厚待,让金良何以为报呢?”金良坏笑道。 “何以为报?哼哼,只要本宫招你,你就来就行了。”太后何莲被金良滋润开发过一遍,浑身洋溢的风情更加迷人,金良忍不住都想把她当场摁倒求欢。当金良把太后何莲、少帝刘辩、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安顿在甄家的宅子里以后,又吩咐新任的羽林都尉吴崇领二千人严加戒备。 尤其是不能让那个疯疯癫癫的花阳君何母靠近,那个花阳君何母自从被何太后下令幽闭以后,经常趁着守兵不注意跑出来去太后行宫打扰,金良一看那个老女人的状态,就知道她跟后世某些喜欢去鸭店的官太太们很像,如狼似虎的年纪没人前去满足,便默许吴崇每天派一些粗汉前去慰问,那个花阳君十分快乐,再也不去打扰太后和少帝的安宁。何太后偶尔探视母亲,听到花阳君快乐的叫声,便很欣慰地离开了。 其间唐月还传话让金良过几日去找她,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当然不是唐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金良商量而是前段时间派出去办事情的张任与张宁有了消息传回来。而且之前闭关研究鸣鸿刀晋级的轩辕雪也即将出关了。 此间事了,金良便去安顿自己的家眷。 在甄豫的帮助下,金良顺利地买到一处大宅子,靠近太后和少帝居住的宅子,套用和谐年间的度量衡。面积足有四百多平米,环境亦是十分清幽,二楼高台能够看到巍巍太行和滔滔漳水。金良很满意,因为价格很理想。不到二十万钱,估计以后能升值到一百万吧。金良哑然失笑,自己怎么还拿二十一世纪的思想来过活,在这个时空里,自己名下的资产恐怕都有数百亿钱,还在乎这区区二十万钱,什么首期月供房奴啊,早已离自己远去了。而且自己发誓让这个时空的大汉子民们不用再过房奴生活。若是自己苦苦挣扎,到最后还是像某些人那样被既得利益集团给挟持,变成他们的代言人,让大汉子民们还像和谐年间那样苦做房奴,那自己还不如早点死掉算了。 回到家中,金良的束发紫金冠经过几番征战,有些破损,便摘下来交由曾做过女官的貂蝉为自己修补。金良站在一旁,看貂蝉飞针走线时那灵巧的双手,不禁痴了。这个女子做女红一流,看起来甚是贤惠,谁能料想到她曾在历史上做过第一流的女特务。 老婆蔡琰正在指挥蔡家家仆摆放家具。见金良痴痴地看着貂蝉的玉手,便语带讥诮地笑道:“金郎,是不是想早些跟貂蝉妹子缠绵一番呢?” 貂蝉正专心地修补金冠,听蔡琰这么一说,唰地一下,整个脸都泛起红晕,红红的小脸真似三月的桃花一般。 “夫人说得哪里话来,我一日未同琰儿蝉儿结礼,一日不想那洞房之乐。”金郎不想让貂蝉太过尴尬。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房中的郎情妾意:“主公。不好了,袁绍准备前去延请田丰!” 金良走出家门。看到董昭和郭嘉两人等在门外,便问道:“公仁。奉孝,你们二位从何得知袁绍要去延请田丰?!”按说袁绍应该没有那么早去征召田丰的啊。 “袁绍料定主公不愿加害于他,便只带了颜良文丑二将前来,他居住的客栈里已被我安插了人扮作招待,那招待听到袁绍跟颜良文丑二将说‘本来想以荆州为根基,不成想被金良窃取,既然他窃取我的荆州,我便窃取他的贤才,明日便去拜见巨鹿田丰,田丰如愿随我前去汝南,金良必去一臂。’主公,田丰乃世间奇才,可比萧何张良,您须当速去巨鹿延请田丰,不可让袁绍抢先。”郭嘉连忙说道。 “主公若想要成功请得田丰,有二人不可不同行!”董昭笑道。 “那二人是谁?”金良诧异地问道。 “有一人乃广平人沮授,沮授与田丰素来交好,互为知己,若是沮授肯为主公劝说田丰归顺主公,则主公招揽田丰之事事半功倍。” “还有一人呢?”金良追问道。 “那一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董昭玩起了神秘。 “公仁,是你吗?” “非也,非也,是郭嘉郭奉孝。”董昭指着郭嘉:“田丰昔日到映川书院访友,曾与奉孝相谈甚欢,引为忘年之交,奉孝辩才无双,若去劝说田丰归依主公,亦可事半功倍。” 恍然想起,历史上就是田丰鼓动郭嘉前去加入袁绍幕府,可郭嘉过去了几十天,袁绍一直厚待之,却因为郭嘉出身寒门而拒绝重用之,郭嘉便对田丰等人说:“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毅然离开如日中天的袁绍选择暂时隐居。 郭嘉拱手道:“既然公仁说起,郭嘉就不便推辞。此次前去,必将说服田元皓归顺主公。” “奉孝莫急,现在已近傍晚,不如明早再去。”金良见郭嘉的样子似是现在就去,连忙劝道。 “主公,俗话说夜长梦多,为防止意外,我们须要连夜赶去延请田元皓,若是袁绍抢先我们一步将田元皓说服,元皓那家伙是个死心眼,一旦认主就死忠下去,那我们就会跟此等大才错过,悔之晚矣。” “奉孝所言极是,我们那就连夜启程吧。”金良也怕煮熟的鸭子飞掉了。 “主公,须要备上厚礼。”董昭说道。 “厚礼?田元皓非是那般浅薄之人。”郭嘉愤懑地看着董昭。 “奉孝,你知为何主公调拨你到我身边为我副手,做中军师祭酒?”董昭笑眯眯地看着郭嘉。 “郭嘉实不知主公何意。”郭嘉看了一眼金良,他知道金良对他信任有加,也能看出金良隐藏在心中的好多想法,但为什么把自己放在这个笑眯眯的白胖子身边做助手,郭嘉还真猜不透。(未完待续) ps:公司网断了几天。一直没有更出去。今天三更。后边还有一章。真的很抱歉 第一百四十四章:田丰认主 “奉孝你虽能搜罗情报,洞察人性,却因年轻,阅历尚浅,又久在书院,对俗世的人情世故知之不深。主公那次前去颍川征召你们师徒四人,最后才把珍宝拿出,那是因为你们都是文士,附近围绕的都是鸿儒,平素很是清高,所以不能一开始就拿出珍宝,否则你们会断然拒绝。 田元皓所处环境截然不同,他虽然贵为巨鹿田家家主,但田家内部亦是派系重重,在巨鹿尚有几个世家大族与田家抗衡,主公此次携带重礼,不只是为了表达对田元皓的赏识,更是表达主公对田家的认可,对田丰在田家地位的认可,这种认可对田丰来说甚为重要,所以备下厚礼,再加上你与沮授二人的良言相劝,再加上主公赤诚待之,必定能感化田丰那个老顽固,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明主。” 董昭一语惊醒梦中人,郭嘉连忙拜服:“原来主公是让郭嘉跟随董公学习人情世故。” 金良的深意并不止限于此。自从董昭被任命为中军师以后,因为金良属意的左军师胡昭尚未从颍川到达襄阳,金良又想起胡昭乃郭嘉的师父,郭嘉在数年内已经几乎学完了胡昭的本领,继续让郭嘉做胡昭的助手无益于郭嘉的成长,便让郭嘉做董昭的助手,董昭现年已经三十有四,综合能力和阅历暂时都胜过郭嘉。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对大汉朝廷都没有什么感觉,不会为了那腐朽的大汉朝廷而损害主公金良的利益,唯金良利益是从,所以金良把他们留在中军,作为最值得信赖的军师。 金良便从陈琳掌管的十常侍宝藏里挑选出明珠二十颗、白璧一对、黄金一千斤,带着郭嘉、沮授。在典韦飞虎军一营将士的保护下,星夜赶往巨鹿郡。沮授既然已经太后封到金良的幕府里,虽然对金良并不是很欣赏。但也不便马上辞官,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情跟随金良左右。当他对中央军了解越多他对金良的崇敬就增强一分,以至于现在金良强拉着他去劝说田丰,他也没有推辞。 沮授已经下定决心,若是金良不能说服田丰,他就一并辞官,若是田丰能投靠金良,他也忠心投靠金良,他决定跟老友田丰共进退。早上在巨鹿城一处客栈沐浴更衣之后。一行人便迅速赶往田丰居住的庄园。 巨鹿田家乃田氏之第一大族,渔阳的田豫和北平的田畴二人所在的田家乃是巨鹿田家的旁系,后来担任公孙瓒麾下青州刺史的田楷亦是巨鹿田家旁系所出,可见巨鹿田家之声势。 田家在巨鹿郡乃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田亩十余万,奴仆上万,所以筑造了一个庞大的邬堡,占地约有数百亩,寨墙高有两丈,下面是大青石砌成。上面是大青砖,走近一看,好一座巍峨高耸的青色城堡。 金良想起自己在和谐年间读过的有些三国小说里面把田丰写成一个村长。不禁哑然失笑。金良一行五百余人,均是高头大马,披盔戴甲,长途奔腾而来,气势雄厚,邬堡上的田家家丁连忙禀告家主田丰:“有一支五百多骑兵向这里奔来,那骑兵甚是精壮,皆玄甲红袍,提着长戟。未有旗帜。” 田丰沉吟道:“玄甲红袍,乃官军打扮。看来必是有军中高官前来见我,近日听闻金良金贤霆与太傅卢植等辅政大臣护送太后和天子远避董卓之害。驾临襄阳,兴兵讨董,看来这支精骑必是金良麾下人马。” 田丰消息灵通,早知好友沮授和郭嘉已在金良麾下,登上城墙远远一看,便知虽是五百骑兵,皆携带精细包裹,里面应是礼物,五百精骑奔将而来,却没有一丝杀气,心中大定,忙令家丁打开邬堡大门。 其堂弟田裕连忙阻拦:“兄长,不知这些人马来意,怎敢开门纳之,若是黑山贼假扮官军,该如何是好。”不等田丰下令,田裕便让家丁战弓搭箭,对准金良一行人。 几个族中长老亦是担心黑山贼假冒官军,又因田丰从侍御史之位辞官,使得田家在官场无有厚援,对田丰渐生不满,田丰见他们意思坚决,无可奈何,便只得站在城墙上等候金良等人的到来。 金良远远看到田家家丁张弓搭箭对准自己,便摇头对沮授和郭嘉说道:“田元皓难道看不出我们是谁吗,难道猜不出我们的来意吗?” 沮授皱着眉头:“来之前,董昭董公仁都曾明言,田家家大业大,宗族庞大,田丰虽为家主,亦不能完全掌控田家,以我对田元皓之了解,他必定已经看出我们是那支部队,亦能猜出我们的来意,但是田家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家族,他尚做不到独断专行。” 郭嘉也说道:“到现在我才明白董军师之言,主公携带厚礼前来颇有助田元皓声势之意,若能给予高官,必定更能声张田丰之威势,不知主公愿授田元皓何等职务,以郭嘉之愚见,须得高过侍御史。” 金良朗声笑道:“自从御史大夫转为司空以后,御史中丞便为御史台之长,与尚书令、司隶校尉专席而坐,为三独坐之一,权柄甚大,田元皓刚正不阿,又做过侍御史,而侍御史乃御史中丞之辅佐,田元皓有此经验,便可擢升至御史中丞,监察百官,弹劾不法之官吏。只是,我有些担心。” “主公有什么担心?”郭嘉急问道。 “御史中丞跟我这个司隶校尉职位同级,就怕田丰得我推荐,就任御史中丞之后,不愿认我为主公,如之奈何,我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金良有此担心亦属正常。 “主公不太了解田元皓此人,此人少丧亲,居丧尽哀,日月虽过,笑不至矧,此至孝之人必定至忠。一旦元皓认您为主公,终此一生,绝不背叛。哪怕一时之间主公的官位还在他之下,但若是主公不能入得他法眼。那就很难说了。”沮授淡淡笑道。 三人说笑间,就已经来到了田家邬堡门前。 沮授仰起头,对着堡楼上高声喊道:“元皓兄,不识得小弟了吗?” “啊,原来是公与贤弟,你不是去襄阳了吗,怎会来此?” “元皓兄,你看看我身边这位是谁?!”沮授策马后退。将骑着赤兔马的金良显现出来。 “胯下赤兔马,掌中石龙大刀,头戴束发紫金冠,体挂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莫非阁下便是征南将军领司隶校尉内阁次辅的金良金大人?!”田丰惊讶地问道。 田丰万万没想到金良会亲自来延请他,他辞官归隐好几年,荆州刺史贾琮、大将军何进屡次派人前来延请,但从未亲自过来。 “正是在下,金良久闻田先生天姿瑰杰。权略多奇,博览多识,名重州党。一直无缘拜见,今日有暇,特来拜会田先生,金良年少德薄,骤登高位,才识不济,力不从心,特来向田先生请教,还望田先生不吝赐教?!”金良滚鞍下马。站在门前,躬身施礼道。 田丰见金良身为征南将军司隶校尉为朝廷重臣却对自己致礼甚恭。望了望身边素来轻视自己的堂弟田裕和田家长老们,冷哼一声:“还不赶快开门迎接?!” 田裕久闻金良的大名。金良大破白波和黑山贼,金良的凶名一直在他耳边缭绕,他深怕这个杀神恼羞成怒,连忙对下面的家丁喊道:“还愣着干吗?还不赶快开门。” 大门吱呀呀地洞开,砰地一声吊桥落下,金良吃了一惊,一个家族的邬堡竟然围起了护城河,还修葺了吊桥,这田家的声势还真大,到后来他才发现几乎每个家族的邬堡都按照城池的防御方式建造。 田丰整顿衣冠,上前几步,将金良依然躬着的身体扶起:“田丰怎当得起将军如此厚待?!” 田丰身高八尺七寸,甚是魁伟,虽然年近四旬,长相依然俊朗不凡,眉目爽朗,颌下长髯潇洒,只是眉毛浓密,微微上翘,显得有几分煞气,使得整个人的气质偏向刚直,猛看起来,仿佛是第二个卢植。 金良起身笑道:“田先生之才学品德,可比古之贤人,我之礼节,尊贤而已,不觉其厚,只恐太薄。” “哈哈,将军过誉了,此地非讲话之所,请入内一叙。”田丰是一个刚而犯上的人,这样的人却常常经不住平辈或晚辈的马屁,金良在和谐年间见多了这样的中老年人。 “恶来,将礼物呈上。”金良遵照董昭的吩咐,第一时间就把礼物呈递给去。 “明珠二十颗,白璧二对,黄金一千斤!”随着田家管家的清点声,田丰的堂弟田裕和其他几个田家长老面面相觑,金良怎地如此厚待田丰,竟送这么厚重的礼物,难不成田丰这次要东山再起了。 “将军如此厚礼,让田丰何以为报呢?!”田丰并没有推辞,因为他看到了堂弟田裕和其他几个田家长老的脸上表情,忽然觉得心里很畅快,等大家都进入正厅各自相向跪坐,他才开口谦让道。 “元皓兄,可能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朝廷百废待兴,朝中官位皆空置以待贤才,将军慧眼识英,已经在天子和太后面前举荐元皓兄担任御史中丞之职,不消我说,元皓兄也知道这职位可比你之前的侍御史之职高过一级。”郭嘉笑道。 “金将军,不知这位是?”田丰认不出郭嘉,忙问金良道。 “元皓兄,你怎么连我郭奉孝都认不出了?莫非老眼昏花了?”郭嘉哈哈笑道。 “原来是你这个浪子啊,多日不见,你咋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气色好了,脸色红润了,不像原来那么满脸青气了,也变胖了,哦,是不像以前那么枯瘦如柴了,好像结实很多了,不再是原来那个文弱书生了。”田丰经过认真地认辩,勉强认出面前这个大变样的郭嘉。 郭嘉笑道:“这些都是我家将军逼得啊,他强令我不准酗酒,不准纵色,不准吃丹药,每天逼着我跟王越大剑师学剑。我当时一气之下都想马上返回颍川,可是他派人把我监控起来,我想跑也跑不了。结果这十几天过去了,我身体结实了。胃口也好了,吃什么都香了,浑身到处都舒服了。” “哈哈,你这个浪子,就是要有一个严厉的主公好好管教你一下,不然就你那些坏毛病迟早把你身体搞垮的。” 田丰说道这里,拱手向金良致谢道:“多谢将军把我这个小友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我们当时都劝他别通宵达旦地饮酒作乐。他就是不听。” “先生无需客气,奉孝是我下属,亦是我知己好友,如我手足一般,我岂能不好好爱护于他。” 田丰这才想起郭嘉刚才那句话,吃惊地问道:“将军果真愿意举荐我为御史中丞?!” “那是当然,我久闻先生乃刚直不阿,嫉恶如仇之人,因宦官专权,英贤被害。先生愤而辞官归隐,而御史中丞正是监察文武百官,正需要先生这样的刚直之人才能担任。若是之前的那个韩馥,懦弱无能,怎奈当此大任。现今董卓贼子横霸洛都,擅立伪帝刘协,我大汉朝廷正值危急存亡之秋,需要各地忠义贤才救亡图存,先生当此之时,更不应袖手旁观,良恳求先生出山。与良一起,精诚团结。共扶汉室。”金良非常恳切地躬身施礼道。 “田丰敢问将军之志?”田丰并不正面回答,反而表情凝重地问道。 金良听到这句话。就知道田丰已经有一半归顺的心思了,剩下就看自己该如何表现了,不能再拿之前跟陈宫等人说过的话,而是说个实际点的:“昨日我曾与甄家长子甄豫、长女甄姜会面,他们把我近些日的事迹列举出来,甄姜还总结道,古有姜尚佐武王,今有金良辅少帝。先生若问我平生之志,我的志向很简单,就是效仿武祖姜尚,辅佐少帝,中兴汉室,同时让麾下文武能臣皆能拜将封侯。” “古有姜尚佐武王,今有金良辅少帝,”田丰把这一句话默念几遍,猛然俯身下拜:“田丰愿拜金良为主公,愿追随主公辅佐少帝,中兴汉室。” 金良知道田丰跟董昭、郭嘉等人不同,他心里对汉室还是很有感情的,所以金良就根本不泄露自己的野心,只是拿武祖姜尚辅佐武王成就周朝八百年基业说事。 沮授在一旁目瞪口呆,他本来以为金良要费尽口舌才能把自己这个好友劝服,谁知道金良把“古有姜尚佐武王,今有金良辅少帝”抬出来,老友就拜服了。 沮授把那句“古有姜尚佐武王,今有吕布辅少帝”在心里默念几遍,当念到第四遍的时候,他突然醒悟,虽说这句话把金良可能有的野心束缚的死死地,但与此同时,这句话传扬出去,金良的威望必定高涨,比曹操那个“清平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还要有影响力,因为金良现在正好在十大辅臣的中枢位置上,天下人都看着金良如何成就武祖的伟业,跟着他必定会名利双收。 金良说出这句话以后,心里也是有一丝后悔,这句话似是断绝了他以后篡位称帝的希望。但他又一想,在这东汉乱世,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谁知道未来会发展到那一步呢,刘辩这样从小跟着道士生活的天子跟恋权的刘协很不相同,没准他真的会在日后主动禅位呢?!谁知道呢,走一步说一步吧,但终归一句话,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抓紧枪杆子,抓紧权力,即使做个臣子,也必须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金良赶紧把田丰搀扶起来:“元皓,得你之助,如久旱逢甘霖,又如猛虎添翼啊。” 田丰笑道:“主公无须谬赞,田丰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希望主公将来能够宽宏大度一些,能够包容田丰的刚而犯上的性情,只有这样,才能一展田丰之长。” “元皓,我早知你刚而犯上之性情,我不以为忧,反以为喜。”金良亦笑道。 “何喜之有?”田丰诧异地问道。 “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元皓乃一明鉴,我得元皓,便可明白身为主公的得失,如此可不断改善,渐渐变成英明之主,我因此而喜。”金良又是一个漂亮的马屁。 “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这句话真乃至理名言,不知是那位贤人所讲,为何我从未听过?!”田丰拱手问道。 “呵呵,是我刚刚想到的。”金良大言不惭地剽窃了李世民的名言。 “主公真乃英明之主,田元皓你这次真幸运!”郭嘉在一旁抚掌大笑道。(未完待续) ps:明天开始正常更新 第一百四十五章:沮授收心 “真幸运?!”田丰诧异地问道:“我拜金将军为主公乃顺理成章之事,何谈幸与不幸?” “元皓有所不知,袁绍袁本初也想过来延请你,可惜被我无意之间听到了,便催促主公星夜赶来,不然你可能会被袁本初征辟走了。”郭嘉故意哭丧着脸:“若是被袁本初征辟走,你的不幸就开始喽!” “奉孝为何如此说来?!袁本初乃四世三公袁氏之后,本人亦是果敢英雄,我若投他,怎么算是不幸呢?”田丰更觉诧异。 郭嘉露出一脸的怜悯和同情:“我与此人只共处半天,便看出此人表面礼贤下士、从谏如流,实际知人而不善用、外宽内忌,又是一个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的色厉胆薄之徒,最要命的是他的外宽内忌的性情。田兄若是追随于他,一开始他要用你之时,必定百般忍让你的刚而犯上,但久而久之,尤其是在他大业蒸蒸日上春风如意之时,怎能容忍一个整天说些逆耳之言的人在他身边呱噪。特别是他麾下有许攸、郭图、逢纪那样的人物,田兄的命运怕是早已注定了,下场就像主公曾说过的那样,悲催!” “悲催?!什么意思?” “悲惨得催人泪下!” 田丰好好想了想郭嘉说过的话,脸色煞白。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若是投效了袁绍,必定是绝路一条,就是不谈袁绍的性格,光是他麾下那些所谓的名士许攸、逢纪、郭图,虽说都是名扬天下的世家子弟,可有一个具有宽仁的品德吗,没有,跟那样的小人共处。久而久之必被他们戕害。 田丰不由得再次跪伏在金良面前:“田丰谢过主公搭救之恩。” 这个年头,一个贤才若是投错主子,跟投错胎一样悲催。若非金良拉他一把。他恐怕真的会投错胎,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金良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主子田丰看得还不是很清楚,但从他刚才表露出想要跟随袁绍的意思,却看金良的脸色如常还笑眯眯地没有一丝阴沉,他就明白为什么郭嘉那么目光如炬的人会选择投效金良,一个既英明又宽宏的主公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啊。 其实金良之所以面色如常还笑眯眯的,是因为他想到了袁绍的悲催,少了田丰和沮授这两个德才双馨的大才,不知道袁绍还能折腾出什么样子。还能搞出两袁争霸的局面来吗? “我之所以星夜赶来,一是朝廷急需元皓这样的能臣,二是我急需要元皓这样的贤才相助,三是我不想元皓明珠蒙尘,被袁绍那样的主子玷污,元皓,咱们已经是自己人了,无须客气,都放开谈吧。”金良不喜欢那客套来客气去的繁文缛节,这点儿跟曹操很像。 实话实说历史资料记载的田丰确实是很悲催的。 <田丰(?-200年)。字元皓,钜鹿(今河北巨鹿一带)人,一说渤海人。 田丰自幼天姿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的时间虽然已过,但他仍笑不露齿,因此为乡邻所器重。而且田丰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不久,成为冀州牧韩馥的部下。因为正直而不得志。 公元191年(初平二年),袁绍以反客为主之计智取冀州。成为冀州牧,听说田丰威名,带着贵重礼物,非常谦卑地招揽田丰,任命其为别驾,对他很是信任和器重。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田丰随袁绍出战公孙瓒,从事期间参与界桥之战。公孙瓒军逼近袁绍,包围袁绍数重,射来的箭像下雨一样。田丰扶着袁绍,让他退入一堵矮墙里里面。袁绍摘下头盔扔到地上,说:“大丈夫应当上前战死,怎么反而逃进墙裹面呢?”催促箭手竞相射箭,射伤公孙瓒的不少骑兵。公孙瓒的部众不知道是袁绍,不少人渐渐退走了。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曹操将汉献帝迁往许都,从此开始挟天子以令诸侯。袁绍每次接到诏书,总担心对自己不利,于是想要天子搬迁靠近自己,派人对曹操说许县低洼潮湿,洛阳又残缺被毁,应当将都城迁到甄城,以便靠近完整丰足的地区。曹操不答应。田丰对袁绍说:“迁都的计策,既然不被采纳,最好早点儿谋取许县,接来天子,动辄假托天子韶令,向全国发号施令,这是最好的办法。不这样做,最终将受制于他人,那时即使后悔也不起作用了。”袁绍没有采纳。后来袁绍采用田丰的谋略,消灭公孙瓒,平定河北,虎据四州。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官渡之战之前,刘备袭杀徐州刺史车胄,占领了沛县背叛曹操。曹操亲自率兵征讨刘备。田丰对袁绍说:“同您争夺天下的是曹操,曹操现在去束边攻打刘备,双方交战不可能很快结束,现在调动全部兵力袭击曹操的后方,一去就可以平定。军队根据时机出动,造就是时候。”袁绍推辞说儿子生病,田丰的计策没得到施行。田丰举着拐杖敲击地面说:“咳,大事完了!好不容易赶上这样的时机,竟然因为小孩子生病丧失机会,可惜呵!”袁绍听到以后很恼怒,从此就疏远了田丰。 曹操害怕袁绍渡过黄河,就加紧攻打刘备,不到一个月将刘备打败。刘备投奔袁绍,袁绍这才进兵攻打许县。田丰认为既然失去前面的时机,眼下不宜出兵,就劝阻袁绍说:“曹操已经打败了刘备,许都就不再空虚丁。而且曹操擅长用兵,变化无常,人数虽少,不可轻视。现在不如长期坚守。将军凭藉山岭黄河的坚固,拥有四个州的人马,外面联合英雄豪杰。内部实行农耕用以备战。然后挑选精锐部队,分为奇兵,趁敌人空虚轮番出战。用来骚扰黄河南面。敌人援救右边,我就攻其左边;敌人援救左边。我就攻其右边,使敌人疲于奔命,人民不能安于本业,我们还没有疲劳但对方已经困乏,用不了三年,安坐就可战胜敌人。现在不用庙堂上稳操胜券的计策而想通过一次战争去决定成败,万一不能如愿以偿,后悔就来不及了。”袁绍不听。田丰极力劝阻。得罪了袁绍,袁绍认为他败坏军心,就将田丰关了起来。于是先发布檄文,大举南下。 曹操听闻田丰不在军中,喜道:“袁绍必败。”后袁绍败走,曹操叹道:“假使袁绍用田丰之计,胜败尚未可知也。”到袁绍军队返回时,一路土崩瓦解,众军士都捶胸而哭:“如果田丰在这里,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有人对田丰说:“您下定会受到重用。”田丰说:“袁公表面宽厚但内心猜忌。不相信我的忠诚,而且我多次因为说真话冒犯他。如果他得胜,一高兴。一定能赦免我;打了败仗,心中怨恨,内心的猜忌就会发作。要是出师得胜,我将得到保全,现在既然打败了,我不指望活命了。”袁绍回来后,说:“我没有采纳田丰的意见,果然被他耻笑。”逢纪乘机进谗言:“田丰听说将军败退,拍手大笑。正为他预言正确而欢喜呢!”袁绍于是杀了田丰。> 金良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仿佛就是三分之一的曹操。再加上三分之一的刘备组成的产物,换言之。金良有点儿黑和厚,狠毒和阴险。 “公与,元皓都已经拜金将军为主公了,你呢?”郭嘉见一旁的沮授发愣,连忙问道,他是想让金良趁热打铁,把冀州这两大贤才全都招致麾下,到时主公的大业就不会再缺乏顶级谋臣了。 “本来沮授来之前曾想过要与元皓兄同进退,元皓兄若拒绝金将军,沮授亦拒绝,元皓兄若拜金将军为主公,我沮授亦拜金将军为主公,可我刚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想听一下金将军的意见。” “沮先生请问。金良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金良面色凝重道,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时刻,决定了沮授的去留,也决定了田丰对自己的态度。 “将军没来荆州之前我就听说将军的许多传闻,最让沮某担心的便是,有人说金将军因出身寒门饱受世家冷遇,所以仇视世家大族,还曾跟颍川学子徐庶在一起探讨过世家之害,徐庶还说世家不灭,天下难平。沮某在这里想问将军的是,你究竟如何看待世家大族,难道你非要抑制甚至要消灭不成?!”沮授和田丰都屏气凝神地看着金良,试图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丝真正的端倪。 金良面色如常,细细思索一番,才有条不紊地答道:“实不相瞒,我原来是对世家有成见,有过抑制甚至消灭世家的想法,但是看到两位以后,我对世家的敌意有所消除。我现在的认识是,不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寒门庶族,皆有贤才,亦皆有庸才,皆有良善之辈,亦皆有凶恶之辈,都不可笼统而论,所以我以后会对人不对家,对家不对人!” 金良不能断然否定自己说过那些话,如果断然否定那是在拿别人当傻子,所以他就老实地承认自己曾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是现在改变了,至于是否真的改变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人不对家?!对家不对人?!将军何意,可否详细阐述一番。”沮授诧异道。 “对人不对家指的是,某一个世家大族里有一个人犯了重罪,即便是谋反的大罪,但他家族里其他人没有跟从,那只治罪他一人而不株连其他家人。 对家不对人指的是,某一个世家大族里面大部分人都犯罪了,但其中有几个人没有跟随,那就不知罪,并容许他们继承部分家产,让他们世家继续存在。”金良这个政策算是权臣对对世家人才的一种妥协退让。 其实说到底,最后的解释权归拥有枪杆子的金良所有,若是对某个世家比如司马懿家看不惯,就说他们全家都有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怎么都搞死他们。 “好一个对人不对家、对家不对人。如此一来,就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对世家大族里面真正贤才的戕害,既打击了那些害群之马。又不能伤及真正才德兼备之人,将军这个方针甚好。我觉得可以把这个当成一项基本政策来执行。沮授深感将军之英明豁达,愿拜将军为主公,齐心协力,中兴汉室。”沮授从他的角度来理解金良那十字方针,就觉得金良真是宽宏仁义。 金良亦是无奈,在这个世家大族掌控一切的年代,他暂时只能避重就轻,不去触及深层次的利益。只是说你们家族里有害群之马就赶快交出来,别让他们影响你们了,若是你们不跟从你们的家族来反对我,我也不会制你们的罪,第二点“对家不对人”实际上是在分化世家内部,让拥护金良的和反对金良的斗争。郭嘉对金良相当了解,他知道金良日后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迟早会来一次彻底的整治世家大族削弱他们利益的风暴。只是现在还太早,郭嘉也不便于说什么,只是附和着说金良这个方针大计好。 金良上前扶起沮授。真心实意地说道:“公与,快快请起,我今日能得你们两位大贤倾心来投。真是三生有幸。我自从离开洛阳前来荆州,便对两位冀州大贤朝思暮想,想延请二位辅助与我,又恐自己出身寒微,怕不被二位认可,一直惴惴不安,时至今日,心中那块大石总算落地。” 沮授和田丰见金良对自己是那么地在乎,心里亦不禁涌起暖意。这年头君臣之间都互相端着礼节。摆着架子,却失去往昔君臣相知相投的真味。金良这样倾吐自己的心扉,乍看起来有失主公的身份。却让沮授和田丰真正地感到了金良的诚意。 沮授笑道:“武祖姜太公不过是渭水垂钓的渔夫,吕不韦不过是齐国商人,二位皆非贵族,却能辅佐武王秦王兴盛大业,主公已经贵为十大辅臣领征南将军又领司隶校尉,已经位极人臣,不可再妄自菲薄。我二人非是浅薄之人,即便主公只是昔日御前侍卫,若是主公能展示今日的气度和壮志,我们二人亦能倾心投靠,我二人投靠主公,非是看重主公权位,而是看重主公乃可以辅佐之明主。” 金良不禁感叹,沮授能在袁绍手下存活得比田丰久一些,确实有他的生存之道,看他这话说的多好听。金良若是信了,那才是傻了,金良知道他们可能自身是看重自己本身的才能气度,但他们身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家族,被这样的家族羁绊着,他们是不可能选择一个毫无基础的主公去辅佐的。 田丰腾地站起来,吩咐田家奴仆:“宰猪杀羊,大摆宴席,我等要痛饮一番,共庆主公万千大喜。” 田家上下赶紧忙活开来,尤其是准备醇酒的奴仆们,忙的不可开交,一边忙活着搬运佳酿,一边议论道:“咱们家主能饮酒三斗也就罢了,那个白脸的郭嘉,那个黄脸的典韦,更能喝,简直是酒桶!” “他们那酒量跟咱们家主的主公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那金将军不愧能做他们的主公,光凭那酒量就能压过他们了,咱们这酒在金将军面前就不是酒!” “是什么?” “是水!” 金良不论前身还是后世,都是一个大酒鬼。在和谐年间,一个穷大学生,没有太多钱常下馆子,便买点花生米,呼朋引伴,吆五喝六,谈天说地,就那样就能干掉好几瓶瓶红星二窝头,以前为生计所迫尝试着去做鸭为那些官太太服务的时候,还曾喝过伏特加之类的巨高度白酒,算是久经酒精考验过的大学生。这一番,虽然身体没过来,但对高度酒都浑然不惧的意识过来了,再加上金良强悍无匹的身体,东汉末年这种酒精度数低到连啤酒都不如的所谓醇酒,金良又有何惧。 人逢喜事精神爽,得到挚爱甄姜,又得到冀州两位贤才相助,金良欣喜之下便比平时多喝了许多樽。而郭嘉被主公放开禁令,便和同样放开禁令的典韦一道,大喝特喝,看那鲸吞模样,似是要把这一生欠下来的酒全都喝完。 郭嘉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樽,大着舌头,对田丰和沮授说道:“两位老友,主公初到荆州,人生地不熟,还多需你们二位帮助。” “奉孝,看你咋说的,主公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主公,我们既然答应投效主公,必当尽心竭力,辅助主公成就大业。”田丰和沮授亦是举起酒樽,摇头晃脑道。 “说要帮助主公成就大业,那你们除了贡献聪明才智之外,你们的家族难道不要贡献一点儿什么吗?”郭嘉虽然看似一副摇摇欲坠的酒醉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地清楚,让一旁的金良分外佩服。(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迟来的袁绍 “我们的家族能贡献什么呢?!”田丰和沮授一开始并没有下定决心把整个家族都绑在金良的战车上。 “贡献什么?!田地、钱粮、兵马、人才!”你们不想把整个家族都绑在主公的战车上,我就逼着你们表态,郭嘉猛地干掉一樽酒,哈哈笑道:“既然已经选定了将军做主公,就要抛家舍业,鼎力相助,不要瞻前顾后,左右摇摆!” “该如何贡献?!奉孝请讲。”田丰和沮授本来喝得晕晕乎乎的,却被郭嘉的话给激得酒醒了一半。 “田地、钱粮、兵马、人才全归……”郭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金良用手堵住。 “奉孝喝多了,竟说些胡话。”金良忙抱歉道。 “主公,您是怎么考虑的呢?要我们二人的家族如何相助,请主公示下!”田丰和沮授不能再装着糊涂。 “元皓,公与,你们二位想必都知道我麾下有一得力助手,韩浩韩元嗣,此人现担任典农中郎将,率二十万屯田大军在荆州开始屯田,想必二位也曾读过名将赵充国的传记,对于屯田之利应有认知?!” 见田丰二人点点头,金良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在田家、沮家以及依附于田家、沮家的中小世家、寒庶地主名下,尚有大量抛荒的良田,因为兵荒马乱,许多佃农逃走,致使田地荒芜,白白浪费掉了。对于田地这一块,我既不要你们所有的田地,亦不要那些已经有人耕作的良田,我只要那些抛荒的田地以及被你们家族控制的山地、湖泊、河流、沼泽,而且我也不会白白地要你们家族这些土地,我会按照现在的地价向你们购买。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田丰和沮授稍作商议,便笑着回道:“那些山地、湖泊、河流、沼泽本就是国家所有,主公把它收归国有。我们并无二话。至于那些荒地,本就乏人耕作。没有收成,主公就把它们收归国家吧,亦不用向我们购买,算是我们为主公大业做的一些微薄贡献。” “至于金银铜钱这方面,相信你们应该听说过我倡议建立的钱庄,我建议你们前去入股,收益应该会比你们现在放债来得要多些,因为奉献钱庄将是国立钱庄。而我是不会强取你们一文钱的,你们可以派出你们管钱银账目的管家去跟我义父唐龙先生洽谈,他是奉献钱庄的总负责人。若是你们觉得满意,就入股,若是觉得不行,亦可以不去入股,不过,甄家已经把半个家产都放进去入股了。”金良之所以对这个钱庄信心很大,竟然认为这个可以容纳天下所有归顺自己的世家的钱财,就是看到了后世和谐年间几乎所有人都在为银行打工的现状。掌握了银行钱庄,就掌握了国家金融命脉。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须要跟家中各位长老商议。等我们弄明白搞清楚以后,自会给主公一个明确的答复,非是我们不信任主公,实在是祖宗数代留下的资产不能败在我们手里。”田丰和沮授两人虽是家主,却都没有参与到家族生意里去,关于钱财这一块他们亦不能自专。 “我明白你们的处境,这一块确实是需要好好核查一下,这一块先放着吧,咱们再谈谈粮食的问题。”金良在这里探讨这些东西,绝对不是浪费时间。他不仅想要这两位的忠心,更想要他们背后整个家族以及依附在他们家族的中小世家和寒庶的支持。所以他要颇多费些口舌 “粮食有多么重要,已经无需多言。我现在麾下有八万战兵八万辅兵和一万一千多匹战马,另外还有二十万屯田兵,以及源源不断涌入荆州的流民,要养活他们,要大兴屯田,我需要很多粮食,虽然我义父唐龙先生在其他州郡买了大量粮食,但依然不敷使用。若是你们家族以及你们的附属家族那里有多余的存粮,可以先卖给我中央军,我完全按照此时的市价收购,绝不压低价格,请你们放心。” 金良日前收到唐龙发来的信函,言说购买粮食难,运输粮食更难,青州、兖州黄巾猖獗,其他地方亦是盗贼四起,运输的粮食多半被劫走,押运粮食的唐家镖师死伤惨重,宋宪派小股人马前去接应,也被黄巾贼杀败。 为今之计便是尽量在荆州本地购买,其他州郡的粮食收购顶多能再运回来一百万石。甄家已经答应按照比市价低两成的价格卖出粮食给中央军,若是田家、沮家也愿意,再加上董昭的董家也参与,便能在冀州一地凑齐一百万石,足够一年使用了。 “请主公放心,除了留足家中一年存粮,其他粮食我们一律借给中央军,只需要中央军来年如数奉还即可,主公不必用钱来买,毕竟主公还要购买战马、打造兵器、修缮城池,那都是很费钱的。”田丰和沮授稍作商议,便做了一个大方的决定。 实际上他们也没损失什么,只要荆州局势稳定,屯田必定丰收,到时候绝对能把借出的粮食还给他们。 “很好,一年以后,屯田大获其利,粮食丰收,粮价必然下跌,我做主公的也不能让你们吃亏,这样吧,到时候还给你们粮食时多给你们一成。若是你们亲近的世家大族或寒庶家族愿意出贷粮食,一律照此办理,其实这粮食囤积超过两年,便会发霉变质,如此还不如借给我们,到时候我们还新粮给你们。”金良知道做主公的若是一味地利用自己的权位去剥削压榨下属,虽然暂时下属没有怨言,但久而久之,心中必然有怨气,对共同的大业有害无益,所以他为了长久地拉拢田丰和沮授,并不贪图那微薄之利。 “谢主公慷慨厚恩。”即便金良强征军粮,田丰和沮授也只能服从,但是这样一来便没法向家族人交代,金良却看出两人甚是顾忌家族利益,便把借贷条件放得很优惠。两人也可以向家族交代了。 “至于兵马,我只要你们现在私兵的五分之一,必须是精锐。而且这些私兵全部拨在你们麾下,保护你们。我不过问。”金良知道抢夺私兵为自己所用,会让自己这个主公在其他世家大族眼里变得不受欢迎。 “我们一人可以从家族内部和其他依附于我们家族的中小家族那里征得一万人马,选出五分之一的精锐,分别有二千人马,我们只需要一千人来保护我们即可,我们各自拨出一千人马归主公调用。”其实田丰和沮授还存了一个心思,摆明跟着主公必有大功建树,调给主公使用的人马里安插了大批家族子弟。这些子弟也会跟随主公水涨船高,到时候两个家族不论从军队上还是朝堂上都甚有势力。 “甚好,不过我军中甚重本领和战功,出身背景还在其次,若是你们的子弟本领不济,骤然放在高位,只怕害人害己,这一点儿你们二位须要明白。”金良看出他们的深意,但丑话必须要说在前头。 “我们明白,军旅非是朝堂。没有本事即刻送命,我们绝对不会把酒囊饭袋送入军旅的,请主公放心。”田丰和沮授非是短视之人。自然会选拔最有本领的家族子弟跟随金良。 “再说一下人才,二位都已知晓,咱们这个正朔朝廷已经宣布罢免董卓那个伪朝廷上所有从贼高官的官职,现在朝廷上官位甚多,光是九卿就短缺几位,三公九卿的下属从事更短缺数百位,各地的太守、县令也短缺数百位,这些空缺都必须尽快补齐。当此非常之时,便行非常之事。你们二位家族中若有德才兼备善于治政的人才,请不吝推荐给我。由我面见他们,若真是有才德。我必定向内阁和太后推举,给他们选择适当的职位。” 金良这句话是田丰和沮授等待好久的,两人听罢,都甚为振奋,金良此举虽说有把他们两家英才倾囊包裹全都须要认他做主公之意,但这确实是两家百年难得一遇的飞黄腾达声势壮大的好机会,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跪伏道:“多谢主公!” 金良伸手把他们扶起,笑道:“只要你们和你们的家族全心效忠于我,我绝不会亏待你们。” 金良不愿明言的一句话便是,你们家族支持我的力度决定了我对你们的信任度,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支持,你们若是还不能影响您们的家族全心投靠我,我还有更多的选择,不是只有你们两家。一旦敲定合作的细节,三人心里都轻松起来,端起酒樽,纵情畅饮起来。 田丰还想找一些美婢前来相陪,被郭嘉挥手打发走了:“元皓,你是不知主公家里那娇妻美妾是何等地美艳绝伦,这些庸脂俗粉,主公岂会看在眼里,与其找一些女人有损主公的眼睛,还不如我们这些知己好友痛痛快快喝上一通。” “奉孝说得对,咱们以后饮酒就不必找些女人相陪,若是想做那种事情,可以在酒后去自己房间去做,何必在这酒宴上搂搂抱抱,浪费时间!”金良本来对这个时代酒宴上有陪酒歌妓并不反感,但自从吴苋说了她们影踪组织是利用舞女歌妓来套情报的,金良便决定在襄阳朝廷和中央军内杜绝三陪现象。 金良知道影踪套取情报的手段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其他势力恐怕都会在舞女、歌妓上面下功夫,更可怕的是他们有可能会派一些女刺客混入其中,像这些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尤其是典韦都喝倒了,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金良并不想杜绝歌妓舞女,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卫道士,反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卫道士,他甚至想把妓院合法化,想把妓院的生意做大做强,把后世娱乐界的一套玩法搬过来。只是作为一个主公的他,必须要细心,谨慎,规避一切危险。 金良把典韦、郭嘉、田丰都喝趴下了,唯独那个喝上一樽酒就上脸的沮授摇摇晃晃地坚持到最后。 “主公,我沮授这辈子从来没喝这么痛快过!”沮授举着银制酒樽,大着舌头,没有一丝名士气概:“我生平只服过一人,现在主公你是第二个!” “哦,那第一个人是谁?!”金良从来没喝过这么爽的低度酒。一樽接着一樽,越喝越舒服,眼神依然清亮。只是肚子撑的很,等会再去一趟茅厕就好了。 “当朝太傅卢植大人!”沮授拱手道:“卢植大人能饮酒一石。实在令我望尘莫及。” “唉,公与,这酒呢,喝上几斗喝个尽兴也就罢了,何必非要挣个喝多喝少呢?”金良眼里露出一丝哀伤:“卢太傅因饮酒过度,肝脏受损严重,恐怕活不过这两年了。公与,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 “主公,您是荆州人士,属南方,可应该听说过北方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纵情高歌怎少得了美酒,若不能痛快饮酒,人生又有什么乐趣。与其滴酒不沾活上七八十岁,沮授我更愿意酩酊大醉活上四五十岁。”沮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金良见劝不动沮授,决定不再相劝,举起酒樽。哈哈大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沮授眼前一亮:“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原来这就是主公首创的七绝诗句。当真是好句!来,干杯,让我们今日尽欢!” 对待沮授这种没有制霸梦想的贤士来说,得一明主效忠为他的大业奔走便是人生的终极价值,他蹉跎了三十多年,始终等不到心中的明主,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无望地等待下去了,没准会等到像姜子牙那般七老八十也还等不到,谁知道明主像是从天而降。来到荆州,让他原本黯淡的生命顿时闪光。一旦把人生的目标找到以后,心中大定。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非痛饮美酒不能释放。又饮了许多樽,沮授酩酊大醉,趴伏在桌上,酣然睡去。 金良又上了一趟茅厕,回来看到沮授、田丰、郭嘉、典韦等人东倒西歪的醉态,不禁开怀大笑。已经做了主公的他,没有这些下属那么轻松,他的笑容在脸上飞逝而过,因为他想起来悲催的粮食问题,好像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人不喝酒的,而且一个赛一个地大酒量,自己将来为了节约粮食必然要推行禁酒令,希望这些酒鬼能够顾忌国计民生,暂时克制一下肚子里的酒虫。 金良正要喊田家奴仆进来搀扶这些下属前去安歇,忽见有个田家仆人进来传报:“启禀家主,袁绍袁本初求见!” 那个田家奴仆刚走进来,就一脸愕然,他做梦都想不到,平素严肃端正的家主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和郭嘉互相抵着背呼呼大睡,衣冠不整,胡子沾满酒渍。 金良上前推醒田丰:“元皓,袁绍过来了!” “袁绍?!他过来干吗?让他走吧!”田丰挥舞着手,似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金良连忙推醒典韦,示意他警戒,他知道袁绍麾下有哼哈二将颜良文丑左右护法,若是让袁绍看到自己饮了许多酒,又没有侍卫防御,不能担保他不会起什么坏心眼。 典韦正在酣梦,忽被推醒,便猛然跳起,瞪起铜铃大眼,四处去找那对大戟,金良连忙把那对大戟放在他手里,悄声说道:“颜良文丑跟随袁绍前来,你赶快聚集一营将士加急戒备。” 一营除了典韦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入席饮酒,都站立在门外,加紧戒备。 副营帅郭通在门外厉声喝道:“我家主公跟田先生正在饮酒,闲人免进!” “大胆!我家主公乃前将军领汝南太守兼讨董联军总盟主,你竟然说他是闲人?!”颜良文丑把剑在手,怒目相向,看样子郭通若是说半个不字,他们就要把他斩杀当场。 “你们莫要鲁莽,让我问问,你家主公是谁?!” 原来,田裕见是自己仰慕已久的袁绍前来田家,毫不迟疑地大开邬堡大门,锣鼓喧天,列队迎接。袁绍进了邬堡,连正眼都不看田裕一眼,径直问乃兄田丰在何处,田裕便愤愤地带着袁绍来到田丰等人饮酒谈笑的大厅,田裕也懒得把金良前来的消息告诉袁绍,所以袁绍根本毫不知情,只是到了大厅门前,看到威武雄壮的五百飞虎军猛士,他突然心底一凉,情知不妙,便急忙问道。 不等郭通回答,原先进去通报的田家奴仆走出来大声说道:“袁绍,我家家主请你离开!” 袁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家家主请你离开!” “什么?!田丰竟敢让我离开!”袁绍本来想着以自己的家世和自己的威望,招揽一个归隐多年的田丰岂不是手到擒来,即便田丰再清高一些,以自己准备的厚礼,加上自己一番良言相劝,他田丰绝对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他算准了一切顺利的景象,却完全没想到田丰竟然是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鬼才鬼术 “为什么?!”袁绍一副无辜受伤的表情。 “不知道!我们家主就是这样摆着手对我说得,家主的样子像是在,哦,对了,在赶苍蝇!”在金良和郭嘉纵论袁绍的时候,这个家仆在旁边侍候,听得出袁绍绝非家主的明主,心里对袁绍亦起了厌恶之心。 “大胆奴才,竟敢侮辱我主!”颜良拔起宝剑就往那奴仆头上砍去。 郭通见状,拔刀就想护住那位仆人,但他的力气根本敌不过颜良,颜良一剑劈开郭通的腰刀,又是一剑劈向那个家仆,看样子非要把那个家仆砍翻在地不可。 眼看田丰拜金良为主的大好日子便要染血,一旦染血便是不吉利的兆头,吃饱了没事干的士子们便会传言田丰跟随金良为主公必有血光之灾。 看来这个颜良一剑劈下,便有一石二鸟之功,既斩杀了侮辱主公的奴仆,又让果断拒绝主公的田丰的未来前程蒙上一层阴影。袁绍明白颜良的用意,也不阻止,站在那里冷笑着,等待那血光迸发的一刻。 “大胆!”当颜良的宝剑已经快要落在那奴仆的颈部,那奴仆已经死心认命地闭上眼睛,郭通都以为那奴仆必死无疑之际,伴随着似是龙啸一般的大吼,一道物事飞逝而过,似是一道黑色闪电划破长空,砰地一声砸在宝剑上,那宝剑顿时走空,从奴仆身前划过。 颜良感到一股大力砸在自己宝剑上,虎口一麻,手中宝剑再无握不住,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颜良往地上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小戟。再往那小戟飞来的方向一看,却见金良提着石龙刀瞠目大喝道:“袁本初,你竟敢纵容你的部下在田先生家中撒野?!” 袁绍愤然喝道:“金贤霆?难怪田丰对我如此无礼。原来他真的已经被你捷足先登!我的司隶校尉你给我抢走了,我想征召的贤才你竟然也想把他抢走?” “袁本初。田元皓之才能品德,可比古之圣贤,我甚为尊敬他,所以星夜来此,专程拜会于他。而你言辞荒谬,言语之间不把田元皓当作一位贤才,而把他无礼地看作一件可以抢夺的物品,你便是如此礼贤下士的吗?”金良义正辞严道。 袁绍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刚刚与我结盟。现在就敢得罪与我,难道你不怕我毁盟?!” 金良讥笑道:“毁盟?!可笑!你袁本初绝非三岁小孩,怎会因意气之争而擅自毁盟?你说田元皓无礼,难道你就有礼吗?你既不派人送来拜帖,又不在外等候,匆忙闯入,又意欲砍杀田先生的仆人,你这样的行径哪里有一点儿尊贤重道之意?” 金良说得甚是大义凛然,其实他自己也没有事先派人送拜帖的习惯,这次完全仗着沮授和郭嘉是田丰的老朋友的份上。不然田丰完全可能以不接待不速之客的理由拒绝他进入田家堡。金良一番质问把袁绍问倒了,难道他能告诉金良说,他听说金良星夜兼程往巨鹿方向赶去。心知不妙,也在一大早上带着颜良文丑赶赴巨鹿,根本没来得及准备拜帖,也没有心情在外面久候,那样会让金良更得意,让敌人更得意的事情,他袁本初这个大能人是不会做的。 文丑见袁绍有点下不来台,便拔出宝剑,厉声怒吼道:“金良。你若再对主公无礼,我必将你斩杀!” 文丑这话刚一落地。就见门里冲出一个黄脸大汉,挥动一对大铁戟杀将而来。口里怒吼道:“文丑小儿,你若再对我家主公无礼,我现在就将你斩杀!” 文丑连忙挥动宝剑去迎,砰地一声巨响,文丑腾腾倒退数步,抬起宝剑一看,豁大的口子,好端端一把宝剑竟被那黄脸大汉的大铁戟给毁掉了,惊惧地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征南将军麾下飞虎军大都尉典韦典恶来是也!”典韦挺起胸膛,傲然说道,喝了五六斗酒的他在此时眼神炯炯发亮,没有一丝醉意。 “原来你就是典韦!”文丑跟袁绍前来荆州之前已经对吕布手下猛将都有了一番大概了解,其中有四个人的实力都让他看不清楚,一个是骑射无双的金良金贤霆,一个是剑法通神的王越王退之,一个是刀箭双绝的黄忠黄汉升,另外就是双戟无前的典韦典恶来。 他回头跟刚捡起宝剑的颜良对视一眼,有金良和典韦在此,他们两个可占不了便宜,又看看典韦麾下那五百飞虎军军容严正威武雄壮,知道这次若强行动手,必然死无葬身之地,不如暂且退却,另谋良机。 袁绍转头见麾下武力依仗哼哈二将黯然无语,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金良面前放肆,便强行堆起满脸的笑容,拱手道:“贤霆,你言之有理,是我袁本初失礼了,我给田先生赔罪了。” 田丰惺忪着醉眼,在仆人的搀扶下,来到袁绍面前:“袁将军,非是我不肯起身迎你,实在是饮酒过度,无法保全礼节,还望袁将军恕罪恕罪。” “田先生何须客气,我袁绍此番前来准备不周,未能提前撰写拜帖,又因求贤似渴,不能久候,失礼之处甚多,还望田先生见谅!”袁绍说着,深深鞠躬下去。 袁绍一直躬着身子,他想田丰怎么也该把自己搀扶起来吧。 “呼呼呼”,一阵呼噜声把袁绍惊住了,抬头一看,田丰竟然站着就睡着了。袁绍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摇摇晃晃走出来的郭嘉出声阻止道:“袁将军如此没有耐心,怎成大事?!” “你是?”袁绍并不认识这个尚未天下闻名的鬼才。 “颍川郭嘉郭奉孝,你麾下谋士郭图便是我的族兄,不过量你也没有听过我的名字。我匆忙赶出来就是想劝告袁将军一下,你携带重礼前来拜见田先生,希望得到的并不是他现在这样的态度吧?”郭嘉的表情甚是严肃认真,但了解郭嘉的金良情知他现在肚子里冒得绝对是坏水。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袁绍摇摇头。 “田先生现在酩酊大醉。自然是无法正常跟你对话,你难道不愿意待在田家堡里多等片刻,等田先生酒醒以后。你们再详细谈一谈,若是田先生愿意认你做主公。那袁将军岂不是不虚此行?”郭嘉笑道。 “你是什么意思?你家主公难道没有把田丰先生招致麾下?”袁绍很奇怪这个郭嘉怎么当着自己的主公面上把另外一个主公下属拱手送给外人。 金良突然也有些不明白郭嘉是什么意思,竟然把田丰往外面推送,但他看到郭嘉脸上的表情,就释然了,原来郭嘉还在蔫坏。 “袁将军,我家主公乃是寒门庶族出身,虽然位居十大辅臣之位,依然被某些世家大族看不上。所以,您认为我家主公真的能将田丰先生招致麾下吗?您想啊,像田先生这样的大才,隐居荒野,岂不是大大地浪费,不管他投效我家主公,还是袁将军您的麾下,他都是给朝廷做事,才算没有埋没才华。” “奉孝言之有理,那我就在田家多等一日。等田先生酒醒以后,再做延请。”袁绍恍然道。 因为袁绍担心田丰被金良捷足先登,所以他一大早就从襄阳起身。到了田家邬堡已经是下午了,正巧田丰等人酩酊大醉,无可奈何,只得耐着性子等田丰等人酒醒。 傍晚掌灯时分,田丰和沮授等人酒醒了,闻听袁绍前来拜见,二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金良。 金良朗声大笑道:“买东西要货比三家,选主公难道就要在一个树上吊死吗?若是你们认为袁绍更适合做你们的主公。你们现在反悔也来得及,我一点儿都不介意。” 金良之所以这么有信心。因为刚才郭嘉对他说道:“主公,我们虽然说袁绍如何如何不适合田丰。可田丰并没有真正跟袁绍有过接触,心中定然不服,咱们就让田丰、沮授二人跟袁绍接触一番,有了咱们在前方做的铺垫,他们二人必定细细观察袁绍,袁绍那人虽然看似礼贤下士,实际上都是装出来的,明眼人只要细细观察一番,必定能识破他虚伪的嘴脸,如此一来,田丰、沮授二人便会断绝对袁绍的幻想,全心辅佐主公,而且这样一来,也必定使得袁绍对田丰、沮授二人甚为厌恶,绝对不会再谈延请之事。” 金良觉得郭嘉说的很有道理,几个时辰前,郭嘉说田丰幸运那时就已经在田丰心里埋下一颗阴霾,旁听的沮授心里也埋下一层阴霾,为了让那个阴霾更深,金良还特意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原型便是沮授与袁绍,沮授献上的关键计策,除了一个被袁绍采纳,其他均被袁绍拒绝,致使沮授功败身亡,只不过时间和人物都改头换面,但只要细细品味不难看出里面的君臣分别影射的是谁。 历史上袁绍之所以能够成功延请到田丰和沮授,多半靠的是袁氏和诛杀十常侍带来的光环,那光环太过耀眼,才让当时的田丰和沮授看不清袁绍真正的秉性,才会明珠蒙尘。而这一次,经过酒宴上推心置腹的交谈,田丰和沮授从金良那里得知袁绍诛杀十常侍前后的真正表现和袁家在里面包藏的祸心,他们若是还能被袁绍给打动了,金良就无话可说,只能哀叹那是历史的孽缘。 袁绍在田丰和沮授面前,兴致勃勃地讲述自己在十常侍前后的表现,讲述自己面对董卓有多么临危不惧,讲自己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其实,若是没有金良横空出世光耀无比的表现,在董卓擅权这一年,曹操和刘备的势力草创还不显眼,普天之下恐怕袁绍就是最耀眼的英雄,算是时无英雄,乃使竖子成名,可是偏偏出了一个金良。跟金良在十常侍动乱后屡次救驾的表现相比,袁绍在那时的言行更像是一个图谋不轨、纵兵祸乱宫禁的乱臣贼子。 跟金良尽心说服太后和天子远避襄阳,几乎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保得大汉社稷不至于倾颓的表现相比,袁绍在董卓面前拔剑并灰溜溜逃走,更像是一个懦夫。一个没有远谋的蠢货。何去何从,田丰和沮授已经非常明了。 袁绍丝毫没看出田丰和沮授脸色的淡然,依然口水乱飞地展望着讨董胜利后的景象。田丰轻轻咳嗽几声,打断了袁绍的眉飞色舞。淡淡笑道:“袁将军,不知您说的这一切跟我田丰有何关系?!” “我若能得元皓帮助,便如虎添翼,必定能马到功成,歼灭董贼,扫清宇内,迎太后和天子圣驾还于洛都!”袁绍一脸正义凛然状。 “袁将军可愿对田某言听计从?”田丰继续问道。 “那是自然,若田先生能入我幕府。为我军师,我必定会对田先生言听计从!”袁绍毫不犹豫地答道。 田丰听到这样武断的回答,眼神愈加冰冷,他听得出来,袁绍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根本就是为了达到征召自己的目标而胡乱答应的。 “若是我献上的计策跟袁将军心里想的大相径庭,袁将军该如何取舍?”田丰继续淡淡地问道。 “田先生您博览多识,您的计策肯定比我袁绍想的周全,当然是取田先生的计策舍掉我心中所想了。”袁绍依旧是不假思索地答道。 袁绍以为他顺着这个贤士来说,必能赢得贤士的好感。殊不知在那些对自己很有自信的人眼里,一个没有主见的主公一点儿都不可靠,何况袁绍这样草率的回答更让田丰质疑他的诚意。 “若是我献上的计策跟袁将军您现在的谋士许攸、郭图、逢纪不一样。?袁将军该听从谁的呢?”田丰的眼神里愈加黯淡,心里叹息,袁绍果然不是明主。 “田先生您权略多奇,应该比他们献的计策要好上一些,我自然是听从田先生的了。”袁绍根本没听出来田丰问话的真正意图,还按照自己原本卑辞厚礼的计划应对着。 若是没有金良的出现,他那个卑辞厚礼的计划肯定会像历史上那样成功,怎奈金良提前出现并联合郭嘉给田丰做了心里预防,田丰对袁绍看似谦卑的回答便有了新的看法。这个看法对袁绍而言是致命的。 田丰问过金良同样的问题,金良的回答非常实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正确,你的进言献策若是合理可行。我必定听从,若是我觉得不太合理或不太可行,我会召集其他将领一起探讨,理越辩越明,我们之间的分歧会在互相讨论争辩中得到一个合理可行的解决办法。” 金良之所以那样回答田丰,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势力里出现一个类似于蜀汉时期的诸葛亮那样非要跟主公平起平坐的谋臣。在金良的势力里,谋臣可以献策可以治政可以领军,但不能以自己的才智来待价而沽来要挟主公,田丰虽然刚而犯上,但他并不专横,也能结纳其他好的意见,比那个审配好上太多。 “袁将军的壮志与厚意,田丰心领了,奈何我已经决定追随金良将军为主公,一臣不能侍二主,还请袁将军多多海涵!”田丰是到了现在才真正断绝了追随袁绍的念头。????“你……你怎么到现在才说!”袁绍恼羞成怒,猛然站起身,就向外面走去,他心里充满了愤怒失望,即便将来田丰举家来投,他袁绍也绝对不会接纳。 “袁将军,怎么了,为何如此怒气冲冲的呢?”袁绍刚走到门口,就见郭嘉笑眯眯地站在门外。 “郭奉孝,莫非是你们几人合起来戏耍于我?!”袁绍指着郭嘉大声责问道。 “袁将军何出此言,田元皓拒绝您的征聘,与我有何关系,我之前劝将军坚持前来征辟田元皓,乃是出自一片好心好意。郭某本有良言相告,既然将军将郭某一片好心当作驴肝肺,郭某人也只能把那良言咽回肚子里。”郭嘉说着就准备挥袖离去。 “奉孝,请等一下。刚才是我袁绍出言不逊,我在这里给您赔罪了,不知您有何良言?!”袁绍自从进入金良就感到处处不爽,仿佛置身在金良强大的阴影之中,念起郭嘉是他心腹谋士郭图的族弟,想必能够给他指点一二。 “袁将军切莫因为被田元皓拒绝,便以为冀州贤才都把将军拒之门外,其实不然,将军乃四世三公的世家豪门出身,又曾为司隶校尉诛杀十常侍正言对抗董卓,如此壮举赢得了偌大的威望,将军失去田元皓一人,却可以得到更多的贤才,比如魏郡的审家家主审配便对袁将军仰慕已久,审配为人忠诚慷慨,必能追随将军辅助将军成就大业,再比如。”(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粮草告急 郭嘉随后给袁绍推举了七八个世家人才,那些人才确实是既有名气又有才学,袁绍听了甚是满意,虽然他不明白面前这个金良心腹谋士为何尽心竭力给自己推荐人才,但那些人才是明摆着的,郭嘉没法骗得了自己,以袁绍丰富的见识却也看不出郭嘉到底能骗得了他什么,心里便又重新充满了希望,对郭嘉甚是感恩戴德地酬谢了一通,把一匹心爱的战马送给郭嘉,郭嘉毫不推辞地笑纳之。 只不过,袁绍为征召田丰精心准备的价值数百万钱的厚礼事先呈上,再无索要回来的可能,若是他强行讨回,对他的名声大大不利,袁绍只得愤恨地望了一眼那堆厚礼,转身离开田家,准备去审家征召审配。 田丰自然是不想要袁绍这些东西,他便要借花献佛,送给金良,金良对这数百万钱也看不在眼里,便把它赏给了这次争夺人才的战役中立功最多的郭嘉,郭嘉一点儿都不客气,全部收下。 田丰笑着对沮授说道:“奉孝这小子,把袁绍给坑了,袁绍还对他感恩戴德。” “是啊,奉孝他推举给袁绍的那些人才虽然都有名气,也有才学,怎奈品行素来不端,最好争权夺利,这些人跟许攸、郭图、逢纪、审配等人搅合在一起,我看他袁绍还能有宁日!”沮授哈哈笑道。 “公与,这次你在旁边看得仔细,把袁绍跟咱们主公对比一下,你觉得谁才是盖世明主呢?”郭嘉不理会两人拿他来谈笑,转移话题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拿袁绍与咱家主公对比,如同萤火之于日月。”沮授看透袁绍的色厉内荏,心神大定。很是感激金良的出现,话语之间也情不自禁地拍起金良的马屁。 “千万别这么说,袁绍本人性情上虽有重大缺陷。但他亦是颇有胆略之人,亦善于知人。再加上他们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加上他自己亦是有礼贤下士的好名声,在讨伐董卓这个阶段里,我们暂时还需要联合他来对抗庞大的西凉董卓,所以最近几年内,我们不可再跟袁绍针锋相对了。”金良摆摆手,示意大家要注意大局,要知道现在还是须要利用袁绍来共同对抗董卓。 “既然主公蓄意拉拢袁绍来对抗董卓。那就不应该为了卑职而得罪袁绍。”田丰有些不好意思道。 “元皓,我们虽然要拉拢袁绍来对抗董卓,但我们跟他的联盟是有底线的,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妥协的,第一个底线便是不能把元皓这样的贤才送给他那样一个庸主,这一点儿我绝对不能忍受。”金良说起这句话饱含感情,他这一句话确实没有在说谎,他一直都不愿意让那些真正的贤才明珠暗投。 可惜他并不是真正的救世主,没有那个本领可以把所有贤才都召集在麾下,只能一个个慢慢地收拢。 “元皓。莫要动不动就这么感恩戴德的,主公不喜欢你这样,再说把我们这样的贤才从那么多庸才里识别出来委以重任是他应尽的责任。你不必这么感激他。”郭嘉这么插科打诨道,他这一句话虽然阻止了田丰对金良的跪伏之礼,却更增强了田丰内心深处对金良的感恩。 金良明白郭嘉的意思,手下的贤士每次都要以礼节来表示感恩,久而久之,那感恩就变得不值钱了,最好是让他们把那份感恩放在心中,体现在日后的具体行动中,那样的感恩才有价值。 沮授在旁边静观。越来越觉得郭嘉跟金良这对君臣的默契真好,莫非冥冥中真有一些瓜葛联系。 第二天一早。金良、郭嘉、典韦在五百飞虎军猛士的保护下,离开田家。 田丰和沮授按照金良的指示。开始积极联系各家的亲近世家、附庸世家、附庸寒庶,让他们旗帜鲜明地拥护金良,同时从田家、沮家和那些家族里面划拨荒地归中央军屯田兵团开垦,联合借贷二百万石粮食给中央军,积极地跟奉献集团总负责人严牧先生洽谈,商议进一步合作,又编练出四千精锐划归在中央军,同时在各个家族内部挑选精英人才派往襄阳供金良面试,金良将在里面挑选数十位填补到各级官位上。 “主公,不好了,南阳官仓里没有一粒粮食!”等金良等人到了襄阳北门,就被早已守候在襄阳北门的陈琳拦下,陈琳凄惶地说道。 金良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官仓里没有一粒粮食?!整个金良里面所有的粮仓里都没有吗?” “主公,我亲自看遍所有粮仓,均是空荡荡的,不过……”陈琳迟疑道。 “不过什么?” “不过那些粮仓附近都有非常明显的新车辙痕迹,我想那些粮食必定是在前几日被拉光的,只是被拉到那些地方,我们现在一无所知。” 陈琳一脸无奈:“军中存粮只够五天,唐龙先生在四处购买的粮食恐怕还有一个月才能到达襄阳。” “什么?!只剩下五天存粮?!”金良知道军中缺粮的可怕后果,轻则哗变,重则崩溃,所以他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就甚是震惊。 “主公知道会有五十万石粮草从徐州运来,便在数日前拨了五十万石粮食给韩浩的二十万屯田兵,已经全部散发下去,却没成想从徐州运来的五十万石粮草在平原郡那里被数万青州黄巾劫掠,颗粒不剩,不然那五十万石粮食足以支撑大军三个月。”陈琳愤然道。 “那群可恶的青州黄巾,我要尽起人马,扫平他们!”听到那群黄巾劫掠了中央军的救命粮草,金良血灌瞳仁,当时几乎失去理智,很想马上起兵血洗青州,一报这被劫粮之仇。 “主公,万万不可,我军存粮已经不足五天。怕是走不出荆州就要粮尽兵散!”郭嘉连忙劝道。 “那你说怎么办?!”金良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军中缺粮的可怕后果盘旋在他脑海里,让他心神大乱。急切之间根本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 “首先,要把襄阳官仓粮食失踪一事迅速查清。迅速追回失窃的官粮。 其次,要赶紧通知甄家、田家、沮家,让他们三家尽快调运粮食前来襄阳,务必保证军粮不缺。然后,查明五十万石粮食被劫的真相。据我所知,唐龙先生的家仆都跟随唐龙先生多年,均是谨小慎微之辈,运输粮食皆是昼伏夜出。那些黄巾贼怎么知道粮队的路线并能将它劫掠呢,这其中必然大有蹊跷。”郭嘉分析的头头是道。 一旁凄惶得六神无主的陈琳听完郭嘉的分析,迅速镇定下来,点头说道:“主公,奉孝言之有理,请您赶快下令吧。” “奉孝,你的暗部已经筹备好了,那就开始调查官仓粮食失踪和五十万石粮食被劫之事吧,尤其是官仓粮食失踪之事,你必须要在两天内给我一个确切的消息。” 郭嘉连忙领命而去。 “恶来。你派人去通知甄家、田家和沮家,把这些的情况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运粮过来。不必一下子运太多,每家运来四五万石即可,熬过最近这一个月,我就让那些贼人们知道我们中央军的厉害!” 典韦却道:“如无主公的亲笔书信,我怕那三家人不相信襄阳发生这等事情!” 金良想想也是,谁能想到官仓粮食失踪和运粮被劫两个事情竟然同时发生,只好分别写了三份信函,交给宣抚营里数名精明士卒前去送信。 “孔璋,你作为南阳太守。要装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免得动摇军心!”金良担心若是让麾下将士知道军粮将尽的消息。那自己这么多天的辛苦将会全部白费,要知道中央军内部多数还是白波黑山贼整编过来的。这些人对金良还没有起码的忠诚度,一听到粮尽,估计连一天都等不了就马上跑回山寨了。 “可是原来那些郡中小吏带着我前去清点粮仓时,他们都亲眼目睹了!”陈琳也想到了金良担心所在,脸色越发惨白起来。 “恶来,你带五百精兵跟随孔璋,把那些郡中小吏全部抓起来,若是他们已经把消息散布出去,听到消息的人也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襄阳赶紧下令。 “晚了!主公,已经有人把这个消息散布到整个襄阳,中央军上下尽皆知晓官仓空无一粒粮食,他们甚至知道那五十万石粮食已经被劫,他们还都知道军中存粮只够五天!”董昭拍马赶到,把这个极端不利的消息迅速告知金良。 “有人把这个消息散布出来?!这幕后的主使究竟是谁?!”金良原本很担心这粮尽的消息传到中央军,可一旦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金良反而镇定下来,在暗自思索到底是谁想把他置于死地。 “主公,现在可不是追查幕后主使的时间,中央军大营里乱作一团,许多黑山贼头目都吵着嚷着要拉杆子回黑山,主公若是再晚到一天,怕是中央军就土崩瓦解了!”董昭连忙催促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中央军大营!” 中央军第一军的第一师和第四师都驻扎在襄阳里,第一师主力是并州骑兵,对金良向来忠心耿耿,卢植侄子卢冲的第四师主力是洛阳北军五校,现在洛阳被董卓占领,他们已无退路,暂时也能忍受缺粮的威胁,金良便让卢冲统领第四师谨守城池,避免有人在里面兴风作浪,同时全城戒严,若有异动者立即格杀。 金良亲率第一师骑兵,往城外的中央军大营奔驰而去。 张辽师已经前往黎阳驻防,中央军在城外只驻守了五个师团,为黄忠、高顺、眭固、张颌、高览所部,其中黄忠的第二师里面的宋宪第二弓兵旅还在宜阳屯守,魏续第三骑兵旅还在护送粮草辎重,只剩下了黄忠的第一弓兵旅、李升的第四旅和王越的第五旅。 金良本来以为是眭固、张颌、高览麾下的黑山降兵动静最大,便想疾奔他们的大营去安顿军心,刚刚出了襄阳南门,就见郝昭飞马来报:“高军帅命我来告诉主公,眭固、张颌、高览三个师均已知晓大批粮食即可便到,军心已经安定。唯有黄忠第二师下面的第四旅依然动荡,高军帅已领陷阵营前去控制,相信在高军帅和黄师帅的控制下。局面很快就会安定下来。” “眭固那三师为何能够安定下来,他们原本可是黑山贼啊?!”董昭有些不太明白。 “董军师有所不知。他们原本跟随各自的渠帅四处劫掠,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早就习惯了,自从加入咱们中央军以后,每一天不仅两餐得济,还很丰盛,有萝卜、青菜、豆芽、豆腐,偶尔还有猪肉、鱼肉开荤。训练表现好的还有加餐,他们都相当满意,再加上知道大批粮食即将到达襄阳,他们就迅速安定下来,不愿再回山寨过以前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经郝昭这么一说,金良也想起了,黑山贼平素的生活是比白波贼好一些,比起其他势力的官军也差不到哪里去,但跟金良麾下中央军的待遇相比,就差远了。金良在各级设置了军需官。由金良飞虎军下放的将士担任,所有物资都经过他们发放,各级军事长官无权干涉更不能侵吞。足以保证了中央军的伙食费用没被各级将领克扣,全都足额下放,才可变着花样地做一些有营养的饭菜供给各级将士。 “第四旅旅帅李升,他是干什么吃得,竟然管不着手下的兵?”金良怒问道。 “主公,其实所有谣言都是从第四旅扩张到其他部队的,而第四旅的谣言则是从第四旅的正旅帅李升、副旅帅王都那里传出来的,听说他们前一日去了一趟襄阳,不知道见了什么人。昨天夜里回来以后就开始筹划着兵变,怎奈他手下的兵只愿意散伙。不愿意跟随他去攻打襄阳。”郝昭冷哼道。 “李升?!王都?!这个李升似乎是陇西李家的子弟,王都似乎是太原王氏的子弟。传说是王允的族侄,现在陇西李家和太原王氏都暂时依附于董卓,这两个人有这样的反应其实并不奇怪。”董昭分析道:“只是不知道他们进入襄阳见得是什么人?!” “这个还要郭奉孝的暗部好好查查,我有些懊悔的是,当初得到李升、王都跟潘隐勾结的情报时,我没有及时下手,如今却落得如此被动的下场,看来以后真的要先下手为强了!”金良之所以一直没有对这两个人下手,首先是他们隐藏的很深,他们分别来自陇西立家和太原王家的消息还是吴苋告诉金良,金良才知道的,其次他们手里都有一千多只忠于他们自己的私兵,金良不愿大开杀戒,就一直观望坐等他们的主动投效,没想到等来的竟是他们的致命一击。 金良想想董卓军中的李儒、李傕、李肃都跟陇西李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想想自己亲手阉割的伪大司徒王允是太原王家的家主,金良就有些不寒而栗,这李升、王都必须要斩草除根,不但要除掉他们,他们的私兵和他们的亲属都不能留了。 一路经过高顺、眭固、张颌、高览所部的大营,金良站在赤兔马上,望着那翘首以盼的中央军将士。中央军将士们纷纷围拢过来,凄惶地看着金良,许多人的眼神涣散,似是对未来不报什么希望。 金良见士气低落,忙大声喊道:“各位中央军将士,我们中央军确实只剩下五天的口粮了,但冀州大族甄家、田家、沮家都已投靠我,他们支援的粮食在三日内即可到达襄阳,而我义父唐龙先生在全国各地采买的粮食数百万石也陆续经黄河水路到达宜阳,再由宜阳运到襄阳,到时候我们的粮食至少能吃上两年。 而一年以后,韩浩将军的数十万亩屯田就将丰收,到时候我们就有了源源不断的粮食。 各位,请放心,有我金良一口吃的,就绝不会少了各位的,有干的大家就一起吃干的,有稀的大家就一起喝稀的!” 经过数十天的朝夕相处,中央军上下都知道这个主公除了偶尔欺骗那些因军纪败坏被贬做弃兵的兵士以外,几乎没有诳语,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金良巧设诡计欺骗敌人成性,但从来没有欺骗过对他忠诚的将士,这次也绝对不会例外,对金良充满信心的将士们眼神都渐渐明亮起来。那些新加入中央军的黑山降兵们则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观望着,反正现在还有吃得,万一没吃的了到时候再说。金良站在马鞍上,赤兔马缓缓往前走着。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望天空一挥,厉声喝道:“在此危难之际,若是有人再无端散布谣言,若是有人扬言说离开中央军,都是与我中央军为敌,与我大汉为敌,格杀勿论,请各位将士看清身边的人,若是有谁造谣生事,你们要立即把他拿下,交由宣抚营处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内部毒瘤发作 “诺!”“诺!”“诺!”三声诺声齐齐响起,三军将士凛然受命。 到了黄忠所部的营盘,只见黄忠第一弓兵旅张弓搭箭,对准里面的一个小营盘,引而不发,高顺领二千陷阵营堵住营盘的出口,高顺厉声大喊道:“李升,主公从全国各处采购的军粮不日即到襄阳,你等谣言不攻自破,还不快点出营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否则不然,攻入营中,玉石俱焚!” 营里传来李升凄惶的声音:“高顺,你别想骗我了,金良从全国各地的军粮都被黄巾贼党劫走了,哪里还有什么军粮,若是再跟你们混下去,怕是只有饿死一条路了,若是跟着董公走,吃喝不愁!” “各位弟兄,莫要听李升狗贼胡说八道,你们要知道,现在普天下二十多个诸侯联合起兵讨伐董贼,董贼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能管得了你们的死活,你们距离洛阳千里之遥,董贼就是想援助你们,也是鞭长莫及,你们好好想想,这李升狗贼说的是不是屁话!”高顺厉声大喝道。 李升词穷,色厉内荏地大喊道:“少说废话,你若能攻进来,我李升就束手就擒,宁死无憾!” 高顺望着壁垒森严的营寨,看看自己的陷阵营重步兵,再看看黄忠的弓兵,都不适合攻城拔寨,不得不忿恨地喊道:“向军械曹郑浑处调集霹雳车,今天要把李升狗贼活活砸死在里面!” 霹雳车便是高级版的投石车,自从金良任命郑浑为军械曹以后,他见在行军路上无法研究炼钢技术,便遵照金良的意思,改良起投石车来。 投石车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了,最初的投石车结构很简单。一根巨大的杠杆,长端是用皮套或是木筐装载的石块,短端系上几十根绳索。当命令下达时,数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块抛出。当时飞将军李广的先祖李信领二十万秦军攻打楚国时,楚军秘密准备了大批投石车,当秦军渡河时突然同时发射,无数尖利的石块乌云般砸向秦军,二十万秦军全面溃败,李信自己也兵败自杀。后来战国四名将之一的王翦,率领六十万大军,才攻下了楚国。可见当时投石车的威力。郑浑对投石车的内在结构稍作调整,装上机枢,弹发出的石块更多更远,因为石头迸发的声音如同雷震,金良便依据历史先例,给这改良的投石车命名为霹雳车。大军在河内郡鏖战白波贼休整几天,在黄泽鏖战黑山贼休整几天,郑浑和他麾下一千名工匠待在后方大营除了制造箭羽之外,便开始打造霹雳车,等大军到达襄阳以后。军械营已经造出了五十多台霹雳车。 高顺见过霹雳车试发时的威力,觉得这霹雳车实乃攻城拔寨的利器,只是这霹雳车主体结构是巨木加上纯钢机杼。非常笨重,事先须要拆卸掉分成几辆马车运输,到了目的地,从马车上卸下来要重新装配,若是战事连绵许多天,用霹雳车自然可以,若是战势紧急,再用霹雳车就有点儿浪费时间。 金良听到高顺准备调集霹雳车,便朗声大笑道:“仲平。何须如此麻烦!” “主公,您回来了?”高顺以为金良还要在巨鹿田家待上一天。没想到他回来这么快。 “还好我提前一天回来,不然这形势一发不可收拾。”金良感叹道。 “主公。您且放心,有我与汉升、隽义、子远诸将严控,军中秩序井然,只是这李升狗贼包藏祸心,勾结董贼,在军中散布谣言,甚是可恶,我领兵前来诛灭他,他却闭门谨守,一时之间无可奈何,只得动用郑浑的霹雳车!”高顺无奈道。 “仲平,那霹雳车拆卸安装甚费时间,等到能用了,大半天时间就过去了,现在这个关紧时期,必须要快刀斩乱麻!”金良摇头否定道。 “那主公您有何良策?”高顺希冀地望着金良。 “我只需要说上几句话,便不动一刀一枪,即可把李升狗贼诛杀!”金良满怀信心道。 “我实不敢相信!”高顺想了一下,根本想不出金良如何能做到这一点儿。 “李升麾下这两千人马,只有一千人是他的私兵,另外一半是黑山降兵,而且在我们大军重重围困之下,那一千私兵能够死保忠心的有几个呢?!”金良微微一笑道。 “主公,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那营寨里还有两千辅兵,也都不属于李升的私兵,如此一来,他李升的人头就不用我们亲自去取了。”高顺想明白以后,哈哈大笑起来。 金良再次站在赤兔马背上,把刚才讲给其他部队将士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李升所部将士见金良亲自来临,尽皆惊惧,又听金良诚心诚意的许诺,他们心中被李升蛊惑起来的反意顿时消散不少。 金良看到那寨墙上的士兵脸上表情舒缓不少,知道自己刚才那个粮食许诺生效,便趁热打铁厉声大喝道:“你们现在只有区区四千人,困在我中央军十多万大军里,能掀起什么大浪来?!若非本将军慈悲为怀,不愿征调霹雳车前来破营,不然你们四千人在顷刻间就灰飞烟灭!” 金良麾下第一师的一万精骑森严矗立在营前,如同一片黑色海洋,李升所部便如同大海旁边的一块礁石,顷刻间就能被那大海给吞灭掉。 李升麾下那些将士皆心惊胆颤,面面相觑。 金良见他们的惊恐的表情,又大声许诺道:“各位将士,你们是大汉的中央军,你们忠于的是大汉,是朝廷,是我金良,而不是李升这个私自勾结董卓拿你们的性命来做赌注的狗贼!你们看看李升的心腹将士只有几百人而已,你们只需要挥起手中的刀枪,就可以轻松地把他们杀掉,就可以摆脱叛变投敌的罪名,就可以继续留存在中央军!我宣布,斩杀李升者军衔皆进一级。斩杀李升部将者军衔皆进三星,斩杀李升心腹步卒者军衔皆进一星,凡是打开营门就地投降不与中央军兄弟为敌者。皆赦免从敌之罪!” 金良递出胡萝卜,又抡起大棒:“若是你们执迷不悟。一心追随李升逆贼,那就休怪我金良翻脸无情。我宣布,凡是宁死追随李升者,其家人一律罚做奴隶,去做挖矿劳役,终生不得宽恕,直至累死!” 李升那些部下听金良这么一说,恍然明白。现在李升的大势已去,跟着李升没有一点儿前途,还祸及家人,那干吗追随他呢,曾经对他宣誓效忠过的将士也都纷纷倒戈,更不论那些跟李升本来就没有半点渊源的黑山降兵,他们纷纷抡起刀枪,狼虎一样,扑向那已经沦为弱势的李升心腹将士。 李升面如土色,急忙向旁边最为信任的一位营帅喊道:“李发。你快点带兵上去顶着,待我收拾好金银细软,我们一起杀出重围。逃到洛阳,投奔董相国!” 李发怜悯地看了李升一眼:“你转头看看这大营四周都布满了金良的骑兵,咱们怎么逃得出去!” 李升站在寨墙上,左顾右盼,不禁哀叹:“悔不该听那栗成的蛊惑,落得这等……。” “下场”两字还没出口,李升就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发:“你可是我亲弟弟!” “亲兄弟又怎么样!你要不死,我就难活!”说着。李发抽出插在李升肚子里的宝剑,高高抡起。一剑将李升的人头砍下。李升做梦都没想到会被亲弟弟杀死,即便人头落地。还是死不瞑目!????李发抓起李升的人头,就冲着寨墙下面喊道:“将军,我杀了李升,你可要赦免我啊!” 李升的部下见是李升的弟弟把李升斩杀,尽皆心寒如冰,再也没有战斗下去的勇气,砰砰地把兵器抛在地上,俯首纳降。那些黑山降兵还想多斩杀一些李升部属来谋求军衔擢升,却被之前的老兵喝止:“主公有令,凡是缴械投降的俘虏一律不得杀害,违者剥去所有军职军衔,发配去矿场!你们想试试主公的军法吗?!” 那些黑山降兵一听,都停住挥舞的刀枪,转而把李升的心腹部属捆绑起来,等待金良的发落。高顺的二千陷阵营一拥而入,将局面完全掌控住,高顺这才让金良策马入营。 金良大笑道:“仲平何以如此小心谨慎,这普天之下还没有能伤到本将军的人!” “主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我们共同的大业着想,末将不敢放任主公进入险地!”高顺肃然道。 李发跪伏在地,把他亲哥哥李升的首级献上。 金良坐在赤兔马往下一看,见李升头颅上的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吃了一惊:“为何李升死不瞑目?!” 高顺悄声解释道:“那个斩杀李升并献上首级的便是李升的亲弟弟李发!” 真乃禽兽不如,金良真想马上举起石龙刀将李发斩杀当场。 董昭跟在金良身后,见金良动怒,连忙上前,紧紧抓住石龙刀刀杆,悄声劝道:“主公不可呈一时之气,不但不可屠戮他,反而要重赏于他!” “这是为何?!”金良诧异道。 “主公且想一下,咱们中央军日后的敌人可不止董卓一人,将来对付任何一个势力,光靠外部攻打都会损兵折将,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们内讧窝里斗,若是他们内讧得恰如其分,主公便可兵不血刃拿下那股势力。若是主公斩杀李发,天下其他势力内部向往主公的人员便会惊惧,不敢背叛旧主投靠主公,这样一来,主公日后面对的便会是团结一心的各方势力,平定天下便会困难多了。”董昭耐心解释道。 “若是我重赏李发,便是给天下其他势力内部那些想投靠我的人一个暗示,不论他们如何背叛旧主,我都既往不咎,如此一来,只要我势力蒸蒸日上,背主来投之人便会越来越多,其他势力终将土崩瓦解!”金良明白董昭的意思。便笑着补充道。 “主公明鉴!”董昭见金良如此通达,不禁开怀笑道。 想起演义上曹操等主公在利用完杨松等背主之人便将其斩杀,金良觉得很不可思议。实际上刘琮没被曹操杀死得以善终。汉献帝刘协得以善终活得比曹丕还长,三国演义作者一心想抑曹崇刘。却根本不去考虑以曹操那样的雄才伟略,怎么会想不到包容降将有助于招降更多敌将。 金良强忍心中的厌恶,堆起笑容:“李发,你能大义灭亲,本将军深表钦佩,这样吧,为了表彰你的忠义之举,我决定。不但赦免你的从贼之罪,擢升你的军衔,还赏你黄金百斤,同时让你继续统领你兄长的部曲,你觉得如何?!” 李发叩谢金良的厚恩,声泪俱下:“将军不仅不嫌弃李发弑杀亲兄之恶行,还擢升李发的军衔,还赏赐重金,真让李发感激涕零,只是我兄长麾下将士均是深恨我的大义灭亲。我若前去统领他们,怕是晚上人头就会落地,还望将军宽。把李发编入其他营寨。” 金良抬头望了望李升余下的数百心腹将士,他们看着李发的背影充满怨毒之色,看样子非要把李发抽筋扒皮才能一消他们心头之恨。 金良为了做出一番不冷落不辜负背主来投之人的样子,便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去统领一个营的黑山降兵吧,至于他们如此忠于李升,看来也不会被我所用,就拉去挖石炭吧。如此一来,你就不用担心了。” 李发赶紧又叩头谢恩。 金良摆摆手。指着李升的首级:“你还是把你兄长的首级料理一下吧。” 李发把李升的首级交给赤忠卫队副队长郭通,由郭通把李升的首级悬挂在辕门外高杆上。以儆效尤。悬挂三天后,便把首级取下。交给李发,让他择上好棺木给他兄长入殓。李发感念金良的厚恩,便把李升给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告诉了金良。 金良冷哼道:“我早知这个栗成有问题,传令下去,全城搜捕原南阳太守栗成!” 李升这一旅的旅帅,金良便委任鞠义担任,鞠义同时担任黄忠的副手,鞠义到任后,淘汰掉数百名不可能训练成弓弩手的黑山降兵,再把他原来的部曲补入,第四旅这四千战辅兵准备被鞠义训练成先登猛士。 鞠义将训练计划报知金良,金良当然喜不自胜,还给鞠义一项特权,可在全军上下甄选合适士卒补入第四旅做先登猛士,鞠义傲然道:“精兵不是靠挑选出来的,是靠苦练出来的,末将现在这四千人就足以锻炼成百战精兵!” 金良壮其志,想起历史上他以八百先登士就大破公孙瓒,现在有了四千先登士,更加不怕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了,只是要多拨一点儿工匠给郑浑,要让他抓紧时间制作元戎弩。 高顺入内禀告:“主公,搜遍整个营盘,都不见王都的下落,末将想到一种可能,王都原本执掌第五旅,主公后来把第五旅拨给潘明统领,王都贬为四旅副旅帅,后来潘明被太后赐死,但第五旅依然充当羽林军拱守宫禁,末将担心那王都已经潜回襄阳,到羽林军中兴风作浪,很有可能太后和天子已经被他挟持!” “什么?!”金良难以置信地看着高顺,见高顺一脸严肃,知道高顺向来不会说谎,忙道:“快把李发给我叫过来!” 李发屁颠颠地跑了过来:“主公,不知召末将前来有何事?!” “你可知道王都的下落?”金良紧盯着李发。 李发感觉到金良冲天的杀气,不禁汗如雨下,战战噤噤道:“前一天末将的兄长李升与王都二人潜入襄阳,昨晚我兄长回到营帐,就可以让人出去散布粮尽的谣言,我根本没看到王都的人影。” “如此说来王都很有可能没有回到营帐,一直藏在金良,很有可能他就藏在栗成的府中,今天一早他们就一起发作,想让我应接不暇,功败垂成,看来他们这些算盘打得真好。”金良想通这一切,便让高顺统领城外人马围住襄阳四个城门,连一个鸟都不要放过,金良亲领飞虎军冲入襄阳,准备大开杀戒。 金良领军刚刚赶到城门口,就见中央军第一军第五师师帅卢冲卢子锋提着一个人头,策马冲出,大声说道:“王都人头在此,请将军放心,太后和天子一切安好。” 金良看了看卢冲手里提着那个血淋淋的头颅,果然是王允族侄王都的,心头一宽,笑着问道:“子锋,我还一直在担心王都挟持太后和天子,如今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对了,你是怎么发现王都?” “末将接到将军的将令,开始封锁四门,全城戒严。末将领一千精锐巡视全城,在经过天子行宫时,末将记得董昭军师曾给将军说过李升、王都有变,末将又想起王都曾任旅帅的第五旅现在编为羽林军,唯恐王都会潜入羽林军中闹事,便领兵来到行宫附近戒备。果不其然,过不多时,就见宫中大乱,末将赶紧带兵冲入行宫,看到王都鼓动起原来的心腹将士攻打正殿,幸得羽林都尉吴崇领兵拱守得力,王贼才没有得逞,末将领一千精兵与吴崇前后夹击王都所部,王都溃不成军,被末将当场斩杀。现在吴崇正领兵坚守行宫,我特地前来迎接将军。” 卢冲恭谨地汇报道,若非他叔父卢植在朝,他肯定早就拜金良为主公了。 金良见卢冲用兵谨细,颇有乃叔之风,甚为欣赏,大笑赞叹道:“若非子锋判断精准,出兵及时,太后和天子必将被王都逆贼挟持,大势恐将一发不可收拾,子锋这番救驾得力,立下大功,可擢升军衔一级,为上校尉!” 卢冲听了金良的封赏,连忙俯身拜谢。 “襄阳内外的那些世家动静如何?!”金良相信,绝对是有一些世家卷入这件事情里。 “大部分世家都没有异动,只有王家、李家、薛家、贾家这四家联合出动八千家兵,围攻天子行宫,当时末将已经扫平王都叛乱,便跟吴都尉一起击退那四家联军,那四家还一起出动了两千家兵,围攻将军的宅院,因典韦连斩几十人,他们惊惧,后来见围攻行宫的撤退了,他们也跟着撤退了,现在都龟缩在四家的宅院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蔡琰吃醋、貂蝉的善解人意 “今天将士们都累了,让他们都去休息吧,到了晚上再开始做事吧。??”金良森然一笑,那四家肯定都在紧张戒备,若是中央军骤然攻打,他们必定负隅顽抗,只会让中央军死伤惨重,这样赔本的买卖金良不会做的,就在这些几乎没有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家兵们没有防范的某个时刻再发动奇袭。 “末将明白将军的意思,暂时先安排一些人盯紧那四家,其他将士都先回营休息。”卢冲暂代城门校尉之职,带第四师把守襄阳四门,同时把守每个关键要道,只有少部分执勤,大部分人都暂时下去安歇。 金良先领兵回到自家宅院,见典韦带着五百飞虎精兵严密防守,院子前面堆放着上百具尸体,地上还有大片未干的血迹,便问道:“恶来,我记得没给你安排守卫我家宅院的任务,你怎么会想到这里有危险呢?” 典韦一脸恭谨地答道:“自从上次发生了貂蝉姑娘被王允派人劫走那件事情,郭军师就让我要守卫好主公的宅院,特别是这一次,郭军师在主公刚去大营就想到城内会有变故,就命我赶紧来这里布防。” “原来是奉孝预料到会有惊变,他现在何处?”金良问道。 “郭军师奉主公将令,正在着手调查官仓粮食失踪和五十万石粮食被劫之事,好像已经有些眉目。” “哦,你说说有什么眉目?” “主公您还是等郭军师回来以后,再去问他吧,具体情况比较复杂,我讲不清楚。” 随着金家邬堡和皇宫的修建,襄阳的整体扩建已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襄阳自东向西长七里。自南向北宽五里,有两重城垣:郭城和宫城。郭城有七座城门,南面三座。东、西各一座,北面两座;城中有一条东西干道连通东、西两城门。将全城分成南北两部分。 干道以北地区为权贵居住地区,正中为宫城,便是由赵忠的府邸为基础扩建来的。官署以东便是三公六卿的官署,官署东为戚里,是王公大臣的居住地,宫城以西便是中央军驻地,里面有金良的征南将军府和其他中央军将领的府邸,还有粮仓、武器库和马厩。中央军驻地紧紧靠着城郭的西北角,凭借城墙加高筑成飞虎台,平时供游览和检阅城外军马演习之用,战时作为城防要塞。中央军驻地亦是围上城墙,自成一体,号称中央城堡,民兵巡逻盘点来往行人,发现有可疑人氏立即禀告给正规军。 襄阳的东西干道以南为平民居住划分为若干坊里;三条南北向干道分别通向南面三座城门,中轴线大道北通宫城的北门。襄阳东门设立市集,南门设立客栈和迎宾馆。西门外则有大片荒地供中央军屯田兵团开垦。还引漳水掘出一个方圆十余里的大湖,襄阳称之为玄武湖,准备日后在此处操练水军。 金良安顿好家中一切。才对两位娇妻赔笑道:“最近这些事情一件跟着一件,接踵而来,让为夫应接不暇,以至于不断不得闲来好好陪你们。” “前一段时间你不是不断陪着你那个太后吗?”蔡琰嗤笑道。 “呃,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谁告诉你的?”金良板起脸,非常严肃地问道。 “你每次被太后招去议事,回来以后,身上就多出一些奇怪的香味,你把我们这些女人都当作傻瓜吗?”蔡琰娇笑着。眼神却奇怪地没有半点嫉妒之意。 “夫君,你前些日子让我缝补金冠和战袍。我从那里捡到几根长长的乌黑发亮的带着香味的头发,最为明显的是。你的金冠上面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很像女人下面的味道。”貂蝉跟着蔡琰几十天以后,也被这女人带得言语无忌起来。 蔡琰却趴伏在金良耳边,娇哼道:“你亲那个骚太后的下面,却从来不亲我下面,好不公平,等你忙过这一段时间,我也要你给我亲下面!”虽然之前一直不是很喜欢金良,但时间长了蔡琰也是认命了。以至于现在发展到了无所顾忌的程度。 “那可是当朝太后,我一个臣子跟她有私情,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你们怎么一点儿都不紧张,一点儿都不愤怒?!我跟你们之外的女人有染,你们怎么一点儿都不嫉妒呢?”金良很是诧异。 “大家都心知肚明,普天之下最为失德最为肮脏的便是刘汉皇家,” 蔡琰摸着金良的脸蛋,帮他松弛一下紧张情绪:“夫君,这种风韵事呢,是民不举官不究,大家心照不宣罢了,谁会蠢得四周传扬,他们的脑袋有你的石龙刀锋利吗?再说,她当朝太后都不尊礼仪,我们干嘛还替他们刘汉皇室守着呢?” “夫君,我看你跟太后在一起,绝对不只是被她美色吸引,应该跟咱们金家的长久大计有关联。要想太后长久地信任夫君,夫君的权柄越来越重,夫君迫于无奈才答应跟太后发生那种事情的吧。”貂蝉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子,见金良表情甚是窘迫,便开口替他解围。 “为夫做下这样的事情,你们竟然不嫌弃我,我真是何德何能才能得到你们这样善解人意的娇妻啊,”金良带着歉意陪笑道。 “不需要你道歉,只需要你有实际的行动,你说说你有多久没在家里睡过觉了?!”蔡琰媚眼如丝道。 “那个太后又不能为夫君生儿育女,夫君以后就少去她那里了,多留在家里陪陪我们,只需夫君勤力一点儿,金家必定会有人传宗接代的。”蔡琰美眸流盼,她知道像金良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会越来越多,留住他的心的唯一的方法便是早点给他生一个儿子,到时候母凭子贵,自己在金家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基于这个心理让她加倍渴望得到金良临幸。 “夫君。蝉儿想问一下,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纳入金家?”貂蝉鼓起勇气,娇羞地问道。????“是啊。夫君,我跟貂蝉现在表面上是你的妻妾。可实际上你还没给我们举行礼仪呢?”蔡琰也想到这个问题,这年头名不正则言不顺。 “呃,让为夫想想,把这个粮食危机给消弭以后,我就大摆宴席,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提前告诉你们一下。”金良有些迟疑自己该不该把甄姜的事情告诉她们,但迟早她们都会知道。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什么事情?是不是你还有别的女人?!”蔡琰笑问道。????“你怎么知道?”金良大吃一惊,这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我是瞎猜的,没想到真是的,”蔡琰伸手捏着金良的脸蛋:“金贤霆,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在外面还有几个女人,为啥我从来都不知道呢?”????“也就几个吧!”金良不确定他能不能把那个吴苋招致内室,那个女人个性挺乖张的,看似奔放,实际上很是保守。恐怕未来只有她泡金良的份,金良主动泡她,恐怕会遭到她的冷淡。这个女人曾经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亲手杀掉了好几个对她穷追不舍的男人。 “除了那个太后何莲之外,还有谁?”蔡琰稍微加重了几分力,疼得吕布呲牙咧嘴。说来也奇怪,金良的性格在女人面前的性格,跟在男人面前的性格截然不同,他是一个为了讨女人欢心而肯把架子放到最低的男人,蔡琰却是一个非常清楚她这个夫君怜香惜玉性格的人,所以偶尔耍点小野蛮让金良更爱她。 “中山郡无极甄家长女甄姜!”金良把他跟甄姜的宿缘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面前这两个娇妻。 “哦,难怪你当初跟我订亲的时候。还有一些不情不愿,原来就是因为她?!”蔡琰掩藏心中的嫉妒之火砰地一下点燃。一脸寒霜:“你现在竟然想纳她做平妻?!告诉你,金贤霆。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姐姐,借一边说话。”貂蝉见金良脸色也是那么冷若冰霜,连忙把严琳拉到一边:“姐姐,你怎么这么糊涂!” “我怎么糊涂了?!他不断喜欢的是那个女人,要是那个女人来到金家,还有我蔡琰立足之地吗?”蔡琰心中的失落、气愤、嫉妒折磨得她浑身颤抖。 “唉,姐姐啊,你竟然没听出那个甄姜面颊被夫君的箭擦伤,夫君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出于怜悯怜悯,才对那个女子那么好,现在那个女人面颊带伤,估计也美不到哪里去了,以姐姐你这样的天生丽质,你怕输给一个带伤之人吗?”貂蝉劝说道。 “为啥夫君还把她纳为平妻,平妻平妻,不就是要跟我这个正妻平起平坐嘛,若是他不深爱着她,他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折要那个骚太后给他向那些大臣们说情,说要放开禁律呢?”蔡琰越想心里越不平。 “唉,姐姐啊,你也出身于望族大家,难道不知道她甄家有多么富有吗?是河北第一富,富可敌国。夫君若得甄姜,便可得到甄家的鼎力支持,你想想,这是对夫君多大的支持啊,按照夫君的话来说,这是政治婚姻,没有真感情的。”貂蝉耐心劝解道。 蔡琰凝视着貂蝉半饷说道:“貂蝉,谢谢你刚才的劝谏,我忽然也想起我父亲给我说过的话,他让我不要妒忌,不要因为个人的心胸狭隘而影响夫君的大业,反正我还是正妻,我怕什么呢?不管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和平相处,不要整天勾心斗角的,现在就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然后积极和夫君同房,早日为金家生儿育女。” 金良望了望脸色慢慢淡然的蔡琰,再看看低着头坐着女红的貂蝉,忽然觉得自己可不能低估了这些女人,她们都是妖精。 “夫君,既然把甄姜立为平妻,为何不把貂蝉也立为平妻?”蔡琰一脸笑意,根本看不出她就是刚才那个暴跳如雷的女人。 “貂蝉虽然美貌绝伦,奈何她是寒门出身,没有根基,我怕那些大臣们不会同意。”金良何尝不想给貂蝉一个平等的地位,奈何这个时代的陈规陋习太多。嫡庶之分,高门寒门之分,泾渭分明。让他好生无奈。 “夫君都敢跟当朝太后偷情,怎怕那些大臣非议?难道是嫌弃貂蝉下贱。配不上你”蔡琰虽然口里说她不介意甄姜的加入,但她还是不想让甄姜一个人跟她平起平坐,若是貂蝉也成了平妻,甄姜的独特地位就凸显不出来,正趁她的心,所以她继续激将着金良。 “那好吧,我再努力说服他们,若是说服不了。我也对外坚称你们都是我的妻,我只有妻,没有妾。”金良看到貂蝉因自卑身世而有些受伤黯淡下去的眼神,心头一痛,没去想蔡琰的真正意图,就满口答应了。 金良的意志虽然强大,但在东汉的伦理礼仪面前,却似胳膊拧大腿,拧得过的可能性不大。但金良绝对不会认输,来到这个时代。就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若是不能把这个世界改形成自己满意的样子,就白来这一遭了。 把家里安顿好。金良便又领兵前去探望太后和天子。走到那个由甄家私宅改造的天子行宫前面,羽林都尉吴崇出来驱逐。 “天子与太后现在如何?!”金良赶紧问道。 “天子服了丹药,正在寝宫奔跑分发药性,十分忘我,外面的刀剑声都没有影响到他。” 道家的丹药有害无益,那少帝刘辩自幼就跟随史道人一起生活,学了一大堆道士的坏毛病,比如服丹药,里面都有铅汞之类的重金属。迟早都会让他一命呜呼,不过看他的体格。至少能支持十年,十年就很难说了。金良一心想做得比曹操还要厉害的权臣,所以他根本不去劝谏刘辩,任由他自生自灭。 “太后、皇后和公主呢?”吕布还是更关怀这三个美貌的皇家尊贵妇女。 “太后、皇后和公主都经历过十常侍之乱,对这些乱贼攻击行宫虽感不测,但也没有十分惊慌,只是太后让我传你前去她的寝宫议事。”吴崇自从担任羽林都尉之职,看金良出入太后寝宫自如,便知道年轻英俊的金良和丰腴妖娆的太后之间必有蹊跷,不过金良是他主公,主公的私事他不便过问,只需金良继续给他升官加爵的机会,他绝对会守口如瓶。 “太后许是让我给她汇报一下襄阳内外的平定叛乱的情况。”金良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 “太后,微臣金良进谏!”金良站在太后寝宫,朗声喊道。 “金卿,你就进来吧。”太后柔柔地喊道。 “太后,你可有想念微臣?”吕布话还没说完,眼睛就睁得好大,把想念二字咽回肚里,因为皇后唐月和万年公主刘华都在太后寝宫,等待召见金良。 金良连忙改口道:“太后,您可有遭到惊吓?!微臣护驾不力,还望太后降罪!”一边叩拜,一边用眼角打量娇俏的皇后和万年公主,这两个绝色少女过来有何贵干呢。 太后何莲当着媳妇和女儿的面,自然不能表露之前在床榻之上的风情妩媚妖娆,而是面容端庄严肃地问道:“本宫经过十常侍之乱,已经学会处变不惊,些许毛贼骚扰行宫,已被卢冲和吴崇带兵击退。本宫听闻襄阳内外都有骚动,不知爱卿可有把他们平定?” “启禀太后,此次骚动乃是原南阳太守栗成不满他的职位被免,勾结中央军第一军第二师第四旅的李升、王都企图谋反,栗成把官仓里的所有粮食都搬走,李升、王都在军中散布粮尽的谣言,想把中央军军心搞乱,他们好浑水摸鱼,却被高顺、黄忠、卢冲诸将识破,将李升、王都当场斩杀,跟栗成勾结的邺城李家、王家、薛家、贾家联合家兵前来进犯行宫和微臣的私宅,均被我军打退,现在他们龟缩在各自宅院里想负隅顽抗。”金良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做了一番讲解。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那四个家族?”何太后知道局势还远远没有安定。 “今天晚上发动奇袭,务必把这四个家族一网打尽!”金良森然道。 “本宫希望不要再出现王都的事件了,等局势安定以后,羽林军内部要做一番清查,不可再有隐患,不然本宫与天子的安全随时都有问题!”何太后表面看起来很镇定,但心里却是余悸未消。 “那是当然,把金良内患清除完毕以后,我就选择那些忠于汉室的辅政大臣们的家兵,让他们担任羽林郎,就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了。”金良当初一心想争权夺利,削弱潘隐的势力,却没成想埋下了今日的祸根,若非卢冲反应及时,太后和天子险些就被王都狗贼给挟持了。金良记住了这个教训,以后不能光为了摆平敌人,而忘了大局。 何太后见金良表情凝重,知道他已经吸取了这次的教训,就不再得理不让人地纠缠下去,转而笑道:“这次找你过来,实是有一事相求!” “太后您有什么事情就虽然吩咐,若在微臣能力所及,微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金良郑重其事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对万年公主的想法+暗部的消息 “也不是什么大事。万年公主已经十五岁了,到了出嫁的年纪,奈何最近一年之内朝廷动荡的很,皇室孱弱,那帮世家大族没人愿意前来提亲,公主就不断待字闺中。如今皇室暂得安宁,本宫就想给公主寻个好的姻缘,不知金卿可有好的人选,不妨推荐给本宫?”何太后笑道。 “呃,这个嘛,微臣所知道的青年才俊,尽在中央军中,皆是寒门子弟,若是太后不嫌弃,微臣能够推荐几个给太后。”金良惊讶,他没想到何太后对他如此信任,竟然托他给女儿找婆家,基本上把自己当成万年公主的继父了。 金良瞥了一眼那个正在一脸娇羞的万年公主刘言,发觉刘华长得跟她母亲何莲真的很像,皆是鹅蛋脸型,柳眉杏目,鼻子高挺,嘴唇丰厚,也许是刘汉皇室的营养丰盛,十五岁的刘华身材已经发育得比许多少妇还要丰满,那对凶器简直能够跟她母亲有一拼。 刘华正低着头做娇羞状,忽觉有人在窥视自己,忙抬头望去,正看到金良那发亮的双眼扫描过她丰盛的前胸,脸色越加羞红,头垂得更低,像是要埋在前面那条深沟里。 “皆是寒门子弟?!这个容本宫再想想。”何太后虽然出身屠户,却因骤得富贵,反倒比一般世家大族更看不起寒门庶族的子弟,也许是因为她知道一个寒门庶族子弟想要出人头地要付出的代价更大,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去跟那些寒庶子弟受苦。 金良看何太后的表情,跟后世那些动辄要女儿嫁个金龟婿的丈母娘们是一样的表情,金良将心比心,也理解何太后的心境,便叹息道:“太后还是向杨彪、黄琬、马日磾等世家大臣问询一下吧。微臣以为他们必能给太后选出一个好的女婿。” 金良本来想说“选出一个好的驸马”,话到嘴边才想起驸马都尉在东汉末年似乎还不是公主夫婿的代名词,便又紧急改口。 “母后。能不能让孩儿说上两句?!”万年公主壮着胆子,抬起头说道。 “华儿。虽然你是公主,但你的婚姻大事也须要父母做主,现在先帝不在,金卿是你弟刘辩的尚父,也是你的尚父,本宫就和金卿一起做主,给你选一个好的姻缘,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都要接受。”何太后沉着脸,盯着刘华,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外表看起来文静秀气,内心却甚是刚强有主见,她最担心自己这个女儿做出一些有悖于常理的丑事来。 “母后,孩儿只说一句话,当此汉室危急之际,孩儿愿效平阳公主故事。”万年公主还是冒着让何太后勃然大怒的危险说出了肺腑之言。 平阳公主是汉武帝刘彻的姐姐,她本人不算很出名,但她手下有一个骑奴很有名。便是后来以大破匈奴之功成为大将军的卫青,卫青后来迎娶了寡居的平阳公主。万年公主的意思很明显,只需那个人是像卫青那样的大将之才。不管他出身有多低微,她都愿意下嫁。这一句话就把何太后嫌寒庶爱世家的心思给刺破了。 太后何莲脸色越发严肃,狠狠地盯住刘华,刘华也抬起头,跟何太后对视,眼神里充满了倔强。 两人对视了好久,何太后败下阵来,怒极反笑道:“华儿,难得你有这样的志气。母后我就成全你,改日我就为你在宫外建造府邸。让你自己到军中挑选骑奴,看你能不能像平阳公主那样慧眼识英!” “啊。母后,这也太刻意了吧。”刘华有些傻眼了,她真没想到母后会同意她的说法,还让她真的照平阳公主的故事来做,其实她只是拿那个打个比方,说要看人的本事而不是看出身。 “哼,要么你听从母后的安排,要么你就真的按照平阳公主那样行事!”何太后知道,若真的按照平阳公主那样行事,绝对有些东施效颦的感觉,万年公主刘华是抹不开那个脸面的。 万年公主刘言进退两难,看看身边的皇后唐妍一副浑然不关我事的容貌,自己又是一筹莫展,便用哀求的眼神投向吕布,示意他为自己解围。 金良看到这绝色少女流盼美眸投射过来的哀求眼神,心里砰地一跳,一刹那竟然想起那一世的自己上中学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孩,被歹徒抢劫,正好被他碰到,那女孩就是用那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可悲的他当时是一个胆怯软弱的少年,竟然在歹徒的寒光利刃下一败涂地,此后每当想起那个女孩的眼神,都让他万分痛恨自己的怯懦,可还没等他找到证明自己的机会,就被闪电带到了这里。 因为那个时空的惋惜,又因为金良根深蒂固的怜香惜玉之心,他不忍看刘言处于困境,便开口说道:“太后,微臣有一个主意,既可让公主找到如意郎君,又不失皇家体面。 “金卿,请快快讲来。”何太后大喜,她把刘言置于困境的同时,她自己也有点下不来台。 “现在董卓窃据洛都,圣驾被迫远遁邺城,天下大势一片糜烂,此时并不是为公主招婿的良机,再者公主现年不过十五岁,年龄尚轻,稍微晚上一两年也无妨。数月之后,微臣当聚齐所有诸侯,共讨董贼,到时候我会把所有青年才俊,不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寒庶子弟,都带在军中,待讨伐董卓胜利以后,公主再去看看他们的功劳表现,在那些有功劳的青年才俊里面挑选一个中意的。如此一来,既能够安抚有功之臣,又不伤太后厚意,公主也不会为了姻缘不随心而烦恼,皆大欢喜。” 这个主意还含了一个拖字诀,他是不愿意让这么年轻美貌又尊贵的公主嫁给旁人。 金良看过满清那帮公主的玉照,一个个比凤姐还鬼斧神工,自己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接触到这么货真价实的公主,怎么能不染指呢? 要知道,这个时候可只有万年公主这么一个公主了。至于汉灵帝刘宏的那些妹妹,都已经嫁人,嫁过人的公主在金良心中已经得到公主的韵味了。何况她们在历史上又没有留下名字。除了无法避免硬撞上的吴苋外,金良还真的是只对名媛。历史名女人,感兴趣。 可是,刘华似乎是太后何莲的亲生女儿,既然已经搞了何莲,再搞刘华,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母女花听起来很诱惑,实际操作起来,非常挑战伦理道德。到底搞不搞,金良现在还拿不定主意,只能拖着,看以后的事态发展,没准那一天就有那么一个机会能够一箭双雕呢?!嗨,不想了,太超过了。 “金卿所言极是,那就等到讨董胜利以后再做商议吧。”何太后仔细想想金良说得甚有道理,也就不再勉强金良非要尽快给刘华找夫婿了。 金良心中窃喜,母女花。摇曳在风中,只待我采摘。不过,现在的他只能意一下。要是真让他那么去搞,没准这小子还真是一个有贼心有贼能力就是没贼胆。 “爱卿能不能劝谏一下皇上少服用一些丹药?”万年公主的事情告一段落,太后又对金良说道。 “太后和长公主劝告过吗?”金良当然不愿意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唉,那个史道人把那些丹药说得那么好,可在本宫看来,那些丹药对人体是有害无益,怎奈天子就是死活不听本宫劝告,本宫若是断他的药,他就寻死觅活的。吓得本宫再也不敢断他的药了。”何太后愁眉不展,那副慈母情怀让心软的金良差点就答应去劝说刘辩。 “是啊。皇上从小被史道人养大,对史道人言听计从。史道人说那丹药是仙药,他就认为那是仙药,吃久了,还上瘾了,一天不吃就哭天喊地的。我听皇后说,当初在黄泽湖边,皇上说不想再做天子,是尚父一番疾言厉色的话语让皇上改变了主意。看样子,现在只有尚父能够劝他了。”万年公主刘华说道。 尼玛,这是什么个情况啊?!看少帝刘辩的样子跟后世的瘾君子没啥两样,难不成那个史道人是毒-贩子,他炼制的丹药里面含有违禁物品?这个史道人,真是个人才啊。金良想起遍布天下十分难搞的世家大族,若是提前几十年让他们玩玩那个魏晋名士们玩的那一套,整天嗑那个五石散之类的东西,嗑完就去发癫地散药,根本没时间去琢磨咋去对付金良,那天下就不难平定了。若是能把那种东西销售到鲜卑、乌桓、羌胡,让他们全民嗑,那鲜卑大草原成为大汉的牧场,是迟早的。 金良急忙问道:“不知道那个史道人现在何处,解铃须得系铃人,若想让皇上摆脱丹药,还须得史道人过来劝解皇上方可。”那个刘辩暂时还有用,别他娘的嗑他的丹药给嗑死了。 “解铃须得系铃人,金卿言之有理,唉,怎奈那史道人去年服用丹药过度,去见他的无量寿佛去了。”太后何莲无奈地摇摇头:“按照皇上的话来说,史道人羽化升仙了。” “什么?!没有史道人从中劝说,光凭我,恐怕是不能把皇上从丹药石散里面拉回来。”金良心里甚是可惜,这么一个难得的专业人才说走就走啊,又抱着一线希望问道:“不知道史道人可有弟子?” “有是有的,不过那人脑袋似是有问题周骂人,因为他是史道人的弟子,别人给史道人面子,都把他的咒骂当作犬吠,没有在意,不然他有十条命都被人砍死了。”说起那个家伙,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真的有那么可笑吗?”金良诧异地问道。 “那人装束很奇怪,左边挎着宝刀,右边挎着宝剑,自以为本领高强,天天在洛阳城里晃悠周挑衅有名的高手,可是那些高手都把他当成蠢货,没人理会他,他自己挂不住,就四周辱骂那些高手,骂人家武功都不如他,最可笑的是,有些高手教训了他,他败了就在地上打滚,不断辱骂那些高手。那些高手看在史道人面上,不屑杀他,他却趾高气扬。以为别人怕了他!” “这家伙吃错药了吧?”金良极端怀疑这家伙吃多了史道人搞得丹药,所以才变得那么脑残的。 “是啊。史道人炼出丹药,先给那个家伙吃,然后自己吃,最后才呈给皇上吃。”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家伙算是史道人的试药白鼠,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弟子,便抱着死马当成活马治的态度问道:“他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好像叫做灿脑。自从史道人死后,他就回到了老家凉州。”连名字都那么残,看来真是吃药吃多了。 “太后,待微臣找到此人,让他站在皇上面前,皇上就能明白吃丹药是不好的,是会变成蠢货的,皇上自然会戒掉丹药的。” “金卿,此计甚妙,你速速派人把那个灿脑请来襄阳。站在皇上面前现身说法。” 金良迅速派人去凉州找那个灿脑,但是凉州那个鬼地方原来是董卓的大本营,中央军上下都面有迟疑。只有一个长的奇丑非常的男子主动请缨,金良定睛一看,这家伙长得太成功了,能够成功地把人吓死,便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郑濂!” 整脸???我看你丫确实需要整容了,金良憋着笑,问道:“你为何愿意前去凉州请那个瑙灿?” “从将军对那人的描述看,我发觉,他就是我找了好久的人!”郑濂显露一丝娇羞的笑容。那笑容却把在场的将士们都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人?”金良诧异地问道。 “梦中的那个人!” 哇,金良也受不了。摆摆手示意那家伙滚出去,然后转身吐了一地。金良决定让这个恶心的场景完全恶心一次算了。许多天以后。那个灿脑跟郑濂结伴而行,回到襄阳,两人如胶似漆,举案齐眉。 金良注意到那个灿脑的一个耳朵还有闪光的钻饰,不由惊问道:“钻石,你那里来的钻石?!” “这是人家去西域游玩的时候从一个壮男那里骗来的,不是了,死相,是那个哥哥心甘情愿送给人家的。”灿脑花枝乱颤地笑着,显着耳朵边的钻饰愈加耀眼。 金良皱着眉头,准备把这个家伙送去皇宫,郭嘉附耳说道:“主公,您单单看这个家伙很恶心,您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郑濂和他两个人在一起那才叫做恶心!” 金良想起郑濂站在瑙灿脑身后,掰开灿脑的屁股,哇,真他娘的恶心,金良哇地一声又吐了,连忙摆手:“滚!赶紧滚!” 灿脑在刘辩面前晃悠了半天,刘辩觉得可能是此人吃太多了,决定少量吃史道人的药了。 金良让人把刘辩和灿脑那里要了点的丹药封存起来,等待张仲景到来研究。????灿脑和郑濂被送给董卓做娈童,董卓甚是恶心,刚一见面就命人把他们剁成肉泥。 刘辩嗑丹药的事件只是一个小小的闹剧罢了,金良出了天子行宫,面色就凝重下来,有一番血腥的杀戮等待他的下令。 “主公,经过暗部二百名特工一天一夜的追查,发现栗成只不过是其中穿针引线之人,真正的幕后主使其实是李儒、王允和袁隗三人。”郭嘉禀告道。 经金良的强烈要求,郭嘉把暗部里面那些细作统统改名为特工,金良听起来心里很爽。 “果然不出我所料,奉孝,你再详细说一下。”金良知道单单一个魏郡太守是鼓动不起王都等人的叛乱的,只有李儒三人联手,才能把栗成、王都、李升三人指使得动。 “李儒设下一连串的毒计,他先是得知您的义父唐龙先生派人去徐州陈家采购粮食,他便派人潜入徐州陈家,从陈家次子陈应那里得知运粮的路线,然后又派人通知了青州黄巾,伏击运粮队伍。与此同时,栗成把南阳所有官仓里的粮食都运到那四个家族的粮仓里。后来他们见主公离开襄阳去了巨鹿,便四处散布粮尽的谣言,想一举把我们中央军弄垮。他们又纠合乱兵,攻打天子行宫和主公府邸,想挟持天子、太后以及主公的妻妾,逼我们就范。” 郭嘉感慨道:“若是主公晚回来一天,后果不堪设想。” 金良怒道:“李儒这个王八蛋怎么处处针对我?他再这样瞎搞,我就把董旻和董璜砍死。” “主公,你尽管砍吧,李儒很乐意看到董旻和董璜死掉的。”郭嘉笑道。 “这是为何?董旻和董璜不是李儒的亲人吗?”。金良脑筋一时之间没转过来弯。 郭嘉笑道:“董旻和董璜一死,董卓只剩下三个继承人,一个是董白,一个是牛辅,剩下那个便是李儒。主公还不觉得李儒希望你冲动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四大家族之葬 郭嘉冷笑一声,继续道:“李儒跟王允、袁隗二人联合搞这么一出戏,应该是瞒着董卓的吧,若是成功了,也替董卓和他李儒除掉心腹大患,若是不成功,被我们识破了,我们必定会认为董卓指使的,进而迁怒于董旻和董璜,这个李儒当真是十分阴毒!” “奉孝,董旻和董璜现在关在何处?”若是没有那五千匹战马和五十万石粮食,金良差点都忘记了这两个人的存在。 “关在我暗部总部的地牢里。”金良原本是把这两个人一直羁押在军营里,但后来看军营里来往的其他将领很多,怕他们无意间看到,就交给郭嘉的暗部选择一个秘密的地方看押。 “你去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让他们修书一封,然后你再派人去洛阳把那封书信转给史阿,让他想办法,把那书信呈递给董卓,记得,要呈递给董卓,不能经李儒的手!”金良马上想到一个让他们窝里斗的好办法。 “主公,我马上去办,不过,我觉得这两个人押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还是早点通知董卓把战马和粮食送来,把这两个家伙交换回去,正好用来遏制李儒,若是李儒不得董卓信任,那董卓就好对付了!” “等把襄阳平定了,再把荆州这几个郡里面的山贼、敌对世家给料理一番,我再挥军拿下箕关,拿下箕关,距离洛阳只有一百多里,就可以在箕关附近的山谷里跟董卓交易了!”金良筹划道,转而想起了现在占据箕关的张燕,问道:“张燕那家伙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 “自从跟咱们中央军结盟以后,张燕那家伙就乘着于毒被我们中央军打得落花流水之际,大肆攻击于毒所部。招降纳叛,势力大涨,现在有六万精兵。而于毒现在龟缩在老巢里苟延残喘坐以待毙。” 郭嘉在黑山贼里发展了几十个暗部特工,让他们借口不习惯中央军严明的军纪逃回黑山。这些特工在黑山军中处于不同的位置,便从不同的角度来观察黑山军内部的情况,每隔一段时间在黑山脚下与郭嘉派去的人接头。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他要把黑山上的老弱妇孺都送下山交给韩浩的屯田兵团?!他有交吗?”。金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这个算是遏制张燕的一个关键,只要把那些黑山精兵的家属控制住,暂时就不会担心张燕突然反叛。 “就在这几天时间,又从山上下来了二万多老弱妇孺。另外还有三万多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山。”郭嘉目前算是全面负责金良手头的情报工作,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 “很好!如此看来,郝昭就不用那么费劲去攻打箕关了。”金良暂时对张燕放了心。 “对了,那个栗成现在何处?!”金良对这个南阳太守是恨之入骨。 “栗成现在躲在李家,襄阳的李家乃是陇西李家的旁支,襄阳王家也是太原王氏的旁支,至于薛家和贾家都是袁家的附庸家族。主公诛灭李家、王家自然是没问题,但是诛灭薛家、贾家和袁氏故吏栗成,还是要问问袁绍的意见。若是他首肯,如此诛杀当然是没问题。”刚说到这里,郭嘉恍然想起一件更关键的时期。急忙说道:“前几天袁绍来襄阳拜见主公,主公劝说他给那些袁氏门生故吏写信一起讨伐董卓,您知道那袁绍到底写了什么吗?”。 “写了什么?”金良看郭嘉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几分不妙。 郭嘉愤怒地说道:“袁绍竟然让他们静观其变!若不是我派在蔡家的特工传来他们密谈的情报,我还真以为袁绍是写信督促门生故吏起兵呢,这个袁绍当真是犹豫寡断的鼠辈!” “事到如今,他还在首鼠两端?他不肯跟董卓决断,我就给他一个机会去跟董卓决断!他叔父袁隗一家若是死在董卓手里,他若是还这样首鼠两端。我还真服了他!” “主公,这真是妙计。只是行事须得紧密,若是真相泄漏。咱们得不偿失!”郭嘉谨慎地说道。 “恶来,你去把王越叫来!”金良没有直接回答郭嘉的担心,吩咐典韦去叫王越过来。 自从王都事件以后,金良又把王越所部调去防守天子行宫,吴崇所部则等候整编。 王越行走如飞,很快就从天子行宫到达金良的府邸:“主公,不知叫王越前来所为何事?!” 金良悄声把事情吩咐下去,王越面露喜色:“我也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主公这个计策真是一举两得,一来能逼得袁绍表态,二来也让末将洗了多年的怨气!”自从王越跟黄忠一起认了金良为主公,金良也越来越习惯这个五十岁的老头喊自己主公。金良又对细节做了一番叮嘱,王越欣喜地领命而去。 王越刚一出金良的府邸,典韦就来传报:“前将军领汝南太守袁绍求见!” “快快有请!” “我正要派人去请你过来,不想本初兄主动登门造访!”金良拱手笑道。 袁绍在麾下哼哈二将颜良文丑护佑下,迈步进了金良的府邸:“我刚去拜会几位贤才,刚刚返回邺城,却见全城戒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特来问询奉先。” “这个嘛,说来话长,请入内一叙。”金良把袁绍迎进了书房,郭嘉和典韦在一旁陪同。 “奉孝,你把这前因后果都讲给袁将军,让他判断一下吧。” 郭嘉把这两日襄阳发生的事情都详细讲了一遍。袁绍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忿恨,他叔父袁隗根本没有顾忌他还在荆州,擅自发动了这一系列的阴谋,连知会他一声都没有,万一金良迁怒于自己,那自己的性命就难保了。 袁绍忙躬身赔礼道:“我为我叔父所作所为向奉先公致歉。” “本初兄,你叔父是你叔父。你是你,他犯下的错误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这点我是看得很清楚的。现在的关键是。该如何对付这些袁氏附庸和袁家故吏呢?我想听听本初兄的意见。”金良态度很是平和。 既然这些人在发动叛乱前也没顾忌到我袁本初的存在,我又何必管他们的死活。而且为了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们得罪金良也是得不偿失,袁绍想到这里,便朗声笑道:“袁隗虽是我叔父,奈何从贼,已与我恩断义绝,那些袁氏附庸故吏皆听从袁隗命令,亦是从贼叛党,又意图挟持天子太后。有谋反意图,对于这样的乱臣贼子,贤霆何须迟疑,立即调动人马把他们一网打尽即可,不必问我!” “当我把他们捉住以后,该如何处置呢?”金良也不愿再无端地得罪袁绍。 “实话讲与贤霆听,此等乱臣贼子,对于我们袁家而言,便如同一棵大树上长出来的枯枝败叶,须要时时清理。才能保证大树茁壮成长。贤霆,按照朝廷的规矩来办吧。”袁绍森然道。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到朝廷与袁家的关系。等把贾家、薛家攻破以后,我还是把栗成和薛家贾家家主交给本初兄处理吧。”这三个人落在袁绍手里,袁绍为了避嫌,也势必要把他们杀死,如此一来,便会使得袁氏的许多门生故吏心寒,从而渐渐地跟袁氏离心离德。 “既然贤霆如此说来,那我就静候中央大军的佳音了。”袁绍自然看不透金良深藏的祸心,他这次潜入荆州。为了保证行动自如,便只带着颜良文丑和十数名精干之士。没有带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谋臣,所以才被郭嘉和金良连番忽悠而觉察不出。 袁绍三人被金良安排到客房居住。又让一个两的士卒在他们房前屋后防备。 金良不知道袁绍跟栗成有没有瓜葛,为了防止万一情况,金良派人盯着他们,避免他们走漏风声。除了警戒哨位,大部分中央军将士们都酣然入睡,让栗成和四大家族派来的细作看个正着,赶紧回去禀告了各自的家主。 栗成等人一听,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互相安慰道:“金良乃胆怯鼠辈,必定不敢动我们这些世家的,难道他不怕其他世家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群起攻之?” 栗成的考虑确实很有道理,金良也考虑到了,便星夜派董昭、陈琳、田丰、沮授等人前去跟栗成和那四个家族要好的世家痛陈利害,那些世家看到金良兵力雄厚,又见他得到田丰、沮授、董昭等家族的支持,不敢轻举妄动,栗成等人所希冀的声援并没出现,至于李儒、王允、袁隗等人的支持则是鞭长莫及。 四更天,栗成和四个家族的家兵们坚守了大半夜,困乏的很,不见官军来袭,料定今晚官兵是不会来了,纷纷倒地沉睡过去,连在邬堡墙上值守的家丁都困乏地闭上眼睛,靠在墙根沉沉睡去,过不多时,整个邬堡鼾声大作。 几千个黑影悄悄地出现在邬堡四周,从里面走出几个身形矫健的人,嗖嗖地扔出飞抓,搭在邬堡墙上,他们噌噌地飞爬到邬堡墙上,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下城墙,走到邬堡大门处,把大门打开。在外面等待的数千黑影一拥而入,先去邬堡墙上控制制高点,弓弩兵张弓搭弩,对准下方。 其他兵士首先冲向那些装饰豪华的房间,把那个家族的头头脑脑控制住,然后才齐声大喊道:“中央军清除叛逆,只除首恶,余者不问,缴械投降者免死!” 有些世代为那个世家家奴的家丁,不习惯翻身做主人,便簇拥着他们的家主拼命往外冲,怎奈邬堡的四门都被中央军的精锐骑兵堵住,他们冲突不出,中央军的弓弩手控制了高处,不断地向他们射箭,箭如雨发,噗哧哧射倒一大片。见官军势大,肯誓死效忠家主的家丁们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贪生怕死,又见大部分头目已被官军控制,家主的大势已去,都纷纷弃械投降。????这样的场景在其他三个家族的邬堡里同时上演。 金良调动四万精兵,分成四路,三更出发。人上枚,马上嚼,马蹄蒙布。悄悄靠近邬堡,等待邬堡里鼾声大作才开始动手。为了减少伤亡,事先还是从王越的部曲里调集一些轻身功夫好的士卒爬入邬堡打开大门,放官军精锐进去。四个邬堡里,只有王家邬堡识破了官军的奇袭,将爬上来的官兵斩杀,然后负隅顽抗,领这一支人马的张颌见势不妙,就按金良事先预估的第二方案。将这个邬堡团团围住,等待郑浑的霹雳车运来。 这四个邬堡里面,就陇西李家旁支的李家势力最为雄厚,因为李家有很多子弟在荆州当地军中为官,所以囤聚了大量兵器,人马也足有八千多人,金良便亲率一万飞虎军攻打李家堡。 金良本来以为这个李家堡有那么多子弟在军中服役,应该很有军事经验,却没想到这个李家堡却是四个邬堡里最疏于防备的,十个身手矫健的士卒仗着飞抓。爬上寨墙,混入邬堡,大开大门。邬堡里依然还是鼾声雷动,没有半点反应。金良疑虑顿生,尼玛,不会有人在给老子玩伏击那一套,等老子领兵进去了,万箭齐发?! 徐晃看出金良的疑惑,便笑道:“主公多虑了,你看看这邬堡的修筑,只为了美观。修得甚是方正,有好几个防守死角。在这些防守死角处也没有建造箭楼,以我观之。这邬堡主人必非治兵之人!末将自从斩杀杨奉以来,少有战功,不如这次就让末将做一下前锋吧。” 金良望了望徐晃麾下的二千山越蛮族骑兵,就是这帮蛮子拖累徐晃少立战功的,但经过徐晃多日的严格训练,这些人勉强做得到令行禁止。 金良早就有让徐晃立功,好提拔他做一个师的师帅来独挡一面,哈哈笑道:“我早有此心,公明,你且要小心行事,而且要约束这群家伙,不可让他们奸淫抢掠。告诉他们,等到打下这个邬堡,自然会有封赏,不必急于一时。若是有人滥杀无辜、奸淫掳掠,你们要将其就地格杀!”后面那些话是讲给徐晃所部的将领们,他们全是从金良直属部队里外放出去的,对金良忠诚而且战力都甚为强悍,足以慑服这帮蛮族兵。 徐晃一马当先,冲入李家邬堡,李家那八千家丁都趴伏在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昏睡,有一些人惊醒,拿着刀枪上来迎战,却被徐晃大斧轮起来,头颅漫天飞舞。 两千铁骑闯入这疏于防范的八千家丁,便如同一群饿狼闯入羊群,羊群虽大,也奈何不得恶狼凶狠的攻击,顿时一片大乱,许多家丁惊惶失措,到处逃窜。 金良见邬堡里一片大乱,知道这李家邬堡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强悍,便命令两千弓弩手迅速跟进,占领邬堡的四面围墙,把敢于负隅顽抗的家丁尽数射杀。等李家家主慌慌张张地起床,披上战甲,聚齐精锐家丁,飞虎军已经把邬堡完全控制住了。李家聚齐的两千精锐家丁,刚刚列成阵势,却被金良带领飞虎铁骑一番冲锋,就变得七零八落。 金良驱动赤兔马,抡起石龙刀,典韦催动金良赏赐他的青鬃马,抡起一对大铁戟,徐晃催动骅骝马,挥舞起大斧,三位猛人如同三叉戟,迅猛地插入李家家丁的阵营里,三人所到之处,李家家丁的头颅横飞,只听到一阵阵扑通扑通尸首倒地的声音。猛将成廉、魏越一左一右,带着飞虎铁骑包抄过来。曹性带着二千弓弩手往下攒射,嗖嗖地箭如雨下,将还敢站立着挥舞兵器的李家家丁射到在地。 “中央军清除叛逆,只除首恶,余者不问,缴械投降者免死!”随着金良一声大吼,飞虎军将士也齐声高喊,李家家丁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兵器,跪地求饶。 金良命徐晃和曹性负责收编俘虏,魏越和成廉负责查抄家产,金良则饶有兴致地来到被结结实实捆绑器起来的李家家主李承和原南阳太守栗成面前,厉声责骂道:“你这两个狗贼,当初私通董贼,意欲谋害天子之时,可有想到今天?!” 这两人饶是硬气,怒目相向,栗成还骂道:“金贼你挟持天子太后,还敢说我们是贼人,若非董相国和袁太傅、王司徒当机立断,拥立陈留王为帝,我大汉朝廷必定毁在你这样的狼子野心之辈。”这个家伙挺会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真他娘的是个人才,无耻程度有甚于王允。 “你说我挟持天子和太后,若是天子和太后现在还在洛阳,落在董贼手里,该是什么下场?!你说我挟持天子太后,那卢植、马日磾、刘弘、杨彪、黄琬等大臣也是挟持天子和太后?!”金良也是无聊,跟这个无耻的家伙争辩起来。 “若是天子现在洛阳,有董相国、袁太傅、王司徒这样的忠臣辅佐,我大汉必定蒸蒸日上。说起那些大臣,怕是也是被你挟持的,你不但挟持天子和太后,你还挟持王公大臣,你好大的狗胆!”栗成颠倒起黑白来面不改色,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 “好,好,你真的很会说!”金良被栗成一番颠倒黑白的言论给彻底激怒了,回头厉声道:“恶来,把这家伙的舌头割掉,牙齿砸掉,下面割掉。” 典韦上前,抓起栗成,抡起大铁戟,那大铁戟的月牙砰地一声落在栗成的嘴巴上,噼里啪啦地栗成的大槽牙落了一地,典韦把那月牙塞到栗成的嘴巴里,用力一搅,栗成的舌头碎成肉末。典韦又挥起大铁戟,往栗成的裆部斩下,噗嗤一声,一个毛毛虫一样的东西从下面掉下。栗成顿时昏厥过去。 金良摆摆手:“把他悬挂在城头三天,以儆效尤,三天后再做凌迟之刑!” 典韦便像拖死狗一样地把栗成拖出了李家城堡,悬挂在世家邬堡最多的东城门。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世家见金良以雷霆手段迅速平定了动乱的四个家族,还那么残忍地整治栗成,心旌神摇,短时间不敢再起谋害金良的念头。 刚才被栗成那几句话气得够呛,觉得刚才的报复小菜一碟,很不过瘾,便厉声问李家家主:“栗成的家小财产何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粮草问题完美解决 李家家主李承见金良那般暴虐,心里怕得要死,战战兢兢地说道:“那栗成原本有个邬堡,不过栗成嫌弃那里简陋窄小,就举家搬到我这里,说是等除掉了将军,他就准备把那个邬堡修筑的比我这里还庞大,所以他藏在那个邬堡里的钱财都没有转移过来!” “哦,他的家小在你这里,他的钱财还在那个邬堡里,那个邬堡在哪里?”金良厉声追问道。 “他那个邬堡就在郡守府后面的小山上,里面囤积了他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还有大量粮食。将军,你想问什么就向老朽问吧,老朽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将军能饶恕老朽一命!”那个李承白发苍苍,似乎有六十多岁了。 “你这老头,不好好养老,还跟着人家瞎搞,这么大年纪还不懂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把所有事情问清楚完了,金良摇摇头,他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对他有敌意还曾付诸过实际行动的人呢,挥手示意典韦把李承拉出去,按照栗成的待遇办理。 而王家城堡那边,郑浑麾下二十台霹雳车姗姗来到,拆卸组装,足足花了两个时辰,在这个时间段里,金良又拨给了张颌一万人马,供他调动,务必攻下王家城堡,彻底铲除这一股势力。 金良留徐晃全权料理李家邬堡的全部事宜,亲领两千飞虎军驰援张颌,同时想亲眼看看霹雳车打破邬堡的景象。等金良赶到王家邬堡时,就见邬堡前方三百步处已经耸立起二十台霹雳车。 每台霹雳车底盘都装了轮盘和齿轮,吊臂上装了辘轳、曲柄、杠杆、齿轮、螺杆,一系列的机关配置,皆有郑浑的苦心和吕布的指点。齿轮和辘轳巧妙地利用杠杆原理,将数十颗石头轻快地安置在霹雳车的吊臂上。霹雳车的吊臂跟底盘连接处安装的轮盘,可以让吊臂进行三百的旋转。可以灵活地根据敌人的活动随时调整打击目标。为了提高打击的力度和距离,吊臂设计的很长。足有四五丈,高高耸起起来,看起来非常壮观,让中央军将士看了都信心百倍,相信有这么强大的打击利器,一定能攻破任何一个坚城。 因为底盘、吊臂、连接处都做了精细的设置,这霹雳车就变得没有原先的发石车那么笨重,原本须要四五十人才能艰难操作的投石车。现在只需要十几个士卒就能轻松操控。郑浑一身戎装,站在霹雳车阵后,亲自指挥这次轰炸。 “预备蓄劲!”郑浑举起宝剑。 那几百名健壮的士卒吱呀呀地摇动起底盘的齿轮曲柄,原本趴伏在地上的吊臂上悬挂的铁网里放满了石块,吊臂很快就被吊在半空中。 “霹雳发石!”郑浑把手中宝剑挥下。 士卒们猛然一发力,吊臂迅速抖动,把铁网里的石头向王家邬堡的城头抛洒。 漫天飞舞的都是石头,那石头大小不一,有的像磨盘那么大,有的像冬瓜那么大。有的只有拳头那么大,但经过几丈长的吊臂抛射,那石头来势凶猛。如同陨石撞地球一样,飞向王家邬堡,砸在王家邬堡那脆弱的寨墙上,一时之间,碎石乱飞,发生一阵啪啪的巨响,真如同霹雳闪电一般。 许多王家家丁闪避不及,被活生生砸成了肉泥,就是躲得过那些磨盘冬瓜大小的石头。却也躲不开那跟拳头鸡蛋大小的碎石,砸在脑袋上就破个洞。砸在身上就骨断筋折。不大一会儿,寨墙就被砸出几十个大洞。寨墙上的王家家丁死伤近千人。 若是任由官军的霹雳车肆虐下去,王家邬堡的寨墙迟早会被砸塌,王家家丁都会一窝蜂地从寨墙上跑下去,到时候寨墙无人防守,官军便会乘虚而入。王家家主王韶见势不妙,想用弓箭来射杀操作霹雳车的官军将士,万箭齐发,射往城下,结果那些箭羽到了两百步,已经无力,那些操作霹雳车的官军将士又都是全身披挂严整,箭羽落在他们身上,如同隔靴搔痒,啪啪落在地上。 王韶想点齐人马,冲出去灭掉那二十台霹雳车,却发现霹雳车后面官军的两千精骑在一杆血红色大旗下面对他虎视眈眈,那红色大旗上写着斗大的金字,王韶再傻也知道金良到了,他怎么有胆子出来跟金良较量呢,百般无奈,便只好凄惶地喊道:“将军,我们投降了,你会不会杀掉我们?!” “若是你真心投降,我绝对不会杀你!”金良信誓旦旦道。金良不会杀那些主动投降者,也不会杀这种被动投降者,但是对于这种被动投降者,吕布会让他们过得生不如死还声张不得。 “金良将军,你要我怎么样,才算是真心投降?!”王韶问道。 “打开大门,全体弃械,跪伏在地,等我中央大军进去收编,若等我军攻入寨中,若还有人手握兵器,格杀勿论!”金良一脸森然杀气。 “要是你不守承诺,杀害我们呢?”王韶知道金良是一个对自己人很好但对敌人很坏对敌人从来都是言而无言的家伙,所以他不太相信金良的承诺。 “实话讲与你听,你们这些人将来可能都会归顺到我中央大军治下,为我中央官军做事,你们死得越多,我未来能够得到的利益越少,我还指望你们给我卖命,我何必滥杀呢?!若是你们全都心甘情愿地投降,我何必大动干戈。”金良露出一副市井商贾的表情,这些人里面只有少数能够收编入中央军的精兵,大部分人都可以派去挖矿,荆州和并州这一带的铁矿、煤矿、铜矿很多,可是劳工太少了。 “你还有其他选择吗?若是你再迟疑片刻,本将军拼着死上几个中央官军精兵,也要血洗你这个邬堡。你若是不想让你们王家玉石俱焚,赶快开门投降!”金良见王韶还在犹豫,便厉声高喝道,同时张开霸王弓。射出玄铁箭,二百步的距离,一只玄铁箭射在王韶的头盔上。金良厉声道:“若想要你狗命,早就射杀你了。还不快快开门!” “温侯神射!”中央军将士见金良一箭竟能射中距离二百步的城头上的王韶头盔,不禁欢声雷动,齐声高喊道:“温侯神射,天下无双!” 徐晃瞥了一眼身边的潘凤潘无双,冷哼道:“潘凤,你平时老是自诩是无双上将,可你的斧头有我用得精妙吗?你的箭法有主公射得精妙吗?你有什么本领敢妄称无双上将呢?!丢不丢人?!” 潘凤瓮声瓮气道:“徐将军,我冤枉啊。无双上将可是主公赐给我的封号啊!” 三国演义上,也是韩馥那个老东西说“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你以为我想做那个鸟上将吗?这斧子也太沉了。 “将军息怒,王韶现在就下城投降,请将军宽恕则个。”王韶摘下头盔,看看头盔缨根上的黑色箭羽,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命人打开邬堡大门,全部人等放下兵器。跪伏在地,等待金良纳降。 张颌赶紧命二千弓箭手入城掌控制高点,防止下面的王家家兵逆反。张颌领着剩余的人马进入城堡,把那些王家所有人等都控制起来。 直到这时,金良才催马进入王家邬堡。金良当然是想一马当先冲入王家邬堡,奈何他这帮手下护主心切,全来不肯让他冒任何危险。在几天前,中央军的军师郭嘉、陈琳、韩浩、董昭等人和高顺、张辽、张颌、高览、眭固、黄忠、王越、徐晃等高级将领曾经聚在一起,开过一个会,主题就是如何发挥主公的武勇而不让主公身处险境。 当时,郭嘉十分严肃地说道:“主公之骁勇冠绝天下。说是天下第一,也毫不过分。然而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主公若是一味仗着天下无敌的骁勇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不避矢石。那他所遭遇的危险便会倍增,我们可不能寄期望于主公是天命所归,诸位想想春秋时期的庆忌是何等骁勇,还不是死在小人要离之手。我们做臣子的不能让主公冒任何危险,他身系军国大事于一身,实乃我大汉擎天之柱,万一他出现不幸,江山社稷将如何安定,在座的各位将如何自处?!” “可是,主公昔日的威名都是靠一腔血勇冲锋陷阵一往无前而闯下来,主公又是喜欢战场厮杀斩将夺旗的,我们即便能在一时之间劝下主公,不让他冒险,可久而久之,军中将士没有主公的骁勇作为号召,军中士气和战斗力都会明显下滑,而且主公也会郁郁寡欢。”高顺皱起眉头,沉声说道。 “咱们保护主公,不是限制他不去单挑,不是限制他不去冲阵,而是面对那种有可能有埋伏有陷阱有危险的地方,我们做臣下的必须要先把危险给排除掉,然后才能让主公现身。”董昭这一句话是一锤定音,奠定了中央军将士对金良的保护措施。 金良在一开始觉得束手束脚,虽然有轩辕雪给留下来的护身法器但是基本上都是消耗品。所以后来想到孙坚、孙策两个人的遭遇,也就释然了。 不过,虽然一马当先这个字眼以后会少用,但必要的单挑冲阵,金良还是要亲力亲为,他要用自己的无上武功激发中央军的士气和战斗力。 金良进了王家邬堡,俯视跪在赤兔马前的王韶:“既然你主动投降,我就遵守我原来的承诺,绝不杀你。” 王韶大喜,五体投地:“谢将军不杀之恩!” “但是,你勾结董卓、王允、袁隗、栗成、李升等逆贼,联合其他三个家族,煽动中央军心,领兵攻打天子行宫和我的宅院,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行?”金良厉声喝道。 王韶颤动着身体:“小人知道,那是谋逆大罪,还望将军在天子禾太后面前美言几句,饶过小人,小人愿意把全部家产献给将军。” 金良轻蔑地摇摇头:“当我中央官军把你的邬堡占领以后,你的全部家产已经全数归我,轮不到你来奉献,你,你到底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若你只是一个无用废物。我就把你当成废物来处理了。” “啊,小人尚有几个妾侍,貌美如花。还请将军笑纳。”王韶露出恶心的媚笑。 “我说过了,当我踏入你这个邬堡以后。你这里的一切都是我金良的了,用不了你来奉献,我自会去取,你说的那些如花美眷,本将军不感兴趣,你还是说点你以后能做的事情吧?!” 金良听到什么貌美如花,就想起星爷电影里面的如花,好悬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那些如花美妾还是等下交给其他将士处理吧。 “小人实在不明白将军的意思?!”王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以后能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唉,还让本将军给你明言啊,你这襄阳王家实际上是太原王氏的旁支,对不对?”金良没好气说道。 “是啊,我祖父来襄阳做官,我们举家就从太原搬迁到这里了,实际上我们还一直听从太原祁县王氏的吩咐。”王韶实在不明白金良问他这些是什么意思,照实回答道。 “听说太原王氏在太原那边甚有势力,比你这个襄阳王家大上好几倍。是不是?” 金良虽然现在无法掌控到并州太原,可一旦把荆州平定下来,下一步他就想把并州囊括进去。当然到时候现任的并州牧朱儁另有其他重任,金良会派一个亲信去做并州牧,当然前提条件是把并州那里的地方豪强给削弱几分。 “将军说得很对,太原王家有二十多万亩良田,有三万多佃户,有一万多僮仆,能迅速拉起三万多家兵,整个太原郡都仰他鼻息。” “若是你襄阳这边的田地、财产、房屋都被我中央官军占据,你逃跑回到太原王氏。他们看在你是太原王氏旁支子弟的份上,会不会给你一份事情做呢?”既然说了不杀他。也不能随便就放掉他,金良就决定废物利用。把这个家伙发展成一名奸细。 “我明白将军的意思了,是不是我混入太原王家以后,把他们的各种情报都密报给将军呢?若是我配合中央官军把太原王氏搞垮以后,我能得到什么好处?!”王韶基本上没有做官,一辈子都在做生意,所以说了没几句话以后,他就露出商贾的逐利性格。 “什么好处?!若是你真的能帮着我们搞垮太原王家,我就把你的子女和你的夫人还给你,而且还把你的家产给你一部分,让你家人无忧,若是你回到太原王家,就翻脸不合作,那你就不要再想着去见你那活泼可爱的女儿、儿子。” 金良当然不会轻易放掉他,会把他的子女和夫人制起来,以此为人质,把他安插进去,以后对付起太原王氏也轻松一些。王韶没有别的选择,无可奈何地答应了,金良便把他转交给郭嘉的暗部做跟进。 数日后,王韶趁官军看管不严,逃出襄阳,投靠太原王家。太原王家管事的人乃是王允的弟弟,听王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了他被迫投降官军,官军却凌辱他的妻妾,让他无法忍受,只得逃出,希冀太原王氏能为他伸张。王允的弟弟王许信以为真,便安排他在太原王家做事,抚慰他说等董相国大军倾发到荆州,再为王韶报仇。 郭嘉从王韶那里陆续得到太原王家许多秘密,一步步地蚕食王家的财物,壮大中央军在并州的势力,又把太原王家在荆州的潜在势力一一拔除,最后才倾发大军,把王氏一举扫灭,不过此乃后话,日后再表。 陈琳来报:“将士们在这四家邬堡里面发现了大批粮食,在栗成的邬堡里也发现了大批官粮,总计有一百五十万石,除掉栗成偷运走的三十万石官粮,五个家族储存的粮食足有一百二十万石。” 这么多?金良听到这组数字以后,对荆州其他世家更添几分垂涎,要知道李家、王家、薛家、贾家只是荆州林立世家里面的中等世家而已,却能搜罗到一百多万石粮食,足够自己的人马半年使用。金良暗想,若是把荆州所有世家都干掉,自己从此就不必再为军粮发愁了。 不过金良知道他能够剪除的世家只能是这些主动起来作乱找死的世家,若是他胡乱按个罪名去搞别的世家,其他世家绝对会顾忌到唇亡齿寒而群起攻之,到时候荆州就是一片大乱,而且这些世家身后往往还有其他势力支撑,到时候金良内忧外患,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全部充作中央军的军粮!孔璋,你迅速派人去把这个消息传遍全军,让全体将士都知晓咱们中央军有充足的军粮了!”金良吩咐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对世家的必除之心 陈琳作为征南将军府主簿,麾下有一百多文吏,他迅速派这些文吏去各个大营传报这个好消息,让本来黯淡的军心顿时明朗起来,有一百五十万石啊,省点用,能支持半年呢,更不要说主公的义父唐龙先生还在从各地调运采购来的粮食,更不用说田丰、沮授他们的家族借贷过来的粮食。 “他们的钱财、田地、店铺、奴仆、家兵有多少?”金良非常关心在这次战役里他得到了多大的利益。 “从栗家、李家、王家、薛家、贾家总共抄到一万三千多斤黄金、二万四千多斤白银、铜钱四亿六千多万钱,另有奇珍异宝价值五亿多钱。”陈琳念道。 金良愤然道,继而吩咐道:“这么多钱?!看来这些世家大族真的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除了抽出一部分奖赏这次的有功将士以外,奇珍异宝拿出一部分送与皇室,其他的全部交给义父让他的拍卖行在襄阳拍卖,黄金也交给义父的钱庄保存,白银和铜钱都拿去招募劳工修缮襄阳、修造皇宫、修造中央城堡、修造飞虎台。” “主公,我对奉献钱庄的设立一直有看法。”陈琳皱着眉头道。 “孔璋请讲。”金良已经成功地在将士们心中留下了从谏如流知错能改的好印象,所以他的下属从来不会畏惧向他提意见,哪怕是提得有问题,金良也能一笑了之,甚至能让提问者得到教益。 “其一,奉献用做钱庄名字甚为不妥,会让人认为把钱财存在这个钱庄就跟把钱奉献给我们一样,他们既然有这样的想法,肯定不会乐意把钱财存进来。 其二。钱庄的安全,现在到处都乱糟糟的,盗贼横行。各种敌对势力此起彼伏,钱庄若设在一般城池。必定会被敌对势力觊觎,像主公原来把钱庄设在箕关,就被张燕奇袭,数亿钱财化为乌有,主公对此不可不慎。????其三,我听闻董卓那边已经开始滥造铜钱,那铜钱粗烂的很,十株钱抵不过我们原来的一株大钱。若是董卓的这些劣钱流入荆州,我们的钱庄该如何应对,这些问题都关系到钱庄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主公大业兴衰,主公不可不慎!” 金良好好想了一下,然后笑道:“你讲的很有道理。箕关是一个深刻的教训,不过,我们现在只在襄阳和上党两个地方设立钱庄,上党有张杨将军镇守,襄阳有我中央军镇守。襄阳的钱庄分成四个分店。都紧靠中央军驻地,修筑成城堡,防御程度比照皇宫。应该是万无一失。以后钱庄的发展跟我中央军势力的发展是相辅相成,一旦我军把一个城市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我才开始在那个城市开设钱庄,至于典当行、拍卖行这些店铺的发展也是这样稳步进行的。董卓私自铸造劣钱,我早已知晓,已经通知两处钱庄禁止董卓的私钱在荆州流通,一经发现,立即没收,董卓势力内的商户想到荆州做生意。只能用金银或之前朝廷铸造的大钱。????奉献钱庄这个名字确实不够好,对于钱庄的。孔璋,你可有好的建议?” “主公。既然我军名为中央军,那么我们的钱庄为什么不能叫做中央钱庄呢?主公可以顺势启奏太后和天子,立中央钱庄为国有钱庄,有了国有的招牌,民众对中央钱庄也不会有抵触心理了。” “中央钱庄,真是一个大气的好名字,不如那个典当行和拍卖行都改名为中央典当行和中央拍卖行,那个奉献集团也改名为中央集团吧。”金良欣喜道。 其实金良想直接把中央钱庄改名为中央银行的,但想想现在直接改名为银行,还是有些突兀,因为银在东汉末年还不能直接流通,必须兑换成马蹄金或五铢钱才能流通。还是等从倭国等地大量挖掘白银,白银数量足够当作合法货币时,才改名做中央银行吧,不然现在叫那样的名字,非常地名不副实。 “主公英明。”陈琳见金良爽快地接受了自己的意见,便顺势恭维道。 “孔璋,这马屁以后少拍一点儿,我的英明我知道,不需要你们提醒,哈哈。”金良跟陈琳开了一个玩笑,继而问道:“你还是说一下他们那五家总共拥有多少田地吧?” “他们五个家族的田地总共合在一起有十二万五千多亩,另外还有五万多亩不在册的荒地,都分布在襄阳四周。”陈琳继续念道。 “这些田地全部收归中央军所有,靠近襄阳的拨出十万亩给中央军做军屯之用,其他七万多亩给韩浩的民屯兵团。” 让麾下这十六万军队全都职业化,全都训练打战,对后勤压力也比较大,金良准备试点一部分军屯,看看偶尔抽点时间耕田的军队跟总是训练打战的军队之间,战斗力和士气有没有明显差异。 “他们的店铺在荆州分布了五百多家,主公打算如何处置?”陈琳焕发出少有的激情,主动问道。 “孔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呢?”金良见陈琳主动问起,就知道他想从中为家族捞取好处。 “卑职认为,咱们中央军内部乏有经商人才,唐龙先生已经有中央集团这个庞然大物要料理,这些店铺不如转让给其他世家吧?”陈琳笑着建议道。 “孔璋,在这一点儿上我另有看法。咱们中央军内部屡有伤残人士,他们一旦退伍该如何谋生,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这次的店铺不如分成两份,比较小的店铺留给咱们中央军内部用来安置伤残将士,比较大的店铺就转让给你们,只是不能白白转让。”金良虽说要照顾下属的利益,但陈琳这些世家人才只是一小部分下属,他不能为了照顾这一小部分而忽略更多人的利益。 “怎么一个转让法呢?请主公示下。”陈琳也不是一个贪婪成性的人,只要能为家族捞到一点好处,不被家族长辈唠叨,他就满足了。 金良见陈琳有些失望。笑道:“拍卖,缴获来得奇珍异宝可以拍卖,像这些店铺其实也算战利品。同样可以拍卖,跟拍卖普通物品的规则一样。价高者得。孔璋不必烦忧,我这次拍卖,只针对田丰、沮授、董昭和你的家族以及你们的附庸亲近家族,其他人除非主动投效,否则一律不得参与,以后也是如此,不跟咱们一条心的都不能从咱们手里分得利益。” 陈琳眼前一亮:“如此一来,我们完全可以事先协商好。最后的价格有可能比市价还低一些,多谢主公的慷慨厚恩。” “孔璋,我这么慷慨是有原因的,以后你们的店铺可都要给官府交税啊,税率不高,十取一。”金良决定开始全面征税,不能再靠吃老本了。 “什么?!十取一,这还不高吗?”陈琳吃惊地问道。 “十取一指的是利润里面的一成,而不是营业收入的一成,每个行业利润高低不同。比如餐馆的利润就比杂货店利润高,都按照营业收入来收钱就很不合理,那就按照利润来收。折换成以前那种按照营业收入收税的方法,可能就是五十取一了,而且又取消了其他杂税,算起来比以前少了很多。”金良耐心讲解道。 “按照利润来收取,又取消了其他杂税,确实是比以前征收的少了几倍。主公,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通过向我们这些家族征税,渐渐开辟世家大族这一块的税收。世家大族占据了大部分的田地商铺,即便是利润的十取一。也是一笔很大的财源,足够支撑中央军的开销。”陈琳在何进的大将军府担任主簿。见多识广,马上就看破了金良的用意。 陈琳稍微想了一下,便猛然摇头道:“主公您有没有想过,那些世家大族之所以被寒庶百姓和皇室痛恨,是因为什么?!主要是因为世家大族多是一些拔一毛以利天下尚且不为的吝啬鬼,他们从百姓那里从朝廷那里拼命索取,若是朝廷或百姓想从他那里拿一点利益就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不瞒主公,我家的有些长辈就有这样的脾性。朝廷早已无法遏制世家大族,名义上世家大族也要收税,但实际上他们一个子都没有上缴过,主公若是开征商税,必然得罪了荆州大部分的世家大族,请主公三思!” 金良被世家大族的无耻行径给气得半天说不出话,你只能给他们利益,甭想从他们那里取得利益,这种世家大族当真可恨可恶到了极致,霸占那么多社会资源,却从来没向社会做出任何贡献。这世家大族就是附着在大汉肌体上的寄生虫,而且是庞大的寄生虫,若是想把它们拍死,它们反咬一口,就能把大汉这个肌体给咬死。金良忽然有点理解汉灵帝为何那么狂放了,整天跟这种无耻的阶层打交道,整天都惹一肚子气受,又对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纵情享乐,忘记这一些无奈的痛苦。 这东汉末年的世家大族恐怕比明末的东林党人更无耻更强大,金良现在无可奈何,只能一声长叹道:“孔璋,就暂时不向世家大族征税了,还是对普通寒庶商户、自耕农征税,唉,还是算了吧,征他们的税是杯水车薪。朝廷新到荆州,要广施恩惠,就宣布免税三年吧。” 金良咬牙想着,这三年就到处挖坟掘墓来弥补财源吧,偶尔再找些中小世家的晦气,把一小部分中小世家干掉,利用他们的家产惨淡地过完这三年。在这三年时间里,把中央军打造成大汉第一强军,打造成完全唯金良命是从的军队;同时诛灭北方各个势力,同时步步蚕食分化那些世家。 忍你们这些王八蛋,就忍上三年,到时候老子就开重税,不服者,重则砍头,轻则拉去挖煤。金良过了好一阵子,才把自己愤恨的心境平复,他不能在陈琳面前露出异样,这家伙也是世家大族的一员,看来以后自己要提防他一点儿了,那些抑制削弱世家大族的政策就无须告诉他了。 金良忽然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握紧拳头,咬紧牙关。这一系列举动都落在陈琳眼里。陈琳试着站在金良的角度上考虑,发现自己也忍受不了自己所处的那个阶层的无耻,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不能背叛自己的家族,但是自己也不能背叛自己的主公。 陈琳不想因为这个让主公对自己不再信任。想了一下,便沉声说道:“主公,其实我并不反对您抑制世家大族,那些世家大族贪得无厌,只会搜刮扩张得越来越厉害,若是主公不去抑制他们,将来主公能够掌控的领域会越来越少,朝廷也会越来越陷入名存实亡的境地。主公抑制世家大族。实在是难在一时利在千秋!我完全支持主公那样做,只是主公在抑制世家大族利益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对我家手下留情一点儿?!” 金良能怎么回答,他只能笑着说道:“那是当然,我刚才让你们低价买下那些店铺就是在照顾你们家族的利益。请孔璋放心,我所反对的是那些不支持我们中央军的世家大族,只要他们愿意支持我们中央军愿意服从朝廷,我也不会怎么抑制他们,反倒是那些心怀不轨、霸道嚣张的世家大族,我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金良心道。若是我日后能像朱元璋那样完全掌控了国家大权,我绝对不会容许下面有任何一个家族拥有私兵、不纳税、对我不敬的,你们曾为我出过力卖过命。我顶多对你们宽容一些,让你们有富贵的生活,但若还是像现在这样搞出一个个个人王国,那就是做梦了。那一天,恐怕要到二三十年以后才能实现了。 金良摆摆手:“那些事情都留到日后再行商议吧,你再给我说说,这些家族里有多少佃户奴仆?” “有两万五千多名佃户,有八千多名商铺伙计,主公。我还有一个提议,田地既然已经被主公收归中央军所有。那佃户自然也有中央军发落,但是那八千多名店铺伙计隶属于那五百个店铺。可否交给买下店铺的家族呢?”陈琳还在积极地为他们家族争取利益。 掩饰了心中的厌恶,微微笑道:“店铺是店铺,人是人,还从来没听说过买卖店铺还附加伙计的,这伙计们,也算我们中央军的战利品,也采用拍卖制度。”这一次就不能让你们沾太多光了。 “那好吧,一切按照主公安排。”陈琳没有再继续勉强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再把家族利益摆得高高,主公可能就对自己慢慢得到了信任。 “孔璋,这几个家族的私兵有多少?战死多少?伤残多少?可供改编的有多少?”金良继续问道。 “他们的私兵加起来足有三万二千多人,在攻打天子行宫和主公宅院时战死了二千多人,在我们奇袭过程中又战死了三千多人,重残不治的有二千多人,只剩下二万五千人,根据我们中央军挑选精兵的标准衡量一下,真正能够改编到我们中央军作战兵的只有五千人,另外还能够挑选出五千人做辅兵。” “好,就从里面选出一万人补入我们的中央军中,其他一万五千人拨给韩浩去做屯田。对了,咱们中央军在最近历次战斗里伤亡情况如何?”金良更关怀自己部队的伤亡情况,他慢慢变得不喜欢打硬仗,因为那意味着要死很多自己人,不仅实力损耗明显,而且抚恤金要赔很多。 金良在后世没富裕过,这一世在到洛阳之前也没怎么富裕过,对钱实在敏感,不愿意自己死的人多,因为他设定的抚恤金标准比较高,之所以高一些,就是希望下面的人在战斗时英勇一点儿不怕死一点儿,很多将士一想到那么高的抚恤金足以把家人照顾的很好,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自然敢拼敢上。 “因为主公举措得当,先是兵不血刃地平定了李升的叛乱,卢冲、吴崇、典韦应对及时减少了我军的丧失,这番奇袭也大大减少了我军攻城时的战斗减员,总共统计出来,我们只丧失了九百五十六人,加在一起还不足一千人,而且多是在防守皇宫时丧失的。” “这个战果还是挺不错的。”从洛阳出来,一路上取得的一桩桩空前的胜利,让金良不由有几分飘飘然。 “主公,还有一部分人的去处需要你吩咐。”陈琳有些为难道。????“什么人?” “就是那些家主以及他们的亲属,还有那些战死的家丁们的家属,这些人加起来也有二万多人!” “贾家、薛家的家主交给袁绍处理,他们家族里面那些有能力煽动人心的男子按照栗成的待遇处置,其他开始懂事能记住仇恨的男子都送给韩浩做屯田兵,重点做挖矿。咱们中央军不是开始设立孤儿院了吗,就把那些还没开始记事的男孩和女孩都送到孤儿院里抚养,一律给他们冠以金姓,至于名字就让他们自己长大了以后随便取吧。”金良想了想道,他忍不下心去做斩草除根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敌方女家属的归宿 “主公,那些已经开始记事的女童该如何处置,那些女人该如何处置?”陈琳追问道。 金良站在金家城堡的二楼,望了望下面谨守岗位的中央军将士,看到好多年轻人的脸上都长满了青春痘,金良想想自己麾下那十六万精壮男子,能像自己一样娶妻享受女人温柔的连一千人都没有。 虽然金良已经命人四周招揽女性流民、女性贫民来给军中将士配对,但短时间内也是僧多粥少。在没有战斗和锻炼任务的时候,这些大兵血气旺盛,无处处理。在没有女人的时候,很多男兵都逐个搭配成就了基情,这是自古以来都无法断绝的军营基情。金良除了大量地给他们安排锻炼任务和战斗任务之外,还尝试着给他们安排军屯任务,好让这些年轻人旺盛的精力,实际上效果还是比较差,好多好端端的直男变成了正常男人。 金良忽然想起了一个荒诞的点子,不过这个点子可不能从自己这个主公嘴里说出,便故意问学识渊博的陈琳道:“军中将士多无妻妾,血气旺盛,无处泻火,多行内讧殴斗,以至男男配对,甚为丑陋,不知孔璋可有什么良策来避免此事?” 陈琳刚问那些女人如何处置,主公却忽然问到这个问题,陈琳才思敏捷,稍作联想,就知道主公的意图,便悄然笑道:“我大汉开国,本来无姬女,至武帝时,连年用兵,将士皆在外奔波,少尝温柔,军心士气慢慢低迷,武帝英明。置营军鸡,以待军士之无妻室者,士气大涨。主公。我建议在我们中央军中设立一营,特地蓄养那些罪臣的妻妾女儿。以待军中无有妻室者。” “呃,这个方法有些违背教化,恐惹来争议。”金良摆出一副卫道士的容貌。 “主公,武帝时已有先例,朝中那帮卫道士不敢对武帝行事说三道四的。”陈琳知道主公怕败坏自己的名声,实际上主公在有些世家大族眼里根本毫无名声可言。 “既然能够开设营军姬,那就把那群女子里面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的,稍有姿色的。身体健壮能经得起奔波的女子全部充入营中,特地编做一营,号称红粉营。” 金良面无表情地说道,在军中设立营军姬让他感觉自己这个主公是在帮十六万将士拉皮条,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陈琳问道:“入选红粉营的女子再多,也不过一千多个,怎么能应付得来这十多万将士?!” “哈哈,这就是我设置红粉营的一大动机。狼多肉少,须得是立功最大的前一千名战士,才能享受那些红粉佳人。其他将士若想一亲芳泽,就得去奋勇杀敌。平时锻炼的时候,也是表现最为优异的前一千名将士才有进入红粉营的机会。而且世按照战功或表现的优劣划分进入的次序,若是军功第一,便能够在红粉营一千营军姬里挑选自己喜欢的女子,若是表现排在后面的,只有捡别人玩剩下的来玩了。”金良哈哈笑道。 “主公用这个红粉营来刺激战士奋勇杀敌努力锻炼,真是英明之举啊。”陈琳恭维道。 “这些美女,我是不愿意享受,她们带给我的唯一好处就是像公牛面前那一块红布一样,引逗着军中的汉子争先恐后地往前冲。”金良洋洋自得道。 陈琳笑道:“那其他的女子该如何处置呢?比如那些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的稍有姿色但身体柔弱的呢?卑职有个建议。既然主公连营军姬都开了,不妨参照管仲的先例。开放官姬。” “管仲的先例,请孔璋为我细说一下。”金良模糊记得管仲搞过那种事情。但细致情况记不清楚了。????“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按周礼,五家为比,五比为闾,则一闾为二十五家,管仲设女闾七百,为一万七千五百家。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争霸之资过半来自官姬之身。主公现在既然已经无法从世家大族那里收税,不如开放官姬,以此花粉钱,来做争霸之资。”陈琳见姬面露不忍之色,便又笑着注释道:“管子那时的官姬,多半是奚,奚的意思是女奴,像这一次这些女人全部都是被主公大军俘虏的女奴,主公驱使她们做官姬,正是效仿管子兴国之策,无可厚非。” 金良被心中那股道德感折磨得甚是难受,转念一想,那都是什么狗屁的道德观,完全是后清和谐年间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僚强行忽悠老百姓的。想想吧,后清和谐年间的官僚们一个个包养三奶七八奶,自己下半身舒服了,却动不动扫什么打什么,置广大在外务工的男性公民们的性-福于不顾,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金良咬咬牙,沉声说道:“既然管仲为了齐桓公争霸春秋而首倡官姬,我为了中兴大汉,又何惜这卑贱名声,就立官姬吧,只是设立了官姬,却怕寻常人家光顾不起,而那些光顾得起的世家子弟或碍于名声不来光顾或者光顾了不给钱,如之奈何?” “主公能够把官姬分成几个等级,姿色最为平庸的价格最低,去服侍那些粗汉。 姿色中等的,价格中等,去服侍那些稍有钱财的商贾。 姿色上乘的价格自然也高贵多了,去服侍那些出手阔气的世家子弟。 主公,别看那些世家子弟对朝廷对贫民百姓一毛不拔,但他们对女人最是大方,若是在这风花雪月的事情上小气吝啬,会被同道人耻笑的。想当年曹操就为了一个歌姬卞玉儿一掷千金,原本出身于宦官世家常被世家子弟鄙视的他一时之间就被袁绍等世家子弟认同为同道中人。”陈琳出身于世家,自然对同侪非常了解。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试一试。那些女子里面除了选到红粉营和孤儿院里的,全部充作官姬,官姬所在地,就叫做青楼吧。 至于其中那些十五岁以下却已经能记住仇恨的女孩都收养在青楼里。调教一番,等她们长到十五岁以后,就让她们接客。” 在东汉末年。青楼一般指的是青漆涂饰的奢华精致的楼房,并无姬院之意。曹植有诗云:“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 实际上,青楼代指姬院,是从唐朝才开始的。金良现在就把姬院称之为青楼,实在是为了自己理解方便而始创的。 金良森然道:“最重要的一点儿是,任何对中央军心存仇恨的女人都不能放出来,不能让她们有机会报复我们。不管在红粉营里还是在青楼里,任何女人对恩客诉说怨恨怂恿恩客为她复仇者。一律斩杀!” 说到这里,金良又狠狠地说道:“那些战死的或不愿投降敌军将士的所有女性家属,一律充入红粉营或青楼里,让那些还准备跟我们作战还准备给他们的主子卖命的蠢人们看看,若是为了他们的主子愚蠢地战死,他们的母亲、妻子、女儿将会被千人骑万人压,做一辈子的姬女!” “主公,这个计策太狠了,如此一来,那些敌对势力的有母亲、妻子、女儿的将士都不敢跟我们中央军硬拼。他们不想自己战死了,自己的女性亲属沦为,敌军的战斗力便会空前地减弱。这个攻心计真是一个空前的毒计。我真佩服主公的奇思妙想。”陈琳恭维道。 “这算什么?!我还有一条更毒的计策!”金良森然笑道。 “愿闻其详!” “那些战死的或不愿投降的敌军将士的男性家属,一律阉割,发配去挖矿,累死为止,我让那群愚忠的蠢货们断子绝孙。” 金良之所以忽然变得这么狠毒,主要是被那帮贪婪无耻的世家给气得。他娘的,我让你们这些处处跟我作对、没有半点利益输送给我、还要我看你们脸色的世家大族们看看什么才叫做狠,什么才叫做毒。 “就从现在开始,这五个家的家主。哦,除了那个王韶的。其他四家家主的直系男性家属一律阉割,送去黑山挖石炭。直至累死,敢有逃跑者一律格杀。”金良的眼神里充满了狠毒。 那股狠毒的容貌让陈琳不由暗自生出畏惧之心,心里暗骂道,家里那帮蠢货们啊,你们不要再贪得无厌了,否则惹得我家主公发怒,我保不住你们。 因为栗家、王家、李家、薛家、贾家的邬堡都在襄阳城中,金良便把这五个邬堡稍作加固,变成了中央军的驻地,每个驻地驻扎一个旅,这五个邬堡同时兼做中央钱庄的分理处。 同时在每个邬堡的北侧、东侧、西侧分别建造一个青色小楼,都是青砖绿瓦。 东侧那个装饰高贵之中透着清雅,里面的女子长相不但清新脱俗,更会一些琴棋书画,多是敌对势力领袖们的直系女性家属,用来招待世家子弟,每个女人的度夜之资都至少要一万钱,而且都要求那些世家子弟展示才艺,若无才艺,恕不接待。那些世家子弟根本没见过这种“犹抱琵笆半遮面”的勾当,他们被这座青楼里面的那些欲说还休、欲迎还拒的女子给迷得神魂颠倒,都乖乖地掏出了度夜之资。 西侧那个装潢富丽堂皇,里面的女子长相美艳丰腴,多是一些战死的敌军将士们女性家属里的姿色中上等的女人,主要接待那些没啥文采的商贾、官员、军中将士,只卖身不卖艺,每个女人的度夜之资至少要一千钱,都要事先拿出来,不许强上霸王鸡,单单搞一次只需要四五百钱。 北侧那个装潢比较平常,里面的女子长相稍有姿色,多是那些战死的敌军将士们女性家属里略有姿色的女人,那些完全没有姿色的女人被派去挖煤了。这里的每个女人的过夜费至少是二百钱,当然做一次只需要五十钱,一般军中将士都能够付得起,那些被金良征召来建造皇宫城堡并修葺襄阳城墙的劳工们工钱很高,也能消费得起,韩浩手下那些屯民们在卖掉手里的粮食以后偶尔也能来光顾一下。 如此一来,那五个邬堡变成了消金屋,很多人进入邬堡里面的中央钱庄办理存贷或兑换。都情不自禁地被邬堡门外的青楼女子给吸引住了,趁着手头有钱就去玩一把,玩的上瘾了。就多来玩两把,尤其是那些世家中人。他们烦透了家里给他们娶的大家闺秀,来到东面青楼,在那些姿色上乘的卖艺又卖身的女子们卖弄文采,顺便满足一下猎奇心理,在这些被锻炼出来习惯用崇拜目光看着他们的女人面前,他们不会吝啬,虽然没有一掷千金的蠢货,但一掷十金。百金的屡见不鲜。这青楼搞得好的话,能够在全国各地开设分店,绝对是一个大生意,金良不愿意交给那些世家大族去给自己代理,否则他们一根毛都不给自己,金良思前想后,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为自己操作青楼之事。 金良正一筹莫展之间,也不知道影踪总使吴苋在那里听到金良要创办青楼的消息,便灰溜溜地跑来找金良:“主公,这个生意交给我吧!” “你?!你行吗?!你根本都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能做好这种事?!”金良十分怀疑地盯着吴苋那高耸的前胸,虽然你胸大,但也改变不了你是一个雏的现实。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在管,我下面那些年老色衰、再也做不成歌姬的姐妹们有很多,她们能够过来帮着我一起搞啊,我不用亲身出面,只需要交给她们去管就行了,何况那些官姬原本都是良家妇女,她们哪里懂得如何才能更好地取悦男人呢。但我那些做过歌姬的姐妹们最是清楚,你完全能够聘请她们做那些青楼的掌柜。她们既能够帮你管,又能够帮你调-教那些官姬。只不过你要付出一些东西。”吴苋大咧咧地说道。 “付出什么东西?!”金良诧异地问道。 “自从主公把之前的那个不准嫁人的戒令给取消以后,我的那些姐妹们不管年纪多大,都春意萌动,但是主公又说让她们嫁人一定要在襄阳,她们思前想后,嫁人就要嫁给中央军将士,不仅军饷高福利好,而且他们有个顾家的好主公,肯定会跟他们的主公一样是个好男人,所以我来请求主公,找一些中央军将士跟我那些姐妹们配对。另外呢,这些姐妹们为那个刘汉皇室辛苦奔波了一辈子,年纪一大把了却连个嫁妆都没弄起来,她们给你管青楼,你可不能像以前那些皇帝那么吝啬,要给她们工钱啊。”吴苋咯咯笑道。 “工钱自然是会给的,不如这样,那些官姬们挣来的钱财她们都能够得到一成,那官姬得到一成,剩下一成留给青楼运行之用,其余七成上交。”这些官姬几乎都是戴罪之身,就不能对她们太慷慨,捕风的老歌姬们赚得只有一成,但架不住下面管理的官姬多啊。 “一成,我帮她们算算,哇,她们要是管东楼的女人,就算是一个女人一天只接待一个,她们一年只能接待三百个,一个楼里就算只有十个女子,那一年足足也能挣到三百万钱,她们真是发财了,我替她们谢谢主公。”吴苋看样子是一个很讲义气的女人,说着就向金良跪伏下去,看样子很是诚心。 “别这么乐观,还是要有人管理北楼的女人,那里的女人一次只需五十钱啊。”金良笑嘻嘻道,他很欣赏吴苋为下属的考虑,在做领导这一点上,他跟吴苋是一样的,总是设身处地为下属着想。 金良想想后世和谐年间的许多领导,从来不会考虑下属的利益,顶多会考虑漂亮女下属或有关系背景下属的利益,对于那些肯干事的下属来说,那些领导都他娘的是人渣。 “五十钱一次,可那些女人一天都能接待十几个呢,算起来一天五百钱,一年就有十五万钱,而且北楼女子最多,至少有一百个,算起来也能挣到一百五十万钱,比起原来简直好到天上去了!”吴真心为那些姐妹感到高兴。 金良是无所谓,反正这些女人早晚是被他军中将士给娶下来,下面人的收入高,才会努力消费,刺激内需,才能搞活经济,对于势力范畴内的整体经济是好的。金良想起,后清和谐年间那些官僚不断以种种借口压制着下层百姓的工资上涨,老百姓的工资都被那些官僚刻意压得很低,当外贸、投资两架马车都失效以后,还叫嚣着扩大内需,老百姓工资那么低,稍微挣的钱都存起来对抗那日益高昂的房价了,还谈什么扩大内需?!真不知道那些后清官僚们是怎么想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何谓下马威? 吴苋接管了青楼业务,影踪组织也全面入住青楼,经过金良的授意,她们对青楼女子进行全面的洗脑教育,剔除她们脑里对金良对中央军的仇恨,然后在洗脑比较成功的人里面发展影踪使者。虽然那些世家子弟知道这青楼是中央军产业,他们进来都怀着戒心,但架不住美酒佳人的诱惑麻醉,常常在酒醉或爽快间吐露一些真相,很快便有影踪使者把情报传给吴苋,吴苋整理后再迅速报给金良,若是要赶紧采取行动的,金良便授意郭嘉的暗部跟进,迅速展开行动,但前提是不能暴露青楼。 至于中央军将士跟那些影踪组织里面的歌姬配对,金良在无聊之余,出于对后世生活的追忆,在中央军中搞了一场非诚勿扰的大型相亲活动,活动很成功,将影踪组织里面那几百名剩女全部搞成中央军的媳妇,从此以后,吴苋的影踪组织便完全成了中央军情报组织的一部分,原来的皇家色彩在逐步淡化。 襄阳的城头高高挂起栗成等四人的尸身,他们的下面都齐根断去,一片模糊,整个荆州都震动了。那些世家大族尽皆颤栗,尤其当他们听说金良罚没敌人的女性家属入红粉营和青楼、阉割敌人的男性家属,他们那里遇到过这种不择手段的阴毒,原本不把金良放在眼里的老家伙们心里都蒙上了阴影。 金良鲜明地亮出自己的态度,你们可以敌视我啊,你们可以叛乱啊,只要你们能受得起我的报复,只要你们不怕你们的妻女被千人骑万人压,只要你们不怕断子绝孙。金良摆出的姿态更像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我的家族就几个人,方便转移,不像你们世纪大族光直系亲属都几百口。加上其他旁支最起码也有几千口,拼血腥报复。你们拼得过老子吗? “贤霆,你这么做太残忍了,实在有违孔圣的宽仁之道。”金良刚报复完那些家族以后,天子行宫和内阁迅速得到了消息,连忙把金良招进行宫,太后、天子和其他五位辅臣凝视着金良,太傅卢植作为金良的师父,义不容辞地当先责问道。 “弟子想问问恩师。他们领兵袭击天子、太后,犯了什么罪,按照大汉律例,应该给予何等惩罚?”金良镇定自若,一脸淡然地问道。 “他们带兵袭击天子和太后,是谋反之罪,按照大汉律例,此为大不赦之罪,应该诛九族的。” 金良微微一笑道:“到底是诛九族残忍呢,还是我那样只除首恶残忍呢?” 那五个家族跟荆州其他家族都盘根交错。若是诛灭他们的九族,恐怕要杀光半个荆州的家族,所以金良才没有按照大汉律例去诛灭那四个家族的九族。 “可是你也不能把人家的女眷安在青楼。把男子阉割啊?!宁可杀了,也不能如此折辱他人,这不是教人向善的正道。” “天子刚刚驾临荆州,他们不但不出城相迎,还勾结董卓、袁隗、王允诸贼意图谋害天子,对待这样的乱臣贼子,天子宽宏,没有诛杀他们九族,既然不能大兴杀戮。那该如何以儆效尤,该如何震慑其他那些蠢蠢欲动的别有用心的家族。请恩师教我?!”金良一副正气凛然状。? 卢植哑然,过了一阵子才说道:“你知道你这样做。天下人该如何看待你金良。贤霆,你现在还不到三十岁,要爱惜自己的名声,不可因为这些事情把自己一生的名誉丧尽!” “恩师,您的家族在幽州涿郡,来到荆州以后,你对荆州的世家大族有何观感?”金良并不直接回答卢植的劝谏,而是转个话题问道。 “他们眼里只有自家的私利,没有大汉,没有朝廷,没有天下百姓。”卢植痛心疾首道。 “弟子想请教恩师,对于这样的世家大族,朝廷该如何应付?”金良继续追问道。 “朝廷要在荆州立足,必须要严厉惩处那些不尊朝廷的世家大族,以此立威。”卢植对于那些不但无益于自家利益反倒有害于朝廷威信进而有损于他内阁辅臣威信的荆州世家没有半点好感。 “该如何立威?!” 卢植迟疑了一会儿,不得不点头道:“呃,这个嘛,贤霆那般行事,足以立威,但是那毕竟不是圣人教化的正道,恐怕那些普天下的世家无法心服口服。” 金良站起身大声说道:“太后,皇上,恩师,各位大人,大家都知道,朝廷过去数百年都施恩于那些荆州世家,久而久之,他们对朝廷的恩惠习以为常,没有一丝感恩之心,反而把持地方官位,抢占良田,抢占商铺,拒不纳粮,拒不交税,拒不抚民,拔一毛以利天下,他们却不为之。偏偏这样的人,多是诗书传家,诗书传了几百年,他们眼中却越来越没有朝廷,对于这样的人,恩师想以圣人儒道教化之,想让他们为朝廷做些贡献,岂不如同与虎谋皮!” 卢植默然,他本来出身于幽州范阳望族卢氏,对世家本来并没有金良那种彻骨的仇恨。他一直想尝试着劝说荆州那些世家跟朝廷合作,可是反响寥寥,很多世家都在观望,特别是当卢植让他们为百废待兴的朝廷贡献钱物的时候,他们都一片漠然,冷淡的样子像是在打发叫花子。 金良森然道:“那些人无法怀德,必然畏威。朝廷必须要展示严明的法度,来惩罚那些不尊朝廷的世家,以铁血杀戮立威。然而这些世家盘根错节,如果严格动用汉律,稍作株连,便会触动大部分世家的利益,惹得他们狼狈为奸群起攻击朝廷。为今之计,便要减少波动的范围,在有限的范围内做到最极致,最狠毒,让其他的世家看到朝廷会怎么对待不忠不义的世家。” 尚书令黄琬击节赞赏道:“贤霆言之有理!贤霆此计让我想起了一个典故,传说猴子是最怕见血的。驯猴的人首先当面把鸡杀给它看,不管猴子怎样顽强抗拒,只要雄鸡一声惨叫。鲜血一冒,猴子一见。便全身软化,任由训猴人调-教。可后来有些猴子学精了,训猴的人若只是把那只鸡轻轻宰掉,那只鸡很快死掉,那些猴子便不当回事,依然顽强抗拒。训猴的人后来知道了猴子的特性,杀鸡的时候,总是不把鸡彻底杀死。而是一点点儿切鸡,那只鸡就拼命挣扎,到处乱飞,满地鸡毛,血流一地,惨叫连连,这样一来,那些猴子被训猴人杀鸡时表现出的残虐给惊吓住了,不想死得那么凄惨,便只得俯首帖耳不敢造次了。” “黄公真是英明聪辨。我做的就是杀鸡儆猴。这杀鸡儆猴之策实施起来,若是把那只鸡轻轻杀掉,如何镇得住那群猴子。必须要用最暴虐最残忍最阴毒的斩杀方法去杀那只鸡,才能镇得住那群猴子!” 以卢植为首的五大辅政大臣见金良言辞凿凿,只好无可奈何地同意了金良的杀鸡儆猴之策。 太后何莲和少帝刘辩见内阁辅政大臣们取得了共识,也欣喜地颁布了诏书,肯定了金良的做法,并将金良的做法作为汉律的补充。 对待这些世家大族,当然不能一直抡着大棒子,也要给他们一些红萝卜。红萝卜除了引逗一些世家投效朝廷之外,还分化了那原本铁板一块的荆州世家。栗成的叛乱被平息以后。襄阳恢复了平静,从天子行宫发出的诏令飞马递送给了荆州每个角落。 一时之间。不论是拥兵数万的大世家,还是拥兵数千的中等世家。还是拥兵数百的小世家,他们的家主手里都有一张诏令,说是天子设宴,宴请各位世家家主。鸿门宴吗?各位家主心里都浮现出这样的问号,可是那诏令上面写着,因朝廷官位多能臣少,特地召集各个世家家主共同商议此事。 “爱卿,你难道不担心他们因你之前虐杀了栗成等人而心怀恐惧不来?”何太后觉得天子设宴的主意并不靠谱。 “世家是什么,还不是世代为官进而利用权力谋取各方面利益而建立的大家族,若是某个世家的子弟没有一个人做官,那个世家在其他方面再厉害,也会被人看不起,比如甄家虽然家大业大,却依然被荆州很多世家瞧不起,就是因为甄家在朝廷上没有高官,甄逸只做了上蔡令,区区一个县令怎么能摆在台面上?” 金良冷笑续道:“那些世家表面看起来盘根错节,同气连枝,实际上勾心斗角,阿谀我诈,容不得别家比他们家更显赫,请太后静观,这次过来的世家必定占据荆州世家过半。” 果然不出金良的意料,荆州那些世家家主虽然担心天子设宴是鸿门宴,但他们却也清楚朝廷是不会把他们赶尽杀绝的,只要他们这二百多个家主死在襄阳,这二百多家的三四十万大军立即能把襄阳吞灭,朝廷下不了那个决心。 既然朝廷下不了那个决心,那朝廷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是来拉拢他们的,是要给他们官位的,天子诏令既然已经那样写了,君无戏言,这一次前去襄阳必定能够为家族子弟捞个一官半职。除了几十个还跟袁隗、王允勾勾搭搭的世家之外,其他那些大大小小的世家大族的家主都陆续来到襄阳,他们大多还带着自以为优秀的家族子弟。 朝廷已经在襄阳待了好多天了,很多官位都暂缺能臣,确实是要精英人才来填补,但金良是不想让那些心怀异志的其他世家人才占据那些关键的官位。 经金良提醒,陈琳、田丰、沮授、董昭、鞠义、朱灵等人都把家族里面的精英悉数带到襄阳。 郭嘉就问金良:“主公,您为何说服天子搞这场宴席,难道真的愿意把朝廷空缺的权位拱手让给那些世家不成?” “奉孝,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能让这些未来的敌人占我的便宜呢?朝廷里面真正有实权的官位并不多,大多数官位纯粹是摆设而已。即便那些世家子弟抢占了有实权的官位,我也会把那个官位的实权给慢慢转移到其他官位上去。”金良朗声大笑道。 “釜底抽薪之计,主公用得出神入化。”郭嘉先恭维了一下金良,继而笑问道。“主公,您能否给我们这些军中将领在朝廷里安排一个职位?” 金良疑惑道:“奉孝。你们为何非要在朝廷上有个职位呢?在中央军中任职,掌握到枪杆子,才会有真正的实权。你们应该不会在乎那些傀儡官位吧。” “主公,虽然本朝的实权都在尚。那些三公若无录尚书事的头衔,便掌握不到实权,但是史书却只记载三公的变迁,同样的道理,虽然我们明眼人能看出那些官职位卑而权重,那些官位位高而权薄,但普天下的百姓并不知晓,他们还是以官位高低来评价一个人的官场成就。像卢植大人作尚书时,实权还在司徒丁宫之上,但人们却通常把丁宫的位置摆在卢大人的前面。”郭嘉笑着解释道:“我们军中将领都还须要一个朝廷的虚衔虚官来告慰家族的父老,这个心思虽然虚荣,却也是人之常情,主公不可忽视。” “奉孝,若非你提醒,我还真把这个人之常情给忘掉了。唉,不对啊,你原来对这个人情世故根本不屑一顾。怎么现在这么灵动呢?”金良诧异地问道。 郭嘉笑道:“主公,您忘了,您把我安排做中军师祭酒。我就跟随中军师董昭先生左右,跟随他多日,受益匪浅。由于对人情世故更加通晓,我现在对人的基本秉性也有了更加通透的了解,以后判断敌方将领的举止行动,便会更加精准,若是辅助情报,必定真正地知彼。谢谢主公的巧妙安排。” 金良摆摆手,示意郭嘉无须多礼。然后火速地给他下了一个命令:“陈琳回家召集家中精英子弟去了,你就暂代主簿之职。赶快去统计一下旅级以上将领们对在朝廷任职有何想法,让他们多想几组感兴趣的官职。随后我在内阁里提出来。我保证咱们中央军将领都能在朝廷里拿到一个官位,不然其他势力也休想在我们中央军控制的朝廷里找到合适的官位。” 郭嘉领命而去,过了好半天,他才把旅帅以上将领的求官意愿统计完全,金良展开一看,哈哈笑道:“这些家伙,也太小家子气了,期望的怎么都是一些小官呢?” “主公,莫要小看这些官职,虽然位卑,但权重,若没有这些小官同意,那些三公九卿的命令便形同废话。再者,我们中央军依然牢牢地掌控了朝廷,不可再让军中将领骤然升至那么高的官位,不然其他势力必定心怀不满,咱们中央军未来还有无数恶战无数立功的机会,待军中将领功劳大了,主公再在朝廷上予以擢升,顺理成章地排挤掉部分世家子弟,岂不更好。”说到这里,郭嘉嘿嘿一笑道:“那帮家伙本来写得都是高位,经过我一番良言相劝,他们才同意暂居这些位置。” 金良接受了郭嘉的建议,前往内阁,同其他五位辅政大臣商议,他们六位要把那些掌握实权的朝廷官职给内定下来,优先满足他们各自家族的利益。金良本身没啥家族底蕴,能够依靠的便是中央军的将士,他就为了他这些麾下将领的官位跟其他的辅政大臣们进行了一番激烈漫长的争执,该坚持的坚持,该妥协的妥协,最终中央军的将领在朝廷里的任职多半跟原先那个求官意愿一样,同时,许多官位只因为金良麾下没有多少名士,所以无奈旁落。 金良依然任职征南将军领司隶校尉,兼领光禄勋,征北将军、司隶校尉、光禄勋麾下的大小官职皆有中央军各级将领兼任,像高顺兼领掌管羽林骑的骑都尉,徐晃兼领掌管御乘舆车的奉车都尉,而这些职位的实际工作则有骑都尉和奉车都尉的副手执行,高顺、徐晃只是挂着官衔,那些副手也是从中央军中调出来的,专门执行维护朝廷安全的任务。 这样的形式久而久之,光禄勋、骑都尉、奉车校尉等许多官职都渐渐演化成了虚衔,真正有执行力的是他们的副手,而他们的副手又听命于六部尚书。光禄勋麾下的五官中郎将、左中郎将、右中郎将、东中郎将、西中郎将、南中郎将、北中郎将等中郎将都暂废止不设。卫尉负责皇宫外门警卫,原本有杨彪担任,后来改由郑泰担任,因为郑泰身兼尚书之职,久在中枢,卫尉之职便有他虚领,真正执行卫尉之职的却是他的副手守宫令黄琮,黄琮乃是黄琬的堂弟,黄琮手下有一千人马,这一千人马不是天下掉下来的,而是金良从中央军调拨给黄琮的,虽然黄琮不认金良为主公,但他麾下的人马却唯金良马首是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朝廷新任命+妖孽的诸葛亮 执金吾,负责掌管宫外巡卫,负责徼偱京师,每当天子出行,执金吾为先导。执金吾由并州牧朱儁遥领,实际上由卢植的侄子卢冲担任,卢冲同时任职中央军第一军第四师师帅,领所部人马,巡防整个襄阳。 城门校尉,掌管京师城门的屯兵,在金良派去征召的陆骏到来之前,由中央军第一军第二师师帅黄忠暂任,黄忠的第二师经过整编后,便将襄阳的城防接掌下来。 黄忠原来的羽林中郎将暂且空缺,一千名经过重新整编绝无忠诚问题的羽林军有羽林都尉吴崇执掌。 因为王越实在缺乏统率才能,金良便又把王越从中央军调走,王越在第一军第二师第五旅的位置则有朱灵的部曲补上。王越从全军精选了一千名身手矫健的士卒,组成了虎贲军,屯在襄阳皇宫一侧,跟吴崇的羽林军一起守卫皇宫。 那虎贲军看似是皇家卫队,实际央军培养的刺客兵团,是只听命于金良的死士兵团,由王越和他的亲传弟子们训练这一千人刺杀之术,等他们学成就刺杀之术,便跟郭嘉的暗部接洽,由郭嘉派去各个敌对势力,刺杀敌方的关键人物。 鞠义和朱灵暂时屈居为旅帅,金良为了平衡他们的心理,特地把他们的军衔升高一级,同时私底下给他们许诺,若有战功,便会很快升为师帅,与张颌高览等人平起平坐。鞠义得到金良许诺说愿帮助鞠义重建平原鞠家,朱灵得到金良许诺说愿意帮助他成为朱家家主,两人又得到金良封赏师帅的承诺,金良在朝廷里也为他们两人安排做了羽林左监、羽林右监,两人都很满意,便死心塌地为金良效力。 这样一来。皇宫内有吴崇的羽林军一千人和王越的虎贲军一千人,皇宫宫门墙垣有黄琮的一千人,金良的府邸则有郭通领五百人守卫。襄阳城内有卢冲的一万人马,襄阳城门城墙处有黄忠的一万人马。吕布的一万飞虎铁骑算是机动力量,驻扎在城外,却能随时支持城内的守兵,这样算起来,襄阳有三万三千五百名守兵,这还只是战兵的数量,加上能够迅速转换成防御战兵的辅兵,襄阳的守备力量有六万七千人。襄阳外部还驻扎了高顺、眭固、张颌、高览四个师团。这四个师团的战辅兵合起来有八万人。 张辽所部的两万人马去了宜阳驻防。襄阳周边数百里分布着韩浩的屯田兵团,里面有二十四万多人,若是战势吃紧,里面的护田兵能迅速抽调出二万多人来拱守襄阳的安全。 金良不准备一下子把兵力铺开到整个荆州,他想先把襄阳所在的南阳牢牢控制住,把南阳的敌对世家先清理一下,然后再慢慢往其他郡县发展势力。 光禄勋、卫尉、执金吾、城门校尉这四个执掌重兵的官位确定以后,金良、卢植、马日磾、黄琬、杨彪、刘弘等内阁辅政大臣便开始对内外九卿级别的其他官职安排进行内部人选敲定。 少府负责供养皇室,是从物质方面控制太后、天子的关键官位,金良想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这个官位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金良便推荐由陈琳兼任,推荐的理由是:“陈琳陈孔璋曾任大将军何进的主簿。何太后和天子对他比较熟悉,陈琳又是文采斐然的饱学之士,足以胜任这个职位。” 其他辅臣提出的若干反对意见皆被金良驳回,他们见金良在这个任命上特别坚定执着,不好就这么一个官位就得罪了金良,何况金良的推荐理由很充分,他们妥协了,同意让陈琳就任,却提出若是陈琳做了少府。身为九卿,便不能再兼领征北将军府主簿、记室令史。金良心中早有准备,点头同意。 少府的属官有掌管御用笔墨纸砚等物的守宫令、掌管刀剑弩机等物的尚方令、掌管衣物的御府令、为宫廷治病的太医令。其中守宫令由陈琳家族的子弟陈璐担任,尚方令则有征北将军军械曹郑浑兼任,御府令由甄姜的哥哥甄豫担任,至于太医令则委任给张仲景或华佗,金良派人给他们送去了内阁任命文书,言说,谁先到谁先得到这个职位,晚到者为先到者的副手。 陈琳既然做了九卿之一的少府,那他原本兼领的南阳太守也不能做了,金良想委任征南将军府行军长史前军师沮授兼领南阳太守,却因襄阳就在南阳以南,南阳太守之位至关重要,其他辅臣不愿意金良的势力发展过大,便抱着遏制金良势力膨胀的想法给否决下来,金良无奈,只得抛出一个中立人选诸葛玄,诸葛玄是原司隶校尉诸葛丰的后裔,乃琅邪郡名士,跟金良素无交情,其他辅政大臣便同意了。 内阁六大辅臣商议的下一个官位,便是九卿之一的廷尉。廷尉职掌天下刑狱,是东汉王朝执掌司法的最高官吏。廷尉根据诏令,可以逮捕、囚禁和审判有罪的王或大臣,每年天下断狱总数最后要汇总到廷尉,郡国疑难案件要报请廷尉判处,廷尉也常派员为地方处理某些重要案件,有的还可驳正皇帝﹑三公所提出的判决意见,礼仪、律令皆藏于廷尉,并主管修订律令的有关事宜,属于分、寸、尺、丈等度量标准之事﹐亦由廷尉掌管,可见廷尉权柄之大。 廷尉是一个对专业知识要求很高的职位,朝廷常常择取出身于律学世家者,如颍川郭躬一家,以传习小杜律著称,数世之中,任廷尉者达七人之多。郭嘉是郭躬的后人,怎奈对家传律学非常不感兴趣,金良也不勉强郭嘉往廷尉的方向发展,金良属意的廷尉人选是钟繇。 钟繇的祖父钟皓讲解律学,门生多达千人,钟繇秉承家学,通晓律令,现年三十七八岁,又久在朝廷供职。足以担任廷尉之责,怎奈他受荀氏叔侄的影响,对吕布有了偏见。依然留存在董卓的洛阳伪朝廷,吕布数次派人请他来邺城都被他婉言谢绝。金良无奈,只得将扶风人法衍推荐给内阁辅臣们。 因为法衍出身于扶风法家,跟颍川郭家、钟家一样,扶风法家也是律学世家,法衍还曾担任过廷尉左监,后来因为十常侍专权,辞官归隐,是一个难得的刚直能臣。卢植等辅政大臣对法衍担任廷尉深表同意。 官位人选一经敲定,在性子急躁的金良催促下,内阁和尚书台把人选禀告给太后,经过她的首肯,迅速发布任命诏书,金良迅速派出能干文吏携带任命诏书和内阁辅臣的书信前去九江郡召陆逊的父亲陆骏,去琅邪郡召诸葛瑾诸葛亮的叔父诸葛玄,去扶风郡召法正的父亲法衍。 金良在洛阳那次派人四处征召人才,因为当时的他籍籍无名,让人送去的只是书信。并无朝廷任命诏书,又是派普通兵士前来征召,各地贤才纷纷给予白眼。愿意前来襄阳的屈指可数,包括诸葛玄、法衍、陆骏都拒绝前来襄阳。 这一次,金良经过拜卢植为师、大破白波黑山诸贼、歼灭五世家赢得了偌大的名声,又官居征南将军、司隶校尉兼领光禄勋,为内阁十大辅臣之一,他的举荐,诸葛玄、法衍、陆骏再也无法等闲视之。 诸葛玄、法衍、陆骏又看看那任命诏书和其他辅臣的书信,真真切切地摆在他们面前。若是以往,他们自然是二话不说。马上动身,但是现在有两个朝廷。董卓、袁隗、王允控制的刘协洛阳朝廷,金良、卢植、马日磾控制的刘辩襄阳朝廷。若是投奔了襄阳朝廷,必然被洛阳朝廷不容,该何去何从,他们一片茫然,只好召集家庭成员商议。 诸葛玄的兄长诸葛圭在两年前去世,诸葛玄便执掌诸葛家,他一筹莫展地看着在座的诸葛家子弟们:“我若前去襄阳,便为董卓的洛阳朝廷不容,我若不去,则不见容于金良的襄阳朝廷,我不论如何决定,都关系着我琅邪诸葛家的生死存亡,该何去何从,还请大家畅所欲言!” 诸葛家的子弟们面面相觑,这个选择至关重要,没有谁敢大放厥词地断定跟那个势力更有前途。 诸葛玄见十五岁的侄儿诸葛瑾欲言又止,便问道:“瑾儿,依你之见呢?”诸葛家的直系旁系子弟加起来有两百多人,真正让诸葛玄看重的还是两个侄儿诸葛瑾和诸葛亮。 诸葛瑾眉目俊朗,十五岁已经端端然有名士风范,站起躬身道:“既然叔父问起,侄儿就大胆放言,叔父要去襄阳,不能去洛城!” “为何我不能去洛城,偏要去襄阳呢?”诸葛玄笑问道。 “侄儿仅从一件事情上便知董卓必败!”诸葛瑾一脸坚定地说道。 “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断言?” “袁绍出逃,袁绍乃四世三公的汝南袁家新生代最有威望最有远见的人物,在袁家门生故吏心目中,袁绍已经取代那个入土半截的袁隗成了新的袁家家主,虽然不知道袁绍为何要逃出洛城远赴河内,但却也判断得到袁绍所代表的袁家势力已经与董卓势不两立,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只要袁绍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云集,董卓虽然领有十余万西凉铁骑,不可一世,可他如何能够扛得过天下诸侯的共同讨伐!” 诸葛玄欣慰地拍了拍诸葛瑾的肩膀:“我明白了,因为袁绍,董卓对洛阳朝廷的掌控必然不能长久,洛阳朝廷败,襄阳朝廷兴。瑾儿目光如炬,在天子太后被董卓大军逼得逃离洛阳,惶恐败退邺城之时,你竟能看到这一点儿,当真是我诸葛家的麒麟子。” “呃,其实是亮弟提醒了我,他看得更透彻。”诸葛瑾有些惭愧道。 “亮儿,你有何见解?”诸葛玄看了看另外一个侄儿诸葛亮,诸葛亮才刚满八岁,面如傅粉,眉清目秀,真是一个粉妆玉砌冰雪聪明的小正太。 诸葛亮正在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墙上挂着的地图,根本没听到叔父的问话,等待诸葛玄喊了两声,诸葛瑾拍了他一下,才恍然道:“叔父,您叫我?” “亮儿。你怎么又发愣了?”诸葛玄对这个八岁的侄儿很头痛,这小子没有一个小孩的样子,整天就喜欢冥思苦想。又喜欢问一些奇怪的问题,还经常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每次都搞得诸葛玄头有两个大。 “叔父,兄长,你们且看,”诸葛亮指着墙上的东汉疆域图:“这是董卓十万大军盘踞的洛阳城,董卓还有四万大军由女婿牛辅统领驻扎在河东郡南部,还有二万多西凉兵在大将段煨杨定统领下驻扎在长安弘农一线,这是董卓的全部战力。”. 诸葛家是琅邪郡世家大族,先祖诸葛丰还曾贵为司隶校尉。家中有一副大汉疆域图,也是平常事,地图虽然很简略,但也把郡县的位置大概地标注出来。 诸葛圭紧盯着地图的洛阳方向,皱起眉头:“亮儿,这一点儿,叔父早就知道,没甚新鲜。”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叔父再看看这董卓盘踞的司隶地区四周的势力,长安西边的安定驻扎着我大汉名将皇甫嵩的五万人马,安定西边的武威金城一带则有马腾韩遂的十万大军。董卓之前不曾知会韩遂便妄行废立,韩遂不满,两人火拼。韩遂逃回金城与马腾结盟,又都接受了襄阳朝廷的官爵封赏,皇甫嵩对朝廷素来忠诚,又因老友卢植执掌襄阳朝廷中枢,宿敌董卓在洛城,皇甫嵩便接受了襄阳朝廷的凉州牧领左车骑将军的封赏,如此一来皇甫嵩、马腾、韩遂十五万大军便将联手,攻击董卓的后方,截断了董卓的后路。董卓的西凉大军再也回不到西凉了。” “亮儿,你说得甚有道理。继续讲下去。”诸葛玄赞赏道。 “叔父,您再看看这幅地图。自从襄阳朝廷听从征南将军金良的建议,将河东郡并入并州,河内郡并入冀州,弘农郡并入荆州,河南郡并入豫州,京兆府并入凉州,董卓在名义上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名将朱儁接受邺城朝廷的任命就任右车骑将军领并州牧,在河东招募兵士,组成三万人马,与上党太守张杨夹击屯守河东南部的牛辅部。荆州化为司隶暂且不说,冀州刺史韩馥乃袁氏故吏,只要袁绍起兵,他必然起兵响应,和黎阳太守袁术一起从北面攻打洛阳。 豫州刺史刘表乃汉室宗亲,亦不能袖手旁观,也必定会起兵攻打洛阳,我们刚刚得知,袁绍前去襄阳面见金良,两人一笑泯恩仇,袁绍得金良保荐,就任前将军领汝南太守,到时候,刘表便会和袁绍从东面进攻洛阳。”诸葛亮侃侃而谈,看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八岁的小孩,真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这么看起来,董卓已经被团团包围住了。”诸葛玄感叹道。 “其实这些围住董卓的势力里除了皇甫嵩和朱儁之外,其他都不足为惧。然而金良又用了一招妙棋,他把骁勇善战的长沙太守孙坚调到河内做太守,一旦开始讨董,其他诸侯袭扰董卓大军,孙坚和金良的人马便会像一把尖刀一般直刺董卓的面门,董卓肯定守不住洛阳,至于守不守得住最后的基业长安,还在两说。现在形势已经非常明了,叔父,您应该即刻动身,前往襄阳,就任南阳太守。南阳太守在现如今的格局里,便如同昔日的河南尹,位高权重,金良将军对叔父如此器重,叔父该做些什么,亮儿就不必多说了吧?”诸葛亮分析完形势后,咯咯笑了起来,笑起来那股顽皮劲,才让人感觉他是八岁的小孩。 “金良将军真乃神人,他原来根本就没见过你们兄弟二人,为啥给我来信时一再强调要把你们两兄弟带到襄阳,看来他早就知道了你们兄弟二人将来必是大才啊。”诸葛玄拈须笑道。 在九江郡担任都尉的陆骏,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前去襄阳,向叔父陆康请教。 数年前,黄穰等与江夏蛮连结十余万人,攻没四县,汉灵帝任命陆康为庐江太守,陆康赏罚分明,笼络军心,大破黄穰,余党悉降。陆康挟此大功,庐江太守之位更为稳固,又为吴郡陆家家主。在历史上,袁术屯兵寿春,军中乏粮,派人向陆康求援,陆康因为袁术叛逆,闭门不应,内修战备,将以御之。袁术大怒,遣孙策攻打陆康,将庐江团团围住。陆康顽强防御,手下将士在围城之前休假回家的,都悄悄地回到庐江城,都是在夜里翻墙而入,看得出陆康深得军心。陆康跟孙策对峙了两年,城池才被孙策攻陷。由此可见陆康绝非庸才,亦可看出陆逊、陆抗在后来的赫赫威名,绝非偶然,实乃秉承家风。(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陆康与田畴 陆康从袁绍出逃的事实上,判断出董卓将来必定会被天下诸侯共讨之,虽然如此,他依然认为宗庙所在的洛阳才是正朔,金良挟持太后和天子远遁襄阳,乃是弃宗庙社稷于不顾,这样的太后、天子、大臣都不值得跟随。陆康有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历史上的他可以逃回吴郡老家,保得一命,可他没有。 <陆康(126年-195年),字季宁,东汉末年官员,吴郡吴县(今江苏苏州)人。陆康是吴郡陆氏子弟,忠于东汉朝廷,有相当显著的政绩。 陆康年轻时就有义烈之名。最早先受扬州刺史臧旻推举为茂才,然后出任高成县令(在今河北省盐山县一带)。由于高成县地处偏远,当地治安很乱,每户人家都备有弓弩,而每次县令一到,首先就征发民力修建城墙。陆康到任后,将这些人遣散,百姓大悦,又以树立恩信为方法,连盗贼都逐渐被收服了。州郡上表彰他的功绩,于光和元年(178年)升任武陵太守,后来又转任桂阳、乐安两地,所到之处都得到称赞。 之后,汉灵帝为了要铸造铜人,大幅加征税收,百姓贫苦。陆康上表劝谏,被宦官误谗为诽谤圣明的大不敬,幸而御史刘岱仔细研究了表文后,上奏解释,才只以罢官返乡论处。不过之后,朝廷又重新征召了陆康,担任议郎. 此时庐江郡出现盗贼黄穰等人,连结江夏等地的势力,多达十余万,攻陷了四个县。朝廷于是任命陆康为庐江太守。陆康就任后,赏罚分明,击破了黄穰等。其它残余也纷纷归降。汉灵帝表彰了陆康的功绩,封陆康之孙陆尚为郎中。汉献帝继位后,天下大乱。陆康冒险派遣孝廉进贡朝廷,被加封忠义将军。秩达中二千石,已经是九卿级别。 当时,袁术的割据势力屯重兵在邻郡九江郡的郡治-寿春,袁因为军队缺粮,向陆康索要米三万斛。陆康认为袁术是叛逆,闭门不与之来往,而且整修战备准备迎敌。袁术大怒,派遣孙策攻打陆康。将庐江城池层层包围。陆康率军队固守,手下士兵之前有休假外出的,闻讯皆返庐江,乘夜爬城墙回来帮助守卫。陆康一直坚守了二年,城池才陷落。之后月余,他就病逝,时年70岁。陆康宗族百余人,逢此战乱及饥荒,死了近一半。朝廷怜悯他守城的气节,拜其子陆俊为郎中。> 六岁的陆逊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竖着耳朵听着,听陆康极力主张陆骏不去金良,如敷粉般白皙的小脸蛋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 陆康看到陆逊脸上的表情。觉得很奇怪,便笑道:“逊儿,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叔祖,孙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叔祖示下。”陆逊躬身道。 “逊儿,你且请说,”陆家的家风严谨中带着活泼,每当家族成员议事,子弟们都可以畅所欲言。说得对会有奖励,说的不对。也不会被罚。 “以董卓立刘协为帝前后的行径来看,叔祖您仔细想想。若是天子、太后留在洛阳,会是什么下场?”陆逊不慌不忙地抛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呃,以董卓入京数天后就妄立刘协为帝,由此可知,董卓存废立之心是早有预谋,再者被何太后逼死的董太后乃董卓同族胞姐,若是太后天子不离开洛阳,一旦天子被废,董卓势必以何太后当初逼死董太后为理由将何太后杀死,何太后一死,天子亦不能久存。逊儿,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是天子、太后留在洛阳,必定是死路一条。”陆康脸色凝重道。 “叔祖,在废立典礼上,袁隗发觉典礼上的太后和天子是假扮的,当场吐血,沦为天下笑柄,董卓勃然大怒,把假扮太后和天子的人杀死,由此观之,董卓也有心杀真的太后和天子,若是无心,他对假的也不敢下毒手。太后和天子若不听从金良劝告,执意留在洛阳,必被董卓所害,太后和天子被害,只剩下陈留王刘协被董卓袁隗拥立成的这么一个唯一的皇帝,到时候朝廷必在董卓掌控之中,董卓必定重用西凉一系,像我们这些江南世家,绝对不在董卓眼中,以此观之,若想家族更为昌盛,父亲一定要去襄阳。”陆逊侃侃而谈,看他的模样,又哪里像是六岁多的孩子,又是一个小妖孽啊。 陆康赞赏地点点头,对陆骏说道:“是啊,我不可将个人好恶来评判时局,逊儿说得很对,你去襄阳必能让陆家重振乃祖的光辉,若是拒绝襄阳朝廷,将来襄阳朝廷平灭董卓,一统天下,算起旧账,咱们陆家必被排挤清洗,由此可见,这襄阳一定要去。” 陆骏笑道:“说来很是奇怪,这个金良将军在信里一再强调让我携带陆逊前往,莫非他早已知晓逊儿有大才?” “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相信他从区区一侍卫瞬间建立诸多大功,一跃成为襄阳政权军事主脑,必有通天彻地之能,而他还不到三十岁,跟即将六十岁的董卓形成了鲜明对比,由此可见襄阳朝廷是朝气蓬勃的,别的不说,光是耗着,洛阳也耗不过襄阳。别的不说了,光看有一个金良,这个襄阳朝廷咱们陆家都得鼎力支持。”陆康被陆逊的分析带动起来,自己抛开对金良门第出身的偏见,仔细地从战略角度分析襄阳朝廷的优势,他不得不承认襄阳朝廷现在看起来弱小,但未来的赢面更大。 陆骏听从陆康和陆逊的意见,携带陆逊,在数百家兵的保护下,从庐江登岸,沿着徐州和豫州的边境往襄阳进发,到了濮阳,渡过黄河,到了宜阳,面见守将张辽,呈递任命诏书。张辽见陆骏是新任的襄阳城门校尉,类似于后世的九门提督,权柄不小。不敢怠慢,忙派一千人马护送陆骏一行人前往襄阳。 与此同时。扶风郡法家,法衍也被年方十三岁的儿子法正说服,决定投奔襄阳朝廷。法正劝说法衍,亦是分析未来的形势,经法正纵横捭阖的一番分析,法衍发现董卓看似势大却被天下厌弃,金良看似势小却能聚拢天下之力共歼董卓,董卓必然会从洛阳败退。等董卓西凉大军败退回京兆扶风一带,法家为世家大族,必定会遭受董卓西凉兵的荼,看来只好离开扶风前往襄阳。在法正的劝告下,法衍把家中所有田地商铺都悄悄售出,遣散奴仆,领着全家老小,绕道去了安定。到了安定以后,法衍把任命诏书呈递给皇甫嵩看过,皇甫嵩便派二千人马护送法家一行人前往邺城。渡过黄河,到达河东,再由并州牧朱儁派人护送到壶关。再由上党太守张杨护送到襄阳。 诸葛家、陆家、法家到达襄阳估计还需要一个多月。皇甫嵩镇守凉州,准备爆董卓的菊花,所以无法亲身前来。朱儁镇守并州,准备插董卓的肚脐,也无法亲身前来。刘虞身为幽州牧,虽然遥领太尉之职,却因幽州为边陲,鲜卑、乌桓时时侵扰,刘虞须要安抚那些蛮族。亦无法亲来襄阳。 但他们这三位重臣都派了亲信前来襄阳听命。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郦来到襄阳,因能言善辩。被任命为大鸿胪丞,协助大鸿胪掌管接待宾客之事。按照东汉制度。凡诸侯王、列侯和各异族的酋长,以及外国君主或使臣,都被视为皇帝的宾客,所以与此有关的事务多由大鸿胪掌管。如诸侯王、列侯受封或其子息嗣位,以及他们因有罪而夺爵、削地,都由大鸿胪经手处置。诸侯王进京朝见皇帝,大鸿胪典掌礼仪;诸侯王死亡,大鸿胪遣使吊唁,并草制诔策和谥号。臣属于汉的异族酋长,在接受汉的封号或朝见皇帝时,以及外国使臣来贡献等,属于礼仪方面的事务,都由大鸿胪承办。郡国派属吏到京师上计,大鸿胪要为他们安排馆舍。 换言之,大鸿胪是外交部长,皇甫郦的大鸿胪丞相当于外交部常务副部长。皇甫嵩对侄子能荣升到这个位置相当满意,襄阳的六位辅臣见这个任命让皇甫嵩对襄阳朝廷更加拥护,也非常欣喜。 朱儁的族弟朱光来到襄阳,因其善能治政,被任命为大司农,具体负责征收田租、刍稿税、算赋、赀赋、更赋、过更、算缗等赋税,还经营盐、铁、酒的制作专卖,从事均输、平准等商业活动,而且管理漕运和调拨物资,负责国家官吏的俸禄、军政费用等财政开支。朱光在历史上曾经做过庐江太守,在庐江屯田,后来被吕蒙、甘宁所破,说明他军事才能应该远逊于治政才能,治政才能貌似不错,但他能做大司农多是出于势力的平衡,出于对朱儁的拉拢。 金良当然是想安插韩浩或石韬做大司农,但他们年纪轻,又出身于寒门庶族,又从没有做官的资历,所以根本摆不上台面,金良只能让韩浩和石韬在屯田上积累经验,等他们影响力和名声足够了再让他们慢慢升做大司农,像韩浩现在就兼任大司农丞,待朱光任期完毕后,再让韩浩擢升到大司农。不过这时候的大司农的部分职权,比如征收田租、刍稿税、算赋、赀赋、更赋、过更、算缗等赋税和负责国家官吏的俸禄、军政费用等财政开支都慢慢移交内阁的户部管理,大司农慢慢地便退化为后世的农牧部和林业部的合体。 刘虞派儿子刘和和亲信田畴前来襄阳为天子效命。刘和原来就是少帝刘辩的侍中,当初刘辩逃出洛阳城时,刘和就一直跟随,到了襄阳以后,请假去幽州探望父亲,刘虞又派他重回刘辩身边再任侍中。因为侍中是侍从皇帝左右,出入宫廷,与闻朝政,算是亲信贵重之职,所以暂时加无可加。 田畴,是北平田氏的精英子弟,北平田家是巨鹿田氏的附属家族,田畴此番前来拜见天子,也顺便拜见了田家家主田丰,在田丰的引见下,拜见了征南将军金良。 金良从正史上,从演义上,都知道田畴田子泰是一个有文韬又有武略又有大智慧的人。 <田畴(169年-214年)。字子泰,右北平无终(今河北省玉田县人,现玉田县为古无终国)人。东汉末年隐士。好读书。 田畴年少时喜好读书,善于击剑。初平元年(190年)。关东义兵兴起,董卓将汉献帝迁至长安。幽州牧刘虞叹息说:“贼臣叛乱,朝廷流亡失所,四海倾覆,谁也没有坚定的信念。我身为皇家宗室的遗老,自然不能与众人相同。现在我想请一使臣前去朝廷尽我作为忠臣的礼节,怎样才能得到不负使命的人士呢?”众人议论,都说:“田畴虽然年轻。但很多人称他是个奇人。”田畴这时才二十二岁。 初平二年(191年),刘虞随即礼貌周全地请来田畴相见,对他十分满意,于是让他担任从事,为他置办车马。将要出发时,田畴说:“现在道路阻塞断绝,贼寇纵横,我如果自称官员奉命出使,将会被众人指名道姓,多有不便。我愿以个人身份前往。期望能够顺利到达。”刘虞听从了他的意见。田畴于是回到家里,自己挑选了家人和慕名而来愿作随从的勇壮少年共二十多人,骑马一同前往。刘虞亲自出来祭祀路神,为田畴送行。上路以后,田畴就前去居庸关,出了边塞,沿着阴山,直接奔赴朔方郡,顺着小路走去,终于到了长安,完成了使命。朝廷下诏任命田畴为骑都尉。田畴认为天子流亡在外刚刚归还。尚未安定,自己不可以承受这样的荣宠。坚持辞让不受。朝廷尊重他的心意。三公府同时征召,田畴都没有接受。 初平四年(193年)。刘虞与公孙瓒相互攻伐,田畴得到报告后,快马加鞭返回,还没到达,刘虞已被公孙瓒杀害。田畴回来后,到刘虞坟墓前拜谒祭扫,又发出章表,哭泣着离去了。 公孙瓒知道了大怒,悬赏通缉,捕获了田畴,对他说:“你为什么独自到刘虞的墓前去哭,却不来给我送报告章表?”田畴回答说:“汉朝王室衰败,人人怀有异心,只有刘公没有失掉忠信的节操。报告表章中所说的,对将军没有什么好话,恐怕不是您所乐意知道的,所以没有送上。况且将军正在兴办大事以满足自己的欲求,既已杀死了没有罪的主君,又与坚守忠义的臣子为仇,果真做了这件事,那么燕、赵地区的士人将都只会投东海而死,哪还有人忍心跟从将军您呢?”公孙瓒因为田畴理直气壮的回答,给他松绑,不敢加害。 公孙瓒把田畴拘留在军营中,禁止他的朋友与他往来。有人劝说公孙瓒说:“田畴是个义士,您不能礼貌待他,反而把他关了起来,恐怕会失去众人的心。”公孙瓒于是释放并送走了田畴。田畴得以北归,率领所有宗族里的和从别处前来依附的共几百人,扫地盟誓说:“您的仇不报,我就不再立于人世!”随即进入徐无山中,营造了一块地处深远险峻又很平敞的空地居住,亲自耕种粮食用来供养父母。百姓都来归附,几年间达到五千多户。 田畴对父辈老者们说:“诸位不认为我田畴不贤,从远处来投靠,人多就形成了城镇,但还没有统一,恐怕不是长久安定的作法,希望推举择定贤能或年纪大的人做首领。”大家都说“好”,一起推举了田畴。田畴说:“现在我们来到这里,不是只图眼前的安定而已,而是要图谋大事,报仇雪耻。我私下担心还没有实现我们的大志,而那些轻佻浮薄的人自己先互相侵扰欺侮,苟且快乐一时,却没有深谋远虑。田畴我有一条不成熟的计划,希望和诸位一同施行,可以吗?”众人都说:“可以。”田畴就为大家制定了有关杀伤、盗窃、诉讼的法律,规定犯法重的人治死罪,其次的也要抵罪,共有二十多条。又制定了婚丧嫁娶的礼仪,兴办学校讲授知识的规划,向众人颁布。众人都熟习了,到了路不拾遗的程度。北方边境地区百姓纷纷聚拢,服从他的威信,乌丸、鲜卑也都各自派遣使者来送贡物,田畴都接纳、抚慰了他们,使他们不再进行侵扰。 袁绍几次派遣使者前来招请,又立即授予将军印,以便安抚田畴统治下的百姓。田畴都拒绝了,没有接受。袁绍死后,他的儿子袁尚又来征召。田畴始终未去。 田畴时常因为乌桓残杀当地士大夫而痛恨,有讨伐他们的心思。但实力不够。 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北征乌桓,还没到时,先派遣使者征召田畴,又命令田畴告知他的旨意。田畴戒令门客赶快整理行装,收拾行李。门客对他说:“过去袁公倾慕您,礼物和命令来了多次,您一点也不屈服;现在曹公使者第一次来。您就像恐怕来不及一样,这是为什么?”田畴笑着回答说:“这就不是您所明白的了。?三国智原画-田畴”于是跟随使者到了曹操军中,任司空户曹掾,准备引见咨议。第二天曹操布诏令说:“田子泰不是我所应该任命为吏的人。”就举荐为茂才,任为..县县令。田畴没去上任,随着军队到无终县。当时正当夏季降水,海滨低洼地区,泥泞不能通行,贼兵又把守险要路段,曹军不能前进。曹操很忧虑。拿这事询问田畴。田畴说:“这条道路在夏季常常积水,浅处不能通行车马,深处又载不动船只。形成这种灾难已经很久了。原先的北平郡治在平岗县,从卢龙塞直通柳城;从汉光武帝建武年间以来,破败断绝近二百年了,但还有隐蔽的小路可以找到。现在贼方将领大队军马正在通向无终的路上,不能前进,正在后退,松懈没有准备。如果我们率军悄悄返回,从卢龙口越过白檀的险要,从空旷地区走出。路又近又好走,乘其不备去攻打。蹋顿的首级就可以不用战斗而俘获了。” 曹操说:“好。”就带领军队返回,而在水边路旁竖起大木头。写上:“现在正是暑热夏季,道路不通,姑且等到秋冬两季再进军。”贼军骑兵侦探看到了,真的以为曹军已经走了。曹操命令田畴带领他的部下作向导,走上徐无山,过了卢龙,经过平岗,登上白狼城,离柳城二百多里时,贼军这才警觉起来,单于亲自上阵,曹操与他交战,终于大获全胜,追赶败兵到了柳城。曹军返回,进入关内,论功行赏,封田畴为亭侯,封邑五百户。 田畴自己认为当初为了主君死难,率领众人逃遁,报仇的志向还没有实现,反而靠它获取利禄,这不是自己本来的意思,坚持推让。曹操知道他心意至诚,答应了而没有勉强他。 辽东斩了袁尚的首级送来,曹操下令:“三军有谁敢为袁尚而哭的,斩首。”田畴因为曾被袁尚所征召,就前往吊唁祭奠。曹操也不追究。 田畴率领他的家属及族人三百多户全部到邺县居住。曹操赐给田畴车马粮谷丝帛,他又都分送给了族人和旧友。田畴随从曹操征讨荆州回来,曹操追念他的功劳很大,后悔上次听从了田畴的辞让,说:“这是成全了你一个人的志向,而损害了国家的法律制度啊。”于是就又用上次的爵位赐封田畴。田畴上疏陈述自己的诚意,以死来发誓。曹操没有听从,想把他招来授官,再三再四,田畴终究没有接受。 有司弹劾田畴偏狭固执,有违正道,只知固守小节,应该罢免官职,施加刑罚。曹操尊重田畴的行事,犹豫不决了好长时间,终于把此事交给世子曹丕与大臣们广泛讨论。曹丕认为田畴和过去楚国令尹子文辞让俸禄、申包胥逃避封赏是相同的,应该不要勉强他,而成全他的志节。尚书令荀彧、司隶校尉钟繇也认为可以听从他自己的意愿,曹操还想给田畴封侯。 因田畴平素与夏侯惇友善,曹操对夏侯惇说:“你且去用你们的情谊劝喻他,一切都从你嘴里说出,不要告诉他是我的意思。”夏侯惇到田畴那里住宿,就像曹操所说的那样去做。田畴揣测到了他的意旨,有关受封的事什么话也不再说。夏侯惇临离去时抚摸着田畴的后背说:“田君,主上的心意这么诚恳周到,你连这都不能顾及吗?”田畴回答说:“这话说得太过分了!田畴,不过是个背负信义逃窜的人,蒙受恩惠得以全活,实在是太幸运了。怎可以卖卢龙要塞来换取利禄赏赐呢?即使整个国家独加恩宠给我田畴,田畴难道就不问心有愧吗?将军素来是知道田畴的,还要这样做,如果一定不得已的话,我希望就在这里自刎,献出我的生命。”话没说完,就痛哭流涕。 夏侯惇把这情形都报告了曹操。曹操喟然叹息,知道不可以勉强了,这才任田畴为议郎。田畴在四十六岁的时候死去,其子亦早死。曹丕受禅让即位后,敬重田畴的德行信义,赐给田畴的侄孙子田续爵位为关内侯,作为对田畴后代的尊奉。>(未完待续) ps:正解得历史资料 第一百五十九章:马匹需要 金良自从做了主公,“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便是他的理想,求贤似渴几乎成了他的一种天性,他见田畴第一面,就想把他招致麾下,当即就想任命田畴为征南将军处置中郎,却被田畴所拒。 田畴是奉旧主刘虞之命为天子刘辩效力的,他事先对金良知之不深,不愿意贸然就投金良为主公,便道:“我仍拜刘太尉为主公,一臣不能侍二主,还望金将军海涵。” 此言一出,金良就明白了田畴的意思,也恍然明白不能因为自己求贤似渴就要那么快地把田畴招致麾下,那样必然会得罪刘虞,得不偿失,便一笑了之,放任田畴离开将军府。 在第二天的朝会上,田畴发觉自己竟然被金良举荐为太仆丞,辅佐太仆朱儁掌管舆马及牧畜之事。皇帝出行,太仆总管车驾,亲身为皇帝御车,太仆因和皇帝关系密切而成为亲近之臣。太仆由于在诸卿中属于显要职务,常常能够升擢为三公,东汉时太仆多选素负声望或有功的大臣充任,以至有时由司空、尚书令转任为太仆,可见其名位之重。这一次,金良便提议让朱儁继续兼领太仆之职。 田畴原来只是幽州牧刘虞的处置,被金良举荐为太仆丞,按照后世的说法,金良是把田畴从一个省级秘书举荐为畜牧部常务副部长,战马在东汉时期对军队而言相当于后世的坦克,太仆丞便又相当于后世的总装-备部主管装甲战车的将军,官阶一下子提升了好几级,负责的位置又是那么重要,金良对田畴的器重溢于言表。金良之所以举荐田畴为太仆丞,便是看中田畴久居边地。熟悉乌桓、鲜卑这些游牧民族的习性,在这些游牧民族之间有威望,有影响力。 金良模糊记得历史上记载。田畴在刘虞被公孙瓒杀害以后,领族人隐居徐无山。躬耕以养父母,招揽流民,数年间至五千余家,田畴被百姓推举为领袖,订立法律,设立礼制,开学讲道,乌桓、鲜卑各遣使贡礼归顺。田畴既然能在那一世对乌桓、鲜卑产生影响力。在这一世,有金良的支持,他的影响力必然更大,乌桓、鲜卑等族盛产良马,有田畴负责马政,比起其他来自中原各郡的贤才,势必事半功倍。 田畴为太仆丞,表面上是为天子刘辩效力,而他筹措养殖的战马,大部分都拨给了金良的中央军。如此看来,田畴实际上是在为金良做事。金良做人做事,向来务实不图虚。既然田畴实际上在为自己做事,自己又何须非要勉强他为自己下属呢。 田畴讶异地看了看站在武官阵列前头的金良,他以为金良昨天被他拒绝后必然心怀怨恨,就算不施加人身报复,最最少也会在官职任命上压制一番,其他内阁辅臣不会因为田畴这个无名小卒而得罪金良,田畴来朝会之前就做好当一名小吏的准备,他万万没想到金良不但不压制他,反倒给他一个高位。如此以德报怨,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田畴惭愧不已。 下朝以后。羞愧难当的田畴前来拜见金良,进到金良的府邸。田畴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言辞恳切道:“卑职前日无礼拒绝将军厚意,将军不以为忤,反而以德报怨,将军如此宽宏大度,真让田畴万分惭愧,田畴特来向将军告罪!” 金良上前把田畴扶起,朗声笑道:“我素知子泰文雅优备,忠武又著,和于抚下,慎于事上,量时度理,进退合义,实乃治世之能臣,所以特地举荐给天子。我与刘太尉是内阁辅臣,都是辅佐天子的大臣,子泰为天子效力,为刘太尉效力,为我效力,都是一样,我不介怀,子泰又何须介怀。” 田畴见金良笑容真诚,胸怀坦荡,不由大为叹服,心里暗自下了决心,若是刘虞百年之后,必定投靠金良为主公。 田畴原本以为刘虞还能活个十几年,可万万没想到刘虞竟在三年后就被公孙瓒给干掉了,那时的田畴便当机立断地投靠了金良,因为金良要利用刘虞之死讨伐公孙瓒进而一统北方,此乃后话。 随后,金良和田畴两人便商议了该如何大兴马政。太仆除了掌握御马之外,更重要的职责是兼管官府的畜牧业。在前汉时期,朝廷在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设牧师官,养马三十万匹。可在这个东汉末年,陇西、天水、安定一带有西羌叛乱,北地、上郡一带有羌胡叛乱,西河郡被南匈奴霸占,这大汉的广袤牧场都沦为异族的安乐土。 襄阳朝廷能够控制的战马只有区区五万多匹,有二万多在凉州牧皇甫嵩手里,有二万多战马在幽州牧刘虞手里,金良的中央军所能掌控的战马才一万一千多匹。金良的中央军若想一统天下,区区一万多骑兵根本无济于事,恐怕连公孙瓒、乌桓、鲜卑都无法战胜,为今之计,便是进修前汉武帝故事,大兴马政。 金良不断统领骑兵,他知道骑兵在冷兵器时代的能力,特别是装备双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以后,骑兵在陆地上奔腾起来,便似后世的坦克一样,势不可挡,与其花费浩大的精力、钱财,去锻炼出与骑兵抗衡的步兵,倒不如间接锻炼骑兵。 并州、幽州,有着天然的骑兵优势,雁门关外是出产良马的大草原,金良既能够趁着这些游牧部落四分五裂分成一小股一小股地入寇并州之际,俘虏他们的战马和骑兵,也能够用食盐、丝绸、瓷器、茶叶等中原特产换取鲜卑、羌胡、乌桓等游牧部落的良马,以此为基础,大量组建中央军的骑兵。 当金良把组建骑兵的计划讲给田畴,原以为田畴会赞扬附和一下。 却见田畴一脸苦笑道:“将军,我身处边地二十多年,非常了解那些异族人的天性,他们虽然贪图中土的食盐、丝绸、茶叶,但他们贪恋愚蠢的面孔下面藏着多疑狡猾的心眼。 将军屡次大破鲜卑。那些外族对将军敬畏有加,不想增强将军的战力,必定不敢卖上好的战马给将军。若是中央军间接从草原采购。采买来的所谓良马其实只能当做挽马使用,虽然辎重兵需要挽马。但终究可供骑乘和千里奔袭的马匹才是将军真正想要的吧。将军您想通过击溃那些部落的虏掠队伍来获得战马,也是一厢情愿。那些部落之间虽然时常有纷争,但对付起我们汉人,他们可是很团结的。一旦将军兴兵把其中一两个小股部落给灭了,草原上其他部落都会闻风而动,聚拢在一起,合成大股人马,以将军现有的骑兵兵力。根本无可奈何之。” “子泰言之有理,可我中央官军如无足够的骑兵,将何以平定天下,还望子泰教我?”金良知道田畴刚才的话绝非危言耸听,而是非常实在的情况,该如何突破这个困境,金良现在一筹莫展。 “刘太尉以宽仁怀柔之法治理边地多年,在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间有崇高威望,又因刘太尉不修战备,这些外族对刘太尉没有戒心。将军可通过刘太尉从那些外族手里采购良马,虽然那些外族亦是不会把最好的马匹外售,但他们卖给刘太尉的马匹肯定比中央军间接购买的要好上许多。”田畴笑道。 “可刘太尉向来主张怀柔宽仁对待外族。若是他知道我采买马匹亦有对付外族的心思,他必定不会做这个中间人的吧?”金良皱着眉头问道。 “既然我已经做了太仆丞,那采买马匹的事情就不须将军出面了,我自会同刘太尉商量,言说中央官军采买良马是为了对付董卓的西凉骑兵,刘太尉必然愿意玉成此事。”田畴被金良的宽宏大度所感,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把中央官军的利益凌驾在他的旧主刘虞之上了,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田畴对刘虞的宽仁怀柔保留看法。 “那就多谢子泰的仗义相助了。采买马匹的钱财,你虽然向中央钱庄支取吧。这第一批战马。希望至少有二万匹,我想在中央军的每个师团里都建立一个骑兵旅。”金良急于制造中央铁骑。连忙就要下订单。 “将军,若是让刘太尉一下子从外族手里采买两万匹战马,如此多的数量,肯定会让草原各族有所猜疑,明眼人稍微一看,就知道这战马到了将军的手里,到时刘太尉这条线就会断掉。”田畴急忙谏道。 “那以子泰之意,该如何是好?”金良忙问道。 “将军能够通过多个渠道一起购买,除了刘太尉之外,将军还能够通过无极甄家、渔阳田家、苏双张世平以及我所在的北平田家、范阳卢家等这么多条线来购买战马,每一条线上采买一二千匹良马,外带一二千匹驽马,便能将草原各族暂时瞒过。” 金良点头赞许,不能光从一条线上采购那么多良马,也不能只采购战马,不然很容易就被那些对汉人充满戒心的异族人看破。 金良笑道:“草原上盛产的,而我们朝廷缺乏的,可不仅仅是战马,还有挽马,还有牛、羊、猎犬。” 田畴诧异地问道:“牛、羊、猎犬?这些牲畜有何大用?” “牛,除了做耕田之用,还因为牛比马更能负重,可以用来拖拉辎重车辆,有些母牛能分泌大量奶水,可让军中将士每天饮用牛奶,增强体质,牛亦可以宰杀,让军中将士每隔几天吃下牛肉,改善伙食,增强体质,牛皮可以用来做皮甲。 羊肉大补,每隔几天,宰杀一些羊来吃,可增强将士的体质,羊奶性味甘温有滋阴养胃、补益肾脏、润畅通便、解毒的作用,羊皮羊毛可用来编织衣物御寒。” 金良诧异地问道:“牛羊全身都是宝,这一点儿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其他的我都知道,就是让军中将士喝牛奶、羊奶,我怕军中将士难以习惯,因为牛奶、羊奶的气味实在难闻。”田畴皱起眉头,想必他也曾尝过羊奶和牛奶的味道。 仔细一想,原来他在后世喝得都是那些三鹿啊蒙牛啊伊利啊生产的掺了三聚氰胺和其他很多复杂东西的一点儿都不纯的纯牛奶。虽然喝了利弊参半,但口感还是不错,毕竟接受了那么多参杂处理。可这东汉时期的牛奶和羊奶想掺三聚氰胺都掺不起来,还是原来的口感。自然有些腥味有些膻味。 金良哈哈笑道:“子泰,不管是人,还是牲畜,刚出生后,只喝母亲的奶水,那是一天一个样,溜光水滑的,可见奶水是多么地有营养。咱们军中将士多是由流民山贼改编而来。营养不良,面黄肌瘦,靠通常的调养方法一时半时很难调养过来,那就要用这特别的方法,喝奶。说到口感,良药苦口利于病,这牛奶、羊奶也是如此,说它难以下咽,那是不习惯,习惯了就没什么了。” “可能将军做个表率。主动地喝,军中将士自然也会跟着喝。”田畴笑着建议道。 金良拿起一个杯子,一脸神秘的笑容:“那当然没问题。我还有一个口号,想告诉军中将士,每天一杯奶,强壮大汉人!” “若是将军能够持之以恒地喝下去,相信军中将士必然也会把喝牛奶羊奶当成一种生活习惯,久而久之,必定能大大提高他们的体质。”田畴笑道。 “那是当然了,我以前……”说到这里,金良哑然失笑。他想说我以前可是喝三鹿牛奶长大的,话到嘴边。才愕然发现,尼玛。这三鹿的三聚氰胺当真厉害,让自己都差点脑残,说出不该说的话。 “呃,那是当然了,我以前在武陵的时候,从小天天喝羊奶和牛奶,所以才长得这么高,力气这么大,不信,你去提一下我的石龙刀去。”金良哈哈笑道,其实这样的个头和神力应该归功于遗传吧。 “啊,原来喝牛奶和羊奶有这么大的好处啊,那我也让我们家孩子开始喝牛奶了。”田畴上前提了一下石龙刀,费了吃奶的力气,勉强把石龙刀提起来,想到金良把这个大刀运转如飞,又看金良身高九尺,不禁赞叹道。 “哈哈,你提醒我了,以后不但是军中将士,将士的子女,乃至整个大汉疆域里,都倡导推行‘每天一杯奶,强壮大汉人’,相信如此一来,我们原本孱弱的大汉子民们也许会长得比那些蛮族人还要强壮。” 牛奶究竟对人体的好处大不大,众说纷纭,后世三鹿那些乳业奸商们自然说喝牛奶有多好多好,但同样有人说喝牛奶其实对国人弊大于利,尤其是喝那些有三聚氰胺的牛奶,但根据金良的观察,多喝纯的好的牛奶,绝对是能够极大地增强人的体质,尤其是对原本营养缺乏的一些人,比如东汉末年大部分的大汉子民,金良想大力地发展牛羊畜牧业,把大汉子民的体质搞上去,不要再落得东亚病夫的地步。 “将军,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在草原上买猎犬?难道您想打猎吗?可是,您现在这么忙,怎么有时间打猎呢?”田畴甚为不解。 “呵呵,子泰你有所不知,在草原是猎犬,而到了我们中央官军军营里,则可以驯化成军犬,不要小看这些犬类,它们对气味的辨划能力比人高出许多倍,听力也比人厉害许多,视野广阔,又善于夜间观察事物,经过训练后,军犬可担负追踪、鉴别、警戒、看守、巡逻、搜捕、通讯等任务。”金良笑着解释道。 “军犬,将军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在一千多年前的夏商时代,军队里就有蓄养军犬的习惯,如果我们军中蓄养了军犬,用它们来探路,我们就不怕埋伏,用它们来守夜,我们就不怕夜袭,我们还可以用它们来传讯。”田畴也是很有见识的人,听金良这么一说,他很快就明白了金良的用意。 “哈哈,当然还不止如此,当我们军中生活枯燥的时候,我们还可以玩斗犬游戏,当我们饿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吃点狗肉,冬天吃狗肉可是大补啊。”金良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田畴比较酷爱养狗,跟狗有感情,当然对吃狗肉有些看不惯,便不理会金良这句玩笑,脸色平静地问道:“两万匹战马现在看起来有些难办,那将军您想采买多少匹战马,多少匹挽马?” “像赤兔马这样的好马买上一百匹,普通战马先买上一万匹,挽马也买上一万匹,这些挽马平时可以拉运辎重,也可以供辅兵骑乘。”金良比较喜欢整数,一万总比八千好记一些。 “让将军失望了,您这头赤兔马是马中之王,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想找到第二匹都难,何况要找到一百匹呢?” “我主要是想给军中将领们换上一些好马让他们骑乘,若是没有赤兔马这样的天马,也要找一些比寻常战马要好上一些的名马吧。”金良见自己骑着赤兔马前,其他将领的马匹都是寻常战马,心中不忍,便一直想找寻买马的机会给自己那些军中大将买一些好马。 “比赤兔马次上一等的战马是有一些,一百匹也容易找到,不过价钱偏贵,估计要二十万钱一头。”田畴曾经为刘虞和家族采购过战马,对马匹的价格了如指掌。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马要好。”金良挖了十常侍宝藏,又抄了赵忠和栗成等五个家族的家产,再加上甄家的支撑,他手里现在能够支配的资金在大汉算是头一号,钱放在手里毫无用处,只有把它转化成中央军的战斗力和打击能力,那钱才算是有价值的。 “将军您就放心吧,我们田家在幽州算是相马世家,对别的我不算很懂,但说起相马之术,我敢自称伯乐,我下面也有几十名堪称伯乐的相马师。我们过不多久就从草原那里分成好几条线路采买战马回来,我们的相马师很负责任的,一定会给将军找到最好的马匹,不过将军不要拿赤兔马来跟那些马做对比,不然的话,天下就没有好马了。”田畴微笑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蓄力阶段 “那是自然了,我在军中十多年,对马匹也非常了解,我一眼也能看出到底什么是好马,什么是劣马,希望你的人这次去采购马匹,不要被那些外族人给忽悠了。”金良顺口说出忽悠二字。 “忽悠?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田畴万份不解道。 “就是蒙蔽,蒙骗,这是我们家乡话。”金良赶紧掩饰道。 “哦,我明白了。对了将军,这些好马加起来可能要二千万钱,现在在草原上的普通战马至少是五万钱,那一万匹战马至少是五亿钱,挽马至少是一万钱,一万匹挽马至少要一亿钱,其他各个渠道都要赚些钱,总共这么多马匹下来,将军至少要付出八亿钱,不知道将军可有这么多买马的余钱?”田畴见金良的府邸装饰甚为简单朴实,以为金良的家底并不丰厚。 “你再把那些牛、羊、狗的价钱算一下?这第一次大概要采买一万头耕牛,一万头奶牛,一万头羊,一千头猎犬。”金良并不直接回答田畴的问题。 “现在的耕牛一头至少也要六千钱,一万头耕牛要花六千万钱。那种产奶的乳牛须要从西域那边进来,一头至少须要一万钱,一万头要一亿钱。羊一头大概要五百钱,一万头羊大概是五百万钱。一头猎犬大概是二千钱,一千头大概是二百万钱。如此算来,将军若想买这么多牛羊狗,须要两亿钱。” “加上马匹,那总共要出十亿钱了,这样吧,我写一封书信,签发一个军令。你带着书信和军令去襄阳新建的中央钱庄找义父唐龙先生,让他从钱庄支取十亿钱给你。”金良刷刷写了书信,签发了军令。 田畴拿着书信和调令。并未马上离开,笑着说道:“将军不要这么心急。对于如何扩建骑兵压过蛮族,并不只有花大价钱从大草原来买战马一条路。” “子泰,请讲,我愿洗耳恭听。”金良听田畴这么一说,来了精神。 “除了买马之外,还有一个办法,自然是俘虏敌军的骑兵,缴获敌人的马匹。将军只看重了俘虏草原上异族的马匹。却忘了我们的敌人那里也有很多马匹。”说到这里,田畴停顿了一下。 “呃,你继续说来。”金良诧异地抬头看了看田畴。 “将军,我想问一下您,您既然已经答应与巨鹿田家合作,那您对我们北平田家和渔阳田家如何看待?”田畴抛出自己的计策之前,想知道金良对他们家族的看法,如果金良有个正面的看法,田畴就把计策抛出来,如果是负面的看法。田畴就把计策瞎胡处理一下讲出来。 “一句话,爱屋及乌,我对你和田豫二人都甚为钦慕。所以对你们的家族也没有任何恶意,只有好感,只是你大概也知道我的出身,我是一直希望像你们这样深受皇恩的世家大族,能够为大汉做出更多的贡献,而不要像很多世家大族那样,拔一毛以利天下却不舍得去拔。”金良言辞非常诚挚,因为他知道在田畴这种智者面前撒谎装逼是没用的,一眼都会被人识破。 “将军。听您说了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您大概对我们渔阳田家和北平田家知之不深。我们的先祖从巨鹿田家搬迁到幽州,便是跟巨鹿田家家族里面那些一心谋求私利不顾其他民众安危的家族人员不和。被那些人排挤走得,我们的先祖到了幽州,招揽流民,屯垦边地,教化边民。 说到深受皇恩,我觉得,汝南袁家那样的家族才是深受皇恩,但我们田家在对大汉子民的贡献上绝对在他汝南袁家之上。汝南现在黄巾最为猖獗,为何,还不是袁家太过横征暴敛,而刘太尉在我田家的辅佐下,招募来自冀州青州一带的流民多达百万。”田畴甚是自傲地说道。 金良沉重地点点头,继而问道:“天下的世家大族如果都像你们田家那样,这天下就太平了,也不会饿死那么多人了。子泰,你我都表明了各自的态度,你是否可以把心中大策说出来呢?” “将军虽然极力掩饰你对那些世家大族的厌恶,但我从你往昔的言行里看出,你对于那些为富不仁的世家大族很是憎恨,只是将军担心他们联合,想缓缓图之,我也赞成这样。只是该首先对付那些家族呢,我想给将军一些提示,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像样的计策。 那些世家大族里面,尤其是靠近边境和太行的郡县里,有很多跟外族、太行山贼勾结狼狈为奸的世家大族,他们家里都蓄养了数百乃至数千名骑兵,这些家族因为有跟这些贼寇勾结,心术不正也表露在外,他们在地方上素有恶名,将军若是腾出手来,可以先行收拾这些家族,收拾了十几个这样的家族,便可聚拢起上万匹战马。”田畴对那些跟异族勾结的家族甚为讨厌,但他的北平田家只是一个中等家族,对那些家族亦无可奈何,幽州牧刘虞是一个厚道君子,向来不喜欢动武,田畴只能寄期望于金良了。 “我说那些异族劫掠幽州并州冀州来去自如,原来在那些世家大族里面有内应,这些混蛋家族,我必定铲除之,不过这也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金良自从铲除了栗成等五个家族,就发现那些世家大族便如同悬挂在他面前的一块块肥肉,若是把这些家族给干掉完,金良一二十年间都不必为钱财发愁。 “另外便是董卓的西凉骑兵,董卓原本控制的呃天水安定等地都是天然牧场,盛产良马,所以他的十万西凉骑兵竟然带着二十万战马,一个骑士有两匹战马可以换乘,将军若真的兴兵讨董,千万不要忘记俘获他们的战马。”田畴对金良了解越深,对金良的信心越大。 田畴忽然又想起来一事,忙道:“北平太守公孙瓒乃是将军的师兄,将军也可以先从公孙瓒那里买一些良马。不过也只限于最近几年,以后的情势就会慢慢不同。实话讲与将军听,公孙瓒那人虽是将军的师兄。但他一味好杀,残暴不仁。将军宽厚仁义,你们二人将来必然水火不容,肯定会有一战,公孙瓒那白马义从虽然不可一世,但刚而易折,早晚必败,依我看来,他麾下那三万战马就等着将军去拿。” 金良听田畴说到公孙瓒。甚是佩服田畴的远见卓识,但以他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微笑不语。 田畴见金良笑而不语,已经知道金良默认了他献上的这些提醒。 田畴又说道:“将军,除了买马和从敌人那里俘获马匹,将军其实也可以通过精细养马来获取更多更好的马匹。将军完全可以把赤兔马这样的好马跟其他的好马一起搭配在一起,让它们配出更好的下一代。” “子泰,多亏你提醒,否则我就忘了这一茬了。”金良依稀记得。后世的军马场采用优生优育的选育之法,用了二十多年,就把满清时期的那种毛驴一般的小矮马给淘汰掉了。剩下的都是高头大马。 金良笑道:“子泰,我同你一样,都久居边地,素知那些外族的习性。我就发现,像鲜卑、乌桓、匈奴、羌胡那样的养马方式,其实是粗放养,其实是三不管,根本培育不出好的战马来。” “将军,您说的太对了。其实吧。不管什么牲畜,都是好的跟好的配。一般能配出更好的,最起码也维持在原来的水平。若是把好的跟差得配在一起,只会渐渐流于平庸。”田畴瞪大眼睛:“培育?这个词甚是新鲜,不知这是何意?” “培育,顾名思义,便是好好培养让它好好发育,我所说的培育之法便是优生优育的选育方法。” “优生优育?选育?”田畴根本没想到金良对这一点儿也有研究:“请将军示下。” “哈哈,就是严格控制马匹的生育,从这么多马匹里选出最好的一批,进行互配,用他们所生的下一代公马给其它母马配种,所生小公马除了特别优秀的留做公马外,一律阉割,母马中选取好马继续留下做种,就这样建立核心马群,日后所有的战马都从核心马群中配出,如此三四代后,便可配出最好的马。当然特别优秀的好马宝驹还要回补核心群,加强核心群优势。一旦培育出最完美的品种后,就不再杂交,要开始保持核心马群的纯良血统,而新培育的马匹核心群是新组织的,并不会污染核心群本来的优良血统。” 说到这里,金良强调道:“牲畜这个东西,人不努力培育是不行的,只要努力选育,就会回报给你看。”就拿鼎鼎大名的蒙古马来说,和俄国后来培育的顿河马来比,差老远了,耐力、个头、负重都不如甚多。 “没想到将军你对培育良马也有经验,我只是模糊的感觉,没想到将军已经有了清晰的计划。”田畴笑道:“那就以将军之言,优生优育选育法。” 金良心目中有一种好的混血战马,便是后世俄国哥萨克骑兵乘骑的顿河马,是蒙古马、阿拉伯马等混合血统为基础,如此培育出来的顿河马吃苦耐劳,易于饲养,能够在冰冻的顿河干旱草原中生活,脾气很好,适应性强,体形健壮,高大,耐力持久适应性非常强,反应机敏,对主人忠贞不二,综合了蒙古马和阿拉伯马的长处,是最实用的骑兵用马。 等日后远洋舰队打造完成以后,金良就会派人前去波斯湾购买阿拉伯马,再派一支船队从苦叶岛上岸,绕过鲜卑人,深入鲜卑草原极北之地,向当地的丁零人购买蒙古马。 当然现在条件不容许,便只能用一般的河曲马和一般的蒙古马来相互培育。 从这一年开始,田畴在吕布的指示下,开始了优中选优的培育,最后得到的马匹兼具了河曲马和蒙古马的大部分优点,体质粗糙结实,体格较高,平均体高五丈左右,抗寒,持久力和适应力强。能持久耐劳,挽力强,因为是在太行山区培育的。便叫做太行马,这种马的较大缺陷就是冲击速度较慢。要等阿拉伯马的到来方才能将这个缺陷给改良掉。 金良也实现了对老朋友赤兔马的许诺,接连给它找了好几匹外形结实漂亮的白马,让它享受,当然那些白马算是千里挑一的好马,经过赤兔马这个种马的良好基因的影响,生下的小马驹虽然不如它们老子赤兔马那么神骏,亦都是千里马,金良便把赤兔马的那几个子女送给随后的几个子女做坐骑。 天子的诏书已经发出去了七天。荆州那二百四十个世家家主只来了一百八十多个,还有六十多个没来,天子刘辩便耐心等待,说是再等三天。 三天以后,若是那些世家还不来襄阳朝廷拜见天子,还不来参加天子举办的宴会,襄阳朝廷便以藐视朝廷、目无皇室、大不敬之罪,把那些世家列入黑名单,郭嘉的暗部便开始搜集那些世家的其他罪证。 先密而不发,待证据确凿。金良这边的中央军准备妥当,便奇袭那些世家邬堡,把他们按照栗成等五个家族的待遇办理。 天子之宴还未开席。颍川的司马徽、胡昭、徐庶、石韬,陈留的蔡邕,以及其他愿意前来襄阳的贤才都在路上,金良便乘这个难得的空档,继续跟太仆丞田畴商议如何大兴马政的事宜。 西汉开国时,一直受到北部匈奴的威胁,从汉高祖到汉武帝一直都在大兴马政。 汉高祖时,丞相萧何作汉律九章,创加厩律。制定了有关养马的法律。汉文帝即位后,曾因养马费粮。一度限制马匹的发展,晁错发现后。马上建议“令民有车骑马者,复卒三人”,鼓励民间养马。汉文帝接受他的建议,下令用免役的办法促使民间养马,史称“马复令”,民间养马之风再兴。汉景帝在秦边郡牧马苑的基础上,“益造苑马以广用”,在边地六郡设置了三十六个马场,养了三十多万匹战马。有这么多战马,汉武帝才能大起骑兵,以骑兵破骑兵,在名将卫青、霍去病的统帅下,大破匈奴骑兵。怎奈到了东汉末年,朝廷混乱,马政荒废,那些为朝廷养马的边地六郡多不在朝廷治下,金良想要重整汉武帝昔日的雄风,就必须要重新捡起马政,大兴马政。 金良大兴马政,其实并不只是拿汉武帝做标杆,他还有一个更高的标杆,唐太宗李世民。唐朝在边地多置监牧,属太仆管理,监牧马五千以上为上监,三千为中监,以下为下监,置牧监使,对各监牧每年还要进行考课。自唐贞观至麟德四十年间,所养官马达七十余万匹,置八坊四十八监,占田地一千多顷,所以李唐初期才能够将不可一世的突厥打得落花流水。 金良大兴马政发展骑兵的动机,一是加快战争进程,早日统一大汉,进而一统欧亚大陆,最起码是亚洲陆地部分,二就是要对抗和击溃近些年骑在汉民族脖子上拉屎的那些游牧民族。 金良跟典农中郎将韩浩、太仆丞田畴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把荆州境内所有不便于开垦或开垦后容易造成水土流失的地方全部种上牧草,圈起来做牧场。 很显然,这样圈起来的牧场都是小牧场,每个牧场的占地面积都不超过一千亩,放养的马匹都在五百到二千头之间。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除非金良把河南统一了,有足够强大的兵力,才能在雁门关内外逐步建立起能够放牧一万匹战马以上的大牧场,现在他只控制了荆州的部分地区,只能先搞小牧场。 如此一来,在荆州各地大概圈了一百座牧场,都在山脚、河边等地,大概能够放养十万匹战马,实际上,到这一年年底,从各个渠道采购、俘获的战马,只有三万匹战马可供培育,包括现役的两万战马。以这三万战马为基础,积极地进行择优选育,这些马匹每年的自然繁殖旅为百分之五十,成活率大概在百分之六十,每年马群大约自然增加百分之三十,如此算来,一年后将会有四万匹,五年后将有十万匹。 而在此期间,金良将勒索了董卓的五千匹战马,讨伐荆州各地敌对的世家大约得到二万多匹战马,讨伐董卓大约得到了他三万多匹战马,讨伐公孙瓒大约得到三万多匹战马,击溃鲜卑等异族侵扰得到两万多匹战马,这些加起来有十三万,算上这些战马的繁殖,估计会有二十万。 如果算上战争消耗和自然死亡消耗掉三分之一的战马,五年后,吕布中央军至少也有二十万战马,因为骑兵比较难训练,若是金良训练出十万骑兵,那基本上能够做到每个骑兵有两匹战马,接连换乘,一夜奔袭至少能达到四五百里,这样的机动力量可以扫荡大多数势力。为了防止敌对势力抢夺马匹,这些牧场都靠近兵营,附近还有一个屯田邬堡成掎角之势互相照应。 至于那些牛、羊、犬一开始也养在牧场里,也采用优生优育的选育法,争取耕牛、奶牛、山羊、猎犬的品种越来越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高干调-戏貂蝉 金良从韩浩的屯田兵团里抽调一万人,全部调拨给田畴,去牧场养马兼养牛羊狗。田畴从幽州招募一百多名养马师,作为各个牧场的总牧师,来培训那一万人如何养马。 即便如此,金良还是觉得马匹不够使用,所以他以内阁辅臣的名义,向普天下发文,大兴马政,鼓励各个世家大族或寒庶地主都可以在他们的田地边缘种植牧草,既可以巩固水土,又可以放牧牛马。金良向全天下收购马匹,价格都在市价之上。 许多寒庶地主都择山脚、河边等荒地种植苜蓿等牧草,饲养几十头或几百头马匹,能够培育出战马卖给军队,获利便会高于田租所得,如果能够培育出好马,获利便远高于田租,但如果培育不良,就只好低价卖给自耕农和官府做挽马拉车之用,但所获取的利润也与田租持平。????对于这些寒庶地主而言,养马不耗费田地,所用的牧场都是贫瘠土地,先期投资就是配种费,因为种马太贵,许多牧场主便去官方牧场配种,配种费虽高也比种马价格低多了。一旦培育成功,只要精心按照太仆丞下发的册子好好养殖,繁殖率很高,存活率也很高,他们可以高价聘请太仆寺培养出的中高级牧师和兽医前去为他们指导。 五年之后,金良除了在官办牧场里有二十多万头战马,从民间的世家大族、寒庶地主处买来十万多头战马,尤其是寒庶地主处饲养的马匹多达七万多匹。 这么多马,每年的精细饲料耗费无数,是一个无底洞,靠赋税和屯田所得去支撑,太过吃力。金良便想起了后世某个自由贸易港里风靡全港的赌马。虽然经常有人传说谁赌马中了多少钱,但赚得更多的是官府。 金良吸收这个成功的经验,创立了赛马博彩制度。准备以马养马。先在襄阳建立了一所赛马场,几乎完全按照某港的赛马场布置。阶梯形看台将占地一百亩的赛场围住,看台上可以容纳一万多人驻足观看,同时由太仆寺的赛马司的人员负责点开赌局。每天赛两场,赛前二刻钟,参赛马匹在赛场绕场踱圈,让赌客观看参赛马匹的竞技状态,然后赌客根据自己的判断涌向投注窗下注,一直持续到开赛前一刻钟。一倍赌注为十钱。也可以多倍下注。十匹马同场竞技,能够压中第一个或第二个到达终点的马匹,都可以赢得奖金。奖金额按投注总额而定,一旦冷门马夺冠,奖金就高,甚至有可能十文钱就能赢近百万钱。正是这种一夜暴富的诱惑力,使得很多百姓迷赌马迷到了痴恋的地步。 其实大部分赌民到最后都是为了中央官军的马政做无私贡献,既费钱又费时间和精力,只有极少数人能一圆发财梦,但那极少数人的传奇足以刺激其他的民众疯狂地参与赌马。在赛马场开业第一天。吕布乘骑赤兔马,同典韦的青鬃马、徐晃的骅骝马,还有另外七名将领骑着名马。一起竞跑。天子、太后、卢植和其他王公大臣都赏面参加,场面异常火爆。 金良没有刻意地制造悬念,任由赤兔马发挥,轻而易举地,第一个跑到终点。 开业第一天,让大多数襄阳居民都赢得了钱,太仆寺亏了,因为大部分居民都压了金良的赤兔马,赤兔马不负众望。可以后的日子里,那些居民发现他们输多赢少。但他们已经沉浸在赛马场里那种疯狂的赌博气氛里了。此后,每逢赛马日。富豪巨贾、官宦人家、升斗市民,乃至五湖四海的各路过客都纷至沓来,一来感受马场上疯狂的气氛,二来试试自己的运气。田畴陆续在全国各地建起上百所赛马场,随着赛马博彩在全国各地的日益风靡,赛马博彩的收入也越来越高,等稳定下来以后,除了支付牧场和采买马匹之外,每年上缴国库高达数十亿钱。 金良还创立了一种新型的刺激的比赛,马球,既有急速冲撞,躲闪,又有快马冲刺,身体还需要配合做出各种动作,可以说集马术之大成,不仅兜售门票,并设立赌局。马球比赛迅速风靡天下,同金良提倡的蹴鞠比赛一样,成为大汉子民最喜欢的两种运动。 赌马和马球的兴盛,也刺激了民间的养马业,到了后来,只要能养得起马的都主动养马,他们或者想培育出好的赛马卖钱,因为一匹上好赛马价值数百万钱,或者想练习马术好去参加马球比赛。 正当吕布和田畴在金良府邸里商议马政之事,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一仆人从一匹红马上跳下来,跑进书房,大声喊道:“少爷,一个男的在纠缠貂蝉姑娘!” “什么?!”金良腾地站起身,对田畴说道:“子泰,我有家事要处理一下,马政之事咱们明日再议吧。” 田畴知道金良是一个性情中人,将家人的安危放得很重,便笑道:“马政之事,不能操之过急,须得缓缓图之,来日方长,将军还是以家事为紧。” 田畴继续留在将军府,与典农中郎将韩浩一起商讨屯田跟牧场的相互配合问题。 金良则拎着石龙刀,跨上赤兔马,策马往自己的征南将军府正门冲去。因为这个征南将军府是把原来那个宅子院墙拆掉,又把周围几个宅子并进来的,占地足有八十多亩,靠走路要走一刻钟,只能跨马飞奔过去。 出了大门,就见貂蝉横眉冷对面前一位年轻武将:“高先生,我就跟你无半点瓜葛,你又何必苦苦纠缠?!” 那员年轻武将方脸大耳,浓密的卧蚕眉下却是一对绿豆般大小的眼睛,散发出阵阵猥琐和淫邪的光芒:“这位小姐,我虽然娶妻,可我看到你后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虽然你做不了我的妻,可以做我的妾嘛。” “高干,我已经嫁为人妻。你莫要再纠缠,若是再纠缠,别怪我叫夫君做主!”貂蝉被高干的无耻给记得浑身颤抖。就想说狠话吓退此人,怎奈高干是陈留世家高家的长子。又是原司隶校尉袁绍的外甥,毫无顾忌。 “要是咱们在一起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肯定能知道我的好。!”高干虽然精虫伤脑,却也不敢强行上前,只得用言语调拨。 “闭上你的狗嘴,你要再敢胡言乱语,我让人撕烂你这张狗嘴!”高干的羞辱让温柔可人的貂蝉都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一天,她带着丫环去中央军驻地参观,刚刚回到将军府门口。正好被路过的高干看到。高干连忙上前纠缠,想努力说服貂蝉做他小妾,因为他的嫡妻郑氏虽是大家闺秀,长得确实太拿不出手了,貂蝉却是天下第一美女。虽然不知道貂蝉的底细,但高干没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什么拿不下的。 貂蝉看到高干,根本不认识他是谁了,毕竟他们以前未见过面,而且相对于金良那俊朗不凡的外表,高干长得太其貌不扬了。 “高干!滚回你的陈留去。若是再敢骚扰我的女人,我必定杀你!”金良刚刚听了貂蝉的话,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见高干不知廉耻地骚扰貂蝉,勃然大怒,策马上前,石龙刀侧面用力一拍,砰地一声把高干扫落马下。 “金良,你,哦,原来她嫁给了你!”高干扑通一声栽在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起来。抬头看了一眼金良,他认得金良。不敢跟金良呲牙的,因为金良这个层次的人物是他那两个舅舅才能接触上的。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跟金良还无法抗衡。 高干赶紧爬上马,拍马就要逃窜,窜了没几步,忽然拨马回转,厉声问道:“金将军,我记得你的妻子是蔡邕蔡大先生的次女,什么时候变成了貂蝉?!莫非你纳她为妾?!” “是平妻,不是妾!”金良决定他以后的女人都是平妻,不再是妾侍。可惜,金良这个说法只有他自己认同,只有在家庭内部互相认同,可在外人看来,平妻与妾没有分别。 内阁其他五个辅臣全是糟老头子,根本不接受他的提法,马日磾直言不讳地说道:“不管是平妻,还是什么其他的称号,都改变不了她们的地位,改变不了她们在其他人眼中的地位,她们就是妾侍,不管你再给她们什么样的称号都无济于事。贤霆,你别妄想以一人之力就改变大汉的宗法伦理!” 马日磾说的是貌似没错,但金良不服输,他就先从称号开始,先从自己的态度开始,只要自己不把貂蝉当作妾侍,其他人也不敢把她们当作金良的妾侍看待。 “金良,什么平妻,就是妾侍嘛!这美丽的小姐,却被你纳为妾!这口气我咽不下去!”高干眼晴瞪得溜圆,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可惜他的眼睛再蹬也就那么大一点儿。 “干,你娘好吗?”金良见高干蹬鼻子上脸,怒极反笑,带着一丝坏笑,问道。 “好啊,好的很。我娘好不好,管你什么事?”高干诧异地问道。 典韦和那防卫将军府的五百飞虎军早就从金良那里知道“干,操,搞”之类的字眼有更深刻的含义,听了金良和高干的对话,不禁轰然大笑。 “干,你妹好吗?”金良继续笑眯眯地问道。 “好,她好的很。呃,金将军,你是怎么回事?怎么问候起我母亲和我妹妹呢?”在这个时代,国人还没有对“干,操,搞”之类的字眼赋予更深刻的内涵,高干的干字意思是国之干才,曹操的操字意思是操行品行,所以高干根本不明白金良为什么这么问,典韦他们一群人为什么轰然大笑。 “干,你母亲和你妹妹好吗?”金良继续戏谑地问道。 “你竟敢辱我家人,我跟你拼了!”高干就是再蠢,也看得出金良和典韦这群人挤眉弄眼怪异大笑所隐含的意思,提起长枪,直取金良。 高干外表看起来猥琐,但枪法并不猥琐,愤然刺出的一枪,抖出几个枪花。绽放在金良眼前。 金良虽然一直在拿高干开涮,但眼睛一直在观察高干,发现这小子浑身筋肉结实。气息浑厚,武功算不上超一流。勉强也能算得上是在一流末了,对待这样的武将,金良想要一合之内把他搞翻是不可能的,可能要三合左右,刚才一刀把他拍落马下,是因为高干猝不及防。 面对高干抖来的枪花,金良身子稍微往后一侧,大戟顺势抡起。来了个海底捞月,从下往上砍在高干那杆长枪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原来高干的长枪亦是混铁打造而成。伴随着那声巨响,高干虎口发麻,好悬把长枪撒手,不由得暗叹,这金良好大的力气。 长枪被大戟一嗑,晃出好远,顿时走空。高干刚才那一枪来势凶猛,一旦落空,身子一踉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金良顺势一戟,沿着高干的长枪,刺向高干踉跄的身体,似是要把高干刺个透心凉。高干吓得赶紧来了一个镫里藏身,躲过金良那致命一击。金良的进攻是绵密的,一招击空,便迅疾变招,每一个招之间变换自然,没有一丝破绽。石龙刀在金良手掌里运转如意。一旦击空,撤回之时。便顺势把大刀的倒刺住高干的枪杆,用力一嗑。再用力一拉。 高干正在镫里藏身,那杆长枪根本掌握不住,被金良用力一嗑,虎口崩裂,金良再用力一拉,高干就眼睁睁地看着那杆大枪横着飞向金良。 金良伸手抓住那杆长枪,砰地一声丢在地上,然后双腿一夹赤兔马腹,赤兔马猛然策步转过高干的马头,金良大刀一挥,石龙刀压住刚刚在马上坐稳身子的高干,锋利的戟尖距离高干的咽喉只有一寸。 高干睁大小眼睛,嘶吼道:“我舅舅跟你是盟友,你不能杀我!” 金良冷厉森然道:“我就试试,杀了你,袁绍会不会跟我毁盟?!”说着,就要把刀尖往前推。 “舅舅救命啊!”高干凄惶大叫道。 “你舅舅在那里呢?”吕布这两天一直没看到袁绍的人影,还以为他已经领着任命诏书回到了汝南,后来才知道那家伙还在荆州那些世家家主所居住的客栈里晃悠,希望能够多征召一些人才跟他回汝南。 “贤霆,刀下留人!”还不等高干回答,金良就听到了远处传来袁绍的声音。 讨董大事在即,金良还是不愿意为了这种事情而得罪袁绍,把石龙刀停住,驻马往远处看去。 袁绍急慌慌地策马冲了过来,颜良文丑二将跟在他身后。原来高干这番从陈留过来,就是听从袁绍谋士郭图等人的吩咐,前来接应袁绍,高干在纠缠貂蝉时,高干的一个家将看出这是金良的府邸,怕那个屠夫金良不利小主人,就连忙赶去禀告袁绍。 袁绍知道金良肯为了心爱的女人杀掉任何一个敌对的男人,不敢怠慢,连忙催马过来,远远看着金良的刀尖往高干的咽喉递送,袁绍对这个外甥甚为喜爱,把他跟自己的儿子袁谭、袁尚、袁熙一样看待,不想他有什么闪失,连忙大声喊道:“贤霆,戟下留人!” 等袁绍走近,金良厉声大喝道:“袁本初,你这个外甥竟然调戏我的爱妻,你说怎么办?” “混账东西,你不知道这是内阁辅臣、司隶校尉、征南将军金良将军的府邸吗?竟敢在此撒野!”袁绍上前,挥起马鞭狠狠地抽了高干几鞭子。 金良冷眼旁观,袁绍这种伎俩他在前世看多了,很多小孩子若是得罪了那些家长得罪不起的人物,那些家长首先就是装装样子地惩罚一下自己的小孩子,希望那些得罪不起的人物看在自己严加管教的份上能从轻发落,实际上他们的孩子若是欺负了那些贫弱人家的孩子,他们多半是护短纵容的。 高干疼得嗷嗷直叫:“舅舅,您有所不知啊,我是想娶这个女子为妻,却被金良纳为妾侍,外甥我咽不下这口气!” “哦,原来如此。”袁绍收起马鞭,催马走前几步,满脸堆笑道:“贤霆贤弟,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妾侍而对我外甥大动干戈,不如看在我的面上,把我外甥未曾过门的妻子还给他,若是贤霆贤弟你实在舍不得这个美女,明日我就送十个美女补偿给你!” “混蛋!袁绍匹夫你别做梦了。我生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还妄想把我娶回去,痴心妄想!”貂蝉厉声怒骂道。 “你这婆娘,竟然辱骂我家主公!”颜良挥起大刀,策马上前就要斩杀貂蝉。 哐当一声,颜良那狠狠劈下的大刀被一只黑色大刀挡住,颜良被那大刀上涌出的强大劲气震得浑身发麻,连人带马腾腾后退数步,连忙定睛去看那大戟的主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袁本处的胆缺 金良稳稳地端坐在赤兔马上,身形没有半点颤动,厉声喝道:“颜良匹夫!莫非想投胎不成!” 颜良被金良舌绽春雷般的一声大喝,惊得又策马后退几步,喃喃道:“金良,我不怕你!” 文丑见颜良被典韦击退,又被金良吓住,连忙策马上前对颜良说:“咱们单单一个人不是金良的对手,他金良能架得住咱们兄弟联手吗?” 不待颜良发话,文丑厉声大喝道:“金良,你敢单挑我们兄弟两个吗?” 一旁的典韦哇哇大叫道:“文丑匹夫,怎地如此无耻!让我来会会你!” “恶来,把能够叫来的中央军将领都叫过来,让他们见识一下,一虎如何对双犬!”金良最近抽空就跟军中将领对练,同时又传授飞虎军刀法,感觉自己的武功又到了一个瓶颈,须要一番恶斗才能突破,同时也想让军中将领们观摩一下顶级高手之间的搏斗,让他们长长见识,提高一下武术修为。 典韦领命而去。 颜良、文丑听金良如此小觑他们,便想马上冲上来,跟金良争斗。 金良一摆手,五百飞虎军张弓搭箭对准颜良、文丑,颜良文丑二人不敢乱动,这么近的距离,若是他们乱动,非把他们射成刺猬不成。 金良森然道:“你们两个人斗我一个人,以多欺少,本就不公,难道不容许我歇息一番!”说着,金良就策马进了府邸,留下颜良、文丑、袁绍、高干面面相觑。 貂蝉也策马进了府邸,将军府大门关上,五百飞虎军登上金家邬堡的寨墙上,依然张弓搭箭对准门外的四个人。 文丑高声叫道:“金良。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跟我们对打!” “等我军中将领们聚齐了,我再跟你们打!”金良回声道。 “难道你到时候想群殴我们!”文丑惊道。 “我可没你那么无耻!”金良骂道,只不过到时候把你们两个打服了。再逼你们跟我军中将领们都过过招数,让他们感受一下颜良、文丑这样的超一流高手。????颜良、文丑哪里知道他们在金良眼里只是自己军中将领的陪练沙包。有心想走,却被寨墙上的飞虎军将士喝止:“将军吩咐了,你们若是走,我们就乱箭齐发!” 颜良、文丑只得闷闷地顶着大太阳,站在金良府邸面前,活像两个门神。 过了半个时辰,金良军中将领,如黄忠、张颌、高览、徐晃、鞠义、朱灵、郝昭、眭固、魏越、曹性等人把职责交给副将。陆续来到将军府门前,只有高顺、卢冲、夏牟、冯芳等人对这样的单挑戏码不感兴趣,依然坚守营盘,防止那些世家家主搞东搞西。 有一些世家家主知道金良即将单挑袁绍的哼哈二将颜良文丑,都兴冲冲地跑到将军府门前观看。 金良好好睡了一觉,养精蓄锐,这才披挂完整,骑上赤兔马,提着石龙刀,准备冲出跟颜良、文丑鏖战。却被郭嘉、韩浩等文臣拦住:“将军,您千万要多加小心,千万要慎重啊!”郭嘉看到金良战意勃发。知道不能强行劝阻金良,只是提醒一下。 金良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很是忧虑,便笑道:“奉孝,你让黄忠、徐晃、郝昭、曹性四人张弓搭箭,万一我真有什么不利情况,就让他们射箭来救,这样可以保得完全。” 郭嘉等人大喜,他们原来以为金良骄傲自大。必定不肯如此布置,没想到金良竟也能放下傲气。谨慎布置,连忙前去告诉黄忠等人。 金良暗笑。不是我怕颜良文丑二人,实在是不想让你们这些忠臣为我担心。自从轩辕雪、张宁、张任出任务以后金良基本上就已经不再使用道术了。毕竟这个年代道术还是属于妖术的一种,因为之前有黄巾起义的问题所以使用道术容易让百姓产生反感、所以金良已经很久没有使用道术。不然……哼哼。 金良策动赤兔马,双手紧握石龙刀,来到阵前,厉声喝道:“颜不良,文真丑,过来受死!” 将军府门前没有大树,没有可以遮荫的地方,颜良、文丑都是全身披挂,站在九月的大太阳地下,被照得浑身发烫,一身汗津津,蔫巴巴的,战斗力起码下去了三成,却听到金良如此轻蔑地称呼他们,怒气升腾,刚才的不爽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取代的是满腔的战意。 颜良和文丑都骑乘乌黑河曲大马,手里提着大刀,厉声喝道:“金良,还是你来受死吧!”一边喊着,他们的胳膊上的筋肉却在蓦然胀大,在蓄积力量,准备看出致命一刀。 颜良文丑的大刀以摧枯拉朽之势,一左一右,狠狠地劈向金良,那散发出的刀芒,似是两道闪电划过长空,灌注在大刀上无边劲气吹拂在地,地上顿时一片飞沙走石,颜良文丑果真名不虚传。 金良一夹马腹,赤兔马飞速后退几步,躲过了颜良文丑的致命双击。在赤兔马后退的过程中,金良的石龙刀却飞舞起来,那大刀的倒刺把文丑去势已老的大刀刀背勾住,金良大刀轻轻一晃,文丑的大刀便斜斜地向颜良劈去,只是金良动作神速,石龙挥舞起来,似是一阵阵黑色幻影在空中掠过,颜良根本看不到是金良大刀在作怪。 颜良连忙波马上闪过文丑的大刀,厉声大骂道:“文丑,你他娘的怎么回事,怎么拿刀劈我!” “石龙刀的倒刺勾住我的刀背!”文丑吼道:“他的大刀有牵引的功用,我们要小心啊!”文丑亦是看不清金良的动作,但他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他的大刀向颜良劈去。 金良飞速变招,提起石龙刀刺向正努力撤回大刀的文丑,文丑措手不及,马上就要被金良刺中,颜良马上挥起大刀。劈向金良的石龙刀,砰地一声,把大刀劈到一边。阻住了大刀对文丑的致命一刺。 金良那石龙刀刺向文丑那一招并未用尽全力,就是等颜良劈来的一刀。金良又是策马后退,画戟飞速翻起,再次勾住颜良的刀背,把颜良的大刀向文丑牵引过去。颜良和文丑本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有一套精妙的合击刀法,他们以为两人联手必然能轻易战胜金良,所以就没把那套耗费体力的合剂刀法施展出来,却不成想。被金良用石龙刀使自创太极八卦刀法,搅动着两人左支右绌,狼狈不堪。????颜良有心把金良的石龙刀倒刺削断,好让金良牵引不了自己的大刀,却发现自己的刀锋上出现许多崩裂的创口,石龙刀上那看似单薄的倒刺小枝上没有半点创痕,不得不感叹金良这石当真是神兵利器。 就这样,三个人缠斗了三十多个回合,颜良、文丑每次使用全力猛攻,期望能化解金良的绵密的牵引。金良巧妙地利用倒,左牵右引,打到最后。变成颜良和文丑的相互劈砍,金良却根本没费什么力气,颜良和文丑则累得气喘吁吁。 “二弟,我们要用鸳鸯刀法了!”颜良见势不妙,忙对文丑说道。 “大哥,那就用吧!”颜良和文丑都策马后退数步,远离金良的打击范围。?颜良和文丑策动马匹,围着金良的赤兔马急速地转圈,大刀挥出一道道寒芒。似是两个鸳鸯在水里划出的波浪,一波一波地袭向金良。但是他们的攻势在金良精妙绵密的刀法面前便似一条条小溪冲向万仞绝壁。掀不起大浪。 突然之间,颜良、文丑停住了转动。 颜良猛地跳在马背上。飞身跃起,身子急速下落之时,大刀似闪电一般,直劈金良的头顶。颜良手中的刀在挥舞的时候已经是劲气十足,再加上向下的冲劲,力道更是雄浑无匹! 金良正要往一侧急闪,却发现文丑已经转到那一侧。文丑一夹马腹,用力往下一按,他那匹黑马半跪在地上,文丑抡起大刀,从一侧狠狠劈向,想要把金良拦腰斩断,最不济也要把赤兔马砍成半截。文丑的刀法充满有去无回的煞气,因为在这一刻他已经忘了自己若是砍杀了金良、自己也走不出襄阳。 颜良从左侧高高跃起狠狠劈向金良的面部,文丑从右侧横劈金良的中路,看样子金良已经是在劫难逃。金良不愧是飞将,他双腿一夹马腹,赤兔马飞一般向前跃起,躲过文丑致命的斩马一刀,与此同时,金良举起石龙刀,将颜良的大刀挡住。就在此时,金良的身子已经横斜,即将失去平衡,颜良文丑飞速变招,准备再次施展必杀的合击刀法,若是他们再次成功合击,金良这一次必定命丧与此。 颜良、文丑抡起大刀,正要得意地劈向金良,两人眼睛余光看到几只箭羽飞速地向他们的要害射来,连忙放弃进攻金良,转而用刀嗑飞那些箭羽。金良稳定身形,停住赤兔马,横起石龙刀,不由得感叹颜良文丑果真是同门师兄弟,他们的默契配合和那个鸳鸯合击刀法当真可怕。怪只怪自己对他们没有杀心,刚才用太极八卦刀法时,本来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把他们斩落马下,却因顾及到跟袁绍的同盟,没有痛下杀手,自己却差点被他们斩杀。 金良本以为颜良、文丑会乘胜追击,横起石龙刀防御时,却发现他们二人正在捉襟见肘地应付那些飞射过来的箭羽。 曹性听从金良的建议,跟随黄忠学习箭法,已经学得连珠箭法的精髓,但这次怕误伤到主公,没敢用连珠箭法,只是用一只箭羽射向颜良,因为他的力道还不够,本来能射中颜良的手腕,逼得颜良弃刀,却被颜良一刀嗑飞。郝昭箭法虽然精准,也因力道不够,本来能射中文丑的胳膊,却也被文丑大刀嗑飞。 徐晃能挥舞起那几十斤的大斧头,他的臂力过人,射出的箭羽力道大,角度也刁钻古怪,不偏不倚地射向颜良的面门,颜良避无可避。只得张嘴把那箭羽咬住,怎奈徐晃射出这只箭劲道凌厉,颜良的嘴唇被擦破。鲜血瞬间流了一嘴。 黄忠则念起这两个家伙是主公盟友袁绍的部下,恐怕射杀他们有碍于主公的讨董大业。一箭不偏不倚地射中文丑的头盔缨,文丑吓得亡魂皆冒。 颜良文丑避开正面的来自吕布部将的飞羽,却没料到背后射来两箭,正中他们的肩膀,只是那两箭力道很小,射入盔甲里面,只是伤了他们一点皮肉。 颜良、文丑一脸迷惘、哀伤地回头看袁绍和高干:“主公,公子。你们为什么要射我们?!” 袁绍一脸铁青,厉声吼道:“教训一下金良就行了,你们两个蠢货,却杀红眼,要下杀手!若是杀了金良,你我能活着走出襄阳吗!” 颜良、文丑喃喃道:“主公,我们的鸳鸯刀法一经施展,便非死即伤,有去无回!” “那就不要用那个狗屁的鸳鸯刀法!”袁绍没好气地说道。 没有用合击刀法又被袁绍一顿痛骂打消了斗志的颜良、文丑,表现得跟二流武将没啥两样。金良甚至没再用那个太极八卦刀法,纯粹靠霸龙刀法,左刺右斩。左右遮挡。还没出十个回合,金良一刀把颜良拍落马下,又是一刀把文丑挑落马下。两人扑通栽落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趴在地上呻吟。 金良举起石龙刀,指着颜良、文丑,厉声喝道:“赶快起来,不要装死!我这次打败你们并不算数,等你们日后养好伤。再来襄阳找我单挑!现在呢,你们稍做休息。跟我麾下将领们切磋一番!” “金将军,饶过我们吧!我们现在只想回去休息!”颜良、文丑一点儿战斗意志都没有了。虽然他们只是受了一点儿皮肉伤。 “不行,若是你们拒绝,我现在就把你们刺死!”难得有次机会让麾下将领们提高武艺,金良不想错过。 颜良、文丑两人加起来的真正实力,其实不逊于关羽张飞,若是两人用起鸳鸯合击刀法,恐怕关羽、张飞一个用刀一个用枪配合不到一块,还不一定能搞定他们。 话说,关羽就一定比颜良强吗? 看看关羽斩颜良那一段,“关羽倒提青龙刀,跑下土山,将盔取下放于鞍前,凤目圆睁,蚕眉直竖,来到阵前。河北军见了,如波开浪裂,分作两边,放开一条大路,关羽飞奔前来。颜良正在麾盖下,见关羽到来,恰欲问之,马已至近。云长手起,一刀斩颜良于马下。”尼玛,摆明的偷袭啊! 金良见三国演义的嘉靖版里曾写过,颜良辞袁绍时,刘玄德曾暗嘱曰“吾有一弟,乃关云长也,身长九尺五寸,须长一尺八寸,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喜穿绿锦战袍,使青龙大刀,必在曹操处。如见他,可教急来。”因此颜良见关公来,只道是他来投奔,故不准备迎敌,被关公斩于马下。所以后来有一句诗说:“只因玄德临行语,致使英雄束手亡。” 颜良、文丑见金良执意如此,便抬头看看袁绍,探询他的意思,却见袁绍面无表情,不置可否,两人无可奈何,只得准备上马再战,却被金良所阻:“两位将军,你们已经人困马乏,又有轻伤,不如下马歇息一番,再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再战?” 经过跟颜良、文丑这一场战,金良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颜良、文丑这两个家伙的功夫应该就介于黄忠和徐晃之间,算是超一流武将了,值得拉拢,而且在疑心颇重的袁绍面前拉拢,会不会让袁绍从此猜忌两人,不再重用两人,自己将来就可以趁机,金良想到这里,不禁暗自欣喜。 袁绍、高干那里自然是没有准备包扎伤口的东西,金良便赶紧让将军府里的管事拿来创伤药和棉布,亲自为颜良、文丑包扎箭伤。局面异常搞怪,颜良、文丑被他们主公射伤了,却被敌人金良亲手包扎。在这样的情况下,颜良、文丑跟吕布军中诸将领的打斗实际上变成了切磋,袁绍看着颜良、文丑跟中央军将领的切磋的背影,脸色越发阴沉。 金良对袁绍厉声喝道:“貂蝉乃是本将军的爱妻,跟高家早就没有半点关系,你这外甥若是再敢骚扰,别怪我这石龙刀不认识他!” 袁绍是一个极端好面子的人,见将军府前面围拢了上千人,不想当着这么多人丢了面子,便低声喝道:“金贤霆,你当真不肯给我这个面子!把貂蝉送给我那外甥,我赔你十个美女!”????“你的面子有我的妻子贵重吗?”金良越说越来气,这群世家子弟怎么如此目中无人,老子的女人你们还想换走。 “那就休怪我袁本初不讲情面,什么讨董联盟,你自己去搞吧,我看没我袁本初站出来,你这讨董联盟能拉得起来!”袁绍本来就顾忌着洛阳城里那些袁家人和袁氏门生故吏的安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真得联合金良讨伐董卓,现在金良不给他面子,正好给他一个很好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袁本初靠拢的好处 袁绍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一阵凄惶的哭声:“将军,太傅他老人家被董卓害死了!袁家一口老小都被西凉兵杀死了!将军,你要为老大人报仇啊!” 看到远处连滚带爬跑过来的袁府管家,袁绍脸色刷白,策马近前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三天前,一群黑衣蒙面人在半夜里,闯入太傅府,把太傅府里上下五百多人全部杀光,鸡犬不留,只有我躲在地窖里逃过一劫。”那个管家满面尘垢,看来这三天时间让他吃尽了苦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董卓的人?!他们不是黑衣蒙面吗?”站在一旁的高干问道,这家伙虽然在男女问题上没啥道德,但文韬武略还是有几分的,处事也比较谨慎细心,不然袁绍也不会那么高看他。 “他们把府里的人杀光以后,有个人说了一句‘杀光了吗,杀光了咱们好回去向相国请赏’,那个头目就给了那个人一个耳光骂道‘尼玛的,你这句话把咱们都暴露了,相国知道袁绍逃到襄阳,跟金良联盟讨伐相国,相国怕袁隗做内应,便派咱们来杀袁隗,你想想,要是相国想名正言顺地杀袁老匹夫,还用得着咱们蒙面夜行吗’,前面那个人便问‘那现在怎么办’,那个头目就说‘现在只好一把火把这些烧了,把那些没死透的也烧死在这里。’对了,他们两个都带着西凉口音。”那个管家一五一道。 “看来真的是董卓那个西凉屠夫,舅舅,现在该怎么办呢?”高干凄惶地说道。 袁绍一脸阴沉,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进退维谷,刚刚把金良给得罪了,还说了那样的话。若是金良这一边按兵不动或者拒不支援他,光凭袁氏门生故吏那群坐而论道的君子,他这家仇这辈子都不要想报了。 金良暗暗称赞王越干得漂亮。强忍心中的快意,策动赤兔马。来到袁绍近前,翻身下马,拱手施礼道:“本初兄,现在董卓非但是国仇,又是本初兄的家恨。本初兄能否先将你我的私怨放在一边,先报国仇家恨,等把董卓歼灭了,我们再来细说私怨。如何?” 金良给了台阶下了,袁绍不是蠢人,也翻身下马,回礼道:“贤霆贤弟能不计前嫌,以怨报德,慷慨助我,我袁本初不是心胸狭隘之徒,我必以家国大事为重,平灭董贼,迎还天子!” 说着。袁绍拿起马鞭,抽了高干一鞭子,恶狠狠骂道:“小子。现在家国大事为重,儿女私情抛在一边,若是让我知道你再来骚扰金将军的爱妾,不待金将军发怒,我先把你斩杀,听明白了吗?!” 高干知道现在的情势已经不同以往,以前是金良拼命拉拢袁绍,现在袁绍须要借重金良来讨董,便走到金良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干愚蠢,冒犯将军。还请将军原谅则个!” “你起来了吧,马上回陈留去。这辈子不要再来襄阳,若是让我看你在襄阳出现,马上把你斩杀!”金良冷厉地说道,像这种对自己的女人图谋不轨的男人,金良都恨不得马上把他阉掉,怎奈讨董大业在即。 高干连忙回头看袁绍,袁绍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耽搁几日,等天子盛宴结束以后,我就去汝南,到时你再去汝南。” 高干有心再去看策马站在将军府门口的貂蝉一眼,却怕再惹恼金良,便低着头,爬上马,一溜烟往城南奔去。????“呃,对了,你怎么不去宛城禀告我那弟弟袁公路呢?”袁绍忽然想起来袁术才是袁隗指定的袁家接班人,按道理这个管家应该去距离洛阳最近的宛城才对,而不应该千里迢迢来襄阳。 “小人是想去宛城禀告袁公路,可是等小人连夜来到洛阳南城门,想连夜出城,却看到南城门附近有几个黑衣蒙面人埋伏在那里,小人猜想董卓怕袁府里有人前去宛城通风报信,就派人埋伏,小人只好从东门出,前去河内找将军,可河内太守韩霖说将军来了襄阳,我便快马加鞭赶赴襄阳,总算找到将军了。” “呃,你真是一个忠仆,来人啊,给他打赏。”金良命人拿来一斤黄金给了这个管家。他是真的很赞赏这位袁府的管家,若非他愚钝,若非他来得及时,今天这场变故还真得难以收拾,王越那帮人干得真漂亮,把这个管家保护的很周到嘛。 “贤霆贤弟,今后这讨董联盟还要多多仰仗你了!”袁绍对于袁隗之死是有悲有喜,悲的是死了那么多家人,喜的是袁隗死掉了,袁家就不再被那个偏向混蛋弟弟袁术的老匹夫掌控了,以自己这些年礼贤下士树立起来的名声和影响力,那个看似任侠尚气实际头脑简单冲动的弟弟怎么斗得过自己,袁家的基业早晚都是自己的,不过眼前那个讨董对他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他必须要卖力拉拢金良为他助力,一起讨董,若是能够把董卓给消灭了,他的名声就更响亮了。 “呃,本初兄,非是我不愿意帮你,是你自己都不愿意帮自己。”金良冷笑道。 “贤霆贤弟,何出此言?”袁绍诧异地问道。 “我听你的一个谋士说,你给那些袁家门生故吏写信,信里面写着静观其变,可真有此事?” “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贤霆贤弟,你要相信我,绝无此事!”袁绍是一个虚伪成性的人,他是不分场合地虚伪,本来金良已经有确凿证据了,他还一脸无辜,惹得金良对他更加厌恶。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能出卖我的朋友吗?”金良就是要给多疑成性的袁绍心中埋根刺,让他对麾下所有谋士都将信将疑,让那些人对他也离心离德。 金良又严肃地说道:“若是你信里没有‘静观其变’的字眼,那些门生故吏为何现在迟迟没有响应的文书到达襄阳!本初兄,你若真让我相信,你就当着我的面来写信给那些袁家门生故吏!” 在这样的情况下。袁绍当然爽快地答应了,进了金良的府邸,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那些书信全部写完,交给朝廷的文吏们紧急送往各个门生故吏处。告诉他们袁隗被董卓杀了,要他们即刻准备起兵,来报国仇家恨。 见袁绍写完所有书信,吕布才满意地笑道:“等明日天子设宴,本初兄可要多喝几杯啊。” 袁绍沉着脸:“国仇家恨未灭,袁绍我不敢纵酒行礼!” “非也,非也,本初兄。那董卓势大,非一日即可除净,讨董之战可能要持续一年半载甚至更长时间,本初兄一直如此阴郁,身心都不舒畅,久而久之,必将生出疾病,到时本初兄以久病之身何以讨伐董卓?” “贤霆贤弟所言极是,那为兄我就多喝几杯了。”袁绍其实就是拿捏着姿态,本身对袁隗之死并无多少悲戚之情。反倒是他的兄弟袁术可能比他更悲痛数倍。 袁绍在颜良、文丑的护送下,再去拜见那些已经来到襄阳准备参加天子宴会的世家家主,一路上袁绍都是板着脸。颜良、文丑都是粗人,根本不知道袁绍心里对他们接受金良的亲手包扎非常厌恶,还以为袁绍还在为袁隗之死而难过,便劝慰了几句,他们越劝慰,袁绍越反感,最后吼了一声“闭嘴,”颜良文丑面面相觑,只得闭上嘴巴。 金良把袁绍、高干的事情解决以后。继续回去跟田畴把马政的事情商议完善,然后由中军师董昭书写表章。先传给内阁其他辅臣。金良详细地把自己的想法讲给卢植他们听,他们虽然觉得赌马有些败坏道德。但对于兴盛马政大有裨益,利大于弊,便只好同意,待他们同意以后,便在表章上签署同意,将表章上奏给天子和太后。 天子刘辩懵懂,太后何莲依然摄政,她见所有辅臣皆无异议,便将天子信玺盖上,形成诏令颁布天下。当然,有了足够的战马还不足以打造出一只强大骑兵队伍,还要有骑术精湛的骑兵。为了迅速地赶上和超越游牧民族的骑兵素质,金良在训练中要求所有骑兵一定要骑在马上练习射箭,骑在马上练习挥刀,骑在马上睡觉,骑在马上吃饭,骑在马上喝水,除拉撒和换马要下鞍外其它时间都不能下马,每隔九天下马检查伤势敷药休息一天,然后继续,务必用以髌肉消磨的代价换取精悍的骑兵,如此魔鬼训练,半年可期。 金良未来的愿景是,有了足够的战马和训练精良的骑兵以后,便把骑兵全部装备起双马镫、高桥马鞍和马蹄铁,然后挥师草原,把鲜卑、乌桓、羌胡给消灭掉,把鲜卑高原变成中央军的牧场。 天子给那些世家家主的三天期限也很快过去了。那二百四十多个世家的家主亲自来的有一百八十多个,托病派家中子弟来的有三十多个,还有三十多个根本理都不理,让金良深感奇怪,这些家族当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现在也不是跟他们怄气的时间,因为现在是拉拢那一百八十多个第一时间赶到的世家的时间,把这一百八十多个世家拉拢好了,其他那六十多个世家绝对对抗不了金良中央大军跟那一百八十多个世家的联合。 参加天子宴席的将近有上千人,不但包括那些世家的家主以及他们家族内部的精英子弟,还有朝廷现任的各级官吏,中央军旅级将领除了职守警戒的其他全部参加。由于参加的人实在太多,天子设的宴席便没在甄家私宅改造的天子行宫里举行,而是直接在装饰一新的十常侍赵忠的私宅扩建而成的襄阳新皇宫里举行。赵忠的私宅占地足有三百多亩,当初建造的时候就参照皇家格调,到处都是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馆台楼榭,以至于当时的荆州牧皇甫嵩弹劾赵忠建造私宅逾制。当然赵忠这个私宅的布置跟皇宫想必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差距,在安全防御上更大有不如,当襄阳把赵忠的宝藏全部搬运到中央军城堡以后,便征调荆州名匠,对赵忠私宅又重新装饰加固了一下,添加的部分建筑装饰都有金良的创意在内。趋近于欧式城堡和后世紫禁城的合体,耗资近十亿钱。 太后何莲把这里跟洛阳城内的老皇宫做了一番比较,发现建筑装潢都有新奇别致之处。富丽堂皇之处也毫不逊色,大为满意。当即下诏把这里定为襄阳的新皇宫。 因为皇宫御厨还未齐备,金良就授意甄家来承办这次天子盛宴。甄家将荆州的所有名厨共计两百多人都召集到襄阳皇宫,还配备了二千多名杂役帮厨,确保这次天子盛宴不丢皇室和内阁辅臣们尤其是金良的脸面。????甄家的伙计们都知道金良即将是甄家的姑爷,有这样一个有权势的姑爷,让他们倍有面子,再加上如果他们这些厨子或帮厨在这次天子盛宴上表现出色,获得宴会宾客的赞扬。便有机会留在皇宫做御厨,每个人都加倍地卖力,一应菜系应有尽有,金良在这方面并未花费心思。他花费心思最多的地方便是警戒防御,防止董卓那边的刺客,也防止那些敌对世家图谋不轨。金良在宫内配备了四千精兵,可谓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防守严密,太后身边有吴苋、吴苋和太后那十几个心腹宫女护驾,天子身边有王越、吴崇领二十名虎贲羽林精兵护驾。 参加宴席的中央军将领全都披挂齐整。跨刀佩剑,不喝酒,不纵乐。以防有变。执金吾卢冲领二万人马加紧在襄阳内巡逻警戒,特别在皇宫外面布防,防止某些敌对世家在城中闹事。城门校尉黄忠领二万人马谨守四面的城门,天子宴席期间严谨任何人出入。高顺、眭固领城外的中央军加紧防御,随时接应城内官军。 金良布置完所有防御任务以后,便成了最后一个参加天子宴席的大臣。金良还是平时那套拉风的装备,挎着七星宝刀,将石龙刀、赤兔马放在大殿门口,交给典韦掌控。金良在张颌、高览、鞠义、朱灵、徐晃等大将的簇拥下,迈步来到举办天子盛宴的通和大殿上。 当初这个大殿落成。天子刘辩让诸位辅政大臣给这大殿取名,众人众说纷纭。吕布因为这个大殿的用途多是皇帝会见群臣,便说皇帝会见群臣希望什么,希望“政通人和”,刘辩大喜,便命名为通和大殿。 那些世家家主大多已经落座,待职守的黄门侍郎高声喊道:“内阁辅臣、司隶校尉、征南将军、光禄勋金良大人驾到!” 有一些世家家主嫌弃金良的出身低微,或者对金良生平不太了解的,都稳稳地跪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让他们傻眼的是,除太后何莲和贵为金良师父的太傅卢植、太保马日磾之外,天子刘辩、司空刘弘、司徒杨彪、尚书令黄琬、卫尉郑泰、巨鹿田家家主田丰、陈家家主陈琳、董家家主董昭、沮家家主沮授、太仆丞田畴、侍中刘和、大司农朱光等人都起身相迎,金良跟他们一一寒暄。 最后连这些世家最为看重的汝南袁家新任家主、前将军、汝南太守袁绍都站起身,满脸堆笑,走上前主动地跟金良寒暄问候。有一些消息灵通知道襄阳朝廷兴起内幕的家主连忙起身迎了过去,同金良点头示好。 有些知道金良是中央军的领袖并领军大破猖獗不可一世的白波、黑山贼,知道金良挥手之间就将栗成等人的叛乱平灭还顺势灭了栗成等五个家族,还将敌对势力将士的女性家属发往军中红粉营或青楼,将敌对势力的男性直系家属阉割拉去挖煤,这样杀气腾腾的实权将军可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赶紧上前见礼。 荆州说是有二百四十多个世家,但真正有权势的、自成一霸的、从来不依附别的势力的家族只有四十多个,分别在每个郡县,其他那二百多个世家是这四十多个世家的附庸,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这一次只来了三十二个大家族和依附于他们的一百八十四个中小家族,那些没来到的家族已经全部列入了朝廷和中央军情报部的黑名单。 来到皇宫参加宴席的三十二个大家族里,上前跟金良示好的大家族家主只有二十个,依附于这些大家族的中小家族的家主们自然也尾随各自的领袖前来跟金良示好。那十二个依然端坐在那里的大家主,为首的便是蔡家家主蔡瑁,一身青袍衬托出他一身刚戾气,他望着金良众星捧月的样子很是不爽,因为金良为了大破于毒黑山贼,竟然掘了黄泽湖把他家的一千多亩良田给淹了,事后竟然说不知道这是蔡家的地,说是蔡家没有把这田地在官府备案,拒不赔偿。(未完待续) ps:上一张标题袁本初写错了!给大家道歉 第一百六十四章:太后掌女官 金良对于这样没有眼光、不识时务的人没有半点兴趣,只是冷哼一声,金良身后的中军师祭酒郭嘉连忙命人把这十二个家族以及依附于他们的五十多个中小家族记录下来,列入灰色名单。 金良对这些世家分有四种名单,像甄家、田家、沮家、陈家、董家都列入红色名单,是重点扶持栽培的家族,从这次宴会开始前的情况来看,大部分家族可以列入白色名单,就是可以保持部分合作的友好的家族,而这些灰色名单的多是认同襄阳朝廷却囿于门第观念不接受金良的,中央军对这些家族暂时不会动,也不会给他们任何合作机会,等把那些黑色名单上的家族清除干净,就轮到这些灰色家族了。 金良为了达到分裂世家的目的,故意漠视他们相互的附庸关系,把每个中小家族的家主都当成未来的家主,都以同样的礼节对待。可惜人家不给他分化的机会,在自我介绍时都会隐晦地说跟随某某家主前来。 待金良入席以后,声若洪钟的太傅卢植宣布天子盛宴开始。卢植先是按照讨董檄文的调子,把董卓是如何威胁洛阳朝廷,天子、太后是如何惶恐不安,卢植、金良等大臣如何劝说天子和太后离开洛阳远避襄阳,董卓随后如何拥立刘协肆虐洛阳,金良和卢植领官军如何大破白波贼黑山贼,金良如何平定栗成等人的叛乱,卢植不愧是海内大儒,文采斐然,这即兴演讲里把朝廷几个辅臣都说得甚是英明果敢,尤其是把金良的功绩夸得如同卫青霍去病在世一样。这老头也是有私心的,金良是他的弟子。金良的功绩,也能说明他教导有方嘛。 卢植之所以极力夸耀中央军的强大和内阁辅臣的英明威望,就是想给这些世家吃个定心丸。我们襄阳朝廷更有前途,跟我们混吧。别再跟董卓那边勾勾搭搭了,他们没前途。 卢植随后说道:“现在朝廷新到襄阳,百废待兴,许多重要官位都缺乏能臣执掌,朝廷无法运转,天子与太后忧心如焚,特地设下天子盛宴召集各位来此,一是让各位前来拜见天子圣颜。二是让各位与朝廷大臣相见,第三件事便是商议这些官位空缺之事,等商议安定完毕后,开始上菜上酒,痛饮一番,以庆祝襄阳皇宫修筑成功,以此祝愿讨董大业顺利完成。” 第一项仪式便是各个家主前去拜见太后和天子,说些感恩戴德的效忠奉承话,自不用提。 第二项仪式便是那些家主带着他们的优秀子弟前来拜见以内阁辅臣为首的朝廷大臣。 有些目光敏锐、有远见、识时务的家主便乘机向金良表了效忠之心,当然这样的家族很少。只有五个,分别是赵郡冯家、渤海郡廖家、平原郡焦家、常山郡傅家、魏郡郭家,金良见他们态度非常诚恳又许诺给了自己金钱、田地等方面的支持。金良悄声答应他们会在等下招募贤才时给予一定的照顾,金良又让郭嘉暂且把他们列入黄名单,这是介于红名单和白名单之间的,须要进一步观察才能进一步加深合作的家族。 剩下的那些家族便都是泛泛地点点头,没有向金良表达什么特别的好意,或许这些家族里面会有人在剩下的日子里主动到将军府投效,目前来说,金良对他们没有特别的好感。 到了这些家主们都最关心的第三项事宜,众人还以为依然是太傅卢植主持这个事宜。卢植却宣布让金良全权主持。卢植原本一直怀疑金良对大汉朝廷的忠心,对他势力的飞速扩充忧心忡忡。每天都要求金良跟他一起诵读儒家经典,妄图增强金良心中的忠义思想。 直到后来金良那一句“古有姜尚佐武王。今有金良辅少帝”的口号流传开来,卢植知道了金良野心的上限只是效仿先祖做个齐王而已,才慢慢放松对金良的警惕,转而把内阁许多大事都交给金良决定。卢植知道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几年了,其他那些辅政大臣都跟他一样老了,现在朝廷的股肱之臣只有金良和郑泰,但是郑泰不谙军事,无法掌控军队,在未来的局势里无法真正地掌着大汉这个破旧的船只远航,卢植想在临终前把朝廷大事都托付给金良,便刻意地栽培金良。 金良事先已经把自己对该如何甄选最合格的官吏的想法跟内阁辅臣们做了一番交流,内阁辅臣们对荆州这些都不太熟悉,往昔的察举制度已经基本失效,便只得同意使用金良现在的模式。因为甄选官吏很耗时间,天子这个宴席便从申时就开始了。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天子宴席之间就把官吏给确定了,是因为金良考虑道:“要让这些官吏直接在天子面前产生,让他们产生自己是天子门生的感觉,从而在一开始就有对天子的忠诚度,而不只是效忠于他们的家主和荐主。” 卢植等内阁辅臣觉得很有道理,便建议天子刘辩照金良的意见办理。 金良站起身,走到宴席的中间高台上,高声说道:“某幼而习文,长而演武。寸铁在手,有万夫不当之勇;片甲遮身,有千人难敌之威。跨下征骑名赤兔,手中寒刀号石龙。天下英雄闻吾怕,我是健勇神威金贤霆。”众人尽皆愕然,不知金良为何如此夸耀自己。 金良见众人惊愕的表情,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刚才便是我向天子自荐的自荐词。现今天子刚刚降临襄阳,对荆州各位豪强世家知之不深,朝廷诸大臣亦是常年在洛阳,对荆州亦是不甚了解,而朝廷的察举制度本来是为了郡守县令之类的官员而设置了,那些县令做得好才有可能调往朝廷任职。可现在的情况是朝廷中枢各个衙门都缺乏能臣干吏,察举制度便不敷使用,为今之计便是希望各家各户的贤才学一下毛遂来一次自荐,至于自荐词便学学我刚才那样的格式,不须太长。亦不可太长。” 众人听金良这么一说,才明白他刚才的夸耀原来是做自荐词。金良又让侍中刘和宣读了一下朝廷空缺的职位,总共有一百八十多个官位。基本上在场的世家都能分到一个,但是官职高低权力大小就要靠每个世家子弟的才能表现来定了。在天子宴席里当场决定的重要职位有十八个。有三公九卿的丞、内阁尚书侍郎以及其他重要职位。 其他那些职位则在各个衙门里面试录用,愿意从事那个官职的世家子弟可以前去报名参加面试,合适者当场就录用,即可就职。 第一个官职是御史中丞,负责纠察百官,与尚书令、司隶校尉专席而坐,京师号曰三独坐,权柄甚大。金良早就把这个职位内定给田丰。这次拿出来,是走个形式,算是表演性质的,让各个世家大族看清楚,朝廷确实是愿意委任你们荆州世家子弟为朝廷重臣,他们却不知田丰已经投效金良,不然金良决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位置定给他。 尚书令黄琬宣布了御史中丞这个官位暂缺能臣执掌,任何人觉得有能力有资历担负这样的重任的,都可以站起来毛遂自荐。按照之前的安排,田丰田元皓当仁不让地站起身。将自己之前曾担任过侍御史曾经弹劾过某个宦官某个权臣的光辉事迹讲了出来,其他世家子弟听田丰讲完,没有一个有勇气站出来跟田丰竞争的。田丰顺利担任御史中丞。 那些世家家主多不知道这是金良等人的暗箱操作,见朝廷把这么关键的职位都拿出来给荆州人做,足以见证朝廷的诚意,那我们还犹豫个啥,就全力拥护这个朝廷了,若是能把董卓干掉然后天下一统,我们这些人也算新朝廷的从龙之臣,家族势力肯定比之前要好很多,想到这里。所有世家家主都兴奋起来。 第二个职位是将作大臣,掌管宫室、宗庙、路寝、陵园地土木营建。 这个职位执掌营建。油水丰厚,一下子站起来五十多个世家子弟说愿意担任将作大臣。排除年纪三十岁以下的,排除从来没有土木营建经验的,只剩下五个人,这五个人说了一下各自的履历,他们的家族都在河间郡,跟先帝刘宏未曾入宫前就曾认识,凭着故交,他们都曾参与过洛阳皇宫、灵帝陵墓的修建,还曾参与这个皇宫前身赵忠私宅的建造。 金良发现其中一个人,是沮授附属家族河间李家的家主李值,李值素以通晓易学著称,精通土木营建之学,另外四个人或是白名单的或是灰名单上的,金良便认定让李值担任将作大臣,负责最后决选的其他内阁辅臣不愿在这个无关紧要的任命上得罪金良,便同意了。 沮授和李值都感激地冲金良示意点头。当李值到任以后,金良便把襄阳、皇宫、将军府的修缮任务全部交给他处理。 随后的职位陆续还有太常丞、宗正丞等一系列不掌实权无关紧要的高官显官任命,金良便任由其他辅臣做主,来决定最合适的人选,只有遇到那些灰色名单的家族子弟跟红黄色家族子弟才能相近难以抉择时,金良便优先照顾红色、黄色名单上的家族子弟,抑制那些灰色名单上的家族。 十八个职位经过毛遂自荐、资格筛选、才能展示、内阁辅臣面试四个环节,到了最后,金良这一排的红色、黄色名单上的家族子弟竟然拿到了十个职位,而金的红色名单上只有田家、沮家、董家、陈家、朱家等五个家族,黄色名单上的家族也只有赵郡冯家、渤海郡廖家、平原郡焦家、常山郡傅家、魏郡郭家,算来是十个大家族拿到了十个官位,而那个灰色名单上的十二个大家族里面只拿到了二个官位,白色名单上的十个大家族只拿到六个官位。 那些大家族家主们到现在才看得明白,内阁里真正有发言权的是金良。 有些大家族家主在天子宴席后就直接去了金良的将军府拜见金良,讨论进一步深度合作的问题,当然还有很多家族执迷不悟,还是一心想跟金良为敌,等待他们的将是极端悲惨的下场。 除了这十八个职位以外,还有一个非常特别的职位要向所有世家招聘。????那个职位便是大长秋。宣达皇后旨意,管理宫中事宜,为皇后近侍官首领。原来都是由宦官担任,然而经历了十常侍之乱。金良和卢植都强烈不同意太后继续招纳宦官。 金良觉得太监的存在对国家添乱大过贡献,又是摧残人性,他也不想老是面对那些阴惨惨的阴阳人,就乘着十常侍之乱的机会彻底废除宦官制度。 宦官制度是古时帝王掌握全国绝对权力之后,想要“拥有”且“独占”多位妻妾所衍生出来的制度。妻妾一多,就有生活起居所必需要顾及的仆佣人力的问题,如果让宫女来管理这些杂役,有时会增加后宫中的问题。且古代认为女性体力较弱,较难做粗活,因此最好是由不全或去势的男性来去处理,于是才有去势的男性作为宦官的制度产生。东欧的拜占庭帝国以及后来的鄂图曼帝国也有宦官制度,并且也曾有多位位高权重的宦官左右宫廷政局。但是在西欧,就不太流行宦官的制度了,中世纪很多国家有弄臣、有供王公贵族曲乐的游唱诗人,但就是没有宦官,宦官算是东方帝王奴隶制度下的产物。 金良并不认为古代一个国家非要有宦官,没有宦官的国度。宫廷也依然能够维系的很好。宦官的存在也与一个国家的强与弱没有绝对关系,有宦官也只不过便于帝王搞所谓的后宫佳丽三千人这类的私心罢了。君王沉溺女人,国家又怎能够强盛?少一些后宫争宠。也少一些精力用在无谓的地方。法国宫廷光是孟德斯潘夫人和曼特农夫人这类的情妇之争就已够搅得天翻地覆了。中国如果在更早的秦代就废除宦官,没赵高,没十常侍,这个国家可省下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金良那个时空的时候听说过所谓宦官净身很多时候净不干净,简单说可能净玩了以后过几年又长出来了。所以说很多时候后宫宠爱某个宦官的话真的得好好想想,毕竟皇帝一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是吗? 扯远了,言归正传。十常侍原来把持了所有宫中事宜,还掌握了部分宫外的权力,金良跟其他辅臣、太后商议后。把宫外的权力分给内阁,宫内的则有太后、皇后、公主执掌的女官们负责。不再蓄养宦官,如果嫌弃女人力气弱。干不动重活,完全可以在征召宫女之时就征召那些力气大的女性。 这一次,面向这些世家,甄选的不是普通宫女,而是女官,女官以大长秋为首,把原来十常侍负责的大部分都包揽过来,金良想让那些世家的才女们入宫做女官,资历深一些的便有机会做大长秋。 把这个意思表达出来以后,许多世家家主一脸凝重,虽然常有女子甄选入宫并由宫女升到女官,但那些选入宫中的宫女本身就是从寒庶家庭里选出来的,这些世家的女儿们则是留作嫁给其他世家子弟进行世家联姻联盟巩固的,根本不可能进宫去服侍人,虽然服侍的是皇室人员。 针对这些世家家主的顾虑,何太后何莲轻启朱唇:“宫中女官不重美色,只重才能,是管理宫女,服务本宫、皇后、公主的,女官跟嫔妃是有区别的,若非女官本人以及家人同意,皇上以及以后的皇室男子都不能强迫女官。因为女官取代的是原来宦官的位置,可以称为内官,与朝廷上的外官内外有别,但也可以套用外廷的官职设定,最高女官便是大长秋,官比尚书令;其次是女尚书,然后是女侍郎,然后是普通宫女。” 金良记得,在唐朝时,后宫仿照六部设六局: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六局首席女官合称“六尚”,各定员二人,正五品,为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相当于六部尚书。六局统领二十四司,皆为正六品;其下又有二十四典,皆正七品;再之下有二十四掌,皆正八品;掌之下又各设女史,管理宫中一应事务。 金良便把这个制度写成表章,呈递给何太后何莲批核,表章里隐含一个信息,那就是女官不仅统管内宫,还统管天下女子,你这个太后来掌管天下女子,至于天下男子便由我代表天子管理之。何太后见若是按照金良的表章行事,自己的权力在无形中便会增强几分,便欣喜地同意了。(未完待续) ps:后面还有一章,补完缺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刺杀刘辨带来的好处 因为在东汉时期,女人的地位并不像宋朝以后那么低下,这个时期还是流行举案齐眉的夫妻平等,若是何太后能掌管天下女子,便能在无形中通过女人掌握到普天下的男人。 把这些官职定下来以后,大部分世家都很高兴,一是探明了朝廷的态度,对他们本地世家并没有多么敌视,二是朝廷还给他们官职,不但给他们家中男子官职,还给他们家中女子官职。 看朝廷那些辅臣尤其是金良的态度,只要他们忠于朝廷,亲近金良,那么他们的兄弟子侄或作朝廷高官或作地方官吏或作巨商富豪,他们的女儿也有机会进宫做女官,享受外廷高官的待遇,他们就不必为家族的兴旺发达发愁。 若是他们不忠于朝廷,还跟董卓王允那边勾勾搭搭,还敌视轻视金良,那么他们迟早会得到金良式的报复,兄弟子侄被阉割送去挖煤进而断子绝孙,妻妾女儿被送去红粉营做营妓或送去青楼做婊子。 天子刘辩见那繁琐复杂的求官拜官过程过去了,便兴高采烈地宣布道:“开宴了!上菜了!上酒了!” 何太后何莲白了一眼刘辩:“辨儿,这是该你这个天子说的吗?!” 刘辩苦笑道:“可是朕真的很饿嘛。” 那些穿着洁白厨师服的帮厨们一个个恭恭敬敬地端着盘子,颤颤巍巍地走进来,把食物放在桌子上。金良坐在武将之首,距离天子刘辩只有几步。金良端起酒樽,正要说些什么,忽然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气在周边蔓延,出于十多年沙场的经验,他知道有人泛起杀气。金良凝神观察,就见一个帮厨模样的男子端着一个盘子,疾步向天子刘辩的方向走去。 金良觉得那个男子有些奇怪。其他帮厨因为看到这里有那么多大人物,都战战兢兢十分紧张。这个男子却脚步轻快,身形硬直,浑身紧绷但绝对不是紧张的表现,因为他的表情甚是淡定,淡定到了一种漠视其他生物眼里只有一个刘辩,金良再细看他的眼睛,眼神里没有一般帮厨的好奇、紧张交际的样子,他的眼神很沉着。还带着几分阴冷。 那个帮厨原本是双手端着盘子,当他走到刘辩的面前,换成一只手端盘子,一只手却悄悄地摸上那块盖着盘子的白布。图穷匕见,金良脑海里突然泛起这个成语,狠狠地把酒樽砸向那个帮厨摸向盘子的手,同时厉声大叫道:“有刺客!护驾!” 那纯金的酒樽就像一道金色闪电,狠狠打在那个刺客的手腕上,那个刺客哎呀一声惨叫,右手手腕断了。松垮垮地耷拉在那里。那个刺客见无法拿出匕首刺向刘辩,便用左手抡起盘子往刘辩头上砸去。刘辩身边护驾的王越早就洞察到这个帮厨模样的男子有蹊跷,在金良酒樽飞过来的一霎那。王越也往前一步,把刘辩护在身后,当那刺客的盘子轮到半空准备砸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被一枚锋利的青色宝剑划过,左手手腕当场脱落,盘子直接砸在自家头上,不过小小的盘子是不能把他砸晕的。 这个刺客见状不好,就想咬舌自尽,却被抢前一步赶到的典韦卡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下巴卸下,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把那刺客捆绑起来。 金良见那些帮厨还准备端着盘子进来。忙大声吩咐道:“吴崇,你带人把这大殿大门封住。那些帮厨送来的酒菜一律只准送到羽林军士手里,若有敢乱闯大殿者,皆格杀勿论。” 郭嘉的暗部迅速跟进,跟王越的虎贲军一起在所有厨师和帮厨里清查混进来的刺客,最后发现竟然有十三个混入的刺客。 原来,李儒在洛阳得知襄阳要摆天子盛宴,就派了一百名刺客混入襄阳,伺机刺杀刘辩。这些刺客的伎俩很简单,就是把已经选为帮厨的人在宫外干掉,然后从那些刺客里面选择面容相似的人混进去。 金良责问负责检查这些厨师和帮厨的羽林都尉吴崇:“怎么回事,这么多刺客混进来你却没有半点察觉,你,若不是我发现及时,天子若是被刺杀,你知道这个金良朝廷会怎么样,我们中央军怎么样?” 吴崇战兢兢地说道:“那些帮厨都是甄家选过来的,甄家是主公的亲戚,所以属下就麻痹大意了。” 金良把张辽把箕关丢失的情况联系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姻亲确实是一个很容易被敌人利用的软肋,便道:“以后不管是谁进入皇宫,都要检查,包括我,包括太傅等辅政大臣,甚至包括天子和太后,你应该知道,咱们之前偷梁换柱移花接木的把戏,敌人未必不能反过来用在咱们身上。” 见吴崇唯唯诺诺地点头,金良很平静地问道:“这次的事情,你必须要受到惩罚,才能长一些记性,你想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听到金良平静的问话,吴崇更加惶恐,他知道自己这个主公越来越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声音越平静,有可能心里越愤怒,便连忙跪下磕头道:“属下罪该万死,任凭主公处罚。” 见吴崇的样子,金良就知道他会错了表情,便道:“这件事情呢,我也有责任,是我没有首先告诉你们这些做警戒防卫的无论什么人都要警惕,这样吧,这次的责任你就承担一半,扣除半年的军饷,把中央军内部军衔降一级为上都尉。” 吴崇恭谨地感谢金良的宽宏,然后起身继续加强警戒去了。????过不多时,在宫外巡逻的卢冲所部派人过来禀告,擒获到刺客的同党八十七名,这些人试图接应混入皇宫的刺客,又试图在襄阳内散布天子刘辩被刺杀的消息,被卢冲的巡逻人马当即逮个正着。金良在一刻钟之内把事情井井有条地安顿完毕,然后举起酒樽,对着现场一片慌乱的宾客们,朗声大笑道:“是董卓老贼派来的刺客。已经被我中央官军全部抓获,现在皇宫内外秩序井然,大家无须担心。请开怀畅饮。” 听金良这么一说,看金良镇定的表情。这些宾客们都镇静下来,纷纷起身向金良举杯致意:“全赖金将军洞察果敢,天子才幸免于难,请金将军满饮此杯,以表我们敬仰之情。” 金良一饮而尽,爽朗大笑道:“有我护驾,任何贼子休想冒犯天子。” 少帝刘辩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神,听金良这么一说。也站起身,笑道:“有金将军在,朕每逢劫难,总能化险为夷,金将军真乃朕的福将,请金将军满饮此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便于称呼师父,更不便于称呼尚父,只能称呼将军。 金良又把一杯酒饮下,然后躬身谦卑地说道:“勤皇护驾。乃微臣应尽的义务。微臣斗胆说句话,任何人想伤害陛下,都要把我金良打到才行!任何人不尊重陛下。就是不尊重微臣;任何人想伤害陛下,就是想伤害微臣,微臣今天有此高官厚爵,皆是陛下和太后所赐,皇室厚恩,金良没齿难忘,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金良躬下身的同时,给后排的田丰使了一个眼色,田丰也跟着附和道:“微臣今天有此高官厚爵。皆是陛下和太后所赐,皇室厚恩。微臣没齿难忘,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其他九个隶属于金良一系的新晋高官。见金良和田丰那样表态,明白了他们的意思,都纷纷跪下叩头,表态效忠天子,效忠皇室。其他那些新晋大臣,见金良等人如此行事,也不敢不做表态,也都陆续跪下向天子刘辩做了效忠表态。 经过这次天子刘辩遇刺事件,金良深有感触,天子刘辩是跟他金良绑在一块了,刘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金良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对抗刘协的洛阳伪朝廷;若是那些世家子弟都不忠于襄阳刘辩朝廷,他这个襄阳朝廷的缔造者何以得到人们的忠诚。 所以,金良觉得,不能学董卓,不能学曹操,至少在现阶段,自己一定要表现出对刘辩的完全忠诚。只有自己这个手握重兵的权臣都尊重刘辩,那些世家子弟才能真正尊重刘辩,不然以刘辩现在的表现和皇室的实力来说,确实没有多少能值得人们尊重的。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所以搞得有些狼狈,有个原因就是他曹操对汉献帝刘协根本没有多少敬意,这样一来手下群臣跟他一样对汉献帝轻蔑,这样一来天下所有诸侯都知道你曹操是把刘协当成了傀儡,你再拿傀儡的任何诏令来搞我,我当然不服了,所以到了中后期,曹操手里的天子诏书跟白纸没有区别。 在金良将要彻底执掌的襄阳朝廷里,金良自然是说一不二,但在表面上要给刘辩足够的尊重,让刘辩表面看起来不是傀儡,但刘辩掌握不住军队又生性贪玩,这样的君主实际上只能是傀儡,如同倭国的天皇,金良以后篡位不篡位还在两说,但在一开始就不能跟董卓曹操那样让天下诸侯一眼看出你就是把天子当作傀儡,那这个挟天子令诸侯就根本指挥不动其他的诸侯和那些世家。 刘辩虽然愚钝懵懂,也能感受到金良表现出得那种赤诚忠心,便连着跟金良一起喝了三樽酒,以表示金良在大庭广众给了他一个皇上的威严。 太后何莲也举起杯,朱唇轻启,嫣然一笑:“爱卿,多谢你三番两次拼死护驾,本宫敬你一杯!”说着调皮地一挑眉毛,眼睛轻轻一眨,意思是今晚到我那里去吧。 金良轻轻摇了摇头,他已经答应貂蝉了,今晚从天子宴席回到府邸,就去陪她。 何太后脸色幽怨了一下,继而恢复正常:“爱卿,且请回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尚书令黄琬得金良和卢植的授意,站起来大声说道:“诸位家主,诸位世家子弟,我看到许多人因为这次没有被选上而难过,更有一些人为了未来几日的衙门甄选而犯愁。各位莫须发愁,即便是做不了三公九卿的丞,即便是不能入选各个衙门。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前途也很远大。”黄琬说到这里,停住不说。面露笑意地看着大家。 “黄大人,请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地方?!”那些家主,尤其是那些门下子弟没有一个入选的家主纷纷问道。 黄琬见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方才满意地说道:“大家刚才也看到了,天子差点被董贼派来的刺客谋害,这个说明了什么,说明羽林军人员配备不足,才使得贼人有隙可乘。为今之计,便是恢复以前的制度。从司隶地区甄选良家子弟,补做羽林郎,充实羽林军。天子与内阁辅臣均有意从你们各个家族里甄选数名羽林郎,因为羽林郎护卫天子,所以军阶较高,相当于外面中央军的一个两长。不知各位家主意下如何?” 因为金良刚才展示了对天子刘辩的尊重,让那些家主都以为刘辩迟早能执掌大权,自己家族的子弟若是能入选羽林郎,跟随天子刘辩身边,万一那天被刘辩看中予以提拔重用。那自己的家族也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基于这层考虑,都纷纷把家族里面那些悍勇少谋的子弟往羽林军里赛。羽林军中可不是什么都要的。每个家族都必须要有一个家主的亲生儿子入选,否则这个家族的其他子弟也不会被考虑。 这条规定设置的初衷也是好的,让这些家主的亲生儿子做了羽林郎以后会比其他的子弟更容易升到羽林监,甚至会升到侍中,天子是为了照顾每个家主的切身利益而特别叮咛嘱咐的。其实,这是金良的一个计策,对各个世家的辖制,谁知道这些世家家主现在说的好好的,将来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造反。把他们呢的子弟尤其是儿子放在皇宫里做羽林郎,实际上的活动场场地在皇宫外围。周边有更多羽林军和虎贲军的军营把他们夹在里面,说白了。他们就是人质。 当然在这时候,这些家主看不出金良的深谋。 因为这是西汉东汉历来的规矩,从良家子弟里补充羽林郎,所以他们没有任何迟疑,连忙把家族里面那些不太可能被未来几日的衙门甄选文官文吏的竞赛中取胜的子弟们都往羽林郎里塞,到最后每个家族两个到三个,总共五百人,补入羽林军,由羽林都尉吴崇统领。 吴崇知道金良的用意,只对里面的红色、黄色名单的家族子弟多加照顾,委任他们为各级伍长、两长和队长。至于那些灰色、白色名单家族的子弟多半是羽林军中小卒,不会有任何上升空间,而且还会被有意地监视着,一旦他们的家族出现对金良的不满甚至反意,这些子弟就会被当作牛羊一样杀掉祭旗。 当各位家主们为羽林郎的甄选而高兴时,金良站起身,平静地说道:“入选羽林郎,还不足表达天子和内阁辅臣对各位的厚意,我有一个倡议,还请各位家主首肯?” “金将军请细说。”那些跟金良已经建立了战略合作关系的家族家主们纷纷说道。 金良指了指西南方向的洛阳,说道:“那里有董卓老贼的十多万西凉铁骑,时刻威胁着我们襄阳朝廷和你们各位世家的人身财产安全。” 相对于和颜悦色现在正在极力讨好自己的寒门子弟金良,那些世家更为讨厌憎恨那个一点儿都给不了自己反倒时刻威胁自己恩主的西凉反贼董卓,听金良这么一说,纷纷听下筷子和酒樽,全神贯注地听金良讲话,有些精明的世家家主已经大概听出金良即将要讲的内容。 金良又指了指襄阳西边那连绵起伏的太行山脉:“这一带的山贼,虽然被我接连伏击、水淹了二十多万,但山上还有六七十万黑山贼,时刻威胁着襄阳朝廷,威胁着各位的人身财产安全。” 金良又指了指东南方向:“黄河对岸的兖州、青州现在活跃着一百多万黄巾余党,数日前他们就把我军从徐州购买的粮食劫掠去了,这些黄巾余党向来憎恨世家大族,他们对你们的威胁有多大,就不用本将军再多加提示了,想想五年前那场浩劫吧。” 六七十万黑山贼和一百多万兖州青州黄巾,都是五年前张角的残兵,在场的各家家主想起五年前声势浩大的“苍天当死,黄天当立”,想起那时疯狂地攻击自家邬堡的黄巾军们,都不寒而栗。 金良有指了指荆州以北的幽州方向:“山越、乌桓、鲜卑等这些游牧的蛮族,总数约有一二百万,他们每年都来冀州一带,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留给我们汉人的只有满目的苍夷,想必在座的各个世家或多或少都被他们劫掠过自己的财产。”(未完待续) ps:明天继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怀柔政策-全民皆兵 金良又用手挥舞了一下,示意这是荆州内部,严肃地说道:“荆州内部现在亦是有许多黄巾余党在流窜活动,更有一些家族目无君上、鼠目寸光、愚蠢该死地勾结董卓老贼,勾结黑山贼,勾结山越等蛮族,他们利用这些敌对势力来削弱自己的对手,使得冀州这片沃土变成了现在的一片荒凉。” 说到这里,金良听停顿了一下,见自己这番话成功地调动起这些世家家主内心的恐惧不安,便又厉声喝道:“过去这种情况存在了五年,你们也担惊受怕了五年,冀州百姓也受苦受难了五年,现在天子驾临荆州,天子仁厚,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就全权委托我整顿荆州的治安,把荆州和河内郡、东郡合并为司隶,我现在担任司隶校尉,负责司隶地区的治安,我绝对不容许司隶的各位忠于朝廷的世家再被那些贼人威胁,我绝不容许司隶的百姓再那么受苦受难。” 一身青袍的审配,面含嘲笑,语带讥诮地问道:“金将军,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五年,以前的荆州刺史贾琮号称治世能臣,亦无可奈何,将军年轻德薄,不知该如何把这个情况改变呢?你以为那些贼人都像于毒那样愚蠢,会中你的拙劣之计,被你生生地把十几万大军给淹没了?” 蔡瑁这一番质疑的话一说出口,全场鸦雀无声,有些家主用怜悯同情的目光望着蔡瑁,这个傻鸟,竟敢如此直接挑战征南将军的权威,难道他没听过栗成等五个家族的悲惨下场。 不待金良有所表示,天子刘辩一拍龙案,愤然站起:“蔡瑁。当时朕也在黄泽湖,金良将军掘开黄泽湖把于毒的十几万人马淹没,朕是亲眼目睹。金将军此计甚妙,堪比古之名将。而你祖辈深受皇恩。不为朝廷官军大胜而欣喜,却为自家被淹的千亩荒地而怀恨,如此心胸狭隘、目无君上、因利忘义的龌蹉之辈,有何资格立在这大殿之上,羽林军何在,把蔡家满门轰出皇宫轰出襄阳,朕永远不想见到他们!” 吴崇带着二百羽林军士闯上大殿,将蔡瑁一家以及依附于他们的数个中小世家的子弟们全部架起来。拖出大殿。 袁绍等人想给蔡瑁求情,却被太傅卢植喝止:“蔡瑁贪慕私利、不讲大义、藐视功臣、咆哮朝堂,如此荒驳之人,惹得天子震怒,赶出襄阳,理所应当,有何情可讲?” 袁绍见天子、太后和内阁辅臣们都一脸震怒,拱守大殿的羽林虎贲军将士一个个怒目相向,不敢再为一个新加入的谋士而犯了众怒,赶紧坐到原来的位置上。不发一言。 天子刘辩余怒未消,继续对在座的世家家主们说道:“金将军在十常侍之乱时先在皇宫救了太后,又追击张让逆贼到了小平津救回朕与陈留王。随后见董卓势大野心勃勃,就极力劝服太后和朕前来襄阳,后来董卓在洛阳私立陈留王,如此一来,金良将军说服朕与太后暂避董卓来到襄阳也是救了朕一命,一路之上,金良将军大破郭太、张燕、于毒等逆贼数十万大军,也算救了朕一命,刚才董贼派刺客行刺朕。若非金良将军及时觉察,朕也要去见先帝了。金将军是朕的福将。有金将军在,朕才能安全无忧。所以朕不容任何人诋毁金良将军,蔡瑁对金良将军不敬,就是对朕不敬,这大不敬之罪,该如何处置,请各位卿家踊跃进言!” 看刘辩的意思,若是能把蔡瑁一家满门抄斩,他就马上派兵去打,怎奈蔡瑁家大业大,整个大家族能聚拢起二万多人马,若是朝廷逼迫甚急,他铤而走险,勾结董卓图谋黎阳,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金良放声大笑道:“皇上,微臣素知蔡将军忠烈,有不可犯之节,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蔡瑁将军刚才那番话应该是对微臣并不了解,才发下诳语,微臣钦佩蔡瑁之气节,还望皇上宽恕则个。” 天子刘辩依然是余怒未消,迟疑着不肯接受金良的劝谏。 金良只好上前小声地把蔡瑁的潜在危害讲了一遍,刘辩便只得同意,朗声说道:“金将军宅心仁厚,以怨报德,苦劝朕宽恕审配,朕看金良将军心诚,不忍拂了他的厚意。这样吧,袁本初将军,你就为朕走一趟,追上蔡瑁,言说朕让他回家反思几日,他家中子弟照样可以来襄阳各个衙门求职。” 袁绍大喜,赶紧大步流星走出皇宫,追赶蔡瑁等人。 那些世家家主皆拱手叹服道:“金良将军宽厚大度,以怨报德,真让我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金良摆摆手:“跟朝廷大事相比,我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下定决心,一旦讨董联盟破裂,回到荆州,他就会第一个把蔡家给灭掉了。 蔡瑁这个小插曲过后,金良继续登上高台,先行发问道:“现在司隶地区内忧外患,甚不安宁,不知各位有什么精妙计策可以为朝廷分忧解难呢?” 那些世家家主面面相觑,还能怎么样啊,当贼人来了,各家各户都谨守自己的邬堡,互相有姻亲依附关系的则同气连枝,互相支援,过去五年这样做,以后也这样做吧。 金良听了他们的纷纷议论,不住地摇头叹息道:“你们关起门防御,保住了你们自家的性命,可你们的田地、财产和你们的佃户、奴仆呢,还有那更多的寒庶地主和自耕农呢?各位,我有一言相告,贫则独善其身,达则谦济天下。你们现在都是深受皇恩的地方豪强世家,并非贫贱之家,而是腾达之辈,就应该兼济天下,该为黎民谋福,为朝廷分忧!” 田丰、沮授等人就吕布一系的家主们赶紧顺着吕布的话问讯道:“不知我们该如何才能为朝廷分忧?” 金良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全民皆兵!” 全民皆兵?所有家主脑海里都浮现出大大的问号,都不禁问道:“请将军示下。是怎么样的一个全民皆兵法?” 金良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为了抵御这么多外患,保卫我们富饶的家园。我们必须积极地积蓄和壮大我们的后备战斗力量,建立预备民兵。实现全民皆兵,无论城镇还是乡村,凡是十五岁以上身体健康的大汉子民,无论男女,都必须逐步做到人人接受军事训练,人人学会使用普通武器,彻底解决平时养兵少、战时用兵多的问题。” 各个世家家主尽皆愕然,他们从来没想到金良竟然有这么庞大的计划。一时之间,他们都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来反驳金良这个宏大的全民皆兵的计划,只能让金良再详细说来。 金良继续把全民皆兵的战略规划讲了一遍。按照大汉制度,县以下的行政单为有乡、亭、里,大体是百户为一里,十里为一亭,十亭为一乡。乡的长官为秩、啬夫,令有游徼掌治安、乡佐收税、三老掌教化;亭设亭长主管治安,令有亭侯、亭卒;里的长官为里魁。乡、亭、里的官员一般由郡、县等上级机关任免。 金良为了称呼统一。征求其他辅臣的意见,把里的长官名字从里魁改成里长;亭级的亭长权责改为负责政务,另设亭尉负责军事治安;乡级的长官秩、啬夫听起来甚是绕口。不好理解,便改为乡令、乡丞,游徼改为乡尉,执掌军事治安,乡佐不变依然负责收税,三老则改为乡傅,掌管教化。县级以上暂且不动。 首先,建立亭级预备兵,以乡为单位聚合。简称乡兵。为了能够有效地抵御外敌,先实行最低限度的坚壁清野。取消小村庄,把松散居住的百姓都迁移到亭所在的大村庄里。建立大亭堡,同时把原来的小村庄的土地平整开垦作为良田。 每个亭堡确保居住一千户以上,所有十五岁到五十岁的健康男女都编入军籍,组成预备民兵,分成男女两队,以亭为单位,五天一次训练;同时在邬堡里还建立预备军的童子军,让八岁到十四岁的儿童也初步参加军事训练。每个亭堡里都设立一个亭长和一个亭尉,亭长负责政务,亭尉负责预备民兵训练并维持治安。亭长和亭尉都必须交出一个儿子或一个直系男性家属加入中央官军,避免此堡投效贼兵。 预备役民兵大概占据总人口的四分之一,整个司隶地区有六百多万人,能整合出一百五十万预备役民兵,分别把守整个司隶地区的一千五百多个亭堡,每个亭堡有大约一千乡兵防守,足以自保一时。 乡级的治所便设在乡里最大的亭堡里,每半个月有乡尉组织乡里所有预备民兵联合训练一次,每三个月乡尉组织所有民兵进行一次实战演习,乡尉并负责指挥乡里十个亭堡的协同作战防御。 然后,建立县级警备兵,简称县兵。一个县级警备兵,从五个预备民兵里面挑选,男兵负责战斗,女兵负责治安,共同负责防御县城,三天一次训练,分成三部轮流,一部训练时,另两部耕种。县级警备兵有县尉负责指挥训练,同时负责治安巡逻。县令、县尉也必须交出一个儿子或一个直系男性家属加入中央官军,避免县令或县尉率军投敌。县级警备军大概占据总人口的二十分之一,整个司隶地区有六百万人,能整合出三十万县级警备军,分别把守司隶地区的一百多个县城,每个县城有大约三千县兵防守,足以自保一时。 然后,建立郡级守备兵,简称郡兵。一个郡级警备兵,从三个县兵里挑选,以郡级所在城池为根基,二天一次训练,分成两部轮流耕种和训练,郡兵的战斗力基本上可以进行野战,并可以进行边境防御。郡级警备兵有郡尉负责指挥训练,同时负责治安巡逻,其他事宜受郡守管辖,但军事训练指挥不受郡守影响。郡守、郡尉也必须交出一个儿子或一个直系男性家属加入中央官军,避免郡守、郡尉率军投敌。郡兵大概占据总人口的五十分之一,整个司隶地区有六百万人,能整合出十二万郡级警备兵,分别把守司隶地区的十二个郡城。每个郡城有大约一万郡兵防守,足以自保一时。 把自己全民皆兵的战略计划讲完,金良心里暗地得意地问道:“诸位可有什么异议?请举!” 就在一瞬间。他看到所有家主都把手高高举起。金良努力地把惊诧的心情按捺住,脸上平静如水地问道:“看来大家的异议还真不少。那就互相商议一番,找几个代表,把主要的问题讲出来。” 经过一番窃窃私语,一个家主举起手问道:“为什么要甄选女兵?” 金良一脸沉痛地回答道:“我想问你们,在这样一个到处混战很不太平的时代里,那些贼寇入侵,他会因为面前这个人是女人而放过屠刀吗?他会因为面前这个是女人而不抢她的粮食钱物吗?他更可能因为面前这个是美女而脱下裤子!现在贼盗猖獗,许多男子尚不能自保。又怎么能保护他们的女人,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女人也武装起来,跟他们的男人一起共同抵御外敌!” 金良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怎奈在座的大多数家主都是诗书传家,被孔老夫子教育得对女人极度歧视,一方面觉得女人临阵无用反而影响军心,一方面觉得女人上阵混在军营影响军心士气,连内阁的其他辅臣都不同意金良这个主张。 金良便将救援的目光投递给何太后,何太后笑道:“各位卿家,本宫想在宫中建立一支禁军。来保护本宫、皇后和公主,全部由强壮精悍的女子组成的,不知可否?” 那些家主对此毫无疑义。异口同声地说道:“太后皇后和公主当然是女子护卫更好了。” 何太后继续笑问道:“既然如此,你们那些如花美眷该让男人护卫呢还是让女人护卫呢?” 何太后这句问话甚为巧妙,让那些家主哑口无言。就这样,在相互妥协之下,规定各级兵丁的女子比例为男兵的十分之一,女兵负责保护所有将领官员富商的女眷和负责医疗看护事宜。 又一个家主问道:“那我们本身的家兵呢?” 金良赞赏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之所以站在这里跟你们讲全民皆兵,就是不希望只是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一起孤零零地防御敌军,而是要联合所有的民众大家齐心合力对抗外敌。除了你们的邬堡之外。其他的寒庶地主、普通自耕农们也组建起邬堡,与你们的邬堡成掎角之势。互相支援,不是也对你们家族的邬堡防御有益吗?防御县城、郡城。你们也应该有责任,因为县城和郡城里的大部分生意都掌控在你们手里,你们不可能完全交给由普通百姓的县兵和郡兵为你们防守,所以你们要从您们的家兵里面抽调一部分到县兵和郡兵里,这样一来,你们也不必因为城池被敌军攻破而蒙受损失啊!” 说到这里,金良补充了一个要求:“我建议你们好好地想想如何跟本地的寒庶地主、普通民众和睦相处,若是一味的压迫,得罪民众,虽然现在势大,可万一敌军杀将过来,那些普通民众都不愿意帮你,你们早晚还是有可能被那些贼兵给攻破邬堡进而全家被灭,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你们看看黑山附近那些邬堡,现在还有人居住吗?” 又一个家主问道:“我们的佃户、奴仆也要编入预备军吗?” 金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我说了,所有十五到五十岁的健康的大汉子民,不论男女全部编入预备民兵,这是全民皆兵的基础。” “可那些亭尉乡尉什么的都是外人,我怕他们指挥不动我的佃户、奴仆?!” 金良冷厉地说道:“既然编入行伍,不管预备还是战备还是守备,都要服从军队的制度,多要服从上级听从指挥,不然就或斩首或杖责,决不轻饶,在此大敌当前之际,任何人不得因为私心自用而影响这个全民皆兵的大计划!” 金良见那些家主脸色阴沉,便转言给他们吃了定心丸:“招你们过来,是因为你们在当地是势力最大威望最高的,你们那里的亭尉、乡尉或县尉完全可以由你们的子弟来充当,但是你们的子弟多数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恐怕暂时难以胜任那些职位。 不如这样,我先从中央军下放一些将士去充当亭尉、乡尉、县尉之职,而您们则派你们族内子弟来中央军里训练,一年之后训练合格的子弟便放回去做亭尉、乡尉或县尉。” 听吕布这么一说,那些家主都喜笑颜开,只要能掌握住兵权,金良的中央军搞什么花样我们都不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新增兵员+继续忽悠 金良见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已经开始私心自用,便提醒道:“朝廷官职任命上有两点须要你们注意。 第一,回避制度,做亭尉的不能在自己家所在的亭任职,做乡尉的不能在自家所在的乡任职,做县尉的不能再自家所在的县任职,这个回避制度是我大汉立国以来就一直推行的根,不可违背,包括那些亭长、乡令、县令、郡太守也是如此。 第二,担任亭尉、乡尉、县尉的都必须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中央军任职,如果暂时没有儿子,也要把弟弟之类的直系男性家属送来,放心,不让他们去前线厮杀,而是留在后方做后勤保障。” 回避制度已经实现了数百年,这些家主早已习惯,又想到反正自己这些子弟是做官了,掌握了军队了,在那里都无所谓,他们同时对第二点有些质疑:“这不是变相扣押人质吗?” 金良冷笑道:“现在盗贼四起,那些盗贼有种种诡计横行,若不把他们的儿子押在中央军,万一他们私通盗贼,背叛朝廷,朝廷将何以制之?” 众位家主皆默然无语,默认金良所说的理由。 “军粮、军饷如何安排?!”有一个家主问道关系大家切身利益的问题。 金良耐心解释道:“乡兵是没有军粮、军饷的,全部自筹,训练当日的花费有当地的亭长、乡令从当地的世家大族、寒庶地主处募集,一毛不拔的地主,当敌军来袭,乡兵没有义务支援他。 县兵的军粮军饷是正规军的四分之一,剩下的不足部分可以通过屯田获得,县城附近的荒地都拨给县兵所有。由他们轮流垦荒,收获所得全部由他们支配! 郡兵的军粮军饷是正规军的二分之一,剩下不足部分亦可以通过屯田获得。郡城附近的荒地拨给郡兵所有,由他们轮流垦荒。收获所得全部由他们支配!” “呃,金良将军,那里有那么多田地供他们开荒屯田呢?”有个家主问道,整个司隶地区的田地近半都在世家手里,剩下的荒地多半被韩浩的屯田兵团霸占了。 “县城、郡城方圆两里内的田战略用地,全部划拨给县兵和郡兵,若是荒地还则罢了,若是你们的田地。官府可以向你们赎买。”金良冷厉地说道:“军屯田地距离城池近,便于他们迅速地在耕田、训练、战斗之间转换,这是战略布置,不容任何人破坏这项规矩,破坏者就以军法处置!” “兵器、盔甲、马匹等军械物资该如何调配?”有个家主注意到金良没讲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们中间有许多家族都私开铁矿私开铁铺打造兵器盔甲,以后呢,你们可以继续打造兵器盔甲,然后卖给各级官府,再由各级官府发放给县兵、郡兵!至于乡兵则用县兵、郡兵淘汰下来的兵器,而县兵、郡兵则用我们中央官军淘汰下来的兵器、盔甲、马匹。” 金良答道:“为了节约。我倡议先从郡兵开始使用中央军淘汰或缴获来的器械,县兵使用郡兵的旧武器,乡兵使用县兵的旧武器。如此类推。” “可是那样的话,郡县乡兵们的战斗力不是大受影响吗?”有家主问道。 “用旧兵器是因为新兵器不够,若是我们司隶地区这里钢铁冶炼大有进步的话,我们就可以慢慢把所有士兵,不论是中央官兵还是郡兵、县兵、乡兵都可以用上制式兵器、盔甲。”金良憧憬道。 “制式?这是何意?” “同一种兵器、盔甲的各项数值都一样,如此才能使生产、配发、补给、维修等一系列事项,有章可循,有的放矢。大家想像一下当年的秦国以一国之力横扫六国一统天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兵器盔甲都是一样的高标准制造出来的。” 大家都点头赞许。目露期待,他们都通晓历史。知道那个暴秦在军事上有颇多厉害之处没有被大汉继承到,若是金良将军能把秦代的一些军制搬过来。便能极大缩短平定天下的时间,对这些世家也是有好处的。 “听将军的意思,中央军是比郡兵要精锐几分了,那郡兵可以入选中央军吗?” “我设置乡兵、县兵和郡兵,就是想用这些兵马来拱守地方,而中央军除了防守襄阳之外,更大的任务便是讨董继而讨伐任何背叛、不忠于朝廷的诸侯,还有那些不忠于朝廷的世家!中央军除了从敌方的降兵里挑选精锐,也可以从郡兵里挑选精锐补入。” 金良道:“现在中央军已经有了八万战兵和八万辅兵,看似庞大,实际上还不足以对抗董卓的十几万铁骑,朝廷还需要进一步征兵。” 金良话音刚落,田丰、董昭、沮授、陈琳等人都陆续起身说道:“卑职愿意把家中五分之一的家兵献给将军,支持金将军的讨董大业!” 那些已经表露心意被列入黄名单的大家族家主们接到授意,也纷纷起身表示,愿意把家兵的十分之一送给金良,支持金良的讨董大业。 还有十几个大家族和附庸他们的中小家族见状,迅速明白了,有袁绍的加盟,讨董大业是肯定能够胜利的,让自己家族的子弟跟随金良的中央军去前线立功,便于提升,对家族的未来助力不小,便纷纷表示,愿意把他们十分之一的家兵送给金良,支援金良的讨董大业。 金良看出他们的意思,是想通过自己这尊大神让他们的子弟们也能得到军功得到晋升,既然这些人私心自用,金良也不客气地说道:“两句丑话说到前头。第一句,军法面前人人平等,你们的子弟们若是不遵军令,若是临阵逃脱,若是烧杀抢掠,本将军必定以军法处置。 第二句。战场上刀来枪往,刀剑无眼,若是你们的子弟不幸战死。你们莫要怪罪本将军。 这两点,我现在告诉你们。若是你们现在提出不愿参加,本将军也不勉强。” 那些家主既然已经说出那样的话,又怎么能收回去呢,便纷纷表示:“军中本来就该听从将令,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呢,一切全凭将军发落!” 就这样一来,二十多个家族和附庸于他们的一百多个中小家族都送部分家兵加入中央军,统计了一下。共计有三万一千多名,再加上从郡兵以十选一的比例精选上来的一万二千人,共计四万三千多人。 金良从中央军调走三千多名身负轻伤的将士,充实到司隶地区各个亭、乡、县做亭尉、乡尉、县尉,或者做这些兵尉的助手,按照军衔来做不同的位置,列武士以下的做亭尉或副亭尉,大武士以下的做乡尉或副乡尉,中都尉以下的去做县尉或副县尉。实际上很多县都是小县,只有一万户左右。便把乡级的其他官职全部取消,只留一个乡尉统领三到四个亭的乡兵。 至于郡尉,之前在洛阳封赏的依旧不变。张杨兼任并州校尉,张辽任襄阳所在的南阳郡尉,魏续、李封、薛兰为襄阳相邻的宜阳郡都尉、义阳郡都尉、赵国国尉,秦谊、陈卫、李黑则为县尉,至于成廉、宋宪,则担任并州太原郡、雁门郡的都尉。实际上郡尉级别的这些武将,暂时只是挂名,郡兵的实际指挥训练则有副郡尉负责,他们都是从金良中央军中层将领里挑选的。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每个人都通晓兵略。足以独当一面,执掌一郡的兵权。司隶地区其他郡的郡尉虽然多有世家子弟担任。但真正执掌权力的是副郡尉,因为下面的县尉、乡尉、亭尉多是中央军将士。 新招的四万三千多人里面挑选三千人补充原先被调走的三千空缺,剩下的一半编做战兵,一半编做辅兵,如此一来,金良麾下又多了两个师,金良便提拔鞠义、徐晃为新晋两个师的师帅。 如此一来,金良麾下中央军便有了二十万人马,十万战兵,十万辅兵,暂时对外宣称十万人马,因为金良这些军队大部分都是新招的,不论是降兵还是这些家族贡献的私兵,都是没有经过长时间艰苦的训练,所以金良对中央军的战斗力并没有多么高的评价。 在高顺这种善于练兵的将领训练下,也许半年后就能脱胎换骨吧。 金良自己呢,确实觉得自己该多拿一些时间待在军营里好好操练兵马了。 当晚天子宴席结束以后,金良回到府邸,便跟一脸幽怨等在家中的蔡琰、貂蝉三人亲热一番。 跟貂蝉的亲热,仅限于一个拥抱和双唇的轻轻一碰,浅尝辄止,金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那香软柔腻的玉唇,就被貂蝉轻轻推开:“将军,若想跟妾身深入缠绵,还是早些给妾身摆下仪式,名正言顺才行。” 金良这才意识到最近自己忙得不可开交,根本腾不出完整的一天给蔡琰、貂蝉摆下娶妻之礼。 做主公就是这点不好,要全盘考虑,啥都要操心,忙来忙去忙得连享受心爱的女人的时间都没有,还真是悲催,金良想到这里,便暗下决心,还是早些把手下的将领给培养起来,让他们各司其职,能够自行决断的事情就不要拿来烦自己,自己放权给他们,自己也轻松许多,至少陪伴娇妻美妾的时间有了。 金良又想起之前曾跟太后、内阁辅臣们的讨论,上前把蔡琰和貂蝉的娇躯紧紧地搂在怀里,开怀大笑道:“你们谁都不要把自己当成我金良的妾侍了,你们是妻,你们一样都是我的妻子,莫要妄自菲薄,莫要看轻自己。” 貂蝉喜笑颜开,伸出双臂搂住吕布的脖子,娇俏地说道:“夫君,你不该是在骗我们吧?” “为夫骗谁,都不会骗我心爱的女人的!” 貂蝉轻轻皱起峨眉,小脸充满担忧:“夫君,那太后和其他辅臣同意吗?天下人能认可吗?” “唉,我的蝉儿,莫要这么愁眉苦脸搞得跟捧心的西施一样。”金良爱怜地抚摸着貂蝉的粉白脸颊:“莫要低估为夫的影响力,为夫一开口,太后和那些辅政大臣都同意了。但是……。” “但是什么?夫君你咋那么喜欢吊人家胃口呢?”貂蝉娇嗔道。 “我的小爱妻啊,你们莫心急,听为夫慢慢道来。”金良左顾右抱,好不自在:“他们虽说同意。但又说,大汉的伦理宗法不可能瞬间就被我改变,我赢得的只是名,虽然我称呼你为平妻,天下人表面也说你是我的平妻,可在他们心中,你们还只是我的侍妾,” 貂蝉嫣然一笑道:“我本是一个孤苦无依流落在外的小宫女。能被夫君收留已经是老天保佑了,能被夫君纳为妾天赐福,还难为夫君为了立我为平妻而向太后和内阁辅臣们折腰,蝉儿能有夫君这样的夫君,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蔡琰早已看出金良最爱貂蝉,不但是因为她是最美丽的,更因为她的不与人争专心侍奉夫君,蔡琰从貂蝉的淡泊处世上领悟到了一些,便强忍心中的酸气,笑逐颜开道:“咱们一家人过日子。那管天下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只要咱们恩恩爱爱和和美美,天下人该怎么想怎么想。” 金良听蔡琰这么一说。心中大定,笑道:“是啊,家和万事兴,你们要和平共处,相亲相爱,跟我们这一家子的美满幸福相比,天下人的议论诽谤神马的都是浮云!” “神马都是浮云?!”两位美女疑惑地看着金良:“什么意思?” “哦,是什么都是浮云,什么都不值一提!”金良不由自主地用了后现代的网络词汇。心中一惊,连忙改口解释道。 “唉。你真是的,不知道咱家夫君说的话经常不是人话吗!”蔡琰嬉笑道。 “说的不是人话?!”金良轻轻拍了一下蔡琰那娇俏地翘起来的美臀:“你竟然诋毁为夫!” “夫君您有时候说的话根本就不是凡人能说出来的话嘛。比如悲催,像我们这些凡人根本理解不了,”貂蝉娇笑道:“后来才知道,悲催是悲惨得催人泪下!” “是啊,夫君还说过,真给力真不给力,当时我一头雾水,”蔡琰笑着补充道:“后来才知道给力是给近,带劲的意思。夫君,咱们都是并州人,你咋老说一些让我都听不懂的话呢!” “还有,今天夫君问候高干的母亲和妹妹,干,你母亲好吗?干,你妹妹好吗?当时差点没把我笑晕过去,”貂蝉哈哈大笑道:“要是夫君之前没告诉我干有那样的意思,我心中被高干那家伙激出来的闷气还没办法消散出来呢!” “姐姐,你看夫君的脸色好差啊,”还是小貂禅贴心,她在跟随严琳和吴瑕咯咯娇笑之间,瞥到了金良的囧样。金良汗如雨下,他还真没意识到自己竟然把二十一世纪才出现的网络词汇带到了三国时代,看来是不用担心汉语的丰富性了。 貂蝉为了把金良的窘境消除,嫣然笑道:“姐姐,你知道咱家夫君说的话为什么竟然让咱们这些凡人听不懂吗?” “为什么呢?”蔡琰疑惑地问道。 貂蝉促狭一笑,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状:“那是因为咱们夫君不是凡人!” “不是凡人?!那是什么?!”蔡琰只道貂蝉在说笑,便故意面带惊吓地看着金良。 “天使!夫君是天帝的使者下凡!”貂蝉忽然一脸严肃地说道。 “天使?”蔡琰凝视着金良:“天帝的使者?!夫君你……。”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因为想想金良最近这些日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未卜先知,神机妙算,天纵奇才,神秘莫测,用常理无法解释的一些东西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貂蝉得意了一把,紧接着就从金良濒死治疗之后说起,分析了发生在金良身上的几大难解之谜,让蔡琰瞠目结舌。 金良不由得感叹,难怪她在历史上成为跟西施相提并论的著名女特务,她的分析推理能力超强,整天跟蔡琰待在一起,足不出户,却跟身后有个庞大家族的甄姜讲得大致一样,让金良越发刮目相看,金良一瞬间都有了一个想法,让貂蝉去开创一个新的情报组织。 金良想用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却被这两个美貌妻子一番软玉温香厮磨纠缠给打败了,只得搬出曾经跟何太后讲过的“天帝即灵帝”的谎言来忽悠这两个聪明伶俐秀外慧中的大美女们。 金良的演技越来越高,表情甚是认真严肃,语气甚是低沉,金良这两个娇妻,虽然一个赛一个地精明,但她们手里把玩着水晶打磨而成的望远镜,听着金良那真得不能再真的天机,将信将疑的心思收起,代之的是深信不疑。毕竟超越时空的东西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弄出来的。(未完待续) ps:前面章节数字错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拥有完正的貂蝉 “夫君,你泄露了天机会不会被天帝惩罚?!”貂蝉一脸紧张地握着金良的大手。 金良紧紧地把两位娇妻搂在怀里,脸色哀伤,声音哽咽道:“当然会被天帝惩罚了!天帝说,若是我泄露天机,就让我终生无子!” “终生无子?”蔡琰、貂蝉脸色煞白:“夫君,对不起,是我们好奇心重,”说着,两人痛哭起来,泣不成声,梨花带雨。 金良见自己玩笑开大了,忙又抛出一个谎言挽救道:“天帝说过,要是我能做到一点,也可逃过天帝的惩罚!” “那一点儿?”严琳、貂蝉、吴瑕三人一脸紧张地看着金良。 “只要我能娶上十个妻子,还让她们互不嫉妒,亲近和睦。”金良说到这里,一声长叹,一脸怅然:“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嘛,让我到那里再找八个跟你们一样美貌的妻子呢,再说你们两个就已经有点争风吃醋了,要是家里再多添上八个,岂不是一片大乱,再无宁日。” “夫君,您别小看蔡琰,虽然我这个人心胸狭隘,但也能分得清大是大非,在金家子嗣传宗和夫君大业传承这样的大事上,我不会再让自己的私心作祟,从今以后,我不再嫉妒,不再阻拦你娶别的女人回来,会尽力管好这个家,让你的其他女人不会相互争风嫉妒!”蔡琰一脸凝重地说道:“只是,我希望你有朝一日不要把我的正妻位子让给你的新宠!” “琰儿,你说得那里话,我是那种喜新厌旧的男人吗?琰儿你放心,我们是结发夫妻,同患难。也能同富贵!”金良伸出大手,紧紧地握住蔡琰的小手。 蔡琰被金良一席话给感动不已了:“夫君,有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你担心没有七个女人可以娶回家,我看夫君你完全不用担心。以你的条件,哭着喊着让你临幸的女人能从邺城的南门排到北门!再说,夫君你背着我们不是有了好几个红颜知己了吗?当今太后何莲,影踪总使吴苋,甄家大小姐甄姜,还有之前那个什么轩辕仙师、那个女道士张宁对了还有一个跟你一起来宫里的皇后的丫环!这么多除了这些红颜知己也就差几个名额了而已。” 刚说到太后何莲,貂蝉忽然惊叫道:“天帝是先帝上天所化,那夫君你跟太后私通。先帝一清二楚啊,你怎么如此大胆,你难道不知道先帝所化的天帝神通广大,世间万物皆在他掌握吗?” 金良笑着把他曾跟何太后说过的话重新跟蔡琰等人讲过一遍:“先帝因太后尚且年轻,虎狼之年,内火正炽,怕她一时忍耐不住,与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私通,如同赵姬私通嫪毐一样,淫-秽宫廷。有辱汉室清誉,所以才拜托我,效仿当年吕不韦与赵姬故事。先帝还说,我年轻体壮,当无吕不韦年老体弱满足不了赵姬之虞。” 金良一直在反思他在历史上失败的原因,很快发现他跟那两个成功的宿敌曹操刘备相比,他心不够黑,脸不够厚,所以才被一黑一厚给搞定了,以后呢,他也要适当地心肠黑一点儿。脸皮厚一点儿,才能无往而不利。撒下弥天大谎而面不改色是脸皮厚的入门课程。 “呃,先帝此举也是无可奈何啊。我看那何太后面犯桃花,早晚都得偷人,”蔡琰咯咯笑道:“她偷到夫君头上,算是最万无一失的了。” 说的话似幻似真,几个女人被金良给忽悠住了,随后的日子里,彼此之间少了许多龌蹉,多了几分亲近,她们甚至还在挖空心思地为金良找新的女人,只为金良能有子嗣,而子嗣应在她们身上。 金良在刚才的宴席上,喝了许多酒,酒后乱性,更何况是在自己家里,跟自己的两个美貌妻子,金良更加放浪形骸:“娘子们,不如一起去安歇吧。”他竟然想荒唐地来个3匹。 貂蝉小脸羞红,轻轻把吕布推开:“夫君,咱们已经说好了,一天不行娶妻之仪,一天不行周公之礼。”说完,就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紧紧把门关上。 金良无奈地转头问严琳:“我的大娘子,咱们可是好久没同房了,想念为夫那杆长刀吗?” 蔡琰看了看探出着头偷看的貂蝉,趴伏在金良耳边:“咱们姐妹是说好了,貂蝉妹子昨天为了你把陈留高家彻底得罪了,看来她对你现在是一往情深,你还是先去陪陪她吧。” “那要不我今晚下半夜去找你?”金良想起蔡琰那修长洁白的美腿,悄声说道。 “夫君,这一晚对貂蝉妹妹来说很重要的,不然她很容易就变成很多世家大族里面那些贵妇人一样。”蔡琰并不想跟另外一个女人一起分享金良的一夜,尤其是不想分在下半夜,她的想法是要么不把他留在身边,要不就是一整夜。 “那些世家大族家里的贵妇人怎么了?”金良诧异地问道,他对这样的闺中密文毫不知情。 “我听说她们原本都是快乐活泼的女子,可嫁给她们不喜欢的男子或者她们的丈夫第一次在床上粗暴,不管她们的感受,久而久之,她们对下面的事情就毫无感觉,躺在那里,就像一块干鱼。所以你应该多陪陪貂蝉增进感情才对。记得柔情似水,寒冬腊月的冰山也能融化。” 金良听蔡琰这么一说,觉得好荒诞,大老婆在叮嘱他对待小老婆要温柔一点儿,这是神马情况啊,难不成自己刚才那一番弥天大谎撒的很成功?! 金良将信将疑第看了看蔡琰,就当她是一片好心吧:“我会小心的。” 金良每一天都是忙得连轴转,风尘仆仆,今天又喝了好多酒,就在貂蝉的服侍下,在一个金楠木打造的大浴盆里,洗涤了全身的尘埃。按照这个时候的规矩。是要丫鬟来侍候的,金良两世为人都不习惯别人服侍,都是自己的女人服侍自己。所以他一把将站在浴盆里的貂蝉拉到浴盆里。 貂蝉一身洁白的流仙裙顿时湿漉漉地贴伏在身上,玲珑剔透的身躯呈现在金良面前。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小妖精,年芳未到双十岁,身材已经发育得惊心动魄,高耸的玉峰,纤细的蛮腰,翘翘的美臀,还有那白皙嫩滑的肌肤吹弹可破,让金良不禁伸出手。将貂蝉的流仙裙轻轻脱下。 “夫君,你不要这样吗?”貂蝉忙伸手掩着那骄傲地耸立的玉峰,紧张地望了一下窗外。 “想多了吧?你站在外面给你搓澡有所不便,我就让你跟我同浴,便于给我搓澡啊。”金良一边用手细细抚摸着貂蝉那动人的曲线,一边促狭地笑答道 金良当然是不想让貂蝉真正的初夜在浴盆里进行,虽然这浴盆比后世大部分的浴缸还要宽大贵重,鸳鸯浴就只是鸳鸯浴,并不一定要在这里做。 金良用了两块皂角,才把长长的头发艰难地洗干净。然后用浴巾用力地擦干净,吴瑕用象牙做成的梳子给金良把头发梳理好,然后等头发稍微晾干一点儿。就用绸布暂且绑起来。 金良很想把这很难打理的头发给剪掉,怎奈这年头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父母全而生之,应当全而归之。”金良修下胡须,都被人非议,更别说是把头发剪成后世的平头了。 平头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好发型,而是罪犯的发型。称为“髡首”,那个曾游说马超反刘备的彭羕就因言语顶撞了刘璋被刘璋施以髡刑。剃了头。 金良摸了摸自己那乌黑亮丽的长发,不禁有种角色错落感。但想了想这个时期强大得不可动摇的风俗,只得叹息着放弃了剃头理发的想法。 金良想要好好地搓洗一下,可之前喝了那么多酒,加速了体内的血液循环,一时之间,浑身的血都往一个地方涌去,让金良实在难以平静地好好地沐浴完毕。 进了貂蝉的房间,金良便被满目的大红色给吸引住了,被子、枕头、窗帘、桌布全是大红色的,上面就差了一个喜字,不然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为什么这么安排呢?”金良凝视着桌上那红彤彤的蜡烛,不禁诧异地问道。 “蔡姐姐说,这是我的初夜,要安排得像是洞房花烛夜,”貂蝉幽幽地说道。 “那为什么不等到我给你办了迎娶大礼以后再行同房呢?”貂蝉完全可以多等几天,想要一个完美的初夜,完全可以等到摆了婚礼婚宴以后嘛。 貂蝉粉面含春:“姐姐说,夫君做了主公,夫君的子嗣问题便是至关重要的,我们要抓紧时间为夫君产下麟子。可姐姐身体不好,最近又来了月事,那个太后又不能为夫君生儿育女,夫君没必要在她那里浪费恩露。唯有我能承受夫君那猛烈的攻击,能够尽承恩露。” 金良瞬时囧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在所有人眼里,自己做了主公以后,身系天下所望,不仅身体安全受到约束,连做那种事情,都肩负着那么多人的期望。 金良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像一匹x马,所有人都在等待小马驹的诞生,好把千里马的血统传承下去。唉,x马就x 马吧,反正布种天下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在襄阳这一晚,金良心神放松,全身心地感受着貂蝉身姿的绵妙,感受着床第之乐,感受着夫妻敦伦的心神相和的愉悦。 此种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一晚,金良把自己的感受先抛在一边,全服身心地把貂蝉服侍好,让她有一个无比温馨、无比难忘、无比舒爽的初夜。 这一晚,金良把自己未来的希望灌输给貂蝉,希望她多日以后能够成功孕育出金良的下一代。 当然,这个时代的她们不懂得计算安全期,金良当然也不懂得,这一晚的辛勤耕耘会不会有结果,也不好说。 第二天貂蝉睡到日上三竿,才一脸幸福地起了床。金良看到容光焕发一改往日寂寞之色的貂蝉,心中也泛起了成就感。男人存在的意义除了征服这个世界,还要征服自己的女人。 金良本来想去城外军营操练骑兵,还没出门。就被陆续到来的各个世家家主以及依附他们的中小世家家主们给堵在将军府。 金良只得接见了他们,随着一系列利益的权衡谈判。继赵郡冯家、渤海郡廖家、平原郡焦家、常山郡傅家、魏郡郭家这五个大家族的家主和跟随他们而来的二十多个小家族的家主们之后,还有六个大家族见风使舵,投靠过来。 他们同意提供给中央军荒地、卖给中央军粮食、入股中央钱庄,前提是金良同意在朝廷各个衙门和中央军安插他们的子弟。 金良知道暂时跟这些世家结成的利益联盟实际上是很脆弱的。 郭嘉分析得很对:“世家就是一头头贪得无厌的饿狼,主公暂时喂点肉给他们吃,满足他们了,他们暂时就乖乖的,若是那天没给它们肉吃。它们就有可能反咬主公一口。” 就在这时,府门外有人通报:“颍川司马徽、胡昭、徐庶、石韬到了!” 南门外,司马徽、胡昭、徐庶、石韬见到主公亲自来迎接,都慌忙上前见礼,金良一一跟他们握手致意。经过金良的强力推动,握手礼已经被时下的士人接受,迅速成为彼此之间表示情谊深厚的典型礼节。 金良高兴地说道:“你们来了,大汉的基本国策便有了。” 司马徽听金良这么一说,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什么基本国策?” “第一点。全民皆兵!第二点,全民教育!这是我大汉中兴之基本国策,五十年不动摇。一百年也不动摇!”金良异常坚定地说道。司马徽、胡昭、徐庶等人以前知道金良有全民教育的想法,他们对全民皆兵没有什么了解,金良便把自己之前那个全民皆兵的计划说了出来。 司马徽是个好好先生,对吕布的穷兵黩武并不欣赏,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想让大汉中兴,全民皆兵和全民教育结合起来,不失为良策。 跟随司马徽等人而来的还有司马徽和胡昭门下的数十名门生弟子,还有他们的一些至交好友。虽然都是名不见经传,却都有一些才干。让非常缺乏亲信文职下属的金良喜出望外。 颍川这些贤士大部分都被金良编入宣抚营,经过金良一段时间的言传身教以后。他们大部分都被分派在下面的营、旅、师各级做参军。从队开始就设立的参军,到了军这一级就变成某某军参军,有些绕口难听,金良便把这个军职省略军字,于是乎,跟队长、营帅、旅帅、师帅、军帅相对应的则是队参、营参、旅参、师参、军参等各级参军。 这些参军不仅负责参赞军机,还负责军队思想工作、军纪宣传、军功录入、军纪惩戒,权柄甚大,几乎跟军事长官平起平坐,是金良掌握军队、遏制部将叛乱的良器。 金良本来想让徐庶按照他们之前商定的去创立东厂,但跟郭嘉一起讨论过徐庶的性格,发现徐庶磊落正直的个性并不太适合这个职位,而且徐庶有军事谋划的大才,去做内部监察便浪费了。 金良便跟徐庶又仔细商量过,发现徐庶自己对这个东厂的工作也不感冒,当时在颍川答应金良纯粹出于好奇和不愿辜负金良的厚意,现在金良主动提出,徐庶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一路上一直在考虑如何推辞,却不知道该怎么推辞掉这个不适合自己的差事。因为原来的前军师祭酒韩浩现在荣升为典农中郎将,负责屯田兵团,金良便让徐庶担任前军师祭酒,跟随前军师沮授左右,同时兼任张颌师部参军,这头半年,他跟郭嘉一样,先适应军旅生活,等把实际的军事跟他们平时学习的兵法战策紧密结合到一块,能够按照金良的“实事求是因地制宜”的八字方针行事,金良才敢让他们独当一面。 石韬的职位安排最无悬念,除了担任金良司隶校尉府的典农从事以外,他主要的工作便是辅佐韩浩抓紧农业技术,在石韬和常林的帮助下,韩浩的屯田之事蒸蒸日上。 金良本来想委任司马徽和胡昭兼领征北将军的左军师和右军师,却被两人坚决推辞了,这两个人早已习惯教书育人的生涯,非常不习惯甚至厌烦军旅生涯,金良见他们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勉强。 金良便按照原来的计划,任命他们为司隶地区的典学从事、劝学从事。自从他们来了,金良心中那个“全民教育进而全民科举”的伟大计划便开始迅速实施起来,当然一开始是打着“教化万民”的幌子来大兴官学。 当然这也是为了以后让寒家子弟有更好的学习条件。(未完待续) ps: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工作今天+明天一次补更。请看官多多打赏。更谢谢长期订阅的大大们。 第一百六十九章:学习推广 本来朝廷是有兴办官学的,在平帝元始三年,这个东汉朝廷就建立了地方学校制度,并规定郡国曰学,县、道、邑、侯国曰校,乡曰庠,聚曰序。由于地方官吏多系儒者,对于修缮学宫,提倡兴学比较重视,因而郡国学校得以普遍建立,官学和私学交织发展,形成了“学校如林,庠序盈门”的景象。 但是,这些官学、私学全都是为世家子弟、寒庶地主子弟开办的,那些贩夫走卒、自耕农、佃农、奴仆之类草根百姓的子女,祖祖辈辈只能做睁眼瞎,没有读过书的他们除了依附黄巾余党反对压迫他们的世家大族之外,几乎找不到正当的途径来改善自己和后世子孙的命运。 百分之九十的大汉子民都是文盲,这个情况非常不利于金良势力的发展。识字的能治政的人才几乎都来自世家大族以及依附于他们的寒庶地主,打倒了一批世家,还是要用另外一批世家来统治这个国度,虽然第一批世家更仁义良心一些,但那仁义良心也是有限的,世家大族想要长久发展下去,必然还是要不劳而获地吸取大汉子民的鲜血,五胡乱华可能会推迟若干年,但这个世家大族统治下的大汉民族必然还是会衰败,早晚还是会被那些游牧部落接二连三地欺负蹂躏。金良不仅要大兴官学全民教育进而科举,他还要把全民教育跟全民皆兵结合在一起,打造华夏版军国主义,把东亚地区变成大中华共荣圈。 全民皆兵制度已经实施下去,现在呢,就是要搞全民教育,等全民教育推行下去。不出十年,汉民族就不再是羊,而是盘踞在东亚的真正的蛟龙。把那些小鱼小虾尤其是东海上那一只爬虫全部吃掉。只是搞全民教育,谈何容易。 对于金良准备大张旗鼓地兴办官学。那些大世家家主们和依附于他们的私学学霸们纷纷反对。金良心知肚明,这些混蛋说出形形色色的反对理由,根本就是想世世代代承袭官位,保住自己世家大族基业,他们最为恐惧自己世袭的官位被寒门庶子或那些泥腿子家庭的子女给取代了。 金良召集所有世家大族的家主们和朝廷大臣们联合议事,想要暂时打消他们的疑虑和恐惧,要连蒙带骗夹杂着忽悠,也要把“全民教育”这个基本国策定下来。 之前在府上。金良就把朝廷大臣们给忽悠好了,现在就剩下世家大族的家主们了。 在宴会上,金良冠冕堂皇地说道:“之所以大兴官学,容许卑贱贫民的子女入学,是遵从孔圣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教化万民,让那些贩夫走卒、自耕农、佃农、奴仆的子女全都接受圣人儒学教化,让他们知道礼仪。知道仁义,知道尊卑,知道廉耻。让他们不再依附黄巾余党作乱,规规矩矩地接受世家大族和朝廷的统治,不再怨恨,不再反抗!” 金良觉得自己这理由说得甚好,想必这些世家家主无话可说,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地,就听到一个尖利刺耳的反对声:“至圣孔子所言乃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亚圣孟子曾言,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孔孟所言,乃万古不变之真理,不能更改!尔乃何人,竟敢妄自更改孔孟圣言,真乃大逆不道!” 金良定睛一看,原来是常山郡王家家主王博,似乎是太原王氏的附庸,面目长得跟王允很像,道貌岸然,正义凛然,似乎全天下就他一个君子了。 金良最讨厌这样的伪君子,他正说到兴头,却被这样的人给打断,又听到那个愚民的断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不禁勃然大怒,怒火直冲头顶,伸手就想拔出七星宝刀上去把王博斩杀,还没拔出宝刀,就被另一个清亮的声音给惊醒:“主公,切不可莽撞,王博虽然言语无状,可他顶着孔孟的光环,若是主公将他斩杀,便有对孔孟大不敬之意,恐怕这样一来,主公也必将开罪普天下的读书人,不可不慎!” 金良听郭嘉这么一说,冲到脑子里的血慢慢回流,逐渐冷静下来,自己是没有足够的威望去正面硬抗孔孟圣贤,不过,王博的质疑难不倒自己,孔孟的思想是对是错并不关键,关键在于人们怎么理解! 金良便冷冷说道:“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王博,你是如何理解孔圣这句话的?” “尽人皆知,孔圣的意思是,我们统治百姓,指使驱赶他们去做事就行了,不要让他们明白在做什么!”王博洋洋自得道。 “孔圣是何等伟大的人,他所说的至理名言却被你们这些包藏祸心、自私自利的鼠辈曲解成这个模样,”金良一直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怒火,可他每当听到这样陈词滥调的愚民之语,他就按捺不住满腔的愤慨之情:“如果孔圣人的本义是驱使下民做事却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目的,那孔圣所提倡的仁义精神何存?子曰,仁,爱人也。按照你们的理解,孔圣何曾爱过那些下民,又何曾有过仁义!以我之论,孔圣人是伟大,而你们是猥琐的丑恶地把孔圣人的言论歪曲地如此不可理喻!” 王博被金良一番痛骂,脸色阴沉地问道:“金将军既然这样说,那你是怎么理解孔圣人这句话的呢?” 金良冷冷地说道:“对于民,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知之。孔圣人整句话可以这样理解,诗礼乐这三样东西是教化民众的根本,一定要抓好,如果民众掌握了诗礼乐,那就是好事,应该让他们发挥,如果民众还没有掌握的话,我们就要去教化他们。让他们知道和明白这些东西。” 卢植听金如此阐述孔圣这句深有争议的话,不禁拍案叫绝:“如此断句,如此理解。才显得出孔夫子之仁义圣贤!” 王博见海内大儒卢植都支持金良如此断句,脸色愈加发绿。又紧着问道:“那你是如何理解亚圣的那番话呢?” 不待金良回答,卢植便厉声说道:“我看你王博也读过几年书,你应该记得亚圣这番话之前的那些话,‘然则治天下独可耕且为与?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为备,如必自为而后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整体看起来。亚圣真正想表达的是,术业有分工,不可能大部分做官,也不可能所有人为农,每个人做的事情都是不可或缺的。 尔等断章取义,自以为劳心者必然要凌驾于劳力者之上,自以为是所有底层百姓的主宰!你们从来没想过你们的祖辈未曾发迹前是什么出身?他们跟那些被你们欺压得奄奄一息的底层百姓没什么两样,若都像你们这样从上到下都把持着官位,不容许任何底层百姓有机会上来,恐怕你们现在也在土里刨食!” 卢植这番话没有让王博清醒。反倒让他更加忿恨,腾地站起身,指着卢植和吕布:“按照我们理解行事。天下才能太平!按照你们这样曲解,天下只会大乱!乱天下者,必是尔等!” 侮辱老子,老子能忍就忍一下,侮辱老子的师傅,老子就忍不下去,金良当场就失去冷静,跳起来,冲上前给了王博一个响亮的耳光。 王博当时正站在案几边。金良这个耳光把他扇得飞了出去一丈开外,躺在宴会中央。趴伏在地上一个劲地吐血,一个劲地吐出满嘴破碎的槽牙。脸肿起来像是猪头一样。 金良大步流星,走到王博面前,把他踩在脚下,厉声痛骂道:“蠢货!回去好好读读史书去! 陈胜吴广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怎么来的? 我们高祖是怎么建立大汉的?赤眉是怎么起来的?黄巾是怎么起来的? 你想愚民,你愚得了吗?你不去教化他,你就以为他真的就是瞪眼瞎,等你摆布? 你以为他们会柔顺得像个绵羊一样被你屠宰吗?那你看大汉满地的黄巾余党是怎么回事?真正让天下大乱的到底是谁?” 金良平时都是笑嘻嘻的,碰到谁都是满面春风,有些世家家主觉得金良没有威仪,对金良渐渐没有原来的畏惧。今天他们算见识到了,金良一旦发怒,杀气横生,充塞了整个大厅,在座的四五百人全都噤若寒蝉,连久经沙场的卢植等人也面露惊色。 金良亦觉得自己原来笑得太多了,让这些威威而不怀德的混蛋们轻视自己,从此以后,自己还是会笑,但该发威的地方一定要发威,不然老虎不发威会被这些家伙当成病猫的,难道他们忘了自己是怎么对付栗成那五个家族的吗? 金良扫视着在场的所有家主,冷冷地喝道:“那些陈词滥调都去见鬼吧,你们相信了那些鬼话,把自己和那些为你们卖命为你们劳作的百姓们割裂开来,与他们互为仇敌,你们觉得这样真的能长久吗?各位家主,我们是舟,民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金良这句话放在后世的官场如同放屁一般,当拿到这东汉末年,便如同一块大石投入湖中,卷起千重浪,那些世家家主议论纷纷。 金良感觉火候到了,便露出真挚和蔼的表情:“今天我就跟大家交个底,我是寒门出身,父亲只是一介猎户,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得来不易,我也想让金家能够世世代代繁荣下去,成为四世三公之类的大世家,但我知道我们这些权贵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管束下层百姓,以为让他们不知礼仪不通诗书,他们就会乖乖地听我们的话,这历朝历代的农民暴乱说明我们这些上位者根本想错了。这些下层百姓占据我们大汉子民的百分之九十,这么庞大的人群如果不把他们纳入正轨,迟早都会出事。” 那些家主稽首道:“还请金将军示下,如今该如何是好?”他们经历过一次黄巾起义大暴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谁知道第二次他们能不能还像第一次那么幸运地逃脱过去。 金良神情凝重道:“之前的全民皆兵便是把这些草民编入行伍,从编制上进行约束。下一步。我准备进行全民教化,首先是对他们的子女进行儒家教化,教他们诗书礼仪。让他们知道忠孝,知道仁义。知道尊卑,知道廉耻,我们要从精神上对他们进行约束。双管齐下,必能让他们不再兴起暴乱。” 有一个家主敏锐地注意到一点儿隐患:“等这些贫民们知道礼仪诗书以后,将军会不会重用他们,而排斥我们的世家子弟?” 金良心道,你猜对了,全民教化的下一步就易全民科举。等到大部分民众都识字了,本将军不缺乏人治理地方了,本将军就开始全民科举,心里如此想,嘴上却说道:“你多虑了,这次的大兴官学培养出的平民子弟,不会像先帝的鸿都门学的天子门生一样,立马派出去做郡守或刺史,只会做亭、乡、县的小吏!” 亭、乡、县的小吏,都是那些世家子弟不愿意做的官职。向来都是由世家的附庸土豪们瓜分,但金良的态度很鲜明,朝廷上的官位和地方郡守、郡丞、县令、县丞、乡令之类的官职可以分给你们世家。但是这些诸如郡尉、县尉、乡丞、乡局、亭扇之类的官职,全是我金良这一方的囊中之物,你们不能抢。 那些世家家主见金良信誓旦旦,而且不是一味的退让妥协,便信以为真,以为金良跟他们世家商量好了条件,就会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反对金良大兴官学的人越来越少。金良这个人。爱憎分明,他若是认为那人是友人非敌人。他绝对会严守两人的盟约,直至对方毁约。若是他认为对方是敌人,他便会把那盟约当成一张废纸,随时都可以撕毁。 跟世家家主的约定亦是如此,官学里培养的人才确实在一开始做亭、乡、县的小吏,那是因为金良不想拔苗助长,他想让自己的门生们多积累一些地方政务的经验,厚积薄发。等金良把这些世家各个击破削弱以后,金良这些门生们又经过多年磨砺,积累了丰富的基层政务经验,易布便顺理成章地把他们提拔到县、郡的重要位置,如县令、县丞、郡太守、郡丞,至于县局、郡尉,也是金良门生故吏的囊中之物。 经过金良耐心的说服,朝廷各大臣,荆州各个家主,都陆续同意了全民教化的理念,金良担心这些世家人物还对着搅风搅雨,便写下了白纸黑字的约定,说不会把自巳的门生放做郡守、县令之职,不会让自己的门生去抢世家子弟的饭碗,那些世家人物都同意了,全民教化的基本国策便制定下来了。荆州各地的官学和襄阳的太学依然兴办,但那是为世家子弟和有名望的寒庶子弟们开放的。 金良强力推行的教育体制,是在现有的官学、太学之外,另辟蹊径:金良率先在襄阳建立了一个大学堂,名为中央大学堂,这是金良中央系统的一个坚实的基础。中央大学堂由中垩央体系的钱袋子中央钱庄拨给经费扶持,由中央系统的枪杆子中央军严密保护,同时中央军还为中央大学堂提供强大的武学支持。 中央大学堂里面没有师范学院、军事学院、政治学院、技术学院、文等学院、女子学院。为什么要设置师范学院? 金良觉得,现在大汉最缺乏的不是将领,不是文臣,而是教师,大量的合格的称职的教师,若是有了大量的合格教师,全民教育便有了光明的前途,未来实行科举制进而抑制世家的可能性就大一些。金良把培养教师的学院定名为师范学院,是依据后世的设定,他以为会被司马徽等人给否决掉。 司马徽却拍案叫绝道:“贤霆公,这个名字定的好,杨雄在《发言字行》中说:‘务学不如务求师。师者,人之模范也。,我们就是要培养一些‘学高为人师,身正为人范,的教师之才:” 金良想到后世的和谐年间,中小学校的教师多半是同届学生中较为平庸的,由这些平庸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还能杰出到什么程度呢,国家的教育制度本身差劲,再加上那些执行的人也算不得上好,这个国家有太多能成为栋粱的人才都被耽误了,而那些大学教师里面,没有师德的专家叫兽比比皆是。 为了汉民族的长远发展,金良就要从一开始选择最杰出的人才做教师。所以金良把师范学院定为中央大学堂里面最重要的院系,中央大学堂里面最适合做教师或稍作训练就可以做一个好教师的优秀学生全都被安排在师范学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学堂等系统 等到第三年,中央大学堂第二期的一千多师范生毕业以后,便开始在各个亭的邬堡分设小学堂,在县里或大的乡镇里设置中学堂。中学堂面向所有十岁到十五岁的稍微有些基础的孩子,当然这些孩子要通过五选一的择优录取的选拔考试才能获取进入中学堂的机会。 之所以设置这个选拔考试,金良觉得大部分天资鲁钝的孩子还是只接受一定的启蒙教育就够了,只要他们能看懂中央官府发放的中央日报,能看懂中央军的告示,能有意识反抗世家大族的统治,能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孩子,就够了。 毕竟这个时代还是须要大量的自耕农、商贩、奴仆、佃农,若是让他们轻易上了中学堂,再轻易上了大学堂,只会让他们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以为自己能做文臣武将,便不屑于做普通的工作。 在原来的时空,他看到太多这种情况了,大学一开始扩招,很多原本考不上的大学生都能挤进大学校门,他们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殊不知,在当局的眼里却成了有文凭的民工,他们被生生拔高了,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初入社会的头几年很是痛苦,直到放弃了天之骄子的架子,适应了社会,才逐渐快乐起来。 金良不能坐看凭投胎好坏来选择人才,只能给大家一个平等的机会,谁的天资好又肯努力,谁就有进一步的机会。 金良掌控的司隶地区有六百万人口,六百万人口里十岁到十五岁的男女少年加起来,总共有五十多万,五选一的择优录取考试以后,升入中学堂的只有十万人左右。金良便在每个县城设置一个中学堂,一百个县城。便有一百个中学堂,每个中学堂大概有一千名学生,每个中学堂一开始只有五个老师。这一千个学生刚升入中学堂自然是中学堂一年级,按照金良的十年教育编制来说。他们算是五年级的学生,中央大学堂毕业算是十年级。 第一批学员大概有在第一期拨给中学堂五百名教师,平均二百个学生才能摊到一个教师,而且还有那么多科目需要教授,一开始也只能采用优秀学生助教的方式,即便是后来师资力量雄厚了,优秀学生助教的传统还是延续了下来。 中学堂只设置三年,不分初中学堂和高中学堂。学习的课程基堂的升级版,比小学堂稍有不同的是中学堂的学生在每个学年里的寒暑假里,都要去中央军军营里做军事训练。 金良想让整个汉民族强盛起来,全民皆兵跟全民教育就必须结合起来,实行的是军国主义教育,所以学生时期的军训是必不可少的,在这个战乱年代,更要加强,最起码要让他们面对敌人有自保之力。 金良发现,人跟人的天资相差就是很大。有些孩子天生聪颖,能够在半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学完其他孩子要一年才能学完的内容,按照金良颁布的教育制度。这些孩子可以跳级,只要通过跳级考试,就可以接连越级,以至于有的愚钝孩子十五岁还在小学堂读一年级,有的孩子十岁就越级到了中学堂读七年级。 当然,天资并不是最重要的,后天的勤奋刻苦程度才是决定因素,许多孩子天资过人,但他们生性懒惰不求上进。便逐渐地泯然众人,真正笑到最后的有两种人。天资过人且勤奋刻苦的,天资一般非常勤奋刻苦的。反观那些天资过人却生性懒惰的、天资一般却生性懒惰、天资实在太差的都陆续被淘汰了。 中学堂学生的教材亦是金良召集襄阳内所有文士,包括卢植、蔡邕等海内大儒文宗一起编纂的。 中学堂所学的礼,便《礼记》里面有些荒谬不合时宜的都被金良大刀阔斧地删减了,尤其是诸多学者如董仲舒等人对礼记的注解,简直是糟粕之至。当然更重要的是练习礼仪,有些不适合这个时代的礼仪也被金良删去,添加了握手礼、拥抱礼、亲吻礼、军礼等新式礼仪。 中学堂所学的乐,在小学堂的基础上,更富有实践意义,有这些学生组成的乐团、舞团、唱诗团,已经成了中学堂所在的乡镇、县城等地方上每次庆典的主要表演团队,而且不像后世那些可怜的孩子站在寒风中冒着大雨去给那些有人撑伞的混蛋们免费表演,他们都是有报酬的,全部由这些乐团、舞团、唱诗团留作运营经费,吕布要让他们在小小年纪就要学会独立、学会经营。 中学堂所学的射箭,亦有实践意义,每个月他们都有射箭比赛,都有打猎比赛。从太仆丞田畴的牧马场里拨给中学堂的马匹比拨给小学堂的多出一倍,基本上每五个孩子能轮到一匹马,他们可以轮番骑乘,锻炼马术,在中学堂里已经开始教授马球课程,每周都有赛马、马球比赛。 中学堂的学员同样也编入童子军,辅助地方郡县乡兵做好警戒,在战争状况稳定的情况下,中学堂的部分射箭高手还会登上城楼,在郡县乡兵的保护下,向来犯的敌军射箭。金良一直坚信,学到的东西如果不能迅速转化成生产力战斗力,就白学了,纯粹浪费时间。 因为这个时代的字体都是繁体,很多字有超多笔画,很难记忆,所以到了中学堂还是有识字课和书法课程,书法写得好的中学堂学生们都有机会参与到中央军的布告宣传队伍, 中学堂的学生已经开始学习均田、栗布、差分、少广、商功、均输、盈朒、方程、勾股等复杂的数艺,并且利用所学的算术参与到具体的劳动生产上来,为他们各自的家庭算账,去辅助乡镇、亭堡的税吏。 此外,金良根据后世的初中高中物理、化学、生物课本,再参考现在的《墨子》、《吕氏春秋》等著作,绞尽脑汁,编纂出一本《格物》供中学生们学习。《格物》里面的内容大多数都是非常基础的知识,只不过改头换面,全部由金良口述出来。像什么牛顿三大运动定律,在这个时代。也是金良发现的。 金良在闲暇时候在中央大学堂师范学院登台传授《格物》,台下座无虚席,旁听者把教室内外挤得水泄不通,因为金良的讲述深入浅出,用东汉末年的语言讲述一个个非常简单而又不被东汉人发现的世界奥秘,让他们大开眼界。那些师范学院学员们学好了,便传授给中学堂的学员们。《历史》、已经用不着编纂,金良也懒得像后世某些历史学家那样歪曲历史故意淡化异族对华夏的荼毒。便定下《史记》、《水经注》为《历史》、的通读教材。当然《史记》只写到汉武帝的太初年间,后面的历史则以《汉书》为参考书籍。 班固之后未写的历史,金良、卢植则属意让蔡邕主修国史,一直写到蔡邕逝世为止,在蔡邕编纂国史的过程中,金良没有做任何干扰,他不学李世民,更不学后世的某些人,动不动就篡改历史,把历史当成任由权力打扮的婊子。金良因历史而生,所以在尊重历史这一点儿,任何帝王都比不上他。即便蔡邕笔下把他曾经满手的血腥罪恶写得入木三分。金良也只是一笑置之。 金良又联合司马徽、胡昭、卢植、蔡邕、杨彪、黄琬、陈琳等人又从《论语》《孟荀子》等儒家典籍和《道德经》、《庄子》、《墨子》、《孙子》、《吕氏春秋》等诸子百家典籍里选择更复杂一些的章节,以儒家为主,其他诸家为辅,按照从易到难的顺序编成三本书,供给中学堂五年级到七年级作为最基本的课程,名字便称做《中学》,跟那个儒家典籍《大学》相区别开。 在中学堂毕业以后,又要经过一次残酷的淘汰考试,这次淘汰率更高。十比一,是因为中学堂之后。目前能够上的大学堂,只有一个中央大学堂。在中央大学堂课程学完以后,又通过毕业淘汰考试的都能有一个很光明的前景。从中央大学堂师范学院毕业的就可以去做教师,教师通常兼任亭傅、乡傅、县傅,主管地方教化,很受人尊重,不比当其他官吏差,在待遇福利这一块更有超过。 从军事学院毕业的,通常都可以去中央军做一个两长、副队长或队参,直接就是中武士以上的军衔,在同样功劳下,军事学院的学生获得提升的可能性更大,若是想留在地方,也可以去亭堡做亭尉或副乡尉,上升的空间比通过其他途径进入行伍的军官更大,因为他们是金良的学生。 从政治学院毕业的,通常都可以去地方的亭里做亭长、亭丞,少数优秀一点儿可以去做乡丞,他们获得上升的空间比通过其他途径进来的文官更大,因为他们是金良的学生。 从技术学院毕业的,通常都可以去工部任职,或者在中央军总装备部任职。 从文艺学院毕业的,通常都可以去礼部任职,或者在中央军文艺兵团任职。 女子学院毕业的,可以去皇宫做女官,可以去中央军文艺兵团任职,亦可以去小学堂或中学堂做教师负责乐艺的教学,当然更多的女子学院学生都选择回家相夫教子,金良对此很失望,但也无可奈何。 至于那些世家子弟,多仰仗家世,多是去襄阳新办的太学就学,或者前去追随郑玄、管宁等私学,不屑于进入中央大学堂。 等到他们意识到中央系的强大,意识到中央大学堂学生乃是金良门生之后,中央大学堂已经对这些世家子弟关闭了进入的通道,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世家子弟应该入太学,中央大学堂是贫贱子弟的,世家子弟入了大学堂会辱没他们的身份。” 当然,才能优秀、品德高洁、与众不同的世家子弟,金良还是会给他们打开方便之门的,当然这样的世家子弟是凤毛麟角了,且多跟家主的品行教育有关,像田丰、沮授他们两家这样的子弟就多些,董昭、陈琳家族这样的子弟就少些,当然其他大部分世家里面更少见这样的子弟。 在搞中央大学堂的同时,金良不想引起世家大族的反弹。便安排了一些自己能够接受、才能品德都比较突出的做了县令、乡令,某些世家子弟甚至做了郡太守和郡丞,比如河内脩武人张范。 张范的祖父张歆曾经担任过司徒。父亲张延曾经担任过太尉,颇有名望。太傅袁隗本想将其女嫁给张范,但张范坚辞不受。张范性格恬静乐道,不爱荣华、名利,不追求官职,喜欢帮助穷人,家无余财,内外的穷人、孤寡都十分敬重。金良对这样的世家子弟是很敬仰的,便以天子诏令。招他入朝,委任他为渤海郡太守,取代了袁绍未曾担当过的位置,袁绍对张范做渤海太守无话可说。 广平邯郸人刘邵,是广平大族刘家的子弟,金良从广平人沮授那里得知刘邵学问详博,通览群书,便招他做了内阁篆,负责搜集五经群书,分门别类。纂为《皇览》,又与议郎庚嶷等人共同制订律令。 中央大学堂各个学院的学制均是三年,入学的学员不限制年龄。只要能够通过入学考试,不论是十岁的还是五十岁的都可以入学,当然录取的名额都有限定,因为中央军政系统能够提供给中央大学堂毕业生的职位是有限的。 大学堂的大部分学员,他们都是五岁堂,十岁入中学堂,十三岁入大学堂,十六岁就学成,通过毕业考试以后。就可以安排基层岗位,开始做没有官阶的小吏。再过两年,到了十八岁就可以授予官职。 金良觉得后世上的小学、中学、大学学制拉的那么长。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教育制度的不合理,学生们浪费了太多时间学没用的东西。 金良确保的是中央系统下面的小学堂、中学堂、大学堂所学的东西都是能够用得到实处的,那些暂时用不到实处也是基础学科,不像某些国家的政权为了粉饰太平,让学生多学一些没用的甚至是错误的东西。 金良从后世来,非常了解后世的教育之所以被人诟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填鸭的课堂教学过多,而学生的动手实践太少。 金良从一开始就着力让所有学员的更多学习时间放在实践上,凡是在实践中检验有错或不实用的理论全部从教材里删除,到了最后,从小学堂、中学堂到大学堂,他们在课堂上每天严格控制在两个时辰以内,课外的实践活动则控制在一个时辰以上。 金良实践活动有一半都是跟军事运动相关联的,这些实践活动都有相应的教官带领,小学堂的教官是乡兵的精锐,中学堂的教官是郡县兵的精锐,大学堂的教官则是中央军的精锐,举凡骑马、射箭、打猎、马球、赛马、武术格斗等活动,也有教官负责,大学堂师范学院毕业的教师负责整体管理和文化课。 在原来时空,华夏国实行大国金牌战略,刻意培养出来的职业运动员横扫奥林匹克,可全国国民的整体身体素质却每况愈下,到了和谐年间,同一个年龄段的年轻人不论从身高、体力都比不上倭国和棒子国。 金良可不想让自己的门生们变成后世那些孱弱得连倭国学生都比不上的和谐学生,便下令,在小学堂入中学堂和中学堂入大学堂的升级淘汰考试里,把骑马、射箭、长跑等一系列的武科成绩列为总成绩的一半,文化课书面考试成绩,又名文科成绩,列为入学总成绩的一半,如此一来,就从最基础的教育制度上杜绝了大汉子民沦为后世的“东亚病夫”的可能性。 在打基础的小学堂、中学堂阶段,金良没有参照后世愚蠢的分文举武举或文理科,他让所有的学员都要文武齐备,不仅因为现在是乱世,每个人都应该有自保之力,更因为未来是征伐世界搞大中华共荣圈的民族狂飙飞扬的阶段,没有足够强健的体魄,文官们承受不起那么繁重的工作。 在升学考试上,金良没有搞变态愚蠢的标准分制度,那标准分制度要求每个学生的每科成绩都平均,这样的分数制度扼杀了许多偏才,造就了许多庸才。金良用的是总分,只要某一科成绩特别好,就可以稍微抵消其他学科的平庸,当然文武两大科的成绩都必须及格,有不及格的要复读,但复读的机会只给两次,他不希望再来什么范进中举的闹剧出现。??中央大学堂各个学院的课程均有金良敲定,跟中小学堂相比,中央大学堂的实践活动更多,几乎占据了二分之一的时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完善官学 金良才不想让他的门生们变成后世的大学生,后世和谐年间的大学生们大学四年时间里真正的实践时间不超过三个月,若不是学生们自己刻意寻找,所谓的毕业实习也是走个形式,和谐年间很多大学生找不到工作,不完善的教育制度绝对是罪魁祸首。 金良给了中央大学堂的学员许多实习的机会。 师范学院的学生每天下午都来中央军驻地教授普通士兵识字写字或去教授普通民众识字写字,每个学员都有实习任务,在他们学习的三年内,必须要把对口一个伍的士兵或一个甲的民众全都教会一千个字。 军事学院的学员们每天下午都要来中央军驻地参与训练,同时负责后勤事务,每个月都要跟随中央军参与实战演习,同时也参与小规模的军事任务,比如讨伐小股盗贼。每个学员都归在指定的伍里,在这三年内,每个学员有一个任务,在三年内,要负责教会这个伍的五个士兵们背会孙子兵法。金良有一个很强的企图心,若是麾下将士们都能熟读孙子兵法,并能逐步灵活运用,那他的军队该会有多么强大。 政治学院的学员们每天下午都要去朝廷各个衙门、司隶校尉府、南阳郡太守府、襄阳令衙门帮忙,按照每个人的兴趣、特长分配在不同的衙门。如此一来,各个衙门不需要雇佣那么多小吏,每个差事对应的部门只留一个稳健小吏领着政治学院的学员做事就可以了。而这些学员经过三年的小吏生涯磨练,等毕业到了地方上做事也是驾轻就熟,他们的表现绝对远远超过那些熟读诗书却不谙事务的世家子弟。 技术学院的学员们每天下午都要去中央军总装备部属下的军工厂、牧场帮忙,或者去朝廷的工部衙门各个司帮忙,按照每个人的特长、兴趣安排去不同的部门,有的去帮忙打造兵器盔甲。有的去做弓箭霹雳车,有的去养马,有的去做农具。有的人去帮忙研究造纸技术,有的人去研究最新的印刷技术。这些学员毕业后有一半留在中央军总装备部或工部衙门,剩下的则都去了郡县下面做了百工从事,隶属于工部。这些学员经过三年的实习,做起技术活来,驾轻就熟,毕业后到了各个衙门都能迅速上手,成为部门的骨干。 文艺学院的学员们每天下午都去中央军总宣传部属下的大汉日报、文工团、剧院、出版社、印刷厂帮忙,或者去朝廷的礼部衙门帮忙。或者去那些著名的文士如蔡邕家中做工作助手,这些学员毕业后亦能迅速地壮大中央军的宣传队伍,也能迅速地写出好的著作来丰富老百姓的精神。 至于女子学院,可以做到以上的所有实习任务,当然她们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便是做护士,金良准备在女子学院里面设置一个护理系。当华佗、张仲景来到襄阳以后,金良便在襄阳建立了一个中央军医院和一个扁鹊中医院,护理学院的学生便去这两个医院实习,等毕业后或者去中央军野战医院或者去下面郡县所属的地方医院工作。 中央大学堂的师范学院由司马徽担任院长。邀请郑玄做名誉院长。 军事学院由金良担任院长,卢植为名誉院长。 政治学院由胡昭担任院长,杨彪为名誉院长。 文艺学院则有陈琳兼任院长。蔡邕任名誉院长。 技术学院则有郑浑兼任院长,朱儁任名誉院长。 女子学院则有蔡琰任院长,太后何莲任名誉院长,何太后出马说女子学院为宫中培养女官,那些对女子学院议论纷纷的世家人物都闭嘴了。 则为中央大学堂的校长,所有从中央大学堂毕业或进修过的学生,见到金良都称做校长,让金良不禁想起了后世的某位功败垂成的校长,相信自己这个校长要比那个校长好过不少吧。????中央大学堂的名誉校长则让天子刘辩兼任了。中央大学堂的学子们在名义上也算是天子门生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中央大学堂的学员们究竟是谁的门生。 中央大学堂的师资力量在一开始也是非常稀缺的。 师范学院的教师们则让司马徽和他的好友、门生们担任,同时向各地征求郑玄等名师过来讲学。 郑玄、管宁等人虽然很抵触吕布的“全民教化”的理念。但他们却也不得不欣赏金良把儒学推广普及到所有民众的雷厉风行的大举措,对金良是又畏又敬,同时又抱着比试一下的心理来到了中央大学堂。 金良虽然心底深处对这些沽名钓誉的名师们没啥好感,但他基于实用主义的态度,在表面上对这些名师很是礼遇。 他的态度也感染了大学堂的学员们,这些学员们都抱着“求实不务虚”的心态,积极地向那些名师讨教,能学到一点儿就是一点儿,跟这些名师的大部分所谓弟子很不相同,那些弟子们之所以投靠这些名师门下,完全是想借助这些名师的名气为自己的仕途贴金。师范学院的学生们都是不走仕途一心做学问教学育人的,他们的向学之心更浓,这样也赢得了那些名师的好感,郑玄在邺城待久了,喜欢上了这里,便欣然接受了做师范学院名誉院长。 军事学院除了胡昭、司马徽、卢植主讲之外,吕布也是主讲,田丰、沮授、董昭、郭嘉、徐庶、韩浩、高顺、黄忠、张颌、高览、麴义等将领也都有主讲的课程,金良很讨厌门生故吏制度,所以他并没有给这学生们分别指定导师。 在金良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中央大学堂尤其是军事学院的学员们知道,他们只是一个人的门生,那个人就是金良,其他人只不过是他们的授业教师之一而已。 军事学院学《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司马法韬》《三略》等兵法外,更重要的一门课程便是吕布亲自授课的《战例》。在这个课堂上,金良把这个时期之后历史上的所有战争战役都当做一个个案例拿出来讲,如官渡之战、赤壁之战、獀亭之战、淝水之战之类的。当然里面的时间、人物都改头换面,金良像说书一样地讲这些案例。学员们都听得津津有味,但每次到下课时他们就苦恼了。 金良给他们的作业是,假设他们是失败的一方,开始怎么准备,战役中怎么调动人马,才能胜利。批改他们的作业的并不是金良,金良没有这个时间,而是让郭嘉、徐庶等人帮忙。 当然。其他将领们授的课程多跟自己的军事生涯有关,有理论又有实际,学员们听课听得很起劲,学得很起劲,提高的很快。 政治学院有胡昭、杨彪主讲,卢植、马日磾、刘弘、郑泰等人和其他高级文官也被请来主讲,讲为官之道,讲律,讲策。 军事、政治学院的主讲人多半是军中宿将、朝中老臣,这样的教授比起那些从来没有出过象牙塔没有实践经验的人做教授强上百倍。 文艺学院有蔡邕、陈琳、路粹等人主讲。另外还邀请了海内闻名的才子如孔融等人前来教授。 技术学院有郑浑主讲,田畴、李植等技术性官员也参与讲学,金良在师范学院主讲《格物》时。技术学院的人都要前去旁听。 女子学院的讲师们则有蔡琰和其他朝廷大臣家中有才学的女子们,金良的妻妾蔡琰、貂蝉、甄姜等人也都有课程,蔡琰、甄姜多讲授陶朱之学,貂蝉教授女红和女官经验。 金良严格限制大学堂教师们的资格,没有实际经验的人不能做教师,只能做助教,必须要在相应的岗位做过多年,有丰富的实际经验才能进入大学堂做教师,比如没有在军队里待过的不能进军事学院讲课。 金良知道。单单设立小学堂、中学堂、大学堂这样的教育制度,并不算完成了全民教育计划。 那些进堂的五六岁的娃娃若成才也要等到十年后了。而吕布现在正缺人,他等不到十年后。他想要在十年内就把自己辖内的文盲率减少到二成以下,识字的人要达到八成以上。 识字的标准可不只是会写自己的名字,而是要会看会写三千个常用字,光靠师范学院培养出来的教师是远远不足把辖内数百万文盲在短短数年之间教得会看会写三千个常用字。 金良一筹莫展,在家中吃饭的时候,他便把心中的计划以及遇到的问题讲给三位美妻听。 貂蝉在三个妻子之中,不但是最美艳的,还是最聪明的,她略微想了一下,嫣然笑道:“夫君,您不是在小学堂、中学堂都设了助教,让优秀的学员做教师的助手,来帮助那些落后的学员提高,蝉儿由此想到了,在大部分的家庭里面,那些在小学堂、中学堂就学的子女相对于他们的父母在识字方面是优秀一些,夫君完全可以下令,让堂的学员们回家以后务必把当天学到的教给他们的父母,务必让他们教会!” “蝉儿,你真聪慧!”金良一把抱过貂蝉,在她的红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激动地说道:“以我学习的经验来说,把自己刚学的知识教给其他人,非常有利于自己这个知识的巩固,如此一来,那些孩子不仅帮助他们的父母摆脱了睁眼瞎,他们自己学得也更扎实了!” 一想到这个主张能够帮助自己改变整个大汉的气运,金良饭都不想吃,想马上召集所有文臣议事,把这项制度给确立起来,却被严琳一把拉住:“夫君,你这火急火燎的性子咋不能改一下呢,这事不必急于一时嘛,吃完饭再去也不迟嘛?” 蔡琰严肃地说道:“夫君,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要食不语,三餐要得济,不然久而久之,你的脾胃就会受损,还怎么辅佐天子中兴大汉呢?”蔡琰出身于陈留世家蔡家,对于养生保健略有研究。 金良想想也对,自己现在做了主公,为了天下大计也要学着养生,活的年龄越长,大汉民族的未来越好。不能再跟之前做学生那时天天三餐不继饥一顿饱一顿、呼朋引伴狂喝胡侃地耗费身体。 金良便坐下来,静静地,细嚼慢咽地吃完饭。稍作休息,才命人前去召集与“全民教育”相关的司马徽、胡昭等人来将军府议事。司马徽等人听金良说让子女教父母认字。都皱起眉头:“自古都是父母教诲孩子,怎么可能让孩子来教父母,这乾坤不颠倒了吗?” 金良摇摇头:“孔子学无常师,谁有知识,谁那里有他所不知道的东西,他就拜谁为师,因此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更何况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司马徽赞赏道:“好一个‘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觉得这个可以作为我们师范学院的标语!不过,我还是不太同意让孩子回家教父母,估计父母也不乐意被自己的孩子教。” 胡昭想了一下,笑道:“教这个字眼让人感觉那个教的人比被教的人高上一等,不如这样,让孩子回去把一天功课汇报给父母。让父母知道他们在学堂里究竟学了什么,避开‘教’这个字眼,也显得自然亲切。” “孔明此言甚有道理。便以此实行!”金良和司马徽不约而同抚掌大笑。 从此之后,每个小学堂、中学堂的学员们都有了一个必须要完成的课外作业,他们回到家必须要把这一天所学到的知识全部说给他们的父母,让他们的父母完全明白他们在学堂里学到了什么。 小学堂、中学堂每个期中、期末考试不但要考学员的,还要考父母的,父母的成绩占孩子总成绩的三分之一,若是父母不关心孩子的学业,平时不好好听孩子讲自己一天的学习内容,那父母在期中期末考试成绩很差。也影响到了孩子的总成绩,孩子平时成绩不好。也会影响进一步考堂和大学堂。 如此一来,用孩子的前途。逼迫着那些对书籍文字头痛的父母打起了十分的精神,跟随孩子去学习文化。但在表面在检查孩子一天的学习知识,让那些喜欢维护礼教的卫道士们也抓不住什么把柄。 剩下那些没有子女的青年文盲们则交由师范学院的在读学生们跟进,作为实习任务。如此一来,受教育的民众几乎覆盖了整个司隶地区的所有人群。 在一开始,由造纸术和印刷术的限制,普通民众和学生都只能沿用之前的书简刻字,等到郑浑的工部在金良的指导下,把造纸术改良了,纸便宜了,把印刷术发明且极大改善以后,书便宜了,多年以后,家家户户都有藏书,学校里面每个学生也能做到人手一册。但在前期,他们只能用树枝在地上写字或者在竹简上刻字。 小学堂的学生们经过四年的学习,基本上掌握了四千多字,他们的父母也掌握了三千多字,报基本上都不存在太大的问题,金良麾下的《大汉日报》的报纸和其他一些宣传书册便可以顺利地推广到整个治下地区,金良治下的民众从此之后只听信金良说什么,其他人讲得都是放屁,尤其是以前那些奴役他们、愚化他们的世家大族们。 还没到金良所预计的十年时间,就在八年后,司隶地区的文盲率已经降低到了一成,这一成人还多半是犯人、盲人,那些应该受到教育的民众基本上一个没拉的都接受了教育,包括那些世家大族的奴仆们。 金良推广全民教化,使得治内秩序井然,人人都乐善好学,人人都积极上进,整个社会风气迥异以往,使得其他势力的主公们都甚为叹服,纷纷效仿。 如此这般,就在二十年间,大汉治下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十年前,识字的人不足一成,二十年后,不识字的人不足一成,此消彼长之间,那些垄断文化教育仕途的世家大族纷纷被后来居上人数占优的寒庶和贫民家庭赶超,世家统治已经不需要金良刻意推翻,已经摇摇欲坠。 金良推行全民教育,能够实现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将来掀翻世家的统治,也不单是为了整个汉民族的快速发展,还有一个很实在的用处,把所有民众的子女都放在学校里面,有助于约束那些民众不会从贼。 小学堂挨着乡兵的军营,中学堂靠近郡县兵的军营,而中央大学堂则靠近中央军的驻地,金良这样设置,一方面是便于保护所有学员,也便于进行军事化训练和军事化管理,另外一个方面,则是留这些学员作为人质,他们的长辈若是想背叛金良,也要想想自己的子女被金良大军给控制着的。 当然,在这些孩子里面,最被金良看重的是他麾下将领们的子女。 中央系统的所有文官、武将的子女都可以免试进入襄阳的中学堂,但是若要进入中央大学堂,还需要参加那个淘汰考试,不过淘汰比率却比其他人的子女来得低,五个中学堂学员里选拔一个进入大学堂。 金良此举有三层用意,一则通过影响子女的思想来影响父母的思想,二则培养忠于自己的官二代,三则留这些官二代做质子,让那些在外出征的将领对自己必须保持忠心。????有些父母不会管教孩子,能把孩子骄纵成京城四少之类的恶少,金良不想让自己的将领被孩子连累,也不想把麾下将领的子女培养成后世的八旗子弟汰渍档,导致自己这些文韬武略的将领后继无人,所以他派中央军治军最严正的将领像高顺、徐晃等人,轮流抽空来严格训练这群仗着父母庇护无法无天的小孩子。 把“全民教育”当成一个最靠谱的基本国策推行下去以后,金良又想起后世奥运上某个国家运动员的威风八面跟哪个国家民众的身体日渐孱弱形成的鲜明对比,心里觉得刺痛,就想推行“全民体育”,后来想起已经“全民皆兵”了,军事化训练比平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运动更能锻炼一个人,便就此作罢。????刚把“全民皆兵”和“全民教育”当做一个基本国策的法令颁布下去,金良刚想喘口气,准备考虑何时摆酒宴纳甄姜、貂蝉过门,没成想有一系列的事情出现,让他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未完待续) ps:今天到此了。明天继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再见曹操+关羽飙起 自从袁隗被董卓派人杀死以后,袁绍旗帜鲜明地表示所有袁氏子弟门生故吏都要拥护襄阳朝廷,襄阳朝廷对洛阳伪朝廷便有了东风压倒西风之势,襄阳朝廷一下子便从原来的门前车马稀,变成了现在的门庭若市。反倒是原来门庭若市的洛阳伪朝廷,变成了门可罗雀无人问津的垃圾股。 不但是司隶地区的各个郡县官员,临近的幽州、并州、兖州、青州、豫州、徐州的各州郡县官员,能够抽身亲自前来的,就亲自来邺城拜见天子,若是抽不开身、心怀疑虑的官员,亦都派人携带重礼前来邺城拜见天子,原本不受人待见的大汉天子变成了香饽饽。那些官员觐见给皇室的礼物,不管多贵重,金良都没有吞没,毕竟皇家还是要有一些体面,没有了体面,不被人尊重,金良挟着也没啥意思。 大部分官员入宫拜见了天子之后,便又陆续拜见了内阁几大辅臣,卢植、蔡邕、马日磾、杨彪、黄琬、刘弘这些德高望重的大臣几乎是每个官员都去拜见了,但是轮到金良这里,前来拜见的人减半。那些不来参见的人,多半是世家子弟出身的文官,他们还是嫌弃金良出身寒微,又是一介武夫,在士林又没啥名声。 金良摇头叹息道:“某些人真是愚蠢至死,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 郭嘉笑道:“若是每个人都能看清形势,以后的日子就不好玩了。” “奉孝,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主公,要是天下人都规规矩矩地臣服在天子脚下,我们还有扬名立万的机会吗?” “说的也是,乱世出英雄。越乱就越有机会!”金良朗声大笑道。 “哎,那个平原相曹操怎么还没来参见主公呢?”郭嘉疑惑道:“他不像是那种鼠目寸光之辈。” “是啊,这群人里面只有曹操像是个人物。不管我们将来是敌是友,我都一直很钦佩他。”金良皱起眉头:“他自己是宦官之后,没多么厉害的家世,再加上他智谋深远,应该不会无故得罪于我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报:“平原相曹操、平原令刘备前来拜见!”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金良跟郭嘉相视一笑,金良高声说道:“快快有请!”????面对这宿命中的敌人来访,金良心里不免有几分紧张。更让他紧张的原因是怕刘备没有控制好暴露两人的关系。深深呼了一口气,整顿了一下衣冠,准备出门迎接。郭嘉笑问道:“曹操、刘备的官位远在主公之下,主公何必如此厚待他们?” 金良摇摇头:“曹操、刘备二人实乃人杰,皆非久居人下之人,风云汇集之日,便是他们腾飞之时。奉孝,切不可小觑此二人,这两个人可能是我们今后的大敌!” 郭嘉眯起眼睛,眼神里散发出阵阵杀气:“主公料事如神。如此看重此二人,他们必有非凡之处,我们暗部会密切留意此二人动向。若有异动,必定派人刺杀之。” 金良摇摇头:“讨伐董卓大业在即,我们这些诸侯要同心协力,不可内讧。若想除掉此二人,须得讨董联盟瓦解以后,眼下还是大局为重!” 郭嘉笑道:“主公放心,我只是让暗部密切注意他们的动静,找出他们的软肋,以备将来使用!” 金良在洛阳皇宫曾跟曹操有过数面之缘。一眼就认出,当头那位身高六尺五寸。短小精悍,细眉长眼的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便是曹操曹孟德。 曹操现在虽然没有多大势力。但雄霸之势已经略有形貌。 郭嘉瞥了一眼曹操,眼神里的杀气一闪而过,心里暗道,主公所说不错,这人将来必是我们的大敌。 金良注意到郭嘉看曹操的眼神,心里暗自得意:曹操曹孟德,你做梦也没想到吧,你在另个时空里最为信赖的谋士,现在却在揣摩将来如何除掉你,当真是世事变幻如苍狗。 曹操身边那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高七尺五寸,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大耳垂轮,双手过膝,若非相貌俊美,看其形体却似一个有着招风耳的大猩猩。这么奇特的形貌,让人过目不忘,这便是刘贝幻化出来的刘备刘玄德。 曹操身后跟着四位猛将,看其相貌跟曹操均有几分相似,莫非他们便是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只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那个是哪个,金良真是羡慕曹操,随便拉了几个堂兄弟,个个都是大将之才。 刘备身后跟着两个猛将。 左边那个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的家伙,便是关羽关云长。右边那个身长八尺,面如黑炭,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的家伙,便是张飞张翼德。 金良经常听人说正史上的张飞是白脸还善画美人图、工于书法,他一直将信将疑,到了这里,他发现张飞的形象还是跟自己原本那个根深蒂固的形象没有任何差别,这样的张飞不知道还会不会画美人图了。 金良心里好奇若是关羽、张飞、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六个人的联手,自己能不能战胜呢? 不过曹操跟自己远日无怨今日无仇,应该没有自己心里那么重的杀气。即便如此,金良还是瞥了一眼值守府邸的典韦所部,只见五百飞虎猛士被关羽张飞六个猛将身上的气势所迫,都紧握长戟,如临大敌,典韦也被关羽等人身上的气势牵引,提着大铁戟,横目冷对。 金良便放心地走上前,朗声大笑道:“孟德兄,玄德兄,金良何德何能劳烦两位有德高士亲来拜访?” 金良说他们是有德之士,言语间甚是推崇,而金良本意是。他们字里面有德,本人有没有德,不知道。 曹操细长的眼睛轻轻地眯了一下。心里暗想,这个金良在洛阳皇宫初次见到自己时。不知何故,如临大敌,敌意甚深,所以自己这番前来拜访他,恐怕他对自己不利,所以自己把几个武功高超的堂弟带来做保镖,没想到这一次相见,金良脸上没有半点杀气。连眼神里也透着喜悦,他的城府竟然如此之深! 金良眼神里透着的喜悦是,因为他看到了典韦亦在对曹操一行人横目相对。 曹孟德啊曹孟德,你做梦都想不到,你在历史上最忠勇的猛将典韦,现在正提着大铁戟,冷眼看着你们,若是你曹操对我有任何不利,典韦的大铁戟就要落在你的脖子上了。 曹操脸上的神情快速变幻一下,堆起满脸的笑意。快步上前,握着金良的手:“贤霆贤弟,你我当日共举义师。歼灭十常侍,匡扶汉室,奉先贤弟救下太后、天子,立下救驾大功,实在令愚兄敬仰。光阴如电,日月如梭,转眼间,自京城一别,你我已有一月未见。真是想煞愚兄了!” 曹操这家伙也太自来熟了,金良在洛阳的时候。跟他从未有过深交情,他却能立马装出一副很熟的样子。攀起共同诛灭十常侍的旧交情,而且非常自然流畅,没有一丝勉强,真让吕布自愧莫如。 金良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心里暗自后悔,都是自己多事,非要推行这个握手礼,结果搞得自己被迫要跟这个宿敌握手。 金良亦是一脸春风状:“孟德兄,当时大将军被十常侍杀死,大家都忙着料理大将军的后事,孟德兄却乘机纳了大将军的儿媳妇,如此风流倜傥,金良拍马难及啊。” 曹操哈哈笑道:“此乃男儿本色,奉先莫要取笑愚兄了,再说奉先贤弟不是也从皇宫内收拢了一个绝色宫女吗?!”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以往的不愉快都在笑声中消散。 曹操赶紧把身后的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四人介绍给金良,金良这才分辨出来。 身材敦厚、浓眉大眼的是夏侯惇,这家伙在没被曹性射瞎一只眼之前长得还算英武。 身材瘦长,眼神锐利的是夏侯渊,他跟夏侯惇虽是兄弟,长相却各有千秋。 身材高大健壮、目若朗星的是曹仁,历史上他的将略应为四人之首,只是现在还很年轻,颌下没有胡须,在曹操这边的地位还没有夏侯惇、夏侯渊高。 身材矮小壮硕、眼睛细小的是曹洪,在瞥到金良的镶金连环甲后,这家伙原本暗淡浑浊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难怪这家伙贪财吝啬之名都被写入史书了。 这四个人是注定招揽不了的,除非曹操先他们之前被其他势力的人杀死,不过金良想象不到,除了自己,还能有哪一个势力能够把曹操给干掉。 所以,金良只是拱手示意,并没有表现出对待那些可以被招揽的英才的平易近人,这曹氏宗族四将也浑不在意。 随后曹操介绍道:“此乃平原令刘备刘玄德。” 吕布笑道:“孟德兄刚才没听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吗?我说‘孟德兄,玄德兄,吕布何德何能劳烦两位有德高士亲来拜访?’” “哦,原来两位早就认识。”曹操诧异道。????“不,我跟玄德兄素未谋面,但久慕玄德兄大名!”金良上前向刘备示意。 刘贝一脸难以置信,又有恰到好处的几分受宠若惊:“金将军也知道我刘备?” 金良现在已经名闻天下,而刘备只是区区一介县令,全天下有上千个县,一个县令在金良这个襄阳朝廷首屈一指的权臣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玄德兄,你可曾忘了跟北平太守公孙瓒同在卢太傅门下为徒?”金良眼神里有明显的愠怒。 金良是有些生气,因为刘备在历史上的自述里说自己跟郑玄、陈纪(陈群父亲)学习过,只字不提卢植,对于这一点儿,金良的理解是因为那时卢植得罪董卓,逃亡河北后又病逝了,对刘备没有利用价值,刘备早年好音乐、犬马、衣服。不甚好读书,并未得到卢植的真传,前期战斗多打败战。可谓屡战屡败,所以他根本没把卢植当做师父来看。 金良拜在卢植门下。跟卢太傅时间久了,对这个老头越来越尊重,所以他很讨厌刘备故意无视曾在卢植门下为徒的事实。金良也不想认刘备这样超现实的家伙做师兄,可事实摆在那里,刘备确实在卢植那里学过一段时间,金良不愿像刘备那样故意抹煞没有用处的事实。当然知道刘贝真正的经历之后金良也知道之前在卢植那里学习的是共工。但是现在只能表现的生气不然……。 刘备听金良这么一说,也是一番恍然大悟状:“贤霆贤弟,非是为兄忘记。实在是为兄在恩师那里不学无术,离开师父后一事无成,无颜面见他老人家,所以一时之间也没想起贤霆贤弟乃是师父的关门弟子。” 金良冷哼道:“听师兄这么一说,你还未曾拜见过师父?” “我在拜见过天子之后,便去拜见了师父,只是以拜见太傅之礼,未从弟子之礼。”刘备心里有些恼怒,她原来那几年的记忆基本全无,所以并不清楚自己还有这个卢植弟子的身份。现在看来,这个身份很有用,师父卢植是太傅。师弟吕布是司隶校尉征南将军,在他们的护佑下,自己的官运必定亨通,可是因为自己的失忆,惹得他们不满,要想个办法赶快弥补过来才行啊。 金良知道,至少在讨伐董卓失败之前,曹操没有篡逆汉室、另起炉灶的想法,曹操一心想做征西将军。平定羌乱,后来的野心跟后来的际遇大有关联。 金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因为他本来不管刘备是不是他的便宜师兄,都得给刘备一点儿好处。在讨伐董卓结束以后,金良就会想办法早点找人代替刘贝,当然要等卢植去世以后。 金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继而舒展开来:“无妨,等下我陪同师兄再去拜见一下师父,叙一叙同门之谊。师兄,你身后这两位器宇轩昂,有大将之风,可否向小弟引见一下?” 金良已经不想再去展示他的未卜先知,按照金良以前的生活轨迹,他是不可能跟关羽张飞有交集的,所以他就装着根本不认识这两个家伙。 “此乃我二弟关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此乃我三弟张飞,字翼德,涿郡人。”刘备知道自己这两个兄弟的能耐是掩饰不住的,稍微有点见识和眼光的主公都想出口招揽这两位盖世猛将,那个曹操曹孟德都暗示过好几次,可刘备知道金良不会出言招揽,所以他就简单地介绍了两句,随后往前紧走一步,试图遮蔽两位兄弟投向金良的视线。毕竟之前金良只是带面具没有改变身形的。让关羽二人认出来那就给金良添麻烦。 金良见刘备如此刻意,哑然失笑:“传闻你们兄弟三人桃园三结义,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师兄,我真羡慕你,有这样两个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刘备心里泛起无奈,我起家都不是自己想的,而且即使共工上身以后没有官职可以拉拢他们二人,只能靠兄弟之情来打动,若是我有你金良这样的基础,共工封他们做都尉校尉就足够拉拢,恐怕就不会跟他们桃园结义了。 张飞原本对金良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视,但听吕布这么一说,对金良的印象好转不少,转身对关羽说道:“二哥,俺本来以为金良官做得大,架子也大,没想到没什么架子,话还说得挺漂亮的。” 关羽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猛看,根本没空理他。 张飞顺着关羽看去的方向:“哇,二哥,那是金良的家眷,你莫要再盯着看了,太失礼了!” 关羽不听张飞劝告,反而大步流星往将军府的一处高阁前走去,站在阁楼前,大声喊道:“小红,你怎么在这里呢?” 貂蝉正靠在阁楼的栏杆上看着将军府另一侧,这会儿貂蝉闲来无事,就站在那里,好玩地看着一群孩子们习武。 貂蝉听到有人叫她的小名,侧脸往下一看,看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就是河东那个杀人逃走的关长生。 貂蝉微微皱起眉头,夫君不是说过,这个关羽是平原令刘备的手下,刘备又是平原相曹操的手下,曹操又是夫君的手下,关羽是不敢找上门的。 貂蝉并不搭理关羽,而是抬头冲疾步走来的金良高声喊道:“夫君!” 夫君?!听貂蝉冲吕布这么喊,关羽原本一直眯缝着的丹凤眼,忽然睁开,精光烁烁。 貂蝉的倾城美貌盖世无双,关羽杀人逃亡江湖之后一直挂念着她,后来再回去找貂蝉,却发现貂蝉的父母已经被入侵的南匈奴人杀死,貂蝉却在二年前去了皇宫做女官,关羽自是不敢闯入皇宫索要貂蝉,只得回到涿郡继续追随刘备,后来娶妻胡氏,亦是看在胡氏有几分长得像貂蝉。 关羽牵挂了貂蝉五年,却没想到,再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罗敷有夫,一时之间,素来冷静的关羽神智狂乱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有杀了金良,才能夺回貂蝉! 刘备和张飞看关羽的眼神如此,便知道他生了杀心,动了杀气,刘备忙走上前:“二弟,千万要克制住,金良乃是朝廷重臣,不可得罪!” 关羽咬牙切齿道:“夺妻之恨,焉能不报!大哥,你今天就不要劝我了,今天不是我死,就是金良亡!大哥,你若是怕了,就先走吧,我关羽绝不连累大哥!” “二弟,说哪里话来!”刘备知道,若是他一走了之,不但关羽张飞跟他恩断义绝,只怕他以后再也难招募到人才,谁都不愿意跟随一个薄情寡义的主公。那就会影响金良所有的安排,便扬声道:“大哥今日就跟二弟共进退!” 金良提着石龙刀,疾步走上前去:“关羽,貂蝉过去是曾跟你有过婚约,可自你杀人逃亡江湖,她父母又被匈奴人杀掉以后,那个婚约已经自动废止。再说,你现在已经娶妻,又有什么资格再提婚约!在本将军还没出手之前,快些滚出将军府,滚出襄阳!” 关羽抡起青龙偃月刀,疾步走出将军府,跨上一匹枣红马,厉声大喝道:“你这匹夫,休要信口雌黄,我只知道你夺了我的爱妻,此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明暗两种理由 貂蝉站在阁楼上,听到关羽这么一说,气愤填膺,用力一拍栏杆,大声喊道:“关羽,你莫要胡说八道,我与你只见过一面,你杀人逃亡了,我父母过世了,我们根本就没有缔结礼仪,既无夫妻之名,更无夫妻之实,你莫要再胡言乱语,毁我清白!还是早点按我夫君的话,滚出襄阳吧!” 关羽见他一心寻找的女神竟然如此对待自己,气急攻心,哇地吐出一口血。 刘备刚刚说出“共进退”的豪言壮语,却看到典韦领五百飞虎军张弓搭箭,不禁魂飞魄散,若是金良真气恼给关羽来个万箭穿心,想劝关羽要再冷静一些。 刘备刚走到关羽的马前,关羽那一口血不偏不倚,吐了刘备一脸,那原来如冠玉般的脸上,一片血污,顿时变得像厉鬼一般。而且给人一种模糊不清的错觉。 刘备来不及擦拭脸上的血污,凄惶地说道:“二弟,天下美女何其多也,莫要为了一个女人,便把咱们兄弟三人置于死地!” 见关羽还是一脸忿恨地盯着金良,眼神里执拗、疯狂,刘备上前猛地扯了一下关羽的长胡子:“二弟,你醒醒吧!你且看看这四周,若是伤了金良一根毫毛,焉能生离此地!” 关羽被刘备一把揪掉好几根胡子,彻骨疼痛,才恍然醒悟,环顾四周。那个手提一对大铁戟的黄脸大汉,率领五百飞虎猛士张弓搭箭对准自己兄弟三人。 一个头发花白的青袍剑客健步如飞,向这里奔来,他身后又有五百虎贲死士挥动利剑,虎视眈眈。 一个面如淡金双目如电的四旬武将催促胯下黄骠马,背弓挥刀,直奔此地。身后有五百精骑。 一个面如古铜,蚕眉鹿目,颌下短髯的武将。飞驰骅骝,挥舞大斧。身后又是五百蛮族精骑。 最后面那个武将,关羽认得,是同乡徐晃徐公明,武功可能在他之下,但其他三个的功夫,恐怕都不在他和三弟之下,更别提已经隐隐成为天下第一武将的金良金贤霆,若真打起来。恐怕兄弟三人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他那“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的话已经出口,势难收回,关羽心里纠结着,就觉得手里的青龙偃月刀不知怎地重了许多斤,自己斩出忿恨一刀,恐怕既无可奈何得了金良,又陷大哥和三弟于死地。 一旁驻足观看的曹操曹孟德连忙走出来打圆场:“云长,既然对方的父母已经不在,你又娶妻。你又何必苦守那份婚约,按照奉先此前所做的词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着这支已经有主的花呢?” 见关羽似是有了台阶可下。面容渐渐平静,曹操便转头对金良说道:“贤霆,看在我的面上,看在你师兄玄德的面上,饶过云长莽撞之罪,云长乃性情中人,一时情切,关心则乱,还是可以谅解的嘛。” 金良冷笑道:“若是那天我去你家。当门大喊‘卞玉儿,我才是你的男人!’试问你曹孟德该如何应对?!” 卞玉儿乃是曹操最心爱的女人。可惜出自歌姬,之前有没有其他男人。谁都不知道,连曹操也不知道。金良这么一说,正挑中了曹操心头那根刺,曹操脸色阴沉下来,遂不发一言。 金良提起方天画戟,点着刘备:“师兄,非是我不给你面子,今日你这二弟实在辱我甚深,我若不教训他一下,难出我胸中这口恶气!” 张飞见金良态度骄横,怒从心中起,大声咆哮道:“金良匹夫,明明是你抢俺二哥的媳妇,有错在先,却仗势欺人,你刚跟俺二哥单挑吗?赢的人得到美女,输的人磕头谢罪!” 金良冷笑道:“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教这些部将过来,是为了看清楚你们的武艺,方便他们将来轻松对付你们,并不是我怕了你们,要人过来助阵!别说关羽一人,便是你兄弟三人一起上,我也视若等闲!只是有一点要说清楚,貂蝉是活生生的大美女,不是拿来赌输赢的物品,她的去留,只能她说了算!” 听了金良说的话,貂蝉眼睛泛红,这年头有几个男人肯尊重像她这样的小女子,在那些世家达官贵人家里,美女,哪怕是已经被立为妾侍的,也不过是随意拉拢取悦人的物品,何曾受过尊重。 因为之前跟三人已经打过一次再加上金良这段时间又有长足的进步所以基本上没有过百回合三英就败下阵来。当然这里也有刘贝故意配合,因为从上次跟金良对战以后张飞倒是有了明显的改变。但关羽的傲气凌人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这次刘贝也是想借金良的手让关羽彻底醒悟。 言归正传等关羽被打下马后金良看到曹操大有说情之意,于是决定演戏演足。 金良装怒便把石龙刀推进关羽的咽喉。 曹操大声喊道:“贤霆公,戟下留人!” 金良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曹孟德,非是我不给你面子,这家伙辱我甚深,又不愿意道歉,若不杀他,我胸中恶气出不来!” 刘备凄惶地喊道:“二弟,莫要再耍你的脾气了,已经落到这步田地,性命要紧,赶紧向贤霆公道歉吧?!” 见关羽还是沉默不语,刘备喊道:“你要是死了,胡氏怎么办,按照贤霆公的法令,你的妻子可是要被充为军妓的!你想让她被千人骑万人压吗?!” 刘备最后面那句话击垮了关羽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他哀叹一声:“罢了,罢了,贤霆公,我关羽认输了!” 金良冷笑道:“你原来说得什么‘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什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难道全是放屁?” 关羽抬头,翻起丹凤眼,忿恨地瞪着金良:“士可杀不可辱!” 金良冷冷地看着关羽:“是你辱我在先,难道我就不能回报一二?”金良手里的石龙刀依然紧紧地握着。锋利的戟头依然抵住关羽的咽喉,看样子,若是关羽再敢说个不字。金良就将石龙刀刺入他脖颈。 关羽感受着毕生最大的危机,这是比当年杀人逃亡还要惨厉冰冷的体验。直接挑战他心里最坚硬的执拗,他关羽是这个世界上最骄傲的存在,除了向大哥刘备低过头,他何曾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但今天,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大哥说得是,他关羽身死不要紧,但是连累他的妻子胡氏被贬为军妓被千人骑万人压,他关羽必定沦为他人笑柄。何况他还没有子嗣,他若死了,他关家就要断子绝孙,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得这一时之辱,将来有机会必报此仇! 关羽想到这里,涩声说道:“我刚才说得都是放屁!” 金良见关羽那沉重得像是死了爹娘的样子,心里突然泛起一丝不忍,好歹人家被后世尊为武圣,说起他跟另外两个真正的武圣孙武、岳飞比起来连提鞋都不配,但毕竟还是有一些善男信女信奉他的忠义。若是被那些善男信女知道自己如此打压他们的偶像,他们非诅咒死自己不可。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金良对关羽说道:“你走上前,跪在貂蝉面前。给她道个歉,同时发誓再也不到襄阳,我就放了你们兄弟三人!” “什么,让我关云长向一介女流下跪!”关羽又是瞪起丹凤眼,执意不肯前去。 金良冷笑道:“给你脸,你不要脸,给你活路,你不要,好啊。先把刘备、张飞宰了!” 典韦便提起大铁戟,往刘备、张飞的脖子面上瞄。他跟随吕布多时,自然知道金良这是吓唬关羽。并不是真想要刘备的命。 就在这里,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贤霆,刀下留人!” 金良定睛一看,来者正是当今太傅卢植,公孙瓒、刘备、金良的授业恩师。 卢植沉着脸,走到金良的马前:“前因后果我已经完全知晓,虽然关羽有错在先,你现在将他打伤,驱出襄阳也就是了,何必如此折辱,岂不有违仁义之道,更何况玄德乃是你的师兄,看在老夫面上,你也要宽容则个。” 金良不愿给老师留个恶毒的坏印象,便笑道:“谨尊师命!” “来人啊,扶着关羽走过去!让他在我爱妻面前躬身道歉!” 典韦派出两个飞虎猛士,把关羽从枣红马上拉下来,推搡着他来到貂蝉面前。貂蝉站在金家城堡的城墙上,俯身往下看去,她忿恨关羽的傲慢无礼、言语无状,对他没有一丝同情,眼神里甚是冰冷。 关羽被那两个飞虎猛士推搡着来到城堡前面,正要躬身施礼。那两个飞虎猛士得典韦的暗示,飞起两脚,把关羽踹翻在地。关羽腰部背部都受伤,腿脚本就站不稳,被那两个士卒一踹,扑通一声,趴伏在地,整个脸都埋在泥土里,凤眼里溢出泪水,当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关羽挣扎着站起身,九尺高昂的身材一旦失去原来的傲气,忽然变得很渺小,晦暗的红脸上堆满了失落,躬身施礼道:“关羽言语无状,得罪夫人,还望夫人赎罪!” 貂蝉懒得搭理他,玉手轻轻一摆,示意让他走开。那两个士卒便又把关羽推搡到金良的马前。 金良冷冷地看了刘关张兄弟,刘备凄惶地说道:“贤霆公,看在师父的面上,你就放我们一马吧。” 金良转头对卢植说道:“师父,我看他们三人武功都甚为高强,想留他们在军中住上几日,让我军中将领们好好讨教一番,不知可否?” 卢植严肃地看了金良一眼:“当然可以,但是你切莫乘机挟私报复,等他们离开那日,我要亲眼看他们安然无恙,若是你不顾同门之谊,把你师兄致伤致残,就休要再来见我!” 金良哈哈笑道:“师父,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我吕布是那种背地害人的小人吗?我若想害他,怕是他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卢植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在随后的日子里,金良对刘备的态度让卢植很放心,因为金良竟然还带着刘备去拜见天子刘辩。说要为刘备这个汉室宗亲明证家谱。卢植并不了解自己这个关门弟子的蔫坏,对自己的女人有好处的事情他金良怎么会不去做呢! 在续这个刘汉家谱之前,金良还故意当着天子刘辩、司空刘弘和其他许多大臣的面问刘备:“玄德兄。按照你们那边的家谱来排,究竟是天子的辈分高呢。还是你的辈分高呢?” 刘备自信满满地说道:“按照我们那一支的家谱来算,天子比我小上一辈。” “哦,如此说来,天子应该唤你做叔叔了?刘皇叔?”金良满脸笑道。 “呵呵,皇叔这个称谓,刘备实不敢当!”话虽然这么说,刘备脸上还是泛起一丝得意,只要自己这个汉室皇叔的位置确立下来那就能更加有效的帮到金良了。直接的后果就是能让金良更疼爱自己。毕竟古代姐弟恋而且还是属于婚外恋相当不妥的。当然这都是后话。 言归正传曹操好心好意过来拜见金良,可金良一直没给他好脸色,他面子挂不住,心里暗道,不靠你金良在朝中支持,光凭我跟蔡邕的老交情,我也不愁将来的仕途,想到这里,便要转身离开。 金良连忙叫住曹操:“孟德兄,你不是过来看我的吗?咱们还没有好好谈一谈。你就想走啊?” 曹操见金良满面春风,脸上也堆起笑容:“贤霆,你经过连番恶斗。怕是累了,我还是改天再来拜访吧。” 金良朗声大笑道:“跟他们三个的战斗算得了什么,我并未用尽全力,还有气力跟你高谈一番。” 曹操本就有心利用讨伐董卓之际树立名声,一扫宦官之后的恶名,在讨董大业积极,所以他很快就看出讨董联盟里真正有决心有能力讨伐董卓的不是袁绍而是金良,金良才是讨董联盟真正的盟主,所以他才借着拜见天子之际前来拜见金良。想跟金良好好商量一下如何讨伐董卓。 曹操见金良态度真挚,也不再耍什么心眼。便爽直地说道:“刚才我两番让贤霆看在我的薄面,饶过刘关张。谁知道贤霆不卖我这个薄面,实在让我无地自容。” “孟德兄,我之前说过,把你摆在我今时今日的位置,你能轻饶了刘关张吗?孟德兄,将心比心嘛。”????“贤霆贤弟,我细想一下,确实如此,若是我碰到一个对我玉儿说这般话,我也不能轻饶了他,像贤霆贤弟放他一条生路,已经是很宽宏了。”曹操听金良这么一说,自己也有台阶下了,便轻拍金良马屁道。 “孟德兄,请先入我府中等候,我安顿好外面的一切,自会跟孟德兄把酒言欢。”金良示意曹操先入内等候,曹操也不客气,领着夏侯惇四人迈步进入将军府,在管事的引导下,进入会客室等候金良。 观战的各地文武官员、世家家主纷纷上前恭维道:“金良将军刀法高超,神武盖世,有金良将军这样的勇将护佑,我大汉必定中兴!” “马中赤兔人中金良果然名不虚传!” “金良将军算得上是我大汉第一武将!” 金良连忙谦虚着:“那里!那里!不是我武艺有多高超只是侥幸而已!” 等把卢植等文武官员送走,金良回转身,严肃地看着黄忠等嫡系将领:“刚才我跟刘关张一番鏖战,大家都看清楚了吗?” 黄忠等人纷纷点头:“看清楚了!” 金良认真地说道:“我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若非你们及时赶到震慑住他们,若非我先伤了关羽,若非前些日子跟颜良文丑的恶斗让我悟透了太极八卦刀法,我这次恐怕就要折在他们手里了。” 众将都看得出刘关张的厉害,纷纷点头称是,黄忠沉声说道:“那个红脸的关羽使出的刀法是野路子,却出招神速又诡异,势大力猛,又善于偷袭,恐怕越是名将越容易被这样的无名下将给斩杀掉!” 徐晃点头称是:“我之前认识这个关羽,这家伙曾经跟过一个师傅,那个师傅的刀法并不是这样的,应该是他杀人逃亡路上又新练就的刀法。” 即便徐晃知道关羽是偷枣的时候练就这迅猛刀法,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徐晃本身就是一个伐木工出身,抡起大斧子砍树砍出心得了,因为徐家是河东裴家的附庸家族,所以他才得以做到郡内小吏。 金良点点头,认可他们的说法,并吩咐道:“汉升,公明,等关羽的伤势稍微好了一些,你们要跟他好好切磋一番,我希望在未来一个月内,你们要练得有把握对付得了他。” 黄忠自信满满,拱手道:“我必定不负主公厚望!” 金良见徐晃稍微有些犹豫,知道他心里没底,便笑道:“至少你们也要练得能对付他一百个回合以上!” 徐晃这才拱手道:“主公,虽然我不敢言说胜过关羽,至少我会练得不输于他。” 金良又对典韦说道:“你未来一个月的时间里,要多跟那个张飞切磋切磋,我希望你能练得比他强!” 典韦哈哈笑道:“主公,你就放心吧,这个环眼贼现在可能跟我差不多,一个月以后,我绝对让他做我手下败将!” 金良又吩咐王越道:“那个刘备的剑法号称顾应剑法,可左顾右应,攻守兼备,与众不同,颇为精妙,你要多跟他切磋一番,争取把他的剑法学到手,交给你麾下将士。” 王越虽然有几分瞧不起刘备的剑法,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剑法确实有非凡之处,便肃然领命。 金良又吩咐了其他的将领,要积极地跟刘关张这三个喂招的陪练切磋,熟悉他们的技战术,能够跟这三个高手战平,将来就不惧天下其他势力的武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金良通一窍 几天后,刘关张三人身上的伤势渐渐复原,就着急跟中央军将领们切磋武艺。为了让麾下将领认真对待跟这三大高手的切磋,为了最大限度地刺激提升麾下将领的武学修为,对刘关张三人做出一个承诺,不能害了对手的性命,但伤到对手的话,金良不会找他们的晦气。当然这都是金良刘贝之前说好的不能让外人看出苗头所以才做的非常逼真而已。 关羽、张飞本就窝了一肚子气,听金良这么一说,正中他们下怀,他们便全心投入,想尽办法要在金良麾下的将领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好消解他们心中的恶气。 先是黄忠对关羽。 金良记得演义上黄忠跟关羽在长沙交战时因为马不好马失前蹄险些被关羽所乘,这一次金良便从太仆丞田畴送来的良马里精选一匹上好的黄骠马送给黄忠做坐骑。黄忠手握一把大刀,刀头呈圆弧状,刀刃锋利,刀背斜阔,柄下有鐏,因刀形似凤嘴,故名凤嘴刀。黄忠策动胯下黄骠马,挥动掌中凤嘴刀,来战关羽。关羽经过调养,身上伤势好了七七八八,但心中创痕一时难好,再无昔日之傲气,亦难聚起往日的刀势,唯有心中那股恶气催促着他砍伤几个金良部将以消心头恶气。 关羽策动胯下枣红马,挥动掌中青龙偃月刀,迎战黄忠。两马交错,两把长刀砍在一起,火花四溅,两人身体都稍微一晃,看来膂力都一样强劲,等下就看双方的刀法究竟谁的更精妙。两人策马分开,退出三四丈,然后再互相对冲。????关羽想大喝一声。抡起青龙偃月刀,对准黄忠,搂头就是一刀。偃月刀锋卷起一股厉风,卷起地面的尘沙。直扑黄忠而来。黄忠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关羽的刀势,双腿稳稳夹住黄骠马马腹,双臂紧紧握住凤嘴刀,当青龙偃月刀锋向自己席卷而来,黄忠奋力挥出凤嘴刀,用力一砍,正中青龙偃月刀一侧,正直关羽旧力已去新力未生。青龙偃月刀被凤嘴刀哐地一声劈开,震荡开去,关羽身体猛地一个踉跄,险些从马上摔下。只是这一招,就已经看出黄忠的刀法和眼光其实是在关羽之上,当然也要考虑到关羽旧伤尚未痊愈。 如此这般,关羽挥舞的青龙偃月刀似是一条青龙在天空盘旋,黄忠的凤嘴刀似是一只凤凰在天空翱翔,一龙和一凤斗在一起,一时之间。杀得难解难分。 在那历史上,六十岁的黄忠尚且能跟四十多岁的关羽鏖战上百回合难分胜负,现在四十岁正值壮年的黄忠遇到战斗经验并不算很丰富、旧伤尚未痊愈的关羽。已经是稳操胜券。 黄忠秉承家传绝学,刀法缜密,能攻善守,而关羽的刀法是野路子凭一时血勇狂劈乱砍可能利在进攻并因为没有严谨章法而不利于防守。如此一来,关羽策动的每一次进攻,都被黄忠轻易击退,而黄忠发起的每一次进攻,关羽都要疲于奔命地化解。 前面三十个回合,黄忠并不主动发起进攻。而是任由关羽进攻,关羽一开始还是疯狂进攻。期望通过猛烈的进攻击破黄忠缜密的防御,三十回合过去了。关羽有些气喘吁吁,却劳师无功,连黄忠的汗毛都没有碰到,而黄忠却开始防守反击了,他劈出的刀法甚是绵密,包罗万象,关羽那里遇到过这样正宗的全面的刀法,一下子就乱了阵脚,疲于奔命地化解黄忠的攻势。 仅仅八十回合,黄忠用凤嘴刀劈开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大声喝道:“关云长,还要再打下去吗?!” 关羽嘡啷一声把青龙偃月刀丢在地上,翻身下马,躬身道:“黄将军好刀法,关某自愧莫如!” 下一场是典韦对张飞,典韦跨坐在青鬃马上,手提一对大铁戟,横目冷对骑在乌骓马提着丈八蛇矛的张飞:“环眼贼!阉人张!别跟俺客气,俺也不会跟你客气!” 张飞哇哇大叫:“你这黄脸贼!别跟你主公学着损俺老张!你就放心吧,俺老张不会刺死你的,只会在你身上添上几个洞!” 典韦被张飞的嚣张刺激到了,厉声大吼一声,似是虎啸一般,挥动大铁戟杀向张飞。 张飞也大吼一声,似是狮吼一般,挥动丈八蛇矛跟典韦碰在一处。 观战的将士纷纷怒骂,这两个家伙有毛病,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大嗓门,吼得兄弟们耳朵聋了半天。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原来大铁戟跟丈八蛇矛撞在一起,张飞和典韦身形都是一晃,青鬃马和乌骓马同时后退一步,在力量的对抗中他们棋逢对手。 张飞的蛇矛有一丈八,当真是一寸长一寸强,在一丈开外,典韦三尺长的大铁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不断用大铁戟磕碰丈八蛇矛的攻击,典韦就这样干熬了三十多个回合。当张飞赖以成名的矛十八耍过两遍,典韦再也不惧张飞的矛法,仗着自己的身法比张飞灵活甚多,趁着张飞一套矛十八刷完的空档,典韦猛地策动青鬃马,青鬃马飞身一跃,距离张飞只有八尺开外。 典韦挥动一对大铁戟,轮流斩向张飞的丈八蛇矛,通过轮流硬撞的方法迫使张飞松开丈八蛇矛,同时加紧策动青鬃马,靠近张飞,试图靠近张飞,方便运用大铁戟。张飞大惊,连忙策马后退,典韦则策马往前追,一边追,一边磕撞张飞的丈八蛇矛,张飞那里受得住这种暴风骤雨般的战法,不由得节节败退,还好他的乌骓马胜过青鬃马一筹,过了十多个回合,终于把两人的距离扩大到一丈开外,丈八蛇矛重获新生。 如此这般,两人利用各自兵器的长短距离进行了一番缠斗,打了一百三十多个回合,张飞才宣告认输,因为他是吃猪肉长大的。身子胖大,身法笨拙,哪有呼啸山林的游侠典韦灵便。过了一百回合以后,基被典韦压着打了。典韦出两招,他才回一招。 刘备跟王越的切磋可观赏性就更差些,刘备顾应法是在于左右猛将护驾,才能将这顾应剑法施展的凌厉尽致,可以把左右猛将的配合无限增大,但是自己跟人单挑,就发挥不出这样的特长,特别是跟剑神王越对抗。王越的身法飘忽如电,刘备本来也甚为矫捷,但在王越跟前就像一个笨拙的大猩猩。 王越从刘备那里切磋到了顾应剑法,教给了金良麾下的文臣郭嘉等人,他们学得顾应剑法,便可以增强身边侍卫的战力,有助于保护自身的安全,要知道刘备吃了那么多败战还活得好好的多亏顾应剑法。 当天晚上,金良在郭嘉、典韦的陪同下,跟曹操一行人共进晚宴。金良还故作大方地邀请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入席,刘关张托辞说身上带伤,需要静养。拒绝入席,金良也不勉强,吩咐典韦派人把他们三人严加看管,一定要把他们三人的武学价值榨取干净了才放他们走。 晚宴开始,金良和曹操都没有开门见山直入正题,先说了一些风花雪月之事。曹操今日见金良大展神威,一举打败武功远在自己四个兄弟之上的刘关张兄弟,神经开始有些紧绷,怕自己有那些地方触怒到金良。自己难以逃生,一开始有几分拘谨。后来见金良谈笑无忌。对自己态度很和蔼,曹操便渐渐放松下来。饮了几杯酒以后,便把自己年轻的时候在洛阳干过的一些荒唐事讲了出来。 曹操年轻的时候,假祖父曹腾为中常侍,父亲曹嵩为太尉,曹操便跟着祖父和父亲在洛阳城里居住,跟袁绍、袁术等世家子弟为伍,飞鹰走狗,无乐不作,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曹操站起身为金良斟满酒,笑问道:“贤霆贤弟,你见过袁本初好多次了,觉得他怎么样?” 金良端起酒樽:“袁本初器宇不凡,英姿勃发,堪称世家翘楚,孟德兄,别光顾着说话,饮酒!” 曹操一饮而尽,朗声笑道:“袁本初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物,年轻的时候,忒不是个东西!” 金良笑问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曹操一脸得意道:“有一次,洛阳城里有一家结婚,我跟袁本初一起去看热闹,袁本初看人家新娘美丽,居然动念要把那个新娘抢走,便让我给他出主意。我就给他出了一个声东击西的计策。我们两个人先是躲在人家的园子里,等到天黑透了,突然放声大叫:有贼!参加婚礼的人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我便趁乱钻进洞房抢走新娘。匆忙间路没走好,袁本初掉进带刺的灌木丛中,动弹不得。我急中生智,又大喊一声:贼在这里!袁本初一急,一下子就从那灌木丛里蹦了出来。” 金良哈哈笑道:“孟德兄年少时就深有机智,让我甚为佩服,你们后来脱身了吗?” 曹操露出龌蹉的笑容:“那一家人见袁本初从灌木从里窜出来,以为他就是贼,连忙上前扑打,袁本初赶紧逃走,那一家人紧追不舍,我则抱着新娘绕路回到家中,见那新娘有几分姿色,便乘兴与她颠龙倒凤一番。可笑,袁本初忙前忙后,连那女人的一根毛都没碰到。” 金良愕然:“你不担心那家人找上门?” 曹操哈哈笑道:“后来我玩厌了那个女人,就把她还了回去,说是路上遇到盗贼,我把盗贼打散了,救下了新娘,那个新娘碍于颜面,不敢诉说真相,只得配合我的言辞,那家人见我是太尉的儿子,救下他家的新娘,对我非常地感恩戴德啊!” 金良瞠目结舌,曹操这小子忒无耻龌蹉了,难怪在历史上玩弄那么多人-妻,原来他从少年时期就热衷这一口,袁绍那小子的命运从那一次就奠定了,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河北,便如同那次抢来的新娘一样,后来都落在曹操手里,袁绍辛辛苦苦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随后曹操又说了袁绍、袁术兄弟以及其他一些世家子弟在洛阳城里搞的欺男霸女的无耻勾当,那些世家内部的乱-伦爬灰的风流韵事,让金良惊叹不已,原来那些世家子弟那么开放,他们在平头百姓面前一个赛一个地礼义廉耻。背地里一个个男盗女娼!金良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真切的八卦,好奇心驱使下,他不断地给曹操斟酒。希望曹操能多说一些这样的事情。 曹操看金良一脸好奇,暗笑金良这个寒门子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傲然,虽然我现在没你官大没你势力大,但我的出身比你好,虽然我有宦官之后的嫌疑,还是比你这个猎户之子好。 曹操不知不觉间饮了好多酒,酒壮怂人胆,便说出了一个让金良更吃惊的风流韵事:“在大将军还被十常侍谋害之前,我同袁本初一起辅助大将军。可随意出入大将军府,当时大将军的儿子病死,留下一个美貌寡妇,我见她生得确实貌美,情不自禁,把她勾搭上手。等大将军死了,我就顺势把大将军的这个儿媳妇迎娶回去!哈哈,奉先贤弟,我曹孟德的胆子大不大!” 金良听说过这件事,知道曹操在把何进的儿媳妇娶过门的同时。还带回去一个拖油瓶何晏,何晏便是魏晋嗑五石散的开创者,魏晋的清谈风气也是从何晏开始的。 金良给曹操斟满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樽:“孟德兄可谓色胆包天,小弟钦佩之至!” 曹操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色胆包天!贤霆贤弟形容得是,我曹操就是一个色胆包天的男人!这玩女人跟做贼一样,不但是要有贼心,还要有贼胆,不然就成功不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金良听罢,把樽中美酒一饮而尽。大笑道:“孟德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曹操愕然道:“我说的不过是一些风花雪月之事,实在不知金良能从中得到什么教益?!” 金良喟叹道:“我之前对女人向来没胆。总是怕被女人拒绝,所以时至今日,身边的女人很少!听了孟德兄的一番话,我突然觉得,对待女人要想打战一样,一定要勇敢上前,先下手为强!” 金良说的以前,是穿越前,那时的他,自卑,胆怯,懦弱,追求任何女生都是患得患失,害怕被拒绝,不敢太主动,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吊丝,却每每发现自己心仪的女生被那些眼疾手快的高富帅们给追走了,剩下他一个人,孤独地唱着单身情歌,做一个形影相吊的纯吊丝。穿越过来的吊丝灵魂,对金良原本强悍霸道嚣张的性格确实带来了一些消极的影响,现在的他一心想让自己成功,想诛灭曹操刘备,弥补那一世的缺憾,所以他极力地弥补自己的短板,刻意地增强谋略,凡事都筹划斟酌半天。可是,他忘了,成功的秘诀在于扬长避短!他来到这个乱世的几个月内,做到了避短,却没有扬长,金良原本那种冲天霸气削弱不少,变得凡事犹豫不决,前怕狼后怕虎。 金良现在对自己很不满!尤其是听曹操那么一说,金良突然有些瞧不起现在的自己,过于谨慎以至于有几分胆怯,现在的自己是绝对不敢在何进的府上跟何进的儿媳妇私通的,即便跟太后私通也是在明确地得到太后的暗示自己才敢下手的。 金良忽然发现,现在的自己连那个死了的吕布都不如,至少他敢在董卓的眼皮子地下跟貂蝉恋情,可现在的自己,为了那遥远的成功,而压抑自己的胆气,让自己感到憋气!自己一定要做一番调整,自己手下已经有田丰、沮授、郭嘉、徐庶,诸葛亮、陆逊、法正也即将跟着他们的长辈前来襄阳,自己在谋略这一块还怕什么! 战神就要有战神的样子,就要发挥自己的长处,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以自己的无敌激发将士的士气!在武功上,自己已经天下无敌,差就差在心态!要勇敢果断起来!不但不要怕事,更不要怕惹事! 心里想通了,金良脸上神采焕发,举起酒樽,大声笑道:“英雄本色,当如孟德!” 金良说出这样的话,是真心实意的,虽然他一直深恨曹操,但从心底深处,他最佩服曹操,不只是曹操的雄才大略、用兵之道、御将之术,也不只是他的雄奇文采、超绝书法,还在于他的御-女之术。 金良稍微算了算,曹操那一辈子总共收了丁夫人、卞夫人、刘夫人、环夫人、杜夫人、秦夫人、尹夫人、陈妾、王昭仪、孙姬、李姬、周姬、刘姬、宋姬、赵姬十五个女人,当然还没包括让他死掉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部将典韦的邹氏,其他那些没有留下姓名的女子更是数之不尽。 在那个时空曹操有儿子曹丕、曹彰、曹植、曹熊、曹昂、曹铄、曹冲、曹据、曹宇、曹林、曹衮、曹玹、曹峻、曹矩、曹干、曹上、曹彪、曹勤、曹乘、曹整、曹京、曹均、曹棘、曹徽、曹茂和女儿曹节、曹宪、曹华、安阳公主、金乡公主、清河长公主、临汾公主,那些没有名字留下来的私生子更多。 那些被女权主义者给洗脑、非在古代搞一夫一妻制的家伙们,他们为什么不骂曹操是种-马! 只是因为曹操在历史上是成功者! 所以他们认为那样好色无度的曹操是英雄本色!为什么吕布多搞些女人就会被他们非议?!只是因为吕布在历史上是失败者!成王败寇这条铁律,不仅体现在江山社稷上,还体现在美人上!像吕布眷恋妻子,不出城鏖战,要美人不要江山,最后连美人都无法保全! 要做就要做曹操这样的英雄,既要江山,也要美人!有了江山,美人想要多少有多少! 金良看着又矮又挫貌不惊人的曹操,心里甚是佩服。这样的家伙,竟能搞到那么多美女,有些还是绝色人妻,真让空有高富帅外表的金良自叹莫如。 金良下定决心,不仅要向曹操看齐,还要超越他!即便做不到成吉思汗的布种天下,也要多妻多妾多子多孙,繁衍金家以成望族。 金良把自己心底对曹操的羡慕嫉妒恨悄悄掩饰下来,满面春风地劝曹操、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五个人饮酒:“诸位难得来邺城一趟,一定要不醉无归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曹操失算 酒宴之前,金良就邀请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去中央军大营跟金良的嫡系将领们切磋。金良安排了曹性跟夏侯惇捉对厮杀,特别交代让曹性射箭,让夏侯惇躲闪,曹性和夏侯惇都觉得经理的命令莫名其妙,但不敢违抗经理的命令,只能按照经理的吩咐来做。曹性稳健地射出一只只箭,夏侯惇磕飞了头几只箭,后面曹性的箭只简直是连珠齐发,使得夏侯惇招架不住,身上插满了曹性的箭,幸好那些箭都是演习用的都没有铁尖,否则夏侯惇早就成了卧在血泊里的刺猬,即便是夏侯惇靠近曹性面前厉声怒吼,曹性还是眼皮不眨一下,镇定自若地射出一只只箭。 金良不禁感叹曹性是一个孺子可教进步很快的武将,同时又为自己能够恶搞历史人物而感到十分快意。 紧接着,金良又安排黄忠跟夏侯渊切磋刀法和箭法。夏侯渊刀法精湛,箭法也不错,堪称一流武将,但跟黄忠比起来,均略输一筹。两人比了刀法,夏侯渊在六十多回合的时候就弃刀告负,两人再比箭法,夏侯渊十射八中,黄忠十射十中,夏侯渊甘拜下风,对黄忠佩服的五体投地。站在一旁观看的金良心里窃笑不止,若是夏侯渊知道就是面前这个家伙在那个时空把自己砍死的,还会不会这样持礼甚恭。 等他们切磋完毕,金良便让黄忠、曹性等人前来作陪。这样一来,将军府的酒宴上,场面异常搞怪。 金良坐在曹操身边,两人互相斟酒布菜,推杯换盏,谈笑无忌。好得跟结义兄弟一样。 曹性坐在夏侯惇身边相陪,两人竟然在讨论起箭法,交谈甚是默契。任谁都想象不到,在另外一个时空。双眼明亮的夏侯惇被曹性射瞎一个眼睛,曹性也被暴怒的夏侯惇当场斩杀。 黄忠坐在夏侯渊身边相陪,两人也在讨论起刀箭之术,交谈甚欢,让谁都看不出来,在另外一个时空,夏侯渊被黄忠一刀斩为两端。 这是多么恶搞的组合。 整个东汉乱世,恐怕只有金良有这样的能耐。把这些宿命中的敌人凑在一起,把酒言欢! 曹仁旁边坐着金良手下一名宿将刘何,刘何虽然没有张辽、高顺名气大本事大,但他跟随金良多年,算是忠诚可嘉的一员老将,金良下面跟曹仁有交集的便是他了。那个时空里,曹操跟吕布死磕的时候,曹操派曹仁攻打句阳,成功拔城,生擒吕布手下将领刘何。 金良环顾了一下酒宴。心里窃笑不止,这就是穿越者的优势啊,可以肆无忌惮地恶搞历史人物。 这里面让他最觉得有恶趣味的。并不是自己坐在曹操身边,也不是曹性跟夏侯惇,也不是黄忠跟夏侯渊,而是坐在财迷曹洪身边的秦谊。 在历史上,秦谊本人平平无奇,但他有一个特别美丽的老婆杜氏。杜氏特别之处是,因为她的美丽,她跟曹操、吕布、关羽三人都有瓜葛。 《魏氏春秋》言辞凿凿地记载着:“(秦)朗父名宜禄,为吕布使诣袁术。术妻以汉宗室女,其前妻杜氏留下邳。布之被围。关羽屡请于太祖,求以杜氏为妻。太祖疑其有色,及城陷,太祖见之,乃自纳之。” 秦宜禄,实际上就是秦谊,因为曾担任宜禄,而被呼作秦宜禄。吕布被曹操与刘备包围时,派他出城赴寿春向袁术求救,其妻杜氏留在下邳城中。秦宜禄到寿春,袁术把他留下,为他娶了一个汉朝宗室之女为妻。关羽启禀曹操,要求在城破之后,把杜氏赐给自己为妻,曹操答应了。及至下邳快要被攻破时,关羽又屡次启禀曹操,重申这个要求。曹操见关羽如此倾情于杜氏,怀疑杜氏定有异色。及至城破之后,曹操首先派人把杜氏接来,见她果然生得异常美貌,便把她留在自己的房中了,关羽闻知,心里很忿恨。某个国度的某些人总以为他们心中的神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包括他们的关二哥也是。 实际上关二哥的好色,已经被白纸黑字写在史书上了。《华阳国志卷六刘先主志》记载:“初,羽随先主从公围吕布於濮阳,时秦宜禄为布求救於张杨。羽启公:‘妻无子,下城,乞纳宜禄妻。’公许之。及至城门,复白。公疑其有色,自纳之。后先主与公猎,羽欲於猎中杀公。先主为天下惜,不听。故羽常怀惧。”《三国志关羽传》注引《蜀记》说:“曹公与刘备围吕布於下邳,关羽启公,布使秦宜禄行求救,乞娶其妻,公许之。临破,又屡启於公。公疑其有异色,先遣迎看,因自留之,羽心不自安。”这里的说法跟《魏氏春秋》所说无异。当然历史上的吕布,也不是一个什么好鸟,跟那个杜氏也有一些瓜葛。同时代的王粲所著的《英雄记》记载:布谓太祖曰:“布待诸将厚也,诸将临急皆叛布尔。”太祖曰:“卿背妻,爱诸将妇,何以为厚?”布默然。吕布背着老婆,跟部将的老婆通奸,而吕布部将的老婆中唯有杜氏以美貌闻名,看来吕布跟杜氏也是有一腿的。 金良跟曹操宴饮之际,碰巧已经升为张辽副将的秦谊前来将军府禀告黎阳防守情况,金良便让秦谊一同入席。场面的恶趣味在于,秦谊跟曹操、金良一起共进酒席,却不知道,在另外那个时空,这个男人都曾给他带过绿帽。 金良看着相貌英俊的秦谊,想起历史上他的遭遇,还真够悲催的,不仅连续被吕布、曹操带了绿帽,自己被张飞杀死,自己的儿子还认贼做父。《魏氏春秋》记载:“宜禄归降,以为铚长。及刘备走小沛,张飞随之,过谓宜禄曰:‘人取汝妻,而为之长,乃蚩蚩若是邪!随我去乎?’宜禄从之数里。悔欲还,飞杀之。朗随母氏畜于公宫,太祖甚爱之。每坐席,谓宾客曰:‘世有人爱假子如孤者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金良便乘着酒兴问道:“宜禄,你的妻子可姓杜?” 秦谊诧异地看着金良:“主公您忘了,末将一直跟随主公左右,尚未娶妻!” “哦,那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姓杜的甚是美貌的女子?”金良兴致不改,追问道。 “末将一直在军中跟随主公,那里有机会认识什么姓杜的美貌女子呢?”秦谊被金良这番回话给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哦。原来如此,看来我是记错了。”金良一阵哈哈大笑掩饰住那股尴尬,太过熟悉历史而稍微有些模糊了现实,往往都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贤霆,那姓杜的女子有多美貌?”一听说有美女,曹操的眼神泛起神采。 金良不由得感叹,什么是色狼,曹操的表情诠释的很到位。 金良故作叹息道:“哦,我也只是听说,怎奈一直无缘相见。” 曹操摇头晃脑道:“哦。原来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女?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名声什么的其实最是虚幻!我那爱妾玉儿在洛阳城里做歌姬有六年多,从未以美貌著称。可一旦我把她纳为妾侍,大家都来参加我的纳妾之礼,才说玉儿是洛阳第一美貌歌姬!而原来那些素以美貌著称的歌姬连给玉儿提鞋都不配!” 曹操说的正是他爱妾卞氏,小名唤作玉儿,卞家世代都操卑贱职业,所以卞玉儿便沦为以声色谋生的歌舞姬,一直靠卖艺为生,辗转在各个权贵家中,漂泊无依。到了二十岁,才被时年二十五岁的曹操看中。成了曹操的妾侍。 卞玉儿陆续为曹操生下魏文帝曹丕、任城威王曹彰、陈思王曹植、萧怀王曹熊,除了曹熊体弱多病早夭之外。其他三子各有各的长处,曹丕继承了曹操的权术和部分文采,曹彰继承了曹操的武术和兵法,曹植则继承了曹操的大部分文采,曹操的那十几个儿子除了曹冲之外,都碌碌无为,相比之下,愈发显得卞玉儿的贤良才德,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曹操有了这样的老婆还不知足,还四处搜刮别人的老婆,包括何进儿子的老婆尹氏、张济的老婆邹氏、吕布部将秦宜禄的老婆杜氏,若是曹丕下手慢一点儿,恐怕袁熙的老婆甄宓也要被他老子曹操搞到手了。 金良眼里掠过一丝垂涎,遂故作疑惑状:“孟德兄,我未曾见过嫂夫人,真不知她竟有如许美貌!孟德兄莫要因为好脸面,故意这么说。”言语中颇有嘲笑之意。 在金良的盛情款待下,曹操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酒,喝大了,也忘了自己淫人妻女的同时也要防备着自己的妻女被人淫,尤其是面对金良这种不善之辈。 听到金良的嘲笑,曹操愤然道:“我那夫人正在襄阳馆驿里,你若不信,我即可派人前去找她过来,让你见上一面,别看我那玉儿年近三旬,却依旧如二十许人。” 金良依然一脸不信:“嫂夫人若是像你说得那么貌美,那你为何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处处风流呢?” 曹操一脸淫秽的笑容:“贤霆贤弟,你有所不知,自从我那次跟袁本初一起抢那家的新娘子,并跟那新娘子春风一度之后,我就发现别人的老婆是别有风情,深有韵味,寻常男子都喜欢处子,而我独爱熟妇。” 曹操自己都亲口承认自己喜欢玩弄别人的老婆,还好金良早就知道这家伙好这一口,先行把自家老婆安顿在将军府的后院,不让她们前来与曹操相见,省得被这个口味独特的家伙惦记。 金良哈哈笑道:“看来孟德兄你是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好一个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贤霆贤弟,你真乃我辈中人,深通此中真味,愚兄佩服佩服!”曹操抚掌大笑道。 金良还是摇头叹道:“孟德兄,随你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嫂夫人相貌一般,所以你才在外面找其他女人,以作弥补。我想,嫂夫人确有贤德。未必有多少美色!” 曹操喝了很多酒,失去了往昔的敏锐,夏侯惇、曹洪本就是好酒之人。在曹性、秦谊的殷勤敬奉下,早已喝得晕头转向。夏侯渊、曹仁平素虽然精明,却在黄忠、刘何的强劝下,饮下许多酒,头脑昏沉沉的,丧失了以往的警惕。 就这样,曹操被金良的激将忽悠之下,竟然破了往昔的规矩,把自己的老婆展示给其他的男人看。 曹操派人去馆驿请卞玉儿过到金良的将军府。卞玉儿这次跟随曹操前来襄阳。除了路上照顾曹操之外,更重要的是作为郡守夫人前来拜见太后,这是太后何莲为了扩大皇室影响力想出来的一个办法,让各级官吏前来襄阳拜见天子的时候顺便带上夫人前来拜见太后和皇后。 曹操现任的正妻丁夫人因为身染疾病,无法前来,曹操只好带着侧室卞氏前来拜见太后。金良从何太后那里知道,她的本意是想通过影响这些官员夫人,让她们吹枕头风来影响各级官员对刘汉皇室的忠诚度。金良觉得很好笑,因为那些官员的夫人们大多早已人老珠黄,只是因为她们来自政治婚姻。出身都不低,那些官员都供着这些正妻,真正能吹枕头风的怕是那些出身低微的小妾们吧。 在那些夫人里。卞玉儿的出身最为低微,但她的姿色才能却是最出众的。晚宴在将军府的一个高阁上举行,当夜月明星稀,月色皎洁,高阁四周点上许多火把,更显光亮。 当卞玉儿立在高阁门口,翘首而望,声音娇媚婉转:“夫君,不知招贱妾过来所为何事?” 金良瞥了一眼卞玉儿。顿时感到下面坚硬似铁。这曹操说的没错,他这个老婆虽然年近三十。依然如二十许人,美丽。丰腴,妖娆,细细的腰线上胸器逼人,难怪能哺育出曹丕、曹植、曹彰三位猛人,要是奶容量稍微小几分,就不够曹氏兄弟分吃。最让金良垂涎的是卞玉儿的气质,明明身材妖娆,声音勾魂,偏偏她的脸上非常端庄,标标准准一个贤妻良母良家妇女,标标准准的一个美貌人妻。可当她美眸流盼,眼波流转,从金良脸上掠过,金良跟她四目相接,全身似是浸在暖洋洋的温水中一般,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曹操见金良眼神里流露出震撼之色,哈哈笑道:“贤霆贤弟,我这拙荆的蒲柳之姿可还入得你的法眼?!” 金良连忙收起自己的魂不守舍,喟然叹道:“今日得见嫂夫人,我方知孟德兄并非浪得虚名!” 卞玉儿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嗔怒,原来夫君让自己过来只是给别的男人看上一眼,便轻轻施礼道:“既然金良将军已经见过奴家的丑陋形貌,那奴家就告辞了。夫君,你今晚还回不回馆驿?” 不等曹操发话,金良指了指外面低垂的夜幕,一脸和煦春风道:“孟德兄,嫂夫人,现在夜色已晚,不如暂且在我府内住下,我的府邸靠近皇宫,明日我也好带着孟德兄前去觐见天子。” 卞玉儿察觉到金良眼神里的垂涎之色,便摇头道:“这样太过打扰将军了,我们还是回驿馆吧。” 金良脸色一沉,扭头对曹操说道:“孟德兄,你意下如何,难道你刚才所说,不醉无归,是在骗我,难道你嫌弃我这陋室不堪居住?!” 曹操见金良把话撂在这里,不敢得罪金良,便对卞玉儿摆摆手:“玉儿,贤霆贤弟盛情难却,我们今晚就在将军府安歇吧,你就不要回馆驿了,先去后院见过诸位弟妹,然后再来客房照顾我。看样子,贤霆贤弟今晚不把我灌醉,他是誓不罢休了。” 卞玉儿见夫君对金良没有半点提防,心里幽幽一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只好跟着金府的婢女前去后宅拜见蔡琰、貂蝉二女。 欣赏完卞玉儿的秀色,又稍微聊了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曹操收敛笑容,严肃地说道:“讨董大业,全都仰仗贤弟了!” 金良也一本正经道:“剿灭国贼,迎天子还于洛都,乃我辈应尽之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孟德兄,你也须要多出一把力才是!” “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曹操赞叹道:“奉先贤弟,讨伐董贼,乃大义所在,我曹操义不容辞。” “孟德兄,只是那董贼有十余万西凉精骑,战力为天下之冠,而我关东群雄手下多是新近招募的郡县兵,兵戈不齐,训练不良,不客气地说,便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才能统一群乌合之众,击败董贼的十万西凉铁骑,孟德兄,你有何良策?”金良拱手问道。 曹操这次来襄阳便是要献上该如何讨伐董卓的计策,他只是奇怪金良怎么知道他胸中有谋。 金良难道会告诉他,历史上讨伐董卓的关东二十多路诸侯里面,真正有对付董卓的谋略的只有你曹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强吃曹操宠妾卞玉儿 曹操当仁不让地把心中所想向金良做了陈述。 金良听罢,不由得拍案大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便从孟德兄所说。” “哦,原来贤霆想得跟我一样。”曹操一直纳闷原本看似有勇无谋的金良最近几个月内忽然变得深通谋略。 金良拍了一下旁边坐着的郭嘉:“此乃郭嘉郭奉孝的主意。” 曹操原本并不把年纪轻轻的郭嘉放在眼里,听金良这么一说,他望着郭嘉的眼神忽然变了,异常炙热。 却见郭嘉垂下眼帘,并不和他相对,曹操恍然想到,郭嘉已经拜金良为主公,自己实难从金良手里夺得这个贤才,只得哈哈笑道:“奉孝,为我们所见略同,请满饮此杯。”说着亲自给郭嘉斟酒。 郭嘉转头看了看金良,金良微笑点头,郭嘉才接过曹操捧上的酒樽,一饮而尽。 曹操欣羡道:“贤霆贤弟,你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真让愚兄佩服不已。” 金良谦虚道:“孟德兄,你过誉了,我可从未觉得麾下猛将谋士多,反倒一直觉得麾下将领缺乏,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许多职位缺乏良才,我正为此苦恼不已,孟德兄家族子弟精英甚多,不如拨出几个前来协助我辅佐朝廷?” “呃,这个嘛,我族中子弟虽多,真正可谓精英的只有他们四人,其他的都年幼,没有见过世面,难堪大用,而我还需要他们四位辅助我治理平原。”曹操赶紧改口道。 “哈哈,孟德兄,你无须紧张。我是说的玩笑话,我又怎能夺你的爱将呢?”金良瞟了一眼郭嘉和典韦,又想到稍后会来的几个贤才。心里十分快意,曹孟德啊曹阿瞒。老子撬你墙角撬定了。 两个人又稍微聊了一下明日前去拜见天子的一些事宜,聊了一下讨董联盟的兵力部署。 金良见曹操神智还是相当清楚,便一副惭愧难当的样子:“孟德兄,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襄阳,我却不能让你喝得尽心,真是愧为东道主!” 不等曹操推让,金良大声喝道:“来人啊,上杜康!” 曹操端起酒樽。细细品味:“杜康酒!贤霆贤弟,你知我最爱杜康酒,为何不早些上来!却拿一些杂酒来糊弄我!世间有百味酒,我独钟杜康,入口绵软芳香,便如品尝美人的芳唇,让人心底的忧愁顿时一扫而空!” “孟德兄,你真乃懂酒之人,听你方才所言,我忽然诗兴大发。愿作诗一首,以助酒兴!”吕布朗声笑道:“我这首诗名曰短歌行!” “贤霆贤弟,我早知你于诗赋上有大才。此前所出的《蝶恋花》、《沁园春》均开一代文风,让愚兄敬慕不已,只是从未当面受领过,今日能听贤弟现场作诗,真乃我曹操三生有幸!” 金良微微一笑道:“我的文采其实远在孟德兄之下,些许小作均是拾人牙慧,不足挂齿!”确实挺惭愧的,当着原作者的面剽窃人家的大作。 曹操并不知道金良话语的深意,笑道:“贤霆贤弟。不许如此过谦,且请吟来!” 金良见曹操这个原作者都毫不介怀。便站起身,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夜空。当真是月明星稀,现在已经是十月下旬,候鸟都在纷纷飞往南方,再结合自己招贤纳士求才若渴的现状,曹操当年那首诗放在自己身上,却也应时应景,便毫不客气,高声吟诵起《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金良吟诵完毕,拱手笑道:“惭愧,惭愧!我这首诗并未字斟句酌,仅是信手拈来,在孟德兄面前吟诵,真乃贻笑大方了!” 曹操眼前一亮:“人人都道奉先贤弟粗鄙少文,此言大缪!你这首诗里用典甚好,‘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来自诗经中‘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奉先你引用这首诗,还说自己一直沉吟至今,暗喻你对贤才的追慕,更精妙的是省略了后面一句,因为你忙于军政大事,不可能一个一个地去拜访那些贤才,便用此含蓄之辞提醒那些贤才,就算我没有去找你们,你们为什么不主动来投奔我呢?贤霆真可谓用心良苦!”?那里想得到这么深,他只是顺手牵来这首诗,拿来显摆一下。 曹操又赞叹道:“你那‘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应该是借用了《管仲行解》中陈沆所说:‘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天下三分,士不北走,则南驰耳。分奔蜀吴,栖皇未定,若非吐哺折节,何以来之?山不厌土,故能成其高;海不厌水,故能成其深;王者不厌士,故天下归心。’我真想不到,金良贤弟竟然连《管仲》都能熟读到引经据典如信手拈来。” 曹操越这么说,金良越不好意思,忙举起酒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孟德兄,让我尽情畅饮,一醉解千愁吧!” “好一个一醉解千愁!干!”曹操啥都不说了,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在没来襄阳之前,他还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跟金良相抗衡一番,今日听到金良以诗言志,颇有一代雄主的豪气,让他自愧莫如,心里那股要拼得过金良的斗志一下子消散掉了,心里悲叹,也许这一生都要活在金良的阴影下了。 曹操现在才三十四五岁。此时的雄心壮志只不过是被朝廷封个征西将军足矣,根本没有十八年后赤壁之战那时的气吞天下的豪情,曹操听这首诗心里产生的胆怯。实际上是败给了十八年后成功的自己。 金良自然不会点破,而是笑看着曹操一杯接一杯地饮下他斟下的杜康酒。 酒这玩意。甚是奇怪,人高兴的时候就能多喝一点儿,若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喝不了多少,便会酩酊大醉。曹操又多喝了十几杯,就醉倒在案几上。金良环顾四周,发现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也全都酩酊大醉。他们心里留存的一点儿小警惕,也在金良跟曹操许诺明日觐见天子时保举曹操兼任奋武将军的时候。烟消云散,见曹操跟金良相谈甚欢,他们也放开心胸,开怀畅饮起来,不知不觉都喝高了,一个个如一滩烂泥一样趴伏在案几上,被典韦的飞虎猛士搀扶着去了将军府的客房里安歇。 将军府的客房多达二十多间,分成六个院落,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被搀扶到靠近将军府门的一个院落里,曹操则安歇在最靠里面的一个院落里。 金良亲自搀扶曹操来到那个客房院落里安歇。六尺五寸的曹操被九尺多高的金良手里抓在手里,如同拎着一个稚童,金良毫不费力地把曹操拎到客房。 卞玉儿已经拜见完金良的美妻。回到客房,却见金良长身玉立,床榻上是酒醉不醒的夫君,夫君的四位堂弟都不知去向。 卞玉儿柳眉挑了一下,粉面掠过一丝不快,矜持地说道:“金良将军,你已将我家夫君扶回客房,现在天色不早了,还请将军回去安歇吧。你的娇妻都在等着你呢。” 金良满脸堆笑道:“嫂夫人,小弟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嫂夫人指点迷津。” 卞玉儿眉如远黛,微微一皱:“金良将军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金良竭力把自己对曹操的恨意转化为某一种粉色战斗力,眯着眼睛冷笑道:“嫂夫人,你这位夫君在外面肆意胡为,奸淫他人妻妾,不知道嫂夫人可曾耳闻?” 卞玉儿眉目如画,雍容端庄,看去便如观音娘娘,又如白娘子雅芝,她神情有几分轻蔑道:“那尽皆对我家夫君的污蔑之词,不足采信,难道你家的那两位如花美眷被我家夫君玷污不成?!” 金良怒极反笑:“人人都说卞玉儿才色双绝,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牙尖嘴利得很。你太高看你家夫君了,我现在的两位美妻他是一根毫毛都休想沾到的。” 金良在刚才的酒宴上也喝了不少酒,喝多了酒,神智也渐渐有了几分不冷静,再加上对曹操的无边怨恨,对卞玉儿的十分垂涎,他竟然冲动地说出了他隐藏心中很久的话:“我有一位朋友,被你家夫君害死在下邳城白门楼上,我那位朋友的妻妾被你家夫君霸占,你说说我该怎么帮我朋友报仇呢?”还好他没有完全喝醉,还知道搪塞一下。 卞玉儿愕然:“你胡说八道,他虽然爱私通他人之妻,却不曾因为美色害人性命!” 说到这里,卞玉儿恍然醒悟:“我家夫君从未去过下邳,更别说什么白门楼了,你想玷污我,就尽管来吧,又何须找这么荒唐的借口!” 金良见卞玉儿露出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少了几分征服欲,有些气馁地问道:“既然你识破我的想法,为何你不大喊大叫,阻止我呢?” 卞玉儿粉面掠过一丝不屑,冷笑道:“在将军看我第一眼,我便看出将军眼里的火焰,将军为了得到如此处心积欲,怕是早就做了周密安排,我放声大喊,除了白白丢了我与我家夫君的性命之外,徒有何益,不如舍了这一清白之身,保全我家夫君!” 碰到这么一个聪明的女人,连玩强-奸人-妻的游戏都玩不成,金良转念一想,她是谁,曹丕、曹植、曹彰的母亲,能有这样三位天才儿子的,她的智慧能低到那里去。 金良低头看了看昂立多时坚硬似铁的小弟,一脸淫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骚夫人,你放心,我金良会温柔一些的,一定会把你完璧归赵。还给孟德兄的。” 卞玉儿望着还在昏睡不醒的曹操,皓齿咬着红唇,横目冷对金良:“我不想在这里与你苟合!” 金良表情甚是认真地说道:“嫂夫人。我觉得在孟德兄面前,我跟你敦伦一番。才能对得起我那位朋友。” 卞玉儿柳眉倒竖,杏目圆睁:“金贤霆,我已经同意跟你那样,你就休要再拿那荒唐理由欺瞒于我!” 金良径直上前,便要强行脱去卞玉儿身上的襦裙。 卞玉儿强行挣扎着:“不,我们不能在我夫君面前做这样的事情!” 金良脸色一沉:“我说在这里就在这里,你若再敢反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夫君的脑袋拿下!” 卞玉儿听金良如此狠厉,粉白的娇容越发苍白,停住挣扎,任由金良上下其手。金良本来准备把卞玉儿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转念一想,三十岁的卞玉儿穿着这一身留仙襦裙,配上流苏飞袖,显得雍容端庄,俨然是一个长相极其出众的上流社会贵妇人。 金良便伸手掀起襦裙的下摆,扯下卞玉儿的贴身亵裤。金良胯下小金良已经坚硬如铁许久了。若是再玩前戏,可能就提前爆了。 金良便只是用手拨弄着卞玉儿下面的美妙沟壑,待到春潮汩汩。他便挺戟直刺,好一处温暖潮湿的所在,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小金良,让他好生舒爽,他真没想到,一个生了三个小孩的妇人,竟然还能保养的那么紧,简直不逊于一般处子。 金良一边肆意地玩弄着曹操最宠爱的老婆卞夫人卞玉儿,一边盯着床榻上昏睡的曹操。心里泛起无边的快意,曹孟德。我以为要再过许多年才能报得了那一世的冤仇,没想到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三个月。我竟然能替吕布报当年下邳之耻了! 曹孟德,你老婆的身体保养得真好,兄弟我用起来很舒服!金良想那时空吕布白门楼被枭首、妻妾被曹操霸占,心里泛起强大的战力,用力地征伐着卞玉儿。卞玉儿凄艳地一声惨叫,美眸里渗出珍珠般的泪水。 金良伸手拍拍她那冷艳的粉脸:“是不是不愿意被我玩!晚了!”说着,虎躯一震,虎腰一挺,又一挺。 “不是妾身不愿意,”卞玉儿凄婉地哼道:“是将军那里实在太大,妾身我不堪将军征伐!” “哈哈,你就是不习惯我这大尺寸,”金良仰天大笑道:“多搞几次,习惯了就好了!” “将军,你这姿势太让人难为情!你换个姿势吧!”卞玉儿渐渐适应了金良胯下小金良的尺寸,抑制不住体内那一股股快感。 “哈哈,是不是曹阿瞒跟你从未玩过这一招,”金良两人站在曹操的床榻前,卞玉儿趴伏下去,金良站在她的身后,也稍微趴伏着,跨骑在她那圆润挺翘的丰臀上,伸出大手揉着卞玉儿那对雪白硕大的凶器:“我来教教你,这就是传说中的狗-交式,你看你是不是像一条母狗,正在被我干!” “哼,说我是母狗,你金贤霆也不过是条公狗!”卞玉儿不甘示弱地回嘴道。 “呃,你还敢嘴硬,看来本将军没把你搞服帖,”金良奋起小金良,用力地挥舞着。 三浅一深,九浅一深,这一式,那一式,三十六式,七十二式,诸多招式,金良全都施展出来,只求让曹操的老婆卞夫人能服服帖帖:“叫我一声夫君!” “做梦!我这称呼只对我家太守大人,我家丕儿、植儿、彰儿的父亲!”卞玉儿还是不松口。 金良不管怎么玩弄她,卞玉儿就是不松口,金良无奈,只得放弃这个形式上的占有。 金良揉着卞玉儿那逼人的凶器,调笑道:“玉儿,你家丕儿、植儿、彰儿是不是吃你的奶长大的?” “是啊,我家的孩子当然是吃我的奶长大的。”卞玉儿气喘吁吁道。 “奶了三个孩子,怎么还能保持这么挺这么翘啊,”金良继续抚摸道。 “我卞家世代为歌姬舞女,我有家传秘方,可保胸部挺翘,即使给孩子喂奶也不影响。”卞玉儿颇有几分自豪地说道。 “在生了三个小孩以后,你这腰部还能这么纤细,你这下面还能这么紧,看来都是那秘方之功?”金良的魔掌顺势掠过卞玉儿那殷殷可握的小蛮腰,又用小金良在不断地问候卞玉儿的小妹妹。 “是的,都是那秘方的功劳!你问这个干什么!”卞玉儿用力把肥臀往上一挺:“做事专心点!别搞得人家不上不下的!” 金良到现在才看出卞玉儿确实是出身于歌姬家庭,在那方面豪放的很,许是十年来第一次跟曹操之外的男人私通,她内心深处除了忿恨羞愧之外,还泛起了阵阵偷情的快感,尤其是当着她夫君曹操的面,跟金良这个全民情人苟合,让她无比地兴奋,下面的春潮更加汹涌,一股接着一股。当然这也是变相的说明金良的身体确实很健康,这也是轩辕雪临走之前留下来的护体玉佩的一项功能之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完美宠妾卞玉儿 金良见卞玉儿在自己的征伐下,渐渐褪出刚刚见面时的冷艳端庄,这个嫂夫人渐渐变成了春情荡漾,如此放浪癫狂,让没有心理准备的金良差点招架不住。金良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曹操那么疼爱卞玉儿,是因为这个女人便是传说中的三妇,客厅里是贵妇,厨房里是主妇,卧房里是荡妇!这样的女人在东汉末年,简直是万里挑一,全方位地满足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全部幻想。 金良稳定心神,全力以赴,开动马力,虎躯一震小金良挥动如飞。 卞玉儿渐渐不堪金良的大刀阔斧,娇哼着向金良求饶道:“将军,能不能再轻一点儿?!” 金良便停下方天小戟,只是抚摸着卞玉儿那细腻柔滑的肌肤,虎腰不再耸动。 卞玉儿肥臀往上一提,迎了上去,娇哼道:“真讨厌!不要停嘛!” 金良坏笑道:“嫂夫人,你不嫌我力重了!” 卞玉儿呻吟道:“你要重就重一点儿吧,你要猛就猛一点儿吧!只是别搞得人家不上不下的就行。” 卞玉儿那熟透的身体,看来是经得起金良那暴雨狂风式的征伐。金良便不再客气,不再管卞玉儿下面涌出多少春潮,不管这么多股春潮究竟让不让她伤身,反正在一时半时间不能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纯当发泄吧,管她怎么样呢,还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日到了。 卞玉儿这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因为曹操只在没有迎娶她之前对她用心,一旦把她娶过门,性趣就淡下去好多,跟她亲热的时间一年少过一年。花在她身上的力气一次少过一次,因为曹操在外面还有无数诱惑,家花哪有野花香。在金良大力的征伐下。卞夫人不顾一切地放声喊出她的愉悦,不怕床榻上昏睡的曹操醒来。也不怕她的快乐女声传遍整个将军府,传到夏侯兄弟们的客房里。 夏侯惇他们酒醒了,听到远处传来的一声声酣畅淋漓的快乐女声,听起来很熟悉,哦,是嫂子的声音,大哥不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怎么还能醒来把大嫂搞得那么爽。叫的声音那么大。大哥真不愧是我们的主公,天赋异禀啊。站在曹操客房门外的典韦,不禁暗挑大拇哥,深度佩服自己的主公,竟有这样的破天大胆,在曹操的面前搞他的爱妻,自己向往的那个嚣张跋扈无拘无束的主公终于又回来了! 典韦若是知道他那一世因为曹操玩女人而被拖累死,不知道他怎么看待金良此时的行为,想必他应该会积极地支持金良搞曹操的老婆们吧。 卞玉儿纤纤玉手紧紧地搂住金良的脖颈,一个劲地娇喘着。大声地娇喘着,金良并没有用自己的大嘴覆盖着她的樱桃小嘴,因为她的大声呻吟即使传遍整个将军府。也会被其他人看成被曹操搞的。 过了半个多时辰,当卞玉儿体内那股暖热的春潮再度浇在金良的小金良上,金良感到浑身酥麻,再也抑制不住,关门大开,把种子撒在卞玉儿体内。 卞玉儿虽然还在娇喘,放荡的神情已经迅速转为冷艳端庄,望着金良的大刀:“将军,您满意了吗!” “不。这才只是开始!”金良耸动着小金良,走到卞玉儿身前。扯住卞玉儿的螓首:“张开嘴巴,把我的小弟弟含进去!” “啊。你,这太脏了!”卞玉儿浑身颤抖:“将军,你就放过我吧!” “好好给我舔舔!”金良强行把小弟弟塞进卞玉儿的樱桃小嘴里,不住地耸动:“要是你不把我的小弟弟舔干净,我现在就把曹孟德的小弟弟给割下来!” 卞玉儿万般无奈,羞怯怯地把小金良含在嘴巴里,清洁着。 金良则顺手把卞玉儿拨了个精光,哇,洁白细腻的玉躯,真是一个玉人! 金良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卞玉儿那白皙嫩滑的肌肤:“都三十岁的熟-妇了,竟然能保持这么好的肌肤,难道也是那个秘方的功劳!” 卞玉儿正在吞吐小金良,呜咽着说道:“是的。” 什么秘方?!竟然能够覆盖女人所有部位的保养,若是能够把这秘方量产,卖给全天下的女人,岂不是不愁养活不了那么多军队了! 金良腾地从卞玉儿的樱桃小嘴里拔出小金良:“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秘方?!” 卞玉儿便把那个家传的秘方告诉了金良,金良虽然不谙医学,却也听得出那个秘方的可贵,便故作凶狠的表情:“你想不想顺利地离开襄阳返回平原?” “当然想了,我十分惦念家中的孩子!”卞玉儿虽然被金良搞得很爽,但心底深处还是以孩子为大。 “那就把你的秘方交给我们,你放心,我不会白拿,我会给你一百万钱来买这个秘方!”金良心道,若是这个秘方能够量产,同时垄断整个国际市场,别说一百万钱,一百亿钱都不是不可能的。 卞玉儿不是商贾出身,自然是看不出这个美容秘方的市场前景,能够把一个小小的秘方卖出一百万钱的好价钱,她心里乐滋滋的,连带着对金良的印象也大有好转,这家伙就是一个慷慨的冤大头。 卞玉儿心情愉悦,主动拿起金良的小弟弟,用她的娇俏丁香小舌给小弟弟做清理。 金良的小弟又恢复到原来的杀机,血脉迸张,卞玉儿那樱桃小嘴几乎被撑爆了,赶紧拿出,急不可耐地往下面的仙人洞里塞去。 谁能料想,在那段历史上尊崇高贵无比的大魏国母,武宣卞太后,现在竟然在她丈夫曹操曹孟德的面前,主动向另外一个男子金良金贤霆求索。 金良上下其手,舒爽无比,不禁吟诵起一首著名的应景诗:“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嫂夫人。你这真是仙人洞啊!”金良感受着卞玉儿带给他的紧张快乐。 “仙人洞?!”卞玉儿娇哼道:“你这淫贼休要拿些我听不懂的词汇来羞辱我?” “你下面这个洞夹得我欲仙欲死,便是仙人洞!”金良又把大手扣在卞玉儿前面那逼人的凶器上:“你这两座玉峰颇为险峻,确有无限风光。实在让我爱不释手!” 卞玉儿羞愤难当道:“你这淫贼,总拿一些淫词浪语挑逗我!” 金良哑然失笑。伟人的气势磅礴的诗句,竟然被人看做淫词浪语,那位伟人若是知道,情何以堪啊。 金良体内有一种不羁的野性,让他在做这种貌似不道德的事情特别有快感,这种事情又特别地刺激人的感官神经,让他战斗力飞速狂飙。穿越前的那个他,虽然在风气更开放的和谐年间。但是他无权无势,只能沦为一介吊丝,任由别人艳-照门什么的肆意玩弄美女,而他只能坐在电脑前流口水。现在不同了,现在他可以把头脑里所有激情画面付诸实践。金良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曹操曹孟德,他老婆卞玉儿的浪声浪语竟然没有把他吵醒,那厮还在昏睡,没有半点醒来的痕迹,看来这特别加了料的杜康酒还真的很管用。 金良便卖力地替曹操行事丈夫的义务,耕种着卞玉儿这块肥硕的良田。孟德兄,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你今晚不行。就让哥们我来替你吧。 金良一边卖力地耕耘着,一边笑问道胯下的卞玉儿:“嫂夫人,是我厉害,还是曹阿瞒厉害?” 卞玉儿一边耸动那浑圆结实的臀部配合吕布的征伐,一边娇媚地回道:“当然是我家夫君!” 金良狠狠一挺,卞玉儿一声娇媚长鸣:“冤家,怎的如此小气,当然是你更厉害了!” 金良坏笑道:“嫂夫人,你怎么变化得如此之快?你好像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卞贞秀,你怎么不为曹阿瞒守贞呢?”????卞玉儿娇哼道:“守贞?我已经为了他守贞十多年了。可他从未为我守贞一天,我心里早就有感受一下别的男人的想法。怎奈没人敢得罪他,我想不为他守贞都不行!” “若是以后有机会的话,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这样!”金良加快了操作的速度。 “奴家可不想落得什么坏的名声!”卞玉儿一脸冷艳端庄。 “哦,嫂夫人的意思是,若作得好,不让外人知道,你就可以跟我时常欢乐!”金良虽然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玩弄人-妻的经验,但他以己度人,很明白那些人妻的想法,想要偷情出轨,又怕落个荡妇的名声,若是能够让她们确保她们是安全的,她们能够在情夫面前焕发出比在丈夫面前百倍的风情。 “呃,冤家,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嘛!”卞玉儿搂紧金良的脖子,又是一阵舒爽的大叫。 金良坏笑道:“嫂夫人,你又来了!春潮带雨晚来急,嫂夫人,我看你是潮-吹女王啊!”???卞玉儿娇嗔道:“什么潮-吹女王?你这冤家怎么老爱取笑奴家!” 客房的床榻都很宽大,曹操睡在一边,金良则把卞玉儿放在一边,用力地做着活塞运动,卞玉儿激情燃烧起来,下面的春潮汹涌而出,半个床榻都湿透了。要的就是这样的刺激,在这种汹涌的感官刺激下,小金良再次被一股暖热的春潮淋着,关口大开,无数种子奔入卞玉儿的体内。 卞玉儿猛推金良一把:“冤家,你两次都把那东西放在奴家体内,万一受孕了,该如何是好?” “怕什么,先让孟德兄帮我养着,那天孟德兄做官做不下去了,我再把你和孩子接过来嘛。”金良话语里的深意是,那天把曹操灭了,就把卞玉儿给霸占了,没准也会把曹操那些遗腹子都收为义子,如同曹操收何晏、秦朗一样,让曹丕、曹植、曹彰也来个认贼作父。 想到这里,金良不禁暗自得意,孟德兄,我已经接过你的大旗,准备把你丫荡啊我丫荡啊的魏晋之风彻底发扬下去。 再过若干年,金良相信。要是比起偷香窃玉,天下谁人能及他之一二! 金良紧紧地搂着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的卞玉儿,两人躺在曹操身边。稍作休息。 卞玉儿感受到体内膨胀的小金良,花容失色道:“你怎么又硬起来了!” 金良爱抚着卞玉儿光滑细腻的玉肌。坏笑道:“是嫂夫人你这荡人心魄的美玉让小弟流连忘返。” 卞玉儿娇喘吁吁道:“可奴家已经很累了,恐怕再也难以经得住将军的征伐。” 金良诧异道:“呃,这才第三次而已,难道孟德兄之前没跟你春风几度?” “他啊,也就第一夜的时候做过三次,每次时间都很短,不过一刻钟,那像将军能够一次持久半个时辰之久。而且他外面女人很多,回到家里倒头大睡,做起那事来都是草草应付!哎,奴家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真正的闺房之乐,更不要说流出这么多水来!”卞玉儿不禁把曹操跟金良拿来对比,发现她以前一直认为很男人的曹操跟金良比起来,根本不像个大男人。 两人又酣畅淋漓地做了一次,金良又强悍地在卞玉儿的玉体里喷发出来无数子孙。 激情散去,金良平静下来,双手抚摸着卞玉儿那细细的腰身和高耸的酥胸:“孟德兄差不多快醒了。我要回去了,不然被他发现了,你以后就有大麻烦了。” 金良暂时还是不想让自己玩弄人-妻的恶名远播。还是低调地玩弄别人的老婆比较爽,此种快感不足以跟外人道也。 卞玉儿竟有些留恋不舍,眼睛缠绵绵地看着金良,端庄冷艳的脸上泛起阵阵红晕,她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红唇紧紧闭了起来。 金良看她欲迎还拒的表情,笑道:“不然,我们就再春风一度吧!” 卞玉儿摸了摸下面红肿的幽谷。又摸了摸金良下面跋扈嚣张的方天小戟,粉脸变色道:“莫要再来糟蹋奴家了。你要再来半个时辰,奴家真怕明天起不了床。被我家夫君看出端倪,若是他恼羞成怒,怕是你我名誉都难保清白!” 金良哈哈笑道:“你家夫君不是素有‘清平之能臣,乱世之英雄’的美誉吗,像他这样的人,岂能为了这样的事情,把自己置于险境,莫说我今日跟你春风几度,便是我要他把你送给我,也不是不可能的。”金良刚说出这话,发现有些不对,虽然曹孟德是能屈能伸之辈,但他肯定是做不出送妻子给人玩弄的猥琐勾当,能够做出这样勾当的,应该是“妻子如衣服”的刘备刘玄德吧。 卞玉儿贪念金良刚才的神勇,很想说你把我要走吧,转念想起家中几个孩子,不由得脸色黯然道:“你走吧,莫要对任何人提及今日之事。” 金良看了看小戟上黏黏稠稠的东西,笑道:“还须你给我清理干净,我才能穿上衣服。” 卞玉儿翻身爬起,就想去找几块丝绸,金良却走到她的面前,强行把小金良塞入她的樱桃小嘴里,让她的丁香小舌为自己清理小戟上的污秽之物。 待金良走了好久,曹操才恍然醒来,却发现自己跟卞玉儿紧密相连,卞玉儿下面溢出大片白色污物,床榻上一片潮湿,卞玉儿娇笑道:“夫君,你昨晚好生勇猛啊!” 曹操晃了晃头,除了记得金良吟诵的《短歌行》之外,其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第二天,金良带着曹操进入内阁,跟内阁其他几位辅臣商议讨董大业。 曹操献上讨伐董卓的大策,卢植等人甚为满意,便听从金良的推荐,任命曹操为奋武将军,负责参赞联盟军机,负责联络讨董联盟的二十多个诸侯,曹操一跃成为讨董联盟里面继袁绍、金良之后的第三人。 按照金良原来的个性,非要乘机杀掉曹操不可,但现在他知道,讨董联盟离不开曹操从中奔走张罗,他现在无缘无故杀了曹操,只会惹得其他诸侯离心离德,讨伐董卓联盟当即就会宣告宣告瓦解,金良便尽量把自己心中对曹操的敌意杀气隐藏起来。 曹操对金良自然是感恩戴德,千恩万谢,他万万想不到,吕布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棋子,在讨伐董卓的棋盘上,曹操是金良的棋子,在将来对付那个四世三公门生故吏众多暴兵爆的特别快的袁绍,曹操还是金良手里的棋子。 当然这个棋子早晚有一天是不愿意再做棋子,而那一天便是金良向曹操下手,那时候也就能收到不少美人了。 曹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襄阳,他想让平原令刘备跟着他一同返回平原郡,金良见刘贝非常不舍,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让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在襄阳再多留一个多月。 等曹操离开当天金良宴请刘备美名曰师兄弟交流加深感情。可事实上刘贝到金府确实另有原因的。毕竟金良名义上的大妇是蔡琰,作为外室肯定得跟大妇搞好关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内务部满宠 曹操和刘备走后,金良又迎来了历史上曹操的一个重臣。 金良除了玩曹操的老婆厉害之外,挖曹操的墙角挖的也很厉害,郭嘉、典韦过来了,连满宠也来了。 <满宠(?-242年),字伯宁,山阳昌邑(今山东巨野昌邑,一说今山东微山)人。 满宠十八岁时,在郡中任督邮。当时郡内李朔等人各自拥有部曲,为害百姓。太守遣满宠前去纠察,李朔等人闻讯后,前来请罪,表示不敢再作恶。后来,满宠试任高平县令。县中督邮张苞贪污受贿,干乱吏政,满宠派人将其抓捕并考问,张苞受刑而死,于是满宠弃官而归。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曹操至兖州,满宠被辟为从事。公元196年(建安元年),曹操移汉献帝于许县,以满宠为许县县令。当时曹洪的亲戚、宾客在许县境内界多次犯法,满宠把他们抓了起来。曹洪向满宠求情,满宠不肯放人。曹洪请曹操去求情,满宠就在曹操来之前把犯法的人提前处斩了,曹操得知后不怒反喜,称赞满宠执法严格。名士杨彪入狱后,满宠负责审问,荀彧和孔融写信求情说:“只质问,不要拷打”。满宠不作理会,如以往一样拷问,荀彧和孔融极为愤怒。数天后,满宠求见曹操并说道:“拷问杨彪没有找到罪证。如果要处决他,要找到证据才能执行。此人名于海内,若找不到证据而把他处决,会大失民心,请主公想清楚。”曹操即日把杨彪释放,荀彧和孔融对他的所作所为而对其友善。 当时袁绍雄霸河北,而汝南郡是袁绍的老家。其门生宾客分布于诸县,拥兵拒守。曹操对此甚为忧虑,以满宠为汝南太守。满宠招募五百人。攻下二十多个壁垒,设计诱杀首领十余人。汝南平定。满宠俘获百姓2万余户,士兵二千人,令他们回家务农。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满宠随曹操南征,于赤壁战败。曹操令满宠为奋威将军,驻守当阳。后来,由于孙权多次攻魏,曹操又将满宠调回汝南。任太守,并赐爵关内侯。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关羽攻樊城,满宠协助曹仁守城。同年八月,大雨,汉水暴溢,增援的于禁军被淹而全军覆没,樊城城墙也因水淹多处崩坏,众军慌乱。有人对曹仁说:“今日的危难,不是这样容易支撑。趁著关羽还没有合兵围城,夜晚应该乘轻船,弃城逃走。这样方可脱身。”满宠劝说:“山水来去快,希望不会太久。听闻关羽遣其它将领在郏下,自许以南,百姓担忧,关羽不敢进攻,是害怕我军后面成犄角。如今若逃跑,洪河以南的地方就不是我们的国家所拥有了,君请再坚持等待。”曹仁说:“没错。”满宠把自己的白马淹死,与士兵共同盟誓。以必死之心迎战,众人重新振作。后徐晃救兵到来。水亦稍降,曹仁、满宠与徐晃前后攻击关羽。关羽最后败走。 公元220年(延康元年),曹丕即位,升满宠为扬武将军。不久,因满宠在江陵击败吴军有功,改拜为伏波将军,驻军新野。 公元222年(黄初三年),满宠随曹丕南征东吴,到达精湖,满宠率诸军在前,与敌兵一水之隔。满宠命令手下将领:“今夜风很急,敌人定会来烧军营,应做好准备。”各路军队都提高了警惕。到半夜,果然有十来股军队来烧军营。满宠率兵乘其不备击溃敌兵,因功进封南乡侯,假节钺。公元224年(黄初五年),被任命为前将军。 曹叡继位后,又晋封满宠为昌邑侯。公元228(太和二年),满宠任豫州刺史。公元229(太和三年)春天,投降的人说,东吴进入战备状态,扬言要到江北来狩猎,孙权要亲自出马。满宠估计敌人一定会袭击酉阳,于是也加紧战备。孙权闻讯,只得退还。那年秋,派曹休从庐江南到合肥,派满宠向夏口。满宠上疏言道:“曹休虽聪明果敢,但很少用兵,实践经验不足。今所行线路,背后是湖,旁边是长江,前进容易,退却却难。这样的路是兵家所最忌讳的呀!如果进入无强口,应该做好充分准备。”满宠的上疏没有送到,曹休就深入到无强口。敌兵果真在无强口断了去夹石的路,阻截了曹休的退路。曹休边战边退,正好朱灵等从后面拦截敌兵,与敌人相遇,敌人惊恐而逃,曹休得以生还。这一年曹休去世。 满宠以前将军职代理都督扬州诸军事。汝南士兵和民众慕恋满宠,扶老携幼,要随满宠一起走,无法阻止。护军上表要求剿杀首领。曹叡让满宠带走亲信部下的一千人,其余的不再管了。 公元230年(太和四年),满宠为征东将军。这年冬,孙权声称要取合肥。满宠上表要求召集兖州、豫州兵力。后来两州兵力云集,敌兵只好退还了。朝廷命满宠就此撤兵。满宠认为敌兵大举退还,恐怕不是本意。他们一定是佯装退却以麻痹我们,等我们撤军后,好趁虚而入。于是上表要求不要撤军。 公元231年(太和五年),东吴将领孙布派人到扬州求降,说:“因为路途遥远不能前来致意,特请派兵前来迎接。”扬州刺史王凌将孙布信传到满宠手里,请求派兵马前去迎接。满宠认为此必有诈,不派兵马,替王凌写信给孙布说:“你认识错误,迷途知返,想脱离灾祸归顺我们,离开暴政,改走正道,值得赞扬。今希望我们派兵迎接你们,但思来想去,兵少则不能保卫你们,兵多则又易泄露机密。?满宠[3]暂且设密计以成全你的志向,临时再商讨办法。”正好这时满宠被召入朝,临行前他命令留府长史:“若王凌想要前往迎接,不要给他派兵。”王凌因为不能从满宠处索得兵马,于是就派遣督将。率步兵骑兵七百人前往迎接孙布。孙布在夜里突然袭击,督将逃走,七百人死伤大半。 当初。满宠与王凌不和,王凌的同党诋毁满宠年老力衰。言行荒谬,不合事理。因此曹叡才召满宠入朝。满宠到京城后,身体康健。曹叡见状,又要求满宠回到原职去。满宠不止一次上表,要求留在京城。曹叡下诏说:“从前廉颇为向使者表示自己身体健康,仍可带兵打仗,一顿吃掉斗米、十斤肉。马援六十二岁时仍请兵战斗,据马鞍顾视。以示可用。今你未老而自谓已老,怎不以廉颇、马援自比呢?要想法保卫边境,为国效力啊。” 公元232年(太和六年),东吴大将陆逊移兵庐江,不少人认为应赶快救援,满宠说:“庐江虽小,但是兵精将猛,定能坚守一段时日。再说,敌军弃船深入二百里,后方空虚。正宜诱其深入,乘机击败他们。应当听之任之,让其推进。让他们连逃跑都来不及。”整肃军队开往杨宜口(阳泉水、决水汇合处,今霍邱西北、河南省固始县三河尖镇青泥滩一带)。敌兵听说大兵东下,当夜逃走了。当时,孙权每年都有进攻之计。 公元233年(青龙元年),满宠上疏说:“合肥城南面江靠湖,北面远接寿春,敌兵围攻合肥,得以依恃水势。官兵救援,应当先攻破其主力军。然后才能解围。应当转移城内的兵力向西三十里,那里可以依据地势奇险。再加上城兵固守。这是引敌出洞而断其退路的上计。”护军将军蒋济则以为:“如此做是向敌人示弱,而且看见敌人的烟火就毁坏自己的城池。这可是不攻自破呀!如果情形真是到了这地步,则敌兵必肆无忌惮地掠夺,我兵则必然以淮北为守了。”因此明帝没有同意满宠的意见。满宠又上表:“孙子说:兵者,实为诡变之道。本来有能力,但却让敌兵认为贫弱而不能,予以小利麻痹敌人使其骄傲,而以为我们害怕了。这就是所谓形与实不必相符的道理。孙子又说:‘善于诱引敌人示以假象。’今趁敌兵未到之前,移兵城外,内布精兵,这是设假象而诱敌深入之道。诱敌远离水路,相机而动,则外能御敌,内能生福。”尚书赵咨认为满宠的计谋更符合实际,于是曹叡下诏照此办理。 这一年,孙权亲自率兵,欲包围新城,但因为此城离水路太远,在水上停留二十天不敢下船。满宠对各位将领说:“孙权得知我移兵城外,一定会夸下海口。现在前来展示其实力,邀取功名。虽然他不敢再推进,但一定会上岸来炫耀一下兵力,以示其兵多将广。” 于是在合肥城的隐蔽处埋伏步兵骑兵六千人,等待吴军自投罗网。孙权果然上岸耀武扬威,满宠部署的伏兵突然冲过来猛袭敌兵,杀死了吴军几百人,还有一些落水而死。 公元234年(青龙二年)二月,蜀汉丞相诸葛亮进行第五次北伐,遗使请东吴一起出兵。孙权答应。旋即引发第四次合肥之战,于同年五月,孙权进驻巢湖口,自称有十万人,亲自带兵攻向合肥新城;另一方面,又派陆逊、诸葛瑾率万余人进驻江夏、沔口,攻向襄阳;将军孙韶、张承进驻淮,向广陵、淮阴进逼,形成三路兵马北伐。 六月,满宠想率众军援救新城守将张颖,但殄夷将军田豫却认为该新城自守有余,如果有援军至,怕孙权反过来吞并援军。而当时吏士多请假,满宠上表请召中军兵及召回所有请假将士,集合抵挡。不过散骑常侍广平刘邵认为满宠该自守不攻,避其锐气;而中军则先派步兵五千、精骑三千出发,将队伍排列疏散,多加旗、鼓,敌军知道大军到来,必定自走,可以不战而破。曹叡听从其计,先派前队出发。 而曹叡亦不接纳满宠援军的意见,认为合肥、襄阳、祁山是曹魏东、南、西三个重要防点,守城有余,曹叡便于七月壬寅日,亲率率水师东行。满宠便募集数十壮士,折断松枝为火炬,灌上麻油。在顺风放火,烧毁敌军攻城器具,射杀孙权之侄孙泰。加上吴军中士卒都多有病患。又听到曹魏大军将至,于是孙权撤退。孙韶军亦同时回师。只有陆逊军继续战斗,但不久亦撤退。 公元235年(青龙三年)春天,孙权派兵数千家到江北屯田。这年八月,满宠认为,正值庄稼收割季节,男女老少,布满田野。而屯兵的士兵离城有数百里远,可乘其不备。突然袭击。于是派遣长吏率兵沿江东下,摧毁各个屯兵营,焚烧许多谷物后撤回。曹叡下诏嘉奖满宠,同时将所获的东西全部赏赐给将士。 曹叡驾崩后,满宠继续侍奉曹芳,与司马懿、蒋济等并列为曹氏四代元老。公元238年(景初二年),满宠因年迈撤离一线,升为太尉。满宠不好积蓄,所以家无余财。曹芳下诏说:“将军领兵在外,一心向公。有季孙行父和祭遵的风范。赐田十顷,谷五百斛,钱二十万。以表彰你清忠俭约的高风亮节。”满宠前后增加的封邑共有九千六百户,子孙二人封为亭侯。 公元242年(正始三年),满宠去世,谥为景侯。儿子满伟继嗣,满伟以风格度量知名于世,官至卫尉。> 金良准备任命满宠为襄阳令,同时兼领内务部都督,把内部情报监督的组织搭建起来。 金良带着满宠的故交老友郭嘉、徐晃二人一起在襄阳南门等候满宠的到来。 徐晃问金良:“襄阳令至关重要,好比当年的洛阳令。主公,您就那么相信满伯宁可以胜任?” 郭嘉也问道:“主公。我当时推荐满伯宁就任内务部都督,您也是问都不问。就答应了,我到现在还想不清楚,您从来没有见过满伯宁,为何对他有那么大的信心?” 金良朗声大笑道:“你们二位是满伯宁的故交好友,应该很清楚他的能耐,不应该有这样的质疑才是。襄阳是朝廷新都,权贵豪强甚多,他们依仗权势横行不法,须得一个不畏强权、执法严谨的人坐镇襄阳,内务部负责内部监察,同样需要这样一个人执掌,满伯宁便是最好的人选。” 郭嘉笑道:“是啊,满伯宁出身于律法世家,十八时,就在郡中任督邮,当时郡内李朔等人各自拥有部曲,为害百姓,太守便满伯宁前去纠察,李朔等人闻讯后,前来请罪,表示不敢再作恶。满伯宁为官之刚正不阿,可见一斑。” 徐晃也补充道:“满伯宁后来调任上党郡高平县令,郡督邮张苞贪污受贿,干乱吏政,满伯宁趁张苞来到高平县时,率领吏卒将他抓住问罪,张苞受刑不过死掉了,于是满伯宁得罪上党郡守,弃官而归。” 金良笑道:“你们以为我仅仅因为满伯宁这两个事迹,便对他寄予厚望。非也,是我从这两个事迹上看出满伯宁是心中有律法、眼中无权贵的能臣,堪比光武帝的强项令卧虎董少平。” 金良所说的强项令卧虎董少平,便是以强硬处死光武帝刘秀的姐姐湖阳公主的家奴而闻名的洛阳令董宣,堪称东汉时期酷吏的典范,金良这么一比,对满宠是莫大的褒奖。 郭嘉和徐晃拱手肃然道:“属下替满伯宁谢过主公的赞许!” 其实,金良之所以器重满宠,委任他做内务部都督和襄阳令,不光是出于满宠好友郭嘉的推荐,更因为金良通读三国志,非常了解满宠的能耐。让金良惊叹的是,满宠并不只是一个执法严正类似后世包拯一样的人物,他还很善于用兵。当然,金良在任命满宠为襄阳令之外,还委任他做内务部都督,不全是因为他不畏权贵,更因为他有大局观,并不会听从上命而乱杀人,跟后世锦衣卫头子之类的甚不相同。 若是找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做内务部都督,便会把内务部变成了后世的东厂、锦衣卫、军-统之类的货色,过犹不及了,金良委任满宠为内务部都督,便是看在满宠虽是酷吏,却是一个头脑清醒有大局观的酷吏。 金良在洛阳群发征召令的时候,就派人前去征召在山阳郡老家隐居的满宠,却被他拒绝。 同样拒绝金良的还有程昱、李典等人,程昱、李典给出的拒绝理由都是类似“不闻世上有金良”这样轻蔑的言辞,金良也就断了再去征召这两个人的念想,毕竟这两个家伙都是地方世家豪强,不会抛弃家业跑来襄阳效忠金良的。满宠当时得罪的上党郡太守已经被金良的好友张扬替代,满宠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借此机会重新恢复官位,所以他没有说什么重话,只说自己会考虑一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情报组织变革 金良得到士卒汇报,便让新投靠自己的徐晃给故交满宠写信,又让满宠的好友郭嘉给满宠去信,跟两封书信同时送去的是邺城令的任命诏书。 满宠得到徐晃、郭嘉的书信,又得到襄阳令的任命诏书,知道现在的襄阳令如同以前的洛阳令,权柄甚大,他是一个有远见的人,不愿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二话不说,收拾行李,带上家人,快马加鞭赶往襄阳。 满宠住在山阳郡昌邑人,离襄阳不过五六百里地,十天的时间就赶到了襄阳。 满宠到了襄阳南门,远远看到金良骑在赤兔马上,带着徐晃和郭嘉出城迎接,感激涕零,若非金良赏识,他现在还躲在山阳老家做一介白身,那里能做得了天下之重的襄阳令,金良待他甚厚,两个好友都拜金良为主公了,满宠也顺势拜伏在金良面前:“满宠拜见主公,愿为主公进犬马之劳! 金良见满宠一身白袍,清俊斯文,举止爽朗,投效坚定,心中大为欢喜,连忙上前,将满宠搀扶起来:“伯宁,得你之助,我心大安。” 金良把内务部的设置和方针任务讲给满宠,问他愿不愿意兼任内务部都督。 满宠稍微想了一下,便坚定地说道:“满宠虽出身世家,却也素恨世家权贵恃强凌弱为富不仁,主公不嫌弃满宠出身,把如此大任交托于我,我满宠必定尽心竭力,以不辜负主公信任。” 金良这才意识到满宠出身于世家,想想也是,若非出身于世家。怎么可能会在十八岁就做到了郡中的督邮。不过,出身世家又如何,按照历史经验来说,同属一个阶级的人斗起来才是最凶残的,只要金良能保证住满宠家族的利益。满宠便会是他手下一个坚定忠诚的酷吏。 满宠的府邸前面是襄阳令衙门,后面便是内务部驻地,因为内务部是对内监察的部门,不仅监察世家大族,还监察朝廷和军中官员,所以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它的存在。 满宠是一个极其精明能干的家伙。靠着吴苋皇家密探影踪组织和郭嘉暗部的协助,一个月内,他就把内务部的架子给搭起来了,三个月后,他麾下的密探已经达到一千多人。六个月以后,这些密探都散布到各个世家大族家中、朝廷上、军队里,整个司隶地区所有隐秘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包括暗部、影踪组织的活动。 等暗部发展起来以后,郭嘉和吴苋才意识到内务部也有监督它们的任务,暗部和影踪组下面的特工也知道了内务部有监督它们的权限,在配合上就有些慢待,不尽心。 金良得知情况。担心会演变成后世军统、中统之争,赶紧把郭嘉、吴苋叫了过去,把他们两人都数落了一遍。严令他们约束好下属,不要仗着权力而胡作非为,否则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同时分别暗示他们,三个组织之间是互相监督的,但只要遵纪守法顾全大局。身正就不要怕影子斜。 郭嘉、吴苋二人明白了金良的深意,对配合内务部便没有了之前的抵触。 内务部跟暗部分工明确。暗部对外,主要面对敌对势力。而内务部对内,主要监察内部异动。 暗部跟内务部的设置是一样的,下面有二个处,一个情报处,一个行动处,情报处负责挑选、训练并跟进特工人员的后续活动,这个由影踪组织的老组员负责;行动处则负责营救我方将士、惩治叛徒、暗杀敌将、掩护来我方的友好人士等具体行动。 内务部的情报处有三个主要任务,一个是挖掘发展特工,一个是训练特工,剩下的便是跟进特工的任何情报,情报确实的便汇报给满宠,满宠会将重要的情报及时呈给金良。 内务部主要发展三类人员,即将进入军队的军事学院学员、即将进入朝廷或地方任职的政治学院学员、世家大族奴仆的子女且升入中学堂的,发展他们去刺探军中、朝廷、地方、世家大族内部的情报,严防有人对金良对朝廷起了反心。愿意配合内务部来做卧底监察同僚的人很少,多是心思阴沉、人缘不好、想找到捷径攀爬的家伙才会搭上这条线,换言之,能搞这种事情的多半人品不佳。 金良不想用这样的人,但是历朝历代的帝王都用那样的人搞那样的事情,金良可不想有朝一日手下某个将领的刀放在自己脖颈处,他必须要这样搞。再说,做内部密探的家伙向来人品都不怎么好,比如后世某位康老,人品卑劣到了极致,可在某位伟人看来,养这样的忠犬,用来肃清内部异己,非常好用。 还好满宠的人品不错,能够遏制住那些卑劣下属的胡作非为。内舞剧的训练处里多半是从影踪组织退下来的老女间谍,她们眼睛很毒,在那群军事学院学员、政治学院学员、那群中学堂学员里一眼就能看出那些是可以利用并能严守秘密的家伙。她们以襄阳令衙门的名义把这些人聚集起来,表面是让这些人帮忙做些杂役,实际上,是要他们马上参与训练。 金良出面跟这些人说了实情,并且许诺,只要他们积极配合,严守秘密,在以后的升职加薪上面,他们一定会比别人优先,特别是他们能提供有价值的内部情报。 这些人攀到这个捷径,喜不自胜,一个比一个更自私,不会告诉另外的学员,也不会告诉家人,只是一个人窃喜,随后投入到严酷的训练之中。 金良知道,为了维护军心和官心,中情局就绝对不能暴露,便命令满宠派人把这些特工的家人全部迁到邺城,统一居住,统一监控,若是那个人敢泄露内务部的秘密。他和他的家人就会消失。与此同时,金良也加强了暗部、影踪组织的隐秘性,除了内阁大臣、师级以上中央军将领之外,其他人员一概无权得知。肆意散播这三大情报组织的人员会被立马逮起来,连同他的家人一起消失。 金良也渐渐管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肆意地吹嘘自己天帝使者的身份,每逢有人说金良神机妙算、说金良身上有种种奥秘,金良都不再解释,只是一个神秘的微笑盖过。情报处的上级对下级,刚开始人员缺乏的情况下,可能是一对多。等到人员齐备了,就是一对一,一个资深特工会负责一个新特工到底,从挑选、训练到安排插入,再到漫长的跟进过程。都是单线联系。等到新特工暴露了或退役了便根据他个人的情况,慎重地转为上级特工,再去负责挑选新特工,负责跟进。情报处的人员都是有其他身份,不方便暴露,他们的身手大多也一般,所以只负责情报侦测,只在紧急情况才出手杀人。一般情况下不杀人,逮人杀人的事情一般交给行动处跟进。 内务部的行动处则从王越训练的虎贲军猛士里面挑选,标准是精干、身手矫捷、不太显眼。当情报处的卧底特工把情报发给上一级的接头特工。若情报十分关紧,就直接传给满宠,若情报没那么关紧,则传给上级组长、处长两级过滤,最后再传给满宠。满宠得到情报后,决定是否启用特别行动。因为满宠同时兼领襄阳令。非常繁忙,所以一般的特工行动都有情报处和行动处两个处的负责人交涉。事后再汇报给满宠即可。 暗部的特工人员打入敌人内部,尤其是打入敌人的高层或情报组织。除了获取敌人的情报外,还要监视敌人获取我方情报的程度,要监看我方有没有敌方安插进来的间谍,玩弄的无非是无间道那一套。若是发现我方内部有敌人安插进来的间谍,暗部便会把这个情况传递给内务部,由内务部跟进。同样,若是内务部在内部查到的敌方间谍吐露出有关于敌方的情报,需要内务部跟进的,内务部便会把这个情况告诉暗,由他们跟进。 金良严格地把暗部对外、内务部对内的职责给明确了,不要让他们再出现军统中统互相内讧的情况。 吴苋的影踪组全是女人,大部分都潜藏在青楼做妓女、在达官贵人府邸做歌姬舞女。 金良觉得用“捕风捉影”来做这个全由女人组成的特务组织名称,并不确切,也不好听,想起了“暗香浮动夜黄昏”,便把影踪组改名为“夜来香”,又觉得太突兀了,最后定为“暗香”司。 暗香司麾下的妓女、歌姬舞女遍布天下,负责从神魂颠倒的男人那里获取情报,一般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除非是在非常危急的关头。 暗香司获取的是境外敌人的情报则传给暗部跟进,获取的若是我方将领的情报,则交给内务部跟进。 因为暗香司的资深女特务现在都是在为暗部、内务部负责挑选、训练特工,又因为很多女特务退役后嫁给了中央军将士,有的甚至就是嫁给了暗部,内务部的特工,再加上暗香司里都是女人,而且多是美女,男人都有怜香惜玉的心理,暗香司跟暗部、内务部的关系都还算融洽。 暗部、内务部分工明确以后,互相监督着,合作得多了,再加上他们的都督都是好朋友,所以暗部、内务部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演化成后世的军统中统那么紧张。 金良不想花大多时间放在分化麾下将领、搞派系对立,来巩固自己的统治。他觉得那样很无聊,只要自己的威望不减,只要自己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就不用担心他们的背叛,必要的心眼是要玩的,但不能搞太多阴谋诡计,要搞就要阳谋,要堂堂正正地搞定内部的隐患。 所以,金良并不忌讳三个情报组织合作的默契,只要自己把握好大方向就行。金良清楚地知道,后世那个校长败了,虽然是敌人很厉害自己这一方很无能,又何尝不是败在他狂玩心计,不信任下属,老是搞越级指挥,搞得下面人离心离德呢。 金良在东汉末年这个时空。建立起三大情报组织,部署的是先进的谍战理念,几乎站立在任何敌对势力的前方。现在全天下各个势力间,几乎没有一个能有金良这么重视情报工作,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阵容。 董卓那边即便有李儒、贾诩那样的能人。但西凉军中根本没有适合搞情报工作的人物,贾诩虽然可以,但他手底下找不到合适的人,暂时只能做瞪眼瞎。 袁绍那边安插在襄阳有一些歌姬舞女,已经被暗香司发觉了,尽在监控。金良授意暗香司使用反间计,让那些歌姬舞女们送给袁绍的都是虚假甚至是反向的情报。 其他那些世家大族,如徐州陈家,也派出密探安插在襄阳,被内务部的人发觉。金良依然命令满宠不要声张,要按兵不动,把他们监控起来,必要时候实行反间计。 至于乌桓、鲜卑,他们还没有进化到后世满清鞑子那样善用奸细和善于利用卖国晋商的地步,他们有派出斥候的意识,也有派出人来荆州贩马打探情报的意识,但是他们在襄阳根本安插不了奸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的人大多长得不像汉人,尤其是大部分鲜卑人绿眼黄发,长相诡异。他们也不相信汉人能帮助他们做这样的事情。 暗部的郭嘉却可以派人潜入鲜卑部落做奸细,是因为鲜卑乌桓的部落里已经收纳了相当多汉人奴隶,那些汉人奴隶不被鲜卑人看重,不加警惕,暗部特工可以混在奴隶群中。 三大情报组织建立不久,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应运而生。那就是这特工人员进入各个地方的时间都还很短,从金良建立这些情报组织。到金良要用到他们,不超过两年时间。 二年时间内从一个小兵混到关键位置还是不够的。他们中间的大部分人物还是不能脱颖而出,更加不可能在二年时间内就被敌人当做心腹,所以关键的信息他们现在还是没有办法搞到,而像策反敌将这样的事情更加是做不到。 为了加速暗部对外的情报工作,金良想起了后世一个超有效却超卑鄙、超阴险的手段,这种手段只要用得巧妙,不露痕迹,完全可以搞定情报甚至可以搞定敌将。 这种手段,曾经被英国人用来搞定满清政府,十分有效。这种手段,其实在三国后的魏晋时期已经被世家大族们用来搞定自己,十分有效。金良现在只不过是把这些东西提前一些时间拿出来,用来搞定世家大族,搞定异族。 金良要求郭嘉密切留意麾下派往各处的特工,只要他们能混到一定的程度,能够引诱他们互相效力的敌方势力的中高级人员服用一种药物,在那极端可怕的药物慢慢控制下,那些敌将们最后都会乖乖地交出情报来换取药物,甚至会投诚。 那种药物,便是魏晋那些名士们最喜欢的五石散。“五石散”,又叫“寒食散”,是由张仲景发明的。张仲景合此药的其主要目的,是用它来治疗伤寒。那个“敷粉何郎”何晏是何进的孙子,曹操在何进死后把何进的儿媳妇给搞到手了,把何晏也养在曹府。何晏在张仲景先生的药方上加以改进,完成了药品到毒品的最终转换。 五石散服下后不禁容易上瘾,还会使人感到燥热急痴,魏晋名士多轻裘缓带,多半因为五石散的药效发作后身体燥热。不仅如此,长期服用还会导致精神恍惚,不能控制,急躁之处难以想象,发狂痴呆,及至看见苍蝇也要拔剑追赶,所以这魏晋名士多脾气暴躁。金良之所以想到要用五石散,是因为五石散的发明者张仲景应金良之召来到了襄阳。 张仲景本来是不愿意应征的,他拒绝跟随金良派来的士卒前去襄阳,可当那个士卒走了没几天,洛阳城里就传来董卓和袁隗拥立陈留王刘协为帝,金良和卢植率军护送少帝刘辩和太后何莲去了襄阳。 金良麾下将领黄忠是南阳人,张仲景之前跟何进、黄忠都认识,也曾入过宫给少帝刘辩看过病,比起毫不认识的董卓拥立的刘协政权,张仲景自然是觉得金良拥立的刘辩政权更亲近一些。 数年前的黄巾暴乱,把宛城荼毒的不像样,大战之后必有大疫,一场残酷的瘟疫夺取了张家一百多人的性命,而且多是伤寒病,张仲景正在努力地钻研医术对付伤寒。金良给他的信里说了可以给他提供治疗伤寒的妙法,张仲景原来认为金良名不见经传,就匆匆看了那份信,把送信的士卒打发走了,根本没注意到金良那番话。张仲景现在一听到郡中刀箭双绝黄忠和太后何莲都在金良军中前往襄阳,便对金良产生了兴趣,再次打开金良的书信,不仅看到了金良说的妙法,又看到了金良许诺给他一郡太守做,若是他不想做郡太守,也可让他做太医令。(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对异族! 太医令,对张仲景这个世俗之心未曾消退的名医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官职啊。????身在洛阳的金良可能无法做到他的承诺,现在的金良就说不一定了,反正留在南阳看到满山的坟墓尽是哀伤,不如前去襄阳,为张家另辟发展的蹊径,让张家再获新生。 张仲景把金良的书信展示给张家族人,又把世事分析给他们听,张家族人同意跟随张仲景前去襄阳。 张仲景不想让太医令的官职落在华佗手里,想早日到达襄阳,便把家中房屋田地全部出售,买了一些马匹,张家二十多口人在一百多名忠诚奴仆保护下出发了。????结果比在荆州的张仲景竟然不比兖州的满宠早到几步,甚至比从豫州出发来此的魏延、陈到、吕蒙等人还要早到好几天。 金良听说医圣来到襄阳,不敢怠慢,连忙出城迎接。张机年近四旬,可能因为上百名亲人在数年间辞世,对他打击很大,便显得有几分老相,头发已经花白,额头上已经有沟壑般的皱纹,猛然看上去,有五十多岁。 张机张仲景见金良持礼甚恭,大为感动,赶紧下马拜见金良:“我张机乃是一介庸医,何敢劳烦将军出城迎接?” 金良扶起张仲景:“仲景先生早晚必成一代神医,能够救活百万苍生。我这番不是来迎先生,而是来迎那百万苍生!先生能来襄阳,实乃百万苍生之福!” 张仲景额头的皱纹更加深壑:“将军此言何意,以我张机一人之力,焉能救得了百万苍生?” 金良笑而不语。策马进了襄阳,带着张仲景先去了新近落成的中央大学堂医学院。 张仲景看到一应草药、医药书籍齐备,近千名翘首以盼的医学院学员,猛然明白了金良的用意:“以我一人之力当然不能救得百万苍生,若是我能将这些学员全部教会。千人之力应该可以救得了百万苍生!” 金良微微一笑道:“五年之后,便是每年都培养出一千名医生,十五年之后,便会有一万名医生。而且以后我会在每个州里都设立一个医学院,每个医学院里每年都培养出二百名以上的医生!我要在二十年内,让我大汉的子民每一千人里就有一个医生。让大汉子民再也不会有病无处医!” 张仲景躬身拜服道:“贤霆公以天下苍生为念,真让我张机钦佩之至!只是良医不能速成,区区五年时间不能把一个完全不通医术的人变成良医,请将军明鉴!” 金良想起后世医学院的毕业生,尤其是那些中医院的。特别不能让人信服,还是老中医好,毕竟中医是经验传承的,没有足够的从医经验不足以成为良医,不过,任何良医都是从医学生甚至是从庸医变过来的:“仲景先生,这些医学院毕业生在一开始并不参与大病治疗,只从事小病治疗。只作为资深医生的助手,三五年以后,经验积累够了。再给他们独当一面的机会。” 说到这里,金良补充道:“这跟行军打战一样的,不可能把一个小兵立马派去指挥一场战役,要等到这个小兵积累了足够的战斗经验,升为军官才可以,想必你们医生也是如此。” 张仲景点点头:“贤霆公如此一说。我便放心许多。” 金良笑道:“仲景先生,这医学院院长之职。不知你能否屈居?” 张仲景欣然答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张仲景又在金良带领下。前去襄阳皇宫拜见了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金良力荐张仲景为太医令,何莲见张仲景是南阳邻人,又曾给刘辩看过病,便欣然同意了。 张仲景便一跃成为太医令兼医学院院长,在大汉的医学界,他顿成第一号人物。 金良又把自己在后世看《伤寒杂病论》时唯一记得的一个药方,交给张仲景。 张仲景看完,更加激动,这是他寻求多年未得的治疗伤寒病的绝世良方啊。既受金良保举,又蒙金良得此良方,张仲景感激涕零,赶紧下拜:“张机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力!” 金良扶起张仲景,哈哈笑道:“希望仲景先生能够桃李满天下,希望仲景先生能够早日找到治愈伤寒杂病的所有良方。” 这个时候的伤寒病指的并不是后世的伤风感冒,而是对一切热病的统称,不同的热病有不同的治疗方法,张仲景闻名于世的《伤寒杂病论》里就囊括了大部分热病的治疗良方,金良给张仲景的方子只是针对其中一种病的。金良是希望张仲景能够早日写出《伤寒杂病论》这个医药历史上的大作。 随后,金良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不知仲景先生可否听说过五石散?” “五石散?恕张机孤陋寡闻,还真的从未听说过这个东西,难道是药物?”张机皱起眉头问道。 啊,不是吧,这可是您老发明的啊。 金良努力想了一下,尽量细致地描绘了一下:“我听人说可以用石钟乳、紫石英和其他三味石药合成一种药散,散剂性子燥热,可治伤寒。” “哦,这我记得了,这药剂是我配的,用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药合成散剂,我称它为‘寒食散’,乃是因为服用此药后,必须以食冷食来散热。至于‘五石散’这个名字,估计是别人这么称呼的吧,我自己不这么称呼。”张仲景恍然道。 金良又拿出之前刘辩和史道人吃的丹药,让张仲景分析成分。 张仲景看了一下,继而一脸肃然,默然无语。 金良又说道:“若是把这丹药跟五石散混合在一起,会怎么样呢?” 张仲景惊诧地看着金良:“你是想治病呢还是想害命呢?” 金良冷森森道:“当然是害命!”然后用手指了一下北方:“那里的鲜卑、乌桓、匈奴皆是我汉人大敌,我大汉内患不止。攘外必先安内,在安定内部之时,我也不想让那些异族肆意地欺压我们汉民!” “主公,您可要三思啊,这药剂万一散播出去。那些部落种族可要亡族灭种,这样的罪过我背不起!”张仲景凄惶地说道。 金良森然说道:“你背不起,我来背!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汉民,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张仲景不住地摇头:“主公,可我担心这些药物一旦散播开来,怕是咱们中土的汉人也会沾染上。到时候怕是不但祸害那些该死的异族,连我们汉人也要遭殃,后悔已晚!” 金良摆摆手,浑然无事道:“怕什么,一则要严禁这些药物在中土贩售。若是无法禁止的话,在中土贩售的药物就标上高价,炼成丹药,一颗就要一千钱吧,一般人是不会花这个冤枉钱的。” 张仲景想想也对,便不再反对制作这些药物。张仲景把史道人的丹药跟五石散混合一起,减去两味石药,再增添了另外一种石药。毒性比五石散降低了,但成瘾性高出不少。 前不久俘虏的栗成五个家族的直系男性家属,被张仲景当成小白鼠。来服用这玩意。张仲景经过细致的观察,发现他们服用第一次就有飘飘欲仙的感觉,服用上三次,就会成瘾,而且很难戒掉,每天都要吃上一颗以上。服用上三个月。基本丧失了戒掉的可能,服用上六个月。基本上丧失了下面的功能,服用上一年。基本上丧失了战斗的能力,服用上两年,整个人就废掉了,半死不活。金良见那些俘虏服用那药物以后脸上的表情甚是舒服,仿佛是飘飘如仙,便让张仲景把那药物炼制成丸状,命名为神仙丹。 神仙丹专供鲜卑、扶余、乌桓、羌胡、南匈奴等跟汉人有过冤仇的游牧部落,而且只供给那些部落贵族,因为售价很贵,一颗神仙丹售价是一千钱,平民根本消受不起,如此一来,也避免了真正有战斗力并且可供汉化成汉人的大批异族人遭受荼毒。 在往那些异族处推销神仙丹时,暗部特工假扮的商贩们遭到了冷遇,那些部落贵族们开口就问:“那些世家公子们吃不吃这玩意?” 特工回禀郭嘉,郭嘉转告金良,金良才明白,虽然那些游牧部落现在很鄙视汉人的武力,但是他们却很羡慕甚至神往汉人的生活方式,尤其是那些世家子弟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生活。 汉人这里流行什么,那些游牧部落就去学什么,不管好的,还是不好的,那些部落贵族们学得彻彻底底,尤其是在他们入主中原以后,这就是后来女真人、蒙元铁骑、八旗子弟战斗力迅速衰弱的重要原因。 金良揣摩到了那些部落贵族的心理,便让暗香司都督吴苋扮作江东来的巨商,在世家林立之地盖了多所妓院,名为神仙院,里面的妓女号称神女,美貌程度不亚于青楼的花魁。 那些世家子弟们见神仙院似乎跟金良的中央势力没有瓜葛,便放心地在里面享受,当他们在神仙院里缠绵床榻却力不从心之时,神女们便献上神仙丹。神仙丹的原药五石散有壮阳的功效,神仙丹在五石散的基础上把壮阳的功效更增进几分,那些世家子弟开始以为这是妓院的催情之方,不加提防,服用下去,非但在床榻上征战杀伐威风八面,脑海里浮现的场景更是舒爽到极致,真可谓飘飘欲仙,这些世家子弟如获至宝,纷纷向神仙院索要神仙丹。 一开始,神仙院是免费提供神仙丹的,可一旦这些世家子弟上了瘾,急不可耐甚至满地打滚地索要神仙丹,一颗成本只有十钱的神仙丹标价一千钱,这些世家子弟大多身价过亿钱,他们在乎自己的享受不在乎花多少钱,都爽快地拿钱买来神仙丹享受那飘飘欲仙的至上快乐。 那些世家子弟们体验到神仙丹带给他们的快乐,便将这神仙丹介绍给同道中人,一时之间,服用神仙丹成了世家生活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谁不吃上几颗神仙丹,便不算世家子弟。 短短三个月间,这神仙丹就风靡整个大汉的上流社会,那些游牧部落的贵族们听闻世家子弟们都在吃神仙丹,又听说神仙丹不仅有助于房事还能让人产生飘飘欲仙的幻觉。不愿被人说成土豹子,纷纷购买。 一千钱一颗,这样的价钱对于经常劫掠汉人的游牧贵族们并不算太贵,但是他们劫掠成性、不劳而获、占汉人便宜占惯了,不肯花钱向汉人商贩购买,便杀戮汉人商贩。强抢神仙丹。 金良得知几个特工被那些游牧贵族们劫杀,并不生气,反而加派人向那些游牧部落兜售神仙丹,价格降为一百钱一颗,甚至降为十钱一颗。只等大部分部落的贵族们都吃神仙丹成瘾。 当神仙丹价格降到十钱一颗,那些游牧部落的贵族们便不好意思再去屠杀那些商贩,随便撒了一些铜钱,把神仙丹抢了过去。 一个月后,等那些贵族们都吃上瘾以后,金良便迅速撤回所有的商贩,不再主动向草原部落出售半颗神仙丹。 那些神仙瘾发作的贵族们赶紧派人去搜寻,才发现只有襄阳出售神仙丹。但是襄阳防守严密,他们若是再出动兵马去抢,非得所有部落联合才行。为了享乐的丹药而要出动所有兵力,他们说服不了那些不肯服用神仙丹的其他部落首领,只能派人轻装打扮成商贩,潜入襄阳,用重金购买神仙丹。 等那些部落贵族们的使者来到襄阳,到了北门附近的一个神仙院里。因为传说只有那个神仙院才有神仙丹出售,其他地方的神仙院只够世家子弟享用。等那些部落来使们来到那个神仙院。发现那里的防守森严,也不知道神仙院老板是什么来头。那里的守卫各个身着便衣,却佩戴强弓硬弩,雄壮威武,杀气腾腾,那些草原上来的凶悍的不可一世的家伙们都噤若寒蝉,不敢造次,恭谨地询问现在购买神仙丹是什么价钱。 神仙院的老板是一个蒙着面纱的美女,眼神充满杀气,语气冰冷地答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们是从草原上来得,我家主人说了,你们之前三番两次劫杀我们的伙计,让我们蒙受了很大的损失,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该怎么办呢,若是我们不把神仙丹带回去,我们的主人会把我们杀掉的。”那些草原使者们战战兢兢地说道,确实那些服用神仙丹上瘾的草原贵族们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虐,每次服用了神仙丹以后,似乎只有床榻上的事情和杀戮人命才能让他们继续舒爽。 神仙院的老板冰冷地说道:“我家主人说了,现在董卓在私自铸造铜钱,铜钱都贬值了,我们不能再拿宝贵的神仙丹跟你们换低贱的铜钱!你们现在要拿你们最不会贬值的东西来跟我们交换!” “我们有什么不会贬值的东西呢?”那些草原使者们诧异道。 “马匹,必须是好马!一匹好马换一颗神仙丹!你们把马匹赶过来,在邺城,一手交马,一手交丹!” “啊,一匹好马在你们汉人这里能卖到十万钱,你一颗神仙丹竟要卖到十万钱,你们不如去抢好了!” “行啊,你们回去吧,只要你们的主人能够完全忘却神仙丹。”神仙院老板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这……。”这些草原来客们回想起他们的主人在神仙丹瘾发作时的可怕,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冷战:“那好吧,可是我们这次没有带马过来,能不能用金银交易?” “你们过来骑的马都还不错嘛,把这些马匹留下吧!”神仙院老板看了一下门外那些草原来客们骑来的马匹,都是草原上货真价实的良马。 “那我们没有坐骑,怎么回去禀告我们家主人呢,我们家族主人一直等着神仙丹呢,要是我们晚回去几天,他们非把我们宰了不可!”那些草原来客们哀求道。 神仙院老板冷冷地说道:“我们这里有一些耕田的驽马,可以让你们骑着回去,这次就破例收下你们的金银钱财,把这些神仙丹按照一颗一万钱的价格,卖给你们,可以让你们的主人暂时满足一时,下次你们再来交易时,一定要带着好马过来,不然半颗都不卖给你们!” 就这样,暗香司麾下的神仙院便跟草原各个部落的贵族们做起了神仙丹与良马的交易。 一年以后,等草原上各个部落头领醒悟过来,他们家族的子弟们已经把草原上的马匹往襄阳出售了近十万匹,换来的十万颗神仙丹也把他们大部分的子弟变成了废物。更可怕的是,他们各个部落的贵族们都已经沾染了神仙丹的仙瘾,怎么戒都戒不掉,除非把他们杀掉。 金良对于制作神仙丹毁灭游牧部落,心里没有半点愧疚,反而无比的自豪。因为他深深地知道,现在的南匈奴、乌桓、鲜卑、扶余、丁零人,都还没有被民族融合进中华民族的大圈里,他们跟汉族的交流融合方式就是大规模的屠杀,一百多年后的五胡乱华几乎杀死了一半汉人,若非大英雄冉闵、谢安力挽狂澜,汉人恐怕再也难以恢复元气。 可叹后世某些见风使舵、毫无廉耻的历史学家,一个劲地为那些畜生涂脂抹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石药VS草药 其实,站在东汉末年,汉人面对的北方蛮族,跟后世整个中华民族面对的小日本是同一性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送点神仙丹给他们享受一下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从这个角度看来,金良可为汉人的大英雄! 当神仙丹在世家子弟和草原部落贵族间流行,亦不可避免地在民间流行,由于神仙丹在大汉疆域里售价严格控制在一千钱以上,许多平民消受不起,便挖空心思,破解神仙丹的配方。 自始至终,张仲景严格控制药方,不让药方外流,但有些得到神仙丹的医生、道士也很通晓药理、药效,他们经过艰难的化验配比,终于破解了张仲景的药方。 神仙丹开始流通的半年后,世面上便出现了神仙丹的山寨货,售价最低低到二十钱一颗,许多平民百姓因为仰慕世家子弟服用神仙丹后狂放不羁的风度,也跟着服用神仙丹。 金良一手打开的潘多拉盒子似乎再也关不上了。 张仲景得知世面上出现了神仙丹的山寨货并被平民服用,赶紧跑来将军府,扑通一声跪倒在金良面前:“张机无能,致使药方被人破解,贻害苍生,罪不容赦,还请主公发落!” 金良赶紧把张仲景扶起来:“仲景,错不在你,而在我。其实我明知神仙丹能被他人破解药方,明知神仙丹有可能会被平民服用,但我为了消除草原异族对我大汉的威胁,一意孤行,我有大罪!” “不。主公你没有罪,若是我把药方调配的再复杂一些,不让那些庸医道士破解,神仙丹就会一直源源不断地从草原换来良马,对我大汉有益无害。可因为我张机无能,才让他们破解,酿成今日之祸。”张机痛心疾首道。 金良厉声说道:“仲景,现在不是讨论对错功过的时候,我们现在要讨论一下,该如何挽回!” 张仲景一脸无奈道:“如何挽回?这种东西只要吃上三次。就能上瘾,除非杀掉,否则难以戒断!” “这种东西,即便我们现在不做,将来还是会有人做。我现在想的是。该怎么做才能让它对大汉子民影响最小,” 金良好好想了一下后世的情况,再跟汉末做下对比,便道:“我们只有双管齐下了!” “怎么个双管齐下!” “一方面打击那些私自造神仙丹的人,一方面抓捕那些服用神仙丹的平民百姓,强迫他们劳动,久而久之,通过繁重的劳动还是能够戒掉他们的毒-瘾的。”金良暂时还真想不出好方法。????“可是如此一来。那些草原部落的贵族们就知道是我们中央军造的神仙丹了?”张仲景谨慎地说道。 “是啊,我们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们中央军造的神仙丹,所以我们不能直接去打击私造神仙丹的人。亦不能直接去抓捕那些服用神仙丹的平民百姓,”金良恍然想起,神仙丹在外人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自称吴夫人的江东富商的神仙院里制造出来的。 于是,金良一方面命令吴苋的暗香司加大对那些私造神仙丹的势力的监控打击,另外一方面以朝廷的名义颁布一个严禁平民服用神仙丹的法令,法令里只字不提神仙丹的危害。而是说神仙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享有的,平民服用属于逾规。按照礼法,要严加打击。 暗香司的那些女特务们从神仙丹的销售上获得了极大的提成收益。她们自然是看不得有人抢她们的生意,因为她们的势力发展极快,已经遍布大汉天下各个县城的各个妓院和各个达官贵人的府邸里,很快就查出那些私造神仙丹的家伙的窝点。 暗部和内务部的行动处那些猛男们为了取悦暗香司的漂亮妹妹们,几乎倾巢出动,把那些私造神仙丹的家伙给连窝端了。几乎在一夜之间,所有涉嫌私造神仙丹的医生、道士全都人间蒸发,让那些准备私造神仙丹的势力都暗自捏了一把汗,他们把神仙院的实力更高估了几分。 实际上,那些私造神仙丹的家伙以及他们的家人全都被逮起来,关在襄阳里原南阳太守栗成的城堡里,跟随张仲景一起继续开发神仙丹二号,同时继续造神仙丹一号。朝廷的禁令颁布下来,变相地给神仙丹打了,使得原本只流传在一部分世家子弟之间的神仙丹从此天下闻名,其他地方的世家子弟纷纷派人来襄阳购买神仙丹,南蛮、山越、西羌甚至高句丽、倭国那些势力的贵族们也派人来襄阳购买神仙丹。 大部分平民本来就疼惜钱财,不愿去买神仙丹,有一些出于好奇心想尝鲜的,也慑于朝廷禁令,不敢越规,因为东汉是个宗法等级社会,对什么层次的人应该做什么事情都规定得很死,汉律里也有明文规定,比如平民只能娶妻不能纳妾,违反者便被逮入大牢。少数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平民是朝廷禁止啥他干啥,这种人早已被内务部的特工给监控起来,一旦他们服用神仙丹,立马抓起来,拉去挖矿,这种无视朝廷禁令的泼皮无赖留存在社会上也是害群之马,不如就让他们一直在矿井下面卖命,也可保证社会安定。 久而久之,大汉子民分成两类人,一种是规规矩矩听从朝廷的平民百姓,一种是拿神仙丹当成地位象征不要命地服用的世家子弟。?平民百姓在“全民皆兵全民教育”的基本国策中逐渐强大起来,而那些被金良一直捧着敬着的世家子弟在神仙丹的吞噬中逐渐萎缩下去,此消彼长,十年之内,日月换新颜。 可是,想要彻底搞定游牧部落贵族和世家子弟,光靠神仙丹是不够,有很多潜在的敌人。或对神仙丹这样由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等石粉做的东西过敏,或见过那些服用过神仙丹的人仙瘾发作的丑态,或看明白了神仙丹的恶果,他们拒不服用神仙丹,还在散布神仙丹有害无益的言论。 对于这样的潜在的敌人。金良还有另外一个东西让他们享受。金良知道,华佗的麻沸散里面有一种药剂,正是罂粟籽的壳。 华佗应南阳郡一个权贵的邀请,去南阳为那人看病,华佗觉得很奇怪:“明明你们南阳郡有个张机张仲景,你为何还要派人跑那么远去谯县找我来?” “华神医你有所不知。张机已经应襄阳朝廷的司隶校尉征南将军金良举荐,前去襄阳就任太医令。” “啊,他去做太医令了?”华佗大惊,他这才想起前不久有一个自称是金良部下的士卒前来给他送来金良的征辟书信,信里言辞凿凿地说。华佗和张机,那个人先到襄阳,那个人做太医令。 华佗这时已经有六十多岁了,行医遍布全天下,自然知道宫中第一将金良,只是他根本没想到金良官运那么恒通,竟然从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一跃成为襄阳朝廷首屈一指的重臣。所以他根本没把金良从洛阳发来那封征召信当回事,金良派人请他来荆州给卢植看病,他也推脱说家中有事没去。 可当华佗一听张仲景竟然做了太医令。他心里便很不是滋味,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医术比张仲景的全面,因为张仲景只会用药物调理人体,他华佗调配出麻沸散能够给人动手术,可没想到张仲景竟然先他一步做了太医令。 华佗性情爽朗刚强,淡于权势利禄。曾先后拒绝太尉黄琬征召他出任做官,谢绝沛相陈珪举他当孝廉。只愿作一个平凡的民间医生,以自己的医术来解除病人的痛苦。可一听说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占据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被人比下去的感觉。 到了华佗这种境界,不好利,却最是好名,华佗越想越不对劲,他赶紧收拾行李,赶赴襄阳,他要让金良知道,谁才是天下医术最高明最能担当太医令的人。????<华佗,字元化,沛国谯(今安徽省亳州市)人。据考证,他约生于汉永嘉元年(公元145年),卒于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三国著名医学家。少时曾在外游学,钻研医术而不求仕途,行医足迹遍及安徽、山东、河南、江苏等地。华佗一生行医各地,声誉颇著,在医学上有多方面的成就。他精通内、外、妇、儿、针灸各科,对外科尤为擅长。后因不服曹操征召被杀,所著医书已佚。今亳州市有“华佗庵”等遗迹。 在华佗多年的医疗实践中,非常善于区分不同病情和脏腑病位,对症施治。一日,有军吏二人,俱身热头痛,症状相同,但华佗的处方,却大不一样,一用发汗药,一用泻下药,二人颇感奇怪,但服药后均告痊愈。原来华佗诊视后,已知一为表证,用发汗法可解;一为里热证,非泻下难于为治。 华先生治府吏倪寻,头痛身热,则下之,以其外实也。治李延头痛身热,则汗之,以其内实也。盖得外实忌表、内实忌下之秘也。又按内实则湿火上冲,犹地气之郁,正待四散也。外实则积垢中留,犹山闲之水,正待下行也。其患头痛身热同,而治法异者,虽得之仙秘,实本天地之道也。余屡试之,果屡见效。又有督邮顿某,就医后自觉病已痊愈,但华佗经切脉却告诫说:“君疾虽愈,但元气未复,当静养以待完全康复,切忌房事,不然,将有性命之虑。”其时,顿妻闻知夫病已经痊愈,便从百里外赶来看望。当夜,顿某未能慎戒房事,三日后果病发身亡。另一患者徐某,因病卧床,华佗前往探?华佗视,徐说:“自昨天请医针刺胃管后,便咳嗽不止,心烦而不得安卧。”华佗诊察后,说:“误矣,针刺未及胃管,误中肝脏,若日后饮食渐少,五日后恐不测。”后果如所言而亡。华佗曾经替广陵太守陈登治病,当时陈登面色赤红心情烦躁,有下属说华佗在这个地方,后来他就命人去请华佗。为他诊治,华佗先请他准备了十几个脸盆,然后为他诊治结果陈登吐出了几十盆的红头的虫子,为他开了药,说陈登是吃鱼得的这个病。告诉他这个病三年后还会复发,到时候再向他要这种药,这个病就可以根治了,并且临走告诉了华佗家的地址,那年陈登36岁,结果陈登果然三年后旧病复发。并派人依照地址寻找,可是华佗的药童告诉陈登的使者说华佗上山采药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结果陈登去世的。 在周泰受重伤时,华佗医好他,所以后来有人向曹操推荐华佗时就说:“江东医周泰者乎?”?三国杀华佗原画黄疸病流传较广时。华佗花了三年时间对茵陈蒿的药效作了反复试验,决定用春三月的茵陈蒿嫩叶施治,救治了许多病人。民间因此而流传一首歌谣:“三月茵陈四月蒿,传于后世切记牢,三月茵陈能治病,五月六月当柴烧”。华佗还以温汤热敷,治疗蝎子螫痛,用青苔炼膏。治疗马蜂螫后的肿痛;用蒜亩大酢治虫病;用紫苏治食鱼蟹中毒;用白前治咳嗽;用黄精补虚劳。如此等等,既简便易行,又收效神速。 府中官吏倪寻、李延同时来就诊。都是头痛发烧,病痛的症状正相同。华佗却说:“倪寻应该把病邪泻下来,李延应当发汗驱病。”有人对这两种不同疗法提出疑问。华佗回答说:“倪寻是外实症,李延是内实症,所以治疗他们也应当用不同的方法。”说完,马上分别给两人服药。等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同病好起来了。 华佗以医术为业,心中常感懊悔(中国封建社会中医生属于“方技”。被视为“贱业”)。后来曹操亲自处理国事,得病(头风)沉重。让华佗专门为他治疗。华佗说:“这病在短期之内很难治好,即便是长期治疗也只能延长寿命。”华佗因为离开家太久想回去,于是说:”收到一封家书,暂时回去一趟。“到家之后,就说妻子病了,多次请求延长假期而不返。之后曹操三番五次写信让华佗回来,又下诏令郡县征发遣送,华佗自持有才能,厌恶为人役使以求食,仍然不上路。曹操很生气,便派人去查看;如果他妻子真的病了,便赐小豆四千升,放宽假期期限;如果欺骗,就逮捕押送。结果华佗撒谎,于是用传车把华佗递解交付许昌监狱,经审讯验实,华佗供认服罪(汉律:1.欺君之罪;2.不从征罪)。荀彧向曹操求情说:“华佗的医术确实高明,关系着人的生命,应该包涵宽容他。”曹操说:“不用担忧,天下就没有这种无能鼠辈吗?”终于把华佗在狱中拷问致死。华佗临死前,拿出一卷医书给狱吏,说:“这书可以用来救活人。”狱吏害怕触犯法律不敢接受,华佗只好忍痛,讨取火来把书烧掉了。 其中一个说法是:《三国演义》中曹操让曾经为周泰疗伤的名医华佗来给他治疗多年的头痛,但华佗认为曹操的病因需要劈开头颅,加以麻沸散麻醉,动大手术,多疑的曹操认为华佗想趁机杀害他,便以刺杀的罪行将华佗关押拷打致死。> 华佗到了襄阳,当着金良和张仲景的面,把自己的针灸术、麻沸散开腹术、五禽戏,都演示了一遍。 张仲景本来就是一个非常虚怀若谷的人,他在医学史上以谦虚好学不耻下问闻名的,见华佗的医术比自己全面,针灸术和麻醉术都很神妙,便主动提出把太医令的官位让给华佗华元化。 金良笑道:“元化,仲景之所以成为太医令,不仅因为他医术精湛,还因为他是何太后的乡邻。” 听金良这么一说,华佗顿时明白了,便坚决推掉了张仲景的辞让。 金良做了一个中和,让华佗任医学院院长兼任工部医药司郎中,张仲景做副院长兼领太医令。华佗一心扑在治病救人上,并不贪恋权势,不想做官。 金良和张仲景就耐心地劝服他,把医学院对未来天下苍生的福祉说了一遍,同时说那个医药司郎中的位置只是让他兼领,华佗可以安排弟子吴普等人替他负责具体事宜,华佗考虑到弟子的前途。便答应了。 当华佗把麻沸散的配方写出来以后,通过华佗的讲解,金良敏锐地注意到,有一味药竟然是罂粟的籽。 金良皱起眉头问道:“这种东西似乎不在中土出产吧?” 华佗笑道:“将军说的是,这东西名叫罂子粟。原来确实不产自中土,当张骞把它从西域带回中土,便在中土生根发芽,不过产量不多,整个豫州只有我一家种了几株。” 金良尽量掩饰心中的惊喜,淡淡笑道:“我听去西域游历过的乡邻说过这个东西。名叫忘忧花,西域尽头的大秦国人称之为快乐植物,认为它是神灵的赐予,还有人说它是忘忧花,是催眠药。元化。你把它的种子入药,做成麻沸散,确实是一大妙用,不过这忘忧花有更大的妙用。” 华佗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金良别有心思,便笑道:“听将军如此说来,似乎这忘忧花大有文章?” 既然已经把一代医圣张仲景拉下马做五石散神仙丹,一代神医华佗也不能幸免于难。被金良拉下马来共同研究忘忧花的妙用。 金良指了指忘忧花籽:“这籽是忘忧花的种子,富含油脂,可以用来榨油。亦可用水煎服,可治反胃、腹痛、泻痢。 这忘忧花籽的壳可以入药,可用作镇痛、止咳、止泻药,所以元化你用它做麻沸散的药引用对了。 关键是这忘忧花的果,可以榨汁,汁液烘干入药。有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的功效。” 华佗大喜:“忘忧花的果汁烘干竟然可以入药,还有这么多功效。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太好了,我要多种一些忘忧花。多采摘一些忘忧果榨汁入药。” 金良一脸严肃地摆手道:“元化,你若听我说完这忘忧花汁可能存在的恶果,恐怕你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请将军细说。”华佗见金良满脸严肃,也收敛了笑容。 “用刀把忘忧花的未成熟果实的果皮割开,待流出的浆液稍凝固后,将其刮下,阴干,即成为西域大秦人所说的生鸦片。生鸦片经过烧煮和发酵,便成了可供人吸食的熟鸦片,并被制成了条块状或饼状,呈棕色或金黄色,吸时会有香甜气味。 去过西域大秦国的乡人曾说,初次吸食鸦片,并不快乐,相反还很难受,恶心呕吐、头昏、乏力、嗜睡、视物模糊,但此种难受感经几次吸食后逐渐出现了欣快感,或者两者并存,如此反复后,人就对鸦片成瘾了,一旦不再服用,便会让人更加难受!” “那跟神仙丹没什么两样了!”张仲景有些惊惧地说道。 “当然不一样了,神仙丹是石药,鸦片是草药,人体不适应石药,而适应草药。”金良面无表情地说道。 “将军,容易上瘾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呢?”华佗一脸不以为然。“什么可怕的?短时间看不出有多大的害处,但久而久之,吸食者枯瘦如柴,丧失体力,丧失精气神,成了行尸走肉!”金良依然是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我把这忘忧花全给毁了,不让它去害人,”华佗说着就想把忘忧花籽给扔出去。 金良连忙把他拦住:“元化,不可,这忘忧花虽然对人有害,但若是拿来对付敌人,便是对我们有利!” 张仲景便把神仙丹一事向华佗做了说明,金良补充道:“这鸦片和神仙丹一起使用,足以帮助我们摧毁所有强大的敌人,足以让我们汉人不必再受异族的压迫欺凌。” 华佗摇摇头:“将军,这种方法太伤天理,太违仁义,我是医生,是治病,不是致人命的!” 金良指了指襄阳以北的广袤土地:“元化,你行医也曾到过这片地方吧,你也曾见过那些草原异族在这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对付这样的禽兽还要讲什么仁义道德吗?” 华佗行医走遍天下,到过大汉的许多边境,看到了太多的野蛮异族趁着大汉朝廷衰败,肆无忌惮地入侵大汉国土,无数大汉男子被他们屠杀,无数大汉女子被他们掳去。他们的所作所为,有时比禽兽还不如。 “将军,您说得对,但是我还是不想亲手去做这个事情。”华佗心里还是转不过这道弯。 金良严肃地说道:“元化,我是不会勉强你的。你这忘忧花种子就先交给我吧,等我雇人把忘忧花大规模地种植起来,把一部分的种子壳交给你做麻沸散,至于鸦片之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对谁都不要吐露,元化。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华佗本来在心理上就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想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折磨自己,听金良这么一说,郑重点头答应。同时心里泛起离开襄阳回到谯县老家的念头。 当他收拾行李准备回去的时候,他身边出现了几个十分妖娆的女子,一直陪伴着他,形影不离。 暗香司的女特务迷惑男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连年近六旬的华佗老先生也抵抗不住,沉迷进去,从此之后,再也不提离开襄阳回谯县的事情。在讨伐干净除张燕之外的太行群贼以后。金良让典农中郎将韩浩从他的屯田兵团里面抽调一万多名屯民,在太行山区种植忘忧花,等忘忧花结果以后再划破果皮。取出忘忧花汁液,烘干成生鸦片。屯民门把生鸦片再运往壶关里面一个叫做忘忧堡的巨大城堡里,那里面还有数千屯民负责把生鸦片制成熟鸦片,然后运往各处的忘忧馆。在那些世家子弟眼里,忘忧馆是一个西域客商来中土开辟的乐园,把西域那边的玩意带过来供我们享受。那里不习惯神仙丹石粉味道的世家子弟纷纷爱上了这个名为“忘忧丹”的膏状物品。 当忘忧丹在中土风行以后,那些排斥神仙丹的草原部落贵族们却也学着吸食起忘忧丹来。????等忘忧花的种植面积扩大以后。忘忧丹的产量上去以后,金良便派出商队。不远万里,沿着古丝绸之路,把忘忧丹销往欧罗巴,甚至渡过英吉利海峡,销往那个同性恋的乐土,让盎格鲁撒克逊人好好享受他们后辈种下的好果子。 金良搞这个忘忧丹,对付草原异族和世家子弟只是顺势而为,对付那群盎格鲁撒克逊人才是根本目的。若是金良跟好多无聊透顶的穿越众过来纯粹体验历史,根本不敢或不想或不能改变历史,那么一千六百年后,英国对华夏的鸦片战争便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英国的东印度公司占据了印度和孟加拉后,逼迫当地的农民种植罂-粟,然后制成鸦片,然后再采取贿赂官吏甚至武装走私等卑劣手段销往中国,每年从中国赚取白银达上千万两之多。在当时的中国,鸦片的吸者当中,不光是满清贵族及其附属者群体所属,也有些下层劳动者。他们本无吸食鸦片的经济条件,然而一失足便不易自拔,染上烟瘾后不但身体受损,甚至完全丧失了劳动能力,而且往往伴随着品质、道德的沦丧,鸦片在当时对中华民族经济和身心的危害是无法计量的。 最可耻的是,英国人用鸦片赚取了中国人的钱,损害了中国人的健康后,当中国一有禁烟举动,他们便悍然发动侵华战争,借坚船利炮肆无忌惮地欺压中国。一八四二年七月二十四日,清政府在英军的炮口下,被迫签定了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这是清政府第一份不平等条约,严重损害中国的主权。鸦片战争的结果是使中华帝国关闭自守的古老大门,从此被英国的尖兵利炮打开,从此再也不能复合。 美国总统泰勒随即派全权大使乘军舰到广州,清政府已成惊弓之鸟,急忙跟他签订《望厦条约》。法**舰开到广州海面示威,宣称将北上攻击舟山群岛,道光帝连忙跟他签了《黄埔条约》。自此以后,葡萄牙,西班牙,比利时,普鲁士,奥匈帝国,意大利,荷兰,丹麦,瑞典等等,“一些中国曾经听说过,或从没有听说过的弹丸小国,在过去就是前来进贡也不够资格的,现在排队而来。”他们一一和中国签订了条约,而且均享有和《南京条约》中英国人一样享有的特权中华帝国顿时陷入半殖民地状态,五千年来,从未受此侮辱。 金良想起一千六百年后的鸦片战争,便想起那个改变华夏近代史。让华夏民族陷入百年沉沦的小玩意,这一次,他要让那些伪善的白人们的祖先永远沉沦,永世不得超生! 师夷长技以制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些中国人的智慧言语都告诉了金良应该怎么做,怎么样才能既报了国耻也能给自己赚了银子。 中国人在二世纪启用忘忧丹的毒性,就如同十九世纪英国人对付中国人一样,中国人照搬英国人的做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卑鄙的人更卑鄙。将忘忧丹制作好了,大部分都销往东瀛、高句丽、天竺和欧罗巴洲等地,尤其是欧罗巴洲,将成为这忘忧丹生意的重中之重。 金良深知道那忘忧丹对华夏人的危害,所以即便他知道后世那英国东印度公司暴利到何种地步。他一开始也不愿意去做这等生意,后来他想开了,这样的东西,跟刀枪一般,都会是武器,只是它杀人不见血,用得好的话,则会让这个毒害华夏百姓的肮脏东西给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利益。而且不单单是经济上的。 金良专门委派亲信李黑负责此事,组成忘忧兵团,在张燕黑山军的配合下。把忘忧花种满了整个太行山区。忘忧城堡里出动上万人,全力制作忘忧丹。忘忧兵团的商队每天都发出大量的忘忧丹,沿着古丝绸之路往西域尽头贩售。 金良说西域尽头的罗马帝国甚是富饶,让商队们去赚罗马人的金币,实际上,金良是力争让每一个欧罗巴人都能吸食到忘忧丹这种高级货。一报中国积弱百年任欧美列强欺凌的血海深仇。金良还在地图上重点标记了高卢国的位置,让商队们密切留意。在这一块土地上,让每个高卢人都能品尝到忘忧丹那无上的快感。哪怕不赚钱都要卖给他们。????那高卢人后裔,卑鄙的萎缩的龌蹉的法国人,伙同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后裔英国人,火烧圆明园,将中华无数珍宝抢掠到法国,然后公然拍卖,将目标顾客还定为民族自尊心很强的中国人,做了强盗后还要利用榨取别人的民族情节,如此卑鄙的国度,如果不用鸦片这种卑鄙的药物,都显不出复仇的快感。????等远洋船队组成以后,金良还拍出远洋商队,将忘忧丹销往天竺国。 天竺人的后裔,便是那可恶的印度阿三,欧美列强欺压中国时,后面总有他们做狗腿子,“华人与狗不得进入”的牌子下面站岗的是阿三们,尤其是英国人对中国的鸦片贸易中,印度人从中做了不少的恶,鸦片从他们那里来,再多多的还回去,中国是礼仪之邦,投桃报李是正当的。当然,忘忧丹的主要消费者是盎格鲁撒克逊人。他们的后裔是世界上最伪善最邪恶的人群,其无耻程度有甚于倭人和高丽棒子,有甚于蒙元和满清,让金良切齿痛恨。 金良对英国人的痛恨不仅仅因为鸦片战争,不仅仅在于火烧圆明园,还有二十一世纪的切肤之痛。英语对中国教育的毒害自不待言,二十一世纪的不列颠简直就势力的天堂和避难所。二十一世纪初的那场伦敦奥运会处处针对中国运动员,好多块即将被中国运动员包揽的奖牌都被虚伪的英国人给搞没了。沿着盗贼横行的丝绸之路,运输忘忧丹,风险消耗都是太大了,只要金良还没控制住凉州和西域,这丝绸之路带给金良的便不是源源不断回来的黄金,而是商队不断遭受袭击的坏消息,到了后来,金良只得无奈地停了丝绸之路的贸易。 待远洋船舶造好了,远洋舰队建立起来了,金良便让忘忧兵团进行远洋贸易,对盎格鲁撒克逊人采取鸦片倾销,先破本卖过去,让每个盎格鲁撒克逊人,都能吸上忘忧丹,然后再慢慢地提价,然后再借口灭了他们,将鸦片战争反过来搞一次。 远洋舰队还可以顺道把大批忘忧丹倾销到高句丽、倭国、南洋猴子土著部落、阿拉伯人、罗马人。 金良筹划好这一切,他心里并没有多少快乐。回想过来的那个世界,几乎所有的白人都在吸食中国人的鲜血,中国人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拿那些洋人十分之一的薪水。外贸出口的商品价格却非常低廉,最可气的是好多中国人自己做的商品出口到国外再回来卖给中国人,价格翻了好几倍,比那些白人买的还贵。而那些白人拿着十倍于中国人的薪水,每天只干几个小时。像爆发金融危机的希腊人,每周只工作三天,每天只干三个小时,一周的工作时间还赶不上中国人一天的工作时间。他们优哉游哉地享受高福利,喝咖啡,晒太阳。春天工作,夏天避暑,秋天罢工,冬天过节,一年干得活还比不上中国人一个月干得。他们活得这么轻松舒服,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全球化下面的中国人为他们做牛做马做便宜的外贸商品。 金良不能任由这样的情况再度发生!他知道,掀翻白人的统治,在二十一世纪那个时代是幻想,中国再过一百年也报不了仇,还得被那群白狗们骑在脖子上拉屎。自己这番穿越了,再也不能让中华民族沦落到后世那般田地。任何有良知的中国人。应该都不会反对金良的做法。 金良忽然有几分顾虑,这样搞盎克鲁撒克逊人,将来会没有牛顿的!金良想了一下。哑然失笑,有金良这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大学生,开民智,倡科学,还不信在大汉培养不出一个牛顿来。大汉民族是世界上最聪明的,这个连西方人公认最聪明的犹太人也认可的。张衡、祖冲之这样的人物,如果当局者重视培养的话。肯定会越来越多的,可能不用等到十七世纪。甚至就能在三世纪完成现代科学的奠基。虽然那些异族人是神仙丹和忘忧丹的主要销售对象,金良还是保留了一部分,由开遍各地的神仙院和忘忧馆售给那些世家子弟和敌对势力的权贵们。 三大情报组织一边用忘忧丹、神仙丹,一边用金钱美色诱惑,双管齐下,控制敌对势力的高级文官武将,一方面推进三大情报组织在敌对势力范围的渗透,另外在两军对垒期间,可以控制这些敌方的文官武将们向敌方首领传递虚假情报或向我方传递真实情报,必要时候也可以要挟他们投诚。 神仙丹、忘忧丹的价格昂贵,贩售到草原异族、西方蛮族,把他们的马匹、金银搞回来以后,草原部落贵族、西方蛮人贵族们慢慢地都有点吃不消,可他们戒不掉仙瘾,想要更多的神仙丹、忘忧丹。 暗香司都督吴苋向金良禀告这个情况,金良恍然想起后世白人们在十九世纪搞得一桩惨绝人寰的勾当,便狠厉地说道:“没有钱,没有马,就让他们拿人来换!” 十九世纪中叶,岭南省的许多国人,被美国人哄骗着去修建西部铁路,在根本无处立足的悬崖上开山凿石铺铁轨,而且是在异常寒冷风雪暴烈的气候下,一米铁轨下不知埋藏了多少华工的尸骨。 从十八世纪末到十九世纪初,英国在马来西亚进行殖民扩张,他们以“到南洋淘黑金”为诱饵将华人劳工骗到大马,剥削其劳动力,华人劳工为一百元的价格付出为期三年的债奴劳动,在大马华工年平均死亡率为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两个人里会死掉一个。 在二十一世纪,金良在网上翻看历史典籍时,无意间,看到了这些华工的悲惨遭遇,当时就暗暗发誓,等到那天国家强大了,也将你们这些白人贩卖去做奴隶。 没想到他穿越到了东汉末年,在这个二世纪末三世纪初,在金良的带领下,恐怕只有大汉的国力最强,大汉的国力给金良的志向提供了强大的实现基础。 金良搞这种贩卖人口的事情,心理是有抵触的,但想了想后世那些白人之所以横行,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们通过榨取黑奴、殖民亚非拉美,赚足了第一桶金。有了后世白人贩卖黑奴制造血腥黑三角的无耻行动珠玉在前,金良迅速地消除了自己的羞耻心。 那些白人做了那么多无耻卑鄙龌龊的事情,还在日后装出一副捍卫人权的伪善嘴脸,金良跟后世的白人讨论起人权,时常被他们的双重标准气的火冒三丈。 现在不用生气了,直接让那些白狗的祖先们尝尝做奴隶的感受。 原本大汉境内还有人做儿童、妇女的贩卖活动,金良知道了,通过朝廷内阁下令,严禁贩卖国人,遇到有此活动,朝廷将严厉打击,敢贩卖国人者杀无赦。 金良还将逐渐废除国内的奴仆制度,慢慢地用异族奴隶取代汉人做奴隶,汉族和业已归顺汉化的少数民族都严禁贩卖奴隶,要逐步地将这样的现有奴隶转为平民,让他们有地种、有生意做。 汉人日后要做奴隶,只有一种途径,就是做国家的奴隶,被押起来劳动改造。 当西方那些贵族们把他们劫掠到的人口押往中土交换神仙丹、忘忧丹时,大汉百姓都惊呆了,竟然有这么多黄发绿眼的妖怪。 不过在北方的大汉百姓,见怪不怪,因为时常过来劫掠的鲜卑人都长得这样。金良根据他们的相貌特点,通称他们为碧眼奴,跟高丽奴、倭奴、天竺奴相区别开来。(未完待续) ps:这个星期去的工地没有网来着!抱歉 第一百八十二章:诸侯的敷衍 当他还没来到这个东汉末年的乱世,还身处在后清帝国和谐年间,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愤青。他愤恨天下乌鸦一般黑的贪官污吏,他更愤恨那些吸食国人鲜血的白狗们!他曾在西方待过,看到有些不知廉耻的西方女同胞们向那些白狗投怀送抱,他好恨!但是,作为一介吊丝的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看着那些白狗把一群女神变成黑木耳,把一群黑木耳变成更黑的黑木耳。????现在不同了,他来到了英雄辈出的东汉末年,成为天下第一勇将。他有责任,有义务,有能力,有信心团结所有大汉子民的力量,把那些还处于蛮荒阶段的白狗们踩在脚下,让他们世世代代不得翻身,永永远远做我们大汉人的碧眼奴! 金良恨只恨那些白公狗,但对于那些温顺的金发碧眼的美女非常具有人道主义精神,非常具有普世价值观,非常宽宏大量地给了她们重新做人的机会。那些温顺的金发碧眼的美女们,金良会安排她们接受儒家汉化教育,根据她们的表现,择优脱离奴籍,转为汉人,嫁给大汉的男人,但是她们不准再提起母国,她们只有一个效忠的国度,那就是大汉帝国。 对于其他的碧眼奴们,金良不会那么无聊地给他们翻身做主人的机会。那些温顺一点儿的碧眼奴们,可以干轻松一点儿的活,比如在田地里耕种、在盐场里晒盐、在牧场上放马,从而获得苟延残喘苟活残生的可能,根据他们的表现,表现最好的有机会转为汉人。表现中上的有机会跟他们同族的男女婚配延续后代,表现差的则一辈子不能婚嫁,直至累死。 不乖的话,便拉去挖矿,什么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煤矿、宝石矿。都让他们去开挖,而且终身不能婚嫁,直至累死在矿下或者被矿难活埋。后清和谐年间尚且有那么多矿难事故,更枉论东汉末年了,这个时期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一旦矿井坍塌。矿下的工人注定是被活埋,所以金良不想牺牲无辜的同胞。那些进口来的碧眼奴便派上了用场,反正金良为这些人只花费了一颗神仙丹,造价仅仅是十钱,别说一下子垮塌了活埋一两百个。活埋一两千都没啥好心疼。 考虑到要珍惜劳动力,要让花出去的每个铜钱都能赚取到十倍百倍的剩余价值,金良下令,不准虐杀任何碧眼奴,要给那些碧眼奴们光明正大地向他们上帝赎罪进而升入他们的天堂的机会。金良后来又从国外进口了大量的高丽奴、倭奴、天竺奴、吕宋奴、阿拉奴,他们的待遇参照碧眼奴。金良之所以从国外进口那么多碧眼奴、高丽奴、倭奴、天竺奴来中土,不全是为了发泄后世的怨恨,更主要是为了聚拢更多的劳动力来开放中土。 大汉现在的人口约有五千万。貌似不少,可跟金良将要打下的广袤疆土比起来,却显得严重不足。金良麾下数十万大军。在金良大刀所指之处,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未来的大汉国土面积,将会突破一千万平方公里,会远超秦皇汉武时期,甚至远超后清和谐时期。这么大的疆域。有数不清的矿产、荒地等待开发,国内人口不敷使用。该怎么办呢? 只好从国外进口吧。金良设想了一下,大汉未来的发展捷径之一便是。把那些碧眼奴、倭奴、高丽奴、天竺奴进口到中土,来开发中土,增强大汉的国力,进而征服那些奴隶的母国。金良依稀记得,在这个公元19年的世界上,地球上的人口合计约有两亿五千万,也就是说,汉人之外的其他异族人共有两亿多,分散在世界各地。 这两亿人里面,金良暂时不准备向可怜的黑人和印第安人动手,其他的嘛,都在捕猎的范围之内。这样算来,大概有一亿五千万异族人是大汉国际人口贸易的潜在对象,以金良现在的身板勉强还能活上五十年,五十年之内,至少能够从国外进口三千万异族人吧。 这三千万异族人,光靠拿神仙丹、忘忧丹跟那些异族的贵胄子弟们换取,是远远不够的。因为那些异族的贵胄子弟本来就稀少,吸食天朝大国传来的神仙丹、忘忧丹的贵胄子弟更少了,他们一开始会用钱财马匹来换取神仙丹、忘忧丹,同时还有很多吸食神仙丹、忘忧丹上瘾的贵胄子弟们被他们家族里面有远见的长老们除掉,如此一来,能够通过神仙丹、忘忧丹换取到的人口就更少了。 因为暗部是对外情报侦察,金良便让郭嘉的暗部负责对外人口贸易,人贩子便是暗部特工最好的身份掩饰,贩卖人口所得亦可充足暗部的办案经费。这样一来,人口贸易的繁荣程度跟军情局的发展紧密联系,郭嘉便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地思索如此才能好地开展主公所说的国际人口贸易。 最后郭嘉便想出了好几种可以推进国际人口贸易的法子。 第一个法子,自然是用神仙丹、忘忧丹跟那些异族的权贵们换取,这个方法无容赘述。 第二个法子,便是把金良准备创建的大汉海军扮作海盗,洗劫异族的沿海地区,将沿海地区的异族人俘虏,运往中土,充作奴隶,这个法子好在无本万利,缺点是无法持久,因为住在海边的异族人本就不多,这为数不多的异族人听说有海盗劫掠他们,都纷纷迁移到内陆,投靠大势力庇护,三五年之后,这个方法就不灵了,不过就在这这三五年间,大汉海军获得了丰富的实战经验,从此之后纵横太平洋未逢敌手。 第三个法子,还是以物易人,在现在的倭国群岛、高丽棒子半岛、阿三半岛、教旨半岛上,有好多股互相杀伐割据的军阀,他们互相征伐的混乱程度不亚于大汉,在每一片土地上。金良的大汉中央政权都可以扶持一方,对抗另外一方,等扶持方战胜以后,暗部特工们便拿着大汉内部淘汰掉的粗陋的丝绸、瓷器、茶叶等中土特产跟扶持方换取战俘,如此一来。即便是一团和气的土地上,暗部特工也唯恐天下不乱地挑起各个部落之间的战争,以便于拿那些被大汉子民嫌弃的破烂货去换取那些异族的俘虏。 到了后来,干脆直接告诉某些部落的酋长们,大汉中央军政府就是要奴隶,鼓励他们去从事猎奴活动。那些部落的酋长们看到大汉出产的绫罗绸缎、精美瓷器、香醇茶叶、神仙忘忧丹,忘乎所以,积极地征伐敌对部落,积极地绑架其他部落的民众,然后把俘虏来的奴隶向大汉人口贩子换取大汉特产。 再后来。随着大汉海军的强大,以军情局为首的大汉殖民者在世界各地的重要港口都设立了要塞和商站,那些被俘的奴隶们成串地押往那里的奴隶市场,由大汉人口贩子们选购,买卖双方拍板成交以后,人口贩子们便用烧红的烙铁在奴隶们的臂上打上大汉纹章的烙印,然后奴隶们被关在要塞的地牢里,等凑够一批就赶他们上船。运往中土,运往中土的奴隶全部归由大汉中央军政府处置。 男性奴隶里面,那些暴虐凶狠不服汉化的就拉去挖矿。顺遂一点儿的则派去耕田、晒盐、放牧,在顺遂的男奴里面挑选一些男童接受汉化教育,慢慢把他们汉化成汉人,当然这些男童是所有男奴里面最有天分最有资质的一群人,他们从小到大都接受儒家教育,便跟之前汉武帝的金日磾一样。对大汉忠心耿耿。 女性奴隶里面,那些有姿色又很温顺的先放在纺织场、盐场里一边劳动。一边接受汉化教育,经过半年观察。若是她们仰慕大汉文化,愿意成为汉民,便可以脱去奴籍,转为汉民,可以跟大汉男子成婚。而那些有姿色却不太温顺的女奴们会按照桀骜不驯的程度依次发去红粉营、青楼、神仙院、忘忧馆等处为娼妓,那些毫无姿色的女奴则发配去耕田。 照顾到部分世家子弟们的特别性取向,在贩卖来的男性奴隶里挑选眉目清秀身体健壮的放在神仙院、忘忧馆里,供那些变态世家子弟玩弄。奴隶的来源地,在前几年仅能发展倭国群岛、棒子半岛两个地方,等日后航海技术发达了,远洋船队技术成熟了,再逐步发展南洋猴子土著群岛、阿三半岛、教旨半岛、欧罗巴洲成为新的奴隶源地。把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荷兰、葡萄牙、西班牙、俄罗斯等曾在后世侵略、奴役、糟蹋过中国人的白狗们的祖先都抢来做奴隶。 漂亮的洋妞若可以改造的就民族融合一下,若是不能改造的,最漂亮的放在红粉营里供中央军将士玩弄,次漂亮的洋妞放在青楼里供大汉子民们玩弄,特别的洋妞放在神仙院、忘忧馆里供世家子弟们玩弄。 其他的大多都拉去挖矿、修路,反正中国人受过的苦,也让他们受受。 五十年后,来到中土的三千万异族奴隶里,被成功汉化,转为汉人的有六百多万人,在这里面只有三十多万男子,大多都是儿童时期汉化过来的,其他五百七十多万人都是女人,而且多是美女。 在金良的带领下,大汉族在这五十年间,对所有异族进行了温柔的民族融合,大汉的男子们跟随他们的温侯金良,把汉人的种子洒向了全世界。 随着神仙丹、忘忧丹和国际人口贸易等各项事宜的全面铺开,一连好几天,金良都兴奋地难以入眠。 他金良终于有能力、有机会一雪国人的百年之耻,无愧为汉人的大英雄!兴奋劲没有持续多久,吕布就意识到,那些事情才刚刚开始,想要看到辉煌战果还需要很多年,这么遥远的事情,暂时做个铺垫就行了,金良目前最需要全身心对待的便是讨伐董卓的大业! 金良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换句话说,他是一个急性子,又是一个非常容易心血来潮的人,当他想到什么。他就要马上付诸实践。像这一次,他二话没说,马上派人去召集麾下所有文武将领来将军府的军务院里议事。 襄阳西北角的中央城堡巍峨矗立,与紧邻的皇宫相比,中央城堡的雄伟堂皇程度颇有不如。然而它的险峻坚固程度远胜于皇宫,因为这里是整个司隶地区的军事中枢,也必将是整个大汉的军事中枢,而金良的将军府坐落在中央城堡的中央地带,是中央城堡的中心。 将军府的一个很不显眼的院子,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院门上挂着一个牌子,名为“军务院”,除了驻扎在宜阳的张辽部。其他军中将领,如田丰、沮授、董昭、郭嘉、徐庶、高顺、黄忠、徐晃、夏牟、张颌、鞠义、高览、朱灵等人都陆续来到了军务院,他们将要跟金良共同决定中央军乃至整个司隶地区郡县兵的下一步军事行动。 “托辞!全是托辞!”金良翻检着手里的书信,脸上怒气渐盛,说着就把书信扔在桌上,让大家传阅。 距离董卓拥立刘协建立洛阳伪朝廷,已经过去整整两个月了,金良拥立的刘辩襄阳正朔朝廷内阁十大辅臣的讨董檄文早已发到各个诸侯手中。袁绍袁本初也将他的亲笔书信派人送到那些身为袁氏门生故吏的诸侯手中,各地诸侯纷纷响应。 可响应完毕后,他们大多按兵不前。有的诸侯说粮草尚未筹措齐备,金良说襄阳这边可以提供粮草,那诸侯便又回信说士卒新招尚未训练齐备,还说寒冬将至不利用兵,现在其实才刚到十一月,冬天的第一场雪还没下来。那些关东诸侯发来的信件里编造的种种理由可谓层出不穷。 金良又是失望又是忿恨,止不住怒骂道:“全是无胆鼠辈!” 御史中丞兼内阁兵部侍郎田丰看罢书信。朗声笑道:“主公,何须动怒。难道主公你真的打算完全利用这些诸侯来讨伐董卓?这些没有战心的诸侯皆是乌合之众,牵制董卓部分兵力可以,但若要他们硬抗董卓主力,怕是强差人意。” “元皓,问题是他们连出兵牵制董卓都不愿意,我徒之奈何。”金良有些无奈,难道自己还要太后、天子和内阁辅臣联名再下一次讨伐董卓的檄文吗? 前军师兼行军长史沮授就事论事道:“主公,他们之所以迟迟按兵不前,信上所陈虽是事实,更大的原因是他们惧怕董卓的西凉铁骑,又私心自用,不愿为了朝廷大义而让自己损兵折将,以我观之,即便他们前来跟主公会盟,也是虎头蛇尾,草草应付了事。” 金良回想了一下历史那个讨董联盟,不得不深度佩服沮授的远见卓识,点头称许道:“公与所言极是,看来讨董大业不能寄希望在这些诸侯身上。” 中军师兼司隶治中董昭深思片刻,方才说道:“主公,虽然这些诸侯战力颇弱,但主公也不能等闲视之,主公若想迅速澄清宇内,这讨伐董卓之战,必须要让那些诸侯上阵!” “既然他们无用,又何须让他们上阵,只在旁边助威即可。”金良诧异地问道,再好好回忆一下那段历史上的讨董联盟,除了曹操和孙坚之外,其余的诸侯多是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酒囊饭袋。????董昭猛地摇摇头,递上一本账册:“主公,您请看,这是这些诸侯最近向朝廷上交的赋税清单。”身为司隶治中的董昭,掌管司隶地区的财政,亦间接掌管着朝廷部分财政。 金良展开一看,不禁震怒:“简直像是打发乞丐的!” 董昭冷笑道:“这些诸侯眼里没有朝廷,没有皇室,更没有我们中央军,他们之所以跟着一起讨伐董卓,不外乎想从讨伐董卓的战役中捞取一些名声,瓜分一些战利品而已,当然还有一部分是迫于袁绍的压力,这些人过半是袁氏门生故吏,董卓杀了袁隗,他们一定要硬着头皮为袁隗报仇。 既然他们不尊朝廷大义,一旦共同的大敌董卓覆灭,某些不服王命的关东诸侯跟朝廷之间必定又会有新的冲突。若是这些关东诸侯联合起来对抗朝廷,我们中央军若想迅速平定关东,便难上加难。” 金良恍然大悟道:“董军师的意思是,若是灭了董卓,这些诸侯便又将成为朝廷的心腹之患,不如在讨伐董卓的时候,乘机削弱他们的兵力?!”????董昭点点头:“我正是此意,讨伐董卓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可以冠冕堂皇地削弱他们兵力又让他们无话可说的好机会,主公若把握得当,可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中央军渔翁得利。” 金良皱起眉头,叹道:“谈何容易!那些诸侯打战不怎么样,勾心斗角一个比一个强,因为他们绝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出身,从小就尔虞我诈惯了。” 田丰、沮授、董昭面面相觑,主公对世家的成见还真是根深蒂固,不过想起大部分世家子弟的行径,主公对世家的看法还真是精准。 董昭笑道:“这全都仰仗主公把握战局了,若是把握得好,我军便可轻松把董卓灭了,又把关东诸侯给削弱了。” 金良问询道:“各位,对董军师所说,你们有何意见?” 沮授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拱手问道:“董卓残暴不仁,天下诸侯群起反之,更有主公这样的英雄主持讨董大业,董卓的武运必不长久。对打败董卓,我无有疑虑,问题是,打败董卓以后,朝廷和中央军该何去何从?” 金良对于这个问题还真得有几分茫然,因为他对于这种中长期的发展还真是缺乏规划,从来没有好好想过,幸好金良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主公,他笑问道:“不知公与有何高见,不妨说来!” 沮授早就为金良考虑过这个问题,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答道:“主公骁勇英武,威震河朔,值此社稷倾危之际,当忠义奋发。虽黄巾猾乱,黑山跋扈,举军东向,则青州可定;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回众北首,则公孙必丧;震胁戎狄,则匈奴必从。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拥百万之众,还大驾于中京,复宗庙于洛邑,号令天下,以讨未复,以此争锋,谁能敌之?比及数年,此功不难。” 金良闻听沮授所言,甚是大喜:“公与,你真乃我之子房。如此看来,讨伐董卓只是一个开始,讨伐董卓联盟散了之后的行动才是重头戏,才是决定我朝廷和中央军的关键。” 沮授点点头:“主公,若是不考虑以后,一味跟董卓硬拼,即便赢了现在,却也输了未来,望主公深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灭于毒军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三国之群芳寻踪》更多支持!徐庶身为前军师祭酒,是沮授的助手兼学生,却对沮授的话有不同的意见:“主公,沮先生,我有一些浅见,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沮授笑道:“主公从谏如流,元直你又何须拘谨,不妨把你的意见说出来,有则改之无则嘉勉嘛。” 徐庶见金良一脸宽宏的笑意,心里充满了信心,便把自己的意见一五一十讲了出来:“诸位,切莫忘了,我们身处在现在,若只考虑未来,却忽略了现在,多好的未来都是虚妄的。 现在,主公最为欠缺的便是声望,没有声望便无法服众,无法完全执掌襄阳朝廷,无法让中央军的意志成为朝廷的意志,讨伐董卓便是一个难得的增长主公声望的机会。 若是主公为了便于后来对抗关东诸侯而一味避战,畏敌不前,跟那些关东诸侯有何区别,天下人又该怎么看待主公,主公奔走数月缔结联盟难道只是为了给袁绍做嫁衣不成?!” 沮授笑着拍抚徐庶的肩膀:“元直你进境不少,让我甚是欣慰!” 随后,沮授对金良说道:“元直所言极是,我们既要顾着将来也要顾着眼前,不可有所偏颇!” 郭嘉也说道:“我们既要做到让天下人钦佩中央军的忠义和战力,又要保全实力,削弱那些关东诸侯,如何拿捏还须主公好好把握!” 金良皱起眉头。这些谋臣三言两语之下,想得倒是很周全,但是可行性有多大呢,这战还没打,就给自己限制这么多条件。如此束手束脚,能把战打漂亮才怪! 金良便转头问高顺等武将:“你们有什么建议?” 高顺沉声说道:“主公,我同意几位军师的建议,不过我有一些疑问,太后和天子有否下诏让我们中央军即可出兵?内阁其他辅臣有没有施加压力给主公让我们中央军即可出兵?!” 金良摇摇头:“他们都只是说尽量尽快,并没有说一定要马上出兵。” 高顺皱起眉头:“主公。那我就不太明白了,为何主公还为那些诸侯没有即可出兵而恼火呢?我们中央军现在的粮草并未完全齐备,兵器盔甲还未齐备,训练尚还差强人意,若是即可出兵也是相当勉强的啊。” 金良这才察觉自己急于一时的气愤。只顾着商议该如何对付那些诸侯,忘了在第一时间内把郭嘉暗部掌握的最新情报分享给大家,连忙示意郭嘉把最新情报讲述给大家听。 郭嘉记忆力超强,那些情报看过一遍又给金良讲过一遍,便全都记在那里,当此时,他侃侃而谈:“董卓已经获悉我们中央军联合二十多位诸侯组成讨董联盟来对付他,他便抢先下手。 董卓命大将段煨领兵守住长安。段煨乃我大汉名将段颖的侄子,谨慎持重,善于防守。麾下将士军纪严明,迥然不同于一般的西凉兵,负责攻击长安袭扰董卓后方的我方军队有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征西将军马腾、镇西将军韩遂,皇甫将军虽有五万兵马,怎奈在之前平定羌乱时损兵折将士卒极端疲惫,粮食缺乏。皇甫将军虽然讨伐董卓心切,却在一时之间无法出兵。马腾、韩遂又被李儒动用离间之计。彼此心怀猜疑,不肯合兵一处。都守在武威金城二郡不能出兵,一时之间,董卓并不忧虑后路。 董卓又命大将张济及其侄儿张绣一起守住弘农、武关,南阳太守袁术兵马虽多战力却差,无法克敌。 董卓又命大将徐荣攻占荥阳,进击中牟,中牟令陈宫兵少将寡,不能抵抗,同中牟功曹任峻一起退到陈留,暂时依附陈留郡太守张邈麾下。 董卓又命大将胡轸攻占阳城,颍川郡太守王匡不能抵抗,暂时败退阳翟等待汝南太守袁绍求援。” 高顺不以为然道:“这些都是疥癣之疾,不足挂齿,只要我们中央军诸项齐备,可渐次收复。” 郭嘉淡淡一笑道:“军事情报还未讲完,仲平,你先不要急着表态。 董卓命大将杨定守住河东,原河东守将牛辅在军师贾诩辅佐下,领三万西凉骑兵,乘张燕不备,轻取箕关,进而奇袭河内郡,河内郡中数个大县,包括河内郡治所怀县都落入牛辅手中!” 高顺倒吸口冷气:“河内太守孙坚乃久经沙场的宿将,深通兵法,不应该敌不过牛辅!” 郭嘉叹息道:“可惜孙坚在前去河内就任的路上,遭遇黄巾余党袭击,身受重伤,留在鲁阳养伤,原河内太守韩霖乃酒囊饭袋之辈,麾下士卒少有训练,当然敌不过牛辅的虎狼之兵。” 高顺皱起眉头问道:“孙坚麾下有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位猛将,他本人的武艺更为高超,他麾下又有八千江东虎狼子弟兵,我实在想不出天下还有那一支黄巾余党能够将他击伤!” 金良哈哈笑道:“仲平,你可晓得天下那个诸侯地盘下的黄巾最为猖獗?” 高顺想了一下,恍然道:“你说是他派人假扮黄巾余党暗害孙坚?!怎么可能?!” 金良冷笑道:“怎么不可能,孙坚跟那人的弟弟甚是莫逆,而那人跟自己的弟弟向来水火不容,河内太守韩霖又是那人的死党,如此种种,决定着那人必定是袭击孙坚的幕后指使。还好那人的弟弟已经派兵协助孙坚守卫鲁阳,待孙坚伤愈,便前往河内,那人一旦失手,不敢再度冒险。” 一旁的黄忠听得稀里糊涂的,连忙问道:“你们说的到底是哪一位啊?” 金良笑道:“就是那位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世家子弟啊。” 黄忠嘿然一笑:“我早看出那人心机颇深却未有远谋,不可共图大事,果不其然。讨董大业在即,他却暗害盟友,若是传扬出去,这讨董联盟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金良沉声说道:“所以,我们不能把这个情报传扬出去。就当孙坚被黄巾余党伤了,待讨伐董卓胜利以后,再把实情告知孙坚,让他找那人算账,现在还是要顾全大局。” 徐晃徐公明并不关心孙坚的死活,他是河东人。一听牛辅大军把河内占了,便忧心忡忡道:“河内被牛辅一占,我们中央军便跟河东朱儁所部失去联络协同,若是董卓命杨定和牛辅联合夹击朱儁大人,河东不保。河东盐池不保,河东盐池若是让董卓得到,必定如虎添翼,能迅速扩兵数十万,到时更无法遏制。” 金良听徐晃说罢,心里一惊:“我还真没想到盐池那回事,只是觉得牛辅大军控制河内,处于黄河中游。可随时顺水而下,攻击黎阳进而攻击金良,如刺在喉。不可不除,现在听公明如此一说,万一董卓尽占盐池之利,声势必定大增,将来不可遏制。为今之计,便要速速击退牛辅。协防河东。” 河东盐池,又称解池。占地数百里,盛产的食盐可供三分之一的大汉百姓食用。由此产生的赋税收入是大汉朝廷一大固定财政收入,若是董卓一举把盐池纳入西凉军用,盐池每年贩售食盐所得足有数十亿,足够养活数十万西凉大军,所以金良不能不急。 高顺等军中武将到现在都明白了为什么金良要急于出兵,确实是受到了董卓的威胁,牛辅大军攻占了河内,若是再暴兵东进,便是进入南阳,打到眼前了,不能再慢慢地训练整备了,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中央军上下统一了意见,一致决定发兵河内,攻打牛辅。 当然,在金良眼里,身为董卓女婿的牛辅不过是酒囊饭袋,他真正在乎的只有贾诩贾文和,这次发兵河内,若能擒得贾诩,便之喜。 根据最新的情报,牛辅大军攻占河内以后,因为害怕抵挡不过金良,牛辅不顾贾诩的劝谏,在河内当地疯狂招募兵丁,那些被张燕击败的黑山群盗,纷纷下山前去河内依附牛辅,半个月内,牛辅所部已经由三万人扩充到六万多人,加上一些老弱辅兵,勉强可以称作有十万大兵。 金良对仅仅训练了两个月的中央军战力并不做过高的评价,这次前去进攻牛辅,他并不轻敌,决定带上十万兵,五万战兵,五万辅兵,分别为金良、黄忠、徐晃、张颌、眭固五个师团,高顺、卢冲留守襄阳,张辽依然镇守黎阳,高览、鞠义的师团多是荆州子弟兵,守卫故土热情高,出境作战热情低,金良便把这两个师团的十个旅分散开来,分开防守司隶地区的十个郡,防止其他敌对势力侵扰。 金良没有高估中央军,但他的中央军在过去的两个月里,确实提高很快,俨然成为天下少有的精兵。 因为中央军的常规军事训练是金良积极主张的实战训练,里面最轻松的一项便是全副盔甲外带辎重兵器越野长跑二十里,训练项目里面没有最严苛,只有更严苛,中央军将士每天都挣扎在拼死拼活的生存边缘,而且时不时地都要轮换着,进剿司隶地区的黄巾余党以及那些跟黑山贼、草原异族有勾结的世家大族,为了磨练中央军将士,每次进剿都是以少胜多,从不以多胜少。 中央军将士一开始都不太习惯严苛的实战训练,简直要闹出兵变,金良首先以身作则,把取材于后世特种兵训练的训练项目逐一完成,在场的中央军将士尽皆目瞪口呆,金良颁下军令,规定提前完成训练项目的将士可以进入红粉营,按时完成训练项目的将士有肉吃,不能完成训练项目的将士只能喝汤,拒绝完成训练项目的将士即可逐出中央军贬为屯田兵,敢闹出兵变的将士即可诛杀,以正军纪。 大部分中央军将士都是贫寒人家出身,在进中央军之前都是饥肠辘辘朝不保夕,进了中央军整天都能吃饱穿暖,表现好有肉吃。表现更好还有女人玩,表现不好的话就被踢出中央军去屯田被人嘲笑,敢反抗就地正法,大部分将士都相互鼓励,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受点累算什么呢。总好过吃不饱穿不暖还被人嘲笑,再说主公都以身作则,把那些训练项目做完,我们还能说什么。 如此这般双管齐下,中央军的实战训练迅速实施下去,再加上屯田兵团和太仆司牧马场的有力支撑。战士们刻苦训练完后有猪肉、牛肉、羊肉、狗肉吃,有牛奶、羊奶喝,营养完全跟得上,两个月后,每个战士都脱胎换骨。健壮彪悍,包括之前骨瘦如柴一脸菜色的白波降兵。 金良临走时告诫留守襄阳的高顺、田丰、卢冲,一定要小心警惕那些世家大族的反扑,告诫留守皇宫的王越、吴崇,一定要小心敌对势力对太后、天子不利,众人都凛然受命。 金良遂放心地领十万中央大军发兵河内,准备击溃牛辅,活捉贾诩。 两日后。大军经过黄泽湖,典农中郎将韩浩、典农主薄常林、典农校尉石韬走出黄泽城堡,前来相迎。 金良一路上经过的地方。每隔十几里地便可以看到屯田兵团建造的巍峨城堡,看到田野上辛勤耕耘的屯民,看到到成群的鸡鸭牛羊到处乱跑,看到袅袅炊烟冉冉升起,到处都充满了浓郁的人间烟火气息,跟两个多月前从洛阳来邺城所看到的百里无鸡鸣的荒凉景致相比。简直是换了人间。 金良仰头看了一下作为屯田兵团大本营的黄泽城堡,跟以往的城池大相径庭。不再是四四方方的,而是凹多边形。样子甚是古怪,一点儿都不美观。 韩浩见金良注视坞堡,笑着说道:“主公真乃大才,竟然通晓筑城之事。自从主公把这个叫做棱堡的建筑草图交给我以后,我便趁着农闲时间,把所有屯民召集起来,集中修建这个棱堡。这种棱堡,很好修建,而且扩建也方便,只要沿着棱形的城墙,不停地再修同样形状的城墙,墙墙之间形成夹道,就可进行扩建,而且防守能力不但不会减弱,反而会增强!” 行军长史沮授指着那些棱角城墙,问道:“元嗣,为何修建这么多棱角城墙?” 韩浩笑答道:“这便是棱堡的妙处,凸出许多棱角城墙,是为了让守方对攻方进行多重打击,不管攻方从哪面城墙进攻,背后都会暴露给另一边侧墙上的守兵,每个侧面又都在弓箭的射程之内,如此一来攻方几乎没有爬上城墙的机会,不是被前面的守兵杀掉,就是被背后的守兵射死! 最近两个月里,有好几股贼兵知道这个堡里屯有大量粮食,想要攻占黄泽堡,我这堡上只有两千屯田兵,却射杀得他们尸横遍野,狼狈逃窜,主公这个棱堡创意居功至伟。” 金良哈哈大笑道:“元嗣,莫要拍我马屁,我也是听西域那边来五原郡的胡人说西域之西的大秦国有这个样式的城堡,防御甚是稳妥,我便记了下来,这棱堡实在不是我的创举。对了,元嗣,我最近忙于其他事情,没有过问屯田兵团的事宜,你现在就给我简单汇报一下吧。” 韩浩并没有回去查看记录,凭着记忆,把目前屯田兵团的发展情况一五一十讲了出来:“现在屯田兵团共有三十二万人,其中有二十八万男子,四万女子,男子里有重罪在身要挖矿的有二万多人,屯田兵团下面的田地有三百多万亩,折合一个人二十亩,当然距离主公所说的荒地总数还相差甚远,我还在积极地招募流民,开辟荒地。” 金良依稀记得后世的河北地区共有良田一亿多亩,而七百万司隶地区的大汉子民开垦出来的不足六千万亩,即便是为了巩固水土留下一千万亩,还有三千万亩荒地等待开垦。 韩浩随后又汇报了一些秋收冬种的情况,最让金良感兴趣的是,在常林、石韬这两个农学家的带领下,屯田兵团精选优良种子、精耕细作、轮作套种、大兴水利,种种得力举措,若无大灾大难,明年的粮食亩产量估计会超过以往的所有年份,整个司隶地区将再无饥民。 金良见粮食都已经播种下去,现在正处于农闲季节,便让韩浩征集十万屯田兵,负责向十万大军运输粮食,运粮的马车、牛车是屯田兵团现成的,运粮的马牛则可以向田畴的牧场征集。 有屯田兵团的支援,金良大军再无不用为后勤辎重担心,可以全心全意地备战。 四天过去了,大军经过朝歌,金良指着远处一个怪模怪样细细弯弯的山头,问当地人眭固道:“白兔,这是什么山,怎地如此奇怪?” 眭固呲牙一笑道:“回禀主公,这山弯弯曲曲,绕来绕去,跟鹿的肠子有些相像,人们都唤它鹿肠山。” 说到这里,眭固眼睛里寒光一闪:“主公此前在黄泽湖水淹二十多万大军的于毒,他的老巢就在这鹿肠山上,当初于毒势力大的时候,自沧河北岸的青岩山至淇河南岸的青岩壁,南北四十多里地的山区内到处都有于毒的贼兵。于毒中了主公妙计,被黄泽湖水淹了一下,便一蹶不振,现在麾下只剩下两千多人,依托着他的老巢山寨苟活着。张燕曾经尝试攻打过几次,怎奈于毒的山寨只有南面的苍岩谷口可通往寨顶,其他三面均为悬崖,再加上四面高高的寨墙,非常易守难攻。主公,我们这次路过此地,可否顺势把于毒扫平了,省得他休养生息好了,再来侵扰我们。” 金良听说于毒只有两千多人,懒得亲自动手,便派眭固领四千精兵,携带十架霹雳车,前去攻打于毒的山寨。 眭固的四千精兵到达苍岩谷口,四千精兵切石成形,供给霹雳车用作轰炸寨门,仅仅半天时间,眭固的人马就攻破于毒的山寨,一千多名贼兵当场战死,二千多名贼兵被霹雳车吓到,当场缴械投降,而于毒在数百贼兵保护下,从山寨后面的一条地道里逃走。 于毒逃出鹿肠山,茫然失措,不知该往何处去,他一个亲信说:“董卓的女婿牛辅在河内招兵,什么人都要,不入我们去投奔他吧。”于毒走投无路,没有办法,只得领着数百贼兵,前去投靠牛辅军。(小说《三国之群芳寻踪》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ps:终于回来了!那个工地的活儿结束了!希望下一个活儿别去那么落后的地方! 第一百八十四章:金良军VS贾羽(1)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三国之群芳寻踪》更多支持!牛辅见大名鼎鼎的黑山渠帅于毒也来投奔自己,以为是受自己军威所感,大喜,亲自接见了于毒。????于毒对面白身粗一脸忠厚模样的牛辅没有丝毫畏惧,但牛辅身边那个一身黑衣的中年文士让他毛骨肃然,那个黑衣文士看他的眼神,似是已经把他扒了皮已经看透了他的心肠一样,于毒被那黑衣文士的眼神所摄,乖乖地,把自己两番兵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牛辅头脑虽然简单,也能感觉出金良的可怕,便颤声问道:“文和,金良十万大军席卷而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那个黑衣文士便是贾诩贾文和,他捋着山羊胡,涩声一笑:“金良的中央军训练刻苦,战力颇强,更有数百架霹雳车相助,更可怕的是,他们有一个诡计多端、精于用兵的统帅金良。 金良这人,我在数年前曾见过他一面,他当时给我留下的印象是略通文墨有勇无谋,现在再回过头看,便可看出他之前的有勇无谋纯属屈居丁原之下而不得不做出的韬光养晦之举。以此观之,此人甚是可怕,恐怕他真的会成为相国的心腹大患!” 牛辅苦涩一笑道:“文和,不劳你说,他现在已经成了我岳丈的心腹大患了!而且,这人善于攻心之计,此前他擒获了董璜和董旻。就在半个月前,他用董璜和董旻向我们交换了五千匹战马和五十万石粮食,这种便宜被他占了也就算了,却也不知道他向董璜董旻说了什么,董璜董旻回到洛阳。便一直在岳丈面前说文优的坏话,搞得岳丈猜疑文优,对文优言不听计不从,哎,金良小贼,当真可怕!” 贾诩嘿嘿一笑:“金良小贼的离间之计其实并未得逞。被王允识破了,他向相国直言进谏,相国宽恕了文优,要不然我们现在还待在河东面对朱儁那个油盐不进的老匹夫呢。” 牛辅愣了一下,涩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呢?” 贾诩嘿嘿一笑道:“将军无须多虑。整个西凉军中,知道相国大人对文优改变态度的只有你和我,以及王司徒三人而已,如此便可让那金良小贼还以为他的离间之计得逞,到时候我们便可以乘机坑他一次。” 牛辅嘿嘿一笑:“文和,你不愧是文优的知己好友,两个人都是一样地诡诈,哎。对了,你还没有说该如何才能击败金良的十万大军呢?” 贾诩捋着山羊胡,嘿然一笑:“将军。我要看金良如何出招,我才能想出计策去破他的招,若是我们先出招,便不知道他会怎么破了。为今之计,我们还是依托城池,以逸待劳。防守反击吧。” 牛辅自己是想不出什么计策,只好按照贾诩所言。以逸待劳,静待金良大军前来。 金良得到眭固的捷报。不相信会那么顺利,据他所知,历史上袁绍领数万大军围攻于毒的山寨五天五夜才把它攻下,直到金良登上山寨,看到俘虏的两千多贼兵,他才相信竟然这么轻松就攻破了于毒那看似牢不可破的山寨,他不得不佩服霹雳车的威力。 此后十余天,金良大军不疾不徐,往前推进,把途径的大大小小县城乡寨全都逐次拿下,分兵把守,金良决定乘此一役把河内郡完全变成自己的势力范围,让袁绍和董卓的势力无法渗入。 在占领县城乡寨的同时,若是察觉附近有山贼有恶霸,金良就派兵扫平,把那些俘虏都押送到黄泽城堡交给韩浩发落。 当金良大军到达河内郡城外,张辽也派秦谊领二千黄河水师载五百只战船前来援助,这时黄河还没有结冰,水势平缓,利于水师运转。 金良十万大军进入河内郡的一路上,不停地攻城拔寨,林虑、荡阴、朝歌、汲县、共县、获嘉、修武、山阳、武德等九个县或被金良大军攻破,或者开门纳降。 金良颁下军令,凡是中央大军所到之处,拥兵过百的地方势力,无论是山贼土匪,还是世家大族地方豪强,都必须向中央军投诚,若有不从者,皆以敌寇论处,中央大军所到之处,玉石俱焚。 那些投诚的山贼土匪、世家大族,金良都暂时收质子在军中,软语抚慰之,但若是有反复者,金良大军将会以雷霆手段族灭之。 金良在每个县城都留下一千名辅兵防守,这些辅兵接受的军事训练为战兵的一半,便已经在二个月内把他们变成了不亚于一般实力的战兵,他们迅速控制了整个县里所有的村寨,按照荆州境内已经实施的县兵、乡兵制度把县境内的所有民众都编入全民皆兵的民兵体系,如此一来,凡金良大军经过的地区,都牢牢地掌控在金良的手中,不会再出现金良回军路上受袭的情况。 金良大军到达河内郡城外,跟河内城隔着沁水相望,河内郡城在沁水以南,金良大军在沁水以北。 沁水自并州霍山起源,向东南流去,汇入黄河,甚为宽阔,浩浩荡荡,足有十丈多宽,但现在临近冬季,北方少雨,所以河水并不甚深,仅能过腰,金良便先派一支部队大张声势,做出搭建浮桥的样子。 牛辅留亲信大将胡赤儿领兵守城,亲带五万精兵出城,沿着沁水岸边扎营,严阵以待,牛辅的算盘打得很好,他准备趁着金良大军过河过到一半,抢先攻击,那便是所谓的半渡而击。 贾诩劝谏道:“牛将军,金良狡黠,必定不会给我们半渡而击的机会。牛将军,我麾下细作探听到。金良从黎阳调来二千黄河水师和五百只战船,我猜想,他必定是想靠船只过河,而不是搭建浮桥。” 牛辅笑指着沁水:“文和,你之前不是曾经告诉过我吗。兵法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万一金良真的是搭建浮桥过河呢?再说,这沁水浅的仅能盖过胸腹,并不利于舟楫横行,金良小贼若要过河。也只能从黄河过,而不会从沁水过。” 贾诩连忙提醒道:“牛将军,万一金良仗舟楫从黄河绕过我们五万大军,袭击我军后路,该如何是好?” 牛辅又指了一下沁水北岸的中央军大营:“文和。你无需多虑,看这遍插的旌旗,约有十万之众,我想金良大军应该全部在此。” 贾诩冷笑道:“牛将军难道忘了,金良在黄落湖边是如何击败张燕的吗?金良小贼最是狡黠,善于蒙蔽对手,我们不能相信他露出的表象,也许他已经用那五百只战船运送了两万人马绕过河内郡治。攻击我们的后路。牛将军,你千万不可轻敌!” 牛辅听贾诩这么一说,连忙从五万精兵里抽调一万。沿黄河北岸布防,以防金良绕过从后路偷袭。 而在金良的中军大营里,金良问道:“现在牛辅军在沁水南岸堵住我军前进之路,意欲在我军半渡之时乘机攻击,不知诸位可有什么计策来抵消牛辅半渡而击的伎俩?” 前军师兼行军长史沮授献上计策:“主公,我们可效仿韩信大破龙且故事。反半渡而击之。” 金良有些记不清这个典故,便问道:“反半渡而击之?详情如何。公与请细细说来。” 沮授见金良一脸茫然,便耐心讲解道:“楚汉争霸时期。韩信攻齐,项羽派大将龙且率兵救齐。龙且因为韩信受胯下之辱,一向瞧不起他。两军对垒之际,韩信命令部队在夜色中悄悄用上万个沙包塞住潍水上游,第二天引军半渡攻击龙且,后来佯装不敌,败退。龙且亲自率领大军渡河追击汉军,韩信派人决壅囊,河水大至,龙且军一半不得渡。韩信见对方阵势已乱,率兵攻打对方已上岸的先头部队,斩杀龙且,齐楚联军大败,韩信乘胜追击,俘虏了齐王广,与汉将灌婴、曹参等将领平定齐地。我军完全可以效仿韩信大破龙且这一战例,大破牛辅。” 金良抚掌大笑道:“公与所言极是,那我们就效仿韩信故事,反来半渡而击。” 正待金良要下令执行韩信计策,却被中军师祭酒郭嘉拦阻:“主公,难道你忘了,贾诩贾文和在牛辅军中,牛辅对他言听计从,韩信这条计策必定瞒不过他。” 郭嘉之前听金良多次提过贾诩,金良还曾说贾诩之能不亚于郭嘉,郭嘉年轻气盛,很不服气,便派麾下特工打入牛辅军中,监视贾诩一举一动,却不料他安插的特工都被目光如炬的贾诩发现,一一剪除干净,自此之后,郭嘉便知道贾诩是个有能耐的家伙,对贾诩大为警惕起来。 金良恍然道:“非奉孝提醒,我几乎忘了!”金良一直有这样的轻敌心态,虽然明明知道贾诩在牛辅军中,但他总是自觉不自觉地多考虑这个计策对自己的好处,却自动忽略这个计策的风险性,一霎间,金良只想到韩信的计策定能大破牛辅,却没想到贾诩能够识破这个计策。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哈哈笑道:“我们知道贾诩必定能够识破,可是,贾诩却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能识破这个计策,所以,我们不妨如此这般行事,必定让老奸巨猾的贾诩落入我们的圈套里。” 听金良说完,众人尽皆大喜。自此以后,金良的中央军开始慢慢修建浮桥。 牛辅为了完成自己半渡而击的战术目的,并不阻挠金良大军搭建浮桥。就这样,两军对垒,互不攻伐,保持着难得的静默。 贾诩站在沁水岸边,凝视着对岸的中央军大营,他在猜测吕布可能耍出的计谋。当他眼神掠过波光粼粼的沁水,他惊住了,沁水中央地带竟然露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岛。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水面在下降! 贾诩赶紧找到牛辅,指着陡然变浅的沁水:“牛将军,金良小儿想套用韩信大破龙且的反半渡而击之术。将军,我军不可不防!” 牛辅粗略少文,听不懂贾诩的话,忙问道:“反半渡而击?!” 贾诩解释了一番,牛辅听罢。吓出一身冷汗,一拍大腿:“幸亏文和识破,不然我军必定中了金良小儿的奸计,以文和来看,现在该如何是好?!” 贾诩冷森地说道:“我们不妨将计就计,还按照原计划半渡而击。敌军若是逃跑,我军还是继续追击,但追击到北岸时,被金良小儿攻击时,要佯装不敌。向后撤退,在撤退的时候让士卒们洒下一些金银,金良的中央军将士多是改编于白波贼和黑山贼,他们贼性不改,见财眼开,必定会紧追不舍,金良若是无法约束,哼哼!就让金良小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他上游堵起来的水来淹他自己的人!” 牛辅抚掌大笑:“文和,你这计策真够歹毒,不过确实是好计!”便迅速传令下去。 过了两日。中央军搭好浮桥,四万步兵沿着浮桥往南岸猛冲,一万骑兵则涉水而渡,现在的沁水已经浅到仅能淹没马蹄。 眼看一万多中央军将士渡过沁水,往牛辅大军阵营冲去,牛辅听信贾诩的判断。下令出击,四万西凉精兵。便如钢铁洪流一般涌向正在渡河的中央军。 因那西凉精兵多半是骑兵,在原野奔腾起来。气势如虹,势不可挡,中央军将士稍作抵抗,便败了下来,一个个丢盔弃甲,往沁水北岸逃去。 这数万中央军步卒展现出让贾诩叹为观止的逃跑能力,一个个像是兔子一样,一溜烟逃往北岸。 四万西凉兵紧追不舍,往沁水北岸追去。 四万西凉兵刚刚追到北岸,就听到一阵齐声呐喊,北岸的草丛里站起两万弓箭兵弩箭兵,弓弩箭如雨发,射向追击前来的西凉兵,西凉兵顿时一片大乱,根据战前贾诩下达的命令,他们都理直气壮地转身逃往南岸,同时抛洒一些金银财宝在浮桥上,试图引诱中央军将士穷追他们。 原本逃到沁水北岸的中央军将士们都纷纷转身,向那些半真半假般逃走的西凉兵追去,有些中央军将士没有辜负贾诩的期望,他们俯下身子,捡拾那些被西凉兵丢弃在浮桥上的金银财宝,浮桥上的中央军将士顿时一片大乱,溃不成军。 贾诩骑在马上,眯着眼睛细细观察战局,他忽然觉得有一些不安,为什么浮桥上的中央军将士兵革全都黯淡,为什么涉水而过的中央军将士个个龙精虎猛,为什么上游的大水迟迟没有下来? 还不等贾诩把心中疑虑告知牛辅,就听到中央军齐声大喝:“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 伴随着那个震耳欲聋缭绕河谷的齐声大喊,一杆火红大旗迎风招展,上面写着几个斗大的字?“征南将军金”,大旗下方有一匹如火龙一样的神骏大马,马上端坐着一个青年男子,丰神俊朗,英武不凡,掌中石龙刀寒光闪闪。 原来是金良亲自指挥中央军渡河! 贾诩这才明白,金良玩韩信那一招是假,渡河是真,他顾不得转告牛辅,尖声大叫道:“所有西凉将士,回身压上,半渡而击,把金良击溃在沁水河谷里!” 贾诩发现得太晚了,在中央军两万弓弩兵的箭雨攻击下,牛辅的四万人马根本无法从刚才的撤退混乱中重整队列。 金良一马当先,领着一万飞虎骑兵迅速冲过沁水河谷,冲上沁水南岸,黄忠、眭固领精锐步兵迅速跟进,飞速往沁水南岸突破。 牛辅见那匹火红神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知道若是让金良这一万骑兵冲上南岸,他们这四万西凉兵就算交代在这里了,连忙领着一万亲军压上,准备把金良的飞虎骑兵积压在沁水河谷,无法上岸。 牛辅的愿望是美好的,可事实是无比残酷的。 当金良一马当先,冲上南岸,西凉骑兵阵中,根本无人敢当。 金良挥舞起石龙刀,连人带马似是一团烈火,掠过那群杂草一般的牛辅亲军,杂草劈里啪啦燃烧起红色火焰,是那些西凉兵脖颈里喷出的鲜血,杂草瞬间燃起,瞬间熄灭,煞那间,厚厚的西凉骑兵阵中,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金良继续挥动石龙刀,继续往西凉奇骑兵阵中突破,跨坐在赤兔马上的金良在西凉骑兵眼里便是那深渊里飞出的魔王,大刀一扫,便带起冲天血光,赤兔马方圆一丈之内再无活口。 西凉骑兵军阵的大口子被越撕越破,有些西凉骑兵想从背后攻击金良,却被骑乘青鬃马挥动一双大铁戟的典韦一戟一个,被骑乘花鬃马挥动双刀的魏越一刀一个,斩落马下。 金良得两位猛将护住身后两侧,便可以全神贯注地往牛辅和贾诩的方向冲杀,擒贼先擒王,若是擒住牛辅,便可不战而胜,若是擒住贾诩,这一仗扫尾也可以扫得轻松一些。西凉骑兵不愧为纵横凉州硬抗西羌铁骑联盟多年的天下精锐之师,仅仅过了两刻钟,便逐渐聚拢起来,形成骑兵冲锋的杀阵,掠过金良悍勇无匹的飞虎铁骑,往刚刚爬上沁水南岸尚未集结成阵的中央军步兵袭杀而来,若是让他们得逞,金良飞虎骑兵刚刚取得的战果,远远抵不上步兵的损失。 彪悍的三万西凉骑兵轰隆而下,冲向还未站稳脚跟的四万中央军步兵,如同一群饿狼冲向一群绵羊,中央军步兵即将遭受惨重的打击,牛辅和贾诩得意地看着这一幕:“金良,我让你狂,我暂时失去几千骑兵,也要把你的步兵歼灭,消灭了你的步兵,我看你拿什么来攻打我的河内城!” 几乎是一瞬间,西凉骑兵冲到中央军步兵阵营里,中央军一千多名步兵前驱倒在西凉骑兵的铁蹄下,泛起层层血雾,中央军这数万步兵看样子当不了西凉铁骑的几番冲杀,牛辅见状,脸上泛起笑容(小说《三国之群芳寻踪》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金良军VS贾诩(2) 牛辅脸上的笑容还未消失,却瞬间凝固,因为就在中央军那一千多名步兵倒地的一瞬间,西凉骑兵前队响起了一大片凄厉的马鸣,一千多名西凉马匹被一丈六尺多长的长枪钉死在地上,这一千多匹战马倒卧在地,绊住了后续骑兵的进攻,紧随着一千多名前驱骑兵的五六千骑兵止不住冲锋的势头,胯下战马被前方倒地身亡的战马绊住,纷纷翻身倒地,那些骑兵也纷纷落马,被迅疾冲上前的中央军刀兵结果了性命。 原来指挥步兵渡河的黄忠看出牛辅想用强大的西凉骑兵欺负中央军那貌似孱弱的步兵,便让二千名枪兵冲锋在前,那些枪兵一边奔跑上前,一边把两截八尺长枪套在一起,待西凉骑兵冲锋的势头无法遏制无法停止之时,那两千枪兵才把组起来的一丈六尺长枪斜斜地深深地插在泥地里,形成了密集的长枪阵,那一千多西凉前驱骑兵正肆意地冲锋着,等他们看到那寒光闪闪的长枪阵,想要躲避,已经为时太晚。 那些长枪兵看似是被西凉骑兵的战马冲倒在地或被西凉骑兵的马刀劈翻在地,实际上却是这些身手矫健的枪兵,在西凉战马被长枪刺破庞大身躯的同时,猛然趴伏在地,匍匐后退,这是金良在过去两个月里每天都训练他们的,当遇到骑兵时,就用长枪破之,长枪只能用一次,一击而中对方马匹。遏制住对方骑兵冲锋势头以后,前排长枪兵迅速后撤,由后排长枪兵对付再次冲锋而来的下拨敌方骑兵。 在数千前驱骑兵纷纷落马之后。凶猛奔腾而来的其他西凉骑兵心中泛起一阵慌乱,森然的阵势出现一丝波动,不过这些西凉骑兵的骨干,那些中高级将领们都跟随董卓多年,比这再凶险的战局他们都曾经历过还安然无恙全身而退,他们迅速约束慌乱的属下,重新组织阵营。决议再次冲杀,只是这次冲杀。他们小心翼翼多了,放缓了冲刺速度,避免再被中央军的长枪兵所乘。 就在这个时候,中央军后驱的两万弓弩兵已经赶到南岸。在黄忠、曹性、郝昭三位神射将的指挥下,往西凉骑兵阵中抛射。西凉骑兵虽然夸口说自己是铁骑,但真正人马都覆上铁甲马铠可称为铁骑兵的只在董卓的飞熊军里可见,像牛辅的骑兵里连一百个铁骑兵都没有,几乎所有骑兵都是自己披着皮甲马匹毫无防护,在训练有素、列阵森然的中央军二万弓弩兵的漫天箭雨之下,他们都成了活生生的靶子,不是人被射落马下,就是马被射伤倒地。一时之间,西凉骑兵乱作一团。 躲过箭雨的西凉骑兵在各级将领的聚拢下,准备发起对中央军弓弩兵的冲锋。却发现中央军的一万长枪兵已经守卫在弓弩兵的前方,那寒光闪闪锋锐无比密集成群的长枪阵让他们不寒而栗。就在西凉骑兵犹豫着要不要拼着再死上一千多匹战马也要攻破长枪阵的时候,沁水南岸上游方向,烟尘大起,一支骑兵滚滚而来,看那腾起的漫天烟尘。似乎有三四万人马。 贾诩眯着眼睛略微一看,便知道这是金良一贯的伎俩。让马匹后面绑着树枝,利用那滚滚烟尘迷惑前方的敌人,使得敌军心惊胆颤不战而逃,实际上这支骑兵总数刚刚过万。 为首一员大将,骑跨骅骝马,挥动大斧,正是金良麾下大将徐晃徐公明。 原来他奉金良将令,前去沁水上游的狭窄处堵塞河流,然后趁着河水变浅之际,领着一万骑兵渡河,马不停蹄往河内城赶来。徐晃挥动大斧,领着两千匈奴精骑打头,往阵势已乱的西凉骑兵后队冲杀过来。那三万西凉骑兵已经被中央军枪兵刺杀两千多人,因坠马被中央军刀兵枭首三千多人,还有六千多人死在中央军的两万弓弩兵的多番攒射下。剩余的西凉骑兵溃不成军,纷纷溃逃,徐晃领麾下一万精骑紧追不舍,那些自觉逃不掉的西凉骑兵纷纷滚鞍下马,拜伏在地,缴械投降,因为他们知道中央军待遇福利甚好,这年头跟谁卖命不是卖啊。 在另外一边,以金良、典韦、魏越三大猛人为三叉戟的中央军飞虎骑兵冲杀下,牛辅的一万亲军更加溃不成军,纷纷逃散,不敢跟金良等人拼命。牛辅在阵中拼命叫喊,后来见他的喊声压不住西凉兵对金良这个杀神的恐惧,便挥动大刀,连续砍杀几个逃跑的士卒,却也无济于事,一开始只是数十个士卒溃逃,后来便是几百个,几千个士卒溃逃。牛辅见无法阻止士气的崩溃,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在亲兵的护卫下,夹带着贾诩,往河内城逃去。 金良早就看到那个一脸粗豪浑身胖大正在挥刀砍杀西凉兵想要阻止士兵溃逃的牛辅,他想要擒贼先擒王,也想利用擒获的牛辅再敲董卓的竹杠,见牛辅想要逃回城里,赶紧策动胯下赤兔马,挥动掌中石龙刀,往牛辅逃走的方向冲杀而去。现在的牛辅虽然很不争气,但他有一个便宜岳父,西凉将士看在董卓面上,对牛辅保持着较高的忠诚度,跟那一世董卓死后牛辅众叛亲离的情况迥然不同,于是乎,牛辅的亲兵们纷纷跃马挥刀,阻止金良对牛辅的追击。 那些牛辅亲兵们不约而同感到眼前红光一闪,便觉脖颈处一丝凉意,随即跌落马下,等他们跌落马下,他们脖颈处才喷出漫天血污,原来金良的石龙刀太快了,快得超过了他们血流的速度。 “将军,快走!”牛辅的亲军统领胡赫儿见金良势不可挡冲杀过来,料想以牛辅的武艺无法阻挡,心中感念牛辅往昔对他的恩情。脑子一热,一边对牛辅喊道,一边挥动长矛。迎战金良。 金良见胡赫儿黄发绿眼,知道他是胡人血统,非我族裔,大喝一声:“胡狗该杀!” 金良忿恨出手,石龙刀上传出的力量更远胜往昔许多,胡赫儿手中长矛感到一股大力涌上来,虎口震裂。长矛脱手,金良的石龙刀毫无阻碍。如行云流水,顺手,顺势,把胡赫儿的脑袋砍落马下。 其他西凉士卒大为惊惧。胡赫儿和他的族兄胡车儿、堂兄胡赤儿并称董军三胡,为董卓军中少有的猛将,却不是盛怒之下的金良一合之敌。 “小贼,纳命来!”牛辅军中另外一员猛将牛佐,乃牛辅的弟弟,趁着金良纵马斩杀胡赫儿而典韦、魏越尚未跟上之际,挥动长矛从侧边偷袭过来。 牛佐的长矛眼看就要刺到金良,矛尖距离金良的后心不到一寸,牛佐突然感到一股大力涌入矛身。长矛再也无法挺进半分。 牛佐胆战心惊地注目观瞧,只见金良单手紧握矛杆,大喝一声:“让你偷袭。让你爽!” 金良竟然单手握紧矛杆,把另外一端紧握矛杆的牛佐举起来,金良挥动矛杆,带动胖大的牛佐砸向那些挥刀举枪想趁机杀伤金良的西凉兵。那些西凉眼看一道巨大的黑影砸向他们,出于天性,想也不想。挥动刀枪,向那黑影斩去刺去。结果他们的刀枪所到之处,连金良的影子都没有碰到,却全落在牛佐身上。 金良的动作太快了,牛佐根本没想到要弃矛而逃,还紧紧地抓着长矛,却凄惨地中了自己人五枪四刀,其中一刀正砍在他的脖颈处,牛佐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这种惨烈憋屈的死法正应了金良所说的让你爽。 金良顺手把牛佐往牛辅逃去的方向用力投掷过去,越过数丈距离,砸翻四五个西凉骑兵,嘭地一声,落在牛辅马后。牛辅转头看到弟弟凄惨的死不瞑目的死状,肝胆俱裂,呆立当场,根本涌不出半点回转身跟金良拼命的血勇,贾诩见牛辅被金良吓傻,忙策马冲上前,挥起腰刀,斩在牛辅坐骑的屁股上,那匹战马痛极难忍,一溜烟往前面跑去,那里正是河内郡城方向,贾诩也向自己坐骑的屁股上砍上一刀,那战马跟牛辅的坐骑一样,疼痛难耐,不管不顾地往河内郡城方向跑去。 待金良将阻路的西凉骑兵尽数斩杀,扫清前面的路障以后,却见牛辅和贾诩已经一溜烟跑到河内城边,河内城门大开,放牛辅和贾诩进去。 金良想乘机领着飞虎军冲杀进去,便紧追不舍。刚到城门边,却见牛辅和贾诩已经进入城内,城门已经牢牢关上,吊桥也已经竖起,城上射下箭雨,金良只得恨恨地拨马回转。 金良刚刚回转,却见黄河方向烟尘大起,一股人马飞奔而来,原来是牛辅派往黄河边巡弋防止金良偷渡的一万西凉兵,他们知道牛辅军大败,便赶紧回转支援。等他们来到战场,中央军八万大军早已严阵以待,前面是寒光闪闪的长枪阵,后面是蓄势待发的弓弩兵,再后面还有上百架霹雳车跃跃欲试,两侧还有两万精骑伺机而动。 那一万西凉兵的统领正是那位吕布的故交李肃,李肃远远看到中央军阵列森严,又看到牛辅的数万大军或降或死,仅有牛辅和贾诩二人逃回城中,他心惊胆颤,忙领军往河内郡城撤离。因为这一万西凉兵多是骑兵,逃跑速度甚快,金良想追击,却因自己的飞虎军和徐晃麾下骑兵在刚才的战斗中甚是疲惫,不得已,放弃追击李肃,任由他率军进城。 当李肃领一万骑兵回到河内城中,西凉军在黄河北岸已无防御力量,金良便命令张颌领一万精锐步卒搭乘秦谊带来的五百只战船,顺着黄河逆流而上,绕过河内城,在河内城和箕关之间开始大扫荡。 牛辅在箕关只留下三千人马,守关有余,进击不足,根本不敢出来跟张颌对阵,那些先前被牛辅打破的县城里留守的西凉兵分别只有四五百,张颌一万人马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把河内城和箕关之间的西凉势力尽数扫清,现在的河内郡只剩下孤零零的河内郡城。秦谊则统领由黄河渔夫组成并经过两个月艰苦锻炼的两千黄河水兵纵横在这一段的黄河上。把所有船只全部缴获,避免对岸洛阳、荥阳一带的董卓大军渡河前来接应。 董卓的西凉军不断在西凉苦寒之地厮魂,从未有过水战经验。也从未有过水上作战的意识,以至于黄河被掌控在中央军手里,董卓才恍然大悟,想要造船制造水师,可谈何容易,船只并不是一时半时就能造出来的,水师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制造出来。在严冬冰封之前。中下游的黄河掌握权还在金良的黄河水师手里,黄河水师暂时由出身于黄河渔夫家庭的河东人秦谊执掌。目前有两千战兵和两千辅兵,算是一个旅团的兵力。 金良留部将刘何统领驻扎在沁水以北九个县城的一万辅兵,继续清理那九个县境内的敌对势力,而张颌领一万精兵继续扫荡河内郡内其他县城。清除其他敌对势力。 金良特别吩咐张颌,一定要密切监视温县的司马家族,司马氏若稍有异动,张颌要立即通知金良,金良立即出动大兵,将司马氏灭族。司马懿的父亲司马防和兄长司马朗现在都在洛阳为董卓伪朝廷效力,司马一家在温县仿佛是土皇帝,有家兵数千,若是他们执意追随董卓。金良想要完全掌握住河内郡,把这里当做自己对抗董卓的桥头堡,就必须要完全把司马家铲除掉。不过。眼下最关键的是,打破河内城。金良向随军出征的中央军主薄路粹问道:“刚才一役,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路粹刚刚统计完毕,对数字回忆犹新,遂不看册子,把那几组数字说了出来:“我军阵亡二千六百余人。多半是在西凉骑兵突袭中阵亡的前排枪兵,我军重伤一千四百余人。幸亏有中央大学堂医学院学生随军从医,他们秉承华佗先生的医术,能够把其中九百多人救活,但剩下五百多人都仅能残喘数日,我军轻伤四千四百多人,多半是冲锋在前的枪兵和飞虎骑兵,有三千五百多人伤势痊愈以后既能重新战斗。” 金良眉头悄然一皱,这伤亡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大一些,看来西凉骑兵还真是天下少有的精兵:“这样算来,我军这次的战斗折损竟达到四千多人,那西凉兵折损情况如何?” 路粹答道:“牛辅这次率军出城,企图半渡而击阻止我军过河,他有些骄傲轻敌,只带了五万兵马,还分出一万前去巡河,投入战斗的只有四万人马,但这四万人马里面大多数都是董卓牛辅从凉州带来的西凉精兵,只有一小部分是在河内当地招募的,所以这四万人马可抵得过一般诸侯的十余万人马。可牛辅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中央军更为骁勇,特别是有主公这样的天下无双猛将带领下,士气如虹,而且人数占优,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金良连忙摆手道:“路主薄,莫要拍我马屁,还是先把实际情况告诉我吧!” 路粹见金良表情甚是淡然,知道这位主公深有自知之明,自己以后还是要改掉善于谄媚上峰的毛病,踏踏实实做事吧,便肃然答道:“牛辅的四万人马里,仅有六千多人从其他城门逃入河内城,余下三万三千多人都留在这里,其中战死、重伤待死的约有一万五千多人,剩下的一万七千多人都有轻伤,这些人里面愿意加入我们中央大军的有八千多名,剩下九千多名都沉默无语,投降却不接受整编。” “怎么会有多人都不愿意加入我们中央军?”金良稍感挫折。 “主公明鉴,那九千多名士卒都是凉州人,都是跟随董卓的老兵,他们这番迫于形势,想要活命,所以缴械,但他们都顾虑凉州家人,心里对董卓尚有一丝忠诚,所以不肯归顺我中央军。” “那就把他们发给韩浩那里去屯田吧。”对于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家伙们,金良毫不客气。 金良又问负责情报的郭嘉:“奉孝,河内郡城里原有多少人马?” 郭嘉回道:“牛辅带来河内的西凉兵只有三万人,但他为了抵御我们中央大军,便在河内郡疯狂招兵,一连招募了六万二千多人,这些人马多半是太行山下来的山贼土匪,还没有被牛辅好好整编,这六万贼兵跟那三万西凉精兵搅在一起,反而减弱了西凉兵的战斗力,贾诩曾劝谏过牛辅,牛辅没有听从。” 金良道:“如此说来,现在河内郡城里的敌军西凉精兵不足六万,精兵不足两万,这可比原来好对付多了,看来我们这次能够一鼓作气,把河内城拿下。” 郭嘉通过派遣在河内的暗部特工,对贾诩了解的越多,对他越是忌惮,连忙劝谏道:“主公,若是没有贾诩在此坐镇,我中央大军自然能够轻取河内,但因为贾诩坐镇,主公切莫轻敌。” 金良傲然道:“贾诩贾文和虽然狡猾多智,怎奈我们对他已经甚为了解,他必定会坠入我的毂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金良军VS贾诩(3) 金良命眭固领一万辅兵看管中央军伤兵和西凉俘虏兵,自带四万战兵和三万辅兵围住了河内城。 河内城西面靠山,北面邻水,皆不利攻城,金良大军便在河内城的东面和南面扎下大营,把河内城围住,准备攻城。 金良领着亲军围绕河内城巡视数次,越来越烦恼,这个河内城可真的不好攻打啊。河内城因建制已有近千年,历尽数个朝代,不断加固,所以城高濠深,易守难攻。最让金良烦恼的是,护城河乃是引沁河水而成,既宽阔,又深邃,虽然徐晃领兵把沁河上游堵住,怎奈护城河自从修筑成功以后,便跟沁河断了,变成了死水,并不流出,所以堵塞上游,让护城河干涸的如意算盘破灭了,掘开沁河水淹河内城也是痴心妄想,因为河内城依托西北方向山势所建,地势颇高,恐怕沁河决口,首先被淹的是中央大军,而不是河内城。 在渡过沁水河围住河内城以后,金良便让眭固领人把沁水上游堵塞处慢慢掘开,省得有敌对势力骤然掘开,把中央大军的部分营垒给淹没掉。因护城河很宽,郑浑的霹雳车根本打不到河内城头,只能望而兴叹。金良无可奈何之下,便又命人打造五丈多高的云车,搭载在十六匹马拉载的马车上,金良跟前军师沮授、中军师董昭、前军师祭酒徐庶、中军师祭酒郭嘉四人攀上云车。瞭望河内城的虚实。 云车绕城三日,金良叹道:“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不利久战。我军须得速速拿下河内城,再进而拿下箕关,与朱儁将军汇合,不知各位军师有何发现,我军该用何种计谋速破此城?” 徐庶指着东北角的城墙,笑道:“主公,你且看来。这里频临沁水,每逢沁水涨水之际。这里便受河水侵泡,久而久之,这里的砖石便有些腐朽,再加上河内建城已有数百年。年久失修,鹿角也多半毁坏,不如我们行声东击西之计,明攻西南角,暗攻东北角,如此这般,可以速速拿下河内城。” 金良点头称许:“元直所言真乃妙计!” 郭嘉忧心忡忡地连连摇头道:“只怕贾诩能识破这个计谋!” 董昭却笑道:“主公几天前反用韩信之计,让贾诩上了一次恶当,害得牛辅差点将他斩杀。他这次肯定不会再那么认为主公会老老实实地沿用老计策,他应该会认为主公再次反用声东击西之计。” 郭嘉并不太同意董昭的判断:“贾诩此人狡黠多变,每次出谋划策。都不与上次相同,因为他不想被敌人掌握住他使用谋略的特点。以己度人,我想,贾诩定然会想到,咱家主公不会再像前次那样反用前人的计谋,应该会沿用前人的声东击西之计。” 金良听到这里。脑袋有些发晕,这不是变成看谁的花花肠子绕得比较弯了吗? 老成持重的沮授沉声说道:“我觉得现在就判断贾诩的想法是不对的!贾诩对主公计策的把握应该是从主公调兵遣将布置兵力上来判断的。现在就要看主公埋下破绽的水平高低了。若是埋得高明,让贾诩认为我们的破绽是真实存在的而是故意骗他的,他必定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若是埋得不太高明,让贾诩看出那是我们故意的,那我们就被动了。” 金良抚掌笑道:“公与所言极是,我们不必花费心神去瞎猜去赌贾诩的想法,我们要竭尽所能地影响贾诩的想法,争取牵着贾诩的鼻子走。” 金良大军白天就大肆调兵,从南面军营和东面军营调动人马,往东北角聚集,南面和东面军营调动人马都是遍插旌旗,锣鼓喧天,声势浩大,看上去似是把所有人马都往东北角聚过去。 贾诩站在城头,冷目观看,看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贾诩依然两眼发光,看着中央军大营。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东北角新造的中央军大营里偷偷摸摸溜出无数中央军将士,趁着夜色,偃旗息鼓,悄悄地往西南角行军。 贾诩暗暗冷笑道:“金良小儿,若非我早知你当初从洛阳城撤退的无赖行径,就被你给骗了。” 贾诩赶紧下城,去找牛辅禀告:“我在城上见金良绕城观察我军城防虚实已有三日,表面看起来他将兵马都集中在东北角,是因为东北角久遭沁水侵泡,腐朽不堪,又因年久失修,鹿角残破,所以他想全力攻击东北角,实则不然,他玩的是声东击西之计! 金良白天似是调集所有人马齐聚东北角,到了晚上,他却暗地把兵马都调往西南角!最为明显的是,他白天调动人马的时候,并未调动他那数百架霹雳车,传说他这霹雳车攻城拔寨势若破竹,之前他在荆州攻破许多敌对世家坞堡全都仰仗霹雳车,这次他为何不往东北角调动霹雳车,便是想要用霹雳车破开西南角的城墙。” 牛辅经上次战败,对贾诩已经没有原来那种言听计从的完全信赖,他将信将疑地登上城头,细细观瞧,果然看到城外影影焯焯地有无数人影在往西南角移动。 牛辅大惊,急忙问贾诩:“金良小贼诡计多端,防不胜防,现如今,该如之奈何,请文和教我!” 贾诩冷森森笑道:“既然我们知道金良主攻方向在西南角,剩下的事情就容易多了。今天晚上,金良大军只是在虚调人马,应该是从明晚才开始攻城。明天晚上,将军可统率四万精兵,轻装打扮,饱餐战饭,埋伏在西南角的民房里,同时命剩余两万残兵假装防守东北角城墙、东门、南门。晚上就任由敌军攻破西南角。城头防守将士虚应一番便行撤退,等金良大军攻进城里,我军四万伏兵一起冲出。必能将金良生擒!” 牛辅不由得拍抚着贾诩的脑袋:“文和,你说你这脑袋咋长得,怎么这么灵光,我觉得自己够聪明了,要是跟你比起来,我这脑袋里装得都是草啊。” 贾诩心道,你就是一个草包。但他面上却恭维道:“将军武略非凡,雄壮威武。贾诩文弱书生不敢相比。” 牛辅对自己还是略微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他涩声说道:“若论武略非凡,雄壮威武,天下除了我岳父泰山外。便是那个可恶的金良小贼!” 想起金良的悍勇无匹,想起惨死在吕布戟下的弟弟牛佐,牛辅不禁冒出一声冷汗:“若是金良那匹夫万人马倾巢出动,攻杀进来,即便是伏击,我们区区四万人又怎么够用!文和,不如把那两万人也拿来放在西南角民宅里,一起伏击金良!六万人应该比四万人要多些胜券!” 贾诩惊道:“那东北角城墙、东门、南门的防御,该怎么办。若是空无一人,会被金良看出我们已经识破他的奸计!” 牛辅嘿然一笑道:“既然我们要征用西南角这些民宅,便把这里的百姓驱赶到东北角城墙。假扮成我们西凉兵,骗过金良小贼!”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贾诩只得同意。 夜幕降临了,中央大军饱餐战饭,然后回到帐篷睡大觉。而牛辅那六万人马则苦逼地趴伏在城内西南角的民宅里,等待中央军进入埋伏圈。一更天过去了。中央军没有任何动静,二更天过去了。中央军还是没有动静。 牛辅瞪着牛眼看着贾诩:“金良小贼不会不来了吧?” 贾诩眨巴着小眼睛,冷森森地笑道:“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天气一日寒过一日,再过一些日子就要下雪结冰了,我们在城里温暖的被窝里,他们在城外冰冷的帐篷里,再加上箕关被我军占领,他们跟河东朱儁失去联络,又恐惧盐池被我军占领,必定急于攻下河内城,以我观之,他今晚必来攻城,请将军耐心等候片刻,必有动静!” 贾诩话音刚落,就听到东北角和西南角都传出了一片喊杀声,不同的是,西南角还响起了一阵阵石头划过夜空的凄厉呼啸声砸在城墙上的砰砰巨响,东北角的喊杀声似乎稀薄许多。 牛辅十分满意地看了一眼贾诩:“文和,你果真料敌如神!” 贾诩嘿嘿笑道:“其实这都可以推论出来,金良之所以把霹雳车按在西南角,是因为西南角远离沁水,护城河面窄狭,霹雳车只要推到河边,那飞石便能砸中城头,而东北角频临沁水,护城河面宽阔,霹雳车推到河边,飞出的石头只能砸到墙根。” 西南角的霹雳车轰鸣声响过一段时间,渐渐暗沉下来,西南角那些咋咋呼呼地修建浮桥的中央军将士也渐渐没了声响。贾诩觉得甚是奇怪,便派人冒险走上城头观看西南城外中央军到底在搞什么。刚刚派人登上城头观看,贾诩又听到东北角传来的声响越来越大,紧跟着就听到东北角守卫的那些百姓四散奔逃的凄厉喊声。 贾诩恍然醒悟,大叫一声:“又中金良小贼的奸计了!” 原来金良白天大展旗鼓调动的兵马是中央军所能调动的全部人马,到了夜间,偃旗息鼓悄然行进的却是眭固领着一万辅兵保护着所有伤兵、押解着所有俘虏,往西南角军营潜行而去。贾诩以金良以往计谋来做判断,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金良已经把那个计策又反用了。 在东北角,金良站在云车上,一眼就看出东北角城墙上换防的是多是普通百姓扮成的假西凉兵,心中暗自大喜,自己这番计谋还是瞒过了毒才贾诩。二更半的时候,眭固先领五千辅兵拉起一百架霹雳车,虚张声势地往西南角城墙轰炸石头,那些俘虏则在辅兵的逼迫下,摇旗呐喊,扎浮桥装出强渡护城河的样子,来迷惑牛辅和贾诩。 而在东北角,金良等到西南角眭固的霹雳车开始轰鸣以后,便命所有将士出动,照顾早已制造好的浮桥段落。让深通水性的士卒跳入护城河里,将浮桥连接好,其他将士等浮桥逐个搭建完毕。便扛着在路上就制造好的云梯往城下猛冲,还有一万名弓弩兵一起向城墙攒射,掩护其他将士的行动。 牛辅在东北角这边还是放了上千个老弱残兵,他们见金良大军不是佯攻,而是玩真的了,一边派人去通告牛辅,一边督促那些扮作西凉兵的百姓们往下扔石头、泼火油、推云梯。试图阻止中央军的攻城。 当浮桥搭好以后,中央军的精锐弓弩兵便紧急跟上。便是站在浮桥上也要向城头上攒射,来掩护那些刀盾兵攀援云梯。 特别是金良、黄忠、曹性、郝昭这四大神射手联手,一起往城头飞射,箭如流星。例不虚发。特别是金良,每一支箭都把显露头强迫百姓的西凉兵头目射杀,要么是爆头,强劲的箭气直灌面门,锐利黝黑的箭雨似是一道黑色流星从那头目的额头钻入,再从后脑穿出,要么是爆喉咙,黑色箭羽从那头目的咽喉窜入,再从脖子后面窜出。死状都甚是凄惨,有些被射中的西凉兵头目干脆从城头砸下,即便是没死透的摔倒在三丈高的城墙下。也死得透透的。 剩下那些老弱残兵和无辜百姓们见那些头目的惨死容貌,要么惶恐地往城下跑去,要么趴伏在城墙的地上,等待不可测的命运,他们心里都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就这样,顷刻之间。挥动双刀的魏越把一个试图推动云梯的西凉兵砍翻,率先登城。其他将士纷纷跟上,迅速地占领了东北角的城墙。 魏越继续挥动双刀往东门方向砍杀过去,领着他麾下两千刀盾兵,将东门守卫的数百西凉残兵杀散,大开东门,招待中央军骑兵攻入河内城。 徐晃领着麾下一万精骑先行攻入河内城,吕布领一万飞虎精骑紧随其后,攻向河内城的西南角,黄忠统领步卒迅速跟上。 估计靠近西南角那些民宅,金良大喝一声:“放火!” 徐晃率领一万精骑,飞驰过那段埋伏圈,点起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往那些民宅里投掷过去,这时候的河内城,频临严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天干物燥,那些民宅都是草木为顶,点火就着。 一霎时,熊熊火光把河内城照射得好像白昼,滚滚浓烟熏得牛辅这六万人马再也无法执行贾诩所说的继续潜伏引逗中央骑兵进行巷战的任务,一个个慌乱地窜出民宅。 等他们窜出民宅,等待他们的正是中央官军严阵以待的两万精骑和两万弓弩手。金良射出鸣镝箭万中央官军紧随其后,射出早已蓄势待发的箭矢,稠密的箭羽好像倾盆大雨,飞泻而下,笼罩在那些慌乱的西凉兵头上。 刚刚被烟熏火燎,刚跑出来又被箭雨洗礼,耳边听到中央官军雷霆大吼:“缴械不杀!缴械不杀!” 那些新近依附牛辅的四万多贼兵心惊胆颤,知道不能再跟牛辅混下去了,纷纷放下兵器,跪地求饶。 贾诩急忙对牛辅说道:“将军,金良势大,势不可为,不如冲出城外,回到箕关等待相国的援兵吧!” 牛辅气急败坏,抡起大刀,劈向贾诩:“都是你这腐儒害得我连连中计,受死吧!” 贾诩无话可说,心如死灰,闭目等死。就在这时,一阵刚劲的箭风从他耳边吹过,平地一声巨响,牛辅的大刀被一支黑色羽箭射偏,划过贾诩的面颊,一扫而空。 牛辅亡魂皆冒,那支黑色箭羽把他的大刀射偏,震得他虎口发麻,好悬把大刀脱手,与此同时,还有四支黑色箭羽向他飞射过来,他赶紧俯身下去,策动马匹,躲开那连珠箭,再也顾不上去把贾诩斩杀。牛辅不敢抬头,紧紧地趴伏在马鞍上,掉转马头,往西门冲去,因为求生心切,他在麾下亲兵的保护下,杀出一条血路,一溜烟往箕关方向奔去。 贾诩抬头看了看远处放回弓箭的金良,心里没有半点感激,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金良,便又拨转马头,跟随牛辅,冲出西门,往箕关而去。 金良愣住了,牛辅刚才要杀他,是自己救了他,没想到他不仅没有降顺自己,反倒继续追随牛辅,这贾诩脑子有病吗? 徐晃策马上前,冷哼道:“主公,这个贾文和不识抬举,要不要我追上去把他杀掉?!” 金良摆摆手:“不必公明费心,自有擒他之人!公明,你前去追击牛辅,切不可伤了他的性命!” 金良和徐晃一起,统领骑兵,紧追牛辅、贾诩等人。黄忠都督所有步兵,镇抚城中所有敌兵,那些新近依附牛辅的贼兵们见牛辅弃城而逃,兵无战心,也经受不起中央大军弓弩连发的打击,纷纷弃械投降。有两千多西凉骑兵护着牛辅、贾诩等人,不断往箕关逃去。一万多中央军精骑在后面紧追不舍。(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贾诩认主 一个时辰后,这些西凉骑兵人困马乏,遥望后面的中央军骑兵似乎没有追上,他们便强烈要求停下喘口气,牛辅知道手下这些都是骄兵悍将,自己若是忤逆他们的意思,怕是马上就惹起兵变,只得同意。 牛辅转头看了看他们停马休息的地方,是河内城到箕关的必经之道,正处于两山夹一沟的沟里,便大笑道:“金良还是太年轻,没有经验,若是他在这两侧伏上精兵,焉有我们的命在?” 贾诩凄惶地说道:“将军,你难道不觉得这山谷里太安静了吗?” 牛辅听贾诩这么一说,侧耳一听,果不其然,除了西凉马的嘶鸣和西凉兵的喧嚣,整个山谷里没有鸟鸣,没有虫叫,死寂一片。 牛辅凄厉大叫道:“不好,有埋伏!” 牛辅话音刚落,就见两侧山坡上冒出数千名中央军弓弩手,一个个都头戴草环,身上涂着草色,趴伏在灌木从中根本看不出来,而且牛辅这两千多西凉兵是狼狈逃窜,根本没有意识去派出斥候探路,所以被中央军顺利伏击。 中央军弓弩手箭如雨下,那两千西凉兵都是骑兵,高头大马顿成了不用瞄准就能射中的活靶子,不是人亡就是马死,伴随着人的哀叫马的嘶鸣,两千西凉兵在一通箭雨之后,只剩下了一千多个。 牛辅一马当先,猛往前面冲去,希望能够通过这段死亡伏击圈。却听到前方的山谷轰隆一声巨响,从山上滚下的大石把去路堵住,牛辅只得拨马回转。希望冲着来时的路逃得死地。 牛辅绝望地看到,来时的路上已经飘扬起一杆血色大旗,上面写着斗大的“征南将军金”,大旗之下骑着龙驹赤兔提着石龙刀正是征南将军金良金贤霆,在他身边,跨着骅骝马提着开山大斧的正是金良麾下智勇双全的大将徐晃徐公明。 金良和徐晃身后是一万多名中央军精锐骑兵,将牛辅这一千多骑兵的逃路堵死。 等金良出现后。山上的张颌命令属下弓弩兵停止射击,张弓搭箭。瞄准牛辅等人,若是他们有什么让主公金良不满意的,这些箭还是会落在他们身上。 金良举起石龙刀,指着牛辅。哈哈大笑道:“你已穷途末路,还不赶紧下马,束手就擒?” 牛辅面如土色,颤声问道:“我若缴械,你能否饶我性命?” 金良朗声大笑道:“牛辅,你最近可曾见过董旻和董璜?” 牛辅登时明白了金良的意思,敢情他是想拿自己再去要挟岳父大人,赶紧摇头道:“金将军,我只是女婿。非比董旻和董璜,乃是岳父的血肉至亲,将军想拿我跟岳父大人买卖。恐会失望!” 金良听牛辅这么一说,心里也犯疑,董卓会不会为了他这个蠢笨如猪的女婿再送战马和军粮给自己呢?若是董卓不做这个买卖,自己就不用留牛辅这个废物了,眼神里不由泛起杀气。 贾诩在牛辅身边,敏锐地看到金良眼神里的变化。赶紧高声叫道:“金将军,牛辅不可杀!” 金良眯着眼睛。看着贾诩,眼神里杀气更浓:“贾文和,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说得没有道理,不但牛辅死,你也难以活命!” 贾诩不为金良泛起的杀气所摄,神情没有半点畏惧,拱手道:“此事事关军事机密,不可当众明言,还请将军策马近前,贾诩悄声告之。” 金良冷冷一笑:“是你主动想告诉我,不是我主动想听,为何要我策马近前,莫非想要诱杀于我?怕是你痴心妄想!” 贾诩本无此意,被金良误会了,恐怕惹得金良震怒,自己性命难保,这时他的神情才闪现几分慌乱,躬身道:“将军误会在下了,在下并无此意。” 金良嘿然一笑:“不须我近前,你近前也可把那机密告知与我。”见贾诩有些犹豫,金良一摆手:“恶来,将他擒来!” 典韦从金良身后闪出,策动胯下青鬃马,挥动手中一对大铁戟,飞马奔到贾诩面前。 牛辅见张颌麾下数千弓弩兵那寒光闪闪的箭羽都对准自己,又畏惧典韦的威猛,不敢乱动,而贾诩根本反应不过了,就被典韦一戟压在他的脖颈,逼着贾诩策马向金良面前走去。 金良冷哼一声:“恶来,无须如此客气!” 典韦明白金良的意思,把一支大戟放在马鞍,伸手把贾诩从贾诩马上提起,如同提着一个稚童,安放在自己马前,然后策马回到本阵,扑通一声,把贾诩丢在赤兔马前。 贾诩被摔了七荤八素,眼前金星乱冒,不等他爬起,典韦就从青鬃马上跳起来,提起贾诩的脖颈,强迫他站稳,强迫他向吕布行一个跪拜大礼。 金良看到典韦虐待贾诩,心里无比快意,典韦如此对待贾诩还算好的,若是让典韦知道自己在历史上就是因为这个贾诩给张绣进献的计策才让自己死得那么憋屈那么惨,他不把贾诩扒皮抽筋才怪。 金良提着石龙刀,搁在贾诩脖颈处,冷笑道:“贾诩,你是不是认为天下就属你最聪明,天下人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在这个乱世里,就你最能保全性命?那你算一算,你现在还能不能保全性命?”????贾诩抬起头,眼神恢复镇定,跟金良对视着,并无半点怯懦:“我能保全性命!” 金良诧异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贾诩绽然一笑道:“将军不是不敢杀我,而是不愿杀我!” 金良森然一笑:“我不愿杀你?你这个助纣为虐唯恐天下不乱的斯文败类。早就该死!” 贾诩嘿嘿一笑:“唯恐天下不乱?难道将军真的希望现在的天下是太平无事的吗?天下若是太平,怎能显出将军的能耐!” “贾文和,你太小看我金良了。若是天下真的能够马上太平,百姓都能马上安居乐业,我愿马上返回九原老家以放牧牛马为生,”金良叹息道:“怎奈这世道一日比一日不太平,若无我金良,这天下不知有几人称孤道寡,不知有几人荼毒生灵。不知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非是我金良不想要太平。而是这大汉天下的太平并非空口白牙便可得到,须得铁与血的手段才能得到。” “这便是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的缘由?!”贾诩问道。 “是的,我大汉便如那凤凰。不经过逆磐,不可能得到重生!”金良异常坚定地说道。 金良忽然意识到,是自己在质问贾诩,怎么翻转成他来问自己,便故作严肃状:“言归正题,你说我为何不愿杀你?” 贾诩嘿嘿一笑:“将军的眼神里泛出的杀气只是威慑之气,却无半点杀机,反而流露出求贤如渴之意,将军前些日子做出的诗句‘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脯,天下归心’。贾诩时时吟诵,今日看到将军的眼神,便可以看到将军眼中的贾诩,嘿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贾诩敢断定,将军愿意用我。不愿杀我!” 金良哈哈大笑道:“文和,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取名为诩。诩,大言也,你果真是大言不惭之辈!” “将军,您难道真的以为我贾诩乃虚浮无能之人?”贾诩嘿然笑道:“将军,莫要再欺我贾诩,莫要再故意折辱我贾诩,好让我屈服。实话讲与将军,您若是能让我贾诩尽展才华,不须将军百般手段,我贾诩必将尽心尽意,若是您无法让我贾诩施展才华,虽然将军用尽百般手段,我贾诩也不会为将军进一个计谋!” “我很不明白,以你贾诩之能,为何屈居于牛辅之下?”金良一直搞不懂,贾诩的前半生为何一直跟那帮不成器的西凉武夫为伍。 “将军有所不知,我乃凉州武威人,又是寒门出身,虽然举得孝廉,却也无世家赏识,迫于生计,只得依附董卓。之所以在牛辅帐下,实不相瞒,纯因牛辅粗鄙少文,没有智谋,对我言听计从,我的才华得以尽情施展!”贾诩心里已经下了决定,便毫无隐瞒地和盘托出。 金良瞥了一眼那个身躯胖大类如董卓的牛辅,冷笑道:“跟着一头猪混,那头猪对你再言听计从,你又能有什么出息?牛辅甚至连郭太的白波贼都打不赢!” 贾诩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以来都默默无为,原来是跟错主子了,不禁叹息道:“将军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我贾诩常常自诩天下少有如我这般智谋之士,却没成想,自己却连最根本的择主都做不好!” 金良收起石龙刀,拍拍贾诩的肩背:“文和,俗话说,水涨船高,若是你选择的水很浅,哪怕他只载着你这一条船,也没有任何意义。文和,听我一句忠告,以后莫要一味强调自己才能是否尽情施展,而要看那主公能否把所有人的才能尽情施展,只有那水高涨起来,你这条船才能尽情扬帆。” 贾诩听了金良这番话,呆愣半晌,醒悟过来以后,俯身下拜:“贾诩拜服主公!” 金良没想到贾诩能够这么快就拜自己为主公,颇为惊诧:“文和,你难道不怕后悔?”贾诩在家伙先后跟过牛辅、李傕、段煨、张绣、曹操,在谋士里也算善能跳槽之辈,金良还真的有点把握不住他的脉,万一那一天他再跳槽了,自己岂不杯具了。 “主公,请您放心,终此一生,您不负贾诩,贾诩必不负您!”贾诩异常坚定地说道。 “文和,在我心中,你乃是我的陈平!”对于贾诩这样的人,金良不好拿萧何张良来作比喻,只好拿并不是那么完美却智谋出众仅次于汉初三杰的陈平来做一比,真不知道金良会怎么圆过去这个比喻,因为他也曾对郭嘉说过类似的话。 “贾诩得主公看重。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贾诩已经蹉跎过了四十多个寒暑,除了凉州名士阎忠说他有张良陈平之才外。他很少再听到其他的赞许,那些家乡人总说他爱说大话,他就恨恨地把自己的名字改为诩,在董卓军中,他的智谋只是让他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工具而已,万一那一天他再也无法出得好计谋,他就会像一只牛羊一样被那群武夫屠杀。像金良这样的知遇之恩,他还从未蒙受过。尤其是见第一面,金良眼神里就隐藏不住欣赏之意,这在贾诩这一生中从未有过。 “文和,你且起来。给我讲讲,牛辅为何不可杀?”金良掩饰住把郭嘉贾诩都招募麾下的兴奋,想起贾诩过来的最初原因。 贾诩娓娓道来:“主公,牛辅放在箕关防守关隘的是名将段颖的侄孙,董卓麾下大将段煨的侄子段烩,段烩此人酷似其叔父,攻击不行却善于防守,虽然只有两千人马,但扼守易守难攻的箕关。却也能稳守。 将军麾下近十万兵,在箕关下面无法展开,只能采用添油战术慢慢消耗城中力量。以我观之,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是拿不下来的,但现在寒冬将至,留给将军的时间顶多只有半个月。 留下牛辅的命,便可以如此这般轻取箕关。” 金良听贾诩说完,心悦诚服道:“文和此计。真乃绝妙好计,便依此计而行。” 金良答应饶牛辅一命。牛辅感恩戴德,当他知道金良要挟他前去诈关,他执意不肯。 等金良寒气逼人的方天画戟搁在他的脖颈处,牛辅屈服了。 金良命徐晃、郝昭统领两千精锐骑兵,尽皆扮作逃亡的西凉骑兵,两人要挟着牛辅却扮作保护状,为了扮相更真,贾诩也跟随牛辅身后。 金良则亲自领着一万中央军精锐骑兵,扮成紧追不舍状。 张颌则留下清扫战场,整编俘虏,同时扼守各处要道,防止有人抢先去箕关通风报信。 到了箕关外,牛辅感受到徐晃、郝昭两人寒气森森的匕首搁在他腰间,不得已,颤声喊道:“段烩,开门,快开门!” 段烩便命令城门士卒放开城门,打开吊桥,放李肃人马出城。 李肃带上银头盔,披上银锁甲白袍,提着丈五倒须悟钩枪,一马当先,冲到牛辅身边:“牛将军,我李肃特来相救!” 牛辅一边挥动大刀,疲于奔命地应付着魏越,一边瞪起牛眼冷哼道:“我牛辅贱命一条,用不了您一个堂堂的虎贲中郎将来救!” 虽然李肃来到面前,牛辅还是不敢把真实情况告知李肃,因为他知道面前的典韦和魏越若是想解决掉他,就不会像现在在这样慢慢假打,绝对会在三五个回合之内,把自己砍死,李肃的武功高强,也绝对不是金良和典韦的对手,真的打起来,绝对保护不了自己。自己不妨暂时相信金良那套话,先帮助金良夺下箕关,金良答应说要保守箕关被诈取的秘密。 李肃大声说道:“牛将军,何必说这种气话,现在杀退敌人要紧!” 典韦和魏越相互试了一个眼色,他们的动作都迟缓很多,很快就被李肃和牛辅击退。 李肃见紧紧缠绕牛辅的敌将撤退,连忙领着牛辅往城门撤退,典韦和魏越在后面紧追不舍。 徐晃和郝昭连忙带着人混入到李肃带来的援兵里面,当他们撤退时经过城门的时候,李肃抬头高声喊道:“段都尉,赶紧拉上吊桥,关闭城门,挡住金良的追兵!” 段烩赶紧命人拉起吊桥关城门,却见金良已经纵马飞上吊桥,石龙刀飞舞开来,粗若人臂的吊桥缆绳被石龙刀的倒刺生生砍断,吊桥哐当一声巨响,横架在护城河上,纹丝不动。 城上的守兵惊愕不止,那缆绳是上好的粗实的麻绳裹上铁线,在桐油里侵泡半年,强度很高,抗冲击,耐磨,耐霉烂,耐虫蛀,简直是刀砍不断,斧凿不透,支撑了一千多斤的吊桥许多年,谁也料不到,竟在一夕之间,被金良的石龙刀轻轻扫过,断为两端,城门里面扯着缆绳妄图拉起吊桥的二十多名士卒手里陡然一轻,腾腾后退数十步,跌坐在一起,面如土色。 守兵们目瞪口呆,竟然忘了往下射箭,射退金良,金良的飞虎精骑已经陆续来到吊桥前后,扯出背后的铁胎弓,张弓射箭,往城头攒射,掩护那些步卒快速跟进。 妄图关门的箕关守兵被抢先闯入箕关的典韦、魏越一一斩杀,城门大开,金良麾下精锐士卒如潮水一般涌入。典韦、魏越奋勇无前,手下几无一合之敌,一直往城内攻去,一边攻杀一边大声喊道:“征南将军金良麾下十万精骑在此,降顺有赏,缴械不杀,妄图反抗者罪及家人!” 段烩布置在城墙和城内制高点的上千名弓箭手张弓搭箭,蓄势待发,准备往下面发射,可是金良的人马已经跟李肃的人马绞杀在一起,那些弓箭手里面没有几个能够点射的神箭手,他们怕误伤到虎贲中郎将李肃及其部下,又怕误伤到相国董卓大人的女婿,都迟疑着不敢放箭。 而徐晃、郝昭已经领着麾下精干士卒,登上了城墙,登上了其他制高点,说是奉牛辅的军令,接替防御,命他们缴械归整,若是有胆敢反抗的,就地格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GAY的阴险计划 当初牛辅前去攻打河内,带走的都是精锐士卒,留给段烩的是老弱残兵,这样的一千人遇到金良麾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劲卒源源不断如潮水一般的攻击,根本不是对手,纷纷被斩杀,尸首被高高抛下,从几丈的高处抛下去,都是脑袋挨着地,因为箕关就是依山而建,地都是山石所切成的,脑袋挨着地就是脑浆迸裂,死得透透的,那些稍微有些心眼的家伙见负隅顽抗的人死状都如此凄惨,纷纷放下兵器,乖乖地接受中央军的整编。 还不到半个时辰,徐晃和郝昭的人马已经把箕关的所有制高点都掌控住了,中央军的神射手们在善于射箭的徐晃郝昭两人的带领下,不断地向那些精悍的西凉士卒放出冷箭。 箕关巷战一开始,因为李肃率领的多是从西凉跟来的精悍士卒,而不是在河内河东等地招募的游荡子弟,战斗力还保留了几分,尤其是在被逼到绝境,他们焕发出了惊人的战力,而金良的人马是长途奔袭而来,有些疲乏,竟然在一时之间被李肃的人马占了上风。 金良见状,便大喝一声:“闪开!”????中央军将士听到金良的大喝声,便知道主公要斩将夺旗以挫敌军锐气,便迅速分开一条道路。 金良散开缰绳,双手紧握石龙刀,双腿夹紧赤兔马腹,马如龙,人如飞,瞬间就到了李肃的面前。迎面就是一戟:“李肃,躲过这一戟,就饶你一命!” 李肃吓了一跳。这么快的速度,连忙举起亮银枪去挡。 很显然,金良这一刀来势虽然凶猛,却也留足了情面,因为李肃跟金良之前有过交际,熟知金良家传的霸龙刀法,自然也知道金良这迎面一击的奥妙。所以他的倒须悟钩枪砸在石龙刀倒刺上,将金良的石龙刀稍微磕开。勉强躲开了金良这致命一击。 李肃又再次侧身一躲,躲开了金良收回大刀时倒刺那顺势一斩,再俯身一躲,躲开了金良的翻手一刺。 就这样。李肃利用他对金良大刀的熟知和自己灵巧的身法,竟然堂而皇之地躲过了五十多个回合,凭着这个战绩,他甚至可以排入第一流武将的行列。可他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明显比不上那些能够跟金良硬碰硬还能给金良带来一定威胁的关羽、张飞、颜良、文丑等人。 到了六十个回合,金良微微一笑:“李贤弟,你今日回去,给董卓带个话。河东之地,他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洛阳城,他要好好地给我看住。等我到时拿回来!” 金良话音刚落,挥起石龙刀,狠狠斩在倒须悟钩枪上。 李肃虎口震裂,胸中一股血气上涌,头脑轰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受了重伤。不敢再久战下去,拨转马头。在麾下亲信将士的保护下,一溜烟往南门冲去,刚刚冲出南门,他就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血污不偏不倚地喷在他身边一个男子脸上。 那男子轻轻擦去脸上的血污,坚定地说道:“兄长今日之辱,他日我必为兄长报之,管教金良贼子死无葬身之地!” 李肃听那男子大放厥词,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剧烈咳嗽几声,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那人:“李沸,连我都不是金良对手,你就别去送死了!” 李沸,是李肃的堂弟,自幼被李肃抚养长大,对李肃尊爱有加,见李肃前一番被忽悠走赤兔马被董卓痛骂痛责,这一番又被金良重伤,心里十分忿恨。当然,他想对金良动手的最根本动机是,他看不惯金良的一系列政治举措。 李沸忿恨地说道:“金良口口声声说他爱国,说他为国家沉沦而愤恨,却总是依仗他的武力凌辱维持国家稳定的世家大族,实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 他自己武力高强,又用尽各种伎俩,骗取文武人才做他手下;他用尽手段,削弱他自以为是的潜在对手;他推崇商人,搞什么中央钱庄,来赚取天下人的钱财;他搞什么实战训练,增强他的中央军战力;他到处采购粮食,囤积粮草,如此处心积虑,定然不是为了中兴大汉,而是为了谋朝篡位,等到他打倒了所有对手,他就会找到一个契机,称帝登基,他不是卫青,他不是霍光,他是第二个王莽!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说什么‘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如此赤-裸裸地鼓吹铁血征伐,一心想荼毒生灵,如此丧心病狂的武夫,何以安邦定国? 他还极端仇恨其他族群,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为了消除其他异族,竟然丧心病狂地发明了什么神仙丹、忘忧丹之类的物事,虽然他一再遮掩,我也知道,那忘忧丹就是西域说的鸦片。 这还不算,他竟然做人贩子,把我最膜拜的金发碧眼的跟鲜卑爷们一样的大爷们像牲畜一样贩来中土做奴隶,这一点儿,我最不能容忍,我非要把金良整死不可!” 听到这里,李肃冷冷地看着李沸,他实在看不懂这个堂弟,一脸痤疮,丑陋无比,还整天自以为是美男子,不玩女人,非要玩男人,搞同还则罢了,他还跟那些黄发绿眼的鲜卑鬼们混在一起,甘愿献出自己的屁股让那些变态的鲜卑鬼们搞,这样一个极端败坏他李家门风的畜生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李肃扬起手掌,狠狠地闪了李沸一个耳光:“蠢货!你蠢不要紧,莫要把我想得跟你一样蠢! 金良有感时局,愤激一些有什么不对!世局如此动荡,铁血一些有何不对!! 身为大汉子民,他忠心大汉。一心中兴大汉有何不对! 这些年鲜卑匈奴杀我汉人还少吗,他清除那些非我族类的杂种有何不对! 敌人那么多,他不择手段一些有何不对! 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滚去给那些黄发绿眼的鲜卑鬼们做狗舔他们的屁股去吧!” 李辅轻拂那满是痤疮的脸颊上的巴掌印,恨恨地看着李肃:“哥哥,我可是你亲堂弟啊,你竟然为了一个敌人打我,真让弟弟我锥心刺痛!” 李肃哇地一声又吐了一口血,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亲自抚养大的李辅竟然变成这个模样。难道是因为从小在辽西生活过一段时间,又丢在北平一段时间。跟鲜卑人居住惯了,染了鲜卑人一身毛病,许多变态的大汉男子都传说鲜卑男子十分帅气,特别是慕容鲜卑部落的。那传说的语气是恨不得做那鲜卑人的男奴。 想到这里,李肃忿恨地一甩马鞭,将李辅抽下马:“滚吧,滚得远远的,莫要再让我见到你,我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一个弟弟!” 李辅被李肃一鞭子抽落在马下,栽倒在地,啃了一嘴泥,过了好半天才把嘴里的泥土吐干净。然后愤愤地看着李辅远去的背影,恨恨地说道:“身在董营心在金,哥哥啊。你这样下去早晚会被相国看破,相国岂能容你!哥哥啊,你不仁,弟弟我却不能无义,我就去除了金良,让你忠心不二地辅佐相国!” 李辅从金良最近的行军方向。猜测出金良是想把河内郡和河东郡连成一片,那么金良的下一个进军目的地便是去河东郡治地。跟并州牧朱儁合兵。 想到这里,李辅便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些阴毒的主意,但他知道,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足以除掉金良这样一个勇冠天下的猛将,他不仅需要帮手,还需要一个能够把他的计谋实施的场地。 李辅截杀了一个农夫,把自己身上的盔甲脱掉,扮作农夫模样,因为他的模样丑陋,扮作农夫恰如其分,那些中央军将士并未起了疑心,李辅顺利地混入箕关。 李辅进了箕关,发现金良已经牢牢地掌控了箕关,牛辅再次落在金良手里,段烩也束手就擒。原来李肃、牛辅和段烩的人马大部分都被中央军俘获,这数万人或者投降被收编,或因拒绝投降被押往屯田兵团在河内的新建城堡里做工。 李辅绕七绕八,回到自己在箕关的房子,在这里面住着他的两个朋友,跟他志趣爱好都非常相投,一见面三人就抱在一起,战争给这三个人带来的心灵创伤似乎都需要断臂山上发生的事情才能够消除。三人完事以后,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对付金良。 那个来自豫州汝南的花开痛恨金良,是因为他的志同道合的好友郑荣竟然被金良当做娈童送给董卓,结果董卓恼羞成怒,把郑荣杀了,花开不敢去恨那个看似凶残无比的董卓,反而恨金良入骨。????当时被董卓跟郑荣同时死掉的还有那个把少帝刘辩带大的史道人的弟子凉州人瑙灿,瑙灿的志同道合的朋友骖浑是鲜卑人,黄发绿眼,中土人都把他当做妖怪,现在在吕布的倡导下都叫他们为碧眼奴,骖浑便是现场的第三个人,他的打扮跟瑙灿一样,相貌奇异,最显眼的是,他耳朵上缀着一个巨大的钻石耳钉。 骖浑来自辽西,自幼跟李辅认识,性格很符合他的名字,惨魂,惨淡的灵魂自然不会有任何友善完美的举动,因为他是黄发绿眼的鲜卑人,所以被华凯、李辅认为是心中爱物,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成了一个受,撅着屁股乖乖地承受着。 这三个人不知何故,竟然凑在一起,也许是同类人之间的气味可以引导三人相互认识,也许是对金良的强烈不满,简单来说,就是臭味相投,志同道合。 三人脑袋紧凑在一起,商议了半天,李辅是李肃的堂弟,从李肃那里得知了大量关于金良的情报,从这些情报里,他敏锐地注意到一点儿:“河东那位公子应该是恨金良入骨了,我们就去找他们吧!” “那位公子家大业大,只要能够怂恿着他去对付金良,再配合着我们的计谋。金良这回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嘎嘎嘎!” 他们主意已定,便鬼鬼祟祟地溜出了箕关,箕关的中央军将士都没有留意这些东汉末年的非主流。任由这些长相奇特打扮奇特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东西溜出了箕关。 正在口授书信给董卓和段煨,拿他们的女婿和侄子跟他们做一番交易,原本爽利的心情忽然低落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扎小人诅咒一样,金良以为是最近一些日子连番征战有些疲累所致,所以他根本没把那种玄乎的感觉放在心上。 金良留给张颌四个旅团的兵力,包括八千战兵和八千辅兵。任命张颌兼领河内都尉,掌管河内郡军事。把“全民皆兵”的兵制推行到整个河内郡,建立郡县乡亭四级军备,清除河内郡境内所有敌对势力,严密监视董卓麾下大将徐荣从荥阳可能发动的袭击。同时严密监控以司马氏为首的各个世家大族。 金良又留给郝昭一个旅团的兵力,包括二千战兵和两千辅兵,防守箕关,同时清扫箕关内的所有敌对势力,严防其他势力尤其是董卓部的袭击。 在箕关休整数日后,金良收到了朱儁的信函,说他现在还督军防守盐池,被杨定的西凉军限制得死死的,不能打开局面。希望金良能够按照以前的约定,领军前来击退杨定。 金良便领着中央军八万将士赶往河东安邑。 行了三四天,到达安邑城东数十里外的闻喜县城。 早已把富饶的河东郡当做自己的势力范围。在自己的境内,当然要聚拢民心,收买民意了,金良便效仿岳飞的岳家军“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故事,约束中央军驻扎在闻喜县城外。 虽然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到了晚上,野外扎营。天寒地冻,十分难捱,金良还是下令在县城外面安营扎寨,不准任何人私自进入县城,防止有的将士扰民、害民。 为了杜绝此类败坏中央军名声的事件发生,金良还特意让河东人徐晃暂领军法官之职,监督麾下所有士卒的军纪,防止他们在河东郡作恶。 呼呼的北风吹过,刺骨的冷意弥漫在原野,但金良以身作则,将中军帐设在城外,中央军将士也无话可说,原本淤积心头的怨言都一扫而空。 金良还连夜巡视大营,见一名士卒带的棉被破旧不堪,不能御寒,金良便把自己的棉被赠给那个士卒。 那个士卒执意不收,金良亲自把自己的棉被盖在那个士卒的床上,还为他亲自铺床。 军中其他将领都想把自己的棉被分给金良,都被金良拒绝,金良大笑着说自己身体健壮得很,这么一点寒冷算得了什么,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那个士卒的破棉被拎到自己的营帐,放在自己的行军床上。 那个士卒和其他将士都感动地稀里哗啦,对金良的敬爱又倍增一分。金良心里却没有什么好得意的,自己这样的举动跟吴起吸士卒脚上的脓相比,远远不如,至少金良是战胜不了自己的肠胃去为下属吸脓的。 金良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发现自己虽然成功地在所有中央军将士眼里建立了无敌的战神形象,虽然他成功地利用各种制度把军心凝聚的很好,但他在中央军将士眼里却成了高不可攀的偶像,顺风顺水的时候人人都敬仰偶像,视之为神,但若是战事胶着不利每个人的性命悬于一线之际,没有人会想起他的偶像,每个人都会顾及他自己和他的亲人,吴起那样的举动一来是树恩二来是拉近跟士卒的亲密关系,让士卒敬爱他如同敬爱自己的父兄,金良悟透了这一点儿,也在收买拉拢军心上刻意加强了一些。 虽然一时半时之间看不出什么成就,但在长远的不可测的未来,金良这些举动必定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但是,金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的强壮程度,也低估了那呼呼袭来的北风的刺骨程度,第二天一大早,金良被灌入营帐的寒风冻醒,发现从未感冒过的他,竟然感冒了。 他后脑袋隐隐作痛,连带着脖子转动不灵活,怕寒怕风,多穿了一套棉衣才感觉舒服一些,还一直打喷嚏,流清涕,浑身酸痛,腿脚无力,连提起石龙刀跨上赤兔马的力气都没有。 像金良这种从未感冒过的人,一旦开始感冒,便是病来如山倒。金良稍微通点医术,知道自己是风寒入体,连忙让人煮上一些姜糖水服用,同时服用了桂枝汤这个专治风寒的中药神法,喝了这些热汤热水以后,金良出了一身汗,身上爽利了一些,但依然头重脚轻,勉强能爬上赤兔马,却提不动石龙刀。 金良强支病体,巡视整个大营,发现有数千名士卒在昨晚的寒风洗礼中,跟他一样都得了风寒感冒,看了看他们的棉被棉衣,都非常纤薄。 金良不禁暗自惭愧自己这个主公非常缺乏后勤管理能力,连忙派人前去襄阳、河内城、箕关督促田丰、韩浩、张颌等人运送棉衣棉被前来。 金良刚刚安排下去,有人前来通报,闻喜县令卫演前来拜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杜秀娘 金良从未听过卫演的大名,但从他的姓氏判断,应该是河东卫家的子弟。 金良一直对那个素未谋面却在被自己挖墙脚的卫仲道甚是好奇,连带着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卫演也有了几分期待,他想看看那名满天下的卫家子弟究竟是什么样子。 结果发现,卫家的人长得并不算帅气,卫演本人长相乏善可陈,就是一个路人,但他的表情却甚是值得玩味,他不论做什么说什么,永远都是一个表情,比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备的面目表情还要麻木。 卫演进得金良的大帐,看到金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眼神里飞速闪过一丝得意,转瞬即逝,即使是金良一直紧盯着他看也发现不到他眼神里那细微的变化。 卫演躬身施礼道:“闻喜县令卫演拜见将军,”语气干巴巴的,没有一丝人气。 许是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卫演问道:“将军贵体有恙,敢问是何等病症?”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关怀之意,干瘪冷冰的言辞似是在例行公事。 金良眉头轻轻一皱,并不回答卫演的问题,转而直言问道:“卫县令可否是河东卫家子弟?”言下之意便是,若不是河东卫家照顾,以你这样的姿态焉能做得到一县之相。 卫演表情甚是淡然:“在下正是卫家子弟。”仿佛他的家世根本不值一提。 “不知那卫仲道跟卫县令有何关系?”金良穷追不舍地问道。 “仲道乃是我的族弟!”卫演不肯多说一个字。 “哦。那你知道他最近身体如何?”金良故意微笑地问询道。 卫演把头低下来,眼神里悄悄闪过一丝忿恨,声音却如一滩死水一样地平静地说道:“我弟仲道身体安康。有劳将军关爱。”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弟仲道身染痨病,将不久于人世了?!”金良依然笑问道,他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快意,卫仲道死得越早,他就能放下心来。 卫演虚掩道:“我弟文采超绝,向来有不少人妒忌。想必是某些妒忌我弟才华的小人故意造谣的吧!” 金良见卫演守口如瓶,遂不再问卫仲道的事情。径直问道:“卫县令此番前来我大营,所为何事?” 卫演又是躬身一拜:“下官代闻喜县数万父老谢过将军的仁义,以往官军但凡在闻喜境内驻兵,无不驻在县城。无不劫掠一番,唯有将军麾下中央军,对百姓是秋毫无犯,实在是百年难得的仁义之师!” 金良哈哈笑道:“卫县令过誉了!” 卫演又是躬身道:“下官所言句句是实,闻喜县父老乡亲为感将军鸿恩,愿献上我们闻喜县第一美人杜秀娘为将军扫榻,请将军不要推辞!” “杜秀娘?”金良大惊,前一阵子他惦记过这个在历史上跟吕布、曹操、关羽、秦谊四个男人纠缠不清的绝世美人,从秦谊口中知道。现在杜秀娘尚未同那一世的丈夫秦谊相识,没想到,吕布竟然先于秦谊。在闻喜县遇到了杜秀娘。 <杜秀娘:,也就是曹操征战吕布,据下邳城,开始答应给关羽,后来眼见长得美取而自用的那位秦太太,吕布部将秦宜禄之妻。杜夫人与秦宜禄生有一个男孩秦朗。秦宜禄被吕布派去出使袁术。袁术赏识了他,妻以汉室宗女。前妻杜氏被弃。带着儿子仍留下邳居住。吕布被围时候,关羽多次请于曹操,求胜利之后赏他以杜氏为妻。曹操原先已经答应了关羽,可是后来,当他亲眼见到美若天仙的杜氏时,却反悔了。城破之后,他就自己留下杜氏做妾,并没有信守承诺。 秦朗随母亲同往,曹操对继子很疼爱。杜夫人和曹操生有两个儿子曹林、曹衮。其子曹林后来被封沛王,故又称为沛王太妃。杜夫人有一个女儿金乡公主,嫁给何晏。何晏被夷族,公主所生的儿子免死。《昭明文选.吊魏武帝文》引《魏略》曰:太祖杜夫人生沛王豹及高城公主。高城公主是否是金乡公主曾经的封号不得而知,亦可能杜氏另有一女获封高城公主。> 幸好,金良把秦谊打发去统领黄河水师运送辎重去了,若是秦谊还像原来那样做金良的亲卫,那么最近的场景就太有意思了。 卫演见金良吃惊的表情,心中窃喜,那个传说果然是真的,金良这贼子果然对杜秀娘有一片野心。 卫演依然面无表情地问道:“原来将军听过我们闻喜县第一个美人的名号?” “别忘了,并州距离河东闻喜并不远,曾有耳闻也是毫不奇怪,只是未曾听闻这个杜秀娘是何出身,若是良家妇女,那就万万不可!” 金良其实只要那女人的姿色是他看中的,不论是什么出身他都喜欢,这种男人对待女人的心理,跟主公对待人才的心理是一样的,但是,他不想背负强抢民女的不良名声。 “请将军放心,那杜秀娘乃是我闻喜县乃至整个河东郡最美的舞姬,怎奈她只有十六岁,刚刚长大,还未成名,所以只在我闻喜县境内被人称道,出了县境就无人知晓了。”卫演说起这样的事情依然是面无表情,金良都想伸出手去抓他的脸,看看他的脸上是不是蒙着一层人皮面具。 “哦,原来她是舞姬,那我就没有那么担心了,只是你们该如何才能顺理成章地把她献给我呢?”金良色令智昏,想要迫不及待地霸占一个历史名女人,瞬时之间却忘了自己伤风感冒尚未痊愈,忘了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献上杜秀娘的理由并不充分颇有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甚至忘了卫演拿杜秀娘献媚于自己的可怕原因,卫演乃至河东卫家早在金良身边安插了奸细,所以才能事无巨细地盘查干净。 “将军。我们会专门为将军开一个酒宴,邀请闻喜这边的名流为将军共贺大破牛辅的战功,到时候杜秀娘作为舞姬会为将军献上舞蹈,若是将军喜欢,便可以把她留下同寝。”卫演想要笑,表现在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比哭还难看。 “甚好!”金良大喜。虽然他平时总说自己为国为民是何等地鞠躬尽瘁,可像这样被人隆重地邀请前去酒筵的机会还真是太少。荆州那些世家大族对他甚是畏惧,连请他前去吃酒的胆量都没有,金良心花浓放之余,便渐渐放松了警惕。 金良一心想要得到杜秀娘。在典韦和他手下一百名飞虎猛士的保护下,往闻喜县城进发。因为中央官军八万大军在城外驻扎,行军长史沮授、中军师董昭、中军师祭酒郭嘉、前军军师祭酒徐庶稍作商议,便没有阻止金良的猎艳之旅。 酒宴就在闻喜县县令卫演的府邸里举行,参加宴会的都是闻喜县绰绰有名的名流,有些人不但是在闻喜县,还在整个河东郡里都有名声。 金良发现在场这些名流多半是来自世家大族,少半看似不是来自世家大族,却是附庸于世家大族的寒庶地主。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让金良非常讶异。 这些人身上都带着三块玉,头上装饰着玉石。腰上系着玉腰带,手上一颗硕大的玉扳指,这三块玉让金良不禁想起了后清和谐年间那些带着三个表的人物。 金良发现了一个很奇特的历史重复,后清和谐年间,就是因为某些带着三个表的家伙,国家的未来希望才被逐步葬送着。现在这个东汉末年,这些身上带着三块玉的家伙也是大汉沉沦的罪魁祸首! 金良对这些带着三块玉的家伙们没有半点好感。但他考虑到大局,没有再度发飙,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杜秀娘的歌舞表演。 杜秀娘蒙着面纱,抱着竖琴,一边弹奏,一边歌唱,声音婉转凄美,让人动容。金良仿佛沉浸在杜秀娘那动人的歌喉和琴艺里,久久不会回过神。 闻喜县境内那些世家子弟这一天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都纷纷地向金良劝酒,种种劝酒的辞令层出不穷,害得金良应接不暇,后来干脆放开怀,多喝了几杯酒,原来因为感冒而头晕的自己脑袋更加晕起来。 而府邸门口,典韦也在被人用力地劝谏着要多喝点酒水,典韦已经答应郭嘉,在保护主公的过程中滴酒不沾,他是说到做到的,不管那些人怎么劝酒,典韦一滴不沾,还命令下属都要加强戒备。 当杜秀娘一曲唱罢,欢声雷动。 金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杜秀娘的面前,就想伸出手去掀开她的面纱,却被卫演所阻止:“将军,不可如此,待宾客散了以后吧!” 金良还保持着几分清醒,缓步回到座位。待所有的宾客散了以后,金良这才缓步走到杜秀娘身边,轻轻掀开她的面纱,明眸皓齿,艳光四射,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虽然只有十六岁,已经有了冠压群芳的架势。 难怪一向自诩为英雄的关羽在她面前走不动路,难怪一向对收买关羽无所不用其极的曹操见到她就毁了前诺,难怪秦谊即使在她被曹操收了还想回到她的身边,这个女人站立出来,几乎所有的女人都黯然了,她当真算是女人的公敌,唯有貂蝉能够在美貌上跟她并驾齐驱。 杜秀娘看到金良,眼神里闪过一丝惋惜,她眨巴着眼睛,似是在暗示这里很危险,要赶快逃离,可金良不禁感冒了还喝了这么多酒,他的反应迟钝了许多,根本看不出杜秀娘的深意,还以为杜秀娘是跟他放电,不禁伸出手去拉杜秀娘的玉手。 杜秀娘觉得仁至义尽,便不再试图劝服金良逃离此地。????杜秀娘心里已经把金良看成一个死人,她便不再为这样一个死人再浪费时间,就准备找借口不再把自己献给金良。金良看杜秀娘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么匆忙的行为并不会给自己任何好处,以后泡妞真的要选择好的时机,否则便是不甘心又能怎样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吵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金良轻皱了一下眉头,责问闻喜县令卫演:“卫县令,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金良揽美女入怀的雀跃心情,被突如其来的噪声打扰到,心里非常不爽。 卫演冲出去一看。回来的时候一改原来的麻木表情,甚是慌乱:“将军。大事不好了!” 金良冷哼一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一县之尊如此失态?” “将军,实话说给您听,这位秀娘并非歌姬。乃是闻喜县世家大族裴家养在家中的婢女,因能歌尚舞,在闻喜一带颇有名声。前几日,裴家少爷裴光想要强行纳秀娘为妾,秀娘执意不肯,为了躲避裴光的强迫,四处躲藏,正巧遇到我,因秀娘与我家夫人乃是远方亲戚。便被我收容在我府中,可我区区一个县令,根本无法与势大财雄的裴家相对抗。得罪不起那个裴光,寻思着把秀娘交给裴光算了,恰逢将军领军来此,我便想把秀娘献给将军,将军英明神武又有怜香惜玉的好名声,不失为秀娘的一个好归宿。不知那裴光是从何处得到秀娘在我府中。纠结了数百名恶仆,前来强行索要秀娘回去。我衙内差役无法抵抗,眼看就要被裴光攻入县衙。将军,不如您暂且躲避一下,等裴光走了,我们再出面!”卫演说得绘声绘色。 “不知那裴光是从何处得知秀娘在你府中?!你刚才大摆筵席,虽然没有邀请裴家的人,却也邀请闻喜县其他名流,焉知这里面没有裴氏的附庸家族的人去告诉裴光!”紧接着冷笑道:“不过,河东裴氏有什么好怕的,他这一家很了不起吗?裴光,赔得精光,真是一个好名字!今日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本将军的厉害,让他裴家赔个精光!” 河东裴氏是很了不起,不过那是在隋唐时期,那个时候的裴家出了几十个宰相,但在这东汉末年,裴家的现任家主裴茂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郡守,远远比不上四世三公的汝南袁家,不过,若是历史不被吕布更改,若干年后,裴茂会率领段煨等关中诸将讨伐董卓余党李傕、郭汜,从此以后,裴氏才真正升腾起来,成为不可动摇的世家豪门。 像这样的世家大族,即便是他不来惹金良,金良都想惹他,把他的升腾势头掐灭在萌芽状态。 金良带着典韦走到府衙的前面,看到一大群家丁肆无忌惮地狂砸府衙殴打县里衙役,一个一身白袍脸膛却黑如石炭的公子哥站在那群家丁后面,尖声说道:“给我狠狠地砸,给我狠狠地打,竟敢把我的女人藏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 金良不禁感叹这些世家大族的嚣张,连忙挥手示意典韦带着那一百飞虎猛士上前为那些衙役助阵。 典韦犹豫了一下,谨慎地问道:“主公,我听说这裴氏乃是河东大族,主公真的想跟他们为敌吗?我们飞虎军若一出手,不死即亡,请主公慎重!” 金良横了典韦一眼:“恶来,看来你是跟那些军师们在一起久了,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儿豪气都没有,你要记住,如何善后是我的事情,好好地打是你的事情,明白了吗?!” 金良平时言笑无忌,典韦很少能感受到金良的威严,就在刚才金良横他的那一眼里,典韦明显感到人们常说的“天子之怒”,让他不寒而栗,什么话都不说了,提着那对大铁戟,带着麾下那一百猛士,冲向那群张牙舞爪的裴家家丁。 典韦这一百猛士,跟典韦一样,手中都是一对铁戟,只不过比典韦的小上一号,都研习典韦的戟法,被金良冠名为“大戟士”。历史上的“大戟士”是袁绍授意张颌组建的精锐步兵,跟高顺的陷阵营类似,但张颌的大戟士在对抗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时的表现远不如鞠义的先登士,再加上张颌本人是用枪的,所以金良根本没有再考虑让张颌组织大戟士,而是让善于用戟的典韦先行创建一个大戟士战队来作为自己的亲兵,每个大戟士都是从军中精挑细选的百战之士,练习了典韦的戟法以后,都成了小一号的典韦。 一百名大戟士挥动大铁戟,如同一股强劲无比的铁流,杀入那乱哄哄的裴家家丁群中,便如一群狼进入了一群羊里面,那个正一脸戾气嘶吼的黑脸裴光傻眼了,就在他刚才一眨眼间,他手下这群最精干的恶仆,已经被大戟士的大戟砍翻了数十个,剩下那些见势不妙,都四散奔逃。 裴光往前方一看,正看到头戴金冠身穿百花袍的金良,身为世家子弟的他自然知道金良来到了闻喜县,却没想到金良竟然就在县衙里面,他怕更加惹恼金良进而祸及家人,连忙带着残余的家丁,像受惊的兔子,一溜烟地跑远了。 金良望着裴光惊慌逃走的背影,哈哈大笑道:“无胆鼠辈,还敢学人欺男霸女!”(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金良被抓 ps:看《三国之群芳寻踪》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金良还正在大笑着,就听到闻喜县令卫演的凄惶的声音:“将军,不好了,裴光的人翻入后堂,把秀娘抢走了!” 典韦还在领着大戟士在前堂追杀裴光带来的恶仆,金良听到卫演那么一说,十分焦急,也没喊典韦,就强支病体,往后堂奔去。 只见后堂里空无一人,地上掉了一件东西。金良上前捡拾起来,仔细一看,一个碧玉发簪,一定是杜秀娘掉在这里的。 金良再抬头一看,县衙的后门洞开,吕布细想一下,便知道那个裴光竟然玩了一招声东击西,大部分裴家家丁在前门吸引衙役,少部分家丁从后院翻墙而入,劫掠了杜秀娘以后,再大摇大摆地打开后门,从后门扬长而去。 金良疾步跑到门外,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数百步外几个闪烁的人影,其中一个人身上扛着一个袋子,想必那个袋子里藏着的定然是被他们抢走的杜秀娘。 金良怜香惜玉之心油然而生,别说杜秀娘是他看中的准老婆,哪怕杜秀娘跟他素无瓜葛,他吕布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坐看这种事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 金良紧紧握住背后的七星宝刀。转头对闻喜县令卫演说道:“我先跟着他们,你快去找典韦,让他领着大戟士紧跟过来!” 金良吩咐完。抽出七星宝刀,强支病体,三步并作两步,紧紧地追赶过去。前面那几个人看金良在后面紧追不舍,也加快了逃跑的步伐。 典韦料理完前堂的家仆,裴家的家丁横尸一地,典韦回转身想向金良禀功。却看不到金良的人影,便抓住闻喜县令卫演的脖颈。急慌慌地问道:“我家主公哪里去了?” 卫演整个身子被典韦慌得如同飓风中的枯枝败叶,但他的脸上麻木如初,并未按照金良交代的说出金良的去向,而是平淡地说道:“杜秀娘被裴家家丁从后院劫走了。将军赶去裴家了,你也快去裴家要人吧。” 说到这里,卫演长叹一声:“裴家老家主裴晔曾任并州刺史、度辽将军,现任家主裴茂又任清河太守,裴家自景帝时期开始在河东居住,已在此地植根两百年,树大根深,家大业大,家中奴仆足有上万人。典校尉,您这区区一百人怕是无济于事啊!” 典韦连忙派了几个人飞马回军营,让行军长史沮授和行军司马黄忠点起人马。前去裴家营救主公,他领着剩下的九十多人先行一步,前去裴家。 典韦领着大戟士,赶到位于闻喜县城以西的礼元镇裴柏村,这里耸立着一个巨大的坞堡,便是裴家。上千名家丁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隔着宽阔深邃的护城河。严阵以待。 典韦挥动大铁戟,厉声大喝道:“裴光,赶紧交出我家主公!”????城墙上的家丁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不知道城下这个黄脸大汉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个家丁头目探头喊道:“你这大汉,说的什么话?!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做裴光的!不论你家主公是谁,至少这几天,我们这里没来过什么大人物!” 典韦恐怕这个家丁头目哄骗他,便厉声大喝道:“那个裴光是你们的公子啊,他领着一群家丁前去县衙索要你家的婢女杜秀娘,被我们打跑了,但是你们裴家的家丁却趁乱劫走了杜秀娘,我家主公便跟着你们的家仆,想救出杜秀娘。” 那个家丁头目哈哈笑道:“你这汉子,长相那么威猛粗莽,却也能编得瞎话骗人!我家只有潜、徽、辑、绾四位公子,至于裴光,这么晦气的名字,我们裴家不论是主人还是奴仆都是不会取的。还有那个杜秀娘,她是卫家蓄养的歌姬,根本不是我们裴家的婢女!还有你说什么家仆去劫人,更是可笑之极,因为最近征南将军金良要跟董卓部将杨定打战,家主勒令我们不准出去,我们堡内数千名仆人都不敢踏出坞堡半步!” 典韦见那家丁头目说得认真,又想起自己这一路上根本没看到任何痕迹,再说以主公受风感冒的病体,他连赤兔马都没骑,能徒步跑这么远吗? 典韦忽然六神无主,那对大戟从手中滑落,嘭地一声落在地上。 典韦喃喃自语道:‘主公,您在哪里呢,您可不能出事啊,不然中央军就散了!‘ 过不多时,黄忠、徐晃等中央军悍将连同沮授、董昭、徐庶等军师,领两万精兵把裴家坞堡团团围住。 沮授等军师都非常怀疑这是卫演等人嫁祸裴家的阴谋,因为郭嘉、魏越领两千人马去了县衙,却发现卫演和他手下那些衙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黄忠等武将却执意要把裴家搜个底朝天才善罢甘休,他们搜遍全城,却找不到金良的影踪,万般无奈之下,裴家坞堡便是金良失踪后留下的唯一线索。 裴家家主裴茂因为不满金良的一系列政治措施,早已辞职回到河东,听金良的中央军把自家的坞堡团团围住,大惊失色,心里暗想,难道金良是不忿他辞职要找他晦气。 裴茂赶紧跟头流水地来到城头,看了看下面带兵的中央军将领,多半是他在荆州做太守时见过的,低头陪笑道:“黄将军,沮军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黄忠厉声大喝道:“裴茂,你已经辞官了,跟我们已经不是同殿之臣,已经没有交情可言。不必叙旧,我且问你,你们家里可有裴光这个子弟。你家中可有杜秀娘这个婢女,我家主公可曾入得你们裴家?” 裴茂在前来城头的路上,已经听手下家兵头目说过详细的情况,听黄忠这样质问,他有心发火,说你们脑子有病吗,但看看那两万横刀立马怒目相向的中央军精悍士卒。那股冲天杀气让他差点窒息,他不敢得罪金良麾下大将黄忠。只得笑着分辨道:“黄将军明鉴,裴光乍听起来像是赔光,我裴家虽然世代为官,也有很多子弟从事商贾之事。最是忌讳赔光二字,所以我裴家绝无名为裴光之人,再者,杜秀娘实乃卫家的歌姬,并非我裴家的婢女,另外,最近几日,因顾虑到金征南与董卓部将杨定之间会有战役,可能会荼毒到闻喜。我便下令紧闭坞堡,不许擅自进入,我这守门的家兵都是尽忠职守的。若是征南将军到此,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沮授、董昭、徐庶等军师都细细地观察裴茂的神情,发现他侃侃而谈,没有一丝慌乱的表情,看起来心中没鬼,也许真的不是他裴家做的。. 黄忠举起大刀。厉声喝道:“你空口白牙,我怎能相信!不如让我中央军入内搜查一番。若是找不到裴光和杜秀娘,我们才会相信你!” 裴茂见黄忠如此强硬,也勃然大怒道:“黄汉升,难道你不知道你家主公之前带领的并州军平素是何等行径,军纪败坏不亚于西凉兵,若是我放你们进来,你们乘势烧杀抢掠一番,我该如何是好,何况,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拿你家主公失踪当做借口,好乘机攻占我这个小小的坞堡!” 黄忠怒气反笑,取下背后的养由基弓,张弓搭箭,嗖地一声,箭如流星,啪的一声,竟将裴茂头上的青色头冠射掉,黄忠厉声喝道:“我们中央大军若想攻打你这个坞堡,又何须编造理由,大军齐发,霹雳轰鸣,不要半天功夫就把你这个看似高大的坞堡夷为平地,你信不信!你若再敢阻拦我们搜查坞堡,你的下场便会跟你的头冠一样!”????裴茂身边的家兵头目俯身捡起那青色头冠,递给裴茂,裴茂看着那青色头冠上破碎的大洞,感受刚才那支箭羽擦过头皮传来的寒气,脸色苍白,他不得不承认,有黄忠这样神射大将的中央军,若是想要推平自己这个坞堡,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须拿主公失踪作为理由,那样徒然成为其他势力的笑柄。 裴茂垂头丧气地一挥手,示意那些家兵放下护城河上的吊桥,打开坞堡的大门。 黄忠一马当先,冲入裴家坞堡,两万中央大军紧紧跟上,把裴家上下搜了个底朝天,搜不到那个一身白袍满脸黝黑的裴光,也搜不出杜秀娘,典韦带着大戟士,逐个分辨,却压根找不到那些跟着那个叫做裴光的人前去县衙的裴家家丁。 此时,在县衙里掘地三尺的郭嘉、魏越等人也传来不好的消息,他们遍寻不到那个闻喜县令卫演的下落,也找寻不到他那帮衙役的下落,甚至连那些被大戟士斩杀的那些家丁的尸首也被人转移了。 一时之间,金良似是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黄忠等中央军将领都一片茫然,没有金良的中央军将何去何从,他们这些金良嫡系将领们该何去何从? 最近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他们见识了金良太多的不凡之处,在他们内心深处,渐渐地感觉到了金良乃天命所归,追随金良的他们必定能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正因为这种从龙的意识日渐强烈,所以他们无法接受金良的意外,心神慌乱起来,甚至有人提议若是主公有个好歹,一定要血洗闻喜。 只有中军师董昭一脸淡定,大声说道:“诸位,主公并非薄命之人,这等劫难难不倒他,我相信,他定能化险为夷,遇难呈祥,请各位谨守岗位,以迎接主公的归来!” 虽然沮授是行军长史,黄忠是行军司马,在行军大战之时,金良之下便是以沮授和黄忠为长,但董昭因善于逢迎上意有大局观,跟郭嘉一样,更得金良的亲厚,所以他在军中的威望并不亚于沮授、黄忠。在关键时刻,他比沮授、黄忠更有决断力。 听董昭这样一说,众将慌乱的心神渐渐平静下来。有些人甚至想到,面前这个挫折便是对主公的试金石,若是他能够安然度过,便说明他真的有天命之数,自己以后就全心全意地辅佐他争霸,甚至辅佐他去登上那至尊宝座。 虽然这样说,这样想。但他们也不能坐着干等,除了留两万精兵防止杨定所部偷袭。剩下的人马全数出动,将闻喜县城翻了一个底朝天。 某些由山贼土匪改编的加入中央军不久的士卒故态萌生,继续劫掠起来,不过他们不敢奸淫不敢滥杀无辜。因为吕布的军纪里面奸淫良家妇女、滥杀无辜皆是死罪,唯有劫掠是轻罪,打上几十军棍就可以豁免,若是上面有命令劫掠,甚至可以有功无过。 在那些视钱财如生命的老百姓眼里,劫掠同奸淫良家妇女、滥杀无辜一样可恶,刚刚因为驻扎在县城外过夜而赢得微薄的名声,就又因为翻箱倒物地寻找吕布的下落,丧失得干干净净。还落了一路的骂名。 在那些老百姓心中,他们才不在乎金良的死活,他们一直认为中央军所谓找寻主公的理由是合法地劫掠的借口。众口一词,口口相传之下,金良这支中央军的口碑越来越差,以至于迅速地沦为跟西凉军一样的害民军。 如此一来,金良宁愿冻病了也要捍卫的军纪和名声,却在他冻病了以后迅速地瓦解了。这当真是天大的讽刺。 正在中央军把闻喜县城翻了一个底朝天,金良人却已经在河东郡治地安邑城中的一个地牢里。金良闭目养神。回忆他在追赶那群劫走杜秀娘的家丁到现在身居地牢的经过,他在揣摩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来绑架他。当时金良强支病体,挥动七星宝刀,追击那些家丁,来到闻喜县城里面的一个小巷子里,看似是慌不择路,那些家丁匆匆忙忙地闯进了一处宅院,金良毫不犹豫地提刀紧追进去。 自从成名以来,他不论是马上还是步下,几乎从未遇到敌手,像这群家丁一样的对手,遇上一两百个他都凌然不惧,何况面前只有小猫几只。金良却忘了他现在是风寒感冒,浑身没有气力,他更忘了敌人既然摆了这样一个阵势,绝对不只是拿来对付杜秀娘这样一个弱女子,而是为了对付他这样一个猛将,既然是对付他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猛将,敌人的伎俩又岂能简简单单的,又岂能只是拿几个武力普通的家丁来阻拦他呢。 金良提刀进了那处宅院,看起来普普通通,还稍微有些破旧,院子里没有种植任何草木,也隐藏不了任何人,金良便收起最后一点儿谨慎,见那群家丁挟持着杜秀娘闯入了宅院的正屋,那群家丁然后把正屋紧紧关上。金良上前用力推了一下正屋的房门,没有推开,又看了看两厢,跟正屋并不连通,金良便退后几步,奋力地往正屋房门跑去,奋起最后那一点力气,飞起一脚揣在房门上,门后的门闩断为两截,大门轰隆一声大开。 金良见那正屋的最里面显出一个幽森的地道口,那些家丁正挟持着杜秀娘爬进那个地道。金良赶紧提着七星宝刀,奔向那个地道口。 可当他刚奔跑到屋子的中央,突然感到脚下一松。金良暗叫不好,连忙往旁边跳去,正当他刚刚跳起,房屋的大梁上扔下一张大网,满满地把他罩在网里。 金良挥起七星宝刀,想把那张大网砍出一个大破洞,自己好从那洞中挣脱,却没成想那大网的材料甚是奇特,七星宝刀非但没把大网斩破,反倒被那大网黏住,无法挣脱。 金良身形凝滞,无法逃离,扑通一声,掉入地下突然显出的陷阱。这陷阱并不是很深,金良身形着地,并没有摔得七荤八素,只是身上有些疼痛,本来受风感冒的脑袋更加隐隐作痛。 不等金良站起来,陷阱底部四周探出几十个长钩套索,将金良的四肢身躯紧紧勾住,别说金良现在身患风寒四肢无力,便是他身体无恙,在这狭窄的陷阱里也难以摆脱数十个长钩套索的控制。 金良趴伏在地,费力地抬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的嘴巴去接触陷陷阱底部那腥臭的泥土,到这时,他才理解那些阶下囚任人摆布的痛苦,他才理解什么叫做虎落平原被犬欺。 当金良被那些长钩套索给勾着一点儿都动弹不了,从那陷阱四周跳出几个大汉,冲上前,用粗实的绳子把金良困得结结实实的,让金良感受了一下历史上白门楼吕布被曹操的士卒捆绑太紧的痛苦。 沦落到这步田地,金良的嘶吼声破显得有几分色厉内荏:“是谁派你们来害我的?!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我加十倍奉还,请你们快些把我放了!” 那些大汉表情像那个卫演一样麻木,只是呆呆地看着金良,似是在看一个不会说话的死物。 金良见利诱不成,便想威逼:“我乃征南将军、司隶校尉、光禄勋领内阁辅臣录尚书事金良金贤霆,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更有二十万中央大军、三十万屯田兵团、五十万郡县兵,你们要再敢对我无礼,我麾下百万雄师必定把你们和你们的主子一一斩杀,还不赶快放了我!”(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卫觊+死里逃生(二合一章节) ps:看《三国之群芳寻踪》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那些大汉里面有一个满面痤疮一脸猥琐的家伙见其他大汉神情有些惶恐,知道那个公子事先没有告诉他的手下要对付的是谁,拿了一块破布走上前恨恨地塞住金良的嘴巴,然后回头恶狠狠地对那些大汉说道:“金良为人最是睚眦必报,你们已经冒犯了他,他已经怀恨在心,即使你们现在放过他,他回过头还是会灭你们九族,既然现在放了他都无法取得他的原谅,不如把这事做绝了,等你家公子跟他会了面,当面把他折辱一番后,我们再把他除掉,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岂不很好!” 那些大汉听那痤疮男这么一说,也坚定了对付金良的勇气,几个人拥上前,架起金良四肢,往前走去。 金良这才看得出,原来这个陷阱是一个地窖,地窖跟刚才那个地道是连通的,这些大汉架着自己往那地道走去。两个大汉走出去,把地道口遮蔽,把这个宅院的一切东西都恢复原样,看上去金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那个痤疮男回头一看,金良的眼神炯炯有神地四处打量,眼神里并没有太多恐惧之色,展露的神情好像是在说,若是我逃出去了,就顺藤摸瓜。把你们一网打尽。 那个痤疮男穿着一身黑衣,他赶紧从身上扯下一块黑布,蒙在金良眼睛上。同时阴阴地说道:“金贤霆,这一路上,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吧,若是敢反抗,那就等不到被那个公子召见了,我就在路上把你解决了!” 金良现在被擒了水的牛皮绳五花大绑着,越挣扎这牛皮绳绑得的越紧。金良干脆就不挣扎了,闭目养神。纯当休养那个伤风感冒的病症。 走了不到一刻钟,金良就被这群大汉给抬出了地道口。 虽然那个宅院甚是不同,跟闻喜县的其他宅院没什么两样,但金良知道这个宅院离县衙不远。离城墙也不远,应该是在县衙和城墙的中间地带。金良又想到既然那个对付他的公子家能修建这样的设施,那其他世家大族岂不是也会狡兔三窟地修建这样的设施,没准在邺城也有这样的情况,万一那些世家大族勾结董卓等敌对势力伺机进击襄阳等重要城池,该如何是好了?!若是他这次能够侥幸逃脱,像这样的地道和宅院一定要封堵住,不能让那些可怕的世家大族有机可乘。 金良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又想得远了,自己现在最关键的是要逃走吧。金良感觉自己是被这群大汉抬入一辆马车,那马车似是被四匹马驾驭着。飞速地向南跑去。 金良眼睛被蒙起来,为什么他还能感觉到那马车是往南的呢?因为从那马车缝隙里灌进来的风有些咸咸,应该是从闻喜南边的河东盐池上吹来的风。马车走了七八个时辰,进了一个大的城邑,到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在那城邑里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一个清幽的宅院。 金良判断得出。他现在所处的城邑,必定是河东郡治地安邑,因为盐池附近的大城池只有一个安邑城。下了马车以后,金良被那群大汉推搡着七绕八绕地进了一个更狭窄的空间,还一直往下面走。越往下面走,血腥味越重,惨叫声哀嚎声响彻耳膜。 金良猜测,这里肯定是某个世家地主家私设的地牢,专门用来关押敌对分子和桀骜不驯的奴仆的。一个大汉上前把他脸上的黑布揭下,金良触目所及,不禁大吃一惊,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这个地主家的地牢竟然酷似地狱。 烙铁、辣椒水、老虎凳都太小儿科了,这地牢红色墙壁上挂着玲琅满目的几十种刑具,每个都让那三个经典刑具相形见拙,那些刑具上都写着各自的用途,分别有剥皮、腰斩、车裂、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抽肠等几十种不同的刑罚,每一种刑罚都会让人非死即残,受刑之状惨烈无比。 地牢一侧的铁闸门里面关押的是受刑却未死的人,每个人身上都缺失了好几件器官,以残破的身体在牢里苟延残喘着,有些刚刚受过刑罚的浑身血淋淋的倒在血泊里哀嚎,那些血迹溅到墙上,把那原本暗红的墙上侵染的更加艳红。 金良这才注意到地牢的墙本来是土黄色的,因为侵染了太多人的鲜血,才渐渐变成了红色。金良心中惊怒不已,他一直以来都听说这些世家地主家庭是多么地残暴不仁,他因为没有切齿之痛,所以对那些听说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但这一次他看到了,如果没有天大的奇迹,他马上也要经历到,怎能不让他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次的经历让素来对世家就有成见的金良对世家更有看法,如果这番能够侥幸逃生,他必定要狠狠地打压甚至要铲除掉世家,他的目标是天下无私牢! 想到这里,金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看来,逃生的希望已经虚无缥缈了,那个世家的公子不惜甘冒奇险,出动这么大的阵势,连闻喜县令都是他局中的一个棋子,可见那个公子跟他的仇恨有多么大! 金良细细想了想河东安邑这边的自己得罪过的世家公子,恐怕只有那一位,他的姓名已经呼之欲出!金良在这地牢里一连待了两天,每天都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没有受到什么酷刑,听那家仆头目说,他们的公子这几天身体很不舒服。舒服一点儿,才会来送金良一程,送去那里呢。送去阴曹地府。 第三天的中午,地牢上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那剧烈程度似是要把那人的整个肺都给咳出来!金良听那咳嗽声,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果然是那位公子。 果不其然,从上面慢慢地走下一个锦袍公子,只见此人约莫二十岁上下。眉目俊朗,只可惜身体枯瘦。面色青白,猛然看上去,跟地狱里冒出的白无常一般无二,特别是当他看到金良。他心中泛起的怒气涌上他的脸上,没有显出半点红晕,反而更加青白,也许是太过激动了,他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那个锦袍青面的公子在两个奴仆的搀扶下,慢慢走到金良面前,把塞着金良嘴巴的破布扯掉,看到金良一脸没精打采束手待毙的样子,他不禁仰天大笑道:“金良金贤霆。你不是说要把我们卫家从这大汉的疆域上抹去的吗?!你现在不还是落在我卫仲道的手里了?” 金良点点头:“果然是你卫仲道!我真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置整个家族于不顾!你难道从未想过。我麾下那二十万大军若是知道我被你所害,你们卫家恐怕真的会从大汉疆域上抹去!” 金良这么一说正说中卫仲道的心事,他一直担心自己如此举动会连累到卫家,到时候若是卫家被中央大军族灭,那他卫仲道是卫家千古的罪人了,想到这里。他原本青白的脸色愈加惨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金良赶紧把头转到一边,省得被这厮传染上。 跟在卫仲道身后有三个形貌奇怪的男子,其中有一个一脸痤疮的男子尖声喝道:“卫公子,你莫要听金良胡说,只要我们马上杀了金良,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是消息传扬出去,中央军来到安邑,卫公子你也不用担心,我家相国大人肯定是不会忘了您杀了金良这个大功的,他肯定会迅速派西凉大军前来援助卫家,金良死了,中央军群龙无首,必定不是我西凉大军的对手!” 金良盯着那个猥琐的痤疮男子,觉得他有几分面善,便问道:“你这藏头露尾的鼠辈,敢说出你的真实姓名吗?” 那痤疮男子冷厉一笑:“金良,我是李辅,我堂兄李肃你大概也曾听说,就是他吩咐暗害你的。” 金良猛地摇摇头:“若是你说李儒吩咐你,我还有几分相信,说是李肃嘛,我是十分地怀疑,李肃跟我相交一场,我知道他自诩飞将军李广之后,敬仰乃祖之风,最喜欢堂堂正正地击败对手,不屑于玩弄那些阴谋诡计!” 李辅嘿然一笑道:“我堂兄自从追随相国大人之后,受我家军师李儒的影响,变得不再迂腐,而是崇尚不择手段地击败敌人!” 金良还是摇头不信:“虽然我跟你堂兄是各为其主,分属两个阵营,却惺惺相惜,互相敬重,我不会用这样的诡计对付他,他也不会用这样的诡计对付我的!你休要离间我们的兄弟情谊!” 听金良这么一说,又回想起李肃此前对他说的话,李辅气急败坏道:“你跟他连结义兄弟都算不上,我跟他是血脉相连的堂兄弟,凭什么他更信赖你,我真想不通!哼,我也不需要想通,只要杀了你,我堂兄就没办法背叛相国,也没办法背叛我们李家!” 金良冷笑道:“卫公子,你听明白了吗?这李辅之所以怂恿你去杀我,并不是出于董卓军师李儒或虎贲中郎将李肃的授意,而是他出于私心所为,只怕是到时候我中央大军血洗你们卫家,董卓也不会派兵前来支援你们的,因为现在各地的讨董联盟诸侯们都在积极地集结兵力准备攻打洛阳,董卓他既无心也无力前来援助你们这个小小的河东卫家!卫公子,你现在把我放了,我看在蔡太师的面上,对你卫家既往不咎!” 李辅和他身边那个黄发绿眼的辽西鲜卑人诨骖、一身锦袍脸色黝黑假扮过裴家公子裴光的汝南人花开不约而同尖声喊道:“卫公子,切莫听金良胡说八道,您现在若是放了他,他回头就领兵把卫家给血洗了!” 到了这步田地。金良决定还是努力地争取出一线生机,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便大声喝道:“卫公子。你知道我原本带兵来安邑城做什么的吗?就是为了保卫盐池不被董卓侵占!那盐池的营收占你们卫家的家产多少,至少有一半吧!卫公子,您要明白,我保护的不仅仅是河东郡,不仅仅是盐池,还有你们卫家,若是盐池被董卓占领。收归洛阳伪朝廷所有,那你们卫家那么多人。都要喝西北风了!卫公子,你要三思啊,若是让李辅的诡计得逞,你们卫家便会跟我们中央军拼个两败俱伤。董卓坐收渔翁之利,河东盐池会被董卓的西凉兵乘虚而入占为己有!” 卫仲道听金良这么一说,原本淤积心中的杀气忽然消散很多,金良说的很对啊,若是自己杀了金良,引来中央大军血洗卫家城堡,只会白白地便宜了董卓,由此看来,这三个奇奇怪怪的龙阳三人组献上的计谋真是别有用心。 金良见卫仲道面色和缓下来。便又乘机说道:“卫公子,你有所不知,蔡太师乃是我的恩师。已经六十高龄,这些年到处颠沛流离身体极其不好,我是担心你这痨病若是无法完好,跟蔡琰成亲后若是身故了,恐怕蔡太师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实际上我除了对你有些许嫉妒之外,对你卫家实在没有什么敌意。何况我还非常敬仰你的族兄卫觊,他深有才学。通财税律法,有治国大才,我想先委任他为将军府的薄曹从事,掌管钱粮,若是你族兄尽心竭力,以他的才能,将来肯定能在内阁六部里面做个掌管钱粮赋税的户部尚书。” 卫觊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大牛人,他在历史上给曹操献策,将河东盐池收为官有,设置使者监卖,抽取盐税,曹操领受。自此以后,卫觊这个盐池官办的计策,同枣祗的屯田之议一样,成了曹魏兴盛的两大根基。卫觊的儿子卫瓘更是一个大牛人,在入蜀的时候,他竟以一人之力搞定钟会、姜维、邓艾这三大牛人,若无卫瓘,司马炎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统一三国。 <卫觊(155—229年),字伯儒,河东安邑(今山西运城)人。他是三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书学家,也是曹魏政权中颇有见识的政治人物。? 卫觊少年早成,以才学见称。曾任曹操司空府的属吏、茂陵县令、尚书郎。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官渡之战即将爆发,但此时荆州牧刘表答称支持袁绍,而关中诸将亦保持中立,坐观成败。曹操因益州牧刘璋与刘表有嫌隙,命卫觊为治书侍御史,出使益州要刘璋出兵牵制刘表,以避免刘表出兵扰乱后方;但当卫觊经过长安时知道入益州的道路已被阻塞,唯有留在关中。 当时北方稍定,董卓乱政时逃离关中的人民都回到故乡,关中诸将就引他们为部曲增强自己力量,卫觊就写信给荀彧说:“关中县是个丰腴富饶之地,前些时候因兵荒马乱,百姓流亡到荆州的有十万余户。听说老家已经安定下来,这些人都盼望着早日返回家乡。可是回来的人却找不到活儿干,各路将领便竞相招纳他们做为自己的私兵。因为各郡县的力量薄弱,无法与他们抗争,所以各路将领的势力就逐渐强大起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军队就成了后患。盐,是国家的宝物,自战乱以来未加管理,发放散乱。如今应该像从前那样设专人监卖,再拿赚到的钱买些米,如果有归来的百姓,就把米供给他们,鼓励他们辛勤耕作,积累粮食,以使关中重新富裕起来。远方的百姓听说了这些事,也一定会日夜兼程,争先恐后竞相回赶。再派司隶校尉留治关中做为主将,那么就可以逐渐削弱各路将领的势力,使地方官府的力量日益强盛,老百姓的生活富裕起来,这可是强本弱敌的好事啊!”荀彧把卫觊的建议报告给曹操。曹操采纳了他的意见,开始派谒者仆射监督盐官,派司隶校尉管治弘农。 等到关中各地照此执行以后,曹操就把卫觊召了回来,提拔他为尚书。 公元213年(建安十八年)。曹操进爵魏公,建立魏国,卫觊任侍中。与王粲一同主掌制度。公元220年(建安二十四年),曹丕继任魏王,卫觊任尚书,后回东汉朝廷任侍郎,准备禅让之事。曹丕同年称帝,再任尚书,封阳吉亭侯。 公元226年(黄初七年)。魏明帝曹叡继位,进封閺乡侯(《晋书》作阌乡侯)。 卫觊向曹叡进言说:“九章刑律是从古时候遗留下来的。判断刑罚的标准、概念很细致。不容易把握。因此主管一方的官员,都应明晓法律。刑法,乃国家最重要最宝贵的一项制度,但却得不到应有的重视;执掌刑法的官员。乃是掌握老百姓生死衰荣的重要人物,但他们被授予的官职往往很低下。国家政治的弊端,未必不是由此产生。故请您下令设置刑律博士,让他们向有关的官员教授刑律方面的知识。”这件事不久就正式实施了。 当时老百姓的生活十分困苦,还要没完没了地服劳役。卫觊就上疏给明帝说:“要想让一个人改变性情,是很难强迫办到的。为臣的能给君主提意见已经很不容易了,做君主的要能接受意见就更难了。况且人们追求的是富贵显荣,厌恶的是贫贱死亡,但是这四种境况。都是由君掌握控制的。君主喜欢谁谁就飞黄腾达,君主厌恶谁谁就会贫贱死亡;喜欢来自顺从君主的旨意,厌恶来自违背君主的意志。因此做臣子的都争着顺君旨而避免逆君意。除了那些肯于破家为国、杀身成君的忠臣良将,谁敢顶撞君主,触犯忌讳,提意见建议,阐一家之言呢?请陛下悉心观察,那么我说的这种情况您就不难看出。如今发议论的大都爱说悦耳的话。他们说起政治教化来,就把陛下比作尧舜;说起征战杀敌。就把孙刘比作豸里鼠。臣认为这样无济于国于君。想当初汉文帝时,诸侯强大,贾谊尚且恐惧得气喘吁吁,认为到了危急关头,何况现在天下三分,群臣尽力,各事其主。那些来归降的,也不愿意说是舍邪就正,都自称是迫于急困。这种状况,和当初六国分治,实在是没有什么区别啊! 当今千里之内少见人烟,百姓饥寒交迫,穷困潦倒,陛下要是再不留意,国家就会凋敝败落,一蹶而不可复振。礼规定,天子所用的器具一定要有金玉的装饰,饮食的菜肴一定要有八珍等佳味。遇到荒年和战乱,就应减去佳肴和装饰。但是奢俭的程度,一定要看社会是丰饶还是贫困。武皇帝在世的时候,后宫里吃饭时只能有一种带肉的菜,衣服不用锦绣,褥垫不加花边,器物不涂丹漆,因此能够平定天下,造福子孙。这些都是陛下亲眼见过的啊。当前应该做的事,就是君臣上下,一起筹谋划策,统计核查国库里的物资,量入为出。深刻考虑勾践生聚百姓的办法,犹恐不及,何况尚方(主造皇室所用刀剑及玩赏器物的官署)所造的金银器物,数量和品种不断增加,工人们不停地劳作,奢糜的风气与日俱增,国库里的财富一天天枯竭。从前汉武帝相信并寻求神仙之道,说是服食天上降下的甘露就能长生不老,因此就树立承露盘承接甘露。陛下通达圣明,每每嘲笑这事做得没有道理。汉武帝有求于甘露,尚且被人指责不该树立承露盘,陛下不求甘露却空设承露盘,不能增添好处反而要花费很大的功夫,您实在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以深谋远虑。” 卫觊经历过汉魏两朝,时常向皇帝进献忠言,如上书建议设立法律博士教授法律,让各官员都清楚法律,按律执法;又曾因百姓徭役频繁而要求曹叡少建宫室。 卫觊曾受命主管国史资料及撰述工作。还写成了《魏官仪》,总共撰写了几十篇文章。他还喜好古文,鸟篆、隶草,样样都很精通。建安末年的尚书右丞河南潘勖,文帝时的散骑常使河内王象,也和卫觊一同以文章显扬一时。卫觊死后,谥号敬侯。其子卫瓘继承了爵位。> 金良虽然对河东卫家没啥好感,但对卫觊、卫瓘是甚为叹服的,他这次前来安邑,也存了招揽卫觊的心思,却没想到自己先被卫仲道给绑到卫家了。 地牢的上面是一片茵茵草地。一个年约三十四五岁面如冠玉的清俊男子站在那里,捻须静听,当他听到金良赞赏卫觊的时候。脸上泛起了一阵难以掩饰的快意。 卫仲道细细想了一下,悔得肠子都青了,本来人家金良除了对他是蔡琰的未婚夫这一点有些微嫉妒之外,根本对他卫家没有多大的恶意,还想招揽他族兄,只要他好好治病,病好了还有希望能跟蔡琰成亲的。可是他却在李辅那龙阳三人组的忽悠下,脑子一热。派人设下陷阱,把金良绑了过来,这样的过错想要轻轻掀开是不可能的,现在该怎么办呢? 李辅见卫仲道那愁缠百结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色厉胆薄的卫家二公子要被金良说服要退缩了,卫仲道若是一退缩,就会把自己这志同道合龙阳三人组给供出来,到时候自己绝难躲得过金良的血腥报复,现在该怎么办,才能挽回这个残局,李辅灵机一动,赶紧作势大哭。 卫仲道心烦意乱,没好气地怒骂道:“你他娘的哭丧呢?!” 李辅收起哭声。冷笑道:“是的,我是哭丧,是为公子你哭丧啊。公子死期不远,却不自知!” 卫仲道恨声说道:“你且说来,我是如何死期不远?!” 李辅冷冷地说道:“金良做人是非常地爱憎分明,他若是认为你是朋友,他宁可蒙受损失,也要遵守跟你的约定。他若是认为你是敌人,即便他暂时迫于形势跟你和好。可只要形势一转好,他就会立马撕毁盟约!由此可见,金良这个人没有任何信用,翻脸无情!卫公子若是信他,放虎归山,金良转身就会招来千军万马,必定会让你卫家老少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卫仲道听李辅这么一说,又想起金良流传于世家大族之间的卑劣名声,他转而又怀疑起金良刚才那些话的诚意。 但他来就让他很不顺眼的李辅、诨骖、花开龙阳三人组,想想李辅的身份,他们可能真的是想让自己卫家跟金良斗起来,好让董卓坐收渔翁之利,如此看来,这龙阳三人组说的话也不是那么可信。 这样想来想去,纠结来纠结去,卫仲道本就羸弱的身体经不起这么大的思考压力,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忽然戛然而止,那些奴仆连忙上前捶背安抚,好一阵子,卫仲道才苏醒过来,奄奄一息地说道:“先把金良关在这里,好好招待,等我好一点儿了才决定该如何发落!” 卫仲道被仆人搀扶走了,李辅这龙阳三人组互相对视了一下,眼睛里泛起狠戾的光芒,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卫仲道变卦,我们必须要马上把金良除掉,但他们看到四周横刀抡枪的彪形大汉,全都是卫家的死士,他们不敢乱动。 李辅眼珠一转,把那群大汉召集在一块,悄声说道:“咱们出生入死,一起把金良捉来,算是有一些生死交情,我不忍心看你们白白送死,便讲些实话给你们。 若是你家公子一时糊涂,把金良放走,金良可能看在你家大公子卫觊的面上,放你家二公子一条生路,但你们这些奴仆,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卫家必定会把你们交给金良。 以金良那么狠毒的心肠,必定不会给你们一条生路,甚至还有可能把你们的儿子阉割,把他放在黝黑不见底的,把你们的妻女收入他们中央军的军妓营,任由成千上万的粗鲁军汉蹂躏。 可要是你们现在把他杀了,你家二公子也就没有后退余地,他也不会向中央军屈服,也不会把你们交出去了!你们放心,有我们数十万西凉大军保护着,金良那区区几万中央军奈何不得你们!” 那些大汉听李辅说得很有道理,凑在一起又稍作商议,便下了狠心。有一个屠夫模样的头目,抡起一把大刀,那刀背厚面阔,分量笨重,宜于劈砍,最合于杀头,刀背有一圆口,刀柄处雕有鬼头,被人称为鬼头大刀。这个头目便是从这地牢里的行刑手擢升上去,最善用刀,所以这些恶奴便让他亲自去斩杀被五花大绑的金良。 那人久在地牢,对外界消息没有什么反应,即使听说过金良的威名。也不挂在心上,只把金良当做他之前曾经砍杀过的上百名触犯卫家家规的奴仆,挥起鬼头大刀。往金良头上砍去。 眼看那头目的大刀正要砍到金良头上,金良大喝一声,如舌粲春雷,密密层层地缠缚在他身上的粗实的牛皮绳全都崩裂。 金良侧身一躲,闪开那个头目的搂头一刀,反手一抓,空手入白刃。竟然拿住那人紧紧握住的鬼头刀。金良用力一拽,那人感到一股大力顺着刀身向手掌涌来。再也无法紧握那把鬼头大刀,只得放手。 金良紧握鬼头大刀,冲上那群大汉,如虎入狼群。一刀一个,将那些惊慌失措的恶仆们逐个砍翻在地。金良在那群恶仆等待他们的卫二公子前来召见自己的二天内,不管身处在血腥恐怖的地牢,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睡就睡,他身体本就非常强壮,好好地休息了两天时间,便把体内的寒气祛除干净。风寒感冒一扫而空,浑身清新,体力恢复了。 金良本来也想不到自己能够崩断这么多束缚。因为历史上的吕布就是对曹操说束缚太紧希望能放松一点儿,而曹操说绑住你这头老虎不得不绑紧一些,看来以金良的武功本来是没办法挣脱这些捆绑的,但金良刚才在跟卫仲道说话的时候,觉得身上束缚得太紧了,就悄然地挣扎了一下。惊喜地发觉那些本该越挣扎越紧的牛皮绳竟然松脱了一些,金良这才感觉到他背后的牛皮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划破了一半多。剩下的绳索只需他稍微用下力气就能挣脱,所以他才那么镇定地目送卫仲道离开。 李辅见金良挣破束缚,魂飞天外,连忙捡起自己的那杆长枪,分心便刺。 李辅的枪法远远不及他的兄长李肃,他用枪一味追求诡道,却忘了他祖先李广流传下来的枪法是跟匈奴作战时达到大成的,大开大合,尽显枪之正道,所以他把李家枪法发挥出不到三成的能力。 金良左晃右晃,躲过李辅两次看似诡异其实笨拙的疯刺,抡起鬼头大刀,将李辅砍翻在地,只是砍断了他一个胳膊和一个腿,让他不得动弹,并没有完全把他砍死,因为金良事后还要好好地盘问他。 李辅的两个基友骖浑和花开挥刀抡枪来为好基友李辅报仇,可是他们的特长是卖屁股和卖弄嘴皮子,武艺以至还远不如李辅,被金良一刀一个砍翻在地,依然没要他们的性命,要留着他们的狗命搞清楚更多更深的内幕。 金良把鬼头大刀搁在他们的脖颈,稍作盘问,就知道这三个人对付自己的原因,不由苦笑不得。 金良以为这三个人处心积虑怂恿卫仲道对付自己,必有董卓李儒的指使,却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为了给他们的基友报仇,金良真想不到,在这东汉末年,竟然也有这么基情燃烧的人物。 金良懒得再跟他们浪费时间,真想一刀一个,把他们枭首,转念一想,这样也太便宜他们了,既然他们愿意做基友,那就把他们送给那些基友们吧。 金良审问这三个龙阳基友也没花费多久时间,却听到地牢顶上腾腾地跑过了许多人,这个卫家还真是反应迅速,自己刚刚动手不久,他们就有反应了。 金良蹭蹭几步,想要跑出地牢,却见地牢通向上面的地道口模模糊糊地站着几个人影,张弓搭箭,一旦金良靠近就往里面攒射。 金良挥动鬼头刀,一边不住地拨打着射来的箭羽,一边往上攀爬,可那箭羽越来越稠密,金良大病初愈,气力并没有完全恢复,抵挡不住,只好迅速退到地牢里面那不会被箭羽射到的地方。 上面的卫家家兵也不敢下来,怕被金良趁机斩杀。 两相僵持阶段,忽然有人出言道:“不如放毒烟进去,把金良熏死!” 金良听那声音甚是熟悉,稍微想了一下,是那个闻喜县令卫演。金良想不明白,卫演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闻喜县令,但卫仲道以一介白身,又只是卫家二公子,应该是不能以自己的私怨指挥得动卫演,卫演为何甘冒奇险地协助卫仲道来对付金良呢? 他到后来才明白。原来是李肃的弟弟李辅假借李儒李肃的表面,前来拉拢卫演,说若能除掉金良。董卓能让他做并州牧,从一个县令骤升到州牧,是一个巨大的飞跃,卫演信以为真,利令智昏,便想尽办法安排了一出好戏,诱得色令智昏的金良进了他们的圈套。 卫演那么一说。把地牢出口围堵得风雨不透的家兵们散开,点燃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往地牢里投掷,一时之间,那些花草燃起的黑色浓烟弥漫了整个地牢,那烟气甚是辛辣刺鼻刺眼。 金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那毒烟呛死,赶紧去踩灭这些花草,可上面源源不断地往下投掷那毒花毒草,毒烟越来越浓,金良的脑袋已经吸入了一些烟气,头脑开始晕沉沉的,提着鬼头大刀的手也开始不稳。 金良只好不去管那毒烟,强行挥舞着鬼头大刀,再往那地牢口冲去。却又被一阵乱箭射退。 如此这般,金良冲突了三次,都无法冲突从上而下倾泻而下的箭雨。毒烟越来越浓,若是这样僵持下去,恐怕再过一刻钟,他就真的会被毒烟呛死,从而功败垂成。 正在千军一发之际,一个清亮沉稳的声音响起:“快快住手。放金将军上来!” 卫演知道这番若是放虎归山,他勾结董卓怂恿卫仲道图谋金良的阴谋就会败露。不仅金良饶不了他,连卫家也不会放过他,不如就铤而走险,完全杀了金良,好让卫家完全跟金良中央军敌对。 卫演尖声喊道:“继续放烟,继续放箭,今天不把金良熏死射死,咱们都是死路一条!”????那人沉声喝道:“卫演,休得胡说,死路一条的只有你这个始作俑者,其他人都被你唆使,他们不会遭到严惩,而你就得到国法和家法的审判吧!来人啊,把卫演拉下去!” 卫演尖声嚷道:“卫觊,你想放虎归山不成,你不想想金良是什么样的人,他能绕得过你弟弟卫仲道吗,他能饶得了咱们卫家吗,你不要做卫家的千古罪人!” 卫觊冷哼一声:“卫家还轮不到你这个吃里扒外勾结董贼图谋盐池的贼子心!你若不死心,等下可跟着我到城头上看上一看。” 卫觊是卫家的长公子,在卫家家主年老体弱不能理事之时,卫觊便是卫家的实际家主,他御下甚严,那些家兵对他敬畏有加,听到他下令,都赶紧收起了弓箭,投放毒烟的也赶紧把毒草熄了火。 卫觊不顾那刺鼻的滚滚毒烟,疾步走下地牢,一边走一边高声说道:“金良将军,我弟仲道年幼无知,多有得罪,还请金良将军看在蔡太师的面上,多多包涵!” 现在是什么都懒得说,快步跑出了地牢,站在地牢顶上那茵茵绿地上,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排除体内淤积的毒气。 过了好半天,金良才对卫觊摆摆手:“那地牢里面还有三个被砍了一个胳膊一个腿的家伙,你赶紧派人把他们拉上来,我估计是他们跟卫演一起唆使你弟弟前来害我的!你若想为你弟弟脱罪,这三个人证必不可少!” 金良猜想自己背上的牛皮绳断裂应该是卫觊派人搞得小动作,正是这个小动作救了金良一命,金良投桃报李,决定只除始作俑者,不再血洗卫家。 卫觊赶紧躬身谢道:“卫觊谢过将军的宽厚仁义!” 金良摆摆手:“你先别来谢我,你先来回答我,是不是你派人把我身上的绳索割断的?” 卫觊悄然笑道:“我看到李辅、骖浑、花开这三个形貌奇异的人在卫演的陪伴下,前来卫家,拜见二弟,我便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便派人密切留意,等他们把将军请到卫家,我刚开始不知道是您,便派人打探,当知道他们绑来的竟然是您,我便派人暗中保护,以防将军被那三位奸人所害!” 金良点头称许,继而疑惑地问道:“你为何要救我?”卫演和李辅龙阳三人组说的话都说中了金良的心性,金良本来就打算,若是逃出卫家城堡,必定带来中央大军血洗卫家城堡,卫觊在人人都说金良心性如此的情况下,还能毅然决然地搭救金良,这绝非一般人能做出的选择,金良深感钦佩,深怀好奇。 卫觊满脸肃然道:“自从听了将军那首短歌行,里面的‘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辅,天下归心’深深地打动了我,我当时就想以将军如此求贤之态,应该不会把我遗漏的,闻听将军前来河东,我便做好了准备,即便将军不来征辟,我也想毛遂自荐。怎奈我那二弟色令智昏,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当我知道他绑来准备暗害的是将军您的时候,我就想到,万一将军不幸故去,从小处说,数十万中央大军听闻是我二弟暗害了将军,必定会血洗卫家,我卫家在河东立业已有数百年,切不可毁在我二弟手中,从大处说,中央军群龙无首,必定会沦为如西凉兵、黑山贼一样的乱兵,不但我河东郡会遭难,董卓老贼也会因为无人能制而日渐猖獗,天下大势必定糜烂,不可收拾!金良将军之生死,关系到我家国存亡,我卫觊焉能袖手旁观!” 金良听卫觊卫伯儒这么一说,为之动容,上前深深一躬:“伯儒如此深明大义,金良钦佩之至!” 卫觊赶忙回礼道:“卫觊出手,既为大义,也为私利,将军切莫过誉,卫觊愧不敢当!” 卫觊话音刚落,就见从卫府的前门急匆匆跑来一名家丁,凄惶地喊道:“大公子,大事不好了!四万中央军把城堡团团围住了!即可就将攻过来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军魂所在 卫家城堡外,战马嘶鸣,战鼓隆隆,四万中央军将士齐声大喊:“血洗卫家,救出主公!”声势震天,慑得卫家的每个人都面如土色。 卫觊急忙拜伏在地,一个劲地冲着金良磕头:“还请将军饶过我卫家满门老小!” 金良上前扶起卫觊,轻声说道:“看在你的面上,你卫家其他人都可以饶恕。可你二弟这次实在糊涂,做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罪不容恕!纵然我想宽恕他,只怕内阁其他辅臣、二十万中央军、三十万屯田兵、五十万郡县兵、五百万司隶百姓无法宽恕他!” 卫觊悲声道:“只是我那叔父老来得子,膝下只有仲道一子,若仲道一亡,我担心我那叔父无法承受打击,也必将身故,若我叔父身故,我那老父亲体弱多病,恐怕也难久活,还请将军看在蔡太师的尊颜上,看在我卫觊的薄面上,暂且饶我二弟一命!” 金良震怒,一句话不说,大步流星地往卫家坞堡的大门走去。 卫觊疾步走到坞堡的城墙上,对着走向城门的金良说道:“若是将军答应饶我二弟一命,我卫觊必会拜将军为主,同时我卫家将河东盐池的一半营收贡献给将军;若是将军不答应饶恕我二弟,我卫觊再无颜面去见叔父,便就此跳下去,一了百了!” 金良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城门后站立着上千名卫家死士正对自己横目冷对。又抬头看了看一脸决然的卫觊,知道若是自己不答应宽恕卫仲道,卫觊从城上跳下。自己就绝对走不出这道门,毕竟没有赤兔马和石龙刀在手,他绝难抗得过这一千名彪悍的卫家死士和卫家城堡内隐藏的五千多名家兵,门外纵然有自己的千军万马,也难以让自己保全。 金良又想到,即便暂时饶过卫仲道,以他痨病的程度。他也绝难活过一年,自己何必跟这个将死之人做意气之争呢。不如把这次宽恕当做一次交易,从卫家手里换取自己想要得到的利益! 金良想到这里,便摆摆手,示意卫觊下来。 卫觊腾腾地下了城墙。疾步来到金良身侧,见金良的表情已无刚才那种震怒,便开怀笑道:“主公,您饶过我那糊涂的二弟了?”既然金良决定饶过他二弟,他便顺水推舟地拜金良为主公。 金良刚刚缓和的表情又突然冷厉起来,沉声说道:“要我饶过卫仲道不难,须要你卫家答应我几个条件!” 卫觊拱手道:“只要能饶过我二弟一命,我卫家什么都能答应主公!” 金良冷冷一笑:“伯儒,话莫要说得这么满。先听我说完我的要求,你再考虑也不迟!第一个条件,把所有参与谋害我的卫家家兵、卫演的那些衙役全都要交给我发落!” 卫觊连忙点头:“这个没问题!” 金良又道:“第二个条件。把所有参与过此事的人的直系家属都交给我发落!” 卫觊知道金良向来是对敌人残酷到断人子嗣、乱人妻女的,他对此开始是有些反感,后来细细想过,历朝历代的雄才大略的英主,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生逢乱世。空有仁慈无法立足,金良这样的狠辣。很有必要,便点点头:“这个也没问题!” 金良环顾整个卫家城堡,看不到那个杜秀娘,便问道:“那个杜秀娘何在?她也参与了这项阴谋!你也要把她交给我发落!” 卫觊连忙解释道:“主公有所不知,那个杜秀娘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金良诧异地问道:“伯儒何出此言?!” 卫觊回道:“主公,当初李辅、骖浑、花开那三个奸人定下这个计策,便是耳闻主公曾在曹操、秦谊面上提过杜秀娘,偏偏我河东卫家有个美貌歌姬也名叫杜秀娘,那李辅不知怎么,就一口咬定我卫家的杜秀娘便是主公追慕的杜秀娘,又因为主公曾劝蔡太师蔡文姬拖延跟我二弟仲道的婚期,仲道对主公恨之入骨,那李辅便设下了连环计,先去劝说了闻喜县令卫演,又在卫演的带领下,进了卫家城堡,蒙骗了仲道,仲道便逼迫杜秀娘参与到设陷谋害主公的计谋里。 杜秀娘甚为钦佩主公的文才武功,不忍主公被那些奸人谋害,便在酒宴之时用眉目再三提醒,怎奈主公当时身染风寒又多饮了几杯酒,便没看出。 后来主公被他们拉到卫家城堡,李辅、骖浑、花开这三个龙阳奸人见他们暗害主公的计策即将大功告成,又恐怕杜秀娘走漏风声,便要杀人灭口,杜秀娘聪慧机灵,提早发现他们的杀机,又在无意中看到我的亲信暗中监视那三个奸人,便向我求援,我从她口中得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我甚为怀疑这三个奸人是利用我二弟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又顾虑到主公的安危关系到我家国的存亡,便派人暗中帮主公松了绑,还派人暗中埋伏在地牢,若是主公有任何不利,他们必定会出手援助,幸好主公武功盖世,大展神威,把那贼人打得落花流水!” 金良甚是宽慰甚是满意地点点头,我就知道,美女是不会对我这样一个俊男狠下心的。 卫觊察言观色,看金良的表情那么荡然,知道这位主公深有寡人之疾,好色成癖,卫觊心里就有数了,便嘿然笑道:“主公,那杜秀娘才色双绝,乃是我卫家从小培养的歌姬,本来准备送给二弟仲道做妾侍,既然仲道犯下那样的大错,主公又对那杜秀娘如此喜欢,不如主公把那杜秀娘收下吧?”被卫觊道破心思,大为惭愧,佯装推辞道:“君子怎可夺人之爱!” 卫觊连连摇头:“实不相瞒。我那二弟仲道身怀重疾,无法人道,杜秀娘依然保持着完璧之身!如此秀丽佳人。留给我那二弟,岂不是暴殄天物!再说,我那二弟对主公犯下如此不敬之罪,就该受到严惩,把他的侍妾奉献给主公,乃是对他的惩罚,也是他为了弥补自己的罪行该做的!” 金良心里甚是开怀。卫仲道啊卫仲道,你枉有文采大名。得罪了老子,不仅让你得不到蔡文姬,还让你丢了杜秀娘,让你什么都得不到。让你只能憋屈地吐血而死! 金良心里虽然乐开了花,脸上却甚是淡然:“既然你卫家如此有诚意,我就却之不恭了!” 就在这时,城外四万中央军喊声越发大了,霹雳车也开始蓄势待发,黄忠纵马出阵,拉起养由基弓,对准卫家城堡的城头,连珠箭发。把城头探身下望的五名卫家家丁射下城头。 黄忠收起弓箭,挥动凤嘴刀,厉声大喝道:“给你卫家一刻钟时间。将我主公送出,若有拖延,我中央军必定速速攻城,若攻入城中,必定血洗卫家,鸡犬不留!” 卫觊登上城头。望着下面龙精虎猛的四万中央军,面如土色。颤声问道:“主公,您还有什么条件,不妨全部说来,我全都答应,只求能保护我卫家满门老小的性命!” 金良见卫觊已经失去往常的镇定,便狮子大开口道:“还有三个条件 其一,把你卫家在河东盐池的全部份额和你卫家下面所有荒地全都转让给中央军的屯田兵团; 其二,把你卫家所有家兵都纳入河东郡县兵体系,由中央军下放军官统一训练指挥; 其三,把你卫家所有子弟都召集到中央军中,有我亲自面试,合格者都必须要为中央军服役。” 金良这三个条件要的狠绝,一是要财,二是要兵,三是要人才,这三点若都被金良掌握了,卫家也必将被金良牢牢掌握了,卫家也必将彻底地捆绑到金良争霸天下的战车上了。 卫觊稍作思考,便全部答应下来。 金良一脸错愕,他本来想着卫觊会全部否定,因为自己这三个条件都是在要他卫家的命根子,便问道:“伯儒,你为何不多加考虑一番?” 卫觊朗声笑道:“主公,您太小瞧我卫觊了!自从主公在洛阳声名乍起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主公,主公越来越展现一代雄主的风姿,将来能中兴大汉的盖世能臣必定是主公,既然我已经如此笃定,为何不能倾尽家产,以助主公大业! 韩浩有治政大才,他所统领的屯田兵团必能保证中央军衣食无忧,全心备战,粮食够了,唯缺钱财,怎奈我们在河东盐池所占分量并不算多,一年收入仅有一亿多钱,全数献给主公也只是聊表寸心。” 金良有些错愕:“我听闻河东盐池所产食盐可供半个天下,每年营收不下五十多亿,你们卫家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儿?” 卫觊叹道:“主公有所不知,这河东盐池方圆百里,有上百家盐场,每个盐场背后都有一个世家,不但有河东郡的,还有洛阳城、并州、冀州等地的世家,我卫家在这么多世家里面算是中等。” 金良哈哈笑道:“竟然还有洛阳城里的世家权贵在此拥有盐场?!” 卫觊明白了金良的意思,赶紧说道:“主公,属下对那些依附于董贼的世家在河东盐池拥有的盐场一清二楚,只要主公下令把那些盐场查抄充作官营,属下愿意带路,将那些盐场点出。” 说到这里,卫觊心里忽然想到,既然自己的都献给主公为中兴大汉的大业尽一份力,那些世家也休想白白里占用国家的资源谋取私利进而预谋对付中央军,便拱手献策道:“主公,现今天下黄巾余党未清,董卓贼子又起,平民百姓流离失所,而四方诸侯对朝廷阳奉阴违,拒不缴纳赋税,朝廷缺乏财源,恐怕无力安置流民,我建议,将河东盐池收为官有,设置使者监卖,抽取盐税以买农具耕牛,供给流民,使他们尽快恢复生产,重建家园!” 金良拍拍卫觊的肩膀:“你这盐池官办的计策确实是好。但现在实施还为时过早,须得等我们把董卓剿灭,把洛阳周边控制住了。抑制住那些白白占用国家资源的无赖世家,才好实行这个盐池官办的政策,不然外患未除,内忧已生,内忧外患互相夹击,恐怕朝廷和中央军应接不暇。” 卫觊叹服:“主公想得周全。” 金良又问道:“你还没有完整地回答我的问题,我不太明白。你为何那么心甘情愿地答应我这三个看似极端苛刻的条件?!” 卫觊爽朗地笑道:“家兵这一块呢,主公您也看过了。我卫家家兵看似一个个强壮如牛,可我卫家自先祖卫青之后乏有将才,蓄养的家兵因没有能人统帅训练,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别看我们有五千多家兵,真正对战,估计抗不过中央军五百精兵,只能跟劫掠河东的白波贼相对抗,保护卫家坞堡不失而已。既然他们战力如此低下,不如就交给中央军去训练一番,也能更好地保卫家园,而且这样一来,也有助于我族内子弟更添军事素养。侥幸的话还能出几个将才。 人才呢,主公说让我卫家所有精英子弟前去中央军效力,或许有人认为主公是要拿卫家精英子弟做人质。我却不这么看,主公平时用人看重才能更甚于家世,不论我卫家跟主公曾有过何等龌蹉,若我卫家子弟有才能,主公还是会委以重任的。这一点儿也正是我最看重的,只要主公能够赏识我卫家子弟。即便我卫家把所有家产都献给主公用于霸业,等主公大业成功之日。我卫家必能得到数倍数十倍的收获。” 说到这里,卫觊意识到自己最后面那句话有些不恭,连忙躬身致歉道:“卫觊打理家族营生日久,话语中不免就带些商贾之气,请主公见谅!” 金良哈哈笑道:“伯儒,我祖先不韦便因援助秦国公子楚而得以成为秦相,你若以为我奇货可居,那就大量地援助我,以后我不会让你卫家失望的。” 金良想起自己在卫家地牢里的所见所闻,他心里有一个好大的疙瘩,表面上对卫觊信任有加,暗地里对卫家还是颇有提防。卫觊不知道金良的别样心思,见主公如此言笑无忌,他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催促道:“主公,中央军攻城迫在眉睫,还请主公出面制止!” 金良疾步登上卫家坞堡的城头,看看城下旌旗招展锣鼓喧天的四万中央军,大声喊道:“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 他的音域非常宽广,他的声音非常洪亮,中央军前驱四千人马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中军后军也能隐约听到,当他们抬头看到吕布魁伟的身躯矗立在城头,虽然灰头土脸,但精神焕发,按照此前阅兵的辞令,齐声大喊道:“人中金良,马中赤兔!” 金良先是躬身施了一礼:“将士们,我金良因骄傲大意,误中闻喜县令卫演等奸人的毒计,被困几日,以致三军将士为我一人奔波,我因一人之过连累大家,我在此深表歉意。金良在此立誓,诸如此类的错误,金良绝不再犯,如若再犯,当如此发!”说着就从卫觊手里接过自己那个护身七星宝刀,将自己的一撮头发割掉。 在这个时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都是不能切割的,金良割发立誓,是非常重的誓言,三军将士都为之动容,原本他们都对金良骄傲大意、色令智昏有些不满,但见金良如此立誓痛改前非,他们都宽解了,三军将士齐声高喊:“主公英明!” 金良立了誓言之后,收回七星宝刀,朗声大笑道:“将士们,这次的事情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受了三天的磨难,却得到这位大才,卫觊卫伯儒,同时得到河东大族卫家的鼎力支持,我中央军有卫家支持,必定能够迅速平定河东郡,赶跑董卓的鹰爪杨定所部!” 金良指着卫觊,对城下的中央军将士们说道:“这次我被卫家二公子卫仲道、闻喜县令卫演、李肃弟弟李辅、辽西鲜卑人骖浑、汝南人花开等人联合设计谋害,多亏这位卫家长公子卫伯儒的仗义相助,我才化险为夷! 卫伯儒深明大义,已经大义灭亲,将其堂弟卫仲道、族兄卫演斩首,同时答应将卫家在河东盐池的盐场和卫家所有荒地都交给我屯田兵团,答应把所有家兵都交给我中央军下属的河东郡尉管理,答应把卫家所有精英子弟送入我中央军效力。 卫家诚意如此,我已决定宽恕卫家,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原本怒气冲冲的中央军将士们听金良这么一说,卫家都能退让到这种程度,主公安全无恙,中央军在这里面得到了极大的利益,不能再得理不让人了,便齐声喊道:“任凭主公发落!” 卫觊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悄声问道:“主公,您不是说饶过我家二弟的吗,为何出尔反尔?!” 金良指了一下卫觊的脑袋,嘿嘿一笑道:“伯儒,你这脑袋怎地如此不开窍!你看看下面的中央军将士们,个个都是怒气冲冲地杀上你家门口,想要找罪魁祸首卫仲道,即便我说饶过卫仲道,中央军将士们口服心里能服吗,他们早晚还是要找卫仲道找你们卫家的晦气,不如你们在家族内部找个长相酷似卫仲道的人替他去死吧,至于卫仲道,你们要好好地藏起来,我可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消息,哦,跟蔡文姬的婚事嘛,他卫仲道也别再妄想了,除非他能够抗得过我二十万中央将士的怒火!” 卫觊大喜,连忙说道:“多谢主公宽宏大量,不仅不杀二弟,还为他的存亡如此周全考虑。请主公放心,我一定派人好好地看管住他,让他不与任何外人接触!” 金良冷然一笑:“那你给他找好隐匿的场地了吗?” 卫觊摇摇头:“我还没想过该把他安置在什么地方?” 金良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淡然笑道:“你们卫家的地牢,我住过几天,环境很清幽,没有人打扰,不如你们把卫仲道安置在那里吧!”说到最后一句,金良的语气甚是凝重。 卫觊见金良的表情语气,知道他对卫仲道的恨意远远没有消除,这次只是看在他卫家屈服和他卫觊的面上,不然卫仲道纵然有十条命也怕难活,卫觊赶忙应承下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整顿军风 中央军中军里跑出一匹战马,金红色鬃毛随风飘舞,奔跑如龙飞,嘶鸣如虎啸,马鞍上摆放着一杆一丈二尺的石龙刀。 卫觊见了,不由得啧啧叹道:“真是一匹宝马龙驹!” 金良傲然道:“这便是我的坐骑赤兔马!” 卫觊又仔细看了一下金良,不由得称赞道:“难怪人都道,人中金良,马中赤兔,人中的王者,马中的王者,果真是名不虚传!” 金良对于恰如其分的称赞,从不谦虚,他见卫家的坞堡只有三丈高,便想直接跳下城去。 卫觊急忙阻拦:“主公,还是慢慢走下去吧,这里可有三丈高,万一摔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金良已经翻身下去,一手攀着城墙,一手冲着卫觊摆摆手:“你就看好吧!” 城下的四万中央军将士见主公如此弄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金良。 金良冲着赤兔马吹了一声口哨,赤兔马欢欢喜喜地飞奔而来,一直跑到卫家坞堡的吊桥上。金良飞身跳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飞奔而来的赤兔马背上。 金良举起石龙刀,想起这几天受制于人的憋屈,不禁心潮澎湃,还是骑赤兔马挥石龙刀的自己才是真正的金良,不禁高声大喊道:“天下无敌的我又回来了!” 金良骑在赤兔马上,舞动方天画戟,猛然间似乎感觉缺失了好久的战神灵魂又回到他的体内。 是的。只有战斗着的金良才有灵魂!那个老是勾心斗角的金良连他自己都觉得烦闷,征伐天下光靠阴谋是不够的,更要靠堂堂正正的战斗。唯有这些战斗,才能真正地展现金良的价值!而且这场争霸之旅其实也是含着不为外人所知的上界争斗在其中。 战力天下无敌,这是金良的长处! 缺乏战略规划,这是金良的短处! 自从*丝的灵魂穿越过来,有超越这个时代一千多年的见识,便一门心思地想让金良成功,想让大华夏不再重蹈历史上的惨败。就竭尽心力,弥补金良的短板。让他在战略规划上耗费了大量心神,诸如大兴屯田、全民教育、全民皆兵、神仙丹忘忧丹、国际人口贸易,这些统统都是战略规划,都是可以让金良超越同时代的所有英雄。能让他最终成功的。 可也不能让金良最核心的价值被丢弃了,金良最大的长处没有挥发出来! 成功之道是扬长避短,而金良这些日子,避了短,却没有扬了长! 金良因伤风感冒、色令智昏,被蓄谋许久的李辅等人设陷阱捕获,困在卫家地牢里三天,三天时间里,金良想了好多。想的事情包括自己究竟该给世人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形象?自从轩辕雪离开之后自己的部署以及各方面的努力。 自己是金良,武力值纵横三国未遇敌手,以武勇立世!而不是像诸葛亮。以文智立世! 纵然现在身为主公,一心追求皇图霸业,身系万千之重,不可求匹夫之勇,但手里没有石龙刀,胯下没有赤兔马。我还是金良吗?!纵然我已经是天下无敌,但中央军将士。天下人还是期待我的武勇,我的战斗依然能让万千中央将士热血沸腾!金良经过这三天的思索,下定决心,以后不限制自己的智慧谋略,但要把更多的时间放在执行智谋上,否则花再多的时间在谋划上,都是空的。执行智谋,便是用自己武力打出一个大大的疆土! 金良举起石龙刀,冲着城头大声喊道:“大开四门,欢迎中央军!” 卫觊看金良如此举动,连忙下令,把坞堡的四个门的吊桥放下,大开四个城门,将龙精虎猛的四万中央军将士引入坞堡。 有金良坐镇,原本那些故态萌生军纪散乱的中央军士卒不敢放肆,都规规矩矩地按着队列,军容严正地往卫家坞堡里迈进。 金良提着石龙刀,对牵着赤兔马缰绳的卫觊,傲然问道:“我这中央军如何?” 卫觊认真地答道:“属下曾看过董卓老贼的飞熊军,也曾见过马腾、韩遂的铁羌兵,也曾见过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曾见过陶谦的丹阳兵,那些人马都堪称旷世精兵,但跟主公的中央精兵比起来的话,却各有各的不足之处,但是中央军却也有他的不足之处!” 金良错愕地问道:“伯儒,我记得你对兵法战策并不熟悉,为何却能看出我中央军的不足之处?!” 卫觊笑道:“主公,我是从我的角度来看的,并不需要读多少兵书。” 金良好奇道:“那你?” 卫觊指了指中央军中一个兵士:“主公,您好好看看,他身上有什么?!” 金良皱着眉头细细一看,看罢以后,勃然大怒,连忙派人把那个兵士叫来:“你身上为何有女人的首饰?!”那个兵士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 金良愈加愤怒,命人先打五十军棍,三十军棍过去,那个士卒熬不住,便说了实情。 原来金良被李辅等人坑住拉去卫家坞堡的那一天,中央军在裴家城堡找不到金良,黄忠、沮授等人万般无奈之下,便下令全城搜查,一定要找出卫演等人进而救出主公,而中央军将士里面大部分人都是由黑山贼白波贼改编而成,而且只整肃了两个月的时间,金良原本出身于并州军,军纪也甚为败坏,所以中央军的军纪也甚为一般,虽然金良有意效仿岳家军搞那个“冻死不拆屋”,可当金良因为带头搞“冻死不拆屋”而被冻伤风感冒而让敌人有机可乘擒拿走以后。那些出身于黑山的中央军将士故态萌生,贼性复发,他们对闻喜县城洗劫一番。黄忠、沮授等人预先没有估计到这一点儿,没有控制到位,竟然出现了有的中央军将士抢女人的首饰。 金良苦笑不得,他万万没想到,他宁愿冻病了也要捍卫的军纪和名声,却在他冻病了以后迅速地瓦解了,这当真是天大的讽刺。 卫觊还在一旁冷言冷语道:“董卓的西凉兵虽然军纪败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他们至少懂得一点儿。临战时期不可携带劫掠的物品以免影响战斗力,我真没想到主公的中央军竟然连董卓的西凉兵也不如!” 金良脸色一沉:“徐晃何在,我让他维持军纪,他竟然玩忽职守?!” 金良亲兵传报。徐晃赶紧从后军催马赶上。 金良指着那个身上藏满了女人首饰的士卒,厉声问道:“徐晃,你给我解释一下!” 徐晃一脸无奈道:“主公,他是您飞虎军帐下士卒,又隶属于主公亲卫魏越将军麾下,恕徐晃不敢管!” 金良深表失望,徐晃治理自己麾下的军队可以,但让他管理所有军队的军纪,他就顾虑太多。看来自己还是要等那个同样姓金良的贤才到来,只有他能够大展旗鼓地不畏惧任何人地整顿中央军的军纪。 金良冷冷地问道:“我想知道咱们这堂堂中央官军是怎么祸害闻喜百姓的?!” 听徐晃娓娓道来,金良突然对自己很失望。他实在不善于从严治军,一直以重赏厚饷养着中央军,养着自己的亲军飞虎军,结果养出一群不可抑制的骄兵悍将! 那一晚中央军大搜闻喜县城,一开始秩序井然,只察看有没有卫演等相关人员的行踪。结果是从飞虎军下面的魏越部那些出身于并州军的士卒,他们仗着是金良的旧部。又是金良的亲军,又是金良亲卫魏越统领的,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想到他们纵然是抢了,主公也不会从重发落他们的,结果他们一开始动手去抢,其他队伍的那些出身于黑山贼白波贼的士卒也跟着哄抢起来。 金良很是恼火,恨恨地把石龙刀一挥,把路边的一颗水杯粗细的小树砍断,心里非常郁闷,自己基于偌大期望的中央军,怎么沦落成连董卓西凉兵都不如,带着这样军纪败坏的骄兵悍将去跟董卓的西凉兵对抗,跟曹操那军纪严明的青州兵对抗,金良想想都悬。 金良回顾过去这些战役的胜利,几乎都是靠自己用计得当,若是自己计策失败,中央军将士还能保持多大的战斗力,金良深表怀疑。金良顾不上继续审问李辅等奸人,他要马上把影响整个中央军战斗力的闻喜洗劫事件解决清楚。 就在卫家的议事厅里,金良召集所有高级将领,责问他们治军不力。 金良先恨恨地狠骂魏越:“我原本以为你没魏续贪钱,好好培养,不失为你们老魏家的一个大将之才,现在看来,你跟魏续是半斤八两,那家伙押运的粮食被青州黄巾劫掠了,畏惧罪责,不敢前来见我,你呢,纵容下属洗劫平民百姓,你有什么脸面见我!” 魏越拜伏在地:“末将治下不严,有负于主公厚望,魏越愿受惩罚,便是把魏越这个头颅斩下,魏越也绝无怨言!” 金良冷哼道:“要你的头颅?!魏越,你想一死了之,想得美,以你一员下将的死也难以挽回中央军败坏的名声,你先领五十军棍吧,再剥去你一剑级军衔,若是日后还有治下不严,便是死罪!” 金良又狠狠地盯着行军司马黄忠、行军长史沮授:“你们两位,我把中央军交托在你们手上,你们却把他们放纵到这步田地!” 黄忠和沮授惭愧道:“我们二人未能及时阻止,致使将士洗劫闻喜抢得疯狂,我们二人不敢逆军心而动,如此一来,致使我中央军名声大跌,我们两人治军不力,还请主公惩罚!” 金良冷哼一声:“罚没你们半年薪俸,剥去你们一星级军衔,希望你们能够记住这个教训!我可不想中央军沦落得连董贼的西凉兵都不如。” 黄忠和沮授领受。金良余怒未消,准备惩罚所有有劫掠行为的中央将士。 唯有暗部都督兼领中军师祭酒郭嘉嘿然一笑道:“主公,莫要动气。这种事情的发生,正如主公说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主公之前一味宽仁,却不知慈不掌兵!掌兵不是不能有仁爱之心,而是不宜仁慈过度。如果当严不严、心慈手软、姑息迁就、失之于宽。乃至不能使、不能令、不能治,当然就不能掌兵。这一次。就给主公一个改变的机会。” 金良想要重罚所有参与劫掠平民百姓的中央军将士,黄忠等军中将领都纷纷以不可打击士气为由劝阻金良,莫要大开杀戒。 郭嘉却说慈不掌兵,劝金良要严惩那些有劫掠行为的将士。 黄忠等人都怒目相向。 郭嘉无视他们的愤怒。见金良被慈不掌兵的论调给说服了,继续进言道:“虽然慈不掌兵,要从严治军,但法不责众,参与劫掠的将士恐有两万多人,若是都给予责罚,哪怕是最轻的军棍责罚,即便是没有伤筋动骨,也有皮肉之伤。现在大战在即,实在不宜责罚这么多人,而且主公也有错。如果主公从重责罚,恐怕会伤了军心士气!” 听郭嘉这么一说,黄忠等人才眉目舒展,对郭嘉印象好了一些,要知道在中央军内部能当面指责吕布的,除了高顺高仲平之外。便是这位郭嘉郭奉孝了,只是他平时善于逢迎上意。甚少这样仗义执言。 金良点头称是,郭嘉说的太对了,现在大战在即,确实不是大正军纪的最佳时期,便问:“奉孝,依你之见,现在该如何是好?” 郭嘉笑道:“当法不责众的时候,不妨选择罪责最重的几个人重责一下,好以儆效尤!” 金良下令找出劫掠物品最多的一百个人,没收他们全部所得,杖责五十,等他们伤愈之后逐出战斗兵序列,贬为屯田兵。 其他参与劫掠物品的士卒,虽然没被杖责,却没收了他们的全部非法所得,军衔一律降一个星级,原来是五星大都尉的降为四星大都尉,原来是五星大武士降为四星大武士,如此类推。 金良见许多将士脸上闪过的错愕表情,猜得透他们心中所想,看来虽然军纪暂时不需要大调整,但军心士气迫切需要梳拢一下,便把除了负责警戒任务的其他大部分中央军将士都召集在卫家坞堡的校场训话。 卫家校场占地三十亩,勉强能够把所有中央军将士容纳进去。 卫家建造坞堡的时候,正值卫青荣任大司马,权柄显赫,召集了天下名匠,筑造了雄冠一时的卫家坞堡,卫家坞堡的校场四周是高一丈五尺的围墙,是用大青砖对缝砌成的,墙面经过打磨,极其光滑整齐,经过这样类似于回声壁的设计,一个人站在校场任何一个角度说话,无论说话声音多小,也可以使校场里面的其他人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声音悠长。金良的音域本就宽广,声音本就洪亮,再提着丹田之气发音,他的声音便在整个校场盘旋,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金良站在校场的高台上,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觉得抢掠平民百姓的财物算不得什么,你们觉得我小题大做,不应该因为这个就降你们的军衔,你们要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 台下四万中央将士鸦雀无声,他们很清楚主公金良的个性,虽然他平时宽仁,言笑无忌,但当他十分认真严肃地对待一个事情的时候,谁跟他不认真不严肃嬉皮笑脸的,谁就会得到最不认真最不严肃的对待。 特别是这一次,主公为了捍卫中央军的名声和军纪,宁愿自己冻病了也不带兵进入县城驻扎,可他们这群孬兵竟然因为一时贪念把主公好不容易维护好的军纪名声一扫而空,心里难免有几分愧疚,虽然他们觉得金良如此捍卫军纪名声有些小题大做。 金良继续大声喝道:“我们这支军队为什么叫做中央军,四方谓臣民,中央谓主君,我们以中央为号,便是大汉皇室的亲军,便是天下所有军队里最正统最精锐的部队!大家还记得我们中央军的口号吗?” 台下的中央军将士齐声道:“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 金良冷笑道:“想想你们劫掠平民百姓,尤其是劫掠妇孺的时候,猥琐无耻,连盗亦有道的山贼土匪都不如,你们那里有半点皇家亲军的威仪,又怎么能中兴大汉,你们中间的一些人甚至把劫掠来的女人首饰带着上战场,如此行径,连董卓的西凉兵都不如,他们还知道把战利品放在军营不带着上阵!” 中央军将士一个个羞惭地低下头。 金良继续怒喝道:“自古以来,有哪个烧杀抢掠的残暴之师能够长久,横暴如秦军,不过二世便灭,唯有得到民众拥护的仁义之师才能笑傲天下,百战百胜! 我中央军自从成军之日,我便跟你们讲过,我中央军不同于其他军队,我们肩负中兴大汉的历史使命,我们不能扰民,不能伤民,不能害民,要做堂堂正正仰不愧天俯不愧人问心无愧的正义之师! 你们这次劫掠闻喜,扪心自问,真的能问心无愧吗? 现在河东郡闻喜县已经在我朝廷治下,在我中央军管辖范围,那些缴纳赋税的闻喜百姓便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咱们中央军便是他们子弟兵,你们是如何对待你们的衣食父母的呢?想想你们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想想你们的家,若是有一支军队,不分青红皂白,破门而入,抢掠一番,你们该如何看待那支军队! 现在各地的赋税都没有收上来,朝廷没有财源供养你们,是我金良倾家荡产养着你们,你们的粮饷和其他方面的福利在大汉所有军队里算是最高的,养活你们一家老小都绰绰有余,可你们不思我的苦心,贪心不足,反而肆意地劫掠地方,毁坏我军的声誉,你们对得起我金良吗? 我金良苦心孤诣打造出这支中央军,不但是为了中兴大汉匡扶汉室,更是为了大家未来能够有个光明的前程,既然大家都不珍惜,那我索性把中央军解散,自己拿着万贯家财回家做富家翁,岂不快哉,总比在这受冻得病却无人理解我一片苦心的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根源所在 中央军将士见金良如此痛心疾首,想想自己的一举一动,将心比心,做的确实很不对,非常地辜负主公的一片苦心,若是主公就此心灰意懒,不再带领他们征战,他们还能找到比金良更宽宏仁义雄才伟略文武齐备的主公吗,他们所寄望的荣华富贵该到那里寻觅呢,参与劫掠的一万多将士心里又惊又怕,又悔又恨,齐刷刷跪倒在地:“卑下错了,主公处罚的甚是,还请主公莫要放弃我们,我等以后必定谨遵军规,不敢再劫掠地方。” 金良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你们真的认识到错了?” 一万将士齐声道:“我们真的认识到错了!” 金良欣慰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跟你们约法三章,遵命、亲民、缴公,只要你们谨遵这三点,我军便可无往不利,你们也可以名正言顺堂堂正正地得到你们想要的荣华富贵!” 看着下面将士们困惑的表情,金良意识到他说得太过笼统简略了,便耐心讲解道:“遵命,便是要遵从上司的命令,一切行动听指挥,上下步调一致才能取得战斗的胜利。亲民,便是要亲近民众,在不扰民、不害民的基础上还要关心爱护驻地附近的民众。缴公,便是战场上的一切缴获要归公,不准私藏,负责军需的不准贪腐!” 众位将士多是穷苦百姓出身,自从被金良点明闻喜百姓已经是中央军控制区域的百姓。缴纳赋税,是中央军的衣食父母,中央军也是闻喜百姓的子弟兵。衣食父母和子弟兵的概念经金良详加阐述后,中央军将士们的心态就转变了,他们理解吕布的苦心,明白中央军要想走得长远,就不能扰民、害民,但是要亲民,这一点儿他们还从来没听说过。纷纷表示疑惑。至于遵命和缴公这两点,他们都非常明白。在这个时代,不但是中央军,其他军队里也都有这两个起码的要求。 魏越刚刚挨过五十军棍,屁股和肩背上皮开肉绽。涂了创伤药,包扎完毕,在两个士卒的扶持下,强行站立在队伍里,听金良这一番梳理军心士气的演说。 魏越心里原本是有些怨怼的,但听金良如此推心置腹地讲演,他明白了金良的苦心,原本心中那一丝不满烟消云散,但听到金良说要爱民。从未听过这种说法的他迷惑不解,便仗着胆子,举手问道:“主公。不扰民、不害民不就够了吗,为何还要爱民?” 金良见魏越没有乘势趴伏在床榻,还强打精神,站在校场里听自己演说,他欣慰地点点头,这小子个性坚忍。是个可造之材,便笑答道:“在军民关系上。不扰民、不害民只是最有限最起码的要求。将心比心,我们对老百姓的好很有限,老百姓对我们的支持也会很有限,我们不扰民、不害民,他们能做的便是不再讨厌我们了,不再憎恨我们了,不再主动地向敌方传送情报了,不再主动地帮助敌方对抗我们了,但要让他们爱戴我们,全心支持我们,主动地给我们传递敌方的情报,主动地帮助我们运送物资,主动地帮助我们防御城池,我们还需要做出更多更大的努力!” 金良想起后世某个军队的某次大战役的胜利居然是数百万老百姓用小推车推出来的,想起那支军队在立国前与民众的鱼水情,就甚是羡慕,他也想打造出一个那么得民心的军队。 军队一旦得民心以后,就不再是孤军奋战了,像那支军队,支援他们取得那次战役胜利的五百万民工可不只是单纯地推着小推车运送大饼、馍馍、棉袄,在野战医院他们就是担架员和护士,在战线上他们就是弹药军械的补给员,在火线上他们就是战壕的挖掘者和工事的建筑者。换成金良现在的军队体系,便是一下子就召唤来了五百万辅兵,又怎么会不胜利呢。 金良心想,若是我中央军像后世那支军队那么得民心,万一日后那里战事吃紧,拥护我中央军的数百万民众自发上前线支援,那个动不动屠城尽丧民心的曹操、董卓之流安能与我抗衡?! 不过,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金良对这群虽然出身于穷苦百姓家庭但做山贼土匪多年的中央军将士们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很多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自从闻喜劫掠事件爆发以后,他就对自己的统御能力有了更痛心的看法,看来把一支军队打造成真正的仁义之师威武之师,二个月不够,二年也不见得够。 金良还是寄期望于长远吧,如果五年内把他们塑造成型,就算好的了,这军纪军规需要年年约束,月月月约束,天天约束,一刻都不能放松。 不过,还是要把要求说到前头,不指望他们能够马上规规矩矩,但最起码这个紧箍咒要给他们先戴上。 金良便按照后世那支军队的军纪规定,向所有中央军将士阐述了他对军规三章其中爱民一项的具体要求:“亲民举措,具体说来,分成四点,你们全部都要遵守。 第一点,对民友善。跟民众说话要和蔼客气,不能粗声恶气,要有礼貌,不能目无尊长,不能认为自己是中央正规军,就瞧不起那些普通百姓,你们要想到,他们的子弟可能也是咱们中央军将士,所以你们要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话是开心斧,所以有话就要好好说;不许打骂民众,即便民众们有错在先,你们也要上报队级以上的参军,由参军负责跟地方上的亭长交涉,你们不准仗着自己武功好有功劳就主动打人骂人,因为若是你们主动打人骂人。咱们不管再有理,也说不清楚了,原本积累好久的名声也会因为你们的一时冲动就烟消云散。所以一旦跟地方民众发生冲突,一定要克制,第一时间上报参军。 第二点,爱惜民物。跟地方普通百姓做买卖,不准强买强卖,要公买公卖,价钱要公平。不须仗势欺人;向民众家借东西用,用过了。当面归还,切莫遗失掉,若是你们把东西损坏了,照价赔偿不能差分毫;庄稼对老百姓来说是命根子。所以你们在行军作战的时候,一定注意约束战马,约束自己,不准踩踏庄稼。 第三点,远敬民女。对良家妇女要敬而远之,不但不准奸淫良家妇女,还不准调戏良家妇女,这男女大防甚是紧要,若是让地方百姓看到我们有的将士跟那些妇女们调笑。他们口口相传,三人成虎,没准会把我们传扬成董卓西凉兵那样的奸淫劫掠无恶不作的恶兵。你们跟那些妇人接触时一定要非礼勿言,非礼勿视,若是按捺不住火气,可以努力杀敌努力训练,争取多赚赏金早点娶媳妇或者去红粉营里找军妓,你们若有谁犯下奸淫良家妇女的罪行。你们胯下的玩意休想保全,你们若有谁调戏良家妇女。虽不至于宫刑,却也贬去屯田,所以,你们要慎之又慎。 第四点,军民共建。当你们驻扎、行军的时候,作战、训练之外的空闲时间,各级参军会组织你们前去民众家中帮忙,帮民众修葺房屋、挑水浇灌、施肥种田、收割粮食、放牧牛羊、打扫房屋,特别是那些孤寡老人,我们更要帮助,当然这样的帮忙我们是纯义务的无偿的,你们不能索要任何报酬,只要一杯水一声感谢就够了。这一点儿,我们也有奖励措施,若是谁得到民众奖励最多,便会得到亲民赏金,将来退役到地方做官的几率就越大。而当我们在修建军营城池、运输军需的时候,也可以请地方民众帮忙,当然对于民众这样的帮忙,我们要给与一定的补偿,就这样,军民共建,努力把我们的家园建设的更加美好! 我这四点亲民主张,大家看,好不好?!” 中央军将士大多数都是从穷苦百姓家出身,他们将心比心,也想让自己家中的父母兄弟姐妹能够遇到这样的军队,所以他们对金良这四点亲民主张,热烈拥护,齐声叫好,一片掌声。 连平素最不相信这一套,一直冷眼旁观金良做煽动演讲的贾诩贾文和也抚掌笑道:“主公这四点亲民主张一出,立马把那些扰民、害民、不爱民的世家诸侯们比了下去,主公若是能够一力贯之,长久地推动下去,必定能尽取大汉百姓的民心,此长彼消,那些世家诸侯们也必将大大地失去民望。” 刚刚对中央军甚是失望的卫觊也鼓掌赞道:“主公这四点主张若是能够坚持推行下去,便能让大汉子民们真正感觉我们是他们的子弟兵,感受到我们是仁义之师,拥护我们,爱戴我们,那主公的中兴大汉的大业必能顺利完成!” 在这一片赞扬声中,金良保持着难得的清醒,他望着校场上这些中央军将士,他们在主公金良的面前,一脸肃容,站得笔挺,规规矩矩的,金良心里却满不是滋味。 金良原本以为自己中央军的军纪跟他们的军容一样整齐,但自从洗劫闻喜这件事情发生以后,金良忽然觉得,中央军下面将士跟他这个主公的关系,便有些像后世某些公司员工跟老板的关系,老板在的时候每个人都规规矩矩兢兢业业,老板不在的时候每个人都松松垮垮懒懒散散。 后世的老板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呢,要不请职业经理人,要不就请家人亲戚前来参与管理,在这个国度,请亲戚朋友帮忙看顾公司的最多,因为跟老板的关系决定着老板亲戚会继承老板的部分威严。 所以金良决定请一个大贤,来帮助自己整顿中央军的军纪,这个人当然不是粗鄙少文的魏续、魏越之辈,而是被演义埋没掉的一位大才。 那人现在还在前去襄阳的路上,而金良大战在即,所以军纪还不到大幅调整的时候。 金良见麾下将士齐声叫好。便嘿然一笑道:“既然你们赞同我这四点主张,那我便有了一个主意,可以挽回我们中央军因洗劫闻喜县城而丧失的声誉!” 魏越魏超之急忙问道:“什么主意?请主公示下!” 金良笑问道:“超之。莫要心急,且等我细细道来。” 魏越嘿然一笑道:“刚才听主公一席话,我顿时感觉自己洗劫闻喜那一夜是铸了大错,以为大错铸成无法更改,心里便一直懊悔不已,现在听主公说还有方法可以弥补,我便心花弄放!” 金良欣慰地点头。肯定了魏越的从善如流,然后把自己弥补闻喜劫掠事件的主意说了出来:“我刚刚得到情报。董卓麾下大将杨定所部因兵力不足与我军抗衡,已经放弃进击河东盐池,甚至准备退出河东,逃回河南防守洛阳。防止我们从河东攻击洛阳城,所以我们暂时没有军事行动。 你们这一万多参与劫掠闻喜百姓的将士,你们先拿着你们劫掠来的财物,物归原主,然后自带干粮,住在那户人家的房子里,帮助他们无偿做事,直至他们主动向各级参军说他们原谅你们了,你们才能回来军营。当你们成功获得他们的主动原谅,你们原本被降下的军衔也会恢复。 但若是你们强迫对方去参军处说原谅你们,或者你们犯下其他罪行。那你们就去韩浩将军那里报到,乖乖地做个屯田兵吧!” 金良在整个中央军系统已经立下这样的等级,一等兵在中央第一军飞虎军,二等兵在中央战备军其他军团里,三等兵则是屯田兵团里面的护田兵,四等兵则是屯田兵团里的屯田兵。郡县兵等同于护田兵。金良会每一个季度对全军上下进行能力、态度等各个方面的评核,同时在行军打战、驻扎训练的时候也会随机评核。犯错的、懒惰的都会降级,而表现突出的会升级,所以时不时地会有人从一等兵降到二等兵,从二等兵降到三等兵,有些表现很差或犯错很严重的会又连降好几级,从一个一等兵降为屯田兵,不但是待遇和前景变差,还会被人耻笑,没有颜面,金良军中这样的能者上劣者下的等级制度刺激了将士的积极性。 金良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果断,他的主张一旦说出,除非下属有非常充分合理的理由,他是不会随意改动的,因为他知道他要努力树立自己的威严,同时培养自己能谋善断的领袖气质,不能学袁绍那样多谋寡断。 金良说出这样的主张,麾下文臣武将都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主张和这样的主意,他们暂时看不出优劣,也都没有贸然说话。 金良把后世的主张做法移植到这个时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摸着石头过河吧,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便强行颁下命令,让那些犯错的将士前去忍受闻喜百姓的白眼,还要陪着笑脸。 那一万多名参与劫掠的将士,在徐晃、魏越等人的统领下,去了闻喜县城,先是把之前劫掠的物品送还给那些苦主,然后分别寄宿在那些苦主家里,开始了轰轰烈烈的亲民、爱民的军民共建活动。 在一开始,他们受尽了白眼,尝够了冷遇,有几十个将士是暴脾气,按捺不住,又把苦主打了一顿。这一次徐晃遵照金良的指示,二话不说,当着那些苦主的面,把那几十将士绑起来,杖责二十军棍,然后派人把他们押送到河东盐池。 典农校尉常林已经领着上千屯田兵接管了这里的卫家盐场,还接管了那些依附于董贼的世家们的盐场,那些暴脾气的将士们就乖乖地在常林手下制盐吧。 其他将士看了,心里发寒,不敢再胡作非为,任凭那些苦主们再三冷遇甚至折辱,他们都一一忍下,陪着笑脸,忙前忙后,竭尽心力地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 这个国度的老百姓对于当政者从来都是驯服的,不把他们逼到绝境他们都不会反抗的,现在给他们笑脸为他们白干活,他们很不习惯,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心里渐渐过意不去,都主动前去各级参军处说他们原谅了那些曾经像凶神恶煞一样劫掠他们财物现在又勤快温顺得像干儿子一样的将士们。在金良的巧妙安排下,闻喜劫掠事件,便像一张沾满污秽的纸,从河东百姓的心里轻轻揭过,河东郡百姓们开始对中央军爱戴起来,甚至有个歌谣唱到:“温侯中央军,与俺鱼水恩!”。 基本上已经做到之前金良的心里目标毕竟军民关系要整顿好不是一天两天,只能说慢慢做到更好了。 等这一万多将士前去闻喜县城做亲民活动以后,原本水泄不通的卫家校场空出一大片地方,正好便于处置那些参与谋害金良的罪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贾诩的正式职位 首先被押上来的是那些从犯,包括龙阳三人组李辅、花开、骖浑,卫家旁系子弟闻喜县令卫演,卫仲道手下那些参与劫持吕布的亲信家兵,卫演手下那帮衙役,一个个被五花大绑,匍匐在地,不住地求饶。 金良飞身跨上赤兔马,提着石龙刀,厉声喝道:“你们不是想要取我金贤霆的性命吗?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来人啊,把他们都松绑了,给他们兵器!我看看他们这一百多人一起上阵能不能奈何得了我金贤霆!” 郭嘉郭奉孝连忙上前阻拦:“主公,且慢!” 金良心里有几分责怪郭嘉,这家伙执掌的暗部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李辅等人搞出那么大的局来对付自己,他们军情局居然毫不知情,当真是无能到极点了,便冷冷地说道:“郭祭酒,为何阻拦?!” 郭嘉走上前,指了指人群中的两名卫家家兵,嘻嘻笑道:“主公,这两个人是我安插在卫家的细作,乃是有功之臣,主公您的石龙刀可不能使在他们身上。” “有功之臣?”金良想到自己这三天内受到的苦楚,便怒喝道:“他们既然早就被你安插在卫家,为何不早些提醒我,逃过这个劫难?!” “哎,主公您有所不知,这两个人刚刚被我安插过去才一个多月,还没有得到卫仲道的信任,只能做些外围的事情,像这次主公被卫仲道派人谋害。他两人连去闻喜县城布局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在地牢上面看守。卫觊派去割破主公身上束缚的人便是在他们两个人的帮助下才得手的,不然早被卫仲道的亲信发现了。”郭嘉心里还有话不能明讲。主公这些日子顺风顺水惯了,日渐骄傲大意起来,遭受这样的挫折,对主公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金良转头问卫觊:“我很不明白,你是卫家长公子,地位比卫仲道高,既然能够派人去割破我身上的绳索。为何不干脆一点儿提早把我救出来呢,害得我差些被那刽子手的鬼头刀和卫演的毒烟所伤!” 卫觊苦笑道:“主公。名义上我是卫家长公子,但我的叔父,仲道的父亲才是家主,仲道才是卫家的嫡长子。若是仲道没有痨病,他天生的嫡子之位,加上他的文采名声,他必定是卫家的下任家主。当时我派人去割破主公身上绳索的时候,中央军还未到达卫家,族内的长老还站在仲道这一边,我若强行救主公出来,恐怕连这个卫家坞堡都冲突不出。只有等四万中央精兵即将到达卫家坞堡,而传说中的董卓援兵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的时候。我卫家那些长老屈服了,授意我全权处理此事,我才能调动起家中大部家兵将仲道的亲信家兵俘获。进而救出主公。” 金良点头认可了他们的解释,命人把郭嘉安插在卫仲道侍卫里面的两个人放出,又把卫觊安插在卫仲道侍卫里面的三个人放出来,剩下来的都冒犯过金良的虎威。 金良举起石龙刀,仰天长啸:“犯我者死!” 行军长史前军师沮授、前军师祭酒徐庶见金良想单人独骑跟这一百多人对抗,便想劝主公莫要这么托大。中军师祭酒郭嘉笑道:“莫要小看主公,以主公的盖世无双的武功。岂是这区区一百多乌合之众能够匹敌的!我料定,主公拿下这一百三十六人,必定如砍柴切瓜一般容易!再者,主公在这三日已经淤积了许多怒火,需要发泄出来,就让这一百三十六人当做一剂顺气丸,帮助主公顺顺气吧!” 沮授和徐庶面面相觑,难怪郭嘉那么受主公的宠信,原来他是那么地了解主公推崇主公,跟他相比,我们这些人,是要对主公多些了解多些信心才行。 李辅、花开、骖浑、卫演这一百三十六人都不甘心束以待毙,被松了绑以后,他们捡起金良飞虎侍卫们丢给他们的兵器,一个个鬼哭狼嚎地压制着心底的恐惧,向校场四边冲锋。 原来他们听太多了金良斩将如切瓜的威风事迹,心里早有巨大的恐惧,现在看到身材伟岸的金良骑在一丈多高的龙驹赤兔马上,挥动一丈二尺的方天画戟,威风八面,杀气四溢,他们腿都软了,根本提不起半点跟金良对抗的信心,都妄想冲破中央军的包围,四散逃走。 金良的亲军飞虎军早已横起巨大的盾牌,将校场正中拦出了一个巨大的斗场,李辅等人精气神全无,虽然奋力地挥舞着刀枪,根本冲突不出,无奈之下,只好转身硬抗金良。 李辅尖声叫道:“弟兄们,天下无双的金贤霆死在咱们刀下,咱们虽死犹荣啊!冲啊,先砍他的赤兔马,把赤兔马砍死砍伤了,就好对付金贤霆了!” 金良大笑道:“李辅狗贼,你是痴心妄想!”说着策动胯下赤兔马,把掌中那杆天上陨铁打造的一丈二尺长的石龙刀挥舞起来,大刀所到之处,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金属相撞声响过,李辅等人手里紧握的刀枪被无形刀气磕飞。 金良本来就生就神力,再接着赤兔马飞奔之势,轻轻松松地就把那些人手中紧握的刀枪磕飞,金良又顺势一戟,又快又狠又准地划过向赤兔马袭击过来的八个人的咽喉,那些人目瞪口呆,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咽喉上喷出的血污,瞬间把校场侵染了一大片。 李辅、花开、骖浑三人在地牢的时候已经被金良用鬼头大刀斩断了一条手臂和一条大腿,他们都是强行挣扎着,单腿跳跃着,尖声嘶吼着,独臂挥舞着刀枪来战金良。 李辅一枪刺来,歪歪扭扭的,再也没有李广后人的神采。 金良大喝一声:“到了阴间。莫要再说自己是李广后人!”一戟刺出,正中李辅的咽喉,李辅眼睛瞪得大大的。竟是死不瞑目,金良挥动石龙刀,把李辅的尸首砸向挥刀而来的汝南人花开。 花开侧身躲过,身子一个踉跄,还未站稳,却听到金良大喝一声:“你不是自诩花开不败吗,看你这次还败不败!”乘着花开侧身屁股转过来的一瞬间。金良一戟刺出,正中花开的五谷轮回之所。然后用力一搅。 花开惨嚎一声:“我花开不败的菊花终于残了!” 金良挑起石龙刀,把花开扔向挥刀而来的辽西鲜卑人骖浑。 骖浑看到一个黑影横冲直撞而来,想也不想,挥刀斩下。骖浑相当得意,因为这一刀真是相当地手顺,把他生平所学全都发挥出来了,那黑影被他斩成两段,横在他的面前。 金良哈哈大笑道:“骖浑,你这刀使得好,跟独臂刀王有一拼啊!” 金良骖浑低头一看,他的好基友花开身子分成两截,两颗眼珠像牛眼一样。死不瞑目地瞪着他,骖浑妈呀地一声惨叫,他的魂魄本就残弱。这次亲手把好基友斩成两段,他受不了这个打击,魂魄更加残了,成了名副其实的残魂,一边嗷嗷大哭,一边挥刀斩向卫仲道的亲信家兵。过不多时,就被卫仲道的亲兵斩杀。 金良嫌一戟一个斩杀得太慢。就用起新创的太极戟法,把石龙刀挥舞起一道道黑色光圈,把他和赤兔马罩在里面,挨着光圈的卫仲道亲兵们非死即残。 一个时刻以后,校场中间除了横戟傲立的金良金贤霆之外,再无一个活口,漫天的血雾也暗暗落下,地方尽是一些断体残肢和大片黑红的血泊。驻足观看的中央军将士齐声欢呼道:“主公神威,天下无双!” 一个脸色青白长相酷似卫仲道的男子被几个飞虎猛士推搡到校场中间,跪在地上,不住地咳嗽。 卫觊宣布:“卫仲道意欲谋害朝廷重臣,此大逆不道之罪,不能宽恕,卫家决定将卫仲道逐出宗族,又因卫仲道触犯了天子之怒,天子与太后、蔡太师等内阁辅臣要卫仲道在襄阳明正典刑!” 卫觊宣布完,不等那个卫仲道说什么,那几个飞虎猛士就把他推搡着,出了校场,打入囚车,即刻押往襄阳。 这个卫仲道还没到襄阳,金良分别写给天子、太后、卢植、蔡邕、蔡琰的几封书信已经飞马传到襄阳,金良在书信里,把这三日发生的事情原原叙述了一遍。 天子、太后、卢植都把匡扶汉室的重责交给金良,听说金良突然失踪,他们都寝食难安,责令黄忠、沮授等人要发动全军去找寻金良的下落。但河东闻喜县相距襄阳约有千里,天子、太后、卢植的命令三日后到达河东中央军驻地时,金良已经被卫觊救出。金良唯恐天子、太后和卢植等内阁辅臣忧愁难解,动摇邺城的根本,便派人飞马传书回去。 金良身在襄阳以东千里外的河东安邑城,他现在把河东卫家卫仲道及其党羽清除完,又参观了一下那个被替身保下来的卫仲道所居住的豪华房间,地牢。 卫觊不敢违背好看的意思,把拘押在地牢里的无辜奴仆们全都释放,把地牢打扫干净,却发现地牢的墙壁上地板上渗进去的血迹厚重发黑,很难清理,便想用泥土掩盖,重新粉刷,再给卫仲道居住。 金良紧缩眉头,冷哼道:“几天前,这里到处都是碎尸,到处都是大片血污,蚊蝇乱飞,我不还是安之如素,卫二公子依病而狂,能把这么多无辜的人关在这里,自己却不想体验一下吗?” 卫觊见金良执意让卫仲道不得好过,有心劝金良适可而止,却知道金良的中央大军已经涌入卫家城堡,那个金面大汉典韦跟着金良身后形影不离,这样的情况下,卫家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自己若因为卫仲道藏身之所的安排而惹恼了金良,不但卫仲道性命不保,卫家可能就会在顷刻间化为灰土。 卫觊只得命人按照金良的意思,恢复地牢的原状,让卫仲道在此藏身。 金良再次跟卫仲道面对面。笑容可掬道:“卫二公子,有两个好消息告诉你,第一个。你的退婚书信已经寄去襄阳,蔡太师和蔡琰已经同意了你同意退婚;第二个,杜秀娘已经答应做我的妾侍。卫二公子,你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比我金良要轻松多了,我金良家里很快就要添副碗筷,负担大多了!” 卫仲道被金良这顿戏谑气得差点吐血。不住地咳嗽,差点把肺都咳出来了。 卫觊连忙劝道:“主公。您大人有大量,就莫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金良知道卫仲道这痨病便是后世的肺结核,在这东汉末年似是无药可医,担心被他传染上。也不想在这个阴森的地牢里久待。 金良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卫仲道说道:“卫二公子,这里环境很是清幽,没人打扰你,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养病吧,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卫仲道气息刚舒缓过来,又被金良这句话气到了,咳嗽得更加厉害。 金良走到地道口。对守卫地牢的卫家家丁们说道:“你们要看好你们这个卫二公子,若是让外人看到他的存在,不仅他没命。你们和你们的家小都会没命,清楚了吗?!” 那些家丁俯身在地,恭谨道:“小人一定会看好二公子,不会让他迈出这个地牢半步的。” 金良终于哈哈大笑,拂袖而去。 卫觊回头看了看可怜巴拉的卫仲道,沉声说道:“二弟。金贤霆将军对待冒犯他的人向来都是辣手无情,斩草除根。株连家人的,这次看在为兄的面上,饶过咱们卫家,饶过你,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你就莫要再生什么异样心思,乖乖地待在这里养病吧!” 卫仲道尖声大骂:“滚!你给我滚!不是你吃里扒外,我卫仲道何至于此!” 卫觊冷厉地说道:“若不是你听信奸人的诡计,我卫家何至于此?!你若再敢说出这样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杖毙了?!” 卫仲道见平素温文尔雅的堂兄竟然如此阴狠,惊惶地闭上嘴巴,翻身躺回那破旧棉被铺盖的床榻,可当他侧身对着墙壁的时候,那墙壁上暗红的血迹映入他的眼帘,卫仲道神经有些崩溃,不禁尖声大叫起来。 卫觊摇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啊!”然后拂袖而去。 金良走出地牢,心里十分快意,他突然发现就要这样折磨仇敌,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一刀就把仇敌斩于马下,还真是太便宜他们了,自己骑在赤兔马上,身手极快,一戟下去,那人死得干干脆脆,毫无痛苦,怎能彰显报复的快感呢! 金良远远看到一身黑袍的贾诩正倚在城头沉思,便高声叫道:“文和,众将士都去安歇了,你在此作甚?” 贾诩贾文和望着那一万多名前去闻喜的中央军将士远去的背影,转过头轻声问道:“主公,贾诩十分不解,明明那个杨定离开河东退回洛阳是假象,主公为何还要把这一万多将士派往闻喜呢?” 金良腾腾登上卫家坞堡的城堡,望着数十里外那一片洁白之地,那里是方圆百里的河东盐池,是董卓和金良军争夺的重点,并州牧朱儁麾下人马刚满一万,仅能防守住以安邑城为首的几个县城,在这次对盐池的争夺战里并不能帮金良什么忙。 金良微微一笑,并不直接回答贾诩的问题,转个话题问道:“文和,你现在协助奉孝负责军事情报事宜,做得还称心吗?” 贾诩苦笑道:“主公跟奉孝多时,应该知晓他的秉性,生性放狂疏懒,我没来协助他负责军事情报之前,他还勤快一些,等我被主公调去协助他,他就把整个组织都交给我打理,我是忙得连轴转,他却乐得轻松。难道他忘了,他才是暗部正都督,我只是副都督啊!” 金良拍着贾诩的肩膀:“文和,你知道奉孝怎么跟我说的吗?” 贾诩惊诧道:“他偷懒不做事,还好意思跟主公说?” 金良笑道:“奉孝说你天性谨严,谋略深广,见识超群,能谋善断,心性阴狠,懂得韬光养晦藏形隐迹,实乃执掌暗部的不二人选,他愿意让贤,请你全面掌控这个组织。” 贾诩错愕道:“郭奉孝才跟我相识数日,怎么对我了如指掌?!” 金良嘿嘿笑道:“他虽然跟你相识才几日,暗部却已经对你调查很久了,这一点儿,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贾诩到现在才恍然大悟道:“我说我两番将计就计却都被主公识破,原来主公知道牛辅军中有我贾诩,便针对我贾诩设得计策,原来那些潜入牛辅军中的细作并非只是窥探牛辅军中秘密,而是来窥探我贾诩的。” 金良哈哈笑道:“若是我们不知道你在牛辅军中,便会按照平常计策出招,被你识破,拿不下河内郡,入不得河东郡,可自从知道你在牛辅军中,我每次出计策都认定你会识破,你将计就计,我就在你将计就计的基础上再将计就计!文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现在知道军事情报的重要了吧!” 贾诩叹道:“我很早就知道了,也曾向董卓献策,要他建立一个情报组织,怎奈我当时没有名声,不被董卓看重,他摆摆手轰我出门,后来见我有几分文采,便让我在他女婿牛辅军中帮忙。若是董卓听从我的建议,早几年就开始建立情报组织,怕是主公你是无法保护着太后天子逃出洛阳城的!” 金良郑重其事地问道:“那你现在愿不愿意担任军事情报局正都督?”. 贾诩望着正在坞堡里一处院落里呼朋引伴痛饮卫家窖藏美酒的郭嘉,疑惑道:“我若担任暗部都督,奉孝该如何处之?”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便给郭嘉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现在中央军体系内有三大情报组织,暗部、内务部、暗香司,这三大情报组织的配合有些问题,我想委托郭嘉负责你们三大组织的协调事宜。” 贾诩抚掌笑道:“郭嘉乃是暗部创始人,又是内务部都督满宠的好友,又跟暗香司几位资深女特工有说不清的关系,他又深得主公信赖,实乃协调三大组织的最佳人选。” 金良点头肯定贾诩的判断,又笑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信赖郭嘉郭奉孝吗?”(未完待续) ps:真是不可抗力。想天天弄但是工程上得活儿指不定去哪儿!去的地方没有网的时候好几天都没办法更新。我都快疯了。趁着这几天有网多写点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与贾诩的默契度上升 贾诩想了一下,大着胆子答道:“莫非是因为郭奉孝善于迎合主公的意思?” 金良摇了摇头:“文和,你说的都是那些不懂君臣相处之道的庸人所说的庸俗之言,我之所以信赖奉孝,是因为他考虑问题都是站在我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而不是像其他大部分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文和,你要知道,凡事都先考虑到自己的利益然后才考虑主公的利益的人,是永远没法得到主公完全的信赖,即便他能力再杰出,都只能被重用而不能被信赖。” 贾诩听金良这么一说,心里跟明镜一样,非常清楚这是金良借机在敲打自己,自己一向以明哲保身处世,先保障住自身利益才会考虑到主公的利益,只是自己这一点一直隐藏很深,不知道金良为什么能够一眼就把自己看破,贾诩心里更增添了几分对金良的敬畏。 贾诩躬身道:“主公的深意,属下已然明了,请主公放心,属下得遇主公这样的明主,必定全心全力辅佐,不敢留存半点私心!” 金良将贾诩扶起,朗声大笑道:“文和,若得你全心相助,我金良何愁大事不成!” 贾诩跟金良把彼此心结一了,便径直问道:“主公,暗部截获情报,那个杨定离开河东退回洛阳是假象,他已经奉董卓军师李儒的命令,跟匈奴单于结盟,决定一南一北。夹击我中央大军,在此紧要时刻,主公为何还要把这一万多将士派往闻喜亲民呢?” 金良朗声笑道:“文和。若是我八万中央大军全都聚在安邑城,你说那杨定,还有那个于夫罗,他们敢兴兵前来河东盐池吗?” 贾诩明白了金良的意思,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主公想诱敌深入,可若是我军兵力分散,会被敌人各个击破的。 金良指着下面正吃酒放狂的郭嘉:“文和,你知道奉孝为何如此放松吗?” 贾诩皱着眉头。不解金良说此话的用意。 金良笑着解释道:“你初入中央军,初掌暗部,内务部、暗香司少有配合,他们那里传来的消息现在还是都汇总到奉孝那里。奉孝根据最新的情报,已经同前军师沮授、中军师董昭、前军师祭酒徐庶等人一道,制定了最新的战术,有我首肯,已经将战术安排下去,就等着捷报传来了,所以奉孝才如此放松, 贾诩起了好胜之心,躬身道:“请主公提点一二。让我猜测一下奉孝给主公出的是什么样的妙计?” 金良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问道:“文和,你对意图自北向南攻击我军背部的匈奴有何了解?” 贾诩担任郭嘉的副手已有数日。在这几日里,他把跟河东郡相关联的各方势力的情报都细细通读一遍,对龟缩在西河郡美稷县的南匈奴多少有些了解:“两年前,朝廷为了讨伐张纯、鲜卑,向匈奴调兵,于夫罗作为匈奴统帅出兵援汉。翌年。南匈奴发生政变,于夫罗的父亲羌渠被杀。须卜骨都侯被立为单于。夫罗率众前往洛阳申诉苦情,其后一直留居汉地。须卜骨都侯在叛乱后的一年,虽被杀身亡。可是汉庭却把单于之位一直悬空。并让年长的部落首领管理南匈奴,虽然于夫罗一直想回到美稷,朝廷却一直不想让南匈奴有个强大的单于,便一直不同意他回到美稷。 今年,先帝驾崩。董卓逆贼侵占洛阳。拥立伪帝刘协,主公则保护太后、天子远避襄阳另立朝廷,韩朝廷式微,于夫罗虽被主公打败。但势力未散,他乘着护匈奴中郎将空乏无人之际,潜入美稷县离石城,竟然说动那些曾经杀害过他父亲的各个部落长老们联合拥立他为南匈奴的单于。南匈奴各部七八十万人重新由一盘散沙凝聚成一个团结的强大的势力,控弦之士不下十万,对我邺城朝廷的威胁恐不在鲜卑之下。” 金良又问道:“那你知道于夫罗是怎么说动那些部落长老支持他的吗?给你一点儿提点,有人帮助他,那个人还是你非常熟悉的人。” 按照原来的历史,在汉灵帝驾崩后,于夫罗乘黄巾之乱,跟白波贼合流进犯太原、河内等地,本来受命征讨的董卓,却因大将军何进遇刺身亡,挥兵去了洛阳, 贾诩捻须想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清癯奸险的面容,大声说道:“李儒!必是李儒为了遏制主公,才亲自出马帮助于夫罗劝服那些长老接纳于夫罗为新任单于!” 金良点点头:“文和,你不愧是李文优的老友,一猜就是。” 金良刚刚从郭嘉那里得知,是李儒亲自前去离石城劝说那些部落长老接受于夫罗,并以汉献帝刘协的名义册封于夫罗为新任单于,金良感到很错愕,因为历史上董卓跟于夫罗从来都是敌对的,董卓派牛辅攻打于夫罗被于夫罗击败,于夫罗加入袁绍的讨董联盟,于夫罗跟张扬一起救下被李傕郭汜追赶的汉献帝,却从来没有说于夫罗能跟董卓结盟对付自己。 其实,李儒能定下如此计策并付诸实际,实在是迫不得已。 董卓现在既要分兵对付武威太守马腾、金城太守韩遂、凉州牧皇甫嵩,又要分兵对付南阳太守袁术、颍川太守王匡、汝南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又要派兵驻扎洛阳防止洛阳城内有变,又要分兵防止河内郡的金良麾下大将张颌领兵偷袭,董卓能够拨给杨定用来对付金良的人马不足三万,根本不足以对付金良那四万战兵四万辅兵,再说连牛辅领三万人扩编成十万人马也被金良稀里哗啦轻而易举地打垮。董卓对个性粗莽的杨定更没有什么信心。 董卓想到若是金良把杨定部给扫灭了,很有可能会乘机过黄河攻打洛阳,就不寒而栗。忙逼着女婿李儒给自己想破解阻拦金良攻势的良策, 李儒想到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灵机一动,便想出把于夫罗废物利用一下,来牵绊金良,便先去皇宫威逼汉献帝刘协给自己下了一道圣旨,前去册封于夫罗为正式的南匈奴单于。 于夫罗自从被金良打败以后。领着两千多残兵回到平阳,看看身边渐渐稀少的老弱病残。心里很是忿恨金良,但金良接连击败张燕于毒声势日渐浩大,于夫罗只能唉声叹气,自叹莫若。以为自己这个仇是终生难报,就在这时,李儒便如及时雨一般,前来平阳宣读圣旨。 于夫罗大喜,不仅是他自封的南匈奴单于得到了大汉朝廷的承认,更主要的是他得到了董卓这个强大的同盟,有这个盟友给他撑腰,他再也不用担心无法击败金良。 李儒亲自陪同于夫罗,潜入离石城。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威逼利诱,南匈奴那些松散部落长老们一则被李儒言词蛊惑。二则敬畏于李儒的岳父董卓,三则是明智地觉得南匈奴不能再像一盘散沙了,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单于,恢复他们冒顿时期的荣光,便同意了李儒的建议,拥立于夫罗为单于。 有一些部落长老因为之前参与谋害于夫罗的父亲。害怕于夫罗做了单于以后狭私报复,拒不答应。却被李儒带来的以李傕为首的飞熊军猛士斩杀,李傕领两千飞熊军,荣任护匈奴中郎将,名义上是保护南匈奴民众的安全,实际上是为了监督于夫罗的行动,同时带领于夫罗的匈奴骑兵,伺机进攻金良的后路。 于夫罗在李傕那两千飞熊军的支持下,腰杆硬了,说话声音也大了,短短半个月内,就把南匈奴松散的各个部落给统一起来,将近八十万南匈奴牧民都以于夫罗为尊,而北地郡人李傕在离石城却是太上皇。 虽然南匈奴近百年来跟汉人杂居,早已习惯了农耕生活,但八十万南匈奴牧民也能在一夜之间变出十万控弦之士, 十万南匈奴骑兵不日即将南下,攻打金良中央军的后背。 而董卓麾下大将杨定领三万西凉精兵,屯聚在河东郡南部,等待吕布中央军跟南匈奴骑兵鏖战,一旦中央军不利,杨定必定能领三万西凉兵加入战团,彻底将金良击溃。 这就是李儒布下的毒计,不求将金良彻底打败,但也要把金良、朱儁赶出并州赶出河东郡,将河东郡变成董卓的势力范围,而并州则割给南匈奴驻马。 李儒藏头露尾,自以为奸计得售,一时得意,便跟李傕一起去离石城中新建的神仙院享乐,那个神仙院据说是江东一个姓步的富商开办的,里面的女郎多半是从各地贩卖来的女奴,每个都经过严格调养培训,精通房中术等各种取悦男人的伎俩,而且还有神仙丹可供放松,据说那神仙丹能够让人产生欲仙欲死的快感,吸食神仙丹的感觉甚至比床榻上的事情还要快乐十倍百倍。 李儒以前在凉州、洛阳的时候,一直被董卓的女儿董媛管得死死的,董媛长得酷似其父,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李儒早就腻味了,乘着这次出来公干的机会,他不放纵一把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他跟李傕一起叫来了十个神仙院的神女服侍他们,一边做那种事情,一边服食神仙丹,神仙丹在一开始颇能助床上之兴,李儒那瘦干的身板竟然也能做到一夜七次郎,做到很爽的时候,神仙丹药力发作,李儒李傕两人都开始胡言乱语,说是胡言乱语,却只是逻辑混乱,说出的每一句都是实话,被那些神女悄悄记下,汇报给神仙院的老鸨,那老鸨是资深女特工,她把李儒李傕的话稍作整理,再结合离石城近期发生的奇怪事情,便得到了比较接近真相的情报,迅速派人飞马传报出去。 郭嘉得到这个情报,不敢怠慢,急忙上报给金良,不管金良刚从地牢里脱身出来还灰头垢面。 金良听后大惊:“于夫罗重掌南匈奴,那南匈奴再也不是一盘散沙。变成了我们的心腹之患,必须要这个眼中刺肉中钉给削弱了!” 金良听到于夫罗重掌南匈奴,知道若让杨定和于夫罗南北夹击。四万战兵四万辅兵组成的八万中央军不一定能敌得过,即便是敌得过,也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这种赔本买卖,金良是不想做地,所以他在料理完卫仲道及其党羽以后,就迅速召集行军长史兼前军师沮授、行军司马黄忠、中军师董昭、中军师祭酒郭嘉、前军师祭酒徐庶、师帅徐晃、师帅眭固等人前来商议该如何对付杨定、于夫罗的南北夹击。 金良本来想邀请暂任后军师祭酒的贾诩参与议事。却被沮授所阻:“贾诩乃新降之人,又是李儒好友。未可轻信!” 金良目视郭嘉,问他的意见。 郭嘉嘿然笑道:“其实,这是一个机会,我们现在可以不请贾诩前来议事。但我们稍后可以再次议事,随便透露一些秘密,若是贾诩念及董卓和李儒的旧日恩情,把那些秘密传扬过去,杨定部肯定会有所异动,我们便可以根据杨定部的举动,看出这个贾诩是不是身在金营心在董!” 金良心里倒是很信得过贾诩,知道这家伙虽然阴毒狠辣,但自诩智谋过人。甚是自傲,从来不搞卖主求荣的事情,每次弃暗投明都不以损害旧主的利益来取悦新主。同样,他一定认定新主,也不会再为旧主谋取什么利益,像贾诩这样聪明的人,是不会被旧情所累的。 金良心里是这么想,但他对贾诩的印象毕竟只是历史记载留给他。他并没有跟贾诩有过深交,知道历史有时候是最虚假的。也就没有阻拦郭嘉对贾诩的试探。 第一次正式议事后的几个时辰后,几个军师又碰了一次面,邀请了后军师祭酒贾诩,在这次碰面时,郭嘉稍微提了一下于夫罗重掌南匈奴的事情,还有意无意地提到,主公打算集中所有兵力一举将杨定剿灭,只要把杨定打残了,于夫罗孤军无援,自然会乖乖退兵,杨定最好是乖乖地集中兵力退守到一个县城里,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这次碰面后的几天内,杨定还是按照原来那个早被金良识破的谎言,佯装放弃河东撤回河南,动静挺大,但真正转移到河南屯兵孟津的只是两千多老弱残兵,反倒还从洛阳城调来三千多精锐骑兵,组成了整整三万西凉精兵,分成三股,盘踞在中条山南麓的三个县城里。 通过这个简单的计策,金良试探出贾诩的忠诚度,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心,万一这个局被贾诩识破了呢,金良知道贾诩跟随董卓牛辅入京却对董卓的前途不抱信心,把自己的家眷留在家乡,便命人前去贾诩的故乡,把贾诩的父母、妻儿都接到邺城,有人质在手,金良才真正地对贾诩消除了戒心,放心地跟贾诩深入沟通了一番,把军事情报事宜全权交给贾诩掌握。 金良和贾诩站在卫家坞堡的城头,把于夫罗重掌南匈奴的事情重新讨论了一下,贾诩心里稍作盘算,便道:“主公,您之前说集中所有兵力一举将杨定剿除,恐怕只是虚晃一刀,您真正想要先行对付的便是那于夫罗!” 金良点头称是,继而笑问道:“文和,以你看来,我为什么不对付兵力稍弱的杨定,反而进攻兵力强盛的于夫罗?!” 贾诩虽然心中得意,胖胖的脸上却不露声色,淡淡然说道:“主公,以我对董卓、李儒二人的了解,董卓对南匈奴并无好感,只是迫于形势暂时跟于夫罗联盟,这样的联盟貌合神离,董卓不想有一个统一的强大的南匈奴来威胁他的北路,他肯定是想让南匈奴与中央军两虎相争互相损耗。再者,杨定此人,外表粗猛躁进,实际色厉内荏,胆怯畏战,当他得知牛辅被我军轻松击败,以他那三万人马,必定不敢跟我中央军正面交锋,以此观之,此后数日之内,杨定会按兵不动,让于夫罗先来消耗我军战力,等我军跟于夫罗斗得两败俱伤之际,他才会出动兵力,来个渔翁得利。但只要我中央大军能够大败于夫罗,杨定必定畏惧不敢动弹,甚至会领兵难逃,放弃河东。” 金良朗声笑道:“文和,阎忠所言非虚,你真有张良、陈平之能!” 金良对贾诩这番赞扬是有出处的。贾诩现年已有四十二岁,混了大半辈子,刚刚有些名声,当他年轻的时候,大汉还算太平,贾诩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才在那个时期只能夹起尾巴做人,所以他年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名声,整天到处吹嘘说大话却没有人赏识他,得了一个孝廉却也没有被封做什么官,在当时只有名士汉阳阎忠看出他的才能,说贾诩“有良(张良)、平(陈平)之奇”。阎忠是个什么人物呢,他曾经劝平定黄巾叛乱的名将皇甫嵩自立,他曾经被韩遂挟裹着叛乱,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 贾诩淡然一笑道:“主公,属下有自知之明,且请主公莫要当着众人的面再如此称赞属下,怕有人会望文生义,我好比张良、陈平,那主公您好比是谁呢?” 金良明白贾诩的意思,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控襄阳朝廷,天底下还有那么多敌人,实在不宜把自己的野心暴露的太早,点头赞许道:“文和深得韬光养晦之道,我须要见贤思齐。” 贾诩的个性跟金良有些相似,当别人赞许到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具备的长处时,他从不谦虚,这一次也不例外,并不像其他那些将领一旦被金良称赞必定会感恩戴德,他只是淡然一笑,随即转个话题,凝重地问道:“主公,当初洗劫闻喜县城的一万多人大多都是战兵,一旦他们在闻喜县城里做亲民活动,那我军剩下的战兵尚且不足三万,还有四万辅兵的战力并不足以对抗匈奴骑兵,如此一来,我们该如何才能对抗于夫罗那十万匈奴骑兵并且大胜之?主公,敌我悬殊如此,我真想象不到郭奉孝是用得何种妙计?” 金良笑而不语,带着贾诩下了城头,来到了中央军临时统帅部,这里本是卫家的大议事厅,被卫觊让给金良暂作统帅部,统帅部一面墙上,悬挂着一张新近绘制成的黄河以北区域地图。(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匈奴问题 金良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地方,对贾诩说道:“文和,除了咱中央军三万战兵五万辅兵,我还在这几个地方布置了其他兵力,有这几处人马袭扰,于夫罗休想带出十万人马来跟我对阵!” 贾诩看金良在地图上指出的几个地方,再想了想金良这些日子的一些举措,便猜出这些人马的来源,不禁抚掌笑道:“主公安排的甚是精到,看来于夫罗这番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金良摇摇头道:“文和,于夫罗和他弟弟呼厨泉都是狡猾成性之辈,前次在河内被我击败,这次重振旗鼓,必定小心翼翼,怕中我的计策,这一场仗并不好打,我们不可大意!” 负责传达金良命令的行军长史沮授问道:“主公,您准备带多少人马前去迎击于夫罗,准备留多少人马对抗杨定?” 金良面上掠过一丝轻蔑:“杨定,无勇无谋无胆之辈,我们只需在卫家坞堡留下四千辅兵,襄助并州牧朱儁即可。其他人马,连同六千卫家家兵,共计七万人马,跟我前去迎击于夫罗。” 金良对杨定如此轻视,不但是因为郭嘉传来的情报里有对杨定的剖析,也不仅仅是杨定乡人的贾诩对杨定性格才能的分析,多半原因来自后世历史的记载。 杨定杨整修,在那段历史上,董卓死后,刘协的小朝廷由李傕、郭汜等人掌权,杨定由镇南将军升为安西将军。跟李郭二人平分权力。兴平二年,樊稠被李傕杀害,杨定害怕李傕毒害自己而与郭汜联手欲胁持天子。但被李傕先发制人,后来杨奉领兵叛逃李傕,令李傕的势力大减,张济来和解二人,李傕便答允,张济提议天子往东迁,天子亦欲回洛阳。升杨定为后将军,令众人护送。郭汜本想胁持天子回郿。为杨定、杨奉、董承所知悉,郭汜放弃此打算。杨定与段煨不和,联合同党种辑、左灵诬蔑段煨谋反,攻其营。但久攻不下。李傕等人欲劫回天子,出兵救段煨,大败杨定等人。杨定本欲回蓝田,但为郭汜军所阻,转为出逃荆州,自此下落不明。 由此观之,杨定用兵之能其实是在李傕、郭汜、段煨之下,只是跟随董卓的资历比较久,现在在董卓军中的地位仅在五大中郎将牛辅、董越、徐荣、段煨、胡轸之下。还在校尉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之上,金良连那五大中郎将和四大校尉都不放在眼里,对杨定更加不放在眼里。 随后。金良跟并州牧朱儁会面,商议共同对抗杨定、于夫罗南北夹击之事。 朱儁本来心底深处有几分瞧不起少年得志的金良,但跟金良商议完兵事以后,朱儁刮目相看,笑赞金良真乃知兵之人,不但是大汉第一勇将。还是大汉第一智将,金良心里深处颇为认同。但在这样德高望重的军中宿将面前,他还是谦虚了一番。 朱儁问金良该如何对付于夫罗的匈奴十万精骑,金良仅仅说了一个大概,并未细说。朱儁知道金良的中央军自成系统,他朱儁虽是内阁辅臣兼领右车骑将军,也无权管辖,便只好作罢。 金良拜别并州牧朱儁,回到卫家坞堡,留下前军师祭酒徐庶领着四千辅兵镇守卫家坞堡,襄助并州牧朱儁,金良则悄悄地带着其他所有人马,包括卫家所有家兵,向闻喜县城赶去……。 那一万多名做亲民活动的中央军将士大多还没有取得那些苦主们的谅解,便继续在闻喜县城忍受那些苦主的白眼,行军司马黄忠直言进谏道:“主公,现在军情危急,还是把这个亲民活动给取消掉,聚拢这一万多将士,前去抗击那十万匈奴精兵才是!” 金良不愿吐露进一步的军事计划,神秘一笑道:“汉升,这一万多将士留在闻喜,并非只是做亲民活动,我另有妙用!” 黄忠见金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便不再追问。 行军途中,金良召集各位军师和高级将领,一边骑马行军,一边讨论如何才能真正地把南匈奴的势力给削弱掉。在吕布的心目中,消灭于夫罗的十万骑兵只是一个开始,如何削弱甚至彻底铲除南匈奴才是金良真正想做的。 金良先问暂时还掌握着军事情报事宜的郭嘉:“奉孝,你先给大家讲一下这个南匈奴的一些情况吧?” 郭嘉早就感觉出金良对匈奴人的忿恨,更加知道金良准备功于一役,想把南匈奴先打个一蹶不振,等腾出手以后,再行灭族,便赶紧派人把有关于南匈奴的情报搜集的完完整整。 郭嘉博闻强识,昨晚看完那些情报,过目不忘,今天当着众人的面,侃侃而谈:“自从匈奴南北分裂以后,北匈奴被大将军窦宪率领吕布的先祖吕浩等将领攻击北匈奴在金微山,北匈奴被迫西迁,南匈奴势力大为衰落,被迫沦为大汉的附庸,大汉朝廷一直指派一个护匈奴中郎将领兵监视着南匈奴人的动向。????朝廷对匈奴人的处置可分做两个途径,一是分置沿边属国,拆散其原有的部落编制,按照齐户编民对待,这样人失去了部落,转牧为农,汉化程度很高,二是分配给南匈奴单于管理,成为南匈奴人。 因朝廷对南匈奴一直深怀戒备,一直限制着南匈奴的发展,久而久之,分置在属国的匈奴人甚至比南匈奴人还多,而这属国匈奴人已经放弃了统一的匈奴称呼,而是以自己的小部落名字称呼自己。 如今匈奴有十九大部落,有屠各、鲜支、寇头、乌谭、赤勒、捍蛭、黑狼、赤沙、郁鞞、萎莎、秃童、勃蔑、羌渠、贺赖、钟跂、大楼、雍屈、真树、力羯。这十九大部落以屠各胡身份高贵,因为匈奴世代单于,皆出屠各胡。????塞内匈奴。又有四大姓,呼衍氏、须卜氏、兰氏、丘林氏,四大姓之中,呼衍氏最贵,世代担任左右日逐,以我大汉官职说法,这呼延氏世代担任匈奴丞相。 虽然于夫罗靠着董卓女婿李儒的游说。靠着董卓心腹李傕带来的飞熊军相助,又靠着洛阳伪皇帝刘协的册封诏书。成功登顶,成为新任的南匈奴大单于,但他以外人之力而成大单于,并不受匈奴人尊重。 那些属国匈奴部落。皆不服被于夫罗统治,于扶罗的命令,只能在南匈奴势力范围的西河郡散布,下达到北地郡、九原郡、云中郡、朔方郡、雁门郡、上郡等属国匈奴部落时,便如同一纸空文。 而且,南匈奴里面的四大家族里,除了呼衍氏之外,须卜氏、兰氏、丘林氏都不服于夫罗的统治,在此之前。便是兰氏、丘林氏联合须卜氏,推举须卜氏族中的左骨都侯须卜骨为单于,那个须卜骨仅仅在位一年。就被杀死,此后单于之位悬空,南匈奴的大事由各大部落的首领一起议事,南匈奴遂成一盘散沙。 再者,于夫罗虽然出自屠各胡部落,但他父亲羌渠单于却也是被屠各胡内部人杀死。所以屠各胡内部纷争不断,单于之下的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多不听于扶罗号令。 而且,于夫罗的继承权上也有一些问题,按照匈奴的旧制,左贤王为大单于的法定继承人,于夫罗的儿子豹现年不过九岁,年幼不足以立事,于夫罗却积劳成疾,身体羸弱,只好一改匈奴过去由太子担任左贤王的传统,改由亲弟弟呼厨泉为左贤王。” 金良待郭嘉讲完,看众人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样子,便朗声笑道:“大家到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成竹在胸了吗?!于夫罗一下子将南匈奴整顿起来,麾下控弦之士过十万,看似强大不可匹敌,实际上他他骤登大位,威望不够,一下子根本拉不起这么多人马,他内部隐患重重,又要留着人马防备内部叛乱,再加上我已经留了两支奇兵袭扰他的王庭,又派了两支奇兵袭扰他的行军,他能有多少战力来应对我们七万大军,便可想而知,再者,南匈奴汉化已久,早已习惯耕作,匈奴男子早已不复冒顿时期的骑射本领,这十万控弦之士的战力不可高估!综上所述,这一次,于夫罗还会再次成为我们中央军的手下败将!” 金良的笑声是来纾解众位将领的压力,但他的眼神里却散发出阵阵杀机,这次若是能够一举把这十万匈奴骑兵一举歼灭,把南匈奴打个一蹶不振,是最好不过! 一百多年后,刺痛后世所有有良心的大汉子民的五胡乱华,匈奴在其中比重似乎不多,而且比起其他诸胡,影响似乎也要小,其实不然,在那乱华的五胡里,金良警惕的不是貌似强大的鲜卑,而是看起来四分五裂远不如冒顿时期的匈奴。 金良对匈奴各个部落的历史演变有一些了解,所以他非常清楚,这匈奴对大汉天下的危害,会有多大! 五胡乱华之始作俑者,刘渊,便是现在这个匈奴单于于扶罗的儿子刘豹的儿子,也就是于夫罗的孙子。 那个建立大夏的赫连勃勃,是匈奴右贤王去卑的后裔,而这个去卑则是刘豹的弟弟,于夫罗的次子。 以此观之,刘渊和郝连勃勃都是于夫罗之后,都出自于匈奴的屠各胡部。 那个建立北凉的沮渠蒙逊,他的先人是匈奴左右沮渠。 那个建立后赵的石勒,是羯人,而羯人入塞之前,隶属于匈奴,是匈奴十九部的羌渠部。 那个建立北周的宇文泰,出身的鲜卑宇文部,在这东汉末年,还尚属匈奴一支。 那个建立北魏的拓拔氏,在这个东汉末年,也属于匈奴一小部落,甚至于在数十年后,拓拔氏还以李陵在匈奴中的后裔自居。 如此说来,金良若是把匈奴这十九个部落全部斩草除根。以后的什么后汉、前赵、后赵、北凉、北周、北魏、后夏,全都不会再出现了,也就不会再出现什么五胡乱华了。 金良想到这里。就抑制不住满腔的兴奋,他真的想马上发动自己手头所有的兵力,把杂居在并州北部各个郡县的匈奴人全部杀死,彻底断绝五胡乱华的可能! 可金良转念一想,五胡乱华,根源并不在胡人,而是在汉人的司马氏立国根基不稳。国内经过百年战乱,汉人凋零。胡人兴盛,此消彼长,才使得胡人尾大不掉,再加上从司马炎开始。司马皇帝们都是一群白痴,五胡乱华几成必然。就算现在灭掉匈奴,只要这个国家还按照历史痕迹走下去,还会有其他异族,来代替这些匈奴后裔,再来个五胡乱华,比如鲜卑、羌等异族。 金良很清楚,中兴大汉,强国富民。是治本,只有国家富强了,人民安定了。外敌才不会有隙可乘,铲除匈奴,铲除司马氏,是治标,把匈奴人和司马氏都灭了,表面上的原因都消除了。治本缓慢,治标快捷。金良准备标本兼治,彻底消弭五胡乱华。 金良心中这么宏伟的计划,却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任何人,只能埋在心底,用其他的理由来挑起汉人对这些异族的仇恨,金良再用自己营造起来的舆论力量,将这种仇恨吹得越来越大,直到利用这个种族仇恨彻底把那些戕害过大汉民族的异族们全都灭绝,这股仇恨才能熄灭。 想到在他的带领下,大汉民族能够一雪千年耻辱,他就不可遏制地兴奋起来。但一想到他在后世因为这种思想,时常被某些冷血的、不谙历史的混蛋们目之为粪青,他就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你们这些畜生,明不明白,乱华的五胡,这些异族们,跟后世那个抢占我们钓鱼岛的倭人是一样样的! 金良想到这里,钢牙紧咬,拳头紧握,浑身的杀气四溢出来,若是有那种不谙历史动辄辱骂爱国志士为粪青的畜生们落在他的面前,金良非把那些畜生们碎尸万段不可! 郭嘉敏锐地察觉到金良表情有些怪异,便问道:“主公,您怎么了?” 金良心里一惊,自己真的要好好掩饰心事,莫要任由后世的情绪发作,稍微镇定了一下,抬头笑道:“奉孝,我是在武陵长大的看了太多异族作恶的场景,心里充满了对他们的憎恨,让我一时难以自制!” 贾诩听金良这么一说,捻着胡须想了一下,策马靠近金良的赤兔马,悄声问道:“主公,你留下两支奇兵准备袭扰匈奴王庭,其中一支是不是跟主公的过去有关?!” 金良伸手拍拍贾诩的肩膀道:“文和,你的本领我全都知道,有用到你的地方,一定会不吝重用的!” 金良的言下之意便是,现在是沮授、郭嘉等人出的计谋,你暂时就避让一下吧。贾诩是个聪明通达的人,明白金良的意思,便轻轻放慢马速,跟在金良马后,而郭嘉、沮授等人则跟金良并驾齐驱,继续商议着怎么才能好最狠地歼灭于夫罗的人马。 金良过去几个月里严格实战训练,中央军将士每天都有二十里全副盔甲全副辎重的越野长跑,练了几个月以后,现在金良征调安邑、闻喜等地的马车,将盔甲、辎重放置在车上,大军行军速度加快了,同时潜踪匿行,溯汾水而上,不几日就到达了襄汾。 襄汾这里有一个大名鼎鼎的所在,白波谷。 金良问郭嘉:“情报你再三确认了吗?于夫罗在赶赴美稷王庭之前,真的把自己的老弱残兵都安置在白波谷了?” 郭嘉自信道:“我在徐晃麾下那两千匈奴骑兵里面发展了几个细作,派他们逃回去,诈称受不了中央军的严苛军纪,于夫罗被我军打败之后,人马匮乏,对同族人来者不拒,我又派了几个细作扮作流民投奔了那个逃回白波谷的郭太,这两拨细作传来的情报都是一样的。” 沮授也补充道:“主公,便以常理来论,于夫罗也有把老弱病残藏在白波谷的可能。于夫罗原本活动在平阳一带,于夫罗之所以在平阳活动,是因为平阳正处在美稷和洛阳中间,不论是美稷有变,还是洛阳有变,他于夫罗都能迅速赶去,沾点便宜。前一阵子洛阳有变,进入洛阳的董卓有十几万西凉铁骑,于夫罗不敢惹,他有眼无珠,只敢前来伏击主公的大军,却被主公一战击溃,逃回平阳。 这次于夫罗被李儒说服前去美稷王庭做大单于,他怕势单力薄,便带走了八千多精锐骑兵,剩下三万多人尽是老弱病残,如若带去尽是累赘,便留在平阳,但平阳四周地势平坦无垠,城墙矮小,于夫罗恐我们中央军从壶关奇袭平阳,只得把这三万多老弱病残转交给他的老朋友郭太,依托地势险要的白波谷存活。” 金良点点头,笑问道:“各位军师,大家都想到了吗?该如何对付于夫罗?!” 沮授、郭嘉、董昭、贾诩四人异口同声,说出了四个字。 金良听后,抚掌大笑:“英雄所见略同!”便迅速安排下去。 南匈奴的王庭位于西河郡美稷县城,南匈奴已经在这里盘踞了上百年,他们的居住风格早已被汉化了,早已不再居住在四处漏风的大帐,而是修建出红墙绿瓦的王宫,只是匈奴人的手艺远远赶不上汉人,匈奴人自以为富丽堂皇的王宫,恐怕还赶不上大汉治下的一个太守府。于夫罗端坐在大单于的黄金打造的宝座上,轻咳几声,让下面闹哄哄的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停止争吵。 于夫罗一脸病容,有气无力地说道:“诸位,此前金良小儿跟并州刺史丁原,屡次进击我匈奴部落,斩杀我匈奴子民总计两千多人,数月前,本单于受白波渠帅郭太邀请,同他一道伏击金良,却中金良小贼之奸计,我匈奴精骑战死四千多人,还被金良降服改编了二千人!昆仑神在上,我大匈奴与金良小贼之仇不共戴天!本单于这次要倾发全部兵马,一举将金良小贼击溃在河东郡!” 站在下面的那些匈奴王公贵族,不发一语,神情淡淡地看着于夫罗。毕竟上回的失败他们觉得于夫罗得自己负全责。(未完待续) ps:被把节奏加快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狠人李傕 于夫罗左手边坐着现任的护匈奴中郎将李傕,胖大黝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冷厉地扫视着这些匈奴王公贵族,斩杀了那么多反对于夫罗的匈奴贵族,剩下这些匈奴贵族多半都是阳奉阴违之辈,真让李傕头痛。 <李傕(jué,一说“傕”读音“què”[1])(?-198年),字稚然。北地郡泥阳县(今陕西省耀县)人,汉末群雄之一。东汉末年汉献帝时的军阀、权臣,官至大司马、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 李傕原本是董卓的部将,性格勇猛诡谲,善于用兵,有辩才。当时的侍中刘艾认为李傕、郭汜用兵作战的能力在孙坚之上。 初平二年(191年),在阳人之战后,董卓派李傕为使者来游说孙坚,欲与孙坚和亲,并许以高官厚禄,被孙坚拒绝。后李傕被董卓的女婿牛辅派遣至中牟与朱儁交战,击破朱儁后,进而至陈留、颍川等地劫掠,大军所过之处被掳杀一空。当时曹操的谋士荀彧是颍川人,他在李傕劫掠颍川之前就让族人全部离开了颍川,所以逃过一劫。 初平三年(192年)四月,董卓被王允、吕布谋杀,随后牛辅也被杀,李傕等人归来时无所依托,本欲解散部队逃归家乡,又怕仍得不到赦免,武威人贾诩当时在李傕军中任职,便对李傕说:“听长安人议论说欲诛尽凉州人。各位如果弃军单行,则一个小小的亭长就能抓住你们了。不如率军西进,攻打长安。为董卓报仇。事情如果成功了,则奉国家以正天下;如果不成功,再走也不迟。” 李傕等人采纳了贾诩的建议,到处说:“朝廷不赦免我们,我们应当拼死作战。如果攻克长安,则可以得到天下;攻不下,则抢夺三辅的妇女财物。西归故乡,还可以保命。”部下纷纷响应。于是同郭汜、张济等人结盟,率军几千人,日夜兼程,攻向长安。王允听说后。派董卓旧部将领胡轸、徐荣在新丰迎击李傕、郭汜。结果徐荣战死,胡轸率部投降。李傕等沿途收集部队,到达长安时已有十余万人。五月,李傕等人又与董卓的旧部樊稠、李蒙、王方等人会合,一起围攻长安,八日后城陷,与吕布展开巷战,吕布败走,王允等人遇害。李傕等人纵兵劫掠。百姓、官员死伤不计其数。李傕等人占领长安,挟持汉献帝封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等人皆为中郎将。 此时,汉少帝(弘农王)刘辩的妃子唐姬自从少帝被李儒毒杀后回到娘家颍川居住,李傕攻破长安后派兵掳掠关东地区,掳获唐姬,李傕欲娶唐姬为妻,唐姬坚决不答应。也始终没说出她是少帝妻子的事,后来尚书贾诩知道了此事。告诉了汉献帝,献帝十分伤感,下诏接回唐姬,让她住在少帝的园中,派侍中持节封唐姬为弘农王妃,自此,唐姬终生未嫁。 八月,诏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杖节镇抚关东。掌控朝政初平三年(192年)九月,又进封李傕为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池阳侯,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被封为镇东将军、平阳侯,外出屯驻在弘农。以贾诩为左冯翊。 据袁宏《后汉纪.后汉孝献皇帝纪》记载:初平三年(192年),冬十月,李傕举博士李儒为侍中,献帝诏曰:“儒前为弘农王郎中令,迫杀我兄,诚宜加罪。”辞曰:“董卓所为,非儒本意,不可罚无辜也。”李傕、郭汜、樊稠三人共同把持朝政,随自己喜好任免官员,又常纵兵劫掠,几年内三辅百姓损失殆尽。 兴平元年(194年)三月,马腾、韩遂联合关中部分士大夫共攻李傕,李傕派郭汜、樊稠以及侄子李利与马腾、韩遂大战于长平观下。马腾、韩遂大败,损失一万多人,只得退回凉州。李傕击败马、韩之后,郭汜、樊稠因有战功而加“开府”之权,造成郭、樊权力大增,跟三公、李傕合为六府,朝廷在关中内部的权力大减。此时是李、郭、樊三人权力最大的时刻。这一年全国大荒,李傕因为军队粮食不够,不听贾诩所言而侵夺献帝原本要拿来赈灾的钱财。接着李、郭、樊因为军队还是缺粮,竟任由军队掠夺百姓,造成更严重的饥荒,关中百万以上的人口,各自饿死逃窜,纷纷南迁至刘表、刘焉、张鲁等人的领地。 兴平二年(195年),李傕等人相互争权夺利,矛盾越来越激化。二月,樊稠欲带兵向东出关,向李傕索要更多的士兵,李傕顾忌樊稠勇而得人心,又因为当初樊稠私自放走了韩遂,于是让樊稠、李蒙过来参加会议,使外甥骑都尉胡封在会议上刺死了樊稠、李蒙,兼并了樊稠、李蒙的部队,诸将更加相互猜忌。李傕经常在自己家设酒宴请郭汜,有时留郭汜在自己家住宿。郭汜的妻子害怕李傕送婢妾给郭汜而夺己之爱,就想挑拨他们的关系。一次李傕送酒菜给郭汜,郭汜妻子把菜中的豆豉说成是毒药,郭汜食用前郭妻把豆豉挑出来给郭汜看,并说了李傕很多坏话,使郭汜起了疑心。过几天李傕再宴请郭汜,把郭汜灌得大醉,郭汜怀疑李傕想毒害他,赶紧喝粪汁催吐解酒。于是率兵相攻,交战连月,死者万计。李傕请贾诩为宣义将军,来帮助自己。汉献帝派人劝解,没有成功。同年三月,安西将军杨定害怕李傕谋害自己,就与郭汜合谋劫持汉献帝到自己的营中,但计划被人泄漏给了李傕。李傕抢先下手,派侄子李暹劫持汉献帝到自己营中,郭汜随后劫持了前来劝和的公卿。二人继续交战。李傕对汉献帝多有怠慢,汉献帝敢怒不敢言,进封李傕为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镇东将军张济自陕至,想和解李傕、郭汜,迁天子幸他县。李傕和郭汜答应和解,并许诺以各自的爱子做人质。 同年七月。汉献帝出长安东归,李傕引兵出屯池阳。张济、郭汜以及原董卓部下杨定、杨奉、董承皆随天子车驾东归,汉献帝以张济为骠骑将军,开府如三公;郭汜为车骑将军,杨定为后将军。杨奉为兴义将军。皆封列侯。又以董承为安集将军。沿途诸将屡有争端。 建安元年(196年)七月,献帝辗转流亡,回到了已成为废墟的洛阳,最后被曹操迎奉到许都。张济因军中缺粮,出兵到南阳掠夺,攻打穰城,战死,余部由侄子张绣率领,驻扎在宛城。 建安二年(197年)。左将军刘备诱杀杨奉。汉献帝在曹阳逃过一劫后,贾诩离开了李傕,投奔段煨。不久后又归张绣。郭汜被自己的部将伍习杀死,余部被李傕兼并。冬十月,曹操派谒者仆射裴茂率领关西诸将段煨等讨伐李傕。 建安三年(198年)四月,李傕退守黄白城,被张横、梁兴等击败斩首,曹操下令夷灭三族。 首级献给曹操后。汉献帝命令高挂在许都示众,表达他对李傕的强烈痛恨。> 于夫罗右手边坐着现任的左贤王呼厨泉。听于夫罗如此调兵,赶紧附耳过去:“大单于,此次进击金良,可不能倾发全国兵马啊!” 于夫罗狠狠道:“我这一身伤,全是拜金良所赐,想起他,我就锥心刺痛,恨不得寝他皮,喝他血,吃他肉,可这金良小贼不仅骁勇还很狡猾,我不多带些人马,恐怕难以胜他!” 呼厨泉低声说道:“大单于,先不说那些属国部落都没有派来使者归顺,便是这西河郡里,也多有别有用心之人,若是大单于把所有人马调走,美稷空虚,万一那些人乘机发难,这刚刚到手的大单于宝座便又要拱手让人了!再者,在金良在九原郡那里已经有一股三千多人的骑兵在蠢蠢欲动,雁门太守郭缊也召集了三千多郡县兵,意图冒犯,若是美稷城不留精锐人马,恐怕会遭到这两支人马的袭扰!” 于夫罗听呼厨泉这么一说,迅速结束了会议,把那些部落首领们打发走,他跟呼厨泉、李傕等人一起商议,该怎么调兵。 于夫罗叹道:“若不是相国大人急招李军师回洛阳,有他在,我们就无须伤脑筋了!” 李傕甚是瞧不上这个自从败在金良手下就毫无胆气的大单于,冷哼道:“大单于有铁骑十万,我又有两千飞熊军精兵相助,安邑南边我们还有杨定的三万西凉精兵,而金良手下只有区区三万战兵,兵力如此悬殊,还用得着我们军师再出手吗?难道大单于你连起码的调兵遣将都不会吗?!” 于夫罗被李傕这番话说得又是气愤又是惭愧,但他不敢向李傕发火,不只是因为李傕这两千飞熊军是精兵中的精兵,能够以一当十,敌得过他的两万匈奴骑兵,更重要的是他不敢得罪李傕身后的董卓。 于夫罗拱手谦道:“小王才疏学浅,不通用兵之道,还请李中郎指点小王一下!” 洛阳伪朝廷任命的护匈奴中郎将李傕毫不推辞,大声说道:“既然大单于你担心美稷那些属国匈奴部落,又担心美稷城中那些别有用心之辈,又担心金良的乡人和艳门太守郭缊带兵图谋美稷,那你就留下三万人马,一万应对那些属国部落,一万应对美稷城里的野心之辈,一万应对金良乡人和郭缊,如此可保万全!你自己亲带七万人马,跟杨定的三万人马,以十对三,必定能够大破之!” 左贤王呼厨泉凝重地问道:“大单于,我听闻吕布人马虽少,但都很精悍,传说他们成军后的两三个月内经受的是实战训练,训练环境都按照实际战斗时最严酷的环境,每天二十里的全副盔甲全副辎重越野行军已经算是最轻的训练了。以此观之,金良中央军的战力不可低估,大单于您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实在不宜亲临战场,而是应该留在美稷,一则养伤,二则总揽大局,防止叛乱。” 于夫罗想起那个骑在赤兔马上手握石龙刀的金良,心里就发颤,他觉得那金良是不可战胜的。心里怯意一生,呼厨泉又给他找了冠冕堂皇的不跟金良正面战斗的理由。他便借着这个台阶下来:“那就这样安排吧,我留在美稷总揽大局,左贤王你就统领七万人马前去攻打金良!对了,李将军。您是留在美稷,还是跟随左贤王一起去讨伐金良呢?” 李傕摸着肩膀上的创伤,愤恨道:“若不是有良医治疗,我这条肩膀就被金良给废掉了,这个仇,我李傕切齿难忘,这天赐的机会,我怎能错过!” 于是乎,李傕领两千飞熊军。夹在呼厨泉的中军。 呼厨泉带领这七万人马,真正属于于夫罗、呼厨泉的嫡系仅有两千人,于夫罗兄弟二人麾下精兵大部分都留在美稷监视其他匈奴贵族。参与征伐金良的多是其他部落人马。 于夫罗、呼厨泉兄弟二人的心思,昭然若揭,其他匈奴贵族都不是傻子,自保的心思都是有的,当大单于的命令发到他们部落时,他们都把部落里最精悍的将士隐藏起来。派出那些骑射本领不好不坏的牧民,里面掺杂一些老弱病残。如此这般聚拢起来的人马,合计七万,但真正的战力,不能高估。 于夫罗、呼厨泉那次在河内败在吕布手下,事后探求原因,他们并不认为是自己那一万匈奴骑兵太无能,也不认为是金良军队太强大,却认为盟军白波贼太无能,连累他们了。 这次聚拢起来的七万匈奴骑兵,跟冒顿时期相比,天壤之别,可是自从南匈奴依附于大汉朝廷以后,南匈奴的骑兵从来都没有牛气过,特别是于夫罗这个丧家之犬,他带着那一万多骑兵一直以来都是董卓、袁绍、曹操等人的打手而已,在三国争霸的舞台上从来不是主角,所以于夫罗、呼厨泉兄弟二人从来不觉得现在这一支匈奴骑兵差到那里去了,因为匈奴骑兵最近一百年间从来没有好起来过。 反倒是站立一旁的护匈奴中郎将李傕皱起眉头,他从大部分匈奴骑兵的装束、风貌、骑射的姿态,就完全看得出来,这支匈奴骑兵完全没法跟相国的西凉骑兵相提并论,若是同等兵力对抗也肯定不是并州骑兵的对手,因为李傕一直都瞧不起丧家之犬般的于夫罗,所以他根本没有深思这支骑兵为什么会那么弱。 呼厨泉、李傕二人带着七万匈奴骑兵和两千飞熊军,从西河郡美稷城出发,往河东郡安邑城进发。 一路上倒也顺利,美稷附近的黄河水势平缓,他们顺利地渡过了黄河,沿着黄河和吕梁山向南进发,过了西河郡治离石城,离石城以及周边的几个县城的居民一直安之如素,因为这里的百姓多半是胡汉杂居,除了匈奴人还有一部分鲜卑人、羌人、汉人,呼厨泉、李傕补充了军粮物资以后,也没有难为这里的居民,继续往南进发,一直走到一个叫做通天山的地方。 通天山顾名思义,山势挺拔巍峨,高耸入云,最高处足有六千多尺,这里山峰连绵不绝,主峰上的石头层层叠叠,矗立于万山环抱之中,突起于群峰之上,远看象天外奇楼突兀而至,所以后世把通天山改名为石楼山,此时的通天山峰峦叠嶂,翠柏森森,遮天蔽日,通天山中有一条崎岖的山路是西河郡通往河东郡的必经之路。 呼厨泉见通天山这里山势奇险,山道两边的树木茂盛遮天蔽日,恐怕金良的中央军在此埋伏,便犹豫着不肯从此通过,还想绕道到太原,那里一马平川,不惧金良在那里设伏。 李傕听呼厨泉如此一说,勃然大怒,不管呼厨泉是南匈奴尊贵的左贤王,举起大刀,轻蔑地拍了一下呼厨泉的头盔,厉声喝道:“笨蛋,过了通天山,就到了河东郡,绕道太原,要翻越吕梁山,没有十天半个月你到不了河东郡!” 呼厨泉遭此大辱,就想发火,抬起头扫视了周边的士卒,发现几乎全是李傕的飞熊军,也知道如果不是李儒和李傕相助,自己和兄长于夫罗肯定还是丧家之犬,那股火憋在心里,不敢发出来,只好陪着笑脸:“那以李将军之见,我军该如何是好?” 李傕早就料到呼厨泉是个没卵蛋的货色,不敢跟自己呲牙咧嘴,便得意大笑道:“我军斥候传报,金良都督麾下所有人马进攻白波谷,三万战兵四万辅兵全部出动,还有一万多人马留在闻喜县城,这里不可能有金良的人马了,我们可以放心通过!” “啊,金良进攻白波谷?”呼厨泉掳掠来的几个娇妻美妾跟着那三万多南匈奴老弱病残隐匿在郭太的白波谷,再者他和他兄长麾下亲信骑兵的老小都在白波谷,一旦白波谷被金良大军攻破,呼厨泉真不知道自己麾下那些亲信骑兵还能保持几分军心士气! 呼厨泉凄惶地说道:“那就依李将军之意,速速通过通天山,赶快去白波谷,救出我们的亲人!” 李傕本来对那三万多匈奴老弱病残的死活漠不关心,但他想到了一点儿可以利用的军机:“若是我们赶到白波谷的时候,金良的人马还没有攻入白波谷,我们便可以和郭太的白波军一起里应外合,夹击金良的中央军,肯定能把金良打个落花流水,金良现在是相国大人的心腹大患,我若把金良打败,相国肯定不会亏待我的,没准我的地位比徐荣、胡轸、段煨这几个家伙还要高上几级!” 李傕想到这里,急不可耐地催促呼厨泉进军。 呼厨泉先派出斥候探路,他下面那些斥候都是习惯草原生活的,在这山林里甚不习惯,密密麻麻的草木让他们眼花缭乱,看了半天都发现不了半点敌踪,便回去报告,说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影。 呼厨泉这才放心让麾下骑兵穿过通天山的山间小道,但小心翼翼惯的他还是先让其他部落的骑兵先行出发,待那些部落的骑兵走过一半山道还没有任何异常,他才带着麾下两千骑兵和李傕的二千飞熊军踏上这条通天山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白波谷前 呼厨泉和李傕刚刚走到山道中间,突然感到原本晴朗的天空在一瞬间阴沉下来。 呼厨泉抬头一看,伴随着尖利的破空声,乌压压的箭雨,遮天盖地,倾泻下来。 呼厨泉大叫一声,翻身下马,把身子藏在马腹里,有些反应机敏的骑兵也都赶紧把自己的身子藏在马腹下,那铺天盖地的箭雨将那来不及躲避的骑兵和那些粗壮的战马全都射成了蜂窝状。 李傕本来自恃武功,骑在马上,挥动大刀,拨打密集而来的箭羽,可他麾下的战马被一支流箭射中,轰然倒地,李傕措不及防,摔下马去,身上也在瞬间噗嗤噗嗤挨了两箭,还好都没有射中要害。 李傕和呼厨泉想要还击,抬头望山上看去,发现那两侧山坡上冒出的弓箭手,全都头戴草环,脸上和战袍上都涂成草绿色,躲在苍松翠柏之间,还真是不好分辨。 李傕和呼厨泉无奈地互相对视了一下,还是赶紧撤吧。 两人在匈奴精兵和飞熊军猛士的保护下,依托着轰然倒地的马匹和山道两侧的灌木遮蔽,弯着腰,大步流星,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前逃去。 两侧山坡上的弓箭手紧追不舍,一边追赶一边往下放箭,那些弓箭手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箭法也不逊于这些匈奴骑兵,自上而下肆意地发射着。 李傕和呼厨泉身边不断有士卒一声闷哼。中箭倒地,李傕和呼厨泉不敢停留,一路小跑。疾步通过了五里多长的山道。 前面豁然开朗,是一大片平地,那些丛林弓箭手并未下山追击,反而转身往其他山峰跑去。 李傕和呼厨泉恨恨地望着那些丛林弓箭手远去的背影,刚才的伏击让他们损失了一千一百多匈奴精骑和九百多飞熊精兵,这还是因为那股丛林弓箭手只有一千多人的缘故,若是有一万多人的话。他们这些人马非要交代在这里。 可是他们却不能派兵追击这些丛林弓箭手,因为呼厨泉的匈奴精骑和李傕的飞熊军都是精锐骑兵。在马上是英雄,下了马嘛,以他们骑马日久而造就成的罗圈腿,去翻山越岭追击这些弓箭手。根本是以卵击石,还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呼厨泉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在并州这一带的山林中奔走如飞的军队,莫过于张燕的黑山军,看刚才那群弓箭手的装束虽然跟往昔的黑山军大不相同,但他们作战的方式甚为相似,难道说张燕已经投靠了金良?” 李傕闻言大惊:“什么,张燕投靠了金良?张燕不是惨败在金良手下,十万大军逃回去的不足三万。如此刻骨深仇,他怎么可能投靠金良呢?” 呼厨泉摇摇头:“可后来张燕迅速整顿人马,飞燕军越战越勇。越战越精,将太行黑山这一带的许多山贼土匪大小杆子都尽数吞并,人马越来越多,还攻破了好几个世家大族的坞堡,可他山寨里几乎没有什么老弱妇孺,几乎全是精干男子。而靠近黑山的韩浩屯田兵团里的屯田兵日趋增多,要说张燕跟金良没有暗地里勾结。张燕没有得到金良的支持,我可不信!” 李傕听呼厨泉这么一说,想想这个月内太行黑山沿线那些亲近董卓的世家大族的产业都受过黑山军的洗劫,而亲近吕布的世家大族的产业几乎没被黑山军亲近过,不得不认可了呼厨泉的判断:“我要赶快派人把这个情报禀告给相国大人,张燕现在拥有精兵已有十万之众,他若是投靠金良,我们就休想拿下河东郡了,必须要让相国大人再派援兵!” 李傕和呼厨泉判断的没错,金良这次动用的奇兵便是张燕的飞燕军。 张燕自从跟金良结盟以后,受金良中央军的影响越来越大,张燕把所有老弱妇孺都送下山交给韩浩的屯田兵团,从此之后飞燕军的粮草大多有屯田兵团提供,飞燕军的兵器盔甲大多都是中央军军械司提供,飞燕军的大多战斗任务都是中央军统帅部指派的,飞燕军的军事情报大多都是郭嘉的军情局提供,而吕布中央军将士过半都是黑山贼改编的,跟飞燕军里面的很多人都是亲朋故友,如此一来,飞燕军跟中央军的同盟关系越来越密切,即便是张燕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成为中央军的附庸。 飞燕军在中央军的秘密配合下,攻破了太行山、黑山附近各个世家大族的坞堡,把那些世家大族的直系亲属斩杀,把那些奴仆全都卖给屯田兵团,可一旦这些世家大族被清除掉以后,飞燕军的战斗任务就越来越少,就在半个月前,他们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帮助种植忘忧花。从此之后,飞燕军在太行山中种植忘忧花,而中央军负责销售,这样的合作关系让飞燕军和中央军的关系更加紧密。 所以,金良派人通知张燕派兵前来阻击匈奴骑兵,张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呼厨泉和李傕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在通过随后的一个山谷时,他们把亲信士卒放在中间,其他部落骑兵放在两端,前军中军争先恐后地通过那个山谷,殿后的匈奴骑兵们怕被伏击,便争先恐后地向前奔跑,山谷里挤成一团,就在这时,张燕的另外一支一千多人的飞箭兵冲出,痛痛抛射下几千只箭羽,让匈奴骑兵损失了四千多人,张燕这飞箭兵射完箭囊里的箭羽,就又没入山林。 从通天山到白波谷的两百里的路程上,每经过一个山谷或一片山林,呼厨泉和李傕必定会受到飞燕军的箭雨问候,呼厨泉和李傕最后忍无可忍,什么都不管,让骑兵下马潜入山林去追赶。那些罗圈腿脚步蹒跚地翻山越岭,结果连飞燕军一根毛都抓不到,前去追赶的骑兵们又被白白射死了好多。 就这样。张燕受金良的军令,派出了一万弓箭兵,分散到通天山到白波谷的连绵群山中,伺机袭扰呼厨泉和李傕的人马,飞燕军仗着他们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通晓山地作战,又熟悉当地的地形。把呼厨泉和李傕所部玩得团团转,等这些匈奴骑兵到达白波谷的外围时。已经被射死了一万四千多人,被射伤不能马上投入战斗的有七千多人,呼厨泉能够拿出来对付金良中央军的人马已经不足五万人,而且都是疲惫之师。 白波谷。是汾水的旧河道,在很久很久之前,汾水是向西汇入黄河的,流经临汾的时候,经过白波谷,不知是什么时候,汾水突然改道,一直向南汇入黄河,不再流经白波谷。白波谷便荒废下来。 过去的汾水很宽阔,作为汾水的旧河道,白波谷也很宽广。呈现出一个葫芦形,两头窄,中间宽,两头的距离约有三十多里,中间最宽的地方也有三里多,经过汾水数万年的冲刷。白波谷四周都是壁立千仞的悬崖,很难攀越上去也很难攀爬下去。只有两头能够进人,而这两头无比窄狭,稍作修筑,便成了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而且这个河谷两头草木茂盛,遮天蔽日,寻常人很难发现这个隐秘的所在。????当初郭太、韩暹、杨奉、胡才、李乐等人追随张角在冀州造反失败以后,被官军四处追杀,无意之间逃到这里,发现者白波谷真是一个藏匿发展的宝地,便把河谷两端稍作修葺,设立关隘,然后四处招揽黄巾余党和流民,积蓄了四年多,招揽了二十多万人,声势大振,不敢直接打出黄巾的旗号,便以白波谷为号,号称白波军,被世人称之为白波贼。 郭太、韩暹、杨奉、胡才、李乐等人渐渐发现,他们招揽来的流民实在太多,山谷里耕种的粮食根本不够吃,便从二十多万人里选出十万精悍一点的壮汉,大着胆子,前去劫掠富饶的河东郡,一路过来如同蝗虫过境,把白波谷和安邑城之间的大小城镇都祸害了一遍,这十万白波军到了安邑城,不幸遇到了大汉名将朱儁当时已领河东太守,领着三千多郡县兵,在卫家、裴家等河东世家家兵的帮助下,不仅将安邑城守住了,还乘机冲杀,消灭了一万多白波军,郭太见安邑城实在难啃,又听说吕布押运了很多金银珠宝前去邺城,便怂恿屯聚在白波谷不远处的平阳城的于夫罗跟自己一起去做大买卖。 那时的于夫罗,他父亲被同族人杀死,他自立为单于,却不被大部分南匈奴贵族们承认,他被迫领着四万部落子民逃难,可怜巴巴地跑到洛阳,哀求汉灵帝为他做主,汉灵帝当时正烦心自己的继承人问题正在憋着劲跟大将军何进斗,懒得管于夫罗,于夫罗只好憋在平阳城,因为平阳城正处于美稷和洛阳中间,他就妄想着那边有变故,他就去那边占便宜,屯聚在平阳,但平阳一带乏有牧场,他下面这四万子民嗷嗷待哺,他只好重操匈奴人的本业,劫掠汉人。 郭太跟于夫罗联军以后,向同为黄巾余党的张燕借道,越过太行,直扑河内,在河内郡又携裹了一万多人,凑成十万白波军和一万匈奴骑兵,埋伏在一段河道上方,等待吕布大军顺水而下。郭太和于夫罗以为自己这十一万人马必定能够轻松击败吕布的人马,却不料金良先用弓弩兵伏击白波军的前部,再斩将夺旗,挫败他们的士气,继而两相夹击,彻底击溃了郭太和于夫罗的联军,郭太麾下渠帅死伤殆尽,只剩下郭太带着两处箭伤逃回到白波谷休养生息。 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郭太的箭伤还没有痊愈,而且白波军被金良大军击败的消息传扬出去,这两个月内前来白波谷投奔的流民很少,所以白波谷里面只有十一万老弱残兵,加上于夫罗交托给他的三万多匈奴老弱残兵,十五万人里面,真正能够摆出来对战的不足两万。 但是郭太并不害怕,他十分清楚河谷两端关隘的险要程度。别说放上七八千人马,便是放上七八百人马也不怕金良那几万人马的攻击,他便老神在在地躲在白波谷深处吸食忘忧丹。 金良这次出来迎击匈奴骑兵。轻装上阵,并没有携带霹雳车。 当来到白波谷的一端,先是要越过一大片遮天蔽日的密林,金良先是派出斥候营细细地搜查了这片长约两三里的密林,没有发现埋伏,才出动全部人马继续往白波谷里挺进。 等过了那片密林,便看到一处异常险要的关隘。是本来广阔的汾水旧河道忽然变窄,仿佛是从两侧的悬崖之间劈开了一道缝隙。这道缝隙最宽的地方也不过是两丈多,河道底部被许多块巨大的青石砌上,两丈多高的青石台阶上面是三尺多厚一丈多高的木门,木门上方便是青石砌成的拱形城楼。城楼连着两侧的悬崖,悬崖和城楼上方都驻扎着全神戒备的白波精兵。 金良稍作打量,就明白为什么白波军能够存活这么久还没被官军消灭,全赖这白波谷的地形,这关隘险要之处在于它的狭窄和高耸,官军若是攻击,必须是从河道底部沿着青石台阶往上攀越,然后再攀越那两丈多高的以悬崖为基石打造的城墙,而且这关隘下面窄狭得每次只能放下四五百人去进攻。而城楼和悬崖城墙上的白波军足有七八千人,这样看来,除非是拿霹雳车过来猛砸。否则按照云梯冲车之类的普通攻城方法是根本拿不下来的。 金良低声问郭嘉:“能不能通知谷内的细作们乘机开城门?” 郭嘉摇摇头:“这几个细作都是后来加入的,不被郭太信任,都放在白波谷深处,不容许他们接近谷口。” 金良诧异地问道:“那他们的情报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郭太要养十五万人,光谷内的耕作远远不能满足,他便轮番派人出谷四处劫掠粮食。我安插的细作便是利用出外劫掠粮食的空档找到接头人,把情报传递出来的。”郭嘉也甚是遗憾地看着白波谷的关隘:“他们在情报里说过这个关隘的险要。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还真是太低估这个鬼斧神工的关隘了。” 金良指了指白波谷的顶部:“咱们可不可以从上面冲杀下去呢?” 郭嘉还是摇了摇头:“河谷上方都是陡峭的悬崖,壁立千仞,很难攀越上去,也很难攀爬下去。” 到此似乎是一筹莫展了,金良脸上却没有半点焦虑,反而淡淡一笑道:“既然这么易守难攻,咱就慢慢地攻吧!” 金良随即下令砍伐河谷一侧的树木,造成简易的投石车,一个劲地往关隘处抛洒石头,除了石头砸在悬崖城墙和木门上发出的巨大响声之外,这数十架投石车并未对白波谷关隘造成任何影响。金良又命人做出近百面大鼓,上百名鼓手不住地敲打。 金良随后又命一万名辅兵齐声呐喊“杀啊!”“冲啊!”“马上要攻下来了!”之类的话语。做出这些安排以后,金良带着三万战兵和三万辅兵消失在河谷一侧的密林里。 几个时辰后,呼厨泉和李傕带着疲惫不堪的五万匈奴骑兵出现在河谷的一侧,他们远远听到白波关隘处那轰隆的投石声、隆隆鼓声、震天呐喊声,他们相视一笑:“中央军正在攻打白波关隘啊,就让他们继续攻打吧,反正那白波关隘很是险要,我们现在先歇一歇吧!” 李傕麾下不可一世的飞熊军经过通天山到白波谷这一路上的飞燕军袭扰,已经由两千人锐减到六百多人,这么一点人马难保证自身安全都成问题,所以他对呼厨泉开始客气不少,脸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中央军那一万辅兵们喊了几个时辰了,都有些累了,喊声越来越微弱,操纵投石车和敲鼓的士卒们也都软趴下来,懒得出力,鼓声和投石声也弱了不少。 呼厨泉和李傕再度相视一笑:“看来中央军攻城不力,累坏了,现在该我们上场了,让他们彻底放松放松吧!” 呼厨泉挥起象征他匈奴左贤王权力的权杖,厉声大吼道:“复兴匈奴,成败在此一举!冲啊!” 那五万匈奴骑兵在这一路上憋了一肚子气,发泄不出,这次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对象,他们便像一群饿狼一般,扑向那片密林,只要通过这片密林,就可以把攻打白波关隘不利疲惫不堪的中央军一举剿灭。 这一片密林,生长在汾水旧河谷的两侧,甚是茂森,可谓是遮天蔽日,只有中间干涸的河床可以供骑兵通行。 李傕被那飞燕军几次伏击给搞怕了,正待呼厨泉召唤匈奴骑兵准备策马进入密林中间的旧河床时,他赶紧拦住呼厨泉:“左贤王,逢林莫入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呼厨泉的投降 呼厨泉不屑地看着李傕:“李将军,你莫不是被吓破胆了?那金良人马正在攻城,怎么可能派人来伏击我们呢?再者,我们只有通过这处密林才能到达白波关下啊!” 李傕被呼厨泉这么一说,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左贤王,若是您执意如此,那我就给您匈奴大军殿后吧!” 呼厨泉原本早就不满李傕对他的吆三喝六,现在又很是不满李傕的临阵退缩,低声骂道:“无胆鼠辈!”然后招呼匈奴斥候赶紧搜查这片密林,看看有没有埋伏。 那些匈奴斥候进了这片茂密的丛林里,搜查到一半的地方,不仅没有发现敌踪,反倒碰掉了几个马蜂窝,被蛰了一头包,抱头鼠窜,回来报告:“贤王,这里蚊蝇很多,不可能藏有敌人!” 呼厨泉轻蔑地看了李傕一眼,大声下令道:“昆仑神在上,我大无畏的匈奴勇士们,通过这片树林,我们就可以把我们的宿敌金良小儿消灭,金良一死,我们匈奴大军就可以尽取河东郡,然后再拿下富饶的荆州,我们先祖冒顿大单于的荣光,便在我们手上复兴了!复兴大匈奴,在此一举,冲啊!” 李傕看着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呼厨泉,面沉似水,招呼自己麾下仅存的六百多名飞熊军,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 呼厨泉一马当先,冲入密林中间的河床,匈奴骑兵紧随其后。纵马驰骋了三里多地,眼看就要出了密林,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呼厨泉哈哈大笑道:“李傕真乃无胆鼠辈,竟然畏敌不前,还有什么脸面做护匈奴中郎将!” 呼厨泉这声大笑还没停歇,就看到前方几颗大树轰然倒下,那几颗大树都非常粗实,要几个人才能合抱得住,又都有七八丈高。这样的大树倒在地上,很难移动。牢牢地把匈奴骑兵的去路堵死。 呼厨泉赶紧厉声大喝道:“有埋伏,撤,赶紧撤!” 呼厨泉的命令还没传到后面,就又听到几声沉闷的巨响。匈奴骑兵的后尾又有几颗又粗又高的大树倒下,堵住匈奴骑兵的退路。 与此同时,密林两侧的斜坡上,万箭齐发,射向仅仅身著皮甲的匈奴骑兵,也许是爱惜马匹,这些箭羽都是飞射向骑手,而不是马匹。 那些匈奴骑兵大多利用镫里藏身,躲过了这轮箭雨。 中央军的弓箭手早就料到他们匈奴骑兵有这样的绝技。射过一轮箭羽以后,便停歇一下,等这些匈奴骑兵露头策马。又一轮箭羽飞射过来。 两万多匈奴骑兵在呼厨泉的招呼下,张弓搭箭,往那密林里攒射,试图还击。 可那密林早被金良中央军做了一番修葺,中央军的两万弓箭手往那河谷里攒射的时候,每个弓箭手都能找到自己的箭羽飞行的路线。确保不被树木阻挡,而且这些弓箭手都带着树叶编织的头套。身上涂着草绿色的汁液,躲在密林里,与树林顿成一色,而且这些弓箭手的前方还有刀盾兵举着木盾做防御。 那两万多名匈奴骑兵根本看不清中央军弓箭手的位置,只得盲目地往密林两侧攒射,这样漫无目的的攒射,只有几百只羽箭射中中央军的弓箭手,大部分羽箭都被树木格挡,这些匈奴骑兵露头攒射,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引来了中央军弓箭手遮天蔽日的箭雨报复。 嗖嗖嗖,到处都是箭羽破空发出的凄厉声音,噗噗的箭羽钻入身体的声音,随后便是一大片凄厉的惨叫,还有一些战马不可避免地被射中,发出阵阵哀鸣。 在这狭窄的河谷里,战马根本驰骋不开,若不是中央军将士奉金良将令,尽量少射杀战马,不然这些匈奴骑兵和他们的战马都会成了蜂窝。 呼厨泉背上已经中了一箭,他惨哼一声,栽倒马下,便顺势大喊道:“弃马!弃马!”一边传下军令,一边匍匐前行,许多匈奴骑兵便有样学样,放弃战马,提着马刀,匍匐前行,妄图翻过那些拦路的巨木,逃出这个埋伏圈。 密林两侧斜坡上,原本趴伏在地的中央军三万长枪兵和刀盾兵,迅疾起身,挥动刀枪,冲向那些不良于行的匈奴骑兵,一边冲杀,一边齐声大喝道:“缴械不杀!” 南匈奴人已经被汉化了近百年,大部分匈奴人都懂得汉话,特别是对这句汉话更为熟悉,因为他们的父母在他们为那些部落首领们出征卖命之前,都会把这句话告诉他们,教导他们一旦听到这种话,再看情势不对,就要立马把武器丢掉,趴伏在地。 匈奴人跟汉人杂居近百年,已经把汉人的狡黠学得干干净净,什么昆仑神之类的玩意已经被他们不屑一顾,他们清楚命是自己的,没有必要为那些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部落贵族们丢掉自己的命。 相当一部分匈奴骑兵见那密林出口离自己很远,龙精虎猛以逸待劳的中央军刀枪兵们眼看就要杀掉,自己若要反抗,只有被活活捅死的下场,干嘛要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呢,反正中央军也收编匈奴骑兵吗,传说那些跟着金良麾下大将徐晃的两千匈奴骑兵混得很好,都有了汉人的名字,有些人还做了军官。 那些匈奴骑兵都不约而同,丢下手里的兵器,趴伏在地,用汉话喊道:“我们愿意加入中央军!” 左贤王呼厨泉回头看到那些匈奴骑兵温顺地趴伏在地向中央军乞降,他顿时心灰意懒,大匈奴恐怕再也不能复兴了,这些冒顿的子孙们竟然没有一丝胆气了! 金良端着水晶打磨而成的望远镜,站在密林最深处的一处平缓的高坡。冷静地看着胶着的战局,见呼厨泉弃马逃走,金良冷厉一笑:“想要逃。问问我的赤兔答不答应!” 金良策动赤兔马,挥舞方天画戟,带领两千飞虎精骑,从一侧杀出。 典韦策动青鬃马,挥舞大铁戟,带领两千飞虎精骑,从另一侧杀出。 原来金良早就命人把密林深处到密林出口砍出了一道通道。在密林入口处用野草覆盖着,看似不能进入。呼厨泉派出的斥候也没有能够识破厚厚的野草后面另有通路。 金良挥动石龙刀,便把那覆盖的野草挑飞,四千飞虎精骑,如猛虎下山。杀向那群刚刚逃出埋伏圈余悸未消还来不及整顿军阵的匈奴骑兵。 那些匈奴骑兵仅有一万多人,没有骑马的他们,怎么能够抵挡住以金良典韦为首的四千飞虎精骑。 金良挥动石龙刀,卷起一阵龙卷风一般,所到之处,断肢残臂横飞,血雾弥漫。 那原本狂叫不可一世试图复兴大匈奴的左贤王呼厨泉,砍翻了一个飞虎骑兵,抢得他的战马。翻身上马,狠厉地挥刀斩在马屁股上,那战马哀鸣一声。使出平生力气,向前飞奔。 金良冷冷地望着他的背影,抽出霸王弓,搭上玄铁箭,一声尖厉的破空声,那玄铁箭不偏不倚射中呼厨泉的肩膀。呼厨泉挥舞的腰刀呛啷落地,但他依然夹紧马腹。仓皇逃窜。 嗖嗖地几声破空的箭羽声,呼厨泉的两个大腿噗噗中箭,两腿再也无法夹紧马腹,与此同时他胯下战马刚烈地一尥蹶子,呼厨泉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早有几个飞虎军士卒飞马过去,将呼厨泉牢牢制住! 金良飞马上前,把石龙刀搁在呼厨泉的勃颈处,厉声大喝道:“要么你执意不降,我把你们全部杀光!要么你们弃械投降,为我效力,我让你做匈奴大单于,你选择一个吧!” 呼厨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了看金良,凄然道:“贤霆公,你此话当真,你当真愿意扶持我做匈奴大单于?!” 呼厨泉心里很清楚,他大哥于夫罗看似是高高在上的大单于,实际上却是董卓放在匈奴的傀儡,那些对于夫罗低头的匈奴贵族们实际上是向董卓低头的。虽说是傀儡,但毕竟是大单于,是匈奴这八十万人的至尊,他大哥于夫罗虽然把他任命为左贤王,说要把他当做继承人,但是他那侄子豹甚是聪慧老成,于夫罗若是能够多支撑十年,这个大单于的位子就不会给他呼厨泉,而是给那个侄子豹,与其到十年后一无所成反被那个侄子给除掉,不如现在就来做这个大单于,给董卓做傀儡和跟金良做傀儡没有什么差别! 金良给呼厨泉开出了很有诱惑力的条件:“我会让天子和太后下诏封你做匈奴大单于,会派兵护送你去美稷上任,会帮着你除掉你的政敌,还会帮着你对付侵扰你们的乌桓、鲜卑!”????呼厨泉大喜,赶忙趴伏在地,叩谢道:“贤霆公如此厚意,我呼厨泉感激涕零!” 金良冷笑道:“左贤王,哦,大单于,你以为天下会掉馅饼吗?!我中央军那么不遗余力地帮你,你们匈奴人该以何为报呢?”????呼厨泉想到南匈奴紧紧挨着金良已经掌控的荆州并州,按照金良今日的战力,金良若是倾发全部中央军,怕是他南匈奴都有灭族的危险,既然得罪不起,便尽力讨好吧,便尽力挤出笑脸:“贤霆公但有吩咐,我匈奴人无有不遵!” 金良嘿然一笑道:“大单于,这可是你说的!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南匈奴所有部落都要选出最精锐的骑兵加入我中央军,帮助我打董卓、乌桓、鲜卑,你们所有部落也要选出最优秀的牧民,帮我放牧牛马!” 金良其实是想让他们让出平阳城、让出离石城,但转念一想,只要匈奴人里最精锐的骑兵掌控在自己并被自己洗脑了,那平阳城和离石城,甚至那个美稷城,自己想拿就拿,又何须向他要呢? 呼厨泉哑然,他没想到金良一张口就要他们最核心的力量,他们匈奴人在这东汉末年还勉强能够立足。能够指靠的就是那些精锐骑兵,没想到金良竟然想要过去,不过呼厨泉转念一想。反正我能够掌控的部落没有几个,你金良想要那些部落的人马,你要问人家愿不愿给,便径直答道:“若是那些部落头领愿意把他们的精锐交给贤霆公,我是愿意配合的!” 金良冷笑道:“看来大单于你也知道你这次带来的不是你们匈奴各个部落里面的最精锐的骑兵了!这样吧,我这次俘虏的匈奴骑兵里,那些受伤的骑兵就不必留给你做负累了。就留给我吧,我再从这些健全的俘虏里抽选八千个。剩下的都交给你,不过战马我只能给你搭配一人一骑,剩下的我要当做战利品没收了!” 呼厨泉无话可说,金良给他的条件已经非常优厚了。换个其他人,比如皇甫嵩、朱儁那样的,没准直接把这些匈奴俘虏们全部坑杀。 呼厨泉跟金良谈好条件以后,便站在马上,振臂高呼:“别打了!都成了自己人了!缴械吧!” 带头的都投降了,下面那些还挥舞刀枪跟中央军将士拼杀的匈奴骑兵们也没啥战斗意志了,纷纷抛下武器,趴伏在地。 典韦策动青鬃马,向金良交令:“主公。李傕那家伙早就逃走了,遍寻整个河谷,不见他的踪影!” 金良狠狠道:“这家伙还真是福大命大。又被他逃过一劫!”金良心里怪异莫名,难道这个李傕的命能硬到坚持着跟郭汜祸害一下长安不成?! 金良想了一想,急忙吩咐典韦:“你赶快带着两千精骑,沿着前往安邑城的方向,追赶下去,一定要把这个李傕斩杀。不可让他坏了我的大计!” 金良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还是尽量把他生擒吧。这家伙活着比死了有价值!等你擒获了李傕后,把他交给徐晃,把这里的战况告诉徐晃,让他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你就留在那里帮助徐晃吧!” 却说那个护匈奴中郎将李傕,当他看到那密林里穿出嗖嗖的箭矢破空声,他就知道呼厨泉中了金良的伏击,他没有半点心思去救呼厨泉,见势不妙,拨马就逃,那残留的六百多飞熊骑兵紧紧跟随李傕的身后。 李傕暗想,就现在这么一点儿兵马,若是去了美稷恐怕会被于夫罗吃掉,只好去河东郡南边投奔杨定,便带着飞熊残兵,一直向南溃逃下去。 一直跑了三四个时辰,到了闻喜县境内,人困马乏,李傕看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下来,便招呼麾下士卒,找了一个僻静的树林,安营休息。 这六百飞熊军从通天山到白波谷,再从白波谷到闻喜县,一路上都是仓惶奔波,好不容易逃出金良的魔掌,他们安逸地躺在地上,沉沉地睡去,连那些守夜戒备的飞熊士卒也抑制不住满身的疲惫,酣然入睡。 李傕忽然被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给惊醒了,他抬头一看,满天星斗,赶紧踹了一下旁边的亲兵:“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赶紧起来!” 那亲兵睁开惺忪的睡眼:“将军,您醒了!” 李傕望着那漫天星斗,问那亲兵:“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那亲兵呆愣愣地朝李傕眺望的方向看去:“哦,星光璀璨,明天准是晴天!” 李傕啪地拍了一下那个亲兵的脑袋:“笨蛋,咱们的帐篷被人拿走了!” 就在这时,树林外面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李傕,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快投降!” 李傕慢慢坐起身,在那亲兵的服侍下,穿好盔甲战袍,站起身,朗声说道:“不知道是贤霆公麾下那位将军带兵围我!” 那亲兵这才发现,他们这六百人所居住的帐篷全被人掀起,树林外密密麻麻足有三四千人,张弓搭箭对准他们,那军队军纪甚是严明,军容甚是整齐,这么多人马,竟然没有一丝声响,静默得让人窒息。 就在一瞬间,几十个火把同时亮起,将把这片树林照耀得如同白昼。 将李傕等人包围的这支军队里面,策马走出一员大将,面如古铜,蚕眉鹿目,颌下短髯,提着一杆开山大斧,雄壮威武,不怒自威。那员大将提起开山大斧,厉声大喝道:“征北将军帐下大将河东徐晃徐公明在此,李傕匹夫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李傕是凉州北地郡人,距离河东郡并不甚远,对徐晃的生平稍有了解,便不屑地说道:“大将焉能向樵夫请降!” 徐晃大怒,厉声喝骂道:“你李傕原是一马贼,现在又是我案上鱼肉,还敢讨嘴上便宜,当真是不知死活!” 徐晃策动胯下骅骝马,就想上前擒拿李傕,身后闯出一员战将,只见此人姿貌魁伟,嘴唇甚大甚长,好似香肠,眼睛又大又阔,好似凤目,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围,使一百八十斤开山大斧,瓮声瓮气地大喊道:“无双上将潘凤在此,李傕休得侮辱俺家师帅,看俺的开山大斧!”说着搂头就是一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计诈杨定 徐晃见潘凤上前,便停住骅骝马,静看潘凤大战李傕,他对潘凤很有信心,两个多月前,当他刚刚见到潘凤的时候,觉得这家伙虽然孔武有力,能使得动一百八十斤的开山大斧,但他斧法太烂,很容易被武功精湛的武将斩杀,便谨遵金良的命令,将自己砍柴十多年所悟到的斧法传授给潘凤,潘凤外表看起来奇特,但习武天赋还算不错,两个月间已经把徐晃的斧法学到了七八成。 李傕挥动手中弯刀,连忙来迎:“看我的龙牙刀!” 李傕在五年前做马贼的时候,兼做盗墓,从一个古墓里掘得三把刀,刀上刻着龙牙、虎翼、犬神,李傕把虎翼、犬神藏在府中,自带龙牙为佩刀,因仓皇逃窜,失去善用的长矛,便以此龙牙佩刀前来迎敌。关于这一点儿,三国志里有记载,“中平二年,李傕掘得三刀,铭曰龙牙、虎翼、犬神,傕常服之。” 龙牙刀挥动起来,隐隐卷带一股黑气,还发出凄厉之声,李傕若是用龙牙刀对付其他将领,或许奏效,趁着对方被龙牙刀影响了心神,将对方袭杀。 偏偏这个潘凤潘无双非常粗线条,只懂得挥动开山大斧,按照徐晃传授他的盘古斧法,一斧快似一斧,一招狠似一招,招招不离李傕的要害,龙牙刀带的黑气和尖声,潘凤根本就听不见听不见,因为李傕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块能够移动的木头,他一直在考虑该把这块木头砍成几块才适合。 潘凤大喝一声:“开天辟地!”磨盘大的开山大斧狠狠劈下,李傕连忙举起龙牙刀去迎。 哐当一声巨响。一百八十斤的开山大斧砸在二十斤的龙牙刀上,李傕身形猛然一晃,虎口发麻,龙牙刀险些脱手,潘凤身形一动不动,抬起开山大斧,准备再砍。却发现精铁所铸的开山大斧上显出一道明显的创痕,再看李傕手中的通体黝黑好似烂铁一般的龙牙刀没有半点残缺。心里一惊,看来这龙牙刀是神兵利器,自己这开山大斧虽然巨大,也经不起这样磕碰。 李傕也觉得潘凤这斧头太沉。自己若是再跟他硬碰硬几下,恐怕这虎口都要震裂,便可以避开跟开山大斧相碰。 这样一来,两人没有斗力量,开始斗技巧,斧法尚未炉火纯青的潘凤那里是刀法精湛的李傕的对手,打了三十多个回合,便觉得自己斧头开始沉重起来,气息也开始不匀称了。而李傕依然是气息平稳,刀法丝毫不乱,眼看潘凤就在败在李傕手里。潘凤便不管开山大斧被龙牙刀损伤,刻意地以一力破十巧,砰砰锵锵砸在李傕的龙牙刀上,李傕觉得虎口开始流血,情知不妙,便加快地挥舞龙牙刀。试图在最短时间内把潘凤斩于马下。 徐晃已经看出潘凤气喘吁吁,不是敌手。有心上前助阵,又恐被人耻笑,正在这时,从树林外飞进一只黑色小戟,快似流星,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李傕的手腕上,李傕再也握不住龙牙刀,当啷一声,黝黑无光的龙牙刀丢落地上,跟那小戟同时而来的是一声大喝:“生擒李傕,不要斩杀!” 潘凤原本准备将李傕砍于马下,被那大喝声所慑,赶紧变招,用那斧背将李傕砸落马下。 徐晃麾下士卒赶紧上前,把李傕五花大绑。 潘凤策动战马,挥舞大斧,得意洋洋道:“还有谁!还有谁!” 一个金面大汉策动青鬃马,入了树林,不好气地喝道:“还有我典韦,潘无双,你想跟我练一练吗?” 潘凤见是主公的亲卫统领典韦,细长的凤目赶紧挤出笑纹,胖大的脸上挤出几个酒窝,香肠一般的凤嘴瓮声瓮气道:“典校尉说笑了,俺那里是您的对手!要不是您刚才那一戟,俺就被李傕狗贼杀了!” 典韦挥动大铁戟,冷冷说道:“潘无双,主公一直很关心你的武艺进展,看来你这两个月确实有提高,但提高明显不够,李傕只是挥舞佩刀,你都抵敌不过,若是他挥动擅长的长矛呢,若是那个比李傕的武艺还高出一筹的华雄跟你对阵呢?莫要自大,要好好练武,莫要辜负主公的一片期望!” 潘凤十分不解道:“主公为什么要拿俺跟华雄比呢?俺要是打不过,典将军您可以啊,您要是打不过,咱家主公还是能够打得过华雄的嘛,用不着俺出手嘛!” 典韦脸色一沉:“潘无双,主公的安排,你也敢质疑!主公让你去战华雄,你就要去战华雄!你现在不好好练武,过些时候,被他砍死,算你活该!” 潘凤不敢跟典韦呲牙,只得默默退回队伍。 典韦向徐晃拱手道:“徐校尉,主公统领大军在白波谷围点打援,击败呼厨泉统帅的七万匈奴骑兵,主公正在准备攻破白波谷,让你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徐晃问道:“还请典校尉把李傕这一行人交给我发落,有了李傕,我才有对付杨定的良策!” 典韦欣然笑道:“徐校尉,主公吩咐我领着两千骑兵协助徐将军行事!” 徐晃大喜:“有典校尉相助,杨定必败无疑!” 典韦和徐晃虽然都是校尉,但典韦只是一个旅帅,军衔只是二星中校尉,徐晃却是一个师帅,军衔是一星大校尉,徐晃不论是军职还是军衔都高于典韦,但徐晃还是要给与典韦一定的尊敬,因为典韦是金良的亲卫统领。 典韦到此时才明白金良留徐晃、魏越两人带着那一万多士卒在闻喜县城搞亲民活动的另一个深意:“主公真是英明,走一步想三步。步步都能把敌人算计得到!” 徐晃原来一直觉得自己文武兼备,但跟主公一比,真是相形见绌。难怪人家做主公,他只能做部将。 在这几日里,徐晃、魏越带领的一万多人已经有六千多人得到苦主的宽恕,回到了闻喜县城外的军营里,徐晃决定开始准备配合主公的计划,一边派人去白波谷那里询问战果,一边派出斥候四处查探。防止白波谷的溃兵逃往河东郡南部。 李傕领六百多名飞熊军骑兵来到闻喜县境内,早就被徐晃派出的斥候发现。那斥候还摸清楚了李傕所部的扎营位置,迅速回报徐晃,徐晃则领三千人马,悄悄地靠近李傕的驻地。李傕这六百多飞熊军太过疲累了,以至于被徐晃的人马掀了营帐,他们还没有醒来,大多数人都成了俘虏,只有少数及时醒来的,向李傕围拢过来,等李傕被潘凤拍下马以后,他们也无可奈何地俯首就擒。 这些飞熊军之所以甘心被擒,绝不反抗。是因为他们对金良中央军的军规非常了解,只要乖乖投降,最差也是便贬去屯田兵团所辖的矿井挖矿。一般情况下都至少会去耕田,表现好一些的做中央军的辅兵,比较精锐且没有犯过什么大错的士卒通常都会被就地改编成中央军的战兵,中央军士卒的待遇可远远好过西凉兵了,这年头跟谁卖命不是卖啊,而若是宁可战死也不投降。那就不客气了,你死后。为了防止你家人为你报仇,就要斩草除根,不会把你的家人杀死,会把你的男性家属全部阉割送去挖矿,会把你的女性家属送去青楼妓院。 董卓等敌对势力一开始对金良这个规定不以为然,后来才发现金良这条规定的辛辣恶毒,简直是针对人性而定的,本来普通人都是怕死的,趋利避害的,一想到跟着没有前途的势力混,越勇敢死得越快,自己的家属被金良中央军处置的越惨,好多士卒便想到,能装死就装死,能躲避就躲避,能投降就投降,跟金良中央军的战斗中,只有贪生怕死,才能保住这条命,才能保住全家的安危。 董卓等反对势力的君主们见势不妙,纷纷宣扬那些不利于金良的传闻,谣传说,金良中央军会坑杀所有俘虏,并把所有俘虏的女性家属送入青楼男性家属阉割,这种谎言根本骗不过越来越聪明历练的大汉子民们,众所周知,金良的中央军之所以越打越大,靠的不是招募新兵,靠的是整编降兵,金良的屯田兵团之所以能够支撑起庞大的中央军的后勤,也是靠把降兵和流民改编成屯田兵,这些事实是明摆着的,董卓等势力越这样诽谤金良,金良越受到那些下层士卒的爱护,反正投降给其他势力都是生死未卜,投降给金良不但能保住命,还能得到赏钱,因为金良是唯一一个能够财大气粗地宣布“归顺有奖”的军阀。 李傕被董卓从一个马贼提拔到护匈奴中郎将的高位上,他对董卓甚是感恩戴德,看到那些飞熊军士卒毫不犹豫就投降金良了,他非常愤慨地吼道:“你们这些无义之辈,相国对你们不好吗?你们转眼就投降金良小贼!” 潘凤瓮声喝道:“你他娘的给俺闭嘴!”顺手扯下身上一块布,猛地塞在李傕嘴巴里,堵住了他同时顺便卸了李傕的下巴,让他想吐都吐不出来,李傕眼睛翻白,那块布气味实在太奇怪了。 典韦见李傕表情很是奇怪,便问潘凤:“无双,你那块布哪里来的?” 潘凤嘿嘿一笑道:“这是俺的袜子,穿破了,还没来得及缝,就踹到兜里,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典韦哈哈笑道:“像李傕这种宁顽不灵的狗贼就要这样虐上一虐!” 新任的闻喜县令是卫家的另外一个子弟,卫熙,是卫觊推荐给并州牧朱儁和征南将军金良的,卫熙来到闻喜,得知金良的中央军正在搞亲民活动,看那些中央军将士都陪着笑脸任劳任怨地为闻喜百姓做事情,有些闻喜百姓还给这些中央军将士白眼,当他了解了实际情况后,便召集当地名士,去那些不愿宽恕中央军将士的苦主家里劝说,经过卫熙等人的劝说,那些苦主心结大开。便宽恕了中央军将士,向中央军各级参军做了报告,羁留在闻喜县城的一万多将士终于全部解脱出来。 魏越后面的伤势都是皮肉伤。经过几天的休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便跟徐晃、典韦一道,押着李傕等六百多飞熊军,领着一万二千名中央军将士,前去卫家坞堡跟徐庶回合,同时又跟安邑的并州牧朱儁通气。卫家坞堡调出两千人,朱儁调出四千人。全部交给徐晃,去对付杨定。 现任中央军薄曹的卫觊拿来笔墨纸砚,笑眯眯地对李傕说道:“李将军,我家主公知道你武功谋略都甚为出众。起了爱才之心,不愿为难与你,你现在被我军俘虏,这个消息是瞒不了多久的,迟早都会被相国大人知道,若是相国大人知道你不仅把他精锐的飞熊军两千将士全都葬送,还连累着七万匈奴骑兵全都被我中央军消灭,你想想相国大人会怎么对付你了,他虽然杀不了你。可你的一家老小就不好说了,不如你写封书信,让你的家小避一避。以免被相国大人诛杀!” 李傕颓然地想了想董卓的残暴,不得不承认卫觊说得很有道理,因为他自己粗通文墨,便自己亲自来写家书,卫觊便端坐在一旁看他挥笔的姿势,看他的字迹。非常认真地看着,随后叹息道:“李将军。你这书法可谓世间一奇!” 李傕哈哈笑道:“卫先生,我的书法可不敢跟您比,人人都说卫家长公子的书法已经直追蔡邕!” 卫觊傲然地点点头,他已经被金良影响到了,对待这种恰如其分的赞扬他都是受之无愧。卫觊的力很深,又很全面,不论是古文、鸟篆、隶书、草书,无所不善,河东郡这边不少碑文书写,都出自他的文笔,与钟繇齐名,“钟派盛于南,卫派盛于北,后世之书,皆此二派,只可称为钟、卫”。 卫觊在书法上还有一个特长,善于模仿,他所仿写的古文《尚书》,竟与大书家邯郸淳毫无区别,连邯郸淳自己也难以识别。 卫觊接过李傕的家书,言说要派人传递给李傕的家人,等到了自己的书房,他就让人磨墨,准备挥毫摹写,他连写几张纸,都甚是不爽利,把毛笔一丢:“这李傕的字当真是奇烂无比!想我卫觊生平摹写,多从古之大家,那里摹写过这等烂字!”可这是金良授意他做的,他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接连写废了十几张纸,才勉强把李傕的字迹模仿的稍微逼真一些。 卫觊模仿李傕的语气,给杨定写了一封信,信里说,他李傕和匈奴左贤王呼厨泉领七万匈奴铁骑,跟郭太白波军里应外合,将金良三万战兵困在白波谷,金良负隅顽抗,拒不投降,匈奴骑兵损失甚多,但金良已经是强攻之末,还请杨定速速派兵,前来白波谷助我们一臂之力,共建这不世大功! 李傕麾下那六百人里面有几对兄弟,卫觊便拆开他们,派这几对兄弟里面机灵一些的前去杨定处送信,跟李傕这个书信一起送过去的还有李傕的龙牙刀,还有匈奴左贤王呼厨泉的一个信物。 杨定收到信,将信将疑地打开信,稍微扫了一眼,哈哈大笑道:“李傕这家伙的字还是那么烂,还做什么护匈奴中郎将,这手烂字丢不丢人啊,小孩子写得都比他的好!” 前来送信的飞熊军士卒恭恭敬敬地把李傕的龙牙刀呈上:“李将军说,战事胶着,恐怕金良各处援兵赶到白波谷,还请将军速发援兵,不然李将军跟左贤王纵然把金良击败,恐怕也会被随之而来的金良各路援军给击败,李将军说,杨将军你若肯发出援兵前来协助,李将军原将这佩刀相赠。” 杨定接过龙牙刀,猛地把龙牙刀拔出刀鞘,顺手砍向立在帐边的案几,没有发出什么响声,那案几便分成两份,就如同切豆腐一样容易,杨定看着这乌黑无光的龙牙刀,哈哈大笑道:“李傕手里有三把宝刀,我都慕名已久,只是他鄙陋自珍,藏得严严实实的,从不肯让外人观看,谁成想今天却把龙牙刀拱手相让!” 送信的士卒又把呼厨泉的信物呈上,那同样是一把佩刀,但造型甚是怪异,杨定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点点头:“确实是左贤王才能用得的佩刀,虽然没龙牙刀锋利,可这样子甚奇,我就收下了!” 那送信的士卒连忙制止:“杨将军,左贤王让小的送这个佩刀只是让杨将军验证一下,并没有说要送给杨将军!” 杨定怒道:“他娘的,这匈奴人真是吝啬!” 那士卒怯怯道:“那杨将军你还肯发兵支援吗?!” 杨定哈哈大笑道:“发,为什么不发,这千载难逢的一举消灭金良的良机,我为什么要错失,我不但要把中央军打垮,我还要亲自生擒金良!”(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完胜杨定 <杨定(东汉):字整修。东汉末期的人物,董卓的部将,与胡轸同为凉州大人。董卓死后朝廷由李傕等人掌权,兴平元年(194年),杨定由镇南将军为安西将军,和三公有同等权力。 兴平二年(195年),樊稠被李傕杀害,杨定害怕李傕欲毒害自己而与郭汜联手欲胁持天子,但为李傕先发制人。后杨奉领兵叛逃李傕,令其势力大减,张济来到和解二人,李傕便答允。> 杨定一想到兵发白波谷以后的胜利景象,便心花怒发,只留一两千老弱残兵守城,点起三万精兵,快马加鞭,往白波谷方向赶去。杨定一心想要拿到那个大战果,恐怕金良被李傕、呼厨泉所擒拿,便催促麾下士卒加快行军速度,他麾下这三万人马里只有一万骑兵,剩下两万都是步兵,他嫌步兵走得慢,便让骑兵用马鞭抽打那些步卒,逼着那些步卒赶上骑兵的步伐。那些步兵心里充满了怨恨,但畏惧于骑兵们的马鞭和马刀,不敢发作。 一日后,经过安邑城,杨定远远地看着安邑城里毫无动静,不由得大声嘲笑道:“朱儁老匹夫真乃无胆鼠辈,见我三万大军过境,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上一个!” 又过了一日,到达闻喜县境内,闻喜县里冲出了近万名中央军步卒,跟杨定军稍作接触,便见不敌,迅速撤回闻喜县城城,固守待援。 杨定挥舞马鞭。指着闻喜县城,大笑道:“这便是金良那一万多个洗劫闻喜县城被金良罚来做什么劳什子的亲民活动的,当真是乌合之众。难怪会不顾大局地洗劫闻喜县城!人人都说金良的中央军有多厉害,以我来看,应该是那些败在中央军手下的更废物!” 刚过闻喜县,便见前方奔来一支骑兵队伍,大约有二百人,都是董卓亲军飞熊军的打扮,打着护匈奴中郎将李傕的旗号。为首将领身长八尺,结实魁梧。圆脸圆眼,面白无须,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口中喊道:“我乃护匈奴中郎将李傕将军麾下都尉李越是也。特奉我家将军之命,迎接杨将军大军前去白波谷!” 杨定哈哈笑道:“李傕将军费心了,那就有劳李都尉了,请李都尉前方带路!” 那个李越便领着那二百飞熊军在前方带路,杨定督军紧随其后。 两个多时辰之后,李越把杨定大军带入到一个山谷,李越指着这长约三四里的山谷对杨定说道:“将军,穿过这个山谷,再走十几里地。便是白波谷了!” 杨定来之前曾看过这一带的地图,便紧皱眉头,问道:“我记得闻喜县通往白波谷的官道并不经过这里!” 那个李越不慌不忙地说道:“杨将军您不人吧。我人才知道,走这个山谷,能比官道节省半天的时间,现在军情如火,能早点到达白波谷一时,便可取得多一份的战果!” 杨定猛地点点头。他很赞同这个李越的话,他本来也是想早点到。好让自己这三万人马多立些功劳,甚至能立下擒获吕布的功劳,但是他看了看山谷里杂草丛生,山谷两侧林木茂盛,便有些担心地问道:“这条山谷的草木遮天蔽日,唯恐金良中央军在此埋伏!” 那个李越淡然一笑道:“杨将军莫要担心,我们从白波谷到闻喜迎接将军便是从这条山谷,若是将军还不放心,我们这两百飞熊军愿做将军的斥候队,为将军扫清路障!” 杨定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三万人马,都在他的急切匆促行军之下,每个都累得气喘吁吁,便对李越说道:“那就有劳李都尉了!” 那个李越便带着二百飞熊军在前面紧急搜查,搜了两里多地,回头示意说没有任何异常。杨定大喜,忙让自己这三万人马快快跟上飞熊军。 杨定的三万人马都入了山谷,杨定便听到一声嘹亮的鸟叫忽然在山谷一侧的山峰上响起,听到这声鸟啼,那个李越带的两百飞熊军都挥舞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催促胯下战马迅速冲出了山谷。 杨定看那李越两百飞熊军的异常举动,心里一惊,连忙回头问他的副将杨威:“那几个前来送信的飞熊军士卒何在?” 杨威指了指李越奔跑的方向:“喏,跟着李越他们逃了,奇了怪了,那声鸟叫过后,他们就跟投胎一样地往前跑!” 杨定脸色发白,惊惶地尖声大叫道:“中了金良的奸计,有埋伏!快撤!” 杨定撤退的军令一下,前面的骑兵便迅速后撤,后面的步兵原来迫于杨定的军令匆忙跟在骑兵后面不敢落后半步,杨定撤退的军令还未传到这些步兵阵中,这些步兵还在向前跑,而前军骑兵已经往后撤,前军后军撞在一起,顿时在狭窄的山谷里堵塞住了,一片大乱。 杨定话音刚落,就听到山谷一侧山坡上传出一个清亮的声音:“杨定,现在才明白过来,太晚了,放箭!” 山谷两侧山坡之上,苍松翠柏之下,站出四千名中央军弓弩兵,张弓搭箭,往下攒射。与此同时,四千名中央军刀盾兵竖起木盾,将弓弩兵护住,防止下面飞箭还击伤到弓弩兵。另有四千名中央军长枪兵拦在刀盾兵前面,一旦有西凉兵攀援上来,便用长枪戳之。 杨定拨转马头,想要往回来的方向逃去,却听到山崩地裂几声巨响,从山坡上滚下几块大石,将过来的路牢牢堵住,杨定以及杨定麾下骑兵赶紧再度拨转马头,朝着那个李越逃走的方向冲去。 这个方向倒是没有大石拦路,只要冲出这个谷口。便是一大片开阔平坦的荒野,杨定这一万骑兵就可以施展开了,等杨定到了谷口。却发现有四千中央军骑兵堵住谷口。 山谷本就窄狭,谷口这里又被中央军特别修饰过,更加窄狭,每次冲出几个骑兵,又因为每个西凉兵都想逃出这个两面设伏的绝谷,便争先恐后地往那谷口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互相拥挤着。有些暴虐一点儿的西凉骑兵干脆就挥刀斩向自己的战友,西凉骑兵一片大乱,从谷口冲出来的那些西凉骑兵们根本来不及应对中央骑兵的迎头一击。一个西凉骑兵刚一出谷口,几个中央军骑兵便策马过来。奔射几箭,把那个西凉骑兵射下马来,其中一个中央军骑兵从背后拿出马套,扔将过去,把那西凉战马俘获。 杨定悲哀地发现,他这一万骑兵简直是给金良中央军送马来的。 有若干西凉将士比较勇猛,冲过几个中央骑兵的合围,试图掩护更多西凉骑兵冲出谷口,却被典韦、潘凤等人击杀。 杨定策马冲出了谷口。正碰到那个自称李越的家伙,杨定羞愤难平,挥起龙牙刀。斩向那人,便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挥出一刀,挡住杨定的龙牙刀,同时哈哈大笑道:“我乃金良将军麾下准校尉旅帅魏越是也!杨定匹夫,中我家主公妙计,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杨定愤然道:“想要我投降金良小贼。先问问我这把刀同不同意?!”说着继续挥动自己手中的龙牙刀,斩向魏越。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龙牙刀泛着黑气,还夹带着阵阵凄厉的破空声。 魏越被那龙牙刀的怪异给摄住了,一开始手忙脚乱,疲以应付,后来想起潘凤大战李傕时的情景,他心里开始清明,知道如何对付龙牙刀,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在挥出自己的刀,以攻代守,亦是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根本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定要把杨定斩下马来。 魏越那么狠厉,杨定就开始被动了,他自认为是董卓麾下有名的大将,不想丧命于这个无名下将,两马交错战了十几个回合,他便想拨马逃窜。杨定的马是西域大宛马的后裔,而魏越的马是河曲马,当杨定拨马逃窜,魏越紧追不上,眼看杨定就要逃出中央军的包围圈了。 嘡啷一声巨响,杨定手里的龙牙刀被突如其来的开山大斧砸落尘埃,杨定亡魂皆冒,定睛去看,一员大将提着一柄硕大的开山大斧,横在他的面前,只见那大将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围,嘴唇甚大甚长,好似香肠,眼睛又大又阔,好似凤目,相貌甚为魁奇,便尖声叫道:“你是何人?!” 那员大将瓮声瓮气道:“俺乃金良将军麾下无双上将潘凤是也,杨定匹夫,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杨定还想拨马逃走,退路已被魏越封住,左右两边也有中央军将士围堵过来,正在杨定惊慌失措之间。潘凤举起开山大斧,轻轻一拍。便把杨定砸落马下。左右中央军将士飞驰过来,将杨定牢牢捆住。 魏越看了看长相魁奇的潘凤潘无双,心里涌出无限的羡慕嫉妒恨,这厮的运气真好。董卓麾下两员大将,李傕和杨定。都被他擒拿,这种狗屎运还有木有啊,也让我老魏沾上一点嘛。擒获了杨定以后。典韦、魏越等中央军骑兵将领便胁迫杨定来招降那些西凉骑兵。 那些西凉骑兵本来还想顽抗一下。怎奈山谷狭窄,骑兵的威力根本施展不起来,况且杨定已被擒获,大势已定,形势比人强,除了少数董卓的铁粉之外。大部分西凉骑兵不愿白白受死,都滚鞍落马。丢弃兵器,趴伏在地,接受中央军的整编。 山谷里面的那些西凉步兵,刚一被伏击,他们根本看不出这两侧山坡到底埋伏了多少中央军,因为中央军将士都是头戴草环,身上盔甲战袍都是草绿色,跟那满山的苍松翠柏混为一体,让人感觉漫山遍野都是敌军,尤其是徐晃那一嗓子之后,一万多中央将士齐声大喝:“同是汉人,何必互残!缴械不杀,投降有赏!归顺中央,世代荣光!”这齐声大喝在山谷里盘旋。回声增强了这些喊话的声势,让下面这些西凉兵们感觉中央军是用了四五万人来伏击他们。 刚被伏击,那些西凉步兵就心惊胆颤。有的人往来的方向逃,说要撤退,有的人往去的方向冲,说去路已经被堵要杀出一条血路好逃命,因为杨定指挥不力,这些西凉步兵越加混乱。 这些西凉步兵中的弓箭手们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慢慢聚拢起来。张弓搭箭,予以还击。怎奈他们立在谷底,往高高的山坡上攒射,总是被山坡上的苍松翠柏挡住,或者被中央军弓箭兵前面的刀盾兵手里的木盾所挡。对中央军的弓箭手根本没有构成任何威胁,反倒是自己死伤殆尽。 杨定麾下的两万步兵里面仅有三千多弓箭手,这些弓箭手因为要背弓背着箭囊,身上没有披着重甲,只是披着皮甲,中央军四千弓箭手在前几轮的箭雨里首先都是问候那三千多西凉弓箭手,几轮箭雨以后,西凉弓箭手们已经没有人再敢站在那里,都学着那些兵油子们。趴在地上装死。 缺乏弓箭手的空中支持,那些对董卓还有一些忠心的西凉步兵们只得往山坡攀爬,赶上来跟中央军步兵对抗。怎奈何他们在过去的几天里,被杨定驱赶着急行军,体力早就耗得差不多了,没等到了半山腰就手软脚软,连兵器都拿不稳,就在这时。山坡上还滚下来许多大石头小石头,往这些往山顶攀越的西凉兵们冲下去。当场又砸死一两千人。 少数攀越上来尚有战斗余力,又幸运地躲过山上滚下来的势头的西凉兵,正遇到虎视眈眈的中央军枪兵,那些枪兵先是从背后抽出几支标枪,那些标枪都是坚硬的枣木杆上嵌着锋利的铁制枪头,都只有四尺长,靠着这些枪兵惊人的膂力甩将出去,少则穿透一个西凉兵的盔甲,多则将前后拥挤而来的几个西凉兵穿透,如同拿一根铁钎将几个青蛙串起来一样。 金良在认识到“三刀不如一箭,三箭不如一枪”,便在中央军的体系里,减少刀盾兵的人数,将枪兵的人数扩大,让每个枪兵背后都背上两杆标枪。 金良记得,在东汉末年,能用标枪作为武器的只有西凉马超的兵团,传说是当年罗马三杰大战时其中一位失败,一直往东方退却,退到西凉,影响了西凉马超等人作战方式。金良采纳标枪作为一种武器,主要考虑到,标枪跟弓弩相比,有三个好处,一是由于其自身重量大,尽管初速慢,但是在近处投掷时,准确度和威力还是不容小视的。尤其给敌人造成的心理震慑很大;二是同样由于其重量大,所以如果击中敌人的盾牌,会造成敌人活动不便,从而妨碍作战,如果抛掉盾牌,就会陷入缺乏防护的境地;三是成本和消耗工时比弓弩低,比较方便使用,训练较易,不象弓弩一样需要专业训练,而且标枪的铁头很细,在能够穿透敌人铠甲的同时,会迅速弯曲,即加强杀伤效果,又避免了敌人把它投掷回来。 最重要的是,标枪弥补了短程攻击的盲区,当敌军靠近的时候,或敌军已经跟我军纠缠到一起的时候,我方弓箭手已经不方便出手的时候,枪兵便可以投出标枪,克敌制胜。因为金良的这点考量,中央军的攻击顺序便变成霹雳车兵、步弩兵、步弓兵、骑兵、枪兵、刀盾兵,都是根据攻击的距离来定的。 在大批静止不动的弓弩兵旁边,还流动着上百名弓弩兵,他们是根据敌方中高层将领的移动而移动,找准机会,便射杀敌方中高级将领。 这支团队便是远程攻击军队里的精英部队,金良就根据他们的行为特点,命名为狙击队,每一个师团只有一个狙击队,全部是弓兵、弩兵里面的精英,专门负责狙杀敌方头目。 杨毅是杨定的族弟,在杨定军中担任屯长,手下管着四五百人,因为追随杨定日久,多少经历过一些阵仗,遭遇埋伏,他不急不慌,连忙让人举起盾牌,向山坡攀爬,一边攀爬,还一边吆喝道:“兄弟们别慌,敌军人数并不多,我们镇定下来,冷静反击,我们还有胜的可能!”他这句话刚刚说完,一杆标枪投射在他的盾牌上,四尺多长的标枪扎在他的盾牌上,让他的行动有几分吃力,他就想侧过盾牌,拔去标枪,堪堪把他的脖颈漏了出来,一支弩箭噗嗤一声,不偏不倚地,射中他的脖颈,杨毅翻身倒地,气绝身亡,他手下那四五百人原本在他的指挥下,都一窝蜂地往山坡爬,可当他被弩箭射死,那四五百人六神无主,诺干人厉声吼道为屯长报仇,却又被几只突如其来的羽箭射翻在地。 如此这般,杨定麾下这两万步兵里面那些胆敢露头出来反抗的中高层将领都被射倒在地,群龙无首的西凉兵,听到中央军“同是汉人,何必互残!缴械不杀,投降有赏!归顺中央,世代荣光!”的口号,再看看那些奋起反抗被箭羽射翻在地被标枪刺穿身体倒地的西凉兵,许多西凉兵纷纷抛下兵器,趴伏在地,等待中央军的收编。(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对战白波 金良有一个理念,在打内战的时候,要尽量避免打歼灭战,搞那种长平之战、官渡之战、赤壁之战、某某战役、某某战役、某某战役之类的一下子就把同根同种的同胞们搞死几十万,还洋洋自得地宣传来宣传去,有什么意思,有这样的战力,不如留着去打倭国鬼子。 因为极其厌恶又无法避免内战,金良只能选择“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为此,金良在中央军中特别规定,俘虏一个敌军的奖赏超过斩杀一个敌军,当然这只是在内战的时期,在对待那些异族的战争中,金良会特别规定,斩杀一个敌军的奖赏比俘虏敌军高上一些。 徐晃伏击杨定这场战役取得了空前的战果,没有放过一个敌人,击杀西凉兵五千多人,俘虏了二万四千多人,包括八千多骑兵和一万六千多步兵,因为西凉兵前去白波谷都是自带五天的干粮,没有辎重车,所以没有俘获多少辎重,可却得到了一万一千多匹战马。 而徐晃率领的一万八千人,只战损了一千多人,而且多半是朱儁的人马和卫家的家兵。 徐晃成功地用一万八千人把杨定的三万人马伏击以后,命人领兵打扫战场,整编俘虏,他则策动骅骝马,提着大斧,来到杨定面前:“杨定,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杨定脸色发白。通常这时候这样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以为徐晃是要自己的项上人头。便颤声说道:“徐将军,我听说你家主公曾立下军令,不准擅杀俘虏,我又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徐将军乃奉先公所器重的大将之才,莫要因为我而断送你的大好前程!” “杨定,你想到哪里去了。杀了你这样的酒囊饭袋,只会白白脏了我的斧头!我是想要你的兵符。你乖乖地拿出来,我饶你狗命!”徐晃提着大斧,眯着眼睛,一脸鄙视地看着杨定。 杨定只是一勇之夫。现在沦为阶下囚,身上的胆气也消失不见,特别是看着徐晃那寒光闪闪的斧头,他不寒而栗,只得乖乖地交出兵符。 徐晃拿到兵符,招来魏越:“魏旅帅,请你不辞劳苦,带二千骑兵,带着杨定的兵符。按照主公之前安排好的计策,逐一收取蒲坂、芮城、大阳三城。”魏越领命而去。 徐晃又让典韦、潘凤领着五千人马前去增援白波谷的金良大军,因为金良决心一定要拿下白波谷。彻底清除白波贼,所以觉得手头兵力多多益善。徐晃则带着剩余九千余人马收编整顿那两万四千多俘虏。经过中央军严格的身体、意志、品质三项挑选,勉强能够编入中央军战兵序列的只有两千骑兵和四千名步兵,稍微差一些的两千骑兵和四千名步兵编入辅兵,剩下四千多骑兵和八千多步兵暂时全部编入屯田兵,现在也是由他们清扫战场。掩埋尸体。那些刚刚整编入中央军战兵辅兵系统的西凉兵并未发给兵器,他们需要经过一个月的洗脑整训才能发给兵器参与作战。 却说魏越。在路过闻喜县城的时候,派人通传闻喜县令卫熙,让他把之前扮作中央军将士骗杨定的一万多县兵、裴家家丁们里抽调四千精锐,跟随自己一道收复蒲坂、芮城、大阳三城。卫熙赶紧点起了四千精锐,扮作中央军俘虏模样,被绳子串起来,跟在魏越那二千骑兵后面。当路过安邑城的时候,魏越派人通传并州牧朱儁和驻守在卫家的军师祭酒徐庶,他们又都分别支援了两千精锐,也都扮作中央军将士的俘虏模样,亦是被绳子串起来。 魏越一边派出斥候游骑控制住安邑城到那三个县城的各个要道,防止两个战场上有西凉溃兵前去通风报信,一边慢慢行进,他要掐准时间,不能过早也不能过迟。 两日后,魏越到达大阳县城,这个县城里驻扎了三千多西凉兵,虽然都是老弱残兵,但若是攻打起来,也是颇费功夫,而且这个县城距离黄河很近,黄河对岸便是弘农郡的陕县,有董卓麾下宿将张济在此驻守,金良对张济的评价颇高,魏越有所忌惮,不敢贸然攻城,恐怕僵持太久,张济派兵来援,就按照金良之前制定的计谋,诈取大阳城。 魏越冲着城头高喊道:“我等奉杨将军之命,特押解中央军俘虏过来!” 董卓委任的大阳县令赶紧登上城楼,俯身回道:“可有将军的兵符?” 魏越赶紧派人把杨定的兵符呈上,那大阳县令验证兵符,又看了看魏越及其身后装扮成西凉兵的中央军将士,狐疑地问道:“怎么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你呢?” 魏越拱手笑道:“我乃将军的族侄,姓杨名越,字超之,前些日子才来投奔将军,本来屯驻在蒲坂县,所以您未曾见过我!” 那个大阳县令依然一副狐疑模样,犹豫着不肯开门,还想派人验证一下杨定到底有没有一个族家子侄叫做杨越的。 魏越见势不妙,赶紧把身后一个人推了出来,那人大声喊道:“你这个县令还想不想干了,验了兵符,还不开门?你要再开晚一点儿,我拿马鞭抽死你啊!” 大阳县令定睛一看,那个大放厥词的便是杨定的副将,同时又是杨定的堂弟杨威,他生性残暴,对于忤逆自己的人向来心狠手辣,在西凉军的体系里,文人往往是被轻视被欺负的,这个大阳县令靠拜在杨定门下做文吏才得到这个官衔,自是不敢得罪杨定的堂弟,见杨威发怒,赶紧派人大开城门。魏越之所以把杨威带在身边,便是遵循金良的一个教导。任何计策都要考虑到万一失败如何收场,都要做两手准备,这个杨威便是用兵符不成才启用的。 杨威见那县令大开城门。颤声说道:“魏将军,您能不能把顶在我腰上的东西挪开,慎得慌!” 魏越见麾下士卒已经将那县令擒下,控制了城门,才把搁在杨威腰间的佩剑收回,冷声说道:“杨威,蒲坂、芮城两个城还需要你多多配合。只要你配合得当,我家主公会考虑把你放回去的!” 如此这般。魏越轻松诈开蒲坂、芮城,等把这三个县城牢牢控制好以后,便又迅速派兵诈开那些亲近董卓的世家的坞堡,把那些世家扫荡一空。自此以后,河东盐池南部被杨定控制的区域都被中央军占领,屯聚在弘农陕县一带的张济得到战报,却发现河东郡已经被金良中央军牢牢控制,他只得谨守陕县,防止吕布大军从此偷过黄河进击洛阳,不敢再贸然出兵夺回河东。 却说典韦、潘凤领着五千人马来到了白波谷,金良已经整编好了俘虏的匈奴骑兵。从美稷城出发时的七万匈奴骑兵,经过张燕的飞燕军弓箭兵的沿路侵扰。被射杀了一万二千多人,进入白波谷被金良大军伏击以后,又被击杀了一万三千多人。只剩下了四万四千多人,其中有一万五千多人都浑身是伤,尚能骑马作战的不足三万人,金良还在里面挑选出八千精锐,只留给了愿意做金良傀儡的呼厨泉大单于两万多名骑兵。 呼厨泉看看隶属在自己麾下的那两万多名骑兵,不禁眉头紧皱。他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各个部落的中庸骑手。而且多半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匈奴骑兵被中央军伏击时,之前那些战死的骑兵们都拉弓放箭予以反抗,可这些家伙,干脆从马背上跳下来,趴在地上装死,所以才保得性命,靠这些家伙帮助自己夺得大单于的宝座,简直是开玩笑! 金良见呼厨泉一副囧样,便问:“大单于,你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呼厨泉便指着那群匈奴兵,大声叹息道:“若是金良将军只给我这群贪生怕死之辈,只怕我是打不赢于夫罗,打不进美稷城,当不得大单于,枉费金良将军一片厚意了!” 金良笑着指了指自己的中央军:“大单于,你看我手下这些将士如何?!” 呼厨泉看着龙精虎猛、士气高昂的中央军,神情里满是羡慕嫉妒恨:“金良将军的中央军以三万战兵,伏击我六万人马,击杀我一万三千多人,俘虏我四万四千多人,中央军自身仅仅损失一千多人,若是我手下这些骑兵都有中央军这样的战力,别说打回美稷城,便是击败乌桓、鲜卑又有何难!” 金良意得志满,哈哈大笑道:“大单于,你该知道,我这些士卒多半都是改编于白波贼、黑山贼!” 呼厨泉愣了一下,想了想白波贼和黑山贼的战力,比他们匈奴骑兵还稍有不如,特别是白波贼,少有训练,纯粹靠数量拼,现在再看看金良中央军的战力,看看受金良影响的张燕飞燕军的战力,脱胎换骨啊! 呼厨泉颤声道:“小王实在不知,金良将军是如何把那群山贼土匪变成今时今日的精兵的?!” 金良得意笑道:“大单于,精兵不是选出来的,而是练出来的!既然你抱怨你这些骑兵不堪大用,不如把他们都交给我中央军,我中央军必定会对他们严格训练,等训练合格以后,再交给你指挥,不知道大单于意下如何?!” 呼厨泉那里想得到金良是想把所有的匈奴兵全给洗脑了,全给控制成自己的雇佣兵,他没见过金良中央军的训练是从身心两处的严格训练,只是按照其他军队的日常训练推论,觉得金良为他训练军队改变不了这些匈奴骑兵的心性,他们毕竟还是匈奴人,不管金良玩什么花样,他们还是听我这个大单于的话,思索良久,呼厨泉同意了金良的主张。 经过呼厨泉的指点,金良命人把匈奴骑兵里面分属呼厨泉敌对部落的头目们尽皆斩杀,再从普通牧民里面选拔骑射本领高、威望大的人物做各级将领,匈奴骑兵的编制全部按照中央军的伍、两、队、营、旅、师、军来编排。 为了防止匈奴人反复。金良还是派典韦、潘凤等人带着五千人马将已经被缴械缴马的匈奴人看管起来,金良对呼厨泉解释道:“不经过我中央军的训练,你们是不能上战场的!” 当把匈奴兵迫降以后。金良便准备攻破白波谷,彻底消灭白波贼,要在冰雪到来之前结束战争。白波谷两侧关隘窄狭,不便用兵,金良本来对攻破白波谷关隘是一筹莫展,可自从呼厨泉投降后,金良便打起了白波谷内那三万多匈奴人的主意。他想让呼厨泉通知里面的匈奴人来个里应外合。 白波渠帅郭太却已经知道金良迫降了呼厨泉,害怕谷内的三万多匈奴人跟呼厨泉勾结。便派人收缴了匈奴人的兵器,并派人将他们严加看管起来。 金良见呼厨泉射入白波谷内的书信渺无音信,知道这个计策已经被郭太识破,便尝试着打造普通投石车、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然后组织了十几次进攻,除了白白战死了一千多人,一无所获。 万般无奈,金良只好派人去箕关运来霹雳车,却被贾诩所阻:“主公,那霹雳车甚是庞大,运输过来颇费时日,而如今寒冬将至,冰雪天气即将不远。我军已无多少时间可在野外作战!” 金良看贾诩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笑问道:“文和可有速胜之策?” 贾诩迅速在纸上画出白波谷的地形图,指着西北一个角。笑道:“主公派人打造攻城器械这几日,我便骑着马,绕着这个白波谷转了一圈,发现这白波谷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很难攀沿下去,但并不是完全不能攀下去的。西北角这一侧。谷顶上崖壁上长了很多松树,谷底也长了很多草木。这里悬崖最高最险,而且靠近西边的关隘,所以郭太在这里并没有布置太多哨兵,所以主公可以带人攀援而下,奇袭白波谷。” 金良听贾诩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了三国时期的一个帅才,邓艾,他奇袭阴平,当他领军到达摩天岭的时候,前面是峻壁颠崖,邓艾拿着毛毡裹着身子,滚下山崖,其他将士有毛毡的,都拿毛毡裹着身子,滚下山去,没有毛毡的就用绳索束腰,攀木挂树,鱼贯而下。 金良深为叹服邓艾,特别是在刚刚迫降南匈奴呼厨泉,他便想起了邓艾在历史上针对刘豹整合匈奴各部的上表,邓艾在表上直言不讳地说道:“戎狄兽心,不以义亲,强则侵暴,弱则内附,故周宣有猃狁之寇,汉祖有平城之困。每匈奴一盛,为前代重患,自单于在外莫能牵制长卑。诱丽致之,使来入侍。由是羌夷失统,合散无主,以单干在内,万里顺轨。今单于之尊日疏,外士之威浸重。则胡虏不可不深备也。闻刘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为二国,以分其势。去卑功显前朝,而子不继业,宜加其子显号,使居雁门。离国弱寇、迫录旧勋,此御边长计也。”邓艾的远见卓识,真让金良钦佩之至。 想到这里,金良便抚掌笑道:“文和之言,甚合我意,便从文和之计! 金良留黄忠都督领五千辅兵和所有伤兵,动用简易的投石车,在白波谷左侧关隘佯装攻城。 金良又派眭固领五千辅兵,大张旗鼓,诈做二万人马,攻打白波谷右侧关隘。典韦、潘凤则领五千人马,继续监视匈奴降兵,防止他们临时反水。金良则领着二万战兵和两万辅兵,连夜绕道去了白波谷的西北角。黄忠、眭固两边日夜敲锣打鼓,不停袭扰,过了两日,白波军疲惫不堪,不得已调度巡防悬崖底部的一些兵马来到两侧关隘驻防。 金良端着水晶磨制的望远镜往下探望,看到谷底巡防的白波贼已经被郭太调到两侧关隘防守,白波谷底的西北角貌似没有一个白波贼,金良便传下命令,从崖顶攀下谷底,奇袭白波谷,生擒郭太。 中央军将士站在崖顶往谷底一看,这崖顶距离谷底,足有五十多丈深,光是看都让人胆寒,更别说往下爬了,都纷纷摇头,谁都不肯先行下去。 金良面沉似水,他原本以为经过自己两个多月的严格训练,这些家伙能脱胎换骨,现在看起来也只是比那些散漫的匈奴骑兵和西凉骑兵好上一些,跟后世那支军队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金良心里又急又气,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他太操之过急了,短短两个多月是不可把这群孬兵变成后世那种赤色精兵的,真正要实现金良心中的大志,这些士兵须得三年到五年的长期不懈的身心磨练才能带到最基本的要求。当然金良也是可以选择另一种兵种,之前在桃源仙境的时候看到的一个特殊兵种傀儡兵。可惜现在没有哪个能人制作的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民以食为天 金良想到这里,强行把心底的怒火压下,什么都不说,把一根粗实的麻绳绑在悬崖上的一棵大树上,再把绳子盘在自己的腰间,提着石龙刀,攀着岩壁上的石头和松树、灌木,一步步地往崖下攀援过去。 郭嘉连忙上前在树上又绑了一根麻绳,将绳索递给金良:“主公,两根麻绳更结实一些。” 金良自己是手提石龙刀,背着霸王弓,再加上自己的魁伟身躯,一根麻绳虽然粗如人臂,还是有些脆弱,不如两根麻绳耐得住,便对郭嘉笑了笑,没说什么话,以两人的相知相交程度,确实也是不需要说什么废话。 中央军将士们见金良亲自带头攀下,尽皆大为惭愧,纷纷拿来绳索,绑在悬崖上的大树上,将绳子盘在腰间,攀着崖壁,跟随金良,一步步地下到谷底。因为悬崖上的树木只有五十多个,只能绑上五十多个绳索,每次只能下五十多个人,那崖壁有四五十丈高,又是空有星光的夜晚,每个人下来都小心翼翼的,从崖顶到谷底要花费一刻钟的时间,一个时辰过去了,只有四百多飞虎军将士下到崖底。 金良站在谷底,望着鱼贯而下的中央军将士,心里着急如焚,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看这样子只能下来一千多人,可这白波谷里可是有十二万白波贼众和三万匈奴人的,虽然多是老弱病残,但人数悬殊摆在那里,十五万敌人一拥而上,金良这一千多人如何抵挡!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士卒一脚踏空,惊惧地大叫一声,这一声惊叫在这静谧的白波谷西北角响得很远。躲在谷底一处山洞里的两个白波贼听到这声惊叫,浑身的困意一扫而光,冲出来一看。许多中央军将士正在攀援而下,他们赶紧点起了大火。升起了狼烟,同时敲响铜锣,大喊道:“不好了!有敌袭!中央军从崖上爬下来了!中央军从崖上爬下来了!” 中央军在这几日,对白波谷两侧进行了猛烈攻击,白波军渠帅郭太站在关隘上,细细一看,看得出中央军攻城器械很差,根本不足以对白波谷造成威胁。估计跟之前过来进剿的官军一样,会徒劳而功退败回去,郭太便心存侥幸,把两个关隘交给了自己的弟郭勇、郭敢二人负责,他自己躲在白波谷中间用石头砌成的房子里,搂着劫掠来的美女,纵情狂欢。 郭太刚刚做完快乐的事情,便听到白波哨兵们传来中央军奇袭的消息,便不顾腿脚发软,从两个劫掠过来的美女光滑细腻的身体上爬起。命人击鼓,召集所有人马,往白波谷西北角冲去。 金良看那两个白波贼从草木遮蔽的山洞里窜出来点起狼烟。便从背后取下霸王弓,张弓搭箭,两箭齐发,将点燃了狼烟正在尖声大叫的两个白波贼射杀,可这两个白波贼兵的叫声和狼烟已经引得无数白波贼兵蜂拥而至。 白波贼众点起火把,纷拥而至,郭太借着火光,远远地看到谷底只有四五百人中央军将士,为首那个手提方天画戟的魁伟男子。便是化作灰,郭太也认得。正是中央军统帅金良金贤霆,郭太心中大喜:(金贤霆你也有今天。今天我郭太不把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站在崖顶的郭嘉见势不妙,便向金良大声喊道:“主公,下面的落叶厚不厚?!” 金良跟郭嘉甚有默契,听他这么一问,便知道他的用意,大声回道:“非常厚,你们就放心吧!” 郭嘉拿起自己铺盖的棉被,往身上一裹,再拿着绳子一捆,大声喊道:“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然后走到那没有松树的岩壁边,闭上眼睛,翻身滚落下来。 金良赶紧带着下面的四百多士卒,把下面的枯枝败叶都推在悬崖下面,郭嘉滚落在那厚厚的落叶上面,并没有受什么伤害,翻身站起,冲着崖上朗声大喊道:“没事,你们都照着我的样子,滚下来吧!” 崖顶上的中央将士见平素文弱的郭军师竟然如此勇敢,他们这些赳赳武夫还能说什么呢,都拿来自己的铺盖棉被,捆在身上,然后翻身从崖顶滚落谷底,幸好现在是十一月,谷底的落叶积得厚厚的,那些整天饥肠辘辘的白波贼也懒得打扫,所以中央军将士才能顺顺利利地滚落下来,除了几百个被崖壁上的灌木石头碰伤的,大部分人都安全无恙地落在白波谷底。 等郭太领着白波贼众来到西北角,他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四五百人怎么变成了四五千人,中央军将士还在不断地滚滚而下! 郭太厉声大吼道:“兄弟们,快点给我冲上去,别让官军再滚了,否则我白波谷就要完蛋了!” 金良命五百人护住崖底,掩护从崖顶滚落的中央军将士,自己亲带四千飞虎军将士迎着郭太带领的浩浩荡荡的数万白波贼兵冲杀过去。 崖壁陡峭,所以赤兔马暂时只能站在崖顶,望着主人挥舞石龙刀步战迎敌。虽无赤兔马助阵,金良站在坚实的泥地上,挥舞着丈二石龙刀,大刀挥舞之处,一片断肢残臂,一片腥风血雨,金良手下几无一合之敌。 郭太经历了河内那一次战役,对这个仿佛战神转世的金良,惧怕得很,他一边悄悄地往后退步,一边尖声大喊:“兄弟们,上啊,一起杀了金贤霆!只要杀了金贤霆,官军群龙无首,我们白波谷就有救了!” 郭太喊得再大声,也无济于事,挥舞石龙刀的金良仿佛是死神降临,卷起一团黑色旋风,黑色旋风所到之处挨着就死碰着就亡,而郭太这些日子里龟缩在白波谷,深处整天只顾享乐不顾白波贼众的死活,大家都饿得饥肠辘辘嗷嗷待毙,他郭太则酒池肉林狂欢无度,这样做老大的怎能服众。白波贼众迫于他的淫威,没人敢离开白波谷,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没人肯为他卖命,没人肯为他去触碰金良这个杀神。 只有郭太豢养的一千名黄巾力士响应郭太的命令。冲锋上前,跟中央军将士短兵交接起来。 这一千名黄巾力士头上裹着黄巾,身上穿着赭黄色战袍,脸上涂着黄色颜料,临阵之前服了黄色丹药,一个个呲牙咧嘴,面目凶恶,好似地狱恶鬼一般。被砍一刀,伤筋动骨,鲜血直流,他们依然呲牙咧嘴,冲锋在前,浑不在意。 在这些黄巾力士冲过来之前,金良便瞥到这些黄巾力士们先是服用了黄色丹药,才对创伤毫无感觉,知道这些黄巾力士服用的丹药必定是那种致使他们产生幻觉的药物,对待这种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敌兵。金良大声喝道:“这些黄巾力士已经癫狂,寻常创伤无法击退他们,须得斩首刺心方可击败他们!” 相对于一窝黄蜂一样卷过来的黄巾力士。两千中央军长枪兵训练有素,在金良麾下猛将成廉的带领下,迅速排成阵列,寒光闪闪的长枪长戟齐齐刺出,噗嗤噗嗤的声音络绎不绝地响起,那些挥舞着大刀呲牙咧嘴的黄巾力士们也很整齐地被刺得透心凉,活像被刺杀的一串串蝗虫。 金良则带着两千长戟兵,用月牙砍去那些黄巾力士的头颅,用戟尖刺破那些黄巾力士的胸膛。这两千名长戟兵。蒙受金良教授戟法两个多月,他们长戟挥出。一砍一斩,一刺一捅。不论是马战,还是步战,都深通金良戟法的奥秘,白波军渠帅郭太看傻了,心里无数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尼玛,这不是一个金良在战斗,这是两千零一个金良在战斗! 郭太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黄巾力士像是一根根黄瓜一样地被中央军斩杀,心里又恨又痛。 郭太苦心孤诣,先是冒着天大奇险,从张角那里盗得黄巾力士的培养秘笈,在白波谷里好不容易培养了五百名刀枪不惧勇往无前的黄巾力士。郭太之前在河内想劫掠金良,反被金良所劫,麾下大将和那五百黄巾力士死伤殆尽,十万白波精锐贼兵十不余一,白波军遂一蹶不振,不敢再去劫掠世家大族的坞堡,只敢去劫掠那些平民百姓的村庄,劫掠来的粮食根本不够养活白波谷内十几万携裹来的百姓,粮食越吃越少,大部分白波贼兵十天半个月都难得吃上一顿饱饭,天天都是饥肠辘辘头晕眼花,自然是没有多少战斗力,郭太看看自己这些老弱残兵,再想想金良的飞虎军和董卓的飞熊军都能以一当十,又想到之前保护自己逃脱金良大军追击的便是黄巾力士,便想到,既然已经不能养活所有贼兵们,不如养活一些能够在关键时期保护自己的精兵吧,便在白波贼兵里挑选一千名精悍贼兵补充死伤殆尽的黄巾力士,每天收缴其他贼兵的粮食,供给黄巾力士,让他们天天顿顿都能吃上饱饭,更离谱的是,郭太为了让这些黄巾力士对自己忠心耿耿,他还放纵这些黄巾力士在吃饱喝足之后欺负那些普通贼兵的妻女,搞得白波军中天怨人怒。 郭太苦心培养的一千黄巾力士,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严阵以待的四千将士刺杀得干干净净。提着破刀烂枪在旁边吆喝的普通白波贼众见那些平素不可一世骑在他们脖子上作威作福的黄巾力士们被中央军将士如切瓜一般轻轻松松消灭干净,有些人情不自禁,竟然欢呼起来! 金良听到白波贼众里竟有人为黄巾力士的覆灭而欢呼,便看得出郭太并不是很得白波军的军心。 金良十分清楚,像这种所谓的农民起义军的本质,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流民携裹更多走投无路的农民而造就的,因为那些流民本身就不是善良之辈,决定了这些所谓的农民起义军所行之事并非都是正义之举,比如后世的黄巢、张献忠之辈,都是杀人魔王。 这个郭太的白波军也是如此,那些被郭太等一些凶恶流民携裹起来的贫民百姓,他们没跟郭太之前和跟着郭太之后,生活并没有明显改善,特别在金良中央军这样的正义官军追剿下,他们粮食越吃越少。肚子越来越饿,越来越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他们心底深处对郭太的不满与日俱增。 金良看出这样的态势。便示意麾下那些由白波贼改编塑造来的中央军将士站出来喊话,鼓动那些已经没啥军心士气的白波贼兵们临阵投降。 金良的飞虎军中。一个叫做李强的伍长,听到金良的命令,对着白波贼兵大声喊道:“白波谷的兄弟们,大家还认得俺吗,俺是光头强啊!以前俺跟你们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老爹死了,连个棺材都买不起。,跟着郭太那个王八蛋到处杀人放火,郭太那家伙霸占了好多良家妇女,生了好多娃,可俺呢,连女人一根毛都碰不到!前些日子,郭太在河内吃了败战,俺就投了俺家主公金良将军,分在金良将军的亲军里,俺不怕死。能吃苦,立了好多战功,金良将军赏罚分明慷慨得很。赏了俺四十多亩地,俺队里的参军大人还给俺介绍了一个媳妇,俺媳妇刚刚给俺怀上,估计是个大胖小子!白波谷的兄弟们,别再跟着郭太这个窝囊废了,跟着他没有一点儿鸟前途,大家还是过来跟金良将军吧!” 李强的旁边,站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家伙,脸上的肉嘟嘟着。自称是刘亮,白波谷有些贼兵认得他。这不是“刘猴子”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白白胖胖的呢?! 刘亮看对方的白波谷贼兵兄弟们都把刀枪戳在地上。张着嘴巴,看着自己,有人径直问道:“你是刘猴子吗?俺是你七舅老爷啊!” 这个刘亮油光泛亮的胖脸上笑容洋溢:“七舅老爷啊,别叫俺刘猴子了,现在该叫俺刘胖子了!白波兄弟们,听俺刘胖子一句良心话。” 说到这里,刘亮振臂高呼:“跟着温侯,吃喝不愁!跟着温侯,顿顿有肉!” 金良哈哈笑道:“这个刘胖子真是个吃货!” 郭嘉笑嘻嘻道:“却也是一个人才啊!” 胖子刘亮那句“跟着温侯,吃喝不愁!跟着温侯,顿顿有肉!”传遍了整个白波谷,白波贼兵们都知道金良已经被当朝太后封为温侯,听了刘亮这句话将信将疑,看到原本比猴子还要瘦小的刘亮短短两个月间变成了胖子,他们心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但要他们临阵投敌,他们还是有些犹豫。 站在崖顶的贾诩听到刘亮喊出的这个神乎其神的吃货口号,灵机一动,连忙让后面滚下去的中央士卒携带煮好的马肉下去,抛洒给那些犹犹豫豫不肯投降的白波贼兵们。 这些马肉都是前几天匈奴骑兵被伏击时被中央军误伤误杀的战马,因为丧失了骑乘价值,金良便下令将这些战马杀掉,切割马肉给所有将士分食。七万中央军将士,在韩浩屯田兵团的有力支持下,粮草补给很及时,而这些被射杀射伤的战马足有二千多匹,中央军将士连吃了三天,还剩下十几万斤马肉没有吃完,还好现在是十一月份,天气寒冷,这些马肉能够久放,不然就浪费掉了。 贾诩又命人在崖顶上支起了大锅,煮起了马肉,喷鼻的肉香飘洒下去,那些三月不知肉味的白波贼兵们再也受不了,纷纷抛下兵器,冲上前,趴伏在中央军阵前:“俺降了,给俺吃块肉吧!” 金良冷冷地看着那个身躯胖大的白波渠帅郭太,郭太的神情充满了沮丧,他看着丢弃兵器趴伏一地的白波贼兵们,不禁仰首悲叹:“苍天啊,我郭太做错了什么,区区几块马肉竟然把我搞得众叛亲离!” 金良提着石龙刀,走到郭太跟前,冷冷地说道:“郭太,你也是汉人,岂不知我大汉人的秉性,大汉子民以食为天,若得饱食,必不造反,若饿肚子,必定不满!你连顿饱饭都不给他们吃,还想让他们给你卖命,岂不是痴心妄想,他们没有挥刀反来砍你就算他们有良心了!郭太,你就认输吧!” 郭太早就见识过金良那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斩将杀敌的战神本色,见金良来到他的面前,他环顾四周,黄巾力士死伤殆尽,再没有一个白波贼兵挡在他的面前对抗金良,他心惊胆颤,根本没听清金良说的是什么,赶紧拨转马头,往他在白波谷中间修筑的老巢跑去。 赤兔马还在崖顶,金良光凭一双大长腿还是无法追上战马,但他也无须追赶,从背后快速取下霸王弓,从箭囊里快速抽出五只玄铁箭,张弓搭箭,飞速射出,五只玄铁箭,如同五道黑色流星,划过夜空。 五个噗嗤的声音响起,这五只连珠玄铁箭,玄妙异常,落在郭太的四肢和战马身上。(未完待续) ps:mers这玩意儿闹的这段时间取得都是山沟工程!没网的日子真是没办法过了! 第二百零五章:各有算计 黑色箭羽夹带的劲气在箭羽射入肉中那一刻,爆裂开来,把郭太的筋肉骨骼全都破坏,郭太夹紧马腹的双腿和抱紧马脖的双臂在一瞬间都松松垮垮地垂下来。 郭太那匹可怜的花鬃马的马屁上也中了一记玄铁箭,玄铁箭从马屁里进去,从马嘴里冲出,那花鬃马呆呆站立了片刻,待金良迈步走到马前,用石龙刀轻轻一拍,那花鬃马翻身倒毙,郭太从花鬃马上翻身倒地,四肢滴血,难以动弹。 金良用方天画戟挑起郭太的盔甲,将郭太整个人高高举起,疾步走向郭太修筑在白波谷中央的坞堡,留守在坞堡的白波贼兵见渠帅已经如此,全无斗志,放下兵器,跪地请降。守在白波谷左右关隘的郭勇、郭敢兄弟见渠帅被金良俘虏,心有不甘,便自命为渠帅,试图依托关隘,跟中央军拼上一阵子,怎奈这关隘从外面攻击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从里面攻击则甚为脆弱,金良分别派出四千中央精兵,便一鼓而下。 从里面攻破了两侧关隘,关隘外面佯攻的黄忠、眭固则带领所部人马进入白波谷,典韦、潘凤也带着匈奴骑兵进入白波谷,匈奴现任大单于呼厨泉站出来,谷内那三万多匈奴老弱病残也都跪地请降。 如是这般,肆虐河东四年有余的白波贼、南匈奴被金良接连降服。金良若是没有被穿越,恐怕这白波贼、南匈奴还要再肆虐河东、洛阳等地,延绵到建安元年,因为金良的被穿越,白波贼、南匈奴得以重获新生,河东、洛阳等地的百姓也得以保全元气,从这个角度来讲。金良不愧是救世主。十二万白波贼,被金良大军斩杀了两千多人,还剩余一万多精壮。还有十万余人几乎全是老弱病残。 金良从那一万多精壮里挑选了两千人,来弥补中央军战时损耗。只留下一万人在白波谷里屯田,剩下的十万多人全部发往西河郡离石城附近屯田。金良颁下这个命令,站在一旁的现任匈奴大单于呼厨泉一脸迷惑,赶紧问道:“贤霆公,离石城现在是被于夫罗控制着,贤霆公您把这十万多白波降兵发到那里,岂不是羊入狼口!” 金良笑道:“事到如今,我便跟大单于说说我用来对付你们匈奴、杨定、白波军伏下的四支奇兵。其中一支是雁门太守郭缊的雁门郡兵,其中一支是黑山军大帅张燕的飞燕军。” 刚说到这里,呼厨泉便笑道:“郭缊的雁门郡兵、张燕的飞燕军,这两支奇兵,我早就猜得出来,剩下那两支奇兵呢?!” 金良微微笑道:“大单于,我军很多将领的家乡是在五原郡九原县,那里是五胡杂居之地,不但有匈奴人,还有羌人。鲜卑人,汉人,这里面有许多亲朋故旧。他们的这些亲朋故旧里面有些人还是稍有部曲,之前忽略了这股力量,现在不会忽略了,我便派魏续悄悄地前往九原,联络丁原的旧部,联络我军将领的亲朋故旧,许是因为我现在的名声地位,原本失去联络许久的亲朋故旧大多都又汇聚在我中央军大旗之下!” 魏续之前押运粮草被敌军所劫,实际上是一个障眼法。魏续说是躲到上党太守张杨那里,也是一个幌子。魏续瞒过南匈奴的耳目,奉着将领的将令。前去九原县,利用他是金良亲信的身份,悄悄地联络丁原的旧部,联络那些将领的亲朋故旧。 在魏续的表侄吕鹏、幼时好友傅奇的帮助下,魏续成功地联络到大部分丁原旧部和吕家宗族势力,先得到了一千多人。聚集了一千多人,魏续便有了胆气,便在五原郡挂起金良的旗帜,大规模招纳各族的精英。 五原郡是五胡混杂之地,全是一些中小部落在此地杂居,在匈奴、鲜卑的夹缝里谋求生存,有些小部落日思慕想,想找个强大的靠山,来抵御频繁侵掠的鲜卑人、匈奴人,当魏续挂起金良的旗帜,金良的声名早已远播,那些部落首领们都知道金良手中握有二十万中央军,仅次于董卓,是天下第二大势力,金良又比董卓年轻那么多,又团结了关东诸侯们,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有前途非常值得投效的势力,再者魏续的家乡就在五原郡,魏续焉能不照顾乡人,这些部落首领们合计完毕,便派出族内的精英子弟,前去参加魏续的中央军五原郡独立旅。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里,魏续便在五原郡招募到二千名战兵和两千名辅兵,而且全部是善于骑射的,清一色骑兵装备。魏续的五原独立旅已经建成,便遵从金良的命令,在五原郡、西河郡等边郡地方,不断地袭扰那些亲近于夫罗的部落,搞得于夫罗疲于奔命地派兵应对。于夫罗曾经派出一万骑兵,妄图围剿魏续的五原独立旅,魏续则遵照金良之前指导的游击战术,在通晓当地地形的吕鹏、傅奇等人的带领下,敌进我退,敌退我扰,一直牵着于夫罗的鼻子跑,于夫罗因为担心魏续这五原独立旅和雁门郡守郭缊的雁门郡兵,所以他才留下了三万匈奴骑兵,以保完全。 这样一来,魏续和郭缊便完成了金良交代给他们的人物,牵制部分匈奴兵马。 呼厨泉又问道:“最后那一支奇兵呢,他们跟离石城有何关联?!” 金良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指着襄阳方向说道:“我已经向襄阳朝廷上表,表奏你为匈奴大单于,太后和天子说要见你一面,才可进行确认。” 呼厨泉连忙拱手道:“多谢贤霆公的厚意!” 金良摆摆手:“你我既为同盟,我表奏你为大单于乃分内之事,大单于无须客气。只是大单于麾下这三万多骑兵欠缺训练,恐无法匹敌于夫罗势力,无法立刻护送大单于前去美稷王庭,大单于可先在贤霆暂住一时,待我中央军教官将大单于麾下那三万多骑兵训练成功后。大单于便可随军前往美稷就任。” 呼厨泉惊问道:“那三万多老弱妇孺如何安置?在我军受训的阶段里,平阳城和离石城该如何防御?” 金良说道:“我中央军现在乏有善于放牧马牛羊诸牲畜的人才,大单于不妨把这三万人借给我。让他们为我中央军放牧马牛羊,可安置在太行、黑山、吕梁山等诸多山脉底部的牧场里。隶属于太仆寺和中央军双重管理。 至于平阳城,因为城池矮小,已经拨给中央军下面的屯田兵团进行修筑,待城池修葺得高大起来,那美稷城窄狭,无法容纳更多人,各级匈奴贵族可在平阳城住下,免除野外藏风露宿的辛苦。 离石城嘛。因为距离美稷城很近,又是西河郡治地,为了遏制于夫罗的发展,我便在迫降你这数万匈奴骑兵的第二天,便派人把你们的装备送去太原郡,我麾下大将鞠义、朱灵已领一万人马囤积此地,得到你们匈奴人的装备,鞠义、朱灵便率兵奇袭离石城,估计现在已经攻下来了吧。 我已经委任鞠义为护匈奴中郎将,委任朱灵为西河郡尉。委任裴茂的儿子裴徽为西河太守。我麾下已经整编了一万匈奴骑兵,也将全部交由鞠义指挥,对抗于夫罗。大单于你拜见完太后和天子。接受完赐封以后,也要前往离石城,统领你那三万人马跟随鞠义,对付于夫罗。” 金良之所以委任鞠义为护匈奴中郎将,是因为鞠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是金良麾下所有将领里面唯一通晓游牧民族作战方法的。 鞠义在历史上亦有打败于夫罗的战绩,在献帝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关东诸侯联盟讨伐董卓。于夫罗跟袁绍、张杨联盟,屯兵于河内漳水。后来于夫罗改变主意,引兵叛离。劫持了张杨。袁绍派麹义追击,在邺城南面击败了于夫罗。 如此看来,护匈奴中郎将非鞠义莫属。鞠义并不辜负金良的厚望,他跟朱灵一道,领着一万战兵和一万辅兵,在已经荣任太原郡尉的宋宪帮助下,悄悄渡过文水,朱灵先领二千骑兵扮作献俘的匈奴骑兵,拿着从呼厨泉这里缴获的令牌,诈开离石城,鞠义都督其他人马紧随其后,轻取离石城,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取离石城附近三个县城。 如此这般,鞠义、魏续、张燕、郭缊四支奇兵成功地完成了对匈奴的遏制。被金良扶持着登上大单于的宝座,呼厨泉表面上感恩戴德,但在心底深处并没有半点感激,他十分清楚金良的心思,是想进一步削弱他们匈奴人的势力。 匈奴现在分裂成十八个部落,部落跟部落之间各有纷争,有些大部落内部的各个姓氏之间也有纷争,这样的场面是东汉朝廷在这一百多年间的蓄意为之,因为这样四分五裂毫不团结的匈奴不会对大汉有如同冒顿时期的威胁,而且这匈奴各部在边郡驻扎,可以帮大汉抵挡那日渐崛起的鲜卑。 金良的心思,跟刘秀之后的东汉帝王们一般无二。动用汉人的军队来对匈奴人灭族貌似容易,但彪悍的匈奴人一旦被逼入绝境,亦能焕发出远胜往昔的战力,汉人军队对付他们,没准是灭敌一千自伤八百,等把匈奴人灭完了,门外还有更强大的鲜卑族。 基于这样的考虑,金良还是把匈奴人暂且留着,经过中央军的严格身心两处的训练,匈奴人会是金良手里的好猎犬,好去对付鲜卑这头恶狼。鲜卑人在擅石槐时期把匈奴人欺负得够呛,如果金良能把匈奴人的血性调动起来,去搞鲜卑人,让他们自相残杀,汉人便可得渔翁之利。 金良这样的心思,能够瞒得过一般匈奴人,怎能瞒得过呼厨泉这个狡猾无比汉化程度很高的匈奴贵族。呼厨泉感到很是悲哀,虽然他明知道金良有这样的心思,他却无可奈何非要钻进金良这个圈套,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能力远胜过兄长于夫罗,他不甘心做完于夫罗的副手以后还要再做于夫罗儿子豹的副手,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掌控匈奴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不能白白把它错失掉。 呼厨泉看得出,金良觉得松散的匈奴没有战力,想把匈奴各个部落的力量聚合在一起。好去对付南边的董卓或北边的鲜卑,呼厨泉是乐观其成,他心里暗想。(你金贤霆把匈奴各个部落聚合在一起,让我们匈奴人给你卖命。算盘打得很响,可我呼厨泉也不是任你摆布的傀儡,等你把匈奴一统以后,你就会发现,你是白白为我做了嫁衣。) 呼厨泉心里想到那里,便对金良诸多针对于夫罗和其他匈奴部落的军事行动,不但不阻拦,反而积极配合。他的样子不禁让金良想起了当年的汪精卫,刚想起那个汉奸,金良就哑然失笑起来,呼厨泉若是汪精卫,他金良岂不成了那让千万国人痛恨的鬼子了,这个比方太差劲了太不给力了。 呼厨泉看金良表情怪异,好似苦笑,便做出谄媚的样子:“贤霆公,不知您可有什么烦恼,小王能否为贤霆公分忧?” 金良见呼厨泉的无耻举止。皱着眉头说道:“大单于,我希望我们汉人、匈奴人能够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呼厨泉尽量遏制住自己心里的憎恨,强颜欢笑道:“请贤霆公放心。我匈奴永远是大汉忠实的小弟!” 金良看了一下地图,美稷城以北便是五原郡,五原郡曼柏城里有度辽将军,负责管理北方各个异族,权柄甚至在护匈奴中郎将之上。 沮授见金良目光盯着五原郡曼柏城,猜得出金良的心思,便悄然进言道:“主公,现在非但是匈奴各部互不相容,纷纷争斗。便是那鲜卑亦是四分五裂,毫不团结。自从擅石槐死后。他儿子于连平庸之极,不能镇抚鲜卑各部。鲜卑各部大人互为各部领地争斗,他们之间早有龌蹉,如同数根干柴放在一起,只待一把火,他们之间就能燃起战火。桓帝、灵帝一来,天下混乱,原度辽将军耿祉才能平庸,又无朝廷支持,所以无法安定北方多个异族。还请主公向朝廷上表,奏请扩大度辽将军之职,监督匈奴、鲜卑、乌桓、羌、丁零北方异族,并处理各部之间的纠纷。只要度辽将军处事公正,恩威并济,必定能够服胡人之心,久而久之,匈奴、鲜卑、乌桓各部必服主公,接替归顺。到时若有不服者,则奉各部以讨之,如此不必劳师远征,北方自定。” 金良点点头:“我有此心久矣,只是不知何人可以充任度辽将军?不如让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老大人中间的某一位兼领度辽将军吧。” “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老大人都深孚众望,都可以兼领度辽将军,然而他们三位年高体弱,又很少边地经验,又有大任在身,均不是最佳人选。”沮授轻笑道:“以沮授之间,此度辽将军,非主公莫属。” 金良笑道:“公与何出此言?” 沮授笑答道:“其一,主公自幼长在边地,通晓诸多异族习性。其二,主公文武兼备,声望日隆,环顾朝廷诸位大臣,论今日今日的文治武功,皆不如将军。其三,卢植大人此前曾保举主公为度辽将军,却被太后改封为光禄勋,主公与这度辽将军之职也算有缘。其四,主公若得此度辽将军,加上主公的征北将军之职,黄河以北所有汉胡军民皆归主公统辖,对主公辅佐少帝中兴大汉的大业大有裨益。” 金良皱起眉头:“公与,前三点不可否认,第四点值得商榷,我记得,这个度辽将军之职并无这么大的权限,跟护鲜卑校尉、护匈奴中郎将、护乌桓校尉的权限差不太多,并不足以统辖黄河以北所有胡人。” 沮授呵呵笑道:“边地杂居了鲜卑、匈奴、乌桓、丁零、羌等多个种族,每个族又有许多部落,只是设护鲜卑校尉、护匈奴中郎将、护乌桓校尉却不能互相统属,不能起到以胡制胡的战略目的。主公乃深受太后、天子信赖的内阁辅臣,可上表要求提升度辽将军的权限!” 金良明白了沮授的意思,点点头:“公与所言极是。便是以我朝军职军衔的级别来论,将军下辖中郎将,中郎将下辖校尉,校尉下辖都尉,度辽将军的职权也要提升,才能配得上将军这个称号。提升职权后的度辽将军下辖所有护胡中郎将、护胡校尉,掌管边地所有胡事。 另外,现在鲜卑势大,便提升护鲜卑校尉为护鲜卑中郎将。乌桓势大,便提升护乌桓校尉为护乌桓中郎将。羌人势大,便提升护羌校尉为护羌中郎将,护羌中郎将同时统辖护东羌校尉。对于丁零等其他异族,便设立护东胡中郎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悲哀的于夫罗 被金良扶持着登上大单于的宝座,呼厨泉表面上感恩戴德,但在心底深处并没有半点感激,他十分清楚金良的心思,是想进一步削弱他们匈奴人的势力。 匈奴现在分裂成十八个部落,部落跟部落之间各有纷争,有些大部落内部的各个姓氏之间也有纷争,这样的场面是东汉朝廷在这一百多年间的蓄意为之,因为这样四分五裂毫不团结的匈奴不会对大汉有如同冒顿时期的威胁,而且这匈奴各部在边郡驻扎,可以帮大汉抵挡那日渐崛起的鲜卑。 金良的心思,跟刘秀之后的东汉帝王们一般无二。 动用汉人的军队来对匈奴人灭族貌似容易,但彪悍的匈奴人一旦被逼入绝境,亦能焕发出远胜往昔的战力,汉人军队对付他们,没准是灭敌一千自伤八百,等把匈奴人灭完了,门外还有更强大的鲜卑族。 基于这样的考虑,金良还是把匈奴人暂且留着,经过中央军的严格身心两处的训练,匈奴人会是金良手里的好猎犬,好去对付鲜卑这头恶狼。 鲜卑人在擅石槐时期把匈奴人欺负得够呛,如果金良能把匈奴人的血性调动起来,去搞鲜卑人,让他们自相残杀,汉人便可得渔翁之利。 金良这样的心思,能够瞒得过一般匈奴人,怎能瞒得过呼厨泉这个狡猾无比汉化程度很高的鲜卑贵族。 呼厨泉感到很是悲哀,虽然他明知道金良有这样的心思,他却无可奈何非要钻进金良这个圈套,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能力远胜过兄长于夫罗,他不甘心做完于夫罗的副手以后还要再做于夫罗儿子豹的副手,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掌控匈奴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不能白白把它错失掉。 呼厨泉看得出,金良觉得松散的匈奴没有战力,想把匈奴各个部落的力量聚合在一起。好去对付南边的董卓或北边的鲜卑,呼厨泉是乐观其成。他心里暗想,你把匈奴各个部落聚合在一起,让我们匈奴人给你卖命,算盘打得很响,可我呼厨泉也不是任你摆布的傀儡,等你把匈奴一统以后,你金良就会发现,你是白白为我做了嫁衣。 呼厨泉心里想到那里。便对金良诸多针对于夫罗和其他匈奴部落的军事行动,不但不阻拦,反而积极配合,他的样子不禁让金良想起了当年的汪精卫,刚想起那个汉奸,金良就哑然失笑起来,呼厨泉若是汪精卫,他金良岂不成了那让千万国人痛恨的鬼子了,这个比方太差劲了太不给力了。 呼厨泉看金良表情怪异,好似苦笑。便做出谄媚的样子:“金将军,不知您可有什么烦恼,小王能否为金将军分忧?” 金良见呼厨泉的无耻举止。皱着眉头说道:“大单于,我希望我们汉人、匈奴人能够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呼厨泉尽量遏制住自己心里的憎恨,强颜欢笑道:“请放心,我匈奴永远是大汉忠实的小弟!” 金良看了一下地图,美稷城以北便是五原郡,五原郡曼柏城里有度辽将军,负责管理北方各个异族,权柄甚至在护匈奴中郎将之上。 沮授见金良目光盯着五原郡曼柏城,猜得出金良的心思。便悄然进言道:“主公,现在非但是匈奴各部互不相容。纷纷争斗,便是那鲜卑亦是四分五裂。毫不团结。自从擅石槐死后,他儿子于连平庸之极,不能镇抚鲜卑各部,鲜卑各部大人互为各部领地争斗,他们之间早有龌蹉,如同数根干柴放在一起,只待一把火,他们之间就能燃起战火。桓帝、灵帝一来,天下混乱,原度辽将军耿祉才能平庸,又无朝廷支持,所以无法安定北方多个异族。还请主公向朝廷上表,奏请扩大度辽将军之职,监督匈奴、鲜卑、乌桓、羌、丁零北方异族,并处理各部之间的纠纷。只要度辽将军处事公正,恩威并济,必定能够服胡人之心,久而久之,匈奴、鲜卑、乌桓各部必服主公,接替归顺。到时若有不服者,则奉各部以讨之,如此不必劳师远征,北方自定。” 点点头:“我有此心久矣,只是不知何人可以充任度辽将军?不如让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老大人中间的某一位兼领度辽将军吧。” “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老大人都深孚众望,都可以兼领度辽将军,然而他们三位年高体弱,又很少边地经验,又有大任在身,均不是最佳人选。”沮授轻笑道:“以沮授之间,此度辽将军,非主公莫属。” 金良笑道:“公与何出此言?” 沮授笑答道:“其一,主公自幼长在边地,通晓诸多异族习性。其二,主公文武兼备,声望日隆,环顾朝廷诸位大臣,论今日今日的文治武功,皆不如将军。其三,卢植大人此前曾保举主公为度辽将军,却被太后改封为光禄勋,主公与这度辽将军之职也算有缘。其四,主公若得此度辽将军,加上主公的征北将军之职,黄河以北所有汉胡军民皆归主公统辖,对主公辅佐少帝中兴大汉的大业大有裨益。” 金良皱起眉头:“公与,前三点不可否认,第四点值得商榷,我记得,这个度辽将军之职并无这么大的权限,跟护鲜卑校尉、护匈奴中郎将、护乌桓校尉的权限差不太多,并不足以统辖黄河以北所有胡人。” 沮授呵呵笑道:“边地杂居了鲜卑、匈奴、乌桓、丁零、羌等多个种族,每个族又有许多部落,只是设护鲜卑校尉、护匈奴中郎将、护乌桓校尉却不能互相统属,不能起到以胡制胡的战略目的。主公乃深受太后、天子信赖的内阁辅臣,可上表要求提升度辽将军的权限!” 金良明白了沮授的意思,点点头:“公与所言极是。便是以我朝军职军衔的级别来论,将军下辖中郎将,中郎将下辖校尉,校尉下辖都尉。度辽将军的职权也要提升,才能配得上将军这个称号。提升职权后的度辽将军下辖所有护胡中郎将、护胡校尉,掌管边地所有胡事。 另外。现在鲜卑势大,便提升护鲜卑校尉为护鲜卑中郎将。乌桓势大。便提升护乌桓校尉为护乌桓中郎将。羌人势大,便提升护羌校尉为护羌中郎将,护羌中郎将同时统辖护东羌校尉。对于丁零等其他异族,便设立护东胡中郎将。护匈奴中郎将、护鲜卑中郎将、护乌桓中郎将、护羌中郎将、护东胡中郎将皆隶属于度辽将军,每个护胡中郎将下面再分别有五个护胡校尉!”????沮授愣了一下:“每个护胡中郎将下面再分别有五个护胡校尉?这五个校尉的职权该如何分配呢?” 金良想起,若是历史没被改变,若干年后的曹操,便会把降服的南匈奴分左、右、南、北、中五部。分别散居于并西一带,每部置帅,以汉人监管,其中左部帅刘豹率一万余人聚居在太原郡离石,右部居住在祁县,南部居蒲子,北部居新兴,中部居大陵,从此之后,南匈奴再也不成气候。便是在五胡乱华时期粉墨登场,多半是以其他种族的面目出场,匈奴冒顿时期的荣光一去不复返。金良设置在每个护胡中郎将下面设置五个校尉。便是有五部分胡的打算。 金良冷厉一笑道:“不管每个胡族下辖多少部落,在面对我大汉朝廷,他们都要分成五部,向我大汉朝廷驻扎在他们身边的五个校尉负责!” 金良的深意,沮授大约能够猜测出来,便没有细问,转而问道:“主公,您身担朝廷大任,势必不能分身常来边地。主公须要设一个副职监管所有护胡中郎将,监管所有边地事务。处理度辽将军的所有日常事务,这样一个位置该如何设立。主公属意谁来担任?”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指着地图:“这个职位便设立为度辽中郎将,由鞠义担任,治所设在五原郡的曼柏。” “那魏续呢?他在五原郡招募的人马怎么办?鞠义手里的二万人马和一万匈奴骑兵如何分配?”作为前军军师、行军长史,沮授必须要从金良这里得到详细清楚的命令,才能把军令下发出去。 金良又想了一下,顿感自己之前思虑不全,以至于现在朝令夕改,还是不得不下令:“魏续改任护匈奴中郎将,兼领西河郡尉,他麾下四千骑兵调来一千精锐补充进来我的飞虎军,魏续领二千人马到离石城上任,鞠义留四千人马和四千匈奴骑兵给魏续,魏续麾下总计一万人马,负责守住西河郡南部、北郡东部、太原郡西部,防止于夫罗南下,负责监视并训练呼厨泉的人马,同时配合曼柏城的鞠义所部,对于夫罗不断地进行袭扰,至于白波降兵在离石、平阳一带的屯田则由当地屯田都尉负责。 对了,把呼厨泉下面这三万骑兵、三万老弱分出去一万骑兵、一万老弱交给鞠义,带去曼柏城。鞠义领本部一万人马、四千匈奴骑兵,在五原郡当地一千骑兵协助下,再招募五千人马,让鞠义凑齐两万人马。曼柏城处于鲜卑、匈奴、羌胡之间,鞠义便可以从容地贯彻以胡制胡的战略。” 美稷城,东靠黄河,面向长城,滔滔大河,巍巍长城,圈起了一大片碧绿的草原。现在已近寒冬,美稷城已经下过了一场雪。 自从南匈奴内迁以来,围绕着美稷城,这辽阔草原上已经屯聚了七八十万匈奴人,很多匈奴人已经学习汉人,不再放牧牛羊,而是开垦荒地,种植粮食,他们的日子渐渐过得安逸起来,大雪飘飞的日子里,他们躲在屋子里,烧柴烤火,不用再为牛羊牲畜的过冬而发愁,但还有许多牧民没有学会汉人的习性,看着那飘落的雪花,想着已经冻死的牛羊,暗自发愁。 大汉朝廷在美稷县西面设立护匈奴中郎将,负责处理南匈奴一切事务,又在北面设立度辽将军,严防南匈奴北逃去投靠北匈奴,过去的上百年里,大汉国内一直比较稳定。任命的护匈奴中郎将和度辽将军都是智勇双全的名将,南匈奴稍有叛乱即被迅速镇压下去,每次匈奴反叛。匈奴各方势力或可能借助掠夺,抢些财货、女子。但是最终他们还是要迎接大汉朝廷的惩罚,重则宰杀单于,轻则诛杀部落王,南匈奴人特别是那些部落贵族们都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桓帝时期因为有名将段颖、皇甫规,匈奴人稍微动作就被打压下去。到了灵帝后期,任命的护匈奴中郎将、度辽将军都是庸碌之辈,再加上大汉国内动乱,匈奴人遂蠢蠢欲动。所以才有匈奴人公然杀害大汉任命的单于,驱除于夫罗的举动。 过去几年。这些匈奴人大肆地在并州、冀州、幽州一带掳掠,似是丝毫不惧怕大汉朝廷的报复。 现在,他们终于胆寒了。 呼厨泉的七万匈奴骑兵一去不复返,鞠义二万大军奇袭离石城。魏续四千人马袭扰美稷王庭。张燕飞燕军纵横在各个山谷,袭扰匈奴部落,随后魏续被封为护匈奴中郎将领一万人马占据离石城,鞠义被封为度辽中郎将领二万人马占据距离美稷城不足一百里的曼柏城,魏续、鞠义南北夹击。再加上叛逃的呼厨泉的三万骑兵。美稷的南匈奴人感觉到那凌厉的北风越加刺骨。 美稷王庭现任的匈奴大单于,于夫罗。又感染了风寒,斜靠在大单于的宝座上。一直在咳嗽,弟弟呼厨泉的临阵背叛对他打击很大。自从父亲羌渠单于在匈奴王族屠各部内乱之中被杀,他便跟呼厨泉一起相依为命。以为天下最不会背叛他的便是弟弟呼厨泉,谁知道呼厨泉竟然应承了做金良的傀儡。 于夫罗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长子栾提豹,这个后世改姓为刘豹并得百岁长寿的家伙,现年只有十一岁,因身上流淌的是栾提冒顿遗传下来的大单于家族的血统,从小就喝马奶、吃马肉,又常跟随父亲栾提于夫罗一起四处奔走,虽然只有十一岁。身量已经相当魁梧,将近有七尺。足以跟一般汉人成年男子的身高相比,而且年少老成。处世老练,于夫罗在栾提豹的身上依稀能够看到祖先冒顿单于的神采。 于夫罗心里有几分明白,为什么呼厨泉会接受金良的扶持成为另一个单于,就是因为栾提豹,自己的身体还能支撑几年,几年后栾提豹就长大了,呼厨泉即便是从左贤王转作大单于也只是过渡,与其如此,呼厨泉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做大单于,反正被董卓扶持和被金良扶持没啥两样,再说不答应被金良扶持,立马就会被金良处死。 呼厨泉既已叛逃,于夫罗便任命长子栾提豹为左贤王,于夫罗左手边是匈奴上代的老王,诸如左右奕蠡王、左右干陆王、左右渐尚王、左右朔方王、左右独鹿王、左右显禄王、左右安乐王等人,右手边便是以左贤王栾提豹为首的新生代各个部落的头领,分有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等人。 于夫罗召集这个匈奴十九部大会,商讨如何对付逼近门前的吕布扶持的新单于呼厨泉、金良新任命的度辽中郎将鞠义、护匈奴中郎将魏续。 除了于夫罗当家的匈奴王族屠各部,其他各部的老王新王们都沉默无语,他们都分别收到了金良的书信,信里面提到,金良认为呼厨泉年轻体壮,智勇双全,远胜乃兄于夫罗,实乃匈奴各部更为适合的单于人选,在这次呼厨泉跟于夫罗对于单于宝座的竞争中,金良希望各个部落的首领们保持中立,等尘埃落定,金良会对保持中立的部落有所补偿,若有那个部落胆敢支持于夫罗,金良必兴起大军将那个部落族灭之。 匈奴其他十八部的头领们看得明白,于夫罗和呼厨泉对单于宝座的争斗,实际上是董卓和金良对匈奴控制权的争夺,董卓的女婿牛辅入侵河内郡被金良击溃了,董卓安插在美稷的两千飞熊军已经在河东被金良部将徐晃消灭了,董卓安插在河东南部的杨定所部被金良伏击了,董卓在整个并州的势力已经被清楚干净了,于夫罗已经没有后援了,而呼厨泉会得到金良源源不断的支持,虽然于夫罗跟呼厨泉之间的争斗还没开始,但结果已经注定了,这些部落头领们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于夫罗,好像他是一个死人。 于夫罗不仅没有得到这些部落首领们的献言献策,反而被他们用鄙夷怜悯的目光扫视着,心里暴怒,但他不敢发作出来,因为呼厨泉的叛逃,他手下只有三万人马,而这三万人马里面只有六千个是屠各部,是他的亲信,那两万四千人马都是分属于其他十八个部落的。 之所以还让于夫罗坐在这个位子上,是那些老王们为了平衡各个部落之间的茅盾,若是他于夫罗死掉了,这些部落又开始为了单于的宝座闹个不停,绝非匈奴之福。(未完待续) ps:七月份有长假到时候暴更 第二百零七章:与南匈奴的全面合作协议 于夫罗十分明白,原本就是丧家之犬的自己,在失去董卓这个强援之后,便又再度成了孤家寡人,他便无奈地摆摆手,示意这些首领们离开自己的王宫。????在这场大雪来临之前,因为缺乏粮食和棉衣,这个冬天对于很多匈奴人来说都非常难熬,于夫罗迫于无奈,只得把三万人马里面的其他两万四千人马分别派出,劫掠太原郡、雁门郡。一支前去太原郡劫掠的匈奴骑兵被伏击了,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伏击他们的却是另外一支匈奴骑兵。 金良扶持的新任大单于呼厨泉,抚慰着那一支前来劫掠的匈奴骑兵头领:“兰若大当户,本大单于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那个匈奴大族兰氏的精英子弟兰若大当户劫掠太原郡,满载而归,他们携带了许多车粮食和棉衣,在匈奴十九部大会那一晚,进入了美稷城。于夫罗缠绵病榻,他麾下那六千亲信骑兵,因缺吃少穿,对于夫罗也没有先前的恭敬,被兰若大当户请去分享战利品,都喜滋滋地前去吃肉喝酒了,剩下守卫王宫的不足一千人。 对于栾提豹来说,那是一个无比难忘的夜晚,他趴伏在他父王的床榻下,眼睁睁地看着他最敬爱的叔父呼厨泉,一刀把他父王于夫罗的头颅割下,紧接着,那个兰若大当户一起进入美稷城的栾提呼厨泉的部属、护匈奴中郎将魏续的人马、度辽中郎将鞠义的人马把整个美稷城洗劫了一边,特别是王宫。 栾提豹把脸抹黑,斩杀了一个汉人奴仆,换成他的衣服,勉强躲过了那些乱兵的盘查,他逃出了美稷城。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想到以前无比强大的鲜卑曾把大汉军队打败过,也许投奔鲜卑。能够为父王报仇吧,他便冒着风雪。一直往漠北的鲜卑王庭走去。 一夜之间,参加匈奴十九部大会的匈奴各部头领们,都被鞠义、魏续所部人马擒获。紧接着,鞠义以这些头领为人质,要挟匈奴这十九个部落,交出他们最精锐最善于骑射的男子,编入中央军匈奴雇佣军的行列。 鞠义先是跟这十九个部落头领们签订了一个协议,协议上讲明。中央军雇佣最精锐的匈奴骑兵,对抗鲜卑、乌桓、董卓,会按照每个骑兵一年一百钱的价格,给予这些匈奴部落必要的粮食、棉衣,帮助他们渡过严寒的冬天,还派人教授他们耕种,还雇佣他们为中央军放牧,匈奴人日后不得劫掠汉人的领地,缺吃少穿可以用精锐骑兵雇佣费用来换取食物、衣物。 匈奴十九部头领们看罢这个协议,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一向吝啬、雇佣他们打鲜卑不肯掏一文钱的大汉朝廷竟然如此慷慨了。想想灵帝熹平六年,鲜卑入寇,大汉朝廷派护乌桓校尉夏育从高柳县。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从云中郡,护匈奴中郎将臧旻与当时的南匈奴单于栾提羌渠从雁门郡,三路同时出兵讨伐鲜卑,出塞千余里,结果,汉军大败,损失兵马十之七八,大汉朝廷对阵亡的匈奴骑兵并无半点表示。 白纸黑字摆在他们的面前,再看看一车车的粮食、棉衣。匈奴十九部头领们不得不相信金良的诚意,他们事后分析过。金良为什么对他们那么宽仁,恐怕跟金良手下在五原郡九原县长大很有关系。却不知金良拉拢他们,跟把猎犬喂好一般无二。 在鞠义、魏续扶持下登上大单于宝座的呼厨泉,一脸踌躇满志,下面的左右奕蠡王、左右干陆王、左右渐尚王、左右朔方王、左右独鹿王、左右显禄王、左右安乐王、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等人都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这里面的大部分人物都是十九部落首领,只有三四个是于夫罗的亲信,已经被呼厨泉铲除,安排成自己的亲信。 呼厨泉特把自己的儿子去卑任命为左贤王,在于夫罗被呼厨泉斩杀之前,大家都认为去卑是于夫罗的儿子,等呼厨泉没杀去卑反而任命他为左贤王,这些匈奴部落首领们才恍然明白,原来去卑是呼厨泉跟于夫罗的阏氏私通生下的。 呼厨泉知道,与其说下面那些部落首领是对自己恭敬,不如说他们是对金良中央军恭敬。 鞠义麾下那两千先登士的强弩劲射,宛如暴雨梨花,让这些目睹过于夫罗亲信骑兵凄惨的刺猬死状的各个匈奴首领为之胆寒。鞠义、魏续两人带入美稷城的两万中央军,军容整齐,军纪严明,这些匈奴首领见识过以后,心里都泛起无边恐惧,金良若是想把自己灭族都是可以的,既然他的协议已经如此宽仁,自己又何必抗拒。 呼厨泉展开鞠义递给他的协议书,这是不同于跟那十九个匈奴部落首领们的协议,上面写着“大汉中央军与南匈奴全面战略合作协议”。 呼厨泉惊问道:“全面战略合作是啥意思?” 鞠义摇摇头:“这是我家主公的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家主公曾经解释过,我们中央军跟你们匈奴的合作。会是长期的,涉及到军事、经济、政治和日常生活方方面面的,,对双方都有好处的。” 呼厨泉展开协议书,细细一看,在协议书里,金良提了几点要求: 其一,按照五选一的比例。从匈奴各个部落青壮年男子里面甄选精锐骑兵,编入中央军体系。 其二,匈奴各个部落剩余的青壮年男子全部编入匈奴预备军,各个部落内部管理依然维持原状。但跟大汉对接的时候,要分为前后左右中五个大部落,护匈奴中郎将下面设立五个护匈奴校尉,分管匈奴这五部,匈奴五大部的匈奴预备军交由五个护匈奴校尉训练。在战时依然交由原来的匈奴将领统领,但护匈奴校尉有监督职权。 其三,为了便于胡汉沟通。匈奴各个部落三十岁以下的男女都必须学汉字。说汉话,取汉名。 呼厨泉不禁冷哼道:“对双方有好处的?!我看只对你们大汉有好处吧!” 听呼厨泉这么一说。魏续拔出宝剑,厉声怒吼道:“从你们这里甄选骑兵。我们是花钱雇佣!你们匈奴人战力大不如前。我们免费为你们训练,白白交给你们指挥!我们免费教授你们圣人学问!让你们匈奴人更富裕、更强大、更知书达理。这难道不是好处吗?!朝廷过去何曾如此好好对待过你们,你不知感恩,反而怨言相报,你若再如此口出怪话,我必定启禀我家主公,取消跟你们匈奴的全面战略合作关系!” 呼厨泉心里明白,金良这三招是先夺匈奴精兵,再收匈奴军权。再销匈奴风俗,如此一来,便可一举斩断匈奴人的根脉,匈奴人便会被汉人控制着,迅速地被汉化,直至匈奴彻底融入汉人里面。 历史上,匈奴就是被曹操分化成五部,才消融在历史上,大部分部落都被汉化,彻底融入汉族。一些居住塞边的部落,野性未驯,或改入鲜卑。或像石勒那样,自成羯族,从匈奴分化出去。 呼厨泉看了看王宫外面精悍不可匹敌的中央军将士,扑通一声跪在护匈奴中郎将魏续的面前:“中郎将,若是按照协议书行事,一改匈奴数百年习俗,怕是各部落立即反叛,侵扰大汉边疆!” 魏续狠狠地盯着呼厨泉,身上散发出无边杀气:“立即反叛?!呼厨泉。你是在威胁本将军?!虽然按照朝廷惯例,若不上书。我无权杀你。可你知道十几年前,护匈奴中郎将张修看呼征单于不顺眼。将其格杀,改立你父亲栾提羌渠为单于。张修虽然被朝廷逮了起来,但你父亲的单于之位却被朝廷承认了,张修虽然被朝廷逮到了洛阳,但很快就被无罪释放了。我若将你斩杀,顶多是被拉到襄阳被我家主公训斥几句,耽误升官发财。而你呢,你这个单于宝座,连同你这条性命,连同你的儿子去卑全都玩完!” 说到这里,魏续往那些匈奴贵族群里随便一指:“呼厨泉,我们帮你杀了你哥哥,立了你做单于,若是你不听话,我们也可以杀了你,随便改立一个匈奴贵族为单于!我家主公之所以扶持你做这个位子,便是看你聪明识时务,你若是不想坐这个位子,你们匈奴人里有很多人等着坐这个位子!” 度辽中郎将鞠义并不说话,只是示意那两千先登士拉起强弩,对准王宫。 呼厨泉冷汗直冒,赶紧拜伏在地:“两位中郎将大人,你们误会了,小王得金良将军之助,才得就此位,感恩戴德还唯恐不够,实在无意叛乱,只是担心有些部落首领接受不了这个协议,会起了反心!” 鞠义冷哼一声:“我就给他们机会起反心吧!” 鞠义、魏续先是按照之前跟那十九部的首领们签订的协议,从各个部落里面十五岁到三十五岁的青壮年男子里面,按照五比一的比例,按照中央军的严苛标准,总共选出了四万匈奴精锐骑兵。 这四万匈奴骑兵真正是八十万匈奴人里面的最为精锐的,因为鞠义、魏续当场就把一年的雇佣费用交给他们。共计四千万钱,若是那个部落把精锐士兵藏起来,不但取消跟他们的交易,不给这个部落钱财、不给这个部落棉衣,还会对这个部落进行永久性的制裁比如封锁所有食盐进口,所以这些匈奴部落都不得不交出了他们最为精锐的骑兵,远胜之前呼厨泉带着去白波谷的七万骑兵。 鞠义、魏续派四千弓箭兵把这四万精锐骑兵控制在曼柏城,才召集所有部落首领开会,把“大汉中央军与南匈奴全面战略合作协议”展示给他们看,并做了耐心细致的讲解,但还是有几个部落的首领看不清局势。认为按照这个协议,他们的军权全被中央军夺走了。 当天晚上,美稷城里,有十几个匈奴贵族聚集在一起。商议联合几个部落的力量,把鞠义、魏续赶出南匈奴的势力范围,没等他们商议完毕,鞠义的先登士已经把这些团团包围。千弩齐发。把这些蓄意谋反的部落首领们射成了刺猬,鞠义随即派出大军,逐个包围了这些敌对部落。改换部落首领。征召更多的青壮年男子编入中央军的匈奴雇佣军体系。 鞠义、魏续用强硬的手腕,各个击破。把匈奴十九个部落逐个制服。 金良随后又根据战略需要。在边境设立了护鲜卑中郎将、护乌桓中郎将、护羌中郎将、护东胡中郎将。针对鲜卑、乌桓、羌和其他异族实行了类如对付匈奴的分化、逐个击破的战略。 金良扫平了盘踞在河东郡南部的董卓部将杨定,清除了盘踞在河东白波谷的白波贼,降服了盘踞在西河郡的南匈奴,战事渐渐平息,金良便开始封官许愿。 徐晃、黄忠、典韦、鞠义、眭固、魏越、魏续、潘凤、郭嘉、沮授、贾诩、徐庶等人的军职虽未提升,但都得到了额外的加官,军衔也得到了极大提升,至少是一个剑级的提升。 金良按照每个人的功劳等级赏赐了大量钱财。中央军所有将士,连同协同作战的飞燕军、卫家家兵、裴家家兵也都得到了封赏,可谓是皆大欢喜。 金良还给那些家中无地的河东子弟兵们封赏了田地,只此一举,便收服了河东的民心。 徐晃加河东郡尉,衣锦还乡,都督一万战兵一万辅兵,负责协助并州牧朱儁防守河东郡,以防董卓派兵袭击河东郡。 金良派人发掘出河东郡中条山腹地的铜矿,杨定的一万多降兵多半都被派去中条山挖掘铜矿。挖出的铜经过提炼,开始铸钱。 金良现在并不想搞什么钱币改革,他命令负责钱币铸造的卫觊、裴辑二人。一定要严格按照以前的五铢钱的配比来铸造,要求钱文严谨规矩,钱型整齐,重量齐整,铸工精细,面背比较平整,背有内外郭,内外郭宽窄均匀,含铜七成五。含铅二成五。 裴辑,字文衡。是闻喜裴家家主的次子,历史上曾做过曹魏的工部尚书和金紫光禄大夫。跟卫觊一样,善于理财,善于管理百工,便被金良任命为卫觊的副手,负责开炉铸钱。 闻喜裴家和安邑卫家因为挨得比较近,平素有很多矛盾,卫仲道之前设计谋害金良也顺便阴了裴家一把,就是这两家有宿仇,但对金良来说,这两家里面人才辈出,都是值得拉拢的世家大族,他们的不和还正中金良之意,如果这两家关系很好,金良还以为他们狼狈为奸而倍加小心。 金良任命裴辑为卫觊的副手,就是考虑到两人都有大局观,不会因为两家宿仇而影响工作,但是因为宿仇的原因,这两个人也不可能一起合谋来破坏中央军的财政,这样金良在财政这一块便可以放心了。 有徐晃在河东坐镇,张颌在河内坐镇,郝昭在壶关坐镇,鞠义在五原坐镇,魏续在离石坐镇,另外还有坐镇太原的宋宪、坐镇上党壶关的张扬、坐镇太行黑山的张燕、总揽并州全局的朱儁,并州局势非常稳定,金良便放下心,准备领军离开河东郡。 金良正准备从壶关出并州返回襄阳,一封书信打断了他的安排。 这是来自中山郡无极的甄家大小姐甄姜的来信,信里说,虽然金良派人送厚礼前去中山无极县,定下与甄姜的亲事,怎奈甄家的当家人,甄姜的母亲,金良的准丈母娘,张夫人说甄姜是跟金良私定终身,作为母亲的她非要亲自见金良一面,才肯答应这门亲事。张夫人作为丈母娘自然不能来邺城,非要金良亲自登门拜访才行。 金良看着地图,稍作思索,便决定让沮授、黄忠、眭固、朱灵领补充整编完毕的八万中央军先回襄阳,他自己领二千飞虎军,在典韦、郭嘉的陪同下,前去中山郡无极县。 金良先修书一封,派人飞马传给现在已经回到无极待在闺中等待吕布上门的甄姜,言说自己战事已经平息,不日即可到达无极,让她在家静候,金良顺手又多写了几句滚烫的情话。 甄姜收到信,先是被金良那一手漂亮的飞白体给折服了,真是一手好字。 甄姜是不知道金良这一手好字都是被蔡邕、蔡琰父女给逼出来的。 因金良之前的字迹实在太烂,能够当上御前总统领,那是纯粹因为武力。 蔡邕甚是嫌弃金良那一手破字,觉得丢自己的人,便要求金良每天都要练上半个时辰的字,并且只能站着练,要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好几天过去了,金良的字都没有长进,蔡邕很生气,觉得金良没有用心。(未完待续) ps:七月开始了,重头戏也该登场了,我才发现灵感去哪里了??尽力不然不多的读者失望。希望大家能给点推荐、收藏、分享。在外国不容易呀! 第二百零八章:常山赵子龙 蔡琰便自告奋勇,跟在金良身边,监督金良每天练字,每当金良想偷懒,蔡琰便代表父亲,要用戒尺打金良的手心,金良哪里肯让蔡琰得逞,便硬着头皮写下去,时间久了,还真练就出一手好字,而且熟能生巧,勉强也能在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文学家、诗人这类的赞誉后面添上一笔书法家的美誉。 甄姜看了金良信里那滚烫的情话,好生甜蜜,便乖乖待在家里,翘首盼望金良的到来,她相信母亲见了金良一定会很欣赏他的,到时候金良便可以名正言顺把她迎娶。 金良先在壶关会见了老朋友张杨。 张杨因为是吕布的老朋友,之前在丁原麾下的位置又高过吕布,所以虽然跟吕布关系很好,所以并不奉金良为主公,金良也不勉强张杨,毕竟吕布之死多少也是跟自己有关。暂时维持同盟关系也挺好的。 张杨是武猛都尉出身,武艺不凡,应在张辽之下,魏续之上,但他人却长得甚是清俊斯文,人如其表,温文尔雅,最让金良印象深刻的是,他对待下属十分宽仁,无论下属犯下什么错误,他都能原谅。就在金良和张杨的会面间,金良多次听到张杨部将在下面的窃窃私语声,张杨并不制止,反而笑道:“我这些部下先前未曾见过贤霆,所以才有如此好奇!” 金良不禁摇摇头,在他的中央军中,大家一起讨论军情自然是十分踊跃,但在这样的礼仪场合,下属将领一定是肃静无声,做主公还是有有一些威仪才能服众。就在金良会见张杨的过程中,张杨的部将杨丑一脸狼狈地跑来禀告。说自己领兵征讨太行山贼陶升,陶升部非常狡猾,杨丑进剿不利。二千人马折损了一千多。 金良仔细一问,那个陶升手底下只有一千两百多人。是杨丑轻敌,误中陶升的伏击,对待这样因为轻敌而导致的战败,在金良军中轻则杖责八十、降军职军衔,重则斩首示众。 可张杨只是轻轻摆摆手:“是陶升贼子狡猾,非你之错,下去吧!” 金良清清楚楚地看到杨丑听到张杨宽恕他的时候脸上浮现出的“果然如此”的轻蔑神情,金良这才明白为什么郭嘉说自己对待下属太过宽仁不但不会赢得他们的好感反倒会被他们看轻。 金良便把这话明明白白地告诉张杨张稚叔:“稚叔。你刚才如此宽恕杨丑,实在是不应该,对待下属太过宽仁,不但不会赢得他们的好感,反倒让他们看轻你,赏罚要分明,不能光赏而不是不罚。” 张杨却轻描淡写地摆摆手:“杨丑是我新近招抚的太行山贼,他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我相信,我对他好一些。他也会对我忠诚的,所谓投桃报李嘛,我一向不主张对部下太过严苛。” 金良无奈地摇摇头。难道他能告诉张杨,你在历史上就是被这个杨丑砍了脑袋送给曹操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张杨已经三十多岁了,除非遭遇部下背叛,否则不会因为金良几句劝谏便学会赏罚分明、律下从严的,可一旦遭遇部下背叛,便又可能把自己的脑袋丢掉。 出了壶关,金良便目视郭嘉:“刚才你看到了吗?张杨再这样放任下去,我怕他有性命之尤!” 郭嘉嘿嘿一笑道:“主公。您无须担心,张杨有您这样的好友。他那些部将是不敢造次的。” 金良摇摇头:“可不能把张杨生还的希望寄托在这些蠢人对我的畏惧上,奉孝。赶紧派几个人安插在张杨军中,安插在杨丑的左右,一旦他有任何异动,就把他斩杀掉!” 郭嘉见金良脸色非常严肃,不敢怠慢,连忙安排下去。 因为在白波谷俘虏了匈奴人很多战马,所以金良现在带领的两千飞虎军全是一人两骑,行进速度很快,两日后便到了常山郡真定县。 金良急于见到甄姜,便策动赤兔马,想要越过真定县,快些到达中山郡无极县,却被郭嘉拦住:“主公,我们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人困马乏,不如在这常山郡真定县城暂住一晚,明日再启程前往无极。” 金良惊问道:“你是这是哪里?!” 郭嘉望着金良惊喜交加的表情,甚是迷惑不解:“主公,这里确是常山郡治所真定城!” 金良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常山郡真定县有一人名叫赵云,字子龙,文武双全,他的龙胆亮银枪更是一绝,十分精妙,能攻善守,可堪与我一敌!我原本想着有机会亲来征召,却不想其师不准艺为成下山,一直不得见。既然这次有缘路经此地,我一定要把赵云招致麾下不可!” 金良身后的典韦典恶来听主公如此推许赵云,心里不禁涌起十分好胜之心。 金良想要得到赵云这员大将并不只是他出色的武艺,更在于他有极强的大局观和政治眼光,这是五虎将其他几位所严重缺乏的,若是关羽有赵云的政治眼光大局观,想必也不会丢了荆州。 此外赵云的用兵能力并不是像许多人所认为的那么不堪只配做个保镖,他在汉水之战摆出空营计,显示出他雷霆起于侧而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非凡镇定,“为将之道,当先治心”,以此观之,赵云若得机会独领一军,他的功绩绝对不亚于关羽、张飞,甚至远胜之,怎奈刘备那厮一直把赵云留在身边做亲卫统领,几乎没给赵云独当一面的机会,赵云也得不到锻炼,所以空有斩将之名,无有破军之功。 这一次,赵云若肯跟随金良,金良绝对会给他充分的锻炼和发挥能力的机会,会让他成为不亚于张辽、徐晃这样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 金良赶紧派人到处打探,赵云赵子龙住在真定县的什么地方。 不多时,便有人前来传报,赵云家住在真定县以西二十里常山脚下的赵家村。 常山,便是日后的恒山。始于阴山,横跨塞外,西衔雁门关。东跨太行山,南障三晋。北瞰云代,莽莽苍苍,横亘塞上,巍峨耸峙,气势雄伟。 远远看到常山的壮丽风光,再看看常山脚下的奔腾滂沱的滹沱河,不禁神往,只有这样的山水才能造就出赵云那样的英雄。 等金良领兵赶到赵家庄的时候。远远看到弄弄滚烟腾空而起,激烈的喊杀声和惨叫声也随风传到耳中。 金良暗叫不好,连忙领飞虎军快马加鞭往赵家村赶去。 <赵云(?-229年),字子龙,常山真定(今河北省正定)人。身长八尺,姿颜雄伟,三国时期蜀汉名将。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赵云受常山郡(时为常山王国,建安十一年改为郡治。)百姓推举,率领本郡义从吏兵投奔公孙瓒。公孙瓒对赵云说:“听说冀州的人都想要依附袁绍,怎么唯独你能迷途知返呢?”赵云回答说:“天下大乱。不知道谁是明主,百姓有倒悬之危,鄙州经过商议讨论。要追随仁政所在,并不是因为我们个人疏远袁绍而偏向于将军您。”赵云自此随公孙瓒四处征讨。 当时刘备亦依附在公孙瓒处,见赵云,奇之,深加接纳。公孙瓒与袁绍交战,派遣青州刺史田楷占据山东附近的土地,袁绍亦派数万大军前来争地,公孙瓒便上表将刘备提升为别部司马,派刘备前去帮助田楷抵抗袁绍。赵云随刘备出征。为刘备掌管骑兵。 后来,赵云因为兄长去世。向公孙瓒请辞归乡,刘备知道赵云此去便不会再回来。因此握着赵云的手不舍得分别。赵云向刘备辞别说:“终究不能做有违德操的事。”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刘备被曹操打败之后前去依附袁绍。赵云至邺城求见刘备,二人同床眠卧。刘备密谴赵云招募兵士数百,对外宣称是左将军刘备余部,袁绍并不知道此事。赵云从此便追随刘备,后来随他至荆州。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刘备投靠刘表,屯兵于新野,曹操派夏侯惇、于禁等领军进攻刘备,双方战于博望。刘备以伏兵计击破曹军,赵云于战斗中生擒了敌将夏侯兰,而赵云与夏侯兰是同乡,自小相知,于是向刘备求情,免夏侯兰一死。而夏侯兰又明于法律,刘备用他为军正。赵云不将这位同乡为自己所用,由此可看出赵云谨慎、明智的处事态度。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刘备兵败,向南逃往江陵,曹操派麾下精骑快马追赶,终于在当阳长阪附近追上了刘备。此时情势危急,刘备便丢下妻儿,仅带着张飞、诸葛亮、赵云等数十骑向南逃逸,而赵云却反而向北进入曹军势力之中。当有人看到赵云向北而去便禀报刘备说“赵云必定是向北投靠曹操去了”。刘备闻言,用手戟掷那告状的人说:“子龙是不会弃我而去的。”果然,赵云怀抱刘备的幼子刘禅,保护着刘备的妻子甘夫人,平安地回到刘备身边。 此战之后,刘备便任命赵云为牙门将军。 赤壁之战后,赵云跟随刘备平定荆州四郡。刘备任命赵云为偏将军,并取代投降的赵范,兼任桂阳太守。赵范有一名寡嫂名为樊氏,姿色貌美,赵范想将她许配给赵云。但是赵云不同意,推辞说:“我们是同姓,你的嫂子就像是我的嫂子一样。”当时有人劝赵云接受这名美女,赵云回答说:“赵范是被迫投降的,心不可测,何况天下女子不少。”不久之后,赵范果然藉机逃走,而赵云则毫无牵涉。 建安十四年(公元209年),在平定荆南四郡,又得到原属刘表的部曲万人之后,刘备成为荆州牧,声势渐大,孙权建议双方结亲,刘备便娶了其妹孙夫人。两年之后益州牧刘璋为防备曹操势力而向刘备求援,刘备便领兵三万入益州,留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等人留守荆州,并任命赵云为留营司马,管理军事事务。此时孙夫人放纵骄横,放任她从东吴带来的侍卫和官吏。多有不法的行为。刘备知晓后特命赵云掌管内事。孙权获知刘备西征益州之后,便派了大批舟船欲接孙夫人回去,并叫她带刘禅一起归吴。幸得赵云与张飞一起带兵在长江截住东吴船队。并成功夺回刘禅。 建安十八年(公元213年),刘备与刘璋决裂。从葭萌进攻刘璋,并召诸葛亮等人入蜀支援。诸葛亮与赵云、张飞等率军溯江西上,一路平定郡县。在攻克江州后,兵分两路,赵云率军由外水深入,攻取江阳、犍为等郡。次年与刘备、诸葛亮于成都会合。刘备攻下成都之后,任命赵云为翊军将军。 刘备平定益州之后,有人主张将成都城中房舍及城外园地桑田分赐给诸将。赵云反驳说:“霍去病曾说过匈奴未灭。无用家为,现在国贼不只像匈奴只有一个,所以还不到可以安定下来的时候,须等到天下平定之后,再使众人返回家乡去耕耘田地,这才是最好的决定。益州的百姓,刚刚遭遇战祸,现在应该将田宅房产归还给百姓,先让他们安居乐业,然后可以使他们服兵役、纳户税。这样也能得到益州的民心。”刘备当即便采纳了赵云的建议。 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正月,刘备听从法正黄权等人的建议进攻汉中,汉中守将夏侯渊被黄忠所斩。三月,曹操亲自率领大军来争夺汉中,并运送大量的军粮到北山下,有数千万袋,黄忠认为可趁机夺取这些军粮,赵云于是授予黄忠兵力去取北山。但是黄忠约定的时间之后仍未回来,赵云便带着数十骑出了营寨,查看黄忠等人的情况。恰巧遇到曹操派出的大军,赵云遭到曹军先锋部队的攻击。刚与敌人交手,曹操的大军已来到面前。声势逼人。赵云便一次又一次地突击曹军阵列,且战且退。曹军散而复合。赵云突围而出并退入汉军的营寨内,此时部将张著受伤,又被曹军包围,赵云又一次驰马突击曹军,并救出张著,将他带回营寨内。此时曹军已追至汉军的营寨前,沔阳长张翼正在防守营寨,见曹操大军杀到,便要闭门拒守。赵云进入大营之后,却下令大开营门,然后令汉军偃旗息鼓。曹军见此情况,怀疑赵云设有伏兵,便向后退去。此时赵云下令鸣击战鼓,鼓声震天,又令军士以弩箭射曹军,曹军惊骇,自相蹂践,坠入汉水中淹死者甚多。次日刘备亲自来到赵云兵营察看昨日战斗之处,赞叹说:“子龙一身是胆也!”于是设宴欢庆直到黄昏,军中称呼赵云为“虎威将军”。 章武元年(公元221年),刘备称帝,欲进攻东吴,以报孙权伐取荆州、杀害关羽之仇,赵云上谏说:“国贼是曹操,并不是孙权,灭了曹魏之后,东吴孙权自然会臣服。虽然曹操毙命,但其子曹丕篡盗皇位,引起公愤,应该利用此民愤,先攻占关中,占据黄河、渭水上游以讨伐逆贼,那么关东义士必裹粮策马以迎王师。不该放置曹魏,反而先打东吴。而且与东吴的战争一旦开始,就不易停止了,伐吴并非上策。”但愤怒的刘备不听谏言,执意东征,留赵云都督江州。 章武二年(公元222年),刘备东征大军败于夷陵,刘备由秭归逃回永安,赵云进军至永安,而吴军已退。 建兴元年(公元223年),刘备病逝永安宫。后主刘禅继位,赵云由中护军、征南将军,迁为镇东将军,并封为永昌亭侯。 建兴五年(公元227年),在平定南中并和东吴结盟之后,诸葛亮率领诸将进驻汉中准备北伐,赵云随诸葛亮转驻汉中。 建兴六年(公元228年),诸葛亮出兵北伐,宣称将由斜谷道出兵,并令赵云、邓芝为疑军,占据箕谷,魏大将军曹真率领大军阻挡,诸葛亮令赵云、邓芝在斜谷道阻挡曹军而自己率领蜀军主力进攻祁山,赵云、邓芝由于兵弱敌强,失利于箕谷,而赵云随即聚拢部队,固守箕谷,没有造成大损。部队撤退时,赵云亲自断后,阻止曹军追击,因此军资和人员的损失都不大。 而在祁山战场,蜀军主力因其督军马谡违背诸葛亮的指示,举动失宜,被魏将张郃大败于街亭,诸葛亮只好退兵,此次北伐以失败告终,诸葛亮引疚上表自贬三级,赵云也被贬为镇军将军(一说是减少俸禄)。蜀军退兵时,诸葛亮曾问:“街亭退兵时,我军编制皆混乱成一团,箕谷退兵,编制整齐一如出军之时,这是何故?”邓芝回答说:“赵将军亲自断后,因此军资没有遗失,人员编制整齐。”当时赵云军中尚有多余的绢布,诸葛亮下令分给赵云部队将士。赵云说:“我军军事失利,怎么还能要赏赐呢?请将这些物资全部纳入赤岸府库,在十月寒冬的时候再赏赐给将士们使用。”诸葛亮对赵云品行大为称赞。 建兴七年(公元229年),赵云病逝。 景耀四年(公元261年),刘禅下诏说:“云昔从先帝,功绩既著。朕以幼冲,涉涂艰难,赖恃忠顺,济于危险。夫谥所以叙元勋也,外议云宜谥。”大将军姜维等议,以为云昔从先帝,劳绩既著,经营天下遵奉法度,功效可书。当阳之役,义贯金石。忠以卫上,君念其赏;礼以厚下,臣忘其死。死者有知,足以不朽;生者感恩,足以殒身。谨按谥法,柔贤慈惠曰顺,执事有班曰平,克定祸乱曰平,应谥云曰顺平侯。 赵云有两个儿子,长子赵统继承其爵位,官至虎贲中郎,督行领军;次子赵广官至牙门将,在沓中追随姜维时战死沙场。> 赵家村这里靠近常山,常山又跟太行山接壤,山贼流寇甚多,所以这一带并没有什么世家大族,而是一些穷哈哈的山民和一些寒庶地主罢了,赵家村的寨墙是用常山上的石头砌成,寨门却是木门,轻易地就被山贼攻破,村民的房屋亦是山石为墙,但房顶确实铺着茅草,那些山贼点燃了几个房屋的屋顶,想震慑这些山民乖乖交出粮食。(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夏侯兰 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站在破碎的寨门口,舞动亮银枪,挥洒出无数个光影,虚虚实实,让人眼花缭乱,那些山贼挥动刀枪,凶神恶煞一般冲了过来,妄图一涌而上,把这个白袍男子斩杀当场,那男子冷厉一哼,亮银枪一转,犹若梨花飞舞,飘飘洒洒,那一拨一拥而上的山贼纷纷捂着脖颈,栽倒在地。 金良看那赵家村外蜂拥而至的山贼,约莫有四五百人,料想赵云一人都能收拾干净,不过金良想要赢得赵云的好感,便不能不出手。 可不等金良出手,那些山贼见大事不妙,就想溜走。 金良的飞虎军距离赵家村有一里地的时候,轰隆的马蹄声被那些山贼发觉,他们看到有两千骑兵奔腾到此,以为是官军特意来围剿他们的,便一窝蜂地往那常山上跑去。 金良吩咐典韦:“恶来,你领一千人绕路赶到他们前面,我领一千人紧紧追上,这四五百山贼连这么破败的山村都想劫掠,定然不是盗亦有道的好山贼,一定要消灭干净,防止荼毒地方。” 典韦迅速带领一千骑兵,兜了一个圈子,赶往那些山贼逃跑的前方,赵家村距离常山还有几里地,几里地对纵马驰骋的飞虎军来说是瞬息而过。 过不多时,这四五百名山贼被中央军团团包围起来,金良扫了一眼,看到好几个山贼肩上还扛着女人,身上还有劫掠来的金银细软,一个个松松垮垮,毫无精气神,跟张燕的飞燕军简直有天地悬殊,估计是某一股太行山贼被张燕赶出了太行山流窜到了常山。 金良对于那种敢跟官军、世家大族对着干的山贼土匪并无恶感反倒愿意整编他们。对待这种欺软怕硬只知道欺负一般贫民百姓的山贼土匪没有丝毫好感,如同后世他敬仰那些敢去劫掠钱庄、达官贵人的江洋大盗却无比痛恨那些偷钱包的蟊贼。 金良挥手止住中央军对这群山贼的杀戮,只是让他们把这群山贼围住。然后策马来到那个白袍男子,稍作打量。看那男子年方二十,身高八尺,挺拔伟岸,面容俊朗,双眼神光湛湛,眉宇间英气勃发,吕布心里已有几分确定,便拱手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常山赵云赵子龙?!” 那白袍男子将亮银枪往地上一扎。拱手施礼道:“在下正是赵云,敢问阁下可是征南将军金良将军?” 金良愕然道:“子龙你应该与我从未谋面,缘何一眼就把我认出来?!” 赵云朗声笑道:“金将军,在下虽未见过您的尊容,可也听师兄讲过您的行头装扮,赤兔马、石龙大刀、三叉束发紫金冠、西川百花红锦袍、狮身吞面连环甲。” 金良也禁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自己这身装备已经随着自己的无敌名声传扬出去了。 赵云身边有两个男子亦躬身行礼道:“赵风,夏侯兰参见奉先公!” 金良定睛一看,赵风年约二十五六岁,模样跟赵云有几分相像。应该就是赵云的哥哥,看起来身体比赵云嬴弱多了,从常山吹来一阵寒风。赵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看来若是没有名医医治,恐怕再过几年,赵云就会跟历史上从公孙瓒那里辞职回乡安葬兄长一样,再从金良处告别回乡安葬兄长。赵风刚才带着乡亲们往自家的宅院里躲避,听到有官军来了,便走出来见礼。 夏侯兰年约十八,面容俊秀,身高七尺五寸。同样提着一杆亮银枪,亮银枪上也沾染一些血迹。在他脚下也横躺着好几个山贼的尸体,而在赵云身边躺着十几个山贼的尸体。光从这一点儿就看得出,夏侯兰的枪法远在赵云之下,所以金良刚才扫了一下寨门,只看到枪法精湛的赵云而没有看到夏侯兰。 不过夏侯兰明于法律,历史上他被刘备军在博望之战擒获以后,被赵云推荐给刘备,做刘备军中的军正,以正军中法纪,从这个角度来看,夏侯兰也是值得拉拢的人才。 金良连忙拱手还礼道:“两位贤士,请勿多礼!” 金良从马鞍上提起方天画戟,对赵云说道:“我看你枪法通神,满身武艺恐不在我之下,我很想跟你比试一番,又恐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不如我们拿这四五百山贼来做比试,谁杀得多便是谁的武艺高?” 赵云拱手道:“云自知武艺不如贤霆公,然这些贼子欺凌弱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实在可恨可杀!”说着就提起亮银枪,准备冲向那群山贼。 金良连忙摆手制止:“子龙,好枪配好马,好将配好甲,还是要披挂整齐才好上得战场。” 金良又一挥手,便有飞虎军士牵来一匹上好的白马,这马身长一丈,高八尺,通体雪白,神骏异常,马鞍上端放着崭新的银盔银甲,这是金良在派人打探赵云住在何处的时候又派人在真定城里买到的。 赵云看着这神骏的白马和闪闪放光的银盔银甲,眼神里闪过一丝欢喜,继而黯淡下来,拱手道:“贤霆公如此厚爱,云不知如何报答?” 金良翻身下了赤兔马,疾步走到赵云跟前,朗声笑道:“如今董卓乱权,天子落难襄阳,四海不宁,子龙可愿随我一同讨伐董贼,迎天子还于洛都,共同中兴大汉?” 在原来的历史上,赵云先投奔袁绍,就是因为袁绍招兵买马说要对付董贼,可袁绍在联盟军中的私心自用、不顾大义让赵云非常失望,所以他才转投公孙瓒,实际上他是冀州常山郡真定人,若非对冀州牧袁绍非常失望,否则他是不会背弃本土的主公而转投异乡的主公。 赵云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后躬身施礼道:“赵云愿跟随贤霆公讨伐董贼、中兴大汉。” 赵云的父亲生前是一个县令,从小教授他儒家经典,使得赵云对大汉的忠诚度比一般人要高上一些,他心底深处还是有些担心金良会成为王莽第二,所以并没有像郭嘉、董昭、徐晃那些人那么干脆利索地拜服金良为主公。他还需要观察,若是金良真的忠于大汉、仁义爱民,他赵云才会全心全意拜金良为主公。毕竟公私是要分开的而且这个时候赵云还上不知金良跟唐家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只是义子那么简单的话大可不必为了私情坏了公义。 金良听得出赵云话语里隐藏的深意。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若有子龙相助。大事可期!” 赵云将银盔银甲披挂身上,更显得面如傅粉,俊美非常,他翻身上了白马,提着亮银枪,策马走了几步,感觉甚是称心如意,便笑问道:“贤霆公。这马叫做什么名字?!” 金良愣了一下,继而笑答道:“白龙马!” “白龙马,好名字,真是一头宝马龙驹!多谢贤霆公赏赐!”赵云拱手谢过,随即夹紧白龙马腹,撒开缰绳,挥动龙胆亮银枪,冲向那群山贼,那亮银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那白龙马如同一条银龙。飞旋在那群山贼之间。 金良亦是夹紧赤兔马腹,散开马缰,挥动石龙刀,似是一道红色闪电杀向那群山贼。 一对君臣在一群山贼里,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那些只懂得欺凌贫民百姓的穷凶极恶的山贼们那里是这一龙一虎的对手,根本没有招架之力,都在眨眼间被这君臣二人取走了性命。赵云非常憎恨这群毁他家园的山贼。每次出手,必定以狮子搏兔之力。嗖地一枪,飞刺过去。那山贼捂着咽喉,瞪大眼睛,翻身倒地。 金良手段更加辛辣,加持着如红色闪电一般掠过的赤兔马,挥舞锋利的石龙刀急速划过那些山贼的脖颈,飞起的头颅上眼珠子骇然瞪大,望着已经分离异处的身躯,这样骇人的一幕,惊得余下的山贼仓皇失措,四散奔逃,怎奈他们已被飞虎军团团围住,逃脱不出。 一刻钟也就一刻钟,四百二十多名山贼全被斩杀当场,算起来,当真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赵云拱手笑道:“贤霆公,我刚才点算了一下,死于我枪下的山贼应为一百八十四人,以此观之,云之武艺远不如贤霆公!” 金良朗声大笑道:“子龙你似乎刚刚学艺归来,尚未经历阵仗,第一次杀贼有这样的战绩,已经远胜于许多名将了,我相信你将来的武艺必定能够有更大的成就!” 赵云拱手谢过金良的赞誉,继而皱起眉头:“我在常山学武八年,未曾见过如此蟊贼,却不成想,我刚刚下山,便见此蟊贼侵掠家园,真不知这些蟊贼是从何而来?” 金良指了一下常山:“子龙,我想这些蟊贼并非是倾巢而出,在这常山上必有他们的巢穴,不如我们杀上山去,找寻他们的巢穴,一举将他们全部歼灭,只是这常山方圆数百里,想要找到他们的巢穴甚是困难。” 赵云朗笑道:“还好我还留了一个活口,盘问一下便知!”说着便策马走到最后面那个倒在他枪下的山贼面前,那山贼只是被亮银枪刺穿大腿无法行走趴伏在地。 赵云将亮银枪搁在那个山贼咽喉上,厉声问道:“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山贼,现在盘踞在常山何处?!” 那山贼被赵云狠厉的枪法吓懵了,一五一十地把他们这股山贼的情况吐露出来,他们原本活跃在太行山中一条山谷里,靠劫掠过路客商谋生,不知何故,一向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张燕忽然倾发飞燕军,把他们这一股山贼歼灭,顽强反抗的山贼尽数被斩杀,投降的山贼精壮一点儿的编入飞燕军,其余都被卖到山下的中央军屯田兵团里,只有七八百人仓皇逃出,一路往北,暂时躲藏在常山的飞石窟。 赵云问完话,就抬起亮银枪,准备把山贼刺死。 那山贼尖声大叫:“赵云,我说了我们山寨的秘密,你可要放了我,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赵云冷厉一笑道:“我刚才有答应不杀你吗?” 那山贼愕然,他这才想起赵云刚才只是逼问他,并没有跟他交换条件。正在他愕然间,赵云的亮银枪已经飞快地刺向他的咽喉。 赵云拔出亮银枪,在那山贼身上拭去血迹。抬头对金良笑道:“对待这等劫掠成性、屡教不改、还以为能够得到宽恕的山贼土匪都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只会让他们越加猖獗!” 金良深度佩服赵云的细心和果断。笑问道:“子龙在常山习武八年,怎么有这等透彻认知,我刚才很担心子龙你心慈手软放过这等贼子,不想子龙跟我一样,对这等贼人深恶痛绝!” 赵云面有忧色:“我在常山上跟随师父习武的八年间,曾跟随师父四处游历过,见识了那些黄巾余党们的残民之行,哎。现在官害民,贼也害民,平民百姓生逢乱世,不但有穷困之虞,还有性命之忧,于是有很多人自甘堕落,从贼为寇,迫害起其他平民百姓更加凶残!这大汉天下不知何日才能真正太平起来!” 金良认真地答道:“子龙,你且放心,我吕奉先的中央军。必能还大汉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清平盛世。” 赵云忍不住说道:“贤霆公,您这中央军多半是改编自黑山贼,这黑山贼实质是黄巾余党。虽然多有劫掠贪官污吏世家大族的正义之举,亦有劫掠平民百姓危害四方的不义行径,他们流窜日久,劫掠成性,便是被贤霆公编入中央军加以约束,恐怕也无法成为仁义之师,不知道这样的军队何以能够还大汉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清平盛世!” 典韦听赵云这样一说,脸色一沉,厉声大吼道:“赵子龙。安敢如此说我中央军,敢试试我这对大戟吗?” 赵云虽是温文君子。却也有刚烈血性,听典韦如此断喝。浓眉紧皱,高声回道:“有何不敢!” 金良回身斥道:“恶来,休要造次,子龙的担心并非多余,难道忘了闻喜县城被洗劫之事?” 典韦听吕布这么一说,自知莽撞,拨马退后几步,一声不吭。 赵云的兄长赵风见场面如此紧张,连忙打个圆场:“子龙,贤霆公在安邑城卫家说过四点亲民主张,并让那些劫掠过闻喜县城的中央军将士们为苦主无偿做事以求苦主宽恕,足见贤霆公乃是仁义之主,有这样亲民、爱民的仁义之主统帅下,再差的军队也会变成仁义之师的!” 赵云苦笑道:“我也正是听到贤霆公那四点亲民主张和措施以后,便打消了疑虑,决定投奔贤霆公,若是贤霆公一味放纵麾下将士洗劫地方,恐怕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跟贤霆公说这番话了!我只是希望,贤霆公能够把那四个亲民主张坚持贯彻下去,把中央军打造成像贤霆公所说的大汉子弟兵。” 金良表情非常郑重地说道:“请子龙放心,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我必将中央军打造成不扰民、不害民、爱民、亲民的大汉子弟兵,若不能做到,子龙可以离开中央军,我绝不阻拦!” 赵云笑道:“贤霆公,其实您的中央军军纪已经比很多诸侯的军队好多了,只是贤霆公这两个多月间扩兵太快,军中将士良莠不齐,军纪难免会有波动。贤霆公军中可有以整军纪的军正?” 金良想了一下,自己只是在军中设置了各级参军,貌似参军只是负责参赞军机、政治教育、功绩录入之类的事情,还未管辖到军纪,看来自己一直忽略了军纪,便道:“尚未设立军正。” 赵云摇摇头:“难怪会出现闻喜城被洗劫之事,奉先公若是想整顿军纪,我有一人推荐给奉先公,此人通晓兵法,明于法律。” 金良指了指夏侯兰,呵呵笑道:“子龙说的可是这位夏侯兄弟?” 赵云吃了一惊,问道:“贤霆公何以知之?” 金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天下的事情,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不能知道的。” <夏侯兰是东汉末年曹操部下的将领。据《赵云别传》记载,夏侯兰是赵云同乡,随夏侯惇在博望与刘备军交战时被赵云俘虏,赵云与夏侯兰是同乡,少小相知,而夏侯兰又明于法律,于是推荐他做了刘备军的军正,掌军事刑法。> 赵云听闻金良手里有几个秘密情报组织,金良这番前来征辟自己,想必是对自己做了一番调查,了解清楚了才过来的,所以他也没有深究下去。 金良看了看夏侯兰,少年老成,沉稳内敛,眼睛非常镇定地跟金良对视着。 金良微微一笑道:“夏侯军正,未知你表字?” 夏侯兰道:“末将表字子芳。” 金良脸上表情严肃起来:“子芳,你觉得你能调正我整个中央军十万人的军纪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章:丈母娘的刁难 夏侯兰凝神想了一下,谨慎地答道:“末将年少资浅,刚入中央军,威望不足以正十万大军之军纪,若是给我一千人,我还勉强可以胜任。” 金良点头称许,若是夏侯兰毫不犹豫就答应下这番差事,金良绝对会大为质疑,夏侯兰这么谨慎思考,必定胸有成竹,那就先给他一个旅团做军纪调正的实验:“子芳,你先入我宣抚营待上一个月,先做一个队参军,一个月以后,我军中的军正系统搭建完成,我便外派你到一个旅里做军正。” 夏侯兰欣然领命。 金良认真地看着赵云:“子龙,你觉得你现在可以统御多少人马?” 赵云非常认真地想了一下,非常谨慎地回答道:“我在习武上花费时间多过兵法,自觉还没有学通用兵之道,也没有任何领兵作战的经验,我觉得,以我现在的能力和经验,勉强能够统御一百人。” 金良哈哈笑道:“子龙何以过谦,你现在欠缺的主要是经验和资历,这样吧,你先入我教导营里待上一个月,先做一个队长,一个月以后再在我飞虎军里做一个营帅,以后你若觉得领兵作战方面有所进展,可以主动向我提出,可以外放你做一个旅帅,继而是师帅、军帅。子龙,不瞒你说,我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够勤学兵法,能够早日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 赵云心潮澎湃,激动得难以意表,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主公能够如此设身处地为一个部将考虑对方的前途,心里十分感激,但他面前却甚是平静地拱手道:“谢过贤霆公厚爱,末将必勤学苦练。以不辜负贤霆公一番栽培。” 金良欣慰地点点头,赵云如此淡定的表现让他很满意,若是激动得口不择言。那就不是他希望中的赵云赵子龙了,赵云最让金良钦佩并愿意委以重任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冷静的头脑。 金良又认真地看着赵云的哥哥赵风:“请问赵大哥表字?” 赵风拱手道:“奉先公。在下表字子虎。” 金良笑问:“为何大哥表字为虎,弟弟的表字为龙?” 赵风笑答道:“虎从风,龙从云,我们兄弟的表字都从此而来。” 金良又问道:“子虎,我听说令尊生前乃是一县县令,现在子龙从军,子虎可愿继承令尊衣钵从政?” 赵云连忙摇头:“贤霆公,我兄长体弱多病。要在家中静养,无法担负官宦之劳!” 金良指了一下襄阳方向:“子龙,我在襄阳开设了中央大学堂,中央大学堂里面设有一个医学院,医学院的两位院长分别是华佗和张机,有这两位神医在邺城,你兄长的身体必能康复!” 说到这里,金良停顿一下,转而问赵风:“我听说你之前曾在郡中做一小吏,因为身体孱弱。所以才辞官归家静养,不如你与子龙、子芳一起随我回襄阳,暂在中央大学堂的政治学院里面学习三个月。同时接受华佗和张机两人的治疗,等你身体康复了,可先去一个县里做县丞,若有政绩以后再升县令、郡守。” 赵云、赵风兄弟一起躬身行了大礼:“贤霆公如此厚爱,我兄弟二人粉身碎骨亦难报全。” 金良连忙把他们搀扶起来:“你们有治军治政之大才,我爱惜你们的才能,不忍你们在此乡村里蹉跎。哎,对了,我们要准备上山歼灭这股山贼的余党了!” 赵云看了看夏侯兰:“贤弟。你可愿跟随为兄上山灭贼?!” 夏侯兰拱手道:“固所愿也!” 赵云又对兄长赵风说道:“大哥,你就带着乡亲们。赶紧把这寨门和房屋修葺干净,把这战场打扫干净。” 赵风虽比赵云大上几岁。但对弟弟的安排心悦诚服,一一遵从。 金良从飞虎军中挑选了一百个善于攀越的士卒跟随自己上山灭贼,吩咐典韦、郭嘉领剩下的飞虎军士卒们帮助赵家村民们修缮寨门和房屋。 赵云暗暗点头,虽说金良是奔着自己而来,但也看得出他爱护百姓的仁义之举纯属自然,并非作伪。 由赵云、夏侯兰带路,金良领着一百飞虎军紧随其后,沿着林荫曲径,回身攀石阶,抵达飞石峰绝壁腰际的一个天然大石窟前。 金良定睛一看,这个石窟好像是一个方形院落,三面环壁,一面临崖,甚是险要。????那石窟里面住着二百多个人,远远一看,跟跑到赵家村劫掠的贼兵们一样都是青壮年男子,想想也是,这些山贼实际上是不愿受飞燕军约束才往北跑到这里的,他们原来山寨里面的老弱妇孺恐怕都落在张燕的手里,恐怕现在已经转给韩浩的屯田兵团了。 那石窟里面还有好几个劫掠而来的民女,正在被这些山贼亵玩。夏侯兰远远看到,有一个民女还是他们赵家村的,不禁火往上冒,就想提着长枪往那石窟里冲。 赵云赶紧把他拦住,指了指那石窟的结构,三面环壁,一面临崖,只有右边一条窄狭无比的小道可以通过,提着长枪施展不开,在石窟门口又会受到里面贼兵的夹击。 金良环顾了飞石窟四周的景象,指了指飞石窟侧面一个突起的大石,问赵云:“这个石头可有名头?” 赵云笑道:“这便是那块飞石,相传当年舜帝北巡,来到常山下,一块巨石从飞石窟破岳而飞,在舜帝面前坠落,于是舜帝就把这块灵石命名为安王石。过了五年,舜帝巡至曲阳,被大雪阻住去路,只能遥遥祭祀常山,不料这块灵石又飞到了曲阳。” 赵云的解释让金良听得云里雾里,仔细一想,便回忆起来,这个飞石窟,就是恒山十八景之首的“幽窟飞石”。恒山为什么称之为常山,是因为在两汉时期要避汉文帝刘恒讳。所以才把恒山改称为“常山”。 金良指着那块飞石,笑道:“我们站在那块石头上望这飞石窟看看。相信必定会有所发现!” 赵云将信将疑地迈步登上那块飞石,往那飞石窟里一看。那群贼兵全部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原本的的石壁山崖全部都不再是遮挡。只有一点问题,那就是距离,这飞石距离飞石窟足有一百步。 金良看出赵云的疑惑,看到他身后没有背弓。便又从一个飞虎军士卒那里拿来一张弓递给赵云:“子龙,咱们这次再比比箭术吧,看谁射杀的贼兵最多。” 赵云表面看起来非常质朴实在,但他颇有政治眼光。早就看出金良是一个非常看重个人本领的主公,自己表现得越是厉害。金良对自己越是器重,所以他毫不客气,张弓搭箭。便往那飞石窟里射去。 金良把霸王弓放在一边,也没有玄铁箭,而是从另外一个飞虎军士卒那里拿来一张牛角弓,搭上普通的黑色雕翎箭。为了节省时间,他每次都搭上五只箭羽。五只箭连珠齐发,分别射向五个贼兵。那五个贼兵明明看到那黑色箭羽直奔自己,却根本来不及躲避,因为那箭羽来得实在太快。快到他们的眼睛还没眨一下,便听到噗嗤一声箭羽射入体内的声音。 赵云侧眼看了一下金良,吃了一惊。他现在只能勉强做到四发连珠,还不能保证射得准不准,金良却能够五发连珠,而且每个都能正中那些山贼的要害,赵云不得不叹服。 金良一边轻松射箭,一边笑着说道:“子龙,你才年方二十,我已经二十七八了,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箭法将不在我之下!” 赵云没有丝毫谦虚,因为金良这话是在激励他。他点点头,又认真地射出自己的三发连珠箭。 夏侯兰的箭法一般。就插不上手,只好在后面传送箭羽,他还没有什么感觉呢,就听到金良和赵云齐声说道:“你们过去吧!” 夏侯兰抬头一看,除了那几个民女之外,其他山贼全部都射死,每个人身上都只是一箭,一箭穿心足以致命,便挥手领着飞虎军进了飞石窟,把那几个民女救出来,把那些山贼劫掠的东西搬出来以后,放了一把火,把这些山贼的尸首焚化,与此同时,典韦在赵家村前也把那四百多具山贼的尸首焚化。 金良、赵云等人下得山来,金良修书一封,交给赵云,让他、赵风和夏侯兰带着赵家村所有村民,转移到襄阳去,金良的信是写给田丰,让田丰好好安置赵云及其族人。 金良策马扬鞭,加快往中山郡无极县赶去。金良知道,此时的无极县应该称之为毋极县,鲁阴公元年(公元前722年)大夫毋骇帅兵侵占极邑(今山东鱼台县极亭),极侯出奔燕,燕即封极侯于此地(今无极县境),又称此地为极邑,鲁隐公二年大夫毋骇又率兵北侵灭极,更名为毋极,取其灭极之意,唐武则天万岁通天二年改毋为无,即无极至今。金良称之为无极,纯粹是觉得毋字太过生僻。甄家坞堡坐落在无极城东南,背靠毋极山,南邻滹沱河,原本险峻的山原本澎湃的水流经甄家堡都变成清秀婉约,难怪能够养育出甄姜、甄宓那样的绝色佳人。 因为是去拜访丈母娘,必要礼节是一定要遵守的,金良便派人前去通禀,同时先送一些金银珠玉进到甄家坞堡。 张夫人看过金良的拜帖和礼单后,很是满意,便命人大开城门,放金良一行人进来,甄姜的兄长甄豫和弟弟兄弟甄俨、甄尧迎到门外。 金良见甄豫甄伯原脸上的青气越发浓重,知道他的病情更加严重,现在非要一个奴仆搀扶着他才能行走,便道:“伯原,现在神医华佗和张机都来到襄阳,为何你不前去找他们医病?”????甄豫轻咳一声:“贤霆,其实我找过他们,我这病已近膏肓,无药可医,他们也束手无策。” 金良叹息道:“我本来想委托大事与你,怎奈天公作弄,如之奈何?” 甄豫淡淡一笑道:“贤霆,生老病死都是命中注定。我早已看淡,唯一不舍的是,家母年高。弟弟和妹妹都甚为年幼,一切都要仰仗贤霆照顾了。甄俨、甄尧。你两个过来,见过贤霆公。” 甄俨笑道:“我们是不是该改叫姐夫了呢?” 金良笑着摆摆手:“你家姐还未嫁入我家,暂时还不要这样称呼吧,先称呼表字吧。” 甄豫脸色严肃道:“贤霆,我知你身上肩负军国大任,日理万机,可你与甄姜的婚事可不能一拖再拖。” 金良有些愧疚地点头:“现在寒冬已至,战事停息。我就选个良辰佳日,好来迎娶甄姜。” 金良跟在甄豫的身后,往甄家的正厅走去,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准丈母娘,张夫人。 张夫人年近五旬,因是大富之家出身,保养得很好,一副徐娘半老的模样,依稀能够看出甄姜的影子。 金良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金良见过张夫人!” 张夫人一身盛装,端坐在座椅上。不置可否地看了看金良,并不说话,只是摆手示意金良起身。见金良犹豫着不肯跪坐下去,张夫人冷冷地望着金良。 金良一摆手,典韦赶紧拿来一张可以折叠的交椅,放在金良身后,金良便大模大样地端坐在那里。 张夫人神情更加冷峻,眼睛炯炯地望着金良,上下打量着,并不说话。金良便眼观鼻,鼻观心。端坐在那里,等着张夫人发话。 过了半晌。张夫人才冷笑道:“金将军,你好大的架子!” 金良淡淡一笑道:“不知老夫人何出此言?” 张夫人还是冷笑道:“老身我屡次派人请你过来见上一面。金将军都推脱事忙,不肯前来相见,这次过来了,还摆出这样一副无礼的姿态!” 金良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这个开始挑剔的丈母娘,冷笑道:“我反觉得,是老夫人你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老夫人以为我迎娶甄姜是为了您那万贯家财,所以才对我白眼相待!” 张夫人冷哼道:“金将军,你扪心自问,难道不是为了我家里的万贯家产才迎娶我家甄姜的吗?” 金良脸色越发冷厉:“此番扫平河东郡,我已经得到河东卫家、闻喜裴家的鼎力支持,并得到河东盐池和中条铜矿,你算一算,想一想,我怎会缺钱,又何必仰你甄家鼻息,你甄家投资在我中央军,只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那么多依附我中央军的世家大族,多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一个不少,我是看在甄姜面上,才给你们一个发达的机会!” 说到这里,金良也涩声道:“老夫人,你若不想要这个机会,我迎娶了甄姜,不要你一分钱财,但你们甄家也休想利用我金良来谋求利益!” 站在一旁的甄豫连忙劝道:“贤霆,你莫要生气,我母亲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 张夫人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逆子,怎能帮外人说话,诽谤娘亲。为娘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看得清楚,金良对甄姜并非真心!” 金良怒极反笑:“老夫人从何看出,我对甄姜并非真心?!” 张夫人冷哼道:“若是真心,就就休了那一妻两妾,纳我家姜儿为正妻!若是真心,在老身第一次召唤时就该马上来无极!” 金良最是讨厌这样强词夺理、无事生非、刻薄挑剔的更年期老娘们,别的丈母娘们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到她这里却是越看越讨厌,挑不了其他问题,便拿真心不真心来做质问,当真可笑之极。在这个时期,女儿出嫁多半是根据经济、政治原因而定,谁会在乎男女之间有没有真正的感情,又那里管得了女婿是不是真心的,这个张夫人拿这个说事便是在无理取闹。 更何况,金良之前救过甄姜,还愿意把天子之宴交给甄家处理,也把一部分修缮襄阳的工程交给甄家,还准备召甄俨、甄尧二人进入大学堂进修,准备以后委以官职,如此厚待,竟然没被这个张夫人看在眼里! 金良冷冷地说道:“我与甄姜已经讲好,立她为平妻,与我家其他几位地位相同。我之所以没有及时前来拜访夫人,是因为董卓的部将牛辅打过来,我要去河内郡平定。我对甄姜一腔真心,天日可昭。” 这个张夫人见金良还在顶撞自己,越加忿恨,脑子一热,竟然说出:“老身我实在不知,姜儿她到底喜欢你那里,她到底图你什么?若非你好运救了太后、天子,一个贫贱寒庶子弟,安能有今日今时的高位?!沐猴而冠,便要瞧不起我甄家?!” “沐猴而冠?!”金良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评论自己,不禁哈哈大笑道:“老夫人当真是好眼光!”说着站起身,准备拂袖离开。 甄豫赶紧疾步跟上,一阵剧烈的咳嗽,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劝道:“贤霆,你若对我姜妹一片真心,就莫要因为我母亲刚才那些话而恨上我甄家,我母亲生性严苛,最重礼仪,贤霆你刚才有些不够谦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一章:龠兹的出现 金良无奈地一摊手:“伯原,我出生入死,取得如许功业,却因为出身于寒庶,便被令堂嫌弃。哎,也许只有那些无所事事、礼义廉耻的世家子弟们才能入得她老人家的法眼吧,像我这样一个身肩军国大任、不拘小节的朝廷股肱之臣还没有资格成她女婿!” 甄豫低声说道:“我娘亲本来对你甚有期望,后来温县司马家派人前来为京兆尹司马防之长子提亲,我娘亲见他相貌堂堂,魁伟不凡,又是名门之后,又听说你已有一妻两妾,心里便有动摇!” 金良冷厉一笑道:“温县司马氏,司马八达之首??” 甄豫点头称是:“真是此人。司马朗的祖父司马俊官至颖川太守,司马朗的父亲司马防历任洛阳令、京兆尹,他对司马兄弟的管教相当严格,不命曰进不敢进,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问不敢言。司马朗九岁时,有客人直接称呼其父的字,司马朗便对那人说:‘慢人亲者,不敬其亲者也。’那位客人因此而道歉。在司马朗十二岁时,便通过经文考试而成为童子郎,但是当时的监考官觉得司马朗身体高大强壮,怀疑他匿报年龄,便质问他。司马朗回答说:‘朗之内外,累世长大,朗虽稚弱,无仰高之风,损年以求早成,非志所为也。’监试官因此觉得司马朗品行才能果然异于常人。此人少年老成,年少成名,颇得士林看重。” 金良冷哼一声:“若是司马朗不是出自名门,他再少年老成,也无法年少成名,这等诡辩之道又何足夸!我只是奇怪。温县已被我中央军控制,他司马一家最善于装孙子,那个司马防又在董贼控制下的长安为官。哪里来的狗胆竟然来挖我的墙角?!” 金良暴怒,所以言辞上便有几分疏忽。甄豫听不明白,忙问道:“贤霆,何为装孙子,何为挖墙脚?” 金良愣住了,他只是顺口那么一说,却忘了慎用跨时空的词汇,稍微想了一下,便按照大概意思解释道:“装孙子指的是。他本来有本事做别人的大爷,却习惯于装成别人的孙子,尽可能多的表现自己的无辜,虚伪地争取多数人的同情,占了便宜也要跟吃了多大亏似的,总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表现自己的伟大。挖墙脚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暗地里用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抢走对方的得力部下或心仪女子。” 甄豫想了想司马氏的作为,不禁笑道:“看来从司马防这一代就开始学会装孙子了。奉先,他司马朗应该不知道你与甄姜已有婚约,否则借给他司马朗一百个狗胆。他也不敢来挖你的墙脚。不过他现在确实是在挖你的墙脚,你可得有所行动啊,我可说不动我家娘亲!” 冷厉一笑道:“司马朗连命都没有了,还怎么来挖我的墙脚!” 金良知道甄豫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所以也不避讳他,速速修书一封,派出几名飞虎军士快马送到屯兵在河内郡的河内郡尉张颌。 金良的信函里称接到可靠情报,因司马防担任董卓的京兆尹,温县司马家预谋配合荥阳的徐荣一同夹攻张颌。张颌要速速派兵攻破温县司马坞堡,消灭司马氏一家。特别是对司马懿和司马朗二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甄豫对巧言虚色的司马朗也没有什么好感,听金良要对付司马氏,便笑道:“如此釜底抽薪,母亲便是对贤霆兄有多少不满,也无可奈何,只能把甄姜嫁给贤霆了。” 金良摇摇头:“伯原,万一再来一个世家子弟前来求亲呢?我肩负朝廷军国大任,日理万机,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争风吃醋!” 甄豫甚是无奈:“可我母亲一旦下定的决心,我甄家上下无人能够更改,便是我父亲生前亦不能。不如奉先去我母亲面前赔礼道歉,说些好话,我母亲心里一软,也许就会同意你跟甄姜的婚事了!” 金良冷冷说道:“大丈夫行事,何必求人施舍,求人怜悯!我且先找地方住下让你母亲好好想想顺便也给我自己一些时间。” 甄豫只好先行安排金良住下之后自己回来给母亲劝说。 话分两头轩辕雪之前带着张宁张任寻找蚩尤族头生下来的敌人,结果过了这么长时间得到最有用的消息无非就是知道之前那个共工的神魂逃到幽州其他就没什么了。 这日已经在回程的张宁突然脸色发白、心如刀绞;掐指一算金良大难。这段时间下来张宁已经学会大部分的太平天书,而且再轩辕雪的帮助下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也不会像张角那样暴毙,在离开金良之前张宁为了知道尽量的安慰与否就偷偷用自己的头发和金良头发做了一个同心结作为护身符随身携带。当然这里说的同心结不像后世自己编着玩那样没有一点用处,张宁使用道术能让自己预感到金良的大概方位,安全与否。(要是现代社会有这个,女人不得用在自己老公身上。一准一个跑都跑不了。) 与此同时轩辕雪也是突然叫道:‘金良有难,我这就去救援。尔等二人紧随其后,张宁带路‘ 轩辕雪使用道家的咫尺天涯转眼消失在张宁、张任面前。 这时金良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话还是从金良离开甄家开始。金良离开甄家之前说的话却让甄家一个仆人听了去,直奔老夫人面前告了一状。张夫人听完就知道不好,毕竟金良是襄阳朝政大臣、而且又是大将军。司马家要是正经对抗时对抗不了的。急忙让人快马加鞭给司马朗送信,司马朗听到金良要准备迎娶甄姜而且还想灭了自己家族,恶从胆边生派遣家族中精通箭术的食客带上毒箭找机会刺杀金良。 金良从甄家出来之后也是一路在想之后的路干怎么走,这次的战役上是赢得了最终的胜利,可是据轩辕雪穿回来的消息蚩尤一族又是销声匿迹。这让金良很是不安,而且也有段时间没有刘备那边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具体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万幸共工已经逃亡幽州暂时刘备那边应该不会再出现蚩尤问题。 到了甄豫安排的住宿以后金良就让大家散了。 几日后甄家有个仆人给金良带了一封甄姜的信,心中相约金良次日再庄外杏林相见。且表明为不让母亲生疑请务必单独悄悄的来。如果大动作母亲肯定会派人把自己带回府中。 所谓艺高人胆大,次日金良竟然一点都不怀疑有诈。跟典韦等人说自己散步轻装出门只是佩戴了貂蝉给自己护身的七星宝刀出了庄去往杏林。 此时的甄姜也是因为几日苦劝母亲无果所以想去找金良像一个对策,跟自己哥哥说好偷偷出了府去找金良。 到了杏林金良就感觉到有一些杀气锁定了自己。心中确定有埋伏。但也是觉得小毛贼不妨大碍就走向约定的地点。 到了地方金良手把七星宝刀看着周围,粗略算了一下竟然不下十人。从杀气判断都是一下二流甚至是三流的。心中大定,笑道:‘是绿林那些朋友在此等在下请出来相见。‘ 金良这么认为也是不无道理的,之前剿灭的山贼不计其数,而且这些高手可比一般山贼厉害不少。 但金良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周围这帮贼人根本没人出来。听到金良说话之后直接开始四面八方就开始射来无数冷箭。与此同时在顺风的方向也开始飘来一些黄色的烟雾,直到此时金良才开始想到严重性。虽然自己百毒不侵,但明显飘来的烟雾不是剧毒。如果是蒙汗药一类的东西任自己百毒不侵也是照样只有昏迷一途。 在冷箭发出了第十次的时候金良都已经有点不耐烦。突然一个与众不同的箭飞向金良无声无息的集中了尽量的头部。就在瞬间金良身前出现一把神刀挡住了后继飞来的所有箭矢。 从林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说道:‘你能替挡得了一回,不可能挡得住一世。我乐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而且金良虽然保住性命但箭中封印你可有的结?哈哈哈。‘ 鸣鸿刀飞上高空幻化为轩辕雪飘下。喝道:‘蚩尤族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如鼠,连自己真名都不敢报了吗?‘ 丛林中的乐进不屑道:‘在下今生就叫乐进,至于前世记得叫做龠兹。告辞‘ 此时的金良已经昏迷不醒,轩辕雪眼睁睁的看着马忠落跑没有办法。就在敌人消失之时从远处有马蹄奔来之音,轩辕雪定睛一看尽然是一个美貌女子,而且轩辕雪也发现后面跟着的是典韦等人。心知现在不宜见面,况且金良中箭被封印的部分是头部轩辕雪暂时没有任何办法。低头亲了一下金良用真气保住金良大脑,轻声说道:‘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千万不能有事。‘说罢转身消失在空气当中。 一会儿功夫甄姜就已经发现倒地不省人事金良,悲从心来、口中喊着金郎从马上晕了过去。眼看就要掉下来典韦快跑过来扶助才免去受伤。 等把甄姜扶下马后走到金良跟前探了鼻息摸了摸脉门,典韦说道:‘一队回到庄中抓郎中过来。二队派人围住甄府不得有任何人离开。三队四队带人给我搜索杏林。其余人留下保护主公。看什么还不快去。主公有仙师庇佑没有看到伤处尚未流血吗?抓紧抓郎中过来处理伤口,相信主公自有天助。‘ 直到此时士兵们才发现金良虽然头部受伤却没有任何血迹,而且气息平稳。要不是头上插了一把箭。大家都以为主公只是席地而睡呢。 轩辕雪自知一人之力难能破解封印。飞向桃源仙境,在当下能帮到金良的也就只剩下左慈这个修仙道士一人了。飞行途中轩辕雪仔细想了一下刺客的身份。 <第一 龠兹:上古巫族:有十二祖巫,外界也称十二魔神,天生肉身强横无匹,吞噬天地,操纵风水雷电,天山移海、改天换地。 龠兹。十二祖巫之一,人面鸟身。耳挂青蛇。手拿红蛇。电之祖巫。 《山海经.大荒西经》:“西海陼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赤蛇,名曰龠兹。” 《山海经》是中国先秦重要古籍,也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该书作者不详,现代学者均认为成书并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 《山海经》传世版本共计18卷,包括《山经》5卷。《海经》13卷,各卷著作年代无从定论,其中14卷为战国时作品,4卷为西汉初年作品。山海经内容主要是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包括山川、道里、民族、物产、药物、祭祀、巫医等。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大禹治水等不少脍炙人口的远古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 《山海经》具有非凡的文献价值,对中国古代历史、地理、文化、中外交通、民俗、神话等的研究,均有参考,其中的矿物记录,更是世界上最早的有关文献。 第二 乐进:(?-218年),字文谦。阳平卫国(今河南清丰)人。 乐进容貌短小,有胆烈而跟随曹操,为帐下吏。被遣回所属郡募兵。募得千多人,归还后升军假司马、陷陈都尉。 公元194年(兴平元年),乐进从击吕布于濮阳,张超于雍丘,桥蕤于苦县,都是先登陷阵而有功,封广昌亭侯。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乐进从征张绣于安众,围吕布于下邳。破其别遣军将。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又击眭固于射犬。攻刘备于小沛,皆破敌军。拜为讨寇校尉。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乐进与于禁渡河攻获嘉,归还后,从击袁绍于官渡,奋勇力战,斩袁绍部将淳于琼。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从击袁绍子谭、尚于黎阳,斩其大将严敬,拜游击将军。不久乐进别击黄巾,破其众,平抚乐安郡。从围邺城,平定后追击袁谭于南皮,再次先登,闯入袁谭城东门。袁谭败后,乐进别攻雍奴,再破其军。 公元206年(建安十一年),曹操上表汉献帝,称赞乐进及于禁、张辽说:“武力强大,计谋周全,品性忠正,操守高洁,每次征战,身先士卒,勇猛顽强,无坚不摧;亲自擂动战鼓,忘了疲倦。他们单独领兵征讨,统率全军,抚慰将士,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临敌决策,没有失误。论功记职,应该给予显要荣宠。”于是以乐进为折冲荡寇将军。乐进奉命别征高干,从北道入上党,回出其后。高干等人还守壶关,连战斩首。高干坚守未下,直至曹操亲自来征,壶关方拔。秋八月曹操征管承时,进军淳于,遣乐进与李典往击。结果管承破走,逃入海岛,海滨尽平,惟荆州未服,被遣屯军于阳翟。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乐进从平荆州,留屯襄阳。 公元209年(建安十四年),进击关羽、苏非等人,皆击退其众,南郡诸郡的山谷蛮夷都前往乐进处投降。后乐进又从讨刘备手下临沮长杜普、旌阳长梁大,皆大破之。 公元213年(建安十八年),从征孙权,假进节。曹操回师后,留乐进与张辽、李典屯于合肥。 公元214—215年(建安十九年—二十年)增邑五百,并前凡千二百户。以乐进数有军功,分五百户,封一子列侯;不久,乐进迁右将军。 公元215年(建安二十年),孙权趁曹操用兵汉中之际,亲率十万兵马攻向合肥。曹操在出征张鲁前,派护军薛悌送函到合肥,写到“贼至乃发(贼军到时就打开)”,在大军压境之际,张辽等便打开曹操之函,写到:“若孙权军来到,张、李两位将军出城迎战,乐将军守城;护军薛悌不要出战。”因双方兵力悬殊,诸将都对此指示感到疑惑。本来张辽、李典二人不睦,曹操为了防止战中二人间隙至于不利之境,于是命令乐进守城接应。三人在逍遥津之战紧密配合,大破吴军,几获孙权。战后,张辽问投降的东吴士兵,刚有个紫色胡须、上身长腿短、善于骑射的人是谁,东吴降卒说那就是孙权。张辽与乐进在战场上遇到,谈到这事,说早知道就急追他,搞不好就抓到,曹军听了皆大为叹恨。 公元218年(建安二十三年),乐进逝世,谥曰威侯。其子乐綝嗣任。乐綝性格果毅,有乃父之风,官至扬州刺史。后诸葛诞造反,掩袭杀乐綝,朝廷下诏悼惜,追赠卫尉,谥曰愍侯。其子乐肇嗣任。 公元243年(正始四年),乐进从祀于曹操庙庭。> 轩辕雪也是很纳闷为什么自己寻找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蚩尤一族,可金良这边却会出现一个有一个的敌人。(未完待续) ps:剧情需要乐进带入。要是有不喜者见谅 第二百十二章:直接后果? 送回住宿的地方典韦下了封口令。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相信仙师能治疗的金良。等大家出门以后,金良身上金光一闪飞出一条迷你龙。看着金良昏迷不醒的样子从口中吐出一颗珠子在金良的首部旋转。要是轩辕雪看见肯定惊讶,应龙竟然舍得用自己内丹之力护住金良的神魂。对于幼年的神兽这时不可能出现的表现。 等轩辕雪到桃源仙境的时候,左慈竟然在哪里斗蝈蝈。 轩辕雪有要绝倒的冲动吼道:‘你个死老头自己徒弟都快不行了,你还有闲心请斗蝈蝈?真怀疑金良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师傅呢?‘ 左慈头也不抬的答道:‘我老头子当然有闲情逸致斗蝈蝈,不像你一身杀气。要是你早早磨练自己心智,磨练你的杀气,至于过来跟我求助?你也知道要是你来解封,可能会给金良带来不可磨灭的神魂伤痕。原因是什么啊?还不是你自己的杀气跟怨气,虽然你得到了轩辕剑,但毕竟轩辕剑灵已经不再,轩辕剑也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你就不同了。被封印那么多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被封印的原因吗?咳……。你先休息一下吧,让我斗完这一轮的自然会和你出发。‘ 轩辕雪很想反驳,可听完左慈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有莫名的感伤。从左慈的背影里轩辕雪看到了落寞与解脱。让她觉得非常费解,解除一个封印有什么的能让左慈这般落寞?? 等大半天左慈总算是完事了,左慈边出来边跟道童说道:‘以后你就依我说的去那边就可以了!‘ 轩辕雪很明显的感觉到左慈的异样,正想问的时候左慈说道:‘仙师我可先出发了,你也抓紧过来吧。我不等你了。‘ 轩辕雪正想回话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左慈了。轩辕雪心想(最讨厌土系道士,这么一下就消失了。我还得飞回去。就不能带上我啊?)想完就自己出发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左慈用缩地为寸直奔中山,此时的金良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自从金良被封印之箭集中之后昏迷了很长时间,金良的昏迷状态的时候典韦没有办法只能让送信回襄阳告诉郭嘉等人。虽然很隐秘但还是出事了。 其实想想也是很简单的事情,甄家张母原来就是算计金良的所以把金良生死不知传了出去。等消息传到襄阳的时候一些宗家就开始有想法了。最先开始动的竟然是刘表。此人听到金良受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机会到了。大家都知道虽然表面上现在还是刘家的皇朝,但主要掌权的人却已经不是刘家的人了。刘辫这傀儡皇帝先不说,就说摄政的何太后也不是刘家的人啊!况且刘表已经有八成把握金良和何莲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军政方便更不用想了,金良基本上安排在重要的位置的都是心腹,所以根本就相当于金良私军了!现在只能是先挟持何太后和刘辫,然后再散播金良已死的谣言才有可能推翻金良政权势力。 最先有响应的就是之前被打压下来的一些老臣子们例如种辑、吴硕、王子服、王子郎等人。因为历史上这些人没有什么显著的贡献所以金良有意不重要,一来二去既人都被挤出了朝内大臣的重要位置了。 <种辑(?—200年),后汉末年人物。董卓当政时为侍中,与荀攸、郑泰等谋诛董卓,董卓死后为长水校尉。后为越骑校尉。建安四年,与车骑将军董承、昭信将军王子服、吴硕、王义郎、接汉献帝旨除操。后衣带诏事发,建安五年正月被曹操所杀并株连三族。 王子服,东汉末年越骑校尉、偏将军。建安五年,服与董承、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受衣带诏共谋曹公,后事发,为公所杀。 吴硕生年不详,卒于建安五年(200年)。建安四年(199年)。与车骑将军董承、昭信将军王子服、长水校尉种辑等人接汉献帝旨除操。可是,董承家奴秦庆童与董承侍妾暗处私语,被打。后秦庆童怀恨在心而向曹操密告董承谋反一事事情败露,董承等人都被曹操杀害。 刘表(142年-208年),字景升,山阳郡高平(今山东微山)人。刘表年轻时受到良好的教育,他参加过太学生运动,被称为“八俊”之一(《张璠汉纪》曰:表与同郡人张隐、薛郁、王访、宣靖、公褚〔绪〕恭、刘祗、田林为八交,或谓之八顾。《汉末名士录》云:表与汝南陈翔字仲麟、范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张俭字符节、南阳岑晊字公孝为八友。《后汉书》亦载刘表与同郡张俭等号为“八顾”,又指与张俭、岑晊、陈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等称为“八及”。《三国演义》取后者),于第二次党锢之祸时与同郡张俭等受到讪议。被迫逃亡。 光和七年(184年),党禁解除。刘表受大将军何进征辟为掾属,推荐再次入朝。出任北军中候。 初平元年(190年),荆州刺史王叡为孙坚所杀,董卓上书派刘表继任。由于当时江南宗贼甚盛,袁术屯于鲁阳,手下拥有所有南阳之众。吴人苏代为长沙太守,贝羽为华容县长,各据民兵而于当地称霸。导致刘表无法直接上任,于是他匿名独身赴荆州,方才得以上任。刘表至荆州,单马进入宜城,与延中庐县人蒯良、蒯越、襄阳人蔡瑁等共谋大略。刘表问道:“此间宗贼甚盛,群众不附,袁术因而取乱,祸事如今已至了啊!我希望在这里征兵。但恐其不能聚集,众位有何对策呢?”蒯良道:“群众不附的原因,是出于仁之不足。群众依附而不能兴治的原因,是出于义之不足;如果仁义之道能行。则百姓来归如水势之向下,何必担忧来者之不从而要问兴兵之策呢?”刘表又问蒯越,蒯越说:“治平者以仁义为先,治乱者以权谋为先。兵不在多,在能得其人。袁术为人勇而无断,苏代、贝羽皆一勇之武夫,不足为虑。宗贼首领多贪暴,为其属下所忧。我手下有一些平日具备修养的人。若遣去示之以利,宗贼首领必定持众而来。使君便诛其无道者,再抚而用其众。如此一州之人,都乐于留守此州,得知使君为人有德,必定扶老携弱而至。然后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袁术等人虽至,亦无所能为了。”刘表叹道:“子柔(蒯良字)之言。可以说是雍季之论。异度(蒯越字)之计,可以说是臼犯之谋。”便让蒯越派人诱请宗贼五十五人(《后汉书》载十五人)赴宴,将其全部斩杀。一并袭取他们的部众。只有江夏贼张虎、陈生拥众据守襄阳,刘表乃使蒯越与庞季单骑前往将其说降。[8]荆州的郡守县长听说刘表威名,大多都解下印绶逃走。至此,刘表控制了除南阳郡外的荆州七郡,理兵襄阳,以观时变。 当时,关东州郡起兵讨董,而刘表并未加入讨董联军。而刘表也上表推荐袁术任南阳太守,暂时向其示好。 初平二年(191年)。袁术派孙坚进攻刘表,刘表派江夏太守黄祖在樊城、邓县一带迎战。孙坚击败黄祖。于是围困襄阳。刘表派黄祖乘夜偷偷出城,前去调集各郡的授军。黄祖率军想要返回襄阳时,孙坚迎击,黄祖败退,逃入岘山。孙坚乘胜连夜追赶,黄祖的部曲潜伏在竹林树丛之中,用暗箭将孙坚射死。从此以后,袁术不再能战胜刘表。 孙坚死后,刘表断了袁术的粮道,使其无法再盘踞南阳,迫使他往兖豫方向出走,间接促成了后来袁术与曹操的匡亭之战。此举不但彻底除去袁术觊觎荆州的野心,更借曹操军的力量削弱袁术势力,使其更加远离荆州,减少了对荆州威胁,也巩固了自己在荆州的统治权。同年,益州牧刘焉造作乘舆车服千余乘。刘表便上言朝廷,称刘焉似乎有子夏在西河议圣人论的迹象。 《品三国》的刘表初平三年(192年),董卓被杀,其余部李傕、郭汜进据长安。十月,刘表派使者入朝奉贡,李傕派黄门侍郎钟繇拜刘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封成武侯,允许设置长史、司马、从事中郎,拥有开府辟召掾属的权力,礼仪如同三公;又派左中郎将祝耽授予假节,并督交、扬、益三州军事。以此来结连刘表作为自己的外援。 刘表在荆州八郡营造了一个相对中原来说比较安全的割据势力。许多士民在当时都逃离中原,而选择前往荆州避难,其中比较著名的有诸葛亮。 兴平元年(194年),刘焉病亡,其子刘璋被拥立即位。刘表乘此时机,派别驾刘阖策反刘璋的将领沈弥、娄发、甘宁,但他们都战败而入荆州。而益州方面,也任命赵韪为征东中郎将,驻军巴东郡的朐忍,以防备刘表。 建安元年(196年),汉献帝东迁至雒阳,张杨先派卫将军董承修理皇宫。太仆赵岐来到荆州说服刘表帮助董承,刘表派兵前往雒阳,并运输大批军用物资。 同年,曹操迎献帝迁都许昌,刘表虽遣使奉贡,但却北与袁绍相结。治中邓羲劝谏刘表,刘表不听,回答道:“对内,我没有对朝贡之事上失责;对外,我亦没有违背盟主,这才是当今天下的达义之道。怎么只有你老是在怪我呢?” 邓羲不满,于是辞疾而退,终刘表之世不为其仕。 当时,骠骑将军张济自关中出走南阳,因粮尽而攻打南阳郡的穰城,却中飞矢而死,其侄张绣于是收兵而退出穰城。荆州官员知道后皆向刘表祝贺。刘表却说:“张济因穷途末路而来,我作为主人却如此无礼,这并非我的本意。故我只受吊唁而不受祝贺。“之后,刘表又派人招诱张济的余部,他的部众闻讯大喜。都服从刘表。在贾诩的说服下,张绣屯兵宛城与刘表联合。成为刘表在北方的藩属势力,替他抵御曹操。 建安二年(197年),曹操南征,部队到达淯水,张绣率众投降。但因曹操纳张济的遗孀邹夫人,张绣怀恨曹操。曹操又准备杀掉张绣,结果计划泄漏,张绣袭败曹操。张绣在追击失利后退防穰城。再次与刘表联盟。 南阳、章陵两郡很多县又投回张绣,曹操派曹洪应付,但曹洪交战不利,多次被张、刘联军进攻。 同年十一月,曹操亲征,攻下南阳湖阳、舞阴两县,生擒刘表将邓济。 建安三年(198年)三月,曹操南征张绣,包围张绣据守的穰城。不久,曹操闻袁绍欲趁虚袭取许都。便立即从穰城撤退。张绣率兵尾随追击,刘表也派荆州军占据安众,切断曹军退路。企图与张绣夹击曹军,曹操出奇兵大败张、刘联军。曹军获胜后,速行北撤。张绣亲自率兵追击,贾诩劝阻,张绣不听,强行追击,被曹操亲自断后击败。贾诩这时又劝张绣再追,而刘表不听,张绣收集散兵。再行追击,将曹操后卫部队击溃。 同年。长沙太守张羡率零陵、桂阳三郡叛逆刘表,刘表遣兵攻围。连年不下。后张羡病死,长沙人又立其子张怿为主,于是刘表攻下张怿,广开土地,南收零陵、桂阳,北据汉川,坐拥数千里疆域,带甲兵十余万。最初,荆州之地,人情好扰,加上四周因战乱而骇震,贼众又互相煽动生事,使得荆州处处沸荡动乱。及至刘表作为荆州牧,却能招诱有方,威怀兼洽,令境内的贼党豪强亦可以为其效用。荆州从此万里肃清,群民悦服。另一方面,从关西、兖州、豫州来投靠荆州的学者又有上千人之多,刘表对他们都能加以安抚赈赡,学者们受到资助,亦能得到保护。由于荆州境内界群寇已被肃清,刘表于是开立学官,博求儒士,又命綦毋闿、宋忠等学者撰写《五经章句》,并称之为后定。刘表在任内,爱民养士,从容自保。[29]盛况如《荆州文学记官志》(见《艺文类聚》卷38)所记:“乃命五业从事宋衷新作文学,延朋徒焉……五载之间,道化大行。耆德故老綦毋闓等,负书荷器,自远而至者,三百有余人。”唐长孺在《汉末学术中心的南移与荆州学派》说:“荆州学校的规模和制度远远逸出郡国学的范畴,不妨说是洛阳太学的南迁。” 在平定荆南之后,刘表与交州牧张津之间渐生仇隙。在建安四年至八年间(199年-203年),张津对刘表连年用兵。然而交州兵微将寡,故即与刘表作战经年仍是徒劳无功。直至建安八年(203年),张津被部下杀害,刘表为染指交州,便旋即派遣属下赖恭出任交州刺史,希望抢先在朝廷任命官员前占有交州。同时,他又任命部属吴巨为苍梧太守,以接替刚病故的史璜。另一方面,以曹操为首的汉廷则拜交趾太守士燮为“绥南中郎将,董督(交州)七郡,领交阯太守如故”,旨在抗衡刘表在交州的势力。 建安五年(200年),刘表与张绣合击曹操,双方互有胜负。其后曹操与袁绍相持于官渡,据守南阳的张绣接受谋士贾诩的建议,向曹操请降,刘表从此失去了对南阳郡的影响力。接着,袁绍又遣人求助于刘表,刘表向来使许诺,却又不正式派遣军队助战,亦不肯协援曹操,只希望自保于江汉(长江、汉水)之间,以观天下之变。 从事中郎韩嵩、别驾刘先向刘表说:“豪杰并争,两雄相持,天下之所重,只在于将军。将军若是希望于乱世有所作为,便应乘天下方乱而起事;如若不然,则应选择一个能够领导天下的人而相从。将军现在坐拥十万之众,而只是安坐而观望。所谓见贤而不能助(指曹操),请和而不能得(指袁绍),如此两家必将归怨于将军,将军也不可能继续从容自立了。以曹公之明哲,天下贤俊皆向而归之,其势必能灭袁绍,然后必定带兵南向以击江汉,恐怕将军也不能抵御其大军。所以我为将军计算了,不如举州依附曹公,曹公必然会重待将军;如此便可以长享福祚,子孙晏然,这才是真正的万全之策。”蒯越亦以此劝刘表,可是刘表狐疑不决,便派遣韩嵩往见曹操,以观虚实。韩嵩从许都回来后,指出曹操威德并立,是真正的明主,便劝刘表遣子入质。刘表却因而怀疑韩嵩反为曹操做事,大为愤怒,要杀韩嵩,然而当问及韩嵩之随行者时,得知韩嵩只是说出肺腑之言,并无他意,方才没杀韩嵩,但仍将他囚禁起来。 从这件事可以反映出刘表虽然外貌儒雅,然而心里却颇为多疑。 建安六年(201年),刘表派步骑一万人攻西鄂,西鄂县长杜袭召集所有担负守城的官吏百姓共五十多人,坚守城池,最终寡不敌众,刘表军攻入西鄂城。 同年,刘备自袁绍处来投奔荆州,刘表厚相结待,却没有重用刘备,只安排他驻扎新野,成为自己的北藩。 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远征柳城时,刘备曾劝说刘表起兵后袭许都,刘表不纳其言。至及曹操还军中原,刘表才对刘备说:“之前不采纳你的建议,现在就失去了如此良机了。”刘备只得说:“方今天下分裂,干戈日起,机会定会再出现,又怎会有所终极呢?若果今后能把握机会,这回之事就不足以为恨了。” 不过,在诸侯争战中刘表始终持中立态度,而同时刘表也不再向中央政府交纳税收。刘表的自守态度也使得荆州地区避免了许多战火,为当地经济和文化的发展提供了条件。 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在稳定了中原的局势后,开始向南方发展,荆州成为他的第一个进攻目标。刘表在晚年时,未能妥善处理后嗣的事宜。刘表的两个儿子──刘琦与刘琮都牵涉到嗣子之争的问题上。最初,刘表因为长子刘琦与自己的相貌长得相似,而十分喜爱他。但后来刘琮娶了刘表继室蔡夫人的侄女,蔡氏就爱屋及乌,喜爱刘琮而讨厌刘琦。蔡氏于是经常在刘表面前抵毁刘琦,刘表因为宠信蔡氏,于是逐渐信以为真。另外,蔡氏之弟蔡瑁及其外甥张允亦得刘表信重,且又与刘琮相善,故此刘琦越感不安。后来刘琦听从诸葛亮的建议,向刘表请缨代替战死的黄祖出任江夏太守,以求自安。 后来刘表病重,刘琦还归襄阳探望。由于刘琦素来慈孝,张允等人怕其父子二人相见而亲情相感,会令刘表确立刘琦为嗣,于是不许刘琦入内探望,并说:“主公命你镇守江夏,是个非常重任。如今你留下众兵将于江夏而擅来襄阳,主公知道后必定会加以怒责。此举有伤亲情,最终只会使他的病情恶化,这实在不是孝敬之道啊。”刘琦被拒诸门外,不能与刘表相见,刘琦只得流涕而去。 而据《英雄记》及《魏书》记载,刘表病危时曾想将荆州让给刘备,刘备不忍趁人之危而再三推却。建安十三年(208年)秋初,曹操开始领兵出发,南征荆州。同年八月,刘表因背疽发作而身亡,享年六十七岁。 刘表死后,荆州群臣拥立其次子刘琮为继承人。而刘琮在继位一个月内,因为群臣大多主降曹,于是便在九月向曹操请降,正式结束了**在荆州的十九年统治。>(未完待续) ps:前面好象把刘踪写出来了其实应该是刘璋 第二百十三章:四象法阵 左慈到达中山之后直接找到金良所在,让典韦安排好一个非常安静的静室以及说明在他们出关之前不得有人打扰,任何事情都没有这次闭关重要。说了万一打扰严重的话可能会要了金良的性命。 左慈说道:‘典将军,安排完一切事宜请到静室。‘ 典韦憨憨的说道:‘不用了,道长。我还是在门口给你们护法为妙;我相信我的护法才是最保障的。‘ 别看平时大大咧咧到了大是大非的时候典韦相当的冷静,而且典韦就是典型的大智若愚。不知道的在历史上很多说客都当典韦只是憨厚老实的亲卫,其实典韦就是最理智的那号人。平时少说多做,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自己拿主意。这样就不会引来太多的是是非非。大家想象就像曹操那种疑心病超重的人都能无条件的相信,这不就是侧面表示典韦得智慧的一面吗? 回归正题。 左慈微笑说道:‘要是你不来的话这个关也是没办法闭的。让你来自然是有道理的。‘ 典韦点了点头,出去安排完回到静室。 这时左慈已经画好了法阵、金良已经放在法阵中间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法圈左慈盘腿坐在北方。看到典韦进来以后左慈说道:‘请典将军坐到南方,也就是我对面的法圈当中。‘ 典韦以言坐下后问道:‘道长,为何让洒家坐在法阵当中?而且还有两个地方是给谁留的。‘ 左慈笑道:‘典将军还是稍安勿躁吧,一会儿自然有分晓。‘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过了大半天突然静室响起一个女子的甜美当中微带嗔怒的声音:‘你个死道士不知道姑娘我是不会遁地啊?你就不能带……。额,这傻大个子怎么也在啊?‘言毕就发现静室的门口出现轩辕雪。 典韦忙起身说道:‘仙师,您好。‘ 左慈说道:‘好了。你俩也不用客气来客气去的了。同为仙道中人竟然不知道对方你俩确实也欠了点道行啊。‘ 轩辕雪睁大眼睛问道:‘你说这傻大个子是仙道中人?我勒个去~!怎么可能啊?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左慈摇头说道:‘行了,鸣鸿刀坐到西边。现在听我口令不得多言。此次可关系到金良之生死不得大意。应龙现身!‘ 突然左慈拿起桃木剑轻点金良的方位一道蓝光显现,蓝光慢慢离体到达一尺高度的时候缓缓聚集形成了一个迷你龙。迷你龙自动到东边盘与法圈当中 左慈再一点典韦喝道:‘天女魃归位。‘ 只见典韦瞳孔一阵放大。等眼珠完全覆盖眼白之后变的空洞,身上也燃起金红色光芒。 轩辕雪下巴都快掉到膝盖上了。一阵茫然。半晌才说道:‘你……你怎么知道天女魃转世在哪里啊???‘ 左慈笑道:‘所以说你道行还不行不是吗?行了。准备四象法阵来抵消封印吧。希望大家都用全力,少有差池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当然如果成功的话金良的命格将会贵不可言,以后就不会有这么多灾难。而且也会抵消之前鸣鸿刀所犯的逆天之罪。‘ 轩辕雪乖乖的闭上嘴巴,心里想到(这该死的道士可真是什么都知道啊。要不想办法以后让他留在金良身边出谋划策的了。肯定比那个郭嘉还有贾诩要强。) 左慈皱皱眉头说道:‘行了,你们都静下心来。‘ 典韦这时突然以一种沙哑的女声说道:‘这位仙长此次救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我们几个仙家要解救一介凡人?而且他身上的封印可以看得出来出自蚩尤一族,难道蚩尤一族已经返回人间为乱了不成?‘ 左慈先是敬礼说道:‘天女魃有礼了,贫道尚未成就仙道金身所以并非仙家。此次所救之人是此次轩辕黄帝和炎帝等上仙选择的代言人。也是这次浩劫的应劫之人。此人说来也是跟你和应龙有解难的缘分,此次你等上次应劫之人只要帮助此人完成任务的话也能回归仙班。当然如果失败的话肯能永在轮回不得回天了。‘ 典韦听罢说道:‘看此人所中的封印已经相当复杂,蚩尤族已经回到人间,我等几人怎能战胜?‘ 轩辕雪插嘴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现在蚩尤一族复活的没有几个人。而且前次共工的附体已经让我们破解了,共工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他是不会再出现了。而且最重要的蚩尤现在还没有从封印里出来所以我们只要打败那十二个大巫就可以了。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我们现在先要做的事现统一华夏让金良有人皇的身份,那样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找蚩尤一族,来消灭他们破了此次劫难,倒是你们回归仙班,我们呢也能修为仙班。嘿嘿。是不是这样呀死道士。‘ 左慈点点头。 典韦奇怪的看了看左慈,看到左慈给自己使眼色也就不多言。 轩辕雪不爽的说道:‘干嘛眉来眼去的?有话直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左慈打哈哈说道:‘醒了时间紧迫看是做法。平心静气。‘ 四人坐下之后左慈起了法印。四人身上出现绿蓝金红四种光芒直接射入金良体内金良体表浮现暗黑色的薄膜慢慢被四色抵消。由此可见那个暗黑色就是封印的能量,四人正在用法阵配合四象神力抵消。 话分两头此时的襄阳已经非常混乱不堪,在早朝当中众多大臣个说分云。最大的问题还是因为金良遇袭的消息达到襄阳之后一直没有后续回报导致,谣言四起。而且李儒也得到有力消息金良已经进入昏迷生死不知,从几天前看时已经去向不明。李儒发动细作谣言四起的同时,也让一些说客给刘表等人煽风点火,眼看离间之计就要成功了此时原金良直属智囊团竟然统一行动不离自宅。连早朝也不去了。 这种发展让原来就对金良不满的朝中大臣们更加猖獗,而卢植、蔡邕、董承等老臣一个个也是称病不理朝事。对这些最为头疼的还是何莲何太后。虽然心里也非常惦记小情人的生死安慰。但是对她来说最为重要的还是保住皇权。发现地下一些大臣蠢蠢欲动她也慌了神不知道找谁。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金良是那么的重要,其实以前虽然为金良床上功夫所征服但心里还是觉得权力才是最重要的。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除了这个心怀不轨的情人以外其实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大家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才能让自己家族的利益最大。 又是一天早朝。女官<宦官制度取消后只能让女官代替原来宦官的位置>喊道:‘圣上传旨,有本出本早奏。无本卷帘朝散起驾还宫。‘之后就发现从人群当中走出两人人说道:‘臣刘焉(刘璋)有本。‘众大臣一瞧心想(这父子俩唱的是哪一出啊?) <刘焉(?-194年),字君郎(《华阳国志》又作君朗)。江夏竟陵(今湖北天门)人。西汉鲁恭王刘馀(汉景帝第五子)后裔,汉末群雄之一。以汉朝宗室身份,拜为中郎,历任雒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太常等官。后因益州刺史郄俭在益州大事聚敛,贪婪成风,加上当时天下大乱,刘焉欲取得一安身立命之所。割据一方。于是刘焉向朝廷求为益州牧,封阳城侯,前往益州整饬吏治。 刘焉为汉鲁恭王之后裔,汉章帝元和中,鲁恭王一支徙封竟陵。刘焉年轻时在州郡任职,因为宗室身份而被授予郎中一职,后因师祝恬去世而离职。在阳城山,讲学教授。有被推举为贤良方正,被司徒府征辟。历任雒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太常等官。 公元188年(中平五年),刘焉目睹汉灵帝朝纲混乱、王室衰微。故向朝廷建议说:“刺史、太守行贿买官,盘剥百姓,招致众叛亲离。应该挑选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员去担任地方州郡长官。借以镇守安定天下。”他本人自请充任交州牧,意欲借此躲避世乱。 当时益州刺史郤俭在益州大事聚敛,贪婪成风。本来想领交州避祸的刘焉因为听侍中董扶说益州有天子之气,改向朝廷请求为益州牧。于是以刘焉为监军使者、益州牧,被封为阳城侯,命其前往益州逮捕郗俭,整饬吏治。因为道路不通,刘焉暂驻在荆州东界。此时郤俭已被黄巾贼马相等杀死,但是刚称帝的几日的马相又被益州从事贾龙组织军队击败。贾龙于是迎接刘焉入益州。治所定在绵竹。刘焉上任后,任命贾龙为校尉。将他迁到绵竹居住。刘焉安抚收容逃跑反叛的人,极力实行宽容恩惠的政策。但内心别有图谋。 “五斗米道”首领张鲁的母亲长得很漂亮,加上懂得神鬼邪说,和刘焉家有往来,刘焉就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一起前往汉中,攻打汉中太守苏固。张鲁在汉中得势后,却杀死张修,截断交通,斩杀汉使,刘张两家由此结怨。刘焉则以米贼作乱阻隔交通为由,从此中断与中央朝廷的联络。他进一步对内打击地方豪强,巩固自身势力,益州因而处于半独立的状态。天下诸侯讨伐董卓之时,刘焉也拒不出兵,保州自守。犍为太守任岐及之前平乱有功的贾龙在司徒赵谦的游说下起兵反对刘焉,赵谦又奉命率军进益州,但是因贾龙等被刘焉击杀,于是撤军。 中原大乱之下,南阳、三辅一带有数万户流民进入益州,刘焉悉数收编,称为“东州兵”。这支军力虽然引起了不少民患,但是也成为刘璋继任后平定赵韪内乱的决定性力量。 公元191年(初平二年),刘焉更造作乘舆车重千余,欲称帝。荆州牧刘表上言朝廷,称刘焉似乎有子夏在西河说圣人论的迹象。此后,刘焉称病,让朝廷将其子奉车都尉刘璋从京城派到益州,刘焉趁机将其留下。 公元194年(兴平元年),在朝中的长子左中郎将刘范和次子治书御史刘诞与征西将军马腾策划进攻长安。但密谋败露,逃往槐里,马腾兵败。退还凉州。刘范不久被杀,刘诞亦被抓获处死。议郎庞羲送刘焉的孙辈入蜀免受牵连。此时绵竹发生大火。刘焉的城府被焚烧,所造车乘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四周民房亦受其害,刘焉不得已迁州治到成都。因为伤心死去的两个儿子,又担忧灾祸,不久便发背疮而死。 ———————————————————————————————— 刘璋(?-220年),字季玉,江夏竟陵(今湖北天门)人。东汉末年割据军阀之一。 刘璋为刘焉幼子。母费氏,是后来娶了刘璋女儿的费观的族姑。 公元188年(中平五年),刘焉向汉灵帝建言设立州牧总管各地军政大权,自己出任益州牧,而刘璋与兄长刘范、刘诞都留在京城,只有刘瑁随刘焉入蜀。刘璋后来出任奉车都尉,受朝廷派遣诏谕刘焉,刘焉就把他留下不再返回朝中。公元194年(兴平元年),刘范在长安与马腾密谋进攻权臣李傕,泄露之后与刘诞一起被杀。而刘璋则得以幸免。刘焉的世交议郎庞羲保护刘焉的几个孙子,送入益州。刘焉因为逝子之痛,又逢绵竹城中大火。不得已迁治成都,背疽发作逝世。 刘焉死后,益州官吏赵韪等希望利用刘璋温仁,于是上书推举他继掌益州刺史,得朝廷诏为益州牧,同时任命赵韪为征束中郎将。将领沈弥、娄发、甘宁起事反对刘璋,被赵韪打败后奔荆州。在此以前荆州牧刘表上书告发刘焉僭越身份,在乘车器物衣服方面和天子比拟,因此赵韪驻兵朐腮以防备刘表。当初南阳、三辅的几万家百姓流亡到益州。刘焉将他们全部收为部众,称为“东州兵”。刘璋性情柔弱宽容。缺乏威信谋略。束州入侵凌横暴,成为百姓的灾难。刘璋没有能力制止,旧有的士人相当埋怨并且叛离。赵韪在巴中,很得百姓士兵的欢心,刘璋将大权交给他。赵韪见到民心不和,就暗中勾结州中的世家望族。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赵韪反动叛乱,蜀地多处响应,幸得刘焉之前收容荆州、三辅流民建立的“东州兵”拼力死战,才平息了叛乱,杀赵韪于江州。 刘璋为人懦弱,原本依附于刘焉的汉中张鲁骄纵,不听刘璋号令,于是刘璋杀张鲁母弟,双方成为仇敌,刘璋派庞羲攻击张鲁,但多次被张鲁所破。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曹操亲自率兵征讨荆州,刘璋于是派出使者致以敬意。曹操加封刘璋为振威将军,封其兄刘瑁为平寇将军。刘璋因此派别驾从事张松到曹操那裹,但曹操没有按礼节接待。张松心怀怀恨,回来后劝说刘璋同曹操断绝关系,他对刘璋说:“刘豫州与您为宗室兄弟,可以与他结交联盟。”刘璋皆以为是,故派法正前往与刘备结好联盟,随即又指示法正和孟达送去数千兵卒帮刘备抵御曹军,法正完成使命归还。 公元211年(建安十六年),刘璋听说曹操将派兵到汉中征讨张鲁,心中恐惧,张松又劝说刘璋:“现在州中将领庞羲、李异等人都居功自傲,且心怀异志,如不能得到刘豫州的帮助,益州将外有强敌攻击,内遭乱民骚扰,必定走向败亡。”刘璋又听从了张松之言,立刻派法正率部队迎接刘备。刘璋的主簿巴西人黄权劝阻说:“刘备有骁勇的名声,现在要是以部下的身份对待他,就没法满足他的心愿;要是以宾客的身份对待他,一国不容二主,造不是使自己安全的办法。”从事广汉人王累将自己倒吊在益州城门上劝阻刘璋,刘璋全都不予采纳。 刘备从江陵率军赶到涪城,刘璋率领步、骑兵三万多人,车驾幔帐,光耀夺目,前往与刘备相会;刘备所率将士依次前迎,大家欢聚宴饮百余日。刘璋以大批物资供助刘备,让他去讨伐张鲁,然后两人告别。 公元212年(建安十七年),刘备进驻葭萌。张松的哥哥广汉太守张肃害怕灾难临头,就把张松的图谋禀告了刘璋,刘璋将张松收捕处死,下令所有关隘的守卫部队封锁道路。刘备大怒,掉转兵力攻打刘璋。双方战争历时近三年,期间刘璋军杀死了刘备军军师庞统,使得刘备陷入苦战。后来诸葛亮、张飞、赵云三路援军由荆州支援刘备。 公元214年(建安十九年),刘备进兵包围成都,并派简雍劝降刘璋。当时城中有三万精良部队,粮食够支持一年,官吏百姓都想抵抗。刘璋说:“我父子在益州二十多年,没有给百姓施加恩德,却打了三年,许多人死在草莽野外,只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怎么能够安心!”于是打开城门,出城投降,部下没有不哭的。刘备把刘璋迁至公安,并将财物归还于他,再佩振威将军印信。 公元220年(建安二十四年),东吴孙权杀关羽,得荆州,以刘璋为益州牧,驻于秭归,但是不久病死。>(未完待续) ps:丢了一百多章要重新码字灵感怎么感觉低道零点。尽量在年底之前结束。 第二百十四章:左慈之死 刘辫看了看何太后,直见何莲点点头才说道:‘宣‘ 刘焉刘璋二人上前,下跪之后刘焉说道:‘启奏圣上这段时间外边谣言四起说金将军已经战死沙场。据臣等所致虽然不附实,但金将军确实是失踪一段时间了。长此以往下去臣等担心出现兵变,更严重的还可能引起董卓叛军的反扑。恳请圣上主持大局。‘ 其实这个奏折说好听了就是怕兵变,说难听了就是想要军权;最差也要让小皇帝上战场。如果万一小皇帝战死沙场或者被俘虏啥的拿着皇位自然而然就能落到这些刘氏宗家手中,那样也不用再看何莲那个女人的脸色行事了。 刘辫自然听不出来其中的深意,只是听到金良失踪或者死了一下慌了神了。因为没有任何人告诉这种噩耗,毕竟谁都不想触那个霉头。 何莲捏了捏发冷的刘辫的手,说道:‘刘皇叔请稍候,先让刘璋启奏吧。‘ 刘焉也知道不可能一下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回道:‘是‘之后退后了一步。 刘璋上前一步说道:‘启奏圣上,这段时间因金校长(金良在学堂挂个校长职衔)不在导致,学堂各方面运营不转,恳请圣上主持大局。‘ 这个奏折更绝之前因为金良的压力各方面的人才选拔都是金良势力优先,如果让皇帝把职权拿走了那以后肯定就没有那个特权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虽然表面上金良对大家族、宗室、党锢这些没有明确的表态,可明眼的都知道金良是不赞同以前的形式做法的。这个学堂明显是要给寒家子弟出路,如果金良在这方面的失去掌控,那各大家族、世家也能安心的继续发展下去了。 何莲毕竟也当了那么长时间的皇后,底下的人玩的手段多多少少是知道的。于是说道:‘你两位启奏的事情圣上知道了。但这个事情不是一蹴而蹴的。等跟内部大臣商议以后会有明确的解决方案的。还有无他事?‘ 刘焉刘璋对视了一下同时说道:‘无其他事情可奏。臣等告退‘ 等二人下去之后,女官喊道:‘退朝。‘ 何莲回到御书房就开始为现在这个情况儿发愁。毕竟以前都是金良在解决这类为题,她只要说说意见就可以。可现在……! 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后也知道这些手底下的大臣正在策划什么。多少也是知道刚才那两个奏折到底是什么目的。可知道是一回事,解决却是另一回事毕竟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最为严重的事因为金良不在。金良手底下的那股力量她是没办法动用的。虽然之前金良也说过要是有什么情况让她不用着急,可那时是因为有金良才没事。现在却是金良失踪,那股力量更是藏匿起来了。连原来的卢植蔡邕等大臣都称病不出,着实让何莲这个太后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话分两头,在外界混乱不堪的情况下不说。金良却沉入了精神封印当中,左慈等人用四象法阵来抵消封印。金良进入了之前回忆的无限轮回,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见到了很久没有见面的兄弟们、也见到很久没见到的电脑高科技。 金良的神魂一直轮回直到来到三国重生转世,今生前世无限反复。金良终于悟到世间万物为情不破。天地万物为刍狗、唯有情可撼天动地。不管是哪朝哪代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其实无非就是一个情字。你要是真心实意为群众服务,那肯定有更多的人来给你提供帮助。 就在金良悟道的时候,身前金光一闪出现了一个人影。 金良问道:‘请问老者您是哪位。‘ 老者笑道:‘吾乃鸿钧。此次天劫皆因吾教导无方导致的,鸿蒙初开天道指引。皆因吾一时心慈、却留下了这么多祸端;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他们几个都要镇压一方没办法过来只能让你来完成此劫。劫后会完成你一个心愿以此补偿。‘ <按《封神演义》中看来,鸿钧就是“大道”的代表,是“天道”的代表三友,二佛,女娲等混元大罗金仙的指引者与监督者,并且书中载通天败走之后遇到鸿钧之前,有过话说:“不如重立地水火风换过世界。不过这事还得秉过老师”。可见鸿钧的徒弟能创造天地,而且还得禀告鸿钧一声,要同意了才能造天。那鸿钧是什么存在就不言而喻了。?书中鸿钧老祖现身的时候有诗曰: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炁化鸿钧鸿钧本作鸿均,最早出现于西汉王褒的《四子讲德论》,“夫鸿均之世,何物不乐?”[1]?鸿均指的是天下太平,大道之世。后出现于明代小说《封神演义》,为三友之师,借喻道教三十六天大罗天。台湾道教已经把鸿钧作为十八代天帝之一山西介休市绵山群仙殿里有道家众仙朝拜鸿钧老祖的布画。辽宁本溪市谢家崴子水洞,据说是鸿钧老祖修筑在玉京山的宫殿,名叫“紫霄宫”。《封神演义》中。鸿钧乃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的师傅。 《封神演义》第八十四回子牙兵取临潼关,忽见正南上祥云万道。瑞气千条,异香袭袭。见一道者,手执竹杖而来。作偈曰:“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炁化鸿钧。”话说鸿钧道人来至,通天教主知是师尊来了,慌忙上前迎接,倒身下拜曰:“弟子愿老师圣寿无疆!不知老师驾临,未曾远接,望乞恕罪。”鸿钧道人曰:“你为何设此一阵,涂炭无限生灵,这是何说!”通天教主曰:“启老师:二位师兄欺灭吾教。纵门人毁骂弟子,又杀戮弟子门下,全不念同堂手足。一味欺凌,分明是欺老师一般。望老师慈悲!”鸿钧道人曰:“你这等欺心!分明是你自己作业。致生杀伐,该这些生灵遭此劫运;你不自责,尚去责人,情殊可恨!当日三教共佥‘封神榜’,你何得尽忘之也!名利乃凡夫俗子之所争,嗔怒乃儿女子之所事,纵是未斩三尸之仙,未赴蟠桃之客。也要脱此苦恼;岂意你三人乃是混元大罗金仙,历万劫不磨之体,为三教元首,为因小事,生此嗔痴,作此邪欲。他二人原无此意,都是你作此过恶,他不得不应耳。虽是劫数使然,也都是你约束不严,你的门徒生事。你的不是居多。我若不来,彼此报复,何日是了?我特来大发慈悲。与你等解释冤愆,各掌教宗,毋得生事。”随分付左右散仙:“你等各归洞府,自养天真,以俟超脱。”众仙叩首而散。鸿钧道人命通天教主先至芦篷通报。通天教主不敢有违师命,只得先往芦篷下来,心中自思:“如何好见他们?”不得已,腼面而行。话说哪吒同韦护等俱在芦篷下,议论万仙阵中那些光景。忽见通天教主先行,后面跟着一个老道人扶筇而行。只见祥云缭绕,瑞气盘旋。冉冉而来,将至篷下。众门人与哪吒等各各惊疑未定。只见通天教主将近篷下,大呼曰:“哪吒可报与老子、元始,快来接老爷圣驾!”哪吒忙上篷来报。话说老子在篷上与西方教主正讲众弟子劫数之厄,今已圆满,猛抬头见祥光瑞霭,腾跃而来,老子已知老师来至,忙起身谓元始曰:“师尊来至!”急率众弟子下篷。只见哪吒来报:“通天教主跟一老道人而来,呼老爷接驾,不知何故。”老子曰:“吾已知之。此是我等老师,想是来此与我等解释冤愆耳。”遂相率下篷迎接,在道傍俯伏曰:“不知老师大驾下临,弟子有失远接,望乞恕罪。”鸿钧道人曰:“只因十二代弟子运逢杀劫,致你两教参商。吾特来与你等解释愆尤,各安宗教,毋得自相背逆。”老子与元始声喏曰:“愿闻师命。”遂至篷上,与西方教主相见。鸿钧道人称赞:“西方极乐世界真是福地。”西方教主应曰:“不敢!”教主请鸿钧道人拜见。鸿钧曰:“吾与道友无有拘束。这三个是吾门下,当得如此。”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打稽首坐下。后面就是老子、元始过来拜见毕,又是十二代弟子并众门人俱来拜见毕,俱分两边侍立。通天教主也在一傍站立。鸿钧道人曰:“你三个过来。”老子、元始、通天三个走近前面。道人问曰:“当时只因周家国运将兴,汤数当尽,神仙逢此杀运,故命你三个共立‘封神榜’,以观众仙根行浅深,或仙,或神,各成其品。不意通天弟子轻信门徒,致生事端,虽是劫数难逃,终是你不守清净,自背盟言,不能善为众仙解脱,以致俱遭屠戮,罪诚在你,非是我为师的有偏向,这是公论。”接引与准提齐曰:“老师之言不差。”鸿钧曰:“今日我与你讲明,从此解释。大徒弟,你须让过他罢。俱各归仙阙,毋得戕害生灵。况众弟子厄满,姜尚大功垂成,再毋多言。从此各修宗教。”鸿钧分付:“三人过来跪下。”三位教主齐至面前,双膝跪下。道人袖内取出一个葫芦,倒出三粒丹来,每一位赐他一粒:“你们吞入腹中,吾自有话说。”三位教主俱皆依师命,各吞一粒。鸿钧道人曰:“此丹非是却病长生之物,你听我道来:此丹炼就有玄功,因你三人各自攻。若有先将念头改,腹中丹发即时薨!”鸿钧道人作罢诗,三位教主叩头拜谢老师慈悲。鸿钧道人起身作辞,命通天三弟子,你随吾去。通天教主不敢违命,只见接引道人与准提俱起身,同老子、元始,率众门人齐送至篷下。鸿钧别过西方教主,老子、元始与众门人等又拜伏道傍,俟鸿钧法驾,鸿钧吩咐:“你等去罢。”众人起立拱候,只见鸿钧与通天教主,冉冉驾祥云而去。西方教主也作辞回西方去了。老子、元始与子牙曰:“今日来我等与十二代弟子将回洞府,候你封过神,重新再修身命。方是真仙。”正是:重修顶上三花现,返本还原又是仙。 三大弟子《封神演义》中,鸿钧乃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的师傅。 元始天尊 鸿蒙初判有声名。炼得先天聚五行。顶上三花朝北阙,胸中五气透南溟。群仙队里称元始。玄妙门庭话未生。漫道香花随辇毂,沧桑万劫寿同庚。混沌从来道德奇,全凭玄理立玄机。太极两仪并四象,天开于子任为之.地丑人寅吾掌教,黄庭两卷度群迷。玉京金阙传徒众,火种金莲是我为。六根清静除烦恼,玄中妙法少人知。二指降龙能伏虎,目运祥光天地移。顶上庆云三万丈。遍身霞绕彩云飞。闲骑逍遥四不相,默坐觉檀九龙车。飞来异兽为扶手,喜托三宝玉如意。白鹤青鸾前引道,后随丹凤舞仙衣,羽扇分开云雾隐,左右仙童玉笛吹,黄巾力士听敕命,香烟滚滚众仙随。阐道法扬真教主,元始天尊离玉池。 老子? 混元初判道为先,常有常无得自然。紫气东来三万里。函关初度五千年。函关初出至昆仑,一统华夷属道门。我体本同天地老,须弥山倒性还存。混沌从来不计年。鸿蒙剖处我居先。参同天地玄黄理,任你傍门望眼穿。鸿蒙剖破玄黄景,又在人间治五行。度得轩辕升白昼,函关施法道常明。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仙音隔朦胧。辟地开天为教主,炉中炼出锦乾坤。不二门中法更玄,汞铅相见结胎仙。未离母腹头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室内炼丹掺戊己,炉中有药夺先天。生成八景宫中客。不计人间几万年。玄黄外兮拜名师,混沌时兮任我为。五行兮在吾掌握,大道兮度进群迷。清净时兮修金塔。闲游兮曾出西关。两手包罗天地外,腹安五岳共须弥。先天而老后天生,借李成形得姓名。曾拜鸿钧修道德,方知一炁化三清 通天教主 辟地开天道理明,谈经论法碧游京。五气朝元传妙诀,三花聚顶演无生。顶上金光分五彩,足下红莲逐万程。八卦仙衣飞紫气,三锋宝剑号青苹。伏虎降龙为第一,擒妖缚怪任纵横。徒众三千分左右,后随成姓尽精英。天花乱坠无穷妙,地拥金莲长瑞祯。度尽众生成正果,养成正道属无声。对对幡幢前引道,纷纷音乐及时鸣。奎牛稳坐截教主,仙童前后把香焚。霭霭沉檀云雾长,腾腾杀气自氤氲。白鹤唳时天地转,青鸾展翅海山澄。通天教主离金阙,来聚群仙百万名。鸿钧生化见天开,地丑人寅上法台。炼就金身无量劫,碧游宫内育多才。> <鸿蒙,是中国古代汉族传说中的一个时代,传说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前,世界是一团混沌的元气,这种自然的元气叫做鸿蒙,因此把那个时代称作鸿蒙时代,后来此一词也常被用来泛指称远古时代。 亦作“鸿濛”。1.宇宙形成前的混沌状态。《庄子.在宥》:“云将东游,过扶摇之枝,而适遭鸿蒙。”成玄英疏:“鸿蒙,元气也。”《淮南子.道应训》:“西穷窅冥之党,东开鸿濛之先。”《秦并六国平话》卷上:“鸿蒙肇判,风气始开。”冰心《寄小读者》十二:“又试问鸿蒙初辟时,又哪里有贫富贵贱[1]???” 2.迷漫广大貌。《汉书.扬雄传上》:“外则正南极海,邪界虞渊,鸿濛沆茫,碣以崇山。”颜师古注:“鸿濛沆茫,广大貌。”宋范成大《寿栎东斋午坐》诗:“屋角静突兀,云气低鸿濛。”《红楼梦》第一二○回:“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 3.东方之野,日出之处。《淮南子.俶真训》:“提挈天地而委万物,以鸿濛为景柱,而浮扬乎无畛崖之际。”高诱注:“鸿濛,东方之野,日所出,故以为景柱。” 4.混沌;浑噩。唐?韩愈?《嘲鼾睡》诗之二:“鸿蒙总合杂,诡谲骋戾狠。”《吴礼部诗话》引元王履诗:“半生堕落忧患界,万事元在鸿濛间。”清龚自珍《世上光阴好》诗:“静原生智慧,愁亦破鸿濛。” 5.指高空。明刘基《通天台赋》:“矗鸿濛以建标兮,拖甘泉以为祛。”> 金良大概猜到老者身份之后说道:‘那什么样的心愿到可以吗?‘ 老者慈祥的笑道:‘你说说看,我尽力就是!‘ 金良想了想说道:‘那我破劫之后想带着我的亲人回到我来的那个时空可以吗?‘ 老者问道:‘你为什么想回去呢?等破劫之后你为人皇在这里可不更好。修成仙道那可是长生不老永葆荣华的呀。‘ 金良苦笑道:‘长生不老永葆荣华是好,但我的父母要是看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而且我觉得人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嘛?‘ 老者点点头:‘聪明的孩子,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到时会完成你的愿望的,虽然可能还要有付出。‘ ‘付出?‘金良一脸茫然。 ‘到时你就知道了。这里是一点鸿蒙之气能化解你身上的劫难,且能让你达到初阶仙班。也好早日完成劫数。‘说完老者左手出现一团紫色云团推进金良体内。 作罢老者继续说道:‘去完成你的使命吧。‘右手一挥金良头上的封印之箭就不见了。金光一闪金良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四象法阵突然金光大作一阵轰响形成一个金钟罩。随即轩辕雪、典韦、应龙都被推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还是原来的坐姿,直到出了金钟罩才恢复自由。 左慈起身走到金良面前一拍金良的额头喝道:‘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尽量睁开眼睛看到左慈一脸慈爱的看着他。金良起身跪倒左慈面前说道:‘徒儿不孝,连累了师傅。‘ 左慈还是微笑的说道:‘傻孩子,此乃劫数并非你之过错。为师大限已到,临别之际给你留下一颗保命舍利。为师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以后也只能靠你自己了。‘ 金良哽咽道:‘师傅。我……我……‘ 左慈说道:‘天道轮回,命中注定。徒儿要记住万事迎天而行切莫逆天。那就是你对为师最好的回报了。就此别过、后会……‘话未说完左慈慢慢涣散,留下一颗晶莹剔透的舍利子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ps:回归了!起点密码整丢费死劲了! 第二百十五章:小神童时的洛神 书接上文,话说何莲何太后听完早朝回来之后一直在烦恼事情的解决方案,与此同时金良也是从封印中解脱出来。那事情将如何发展呢。 就在何莲万般无奈准备称病延后的时候许久没有出现的吴苋出现在了寝宫。 吴苋说道:‘金将军有信。‘ 对于现在的何莲来说这个话可比任何奉承之语动听太多了。 结果书信上面竟然明确写道要是发生什么事情找谁问情况。而且还有必须先对暗语,让何莲一阵为难的是。这个暗语竟然是‘我是金良的小三。‘ 虽然不知道小三是什么意思。但总感觉金良这是在跟别人表明两人的情人关系,何莲苦恼半天才想起要问金良现在的情况,结果一抬头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了。 何莲只能硬着头皮去往书信上提到的贾诩那里找答案了。 话说两头金良这边已然是指导暗算自己的出处,开始着手解决为题。 金良到了甄家出来迎接的就是甄豫,说了大概来意和近期情况看看那正厅,那个张夫人还一脸寒霜地端坐在那里,金良转头问甄豫:“你们下面那些家兵,你可指挥得动?” 甄豫愣了一下,惊问道:“贤霆你要做什么呢?” 金良冷冷一笑道:“伯原,难道你想在你百年之后看到你们甄家因为你母亲的错误而家败人亡吗?!这中山郡已经成了我中央军的地盘,你母亲还看不清形势,如此鄙薄于我,你甄家将来有甚么危机休要求到我的头上!”金良就差明着说,你那老母给脸不要脸,敢算计我。你们甄家休想在中山立足! 甄豫见金良的话说得这么生硬,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但他是一个生意人。一切都是以利益为先,个人的好恶则摆在后面。这便是他执掌家族生意以来,家族生意蒸蒸日上的缘由。 甄豫压下自己对金良刚才那句话的反感,仔细想了一下,金良中央军势力已经不可抑制地发展起来了,冀州、并州都已经掌控在金良手里,幽州也迟早会落在金良手里,金良现在已经有了几十万人马,还有十几个不逊于他甄家的世家大族支持着金良。金良还掌握了盐池和铜矿,甄家若不是再反反复复,恐怕在金良未来的势力里面根本插不进脚步,若是触怒了金良,中央大军倾发,甄家休想保全。 甄豫不由得责怪自己那个顽固严苛的母亲,什么人不好得罪,偏要得罪金良,这个家伙是边地出身,性情暴烈。若真的把妹子嫁给司马朗,司马变成死马,甄家的家产恐怕会全部变成金良的资产。金良随便按个罪名,甄家都吃罪不起。????甄豫想到这里,便悄声问道:“贤霆兄,我母亲向来不管兵士,我们这些家兵都由我掌管,奉先想让我做什么,尽管吩咐!”????金良冷厉一笑:“你母亲想与司马家联姻,而司马家投靠董卓,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甄家也会投靠董贼。所以你们还是交出家兵,不然我对中山郡很难放心。”????甄豫瞪大眼睛:“贤霆公。我们若交出家兵,我们这万贯家产该如何保全!”????吕布指着中山郡治的方向:“中山郡尉乃是我手下宿将刘何。我已经派人飞马通知他,他数个时辰以后便会领一万郡兵到此,你们的家兵全部交给刘何,刘何再补给你这么多郡兵帮助你守卫甄家坞堡!” 金良又指了指正厅:“你母亲老迈昏聩,已经无法执掌甄家,我建议你给她找个清静所在,让她安享晚年,若是你难做,我派人替你做。”????甄豫听金良这么一说,惊问道:“奉先公,你想侵吞我家的家产不成!” 金良扬起手掌,想给甄豫一个耳光,但看他一脸青气,这一手掌下去恐怕就要把他打死,便冷哼道:“我是看在甄姜和甄宓的面上,给你们甄家一个借助我中央军发展的机会,你竟然这么说,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这么一点儿家产就去伤她们的心吗?” 甄豫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甄宓才八岁!你就有了想法?!” 金良猛然摇摇头:“从你们上次跟我说得,我看出你们家里只有甄姜和甄宓完全信任我,为了不辜负她们的信任,我也要尽量扶持你们甄家!可你那个母亲是怎么对待我的呢?若是让她这样昏聩下去,你们甄家怕是很快就会家破人亡的!” 甄豫现在有些后悔了,他刚才实在不应该放金良这一千飞虎军进来,现在他只能傻傻地看着金良这一千飞虎军把主厅给控制了,还占领了坞堡的制高点,纵然他甄豫想倾发所有家兵来个鱼死网破,恐怕先死的便是他和他母亲。 甄豫下不了鱼死网破的决心,因为他看得出来,金良对甄姜的感情并非作伪,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金也不会强夺甄家家产,金良只是不满母亲对他的算计,只是担心他甄家会投靠董卓那边。 轩辕雪站在金良身后,悄声说道:“贤霆,看样子甄豫活不了多久时间了,等他死后,甄家该有谁来执掌?若是再让那个张夫人站出来,你们不就功亏一篑了。” 金良笑道:“甄豫死后,便让甄姜来执掌吧!” “可甄姜很快就要成为金家人了,嫁出去的女儿再回来执掌娘家,于理不合吧?”轩辕雪提醒道。 金良冷哼道:“什么理?我麾下二十万中央军便是理!我让甄姜执掌甄家,谁敢说个不字!” 金良拜见丈母娘,按照礼节,还未成亲,甄姜是不能出面见金良的,可金良跟张夫人不合、派兵包围中厅的消息传到了甄姜的绣楼,甄姜赶紧领着几个妹妹一起来到中厅。 金良此时跨着七星宝刀,大大咧咧地坐在中厅,在等中山郡尉刘何的到来,对张夫人的怒目相向视而不见。 甄姜疾步走到金良面前。脆声问道:“我的大将军。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良冷哼一声:“甄姜,你去问问你的老母,问她到底想怎么样?!” 张夫人依然是恨恨地看着金良。一句话都不肯说。 甄姜只得问了哥哥甄豫。甄豫便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甄姜这才恍然明白。自己跟金良的婚事一直都不被母亲同意,她竟然瞒住自己想跟投靠董卓的司马氏联姻。而且还联手算计金良,让金良的师父因此离世。 甄姜冷冷地看了母亲一眼:“金将军说的很对,母亲确实是年老昏聩了,实在不宜执掌甄家了,应该给母亲选一个幽静的宅院,让她安度晚年!” 甄豫哀叹一声:“甄姜。你跟金良真乃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想把母亲给软禁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为兄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等我死后,咱们的弟弟妹妹都还年幼,甄家这么大个摊子,要靠谁来掌控,靠那些旁支子弟吗?” 甄姜斩钉截铁道:“我可以!” 甄豫蒙地摇摇头:“你不行。你很快就要嫁给金良,成了他家人,有什么资格来管甄家的事情?” 甄姜深情地望了金良一眼,继而毅然决然地说道:“金良说我有资格。我就有资格!在金良这架战车上,甄家就要有自觉成为战车的一根木架。不要再幻想有其他的可能!”? 甄姜情绪很激动。声音稍微大了一些。传到金良和轩辕雪的耳朵里,轩辕雪吃惊地看着金良:“难怪你会不顾她脸上的疤痕,执意要纳她为平妻。你们这么默契,注定会成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的。”? 听轩辕雪这么一说,金良才仔细看了一下甄姜脸上的疤痕,已经很淡了,便对轩辕雪说道:“那道疤痕是我的箭羽所伤,我对不起她,哎,往事如烟,便如那道疤痕。所有的不快都已经淡了,就不必再提了。” 金良疾步走到甄姜面前。伸出大手,紧紧握着她的玉手:“谢谢你这么支持我!”????甄姜涩然一笑道:“我如此作为。真不知会被那些族人说成什么样!”她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为了夫君的利益而暂时舍弃家族的短期利益,难免会有一些鼠目寸光之辈蜚短流长。 金良冷厉地说道:“谁敢胡乱非议,你就把他送来屯田兵团,现在河东郡中条铜矿还需要一些矿工。”? 甄姜的两个弟弟甄俨、甄尧和四个妹妹甄脱、甄道、甄荣、甄宓得知了全部事实以后,对昏聩的母亲都心怀不满,若不是金贤霆顾念到跟姐姐甄姜的情谊,恐怕甄家立刻就有灭顶之灾。 甄俨现年十八岁,甄尧只有十二岁,他们两个都是相貌俊秀的正太,遗传了甄家的良好基因。 听到金良要安排他们进入中央大学堂的政治学院,甄俨欣然同意,他从哥哥甄豫那里得知中央大学堂实际上是金良嫡系部下的速成班,知道在金良的提携下,自己在仕途上没准走得比父亲甄逸还远,因为父亲最高的官职也不过只是一个上蔡令。 甄尧则执意留下打理家族生意,他虽然只有十二岁,却也看出家里后继无人,总是让已经出嫁的姐姐来打理甄家的生意,总是会被外人说闲话的,既然哥哥甄俨要走仕途,他就走商途吧。? 甄姜很认真地对甄尧说道:“你要努力跟我学如何打理生意,等你十八岁了,姐姐我就把家里大小事务全部交给你执掌了!”甄姜以此表明,她只是想确保甄家一心追随金良,而不是伙同金良侵夺甄家家产。 甄姜的四个妹妹,甄脱现年十六岁,甄道十四岁,都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女,在这个时代已经可以嫁人了,甄家也准备把甄姜嫁出去以后,就为甄脱、甄道寻找夫婿,当然对甄家来说,是守株待兔,甄家这几个女儿都是声名远播的白富美,只有别人来求亲的道理。? 本来十九岁的甄姜原本早该嫁人了,怎奈她之前在遭遇黄巾余党劫掠的时候。被救人心切的金良误伤,脸上留了一个疤痕,被那些看重颜面的世家大族嫌弃。所以一直没人上门提亲。最近两年,甄姜已经打好做一辈子老姑娘的打算。便抛头露面,料理家族生意,她生性聪慧,又受家庭熏陶,对陶朱之学一学即通,短短两年,便对家族大部分生意都了如指掌。????三个月前,甄姜去河内郡处理一单生意。被温县司马家的司马朗看到,司马朗一见倾心,便托人打听,费了好多功夫,才打听出来是中山郡甄家的长女甄姜,甄姜是世家大族,跟他温县司马家是门当户对的,司马朗后来跟随父亲司马防去了长安,最近一些日子才又托辞回到温县,回到温县后便迅速派人前来提亲。 甄姜的两个小妹妹甄荣十岁。甄宓八岁,都生得粉妆玉砌,眉目如画。都是两个绝色小萝莉,甄荣的性格活泼一些,甄宓的性情却甚是安静。 金良带兵入坞堡的时候,甄脱她们几个都纷纷登上高阁去看金良的飞虎军,只有甄宓不动身,甄脱便问她为啥不去看,八岁的甄宓竟然很老成地说:“这兵马之事岂是女子看的东西么?!”?? 甄脱便咯咯笑道:“妹妹,来的可是征南将军金良金贤霆呢?!妹妹,你不是曾说过。金良必是受天帝护佑之人吗?”甄宓这才腾腾地登上高阁,俯身往下看去。 甄道指着金良。咯咯笑道:“大姐夫好生俊朗,大姐好有福气!”? 甄脱却指着金良身后的郭嘉:“大姐夫太过阳刚。你看大姐夫身后这个男子,远比姐夫俊秀,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娶妻?!”? 甄道咯咯笑道:“看大姐要嫁人了,二姐也想要嫁人了!” 甄宓一直盯着金良看,看了半天,除了个子高一些,相貌英俊一些,别的不凡之处还真看不出来,等金良走进中厅跟她母亲会面时,甄宓就腾腾走下楼,径直走去书房。 甄宓的二哥甄俨见金良跟母亲翻脸又意图逼迫长兄甄豫软禁母亲,赶忙跑到后宅去请甄姜,在路过书房的时候,看到他的小妹甄宓正专心致志地用他的笔砚写字,不禁哑然失笑。 甄俨叹服,这个妹妹从小就与众不同,在她更小的时候,每次睡觉,家里人都会看见好像有人把一件玉衣披在她身上,大相士刘良曾给甄家兄弟姐妹们相过面,就曾指着甄宓说:“此女贵不可言!” 甄俨见妹妹这么小就深有主见,又听到金良说对甄宓信任自己很有好感,便想若是宓妹妹下去同金良沟通一下,应该也会有些裨益,便把金良跟母亲争执的事情说了。 甄宓一听,便放下毛笔,叹道:“母亲这是在败我甄家!”说着就腾腾走下楼去。 甄俨看着甄宓下楼的小身影,愣了一下,继而飞跑着禀告甄姜。 甄宓悄悄走到金良身边,仰起脸,看着金良,很认真地说道:“金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请宽恕我母亲的过错!”说着就想俯身跪拜。?? 金良赶紧把她抱起来,看着她眉目如画的小脸蛋,心旌神摇,谁能料想这个八岁女童便是日后的曹魏文皇后,便是洛神,便竭力露出一副亲切和蔼的表情:“甄宓,你且放心,只要你们甄家牢牢地跟随我中央军,我绝对不会做任何有损于你们的事情!”? 小甄宓被金良抱起来,有些羞怯怯地说道:“将军,还请放我下来!”??? 金良跟甄姜对视了一下,故意笑着逗甄宓:“还叫我将军,太见外了吧,要改个称呼!” 甄宓看金良促狭的眼神,明白了金良的意思,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能叫你姐夫,我姐姐还没嫁到你们金家,你还不是她的夫君!” 金良呵呵笑道:“小小年纪,你还挺明白事理的嘛。那你说说,你母亲这次错在那里?” 甄宓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听说那个司马朗的父亲是在董卓那里做官,母亲跟司马家结亲,在外人看来,甄家要依附于董卓,可将军您已经扫平冀州并州,中山郡离洛阳城有一千里地,便是董卓想帮我们甄家也是鞭长莫及,而开罪了将军,将军的中央军朝发夕至,哎,母亲此番囿于门第之见,真是大大失策!” 金良愣住了,甄宓才八岁,就能说出这番话!????甄姜看金良目瞪口呆,笑道:“奉先莫要吃惊,我这妹子实乃女神童。现在天下兵乱,百姓皆卖金银珠玉宝物换取粮食,我家存粮颇丰,便拿粮食换取珠宝,妹妹便对母亲说,现今乱世而多买宝物,匹夫无罪,怀璧为罪,乡亲们都乏有粮食,不如把这些粮食发给亲族邻里,广为恩惠,母亲便纳其言。” 金良愈加吃惊,看看怀里这个粉妆玉砌的小甄宓,心里不住感叹,小妖孽啊,真是小妖孽,不但美貌堪称妖孽,连聪慧程度也堪称妖孽,只是红颜薄命了一点儿,小姨子啊,有姐夫罩着你,相信你不会再有那一世的覆辙了。(未完待续) ps:一天一章开始恢复更新了 第二百十六章:洛神甄宓的去处 金良抱着甄宓,笑着对甄姜说道:“我看甄宓跟你一起过来我家,好让吴苋教甄宓武艺,蔡文姬教甄宓文赋,如此岂不妙哉!” 甄姜看了看已经被婢女们搀扶着起身往一个僻静院落而去的母亲,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忍:“母亲最疼宓妹,还是让宓妹留在老人家身边,是个慰藉。” 金良将甄宓放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那个丈母娘佝偻着远去的背影:“甄姜,你们的母亲如此偏狭严苛固执,只会给甄宓带来不好的影响,而在襄阳,我请了许多海内大儒,如卢植、郑玄、蔡邕、杨彪等人给学子讲课,甄宓身在其中,必有极大长进!” 甄宓听过卢植等海内大儒的名字,不禁举起粉嫩的小手,轻轻拍了几下,笑语嫣然:“真好!” 金良看甄宓娇笑起来的模样,不禁感叹,八岁就能笑得如此倾城,十年之后,岂不是真的可以倾国,一定要把她养在自己的府上,不要给她机会去做红颜祸水。 甄俨在一旁笑道:“宓妹当学女工,为何要学儒通经,当做女博士邪?” 金良知道,东汉时期确有博士这个名号,是掌管书籍文典、通晓史事的官职,后成为学术上专通一经或精通一艺、从事教授生徒的官职。六国时有博士,秦因袭之,诸子、诗赋、术数、方伎皆立博士。汉文帝置一经博士,武帝时置“五经”博士,职责是教授、课试,或奉使、议政。如此说来,东汉时期的博士,其实更像是后世的教授。 年方八岁的甄宓一脸郑重:“闻古者贤女,未有不学前世成败。以为己诫。不知书,何由见之?!” 金良叹服,甄宓还真是个小女神童。 历史上那个曹丕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狗屎运。拥有甄宓这样美貌贤淑聪慧的皇后,却不知道珍惜。竟然把甄宓活生生地填糠缢杀,还真下得去手。 这一次,再也不能让曹丕这个狗贼得逞了。 甄宓见金良呆呆地看着自己,以为他叹服自己的聪慧,便脆生生说道:“金将军,甄宓跟甘罗差远了!” 金良哈哈笑道:“不做甘罗,便做班昭!” 班昭,东汉最富盛名的才女。蔡琰原来的表字是昭姬,便是立志效仿班昭,换言之,班昭是蔡琰的偶像,班昭是史学家班彪女、班固与班超之妹,博学高才,班昭常被召入皇宫,教授皇后及诸贵人诵读经史,宫中尊之为师。班昭的学问十分jing深,当时的大学者马融。为了请求班昭的指导,还跪在东观藏书阁外,聆听班昭的讲解。金良以班昭来勉励甄宓。便是想让甄宓这么聪慧的女子多修习学问,少沾染政治,以免重蹈那段历史的覆辙,当然有金良这个姐夫的照顾,甄宓这个小姨子肯定不会再被袁熙、曹丕之辈玷污的。 过不多时,金良麾下宿将,中山郡郡尉刘何领一万郡兵赶到甄家坞堡,将甄家坞堡团团围住。 甄家八千家兵全部缴械出堡,堡内的所有兵器盔甲器械也全部搬运出来。六千多匹战马也全部牵出来,按照金良的授意。刘何留下了一个旅团的郡兵,包括两千战兵两千辅兵。镇守甄家坞堡。 金良从甄家八千家兵里甄选四千人,跟随自己一同前去襄阳,留给刘何四千人补充郡兵的行列,六千多匹战马分给镇守甄家坞堡一千匹,分给刘何的郡兵一千匹,剩下四千多匹也被金良带去襄阳,所有兵器盔甲器械交给刘何,由他发放给中山郡下面的郡县兵。 金良把甄家所有家兵都清理走,甄家上下老少心里都是一凉,以为金良下一步就会把甄家家产全部掠走,唯有甄姜、甄宓笑而不语,后来金良对甄家财产的处置让那些甄家人顿感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金良把甄家名下乏人耕种的四万多亩荒地交给中山郡这边的屯田都尉处置,甄家只是白白地出让荒地,每年就可以得到田地收获粮食的一成,中央军从甄家那二百六十万石屯粮里拉走了六十万石粮食,这六十万石粮食并非无偿捐献,而是以市价购买的,甄家凭着金良的手谕,便可从襄阳的钱庄拿到现钱。 甄家现在有黄金六万余斤,白银十三万斤,铜钱三十六亿钱,其他珍宝亦折合六十多亿钱,金良之前曾跟甄豫、甄姜说起的入股钱庄,被甄豫他们的母亲张夫人给否决了,现在张夫人被幽禁起来,这个入股计划便继续推行下去,金良从甄家拿走十分之一的钱财,算是甄家在钱庄的入股。 甄家既然已经旗帜鲜明地支持金良,金良也不能亏待甄家,他把中山郡里所有私通匈奴、鲜卑、山贼的家族的大部分生意都交给甄家打理。 甄家在这一次的冲突里,因为甄豫、甄姜的明智决策,使得甄家不但从一次危机里化险为夷,还得到了更大的发展,他们做的唯一的牺牲便是放弃了私兵,完全听命于金良的大军。 河东的裴家、卫家,中山郡的甄家,这三大家族通过放弃私兵赢得了金良的完全信任,他们的子弟官运亨通,他们的家族生意更加兴旺,这给了很多依附于或者准备依附于金良的世家大族一个很大的启示,他们意识到若是自己家族还保留着私兵,就有勾结其他势力或者造反的嫌疑,就不可能得到金良的完全信赖,家族在官场和商界上都不可能有好的发展。 当然,若是那些世家大族并没有谋反或者私通其他敌对势力的嫌疑,金良也不会先下手为强地强制取缔他们的私兵,毕竟这天下有好几百个世家大族,全面取缔私兵肯定会让那些世家大族们误认为金良会对他们下手,会联合起来对抗金良,所以金良现在还是各个击破吧,全面取缔私人武装要到若干年以后了。 甄姜留在无极,一边帮助哥哥甄豫打理家族产业。一边等待金良派人上门迎亲。 甄家三子甄尧,跟在长兄甄豫身边受他言传身教,准备以后长大了继承家族产业。 甄家次女甄脱、三女甄道留在无极。一边跟着大姐甄姜料理家族产业,一边等待有人上门提亲。 甄家四女甄荣和五女甄宓。都留在无极,等甄姜出嫁到襄阳,甄荣和甄宓都会跟着大姐甄姜寄住在金家,参与到学徒。 甄家次子甄俨跟随金良前往襄阳,准备参加大学堂的政治学院,凭着他甄家的影响力和甄家与金良的关系,甄俨从政治学院毕业以后至少要做一个乡丞。 金良辞别了甄姜、甄宓,领一千飞虎军。跟着甄家四千精锐家兵,那四千精锐家兵骑在甄家那四千战马上,甄家又派出三千奴仆押着六千余斤黄金,一万三千斤白银,三亿六千万铜钱,价值六亿多钱的珍宝和六十万石粮食。 中山郡郡尉刘何,领四千郡兵护送金良的车队到了中山郡与巨鹿郡的交界处,方才停止。 金良很严肃地对刘何说道:“刚才在会见甄家那些旁门子弟的时候,我看出很多人非常不满我剥夺甄家的私兵,估计会有一些甄家子弟跟其他敌对势力勾结。你要多多留心,如果发现有什么苗头,立刻带兵将他们逮捕。我不希望甄家再有任何动摇! 另外,甄家与我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所以你手下那群郡兵在甄家要规规矩矩的,不准欺凌甄家人,若是让我知道你们的郡兵无端欺凌甄家人,不但犯事的要军法处置,你这个郡尉也是做不长久的!” 刘何恭谨领受。 刘何领兵回去,对甄家坞堡进行了严密的控制。特别是对张夫人居住的小院,做了周密的布置。就是防止某些别有用心的甄家子弟会趁机作乱。 金良则扬鞭纵马,催促甄家的家兵们走快一些。他已经离开襄阳快一个月了,一想到家里的貂蝉、蔡琰,他就归心似箭。 常山郡与巨鹿郡之间的连绵群山,便是两个郡的自然分界,官道便是在山中凿开的,山路崎岖,又押运了那么多车粮食、金银,金良统领的又多是骑兵,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走了二十多里路。 金良烦闷地说道:“要想富,多修路!这样的道路,太影响大汉的富国强民了。” 典韦向前一指:“主公且看,穿过这个山谷,便是一马平川,再过五天,必能到达襄阳!” “山谷?!”金良最近这些日子老是用山谷埋伏这一招去对付敌人,一听到山谷,他自己也敏感起来! 金良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山谷,两山夹一沟,山势甚是陡峭,山野草足有一人多高,面苍松翠柏无数,若是埋伏千军万马,也是很难发现。 典韦细细看了一遍,嘿然一笑道:“主公,这山谷好安静啊!” “是啊,太安静了!”金良冷笑道:“安静得都让人窒息了!” 典韦笑道:“主公,那咱们还过不过呢?” “你说呢?”金良看典韦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已经有数了。 典韦抬头看了看天:“主公,我看这天色不晚了,不如今晚就在这山谷口安营扎寨。看这云彩,今晚就会起风。应该是北风。” “你确定?!”金良很惊诧,什么时候典韦也会看天象了。 “这几个月,我之前当过好一段时间的猎户,略有心得。”典韦笑道:“貌似这阵风还不小呢。” “今晚何时会起风?”金良追问道。 “大概是四更天!”典韦笑嘻嘻地望着那山谷两侧斜坡。 金良骑在赤兔马,时不时地纵马往后奔,催促那些运输粮食财物的甄家家仆赶马车要快一些。 典韦高亢的嗓门响起来:“主公,天色已晚,不如在此安营扎寨!” 金良抬头看了看天。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很快就天黑了,算了,就在这里安营。” 金良又从飞虎军里点出几个人,对他们大声吩咐道:“看这样子。三天是到不了襄阳的,你们去跟我家夫人、田丰先生说,因为粮食运输太慢。估计还要六天才能到达襄阳。” 那几个飞虎骑兵领命,赶紧飞马通过山谷。往襄阳方向而去。 金良这一千飞虎军赶紧领那四千甄家家兵一起安营扎寨,那三千押运粮食的甄家奴仆也帮忙扎营。过不多时,便在谷口安下大营。飞虎军、甄家家兵、甄家奴仆都入营安歇。大营壁垒森严。防守严密。 一夜无话,到了四更天。原本寂静的夜忽然被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声惊醒。 “典韦,果然不出你所料,这北风果然起了!”金良又问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安排妥当了,请主公下令!”典韦作为亲卫侍卫长,类同于后世的高级秘书长,有调动安排兵力布置的权利。 金良跨赤兔马,取下霸王弓。抽出鸣镝箭,一阵尖利刺耳摄人心魄的呼啸声划破夜空。 无数根火把在谷口亮起,纷纷投向那野草覆盖的山坡,野火轰然升起,凌厉的北风呼啸而来,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时之间,山谷两侧被野草覆盖的山坡变成了一片火海。 金良哈哈大笑:“天干物燥,小心野火!” 典韦也嘻嘻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敢来伏击我们,不知道我们中央军是最善伏击的吗?他们埋伏也就罢了,还竟敢在这样天气干燥、野草枯黄的季节来做埋伏。真是蠢到家了!”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从两侧山坡里响起,一个个头戴黄巾身穿黄袄的黄巾余党模样的山贼们忙不迭地从那荒草里爬起,那火被那北风挟裹着越来越打,烟气也弥漫了整个山坡,那些山贼们慌不择路,四处奔跑,都想逃脱火神的问候。 有一些不开眼的山贼竟然冲到了山谷口,金良手里提着石龙大刀,早已等候多时。 金良策动赤兔马。挥舞石龙大刀,如同一道红闪电卷起了一团黑涩风暴。石龙大刀所到之处,卷起一团断肢残臂。猩红的鲜血在空中喷洒。 典韦见金良大开杀戒,连忙大声提醒道:“主公,留活口,这次伏击,必定是有人走漏了我们的行军路线!找出背后主谋更为要紧!” 金良心里早就如此怀疑,听典韦这么一说,他便刻意地刺伤几个山贼的腿部,没有刺他们的咽喉,留下他们一条狗命,交给典韦去审讯。 典韦迅速让人领着几个军情局特工,严加盘问,结果发现这些山贼原是盘踞在太行山的一伙山贼,头目姓肖名天龙,原本跟张燕的飞燕军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前两个月张燕突然领飞燕军袭击了肖天龙的山寨,肖天龙带着一千多个山贼逃出了山寨,一路往北,一直流窜到中山郡、巨鹿郡、常山郡这三郡交叉的群山之中,冀州原来有好十几股黄巾余党,被金良派驻在各个郡的郡尉们领着郡兵好好扫荡了一番,有几股黄巾余党流窜到这三郡交界,被肖天龙吞并,肖天龙又收拢了一些流民,势力逐渐膨胀接近有八千多人。 肖天龙这股山贼主要活动在三郡交界处,既然是三郡交界,便是三不管之处,三个郡的郡尉都不愿妄动兵力,都向襄阳反映过,因为金良领兵在外,无人主持围剿大局,所以这肖天龙便猖獗了许久。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在这个时间途径这个山谷的呢?”典韦问道。 “前天从无极县来了一个人,那人走了以后,我家渠帅就吩咐我们在这里埋伏了!”这些山贼如实答道。 典韦再继续问无极县那个人的详细情况,这些山贼都不是高级头目,一问三不知,典韦就懒得问下去了,便向金良做了汇报,并补充道:“非得生擒那个肖天龙,才能知道到底是甄家的那个人暗害我们的!” 金良看了看那不可遏制的漫天大火,嘿然笑道:“我估计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 有一些山贼则逆着两侧山坡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去,他们以为脱离了这片火海,就可以保住小命,可当他们仓皇地跑下山,却看到两侧山峰背部已经分别埋伏了二百飞虎军和两千甄家家兵,那些刚从火海里跑出来心神还未安宁的山贼们遭遇以逸待劳的官军,便是一面倒的下场。 飞虎军一阵冲杀,击溃了山贼最后那一丝士气,那些甄家家兵论战力恐怕还不如这些山贼,但胜在他们人多,齐声高喊:“缴械不杀,投降有赏!跟着温侯,顿顿不愁!跟着温侯,每天吃肉!” 那些山贼走投无路,纷纷弃械投降。 还有一些山贼一直往南边跑,妄图跟山火山风比拼速度,有一些山贼因为埋伏在南边一点儿,所以他们轻易地冲下了山坡,逃脱了荒草带,再也不惧山火,却发现山谷南边出现了大队人马,是巨鹿郡的郡兵,有四千多人,把这些山贼的去路挡住。 原来金良吩咐前去襄阳送信的几个飞虎军士兵,实际是拿着金良的信符,前去巨鹿郡征调郡兵。 巨鹿郡的郡尉薛兰是丁原的老部下,听到温侯召唤,不敢有违,赶紧调集四千郡兵,连夜赶到这个叫做昔阳谷的山谷,配合这次围剿山贼的行动。 与此同时,中山郡郡尉刘何也得到了金良的命令,领着四千郡兵连夜赶到昔阳谷。 金良在此一役里,投入了一万四千兵力,同时将计就计,用火烧山谷反破肖天龙的伏击之计,肖天龙倾发山寨里的八千多贼兵,被这场大火活活烧死了二千多人,被官军斩杀了两千多人,被俘虏了三千多人。 因这片山火,火光冲天,这昔阳谷被照得如同白昼,金良手下几无一合之敌,那些山贼都不敢往北边谷口逃窜,金良正感到很无聊之际,便见一个锦袍大汉从山坡飞奔下来,斩杀了一名飞虎骑兵,夺得战马,便想往北逃窜。 金良见那人衣着奢华,便知他必是这群山贼里的高级头目,便横戟大喊:“贼将,哪里走!” 那人手里提着一杆青龙戟,飞刺过来。 金良的石龙大刀斩在那人的青龙戟,嘭地一声巨响,那人被震得连人带马后退了几步。 赤兔马没动,金良身形没晃,但也觉得虎口发麻,便横戟大喊道:“报名来,我金良不杀无名下将!” 那人也横起青龙戟,厉声大叫道:“我乃黄巾将肖天龙是也!” “肖天龙!真是一个好名字!”金良哈哈大笑道:“我曾听说太行山中有一股山贼,为首的外号叫做‘青肖天龙’,是不是你?!”(未完待续) ps:重开更新 第二百十七章:从何太后得到的警示 肖天龙一抖掌中的青龙戟,仰天大笑道:“不错,正是我肖天龙!” 金良冷冷一笑道:“名号倒是很吓人,不还是被张燕赶跑了,不还是成了某个世家的走狗?!什么青肖天龙,我看你不过是条啸天犬而已!” 肖天龙暴怒,一挺青龙戟,直刺金良。 金良那里将他放在眼里,策动赤兔马,将掌中的方天画戟用力一抖,将肖天龙掌中的青龙戟弹开。 赤兔马如同一道红闪电,飞速向前,方天画戟借助赤兔马的冲劲,一戟刺中肖天龙紧握青龙戟而毫无防御的胳臂,金良再用力一抖,竟然把身长八尺体重足有两百斤的肖天龙挑落马下,青龙戟当啷落地,如同一块废铁。 看似不可一世的肖天龙,竟然不是金良的一合之敌,难怪他的名号虽大,却没在历史留下姓名。 金良想起张燕说过他消灭的一些杆子,有个杆子号称黄龙,有个杆子的首领好骑白马又姓张便号为张白骑,有个杆子的首领说话声音大又姓张便号为张雷公,有个杆子的首领眼睛大又姓李便号为李大目,像这样的山贼便是取个再响亮的名号也注定是被人虐的主。 肖天龙挣扎着想起身,却早有飞虎军士飞奔前,把肖天龙捆绑得结结实实。 金良提起方天画戟,将寒光森森的戟头抵住肖天龙的咽喉:“肖天龙,到底是谁告诉你我会在这个时候经过这个山谷?!” 肖天龙轻蔑一笑:“我肖天龙虽是一介山贼。却也义气干云,绝不出卖朋!” 金良将锋利的戟头向前推进,紧紧抵住肖天龙的咽喉:“莫要为了愚蠢的义气而断送了你的小命一条!” 肖天龙大叫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二十年后,老子还是好汉一条!” 金良大怒。便想一戟将肖天龙刺死,张任赶紧前阻拦:“主公,留他一条狗命!刚才我又问了一些山贼头目。他们全都不清楚前天山的那个黑衣人的来历,说只有他们的渠帅肖天龙知晓!” 金良抬起方天画戟。连连摇头道:“可这家伙视死如归。毫不屈服,如之奈何!” 张任嘿嘿一笑道:“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这个肖天龙虽然不怕死,可他却是一个喜女色之人!那些山贼头目们说。!。肖天龙在山寨里养了十几个压寨夫人,可谓是无女不欢,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他吐露真相。” 金良哈哈笑道:“那我就把他交给你,就一天时间内。你要务必让他说出幕后主使人!” 金良派薛兰、刘何不辞辛苦。领所部人马抄了肖天龙的老窝,又顺势把常山郡、中山郡、巨鹿郡这三郡交界处的山贼全部扫荡干净。 金良又派典韦领剩余人马整编俘虏、打扫战场、清理战利品。 张任把肖天龙带入一个营帐里,将他五花大绑。又给他服用了神仙丹,这神仙丹富含壮阳催情成分。能够迅速提升男人的情**,当肖天龙吃完神仙丹身起了反应。便又见到他那十几个压寨夫人正在跟一些飞虎军将士在激烈地反抗。 肖天龙见状大怒,一直不停地谩骂,张任便迅速拿了一块破布塞住他的嘴巴。 张任见肖天龙下面的反应越来越厉害,便命人脱掉他的衣服,拿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放在他翘起的小鸟。嘿嘿一笑:“肖天龙,到底是你那个友人重要呢?还是你这小鸟重要呢?你要是不把你那友人说出来,你这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压寨夫人可都只能交给我们这些立了功劳的飞虎军将士们享受了。你就一辈子做宦官,再也享受不到美丽女人那美妙的感觉了!” 肖天龙这种好女如命的亡命之徒,他们所憧憬的死法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但张任却威胁说让他做一辈子的阉人,这远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肖天龙看着那锋利的宝剑距离自己的小鸟越来越近,脸的凄惶之意也越来越重,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尖声大叫道:“呜呜呜呜。” 张任觉得肖天龙的反应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哦,典韦的破袜子还塞在肖天龙的嘴巴里。连忙把那臭袜子扯了出来。 肖天龙尖声大叫道:“我说!我说!是甄家的张富,是他让我来伏击你们的,还说若是伏击成功,张夫人会付给我五十万石粮食。” “张富?!”张任连忙叫过来一个甄家家兵头目:“张富是何许人?” “张大人,那张富是我们甄家的大管家,是我们张老夫人的侄子,除了张老妇人和几位公子小姐之外,甄家就属他了。”那个家兵头目答道。 张任得到了确认,便笑嘻嘻地看着肖天龙:“谢谢你!”手中的宝剑却顺势挥了下去! 肖天龙凄厉地一声惨叫,瞬息之间昏死过去,等他醒来以后,看到自己下面空荡荡的,便尖声大骂:“张任小贼,言而无信,缺德,坏种!” 张任笑嘻嘻地把宝剑搁在肖天龙的脖颈处:“好像我事先也没有承诺你什么,你若再骂,我就把你的脑袋切下来!” “张任小贼,做不了男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快一剑杀了我!”肖天龙惨嚎道,一边嚎叫着,一边拼命地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脖子往那宝剑凑。 张任连忙把宝剑收回,笑嘻嘻地说道:“一剑杀了你,便宜你了,我家主公已经决定在荆州并州两地对各郡之间的顽固山贼进行彻底扫荡,你呢,会被押着在并州、荆州两地各个郡县做巡回示众,要让那些山贼看看他们拒不归顺还意图攻击中央军的下场!嘿嘿,这就叫做废物利用!” 肖天龙忍受不了这样的折辱,就想咬舌自尽,却被张任提前发觉,卸去了他的下颌,让他无法咬舌。 张任嘿嘿冷笑道:“肖天龙。我家主公说了,对于你们这种山贼、马贼、海盗、淫贼之类毫无盗亦有道精神的贼子们,最好的惩罚不是一刀杀掉。而是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们终其一生来承受比你们曾经残害过的无辜民众还要惨痛的人生!” 金良归心似箭。便让刘何、薛兰平分这些山贼俘虏,择其出色者补入郡兵,其余山贼大部分放在屯田兵团里面的劳动改造大队里,少许穷凶极恶的山贼则放在奴隶营里。 屯田兵团里面的人分成四类,第一类是护田兵,第二类是屯民,主要由流民和犯错的中央军将士组成,第三类是劳动改造队员。主要由战俘或触犯了法律的人组成,通常都是可以改造成为普通屯民的,第四类是奴隶,由对抗金良的世家大族直系家属和罪大恶极的战俘组成,几乎没有改造可能。 张任则带着金良的亲笔信,领着五百飞虎军,在中山郡郡尉刘何所部人马的协助下,回到甄家坞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张富及其党羽。并进行了彻底的审讯调查。 原来,甄家长公子甄豫体弱多病,二公子、三公子年幼。当家的张老夫人非常信任侄子张富,那个张富便滥用老夫人的信任,几乎把甄家三分之一的家产都据为己有,特别是甄家的八千家兵里被张富安插了许多亲信,甄家家兵几乎成了张富的私兵。 金良调走所有甄家家兵,金良又让甄豫软禁了张老夫人,张富顿时断了根基,金良又让甄豫、甄姜彻底掌握甄家财权,张富既恼恨金良断他根本。又担心自己侵吞家产的事情会被甄姜发现,便派人前去通知他的故交龙青肖天龙前去伏击金良。他心想若是灭了金良,甄姜没有依仗。甄家便是他张富的了。 张任把调查结果公布给甄家所有人,甄姜、甄豫等甄家子女十分震怒,全都同意让张任着手惩罚张富。张任便迅速派人把张富及其党羽连带他们的亲属抓起来,被张富吞没的甄家家产一律归还给甄家,而张富这一伙人共计有两千多人,全部交由中央军下属的屯田兵团处置。 金良那个为老不尊的丈母娘,张老夫人得知她最信赖的侄子竟然瞒着她侵吞了甄家三分之一的家产,气昏过去,苏醒过来,便是一副中风模样,仿佛老了十几岁,她原本还想等甄豫病逝以后重新掌握甄家大权,但张富的事件让她的声望彻底断送,甄家说什么也不会再让她重掌甄家了。 金良得知此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这样一个张老夫人,在后世屡见不鲜,动辄用房子、车子来要求那些贫二代女婿,看到那些高富帅追求自己女儿,便固执地要求女儿放弃原来的贫二代去跟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好,即便是女儿结婚了,这样的丈母娘还是对女婿诸多挑剔,有些还会煽风点火怂恿女儿离婚再嫁好人家。 金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总是会以身世判断一个人的价值,其实,张老夫人的价值观,在这个东汉末年乃至魏晋时期,确是这个时代的主流价值观,在世人的心目中,世家子弟就是要高寒庶子弟一等。 金良不信这个邪,他要把这个血统决定一切的价值观打得稀巴烂! 出了那道山谷,果然便如张任所说,一马平川,除了浩渺烟波数百里的大陆泽拦路需要绕行,其他路况良好,大雪还未封路,一路上那些蟊贼都被地方郡县兵扫平,金良大军顺顺利利,四日后到达襄阳。 金良归心似箭,便一马当先,行在大军前方,远远看到襄阳北门彩旗招展,锣鼓喧天。 金良行到城门口,看得仔细,以尚书令黄琬、御史中丞田丰为首的朝廷文臣和以魏郡郡尉、中央第二军军帅、留守司马高顺、持金吾卢冲、师帅高览等武将都在北门迎接。赵云也早金良一步,领着乡亲们到达襄阳,跟在高顺、高览等武将的后面,前来欢迎金良的归来。 金良正在跟黄琬、田丰、高顺、赵云等人叙话之际,一辆明黄雕饰的皇家车辇飞奔而来,一个清脆悦耳又熟悉的女声响起:“征南将军金良接旨!” 人群分开,一个身着皇宫高级女官服饰的女子捧着明黄色织锦下了车辇。缓步向金良走来。 金良吃了一惊,捧着圣旨前来宣读的竟然是蔡琰蔡文姬。 金良知道高级女官已经取代了往昔的十常侍,成了内宫的主要行政力量。却没想到蔡琰在连续拒绝过何太后好几次以后,竟然一改初衷。接受了何太后的征召,成了高级女官。 全赖金良的极力坚持,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不得不放弃重新招募宦官的计划,转而扩大了女官的权限以取代宦官,原来十常侍的权利被以卢植侄女卢璐、蔡邕女儿蔡琰、马日禅侄女马菲为代表的来自各个世家的高级女官们分担。在这里面,除了蔡琰年纪尚轻之外,其他女官多半是年过三旬以上的妇人,而且都是身无家世挂累的寡妇正好辅佐何莲这个寡妇管理后宫。 女官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取得后宫的主导权。除了金良的极力支持外,更因为现在是太后临朝听政。 太后临朝听政,重用女官辅政,在东汉是有先例的。当年汉和帝驾崩后,皇子刘隆生下来才一百天,就嗣位为汉殇帝,邓太后临朝听政不到半年殇帝又死于是以清河王刘祜嗣位为汉安帝,安帝才十三岁,邓太后仍然临朝听政。才女班昭以师傅之尊得以参予机要,竭尽心智地尽忠。邓骘以大将军辅理军国,是太后的兄长,颇受倚重。后来母亲过世,上书乞归守制太后犹豫不决,问策于班昭,班昭认为:“大将军功成身退,此正其时;不然边祸再起,若稍有差迟,累世英名,岂不尽付流水?”邓太后认为言之有理,批准了邓骘的请求。班昭逝世后。皇太后亲自为多年的老师素服举哀由使者监护丧事。 跟班昭当年一样,蔡琰等世家仕女们辅助太后何莲临朝处置政事。并未受到太多非议,毕竟在卢植、蔡邕以及其他世家大臣眼里。他们的女儿、妹子能够做内臣,亦是对他们家族政治上强大的支持。 按照金良的建议,何太后仿照内阁六部在宫中设下六部:尚宫部、尚仪部、尚服部、尚食部、尚寝部、尚功部,六部首席女官合称“六尚”,分别为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相当于六部尚书。六部统领二十四司,其下又有二十四典,典之下又各设女史,管理宫中一应事务。 蔡琰便是尚仪,负责所有礼仪事宜,举凡宣读重大圣旨,皆有蔡琰担当。 蔡琰展开圣旨,并不宣读,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端坐在赤兔马上的金良。 金良明悟,赶紧翻身下马,躬身以待。 蔡琰知道,金良贵为内阁辅臣,又是征南将军,掌握着朝廷最精锐的中央军,又是天子的武艺师父,已被天子和太后赐予免于跪拜的权利,便不再苛求金良在她宣读圣旨时行跪拜之礼。 圣旨很简单,是为了表彰金良破牛辅定河内、破杨定平河东、破匈奴定并州的莫大功绩,特封他为征北大将军,都督荆州、并州、幽州、青州四州军事,同时兼领度辽将军,负责所有北地胡事,另加温县五百户封邑,又对金良麾下诸位有功将领都做了封赏,同时确认了金良对这些将领的任命。 金良谢过圣旨,蔡琰笑语嫣然道:“大将军,你这次战功甚为显赫,特别是平定匈奴,一扫多年匈奴内扰之害,堪称奇功,朝廷对你的封赏可谓实至名归。另传太后口谕,命你速速进宫面圣。” 金良拱手笑道:“蔡尚仪,不知太后传召我所为何事?” 蔡琰笑眯眯地说道:“也许是太后想亲耳听你说最近这些军中大事吧?” 金良虽然心里并不把刘汉皇权当回事,但面上还必须做出充分的尊重,便吩咐高顺、典韦负责整编他带来的所有人马辎重,又命赵云领一百飞虎军,跟随哺己,跟在蔡琰的马车后面,向皇宫行去。 严冬将至,襄阳外寒风凛冽,皇宫内也不暖和,丰腴妖娆的太后何莲披着厚厚的貂裘,斜躺在凤床上,美眸顾盼,雍容又慵懒地看着金良:“爱卿,你这一去便是一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谣言传到襄阳说你已经失踪,可还挂牵襄阳?” 金良扫视太后寝宫内外,所有宫女都远远避开,寝宫门口站立的都是太后何莲的心腹宫女,都曾经见证过太后和金良在湖边的**。 金良疾步走到凤床前,伸出大手,轻轻抚摸着太后那娇柔的脸蛋,轻声柔语道:“微臣人虽在战场,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太后。” 明知道是谎话,金良那非常深情认真的表情却把它变得比真话还真。 何太后却猛然一摇脑袋,粉面变冷:“爱卿,你若真的心里有我,却为何在河东郡招惹那个卫家舞姬杜秀娘,还因此遭遇危难,害得本宫为你担心受怕了好多天! 金良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太后,您见识过微臣这身本领,却不知微臣这身本领后面所隐藏的痛苦!” 何太后白皙光洁的额头微微皱起:“隐藏的痛苦?!” 金良轻轻拉着何太后的纤纤玉手,往自己的胯下摸去。 何太后握住金良那挺拔的把柄,美眸里春意盎然:“爱卿,你这里好硬!” 金良摆出一份非常痛楚的表情:“太后可知孤阳不长、孤阴不生、唯有阴阳相合才是正道?” 何太后虽然已经有了万年公主这个十五岁的女儿,但她自身也才刚刚过了三十岁,虽然成熟丰腴,但她除了得到汉灵帝的临幸外,就只有金良了,汉灵帝有后宫三千,金良有三妻还有忙不完的军政大事,何太后在那方面的经验甚至还不如后世那些十五六岁的女中学生,三十如狼的她听到“孤阳不长、孤阴不生、唯有阴阳相合”,也不禁点头称 金良又摆出无辜的表情:“在外出征的一个月里,我这下面经常硬得发痛,我之前曾问过神医华佗、张机,他们说微臣身上阳刚之气太过暴烈,需要女人的元阴之气前来调和,不然微臣的性子会越来越暴虐,直至成为杀人如麻不眨眼的魔王。”(未完待续。) ps:更新有点不定期,很是抱歉。国外苦工环境不是很允许。希望大家给点鼓励,多推荐多收藏。谢谢 第二百十八章:对何莲的连哄带威胁 当金良说到这里,心里忽然一惊,自己这顺口就来的谎话实际上跟自身的真实情况没甚两样,自从卫家坞堡里脱险以后,自己的杀气真的是越来越重,那些劫掠赵家村的山贼们其实也有无辜者,自己却残忍地把他们全部杀光,自己放火烧肖天龙那股山贼时看那些山贼们挣扎在火海里的凄惨摸样,自己心里竟然泛出一丝快感,最让金良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然命人把那些重伤得奄奄一息的战俘们全都补上一刀。 左慈说的很对,自己体内有股涌动的煞气,在引导着自己越来越残暴。还好现在有左慈留下来的舍利子做调节。 金良又想起,自己在那一世做大学生的时候,若是好多天没有跟女生接触或者自己没有用五姑娘自我安慰,就会上火,脾气也会变得暴躁,甚至会看谁都不顺眼,动辄就跟人争吵打架。 再反观自己这一个月里杀气越来越来重,最根本原因,是这一个月里未近女人。 何太后见金良陷入沉思,她也不禁想起,最近一个月来收到的战报,发现敌军的阵亡率越来越高,战俘率越来越低,很明显,金良越来越倾向于将敌人全数斩杀,这样暴虐的金良定非朝廷之福。 何太后伸出手,把金良轻轻拉到自己的怀里,轻声抚慰道:“好了,本宫不怪你了,爱卿,像你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女人就能满足得了!你以后要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要及时地跟女人调和阴阳之气,要把你身上那暴虐的气性给压下去!” 听何太后这么一说,金良一扫刚才的茫然,既然可以通过阴阳调和来解决这个问题,自己还担心什么。反正自己在阴阳调和这件事上很是擅长,我金良不但在马上是高手,在床上更是高手。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我金良御女亦是多多益善! 思路通了。金良顿时感觉浑身是火,坏笑道:“微臣谨遵太后懿旨!”说着便要脱去太后的衣服。 何太后连忙把他拦住:“天气太过寒冷,光着身子,恐怕受了风寒!” 金良一边伸手探入何太后的貂裘里,肆意地抚摸着太后傲然挺拔的圣母峰,一边笑问道:“不脱衣服,怎么做那快乐的事情呢?” 何太后把那明黄丝缎制成的被子撩起,明黄色的金凤修边的凤袍。贴身之物最下面竟然全都打开 金良目瞪口呆,他完全没想到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太后竟然以这样的装束来招待自己 何太后幽幽地说道:“先帝在世之时,让所有宫女都要穿着这样的亵裤,便于他可以随时随地临幸,不过,他没有让我穿上这样的裤子,因为自从我生下言儿和辩儿之后,他便对我腻烦了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个创意,却被我用来取悦别的男子” 金良知道何太后对汉灵帝有莫大的怨念。他不想再重提这样的旧事来影响自己作乐的心情,便掀起被子,开始做快乐的事情 何太后在宫中还可以自我安慰。金良在军营里要以身作则,只得苦苦憋着,憋了一个月的欲火,在这一夜,释放出来,却不是完全释放,因为金良还要回家缴公粮 在何太后这里缴枪了两次,金良看何太后一脸满足,便乘机说道:“太后。微臣家中尚有美妻” 何太后原本满足舒爽的脸蛋忽然冰冷下来:“你有一个月没陪本宫了,这一晚你就留在宫中” 金良还未从何太后那里拔出被她牢牢夹住的把柄。便坏笑道:“宫外羽林军都见我进宫拜见太后,若是我这一整晚都不离开皇宫。我真不知到明天朝野上下该是如何议论,你若真的肯放弃太后尊位微臣也敢把你迎娶回家” 何太后自然是不敢冒这样的政治风险,听金良这么一说,便非常失望地摆摆手:“那你走,快点回去陪你那个美妻” 金良决心挟天子以令诸侯便想把天子高高捧起来,赢得了天下诸侯的敬仰,只有貌似不是傀儡的天子才有要挟的价值,所以金良不论做任何决策在执行之前都会问过天子刘辩的意见,而天子刘辩毫无主见,一切都靠母亲何太后掌舵,这样一来,想要冠冕堂皇、欺瞒天下地取得刘汉皇室的信任并让他们高度配合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战略便要让何太后保持对自己的信赖 大才女张爱玲曾说过,爱是男人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金良很赞同这句话。所以他又一鼓作气地满足了何太后一次。 金良抱着香汗淋漓的何太后,趴在她耳边,貌似动情地说道:“不论我趴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我心里想的都是你”这样的谎言,金良自己是不信的这样的话,他对每个女人都会说,如同送花给每个女人,他都会在卡片上写上“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 但那刚被金良捅了捅心灵通道的何太后竟然深信不疑 金良现在越来越有政治家的厚黑风范了,他为了政治军事利益不但会自然而然地欺蒙一个个男人,他还会问心无愧地欺骗一个个女人 战场政坛,风月场,都是尔虞我诈的名利场,光靠着金良之前那匹夫之勇,是远远不够混的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金良会不择手段,不但会不断地利用一个个敌我友三方的男性文武大臣,他还会利用一个个女人,何太后只是其中的一个 在某种程度上,跟甄姜、蔡琰结合,对金良来说,不但是爱情,还有政治的考虑 金良拔出把柄,穿上衣服,披上战袍,重恢复那个恭恭敬敬非礼勿视的好臣子的模样 十五岁的万年公主刘华悄然从太后寝宫的一个角落里走出来,霞飞双颊,闪动的美眸复杂地望着远去的金良,他,自己敬仰的大英雄,竟然跟母后有染? 金良神情舒爽地迈步走出皇宫。丝毫没有留意到万年公主幽怨的眼神 出了宫门,金良飞身跨上赤兔马,在典韦五百飞虎军保护下。又前去拜访了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这三位朝廷股肱老臣,给他们讲了一下自己这一个月征伐的经过 卢植对金良骄傲大意失陷于卫仲道之手深表失望。告诫金良以后在女色上要多加小心,千万莫要再色令智昏马日磾不通军事,只是随便问了一下。 金良已经把自己的亲卫队赤卫队恢复为亲卫队,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赤”这个字眼,估计跟他后世的经历有关系 亲卫队隶属于教导营,现任的队长便是金良亲自征召的赵云赵子龙,赵云虽然刚刚就任亲卫队长,但他却跟他的前任典韦典恶来一样尽忠职责。典韦现在带着一个精卫营,跟教导营、宣抚营同在第一军的第一师的第一旅 赵云领着亲卫队一百人,跟在金良左右,往金良的府邸走去 行到半路,便见襄阳令兼内务部都督满宠拍马赶来:“主公,有重要情报向您禀告” 金良看满宠一脸惊惶,连忙牵住赤兔马的缰绳:“伯宁,发生了什么事情?” 满宠策马来到金良近前,压低声音说道:“主公,内务部安插在魏续将军下面的特工发现。魏续将军兼领摸金校尉,不仅挖掘了十常侍的宝藏,还把临近的先帝陵墓给挖了” “什么?”金良大惊:“这个魏续真是胆大包天伯宁。这件事情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主公,魏续手下那一千人的摸金大队全都知晓,魏续用重金将他们收买,所以他们并未向外透露”满宠赞同魏续挖掘十常侍的宝藏,但对汉灵帝的陵墓被掘,身为汉臣的他还是无法接受,同时也非常担心魏续这样的行径会影响到主公:“主公,毕竟纸包不住火,魏续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久而久之,必定会被外人察觉。到时候若是魏续反咬说是主公授意,那主公的清誉便会荡然无存。有可能会在一瞬间被天下诸侯群起攻之,还望主公决断” “伯宁,你的顾虑不无道理,魏续这厮依仗是我亲戚,胆大妄为惯了,出了事情却毫无担当,我现在有些后悔把他放在护匈奴中郎将的位置上了”金良沉吟片刻,迅做了决断:“你们内务部佯装把这件事情暂且搁置,去查一查魏续以及他手下摸金营有无其他触犯军规军纪的事情,一旦查出,立马向我报告,我好做进一步的处置” “主公,我早就预想到了,便派人查了魏续以及摸金营犯下的其他罪过,在十常侍宝藏上他们没有吞没多少,但在并州、冀州一带摸金所得多半被他们私分”满宠递给金良几页纸。 金良展开一看,上面是魏续及其摸金营在并州、冀州这一带盗墓摸金时每次行动完成,缴公多少,私分多少,非常详细,总的算来,魏续在这两个多月里面,通过盗墓总共得到一百多亿钱,缴公四十多亿钱,魏续和摸金营私分了六十多亿钱,魏续自己独吞四十多亿钱。 满宠又补充道:“魏续在上党郡壶关私自修建了一个坞堡,里面存放了三十多亿钱,还有十多亿钱被他存入中央钱庄。” 金良紧紧皱起眉头:“如此说来,我那义父唐先生也有参与魏续的事宜?!”若只有魏续一人就好处置,要是唐龙掺和进去,就难办了,毕竟唐龙掌控的中央钱庄是金良源源不断发动战争的财力保证,同时唐龙又是金良义父,是唐月的父亲。 “老先生并不知情,魏续是通过他手下那一千名摸金武士们把自己的钱财分散存在中央钱庄的,每个武士在钱庄里存上百万钱,并不算显眼,毕竟并州、冀州这一带身家上千万钱的豪富足有上千户。”满宠斟酌着说辞:“主公,经过我们的调查,魏续仅仅是贪财而已,他并未用这些钱财去招兵买马,念在他是主公的亲戚,又为主公立下功劳,主公不妨从轻发落!” 金良猛地摇摇头:“伯宁,魏续虽是我的亲戚,我也不能因为他而把我们中央军置于绝地,还是把他捉到襄阳。由我发落!” 满宠连连点头:“主公英明!我这就派人前去离石城将魏续擒来!” “光是将魏续擒来是不够的,”金良稍微思索了一下:“他手下那两万人马需要有人统领,那一千摸金武士全部都有问题。都需要清理,还需要保证这一系列事情全都在掌控之中不可外泄!” “主公。您看魏越如何,此人骁勇,又不失谋略,个性谨慎,自从投靠主公之后从未以主公亲戚自居,也从未有过侵吞战利品的不法行为,主公可以用魏越取代魏续,一旦魏续被我内务部擒拿。魏越便出动大军,将魏续的摸金武士全数擒拿!”满宠建议道。 “魏越可是魏续的堂弟!”金良觉得满宠出的是馊主意。 “主公,您虽是魏越、魏续兄弟的亲戚,却对他们两人的关系缺少关注,自从魏续借高利贷给魏越去买棺材安葬魏越父亲,魏续和魏越两人便有了心结,后来魏续越来越贪婪放肆,魏越看不过去,便前去规劝魏续,却被魏续大骂一顿。自此之后,两人便形同路人!” 金良听满宠这么一说,甚是诧异:“怎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主公。您身兼军政大任,日理万机,自然是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眼里,卑职之前得到这些情报也觉得是小事一桩,便没有把这些事情汇报给主公,现在看来魏续的错误早有征兆,魏越跟魏续相比较,对主公忠诚甚多,可堪大任!”满宠明白这牵涉到主公的家事。所以他很谨慎。 “伯宁啊,以后遇到任何一个情报。都要学会分析,分析这件事情可能存在的后果。尽量提前解决,像这个魏续,在他侵吞第一笔摸金所得时,你们就上报给我,也不至于到了这步田地!”金良对满宠的内务部还是有所不满! “主公,内务部才成立了一个多月,”满宠很无奈地说道:“而魏续在两个月前就开始侵吞摸金所得。” “伯宁,我错怪你了!”金良微微点头致歉,他知道这还真怨不了内务部:“你们能在成立后的一个多月里就发现出魏续的问题,效率不错,希望再接再厉。”寻常情报机构发挥功用都是在成立半年以后,满宠的内务部能够在一个多月后便探查出内部的问题,算是上佳的表现了。 金良下了一个命令,由前军师祭酒徐庶领五百飞虎军前去颁布,让魏越前去替代魏续,而魏续要前来襄阳另有任用,而魏续一旦离开离石城,便被内务部行动处逮捕,押解到襄阳受审,与此同时,魏越领兵包围摸金营,活捉所有摸金武士。 金良颁布完清理魏续的命令后,又问满宠:“我不在的一个月内,襄阳以及冀州各地可有异动?” “黎阳那边几个世家大族与青州黄巾管亥部有所私通!” “黎阳乃是冀州的门户,有许多粮食辎重都暂屯在黎阳,黎阳不容有失!”金良又赶紧拍人去通知防守黎阳的张辽。 满宠随后又汇报了冀州几个世家大族的异动,包括那个尚书郑泰,郑泰的行踪更加诡秘,再加上他之前收拢的门客众多,不乏鸡鸣狗盗之辈,满宠下面的内务部特工好几次跟踪郑泰都被他跟丢。 金良冷哼道:“干脆把他逮起来,严刑逼供,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满宠急忙劝道:“主公,千万不可,郑泰乃是名士,又是九卿之一,官位仅在十大辅臣之下,若然无凭无据地拘捕他,朝野上下那些对主公本就阳奉阴违之辈必然群起而攻,现在董贼在外,朝廷内部实在不宜再生事端!” 金良想想也对:“那就暂且放他一马!伯宁,你们内务部要加强训练了,不要等到郑泰出手,你们还没有任何反应!” 金良知道郑泰在历史上是一个挺阴险的世家子弟,差点把董卓给坑了,金良可不能被这家伙给坑了。 <郑泰:东汉末官吏。字公业,河南开封(今河南开封南)人。年轻时已有才略,汉灵帝在位末年时,郑泰已经知道天下将会大乱,因而暗中结交豪杰,家境富裕而且有四百顷田地仍常常不够食粮。却名闻山东。 后来郑泰获举孝廉,由三府辟命并由公车征召,但郑泰不应命。中平六年(189年)。汉灵帝死,汉少帝刘辩继位。并由大将军何进辅政,何进任命郑泰为尚书侍郎,迁待御史。同时何进密谋诛除宦官,打算召并州牧董卓入京协助。郑泰因而对何进说:“董卓强暴残忍,有无穷野心,若倚重他做朝政大事,将会放任他的凶暴和野心,必定会危害朝廷。你是皇帝的外戚。有辅政大权,应当坚持由自已决断,诛除有罪的人,实在不适合以董卓作为援助。而且事情拖久了就会生变,窦武的事正是前车之鉴。”但何进不接受郑泰的进言,仍请董卓入京,郑泰于是弃官离去。后来亦和荀攸说:“何进不易辅助呀。” 同年,宦官知道何进的图谋,于是将何进杀死,而及后董卓入京果然作乱。执掌朝政更废立皇帝。郑泰和城门校尉伍琼、董卓长史何颙和尚书周毖被董卓任命去选拔天下名士为官。后郑泰与伍琼、何颙等劝董卓让袁绍担任渤海太守,用以笼络他,但其实是想扶植袁绍作反董卓力量的源头。 初平元年(190年)正月。袁绍自号车骑将军,作为关东联军的盟主并起兵讨伐董卓,董卓即与众大臣会议,打算领兵对抗讨伐军。当时众臣都不敢反对,而郑泰担心董卓军队兵多,强悍难制,于是出言反对出兵,董卓不悦,郑泰于是再解释反对出兵的原因实在是关东诸将根本无必要劳动大军对付。并指出十点,包括人民安逸已久。已无战意;董卓熟悉军事,名振当时。足以令人慑服和关东诸将全都不是军旅之才,对阵根本不是董卓的对手等,劝说董卓不要出大军。董卓听从,于是让郑泰为将军,统率诸军对抗讨伐军。及后有人向董卓说郑泰智略过人,其实暗中与敌人合谋,给他兵马就是让他交给其同党。董卓于是收回郑泰兵权,改拜议郎。 其后,董卓见关东讨伐军兵多,感到恐惧,于是决心迁都,于三月正式将都城迁至长安。而当时天下大乱,又有饥荒,士大夫很多都不能生活,而因郑泰有钱,每日都举行聚会,借此救济了很多人。后郑泰与荀攸和何颙等合谋暗杀董卓,但秘密泄漏,郑泰从武关逃离长安,投奔后将军袁术,袁术则上表郑泰为扬州刺史。郑泰于上任的路上去世,享年四十一岁。 历史记载:《后汉书.郑泰传》,郑泰在董卓迁都长安后与何颙及荀攸合谋刺杀董卓,但机密泄漏,荀攸及何颙都被捕,郑泰则投奔袁术,袁术上表让郑泰任扬州刺史但于上任途中逝世。本传并未交代年份; 《三国志.郑浑传》写与荀攸合谋而裴松之注引张璠《汉纪》则说与王允合谋。而按《后汉书.何颙传》,何颙曾与王允及荀爽等人谋诛董卓,但当时荀爽逝世,何颙当时亦因事(本传未有说明因何事)而被董卓所收捕,忧愤而死。 《三国志.荀攸传》却提及荀攸与伍琼、何颙、种辑和郑泰合谋,但因事泄而被收捕,何颙忧惧自杀。正遇董卓逝世而得免死。裴松之注引《魏书》则称是荀攸派人游说董卓才得免死,与陈寿所写不同。 《后汉书.献帝纪》,荀爽于初平元年(190年)五月逝世;伍琼则早于二月迁都长安前因关东讨伐军起兵而被董卓所杀,何颙若从本传亦应死于当年,即合谋之事似乎应发生于190年,董卓迁都长安后不久。而董卓死于初平三年(192年),荀攸似乎不可能下狱两年而“会卓死得免”,伍琼的参与亦与郑泰本传所述有矛盾。> 满宠又问:“主公,那个张让您真的要继续留着他吗?” 金良记得张让在历史上改良了水车,估计蔡伦是张让的偶像,张让这个老宦官还算有一技之长吧,便道:“这个老怪物还是有一些能耐的,白白关着就太浪费了,从你们内务部的牢狱里把他放出来,稍作装扮,安置在郑浑的军械司里,要派人把他监视起来,不准他跟外界接触。” 满宠刚走,掌握了暗部的贾诩又拨马上前:“主公,我有重要军情向您禀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金良招贤遭拒(2合1章) 金良无奈地笑道:“文和,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家人了,很想念她们,不如你明天再来!” 贾诩紧忙摇摇头:“这是我方刚刚截获的军事情报,青州黄巾管亥部准备借着黄河结冰之际,奇袭黎阳城,管亥有百万黄巾,而黎阳只有张辽部的一万战兵一万辅兵,势单力薄,恐难抵抗!” 金良想到历史上确实有叫管亥的人物,凡是历史上能留名的多多少少还是得重视的。 《管亥,表字不明,是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军的将领。孔融屯兵都昌时,他率军围攻孔融,孔融派太史慈前去向刘备求救,他被刘备的援军击退。在小说《三国演义》中,管亥曾经一合斩杀孔融的大将宗宝,后与关羽大战数十合后被斩。 管亥出马曰:“吾知北海粮广,可借一万石,即便退兵;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孔融叱曰:“吾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岂有粮米与贼耶!”管亥大怒,拍马舞刀,直取孔融,融将宗宝挺枪出马;战不数合,被管亥一刀,砍宗宝于马下。孔融兵大乱,奔入城中。管亥分兵四面围城,孔融心中郁闷。糜竺怀愁,更不可言。次日,孔融登城遥望,贼势浩大,倍添忧恼。忽见城外一人挺枪跃马杀入贼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直到城下,大叫“开门”。孔融不识其人,不敢开门。贼众赶到壕边,那人回身连搠十数人下马,贼众倒退,融急命开门引入。其人下马弃枪,径到城上,拜见孔融。融问其姓名。对曰:“某东莱黄县人也,覆姓太史,名慈。字子义。老母重蒙恩顾。某昨自辽东回家省亲,知贼寇城。老母说:‘屡受府君深恩。汝当往救。’某故单马而来。”孔融大喜。原来孔融与太史慈虽未识面,却晓得他是个英雄。因他远出,有老母住在离城二十里之外,融常使人遗以粟帛;母感融德,故特使慈来救。 当下孔融重待太史慈,赠与衣甲鞍马。慈曰:“某愿借精兵一千,出城杀贼。”融曰:“君虽英勇,然贼势甚盛。不可轻出。”慈曰:“老母感君厚德,特遣慈来;如不能解围,慈亦无颜见母矣。愿决一死战!”融曰:“吾闻刘玄德乃当世英雄,若请得他来相救,此围自解。只无人可使耳。”慈曰:“府君修书,某当急往。”融喜,修书付慈,慈擐甲上马,腰带弓矢,手持铁枪。饱食严装,城门开处,一骑飞出。近壕。贼将率众来战。慈连搠死数人,透围而出。管亥知有人出城,料必是请救兵的,便自引数百骑赶来,八面围定。慈倚住枪,拈弓搭箭,八面射之,无不应弦落马。贼众不敢来追。太史慈得脱,星夜投平原来见刘玄德。施礼罢。具言孔北海被围求救之事,呈上书札。玄德看毕。问慈曰:“足下何人?”慈曰:“某太史慈,东海之鄙人也。与孔融亲非骨肉。比非乡党,特以气谊相投,有分忧共患之意。今管亥暴乱,北海被围,孤穷无告,危在旦夕。闻君仁义素著,能救人危急,故特令某冒锋突围,前来求救。”玄德敛容答曰:“孔北海知世间有刘备耶?”乃同云长、翼德点精兵三千,往北海郡进发。管亥望见救军来到,亲自引兵迎敌;因见玄德兵少,不以为意。玄德与关、张、太史慈立马阵前,管亥忿怒直出。太史慈却待向前,云长早出,直取管亥。两马相交,众军大喊。量管亥怎敌得云长,数十合之间,青龙刀起,劈管亥于马下。太史慈、张飞两骑齐出,双枪并举,杀入贼阵。玄德驱兵掩杀。城上孔融望见太史慈与关、张赶杀贼众,如虎入羊群,纵横莫当,便驱兵出城。两下夹攻,大败群贼,降者无数,余党溃散。》 金良想罢赶忙派人招来刚刚离去的满宠,金良看着满宠和贾诩:“你们这两个组织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儿沟通都没有,伯宁你下面探知到黎阳附近几个世家大族与管亥勾结,文和你探听到管亥想要起兵攻打黎阳,你们为何不把这两个情报互通有无一下呢?” 贾诩叹息道:“主公,我没有想到他那个刚刚成立才一个多月的组织能够探查到这样的情报,再说协调两个组织的情报应属郭奉孝之责。” 金良脸色一沉:“文和,莫要推卸责任,奉孝只是起到协调作用,相互沟通互相配合还多靠你们,我希望你们暗部、内务部和暗香司要主动地、积极地沟通交流,要紧密配合,共同搭建一个密集的情报的网络,把敌人的方方面面都掌握在我们中央军手里。我希望,以后每一个敌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在你们三个情报组织那里反映出来!” 已经年过四十甚是老成的贾诩一直不住地点头称是,二十多岁的满宠年轻气盛,听金良这么一说,猛然摇头,直言道:“主公,我不太同意,若是这三个组织里面有一个组织的下属叛逃到敌方,那我们不但是一个组织遭殃,其他两个组织也要被波及,我觉得,三个组织保持必要的沟通是好的,但不能由我们组织内部来沟通,而是要由郭奉孝来负责重点情报的沟通,从而避免内部泄密对三个组织的同样打击!” 金良觉得满宠说得很一定的道理,便忽略了满宠刚才桀骜的态度,疑问道:“每个情报都经过郭嘉周转,三个组织之间的配合必然迟缓,起不到迅速应变的效果!” 满宠刚刚说出那样直接的话,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后来见主公并不介怀他刚才的无礼,心里便有一丝宽慰和钦佩,微微笑道:“主公,每个情报组织一经得到情报,都会迅速反应给相关人员,并不会影响军机,至于情报组合协调配合滞后,总比情报泄露要好吧。” 金良认可满宠所说的,决心把三个情报组织的协调配合全部交给郭嘉负责。自己以后尽量不插手,将大部分精力集中在领兵作战和战略布局上。 既然满宠的内务部、贾诩的暗部都得到管亥的青州百万黄巾准备袭击黎阳的张辽部,那这个情报就确实无误。金良便迅速调高顺、高览两个师团前去支援张辽师团,因为金良的飞虎军和黄忠、眭固两个师团已经回到襄阳可以防守襄阳。 金良为了确保黎阳不失。还命令屯聚在黄泽的典农中郎将韩浩统领麾下二万护田兵前去援助张辽。金良随后又被负责招贤馆的陈琳拦住,陈琳一定要让金良去会见最近一个月内投奔中央军的贤才。 金良那求贤似渴的名声已经响彻整个大汉,他不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便跟着陈琳去了招贤馆。 历史上,东吴孙权设立招贤馆,命顾雍、张纮延接四方宾客,得到会稽阚泽、彭城严畯、沛县薛综、汝阳程秉、吴郡朱桓、陆绩、吴人张温、乌伤骆统、乌程吾粲等人,这些人都为东吴的兴盛立下汗马功劳。 金良有念于此。便在襄阳设立了招贤馆,让擅长待人接物的陈琳负责。 陈琳此时虽然兼任少府,但少府的权力已经被下面那些太医令、太宫令、太史令、尚方令等令、丞分担,陈琳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少,金良便让他兼管招贤馆,好发挥他巧舌如簧、长袖善舞。招贤馆不单只是接待四方投效人员,还负责起草招贤布告、处理往来函件,正好可以发挥陈琳的文采。 这招贤馆名义上是朝廷设立的,所以让九卿之一的陈琳负责,也不会遭人非议。实际上这个招贤馆里的所有英才都会预先被金良中央军甄选一遍,然后才把剩下的交给朝廷其他各司衙门。 招贤馆靠近襄阳南门,共有十个院落。每个院落都有三层小楼,整个招贤馆总共能够容纳三百多名贤才居住。 金良在外作战了将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陆续投奔的贤才足有五六百人,有些是金良慕名已久,并派人征召的,这样的人很少;有些是没什么名声,却对自己才能很有信心,揭了金良的招贤榜的。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招摇撞骗的,但金良深感孟尝君得鸡鸣狗盗之辈相助、信陵君得侯嬴朱亥佐助的礼贤下士的典范。不再重蹈曹操错过张松、孙权错过庞统、刘备差点错过庞统的错误,便在领兵作战之前一再叮嘱陈琳。莫要轻视任何前来投奔的贤才,只要他能展露才能。不管是什么样的才能,都要让他住在招贤馆里,等待金良回来面试。 金良知道来了五百多贤士,心里甚是高兴,笑着对陈琳说道:“揽天下英才而为我用,何愁大业不成!” 陈琳却苦着脸说道:“主公,来得多是无名之辈,主公之前在洛阳派人征召的贤才大部分都拒绝前来。” 金良非常平静地问道:“在洛阳的时候,我声名不显,没有多少贤才投奔是可想而知的,我们到了襄阳以后,我大破白波贼、南匈奴、黑山张燕、黑山于毒,名声逐渐响亮起来,又有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司徒杨彪、太尉刘虞、司空刘弘、尚书令黄琬、凉州牧皇甫嵩、并州牧朱儁为我盟友,慕名而来的贤才应该多起来才是啊。” 陈琳依然苦笑道:“主公说的没错,我们在洛阳的时候过于乐观,派了一些普通士卒前去征辟那些贤才,那些贤才多说‘未闻世上有金良’而拒绝了我们,愿意来襄阳的张机是因为主公答应委任他为太医令,华佗前来襄阳是抱着跟张机竞争的心态,满宠则是因为跟郭嘉、徐晃有交情,真正因为我们的征召书信而来的没有一个!我们到了襄阳,派出文吏前去征辟,并一一许诺官职,这才勉强招来了几个,还有十几个正在路上。” 金良心里狂受打击,面上表情还依然是那么平静:“呃,你先告诉我,到底是那些人不肯前来?!” 陈琳看金良表情如常,以为金良心境好,先说了一下豫州的贤才:“豫州的许褚、刘馥拒绝前来。” 金良皱起眉头,甚是不解地问道:“许褚、刘馥为何不愿前来?!” 陈琳摇摇头:“许褚乃是谯县豪强,许家宗族壮丁足有五千多人,还修筑了坞堡。两年前。汝南葛陂贼兵有二万多人前去攻打许家坞堡,许家箭矢用完了,许褚便让许家老少男女都去搬来石头往坞堡外面砸。贼兵不敢靠近。贼兵围困坞堡多日,堡内粮食将尽。许褚便假意与贼请和,商量用牛换取粮食,贼兵把牛牵走后,牛又跑了回来,许褚便去阵前,拉着牛尾行走百余步,贼兵大惊,不敢再来取牛。从此淮、汝、陈、梁之地,听到许褚之名便深感畏惧。许褚还蓄养了数百侠客,纵横豫州,无人敢当。 许褚有赖于此,当我们第一次前去征召,他便说大大咧咧地说,从来没听过天下有个金良。我们第二次又派人前去征召,他说许家宗族皆不愿远离故土,等金良那天打过来了我再投不迟!” 《许褚(chu,见《辞海》)字仲康。谯国谯人(今安徽亳州)。长八尺馀,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勇力绝人。 许褚在汉末时聚集壮丁和宗族数千,共同修建防御设施来抵御贼兵入侵。当时汝南葛陂贼兵万余人攻打许褚,许褚寡不敌众,战得精疲力尽,箭矢也用完了,下令男女都去找大石御敌。当敌兵冲上来时,许褚飞石退之,于是贼兵便不敢靠近。直到粮食将尽,许褚假意与贼请和。商量用牛换取食物。贼兵把牛迁走后,又自己跑了回来。许褚便去阵前,拉着牛的尾巴行走百余步。贼兵大惊,不敢再来取牛。从此淮、汝、陈、梁之地,听到许褚之名都感到畏惧。 建安二年(197年),曹操占领淮、汝,许褚遣众归顺曹操,即日拜都尉,引入宿卫。 建安三年(198年),跟随曹操征讨张绣,许褚为先锋,斩贼首万余,迁校尉。 建安四年(199年),跟随曹操在官渡和袁绍对峙。当时徐他等人想要谋杀曹操,因许褚总伴随在左右,不敢下手。一直等到许褚离开休息期间,徐他等怀揣利刃来见曹操。当时许褚在家里心神不宁,就立即回到曹操身边。徐他等入账见到许褚,大惊失色,许褚见状况不对,即刻斩杀徐他等人。事后,曹操更加信任许褚,出入同行,不让他离开身边。 建安九年(204年),随曹操围邺城,有战功,赐爵关内侯。 建安十六年(211年),随曹操征讨韩遂、马超于潼关。曹操将要渡河,到了河边,让大军先行,自己和许褚及虎士百余人断后。这时马超率步骑万余,来劫杀曹操,箭矢如雨。许褚对曹操说:“贼兵多,现在我们的部队已经过河,您也该走了。”于是扶曹操上船,贼兵势不可挡,余下的部队都争着上船,船超重将没。许褚斩杀攀船者,左手举着马鞍来为曹操挡箭,右手推着船渡河。当日,如果没有许褚,曹操就危险了。 后来,曹操与韩遂、马超等单独谈话,左右皆不随行,仅带许褚一人。马超自负其勇力绝人,想要暗中偷袭曹操,但平日经常听闻许褚的大名,怀疑随从的即是此人。于是问曹操:“曹公的虎侯在哪里?”曹操用手指了指许褚,许褚怒目视之,马超不敢动。数日后,曹军击败马超军,交战中许褚亲自斩得敌军首级。许褚因此次护卫作战有功,官封武卫中郎将。而因为马超问起虎侯,虎痴之名从此为天下称道,甚至有人以为这就是许褚的姓名。 此后,曹操宗族大将曹仁从荆州赶来朝谒,曹操在自己寝殿尚未出来,曹仁在殿外遇见许褚,邀他去旁边偏室坐下交谈。许褚只说了一句“魏王快出来了”,便转身返回殿内,招致曹仁记恨。有人问许褚:“征南将军曹仁是宗室重臣,屈尊找你说话,你为什么要推辞?”许褚回答:“他虽然是亲族重臣,但却是镇守外藩之将。而我许褚却是负责内部守备的,我们要说话在公开场所就可以了,何必到私下说。”曹操听说后,更加喜爱许褚,升任中坚将军。 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曹操逝世,许褚痛哭吐血。 黄初元年(220年)。曹丕称帝,封许褚万岁亭侯,升为武卫将军。总督中军禁兵。许褚深得曹操家族的信任,曹操死后继续负责曹丕的警卫工作。许褚下属的警卫部队中。很多都是剑客,其中也有数十人官封将军,数百人封都尉校尉。 太和元年(227年),曹叡即位后,又进封许褚为牟乡侯,邑七百户,同时亦赐其子一人为关内侯。许褚病死后,被追谥为壮侯。此后曹叡思念许褚忠心。又封了他两个子孙关内侯。 历史评价 曹操:“此吾樊哙也。” 陈寿:“褚性谨慎奉法,质重少言”、“许褚、典韦折冲左右,抑亦汉之樊哙也。” 马超乃问太祖曰:“公有虎侯者安在?”太祖顾指褚,褚嗔目盼之。自此始也。军中以褚力如虎而痴,故号曰虎痴;是以超问虎侯,至今天下称焉,皆谓其姓名也。 李俨:“许仲康之忠勇,乃齐其位。” 张说:“思齐忠壮而异材,求之古人,张飞、许褚等也。” 马端临:“徐佗谋逆而许褚心动。忠诚之至远同於日,且潼关之危,非褚不济。褚之功烈有过典韦。” 朱邦衡:“破张绣之役,斩首万计,皆褚等先登陷阵之功也。” 罗贯中:“天下瓜分汉欲亡,四方豪杰尽鹰扬。葛陂许褚投降后,自此何忧吕布强!” “凛凛威风镇九州,当年许褚果如虎。只因孟起军前见,天下从兹播虎侯。” “臂挽鞍鞒护主身,手持篙楫在波津。若非许褚倾心救,孟德应为泉下人。”》 金良很欣赏典韦。因为典韦是一个呼啸山林快意恩仇的独行侠,与之相反。金良有些讨厌许褚,也许就是讨厌他是拥兵一方的地方豪强。就是因为这些拥兵自保又自相残杀的地方豪强,人数居多的汉人才打不过人数稀少的五胡,像许褚这种地方豪强,往往会在胡人打过来的时候投降做汉奸,无论是五胡乱华时期,还是北宋末、南宋末、明末、民国时期,概莫能外,君不见抗日战争时期那些二鬼子汉奸大多都是地方土豪演化的。 金良讨厌许褚,更因为他在那段历史上是曹操的忠狗,是一个很胖的忠狗,算是自己的宿命仇敌之一,当然金良现在讨厌许褚的原因是两次都不给自己面子,非常粗暴冷淡地拒绝了自己的征召。 金良冷笑道:“等我打到谯县,早已猛将如云,兵强马壮,手下已有黄忠、典韦、王越、赵云等盖世猛将,我又何必再用许褚,再去容忍许褚那个独立坞堡的存在?!许褚,从你第二次拒绝我金良,你的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陈琳见金良的脾气开始发作了,心里一惊,犹豫着不肯往下说。 金良哈哈大笑道:“孔璋,这些人不来投奔我们,反倒让我觉得有些意思,无敌的日子实在太寂寞了!对了,那个刘馥为何拒绝我?!” 《刘馥(fu)(?-208年),字元颖,沛国相县(今安徽濉溪县西北)人。东汉末年名守。 刘馥在东汉末年曾到扬州避乱,后在建安初年劝服袁术将领戚寄和秦翊带着部队一起去投奔曹操。曹操非常高兴,任命他为司徒府掾属。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讨逆将军孙策命其所属的庐江太守李述攻 杀了曹操所属的扬州刺史严象,而梅干、雷绪和陈兰等庐江人在江淮之间聚数万人,当地郡县都因江淮地区局势混乱而残破荒废。当时,曹操正专注于在官渡之战中对抗袁绍,难以抽身,认为刘馥可以稳定东南地区,于是表奏刘馥为扬州刺史。 刘馥受命后,单枪匹马来到合肥空城,在那里建立了扬州的新治所(原治所在历阳);同时安抚和稳住梅乾和雷绪等地方武装势力,使他们安心驻扎,其后他们也陆续归顺,且向朝廷缴纳贡赋。刘馥在任的数年期间,在当地大行恩惠与教化,百姓非常满意他的治理措施,有数万名以前因避乱而到附近州郡流浪的江淮人又都回到原居地。随着人口渐长,刘馥又汇聚儒人雅士,兴办学校和进行大规模屯田,修建芍陂、茄陂、七门、吴塘等土坝蓄水灌溉稻田,使官府和百姓都有了粮食储备。 他又建筑高城垒作守护。积聚木石、以草和棕榈叶编织大量草苫、储存数千斛鱼膏等作为作战防御准备。 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刘馥逝世。 公元209年(建安十四年),孙权进攻合肥。发动第一次合肥之战。孙权围城百余日而未能攻破,但不久后连日下雨令到城墙快要崩塌。守军于是用草苫盖著城墙,而夜晚则点燃鱼膏照明,观看孙军有何行动以作防备。孙权无法攻陷,同时扬州别驾蒋济设计迷惑孙权,使其以为张喜援军快到,最终孙权不得不退军。 扬州士民因而更加追念刘馥,更认为春秋时尽力防守自己建造的晋阳城的董安于的功绩也无法与刘馥相比。而刘馥所建的土坝和池塘,后世都一直沿用。 刘馥及继任的扬州刺史温恢。与当时的兖州刺史司马朗、并州刺史梁习、豫州刺史贾逵、凉州刺史张既等六位刺史被陈寿载入三国志,合为一传叙述,赞颂其等是当时所有州刺史中“精达事机,威恩兼著,故能肃齐万里”的典范。 历史评价 陈寿《三国志》:“自汉季以来,刺史总统诸郡,赋政于外,非若曩时司察之而已。太祖创基,迄终魏业,此皆其流称誉有名实者也。咸精达事机。威恩兼著,故能肃齐万里,见述于后也。” 刘敞:“嘉佑二年。予为庐州从事,始以事至舒城观,所谓‘七门三堰’者,问其居人:‘其田溉几何?’对曰:‘凡二万顷。’考于图书,实魏扬州刺史刘馥所造。自魏迄今七百有余岁云。予于是叹美其功。” 包君廓:“馥、信有功,然吾闻于耆老而得羹颉侯信焉。” 洪迈:“扬州陷于孙权,独有九江一郡,付之刘馥而恩化大行。” 刘咸炘:“刘馥治扬,梁习治并。张既治雍、凉,温恢治扬、凉。贾逵治豫,功皆甚著。”》 陈琳道:“那个刘馥。乃是宗亲之后,第一次说从未听过主公的名字,第二次则干脆避而不见。” 金良对这个空有治政能力却无眼光惨被曹操刺死的刘馥再无兴趣,淡淡笑道:“说说紧靠冀州的荆州那些人才,我估计除了满宠之外,其他人都不想过来投奔我吧!” 陈琳苦笑着点点头:“主公,您说得很是,程昱、李典、吕虔、毛玠、梁习都拒绝了,哎,漏了一个,阮瑀来了。” 金良无奈地摇摇头:“让我猜猜,阮瑀前来多半是看在他恩师蔡太师邕的面上吧!” 《阮瑀,字元瑜,陈留世家阮氏子弟,是历史上著名的建安七子之一,年轻时曾拜蔡邕为师,因得蔡邕指点,文章写得十分精炼,闻名于当时。历史上,曹操闻听阮禹有才,为搜罗人才,召他做官,阮禹不应,后曹操又多次派人召见,匆忙中阮禹逃进深山,曹操不甘心,命人放火烧山,这才逼出阮禹,勉强应召。由于阮禹多次辞官不做,曹操在一次大宴宾客时,把他安排在乐队之中,想煞一下他的傲气,不想阮禹精通音律,即兴抚弦而歌:“奕奕天门开,大魏应期运”,一方面歌颂了曹操的事业,另一方面也表达了自己愿为曹操效忠的思想。曹操听完,大为高兴,请他做司空军谋祭酒。从此以后,曹操军中檄文多出于他和陈琳之手。建安十六年,阮禹随军西征关中,曹操提笔想作些修改,竟不能增损半字。》 在历史上,阮瑀的儿子比他有名的多,他儿子叫做阮籍。 陈琳苦笑道:“主公所料甚是。” 金良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阮瑀现在何处?” 陈琳指了指远处的蔡邕府邸:“阮瑀现在他恩师的府邸做客。” 金良刚才去蔡家吃了一个闭门羹,一时片刻也不想再去被蔡老头冷遇,便对陈琳说道:“你派人看着太师府,阮瑀出了太师府,若是回来招贤馆便好,若是他强行离开襄阳,你要赶快派人把他拉到招贤馆,由我说服他加入中央军!” 那段历史上,曹操如日中天的时候。阮瑀还不肯为他效力,金良也不能肯定阮瑀会看在恩师面上为自己效劳,这个家伙跟那个司马懿一样。都非得曹操下死命令威胁才肯出来效力,他若不肯为金良效力。金良也想试试曹操的手段。 金良又问道:“那个吕虔,我愿跟他结为兄弟,他却为何拂我一片好意?” 陈琳说起吕虔,亦止不住满腔的忿恨道:“这个吕虔实在可恨!他竟然说,寒门破户之子,安能为我兄!” 金良怒极反笑道:“好一个吕虔!他如此看重家世,看样子他是世家子弟了?!” “吕虔所在的金家乃是兖州任城的世家大族,吕虔家有四千多家兵。横霸一方,堪称任城的土皇帝。” 金良冷冷一笑道:“靠血统继承来的数千家兵算得了什么,敢比我白手起家创立的中央百万大军吗?吕虔,既然你不想成为我金家人,那你就给我从人间消失吧!” “我们中央军怎会有百万人马?”陈琳诧异地问道 “我现在身为征北大将军,掌管司隶、并州、幽州、青州四州的军事,又兼领度辽将军,掌管北方胡事,你看我手里能够掌握多少兵力?”金良心中早已盘算过,但他不想让部下变得只懂得服从不懂得思考的 陈琳笑问道:“主公言说的百万大军。应该是包括地方郡兵、县兵、乡兵” 金良点点头:“那是当然了,他们的家兵,跟我所说的乡兵一般无二” 陈琳心里有数了:“冀州合并了河内郡、东郡并称为司隶。又从兖州、洛阳等地招揽了大量流民,司隶现在的总人口大概有六百万,而并州合并了河东郡,也收回了西河郡,现在人口大概有二百万,幽州在黄巾之乱时收纳了许多流民,现在大概有四百万人,青州虽屡经黄巾动乱,亦有二百万人。总计有一千四百多万人 按照主公全民皆兵的战略,所有十五岁到五十岁的健康男女都编入军籍。组成预备民兵,号称乡兵。占人口的四分之一,主公所辖这四州也能整编出三百五十万乡兵 严格一点儿,便不算乡兵,以精锐的县兵来算,县兵大概占据人口的二十分之一,这四州也共有七十万县兵,再算占据人口五十分之一的郡兵,四个州的郡兵共计有二十八万,光是郡县兵合计起来已经将近百万了 再说那些愿意为主公驱使的胡人匈奴人共有八十万人,这里面能够出动的精锐骑兵应有四万人,主公既已降服匈奴人,以后腾出手也降服乌桓人乌桓人共有四十万人,这里面能够出动的精锐骑兵应有四万人,再加上其他各个族可供我们招募的骑兵亦有二万多人,如此算来,能够驱使的胡骑共有十万 屯田兵团现在已经扩充到四十万人,里面的护田兵足有四万人 主公的中央大军现在有两个军,每个军有五个师,每个师有一万战兵一万辅兵如此算来,中央大军足有二十万人马,而且多是经历过数番大战的精兵 这样一算,主公真的可以说自己手握百万大军” 金良哈哈大笑道:“现在幽州、青州还不在我中央军治下这些民众足有一半还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家仆、佃户,多数还未编入乡兵,孔璋你太乐观了” 陈琳也大笑道:“便是折半了再折半,乡兵也有近百万,又何必在乎这些地方土豪不来投效” 金良又问道:“对了那个李典是什么出身,也不愿前来归附?” “李家是山阳郡巨野县的世家大户,李典的从父李乾早年曾追随骑都尉曹操讨伐黄巾,麾下有六七千人马李典本人年少好学,博览群书文武全才,眼光颇高”想必陈琳派去山阳郡的文吏从李典那里并未得到什么好的反应 金良恍然想起李典的从父李乾,在那段历史上,曾依附于曹操,在金良袭兖州的时候,曹操派李乾回山阳郡安抚民众,李乾手下有几千家宾客,金良便派出薛兰、李封试图招降李乾,李乾不从,遂为薛兰、李封二人所杀当时的兵马是父死子继,李乾死后,其子李整继之,李整死后。李典便统领了那数千部曲这么说来,李典跟金良有天然的冤仇,李典不来。也算冥冥中早有注定。 《李典(生卒年不详),字曼成。曹操麾下将领。山阳郡钜野县(今山东巨野)人。李典深明大义,不与人争功,崇尚学习与高贵儒雅,尊重博学之士,在军中被称为长者。 李典年少时好学,不喜欢读兵法,于是拜师读《春秋左氏传》,熟读各种书籍。 李典的伯父李乾。有英雄气概,在乘氏(地名)集合了好几千食客。初平中,带领众人跟随曹操,在寿张打败黄巾军,又跟随曹操攻打袁术,征讨徐州。 兴平元年(194年),乘曹操攻打徐州之计,留守兖州的张邈、陈宫等反叛,迎接吕布入主兖州,曹操派李乾回到乘氏。安抚各县百姓。吕布的别驾薛兰、治中李封招降李乾,劝其反叛,李乾不听从。于是他们把李乾杀害。曹操派李乾的儿子李整带领李乾的部队,和其他将领攻打薛兰、李封。薛兰、李封被打败,李典因为跟随平定兖州的各县有功,升迁为青州刺史。李整死后,李典改任颍阴县县令,担任中郎将,统领李整的部队,曹操觉得李典是个可造之材,让他试着管理百姓。升迁为离狐太守。 建安五年(200年)。曹操和袁绍在官渡两军对抗,李典带领家族的人以及所辖部队运输粮食布匹供应军需。袁绍被打败以后。任命李典裨将军,在安民屯兵驻扎。 后来曹操在黎阳攻打袁谭、袁尚。派遣李典与程昱等将领用船运输军粮。赶上袁尚派魏郡太守高蕃带领部队驻扎在河上,断绝了水道,曹操下令李典、程昱说:“如果船过不去,就走陆路。”李典与各将领商议说:“高蕃的部队缺少兵甲只是依仗水势,士兵有轻敌的心思,攻打他们一定能够取胜。在军队可以不听圣旨;只要是有利于国家的事,自己做主也可以,应该立即攻打。”程昱也这样认为。于是向北渡过黄河,攻打高蕃,取得大胜,水路终于畅通。 建安七年(202年),刘表派刘备向北进攻叶县,曹操调动大将夏侯惇、于禁、李典抵抗刘备,刘备将阵线后撤至博望与曹军对峙。一天早晨烧掉营地撤退了,夏侯惇率领部队追击刘备,李典说:“敌人无故撤退,怀疑肯定有埋伏。南边的道路狭窄,草木又浓密,不能追击。”夏侯惇不采纳他的意见,和于禁一同带兵去追击,李典留守。夏侯惇等人果然中了刘备军的埋伏,战况对他们不利,李典带兵去救援,刘备望见夏侯惇的救兵到了,于是撤退了。 建安九年(204年),跟随曹操围攻邺城,邺城平定以后,会同乐进在壶关围攻高干,在长广攻打管承,都取得胜利。升迁为捕虏将军,封为都亭侯。李典的族人部下三千多户,居住在乘氏,李典自愿请求迁徙封地到魏郡。曹操笑着说:“你想效仿耿纯吗?”李典谢罪说:“我性格懦弱功劳微薄,但是封赏的爵位太大,确实应该全家族的人都一起效力;另外天下还没有平定,应该迁徙到魏郡之郊,来防御四方变乱,并不是效仿耿纯。”于是迁徙部下族人一万三千多口到邺县。曹操赞扬他,加封为破虏将军。 建安十四年(209年),一说建安二十年(215年),李典与张辽、乐进在合肥驻扎,孙权指挥大军围攻合肥,张辽打算按照命令出城交战。乐进、李典、张辽平常都互不和睦,张辽担心他们不同意,李典慷慨的说:“这是国家大事,要看你的计策是否好,(如果可行)我怎么能够因为私怨而不顾大局呢!”于是指挥部队与张辽打败赶走了孙权。加封赏地住户一百户,加上以前的封赏共三百户。 李典爱好学问,注重儒雅,从来不和别的将领争抢功劳。尊敬贤士大夫,恐怕有礼节不周的地方,军营的官兵都认为他是长者。三十六岁时去世,他的儿子李祯继承他的爵位。 魏文帝曹丕代汉称帝后,追念李典在合肥之战的功绩,谥为愍侯,追加李祯食邑百户,另外又以百户封了李典的另外一个儿子为关内侯。 正始四年(243年),李典得享从祀于曹操庙庭。 历史评价 曹丕:“合肥之役,辽、典以步卒八百,破贼十万,自古用兵,未之有也。使贼至今夺气,可谓国之爪牙矣。” 陈寿:“李典贵尚儒雅,义忘私隙,美矣。”“典好学问,贵儒雅,不与诸将争功。敬贤士大夫,恂恂若不及,军中称其长者。” 王沈:“典少好学,不乐兵事。” 孙盛:“至于合肥之守,县弱无援,专任勇者则好战生患,专任怯者惧心难保。且彼众我寡,必怀贪堕;以致命之兵,击贪堕之卒,其势必胜,胜而后守,守而必固。是以魏武推选方员参以同异,为之密教,节宣其用;事至而应,若合符契,妙夫矣!” 沈林子:“耿纯尽室从戎,李典举宗居魏。林子虽才非古人,实受恩深重。” 张预:“孙子曰:‘战道必胜,主曰无战必战可也。’典不从太祖之命而破高蕃。又曰:‘佯北勿追。’典谓贼无故退而不可追。又曰:‘上下同欲者,胜。’典不以私憾害公,而率众破权是也。” 苏籀:“错捐金带子舆台,李典张辽安在哉。济溺我应知大略,摧锋人自得高才。” 胡三省:“操以辽、典勇锐,使之战,乐进持重,使之守,薛悌文吏也,使勿得与战。” 黄道周:“魏击谭、尚,兵至黎阳。命典与晃,船运军粮。高藩绝水,船不得行。藩军少甲,恃水而强。典窥懈怠,****杀伤。既通水道,功不可量。刘皇伐邺,惇、典守疆。忽烧屯去,惇欲追亡。典曰不可,设伏需防。惇不肯听,被劫始忙。赖典救援,方两相当。宗都甚重,散往招张。徒诣魏郡,彼此安康。辽欲击贼,悉典仇方。典为国家,私愤久忘。尽力破贼,忠勇名扬。” 赵翼:“其以少击众,战功最著者,如合肥之战,张辽李典以步卒八百,破孙权兵十万。”》(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招贤问题 陈琳又道:“东阿人程昱,因在黄巾之乱中帮助东阿县令守城击退黄巾而名声大噪,成为兖州名士,现如今程昱既拒绝兖州牧刘岱的征召,也拒绝了主公的征召,似是还在观望局势” (程昱(yu)(141年—220年),字仲德,兖州东郡东阿(今山东东阿)人,东汉后期至三国时期曹魏谋士、名臣。本名程立,因梦中在泰山捧日,更名程昱。 在黄巾起事时,东阿县县丞王度起而应之,更烧掉县中的仓库。县令逾城逃走,吏民负老携幼向东逃到渠丘山。此时尚在故乡的程昱命人去侦视王度,发现王度等人得空城不能固守,于是出城西五六里外止屯。 程昱于是向县中大户薛房等人说:“如今王度等得到城郭也不能屯居,其势可以测知。他不过想趁机虏掠财物,并没有坚甲利兵以盈攻守之志。我们为何不相继回城守之?而且城高郭厚,又多谷米,如今若果还城找寻县令,共同坚守,王度必不能久待下去,那时向他攻击,王度便可破了。” 薛房等以为然,吏民却不肯相从,程昱只得无奈地说:“愚民不可共计大事。”于是密遣数骑在东山上高举旗幡,令薛房等人望见,然后大呼:“贼兵已经攻至!”便下山取城,吏民见势便跟随同去,终于找到县令,一共守城。后来王度等人来攻城,不能攻破,正欲退走。此时程昱率吏民开城门追击,王度败走。东阿由此得全。 初平三年(192年),兖州刺史刘岱辟召程昱为用,程昱不应命出任。当时刘岱与袁绍、公孙瓒和亲。袁绍令妻子居于刘岱处,公孙瓒亦遣从事范方带兵助刘岱守地。后来袁绍与公孙瓒不和。公孙瓒击破袁绍军,于是遣使向刘岱说要收取袁绍的妻子。令刘岱遣上,并与袁绍绝交。公孙瓒又向范方下令:“若刘岱不遣上袁绍家小。便领兵回来。待我定了袁绍,就攻打刘岱。”刘岱连日不能决议,别驾王彧向刘岱说:“程昱有谋略,能断大事。”刘岱于是召见程昱问计,程昱说:“如果放弃袁绍这个近援而求于公孙瓒为远助,这等于求人于越地以拯救受溺的儿童一样。而且,公孙瓒亦非袁绍之敌,如今虽稍胜袁绍军队。但最终必为袁绍所擒。如果取其一朝一夕之势而不思虑长远的计划,将军您必败无疑。”刘岱听从其计。于是范方领其兵归去,兵尚未至而公孙瓒已大为袁绍所破。刘岱表奏程昱为骑都尉,程昱却以身疾请辞。 后来刘岱为黄巾所杀。曹操兵临兖州,辟召程昱,程昱一口答应。程昱将行之时,他的乡人十分疑惑,说他:“怎么你前后的行为如此相背?!”程昱却只笑而不应。程昱初至之时,曹操便跟他谈论大事,十分高兴。以程昱为寿张令。曹操征徐州时,令程昱与荀彧留守鄄城。那时张邈等军作叛,迎吕布入兖。四周郡县响应,唯有鄄城、范县、东阿不动。有吕布军的降兵,说陈宫欲带兵取东阿,又使氾嶷取范县,吏民皆十分恐惧。荀彧对程昱说:“如今兖州作反,唯有此三城得以保全。陈宫等以重兵临城,如果不能同心结力,三城必震动。而您是吏民之望,如今回去向他们游说。一定可以成功!” 程昱于是返回东阿,经过范县时游说靳允:“听说吕布执君母弟妻子。孝子诚不可为心!现在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必有命世,能够平息天下动乱的人,只有曹公,得主者昌,失主者亡,陈宫他背叛曹公,迎接吕布进城,四周郡县皆响应,似乎有作为,然而观之,吕布何如人!吕布粗暴少亲信,刚直而又无礼,只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陈宫等人不能相好君主。吕布兵虽然众多,但必将失败,曹公智略不世出,乃上天所授!你定要固守范县,我则守东阿,就可立田单之功,希望你好好考虑。”靳允哭着说道“我不敢怀有二心。”当时氾嶷已在范县,范县县令靳允经程昱鼓励,伏兵刺杀氾嶷。 程昱又遣别骑占住仓亭津,陈宫军不能得渡。程昱至东阿时,东阿令枣祗已经率吏民拒城坚守。又有兖州从事薛悌与程昱协谋,终于守住三城,以待曹操。曹操归还,执程昱之手道:“若非程卿之力,吾无所归矣。”于是表程昱为东平相,屯于范县。 兴平元年(194年),曹操与吕布在濮阳交战,数度失利。又有蝗虫灾害,于是双方引兵暂去。袁绍于是使人游说曹操连和,希望曹操能迁居于邺城。当时曹操眼见兖州新失,军粮又将尽,计议之下正想答应袁绍要求。程昱见事,向曹操言道:“窃闻将军想遣居迁邺,与袁绍连和,有这样的事吗?”曹操说:“是的。”程昱劝谏:“我认为将军您只是一时临事而惧,否则又怎会如此不深思熟虑?袁绍据有燕、赵之地,怀并吞天下之心,可是其智不能济其事。将军自以为能在他底下做事吗?将军您有龙虎之威,可以做韩(信)、彭(越)他们这样臣服于他人的事吗?如今兖州虽残,尚有三城可守。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将军的神武,加上我和文若(荀彧字)等人的协助,并收城池士兵而加以运用,那么霸王之业可以成就了。希望将军能慎重考虑一下!”曹操才放弃连和袁绍的想法。 汉献帝定都许县后,以程昱为尚书。其时兖州尚未绥抚停当,于是又以程昱为东中郎将,领济阴太守,都督兖州事。 建安三年(198年),刘备失去徐州,前来归附曹操。程昱劝曹操杀刘备,曹操不听。 建安四年(199年),曹操派遣刘备至徐州截击袁术,程昱与郭嘉向曹操道:“明公前日不除掉刘备,如今更向他借兵,他必定会有异心的。”曹操后悔。但已追之不及。果然,袁术病死后,刘备去到徐州。杀车胄,举兵背反曹操。 建安五年(200年)。程昱迁为振威将军。当时袁绍在黎阳将移兵南渡,而程昱却只有七百兵守着鄄城,曹操知道危急,命人告诉程昱,欲加二千兵前往鄄城助守。程昱不肯接受,说道:“袁绍拥兵十万之众,自以为所向无前。他若见我领兵少,必不敢轻易来攻。但如果增加了我的士兵。过多则不可不攻,要攻之必克,只会两损其势。愿公不要怀疑!”曹操从之。袁绍闻程昱兵少,果然不敢进兵。曹操闻其事,向贾诩道:“程昱的胆略,超过孟贲、夏育啊。” 建安八年(203年),程昱纠合一伙山间民众及亡命之徒,得精兵数千人,于是引军与曹操会师黎阳,讨伐袁谭、袁尚。曹操使李典与程昱等以船运军粮。会和魏郡太守高蕃将兵屯河上。断绝水道,曹操对李典、程昱说:“若船不得过,下从陆道。”李典与诸将议曰:“蕃军少甲而恃水。有懈怠之心,击之必克。”程昱亦以为然。遂北渡河破高蕃,水道得通。二袁破走后,程昱拜为奋武将军,封安国亭侯。 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南征荆州,刘琮投降,刘备奔江吴求助。有人认为孙权必杀刘备,程昱却料道:“孙权新任在位。尚未为海内所忌惮。而曹公无敌于天下,初举荆州。威震江表,孙权虽然有谋。亦不能独自抵挡。刘备则向有英名,关羽、张飞皆是万人之敌,孙权必定援助他们以防御我军。之后分道扬镳,刘备已得到实际资助,那孙权又不能得之而杀了。”孙权果然补给军兵与刘备,以抵御曹操。 攻取荆州后,中原之地大致平定,曹军势力逐渐扩充。一次,曹操抚着程昱之背说道:“当初兖州之败,若非听从你的计谋,我又怎可以来到这里呢?”程昱答道:“所谓‘知足不辱’(出自《道德经》第四十四章,指一个人只要懂得知足,就不会因为过份的贪婪而得到屈辱的收场),如今是我急流涌退的时候了。”于是正式表示从此缴还兵权,阖门不出。 建安十六年(211年),曹操征讨韩遂、马超时,曹丕留守,又使程昱参知军事。等时田银、苏伯等于河间作反,曹丕遣将军贾信征讨。叛军中有千余人请降,朝中大臣皆认为应按照旧法,尽诛降军,程昱却说:“以前之所以要诛杀投降者,是因为当时局势动荡,天下大乱,攻打贼人时采取‘围而后降者不赦’的方针,目的在于向其它乱党显示不尽早投降的后果,让所有敌人都感到惧怕,未围先降,那以后用兵便不需要动辄围城。如今天下形势大致已经安定,而且今次的战事是发生在领土之内,这些都是不成气候的贼众,杀了他们也没有可以示威示惧的地方,失去了以往诛降的策略意义。因此我认为这些降兵不可诛杀;即使要诛杀他们,也要先询问曹公的意见。”可是当时的大臣都说:“军事方面我们可以自行下决定,毋须事事向曹公启奏啊!”程昱闻言后,不再作出回应。 直至朝议完结后,曹丕离开议堂,特地引见程昱,向其询问:“您似乎言犹未尽?”程昱方才表示:“所谓‘可以自行下决定’的制度,是指面对临时之急,需要尽速立定决策的时候,才可以实行的。如今反贼已经被贾信制服,此事不会突发太过急剧的异变。因此老臣才不希望将军急于自作主张,做出****的事情。”曹丕这才明白程昱的苦心,叹道:“程君真是考虑得十分周到啊!”他即时将河间叛变一事向曹操交代,曹操经居府长史国渊的进劝,果然下令不诛降者。曹操还都知道来龙去脉后,十分喜悦,向程昱说:“程卿不单止明于军事计略,亦善于处理别人父子之间的事情。” 程昱生性刚戾,与人多有不和。有人诬告程昱谋反,而曹操却对其赐待益厚。 建安十八年(213年),魏国建立时,程昱为卫尉,因与中尉邢贞争威仪,遭到罢免。 黄初元年(220年),曹丕代汉称帝。程昱复为卫尉,进封安乡侯,增邑三百户。并前共有八百户。分封少子程延及孙程晓为列侯。朝廷正欲以程昱为三公,程昱却在此时去世。曹丕亦为之流涕,追赠车骑将军,谥曰肃侯,寿八十。其子程武嗣任。程武死后,其子程克嗣任。程克死后,其子程良嗣任。 青龙元年(233年),程昱从祀于曹操庙庭。) 金良冷哼道:“等局势明朗了,他再来投我。我焉能再重用于他” “陈留平丘人毛玠,现为平丘县吏,以清廉公正著称,首次征辟他,他以未曾听闻主公名声为由拒绝,第二次前去征辟他,他已经前去投奔平原相曹操” 金良摇摇头,心里暗叹,毛玠啊毛玠,你不知道你上辈子就是跟崔琰一样被曹操给杀掉的吗。还要赶着去送死啊,算了,老子也懒得拦你 金良又问道:“梁习为何拒绝前来呢?” 陈琳面露苦笑道:“主公说的可是陈郡柘县人梁习?他现年只有十五岁。他父母不愿让他前来襄阳,我们勉强不得” 金良摆摆手:“也罢,等他长大以后再行征召不迟,对了,你要派人密切关注程昱、梁习等人的动向,一旦他们有出仕的打算,要在第一时间里派人前去征辟” 金良对梁习甚是期待,因为梁习是他心目中非常称职的并州牧,金良还准备在朱儁死后让梁习接替。唯一算不到的是梁习的年龄竟如此小。 (梁习(?-230年),字子虞。陈郡柘(今商丘柘城)人。初为郡主薄,后被曹操任命为县令。因有政绩升任司空西曹令史。后任并州刺史,封关内侯。 梁习起初在陈郡(今柘城)任官吏,在地方上德行堪称表率。曹操任司空时征辟他为漳县长,后来历任乘氏、海西和下邳县令,因卓有政绩而声名显赫,地方治理方面声誉很高。后来迁任丞相西曹令史和西曹属。 建安十一年(206年),曹操击败了归降未久而又反叛的并州刺史高干,彻底占据了并州,于是任命梁习以别部司马暂领并州刺史。当时并州刚刚经历完战乱,胡狄外族在州界横行跋扈,官吏百姓有不少叛逃归降胡狄部落的。州中更有豪族拥兵自重,不断侵袭地方。梁习到任以后,用怀柔政策规劝诱导当地豪族,以礼节召集他们,推举他们到幕府中任职。收伏各豪右门之后,又依次征发各家壮丁,强制他们加入朝廷的军队,充入即将出征的队伍中担当勇力。他们出征后又逐渐迁移他们的家室到邺城作为人质。而对于反抗不服从调遣的人,都用军队将其讨伐消灭,斩首千余级。恩威并施之后,州中数以万计的人蜂拥归附。 梁习又迫使匈奴单于和各部诸王降伏,然后把他们都编入户籍,在州内供职。梁习一系列的政策,恢复了并州境内的社会秩序,边境得以肃清,百姓安心于勤劝农桑,颁布法令都能达到令行禁止的效果。 另外,梁习又向朝廷举荐了在并州避难的隐居名士,如常林、杨俊、王象、荀纬和王凌等人,曹操均授之以官职,后来他们都名扬于世。当地长老都赞颂梁习,认为自己从未听闻过有哪个刺史的能力比得上梁习的。曹操对梁习管理得并州井井有条十分欣赏,后正式任命梁习为并州刺史。 鲜卑部落首领育延,常为并州边境的所匪患,一次育延率其部落五千余骑进入并州境内,使人面见梁习,希望双方能够在边境互市交易。梁习认为如果不听从其言,则会招来其怨恨;若听任其到州内交易,又恐鲜卑骑兵会掠夺百姓。于是梁习一方面承诺跟育延在一座空城中交易,另一方面敕令各郡县做好防务工作,然后自己与州治中等官吏率领军队前往交易。市易还没有完成,负责市易的官吏就将一个胡人抓了起来。育延大惊,命令鲜卑骑兵搭箭弯弓,将梁习等人围困数重,当场的吏民一时惶怖不知所措。梁习于是缓缓地呼叫负责市易的官吏,问其先前为何要抓胡人,官吏禀报该胡人强行侵犯百姓。梁习于是呼唤育延出来谈判,育延到后,梁习当场责骂道:“你们胡人自己先犯法,官吏却不曾侵犯你们。你怎么敢命令骑兵来恐吓我方?”之后竟将他当场斩杀,其余胡人都被吓破胆而不敢乱动。此后再没有胡人敢入寇并州。 建安十八年(213年),因为并州被并入荆州。梁习转任议郎、西部都督从事,直属于荆州牧曹操。仍然统领原来的军队。梁习后来上表增置屯田都尉二人,带领六百个民夫在路旁种植作物让人们和牲口取用。后单于入朝侍奉,西北没有战事忧患,都是梁习的功绩。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曹操攻取汉中后回师长安,留下骑兵都督太原乌桓王鲁昔,让他率军屯池阳,在卢水做好防备工作。鲁昔有爱妻住在晋阳。鲁昔十分想念妻子。又恐日后无法回去见面,于是以其部属五百骑兵反叛回军并州。到达并州后,鲁昔留下骑兵藏于山谷间,而自己单骑独入晋阳,偷偷地带其妻出城。州郡官吏发觉以后因惧怕鲁昔善射,不敢追击。梁习知道后命令州从事张景召募鲜卑骑士使追逐鲁昔。鲁昔的坐骑负重行迟,未来得及与其部众会合,就被鲜卑骑士赶上射死。曹操先前听闻鲁昔反叛,十分担心其日后会成为北边的匪患;后听说梁习已派人将其斩杀,曹操大喜。遂以梁习前后的功劳,封为关内侯。 曹丕称帝后,再次将并州划出。再次任命梁习为并州刺史,并晋封为申门亭侯。 黄初六年(225年),梁习率军出讨轲比能,大破之。 太和二年(228年),入朝任大司农。梁习在并州任职二十多年,政绩常为天下第一,但家无余财,住所也没有什么名贵物品,魏明帝曹睿很惊讶。于是对他大加赏赐,很是敬重。后梁习于太和四年(230年)逝世。) 其实金良在荆州、并州对世家的举措。跟梁习的举措一般无二,金良也是先以礼节召集各个世家家主。推举世家子弟到朝廷和各地官府任职,然后乘着这些世家为官位而妥协之际,征发各家家兵,编入中央军 陈琳又说道:“徐州的张昭、张紘、糜竺、陈珪、陈登全都拒绝前来不过,主公也无须介怀 张昭生“性”清高,徐州刺史陶谦慕名征召张昭,被张昭拒绝,陶谦认为张昭轻视他,因此将张昭监禁,后来受到徐州别驾赵昱援救才被释放 张紘,被举茂才,公府辟,皆不就,避难江东,此番不来襄阳也不奇怪 那个糜竺乃是徐州豪富,家财过亿,家大业大,自然不肯抛家舍业前来襄阳” 金良笑道:“孔璋你多虑了,这三位不来襄阳,已经在我预料之中只是孔璋你此前苦劝我征辟陈珪、陈登父子,却遭他们冷遇,我深为孔璋你不值”据那些前去征辟陈氏父子的士卒回报,说陈珪父子看完陈琳的书信,都是轻蔑一笑,丢弃在地,命人把那些士卒赶出陈府 陈琳脸上掠过一丝忿恨:“陈珪乃是广汉太守陈亹之孙,太尉陈球之侄,吴郡太守陈瑀、汝阴太守陈琮的从兄弟,曾任沛相,下邳陈家乃是徐州第一世家,连徐州刺史陶谦都要仰他鼻息 陈珪此番养病在家,纵然无病,怕是也会留在徐州做土皇帝,而不会来襄阳屈居人下 陈登虽是世家子弟,却也很有本事,他博览载籍,雅有文艺,学识渊博,智谋过人,年二十五,举孝廉,除东阳长,养耆育孤,视民如伤,后迁典农校尉,兴修农业,广积稻谷此人依仗门第,又有本领,骄而自矜,目中无人,桀骜不驯,主公乃是寒门武将出身,我想那陈珪陈登父子肯定没把主公放在眼里” 金良轻笑道:“孔璋,我知你十分厌恶陈珪陈登父子的言行,便拿这话来说不过,你说的也是实情,我原本就十分憎恶此二人,现在加反感,以后若有机会进军徐州,陈珪陈登父子必不能猖獗不过,现在我们还无须把我们对陈珪父子的厌恶传扬出去对了,青州东莱人太史慈,以及北海人王修、徐干、管宁、邴原等人能否前来?” 陈琳笑道:“太史慈因为得罪州府,已经避难辽东,我们派去的士卒已经将他母亲接到襄阳,太史慈侍母至孝。得知他母亲在襄阳,必然会前来襄阳至于北海诸贤,皆不愿来襄阳” 金良皱起眉头:“分别是什么原因?” “我们第一次前去征召王修的时候。他正在南阳游学,在张奉家暂住。张奉全家得疾病,无人照料,王修亲自照顾至病愈,我们第二次前去征辟,王修已经被北海相孔融召为主簿,王修感念孔融知遇之恩,所以不愿过来” 金良知道王修以整治世家大族豪门大户而著名于历史,有意委任他为一方郡守。整治地方豪门,现在看来王修才初入仕途,年纪尚幼,还是等自己打到青州以后,再委以重任 陈琳说道:“自先帝宠信十常侍以来,世族子弟结党权门,竞相追逐荣名,徐干却闭门自守,穷处陋巷,不随流俗。屡次拒绝公府与州郡征辟,此人清高自诩,主公两番征辟都被他拒绝。亦在情理之中” 金良想到自己身边已经有陈琳、路粹、阮瑀、蔡琰等诸多才华横溢之人,徐干虽然是建安七子之一,但他以诗赋散文见长,在政治文章上他远不及陈琳、阮瑀、路粹等人,他不来投,金良也不稀罕,汉献帝刘协已经被金良宣布为伪帝,他的建安年号也不可能重现了,所谓建安七子。也不可能重现了 “至于管宁、邴原之辈,早已跟太原王烈等人一起避难辽东。主公的征辟书信送至辽东,却被管宁、邴原无视。传说管宁、邴原之辈在辽东大兴私学,讲解《诗经》、《书经》、谈祭礼、整治威仪、陈明礼让等教化,颇得民心,所以他对主公大兴官学深为不满”陈琳越来越崇敬金良,敬之若神,对于那些无视、蔑视主公的人,他没有任何好感 金良淡淡一笑道:“素闻管宁、邴原、王烈之辈皆向颍川陈寔求学,这等饱学之士,在辽东等蛮夷之地,可推行我汉人儒家教化,便于我们日后收取边地,管宁等人居功甚伟既然他们不愿意来我们这里做官,就让他们终身都在边地为我大汉推广教化” 金良对陈寔、陈纪、陈群这祖孙三代都没有什么好感,一直觉得他们是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特别是陈群那个“九品中正制”,让金良讨厌透顶,因为讨厌说窃贼是梁上君子的陈寔,金良对管宁、邴原、王烈等孤高自诩之辈也没什么好的看法,不过金良也不否定他们在推广教育上确有功劳 金良又问道:“那些荆州贤才呢?” 陈琳叹道:“只有神医张机张仲景接到主公欲委任他为太医令的书信来到襄阳,其他人,如蒯良、蒯越、李通、李严之辈都拒绝了” 金良已有几分清楚,但他还是照样问道:“他们为什么拒绝征召?” 陈琳回道:“蒯良、蒯越乃是秦末辩士蒯通之后裔蒯家乃是荆州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户,蒯良精通天文,极善相马蒯越为人深中足智,魁杰而有雄姿,大将军何进闻听蒯越之名,辟其为东曹掾,蒯越曾劝何进尽诛诸宦官,何进犹豫不决蒯越知何进不能成事,乃求出为汝阳令以吾观之,主公欲得蒯良、蒯越兄弟为下,必要得到荆州方可不然蒯良蒯越兄弟必定不会放弃家业千里相投” 金良点点头,他虽然一直不明白曹操为什么要作书与荀彧云“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但他觉得刘表在蒯良、蒯越兄弟的辅佐下,单骑定荆州又保荆州在曹操、孙策等诸多强敌侵扰下,百姓安居乐业,足以证明这蒯良、蒯越兄弟的智谋非同一般,不过这蒯良、蒯越兄弟跟那陈珪、陈登父子一样都是地方一霸,若是他们肯全心全意为金良出谋划策并放弃对地方百姓的欺压金良还是愿意放他们一马<人以游侠名闻名于江汝,和同郡人陈恭起兵讨伐黄巾,归附者甚多他们有个盟友周直,麾下有两千多人,想要吞并李通、陈恭,李通决定先下手,陈恭优柔寡断,李通独自设计,请周直来喝酒,乘周直酒醉,将其杀掉,侵吞周直人马后来陈恭被他妻弟陈郃杀了,被李通大破。枭了陈颌首级祭在陈恭坟上随后李通生擒黄巾大帅吴霸并降其众,却遇到大灾荒,李通散其家财买糟糠与士卒共甘苦。于是士卒用命,黄巾不敢轻犯主公。像李通这样的地方豪强势力,必定不愿轻出本土,须得主公打到江夏,李通才能归降”陈琳对这些拒绝主公征辟的人调查的很详细,他知道主公肯定会问 金良不由得想起了他历史上那个听调不听宣、看似部下似盟友的臧霸,臧霸原本从属陶谦,击破入侵徐州的黄巾,拜为骑都尉。后来臧霸不满陶谦,与孙观、吴敦、尹礼等聚合军众,臧霸为统帅,屯于开阳一带,自成一方霸主,再后来便是跟金良成为盟友,共同对付曹操,那段历史上金良被曹操消灭以后,曹操要对付袁绍,不敢侵吞臧霸部曲。而是以臧霸为琅邪相,又各任用吴敦等,割青、徐二州委任于臧霸。一直到曹操灭了袁谭,彻底平定北方,臧霸才乖乖地自己以及麾下诸将的家眷送到许都为质 曹操对付李通、张绣等地方割据势力都是如此,在没有除掉袁绍之前,容忍你们的存在,等除掉袁绍以后,你们要乖乖屈服,所谓招降纳叛概莫如是 金良以后是不是也要采用跟曹操一样的办法,现在还不好说 “至于李严。现年只有十三岁,他父母不愿让儿子去千里之外的襄阳” 金良对本身心术不正又跟心术不正的孟达为友的李严没啥兴趣。也没有派人再继续跟踪 金良又问道:“那凉州、雍州一带的贤才呢?” 陈琳的脸僵硬了,便呈现出面沉如水之状:“杜畿侍后母至孝。董卓为祸京兆,杜畿便携后母避难荆州,我已派出士卒多番寻找,刚刚有些踪迹,他与赵俨为友,两人皆是能臣,主公不可错过,可再派人征辟” 杜畿的祖先是杜周、杜延年,他的孙子则是大名鼎鼎的杜预,而杜畿为治世能臣,特别在河东郡治理有方,金良准备调卫觊入户部,便想让杜畿为河东太守,怎奈他现在躲在荆州,不知道能不能在第三次征辟中把他找到并请到荆州 “张既,虽然出身寒门庶族,家中却甚为殷富,为人又有容仪,十六岁就在冯翊郡担任门下小吏,后来屡次升迁,被郡里举为孝廉,但他并未前往京城入郎署为官,依然在家乡冯翊郡为郡丞,他也连番拒绝我们的征辟依属下判断,张既试图让他张家在他的关照下,成为冯翊郡的世家大族,他已经将冯翊郡看成他的势力地盘,在用力地经营着” 金良同意陈琳的判断,不单单是张既,三国时期大部分的世家子弟或寒庶子弟都很重视家族的经营,他们都会优先选择家族附近的势力,并通过出仕来增强家族的实力在千里之外的主公,即便再牛逼,也不会被他们看在眼里 金良极端反感这样的情形,但他不得不承认,因为凉州的苏则、杨阜和益州的董和、秦宓,扬州的刘晔、鲁肃均是如此 陈琳继续说道:“凉州南安郡的庞德原为南安郡从事和凉州从事,后来跟随武威太守马腾,在他帐下任校尉,以一臣不能事二主拒绝我们的征召 益州的严颜已经被益州牧刘焉重用,现在刘焉帐下担任校尉,已经断言谢绝我们的征召” 金良本来就对征召到庞德、严颜没报多大希望,他在乎的是另外一个猛将:“甘宁来了没有?” 陈琳摇摇头:“主公既然命人征辟甘宁,应该知晓他的底细,甘宁年原是纵横于巴蜀荆楚之间的锦帆贼,可就在数月前,他忽然洗心革面,通读诸子百家,并接受益州本地豪强沈弥、娄发的推举,成为蜀郡丞,可谓意得志满,不愿离开巴蜀故土前来千里之外的襄阳” 金良淡淡笑问道:“益州牧刘焉身体如何?” 陈琳愕然,不明白金良的意思,照实回答道:“年老体迈,又有痈疽之症,恐怕没几年活头了” 金良沉声说道:“我想发展水师,谋取江南,甘宁便是统领水师的前锋悍将你去军情局贾诩处,让他派人密切盯着益州的局势,刘焉一死,益州必然会有骚乱,那时便是得到甘宁的最佳时机扬州的贤才呢?” 陈琳回道:“周泰、蒋钦为九江巨贼,聚拢数千水贼。纵横江淮,横行一时,周泰回说。不习北方水土,只愿寄身江南。若是主公大军兵到江南,他周泰必定望风景从 陈武家乃庐江郡松滋豪门大户,陈武为人仁厚,喜好施舍,很多乡亲以及远来的客人都来投靠他,麾下人马足有两千人,他的说辞跟周泰一般无二,不愿离开庐江一带 凌操为人侠义有胆气。为吴郡余杭的豪强,许多乡人均依附于他,麾下部曲过千,不愿北上 贺齐家乃会稽山阴大族,贺齐曾为郡吏,又任剡县长,曾大破县吏斯从勾结的山越族人,又大破太末、丰浦两地的贼乱,被任命为太末令,仕途大好。不愿北上 刘晔乃光武帝之子阜陵王刘延之后,刘家在淮南成德乃豪富大家,汝南许劭曾路过淮南。见到刘晔,称他有佐世之才,自此之后,刘晔声名大振,公府与地方州郡屡次征辟,均被刘晔拒绝,以我观之,刘晔尚在洞察世局 鲁肃家乃临淮豪富大家,麾下部曲近千人。鲁肃幼年丧父,全赖祖母抚养。现在他祖母年迈,他要在家照顾。所以屡次拒绝公府与地方州郡征辟” 金良脸都绿了:“诸州郡的贤才里,难道就没有几个愿意投奔我金良的吗?” 陈琳笑道:“主公,其实各个州郡都有一些人才前来,只是多不在主公的贤才名册里主公的贤才名册里,实际上也有将近二十余位答应了主公的征辟” 金良大喜,连忙问道:“是那些贤才?” 陈琳笑指招贤馆:“主公的大汉贤良册上虽有二十余位答应前来襄阳,可因路途遥远,现在到达襄阳的,只有六七位而已,主公入内便知。” 金良迈步入了招贤馆,陈琳忙命人呈上登记的花名册,金良展开一看,共计有五百四十七人里面,金良认得有九位,分别是徐州琅邪郡阳都人诸葛玄及其侄子诸葛瑾、诸葛亮,雍州扶风郡眉县人法衍及其子法正,雍州扶风人马钧,豫州颍川阳翟人枣祗,兖州山阳昌邑人凉茂,荆州清河东武城人崔琰。 金良拿着花名册,面露喜色:“想不到竟有这么多贤才慕我名而来!” 陈琳看金良一副志得意满状,忍不住说道:“主公,诸葛玄前来,是因为主公推举他为魏郡太守,魏郡太守在如今朝廷的地位不亚于昔日的河南尹,诸葛玄自然心甘情愿;法衍前来,是因为主公推举他为九卿之一的廷尉;马钧家境贫寒,又有口吃之病,屡遭世人白眼,主公却青眼之,给予中央军军械曹兼内阁工部郎中之职,可谓一跃龙门,马钧感恩戴德,怎会不来;枣祗前来,乃是他的同乡好友郭嘉、徐庶的联名书信感召而来,主公又准备给予屯田校尉之职;凉茂前来,乃是他的同乡好友满宠推荐而来;崔琰又是他同乡好友朱灵举荐而来。” 遭受陈琳的直言打击,金良不以为惮,反而哈哈笑道:“不管怎样,他们来了!只要来了,我就有信心让他们留下来,全心全意为朝廷效力。”金良并不说这些人是为他金良效力,而实际上,这些人都要为他的皇朝霸业鞠躬尽力。 金良又看了看那些前来投奔的默默无闻的贤才,陈琳在每个人名之后注明籍贯、家世、才能。 不出金良所料,这些贤才多半都是寒门庶族之后,他们多数擅长武艺,有些还通晓兵法,可能这跟金良武功大于文治的处世风格有关吧,换那个喜欢治学通晓易学的刘表,投奔他的多半都是饱学的儒生,而来投奔金良的多半是赳赳武夫。 金良将花名册放下,抬头看了看招贤馆外的天色,夜幕已经低垂,便叹道:“孔璋,你看这天色已晚,不如我明天再来与他们会面吧。” 陈琳摇摇头:“主公,他们这里面有很多人都等着主公召见,已经等了二十多天,再等下去,我就怕有些人心灰意懒,离开襄阳,那将是我中央军的莫大损失。”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将心比心,若是他是那个前去求官的,最高领导半个多月不留面,其他部门头目也没有权利给自己安排,一直晾着自己,自己也会心寒的。 陈琳见金良陷入思索,以为他挂念家中妻女想急于归家,自己这个做下属的也不能太不像话了,便笑道:“主公,您只需要跟他们一起见个面,跟他们做个保证,让他们心安了,以后再抽空跟他们逐个会面详谈就好了。” 金良皱起眉头:“我不是推举诸葛玄为魏郡太守,法衍为廷尉吗?他们不去就任,为何还待在招贤馆?” 陈琳脸上浮现一股奇怪的笑意:“主公,您有所不知,按照朝廷制度,被荐举人须在荐举人陪同下,面见上司,荐举人还须立下保函,被荐举人才能就任,主公一日不回襄阳,他们就一日不能就任。” 金良诧异地问道:“这是谁设立的制度?” “是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共同设立,公文也发到河东交由主公确认,主公当时被卫仲道所陷,便搁置下来,但襄阳这里已经开始施行。” 金良想到后清和谐年间吏治败坏,跟毫无荐举连带制度大有关联,想想那些贪官污吏被查出来以后,那些在此之前保举他们还从他们那里得利的上层领导安然无恙,如此自上而下毫无制约的垂直荐举任命制度,又怎能不产生呢? 但是,在襄阳朝廷里面,受这个荐举连坐制度影响最大的当属金良,论荐举的人才之多,朝廷诸公皆远不如金良。金良麾下这些将领,除了高顺、赵云等寥寥几个人格比较完美的人物之外,其他的将领在四德上多有瑕疵,若是被政敌揪着不放,金良将来恐无法面对天下,无法在朝堂立足,那些世家大族恐怕会众口铄金地把他说成第二个董卓。 金良又想了想今天卢植、马日磾、杨彪等人在金良迎娶蔡琰上面的消极态度,金良心生警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荐举贤才(2合一) 卢植、蔡邕、马日磾、杨彪、黄琬、刘弘等朝廷大臣,在金良兴兵平定河内郡、河东郡、并州匈奴的一个月里,他们已经看得清楚,中央军俨然成了金良的私军,朝廷诸大臣手无军权,全成了金良拿来蒙蔽天下的摆设,他们不甘于这样的命运,便挖空心思来限制金良的权力,他们看得出来,金良麾下文臣武将甚多,但是多有行为不检之辈,若是沿用先秦和前汉的严格荐举连带制度,必能在剪除金良党羽的同时,有效地限制到金良的权力。 金良眯着眼睛,细细想了一会儿,心道,我现在身兼司隶校尉之职,手下亲信满宠又任襄阳令,均有监督刑拘朝廷与地方百官之权,你们这些老家伙想跟我玩这样的计谋,怕是想把你们自己玩进去吧,你们自己这些人互相之间也荐举了一些世家子弟,我就不信这些世家子弟都是清正廉洁的。 荐举连坐制度是要实施,但不是现在,而要等到时机成熟才可以的,现在金良正是用人之际。 金良知道陈琳是世家子弟,便不跟他说自己的真心话,而是笑赞道:“几位老大人真是英明,早就该实施严格的荐举连坐制度了,不然任由那些官吏滥举,对大汉无益。” 金良在陈琳的引导下,先是来到了诸葛玄的房间,诸葛玄早已得到通知,便跟两个侄儿诸葛瑾、诸葛亮守候在那里,本来他们全家一百多口是居住在招贤馆旁边的馆驿里面的。 (诸葛玄(?―197年),琅邪阳都(今山东沂南)人,西汉司隶校尉诸葛丰的后代,三国蜀汉丞相诸葛亮的叔父,曾为刘表的属吏。东汉末年官员,官至豫章太守。 初为刘表的属吏,奉刘表之命出使汉廷传达荆州概况。出发前获知兄长诸葛珪病逝,向刘表请求完成使命之后赴泰山照料诸葛圭的后事。获刘表准许,任务结束后赴徐州照顾诸葛圭的遗孀及子女。 入徐州之后,适逢曹操出兵徐州征伐陶谦,为躲避战祸携带诸葛亮、诸葛均及两位侄女,并与往江东的诸葛瑾分散,辗转逃往庐江一带。 诸葛玄曾受袁术荐表为豫章太守,后来被朱皓取代,兴平二年(195年)便带着孔明及其姊弟去襄阳投靠刘表。因路途遥远。诸葛玄生病落脚河南平顶山,后来诸葛玄一直病至去世,死后葬在平顶山金鸡冢。卧病期间由“医圣”张仲景(南阳人,当时诸葛家之大夫)照顾。死后葬在平顶山金鸡冢。诸葛玄死后,诸葛亮不愿投靠刘表,便带其弟妹去南阳卧龙岗躬耕。) 诸葛玄约莫三十多岁,面容俊朗,仪表堂堂,但面有愁苦之‘色’,此前他宦海浮沉。并不顺利,是做过一个县令,还好他官声甚好。没有丢他先人司隶校尉诸葛丰的脸面,朝中其他大臣对他印象也好,再加上现在适合做魏郡太守的人选大多困在洛阳伪朝廷,所以金良荐举他做魏郡太守,并没有得到多少反对。 诸葛玄见金良第一个便前来看望他,心情非常激动,连忙起身,躬身施礼:“卑职诸葛玄谢过贤霆公荐举之恩。” 金良什么都不说,冷冷地看着诸葛玄。 诸葛玄这才会意。在这个年代,被荐人应该拜荐主为主公的。诸葛玄凭空得到魏郡太守这个官职,全靠金良荐举。若是他自矜世家身份,不愿拜金良为主公,金良便会马上取消对他的荐举。 诸葛玄自恃乃一代名臣司隶校尉诸葛丰之后,诸葛家乃琅邪郡有数的世家之一,便不愿屈身于金良之下,金良甚是反感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世家人物,因为他身高九尺开外,而诸葛玄只有八尺不到,金良便冷冷地俯视着诸葛玄。 诸葛瑾脸上颇有愠怒之‘色’,他看得出来,金良是在‘逼’迫叔父拜他为主公。虽然金良对朝廷立下汗马功劳,诸葛家未有尺寸之功,金良却并非世家子弟,仅凭这一点儿。他们就实在拜不下去。 金良知道,在历史上,诸葛玄是拜袁术为主公,得他荐举,才得到豫章太守之职,换言之,今‘日’若是袁绍、袁术等人站在这里,诸葛玄肯定是毫不犹豫就拜了下去。 两人正在僵持。年仅九岁的诸葛亮笑道:“叔父,尊贵若韩国公子张良,却也拜在时为一介亭长、其父为一农夫的高祖膝下,叔父之尊贵何若张良。贤霆公之卑贱何若昔‘日’之高祖!” 金良大喜,诸葛亮小小年纪,便看得如此通透,前途实在不可限量。 诸葛玄听侄子如此一说,细想一下。甚有道理,以金良今时今‘日’取得的文治武功以及麾下数十万人马即将取得的战功,自己拜他为主公,也没辱没了自己的身份。要知道金良现在年不过三十,却已经做到了他诸葛玄的先祖诸葛丰一辈子的仕途顶峰司隶校尉。金良的前途实在不可限量,没准他能够一揽朝政。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 诸葛玄便躬身下拜:“诸葛玄愿拜金良为主公,终此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诸葛亮也躬身下拜,十六岁的诸葛瑾无奈,只好跟着叔父和弟弟一起躬身下拜,拜金良为主公。红粉妆玉砌的九岁小正太诸葛亮,心里有几分怪异,又有几分激动,要知道这八个字是来源于历史上诸葛亮的《后出师表》。 金良伸手将诸葛玄三人扶起:“世家循例如此,我也不能坏了规矩。诸葛太守若是觉得金良才轻德薄,不堪为诸葛太守之主公,金良也不勉强。” 现在拜都拜了,还能反悔吗,诸葛玄只得躬身道:“主公才兼文武,武略非常,保太后、天子退出洛阳,败白‘波’、黑山、牛辅、杨定、南匈奴。声名远播,乃力挽狂澜之朝廷股肱之臣,我对主公早有敬仰之心。” 金良微微一笑。摸着诸葛亮的小脑袋:“诸葛太守,亮儿年幼丧父。甚是孤苦,我见他天资聪颖,冰雪可爱,而我膝下现无儿子,想认亮儿为义子,不知诸葛太守之意?” 诸葛玄愕然,他到现在才恍然明白,为什么金良在给他的书信里多次提到要他带着侄儿诸葛亮前来襄阳。原来金良早就知道侄儿诸葛亮的聪慧,诸葛玄愣了一下,方才说道:“亮儿与均儿都有我抚养,并不孤苦,主公‘日’理万机,就莫要为这小儿费心了。” 金良道:“诸葛太守如此推辞,怕是亮儿拜我膝下,改姓为金,无法跟九泉之下的长兄‘交’代?” 诸葛玄点点头:“不瞒主公,我正有这样的担心。” 金良朗声笑道:“我收他做义子。他依然姓诸葛,依然叫做诸葛亮,依然承袭你们诸葛家。如此可好?” 诸葛玄见金良如此宽宏,没有‘逼’着诸葛亮改姓,他诸葛家便可以通过诸葛亮得到金良这个稳定的靠山,何乐而不为呢,便笑道:“如此甚好,亮儿,还不见过你的义父。” 诸葛亮却仰起脸,细细打量了金良一番:“主公,您今年贵庚?” 金良笑道:“我现年二十有八。” 诸葛亮道:“我今年九岁。主公二十八岁,相差十九个年份。做我义父从年龄上足矣。可亮儿听说,做人义父。须得在道德操行上有教导之责。我常听人讲,义父虽然在文韬武略上远胜于人,然而私德有亏,不足以为万民表率。” 诸葛玄听诸葛亮这么一说,连忙喝道:“亮儿,休得胡说,主公高风亮节,堪为师表。”又对金良抱歉地笑道:“主公,我家亮儿年纪幼小,童言无忌,主公莫要介怀。” 金良轻轻皱起眉头:“诸葛太守,亮儿如此说,必有缘由,亮儿,我想知道我是如何地私德有亏?” 诸葛亮不惧叔父诸葛玄的凌厉眼神,脆声说道:“我听说主公在河东郡闻喜县因贪恋一个舞姬的美‘色’,中了卫家二公子卫仲道的圈套,险些丧命,如此‘色’令智昏,怎的不是私德有亏?” 九岁的诸葛亮竟然把金良说得哑口无言,诸葛玄和陈琳也在一旁默不作声,金良在杜秀娘的事情上确实做得不够有明主的样子。 诸葛亮却嘻嘻笑道:“虽然主公私德有亏,犯下如此过错,然而主公从善如流,知错能改,在河东颁下的四个亲民主张里面就有一项,不仅是对广大中央军将士,还是主公对自己的约束。主公如此贤明,堪为我诸葛亮之义父。” 金良、诸葛玄、陈琳三个大人的脸都绿了,闹了半天,被这小孩给耍了一圈。 金良哈哈大笑,一把把诸葛亮抱起来,摸着他的小脑袋:“你这小子,为父差点被你耍了。” 诸葛亮却笑嘻嘻道:“不若如此,义父又怎会器重亮儿呢。对了,义父,我们不能如此草率行礼。” 金良笑问道:“亮儿,你想如何?” 诸葛亮忽然收起笑容,小脸非常严肃地说道:“义父身系天下所望,义父现在膝下无有亲子,若是草草地收下亮儿为义子,恐惹天下人非议,不如让天子和其他内阁辅臣做个见证,以整天下之见。” 金良点点头:“亮儿所言极是,我现在的一言一行绝不仅仅代表我个人,还代表了中央军,代表了朝廷,我收你为义子,一发而牵动全局,不可不慎,这样吧,再过几‘日’,等我闲暇下来,再邀天子与其他辅臣见证你拜我膝下。” 诸葛亮咯咯笑道:“义父从善如流,必是一代贤臣,早晚可与姜太公相比美。” 金良轻轻地把诸葛亮放下,抚摸着他的小脑袋:“亮儿,以后莫要如此奉承人,你为我义子,可以恰如其分地赞美他人,却无需奉承任何人,我最欣赏你的直言!” 诸葛亮嘻嘻一笑,并不多言。 金良又道:“亮儿,这几‘日’,你就待在我家有司马徽、胡昭、沮授、田丰、黄忠、高顺等诸位先生轮流教授,你们一定能够学到东西的。” 诸葛亮知道义父看重了自己的聪慧,想把自己好好培养。便笑而受之。 金良对诸葛玄说道:“诸葛太守,我们明‘日’便去内阁办理荐举连带协议,我会领你前去魏郡太守府就任。” 诸葛玄拱手道:“如此便有劳主公了。” 说到这里。金良又转头看着诸葛瑾:“子瑜,你现年贵庚?” 诸葛瑾笑答道:“回禀主公。我今年十六岁了。” 金良指了指距离招贤馆不远的中央大学堂:“你明‘日’拿着我的名帖,前去那里的政治学院,找他们的院长胡昭先生,你在政治学院里好好学上几年,等你学业有成,我必当与你大任。” 长相清俊,个‘性’忠厚质朴的诸葛瑾躬身道:“多谢主公栽培!” 走出诸葛一家的房间,行走在阁楼台阶上。金良发现阁楼上下都站满了人,原来他们听说金良今晚要来,都不甘示弱,都想一睹金良的真容,都想早些得到金良的封官许诺。 金良本来想把几个历史名人见完才跟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们一起会面,却没想到,他们一涌而出,将站在招贤馆的院子里,一起嚷着:“贤霆公,您何时向朝廷举荐我们呢?您何时给我们授官呢?” 金良先是微微鞠了一躬:“因我金良安排不周。让诸位在此等候多时,金良十分抱歉请各位放心,我已经从战场上回来了。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去征战,从明天开始,我便开始一个个地跟你们会面,安排你们的职位,我一定会量才使用,不会让你们屈才” 听金良如此坦诚地许诺了,大家都十分欣喜 陈琳见金良几句话安定了这些贤才的心,便高声说道:“贤霆公最重信诺,必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职位的。请大家各回各自的房间,莫要在此拥挤了” 金良看着这些贤才四散而去。不禁摇摇头道:“哎,大家都想做官。可官位那么少,怎么能够安置这么多人呢?” 陈琳笑道:“昨‘日’,尚书令黄琬交给我一个单子,上面是内阁六部下面乏人担任的职位,足有四五百个,所以主公莫要担心官职不够” 金良惊诧地问道:“我不在襄阳的一个月内,我还以为那些世家子弟已经把这些职位填满了呢?” 陈琳摇头叹息道:“那些职位多半是六部里面的各司小吏,许多世家子弟眼高手低,不愿屈为小吏,所以现在朝廷一边是乏人做具体的实事,另外一方面还有许多世家子弟吵嚷着让朝廷给他们安排显官要爵” 金良冷哼一声道:“大汉治下有五六千万人,他们不愿意做小吏,还有大把人愿意做我看我们这个招贤馆里面就有很多人的才能适合做这些具体的实务,他们出身不高,做个小吏便很高兴,也愿意出力总比那些心不甘情不愿、素餐尸位的某些子弟要好” 金良想要的一种政治格局是,世家们掌握着尊贵虚位,寒庶家族们以及平民们掌握具体实务,等到时机成熟,再提拔一批忠诚、能干、履历丰富的寒庶子弟去取代那些素餐尸位的世家子弟 陈琳想到他陈家里那些好高骛远的子弟们,心里很是不爽,在此之前,金良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他们嫌弃这些官职太小,不愿屈居,那就待在家里吟风弄月 金良看了看招贤馆内外的格局,发现这个招贤馆距离中央大学堂很近指了指中央大学堂与招贤馆之间的一片宅子,对陈琳说道:“通知襄阳令满宠,把这片宅子改造一下,我另有用处” 陈琳面有难‘色’:“主公,这片宅子可是卫尉郑泰家的宅院” 金良眼睛闪过一道寒光:“我记得他们郑家的宅子不是跟其他三公九卿们挨在一起都在皇宫东侧吗?” 陈琳苦笑道:“郑泰家的门客多,光是那套宅院是不够他们居住的,所以郑泰又把这里的宅院买下安置他的门客”<秋战国时期,还蓄养什么门客?按照原价索赔给他让他另找宅院安置那些门客,我要把这里建造成集贤院” “集贤院?”陈琳问道:“这跟招贤馆有何不同?” 金良道:“以后我都是要领兵在外作战随着我的名气越来越大,慕名而投的贤才越来越多全部安置在招贤馆让他们等待,一等就等好几个月,我于心不忍我便想到一个办法。设下这个集贤院,你与司马徽、胡昭三人每天在集贤院门口,筛选招贤馆的贤士们。若是他们确有才华,让他们在集贤院里住下来。凡是进了集贤院的贤才,能够安排官职的尽量安排官职,无法安排官职的便让他们先去隔壁的中央大学堂做助教,等我从前线回来以后再统一安排” “那筛选下来的呢?”陈琳问道 金良笑道:“筛选下来的还留在招贤馆,由我回来集中面谈呵呵,这就是招贤馆与集贤院的区别 你们派出十个学问庞杂的文吏,在招贤馆门前接待贤才,那些不在我大汉贤良册的贤才们在那十个文吏面前展示才能。只要有一个文吏说那人有才能,就把那人留在招贤馆,招贤馆的宗旨是不能遗漏任何一个有才能的人,不管他的才能有多么荒诞招贤馆录入人才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才能,只要有一点才能,都要留存着,登记资料的时候要询问籍贯,不能询问出身门第 招贤馆里的贤才要进入集贤院,要重审核他们的能力。还要审核他的背景,确保他不是敌方势力派来的,能力和背景都没有问题了。才能进入集贤院,可以授官的当即就授官,这一点儿,你们需要跟尚书令黄琬密切沟通,要他从吏部调人前来配合 对了,那些在我大汉贤良册里面的贤才要全部招入集贤院” “主公,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不是说中央军是主公的私军,便是说这招贤馆是主公招揽门客的地方”陈琳面有忧‘色’ 金良甚为不屑地说道:“中央军乃是我一手创建起来的。是为朝廷出力的,朝廷却没有拨出一文钱给我。招贤馆招来的贤才也是为朝廷出力的,朝廷还是没有给我一文钱。想要这中央军和招贤馆可以啊,他们可以来养来指挥啊,我看他们能养得起吗?能指挥得动吗?” 陈琳默然,有些这样肆意议论金良行为的世家子弟还是他的好友,他不能多说什么,反而觉得那些世家子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主公为朝廷忙东忙西忙得连纳妾之礼还一再往后推,这些人只是依靠投胎好便安享太平富贵,还不知足 金良心里浮起一层阴霾,也许是自己一直以来独揽军权遏制世家,让某些世家人物心生不满了,以为襄阳政权稳定了,便寻思着要颠覆自己,改立其他的军事首领,看来要让郭嘉、满宠、贾诩、吴苋好好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鬼祟 金良随后接见了雍州扶风郡眉县人法衍和他儿子法正,以及跟随他们前来襄阳的雍州扶风人马钧 法衍跟他儿子法正一样,都是一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辈,对金良把他们晾在招贤馆里半个多月深有不满,跟金良会面的时候,脸上都显现出来 金良知道法衍、法正父子在司法、军事上都有大才,又知道法衍、法正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有个特点,就是非常崇尚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便刻意地折节下士,先是诚恳地解释了自己为何不能马上跟他们会面,法衍、法正父子原本就知道金良是因为忙于军事无法抽身回襄阳,也知道荐举连带制度,只是欠缺金良的一个态度,现在看金良态度非常诚恳,他们也把拉起来很长的脸松弛下来 金良笑道:“明‘日’,我便与法廷尉一道前去内阁,送法廷尉上任”转而又对十三岁的法正说道:“孝直,明‘日’你带着我的名帖,前去中央大学堂军事学院找院长水镜先生司马徽,你先跟着水镜先生学习几年,若水镜先生说你学成出师,我必定重用你” 法衍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躬身拜道:“法衍愿拜金良为主公,誓死效忠,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法正也跟在法衍身后,像他们父子二人在来的路上,都看得出汉室的倾颓,知道金良已经渐渐崛起,他们父子二人均有心做金良的从龙之臣。所以一看金良对他们态度很好,便很爽快地拜服下来 跟随他们父子二人前来的同乡人马钧也拜伏在地,结结巴巴地说道:“马钧愿拜贤霆公为主公。誓死效忠,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金良连忙一一把他们搀扶起来,笑道:“都是同殿为臣,何必客气” 法衍一脸严肃道:“被荐者应视荐主为主公,此乃百年以来的规矩,不可坏也贤霆公对我三人有知遇之恩,若非贤霆公,我三人尚还困在扶风,遭受西凉兵灾。此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金良笑着点点头,又对现年十六岁的马钧说道:“我先安排你去中央大学堂技术学院旁听,同时担任工部侍郎郑浑的助手,只要你勤勉肯学,早晚必成大器,天下工匠必尊你为师” 马钧感动地眼泪都落了下来,家境贫寒又有口吃症的他何曾被上位者如此看重,他激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哽咽地一直点头 金良笑着拍拍马钧的肩膀:“德衡,望你做大汉第二个张衡” 张衡是东汉时期伟大的天文学家、数学家、发明家、地理学家、制图学家、文学家、学者。他指出月球本身并不发光,月光其实是‘日’光的反she;他还正确地解释了月食的成因,并且认识到宇宙的无限‘性’和行星运动的快慢与距离地球远近的关系。他观测记录了两千五百颗恒星,创制了世界上第一架能比较准确地表演天象的漏水转浑天仪,第一架测试地震的仪器—候风地动仪,还制造出了指南车、自动记里鼓车、飞行数里的木鸟等,可谓是马钧心目中的级偶像,金良那样说,马钧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士为知己者死的力量 金良本来也想收法正为义子,但见法正的父亲法衍健在。法正已经十三四岁了,而且生‘性’睚眦必报。并不甚讨喜,金良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金良随后又召见了豫州颍川阳翟人郭嘉、徐庶、石韬三人联名推荐的同乡枣祗 枣祗二十四五岁年纪。相貌平常,但眼神深邃,充满睿智,衣着朴素,双手粗造,看起来便知是曾经干过农活的,要知道枣祗也是世家子弟,如此作为,实属难得 金良看着面前的枣祗,笑问道:“枣校尉,不知你如何看待我们中央军的屯田大业?” 枣祗面‘色’平静,胸有成竹地答道:“贤霆公将因为战争而产生的大量的无助荒地收为国有,并将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流民、战俘组织起来按照军队的编制进行编排,并将这些土地按照人手进行分配,由中央军屯田兵团提供给农具、种子,并在田地的位置兴修水利,便于灌溉,让这些人在收获后,将粮食由朝廷和耕种的农民按照一定的比例进行分配 这个屯田大策的执行和分配之法给了这些正处于饥饿之中的流民战俘们生存的希望,大大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使得他们非常积极的投入到了农事和水利灌溉上,如果没有大灾,明年必定是一个丰收年,也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了中央军的粮食问题 而且,这个政策的实施,使得那些看到好处、听说这一政策的流民大量的涌向冀州等中央军控制之地,也使得这一制度得到充分的展开,在中央军所辖的区域里都能从基本上解决了兵粮问题,并且由于流民的积聚,会给中央军带来了大量的兵源 贤霆公通过解决了粮食和兵员问题在‘日’后诸侯混战里必定会越战越强,成为最强的一方势力” 金良听枣祗如此一说,不由得叹服,果真是历史上那个首倡屯田大策的枣祗见识果然不凡 可能很多人谈起三国里面的魏国都是着重于魏国的五子良将张辽、徐晃、张颌、乐进、于禁和五大军师荀彧、荀攸、郭嘉、贾诩、程昱等人,但对于枣祗,可能知道的人并不多,甚至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金良心里很清楚枣祗在三国时期的功劳并不低于任何名将谋士甚至有过之 枣祗的最大贡献,在于他首倡实施的屯田制,为曹操解决了困扰已久的粮食问题,在屯田制度上大名鼎鼎的韩浩、任峻,也不过是枣祗的助手而已 在历史上,由于黄巾之乱、董卓之乱等连年不断的混战以及灾荒、瘟疫。百姓流离失所大片肥沃的上地被废弃荒芜,当时不仅老百姓难以维持生活,就连各军阀的部队也都普遍缺乏粮晌袁绍的军队在河北靠采摘桑椹充饥。袁术的军队在江淮靠捞水草、摸蚌蛤维持,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景。有的军队因没有粮食而散了伙曹操在最初几年的征战中,也经常因粮食接济不上,被迫中途撤兵,放弃即将到手的军事胜利,曹操的谋士程昱为了筹集军粮而杀战俘做成肉脯充作军粮 枣祗当时被曹操任命为东阿令,他深知民以食为天,主张治理地方,必须以农为本。注重农桑,他便潜心发展农桑,使得当时的东阿,家家植桑养蚕,户户粮食满仓东阿如此富庶,惹得当时的一些军阀垂涎三尺袁绍曾三番五次劝说枣祗归附于他,并以高官厚禄相许,枣祗深知袁绍的为人,便屡次之回绝了 枣祗在随曹操镇压青州黄巾的时候,对起义农民亦战亦耕的兵农合一的做法发生了极大的兴趣。并从中受到了启发在此之前,曹操为了发展农业,采取了“牛输谷法”。规定官府把耕牛租给佃农使用,佃农便以租的耕牛多少,交纳谷粮,这在当时,虽然也是一项可行的办法,但不能尽快收到较大的效果,恰逢此时曹操击败了颍川、汝南一带的黄巾军,夺得了一大批耕牛、农具和劳动力,枣祗就建议曹操利用这些农具。在许昌一带开垦土地,实行屯田。以解决粮食问题 枣祗的屯田制方案一提出,便遭到许多人的反对。军祭酒候声认为屯田制不足取,于官于民都无利,实行屯田是和朝廷唱对台戏,是异想天开,曹操在屯田问题上犹豫不决枣祗没有被朝中多数官僚的非议所吓倒,到处游说,宣传屯田制的主张他不止一次地对曹操说,实行牛输谷法是广种薄收,漫天撒网,效果不大,若是遇到水旱之灾,是收不成东西,唯有实行屯田,集中大批人力与物力,集体耕种和收获,当年就能得到较好的收成,能较快改变军队粮食不足的现状 曹操权其利弊,终于采纳了枣祗的建议,并把枣祗由东阿县令提拔为屯田都尉,还配备了懂作农业生产的韩浩做他的助手,具体做这项工作,首先将荒芜的无主农田收归国家所有,把招募到的大批流民,按军队的编制编成组,由国家提供土地、种子、耕牛和农具,由他们开垦耕种,获得的收成,由国家和屯田的农民按比例分成为了避免臣僚再发议论,曹操下了一道命令令中说:“安定国家的根本大计,在于强兵足食过去秦国的执政者由于重视了农业生产而统一了全国,汉武帝因实行了屯田政策而巩固了西域的边防,这是前人留下的好经验” 在枣祗和韩浩的‘精’心管理下,屯田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收获粮食百万斛,就连那些反对屯田的人,也都伸出大拇指,称赞屯田确实好因此,曹操下令,所属郡县,都要配备一些值农业生产的官员,广泛实行屯田数年以后,北方大半个中国,由原来的“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的景象,变为“仓储积所在皆满”,不但解决了军粮问题,为曹操征伐四方,平定天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且也使得大量流离失所的百姓,重返家园,安居乐业 这一制度的事实真正解决的是曹操集团的粮食问题,在那个时期有了粮食就等于有了战争的资本在粮食充足的时候进行战争才真正能够取得战争的成功,在很多时候可能战争在一个月或者是半年可以解决,但是对于粮食的准备有时候需要很多年,俗话说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也就是这个道理粮食问题也是各个军阀都非常头痛的事情在看三国的时候,不仅仅是三国,包括任何时代古代战争,围绕粮食问题展开的战争数不胜数只要烧了敌军的粮草基本上等于解决了战争的百分之八十,这也充分体现了粮食的重要屯田制的实施帮助曹操解决了这个问题,也就帮助曹操发展解决了百分之八十的阻力,有了粮食作为基础,他想不发展起来都难 作为提出并参与实施这个政策的枣祗,无疑成为曹操集团最重要的功臣。他的功劳比攻取几座城池或者是杀几员敌人大将加的突出所以曹操对他也是青睐有加,甚至由于他的英年早逝,让曹操非常的伤心。在很多年以后曹操还对枣祗念念不忘,追封枣祗为列侯。并让他的儿子袭其侯位 金良知道,枣祗不但是在屯田农业上‘精’通,便在军事上也颇有所长 初平三年,曹操占领兖州,自领兖州牧,任命枣祗为东阿令,镇守东阿枣祗在东阿期间,致力于劝课农桑。积谷屯粮并且勤修武备,组织操练东阿军民,并将东阿城的城防工事加固修缮一到兴平二年,金良、陈宫乘曹操出兵徐州之机,突然发难,袭击兖州,各郡县纷纷叛离,仅东阿、鄄城、范县三城仍然忠于曹操金良、陈宫占领兖州以后,派兵猛攻东阿城,因东阿城城墙非常坚固。枣祗又率军民顽强抵抗,因此东阿城始终都没有被攻下东阿成为‘日’后曹操反攻金良,重夺兖州的可靠后方和军需基地 金良不禁想仰头长叹。曹阿瞒啊曹阿瞒,我得到了郭嘉、贾诩、典韦、张辽、徐晃、枣祗、韩浩,我真不知道你曹阿瞒‘日’后还能对我有什么威胁 金良现在颇为志得意满,他忘了一件事情,因为世家大族垄断了教育,普天之下有本事的人多半还是出自于世家,金良的一系列政策逐渐得罪了世家,迫使那些世家子弟归附在他的对立方,将来的天下。其实并不好打 枣祗现在声名不显,尚未被举孝廉。还是白身,他自己揣摩不会被任命成什么高官。却没成想,因为他跟金良志同道合,对金良的屯田大策深有见解,金良便欣然委任他为典农校尉,在典农中郎将韩浩之下,与常林、石韬同列 屯田兵团的官职与地方相照应,典农都尉可比县令,典农校尉可比郡守,典农中郎将可比州牧,典农将军可比大司农,枣祗以一介白身,得金良赏识,一跃成为堪比郡守的典农校尉,让其他那些守候在招贤馆十多天心怀怨怼的无名贤才们深受鼓舞 金良又面见了冀州清河郡东武城人崔琰,他是崔琰的同乡,清河人朱灵推荐给金良的 崔琰,字季珪,现年二十七岁,跟金良年龄相仿,眉目疏朗,看起来却比金良苍老许多,因为他须长四尺,声姿高畅,猛然看去便似是年轻时候的卢植 金良在面见崔琰之前,已经从崔琰的乡人朱灵和陈琳那里得知了崔琰现在的一些情况 崔琰二十三岁之前,任侠尚气,喜欢击剑,尚武事,跟颍川的徐庶一般模样,等到他二十三岁,因为崔家乃是清河大家,他被推举为乡正,就一改任侠作风,发奋攻读《论语》、《韩诗》 一年前,崔琰觉得自己靠自学不足以成才,便去北海拜郑玄为师,三个月前,名士孔融就任北海相,他十分敬重郑玄,特别奏请朝廷在郑玄的家乡高密设置了“郑公乡”,然而这一代大文豪孔融虽然有志于济危靖难、匡扶汉室,但他在用兵打仗、保境安民上是外行,每次与黄巾军交手都被杀得大败,不能保障四境,只能困守北海城 北海境内黄巾猖獗,郑玄便带领弟子们到不其山避难,由于连年战乱,民生凋敝,交通阻断,连买米下锅都成了问题,郑玄被迫宣布解散书院,让弟子们下山各自谋生路 崔琰本想回家,但是由于战乱导致交通中断,不能向西回家,只能在青州、兖州、徐州一带周旋徘徊,后来在金良派去寻访贤才的中央军士卒帮助下才险而又险地穿过黄巾军的势力范围,到达襄阳 崔琰本来觉得自己学业尚未有成,又觉得金良乃是武夫出身,不想拜金良为主公后来他去拜访同乡朱灵、陈琳的时候从他们那里得知金良的一系列贤明举措,便对金良刮目相看,同时又想请金良出兵,平灭青州黄巾,救出苦守山中的恩师郑玄,便待在招贤馆里等待金良的归来 金良知道了崔琰的来意。却见崔琰只是行一般礼节,心中颇为不满本来想用之前对付诸葛玄那一套,迫使崔琰来拜自己为主公。但想想历史上崔琰在曹操面前的不羁言行,知道这家伙是一个宁折不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逼迫的招数在他那里是行不通的 陈琳看出金良心中的无奈。便低声说道:“崔琰此人贯通儒学,最重信义,非是忘恩负义之人,主公只需厚赐官位并择机出兵平灭青州黄巾,救出郑玄,崔琰必定感念主公的知遇之恩和救师之恩,必定会心甘情愿拜在主公麾下” 金良想想也对不能以力服人,逼迫来的忠诚经不起考验要以德服人。只有让对方心服口服地对自己效忠那样的忠诚才经得起考验 金良想到这里,便非常恳切地说道:“虽然现在寒冬将至,连天飞雪,非是用兵之际,但我敬佩你如此尊师重道,我愿意出兵平定青州黄巾,以救出郑老先生” 金良如此爽快,崔琰却甚是不好意思,躬身施礼道:“若贤霆公将我家恩师从不其山中救出,我愿拜贤霆公为主公。肝脑涂地在,在所不辞” 金良心中大喜,面上却淡然道:“我一是敬你尊师重道。二是敬郑康成公学儒慧海,即便你不愿拜我,我会照样出兵” 崔琰郑重其事道:“君子一言,千钧一诺,贤霆公若救出我家恩师,我必拜贤霆公为主公” 金良笑着摆摆手:“季珪,你且拭目以待,一个月内,我必定击溃青州黄巾。救出康成公” 金良这么说,并不托大他已经从贾诩、满宠那里得到确切情报。管亥的青州黄巾准备攻打张辽防守的黎阳,因为黎阳是冀州的门户和黄河口岸。屯聚了大量粮食和金银财宝,管亥还特地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勾结黎阳附近的几个世家大族,准备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黎阳,平分黎阳城里的金银粮食 金良早就看管亥的青州黄巾不顺眼了,既然他们敢送上门,金良就给他们惨痛的打击,再顺势拿下青州,救出郑玄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金良又笑问道:“季珪,我愿荐举你为内阁吏部郎中,负责甄别人才,任免人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崔琰诚惶诚恐道:“贤霆公抬爱了,我自觉未有辨识英才的慧眼,恐怕耽误朝廷大事” 金良哈哈笑道:“季珪,我知你善识人才,你莫要过谦了” 金良现在对崔琰并没有多少了解,但从历史上来看,崔琰确实是有双慧眼当初,崔琰和司马朗交好,司马懿正年轻,崔琰对司马朗说:“令弟聪明贤能,刚断英拔,不是你能比得上的”崔琰的堂弟崔林,年轻时没有名望,即使亲戚也大多轻视他,而崔琰常说:“他是大器晚成,将来的成就必定在我之上”涿郡人孙礼、卢毓刚入幕府,崔琰又评论他们说:“孙礼通达、刚正、简约而果断;卢毓清廉、机‘精’而明理,历尽折磨也不退却,都是能任三公的贤才”后来崔林、孙礼、卢毓都官至三公 现在,崔琰已经二十七岁了,心智和看人的眼光都已经成熟,应该可以委以大任 金良一直坚持着要推举崔琰为内阁吏部郎中,崔琰一直托辞自己现在学业未成,固辞不受,两人正陷入僵局,陈琳笑解道:“主公,我身兼少府之任,再来负责招贤司,力有未逮,不如让季珪帮我负责招贤司?” “招贤司?”金良诧异地问道:“这跟招贤馆有何区别?” 陈琳笑道:“主公,我刚刚想到,不如把第一批从飞虎军里派出去招募人才的士卒以及第二批派出去招募人才的文吏整合在一起,再招募一些善能交际、口才灵活的兵士,组成一个名为招贤司的部门,负责招揽贤才、工匠、孤儿、流民,辖有招贤馆、集贤院,隶属于主公的将军府” 金良大喜:“如此甚好季珪,你可愿助陈少府一臂之力?” 崔琰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能再推辞下去了,不然金良肯定会对自己有其他看法,会影响自己救出师父,便慎重地点头道:“贤霆公,我只暂代其职,若是有适合的人选,我会马上让贤”(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三国大航海时代? 崔琰刚一答应,金良忽然想到,让崔琰这样的人去做招贤司,并不是很恰当,因为他是一个自矜身份的世家子弟,在历史上跟毛玠一起为曹操主持人事,所选用的人,都是清廉正直之士,即使在当时名声显著,但品行不端、不守本分的人,也始终得不到推举,他们努力以俭朴的行为为人表率,因此天下的士人没有不以清廉的节操自我激励的,即使地位尊贵、深受恩宠的大臣,其车马服饰也不敢出限度这样的人在太平盛世里掌管吏部是没问题,但在这个乱世就有些不合适,别的不是,金良念念不忘的大将甘宁若是来到招贤司,崔琰肯定是不会招录他的 想到这里,金良却没有马上做出改变,可以拿崔琰来约束那些世家子弟,至于那些寒门子弟,金良另外还准备有人来协助:“季珪,你崔家在清河乃世家大族,你在河北一带颇有声望,不如你在招贤司里专门负责招揽世家子弟,而我另外派人负责寒门子弟以及工匠、孤儿、流民的招揽” 崔琰自矜身份,也不想去跟那些工匠、孤儿、流民们为伍,金良便顺利地安插了他的幼时好友傅奇负责招贤司里对那些寒门子弟、工匠、孤儿、流民的招揽 傅奇乃是西汉年间“不破楼兰终不还”的传奇英雄傅介子的后人,皇甫嵩之前的护军司马傅燮是傅介子的嫡系后人,而傅奇这一支算是旁支,傅奇的祖上跟随金良的祖上金浩一起镇守九原,当金良的父亲金良为九原县的县尉时,傅奇的父亲是金良的部下,当初金良跟随金良投奔丁原的时候。傅奇还跟着他父亲留在九原县,当魏续前往九原县招揽金家旧部的时候,傅奇跟金良的族侄金鹏一起率先响应金良知道傅奇的本事并不在于阵仗。而是在混迹市井时练就的一副识人之能,当初金良还未离开九原的时候。跟傅奇一道在九原城里瞎晃的时候,傅奇就能一眼看出这人是做什么、那人擅长什么,几乎全部猜中,让金良深为叹服,可惜那段历史上金良再也没有回到九原城,而傅奇也惨被入侵的鲜卑人杀死,这一次,金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朋友的命运 虽然对崔琰有别样的顾虑,但金良还是准备栽培他做‘日’后的吏部尚书,因为渡过了头几年的人才荒,等金良的全民教育战略开花结果以后,人才就不会再匮乏,那个时候的文官武将都需要德才兼备的才能稳定天下,而不能要那种有才无德的,有崔琰这样清正自律的人来把关,会对‘日’后的吏治完善很多 当然,金良任用崔琰主掌吏部。并不完全放心,他有两个顾虑,一则。崔琰为河北望族清河崔氏子弟,唯恐他只纳世家子弟不纳寒庶子弟,针对这一点儿,金良启用了傅奇二则,崔琰心向汉室,‘日’后金良若有得陇望蜀的异志,崔琰并不支持,要知道崔琰在历史上被曹操杀掉,跟崔琰反对曹操加封魏王有很大关系。现在看来,金良篡汉自立还为时过早。现在崔琰还有利用价值 金良随后又召见了兖州山阳昌邑人凉茂,他是由同乡人满宠推荐给金良的 凉茂此人自幼好学。读书颇丰,议论常常引经据典,来辨别是非 在历史上,曹操特征召他为司空掾,在职期间,凉茂经常推荐有高深学问的人出来做官,后来被补升侍御史当时,山贼昌豨反复无常,屡次叛乱,后被于禁击杀,溃败下来的散兵游勇潜伏泰山一带,继续滋扰生事,烧杀抢掠,曹操任命凉茂为泰山太守,经过几个月的进剿安抚治理,秩序大有好转,千余户人家都返回泰山安居 金良先推举凉茂为征南大将军掾,让他跟随自己身边,等完全被自己洗脑以后,再外放到地方为一郡郡丞,然后再擢升为一郡太守 金良又召见了冀州河间鄚县人邢颙邢子昂,他是由他的好友田畴推荐给金良的 邢颙年轻时曾被举为孝廉,还被司徒辟命,但他并未就任,之后还改名换姓,前往右北平,跟随好友田畴一同四处游历,田畴后来到邺城朝廷任职并对金良‘日’渐仰慕,便对还在四处游历的邢颙听:“黄巾作乱迄今已有六年了,海内动荡,百姓流离失所而现在百姓早已厌烦战乱,而战乱到了极点必然趋于和平,金征南雄韬伟略,当为平乱治平之人,请君前来助金征南一臂之力”于是邢颙收拾行装来到邺城 邢顒此人虽然展现出太大才能,但他品行高尚,‘性’情玄静淡泊言语虽少但句句合理,在历史上却被曹操委任做曹植、曹丕的师傅,说明他有大智慧,金良便暂推举他为征南大将军掾待‘日’后再行擢升 金良又问陈琳:“还有那些贤才在路上?” 陈琳笑着把那些答应前来邺城却因各种原因还迟延在路上的各地贤才告诉了金良特别是那些在金良大汉贤良册上的,金良听后,欣然大笑:“一流武将,一流谋臣,得如此贤才中兴大汉不难矣”、 陈琳也笑道:“主公慧眼识英才使得我中央军人才济济,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金良收敛笑容,转而问道:“除了这些领兵作战、治理地方的贤才之外,我还让你们前去延请各地的能工巧匠,不论是会打铁、养马、造船、建筑、纺织、造纸还是仅仅是特别会耕田,只要有一技之长,你们就要竭尽所能,把他们请到冀州来,不知道这项任务完成的如何?” 陈琳拿出一本厚厚的名册,递给金良:“这上面便是从各地延请来的能工巧匠,我们招贤司已经根据他们各自的才能,把他们送去郑浑的军械司以及工部诸工场、韩浩的屯田兵团诸农场、田畴的太仆寺诸牧场” 金良翻开名册,看到每个工匠的名字、籍贯、能力、去处,稍作检点,共计有两千多人 陈琳又递给金良一个厚厚的名册:“主公。您之前吩咐过的,在各州郡遇到那种困苦无所依的孤儿,无论男女。无论多少,只要不是特别残缺愚钝。都要带回冀州,由主公亲自抚养,这三个月内,我们从各州郡招来了六千多名孤儿,已经交由将军夫人在中央城堡里寄养” 金良翻了一下那本名册,因为许多孤儿没有姓名,便都取姓为金,名则按照许慎的说文解字里面的字序来定。每个孤儿名字后面写着他们的‘性’别、籍贯、特长,特长那里根据每个孤儿的具体情况分别写着力气大、聪明、意志顽强等等,金良回头便准备按照每个孤儿的特点,编成数个不同的旅团,因材施教 陈琳又拿来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金良看:“主公,您之前曾吩咐过,让那些前去他们家乡寻找人才的士卒文吏们,抓紧一切机会,把他们家乡里愿意迁移的百姓和附近游荡的流民都劝说搬迁到冀州。经过三个月的不懈努力,经由招贤司属下努力劝说前来冀州的各地百姓共计有六万多人,因为人数实在太多。我们就没有根据每个人的名字来登记造册,只是写了从每个州郡来了多少人” 金良看了一下那个册子,在每个州下面写着每个郡,每个郡的旁边写着至今为止来了多少人,在这里面最多的便是洛阳城,因为金良之前命人散布的谣言很有效,再经过招贤司的那些兵士努力劝说,很多洛阳百姓都畏惧于西凉董卓的残暴,纷纷收拾行李。越过黄河,赶赴冀州 金良感到非常满意。笑赞道:“陈琳,你们这个招贤司卓有成绩。除了原本商议好的报酬,到了年底,还会根据你们每个人的表现,再给予年底重奖,你们还要多多努力” 陈琳亦哈哈笑道:“主公如此慷慨,我等必当尽心竭力,不负主公厚望” 等金良把招贤馆里面这些著名人才全都召见完毕,已经到了两天,征南大将军夫人严琳已经派家兵过来催促,请征南大将军金良早些回去安歇 金良这个征南大将军只是在征南将军的基础上,荣誉放大处理而已,职权并未放大,还是掌管冀州、并州、幽州、青州四州的军事,可幽州现在分别被刘虞、公孙瓒、公孙度三人分管,青州也被青州刺史孔胄、北海相孔融等人掌管,金良想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征南大将军,便要对幽州、青州用兵,否则这两州里面的独立势力不会乖乖地对他臣服的,可董卓这个心腹大患还未除掉,现在只能放任幽州、青州这两州的独立势力们做大了 金良抛却所有烦恼,在赵云领的一百名亲卫军护卫下,策马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金良神清气爽地走出卧房,蔡琰软绵绵地躺在大床上酣睡,脸上露出幸福的光彩,那是被充分滋润过的女人才能散发出来的艳光 金良对自己在那方面的能力越来越自信,但是他知道美‘色’始终是刮骨钢刀,不可放纵,尽管府中还有许多美貌婢女,他都没有沾惹 金良在貂蝉、杜秀娘的服侍下,穿戴整齐,走出内宅,前往外宅的军务院 将军府位于中央城堡的中心,自成一个坞堡,将军府四周围墙高大四丈,下面是砌石而成,上面是大青砖,围墙四个角都耸立起六丈高的箭楼,将军府内又有一道围墙自西向东把将军府分为内宅和外宅 外宅东侧便是大名鼎鼎的军务院,是中央军的中枢系统,军务院四周的数个院落里全是军务院下属的各部各司,外宅西侧是金玲绮的童子军驻地,外宅中侧是金良会见宾客的地方,典韦、赵云统率的亲卫军二千则居住在府墙内侧的院落里 军务院下辖军政部、军参部、军工部、军情部,负责中央军全面运行 金良的理想是内阁下面设有两个院,一个政务院,下辖吏部、户部、礼部、工部,负责朝廷和地方政务,不设兵部、刑部,不得插手军事和地方治安;一个为军务院。兵部、刑部的权力全部下放给军务院,军务院不但负责军事,还负责地方治安和刑罚 而在现在这个阶段金良为了确立邺城朝廷的正统。拉了卢植、蔡邕、马‘日’磾、杨彪、黄琬、刘弘、刘虞、皇甫嵩、朱儁为内阁辅臣,除了金良之外。其他人都是德高望重之辈因为金良牢牢掌握住中央军才不至于被其他辅臣架空,但距离董卓、曹操之类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的权臣位置,还很遥远,所以金良这个军政分开的宏伟计划还远远不能实施,只能放在心里揣摩 金良在外作战的时候,军务院是御史中丞、留守长史田丰和邺城令满宠负责,等金良回来以后,便有行军长史沮授、中军师董昭等人负责 金良迈步进入军务院沮授、董昭、郭嘉、徐庶、贾诩等人都在。御史中丞田丰和邺城令满宠却已不在,金良笑问道:“田元皓和满伯宁何在?” 郭嘉笑答道:“主公,其他内阁辅臣不是提出了一个荐举连坐制吗?田元皓作为御史中丞满伯宁作为邺城令,都有责任去查一些朝廷大臣荐举的人才是否清正廉洁” 金良森然一笑道:“如此甚好,我不在邺城这一个多月里,朝廷里有好多人兴风作浪,我们中央军出生入死不见他们有半点援助拆台拖后腿他们倒是很起劲,这样的人必须要给他们一些教训才是” 沮授虽然是个保皇党,对刘汉朝廷的忠诚度比郭嘉、董昭等人要高一些,但他也不满意朝廷中有些大臣的行径便厉声说道:“主公。现在邺城里面有名望的大臣已经够多了完全压得过洛阳,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顾及到影响而放纵那些徒有虚名却只会背地玩弄权术败坏我们中央军苦苦维持的大好局面” 郭嘉点头:“我会督促满伯宁抓紧时间搜集那些人的党羽的罪证,等主公从青州回来。就可以开始对邺城进行一轮清洗了” 董昭递过来一封公文:“主公,这是渤海郡守张范和渤海郡尉秦谊发来的公文,他们在最东南找到一处天然良港,已经按照主公的意思,取名为天津,建造在那里的船场已经在‘日’夜赶工,按照主公交给他们的图纸建造越洋大船,秦谊也统领着二千名黄河水师赶赴天津港,又在渤海郡沿海地区招募了两千名渔夫。编成两支旅团,按照主公的意思。取名为渤海水师,在天津港附近抓紧操练” 金良展开一看。张范和秦谊发来的公文里面,除了刚才董昭提到的,他们还说,因为缺乏能工巧匠,缺乏打造大船的经验,金良准备派去数万里之外的南美洲找寻番薯、土豆、玉米的大船,他们还没有造出来,估计还要四个月才能打造出来十条,加上从黄河两岸以及渤海边征召的大型渔船,能够勉强编成两支船队,金良想要给他们送行,也要到四个月后了 金良皱起眉头:“四个月?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在洛阳讨伐董卓了,哪里有时间去渤海给他们送行?何况我已经跟陈宫、任峻立下约定,说要三年内让他们看到番薯、土豆、玉米,按照他们的进度,三年内拿回番薯、土豆、玉米怕是很困难啊” 金良拿出自己交给张范、秦谊的越洋号的图纸原样,再仔细看看,他想找出能够加快建造的办法 这个图纸是金良沿用史书上的记载,套用的是隋唐时期南方的车船,船体两侧装有木叶轮,一轮叫做一车,人力踏动,船行如飞,跟后来的轮船有些相像,大船长二十丈,宽三丈,船底厚二尺,二十个车轮桨,高三层,能藏上千名士兵 这大车船上一桅只有一帆,帆面积很大,既能充分利用风力,又便于操作和节省劳力,帆挂桅顶最有效,所谓头巾顶可以提吊船身轻快,顺风时使用头巾顶航行度就加快大篷下面再加篷裙,即把风帆的下风的边缘做成折角或曲线形,上部比较小而下部比较宽大,使风压中心降低,船就不易被风吹翻在大篷的两边加插花,可使船身不欹侧,插花多在旁风时使用 这船舶还特别用了开口舵和平衡舵,开口舵是为了转舵省力,造船工匠在舵面上打了许多孔,叫开孔舵。由于水的表面张力作用,舵面开孔不影响‘性’能,却可以减小水的阻力。所以开孔舵称得上是一件别具匠心的发明,平衡舵是将一小部分舵面移到舵杆前面。这样能够缩小舵面的摆动力矩,使操纵灵活轻便 有了车轮桨和大风帆,加上开口舵和平衡舵的设计,使得大船的航行度直接走在时代前列,可以说,这大船可以跑出蒸汽船没发明前的最高度 金良这个越洋号有一个特别的设计,采用了水密隔舱,用隔舱板将船舱分成几个独立的舱区。厚实的隔舱板与船壳板紧密钉合,增加了船体横向强度,隔舱板实际上起到肋骨作用,从而取代肋骨,使造船工艺简化和船体坚固其次,水密隔舱提高了船舶抗沉能力,倘若发生意外,船舶触礁漏水,只进坏舱,不影响其他船舱。船舶不会立即沉没,赢得宝贵的抢修时间,船舶的安全‘性’能得到极大提高 采用了水密隔舱结构后。也方便于在里面做隐秘的内仓,在内仓里放置兵器和火器,在远洋航行时若是遇到大的船队就装成商船,遇到一些小船队,就从内仓里拿出兵器去劫掠 金良设计这个越洋号的船型和船壳结构是由龙骨所决定的,龙骨由首龙骨、主龙骨和尾龙骨三段通过榫卯连接而成,处于船壳底部的正中,船壳由龙骨逐步向两侧呈弧形状展宽,船壳板之间采用榫卯式搭接与平接。从而形成阶梯状,并用竹钉、铁钉和锔钉加固。接缝用麻丝和桐油灰等捻料腻密船的横断面呈v型,龙骨装置在尖底下端贯通船只首尾这船尖首尖底利于破浪前进。而底尖吃水深,稳定‘性’好,还容易转舵变向,能在狭窄和多礁的航道上使用 最重要的是,金良还会把指南车安放在横海大船里,金良已经授意由内阁工部郎中、中央军械司总管郑浑和他收下的徒弟马钧一起重造指南车,这个指南车虽然跟后世的指南针比起来粗制滥造,但在茫茫大海上航行,有比没有好太多,要知道这批横海大船要去的是数万里外的南美洲 金良还特别设计了越洋号的从属小船,是用越洋号大船打造完剩下的木料造成的,长约五丈,船头和船尾小而且尖,船底尖,十桨,能乘坐五十人,专做骚扰和打捞战利品之用 金良看来看去,发现自己的图纸还是前于三国时代的,在这个时代,即便是造船业发达的江南沿海地区,也还没有出现车船,既然图纸没问题,那就是船场的问题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对自己的秘书令路粹说道:“向他们回文,告诉他们三点 第一点,邺城这边陈琳崔琰的招贤司会不惜一切代价在江南一带招募船工,招募渔民,他们那边的船场也有以老带的传帮带的培训制度 第二点,他们要设置与造船场配套的工场来加工帆篷、绳索、铁钉等零部件,还要设立有木材、桐漆、麻类等的堆放仓库,还要对船舶部件的建造标准、造船材料的验收建立一套严格的制度 第三点,前期造出两条越洋号大船即可,每条大船跟着十条中型渔船组成一个船队,一个月以后,我要看到两个越洋船队出海 对了,告诉秦谊,他若能够成功地把那三种作物从大洋彼岸带回来,我封他做抚波中郎将加靖海侯” 金良心高,他就要开启三国大航海时代了。 金良口述完毕,秘书令路粹也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完了给渤海郡太守张茂和渤海郡尉秦谊的回信。 路粹把回信递给金良,金良看罢,发现自己竟然不用再往里面添加什么,不由得感叹路粹果然不愧是蔡邕的学生,文采斐然,一点儿都不亚于那些建安七子们。 金良又处理了几个紧急军务,调整了几个郡的兵力布置,便把随后的琐碎军务全都留给沮授等人处置,在赵云那一百飞虎亲卫簇拥下,金良飞身跃上赤兔马,提着石龙大刀,出了将军府,径直往招贤馆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寒世之争(1) 金良先带着诸葛玄、法衍等人前去内阁的吏部报道。 内阁,又名御前内阁,虽是权力机构的代称,实际上确有其阁,位于皇宫东门内侧,坐北面南。 内阁分上下两层,腰檐之处设有暗层,面阔六间,西尽间设楼梯连通上下。内阁两山墙青砖砌筑直至屋顶,简洁素雅,黑‘色’琉璃瓦顶,绿‘色’琉璃瓦剪边,阁的前廊设回纹栏杆,檐下倒挂楣子,加之绿‘色’檐柱,颇有园林风格。阁前凿一方池,引漳水流入,池上架一石桥,石桥和池子四周栏板都雕有水生动物图案,灵秀‘精’美。阁后湖石堆砌成山,势如屏障,其间植以松柏,苍劲挺拔,郁郁葱葱。 这个内阁建筑,便是由金良设计,由将作大匠李植负责建造的。 内阁周边又有六个院落,将内阁旋绕起来,这六个青砖绿瓦的院落分别对应着内阁下辖的六个部,吏部、户部、礼部、工部、刑部、兵部。内阁及其六部建筑又被高大的围墙围拢起来,与皇宫内院隔开,与内院仅留一门,由大内巾帼侍卫队防御。 吏部为六部之首,由卫尉郑泰兼任吏部尚书,在内阁六部没有改组之前,郑泰便是尚书侍郎,现在的他因为有拥立之功,又在尚书台做过,便一跃成为吏部尚书,他原来的数千门客经过他的荐举,多半都成为了地方上的乡令、乡丞、县令、县丞。 金良带着诸葛玄、法衍等人进了吏部大院,郑泰连忙带着两位吏部侍郎、十多位吏部郎中迎上前,郑泰笑容可掬:“贤霆公,您一个多月在外征战,却还不辞辛苦,为社稷推荐人才。此为大汉中兴鞠躬尽瘁的高风亮节,真让郑某钦佩之至!” 金良微微一笑道:“郑尚书,现在朝廷百废待兴。人才匮乏,为了防止朝廷被一些酒囊饭袋之辈占据。我便秉承天子和太后的圣意,在大汉各地遍寻英才,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两个多月的寻找,终于让我找寻到几个英才,这位是一代名臣原司隶校尉诸葛丰的后人诸葛玄,曾任泰山郡丞,现在魏郡缺乏太守。诸葛玄为人清正廉洁,处事果断,堪为魏郡太守。这位是玄德先生法真之子法衍,曾担任过司徒椽、廷尉左监,学识渊博,通晓律例,堪为廷尉之最佳人选。” 金良把诸葛玄、法衍等人介绍给郑泰。 郑泰却带着渗人的笑容:“贤霆公,天子、太后在襄阳,襄阳在魏郡,魏郡太守便如同以往的河南尹。为天下郡守之首,其权威堪比一州之牧,而诸葛玄之前只是一个偏远小郡之郡丞。若是一跃而就魏郡太守之位,何以服众?!廷尉乃九卿之一,掌管天下刑狱,权柄甚大,而法衍来自扶风,扶风已被董卓掌控,万一法衍是董卓派来的细作,朝廷的底细便全落董卓眼中。” 随后郑泰又找了诸般理由,拒绝金良荐举的其他人才的入职。 金良心里暴怒。面上却非常平和地说道:“郑尚书您如此尽忠职守,真让我金良深感钦佩!” 金良带着诸葛玄、法衍等人退出吏部大院。来到了兵部大院,金良身兼兵部尚书之职。兵部归他掌握,但襄阳朝廷治下的一应军事,全部都在金良的将军府里的军务院里解决,内阁附近这个兵部大院形同虚设,里面驻扎着王越的虎贲军,完全是金良用来监视内阁辅臣和其他五部大小官吏的,兵部里面有几个小吏,也都是用来给内阁与金良军务院之间互通消息的。 金良笑着对诸葛玄、法衍等人说道:“请诸位耐心等待一下,我稍后必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诸葛玄、法衍等人在招贤馆里等待了将近半个月,听闻了金良许多事迹,他们明白,按照金良的‘性’格和地位,他是不可能听任这个郑泰如此不给脸面的。 金良飞身上马,策动赤兔马,冲出内阁开在皇宫东南角的小门。 赵云骑着白龙马紧随其后:“主公,往哪里去?” 金良冷厉一笑道:“襄阳令满宠处!” 转眼间,金良和赵云便飞马到了襄阳令衙门后面,兼领中情局都督的襄阳令满宠已经等候在这里。 金良问道:“你们对郑泰那些门客掌握了多少情报?” 满宠拿来一大摞纸张,金良展开一看,全是有关郑泰蓄养并进而委以重任的门客,许多门客虽然是中小世家子弟,但他们素无德行,也无从政经验,只因为是郑泰的门客,只因为郑泰身居吏部尚书之职,便被委以县令、县丞等职位,有些人刚刚上任一两个月,就大量收受贿赂、贪污公款。 金良冷哼一声:“郑泰啊郑泰,我还以为你多么清正廉洁、任人唯贤,现在看来,你的屁股很不干净!” 金良拿着这些证据,问道:“伯宁,这些人你们可曾控制起来?” 满宠点点头:“我们一经查证,全都逮了起来!” “用那里的名义?” “主公,你身兼司隶校尉,号为卧虎,有监督京师和地方百官的无上权力!” 金良满意地点点头:“即刻把他们押解来襄阳,交由刑部、廷尉、御史中丞三司会审!” 金良吩咐完毕,即刻飞身上马,径直往内阁奔去。 现在内阁当值的是内阁次辅、尚书令黄琬以及司徒杨彪,金良大步流星走到他们面前:“两位辅臣,我要求召开内阁扩大会议!” 内阁初建的时候,就规定,每一个内阁辅臣都有权提出召开内阁会议或内阁扩大会议,来商议一些重大或紧急的军国要事,内阁会议是经常召开,但内阁扩大会议是很少召开的。 黄琬见金良脸上充满愠怒,连忙陪笑道:“贤霆公,您刚回到襄阳,要好好陪陪美妻娇儿。为何却要突然召开内阁扩大会议呢?” 金良知道黄琬黄子琰跟郑泰的关系很不错,便平静地说道:“还请尚书令速速召集参与会议的人员,至于要解决什么事情。到时候自有分晓。” 半个时辰以后,在襄阳的其他辅臣、五部尚书、侍郎连同御史中丞田丰、九卿全都来到内阁的议事厅。金良让候任魏郡太守的诸葛玄、候任廷尉的法衍在一侧旁听。 吏部尚书郑泰听说金良召开内阁扩大会议,心里突然一凉,金良这厮的报复来得竟然如此之快,但金良身为内阁辅臣提议召开的内阁扩大会议,他郑泰不敢不来。 金良待众人就座以后,便站起身,啪地一声把那一大叠厚厚的纸张丢在桌上,大声说道:“诸位。我刚刚得到了一些县令、县丞们的丑陋行径的报告,我金良身为内阁辅臣、征南大将军、兵部尚书、司隶校尉、中央军大都督,我很心痛,我们中央军抛头颅洒热血捍卫的江山社稷,不能因为一些蛀虫而白白葬送了!” 太傅卢植身为内阁首辅,为人清廉正直,听金良这么一说,非常震惊,连忙拿起那一叠纸张。 卢植匆匆看罢,急问道:“可否查实?!” 金良点点头:“襄阳令满宠身兼我司隶校尉都官从事。主察举百官犯法者,经他查实,短短一个半月之内。冀州、并州两地已有三十多位郡守、郡丞、县令、县丞之类的官员犯下贪污受贿之罪,证据全都确凿,一经查实,立刻将犯人押赴襄阳,交给内阁刑部、廷尉、御史中丞三司会审!” 卢植作为金良的师傅,虽然对金良很多方面都缺乏了解,但对金良的做官操守上还是比较了解,知道身为寒庶子弟的金良最是憎恨那种既无能又贪婪的官场蛀虫,清正廉洁自律、因为拒绝宦官索贿差些被昏聩的汉灵帝斩首的卢植。也非常痛恨那些贪污腐化、以一己私利而置国家于不顾,可他当年在洛阳朝廷作尚书的时候并不负责吏治监察这一块。所以对于大汉治下那泛滥的贪腐问题无能为力的,但现在他身为太傅录尚书事。为内阁首辅,整治贪腐,他责无旁贷! 卢植再细细看罢,确认那上面写得一条条证据都不可能是虚构出来的,既为那些贪腐的官吏而愤怒,又很是佩服金良那个属下满宠的才能。 卢植将这些纸张递给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等人传看。 司徒杨彪看罢,不以为然地说道:“如此硕鼠,交给三司会审即可,又何须劳师动众召开内阁扩大会议?” 金良冷笑道:“杨司徒,您还记得您之前提出的荐举连坐制度吗?你不想知道这些人都是谁荐举的吗?要知道,您提出的荐举连坐制度说的是谁荐举谁负责!” 杨彪看了这些罪状纸,自然看得出这些人全是郑泰荐举的,杨彪跟郑泰较少来往,但他跟郑泰一样都是世家权贵出身,相对于金良这样出身寒庶的暴发户而言,杨彪和郑泰有唇亡齿寒之感,所以他说了那样的话,不想让金良把责任扩大化,但听金良刚才的话,似乎也有攻击他提出的那个荐举连坐制度的意思 杨彪冷冷地看了一眼郑泰,当初这些世家大臣在一起推出荐举连坐制度,便有针对金良的意思,当初他们都说好了,自己荐举人不能出问题,才能揪出金良的问题,可这郑泰竟然把他的那些鱼龙混杂的门客外放为县令,授人以柄,真是大大地失策,而郑泰脸‘色’铁青,呆坐在那里,一语不发 杨彪注意到金良犀利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些人是郑尚书荐举的但郑尚书家中门客甚多,良莠不齐,有些门客是口是心非,沽名钓誉,欺蒙郑尚书,郑尚书又非圣贤,焉能一一察觉出来,有些门客在被荐举前清廉正直,可一旦大权在握了就肆意胡为,难道这都要怪罪郑尚书不成?有些门客有些人在被提拔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旦大权在握后就变质,难道郑尚书也要负责?有些门客能力出众,但私德有问题,郑尚书难道也要为此负责吗?” 金良一句话都不说,一直冷冷地看着杨彪和郑泰 太傅卢植却听不下去了。嘭地一声一拍桌子,对杨彪杨文先厉声大喝道:“杨文先荐举连坐制度是你首倡的,我看很有意义。便和蔡太师、马太保一起签名批准了,可你还忘了你在那篇倡议严格荐举连坐制度的文稿里是怎么说的?你刚才说的这番话跟王莽当年乱政时期说的不以小疵妨大才有什么差别? 某些无耻之辈。诸如王莽之辈,利用荐举连带制松动之际,大肆荐举官吏,培植亲信才使得我大汉吏治败坏进而使得黎民百姓离心离德,大汉之所以衰败至此,跟放松荐主责任,放纵滥举之事发生有直接的关系杨文先难道你想包庇郑泰不成?” 卢植声如洪钟,一番激昂话语把杨彪臊得满脸通红。他刚才为了维护郑泰,却是在自己打自己耳光难怪金良一语不发,就是要看他杨彪的笑话 太师蔡邕也冷冷地说道:“对付起别人就是义正词严,仿佛正义在自己手里,轮到自己人头上,却好像那正义律法不存在一般,如此做派,如何服众?正人先正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都不懂吗?” 蔡邕虽然对金良到处探访贤才培植势力有所不满,但毕竟他是靠着金良才得以成为当朝太师,金良既是他的徒弟又是他心目中的准女婿。杨彪、郑泰等人虽是他的多年旧交,却也因为当初蔡邕被汉灵帝流放时他们作壁上观而致使交情淡漠不少,现在他们还在来往纯属政治交情而已。又怎能抵得上蔡邕跟卢植、金良的交情 太傅卢植、太师蔡邕这样一说,太保马‘日’磾虽然对杨彪、郑泰颇有同情,却也只能按照卢植、蔡邕的语调,训斥杨彪、郑泰一番 尚书令黄琬站起来打圆场:“诸位,既然事已至此,孰是孰非已经非常明了,该谈一谈如何解决此事?贤霆公,您的意思是?” 金良冷冷一笑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杨司徒已经提出了那个荐举连坐制度。我看那上面对荐主的责任细分的很详细,便按照那上面办理” 御史中丞田丰拿出那个荐举连坐制度的文本。跟那一叠郑泰门客犯法记录相对应,轻声念道:“费吉。荥阳人氏,曾为吏部尚书郑泰门客,被郑泰荐举为吏部尚书令史,旋而转任清渊县令,上任一个半月来,收受地方豪强贿赂四十八万钱,贪污公款七十六万钱,按照大汉律例,当斩,按照荐举连坐制度,其荐主应当免去官职并把费吉吞没无法找回的三十六万钱公款上缴稽延,还于荥阳人氏” 郑泰面如死灰,呆坐在那里,议事厅里的其他人等或不屑于或不敢为他求情,都只能听田丰那么干瘪地念着二十四个郑泰门客以及他们的罪行 等田丰念完,金良笑问道候任的廷尉法衍:“季谋,你曾为廷尉左监,依你之见,把这二十四个人的罪行相加,那个荐举他的人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法衍跟他儿子法正的秉‘性’一样,都是睚眦必报之辈,刚才被郑泰冷冷拒绝了,如同被郑泰狠狠地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他早已怀恨在心,他也明白金良的意思,踩人就要踩到死,便冷冷地说道:“秦之法,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范雎为秦昭王相,曾保举郑安平为将军,后郑安平率军伐赵,兵败投降,范雎受追究,被免相大汉开国之初便有《二年律令?置吏律》规定:‘任人以为吏,其所任不廉、不胜任以免,亦任免者’以秦之法,郑泰当斩,以汉之法,数罪并罚,亦当贬为庶民,罚没全部家产以弥补国家因他胡乱举荐而造成的损失” 金良笑了笑,不予置评,继而又问候任魏郡太守的诸葛玄诸葛胤谊:“胤谊,依你之见呢?” 诸葛玄虽是一个温文君子,向来不好与人交恶,却也被郑泰的无耻行径给激怒了,他大声说道:“这些郑家门客或作县令或作郡丞,真不知他们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力,若只是因为他们曾是吏部尚书的门客,就委以重任,实在让天下士人感到心寒 一个被荐举人出了问题,尚且可以说是君子可欺,被人蒙蔽,这么多荐举人都出了问题,只能说明荐主昏聩愚蠢,毫无识人之能,这样的人还高居吏部尚书之职,我等真为大汉社稷深感忧心” 金良问完法衍和诸葛玄,便不发一言,望着卢植、蔡邕、马‘日’磾,他尊重这三位上三公,把这件事情的裁决权交给他们 郑泰听到这里,心神大为沮丧,既然已经这样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便拍案大叫道:“金良,不就是我不同意你荐举这两个人成为廷尉、魏郡太守吗?你就挖空心思,编造这些东西前来诬陷我报复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寒世之争(2) 郑泰这样一说,原本站在金良这一边的人们都将信将疑地看着金良 金良朗声大笑道:“我荐举的两个人,诸葛玄乃一代名臣司隶校尉诸葛丰之后,曾任易县县令、泰山郡丞,为官清正廉洁,深受士民爱戴,只因得罪权贵,一直不得提升,现在我荐举他为魏郡太守,他又有那里不胜任?法衍乃一代名士玄德先生法真之子,曾任司徒掾、廷尉左监,通晓律法,在襄阳这里的官员里,他是最能胜任廷尉之职的人,你却说他是从董卓那边来的,可能是董卓派来的奸细,以这样荒唐莫须有的罪名来抹煞他,只不过是为了你的党羽升任这两个官职铺路而已,如此私心自用、目无朝廷之辈,安能为吏部尚书? 我身兼司隶校尉之职,本来就有监督你这个吏部尚书的权力,在你滥举门客之初,我便察觉到不妥之处,便让人紧盯着,果不出我所料,你以家田四百顷所养的这些门客没有多少称得上是清廉能干之士,全是拍马溜须逢迎你的世家小人而已你为人如此不察,还不自省,还敢污蔑于我 不如这样,等我司隶校尉属下将这些人拿来襄阳,交给三司会审,若是确凿,我便取你首级,若是虚假,我便赔上我的首级,郑泰匹夫,你敢与我对峙否?” 郑泰脸‘色’愈加苍白,颤声道:“什么三司会审?御史中丞是你荐举的,廷尉是你荐举的,三司之中你的人占据两司,再荒谬的东西都能成为确凿的证据” 卢植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大喝道:“郑泰,莫要胡搅蛮缠。不如这样,把你那二十四名门客交由我的侄儿持金吾卢冲审讯,若是一切确凿。不但要你‘性’命,还让你郑家一门老小全都罚没为奴” 黄琬身为尚书令。是郑泰的顶头上司,有心救郑泰一命,大声喝道:“郑泰,念你曾为朝廷重臣,也曾为拥立朝廷立下功劳,饶你‘性’命,你切不要不知进退” 郑泰惨然地闭上眼睛,细想了一下。自己那些门客果如金良所说,真正死忠之辈并未有多少,全是趋炎附势之徒,那些人的人品可想而知,自己可不能把自家‘性’命和一家老小寄托在他们的清廉操守上,想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在金良面前:“郑泰有眼无珠,用人失察,又不识贤才,犯下若此大错。请贤霆公看在咱们曾齐心协力共保天子和太后出了洛阳、共建襄阳朝廷的情分上,宽恕郑泰” 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也劝道:“贤霆,郑泰仅是用人失察。并无其他过错,得饶人处且饶人” 蔡太师和马太保一开这个头,其他为各部的尚书、侍郎之类的世家大臣们也纷纷替郑泰求情,到后来卢植也出言为郑泰求情 金良则扫视着杨彪等人,冷冷地说道:“你们颁布的荐举连坐制度白纸黑字在此,你们荐举的人良莠不齐,有些人徇私枉法贪腐之罪天‘日’昭昭,我想宽恕他们,可我不知道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的数十万中央军将士答不答应。我不知道大汉治下数千万黎民百姓答不答应” 金良话音刚落地,就听到内阁外面震耳欲聋的齐声大喝声:“不答应” 杨彪等人胆战心惊。探头往内阁外面看去,原来是王越的二千虎贲军和典韦、赵云统领的两千飞虎军将内阁团团围住。一起挥舞兵器,齐声高喝 卢植震怒,一拍桌子:“金贤霆,你想要搞什么?” 金良冷冷地说道:“卢太傅,我中央军为了大汉朝廷稳固,为了你们世家大族能够安享太平,在前方浴血奋战,与董卓部属、南匈奴拼杀的时候,你们这些世家大臣却在后面扯我中央军的后腿,郑泰这样的人竟被你们任命为吏部尚书,你们搞出来的荐举连坐制度针对的不就是我金良吗? 我金良在大汉境内遍寻人才,不就是为了我们朝廷效力吗?我荐举的人才有些确实出身低微,但他们才德兼备,远比那些素餐尸位的世家败类要好上千倍万倍,就因为这个唯才是举就冒犯到你们了,你们就要齐心合力来对付我吗?” 卢植看金良把话说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便冷厉地看着始作俑者杨彪 杨彪能在原来的历史上能利用妇人妒忌之计来对付李傕、郭汜,在这个时空里,他对武夫当道的金良自然也是非常看不惯,他便想出荐举连坐制度来限制金良,因为金良搞那个“唯才是举”在朝野上下广布党羽,让他不禁想起了当年的王莽 在这样的状况下杨彪当然不能承认是针对金良的,怕是他刚一承认就会被外面的金良亲兵乱刀砍死,他便涩声说道:“贤霆,您过于敏感了我提出这个可不光是针对你,我是针对朝廷所有大臣朝廷刚到襄阳,百废待兴,朝廷各个衙门皆缺乏人才,有些大臣便任人唯亲,胡乱荐举一些无才无德之人,我见此形状,痛心疾首便想起王莽之前的秦汉故事,便依照先汉的律法,制定出严格的荐举连坐制度,为的是整肃朝廷用人的风气绝对不是为了限制贤霆你的发展” 杨彪这话绝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金良却不愿把它说破,因为一旦说破就要跟杨彪撕破脸,杨彪不同于郑泰,弘农杨家四世三公自先祖四知先生杨震以来便是大汉有数的几个大世家,杨家没有汝南袁家的野心,没有刻意地培植门生故吏,但杨家毕竟是四世三公有意无意间培养出的门生故吏也有相当大的数量,金良暂时还想留着杨彪继续做政治花瓶 荥阳郑泰这一家除了郑浑之外其他的家族成员多依附于郑泰,与袁绍、袁术也颇有瓜葛为金良所不喜,未来的政治格局里面,郑泰是早晚都要除掉的,晚除掉不如早除掉 既然杨彪那样说了,金良就借坡下驴。微微一笑道:“杨司徒,您整顿吏治,整肃用人风气的初衷是好的。但您忘了,我们现在是乱世。除了乱臣贼子董卓之外,其他州郡还有许多无视朝廷法度的非法势力在兴风作浪,还有许多黄巾余党在青州、兖州一带猖獗,我们需要大量人才帮助朝廷扫平那些乱党,帮助朝廷治理地方,生逢乱世,迫于生计,许多人都做了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若是穷追下去,恐怕每个人的私德或履历上都有不清不楚的地方,水至清则无鱼,我们若是要求每个前来为朝廷效力的人都是清如水明如镜,恐怕朝堂之上立刻就会空荡荡的” 说到这里,金良叹了一口气:“我身兼司隶校尉之职已有两个多月,我麾下一千多能吏每天都在监察各位和各位荐举的人才 不瞒各位,你们荐举的人才都有能力或私德上的问题,若是严格按照杨司徒提出的荐举连坐制度,在座的各位。怕是没有一个能够安坐在此 包括你,杨司徒,你荐举的弘农人牛范他虽是你杨家的姻亲。暗地里却已经被董卓女婿李儒以重金收买,成了董卓派到这里的密探,若是严格按照你这个制度,怕是你的司徒之位立马就要易主” 杨彪一脸沮丧,摊手无奈地问道:“如此说来,这个制度注定推行不下去了?” 金良点点头,沉声说道:“完全可以推行,但不是现在,等天下稍定之‘日’。便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推行,但现在到处都乱哄哄的。一切都不确定的时刻,这么严格的制度无法推行到实处。只能流于表面,成为互相打击报复的政治工具而已” 卢植的眼神里也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他之所以同意杨彪推行这个制度,虽然有几分限制金良势力发展的想法,但多的动机是为了限制许多世家大臣胡乱任人唯亲培植党羽的不良风气,但听金良这么一说,法不责众,这套看似可行的制度注定会推行不下去了,即便强力推行,也会成为一纸空文,毫无意义 金良见卢植的表情,便笑道:“其实这个制度还是有可取之处,只要稍微修改一下,便可用于现在我建议,荐举的人若有出现重特大情况,比如叛国、谋反等罪行的话,荐主必须要接受三司的调查,即便没有牵涉,也要暂时免去官职,以示惩戒荐举的人若是有三人以上出现贪腐等较轻一些的问题,荐主必须要接受三司的调查,即便没有牵涉,也必须暂时免去官职,以示惩戒,若是荐主推荐了许多人,只有一两个出了问题且都是贪腐之类的问题,荐主无责当然,若是有所牵涉,必须要以国法论处” 金良这样说,是为了让自己免责,他相信自己有三大情报组织帮忙,招募来的下属应该没有多少有问题的,即便有问题也会在爆发出舆论之前遏制住,防只是防那些不被金良看重却被某些世家大臣斤斤计较的私德问题,比如郭嘉那家伙的好‘色’、嗜酒,若是浪子郭嘉勾引了一个良家妇女而导致金良被迫辞职,金良才不想做这样的冤大头呢 金良这样一说,在座的世家大臣们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都同意金良的抓大放小的督察方法 太师蔡邕也叹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明有所不见,聪有所不闻,举大德,赦小过,无求备于一人之义也,此乃千古不变的用人之道贤霆贤明,深通此道,值得各位效仿” 杨彪鼓起勇气,涩声问道:“郑泰该如何处置?请贤霆公示下”本来杨彪的地位跟金良相同,都是内阁辅臣,可杨彪被金良连打带拉地一通折腾,心服口服,不得不降尊纡贵,向金良请示 金良冷冷地看着瘫软在座椅上的郑泰,不由得想起了郑泰的弟弟郑浑,为了拉拢机械大师郑浑,便不能过分开罪郑泰,再说荥阳郑氏也是根深叶茂的世家大族,还是不好得罪过甚,便微微一笑道:“便按照我刚才说的标准来衡量,还是先免去郑泰的吏部尚书和卫尉之职,让他先在家里反省,等风声过去以后,再委以别的职务,譬如礼部侍郎之类的官职” 金良是不想再给这个家伙任何关键的职位 杨彪踹了郑泰一脚。郑泰明悟,赶紧起身,躬身向金良致谢:“郑泰谢过贤霆公的宽宏大度以德报怨” 金良摆摆手。示意郑泰离开。 尚书令黄琬从这件事情上意识到金良是强大不可冒犯的,因为金良不仅掌握了军权。还掌握了监察权,一旦得罪了金良,金良首先就抓你的毛病,一旦抓住就逼着你屈服,即使没有毛病,金良也会利用手里的中央军给你制造出毛病,既然开罪不起,他又对自己有恩。那就尽量迎合着 黄琬便笑问道:“郑泰被免职后,这个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暂乏能臣执掌,不知贤霆公可有人选推荐?” 金良目视卢植、蔡邕、马‘日’磾:“还是请三位上公决定”金良还是把这三位捧起来,至于其他人,金良会给与一定的尊敬,前提是别蹬鼻子上脸,否则就狠狠地给他一记耳光 卢植三人稍作商议,便笑道:“贤霆,我们的门生故吏、家族子弟里面德才兼备的都已经推选给朝廷了,剩下的都是年纪过轻或的才德不济的。贤霆,你有什么好的人选不妨说出来嘛”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能够被自己掌控又能被朝廷这些大臣认可能够担当吏部尚书之职的人还稀少。金良想推荐沮授,但又觉得沮授的军事才能大于治政才能,适合为自己执掌军务院,想推荐董昭,自己又想有人坐镇后方为自己治政,本来张昭、荀彧都是很适合的,但他们都拒绝追随自己,该推举谁呢? 金良忽然想起一人,河东裴家家主裴茂 在汉灵帝时期。裴茂曾在朝中任过尚书,算是卢植的同僚。卢植对他颇为熟知,裴茂在历史上还曾任过曹魏的尚书令。还曾在建安三年夏四月,率领段煨等关中诸将讨伐董卓余党李傕、郭汜,得胜功封阳吉平侯,此人算是有些能力 在此之前,裴茂曾经在襄阳朝廷里就任过清河郡守,后因不满金良武夫当道而潜逃回河东闻喜老家,但现在闻喜县已经归金良所有,裴茂的几个儿子也在金良帐下听命,特别是他长子裴潜虽然谐音为赔钱,却在跟卫家的卫觊负责中央军的财政。裴茂虽然对金良的有些政策不满,却不得不屈从家族利益的压力,追随金良。 金良便道:“河东闻喜人裴茂裴巨龙可否?”裴茂有个很响亮的字,巨龙。 裴茂曾在襄阳朝廷做过清河郡守,大家对他有些印象,特别是卢植:“先帝时期,我做尚书,裴茂便是我的同僚,此人处事公正果断,应该是一个上好人选。” 既然太傅卢植都发话了,其他臣工也不好再说什么,都同意了金良对裴茂的荐举。 裴茂尚在河东郡闻喜县,来这里至少也有五六天的路程,法衍和诸葛玄的入职程序却拖不得,金良便对尚书令黄琬说道:“吏部不可一‘日’无尚书,不如尚书令先暂代吏部尚书之职,等裴茂到了再行交替。” 黄琬点点头:“这是我分内之事。不过对于法衍和诸葛玄的任命,吏部不能做主,还需要内阁裁决,等内阁同意了,吏部才能做入职备案手续。” 金良这才想到,他当初构建这个内阁的时候,已经把郡太守以上官职的任命权交给内阁裁决,吏部只对郡守之下的文官有任命权,针对武官的任命权也被金良放到将军府的军务院里。 金良哑然失笑,他在外作战一个多月,居然把自己指定的规则都给忘记了,刚才找郑泰是找错人了,郑泰并没有权力否决地诸葛玄和法衍的任命,但他却否决了,说明他做这个吏部尚书很不称职,连朝廷基本的制度都搞不清楚,他遭受这个无妄之灾是自作自受。 金良通过免去郑泰的吏部尚书之职,极大地震慑了那些蠢蠢欲动想要对金良不利的世家大臣,内阁其他辅臣不再触金良的霉头,再说法衍和诸葛玄两人的资历能力都完全胜任,他们都欣然同意了。 内阁确定了任命,吏部开始办手续,同时按照金良的意思,重新拟定了一份稍微宽松一点儿的荐举连坐制度,金良仔细看过,然后认真地看着法衍和诸葛玄:“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厚望,莫要犯下大错,更要提防小错,送你们一句话,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惟贤惟德,能服于人!” 卢植拍案叫绝:“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惟贤惟德,能服于人!贤霆这句话真乃金玉良言!子琰,着吏部将这句话传达给每一个官吏,让他们谨记,要防微杜渐,从小处约束自己!” 黄琬点头称是,法衍和诸葛玄也表了决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情人太后的回报 在处理了原吏部尚书郑泰、确立了新的吏部尚书裴茂之后,内阁辅臣卢植、蔡邕、马‘日’磾、黄琬、杨彪、刘弘准备散会,金良连忙把他们拦住:“诸位,我这次提议召开内阁扩大会议,并不只是为了处理郑泰的用人失察的问题,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黄尚书令,您还记得内阁的前身尚书台是什么样子的吗?” 尚书令黄琬笑道:“改组之前的尚书台,有尚书令一人,俸禄为千石,若是三公兼领尚书令,则增加俸禄为两千石,仪礼亦加。尚书仆射一人,秩六百石,职署尚书事,尚书令不在,则代行处理公务。尚书左、右丞各一人,秩四百石,掌录文书期会,佐令、仆治事。六曹尚书,秩各六百石,分别有三公曹,掌管年终对州郡官吏的考绩;吏部曹,掌管选举和祭祀;民曹,掌管一切有关修建和盐池苑囿的管理;客曹,掌管护驾边疆少数民族朝贺事务;二千石曹,掌管司法诉讼事务;中都官曹,掌管水、火、盗贼等治安工作。尚书侍郎36人,秩四百石,每曹6人,职掌文书起草。尚书令史18人,秩二百石,每曹3人,主书。 之前的尚书台,是朝廷政务的中枢机关,既出诏令,又出政令;负责起草发布天子诏令;朝臣选举,由尚书台主管;还拥有纠察、举劾、典案百官之权;参预国家重大政事的谋议、决策。之前的尚书台权力虽重,但台官职位卑微,长官尚书令不过千石,尚在九卿之下,这样位卑权重,皆由天子亲任干练之士充任。便于皇帝控制。然则,如此一来,朝政皆由天子控制。若是天子昏庸,则朝政荒废。 现如今天子年幼。太后虽然临朝听政却并不勤政,为了避免朝政荒废,贤霆公你提议重组尚书台,改组为内阁,增强尚书的职位权限,如此这般,虽然天子与太后并不勤政,也不影响大汉朝廷的正常运转。” 金良笑呵呵地看着在座的辅臣们。心里踌躇满志。 金良在一个多月前,提出把尚书台改组为内阁,提升尚书的权力地位,一是为了削弱刘汉皇权的威力,二是为了拉拢内阁辅臣,三是为了适应金良熟知的三省六部制度。 这些内阁辅臣之所以同意削弱刘汉皇权的威力,是被汉桓帝、汉灵帝搞的两次党锢给搞怕了,卢植、蔡邕、杨彪、皇甫嵩、朱儁都吃过皇权太盛的苦头,他们的生死并非取决于自己的功绩而是取决于皇帝的心情,对于这一点儿。他们都甚为不满,所以金良改组尚书台的提议才得以顺利推行,而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为了取得这些德高望重的内阁辅臣的支持。也不得不做出了一些让步,把一些决策权下放给了内阁。 经过金良的改组,内阁现在辖有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工部、兵部等六部,黄琬为尚书令,设有两个尚书仆射,分别有司徒杨彪、司空刘弘兼任。 吏部由原来的三公曹、吏部曹整合而成,掌品秩铨选之制、考课黜陟之方、封授策赏之典、定籍终制之法,下设四司:文选清吏司、验封司、稽勋司和考功司。文选清吏司掌考文职之品级及开列、考授、拣选、升调、办理月选。验封司掌封爵、世职、恩荫、难荫、请封等事务。稽勋司掌文职官员守制、终养、办理官员之出继、入籍、复名复姓等事。考功司掌文职官之处分及议叙,办理京察、大计。 户部由大司农衙门改组而成。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其内部办理政务按地区分工而设司。现任户部尚书为原来的大司农朱光,是朱儁的族弟。 大司农为九卿之一。依然存在,两汉时大司农掌管租税、钱谷、盐铁和国家财政收支,现在大司农的大部分职权都转移到户部衙门,大司农的职权便改为主掌劝课农桑、屯田、水利、救荒等事。现任的大司农是一个世家大族出身的老朽,本身不管事的,真正理事的是大司农丞韩浩。 工部由民曹改组而成,民曹原来掌管一切有关修建和盐池苑囿的管理,改组为工部以后,职权扩大,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凡全国之土木、水利工程、机器制造工程(包括军器、军火、军用器物等)、矿冶、纺织等官办工业无不综理,并主管一部分金融货币和统一度量衡。工部下设四司:将作司,掌宫室官衙营造修缮;虞衡司,掌制造、收发各种官用器物,主管度量衡及铸钱;都水司,掌估销工程费用,主管制造诏册、官书等事;还有军械司,负责军械打造,暂被金良的中央军军务院掌控。 将作大匠职掌宫室、宗庙、陵寝等的土木营建,虽不是九卿之一,却也不并入工部。 礼部则有客曹和太常衙门改组而成,客曹掌管护驾边疆少数民族朝贺事务,太常掌管礼乐社稷、宗庙礼仪,兼管文化教育、陵县行政,也统辖博士和太学,改组后的礼部掌管全国学校事务、文化教育、博士太学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现任的礼部尚书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却被士人称许的世家老朽,金良准备把这个位置留给现任北海相的孔融。 太常作为九卿之首,依然保留,负责建邦之天地、神祇、人鬼之礼,吉凶宾军嘉礼以及玉帛钟鼓等威文物的官员,同时负责宗教事务,不再兼管文化教育事务。 刑部由二千石曹改组而成,二千石曹原来掌管司法诉讼事务,改组后的刑部为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的机构,与御史台管稽察、廷尉掌重大案件的最后审理和复核,共为“三法司制”。刑部的具体职掌有,审定各种法律,复核各地送部的刑名案件,会同三司审理“监候”的死刑、案件以及直接审理京畿地区的待罪以上案件。刑部是按州设司。 兵部是由中都官曹和太尉府改组而成,中都官曹掌管水、火、盗贼等治安工作,而太尉除了评定全国武官的功绩高下、以为升降的依据外。就是作为皇帝的最高军事顾问,改组后的兵部职掌内外武职官员的除授、封荫之典。乘载﹑邮传之制,甄核﹑简练之方,士籍﹑军实之数。兵部下设四司:武选司,考核武职官员的品级与选补、升调、承袭、封赠诸事;车驾司﹐掌全国马政及驿传等事;考功司,掌武职官员的叙功﹑核过﹑抚恤﹑军旅之简阅﹑考察﹑巡防等事;武库司,掌全国之兵籍﹑军器之事。 金良兼领兵部尚书,不过他这个兵部尚书并不是一帆风顺就得到手的。 自从金良倡导的全民皆兵制度开始实施以来,兵部开始兼管各地郡兵、县兵、乡兵。这些郡县兵虽然没有金良的中央军‘精’锐,战力跟其他诸侯的战兵却也不相上下,有许多世家人物为了壮大自家的势力,动用各种关系,想坐上兵部尚书的宝座。 当然那些世家人物知道金良是首倡全民皆兵,金良所掌握的中央军是各地郡县兵的教导军,金良做兵部尚书应该是当仁不让,他们就让家族在朝廷的官吏在其他内阁辅臣面前诋毁金良,说金良既掌中央军,又掌兵部。襄阳朝廷的兵权全归金良所有,金良势力大了,原没有野心也会变得有野心。没准就会成为董卓第二,一时之间,那股谗言使得“董卓第二”成了金良的代名词。 当时金良还身在河东,卢植等内阁辅臣被那些谗言所动,重新对金良产生了质疑,他们便乘着金良不在襄阳的机会,想委任尚书令黄琬的族弟黄祖为兵部尚书。 黄祖虽然在演义上出场不多,形象很猥琐,但他在这个历史上。因为是江夏安陆世家大族黄家的子弟,是一代名臣黄香之后。虽然他能力一般,但经过家族的刻意宣传。三十多岁的黄祖“深通武略”的虚名已经名扬荆州乃至冀州,黄祖从江夏投奔成为尚书令、内阁辅臣的族兄黄琬,黄琬顾及家族利益,便刻意扶持黄祖上位,却不管黄祖的实际能力跟金良比起来有天地差距。 内阁的任命书呈递给太后审阅盖上玺印的时候,太后何莲凤颜大怒,怒斥黄琬:“你身为尚书令,想委任你族弟黄祖为兵部尚书,难道内阁是你黄家所开?!你们江夏安陆黄家莫非想做皇家不成?” 何莲何太后这样怒斥,黄琬连忙趴伏在地,一个劲地叩头谢罪。 何太后之所以凤颜大怒,是因为金良只是提议改组尚书台,真正参与改组的正是尚书令黄琬,黄琬等人把尚书台改组成内阁,架空了皇室的部分决策权,何太后并不甘心失去手中的权力,便借机发飙。 太傅卢植也一直觉得黄祖是徒有虚名,将略寻常,无法执掌兵部,只是碍于老友面上,没有反驳,现在看何太后不同意,他便问道:“太后属意何人执掌兵部?” 何太后冷冷一笑道:“首倡全民皆兵的是金良,首倡改组内阁建立兵部的是金良,最有能力统帅天下兵马的是金良,本宫最信得过的武将是金良,他现在在河东郡与董卓麾下大将杨定、南匈奴于夫罗鏖战,为了朝廷安危抛头颅洒热血,你们却把他刻意忽略,你们扪心自问,是否有愧?!” “金良已经执掌中央军,若是再通过执掌兵部进而执掌天下郡县兵,那朝廷的兵权可全归金良所有了,金良原本可能没有野心,可当他势力大了,有能力问鼎至尊宝座了,野心自然也会萌生出来,没准他就会成为第二个王莽,第二个董卓,请太后熟思之!” 何太后一拍凤椅:“杨彪,你们弘农杨家还有许多子弟身在弘农,为董贼卖命,你们杨家为了保证家族利益,首鼠两端,有何资格来说赤胆忠心的金良!若非金良,我与天子皆死于董卓之手,金良有再造社稷之功,你们对朝廷立下的功劳敢跟金良相提并论吗?!金良得到今时今‘日’的权力地位,全是他一刀一戟打出来的,而不是像你们这些多半靠着父辈荫蔽而来的!本宫把话说在这里。便是你们这些世家大臣们都背叛本宫,金良也不会背叛本宫!” 在宫中当值的王越、吴崇等人皆抽出兵器,对杨彪等人怒目相向。杨彪这才意识到,他们身在襄阳。在这里不论是皇宫还是襄阳外围,守备兵马全是金良的嫡系,他们若再强行把原本该属于金良的兵部尚书夺走,他们这些世家大臣怕是立刻会被忠于金良的将士袭杀。 这些世家大臣胆小如鼠,他们迫于太后和中央军将士的压力,任命金良为兵部尚书,但他们为了限制金良的兵力,在兵部的职责里特别强调。兵部对郡县兵只有管辖权,并无指挥权,能够指挥郡县兵的只有各级郡尉、县尉。 金良对那些世家大臣如此用心良苦的画蛇添足一笑置之,郡县兵在战争中大部分时候都属于从属地位,一旦战争爆发,中央军军务院和兵部就有临战的指挥权,拒绝被指挥的郡尉、县尉只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更何况这些郡县兵的教官几乎全是中央军将士,这些郡县兵根本无法脱离金良的掌控。 金良想到自己这个兵部尚书得来的缘由,眼神里泛出一阵冷厉。扫视了黄琬和杨彪一眼,这些世家大臣在对付董卓的时候跟自己一心是自己的盟友,但在争取内部权力的时候他们却是自己的敌人。等到天下初定之际,这些世家大臣值得留下来的恐怕不多,不肯为了国家利益而放弃家族利益的世家大臣都不值得留在朝廷留在世上。 黄琬回顾完内阁六部改组的过程,并未留意到金良眼神里转瞬即逝的寒光,笑问道:“贤霆公,不知您为何旧事重提,让我回顾尚书台改组为内阁六部的过程?” 金良努力把自己心里对这些世家大臣的反感压制下去,毕竟他还要利用这些德高望重的世家大臣的影响力去吸引天下士人,去打击那些敌对诸侯。在这些世家大臣可被利用的价值没有榨光之前,金良不准备跟他们交恶。而且蚩尤一族至今目的不明确,所以除非他们主动交恶。 金良微微一笑道:“尚书台经过这么一改组。每个部都增加了不少职责,也增加了不少有司,增加了不少官吏,分布在各个部司的官吏都需要有一个确定的官秩,自然还是按照俸禄来确定官秩,但每个部司的官吏跟下面州、郡、县官吏协作的时候,如何区分他们的官职大小,如何确立地位尊卑?” 黄琬一愣,跟其他辅臣面面相觑:“用官秩不就可以区分官职大小,确立地位尊卑了吗?” 金良朗声笑道:“内阁六部位高权重,可按照朝廷旧制,尚书令秩千石,尚书仆射秩六百石,六部尚书秩各六百石,以秩来论尚不如一郡太守,可以官职大小、地位尊卑而论,远胜之。” 听金良这么一说,内阁辅臣以及六部尚书侍郎们都陷入了沉思,以前的天子那么设置尚书的低秩,是凸显尚书的位卑权重,便于控制,而现在内阁已经改组了,尚书位高权重,再沿用原来的秩很不合时宜。 黄琬轻轻一笑道:“建议朝廷把尚书令、尚书仆射、六部尚书的秩做一番修改,不就可以了吗?” 金良猛地摇摇头道:“尚书令,您难道觉得,一个官位的尊卑大小仅仅靠俸禄就能确定的吗?有些官位是清贵显官,比如宗正,只是身份的象征,对朝廷并未做出多大贡献,朝廷却需要养着他们,你觉得应该给他们丰厚的俸禄吗?有些官位对朝廷贡献很大,比如户部郎中,但因为各种原因,那个官位就无法清贵显要,难道不应该给他们丰厚的俸禄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出台一个标准来衡量官职地位,把官职高低与薪俸多寡分开。” 黄琬等内阁辅臣都领悟到金良的意思,便笑问道:“贤霆公,请细述端详。” 金良便把后世一千多年通行的九品官制说了一遍,不过为了跟军中将军、校尉、都尉、武士二十级军衔相对应,又因为金良甚为讨厌那个九品中正制,所以他提出了十品官制,每一品分为正、从二级。 正一品,有太傅、太师、太保、大将军、州王爵;次一品有太尉、司徒、司空、车骑将军、骠骑将军、诸四征镇大将军、尚书令、郡王爵。 正二品,有诸四安平大将军、四方将军、左右仆射、太子少傅、太子少保、郡公爵;次二品有尚书、侍中、光禄大夫、诸征镇安平将军、九卿、司隶校尉、御史中丞、持金吾、将作大匠、大长秋。 正三品,有各部侍郎、州牧、龙骧将军、虎贲将军、辅国将军、度辽将军、城门校尉、县公爵等;从三品有大州刺史、州将军、建威、建武等建振奋扬将军等。 正四品有州刺史、四方中郎将、羽林中郎将、虎贲中郎将、诸护夷中郎将、县侯爵等,从四品有州丞、典农中郎将等。 正五品有鹰扬、折冲等杂号将军、大郡国太守相、大郡国校尉、乡侯爵等,从五品有郡国太守相、郡国校尉、给事中、太学博士、国子祭酒、典农校尉。 正六品有尚书左右丞、尚书郎中、秘书郎、侍御史、奉车都尉、驸马都尉、诸博士、公府长史司马、骠骑车骑长史司马、廷尉正监评、诸护军、司盐都尉、亭侯爵;从六品包括骠骑、车骑、卫将军府从事中郎、四征镇公府从事中郎、公车令、大县县令、大县县尉。 正七品有县令、县尉、诸军长史司马、护羌戎蛮夷越乌丸中郎将长史司马、诸军诸大将军正行参军、门下督、典农都尉等,从七品有部曲督、大县县丞、议郎、诸公府掾属、门下郎等。 正八品有四平四安将军长史司马、三品四品将军正行参军、郡国太守相中丞长史、县丞、州郡国校尉司马,从八品包括五品将军长史司马、县主薄、县功曹、乡令、乡尉、乡傅等。 正九品,有乡丞,从九品有乡佐、乡主薄等。 正十品,有亭长、亭尉等;次十品,有亭丞、里长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好大喜功否? 听金良把十品官制阐述完毕,内阁辅臣和六部尚书、侍郎、郎中们纷纷议论起来,金良笑而不语 过了一阵子,尚书令黄琬把六部的意见做了一下汇总:“贤霆公,我们认为,这个十品官制确定了官位品级,不仅有利于朝廷与地方官府之间的职责配合,也有利于官吏之间明确尊卑从属关系,我们一致同意将这个十品官制推行下去” 金良心里窃笑,这个十品官制极大地提高了六部官员的品级,让他们不但权重,而且位高,他们当然会非常乐意接受了,其实自己这个十品官制的原型正是曹魏时期推行的九品官制 金良转头问卢植等内阁辅臣:“各位辅臣,你们意下如何?仁之美”这个十品官制确立了上三公的然地位,卢植当然举双手赞成了 金良又笑着补充道:“十品官制确立以后,我建议朝廷对五品以上官员的母亲或妻子加封,称诰命夫人,诰命夫人的品级皆从官员的品级,譬如卢太傅的夫人便是一品诰命夫人,可象征‘性’地领取十分之一的薪俸,在京的二品诰命夫人以上者,在重大节庆‘日’子到后宫,参加由太后或皇后主持的宴会另外,五品以上官员,皆可得荫一子,其子可得到五品以下的官位此所谓封妻荫子” 尚书令黄琬拱手笑道:“我这就拟定表章,奏请太后施行此十品官制” 金良又提出一点:“各部司衙门、各州郡县衙门处皆有空缺但如郑泰这般高官或胡乱荐举人或用人失察,使得各处衙门多有滥竽充数之辈,为了杜绝这类事件,我建议每个入职的官吏,都必须要通过入职考核,通不过入职考核的。不论之前是多大的名头都不得入职在过去两三个月内入职的官吏也要参与相应的考核,通不过的再行免官”金良刚刚推行全民教育,条件还远不足以开放科举考试。金良现在只能设置这个入职考核,就是要把那些滥竽充数、名不符实的世家子弟们给挡在门外也算是为了‘日’后的科举考试做铺垫 司徒杨彪一脸阴沉地反驳道:“那些已经被举茂才、举孝廉的贤才没有必要再参加这个入职考核?” 金良冷冷一笑道:“有个童谣说‘举茂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司徒大人您该听说过?大汉治下弄虚作假、欺世盗名之辈窃取高位者,不胜枚举,不然我泱泱大国巍巍大汉何至于沦落至此这一次,我不管孝与廉,我只管有才能无能之辈素餐尸位之辈不值得我们中央军保卫” 太师蔡邕捋着胡子,摇头叹息道:“杨司徒。你做朝中大臣这些年,碍于情面受人所托而荐举的庸才有多少想必你心里有数,单单是汝南袁家托你荐举的无用之才怕是也有很多在这一点儿你远远不如你先祖四知先生” 杨彪被蔡邕这一席话说得满面羞愧,低下头不敢再跟金良争论 金良冷冷地扫视着在座的世家大臣:“德行一时之间是看不出来的,但基本的才能还是能够通过考核检验出来的,各位还是可以照样荐举人才,但我希望你们能够仔细考察一下那人的才能,不要把无能之辈荐举给朝廷,否则也影响了你们的一世清名” 太傅卢植不仅在儒学还是在兵学上都堪称大家,作为一方太守的时候也是治政有方。非常有能耐的他眼里自然容不下那些无能之辈,他之前也非常看不惯那些世家大臣为了照顾家族利益非要把一些平庸甚至无能的家族子弟安排进入官场,但之前他虽是尚书。人事权却被录尚书事的何进、袁隗平分,所以他对待那种局面无能为力,现在他身为太傅录尚书事,为内阁首辅,他焉能再坐视那些无能庸才窃取高位,便大声说道:“贤霆言之有理,现在我们大汉朝廷岌岌可危,内忧外患,当此时。需要每一个官吏都要能够胜任本职,不渎职。才能齐心协力把‘日’渐倾颓的江山社稷保住,否则只有我、贤霆和在座的诸公。下面的官吏多半是靠人荐举的无能之辈,大汉何以中兴?” 太傅卢植一锤定音,确定了邺城朝廷治下各级官吏都需要参加本职的入职考核,因为造纸术还没有极大地,印刷术还没有发明出来,入职考核采取的是面试,每一级官吏的面试官都由熟悉他们职位的资深官吏组成,一般都有六个面试官,采用打分综合成绩,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算出平均分,成绩不合格一律清除出去六品官及其以上的官吏,必须要到吏部参加入职面试,七品官、八品官要在所在州刺史府参加入职面试,九品官、十品官要在所在郡太守府参加入职面试,面试官不准跟入职者有任何关联,以确保面试的公正 金良提出这个入职考核初衷是好的,是想淘汰掉那些平庸无能的世家子弟,但在有些世家大臣眼里,这个入职考核成了政治斗争、为家族牟利的工具,他们有些家族子弟因为错过了两个月前的普招,冀州、并州等地的郡守、郡丞、县令、县丞等位置都被其他家族的子弟们给占住了,这些世家大臣的有些子弟虽有才华也只得赋闲在家,金良提出这个给了他们很好的机会,只要淘汰掉其他家族的平庸无能子弟,自家的子弟就有填补空缺的机会 金良坐在内阁辅臣的位置上,看着下面这些官员,有些人面带忧愁,有些人面带欢喜,看来自己这个政策并非是完全触犯到了这些世家的利益,官位就那么少,就给他们这些家族明争暗斗去,反正最终得益的是朝廷是金良 金良通过这一系列的操作,掌控了吏部的官吏提名权,自己又身为内阁辅臣,掌握了部分审核权,便趁着这个东风,把马钧、枣祗、崔琰、傅奇、凉茂、邢颙等人兼了六部的职位 内阁六部的每个部下面有几个司。郎中为司的主官,员外郎又称为副郎,为郎中的副手。每个司下面有几个处,主事则是处的主管 马钧担任中央军军务院军工部军械司一处主事。又兼领内阁工部军械司一处主事,而马钧的师傅郑浑则担任中央军军务院军工部军械司军械曹和内阁工部军械司郎中 枣祗担任中央军军务院军需部屯田兵团的典农校尉,又兼领大司农署屯田司主事,跟他共事的有韩浩、常林、石韬,韩浩现任中央军军务院军需部都督兼屯田兵团典农中郎将,又兼领大司农丞 崔琰担任中央军军务院军政部招贤司一处主事,又兼领内阁吏部招贤司一处主事,他是作为陈琳的助手。陈琳身为九卿之一的少府,同时兼任中央军军务院军政部招贤司司长、吏部招贤司郎中 傅奇担任中央军军务院军政部招贤司二处主事,又兼领内阁吏部招贤司二处主事 凉茂担任中央军军务院军政部考功司二处主事,又兼领内阁兵部考功司一处主事 马钧等人现在便是俗称的“一套班子,两块招牌”,金良之所以让他们分别兼任两个职位,便是为了‘日’后能够掌控六部一些核心部门,将其转化为军务院下面的部门做准备,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便会来个军政分开。军务院下辖六部,政务院下辖六部 金良解决了内阁六部的问题,把法衍等人送去上任以后。他就策马来到了招贤馆 在司马徽、胡昭、沮授、董昭等文臣和黄忠、赵云等武将的配合下,金良花了两天时间,把来到招贤馆的五百多人全都面试完毕 金良等人端坐在台子上,走来了一个贤才,清俊斯文,峨冠博带,貌似是饱学之士 司马徽轻咳一声,问道:“请问这位贤士,你有什么才能?” 那位贤士一整衣冠。傲然说道:“诸子百家,无所不通。无所不晓” 金良微微一笑道:“请问你最通晓的是哪一家?儒家?兵家?法家?墨家?儒家?道家?” 那位贤士摇摇头:“都通,你随便问” 金良等人相视一笑。竟然有这样博学多识的人物,便让胡昭随便问了几个问题,那位贤士非常傲然地摆摆手:“这些问题,都太简单,我拒绝回答” 胡昭见状,端正态度,很认真地问了几个深入的问题,那位贤士同样摆摆手:“这些问题太难了,我拒绝回答” 下面等待的其他贤士看不过去,站起来揭发道:“这个家伙是我们那里的无赖刘三,从小到大大字不识一个,仗着长得好,便冒充世家子弟,到处坑蒙拐骗” 金良猛地一拍桌子:“刘三,你因何到此?” 刘三哭丧着脸:“我本来以为只要来了,你们就能给授官呢?谁知道还要面试?” 金良回头对陈琳、崔琰、傅奇等人说道:“你们要把好第一道关,像这种骗吃骗喝,没有一技之长的要在第一时间刷下来,莫要浪费本将军的时间” 金良耐着‘性’子,继续面试招贤馆里面的五百多贤才 继续面试下去,发现有很多所谓的贤才,像刘三一样,听说金良这里招贤,跑过来骗吃骗喝,根本没有一技之长,连鸡鸣狗盗的旁门左道都甚是缺乏 金良有心把这些人乱棍赶出 董昭在一旁悄声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像这样的无赖之辈,都是非常喜欢造谣生事无事生非的,若是赶他们出去,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编排主公,传扬出去,真正的贤士就会误认主公是刻薄之主,不如把他们悄悄关押起来” 金良便示意典韦,由典韦领着一些飞虎将士,把这些人悄悄地从招贤馆侧门押送去屯田兵团下面的矿井去劳作,这便是他们的骗吃骗喝付出的代价此后的时间里,招贤馆并不把那些骗吃骗喝之辈挡在门外,因为他们会被送到黝黑的矿井下面去授官 这五百多人里面,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文不成武不就,才疏学浅却胸怀大志,一心想做将军,想做太守,这样志大才疏的人亦是挺麻烦的。随便把他们打发走,他们乱发牢骚,也会影响金良的声誉 胡昭胡孔明却不以为然道:“这些人。多半是闭门造车靠自学而来的学问,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主公可以留那些学文的在中央大学堂旁听一些时‘日’,留那些学武的在中央飞虎军里训练一段时间,他们自然能察觉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到时候不用主公打发,他们自己也会羞惭” 金良抚掌大笑道:“孔明此言甚有道理,便按照你说的办” 金良忽然看到胡昭后面跟着一个小尾巴,正是八岁的诸葛亮清秀可爱聪明灵动的小正太 金良诧异地问道:“亮儿怎么跟着你?”诸葛亮历史上字孔明,胡昭也是字孔明。两个孔明先生竟然站在一起,金良都不知道诸葛亮‘日’后该如何取字,如果不取孔明而取别的字的话,金良都觉得别扭,金良忽然觉得脑仁都疼 胡昭笑道:“主公不是让亮儿拜水镜先生为师吗?我见亮儿聪颖可爱,也收了他为徒自从主公同时拜卢太傅和蔡太师为师两个师父收一个徒弟已经不稀奇了” 金良心里狂笑不止,诸葛亮拜水镜先生司马徽为师跟历史是吻合的,可胡昭是诸葛亮历史上的宿敌司马懿在历史上的授业恩师,现在诸葛亮拜胡昭为师当真是历史的恶搞啊 金良一把拉过诸葛亮,摸着他的小脑瓜:“亮儿。我不是给你叔父安排宅院了吗?你不跟着你叔父和你哥哥,又回来招贤馆做什么呢?” 诸葛亮咯咯笑道:“义父,为了便于跟两位师父求学我和哥哥现在没和叔父一起住了。而是跟着两位师父一起居住,我便跟着师父一起过来看义父你是怎么面试贤才的” 金良又问道:“亮儿,你不是编入童子军训练的吗?” 诸葛亮嘻嘻笑道:“义父,我们童子军都是上午训练现在是下午了” 金良这才想到,他整个上午都是在跟内阁那些世家大臣们开会到了招贤馆已经是下午了,连顿像样的中午饭都没吃,当主公当到这个份上,也真够悲催的 金良忽然想到自己穿越过来以后的一系列举动,短短三个月里。竟然做了那么多事情,但做得都很不扎实。用一个成语足以形容这三个月的金良,好大喜功。跟那个能力出众却因好大喜功而亡的隋唐帝杨广一个样子,哎,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自己太心急了,一下子推出那么多改革,很容易把每个都搞得虎头蛇尾一般,欲速则不达 金良决定以后要稳健行事,要珍惜自己,不能为了虚妄的野心而伤害了自己的身体,这是面前的诸葛亮给金良的启发,那段历史上的诸葛亮事必亲躬,鞠躬尽瘁,终于被那个善于养生善于防御的司马懿给磨死了,金良不想成为历史上那个诸葛亮那样悲催 金良想到这里,轻轻摸着诸葛亮的小脑袋:“亮儿,不要学义父这样废寝忘食,要记住,身体是革命,哦,身体是成就大业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即便是成就了大业也享受不了,所以呢,饭要吃,觉要睡,该下放给下属的差事就要下放给他们做,作为上位者只要负责最后审核就行了,没必要事必亲躬的” 诸葛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金良站起身,对陈琳等人说道:“你们把好第一关,毫无能力的你们交给典韦发落,能力一般的便由董昭的军政部量才使用,能力突出的再交给我面试我就先回将军府歇息了” 董昭笑问道:“能力一般、能力突出该如何界定?” 金良道:“上午的内阁扩大会议,你作为司隶校尉治中从事也参加了,你对十品官制也有所了解了,我就把鉴别贤才能力的重任交给你、陈琳、司马徽、胡昭、崔琰、傅奇六个人决定能够胜任从六品官以上的人才你再交给我面谈,能够胜任七品官以下的贤才由你们决定安置在何处,要先尽量安排在中央军军务院各部各军,剩下的再安排到六部以及下面的郡县衙门 你们记住一点,我要的人才不但是猛将、谋士,还有治政、律法、军械、文赋、教育等各个方面的,哦,对了,就按照吏部、兵部、户部、工部、刑部、礼部这六个部的选材标准” 董昭他们点头称喏 胡昭却问道:“主公,我身为中央军下属的中央大学堂副校长兼政治学院院长,算是那一品?” 金良愕然,随后略微想了一下:“中央大学堂应该是跟太学同级,你与水镜先生的职位略同于太学博士祭酒,应为正五品,你们下面的那些教授的职位略通于太学博士,为从五品” 祭酒原意是德高望重的祭祀或宴会的主持人,后来引申为“特定人群的地位最尊者”,到后来,就成官名了总的来说,祭酒相当于同类官衔中地位最高的人,如博士祭酒为博士之首、国子监祭酒为国子监的主管官军师祭酒,是参谋人员里面的首席,相当于后世的参谋长,但军师祭酒相对于军师中郎将、军师将军相比,是没有军权,还在两者的下面,所以中军师祭酒徐庶,是中军师中郎将董昭的副手,前军师祭酒徐庶,是前军师中郎将沮授的副手 胡昭微微一笑:“那我的位置岂不是跟大郡太守是一样品级?” 金良点点头:“确实如此,难不成孔明先生你想外放为一大郡之太守不成,哈哈,我可不想把你放出去,有你在中央大学堂,大学堂里能培养出几十上百名称职的郡太守” 胡昭哈哈笑道:“非也,我生平志趣便是教书育人,培养青年俊才,并未有过涉猎官场的打算,只不过我看你这十品官制里面有些官职的品级搞得不太恰当” 金良诧异道:“愿闻其详” “尚书左右丞为尚书左右仆射的副手,您定尚书左右仆射为正二品,而尚书左右丞为正六品;尚书郎中的官位仅次于尚书侍郎,您尚书侍郎为正三品,尚书郎中却为正六品;侍御史为御史中丞的副手,您定御史中丞为从二品,侍御史却为正六品官位差别很小,品级差别很大,希望主公能尽快改正,以免被其他大臣诟病”胡昭一一分说道 金良吃了一惊,他恍然想起,自己完全套用的是魏晋时期的官位品级,却忘了魏晋时期的九品官职脱胎于九品中正制,本来就有很大的问题 金良拱手谢道:“若非孔明提醒,我必成朝野笑柄” 司马徽见金良从谏如流,也进言道:“主公您身为从一品的征北大将军,您的行军长史沮授、留守长史董昭、行军司马黄忠、留守司马高顺为您的左右手,当您不在的时候代您发号施令,按照你指定的官制,他们却为正六品,而中央军各军军帅、师帅如王越、鞠义、高顺、韩浩等人有正四品的羽林中郎将、虎贲中郎将、诸护夷中郎将、典农中郎将之职或正五品的鹰扬、折冲等杂号将军,试问正六品的长史司马如何指挥得动正四品的中郎将呢?” 金良笑道:“水镜先生提醒的甚是,那就把从一品车骑将军、骠骑将军、诸四征镇大将军的长史司马设为从三品,如此这般,每一级将军的长史司马的品级都要设为比主将低两个品级,各地州牧、州刺史的别驾治中也设为比主官低上两个品级,因为长史、司马、别驾、治中都是由主将主官自行任命却永远只是掾属之长,若是由朝廷指派的佐官、可以升迁为正职的,便设定为低上一个品级或半个品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给情人何莲吹吹枕边风。 经过司马徽和胡昭的提醒,金良察觉到自己的十品官制,实在不应该按照历史上曹魏时期的九品官制来原封不动地照办过来,可金良已经把这个提案交给了内阁尚书台,想要修改自然是可以的,但有损于金良的名声,金良发现自己很有朝令夕改的趋势,他在尽量地遏制这一点,不想落给那些潜在政敌们以口实。 金良在赵云一百亲兵护卫下,快马加鞭,离开招贤馆,入宫面圣。 金良想进皇宫可以不分时间,想来就来的,整个襄阳朝廷诸大臣里面只有他有此殊荣,有一半都源于他跟太后何莲的超友谊关系。 金良顺利地进了第一道宫门,因为第一道宫门是虎贲中郎将王越统领的虎贲兵防守的。 金良顺利地进了第二道宫门,因为第二道宫门是羽林校尉吴崇领羽林军防守的。 到了第三道宫门,金良更是如同进自家的门一样,因为守卫皇宫最后一道宫门和皇宫各个宫殿的是新成立的巾帼军,、由金良推荐给太后何莲。 现在的皇宫里面除了天子刘辩之外,并没有任何一个男子,除了宫女、女官就是女侍卫,而天子刘辩又被太后何莲、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管束的很紧,所以金良放心将自己的爱妻放在宫中做大内侍卫统领,也放心让自己的准老婆蔡琰在宫中做尚仪并准备做未来的大长秋。 在过前两道门的时候,金良只是说太后召我入宫相商,根本没有出示任何凭证,王越和吴崇就打开大门,在过第三道门的时候,金良还是遵从礼节。让女官入内禀告,说征南大将军金良前来求见太后。 太后何莲还以为金良在傍晚时分想要再跟她行鱼水之乐,连忙派心腹宫女将金良引入她的寝宫。看其脸‘色’。知道自己若是一下子就把公事摆出来会坏了她的兴致,便大展神威。把太后何莲喂饱,待她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之际,把十品官制讲了出来。 不等金良说出这个十品官制急需要修改的地方,太后何莲先把她觉得不妥的地方讲了出来:“本朝光武帝鉴于前朝末年大权旁落于贵戚大臣,竭力把权力集中于皇室,凡机密之事全部交给尚书,以此制约三公,因而加重了尚书的职权。尚书台权力虽重。但尚书职位卑微,长官尚书令不过千石,尚在九卿之下,这样位卑权重,才便于皇室控制。若是以你的意见,将尚书令提到与三公同列,将六部尚书提到与九卿同列,如此一来,不但我刘汉皇室容易被世家大臣架空,连你金良也会容易被世家大臣架空。要知道那尚书令、六部尚书侍郎之流几乎全是世家大族出身。” 金良细细想了一下,尚书台的权力本就已经非常显赫了,在东汉末年。三公地位虽高,若是没有一个录尚书事的头衔,三公根本就是摆设,何进和袁隗在汉灵帝末年之所以权柄甚大,就是因为他们有录尚书事的头衔。 而在历史上的三国时期,尚书台正式脱离少府,成为全国政务的总汇,因为它威权升高,引起帝王的疑忌。所以有些帝王又开始剥夺它的权力。曹操为魏王时,置秘书令。典尚书奏事。魏明帝时,中书监、令号为专任。于是在尚书台之外复有中书省,而原来作为皇帝侍从的侍中也逐渐成为参预机密的要职,尚书台不再有独占机枢的地位。东晋以后,录尚书之权渐分,有时以三四人并录尚书事。宋孝武帝孝建中,为防大臣威权过盛,遂省去录尚书之职,以后置废不常。 既然尚书权力已经如此大了,再提高他们的品级,真的会容易出现架空自己的可能,吏部尚书郑泰的事件是第一起绝不是最后一击,看样子内阁尚书们的品级要限制一下了,只是自己已经那样提出来了,再由自己提出限制他们的品级,肯定会被这些六部尚书们攻击。 太后何莲看出了金良的为难,娇笑道:“他们还未向我上表,等他们上表了,我再援引以前的制度给他们驳回,让他们重新修订,你不用出面。” 金良自己都兼领兵部尚书,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也不能真的按照过去的制度来定自己的品级,便道:“若是按照过去的制度,尚书令的品级还不如郡太守,现在这些尚书们的权力大了,而皇室的威望不如以往,可不能跟先帝时期那样一味压制了。” 太后何莲点点头:“爱卿言之有理,本宫想听听你的意见,该如何给这些尚书们定品级。” 金良先是把司马徽、胡昭的意见说了一下。 太后何莲笑道:“把尚书令、尚书仆射、尚书侍郎的品级往下降一下,把尚书左右丞、尚书郎中的品级提升一下,这样一来就显得没那么突兀了。只是该如何确定这些官职的品级,还需要你最后确定。” 金良促狭一笑道:“您是太后,临朝听政,这朝政大事应该由您拿主意才是。” 太后何莲把粉脸靠在金良粗壮的臂弯,娇笑道:“我是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是我的男人,就有责任帮我拿主意。” 金良伸出双臂,把丰腴柔美的太后何莲紧紧地搂在怀里:“太后如此厚爱微臣,微臣必不负太后。”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想起在隋唐时期尚书都是正三品的,而在这个东汉末年,尚书的权力刚刚抬头就很猖獗,应该抑制一下,便道:“就降一级,为从三品吧。” 金良跟何莲又做了一番细致的讨论,敲定了最后的十品官制: 正一品,大将军、太傅、太师、太保、一字王;从一品,车骑将军、骠骑将军、诸四征大将军、太尉、司徒、司空、郡王。 正二品,四方将军、四征将军、四镇将军、少傅、少师、少保、郡公;从二品,四安将军、四平将军、侍中、光禄大夫、九卿、司隶校尉、御史中丞、持金吾、将作大匠、大长秋、尚书令。 正三品,龙骧将军、虎贲将军、辅国将军、度辽将军、大州牧、左右尚书仆射、正一品长史司马、县公等;从三品,建振奋扬诸将军、州牧、大州刺史、大州将军、六部尚书、侍御史、从一品长史司马等。 正四品。四方中郎将、羽林中郎将、虎贲中郎将、诸护夷中郎将、城门校尉、州刺史、州将军、县侯、尚书左右丞、正二品长史司马、正一品从事中郎等;从四品,大州州丞、六部侍郎、从二品长史司马、从一品从事中郎、典农中郎将、廷尉正监评等。 正五品,诸杂号将军、大郡太守、大郡校尉、乡侯等;从五品。郡太守、国相、郡校尉、给事中、太学博士祭酒、典农校尉、诸部司郎中。 正六品,秘书郎、奉车都尉、驸马都尉、太学博士、诸护军、司盐都尉、亭侯;从六品。公车令、大县县令、大县县尉。 正七品,县令、县尉、诸军诸大将军正行参军、门下督、典农都尉等;从七品,部曲督、大县县丞、议郎、诸公府掾属、门下郎等。 正八品,郡国太守相中丞长史、县丞等;从八品,县主薄、县功曹、乡令、乡尉、乡傅等。 正九品,有乡丞,从九品有乡佐、乡主薄等。 正十品,有亭长、亭尉等;次十品。有亭丞、里长等。 特别注明,每一级将军的长史、司马品级比主将低四个品级,各地州牧、州刺史的别驾、治中比主官低四个品级,朝廷指派的佐官,比主官低上两个品级。 在金良通过太后何莲修改了十品官制的同时,董昭、陈琳、司马徽、胡昭、崔琰、傅奇花了两天时间,从招贤馆里的五百四十一名贤士里选出了三百八十六名能够勉强可以委以官职的贤才,其余的一百五十多名都是骗吃骗喝的无赖闲汉,被典韦派人送去了屯田兵团做劳动改造。 在三百八十六名里面,董昭等人选出了七十二人交给金良面试。金良只看中了十四个人,有四个武艺、兵法水平勉强能打七十分的,被金良先留在中央军第一军的教导营。数个月后,他们会被下放到下面的旅、营里面做主将;有两个博学多识被派往中央大学堂做教授,享受从六品待遇;有二个通晓律法被派去廷尉署做法衍的助手廷尉左右监;有三个通晓兵法、武艺差强人意的被派往两个大县做县尉;有三个留在金良的将军府里做从事中郎。这十四个人多半是寒庶子弟,靠着自学有了一定的能力,但他们的能力还称不上一流,金良都懒得提他们的名字,等他们在‘日’后有‘精’彩的表现才给他们出场的机会吧。 除了那十四个人之外,其他三百七十二个人也都被留下,有一百八十多人先留在中央军第一军的宣抚营里。数个月后,他们将下放到下面的各个营队里做参军。其他的人或者去军需后勤保障部门做小吏,或者去军情部下辖的三个情报组织。或者去地方郡县做小吏。虽然都是小官吏,但最起码都是十品官以上的官员,这些人多半是寒庶子弟,有些人甚至是贫贱家庭出身的,若是留在家乡,别说当上有品级的官员,连口饱饭都不一定能吃上,所以每个被征聘的人才都很感恩戴德,包括那些志大才疏之辈。 金良在那一世玩三国游戏玩得非常投入,到了真正的三国时空里招募人才的时候,他还是习惯于用数字来衡量一个贤才的能力 金良曾经用数字衡量过自己的能力 武力满分,一百分,若是算上赤兔马、方天画戟的加成,他的武力值应该是一百一十分,而同时期的其他猛将,黄忠、典韦、赵云、王越、关羽、张飞、颜良、文丑等一流武将都曾跟他比试过,他们的综合武力值应该都在一百分左右,距离金良都有一些差距 统御力,九十分,金良统帅军队靠得多是个人魅力,在细节上的统御调度,他赶不上张辽、高顺等人。还好行军打战时,他手下的行军长史和行军司马都是一流的谋士和武将,可以弥补他在这一块的不足。但金良强个人武力而催生出的强感召力,算得上是统御力的一种表现。至少他统领的飞虎骑兵可以称为天下第一的骑兵,甚至强过董卓麾下李傕郭汜统率的飞熊军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智力,八十分,若是按照演义或游戏,金良的智力绝难过四十分,若是按照正史上的表现,他勉强能有一个六十分的及格分,可怜他遇到了将近满分的曹操和八十多分的刘备。他就玩不转了,而现在呢,有了一千多年见识的金良,他的智力应该有八十分了,甚至在某些时候,他的智力能爆棚到九十多分像之前跟牛辅麾下的贾诩对阵的时候,金良因为查到贾诩在牛辅军中,每次都反贾诩的计策而动 政治力,九十分若是按照游戏设定或演义,金良的政治力都是个位数。即便是正史,金良的政治力也不过二十,所以被陈珪陈登父子玩得团团转。所以他才没有屯田的意识老是闹粮荒,而现在呢,金良多了一千多年的见识最先改变的便是他的治政理念,一瞬间就把他的治政能力提升到了顶峰,在某些方面甚至过了同时代的曹操之辈 目前金良麾下武力值过九十五分,是一流猛将的有黄忠、赵云、典韦、王越、张辽五人金良不以演义记载而是以历史记载去看,张辽是为数不多临阵斩将的武将,他的武力值应该在九十五分以上 武力值过八十五分,算得上是一流猛将的有徐晃、张颌、高顺、麴义、郝昭、高览等。莫要看演义上鞠义、高览被赵云秒杀实际上赵云若不偷袭,在三十回合之内战不倒这两个人 武力值过七十五分。算得上是二流猛将的有魏续、宋宪、曹‘性’、成廉、魏越、朱灵、潘凤、秦谊、****、李黑、吴崇、陆通、许猛,潘凤本来还算不上二流猛将但他经过金良和徐晃的指点。斧法颇有长进勉强可以跻身于二流猛将行列 再看武将的统御能力,张辽、张颌、高顺、徐晃、鞠义、郝昭的统御力都在九十五以上算得上是一流的将才,黄忠、赵云、高览、朱灵的统御力至少在八十五以上,亦能独当一面 现在再看看谋士们的智力,智力过九十五分,算是一流谋士的有田丰、沮授、徐庶、郭嘉、贾诩,司马徽、胡昭一心教学,若是他们愿意参谋,他们也能算是一流谋士 智力值过八十五分,算是一流谋士的有董昭、韩浩、满宠,这三个人不显山不露水,却是正史大牛 再看他们的政治力,董昭、韩浩、卫觊、诸葛瑾都应该有九十分以上,算得上是一流的治政人才 金良再去看看招贤馆招来的那三百多名贤才,非常沮丧,武力、统御力、智力、政治力任何一项过八十五分的一流人才,没有一个,任何一项过七十五分的二流人才,只有十四个 虽然手头有了那么多将领,金良还在感叹,跟那些积蓄百年底蕴深厚人才辈出的世家相比,金良手头的人才一直缺乏,特别是相对于他现在急剧扩充的二十万兵马,若是没有足够多的嫡系将领统率,就会很容易被世家子弟出身的那些将领们给占了上风,从而把金良给架空,金良不想看到那一幕的发生 金良在洛阳那次到处派人征辟贤才,只得到三四个反馈,金良到了襄阳,稍有名气,又借襄阳朝廷的名义发下一些任命状,得到了一些回应,有些贤才陆续来到襄阳投奔金良,有些贤才还在路上,虽然这些贤才只占金良想征召的人才的三分之一,已足以让金良俾睨群雄,自称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了 金良刚刚为招贤馆里那些自愿投效的无名之辈里面发掘不出大才而感叹的时候,他寄以厚望的豫州义阳人魏延魏文长和豫州汝南人陈到陈叔至一起到达襄阳这两个人的武力都接近九十五分,特别是魏延,他的统御能力也接近于一流武将。 《陈到:陈到,字叔至,豫州汝南郡(今河南驻马店平舆县)人。 公元194年(东汉兴平元年),徐州牧陶谦举荐刘备为豫州刺史,并让刘备在小沛驻军。两年后,刘备投靠曹操,曹操让刘备担任豫州牧。后来,刘备衣带诏事发,被曹操击败,投奔袁绍。在刘备担任豫州刺史和豫州牧期间,陈到投奔刘备。 因为职业的需要,陈到投靠刘备的时候就被刻意的”冷藏“起来,无论敌人还是同僚都无法得知他的真实年龄,家庭出生以及父母亲人的情况。曹操为彻底消灭刘备曾多次派遣特务组织进行大型规模的暗杀行动但是每回都被这位”冷藏“将军彻底粉碎掉,从而使得刘备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后来,曹操孙权集团在接二连三的交易下逐渐获悉这位隐形人的存在。于是曹操,孙权曾多次绞尽脑汁追查陈到的身份。可是当时,刘备对陈到的身份实行封锁政策,不仅无人知晓陈到的真实身份,同时在内部进行的严密的保护工作。于是,民间开始流传出许多谣言,将陈到的事迹演绎的神乎其神,几乎已经不能让人相信,而这些近与神话的江湖谣言后来被附加在另一位武将身上。 陈到的名誉和地位常亚于蜀汉名将赵云,与赵云一同因为忠勇而闻名,并统率白毦兵。 建兴年间,陈到担任护军、征西将军,被封为亭侯。 公元226(蜀汉建兴四年),诸葛亮准备北伐,欲移军汉中,于是让驻守永安的李严移屯江州,留下护军陈到镇守永安。陈到被任命为永安都督,驻守于巴东郡,受李严统属。 诸葛亮还曾写信给诸葛瑾(一说李严),信中说:“兄嫌白帝守军并非精悍强壮,陈到所统率的则是先帝帐下的白毦兵,白毦兵是西方的上等军队。如果您嫌白毦兵数量少,当遣还部分江州兵,为镇守白帝增添益处。” 后来,陈到逝世于永安都督任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魏延? 魏延和陈到前来投奔金良并不是像金良期望的那么一帆风顺,还经历了一些波折。 此时的魏延只有十八岁,父亲刚刚辞世,他领着父亲的一百多名部下,前去依附任的豫州刺史刘表。 刘表对于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没什么兴趣,随便封了一个屯长打发了事。 金良派去魏延老家征辟魏延的士卒听说魏延投奔刘表,基于金良的命令,锲而不舍,跑去豫州治所谯县,把金良的书信呈递给魏延,碰巧汝南人陈到也在魏延军帐里,便一并把金良写给陈到的书信呈递过去。 陈到的情况跟魏延一样,都是家境破落的寒庶子,都因为年轻,没有名气,家庭出身差,被刘表看轻。 金良口述、陈琳撰写的书信文采斐然,透人心脾,魏延、陈到两人看了心中大动,但他们对金良都没有多深的了解,便向送信的士卒详细询问金良的情况。 金良派去送信的士卒都是伶牙俐齿的,口若悬河地把金良说得英明神武得仿佛天下只有这样一个英主。 魏延、陈到当然不会听信两个士卒的一面之辞,他们把两个士卒打发走,然后到处打听金良的情况。 在这样的年代,能够流传类似消息的都是世家大族,平民老百姓消息闭塞得很,魏延、陈到从那些世家子弟里当然听不到金良的多少好话。 但是魏延、陈到家庭出身寒微,受够了世家大族的白眼,久而久之,他们对世家大族产生了根深蒂固的成见,对那些世家子弟的话是反着听的,反着听,听多了,慢慢就琢磨出金良的不凡之处。 两人都是有头脑有判断力的智将,聚在一起稍作合计,便盘算出金良的特点:出身寒门、武功绝、救下太后天子和陈留王、深得皇室信赖、智谋深远、求贤似渴,最重要的是金良求贤是唯才是举,不问出身,这一点儿,就明显过刘表许多。 特别是听金良大破董卓麾下牛辅、杨定部并迅平定了南匈奴,原来还有几分犹豫的二个人当即带领部曲,悄悄离开谯县,往襄阳而去。 刘表虽然不看重魏延、陈到二人,可一旦对方要离开自己另投明主,他的面子上就挂不住,便命麾下名将袁桐领一千人马追击魏延、陈到。 刘表认为袁桐乃汝南袁氏的旁支子弟,通晓兵书战策,又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汝南名将,当可一战而擒魏延、陈到二人,没成想魏延、陈到麾下仅有两百人就敢伏击袁桐,魏延一刀将袁桐斩落马下,袁桐那一千人马一轰而散。 魏延、陈到绕过兖州黄巾的势力范围,顺利渡过黄河,到达黎阳,跟驻扎黎阳的张辽接了头,递交了金良的征辟书信,张辽便放魏延、陈到一路北上与此同时,张辽派人快马加鞭,赶在魏延、陈到到达襄阳之前,通知金良,说魏延、陈到即将到达襄阳,让金良做好迎接的准备。 这是金良的一个独到设计,他吩咐壶关、黎阳等关隘的守将们,密切注意前来投奔金良的贤才,金良好提前做出‘精’心的准备,给那些千里来投的贤才们特别的感动。 当然不是什么贤才都值得金良亲自迎接,金良只对那些有真本事的贤才礼遇,当然你有本事同时又有名气的话,金良欢迎了,但像许靖那样的徒有虚名之辈,金良是懒得出迎的,都有田丰等人接待。 魏延一马当前,陈到领军在后,向襄阳进发,刚到襄阳南门,他们惊住了,金良竟然亲自来迎。 魏延身长八尺,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乍看起来有几分神似关羽,只是年龄不大,没有蓄须。 金良并不因为有几分讨厌关羽而连带着讨厌魏延,反倒是因为有几分同情魏延在历史上的遭遇,对魏延的态度很好,朗声大笑道:“文长,叔至,我等你们多时了”。 魏延本来以为金良只会派麾下某位将军来迎接自己这样的无名小辈,没成想金良亲自来迎,赶紧翻身下马,俯身下拜:“魏延何德何能,敢劳烦主公出迎”。 《魏延(?-234年),字文长,义阳(今河南桐柏)人。建安十六年(211年),刘备应刘璋之邀,入川帮助刘璋抵御张鲁,魏延以部曲随刘备入蜀作战,刘备军北上抵抗张鲁,驻驻葭萌。 建安十七年(212年),刘备与刘璋决裂,起兵攻打刘璋,派遣与卓膺、黄忠一起占据涪城,当时刘备军兵不满万,孤军无粮,而刘璋拒绝坚壁清野的战术,派遣刘璝、张任、泠苞、邓贤、吴懿等将领率领精锐前去阻击刘备军,刘备军大破刘璋军,后来派遣黄忠、魏延等分统军队平定广汉郡,数有战功,迁升为牙门将军。[3] 建安十九年(214年),魏延随刘备攻克重镇雒城,并与诸葛亮、张飞等人一起包围成都。 镇守汉中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刘备于沔阳自称汉中王,并定治所于成都,于是当留大将以镇汉中,当时大多数人的意见都认为张飞应当担任汉中太守,张飞也觉得这个位置非自己莫属,但是刘备却意外的提拔魏延为汉中都督、汉中太守,并将魏延从牙门将军升为镇远将军。全军上下听闻此事一片震惊。一日,刘备大会群臣,问魏延道:“今天委任你这个重任,你打算说点什么吗?”魏延朗声答道:“如果曹操举倾国之力前来,我请求为大王挡住他,如果是一偏将率十万大军前来,我请求为大王吞并了他。”刘备听后感到十分满意,群臣也为魏延这番话而称赞其雄豪。 章武元年(221年),刘备称帝,建立蜀汉,魏延进封为镇北将军。 建兴元年(223年)四月,刘备去世,五月,太子刘禅登基,魏延被封为都亭侯。[5] 功勋卓著 建兴五年(227年),诸葛亮为预备北伐,进驻汉中,升魏延为丞相司马、凉州刺史。 建兴八年(230年),曹魏三路大军进攻蜀汉汉中地区,其中两路因大雨退还,此时的魏延也率一支偏师西入羌中、攻击曹魏凉州地区,魏延率领军队行至阳溪一带,遇到曹魏后将军费瑶、雍州剌史郭淮的大军,两军会战,魏延大破费瑶和郭淮。获得大胜的魏延也因此被提拔为前军师、征西大将军,而且授予假节,进封为南郑侯。 建兴九年(231年),诸葛亮第四次北伐,与司马懿对峙。据《汉晋春秋》记载,司马懿使张郃攻王平于南围,诸葛亮使魏延、高翔、吴班逆战,魏兵大败,获甲首三千级,司马懿还保营。 建兴十年(232年),魏延与刘琰不和,言语虚诞,诸葛亮责备刘琰,刘琰其后作笺道歉。 魏延每次随军北伐,都请诸葛亮给他统领万兵,另走一路攻关中,最后与诸葛亮会师于潼关,如同前汉将领韩信的例子,但诸葛亮一直不许,所以魏延经常说诸葛亮胆怯,恨自己之才不能尽用。 依《三国志》补注《魏略》的记载: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时,魏延曾在军议上提出建议,因长安守将夏侯楙怯而无谋,故愿自请精兵五千,由子午谷直取长安,并认为夏侯楙一定会弃城逃走,而诸葛亮认为此计悬危而不用。 魏延善养士卒,勇猛过人,但性格高傲,性情极恶,人人都避其锋。唯独杨仪不屑魏延,与他势成水火,甚至有数次魏延拿刀作势要杀杨仪的举动;诸葛亮爱惜二人,费祎也常为二人调解。 建兴十二年(234年),诸葛亮第五次北伐,魏延被任为前锋,梦到自己头上生角,问占梦人赵直,赵直说:“夫麒麟有角而不用,此不战而贼欲自破之象也。”退后却对人说:“角之为字,刀下用也;头上用刀,其凶甚矣。” 同年秋天,诸葛亮病情加重,秘密与长史杨仪、司马费祎、护军姜维等作身殁之后退军节度,令魏延断后,如果延或不从命,就随他的便。诸葛亮殁,秘不发丧,杨仪令费祎前往揣摩魏延意图。魏延回答道:“丞相虽然身亡,但还有我呢,怎么能因一个人的死而荒废天下大事呢?再说,我魏延是何人,怎么能受杨仪摆布,做断后的将领呢?” 大军都随杨仪徐徐退却,魏延大怒,日夜兼程,赶在杨仪大军前面,所走过的地方都烧绝阁道。杨仪和魏延都互相上表刘禅说对方谋反,刘禅问侍中董允、留府长史蒋琬,到底是谁想造反,董蒋二人都担保杨仪怀疑魏延。魏延先占据南谷口,率军出击杨仪大军,杨仪命令王平在前抵御魏延。王平骂魏延的先头部队:“诸葛公去世,尸骨未寒,你们这些人怎么敢如此!”魏延大军知道错在魏延,不听魏延的命令,都散了。只有魏延与其子数人逃亡,逃到汉中,杨仪派遣马岱追上了魏延并且斩了他,将头颅献于杨仪,杨仪用脚践踏魏延的头颅,并且骂道:“庸奴!你还能再作恶么?”于是诛灭魏延三族。 《三国志》记载:“原延意不北降魏而南还者,但欲除杀仪等。”元代的郝经认为杨仪“以私忿杀大将,罪浮于延”。 以上为《三国志》作者陈寿本传的记载,不过据裴注引《魏略》所记,受诸葛亮托付兵权的是魏延,杨仪因怕魏延趁机相害,所以造谣说魏延要北上投敌,并发兵攻之,然而被诬陷的魏延深恐与战则清白难雪,所以只逃不战,最后终于被追杀。裴松之认为此说法是在曹魏的传言,蜀汉陈寿的《三国志》比较可信。》 金良赶紧上前把魏延搀扶起来:“文长之武功将略,皆有大将之风,难能可贵的是有双慧眼,能弃暗投明文长跋涉千里来投,我走出城门几步来迎接,又有何难”。 说着,金良伸手取下魏延的头盔,把头盔上的灰尘轻拂了一下:“文长你这头盔上已经积满灰尘,可见这一路之舟车劳顿风尘仆仆,辛苦你了”。 这年头的上位者那里有这等平易近人,想当初那刘表只是远远瞟了魏延一眼就把他打发下去,魏延越发感激,涕零道:“魏延得主公如此厚爱,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力”。 金良一方面是想表达对魏延的厚爱,另外一方面嘛,趁着给魏延脱头盔之际,他手掌轻轻碰了一下魏延的后脑勺。 金良摸了魏延的后脑勺以后,不禁哑然失笑。 罗灌水又在忽悠人啊,魏延的后脑勺平顺得很,根本没有他所说的反骨。 罗灌水之所以搞出反骨一说,完全是为了证明罗灌水塑造出来那个半人半神的诸葛亮有识人先识骨的本领,但他写得太前后呼应了,活灵活现了,以至于把金良都忽悠住了。 实际上书里根本没有描绘魏延具体的骨相,看起来诸葛亮是根据魏延的‘精’神气度来决定其反骨存立的。 魏延是有将才,但‘性’格矜高,持才傲物,他之前的两次表现也让诸葛亮不安,一次是为迎救连逃命都不忍心丢下老百姓的刘备而反叛刘琮勇开城门第二次是为保黄忠而杀韩玄,诸葛亮刻意忽视魏延是为了投靠刘备而做出来那样的举动,刻意认为魏延是两番叛主,脑后必有反骨。 罗灌水又写诸葛亮死后魏延有意谋反,诸葛亮死前设计让马岱杀魏延,其实,多半也是为了塑造诸葛亮的英明而刻意污蔑魏延,治史严谨的司马光在《资治通鉴》里明确指出:魏延“实无反意也”。 金良又想起,后清初年,太祖决定修三门峡水库,别人都表示拥护有的专家虽有异议也不敢说,只有黄万里坚决反对,结果被打成****庐山上,太祖说彭帅:“你和黄万里一样脑后长着反骨”残酷的灾害证明了******和三门峡都是极端错误的决策,那两位被称为“脑后长着反骨”的人,都是国家的良心。 金良觉得,魏延的“脑后有反骨”实际上是他一直在维护着他心中的忠义,他认为刘琮不合大义便开门迎接刘备,他认为韩玄残暴不仁,他就杀掉韩玄救下黄忠,从狭义的角度上来说他魏延一辈子都忠于刘备,忠于刘备的蜀汉大业这一点儿无可厚非。 金良对魏延非常器重,不但因为他知道魏延的脑后反骨是千古奇冤有同情之意,而且金良熟读三国志,他清楚,真正历史上魏延的本事比演义上写的那位还要大上一些。 说起历史上蜀汉将领,五虎将之下便是魏延,这种排行或是以资历,或是以武艺,但若是以将略而言,魏延不逊于五虎中的任何一位。 建兴八年,曹魏司马懿率大军入寇蜀汉汉中地区,被蜀汉军队在正面挡住了曹魏军队的进攻此时的魏延也率一支偏师西入羌中、攻击曹魏凉州地区,魏延率领军队行至阳溪一带,遇到曹魏后将军费瑶、雍州剌史郭淮的大军,魏延不愧为蜀汉名将,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居然在阳溪破郭淮、费瑶等获得大胜的魏延也因此被提拔为前军师、征西大将军,而且还假节,进封为南郑侯,官位仅在诸葛亮之下。 魏延随诸葛亮出征北伐,当时魏国派驻边防的安西将军夏侯楙乃曹操女婿,素无武略,又多蓄妾,因着与魏文帝曹丕的裙带关系才获得这一荷守一方重镇的职位魏延看准此一机缘,遂大胆向诸葛亮提议道:“给我一万人,自带粮草,循秦岭以东疾进,不出十‘日’可到长安胆怯的夏侯楙见我蜀兵天降,必然仓皇而逃曹丕若想率军亲征,最起码也得二十天,丞相已可先期到达这样,咸阳以西可一举而定”。 魏延的计划虽然冒险,但成功的可能极大,因为他对当时敌我形势及当地特殊地形的判断都是非常准确的如果采用此计策,即使蜀汉不能一举统一大业,至少有望将雍州并入蜀地。 然而,诸葛亮认为此计过于凶险,并且难以成功,故弃而不用。 金良想到,后来蜀汉灭于魏国之手,正是由于魏国大将邓艾采取了相似的“奇险”战略,便对诸葛亮的过于谨慎有些不满,诸葛亮已经跟随他叔父诸葛玄来到襄阳就任魏郡太守,自己就要好好敲打一下诸葛亮,让他偶尔也能冒险用些奇谋。 不过,就此说诸葛亮压制魏延,也不公平设想一下,后期的蜀汉谁能掌控得了五虎死后唯他独尊、桀骜不驯的魏延呢,掌控不了的话,只有除掉他了,所以诸葛亮死后,魏延的下场便注定了,从这个角度来看,诸葛亮在生前还一直以将才难得来保着魏延说诸葛亮打压李严、廖立等人,也是同样的道理,蜀汉后期,若没有诸葛亮,指望蒋琬那些人,只会把他们整得惨。 当然,魏延落得那般下场,虽然怪诸葛亮死后的蜀汉君臣不能容人,多还是要怪魏延自己。(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不靠父荫 金良眯着眼睛,看着魏延,心里揣摩,这家伙虽然没有反骨,但他的秉‘性’跟关羽一样,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不善于团结同僚,这样的人只可为将,不可为帅 蜀汉后期最大的失误便是把有着巨大‘性’格缺陷不足为帅的关羽放在荆州做统帅,并不是大意失荆州,而是关羽待在那里,已经注定要失去荆州了,因为‘性’格决定命运,刘关张三人一概如是 金良感到十分烦躁,过于了解历史,总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因为他洞悉每个将领的弱点,总想把他们的弱点给弥补过来,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改变一个人的秉‘性’非常困难,哪怕自己是主公,对方是部将,他依然会对自己强制改变他的个‘性’有反弹 金良转念一想,魏延个‘性’那么桀骜,为什么镇守汉中没出事呢,是因为当时刘备和五虎将还没死绝,上面还有人能降服压制住他,他再桀骜不驯,也不敢在刘备和五虎将面前呲牙啊,后来为什么桀骜起来了,因为他是蜀汉中后期最牛逼的大将了,没人比他强了,所以就傲气起来了 如此看来,有黄忠、张辽、高顺、徐晃、赵云这些牛人的存在,魏延想桀骜都桀骜不起来,到了以后,金良手底下还是会有一些比他魏延强悍的人物存在,他魏延永远做不了第一名,所以他还是夹起尾巴做人,这样对谁都好 金良笑道:“文长,不知你今年贵庚?” 魏延微微一皱眉,难道金良也要像刘表那样以年龄资历名声来判断一个人的能力,虽然心里腹诽,依然躬身答道:“末将今年虚岁十八” “十八岁啊,足足比我小了十岁,那你习武多少年,入伍多少年?”金良又问道 魏延眉头皱的紧,这个主公还真得问我的资历,便不好气地答道:“末将跟随父亲习武十三载,跟随父亲在军营里五载” 金良看出魏延脸上的不满之‘色’,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严肃地说道:“文长,你以为我会嫌弃你年轻资历浅而不重用你吗?你错了,大错特错” 魏延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金良:“主公,您能看出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金良一脸认真地说道:“文长,你为什么从刘表那里出走,我是一清二楚,所以看你刚才的表情,我便能看出你的心事文长,你且放心,我军中只讲本事和军功,不讲出身,只要你武功高,兵法好,立功多,你就会升迁快” 魏延现在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年轻,胸无城府,听金良这么一说,脸上马上泛出笑意 金良却转而说道:“只是年龄、资历是无法忽视的,不可能在你寸功未立之时便把你放在一个二十七八岁且已经为我中央军贡献过许多战功的人上面” 魏延被金良搞糊涂了,从金良亲自出城迎接,就看出金良对自己的器重,为何到了任命军职的时候却这样不爽快,便黯然道:“一切听主公安排,魏延绝无异议” 绝无异议?金良知道自己若是再像刘表那样给魏延安排做一个小小的屯长,怕是他还是立马卷铺盖走人,便笑着说道:“不妨你先入我中央军的教导营,先在里面任职一队队长,半年之后,若是你完全领会我的用兵之道,便可外放到其他旅师做一名旅帅” 金良同时把教导营的情况说了一遍,教导营便是中央军的流动军校,但凡进入教导营,就意味着成为金良的门生,教导营的将士一旦经过金良首肯外放,即可高升两级,教导营的一个小兵出了教导营就是一个队的队长,同理,教导营的两长、队长外放出去便是营帅、旅帅,教导营的营帅、副营帅自然是不能外放的,因为是由金良和高顺兼领的 只要在教导营里受训半年,即可外放为一旅旅帅,掌握两千人马,魏延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赶紧俯身下拜:“主公如此厚爱,魏延随粉身碎骨,亦难报厚恩” 金良把魏延安排在教导营里,除了给魏延这个后期名将镀金之外,还有教育点化他的意思,虽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若能稍微调整改善一下他的个‘性’,也能稍微挽回以后因为个‘性’缺陷而带来的损失 再说教导营根本就是金良给麾下将领洗脑的地方,被金良洗过半年脑,足以保证魏延对金良服服帖帖,忠心不二 金良跟魏延叙话之间陈到也策马到了 陈到滚鞍下马,数丈的距离他在瞬息之间便走到金良面前俯身下拜:“陈到拜见主公” 金良将陈到搀扶起来,打量一下,身高八尺二寸,身材矫健,浓眉大眼,英气勃发,气质跟赵云有几分相似,只是脸‘色’偏黑一些,没有赵云那么英俊 金良注意到陈到刚才在瞬息之间走过数丈距离由此便可看出陈到轻身功夫不错 再看陈到的马鞍上端放着一杆大枪,纯铁打造而成,能够使动这杆大枪,说明陈到的膂力不错 金良对陈到知道的不多,是因为历史对陈到的记载也很简略 陈寿的《三国志》里记载“叔至名到汝南人也自豫州随先主,名位常亚赵云,俱以忠勇称建兴初官至永安都督、征西将军,封亭侯” 杨戏:“征南赵云厚重,征西陈到忠克,统时选士,猛将之烈” 诸葛亮说过:“陈到所督,则先帝帐下白毦,西方上兵也” 但就是这短短几行历史记载,金良眼前便浮现出一个智勇双全的级侍卫统领,打个比方,陈到在蜀汉的地位便类似于曹魏的许褚 金良把陈到搀扶起来,笑问道:“叔至,不知你今年贵庚?” 陈到虽然因为年轻资浅没有名声被刘表嫌弃,离刘表而投金良,却没有魏延那么自卑敏感,脸‘色’平静,躬身答道:“末将今年十七岁” 金良点点头:“十七岁,年纪还很小嘛,那你习武多少年,入伍多少年?” 陈到眉头不皱,眼睛不跳,还是那么平静地答道:“末将跟随父亲习武十余载,跟随父亲在军中历练三载,自从父亲前年去世,便领着父亲的部曲四处漂泊,寻访明主” 金良注意到陈到话语里四次提到父亲,知道陈到这样说话,必有深意,便问道:“不知令尊高姓大名?” 陈到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便道:“我父亲讳名为理,讳字公允,曾为豫州师友从事” 陈理,陈公允,豫州的师友从事? 金良确实没有听说过,毕竟师友从事仅是州牧刺史的属官,且仅为荣誉职位,并无固定职守,真正职权还不如一个县令,而且陈理这个人也没有做出过什么丰功伟绩扬名四方流传后世 但看陈到的表情似是对自己的父亲甚是推崇,金良不忍心伤害他,却也不愿意对他撒谎非要说什么如雷贯耳久闻大名的假话,正在犹豫该说什么话能够遮蔽过去,便又听到魏延说道:“主公,刚才我忘了介绍我父亲,讳名为和,讳字为公济,曾为义阳县尉” 原来魏延见陈到说出自己父亲的名讳,意在引起金良的重视,也不甘示弱,表明了自己出身也不算非常普通实际上,魏延和陈到的父亲官位都不算高,而且各自都是凭借本事而非家世做得官,根本算不得是什么世家大族,算是一般的寒庶地主,基本上跟张颌、高览、韩浩、郭嘉他们的家世都差不多,金良突然发现,自己手下这类的寒家子弟最多 金良作为主公都不在乎这个出身,魏延和陈到却还在耿耿于怀 到了这样的情形,金良再也用不着撒谎说久闻他们父亲的大名,而是朗声大笑道:“靠父亲荫蔽,算是什么英雄?文长,叔至,你们二人莫要担心我小觑你们的家世出身,实际上,我金良的父亲也只是一介猎户,但这妨碍我成为朝廷的重臣了吗?在我中央军中,不讲出身,不讲背景,只讲本领” 说到这里,金良收敛笑容,加重语气道:“‘日’后莫要在那些世家子弟面前自惭身世,比起那些躺在父辈基业上坐享其成的行尸走肉,你们能在这个即将到来的大时代里生存发展,你们会是‘日’后名扬天下的大将,而那些夸夸其谈坐而论道的世家子弟只会被人像宰牛羊一样宰掉” 金良的话掷地有声,在魏延陈到心里激起回响,他们不由得庆幸自己离开刘表投奔金良 前往中央军大营的路上,金良跟他们天马行空地一通闲聊,似是没有重点 魏延见金良谈笑无忌,便敞开心扉,跟金良倾谈起来,却渐渐地被金良带入话语圈套里,金良旁敲侧击不着痕迹地知道了魏延的所有情况 魏延乃是魏无忌的后人,家传的兵法便是《魏公子兵法》,家传的刀法和箭术亦是从信陵君魏无忌那里传承下来的,怎奈魏无忌这一支的人在刘邦拿取天下的时候做的是刘邦的绊脚石,刘邦建立大汉以后,对魏氏后人有所抑制,所以魏氏后人虽然屡有英才却不为朝廷所重用,一直都是屈居于县尉这样的低级武官行列,一直蔓延到魏延这一代,魏延父亲去世后,魏延想子承父业继续做义阳县尉,却被到的义阳县令拒绝,魏延无颜再在义阳混了,便带着父亲的部曲前去投奔那些太守刺史,三番两次地因为年幼、没有名声而被拒之门外,要不是金良,魏延怕是还要蹉跎十几年才能出头 金良却注意到,陈到沉默寡言,但凡出言必有深意,再看他,自从父亲逝世以后,十四五岁的年纪,就能把父亲遗留下的部曲统率的井井有条,历经多次阵仗,折损过半,余下的也没有弃他而逃,可见他颇有治军之才金良心里不由得赞叹,看陈到小小年龄已经如此沉稳,难怪历史上的刘备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陈到的白耳兵守卫 金良虽然自己武功高,但自己的家属和那些谋士多是不能自保的,需要一支强大的亲军护卫,虽然典韦忠于职守,但他个‘性’里依然有一些毛糙,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赵云很完美,但金良想让他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金良需要一个谨慎细心的人辅助典韦带好亲兵,陈到便是最适合的人选 陈到在历史上带过的白耳兵又叫白毦军,之所以叫这个名字,那是因为所有将士的头盔上都插着一丛白‘色’的牦牛尾巴传说,在刘备猇亭被陆逊打败之后,陈到领数百白耳兵就把数万追击的吴兵挡住,足见白耳兵的‘精’锐和陈到的勇猛 金良自然不会再用大耳贼的白耳兵名称作为自己的亲军名称,还是飞虎军响亮好听 金良便直接说道:“叔至,我看你个‘性’谨严厚重,以后就做我的亲军副统帅,只是从此之后你便少了许多攻城拔寨的正面作战机会,也会少了许多战功,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到稍微想了一下,笑道:“能够在主公鞍前马后护卫,末将还怕少了军功不成?” 金良恍然想起,自己这样的主公不像三国时期大部分由世家子弟转化成的主公,他们都是龟缩在后方的,而自己这样的主公为三军战魂,少不得要征战厮杀,陈到跟随自己身后,战功也少不了,自己刚才那番话是按照一般主公的侍卫统领的角度来说的,比如历史上赵云、陈到作为大耳贼的侍卫统领,领兵出征建立功业的机会就比关张马黄魏少上很多 金良点头赞许道:“叔至,你见微知著,我很满意,只是你初来乍到,对中央军系统并不熟悉,还是跟文长一样,先在教导营里做一个队的队长,三个月后再兼任飞虎军一营营帅” 陈到欣然领命 又过了一‘日’,金良期待已久的族内高才,汝南细阳人吕范前来投奔 吕范身高八尺五寸,身材伟岸,一身白袍,丰神俊美,跟满宠一样都是当之无愧的美男子 吕范见到金良的第一句话便是:“主公且看,我吕子衡宁当久贫者乎?” “子衡,以你之能,绝非久居人下久居贫寒之人,若得良机,必能飞黄腾达,如今你慧眼识主,投奔与我,我敢担保,你未来必是朝中重臣”金良难得得到一个族内高才十分振奋,继而又诧异地问道:“子衡,你为何如此相问?” 吕范微微一笑,把缘由细说了一遍 吕范原来是汝南郡细阳县的一介小吏,以“容观姿貌”著称于世细阳县城里有一个刘姓大户他们有个女儿,是名符其实的白富美吕范本人算是三分之二的高富帅因为他又高又帅就是家里贫穷,靠自学成才做成了小吏,他丝毫不为家贫而自卑地沦为吊丝,反而非常自信地登门求亲那个姓刘的白富美的母亲呢,是天底下大部分丈母娘的典型代表,嫌弃吕范家贫,不愿意结亲,可那个白富美眼光独到,对母亲说:“观吕子衡宁当久贫耶?” 吕范的准丈母娘见吕范人才出众又有才学便同意了女儿的论断,没要吕范出多少万彩礼,也没有强迫吕范一定要在洛阳汝南这样的大城市买房子,还赔了很多嫁妆送女出嫁 长得帅就是好,吕范一下子就从一贫如洗的穷光蛋变成了可以招揽上百名门客的富翁 但是虽然吕范招揽了上百名各有所长的门客,但因为他是寒庶子弟出身,又有倒插门女婿做小白脸的不良名声所以一直没有达官贵人荐举他,他也一直遇不到慧眼识英的明主前来招揽他,还屈居在细阳县做一介小吏,蹉跎了两三年还没有混出头,原本就嫌弃他家贫的丈母娘便又开始嫌弃他的黯淡前景 吕范被丈母娘念叨得烦不胜烦之际,金良的征辟书信到来了吕范便想立马动身前去投奔金良,却被他丈母娘拉住,说要再看看金良这个无名小卒到底能在洛阳掀起什么大风大浪,直到金良成为征北大将军并拥兵十余万的消息传到细阳,吕范的丈母娘才容许吕范前来襄阳 吕范前来投奔金良除了辅助金良成就大业顺便让自己扬名立万之外,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做出一番大业来回报妻子的青眼之恩,回报丈母娘的白眼之恩 金良很清楚,像吕范这样有真本事大本事的人才即便是一时之间被埋没,只要时机已到,自然会峥嵘出来,即便是被罗灌水给埋没了 吕范胸襟坦荡,朗声笑道:“当年高祖自认为炎帝之后,未有信史可考,可现如今有谁敢说刘姓皇族非炎帝之后?主公若有意,亦可效仿高祖故事,认我为弟,你我异姓兄弟哪有外人敢说闲话?” 吕范在原来的历史上慧眼识英,押宝押中了孙氏兄弟,成为孙策孙权极其信任的重臣,在这个时空里,吕范慧眼识英,迅投奔金良,也得到了金良的信任 对于一个人才来说,眼光有时候比才能还重要 金良见吕范如此通达,心里不再纠结,哈哈大笑道:“贤弟,你前来投奔愚兄,想要什么位置的官职,尽管开口” 金良知道吕范是一个知道进退的人物,所以他才会这样说,若是遇到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金良是万万不会这样说辞的 吕范呵呵笑道:“大哥,眼下我们还是先去拜见太后、天子,由他们亲证我们结为异性兄弟,天下人才认可我们的兄弟关系,然后我再去大哥军中观看一番,才能定下做做何种官职” 金良见吕范行事周密严谨,心中大喜,便领着吕范前去皇宫 金良领着吕范拜见了太后和天子,太后何莲知道金良想要扩大家族势力的意图,脸上掠过一丝不满,不过她现在不论是从政治上还是从身体上都依赖金良所以不能说任何反对的意见 金良正想开口向太后、天子出面,亲来将军府内的金家祠堂里为金良吕范结为同宗兄弟的仪式见证 跟随金良身后的中军师中郎将董昭连忙劝谏道:“主公您不是向吕岱、吕虔、吕蒙等金氏俊杰们都发了结义的书信吗?据说吕岱、吕蒙已经启程赶来襄阳主公可等吕岱、吕蒙两人来到襄阳,再一起举行仪式,不然三番两次地劳师动众举行仪式,恐让外人非议” 金良想想也对,便克制住自己的急‘性’子,向太后和天子告退,带着吕范来到中央军驻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军规 吕范几天内走遍了中央军各个军营一身盔甲,浑然是一个小卒,没人把这个小白脸放在眼里,他只是看,并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干扰正常的军事训练 看了好几天以后吕范来到中军帐向金良禀告他观察到的情况:“大哥,您现在的大业‘日’臻鼎盛,麾下将士数量与‘日’俱增,可您麾下这些将士来源很杂,有并州兵、何进何苗的部曲、北军五校、白波降兵、黑山降兵、匈奴降兵、世家私兵,这么多来自不同的地方的将士混杂在一起,军纪难以严整 大哥你对敌残狠却御下不严,纲纪不明,与此同时,大哥你有赏而无罚,下面的将士对大哥是怀德而不畏威尉缭子曾说过‘卒畏将甚于敌者胜,卒畏敌甚于将者败’这样的将士跟着大哥打顺风战是可以的,一旦战事不利,恐怕他们难以支撑下去因为中央军中没有严明的军纪” “卒畏将甚于敌者胜,卒畏敌甚于将者败”金良反复默念了好几遍这句话心里豁然开朗,他原来一直觉得自己的中央军欠缺一种东西原来就是严格的军纪 因为并州军在丁原的治理下军纪散漫,败坏的程度不亚于西凉军 中央军之所以到现在还没闹出什么大事情,完全是靠金良个人的魅力凝聚力在支撑,还有宣抚营的不断地宣传、各级参军对各级将士的不断洗脑,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一团和气,等到了战场,一旦战事不利,恐怕瞬间就会变成一团散沙 之前虽然在河东郡闻喜县搞了亲民四法,挽回了一些民心,但对整个军队的军纪并未有明显的提高 “大哥治下太宽,却不曾想过,真正赤胆忠心肯为大哥霸业着想的下属少之又少,大部分人是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既然他们都各怀心思,大哥你又何必太过心慈手软呢,该杀就杀,该罚就罚,决不能姑息,该立威的时候就要立威,一团和气是没办法打造出一支无敌雄师的大哥,请让我暂代军正之职,以正全军的军纪” 金良听罢,便说:“子衡啊,你是一名文士,我将来准备把你培养成总参军,现在岂可屈就于一个职位较低的身份,去管理军中的琐碎事务呢?” 吕范回道:“大哥,您这话,我不认同我之所以舍弃故乡,千里迢迢,跟随大哥,并不是为了养妻活儿而已,而是希望借此得以济世救民如今我们就像是坐在同一艘船上,正要渡过大海,如果有任何事情稍微失误,我们都会为此而失败因此我不只是为了大哥您而作出计划,我也在为自己打算” 金良知道吕范的好意,但他心存顾虑,只是微笑,不发一言 吕范见金良默许,便走出帐外,脱去自己的一身文官打扮,披上盔甲,手持金良的七星宝刀,召集众将前来,宣布已领中央军军正之职,要监督全军军法 吕范将要被金良认为义弟的消息一经传遍整个中央军,所以即便吕范现在没有什么资历威望,军中诸将领看在金良面上,也对吕范敬畏三分 吕范准备沿用《尉缭子》上所记载的严苛军法来作为中央军的军法 金良之前没有看过《尉缭子》,从吕范那里接过《尉缭子》细细看了一遍,啪地一声把书简丢在地上:“子衡,这里面的军法也实在太过严苛了” 这《尉缭子》主张用重刑来维持战场以及军队纪律,甚至说:“善之用兵者,能杀士卒之半;其次杀其什三,其下杀其十一能杀其半者,威加海内;杀其什三者,力加诸侯;杀其十一者,令行士卒” 看到这一句,金良都不想看下去了,至少要杀掉十分之一的士卒,才能使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这不扯淡吗?再详细去看,几乎每条违背军法的都是杀,杀,杀 金良十分不同意这样残暴地以杀立威 吕范见金良把《尉缭子》丢在地上,皱起眉头,十分不满:“大哥,千载而下,孙武、吴起、司马穰笡、韩信、周亚夫、赵充国均是如此治兵,从严治军,有何不对?” “我不是不同意从严治军,我只是觉得按照尉缭子这套搞,会不会太过于打压士气,太过于挫伤军心,其实很多罪行不必动不动就杀的” 金良想起后世的民族英雄戚继光,他以训练‘精’兵著称,但是他并不一味主张重刑他认为军队中要“严赏罚”,不过对于士兵平时一般过错,他都要求初犯、再犯予以‘精’告,三犯之徒才予以严惩责打军棍以五下为度,视情节增减主要贯彻责打的严肃‘性’,必定要召集全队,说明理由,重重责打,而不必过多责打戚继光没有那么凡事都杀,也没有影响他的军队成为天下少有的‘精’兵 再说后世的解放军,“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里也没有动不动就杀人立威啊,但是它照样成为中国历史上军纪最好的一支军队啊 “那以大哥的意思呢?”吕范问道 “尉缭子里面有些是可以保留的”金良重把书简捡起来,指着上面的法条说给吕范:“这个《勒卒令》篇可以保留,这几条禁止逃亡的法令可以保留,带领千人以上的军官弃城投降或临阵脱逃的,为****,本人处死,暴尸示众,其家属没入官府为奴隶,并发掘其祖坟;带领百人以上的军官有这样行为的,是军贼,同样要处死、抄家” 在给吕范讲述的时候,金良算是又重回顾了一下尉缭子,突然发现这里面只是惩罚措施重了一点儿,具体的条令还是比较周全的,便吩咐道:“呃,这里面的法条其实大多都可以保留,只是要把动不动就斩杀的惩罚措施稍改一下,改为军棍惩罚,把这里面的罪责分成轻罪和重罪,若有触犯重罪的当即斩首,若有触犯轻罪的,第一次就杖责五十军棍,第二次就斩首示众” 吕范问道:“何为轻罪?何为重罪?” 金良想了一下:“士兵酗酒斗殴、聚众赌博、偷盗财物,像这样的,凡是未上战场,对战事没有直接影响的,大多都可以量为轻罪,重罪包括不听指挥、畏敌不前、逃跑等罪行,大多都是在战场上的,会影响战局的,都是不能饶恕的” 吕范把金良所说的都记下,点头称道:“其实我对尉缭子也有些意见,量刑太重,最根本的问题是无法执行下去,留作一纸空文,毫无意义,反而有损军法的威严大哥把这罪行分为重罪和轻罪,量刑适当,军法才可以执行下去,让将士敬畏” 金良点点头:“那就召集众将议事,重确定一下我们的军纪军规我一定要把中央军打造成一支仁义之师、钢铁之师、威武之师、无敌之师我们中央军现在最差的地方莫过于军纪,还须要子衡你多多助我” 吕范吕子衡朗声笑道:“请大哥放心,严明军纪,乃我使命,我责无旁贷,必定竭尽全力,以求成功” 金良迅速召集了军中六品官以上的中高级将领在一起议事。 金良先把自己对中央军军纪的忧虑说了出来:“诸位,现在我们的大业‘日’臻鼎盛,中央军将士数量与‘日’俱增,可这些将士来源很杂,有并州兵、何进何苗的部曲、北军五校、白波降兵、黑山降兵、匈奴降兵、世家私兵,这么多来自不同的地方的将士混杂在一起,军纪很不严整,当然这一切也怪我御下不严,纲纪不明,尉缭曾说过‘卒畏将甚于敌者胜,卒畏敌甚于将者败!’若是我们一味放纵,中央军将士跟着我们打顺风战是可以的,一旦战事不利,恐怕他们难以支撑,不知道诸位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行军长史沮授点头称是:“我跟主公有相同的忧虑,近一个月打牛辅、杨定、南匈奴,皆因主公谋划得当,我们顺风顺水,将敌军轻松击败,若是敌人没中我们的计谋,而是我们中了敌人的计谋,我们的中央军会如何应对,我并不看好,严明军纪,迫在眉睫。” 行军司马黄忠说道:“主公,近几个月里,主公扩兵甚,中央军的战兵、辅兵、护田兵、郡县兵数量甚多,训练上也跟得上,但惟独在令行禁止的军纪上稍差一筹,难以称得上是天下一等一的‘精’兵。” 总参军、中军师中郎将董昭也说道:“主公之前没有在军中设置军正以正军纪,把整顿军纪的责任交给各级参军,我认为甚为不妥,因为参军除了参赞军机之外,重要的职责是跟各级将士沟通交流,确保他们的思想跟主公一致,这就要求各级参军要笑容可掬,平易近人,可整顿军纪需要铁面无私、六亲不认,这样是非常矛盾的,各级参军均无所适从。衡提的对,就是应该从上向下设置各级军正,专司整顿军纪。” 金良听董昭这么说似乎很有道理,转而一想,后世的指导员、政治委员全都身兼多个职责,包括协助军事指挥、思想政治工作和军队纪律维持,并没有划分成两个职位,便摇头否定道:“本来军中就讲究的是赏罚分明,沟通交流的时候面对的是没有犯错的将士,就该平易近人,维持军纪的时候面对的是犯错的将士,就该铁面无私,只要在整顿军纪的时候,注意方式方法即可。现在人匮乏,不可能在各级设置另外各级军正,也没有必要在各级另外设置军正。这样吧,参军继续负责整顿军纪,从队开始,每个队的参军统领一个伍的宪兵,以此类推,各级参军统领下级的所有宪兵。中央军满编二十万人,宪兵共计为一万人。” “宪兵?”众人疑惑道:“这是什么兵种?” 博闻多识的沮授笑道:“我知主公之意,《尔雅》有云,宪,法也。宪兵,应该就是维持军法的‘精’兵。” 金良点头称是:“公与说的不错,宪兵正是维持军法的‘精’兵,他们负责维持军纪,保障军令执行,组织军法审判,同时负责约束将士的行为举止,处理军中各个部队之间的纠纷以及军人与民众的各类纠纷。” 时任中央军总参军的董昭笑问道:“还请主公再重明确一下各级参军的职责?” 金良将不断赋予参军的职责做了一番重整理,提炼出了几点:“各级参军的职责共有六点: 第一点,参赞军机,协同同级主将组织指挥作战、训练,与同级主将共同签署各项命令。 第二点,传达上意,下发并贯彻执行军务院颁布的各项制度、纲领、决议、命令。 第三点,关心将士,与将士开展沟通交流,及时化解将士的思想问题,接受将士的申诉,监督军需,确保将士的粮饷足额发放,监督伙食,确保将士餐餐得保,监督各级将领,防止虐待下属。 第四点,宣传安抚,带领部队做好宣传、安抚民众。 第五点,维护军纪,带领宪兵,宣传军法,贯彻执行军法军规,整顿军纪。 第六点,情报保密,带领宪兵,协助情报部门审讯战俘、获得情报并做好机要保密。” 董昭又问道:“主公已经授予衡以中央军军正之职,难道要取消吗?” 金良看了看一脸镇定的吕范,笑道:“中央军只设置一个军正,由吕范担任,统领全军的宪兵,负责宣传安抚、维持军纪、情报保密工作,吕范同时兼任中央军副总参军。” 吕范举起手:“主公,我想推荐一个人为我的副手,担任副军正。” 金良笑问道:“何人?” “中山人夏侯兰,此人虽然年纪很轻,但颇通律法,尤其通晓尉缭。” 金良笑着点点头:“我也素知其人之能,不过他在担任副军正之余,也要在宣抚营里旁听三个月。” 随后,金良又跟诸位将领讨论了一下军规,将严格的军法形成了正式的公文颁布下来。 金良先是沿用了韩信创立的十七禁律五十四斩,他本来以为这十七禁律太过严厉,但自从他执掌中央军以来,身为三军统帅,把十七条逐条看来,发现大多数都斩得很有道理,所以他至少稍微改了几个地方,另外又添加了几条禁律,组成了中央军的三十禁律七十二斩: 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者,斩!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者,斩! 夜传刁斗,怠而不报、筹违慢、声号不明者,斩! 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教难制者,斩! 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者,斩! 谣言诡语、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者,斩! 好舌利齿、妄为是非、挑拨军士令其不和者,斩! 残害良民、强逼良女、私掠民财者,斩! 侵吞公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者,斩! 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者,斩! 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者,斩! 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者,斩之 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者,斩! 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者,斩! 畏敌不前,擅自撤退,斩! 友军势危,当救而不救者,斩! 主将阵亡,主将被俘,亲兵全队皆斩! 私存军械,私卖军械,蓄意损坏军械者,斩! 擅自行动,破坏协同,若胜,杖,若败,斩! 私斗闹事、酗酒滋事者,平时杖,战时斩! 猥亵、调戏妇女者,平时杖,战时斩! 行贿受贿、聚众赌博者,平时杖,战时斩! 包庇犯罪,纵容犯罪者,结果轻微者杖,严重者斩! 打击报复、体罚部属者,轻微者杖,严重者斩! 谋取私利,侵占部属利益者,轻微者杖,严重者斩! 隐情不报,弄虚作假,欺骗上峰者,轻微者杖,严重者斩! 投敌叛国,临阵脱逃者,本人处斩,全家为奴! 丢失旗鼓,丢失辎重,全队皆杖! 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者,杖! 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者,杖! 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者,杖! 军容不整,辱军颜面者,杖! 联保连坐,凡有将士违犯禁令,同伍有人揭发,就全伍免罪,知道而不揭发,就全伍一齐受罚。从两长到军帅,亦都实行联保连坐,揭发者免罪,知道而不揭发的,与其同罪。 吕范问道:“何谓杖?” 金良从一旁拿出一根五尺长五寸粗的枣木大棍,展示给诸位将领们看:“军棍是真正地让将士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并能有所悔悟的东西,而鬼头大刀不是。凡是将士犯下的错误并不致命,可以改正,就责以杖刑,每一杖刑为五十军棍同时降低一级军衔。” 众将听了金良总结出来的三十条军规,都叹服地点点头,确实很切合中央军目前的需要,如果能够严格执行下来,定会极大地提高中央军的战斗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收吕蒙为义子 吕范却皱着眉头说道:“有罚须有赏,必须赏罚分明,能服众!” 金良笑道:“我曾深思过这个问题,我准备定下一个十级战功奖赏制度。一级士兵就是那种从来没有斩获敌人首级或俘虏过敌人的菜鸟兵,他们仅能在战后得到基本的一份奖赏,而如果从现在开始有斩获敌人首级、抓过俘虏或完成其他战术任务的,都会有不同的战功积分,积满一定分数就会升级,就可以比前一级多获取一成的奖赏,如果全年没有触犯军规军纪的会增添一半的奖赏。” 吕范朗声笑道:“有了三十禁律七十二斩和战功奖赏制度,赏罚分明,我这个军正就好做多了。” 金良严肃地说道:“衡,制度如何都在其次,重要的是执行,我希望你能迅速从中央军中整编出一支能干的宪兵队伍,尽开始对全军上下进行一次整风。”说出整风两个字,金良心里突然泛起强烈的厌恶,不能再那样愚蠢地自己搞自己人,急忙说道:“不是整风,是整顿。” 吕范雷厉风行,自从任命为中央军副总参军兼总军正的时候,他就开始挑选宪兵队伍。 金良的书信到达吕蒙老家汝南郡富陂的时候,正逢吕蒙姐姐出嫁,嫁给同郡人邓当。 吕蒙的父亲早丧,吕蒙就跟着母亲一起住在姐夫家,每‘日’跟着姐夫邓当一起习武。 接到金良的征召书信,邓当和吕蒙母亲周氏都深表怀疑,身为朝廷高官的金良怎么会看得上吕蒙这么一个十一岁的娃娃,竟然还说要收吕蒙为义子,当下就表示拒绝前往襄阳。 吕蒙虽然对母亲很孝顺,但对母亲和姐夫漠视自己的意见,很是不满:“娘亲,姐夫,你们觉得阿蒙那里差了,做贤霆公的义子难道不够格吗?!” 吕蒙的母亲周氏知道儿虽然年幼,但秉‘性’高傲,不容别人看低他,笑道:“阿蒙,娘亲不是说你差,而是那个金良跟我们素未谋面,却如此殷切,娘亲就是怕上当受骗!” 吕蒙咯咯笑道:“娘亲,我一个小孩,有啥好值得他一个朝廷大员骗的呢?他便是骗我,也不过是骗我做他义子,有他这样的大官关照着我们,娘亲和姐姐的‘日’也好过一些。” 周氏想想也对,他们这个寒门破户有啥值得人家惦记的呢,没准人家真的是冲着阿蒙而来的。 邓当个‘性’谨慎,见岳母差点被吕蒙劝住,忙道:“岳母,阿蒙,不如我们先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个金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到底值不值得做阿蒙的义父!” 邓当家虽然也是寒门,却也有数百亩薄田,家里有十几名奴仆,他便派了几个奴仆前去洛阳打探,过了一些‘日’,关于金良的一些详细情况从洛阳襄阳传来,让邓当倍感振奋,特别是同郡人吕范携带家小前去襄阳的消息传来,邓当便一改当初的谨慎,催促岳母早下决心,些到襄阳。 吕蒙的母亲还在举棋不定,金良的第二封书信又到了富陂,里面还夹带着一张对邓当的任命状,任命年方十八的他为掌管五百人的营帅,若是邓当不愿意做营帅,也可以去一个县里做县尉。 邓当的父亲只是县里一个小吏,邓当是不折不扣的寒门,虽然有一些干,却因为家世,不被世家看中,若非这次被金良相中,怕是要等到五年后孙策招兵,他有出头之‘日’。 恰逢此时黄巾余党又在汝南暴动,任汝南太守袁绍以暴制暴,使得汝南愈加混乱,金母为了儿和女婿的前途,毅然下定决心,背井离乡,前往襄阳。 邓当也狠了狠心,把田地家产全都变卖,在汝南招募了一千多名流民,跟随着他前去襄阳。 《邓当,生卒年不详,东汉末年小霸王孙策的部下将领,是名将吕蒙的姐夫。 吕蒙少时,南渡长江,依附姐夫邓当。时邓当为孙策的部将,数次征伐山越。吕蒙年仅十五、六岁,也私自随邓当作战。后为邓当发现,大惊,厉声喝叱也无法阻止。作战归来,邓当将此事告吕母。吕母生气,欲责罚吕蒙,吕蒙说:“贫贱难可居,脱误有功,富贵可致。旦不探虎穴,安得虎子?”(《三国志·吴书·吕蒙传》)吕母闻后,“哀而舍之”(《三国志·吴书·吕蒙传》)。 几年后,邓当去世。张昭推荐吕蒙接替邓当职务,任别部司马。》 因为吕蒙是晚辈,金良就不亲自出城迎接,而是让吕范代替自己前去迎接吕蒙一家人。 在前往将军府的路上,吕蒙的母亲问吕范吕子衡:“子衡,贤霆公他怎么会知道我家阿蒙,还愿意认阿蒙为义子呢?咱们都是同乡,你莫要骗我。” 吕范微微笑道:“贤霆公以前曾游历天下,路过汝南,见过阿蒙一面,贤霆公深通相面之术,一眼就看出阿蒙是根骨清奇、悟‘性’极佳、聪明好学的孩,若是好好培养,将来必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所以不远千里派人请你一家前来襄阳!” 吕蒙年龄还很幼小,听到这样的赞扬,情不自禁地露出一脸得意。 吕母脸‘色’一沉:“阿蒙,听清楚了,贤霆公说你‘聪明好学’,说‘若是好好培养’,你要是骄傲了,懒散了,不好学了,辜负了贤霆公的培养,怕是将来也难成大器!” 吕蒙奉母至孝,他母亲这么一说,他连忙收起得意之‘色’,也把母亲的话听入耳中,郑重点头道:“娘亲,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学,一定不会辜负娘亲和贤霆公的期望。” 金良虽不出城迎接,但当吕蒙一家人到达将军府门外,金良走出府门,亲自迎接吕蒙一家人,以示对吕蒙和邓当的看重。 金良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吕蒙,这时的吕蒙只有十一岁,却长得像十四五岁,已经有六尺五寸的身高,身量瘦削修长,眉目清秀斯文,乍看上去,就是一个准备进太学读书的儒生。 再仔细一看,吕蒙眉目间流露出一些桀骜,不羁,彪悍,正如金良所料想的,此时的吕蒙远不是那个文武兼备的帅。现在的吕蒙受限于家庭条件,还没有开始系统地自学,虽有几分聪明,却也不知道怎么能把自己的聪明好地发挥出来,特别是他的骨里依然是好勇斗狠,任侠尚气,换言之,现在的吕蒙还远远没有脱胎换骨。 金良转念一想,吕蒙现在只有十一岁,留给他脱胎换骨的时间还很充足,自己对他的成长要有些耐心。 那段时空他靠自学都能成为东吴四大都督之一,而且还是善进攻的都督,这个时空里,有自己的‘精’心教导和司马徽、胡昭等名师的传授,相信他只会比那个时空的要完美几分。 《吕蒙(179年—220年),字子明,东汉末年名将,汝南富陂人(今安徽阜南吕家岗) 吕蒙少时,南渡长江,依附姐夫邓当。时邓当为孙策的部将,数次征伐山越。吕蒙年仅十六岁,也私自随邓当作战。后为邓当发现,大惊,厉声喝叱也无法阻止。作战归来,邓当将此事告吕母。吕母很生气并要处罚他,吕蒙说:“这贫贱的日子难生活下去,说不定获得功劳,就能取得富贵。再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母亲怜惜而饶恕了他。 当时邓当手下有一个官员,见吕蒙年幼,很轻视他,说:“那小子能干什么事,不过是送肉去喂虎而已。”后来,又当面耻笑羞辱吕蒙。吕蒙大怒,举刀而杀之,逃到同乡郑长家中。后通过校尉袁雄出来自首,袁雄为吕蒙从中说情,并将他推荐给孙策。孙策见吕蒙确有过人之处,便把他安排在身边作事。几年后,邓当去世。张昭推荐吕蒙接替邓当职务,任别部司马。 建安五年(200年),孙策遇刺身亡,享年26岁。孙权接掌了江东的大权,想把那些统兵较少又发挥不了多少作用的年轻将领检选出来,把他们的部下加以调整合并。吕蒙听说后,知道部队合并后,自己想有所作为,就更困难了。于是,他想办法赊来物品,为部下赶制了绛色的服装和绑腿,并加紧操练。孙权检阅时,吕蒙兵马“陈列赫然,兵人练习”,孙权见后大悦,认为他治军有方。不但没有削减其部,反而增加了他的兵员。 建安九年(204年),孙权讨伐黄祖,击破黄祖水军,获悉丹阳、豫章、庐陵三郡的山越起事。孙权引军返回,吕蒙随军征讨。至豫章郡(治今江西南昌),孙权命征虏将军吕范平鄱阳(今江西波阳东北),荡寇将军程普进击乐安(今江西德兴东北),建昌都尉太史慈抚治海昏(今江西永修东),同时,令吕蒙与别部司马黄盖、韩当、周泰等率兵镇守险要,担任山越最为活跃地区的县令或县长。吕蒙与诸将遵照孙权的部署,各自以武力平定了本地区起事的山越族人。吕蒙因功被任命为平北都尉,兼任广德长。 建安十三年(208年),孙权采纳将军甘宁建议,发兵进攻夏口(今湖北武汉境),吕蒙随军出征。江夏郡太守黄祖下令用蒙冲战舰封锁沔口(汉水入长江口),用大棕绳系巨石为锥以固定舰位,上有千余人用弓弩交射,封锁江面,吴军进攻受阻。孙权命偏将军董袭、司马凌统各率百人敢死队,身穿重铠,乘大船冲抵蒙冲舰旁,董袭挥刀砍断棕绳,战舰顺水飘流,孙权军遂溯流而进。黄祖见孙权兵来,黄祖急派水军都督陈就率兵反击,吕蒙统率前锋部队,身先战阵,亲自斩杀陈就。孙军乘胜水陆并进,包围夏口城。孙权督军猛攻,克其城,并屠之。黄祖只身逃窜,被骑士冯则追斩。此战,孙权大获全胜,一举歼灭宿敌黄祖,占领江夏地区。战后论功,孙权认为:“这次战事的成功,起因于先击败了陈就。”任命吕蒙为横野中郎将,并赐钱千万。 建安十三年(208年)十月,吕蒙还跟随周瑜、程普等人在赤壁大破曹操,曹操引军北归,留曹仁等驻守江陵(今湖北荆州)。孙权命周瑜、程普统兵数万,与曹仁隔江相持。时益州将领袭肃率军投诚,周瑜上表,请孙权把袭肃所部拨给吕蒙管辖。吕蒙却有不同的见解。他从全局考虑,认为周瑜的意见欠妥。他极力称扬袭肃有胆识,有才能,并说袭肃向慕教化远道前来投诚,只该增加他的兵力,而不该褫夺他的兵权。孙权觉得吕蒙说得有理,便依照他的意思,归还了袭肃的部队。 不久,周瑜欲夺取江陵,先派甘宁袭取上游的夷陵城(今湖北宜昌),对江陵形成侧背威胁。于是,曹仁分兵围攻甘宁,欲夺回夷陵。甘宁向周瑜求援,诸将担心兵少,如救援夷陵,则造成江陵空虚。吕蒙对周瑜、程普说:“留下凌公绩,我与您一道,前去救急解围,按情势不会要太多的时间,我保证凌公绩能固守十天。”接着又献策,劝周瑜派三百人用木柴把本来险峻的山路截断,当敌人逃跑时,我方就可获得他们的马匹。周瑜采纳了他的建议,亲率主力驰援夷陵,大破曹军于夷陵城下,所杀过半。曹军乘夜逃走,途经木柴堵塞的险路,无奈,骑马者皆弃马徒行。周瑜、吕蒙驱兵追赶截击,获得战马三百匹,军威大振。随即回师渡江,进军北岸,构筑营垒,向江陵发起进攻。此时,孙权为策应周瑜攻势,派兵包围合肥(今安徽合肥)。曹仁由于孤军无援,在近一年的交战中屡战失利,损失甚重,遂被迫放弃江陵城,退往荆州(治今湖北襄樊)。周瑜占领江陵,被孙权任命为南郡太守,控制了长江中游地带。吕蒙因功被任命为偏将军,兼任寻阳令。 一次,孙权对吕蒙说:“你如今身居要职掌握重权,不可以不学习。”吕蒙推脱军务繁多,没有时间。孙权说:“我难道是想要你研究儒家经典而成为学识渊博的学者吗!只要粗略地阅读,了解以往的事罢了。你说你事务繁忙,谁比得上我处理的事务多呢?我常常读书,自己感到有很大的收益。”吕蒙乃悟,开始学习,日积月累,他读的书,超过了宿儒耆旧。[5] 建安十五年(210年),周瑜病死,鲁肃接任。鲁肃到陆口,途经吕蒙驻地。鲁肃为一代儒将,认为吕蒙是武夫出身,有些轻视他。有对鲁肃:“吕将军功名日益显赫,不可用老眼光看他,您应当去拜访他。”于是鲁肃拜访吕蒙。酒到酣处,吕蒙问鲁肃:“您受重任,与关羽邻接,将要采取何种策略,以防止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呢?”鲁肃仓猝回答说:“临时看情况办。”吕蒙说:“现在孙、刘虽然是一家,但关羽实在是个如熊虎一样的将领,怎么不预定计谋呢?”于是,吕蒙详尽地分析当时的利害。鲁肃闻后,大惊,越席而起,靠近吕蒙,亲切地拍着他的背,赞叹道:“吕子明啊,我真没想到您的才能谋略竟达到了如此程度。”还说:“以你如今的才略,已经不再是吴下阿蒙了!”吕蒙说:“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兄长知道这件事太晚了啊!” 从此,二人结为好友,过从甚密。时吕蒙与成当、宋定、徐顾三人的军营离得很近。后三人去世,其子弟年幼,不能任事,孙权想把他们的部队都合并给吕蒙。吕蒙坚决推辞。他给孙权上书,指出徐顾等三人勤于职事,忠于国家,子弟虽然年纪小,但不能废黜。连续上书三次,孙权才听从他的意见。吕蒙又为三将的子弟请老师,精心辅导。 曹操派庐江人谢奇任蕲春典农,驻扎在皖城的田乡,屡次侵扰边境。吕蒙派人诱使投降,谢奇不从,吕蒙就寻其破绽发动袭击,谢奇退缩,部下扶老携幼,纷纷投降。 建安十八年(213年)正月,曹操亲率十万大军进攻孙权,进至濡须口(今安徽无为东南),攻破孙权军江西营寨,俘虏都督公孙阳。吕蒙随孙权统领七万部众抗御曹操。吕蒙多次献奇计,且均有效验。还劝孙权在夹水口建立船坞[9]。吕蒙防范敌兵,精到细密。后曹操遥望孙权的军队,见阵容威严,布防严密,慨叹说:“生子当如孙仲谋。”遂不敢轻易冒进。适值长江春讯将至,孙权写信劝曹操尽速撤兵,曹操也审时度势,主动撤军而回。 建安十九年(214年),曹操为充实军粮,派庐江(治今安徽六安北)太守朱光在皖城(今安徽潜山)地区屯兵耕地,种植稻谷。又派间谍招降鄱阳一带的强盗头目,作为内应。吕蒙认为“皖县田地肥沃,如果粮食丰收,他们的兵员就会添增,这样一连几年,曹操的优势就显露出来了,应该早点拿下皖县。”孙权采纳了他的意见。 五月,大雨使江河水涨;闰月,孙权率军沿江而上,进攻皖城。朱光收聚部众据城坚守。孙权问计于诸将,诸将欲修筑土山,添置攻城器具。吕蒙说:“制造攻城设备和堆土成山,须多日才能完工。到那时,敌人城防已经巩固,援兵必定到来,我们将不能夺得皖城。况且我军乘雨多水大而来,如果旷日久留,大水必定渐渐退走,我们回兵的道路会遇到困难,我以为那是很危险的。现在看来,此城不会十分坚固,我三军士气高昂,四面齐攻,很快就可攻克,然后趁大水未退而回军,这才是大获全胜的策略。”孙权采纳了这一建议。吕蒙举荐将军甘宁为升城督,率领精锐士卒,从拂晓发起猛攻。吕蒙擂鼓助威,甘宁身先士卒,吕蒙以精锐紧随登城,仅一顿饭时间,就将城攻破,擒朱光,俘数万人。驻守合肥的曹魏大将张辽得知皖城告急,急忙率兵驰援,至夹石(今安徽桐城以北),闻皖城已失,只好退兵。 此战,对孙权控制江淮地域起重要作用。孙权认为此战吕蒙功劳最大,重加奖赏,当下任命他为庐江太守。所俘获的人马也都分给了吕蒙,还特赐他寻阳屯田六百户,官属三十人。 吕蒙返回寻阳。不久,庐陵盗贼为乱,诸将屡次征剿未平。孙权说:“鸷鸟累百,不如一鹗。”下令让吕蒙前往征讨。吕蒙兵至庐陵,擒杀首恶,余下的全部释放,让他们复操旧业。 刘备占据荆州,派关羽镇守。孙权屡次索要,刘备拒不归还。 建安二十年(215年),孙权派吕蒙率两万兵士去攻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吕蒙传檄长沙、桂阳,二郡望风归附,惟零陵太守郝普守城不降。刘备闻后,见形势危迫,匆忙从蜀郡赶到公安,令关羽争夺三郡。 孙权当时住在陆口,指挥诸军。孙权一面派鲁肃率万人屯驻益阳抵抗关羽,一面传递紧急文书给吕蒙,让他放弃零陵,立即回师增援鲁肃。当初吕蒙平定长沙,率兵赶赴零陵,路过酃县时,顺路找到了零陵守将郝普的旧友邓玄之,把他带在军中,想让他诱降郝普。吕蒙得信后,他并未公布,而是连夜招集将领,布置方略,说天亮就要攻城。 布置完毕,他对邓玄之说:“郝子太知道世间存有忠义,也想行忠义之事,但不明白时势。左将军刘备在汉中,被夏侯渊围困住。关羽在南郡,而今我们主上亲自前抵南郡。近来攻破樊城关羽的大本营,解救酃县,关羽已被孙规击败。这些都是近期发生的事,您都亲眼所见。他们现在首尾各处一方,自救都来不及,哪有余力再营救零陵啊!现在我们的士卒精锐,人人都想为国立功,主上正调遣大军,相继上路进发。眼下子太的性命朝夕难保,却苦等毫无希望的救援,就同牛脚印坑中积水里的鱼,还希望用江、汉的水来活命,其毫无可依赖也是很清楚的事。如果子太能够将士齐心,坚守孤城,尚能苟延残喘一些日子,以等待后来有所投靠,这也算可行。如今我缜密计划安排好兵力,用来攻城,过不了一天,就会将城攻破,城破之后,他自己身死于事无补,而让百岁的老母,满头白发受人诛杀,岂不痛心?我猜想他是得不到外面的信息,还以为有外援依靠,故此才顽固到今天这个地步。您可前去见他,向他陈述这种利害。” 邓玄之会见郝普,把吕蒙的意思转述给他。郝普信以为真,心中恐惧,准备投降。邓玄之先出城报告吕蒙,说郝普一会儿便至。吕蒙预先命令四领,各选百人,待郝普出城,马上抢入,守住城门。不久,郝普出城,吕蒙迎上去,拉住其手,跟他一起上了船。寒暄之后,拿出孙权的紧急文书给他看,拍着手大笑。郝普接过文书,知刘备已到公安,关羽已到益阳,方知中计,“惭恨入地”。吕蒙智取郝普后,留下孙皎处理后事,自己即日率部赶赴益阳。 双方大战在即,时曹操攻打汉中,刘备后方吃紧,被迫与孙权讲和。孙权也想乘机攻取合肥,同意罢兵。双方议定以湘水为界,孙权把零陵郡和郝普等还给刘备。为表彰吕蒙的战功,以寻阳、阳新为吕蒙的食邑。 孙权回军,征讨合肥,为魏将张辽所挫。孙权围合肥十余日不克,遂撤围退兵,至逍遥津(今安徽合肥东)北,张辽乘机率步骑发动袭击。吕蒙、甘宁奋力抵挡,凌统率卫队拼死厮杀,掩护孙权逃至逍遥津,孙权急策所骑骏马腾越而过。时值将军贺齐率三千人在逍遥津南接应,孙权才侥幸得免。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正月,魏王曹操治兵完毕,遂再次兴师伐吴,进至居巢(今安徽巢县东北)。孙权即在濡须口筑城据守,以扼控濡须水与长江交汇处。同时,以吕蒙为都督,令其率军守濡须坞(今安徽省含山县东关镇),凭借以前所建的船坞,置强弩万张以拒曹军。曹操的前锋尚未安营,吕蒙即率兵出击,将其击溃。由于吕蒙等的奋勇抵抗,曹军久攻濡须坞不克。三月,曹操见难以急战速胜,遂率军撤回。吕蒙因此役被任命为左护军、虎威将军。 同年冬,镇守陆口的鲁肃去世。吕蒙代其为将,西驻陆口,原来鲁肃所部人马万余全都归吕蒙指挥。孙权任命吕蒙为汉昌太守,增食下隽、刘阳、汉昌、州陵。 吕蒙辖区与关羽的江陵毗邻,二人各守其土。吕蒙深知关羽善战,有对外扩张的野心,而且从地势上讲,又处在自己的上游,绝对不会长期相安无事。因此,积极备战,准备伺机收回荆州。 当初,鲁肃等认为曹操雄踞北方,战乱刚刚开始,孙刘应该互相依赖,互相帮助,同仇敌忾,不可因双方利害争夺影响大局。当时,吕蒙就持有不同见解,曾向孙权献陈密计,他说:“让征虏将军孙皎守南郡,潘璋驻守白帝城,蒋钦率领游动兵一万人,沿长江上下行动,随时可以应付敌人,吕蒙为国家前去占据襄阳,这样的话,曹操还有什么可忧?又有什么可依赖关羽的呢?而且关羽君臣,依仗他们自己的欺骗和手段和武力,经常反复,不能够把他们当做心腹。如今关羽所以不便向东出兵的原因,是因为至尊您的圣明,吕蒙等人还活着的缘故。现在不于我们正强壮时谋取他们,一旦我们死去,再想要用力,还能办得到吗?”孙权深纳其策,又对吕蒙说起攻取徐州的意图,吕蒙说:“如今曹操在黄河以北,安抚平定了幽州、冀州,没有空暇顾及东面,徐州境内防守的兵士所说力量微不足道,只要去进攻,自然可以攻克。然而徐州的地势,只通陆路,是骁勇骑兵驰骋的地方,至尊您今日得到徐州,十天内曹操就会来争夺,虽说用七八万人来坚守它,还是值得忧虑的。不如攻取关羽,占据全部长江流域,形势就会更加壮大。”孙权认为这建议更为切实可行。 及至吕蒙代替鲁肃为将,初到陆口,他便对关羽加倍殷勤,广施恩义,和关羽结下友好关系。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六月,刘备继取汉中后,派孟达、刘封攻占汉中郡东部的房陵、上庸等地,势力有所扩展。七月,孙权欲攻合肥,魏军大部调动淮南防备吴军。镇守荆州的关羽,抓住战机,留南郡(治今湖北荆州)太守麋芳守江陵,将军傅士仁守公安(今湖北公安西北),自率主力北攻荆襄(魏荆州治新野,今河南新野;襄阳郡治襄阳,今属湖北)。 曹操从汉中回长安,派于禁增援樊城。关羽水淹七军,俘于禁、斩庞德,一时威震华夏。 吕蒙上书说:“关羽攻打樊城而留下很多守兵,必定是害怕我袭击他后方的缘故。我时常生病,可以以治病为名,分一部分士兵和我一起回建业。关羽听说这个消息后,就会撤掉守兵,全部开赴襄阳。那时,我们的大军走水路,乘船昼逆流而上,乘他不备,袭取他的空虚所在,那么就可以夺得南郡,擒获关羽。” 上书后,吕蒙就声言病重,孙权则公开下达文书,召他回建业。关羽闻迅果然中计,逐渐把守备兵力调往樊城。 闰十月,吕蒙奉孙权之召返回建业,途经芜湖,帐下右部督陆逊前来拜见,对吕蒙说:“关羽和您的防区相邻,为什么远远离开,以后不会为此而担忧吗?”吕蒙说:“的确如你所说,可是我病得很重。”陆逊:“关羽自负骁勇,欺压他人,刚刚取得大功,骄傲自大,一心致力向北进攻,对我军未加怀疑,不听说您病重,必然更无防备,如果出其不意,就可以将他擒服。您见到主公,应该妥善筹划此事。”吕蒙大惊,但为不泄露军机,便说:“关羽素来勇猛善战,我们很难与他为敌,况且他已占据荆州,大施恩德和信义,再加上刚刚取得很大成功,胆略和气势更加旺盛,不易对付。”经此番交谈,吕蒙发现陆逊是可用之才。后吕蒙拜见孙权,孙权问谁可以替他在陆口指挥,吕蒙极力推荐陆逊,并说:“陆逊思虑深远,有能力担负重任,看他的气度,终究可以大用;而且他没有大名声,不是关羽所顾忌的人,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如果行用他,应该要他在外隐藏锋芒,内里观察形势,寻找可乘之机,然后向敌人进攻,可以取得胜利。”孙权下令,由陆逊代替吕蒙。陆逊来到陆口,马上写信给关羽,表示自己对他的仰慕,开且表示绝不与关羽为敌。关羽愈发大意。 关羽新得人马数万,粮食匮乏。关羽在为解燃眉之急,竟擅自强占东吴贮藏在湘关的粮食。孙权得知此事,觉时机成熟,便派兵袭击关羽。孙权准备任命征虏将军孙皎和吕蒙为左、右两路军队的最高统帅,吕蒙说:“如果您认为征虏将军有才能,就应任用他为统帅;若认为我有才能,就应任用我。以前,周瑜和程普为左、右部督,率兵攻打江陵,虽然事情由周瑜作决定,然而程普伏恃自己是老将,而且二人都是统帅,于是双方不合睦,几乎败坏国家大事,这正是现在要引以为戒的。”孙权醒悟,向吕蒙道谢说:“以你为统帅,可以任命孙皎做你的后援。” 是年十一月,孙权任命吕蒙为大都督,率军隐蔽前出,进至寻阳(今湖北广济东北),把精锐士卒埋伏在伪装的商船中,令将士身穿白衣,化装成商人,募百姓摇橹划桨,昼夜兼程,溯江急驶,直向江陵进袭,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隐蔽和诡密。驻守江防的蜀军士兵被伪装的吴军所骗,猝不及防,全部被俘虏,江陵城内空虚,陷入混乱。吕蒙先让原骑都尉虞翻写信诱降驻守公安(今湖北公安北)的蜀将傅士仁,又使傅士仁引吴军迫降守江陵的蜀南郡太守麋芳。麋芳献城出迎,吕蒙遂率大军进据江陵,从而,一举夺回蜀长期占据的荆州。而骄傲轻敌的关羽,对吕蒙的袭击行动竟一无所觉。将关羽部下的家属全部抓获,厚加抚慰,并下令军中,不得骚扰百姓,不得擅人民家有所索取。 当时吕蒙手下有一个汝南籍的军士,相传是吕蒙的堂弟,拿了民家一斗笠,来覆盖官府的铠甲。吕蒙认为,铠甲虽是公家器物,但擅取民家斗笠还是犯了军令。挥泪将他斩首。于是军中震栗,以致路不拾遗。 吕蒙还派人早晚慰问年长之人,关心他们的生活,补给不足。若有人生病,就送去医药,有人饥寒,就送去粮食和衣服。关羽府库中的财宝,吕蒙一毫不取,全部封存。 当时关羽已被徐晃击败,闻江陵失守,更是惊慌,急忙撤军而回。回军途中,数次派人与蒙吕蒙联络,吕蒙热情接待关羽派来的使者,带他到城中周游,让他到将士们家中去慰问,于是,有的人亲笔写信,说得到吕蒙厚待。使者回到关羽军中,将士们得知家中不但平安无事,而且所受到的优抚超过了平时,故军无斗志。 此时,孙权已先到达江陵,派陆逊攻占夷陵、秭归(今湖北秭归),切断关羽入川退路。关羽向驻扎上庸的蜀将刘封、孟达求援,被拒绝。关羽陷于进退失据,腹背受敌的困境,遂西走麦城(今湖北当阳东南)。是年十二月,关羽率少数骑兵从麦城突围,西逃璋乡(当阳县东北),其部下皆降于孙权。孙权又派朱然、潘璋截断了他的道路,关羽父子最终为潘璋部司马马忠擒获,斩首,荆州遂平 江陵一战,吕蒙立功至巨,孙权任命他为南郡太守,封孱陵侯,赐钱一亿,黄金五百斤。吕蒙推辞再三,不肯接受金钱,孙权不许。封爵还未颁布,吕蒙疾病发作(后世人或猜测建安二十四年发生瘟疫,因史载吕蒙、甘宁、孙皎、蒋钦死于同年,或猜测是吕蒙年轻时在战场上吃苦受累导致积劳成疾)。孙权时在公安,就把吕蒙接来安置在内殿,千方百计诊治护理,并且下令,在国内招募医者,有能治好吕蒙病的人,赏赐千金。 孙权尽心为吕蒙治疗,每当医者给吕蒙针灸,孙权就为之难过。孙权想多看看吕蒙,又怕他太过劳碌,于是命人凿通墙壁暗中观看。如发现吕蒙吃下点东西,孙权就高兴,对手下人有说有笑;如发现吕蒙不进饮食,孙权就长吁短叹,夜不能寐。吕蒙病情略有好转,孙权就下达赦令,让群臣都来庆贺。后来,吕蒙病情加重,孙权亲自到床前探视,命道士为他祈祷,想保全他的性命,又问吕蒙:“假如你不能再起来为我效力,谁可以代替你镇守江陵呢?”吕蒙回答说:“朱然胆略、守业都充足有余,我认为他可以代替我接受任命。” 吕蒙最终在孙权内殿中去世,死时四十二岁。孙权悲痛万分,缩食减眠以示哀悼。 吕蒙生前,所得的金银财宝和各种赏赐都交到府库中收藏。他命令主管人员,待其死后,把这些全部还给朝廷。他还留下遗言,丧事务求俭约,不得奢侈。孙权知后,愈益悲伤。 吕蒙死后,其子吕霸袭爵。并赐给他守家墓的人家三百户,免收田赋的田地五十顷。 》 吕蒙得母亲授意,连忙上前俯身下拜:“吕蒙拜见贤霆公!” 金良上前把吕蒙扶起来,哈哈笑道:“你怎么叫我贤霆公,怎么不叫义父呢?!” 吕蒙嘻嘻笑道:“我娘说过,名不正则言不顺。” 吕蒙的母亲周氏上前施了一礼:“贤霆公,可否举行一个仪式,让阿蒙正式拜在你的膝下?” 金良回礼道:“嫂夫人放心,等我们同族广陵人吕岱和南阳人金常来到襄阳,我们一并举行入宗大典。” 吕范给吕蒙的姐夫邓当安排了一处宅院,吕蒙跟他母亲便暂时住在姐夫家中。 邓当安顿好岳母和小舅,便带着金良给他的任命状,来找金良:“主公,我想即刻入军效命!” 金良微微一笑:“跟我来!”带着邓当径直来到了将军府里的校场。 金良指着校场的兵器架:“你擅长什么,尽管取来,我要考较一下你的武艺!” 邓当看金良对吕蒙的态度,他完全猜得出来,金良多半是看在吕蒙的脸面,赏给自己一个营帅,邓当非常不服气,小舅吕蒙以前依附于他跟他习武,现在却变成他邓当依靠小舅能得人赏识,他拿起一杆大刀:“主公,末将虽然不是您的对手,但末将也绝对能够胜任区区一个营帅之职。” 金良命人牵来一匹黄骠马,对邓当笑道:“抗,我相信你完全能够胜任营帅之职,但我却想给你重要的胆,不知道你抗不抗得了。”金良说完这句话,飞身上马,提起方天画戟,指着邓当:“使出全力攻我,我看你的武艺到了什么境地?” 邓当当仁不让,跨上黄骠马,抡起大刀,直奔金良而来。 两马交错,嘡啷一声巨响,邓当虎口发麻,手中大刀几乎握不住,方天画戟荡起的寒气让他全身发冷。 金良停住赤兔马,微微一笑道:“不错,还能接我一戟。”说完又挥动大戟,刺向邓当。 金良并未使出杀招,慢慢地跟邓当切磋着,打了十个回合,金良一戟将邓当的大刀击落在地,勒马笑道:“你的武力勉强可列入正三品武将行列。” 金良自从颁下十品官制以来,在军中闲来无事,便鼓动全军将领比武竞技,然后把他们的武力排成品级,比如黄忠、典韦、赵云、王越等人的武力均在九十五分以上者,列为正一品,如此类推,每五分降下半个级别,邓当的武力大概在七十五到八十之间,跟魏续、宋宪之辈差不多,比李封、薛兰、刘何之流强上一些,勉强算是二流武将。 金良又驻马跟他探讨了一些带兵布阵方面的问题,发现邓当还是读过几本兵书,只是年纪尚轻,从未有过行伍经验,显得有几分稚嫩,好在邓当个‘性’稳重谨慎,可以稍微弥补经验和年龄上的缺陷。 金良点点头,笑道:“我原来不是给你营帅的委任状吗?我现在决定把那个委任状收回来。” 邓当愕然道:“主公,我的武艺和兵法虽然不济,却也不至于连个营帅都做不了吧?” 金良摇摇头道:“抗,你多虑了,我是在想,要不要委任你来做一个旅帅?” 邓当的战力一般,统率一般,在历史上也会是因为他是吕蒙的姐夫而闻名,但他在东吴的前期,也算是孙策手下一名得力的校尉,胜在综合能力强,能战斗也能统军,不像典韦那家伙做个亲兵旅帅就到顶了。金良还考虑到,他从汝南带来了一千多名‘精’壮的流民,有一千多名部曲的人物总不能给他一个只能统领五百人的营帅来打发掉吧,何况还要考虑到吕蒙的存在。 邓当慨然道:“主公,我有信心带好两千人马,必不负主公厚望。” 金良笑道:“光是有信心是不够的,你之前未曾从过军,没有作战经验,可暂为一员宿将的副手,从他那里学得经验,待‘日’后建功再行擢升。按照中央军的规定,你前三个月还须要在教导营里做一个队的副队长,跟在我的身边,学习作战,三个月期满,方能外放为一旅的副旅帅兼一营的正营帅。” 邓当虽然对自己的能颇为自诩,但能够做正规官军‘精’锐之师中央军的营帅,他就已经很满意了,何况金良又给他加了一个副旅帅的军职,连忙躬身接受 金良见他态度甚为恭敬,满意地笑道:“抗,再过几‘日’,阿蒙做我义,我们就算是亲戚了,我希望你好好训练部下,莫要丢我的脸面。” 邓当又躬身应诺,笑问道:“主公,不知您准备如何培养阿蒙?跟诸葛亮一样去童军吗?” 金良摇摇头道:“阿蒙虽然只有十一岁,但长得却像十五六岁,我不准备让他再去童军,我给他指派两个师父,兵法上跟沮授学习,武艺上跟黄忠学习,沮授是我们中央军的长史,深有韬略,黄忠是我们中央军的司马,刀箭双绝,相信在他们两位的教导下,阿蒙必定能够成为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 邓当福至心灵,笑道:“不如让阿蒙跟着主公学,主公乃天纵奇文武齐备之帅,阿蒙跟着主公,岂不是容易成为大将之?” 金良哈哈大笑道:“抗,过誉了,其实论韬略我不如沮授,论刀法我不如黄忠,阿蒙学兵法韬略应该师从沮授,学习刀法应该师从黄忠,再说阿蒙既是我义,我怎会不去教导他呢?不但是他,连你们这些青年将领,我都要时不时地教导一番,好让你们的武艺和兵法都能有所长进,现在能够统帅五百人,将来能统帅一万人,五万人。不想当将军的士卒不是好士卒,可做个将军可不单是凭着英勇,还要学会统兵之道用兵之道,你在这些方面还需要多多加强。” 邓当点头称是。随后又笑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卒不是好士卒,主公您这句话真是激励人心,我建议把您这句话当做标语散发下去,好让下面的士卒努力训练、英勇作战。” 金良点头笑道:“你可以去联系一下董昭的军政部,军政部下面的参军都肩负宣传之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东吴大司马--吕岱 过了几‘日’。吕范前来传报:“吕岱到了!” 因为迎接的是未来的义弟,金良便带着全家老小出城相迎。 金良一边策马向南城门外走去。一边问吕范:“子衡。你那三百门客怎么安置的?” 吕范道:“大哥,之前郑泰滥用门客搞得他丢官罢职,我吸取这个教训,并没有把这些家伙塞到地方衙门,而是让中央军各个部门到我那里挑人,郭奉孝的军情部从里面选了五十多个,分别安插在那三大情报组织里,董昭的军政部选了八十多个,先放在宣抚营里。三个月后他们将分派到下面的营队里做参军,郑浑的军备部选了二十多个,安排在军备部的工场里,韩浩的军需部也弄走了十多个去做各级的军需官,还有二十多个被主公的统帅部征走了。先放在教导营里,三个月后他们将分派到下面的营队里做主将,剩下的则都被我留在宪兵队伍里。” 金良本来是想把军备这一块列为一个司放在军需部里面。转念想了一下后世的总后勤部和总装备部为什么要分列出来,说明军需和军备是同样重要的,不能合二为一,金良便把军械司摘出来,扩大权限,把郑浑任命为军备部的都督,负责所有武器、盔甲、马匹、攻城器械等军事装备的一系列事宜,金良已经将高桥马鞍、双马镫、马蹄铁这骑兵三宝交给郑浑去打造,等金良麾下骑兵过十万的时候就大规模启用。 郭嘉策马跟在一旁,听吕范这么一说,郭嘉脸上促狭一笑道:“衡,你的势力一下铺得挺大的嘛,你的门客将来是不是要遍布中央军的各个部门,跟那汝南袁氏有一拼啊,门生故吏遍布中央?!” 吕范知道郭嘉是在调笑他的同时,帮助他来降低金良心中的忌惮,便哈哈笑道:“郭奉孝,你个浪,休得浪言****地在主公面前说我坏话,难道你不清楚,我那三百门客大部分都要被你们中情司发展为间谍了?我看反倒是你郭奉孝的手下遍布中央军各部呢?” 金良看他们两人嬉闹时声调颇高,连忙低声制止道:“衡,奉孝,中央军军务院军情部下面只有军事情报司一个部门,没有什么中央情报司和暗香司,你们可要明白!” 吕范和郭嘉知道金良想把中央情报司和暗香司设成两个不被世人知晓的秘密情报组织,一是防止内部人员被监控的心里反弹,二是为了防止内部别有用心之辈的‘精’惕。 吕范和郭嘉点点头,遂把话题扯向别的地方,此后再也不提这两个组织。 当吕岱站在金良面前,金良还是十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一个面‘色’黝黑、一脸愁苦活像一个渔网破掉的渔夫一样的家伙,竟然是历史上那个活到九十六岁,荣任东吴大司马的吕岱。 金良看到吕岱身后那个骨瘦如柴的五岁男童和那个面有菜‘色’的瘦弱女,他相信了历史上的记载,说吕岱廉洁奉公,初任交州刺史时,历年未能瞻顾家用,妻儿贫乏。 金良疾步走上前,伸出大手道:“定公贤弟,你真的来了!你千里来投,实在让愚兄感动之至!” 吕岱之前已经知道金良推行出一个握手礼,据说握手礼非常能够表达出人与人之间的的尊敬和热情,据说金良只对他欣赏的人会伸手,吕岱受宠若惊,大步流星,上前紧紧握住金良的手:“贤兄,小弟久仰贤兄大名,只是一直不得相见,幸得兄长抬爱,召我入宗,我便星夜赶程,前来襄阳。” 金良看了看吕岱身后的妇人和男童,笑问道:“莫非这是我家弟妹与侄儿?” 吕岱牵过那妇人和男童:“这是我家拙荆郑氏,这是我家凯儿。” 郑氏深施一礼:“贱妾见过大将军。”金良现在高的官衔便是征北大将军,便被人简称为大将军,其实跟卫青、窦宪、梁冀、何进曾当任过的大将军相比,还是差了一个档次,不过金良也不准备做那个大将军,因为做过那个大将军的,包括袁绍,都没有落得了什么好下场,金良准备‘日’后直接跨过那个大将军位。 五岁的吕凯也深施一礼:“凯儿见过大将军。” 金良弯下腰,抱起吕凯:“凯儿,应该叫我伯父是。” 金良暗道,这个小吕凯是东吴大司马吕岱的儿,史载曾拜副军校尉,监兵蒲圻,应该不是那个曾在历史上献给南征的诸葛亮《平蛮指掌图》的西蜀永昌郡功曹吕凯,两人重名罢了。 《吕岱(161年-256年),字定公,广陵海陵(今江苏如皋)人,三国时期吴国重臣、将领。吕岱本为郡县吏,因避乱而南渡。受孙权赏识,在其手下做事。 乱世出英雄。战乱频繁的三国时代,古海陵因地处魏吴两国边境,一度成为人烟稀少的空旷之地。但就在这个金戈铁马、刀光剑影的历史舞台上,走出了第一位载入史册的海陵名人——吕岱。 镇岭南、抚山越、战长沙、守武昌,93岁官拜大司马在《三国演义》中只出现一次,但却是孙权托以治国重任的顾命大臣作为三国时期最长寿的东吴名将,他是第一个被载入史册的海陵名人。 公元161年,东汉延熹四年,吕岱出生在广陵郡海陵县东境(今如皋一带)的一个官宦人家。 这一年,北方的羌族已开始反叛汉朝。第二年,农民起义的号角在湖南、江西相继吹响。之后,各地起义一发不可收拾,这一乱就是104年。 公元182年,那一年吕岱22岁。也就是这一年,吴国开国皇帝孙权出生。但这并没有立刻影响到吕岱在东汉王朝平稳地做一个安于现状的下级官吏。好景不长,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海陵被卷入战火之中。《三国志·吴书·孙韶传》说“徐、泗、江、淮之地,不居者各数百里”,原本富庶的鱼米之乡几乎成为一块赤地,渺无人烟。一时间,东汉郡县的官吏纷纷渡江避乱。步入中年的吕岱思虑再三后,也加入逃难人群中,想去江东谋取一个职位。 公元200年,东吴开基之主孙策去世,其弟孙权继位后,广揽天下人才。吕岱前往孙权幕府投其麾下,但因出身寒微,最初并未像周瑜、鲁肃之辈受到重用,孙权只是根据其履历,派他到吴郡(今苏州市)试任郡丞。 吕岱在郡丞之位上恪尽职守,把分管之事治理得井井有条,很快脱颖而出。一次,孙权主持召开会议,亲自检查各郡仓库管理以及狱中囚犯处置情况,县令县丞都来拜见,其他郡丞受到孙权责备,惟有吕岱从容不迫地“处法应问”,深得孙权赏识。于是,孙权将其留在身边,任录事掌管文案,不久提升为“余姚长”。这是他人生最大的转折点。 吕岱到余姚县后第一件事就是组建了一支一千余人的部队,这些招募来的江南健儿后来跟随吕岱转战南北,建下赫赫战功。山越是我国古代南方少数民族越人的后裔,民风剽悍,随山屯聚,不仅“攻没城郭,杀略长吏”,且常被东吴的敌国利用成为内应,成为东吴政权的心腹之患。 公元204年,孙权亲征江夏黄祖,就在胜利在望之际,江东各地山越趁着江东后方空虚而群起暴动,会稽郡东冶等五县山越,也在其首领吕合、秦狼率领下发动叛乱。情急之下,孙权决定起用吕岱。 建安十六年(211年),孙权以吕岱为督军校尉,时年43岁的吕岱立即率领本部人马赶往东冶,与西部校尉蒋钦等“将兵讨之”,于是生擒吕合、秦狼,五县于是被平定,吕岱被任命为昭信中郎将。 建安二十年(215年),吕岱督率孙茂等十将跟随孙权配合吕蒙进取长沙三郡,而安成、攸、永新、茶陵四县的官吏一道进入阴山城,聚合兵众抗拒吕岱,吕岱进攻围寨,这些人众全都投降,三郡于是平定。孙权留下吕岱镇守长沙。安成县县长吴砀及中郎将袁龙等响应关羽,再为反乱。吴砀占据攸县,袁龙守在醴陵。孙权派遣横江将军鲁肃攻打攸县,吴砀突围逃走。吕岱进攻醴陵,于是生擒袁龙并将其斩杀,吕岱升为庐陵太守。 公元210年,孙权任命步骘为交州刺史(交州包括今天的广东、广西及越南中北部),率军剪灭刘表在岭南的余部,迫使士氏兄弟归顺。虽然孙权加封士燮为左将军仍领交趾太守(交趾一作交阯,今越南北部),但东吴对这位不称王的“岭南王”并不真正放心。 延康元年(220年),曹操去世,曹丕称帝,东汉正式灭亡。孙权将交州刺史步骘调到前线,吕岱替代步骘为交州刺史。到任后的吕岱一方面恩威并施,在不断削平岭南地方势力反抗的过程中积蓄自身实力,一面努力寻求剪灭岭南割据势力的机会。 吕岱到了交州,高凉贼寇头领钱博乞求归降,吕岱承袭旧制,以钱博为高凉西部都尉。又郁林少数民族兵卒进犯并保卫郡县,吕岱讨伐击败了他们。其时桂阳、浈阳贼寇王金聚众在南海境界上,领头作乱为害,孙权又诏令吕岱征讨,生获绑缚王金,传送到京都,斩首和生擒共达一万多人。吕岱升为安南将军、假节,封爵都乡侯。 东汉末年,岭南最大地方势力代表为士燮兄弟。赤壁大战以后,曹操势力退回北方,孙权向西发展遭到刘备集团阻击,向北发展暂无胜算,岭南成为孙权势在必得之地。[2] 黄武五年(公元226年),任交趾太守40年之久的士燮去世,士燮的儿子士徽意欲叛吴自立,割据一方。孙权出于防范,欲罢免士徽交趾太守一职,改任其为安远将军,领九真太守(九真,今越南中部),以校尉陈时接代士燮为交趾太守,目的是进一步削弱士徽的势力。对此,士徽更加不满,叛吴之心益明。为此,吕岱上表孙权建议分拆南海三郡设置交州,以将军戴良为交州刺史,海东四郡另外虚置广州,吕岱自任为广州刺史。 孙权采纳了吕岱的建议,派遣戴良与陈时南往就任,士徽不服从命令,公然发兵防守海口以抵拒戴良等人。吕岱知道士徽此时不除,必然后患无穷,一面上书孙权请求征讨士徽抗命之罪,一面书致士徽“告喻祸福”,发动政治攻势。 吕岱督领兵卒三千人日夜渡海进军。有人对吕岱说:“士徽凭借几代的恩宠,被全州人所依附,不可轻视他。”吕岱说:“如今士徽虽说心怀反计,但未曾料到我会猝然杀到,如果我军轻装悄然疾进,攻其无备,一定能打败他。如果我军滞留不疾速挺进,使他产生疑心,固城坚守,七郡百蛮,到时云集响应,即使有智谋之人,又有谁能图谋他们?”于是进军,过合浦时,与戴良合兵共进。 士徽听说吕岱前来,果然大为惊惧,不知如何是好,当即率领兄弟六人赤膊跪迎吕岱。吕岱将他们全部斩首,并送首级至京城。士徽大将甘醴、桓治等率领官吏百姓攻打吕岱,吕岱奋击将他们打得大败,晋封为番禺侯。于是取消广州,仍恢复交州如前。 吕岱接着乘胜进军讨伐九真,大军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自此岭南才算真正纳入东吴政权直接控制之下。吕岱因功被封番禺侯,升为镇南将军。后来,孙权又将岭南七郡合并为交州,仍令其为交州刺史。 任交州刺史期间,吕岱再次显示出他过人的才干。他多次派官员“南宣国化”,出使“西南大海洲上”(南洋群岛)以及今东南亚一带众多国家。境外扶南(今柬埔寨)、林邑(今越南中南部)、堂明等国国王纷纷派遣使者至吴朝贡。吕岱的这一举措,在我国历史上可与东汉时期班超遣使访问西亚各国一事相媲美。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简编》中指出:吕岱这次外交行动“从此开始了中国和海南诸国的正式往来……”东吴政权恢复对岭南的实际统治,是中央政权对于地方割据分裂势力的胜利,吕岱功不可没,其功不在周瑜、鲁肃之下。 黄龙三年(231年),考虑到南方清平稳定,吕岱被召还率军驻扎长沙郡沤口。时逢武陵地区少数民族骚动,吕岱与太常潘浚共同领兵讨伐平定。 嘉禾三年(234年),孙权命令吕岱率领潘璋的部队,驻扎陆口,后迁往蒲圻。 嘉禾四年(235年),庐陵贼寇李桓、路合,会稽东冶贼寇随春,南海贼寇罗厉等人同时发乱,孙权又诏令吕岱督率刘纂、唐咨等人分兵讨伐,随春当即率先投降,吕岱任命随春为偏将军,让他继续率随旧部,于是随春成为将领行列的一员,李桓、罗厉等都被擒获斩首,首级传送到京都,孙权诏令吕岱说:“罗厉凭借险地犯上作乱,自己招致杀头之祸,李桓凶狠狡诈反复无常,投降后又再叛乱。前后讨伐多次,历年来未能擒获,如果不是您的规划策略,谁能将他斩首?您忠武的节操,在此事上更为显著。元凶已除,大小贼寇被震慑,其余小股匪寇,扫地以尽。从今以后,国家永无南顾之忧,三郡安定,无惴惴不安的惊恐,又获得刁恶之民供给赋税徭役,值得深深赞叹。奖赏不超过一月,这是国家的常规,制度所允许的,请您考虑定夺。” 赤乌二年(239年),潘濬去世,吕岱接替他处理荆州文书公务,与陆逊都在武昌,故督管蒲圻。 不久,廖式作乱,进攻围困城镇,零陵、苍梧、郁林诸郡受到骚扰,吕岱上表自动请战出兵,星夜兼程。孙权派遣使者追授吕岱为交州牧,并派遣诸将唐咨等人不断地前往增援,攻讨了一年,将廖式打败,斩杀了廖式及他任命的伪官员临贺太守费杨等人,收编他们的队伍,郡县全部平定后,吕岱又回到武昌。这时他已八十岁,但他的身体素来精力充沛,依然亲自 在荆州时,吕岱同时兼掌荆州文书,军政公务极为忙碌,尽管已年过八旬,但仍保持“躬亲王事”作风,亲自处理公文。精力过人的他不知疲倦,骑马总是一跃而上。吕岱如此老当益壮,被同僚誉称超过古代廉颇老将。 奋威将军张承给吕岱的信说:“从前周公、召公辅佐周天子,人们作《周南》、《召南》歌颂他们,如今您与陆逊就像他们二人。忠诚勤奋都在人前,劳苦谦逊相让,功绩因审时度势而成就,道义随教化而推行,君子赞叹您们崇高的品德,百姓喜爱您们美好的本质。加上公务文书繁多,宾客终日不绝,疲惫而不放下公事,劳累而不诉说疲倦,还了解到您上马动辄自己跃上马背,不用跨踩脚蹬攀上,这样看来您就胜过廉颇了,件件事情对您来说是何等的快意!《周易》有言,礼仪讲究恭敬,道德讲究发扬,您怎么占尽了这些美质啊!” 赤乌八年(245年),陆逊去世,诸葛恪接替陆逊职位,孙权于是分武昌为两部,吕岱督领右部,自武昌而上至蒲圻,被升任为大将军,儿子吕凯也被授予副军校尉,在蒲圻监军。孙亮登基后,任命吕岱为大司马。 赤壁之战后,曹操下令沿江百姓内移,导致大量民众渡江南下,逃往吴国。海陵县成为人烟稀少的空旷之地。公元242年,82岁的吕岱奏请获准招抚乡民回归,重建海陵县,这是老英雄为家乡做的一件“泽被桑梓”的大事。 公元246年,孙权封吕岱为上大将军。公元252年,孙权去世,孙亮即位后拜93岁的吕岱为大司马(天下兵马大元帅),成为东吴后期第一重臣。《三国演义》第108回写孙权临终召人嘱其后事,吕岱是在场的两个顾命大臣之一。虽然这是吕岱唯一一次在《三国演义》中露面,让普通读者很难留下什么印象,但这足以说明了吕岱在东吴政权中的地位和威望。演义小说毕竟不能代表历史。在《三国演义》的刀光剑影之中,人们难寻英雄的身影,但陈寿在《三国志》却用2000多字的记载,将吕岱列入东吴“克宁内难,绥靖邦域”重臣之内。晋灭吴后,陆机作《辨亡论》历数东吴栋梁之才,吕岱被列为东吴四大“以器干任职”的名臣之一。“经过多年研究,文史专家们一致认为,无论其官阶地位,还是实际贡献,老当益壮、智勇双全的常胜将军吕岱,较周瑜、鲁肃、吕蒙、陆逊等人所共知的东吴名将,丝毫不为逊色。”范国华说。 一生胸襟宽广、清廉如水的吕岱,不仅成为现代如皋长寿之乡最早的“代言人”,他尽忠报国、恪尽职守、顾全大局,以及为官清廉的优秀品质,对于今人来说更是一笔宝贵的精神遗产。吕岱为官清廉,两袖清风。他初任交州刺史时,历年未能瞻顾家用,妻儿贫乏。孙权获悉以后叹息不已,加倍赏赐吕岱家属钱米布绢,并作出规定,每年按例给予供应。 吕岱清明守正廉洁奉公,他所处过的地方都称道他。当初在交州时,多年未给家中钱财,妻子儿女饥饿困乏。孙权听说叹息不止,因此责备群臣说:“吕岱出征,身处万里之外,为国家勤苦办事,家中如此困顿,而我未能及早知晓。您们身为股肱耳目之臣,责任哪里去了?”于是加倍赏赐吕家钱米布绢,每年都有一个固定的数目。 太平元年(256年),为东吴操劳一生的吕岱在武昌与世长辞,时年九十六岁,成为东吴最长寿的大将军。其子吕凯继承爵位。吕岱在弥留之际吩咐家人:“殡葬之时,棺木不用油漆、疏巾布衣。丧葬礼仪务必简单节俭。”吕凯对这些遗言全部照办,将父亲归葬于海陵高阳荡。》 小吕凯虽然骨瘦如柴,显得营养不良,但他眼神明亮睿智,颇有其父的风采。 吕岱粗看起来像是一个渔夫一样,但他神情坚毅,眼神睿智,细看起来颇有气度,难怪成了‘日’后的东吴大司马,要知道在三国中后期,大司马的位置高于三公,甚至高于大将军,乃名符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东吴后期担任大司马的都是力挽狂澜、中流砥柱的重臣,如陆抗、丁奉。 金良一脸严肃地问道:“定公,缘何弟妹与侄儿如此瘦弱?你身为海陵县吏,薪俸养不得全家?” 不等吕岱回话,吕岱的娘郑氏凄然道:“大将军有所不知,海陵县东边靠海,西边环山,海盗、山贼层出不穷,我夫为县吏,屡次领兵进剿那些贼,怎奈海陵县令与那些海盗山贼有私,责我夫君退兵,还扣罚我夫君的薪俸。”说着竟然嘤嘤哭了。 小吕凯却大声嚷道:“爹爹领兵出征,老是忘了拿钱物回家,我娘不得不靠给人家纺布为生!” 吕岱脸‘色’一沉,想对儿发脾气:“凯儿,休要胡言乱语!” 金良板起脸,非常严肃地对吕岱说道:“贤弟,公而忘私国而忘家,固然是高风亮节,让人敬佩,但做人丈夫,做人父亲,也应有起码的责任,小家不顾,安能顾大家,希望你以后在公务之外稍拨出一些时间,关心一下家人,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莫要让他们挨饿受冻,莫要忘了自己是一个丈夫,是一个父亲!” 金良清楚地记得,历史上的吕岱为官清廉忠贞,勤谨敬业,君叹其德,小人悦其美,高风亮节,凛然于朝,就连孙权也为之感动。纵观吕岱一生,镇岭南,抚山越,战长沙,守武昌,一心王事,公而忘私,常年征战在外,很少顾及家庭。在担任交州刺史期间,身为东吴封疆大吏,吕岱深知责任重大,丝毫不敢懈怠,以至公而忘私,多年不寄钱物回家,家中妻儿缺吃少穿。孙权知道后叹息不已,感念之余,责备朝中群臣说:“吕岱离家万里之外,为国家大事操劳,现在家中生活如此困难,我没有及早知道。你们都是股肱大臣,作为我的耳目,你们负的什么责任?”除了加倍赏赐吕岱家属钱米布绢之外,还作出规定,每年按例给予供应。 吕岱被金良如此一说,看看面有菜‘色’的妻看看骨瘦如柴的儿,不禁羞惭地低下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吕家兄弟 金良说了吕岱一遍,不再说了,而是转头对吕范悄声说道:“密切注意他家里情况,每月钱粮都要给足。” 吕范点了点头:“我会告诉军需部那边密切留意。” 金良将吕范引见给了吕岱,吕岱站在高富帅吕范的面前,形象顿时差一大截,吕岱却毫不在意,神情甚是平静地跟吕范握手致意。 金良看着吕岱和吕范,心里甚是得意,碧眼儿孙权,你手下两位大司马都被我金良请过来了,白衣大都督吕蒙来了,书生大都督陆逊随后就到,你孙家以后收敛一点儿吧,东吴即便能够立国,也别想黄武多少年了,很快就让你黄了。 金良看了看吕岱身后那羸弱的只可耕地拉车的驽马,赶快命人牵来一匹上好的河曲战马,亲手持着缰绳,请吕岱跨坐上去。 吕岱骑在马上,看着襄阳里面那许多新鲜景观,真是大开眼界,对金良说道:“我从广陵而来,一路北上,看到的人间都如同地狱,从黎阳上了岸,才见到了真正的人间,到了襄阳,却似看到了天堂。” 金良哈哈大笑道:“定公,你过誉了,陶刺史治下的徐州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应该远胜冀州吧?” 吕岱嗤之以鼻:“陶谦重用陈家、靡家等世家,虽然陈登为典农校尉,屯田颇有功,然而其弟陈应为人贪暴不仁,为祸乡里,陈家子弟多不修德,甚至放纵包庇山贼海盗,靡家亦是为富不仁,巧取豪夺,陶谦还宠信佛教,下邳相笮融督管广陵、下邳、彭城运粮,他在陶谦默许下,利用手中的粮食,起大浮屠寺,可容三千余人,悉课读佛经,又以信佛免役作号召,招致人户五千余,无端耗费可赈灾救民的粮食。徐州看似富饶,却是因为徐州沃野千里,良田万顷,天赐富足之地,非是陶谦治政有方。” 金良笑问道:“海陵县令可是陈家子弟?” 吕岱忿恨难平地点点头:“兄长所料甚是,我之前曾三番两次向陶谦上书,揭发海陵县令陈瑞私通山贼海盗之罪行,陶谦却不想得罪下邳陈家,反而派人斥责我污蔑上司,免去了我县尉之职,我无官职在身,无法养活妻儿,便想南渡,恰逢此时,兄长派人来召我,我却因之前未曾与兄长会面,不知真假,便暂留海陵观望,后来兄长又派人过来召我,我方才相信兄长之诚意,而那个陈瑞亦屡次三番派人sao扰于我,徐州已无立足之地,我便携带妻儿前来投奔兄长,还请兄长不以小弟愚钝,给小弟一点养家糊口之活计!” 金良朗声大笑道:“定公,以你之才,屈居于一介县尉,陶谦老儿当真是老迈昏聩有眼无珠之辈,以我之见,只要你将才能尽数施展,管教那陶谦、陈珪、陈瑞之辈拜伏在你膝下!” 吕岱大惊,他虽然觉得自己有些才能,但也只是觉得自己能带些人马、治理一郡之地而已,让名满天下的陶谦、陈珪之辈跪伏在他膝下,他还真不敢这样妄想,颤声说道:“兄长,小弟有自知之明,虽有才能,并不出众,实在不敢妄想于此。” 金良摇摇头道:“定公,莫要妄自菲薄!我来问你,纵横在广陵郡的山贼海盗共有多少?” 吕岱答道:“山贼约有六千多人,海盗约有五千多人。” 金良问道:“若让你统兵,多少人马可以扫平他们?” 吕岱胸有成竹道:“这些山贼海盗之所以呼啸山林纵横海上,全因他们是陈家等世家大族豢养的走狗,非但荼毒地方百姓,还为这些世家消除异己,若那陶谦能为我稳住那些世家,我手头有二千人马即可扫平这些贼人,怎奈我为海陵县尉,手下兵马常不满五百,只能困守县城,偶尔击退肆扰地方的小股贼人而已。” 金良听吕岱这么说,便想起了吕岱在历史上的表现,吕岱汉末避乱南渡,投效孙权帐下,先任吴丞,后升余姚长,在余姚时,吕岱召募了千余壮士,编练成一支劲旅,凭借这支部队,清扫会稽、东冶等五县贼人叛乱,被封为昭信中郎将,从此开始了他南征南讨、开疆拓土的戎马生涯,为东吴立下了赫赫战功。 金良嘉其志,笑问道:“定公,不知你可通晓水战?” 吕岱自信地点点头:“海陵靠近海边,官府有战船十艘,出海三次,击杀五百多名海盗,自此以后,每逢我领军出海,海盗藏头,不敢露尾。我知道定有官府中人给那些海盗通风报信,便暗地访查,最后才得知,那通风报信之人竟是海陵县令陈瑞,我向陶谦上书,竟落得罢官的下场。”说完哀叹起来。 金良拍拍吕岱的肩膀:“定公,被陶谦这样昏聩之人弃用,你才有机会弃暗投明,这实乃你的福气,无须唉声叹气。定公,现在渤海郡校尉秦谊另有调用,我想让你接替渤海郡校尉之职,统领渤海水师,扫平渤海湾里所有海盗,练出一支一万余人的无敌海军,不知你可有信心?!” 吕岱大喜过望,一副难以置信状:“主公,你此话当真!”在这个时刻,他十分自觉地把兄长的称号改为主公,吕范跟他一样,也是在私人谈话时称金良为大哥,公事上称主公。 金良十分郑重地点点头:“我早有此意,希望定公认真对待,莫负我望!” 金良为什么早有此意,实在是因为吕岱是三国历史上屈指可数的渡海作战的大将,当年吕岱荣任东吴的交州刺史,当交趾太守土燮死,孙权接受吕岱的建议,把合浦以北合并入广州,吕岱为刺史,交趾以南为交州,戴良为刺史。但士燮的儿子士徽一面自署交趾太守,一面发兵拒良。对此,吕岱力排众议,亲率3000水军“晨夜浮海”,突然兵临交趾城下,迫使士徽束手就擒。紧接着,吕岱率军平定了九真,派遣朱应和康泰出使南海诸国,“南宣国化”。朱应和康泰经历及传闻的有一百多个国家,为后世越南中部、柬埔寨和南洋群岛一带,南洋各国深感汉人之威,“扶南、林邑……诸王各遣使奉贡”。吕岱此举,可与班超遣使访问西亚各国一事相媲美。 金良希望吕岱在渤海、东海、南海上做的比历史上更加辉煌。 吕岱静静思索了一下,沉稳地点点头:“主公,吕岱绝不辜负您的期望!只是涉海作战,颇费时‘日’,我家中妻儿,可全赖主公照料了!” 金良微微一笑道:“贤弟,休要见外,我是你长兄,照顾弟妹与侄儿乃情理之份,再者,你身为渤海郡尉兼渤海水师都督,为从五品高官,朝廷俸禄丰厚,亦全数发放给你妻子,足以养家,你无须担心。” 吕岱因出身寒微,不受世人看重,从军多年屡立战功却只做了个小小的县尉却因得罪世家权贵被免去官职,正当落魄穷困之际,被金良发掘,不仅引为同宗,还授予高官,吕岱感激涕零,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贤霆公对吕岱有再活之恩,末将愿粉身碎骨,以报贤霆公之大恩!有违此誓,人神共弃!” 金良赶忙从赤兔马上下来,将吕岱搀扶起来:“定公,你乃我弟,何须与我客气!” 吕岱一脸郑重道:“论私为弟,论公为臣,不论从公从私,吕岱都愿终生效死!” 金良点头笑道:“定公,我准备把海疆全交给与你,还望你多练水战,为我分忧。” 吕岱笑道:“那是我分内之事,只求将来主公能封我为伏波将军!” 金良哈哈笑道:“定公,只要你能平定渤海群盗,即可授你伏波中郎将,只要你能平定东海诸夷,即可授你伏波将军,只要你能平定南海诸国,即可授你伏波大将军,位同三公。” 吕岱沉稳地应诺道:“主公,末将现在不敢说将来能平定东海诸夷、南海诸国,只要主公给我两千人马,一年之内,我必定将渤海变成我中央军的海!” 金良笑道:“定公,我从中央军中征调两千深通水‘性’的将士给你,你再在渤海边招募二千人马,组成两千战兵两千辅兵,你再兼管渤海郡造船事宜,多造海船,争取一年之内,扫清渤海诸海盗,同时挥兵南上,占领青州环海诸岛,挥兵北上,占领辽东环海诸岛,到那时,我们中央军便可从容地从海上进军!” 郭嘉策马上前,悄声说道:“主公,军机大事,莫要在外谈论!” 金良心里猛然一惊,若是被公孙瓒等人知道自己的跨海战略,现在就有提防,自己以后平定幽州便多了一些难度,赶忙扫视了一下周边,还好有飞虎亲卫们左右护驾,闲杂人等都退避两侧,金良声量不高,应该还没把自己的战略泄露出去,便欣慰地拍拍郭嘉的肩膀:“多亏奉孝提醒,从此之后,我绝不在外谈论军机大事,便从今‘日’为戒,奉孝你以后要帮我留意着!” 金良随后笑着对吕岱引荐道:“此乃郭嘉郭奉孝,军务院军情部都督,你以后跨海作战,要多靠他麾下将士传递情报与你!奉孝虽是异‘性’,却与我志同道合,我视之为弟,定公,你也应视之为弟!以后要靠你的情报了!” 郭嘉朗声笑道:“此乃我分内之事,兄长无须客气!” 说到这里。郭嘉压低声音:“定公兄,我探知冀州有些世家大族跨海贩卖一些兵器、铁器、粮食给辽东的乌桓等胡人,定公兄稍后执掌渤海水师,需要多加留意!” 金良想起吕岱说海陵那边的海盗是陈家豢养的走狗,便压低声音道:“定公,想要把渤海水师早些发展壮大起来,除了剿灭那些海盗之外。你可以冒充海盗,去劫掠那些世家大族的船只,劫掠高句丽、倭国商人的船只!” 吕岱和郭嘉相视一笑道:“便依主公之意办理!” 吕范早已给吕岱安排好宅院,就在中央城堡里,靠近将军府的一处宅占地数亩,窗明几净。宽敞舒适。小金凯进了院就欢呼道:“大房,我们终于住上了大房!” 吕岱看着侍立在宅院门前的十数位男仆女仆,再看看宽大的宅院,不禁感动地有几分哽咽。 金良拉着吕岱的袖:“定公,来欣赏一下你宅院,要是有那里不满意的,咱们再换一套!” 吕岱连声说道:“满意。满意,十分满意,我吕岱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大这么干净的房!” 吕范笑道:“定公兄,你猜猜这套宅在外面售价多少?” 吕岱道:“起码值一百万钱吧!” 吕范轻轻笑道:“一千万钱,这还是起步价!” 吕岱惊讶道:“竟然这么贵!” 吕范哈哈笑道:“这房占地好几亩,有三十多个房间,不过它贵不是贵在大小,而是位置。谁有了这套房,谁就是跟征南大将军做邻居。征南大将军乃朝廷军中第一人,得他提携。肯定会平步青云,所以那些世家弟那些巨贾富商抢这个房都抢破了头,大哥不把那些钱放在眼里,一心想把这房留给你!” 寒冬十一月,凛冽的寒风并未让吕岱觉得冰冷,反倒是从未有过的温暖洋溢在吕岱心头。 金良看吕岱一副感激涕零的样,连忙摆摆手:“你我兄弟之间,无须这般客套,我送你一套宅只是想让你住的离我近些,好方便我家人来照顾弟妹和侄儿罢了。” 金良越是不让吕岱感恩,却越让吕岱心存感恩之意,若是金良摆出一副授人恩惠必要回报的嘴脸,怕是吕岱根本就不会收下这套宅。 吕岱不知金良的心机,见金良如此坦诚,便爽地收下这套宅。 吕岱到了襄阳的第二天,便在金良的带领下,结识了军务院的所有大佬和军中的中高级将领,金良郑重地说道:“此乃我二弟吕岱,深通兵法,尤擅水战,我准备让他统领渤海水师,扫平渤海群盗,你们要齐心协力,相助于他,我希望在你们的协助下,渤海水师能够迅速形成战斗力,称霸渤海。” 沮授问道:“原来的统领秦谊呢?” 金良轻描淡写道:“秦谊另有重任,即将远赴江东,待他回来,若有大功,另有重赏。” 金良暂时不准备把秦谊前去南美洲找寻玉米、红薯、马铃薯的事情宣之于众,因为秦谊很有可能会失败葬身大海,在这个时期,横渡太平洋绝对是九死一生,还是等秦谊成功归来再广而告之吧。 沮授知道金良有许多秘密的事情是饶过军务院执行的,金良是主公,这是他的特权,沮授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在军中各级将领的配合下,吕岱很就从全军上下选出了两千名颇通水‘性’的将士,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在海边长大,再次重返海上,他们并无多大抵触,何况海上的薪俸还比陆地上高上两成。 吕岱到达襄阳的第三天,荆州南阳博望人吕常就来到了襄阳。 金良原本对吕常是没有太大印象的,他在第一轮征辟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过征辟吕常,反倒是吕常的同乡黄忠和张机得知金良有心扩大金氏为大族,便推荐了吕常。 太医令张机张仲景是世家大族出身,深通文墨,所以他对吕常的推荐信里非常文绉绉:“吕常,荆州南阳博望人也,天姿果毅,文略非常,仍勤于武,武而不害,以忠勇显名州司,执戈秉戎,慎守畺易,兵不顿于敌国,坠不侵于四邻。” 金良只是粗通文墨,古文功底并不是很深厚,便找秘书令路粹为他解释,路粹笑道:“太医令的意思是,吕常兼文武,武功虽然厉害但从不为祸乡里,反而以自己的武力保卫乡里不受贼人的侵袭。” 黄忠推荐吕常的理由很简单:“主公,以吕常之能,为将,可独领一支人马,以当一方之敌,为官,可治理一郡百姓,使其安居乐业。” 金良经张仲景和黄忠的提醒,恍恍惚惚地记得吕常这个人,在演义里面,吕常请求出城挑战关羽军队,曹仁给予其兵二千人,让他出樊城迎战,结果被关羽打个大败,率领残军逃回樊城,算是被刻意塑造关羽无敌形象的罗灌水拿来给关羽当成攀登神坛的垫脚石。 而在正史上,吕常军法严明,士无异心,清正俭朴,深得民心,从刘琮投降,襄阳归曹操所有以来,直到吕常病逝任上的十三年里,金良在这个挡孙刘两家军威的军事重地襄阳,做了十三年太守,在这十三年间,关羽围困襄阳,徒劳无功,从襄阳撤退以后便败走麦城,而孙权屡次派兵攻打,皆无劳而返,后来孙权知道吕常病逝,敢派将军陈邵占领襄阳,可见吕常能力不凡,深为孙权顾忌。 金良稍微完整地想起吕常这个被演义淹没的金家大之后,便赶紧修书一封,并夹带着黄忠和张机给吕常的书信,同时还有一张委任状,派文吏一起送去南阳。 因为南阳自从黄巾起义以来频遭战乱,吕常便招揽了数百乡里青壮,组成一个民团,聚众自保,可吕常乃是寒庶弟,屡遭南阳当地世家欺凌,特别是自从袁术就任南阳太守以来,横征暴敛,让吕常十分不齿,便寻思离开南阳,另投明主,恰逢此时,金良派来的文吏到达博望。 吕常细细看罢金良、黄忠和张仲景的书信,又看了看那张委任状,想到南阳世家的霸道和袁术的贪婪,便迅速定下了决心。 他带着黄忠和张仲景的书信,到了黄忠和张仲景居住的乡里,把黄忠和张仲景的宗族乡人聚集起来,宣读了黄忠和张仲景的书信,把两人在襄阳朝廷的发达情况说了一遍,黄忠和张仲景的宗族乡人被黄忠张仲景描绘的愿景打动了,大多都愿意跟随吕常远赴襄阳。 吕常又鼓动了自己的宗族乡人,又散尽家产,在南阳招募了一些流民,如此这般,吕常从南阳带走了二千余人,前往襄阳。 南阳太守袁术便想阻拦,吕常便把金良的亲笔书信呈给袁术看,袁术为了报袁隗被董卓被杀之仇,暂时不敢得罪金良,只得放行。 吕常绕道颍川、陈留、东郡,又极其惊险地绕过了兖州黄巾的地盘,渡过业已结冰的黄河,到达襄阳。 吕常到达襄阳的时候,远远看到站在城门口等待他的金良、张仲景、黄忠,不禁热泪盈眶,急忙滚鞍下马,步跑到金良面前,纳头便拜:“末将吕常拜见主公,得主公知遇之恩,愿粉身相报。” 金良赶忙将吕常扶起:“今‘日’不行君臣之礼,只行兄弟之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亲戚之商 金良同样赐了一个宅给吕常居住,吕常从南阳带过来的吕常、黄忠、张仲景的宗族乡人,比较有能力都被吕常三人举荐给了金良,金良便让董昭的军政部量使用,根据这些族人乡人的能一一安排下去,那些缺乏能的也都安排进了合适的产业里面做工。 第二天,金良便召集在襄阳的吕氏宗族一起举行认亲归宗大典,参加大典的有吕范、吕岱、吕蒙、吕常,以及从九原县来的金良堂侄吕鹏,从东平来的吕昭,从南阳来的吕常义弟吕建。 金良的将军府一大早就开始布置,为归宗大典做准备,金良的侄儿吕鹏也提前赶来帮忙。 吕鹏年近二十,身高九尺,魁梧健壮,面容俊朗,长得有几分酷似金良,是金良的舅父吕善的长吕佐的长,看着吕鹏,金良不禁想起了五原郡九原县的吕氏家族。 金良的外祖父是汉章帝年间大将军窦宪麾下越骑校尉吕浩,曾追随窦宪大破北匈奴于吕微山,北匈奴单于远遁漠西不知所踪,吕浩率部驻扎在五原郡,并在当地建城筑堡,开荒农耕,固守边关,窦宪被迫自杀后,吕浩被贬为九原县尉。吕浩原是长安人氏,在追随窦宪之前,已在长安娶妻,十八岁得长吕善,后来吕浩贬为九原县尉,其妻病逝,吕浩便又在九原县续娶一妻,在吕浩四十二岁的时候得吕靓。后来嫁于九原大户金氏之子,生育五个女儿和一个儿,那个独便是金良,如此看来,吕善算是金良的舅父。 吕浩之前为大将军窦宪的越骑校尉,手下有‘精’骑五百,在他病逝之前,长吕善从长安赶来九原,想谋取父亲的职位和兵权,吕浩却嫌吕善在长安为商不曾从军,便将九原县尉的职位让与次金良,因为有五百越骑忠心相助,金良顺利地从五原郡太守以及九原县令那里拿到了九原县尉的任命。 吕善跟金良本就是同父异母兄弟,自幼不长在一起,年龄又相差二十多岁,所以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兄弟感情,吕善得不到九原县尉之职,在吕浩病逝以后,便想返回长安,后来看九原县处于胡汉交界,胡汉贸易大有可为,吕善是个商人,利益驱使之下,便留在九原县,做起了边境贸易,金良得父亲吕浩临终嘱托,对这个同父异母的长兄颇多照顾,吕善的生意做得顺顺利利。 吕善膝下有三,分别是吕佐、吕维、吕超,吕佐、吕维都跟随父亲从商,吕鹏便是吕善长吕佐的长,因为吕善比金良大上二十岁,吕佐也比金良大上十几岁,所以作为金良侄的吕鹏已经年方二十,而吕超的年龄幼小,跟吕鹏相仿,是为金良的堂弟。 灵帝熹平年间,檀石槐统一了鲜卑诸部,在长城以北的广袤地域,建立了东、中、西三部的军事大联盟,汉军无力抵挡,熹平五年,朝廷让边民大举南迁,金良随父亲金良南撤到并州境内,归附为丁原部下。而吕善顾忌家族生意,没有及时跟金良南迁,吕善以及长吕佐均被鲜卑人杀死,唯有吕佐的儿吕鹏跟姐姐吕璐玩捉迷藏,躲在地窖里,幸而得免。吕鹏和吕璐被叔叔吕维抚养,吕超也跟着二哥吕维,一家人继续留在五原县,料理吕家在五原县的生意,从未想过去依附身为并州主薄的金良。 直到今年金良荣任征南大将军,并派魏续在九原县招兵,袭扰南匈奴,金良的二堂兄吕维这念起弟弟吕超和侄吕鹏的前途,让他们领着几十个家兵加入了魏续的队伍,等胜利平定了南匈奴以后,吕鹏和吕超便前来襄阳参见金良。 金良问道:“小鹏,你四叔吕超去哪里了,怎么不来参加大典?” 吕鹏笑道:“三叔,四叔他去迎接几个姑父去了!” “几个姑父?!”金良这想起,他还有四个姐姐,分别是金丝、金绢、吕绸、金缎,四个姐姐都已出嫁,金良便有四个姐夫,对吕鹏来说,他便是有四个姑父。 过不多时,金良的四个姐姐和四个姐夫,以及一群外甥、外甥女一起涌入金良的将军府。 金良的大姐金丝要比金良大上八岁,二姐金绢要比金良大上六岁,三姐金稠要比金良大上四岁,四姐金缎要比金良大上二岁,吕家五个女的名字之所以都跟纺织品扯上关系,就是因为他们的母亲黄氏以前是九原县染织作坊的主事。 金良遗传了父母的好相貌,长相十分俊朗,他的四个姐姐也都遗传到了父母的好相貌,都是十分美貌,虽然年纪大了,都是妙龄少妇,风韵犹存,她们的夫君对她们都很疼爱,每个姐姐膝下都有好几个女。 金良看着一大群唧唧喳喳上来喊舅的外甥和外甥女,他脑仁都痛,连忙吩咐蔡琰和其他没过门的媳妇貂蝉、杜秀娘替他招呼这些亲戚。 二姐金绢生‘性’大大咧咧,走上前,大声说道:“小良,做了大官,就忘了几个姐姐了?” 金良笑道:“二姐,你说哪里话来!我这不是派人把你们从并州接到襄阳了吗?我还准备给姐夫们一些差事来做!” 金绢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小良,你以前听你媳妇的话,只对她娘家好,给她的表弟们安排很好的差事,却忘了你这四个苦命的姐姐,你现在派人把我们请过来,姐姐我真的很高兴,希望你以后不要太惧内,而把咱们的血脉亲情抛到一边!” 金绢的声音颇大,传到了蔡琰的耳朵里,蔡琰不敢忤逆金良的意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大姑争吵,只得忍气吞声,装作没有听到。 金良之前跟四个姐姐疏于联系,其实不止是他的夫人蔡琰跟四个大姑不好相处,主要的是金良觉得四个姐夫两个是商人,两个是县里小吏,都是寒庶弟,帮不上他什么忙,他懒得搭理无用的亲戚。 现在的金良,扭转了自己的看法,亲戚管不管用都在于自己的培养,如果自己把他们往好的地方扶持,他们也会成为自己的助力,虽然不可能成为******的孔-祥熙、宋文,但也不至于成为累赘。 大姐金丝的夫君名为李顺,继承父业,在太原郡治晋阳城里开了一个粮食铺;二姐金绢的夫君名为曾田,在太原郡里做一名郡吏;三姐吕绸的夫君名为尹茂,在太原郡晋阳城里做县吏;四姐金缎的夫君名为陈术,在晋阳城里开了一间中药铺。 这四个姐夫来到金良面前,都想行个跪拜觐见之礼:“叩见大将军!” 金良赶紧把他们扶起来:“你们都是我的姐夫,莫要折杀我!也莫要叫我大将军,还是像我姐姐们一样,叫我小良吧。” 这四个姐夫都是在边疆生活,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儒家礼仪,听金良这么一说,他们就不再拘谨,七嘴八舌地说让金良给他们找些营生,关照一下亲戚。 金良赶紧摆手,示意他们一个个地说清楚:“各位姐夫,你们认真地思考一下,自己想做些什么?自己能做些什么?大姐夫,你先说。” 大姐夫李顺笑道:“小良,你莫要担心,大姐夫我一不想向你求官,二不向你求财,只是我那个粮食铺摊太小,生意不好,赚不到什么钱,我们又有三儿二女,家庭负担甚重,若是你能帮我把那个粮食铺生意搞上去,我能赚钱养活妻儿老小,就足够了。” “太原那边的粮食买卖都控制在以王家为首的世家大族手里,你跟他们竞争,自然是没什么优势了,”金良忽然想到一个一举两得的事情,笑问道:“姐夫,你会把陈粮翻吗?” 李顺愕然,他不明白以金良的地位竟然会问他这样下作的勾当:“啊,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金良压低声音:“今年冬天草原暴风雪冻死不少牲畜,南匈奴、鲜卑、乌桓那里都缺粮,而我们冀州、并州里面有许多粮食堆放多年,发霉变质,我们汉人不能食用,我想,若是你能把陈粮翻,我就把这些陈粮卖给你,你再转卖给那些蛮族!” 其实那些陈粮多半是从那些敌对的世家大族家里查抄出来的,这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宁愿家里囤积的粮食发霉变质,亦要坐看有无数同胞饿死,金良沉痛地想到,整个天下像这样的世家大族不知道有多少,那些发霉变质的粮食也不知道有多少,这些粮食可不能随便丢弃,一定要把他们变废为宝,为我所用。 李顺笑道:“贤霆,我还以为你是要把陈粮卖给咱们汉人,原来是卖给那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异族人,那没问题,我自己不会把陈粮翻,但我知道那些人会。我还把他们招来,一起搞这个事情,只是我跟那些异族素无来往,恐怕他们不会要我们的粮食。” 金良乘着许多前来见证的宾客未到将军府之际,赶紧给李顺吩咐道:“你只管带些可靠的人一起翻陈粮,具体的销路我们中央军来负责。”未完待续<!--over-->全文字更新,txt下载,尽在混混小说网http://.hunhun/ 第320章别报我的名 全文字更新,txt下载,尽在混混小说网http://.hunhun/<!--go-->()原创第320章别报我的名 “那我们能够拿到多少收入呢?”李顺是商人,自然关心收益 “中央军负责提供陈粮,负责运输,负责销售,而你们只负责加工,你说该怎么分成吧。”金良淡然道,虽然是亲戚,却也不能让他太占便宜。 “五五,要不6si,不然就七三,再不然就八二吧。”看着金良阴沉的表情,李顺不断地退让,后以八二的分成确定了,即便李顺只得两成收益,却也比原来开个粮食铺要收获的多得多,因为整个冀州、并州里那些被查缴出来的陈粮足有上百万石,若是全部翻,按照鲜粮食价格出售,每石粮食卖出两百钱,这就是两亿钱,二成就是四千万钱,李顺摇身一变就成了千万富翁。 金良悄声对李顺说道:“等大典完毕,你去找中央军军务院军需部都督韩浩商议此事。” 韩浩之前也曾给金良提过陈粮翻卖给异族和董卓部,金良当时手头乏有可操作此事的人物,便暂时搁浅,现在遇到了自家亲戚,肥水不流外人田,金良当下就决定把这个买卖交给大姐夫李顺来做。 韩浩跟李顺会晤后,向金良汇报道:“主公,这些翻的陈粮若是由中央军贩卖,若被识破,会极大损伤我们中央军的威信,不如就让李顺出面销售,即便是出事了,只要李顺一口咬定是从那些世家大族那里买来的,也无损我中央军和主公的名誉。” 金良问道:“可他人手不足,不足以操作这样大的生意!” 韩浩道:“这个事情关键就是陈粮翻,我们只需要在这个关口多派人控制着,便可确保万无一失。随后,我们可以拍出护卫队来帮助他们运粮,至于销售呢,就要让他多招伙计了,到了每一个部落里,都有我们的人帮他们引见部落里面的权势人物,如此这般,分成比例可以改为七三,我们七,他三。” 金良点头表示肯定:“陈粮翻的地方确实要多派人盯着,同时阻隔他们的卖粮伙计跟加工场之间的联系,让他们的卖粮伙计们以为粮食是好粮食,能不漏破绽地把这些粮食卖完。” 金良回头便让李顺从中央钱庄借贷一百万钱以招募人手从事长途贩售,用翻过的陈粮去换回异族们的马匹、皮毛等物品再来内陆贩卖,军务院军需部派人将李顺翻陈粮的粮仓监控起来。 二姐夫曾田和三姐夫尹茂齐声说道:“小良,我们不要钱财,我们只要前程!还请你看在你姐姐面上,提拔我们一下吧。” 金良摇摇头:“我身为从一品的征南大将军,当以身作则,不能任人唯亲,我现在看不出你们的能力,不能应承你们什么,这样吧,你们去找吏部尚书裴茂,让他安排人来考察你们的能力,然后量材录用。” 曾田和尹茂虽然都是名不见经传之辈,但他们能被金良的父亲金良挑中做女婿,还是有些能,裴茂安排了六位官吏面试考察他们两个,发现他们二人都很通晓政务,处事能力不错,便看在金良的面上,便把曾田提拔为太原郡主薄,把尹茂提拔为晋阳县的县丞。因为这是走业已规定好的流程,所以金良任用两位姐夫,并未受到什么非议。 四姐夫陈术笑道:“小良,我跟大姐夫的想法一样,我不适合做官,只想把家传的药铺生意扩大。” 金良想了一下,便道:“姐夫,你可以先向中央钱庄贷款,在襄阳也开几件药铺,同时出钱扶持中央大学堂的医学院的药品研发,如此一来,一旦神医张仲景和华佗有什么药,会在第一时间由你们药铺发售,你们药铺焉能不赚钱?!另外呢,我们中央军的军需部军医司可以指定你们药铺为指定供应商!” 陈术欣喜若狂,通过金良拉到张仲景和华佗两个大神,又被确立为中央军的指定药商,自己可就等着数钱了。 金良眯着眼晴看着喜笑颜开的陈术,冷冷地说道:“四姐夫,小良丑话说到前头,若是你贩卖假药,若是你故意高价出售,我不但查封你的药铺,没收你的药铺,还要把你关入监狱!” 金良又大声对这四个姐夫说道:“你们是我的亲戚,比起外人,你们要注意维护我的声誉,若是发现你们有任何违法、贪腐的不良行径败坏到了我的声誉,休怪我翻脸无情!我把话撂在这里,谁给我丢脸,我就不认他这门亲戚!” 四个姐姐、姐夫以及他们的女都纷纷许诺,说绝对会捍卫金良的名声。 金良却对他们的保证没有半点信心,他知道蒋委员长的江山有相当一部分坏在孔祥熙、宋文及其女手里的,他可不想让这四个姐夫和这么多外甥、外甥女成为他争霸路上的绊脚石。 大姐金丝问道:“你这几个外甥都年过十八,你做舅舅的要给他们安排一些营生啊!” 金良摆摆手:“他们现在还是白身,那就走招贤馆、集贤院层层筛选的流程吧,如果他们被刷下来,我就安排他们进入中央大学堂读书,毕业以后再行安置吧。” 金良还是使用了一些职权,把那些外甥、外甥女都安排进了襄阳中学堂或中央大学堂。 金良在起步教育阶段会扶持他们一下,一旦他们踏上仕途,他们若是学有所成,颇有能,金良不介意多扶一把,若是庸,金良也不介意把他们冷冻起来永不叙用。 四个姐夫还想拜托金良帮他们安排他们的兄弟、亲戚,金良大手一挥,大声说道:“让他们去招贤馆、集贤院层层筛选去,若是有能,我绝不吝啬官位,若是无之人,休想从我这里骗得一官半职!” 说到这里,金良冷厉地说道:“你们都须要低调,若是谁打着我的旗号胡乱行事,我会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叙用!希望你们的亲戚朋友到了招贤馆参加面试时,别报我的名,不要说我是金良的什么人什么人,我告诉你们,我已经告诉面试官了,凡是这么说的人,一概不予录用!” 金良十分清楚,这世间凡人都是“富住深山有远亲,贫居闹市无人问”,当初金良身为并州主薄并不掌握人事大权,整天征战厮杀,这些亲戚觉得跟金良混没有前途,也就没有刻意攀附,现在的金良手掌大权,他们自然是慌不迭地来到襄阳参拜。 金良话说得虽然很严厉,但也是给他们希望,他们若有能肯定会被金良重用,没有能也会被金良派去中央大学堂进修,只要他们不要仗着自己是金良的亲戚胡作非为,他们的未来就有保障。 跟四个姐夫谈完对他们的安排后,金良又跟吕鹏、吕超谈起对他们的安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复兴吕氏家族带来的未知危害 吕鹏自持孔武有力,对金良吹嘘道:“三叔,我两臂一挥,有千斤之力,弓弦一响,可射碧空大雕,小叔,不如你给我几万人马,让我去讨伐董卓吧,等我得胜归来,封我做冠军侯吧!” 金良哈哈大笑道:“小鹏其志可嘉,这样吧,你去跟他打上一场,若能胜得过他,我就给你机会!”金良信手一指现任教导营亲卫队队长的赵云。 吕鹏腾腾走到正领着亲卫兵谨守岗位的赵云面前,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三叔说我打得过你,就给我兵马,让我去讨伐董卓。” 赵云扭头一看,主公金良正在冲他使眼‘色’,意思是好好教训吕鹏一顿。 吕鹏马上作战抵不过赵云三合,地上作战抵不过五合,枪法不如,箭法不如。 吕鹏低着头走到金良面前:“三叔,我不是他的对手,哎,三叔,他是不是你们这里武艺好的?!” 金良的四弟吕超冷哼道:“小鹏,中央军武艺好的当然是你三叔了!” 金良摆摆手,指着赵云:“我们中央军跟他武艺一样的有五六个呢,能跟他大战八十回合的不下十人,就你的武艺,到了我中央军只能垫底,别说做将军了,便是做一个低级武士都做不到。” 吕鹏佝偻着脑袋,垂头丧气道:“那我回去练几年再来。” 金良轻拍吕鹏的肩膀:“看来你是没有名师指导,靠自己瞎练的,这样纵然练上一辈,也没啥成就。你是用枪的,不如就拜赵云为师父,跟他学习枪法和箭法吧!” 吕鹏十分不服气:“可他比我年轻不了几岁!” 金良脸‘色’一沉:“可他武艺比你高多了,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不谦虚一点儿,一辈别想有出息!” 吕鹏又道:“可是我想拜三叔你为师,三叔你的武功肯定比他高多了!” 金良摆摆手:“若论枪法,我实在不如他。你是用枪的,还是跟他学吧,另外也可以向张颌、高览、陈到三人学习枪法,他们的枪法各有所长。叔叔我希望你能博采众长,自成一家!” 金良见吕鹏虚心接受了自己的教诲,就把他安排在赵云的亲卫队里,一边做自己的亲卫,一边跟赵云学习枪法和箭法。 金良又看了看吕超,舅父吕善小的儿,现年只有二十一岁,身体瘦弱,面目清秀,根本不像是武将之后,他看吕鹏被赵云收拾的惨样,看看金良手下那几大谋士,忙道:“三哥,给我安排一个师傅吧,我要学习兵法策略。” 金良想了一下,便道:“那你去中央大学堂的军事学院跟水镜先生司马徽学习吧。” 兖州人满宠将同乡人吕昭引见给金良:“主公,此乃兖州东平人吕昭,有统军治政之能,稍作培养,便可独当一面,特意推荐给主公以丰主公宗族。” 吕昭?!金良望着面前这个顶多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面容清俊,身形健壮,气质淳朴,毫无奢华,金良心里一个劲地犯嘀咕,这个人不太熟啊。 金良冥思苦想,终于想出来了,吕昭,字子展,在魏明帝太和年间担任镇北将军兼领冀州刺史,出身豪门世族的桓范转为冀州牧时,认为镇北将军吕昭才实仕进,是凭才能作的官,并非显贵的豪门世族出身,理应排在自己身后,不配做上级。桓范便对妻子说:“我宁作诸卿,向三公长跪耳,不能为吕子展屈也。”其妻说:“你以前做东中郎将,与徐州刺史郑岐争屋,要擅自斩徐州刺史,众人都说你难为下官,今天你羞为吕昭属下,又是在难为上级。”因为妻子其言触到桓范实处,桓范以刀环撞妻子腹部,使胎儿流产。 桓范何许人也,便是那个依附于曹爽的谋士,曹爽不听其言投降司马懿,桓范便大骂曹爽比猪还蠢,实际上桓范这个自诩为世代冠族的世家子弟,实乃有眼无珠择主不明之辈,有何资格说人愚蠢! 吕昭被那样的人鄙薄,正说明吕昭的高明,吕昭出身不好,凭个人才能做到镇北将军兼领冀州刺史,可见他的才能绝对出众,不然不会在一群世家子弟里面脱颖而出。 金良想到这里,见吕昭诧异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刚才思索的有些长了,便微微笑道:“子展,我记得我曾听人说起过你,你好像并非是世家子弟,却颇有才能。” 吕昭神‘色’一黯:“任城有个吕虔,想必主公有所听闻,吕虔的先祖吕隆曾任徐州刺史,吕隆子吕徽曾任彭城太守,吕徽子吕嶷曾为征南将军,吕嶷子吕泽曾为南阳太守,吕泽子吕远为光禄大夫汝南太守,吕远子吕德为安德郡太守,吕德子吕肇生子吕虔,吕虔乃世代冠族子弟,我吕昭的先祖亦是徐州刺史吕隆,怎奈是旁支庶出,遂为寒门子弟。” 金良哈哈笑道:“难怪吕虔拒绝我,原来他的家世来头不小啊。子展,依靠家世而骄之辈有甚出息,我金良祖辈父辈仅为县尉,那里妨碍得我荣任从一品征南大将军?!子展,你若信我,今‘日’拜我为兄,他‘日’我必让你的官职胜得过吕虔的任何祖先。” 若是别人说这话,吕昭以为那人在胡说八道,金良说这样的话,吕昭却深以为然,经过他最近一些‘日’子的洞察,他发现襄阳朝廷完全是金良一己之力而造就的,不然襄阳朝廷里的太后、天子、诸大臣皆成董卓刀下之鬼,金良有能力撑起来一个朝廷,便有能力将他的宗族人才扶上高位。 吕昭赶紧单膝跪倒,给金良行礼:“我吕昭愿拜金良为兄!” 金良笑着把吕昭扶起来:“子展,太后和天子都还没过来,大典还未开始,等开始了你再拜不迟。” 吕常又把义弟吕建引见给金良。 金良也是绞尽了脑汁,才想起吕建在历史上的作为。 似乎在演义上也有吕建的出场,当时吕建为徐晃副将,蜀将关羽围樊城,徐晃派吕建和徐商诈做徐晃旗号,前赴偃城与关羽儿子关平交战。徐晃自引‘精’兵五百,循沔水去袭偃城之后。两阵对圆,关平出马,吕建出战,吕建即诈败而走。关平乘胜追杀二十余里,忽报城中火起。关平知中计,急勒兵回救偃城,后来关平劫寨,吕建等引伏兵出,大败之。 正史里大概也是如此,建安二十四年关羽水淹于禁七军,趁势又在襄阳包围了将军吕常,曹操见徐晃的部下大多是新兵,很难同关羽作战解襄阳之围,便派将军吕建和徐商助徐晃,吕建和徐商带兵与徐晃汇合后,在徐晃的领导下密攻四冢,迫使关羽救四冢而大破关羽。 后来徐晃随曹彰镇守辽东,吕建又以徐晃副将的身份随曹彰、徐晃对阵乌桓,吕建骁勇善战,有勇有谋,曾以三百勇士采用大迂回作战方式,大破乌丸五万骑兵,吕建对曹魏北方稳定功不可没。 金良又用相似的言辞激励了吕建一顿,吕建此时还是不曾从军的无名小卒,得到心目中偶像征南大将军金良的激励,他浑身热血澎湃,当下便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就这样,除了本就是同族人的堂弟吕超、侄子吕鹏之外,金良又笼络来吕范、吕岱、吕蒙、吕常、吕昭、吕建等六位原来并非同宗同族的同姓将领,共叙为同宗,誓同生死。 金良觉得最为难得的是,这六位将领都出身于寒门庶族,身后并无庞大家族,当他们归依金良族中,吕氏顿成一个名符其实的大族。 特别是,这个东汉末年,由士大夫形成的世族鄙薄武将,以文雅自傲,只愿做文官,金良笼络的这些庶族寒士们,就可以通过军功跻身政坛,渐渐架空那些世家子弟。 在大典开始之前,金良将吕范、吕岱、吕蒙、吕常、吕昭、吕建、吕超、吕鹏八人聚集起来议事。 经金良授意,吕范先行发言,吕范目视吕蒙,笑问道:“阿蒙,我来考考你,你可知道,自从我大汉立国以来,可有什么姓吕的大人物?!” “呃,阿叔,阿蒙我才十一岁,哪里知道那么多大人物,”吕蒙挠着头:“我就只知道有个吕太后。” “呵呵,阿蒙所言甚是,许多姓氏大族里都有名相名将辈出,可我吕氏,自开国太后擅权,颇为兴盛过一段时间,余下二百余年,皆一蹶不振。贤霆公痛心于此,便有聚拢天下吕氏英才,共同复兴吕氏之意。” “复兴吕氏?”吕蒙奇道。 吕范郑重地说道:“先祖太公尚开大周八百年国运,又创下齐国数百年基业,而先辈不韦为秦相国,编著《吕氏chun秋》,为杂家之尊,曾攻取周、赵、卫之地,立三川、太原、东郡,立下秦嬴政兼并六国之基。先辈太后吕雉巾帼不让须眉,临朝称制,掌汉庭十六年,吕家子弟吕台、吕产、吕禄等为王,实是我吕氏最巅峰之刻,然而好景不长,太后驾崩,吕家满门被周勃等大臣诛灭,自此以后刘汉皇室皆敌视我吕姓族人,吕氏遂一蹶不振!贤霆公聚集大家一起,便有效仿太公尚、秦相不韦、太后雉之意,复兴我吕氏,或如太公尚、秦相不韦力挺贤霆公为汉相,扶持当今天子中兴汉室;或如太后雉,鸠占鹊巢!” 金良听吕范这么一说,连忙挥手制止:“子衡言语大缪也,我金良吕贤霆身负刘汉皇室厚恩,只知‘精’忠报国,从未有过篡逆之意,我只学太公,不学太后!” 金良给吕范使了一个眼‘色’,吕范这才留意,吕岱、吕常、吕建、吕昭新近加入,不知他们是否心向汉室,吕蒙懵懂,不知会不会将话语传扬出去,谨慎起见,只是设立恢复吕氏光辉到太公吕尚那样的高度即可,时机不成熟,绝对不表露出对九五之尊宝座的觊觎。 刚才吕范的话太过惊世骇俗,惊得吕岱、吕常、吕昭、吕建等人面如土‘色’,他们还以为是金良授意吕范讲得,他们刚刚加入金良的阵营,还真没有胆量负担起金良这么大的野心,听金良解释一番,吕岱等人面‘色’稍显平静。 吕岱还是很不放心地问道:“兄长,你果真没有篡汉之志?!” 金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吕岱,说自己有了,怕吓着他们,说自己没有,又怕他们本身想成为亲王而对金良失望,便模糊地说道:“我复兴吕氏的最低目标是成为第二个太公,至于‘日’后,则因势利导,水到渠成!” 金良这一次劳师动众,把在襄阳的中央军所有高级将领、朝廷高官都请来观礼,太后何莲、天子刘辩和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和三公九卿都来亲眼见证。 将军府里面有数十个院落,正北有一个大院子,全由汉白玉砌成,圣洁,尊贵,里面供奉了先祖吕伯夷、吕尚、吕不韦、吕马童、吕浩、金良等吕家名人的雕像和牌位。 一切相关事宜准备妥当,吕范、吕岱、吕常、吕建、吕昭开始认祖归宗,归在吕伯夷、吕尚这一支。 金良带着吕范、吕岱、吕常、吕建、吕昭走入祠堂,依次归在吕伯夷、吕尚、吕不韦、吕马童、吕浩、金良的雕像牌位前,吕范等人在每一个祖先前面都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向祖先禀告了自己的名字,并请求祖先原谅他上香上的晚了,然后在牌位前的香炉上恭恭敬敬地上香,并为先人倒茶,敬茶。 在拜见过所有先人的牌位以后,由金良把吕范、吕岱、吕常、吕建、吕昭的名字写在族谱上,见证人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齐声宣布吕范、吕岱、吕常、吕建认祖归宗成功。 随后金良又举行了认吕蒙、诸葛亮为义子的仪式,由诸王公大臣见证,自此以后吕蒙、诸葛亮便是金良的义子,许多世家大臣有眼无珠看不出诸葛亮、吕蒙的非凡之处,暗地嘲笑金良,却不知吕蒙和诸葛亮两人注定会是金良基业的强大延续。 金良心道,那些世家大族不是看不起我金良以及我背后的吕家吗,我就努力把吕家搞成一个庞大的强悍的家族,来压倒你们这些原本不可一世的世家。 金良刻意地把吕姓贤才收为同族兄弟以后,吕氏大盛,渐有成为天下第一家族之势,参与观礼见证的诸王公大臣在参加典礼的时候都面带笑容,离开将军府以后多面带忧‘色’。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上三公太傅卢植、太师蔡邕是金良的师父,太保马‘日’磾又是一个老奸巨猾明哲保身之辈,襄阳朝廷里面对金良有意见的朝廷大臣里面当属司徒杨彪的官职最大,非金良嫡系的、对金良不满的大臣便都聚集在杨彪的府中。 杨彪之前被金良设计拉到襄阳朝廷,一开始被金良推举为司徒并且入阁为辅臣,在那个时候杨彪对金良还是相当拥护,但到后来,杨彪渐渐发现金良只是想把他杨彪当成政治花瓶,好去吸引天下士人,并没有给予他什么实权,杨彪想安插一些弘农杨氏子弟在有些要害部门,被金良多以其才不堪拒绝,杨彪便渐渐生出许多不满。 杨彪首先发话:“我听说金良之所以认这么多吕姓贤才为义弟,是想‘复兴吕氏’,不知道各位怎么看?” 被金良赶下吏部尚书宝座的郑泰,为避风声,暂时还没有就任礼部侍郎的职位,他对金良本就不满,被金良逼着辞官的他,对金良更加忿恨,他根本没考虑到若不是他弟弟郑浑的关系,金良可能就把他杀了。郑泰处心积虑,想找出任何一丝可能把金良赶下台,以泄是非的机会:“复兴吕氏,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表面上说复兴到吕尚那种程度,可他若是想复兴到太后吕雉那种程度,甚至想要更进一步呢?而且他一个姓金的为了母亲家族复兴,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司空刘弘身为汉室宗亲,对吕雉当年差点以吕代刘取得大汉江山的历史深有印象,大汉数百年间涌现了无数世家大族,姓吕的世家却屈指可数,全因刘汉皇家对吕氏后人的忌惮和打压,现在刘汉皇室衰弱,吕氏在金良的带领下利用皇室的信任,迅速崛起,会不会鸠占鹊巢,篡了汉室呢?! 刘弘想到这里,心里甚是恐惧,但他脸上非常平静,虽然刘弘很想抑制住金良的势力,但他也完全看得出来,这些跳出来反对金良的多半是自身的利益被金良损害,真正为了刘汉皇室考虑的屈指可数,刘弘心知肚明,现在的刘汉皇室正因为有金良这个强大势力的力挺才有一些颜面,若是没有金良,怕是刘汉皇室早就被董卓篡逆了,他把郑泰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根本不想被郑泰利用着去对付金良,便冷哼道:“我相信,金良势力越大,野心也就越大,可前一阵子你们搞的荐举连坐制度抑制不了他的发展,反而被他抓住你们的漏洞,连消带打,瓦解了你们的攻势,反将你们一军,你们现在又有什么良策来对付他?” 刘弘话音刚落,议郎边让便跳了出来,厉声说道:“司空大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或有一得,之前被金良反击得手并不代表我们以后就全无机会,只要我们‘精’心谋划,早晚都能给他致命一击!” 边让原来是何进的大将军掾,后来洛阳大乱,他回到陈留老家,再后面便是跟着同乡人蔡邕一起来到襄阳,被封为议郎,并未占据高位,全因金良觉得边让乃夸夸其谈之辈,边让知道是金良阻止让他登上高位,便对金良深为不满,再加上边让乃是世家子弟,为人狂傲,最是看不起身为寒庶子弟又是粗野武夫的金良跻身于内阁辅臣行列,屡次向太后和天子以及上三公进言,说要把金良赶出内阁,金良本来想一杀了之,后来想到那个陈宫是边让的好友,为了‘日’后收服陈宫,暂时还是留边让一条小命。边让不知好歹,继续在诸王公大臣之间用言语攻击金良,便如历史上攻击占据兖州的曹操一般。 刘弘冷笑道:“听边议郎的话语,似是眼下没有对付金良的良策喽。” 边让冷哼道:“这个冬天过去,金良便会领兵前去讨伐董卓,到时候襄阳空虚,便是我们对付金良的最佳机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复杂的婚事 边让冷哼道:“这个冬天过去,金良便会领兵前去讨伐董卓,到时候襄阳空虚,便是我们对付金良的最佳机会!” 《边让(?-193年?),字文礼,东汉末年名士,兖州陈留郡浚仪县人。 边让善于辩论,辞赋,年轻时便声名在外。边让与汝南名士谢甄去拜访名士郭泰,而郭泰对他们并不看好,曾私下对门人说:“这两位年轻人英才有余,但并不入道,真是可惜了!” 此外,边让还和陶丘洪、孔融齐名。 中平元年(184年),大将军何进听说边让的名望,十分仰慕,想征辟他为大将军府官员,又担心他不来,于是诈称征其为军事幕僚。边让到雒阳后,何进任命其为令史。何进设礼接见边让,边让既能善于占射,又能辞对,当时宾客满堂,无人不被边让的风采所倾倒。司徒府掾吏孔融、王朗都一起向其递交名片,以求交往。 议郎蔡邕也深深敬佩边让,认为边让应该得到提拔,于是亲自向何进写信,极力称赞边让的能力。何进深以为然,于是多次提拔边让。 中平六年(189年),边让被朝廷任命为扬州九江郡太守,而边让并不认为自己能做太守。 初平二年(191年),天下战乱不止,边让弃官返回家乡(兖州陈留郡)。 初平三年(192年),曹操进入兖州,平定兖州黄巾军,自领兖州刺史。而边让仗着自己的才气,不把曹操放在眼里,多次轻视和贬低曹操。有边让同乡人向曹操诬陷边让,曹操则让郡中官员将边让就地诛杀。》 金良送完前来观礼的客人,刚刚跟一家亲戚朋友以及新认下的义弟们吃过晚饭,便接到了中情司满宠的回报,说司空刘弘、礼部侍郎郑泰、议郎边让等朝中世家大臣聚集在司徒杨彪府中商议。 金良毫不在意地问道:“他们在商议一些什么?” 满宠便把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商议的细节活灵活现地叙述了一遍。 金良惊问道:“你们竟然能探听得这么仔细?莫不是在他身边安插了间谍?” 满宠笑道:“杨彪刚来襄阳的时候,招揽奴仆,郭奉孝当时执掌暗部,便从暗部里安插了两个男仆过去,这两个男仆颇得杨彪的欢心,后来三大情报组织陆续建起,划分权限的时候,郭奉孝便把包括那两个间谍在内的内部间谍人员都划归我们中情司统领,杨彪虽然甚是谨慎,但那些世家大臣好像很愤激,说话声音很大,都被守卫门外的男仆听到,迅速报给单线联系人,然后又迅速传送给我。” 金良赞许地点点头:“我希望你们能够在每个这样的世家大臣那里都能安插几个间谍,最好是创造一些机会,让这些间谍成为那些世家大臣们的心腹,如此便有利于我们更为牢固地掌握他们。” 满宠点头领受,又请示道:“主公,要不要把边让抓起来,挫败他们的阴谋!” 金良嗤之以鼻:“我一直懒得理会他们,边让这些世家大臣皆是坐而论道百无一用的书生,别说他们现在手无实权,就是给他们掌握军权,他们也掀不起大浪!更何况,他们现在还没有出手,只是口头说说,不能因为他们这样说,就把他们抓起来,没有证据,出师无名,就会落下欺凌大臣的话柄。你们密切留意,一旦得到确凿的证据,立马把他们逮起来!” 满宠领命而去,军情司现任主官贾诩又来禀告:“主公派出高顺、高览诸部前去援助张辽所部,本来准备乘虚攻击黎阳的青州管亥吓得又缩回去了。” 金良本来打算来个雪夜擒管亥进而提前整编青州黄巾,好让曹操搞不到青州兵,听管亥竟然被吓退了,甚是失望:“这个管亥不是拥有百万青州黄巾的吗?怎么会被我们区区几万人马就给吓跑了!” 贾诩笑道:“管亥虽说有百万人马,里面却有大量老弱妇孺,真正能上阵杀敌的不足三十万,而这三十万里面只有八万多是掌握在管亥手里,其他的人马分属于十多个不同的渠帅,那些渠帅也风闻主公主公曾大破白波贼、张燕黑山军十五万人马、于毒黑山军二十万人马、牛辅七万人马、杨定三万人马、南匈奴十万人马,皆是势如破竹,他们对中央军畏惧三分,这些青州黄巾本来是想跟黎阳城内的世家大族联合拿下黎阳,而主公派往黎阳镇守的大将张辽得到我们军情司的情报以后,先下手为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掉黎阳城里的几个豪强,黎阳遂成铁桶一块,与此同时,高顺、高览部迅速带兵压上,韩浩的护田兵也赶赴黎阳,那些黄巾余党渠帅们都不敢跟中央军硬碰硬,都迅速撤兵,管亥独木难支,也不得不退回青州。” 金良长叹一声:“本来想来个瓮中捉鳖,把他们一网打尽,谁知道他们竟然畏战不前,真是枉费了我一片苦心,要不我们去青州讨伐这些黄巾余党!” 贾诩也叹道:“黎阳距离襄阳不远,便于我军调动,所以我们并不反对主公防守反击。可主公若是想深入青州征缴黄巾,这严冬飞雪天气非但不利用兵,也不利于补给,再者主公婚事便在眼前,还是先把青州放一放,等明年再说!”<暖花开之际,我就要聚合二十多家诸侯,一起前去讨伐董卓,到时候襄阳空虚,我担心管亥会领兵侵扰黎阳乃至襄阳,你们军情司要密切留意管亥所部的动向!” 贾诩领命而去。 既然管亥已经退缩回了青州,那黎阳城只留下张辽一个师团就够了,高顺、高览的师团就可以撤回来。 金良又从贾诩处得到情报,各郡‘交’界处的山贼土匪还未清理干净,金良便让高顺、高览分兵两路,一左一右,横扫整个冀州,要把那些活跃在各郡‘交’界山区的山贼们清除干净。 在清除各方山贼土匪的时候,金良发现有一个现象,正如吕岱曾说过的,有一部分山贼土匪是世家豢养的走狗,他们跟世家大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世家大族利用这些山贼土匪对付敌对的世家、对付索要正当权利的佃农奴仆、对付地方官府的打压。 金良对待那些豢养山贼土匪或与之有勾结的世家大族零好感,他传令给高顺、高览,若是查到世家大族与山贼土匪勾结的证据,就要迅速对那世家大族用兵,把它连根拔起! 过了这个冬天,就要开始对董卓用兵了,金良希望那时的冀州内部是稳定,不要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给搅得盗贼四起。 既然青州管亥不敢进击,金良便不再冒雪用兵,而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筹备跟甄姜的婚事上。 金良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准老婆,按照认识的顺序,分别是六年前认识的甄姜、三个月前认识的貂蝉、一个月前认识的杜秀娘。 金良军国大事集于一身,‘日’理万机,觉得这个时代的结婚礼仪太过繁琐恐怖,懒得把时间浪费在那上面,便想大大地操办一场,把三个准老婆都按照平妻的身份,在同一天里娶回家。 金良心血来潮,立马就想如此行事,立马就有许多人过来劝阻,特别是跟金良关系最为亲厚,有从龙志愿的郭嘉、董昭、吕范等人。 吕范现在已是金良的义弟,担任中央军军正,兼领中央军副总参军,不仅负责军纪,还负责将士的道德风化,所以他认为自己也要为金良的婚姻礼仪负责。 吕范异常严肃地说道:“大哥,您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将军了,可以随心所欲地娶妻纳妾,您现在贵为主公,身系数十万中央军将士的前途希望,您的婚姻已经不仅仅是您一个人的事,还关系到我们中央军的整体利益!” 吕范说到这里,目视董昭、郭嘉等人,郭嘉等人会意,纷纷附和。 金良表情甚是淡然地看着这些家伙,不发一语,他虽然认为吕范等人说的很有道理,但在感情上,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婚姻被他们政治化了。 吕范见金良面无表情,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您妄图把三个女子在同一天娶回家里,确实是节省时间了,却不成想您这个潦草的婚礼,在礼仪上对所有人都是大大的不敬,不但不能把三个女子后面的家族笼络为己用,反而会大大地得罪她们的家族,根本起不到婚姻应有的价值。” 金良听吕范这么一说,无奈地苦笑道:“我知道,人不知礼,不知其可,可我还真不知道这娶平妻该用什么礼仪。” 吕范知道大哥是从边地九原县来的,较少礼仪熏陶,不拘小节惯了,止不住叹息道:“人人都说,马中赤兔,人中金良,举世公认大哥不论从各个方面,皆得女人青睐,亦皆得女子之家族青睐,大哥完全可以把婚姻当做拉拢盟友、扩张势力的良方。 然而,自古以来,诸侯无二嫡,亦从无平妻之说,虽可多纳女子,却也是一妻多妾,非但是礼仪如此,法律亦如此规定,可大哥已经有正妻严氏,如甄家等世家大族或诸侯家均不愿将女儿嫁与大哥为妾。 大哥便首倡平妻之说,以平甄家之怨,婚事遂行,确实是明智之举。”<秋时期便有了。”<秋故事,我也知晓。春秋时期,齐国君主得一段佳话,传说当年齐国君主立后不决,乃至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后来君主戏言称立后三人,而事未成则卒,乃至史官未知其意,故称三妻古极贵之人妻确有三:正宫,东宫,西宫此为三妻;四妾是指:家中父母所赐和三妻贴身随侍俾女各一人,从此之后便有三妻四妾之说,然而这只是戏说罢了。<秋?隐公五年》中云:‘诸侯无二嫡’。班固《白虎通义》说:‘妻者齐也,与夫齐体,自天子至庶人,其义一也。’《孟子》曾言齐桓五禁,一曰无以妻为妾。秦《法经杂法》规定:夫有一妻二妾,则刑聝,夫有二妻则诛,妻有外夫则宫。《汉九律》中亦规定‘乱妻妾位’犯罪,《恩泽侯表》曾记载,孔乡侯傅晏,坐乱妻妾位,免。” 金良不以为然地耸肩笑道:“好了,我承认是我首倡平妻,可是大家不都认可了吗?!我也没看到有大臣在这上面弹劾我,也没看到廷尉、御史中丞因为这个找我麻烦。” 郭嘉摇摇头:“主公,其实司徒杨彪曾在卢太傅、蔡太师面前抨击过您设平妻,被卢太傅、蔡太师驳回,那个议郎边让也曾向太后上表,弹劾过您这一点儿,被太后置之不理。” 金良诧异地问道:“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情呢?” 郭嘉笑道:“我在河东的时候曾告诉过您,当时您正身感风寒。” 金良当时头晕脑胀,忘记了也属正常,现在知道了,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些世家大臣自己偌大年纪,尚且娶年纪可做他孙女的少女为妾,还有何资格非议我!早晚让他们有口难言!” 金良‘性’子急,想早‘日’把婚事确定下来,不想跟吕范讨论礼仪法律,便对吕范等人摆摆手:“子衡,貌似你不是跟我探讨平妻合不合法,合不合礼的吧?” 吕范笑道:“大哥,您设平妻之位,虽不合法,亦不合礼,然您贵为从一品征南大将军、内阁兵部尚书、温县侯,身系天下之望,亦有改良礼仪风化之责,而您设平妻,既抚慰了爱慕您的楚楚可怜的女子,也借助婚姻之力巩固了跟甄家等势力的联盟,增强了中央体系的实力,从而使得我们能够更快更好地完成我们中兴汉室的大业,如此说来,您设平妻,不仅合情,而且合理。” 金良听吕范这么一说,不禁开怀笑道:“既然合情合理,那你们又何必揪着不放!” 吕范摇摇头:“大哥,虽然说立平妻合情合理,但确立平妻的位置,是因为平妻在名义上比妾的地位高,便于拉拢甄家等世家为大哥所用,但若是一下子设立许多平妻,如此滥娶的平妻跟纳的妾有什么分别,又如何能够突出平妻与正妻平起平坐的特殊地位呢?即使大哥你想多设平妻,小弟我认为您最多也只能按照三妻四妾的说法设立一个正妻和两个平妻,其他女子皆为妾侍。” 吕范见金良静默无语,便继续坦白地说道:“甄姜是河北著名世家甄家的嫡长女,,貂蝉只是宫中女官出身,且父母双亡,杜秀娘出身更低,只是河东卫家的舞姬,三个女子里面,只有甄姜配得平妻之位,其他两个女子只能为妾。” 金良长叹一声:“你不是说可以设立两个平妻吗,我想把貂蝉纳为平妻,她是我最怜爱的女子。” 吕范轻轻摇摇头,向蔡邕的府邸方向指了指:“大哥,貂蝉虽然倾城倾国,可论家世才学以及对主公的帮助,她还远不及蔡琰。” 吕范冷笑道:“自从卫仲道之事传遍天下,蔡太师之女又能嫁给谁,又有谁敢娶她?!大哥,你就放心吧,蔡太师早晚会把女儿嫁给大哥的,只要大哥还留着一个平妻的位置。当然了,若是大哥已经立了两个平妻,蔡太师肯定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人做妾的!” 金良叹道:“不瞒子衡,我想缔结的联盟甚多,娶的女子甚多,有几个女子的家世不比蔡琰差多少,可那时候这一正妻二平妻的位置已经都有人了,那些联盟、那些女子都与我无缘了。”对于熟读三国的他,想要猎艳的三国名媛不胜繁多,恐怕二十个都打不住,有七八个都是名门之后,比如现在已经出场的吴瑕的妹妹吴苋、甄姜的妹妹甄宓,对于这样的绝‘色’小萝莉,金良是抱着发展的眼光。 吕范压低声音:“大哥,无须担心,等您封王以后,即可多娶侧妃、庶妃,等您更进一步的时候,就可以多娶更多名门名媛了,因为《周礼》及《礼记》皆称,天子可有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 金良愣住了,难怪吕范会去辅佐那个跟汉室连毛关系都没有的孙家称帝,看来他对扶持汉室没有半点兴趣,而是想通过扶持起一个帝王从而成就自己的富贵,如此说来,历史上投效东吴的大部分贤才都是可以被金良利用来去******汉皇室的,想到这里,金良看了一下在历史上做过东吴大司马的吕范和吕岱,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吕范丈二和尚v婿的吕范自然是不敢随意纳妾,自然也感受不了金良对于美女多多益善的渴求。 金良依然大笑道:“我笑天下英才何其多也,天下美女何其多也,我金良何其幸运也!” 被吕范、郭嘉等人一顿劝说,金良决定不再任‘性’尚气,开始冷静地面对自己的婚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迎娶甄姜、太后吃干醋 现在呢,名正言顺的妻子只有正妻蔡琰,其他的女子都还没有缔结婚礼。 娶妻当然是先娶甄姜。 平妻,与正妻平起平坐,迎娶平妻的婚姻礼仪自然也要严格按照迎娶正妻的仪式办理,从议婚至完婚,共有六个礼节仪式要走,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因为这六个礼仪都需要在甄家和金家之间来回奔波,而从中山郡无极县的甄家到襄阳的金家将军府,相距数百里,现在又是寒冬连‘日’飞雪,道路泥泞,为了双方的便利,甄家现任家主甄豫便把甄姜送到甄家在襄阳的新宅里。 金良跟甄姜当年的邂逅、定情,是在巨鹿发生的,巨鹿人田丰亲眼目睹,虽然田丰现在贵为从二品的御史中丞,却因他是金良荐举的,金良是他的主公,他又是金良与甄姜爱情的见证人,所以尽管他一脸严肃正气,实在不适合做媒人,却也秉着舍我其谁的‘精’神,在襄阳甄家和金家两边奔波。 甄姜的母亲张夫人因为年老昏聩进而阻挠金良与甄姜的婚事,还妄图把甄姜嫁给投效董卓的司马家的司马朗,被甄姜的大哥甄豫将其软禁,甄豫虽然病重,却也强支病体,以长兄如父的名义,作为甄姜的家长,参与到金良与甄姜的婚礼之中。 第一步,纳采,金家想与甄家结亲,便请媒人田丰去甄家提亲,得到甄姜大哥甄豫的应允之后,再请媒人田丰正式向甄家纳采择之礼,按照周礼,送的是大雁。 金良对这些礼仪甚是不通,见纳采送雁,觉得很诧异,便问媒人田丰:“为什么纳采送礼要送雁呢?” 田丰虽非大儒,也非常博学,不假思索地答道:“用雁者,取其随时南北,不失其节,明不夺天北归,来去有时,从不失时节,用雁来象征男女双方信守不渝;雁为随阳之物,大雁行止有序,雁群在迁徙飞行时成行成列,领头的是强壮之雁,而幼及弱者追随其后,从不逾越,将这个原则用于嫁娶,长幼循序而行,不越序成婚,再者,雁雌雄一配而终,象征忠贞和白头偕老。 第二步,问名,金家又遣媒人田丰到甄家询问甄姜的姓名、生辰八字,田丰把甄姜的生辰八字问回来以后,再把金良的生辰八字送到甄家。在这东汉时期还没有阴阳先生,金家和甄家便各自行卜,问鬼神,告家庙,看双方的八字是否相合,若是相合则婚,相克则婚不成,要将双方的生辰八字退还。 金良看得出来,这问鬼神、告家庙只是一种仪式而已,若是想反悔了,便可以拿八字不合作为借口。金良和甄姜的婚事,表面上代表的是金家与甄家的利益结合,实际上代表的是金良中央军系统对荆州本地良善世家大族的认可。 第三步,纳吉,金家这边问名、合八字后,将卜婚的吉兆通知甄家,并送礼表示要订婚,纳吉时照例行奠雁礼,还是送大雁。 第四步,纳征,亦称纳成、纳币,就是俗称的送彩礼,金家是在纳吉得知甄家允婚后才可行纳征礼的,行纳征礼不用雁,金良现在不差钱,就送了二十颗明珠、二十块美欲、二千斤黄吕、二千匹丝缎作为彩礼,当然这个彩礼相对于财大气粗的甄家随后送来的嫁妆是远远不如,但却比同时期大多数世家子弟送的彩礼要强出不少。 第五步,请期,又称告期,俗称选‘日’子。沿用《仪礼?士昏礼》的规定,请期用雁,主人辞,宾许告期,如纳征礼。金良派媒人田丰去女家请期,送大雁礼,然后致辞,说明所定婚期,长兄如父的甄豫表示接受,田丰返回复命,定下来的婚期是光熹元年冬十二月一‘日’。 第六步,便是亲迎,又称迎亲,要新郎金良亲自迎娶新娘甄姜回家。 金良提前几天看过为自己准备的婚袍,甚是失望。汉朝是火德,火德尚赤,但是火德的赤并非后世流行的中国红,而是发黑的暗红,有些像暗沉的血迹。金良看着这种颜‘色’的新郎、新娘袍,十分不喜欢,命人一定要做出喜庆的大红‘色’。 金良穿上大红‘色’的婚袍,胸前戴上大红花,接过以师父身份代为家长的卢植给他赐的酒,一饮而尽,便动身去迎娶自己的新娘甄姜。 汉朝婚礼亲迎婿及妇都用马车,金良为了表示对甄姜的看重,特意劝说赤兔马帮忙拖车。金良趴伏在赤兔马的耳边轻声说了,赤兔马便嘘嘘打了几声响鼻,表示同意了,金良知道自己这匹宝马深通人‘性’,所以毫不奇怪,周边的人却都甚为吃惊。赤兔马和它的两位爱妾,两匹枣红‘色’的千里马一起拉车。 金良先是在家庙,拜祭了祖先牌位前说:“祖先在上,孩儿金良今天为金家迎来中山甄家嫡长女甄姜,为金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希望二老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布儿婚姻美满。”走出了家庙,金良便驾着赤兔马和两匹枣红马驮着的三驾马车,往甄家在襄阳的宅子里驶去。 这个时期各个世家均蓄养死士作为刺客,刺杀政治或经济上的对手,金良亲自驱车,手无寸铁,典韦、赵云、陈到便领二千飞虎亲卫扮作迎亲队伍,紧密地护驾左右,与此同时,黄忠接管了襄阳的布防,预先在襄阳内对各个黑暗势力进行打击、压制,以确保金良与甄姜婚礼的正常进行。 甄家长子甄豫在门外亲迎新郎金良,金良又以雁做贽礼,彼此揖让登堂,金良入得甄家的家庙,对着甄姜的父亲,早已过世的甄逸的牌位三拜。 金良走到甄家内宅大门,甄姜在三个妹妹甄脱、甄道、甄荣、甄宓的扶持下,早已等待那里。 只见甄姜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缨络垂旒,欲带蟒袍,百花裥裙,大红绣鞋,满身喜庆。 这个时代还没有红盖头,甄姜便一直娇羞地低着头,金良注意到,甄姜脸上做了一番‘精’细的修饰,用腮红盖住脸上浅浅的疤痕,现在真的是眉目如画。 金良上前牵住甄姜的小手,扶持着甄姜坐上马车,在甄姜上车时,金良按照礼节,亲自把上车用的牵手红绳递给甄姜,照顾她上车。 甄脱、甄道、甄荣、甄宓也跟着坐上马车,照顾姐姐甄姜。 金良亲自驾着马车,让马车绕着甄家转了三圈,才驱车往金良的将军府赶去。 到了家门口,金良先下车,扶着甄姜下车,然后牵着甄姜的手,往家里走去,甄姜踏入金家宅子,婚前礼即告一段落,正式进入成婚礼。 在通晓礼仪的伴郎吕范等人的张罗下,吕府里面的婚礼现场布置完毕,相关物品和人员全部到位。 等金良牵着甄姜到达吕府大堂时,婚礼仪式正式开始,通晓礼仪的崔琰负责赞礼,他首先款步走到香案前站好,旁边有人递上三炷香,崔琰持香行三拜礼,上香,然后退到屏风的右下角唱礼:婚礼开始! 新郎金良牵着新娘甄姜,迈步进入婚礼现场,吕岱、吕常、吕昭、吕范四位作为伴郎跟在新郎金良身后,甄脱、甄道、甄荣、甄宓作为伴娘,跟在新娘甄姜身后。 赞礼官崔琰唱礼:对席之礼! 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便分别在各自的几案相对位置的垫子上正座,伴郎吕岱、吕常、吕昭、吕范站在新郎金良身后,伴娘甄脱、甄道、甄荣、甄宓站在新娘甄姜身后。 赞礼官崔琰唱礼:沃盥之礼! 司仪陈琳端水盆、毛巾依次来到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面前,金良和甄姜向陈琳行一拜礼,陈琳颌首回礼,金良和甄姜净手。 赞礼官崔琰唱礼:结发之礼! 仪宾沮授和司仪陈琳上前,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向沮授和陈琳行一礼,沮授和陈琳颌首回礼,沮授剪下金良和甄姜头上一缕头发,用一根红线扎在一起,放入锦囊中后,‘交’给陈琳放好。赞礼官崔琰朗诵:“侬既剪云鬓,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新人结发,从此永结同心。 赞礼官崔琰唱礼:同牢之礼! 司仪陈琳上前把三个碟子中煮熟的米饭、肉菜和素菜,夹到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的碗中,走到他们面前。金良和甄姜向陈琳行一礼,接过碗然后举过头顶,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金良和甄姜互相向对方行一拜礼。崔琰唱礼:同牢!然后金良和甄姜吃碗中饭食。赞礼官崔琰祝词:新人同牢,从此合为一家。 赞礼官崔琰唱礼:合卺之礼! 司仪陈琳走上前,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向陈琳行一礼,陈琳把两只倒满酒记着红线的青铜爵递给金良和甄姜。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金良和甄姜拿着青铜爵相互行一拜礼,然后饮一口酒。 赞礼官崔琰唱礼:‘交’杯!司仪陈琳把金良和甄姜的酒杯‘交’换。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金良和甄姜拿着青铜爵相互行一拜礼,然后饮一口酒。 赞礼官崔琰唱礼:合卺!司仪陈琳上前递给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葫芦酒器一双,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金良和甄姜拿着葫芦酒器相互行一拜礼,然后饮一口葫芦酒器中的苦酒。 赞礼官崔琰祝词:新人合卺,从此同甘共苦。 赞礼官崔琰唱礼:三拜堂! 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转身面向正前方,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天地!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行三拜礼。 随后金良和甄姜要起身走到双方父母面前,正座。金良父母早丧,便有金良的师父卢植及其夫人代为金良的父母,甄姜的父亲甄逸早丧,母亲病重,便有甄姜的舅父甄缥及其夫人代为甄姜的父母。 赞礼官崔琰唱礼:执婿之礼!司仪陈琳上前给新郎金良递上一个装着织锦缎和腊肉的盘子,金良高举过头顶,献于甄缥夫妇。 赞礼官崔琰唱礼:执媳之礼!司仪陈琳上前给新娘甄姜递上一个装满红枣和板栗的竹篮,甄姜高举过头顶,献于卢植夫妇。 赞礼官崔琰唱礼:拜高堂!卢植夫妇和甄缥夫妇并排坐,新郎金良和新娘甄姜向他们统一行三拜礼。 金良和甄姜行完礼后,退回到已经撤去几案的台子上。 赞礼官崔琰唱礼:夫妻对拜!金良和甄姜夫妻双方相对行三拜礼。 所有的三拜礼,金良和甄姜都由赞礼官崔琰唱礼:“拜!兴!拜!兴!拜!兴!平身!”来指挥进行。 赞礼官崔琰唱礼:礼毕! 新郎金良起身扶起新娘甄姜,面向来宾行一拜礼,拉着新娘甄姜的手,退出婚礼现场。赞礼说祝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夫妻恩爱,永结同心! 再然后就是各位宾客期盼已久的喜宴,俗称吃喜酒。 因为这次婚礼是金良做了内阁辅臣、兵部尚书、征南大将军之后的第一次婚姻,攀附之人不胜枚举,参加婚礼的不仅有中央军正营帅以上将领及其夫人,还有襄阳朝廷从六品官以上官员及其夫人,更有讨董联盟的各地诸侯派来的使者。 因为前来婚礼的人有两千多人,有鉴于上次天子宴刘辩差点被李儒派来的刺客所乘,金良便让典韦、赵云、陈到领两千飞虎亲兵扮作金家仆人,防守在内,黄忠领一万人马,防守在外,前来参加婚礼的所有人员都要确认身份,不能让陌生人随便参加婚礼。 为了确保喜宴的品味,喜宴还是由甄家承办,甄豫请了荆州数百位有名的厨师,确保做出的酒菜更胜过上次的天子宴。 太后何莲、天子刘辩、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得金良之恩甚重,可以说没有金良,他们就不能安坐在襄阳皇宫,所以他们一起都来到婚礼,端坐首席。吴瑕作为大内侍卫统领,领着几十名女侍卫守在首席附近,防止上次那样的事件再次发生。 金良牵着甄姜,司仪陈琳端着酒案,酒案上放着酒樽和酒壶,这次婚礼用酒全是金良麾下屯田兵团拥有的杏。 太后何莲安坐在那里,眯着凤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甄姜一番,直到甄姜感到浑身不自在,暗暗用手掐了金良的手一下,金良轻咳一声,何太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咯咯娇笑道:“爱卿,你这新娘子生得可真是美貌天成,我见犹怜啊,可我记得你已经有了一个正妻,好像不姓甄吧!” 金良眼睛冷厉地凝视着一脸得意笑容的何太后,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平静地说道:“那是微臣的正妻蔡琰,这是微臣的平妻甄姜,甄姜的地位与正妻平起平坐,故称平妻,与正妻蔡琰共同处理我家大事!太后,微臣记得之前曾经向您禀告过微臣要首倡平妻的事情,莫非太后您贵人事忙,忘记了?!” 何太后看许多王公大臣都转头诧异地望向这里,怕惹来非议,便强压下心头的妒忌,也不回答金良的质问,而是接过金良递给她的酒樽,一饮而尽。酒一饮而尽,马上就吐舌娇嗔道:“爱卿,你这是什么酒,怎地如此辛辣!” 何太后把酒樽往案几上一顿,冷哼道:“爱卿,你莫要欺瞒本宫,本宫也曾饮过汾酒,入口绵软,根本没有这么辛辣。” 金良又让甄姜往何太后的酒樽里斟了一樽酒,淡淡笑道:“请太后再满饮此杯,细细品味一下,方知此酒之好!”在嘴里含着,眯着凤目细细品味。 何太后猛地睁开凤目,娇笑道:“好酒,真是好酒!这酒入口绵软、落口回甘、饮后余香、回味悠长,饮了此酒,本宫突然觉得以前饮过的酒全都清淡寡味,没有快感,爱卿,这么好的酒,你是怎么酿造的?!” 金良笑道:“把黍切碎,蒸熟,和曲酿瓮中十‘日’,以甑蒸好,便得其酒,其清如水,味极浓烈。当然这酒好,跟酒坊所在的杏花村附近的泉水以及附近种植的黍大有关系,若换其他地方,便无此好滋味!” 皇后唐月冷不丁质问道:“吕大将军,现在到处都有嗷嗷待哺的灾民,你不拿粮食去救济灾民,反而拿来酿酒,这岂不有违孟子所说的‘达则兼济天下’,本宫还曾听说大将军之前曾说要下禁酒令!” 金良眼睛飞快地瞟了唐月一眼,十五岁的皇后柔嫩雪白的小脸拉得好长,看来还在记恨自己三个月前在黄落湖边和她亲密接触之后一直没时间找她,轻轻一笑道:“皇后娘娘自从入了襄阳,已有三月未出,不知荆州、并州一带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近百万流民涌入荆州,都已被妥当安置,我已命人到处采购粮食,足够荆州数百万军民一年之用,而一年以后屯田必定大丰收,到时自然没有断粮之忧。杏花酒坊在今年酿制的酒所耗费的粮食不足一千石,并不影响整体荆州、并州一带的民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合床礼? 唐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万年公主刘华打断了:“吕大将军,听说你家里有两位妾侍,未曾举过纳妾之礼,即把她们放在家中,不知道这些你可曾给你这位新娘子说过呢?” 金良气闷,今天这三位皇室贵妇是怎么回事,合力来搞破坏吗,正待他想说什么,却感到自己的手被甄姜的用力一掐,金良还没反应过来,甄姜却已经笑容可掬地对刘华说道:“公主,我家夫君的那两位妾侍,全是落难时被我家夫君救回家中的不幸女子,她们感谢我家夫君的救命之恩,愿以身相许,我与大姐蔡琰一致觉得,我夫君家人丁单薄,需要多蓄妻妾多播子嗣,所以我们都同意夫君把两位妹妹接回家中,至于没有举过纳妾之礼,只是小事一桩,因为纳妾之礼的关键就是两位妹妹向我们这些大妇斟茶,求得我们的同意罢了,既然我与大姐已经同意,她们便可以进得金府,至于礼仪稍微再补,为时不晚。” 说到这里,甄姜看了一眼太后何莲、皇后唐月,轻轻一笑道:“其实我家夫君在六年前就与我相识,当时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到处留情的风流男子,但我毫不介意,因为不管他在那里风流,最后他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我跟他还是名符其实的夫妻,最可怜的是那些跟我夫君有过一夕之欢却被他忘在脑后的女子们。” 金良止不住猛烈咳嗽起来,咳得差点喘不过来气。 甄姜眯着眼晴看了看太后何莲:“太后,您看,被我说中了吧,我家夫君就是做贼心虚!” 太后何莲心里恨极,脸上却非常平静,还装着一副非常关泽的样子,轻声责怪道:“甄姜,爱卿救过我与天子,亦是匡扶社稷的重臣,我们都很喜欢他,本宫爱屋及乌,也很喜欢你,所以想在这里提点你一句,为人妇,当守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一个都不能少,别的本宫不知道,但看妇言这一点儿,你就做的不好,做人妇怎能大庭广众之下非议夫君的过错了,你可要好好自省一下,省得到时候被爱卿以七出之罪休了,你再给本宫哭鼻子,就晚喽!” 甄姜还想说些什么,金良赶紧用力拧了一下她的手,抢着说道:“微臣代拙荆谢过太后教诲!”说着就要拉着甄姜离开这个火药味十足的首席。 少帝刘辩却举起酒樽,站了身来:“尚……” “尚什么?!”金良和太后何莲同时皱起眉头,急忙喝止道。 刘辩这才觉察到整个金府里面有两千多宾客,自己拜金良为尚父的事情暂时还不适合说出来,便道:“爱卿,你是朕在武术上的授业师父,又救下朕与母后的‘性’命,又多亏你,汉室才不至于被董卓老贼颠覆,爱卿,请满饮此杯,接受朕的祝福,朕祝爱卿早得麟子,长大以后好为国效力,做一个像爱卿一样的威武大将军!” 金良想要早点把尴尬的场面结束掉,说了一句:“谢陛下赐福!”爽快地举起酒樽,一饮而尽,然后拉着甄姜就往第二席走去。 太后何莲却笑道:“爱卿,慢着,本宫有一件事情要同你们夫妻相商!” 金良急忙止住脚步,转头问道:“不知太后有何事与我相商?”语气相当平淡,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善,何莲,你要有自知之明,你不肯放弃太后的尊位,这辈子就只能做我金良的秘密情妇,没有任何资格来嫉妒我的其他女人! 何太后微微笑道:“爱卿在上次朝会上提出要给有品级的官员的夫人封诰命夫人,爱卿贵为征南大将军为从一品官员,你的夫人应该被封为从一品诰命夫人,本来你的正妻蔡琰为你结发妻子,封为从一品诰命夫人。当之无愧,可爱卿你现在又娶了一个平妻。该如何封赏。让本宫甚是为难!” 何太后这么说,摆明了她不想把这个诰命夫人封给甄姜,甄姜强行止住心中的愤怒,平静地说道:“太后。还是把从一品诰命夫人封给大姐吧,我刚过门。还未为金家做出一点儿贡献,没有资格受封。” 何太后冷冷地凝视着甄姜:“我是在问你夫君的意见,没有问你。懂不懂礼节?!” 金良见气氛再度僵硬。连忙强笑着化解尴尬:“太后,甄姜的意见便是我的意见!太后,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们要去给其他宾客敬酒了!” 太后何莲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想要发作,但她的理智提醒自己。刘汉皇室现在最能依靠的正是金良和他的中央军,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脸‘色’。还是等他再度入宫的时候再好好蹂躏他吧,便平静地点点头:“那好吧,我就封蔡琰为从一品诰命夫人,你们去招呼其他宾客吧。” 金良赶紧拉着甄姜的手离开高高在上的首席,往次席走去,走远几步,金良轻声说道:“我的娘子哎,她可是太后啊,你怎能那样跟她说话?!” 甄姜冷笑道:“我的夫君哎,你以为我耳聋目盲,看不出你跟那个太后、皇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说好听,她们是太后、皇后,说不好听,她们不过是傀儡罢了!她们还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难堪,让我怎能忍受!” 金良紧张地看着周边,还好甄姜的声音很小,跟着她们的司仪陈琳是金良的亲信,陈琳还故意退后几步,装出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金良这才放下心,对甄姜说道:“不管实际怎么样,面上要照顾到,你应该懂得,不需要我再提醒!” 甄姜点点头:“夫君,你放心吧,只要她们不惹我,我绝不滥发脾气!” 次席上端坐着正一品的三位上公,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以及他们的家人,卢植携带他的夫人暂代金良的父母,而甄姜的舅父甄缥及其夫人暂代甄姜的家长也再次陪坐。 太师蔡邕的夫人前些年去世,说到蔡邕的次女蔡璐,演义未有记载,历史却有很重的痕迹,她嫁给了‘日’后的上党太守羊衜,生了一子一女,女儿羊徽瑜是司马懿长子司马师的继妻,史称景献皇后,儿子则是大名鼎鼎的羊祜,官至西晋征南大将军。金良见过蔡璐一面,才学不如姐姐蔡琰,但温柔恬静,远胜蔡琰,金良对这个小姨子没有动任何心思,因为蔡璐现在只有七八岁,也因为蔡璐长相并不算很秀美,更因为金良清楚地知道,蔡璐在历史上有个出众的儿子羊祜,不想让羊祜在历史上消失,就不要染指蔡璐吧。 金良和甄姜给卢植、蔡邕、马‘日’磾、甄缥一一敬过酒。 随后的军中将领、朝廷官吏都甚好打发,大家都是熟人,他们举起酒樽说个吉祥话,金良跟他们碰下酒樽,把酒樽稍微碰下嘴春即可,可因为人数实在太多,金良和甄姜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把每个席上的宾客敬完。 最难以打发的便是各地诸侯派来的使者,公孙瓒派来弟弟公孙范,刘虞派来儿子刘和,袁绍派来儿子袁谭,曹操派来堂弟曹仁,陶谦派来别驾糜竺,孔融派来了王修,以此类推,临近襄阳的各州郡的诸侯们都派来了他们的亲信,他们暂时都不想得罪金良,都有拉金良为盟友,巩固他们的势力的想法,所以送来的贺礼也都很丰盛,金良为了表示对这些诸侯的谢意,自然不能浅尝辄止,酒樽里的酒要一饮而尽。 若是把所有宾客全都敬完,金良肯定要酩酊大醉,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是甭想享受了。还好金良早有准备,司仪陈琳端着的酒案上的酒壶里面别有千秋,分成两个部分,一边装清水,一边装酒水,陈琳看金良的眼‘色’行事,对待那种关系亲近、暂时不想得罪的诸侯使者,金良便饮下醇酒,对待那种有名无实、毫无价值的诸侯,陈琳接到金良的眼,酒气本就比之前常见的淡酒要浓烈些,所以这些诸侯使者全都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 金良和甄姜来到中央军将领的席位时,一个旅帅多喝了几樽酒,舌头大了起来,胆量也大了起来,便对金良说道:“大将军,您之前跟我们许诺过,说要给我们找婆娘,现在大将军您娶妻纳妾,好不快活,兄弟们却都是孤单单的,这个冬天这么冷,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 金良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这个十分无礼的家伙,原来是黑山军的一个渠帅,他投降金良以后,因为他手里掌握了一些人马,便顺势封他为旅帅,其实他的才具并不胜任。 不等金良发话,师帅眭固上前一个大耳光狠狠扇了过去:“张其,喝多了就说些昏话,竟然对大将军如此无礼!这是大将军的喜宴上,若换在军营里,早把你斩了!” 金良眼睛闪过一丝厉‘色’,他知道眭固原也是黑山军的渠帅,他之所以给张其耳光,实际上是想救张其一命,不然等到金良发落,可不是一个耳光就能消除金良的怒火的。 眭固又高高扬起胳膊,想再给张其一个耳光,金良伸手把他拉住:“张其说得没错,我曾承诺过大家,让大家在五年内都有婆娘,现在看来五年太久了!” 金良举起酒樽,对现场的五百多名中央军将领们大声说道:“请大家放心,我金良绝对不是一个只可同患难不可同富贵的人,我金良吃饱穿暖,决不让兄弟们挨冻受饿,我家有娇妻,决不让兄弟们孤苦无依!我宣布,这个腊月和明年一月,春节前后两个月里,我们要解决一万名将士的婚姻问题,先从你们这些将领开始!就从明天开始!等你们成了家以后,便按照你们的战功,赏赐土地!” 金良之所以这么果断地宣布赏赐女人和土地,是因为几天前,他偶读孟子,读到“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忽然意识到,为什么黄巾军以及后世那些走贼流寇无法取得天下,为什么吝啬的项羽无法取得天下,都是因为他们的部下没有得到恒产,没有保卫自己财产的斗志。 从人‘性’的角度来看,人人都有保卫自己手里的财产不被他人夺走的斗志,但未必人人都有从他人手里夺取财产的斗志,给了这些部下女人和土地,让他们拥有温暖的家庭和富足的家产,他们就会自觉自动地为保卫家庭和家产而拼命。 金良宣布完以后,众将尽皆欢呼。 杨彪那一群世家大臣听到中央军将领们的欢呼,都不禁无奈地低声说道:“金良又在收买军心!” 当金良牵着甄姜的手,端着酒樽,来到一个席位,他觉得分外尴尬,为首端坐的正是金良义父唐龙。 金良在迎娶甄姜的时候,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便没有跟唐龙通气,原来以为唐龙在唐府里,没想到唐龙竟然参加婚宴。 金良硬着头皮走上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哑口无言。 唐龙却笑呵呵地说道:“贤霆,你莫非以为我不赞同你这桩婚事?!那你就想错了,我之前是有些气愤,不过气愤的是你把这事瞒住我,让我没有及时跟甄家互通有无!” 金良愕然地看着唐龙,这个义父还真有气量。 唐龙又对甄姜说道:“二夫人,听说是你进了金家以后,依然要掌管甄家?” 甄姜笑着点点头:“是的,等到我三弟长大以后,我便将家族事务‘交’给他处理。” 唐龙点点头:“如此甚好,甄家与金家结亲,跟我唐家也算亲戚了,希望甄家和唐家能够齐心协力,共助贤霆的大业!” 甄姜点点头:“唐公如此宽宏开明,我甄家自当景从。” 唐龙这一席,尽是唐龙的亲朋故旧,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宽宏,有些人就是横目冷对,他们以为甄姜的出现会把他们家小姐在金家的地位削弱了,甄姜给他们布酒的时候被他们拒绝了。 唐龙见状脸‘色’一沉:“不识大体的混账东西,甄家大小姐嫁到金家也是帮了唐家的忙,有了甄家大小姐的帮助,贤霆的大业蒸蒸‘日’上,你们这些亲戚也会得到益处,莫要失礼!” 唐龙为唐家家主,威望甚重,他一发话,唐家人都不敢不服从,都乖乖滴接过甄姜布的酒,一饮而尽。 走到最后面一席,金良看到一个青年男子甚是陌生,他的位子上没有挂着名帖,眼神里也带着几分不满,便退后几步,责问跟在身后的赵云:“这是什么人?!” 赵云低声回道:“他说他是吴璋的长子吴阑,从洛阳赶来,郭军师核查过他的身份,把他放了进来,但因为他身份特殊,所以没有挂上名帖。” 金良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何进的部将吴璋,后来又投降董卓,是陈留吴家的次子,是吴班的父亲。 金良走上前,低声问道:“吴阑,令尊在那边可好?!” 吴阑冷冷地说道:“托大将军的福,我父亲备受老贼的冷落,麾下将士散尽,困在洛阳,不得动弹!” 金良明白,肯定是李儒探知到吴璋的儿子在自己手里,建议董卓不能重用吴璋。 金良笑道:“再过几月,我中央大军必定发兵洛阳,到时候希望令尊能够重整旧部,策应我们,若是能把董卓击败,不但让令尊重回朝廷,还给他官升三级!” 吴阑得到金良这个亲口许诺,眼神稍微柔和一点儿:“我回去跟父亲说一说吧。” 金良脸‘色’一正:“吴阑,你回去告诉令尊,让他聚拢所有非西凉籍的官军旧部,虽然要谨慎细致,但也要快一些,希望令尊能在明年一月底之前就能够聚起来。” 喜宴完毕以后,吕布和甄姜还要继续设袵礼,亦称合床礼,俗称洞房。 金良牵着甄姜的手,进入红‘色’剪纸贴满屋、红烛高悬喜气洋洋的洞房,在这个时代流行赤‘色’,赤‘色’偏暗红,不同于后世的大红‘色’,是金良看不惯全部统一换成后世的大红‘色’,显得喜庆,没有赤‘色’那么阴沉。 这个时期,也有一点不同于后世,那就是新娘并没有大红盖头,大红盖头是到了南北朝的北齐时期才开始有的。合床礼的规定,新娘脱服由女侍接受,新郎脱服由男侍接受,然后侍人持烛而出。 金良便脱掉大红礼服,‘交’由男仆拿走,随后甄姜脱去大红礼服,‘交’由女仆拿走,两人皆穿贴身衣物。 就在这时,一个女仆进来要持烛而出,被金良阻拦。 金良看着娇羞无限的甄姜,坏笑道:“娘子,黑灯瞎火做,有什么意思,我想看看你光洁如玉的玉体,当然你也可以欣赏一下夫君我这结实健壮的身躯!” 甄姜轻轻摇摇头道:“可这是礼仪,不可违反,若是我们这里秉烛通宵,恐为外人非议!” 金良笑道:“那就把这大红蜡烛拿走,换个小一点儿的蜡烛,娘子,今晚我非要好好看看你不可!” 侍女便拿走大红蜡烛,又拿来了一根小蜡烛,荧荧烁烁,不甚光亮,却也能够让金良看清甄姜的美貌。 金良心神大定,嬉笑道:“娘子,春宵一个值千金,我们莫要辜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貂蝉还做间谍?? 甄姜嘘了一声:“夫君,你难道不担心有人会过来闹洞房!” 金良一愣,闹洞房,哪不是后世才有的歪风陋习吗?东汉末年难道就有了? 书中暗表,《汉代婚丧礼俗考》一书中考证:“而为之宾客者,往往饮酒欢笑,言行无忌,如近世闹新房之所为者,汉时即已有之。”汉末仲长统的《昌言》记载:“今嫁娶之会,捶杖以督之戏谑,酒醴以趣情慾,宣淫佚于广衆之中,显阴私于族亲之间,污风诡俗,生阴长奸,莫此之甚,不可不断之也。” 金良疑惑地看着甄姜:“果真会有人闹洞房?”甄姜肯定地点点头。 金良赶紧披上貂裘,大步流星走到卧房外面,再走到内宅外面,对领兵守候在此的典韦、赵云、陈到三人说道:“宾客都开始散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安歇吧!” 典韦三人拱手道:“今夜乃主公的洞房花烛夜,却是许多心怀不轨之徒猖狂之夜,末将须得谨守,以防不测。” 金良本来就没有让他们回去休息的意思,说那样的话只是收买人心,见他们意志坚决,心中愉快,便道:“你们三人换成三班,每一个半时辰轮班一次!”典韦三人应诺。 金良又道:“我听说,时下已有闹洞房的陋习,我不想让那些无聊之徒前来内宅厮闹,你们要把守住内宅各个地方,防止有人潜入,若有人敢混入,一律抓起来,我明早起来再行发落!” 金良走回卧房,脱去貂裘,穿进被窝,轻抚着甄姜动人的娇躯:“娘子,咱们繁衍后代吧!” 甄姜娇嗔道:“如此美好的事情被你说得不堪!” 金良坏笑道:“这样说行不,咱们延续金家的香火吧!” 甄姜轻轻地掐了金良一下:“你倒不如说,咱们来传宗接代吧!” 金良哈哈笑道:“还是这样说吧,咱们敦伦吧!” “敦伦,”甄姜轻笑道:“你还不如说行房事!” 金良坏笑道:“我看,咱们还是做-爱吧!” “做-爱?!”甄姜对这个词汇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做-爱做的事,简称做-爱!” 甄姜娇嗔道:“我可不爱做那样的事情!”金良轻轻解开甄姜的贴身衣物,轻轻抚摸着她细滑光洁的身体:“你没做过那样的事情,又怎么知道你不爱做呢?跟夫君我做上一次,保管你爱上这种滋味。” 甄姜握住羞红滚烫的俏脸:“夫君,你这话怎么这么放浪!” 金良哈哈笑道:“夫妻在一起就要浪一点才有情趣!” 甄姜忽然脸‘色’一怔道:“夫君,你说我四德有亏吗?” 金良轻抚甄姜的粉背,舒缓她忽然紧张的心情:“何太后是嫉妒你有个出众的夫君,而她没有,所以她才那样诋毁你。那四德是班昭所创,是对女人最高的要求,我看符合的没有几个,连何太后都没有资格,她善妒,在宫中鸠杀了好几个被先帝宠爱的宫女!为夫看,你只需要符合三点就行!” 甄姜笑问道:“那三点?” 金良趴伏在甄姜耳边:“外面像贵妇,家中像主妇,床上像荡妇!此三点具备,便是完美之妻!” 甄姜听不出金良话语中的戏谑,她还很认真地想了想:“外面像贵妇,家中像主妇,都没问题,只是床上像荡妇,我可做不到,我从来没见过荡妇的样子!” 金良哈哈笑道:“这都是要看那女人的男人,如果男人够强,他的女人就会是外面像贵妇,家中像主妇,床上像荡妇!若是那个男人很弱,他的女人便会是外面像荡妇,家中像贵妇,床上像主妇!” 在甄姜不知不觉间,金良已经把她所有贴身之物全都除下,甄姜玉体横陈,让金良眼里冒火。 甄姜的****并不甚丰满,但胜在肤‘色’白皙晶莹,身材匀称,有一双修长的****,金良忽然扑哧一笑,甄姜可真算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白富美! 甄姜却羞恼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奴家自知貌陋,有碍大将军眼睛了!” 金良大手探入被窝,上下其手,哈哈笑道:“娘子误会了,我刚才发笑是因为我喜不自胜!” “喜不自胜!”甄姜这才转过头,趴伏在金良耳边:“你还磨蹭什么,你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金良不再废话,俯身下去,大手在甄姜那玲珑剔透的身体上上下游走,游走到那两团虽不丰满却也傲然挺立的玉峰上,金良的大手轻轻覆盖上去,轻轻一握。金良再一探身,竟然把那粉红的樱桃含入口中,甄姜发出一声娇哼,浑身软了下去,又有一股火在体内沸腾。金良依然不住地抚摸亲吻着甄姜那娇柔的身体,直到甄姜感到下面汩汩地春潮不断地涌动,娇嗔地喊道:“夫君,我要你!” 金良翻身上去,把自己宽厚的身躯覆盖在甄姜那玲珑剔透的娇躯上,而身下小戟找准位置迅速挺进。春意浓浓的花烛洞房,床上铺的一块洁白的绸缎上显出一块块红‘色’的印记,好似雪地上娇艳的梅花。 金良发现自己比过去更爱甄姜,因为甄姜虽然美貌之处不如貂蝉、杜秀娘,只跟蔡琰一样,但身体曼妙之处有甚于蔡琰,若是貂蝉、杜秀娘在身体上泛善可陈,那她们怕是‘日’后还没甄姜受宠。 对男人来说,爱果然是做出来的!金良紧紧地搂着甄姜,舍不得离开! 甄姜娇喘道:“夫君,已经三次了,已经三次了!我好累啊!你就拔出来,让我好好睡一觉,我明天一大早还要早起行成妇礼呢!” 金良坏笑道:“娘子,你那里实在曼妙的紧,为夫实在不想拔出来,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甄姜粉面发白:“夫君,这是妾身的初夜,妾身身子柔弱,实在经不起夫君的征伐,不如你去大姐那里!” 金良笑道:“这是专属你的洞房花烛夜,我去其他女人房里算怎么回事!我们就好好睡吧,来‘日’方长!” 金良的父母远在他乡,便有金良的师父卢植及其夫人暂时替代礼仪,昨晚卢植夫妇便在将军府下榻。 第二天一大早,甄姜早早起床、沐浴,拿着盛着枣、栗和腶修等物的竹器到卢植夫妇的寝门外等待。在这个时代,妻称丈夫的父亲为“舅”,称丈夫的母亲为“姑”,“枣”取早起之意,“栗”取颤栗之意,“腶修”取振作之意,此所谓“妇见舅姑”之礼。卢植夫妇起床沐浴更衣以后,甄姜亲自侍奉卢植夫妇进食,待二老食毕,甄姜象征‘性’地吃卢植夫妇的余食,以示恭孝,此所谓“妇馈舅姑”之礼。在“妇馈舅姑”之礼之后,卢植夫妇为甄姜安食漱口,并以“一献之礼”相酬,以示长辈的关怀,此所谓“舅姑醴妇”之礼。 这三个礼节合起来便是“成妇礼”,自此以后,甄姜便正式成为金家的一份子,成为金家的媳妇。 甄姜行过“成妇礼”,卢植夫妇便完成了暂代金良父母的使命,便由金良亲驱马车送走。 从太傅府回来的路上,金良让典韦驱赶马车,自己坐在马车里,等快到将军府的时候,金良看到漫天飞雪里,甄姜倚门而望,金良连忙下了马车。 金良走到门口,看到甄姜一脸苍白,再握她手,甚是冰凉,看看她为了礼仪,穿着一身单薄的红袍,而没有穿上貂裘,赶紧把她搀扶回到卧房,又亲手给她熬了红糖姜汤,喂她喝了,又吩咐两位侍女好好照顾甄姜。金良看看外面漫天飞舞的大雪,这个冬天还真的很难过。 安顿好了甄姜,金良走出卧房,吩咐内宅的管家婆子,为了二夫人的身体,谢绝任何探访。 金良随后走到内宅的另一侧,蔡琰去了蔡府,没有娘家可去的貂蝉和杜秀娘住在一个院落里。 金良抖落身上的积雪,走到貂蝉的房间,刚走进去,就觉得非常暖和,有别于金良主卧房的冰冷。 貂蝉除了贴身衣物之外,仅仅披着一身白‘色’袍子,端坐在一把交椅上看书。 金良甚是奇怪地扫视这个房间,怎么会这么暖和呢。 貂蝉还是绷着小脸,专注地看着那本线装书。 金良凑过去一看,竟然是中央军军备部下属的印书局最新印发的《孙子兵法》。 貂蝉怎么会看起了《孙子兵法》?而且还是用间篇! 一大堆问号堆满了金良的脑海,金良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对貂蝉没有问津了,这次立下平妻缔结婚事也没有在事先告知她,看她小脸绷得紧紧的,是应该有一些不满吧。 金良披着貂裘,觉得有些热,便脱掉貂裘,放在一旁,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貂蝉。 貂蝉被金良炯炯的目光凝神着,过了一小会儿,就难以承受下去,扑哧一笑道:“大将军哎,你这样看着人家,叫人家怎么看得进去!” 金良轻轻笑道:“蝉儿,莫非生我气了?”貂蝉幽幽一叹道:“我貂蝉只是一个没有父母孤独无依的苦命女,能够得大将军收留,已经是万幸了,还能奢望什么呢?” 金良沉声说道:“蝉儿,我原来是想把你们都立为平妻,怎奈甄家与蔡家都不答应,为了大业考虑,我不得不违背初衷,违背我们的誓言,希望你能谅解!等我势力达到一定程度,再也不需要这劳什子婚姻为自己势力添砖加瓦,我必定让你与我家正妻平起平坐!” 貂蝉听了金良说的话,脸‘色’并未舒展,反倒娥眉紧皱:“大将军,你这么说就错了!大姐是你结发妻子,又操持着金家大小事宜,而我只是被你救回来的宫中小女官,没有任何资格与大姐平起平坐,不但我如此,杜秀娘亦是如此,而甄家大小姐,她与你多年前都相识相爱,你又伤了她的面颊,她又为你中央军带来了丰厚的嫁妆以作军用,甄家大小姐完全有资格与大姐平起平坐!” “那你为什么对我一脸冷淡?难道不是对我不设你为平妻不满吗?”金良叹道,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貂蝉黯然地低下头:“大将军,妾身有自知之明,妾身浑身上下唯有相貌能够拿上台面,身世与能俱无,这辈只能做以‘色’事人的妾侍了!” 说到这里,貂蝉猛然抬起头,明亮的眼晴凝视着金良:“娶妻当娶贤,纳妾当纳‘色’,此乃至理名言,请大将军明鉴!女虽然安心为妾,却不忍心大将军沦为烽火戏诸侯博得美人一笑的周幽王!” “貂蝉!你竟然如此看我!”金良听了貂蝉这话,十分气愤。 貂蝉俏哼一声:“我的大将军,你乱妻妾位,随意许诺我为平妻,不就是因为我的相貌姣好一些吗?你之前在河东闻喜被俘,不就是因为杜秀娘非常美貌,让您忘乎所以地去英雄救美吗?!” 当貂蝉说到这里,杜秀娘从屋外走进来,站在貂蝉面前,也附和道:“大将军,自从到了襄阳,妾身一直在反省,大将军你是我们两个心目中的大英雄,我们希望您能扫平这个乱世,还黎民百姓一个清平天下!可您的寡人之疾,实在是你平定天下的一大阻碍!” 金良无语地凝视着面前这两大绝‘色’佳人:“这些话是谁给你们说的?!” “是我们自己想出来的!”貂蝉和杜秀娘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惶。 金良脸‘色’一沉,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到底是谁告诉你们的?” 貂蝉和杜秀娘见金良表情严肃,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只好承认:“是吕范妻刘畅昨天过来同我们说的!” 原来是吕范,金良对这个义弟无话可说,吕范的用意是好的,自己又有什么好责难他的呢。 金良见貂蝉和杜秀娘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扑哧一笑道:“你们不用紧张,我没生气,我觉得你们都太杞人忧天了,我虽然有寡人之疾,却也没怎么影响我们平定天下的大业啊,这些天,我一直在忙军政大事,都很少来看你们,我原来以为你们会有所抱怨,谁知道你们竟然会这么说,那我以后就少来了!” 金良说着,就作势转身离开,貂蝉和杜秀娘齐声道:“不要嘛!” 金良回转身,一脸戏虐地看着她们:“两位小娘,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杜秀娘美眸带水:“我的大将军哎,我们只是希望您不要因为我们而误了您的大业,可也没说不让您过来,您要老是不来,我们跟幽禁的宫女有何区别?每天擦脂抹粉又有什么意义?!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金良伸出手,轻抚貂蝉和杜秀娘的白皙嫩滑吹弹可破的脸蛋:“我的两位******,你们莫要担心,再过几‘日’,我就摆下纳妾礼,将你们陆续纳为妾室!” 貂蝉皱起绯红的小脸:“我的大将军哎,纳妾之礼甚是简单,只需签上纳妾文书,我们着粉‘色’礼服,在正妻大妇面前斟茶伏小,然后邀一些亲朋故旧吃一顿酒席,然后与夫君共进洞房,即告礼成,不需要怎么准备,不知道大将军为何迟疑了三个月还不曾把妾身收下?!” 金良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貂蝉,你难道不知我苦心,我拖着不办,就是想等我势力大了,有资格决定立下谁为平妻,三个月过去了,我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真是委屈你们了!” 貂蝉艳若桃花的脸蛋上浮现一抹甜甜的笑容:“夫君,你的苦心,我能感受到。但现在既然已经如此,又何必在名分上苦苦纠缠,只要你心里有我,做妻做妾都一样!” 杜秀娘也笑道:“夫君,只要你能好好待我,什么名分我都无所谓!” 金良笑着点点头:“再过几‘日’,我便向蔡琰和甄姜说一下,将你们收入房中!哎,我金家嗣单薄,我年近三十还未有,实在让我忧心,你们要好好助我!” 貂蝉和杜秀娘娇笑道:“夫君,这个忙,我们当仁不让!” 金良见顺利地摆平了二位绝‘色’美妾的幽怨,便转而问貂蝉道:“貂蝉,你怎么看起了《孙兵法》的用间篇?难道想要去暗部做女间谍?!” 貂蝉笑道:“夫君,近几天,我接到了两个任命,一个来自何太后,一个来自吴苋!” 金良皱起眉头:“她们给你任何任命?”金良郁闷地想到,难道貂蝉这辈也要做女特务?! 貂蝉道:“何太后以我之前做过女官,而她现在身边乏有值得信任的对宫中事务熟悉的女官,便想让我回去帮助她,太后还答应让我做尚功,负责管理女红,下有司制、司彩、司珍、司计。 而暗香司的吴苋在第一时间知道我要去内宫做女官,便请我加入暗香司,专司内宫一切情报,凡是皇室中人隐瞒着夫君私自与外臣的任何沟通,都须要禀告给暗香司!” 金良眼里闪过一丝厉‘色’,自己的几个老婆里,有两个都牵绊在深宫大内里,蔡琰做尚仪,貂蝉做尚功,两人都是从三品的高官,金良把这些任命看做是何太后对自己的拉拢,但这样一来,深宫大内里面唯一的男‘性’,少帝刘辩,会不会对自己这两个老婆不利?!虽然的大内制度,女官是聘任制度,取代了之前的宦官,皇帝与皇后皆不能染指,但那个少帝刘辩之前有嗑-药的经历,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度嗑-药,然后趁着嗑-药的劲头忘了自己的身份,而去非礼蔡琰二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杜秀娘的巧点子 金良想到这里,便对刘辩产生了歹念,既然他娶了皇后唐月两年多还未没有嗣,就让他以后永远不会有,就让他成为溥仪第二;貂蝉和蔡琰要学一些武艺防身了。 金良点点头:“蔡琰肯定不愿意做间谍,那就有劳你了,我希望在你们三个的监控下,皇室始终是拥护我们的!” 貂蝉本来还犹豫不决,见金良支持她如此行事,她就决定接下这两个任命! 金良又问貂蝉道:“你这房间怎地如此暖和?” 貂蝉笑指着杜秀娘:“夫君,你还是问秀娘吧,这是她做的,她比较清楚!” 杜秀娘带着金良绕着她们的院落,走了一圈,金良这注意到,她们的房间四壁和地下又砌了一层砖,形成了中空的坑道,可以通热气,而房间外面的地下坑道烧着通红的煤炭,热气顺着中空的四壁传导到整个房间,房间里便暖腾腾的。 金良忽然想起,这就是后世的烧地龙,跟烧炕差不多,不过烧炕只是一张床,烧地龙是针对整个房间。 金良刚想说好,突然又想到烧煤炭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如果房间封闭,很容易煤气中毒。 金良皱起眉头:“秀娘,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中毒!” 杜秀娘指了指房屋两侧几个孔洞:“夫君,这几个排烟管道,就可以把那些毒气排出来!” 难怪金良刚在屋里待了半天时间,都没有感觉到一丝难闻的气味,这个时期的煤炭里面含硫,燃烧起来都会散发出臭味,看来都被那排烟管道排出了坑道。 金良笑问道:“秀娘,你是怎么想到搞这个的呢?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杜秀娘笑道:“夫君,您在并州生活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大户人家都做这种烧地龙,用石炭取暖?!” 金良摇摇头道:“我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有这样的妙用!秀娘,为什么不把咱们整个府里都布置上烧火龙呢,这个冬天太冷了!” 东汉三国时期,棉花还在天竺一带,还未传入中土,现在中土只有可供充填枕褥的木棉,没有可以织布的棉花,宋朝以前,中国只有带丝旁的“绵”字,没有带木旁的“棉”字,若非被里填充一些毛绒,那被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暖和。 金良来到这个年代,发现这三世纪果真比是二十一世纪冷多了,连自己这个强壮无比的大男人都觉得冷,那些没有貂裘、棉衣御寒的流民、屯民们该如何度过这个冬天,这个冬天恐怕会冻死很多人! 杜秀娘苦笑道:“好像义父家里之前烧地龙的时候出过事情,她心有余悸,便不敢再建烧地龙,却没想到之前是她家烧地龙建的通风口不够,若是通风口足够,房间暖和也不会中毒!” 金良现在想把甄姜的婚房里烧上地龙,她身体弱,若是不烧地龙,光是靠炭盆,对她身体不好。 当然金良想让整个襄阳整个冀州的百姓都能建起烧地龙,反正襄阳这里紧靠黑山,煤炭资源并不缺乏,而且金良在这三个月里押送了好多穷凶极恶的山贼土匪去挖煤矿,挖出的煤炭除了打造兵器之外,还剩余很多很多,足够襄阳军民渡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金良看洞房里都升腾起炭炉,这才骑赤兔马,冒雪往唐府而去。!。 金良想起婚宴甄姜跟太后何莲的对峙。看得出甄姜也是一个个‘性’刚烈的女子。还好甄姜以后都是在外面负责家族生意,不会参与家庭事务处置,否则金良将军府里注定是鸡犬不宁! 金良想了想自己现在已有的和将有的女人,蔡琰、甄姜、貂蝉、杜秀娘、唐月、刘贝、唐玉环、张宁、何莲。以及露水姻缘的卞玉儿,那个略有暧昧的吴苋。似乎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女人多了太麻烦了!不过她们不论从个‘性’还是相貌、身材、气质都是各有千秋,满足了金良对女‘性’各种各样的美的需求。金良很多时候,特别是在床的时候,觉得美女是多多益善。但现在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宫闱争斗,却让他烦不胜烦! 回到将军府,金良让蔡琰去内宅处理家中琐事,金良则来到将军府一侧的军务院,他之前已经命人找相关将领前来议事。 这样的高度白酒,一旦贪杯,就纷纷醉倒。 他们本来以为金良新婚燕尔,会陪着娇妻在家里描眉,谁知道金良竟然在一大早就派人找他们过来议事。军中将领多半都在襄阳里的驿馆,酒醒了以后,听到金良的传召,不敢怠慢,都快马加鞭赶来军务院。 金良这次就跟他们商议昨晚给他们的承诺,两个月内解决一万名将士的婚姻问题! 当然这一万名将士专指中央军的十万主力战兵,不包括辅兵,更不包括屯田兵团和郡县兵。 军务院长史沮授问道:“主公,这个问题应该由那个部门负责呢?是不是军政部?” 金良促狭地笑道:“女人对于我们来说,应该算是军需品,所以我认为要由军需部负责,韩浩,不知你意下如何?” 军需部总军需官韩浩苦笑道:“主公,您别开玩笑了!我们军需部负责军中粮草、军服、被褥、医疗药品、物资运输、‘日’用品、马匹、军犬、兽医诸事,下面还有屯田兵团和畜牧兵团,任务已经非常繁重!再者,主公把女人当做军需品来说,显得太过不尊重女人,现在太后重用了许多女官,在朝野间影响力甚大,主公若然如此,便是物化女人,恐怕会被那些女官弹劾!” 金良哈哈笑道:“我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罢了,婚姻问题关系到将士的身心健康,关系到将士的思想问题,还是由军政部负责!” 军政部总参军董昭哭丧着脸:“世家蓄养女子,盗贼抢掠女子,到哪里找那么多未婚的良家女子?!” 金良哈哈笑道:“未来两个月,咱们中央军在冀州并州各地都可以分成三轮,一轮训练坚守,一轮攻打土豪劣绅,一轮举行相亲大会!” “相亲大会?”董昭惊讶地问道:“卑职知道什么是相亲,但相亲大会是何物?卑职实在不知。” 金良笑问道:“那你说说什么是相亲?” 董昭道:“相亲亦称相门户、对看,在贫寒家庭颇为盛行。在议婚阶段换过庚帖后,由媒妁联系安排,双方长亲见面议亲。男女当事人并不相见,而由父母长亲包办。男方在媒妁或家长带领下前往女家。女家亦非常重视,邀来亲朋故旧作陪,让他们评头论足,作为能否定亲的参考。即使相亲,男女双方也无缘直接交谈,只是各人留神,互相偷看几眼而已。双方是否同意结亲,后由媒妁传话,互通意愿。男女相亲相中之后,女方父母或家长在媒人陪同下,去男方家看家当,了解男方家中地有几亩、房有几间、畜有几头、院落布局、室内摆设,斟酌女儿过了门是否有好‘日’子过。” 金良笑道:“所谓相亲大会,亦是如此,只不过规模大些,人数多些。男方便是我们中央军中未婚将士,女方便是冀州、并州一带的良家妇女,媒妁嘛,便有地方官府的官员担任。大开军营,鼓励所有良家女子前来与我们中央军将士会面,当场缔结婚约的有奖励!当然要注意‘精’戒,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潜入军营!” 董昭摇摇头:“主公,卑职觉得您这个设想不太现实了,良家女子怎会抛头露面来到中央军大营里?!” 金良笑道:“当然不是她们独自前来,需要她们的父母或其他亲属陪同,同样,我们中央军中未婚将士有父母的就请来现场,若是没有父母,便有我们已婚的军中将领代替,先让那些男女看对眼,再由双方父母在一起商议,那些女方父母肯定会问到男方财产状况,这便是我们的优势,现在咱们中央军将士的粮饷待遇乃是大汉第一等,一般家庭的父母应该都会考虑把女儿嫁给我们中央军的将士,更何况我们第一批相亲大会推出的是我们军中队长以的将领、武士以军衔的军官,都是十品官以的官员,我想女方的父母肯定会求之不得、做梦都想把女儿嫁给我们中央军!” 金良心道,这样的举措也便于争取冀州、并州一带的民心,金良已经把世家女子排除在外,剩下的良家女子便是寒庶地主和自耕农的女儿,而这寒庶地主和自耕农便是金良极力扶持来对抗世家统治的阶级力量,金良自己用自己的联姻争取良善世家的支持,又用部下的联姻去争取寒庶地主和自耕农的支持,好去对抗那些邪恶世家如汝南袁家、太原王家、下邳陈家等世家的无耻统治。 想到这里,金良笑眯眯地说道:“给我们将士们选择婚配对象,也要讲究门当户对,首先要考虑寒庶地主、军人家的女儿,再次考虑自耕农、商人、匠户家的女儿,然后便是世家佃户家的女儿或那些侍女。我希望能通过相亲大会这种军民大联姻,壮大支持我们中央军的民众力量。” “主公,将士们若把‘精’力放在找媳妇了,还会用心训练吗?还会用心战斗吗?还有战斗力吗?”大将黄忠听金良和董昭说了半天,虽然意识到军民大联姻对巩固中央军在地方的影响力大有好处,但他也担心中央军将士陷入温柔乡削弱战斗力。- 金良笑着摆摆手:“汉升无须担心,他们会更用心训练,用心战斗的,因为我们从此以后不但给将士们解决婚姻问题,还给他们分土地,建房屋,让他们有美满的家庭和稳定的家产!” 黄忠更为愕然:“有了美满的家庭和稳定的家产,这些将士还会舍得牺牲敢于拼命吗?” 不待金良回答,军政部总参军董昭笑道:“孟子云,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将士们在这里有了恒产,以后谁要动他们的妻儿、财产,这些将士必然挺身相斗,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有去抢别人东西的斗志,但人人都有保护自己的东西不让别人抢的斗志,让将士们早些安家落户,不仅不会削弱他们的战斗力,反而会增强他们守卫家园的斗志!” 黄忠摇摇头:“可是我们中央军将来时要平定天下,又不只是在冀州、并州一带驻防!” 董昭笑答道:“黄将军,您虽然久在军旅,却不懂军心,将士们若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吃饱穿暖,可能不会拼命,但已有妻儿老小,为了封妻荫子,让妻儿老小过好,他们却愿意豁出‘性’命!” 金良笑眯眯地说道:“一个人在世孤零零的,没有值得他守护的东西,他能焕发出多大的斗志呢?!当一个人有了牵挂有了想要用生命去守卫的东西,他就有了力量!汉升,你为了你家黄叙,是不是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 黄忠叹道:“我家叙儿之前病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我恨不得拿我的命去换他的命!还好。得主公帮助,华神医和张神医联合医治,终于将我儿治好。我儿现在在童子军中做到了一个军帅,手里的人马比我还多!”说到这里,黄忠眼神里泛出慈爱和自豪! 郭嘉在一旁忍不住轻笑道:“如此疼惜家中娇儿,难以算得是真豪杰!” 金良冷冷地扫视了郭嘉一眼:“奉孝。你现在虽已娶妻,却尚未生子,等你有了儿子以后,你自会明白,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儿如何不丈夫!” 郭嘉喃喃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儿如何不丈夫!还真的好难体会到呢。” 金良不再理会郭嘉,转问韩浩:“冀州、并州现在还有多少荒地,多少无主之地?” 现在流民疯狂涌入冀州、并州,韩浩屯田兵团急剧扩大,他每天都为有足够田地来安置流民而发愁,屯田兵团现在是每一个月就在各地核查一下田地,十一月份的田地核查刚刚结束。韩浩便不假思索地答道:“从未开过垦的无主荒地倒是有五百多万亩。开垦起来颇费气力,第一年还没什么收成,卑职不赞同把这些赏给有功将士,因为那样会让将士们感到不满,要把这些荒地拿来安置流民!” 金良脸‘色’一沉:“那中央军将士跟着我们抛头颅洒热血,我们难道就没有立锥之地赐予他们?!” 韩浩叹息道:“有肯定是有。卑职却担心主公不敢把那些田地征来给予我们的将士!” 金良冷笑道:“荒唐!我有什么不敢!你说,究竟是一些什么田地?!” “自从我们中央军开始屯田以来。冀州许多世家大族的佃户纷纷逃奔我们屯田兵团,再加之前逃亡到幽州各地的或逃奔黑山军、黄巾贼的。冀州大多数世家大族们的许多田地都乏人耕种,以至抛荒,我们前去征用的时候,那些世家总会拿出田契,说他们很快就能招募到佃户为他们耕种,现在早就过了播种的季节,我们发现冀州和并州的所有世家们加起来,至少有六百多万亩抛荒,无人耕种。” “那就把它们强征过来,”金良稍微想了一下,在没有掌握半壁江山之前,还是不宜跟世家闹翻了:“强征不好,还是按照市价把这些田地买下来,这些田地在他们手里抛荒,没有半点产出,不如卖给我们。” 韩浩苦笑道:“主公,您之前交代过,以平价赎买世家地主的荒地,我们这样做了,像中山甄家、巨鹿田家、清河崔家等世家都同意把荒地按照平价卖给我们,但还是有一半以的世家说现在地价太低,他们宁愿荒在那里,也不愿出售!” 金良想到自己麾下中央军战兵辅兵加在一起共有二十多万,真正结婚并有田地的连一万人都没有,剩下的将士,金良许诺要给他们一个美满的家庭和稳定的田产,可现在适龄的未婚的良家女子加在一起尚不足五万人,从未开过荒的田地又不适合赐给有功将士,便冷笑道:“这些世家,当真是给脸不要脸!现在看来,我们既缺少田地,也缺少女人,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了!” 金良转头问暗部郭嘉:“奉孝,你们现在对冀州并州这边所有世家的情况了解的如何?!” 郭嘉从暗部的中情司那里拿来一大叠厚厚的资料:“这是我们掌握的各个世家的情况。” 金良稍微翻看了一下,冀州、并州一带共有三百多个世家,平均每个县都有两三个,有太原王氏、河内张氏、温县司马氏这样的大家族,也有许多中小家族是依附在那些大家族的,但金良在做情报统计的时候还是让人把这些中小世家分开,因为他认为中小世家对大家族的依附并不稳固,中央军可以从中行事。 在这三百多个世家里面,迄今为止,完全投效金良并被金良审查接受的良善世家不足五十家,前来拜见金良表露出投效意图的不足一百个,剩下那一百多个世家里面,都是对金良代表内阁颁布的各项法令置之不理的,他们既然打定决心不投靠金良,便跟金良之外的势力,如董卓、袁绍、曹操、刘岱、刘虞、公孙瓒、鲜卑、黄巾等势力暗通款曲!(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张颌之失 金良看着那一百多个拒不依附的世家,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对高顺等将领说道:“再有两个多月,我们就要跟董卓的西凉‘精’兵打战了,我们的中央军将士都是整编招募不久,仅仅靠训练是不足以把他们变成‘精’兵的,还需要实战的磨砺!现在,我给你们提供一个实战的机会。” 金良指着那一百多个拒不依附的世家资料:“你们从这挑出民愤最大的十个世家,嗯,世家这个词太过中‘性’了,像这样的手握重兵、拒不归附中央军、另有图谋的家族,可称之为豪强。我们要在这一个月里,把这些豪强的坞堡全部攻占,把这些豪强的势力全部铲除,把他们家中的侍女和女眷们分配给我们有功的将士,把他们的田地分给我们的有功将士!在攻打豪强坞堡的过程中,中央军所有将士轮流阵,以求增强实战经验和攻坚能力,此乃一箭三雕之策!” 作为军务院统帅部副统帅的高顺皱起眉头:“主公,我建议不要把豪强的女眷分配给中央军将士?” 金良笑问道:“为什么不?” 高顺道:“那些民愤极大的豪强被我们铲除,他们的女眷必定会对我们恨之入骨,我们把她们分配给下面的将士,那些将士得到的是心怀仇恨的妻子,家庭如何美满?!” “仲平言之有理,”金良认可了高顺的意见,转头对军政部总参军董昭说道:“公仁,给下面的将士分配妻子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事先审核女人的身份,不能让那种对我们中央军有敌意的女人混进来!对了,挑选女人虽然是按照军职军衔高低为顺序,但女人也有否决权,若是她不喜欢那个选中她的男人,她可以拒绝,那个男人可以再去选择别的,那个女人可以继续等待她心仪的,我们一定要尽量确保一对男女之间是有好感的,最起码是彼此不讨厌的,以免将来家庭不和。” 董昭挥笔如飞,把金良的指示记了下来,董昭随后压低声音:“主公,我们军中高级将领可否与其他世家的女子结亲?” 金良皱起眉头,仔细想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那要看什么世家,若是风评很差、民怨极大、素有野心、为富不仁的世家,会影响将领前途的,我们中央军一定要干预!军中任何将领若是跟世家联姻,必须要经过军务院的批准,若有那个将领不经军务院同意,私自与世家结亲,即可解除他所有军职!” 金良之所以这么强硬地反对下面将领私自与世家联姻,一是担心将领在姻亲世家的支持下势力扩大尾大不掉而生逆心,二是担心将领将来会被姻亲世家胁迫走与金良对抗的道路! 金良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不说深层次的原因,麾下将领也都能猜测到他的良苦用心,为了不被主公忌惮,这些将领纷纷推辞了某些心怀叵测的世家大族跟他们的私自联姻。 军政部总参军董昭又问道:“主公,您所说的要在未来两个月里解决家庭问题的一万名将士,是按照什么来算的,是按照军职高低,还是按照军衔高低,还是按照军功高低?!” 金良道:“先把所有队级以将领的家庭问题解决掉,再解决武士以军衔的将士的家庭问题!以后每半年统一解决一次,在剩余的未婚将士里面,按照军功高低排名次,前一万名有资格,剩下的就到下半年再说。” 金良想起了之前被俘虏的牛辅、李傕、杨定等人,貌似董卓现在还没有派人过来谈判,便问负责此事的郭嘉:“奉孝,董卓老贼怎么还没派人过来领走牛辅、杨定之辈?” “其实前两天就来了,恰逢主公大婚,他就不便露面。 “来使是谁?”金良笑问道:“莫非又是我的老朋李肃?” 郭嘉笑道:“主公猜测甚是,正是李肃。” “那就让他来。”金良看了看时间,尚未过午,便宣布散会,他转去将军府的会客厅密见李肃。 李肃听说金良终于有时间召见他了,忙不迭地来见金良。 金良看了看李肃气‘色’黯淡,一脸憔悴,便问道:“李兄,前次在箕关受的伤还没好利索?” 李肃苦笑道:“外伤易好,心伤难平。董相国受小人挑唆,怀疑我与你们勾结,已经罢了我的兵权,我现在虽然还是虎贲中郎将,却是一个光杆。” “虎贲中郎将?”金良皱起眉头:“你三个月前就是虎贲中郎将,现在还是虎贲中郎将啊。不如来我中央军,三个月保管你升一级。” “食君之禄,忠君之忧,董相国一‘日’不弃我,我一‘日’不弃相国!”李肃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状。 “少来了,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人若负你,你必负人,董贼夺你部曲,你不恨死他才怪!”金良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肃虽然表面看起来正气。实际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可以使用,不可重用。 李肃面堆笑道:“我若过来,贤弟你将委以何职?!” 金良笑道:“以李兄的才具,自然可得高位,若是你还能从董卓那里拉来一些人马,我能够给你的官职应该更高,不会再是中郎将,而是将军,你若想衣锦还乡。便封你为并州将军。” “并州将军?!”李肃皱起眉头,疑惑道:“我记得现在的并州将军是张杨,他跟你的交情比跟我好!” “等你过来以后,我把他另外安排一个位置。不会影响你就任并州将军之职。”金良看着掩饰不住笑意的李肃,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李兄,董卓现在正如‘日’中天,你现在是拉不来多少兵马,不如再等一些时‘日’,董卓被关东讨董联盟击败以后,董卓式微,内部又生变故,你再乘势而起,如何?!” 李肃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能料到董卓必定会被击败呢?你怎么能料定董卓内部会生变故呢?” 金良笑而不语。但眼神非常坚定。 李肃看金良最近三个多月的变化,知道这位老身有无限可能,虽不再问,而是点点头:“那我就等待时机,时机成熟,我必定会聚拢人马,前来投靠与你。” 金良笑眯眯地问道:“李兄领军到来之‘日’,我必定出城十里相迎。” 李肃接着就开门见山地说道:“董卓此番让我过来,便是想赎回他的女婿牛辅、大将杨定、李傕,请大将军成全。董卓说了,希望大将军能提一些可行的条件,不要肆意刁难我们!” 金良本来还没想好要什么条件,可刚刚开过的会议给了他启发,便道:“我不但可以把牛辅、杨定、李傕还给你们。也可以把一些西凉俘虏交给你们,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们要拿洛阳城到长安城之间的美女来换。牛辅身为董卓的女婿,又是中郎将,地位很高,便拿一万美女来换,杨定、李傕各拿五千个美女来换,每个西凉俘虏都是董卓的乡人,能杀惯战,一个头目拿一百个美女来换,一个兵士拿十个美女来换!” 董卓的西凉兵在洛阳长安一带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特别是他们从洛阳撤走的时候,金良要想尽一切办法,尽量把那一带的女人保护住,现在最好的资源不是土地,不是粮食,不是壮丁,而是女人,女人越多,繁殖能力越强,以后的第二代、第三代就会越多,保护好女人就护住了汉民族的元气。 李肃呵呵笑道:“大将军,你这条件太过苛刻,长安洛阳一带根本没有那么多美女,很多美女都被那些西凉将领掳走了,我看您还是实际一点儿,不要讲究美貌,能生孩子就行。董卓残暴不仁,并不明白女人的重要‘性’,但他的女婿李儒是个明白人,在他劝说下,董卓肯定不会放那么多女人给大将军的,我看董卓能答应的极限是您提出的十分之一。” 金良冷笑道:“讨董联盟的数十万大军即将压境,迫在眉睫之际,他们会去考虑十几年后的事情吗?!西凉军要那么多女人只会浪费他们的粮食,要回将领兵士还能替他卖命,孰重孰轻,我想董卓和李儒能判断的清楚!这样,我退让一步,还给董卓三位大将和三千名俘虏,他要还给我三万名三十岁以下的女子。” 金良心里偷着乐,牛辅、杨定皆庸碌无能之辈,还给董卓继续充作大将再好不过,李傕虽然通晓兵略却也是‘日’后长安大乱不可或缺的一个主演,而那三千名西凉俘虏外表完整,却是在矿井下面挖煤积劳成疾,回到洛阳以后,恐怕再也打不得仗了,沦为无用的废物,因为他们是西凉人,董卓为了照顾西凉军心,不得不花钱养着那三千个废物,董卓,这番能气死他! 李肃笑问道:“三十岁以下的女子,小女孩可以吗?” 金良大笑道:“当然可以,对了,这些女子里面,最好不要有被你们西凉兵侮辱过的,最好不要是太丑的,否则我们还给你们俘虏的时候,会把他们弄成残废!” 李肃笑道:“大将军你放心,董卓现在四面受敌,最缺兵丁,他为了得到那三千人马,不敢乱来!” 金良把李肃打发走,又想起甄家那个老糊涂张夫人之前想让甄姜嫁过去的温县司马家,便问郭嘉:“奉孝,张颌那里可有温县的消息?” 郭嘉并不负责这个:“主公,可去贾文和处责问。” 暗部在军情部下属的三大情报司里是唯一一个公开活动的,情报司总处就设在军务院附近。 金良迈步去了暗部,问贾诩:“文和,张颌那里可有传来有关温县的消息?!” 贾诩叹了一口气,递给金良一张纸:“主公,昨天刚刚收到的,您昨天大婚,我们就没打扰您!” 金良展开一看,面写着“末将领六千人马伪装成黑山军,夜袭司马坞堡,血洗司马家,可惜司马朗、领司马懿、司马孚在前一天去了洛阳,其余五个弟弟均甚年幼,末将不忍,将他们放走。” 金良震怒,一拍桌子:“这个张颌,不探明情况,便妄动兵马,打草惊蛇,又妇人之仁,司马防这八个儿子此番不除,将来必是我中央军的心腹大患!” 贾诩宽慰道:“主公,司马防那八个儿子多是乳臭未干的小童,谅他们有甚本事,可以威胁到我们?!” 金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文和应该知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两年前我曾与司马懿见过一面,八岁的他已显出非凡,我敢断定,等他长大以后,他的军政谋略不在你我之下!” 贾诩呵呵笑道:“主公,只要他能为我们所用,又有何惧!” 金良轻轻摇摇头,苦笑道:“他有狼顾之相!” 狼顾之相,是在肩头不动的情况下,头能一百八十度转,因为狼与狗都能一百八十度回头看,相传有此面相之人,皆是狼心狗肺,心术不正,又传有此面相之人,乃有帝王之志。最重要是之前金良就有怀疑司马懿可能是蚩尤一族的最终boss。 “什么?狼顾之相?!”贾诩惊叫道:“主公,您确定?!” 金良点点头:“我当时看得非常清楚,很想当场就把他斩杀,怎奈他只是八岁幼童,我实在下不去手。哎,其实即便他没有狼顾之相,以他从小就聪明狡黠的头脑,以及他过人的坚忍,又有一个八代为高官的庞大家族相助,不论他辅佐任何一位君主,都有可能鸠占鹊巢,反客为主,我敢断定,此番张颌没有将他除掉,他必定会成为我们平定天下的拦路大石!” “八代为高官?!”贾诩对低调处世的河内司马家还真没有留意过。 金良叹息道:“楚汉间,司马昂为赵将,与诸侯伐秦,秦亡,司马昂被立为殷王,都河内。我大汉开国,以其地为郡,子孙遂以为家。司马懿的高祖司马钧为安帝时的征西将军,曾祖司马量为豫章太守,祖父司马隽为颍川太守,父亲司马防为京兆尹。从司马昂到司马防,恐怕还不止八代为官。 我虽为温侯,却无法掌控温县,温县的土皇帝实际是司马家,张颌虽然袭击了司马家在温县的坞堡,司马家也只是掉了皮毛,并未伤及根骨!司马朗、司马懿‘日’后定能查出是我们中央军袭击了他们的坞堡,我们中央军与司马氏的冤仇便从此种下了,若不把司马氏全部铲除,天下难定!”、 贾诩知道金良评论时下人物每言必中,再听金良仔细分析,贾诩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主公,我会加派人手前去洛阳,必定乘机刺杀司马父子,让那司马懿变成死蚂蚁!我准备派史阿前去!” 金良知道史阿最近几个月在剑术和刺杀之道颇有长进,便点点头:“希望他能够一击即中!”但旋而叹息道:“司马家全是狡黠之辈,最会狡兔三窟,我担心史阿此番连他们人影都找不到!” 贾诩正‘色’道:“主公,我会督促史阿全力探查司马父子的行踪。传更新主公,张颌办事不利,该如何处置?!”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降他一级军衔,让他戴罪立功,彻底把司马家在温县的所有势力铲除干净。既然司马防现在董卓阵营,便以通贼的罪行,把司马家的所有庄园、田地、奴仆、商铺都没收为中央军所用!” 贾诩赶紧又汇报了一个情报:“河内太守孙坚已经痊愈,现在正从阳人城起兵,准备绕道陈留,往河内进发。主公现在把河内诸事委任给河内郡尉张颌,等孙坚到了河内,主公准备该如何应对?!” 金良冷笑道:“本来想让他来河内对付牛辅,他竟然被袁绍派去的死士刺伤,害得我们劳师动众前去扫平河内,现在他再来河内就是空手套白狼,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对了,孙坚知不知道是谁刺杀他的?” 贾诩道:“孙坚大概猜测出来,有一‘日’,他流露出对袁绍的不满!” 金良点点头,看了看地图,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不能让他窃取河内,要把他改封到其他地方,嗯,就这里了,陈国相,陈国位于颍川郡、汝南郡、陈留郡之间。颍川郡太守是袁绍的忠狗王匡,袁绍又是汝南太守,哈哈。让孙坚跟袁家对着搞!从大大的河内郡改为小小的陈国,孙坚肯定会有所不满,便升他的将军位为镇南将军,镇南将军统领荆、豫二州军事。豫州刺史是刘表,荆州刺史是袁家故吏韩馥,就让孙坚跟袁绍、刘表对着搞!” 金良写了一封信,教人送到内阁,内阁诸辅臣诸尚与孙坚都素无往来。都不想在金良大婚的时候得罪金良,便同意了金良的意见,让一个世家老朽做了河内太守,但河内郡的大权都掌握在张颌手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甄姜着凉 结束了军务院里的一切事宜,时间已到中午,金良回到内宅,带着新婚妻子甄姜,依照礼节。前往家庙。祭拜父母,甄姜在金良的列祖列宗以及父母的牌位前敬香磕头,这个仪式以后,甄姜才彻底地真正地成为金家的媳妇。 金良看外面天气寒冷,吃过午饭,就不想外出。想在家里陪着甄姜。 正在陪着甄姜把玩他新制作出来的扑克牌的时候,亲卫队长赵云来报:“襄阳令满宠有要事面见主公。” 赵云来到襄阳已有十多天。看到金良将冀州治理得井井有条,深感佩服。特别是金良发自心底的珍惜大汉黎民,让赵云非常敬仰,赵云之前曾云游天下,看遍了许多世家出身的诸侯皆视黎民如草芥,相互对比,赵云心悦诚服地拜金良为主公。 金良名义是襄阳令,暗地里负责金良最为看重的负责内部监察的内务局,金良知道满宠此番前来肯定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连忙说道:“快请他进来!” 满宠进入金良的会客厅,悄声禀告道:“内务局昨‘日’已将摸金校尉魏续押解回襄阳,急等主公发落!” 金良急于得到魏续私吞的宝藏,便跟满宠一起,在赵云、陈到五百亲卫的保护下,策马出了将军府,去襄阳令衙门后面的内务局驻地,而典韦则领五百亲卫继续守卫在将军府。 在内务局的地下监牢里,金良看到了被秘密押解到这里的魏续。 魏续被五花大绑着,脚还有粗重的脚镣,已经成了阶下囚,他却还很嚣张地大骂道:“我姐夫不会抓我的,一定是你们这些狗才假传他的命令!还不快点放了我,我姐夫知道了一定要你们命!” 魏续正在嚎叫着,忽然感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他抬头一看,惊叫道:“姐夫!您来了!” 金良脸‘色’一沉:“别跟我攀亲搭故,叫我大将军!魏续,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犯了多大的罪?!” 魏续哀叫道:“大将军,末将一时贪念,就把先帝的坟墓给掘了,可我们摸金大队随后又把那坟墓恢复原样,我又给他们重赏,他们全都守口如瓶,不会让大将军难做的!” 金良冷厉地看着魏续:“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挖坟掘墓是因为我们缺乏粮饷,迫不得已,可挖也要找些孤坟野墓挖了没影响的,谁知你竟然胆大包天,冒天下之大不韪,挖掘先帝陵墓,若是让外人知晓,我们中央军定然声名狼藉! 哎,说这些都晚了,念在你表姐的面,我决定从轻发落,你若肯把侵吞的财物全部交,我不仅会饶你一命,还会让你继续带着摸金大队,你若不肯交出,我现在就把你处决!” 魏续知道金良从来就是一言九鼎,说杀人从来都不眨眼的,贪生怕死的魏续战胜了贪财好利的魏续,他凄惶地喊道:“大将军,末将愿意把所得全部交公!” 魏续把他私自侵吞的钱财以及存放的地方,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金良一一记录下来,再跟满宠内务局掌握到的情况做了一下对比,发现魏续交代的还多出许多,证明魏续还是说了实情。 满宠非常失望地望着金良:“主公,您真的打算放了他,还让他重做摸金校尉?!” 金良冷冷地望了望地牢下面的魏续:“那只不过是为了从他嘴里掏出实情的虚应之词罢了!对了,他手下那一千人是否全部处决干净?!鞠义知不知道真相?!” 满宠道:“这次,我亲去九原面见了鞠义,传达了主公的命令,并向鞠义展示了确凿证据,说明那一千人在魏续的带领下,私自挖坟掘墓,罪大不赦,就地处决!鞠义并无异议,抽调先登营协助我!我先擒住魏续,假传魏续命令,说要再度分赃,那一千人全部进入魏续府中,被先登营乱箭全部射杀!鞠义并不知道摸金大队乃是主公授意而建立起来的,也不知道魏续掘了先帝的陵墓,认为是魏续胆大妄为。” 金良并不放心,又问道:“那一千人的妻儿老小呢?我担心有些人把这些事情告诉了他们的家人!” 满宠冷厉一笑道:“主公放心,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知道轻重的,在射杀那一千摸金队员的同时,我又假传魏续的命令,把摸金队员的家人全都集中一起,全部射杀,还好这些摸金队员之前多是穷得娶不起老婆,他们跟着魏续挖坟掘墓暴富起来,便娶妻纳妾,我们这次射杀的多是一些妖娆女子和一些老人,有几十个不懂事的婴孩被我们送去了大夫人负责的孤儿院!” 金良又问道:“他们的钱财又是如何处置的?” 满宠道:“鞠义的先登营射杀了摸金大队及其家人以后,我又通知唐龙先生的中央钱庄前去清点并搬运钱财,现在只剩下魏续及其家人该如何处置,还需要主公决断!” 金良想起历史的金良是何等地信任魏续,经常把高顺的陷阵营交给魏续统领,结果魏续贪生怕死,与宋宪、侯成一起出卖了金良,现在的魏续如此这般发展下去,也会因为钱财或个人的‘性’命而出卖金良的,这样不忠不义之辈留着作甚! 金良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他的贪婪迟早会毁了我们中央军!留着迟早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满宠诧异地问道:“那您刚才为什么要答应放他一命,还让他继续做摸金校尉?!” 金良哈哈笑道:“伯宁,你还不知道我做人的原则,我从不遵守与敌人的约定,从魏续贪污那一刻起,他就是我们中央军的敌人了!” 满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主公,几天前,我奉主公命令,去找唐龙先生,把那摸金大队一千名队员私吞的钱财,以主公的名义,存入中央钱庄,唐龙先生便问我,是不是他的外甥魏续犯事了,我当时回答说,魏续私吞了一些钱财,主公会看在您老的面,从轻发落,唐龙先生眼神甚是复杂地长叹了口气。主公,您这次您若是把魏续及其家人除掉,会不会被唐龙先生和夫人看成您重用甄家冷落唐家的开始?!会不会影响您与夫人的关系?!” 金良想起唐龙在昨天的婚宴根本提都没提魏续的事情,甚是钦佩唐龙的处世手段,金良稍微想了一下,轻松地笑道:“伯宁,你无须为我担心,我只要把魏续冒天下大不韪挖掘先帝陵墓的事情告诉唐龙先生和蔡琰,他们亦无法宽恕魏续!” 满宠得到金良的默许,迅速传令下去,过不多时,魏续的人头放在盘子里,端了来。 金良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魏续:“你这一辈子,再也没机会背叛我金良了!” 处决了魏续,金良心情大为畅快,他已经不再纠结该不该报历史的血仇,因为他已经开始报了! 满宠又问道:“主公,您不打算重组摸金大队吗?” 金良笑道:“伯宁,我为什么要重组摸金大队?!” 满宠十分严肃地说道:“当初主公说魏续组织了一支秘密的摸金大队,专门挖坟掘墓,盗取陪葬品,我刚开始非常反感,几度想离开主公,另投他人,后来我看过王充的《论衡》,振聋发聩,一下子就想通了,人死如灯灭,那些吕银财宝放在地下如同尘土,毫无意义,反倒不如挖掘出来,留给今人使用,去救活更多的流民!特别是那些与我们为敌的豪强们的先祖坟墓,若是有风水之说,我们不去坏他陵墓败他风水,难道要等那豪强家族重振?!” 中暗表,写《论衡》的王充乃是与范缜齐名的无神论思想家,比东汉末年那个道貌岸然的司徒王允,其才学、其人格、其思想不知高出多少倍! 金良听满宠这么一说,哈哈大笑道:“伯宁,若非你提醒,我还真想把这摸金大队给取消了,要不我把摸金大队交给你们内务局掌管?!” 满宠连忙摆摆手:“主公您应该知道,内务局下面这些人多半人品不堪,财帛动人心,最近几天,我已经处决了好几个侵吞财物的下属,若是让这些家伙再去掌握那数量庞大的陪葬品,我怕他们经不起考验,贪欲横生,怂恿着我成为第二个魏续!” 满宠如此坦诚,金良也不好再给他压下这个担子,金良细细想了一下:“让宋宪兼领摸金校尉!” 宋宪也是一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之徒,金良让他兼领摸金校尉,就是让他有机会侵吞摸来的吕银,好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除掉宋宪,一则消除宋宪‘日’后背叛的隐患。传更新二是为了一雪历史的血仇。 既然已经除掉了魏续,下面轮着来的便是宋宪、侯成!金良原来考虑放过他们,只是因为当时手下没有什么将领可用。但现在金良麾下可谓猛将如云,不乏大将之才,杀他们几个正好给更出‘色’的将领让位! 满宠本来想劝谏说宋宪跟魏续一样是贪婪卑鄙之人,看到金良阴沉的脸‘色’和复杂的眼神。传更新满宠明白了,主公并非不知道宋宪的秉‘性’,恐怕主公就有利用摸金校尉之职除掉这些无才无德之辈的打算,满宠不再劝。 金良从内务局驻地再度回到军务院,一路看那雪花还在漫天飞舞。地积雪已经埋没马蹄,伴随着鹅毛大雪,寒意已经侵入骨髓,便找来军需部韩浩:“御寒衣物、被褥是否完全发放下去?!” 韩浩迟疑道:“中央军二十万战辅兵全数发放,屯田兵亦没问题,只有各地的郡县兵数量太多,而我们来到襄阳仅仅三个月,无法把被褥、御寒衣物赶制完全。” 金良皱起眉头:“既然衣不蔽体无法御寒。那要确保房子里是暖和的。烧地龙你应该知晓,我建议你们多派出一些工匠,去各个县城,指导当地的郡县兵改造营房,设置地龙,我不希望有人在今冬冻死!” 韩浩无奈地说道:“建造那么多地龙。末将担心木炭不敷使用!”韩浩居住在河内郡,那里不产煤炭。所以他们那里烧地龙用木炭。 金良笑道:“为何不用石炭呢?!” 韩浩摇摇头道:“若是烧石炭,会有毒烟毒气。恐毒死人!” 金良道:“若是多留几个排气孔,排气孔设置得当,毒气就会排出去,不会对人有任何伤害!” 韩浩准备安排下去,却被金良拦下来:“这次改造房屋、设置地龙,亦应该在中央军驻地营房、屯田兵驻地营房装置一些,好安置那些伤员、体弱者,此外也好安置那些流浪在外的乞丐、难民!” 说到这里,金良不由得想起那卖火柴的小女孩,沉声道:“我希望整个冀州、并州都没有乞丐,一旦有乞丐难民流入我们中央军境内,你们屯田兵团要在第一时间把他们安置起来,若是身体可以,就赶紧让他们为自己的安定生活忙碌起来,若是他们身体不好,就要好好将养,等养好身体以后,就给他们安排差事!” 韩浩领命而去。 金良又返回内宅准备陪甄姜,却听说甄姜和蔡琰、张宁一起去貂蝉、杜秀娘房间聊天,女仆说五个主母有说有笑,好得跟亲姐妹一样。 金良示意仆人们莫要声张,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貂蝉她们的房间外面,站在那里,静静地偷听。 蔡琰竟然把金良跟自己刚刚认识时的一些趣事和糗事拿出来讲,蔡琰如此推心置腹,其他四女也都把她们跟金良相遇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述出来。 甄姜被金良从黄巾贼手里救下来同时又被金良的箭羽射伤脸颊,险些毁容,惹得其他四女的一致同情,她们本来对甄姜还挺排斥的,听甄姜是金良的初恋,又有这么一段催人泪下的故事,这些女子心一软,都原谅了甄姜的强势入嫁。 甄姜这次嫁过来,嫁妆有一万斤黄金,一万斤白银,十万贯钱,五十万石粮食,一千名奴仆,一千匹良马,太过丰厚,张宁、貂蝉、杜秀娘三人一是名分确定了是妾,二是受家境所限,不可能拿出多么丰厚的嫁妆,甄姜这番入嫁,太过强势,让蔡琰等人十分黯然,顿起同仇敌忾之心。 蔡琰本来打算一直住在娘家,看甄姜这个平妻如何打理好家事,准备看甄姜的笑话,金良却来娘家叫她,蔡琰拒绝不了金良,只得回到金家。 蔡琰回到夫家,便听说甄姜凉着了,她本不想跟甄姜照面,可甄姜病了,金良又在忙军务,她只好去看了看甄姜的卧房里探望。 甄姜昨晚被金良折腾的够呛,今天一大早又起来执成妇礼,大雪飘飞天寒地冻,她不幸凉着了。 蔡琰见甄姜的房间虽然有个炭炉,也不能增加多少温度,摸着床沿还是冰凉,又听金良说貂蝉、杜秀娘的房间里有烧地龙十分温暖,蔡琰便让女仆们搀扶着甄姜去貂蝉的房间里暂住,甄姜不愿意离开新房,蔡琰却和貂蝉硬拉着甄姜住进了貂蝉、杜秀娘的房间。 张宁也赶紧派仆人去请神医张仲景到府给甄姜看病,张仲景开了几副祛除风寒的药给甄姜,吩咐她静养,随后飘然离去,这个冬天太过寒冷,有很多人感染风寒,他要跟着他医学院的学生们到襄阳四处看病,张仲景身为太医令,寻常权贵根本请不动他,只有太傅卢植和金良等寥寥数人,他会亲自门看病,其他权贵不论地位高低都要乖乖地去医学院排队挂号。金良是张仲景的荐举人,对他有知遇之恩,全仗金良的支持,张仲景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焉能不恭敬效命。 甄姜吃了张仲景开的药,立竿见影,‘精’神马好了一些,但身姿依然娇弱,‘性’情也没有以前代表家族做生意那时所表现出的强悍,她也知道金良喜欢家庭和睦,家和才能万事兴,便尽量克制自己世家女子的傲慢,开诚布公地讲了自己来金家是为了扶持夫君大业的,并无争宠之心。 甄姜为了拉近跟四位姐妹的距离,还把自己脸的伤疤展示给她们看,把自己跟金良相识、苦等的经历讲述了一遍,博得了三个姐妹同情的眼泪,吕府紧张的空气随着三个女人同情的泪水倾下而消散。 金良站在外面,一脸苦笑,这些女人为了表明自己是没有争宠之心的,为了拉近跟其他姐妹的距离,便把自己出卖了,在她们描述里,自己好似是一个没有见过女人的货‘色’。 金良继而哑然失笑,这几个女人都是人间绝‘色’,自己见到她们的第一眼,肯定无法镇定,猪哥样暴露无遗,被她们这样说也没所谓,反正她们人已经在这里了。 甄姜娇弱地躺在床,蔡琰四女坐在床边陪她谈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无jing子??? 金良轻轻走前,握住甄姜的手,轻声问道:“好一点了吗?” “张神医开过药,吃了以后好多了,貂蝉妹子这里好生暖和,躺一会儿就舒服多了!不过,”甄姜轻声地说道:“妾身今晚怕是不能服侍夫君了,还是让姐妹们来服侍夫君!” 金良明白甄姜的意思,却故意回头看了看甄姜的三个妹妹甄脱、甄道、甄荣、甄宓,装出一副为难状:“她们都还太小,再等几年!” 貂蝉看出金良是故意作弄,扑哧一笑,张宁和杜秀娘也看出金良是在做鬼脸,都咯咯笑了起来!。 蔡琰是金良的野蛮夫人,惯会用些野蛮小动作,她揪着金良的耳朵:“我的大将军啊,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惦记着还没下锅的?!才三个月,你就带回来三个,你还想再带回来三个啊?!” 蔡琰原本是想顺着金良的玩笑继续开下去,谁知她心里的怨气顺着嘴边就泄了出来,金良出去一趟带回来一个女的,再出去一趟再带回来一个女的,出去四回带回来三个女的,作为正妻的蔡琰一再忍受,但压抑在心里的火是憋不住地向外面冒。蔡琰很清楚,这不是姐妹们的错,都是金良的错,不是他好‘色’成‘性’,就不会往家里带这么多莺莺燕燕。 金良这时若大发雷霆,板着脸教训蔡琰一顿,不但五个女人好不容易建立的融洽关系一下子就破灭了,几个小姨子都站在一旁看着呢,不能给她们不好的印象。 金良便嘻嘻笑道:“你啊,太不会开玩笑了,玩笑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金良这样的态度,让蔡琰猛然惊醒,她迅速地看了甄姜、张宁、貂蝉、杜秀娘。她们都是一脸黯然,显然是被她这个大妇刚才的话给伤着了。 蔡琰赶紧咯咯笑道:“我的大将军啊,你这将军府占地几十亩。空空荡荡的,我一个人住老是觉得孤单,你要有本事,就多往家里带些姐妹。姐妹越多越热闹,最好是把咱们内宅的房间都住满,然后我们凑成十几桌打你发明的那种麻将!” 甄姜轻笑道:“姐姐啊,你别惯他,他这样的男人就要好好管一管才行。你看那个袁隗,就是因为他夫人马伦善于管束,袁隗贵为太傅,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金良不满地嘟囔道:“谁知道他背着马伦蓄养了多少妾侍,跟袁隗同为道貌岸然之辈的伪司徒王允蓄养了十二个妾侍,袁隗能好到哪里去了!你们找到我这种表里如一的真君子,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实在不该在背地里说我坏话!” 张宁咯咯一笑道:“惨了。咱们刚才说的话都被夫君听到了!” 蔡琰哈哈笑道:“听到就听到。他做得出,为什么我们就说不得呢?” 金良朗声笑道:“夫君我就站在这里,随便你们说,看你们还能把我身说得少块肉怎的!” 蔡琰嘿嘿一笑道:“你站在这里,我们不说,就等你在门外偷听的时候。我们再说你的不是!” 甄姜见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又见甄宓她们几个小丫头自己玩自己的。便压低声音对蔡琰、张宁、貂蝉、杜秀娘说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恐怕不能服侍夫君。姐妹们,有劳你们了!” 蔡琰四女齐声说道:“那可不行,昨晚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今晚是你们新婚后的第一晚,我们说什么都不能坏了你的好事!” 甄姜轻咳几声:“姐妹们,你们也该知道咱家夫君的厉害,就是他太厉害了,我就受风寒了,难道你们想我再染风寒吗?” 蔡琰四女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后尽皆摇头:“这头三天晚,夫君说什么也要陪在你的身边,这是规矩!” 蔡琰还非常认真地对金良说道:“夫君,今晚你就好好地陪甄妹子,就不要再让她操劳了,等她身体养好了,再操劳不迟!” 金良促狭一笑道:“好,等她身体好了,我再操喽!” 蔡琰轻皱娥眉:“夫君,你那个操跟劳之间为什么要停顿呢?!还摆出一副讨厌的样子!” “你夫人好吗?!”蔡琰五女尽皆大笑道:“夫君,你好讨厌!” 蔡琰五女的笑容惊动了正在一边玩耍的甄宓几个小丫头,她们赶紧跑过来:“有什么好笑的,给我们说说嘛!” 蔡琰诸女目视金良,尽皆促狭一笑:“夫君,你给她们说说,有什么好笑的?!” 金良愕然,过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健康一点儿的笑话:“刚才我给你妈妈她们讲了一个笑话,从前……” 金良讲完,姐妹们互相一撇嘴:“嘿,一点儿都不好笑!”然后又去玩她们的游戏去了。 金良却急出了一头汗。 蔡琰诸女看金良心虚的表情,又是哄堂大笑,她们又围了过来,问有什么好笑的。 金良又硬着头皮讲了一个笑话,这次的笑话还挺打动小朋的,甄宓她们咯咯笑完,又去玩她们的游戏去了。 金良见蔡琰、甄姜诸女又开始陷入到一种奇怪的静寂,连忙走前:“你们又怎么了?” 甄姜苦笑着摇摇头:“夫君,我劝三位妹妹在这几日就跟夫君定下名分,没想到她们坚决不同意!” 金良目视貂蝉、张宁、杜秀娘:“我尚有一大堆军国大事要忙,实在不想在繁文缛节浪费太多时间,把你们的名分早些确定,也好了我一桩心事,不然我看到你们,心里总是内疚!” 貂蝉甜甜一笑道:“夫君,我们相处‘日’久,虽无名分却有情分,我们不在乎名分,却在乎夫君的名声,按照大汉制度,朝廷命官须得在娶正妻满一年且正妻无所出的情况下,才能纳妾,若让外人知道夫君跟二姐刚刚成婚便纳妾,恐怕会惹来朝野下对夫君清誉的诽谤。再者,夫君若是这几‘日’就纳我等为妾,我们三人心里都觉得挺对不住二姐,这毕竟还是在二姐你的蜜月里。” 甄姜摇头叹息:“三位妹子,你们还真是迂腐,本来我这个平妻之位便是乱妻妾位,按照汉律,夫君应该被免官的,但现在的朝廷有谁敢免夫君的官职!那些世家大臣看中了一个女子,过不多‘日’便将女子收为外室,有些官员昨天参加同僚丧礼,第二天便把同僚的美妾收为自有,朝廷根本不管,像那个曹操曹孟德,原大将军何进的儿子尸骨未寒,他便跟何进的儿媳私通,何进刚被十常侍所杀,曹操便把何进儿媳纳为妾侍,还不是平安无事,如此说来,咱夫君不知比曹操高尚了多少倍!” 金良听甄姜这么一说,不禁想起自己跟卞玉儿的那一晚的露水姻缘,脸没有半分惭愧,的的确确,自己是比曹操高尚,至少自己敢当着曹操的面搞他老婆,而不会像曹操那样只会欺凌寡妇。 当初刘关张跟着曹操一起拜见金良的时候,貂蝉曾远远地看过曹操一面,对曹操的貌陋体小深有印象,当她听说曹操竟然能够在原大将军何进的眼皮底下私通何进的儿媳,感到非常难以置信:“甄姐姐,那个曹操矮小,黑胖,甚是丑陋,以他的尊容,何进儿媳怎甘心与他私通?!” 曹操在后世人眼里是个白脸中年男子,长相虽不算俊朗,却也说不上丑,但真实的历史上,曹操非常矮小,以后世的度量衡,他身高不到一米六,肤‘色’虽然说不上黝黑似铁,但跟白脸扯不上边,若有一比,他便似后世的潘氏长江转世,不过这样一来,更能说明曹操确有本事,竟然能以吊丝的外表做出高富帅都难以企及的泡妞高度。 甄姜瞥了一眼金良:“曹操这些龌蹉事情还是夫君告诉我的,夫君,你说曹操何以能够得逞?” 金良的眼神甚是复杂,他对曹操是既佩服又憎恶:“曹操虽然貌丑,但他‘色’胆包天,厚颜无耻,偏巧那个何进儿媳寂寞难耐,两人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再者,自从先帝驾崩,何进已经被袁绍、曹操一党玩弄于股掌之中,我怀疑曹操早已料定何进必死于十常侍之手,所以他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金良疼惜地看了看蔡琰、貂蝉、杜秀娘以及甄宓,若非自己横空穿越,这三个绝‘色’佳人都要被曹氏父子糟蹋。 金良暗下决心,这一次,他不仅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不受曹操的荼毒,还要把曹操及其宗亲铲除,更要把曹操的妻女收为己用,一雪历史血仇,卞玉儿只是一个开始,好戏还远远没有结束! 金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没有把内心深处的杀气释放出来,而是一脸微笑地看着心爱的女人们。 甄姜对三个姐妹非常严肃地说道:“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对夫君最重要的是什么?!” 蔡琰、张宁、貂蝉、杜秀娘尽皆抬头直视着甄姜:“对咱家夫君最重要的是什么?!” 甄姜微微一笑,两颊显出一对迷人的酒窝:“咱家夫君现在一不缺人才,二不缺人马,三不缺钱财,他缺的是一个儿子,不,是一群儿子。夫君现在已经二十七岁,转眼就过而立之年,像夫君这个年纪的有所成就的男人,谁家里没有几个妻妾,谁家里没有几个孩子,唯有我们的夫君,现在只有一个女儿,虽然玲儿从小好武,酷似其父,但女儿毕竟不能继承父亲家业,夫君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没有子嗣继承他的大业,这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我希望各位姐妹能够齐心协力,一起帮助夫君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若是金良现在只有十岁,可能没有人在意这个问题,但他已经快二十岁了,还没有子嗣,已经成了中央军上下的一块心病,继承权的问题解决不了,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就会成为泡影,有谁不着急呢?! 听甄姜这么一说,张宁、貂蝉、杜秀娘一起把头转向金良:“夫君,你说该如何是好呢?” 金良并没有马上回答,因为甄姜刚才那番话突然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金良忽然想到,最近几年,自己跟蔡琰频繁敦伦,积极造人,可几年竟一无所出,自己跟张宁在最近三个月内也做过好几次,每次都喷发在她体内,却不见张宁怀孕,自己跟太后何莲在最近两个月内也做过几次,每次都忘了服用吴苋交给何太后的避孕药粉,也不见太后何莲肚子隆起。一个多月前,自己跟曹风三度,中-出了三次,迄今也没听说卞玉儿有身孕。 金良想到这里,脸‘色’煞白,难道说自己竟然跟后世很多上班族一样,得了传说中的不育之症?! 金良再想想历史上的自己,虽有蔡琰、貂蝉、曹氏三个老婆,又跟好几个部将的老婆私通,要说金良身上没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金良已有这样的担心,就决定暂时延迟纳妾,就对甄姜说道:“我还是觉得张宁、貂蝉、秀娘她们说得在理,蜜月未满就纳妾,不仅对你不敬,还会有损我们家的名誉,再说,急也不急于一时,再晚一两个月再纳也无所谓。”甄姜见金良态度坚定,遂不再勉强。 当天晚上,金良睡在甄姜身边,和衣而卧,照顾甄姜,当天晚上平安无事。 第二天,金良依旧要召集众将议事,要布置讨伐董卓之前的准备事宜。 军务院下属各个部门负责人以及旅级以上将领都参与了议事,一人计短,三人计长,经过大家的热烈讨论、‘精’心部署,讨伐董卓的准备事宜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下去。 商议完讨伐董卓准备事宜以后,众将都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军务院议事厅相互寒暄,共话家常。 这是中央军系统的一个优良传统,每次议事完毕,除非马上要执行的任务,都会待在议事厅里闲聊几句才走,金良很喜欢这种轻松愉悦的气氛,有时候他会插进去,说一些这些将领们从未听过的笑话,调节一下气氛,有时候他就坐在那里,一脸微笑地倾听众将在议论襄阳内外发生的一些趣事。 “华佗那老头真厉害,都快六十岁的人,还能把暗香司那三个美女肚子搞大了,真是老当益壮啊,我郭嘉若是到他那个岁数还能有那么厉害,死也甘心了!”郭嘉一脸羡慕状。 其他将领也都啧啧称奇,纷纷称羡。 金良剑眉一挑,星目一闪,华佗这老头竟如此厉害,嗯,对了,他是神医,想必在那个方面大有神通。 当天晚上,甄姜说自己身体已经恢复,想要服侍金良,金良却让甄姜再静养一晚以求好得彻底,他又和衣而卧,躺在甄姜旁边静静度过了一晚,他在后世听人说过,在看男‘性’科医生的前一晚,不要房事。 第二天一大早,金良微服轻装,前去华佗的住所。 华佗住在中央大学堂的医学院里,两层翠绿的竹楼,旁边种了许多药材,里面有几株药材,分外显眼,正是金良给予很大希望的忘忧花。 主楼四周种了许多株杏树,金良知道杏林之说是出自数十年后的神医董奉,董奉独居山间,为人治病,不取钱物,使人重病愈者,使栽杏五株,轻者一株,如此十年,计得十万余株,郁然成林,根据董奉的传说,人们用“杏林”称颂医生,医家每每以“杏林中人”自居。金良命人在华佗住所种了许多杏树,华佗是一头雾水,问金良何故种了那么多杏树,金良笑而不答。 华佗正在三个如花似玉的小老婆侍候下,调配麻沸散,见金良亲身前来,赶忙下楼来见。 金良望着华佗那三个小老婆微微隆起的小腹,再看看华佗须发花白但面‘色’红润‘精’神健硕的样子,不禁心里暗自佩服。 金良心里有事,询问了一下华佗住得习惯不习惯啊,吃得习惯不习惯啊,然后让华佗屏退他那三个小老婆,悄悄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了华佗。 华佗知道保护病人的状况,更何况这位是他的主公,他干脆从自己这里就开始闭嘴少说话,免得刺激到金良,毕竟无法让爱妾怀孕是很伤男‘性’尊严的。 华佗给金良号了号脉,眉头开始皱了起来,然后检查了一下金良那里的情况。 金良作为堂堂的主公,觉得有些丢面子,不想让华佗检查,华佗横起眉毛,很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情不但关系到主公的传宗接代,也关系我们中央军文官武将们的切身利益,若是主公无法延续后代,万一主公故去,中央军就散了,主公不可因一时之尊而将万世之基放弃!华佗我是一个医者,有医者的道德,会为尊者讳,请主公放心更衣!” 金良听华佗这么一说,只得让华佗检查,华佗细细看了一遍,心里有数,便问道:“主公这二十多年来,是不是,每天都在骑马,每天骑马的时间超过五个时辰?” 金良大惊:“元化真乃神医,我自幼爱马成痴,自五岁开始拥有坐骑,二十三年来每天都骑马,最近十年,几乎每天都在军中度过,或领军作战,或领军训练,每天骑马的时间确实有五个时辰!可这跟我不能让爱妻受孕有何关联?” 华佗严肃道:“难道主公从未听说过久坐伤‘精’?主公每天骑马颠簸,主公那里距离马脊那里近,路途颠簸,再加上主公披挂重甲,又持大戟,这么多重量都压在屁股跟马脊接触之处,而那里又临近生‘精’之所,久而久之,必然伤到主公的生‘精’之所,所以主公才不能让主母受孕。” 金良想想后世自己做户外运动时,最不想做的便是骑自行车,因为所有的文章里都说骑自行车会让前列腺出问题,重度会让男人不育,其实这骑马对男人那里的压迫损害比自行车还大,因为马背上超颠簸。 华佗见金良脸‘色’黯然,忙笑道:“主公莫要犯愁,虽然您在数年前就开始伤‘精’了,但现在治疗还为时不晚,若是你再晚两年才来找我,怕是再怎么治疗都晚了。” 金良想起他在那一世在下邳兵败的时候,还是只有一个女儿吕玲绮,没有其他子嗣,看来他的病在那一世是一直都没有治好,这番好在提前把华佗给请过来了,不然自己没办法传宗接代,没有子嗣传承,打下再多的江山又有什么意义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还‘精\’术+五禽戏??? 想到这里,金良十分感激地向华佗行了一个大礼:“若非元化相救,我金家无后矣!” 华佗赶忙把金良扶住:“此乃我做医生做主公下属的分内之事,主公为我建医学院,让我一身医术传承下去,桃李满天下,我已感激不尽,一直想报答主公。主公请放心,你这病并不算很严重,之前比你还严重的曹操曹孟德,我把他治好了,现在他儿子曹昂、曹丕都陆续出世了,所以我才敢说包治。若是主公的病像董卓那样严重,怕是我就无能为力了。” 金良想到,曹操在那一世有二十多个儿女,董卓就悲催了,只有一个儿子还早逝了,其实董卓有那样的毛病也不稀奇,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是“膂力少比,双带两鞬,左右驰射,”骑射功夫越高,那个地方越受伤,尽管经手的女人无数,但除了早年得一子外,其他无所出。 华佗从百宝囊取出九根金针,光灿灿的金针晃得金良眼都花了,忙问:“元化,你是要给我针灸吗?” 华佗笑道:“原来主公也知道我华佗的针灸之术。不错。这便是我的九针还‘精’术,专治这种伤‘精’之症。” 金良大喜:“是不是扎了这九针,这病就能好利索了。” 华佗摇摇头:“主公,让您失望了,按照您现在的情况,这九针还‘精’术需要扎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完好,而且还要每天服用我为你专配的还‘精’丹,一连服用七七四十九天,每天早中晚都要服用,这样坚持四十九天。方才大好,而且在这四十九天内不准骑马、不准房事、不准饮酒,否则功败垂成!” 啊,连扎四十九天的阵。连喝四十九天的药,还不准骑马,不准房事,不准饮酒,金良皱起眉头,这华佗不是神医吗,难道没有立竿见影的药方吗? 华佗做医生四十多年,非常熟悉病人的心理,见金良的表情,便冷笑道:“主公是想要一个孩子。还是要几十个孩子?” 金良奇道:“当然是想要几十个孩子了!” 华佗严肃地说道:“主公若是想要几十个孩子,就要按照我说的法子来行事,不然华佗就给主公来一个立竿见影的法子,这法子只能让主公缓解一时,让现在主母们生得一儿半女,可一旦战时吃紧,主公骑马舞戟征战过度,便会再度伤‘精’,以后永远无法治愈,也无法再让‘日’后的主母们受孕。 金良听华佗这么一说。想起后世那些庸医,都是说包治百病立刻见效,结果买他们的药来吃都是越吃越差,真正的好医生很少有打包票说马好的,都是要求病人要做好配合方能治愈。 盛名之下无虚士。金良不再质疑华佗的医术,决定积极地配合华佗的治疗:“我那几个妻妾都甚是貌美。我在府中很难禁欲,若是我经常来你这里治疗,又恐有些别有用心之徒造谣生事说我身体如何如何,不如我住在军营里,你每天来军营里给将士们看病,顺便再去我帐中给我针灸。” 华佗听金良这么一说,觉得甚有道理,再者他也想去军营里走走,多接触一下战争创伤,有利于增进自己的医术,便答应下来。 华佗新纳的三个小老婆,原是金良吩咐吴苋派她暗香司的三个美貌女特务诱惑华佗,让他不会因为金良滥用忘忧花而离开襄阳,谁知道华佗这老头身体强健,竟然把她们全都俘获了。华佗乐不思蜀,为了三个小老婆肚子里的孩子,甘愿留在襄阳为金良效力。 金良回到将军府内宅,把自己身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五个妻妾。 她们当然全都支持金良去军营里治疗体内的顽疾,特别是甄姜、张宁、貂蝉、杜秀娘,她们还未为金良生得一男半女,最是紧张金良的伤‘精’之症,若是金良的病治愈不好,将会是她们的终生之憾,她们当天就把金良赶出了将军府,赶去了军营。 此后一个多月内,金良一直待在军营里,操练士卒。 金良没有亲自领兵攻打那些民愤极大的豪强坞堡,因为要骑马指挥作战,金良便全权交给高顺、黄忠等大将负责,中央军总参军董昭和副总参军吕范则负责军民大联谊进而解决一万名中央军将士的婚姻问题,金良除了治病,就是操练士卒的步战能力。 中央军将士们看金良新婚第三天就到军营里训练,都倍受鼓舞,不敢懒惰,积极投入到训练之中。 金良采用的虽是实战训练,却考虑到病情,并未骑跨赤兔马,而是步行作战,将士们都深表好奇,金良便冠冕堂皇地说道:“骑兵亦不能太过依赖战马,万一战马被敌人斩杀,万一战马生病,万一地形不利,我们骑兵离开战马,亦要有一战之力!” 中央军将士听金良说得有理,都按照金良的指点,积极训练步战技巧。 金良每天都带着所有的士卒进行二十里越野长跑,全副盔甲全负辎重,把麾下将士的体能训练的越来越强悍,金良也在每天的疲累中忘却自己要一个多月之内不搞女人、不喝酒。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多月,金良不愿因为自己治病而耽误了骑兵的训练,便让结束军事任务的黄忠等大将代替自己,操练骑兵的骑射之术,金良站在一旁,略加指点,并不马示范。 赤兔马在这一个多月里爽透了,金良让太仆丞田畴给赤兔马找来了许多母马,以便把赤兔马这个天马基因延续下去。赤兔马一连搞了近百位漂亮‘精’壮的母马,在随后的‘日’子里,成功地孕育出近百位千里名驹,等那些小马驹长大以后,便被金良封赐给麾下大将。 这一个多月内,金良只回家了两次,匆匆见过五位娇妻美妾,当晚都没在将军府里住,又前去拜见了太后何莲。 金良跟这些女人说过实情,蔡琰、甄姜、张宁、貂蝉、杜秀娘为了金家的长远,没有任何埋怨。 太后何莲却满是怨怼,甚至还想给金良灌酒,想让他酒后乱‘性’。 金良很清楚何太后的心思,依照她的地位,她是注定无法为金良生儿育女的,所以她不在乎金良的病情,另外她心里还藏着一个想法,若是金良真的无法生育,那他做那么多事情,把中央军打造的那么强大,到最后还是为他人做嫁衣,便宜了她儿子刘辩。金良已经非常了解这个女人,虽然她对自己是有几分爱意,但她的爱意还在权欲之下,所以金良滴酒不沾,坚决告辞,回到军营,身体不恢复就绝不再见太后。 为了能够早‘日’恢复,金良连除夕夜都是在将军府里跟家人吃过年夜饭以后,再去军营里跟众将士共餐,当然还是滴酒不沾,众将士问他为何一改往‘日’嗜酒作风,金良淡淡笑道:“我听华佗先生说,饮酒过度,生下来的孩子容易变傻,为了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我暂时戒酒!”中央军将士见主公已经积极地繁衍子嗣,都会心一笑,不再劝金良饮酒。 金良还是风雨无阻地参加蔡邕和卢植每五天一次的授课,蔡邕、卢植每一次授课,金良身边都有蔡琰跟着一起学习,此外还有蔡邕的弟子路粹、阮瑀。 在蔡邕、蔡琰、卢植、陈琳、阮瑀、路粹等人的宣扬下,金良的诗词迅速流传到大汉的每个角落,金良的文豪之名竟在一时之间超过了他原来的武神大名,以至于有些吟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霜,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人们竟然一致认为金良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文士。 金良在这一个多月里,接见了不少慕名而来的文士,金良把那些没有真才实学且没有可造之处的家伙打发走,剩下的都被金良安插在宣抚营里,稍作培养,便可外放到下面营队做参军或去地方做官。 由于金良积极地配合华佗的九针还‘精’术的针灸治疗,同时每‘日’早中晚都服用华佗的还‘精’丹,一个多月间不骑马、不饮酒、不行房事,所以他的伤‘精’之症恢复的很好。 华佗望闻问切地给金良做了一番检查,十分满意地笑道:“主公,您身体原本就十分强健,您又积极配合我的治疗,您体内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帮助您恢复着身体,所以您已经恢复得非常好,明风二度,一天之内,骑马不可超过两个时辰,饮酒不过超过两斗。” “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金良甚感诧异。 “我是通过金针感受到你体内有股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穿透金针,让我手指发麻。”华佗亦是一脸茫然,他行医四十多载,从未见过有这样奇特的现象,体内除了经脉力量之外,难道还能有其他的力量? 金良心存疑惑,他想到一种可能‘性’,难道华佗还能金针探到道术元气? 金良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暂时就不想了。 金良见华佗收拾百宝囊,准备离开军营,便笑问道:“不知元化有何妙方,竟能在花甲之年鏖战四位妙龄少女还能一击命中?” 金良其实是在委婉地问华佗,你有什么吕枪不倒的壮阳秘法。赶紧交出来。金良虽然现在只有三位美妻。但在以后的数十年间,可能还会有许多位三国名媛做他的老婆,金良想把她们都满足了,又恐力不从心,想向华佗求救一下。 华佗哈哈笑道:“主公,即便您不说,我以后也会把这秘法呈交给您,这秘法说来简单,就二点,第一服用我用吕鳞草、还阳草、车前子、肉桂、熟地黄、巴戟、枸杞、阴羊藿、山茱萸等九味草药炼制而成的九阳丹。若是想要连御数女,可提前服用九阳丹,可保吕枪不倒,房事无忧。若是常服此丹,亦可强壮腰肾,保证床本领一‘日’强过一‘日’。” “那第二点呢?”金良笑问道。 华佗颇为自傲地说道:“便是我创造的五禽戏。!。主公若能随我勤修五禽戏,特别是学得其中的虎戏,可填‘精’益髓,强腰健肾,对主公房事大有裨益。” “五禽戏?”金良依稀记得,后世有专家考证说,华佗是五禽戏的整理改编者,在汉代以前已经有许多类似的健身法。便面带怀疑地问道:“果真是你首创的?” 华佗行医四十多年,被人神医神医地称呼惯了,个‘性’也渐渐变得有几分高傲,最是不忍他人轻视自己,便大声说道:“五禽戏确实是源自导引术,但却经过我的改进,不仅具强身延年之功,还有祛疾除病之效。主公若是心存疑虑,可以前去问询张仲景,他是导引术名家。当知在此之前有没有五禽戏问世?” 金良见华佗有些生气,心里不禁暗骂和谐年间的那些砖家,看来以后不能老拿那些不负责任的砖家意见去砸当代的名人,华佗还算修养好,换个人被这样质疑。恐怕会马拂袖而去。 金良便拱手问道:“元化,并非是我质疑你。而是我之前孤陋寡闻,只说听说过世间有这门奇功,却不知是元化所创,更不知它的来龙去脉,请元化为我细说一番。” 华佗见金良态度诚恳,不再生气,平静地把自己创造五禽戏的经过说了一番:“二十多年前,当我在谯县行医,看到有一个小孩抓着门闩来回荡着玩耍,那小孩一边玩耍,一边说着‘户枢不蠹,流水不腐’,我当时正在为一个病人的陈年旧疾犯愁,看那小孩的言行,便想到人的大多疾病都是由于气血不畅和瘀寒停滞而造成的,如果人体也像户枢那样经常活动,让气血畅通,就会增进健康,不易生病了。 从此之后,我就专心致志地研究强身健体的方法,我参照古人的导引术,不断琢磨改进,又根据各种动物的动作,创造一套模仿虎、鹿、猿、熊、鸟五种动物的身法。 这套身法,一是虎,按虎的动作锻炼四肢;二是鹿,按鹿的动作锻炼颈部;三是熊,按熊的动作锻炼腰椎;四是猴,按猴的动作锻炼关节;五是鸟,按鸟的动作锻炼胸腔。 练习这五种动作,能清利头目,增强心肺功能,强壮腰肾,滑利关节,促进体质增强,而且简便易学,不论男女老幼均可选练,待体质逐渐增强后再练全套动作。 身体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马起身做一下五禽戏,练完一套,全身透汗,心情愉悦,身体轻便,连食欲都会大增。” 说到这里,华佗笑道:“对了,那个启发了我的小孩,你前些时候也曾见过他。”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是谯县人,二十多年前是个小孩,便笑道:“莫非是曹操曹孟德?!” 华佗呵呵笑道:“主公说的没错,正是曹操,当时大家都称呼他小名为阿瞒。那曹阿瞒当时体弱多病,年纪轻轻便有了中风之症,幸得修习我的五禽戏,才得以身康体健,骑得动马,挥得动剑。” 金良哈哈大笑道:“元化,你果真以为曹阿瞒年纪轻轻便有了中风之疾吗?” 华佗疑惑道:“我也心存疑惑,曹阿瞒的叔父告诉我,每当他见到曹操,他都倒在地,一副中风模样,我想给他号号脉,曹阿瞒却坚决不让我号脉。” 金良大笑道:“曹阿瞒小时候,喜欢到处游猎,喜欢跟那些歌姬舞女厮混,他叔父见他游荡无度,便向他父亲曹嵩禀告阿瞒的丑行,曹嵩便责备曹阿瞒。曹阿瞒便心生一计,见到叔父前来,便佯装倒地,装出中风之状。他叔父大惊,连忙跑去禀告曹嵩。曹嵩连忙赶过去,看到曹操好好的,便问他‘你叔父说你中风,你这么快就好了?’曹阿瞒却说‘孩儿我从来没得过这种病,只是叔父讨厌我,看我不顺眼,我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休息却被他看成中风状,’曹嵩相信了阿瞒的话,后来他叔父在曹嵩面前说阿瞒的过错,曹嵩并不听从,从此之后,曹阿瞒便可以肆意放荡。” 华佗笑道:“难怪他不让我给他号脉,否则他的诡计就被识破了,只是主公你从何得知这是曹阿瞒的少时诡计?” 金良难道能告诉华佗,这是哥们在三国演义看的,哈哈笑道:“这是多‘日’前我跟曹操宴饮,他饮酒多了,悄悄告诉我的。”他怜悯地看了华佗一眼,要是华佗知道他那一世死在曹阿瞒之手,他还会不会给曹阿瞒医治那个伤‘精’之症? 华佗有心增强金良修炼五禽戏的信心,便又把他弟子吴普的实例举了出来:“我有个弟子,名叫吴普,跟我同岁,原来是个世家子弟,生活富裕,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后来家世破落,就跟随我行医。开始我带他山采药,回到家他就病倒了,我就给他看病,一摸脉,六脉和平,一点病没有,我心中有底了,便对他说‘人要想身强体壮,减少疾病,延年益寿,最有效的办法是炼体。’吴普见我身体强健,便向我讨教强身健体的秘诀,我便把五禽戏教授与他。吴普修炼十多年,现在身坚体壮,我看他的劲头,活到九十岁应该不成问题。” 金良点点头,跟华佗说的一般无二,吴普在那一世活到了九十多岁,尚且耳目聪明,牙齿完坚,还写下《吴普本草》,流行于世数百年。 金良笑道:“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动补,请元化教我五禽戏。” 华佗点头赞许道:“好一个‘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动补’,主公此言道尽了五禽戏之功用,我相信,主公有此悟‘性’,定然能够早‘日’把五禽戏修炼成功。” 华佗开始教授五禽戏,首先教的是虎戏,这是金良最在乎的一种动作,因为华佗说练习好了虎戏,能够填‘精’益髓,强腰健肾,对房事大有裨益。 华佗一边比划着一边解说着:“五禽戏是模仿五禽的动作而创出的养身功法,修炼时要注意全身放松,意守丹田,呼吸均匀,做到外形和神气都要像五禽,以此达到外动内静,动中求静,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备的效果。虎戏,分为虎步势,出洞势,发威势,扑按势,搏斗势,要展现出虎的威猛神态,要刚劲有力,刚中有柔,刚柔并济。” 华佗先是自然站立,继而俯身,两手按地,用力使身驱前耸并配合吸气,当前耸至极后稍停,然后,他又将身躯往后缩并呼气,这样的动作做了三次。然后他又两手先左后右问前挪移,同时两脚向后退移,以极力拉伸腰身;按着抬头面朝天,再低头向前平视,最后,如虎行走般以四肢前爬七步,后退七步。 华佗做完以后,便让金良原样再做一遍。(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雄风再起;纳张宁、貂蝉为妾 金良在习武方面很有天赋,只看了华佗做过一遍,原样做一遍,竟然丝毫不差,只是少了几分神韵。 华佗先是点头赞许金良的天赋异禀,继而又摇头说道:“你全身太僵硬了,要学会全身放松,不仅要筋肉放松,连‘精’神也要放松,要松中有紧,柔中有刚,切不可用僵劲,只有放松使出来的劲才会柔中有刚,才使动作柔和连贯,不致僵硬。 还有,你做的时候,要排除杂念,意守丹田,尽量用腹部呼气吸气,做到上虚下实,胸虚腹实,使呼吸加深,增强内脏,使血脉旺盛,身体下部充实,可藏‘精’养身。 此外,你的呼吸之法也要调整,这五禽戏最重呼吸之法,练功当中,呼吸要自然平稳,最好用鼻呼吸,也可口鼻并用,但不可张口喘租气,而要悠悠吸气,轻轻呼气,做起动作来会自然形成腹式呼吸,让运动幅度加大,腹部收缩有力,对内脏器官都有好处。 最后一点儿,你做这五禽戏,要做到动作、外形、神气都要象五禽,像练虎戏时,要表现出威猛的神态,目光炯炯,摇头摆尾,扑按搏斗,只有动作、外形、神气都进去了,你才能起到修炼它的作用。” 金良按照华佗的指点,又重新练习了一遍。 华佗看罢,捻须笑赞道:“颇有进步,当真是孺子可,呃,主公你深有悟‘性’,当可在一个月内就能把全部五禽戏学会。”华佗原本想说孺子可教,转念一想,对自家主公说这样的话,也太大逆不道了。 金良见华佗脸‘色’僵硬,便笑道:“元化,你是不是想说孺子可教,呵呵,不用担心,你比我大上三十岁,又教授我五禽戏,算是我的师父,说这样的话,在情理之中,没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华佗见金良如此宽仁大度,感ji万分,教授起五禽戏更加尽心尽力。 这五禽戏修炼好了,不但增强了金良下面小戟的能力,还全面增强了他的体力和反应能力,使得他整体的武艺也颇有大的提高,下次再遇到刘关张,他就不必各个击破,一对三,他也有信心把他们彻底打败。 从此以后,金良每天都打上一套五禽戏,然后再锻炼五遍虎戏,再服用九阳丹,偶尔再让华佗给他针灸一下,这样全面增强起来的‘性’能力,使得单单一个美妻娇妾不是他的对手,夜御数女不再是空想。 时光如梭,转眼已经到了光熹二年的二月,关东各路诸侯经过三个多月的招兵买马、聚草屯粮,都觉得合力起来能跟董卓拼一下,就纷纷起兵,往洛阳方向进发,讨董联盟盟主袁绍将在陈留大会各路诸侯。 金良并未立刻动身,一是因为他要出现在最关键的时刻,太早过去凸显不了他的江湖地位,二是因为他要纳妾,他要播种,他要繁衍后代。 金良住在军营接受治疗的一个多月间,金府上下又重新返修了一下,金府所有房间里都铺设了地龙,这样四侧墙壁中空的设计,在冬天燃烧煤炭可使房间温暖,在夏天又能让房间凉爽,冬暖夏凉,甚是舒服。 而在金良卧房所在的院子里,正堂设有三个房间,东西两厢各有三间,九个房间里面最大的一间正是金良的卧房,剩余五间分别有蔡琰、甄姜、张宁、貂蝉、杜秀娘居住,余下三个房间为那些将会被金良骗回家中的美女们预留着。 这样的设计,完全是为了便于金良随时临幸家中妻妾。金良把判断安全期的方法告诉了几位妻妾,她们便自行算出自己的排卵期,若在排卵期,便主动前去金良的房间跟金良敦伦。金良觉得排卵期不好听,便改名为受孕期。 若是她们还在走红,还在安全期,便在自己的房间里,若是已经怀孕,则会搬去附近的院子里,自有一大群丫鬟女仆伺候。 金良伤‘精’之症彻底治愈的第一天,恰逢甄姜到了受孕期,金良又是心怀愧疚,自然先来满足甄姜。 金良谨遵华佗的吩咐,跟甄姜只来了两次,次数虽少,但质量高床单湿漉漉的像是淋湿了一样,金良每次都把传宗接代的利器深深地放在甄姜的育子之宫里,猛烈喷发出来,以求能够一击即中。 金良被华佗治好以后,天天服用九阳丹,又经常练习五禽戏,再加上禁欲了将近两个月,体内分泌旺盛的荷尔门高使得他产生了一个非常大的野心,布种天下,向偶像成吉思汗学习。传说成吉思汗一辈子搞过五千多个女人,生出一万多个孩子,金良想要打破这个记录。 当金良跟甄姜度过一夜以后,金良被****冲昏的头脑渐渐清醒下来,他从心底深处,不愿做只懂得杀人放火、奸阴掳掠却从不会行善、从不会建设的成吉思汗,金良虽然做过很多残忍的恶事,但他自认为内心深处还是一个好人,一个好男人。 好男人吕贤霆有一个根深蒂固、深入骨髓的道德观念,他从来只诱惑女人,从来不强迫女人,即便是跟曹操的老婆卞欲儿偷情,金良认为引诱的成分大于强迫,卞欲儿跟金良做到后面已经有些痴缠了,若像成吉思汗那样提上裤子就忘了女人长相的龌蹉事,金良注定这辈子都做不出来。 金良细细想了一下,定了一个很单纯的目标,让每一个跟着自己的夫人床单再次变得邹巴巴湿漉漉的,甄姜不知地娇喘道:“夫君,你太厉害了!奴家受不了!要死了!”一声高亢的叫声,水向东流。如此这般,梅花两度。 第三天晚上,金良准备再接再厉,再巩固一下,确保甄姜一定怀上,甄姜却苦笑道:“夫君,按照你教我的方法,我算了一下,受孕期已过,到了安全期了,你就别射进来浪费你的子孙了。” 金良抚摸着甄姜柔弱无骨的身躯,坏笑道:“谁规定一定要为了生小孩才做这爱做的事情呢,纯粹为了快乐,不行吗?” 甄姜咯咯笑道:“能够把快乐和生孩子结合在一起,岂不是更好!夫君你已有五个妻妾,若都只讲单纯快乐,只要不走红就做那爱做的事,不把夫君你累坏了,我和三个姐妹商量过了,谁在受孕期,谁才能跟夫君同房,如此即可确保金家子嗣能够最多地生育,也能确保夫君身体不会因征伐过度而累着。” 金良哭笑不得,这样的搞法,自己真成了种-马,但他不得不承认,甄姜她们这样的规定,是对所有人的利益最大化,是妻妾成群的现状下解决妻妾争宠、解决子嗣繁衍的最好办法。 金良拉着甄姜的欲手,摸摸自己下面的剑拔弩张,苦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甄姜抿着樱桃小嘴,笑得花枝乱颤:“谁让你天天练五禽戏,吃九阳丹,阳气这么盛!你去找蔡姐姐吧!” 金良苦笑道:“蔡琰最近都在调养身体,我不能跟她同房。” 甄姜咯咯笑道:“那你去问问其他三位妹妹了!” 金良便只好去问张宁、貂蝉和杜秀娘,杜秀娘正在做女红,貂蝉非要金良摆下纳妾之礼以后才跟金良同房,张宁算不准自己的意,娇嫩的肌肤似是能够掐出水来,她那玲珑小舌头在娇嫩红唇间舔过,让金良胯下更加肿胀。 金良凝视着张宁那如花瓣儿娇嫩的樱桃小嘴,狠狠地吻了下去,同时伸出大手,握住张宁那如尖笋一样傲然耸立的****,大力地肉捏着。 这一晚,金良逞心如意地在张宁那里释放了。 第二天,金良便按照纳妾之礼,收了张宁。 本来纳妾之礼,小妾不能从正门入,要从侧门进,不能拜天地父母,嫁衣不能着大红,只能穿粉红,总之是不能按照正妻的规格去办,不能太张扬,不能太铺张,顶多只是找些亲戚朋友吃喝一顿。 金良征得正妻蔡琰和平妻甄姜的同意,让张宁从正门入,祭拜天地父母,着一身大红嫁衣,摆了一个中等规模的宴席,除了邀请了金良的亲朋故旧,在襄阳的一些亲朋故旧,还邀请了张宁的同乡好友蔡琰,以及张宁在宫中做侍卫统领时结识的一些女官。 当晚,金良再次宠幸了张宁。 张宁娇喘道:“夫君,你太厉害了,妾身一人不是夫君的对手,不如‘日’后秀娘妹妹进门了,我与绣娘妹妹一起服侍夫君!” 金良眼里冒火:“那敢情好啊,就是不知道杜秀娘同不同意!” 张宁娇笑道:“她若受不了你的强悍,我再一说,她自会同意!” 金良嘿嘿一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好是,再过几年,吴苋长大了,张宁和吴苋一起来服侍自己,吴苋贵为历史上大耳贼的穆皇后,想想就好爽! 又是一番,云收雨停之后,张宁枕着金良的胳膊,幽幽地说道:“夫君,妾身相信你定能打败董卓,收复洛阳,等你收复洛阳以后,妾身希望夫君能好好安置我家叔父。我陈留吴家可不能就此衰落啊!” 金良眼里寒光一闪:“只要他能重整旧部,策应与我,立下策反之功,我肯定会论功行赏,若是他办事不利,对我们中央军毫无帮助,那就怪不得我了!” 张宁把一对****不住地在金良身上蹭来蹭去,娇滴滴地说道:“夫君,我家叔父麾下人马都被董卓收走了,现在成了光杆了,让他再怎么重整旧部呢?夫君,您就看在他是妾身的叔父,给他一个机会嘛。” 金良一把将张宁翻过身,抡起胳膊,扬起大手,便在张宁的丰满的******上啪啪地打了起来。 金良打得并不重,张宁娇喘道:“夫君,你为何打妾身的屁股?” 金良冷哼道:“莫要再在床上聊这些事情,莫要给我吹枕头风,这次我只是用手打你屁股,下次你敢再犯,我就用棍打你屁股!” 张宁叫道:“那妾身什么时候能跟你谈这些事情呢?” 金良冷笑道:“等我穿上衣服以后!‘日’后在床上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军政大事,这是家规!” 张宁又想说些什么,金良已经翻过身,不再理她。 那段历史上,就是因为听了严氏和貂蝉的意见,吕布龟缩在下邳城里,迅速被曹操攻破,身首异处。吸取历史的惨痛教训,金良决定,妇人言,不可听! 在金良的后宫里,唐月代表着她父亲唐龙以及并州商人的利益,甄姜代表她家族以及冀州商人的利益,蔡琰则代表着兖州一带世家的利益,貂蝉虽然被何太后器重,却因何太后本身也是依靠金良的,何太后又跟金良有特殊关系,所以貂蝉跟金良的关系比较没有政治利益交缠在里面,所以金良对貂蝉的爱,更为纯粹,金良对貂蝉也更为疼惜。 何太后知道金良要纳貂蝉为妾,为了拉拢金良,也为了貂蝉能更好地为她做事,何太后便收貂蝉为义妹,提升了貂蝉的社会地位,以防蔡琰和甄姜欺负貂蝉。 太后何莲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学着金良到处认同宗兄弟,她认了许多世家权贵的女眷为义妹,所以貂蝉的地位虽然略有提升,却无法跟公主、郡主之类的皇室女子相比,也没法跟那些世家女子相比,在这个东汉末年,以貂蝉的寒微出身,注定是做妾侍的。 对女人来说,出身高低并不要紧,在三国时代,卞玉儿一开始只是舞姬出身的妾侍,后来做了曹魏的太后;那个郭女王只是婢女出身,开始只是曹丕的侍妾,后来做了曹魏的皇后;那个步练师原来也只是孙权的妾侍,后来虽然没有被封为皇后,但在东吴后宫里被所有人都尊称为皇后,无名有实。 金良心有愧疚,在举行纳妾仪式的前一晚。悄悄地劝解心情黯然的貂蝉:“身份之贵。何如当年之陈阿娇,其父为世袭堂邑侯陈午,乃开国功勋贵族之家,其母亲乃景帝唯一的同母姐姐馆陶长公主刘嫖,陈阿娇自幼就深得其外祖母—景帝之母窦太后的宠爱。身份之贱,何如当年之卫子夫,只不过是武帝姐平阳公主进献的女奴。莫要太在意现在,笑到最后者,笑得最好。” 金良不喜欢貂蝉现在呈现出来的自卑怯懦模样,便带着貂蝉来到后花园。指着天皎洁的月亮:“你看,你看,那月亮也比不过你的美貌,赶紧躲在云彩后面!” 貂蝉抬起低垂的螓首。向夜空望去,果不其然,轻风吹来,一块浮云把刚才那皎洁的月亮遮住! 金良哈哈笑道:“你的美貌能让月亮自惭形秽,自闭颜面,人家都说西施之美可沉鱼,昭君之美可落雁,貂蝉,我看你的美貌乃是闭月之貌!” 貂蝉自然不知道金良是观察了好半天月亮和云彩的运转规律,才带着她过来的。-她信以为真,原本就自负美貌的她更添加了几分自信,原来自卑于家世的她现在不再自卑,倾国倾城的美貌足以盖过家世不足。 金良轻轻地把貂蝉搂在怀里,得意地笑道:“你长得再美,再有倾国之‘色’,也注定是我金良的女人!” 貂蝉颤声道:“蒙夫君不嫌妾身貌陋,妾身这辈子愿为夫君而活。” 金良哈哈笑道:“别忘了,还有我们的孩子。” 貂蝉羞怯地躲在金良的怀里:“夫君说的是,我们还会有我们的宝宝。” 貂蝉本来心有自卑。在甄姜和蔡琰面前均是黯然伏小,听金良如此推许自己,她变得没有那么自卑,凡事也渐渐有了自己的主见。 这一天午,貂蝉在皇宫里被一群女官涂脂抹粉。装扮一新,凤冠霞帔。大红嫁衣,衬托着貂蝉分外明艳,太后何莲牵着貂蝉的手,来到宫门外。 金良早已执鞭在手,赶着马车,等在宫门外,赤兔马见到貂蝉出了宫门,嘘嘘两声欢快地鸣叫。 金良下了马车,从太后何莲的手里接过貂蝉,扶着貂蝉登了马车。 太后何莲作为女方家长,按照常礼,叮咛几句,金良一副认真模样,洗耳恭听。 何太后看着一身大红容光焕发的貂蝉,心里满满都是羡慕嫉妒恨,但她却无法在众人面前流露出来,而是摆出一副慈爱的模样,跟貂蝉洒泪分别。 金良持着马鞭,并不挥鞭,任由赤兔马老马识途,带着金良和貂蝉,往将军府奔去。 少不了的是锣鼓齐鸣,喜乐响起,让金良遗憾的是,没有喜庆的鞭炮声,因为这个时候火药还没有被国人拿来做烟花炮竹。 本来纳妾之礼是严禁太张扬太铺张,金良却仍然以响彻全城的奏乐,向全世界宣告,貂蝉是他的女人。 金良驱赶着马车,带着貂蝉,径直从金府的正门驶入,本来按照纳妾之礼,小妾不能从正门而入,要从侧门而入,金良违反礼仪而行,正是宣示着貂蝉虽然按照世俗定义是妾,但在他金良心目中却是妻。 金良驱赶着马车,带着貂蝉,来到了金府的家庙。 金良把貂蝉轻轻地扶下马车,拉着貂蝉的手,来到了家庙,一起祭拜了金良的祖先,祭拜了金良的父母,在父母的灵位前,金良心里默念着,父亲,母亲,幸得你们二老保佑,贤霆终于得到了跨越时空、最让我魂牵梦绕的女子,请父母在天之灵护佑我和貂蝉能够永远幸福下去。 貂蝉跪在金良的父母牌位前,转脸看着金良凝重认真的神情,既心动又感动,本来妾侍是不能跟着夫君祭拜天地父母的,但金良为了她貂蝉,视礼仪于无物,这样一来,金良在士大夫那里肯定蒙受不少的非议,让金良本来就不好的名声更加糟糕。 貂蝉本来甘心于平常的妾礼,金良却因昨天纳张宁本就越礼,今天纳貂蝉越礼更是应该,金良十分坚持,貂蝉只得接受,粉团团的小脸虽然紧绷着看起来很严肃,心里却是心花怒放,她再一次印证了自己在夫君心目中的地位是不逊于其他几位姐妹,甚至还有胜之。 跟貂蝉的婚礼婚宴,金良请了当初见证他跟貂蝉认识的高顺、陈黑等将领以及后来跟他一起去营救貂蝉逃出董卓魔掌的典韦、许猛等将领,陈黑现在在张辽麾下做一旅的旅帅,而许猛也外放为一个旅的副旅帅,陈黑、许猛曾为金良的亲卫,曾经跟随金良身边已经成为他们最大的骄傲。(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貂蝉初夜 貂蝉的房间便是今晚的洞房,红烛锦被,大红喜字,分外喜庆。 金良这一晚饮了好多酒,脸‘色’有几分涨红,头脑却还是十分清醒,心里的兴奋之情却非常高昂。 这一晚,是他期盼了好几个月的。 金良牵着貂蝉的手,进了洞房之后,没等金良将貂蝉抱起,貂蝉已经转身紧紧地抱着金良,哭了起来。 貂蝉的哭泣,让金良不知所措,轻轻拍着貂蝉的肩膀:“娘子,大喜之‘日’,你哭什么?!” 貂蝉哭得梨花带雨:“夫君,你不知道,妾身这四个多月,每天都在担心,夫君不把我纳为妾侍,是不是存下心思要把妾身送给其他的权贵,直到今天,妾身才放下心!” 金良在貂蝉傲娇的小屁股上啪啪打了几巴掌:“小貂蝉,你竟然这样看待为夫,真让为夫气恼,在你我相识的第一天,你就是我金良的女人,你这一辈子都是我金良一个人的女人,其他男人,碰你一根汗毛,我就诛他九族!” 金良恨恨地想到,王允、董卓、曹操、关羽,你们这些混蛋,因为貂蝉,你们注定了,要惨死在我金良的石龙刀之下! 金良想是这样想,但计划不如变化,到了最后,这些人都会惨死,但没有一个人是惨死在金良刀下,当然,他们死在别人手里的状态,比死在金良刀下还要难受百倍,因为金良的刀太快了,会让他们没有感觉到痛苦就死掉了,那样的话,就太便宜他们了! 貂蝉破涕为笑:“妾身真担心你是那些世家权贵一般,视女人如衣服,说送人就送人!” 金良笑道:“蝉儿,你要知道,你夫君我的处世原则是,什么都可以共享,唯有女人不可共享!” 貂蝉咯咯笑道:“权力,军队,这些你愿意与人共享吗?” 金良道:“我不是正在跟那些内阁辅臣们分享权力和军队吗?” 貂蝉笑道:“夫君,最核心的权力和最‘精’锐的部队,你是不会同他们分享的,他们只不过是你扶持起来对抗董卓伪朝廷的政治上:“蝉儿,你对我很了解嘛,为啥刚才还那样说我!” 貂蝉调皮地轻吐****:“妾身就是想从夫君嘴里得到确认!” 金良见貂蝉轻吐****的可爱模样,不禁心旌神摇,猛地把自己的大脸贴了上去:“嘿嘿,小娘子,就让夫君这张嘴巴给你确认一下吧!” 金良伸出舌头,把貂蝉的****纠缠起来,开始了缠绵悱恻让人透不过气的深吻。 貂蝉透体通香,檀舌更是香甜,金良在跟貂蝉的热吻里都体验到一种发自嘴边沁入心扉的甜蜜。 金良伸出大手,轻抚貂蝉的肌肤,貂蝉不但是面如三月桃花,吹弹可破,身上的肌肤也是细腻白嫩,吹弹可破,真如婴儿般娇嫩的肌肤,最让金良心动的是,貂蝉那动不动娇羞起来浑身上下显出晕红,偏向粉红‘色’,这个时候的她越发显得艳光四射。 金良以前总觉得艳光四射这个字眼是夸张的说法,当他亲身感受貂蝉的美妙之时,他相信了,天底下果然有艳光四射、瞬间秒杀天下其他女人、堪称女人公敌的绝‘色’美女。 难怪貂蝉在历史上让两个看惯天下绝‘色’美女的董卓、金良自相残杀,果真是有这样的美‘色’。 貂蝉的身材跟张宁比起来,没有张宁的小蛮腰纤细,跟太后何莲比起来,没有何莲的****丰满,跟蔡琰比起来,没有蔡琰的****修长,即便如此,貂蝉的身材亦有玲珑剔透让金良目眩神迷的独特美丽。 貂蝉通身上下,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匀称之极,金良欣赏完貂蝉的脸蛋,再看貂蝉的身材,不由得叹息道:“上天何其不公,竟将天下灵秀尽集于一人之身!” 像貂蝉这样的美女,不仅有天使的面孔,还有魔鬼的身材,更有出众的气质,动人的嗓音,似乎她唯一的缺点便是她的出身,而出身对一个美女来说恰恰是最不重要的,门第越高,沦为政治婚姻牺牲品的几率越大。 往往一般,这样的女人如果出身不好,恐怕是一辈子难得幸福,偏偏这样的女人还不少! 貂蝉见金良欣赏起她的美丽欣赏个没完没了,娇笑道:“夫君,妾身终此一生都会陪在你身边,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欣赏,何必房花烛夜呢,您曾说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金良哈哈大笑道:“娘子说得对,官人,我来了!” 当金良进入貂蝉体内,伴随着貂蝉的一阵阵凄婉又悱恻的快乐女声,金良不禁流出幸福的泪水,貂蝉真是上天赐予他的尤物,刚才看脸蛋身材都已经倾国倾城,现在用起来,更觉美妙,她竟有传说中的名器! 金良第一次禁不起名器的紧紧紧,竟然在一刻钟就缴械投降。 金良深感丢脸,第二次重振旗鼓以后,大展神勇,适应了名器的美妙,他竟然跟貂蝉鏖战了五刻钟,貂蝉香汗淋漓,不住地娇喘,而得湿漉漉的,像是在c混雨里捞出来的。 金良原来看貂蝉,总觉得她一双大眼睛整天水汪汪的,现在才觉得,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貂蝉下面泛出的春潮一股股的,源源不断,每次浇在金良那蓬勃之处,让金良浑身舒爽,就想开关泄洪。 又是一股汹涌的春潮喷出,浇在小金良上面,金良感到背部发麻,脑袋发空,无数孙蓬勃而出,貂蝉一声凄婉愉悦的尖叫声响过,便酥软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金良赶紧掐貂蝉的人中,好半天,貂蝉才悠悠醒来:“夫君,妾身终于明白为什么三位姐姐从不反对夫君多纳妻妾,夫君真不是一个女人就能侍候得了的,妾身刚才整个身体都空了!” “让女人达到至高点是每个男人应尽的义务!”金良骄傲地收起貂蝉身下那被染上梅花的白布,又将床单换下,这才搂着貂蝉沉沉地睡去! 若不是貂蝉身体受不了,若不是华神医之前有提醒夜不过两度,以金良现在的状态,一夜七次郎轻轻松松,一夜御十女都有可能,不过金良不准备那么荒阴。 第二天一大早,金良神清气爽,早早醒来,为尚在酣睡之中的貂蝉送来早餐。 金良安排女仆在貂蝉左右侍候,自己便披挂整齐,去校场点阅人马。 金良这次讨伐董卓,决定把自己手里的‘精’兵悍将大都带上,一是为迅速扫平董卓,二是为了在关东诸侯面前展示中央军军威,震慑这些道貌岸然的乱臣贼子,好为将来扫平天下打下基础。 作为步兵统帅的高顺早已领着二万战兵、两万辅兵,在十天之前离开襄阳,赶赴陈留,除了辎重以马车驮负,那两万战兵、两万辅兵全是步兵,辅兵负责押送辎重,这一次他们还秘密押送了五十台霹雳车,不过这次押送相当轻松,因为他们只需要押送连接部件、底座,那些巨木杠杆可以到了攻城之前打造。 高顺带一师,一师辖有一万战兵、一万辅兵,另外那个步兵师由黄忠统领,不同的是,高顺的师团里面有一个弓弩旅团、一个刀盾旅团,一个陷阵旅团、两个长枪旅团,而黄忠的师团里面有二个弓弩旅团、二个刀盾旅团、一个长枪旅团。高顺和黄忠下面每个旅团里均有一个斥候队,全骑兵装备。 高顺和黄忠的人马从黎阳渡过黄河,横穿兖州,稳健行军,一路之上,把零碎的山贼、黄巾余党尽皆扫荡,每到一个县城,必定张贴安民告示,招揽无立锥之地的贫民、流民前去冀州安居乐业。 兖州刺史刘岱、陈郡太守乔瑁都非常不满金良中央军拉拢他们治下的百姓,就派使者前来襄阳向金良诘问,金良冷厉地反问道:“那些百姓在你们治下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你们有什么资格做他们的父母官?!我乃是奉朝廷旨意,要把所到之处一切穷苦的大汉子民接到冀州安居乐业,你们若敢拒绝,就是违抗天子圣旨,要想清楚后果!” 刘岱、乔瑁均是世家子弟出身,麾下人马虽然装备不错,但论训练军纪皆是远不如中央军,他们慑于金良过往的战绩,慑于金良在朝廷的地位,慑于中央军的战力,都不敢再说什么,反正那些贫民流民在他们的治内也是耗费粮食的累赘,金良帮他们接受了,其实是在减轻他们的压力。 高顺和黄忠的人马每过一处,都会根据军情司传来的情报,把si通董卓的世家连根拔起,因为证据确凿,袁绍等人虽然物伤其类,也无话可说。 高顺和黄忠在沿路之,还派人规劝陈留郡以西的百姓们往冀州迁移,因为陈留郡和洛阳之间的大片地方,将要成为战场,战火一点,生灵涂炭。 关东各路诸侯的军队多半军纪不良,烧杀掳掠之类的事情亦是层出不穷,并不比董卓的西凉兵好到那里去,史载关东诸侯会盟完毕各自撤回以后,他们会盟之地足足过了七八年才恢复过来,足以看出关东诸侯跟董卓一样,都是罔顾民生、残害百姓的****而已。 金良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提前一个月就派人去陈留郡到洛阳之间张贴告示,号召黎民百姓到冀州逃避战火,但他却忘了大部分百姓都不识字,识字的世家中人不想让治下百姓流失,那样意味着他们将乏人剥削,所以他们并不会为这些百姓讲解告示,金良在襄阳等了一个月,没有看到多少黎民百姓从陈留那边过来,反倒是陈留太守张邈派人过来责问。 金良只好让高顺和黄忠的人马过了黄河,在兖州一带就要不断地号召百姓过河前去冀州,中央军自从被总军正吕范大刀阔斧地整顿了两个月的军纪,军纪非常整肃,跟那些纵兵扰民的其他关东诸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兖州百姓从心底里叹服中央军,对中央军的一系列号召都望风景从,一时之间,过河投奔中央军的黎民百姓不下十万,连带着青州、豫州一带的民众也前去冀州。 高顺在两个月前遵从金良的将令。把冀州并州两地十个民愤最大的世家按照私通董贼的名义。一一诛灭,十个世家的田地足有一百多万亩,先发放给了成婚完毕的中央军将士,余下田地又拨给了新近投奔冀州的黎明百姓作为屯田之用。 就在金良接受华佗治病的二个月内,中央军向冀州、并州各地发布了征婚启事,为一万中央军将士全面征婚,征婚启事里把中央军将士成婚后可得到的一系列福利都明确地写了出来: 每户每人皆有均分田,每一个将士结婚后,便立为军户,军户里按照人头。每个人头可分得十亩均分田,若是那个军户家中有十个人,便可以分得一百亩均分田,当然大部分新近结婚立户将士只有他与妻子二人。最起码可以分得二十亩均分田。 每个将士皆有军功田,根据军衔高低,从一星准武士开始可得军功田,之所以称为军功田,是因为军衔跟军功是密切关联的,立下军功,军职可能不变但军衔一定会升,武士级别,每一个星级可增加二亩军功田,五星准武士便可得到五亩军功田。-五星大武士便可得到五十亩军功田;都尉级别,每个星级可增加四亩军功田,到了五星大都尉,便可得到一百七十五亩军功田;校尉级别,每个星级可增加八亩军功田,到了五星大校尉,便可得到三百七十五亩军功田;将军级别,每个星级可增加二十亩军功田,到了五星大将军的级别,便可以得到八百七十五亩军功田。 每个将士皆有饷银。以铜钱结算,最初级的战兵可得到一个月五百钱,最高级的战兵可得到一个月九百钱,辅兵所得饷银为战兵的一半,伍长可得一千钱饷银。副两长可得一千二百钱饷银,两长可得一千五百钱饷银。副队长可得一千七百钱饷银,队长可到二千钱饷银,如此类推,每一级递增百分之二十。 冀州、并州那些寒庶地主、自耕农、小商人、仆役人家看中央军将士的待遇比之前的官军都要高许多,比其他诸侯军队的将士更要高出许多,仔细算起来,做到一个大都尉级别,所得收入已经不下于一个县令,做到一个大校尉级别,所得收入不下于一个郡太守,除了世家大户嗤之以鼻之外,其他家庭都非常踊跃地携带女儿前去中央军大营,以队为单位,在地方官吏的监督下,开始相亲。 一个月内,一万名将士的婚姻问题全部搞定,少数高级将领不仅娶妻,还纳了妾侍,一时之间,冀州下,皆大欢喜。一个月的蜜月期过后,一半以的将士就要开赴讨伐董卓的前线。 金良在这次建立军户分田时,也初步地提出了自己的土地政策。 主要是四点,均田,摊丁入亩,士绅一体纳粮,严禁土地兼并。 第一点,均分田地,先立户口,确定人口,按照人口授予田地,每一人可得田地十亩,均不可买卖,死后即被官府没收田地再行分配。 第二点,严禁土地兼并,每一户土地都不准超过一千亩,若有额外资产鼓励开设商铺。 第三点,摊丁入亩,废除一切杂税,均按田赋来征收,每亩田须得交两斗粮食。 第四点,官绅一体纳粮,取消食邑制度,不论是谁,只要有田地,皆要缴纳田赋。 一石米,约折合三十斤,一斗米,是三斤,两斗米,是六斤,这个时期的平均亩产为3石,若再经过金良刻意的农业技术改造,可以提升到4石,金良征收的田赋按照比例折算,只是百分五而已。 金良征收的田赋,乍看起来低,但若是能够把第三点和第四点落在实处,整个冀州、并州可开垦出两千万亩良田,一年两熟,一年便可得到八百万石粮食,足以养活起来八十万军队。整个中土,可以开垦出一亿亩良田,一年两熟,一年便可得到四千万石粮食,足以养活起来四百万军队。 可每个朝代都不能养活这么多军队,究其根本,就是第三点和第四点没有做好,甚至做得很差。 明朝全国田地有一亿多亩,若是全部征收。收来的田赋应该有八千万两白银。实际只得到两三百万两,根本不足以养兵也不足以赈灾,究其根本,就是因为朱元璋提出那个愚蠢的“官绅不纳粮、国家养士”的政策,以东林党为首的大官僚大商人组成的官商利益集团、中高级军官、皇室宗亲权贵一起兼并了百分之九十的良田,东南大商人豢养起来的大官僚东林党忽悠着猪一样的朱明皇帝取消了对工商的征税,国家全部的税收都压在自耕农身,而自耕农手里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薄田,风调雨顺还好说,一旦天灾人祸起来。自耕农无法支撑,只得抛荒流亡,天下开始四分五裂。 东汉末年的情况,跟明末是一样的。世家大户兼并了大部分的良田,却不用交纳一点儿钱粮,朝廷屡次对西羌用兵,高昂的军费都是压在黎民百姓头,灾荒连年不断,大乱自此开始。 其实何止是明朝、东汉,隋末、唐末、元末都是如此,元朝之所以灭亡,民族冲突并不是最致命的地方,归根结底还是土地兼并等一系列经济政策搞差了。百姓不堪忍受,纷纷举旗造反。 金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有朝一‘日’沦落到明朝末年那样的地步,他一定要做一番改变。 金良清楚地知道,自己现有的力量不足以挑战全天下的世家大族,所以他一开始颁布这四点土地政策,并不针对世家大族,只在中央军内部施行,等到他羽翼丰满之际,就会把矛头对准世家大族。 金良颁布这四点土地政策,事先在军中各级将领间征询了意见。大家对前三点都没什么异议,很多将领对第四点非常抵触,过不多久,就有激烈的抱怨声传到金良的耳朵里:“从古至今,一旦封侯。便有食邑,不会再被征收田赋。主公怎地如此吝啬,难道不想西楚霸王之败便败在对将士吝于封赏吗?!” 金良大惊,连忙招来所有队级以的将领议事,金良先问了一个问题:“我们中央军大兴屯田,以后不会再缺粮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请问在座的诸位是想让家里堆满粮食呢,还是想家里堆满金银?” 众将大笑道:“当然是想家里堆满金银了,粮食一多就会贬值。” 金良摆出一副无奈表情:“那你们为什么还要那么多田地做什么?!我已经反复强调过,朝廷衰败根源在于土地兼并过度,朝廷赋税全部压在少数自耕农肩,为此,朝廷的政策以后就是要抑制兼并,你们乃是我亲信将领,更要配合我完成这项伟业。至于让家人富足,很容易,我们每次战争所获,都会按照每个人的战功高低给予不同的赏赐,你们可以用这个赏赐去经营商业,像陶朱公一样发家致富,当然,我希望你们还是要专注在领兵打战,让你们的妻子儿女或其他家属负责经商。” 金良拿来一张地图,是他草绘的地图:“我们控制了渤海,可以从渤海这里跟倭国、高句丽、南洋诸蛮夷贸易,我们控制了五原郡,可以从这里向北跟鲜卑、西域各国做贸易。这样的贸易,一来一回,都是十倍之利,岂不是远远强过种田!我希望你们能够把种田的区区几斗米粮的蝇头小利抛开,专注在利润更大的跨国跨洋生意去,把我们对外贸易给活跃起来。我希望你们的家人贩售的是丝绸、茶叶、瓷器、纸张这样的东西,千万不要贩卖铁器、粮食等东西,一旦让我知道你们的家人跟境外交易违禁货物,不但你们的家人要论罪,你们自身也会受到牵连,你们本来光明的前程也会受到影响。” 金良现在颁布这四点土地政策,对最广大的中央军将士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对少数世家子弟或已有封邑的高级将领有所影响,金良便一一耐心说服,再在其他地方做一番补偿。但不管怎样,这第四点的政策一定要雷打不动地推行下去,若是等到天下大定的时候再去推行就太晚了,早一点儿推行,出现了什么问题就早一点儿解决。金良现在还巴不得出现点问题,解决掉了,才能让中央军百分之百地掌握在他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纳杜秀娘为妾 数‘日’前,金良的义弟,现任渤海郡尉的吕岱,领着招募好的一千渔民,前去渤海湾给前任渤海郡尉秦谊送行,已被金良说服的各级将领也派他们的家人、奴仆前去渤海,准备跟随秦谊探一下远洋贸易的路线。 两艘巨大的车船耸立在渤海之,只见那大船长二十丈,宽三丈,船底厚二尺,二十个车轮桨,高三层,能藏千名士兵,一个大船名曰越海号,一个大船名曰越洋号。 越海号和越洋号四周,各有十艘小船,每艘小船长约五丈,船头和船尾小而且尖,船底尖,十桨,能乘坐五十人,专做骚扰和打捞战利品之用。 越海号和越洋号身后各有十艘中‘性’的渔船,每艘渔船长八丈,宽一丈,船载有货物,分别都有一百名渔夫随船出行。 有二十多位中央军将领的家人、奴仆以及他们携带的货物了车船和渔船。 两个船队加起来共有水兵两千人,渔民两千人,奴仆一千人,总计有五千人。 金良根据自己的记忆,绘制了比较详细的海图,对一些主要港口做了重点标记,交给吕岱,转交给秦谊,并许诺说,若秦谊能够把番薯、玉米、马铃薯带回中土,即授予正四品横海将军,并封靖海县侯。 金良在海图还特别圈定了番薯、玉米、马铃薯可能出产的位置,同时在墨西哥的方位标注此地可能出产辣椒、花生。让秦谊一并带回。 金良还让吕岱转交给秦谊一个小册子。里面详细描述了番薯、玉米、马铃薯、辣椒、花生这些作物的形态,并配了草图,让秦谊在寻找这些作物的时候作为参照。 秦谊把海图折好,连同小册子一起,贴身放置,然后拜别吕岱,领着船队,浩浩荡荡往南进发。 秦谊出海在外,他在历史的妻子杜秀娘,现在正在被金良纳为妾侍。 金良派遣秦谊出海。早有预谋,秦谊原本是河东人氏,黄河边长大,通晓水‘性’。金良便让他组建黄河水师,黄河冰封以后,金良又把黄河水师调往渤海水师,秦谊一跃成为渤海郡尉兼渤海水师提督,当秦谊经过两个多月的海训练,熟悉了大海以后,金良便派他出海远航,船队里有一百多名船员皆是常年奔波于倭国、高句丽与大汉之间的海盗,被金良招安以后,便参与到了这项远洋航行。传更新 金良为了防止秦谊在远航路生了异志。便把他以及手下诸将领的父母妻儿都安放在襄阳作为人质。 当然,金良为了杜绝秦谊跟杜秀娘的可能‘性’,在派秦谊出海之前,已经托人给他安排了一桩亲事,把一个寒庶地主的女儿许配给秦谊,那女子生得也算秀丽出‘色’,秦谊比较满意,等那女子怀孕了以后,金良才把秦谊派出远航。 金良看着秀‘色’无双的杜秀娘,心里不住地叹道。秦谊啊,本大将军是为了你好,若是按照历史,把杜秀娘推给你,那是害了你。要知道在历史因为杜秀娘而争风吃醋的是金良、曹操、关羽这样的人物。 在那段历史,金良带着高顺、陈宫、张辽、秦谊等人前去投奔刘备的时候。关羽曾见过秦谊的老婆杜秀娘,自此以后关羽就对杜秀娘念念不忘,后来金良被曹操刘备联军围困,金良派秦谊去袁术处求救,袁术见秦谊生得英俊,便把刘汉宗亲女嫁给秦谊,秦谊被迫休妻,杜秀娘遂留在下邳。 关羽跟着曹操攻打下邳时,曾三番两次前去求见曹操,请求曹操在攻破下邳之后把杜秀娘赏给自己,曹操当时答应了,可是关羽三番两次的请求引起了曹操的怀疑,下邳城破后曹操见到杜秀娘,惊为天人,就自己收用了,并把杜秀娘的儿子秦朗收为义子。关羽见曹操如此不义,心怀怨怼。 而秦谊在袁术那一边,见袁术称帝,阴侈不能自立,秦谊便孤身逃回下邳,曹操念起他是杜秀娘的前夫,封他为銍县长。当时刘备依附曹操,秦谊跟张飞关系好,经常一起喝酒,每次喝酒必定喝醉,一喝醉就瞠目大叫杜秀娘,苦不能见。 建安四年,袁术势单力孤,想去投奔袁绍,想从下邳逃窜。曹操当时兵在官渡,便派刘备、朱灵征讨之。程昱、郭嘉、董昭急谏曰:“刘备,人中龙也,万不可纵。”操悔追之,不及。当时袁术呕血,薨于江亭。刘备奔小沛,关羽、张飞随之。 张飞跟秦谊一起饮酒,酒过三巡,张飞说:“公者,才俊忠直之士也,屈为銍长,且人取汝妻,大丈夫何受辱若是邪?当同我随使君去乎?” 秦谊:“不可!去则远杜氏矣!” 张飞道:“如何为一妇人而断志气耶?” 秦谊遂不与张飞说话,一直念着杜秀娘,酩酊大醉,张飞把他捆起来,一起随军而走。 行军数里,秦谊酒醒,对张飞说:“君子不可夺志,吾爱吾妻,吾爱吾子,誓不远离矣。” 张飞说:“深宫高院,难相复见。且杜氏依附曹操,弃公久矣。” 秦谊说:“不然也!不义者,曹操也,非关妇孺。吾若随使君去,则再无机会复见妻子矣。” 张飞默然,放开秦谊,赠马释之。关羽赶,张飞详述其事,张飞道:“真义人也!” 关羽独骑追之,须臾,执秦谊首而归,张飞大惊,关羽说:“不可使遗于操也,故杀之。” 秦谊的儿子名秦朗,字元明,跟着杜秀娘一起养在曹操府中,曹操非常喜欢秦朗,曾经对人说过:“世岂有人爱假子如孤者乎?”曹丕时,秦朗官至骁骑将军、给事中,富敌公候。 金良回想那段历史,不住地为秦谊叹气,他是那么地爱杜秀娘,可惜遇到了曹操、关羽这样强悍的情敌,不但保不住妻儿,还保不住自己的‘性’命,看来这绝‘色’美女跟和氏璧一样,怀璧其罪,没有本事的男人还真不配得到绝‘色’美女,不然就会惹来杀身大祸。 杜秀娘披着大红嫁衣,坐在床头,看着金良不住地叹气,她笑问道:“夫君,您缘何叹气?!” 金良伸手抚摸着杜秀娘明艳的脸蛋:“秀娘,你的美貌可不是寻常人能够享受的!” 杜秀娘咯咯笑道:“妾身知晓,自古美女与珍宝一样,怀璧其罪,此乃千古至理!” 金良一把将杜秀娘搂在怀里:“天下再无可以配得你的男人,唯有夫君我!其他的男人,谁敢觊觎你,我就杀了谁!” 杜秀娘呵呵笑道:“夫君,你这句话是不是对其他四个姐妹都这么说的?” 金良哈哈笑道:“秀娘聪明得紧,你们这样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只属于我金良一个人!” 杜秀娘咯咯笑道:“夫君,你以为你是皇啊?” 金良冷哼一声道:“皇?!当今的小皇还要叫我尚父呢!其实,何必要后宫三千佳丽,真正的绝‘色’佳丽,就你们几个就够了!” 杜秀娘浑身酥软地躺在金良怀里,媚眼如丝道:“夫君,妾身想要做皇妃!” 金良瞪大眼睛:“我还没有这样的野心,你却有了!” 杜秀娘轻吐****:“夫君哎,你一直压抑着自己的野心,生怕朝野之间的世家大臣看到,可这野心一旦萌生,是掩饰不了的,妾身觉得,夫君既然决心想登至尊之位,就不要犹豫,就要先下手为强,除掉那些阻碍您登至尊宝座的世家大臣!” 金良眯起眼睛,看着这个杜秀娘,这个女人莫非是想做武则天。 金良冷哼一声道:“杜秀娘,朝廷有法度,后宫不得干政,在我将军府里,也有一条规定,妻妾不得干政,你这是第一次违反,我就打你屁股!”说着,金良把杜秀娘按在床,啪啪地狠狠打了二十巴掌。 金良随后冷厉地说道:“你第二次违反,我就打你二十棍子,你第三次违反,我就休了你!” 杜秀娘哀怨地看着金良:“妾身遵命!”她眼神里的春意更加盎然。 金良轻轻褪去杜秀娘的大红嫁衣,褪去她的贴身衣物,金良眼睛突然瞪得溜圆,嘴巴合不拢了,禁不住流出了口水,太诱人了,太秀‘色’可餐了。 杜秀娘面容娇艳,身材更为妖艳,丰乳,肥臀,小蛮腰,勾勒出一个惊心动魄的曲线,更难能可贵的是,她通体白皙如玉,散发出洁白的光芒,跟貂蝉身的粉‘色’光芒一样,亦是艳光四射。 金良伸手轻抚杜秀娘那白玉般的玉峰,触手之处细腻柔滑,可谓是吹弹可破。 当金良的手掠过下面的幽谷,汩汩春潮已经喷薄而出,金良眯起眼睛,坏笑道:“秀娘,你这身体好敏感啊!” 杜秀娘娇羞道:“当夫君用手掌打妾身屁股的时候,妾身下面就湿了!” 金良感到非常有趣,杜秀娘竟是被虐狂,金良伸手在杜秀娘屁股又啪啪打了几下,再去碰触下面的幽谷,春潮更加汹涌。 金良心花怒放,真是一个天赐的尤物啊! 金良忽然明白了,杜秀娘在历史上为何被曹操、关羽、秦谊念念不忘,不仅是她倾城的美貌,更因为她的媚骨天成,女人漂亮不可怕,可怕的是妩媚,这就是为什么无聊文人会把妲己说成妖媚的狐狸‘精’。 很多女人长相良好,却总是没有男人追求她,归根结底,是她们缺少一种味道,通俗地说,就是女人味。很多男人想要的,是那种见了她就能硬的起来的女人,而不是那种像圣女一样道貌岸然老是唯恐男人非礼她的无趣的老处女。有些女人,长相不佳,但有那种妩媚气质,就有许多男人趋之如骛。 而杜秀娘不仅有倾国美貌,更有惊人的媚态,所以才被金良、曹操、关羽、秦谊惦记着。 金良现在能够拥有貂蝉、杜秀娘这样被无数男人惦记的女人,是靠他的魅力,想要把这样出众的女人长久地留在自己身边,不会搞出吴三桂的陈圆圆之类的悲剧,就肯定不能单纯靠魅力,也不能单纯靠个人武力,而是要靠势力,要靠金良手中的二十万中央大军,兵权要时时刻刻抓在手里。 金良非常清楚,江山和美人并不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矛盾,如赵匡胤得了江山便得到了美人小周后,南唐后主李煜以为自己得到了美人,却因失去了江山也失去了美人。 金良清醒至此,便不再贪恋一时的温柔,给五位妻妾均留词一首:“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留词完毕,金良披挂整齐,跨上赤兔马,提着石龙刀,离开将军府。 在离开将军府之前,金良安排好了这里的防御,他见陈到谨慎持重,便留陈到和金建一起,领一千亲卫军防守将军府,自己领典韦、赵云、魏延、吕范、吕常、吕昭、吕鹏诸将,统领一万飞虎军离开襄阳。 天子刘辩和太后何莲亲乘辇车,和朝廷诸位王公大臣将金良送至襄阳南门。 他们寄予厚望,希望金良此行能够击败董卓,收复洛阳,金良慨然应诺。 金良知道自己现在不被世家群起攻之,是因为正朔天子和太后在自己手里,所以他特别注重皇宫的防御,便留大内侍卫统领张宁领一千大内女子侍卫留守皇宫,羽林军校尉吴崇领两千羽林军守卫宫门,王越领两千虎贲军守卫宫墙,看到宫禁森严,万无一失,金良才放心离开。 襄阳里面有太傅卢植的侄子,持金吾丞卢冲领五千兵马守卫,襄阳四门有新来的城门校尉陆骏统领五千人马守卫,陆骏的五千人马是从卢冲所部分出来的。 陆骏携带儿子陆逊在一个月前来到襄阳,当时金良忙于治疗顽疾,只是匆匆见过陆骏和陆逊一面,现在陆骏尚且健在,金良就不好意思收陆逊为义子,所以跟小正太陆逊就没有太过热络。 襄阳外驻扎着魏郡郡尉高览一万人马,防守着襄阳以及魏郡,防止黑山张燕忽然翻脸,防止世家造反。 金良留司隶治中、中央军总参军董昭留守襄阳,总督一切军政,御史中丞、后军师中郎将田丰和襄阳令、右军师祭酒满宠为辅,而前军师中郎将沮授、副总参军吕范、前军师祭酒徐庶、中军师祭酒郭嘉、左军师祭酒贾诩都随军参赞军事。 度辽将军丞兼护鲜卑中郎将的鞠义领一万人马和四万匈奴骑兵在九原县一带驻防,以防鲜卑和匈奴人袭击冀州并州后路,护匈奴中郎将朱灵领一万人马协助。 张颌领河内郡尉,领一万人马都督河内郡县兵防守河内郡,以防董卓西凉兵越过河内偷袭襄阳;徐晃领河东郡尉,领一万人马都督河东郡县兵防守河东郡,以防董卓西凉兵偷袭河东盐池。 这里说的所有的人马数量指的都是战兵,若是包括辅兵,总人数要增倍,因为这个时期都有把战辅兵甚至民夫加在一起算总数的惯例,像曹操说百万大军战赤壁便是把所有人马全加起来四舍五入搞出来的虚数,金良反其道而行之,只说战兵数量,不算辅兵和沿路相助的郡县兵。 金良调眭固一万人马到黎阳替代张辽防守黎阳,应对青州黄巾,因为眭固是黑山贼出身,对待黄巾余党了如指掌,应该能够胜任。 金良调张辽一万人马前去洛阳,就是想征调中央军的‘精’锐,在天下诸侯面前展示中央军的军威。 金良的一万飞虎军到达黎阳,张辽的一万人马已经跟眭固完成了换防,随同金良部渡过黄河,走陆路前往陈留。张辽的一万人马里面辖有两个旅团四千人的骑兵,剩下一个刀盾旅团、一个弓弩旅团、一个长枪旅团,而金良的一万飞虎军全是骑兵装备。 金良是最后一个到达陈留的诸侯,但他却是最重要的一个,因为正是他带来了少帝刘辩、太后何莲的圣旨以及内阁带来的军令,这些东西给讨伐董卓联盟带来了正义和合法‘性’。 陈留城到中牟城之间的数十里旷野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营帐,驻扎着关东诸位诸侯的人马,分别是: 第一镇,征北大将军金良;第二镇,前将军汝南太守袁绍;第三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四镇,荆州刺史韩馥;第五镇,徐州刺史陶谦;第五镇,豫州刺史刘表;第六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七镇,镇东将军陈国相孙坚;第八镇,平原相曹操;第九镇,陈留太守张邈;第十镇,颍川太守王匡;第十一镇,北海相孔融;第十二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三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四镇,济北相鲍信;第十五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十六镇,山阳太守袁遗。 这十六镇诸侯从东边攻打,准备攻下荥阳、成皋一线,进逼虎牢关。(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讨伐董卓开始 另外还有左车骑将军凉州牧皇甫嵩、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韩遂、征西将军领武威太守马腾在凉州出兵,攻打董卓的长安,袭扰董卓的后方。 右车骑将军并州牧朱儁、上党太守张杨、太尉幽州牧刘虞合兵一起,屯兵河东,准备从河东越过黄河,袭扰董卓的弘农郡,断董卓的中路。 益州牧刘焉因为儿子在洛阳为人质,所以并未表态,而是保靖自守,中立姿态;扬州刺史陈温托以山越来袭,并不来参与;辽东太守公孙度自立为侯,与董卓保持关系;青州刺史孔胄虽然起兵,但因青州黄巾复起,所以他并未参与会盟,回到青州遭到黄巾围困,染病不起。 这样算来,总共有二十二镇诸侯讨伐董卓,要比历史上的声势更为浩大,主要是因为金良成功地保住少帝刘辩,争取了保皇党人皇甫嵩、朱儁、刘虞等人的支持。 当金良到达陈留的时候,其他十五路诸侯都在按兵不动,金良派人查探了一下,除了袁绍、袁术、刘岱、鲍信带了两万人马,其他各路诸侯多则一万,少则只有六千,很多诸侯看样子只是象征‘性’地派了一些人马充充数,这十五路人马加在一起,只有二十万人马,多半还是新近招募,没有经过严格训练,没有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幸好金良带了四万‘精’兵,不然靠这些乌合之众,根本不是董卓的对手。 与此同时,董卓那边感觉到了讨董联盟的威胁,便在洛阳到长安之间疯狂地招兵买马,短短五个月里,董卓那边已经攒齐了三十万人马,真正主力战兵是还是十万西凉铁骑,其他二十万兵的战力也在关东诸侯之上,因为关东诸侯除了金良、孙坚、曹操、公孙瓒等人之外,其他多是世家子弟出身,坐而论道可以,若是上阵杀敌则力有未逮。 袁绍之前跟金良虽然商议过让袁绍为总盟主,金良为副盟主,但这个决定还未同关东诸侯相商。 金良到达陈留时,高顺和黄忠早已安营扎寨完毕,金良和张辽所部顺利入住。 等金良到了,陈留太守张邈与陈留富户卫兹一起宰牛杀马,大摆筵席,大会各路诸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荆州刺史韩馥当先跳了出来:“今奉大义,必立盟主;众听约束,然后进兵。” 曹操亦道:“袁本初名相之裔,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可为盟主。” 在场的袁氏一党如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荆州刺史韩馥、兖州刺史刘岱、平原相曹操、济北相鲍信、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等纷纷附和。 袁绍一边假意推辞,一边急忙给金良递眼‘色’,示意金良站出来为自己一锤定音,敲定下盟主之位。 金良看到现场有一半以上的诸侯都是袁氏子弟以及门生故吏,知道若是自己强求自为盟主,估计没有几个诸侯同意,只好取出明黄‘色’绢书:“圣旨在此,各地诸侯听真!” 十五个诸侯及其部属纷纷跪倒在地,跪拜天子刘辩的圣旨。 天子刘辩虽然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但扶持刘辩上位的金良、卢植、朱儁、皇甫嵩联合起来的力量是他们无法抵御的,更何况他们需要刘辩给他们讨伐董卓树立合法权和正义‘性’。 刘辩圣旨里指明让袁绍为讨董联盟盟主,金良为副盟主,曹操为奋武将军,为各路诸侯的总监军,刘辩在圣旨里信誓旦旦地向各位诸侯许诺,若击败董贼、收复洛阳,各位诸侯尽皆封侯。 关东诸侯皆呼万岁。 圣旨颁下来以后,袁绍就不再假惺惺地推辞了,而是当仁不让地接受下来。 到了第二天,陈留城外,十六路诸侯营盘正中,陈留太守张邈负责筑起三层高台,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讨董联盟盟主袁绍登坛。 袁绍整衣佩剑,慨然而上,焚香再拜:“汉室不幸,帝都失陷。贼臣董卓,乘衅纵害,欺凌皇室,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金良站在台下冷眼旁观,这些世家子弟出身的诸侯打战不行,玩起花花样子还是ting在行的嘛,搞得老子都有些被他们ji得涕泗横流。 歃血完毕,袁绍下了高台,开始升帐议事,各位诸侯按照官职高低、年纪大小分列坐定,每个诸侯容许带上几名大将旁听。 金良为讨董联盟副盟主,坐在袁绍下首,眯着眼睛扫视着在座的各位诸侯以及他们的部将。 他一眼就看到,幻化后的刘备、戴顶绿帽子眯着眼睛好像在睡觉的关羽、燕颌虎须豹头环眼的张飞跟曹操的四个族兄弟一起,站在曹操身后,并不是站在公孙瓒身后,金良觉得非常奇怪,转念一想,曹操现在是平原相,是平原令刘备的顶头上司,再加上曹操非常擅长拉拢人才,刘关张暂时被他拉拢着也毫不奇怪毕竟之前说好的,再者公孙瓒远在幽州北平,距离平原甚远,鞭长莫及,刘备暂时依附曹操也不奇怪。 关羽似是感觉到了金良在看他,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眼睛里杀气横生,刘备赶紧扯了扯他的袖袍:“二弟,金良带了四万‘精’兵,而我们与曹公合起来的人马刚够一万,你别惹事了!”说着隐蔽的给了金良一个媚眼。但此时毕竟是刘备的形态整的金良心里一阵翻转,想想一个大老爷们给你抛媚眼可以想象到吧! 关羽强行按下心底的杀机,金良却笑眯眯地看着关羽,关羽关云长,现在不但是你的初次爱恋的貂蝉被我金良纳为妾侍,连你暗恋的杜秀娘也被我金良纳为妾侍,若这算绿帽子的话,你绿帽子是戴定了,不知道为啥你那么喜欢戴绿帽子,还带上瘾了,看来本大将军改天要去平原县一趟,看看那个胡氏长得如何。之前见面就没觉得关羽顺眼,而且历史证明的高傲的性格确实不怎么招人待见。 金良继续扫视着在场的诸侯,像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荆州刺史韩馥、豫州刺史刘表、北海相孔融、济北相鲍信,金良在洛阳的时候就曾见过,徐州刺史陶谦虽是见第一次面,金良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陶谦乃是垂垂老矣的老朽,膝下两子陶应、陶商庸碌无能,注定是为他人做嫁衣,不足挂齿;兖州刺史刘岱、山阳太守袁遗、镇东郡太守乔瑁、广陵太守张超亦皆是无能之辈,旦夕可灭,不足挂齿。 金良最为忌惮的除了曹操、刘备之外,便是北平太守公孙瓒与镇东将军孙坚。 公孙瓒同样是卢植的弟子,但金良是去年九月份才拜卢植为师,公孙瓒忙于跟鲜卑作战,忙于跟刘虞争斗,没有时间来襄阳拜见天子和恩师,所以金良是第一次看到公孙瓒,只见公孙瓒容貌俊朗,颌下长髯,声若洪钟,举止豪迈,不拘小节,跟矫饰的袁绍形成鲜明对比。 金良眼里掠过一丝寒光,自己若想争霸中原,一定要把后方幽州平定,平定幽州就要打败公孙瓒,看来打败董卓之后过不多久就要跟公孙瓒开战了,公孙瓒不是蠢人,他也意识到了金良绝非池中之物,冀州并州两州容纳不下金良的野心,金良早晚都会过来图谋幽州,公孙瓒抬起头,眼神甚是锐利地跟金良对视了一下,金良微微一笑,以表好意,公孙瓒却阴狠地瞪了金良一眼。 金良这才想起,这个公孙瓒不是善类,反倒是一个记过忘善、睚眦必报之辈,看他好几个月都不来拜见恩师卢植,就看出公孙瓒的秉‘性’,绝对不是可以拉拢的,将来一定要把他除掉不可! 金良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赵云,又看了看公孙瓒,心里不由得暗自鄙视公孙瓒,如此没有识人之明,就注定在这个历史大潮里被淘汰掉,公孙瓒,也许你身首异处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金良又扫视了一下镇东将军孙坚,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只见此人年约三十四五,长得非常彪悍英武,眼神凌厉尖锐,浑身上下都有一股无法让人忽视的霸道之气。 孙坚还是颇为感激金良,是金良先推荐他为河内太守,后来他被人伏击,受伤了才没有及时到任,才被改任陈国相,他听说金良为了补偿他,还特意推荐他为镇东将军,金良对他孙坚可谓是仁至义尽了,孙坚见金良看过来,便微笑点头表示好意,金良也微笑点头表示。 孙坚身后四将,均是英武彪悍之辈,金良猜想,应该是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将吧。 目前看麾下将领鼎盛的莫过于袁术、袁绍,每个人身后都站了一二十个大将,可这些大将都是有名无实之辈,加在一起恐怕都不如孙坚那四个将领。 孙坚侧眼看了看端坐首位的前将军汝南太守袁绍,眼睛里不禁闪过一丝寒光,孙坚完全清楚去年自己在前往河内赴任的时候,派兵伏击自己的幕后指使到底是谁!哼,有金良在朝廷,你袁绍也休想把你的亲信安插在河内郡,袁绍真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蠢货! 金良兵马最盛,金良武功最强,金良只看到孙坚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霸道之气,却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霸道之气亦是冲天而起,袁绍作为盟主,坐在副盟主金良一侧,被金良身上的杀气所慑,浑身不自在。 曹操作为奋武将军,是十六路诸侯的总监军,实际上他监督不了这些骄傲不逊的诸侯,能做的便是尽量协调,他看袁绍的气场根本抵不过金良,金良顾盼神飞,坐在大帐里,压过袁绍一头,便道:“天子既然定下袁本初为盟主,请各路诸侯敬听调遣,同扶国家,勿以强弱计较。” 曹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凝视着金良,金良知道曹操的意思,一笑置之。 袁绍却拉长了脸,厉声说道:“绍虽不才,既天子信赖,命为盟主,必定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 金良随着其他诸侯,懒洋洋地拱手道:“惟盟主命是听!” 袁绍看了看在座的诸侯:“须得一人总督粮草,应付各营,无使有缺,吾属意吾弟袁术,各位可有异议?” 金良来之前就知道,各路诸侯带的粮草都不足一月之用,而自己中央军带的粮草足够一个月之用,而且还会从冀州、河内郡源源不断地运来,若是自己把自家的粮草‘交’给袁术总督,按照袁术的德‘性’,他非给老子贪墨一半不可。 金良拱手道:“回禀盟主,我中央军粮草不济,不想连累大家,愿自筹粮草,请盟主谅解。” 袁术愠怒,腾地站起来:“金副盟主,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信不过我袁术?!” 金良哈哈笑道:“公路兄,你想多了,非是我不信你,而是太过相信你,所以不想给你造成负担。” 袁绍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寒光,但他知道关东诸侯带的兵马多半都是乌合之众,还需要金良中央军为盟军打硬战,他暂时不想开罪金良,目视袁术,轻轻摇了摇头,袁术会意,便腾地坐了下去,不再说话。 袁绍笑眯眯地说道:“既然如此,那金副盟主的粮草便有他自己筹备,其他各路诸侯的粮草都须‘交’给我弟袁术统一调配!” 剩下的诸侯多半是袁氏门生故吏,不敢反对,只得应承下来,镇东将军陈国相孙坚有话想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曹操拱手道:“盟主,我们十六路诸侯将近三十万人马,尽在陈留,营寨连绵数十里,仅仅攻打荥阳便是大材小用,不如分兵几处,一同进发,让董贼首尾不得相顾,疲于应付!” 袁绍这次出来讨伐董卓,带了审配和郭图,这两人都不算是奇谋之士,袁绍头脑里也没有什么军事理念,听曹操这样一说,甚有道理,便问道:“以孟德之见,该如何分兵呢?” 曹操拿出一张甚为潦草的地图,命兵士悬挂在大帐一侧,曹操用手点指着:“ 西北方向,有请副盟主、征南大将军金良领兵进击孟津关。 西南方向,有请颍川太守王匡、豫州刺史刘表从颍川进击轘辕关。 正南方向,有请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荆州刺史韩馥从鲁阳进击太谷关。 正北方向,有请右车骑将军朱儁、上党太守张杨、太尉刘虞从河东进击陕县、弘农。 正西方向,有请左车骑将军皇甫嵩、镇西将军韩遂、征西将军马腾从凉州进击长安。 正东方向,有我们其余各路诸侯从陈留进击荥阳、偃师、虎牢关一线。 如此六路并进,管教董贼首尾不得相顾,疲于应付,不须多久,即可击败董贼。” 曹操说完,袁绍抚掌大笑道:“孟德此计甚妙,便以此行之。” 金良冷冷一笑道:“本初兄,孟德兄,现在大军已经聚集一起,开始调兵,太迟了!何况本初兄已经安排公路兄都督粮草,怎好让他再去鲁阳!” 袁绍脸‘色’一沉,曹操却不以为惮,微微一笑道:“那以副盟主之见,该如何调兵?” 金良拿出一张地图,测绘得明显比曹操刚那一张清楚多了:“我早已通知右车骑将军朱儁、上党太守张杨、太尉刘虞屯兵河东,有我麾下大将徐晃策应,伺机从河东进击陕县、弘农。我也早就通知左车骑将军皇甫嵩、镇西将军韩遂、征西将军马腾伺机从凉州进击长安。至于西北方向,我已派大将张颌领一万人马伺机从河内进击孟津关,他有数万郡县兵策应,我就无须再派兵前去。正南方向,则有请荆州刺史韩馥从鲁阳袭扰太谷关,不须攻击,只做袭扰诈攻即可。” 袁绍脸‘色’铁青:“金将军,你虽是征南大将军,军职在我之上,可我是天指定的正盟主,你只是副盟主,莫要仗着自己的军职高、兵力多,就随意指点,朱儁与皇甫嵩处应该由我派人下令行!” 金良嗤之以鼻道:“朱儁、皇甫嵩乃内辅臣,军职威望皆比你高,我担心你的命令他们不听!再说,在你没有收到天旨意之前,不也私自派颍川太守王匡奇袭中牟,妄图拿下讨董第一功!” 曹操扫视了一下在场的诸侯,发现颍川太守王匡果然不在,不由得一拍大腿:“盟主啊,镇守中牟的乃是董卓麾下宿将徐荣,徐荣深通兵法,用兵谨慎,恐怕王匡偷袭不成反被徐荣所乘!” 真实历史上的徐荣不是废材,那段历史上,孙坚领兵讨伐董卓时,董卓先派徐荣、李蒙出击,徐荣在梁人城跟孙坚对上,不仅大破孙坚,还生擒颍川太守李旻,还把李旻放到锅里煮了,孙坚赶紧转移到梁东,却又被徐荣击败,孙坚只得收拢散卒进屯阳人。曹操、鲍信等人带兵西进,在荥阳汴水,遇到徐荣,被徐荣大败,曹操得曹洪拼死相救得以逃脱活命,但鲍信的弟弟和曹操的老友卫兹全都死在汴水。徐荣能够两次击败孙坚,能够大败曹操,足见其将非凡。 袁绍如冠玉一般的脸上泛出一阵青‘色’:“孟德,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王匡统领泰山乡兵五千强弓硬弩,锐不可当,徐荣乃一军中老卒出身,懂得什么兵法!” 曹操和金良对视一眼,眼神里都流露出对袁绍的不屑,人家徐荣从军中老卒爬升到中郎将的位置,正说明人家的本事,袁绍以出身论定本领,真是愚不可及。 袁绍嘀咕了一句:“昨天派王匡出战,现在应该有战果回报是!” 袁绍嘀咕未停,便听到帐外一阵哭声,袁绍心里一沉。 从帐外腾腾地跑进来一个士卒,正是王匡的亲兵,这个亲兵身上还插着箭羽,一身血污,跑进大帐,大叫一声:“盟主,我们中伏了,全军覆没,王太守当场被射死!”传报完毕,那士卒扑通一声,倒地不醒。 泰山那里民风彪悍,从那里征召的弓箭兵战力极强,算得上是关东各路诸侯里面战力较为强健的,竟然在一夜之间,全军覆没,王匡被人称道的劲射弓兵竟然被西凉兵全部射杀,当真是极大的讽刺。(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于禁 金良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说,曹操看自己的嘴巴成了乌鸦嘴,也只好闭嘴不言。 大帐里顿时鸦雀无声,只有袁绍喘着粗气,拼命地压制自己的愤怒。 袁绍心里很恨,都是这个王匡太过废物,让他在这么多诸侯面前丢了面,一向爱面的他忍耐不住,一拍桌:“王匡匹夫,真是个废物!” 关东诸侯脸‘色’都刷地阴沉起来,不是你让王匡躁进,王匡焉能落得现在的下场,有些袁氏故吏心底发寒,袁绍竟然是这样推卸责任的主。 济北相鲍信腾起站了起来:“盟主,某愿去中牟,迎战徐荣,为王太守报仇!” 王匡是泰山人,鲍信也是泰山人,王匡曾在大将军何进麾下任大将军府掾,鲍信在何进麾下任骑都尉,两人交情莫逆,自然要当仁不让地跳出来为王匡报仇。 鲍信乃是司隶校尉鲍宣的后人,鲍家在泰山乃是世家大族,所以鲍信在家乡招兵是应者云集,短短几个月,就招募到了两万人马,里面还有骑兵两千,运载粮草物资的车辆五千多辆,可谓兵‘精’粮足,在关东诸侯里面战力名列前茅。 袁绍正想找个台阶下,见鲍信跳了出来,顺口说道:“鲍将军义气深重,吾深感佩服,就从鲍将军之请,你就统领本部人马迎战徐荣去罢!” 鲍信鲍允诚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冲出大帐,前去自己的济北军营盘,整顿兵马,准备独自带领济北军,迎战徐荣。曹操跟王匡的关系一般,却跟鲍信的关系很好,见鲍信怒气冲冲出了大帐,连忙追了出去:“允诚贤弟,莫要因怒而兴兵,如此太容易中了徐荣的圈套,不如我们再做斟酌!” 鲍信怒气冲冲道:“孟德兄,盟主刚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重演秦末诸侯讨伐秦军那一幕?!”各国诸侯到了巨鹿,面对章邯率领的四十万大军,都躲在后面看热闹,就看项羽的西楚军一家在前面拼命! 曹操苦笑道:“允诚,你没看他此番过来,托辞说汝南黄巾余党甚多,地方不宁,麾下悍将颜良、文丑一个都没带,只带了一万兵,他的心思是路人皆知,不就是想保全自己,让我们的兵力多多消耗,等董卓败亡以后,他兵强马壮,便如同灭秦之后的项羽,我们这些诸侯好向他俯首帖耳!” 鲍信哀叹一声:“如今该如何是好!徐荣乃董卓军中宿将,麾下有三万多西凉劲卒,皆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而我们两人麾下皆是成军数月之久的兵,纵然泰山兵彪悍,但少经训练,未曾经历战阵,实在不堪一击啊!” 曹操苦思片刻,笑道:“我看那征北大将军金良此番带来四万‘精’兵,他麾下中央军训练严格,军纪严明,装备‘精’良,又在近四五个月里曾经跟白波贼、黑山贼、南匈奴、董卓麾下牛辅杨定等部都鏖战过,若邀他一同进击,一定可以击退徐荣!” 书中暗表,荥阳汴水实际上是在洛阳东边,靠近陈留郡,正史记载曹操汴水之败以后,孙坚击败董卓,收复洛阳;罗灌水写演义的时候不看地图,犯了常识‘性’的错误,金良生活的三国时空偏向正史,便以正史为主,演义为副。 鲍信大喜:“我早看出,金大将军对袁本初亦甚为不满,金大将军扶持汉室,‘精’忠报国,此次讨伐董卓联盟便有他首倡,只是因为诸侯中袁氏门生故吏众多,不得不把盟主之位让给袁绍,不然以金大将军对朝廷的功劳,哪里轮得到袁绍做这个盟主!” 曹操点点头:“我想,金良将军一定会出兵,另外我看陈留太守张邈是金良好友,同时也对袁绍甚为不满,袁绍从汝南招揽的一万人马原由黄巾贼改编而成,贼‘性’不改,荼毒陈留,张邈三番两次直言劝告袁绍约束下属,袁绍深恨张邈,曾经密告我说等讨伐董卓之后,便杀张邈!我前去相劝,张邈亦必定出兵,联合我们四家兵力,足以对付徐荣。” 曹操跟鲍信来到中央军营寨,求见金良,门卫进去禀告,曹操和鲍信看着中央军的营寨,壁垒森严,防御紧密,不由得叹服:“难怪金良能够连续击败白波贼、黑山贼、南匈奴,堪比古之名将,有周亚夫之风,朝廷有此大将捍卫,真是汉室的鸿福!” 过不多时,金良亲自迎出门外,拱手笑道:“鲍国相不是正在整军备战吗?不知找在下有何要事?”汉代封为王爵者,设有王国的一套职官,重要的职官有傅及相,傅、辅佐国王个人的行动;相,管王国内的民事,其职权相当于郡之太守,均由朝廷任命,鲍信就任济北相,便相当于济北郡太守。 曹操和鲍信把来意说了一下。 金良苦笑道:“我统领大军刚刚到达陈留,人困马乏,须得休整几‘日’,方能出兵,何况我军中粮草匮乏,后方粮草接济缓慢,要出兵也要等到后方粮草运上能出兵。” 金良说的第一个原因,确系实情,第二个原因嘛,意有所指。 曹操明悟,金良跟鲍信素无往来,人家金良凭什么帮忙呢,便笑道:“粮草对贤霆是问题,对允诚就不是问题了,允诚从济北运来五百大车粮草,还未交给袁术,可以拨给贤霆一百大车粮草嘛。” 鲍信笑道:“大将军,我愿拨给中央军一百大车粮食,还请大将军能仗义援手。” 一大车勉强有一百石黄米,一百大车勉强有一万石,只能够金良四万人马吃上十天而已,金良并不放在眼里,他另有所求。 金良拱手笑道:“鲍国相,除了粮草之外,金某还有一事相求。” 鲍信连忙笑问道:“不知是什么事情,能让大将军为难?” 金良笑道:“刚才我从盟主帐中出来,路过鲍国相的营寨,看到一人,唤作于禁,看上去似是一个将才,我中央军中缺乏良将,我有心招他入我中央军,不知鲍国相舍不舍得割爱?” 鲍信用力想了想:“哦,大将军您说的于禁是那个泰山巨平人于文则吧,中平元年,我募兵讨伐黄巾贼,于禁当时就领一些人跟随与我,现在他在我军中做都伯。由网友上传==他整天沉默寡言,不好‘交’游,我倒真的看不出他有什么将才,大将军您若想抬举他,我这就派人把他叫来!” 都伯,约相当于百夫长,等同金良麾下队长,手下只带一百来人,可见于禁在鲍信手下并不受重用。 金良拱手谢道:“我就谢过鲍国相割爱了。” 过不多时,于禁来到,年近三旬,身材中等,相貌平常,可谓貌不惊人,但他听说鲍信的意图,眼神亦是非常镇定,非常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被老主公鲍信赠与新主公金良的命运。历史有记载: 《于禁(?-221年),字文则,泰山钜平(今山东泰安南)人。三国时期魏国武将。本为鲍信部将,后属曹操,曾于张绣造反时讨伐不守军纪的青州兵,同时为迎击敌军而固守营垒,因此曹操称赞他可与古代名将相比。 中平四年(184年),于禁由鲍信招募讨伐黄巾军。 初平三年(192年),鲍信迎曹操领兖州牧,于禁与其党俱封为都伯,属将军王朗。王朗异之,向曹操推荐于禁之才可任大将。曹操召见于禁,拜军司马。 初平四年(193年),曹操让他统兵到徐州,攻打广戚,攻克广威之后,任命他为陷陈都尉。 兴平元年(194年),随同曹操到濮阳讨伐吕布,于禁单独率兵在城南攻破了吕布两座营寨,又率兵在须昌打败了高雅。随从曹操攻打寿张、定陶、离狐,在雍丘包围了张超,占领了四座城池。又随曹操讨伐黄巾军刘辟、黄邵等部,屯扎在版梁。黄邵等乘夜袭击曹操营寨,于禁领部下迎击,打败了黄巾军,斩杀黄邵等,迫使黄巾军全部投降。 同年,从围袁术部将桥蕤、张勋等于若县,斩其四将。 建安二年(197年),于禁随曹操至宛,张绣投降。旋即张绣复叛,曹操的阵营被张绣军队忽然袭击,应付来不及,便各自退兵,非常混乱。唯独于禁约束部下,且战且退。一些士卒虽然战死了,于禁也不允许散乱。还没有退回曹军大本营,于禁路上发现十多个衣衫不整的伤兵,一问之下,原来是原本的青州兵在打家劫舍。青州兵原是黄巾贼,后来投降了曹操,仍称青州兵,曹操对他们很宽容,因此经常放肆,乘机抢劫。于禁一听,便追讨这些也是自己人的青州兵。有些青州兵不敌,逃回曹营打小报告,诬告于禁也造反。有人劝于禁首先向曹操处报备,但于禁说:“现在敌人在后面追来,我首先抗敌,至于曹公,他是明智的人,正是谣言止于智者,怕什么?”于是,于禁先筑好了濠沟以防敌人进攻,然后才令人通知曹操及向他解释。曹操听了,认为于禁的做法很对,当众说:“当时敌人来攻,相当混乱,于禁能在混乱中整顿军队,追讨抢掠的恶行,安营筑寨地坚守,真是好将领的榜样。”于是录于禁前后功,封为益寿亭侯。 建安三年(198年),复从曹操破张绣于穰,擒吕布于下邳。 建安四年(199年),与史涣、曹仁、乐进攻破眭固于射犬,破斩之。 建安五年(200年),刘备在徐州叛变,曹操东征之。袁绍攻于禁,于禁坚守,袁绍不能攻下,随后主动出击,攻打袁军的侧翼营寨,从延津向西南沿黄河攻取汲县,并与乐进等率步骑五千渡河攻取获嘉县,总共焚烧保聚三十馀屯,斩首获生各数千,招降袁绍将何茂、王摩等二十馀人。随后曹操又使于禁单独领兵进驻原武,攻击袁绍在杜氏津的营寨,破之。迁裨将军,后从还官渡。曹操与袁绍连营,起土山相对。袁绍命令士兵向曹操的营中射箭,曹操的士卒多死伤,士兵惧怕。于禁督守土山,力战激励士气。官渡之战后迁偏将军。 建安七年(202年),刘表派刘备北伐袭击许都,一直打到了叶县,已逼近许昌,曹操调动大将夏侯惇、于禁、李典抵抗刘备,刘备将阵线后撤至博望与曹军对峙。一天早晨烧掉营地撤退了,夏侯惇率领部队追击刘备,李典说:“敌人无故撤退,怀疑肯定有埋伏。南边的道路狭窄,草木又浓密,不能追击。”夏侯惇不采纳他的意见,和于禁一同带兵去追击,李典留守。夏侯惇、于禁果然中了刘备的埋伏,战况十分危急时,早有预料的李典及时带兵接应赶到,刘备望见李典的救兵到了,自觉强攻无益,于是被迫撤退,曹军成功保卫了许都。 建安十一年(206年),昌豨投降曹操后再次反叛,曹操派遣于禁征讨。于禁急攻昌豨,昌豨与于禁是旧交,便向于禁投降。诸将皆以为昌豨已降,当让曹操处置,于禁曰:“你们难道不知道曹公的命令吗!在大军包围后才投降的人,不能赦免他的罪。遵行和执行法令,是事奉君上的气节。昌豨虽然是我的旧朋友,但我岂可以因此而失节!”自临与昌豨决别,陨涕而斩之。当时曹操军在淳于,闻而叹曰:“昌豨不向我投降,而投奔于禁,是命运啊!”更加器重于禁,东海平定以后,曹操上表汉献帝表功于禁,乐进,与张辽三人,于禁因此拜为虎威将军。 建安十四年(209年),于禁与臧霸等攻梅成,张辽、张郃等讨陈兰。于禁到,梅成举众三千馀人伪降。旋即复叛,他的部下都投奔陈兰。张辽等人同陈兰相持,军粮不足,于禁押运粮草前后相接,张辽得到补给,于是斩杀陈兰、梅成。于禁增加食邑二百户,连同以前的共一千二百户。 这时,于禁与张辽、乐进、张郃、徐晃俱为名将,曹操每次征伐,不是用为行军前锋,就是用为后拒;而于禁持军严整,得贼财物,无所私入,由是赏赐特重。曹操曾经恼恨朱灵,欲夺其兵权。曹操因为于禁有威重,遣于禁引数十骑,赍令书,往朱灵营夺其军,朱灵及其部众无人敢动。曹操让朱灵为于禁部下,众皆震服,其见惮如此。 建安二十一年(216年),于禁迁为左将军,假节钺,分邑五百户,封一子列侯。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关羽攻樊城,于禁与庞德一起救援曹仁,此时大雨连绵,汉水暴涨,七军都被大水淹没。于禁和众将登高坡望水,没有可以回避的地方,关羽乘船攻打于禁等人,于禁随即投降,被关押在荆州江陵。 庞德大骂关羽而宁死不降,庞德向关羽说:“竖子,什么叫投降!魏王率领雄兵百万,威振天下。你们的刘备只是庸才而已,岂能敌魏王啊!我宁肯做国家的鬼,也不当贼人的将!”逐为关羽处斩。曹操得知后,哀叹良久,说:“于禁跟从我三十年,怎么面临险境,反不如庞德!” 江陵后,于禁从荆州获释而到了东吴,有次和孙权同骑马出行。虞翻见二人并排十分不满,大骂于禁只是俘虏,没有资格与孙权并排;更手持马鞭要鞭挞于禁,孙权立刻喝止。随后孙权在楼船与群臣宴饮,于禁听到演乐曲时伤心流泪,虞翻又指于禁是装可怜。 于禁虽为他所恶,但犹赞叹其忠义。 曹丕即位,孙权称臣。黄初二年(221年),孙权遣于禁回魏国。于禁回魏后,却遭受其他人的嘲笑。当时于禁的胡须和头发都雪白了,脸又消瘦。曹丕表面上对于禁表示安慰,任命他为安远将军。 于禁拜谒曹操的陵墓时,曹丕却命人画关羽战克、庞德愤怒、于禁降服之状,于禁见到后,便因为觉得丢脸而羞愧得病死去,谥号是厉侯。》 曹操一直不说话,一直用眼睛打量着于禁,等金良答应出兵,鲍信和曹操离开金良的营寨,曹操一路上叹息不已:“允诚,你失去一员大将矣!” 鲍信不以为然:“于禁在我麾下五年有余,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果真是大将之才,早该脱颖而出!我看他充其量就是一个只能统领几百人马的一般将领而已,不可委以大任!” 曹操见鲍信如此见识,遂不多说什么。 曹操不知道,鲍信失去于禁,实际上便是他在失去于禁。 鲍信现在的地位跟曹操一样,但鲍信非常钦佩曹操,此时袁绍声望很高,天下诸侯都推崇他,只有鲍信对曹操说,只有他曹操才能统领天下群雄以拨乱反正。若干年后,便是鲍信与兖州吏万潜等人到达东郡迎接曹操担任兖州牧的,随后鲍信在讨伐黄巾时战死,他的势力尽归于曹操,连同于禁。那时的于禁还是都伯,在王朗帐下。王朗看出于禁有才,向曹操推荐于禁之才可任大将,曹操召见于禁,拜军司马。 金良知道这段历史,便先下手为强,利用鲍信有求于自己,乘机索要于禁。现在算起来,曹操史上的五子良将,除了现在已经在曹操帐下的乐进之外,其他四将张辽、徐晃、张颌、于禁都在金良帐下了。 不过曹操麾下有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乐进、夏侯尚、曹休这样的将领,李典、许褚、金虔都拒绝金良的征辟,看样子以后很有可能投靠曹操,看来曹操帐下将才并不缺乏,金良从他这里拿走的只是他原来“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的一小部分而已,若让曹操得到一个机会,他就能一遇风云便化龙。 金良眼里露出一丝寒光,在这次的战役里,能不能借着徐荣的刀,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曹操呢?毕竟现在蚩尤一族没有多大的动作,金良觉得现在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要是趁这个时机一同华夏,那金良有可能就能成就人皇的仙位。 于禁站在帐中,看金良一直在沉思,于禁个‘性’坚毅沉稳,屏气凝神,静静地站在那里。 金良想不出该如何才能成功地借刀杀人,只能等到了战场再随机应变吧。 金良从沉思中醒来,看看面前的于禁还是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神情还是那么镇定平静,不由得暗自点头,于禁果然名不虚传,冷静、沉着,这是独当一面的大将所必然具备的品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曹操惨胜徐荣 人都说于禁在历史上晚节不保,投降关羽,实在是非战之罪,他不熟悉襄樊一带的气候,被熟悉那一带气候的关羽所乘,他投降关羽更多是为了保全七军三万将士。若换在北方,彼此都以十万大军相抗衡,骄傲成‘性’的关羽绝非刚毅、严谨、冷静、沉着的于禁的对手。单单抛开襄樊之败,看看于禁既往的战绩,不愧为五子良将,单单抛开襄樊之胜,看看关羽既往的战绩,不过寥寥。 金良问道:“文则,你知道我为什么向鲍国相将你要到中央军?” 于禁躬身道:“于禁不知,请大将军示下。” 金良笑道:“文则你对自己练兵、带兵、打战的能耐有何评价?” 于禁愕然,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认真思索了一下,方道:“大将军若能给我五百人马,我一定能把他们带成战无不胜的‘精’兵。” 金良哈哈笑道:“让你只带五百人,就太屈才了,这样吧,我这飞虎军第一旅尚缺一个副旅帅,你来担当,帮我处理旅里的一切军务,一旅有两千战兵两千辅兵,共有四千人马,希望你能够把他们带好!” 于禁自从五年前从军以来,一直沉沦下寮,没有什么人赏识与他,今‘日’见金良如此器重,不由得感激涕零,拜伏在地:“于禁拜见主公!”于禁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大将军,现在却改口称金良为主公,看来金良的器重打动了他,让他心里发誓效忠金良。 金良拿过地图,对于禁说道:“文则,快快请起,等下如何进军,我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于禁稍微看了一下地图,胸有成竹道:“主公,徐荣在中牟伏击王匡,只因王匡躁进,徐荣得逞一次,必不会再在中牟设伏,中牟城池矮小,徐荣以三万人马不敢再在中牟逗留,他肯定已经撤兵退回荥阳。” 金良笑着点点头:“你分析的甚有道理,那以你之见,徐荣会在何处用兵,对付曹操呢?” 于禁又细细看了一下地图:“徐荣以三万人马正面应对我们关东二十万大军,自然不会硬拼,而会智取,我看他必定会故伎重演,伏击曹操,伏击之地应在汴水!” 金良惊讶地看了看于禁,然后俯身看了看地图,心中不禁大叫,罗贯中你真是罗灌水啊! 荥阳明明是在洛阳以东,距离洛阳还有数百里,被罗灌水飞笔飞到了洛阳西,虎牢关、汜水关根本就是同一个关隘在不同时期的叫法,虎牢关三英战金良、汜水关关羽斩华雄在正史里根本就不存在,金良、华雄在正史里都是被江东猛虎孙坚打败的,华雄也被孙坚所斩杀。 而且讨董战争里面各个战役的顺序也被罗灌水给胡乱编排了,正史记载是董卓先胁迫献帝迁都长安,自己留居洛阳抵御关东军,董卓的西凉军骁勇善战,关东军十余万人驻酸枣一带,无人敢向洛阳推进,曹操认为董卓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应趁机与之决战,遂独自引军西进。曹操行至荥阳汴水,与董卓大将徐荣‘交’锋,因为士兵数量相差大,曹操大败,士卒死伤大半,自己也被流矢所伤,幸得堂弟曹洪所救,而关东诸侯高垒不战,在酸枣‘日’‘日’饮酒高歌。 金良心中冷笑,这次就让徐荣杀了曹操吧。 金良先派人传报鲍信、曹操,说麾下将士长途跋涉而来,须得休息两‘日’,方能进军,请鲍信、曹操慢行,待金良中央军休整完毕,即可一同进军。 鲍信自度,他麾下有二万人马,又有两千骑兵,曹操麾下亦有一万人马,陈留太守派卫兹领五千人马前来相助,如此算来,他们有三万六千人马,当可跟徐荣试探‘性’地打上一仗。 曹操对西凉军的战力颇为不屑,数年前,他身为骑都尉前去讨伐张角时,曾数历恶战,未尝败绩;而董卓取代卢植为北中郎将,带领数万西凉军,却连战皆墨,未见胜果,曹操心道董卓也不过如此。 鲍信‘性’急,曹操轻敌,两人稍一合计,就觉得暂不等金良,先去跟徐荣打上一仗。 曹操便带着四个义弟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以及乐进等部将,刘备带着关羽、张飞随行,鲍信带着弟弟鲍韬、鲍忠,以及张邈部将卫兹等人,共有三万五千人,来到中牟县城。 此时的中牟城已经被西凉兵洗劫一空,然后又被烧为灰烬,被张邈拨给曹操调用的谋士陈宫原来是中牟县令,任峻原来是中牟县功曹,他们两人现在都在曹操军中,看到中牟的惨状,都义愤填膺,瞠目大骂。此时的曹操还是很有正义感的,看到中牟城的惨状,亦是勃然大怒,下令继续进军,鲍信、卫兹都唯曹操马首是瞻,同意继续进军。 曹操吸取了王匡被徐荣伏击的教训,一路之上非常小心,派出许多斥候四处打探,避免自己落得王匡的下场,连续经过几个可以设伏的谷口和密林,都不见西凉兵出没。 曹操、鲍信的人马小心翼翼地渡过汴水,没有看到徐荣冲出来来个半渡而击,曹操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鲍信惊问道:“孟德何故发笑?” 曹操哈哈大笑道:“我笑徐荣不通兵法,不在半路设伏,不趁着我们过河的时候来半渡而击,白白错过这么多战机!我笑王匡匹夫,当真愚蠢得很,才被徐荣所乘!” 曹操的笑声还未停息,便见荥阳方向奔来数千骑兵,为首一将,黑盔黑甲,身长九尺,粗眉大眼,虎体狼腰,豹头猿臂,跨着西凉大马,手持大刀,杀将过来。 鲍信的弟弟鲍忠掌管鲍信麾下两千骑兵,鲍忠当仁不让地拨马冲上前,跟那大将厮杀在一起。 鲍忠高声断喝道:“我乃济北鲍国相麾下鲍忠是也,尔乃何人?!”那员西凉大将高声回道:“我乃董相国麾下骁骑校尉华雄是也,尔等鼠辈,敢来与我西凉铁骑争锋!” 鲍忠勃然大怒,挥起大刀,死命搏杀,战了十余回合,华雄刀法散乱,拨马回转,口中喊道:“关东诸侯竟有如此猛将,我华雄不敌也!”领着麾下数千骑兵往后逃去我要 鲍忠在济北仗兄长势力,自诩济北第一猛将,无人敢惹,他便小看天下武将,看华雄败退,他哈哈大笑道:“西凉鼠辈,留下命来!”说着就拍马急追,他麾下二千骑兵跟随鲍忠一起紧追不舍。 鲍信唯恐弟弟有失,连忙督促步卒追上。 曹操看华雄败退的方向尽是荒山坡,似是不可能有什么埋伏,便带领麾下人马紧跟过去。 追不数里,两侧山坡渐渐平缓,一声凄厉又悠长的号角响起,两侧山坡转出无数黑甲骑兵,从坡下奔腾下来,如黑‘色’巨浪席卷而来,势不可挡。 鲍信赶紧组织起两千泰山弓箭兵去射住阵脚,好给后方的人马足够准备时间,却不知徐荣的前驱骑兵是骑兵披铁甲、战马披马铠,鲍信的箭矢放去,就如同在黑‘色’巨浪前扬了把沙,竟连稍滞敌骑的速度都没能做到,西凉人马的钢铁洪峰瞬间已卷到眼前。 这是徐荣特别选择好的战场,非常利于骑兵冲锋,骑兵从平缓的山坡奔腾下来,势不可挡,特别是骑兵披铁甲、战马披马铠的甲骑具装铁骑兵,如同泥石流一样,冲毁面前的一切阻挡物。 那些铁甲骑兵毫不费力地冲破了曹军的阵势,当前的两千泰山弓箭兵经过铁甲骑兵的一轮冲锋后,多半都成了肉泥,曹军的其他军种,包括轻骑兵,都根本不是铁甲骑兵的对手,在那可怕的冲击力面前,可以说是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曹操、鲍信的人马多是招募不久的农夫、山贼,怎么抵抗这些在西凉跟羌人鏖战多年的西凉劲旅,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义,什么军令如山的军纪,都被这些兵抛在脑后,他们撒丫就跑,一时之间兵败如山倒。 那声号角响起之时,华雄迅速拨马回转,一声大喝,便把刚还不可一世的鲍忠斩下马来。 鲍忠那两千骑兵一阵大乱,华雄一马当先,领着自己那两千骑兵反身攻击。 关羽眯着眼睛,看着华雄在曹操军中来回冲突,势不可挡,心中不禁泛起冲天的战意,拨转战马,就要冲出去跟华雄单挑。 怎奈徐荣这一次就用西凉骑兵的高速冲击力,把曹操、鲍信的三万多人马的阵势冲得七零八落,分割成一条条,西凉骑兵纵横驰骋,势不可挡。 曹军多是步兵,已被冲乱阵势,便只能各自为战,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进攻,何况曹军里面也没有高顺那样的陷阵重步兵可以抵抗西凉的高头大马,过不多时,便有无数曹兵惨死在西凉骑兵的马刀之下。 关羽现在只是县里马弓手,他这辈都没希望得到赤兔马了,骑着一匹驽马,托着他高大的身躯和那把‘精’铁打造的青龙偃月刀已经非常吃力,被西凉铁骑这么一冲,关羽只有拼命厮杀,保全自己,根本冲不过西凉铁骑的厚厚军阵去找华雄的晦气。 刘备这辈还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那匹的卢马,现在的他骑在一匹驽马上,挥舞着雌雄宝剑,在西凉铁骑之间只能自保,时间长了,双拳难敌四手,稍不留心,身上就被西凉骑兵的马刀在背上砍上一刀。 张飞挥舞着丈八蛇矛,骑着乌骓马,纵横在西凉骑兵中,人马合一,纵横来去,几无一合之敌,他看刘备挥舞着双剑,抵挡地辛苦,便挥舞着丈八蛇矛,保着刘备杀出重围,关羽也紧随其后,杀出重围,他们三个都把曹操忘在脑后。 以刘关张的武艺,在西凉铁骑面前尚且狼狈,别说曹操的兵士,原来多半是农夫,虽然经过四五个月的训练,却没有上过战场经过血,一旦遇到强敌迅速崩溃。而鲍信麾下人马多半是泰山那里的山贼改编而成,若让他们在山林间作战自然没有问题,可徐荣选择的战场,两侧虽是山坡,却非常平顺,利于骑兵冲锋,中间是大片平坦的绿地,利于骑兵纵横包抄。 在徐荣选择好的战场上,在三万西凉铁骑的高压下,曹操的人马迅速退化到原来的农夫状态,有些人甚至丢开兵器,捂着脑袋,哭爹叫娘,四散奔逃,鲍信的人马亦迅速退化成原来的山贼状态,溃散到两侧山坡,企图借着山林的掩盖,逃出战场。 夏侯惇、夏侯渊兄弟连斩数人,也阻挡不住曹军的溃败之势。 曹操见势不妙,举起长槊,厉声大喝道:“将士们,我们背后就是汴水,将士们,我们来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曹操的想法不错,可他事先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兵败如山倒的情况,那些在西凉大马追逐下的曹兵没有人会听他白话。 曹操看兵马溃烂不可收拾,便挥舞起长槊,策马往西凉阵中冲过去,想用自己的血勇鼓舞起士气。 曹操刚跃马冲出,忽如其来的一支弩箭射中曹操胯下战马的脑门,曹操翻身落马,摔在地上,不得动弹,有几个西凉兵看出曹操的身份,急忙过来捉拿。 曹操被摔得够呛,一时动弹不得,只得闭目等死,正在这紧要关头,一马冲到马前,曹操睁眼一看,正是义弟曹洪。曹洪没有片刻犹豫,飞身下马,将曹操一把拉起,扶上自己的坐骑绝影。 这时候,战马就是战将的‘性’命啊,曹操怎肯牺牲兄弟换己逃生?当即挣扎着下马。 曹洪怎容得曹操下马?在他心目中曹操早就不是什么堂兄了,是自己的主人,愿意为之效忠一生的主人:“主公速走,天下可无曹洪,不可无主公!曹洪步战也要保得主公脱此危难!” 曹操还能有啥说的?话说到这份上了,就领了堂弟的深情厚谊吧。 这曹洪步战的工夫相当了得,一把大砍刀舞得水泼不进,远拨箭矢,近挡刀矛,上斩人头,下砍马腿,西凉士兵竟近不得曹操一丈以内。 曹洪护着曹操且战且退,杀出重围,曹操回头一看,三万多人马已有一半交代在那里,痛心的是,那个跟他关系莫逆的财神卫兹竟也伤命于乱军之中,曹操不由得痛彻心扉,悔恨交加。 就在这时,夏侯惇、夏侯渊、曹仁和鲍信都杀出重围,保着曹操撤到汴水边。 徐荣的三万西凉骑兵也迅速解决了那些来不及逃跑的曹军,紧追上来。 西凉兵越追越近,他们射出的箭羽都已经落在曹洪的盔甲上了,而面前二丈多宽的汴水浩浩渺渺,似是无法逾越。 曹洪当机立断,一刀斩在绝影马的马尾上,绝影疼痛难耐,腾空跃起,跃过汴水,冲上堤岸。 鲍信、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乐进、张飞等人有样学样,反手一刀砍在自己马屁股上,马匹疼痛难耐,腾空跳起,他们的马都算得上是良马,勉强越过汴水,躲过了汹涌而来的西凉骑兵的追杀。 刘备现在的马还不是的卢,只是一匹驽马,自然上演不了飞跃檀溪的壮举,而关羽的马永远不会是赤兔马,两人骑乘的驽马腾空到了一半,就落了下来,刘备、关羽摔落水中。 刘备、关羽披着重重的盔甲,又不肯撒开手中的兵器,眨眼之间就沉入水底,张飞站在岸边魂飞魄散,瞠目大叫,吩咐会水的士卒下水去救。 七八个士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刘备、关羽从汴水里救起,刘备、关羽都成了落汤鸡,还灌了一肚的水,一脸苍白地趴在地上。张飞杀猪有经验,救落水者也有经验,连忙把刘备、关羽翻身丢在马背上,把他们的肚压在马背上,挤出了肚里的河水,刘备、关羽这幽幽醒来,可手脚已经酸软,再也提不动兵器,有那些士卒给他们抬着。 那些从伏击圈里逃出来的曹兵跑到了汴水,会水的赶紧脱掉盔甲,丢掉兵器,游了过来,不会水的也在西凉骑兵的紧追不舍之下忘了自己不会水,慌不择路地跳入水中,或被汴水冲走,或被西凉骑兵射死。 徐荣催马来到汴水边,看看两丈开外的汴水,再看看麾下西凉骑兵多披重甲,肯定跳不过去,即便跳了过去,也会被对岸的曹兵所伤,徐荣大喝一声:“撤!” 曹操、鲍信听到徐荣下令撤兵,心里骤然轻松,连忙命人搭救落水的曹兵,过了好半天,勉强把残余的士卒整顿起来,原来的三万五千人马,现在只剩下了九千多人,多半还是丢弃盔甲兵器、手无寸铁的。 曹操望着身边七零八落凄凄惶惶的败兵残将,并不沮丧,反而哈哈笑道:“徐荣匹夫,我笑他不会用兵,若是他在此地伏下人马,安有我等的活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徐荣的反败为胜 曹操话音刚落,就见汴水的上游方向尘土飞扬,两万多西凉骑兵沿着汴水,奔腾而下,像一团黑‘色’巨浪,汹涌而来,原来徐荣诈称撤兵,却从上游水浅之处渡过汴水,杀奔过来 曹操脸‘色’煞白:“我这嘴巴还真是乌鸦嘴” 关羽、刘备还在晕晕乎乎,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落水中恢复过来,张飞见状不妙,便让麾下士卒护着刘备、关羽跟着曹操、鲍信、夏侯惇、曹洪一起撤退,张飞跨上乌骓马,挥舞丈八蛇矛,跟随夏侯渊、曹仁、乐进等人,带领残余的曹兵迎了上去,试图将徐荣的西凉骑兵阻挡住,以便曹操、刘备等人撤退。 《徐荣(?-192年),辽东襄平人(一说幽州辽东玄菟人),是东汉末年名将,为董卓部将。曾经在军事上先后击败过曹操和孙坚。董卓死后归附朝廷,后奉命王允之命出战凉州军,在与李傕、郭汜交战时战死。本为中郎将,曾向董卓推举同郡出身的公孙度出任辽东太守。 于汴水之战中击败曹操的独立追击军,以及在梁东之战中击败孙坚的部队。在董卓死后,受司徒王允的命令与李傕、郭汜交战,死于新丰之战,,战死在乱军之中。徐荣,东汉末年早期的优秀统帅,曾经打败过曹操和孙坚。徐荣是辽东襄平人(辽宁辽阳)。虽然在《资治通鉴》中认为他是玄菟郡(今辽宁抚顺)人。但在《三国志·公孙度传》里,我们能找到这样的内容,“公孙度字升济,本辽东襄平人也。同郡徐荣为董卓中郎将,荐度为辽东太守。”也就是说公孙度和徐荣是老乡,而公孙度是辽东襄平人,所以徐荣也只能是辽东襄平人。 在《三国演义》里,徐荣是一个被夏侯惇交马数回,斩于马下的三流将领,但演义和历史往往是有出入的。 历史上的徐荣,可谓是一位名动一时的猛人。他的战绩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他的记载虽然很少,却足以令他挤身三国一线大将行列。 东汉永汉二年[公元一九一年]长沙太守孙坚率豫州诸群兵讨卓。卓先遣将荣、李蒙四出虏掠。荣遇坚于梁,与战、破坚,生禽颍川太守李旻,烹之。 东汉永汉二年[公元一九一年]孙坚移屯梁东,又为荣所败,复收散卒进屯阳人。 曹公军进至荥阳汴水,遇荣,与战,公兵败。 东汉永汉三年[公元一九二年]后卓诛,荣改侍汉。李傕、郭汜反,攻长安。司徒王允闻之,乃遣卓故将荣、胡轸击之于新丰。荣战死,轸以众降。 汉初平元年(190年),曹操召集18路大军,誓要消灭董卓。但由于同盟军内部各自为战,虽然连克汜水,虎牢,占据洛阳。 却开始停滞不前。曹操只得自己带兵前往追击董卓。曹操曰:“举义兵以诛暴乱,大众已合,诸君何疑!向使董卓倚王室,据旧京,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今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遂引兵西,将据成皋,张邈遣将卫兹分兵随之。进至荥阳汴水,遇卓将玄菟徐荣,与战,操兵败,为流矢所中,所乘马被创。从弟洪以马与操,操不受。洪曰:“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遂步从操,夜遁去。荣见操所将兵少,力战尽日,谓酸枣未易攻也,亦引兵还。 长沙太守孙坚亦率豫州诸群兵讨卓。卓先遣将徐荣、李蒙四出虏掠。荣遇坚于梁,与战破坚,生禽颍川太守李旻,烹之。《后汉书·董卓传》孙坚移屯梁东,大为卓军所攻,坚与数十骑溃围而出。坚常著赤罽帻,乃脱帻令亲近将祖茂著之。卓骑争逐茂,故坚从间道得免。茂困迫,下马,以帻冠冢间烧柱,因伏草中。卓骑望见,围绕数重,定近觉是柱,乃去。《三国志·孙坚传》徐荣这一回又击破孙坚并烹杀了一个太守足见其狠毒果断。孙坚移屯梁东,为卓将徐荣所败,复收散卒进屯阳人。卓遣东郡太守胡轸督步骑五千击之,以吕布为骑督。轸与布不相得,坚出击,大破之,枭其都督华雄。 允闻之,乃遣卓故将胡轸、徐荣击之于新丰。荣战死,轸以众降。 汉献帝初平三年(公元一九二年),凉并联军内讧,并州人王允、吕布诛杀了董卓,吕布劝王允尽杀董卓部曲,王允说:“此辈无罪,不可。”司徒王允此举可谓失算,后来董卓余逆凉州军阀李、郭在贾诩的唆使下反叛,王允慌忙派遣胡轸、徐荣在新丰(今陕西临潼东北)组织长安保卫战。可惜由于朝廷刚刚平息内乱,王允吕布又将帅失和,仓促间不能有效抵抗拼死一战的凉州军。政府军战败,徐荣战死新丰,胡轸率众投敌。》 徐荣在刚才的伏击中见过关羽、张飞等盟军将领的骁勇,自知不是对手,他大概看出华雄也不是对手,便让华雄跟随自己,身居中军,不去阵前冒险,局势已定,也没有必要搞斗将游戏。 普通的西凉骑兵一个个都不是张飞、夏侯渊的对手,当前的几十个西凉骑兵被关羽等人斩杀当场,但二万多西凉骑兵顺着上游奔腾而来,厚厚的骑兵冲阵,不是几个猛将就能对付过去的,张飞、夏侯渊等人抵挡不住,步步败退,转眼间,西凉那股铁流就把张飞、夏侯渊等人吞噬进去。 曹操、刘备、鲍信等人不敢回头去看,在曹洪、乐进等将领的护卫下,往陈留方向仓皇逃窜。 他们还未跑出二里地便见前面尘土飞扬闯出一彪人马。 曹操亡魂皆冒,鲍信惊惶失措,两人都嚎啕大哭道:“我等休矣” 夏侯惇尚未遇到曹‘性’,双眼完好,非常锐利,远远便看出那彪人马的旗号,哈哈笑道:“主公勿忧,来者是征南大将军金良”。 曹操擦擦眼睛,果然没错,一杆红‘色’大旗上写着斗大的金字大旗下面那头如火龙一样的千里宝马上端坐一员大将,身材异常魁伟,掌中方天画戟,霸气凌空不怒自威,正是征南大将军、内阁兵部尚书、讨董联盟副盟主金良金贤霆。 金良远远看在一脸血污的曹操身边围绕着曹洪、夏侯惇,鲍信、刘备、关羽也跟在曹操身后,还有紧随其后的数千残兵,心里甚是失望,这曹操还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徐荣摆下这样的阵势也没要了他的命,现在这么多人,自己也不方便下手了。 这次出兵,金良留沮授、贾诩在军中辅佐高顺守营让郭嘉、徐庶、吕范跟随自己身边,金良回顾三位谋士:“曹操甚有雄才,将来必是我们中央军的心腹大患,我想乘机杀掉他们,你们怎么看?” 郭嘉连忙谏道:“主公,万万不可,首先曹操军中有数千残兵,曹军身后又有徐荣的两万多西凉兵,我们不能保证全歼曹军,亦不能保证全歼西凉军我们擅杀曹操、刘备的举动必定会传言出去,其他诸侯人人自危,肯定会一起对付我们,到时候我们中央军被关东诸侯十几万联军和西凉十几万大军一起攻击,我们中央军虽然骁勇善战却也无法抗衡再者,这次诸侯会盟我们已经看到曹操、鲍信、张邈独成一系,跟袁绍开始不和,袁绍仗着四世三公门生故吏众多,将来的扩兵度肯定非常惊人,我们可以先扶持曹操对抗袁绍,削弱他们彼此的力量,也利于我们以后迅平定天下” 徐庶、吕范也说道:“主公,奉孝言之有理,我们这次不但不杀曹操,还要把他救下来,让他们对主公感恩戴德,好为主公所用” 金良轻轻摇头道:“曹操甚有野心,非是我们能够驾驭了的” 徐庶微微一笑道:“主公既然可以扶持呼厨泉成为南匈奴单于,利用匈奴骑兵对抗鲜卑,亦可扶持曹操、刘备,对抗袁绍、袁术,曹操虽然甚有才能,亦不过是主公豢养的条狗而已”徐庶自己觉得甚是奇怪,他就是对曹操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憎恨,好像曹操上辈子是他仇人一样。 金良仰天大笑:“那我们就去救这条狗” 金良的前驱人马是一万四千名‘精’锐骑兵,这些‘精’锐骑兵的辅兵都在后阵紧紧护住辎重车辆,这些‘精’锐骑兵在金良、张辽等人的带领下,向前奔驰,黄忠统领后面的一万六千名‘精’锐步兵,紧紧跟上。 金良策动赤兔马,过不多时,飞奔到曹操面前,见曹操、鲍信均是一脸血污蓬头垢面,又见刘备落汤鸡一般,脸上不由的浮现一股怜惜,对曹操、鲍信拱手叹道:“哎,我还以为两位会等我两‘日’呢,没想到你们竟先走一步,哎,孤军深入,实乃兵家大忌啊” 实际上,即便曹操、鲍信在原地等金良两‘日’,金良也会找其他理由,落在他们的后面,把他们交给徐荣收拾,金良原来打的如意算盘是曹操不幸被徐荣杀死,金良灭掉徐荣,施恩曹家英才,正好收服他们几个,谁知道曹操命还是像历史上那么大,哎,早一点让王越派几个人混入徐荣的军中,趁乱暗杀曹操算了。 曹操、鲍信互相看了一眼,对金良言不由衷的抱歉,他们报以苦笑,是他们躁进在前,金良并不违背诺言,他们无话可说。 刘备翻身下马,单膝跪下,颤声道:“大将军,我家三弟还陷在西凉军中,备恳请大将军出兵将我三弟救出” 曹操亦拱手哀求道:“大将军,我那兄弟夏侯渊、曹仁也都陷在西凉军中,操恳求大将军出兵相助,将他们救出” 金良促狭一笑:“我救下他们的‘性’命,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能否把他们留在我帐下听命?” 曹操和刘备面面相觑,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宁肯让张飞等人死了,也不让金良这厮用,可这样的话,他们可不敢当着关羽、曹洪、夏侯惇的面说出来,只好强颜笑道:“若能救得他们回来,任凭大将军处置” 金良哈哈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只求在随后的讨董之战中,你们能够跟我步调一致”勉强要到张飞、夏侯渊这些身在金营心在曹刘的武将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在讨董联盟里谋划出一个全心全意讨伐董卓的紧密一些的小联盟。 曹操和刘备郑重道:“我等唯大将军马首是瞻” 金良便派于禁统领二千人马将曹操、鲍信的残兵护住,金良自带二万八千大军上前迎战徐荣。 于禁迅扎下能够有效克制徐荣西凉骑兵的营盘,把曹操、鲍信的数千残兵护在营盘里面。 鲍信看到于禁冷静、沉着地布置下壁垒森严的营盘,于禁麾下两千人马亦如于禁谨慎持重,不禁对曹操叹道:“孟德,我恐怕真的失去一员大将”。 曹操无奈道:“哎,现在后悔已晚,于禁得金良重用,是不会回来了”。 而在这时,夏侯渊、曹仁、张飞、乐进统领的三千残兵已经被西凉骑兵绞杀干净,只剩下夏侯渊、曹仁、乐进、张飞四人围成一圈,仗着自己过人的武艺,勉强挣扎着,却也已经都浑身带伤。 徐荣见金良三万大军压了上来,便只留了四百‘精’锐骑兵继续围杀夏侯渊、曹仁、乐进、张飞四人,张飞四人已经差不多油尽灯枯了,四百‘精’骑足以把他们四人击杀。 徐荣命剩下的两万多西凉骑兵迎击金良大军,西凉骑兵的前驱还是那两千铁甲骑兵,在刚才伏击曹兵的阵仗中,这两千铁甲骑兵几乎没有伤亡,但现在它们遇到的是金良的中央军。 金良没有铁甲骑兵,但他有制服铁甲骑兵的办法。 金良、张辽迅带领一万四千‘精’锐轻骑兵往两侧散开,准备迂回包抄。 赵云领二千长枪兵迅冲到阵前,长枪长达一丈两尺,头部是锋利的铁尖,尾部亦削成锋利的木尖,长枪兵把长枪尾部用力地插在汴水岸边松软沙土地里,长枪兵都是身高体壮之辈,用力一插,尾部没入土地四尺,还留八尺在外,呈现四十五度角,锋利的铁尖冲着西凉铁骑奔来的方向。 长枪兵插完长枪以后,迅后撤,在奔跑的过程中,迅抽出背后的标枪,准备投射。 西凉军那二千铁甲骑兵,因人披着铁甲,不利骑射,只能靠着铁甲骑的冲锋力不断向前冲,又因为战马披着马铠,往前冲锋的时候不能随意改动方向,否则非常容易被后面的铁甲骑兵撞倒。 虽然前排的铁甲骑兵已经看到那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长枪阵,但他们无法闪躲,只得硬生生地冲了上去那长枪呈现四十五度角,穿刺的不是骑兵,而是披着马铠却没有护住马腹的战马,锋利无比的长枪在被铁甲骑兵巨大的冲力撞断的一霎那,也刺破了马腹,前排一百多个西凉高头大马轰然倒下,马上骑兵从马上跌落的时候,有不少骑兵正好跌落在枪阵的第二排,虽然他们披着重甲,但从马上摔向牢牢地扎在地上寒光闪闪的长枪,还是被活生生地刺了个对穿。 第一排的重甲骑兵倒下了,第二排的重甲骑兵止不住战马奔腾之势,只得闭上眼睛向前冲去,飞奔的战马马蹄被第一排的战马尸体阻挡,马失前蹄,战马轰然倒地,骑兵从马上摔了下来,即便没被长枪刺中,亦是高高地落在地上,摔得再也爬不起来。 也有强悍的骑兵,仗着马术‘精’妙,越过前几排的战马尸体,却也躲不过后面的枪阵,马腹被长枪刺中,骑兵落下马,落在那密密麻麻让人心寒的长枪阵中。 倒下五六百个西凉铁甲骑兵后,战马尸体堆得厚厚的,阻挡住了后面的铁甲骑兵,他们一个撞一个地撞在一起,一片大乱,赵云便命令那二千长枪兵全部投射出背后的标枪,抛射在那乱哄哄的铁甲骑兵阵中,虽然扎不破骑兵身上铁甲,却可以扎破他们身上没被铁甲覆盖的部位,扎破战马身上没被马铠覆盖的部位。 徐荣远远看到那寒光森森的枪阵,知道董卓交给自己的两千铁骑兵这次要全军覆没了徐荣心里发寒,董相国处心积虑打造出来的四千重装铁骑兵竟然在自己手里折损了一半,自己该如何向董相国交代呢? 董卓打造出这个铁甲重骑兵,便是以金良为假想敌的董卓占领了洛阳以后,明显感觉到各地诸侯对他的敌意,他也感觉到了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对他西凉军的威胁,不过关东诸侯多半都是步兵,董卓并不放在眼里,他最为忌惮的是襄阳的金良,听说金良也在大量地发展骑兵特别当金良迫降了南匈奴之后,董卓为惶恐为忌惮,他觉得以金良统御骑兵的能力,中央军骑兵将来没准要压着西凉骑兵打董卓便想方设法在军备上盖过金良。 当董卓得知金良的骑兵全是轻骑兵之后,再看看自己‘精’锐亲军飞熊军里面的训练中,数百铁骑兵可以打败数千轻骑兵,董卓便想多打造铁骑兵,用重装铁骑兵来抵御金良的轻骑兵。 在此之前的历史上人披铁甲、马披马铠的铁甲骑兵从未大规模出现过,因为董卓跟金良的冲突敌对这铁甲重骑兵开始大规模地登上历史舞台打造铁甲骑兵需要优良的战马、铁和钱财董卓还控制了西凉部分地盘,并不缺马,董卓还控制着几个铁矿,并不缺铁,他原本缺钱,当他攻入洛阳城以后,他也不缺钱了,洛阳城里的有钱人占据天下一半,董卓随便抓起几个肥羊诬陷他们私通襄阳伪朝廷全家抄斩家产没收,抄掠所得便够打造一支‘精’锐的铁甲骑兵。 董卓打造铁甲骑兵最受限制的还是这个时代的冶炼技术,没有打造出足够的纯铁,铁甲马铠还是只能打造好四千具,组成了四千铁骑兵。 徐荣是辽西人不是西凉人,平时并不受董卓的信任,但董卓在关键时候还是分得清轻重他知道徐荣是个将才,统军作战能力远在牛辅、杨定等人之上,他要利用徐荣的将才对抗关东盟军,便任命徐荣为东中郎将领陈留太守,都督校尉华雄、赵岑等人在防守荥阳到虎牢关一线,迎战盟军,务必挫盟军锐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强弩VS重骑。 在双边马镫还没被发明之前,骑兵的战术还远远没有后世那么丰富,重装铁骑兵初登战场,徐荣只是看到了它冲锋时的山崩地裂一样的骇人气势这个优点,却看不出重装铁骑兵的缺点。 重骑兵本身不具备独立作战能力,只能短程冲击,需要主战步兵为其困住敌人供其冲杀,重骑兵本身也没有战斗力,只有冲击能力,因为重甲及高运动使其无法挥舞武器,一般使用的是不会对骑士造成反作用力的刺敌即毁的一次‘性’马朔来冲击敌人,但很明显现在的西凉重骑兵并未装备这样的马槊,再说战术上重骑兵也不能随便使用,只有在敌人阵地陷入混乱时才能冲击,因为无论多重的马冲到墙上都是自己完蛋,而军容整齐的步兵阵地的人墙永远比土墙厚。 金良为什么不装备重骑兵,就是因为他从成吉思汗的蒙古轻骑兵完胜西方重骑兵的案例上看得出来,轻骑兵的战术只要运用得当,基本都可以完胜重骑兵,重骑兵是‘性’价比非常差劲的兵种。 金良早就从军情部散布在洛阳的间谍那里获悉,董卓打造出了四千铁骑兵,金良便有针对‘性’地训练了如何以轻骑兵克制重骑兵,如何以步兵克制重骑兵。 赵云已经开始独自领军,先领二千长枪兵,等‘日’后打败公孙瓒,再给赵云整编一支白马义从。 金良已经做好准备,若是赵云的两千长枪兵无法克制重骑兵的冲击,金良便会学习岳飞大破金兀术铁浮屠的战术,派潘凤领两千长斧兵去砍重骑兵的马腿 还好徐荣是刚刚开始使用重骑兵,特别是当他利用重骑兵大破曹操步兵之后,徐荣意得志满,根本看不到重骑兵的弱点,金良布下的长枪阵便发挥了致命的作用。 徐荣见重骑兵已经完蛋,便迅改变战术,剩下的两万多西凉轻骑兵一分为二,包抄过来,一边冲锋,一边骑射,试图消灭长枪兵。 赵云的长枪军阵后面迅闪出四千刀盾兵,他们举起宽大的木盾,分散到两端,各自分成两列,一列蹲着,一列站着,把木盾叠起来,过不多时,那木盾就拼成了严密合缝的木墙。 徐荣看金良这边只派出这么一点刀盾兵,还搞出一个木墙,哈哈大笑道:“若是长枪阵,我还有几分畏惧,搞这样的木盾墙就能阻挡我西凉骑兵攻击,真是痴心妄想”。 徐荣毫不在意,命令西凉轻骑兵径直冲上前,两万西凉轻骑兵奔腾而至,势不可挡。 西凉前驱人马距离木盾不足百步时,二千刀盾兵尽皆把最上层的木盾放下,木盾后面露出三千名弩兵,强弩齐发,那强劲的弩箭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倾泻到奔腾而来的西凉轻骑兵阵营里。 徐荣这才悲哀地发现,原来金良命令刀盾兵组成木盾墙是有用意的,在木墙的掩蔽下,中央军三千强弩兵在不被西凉骑兵察觉的情况下,飞转移到盾墙下面埋伏起来,以待西凉骑兵进入劲弩有效射程之内 中央军的强弩正是西汉时期流传下来的大黄弩,经马钧改良过,有效射程为三百步,二百五十步内能射穿皮甲,一百步内能射穿铁甲,这些西凉骑兵人披着皮甲,马无马铠,基本没有什么像样的防护,而且已经有数千骑兵到了二百步的距离 一根根粗大的弩箭劲射过去,一箭射穿西凉骑兵的皮甲,从西凉骑兵的前心射出,从后背冒出,强弩之末尚能射破后面那个西凉骑兵的皮甲,许多西凉骑兵胸腹之间露出一个大洞,一声不吭地从马上栽倒下来,前面几排的西凉大马也都被弩箭射穿肚肠,翻身倒地 原本整整齐齐奔驰而来的西凉骑兵经过几轮弩箭洗礼,前面几排的骑兵战马尽皆被弩箭射死,翻倒在地,后面的西凉骑兵心惊胆颤,一片大乱,不成阵型。 三千强弩兵采用迭射法,就是前后排为三列,第一列发射时,第二列准备,第三列装箭,发射后第一列退至第三列位置装箭,第二三列进到第一二列位置,轮番发射,连绵不绝的弩箭像暴雨一样倾泻过去。 中央军强弩兵端起弩机,张开弦,把持于弩机的牙上,将箭矢装于臂上的箭槽内,稍作等待,快要等到自己出手时,便举起弩机,通过望山进行瞄准,大黄弩的望山上刻有刻度,便于按目标距离调整弩发射的角度,射击命中大大提高,强弩兵瞄准以后,扳动悬刀使牙下缩,弦脱钩,利用张开的弓弦急回弹形成的动能,高将箭射出,例不虚发,每一只弩箭都射中马背上的西凉骑兵 中央军这些强弩兵在过去的五个月里每天接受的都是严格的实箭实战训练,每个月还有实际作战的磨练,现在的他们面对奔驰而来的西凉骑兵,丝毫不惊慌,非常淡定从容地上弩、进弩、发弩,好像面前这些骑兵并不是天下闻名的西凉骑,而是他们训练时的稻草人 有些训练有素的西凉轻骑兵赶紧张弓搭箭,往弩兵阵中抛射弓箭予以还击,可他们射来的弓箭都纷纷飘落在中央军刀盾兵组成的盾墙上,对盾墙后面的中央军强弩兵并没有多大影响,原来中央军强弩兵前面的刀盾兵依旧顶着两面盾牌,组成盾墙,保护住弩兵的身体 而就在这些西凉骑兵抛射弓箭的一瞬间,数不清的弩箭已经强劲地飞射过来,随着一声声刺耳的暴响声,弩箭射破西凉骑兵的皮甲,射破他们的心脏,又射破后面骑兵的皮甲,那些还在张弓搭箭的西凉骑兵保持着张弓搭箭的动作,从西凉马背上翻身栽倒。 徐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一眨眼间,已经有五千多西凉骑兵被中央军密集的强劲弩箭射杀,中央军强弩兵发射的弩箭真可谓是中者皆倒,距离中央军强弩兵二百步的距离内成了死亡禁区,遍地都是胸腹爆裂死得不能再死的西凉骑兵,还有那仓惶四散的西凉马。 这个时代的军队,心理承受力极弱,能打顺风战,却承受不起两成以上的战损,不等徐荣下令,剩下的二万多西凉骑兵再也承受不了中央军那强劲的弩箭,纷纷调转马头,四散奔逃。 金良望着一边倒的战场,不由得暗自赞叹,强弩对缺少重甲的控弦之士的杀伤力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金良从历史上鞠义八百先登劲弩大破公孙瓒数万白马义从上,得到了很大的启发,当他到了襄阳以后的五个月内,他让郑浑的军械司除了打造霹雳车之外,还有大力改良制造大黄弩和其他强弓硬弩。 金良看着大黄弩,也想起了大黄弩的光辉史。汉武帝时,李广之孙李陵率部卒五千,深入匈奴腹地,与相当于自己十六倍的匈奴主力骑兵相遇,结果他们硬生生坚持了十天,转战千里,杀敌数万,最后李陵箭尽被擒,被俘前他曾说:给我的士兵每人三支箭,我们就可以坚持到汉朝边境,可惜他们一只箭也没有了,他们用的便是大黄弩,五千弩兵可以硬对八万匈奴骑兵。 中央军强弩兵都是坐地,伸直腿脚蹬弓干,脚夹弩臂,手臂借腿力腰力上弦,而后取箭咬弦瞄准射击的,因为如果起身拉弦即浪费时间,又碍人视线,更会破坏阵形,造成混乱,一排排的强弩兵不断分批的拉弦、上箭、射击组成了漫天箭雨,而且每个人都带百支箭,持续作战能力非常强。 金良麾下强弩兵现在使用的大黄弩,是军械司副都司马钧改良过的,在射程不改的情况下,每个大黄弩上面可以同时发射两支弩箭,一千只大黄弩同时齐发,发射出两千支弩箭,把三百步之内的所有西凉骑兵都笼罩进去,西凉骑兵焉能不崩溃。 金良见西凉轻骑兵崩溃而逃,便命令张辽、魏越、成廉、潘凤等骑将督促一万二千中央‘精’骑紧追下去,金良则和典韦一起带领两千龙戟骑前去搭救夏侯渊、曹仁、乐进、张飞等人。 金良麾下有一个旅团两千战兵皆是手持长戟的骑兵,只是他们使得不是石龙大刀,而是稍微容易一些的青龙戟,便号称龙戟骑,平时由典韦统领,实乃是中央军中‘精’兵中的‘精’兵,金良、典韦两大猛人一马当下下,龙戟骑更是势不可挡。 金良嫌一刀一个太过费事,便一刀一圈地扫荡下去,石龙大刀像是一条苍龙,盘旋空中,又像是一团龙卷风,卷去无数西凉骑兵的‘性’命,石龙大刀挥舞一圈,便有七八个西凉骑兵捂着咽喉,翻身栽倒,等他们栽倒在地,他们身上的鲜血才从咽喉喷射出来,一团团血雾冲天而起。 典韦跟在金良身后,看金良的刀法既威猛又‘精’巧,甚为佩服,典韦自觉他现在根本做不到一戟挥出杀掉七八个人,每个人都砍在对方的咽喉,这手法‘精’准得直可通神。 几乎是一眨眼间,金良和典韦的两千虎戟骑已经把围困张飞、乐进、夏侯渊、曹仁的四百西凉‘精’骑屠戮殆尽,张飞等人却已陷入疯魔状态,还在闭着眼睛胡乱挥舞着兵器,做着垂死挣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得救了。 金良怜悯地看了一下他们,看他们还在浑身抽筋一样地挥舞着兵器,便策动赤兔马,挥起石龙大刀,围着他们转了一个圈,四声巨响,金良用石龙大刀击落他们手中的兵器,同时大喝一声:“援兵来了!” 张飞四人这才恍然从疯魔的状态中惊醒,刚一觉醒,浑身的疼痛席卷而来。 张飞瞪大环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被金良救了,他嘴巴非常艰涩地说出两个字:“谢谢!” 说完这两句话,张飞扑通一声栽落马下,人事不省,夏侯渊、曹仁、乐进连声谢谢都说不出来就晕了过去。 金良这才想起,这四个可怜的家伙已经被数不清的西凉骑兵围困了二个多时辰,麾下人马死伤殆尽,他们自己也遍体鳞伤,心力交瘁。 曹操和刘备策马过来,对金良是千恩万谢,金良摆手笑道:“希望你们两位,还有鲍国相,从此之后,能够跟我携手并肩,共抗董卓等狼子野心之辈,共扶汉室,若是有谁中途背叛我们,我中央军决不轻饶!” 曹操、刘备、鲍信虽然暂时因为需要金良救援,态度甚是谦卑,但他们心里对金良都别有心思,在听金良这么一说,他们眼神里都泛起一股惶恐,因为他们见识了中央军的战力,真可谓是天下第一军。 曹操、鲍信、刘备强颜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曹操、刘备派人把张飞四人抬去医治。 黄忠都督后军受降俘虏、收拢西凉战马,金良、典韦、赵云则跟上张辽、魏越等骑将的步伐,继续追杀徐荣,金良知道徐荣的能耐,若是这次不把他除掉,徐荣还会在‘日’后制造麻烦。 西凉骁骑校尉华雄屡次三番都想停下逃跑的步伐,转身跟金良决一死战,都被徐荣劝阻:“刚才那个黑脸张飞,你便不是对手,可张飞、关羽、刘备一起挑战金良,却被金良击败,你自己要好好掂量掂量!” 华雄听徐荣劝告,不再回身跟中央军接触,而是紧催着战马,沿着汴水浅显的地方,越过汴水,径直往荥阳城逃去。 徐荣本来想在汴水另外一侧埋伏下来,对中央军追兵来个半渡而击,怎奈汴水的荥阳一侧非常平缓,西凉骑兵根本埋伏不下来,而且中央军紧追不舍,西凉军也没有足够时间来埋伏,只好重新聚集起来,站在河边,张弓搭箭,往对岸射击,阻止中央军过河。 中央军骑兵的弓箭射程跟西凉骑兵差不太多,这样互相射来射去,伤亡程度相仿,因金良的倡导,中央军远比西凉军更珍惜自己的‘性’命,但凡能够巧战保命,就不会死战,不搞歼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 张辽一声令下,中央骑兵往后撤退百步,避开西凉骑兵的骑射,有四千中央骑兵把马弓挂起来,取下背后的神马弩,上弩、进弩,四千把神马弩对准对岸的西凉骑兵,千弩劲发。 这神马弩,是马钧发明出来的五矢连弩,弩箭用铁制,长八寸,将五枝箭放在一个弩槽里,扣一次板机,就可由箭孔向外射出一枝,弩槽中的箭随即又落下一枝入箭膛上,再上弦,又可继续射出。 马钧这五矢连弩跟历史上诸葛亮的元戎弩原理相同,却又有提高,由元戎弩的十矢连改成五矢连,射程和射击强度都提高不少,有效射程二百步,一百三十步射穿皮甲,五十步****穿铁甲。 马钧邀金良为这五矢连弩命名,金良以这弩是马上用,又是马钧发明,在骑兵对阵甚有神威,便取名为神马弩,金良刚刚命名的时候没觉得怎样,听多了,才品味出来那恶搞的意味。 区区两丈多宽的汴水只有十来步,中央军骑兵后退百步,躲过西凉骑兵的骑射,西凉骑兵却阻挡不了神马弩的攻击,徐荣连忙命令西凉骑兵往后退,他们一步步退,中央军骑兵一步步往前进,西凉骑兵退出神马弩的射击距离之外,中央军已经快速涉水过了汴水。 西凉骑兵无法抵抗神马弩的攻击,再次大溃。 金良、张辽等人都督一万多名中央军骑兵,乘胜追击,徐荣见明明西凉骑兵的数量还比中央军骑兵数量多,为啥却被中央骑兵像撵兔子一样地追赶呢,他便想整军反击,可兵败如山倒,徐荣从溃散的西凉骑兵里只能暂时聚拢起三四千人,可这三四千人稍微被中央军的神马弩劲射一遍,就四散溃逃。 徐荣不由得暗恨自己,为什么自己竟然没带强弩,若是带了强弩,也好以弩制弩,不至于这么被动地被中央骑兵压着打了。其实即使徐荣让西凉骑兵都带了西凉劲弩,也无济于事,因为西凉军中缺乏能工巧匠,洛阳城里的能工巧匠全被金良在撤出洛阳的时候带走,所以西凉军中的强弩不论从射程还是射击强度都远不如中央军的强弩。中央军的强弩不仅被马钧改良过,它的制造过程也严格标准化、流程化,许多从洛阳来的制弩工匠带着襄阳当地招募的学徒,以秦代的标准制造弩机、弩箭,弩机各部零件大小标准全部统一,可以互换,不仅质量高,生产速度也大幅提高,五个月之内就武装起了一万名强弩兵。 西凉骑兵被中央军的强弩打得阵势散乱,溃不成军,而中央军骑兵则迅速凝聚成了强大的锥形阵。 锥形阵前锋尖锐迅速,两翼坚强有力,通过‘精’锐的前锋在狭窄的正面攻击敌人,突破、割裂敌人的阵型,两翼扩大战果,是一种强调进攻突破的阵型,是一种强行突击的阵法,非勇悍无比的将领和‘精’锐的攻击型部队无法使用。金良中央骑兵不缺乏猛将,每个两千人的旅团里都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将领作为椎头,椎头两翼的排头兵都是个人马上技艺出众的大武士,他们带领经过五个月严格实战训练的中央‘精’骑,像一把把锐利的锥子,刺向西凉军那乱糟糟的军阵里。 徐荣脸‘色’阴沉,心如死灰,他这次从荥阳城出来伏击曹操,带的全是强悍的西凉骑兵,有三万人马,在伏击曹操那三万人马的时候死伤了两千多名,这点消耗徐荣还是经受得起,可当他志得意满地迎击金良中央军的时候,两千铁甲重骑兵全军覆没,中央军强弩兵射杀六千多名西凉轻骑,西凉轻骑溃逃时又被中央军追击射杀了三千多名,又被俘虏了一万二千多名,逃进荥阳城里的西凉骑兵也多半带伤,且丢盔弃甲,士气全无,还好荥阳城里尚有步兵一万多,辅兵二万多,应该能够守住荥阳城,只是不知道那个素来因为自己是辽东人不是西凉人而不信任自己的董卓会怎么发落自己。中央大军在荥阳城下二里处依托山势扎下了营寨,摆出来不破荥阳城誓不摆休的架势。 金良骑着赤兔马,沿着荥阳城转悠了一圈,荥阳城被徐荣经营了五个月,城墙加高,护城河加宽,城上的一应防御设备俱全,看起来甚是不好攻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架空袁绍。 郭嘉看金良脸‘色’不愉,便笑着劝道:“主公,孙子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我们中央军现在荥阳城下只有二万多人马,多半是骑兵,还要看管一万多名西凉俘虏,还要防备徐荣出城奇袭,根本无力攻城,更何况我们已经大破徐荣的三万西凉铁骑,算是关东盟军第一大功。不妨把剩下的功劳‘交’给其他诸侯领受,省得他们嫉恨,扯我们的后腿!” 沮授也笑道:“主公您还记得吗?三个月前各地诸侯都拒绝发兵讨伐董卓,我们就曾合计过。若是灭了董卓,这些诸侯便又将成为朝廷的心腹之患,讨伐董卓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可以冠冕堂皇地削弱他们兵力又让他们无话可说的好机会,主公若把握得当,可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中央军渔翁得利。讨伐董卓只是一个开始,讨伐董卓联盟散了之后的行动才是重头戏,才是决定我们襄阳朝廷和中央军的关键。若是不考虑以后。一味跟董卓硬拼,即便赢了现在,却也输了未来。” 金良想:“奉孝、公与言之有理,这城我们就‘交’给那些诸侯们攻打吧。” 贾诩却摇头道:“主公。曹操、鲍信在徐荣手底下惨败,其他关东诸侯衡量他们的战力,反倒不如曹操鲍信,他们还敢出兵吗?!” 金良叹道:“文和,我中央军虽然野战不惧西凉铁骑。但攻城是另外一回事,我们中央军还要经历更多的战役,我不想让他们在荥阳城下空流鲜血,他们不敢出兵。我们也要想办法让他们出兵,不然讨伐董卓削弱的是我们中央军兵力。他们却毫发无损,乘机做大!” 金良忽然想起。后世的某一个中央军抵抗倭寇时死了一大批中下层骨干将领,而死对头却窝在山沟里大肆发展,此长彼消,那个中央军在倭寇投降后迅速扩兵却也没法把一群民夫短时间变成‘精’锐之师,这便是那个中央军丢掉江山的一个致命原因。 金良才不想把自己的中央军沦落到那个中央军的下场。 众人陷入沉思,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那些世家诸侯们出手呢? 想了半天,谁都没有想出一个好点子,大家只好回到各自的营帐,再做考虑。 晚上,金良巡视完各个营寨以后,准备安寝。 典韦来报:“军师贾诩、郭嘉、徐庶、吕范求见主公。” 金良皱起眉头,天已经这么晚了,他们来做什么? 他忽然敏锐地注意到,这四个军师全是寒庶子弟出身,那个出身世家大族的沮授并没有跟他们一起来。 金良心里略微猜测到他们的来意,便让典韦请他们进来。 四位军师落座后,金良笑问道:“这么晚了,几位不去休息,来我帐中,所为何事?!” 贾诩低声说道:“主公,我有一计,不但可以引逗关东世家诸侯出兵,还可以乘机削弱关东世家诸侯的兵力,只是担心主公可能不会采用!” 金良微微笑道:“文和,你不把这计策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会不会采用呢?” 贾诩十分谨慎地说道:“世人皆知,攻城最伤兵马,那些关东世家诸侯各怀心思,无论如何,他们是不会攻打荥阳这样的坚城。 为今之计,主公可派人与董卓相商,叫徐荣让出荥阳城,一旦我们夺得了荥阳城,关东世家诸侯便会消除对西凉骑兵的忌惮,他们会领兵到达荥阳,徐荣退到虎牢关,这些世家诸侯认为西凉骑兵被我们打残,不堪一击,便会贪功,前往虎牢关,荥阳与虎牢关之间有汜水,汜水两岸丛林茂密,正是埋伏最佳之地,我们可以通知徐荣伏击关东世家诸侯,作为他让出荥阳城的奖赏。” 金良露出难以置信的眼光:“文和,首先我们是讨伐董贼而来,我们为何要跟董贼苟合?!其次,即便我们无可奈何要跟董卓相商,怎么保证他相信我们?!怎么保证他不会出卖我们?!” 郭嘉笑道:“主公,您的第一个问题,我来回答。主公,为什么我们总是念念不忘要消灭掉董卓呢?! 主公跟董卓一样都是寒庶子弟,不但不被那些世家诸侯尊重,反倒是他们的眼中刺肉中钉。 现在董卓残暴不仁,在洛阳四处抄掠世家大户的家产充作军备,得罪了跟洛阳豪强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关东世家诸侯,所以那些关东世家诸侯才肯跟主公联盟共同对抗董卓。 一旦董卓被灭,主公以寒庶子弟出身位居襄阳朝廷之上,掌管兵权,必定成为那些世家诸侯的唯一的众矢之的,到时候主公便是一家之力对抗关东世家诸侯,处境比现在的董卓还要困难。 与其如此,不如留着董卓,让世家诸侯多一个敌人,我们将来就多一个盟友,等我们扫除关东世家诸侯以后,再伐董卓。董卓残暴不仁,不善理政,又龟缩在司州一地,难以发展,必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现在的形势,便如同战国时期,群雄争霸,合纵连横,敌人的敌人便是我们的朋友。 主公可以少帝的名义,派人告知董卓和刘协,说现在袁家势力膨胀过大,尾大不掉,可先联合所有皇室力量,灭掉世家,然后再做权力分配。” 金良沉思片刻,他不得不承认郭嘉说到他的心坎上了。 从另外一个不便说出来的角度,金良不想把董卓bi到绝境,狗急跳墙一样地焚毁洛阳城逃到长安,金良虽然在洛阳没待过多久时间,但洛阳城的繁华还是让他记忆犹新,这样的繁华之都遭到焚毁,绝对是对大汉民族文化的一个浩劫,金良‘日’后还是要迁都回来,重建新洛阳估计要花费国家好几年的赋税,估计要上千亿钱,舀这些钱用作军备,扫平天下不是更好,跟董卓联盟议和可以避免董卓狗急跳墙,便于金良‘日’后轻取洛阳,虽然有得罪关东世家诸侯的危险,但那些世家诸侯是金良迟早都要得罪的,无所谓了。 在金良想来,想要确保洛阳的安全,只有跟董卓议和,舍此别无良方。 但他还是有一些狐疑:“空口白话,恐怕不能取信于董卓吧!” 郭嘉指着吕范:“主公与子衡结为同宗兄弟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董卓想必亦有耳闻,子衡现在贵为中央军副总参军,又是主公的义弟,派子衡前去与董卓商谈,应能表达我们的诚意,文和乃是李儒的好友,若有文和陪同子衡,事半功倍,主公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万两千名西凉俘虏,可以释放几个跟随子衡和文和一起前去洛阳,董卓必会相信。” 金良忧心忡忡道:“我担心董卓会被子衡和文和不利!” 吕范笑道:“主公无需多虑,这一万两千名俘虏皆是西凉劲卒,非是董卓新招的本地弱卒,主公向来都有跟董卓‘交’换俘虏的习惯,想必董卓也惦记着一万二千名俘虏,主公有这些俘虏在手,董卓必定不敢为难我与文和。” 郭嘉嘿嘿一笑道:“主公,我听说主公数月前从董卓军中救下貂蝉时,曾经夺得董卓的孙女董白为质,董白被主公搂抱过以后,对主公念念不忘,经常在洛阳相国府里书写主公的名字,主公若派子衡向董卓提出求董卓之孙女为平妻,董卓对主公更加没有疑虑。” 金良想起了那个眉目如画的小哑巴董白,心里不由得一颤,这样一来,这个可怜的小哑巴不就成了政治婚姻的牺牲品了,连忙摆手道:“我家中设两位平妻之位,一个已定甄姜,一个预定给蔡琰,已经没有董白的位置了。” 郭嘉笑道:“主公,这只是权宜之计,主公只是提出婚约以求董卓信任,到时候再找托辞拒绝不就行了。” 金良仔细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若只是靠自己一方力量,不足以完成保全势力并削弱关东世家诸侯的任务,只有跟董卓暗地勾结,才能完成。 金良对贾诩和吕范叮嘱道:“跟董卓连横必须要秘密进行,否则马上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你们这次去,只跟李儒、董卓会面,不要跟其他任何人会面,尤其是王允,他对我心怀怨恨,必定会坏了我们的好事” 贾诩和吕范谨守金良的命令,在几个飞虎卫士的护送下,带着两个被俘虏的西凉都尉,前去洛阳 金良又听从郭嘉的建议,组装起一百台霹雳车,没‘日’没夜地往荥阳城头轰炸,中央军一万多步兵分成几股,顶着盾牌,蜂拥攻城,声势看起来甚是浩大,其实中央军步兵刚到西凉兵弓箭范围内,稍微有人受伤就往下撤,主要是一百台霹雳车,乱石纷飞的样子很唬人,这样一来,徐荣完全是有理由撤出荥阳城的,霹雳车太厉害了,顶不住,那些关东世家诸侯不得不相信 黄忠总督所有步兵装出攻城的样子 张辽都督一万骑兵扫荡汜水周边的董卓散兵和亲近董卓的地方豪强,避免这些人误了金良的大计 高顺率领剩余人马负责对一万二千名西凉俘虏进行整编,这一万二千名多半是董卓从西凉带过来的,特别是这里面的都伯以上的将领,都是跟董卓在西凉征战多年的老兵,他们对董卓忠心耿耿,之所以轻易投降金良,只是传说金良不杀俘虏,他们主公董卓也愿意拿金良想要的东西来换回他们既然如此他们就没有必要拼命反抗而导致被中央军的强弩兵射死掉了高顺领着各级参军做了好几天的说服教育,也只挣得了近四千名俘虏的弃暗投明,在这四千人里面,多半是董卓在洛阳招的士卒,对董卓没有认同感 而金良、典韦、赵云带领两千飞虎骑兵,护送曹操、鲍信回到陈留盟军大营 金良、曹操、鲍信进到袁绍的盟主大帐,现袁绍等其他诸侯竟然在置酒高会,觥筹‘交’错,不亦乐乎 刚从血与火中挣扎得‘性’命的曹操见此情景痛心疾,当即慷慨陈词:“诸位请听吾一言吾始兴大义,为国除贼诸公既仗义而来,操之初意,yu烦本初引诸将固守成皋据敖仓,塞垣辕、太谷,制其险要;公路率南阳之军,驻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深沟高垒,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迟疑不进大失天下之望操窃耻之” 曹操之所以说“深沟高垒,勿与战”,就是因为刚才他见识了西凉铁骑的厉害,他觉得除金良之外,其他关东诸侯没有任何一个敢出来跟西凉铁骑野战,只能深沟高垒 曹操苦心献计也好,语言相激也好,破口大骂也好,也就是痛快痛快自己的嘴皮子,没人会理睬一个刚打过大败仗的将军的就是曹操原来的好哥们张邈也不例外,明确拒绝了曹操的提议,说话的分量与实力是成正比的,你曹操现在还有啥资格说东道西? 袁绍有心保存自己的势力,其他诸侯也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都不想出力只有现在还一腔正气的曹操、鲍信等人脑子热,想真刀实枪地对付董卓 曹操正心灰意懒间,金良腾地站起身,高声说道:“诸位以为孟德和允诚的人马惨败于徐荣,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孟德和允诚麾下缺乏骑兵,便以身作饵,诈做败退,引得徐荣追赶,中了我中央军的埋伏,多赖天子和太后鸿福,我中央军歼灭两千西凉重装铁骑兵,歼灭八千西凉轻骑兵,俘虏一万二千名西凉轻骑兵,徐荣领着数千残兵逃入荥阳城,我已派麾下大将配合孟德、允诚二部人马围攻荥阳,相信数‘日’之内,必定能够攻破荥阳城孟德将大功‘交’给诸位受领,各位却毫不理会,真让金某叹息诸位之中,可有愿意跟金某一起继续进军,攻打荥阳城的吗?” 其他世家诸侯皆是目瞪口呆,镇东将军陈国相孙坚反应迅,腾地站起身:“吾受朝廷厚待,却久无尺寸之功以报朝廷吾愿随同大将军一同攻打荥阳城” 金良笑着拱手道:“文台勇烈,吾甚为钦敬,那就有劳文台随吾一同前去攻打荥阳了” 公孙瓒腾地站起来:“某亦愿往” 金良摆摆手:“伯圭兄,杀激焉用牛刀,伯圭兄白马义从乃天下闻名之‘精’兵,好钢须要放在刀刃上,请伯圭兄先行歇息,等攻打虎牢关时,再由伯圭兄出马如何?” 公孙瓒得金良这顿奉承,甚是满意,又坐下去欣赏歌舞 袁绍脸‘色’一沉:“金贤霆,为何本座只听到曹孟德、鲍允诚汴水惨败的消息,却从未听到你中央军大胜的消息,莫非你大言欺诈我等不成” 金良轻蔑一笑,冲着帐外大声喊道:“把西凉兵级拿来” 典韦、赵云领数百飞虎士卒,扛着几百个麻袋,腾地丢在袁绍的中军帐中,有的麻袋没有扎好口,麻袋里面的鲜血淋漓呲牙咧嘴的西凉兵级掉落在那些世家诸侯的案几前,惊得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诸侯们脸‘色’煞白,有些竟然跟大帐中间跳舞的舞姬一样尖叫起来 金良轻蔑地看着袁绍:“总共是八千一百四十三个,你可派人检查检查,这到底是不是西凉兵的级?” 袁绍又惊又怒道:“你为何不用生石灰把这些级腌制起来,这样血淋淋的多大煞风景?” 金良冷笑道:“我们中央军、济北军、平原军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各位却在这里置酒高会,饮酒听曲,这才是大煞风景” 说着,金良回头向典韦、赵云、关羽、张飞、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乐进等将领大声喊道:“我们在前方浴血奋战,他们却在后面纵酒作乐,你们答不答应?” 关羽、张飞几人经过数个时辰的休息,已经恢复元气,想想他们在前线差点战死,这些混蛋还在后方饮酒作乐,都瞠目怒视,厉声大喝道:“不答应” 袁绍身边没有颜良、文丑护驾,心里没底,看这些猛将冲着自己大吼,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惊得浑身颤抖,尖声道:“你们想怎么样?难道想造反” 金良抽出七星宝刀,一刀劈在袁绍面前的案几,把那案几一分为二,厉声大骂道:“袁本初,我的军职比你高,我的官职比你高,我是朝廷派来的钦命大臣,若是造反,只有你造我的反的分你若再敢推托不进兵,我敢保证,不但你人如此桌,我还上禀朝廷,制你一个临阵退缩、与敌媾和之罪” 说到这里,金良一把拉过曹操:“孟德,你身为奋武将军,是各路人马的总监军,当负起总监军的职责” 金良从赵云手里接过一把宽大的宝剑,递给曹操:“此乃天子赐给我的尚方斩马剑,我把它‘交’给你,从我之下,若有那路诸侯敢临阵退缩、畏敌如虎,你即用此尚方剑将其斩,其兵马其地盘皆收归朝廷所有” 曹操眼里透露出些许的悲哀,自己现在骑虎难下,被金良顶上来架空袁绍,以袁绍的狭隘心胸,肯定恨自己入骨,看来自己以后只能跟着金良混了这也正是金良虚造出来一个尚方斩马剑,自己不用,转‘交’给曹操的原因金良跟少帝刘辩、太后何莲关系之亲厚是这些世家诸侯都无法比拟的,金良现在虚造一个,回到襄阳以后,就能把这个尚方宝剑落实成真的 曹操只得领受尚方宝剑,厉声大喝道:“天子御赐尚方斩马剑在此,从此之后,若有那路诸侯敢畏敌不前、临阵退缩、不服将令者,斩” 这些世家诸侯被金良吓破胆,都俯身往尚方斩马剑跪拜,唯有金良昂不为礼,有世家诸侯愤怒地质问,金良哈哈笑道:“我金良屡有救驾大功,早被今上赐予御前不跪,我在今上面前都不必跪拜,又何必在这个宝剑面前跪拜呢?你们这些因袭祖辈父辈恩惠,素无功劳于朝廷之人,还是要恭谨一些才是” 那些世家诸侯如刘岱、乔瑁之辈,皆是浑身颤抖,这个金良也太嚣张跋扈了 他们却不知道,金良本身的‘性’格就是很嚣张跋扈的,只是穿越来的这个灵魂原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吊丝大学生,谨慎小心做人惯了,两个灵魂合二为一以后,金良就变得低调多了,没有以前那么嚣张跋扈了,但那嚣张跋扈的‘性’格始终还是植根于灵魂深处,并未远离,当金良觉得一切都在他掌控的时候,他就开始骄傲,开始嚣张跋扈 当然这次展现出来的嚣张跋扈,只是世家诸侯的看法,落在孙坚、曹操、鲍信、刘备、张飞、夏侯惇等人眼里,是热血,是仗义,是为了大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被惦记上的杜秀娘 等到时候袁绍等人被伏击,金良之前的嚣张跋扈可以来出来说事,他们被伏击是他们愚蠢,关我金良屁事,我是看不惯他们太畏敌不前,才激他们出兵的 金良一面跟董卓暗地议和,陷害这些世家诸侯,一面做出这等热血仗义的举动,足见他演技之高,已经成了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金良虽然表现得如此嚣张跋扈,却不把指挥权包揽过去,还是让袁绍做那个倒霉的盟主 在金良、曹操、鲍信、刘备等人虎视眈眈下,袁绍硬着头皮下了将令:“所有诸侯营帐转移到荥阳,待荥阳城破以后,再进军虎牢关” 与此同时,在洛阳城里,相国府里。 董卓最近几日,坐卧不宁,二十二镇诸侯分成六路攻打洛阳让他疲于应付。 董卓派中郎将段煨统领六万人马防守长安,应对皇甫嵩、韩遂、马腾的西路联军。 校尉张济领四万人马防守弘农、陕县中路,应对朱儁、张杨、徐晃的北路联军。 中郎将董越领三万人马防守武关,应对荆州刺史韩馥、南阳太守袁术的南路联军。 牛辅、杨定等人领四万人马,分别防守除虎牢关之外的洛阳八关。 中郎将徐荣、骁骑校尉华雄统领五万精兵应对东南、正东、东北三路联军。 校尉李傕、郭汜领六万人马,谨守洛阳,其中便有两万飞熊军,日夜防守着相国府和皇宫。 最被董卓信任的义阎行也被派往虎牢关镇守,阎行麾下是扩编的二万飞熊军。 西路、北路、南路皆不足虑,最让董卓担心的是东路,前些日传来徐荣射杀颍川太守王匡、伏击大破曹操、鲍信、卫兹的联军,让董卓非常高兴。 董卓的高兴劲还未过去半天,就又收到徐荣领三万人马伏击曹操之后遭遇金良中央军狙击,死伤惨重,阵亡近八千,被俘虏了一万多,只有不到一万的残兵撤回荥阳。 董卓勃然大怒,一巴掌把面前的桌案拍散:“徐荣真是个废物!竟然被金良小贼打得如此惨!传令下去。李傕领一万飞熊军前去荥阳。负责迎击金良,再派人将徐荣押回洛阳发落!” 董卓的女婿李儒为董卓最为倚重的智囊,连忙劝阻道:“相国大人,李傕此前在南匈奴处做护南匈奴中郎将时被金良中央军击溃,二千飞熊军全被生擒,李傕是金良手下败将,我听说金良从河东回到襄阳之后,又曾亲自苦训中央军三个月,又重整了中央军的军纪,中央军的战力恐怕已经远胜过在河东的时候。此次若派李傕前去迎战金良,恐怕更不是金良的对手!” 董卓冷哼道:“那就派郭汜前去!” 李儒哀叹道:“相国大人明鉴,郭汜的将略与李傕相仿,李傕胜不得金良。恐怕郭汜也不是金良对手!徐荣此前败在金良手里,完全是因为大胜了曹操鲍信,骄傲轻敌之故,徐荣本身还是非常有将略的。相信徐荣定能吸取之前的教训,谨慎防守,金良必定不能轻易攻破荥阳城。徐荣在荥阳经营四五个月,已得军心,若是相国临阵换将,必挫军中士气,恐不利荥阳防守。” 董卓瞪起铜铃大眼。凝视着李儒:“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儒叹道:“传闻金良有一百辆霹雳车,攻城拔寨,所向披靡,恐怕荥阳守不了多久,荥阳若被攻破,关东诸侯必受鼓舞,势必会倾发大军来攻打虎牢关,我们西凉铁骑利于野战,不善防守。虎牢关前一马平川,利于关东诸侯兵力展开,金良的霹雳车若再行肆虐,虎牢关亦不能守,既然如此。不若撤离洛阳,迁帝于长安。以应童谣。近日街市童谣曰: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相国迁回长安,方可无虞。” 董卓听李儒建议,决定立即撤出洛阳,迁到长安。 董卓命令一下,司徒王允大惊,暂住司徒府的两个年轻人见一向道貌岸然的王允竟然惊慌失措,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王允一说,那两个年轻人跟他分析利害,王允心中大定,连忙前去拜见董卓。 相国府里,胖大的董卓不耐久坐,就斜靠着床榻上:“王司徒,你为何劝吾不要迁都?!” 王允大声说道:“金良小贼已在襄阳将少帝扶持起来,相国大人在洛阳扶持陈留王,天下士人要么归附于襄阳朝廷,要么归附于洛阳朝廷,现在看来,除了关东几个州郡之外,大部分世家多归附于我们,正是因为我们身在洛阳,身在洛阳皇宫,身在宗庙之侧,为天下世家视为正朔朝廷。一旦相国放弃洛阳,迁往长安,那些先前因为我们身居洛阳以为我们四正朔朝廷进而拥护我们的世家认为相国怕了那关东盟军,以为西凉军衰落了,所以他们就会转而支持襄阳朝廷。相国大人,洛阳不可弃!” 王允见董卓有些意动,便又继续说道:“再者,我们也没有必要撤出洛阳。关东诸侯联盟虽然有十几路人马,多是坐而论道、不同军务的世家诸侯,他们又怀着明哲保身之心,并不把精锐人马带来,所以这些世家诸侯的兵力虽多却不足虑,可虑者仅有曹操、鲍信、孙坚、金良之辈,而曹操、鲍信已在汴水被徐荣击败,现在剩下的只有孙坚、金良,传闻孙坚之前被袁绍派人刺杀,孙坚困在鲁山养伤数月,兵力未曾壮大,仅有一万多人,不足为虑,唯一可虑者便是金良,金良此前曾大破两千重装铁甲骑兵,又用强弩射杀近万名西凉精骑,俘虏上万名西凉精骑,展现了中央军强大不可匹敌的实力,但金良并非没有弱点。” 董卓急忙问道:“金良有何弱点?!” 王允阴冷一笑道:“金良领兵在外,却不知道冀州内患已生! 金良留卢植的侄卢冲领兵守卫襄阳,那卢冲虽然通晓兵法,善于防守,但他人品不佳,贪花好色,之前曾被他叔父卢植鄙薄,金良自己贪花好色,便不以为卢冲的贪花好色是多大的毛病,却不知那个卢冲已经对金良的美妾杜秀娘垂涎三尺,卑职已经派人前去襄阳,说动卢冲起兵叛乱,答应将金良的美妾杜秀娘交给他,还封他做征北大将军! 金良留高览领一万人马在襄阳外防守,却不知高览家乃是陈留高家的旁系,高览跟高干私底下关系很好,卑职已派人悄悄说动高干前去劝说高览,答应高览若起兵背叛金良,便把中央军全部交给他统领。 他们的司徒杨彪家在弘农,被我们西凉军掌控,只要我们以弘农杨氏全族人的性命相威胁,杨彪绝对会答应背叛金良。 他们的尚书令黄琬乃是杨彪的多年好友,又受杨彪的父亲多番提拔,对杨家感恩戴德,若说动杨彪,杨彪必能说动黄琬。 他们的司空刘弘,素来对金良架空皇室、独掌兵权不满,有杨彪、黄琬说服,刘弘必定响应。 那个郑泰素来都对金良不满,金良又免去他的吏部尚书之职,郑泰一直在挖空心思,反击金良,相信这个机会他绝对不愿意错过。 那个议郎边让对金良独揽大权也非常不满,有郑泰拉拢,边让绝对会响应。 有这些人出面,冀州里面有些对金良不满或被金良剥夺过利益的世家大族,必定会尽起私兵响应。 金良在离开襄阳之前曾颁下四点土地政策,这些政策触犯到了大部分世家大族和高级将领的利益,相信我们若多多策动,冀州上下必定会有相当多人站起来反对金良。 只要卢冲、高览、杨彪等人在襄阳发动,金良估计老巢,必定会撤兵而走,到时候虎牢关以东只剩下袁绍等不堪一击的世家诸侯,便以徐荣一人之力,即可把他们击败,若要确保完全,相国可派阎行、郭汜、李傕、张济、樊稠等将军前去支援,必能大获全胜!” 董卓本来就不想离开洛阳这个花花世界富贵之地,听王允如此精准的分析,不禁大喜:“司徒之计,甚合吾意,便以此计而行!” 李儒冷笑道:“王司徒,据我所知,您并非是奇谋之士,怎地想到这样的妙计!” 王允笑道:“实不相瞒,是有人给我献上此计,我原样献给相国大人!” 董卓和李儒尽皆追问道:“是什么人?!”李儒心道,自贾诩投降金良之后,李儒从未遇到这等阴狠狡猾、智计百出之辈,最让人惊叹的是,这人竟对襄阳的情况了如指掌。 王允笑道:“是兄弟两个,长兄名司马朗,次弟为司马懿,他们是京兆尹司马防的儿,我与司马防相熟,此二从温县逃出,来到洛阳,暂居我家。估计是金良得封温侯,觉得司马氏乃温县大族,有碍金良对温县的统治,便让他麾下大将张颌将司马一家满门杀死,只把司马懿的六个年幼弟弟放了。我献给相国的计策是司马朗说给我的,司马朗却说是他弟弟司马懿告诉他的。” 董卓大喜:“赶快把司马兄弟请过来!” 董卓跟司马懿兄弟聊过以后,非常器重司马懿和司马朗,命两人参赞军事。 十岁的司马懿聪明是够聪明,却聪明外露,尚未修炼出后来的那种老奸巨猾韬光养晦,他不知道他献出这个计策,是在李儒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让李儒感到十分的怨恨,也感到从未有过的威胁,李儒看着刚刚十岁就要取代自己位置的司马懿,心里泛起一股杀气。 李儒一脸阴沉地离开相国府,坐上马车,往自己的府邸行去。 刚到府门,李儒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文优兄,小弟等你多时了!” 李儒掀开马车前帘,竟然是自己之前的至交好友贾诩,李儒连忙下了马车,把贾诩一行人请入自己的府中,径直带往书房。 李儒看着一扫过去颓废神态的贾诩,又惊又喜:“文和,你不是投了金良了吗?难道想通了回来帮我?!” 贾诩拱手笑道:“文优兄,贾诩这次前来洛阳,是为我家主公与相国大人结盟。” “结盟?!”李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良竟会跟我们结盟?!” 贾诩微微一笑道:“文优兄,我家主公与董相国均是寒庶弟出身,同为那些世家权贵排斥、嫉恨,现在董相国占据洛阳,损害了一些世家豪强的利益,所以他们才同意跟我家主公一起参加讨董联盟,一旦董相国不幸被我们击败了,这些世家诸侯便会联合起来去对付我们,我家主公英明贤达,早就洞悉到我中央军跟西凉军乃是唇亡齿寒祸福相依,所以我家主公毅然决定,跟董相国联合起来,共谋关东世家诸侯。” 李儒听贾诩这样一说,始终觉得难以置信:“文和,你这空口白牙,让我如何相信你家主公的诚意,要知道你家主公在此之前已经多次坑害过相国大人。相国大人对你家主公已经很难再相信了。” 贾诩便将身旁的吕范介绍给李儒:“此乃汝南吕范金衡。乃我家主公新认的同宗兄弟,现任我中央军副总参军兼总军正,他在我家主公面前的地位不下于你在相国大人面前的地位。有金衡在洛阳为质,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另外,我家主公为了表示诚意,决定释放二名被俘的西凉都尉,若是董相国同意我们的连横大计,我家主公准备把那八千名西凉俘虏交给相国大人。” 李儒冷笑道:“我记得被俘的有一万二千名,怎么只剩下八千了?!” 贾诩脸上带着十足的歉意:“真的很对不住,有四千多个受伤过重。医治无效,全都死掉了。” 李儒警惕地看着贾诩:“若只是交换俘虏,又何须你与吕范出马,文和。你就实话实说,你家主公究竟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贾诩嘿嘿一下道:“文优兄明鉴,我家主公想让徐荣让出荥阳城!” 李儒忙道:“这办不到!荥阳一过,便是虎牢关,虎牢关一失,便是洛阳城,我们不能答应!” 贾诩嘿然道:“文优兄,先别急着拒绝,我家主公愿给你们一个大获全胜击退关东诸侯的机会!” 李儒疑惑道:“这是从何说来?!” “徐荣悄悄退出荥阳城,跟虎牢关的阎行一起在汜水设伏。那些关东世家诸侯贪功躁进,入了你们的埋伏圈,由着你们肆虐,等你们虐够了,我们中央军再出来收拾残局,你们好从容退到虎牢关,到时候关东诸侯兵力大损,不得不退兵,讨董联盟遂破裂,我们中央军也会随后退军。”贾诩笑道。 “你们不怕我们把这个说出去!”李儒尖酸刻薄地说道:“出卖盟友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你们西凉兵的八千多个首级现在还在袁绍的盟主大营里呢。有了那些首级,谁敢说我们讨董不用力!”贾诩冷厉地说道:“他们现在是盟友,一旦联盟不存在了,他们便是我们的敌人,他们割据地方。不慕王化,将来都是我们中央军的敌人。我们中央军乃是天亲军,必为大汉天一统大汉,现在削弱他们的力量,方便日后顺利地扫平他们。” 李儒冷哼道:“什么天亲军,我看是金良的亲军,是为金良一统天下才是!” 贾诩哈哈笑道:“文优兄,相国不也是如此嘛,你我不过是一百步笑五十步罢了。” 李儒细细考虑了一番,最后还是同意将贾诩引见给董卓。 当晚,李儒设宴,宴请贾诩和吕范。 作为董卓的女婿,李儒自然不会把司马懿的毒计泄露出来,只是酒过三巡,喝多了一些,有些抱怨不满就发泄出来,说相国大人竟然对一个十岁的娃娃言听计从。 贾诩甚为不解:“这是什么情况啊,相国大人竟然听信十岁的娃娃?” 李儒苦笑道:“京兆尹司马防的次司马懿,那小年仅十岁,却甚是聪明狡黠,智计百出!” 贾诩便直言道:“文优兄,想必你也知道是我家主公派人杀温县司马一家的,为什么我家主公非要杀司马氏,全是因为那个司马懿,他有狼顾之相,肩头不动的情况下,头能一百八十度转,因为狼与狗都能一百八十度回头看,便称之为狼顾之相,相传有此面相之人,皆是狼心狗肺,心术不正,有帝王之志之人。” 贾诩心道,主公,张颌杀不了司马懿,便由我来借把刀杀了司马懿吧。 李儒正在挖空心思除掉这个鬼一般的小孩,听贾诩这么一说,又惊又喜道:“文和,你此话当真?!” 贾诩笑道:“我家主公两年前见过司马懿一面,我家主公当时看得非常清楚,很想当场就把他斩杀,怎奈他只是八岁幼童,我家主公慈悲为怀,实在下不去手。其实,即便司马懿没有狼顾之相,以他从小就聪明狡黠的头脑,以及他过人的坚忍,又有一个八代为高官的庞大家族相助,不论他辅佐任何一位君主,都有可能鸠占鹊巢,反客为主,我敢断定,相国若不把他除掉,他必定会成为你们西凉军的拦路大石!” 李儒知道,司马懿的先祖司马昂被立为殷王,都河内,此后司马懿的高祖司马钧为安帝时的征西将军,曾祖司马量为豫章太守,祖父司马隽为颍川太守,父亲司马防为京兆尹,从司马昂到司马防,恐怕还不止八代为官。温县司马家虽然很少有三公之类的高官,但底蕴深厚,其势力也不容小觑。 贾诩见李儒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知道自己这番说到李儒心里了,便一脸严肃地说道:“文优兄,董相国没有儿,侄董璜有勇无谋,牛辅亦是有勇无谋之辈,相国的大业可全靠你来支撑了!虽然我们各事其主,却是多年至交好友,我不愿你辛苦半生筹谋下的大业落入他们之手! 王允、司马防等世家大臣真的那么值得相国大人信任吗?!那个原任太尉,现任卫尉的张温,便与袁绍袁术兄弟私通,准备里应外合,拿下洛阳城。” 李儒大惊:“文和此言当真,张温果然跟袁术私通?!” 贾诩嘿嘿一笑道:“我听我家主公说的,我们有人看到张温的家人在袁术营帐里出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狼顾之相 李儒知道董卓向来反感张温,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罪名,贾诩说的话来得正是时候。 李儒知道董卓心忧关东战事,还未入睡,便将贾诩、吕范带到相国府,先把张温私通袁术的情况说了一下,董卓正愁没借口收拾那个老匹夫张温,现在有了十足的借口,便迅速派人以私通关东叛军的借口,把张温满门抄斩。 可怜的张温,贵为前任太尉,却只是贾诩为了博得董卓好感更容易同意结盟的一个牺牲品。 董卓发下命令去抄斩张温全家以后,心情大好,看着站在面前的贾诩,似乎有几分印象:“你是何人?怎地如此面善?!” 李儒在一旁笑道:“此乃贾诩贾文和,代表金良过来跟我们商谈结盟之事。” 董卓砰地一拍案几:“贾诩贾文和,你出卖了牛辅,害得他被金良击败,还敢站在本公面前!” 贾诩不慌不忙地说道:“相国大人,我投效西凉军中八年有余,素被相国所轻,只在牛辅军中做个文吏。我给牛辅出的几个计策,文优也知道,在当时已经是尽我所能,谁知道金良技高一筹,将计就计,将牛辅击败,实乃是我计谋短缺,并非是我有意投敌,此后我和牛辅一起被中央军擒获,非是我极力说服,牛辅已被金大将军斩杀,此后金大将军厚待于我,命我参赞军机,地位不逊于文优在西凉军中位置,我感念金大将军知遇之恩,方才归顺。” 董卓狠狠地看着贾诩:“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贾诩摇摇头道:“相国大人有大量,自有相国的气度,必以国家大事为重!” 董卓这才想起,贾诩提到金良要跟自己结盟,赶忙问道:“金良为何要与我结盟,他不正在关东叛军联盟里面吗?” 贾诩把此前跟李儒说的,又说给董卓,为了表达金良的诚意,吕范提出要为金良求亲,准备迎娶董卓的孙女董白为平妻。 董卓瞪着牛眼,上上下下打量了贾诩和吕范,看他们言谈举止都甚有气度,比自己的女婿李儒还有出众,不得不佩服金良这小麾下人才济济,看来孤立无援的自己还是要金良这个秘密盟友了。 董卓经李儒劝说,自己又深思数天,便答应了跟金良结为秘密同盟。 董卓听李儒劝告,将司马懿召来府中,随便闲聊了几句,便打发司马懿离开。 司马懿没走几步,董卓呼喊一声:“贤侄,请留步!” 司马懿回头来看,董卓清清楚楚地看到司马懿果然是狼顾之相,心里一突,相信了李儒的话,开始怀疑起来王允和司马防。 因为司马防现任京兆尹,手里有数千家兵,董卓现在若杀司马懿,恐怕逼反司马防,不利于长安的防御,董卓便强颜笑道:“贤侄,你上次献的计策非常好,我想赏赐你一样东西。”董卓随手拿来一块佩玉,递给司马懿。 司马懿笑逐颜开地接过那块佩玉,拜别董卓,离开相府。 董卓望着司马懿远去的背影,脸色渐渐阴沉起来,对李儒吩咐道:“派人盯紧他,通知留守长安的段煨,盯紧司马防,只要皇甫嵩等人一退兵,就让段煨立刻把司马防一家连同他们的家兵歼灭,以除后患!” “那司马懿献上的计策?!”李儒道:“我们跟金良已经结下秘密同盟,在襄阳煽动叛乱不太好吧。” “襄阳的内乱全是王允指使的,与我们西凉军何干!”董卓轻蔑一笑道:“金良不可能没有布置后招,那些腐儒,那些不被金良器重的将领,能掀起什么大浪,金良只要回到襄阳,旦夕可平!” 吕范暂且留在洛阳作为人质,等金良退兵以后,再拿那些西凉俘虏交换吕范。 董卓派李傕领数百飞熊军护着贾诩来到荥阳城,向徐荣传达了董卓的意思。 徐荣虽然对跟金良结盟颇有存疑,但他不敢违抗董卓的命令,连夜悄悄地从西门撤出了荥阳城。 最近这几天,金良托辞说自己的人马追击徐荣疲累不堪。便以孙坚江东丹阳步兵为攻城前驱,用自己的霹雳车做掩护,发起了几次真正的攻城,都被徐荣击退,孙坚死伤了一千多人。颇有怨言,而荥阳城头也被中央军霹雳车打得残缺不全。多有缺口。徐荣撤退看起来非常合理。 徐荣撤退之前,还纵兵在城里抄掠了一番,从有些亲近袁家的世家大族家中抄掠了大量金银,西凉兵烧杀淫掠太过专注,以至于某些世家弟竟然顺着城墙缺口逃出荥阳城都被西凉兵发现。 孙坚的人马距离荥阳城最近,最先发现徐荣撤退,孙坚赶紧派人通知了金良,金良说中央军与孙坚部攻城太过疲累,不可再兴兵追击徐荣逃兵。让孙坚通知盟主袁绍。 袁绍早已跟其他世家诸侯一起领兵来到了荥阳城附近,当袁绍听孙坚说徐荣准备连夜撤出荥阳城,不由得眼前一亮,难道说讨伐董卓真的有成功的可能,他便召集袁术、袁遗、刘岱、乔瑁、张邈、张超等世家诸侯一起议事。商议是否继续进军。 之前徐荣大军横在荥阳击败了王匡、曹操、鲍信,这些世家诸侯畏惧徐荣,不敢进军。现在徐荣主动撤出荥阳城,很可能是因为徐荣在此之前被金良中央军打残了,觉得守不了荥阳城。 这些世家诸侯觉得自己名扬天下的机会到了,像金良中央军那样硬碰硬地跟西凉骑兵对打,他们做不到,但追击徐荣,痛打落水狗,他们还是当仁不让的。荥阳城里逃出的几个世家弟确认了徐荣弃城而逃的消息,也坚定了袁绍等人追击徐荣残兵的信心,因为徐荣从荥阳城里带走了许多金银财物。 袁绍这些世家诸侯在曹操的督促下,每个诸侯都点起本部精兵,共计有八万多人,一起进发,去追击徐荣的数万残兵去了。 金良则跟孙坚一起,领兵进了荥阳城,孙坚按照金良的指示,领兵把荥阳城里一些世家大族以私通董贼的罪名抄家,连同徐荣没有来得及带走的部分辎重,一分为二,金良中央军得一半,孙坚得一半。 随后,金良便吩咐所有人马都休养歇息,养精蓄锐,为关键时刻出现做准备。 荥阳城西,三十里处,便是汜水,汜水出浮戏山东麓,先后汇入车关水、杨兰水、蒲水而北流,再入荥阳境,经其西部,北流注入黄河,汉刘邦四年,楚大司马曹咎为汉兵所败,自戕于此水之上。 汜水以西三十里地,便是鼎鼎大名的虎牢关,相传周穆王姬满在圃田泽打猎,命随从掠林惊兽时,忽然看到有老虎在芦苇丛中游荡,天将至,七萃之士高奔戎生捕虎而献之天,命之为柙,畜之东虢,是曰虎牢矣,虎牢之名,自此始也。 袁绍统领八万关东世家诸侯精锐大军赶到汜水的时候,已近五更天,天色渐亮,徐荣摸黑渡河,大部分已经渡过汜水,还有一些残兵尚在渡河。 那些世家诸侯见汜水西岸大道两侧全是密林,恐怕会有埋伏,他们怕落得跟曹操、鲍信一样,便迟疑不前,可他们下面的将士看徐荣的后军辎重车倒在地上,撒落了一地的金银,在冉冉升起的朝阳照耀下,散发出灿烂的金光银光。这些关东军士卒多半没有严格军纪约束,在主将尚在犹豫该不该攻打的时候,他们见钱眼开,蜂拥而上,沿着徐荣军来不及销毁的浮桥,向徐荣后军追来。 徐荣的后军辎重兵见关东盟军疯狂杀来,都将辎重车丢弃一地,仓惶逃窜。 关东盟军士卒把丢弃一地的金银装进自己的口袋,又继续追击下去,因为徐荣那三万多残兵不断地往虎牢关方向跑,不断地丢盔弃甲,外带丢弃金银财物。 看大部分士卒都疯狂追击上去,这些世家诸侯看过了老半天两侧密林都没有出现埋伏,就放心地从浮桥冲过汜水。最后袁绍、袁术兄弟也带领自己的人马过了汜水,本来袁术掌管粮草,应该待在后方,但他却托辞说这次过去,便是兵进虎牢关,马上要攻打虎牢关了,粮草当然要跟得上。 曹操自从被徐荣击败以后,始终心有余悸,他收拢自己和鲍信的七千残兵,以奋武将军的身份督促其他诸侯的人马过了河,便以麾下士卒伤兵太多为借口,暂停过河。 汜水西岸的密林连绵十数里,刘岱、乔瑁的人马继续追着徐荣的人马,刚刚出了密林。 一声凄厉悠长的号角响起,密林两侧忽然转出乌压压一大片西凉骑兵,每一支西凉骑兵当前的都是人披铁甲、马披马铠的重装铁甲骑兵,密林中间这条官道非常宽阔,足有七八丈,通向汜水还微微有些下去的坡度,正适合重装铁甲骑兵施展。 重装铁甲骑兵一经施展开来,便如山崩海啸一般席卷过来,碰着就死,挨着就亡。 本来就乱哄哄地捡拾徐荣逃兵丢弃的战利品的关东盟军士卒不成阵列,在匆忙间根本组织不起中央军那样的长枪阵,他们又没有中央军那样的强弩兵,根本无力阻挡铁甲骑兵对他们的肆虐。 二千铁甲骑兵冲进关东盟军之中,如同虎入羊群,势不可挡地杀出一条血路,有些机灵一点儿的关东盟军士卒往铁甲骑兵冲阵的两侧逃窜,却也躲不过随后而来的西凉轻骑兵的追杀。 西凉铁骑狂放地踏过关东盟军士卒的身体,无数盟军士卒被铁骑撞倒在地,口里喷出鲜血,惨叫着跌倒在西凉铁骑的马蹄下,他们的兵器掉落在地,他们的双手无力地向前伸去,却被后来的铁骑粗壮的马蹄踏碎他们的手臂。 有些闪躲到一边的盟军士卒,正在庆幸自己逃脱铁骑的蹂躏,却被飞驰而来的西凉轻骑的长矛贯穿身体,那西凉轻骑将刺穿身体的盟军士卒摔在地上,然后策马践踏过去。 关东盟军多出于豫州、兖州、徐州、荆州,这些州不产战马,所以盟军骑兵甚少,在这平地上遇到骑兵,只有被虐的份。 铁甲骑兵势不可挡,后面的西凉轻骑也势不可挡,因为一切的障碍都被他们的两大年轻的战神给扫平了,一切敢于组织起盟军士卒拦住西凉骑兵冲击的盟军将领不是死在阎行的矛下,便是死在张绣的枪下。阎行的矛诡奇,张绣的枪多变,两人珠联璧合,横扫关东军一切自诩为猛将的将领。 兖州刺史刘岱连斩数人,好不容易稳住了兖州军马的阵势,却被带头溃败的东郡太守乔瑁的人马给冲散了自己好不容易稳出来的阵势。 刘岱本来就很厌恶乔瑁,东郡在兖州治下,乔瑁却屡次冒犯刘岱,对刘岱没有半点尊重,更拒绝供给粮草,刘岱早有除掉乔瑁之心,现在看乔瑁竟然带头溃逃,他策马冲上前,趁乔瑁不留意,一刀把乔瑁人头砍掉,然后大喝一声:“敢后退者杀!” 怎奈乔瑁的部下多有乔瑁的死忠,他们既愤怒于刘岱斩杀他们的主公,又恨刘岱阻住了他们的逃生之路,显然刘岱的人马远远没有西凉铁骑凶悍,这些东郡兵便杀红了眼一般,冲向刘岱的兖州兵:“敢杀我们的主公,敢挡我们的活路,去死吧!” 《刘岱(?-192),字公山,东莱牟平(今山东福山西北)人,汉室宗亲,刘舆之子,刘繇之兄,汉末群雄之一,官至侍中、兖州刺史。 刘岱的伯父刘宠曾经担任过东汉的太尉,刘岱本人则在汉朝历任侍中、兖州刺史。 公元190年(初平元年)正月,各地群雄起兵,打出讨董的旗号,当中包括:勃海太守袁绍、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 当时袁绍与王匡屯兵河内,张杨亦率数千人投靠;张邈、刘岱、桥瑁、袁遗与鲍信屯兵酸枣,曹操则属于张邈军下;袁术屯兵鲁阳,孙坚从长沙赶往与袁术会合;孔伷屯兵颍川;韩馥则留在邺城,给与联军军粮。各群雄都推举袁绍为盟主。后来刘岱与东郡太守桥瑁不和,最终刘岱杀了桥瑁,改任王肱为东郡太守。 刘岱又与袁绍、公孙瓒和亲,袁绍让自己的家眷居住在刘岱的居所,公孙瓒也派部下的从事范方率军协助刘岱。此后袁绍与公孙瓒有了矛盾,公孙瓒在击破袁绍军后便让刘岱与袁绍断绝来往,又对范方说:“假如刘岱不把袁绍的家眷赶走的话,你就率军回来。等我灭了袁绍,就要攻打刘岱了。”刘岱为此连日不能决断,他的别驾王彧告诉刘岱不如去询问程昱。于是刘岱召见了程昱,向他询问计策,程昱劝说刘岱不如帮助袁绍,刘岱听从了他的计策,果然不久之后公孙瓒就被袁绍打败了。 初平三年(192年),青州黄巾军攻打兖州,兖州刺史刘岱打算派兵迎击,鲍信劝阻说:“现在敌人众多,百姓恐惧不安,士兵毫无斗志,显然我军不能马上和敌人相抗,据我观察,敌人家属很多,军中粮草物资极为缺乏,靠抢掠维持给养。如今对策,与其贸然出击,不如让部队养精蓄锐,先采取坚守,敌人无法求战,强攻又徒增伤亡,等其气势低落,我们在派精锐出击,就能打败他们了。”刘岱不采纳鲍信的意见,坚持出战,结果兵败被杀。》 《桥瑁(?-190年),东汉末官吏。字元伟,睢阳(今河南商丘)人。 历史传记 汉东郡太守、太尉桥玄族子。灵帝末,为兖州刺史,迁东郡太守。初平元年春正月,瑁乃诈作三公移书,传驿州郡,说董卓罪恶,天子危逼,企望义兵,以释国难。以袁绍为盟主,绍屯河内,瑁、张邈、刘岱、袁遗屯酸枣。后刘岱与桥瑁相恶,岱杀瑁,以王肱领东郡太守。 《三国志·魏书·武帝纪》初平元年春正月,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勃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同时俱起兵,同年,“刘岱与桥瑁相恶,岱杀瑁,以王肱领东郡太守。” 演义传记 汉东郡太守。随袁绍起兵讨董卓,吕布至虎牢关,绍命瑁等八路诸侯迎敌。王匡军败,幸得瑁、袁遗两军皆至,救匡,布方退。 后兖州太守刘岱,问瑁借粮。瑁推辞不与,岱引军突入瑁营,杀瑁,尽降其众。》 兖州兵和东郡兵便绞杀在一块,一片大乱,脑壳坏掉的刘岱悔恨自己刚才太过冒失,却也无奈地领着兖州兵跟东郡兵厮杀在一起。 就在这时,西凉铁骑已经滚滚而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盟军之败 若是刘岱和乔瑁能够同心协力,共同稳住前军的阵势,中军、后军便能有足够的时间组建出克制西凉铁骑的阵势,怎奈刘岱、乔瑁素不相和,刘岱乘势杀了乔瑁,兖州兵和东郡兵绞杀在一起,一片大乱。 二千西凉铁骑以及四万西凉轻骑席卷而下,一炷香的功夫,一万多兖州兵和东郡兵像是雪融一样,要么变成西凉骑兵践踏的死尸,要么就溃逃到后面的其他世家诸侯的军阵里,把后面好不容易摆好的军阵给冲得七零八落,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进攻。 袁绍、袁遗、公孙瓒、张超、张邈的人马都在中路,唯有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可以跟西凉骑兵一战,却架不住有猪一样的队友,前路刘岱、乔瑁的人马蜂拥败退,袁遗、张超、张邈的人马亦蜂拥败退,把公孙瓒好不容易摆起的白马阵给冲得零零落落。 跟随袁绍身边的谋士逢纪,见盟军前路溃不成军,西凉铁骑眼看就要冲到袁绍跟前,便匆忙劝告袁绍:“主公,现在西凉铁骑气势如虹,勇不可挡,盟军士气低落,溃不成军,这场战我们无力回天,不如先行撤退,再作打算吧!” 袁绍是一个被逼到绝境才能展现一点儿血性的家伙,他恨恨地瞪了逢纪一眼,厉声说道:“我袁绍四世三公,天下人望,要么不进军,要么便血战到底,当日在洛阳直面董贼。我单人独剑。便不把董贼放在眼里,今日我手握雄兵,又怎能畏首畏尾!传扬出去,我便是天下人的笑柄,特别是会被金良匹夫嘲笑!我袁绍宁可战死,也不苟且偷生沦为匹夫的笑柄!” 袁绍麾下那帮武将谋士原本都打算撤退,听袁绍这么一说,都激出了血拼的豪情,人家四世三公贵胄之身,尚且为了大义奋不顾身。我等又何须惜身! 袁绍尚有几分军事造诣,他迅速派出一支人马,专门梳理逃兵从两侧逃窜,莫要冲散了军阵。又派数千枪兵仿照金良中央军,以枪阵破西凉的铁甲重骑兵,因为他们的长枪比较短,扎在地上过深则露出的太短,扎得过浅则不够结实,只好由那数千名枪兵握着长枪,蹲在地上,应对势不可挡汹涌而来的西凉铁骑。 他们采用的战术沿用金良中央军的,以长枪刺那铁甲骑兵的马腹,徐荣那两千铁甲骑兵的马铠没有覆盖马腹。但这一次,徐荣吸取原来的教训,把这两千铁骑的马腹都覆上了铁片。 二千铁甲骑兵像泥石流一样肆虐而来,第一排西凉铁骑冲撞在第一排盟军枪兵的长枪上,并未出现马腹破碎,骑兵栽倒的场景,反而是长枪刺不破马腹,木柄长枪断裂,铁骑把蹲在那里的枪兵撞得飞了起来,铁骑骑兵们手持马刀。不用刻意地砍,只用顺势一刀,就把撞飞的枪兵的脑袋切了下来。 数千枪兵组成的森严枪阵根本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很快就被两千西凉铁骑给冲散了,后面的枪兵看前面枪兵的惨状。再也扛不住,抡起长枪。刺向后面的督战队,还是自己人好杀一些,那些枪兵杀了督战队,仓惶向后逃去。 袁绍见自己好不容易组起来的长枪阵对奔腾而来的西凉铁骑根本起不到多少阻尼的作用,只好重新组织刀盾兵去砍西凉铁骑的马蹄,希望以此削弱西凉铁骑的威力。 袁绍贵为四世三公的世家弟,带兵但不练兵,根本不知道以他麾下士卒的素质,根本无法比拟数百年后的岳家军,盟军士卒根本不敢弯腰去砍那飞腾而起的西凉铁骑那粗壮的马蹄。 他们根本不把袁绍的命令当回事,转身就跑。 只有那些由袁家家丁改编的士卒,对袁绍保有愚忠,他们不怕那飞腾的马蹄踢碎他们的脑袋,他们不怕飞掠而过的马刀划过他们的脖,这一千多袁家家丁以他们的牺牲,砍断了前面五百多个西凉铁骑的马蹄,终于把肆虐好久的西凉铁骑给制服,袁绍的精锐兵力也差不多死伤殆尽了。 西凉重装铁甲骑兵虽然停止了肆虐,但阎行、张绣领先的两万西凉轻骑却还在奔驰而来。 阎行的矛挥舞起来,似是无数闪动的灵蛇,每次闪动都带走一个盟军将士的性命。 张绣的枪挥舞起来,似是无数光亮的闪电,每次劈下来都把一个盟军将士的身上平添一个大洞。 无数盟军将士惨叫着扑倒在地,在地上不断地抽搐,死去,滚滚的西凉骑兵奔腾而过,他们都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具尸体。 袁绍这次没有带颜良文丑似是他最大的失策,他麾下其他将领,特别是那些出身世家的名将,一个个都不是阎行和张绣的对手,连一合之敌都称不上,都惨死在他们的枪下。有些所谓的名将,在阎行和张绣面前挣扎厮杀的时间尚且不如一个小兵。 袁绍终于胆寒了,他拨转马头,反手一刀斩在自己的马屁股上,那马疼痛难耐,加速向前飞奔,当真是落荒而逃,跟他一起逃窜的是自负武勇的公孙瓒,他在阎行面前还未走过十个回合,就被阎行一矛刺在他的马屁股上,公孙瓒便顺势逃走。 阎行本来是能够一矛刺死公孙瓒的,是董卓之前提醒过阎行,那些人该杀,那些人不该杀,留公孙瓒一命,公孙瓒在幽州是对金良的制约,看来董卓还是担心金良过早地统一河北和关东进而图谋自己。 在历史上阎行是小有名气的: 《阎行,生卒年不详,字彦明,后改名为阎艳,金城人(今甘肃省兰州市附近),是东汉末年三国时期人物,对于曹操消灭韩遂平定凉州起了重大作用。其事迹主要见于《三国志·魏书·张既传》的裴注中。 效力韩遂 据《魏略》记载,阎行年轻时有一定名声,作为小将跟随韩遂,韩遂与马腾发生冲突时,曾经试图用矛刺马超,矛折断了,接着阎行用断矛击打马超脖子,几乎杀死马超。 建安十四年(209年),韩遂派遣他为使节拜谒曹操,受到曹操厚待,表为犍为太守。阎行请求让他的父亲搬到京城,然后回去见韩遂,向他传递曹操的指示:“你起兵的情况有迫不得已之处,我已知道,应当及早来归顺,共同辅佐朝廷。” 阎行又劝说韩遂:“我阎行也是为了将军啊。将军起兵三十年,人民与将士都已疲惫,所占据的地方又偏狭,应该及早找到依靠对象。所以在邺城的时候,我已经禀报曹****会让我的父亲去京师,希望将军也能派遣一个儿子前去,以表示对曹操的赤胆忠诚。”韩遂回答:“先观望几年!”不过之后还是同意遣子,而阎行则将父母一同送往曹操控制的京师。 渭南之战 后来韩遂讨伐张猛时,正好马超与凉州其他将领商议起兵抗击曹操,一致推举韩遂为都督。马超的父亲马腾此时也在邺城作为人质。韩遂返回后,马超对他说:“之前司隶校尉钟繇曾命我谋害将军,关东之人已经不可以相信了。现在我放弃我的父亲,如父亲一样对待将军,将军也应该放弃你的儿子,如儿子一样对待我。”之后,阎行进谏韩遂,不希望他与马超联合,韩遂回答:“现在诸将不谋而合,似乎有天意啊。”后来韩遂和曹操交马谈话时,阎行跟在韩遂身后,曹操望着他对韩遂说:“要顾念这个孝子。” 曹操成功离间马超、韩遂后,大败他们的军队,阎行随韩遂逃回金城郡。曹操知道阎行之前的行为,所以只处死了韩遂在京师的子孙,但是又写亲笔信给阎行,告知其父母虽然平安,但是朝廷不可能一直为他们养老。韩遂知道阎行的父亲没被处死,想设法害死他,以使阎行忠心于自己,于是强迫阎行迎娶自己的女儿,阎行无法推辞,曹操知道后果然开始怀疑阎行。 回归朝廷 正好韩遂此时命令阎行去管理金城西面的西平郡(郡治在西都,今青海省西宁市),于是阎行纠集自己的部下,转而攻击韩遂。但是阎行最终无法得胜,于是他带着家人去了曹操处,曹操拜他为列侯。 建安二十年(215年)五月,韩遂所聚羌、胡数万兵有威胁,夏侯渊遂命阎行断后,韩遂打算撤退时,韩遂死,余部将其首级送给曹操以示归顺。》 就这样,公孙瓒和袁绍竟然互相扶助着,向后逃去,若是让公孙瓒知道他在另外那段历史的经历,怕是他绝对不会护着袁绍,转而一槊就把袁绍挑翻马下。 刘岱、乔瑁的前军被阎行、张绣骑兵伏击的时候,留在后军的袁术、陶谦、孔融等人的军马刚刚过河,他们见前军不利,便想通过河上浮桥回到汜水左岸。 就在这时,汜水上游漂了三十多艘由渔船改成的战船,每艘船都不算很大,上面只能容纳五十个西凉兵,但他们手里都端着强弩,往盟军的后军劲射,还有几艘船燃起大火,顺流而下,靠在那浮桥上,那浮桥上原本就是几艘船连在一起上面钉上木板而成的,浮桥全是木质的上面还泼了油,一会儿功夫,浮桥化为灰烬,盟军十多万人马,全都留在西岸,陷在西凉骑兵的追杀之中。 河上一千多水军往岸上劲射,阻止那些会水的盟军士卒过河,在两侧密林深处埋伏着的二万西凉刀盾兵、一万弓兵、四千弩兵也来到密林近侧,刀盾兵迅速竖起厚重的盾墙,弓兵和弩兵站在或蹲在盾墙后面向那一片大乱的盟军后军攒射,弓兵先行漫射,密密麻麻的箭羽像倾盆大雨一样倾泻在来不及遮蔽的盟军士卒头上,刀盾兵迅速用盾护住头,那箭羽落在木盾上,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躲过了一劫的他们刚长出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胸前扎着一根箭羽,原来是平平直直劲射而来的弩箭,正射在他们没有防御的身体,即便是有些诸侯的亲卫披着铁甲,在百步之内也被强劲的弩箭射了个对穿。 两侧密林中的西凉弓弩兵疯狂地发射着箭羽,夹在中间的盟军士卒,躲得了左侧射来的箭羽,却躲不开右侧射来的箭羽,一时之间,两侧密林中间原本平坦无垠的官道竟成了无数盟军士卒的黄泉路。 盟军士卒往后撤,面对的是浩浩荡荡的汜水,那些不会水的盟军士卒当时就绝望了,那些会水的盟军士卒也很绝望,因为汜水上还有上千弩兵正在全力射杀试图游过汜水的盟军士卒。 盟军士卒往前冲,遇到的是东挡西杀势不可挡的西凉骑兵,跳到河里不一定会死,遇到这些西凉骑兵,不是被骑兵的马刀长矛杀死,就是被西凉的高头大马马蹄践踏致死,甚至会被疯狂逃亡的友军杀死。 这时徐荣麾下的一万西凉骑兵也从刚才的诈败逃跑中休整过来,返身回来,向盟军士卒发起了致命冲杀,特别是华雄,他连杀多名拦路的盟军士卒,策马狂奔,赶到阎行、张绣身边,三个西凉猛将齐头并进,东冲西突,如入无人之地。 袁绍、袁术、袁遗、孔融、张邈、张超等世家诸侯到现在才明悟过来,他们手下那些平时吹得震天响的出自名门的名将,在这里全无作用,一个个地都被阎行、张绣、华雄三人像杀鸡屠狗一样轻易杀死。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的盟军士卒,绝望之下,只好往两旁的密林逃窜,密林实在宽广,西凉军布置了两万多人埋伏,却无法把密林全部防守住,有些盟军士卒通过西凉防守的缝隙,钻入密林,疯狂逃亡,有些盟军士卒找不到防守的缝隙,干脆顶着木盾,冲入密林,冲撞西凉刀盾兵的盾墙,想突入进去,斩杀西凉军的弓弩兵,西凉兵在西凉跟羌人恶战过,跟张角黄巾军恶战过,又处在洛阳这样的四战之地,他们战斗经验和战斗技能都远比招募起来没几个月的盟军士卒高超很多,西凉军的刀兵和弓弩兵配合非常默契,那些莽撞地冲撞西凉盾墙的盟军士卒不是被弓弩兵射死,就被刀兵斩杀。 待在东岸尚未渡河的曹操见盟军大败,连忙派夏侯渊去通知金良和孙坚部前来援助。 为了避嫌,金良事先没有让中央军做好战斗的准备,一直等夏侯渊过来传报,金良才装出大惊失色状,下了救援的命令。孙坚见金良调动人马动作迟缓,便主动提出先走一步去救援,金良找不出任何理由阻止孙坚前去救援,只得让他先行一步。 孙坚走后,金良才慢慢悠悠地点起三万战兵三万辅兵,慢慢悠悠地赶去汜水。 金良留魏越、于禁领四千战兵、一万辅兵防守荥阳城并看守西凉俘虏。 除魏越、于禁之外,金良带走了所有猛将,包括张辽、高顺、黄忠、典韦、赵云、魏延。 此前的战斗里,枪兵、刀兵、弩兵、骑兵都有出场的机会,高顺的陷阵营却没有出场机会,高顺特别请缨,这次攻打虎牢关,一定要出场,要让陷阵营的大名响彻天下,金良嘉其志,命他尽发二千陷阵劲卒。 等金良到达汜水东岸时,江东猛虎孙坚的江东兵早已控制了汜水。 原来江东兵到了汜水岸边,见那三十多艘船上的西凉弩兵正在狂虐试图游水过河的盟军士卒,孙坚当机立断,让麾下最善游水的一千士卒脱去盔甲,用嘴衔刀,潜入水中,摸上这些船只,把毫无防备的西凉弩兵尽数斩杀,然后把这些船连接起来,上面铺上木板。浮桥迅速搭建起来。 浮桥搭建好了,但浮桥非常窄狭,盟军士卒抢着过河,一窝蜂地挤在桥头。反倒是谁都过不去,有些士卒甚至为了自己抢先过桥,抡起了刀枪,孙坚便请曹操带着他的人马负责监督盟军士卒过桥。 曹操举着金良给他的那个尚方斩马剑,冷眼看着那些盟军逃兵:“依照官职高低排队通过,敢有强抢者,”说着就把一个慌里慌张抢着上了浮桥跑过汜水的小卒砍翻在地:“如同此人!” 有曹操的人马维持秩序,盟军士卒散开两边。先让那些诸侯撤到对岸,前将军汝南太守袁绍、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徐州刺史陶谦、陈留太守张邈、北海相孔融、广陵太守张超、北平太守公孙瓒、山阳太守袁遗等人狼狈不堪,连滚带爬地逃到了对岸。 曹操这个类似于领导先走的方法,挽救了那些关东世家诸侯和他们的部分骨干力量。当阎行、张绣、华雄三人到达汜水岸边的时候,那些关东世家诸侯麾下的中高级将领,除了刚才被西凉兵杀死的之外,大多都渡过了河,只有一小部分逃入了密林。跟西凉兵捉起了迷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金良VS张绣。 当然大部分下级将领和精锐士卒都惨死在西凉铁骑之下,特别是那些关东世家诸侯们的精锐家丁,那些精锐家丁是他们日后迅速扩充兵力的基石,这次被西凉大军几乎全歼。这些世家诸侯没有一两年是恢复不过来的。 阎行、张绣、华雄见盟军想要凿毁浮桥,连忙策马冲过了浮桥。三个猛人像是一道飓风袭来,那些想要凿毁浮桥的盟军士卒像是鸡崽一样被他们踏在马下。 孙坚看得出来。若是让这三人继续突破,后面的西凉骑兵攻了过来,恐怕自己的人马和曹操的人马也将不保,孙坚急忙挥动古锭刀,策动花鬃马,程普挥动铁脊蛇矛,黄盖挥动铁鞭,三人迎了上去,将阎行、张绣、华雄堵在岸边。 孙坚对上阎行,程普对上张绣,黄盖对上华雄,孙坚若是对上华雄,以刀对刀,还有嬴的可能,对上阎行却有些勉强,阎行手中是丈八长矛,孙坚掌中的古锭刀却只有五尺多长,一寸长一寸强,阎行的枪法诡奇险峻,孙坚根本不适应,再加上刚才跟那些所谓的盟军名将的战斗对阎行来说算是热身,现在热身完毕,阎行上升到了最佳的状态,而孙坚却还没有热身好,状态远不如阎行,就这样孙坚被阎行的长矛逼得步步倒退,程普、黄盖那里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都被对手所克制,一步步往后退去,西凉轻骑乘势越过浮桥,往尚未布好阵势的关东世家诸侯冲杀。 当金良领中央军三万战兵三万辅兵到达战场的时候,发现孙坚、程普、黄盖节节败退,已经有数千西凉骑兵冲到了东岸,正在往盟军的军阵里冲突,曹操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乐进,刘备领关羽、张飞把那些西凉骑兵拦住,曹操、鲍信原本的七千残兵竟然担当起保护袁绍、袁术等废物世家诸侯的任务,袁绍等人躲在后阵里,安然无恙。 金良见状,暗自恼怒,徐荣、阎行你们太让老子失望了,这么好的战机也没抓住,竟然没把袁绍等人杀死,老子本来打算来给他们收尸,顺便把你们击退,在虎牢关前耀武扬威一番就撤兵,现在看来,如意算盘被你们给砸碎了,老子要重新规划了。 金良有心弛缓救援,让西凉骑兵冲入盟军的后阵,把袁绍等人杀掉,谁知道中央大军刚露出旗帜,便被那个眼睛非常敏锐的夏侯惇看到,他扯着嗓大喊道:“贤霆公来救我们了!贤霆公来救我们了!” 盟军知道金良之前大破徐荣,听金良带中央军前来支援,欢呼雷动,士气大振,金良心里暗恨夏侯惇,早晚让曹性把你射成独眼龙。 “你去把那,”金良把曹性叫过来:“把那群西凉骑兵射退!”金良本来想说你去把夏侯惇射成独眼龙,转念一想,现在是众目睽睽,曹性不好操作,还是等以后跟曹操反目成仇再射吧。 曹性带着二千鸣镝营,冲了过去,一阵箭雨,把冲上来的西凉骑兵射退,有曹性二千鸣镝营射住阵脚,高顺的两千陷阵营列在阵前,车兵、长枪兵、刀盾兵、弓兵、弩兵、骑兵按照攻击顺序排好阵型。 金良见孙坚、程普、黄盖快要抵挡不住阎行、张绣、华雄的攻击,便策动赤兔马,挥动石龙大刀,想去替下孙坚三人,张辽、高顺、黄忠三人统兵在后,典韦、赵云、魏延在金良身后,纷纷请缨:“主公,杀鸡焉用牛刀,他们三个交给我们吧!” 金良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地打过架了,之前跟黄忠、王越、典韦、赵云他们切磋,除了帮助他们提高武艺,对金良自身的境界提高很少,归根结底,点到为止的切磋永远没有非死即伤的搏命厮杀锻炼人! 金良摆摆手:“好久没动手,手痒得很,他们三个挺嚣张的,我看他们不顺眼,想教训下他们!” 金良言谈之中,竟把这西凉三英看得像是寻常武将。 赵云刚才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孙坚跟阎行的对抗,见金良想一挑三,连忙提醒道:“主公,那阎行的矛法诡奇,颇多变化,请主公一定要多加小心。对了,那个张绣是我的师兄,他的百鸟朝凤枪为北地一绝,号称北地枪王,主公亦要多加留神!” 《张绣(?—207年),武威祖厉(今甘肃靖远)人。骠骑将军张济的从子。东汉末年割据宛城的军阀,汉末群雄之一 早年经历 张绣是骠骑将军张济的侄子。边章、韩遂在凉州作乱之时,金城的麹胜袭杀祖厉长刘隽。张绣当时为县吏,不久就寻找机会刺杀了麹胜,本郡的人都认为他很讲义气,于是张绣招合少年,成为本地豪杰。 初平三年(192年),董卓被吕布所杀,张济与李傕、郭汜等人进攻长安,为董卓报仇。张绣跟随张济,以军功升至建忠将军,封宣威侯。 雄踞宛城 建安元年(196年),张济因军中缺粮,自关中引兵入荆州界,与刘表交战,攻穰城,中流矢而死。张绣接管了他的部队,收兵退出穰城。荆州官员知道后皆向刘表祝贺。刘表却说:“张济因穷途末路而来,我作为主人却如此无礼,这并非我的本意,故我只受吊唁而不受祝贺。“之后,刘表又派人招诱张济的余部,其众闻讯而大喜,尽皆服从。刘表于是安排张绣屯兵于宛城,张绣成为刘表在北方的藩属势力,替他抵御外敌。 会战曹操 建安二年(197年),曹操南征,部队到达淯水,张绣率众投降。曹操纳了张济的遗孀邹夫人,张绣因此怀恨曹操。曹操听说张绣不高兴,就秘密准备杀掉张绣。结果计划泄漏,张绣偷袭曹操,曹操战败,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被杀,猛将典韦战死。张绣引兵追击,被曹操击退,于是张绣退回防守穰城,再次与刘表联盟。 (《傅子》说:曹操给张绣亲信的胡车儿送礼物,张绣听说了以后怀疑曹操想用胡车儿刺杀他,用贾诩计,反。) 建安三年(198年)三月,曹操南征张绣,包围张绣据守的穰城。不久,曹操闻袁绍欲趁虚袭取许都,便立即从穰城撤退。张绣率兵尾随追击,刘表也派荆州军占据安众,切断曹军退路,企图与张绣夹击曹军,曹操出奇兵大败张、刘联军。曹军获胜后,速行北撤。张绣亲自率兵追击,贾诩劝阻说:“不可追,追必败。”张绣不听,强行追击,被曹操亲自断后击败。贾诩这时又对张绣说:“赶快再追,一定会获胜。”张绣说:“不听你的建议才落到这种地步,现在已经败了,为何要再追?”贾诩说:“形势已经起了变化,赶快去追准能获利。”张绣听从贾诩建议,收集散兵,再行追击,竟将曹操后卫部队击溃。 得胜后,张绣问贾诩请教是怎么回事,贾诩解释说:“这个(道理)很容易明白罢了。将军虽然擅长用兵,但绝非曹公敌手。曹军虽然刚撤,但曹公必然亲自殿后,我们的追兵虽精,但将领比不过他们,他们的士兵还很有士气,所以我知道将军你必败。曹操之所以还未尽力就已撤兵,一定是后方出了事,所以击破将军的追兵后,一定会全力撤退,留别人断后,他留的将领虽厉害,却比不上将军,所以我知道将军用败兵也能取胜。”张绣大为佩服。 降曹立功 建安四年(199年),张绣听从贾诩的建议,再次向曹操投降。张绣到达后,曹操牵着张绣的手,一起参加宴会,为自己的儿子曹均娶了张绣的女儿,并封张绣为扬武将军。 建安五年(200年),张绣参加了官渡之战,力战有功,升为破羌将军。 建安十年(205年),张绣跟随曹操在南皮击破袁谭,再次增加食邑,一共2000户,当时天下户口剧减,十户才留下一户,将领中封邑没有达到1000户的,唯独张绣特别多。 去世 建安十二年(207年),张绣跟随曹操去柳城征讨乌桓,还没有到达就死了,被谥为定侯,儿子张泉继嗣。而《魏略》记载:五官中郎将曹丕因曹昂战死之事对张绣不满,说:“你杀了我的兄长,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呢!”张绣心不自安,自杀。 但曹丕成为五官中郎将是在公元211年(建安十六年),在时间存在冲突,以《三国志》为准。 张绣的儿子张泉袭爵,封长乐卫尉。可是后来却卷进了魏讽的谋反事件,被视为同党诛戮》 金良朗声笑道:“子龙,你且放宽心,我此前早已研究过他们的战法,已经找到破解他们战法的方法。” 赵云见金良决心要以一敌三,不便再劝,而是对典韦和魏延说道:“恶来,你持小戟,文长与我持着弓箭,万一主公有险,我们立马出手!” 金良夹紧马腹,一拍马背,赤兔马便似一道红色闪电,飞驰到阵前,金良一戟击在华雄的刀上,华雄感到眼前突显一片红光,一股大力通过大刀传到他身上,华雄胳膊剧痛,虎口崩裂,大刀差点脱手,赶紧策马跳出圈外,定睛看去,出手的竟然是金良金贤霆,天下最强的男人,当初自己在跟潘凤对阵的时候,就是他一箭把自己的大刀射出一个凹坑,足见金良的力量远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 金良不理华雄,策马冲到张绣和程普中间,一戟将张绣的虎头金枪击开,张绣同样感到一道红影在他眼前闪现,嘡啷一声巨响,他胳臂发痛,虎口发麻,虎头金枪差点脱手,他也连忙拨马跳出圈外。 阎行在跟孙坚对打的时候,心神还能旁骛到华雄和张绣那边,在金良策马冲过来的时候,他早就注意到了,连忙舍弃孙坚,横起长矛,以一个极端诡异的角度刺向飞驰而来的金良。 当金良挥起石龙大刀迎向阎行的长矛,阎行却陡然转换长矛摆动角度,平平直直地刺向金良,金良早就意识到阎行会迅速变招,当阎行变招以后,金良亦迅速变招,石龙大刀的月牙狠狠斩在长矛上,阎行原本料定一定能刺在金良身上的长矛被石龙大刀猛力一砸,起了很大的摆动,阎行已感到一股大力砸在矛杆上,阎行胯下的战马也抵抗不足这股涌来的大力,腾腾后退了数步。 阎行在西凉军中未逢敌手,向来自高自大,这次遇到金良,他才明白山外有山。 阎行再也不敢小觑金良,他连忙策马后退几步,横矛在手,警惕地看着金良。 金良拨转马头,对孙坚、程普、黄盖喝道:“你等且退下,让我来试试他们的能耐!” 阎行、张绣、华雄三匹马聚在一起,互相合计着:“虽说他单人独骑挑战我们三个,我们三个却不能一起出战,否则会被天下人嘲笑,华雄,你先出马!” 华雄想起自己凤嘴大刀上被金良一箭射出的凹坑,不禁低下头:“恐怕我不是他的对手!” 阎行轻蔑一笑,转头对张绣:“张将军,你先出马试试金良的能耐,若然不敌,我再出手!” 张绣听阎行如此吩咐,脸色一沉,前两年边章、韩遂在凉州作乱,金城麹胜袭杀祖厉县长刘隽响应韩遂,张绣当时为祖厉县吏,单枪独骑刺杀麹胜,后来羌人攻打北地郡,张绣又是单枪独骑连挑数名羌人猛将,名声大振,被唤作北地枪王,少年成名,亦是骄傲地很,他可不认为自己的武艺在阎行之下。 怎奈阎行现在是董相国的义,跟自己的叔父张济的地位相仿,自己得罪不起,只得举起虎头金枪,一声不吭,策马冲向金良。 张绣的虎头金枪舞动起来,枪头飘忽,显出许多幻影,似是有许多鸟头,加上枪头瓒金,在太阳照射下,发出耀眼金光,似是一个翩翩而起的金凤凰,百鸟朝凤枪可怕之处便在于此,瞬间出枪又多又快,一抖枪杆,枪头乱颤,能显出许多幻影,摄人心神。 张绣以这枪法称雄于凉州北地郡,来到洛阳也少遇敌手,自以为天下无敌,也不把金良放在眼中。 寻常武将遇到这样的枪法。根本分不出真正的枪头何在,心神大乱之际,枪头已经刺入,比较厉害一些的武将能够看清虎头金枪的枪头。却无法克制。 金良挥动石龙大刀,似是信手拈来的一招,画戟的月牙正砸在张绣那颤动的虎头金枪枪头上,一声巨响,百鸟朝凤的幻影顿时破碎,张绣连人带马往后腾腾后退数步,虎口发麻,心里不住地颤抖。看来自己实力未逮,恐怕很难战胜面前这个强悍得举世无匹的家伙。 张绣年轻气盛,轻易不认输,他又抖动起虎头金枪。刺向金良。 这时已经日上三竿,太阳正照耀着金色虎头上,发出耀眼的金光,张绣便想让那耀眼的金光晃向金良的眼睛,让金良眼花缭乱。无法招架自己的下一招。 赵云太了解自己的师兄了,最喜欢在战场上用一些花招削弱对手的战斗力,进而取胜,赵云便屏气凝神。张弓搭箭,准备发箭去救主公。典韦也紧张地拿起小戟,准备投掷过去。魏延也在张弓搭箭。 中央军、关东诸侯联军、西凉军将士们都停止了战斗,各自回到自己的阵营,驻足观看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特别是关羽、张飞、刘备这三个曾败下金良戟下的好基友,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 中央军和关东诸侯联军将士们的心都揪到嗓眼了,因为在这样紧要的关头,金良竟然闭上了眼睛,西凉军将士都面露喜色,只有阎行和徐荣脸上泛出忧色,他们知道金良若无大的把握,不会闭上眼睛的。 张绣见自己金色的枪头在阳光下闪出的金光竟然缭乱得金良闭上了眼睛,他马上变招,枪头压低,用尽全力,凶狠地,直直地,刺向金良的前心。 金良现在不用眼睛战斗,而是用全部心神,用他的战斗直觉,用他对杀气的感受,张绣变招之后,凶猛刺出的时候,金良已经感到那股喷薄而出的杀气。 张绣一枪刺出,他眼睛真真切切地看到自己的虎头金枪刺中了金良,只是奇怪的是他刺中的金良没有流血,眨眼间,那个金良竟然破碎了。 张绣忽然听到自己的脑后传来一个声音:“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绣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股大力砸向自己的腰腹,张绣扑通一声从马上栽倒在地。 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明明看到金良被张绣刺中,为何转眼间张绣掉下马而金良安然无恙地端坐在赤兔马上。 只有赵云、阎行、典韦等寥寥数人看得明白,金良和赤兔马人马合一,反应速度极快,就在张绣刚一变招的时候,金良和赤兔马已经侧转到了张绣的背后,落在人们眼里的不过是金良与赤兔马留下的残影。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厉声大喝道:“天下武功,无所不破,唯快不破!” 中央军将士,盟军将士,欢呼雷动,一起吼道:“天下武功,无所不破,唯快不破!” 在场的所有武将,不论敌我,皆被启发,赵云此后的枪法不再停留在梨花片片飞而是一片苍白不见雪的地步,那些在以往自恃力大不看重速度的人如典韦、潘凤等人都开始加强了自己在速度反应上的训练。 关羽、张飞讶异的是,数月前的金良还没有这么快,短短二个多月不见,他的速度怎么快到这种地步,莫非他练了什么邪门的武功?!辟邪剑法?!葵花宝典?! 金良只是修炼了华佗的五禽戏,又根据“扬长避短”的原则特别加强了自己与赤兔马的配合速度,原本金良与赤兔马人马合一的速度就比其他武将人马配合的速度高,金良再特别加强,金良与赤兔马的速度更加是其他武将不能望其项背的,即便是以速度见长的虎贲中郎将王越、暗香司吴苋艺都拍马难及。 金良重点训练的是自己的神经反应速度,当神经反应速度上去,肌体的反应速度也会有极大地提高,当然这些训练的办法,金良只会在中央军高级将领中间传授,不会交给那些日后即成敌手的盟军将领。 金良暂时跟董卓定下了秘密盟约,就不想杀他麾下大将,留了张绣一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3vs1?? 张绣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明显感觉金良刚才那一戟留了情面,若是全力打下来,以金良的力量非把他的腰打断不可,张绣感激地冲着金良笑了笑:“多谢温侯不杀之恩!” 金良冷厉一笑道:“张绣,两军阵前,高手博弈,耍些手段,只会让自己输得更快!” 张绣惭愧地低下头,慢慢爬上马匹,提着虎头金枪,不发一语。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点指着阎行:“现在轮到你了!” 十多万人都在观看,阎行虽然知道自己恐非金良之敌,却也不肯示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举起丈八长矛,策动胯下踏雪乌骓,飞奔金良马前:“温侯,请赐教!” 阎行胯下踏雪乌骓,浑身上下如缎一般黑亮,没有半根杂毛,唯有四个蹄雪白,甚是出奇,从头至尾,长九尺,从蹄到颈,高七尺,神骏之处仅次于赤兔马。 阎行掌中的丈八长矛亦是蛇矛,矛头长二尺余,扁平,两面有刃,因刃部分呈游动如蛇状,故称蛇矛,矛,矛头用蛇形,可增加刺杀的深度,加大伤口愈合难度,给予敌人致命伤害,蛇矛用法与一般的矛大致相同,主要架式为刺、挑、戮、划等,具有一往直前的突击能力,使用者的臂力愈大,蛇矛愈有把攻击对象穿透的强力效果。 若不是阎行面如冠玉,长相俊朗,手持丈八蛇矛胯下踏雪乌骓马的阎行,猛然看上去就是又一个张飞。 金良随手一戟,将阎行飞刺过来的丈八蛇矛一架,阎行胯下踏雪乌骓腾腾后退数步,而金良端坐在赤兔马上身影丝毫不动,从这次戟矛相撞,金良看得出来,阎行的力量不如张飞。 阎行这一矛也是试探金良的力量,一旦测出自己的力量不如金良之后,阎行便施展精妙的矛法以弥补力量上的缺陷。 阎行的灵蛇矛法一旦施展开来,在场的将士都只看到阎行舞动的不是丈八蛇矛,而是无数条灵动飞舞的长蛇,因为矛头刚才刺杀了许多盟军将领,矛尖还有暗沉的血迹未清,看上去很像那狂舞的灵蛇吐出的通红的蛇信,扑向金良。 像孔融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看到这群蛇乱舞的场景,不禁惊恐地闭起了眼睛。 金良却看得明白,阎行之所以能以一根蛇矛舞出群蛇乱舞的幻象,就是因为他舞动蛇矛的手法特别快,快得利用了人体的视觉暂留性欺骗了人们的眼睛。 阎行脸上浮现一股得意的笑意,别以为只有你金良一个人的速度那么快,像这样快到出现残影幻象的速度,我阎行一样可以,就是不知道你金良能不能破解。 嘡啷一声巨响,阎行只觉一股大力砸在蛇矛矛头上,通过蛇矛传到他的手掌,虎口崩裂,通过手掌传到他的心肺,阎行感到心口发闷,一股腥血几乎从他口中喷出,阎行强行咽了下去。 踏雪乌骓腾腾倒退七八步,不住地哀鸣。 阎行心神巨震,他的灵蛇矛法被金良一招破解,金良利用人马合一的冲力,将石龙大刀的戟头击在蛇矛的矛头,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点释放出来,而阎行狂抖蛇矛,已将自身的力量分散开来,当然抵挡不住金良精粹到一个点的力量。 最让阎行气馁的是,金良不仅一眼看出蛇矛的矛头,还能在两马相交的两速叠加奇快无比的瞬间,将石龙大刀的戟头击在蛇矛的矛头,这份眼力,阎行看遍天下,再无一人具备! 阎行心里不禁暗自钦佩,马中赤兔,人中金良,真乃天下无双! 阎行稳定心神,决定不要再班门弄斧地用些花招,而是用最寻常的矛法对付金良,最寻常的矛法阎行使得最为纯熟,破绽最少,只要没有破绽,以守代攻,抵挡金良几十回合还是能够办到的。 果不其然,当阎行施展起最为寻常的矛法,一丈八尺之内长矛挥舞得密不透风,金良的石龙大刀只在长矛的外围跟矛头磕磕碰碰,嘡啷嘡啷作响,却也很难找到阎行的缺点,攻入阎行的防守圈。 金良这才发现阎行的矛法大气磅礴,雄浑厚重。甚有大家气魄,以矛法的精粹而言,阎行的矛法远在张飞之上,但阎行却没有张飞那样的力量和无所畏惧的勇气。 金良耐着性跟阎行斗了三十多个回合。阎行在此之前战斗了一整天,气力已近耗尽,矛法渐渐散乱。 徐荣在后阵见阎行快要完蛋,连忙对着华雄喊道:“快点过去帮忙,那可是相国的义子,不容闪失!” 华雄本来抱着大刀站在阵前看热闹,他平时非常看不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阎行,那阎行总是以为他的武艺天下第一。哼,现在碰到了温侯,你阎行远远不是对手,看你以后还会不会那么傲气了。华雄却不知道他的武艺如果不计算蓐收的存在,那在金良手下估计连十几个回合都走不了。 历史记载: 《华雄(?-191),中国东汉末年董卓部下的武将,为董卓帐下都督。 华雄是董卓帐下都督。初平二年(191),孙坚参与讨伐董卓之役,在阳人大破董卓军,华雄也在此战中被孙坚一军斩首。 真名探讨编辑 在《三国志·吴书一·孙破虏讨逆传第一》里名字写作华雄。而据潘眉根据《广韵》的记载,认为宋朝时《三国志》版本中为“都尉叶雄”,应该依照《广韵》更改,赵幼文也引用《通志·氏族略》的记载支持这种说法,胡三省《资治通鉴音注》亦记为“都尉叶雄”。吴金华认为是受到元代以来小说的影响,才在南宋以后由叶雄讹误为华雄。 据《资治通鉴·卷第六十》“轸与布不相得,坚出击,大破之,枭其都督华雄。”胡三省注“枭,古尧反。华,户化反。”与今本《三国志》相同,胡三省为华字注音,则华字应该无误。并不能证明《广韵》所引《吴志·孙坚传》有“都尉叶雄”就是都督华雄,若说“叶”字误作“华”字,“尉”字难道会误作“督”字?且《资治通鉴音注·卷第二百八》胡注为“叶,旧音摄,后音木叶之叶。吴志孙晧传有都尉叶雄。”又与《广韵》不符。 或许宋以前《三国志》华雄之外另有都尉叶雄,亦未可知。 史籍记载编辑 卓遣步骑数万人逆坚,轻骑数十先到。坚方行酒谈笑,敕部曲整顿行陈,无得妄动。后骑渐益,坚徐罢坐,导引入城,乃谓左右曰:“向坚所以不即起者,恐兵相蹈籍,诸君不得入耳。”卓兵见坚士众甚整,不敢攻城,乃引还。坚移屯梁东,大为卓军所攻,坚与数十骑溃围而出。坚常著赤罽帻,乃脱帻令亲近将祖茂著之。卓骑争逐茂,故坚从闲道得免。茂困迫,下马,以帻冠冢闲烧柱,因伏草中。卓骑望见,围绕数重,定近觉是柱,乃去。坚(孙坚)复相收兵,合战于阳人,大破卓军,枭其都督华雄等。是时,或闲坚于术,术怀疑,不运军粮。 据《三国志》记载,孙坚参与讨伐董卓之役时,为徐荣击败、逃跑,后来收拾败军,在阳人进行戏剧性的大反击,大破董卓军,并将华雄击败枭首。此外《资治通鉴》里亦有孙坚将华雄枭首的记载。》 《蓐收:人面虎身,身披金鳞,胛生双翼,左耳穿蛇,足乘两龙;是为蓐收(金) 《淮南子·天文篇》载“蓐收民曲尺掌管秋天……”也就是说他分管的主要是秋收科藏的事,所以望河楼前有“蓐收之府”牌坊。少昊与蓐收,既是父子又是君臣,故两座牌坊同时在西岳庙出现。 《山海经》又说∶“蓐收住在泑山”。这山南面多美玉,北面多雄黄。在山上可以望见西边太阳落下的地方,那时的光气乜是圆的。管太阳下去的神叫红光,据说这就是蓐收。》 徐荣放声大喊,惊醒了一肚腹诽的华雄,华雄猛然想到,这阎行虽然看起来再讨厌,也是相国的义子。若是就此被金良斩了,自己也不好向相国交代,没准相国一怒之下要了自己的首级。 华雄抡起大刀,催动黄骠马。冲入战圈。 华雄面对金良这样的强敌,迸发了无比的战意。他挥出的第一刀,是他生平以来最快的一刀。不见刀的寒光,没有劈开空气的爆空声,华雄好像从未拔出刀一样地劈了金良一刀。 华雄劈出这一刀,恰逢金良正对着阎行,背对着华雄,华雄一心想要杀掉金良,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偷袭,他劈出这一刀后,心里暗自得意,金良绝难躲过这一刀,华雄仿佛已经看到金良已经身首异处,而他华雄因为斩了金良而名声大噪威震华夏。 嘡啷一声巨响后,阎行高声骂道:“华雄,你个废物,竟然拿刀劈我!” 华雄这才看到,自己的大刀不偏不倚地砍在阎行的丈八蛇矛,幸好丈八蛇矛的矛头乃精钢打造长约四尺,华雄的大刀砍在矛头上,除了发出巨响,喷发出火花之外,对两人兵器都无损害。 华雄往旁边一看,金良正提着石龙大刀,骑在赤兔马上,带着一脸讥讽的微笑看着他:“想偷袭我,华雄,以你的速度再练十年,或许能够得逞!” 华雄恼羞成怒,并不答话,策动黄骠马,猛然冲向金良,搂头就是一刀,阎行不约而同地策动踏雪乌骓,举起丈八蛇矛,从另外一方刺向金良。 金良轻轻一带赤兔马,闪过阎行的丈八蛇矛,挥起石龙大刀,画戟的月牙顺势勾住华雄的大刀,便往前带去,华雄虽然是虎背狼腰,看起来比金良胖大,但他的力气远不如金良,金良用力一带,华雄不肯弃刀,便连人带马往前硬生生移了几步,正落在阎行的丈八蛇矛矛头前,阎行连忙变招,硬生生把即将在华雄身上扎出一个洞的丈八蛇矛平移数寸,这份收放自如的本领还是颇让金良欣赏的。 阎行招式用老,丈八蛇矛一时难以收回去,金良便策马绕到阎行身后,挺戟便刺,刚从阎行矛下逃生的华雄连忙举起大刀来救阎行,他径直攻击金良,想要围魏救赵,逼迫金良放弃对阎行的攻击,金良轻轻一侧身,急速变招,石龙大刀飘然来到华雄的大刀上方,轻轻一带,华雄的大刀竟然劈向了阎行。 阎行刚刚稳住心神,就见华雄的大刀劈向自己,阎行一边怒骂:“华雄你个傻瓜!”一边抬起丈八蛇矛,去挡华雄的大刀。 华雄亦怒骂道:“你娘的没长眼睛,分明是金良在捣鬼!” 金良的速度太快,牵引华雄的大刀或阎行的长矛,华雄和阎行根本看不清金良的石龙大刀的月牙勾了自己的兵器,只觉得自己的兵器鬼使神差地滑向自己的队友,让自己的队友变成了猪一样的队友。 阎行和华雄觉得自己两个像傻逼一样,被金良戏弄,勃然大怒,他们出刀出枪更加凶猛,偏偏是他们越是凶猛,他们的招式越容易被金良的石龙大刀牵引。 徐荣在后阵看阎行和华雄狼狈不堪,连忙对呆愣在那里的张绣大喊道:“张绣,赶快出手相助!” 张绣受限于自己的武功,他看不清楚金良的动作,只看到阎行和华雄的武艺忽然变得那么拙劣,竟然自相残杀,他实在是迷惑不解,本来想站在那里多看看,兴许能够看明白,可前线指挥徐荣发话了,他不能不出马了。 金良见张绣出马了,不仅没有半点紧张,反而非常高兴,因为历史已经被自己改变了,虎牢关前不能大战刘关张那三英了,大战阎行、张绣、华雄这西凉三英也算了解了自己的一桩心事吧。 张绣挥动掌中虎头金枪,重新使出了百鸟朝凤枪法,虎头金枪一抖,那金枪枪头在一瞬间变幻成了数十个,在午后的春阳照射下,发射出绚丽的金色,让人目眩神迷,根本看不出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枪头。 张绣以为金良现在对阵阎行和华雄,分散了精力,应该不会像刚才那样一眼看破他的枪法。 阎行和华雄从刚才的窘迫里挣脱出来,重新组织了新一轮的冲杀,阎行策动踏雪乌骓,挥舞丈八蛇矛,华雄策动黄骠马,挥舞凤嘴大刀,一左一右杀向金良,张绣的虎头金枪则出现在金良的后背。 张绣三人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得意,金良匹夫,你太托大了,太轻视我们了,看你这次死不死! 阎行大喜,他看到自己的丈八蛇矛刺中了金良,华雄大喜,他看到自己的大刀劈中了金良,徐荣大喜,他看到中央军将士纷纷哭丧起来。 嘡地一声巨响惊破了阎行三人的美梦,他们定睛一看,只见阎行的丈八蛇矛刺中了张绣的肩膀,华雄的大刀劈中了张绣的头盔,张绣在马上一侧踉跄,差点从马上掉落下来,而金良却端坐在赤兔马上,举起石龙大刀,一脸讥诮地看着他们。 中央军前阵的赵云看得清楚,刚才阎行的丈八蛇矛刺过来、华雄的凤嘴大刀劈下来的时候,金良身往后一仰,来了一个铁板桥,石龙大刀往后一招,勾住张绣金枪上的虎头,用力一拽,赤兔马飞身一冲,一道红色闪电飞射出去,张绣连人带马硬生生平移了四五步,正落在阎行、华雄的兵器波及之处,阎行的丈八蛇矛刺中张绣的肩膀,华雄的大刀劈裂了张绣的头盔。 还好当时张绣侧身低下了头,阎行的丈八蛇矛只是刺破了张绣的盔甲,蹭伤了他的皮肤,华雄的大刀只是劈裂了张绣头上的烂银盔,没有伤着张绣的脑袋。 赵云不由得暗挑大拇哥,能够在瞬息之间精准地反向勾住施展百鸟朝凤的虎头金枪,便是他与张绣、张任的师父已无法办成,更别说在瞬息之间完成这么多动作,自家主公的武艺不是天下第一,又有谁有这个资格做这个天下第一! 赵云最为佩服自家主公的是,主公的武艺本来已经近乎天下第一了,可他没有丝毫自满,还在挖空心思找一切机会突破自己,他还不耻下问地向华佗学五禽戏,这种虚怀若谷精益求精的精神值得自己学习!赵云不清楚金良学五禽戏是为了那方面更强大,在武艺上的提高只是无心插柳。 阎行、华雄、张绣彼此对望一眼,心里都不禁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这个金良太强大了。他们有心就此告负,可在两军阵前,无数将士众目睽睽,他们不能认输,不能把西凉军的脸皮丢在这里,阎行奋起丈八蛇矛,华雄举起凤嘴大刀,张绣握紧虎头金枪,不约而同大吼一声,策马冲向金良。 阎行、华雄、张绣三人挥舞兵器,施展平生所学,向金良发起了疯狂的进攻,那进攻如水银泻地,如暴雨倾盆,凶猛又密集,换个寻常武将,怕是一回合都难以抵挡,死在这西凉三英的围攻之下。 金良异常淡定,见这三人势如疯狂,脸上浮现一股轻蔑的笑意,你们越疯狂越用力,越对我无可奈何。 金良挥舞起石龙大刀,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动若脱兔,静若处,既凌厉刚猛,又细腻婉约,端的是变化万千,不可胜数。 最为巧妙的是,金良在把阎行、华雄、张绣三人的兵器格挡开来的同时,充分运用石龙大刀两侧月牙的牵引功能,左牵右引,使得三人不由自主地相互攻击,使得三人都缚手缚脚,纵然有千般功夫,皆不得施展,特别是他们攻势疯狂,用力过猛的时候,身体僵硬,招式容易用老,更容易被金良得逞。 更加恐怖的是,金良与赤兔马人马合一,配合得犹如一个整体,赤兔马的速度和金良的反应速度结合在一起,使得金良整体的速度超出阎行三人的战斗反应速度,甚至超出阎行三人的眼睛反应速度。 阎行的丈八蛇矛虽然荡起无数灵蛇,华雄的大刀劈出无数刀影,张绣的虎头金枪飞出了许多小鸟,却不能碰得金良的一根毫毛。 双方将士眼中,金良处在阎行三人的围攻之中。似是一条小舟航行在惊涛骇浪里航行。但阎行、华雄、张绣身处其中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金良刻意做出的假象,估计金良是想把他们累倒了生擒他们进而招揽他们,不想杀害他们,否则的话,不出二十个回合,金良就能把他们三人斩于马下,没必有继续磨蹭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1vs3!!!哈哈哈 徐荣策动马匹,往前靠近,金良早已注意到徐荣的动作。冷笑道:“三人打不过我,还想四个人吗?!好,你们联手吧,我金良最不怕别人联手。人越多越好!” 金良睥睨群雄,卓尔傲然的话语,激发了中央军将士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马中赤兔,人中金良!石龙大刀,天下无敌!” 徐荣喟然叹道,在这斗将的舞台上,不论是华雄,还是张绣,还是阎行,都只是配角。主角只有一个,就是金良金贤霆。 金良是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战神! 斗将咱斗不过,咱们就斗兵,我有四万多西凉骑兵,一万六千多西凉刀兵,八千多西凉弓兵,三千多西凉弩兵,合计起来有七万多人马,而你金良中央军只有三万战兵,还有三万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辅兵。怎么斗得过我们! 徐荣望着周边西凉将士垂头丧气的低迷神态,有些西凉将士甚至对金良流露出无边的敬仰之色,徐荣心里甚是惊惶,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过一段时间,若是金良把阎行三人斩杀。或金良把阎行三人生擒,都是对西凉军士气的莫大打击,到那时再发动大军相攻,根本无法取胜。 徐荣正要下令,却被身边一个人所阻拦。 徐荣身边那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文士,一头杂色头发被绿色头巾裹着,上面嵌着一块绿色美玉,瘦小枯干的身躯裹着一身绿色丝袍,骷髅般的脸上满是青气,一双绿豆小眼,眼白多,眼黑少,蒜头鼻鼻孔朝天,每次在看人时都似在鄙视人,年龄不大,长相不佳,气质猥琐,却被董卓委任在徐荣军中做军正,只是因为他是名门世家太原王氏弟,司徒王允的堂侄王兴,虽然才学低下,却甚有大志,自号为“无冕书生”,王兴取这样的名号,本来是想说自己虽然是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书生却可以有巨大的影响力,然而无冕之意是没有官职,无冕书生便指的是没有官职的书生,若按王兴的本意他应该取无冕之王来做号,王兴却用了无冕书生这样狗屁不通的四个字作为自己的号,足见王兴此人的不学无术。 王兴一向以圣人门徒世家贵胄自居,非常看不起大头兵出身的徐荣,因为看不起,所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徐荣的一举一动,也就是在一天前,他在无意之中听到徐荣奉着董卓的命令跟金良私下沟通,让出了荥阳城,在汜水边伏击关东世家诸侯,军情紧急,王兴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个情报告诉他叔父王允。 王兴见徐荣有倾发大军的冲动,连忙说道:“徐将军,相国大人不是跟那个金良有盟约吗?你倾发大军攻击中央军岂不是违背了盟约?!” 徐荣甚是瞧不起这个不学无术、仗着家族势力在荥阳为非作歹的无能又无耻的家伙,冷笑道:“我们西凉军纵横边陲十余载,身经百战曾百胜,乃是天下第一的精兵,而那中央军却只是一群由白波贼、黑山贼整编的贼兵而已,若是我们因为一个见不得光的盟约,就此撤兵,岂不是显得我们怕了中央军,岂不是弱了我们相国大人的名头,只怕是我们就此撤兵以后,天下人都小看了相国,小看了西凉军,从此之后投奔襄阳朝廷的络绎不绝,投奔洛阳朝廷的屈指可数!” 王兴一愣,徐荣说得很有道理,可王兴作为军正,亦有监督徐荣的责任,他尖声说道:“相国大人既然已经跟金良定下盟约,你做大将的就不应该私自毁掉这个盟约!” 王兴说得很是冠冕堂皇,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只有徐荣不跟金良开战,他才能把金良跟董卓私下结盟的消息传递到叔父王允处,王允才能把这个消息散布到全天下,让金良名誉扫地,但若是徐荣贸然跟金良对战起来,打得血流成河,王允再散布这个消息怕是没有人相信,人们会想私底下有盟约还打得不可开交,哪不是有毛病吗,肯定是谣言!王兴为了帮助叔父王允报阉割之仇,他就要充分地创造条件让那些关东诸侯们知道金良跟董卓私下是有盟约是出卖了你们的。 徐荣冷厉地扫视了王兴一眼,他看得出王兴的私心自用:“王军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我们西凉军,相国大人一定会理解我的决定!” 王兴还在努力地劝说徐荣跟金良息事宁人:“徐将军,那中央军战力颇强,他们的强弩兵甚是厉害,我担心将军这次会重蹈覆撤,不如先问问那金良,若是他能够主动撤退我,我们就不主动攻击他!” 徐荣听王兴竟敢毫不隐晦提及他惨败于中央军,这样揭人伤疤,实在可恨,徐荣很想一刀把这家伙给活劈了,怎奈这家伙的叔父王允最近很受相国大人的信赖,是相国大人身前的红人,不可得罪,便涩声道:“那就按照王军正的意思来办。” 徐荣策马来到阵前,冲着正在跟阎行三人缠斗的金良高声喊道:“温侯,若是你们中央军能速速撤出荥阳城并后退二十里,我们既往不咎,放你们一条生路!” 金良把阎行三人缠斗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还很轻松地高声回道:“徐荣!若是你们西凉军速速撤出虎牢关,退回洛阳城,我既往不咎,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让你们重蹈覆辙!” 徐荣厉声怒喝道:“温侯如此没有诚意,那就不用谈了!你区区三万战兵,敢跟我十万西凉大军对抗,当真是不知死活!” 这个时代流行四舍五入的说法,徐荣手下只有七万多人马,就敢说是十万大军。 金良大声喝道:“你要战,那就战,只要你不怕成了光杆将军!” 徐荣不顾王兴的惊呼,挥起大刀,厉声高喊道:“毕功于一役,消灭中央军,斩杀金贤霆,有得金良首级者,赏金万斤,封万户侯!” 金良暗道,徐荣尼玛吹牛逼,你根本没资格赏金万斤封万户侯,更别说消灭我中央军了。 可那些西凉军可不这样想,徐荣带着他们除了败在金良中央军之外,陆续击败王匡、曹操、鲍信、几乎全歼关东世家诸侯,深得军心,他说得话根本没有人质疑,那些西凉兵听徐荣这么一说,都嗷嗷直叫,一个个活像看到肥肉的禽兽,恶狠狠地扑向金良这边。 阎行、华雄、张绣虽是西凉军中大将,却也垂涎徐荣开出的赏格,本来伏击关东世家诸侯战斗了半天,他们都有些累了,跟金良又缠斗半天,他们更累得半死,听了这个赏格以后,他们焕发了生机,抖擞了精神,发誓要取金良的性命。 金良大笑道:“想要我的首级,那要看你们有没有命来拿!”他本来还打算生擒阎行三人,现在看来,还是要速战速决,痛下杀手! 金良刚下杀心,赵云策动白龙马,张飞策动乌骓马来到近前,赵云大声说道:“西凉骑兵即将杀来,请主公速回本阵,指挥全军迎敌!” 金良大笑道:“我不在本阵,自有高顺指挥迎敌,我们现在先把这三个人收拾掉了!” 赵云挥动亮银枪,策动白龙马,冲向张绣:“师兄,何必助纣为虐,何不弃暗投明!” 张绣以前在山上就知道赵云的功夫不在他之下,不敢小觑,连忙放弃围攻金良,转而应对赵云:“师弟,我家相国大人扶持当今天定都洛阳,宗庙所在乃是正朔,你又何必屈居在襄阳伪朝廷的伪征北大将军麾下呢,何不弃暗投明,归于我正朔朝廷大相国董公麾下!” 赵云厉声大喝道:“师兄,我家主公仁义英明,你家主公残暴不仁,你休要再执迷不悟了!” 张绣自然知晓董卓纵容西凉军做的一些恶行,他一挺虎头金枪,高声喝道:“师父之前一直说你天资超过我,今天就让师兄领教师弟你那过人的天资吧!”说着就施展了赖以成名的百凤朝凰枪。*** 与此同时,张飞挥动丈八蛇矛,策动胯下乌云踏雪乌骓马,冲向阎行:“小白脸,你这套行头咋跟我差不多呢,你这白脸若是涂上墨,怕是跟俺老张一样了,看在你处处模仿俺老张的份上,俺老张今天就给你留一个全尸!” 阎行自诩西凉第一将,自然不把张飞这个现未成名的山野匹夫看在眼里:“环眼贼,你个无名小辈,也敢在此大放厥词,看矛!”说着就挥舞起他的灵蛇矛法。 张飞施展开他的杀猪矛十八,一个粗中有细,一个细中有粗,两人粗粗细细。细细粗粗战在一起。 阎行、张绣被张飞、赵云接过去以后,金良压力一轻,赤兔马似是一道红色闪电,直奔华雄。 华雄看自己落单。要独自面对金良,心惊胆颤,浑身颤抖,手里的凤嘴大刀便觉有几分沉重,就在这时,金良的石龙大刀已经如同一条苍龙,直扑过来,一股无法抵御的大力涌向凤嘴大刀。涌向华雄的肩膀,华雄虎口震裂,双手脱力,嘡啷一声。凤嘴大刀落地。 赤兔马飞扑过来,金良轻轻一提,便把那身高九尺,虎背狼腰的关西大汉华雄提到自己马上,如同提着一个稚童。华雄没有半点反抗的勇气。 金良策马向本阵冲了几步,将华雄丢在地上,早有飞虎士卒冲上前,将华雄捆绑起来。 金良又返身杀向张绣。张绣本来已经非常疲累,强撑着气力跟赵云鏖战。赵云同样用百鸟朝凤枪,已将张绣杀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金良一戟将已成强弩之末的张绣的虎头金枪打落在地,赵云顺势上前,将张绣擒住。 金良又想故伎重演,将阎行擒获。 阎行跟张飞鏖战的时候,早就看到华雄被金良生擒,当赵云擒了张绣以后,阎行便虚晃一矛,策马冲出圈外,将长矛刺在马屁股上,踏雪乌骓疼痛难耐,亡命逃回本阵。 金良望着已经铺天盖地而来的西凉骑兵,只得望而兴叹道:“这番就饶他一命吧!” 金良、赵云、张飞策马回归本阵。 中央军骑兵并未直接迎战西凉骑兵,而是缓缓地往两侧后方退去,露出了后面的车阵,数百辆大车原来是装载霹雳车的四轮马车,现在连在一起,组成了骑兵难以逾越的大车阵。 中国其实从春秋时期就有四轮马车,此后一直在用,汉朝有,宋朝亦有,在《清明上河图》上就有明证,只是中国古代的四轮马车都是用来载货,不像西方那样既载人又载货,所以在历史出场的证据几乎没有,故而给人造成了中国古代没有四轮马车的错误印象。在金良所处的东汉末年,四轮马车是用来载重或运送大块头东西,比如霹雳车,当然此时的四轮马车有个致命的问题是没有转向结构。 金良在现代的时候听一些妄人说中国古代不适合四轮马车,二轮马车适应性好,所以他本来没打算花费时间去改良四轮马车。 乘坐了一段时间的二轮马车后,金良发现二轮马车有一些问题让他实在没办法忍受,二轮马车负载量小,与地面接触只有两个轮,太大就会增大压强,路面车辙更深,更难拖;二轮马车的负载部分压在牲畜上,加大牲畜的负担,使得牲畜无法全力拉车;二轮马车不稳定,由于无法要求牲畜的身高和轮处于同一平面上,所以车始终是倾斜的,导致车厢中的货物摆放也倾斜,而动物奔跑时,四条腿来回摆动,动物的背脊始终处于一上一下的振动状态,因此车厢也被迫一起一付,导致车厢里的货物不稳;每当歇车时,必须拿个东西放在前面扛着车辕,以便把动物卸下来休息,这在平时也可能就是在车上多放木架之类的东西,但打仗时就糟糕了,军情紧急要立刻赶车时,还要先给牲口套缰绳,会延误军机。因为这种种毛病,金良下定决心,不再听信那些妄人的不切实际的判断,决心迅速改良四轮马车。 金良本身对着这些技术问题没有多大的研究,他便把这个事情交给郑浑、马钧的军械司负责,有转向的四轮马车虽然在中国古代一直没出现过,但转向系统在技术上一点都不复杂,对于一个发明了指南车和船舵的古文明来说,不能造出四轮马车就像能造摩托车却不能造三轮车一样不可思议。 郑浑、马钧很快就做好了一个转向系统,是把前车桥与双辕杆制作在一起的,通过旋转的枢轴与底盘连结起来,从而实现转向的目的。这个改良看起来很不起眼,却是历史上建立近代军队的重要军事改革之一,四轮马车的应用,大大提高了军队的机动性,这是其有别于中世纪军队的一个重要方面。 郑浑、马钧的军械司又在马车的两侧装上又高又厚又可以从里面推拉的挡板,许多辆马车互相连接在一起,便形成了一道结实坚固的屏障,敌人弓箭射不透厚厚的木挡板,不仅可以有效地保护车里的弓弩兵,还可以保护车阵后方的刀兵、枪兵、骑兵,而在木头挡板上,有一些巧妙的孔洞设计,方便弓弩兵不用露头,就可以将手中的弩箭、弓箭射向敌人。 这样的四轮马车,若是在河道密集的江东一带,就发挥不了多大作用,而金良现在的势力范围在河北平原,地段平缓,较少河网,雨水也没有那么多,正好合适这样的四轮马车行驶。 原本金良苦恼于拉车的牲畜短少,自从将南匈奴征服了以后,便可以源源不断地从那里获取牛马用作蓄力。四个驽马拖拉着,一辆大车便可以拉上一千多斤的物资,亦可以运上一个伍的士兵及其辎重,可以极大地加快行军速度。 这些马车相对于骑兵,速度还是慢上不少,但是它作为抵御骑兵的战斗堡垒非常管用,特别是在草原平原等无险可守的地方,只要把这些马车互相连接在一起,便会迅速构成一个简单的堡垒。 为了不至于被敌人的骑兵太过容易冲破车阵,这些车都被用铁链从轮到轮链接起来,而且在这道车壁之前,金良早已派辅兵挖好了一道壕沟。 车阵后面有枪兵、刀盾兵、弩兵、弓兵,强弩兵的弩机已经上了弩箭,等待发射,弓兵只是把箭搭在弓上,等待骑兵到达射击范围内再拉弓放箭,枪兵的长枪寒光闪闪地露在外面,只等那些在弩箭、弓箭的射杀中逃得性命的骑兵上前接受穿刺。 徐荣看到中央军早已做好准备,赶忙下令骑兵停止冲锋,徐荣带兵有方,西凉骑兵也算训练有素,听到停止的命令,都陆续停下马蹄,等待进一步的指示,只有三百多个西凉骑兵贪功心切,冲进了中央军强弩兵的射程里,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 徐荣冷静地扫视了中央军车阵后面的强弩兵,中央军的强弩之厉害他是早就领教过的,其射程之远,其射击强度之烈,都是西凉强弩所不能望其项背的,若是强驱西凉轻骑冲阵,恐怕这四万轻骑兵要折损大半才能挨着那车阵的边缘,可四万轻骑兵折损大半也就意味着西凉军输了。 徐荣当机立断,让所有西凉骑兵退后,让一万六千多刀盾兵驱赶三万多名关东盟军俘虏做前驱,冲乱中央军的车阵。 关东盟军这次追击徐荣出动了八万多人,刚才一役被西凉军歼灭了三万多人,通过密林逃亡的有七八千多人,通过浮桥逃脱的有四五千人,剩下有三万多人全被俘虏,徐荣全部用他们来做前驱。 用俘虏或平民百姓做前驱攻打汉人的城池是羌人惯用的伎俩,西凉军在凉州跟羌人鏖战多年,也学得了这样的伎俩。 徐荣料想,有袁绍等关东世家诸侯在那里,这些猪一样的队友没准会坚决阻止金良对那些盟军俘虏痛下杀手,金良若不能有效制止那些俘虏兵的靠近,一旦西凉刀盾兵到达车阵,那车阵便会成为形同虚设的堡垒,任由一万六千名西凉刀盾兵肆虐,空有弩机的强弩兵只有被刀盾兵斩首的可能。(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首胜西凉军 徐荣所料想的,金良也考虑到了,他连忙策马来到后阵的袁绍、袁术等世家诸侯面前,冷厉地问道:“一旦那些俘虏兵靠近车阵,便是西凉刀盾兵靠近车阵,车阵一旦被西凉刀盾兵毁掉,我中央军强弩兵顷刻间就被消灭干净,没有强弩兵射杀西凉骑兵,四万西凉骑兵肆虐开来,以我们现有的微弱兵力,我们都会没有活路,诸位,我们该如何是好!” 袁绍原本瘫软地坐在地上歇息,听金良这样一说,向来惜身的他一听会没有活路,便冷厉地说道:“那些俘虏落在西凉军中,不是被罚做奴隶做苦役累死,就是被缺粮的西凉军坑杀,既然他们早晚都是死,又何况顾忌他们的贱命,连累到我们呢?!” 其他世家诸侯纷纷点头:“那些俘虏兵贪生怕死才做了俘虏,温侯无须同情他们,把他们视同西凉兵一起杀死即可!” 金良冷笑道:“看来各位是准备把他们放弃了,任凭我如何处置他们,各位都没有任何异议?” 这些世家诸侯现在全仰仗金良活命,他们自然忙不迭地点头称是:“任凭温侯如何处置,我等皆无异议。” 金良实在是想把这些世家诸侯全部杀死,方便自己一统天下,怎奈这战场上敌我双方有十几万人,纸里肯定是包不了火的,杀了他们容易,却会激怒全天下数千个世家大族一起攻击自己。中央军的战力肯定无法抵御。金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决定还是稳扎稳打,在以后的日里各个击破吧。 金良策马回转车阵后方,看着那三万多名被西凉刀盾兵驱赶的盟军俘虏,很多俘虏都是人高马大,却畏畏缩缩地在西凉兵的钢刀下威逼下,向中央军的车阵冲了过来。 还有两百步,他们就要冲到车阵了,高顺赶紧请示,是不是该派出枪兵出阵。 金良在这一霎那。忽然想起了被满清鞑驱赶攻城的明朝贫民百姓,想起了几个日本鬼就可以占领一个县城,不禁暗恨儒教佛教联合统治下渐渐驯化温顺不敢反抗的国民。 金良先让枪兵在车阵内侧做好准备,站在马车顶上。对着蜂拥而至的盟军俘虏兵大声喊道:“各位关东义士,你们被西凉人俘虏,西凉人缺粮,他们不会养活你们的,打完这场战,他们一定会把你们坑杀,即便苟活下去,也会做苦役累死!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有大丈夫的死法,安能死得像牛羊牲畜一般! 是站着生还是跪着死,全看你们了! 传我征北大将军令,杀一西凉人者,赏一万钱,可入我中央军,若能杀得西凉将领者,赏格翻番,若不幸死于敌手者,其家人皆有我中央军抚养! 倘若临阵畏敌,不肯反抗。不肯死地求生者,皆视为投敌叛国论处,全家沦为奴隶,终身劳役! 关东义士们,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你们每两个人齐心协力。把西凉人的兵器抢过来,杀死他们!” 金良一个人大声吼,也只是让几千人听到,他喊完以后,张辽、高顺、赵云、张飞、潘凤、夏侯惇等嗓音嘹亮的将领们都站在马车上,重复着金良的这番话,很快就传遍了一百多步外的三万多名盟军俘虏。 东汉末年,佛教还没有后世那么昌盛,民众还远没有后世那么逆来顺受坐以待毙,金良最近一系列的举动,特别是今天一人单挑西凉三大猛将,慑服了这些盟军俘虏的心,他们知道,不能指望他们原来那些无能的主公来救他们,只有战神金良才能救他们,金良将是他们的救世主,金良说得话他们都深信不疑,西凉人缺粮,西凉人会坑杀了他们,与其像牛羊一样被西凉人活埋,不如响应战神的号召,夺过身边西凉人的兵器,杀了他们,若能能活着回去能得钱一万钱,还能进入军饷最高、前途远大的中央军,即便是不幸战死了,中央军还会抚养自己的家人,可若是自己不拼,就白死了,家人还会沦为奴隶,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拼呢! 徐荣本来就没期望那三万多盟军俘虏能为西凉军卖命,冲破中央军的车阵还是要靠那一万六千多名西凉刀盾兵,若是把那三万多名盟军俘虏全放在前面,很容易被中央军解救,所以徐荣让一个西凉刀盾兵押解着两个盟军俘虏,盟军俘虏靠近车阵,西凉刀盾兵也靠近车阵。 徐荣的算盘打得很好,可惜他遇到了善于激发人心底深处的勇气的金良。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大喝一声:“成败在此一举,杀啊!” 那三万多名盟军俘虏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每两个盟军俘虏都不约而同返身去夺押解他们的那个西凉刀盾兵的兵器。 那个西凉刀盾兵挥刀去砍其中一个盟军俘虏兵,却被另外一个俘虏兵上前死死地抓住了他握刀的手臂,那个被砍的盟军俘虏兵若不是被砍在脖颈处等致命之处,便没有性命大碍,因为西凉人把他们俘虏以后还没有来得及剥去他们身上的盔甲,钢刀看在皮甲上,只是砍出一道深浅不一的伤口,翻起肉来,盟军俘虏兵还有气力去夺下那个西凉刀盾兵手里的刀,夺下刀以后,因为那个西凉刀盾兵被另外那个盟军俘虏死死地抱住不得动弹,夺刀的盟军俘虏兵便轻而易举地砍下了那个西凉兵的首级。 因为大敌当前,这两个齐心合力除掉押解他们的西凉兵的盟军俘虏兵,眼神稍作交流,便定下平分功劳的协议,并没有为了抢夺一个首级对对方暗下杀手,一个人提着盾牌,拿着首级,另外一个人握着刀,或者往中央军的车阵跑去,或者觉得战功不够,转而帮助其他的盟军战友,消灭押解他们的西凉兵。 相当一部分西凉兵,个人技艺高超,反应也快,当金良刚喊完话,前面那两个盟军俘虏兵还未反应过来时,那个西凉兵便刷刷两刀,把面前的盟军俘虏兵砍翻在地,这个西凉兵正暗自得意时,忽然一根箭羽嗖地飞了过来,将他射翻在地,便有完成自己任务的一对盟军俘虏兵赶过来削了这西凉兵的首级。 原来金良见这些西凉兵已经进入了中央军强弩的射程范围,便让强弩兵瞄准那些西凉兵,用狙杀来帮助盟军俘虏兵。 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万六千多名西凉刀盾兵被盟军俘虏兵击杀了一万一千多名,还有二千多死在弩兵的狙杀下,剩下的三千多西凉刀盾兵纷纷往后撤退,而三万两千多名盟军俘虏兵也被反抗的西凉刀盾兵击杀了六千多个。 徐荣傻了,他呆愣愣地看着许多西凉刀盾兵被那些原本像羔羊一样的盟军俘虏兵抢过兵器,斩下首级,徐荣不禁仰天长叹:“董相国啊,有金良在,我们西凉军永远没有称霸天下的那一天!” 逃归本阵的阎行见徐荣如丧考妣状,赶紧用力一拍徐荣的肩膀:“徐将军,我们还是赶快把骑兵派上去吧,前面一片大乱,敌我难分,中央军弩兵无法出手,便是我们西凉骑兵建功的大好时机!” 徐荣惊醒,连忙下令,那四万蓄势已久的西凉骑兵连忙往中央军的车阵猛冲,那一万多名西凉刀盾兵已经打残,再说西凉刀兵在骑兵称王的西凉军中本来就是后娘养的,那四万多名西凉骑兵冲杀过来,对挡路的兵士,不论是西凉刀兵还是盟军俘虏,一律击杀,毫不留情。 金良见状,连忙大喝道:“关东义士们,弯下腰,向前跑!或匍匐前进!” 这些关东俘虏兵们看到中央军车阵里面射出的弩箭,都明白金良的意思,个低的弯下腰,个高的赶紧就趴在地上往前爬,都把四尺以上空间让给了中央军的强弩兵。 每辆车里现在都坐着两个伍的弩兵,一人指挥,其他九人分成三轮,通过挡板上的孔洞往骑在西凉高头大马上的西凉骑兵射出强劲的弩箭。 金良这次出动了五百辆战车,每一轮似是只出动一千五百个弩兵,但中央军的大黄弩经过马钧的改良,一次可以发射两支弩箭,一轮一千五百个弩兵发射出三千枝弩箭,西凉骑兵从距离车阵的二百步处开始飞奔过来,到达距离车阵五十步的地方,因为有西凉刀兵和盟军俘虏尸首挡路,骑兵跑得并不快,在这段时间里,中央军强弩兵已经换过了五遍,总共十五轮,射出了四万五千枝弩箭。 这么密集的弩箭,真可谓箭如雨发,西凉骑兵前驱,原本趾高气扬、挺胸抬头策马猛冲的西凉精锐飞熊军骑兵们纷纷中箭落马,一时之间,竟有五千多个骑兵落马而亡,徐荣气急败坏,厉声大叫道:“俯下身去,紧贴马背,尽量躲避!” 这些原本骄横的飞熊军吸取教训,按照徐荣的吩咐,都趴伏在马背上,把整个身都挡在马后,这样一来,他们是躲过了弩箭,但他们的战马却没有那么好运,无数战马连中数箭,凄惨哀鸣翻身倒地,那些本来以为可以保住性命的飞熊军士卒翻身落马,被有些胆大的盟军俘虏冲上前,割了他们的首级。 当有八千多西凉骑兵丧身于中央军的强弩之手,天不怕地不怕的西凉骑兵开始感到胆怯,距离中央军车阵两百步外的西凉骑兵都紧拉马缰,不肯往前冲锋。 阎行见自己带来的两万飞熊军已经折损了八千多,他不敢再拼了,忙对徐荣说道:“徐将军,这战没法打,再拼下来,咱们四万西凉骑兵可能要全部折在这里,不如就此撤回虎牢关,坐等襄阳内乱金良撤兵吧!” 徐荣见金良轻而易举地破了他驱赶盟军俘虏攻击车阵的计策,便知道这一战已经势难挽回,随后又命令飞熊军趁着西凉刀盾兵跟盟军俘虏兵混战的时候乘乱靠近车阵,又被金良轻巧地破解,徐荣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不由得哀叹一声,下了撤兵的命令。 金良冷笑一声:“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传我将令,中央军全体出动,追杀西凉军!” 车阵原本围成了一个圆形,两侧和背部都是从其他盟军诸侯那里征调来的普通二轮车,徐荣看不清这个车阵的底细,以为车阵后方跟前方是一样的高大坚固的四轮马车,所以他没有分出骑兵侧翼包抄,而金良则把中央军所有骑兵分成两股,搬开车阵两侧的二轮马车,向西凉骑兵两翼包抄过去。 孙坚、曹操、鲍信也从本部人马里面抽调了两千多骑兵,跟随一万二千多中央骑兵,向西凉骑兵追杀过去。 贾诩的军情司之前在洛阳布置下十多个细作。贾诩得报。徐荣手下还有三千多弩兵没有出动,金良知道强弩兵对轻骑兵的威胁,所以他悄悄下令,中央军骑兵追击时放慢脚步,谨慎前行,务必要躲开西凉军的强弩兵,他这个军令就没有必要通知孙坚、曹操、鲍信的人马。 中央军骑兵从一开始并未全力策动战马追赶,孙坚、曹操、鲍信皆对徐荣的西凉人马有股怨念,他们事先也没有查清徐荣的兵力部署,他们当初也没有跟袁绍等关东世家诸侯一起遭受徐荣的伏击。所以根本不知道徐荣麾下还有三千多强弩兵,他们不遗余力,全力追赶。 没追多久,孙坚曹操的骑兵就吃到了西凉骑兵飞腾起来的尘土。孙坚曹操的骑兵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了死亡禁区,西凉骑兵陡然往两侧一分,三千多西凉强弩兵露出头,强弓硬弩,箭如雨下,孙坚、曹操、鲍信的骑兵死伤殆尽,只有孙坚、程普、黄盖、韩当、夏侯惇、夏侯渊、曹洪、乐进等将领仗着武艺高强,拨打箭羽,逃出弩箭的射程,曹操、鲍信身上有伤留在后阵幸得豁免。而孙坚的部将祖茂冲的太靠前,闪避不及,被几十只弩箭射遍全身,成了刺猬一般,壮烈身故,后来孙坚在乱军中找到他的尸首厚葬。 孙坚、曹操、鲍信的骑兵死伤殆尽之后,中央军的强弩兵才赶到现场,经军械司马钧改造的大黄弩射程远比西凉军的强弩远,三百步之内,西凉军弩兵发射出来的弩箭连中央军的弩兵的影都碰不到。而中央军弩兵发出的强劲弩箭,却把前排的西凉弩兵射得前心穿后心,死得不能再死了,后面的西凉弩兵见中央军的弩兵如此强劲,惊惧连连。不住地向后撤退。中央强弩兵五千多人,步步紧逼。一边走一边上弩发弩,把西凉军的强弩兵射死大半,而中央军强弩兵的伤亡却只有几十个而已。 把西凉军的强弩兵解决以后,金良方才放心地让中央军骑兵继续向西凉骑兵冲杀过去。 中央骑兵养精蓄锐,而西凉骑兵经过一天的剧烈战斗,人困马乏,过不多时,中央骑兵便已追上了西凉骑兵,追上去一看,原来能够在短时间内追上还有一个原因,那两万多残余的西凉骑兵被堵在汜水东岸,过不得汜水。 原来高顺在西凉军正面攻击车阵的时候,已经领着陷阵营二千人,沿着汜水岸边,悄悄地扑向了汜水上的浮桥,徐荣只在汜水浮桥上放了五百刀盾兵防御,这五百刀盾兵根本不是精锐重步兵陷阵营的对手,不到一刻钟就被斩杀干净,陷阵营过了浮桥,在汜水西岸布置下去。 浮桥是有十几只小船连接起来上面铺设木板而成,十分窄狭,西凉骑兵每次上浮桥,只能上去一两百人,更不能冲锋,否则桥都塌了,一百多个冲锋不起来的骑兵,遇到二千名横在桥边的陷阵营重步兵,只有被虐的份。 陷阵营将士两两搭配,举起宽大的斩马剑,拦住不能动弹的西凉骑兵,一个用斩马剑抵住骑兵的兵器,一个便用斩马剑砍去骑兵的身躯,一剑两端,干净利索。 他们之所以不砍战马,因为金良之前说过,董卓的飞熊军虽然全是骁勇善战的西凉骑兵,但对中央军来说,他们是被董卓骄纵得军纪极端败坏进而对董卓极端效忠的西凉军痞,这样的将士送给金良都不要,改造起来非常费劲,还不如重新招募流民,西凉战马的价值要比这些有害无益的飞熊军士卒价值高出许多。 徐荣见中央军骑兵飞奔而来,情况窘迫,赶紧派那剩余的数千弓箭兵往陷阵营放箭,试图把陷阵营消灭掉,可陷阵营重步兵穿得都是精铁打造的玄甲,带着铁盔,脸上还有护面铁罩,那数千西凉弓箭兵射过的弓箭除了误伤到那些披着皮甲的西凉骑兵,根本没有产生任何效益。 西凉骑兵被困在汜水东岸,冲突不出,就在这时,金良已经统领中央军骑兵一万多骑杀奔过来,距离西凉骑兵一百多步的时候,中央军骑兵放下兵器,端起神马弩,围住西凉骑兵攒射,一直把西凉骑兵射杀得人仰马翻阵势大乱,他们才把神马弩挂起来,重又拿起兵器,策马冲了上去。 依然是犀利无比的锥形冲阵,金良、张辽、赵云、典韦、魏延、潘凤以及因祖茂阵亡含恨而来的孙坚、程普、黄盖、韩当,曹操麾下的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和刘备的关羽、张飞都被金良借来,充当锥形阵的椎头,有这一大群猛将带领的中央骑兵,便如同一群老虎带领的一大群恶狼,直扑那战斗了一整天、人困马乏、身心交瘁如披着狼皮的羊一样的西凉骑兵。 没有人可以阻挡中央骑兵,因为一切的障碍都已经被他们心中的战神金良所扫平。士气低落的西凉骑兵,根本就组织不起一次像样的抵抗,残余的西凉将领没有一个人可以挡住金良的一戟攻击。 金良再一次验证了他所说的“天下武功无所不破,唯快不破!”,金良的绝对力量天下第一,金良的石龙大刀如今已在兵器谱排行天下第一,金良的赤兔马在战马谱排行天下第一,再加上金良与赤兔马人马合一的配合而产生出来的天下第一的速度,造就出了金良天下第一的杀伤力! 每一次中央骑兵望向让他们敬若神明的主公,那里永远是漫天血雨。 金良披着红色的披风,骑在火龙一样的赤兔马上,便似一道红色的流星划过天际,所到之处,掀起了无边的腥风血雨。那把石龙大刀,宛若死神镰刀,每次划过天际,便有许多人的首级在天空横飞,亦有许多人直接化成连他爹妈都不认识的血肉碎末。 二万多西凉骑兵感觉自己正在做一个奇长无比永不停止的噩梦。 金良看西凉骑兵胆气尽丧,便厉声大喝道:“缴械不杀,投降有赏!” 一万多中央军骑兵跟着齐声大喝道:“缴械不杀,投降有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风头草:侯成 这边是杀神一样的金良等人,那边是陷阵营堵住浮桥不得过河,窘迫的西凉骑兵发现他们面前除了死路之外,至少还有两条路。 有很多西凉兵是在最近几个月才投效西凉军的,他们大多是长安、洛阳一带的兵士,对董卓并没有多少忠诚度,有些人甚至对肆虐洛阳一带的西凉军深恶痛绝,他们又知道金良的中央军待遇很好,便纷纷下马缴械投降。 有些西凉骑兵追随董卓已有数年,他们在董卓的纵容下,到处烧杀抢掠,恶贯满盈,知道投效金良中央军以后也会被翻旧账整死,自然不愿意投降金良,在阎行等将领的带领下,三千多西凉骑兵往汜水亡命奔逃,他们策马横渡汜水,运气差一点儿被湍急的河水淹没冲走,运气好的便如阎行一般在踏雪乌骓马的帮助下顺利越过汜水,一溜烟地往虎牢关逃去。 徐荣也想跟着阎行逃到虎牢关,怎奈他的马匹不行,一直被奔腾的汜水带到浮桥处,被陷阵营士卒抓个正着,高顺把徐荣押解到金良面前。 金良端坐在赤兔马上,俯视着徐荣:“你现在服不服气?!” 徐荣被二月冰冷的汜水泡得脸色发白,猛然咳嗽几声:“温侯乃战神下凡,我徐荣甘拜下风!” 金良朗声大笑道:“那你可愿降我?!”徐荣低头不语。 “等几天你看看董卓是怎么处置你的家人,你就会对董卓死心的!”金良厉声喝道:来人啊,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 金良继续领典韦、赵云、魏延等猛将,将一万精骑,继续追击阎行等西凉溃兵。” 金良环顾了一下这边密林,从汜水西岸一直往虎牢关延伸过去,一直延伸了十多里,算是一片高岗上的野生山林,甚是茂盛,这么长的防线估计西凉人马也防备不过来。刚才西凉大军伏击关东世家诸侯联军的时候,恐怕会有很多盟军溃兵往这片密林里逃窜,就像武安国一样。 金良便问道:“武将军,你可曾遇到什么盟军将领逃到这片山林?” 武安国道:“回禀温侯,末将刚才看到有两个书生,他们麾下家兵被西凉刀兵杀净,他们也即将被西凉兵杀死,正被末将赶上,救了他们一命,他们正在密林一处休息。末将出来打探消息,正好遇到阎行狗贼,幸好温侯搭救,不然末将必死在阎行狗贼的矛下。” 金良皱起眉头:“他们姓什么叫什么?” “年纪大一些的姓陈,年纪小一些的姓任。他们好像是陈留太守张邈下面的谋士,”武安国挠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末将忘记了他们的名字,只记得他们的姓氏。” 金良眼前猛然一亮:“年纪大一些的是不是叫做陈宫,眉目刚硬,不苟言笑,年纪小一些的是不是叫做任峻,眉目疏朗,笑容可掬?!” 武安国笑道:“原来温侯您认识他们,末将这就带您去找他们。” 金良呵呵笑道:“那就有劳武将军在前面带路了!” 赵云见金良不再追赶阎行而是去见两个文吏,大为诧异,连忙问道:“主公,不如让末将去追杀阎行吧?” 金良望了一眼远方,阎行已经骑着踏雪乌骓跑得无影无踪。 金良刚才之所以没有马上追杀阎行,而是停下来跟武安国唠嗑,是因为他对阎行下不了杀心,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有几分惺惺相惜,更有一份期待,因为阎行已经代替了历史上的自己成为董卓的义。 阎行这个人在历史上的人品也不怎么样,只是比金良稍微好一些,不过也好不多,在阎行身上金良有些竟能看到自己的影。 金良忽然觉得,把阎行留着,对将来消灭董卓有可能有益无害,金良很期待阎行能做出一些事情出来,因为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金良当下决定放阎行一条生路,不然的话,以金良赤兔马的速度,阎行又人困马乏,过不多时就追上解决了他。 金良笑着对赵云说道:“阎行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而已,不值一提,放了反倒有利于我们招降徐荣。我倒希望阎行逃回洛阳能在董卓面前搬弄一下徐荣的是非,董卓若一生气把徐荣满门抄斩,不用咱们费力劝解,徐荣自然会投靠我们。” 一侧的典韦甚是不服气地说道:“那徐荣不过是主公手下败将,主公又何须对他如此上心?!” 金良哈哈笑道:“就凭他能领兵击败王匡、曹操、鲍信、袁绍等人,就能看出他是大将之才。恶来,可能各领着几百人对阵,他不如你,但成千上万的兵马对阵,你绝对打不过他。他通晓兵法善于用兵,我们中央军中领兵比他厉害的不超过八个。” 金良在武安国的带领下,来到密林深处,果然是陈宫和任峻,他们正坐在地上休息,身边一堆死尸,他们身上也沾染了许多鲜血,有很多是西凉兵的,估计也有一些是他们身上流下的,因为他们脸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而导致的。 陈宫和任峻听到一阵马蹄声,连忙握紧宝剑,从地上跳起,他们定睛一看,火红赤兔马上端坐的正是金良金贤霆,陈宫、任峻二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将宝剑丢下,躬身施礼道:“拜见温侯阁下。” 金良翻身下马,将陈宫、任峻二人扶起:“我中央军已将西凉军击溃,徐荣已被我生擒,张太守也平安无事,你们二位就随我一同回归荥阳城吧。” 陈宫、任峻两人的脸上都不禁浮现出惭愧之色,之前他们不看好的、他们拒绝过的金良金贤霆现在竟然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势力,合关东世家诸侯七万精兵奈何不得的西凉铁骑,竟然被金良一手打造的中央军击败,由此而见,金良的中央军强大到何等地步,怕是扫平天下也非难事,自己原来竟是这么地鼠目寸光,仅仅因为金良过于骇人的豪言壮语而认为金良是大言欺人,现在看来,金良完全有资格说那样的大话。只是,覆水难收,说过去的话,怕是也难以收回。 陈宫、任峻投奔张邈数月,一直觉得张邈为党人八厨之一,仗义疏财,名满天下,得这样的主公也能聊以自慰,但经过这次讨董战争,张邈坐而论道不通军务的毛病显现无遗,扶持这样的主公称霸天下,难矣,别说跟金良相比,便是跟曹操、孙坚等人相比,张邈都显得无能之极。 陈宫、任峻一肚的懊悔,却只能暗自伤神。 金良注意到他们黯淡的神情,轻笑道:“一个月前,我已经派大将秦谊领二千水军横渡大洋,前往传说的南美洲找寻土豆、红薯、玉米,对了,还有辣椒和花生,这些作物若是能够找寻得到,我大汉必无饥民。” 陈宫和任峻敬佩之至,他们原本一直认为金良是忽悠他们的,从这五个月金良的一些施政举措来看,金良确实是知道那个南美洲有土豆、红薯、玉米、辣椒、花生,金良是真的想找到这些高产作物,好让天下饥肠辘辘流离失所的平民百姓能够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如此仁政爱民的主公,自古罕见! 陈宫一改往日的不苟言笑,露出和煦的笑容:“温侯,我们二人相信秦谊将军一定能够找到那五种作物,让我们大汉百姓能够丰衣足食。” 金良朗声笑道:“你们真的相信?不需要验看实物吗?” 陈宫听出金良又流露出招揽的意图,心里甚是激动,金良现在麾下人才济济,还能想到招揽自己,看来金良真的挺看重自己,只是自己现在甚为张邈信任,张邈此役兵马将近全部折损,正是最困难之时,若是自己现在离开张邈转投金良,显得太过不仁不义,陈宫想到这里,便道:“张太守在,我们便是相信,亦是只能为冀州百姓而高兴。” 金良本来想乘势攻打虎牢关,但看中央军士卒已经甚为疲惫,还要整编西凉俘虏和盟军俘虏,这番大战的善后事宜非常多,便暂时取消继续攻打虎牢关的战术安排。 金良领着中央军数千精骑在密林里四处搜罗,又救出数千名盟军逃兵溃将。 领一万飞熊军驰援虎牢关的郭汜把阎行的数百溃兵接到虎牢关之后,慑于金良中央军的军威,闭关不出,郭汜、阎行站在城楼恨恨地看着耀武扬威的中央军在迫降来不及逃入虎牢关的西凉溃兵。 金良在虎牢关十里外靠近黄河的地方,扎下营盘,留魏越、于禁领两个旅团共四千战兵、四千辅兵镇守荥阳城,金良又拨出三个旅团六千战兵、六千辅兵由赵云、徐庶统领,扫荡荥阳到虎牢关之间的所有县城、乡寨。 剩余的所有人马全部聚齐在虎牢关外的营寨,安营扎寨,清点俘虏,整编俘虏,清点战利品,按军功分发战利品,忙得不亦乐乎。 金良正骑在赤兔马上,眺望远处的虎牢关,他在考虑,该不该打下虎牢关。 就在这时,高顺领着几个士卒,把一个落汤鸡模样的将领,押解到金良马前,由金良发落。 此人三十出头年纪,身形胖大,肚尤其大,宛若六月孕妇,满脸横肉把眼睛挤到一起,越发地像绿豆眼,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满脸通红,特别是鼻更红,走近才闻得到他一身酒气。 金良不禁皱起眉头:“你乃何人,竟然在两军阵前饮酒?!” 那人大着嘴巴:“我乃陈留张太守麾下大将侯成。” 侯成?!莫非就是历史上那个从后槽人那里夺回十五匹马,就不顾吕布禁酒令,私自酿酒庆祝,被金良责打后怀恨在心,进而盗走赤兔马投降曹操、出卖吕布的侯成?! 《侯成,东汉末年武将。曾任吕布部将八健将之一,吕布被酒色所伤故下禁酒令,侯成不知,献酒于吕布被吕布所打。曹操围下邳,侯成与宋宪、魏续等缚陈宫、高顺,率众降曹操。 正史记载编辑 术亦不能救。布虽骁猛,然无谋而多猜忌,不能制御其党,但信诸将。诸将各异意自疑,故每战多败。太祖堑围之三月,上下离心,其将侯成、宋宪、魏续缚陈宫,将其众降。——《三国志·吕布传》 初,布骑将侯成遣客牧马十五匹,客悉驱马去,向沛城,欲归刘备。成自将骑逐之,悉得马还。诸将合礼贺成,成酿五六斛酒,猎得十馀头猪,未饮食,先持半猪五斗酒自入诣布前,跪言:“间蒙将军恩,逐得所失马,诸将来相贺,自酿少酒,猎得猪,未敢饮食,先奉上微意。”布大怒曰:“布禁酒,卿酿酒,诸将共饮食作兄弟,共谋杀布邪?”成大惧而去,弃所酿酒,还诸将礼。由是自疑,会太祖围下邳,成遂领众降。——《九州春秋》 演义概况编辑 阵圆处,吕布当先出马,两边排开八员健将:第一个雁门马邑人,姓张,名辽,字文远;第二个泰山华阴人,姓臧,名霸,字宣高。两将又各引三员健将: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布军五万,鼓声大震。——《第十一回刘皇叔北海救孔融吕温侯濮阳破曹操》 却说侯成有马十五匹,被后槽人盗去,欲献与玄德。侯成知觉,追杀后槽人,将马夺回;诸将与侯成作贺。侯成酿得五六斛酒,欲与诸将会饮,恐吕布见罪,乃先以酒五瓶诣布府,禀曰:“托将军虎威,追得失马。众将皆来作贺。酿得些酒,未敢擅饮,特先奉上微意。”布大怒曰:“吾方禁酒,汝却酿酒会饮,莫非同谋伐我乎!”命推出斩之。宋宪、魏续等诸将俱入告饶。”布曰:“故犯吾令,理合斩首。今看众将面,且打一百!”众将又哀告,打了五十背花,然后放归。——《第十九回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门楼吕布殒命》 宋宪、魏续至侯成家来探视,侯成泣曰:“非公等则吾死矣!”宪曰:“布只恋妻子,视吾等如草芥。”续曰:“军围城下,水绕壕边,吾等死无日矣!”宪曰:“布无仁无义,我等弃之而走,何如?”续曰:“非丈夫也。不若擒布献曹公。”侯成曰:“我因追马受责,而布所倚恃者,赤兔马也。汝二人果能献门擒布,吾当先盗马去见曹公。”三人商议定了。是夜侯成暗至马院,盗了那匹赤兔马,飞奔东门来。——《第十九回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门楼吕布殒命》》 金良端坐在赤兔马上,皱着眉头,低头细细看了看二五仔侯成,发现这家伙身后竟然挂着一个葫芦。葫芦口虽然紧紧地塞着。却也挡不了里面沁人的酒香。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在侯成的头上敲了敲:“你是张邈麾下大将,缘何却在西凉军中被我中央军擒获?!” 侯成的小眼睛滴溜溜转得飞快:“回禀温侯,末将看到徐荣,一心想将他擒拿,献与温侯,末将贪功心切,一不留神,就冲入了西凉军中,怎料那徐荣竟然策马过河。末将也紧追过去,谁料河流湍急,末将跟那徐荣一起被河水卷走,本来末将以为小命休矣。谁知竟被高将军救起。” 侯成向高顺躬身施礼:“多谢高将军救命之恩!” 换个人没准就信了侯成的话,但金良对侯成有历史的成见,见这家伙眼睛甚是狡猾又满身酒气,非常怀疑地问高顺:“仲平,侯成真的是追赶徐荣才落的河吗?” “主公,这侯成满嘴鬼话,您可不能听信与他,”高顺看着厚脸皮的侯成一脸不屑:“侯成,盟军诸侯败退后撤回东岸,我看在张太守身边并没有发现你。()倒是在西凉军中看到了你!” “高顺,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侯成一脸愤怒地看着高顺:“我侯成对张太守赤胆忠心,怎会投降董贼!西凉军中有很多人长得跟我一样胖,你他娘的看错了反来冤枉我!” 高顺冷笑道:“看来侯成你很笃定没人看到你投降董贼,那就请西凉军俘虏来认一认!” 一个文士被两个中央军士卒推搡着来到金良马前,金良扫了一眼面前的文士,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自从那三个跟卫仲道一起合谋陷害自己的贱人李辅、花开、诨骖之后,金良在这世上就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只见此人一头杂色头发裹着绿色头巾。嵌着一块绿色美玉,瘦小枯干的身躯裹着一身绿色丝袍,骷髅般的脸上满是青气,一双绿豆小眼,眼白多。眼黑少,蒜头鼻鼻孔朝天。 庞统?!根据此人的外貌。金良便想到那个丑名远比智名响亮的凤雏庞统庞士元,庞统被人称为凤雏,一个意思是小时候的凤凰,假以时日,一定会高翔于九天,清鸣于云中;另外一个意思嘛,凤也,鸟王也,刚刚出生的鸟,总是很丑的。 高顺指着那人对金良介绍道:“主公,此人姓王名兴,乃名门世家太原王氏弟,伪司徒王允之侄,在徐荣军中做军正,号称什么无冕书生。” 金良皱起眉头:“我记得,王允的侄名叫王凌啊?!” 王凌,字彦云,早年跟司马懿的哥哥司马朗、贾逵等人交好,历史上王允被李傕郭汜杀了,王凌逃回太原,后来投奔曹操,得曹魏赏识,一直做到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因不满司马懿专权,想起兵造反,先被高干的义弟高柔阴了一把,继而被司马懿轻取。 那王兴身为阶下囚,仍不自悟,还是鼻孔朝天:“我太原王家乃百年世家,根深叶茂,弟繁多,除了王凌之外,还有我叔父王盖、王景、王定,以及王晨,以及我王兴,俱为王家精英!” 金良本来就对出产王允的太原王氏没有丝毫好感,见这王兴对自己傲不为礼,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戟刺出,将王兴的一条腿刺穿,王兴扑通栽倒在地,捂着血淋淋的大腿,不住地哀嚎。 金良杀气腾腾地大喝道:“让你说,你才能说,不然我马上杀了你!” 寒光闪闪、杀气逼人的石龙大刀的月牙搁在王兴脖上,王兴吓得亡魂皆冒,一下忘了疼痛,如鸡啄小米一般连连点头:“温侯,您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良指着侯成:“你有没有在你们西凉军中见过这个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张邈的面儿! 王兴瞥了一眼侯成,便尖声道:“这个人原本是张邈的部将,被我西凉大军伏击时,他见我西凉军势大,没做什么抵抗,便下马投降,徐荣见他原是张邈麾下大将,以为带着他能够影响盟军的士气,谁知道我军被温侯打败后,侯成见风使舵,竟然立马追杀徐将军,真是一个毫无义理廉耻的小人!” 金良冷冷地看着侯成:“你还有什么话说?!” 侯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温侯,您听末将解释啊,末将不是投降,而是想混入西凉军中,刺杀敌军主将,不等末将出手,温侯您就大发虎威,一举将西凉军击溃,末将见徐荣逃走,便紧追不舍,怎奈造化弄人,末将跟那徐荣一起没入河里,幸得高将军搭救,才确保无恙。” 侯成这番说辞,看似滴水不漏,因为他确实做出了追杀徐荣的动作,金良却以自己的历史经验断定,这个家伙只是一个见风使舵、过于识时务的家伙,这样的人物在朝代变更的乱世屡见不鲜。 金良不置可否,转问道:“那你为何要在两军对阵这紧要关头饮酒呢?” 侯成低下头:“末将生平好酒,无酒不欢,这次投降敌军虽是诈降,但末将心里的苦楚无法与人倾诉,只能痛饮美酒,以求忘忧!” 说到这里,侯成抬起头:“温侯,末将腰间这壶美酒乃是末将用了七八种谷物以及嵩山清泉,花费了半年时间,方才酿制好,不让杜康酒,敢比杏花春!末将闻听温侯乃好酒之人,末将愿献上美酒请温侯品尝,更愿为温侯酿酒,只求温侯能够确认末将追杀徐荣之功!” 金良虽然喜好美酒,但却不想从侯成这样龌蹉的人手里拿到美酒。 他回头看了看不忍心离弃张邈的陈宫、任峻:“你们二位看,我该不该相信这个侯成所言?” 陈宫在历史上就是被侯成绑缚起来交给曹操的,金良问陈宫,就是那冥冥中的天意,能不能让陈宫把握住这次复仇的机会。 果然老天不负金良的期望,陈宫沉吟一会儿,便斩钉截铁道:“当时我们惨遭西凉军伏击,谁都不知道当时的敌军主将是谁,侯成是向阎行投降的,应该是认为阎行是敌军主将,侯成说他当时是诈降,心里怀着刺杀敌军主将的心思,可是按照侯成的武艺,怕是十个都杀不了阎行,所以侯成是在撒谎。 侯成之所以后来萌生了追杀徐荣的想法,只是因为西凉军抵不住温侯的中央军,兵溃如山倒,侯成在当时也知道了徐荣是指挥西凉全军的主帅,徐荣的武艺远低于阎行,侯成认为自己没准乘乱能杀得了徐荣,只要拿着徐荣的首级,完全可以说自己刚才是诈降的。” 陈宫疾言厉色,冲着侯成大喊道:“你当时是不是这样想的!只可惜造化弄人,让你功败垂成,再也没有机会假扮英雄!” 侯成冒出一头大汗,瞠目结舌:“陈宫,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你在乱猜!” 金良冷喝一声:“侯成,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你还不认罪!” 侯成知道他一旦认罪,以金良杀人不眨眼的杀神风格,自己难逃一死,便一口咬定自己是诈降。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想要一戟将侯成刺死。 陈宫却出言制止:“温侯,侯成乃张太守麾下部将,希望您处置侯成之前征求一下张太守的意见。” 金良收回石龙大刀,陈宫所言甚是,若是换做是其他诸侯的部将,金良可能想也不想就刺了下去,可这个张邈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引为好友的世家弟,当年讨伐黄巾时有生死交情,还是要给他一个面。 金良便派几个飞虎近卫去请陈留太守张邈过来。 金良望着昔日好友张邈张孟卓,笑问道:“孟卓,侯成说的话你相信吗?” 张邈身为陈留太守,虽然不通兵事,坐而论道,却也不是一个由人欺蒙的傻瓜,他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侯成,这个侯成一直向他进献美酒从而博得了他的信任,张邈却没想到一脸忠厚模样的侯成竟然会这么没有节操而且如此善变,这样的人是决计不能留在自己身边。 张邈沉声道:“贤霆,这人谎话连篇,不可信赖,我是不想要这样的部将了,任凭你处置!” 金良本来是想把侯成一戟刺死,报了历史上的仇怨,可听了张邈说任凭自己处置,金良忽然转了念头。 金良在最近五个月里成长了很多,他非常清楚,对付仇敌最厉害的复仇方式绝对不是简单地一杀了之,若是能一直榨取仇敌身上的价值,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好的报复。 金良便想先把侯成这家伙保下来,然后再慢慢地榨取他身上的价值,至少要把他酿酒的天份利用干净。 金良冠冕堂皇地说道:“我是这样想的,不论侯成当初是投降还是诈降,只念在他及时醒悟、重投光明的份上,亦不能重处,否则就伤了那些一时犯错想要悔改的将士,我建议,把侯成幡然醒悟的事迹广泛宣扬,让现在以及以后迫于无奈而投降敌人的我军将士们知晓,只要他能够拨正反乱、重新弃暗投明,我们都会宽大处理,甚至会既往不咎!” 张邈、陈宫、任峻连连称善,高顺有几分不以为然。但他了解主公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主公宽恕一个人意味着那个人将要付出比死还要大的代价。 侯成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听金良这么一说,他感激涕零。发自内心的感激让他跪在地上,扑通扑通地只顾磕头谢恩,额头上磕破了皮,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他还不住地磕头。 金良并没有因为侯成现在的表现,便对他有任何放心,金良非常了解侯成这类人的特点,平时的时候他表现得比谁都忠心的。一旦情势危急,他会比谁都背叛得早,对于这样的人,金良是打定主意不能让我掌握一兵一卒。 金良看他一脸磕出的鲜血。觉得有几分碍眼,便摆摆手:“把头包扎一下,起来回话!” 侯成赶紧撕烂身上的战袍,把头包裹起来,猛然一看。好像印度阿三。 金良嫌弃侯成曾经喝过那个葫芦里面的酒,他便让典韦品尝:“恶来,你尝尝那酒是什么滋味,是不是真的像侯成说的不让杜康酒。敢比杏花春!” 侯成恭恭敬敬地取下那个葫芦,递给金良的亲卫统领典韦。典韦拔下葫芦塞,把里面香气宜人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呆愣在那里。 金良急问道:“恶来,味道如何?” 典韦哇地一声大叫:“主公,真是好酒,虽然没有您的杏花春浓烈,却别有一番口味,哎,主公,俺的口拙,还是请郭军师品尝吧,他才能说出里面的道道。” “郭嘉,郭嘉何在?”金良突然发现,这两天郭嘉整天不在中军帐。 典韦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张了张,又闭上了。 金良笑骂道:“恶来,你吞吞吐吐个屁,奉孝是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典韦摸着脑袋,嘿嘿一笑道:“主公,奉孝又去红粉营了!” 红粉营便是金良创立的军妓营,专门为有功将士在大胜之后纾解压力的,大部分尚未娶妻的中央军将士奋勇杀敌的一大动力便是成为军功榜上前一千名,能够进红粉营里挑一个世家女欢乐一晚。 金良在这五个月里把冀州、并州一带不服从中央军统治的世家清除掉了十几家,把那里面的稍有姿色的女性家属都放在红粉营里,供中央军将士纾解压力,这样既可以激励他们努力杀敌,也可以避免出现攻破城池村寨以后的奸淫掳掠,因为红粉营里面的军妓都是从世家女里挑选出来的,姿色非常上乘,在享受了那样的姿色以后,没有多少将士再对村姑感兴趣的。 “郭奉孝又看上什么女了?”金良笑道:“他又想为那女赎身?!他都有二个妾侍了!” 红粉营里有规定,若是那位将士看中了某个女,想纳她为妻妾,只要出足够赎金,就可以把人领走,当然在领走之前,红粉营要确保这个女是被完全洗脑,对中央军已经没有仇恨的。红粉营里的军妓听起来很凄惨,实际上她们只是随军出征生活苦一些,但收入方面好多了,因为金良对立功的将士奖励丰厚,这些立功将士对取悦自己的美女打赏起来亦是挥金如土。 典韦嘿嘿一笑道:“主公猜的是,郭奉孝他又看上了一个,那个女是赵云他们刚刚送来红粉营的。” 赵云、徐庶领三个旅团六千战兵、六千辅兵,奉金良的命令,扫荡荥阳到虎牢关之间的所有县城、乡寨,中央军两度击败西凉大军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一带的土皇帝,那些世家大族纷纷出钱出物甚至出人,送到赵云军中,以表达对中央军的好意。 赵云才不管这些土皇帝们表达的好感够不够,他只在乎两点,这些人是否跟董卓有关联,这些人的民怨是否沸腾,若是跟董卓有勾结,会对金良日后攻打洛阳有妨碍的迅速拿下,若是民怨极大,也立马拿下。 那六千辅兵押着六十辆霹雳车,所到之处,那些胆敢反抗中央军的县城、乡寨、世家坞堡都被轰了一个稀巴烂。 赵云为人忠厚爱民,却也非常嫉恶如仇,对待那些害民的官吏、世家,他从不心慈手软,都是完全按照之前中央军在冀州并州对待世家的铁血手段,男性直属亲属全部阉割,女性直属亲属若是有些姿色的都拉去红粉营或青楼。 “郭奉孝怎么如此色令智昏?!”金良怒道:“那是刚刚被抄家的世家女,心里必定怀着对我们中央军的满腔愤恨,在没有被红粉营里的老妈们洗脑之前,对他的人身安全非常不利!恶来,你速速派人前去把郭奉孝拉出来,这小,看见一个漂亮娘们都走不动路了!” 典韦笑道:“主公,您有所不知,那个女其实是前不久被一个世家弟强抢过来的民女,只是因为被那世家弟纳为妾侍了,被当成那一个世家的直系女性亲属送来了红粉营,实际上,她还很感激我们中央军把她救了出来!” “徐庶徐元直怎么做参军的?!”金良又发现到不妥之处:“以后遇到这样的苦命女,就不要送到红粉营,而要让她在我军中选择丈夫,嫁人了事,不可再让她受辱。” 张邈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贤霆,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金良无奈地看着陈宫、任峻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陈宫、任峻说不能在张邈兵微将寡的惨淡之时离开张邈,那样太无情无义,金良理解陈宫、任峻的做法,只能告慰自己,张邈不是一个成事的主,早晚都会被人吞并,到时候陈宫、任峻自然会投奔自己的。 张邈走后,高顺问道:“主公,该如何处置侯成?!” 金良笑道:“我不是说过吗,从轻发落。” 高顺道:“我以为主公是看在张邈的面上,才那样说的。” 金良摇摇头:“侯成是我准备树立的榜样来告诉那些迫于无奈投降敌军的将领,只要他们重新弃暗投明,我金良照样会接纳他们。当然他们投降敌军的时候,杀害自己上司、同僚,搞什么投名状,就不能宽恕,不过这一条我们不必写入布告,以防被敌军察觉逼着那些无奈投降的将领继续犯错。” 高顺点头称善,又问道:“主公,您准备怎么安置此人?” 现在粮食短缺,金良并不想用粮食来酿酒,但他又想赚这方面的钱,金良便想起了,后世的一些酒精便是用粮食的附作物制成的,比如麦秸之类,每百斤麦秸可产白酒五至七斤,制造工艺说起来也不算很复杂,用曲霉分解秸秆,加酵母菌,处于无氧条件下,让其进行无氧呼吸,就会产生酒精。这个时代的人们已经依靠曲霉来制酱、酿酒、造醋,这个时代的人也已经用酵母来做馒头。 金良便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侯成,让侯成搞个酒作坊,来做这个试验,看看粮食的秸秆能够产出酒精。当然这样产出的酒,金良是不准备内部销售的,他准备把这些劣酒贩卖到蛮夷之地。 让侯成这样的家伙搞个酒坊,只负责技术研发,酒坊里面的伙计另有人管理,就这样地让侯成连一个兵丁都指挥不起,没有一丁点兵权,他若是还能重新背叛金良一次,金良还真服了他。 如此这般把侯成处理之后,金良瞥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所谓无冕书生王兴:“砍了,拖出去喂狗!” 金良中央军最凶残最没有人性的一点儿是,拿人肉来喂军犬,跟李自成的战马喝人血有一拼。 这样培育出来的军犬,让人望而生畏,它们对生人的气味特别敏感,用来守夜警戒特别可靠。 王兴听金良说要把他拖出去喂狗,惊惧地尖声叫道:“温侯,您为何要杀我,我投降还不成吗?!” 金良对道貌岸然的王允有种天生的厌恶,对王允的侄,这个号称无冕书生的王兴更加厌恶:“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你长得面目可憎,实在太丑了,比你叔父还要丑!投降?!你们太原王家,恶贯满盈,我宽赦其他世家,惟独不赦你们王家!” 《张邈(?-195年),字孟卓,东平寿张(今山东东平县)人。 号位八厨 张邈,字孟卓,东平寿张(今山东东平县)人。少时以侠义闻名,接济贫困,助人为乐,倾家荡产,壮士多有归附于他的,被称为“八厨”之一,曹操、袁绍都是张邈的朋友。朝廷征召他做官,他以出色的应考成绩被任命为骑都尉,不久又被任命为陈留太守。 讨伐董卓 中平六年(189年),董卓引军入长安,废少帝刘辩,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犯上作乱,屠戮百姓。 曹操与张邈首先举兵征讨董卓。汴水之战,张邈派将帅卫兹率部跟随曹操作战。袁绍成为盟主后,时常表现得傲慢矜持、不可一世,张邈经常直言责备他。袁绍派曹操杀张邈,曹操不从,反而责怪袁绍说:“孟卓是我的好朋友,无论如何都该容得下他,如今天下大乱,不应自相残杀啊!”张邈知道这件事后,更加敬重曹操。 初平四年(193年),曹操在征讨陶谦前对家人说:“我如果回不来,你们可以去投靠孟卓。”结果曹操凯旋而归,见到张邈,两人相视而泣。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亲密。 反叛曹操 吕布离开袁绍去投奔张杨,经过张邈住处,与他告辞,两人拉着手立下了誓言。袁绍听说这件事,无比气愤。张邈担心曹操最终将会替袁绍杀自己,心中总是不安。 兴平元年(194年),曹操再次征讨陶谦。张邈的弟弟张超,与曹操的将帅陈宫、从事中郎许汜、王楷共同商议背叛曹操。陈宫劝说张邈:“当今雄才四起,天下分争,您拥有那么宽广的土地和众多的兵士,处于四面受敌的处境,抚剑四顾,也可称得上是人中豪杰,却反而受制于人,不是有损身份吗?今天兖州城里的军队东征,城内空虚,吕布是位骁将,善于打仗,勇往直前,如果暂且将他迎来,共同占据兖州,静观形势,相机行事,这样或许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呢!”张邈听从了他的意见。 兵败被杀 曹操东征陶谦时让陈宫带领部分将士留守东郡,于是陈宫领着这批人马东迎吕布,让他做了兖州牧,并占据了濮阳,周围各县纷纷投靠吕布,只有鄄城、东阿、范县没有反叛曹操。曹操率领主力回师,与吕布在濮阳一带激战,形势对曹操很不利,两军对峙了一百多天,不分胜负。时值大旱,又有蝗灾,庄稼颗粒无收,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吕布领兵向东驻守山阳,在两年的时间里,曹操将失地全部收回,并在巨野打败吕布。吕布东逃,投奔了刘备。张邈跟着吕布一起逃跑,留下张超带着家属守雍丘。曹操围攻雍丘数月,攻破并屠戮城池,诛杀了张超及其家属。张邈去向袁术讨救兵,尚未见到袁术,自己却被部下杀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恶搞!? 王兴狗急跳墙,气急败坏地尖声叫道:“金良狗贼,你勾结董卓坑害关东世家诸侯,我已经把这个消息传给了我家叔父,哼,不让你这个狗贼身败名裂,我枉为王家孙!” “勾结董卓坑害关东世家诸侯?!”金良哈哈大笑道:“可怜王允啊,他变成了宦官,他侄也被吓成了疯,说这些疯话,我若是勾结董卓,徐荣为何出兵攻我,我为何出兵反击,还将他八万人马击溃?!” “是徐荣这个蠢货太过托大,他以为八万人击败你们绰绰有余,”王兴尖声道:“天道不公啊!像我无冕书生这样的世家贵胄,竟然葬身于金良这个破落弟之手!苍天啊,你开开眼吧,我无冕书生宁愿被四世三公弟袁绍凌迟处死,也不愿被破落弟金良一刀砍死!” “真尼玛极品啊,”金良忍不住痛骂道:“死到临头,还抱着那套世家血统不放!祖辈父辈打下来的基业,就是你们固步自封、骄奢淫逸、欺压良善的资本吗?!你是权贵弟又如何,你是太子档又如何,你是官二代又如何,你是富二代又如何,不都是沦为狗粮,然后再变成****一堆!” 王兴依然在破口大骂。还在高声大喊金良跟董卓有勾结。 高顺从一旁的枪兵手里拿过一根长枪,一枪从王兴的嘴巴里捅了进去,锋利的枪头又从这个无冕书生的菊花处露出,无冕书生王兴肚里的粪便汹涌而出,喷了一地。高顺又把长枪提上来,用那沾过无冕书生粪便的枪头在无冕书生的嘴巴里用力一搅。把他的舌头搅得稀巴烂。一团模糊的血肉顺着枪头跑了出来,这个无冕书生当场气绝身亡,几个陷阵营士卒上前用斩马剑一顿猛砍,无冕书生顿成一团碎肉。 典韦牵了几个军犬过来,那几个军犬围住无冕书生的碎尸嗅了嗅,一个劲地摇头,死活不吃。 典韦苦笑道:“主公,这几个狗崽嫌这个家伙肉太臭,它们宁死不吃。” 金良哈哈大笑道:“那就把这个无冕书生的杂碎包裹包裹。扔到虎牢关下,让他们看看冒犯我的下场!” 军情司都司贾诩低声劝谏道:“主公,现在吕范尚在董卓军中,实在不宜激怒董卓!” 金良点点头:“那就把这个无冕书生的杂碎扔到野外,那些野狗野狼应该喜欢。” 贾诩又低声问道:“主公。您想拿下虎牢关吗?” “拿下虎牢关?”金良眺望了一下远处的虎牢关:“雄关漫道真如铁,恐怕不好攻取,但只有拿下了虎牢关。我们才不用担心西凉军随时出击威胁我们。” “主公,若我们真的拿下了虎牢关,董卓就会担心我们随时攻击洛阳,因为我们这次大败徐荣,董卓畏惧我们中央军的战力,肯定会狗急跳墙,放弃洛阳,撤回长安,到时候我们即便收回洛阳城,怕也是一座空城,一片白地,若想迎回天和太后,必须好花费大量钱财重新整修,以洛阳城的规模,重修费用恐怕要上千亿钱,有这些钱财,我们把中央军打造得更为强大一点儿不好吗?”贾诩对这个问题想了许久。 金良一拍贾诩的肩膀:“文和,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能把老董逼得太急。” 贾诩又道:“以我们军情司打探到的情报,董卓麾下暗潮汹涌,李儒自成一派,与牛辅、董璜不和,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自成一派,跟阎行等人不和,洛阳一带的降兵以吴璋为首自成一派,洛阳一带的世家以王允为首自成一派。这些派系明争暗投,只因我们讨董,他们迫于压力才精诚合作,若是我们撤兵离开,他们内部必定会起大变故!” 金良吃惊地看着贾诩,这家伙果真有一套,他的猜想跟历史上的真实发生的事情一般无二,选他做军情司都司真的非常适合,贾诩不禁长于搜集情报,更长于分析情报。 金良点称是:“文和你所料非虚,我亦有这样的判断,我们不妨先虚打几场,便就此撤兵,哎,对了,其他世家诸侯有没有撤兵的?” 贾诩冷笑道:“这些世家诸侯还在惦记着主公手里的兵马!当时徐荣命一万多西凉刀盾兵驱赶三万多盟军俘虏攻击我们中央军车阵,那些世家诸侯束手无策,唯恐车阵被破危及他们的性命,便声言放弃这些俘虏兵,任凭主公处置,主公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激发了那些俘虏兵的士气,他们奋起反抗,将那一万多西凉刀盾兵大部杀死,盟军士卒死伤了一万多人,还有一万八千多人回归我们中央军阵。那些世家诸侯之前被徐荣大军伏击,都几乎成了光杆,他们便想要回那一万八千多人。” 金良冷笑道:“当时说任凭我处置,现在又想要回来,他们以为我金良是任凭他们摆布的人吗?等下回到营寨里,我自有处置。” 贾诩、高顺、典韦等人簇拥着金良回到了中央军大营。 在营门外,金良惊奇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豹头环眼,燕颌虎须,面如淡金,手里提着一个长柄铁锤,正是北海相孔融的部将武安国。 金良见武安国脸色黯然,便诧异地问道:“武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武安国长叹一声:“当时盟军惨遭西凉军伏击,末将想去保护孔相,奈何被西凉铁甲重骑冲散,孔相被部将宗宝护着跟随大袁将军往汜水东岸撤退,末将冲不破西凉铁甲重骑,只得躲在密林里击杀西凉散兵游勇,后来末将见西凉大将阎行逃窜,便拦住他的去路,不料他使出回马枪,幸得温侯搭救,末将才从阎行矛下逃生。等末将回去拜见孔相,却被宗宝在孔相面前搬弄是非,说我贪生怕死,临阵脱逃,那宗宝乃是原护乌桓中郎将宗员之,名门之后,又护着孔相逃生,孔相自然对宗宝深信不疑。 孔相念末将之前有过功劳,并未把末将斩首,而是把末将驱除,末将便想到温侯曾见过末将跟阎行大战,非是贪生怕死之辈,末将想请温侯在孔相面前为我声张正义。” 金良原本以为武安国是想投奔自己,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想让自己为他辩白,金良心里暗笑,我金良才不是这样的滥好人,金良脸上浮现一股古怪的笑意,回头向贾诩使了一个眼色。 贾诩明白主公是想留下这个猛将,便滚鞍下马,扶起武安国:“武将军,孔相他只看到在他逃生的时候,宗宝在他身边,孔相没有亲眼看到你大战阎行,宗宝说你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你辩无可辩,即便是我家主公前去为你辩白,孔相会给我家主公面,但他内心深处肯定是认为你借我家主公之势来逼迫他,可能他本来对你只是冷漠,但你让我家主公前去为你辩白以后,孔相恐怕会对你生起怨恨之心!” 武安国愕然,他知道孔融虽然有让梨的美誉,但他的宽宏慷慨是对那些跟他一样的世家弟,孔融对下属并没有多么宽厚,反倒是非常刻薄,不然的话,宗宝这番话也不能有那样立竿见影的效果。 武安国凄惶地问道:“贾先生,您说我该如何是好?!” 贾诩嘿嘿一笑道:“武将军,孔融已经将你驱除,君臣之义已经断绝,你已经不是他孔融的部将,那以你这柄大锤,天下那里去不了,又何必追随那个坐而论道不通军务文不能安国武不能定邦的腐儒?!” 武安国乃是贫寒弟出身,跟着那个重视门第文才的孔融,累次被他所轻,一直不被孔融重用信赖,内心深处一直是郁郁寡欢,今日听贾诩这么一说,豁然开朗,顿觉被孔融驱除并非是坏事。 武安国拱手道:“贾先生,依你之见,我该投奔那位明主?” 贾诩嘿嘿一笑道:“你说呢?!” 武安国明悟,当即跪在金良的马前:“末将武安国愿奉温侯为主公,愿温侯收容末将!” 金良朗声大笑,翻身下马,将武安国扶起来:“武将军,你可有表字?” 武安国满脸惭愧:“末将出身寒微,并未取的表字。” “武将军,何必因出身而自惭,我中央军最重才能,最不重出身,”金良压低声音,悄声说道:“实话跟你说,在我中央军,出身越低,受提拔的可能性越大,只要你勇敢杀敌,将来你的地位恐怕不在孔融之下。” 武安国又惊又喜,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武安国多谢主公厚爱,请主公赐字!” 金良仔细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一股古怪的笑意:“不如你字元芳吧。” “元芳?”贾诩皱起眉头:“主公,这字跟武将军的名并无联系啊。” 金良笑问武安国:“元芳,你怎么看?” 武安国武元芳咧嘴大笑道:“主公赐字,无所不可,元芳领受了!” 金良心里怪异莫名地想,我还以为你会说,大人真乃神人也! 《武安国:字霸候,是历史小说《三国演义》中虚构的一位猛将(另外有野史记载中说此人复姓武安名国乃是白起的后人),是北海太守孔融的部将,兵器为一把重达一百多斤的流星铁锤,虎牢关被吕布一戟斩断手腕。 嘉靖本 诸侯八路军马,都至一处商议,言吕布英雄,无人可敌。正虑间,小校报来:“吕布搦战。”八路诸侯各自上马归本寨,军分八队,布列于高冈山前。遥望吕布一簇军马,绣旗招飐,先来冲阵。张****马阵中手下将穆顺,出马挺枪去迎,被吕布手起一戟,刺穆顺于马下。八路诸侯,心丧胆裂。北海太守孔融部下一将出曰:“吾受文举恩已十年,何不以死报之?”融视之,乃门下勇士武安国也,使铁锤,重五十斤。安国提长柄铁锤,飞马而出。吕布挥戟迫马来迎,与安国战。战到十余合,一戟砍断安国手腕,弃锤于地而走。八路军兵齐出,救了武安国。吕布退回去了[1]。 毛本 (穆顺被斩)众大惊。北海太守孔融部将武安国,使铁锤飞马而出。吕布挥戟拍马来迎。战到十余合,一戟砍断安国手腕,弃锤于地而走。八路军兵齐出,救了武安国。吕布退回去了。 人物经历编辑 首先,历史上有武安这个复姓是肯定的,但演义里武安国这个人却肯定是姓武名安国的。 毛本第五回: 吕布挥戟拍马来迎,战到十余合,一戟砍断安国手腕。 嘉靖本第十回: 安国提长柄铁锤,飞马而出。吕布挥戟迫马来迎,与安国战。战到十余合,一戟砍断安国手腕。 不论是嘉靖本还是毛本都简称武安国为“安国”。如果他复姓武安名国的话,就应该简称为“国”,而不是“安国”了。所以武安国姓武,不是姓武安。 附加:武安姓氏的流传: 史说:是战国白起,被封武安君,此后白起的后人,改用复姓“武安”。 汉末野史记载:根据汉末及三国野史的记载武安国,复姓武安名国字霸候,乃是武安君白起的后人,早年间曾跟随北海太守孔融阵压黄巾起义,期间曾一天连斩五位黄巾将领。》 —————————————分割线——————————————————— 武安国提起大锤,牵着马,跟在金良身后,迈步进了中央军大营。 营中有规定,入了大营,就不准骑马,必须牵马步行,金良亦不例外,牵着赤兔马,往校场走去。 在校场门口,金良将赤兔马交给一个亲卫,让他牵着去洗刷喂食。 负责整顿那一万多个盟军士卒的行军长史沮授禀告:“回禀主公,被西凉军俘虏的盟军士卒大约有三万三千多人,逃生的有二万一千多人,身上带伤无法站立的三千多人,正在医护营接受治疗,剩下一万八千多人,身体完好,正在接受整编。 此外,有九千多人或因反抗被西凉刀兵斩杀,或者被西凉骑兵冲杀致死,这些人都已经被他们原先的战友认出,已经被军需部登记造册,将来会把他们的家人迁来冀州,等他们的家人到达冀州以后,军需部会按照我们中央军的标准,给他们的家人发放抚恤金并安排田产。 此外,还统计出三千多盟军士卒,畏敌不前反被西凉兵所杀,对于这些人的家人,按照主公之前的说法,是要把这些畏敌不前的士卒们的家人罚没为奴隶,卑职觉得这一点值得商榷。” 金良回头,笑问武安国:“元芳,你怎么看?” 武安国想到自己被孔融误认为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眼里掠过一丝物伤其类的悲哀:“主公,既然人都死了,又何必祸及家人。” 金良点点头。转头对沮授说:“那就把这些人随便安葬吧,不必对他们登记造册,亦不必通知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家人不必受到什么惩罚。那丰厚的抚恤金、田地他们也没有资格得到,我们的奖赏只会发给那些勇敢的将士。” 金良迈步走入校场,发现校场的高台上端坐了不少世家诸侯,以袁绍、袁术、袁遗三兄弟为首。 金良眉头紧皱,回头问沮授:“他们过来作甚?” 沮授指着校场的一万八千多盟军士卒:“这些士卒手里都沾了西凉兵的血,士气大振,胆气大壮,精神焕发。跟原来那种不堪一战的衰样相比,可谓是脱胎换骨,这些世家诸侯都后悔了,想向主公讨要回去。” 金良被这些世家诸侯的无耻行径激怒了。大步流星,走上高台,用最大分贝的声音,大声责问道:“诸位,你们之前是怎么说的。说什么,那些俘虏落在西凉军中,不是被罚做奴隶做苦役累死,就是被缺粮的西凉军坑杀。既然他们早晚都是死,又何况顾忌他们的贱命。连累到你们呢?!说什么,那些俘虏兵贪生怕死才做了俘虏。温侯无须同情他们,把他们视同西凉兵一起杀死即可!说什么,任凭温侯如何处置,我等皆无异议。现在你们怎么就有异议了呢?” 金良说出这番话,台下的一万八千多名盟军士卒耳耳相传,都愤怒地看着这些关东世家诸侯,一万八千多对眼睛里喷出的怒火仿佛能把袁绍等人烧成灰烬。 袁绍等世家诸侯被金良说得无地自容,他们也不敢正视下面的盟军弃卒们愤怒的眼睛。 曹操在一旁打圆场:“温侯,不妨你问问这一万八千名士卒,谁愿意再回到他们之前的主公麾下?” 金良想想也对,这一万八千多名盟军士卒不是每个都愿意跟着中央军混的,里面没准有这些世家诸侯的亲信,这样的人留在自己军中是非常大的隐患,不如现在就把他们放掉。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朝天一举:“有愿意随我金良中央军扫灭反贼、中兴大汉的请留下,不愿随我平定天下的请离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女护兵种提前出现 一万八千多名盟军士卒里,走了四千多名,因为他们原来是这些世家诸侯的家仆,一家老小都在这些世家诸侯的庄园里,受这些世家诸侯控制,不得不离开中央军回到他们主公的队伍里。 剩下的一万四千多名盟军士卒,是那些世家诸侯招募的自耕农或流民,他们本来对这些世家诸侯都没有多少忠心,又被他们的无情无义的抛弃寒了心,又被金良中央军的强大无匹吸引了,他们都坚定地站在原地,等待中央军的整编。 中央军在追击阎行的时候,在官道两侧密林里聚拢了六千多盟军士卒,这些士卒身上多半带伤,他们现在都在中央军的医护营里,再加上被西凉军俘虏又被中央军解救的三千多盟军伤兵,盟军总共有九千多伤兵在中央军的医护营里。 金良主动提出把这些伤兵送还给这些世家诸侯,均被他们谢绝。 原来这些世家诸侯的八万大军惨遭西凉军伏击的一战里,负责辎重的袁术军溃逃,盟军所有辎重粮草都不知所踪,这些世家诸侯现在都仰仗着东道主陈留太守张邈的粮草,而张邈能够供给他们的粮草也只够他们现有的健全士卒十几天吃的,这些世家诸侯都受困于现在的医疗条件,对于稍微严重一点儿的创伤都无法医治,这九千多伤兵交到他们手里,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能死掉一半。 金良只是表明一个姿态而已,他并不愿意把这些伤兵交还给这些世家诸侯,不仅如此,金良还主动提出去探望这些世家诸侯们的伤兵。 走进这些世家诸侯营寨里面的伤兵营,简直像是进了一个屠宰场一样,满地血污横流,蚊蝇到处乱飞,许多伤员就像被杀死的猪羊一样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身上的创伤在不住地溃烂,耳边尽是伤兵凄厉的惨叫声和呻吟声。 这些世家诸侯多半不通军务,更不知道随军医生有多么重要,他们每个军中只配了几个军医,而这遍地的伤兵成千上百,这些军医根本忙不过来,只得任凭伤兵躺在地上哀嚎。 这些军医受时代的局限,根本不知道要消毒,也不知道该怎么有效地止血。 金良亲眼看到,一个军医用烧红的烙铁烫烙一个伤员前胸的箭创,目的是为了给这个流血不止的伤员止血,烙铁烫了过去,空气中马上弥漫一股人肉烧焦的臭味,那个伤兵惨嚎一声,立马昏了过去,只是昏过去而已,那军医却摇摇头:“这个人不行了,抬出去埋了吧!” 金良不禁摇摇头,按照这些军医的治疗方法,本来不该死恐怕也会被他们活活折磨死,而且以现在这里的环境,苍蝇乱飞,细菌乱爬,根本无法防止伤口感染,这些伤兵到最后能够活下来的,绝对是命非常硬的,难怪这个时代把死伤都当做战损统计,原来在那些上位者眼里,这些创伤必死无疑。 这些伤兵营帐仅有的设施便是那薄薄的帐篷,现在是二月天,天气还很寒冷,许多伤兵都蜷缩在地上,全是因为袁术丢弃了所有辎重,现在的世家诸侯们都缺吃少穿,那么顾得上这些即将死去的伤兵。 袁绍、袁术等人自持身份,捏着鼻,站在营帐门口,不肯进来探望这些伤兵,他们疑惑地看着在伤兵营里到处走动的金良,金良这厮到底在搞什么东东?! 金良低头看了看这些伤兵的伤势,大部分人的伤势看起来非常严重,实际上只要好好清洗一下伤口,用高度酒精消下毒,涂上创伤药,缝合起来,然后吃好喝好休息好,十天半个月,都能痊愈,怎奈这些世家诸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消毒,只能看着这些伤兵身上的创伤一天天溃烂起来直至一命呜呼。 幸亏这些世家诸侯不知道,否则金良还不能从中得到便宜。 金良迈步走出伤兵营,对一脸迷惑的袁绍等人说道:“诸位仁兄,不知你们有何打算,可愿随我一同继续攻打虎牢关?” 袁绍、袁术等人尽皆愕然,这些人面面相觑,袁绍方才说道:“贤霆豪情,我等钦佩,怎奈我们中了徐荣的埋伏,损兵折将,又丢失了粮草,已经无力西进,我等已经商量过了,明日就开始各自回各自的驻地。” 金良一副万般无奈的模样:“那讨董联盟是不是就从此解散了?” 袁绍低下头:“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金良指了指营帐里面那些凄厉哀嚎的伤兵:“这些人,你们准备怎么办?” 袁绍无奈地摇摇头:“还能怎么办?!留几个人看着吧,若是能活下去,就带回去,若是活不下去,就地掩埋。” 金良叹息道:“本初兄,你我并肩作战,也算结下了生死交情,却阴差阳错地拿走了你们一万多兵士,心里非常愧疚,一直想办法弥补一下。这样吧,这些伤兵我帮你们料理,我那里有几个得力的军医,若是能够救活几个,我就把他们送回到你们那里,若是救不活,我就帮你们把他们埋了。此外,我听说你们的粮草不够了,这样吧,你们每支队伍,我都送你们十天的粮草,足够你们返回驻地。哎,你们走了,我独木难支,看样也要尽早撤离了。” 袁绍、袁术等人自然是千恩万谢,却不知金良在不知不觉中,又侵吞了他们数千兵丁,而那些粮草本来就是袁术丢失的,金良又从西凉军手里夺走悄悄地运回了中央军大营。 这些诸侯里面,只有曹操和孙坚大概看出了金良的心思,但他们却也受时代的局限,看不出金良究竟有什么能耐,可以把这些过不了多久的士卒救活。 这些诸侯当初把这些伤兵救回来,没有把这些伤兵放在野外等死,也只是不想让其他健全的士卒心寒,在这些诸侯心里,摆在这白布搭起来的营帐里面的伤兵,跟死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死人还要麻烦,还要花费士卒照顾,还要耗费粮食,这些诸侯一个个都归心似箭,金良能主动提出收拢这些伤兵,他们当然是却之不恭。 金良才不会告诉他们,以中央军医疗营的水平,这些伤兵至少能够救活八成,运气好的话,能救活九成。这些诸侯留在这里的伤兵共计有三千五百多人,应该能救活三千人。 这些诸侯,连同曹操、孙坚,也都开始收拾辎重行李,准备返回各自的驻地。 金良则派来了六千辎重兵和六百医护兵前来,准备把这些伤兵全部转移到了中央军大营里面的医护营。 刚刚加入中央军的武安国非常地不明白:“主公,您为什么要收下这些将死之人?!” 金良看袁绍等诸侯都已经离开了伤兵营,便笑答道:“元芳,若是我告诉你,我们中央军医护营能够把这里的八成伤兵治愈,你会怎么看?” 武安国稍微一想。便咧嘴大笑道:“主公英明。这些受过伤的兵,以后上阵会更凶悍,更善战,这些伤兵伤愈之后,只要稍加训练,便会成为精锐,是那些没有见过血的新兵没法比的。” 金良哈哈笑道:“元芳,对于我的处世风格,你怎么看?” 武安国嘿嘿一笑道:“末将终于明白为什么高将军他们都毫不质疑主公的决定,因为主公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金良笑问道:“元芳。对于你之前那个主公孔融,你现在怎么看?” 武安国眺望了一下孔融即将在远处消失的背影:“世家贵胄,沽名钓誉,志大才疏。难成大事!” 金良哈哈大笑道:“元芳,你怎么看得这么透呢?!” 武安国嘿嘿一笑道:“原来追随他的时候,一直觉得不对劲,却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那里不对劲,现在被他赶走了,旁观者清,方才醒悟,不对的不是我,而是他。” 金良赞许地看了看武安国,他一直觉得这个跟张飞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家伙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猛男。现在看来,他的头脑并不简单。实际上,张飞的头脑也不简单,不然不会在后来智擒严颜。 贾诩紧走几步,走到金良身边,低声说道:“主公,您千万别忘了,这三千五百多个盟军伤兵,现在已经在我们医护营里面的九千多盟军伤兵,还有那一万四千多名盟军士卒。另外还有那阵亡的九千多名盟军士卒,他们的家人可都在这些世家诸侯的势力控制之下呢!” 金良恍然,为了消除这些投靠自己的盟军士卒的疑虑,让他们全心全意为自己效力,他们的家人必须要搬迁到冀州、并州一带。而不能由那些世家诸侯掌握。 金良赶紧转身把准备撤兵回归的袁绍等人拦住,让曹操捧着那个尚方斩马剑。同时又拿粮草供给做文章,要求这些关东世家诸侯跟自己签订一个协议,同意这些盟军士卒的家人迁移到冀州。 金良本来以为一定会好事多磨,谁知道,当金良提出把这些盟军士卒的家人迁到冀州,那些关东诸侯都笑了,他们讨伐董卓粮草耗费严重,剩余的粮食还不够养活士卒的,更不愿意拿出粮食去养活那些盟军士卒的家人,再说这些盟军士卒的家人离开以后,他们的田地全都归了这些世家诸侯,他们当然喜不自胜。 这些世家诸侯皆大欢喜地离开了,金良轻蔑地扫视着这些诸侯远去的背影,这些人现在竟然还认为粮食和土地是最重要的资源,却把最宝贵的资源人口视为可以随意践踏蹂躏的草芥,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为防夜长梦多,金良一声令下,那六千辅兵和那六百多名医护兵,砍伐营寨附近的树木,迅速做成了三千多副担架,把那三千多名盟军伤兵迅速抬回了中央军的医护营。 那些盟军伤兵进入中央军的医护营里,都不由得惊呆了,跟盟军的伤兵营相比,便如同拿天堂跟地狱相比,中央军的医护营简直比那些盟军诸侯的中军帐还要干净,地上虽然也是泥土地,却整理得非常平整,没有一点污水,也没有一点污血,嗡嗡乱飞的蚊蝇也仿佛绝迹一般。整个医护营里分割出许多小帐篷,每个小帐篷之间都留着可供人行走的通道,一切都显得是干净整洁,井然有序,空气中没有一丝臭味,连血腥味都非常淡,反倒是药香味非常浓,对这些伤兵来说,药香味是多么地沁人心脾啊。 伤势较重的伤兵躺在可以折叠的行军床上,一应被褥全部齐全,都洗的干干净净。伤势较轻的伤兵则躺在地铺上,那是干净的草席上铺着干净的麻布床单,躺上去无比暖和无比舒服,要知道他们刚才在盟军伤兵营里是直接躺在冰冷的地上的。 按照不同的伤势,每五个伤兵在一个帐篷里面,那都是用雨布搭成的帐篷,这个季节,春雨开始淅淅沥沥下了起来,若是温侯金良向他们的主公讨要他们再慢上几天,这些盟军伤兵恐怕都要躺在泥泞里面,还是因为那个袁术丢失了辎重,从陈留太守张邈那里求到的帐篷布都不防雨。这些盟军士卒心里都充满了对金良的感激之情。 每个已经入住的伤兵身上的战袍盔甲都被温柔的女护兵给脱了下来,拿去刷洗,再行蒸煮消毒。 医护大营旁边放着几十个大锅,正在蒸煮着一些衣物、麻线、麻布,不断地有女护兵拿出蒸煮好的衣物、麻线、麻布去晾晒。 身上有箭伤的也被女护兵轻柔地把嵌在他们肉里面的箭杆起出来,然后用放凉的开水冲洗他们的伤口,接着用浓盐水冲洗一次,然后再用烈酒擦拭伤口,再用被开水煮过的麻线缝合住伤口,再敷上创伤药,再用开水煮过的麻布包扎起来。其他的创伤也都是这样办理,不论是被枪捅伤的还是被刀砍伤的,几乎都是一样的处理方式,只有伤势特别严重的才会出动军医主官吴普和他的弟们动用手术刀和麻沸散做大手术。 那些女护兵长相都非常普通,但都带着温煦的笑容,她们似是经过非常专业的训练,一边轻声抚慰这些伤兵,一边手动如飞,消毒的消毒,缝合的缝合,包扎的包扎,敷药的敷药,有条不紊。 这些女护兵随后又送来了热腾腾的马肉汤和马肉饼,这些饥肠辘辘的盟军伤兵吃喝完毕,在这些女护兵的服侍下,都带着满足的笑容,沉沉地睡去。 金良巡视着医护营,满意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他从创立中央军之初就开始着手打造的,好似是后世的野战医院。 金良按照后世野战医院的制度,详细规定了医护营里的一切规程,要求所有的军医、女医护兵、协助的辎重兵都要严格遵守,阵前抢救、担架护送、清创、消毒、缝合、敷药、包扎、换药等一系列流程,都要经过严格的训练,跟前线将士训练搏杀技巧一样严格要求。 军医是从张仲景、华佗的医学院里提前选拔出来的,以华佗的徒弟吴普为首。 女护兵则是以中央军将士的女眷为主,但很多将士女眷要在家里带孩,人数不够,金良只得向冀州、并州所有女出榜招收女护兵,女护兵编入辅兵行列,待遇比一般辅兵高上二成,比许多世家大族家的婢女的待遇还要好,随军一年后,会分给军功田。 金良之所以大规模地招收女护兵,主要是受后世的影响,在他看来,女人天生就比男人会照顾人,更比男人会照顾病人。 金良一开始担心因为东汉礼仪教化太过顽固,会招不到女护兵,后来发现东汉末年的礼教还远没有宋明清那个时候那么顽固那么严格,这个时候的女地位还不算低,不然不会有举案齐眉之类的美谈。许多世家大族的婢女、许多流民中的女都争先恐后地报名参加,除了参加中央军可以一日三餐、有军饷之外,她们更看重可以在中央军中找到好的归宿,再不济也可以在一年后得到军功田。 中央军军纪严明,严禁侮辱良家妇女,而且中央军将士经常打战,谁都有可能负伤,谁都有可能得到这些女护兵的救助,很多人都得到过这些女护兵的精心护理,都很感激她们,不会对她们动手动脚。 而且金良派人招募这些女护兵,全部选择的是外貌普通、笑容亲切、手脚麻利的女,像那些长相姣好、只会搔首弄姿的一个都没有收录,中央军将士都见过红粉营里面那些莺莺燕燕,自然对这些姿色平庸的女护兵没啥兴趣,这八百名女护兵在几万个大男人之中一直都安全无恙,以至于有些存心想来中央军找丈夫的女护兵一年到头都找不到也不是一件奇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收编、扩张! 金良中央军在跟西凉军的交锋中,也伤了四千多人,这样算来,总共有一万六千多名伤兵躺在医护营。 原本的医护营是按照一成负伤率的预估来建设,四万战兵、四万辅兵的中央军建成的医护营只够容纳八千名伤兵,配备的军医也只有八十名,女医护兵也只有八百名。 伤兵一下扩大了一倍,营房好处理,多扎一些帐篷就是了,关键是军医和女护兵人手不够,金良只好紧急调动一千六百名辅兵跟在那八百女护兵的身边做助手,帮助女护兵处理一些杂务,但看这些男辅兵笨手笨脚的样,也怪让人头痛的,不过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 金良准备以后多招募一些女护兵,保证每二十个战士配备一个女护兵,没有战争创伤的时候,这些女护兵可以帮助战士们调理身体,同时可以兼职做文艺宣传队。 现在的中央军大营里,每二十个伤兵配备一个女医护兵和两个男辅助医护兵,除了医治伤口外,还负责照料这些伤员的生活起居,这些医护兵轮流值班,定时对这些伤兵的伤口进行清创换药。 受中央军军政部的暗示命令,那些中央军的伤兵们,包扎好伤口,能动弹的,都会主动地走到各个帐篷,跟那些盟军伤兵们聊天,开口闭口都是我家主公如何仁义,对下面的将士如何关心,让这些盟军伤兵在这里安心养伤。以后跟着我家主公。前途绝对是一片光明。 这些盟军伤兵听这些中央军伤兵把金良这几个月来的战绩、亲民、爱兵措施,跟他们之前的主公做一番对比,都发现他们这番是撞了大运,遇到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好得无法形容只能感恩戴德的好主公,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打着他们回去,他们也不会再去追随之前那些从不知爱兵如为何物的主公们。 这些盟军伤兵都拍着胸脯,跟那些同他们倾谈的中央军伤兵们表示,伤愈以后,一定要加入中央军。一定要跟着温侯干,特别是当他们听说金良还让他们伤愈以后回家迁移他们的家人一同去冀州,都有军功田分,第一年免赋。第二年半赋,战死或致残的都有高额福抚恤金,他们都感动得热泪盈眶。 现代野战医院诞生之前,伤兵的创伤都没有进行常识性的消毒,也得不到有效的医治,更得不到精心的护理,死亡率非常高,可以说十个里面能有一两个痊愈就非常不错了,有一些伤兵只是得了很轻很轻的伤,却因为伤口溃烂丢了性命。甚至会因为大面积的死亡引来大规模的瘟疫,到时候死的人会更多。 金良的横空穿越,改变了这一切。 金良动用了大批资金,尽心打造了东汉末年的野战医院,那就是医护营,他创立了严格的医护制度,特别是规定了所有接触伤口的东西都要进行严格消毒,改变了惨痛的一切。 中央军伤兵的死亡率从一开始的六成,逐渐降到了两成,气候适合的时候。甚至可以控制在一成以下,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只要不是要害位置负伤,基本上都可以活过来还可以活奔乱跳。 因为有医护营的强力保障,中央军的将士们在前线作战不怕负伤。奋勇向前,他们有些人甚至希望自己负点轻伤。可以躺在医护营里享受几天,这对中央军的战力提升,起了很大的作用。 那些盟军伤兵们听中央军伤兵这么一说,他们心里也充满了对加入中央军之后的战斗生活的美好憧憬。 这次讨伐董卓的战役,虎头蛇尾地结束了,跟历史上那次大致相同,金良做的是历史上孙坚的事情,而在历史上汴水惨遭徐荣伏击的并不只是曹操、鲍信,还有袁绍、袁遗、乔瑁、刘岱等人,袁绍等人后来为何不愿西进,就是因为在汴水跟曹操一起进攻的时候被徐荣击败了,为什么袁绍等人在讨董时的出彩事迹不显于史,完全是因为这个天下是被曹魏夺走的,修史的是曹魏的史官,自然要为曹操涂脂抹粉了,这一点儿,便是成王败寇的逻辑。 在这场讨伐董卓的战争里,袁绍等关东世家诸侯都败了,只有金良获胜了。 在这场战争中,金良除了得到二万六千多名盟军士卒之外,还得到了关东二十多万人口,更重要的是,金良由此得到了整个天下,特别是关东数十个郡县的民心。 金良在讨董联盟中的出众表现被那些准备迁往冀州享受第一年免赋、第二年半赋的关东二十几万人口的口口相传之下,关东一千五百万百姓都不约而同地把金良跟自家的主公相对比,高下立判,民心自此之后便有了倾向,从此之后,有无数贫民不堪关东世家的欺凌,纷纷投奔中央军控制下的地盘。 金良还从关东盟军那里获得了二十万石粮草、四万多副兵器、盔甲和三千多匹战马。 关东盟军被西凉大军伏击惨败之后,负责粮草辎重的袁术军被西凉骑兵一冲即溃,将粮草辎重全数丢弃,西凉大军在徐荣的指挥下乘胜攻击中央军,还没来得及把这些缴获的粮草转移到虎牢关,中央军击败了西凉大军,攻击到汜水西岸之后,发现了大批粮草辎重,金良见发现这些粮草辎重的时候左右只有中央骑兵,曹操和孙坚的人马还没跟上,便让人先把这些粮草辎重拉入密林,再在上面迅速搭建帐篷,再搭建营寨,中央大营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搭建成功,成功地把盟军的二十万石粮草全部吞没。 袁术派人再回来找的时候,发现现场已经一片精光,他们只是怀疑西凉军把这些粮草运回到虎牢关。 那些兵器、盔甲是从战死的盟军士卒身上拿下来的,盟军惨遭伏击的时候战死了四万多人,徐荣急于跟金良中央军对阵,还没来得及打扫战场,便全便宜了随后打扫战场的中央军。遵照金良的军令,中央军辅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剥去那些盟军尸体上的盔甲战袍,取走他们手中的兵器,把那些赤露露的盟军尸体丢进一个个挖好的大坑里掩埋起来,上面立下石碑,写着讨董关东义士永垂不朽。 中央军战骑兵负责聚拢四处乱跑的战马,那些死掉的、负伤的战马也被聚拢起来,宰杀后腌制成肉干。 那五万多副兵器盔甲,做工完全没法跟已经标准化、流程化的中央军军械司下属军工场相比,金良并不打算拿这些兵器盔甲来武装中央军,而准备拿来武装冀州、并州两地的郡县兵,二千多匹战马亦是如此。 中央军辅兵做这些事情驾轻就熟,他们动作非常利索,等那些盟军世家诸侯反应过来的时候,盟军士卒们的坟墓已经立了起来,这些诸侯只有在坟墓前鞠躬的份,他们不敢挖开坟墓去扒战死士卒的盔甲,因为他们若是敢那样从事,他们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军心立马就会崩溃。 这些关东盟军起兵的时候有十六万多人马,追击徐荣的时候出动了八万精兵,结果有四万七千多人都战死了,还有二万六千多人归在金良麾下,回到这些关东世家诸侯手里的精兵不足一万。战死的四万多精兵里面有不少人是这些世家诸侯之前蓄养多年的家丁,他们忠心护主,战死沙场,可歌可泣,却也使得这些世家诸侯积蓄多年的势力一蹶不振,至少这些世家诸侯在短时间内培养不了那么多忠勇的基层军官,在未来两三年里,他们对金良形成不了任何威胁。 金良在盟军那里得到了不少战利品,在西凉军身上得到的更多。 徐荣原本在荥阳城有三万骑兵、一万步兵,徐荣第一次被金良击败后,还保留了八千多骑兵、七千多步兵,为了伏击关东盟军,董卓又从其他地方紧急调动了两万骑兵、二万西凉刀盾兵、一万弓兵、四千弩兵,又派义阎行领两千铁甲重骑兵、两万飞熊军支援徐荣,差不多有九万人马。 九万人马轻轻松松地伏击大败了盟军的八万人马,杀死四万多,俘虏了三万多,自身的伤亡不足一万,可谓大胜,志得意满的徐荣乘胜攻打金良中央军,却因战场指挥失误,被金良抓住机会,收了三万盟军俘虏的军心,三万盟军俘虏反扑,一万六千多西凉刀盾兵几乎全军覆没,紧接着四万多西凉骑兵被中央军车阵强弩击败,又被高顺的陷阵营阻在汜水东岸,九万西凉人马逃回虎牢关的不足八千人,战死的足有四万多人,有将近四万人被迫投降。 中央军辅兵拿走那四万多西凉兵的盔甲、兵器,把赤条条的西凉兵推进大坑里,汜水东岸、西岸又立起了几个大坟茔,上面立着石碑,写着跟随董贼助纣为虐虽百死而莫赎其罪! 中央军骑兵聚拢了二万多西凉战马,这些西凉战马被善于饲养战马的西凉骑兵养护的很好,便被金良拨给麾中央军骑兵使用。 两次击败西凉大军,俘虏的西凉兵加起来总共有五万人。 这五万西凉兵里经过身体检查、意志磨练、历史审查三关,选出一万四千多人,他们身体健全,意志顽强,烧杀抢掠的既往劣迹比较少,愿意归顺中央军,这些人全部编入中央军的战兵。 有一万二千多人西凉俘虏,他们愿意归顺中央军,烧杀抢掠的既往劣迹也比较少,但他们或者意志薄弱,过不了站军姿那一关,或者身体有些许残疾,暂时都被编为辅兵。 剩下的二万四千多人,有一部分人是追随董卓多年的嫡系人马,他们虽然投降却期待着金良跟董卓谈妥条件放他们回去,有一部分人是自身劣迹斑斑、畏惧中央军军纪所以不肯归顺,还有一部分人身体残疾严重,无法做战兵,无法做辅兵,甚至无法做屯田兵,金良还是把这些人丢给董卓发落吧。 这五万人里面也有一万多伤兵,中央军医护营把一部分伤势见好的中央军伤兵、盟军伤兵送回各自的营帐以后,开始接纳西凉军伤兵,不论是愿意归顺还是不愿意归顺,因为他们的性命对金良来说都有价值。 盟军的一万二千多名伤兵,经过医护营的精心治疗护理,最后痊愈了一万一千多人,还有一千多人实在伤重不治,而在这一万一千多人里面,有二千多人伤残过重,金良把他们编入到屯田兵里养鸭喂猪。 这样一来。投奔金良麾下的二万六千多名盟军士卒。参加整编的有二万三千多人。 这二万三千多人里面,经过身体检查、意志磨练、历史审查三关,选出九千多人,他们身体健全,意志顽强,既往劣迹较少,这些人全部编入中央军的战兵。 有一万二千多人,他们或者是身体稍有残疾,或者意志薄弱,或者身体素质不行。都暂时编为辅兵,编为辅兵,他们也挺高兴,因为中央军的辅兵待遇比关东诸侯的战兵待遇还高。还有机会转为战兵。 另外还有二千多人,他们或者是既往劣迹斑斑,或者是跟关东诸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被金良遣送回去,交给了那些关东诸侯。 金良这次从襄阳带来了四万战兵四万辅兵,经过两次大战,战死的、重残的有四千多战兵、三千多辅兵,虽然都是在顺风战,但西凉骑兵的单兵作战能力很强,他们垂死挣扎之前也伤了不少中央军骑兵。那些辅兵则多半是在打扫战场时遭遇小股西凉溃兵或某些装死的西凉残兵时被杀害的。 这样算来,经过对关东盟军和西凉军的整编,中央军兵力大涨,战兵有六万人,辅兵有六万人。 金良的飞虎军因为容易跟中央军在军级上搞混,所以更名为近卫师,为一个扩编师,战兵两万、辅兵两万,是在飞虎军基础上甄选其他师团精锐凑成的,战兵两万皆是骑兵装备。辅兵亦是骑兵装备。 剩余四个师团的师帅分别是高顺、张辽、黄忠、徐荣,徐荣现在并未屈服归顺,金良便让于禁为徐荣的副手暂时统领那一个师团。 在这场战役里表现突出的高顺、张辽、黄忠、赵云、魏延、典韦、潘凤、曹性、魏越、于禁等将领,根据他们的军功大小,军衔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擢升。与军衔提升相一致,分给他们的军功田也有不同的扩充。其他各级将士亦是如此,许多将士通过浴血奋战,从一个苦哈哈摇身一变成了地主。 金良用军功田制度,将中央军将士变成了自己最坚定的支持者,勋贵阶层已经产生,必将成为金良势力范围内的第一大阶层,盖过了金良一向深恶痛绝又不得不使用的文官集团。 整编队伍的事情自有高顺、张辽、黄忠等将领负责,近卫师的整编事宜则有金良新近超擢的两个副手赵云、魏延负责。 金良则负责论功行赏,给营帅以上的将领授予军衔、颁发军功田凭证,以此加深他们对自己的忠心。 ——————————分割线—————————————— 为了迷惑天下人,为了表明自己坚定不移的讨董决心,金良每天都出兵攻打虎牢关。 金良骑着赤兔马,挥动石龙大刀,领着新近组建的近卫师两万精骑,在虎牢关前耀武扬威:“郭汜匹夫,阎行匹夫,敢出来跟我单挑吗?” 郭汜从李傕和阎行那里早已得知金良的武艺非是他所能敌,即便是阎行、李傕、郭汜三人一起出马,也勉强打个平手,既然如此,不如在此坚守,等待相国大人新的指示。 金良又派人在关前骂阵,激郭汜、阎行出马,两人充耳不闻,闭关不战。 金良又派五十架霹雳车接连不断地向虎牢关轰击,怎奈虎牢关城高墙厚,霹雳车抛出的石头砸不到虎牢关的城头,砸在大青石砌成的关隘城墙上,只是砸个印迹,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害。 随军前来的军械司副都司马钧觉得脸上非常挂不住,便潜心研究如何改良霹雳车,每天都对霹雳车进行一番改良,虎牢关一下成了马钧对霹雳车改良的试验场地。 几天过去了,郭汜、阎行看清楚了,金良并没有下死决心攻打虎牢关,金良之所以摆下这么大的阵势,只是为了对天下人一个交代罢了,好让天下人看出他跟袁绍等人的不同。 金良已经派贾诩再去洛阳,商谈拿西凉俘虏兵交换平民百姓的事宜,现在的司隶地区里,粮食短缺,但人口稠密,董卓根本没有意识要在司隶地区长久地经营下去,所以他没有意识到人口在未来战争中的作用,因为粮食匮乏,勉强能够养活军人,他才不想养活那么多对他西凉军怨声载道的贫民百姓,这桩交易正在密切地交涉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初见邹晴;算计张绣 金良有烦心的事情,徐荣还是不降,徐荣不降的话,华雄也不降,张绣因为叔父张济的关系也宁死不降,而董卓那边没有得到徐荣确实投降的消息,对徐荣的家人只是监视并未斩杀,金良现在是爱才心切,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徐荣心甘情愿地投向自己。 金良再次亲自劝说徐荣,被徐荣严词拒绝,金良郁闷地回到自己的中军帐,却看到中军帐帘幕后面的床榻上端坐着一个美貌少妇,床榻一旁摆着一架琵琶。 金良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腾腾倒退几步,招来守在帐外的典韦:“这是什么女人?!” 典韦嘿嘿一笑道:“荥阳城西大户邹家长女邹晴,是董贼麾下大将张济新纳的娇妻,回家省亲,被赵云、徐庶的兵马遇到,徐庶认为这个女人的身份大有文章可做,便把这个女人交给郭嘉军师发落,郭军师便定下了一个计策,需要主公配合一下。” 典韦嘿嘿笑着,把郭嘉的计策讲给金良。 金良听罢,无奈地摇摇头:“郭嘉这小,能出得什么好计策,哎,现在也只能用这样的损招了。” 金良迈步进了帐篷,撩开帘幕,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大名鼎鼎的红颜祸水。 二月春寒乍暖时,邹晴虽然穿着厚厚的滚花锦绣袍,却也掩饰不住她那荡人心魄的魔鬼身材,傲然挺立的****,恐怕一手难以掌握,那算是金良的最爱,艳若桃李的娇颜上最为吸引金良的是邹晴那小巧的嘴巴上丰满的樱唇,让金良一下就想到了她咬着自己那玩意该是何等的舒爽,咬字诀的诀窍是要拆开看。 张济的老婆,张绣的婶婶,邹氏,邹晴,她坐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一脸寒霜,显得她十分地冷艳逼人,而这种气质是金良最想挑战的。 还不等金良说上一句****的话语来挑拨邹晴的冷艳,邹晴抬起头,看到了金良,满脸的寒霜一下消失不见,她呆愣愣地看着金良,脸上竟然浮现一股花痴的模样。 金良顿时大为失望,他还想调戏一下邹晴,感受一下调戏人妻、少妇的快感,谁知道自己英俊的外形让自己无法饰演那样的角色。 再说,邹晴在历史上都能对曹操那样的黑胖挫媚笑,见到金良更加是发自内心的欣喜。 中军帐外冷冽的二月春风吹拂下,沦为阶下囚的张绣一直在打着哆嗦,他被押解过来,典韦却说我家主公正在办事,让张绣暂且等在外面。 金良知道张绣在帐外,所以他说话便故意大了一些,也装作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邹晴的身份,金良大声喝道:“这位小娘,你是何人?” 邹晴冲着金良,娇媚一笑道:“妾身乃荥阳邹家长女邹晴,不久前嫁给董贼麾下大将张济为妻。”她的脸颊两侧浮现出能让男人沉醉的酒窝,让她显得倍加魅惑。 金良嘿嘿一笑道:“夫人认得我?!” 邹晴娇柔柔地行了一个大礼:“久闻温侯威名,今夕幸得瞻拜。” 金良沉吟道:“幸得夫人前来,不然我必杀张济侄张绣不可。” 邹晴再拜,娇滴滴地说道:“妾身为侄儿谢过温侯再生之恩。” 金良脸上浮现出荡意:“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今宵愿同枕席,改日随我返回襄阳,安享富贵,不知夫人意下何如?” 邹晴娥眉紧皱,俏脸上浮现一股忧愁,再拜道:“温侯,妾身刚刚嫁给贼将张济两个月,若就此跟温侯同返襄阳,妾身恐那张济报复妾身的家人。” 金良笑道:“夫人无需多虑,待夫人跟我同归襄阳时,亦可让你的家人随我一同前往,若不想前去襄阳,亦可搬入荥阳城,我准备派麾下大将张辽在此镇守,那张济虽是西凉宿将,其将略并非张辽之敌。” 邹晴眉目舒展,娇滴滴地说道:“温侯如此安排,妾身放心了。” 金良在这最近的一个月里,在领军作战的间隙,他遵照华佗的建议,继续服用九阳丹来巩固肾阳,同时继续修炼五禽戏,体内的****一直淤积着,不得发泄,中央军其他将领在大胜后多去红粉营享受,金良却对红粉营那些军妓毫无兴趣,只得用繁重的军务来压制自己体内的****。 今天遇到邹氏,这个历史上著名的红颜祸水,金良自持虎牢关外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便准备肆意行乐,在邹氏这个肥美的娇躯上发泄自己淤积了半月的****。 帐外二月春风似剪刀,乍暖还寒最难将息,冻得张绣瑟瑟发抖,典韦抖一抖身上厚厚的棉质军装,得意地看着张绣:“我家主公好说歹说,你都不归降,冻死你丫挺的。” 金良的寝帐里升起了碳炉,红红的炉火把帐内变成了温暖的阳春四月。 金良是男人中的男人,邹晴是女人中的女人,两人彼此之间都有致命的两性吸引力,一对俊男美女交缠在一起,使得帐内的温度急剧攀升。 金良一把将邹晴抱在怀里,低头将自己的嘴巴覆上她的芳唇,却见邹晴美眸圆睁。嘴唇紧闭。 金良十分诧异:“难道你不想跟我亲热?” 邹晴的表情甚是惊讶:“亲热,不就是直接做那事吗?还要亲嘴?” 金良错愕道:“你跟张济在一起不亲嘴的吗?” 搞人妻就是这点麻烦,要时不时地主动或被动地跟她的丈夫做比较,要询问她过去的事情。 邹晴摇摇头:“他从来没有亲过我,每次都是直接扒开我的下面……” 金良特别不想听现在的女人是怎样被她之前的男人搞得。他连忙说道:“停,不用说了。我知道了。看来我要教你怎么亲吻了。”(此处被和谐750字) 金良无语,看邹晴的样就知道她是在假装,金良扑了过去,一把将邹晴搂在怀里,先是在她耳边轻轻地吹气,轻柔地说道:“你忘了,我就再教你一遍好了。” 金良轻轻地亲吻着邹晴那如元宝一样又晶莹粉嫩的耳垂,金良那厚重的呼吸带起的阵阵热气都往邹晴的耳朵里灌去,邹晴就感到有一股酥麻从耳朵一直蔓延,蔓延到全身各处,过不多久,邹晴的粉脸、玉颈全都晕红,浑身发软,软绵绵地倒在金良怀里。 金良得意一笑,女人的耳朵是女人一个比较重要的敏感带,甚至比樱桃还要敏感,有时候僵持不下,亲吻一下女人的耳朵,便能把一个原本坚持不让男人冒犯的女人屈服于她的身体本能。 金良这个感觉实际上确有科学根据,自古以来,就有耳朵是女性****的象征这种说法,女人耳沟部位,就好像女供侧向站立的下体穴,耳沟部分较为宽敞的女性,其下水道也会较大,耳沟较为细小狭窄的就表示其下水道较为狭窄,而且收缩的情形良好。(此处和谐650字) 金良眯着眼睛冷冷地看了一下邹晴:“像我这样的男人,女人能少得了吗?做我的女人,首先不能有妒忌之心,若是不能容纳我的其他女人,那就趁早离开!” 邹晴敢说离开吗,她非常了解金良这种男人的心态,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她若敢走出这个营帐,怕是马上就会香消云散。 邹晴强颜笑道:“温侯,妾身不过飘零之身,哪有资格嫉妒各位夫人呢?” 金良冷笑道:“就怕你入了我的府中,有了资格,就在府中兴风作浪,搅得我后宅不得安宁!” 邹晴忙不迭地摇头:“温侯,妾身不敢,妾身不敢,妾身绝不敢妒忌,也不敢搬弄是非。” 金良觉得自己刚才的冷厉态度破坏了刚才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绮丽气氛,他便尽量把脸色缓和下来,笑眯眯地看着邹晴:“你有你的美,她们有她们的美,每个人的美都不一样,却都是我金良欣赏的美,我喜欢你们能够求同存异,和平共处,为了维护我们家庭的和谐繁荣,共同努力。” 邹晴忙不迭地点头道:“妾身一定会跟各位姐妹相处好的,请夫君放心。”既然金良已经表明他想接自己回襄阳温侯府,邹晴自然顺势改口称呼金良为夫君。{此处和谐950字} 张绣在帐外听得真真切切。不由得咬牙切齿:“这个****,我要宰了她!” 典韦赶紧上前,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张绣的嘴巴,然后用布条箍紧,张绣被五花大绑着,根本挣扎不开,只好用眼睛恨恨地瞪着典韦。 典韦嘿嘿一笑道:“张绣,你这么上心,这里面的女人关你屁事啊,她是你老娘呢还是你老婆呢。嘿嘿,等我家主公把这女人玩完,再来发落你!兴许他玩那个女人玩得高兴了,饶你这条狗命!” 张绣听了典韦的话,差点气晕过去,他恶狠狠地瞪着典韦,嘴里哇啦啦地说着不停。 典韦得意地笑道:“张绣,你眼睛瞪那么大也瞪不死你家典爷爷,嘿嘿,咱们还是在这里好好领略我家主公的雄风英姿吧。嘿嘿,我家主公不仅在战场上无敌,在这床上更加无敌,嘿嘿,那个女人肯定会很爽,管保这一晚过去以后,就是我家主公打她骂她,她都不会离开我家主公,哈哈!” 典韦看着张绣那苍白惨烈的小脸,心里嘿嘿笑道,我家主公搞你婶婶,你越恨我家主公,等下你就越恨徐荣和阎行。 温暖如春的金良寝帐里,一场活春宫正在如火如荼地上演着。 金良成功地激发起邹晴对那方面的渴望,她爱不释手地抓着金良的把柄,那把柄在她香软白皙的小手里越来越胀大。{此处和谐350字} 邹晴嘴巴靠近金良胯下时,还是有些犹豫:“夫君,妾身还从未给张济含过那根东西呢!” 金良脸上浮现一股神秘莫测的笑意:“夫人,莫要再提张济,那人必死。” 邹晴是被张济强娶的,张济婚后在那个方向表现很不得力,邹晴跟他从一开始就是同床异梦,根本没有什么感情,甚至于,金良在这这么短的时间里跟邹晴培养的感情都比邹晴跟张济的感情深。 邹晴听金良说张济必死,她的神情里根本没有“一夜夫妻百夜恩”的悲戚,只是觉得非常诧异:“夫君,你为何说那张济必死呢?” 金良嘿嘿一笑,邹晴你真凑趣,我还担心你不问呢,你若不问,我怎么好意思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从而让帐外的张绣听到呢。 金良沉吟了一下,方才字斟句酌地说道:“夫人,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也不瞒你。董贼麾下大将徐荣乃是辽东人,就因为他不是西凉人,常被董贼麾下西凉诸将排斥,徐荣对朝廷又素怀忠义之心,对董贼的残暴不仁非常不满,他早就与我有秘密盟约,他助我大破西凉军,我助他杀掉所有西凉将领,扶持他成为西凉军的主公。本来他会逃入虎牢关,与我里应外合,夺取虎牢关,谁知道天意弄人,他骑马过河,被湍急的汜水冲到浮桥,我麾下大将高顺不知内情,将他俘虏,我迫于无奈,只好暂时将他关押。徐荣修书一封给我,我已派人潜入虎牢关,联系徐荣旧部,七日后,我们里应外合,拿下虎牢关。 当然我不会只指望徐荣一个人,我早就派人联系了董卓的义阎行,那阎行跟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西凉宿将不合,他早就有心除掉这些人,从而完全继承董卓的江山,嘿嘿,光靠他一个人,他是完成不了诛杀李傕等人的大事,他必须要依靠我,如此里应外合,方能成事。 等拿下虎牢关以后,我迅速领兵攻打洛阳城,徐荣在洛阳的部属和家人已经做好准备,只要我大兵一到洛阳,他们就会打开一个城门,放我中央军进城,到时候便是董卓和张济的末日,嘿嘿,到时候,我们两个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邹晴是一个典型的美女,她非常容易屈服于强权,但她同时又非常地不关心军国大事,她只愿意做男人的金丝雀,听金良把这么重要的军事机密说出来,她也只是因为可以跟金良双宿双飞而兴奋地叫了一声{此处和谐120字} 在帐外凌冽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张绣,金良亲口说出的话灌入他的耳朵,如同一道春雷劈在他的脑袋。 张绣恍然大悟,为什么徐荣可以轻易打败曹操和袁绍等关东世家诸侯,却又轻易地败在人数仅为西凉军一半的中央军之手,原来徐荣跟金良早就有了勾结,徐荣是辽东人,跟我们西凉人向来都不和。 张绣不禁暗叫,董相国啊,您竟把虎牢关以东的军队全部交给徐荣掌握,您实在不应该如此相信一个外人,非我同乡,其心必异啊。 张绣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与华雄被俘,而阎行能够逃脱,不是阎行武艺比他张绣高超多少,而是阎行跟金良有了勾结。 张绣暗想,阎行当初能出卖他的岳父韩遂,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出卖他的义父,我们的相国大人呢。最近几天金良一直装模作样地攻打虎牢关,却一点儿都没用力,难道他在等阎行和徐荣的旧部在里面做准备吗?!阎行自恃武勇,向来都跟西凉诸将明争暗斗,若是由着他上位,还有我们西凉人的出头之日吗? 张绣自以为是地推断出了这一切,却也非常颓废地想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又被严格看管起来,逃不出中央军大营,如何能把阎行、徐荣跟金良的阴谋告诉董相国呢。 已经是二更时分,春夜乍暖还寒,张绣穿着一身薄薄的囚服,在凌冽的二月春风似剪刀中,冻得瑟瑟发抖,他心底深处充满了对金良、邹氏、阎行、徐荣等人的愤恨。 典韦百无聊赖地站在帐外,他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就在另外一段历史上,另外一个男人跟那个妖媚的邹氏在帐内滚床单,他在外面守着,却悲催地被张绣给害了。 在这个时空里,典韦还在帐外守着,妖媚的邹氏还在跟一个男人在滚床单,张绣和典韦的命运却在发生了改变,被命运玩弄的不再是典韦了,而是那段历史上完全可以号称张少帅的北地枪王张绣。 典韦被张绣怨恨的目光给瞅得蛋疼,若换个人,他现在就抡起大铁戟把对方的首级斩下,但这个张绣却留着有大用,典韦很想现在就把张绣押回去好让这场戏的别的角色上场,自己好回去休息,但看样,主公还没有把张绣戏弄彻底,在没有听到主公的命令之前,他只好呆在那里,继续忍受张绣那让他无比蛋疼的眼神。 而在金良的中军帐后的卧榻上,春色无边,盎然生暖。 金良斜躺在床榻上。得意地想着。张绣啊,全靠你了,希望你能在董卓面前把故事说得更精彩一些。{此处和谐160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没有想到的奇迹。 金良指了指摆在一旁的琵琶。笑问道:“夫人,可否为我奏上一曲,以纪念我们今夕之欢!”三国剧上的那个应景词曲说了出来。 邹晴一听,娥眉舒展,喜笑颜开道:“不知夫君竟有如许才学,真让妾身惊叹,妾身对夫君更加敬慕了。” 邹晴一笑一颦间,她脸颊两侧的酒窝显现出来。更加增添她的妖媚,金良食指大动,不禁上下其手,从她脸颊上动人的酒窝开始抚摸起,抚摸过她峰峦起伏的身躯,一直向山涧里的幽谷摸去。 邹晴端坐在床榻上,好一个端庄的良家妇女,她一边弹起琵琶,一边轻声唱道:“我本飘零人,薄命历苦辛。离乱得遇君。感君萍水恩。君爱一时欢,烽烟作良辰。含泪为君寿,酒痕掩征尘。灯昏昏,帐深深。君忘情,妾伤神。一霎欢欣。一霎温馨。” 金良的魔掌本来在抚摸着邹晴下面的幽谷,感受着那里的汩汩春潮。听了邹晴演奏的琵琶,金良的手便从邹晴的下面抽出来,抚掌赞叹道:“久闻夫人的琴艺天下无双,今日一听,果真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我这耳朵有福了!” 金良不禁想起了乐天居士的《琵琶行》,便道:“我有一诗,赠与夫人,以赞夫人之琴艺。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生平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抺复挑,初为霓裳后六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邹晴听金良吟诵诗句赞叹自己,不由得那金良跟之前那个丈夫张济做了一番对比,显而易见,金良不仅地位更加显赫、武功更加高超、年纪更为青春、长相更加出众,最为难得的是金良懂音律,懂得欣赏自己的琵琶,而那个张济只知道在自己身上发泄,即便是发泄,可张济那只小蚯蚓,刚到门边就泄了,自己这样的绝色佳人,竟然从来不知道真正的男人为何物,当真是可悲可叹可怜,今天遇到了金良这样一个全方面的强悍又懂自己的男,虽然是相遇的开头不够美好,却也是上天恩赐她的,她可不能错过。 邹晴心头忽然一颤,望向金良的眼神跟之前大不相同,刚才的邹晴对金良媚笑,多是屈服于金良的强权,这次的媚笑,更似女向情郎献媚,但她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悲哀,她心里虽然清楚自己的心已经沉沦,却不知道金良会不会一样对她,最怕他会像那些世家弟一样,把她这样的女人视为玩物,随意抛弃,随意交换。 金良前世虽是宅男吊丝,这一世却经历了好几个绝世美色,对待女人心理的把握极其精到,他看邹晴望向自己的眼神,便在一瞬间懂得了邹晴的心事。 金良一把抓过邹晴的纤纤玉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郑重地说道:“邹晴,有我金良在,你就不必再当心有今日之祸,你成了我金良的女人,这一辈就是我金良的女人,谁要敢染指你,我就杀了谁!” 邹晴听金良这么一说,她嫣然一笑,深深的酒窝显得她更加妖媚,她柔柔地躺在金良的怀里,抬头柔媚地看着金良:“夫君,妾身这一辈全都交给你了,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金良心里怪异莫名,这词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听起来很让人感动,不过,金良没有傻到相信女人的甜言蜜语,但相信不相信跟说不说没有直接关系,他顺口说道:“我也一样,你若生死相依,我必不离不弃。” 金良经历了几个绝色佳人,在女人面前做出深情的样,驾轻就熟。 邹晴一时间相信了金良,她便决定将过去的一切全都抛弃,眼神里泛起从未有过的狠厉:“夫君,听说您要招降张绣?!” 金良看邹晴的神态,大概猜出她已经不再坚持保下张绣了,没准事情的发展会超过自己的预期,便惺惺作态地点点头:“我念他武功不错,又是我心腹大将赵云的师兄,有心招降他,怎奈他一直不领情,总说他叔父张济尚在弘农,他若是投降了,恐怕董卓对他叔父不利。” 邹晴的眼睛里冰冷似刀:“夫君,妾身曾见过张绣几次,他虽然碍于妾身是他婶婶,对妾身毕恭毕敬,但妾身看得出来,他眼神地充满了贪婪,如不是顾忌他叔父和名声,怕是他早就把妾身抢了过去。夫君,您若是招了一个对您妻妾有垂涎之意的将领,您就不担心这个将领会为了您的妻妾在您关键的时候背叛你,只为得到您的妻妾。妾身虽然不通史书,却也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样的事情并非不存在。” 金良听邹晴说完这番话,浑身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金良不禁想起了留在襄阳的蔡琰、甄姜、张宁、貂蝉、杜秀娘,一个赛一个地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当初那个郝萌背叛吕布很大原因就是郝萌觊觎严氏的美色和严家的家产,依照这样的推论,其他几个妻妾都各有各的美妙之处,会引发某些没有礼义廉耻的将领为了得到她们而发动对自己的叛乱,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忽略这种可能。 看来自己以后要派人探查一下,若是那个手握重兵的将领对自己的妻妾有垂涎之意,自己可要先下手为强,消除那个隐患了。 至于这个张绣嘛,金良暗叹邹晴跟自己的配合真好,让自己找到了一个非杀张绣、让张绣毫不怀疑的理由,想到这里,金良冲着帐外厉声大喝道:“恶来,把张绣押下去,明日一早,当众斩首!” 典韦本来站在帐外百无聊赖,听金良下令,他马上让近卫兵们推搡着呆若木鸡的张绣赶回之前囚禁张绣的破旧帐篷。 张绣一路上都垂头丧气,他的心被邹晴的绝情给撕碎了,张绣之前每次遇到邹晴,都用眼神撩拨这位妙龄婶娘,邹晴都微笑应对,张绣以为只要自己的叔父张济死了,自己就可以偷偷摸摸地跟婶娘在一起了,谁知道这位婶娘竟然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本来金良还想继续招降自己,自己还有偷生的可能,谁知道她为了能够跟奸夫永远地双宿双飞,竟然翻脸无情,想要除掉自己这个潜在隐患。 张绣越想越恨,越想越不甘心,自己明天就死翘翘了,真是便宜了这对奸夫****了,若不是嘴巴被堵着,张绣立刻就会破口大骂,把他所知道的所有污言秽语都倾泻出来。 张绣很想逃走,但他被五花大绑着,帐外还有八个飞虎师的精兵把守,他侥幸偷生的念头便似是镜中花井中月一般虚幻。 夜已经很深了,中央军大营一片安静,除了红粉营里传来的军妓们的快乐叫声,除了金良中军帐里传来的邹晴的呻吟声。 那八个看守张绣的飞虎精兵也都不能抑制疲惫,都倦缩在帐篷一角,沉沉地睡去,他们每个人身上还都盖着厚厚的被,而张绣只有破旧的单薄的囚衣蔽体,想睡都睡不成。 张绣呆呆地站在帐篷里,抬头仰望着从破陋的帐篷上的破洞里散落下来的点点星光,帐篷外灌进来的寒风,吹得他心里越来越冷,冰冷的心里再也没有一丁点的温情,而是满腹的杀机。 张绣一直在想,如果这次侥幸偷生,先向相国大人禀告阎行、徐荣的阴谋,再领兵攻打中央军,杀掉金良、邹晴这一对奸夫****。 张绣正在发愣,帐外忽然传来一股轻快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甚是轻微,若不是张绣百无聊赖,否则根本就注意不到。 张绣定睛看去,那人已经蹑手蹑脚走入营帐,他手里还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张绣暗叫不好,难道金良和那个贱人已经等不得明天一早,非要今天晚上解决自己吗? 那人轻轻走到张绣面前,砍断张绣身上的绳索,轻声叫道:“师兄,我特来放你走。” 张绣这才借着微微的星光看得出,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同门师弟赵云。 张绣便是被这个师弟擒拿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师弟会冒险来放他。 张绣将塞住自己嘴巴的破布吐出。将信将疑地问道:“你当日既然擒我,今日又为何放我?” 赵云面露苦笑道:“当时各为其主,众目睽睽之下,我不放师兄,便被我家主公猜疑,当时擒了师兄,全了君臣之份,却伤了师门情谊。今日我放师兄回去,是为了全师门情谊,希望师兄能够忘却此前种种。尽量避免跟我家主公为敌,免得师弟我不得不二次擒你!” 张绣心里早就存了复仇的杀机,对赵云的叮嘱充耳不闻,他敷衍地点点头。 赵云领着张绣。蹑手蹑脚地走了大营营门,赵云开了营门,放张绣出去,又送给张绣一匹好马。 就在这时,一个起夜的中央兵,看到鬼祟而逃的张绣,赶紧大喊,守门的中央兵纷纷从睡梦中惊醒,一窝蜂地围住了赵云,又有一群策马紧追张绣。 张绣回头看到赵云被中央兵围住。知道这位同门师弟为了搭救自己恐怕要被金良重重处罚了,为了不辜负赵云的一片好意,张绣挥起马鞭,不住地抽在马背上,一直催马往虎牢关赶去。 中央军大营距离虎牢关十里地,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 张绣到了虎牢关下,厉声大喊道:“越骑校尉张绣在此,快快放我进关。” 恰逢守关的军官跟张绣认得,见张绣身后追赶而来的中央骑兵并不多。便下令开关放张绣进来,张绣进关后,便直接去找守关主将郭汜,而关上的西凉兵用乱箭将逼近关门的中央骑兵射退。 苦逼的张绣在料峭的春寒夜里玩命地逃窜,而金良正在厚厚雨布搭建成的暖和和的寝帐里。跟张绣的婶婶邹晴探讨人生最快乐的事情。 金良一边抚摸着邹晴硕大的****,一边沉思。邹晴刚才的话语里隐含了好大的信息量,让金良突然意识到,历史上张济中了刘表兵马的暗箭可能另有隐情,那一箭很可能不是刘表那边飞过去的,不然张绣不会在张济死后马上就跟刘表一笑泯恩仇共同对付曹操,张济死后张绣继承他叔父的恐怕不只是军队,而张绣后来得知曹操跟邹氏有染,怒发冲冠起兵攻打曹操,恐怕不只是因为曹操给他叔父带了绿帽,更因为曹操给他张绣带了绿帽。 金良又不禁想起,传说中,张绣攻入曹操的大营,便把被曹操丢弃的邹氏一枪刺死。 金良看着怀里的邹晴娇笑着露出脸颊两侧甜蜜的酒窝,心里不禁浮现一股怜惜,古代总有无能的男人用红颜祸水的混帐逻辑去掩饰自己的无能,像邹晴这样妩媚的女人,就该留在后宅里,被自己临幸,为自己生娃,再被自己临幸,再为自己生娃,她根本不应该有历史上那么凄惨的命运。 不但是邹晴,还有貂蝉、杜秀娘,她们都不应该有那样的命运,这个混蛋的世道是一群愚蠢而短视的男人造就的,不应该让这些女人来承受。 金良悲天悯人的眼神被邹晴察觉到,她轻轻地推了金良一下:“夫君,你是不是在可怜妾身?” 金良叹息道:“你若没有遇到我,在被张济玷污之后,恐怕也会被张绣玷污,张绣虽然骁勇善战,可惜没有大略,早晚都会被人吞并,到时候你又会被更强的男人玷污,好好的一个女人,竟变成货物一般。” 邹晴听金良这么一说,心里压抑了许久的酸楚泛了出来,不禁悲从中来,失声痛哭起来:“女人长得美貌一些难道有错吗?这辈难道只能沦为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的掌上玩物吗?今日跟了你,虽是快乐,可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你又会被更强的势力击退,妾身又沦为更强的男人的玩物,哎,妾身命真苦!” 金良听邹晴这么一说,怒气不可遏制地发作起来,他一把将邹晴按倒,在她的肥美挺翘的大白上,啪啪地打了好几巴掌。 邹晴娇哼道:“夫君,你为何打妾身?” 金良冷哼道:“我告诉你,你家夫君我是天下最强的男人!这个世道,就是谁的力量最强,谁就有资格拥有最好的一切!我的石龙大刀是天下最锋利的武器,我的赤兔马是天下最快的马,我的中央军是天下最精锐最强大的军队,有了这一切,我就可以保证我的女人,你、貂蝉、杜秀娘,天下最美的一群女人都在我身边,不会再被那些鼠辈抢走。做我的女人,就要乖乖地,无条件地相信我能保障你的安全你的幸福你的性福,你若再敢这样对你家夫君没有信心,说这样丧气的话,我就不会这样简单地惩罚你!” 金良迅速脱去邹晴的亵裤,挺起自己嚣张的至尊神器,用力一送。 邹晴一声惨叫,艳若桃李的俏脸上痛苦不堪,宛如处女被****一般。 金良低头一看,洁白的床单上一片殷红,如同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金良惊呆了:“你不是跟张济成婚两个多月了吗?怎么还会流血?” 邹晴一脸哀怨地说道:“夫君,那个张济年近五旬,受过许多伤,最紧要处也曾受伤,他虽然娶了妾身,却也只同房过几次而已,他那里又小又短,如同蚯蚓一般,每次还都在门口就泄了。” “花径不曾缘客扫,****今始为君开,”金良大喜:“娇娘,这不是很好吗,你以完璧之身与我,真乃老天垂怜,让我加倍爱你!” 作为一个男人,谁会没有处女情节呢?谁会甘心只玩弄一个破鞋,虽然那双破鞋外表很光鲜。 在后清和谐年间,很多男人,特别是经济适用男,往往不得不承受迎娶被别的男人玩厌的女人作为自己的老婆,他们心里哭,却还不得不笑着说不介意,可他们纵然介意又怎么样,万恶的寄生政策搞得男多女少,许多美女都被那些贪官污吏包为二奶,能做正常男人的正常老婆的女人就更少了,僧多粥少,狼多肉少,就没有人会嫌弃粥和肉是别人吃剩下的。 金良却不同,以这家伙今时今日的地位,他是不会轻易爱上一个没有把第一次交给自己的女人,他有这样的选择权。 金良心里叹息道,后清和谐年间的兄弟们,面对爱情面对婚姻,我们现实一点吧,经济实力是第一位的,只要有了强大的事业强大的经济基础,我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挑女人了,就可以不必跟一个非处女友迈入婚姻神圣的殿堂,特别是自己是处对方是非处的男人,更要谨记,事业永远是男人的第一位。 金良用手轻抚着邹晴哀怨的脸蛋,下面的神器亦在轻柔地活动着,果然不出他所料,邹晴下面果然很紧,而且收缩得很好,金良觉得自己的至尊神器爽爆了。 邹晴脸上的痛苦渐渐消失,转而显现出快乐放浪的神情,她下面的仙人洞亦渐渐能够容纳金良的神器,金良方才敢大开大合地征伐。 邹晴伸手捧住金良的脸蛋,用力地亲了一口:“夫君,妾身今日方知做女人的快乐!” 金良虎腰一震一震,得意地笑道:“日后让你有享受不完的快乐,让你快乐,让你给我生儿育女,让你快乐,让你给我生儿育女!” 两刻钟过去了,邹晴满身香汗淋漓,娇喘道:“夫君,妾身累坏了,能歇歇吗?” 金良一只手撑床,一只手揉捏着邹晴那硕大白皙的圣母峰:“晴儿,你只是躺着,有那么累吗?你家夫君我可是一直都在做俯卧撑啊!” “俯卧撑?”邹晴诧异地问道:“夫君,此乃何意?” 金良撑起身,除了神器尚有一些连接着邹晴外,身体其他部位都是悬空在邹晴身上:“这就是撑,趴在你身上便是俯,趴在床上便是卧,在你身上一上一下不就是俯卧撑吗?” 邹晴轻轻拭去金良额头泛出的汗珠:“夫君,你躺下来,抱着妾身,我们聊聊天,然后再来。” 金良侧躺下来,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如同一对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 ————————————分割线———————————— 《邹夫人: 公元197年(建安二年),曹操南征,部队到达淯水,张绣率众投降。曹操纳了张济的遗孀,张绣因此怀恨曹操。 史籍记载编辑 其人在《三国志·卷八·魏书·二公孙陶四张传》有只言片语的提及。 演义描写编辑 摘自《三国演义》第十六回“吕奉先射戟辕门,曹孟德败师淯水。” 一日操醉,退入寝所,私问左右曰:“此城中有妓女否?”操之兄子曹安民,知操意,乃密对曰:“昨晚小侄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问之,即绣叔张济之妻也。”操闻言,便令安民领五十甲兵往取之。须臾,取到军中。操见之,果然美丽。问其姓,妇答曰:“妾乃张济之妻邹氏也。”操曰:“夫人识吾否?”邹氏曰:“久闻丞相威名,今夕幸得瞻拜。”操曰:“吾为夫人故,特纳张绣之降;不然灭族矣。”邹氏拜曰:“实感再生之恩。”操曰:“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今宵愿同枕席,随吾还都,安享富贵,何如?”邹氏拜谢。是夜,共宿于帐中。邹氏曰:“久住城中,绣必生疑,亦恐外人议论。”操曰:“明日同夫人去寨中住。”次日,移于城外安歇,唤典韦就中军帐房外宿卫。他人非奉呼唤,不许辄入。因此,内外不通。操每日与邹氏取乐,不想归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男人是树;女人是藤?! “夫君,你真的会带妾身回襄阳侯府吗?”邹晴在这二十多年里没有遇到过什么像样的幸福,一旦幸福降临到她身上,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晴儿,你家夫君我一言九鼎!”当金良知道邹晴是处之身被自己所破,他之前那股玩弄张济老婆张绣婶婶、娇美人妻、妖娆少妇的不良快感都烟消云散,他开始把对邹晴的称呼由夫人改成晴儿。 邹晴再次从金良口中得到确认,不禁喜极而泣。 当初邹晴被金良的部下当成战利品交给金良发落,邹晴之前没有见过金良,只把他想象成张济那样的粗野武夫,她以为自己肯定会被金良当成泄欲的工具,根本没想到金良真的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随时交换的花瓶。 邹晴像一根藤缠着一棵大树一样,紧紧地搂着金良。好像是要把自己融入到金良体内,或者把金良融入到自己体内。 金良被她搂得差点喘不过气,忙问邹晴:“晴儿,为什么搂我搂得这么紧?” 邹晴娇媚地亲吻着金良的脸颊:“妾身发现。夫君你就是上天赐予我的,如果不是你,妾身还在浑浑噩噩地过日,既不知人间有真情,又不知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不知自己活着有什么乐趣,直到遇到你,妾身才发现。妾身活着就是为了等到你,做你的女人,只有做你的女人,我的人生才有意义才有乐趣!” 说着说着。邹晴竟然嘤嘤地哭了:“夫君,妾身已经离不开你了,好想把自己化成夫君的一根肋骨,时刻跟随着夫君,只求夫君不要始乱终弃。夫君。妾身爱煞了你!” 金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魅力能有这么大吗? 他将信将疑地问道:“邹晴,我真不知我金良何德何能竟得你如此垂青?!” 邹晴嘤嘤哭道:“夫君,你是不知道。在妾身的眼中,你就是上天派来搭救我的天神。您知道妾身是怎么嫁给张济的吗?三个月前。他奉董卓之命来陈留、颍川等地抢掠,途径我家庄园。恰逢妾身孀居在家,他便将我强抢为他的夫人。跟强盗一样的他相比,夫君,你就是天神!” 金良腹诽道,女人就是女人,她爱上你以后,会把你一切缺点都给美化掉,邹晴也是被自己的部下抢过来献给自己的,跟张济强抢她没有多大差别,只因为人的差别,事情的性质也变得大相径庭。 “什么?你之前是孀居?你在他之前也嫁过人?”金良被邹晴话语里的两个字给惊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邹晴。 邹晴说漏嘴,心里叫苦不迭,只得幽幽地说道:“夫君,实不相瞒,妾身在六年前曾嫁过人,那个世家弟体弱多病,在洞房花烛夜,他多饮了几杯酒,竟然不幸暴毙。从此之后,妾身在这方圆百里便有克夫的不祥名誉,没有人上门提亲,妾身只好孀居在娘家。六年来,只有张济不明真相,才敢娶我,等他知道真相后,亦不敢过于宠幸于我。夫君,你也因为这个嫌弃妾身吗?”金良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邹晴二十四五岁才被张济娶为妻,为什么邹晴这么大岁数对那方面还没有什么经验。 金良甚是不屑克夫之类的说法:“本来色字头上一把刀,娶个漂亮老婆做那种事情就做的多些,做得多身体就亏一些,亏一些死得就早一些,这样说来所有漂亮女人都有克夫命了?这不扯淡吗?邹晴,你且放心,虽然你家夫君我的身体非常强悍,但为了我们长远的幸福,我还是有所克制的。” 邹晴搂着金良的虎腰,搂得更紧:“夫君,你是一棵大树,妾身便是依附在大树上的藤,大树若在,藤便在,大树若亡,藤便亡。” 邹晴不说这样的言辞还好,她一开始这样说,让金良迅速清醒了,邹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释放出来的温柔,并不真实,她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根救命稻草,为了不想让自己沦为权贵间互相交换的玩物,她便拼命地攀附在金良这颗大树上。金良清醒地知道,这个时代的美女确实是依附在大树上的藤,但是大树若亡,藤不会亡,反倒会迅速攀上别的枝头。 金良突然发现,身处在他这样位置的男人,谈什么感情都是假的,都是容易被女人骗的,只有这女人生育的儿女和这女在床上带给自己的快乐才是真实的,与此相比,女人说的甜言蜜语非常扯淡。 金良想到这里,便把邹睛说的这些话语都当做过耳风,毫不过心,女人对自己的喜爱对自己的崇拜对自己的痴恋,可能是原来那个吊丝梦寐以求的,但他现在成了金良,他才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喜爱、崇拜、痴恋,都建立在他的无上势力上。美丽女人对自己的感情不能依靠她的坚贞,而必须依靠自己强大的实力,只要自己强大一天,就可以把这个女人的身心都留在自己身边。 金良不再说什么,而是侧着身,不紧不慢地进攻着。 邹晴美眸顾盼,盈盈秋水,金良光是跟她对眼神便觉得兴奋,更别说抚摸着她那高耸的****和盈盈可握的小蛮腰,还有那挺翘的圆月美臀,特别是她那下面那曼妙之处,让金良喷发以后都不想拔出来。 金良跟邹晴颠龙倒凤,一夜之间,邹晴来了六次天堂,春潮泛滥。 邹晴那滚烫的春潮浇在金良的至尊神器上,金良第一次按捺不住背后的酸麻,放了。 第二波春潮涌来的时候,他挺住了,第三波来的时候,他生命的部分精华澎涌而出,逆着春潮而上。 第四波春潮涌来,他挺住了,第五次来了,他又挺住了,第六次来的时候,他看到邹晴已经舒爽得大声尖叫,快乐地昏厥在自己身上,他心有不忍,不再挺了,释放在邹晴的最深处。 邹晴恰好正在受孕期,也许这次能让她顺利成为母亲。 床单上湿了一条,又湿了一条,湿漉漉的,躺在上面觉得背上好冷,金良不得不将邹晴抱下床,自己动手换了两次床单,不然在二月乍暖还寒的春夜里,他们无法安睡。 淤积在体内半个月的火气一经发泄,金良浑身非常爽利,第二天一大早醒来,金良感觉浑身充满了精神,这跟前几天的郁闷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金良在邹晴的服侍下,披挂整齐,准备去看昨晚布置的计策实施的如何。 金良见邹晴经过自己昨晚的灌溉滋润,显得容光焕发,艳光四射,更比之前妖艳许多,便食指大动,坏笑道:“娘,在床上等着我,今晚夫君我再来临幸你。” 邹晴一脸苦笑地送走金良,便翻身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她虽然已经成婚两次,但真正做女人,还是第一次,金良的强大,让她一整天浑身都酸软不已。 直到傍晚时分,她才勉强下床,在金良的扶助下,吃了一点儿东西。 金良出了中军帐,典韦领着百名精锐近卫,迎上前来:“主公,昨天晚上赵云把张绣放跑了。” 金良点点头:“你们派人追杀了吗?” 典韦笑道:“我们派人一直追到虎牢关下面,被虎牢关上的弓箭兵射退,才停止追击。主公,您准备如何发落赵云?” 金良看着五花大绑的赵云,微微一笑道:“龙,辛苦你了。我这就为你松绑!” 赵云沉声道:“主公,且慢,若是军中有西凉细作,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金良想想也是,便厉声大喝道:“赵云,你竟然因私废公,放走张绣,把他关起来,等我们打破虎牢关,擒获张绣,再行发落!” 金良跟郭嘉相视一笑,现在已经把张绣放了回去,就等洛阳那边消息传来,董卓把徐荣的家人杀死,这边好诱降徐荣,至于阎行,最好是他能反了,把司隶地区搅个稀巴烂,董卓无暇东顾。 这一天上午,金良依旧带着两万精骑到虎牢关前骂阵,让张绣下关受死。 阎行见张绣回来了,郭汜的本领又在华雄之上,自己三人没准能够跟金良抗衡,便极力劝说郭汜下关迎战,郭汜却在昨夜听张绣说了在中央大营偷听来的情报,他对阎行心存疑惑,若不是因为阎行是相国大人的义,郭汜怕是早就出手擒拿阎行了。 郭汜对金良的挑战置之不理,等张绣休息好了,便打发他前去洛阳向董卓传报昨夜的情报。 金良领军在虎牢关前骂战了半晌,不见阎行、郭汜等人的动静,只得再次动用霹雳车轰炸,轰了半晌,没有伤着虎牢关城墙的皮毛,金良装出无奈状,收兵回营。 回到大营,金良召集众将议事,先速速派人去襄阳监察,看看那里有什么异动。 金良随后宣布将汜水以东的司隶地区设为荥阳郡,下辖有荥阳、京县、密县、卷县、新郑、苑陵、开封、中牟、阳武、原武十县。 金良委任徐庶为荥阳太守,张辽为荥阳校尉,领一万战兵、一万辅兵镇守此地,除了最靠近洛阳的荥阳城驻扎五千战兵、五千辅兵之外,还有靠近黄河的原武县驻扎一千战兵、一千辅兵,其他各个县城驻扎一个营五百战兵、五百辅兵,同时大力发展县兵、乡兵,以对抗西凉军可能发出的攻势。 金良设置荥阳郡,正是把中央军的一个钉钉在黄河以南,便于中央军随时出兵处理中原事务,便于中央军随时收拢中原各个州郡诸侯混战而产生的流民,而且荥阳这一带河水甚多,灌溉方便,土地肥沃,若行屯田,足以养活张辽、徐庶的一万人马。 张辽、徐庶二人的职责分工,张辽为这一个师团的师帅,专门负责训练、作战,徐庶为师团的参军,负责训练、作战外的其他事宜,徐庶同时负责地方政务,而张辽负责督帅地方县兵、乡兵。以后的各个郡都是这样的设置方式,军政分开的另一种形式。如同后世的某********做军分区第一政委一般,金良势力范围内的各地中央军的各级参军兼领各地太守、县令,总之是不能让军事长官兼领行政一把手,后世节度使之类的脑残设置以后是不会出现的。 议事完毕。金良回到寝帐,准备再度临幸邹晴,却被邹晴婉拒。 邹晴嫣然一笑,脸颊两侧的深深酒窝无比动人,她的声音更加娇媚:“夫君,你白天领兵攻打虎牢关,已经非常疲劳,晚上应该休息。实在不应该再行纵欲了,再者,夫君一晚三次,每次半个时辰。妾身新承雨露,不但疲惫,而且下体红肿,若是夫君再连要妾身一晚,恐怕妾身下面创伤难愈。”若不是华佗在此之前一再叮咛。让金良克制,每晚都不准超过三次,不然昨晚他能要邹晴七次以上。 金良听邹晴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再勉强。 此时的洛阳城里。相国府里,胖大的董卓刚刚接见过到洛阳跟董卓密议以西凉俘虏换取司隶人口的贾诩。把贾诩送走后,董卓又斜靠在床榻上。听跪坐在一旁的张绣哭诉他被俘虏后的经过。 张绣当然不好意思说,他是偷听金良跟他家婶婶邹晴两人通奸的谈话,而说他是偷听到金良跟他的谋士们的谈话。张绣出于对金良的憎恨,对跟金良有勾结嫌疑的徐荣、阎行二人,他也充满了憎恨,叙述的时候不免添油加醋了一番,把徐荣两人可能的三分嫌疑说成了有十分嫌疑。 张绣说完,董卓立刻勃然大怒,命李傕领二千飞熊军将徐荣留在洛阳的家人和部属全部铲除。 董卓本来就对徐荣十分不满,徐荣接连两次败在金良手下还败得那么惨,接连丧了他将近十万精兵,让董卓一直疑心重重。董卓怀疑辽东人徐荣是不是跟金良有勾结才会如此的,不然徐荣打关东盟军为何像切菜一般容易,结果轮到打金良的中央军,以两倍优势兵力还被金良的中央军虐的全军覆没,连同多位主将被擒。董卓不禁嘘声长叹道:“非我同乡,其心必异!” 徐荣可悲的地方就在于他是辽东人,因为他是辽东人,所以他只是因为通晓兵法有真本事才被董卓重用,但董卓从未真正信任过他,一旦遇到这样的情况,董卓第一个就怀疑徐荣。 阎行却因为本身是西凉人,又是董卓的义,董卓虽然对他也产生了怀疑,却会从其他地方为阎行辩护。董卓道:“从金良的话语里面推断出,阎行只是跟金良有过密议,恐怕阎行只是有这种想法,还没做出这样的行动,我们若是逼迫阎行太紧,恐怕阎行立刻就领兵献了虎牢关,为今之计还是先稳住阎行。” 董卓赶紧派人去虎牢关,给阎行又再加官进爵,以表彰他能全军而退的功劳,董卓这样以来有失偏薄,使得西凉军上下人人都心怀不满,当然他们不满不敢冲着董卓发作,只能把这个不满对准阎行。阎行虽然暂时安稳下来,却渐渐地成了李傕、郭汜等西凉宿将的眼中钉。 数天后,当中央军军情司把徐荣唯一的儿从飞熊军对徐家的屠杀中救了出来,并带到徐荣的面前,徐荣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金良的计策,从儿的叙述里知道了董卓对斩草除根般的狠毒,他心里坚持很久的信念轰然倒塌:“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董卓老贼,此毁家之仇,我徐荣誓报之!” 当中央军军情司把华雄的老母从飞熊军对华家的屠杀中拯救出来,并带到华雄的面前时,这个关西大汉扑通一声跪倒在金良面前:“主公,俺华雄愿追随您!” 金良让华雄随自己到军帐,让众人退出军帐直到只剩华雄才问道:“蓐收你为何归降于我?之前战场上你根本不出力这是为何?” 华雄全身金光一闪,眼睛里冒金光答道:“我知道你是轩辕派遣来的,而且之前我也隐约的感觉到有轩辕剑的气息窥视我。这次我本不想参加行动的只是奢比尸说动了大部分了所以我也就跟过来了。但是发现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代那个样子我们巫族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我也劝过奢比尸他们但是无功。所以我趁着这次机会要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顺便想请你帮忙把我从新送回天庭。毕竟擅自下凡不是小的罪过,有你们轩辕一族的人送回就没有什么惩罚了。不然……!” 金良很是错愕,原来不是所有的巫族祖巫都想光复巫族的。于是金良召出应龙送蓐收回天庭了。蓐收离开使得华雄昏迷了几天,但因为蓐收的离开使得华雄人魂一体更加完美契合使武力有大幅度的提高。也是蓐收变相的帮轩辕一族,当然此为后话在此不在多表。 董卓的狠毒,造就了徐荣和华雄的迅速归降金良,却也给金良带来了新的问题,徐荣和华雄坚决不同意跟董卓媾和,按照他们的意思,一定要攻破洛阳、诛杀董卓,才算了事。 金良一直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毕功于一役,彻底解决董卓呢? 而在董卓那一方,因为金良跟董卓的秘密联盟是贾诩跟李儒牵头的,王允并不知情,王允又不通军事,看金良攻击虎牢关的攻势猛烈,担心金良攻下虎牢关吓到了董卓,董卓若狗急跳墙迁都就不好了,他便极力劝说董卓:“相国大人,金良亲领中央军攻打虎牢关,以金良的将略,恐怕郭汜等人皆非金良之敌,非相国大人出马不可。只有相国大人亲自去虎牢关督战,方能提升西凉大军的士气,即便不能把中央军击溃,至少也能打出西凉军的威风,不要让天下人小看我们洛阳朝廷!” 董卓听王允这样建议,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毕竟他没有亲眼去虎牢关看,只是听郭汜传报说金良故弄玄虚并非真打,贾诩、吕范也一再保证金良只是想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董卓还是不放心,另外他也不甘心被金良击败,董卓已经六十岁了,若是被皇甫嵩、朱儁、卢植这样的宿将击败,董卓无话可说,金良还不到三十岁,被金良这样的小年轻击败,董卓真不甘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再战西凉 董卓点点头:“王司徒所言极是,本相那就去虎牢关看看那金良到底厉害在那里?” 董卓留李傕、王允镇守洛阳,带着李儒,连同吕范、贾诩,一起到达虎牢关。 董卓留李傕镇守洛阳后,顾虑身边没有猛将护身,李儒推荐一人:“父亲,孩儿见益州牧刘焉派来的使者身材极其雄壮,使得一口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其武艺不在阎行之下,当在华雄之上。” 董卓笑道:“我记得刘焉派来了陈留人吴懿,前来索要刘焉的两个儿,那吴懿使的是枪,枪法虽然精妙,却远不如阎行。” 李儒笑道:“孩儿说的是跟随吴懿前来的蜀郡郡丞甘宁,此气力颇大,刀法精湛,号为西蜀第一刀。” 董卓便让李儒请甘宁来见,董卓一见,甘宁身材雄壮,桀骜不驯的气质正说明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李儒说的没错,董卓便吩咐甘宁随他一同前往虎牢关。 甘宁这次来洛阳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在见识了董卓的残暴不仁之后,更不愿助纣为虐,当下拒绝。 董卓大怒:“你若不肯为我效力,非但你家主公的两个儿别想要回,连你的性命也休想保全。” 吴懿赶紧劝甘宁答应,甘宁迫于无奈,只得忍气吞声为董卓效力。 ——————————分割线—————————————— 董卓在吴懿、甘宁的护卫下,又领一万飞熊军,驰援虎牢关。 与此同时,因为盟军东路袁绍等诸侯惨败在徐荣之手,袁绍等人都陆续撤退,盟军其他各路也都存了观望之心,洛阳附近的各个关隘的压力都大为减轻,他们都分派了一半人马,前往虎牢关。 在短短几天内,虎牢关里聚齐了十万西凉军,董卓准备带领这十万人马狠狠地教训金良一顿。 现在还留在荥阳一带,正对董卓西凉军的,除了金良,便是孙坚和曹操、鲍信。 孙坚一则有求于金良,二则是想谋求更大的名声,尽管他的人马还不到一万,骑兵全部战损,他还不愿意撤退。 曹操、鲍信,连同刘备,都想跟着金良继续建立更大的功勋,创下更响的名声。 因为孙坚、曹操、刘备、鲍信这些人的存在,金良便是没有心思继续打下去,也不能随随便便撤退。 如此一来,因为董卓的好面,因为金良骑虎难下,西凉军和中央军的又一番大战即将发生。这一天的虎牢关,两大巨头的会面使得虎牢关内外的空气分外地凝重,中央军和西凉军每个将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似乎大战一触即发。 身处其中的主角之一,董卓却没有这种自觉,他笑嘻嘻地点起两万飞熊军和两万普通西凉骑兵,下了关,他的神情非常放松,笑呵呵得像个弥勒佛,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头子。 他这样放松是有原因的,在他身后一字排开的是李傕、阎行、张绣、甘宁,董卓没有亲眼看过阎行、张绣、华雄跟金良对打的场面,他觉得李傕四人虽然单挑都打不过金良,可四个人合起来,应该能够打得过金良。 金良见董卓来了,不甘示弱,点起两万中央精骑,来到关前,这两万精骑,实际上就是他的飞虎师。 飞虎师两万精骑后面,分别又有两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师。 金良身后一字排开,有典韦、魏延、潘凤、武安国等猛将。 金良身后,有一个面孔是张绣非常熟悉的,是赵云,他安然无恙地提着亮银枪跨在白龙马上。 张绣远远看到了赵云,他就心知不妙,再集中精神一看,啊,徐荣、华雄独领一个骑兵师团,在金良飞虎师的一侧。 董卓虽然不认识赵云,但也听过赵云的装束,根据这个装束判断,再看看业已投靠金良的徐荣、华雄,他不由得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张绣一眼:“蠢货!害得老子跟你一样蠢!” 董卓只是扫视了一下远处的徐荣骑兵师团。那里有一些老面孔,看来徐荣骑兵师团里面有一大半都是西凉军投降金良的。 董卓皱着眉头,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些家伙原来在西凉军的时候精神可没这么抖擞。阵列也没这么齐整。董卓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面前,这些在西凉军中松垮垮的家伙进了中央军后,短短几天时间,竟然脱胎换骨,一个个目光专注,精神抖擞,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即将发生的战斗的盼望。 董卓迷惑了。他不知道金良到底是施展了什么魔法,竟然能把在短短几天内把这些西凉兵痞变成这样的模样,这些人身上战意勃发的程度,恐怕只有大秦帝国统一六国时期的秦兵能够媲美。 金良自然是不会告诉董卓。思想的力量会有多么大,当一个军队里面的所有士兵都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战斗的时候,知道他们立功了便有军功田便有美丽妻子的时候,知道他们即使负伤了也都会被救活即便死了还有丰厚抚恤金的时候,知道他们的主公他们的将领会跟他们并肩战斗的时候。当一个军队把思想宣传看做跟军事训练一样重要的时候,在这个毛糙的几乎没有像样的治军理念的三国时代里,这个军队必将会是最强大的。 董卓现年六十岁,老眼已经有些昏花。一万人的大阵,他自然无法用肉眼看得清楚。而是用了由金良发明却没有保护好知识产权的水晶望远镜观看的。 金良也在用水晶望远镜观观察着董卓的两万飞熊军,观察董卓身后的一个陌生武将。那个扛着大刀、一脸桀骜不驯的家伙到底是谁? 飞熊军本来是西凉军的王牌精锐,堪比后来曹操的虎豹骑,每个人都弓马娴熟,放在一般的骑兵队伍里能够做百夫长,所以飞熊军的人数一向都控制在四五千的规模,一直都是由董卓的亲信李傕郭汜统领。 这次董卓为了抵御六路袭来的三十多万讨董盟军,恐怕自己的数千飞熊军不敷使用,便在司隶地区盲目扩军,此时的司隶地区还未经过大乱,人口稠密,长安、弘农、洛阳一线总共居住了将近二百万人,董卓在这二百万人口里硬生生招揽了二十万人马,加上原本的十万西凉骑兵,组成了三十万大军,飞熊军也由原来的四千人扩编到四万人,战力也直线下降。 金良轻蔑地看了一下现在的飞熊军,这两万飞熊军光看装备不输于以往,但看每个士卒的精气神,看整个队伍表现出来的阵列气势,金良的两万飞虎师在顷刻之间就能把这两万飞熊军击溃。 虽然飞虎军组建刚刚五个月,但过去的五个月,他们经历的训练,都是严格的实战训练,每天都训练,五天才休息一次,而这个时代的其他军队,好一点儿的是三天训练一次,稍微差一点儿的都是五天甚至十天集训一次,他们训练还多是训练个人技艺,而飞虎军都是按照实战情况做对抗训练,每十天半个月还会拉出去实战,先是把冀州、并州一带的黄巾余党、山贼剿除干净,紧接着就找那些跟黄巾余党、山贼、董卓有瓜葛的世家大族坞堡来练兵,飞虎军的五个月,能抵得上普通军队的五年。 董卓再看看飞虎师两侧的两个步兵师,枪兵、刀兵、弓兵、弩兵、车兵,阵列严整,就是专门对付他们西凉骑兵而设置的军阵,让这些西凉骑兵望而胆寒,更别提那几十台高高耸立的霹雳车,在过去的十几天里,霹雳车在中央军军械司副都司马钧的改良下,射程越来越远,打击能力越来越强,现在的霹雳车身在虎牢关弓箭手射程之外,而抛出的石头已经能够将虎牢关城楼上的弓箭手砸成肉饼。 董卓行军打战已有三十多年,经验非常丰富,从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完全看得出来,徐荣败在金良手下,败得不冤枉啊,便是他董卓自己带兵,将现存的二十万大军全部带来,也无法击败金良,若是指挥不当,甚至可能会大败而归,为今之计,还是退守虎牢关,坐等襄阳内乱。 金良以为董卓想倾发大军,跟中央军混战,谁知道董卓竟然高声喊道:“金贤霆,你的人马远比我西凉军少,我也不欺负你,不如我们斗将,听说你之前一个人斗阎行、张绣、华雄三人还能把他们击败,这次你敢不敢一个人斗阎行、张绣、郭汜、甘宁四人?!” 中央军将士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董卓,你这个老家伙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西凉军将士也觉得有点儿太过分了,怎么能四个人围攻人家一个人呢,便是胜了也不光彩。 董卓却把握到了金良的一个弱点,中央军视金良为战神,以为金良武功天下无敌,金良若是拒绝迎战,便是胆怯了,必挫中央军的军心士气,也影响金良的名誉,金良肯定会答应的。 典韦、赵云、魏延、华雄请缨道:“董老贼欺人太甚,主公,让我们四人去对付他们四个!” 金良摆摆手:“无妨,马战比不得步战,他人越多,越施展不开,更有利于我各个击破。这是我一个很好的突破自身武力极限的机会,我不想错过。你们若不放心,可张弓搭箭,及时救援!” 金良策马走了几步,看着远处的甘宁,他回头对典韦、赵云、魏延、华雄四将说道:“你们蓄好马力,再过一会儿,就冲上来,掩护我擒拿那个扛大刀的年轻武将。” 现在金良非常缺乏水军人才,他急需一个大将来统领黄河水师,金良一直着意甘宁统领,可两番派人过去征辟甘宁,都被他拒绝,人家做蜀郡郡丞做得好好的,干嘛离乡背井跑到北方呢。按照历史,甘宁这两年还会在刘焉手底下混,一直到了刘焉死刘璋即位,甘宁因不满刘璋继位,跟着几个益州世家叛乱,被刘璋联合另外一些益州世家击败,才逃出益州沦为锦帆贼,那个时候金良征辟他最有把握,可惜那已经是四年以后了,四年以后,金良麾下人才济济,甘宁来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他了。 命运造化,甘宁现在来的正是时候,金良这次志在必得,一定要擒拿他,让他为自己掌管黄河水师。 金良策马冲到两军之间,高声道:“董相国,不如你也下场,我单人独骑来斗你们五个!” 董卓人老脸皮厚,嘿嘿一笑道:“老夫年近六十,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切磋一下。”说完就策马退回了本阵,精锐飞熊军将董卓护在身后。 金良望着阎行、张绣,冷笑道:“手下败将,何敢言勇?!” 阎行无语,而张绣却瞠目大叫道:“金良小儿,我张绣与你势不两立,纳命来!”说着就挺枪直刺。 甘宁摇摇头,这个张绣一上来就心浮气躁,大失水准,跟这样的队友合力,焉能不败。 金良连人带马,如同一道红色飓风,张绣大叫一声,虎口崩裂,虎头金枪差点拿捏不住,掉在地上。 金良策马越过四人的包围圈,冲着张绣冷笑道:“你婶婶已经是我金良的女人了,你以后就别惦记了。” 张绣不顾自己流血的手掌,又挺枪冲向金良,却被郭汜所阻拦:“笨蛋,金良就是故意刺激你,你乱刺一通,我们就无法形成合力,共同金良了!冷静一些!” 张绣被郭汜一番痛骂,头脑冷静下来,闭嘴不语,听郭汜调遣。 金良横刀在手,眯着眼睛看着郭汜:“郭阿多,不滚回西凉做马贼,来此作甚?!” 金良对郭汜有很大的心理优势,历史上王粲的《英雄记》里记载:“郭汜在城北,金良开城门,将兵就汜,言且却兵,但身决胜负。汜、布乃独共对战,布以矛刺中汜,汜后骑遂前救汜,汜、布遂各两罢。”这是东汉末年较少记录进史册的单挑记录,郭汜自负武勇,却抵不过金良。 郭汜在追随董卓之前在北地做马贼,被世人瞧不起,即便他后来跟李傕一起同秉朝政,这个不光彩的历史还是被李傕拿出来讲。 郭汜冷冷一笑道:“金良小贼,牙尖嘴利,妄想激怒我,想得美!希望伱的戟跟伱的嘴巴一样锋利!” 郭汜挥起他的斩马刀,劈向金良,他的刀举起的时候,甘宁也抡起镇江刀,阎行举起丈八蛇矛,张绣横起了虎头金枪,四种兵器皆以最凌厉的攻势杀向金良。 在场的中央军将士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四种兵器,四个方向,两把大刀高高劈向,如泰山压顶,两杆枪矛分心便刺,刁钻尖锐,四个武将的战马挨得很密,几乎没有金良与赤兔马逃生的可能,中央军将士们根本想象不出,主公将何以破解这样的攻势。 郭汜四人兵器出手的一霎那,脸上都浮现了得意之色,哼,金良,让伱托大,竟敢以一人之力对付我们四个人,这回看伱还能活着回去。 郭汜、甘宁感觉自己的大刀砍在金良的身上。阎行感觉自己的长矛刺中了金良,他们欣喜若狂,但转瞬之间,中央军将士欢呼雷动。 郭汜、甘宁、阎行定睛一看。郭汜、甘宁的大刀砍在阎行的长矛上,阎行的长矛险些刺中郭汜的胸腹,张绣却不见了。 原来四人举起兵器的时候,金良已经猜到他们准备从四个角来封死自己,金良心道,任凭尔等几路来,我只一路迎。 金良在此之前全力击伤张绣握枪的手,在这关键时刻发挥了关键作用。金良迅速调转马头,一戟砸在张绣的虎头金枪上,赤兔马的蹄子也用力地踢在张绣坐骑的马腿上,张绣连人带马。腾腾后退几步,他的坐骑虽是一匹好马,却完全无法跟马中王者赤兔马抗衡,被赤兔马踢了一蹄,马腿几乎残废。马失前蹄,险些将张绣掀翻在地。 郭汜看阎行的长矛险些刺中,不由得想起了张绣跟自己说的话,莫非这个阎行跟金良真有勾结? 金良撞开张绣。破了四人的合击,然后趁着郭汜、阎行、甘宁三人撤回兵器。毫无默契之际,迅速策马冲入三人之间。一戟刺向阎行。 阎行慌忙来迎,金良的赤兔马已经侧头冲向郭汜,金良的石龙大刀迅速变招,石龙的月牙飞快地勾住了阎行的矛头,将阎行的丈八蛇矛牵引着,来到了郭汜的面前。 金良的动作极快,石龙大刀在他掌中就像一条黑龙,若隐若现。 金良骑在赤兔马上,马高人也高,足足高出郭汜一个半头,郭汜被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楚金良的石龙大刀刚才的诡异一牵引,只看到阎行的丈八蛇矛刺向自己。 郭汜这时完全认定了张绣说的话,这个阎行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果然跟金良有勾结。 郭汜抡起大刀就劈向阎行:“背主逆贼,纳命来!” 阎行这几天听说董卓派人杀了徐荣和华雄的家人,却偏偏给他阎行加官进爵,阎行本来就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他上阵之前就曾想过,这是不是董卓先稳下自己再削弱自己兵权进而铲除自己的伎俩,现在看到郭汜竟然抡起大刀劈向自己,他忽然明白了,金良早就跟董卓有私底下的盟约,那盟约看似是对付关东世家诸侯联盟的,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合力对付自己,别的不说,只看现在,金良的石龙大刀刺向自己,郭汜的斩马刀劈向自己,这难道不是两人在合力吗? 阎行脑子的考虑似是过闪电一般飞速过去,他的动作也一点儿不慢,急忙策马躲过了郭汜的致命一击。 此时的金良已经把石龙上的丈八蛇矛松开,策动赤兔马冲向甘宁。 阎行感觉自己的丈八蛇矛不再受金良石龙大刀的牵制,郭汜的斩马刀再次劈向他的时候,阎行就横起丈八蛇矛将郭汜的斩马刀格挡开来。 郭汜深信阎行已经跟金良勾结图谋自己和相国,而阎行也非常怀疑郭汜跟金良勾结图谋自己,再加上阎行素来骄傲自大,看不起李傕郭汜等人,他们之间的茅盾本就是水火不容,两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不约而同地觉得,根本没必要跟对方废话,杀了他。 在场西凉军将士和中央军将士,都瞠目结舌地看着郭汜跟阎行斗在一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甘宁甘兴霸 董卓气急败坏地怒吼道:“阎行,郭汜,伱们两个混蛋在搞什么?快给老子住手!” 阎行和郭汜正杀得火热,丈八蛇矛和斩马刀砰砰当当,发出一连串的巨响,再加上中央军将士幸灾乐祸的欢呼声响彻云天,董卓的命令根本没有传到阎行和郭汜的耳朵里。 甘宁横起镇江刀,向冲向自己的金良大喊道:“温侯,请赐教!” 谁知道金良策马掠过甘宁,虚晃一戟,赤兔马飞速转了一个圈,直扑张绣。 张绣的战马的前蹄被赤兔马踢伤,正在考虑要不要换匹战马,却见阎行和郭汜打斗了起来,张绣暗叹,阎行果然跟金良勾结了,又见金良策马冲向甘宁,张绣以为金良在短时间内会被甘宁缠着,他便拨马往本阵走去,想去换匹好马。 张绣忽然感到身后有一股凌厉的杀气袭来,那股杀气充斥于天地之间,至刚至烈,压迫得张绣在一瞬间竟然窒息了,当张绣艰难地转过身去,却见一道红色闪电落在自己面前,一股冰凉刺骨的杀机沁入自己的骨髓,是金良,金良的石龙大刀刺中了自己的心脏。 张绣眼里骤然冒出几颗豆大的泪珠,他艰难地说出:“好好照顾我婶婶!”随后眼睛一闭,头一歪,脸上浮现一股奇异的笑意,就此死去。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将张绣的尸体举得高高的,厉声大喊道:“张绣已死,中央将士,随我擒杀董贼!” 中央军将士见状,不由得欢呼雷动,千军万马,呼啸而来,骑兵迅速排成无坚不克的锥形阵,车兵、弓兵、弩兵、枪兵、刀盾兵迅速压上。 西凉军将士见平时不可一世的北地枪王张绣竟然不是金良的一合之敌,惨死在金良的石龙大刀下,士气大沮,有些新近招募的士卒竟然想拨马逃走,董卓赶紧连斩数人,稳住军心,虽然他不想跟金良正面对冲,但现在若是撤退,很容易变成大溃逃,光是自我践踏致死的都有可能比正面迎击死的人多。 甘宁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平时武功跟他不相上下的张绣,竟然不是金良的一合之敌。 金良将石龙大刀一抖,张绣的尸体扑通一声掉在甘宁马前,金良策马冲到甘宁面前:“兴霸,刘焉、董卓皆老迈昏聩,不足成事,兴霸明珠暗投,屈居下僚,不如来我中央军,我想让伱掌管黄河水师,进而掌握长江水师,不知伱意下如何?!” 甘宁正犹豫不决间,赵云、典韦已经策马过来,赵云朗声道:“甘将军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遇明主而与其失之交臂,乃是不智之举,将来必悔恨终身也!” 金良又道:“甘将军若不愿随我中央军,亦可西去,可甘将军跟随董卓,西凉之地没有大河,将军之才何以施展?!甘将军跟随刘焉,刘焉乃坐困益州之守护犬,不思进取,甘将军伱愿意将大好年华虚掷?” 甘宁拱手道:“温侯厚意,甘宁本不该推辞,怎奈我有十八位兄弟,跟随我前来洛阳,现在都困在虎牢关,若是温侯能将他们救出,我甘宁必拜温侯为主公!” 金良呵呵笑道:“兴霸,此事甚为容易,伱先暂回我们中央大营等候,不出三日,我定将伱那十八位兄弟救出。” 甘宁拱手谢过,拨马往南边而去,典韦诧异道:“他怎么不去我们的中央军大营呢?” 金良呵呵笑道:“他那十八位兄弟到了我们的中央大营,他必定会跟来的。” 《甘宁(?—220年),字兴霸,巴郡临江(今重庆忠县)人,三国时期孙吴名将,官至西陵太守,折冲将军。 少年闯荡 甘宁“少有气力,好游侠”。但他不务正业,他常聚合一伙轻薄少年,自任首领。他们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当时,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这帮人到了。时人以“锦帆贼”称呼他们。 甘宁在郡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他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 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二十多岁。后甘宁不再攻掠别人。他读了一些书,钻研诸子百家之说,想有所作为,便率领八百多人,去依附刘表,留驻南阳。 刘表是东汉末年颇有名气的“八俊”之一,时为荆州刺史。但正如诸葛亮在《隆中对》里分析刘表终不能守住荆州一样,甘宁也发现刘表不习军事,在当时天下不宁、群雄纷争的形势下,终将无成。这时,他听说孙权在江东“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鲁肃、诸葛瑾等始为宾客”,便决定前去投效。 甘宁路经夏口(今湖北武汉),部队不得过,只好暂且依靠江夏太守黄祖。 建安八年(203年),孙权领兵西攻江夏,黄祖大败,狼狈逃溃。甘宁将兵为其断后。他沉着冷静,举弓劲射,射杀孙权的破贼校尉凌操。孙军不敢再追,黄祖性命这才得以保全。甘宁立下大功,可黄祖仍不重用,甘宁也想弃之而去,只是没有一条万全的途径,因而,独自忧愁苦闷,无计可施。 弃黄归孙 苏飞察知甘宁之意,邀请甘宁,置酒欢宴,酒酣之际,对他说:“我数次推荐,主上不肯任用您。日月流逝,人生几何?应该早做长远打算,寻一个知己,成一番大事!”甘宁停了一会,说:“我也想走,可惜没有合适的机会。”苏飞说:“我请主上派你去做邾(今湖北黄冈西北)长,那时,你可以自己决定去就。”甘宁非常高兴。 于是,苏飞提出让甘宁任邾长,黄祖同意。甘宁招回原来离去的一些手下,又聚集一些愿意相从的人,带着他们投奔了孙权。 锦帆贼甘宁 由于周瑜、吕蒙的推荐,孙权对甘宁十分器重,对待他如原来那些老臣一般。甘宁心情愉快,立即向孙权献计:“如今汉家运数日益衰微,曹操更为骄横专断,最终要成为篡汉的****。荆州这个地方,山势屏障利便,江河流畅通行,这是我们东吴西面的屏障啊!我是在刘表手下干过的。据我观察,刘表这个人,自己既没有深谋远虑,接班人有差,根本守不住那地方。将军应该先下手为强,不可落在曹操之后。图谋刘表的计划,第一步先从黄祖下手。黄祖如今年老,昏聩无能,军资粮食都很缺乏,身边的人在愚弄欺瞒他,而他一味地贪图钱财,在下属官吏兵士们头上克扣索取。这些人都心怀怨恨,而战船及各种作战器具,破损而不加修整,荒误农耕,军队缺乏训练有素的队伍。主上现在前往进取,必定将他打败。一旦击败黄祖的队伍,即可击鼓西进,前据楚关,军势即增大扩广,这样可逐渐谋取巴蜀之地了。”孙权很赞赏这一意见,坚定了用兵的决心。 当时张昭在座,对甘宁的意见不以为然。他说:“江东自身危急,如果军队真的西征,恐怕必然导致国内大乱。”甘宁不客气地反驳:“国家将萧何那样的重任交给阁下,而您却留守担心出乱子,用什么来追慕古人呢?”孙权见二人争执,就举杯向甘宁劝酒,并说:“兴霸,今年即出征西进,如同这杯酒,我决定把它拜托给你了。你尽管勉力提出作战方略,使我们一定能打败黄祖,如此就是你立了大功,何必计较张长史的话呢?” 建安十二年(207年),孙权第二次西征黄祖,虏其人民而还。《三国志·吴主传》此次战斗没有彻底展开,原因是孙权的母亲病危,而不得不撤军。 建安十三年(208年)春,孙权第三次西征黄祖,战斗打的很激烈,但最后果然擒获黄祖。胜利后,孙权分拔一支部队给甘宁指挥,屯兵当口。 孙权攻破黄祖,曾做好了两个匣子,用来盛黄祖和苏飞的首级。苏飞托人向甘宁求告。甘宁说:“就算苏飞不说,难道我甘宁会忘记他的恩情吗?”时孙权摆酒,为诸将庆功。甘宁走下席位向孙权叩头,血泪交流,对孙权诉说苏飞过去对自己的恩义,并且说明:“甘宁我如果不遇苏飞,早已死填沟壑,当然也就不能尽忠报效您了。如今苏飞罪当斩杀,我冒昧地向您求情,免他一死。”孙权感动,说:“我可以放过他,可是他若逃跑,怎么办呢?”甘宁担保:“苏飞免受斩杀,受您再生之恩,即使赶他走,他也不会离开,哪有逃跑之理!如果他跑了,就把我的首级代替他的装入匣中!”孙权同意甘宁的请求,赦免了苏飞。 言笑解惧 同年冬,曹操进兵荆州,甘宁跟随周瑜在乌林大破曹操(参见赤壁之战),立下了战功。接着,又到南郡攻打曹仁,但未能攻克。甘宁献策,由他率兵从小路取江陵上游的夷陵(今湖北宜昌),以便东西夹击曹仁,迫使其北撤。周瑜命他统兵前往,甘宁日夜兼程,果然一举占领,于是,据守城中。 曹仁见势不妙,立即派五六千人去围攻夷陵,企图一举夺回这一战略要地。时甘宁手下只有数百军士,加上破城新增的兵员,也不过一千人左右。曹军在城外搭设高台,连续几天,从上面向城中射箭,箭密如雨,军吏胆战心惊,唯甘宁谈笑自若。甘宁派人出城向周瑜求援。周瑜采用吕蒙之计,率领众将前来解除了夷陵之围。曹仁部众损失过半,连夜逃遁。途中又遭到截击,丢失战马三百多匹。甘宁乘胜追击,准备与曹军决一雌雄。曹仁不敢再战,全军撤回北方。 赤壁之战后,周瑜、甘宁曾力劝孙权西取巴蜀。孙权犹豫不决,去征求刘备的意见。刘备早有占据巴蜀的打算,便巧妙地加以劝阻。孙权坐失良机,致使西蜀落入刘备之手,追悔莫及。 虎将对峙 后来甘宁随鲁肃镇守益阳(今湖南境内),抗拒关羽。关羽号称有三万兵马,他亲自挑选精锐兵卒五千人,投物堵住上游十多里的浅水地带,说要夜里涉水渡河。鲁肃与各位将领商议对策。甘宁当时有兵三百人,于是说:“能否再给我增添五百人,我前去对付他,保证关羽一听到我咳唾之声,就不敢渡河,如他敢渡过来就要被我擒获。” 鲁肃当下选一千人给他。甘宁连夜赶到上游设防。关羽闻甘宁来,见对方有了准备便放弃了渡河计划,而在岸上捆扎柴木作为军营。后人则把此地称为“关羽濑”。孙权嘉奖甘宁的功劳,拜为西陵太守,统阳新、下雉两县。 夜袭曹营 建安十八年(213年)正月,曹操率大军号称四十万攻打濡须口(今安徽巢县南),饮马长江。孙权率兵七万迎击,派甘宁率三千人为前部督。孙权密令甘宁夜袭曹营,挫其锐气,为此特赐米酒。甘宁选精锐一百多人共食。吃毕,甘宁用银碗斟酒,自己先饮两碗,然后斟给他手下都督。都督跪伏在地,不肯接酒。甘宁拔刀,放置膝上,厉声喝道:“你受主上所知遇,与甘宁相比怎样?我甘宁尚且不怕死,你为什么独独怕死?”都督见甘宁神色严厉,马上起立施礼,恭敬地接过酒杯饮下。然后,斟酒给士兵,每人一银碗。至二更时,甘宁率其裹甲衔枚,潜至曹操营下,拔掉鹿角,冲入曹营,斩得数十级还。孙权大喜,赏甘宁绢一千匹,战刀一百口,并增兵二千。曹操见难以取胜,驻扎了一个多月,便退回北方去了。从此,孙权对甘宁更加看重。 首袭皖城 建安十九年(214年)春天,曹操派朱光为庐江太守,屯驻皖城(今安徽潜山),大开稻田,生产军机又派间谍秘密过江,招募诱惑都阳(今江西)的反对孙权的力量,妄图里应外合,进攻孙权。吕蒙得知情报后,向孙权建议:“皖城一带,土地肥美,如果一季收下,曹操的力量势必增强,如果连收几季,必然酿成大患。依我之见,应该立即除掉。”孙权采纳了这一建议,亲征皖城。孙权问计于诸将。大家都说,要攻下坚城,非堆土山,治攻具不可。吕****排众议,说:“堆土山,治攻具,需费很多时日。那比曹军援兵一到,攻下皖城就难了。唯一的办法是强攻,一举拿下皖城。”吕蒙推荐甘宁为升城督。攻城时,吕蒙亲自擂响战鼓助威。甘宁手持练索,身先土卒,攀缘上城,最终攻下皖城,俘朱光。张辽闻迅,率援军而至,到夹石(今桐城北),听说皖城已失,只得退去。战后评功,甘宁功居第二,仅次于吕蒙,被拜为折冲将军。 大战合肥 建安二十年(215年),甘宁随孙权攻打合肥(参见合肥之战)。战事不利,加之军中瘟疫流行,只得下令撤军。大部队已经撤出战斗。只有吕蒙、蒋钦、凌统、甘宁以及车下虎士一千多人跟随孙权驻在逍遥津(今安徽合肥东)北。 曹操将领张辽侦伺瞭望,乘机率步骑发动袭击,陈武战死。孙权部将甘宁、吕蒙奋力抵挡、部将凌统率卫队拼死厮杀,作战中,甘宁引弓射敌,厉声问战鼓为何不响,壮气毅然,勇冠一时。孙权目睹这一切,更增加了对甘宁的敬意。在甘宁等人的英勇抵抗之下,曹军进攻的速度放慢。凌统率兵三百,保护孙权冲出重围。孙权逃至逍遥津,时值河桥半拆,丈余无板,孙权急策所骑骏马腾越而过。将军贺齐率三千人在逍遥津南接应,孙权才侥幸得免。战斗下来,除凌统外,三百士卒无一生还。 凌统是凌操之子,而凌操是在攻打黄祖时被甘宁射死的。因有杀父之仇,凌、甘二人矛盾很深,甘宁因而也防备凌统,尽量避免和他见面。孙权命令凌统,不得与甘宁为仇。 一次,甘宁、凌统在吕蒙那里聚会饮酒,酒酣耳热,凌统起立舞刀,甘宁也站起来说:“我能舞双戟!”吕蒙见二人有相斗之意,便隔在中间,说道:“甘宁虽能舞,还是不如我舞得精妙。”于是,操刀挟盾,将二人分开。后来,孙权知道凌统不能忘却父仇,就让甘宁率兵改驻半州地方。但在大敌当前的关键时刻,二人能抛开私怨,团结对敌,这是难能可贵的。 后期经历 甘宁曾经与孙权宗亲名将孙皎因为喝醉酒言语上有过节,有人劝他道歉,甘宁说:“大臣应该是平等的,孙皎虽是宗亲但怎么可以侮辱人!我遇上明主应当以力量和性命报答,但不能因世俗委曲求全。”于是孙权写信给孙皎叫他向甘宁道歉,于是两人结为好友。 甘宁性情粗猛好杀。其厨房下一小童犯了过失。逃到吕蒙那里,吕蒙怕他遭甘宁杀害,便把他藏匿起来,没有马上将他送回。后甘宁带着礼物来拜谒吕蒙的母亲,要升堂见母时,吕蒙才叫出那小童来还给甘宁,甘宁答应不杀他。可是,过了一会儿,回到船上,甘宁却把小童捆在桑树上,亲自挽弓将他射死。然后,下令船上的人加固船的缆绳,自己解下衣服卧在船中。吕蒙大怒,鸣鼓聚兵,准备上船进击甘宁。甘宁听到动静,故意躺着不起来。吕蒙的母亲光着脚跑来劝阻吕蒙:“主上待你如同骨肉,把大事托付给你,怎么能因个人的愤怒而想攻杀甘宁呢?甘宁要是死了,纵然主上不责问你,你作为臣子这样做也是非法的。”吕蒙一向非常孝顺,听了母亲的话,心里明白过来。他亲自来到甘宁船上,笑着招呼:“兴霸,老母正等你吃饭,快上岸吧!”甘宁十分羞愧,流着泪对吕蒙哽咽着说:“我有负于您。”便与吕蒙一起回去拜见吕母,欢畅地宴饮一天。 建安二十五年(220年),甘宁去世,孙权非常的痛惜。》(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董卓大败 就在金良跟甘宁叙话的时间里,阎行醒悟了,他虚晃一矛,跳出圈外,对郭汜喊道:“郭将军,我们中了金良的离间之计了,金良的石龙大刀的月牙有牵引之功!”郭汜也醒悟过来,阎行现在正被董卓宠信,根本没有理由投靠金良啊,刚才肯定是金良石龙大刀搞的鬼。 两人一笑泯恩仇,迅速拨马回归本阵,准备应对冲上来的中央军。 而金良、典韦、赵云也迅速回归本阵,作为各自锥形阵的锥子,刺向已经有些散乱的西凉军。 本来西凉军跟中央军两军间隔不到五十丈,中央骑兵策马狂奔,一瞬间就冲入了西凉骑兵阵中。 董卓之前仗着麾下的飞熊军横扫西凉这次下了虎牢关他并没有把金良放在心上现在他后悔了金良领着二万飞虎骑兵冲杀过来的时候飞熊军除了正面抵抗根本没有别的可以阻碍中央军飞虎骑兵凌厉攻势的设施像金良中央军的车阵、枪阵、强弩阵董卓统统没有准备现在他后悔了 金良策动赤兔马如同一道红色飓风袭向西凉骑兵阵中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一声大吼:“杀” 两万飞虎骑兵齐声大喝:“杀” 那一万由西凉骑兵改编的第二骑兵师也在徐荣、华雄的带领下齐声大喝:杀徐荣、华雄的家人被凶残的董卓派人杀死徐荣、华雄为了报仇便在业已归顺金良中央军的原西凉兵中散布传言说董卓将所有归降中央军的原西凉兵的家人全部杀死这些原西凉骑兵们都同仇敌忾:国仇家恨必杀董贼 高顺的一万步兵以二千陷阵营为首亦齐声大喝道:杀 金良的石龙大刀如一条黑色巨龙又似是死神的召唤荡漾起来的优美弧线划过了飞熊军阵一戟划过七八个西凉骑兵在一瞬间从战马上跌落下来金良的石龙实在太快这些西凉骑兵的头颅高高飞起他们茫然的眼神还扫向跌落在地上的尸体 赤兔马也暴虐地奋起铁蹄将拦路的西凉驽马踢飞 金良石龙一挥一收之间四周都为之一空无数西凉骑兵的血肉在天空横飞石龙的尖端闪过一串血线飞入一些西凉骑兵的眼睛里都能将西凉骑兵的眼睛打瞎 忽然从西凉军中奔出一员部将此人赤发绿眼形容古怪光着膀子非常雄壮健步如飞直扑金良口里暴喝道:我胡车儿为少主人报仇 金良一拨赤兔马将胡车儿放过然后回头对典韦喝道:“你来杀这个胡车儿” 典韦听到金良的吩咐策动青鬃马回到一对大铁戟冲着胡车儿而来 典韦看到赤发绿眼的胡车儿第一眼便有说不出的憎恨仿佛这个胡车儿是自己上辈子的仇人典韦嫌骑在马上不便于发挥大铁戟便腾地一下从青鬃马上跃下借着飞跃之势挥起大铁戟劈向胡车儿 胡车儿连忙举起大刀来迎他自恃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既有神力又甚为敏捷不把典韦放在眼里可当他的大刀迎上典韦俯冲下来的大铁戟腾地一声巨响胡车儿虎口震裂鲜血飞溅那把大刀险些掉落地上 典韦稳稳地站在地上提起一对大铁戟又发起的一轮攻击 二十回合不到典韦暴喝一声一对大铁戟闪出两缕寒光在电光火石之间落在胡车儿身上胡车儿的两个胳膊被典韦的大铁戟砍断两个曾在那段历史上偷盗大铁戟以至典韦遇难的贼手掉落尘埃胡车儿惨叫一声转身就想逃走典韦挥起一戟胡车儿那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脖颈里的热血喷出几尺远有一部分溅在典韦的脸上一脸血污的典韦凶神恶煞使得那些西凉兵心惊胆颤不敢跟他正对撒丫子就往虎牢关关门跑去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催动赤兔马也往虎牢关关门跑去他想把关门夺下乘势夺下虎牢关 关上的李儒见董卓在麾下精锐飞熊军的护卫下且战且退还没退到关口而一部分精锐的中央精锐骑兵已经向关口奔来 摆在李儒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马上关门坐看董卓被金良消灭从此之后就没有人在自己上面但这样一来董卓的其他亲信将领如李傕、张济、樊稠、段煨、牛辅、胡轸都会怨恨他见死不救到时候一起围攻他李儒不能久活二是马上派兵堵住虎牢关口迎接董卓入关 李儒当机立断选择了第二种他只留一万步兵守关其他人马全部下关阻挡中央军的进攻乘势把董卓救回 西凉军出动了九万人马金良出动了五万精兵两军在虎牢关前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特别是在吊桥前方的几百步两军都在拼命地用命来抢夺那里 高顺的陷阵营上来了全身重甲的他们最适合在这密切的争斗战里大显身手了金良便命前驱骑兵退后让陷阵营抢夺吊桥同时阻住其他西凉人马的后退之路 金良则领所有骑兵对不能逃入虎牢关的西凉骑兵进行了分割包围 金良远远地看到董卓就在他前方一百多步金良有心冲突过去将董卓击杀彻底解决西凉问题怎奈效忠董卓的飞熊将士密密麻麻地将前路阻断阎行和郭汜一左一右保护着董卓越来越靠近吊桥 金良又看到董卓身边一个关西大汉手里举着西凉帅旗那杆大旗上绣着一个带着翅膀的熊还写着一个斗大的董字 金良停住赤兔马飞取下背后的霸王弓取出箭囊里的玄铁箭稍微一瞄开弓放箭玄铁箭便似一颗乌黑的流星砰地一声巨响射中旗杆西凉帅旗当场折断 金良五只玄铁箭在手连珠齐发射向董卓弯弓如满月飞矢如流星西北望射天狼 第一支箭阎行挥动丈八蛇矛将箭打飞第二支箭郭汜挥动斩马刀将箭磕飞第三只箭吴懿挥动长枪将箭打飞第四支箭董卓侧身躲过第五只箭正中董卓的肩背董卓闷哼一声翻身落马 阎行赶紧俯身把董卓救起董卓虽未重伤却也只能趴伏在马上不能直直地坐起身 金良虽然看出董卓没死却举起石龙大刀厉声大喝道:董贼已经被我射杀缴械不杀投降有赏 中央军将士跟着一起大喝道:董贼已死缴械不杀投降有赏 西凉将士心里一惊抬头去看那帅旗没了抬头往董卓的方向看去董卓的马上已经没有那个胖大的身影许多西凉将士惊慌失措纷纷滚鞍下马跪伏投降 董卓部将韩绛乃韩遂的义弟当初随韩遂反董卓时被西凉兵围困他看董卓势大便背叛韩遂投靠董卓投靠董卓后便无退路只得对董卓死心塌地忠诚韩绛长相甚丑大饼脸小眼睛眼睛虽小目光却如炬他在乱军中看到董卓已经被阎行救起便厉声大喝道:金良放屁相国已被阎将军救起安然无恙敢有投降金良者死说着他就顺手将几个企图投降的西凉将士刺倒在地 金良勃然大怒把霸王弓往身后一放将石龙大刀挥舞起来策马向韩绛冲去 一道红色飓风冲入西凉阵中金良大吼道:挡我者死红光闪动间无数残肢碎肉四散飞扬十几名冲上前试图阻拦金良的西凉将士都已经血肉模糊归于尘土 煞那间在这马嘶人吼的战场上西凉将士却诡异地听到一阵啪啪的响声那是金良石龙大刀上滴落的鲜血滴落在尘土上发出的响声因为鲜血太多才发出这样响亮的啪啪声 四周的西凉将士感觉自己浑身的血管都在抽搐原本热腾腾的心忽然一下子冰凉冰凉的每个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金良那红得妖异的石龙大刀有些人忽然感觉脖子很凉 千军万马如何勇将云集又如何赤兔马乃是马中的王者方天戟乃是斩将的神兵金良摧枯拉朽一般直冲入西凉军阵之中石龙大刀带着赤兔马的神变成一道光耀夺目的红芒刺向那个武将的咽喉 韩绛奋起全身力量将手中的长矛迎向石龙大刀 当地一声巨响韩绛虎口震裂可他的大饼脸上却毫无痛楚之色反而疯狂地厉吼一声不退反进将手中长矛刺向金良不管金良的长戟再次刺向他的咽喉他的长矛径直向前刺去这个疯狂的家伙竟然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 金良连忙换招将石龙大刀磕向韩绛的长矛当当当地接连磕了十多下韩绛握住长矛的手掌整个都崩裂了鲜血哗哗直流他根本无力再挥矛刺向金良 金良一戟挥出韩绛无力再用长矛去抵挡他的头颅高高飞起颅腔里的鲜血向上喷出几尺多高金良早有预料策马躲过那鲜血喷在旁边一个西凉骑兵的脸上那西凉骑兵惊惧得竟然昏厥过去 金良将韩绛的头颅串在戟尖上厉声大吼道:“反抗者死” 与此同时典韦、赵云、武安国、潘凤、华雄也都各自斩杀了一些顽固的西凉将领同时厉声大喝道:“董卓已死缴械不杀投降有赏” 而在此时随着战事的发展曹操、鲍信、刘备、孙坚的一万多人马也加入了战团而留守后方的沮授只留了一万辅兵守住大营让四万辅兵全部上阵 帅旗被射断董卓被射落马生死不知西凉军士气大溃兵败如山倒 无数西凉将士他们的将领试图反抗被中央军的猛将斩杀剩下的将士群龙无首只得伏地投降 董卓在阎行、郭汜、吴懿的保护下拼死冲杀过吊桥拼死拉起吊桥关上城门不顾城外还有数万西凉溃兵 徐荣、华雄恨董卓入骨带着他们的一万骑兵猛冲到关下试图攻城被关上乱箭射回 金良见李儒早有守城准备知道急切攻不下虎牢关便传令收兵 金良让那四万辅兵打扫战场整编俘虏帮助医护兵救助伤兵疲惫的战兵则回到大营休息 金良不辞辛苦准备召集众将议事商讨进一步攻打虎牢关的事宜郭嘉连忙把金良拦住 金良见郭嘉愁眉不展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嘉低声说道:“荥阳的徐庶传报荥阳的郑家有所异动他们将所有佃户精壮男子都秘密地聚集起来又从附近的郡县购进了大批的兵器” 金良笑道:“奉孝你大惊小怪了这兵荒马乱的他们购置兵器训练佃农守卫家园很平常”嘛 郭嘉摇摇头:“主公你别忘了荥阳郑家家主是郑泰郑泰之前被主公贬去吏部尚书之职贬为礼部侍郎他对主公心存怨恨跟边让等一群对主公不满的世家大臣一起常在司徒杨彪府中聚会聚会上常有攻击主公的言辞主公宽宏大度认为他们书生造反十年不成讨董大业要紧就没有动他们可昨天从中情司满宠处传来的情报说郑泰他们最近都待在家中少有来往主公您不觉得这反倒有些不正常吗” 金良眯起眼睛他回想起历史上董卓被王允金良搞定的场景想起历史上的许多起成功或不成功的政变他冷哼一声道:“事出常态反为妖告诉满宠和徐庶盯紧这些人” 郭嘉叹息道:“现在内部可能生变我们实在不宜再出兵攻打虎牢关何况贾诩和吕范都在虎牢关上呢我们应该迅派人跟董卓再度议和董卓现在最担心我们继续进攻巴不得我们跟他们议和” 金良忽然想起邹晴曾经说过的您若是招了一个对您妻妾有垂涎之意的将领您就不担心这个将领会为了您的妻妾在您关键的时候背叛你只为得到您的妻妾想想自己留在后方守卫的卢冲、高览、眭固、宋宪等人的品格可没法跟高顺、黄忠等人比啊万一他们中间有那个动了歪心自己该怎么办呢金良再想想贾诩和吕范尚在虎牢关上又想到甘宁的十八个兄弟还在虎牢关上他决定暂时跟董卓议和 金良问道:“奉孝我想派一人再去虎牢关跟董卓商议议和之事你看谁去合适” 郭嘉笑道:“兖州山阳昌邑人凉茂此人读书颇丰议论常常引经据典喜辨别是非被主公征辟为征北大将军掾现随军中平时无事只跟路粹一起做些文字事宜主公您应该派此人去联络四方发挥出他真正的本领才是” 金良点点称是:“奉孝言之有理我就派凉茂前去虎牢关一趟了” 凉茂临走之前金良特别嘱咐他董卓此人性情暴躁残忍好杀千万要顺着他的意思来 与此同时虎牢关内包扎好伤口的董卓趴伏在床榻上恶狠狠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吕范和贾诩:“你家主公竟敢射伤本相本相不杀你二人难消我心头之恨” 吕范和贾诩听董卓这样色厉内荏的威胁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董卓非常诧异本以为他们会跪在自己面前求饶谁知道他们竟然大笑大喝道:“笑个屁啊贾文和你笑个屁啊” 贾诩摇头叹息道:“相国大人我笑的是您杀了我们两个您恐怕也会很快就来找我们了” 董卓吼道:“放屁贾文和你说的是狗屁本相因为杀了你们就会离死不远真是满嘴狗屁” 贾诩冷笑道:“我家主公念起我们中央军跟你们西凉军的共同敌人都是世家大族在第一次击败徐荣的时候就赶紧我与子衡过来与相国签订秘密盟约谁知道徐荣在大败关东世家盟军后竟然视盟约于不顾悍然进攻我们中央军我家主公坚决予以反击将徐荣大败我家主公又派我前来商议交换俘虏之事谁知相国大人在王允那个阉货的怂恿下又视我们两军盟约于不顾试图用四将围攻我家主公 我家主公一忍再忍却被相国一欺再欺若相国今日将我们斩杀我相信我家主公绝对不会再忍下去他一定会发动我们所有的中央军我家主公的近卫飞虎师两万战兵高顺、黄忠、徐荣、张辽、徐晃、张颌、高览、眭固、卢冲、鞠义、朱灵各部一共十三万战兵十三万辅兵总共二十六万人马还有六万屯田兵七十万郡兵、县兵、乡兵百万大军一起攻打洛阳、长安再起一轮讨董联盟皇甫嵩、朱儁、马腾、韩遂、刘虞再次出动不知道相国将何以抗” 董卓惊呆了:“温侯麾下竟有这么多人马” 西凉军本就没有像样的军事情报组织再加上贾诩的军情司和满宠的中情司在内部调查上非常严格李儒派的人还没出洛阳就被贾诩派去洛阳的军情司的人盯上了并迅通知了中情司这些人一到冀州、并州又很快地被中情司的人盯上了被迅逮捕能策反的策反成反间不能策反的就地处决换上模样相仿的人冒充那个细作金良的情报组织如此得力使得董卓根本无法得到金良的军力情报他原来一直认为金良的兵力还没有他西凉军的多谁知道金良竟然闷头攒了百万兵董卓真心被吓坏了 吕范傲然道:“我家主公在冀州并州各地实行了全民皆兵制度逐级建立了乡兵、县兵、郡兵、中央兵再加上我家主公招揽各地流民并扫荡了白波军、黑山军、南匈奴有百万大军在手并不稀奇” 董卓喟然叹道:“想我董卓奋战三十多年积累的家底竟然比不上金良短短几年积累的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人换旧人啊恐怕我百年后这天下必定是金良的” 董卓见吕范说得头头是道知道贾诩和吕范没必要骗自己金良的势力发展得当迅猛不但数量大而且战力强如果金良没有顾忌自己跟他有共同的敌人像曹操、孙坚那样不求别的只求灭掉自己恐怕自己肯定会玩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战利品与战后部署 董卓脾气收敛了许多:“就是不知道你家主公现在还有没有跟我议和的打算” 吕范和贾诩笑道:“相国放心我家主公一定会派人过来的” 一日后凉茂来到虎牢关 他本来是想采用金良之前叮嘱的态度他态度非常恭敬却见贾诩和吕范跟他使眼色 凉茂再看董卓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贾诩和吕范的意思这老董被主公打怕了 凉茂便一改开始的恭敬变得倨傲并且把议和的条件提高了一倍 金良原来考虑到西凉军屡经大败战死的士卒甚多他们的妻子儿女无人抚养金良便提出来一个保全大汉元气的方法用一个西凉俘虏换取五个五十岁以下的平民百姓二个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育龄妇女可顶上五个平民百姓 凉茂就直接提出:除了归顺我们中央军的西凉将士的家属送还我们此外呢一个西凉俘虏换取十个五十岁以下的平民百姓或四个育龄妇女 董卓的胖脸顿成了大苦瓜:我西凉军控制下的平民百姓还不到两百万这次送还将士家属给你们这些将士的家属估计也有二三十万为了换回四万名俘虏再给你们四十万平民一下子就去掉了六七十万人口我们到那里去征收赋税养军队啊 凉茂毫不客气地冷笑道:我家主公说了这些良善百姓在你们西凉军的践踏下过不了几年就会死掉几十万相国大人您还不如早点拿这几十万来把你们的兵士交换回去貌似你们西凉军现在的真正精锐还不到五万剩下那些七八万兵丁全都是近招募的司隶百姓他们对你们西凉军本就没啥好感怎会替你们卖命相国大人我看您还是早点凑齐这些多贫民百姓把那些忠于你的西凉劲卒换回去省得您兵微将寡被那些世家诸侯给欺负了 董卓摊着手无奈到蛋疼的模样:那些降兵家属还倒好说可一下子从司隶地区赶走四十万民众本相担心这里的百姓眷恋故土不想离开我若强逼他们恐怕会揭竿而起 凉茂知道那些司隶民众巴不得逃脱董卓的魔掌但董卓需要这些民众为他耕种粮食缴纳赋税便冠冕堂皇地说这些民众不舍故土凉茂也懒得拆穿他 贾诩在一旁出主意到:相国有两个办法你们西凉军不是死了好几万人吗他们的遗孀啊女儿啊都可以拿来跟我们中央军交换俘虏另外呢您可以从其他的州郡抢掠一些民众啊比如从南阳郡、汝南郡抢掠一些育龄妇女只需要十六万个育龄妇女就可以换回您那四万劲卒了 董卓的胖脸笑得跟菊花一样残:文和此计甚妙啊 凉茂在一旁冷冷地说道:相国大人在下提醒一点你们西凉兵抢归枪却不能强-奸若被你们西凉兵强-奸过的妇女我们一个都不收 凉茂现在表现得越叼董卓越认为金良的实力强大不可得罪不过他知道手下那帮西凉士卒的德性便紧皱眉头苦笑道:呵呵本相尽量约束 董卓巴不得金良现在就把那四万西凉俘虏送回来好帮他防守虎牢关和洛阳虽然关东世家诸侯都滚蛋了但皇甫嵩、朱儁、马腾、韩遂还对司隶地区虎视眈眈的这些家伙跟董卓都有过过节不像金良一样为了对抗强大的世家联盟而跟自己结盟董卓很担心被这些家伙爆菊花 因为曹操、孙坚、刘备、鲍信的人马还在金良和董卓暂时还不能明目张胆地交换俘虏和人口董卓先把贾诩、吕范和甘宁的十八个兄弟放了以示诚意凉茂暂时留在虎牢关跟董卓、李儒接洽 甘宁的十八个兄弟到了中央军大营金良便让他们去南边寻找甘宁 贾诩眨巴着小眼睛:主公您就这么放心地让他们走啊万一甘宁领着他们一起回了益州我们不前功尽弃了吗 金良望着大营南边绕过的滔滔汜水:我相信甘宁是一个一言千金的守诺之人必定不负我望 半日后甘宁果然返回中央军大营 他的这十八个兄弟是在汜水上游找到甘宁的甘宁乘这个等待的时光以一人之力将汜水上一伙河盗给收服了成了他的部下 金良这才意识到不但海上有海盗黄河以及汇入黄河的几个大支流上面都有河盗正如稍微大一点的山上都有山贼一样有甘宁这样强悍的水上猛将足可收服他们了 金良笑问甘宁:兴霸黄河水师需要多大规模才能够掌握黄河两岸所有河道 甘宁在心里细细盘算了一下:回禀主公大概一万水兵、一百只大船、五百只小船足矣有这样的规模末将能将我们中央军通过河道送到任何地方亦能攻击到任何一个港口 金良点点头:这一万水兵你准备如何招募 甘宁笑道:末将自幼长在水边知道许多渔民白天是渔民晚上是河盗不过他们多半也是被生计所迫不得不铤而走险末将准备先招募两千渔民好好训练用这两千人收编黄河两岸所有渔民 金良沉吟了一下:这样我从现在的中央军中选取一些之前是打渔为生或在黄河边长大的人甄选一千人再加上你这十八个兄弟为黄河水师的班底当然黄河水师隶属于中央军的一个整编师团必须要按照中央军的各项制度办理各级参军我还是要派遣的这点希望你能理解 甘宁来之前对金良中央军都有过一些粗浅的了解他对参军的设置非常感兴趣他虽然桀骜不驯刚猛好杀但他从来没有自立为王的野心从来都是想找一个能成功的主公至于兵权受限制、受监控在能够统领上万水军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相比并不算什么甘宁反倒为金良懂得权力制衡而感到高兴他心里暗想只有这样的主公才能在这乱世里成功 甘宁忽然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主公我军现在有多少船只 金良道:渤海水师那里一直在打造海船最的数量还没报上来至于黄河上的船只现在都集中在黎阳黎阳那边我们有一个船场一直在打造河船现在大概有二十只大船、二百只小船当然紧急情况下能够征用的渔船可以有一千多艘 甘宁呵呵笑道:主公水军战船的结构必须要利于水上作战渔船还是不敷使用只能做大规模水战上的补充呵呵不过黄河水面窄狭不可能发生大规模水战以后到了长江那里的湖泊河网交错浩瀚得很恐怕一百只大船都不够 金良命路粹拿出横海大船的草图递给甘宁看甘宁看不太懂大船的草图边看边问金良便耐心地给他做了详细的讲解甘宁听罢抚掌笑道:主公这车船只要做的小一些便可在黄河和长江上横行而无所惧 金良道:现在黎阳掌握这支船队的水兵隶属于渤海水师这样我让他们留下五百人充实你们黄河水师的基层军官队伍以老带小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没有黄河水师的容许任何势力都不能过黄河 甘宁慨然领命却并没有马上离开指着身边的两个人:主公末将向您引见两人 金良定睛一看甘宁身后站立两人一人二十七八岁年纪面容清癯眼睛锐利看人的样子或似长枪直刺或似弩箭穿心让人望而生畏。另外一人二十岁上下眉目清秀眼神镇定面对威震华夏天下第一将金良他没有丝毫怯意。 甘宁指着那个面容清癯眼神锐利的男子:“主公此乃蜀郡人张任字公责枪法绝伦善用弩” 又指着那个眉目清秀眼神镇定的男子:“主公此乃阆中人黄权字公衡胸有韬略善于治政” 金良朗声大笑道:“我能得你们川中三杰相助虽未到蜀地却已得蜀心” 川中三杰张任和黄权拱手笑道:“温侯您过誉了” 从张任的黄权对金良的称谓上来看他们两个现在还是没有把金良当做主公 金良笑道:“公衡公则兴霸蜀中虽多豪杰我却以为只有你们三位才是安邦定国之才公衡公责现在我朝廷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还请二位能够助我中兴大汉上扶社稷下安黎庶” 金良弯腰一鞠言辞甚恭 张任和黄权连忙回礼:“我们二人愿为主公效力” 原来黄权虽有才干但年纪不大又都是寒门出身而刘焉为了在益州坐稳土皇帝的位置卖力地拉拢当地的世家大族对黄权这样的寒门子弟并不看重所以黄权现在只是郡内小吏。 张任是金良派出去笼络人才的,因为机缘巧合跟黄权走到一起。 他得到金良的第一次征辟文书都觉得益州距离冀州太远他不愿意离乡背井后来又收到金良的第二次征辟文书在此之间金良扶持襄阳朝廷大破黑山军等威名已经传扬到了益州张任和黄权见自己在益州始终得不到刘焉的重用便起了心思不如去冀州看一看如果金良真的是能够中兴汉室的名臣我们不妨辅佐他也强过辅助刘焉这个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老朽当时恰逢吴懿、甘宁要来洛阳他们便跟随蜀郡郡丞甘宁前来洛阳 甘宁现在身为蜀郡丞还不是锦帆贼他得力手下只有十六个说成十八个是把张任和黄权算在里面 张任拱手问道:“主公不知您将如何安置我们二人意思就是您准备给我们什么职位” 之前是郡吏觉得刘焉不器重他们他们才离开益州实际上如果他们肯等到刘焉死掉刘璋上位以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为了对抗尾大不掉的本地世家便开始启用了他们这些寒门子弟他们便火上位了当然金良是不会告诉他们这个史实的。也是张任给金良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你们都有大才我不想委屈你们但你们初到中央军寸功未立一下子拔得过高恐怕其他将士不服这样公责中央军教导旅里尚缺一名营帅你来担当” 飞虎近卫师扩编后原来的教导营和宣抚营也扩编为教导旅和宣抚旅 金良见张任一脸茫然连忙解释道:“我中央军设置一个教导旅和一个宣抚旅为我中央军培养基层军官教导旅由我亲自带领为我中央军培养基层军事主将宣抚旅有吕范吕子衡统领为我中央军培养基层参军在教导旅和宣抚旅里半年后外放到其他队伍皆升一级你现在为飞虎师下面的教导旅里的营帅统领五百辅兵五百战兵一千人马半年后或短的时间里外放出去即可为一旅帅统领四千人马” 张任表现的大喜在他过去的日子里作为蜀郡吏最多只能带上十几个人做些杂事这番竟然一下子就做了营帅统领一千人马半年后能统领四千人马看来主公真的了解自己的才干真的器重自己 金良见张任的表情知道他很满意忍不住笑道:“公责你还没有见过你师弟赵云他比你早加入中央军两个多月屡立战功我准备提升他为师帅统领一万战兵一万辅兵二万人马公责你可要努力啊莫要总比你小师弟落后啊” 张任笑道:“主公请您放心末将的枪法虽不及小师弟但练兵带兵之法并不在他之下二年之内末将也能做到师帅的位置” 金良盛嘉其志。毕竟这是跟随自己很长时间的家将啊。 黄权躬身问道:“主公,不知您如何安置末将?” 金良略微想了一下,沉声道:“公衡,你去宣抚旅里做一名营帅吧,晋升规律跟教导旅一样,半年后将外放到一个旅上做旅参军。” 黄权问道:“参军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金良笑道:“我简单地告诉你,主将只负责训练和作战等军事事宜,其余的事情全部由参军负责,共有参赞军机、监督军纪、监督军需、思想疏导、情报汇总等许多事宜。你进了宣抚营以后,会有专门的人培训你们的。” 说到这里,金良对甘宁说道:“兴霸,你有空的时候也要来教导旅旁听,按照我们中央军的规定,没有参加教导旅或宣抚旅课程的一律不可得到晋升,总的课程少于一百时辰者,也不可得到晋升。” 金良设置这样的规定,除了让将领们提高军事指挥素养和兵法,更重要的目的是让下面的将领接受洗脑,统一思想,唯他独尊1,。 甘宁非常没兴趣参加这样的培训,他以为这跟学堂一样枯燥,便摇摇头:“末将从小到大都烦听先生讲课,枯燥乏味,让人昏昏欲睡。” 金良笑道:“兴霸,我们的课程全部由咱们中央军将领或朝廷宿将讲授,多是分析真实战例,若认真听讲,对你日后带兵必定大有裨益。” 甘宁一听是讲真实战例,就来了兴趣:“既然是讲打战的。那末将就抽空去吧。” 金良在教导旅和宣抚旅的授课讲义里并没有把洗脑专门列出来,如果把什么主义什么思想什么理论单独列出来作为一个课程,虽然能在短时间内把人给洗脑了,让人盲从自己。但这样短促、激烈的洗脑方式会让那些被洗脑者变得虚弱、依赖、形成双重人格,会产生认知功能紊乱、核心信念改变,非常容易出现反弹,一旦反弹,非常容易成为表面上非常相信、实际一点儿不信甚至背道而驰的敌对者。 金良非常清楚后世某个时期出现的信仰缺失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是政治信仰根本就是扯淡的虚幻的然后又没有精神信仰,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是洗脑方式不对,当洗脑者都不能以身作则不能身体力行,凭什么要求那些被洗脑者相信那一套什么主义什么思想什么理论是对的呢? 金良绝对不把自己都认为是错的强加给这个时代的人们。当然也不会灌输什么不合时宜的民主,他宣扬的是领袖崇拜、大汉主义、橄榄形社会等理念,这些理念穿插在金良和其他高级武官谋士的讲解之中,如同斜风细雨。慢慢地滋润中央军将士的心田。 ————————分割线——————— 负责战后清点的沮授愁眉苦脸地前来报告:“主公,经过统计,我们中央军将士在这一战总共损失了四千七百多战兵,四千二百多辅兵。” “竟然损失这么多?!”金良知道这一仗是比之前惨烈一些,却没有想到竟然战损这么多:“你说的损失指的是不是阵亡的?” “主公。我们清点时加上了那些伤势非常重、注定救不活的,还包括了那些救活过来却重度残疾无法再上战场的。”沮授稍微算了一下:“那些重度残疾的,有一千二百多战兵、一千四百多辅兵。” “对于这些重度残疾的将士,你们一般是怎么安置的?”金良将这样的事情下放给军务院处置。作为军务院副院长的沮授总责此事。 “按照残疾的程度,我们划分了五个等级。每个等级有不同的抚恤标准,在发放了抚恤金以后。这些不能再上战场的老兵,程度较轻的会安排到地方郡县兵做教官,程度中等我们会安排到屯田兵团负责管理屯田、牧场,程度较重的我们会安排他们入住敬老院,安排专人照顾他们,给他们养老送终。” 金良点点头:“我希望你们这些都落到实处,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老兵因为伤残沦为沿街乞讨的叫花子,若是让我知道有谁慢待伤残老兵,我决不轻饶他们!” 金良在后清和谐年间经常看到有一些韩战老兵沿街乞讨,他深恨那些贪官污吏花天酒地却把国家的功臣抛却脑后的罪恶行径。来到这个东汉末年,武将出身的金良,特别憎恨那些世家出身的文官,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应该属于军人的待遇给取消了。他上台后,自然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有任何侵吞军饷、军需品、抚恤金的人,特别是文官,都被金良下令全家终身劳役。 “为什么会损失那么多将士?”金良又问道:“你们军务院有没有进行战后总结?” 每次战役后,金良都会让相关将领、参军谋士进行战后总结,总结经验教训。 “主公,这次战损多半是徐荣华雄他们那一个新编师团,他们以为董卓杀了他们的家人,都不计代价地攻打虎牢关,试图击杀董卓,为他们的家人报仇,就在最后攻击吊桥的时候被关上的西凉弓兵射死了很多。” 金良叹息一声:“公与,我得到最新情报,董卓还没来得及杀害他们的家人,我准备用一些俘虏兵将他们的家人换到冀州去,我担心这些将士会反对我们跟董卓停战议和,你让各级参军做好他们这个师团的思想沟通,若不议和,他们的家人就很难回到他们的身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离开战场前最重要的事情 沮授点点头:“我会让各级参军做好这件事情的,我相信当他们知道主公为了他们家人的安危,放弃继续进攻虎牢关,他们一定会对主公感恩戴德的。” 金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问道:“我们损失了这么多将士,应该收获得更多吧?” 沮授道:“战果空前,虎牢关外的西凉兵死尸密密麻麻地躺了好几里地,清点完毕有两万四千四百多个,被俘虏的西凉兵也乌压压地跪了一地,有五万六千多个,跟着董卓逃入虎牢关的不足一万人。那死去的两万四千四百多个西凉兵的兵器盔甲当然全部归我们中央军所有,此外还捕获二万七千多匹战马,这些西凉战马大多都是好马。四万中央军辅兵花了二天的时间,才把战场打扫干净。” 金良算了一下:“损失了一万,换来了八万,一比八的比例,还算可以。” 沮授道:“这全多仰仗主公先行斩杀张绣,再射断董卓的帅旗,再将董卓射落马下,如此一来,西凉军军心大乱,溃不成军,我们才能取得这样的战果,不然硬碰硬的话,若拿下这八万人,我们至少要付出三万多的战损,毕竟董卓在这里坐镇,西凉兵为了保护他们的主公,肯定会拼死厮杀。” 金良突然想起一事:“孙坚、曹操、鲍信、刘备的人马不是也参与了战斗,难道让他们空手而回?” 沮授道:“我们在清点完俘虏和战利品后,贯彻主公以人为本的精神,把西凉军的一些盔甲、兵器、战马发放给他们,他们都满意地离开了,我们即使把一部分西凉俘虏交给他们,他们也不想要的,因为他们的粮食都不多了1,。” “那我们的粮食如何?”金良最近这些日子要不忙于马上作战要不就忙于床上作战,对于后勤的事宜关心不够:“我们最近这些日子,可是收拢了很多军将士和西凉将士,这十几万人马人吃马嚼的,我担心粮食吃紧啊。” “主公,在此之前,您发动的冬季练兵大潮中,我中央军各部将士接连出兵,将冀州、并州各地的山贼土匪尽皆清除,把那些跟山贼土匪、董卓、蛮族有瓜葛、民愤极大的十几个世家都予以清除,不方便清除的也让黑山军配合出兵予以清除,一共得到了一百多万石粮食、八万斤黄金、二十多万斤白银、四十多亿钱、一万多匹战马,四五万俘虏兵除了少数精锐补入战损,其他全部派去屯田,十几万佃农重新分配土地成了自耕农,剩余的三十多万亩荒地全部分配给了军中将士。”沮授以为金良忘了,又把前不久的统计情况汇报了一下:“再加上主公之前命严牧先生不计成本地从大汉各处购置的粮草,现在我们的粮食足以支撑到今年麦收,只是属下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金良诧异地问道:“我军连连大胜,形势一片大好,有何担心?!” “主公,您自从到冀州以后,虽然言辞中对世家多有褒扬,也给予一部分官职给各地世家,但您接连以民愤极大、与董卓勾结等理由清除各地世家,冀州并州两地的世家已经被您清除了两成,那些跟我们同心的世家如巨鹿田家、清河朱家等世家都有些不同的意见了,那些原本对我们中央军有偏见或保持中立的世家更不用说,人人自危,属下担心他们会利用主公不在冀州的机会发动叛乱!”沮授忧心忡忡道:“主公,攘外必先安内,主公实在不宜继续攻打董卓,应该迅速结束这里的战争,回到襄阳坐镇。” 金良愕然地看着沮授:“公与,你是不是听到一些风声?” 沮授惶恐道:“昨晚,属下在家族内的亲信星夜来报,我们沮家有些人私下跟郑泰等人会晤,他们会晤时被属下的亲信听到一些趁他不在、起兵、保证世家利益等字眼,我那亲信情知不妙,便飞速前来报信。” 金良脸上阴云密布,再结合徐庶从荥阳城察觉到的情报,看来郑泰等人正在发动一次惊天的大阴谋。 金良凝视着沮授,说实在的,他一直重用沮授是因为他的才干,但对他的政治立场,金良一直没有深入了解,在这场即将来临的寒门与世家的殊死搏斗,金良不知道,他该不该相信面前这个人。 沮授看金良如此凝视着自己,就知道主公心里已经有了芥蒂,连忙涕泪叩头道:“主公,请您相信属下对您的忠诚,属下虽然对主公铁血清除部分世家有不同的看法,但也知道有些世家罪恶滔天,必须清除,不然大汉永无宁日。请主公相信属下,若属下若有不轨之心,就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主公了。” 金良点点头,沮授若真的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他完全可以守口如瓶,甚至劝说金良再在这里逗留一些日子,好便于郑泰等人发动政变。 金良想到这里,便笑道:“公与,莫要担心,郑泰这些人都是坐而论道不通实务之辈,他们成不了事的。我们既然已经击败了董卓十万大军,董卓现在在虎牢关里只有两万人马,我们就乘胜攻击。争取一举拿下虎牢关,然后乘胜拿下洛阳城,到时候再挥师北上,挟此大功。郑泰之辈怎能匹敌?!” 沮授并不知道金良跟董卓有了私下的约,听金良如此漫不经心,急得脑门直冒汗:“主公,董卓在虎牢关虽然只有两万人马,但他在洛阳周边区域有七八万人马,一旦虎牢关被主公攻击,那七八万人马必定会星夜救援,主公虽然能在野战击溃这些人马。但是攻打虎牢关这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关,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攻不下来的。而郑泰之辈纠合许多世家武装,顷刻间就能把冀州搅得天翻地覆。主公,不能再迟疑了。我们必须要撤兵回去了。” 金良还是一脸笑容地看着沮授,沮授方才醒悟:“主公的意思是,我们兵分两路,一路虚张声势地继续攻打虎牢关,一路速回襄阳?!” 金良哈哈笑道:“公与。你看如此可好?!” 沮授一直忧心忡忡,听金良这样一说,他心忽然放了下来:“属下相信主公一定能够像击败董卓一样,摧枯拉朽般地扫平那些蠢蠢欲动者。只求主公能够把我们沮家那些没有牵涉在内的家属保全!” 金良点点头:“我的政策一直不变。我只铲除世家内部的害群之马,不搞大规模的株连!公与你在军务院一天。我就保证沮家里面你这一支的利益不仅不受侵犯,还会得到增长!” 沮授跪拜:“沮授多谢主公宽厚仁义!” 金良将沮授扶起:“公与。你我君臣同心,其力断金!” 沮授刚离开金良的中军帐,郭嘉便带着一个人,匆忙来见金良。 那个人是中情司满宠派来的使者,他接连跑死了几匹马,一天一夜间,从襄阳赶到前线,带来了满宠的最新情报:“杨彪、郑泰、边让等人最近几日频频出动,跟冀州各地世家联络,他们还秘密会见了卢冲、高览、陆骏三人。” 杨彪、郑泰等人联络各地世家,金良并不担心,因为不论是前一阵子冬季大练兵清除那些世家,还是跟袁绍袁术等世家诸侯讨伐董卓,金良都看出这些世家空有大量家兵却没有很好的练兵人才,大部分世家子弟空有骄傲的身世却无骄傲的才能,但卢冲、高览、陆骏就不一样了,卢冲守襄阳内,高览守襄阳外,陆骏守襄阳四门,如果这三个人都被杨彪、郑泰等人收买,那襄阳必定不守,而中央军中高级将领的家眷全在襄阳内,若是襄阳失陷,金良真不知道中央军还能不能存在!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危机! 金良突然好恨自己,他对卢冲并没有透彻的了解,就因为卢冲是卢植的侄子又有些才能,自己就推举他为持金吾丞,让他领兵守襄阳;他对陆骏并没有深入的了解,就因为陆骏是陆逊的父亲,自己就推荐他做城门校尉,领兵守襄阳四门;他对高览也没有深入的了解,只因为高览跟张颌齐名,是好友,自己竟然就让高览防守襄阳的卫城。 郭嘉见金良表情异样,连忙大声说道:“主公莫要多虑,我们中央军高级将领的家属都在中央城堡里,中央城堡有陈到领兵防守,皇宫有吴崇、王越领兵防守,他们对主公忠心耿耿,跟杨彪、郑泰等世家大臣素无交情,中央城堡和皇宫短时间还能守得住,只要我们回军及时,定能清除这些叛乱,更何况他们只是与那三人会面,会面结果如何尚未可知,属下断定这三人不可能全都投靠杨彪等人,只要有一个没投靠他们的,我们就有希望!” 金良这才镇定下来,迅速就撤兵回襄阳做好准备。 金良先命贾诩再悄悄地前去虎牢关,秘密通知董卓,中央军还要继续假打虎牢关三天。 董卓猜到金良得知襄阳有变,便得意一笑,应诺不会因此改变跟金良的约。 金良迅速命赵云负责整顿那五万六千名西凉俘虏,先整编出一万战兵、一万辅兵做一个师,这个师的师帅由赵云担任,华雄任副师帅。 徐荣和赵云的两个师团虽然号称骑兵师,却也只有二个骑兵旅团而已,剩下三个旅团分别是弓弩旅团、刀盾旅团、长枪旅团。 金良军中现在骑兵师团只有飞虎近卫师、张辽、徐荣、赵云、鞠义、朱灵六个师团而已。除了直属金良的飞虎近卫师团之外,其他五个师团都是这样的布置,鞠义那里稍微不同的是弓弩旅团的装备不是一半弓一半弩,全部是强弩。 之所以这样布置。一是战马虽有但没有迅速培养起大量的合格骑兵,农耕民族想要变成游牧民族没有一两年的苦功是不成的,连董卓的西凉军中真正精锐的骑兵也只有两成而已,二是纯粹的骑兵缺点非常明显,很容易被敌人以车步骑的联合战术破解,正如金良两次大破徐荣的西凉骑兵一样,金良也是在最近几个月的军事实践中领悟到一个师团要想作为一个**的战斗单位,不能只有一个兵种。一定要步骑混合。 所以金良在领军前来讨伐董卓的时候,就做了一番调整,张辽、鞠义、朱灵的师团里辖有两个骑兵旅、一个弓弩旅、一个刀盾旅、一个长枪旅,其他的师团里都辖有一个骑兵旅。剩下的弓弩旅、刀盾旅、长枪旅都根据各自的情况进行调整。比如张颌也善于用戟,在历史上也统领过大戟士,他的师团里面便有一个大戟旅团,所有的大戟士都是重盔重甲,挥舞大戟。所向披靡。高顺的师团里亦是如此,有一个精锐的陷阵旅团,所有的陷阵士卒都是重盔重甲,挥舞斩马剑。黄忠善用弓。他的师团便有一个精锐的弓兵旅团。 金良的近卫师人数扩大两倍,两万人。下辖十个旅团,分别为三个骑兵旅、一个教导旅、一个宣抚旅、一个强弩旅、一个鸣镝旅、一个长枪旅、一个刀盾旅、一个霹雳战车旅。威力最大的霹雳战车旅因直属于金良的近卫师,其他师团都需要经过金良批准方能征调配合作战,教导旅和宣抚旅实际上也是骑兵旅。 所有师团里面的队长以上军事主将都要从金良近卫师的教导旅里挑选,队参军以上的各级参军要从宣抚旅里挑选。各级军事主将和参军则负责荐举人才入教导旅、宣抚旅,他们荐举的人才一般情况下都会回到他们的麾下,特别优秀的会被金良留在近卫师。 剩下的三万六千名西凉俘虏,再整编出一万战兵、一万辅兵去补充到其他队伍。 中央军出动了四万战兵四万辅兵讨伐董卓,除了刚刚那场战役战死了四千七百多战兵和四千二百多辅兵外,在前两次战役里,还有一部分因伤致残的将士,另外还有一些老兵年过四十,体力跟不上。金良便让这些伤残兵、老兵在这场战役之后,领着丰厚的退伍费和数十数百亩不等的军功田契约退伍,回到各地郡县兵做教官或回到地方做保长、亭尉。这些伤兵、老兵退伍之后,他们的档案还在中央军军务院留存,他们依然是中央军的弟兄,他们在地方上若被世家豪强、贪官污吏欺负了,中央军必定为他们出头。 最后剩下的一万六千名西凉俘虏兵,多半是身上有油滑习气、以前有过劣迹、对董卓尚存忠心,金良觉得与其留这样的人,倒不如招募一些朴实的农民重新训练。 历史上戚继光有感于明代军户兵的油滑、懒惰、贪生怕死、难以训练,便在义乌招募新兵,他招兵的标准是四要四不要,四不要是,不要城里人,不要在官府里任过职的,40岁以上的和长得白的不要,胆子特别小的和胆子特别大的不要。四要是,要标准的农民,要黑大粗壮皮肉结实的人,目光有神的人,见了官府还得有点怕的人。用这样的标准,他才选出适合的兵丁,才练出百战百胜的戚家军。 金良整编俘虏兵,也有参考戚继光的选材标准,他规定不要在官府任过职务的人,因为在官府里呆过的人一般油滑、贪生怕死又容易贪图小便宜;四十岁以上的人不用,他们体力跟不上中央军的实战训练;眼光飘忽不定的人不用,这样的人意志薄弱,难以抵抗压力。 金良悄悄整顿了十个骑兵旅,包括宣抚旅和教导旅,他准备带着这两万骑兵连夜赶回襄阳,一人双马,连夜启程。而在金良启程前,他还有几件事情要办。 第一件事情,主持对阵亡将士的火葬仪式,将中央军阵亡将士的尸首火葬,然后将骨灰葬在汜水岸边。 火葬,在这个时代,只是被佛教徒和少数几个异族认可,大汉子民都崇尚入土为安,特别是这个东汉时期,推崇孝道已经入了魔,大量的金银珠宝都给死人陪葬了,在这样的风气下推行火葬,金良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金良在过去的五个月里,强力宣传东汉无神论大学者王充的《论衡》,宣扬人死后灵魂入了天国或下了地狱,人世间存在的肉身毫无意义,陪葬品亦无意义,在这个宣传被人慢慢接受以后,金良才又开始宣扬火葬的意义,金良特别在三军将士面前跟将士们公认的神医张机张仲景展开了一段对话。 金良指着远处的阵亡将士遗骨:“我们的阵亡将士若是没有得到及时掩埋,会怎么样?” 张仲景沉吟片刻:“恐生瘟疫。” 瘟疫?!下面的将士议论纷纷,都带着一脸的惊惧,自从黄巾起义以来,这四五年时间,大汉到处都有瘟疫,特别是张仲景家乡宛城一带,十室九空,这些将士谈虎未必色变,但谈起瘟疫,他们都无法镇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回去之前的拉拢 金良又问道:“把阵亡将士的遗骨埋入土中,有很大可能会被野狗、老鼠啃咬。而老鼠是最容易传播瘟疫的,而且腐烂的尸体上面的毒会渗入土里,会被雨水带入到江河里,带入到井里。你说会怎样?” 张仲景脸色一变:“非常容易传播瘟疫。那主公你说该怎么办?” “将这些尸体火葬,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尸体上的毒素,”金良指着医护营:“我之前叮嘱你们,一定要把水烧滚了,才能饮用,一定要把麻布、手术刀蒸煮过才能用,一定要用烈酒、盐水擦洗伤口,一定要把死人身上的衣物蒸煮以后才能再用。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张仲景答道:“主公之前曾说,人死后身体上马上会有毒素,人受伤了伤口上也有毒素,若是水里面有死尸。水里面也有毒素,而这些毒素是造成一切疾病和瘟疫的源泉,只有烧滚的水、烈酒、盐水才能消毒,火也可以灭毒。主公,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把阵亡将士的身体用蒸煮、烈酒、盐水消毒然后入殓呢?” 在没有显微镜出现之前。金良很难跟这个时代的人讲解什么是细菌,他只能用毒素这个词语带过,却没想到张仲景有这样奇葩的想法,金良赶紧摇摇头:“人死后。身体内部死去的器官会源源不断地排出毒素,这也正是尸体会腐烂的原因。光是消毒一次根本无法清除毒素,难道你能一直把这些尸体在盐池里在酒坛里吗。即使那样也只能消除人体的一种毒而已,人死后身体内部毒素源源不断,用那些方法根本无济于事,最好的方法只有火葬了。” 金良见中央军将士都一脸不认同的样子,便大声问道:“入土为安,这是祖祖辈辈传来的风俗,我也认同,但这些尸体上面的毒素被那些野狗、老鼠带出来怎么办,被雨水带出来带到了河水井水里,造成了大片瘟疫,该如何是好,人死如灯灭,土里的骨头毫无价值,我们难道要为了保全那些骨头而让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们过不多久就变成骨头吗?!” 当金良宣扬的火葬深入人心以后,战场的清理便容易多了,把所有将士身上的衣物剥去,行了火葬,每一个营队阵亡的将士合在一起火葬,将骨灰草灰一起放入坑里,修成坟墓,立起墓碑,上面刻上阵亡将士的名字,以供战友和他们的后人拜祭。 中央军将士的尸首如此处理,西凉军将士的尸首也是如此处理,火葬的风俗很快传遍了大汉境内的各支军队,军队盛行火葬,民间为了避免大规模瘟疫的爆发,也开始流行火葬。 跟火葬一起流行的是金良的毒素说,中央军医护营的做法推行到冀州、并州,继而慢慢地流传到整个大汉,大汉百姓都慢慢地接受了生水煮沸才能饮用、烈酒盐水消毒、污物用火烧等一系列做法,配合着华佗、张仲景等名医在全国各处的宣讲和推行预防治愈瘟疫的良方,大汉境内的瘟疫将会逐渐绝迹了。 金良之所以很重视治理瘟疫,因为毁灭大汉元气的除了战争、饥荒之外,更可怕的便是瘟疫。 历史上,汉桓帝时大疫三次,灵帝时大疫五次,献帝建安年间疫病流行更甚,成千累万的人被瘟疫吞噬,以致造成了十室九空的空前劫难。张仲景的家族本来是个大族,人口多达二百余人,却不到十年间,有三分之二的人因患疫症而死亡。 当然,瘟疫产生的根源,不仅仅在于不讲卫生、随意丢弃尸体,更在于战争和饥荒,只有天下一统,人间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再大讲卫生防疫,瘟疫才能彻底断绝。若是大讲卫生防疫,天下动荡不安,百姓流离失所,经常有人饿死,那瘟疫还会时不时地出现,消耗大汉的元气。 金良基于这样的考虑,他想凭自己的努力,把这个混乱的大汉天下在最短的时间内整顿一统,影响一统的绝不仅仅是董卓这样的寒门军阀,还包括甚至主要是袁绍、袁术、刘岱等等世家诸侯,金良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消除世家的统治,他就要拉拢一切能够拉拢的力量,共同对付世家。 金良没有一棍子把董卓打死,就是出于这样的深谋远虑。 金良主持了火葬的仪式,便准备率领二万精骑连夜回襄阳。 金良正在寝帐收拾东西,邹晴柔柔地走过来,从背后抱住金良:“夫君,你是不是回襄阳平乱?!” 金良见她猜出了,也不隐瞒,点点头:“是。” 邹晴娇嗔道:“夫君,你怎么不带我回去?!” 金良摇摇头:“我这次回军平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自己足以自保,带着你怕连累你!” 邹晴却一直搂着金良的虎腰不放:“夫君,妾身一定要跟你一起走!你这次回去,风险难测,便是死,妾身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金良将邹晴推倒,在她肥美的******上啪啪几下:“休要说这样丧气的话!” 邹晴眼泪掉下来,显得非常地楚楚可怜:“夫君,你一定要带我走!我不想呆在没有你的地方!” 金良受不了女人的眼泪,仔细看了看邹晴,觉得那里不对劲,再看看自己的一身戎装,方才察觉出不同,伸出魔掌抚摸着邹晴硕大的****:“你是可以打扮成亲卫跟随我左右,可你前面这么饱满,无法掩饰啊。” 邹晴拿出一长段白绫,脱下衣服,用力一一缠,再穿上衣服,整个人变得胖大一些,胸前却平平的。 金良笑着点点头:“如此甚好,那你会骑马吗?” 邹晴点点头:“妾身家中有练马场,有跑马道,曾练习过骑马。” “练习过骑马?!”金良摇摇头:“我们这次回去襄阳,一天一夜,人不离鞍,你吃不了这个苦,还是坐马车回去。” 邹晴美眸流盼,态度却非常坚定:“夫君,这次我一定要跟你回去!” 金良无奈道:“那你下面多垫些布,我担心你大腿会被磨伤。” 金良将自己平时的装扮交给亲卫携带,自己换上普通武将的盔甲战袍,将赤兔马身上裹上黑色麻布,将它伪装起来,披挂整齐后,就准备领兵往襄阳而去。 典韦在门外通报:“平原相曹操、济北相鲍信、陈国相孙坚、平原县令刘备求见!” 金良很想推辞不见,但见他们四人一起到来,怀疑有什么大事,只好暂缓起兵:“让他们进来!” 金良大败董卓后,在关东诸侯心目中,恍然成了当年在巨鹿大破秦军的项羽,金良坐在中军帐里,曹操、鲍信、孙坚、刘备等人都恭恭敬敬地进了中军帐,大气都不敢喘。 金良一脸严肃地问道:“已近傍晚,你们不去安歇,找我所为何事?” 曹操拱手道:“我们四人是向温侯辞行的。” 金良大吃一惊:“连你们也要撤退,那岂不是只剩下我们中央军孤军奋战了。” 鲍信叹息道:“温侯,我们何尝不想继续追随温侯一起攻打洛阳消灭董贼,怎奈其他诸侯都回到治地,唯有我们没有回去,青州、兖州两地黄巾见我们治地没有主官镇守,他们便肆意抢掠,我们不可为了讨董,而失了根本,请温侯谅解!” 金良宽容一笑道:“我完全能够谅解,实际上,我再攻打虎牢关几日,若是攻破不了,我也想撤兵。” 曹操等人一起拱手笑道:“多谢温侯谅解。” 金良看着矮胖黑的曹操,看着彪悍雄壮的孙坚,看着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一副娘娘腔的刘备,忽然一个难以抑制的极其诱人的想法闪现在脑海,孙坚、曹操都是三国的始作俑者,如果自己现在把他们两个杀了;再让刘备恢复正身合并军团,可真的应了自己的志向,金良之后,再无三国。 这个想法无比地诱人,让金良心里砰砰跳个不停,该不该动手呢?该不该动手?! 曹操见金良的脸色变来变去,阴晴不定,吓了一跳,以为金良最近征战频繁单挑太多身体有恙,连忙说道:“温侯,您最近征战频频,实在是太辛苦了,还是早些歇息吧,我等告退了!” “慢着!慢着!”金良连忙把他们拦住,强笑道:“你们先在这里坐着,我还有事想请你们帮忙!” “有事请我们帮忙?!”曹操、孙坚、刘备、鲍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威震华夏的金良有什么事会求到他们的头上?! 金良稳定心神,仔细权衡了一下利弊得失,便摇了摇头。 在原来的历史上,公元191年到公元200年这段历史上,华北有一个霸主是袁绍,曹操只能仰他鼻息,华南有一个霸主是袁术,孙坚父都跟着他混,刘备更是一个到处跟人屁股后面转的小角色。 而在现在这个时空里,袁绍、袁术兄弟虽被金良坑了好几次,却还是那么强大,毕竟他们是天下第一世家汝南袁家的弟,分布大汉各地的世家如果全部合力起来,占有大汉一半以上的人口,有三千多万,能组织起三百多万的军队,而这些世家大多都是唯汝南袁家马首是瞻,袁绍、袁术前期爆兵爆得贼快。 根据金良最新的情报分析,袁绍已经对韩馥的荆州产生了兴趣,袁术也对荆州产生了兴趣,袁术竞争不过袁绍。就会跑去扬州。图谋袁家故吏陈温的扬州,从此之后,袁绍定荆州,袁术定扬州,这是大势。金良纵然有心阻止,也鞭长莫及,因为冀州后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公孙瓒,还有鲜卑、乌桓、刘虞、公孙度,更大的威胁来自内部的世家,等他腾出手。大袁小袁都在荆州和淮南坐稳了,除非他们日后出昏招,否则自己无法阻止袁氏势力坐大,除非扶持曹操、孙坚、刘备去跟两袁斗。 现在杀了曹操、孙坚、刘备。十几年后的祸患是没有了,但眼前的祸患却产生了,自己杀了在讨董上很积极用力的曹操、孙坚、刘备,让天下有识之士怎么看自己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让那些关东诸侯怎么想,他们必定人人自危,非常有可能会组织一场讨金联盟,这次讨金联盟恐怕就跟讨董联盟不一样,因为董卓只是占据了洛阳还没有主动进攻这些关东诸侯,而金良却是杀了他们中间的三个诸侯。他们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唇亡齿寒,攻打起自己恐怕会把所有精锐都用上,到时候自己内忧外患,就有些危险了。 自己若杀了曹操、孙坚、刘备这三个跟自己并肩作战讨伐董卓的盟友,王允若宣称自己勾结董卓伏击其他关东诸侯,恐怕那些关东诸侯也就相信了,到时候一起攻打金良是肯定一定以及确定的了。 而且这么一来,自己背信弃义、残害盟友的名声是跑不了,不但以后没有任何势力愿意跟自己结盟。便是现在的襄阳朝廷里的盟友皇甫嵩、朱儁、刘虞等人也都会考虑,没准他们在杨彪、郑泰等世家大臣的怂恿下,跟自己分庭抗礼,到时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大好局面就会丧失了。 最关键的是,自己杀了曹操、孙坚、刘备。用什么理由去告诉天下人,难道告诉天下人就是这三个人把大汉分成了三分。搞得百年混战,大汉元气大丧吗?这不扯淡吗? 金良觉得非常荒谬,面前这三个人在讨董时最积极,看似都对大汉朝廷忠心耿耿,最后却也是大汉四分五裂的罪魁祸首,历史真是一个怪异莫名的玩意。 既然杀不了他们,那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们呢? 金良想起自己跟郭嘉之前定好的大势,就是扶持曹操、孙坚、刘备对付以两袁为首的世家诸侯,同时暗地跟董卓结成联盟,也是对付世家诸侯。 让他们对付两袁,互相争斗,彼此发展都受限制,金良腾出手以后,便可以逐个收拾,若是现在把曹操、孙坚杀掉,黄河以南几乎都是仰袁家鼻息的世家,两袁没准能迅速统一黄河以南,然后合力对付自己,那就不太好了,所以必须要扶持曹操、孙坚、刘备对付袁绍、袁术。 不过,金良想扶持曹操、孙坚,似乎也是一厢情愿,曹操在过去跟袁绍的关系那么好,孙坚跟袁术的关系那么好,他们凭什么跟金良混,而不去跟袁绍、袁术混呢? 金良是有信心的,一是因为金良扶持着襄阳朝廷,能够挟天以令诸侯,曹操、孙坚、刘备现在势力弱小,不敢不听从,二是金良可以有偿地支援他们兵器、盔甲、粮草、战马,虽然都是中央军淘汰下来的东西,对这三个一点儿都不宽裕的诸侯来说,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反倒是袁绍、袁术兄弟跟他们的叔父袁隗一样,只懂得用四世三公的威名压迫人而不懂得用利益笼络人,迟早都会众叛亲离。 金良若再做一个举动,更能拉拢起这三个人的心,让他们在未来几年里不但不会攻击自己,反而会为自己而攻击两袁和其他诸侯。 金良把这些事情想透彻以后,便带着一脸轻松的笑容走到曹操、孙坚、刘备、鲍信的面前:“诸位,一个月前,我们关东群雄歃血为盟,一起讨董,意气飞扬,怎奈坚持到今天的只有我们几个,我金良非常钦佩你们四位对朝廷的赤胆忠心,亦非常钦佩你们的大智大勇。所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各位成全?!” 曹操、孙坚、刘备、鲍信拱手道:“温侯过誉了,讨董大业能坚持到今天,全靠温侯之力,也全靠温侯相助,我等才没全军覆没,安然至今。能为温侯效劳,乃是我等的福分!温侯有什么要求,请勿客气,但说无妨!” 金良见他们一脸诚挚,便微微笑道:“我想同各位结为异性兄弟!” 曹操、孙坚、刘备、鲍信尽皆愕然,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曹操四人尽皆拱手道:“温侯乃天下第一将,海内人望,朝廷股肱,我等不敢高攀。” 自从大败董卓之后,金良声威大震,威名盖过了皇甫嵩、朱儁、卢植等人,可谓海内第一人望,再加上他的武功和军队,其威风不可一世,恰如当年大破秦军的西楚霸王项羽。 金良呵呵笑道:“孟德兄你乃开国名相曹参之后,父亲又曾是三公之一的太尉;文台兄乃武圣孙武之后,允诚兄你乃是司隶校尉鲍宣之后,玄德兄乃中山靖王之后,四位仁兄皆是世家贵胄,而我金良只是区区县尉之后,应该说在下高攀才是。” 孙坚朗声大笑道:“贤霆贤弟,若说祖辈的丰功伟绩,我等皆不如你,武仙人金尚开大周八百年基业,秦相金不韦定始皇一统六国之基,吴中侯金马童诛项羽有功,越骑校尉金浩随大将军窦宪征伐北匈奴有功,作为这些伟人之后裔,温侯又何须自谦,更何况温侯现为征北大将军,挟此大破董卓之功,返回朝廷,必定会有更大封赏,我等皆以认识温侯为荣,若温侯果真有意与我等结拜,在下孙坚愿意高攀!” 孙坚现在被陈王刘宠所阻,不能到人口昌盛的陈国就任,想求金良出手帮忙,所以对金良这个要求,他是喜不自胜,若跟金良结拜了,金良肯定不会拒绝自己的。 孙坚表明了态度,曹操、刘备、鲍信亦不甘示弱,他们不像金良那样能够判断出以后的发展,他们只看现在,自己需要金良这个强援。 金良见他们四人都答应了,便让郭嘉准备香案、祭品,当下就要跟曹操、孙坚、刘备、鲍信结拜。 曹操四人看天色灰暗,便道:“此时并非良辰吉日,可否改日再拜。” 金良看出这四人有求于自己,暂时肯定是不会坏自己的事,便道:“实不相瞒,冀州有世家叛乱,即将攻击襄阳,我急于回去平叛,所以不得不草草行礼!” 曹操四人一听,都忧心于襄阳朝廷的安危,便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快快行礼,好让贤霆早些启程。” 金良、曹操、孙坚、鲍信、刘备五人焚香而拜:“念金良、曹操、孙坚、鲍信、刘备,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扶社稷,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归途 几人又续了一下年齿,以曹操为长,孙坚、鲍信,然后是金良,刘备次之。但因为金良现在在朝廷的地位、威望最高,便以金良为尊,曹操、孙坚、鲍信甚至还以刘备的叫法来称呼金良为四哥。五人商定的兄弟互助口头协定上规定,曹操、孙坚、刘备、鲍信唯金良马首是瞻,在地方支持金良,金良从中央朝廷扶持曹操、孙坚、刘备、鲍信,兄弟五人互利共存,共谋发展。 金良知道,这里面存在养虎为患、与狼共舞的危险,但现阶段,这四个人的势力都在他可控范围,若是超过可控范围对他不利,什么兄弟结义之情,恐怕那几个人都不会顾忌,金良也不会顾忌,不过在两袁日益庞大的背景下,这五人的兄弟联盟暂时还是稳固的。 结拜完毕后,金良有些小后悔了,因为曹操、孙坚、刘备、鲍信等人马上向他提出了一系列要求。 因为刘备现在还跟着曹操,便有曹操负责提出要求:“贤霆,为兄粮草有些不济,战马亦都是驽马,贤霆你之前缴获了西凉军大批辎重和战马,不知能否借一些给我们?” 金良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要利用他们之前要让他们利用一把了:“一万石粮食,一千匹战马,你们向行军长史沮授要去吧。” 沮授非常明白金良的意思,他拨给曹操、刘备的粮食是陈粮,有一部分有些发霉了,那一千匹战马呢,也都是被中央军淘汰掉的,但这些中央军不要的东西都让曹操、刘备感激得泪花滚滚,看来这场结拜真值啊,却不知道金良之前要他们付出的更多。 金良平时见刘备喜怒不形于色,整天就是一个扑克脸,毕竟幻化后的脸部特征非常明显。要是一不小心漏出女儿相多少也是不好的;所以刘贝是非常小心翼翼。这次见面也是因为这些原因没有单独在一起过。 于是金良偷偷的跟她说道:“有外人在的时候你记得叫我四哥,这样就能多制造见面的机会了。” 刘贝心中一喜,面上表现郑重地点点头:“谨遵四哥之意。” 鲍信不缺粮草,独缺战马,金良便拨给了他五百匹战马。 轮到孙坚,他非常隆重地向金良做了一个长揖:“四哥,我有一事相求,请四哥成全。”孙坚、曹操、鲍信虽然比金良年长,但他们的地位威望皆比金良低。便按照曹操的建议,他们三人称呼金良以五弟刘备的称呼,来称呼金良为四哥。 金良见孙坚如此郑重,笑问道:“二哥号称江东猛虎,能有什么事情搞不定?” 孙坚脸上掠过一丝忿恨:“四哥您举荐我为陈国相。我领兵上任,却被陈王阻挡,陈王拒不承认朝廷的任命,依然让之前的国相骆俊掌管陈国。” 不是吧,金良记得改封孙坚为陈国相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这个江东猛虎这两个多月都在那里混呢,怎么连一个小小的陈国都拿不下来。 “竟有这样的事情,”金良感觉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眼里闪过一丝杀机:“这个陈王是什么来头?” 孙坚就是想挑起金良的怒火,好为自己出头:“陈王,名刘宠,乃明帝陈敬王刘羡第四世玄孙,陈孝王刘承之,身段猛勇,善长使用弓弩。黄巾军起事时,刘宠整军自守,国人畏惧他,不敢叛离,他拥有部众十几万人,屯驻在阳夏,自称辅汉大将军。” 金良猛地一拍桌:“小小郡王,竟敢自称辅汉大将军!不得朝廷诏令,私自招兵买马,这个陈王难道想要做皇帝不成?!” 孙坚添油加醋道:“这个刘宠家里藏有大批强弓利箭,他以抵御黄巾贼为借口,乘机招收了一大批勇士把守陈县,又伺机招揽了十几万流民。他倚重国相骆俊,骆俊大力奖励生育,民间妇女分娩之后,不管生男生女,他都送上一份丰厚的食米与畜肉,给产妇调养身体,使之更好地养育婴儿,并说明这是陈王的恩德,这使陈国百姓由衷地感谢骆俊,民间生了婴儿,不论是男是女,一时都以骆字取名。骆俊对外来的饥民,像对待陈国的百姓一样,他下令打开公仓,将粮食拿出来分发接济,致使数以万计的难民活了下来,骆俊还把自己的薪俸捐献出来,缝置了大批衣服,施舍给受冻的灾民御寒。” 金良愈加震怒,他挟天以令诸侯,自然以天刘辩的地位为重,容不得天下再有其他刘姓异志者,他还准备把刘焉、刘虞、刘岱等刘姓宗亲一一剪除干净,自然更容不得这个刘宠:“刘宠、骆俊如此处心积虑地沽名钓誉,所图甚大,必是图谋不轨!我会速速上奏天,剥夺刘宠的封位,改陈国为陈郡,文台,你就等着做陈郡太守吧。” 孙坚听金良如此许诺,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喜色,反倒皱起眉头,忧心忡忡道:“温侯,陈国有民一百五十多万口,那刘宠穷兵黩武,招纳了十余万部众,而在下麾下原有一万江东部曲,怎奈经过这几次战斗,折损三千多人,粮草也不多了,恐怕无力抵御刘宠的私兵,更无法前去陈县上任。” 金良明白孙坚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为他出头,派兵去帮他把刘宠搞定,金良不愿意做这样的滥好人。 金良很清楚孙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历史上的孙坚不由分说就杀了荆州刺史王睿和南阳太守张咨,非但不是一个善茬,更是一个野心勃勃之徒,他隐匿玉玺就是为了图谋日后做皇帝,孙坚之所以在历史上的名声还算不错,归根结底是因为他有个儿做了东吴大帝,东吴的史书上把他美化了,现在的他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一个英雄,骨里面就是一个强盗。 金良现在扶持孙坚,是为了对抗袁绍、刘表,却也不想给自己树立一个未来的大敌,所以他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拿来豫州一带的地图,细细看了一下,方才说道:“我中央军累次大战,疲惫不堪,我又要回军平叛,暂时不能拨给你多少人马。” 见孙坚一脸失望,金良方道:“是我举荐你为陈国相的,我们又是结义兄弟,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这样吧,我向襄阳朝廷上表,让天下诏,让陈国附近的诸侯豫州刺史刘表、陈留太守张邈、汝南太守袁绍一起讨伐刘宠,我再派荥阳郡尉张辽领军援助你,讨伐刘宠的联军便有你、豫州刺史刘表、陈留太守张邈、汝南太守袁绍、荥阳郡尉张辽组成,以刘表为盟主,你们五个合力,为天讨伐不臣,如此可好?” 孙坚看金良态度坚决,张辽自然也不会听他指挥,他不可能从金良手里骗到什么人马,但得到天旨意,能够联合豫州刺史刘表、汝南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荥阳郡尉张辽共讨刘宠,应该也有胜算。 孙坚心里盘算着,刘表这次在讨董战役里是从颍川出兵,还未跟西凉军接战,袁绍这边的东路联军已经被徐荣击溃,联盟解散,刘表不损一兵一将撤回豫州治地谯县,谯县正靠近陈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刘表想必对那个强大的紧邻刘宠也心存铲除之心;袁绍、张邈这次讨伐董卓都只是出动了一小半人马,虽然几乎全部折损,却也没有元气大伤,袁绍掌握人口最多地盘最大的汝南郡,应该能够迅速整顿五万精兵,张邈亦能整合三万人马,自己屯兵在新郑、开封两县,亦能招募一万人马,张辽的一万战兵一万辅兵都是经过讨董大战的精兵,而刘宠的人马皆是未经大战的新兵,这场战争还未开启,结果已定。 孙坚谢过金良,领兵屯聚在新郑县,牧马厉兵,准备跟张邈、刘表、袁绍、张辽一起攻打刘宠。 金良口述,路粹书写的讨伐刘宠的奏章也火速发往襄阳,等待天批核。 孙坚、曹操、鲍信、刘备走后,金良才领二万精骑出发,黑夜走大路,白天走小路,日夜兼程,赶往襄阳,邹晴被金良用麻布绑在一个温顺的母马上,又让两个医护女兵扮作男兵,骑马护着她。 随着金良一起回来的有赵云、典韦、潘凤、曹性、武安国、华雄、魏越、成廉各部骑兵,还有吕范、郭嘉、沮授等谋士。 金良留高顺总督汜水大营的一切事务,包括整编俘虏、跟董卓交换育龄妇女、救护伤兵等一系列事情,徐荣为高顺副手,配合高顺整编俘虏。 黄忠则领四万步兵连夜往襄阳撤退,四万步兵里包括了那一个霹雳战车旅,万一襄阳被叛兵攻占,金良若无其他方法迅速拿下襄阳,迫于无奈,便只好用霹雳车攻城。 在这样的情况下,把军、师两级指挥打散了,以军种编制,各路最高指挥官都是直接指挥到旅级。 魏延则领一个骑兵旅、一个弓弩旅前去荥阳,配合荥阳太守徐庶,对荥阳郑氏的庄园展开攻势。 金良领两万精骑,一夜疾驰,到达黎阳的黄河南岸,眭固早已等候在那里,甘宁也接管了这里的战船,黄河水师重新组建起来,甘宁和眭固指挥战船,搭建浮桥,很快就搭建好了一个直通黄河两岸的浮桥。 金良看着眭固呲着一口大白牙,不禁莞尔笑道:“白兔,世家叛乱,你为何一脸欣喜?” 眭固这个喜感十足的字并非是金良杜撰,金良清楚地记得,他在后清和谐年间的时候,看史里记载着金良的好友张扬部下眭固字白兔。 金良并不怀疑眭固的忠诚,不是因为历史记载中眭固是忠义之人,而是因为眭固是黑山贼出身,杨彪、郑泰那些世家大臣肯定是看不上他的,而且眭固一直都旗帜鲜明地仇视世家大族。 《眭固(?-199年),字白兔,东汉末期人物,蓟州人。原为黑山贼,与于毒、白绕齐名,与袁术合谋共攻东郡,反为曹操所败,后成为张杨部下。 初为黑山贼,初平元年,随于毒、白绕等反,十馀万众略魏郡、东郡,曹公引兵入东郡,破之。公围吕布,杨欲救之,不能。乃出兵东市,遥为之势。杨将杨丑杀杨以应公。固杀丑,将其众,军屯射犬,欲北合袁绍。时有巫诫固曰:“将军字兔而此邑名犬,兔见犬,其势必惊,宜急移去。”固不从。公遣史涣邀击,破之於犬城,斩固,尽收其众也。 —————————————————————————————— 三国志记载: 魏武帝纪: 黑山贼于毒、白绕、眭固等*眭,申随反。*十余万觽略魏郡、东郡,王肱不能御,太祖引兵入东郡,击白绕于濮阳,破之。袁绍因表太祖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 三年春,太祖军顿丘,毒等攻东武阳。太祖乃引兵西入山,攻毒等本屯。[一]毒闻之,弃武阳还。太祖要击眭固,又击匈奴于夫罗于内黄,皆大破之。[二] 注[一]魏书曰:诸将皆以为当还自救。太祖曰:“孙膑救赵而攻魏,耿弇欲走西安攻临菑。 使贼闻我西而还,武阳自解也;不还,我能败其本屯,虏不能拔武阳必矣。”遂乃行。 注[二]魏书曰:于夫罗者,南单于子也。中平中,发匈奴兵,于夫罗率以助汉。会本国反,杀南单于,于夫罗遂将其觽留中国。因天下挠乱,与西河白波贼合,破太原、河内,抄略诸郡为寇。 四年春二月,公还至昌邑。张杨将杨丑杀杨,眭固又杀丑,以其觽属袁绍,屯射犬。夏四月,进军临河,使史涣、曹仁渡河击之。固使杨故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留守,自将兵北迎绍求救,与涣、仁相遇犬城。交战,大破之,斩固。公遂济河,围射犬。洪、尚率觽降,封为列侯,还军敖仓。以魏种为河内太守,属以河北事。 张杨传: 杨将眭固杀丑,将其觽,欲北合袁绍。太祖遣史涣邀击,破之于犬城,斩固,尽收其觽也。 注:典略曰:固字白兔,既杀杨丑,军屯射犬。时有巫诫固曰:“将军字兔而此邑名犬,兔见犬,其势必惊,宜急移去。”固不从,遂战死。 乐进传: 从征张绣于安众,围吕布于下邳,破别将,击眭固于射犬,攻刘备于沛,皆破之,拜讨寇校尉。 徐晃传: 与史涣斩眭固于河内。 历史传记编辑 191年,和同是黑山贼的于毒、白绕等人攻陷魏郡,但在次年败给了曹操撤退。在199年杀掉杨丑后,率领原张****联合袁绍驻在射犬。虽被巫女劝道:“字中有兔,待在以犬为名的土地是为不吉。”但并未被接受。之后于犬城和史涣、曹仁、于禁、徐晃等人交战,战败而死。》 眭固眼里冒出仇恨之火:“俺早就恨透了这群骑在贫民百姓头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的世家狗贼们,早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惜之前主公因为对付董卓而跟他们暂时联,俺不好动手,现在嘛,他们自作孽不可活,俺这次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杀光!” 在一个多月前的中央军内部忆苦思甜大会上,金良知道了眭固悲惨的人生。跟很多落草为寇的黑山贼一样,眭固家世世代代做世家大族的佃农,受尽了欺压,眭固最后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杀了前来催租的世家恶仆,跑上了黑山。 眭固对世家的仇恨积累了三十年,在过去五个月里因为金良跟那些世家大族组成联合政权,眭固虽然憎恨某些世家权贵,为了顾全大局只得选择隐忍,而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一雪心中的仇恨。 金良想到。东汉末年的世家大族是官商一体。即有权又有钱,稍微觉醒的贫民百姓既仇官又仇富,那些世家人物便是他们仇恨的不二人选。 金良有心放纵眭固这样被世家欺压了许多年的贫民子弟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他转而想起了卢植、蔡邕、诸葛亮、陆逊家都是世家,世家有坏的,也有好的,甚至大部分治政大才都出自世家,不可全都一棒子打死,放眭固这样被心中仇恨蒙蔽心智的家伙去襄阳,恐怕那些良善的世家也难以保全。 金良猛地摇摇头。一脸严肃地对眭固说道:“白兔,太傅卢植、太师蔡邕亦是世家出身,你看他们为人处事如何,大汉天下的世家虽然大部分都是坏的。亦有好的。吾担心你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会大开杀戒,会把坏的好的全给破坏,很有可能会搞得襄阳生灵涂炭。吾更担心黄河南岸的兖州黄巾或青州黄巾见冀州内乱,伺机攻击冀州腹地,你要谨慎防守黄河沿线,不得有误!” 眭固无奈地呲呲牙,挠了挠头:“呃,主公,若是黎阳附近有世家勾结杨彪、郑泰等人叛乱。末将得到了确凿证据,能否出动兵马,将他们一网打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叛乱军的情报 金良还是对眭固的冷静不抱信心,他指了指眭固身边第三师参军吕昭金子展:“白兔,你若想出兵,须得到子展的同意,方可出兵。” 吕昭刚刚二十岁,加入中央军不过二个月,就做到了一个师的参军,除了他本身确有才华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是金良认下的义弟。 金良一向主张任人唯贤,可若是亲戚有能力的话,他也举贤不避亲,他有时候很羡慕汉武帝刘协的运气。有个厉害的小舅子卫青和外甥霍去病。金良现在沾亲带故的亲戚里,魏续就不用说。无德无才早就干掉了,比较厉害的便是义子吕蒙、诸葛亮,若好好培养,必成大器,还有勉强认下的义弟吕岱、吕范、吕常、金建、吕昭,这五个人都很有能力却被罗灌水的演义给埋没了,金良这次要好好地培养他们,不求他们达到吕蒙、诸葛亮的地步,至少也能独当一面,吕昭就是在金良这样的思路下,被火速提拔上来的。 当然,吕昭被火速提拔,还有一个特殊的背景,东汉末年,识字的人不多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或寒庶子弟,世家子弟多不屑于金良的低微出身,不愿屈身在金良之下,那些寒庶子弟亦多不愿意入伍,这样一来,识字的会说服人有资格承担起参军全部职责的人才屈指可数,金良的镇抚旅里培养起参军需要一段时间,师部参军要负责一万战兵一万辅兵的所有思想后勤事宜了,金良麾下虽然人才济济,但多是高级人才,中层人才其实是断层的,毕竟比不上很多世家诸侯有数百年的积蓄。 眭固又敬又畏地看了吕昭一眼,这小子看起来年龄很小,又是靠族兄金良支撑,眭固以为他是一个纨绔子弟,谁知道吕昭颇有手段,刚刚就任十几天,就把宪兵队伍整顿起来,树立了师部总参军的威严,原本被不善治兵的眭固带得有些松垮的第三师,吕昭来了以后,秩序渐渐大好。 金良从第三师里,征调了二千精骑,眭固的第三师里属于常规步兵师,只有一个骑兵旅,其他各旅都只有一个斥候骑兵队而已,而这个骑兵旅有两千战兵两千辅兵,辅兵跟战兵最大的区别在于骑术,战兵骑上马能杀人,辅兵骑马走路可以骑马杀人还需要再练练。 金良征调走二千精骑,虽然主要目的是为了增强攻击襄阳叛军的中央精骑的战力,也有阻止眭固盲目攻打世家坞堡的意图,万一这家伙贸然出兵攻打世家坞堡,黎阳城空虚了,管亥等黄巾余党难免不惦记。 金良大军行到黄泽时,典农中郎将韩浩出迎,金良跟韩浩有知遇之恩,又有知己之谊,韩浩是不会背叛金良的,金良有这个信心。果不其然,韩浩刚刚得知襄阳有变,便拨了两万屯田兵给金良调用。 这两万屯田兵是六万屯田兵里的精锐,勉强比中央军的辅兵好一些,可以做攻城用,亦可威慑叛兵。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全部步兵装备的两万屯田兵坐上了四百辆马车,跟随两万两千精骑往襄阳进发。 又行了十里路,前方传报,留守襄阳城外大营的第五师师帅高览派信使求见,那信使说城门校尉陆骏谋反,紧锁四门,不让高览入城。 金良脸上冷冷一笑,让那使者上前,叙说详情。 看那信使的装束,似是中央军的一个队长,身材矮小,形容佝偻,一直低着头,看起来除了丑陋之外,别无特点,放在人堆里一眼就找不到了。 那信使疾步往金良的马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声叫道:“启禀主公,城门校尉陆骏谋反,高师帅命我前来向主公详报!主公,据高师帅的调查,陆骏同谋者甚多,一些前去讨伐董卓的将领也参与其中。”他的声音很嘶哑,听起来如同乌鸦一样,非常难听,金良身后的邹晴都不禁捂起了耳朵。 金良微微一笑道:“你且走近前,给我说一下,到底是谁参与进去了?” 那个使者疾步走上前,低声道:“主公,您骑在赤兔马上,离得太远,我说话声音小,恐怕您听不见,声音大,恐怕别人听到。” 金良淡淡一笑:“那我就下马听你说。”说完就翻身下马,站在那里,等那人走过来。 那信使走到金良面前:“我这里有个叛将的名单,高将军让我把它交给您。”说着就向怀里掏去。 他拿出的确实是一张纸,那张纸看起来很厚,发黄,上面写着一些人名。 那个信使恭恭敬敬地把那张纸递给金良,金良单手去接。 就在金良的手即将挨着那张纸的时候,那人抬起了头,他的眼睛里眼白多,眼黑少,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怨毒的光芒,手里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刺向金良。 金良身后的邹晴看到那人丑恶的面容和寒光闪闪的匕首,不禁张大嘴巴,恐惧地惊叫起来。 其他中央军将士都骑在马上,来不及救援,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匕首刺向金良的前心。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过,那个信使攥着匕首的手掉在尘埃,匕首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金良右手握着七星宝刀,刀上闪过一滴血迹,滴落尘埃,瞬间不见,刀面光洁无比,似是从未见过血。 那人惨叫一声后,见行刺失败,竟然咬舌自尽。 典韦翻身下马,上前告罪:“末将保护不周,让主公受惊。” 金良摇摇头:“他过来之前,你们好歹要搜一下他的身啊,就这样就放他们过来了?!” 典韦叹道:“可他说军情危急,须要马上面见主公。” 金良呵斥道:“军情再危急,也不耽误搜身的一段时间!恶来,传令下去,所有面见主将、参军的来客,都要搜身,让所有宪兵务必记住这一点,若各级主将参军被刺,当值的宪兵一律斩首。” 金良正在着手一点点地削去所有主将、参军的私兵,为了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便有监察军纪的宪兵肩负起护卫的职责,一个队的队长、队参军有五个宪兵护卫,一个师帅、师参军便有一百个宪兵护卫。当然,这些宪兵除了监督军纪、护卫之外,还有一部分监督主将参军的权力,因为这些宪兵都秘密地强制性地加入了中情司,其职责等同于明朝的锦衣卫。 赵云笑问道:“主公,您是怎么察觉这个人有问题的?” 金良冷笑道:“首先这个蠢货说城门校尉陆骏谋反,这个明显是谎言,那陆骏受我保举,才得以就任城门校尉,陆骏又是吴郡世家出身,跟杨彪、郑泰等人素无往来,根本不可能跟他们一起谋反。其次呢,他说有讨董的将领参与进去,跟我一起讨董的将领,都是对我最忠心、前途最远大的将领,怎会跟那些不成气候的家伙一起谋反。然后呢,他一直在说我什么我什么的,不说末将,也不自称小人,必然有问题。当然,他最大的问题是,他过来的时候,身上明显带有杀气!” “杀气?”典韦挠挠头:“为什么俺一点都没察觉到呢?” 金良眯着眼睛看着刺客的尸首:“那是因为他将他所有的憎恨都集中在吾一人身上,想必吾之前曾做过很让他怨恨的事情。恶来,好好搜搜,定会有发现!” 典韦带人搜遍那人全身,搜到那人的下体时,他惊叫道:“主公真乃神人也!这人身上果有异样,他下面被阉割了,光秃秃的。” 赵云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下,皱起眉头:“从此人阉割的伤口往上看,似是长大以后才行阉割的,应该不是宫中的宦官。” 金良转头问武安国:“元芳,你怎么看?” 武安国被金良赐字为元芳后,他不知何故,金良经常问他“元芳,你怎么看”,还好他武安国本来就不是一个只会耍大锤的莽夫。他处事非常冷静。善于观察事物,偶尔说出来的话也给了金良很大启发,所以金良很多时候都会不厌其烦地问他“元芳你怎么看。” 武安国细细看了一遍那人的身体:“主公,他手上的老茧不像是长年累月干活磨出来的,倒像是最近几个月才磨出来的,他通身皮肤细腻白皙,手腕纤细,不像是贫寒人家出身,反而很像某些世家弟。” 郭嘉听武安国这么一说,稍微想了一下。便对金良说道:“主公,你说这个刺客会不会就是您之前下令阉割的世家弟呢?” 金良听郭嘉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三个月前,原魏郡太守栗成勾结几个世家一起谋反。被金良轻松击破,金良为了威慑冀州其他世家,便把栗成等五个世家的直系男性家属全部阉割,然后发去挖矿。 这个人被搭救出来,并派来刺杀,说明杨彪、郑泰等人不但把栗成等五个世家的弟救出,还有可能把金良在一个月前的冬季大练兵中剿灭的十多个世家的弟救出,这些世家弟被救出去以后肯定积极联络他们以前的家兵,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们联络了多少人马,到底有多少人马在叛乱。 金良虽然推论出这些可能发生的事实。但他并没有把这些推论说出来,金良心里很清楚,现在任何一个坏消息都有可能会打击到士气。 金良只是轻轻皱起眉头,叹息道:“看来我们白隐藏踪迹了,敌人已经有了准备了,还是早些到达襄阳,随机应变吧。” 金良大军又行了七八里地,前方又有人通报,说城门校尉陆骏派人过来求援。 那个使者虽然身长八尺,面方口阔。器宇轩昂,骑在一匹白马上,寻常时候自有一副英雄模样,但他现在一身血污,披头散发。那白马亦是满身血污,快要成了枣红马。狼狈得很。 那使者正要翻身下马拜见金良时,那白马哀鸣一声,竟然轰然倒地,那人身手矫健,腾空跃起,安然落地,不过内伤迸发,吐出一大口鲜血。 典韦上前勒令,让那人把所有兵器丢掉,那人将手中钢刀交给典韦,任由典韦搜遍全身。 典韦又从他身后搜出几把飞刀,没有再搜出别的兵器,才让他上前见过金良。 那人上前对金良躬身拜道:“城门校尉陆骏帐下都尉董袭见过主公,襄阳情势紧急,高览、卢冲全都叛乱了!一开始是杨彪、郑泰、边让等世家私兵起兵造反,高览说要进城平乱,陆校尉察觉高览军中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觉得有异样,没有放高览入城,高览突然翻脸,宣布攻城,持金吾丞卢冲领兵从里配合,内外夹击之下,陆校尉兵微将寡,无力抵抗,便让末将前来黄泽向典农中郎将韩浩求救,幸得遇见主公。” 董袭说完,又咳出一口血,身一趔,昏厥在地。 金良赶紧让随行的军医为他医治,那军医脱去董袭身上的盔甲仔细一看,董袭身上中了八箭,虽然都没有射中要害,但血流不止,董袭是强提着一口气跑过来的。 金良赶紧让人把董袭抬进马车,由军医和医护兵取出箭头,清洗消毒,敷药包扎。 大队人马继续向襄阳进发,行不数里,一路上又陆续接纳了四五百名溃兵,这些都是不肯依附高览叛乱的第五师将士,通过他们的描述,金良知道了高览是如何发动叛乱的。 第五师驻扎在襄阳城南大营,昨天傍晚时分,从城里来了十几辆马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说是司徒杨彪、司空刘弘派人过来犒赏第五师的将士,防守营门的将士打开第一辆车检查,里面盛放了许多猪肉、羊肉,营门守兵准备接着检查下去,高览出现,制止了检查,这些马车都径直往高览的中军大帐驶去。 当天晚上,高览召集营帅、营参军以上的将领饮酒,他在酒里下药,试图在酒宴上将忠于金良的将领一网打尽,却因为金良讨伐董卓之前鉴于粮食紧缺,颁布过禁酒令,那些忠于金良的将领都拒不饮酒,高览无奈,只好改变了策略。四更时分,第五师的将士们都在酣睡中,从那十几辆马车里涌出来五百多个世家死士,他们潜入到大营里面各个营房里,暗杀那些忠于金良的旅帅、营帅级别的将领。 由于猝不及防,那些忠于金良的第五师将领大部分都被世家死士刺杀,只有第五师副师帅吕常等七八个将领因为反应及时幸免于难,吕常发现高览已经掌握了大营的局势,便果断领着麾下二千多将士撤出大营,退守九侯城,以待援兵。 高览见大部分忠于金良的将领被除掉,便鸣鼓召集第五师的将士,宣布奉天密诏,讨伐篡汉逆臣金良,高览统帅第五师已有四个月,培养了不少亲信,他的亲信部曲和世家死士加起来足有二千多人,而下面的士卒群龙无首,被高览连吓带蒙,迫于无奈,只得从贼。还有一千多个将士对金良忠心不二,不愿投降高览,试图冲杀出去,被高览领兵追杀,只逃出了四五百个,其余全被杀死。 金良听罢,勃然大怒道:“高览狗贼,本侯一定要为死去的精忠烈士报仇,拿你狗命为他们祭奠!” 这天傍晚,大军到达襄阳的南门,已经来晚了,城门悬挂着陆骏的首级,城头插着高览的旗帜。 金良不知道城里的情况,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南门城楼一阵骚乱,一人如凌空大雁,飞下城楼,翩翩飞过护城河,身形左右摇摆,躲过城头弓箭兵的射击,向中央军飞奔而来。 金良看了一下那人的身影,便知道对方是谁,典韦还想按照金良的吩咐,向上前搜身。 那人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挺起胸:“搜啊,你搜啊,典恶来,老娘我再借你一个胆!” 金良怒喝道:“吴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快给我说说,襄阳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原来来人正是暗香司统领吴苋,她虽然胸脯丰满,高耸入云,却也影响不了她的身法,从三丈高的城墙上,飘落下来,宛如飞仙。 吴苋收起脸上的讥诮,却也一脸轻松地说道:“主公,几位主母和太后让属下转告您,请您不用担心,皇宫虽然失守,但太后和天已经转移到了中央城堡,中央城堡在陈到二千近卫兵的防守下,暂未失守。” 金良这才放下心,又问道:“到底是什么人参与到这场叛乱?” 吴苋道:“有司徒杨彪、司空刘弘、礼部侍郎郑泰、议郎边让以及审家、王家、靳家等十几个世家。” 金良冷哼道:“我早料到他们会反,现在襄阳内的叛兵大约有多少,忠于我们的人马有多少?” 吴苋稍微想了一下:“襄阳内有司徒杨彪、司空刘弘、礼部侍郎郑泰、议郎边让和其他十几个世家的家兵,持金吾丞卢冲、魏郡校尉高览的人马,大约有八万多人。 郑泰本来想让高览和卢冲一起围攻中央城堡,早日拿下中央城堡,擒获太后、天和中央军高级将领的家属,可让中央军不战而溃,可高览第五师的将士都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消极怠战,恰逢这时传来消息,主公已经飞速到达襄阳,郑泰只得让高览领第五师将士守城,卢冲领着其他六万多叛军围攻中央城堡。 防守皇宫的羽林军几乎全军覆没,羽林校尉吴崇战死,虎贲中郎将王越领着二千虎贲军和残余的羽林军分散到各处的民宅,对世家叛贼进行刺杀,满宠的中情司和属下的暗香司也参与了暗杀,数百世家弟被暗杀,杨彪、刘弘等人惜命,正在分兵大搜全城,而我们的刺客在襄阳贫民的掩护下安然无恙。” 金良忽然想到:“军械司都司郑浑不是郑泰的弟弟吗,他好像是在中央城堡里的军械场,他会不会跟他兄长里应外合?” 吴苋笑道:“主公多虑了,就是因为郑浑指挥着军械司的工匠们用霹雳车和强弩打退了叛军的攻击,不然陈到手下只有二千人,很难守住。” 赵云策马上前:“主公,为今之计还是早些攻入城中,解决叛军,不然襄阳在叛军手里,我军将士不知家小是否安好,人心惶惶,冀州的各处暂时中立的世家怕是也会乘机作乱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高览之死 吴苋也说道:“主公,据我们最新的情报,太原的王家业已起兵攻占了晋阳城,太原郡尉宋宪慑于王家兵力强大,不战而逃。主公须得迅速解决襄阳内的叛军,才能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便对典韦喊道:“恶来,取我盔甲兵器来!” 金良为了隐迹潜行,让叛军措不及防,临行前把自己那一套行头脱下交给近卫们携带,自己穿了一套普通将领的行头,手里也只是拿了一个长矛,却没想到这么多人马从虎牢关方向奔驰而来,根本隐匿不了,从那个刺客径直找来,就推知行踪被叛军发现了,没有必要再伪装了,他便让典韦拿来自己的专属行头。 金良戴上束发金冠,穿上金锁连环甲,系上狮蛮宝带,披上百花战袍,将赤兔马身上裹着的黑布扯下。 赤兔马金红色鬃毛迎风舞动。它感受到金良凌厉的杀气,知道要跟主人一起厮杀了,仰天嘶吼。 听到马中之王赤兔马的嘶吼。城内城外的战马尽皆战栗。 城内的叛军随着身下的战马一起颤栗,因为他们知道,那个天下武功第一的金良。那个统领天下最精锐部队的金良,那个击败了杀人魔王董卓的金良,这个时代最当之无愧的王者,金良,他回来了! 一天前,他们收到消息,那个篡国逆贼金良尚在攻打虎牢关。 五个时辰前,他们收到消息。那个寒门武夫金良已到黄河南岸。 四个时辰前,他们收到消息,金良已到黎阳。 三个时辰前,他们收到消息,征北大将军金良已到黄泽。 现在,他们确定,他们心中的战神、大汉最强的王者金良已到襄阳! 金良一点点地逼近。叛军的叛乱意志在一点点地瓦解! 金良在最近五个月威名日益剧增,特别是大败那曾大败关东盟军的徐荣,虎牢关前大败董卓,威震华夏,堪比当年破釜沉舟大破秦军的西楚霸王。不用出手,只用他的威名,就能震慑所有人。 金良跨上赤兔马,提上石龙大刀,来到城下,抬头向城头望去。 那些跟随叛乱的中央军将士尽皆战栗发抖,很多人都不敢直视金良锐利得能杀人的眼神。 残阳如血,照在金良和赤兔马上,发出刺眼的红光,笼罩在一片红色中的金良,不是下凡的战神,便是从地狱出来的死神! 金良身后两万精骑,都散发出冲天的杀气,他们是从讨董的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精锐,而城头的叛军多是之前的中央军第五师,这第五师是被金良丢在襄阳看门的次等兵,面对杀气冲天的两万精骑,这些次等兵如何不心惊胆颤。 不过,金良不准备杀掉他们,他要以德报怨,规劝他们拨乱返正。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看着城头上呆如木鸡的中央军将士,厉声大喝道:“弟兄们,中央军的弟兄们,我金良回来了! 各位弟兄,我们中央军有今时今日的威名,我们朝廷有今时今日的号召力,我们冀州百姓有今时今日的好日,都是我们兄弟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这来之不易的好日,我们浴血奋战想要保卫的战果,你们难道就任由那些坐而论道素餐尸位的世家饭桶们葬送掉吗?! 我领八万精兵出战讨董,在汴水大败徐荣,在汜水大败阎行,在虎牢大败董卓,收西凉精兵八万,这次回军平叛,我先带四万精兵,那十二万大军稍后便到,十六万大军兵临城下,那些世家饭桶如何当之! 弟兄们,前面有两条路,是跟着我金良打天下,建功立业,封妻荫,名垂青史,万古流芳?!还是跟着这帮在此之前欺压你们、蹂躏你们、践踏你们、剥削你们、愚弄你们的世家饭桶们叛乱,烧杀抢掠,荼毒跟咱们家人一样的贫民百姓,然后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些世家大臣的祖宗往上面数上三四辈,不也跟我们一样是土里刨食的大头兵吗?他们的祖辈能够从穷光蛋变成锦衣玉食的大户人家,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呢?! 我金良带着弟兄们打天下,为的不只是我金良一个人的荣华富贵,我想把大家都带得出人头地,有本事的人做王侯将相,本事稍微差一点儿的也能靠军功田做小地主,不必再为那些世家大族卖命! 这些世家狗贼呢,他们妄图建立的世界是只有他们的孙可以成为王侯将相,而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寒门庶族只配做他们的奴仆,你们甘心这辈做这些废物的奴仆吗,你们甘心你们的孙万代做这些废物的奴仆吗?你们甘心吗?!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的兄弟们,举起你们手里的刀枪,杀死你们身边那些世家逆贼的死忠狗,杀死他们,打开城门,让我们中央军兄弟们,我们这些苦哈哈的兄弟们,来杀死那些曾经骑在我们脖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的世家废物们,把这些垃圾从我们的世界里扫除干净! 传我大将军令,斩杀一世家走狗者,军衔皆进一星,赏万钱,斩杀一世家弟,军衔皆进三星,赏十万钱!凡打开城门弃械归降者,皆赦免从敌之罪!若是有人执迷不悟,一心追随世家叛贼,本人处斩,其家人一律罚做奴隶,终生不得宽恕!”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厉声大吼道:“杀!” 金良身后四万人马亦齐声大吼道:“杀!” 城墙上那些被胁迫着加入叛军的中央军将士被金良一番话激得热血沸腾,亦齐声吼道:“杀!” 站在城头的高览眼睁睁地看着,不久前还乖乖得被自己伙同那些世家私兵一起胁迫着加入叛军的一万九千多中央军士卒里,大部分士卒举起刀枪,杀向那些窃据中高级将领位置的世家弟和他们的私兵。 高览被善于忽悠的郑泰一番忽悠,竟然幻想自己能够取代金良,便让那五百世家死士暗杀了第五师的忠于金良的中高层将领,那些将领被害后,第五师的中央军将士没有了主心骨,高览才得以领着自己的二千亲信部曲和五百多世家死士控制了第五师,并带领第五师与城内的卢冲里应外合,攻破了襄阳。 金良来了,那些在此之前像行尸走肉一样跟着高览冲杀的中央军将士顿时都有了主心骨,金良说得很透彻,他们才不要自己的一辈和孙万代都给那些世家蹂躏剥削,他们要跟着金良打天下,跟着金良消灭世家的统治,重建世界新秩序,分得军功田,都做小地主。 金良没到之前,第五师的九千多战兵九千多辅兵都是羊,金良来了以后,振臂一呼,这九千多战兵九千多辅兵变成被老虎带领的羊,多了信心和勇气,用他们的犄角用他们的牙齿,去消灭面前为数不多的狼。 高览绝望了,他这才领教到金良在中央军的威望到了何种境界,在中央军里,金良就是神! 高览不甘心就此认输,他挥起长枪,接连刺死几个冲向他的第五师士卒,厉声喊道:“你们之前杀了城门校尉陆骏和他的人马,你们手里已经沾了中央军的血,金良一定不会宽恕你们的,你们到头来还是死!” 高览还在声嘶力竭地高喊,一支黑色羽箭嗖地从城下飞了上去,高览侧身躲过,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四支黑色羽箭,高览躲过了一支,却躲不过随后的四支,噗嗤噗嗤四声,一支羽箭射中高览的咽喉,一支羽箭射中高览的面孔,一支羽箭射中高览的肩膀,一支羽箭射中高览的胸腹,高览当时正站在城头,四箭飞射过去,高览翻身从城头坠下,脑袋不偏不倚地撞在城下的青石上,脑浆迸裂,死状极惨。 金良一边收起霸王弓,一边厉声大喝道:“高览已死!第五师的兄弟们,莫要听信他的谣言!传我大将军令,有杀过自己兄弟的,可以拿世家私兵、世家弟的狗命来做补偿,凡得一个世家狗贼的首级,免其误伤兄弟之罪,再得一个世家狗贼之首级,便可封赏。” 城头上欢呼雷动,那些之前跟着高览一起攻城,杀害陆骏及其部下的第五师将士们,心里都担心金良会秋后算账,听到金良坦荡地说可以拿世家狗贼的首级来赦免自己的误杀过错,他们便非常起劲地追杀起那些世家的私兵和高览的私兵。 城头上继续厮杀,城外的两万中央‘精’骑和两万屯田兵却下马休息,都奔波了那么久,等下面临大战,人马都要歇息一番能继续战斗 半个时辰后,城上的战斗平息,城门轰然大开,金良一马当先,冲入襄阳,赵云、典韦、曹‘性’、潘凤、武安国、华雄、魏越、成廉等大将跟在金良身后,领两万两千‘精’骑紧跟上去,两万屯田‘精’兵亦紧随其后。 金良飞马入了襄阳,第五师的将士已经拨正反乱,把混入其中的世家私兵、高览心腹全都铲除,第五师将士现在剩下了六千多名战兵、五千多名辅兵,都跪伏在城头,向金良致歉。 金良一挥大戟:“第五师的兄弟们,你们能够及时醒悟,拨正反乱,我甚为欣慰,我命魏越为你们的任师帅,稍微整顿后,我希望由你们来攻打杨彪、刘弘、郑泰等人的庄园,用他们的血来洗刷你们的过错!” 第五师将士欢声雷动:“谨遵主公将令!” 金良留下魏越和教导旅一个队、宣抚旅一个队来充实第五师残缺的中高级将领,同时派人命令退守九侯城的吕常速速领兵回到襄阳。 金良让人取下城头悬挂的城门校尉陆骏的首级,让人找到他的尸身,将首级和尸身拼接起来,寻来一个上好的棺木,入棺安放。 金良望着陆骏的尸首,心里非常不是滋味,陆骏是江东世家大族吴郡陆家弟。若是他投降杨彪、郑泰等人,杨彪等人念起他是世家弟,肯定会极大器重。至少不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而自己给陆骏做的只不过是顺手荐举他来做城门校尉而已,荐举他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他的儿陆逊。陆骏却感念自己的知遇之恩,誓死不降,终于死在叛军的刀下,还被悬首示众。 金良又想到,同样是被自己荐举的,卢冲、高览为何就要出卖自己,看来唯是举并不对,那些没有道德的人还是小心一点儿吧。 赵云、典韦等将看金良盯着陆骏的尸首。脸‘色’不愉,便对第五师的残余将士厉声大喝道:“跪下,全都跪下,向陆校尉磕头谢罪!” 第五师的残余将士愣住了,他们望向金良,征询他的意思。 金良点头肯定赵云、典韦的做法,指着第五师的残余将士。厉声喝道:“你们助纣为虐,杀害兄弟同胞,罪不可赦,念在你们及时醒悟斩杀世家叛贼,罪行大大减轻。你们现在跪下为那些被你们杀害的兄弟同胞磕头谢罪,稍后再披麻戴孝,我方能彻底饶恕你们的罪行!” 第五师的将士面面相觑,金良的话让他们愕然,竟然还要给那些人披麻戴孝。 金良见他们还在犹豫,便举起石龙大刀,厉声喝道:“跪下!” 第五师残余将士心神大震,齐刷刷的扑通一声中,跪倒在地,为陆骏和其他遇难的守城将士磕头谢罪。 足足让他们跪了一炷香的功夫,金良示意他们起身站立。 金良望着尚未关闭的城门,他忽然有个担心,当叛军被自己击溃以后,那些参与叛乱的世家弟们便会逃走,可金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把这些躲在黑暗处的混蛋们露出原型,他不把这些脓包一次‘性’击破,难道还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吗?而且襄阳这边的叛乱被迅速击溃以后,冀州、并州四处蠢蠢欲动的反动世家会偃旗息鼓,重潜伏下去,这样的话,不利于金良对冀州并州的长治久安。 金良便异常严肃地魏越说道:“未来五天,你们要谨守城门,只准人进,不准人出。” 魏续已经被金良任命为第五师的师帅,他便为第五师请命道:“可是主公您给我们下了命令,让我们去攻打杨彪等人的庄园啊,现在为什么又让我们防守襄阳四门呢?” 金良微微一笑道:“莫要心急,你们接连作战,疲惫不堪,就在城墙上一边整顿一边守城一边休息,等我们击溃了卢冲的叛军后,会派这些屯田兵来蘀换你们,到时候你们再执行攻打世家庄园的任务。你切莫小看守门的任务,冀州能否得到未来几十年的安定,全靠你了。” 魏越虽然不明白金良将要发动的计划,但他知道这个主公他想告诉你的会主动给你说,他不想告诉你的你问也白问,便躬身领命:“请主公放心,末将绝不放走任何一个人。” 金良摇摇头:“这样是不够的,不要放走任何一个活的东西。”见魏续不明白,金良解释道:“你要知道,一只鸟、一只狗都会传递消息的。” 金良又对魏越做了详细的叮咛后,策动赤兔马,马如游龙,向中央城堡奔去。 金良手里的人马,有从虎牢关前线带回来的两万‘精’骑,有眭固第三师的二千‘精’骑,有韩浩屯田兵团的二万屯田‘精’兵。那两万屯田‘精’兵坐在马车里,勉强也跟得上中央‘精’骑的步伐,在夜晚来临前到达襄阳。 两万‘精’骑虽然是一人双马,中间也停下来短暂休息过,但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实在有点人困马乏,舀这样的疲惫之兵作战,似乎大为不智。 金良却知道,叛军攻打了一天的中央城堡徒劳无功同样疲累得很,而且这些世家叛军多是世家私兵组成的,接受的训练甚是稀松,也没有经过实战,战力甚至不如讨董的关东盟军,对付这样的军队,金良完全可以一鼓作气,以正义平叛的锐气,一举将叛军击溃。 金良在襄阳南门外对第五师发出的煽动演讲,在激发了第五师的血气一举将混入第五师的世家走狗们诛杀干净以后,也鼓起了金良身后那四万两千将士的热血,他们绝大部分人都受过世家大族的欺压,对世家大族恨之入骨,如果说正义是一种力量,仇恨是另外一种力量,金良的演讲便把这两种力量很好地结合起来,把身后四万两千名将士的激情、斗志充分地调动了起来,他们忘记了一路来的疲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那些曾经欺压过、践踏过他们的世家大族们掀翻在地。 金良四万大军动若雷霆,很就到达了中央城堡外面的战场。 现在中央城堡里除了有陈到的两千飞虎近卫之外,还有郑浑的三千多军械场工匠,二千多名中央大学堂的学员,除此之外,还有四千多童子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何太后的幽会秘道 两千飞虎近卫主守,他们用强弓硬弩居高临下,在由郑浑指挥的三千工匠驱动霹雳车、弩炮相配合,在中央大学堂二千学员和金玲绮四千童军搬运石头、箭矢的协助下,射退了卢冲发起的一次次进攻。 郑泰本来没把他的弟弟郑浑放在心上,他以传统儒家士大夫的思维,以为擅长奇技阴巧的郑浑就是一个废物,他这次叛乱,根本没有告诉弟弟,直到郑浑指挥着三千多个工匠用霹雳车、弩炮协助飞虎近卫将下面的世家联军打得落花流水、损兵折将的时候,他想起要劝降这个同胞弟弟。 郑泰摆出虚伪的笑容,一再劝郑浑领兵投降,还许诺说郑浑若投降,立马可以做工部尚书。 郑浑对郑泰的劝降不屑一顾,他义正词严地大声喝道:“贤霆公对我郑浑有知遇之恩,对大汉有再造之恩,只有贤霆公这样的领袖,能带领我们大汉中兴,带领大汉百姓安居乐业,能让我发挥出我毕生所学,而你们这些坐而论道不学无术贪婪卑鄙素餐尸位的世家小人若窃取高位,必定弄得大汉四分五裂,妻离散!大哥,你到现在还不醒悟,大汉有今‘日’的衰败,全是世家之错,为什么我们不能放弃一些权力,多扶持一些寒庶地主,让大汉重换生呢?!” 郑泰阴沉着脸:“郑浑,你跟着金良狗贼五个月,就听信了他的话,把我们家族的利益抛却一旁!自古以来,家族利益都是至高无上的,你竟然为了对金良的愚忠,舍弃为我们荥阳郑家谋利,我们荥阳郑家也没有你这样的族人了,我以家主的身份逐你出门!” 郑泰话音刚落地,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荥阳郑家还会继续存在,家主不再是你这个叛乱的狗贼了,而是我们的内工部尚书郑浑大人!” 郑泰转头一看,便见金良骑着那头火龙一样的赤兔马,像一道红‘色’飓风,领着身后强的四万飓风,顷刻间,席卷而来,百战之兵带来的冲天杀气,让郑泰浑身颤抖,惊恐的他突然后悔了。 中央城堡上的守兵欢呼雷动,他们本来以为只要要坚守十天半个月呢,没想到主公亲自带援军,一天的功夫就赶回来了。 郑浑感激涕零地跪在城头,向金良致谢。金良短短的一句话表达了两个含义,他会继续保留荥阳郑家,不会荥阳郑家完全铲除,而且为了表彰郑浑的忠诚,金良会荐举郑浑为工部尚书,郑浑浑身也颤抖着,但他的颤抖是兴奋的颤抖,是被赏识、士为知己者死的颤抖,浑然不同于他兄长郑泰恐慌的颤抖。 郑浑和郑泰这对亲兄弟,在过去的人生中,郑浑沉迷于工匠之术,仕途上一直不如兄长,但在这场关键的抉择中,郑浑选对了,他一跃成为郑家家主和工部尚书,而郑泰的悲惨下场已经注定了。 金良就是要用郑氏兄弟的遭遇,告诫天下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金良四万大军一步步地逼近,前面的两万‘精’骑散发着冲天的杀气,每个人的表情都充满了对死亡的淡漠、对夺取敌人‘性’命的渴望,这样的气质非要在尸山血海里拼杀过的百战老兵不能具备尽在 卢冲本来领了六万四千多叛军围攻中央城堡,可他们攻打中央城堡,打了半天,折损了八千多人,竟然不能进中央城堡半步,卢冲现在不得不撤了对中央城堡的围困,列成阵势,对付步步紧逼的金良‘精’骑。 这五万多叛军多是世家私兵,关在世家庄园里被一些浪得虚名的世家名将瞎练,而且还是五天练一回,除了欺负一些不能及时交租的佃户、帮助那些世家弟欺男霸女之外,他们没有任何像样的实战经验。 卢冲等人这次叛乱用的是“奉天子密诏讨伐金良逆贼”,可就在数个时辰前,逃入中央城堡的天子刘辩发出圣旨,宣布杨彪、刘弘、郑泰、边让、卢冲、高览等人为谋反逆贼,天下军民可共讨之,叛军士气马上大为低落。 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都在军中,他们都要亲眼看到中央城堡被攻破,天子和太后被他们掌握在手里,他们放心,却没料到天子刘辩竟然直斥他们是叛贼。杨彪等人自诩正义清流,跟后世明末那些做什么龌蹉事情都觉得自己是君别人是小人的东林党人一个鸟样,他们当然也不会认为自己领兵围攻皇宫有何不妥。也没想到这样的举动在天子刘辩眼里是什么‘性’质。他们马上出言反驳:“天子是被卢冲胁迫,发出这样违心的圣旨的,正义还在我们手里,将士们,攻城吧,早‘日’将天子太后救出!” 金良在入主冀州四个月里,积极开展全民教育,经常派出宣抚队去各地做启迪民智的宣传,虽然不直接针对那些世家大族,但那些被世家大族欺压、蹂躏、践踏、剥削的佃农、奴仆、私兵们。他们听过那些宣传,都渐渐悟出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权贵不是天生就该骑在他们脖上拉屎的,他们这些穷哈哈也不是天生就该受苦的,一旦他们心里埋藏了对世家的不满。杨彪等人的话对他们来说就如同放屁一般了,这些叛军士卒看得很清楚,人家贤霆公为了天下万民为了大汉江山,领军在前线跟董卓拼命厮杀,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世家大臣却在后方拆人家的台,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忠君仁义,现在天都发话说你们是逆贼了,你们还有什么脸再自称正义在自己手里。 杨彪、刘弘、郑泰等人在叛乱前信心满满,现在发现他们这次叛乱非但不得民心,不得军心。 卢冲横枪立马。站在阵前,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心里却一直在吐血。 卢冲完全没想到金良回来的这么快,他没想到中央城堡这么难攻打,他想不到的是皇宫和中央城堡之间竟然有个密道,皇宫被攻破后,太后天通过密道逃到了城高四丈、棱堡形状的中央城堡。 卢冲等人是一天前下定决心起兵造反的,卢冲把自己控制的六千战兵、六千辅兵里面忠于金良的将领诱骗到一起,一网打尽,再聚合起十几个世家的所有私兵。共计有他们聚合起六万四千多人马跟高览的两万人马一起里应外合,攻占了襄阳四门,随后迅速回军,攻打皇宫。 羽林校尉吴崇猝不及防,战死。皇宫第一道宫墙失守,王越领虎贲军和残余羽林军撤到第二道宫墙。 大内侍卫统领张宁领一千女侍卫护着太后何莲、天子刘辩、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以及大批女官沿着地道撤往中央城堡。有些女官是那些叛乱世家的女眷,她们试图抢夺太后天,被张宁当机立断斩杀。 金良的将军府在中央城堡的正中心,皇宫紧挨中央城堡,而皇宫是依托十常侍赵忠的旧宅修建的,赵忠宅下面有宽广的密室,金良刚到襄阳的时候还从里面搜罗到大量金银财宝。后来把赵忠宅改建成皇宫的时候,金良没有让修缮皇宫的人动那个密室,而是派自己的数千心腹将士,利用夜晚的时间,接连挖了半个月,修建了一个从金良将军府到皇宫密室的密道。金良本来是想方便自己掩人耳目,跟太后何莲密会,根本没有想到防备叛乱。 金良当初让那些心腹将士修建密道的时候,只让他们从将军府开挖,挖到皇宫地下密室的时候,让他们把地道加固好了以后,便打发他们回去了,这些人问起来的时候,金良便说这是通往城外的,当襄阳有变,好方便我们的家属逃生,这些心腹将士遂不再问。 金良的妻妾们也以为金良在修一个通往城外的地道,没有多加留意。 这样一来,真正知道这个密道是从皇宫通向将军府的,只有金良和太后何莲。 卢冲和高览领六万多人马将皇宫团团围住的时候,太后何莲不得不揭开这个秘密,领着张宁等人沿着这个密道走向将军府。 天子刘辩一脸迷惑不解地问太后何莲:“母后,这里怎么会有一条密道通往将军府的呢?母后,您怎么知道这里有一条密道通往将军府的呢?” 刘辩这个问题是现场所有人的问题,让太后何莲怎么回答呢,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跟金良的私情,她眼珠一转,便想起了金良之前忽悠过她的一些话:“你们细细想想温侯这几个月的举动,你们觉得温侯的能力、见识如何?” 宫中六大女官之一的尚礼,等同于宫外内的礼部尚书,担任这个职务的不是旁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女蔡琰,蔡琰跟金良的关系尽人皆知,她举贤不避亲,大大方方地说道:“太后,微臣觉得温侯的能力、见识举世罕见,天下无双!” 何太后便神秘一笑道:“本宫不妨泄露一个天机给你们,温侯的见识与能为何举世罕见天下无双,全是因为温侯受了天赐,五个月前那次他被雷劈,那次的闪电正是天神给他的天启引线,温侯就在那一次知道了很多我们这些凡人所无法了解的事情,像这个望远镜。”何太后把金良送给她的水晶磨制而成的望远镜递给在场的女官们看。 大家把玩过望远镜,都相信了金良有天赐本领见识,何太后方说:“温侯提前预测到今年有这样的灾祸,所以他提前修建了这个密道。” 众人对何太后的话深信不疑,何太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唯一识破何太后与金良这个秘密的张宁只是窃笑了一下,并未拆穿。 王越为了掩护太后、天撤往中央军城堡,又继续领羽林军和虎贲军抵御卢冲的疯狂攻击,几个时辰后,羽林军和虎贲军伤亡惨重,王越便把他们刚从内挟持的一些世家大臣作为人质,且战且逃,后退入了太傅卢植的府邸。 卢冲是卢植的侄儿,投鼠忌器,不敢领兵再攻,又迫于金良随时回军的压力,他领兵入了皇宫,发现皇宫里空荡荡的,掘地三尺,发现那个密道,顺着那个密道跑过去,发现出路已经被大石封住,无法冲出,只得恨恨地爬出密道,转而攻打中央城堡。 王越领兵将卢冲留在卢植府外的一千人马杀散,又带着那六百多残兵,分散成几十股,潜入到那些叛乱世家的府邸,搞暗杀报复。王越自从由剑客改行做了刺客以后,刺杀业务越加纯熟,他那二千虎贲兵虽然在正面战场被叛军以优势兵力打得体无完肤,但翻墙越户、飞檐走壁搞暗杀,他是专业的。 王越的虎贲营暗杀了几十个世家弟后,杨彪、刘弘、郑泰、边让接到家人传报,心里发毛,勒令卢冲拨出五千人马全城戒严搜查,后来金良兵临城下,卢冲又得分出高览第五师两万人马去守城,如此一来,卢冲攻城的人马只剩下六万万不到,攻城的半天时间内,已经被飞虎近卫的强弓硬弩和郑浑的霹雳车弩炮击杀了八千多人,剩下的世家私兵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消极避战。 卢冲见金良领着四万‘精’兵毫无阻碍地杀入城内,一直冲到中央城堡,他心里知道,大势已去。 金良横戟在手,策马向前:“卢冲,你叔父不看好你,不扶持你,是我一手把你提拔到现在的位置,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卢冲深深地望了一眼中央城堡,那里有他魂牵梦绕的杜秀娘。 杜秀娘进襄阳的第一天,就被巡城的卢冲撞见,卢冲有心将杜秀娘掳走,却被车队的人告知,这是温侯的女人,你不能动,卢冲遂恨恨而退。 此后的几个月里,卢冲发现自己之前搜罗的十几个妻妾跟杜秀娘相比,都如同粪土一样,一想起杜秀娘在金良胯下承欢,他就恨金良恨到骨髓。 金良正式纳杜秀娘为妾的时候,卢冲不请自到,强颜欢笑地渡过了婚宴的全程。 郑泰注意到卢冲在金良杜秀娘婚宴上的奇怪表情,在金良领兵出征之后,郑泰便屡次用言语试探卢冲,得知卢冲因为一个女人暗恨金良,便怂恿卢冲背叛金良,卢冲为了得到杜秀娘,便听信了郑泰的话。 金良知道卢冲素有酒‘色’成癖的恶劣名誉,近一段时间也听到他有强抢民女的不法行径,但念在他是卢植的侄,又掌握了部分军队,没有立即对他采取措施,现在看他的表情,再结合邹晴曾说过的话,金良揣测出来,这个卢冲惦记着自己的某一个妻妾,想通过背叛自己、击败自己,从而得到那个女人 金良对于这样因惦记自己老婆而进而谋害自己的家伙,比憎恨试图抢夺自己权威的郑泰等人还要憎恨,杀心一起,杀气升腾,策动赤兔马,挥舞石龙大刀,如一道红‘色’闪电,直扑卢冲。 卢冲武功虽好,却也自知不是金良的对手,连忙策马往后阵跑去,却见叛军士卒皆对金良心怀畏惧,不肯上前迎战,便在后阵组成督战队,有谁敢畏惧不前者,立刻斩杀。 卢冲的一个义弟卢明,平时自诩武勇,以为金良只是浪得虚名,可等到他直面金良的时候,他被金良冲天的杀气所慑,竟然惊惧得闭上眼睛,挥刀劈向赤兔马。 金良勃然大怒,他恨别人伤害赤兔马,尤甚于那人向自己抡刀,金良双腿一夹马腹,赤兔马轻轻一跳,侧身躲过卢明的大刀,金良的石龙大刀却顺势划过卢明的身躯,卢明连人带马,被石龙大刀劈成两段。 卢明的弟弟卢亮见兄长死得如此凄惨,眼珠都红了,挺枪跃马,从金良的侧面。直刺金良的右肋。 金良身经百战曾百胜,战斗直觉非常灵敏,他不用眼睛去看。直觉右边有一股冰冷的杀气袭来。 金良身一侧,石龙大刀飞地架住刺过来的长枪,石龙沿着枪杆顺势滑下。劈向卢亮的手腕。 卢亮的武功在卢明之上,他双手一抖,长枪一缠,在瞬息之间,将石龙大刀磕开。 磕开就磕开吧,石龙大刀借着卢亮磕开的势头,顺着被卢亮磕开的方向,飞速劈向地劈向卢亮的马头。石龙大刀锋利的月牙轻松地将马头劈掉,那匹马轰然倒地,卢亮身猛地向前倒去。 金良手一抖,石龙大刀向上一提,那锋利的月牙不偏不倚地横在卢亮的前方,卢亮身往下俯冲,无法躲避。眼睛里在一瞬间流露出悔恨和绝望,那粗壮的脖落在锋利的月牙上,头和身没有任何阻力地分开了,卢亮跟他的战马一样都成了身首异处的死鬼。 金良不由得赞叹了一下自己的石龙大刀,这月牙太锋利了。卢亮死得太爽了,简直没有一点儿痛苦。 金良的动作极,虽然他觉得自己做出了许多动作,但在卢冲看来,也就在一眨眼间,自己义弟都惨死在金良的戟下,而且一个赛一个地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自作多情的卢冲 卢冲恨极,他却没胆冲上前为他两个义弟报仇,反倒是又往后退了退,他已经在考虑该如何全身而退,自己到底能不能从赤兔马的神速和石龙大刀的锋利中逃得‘性’命,至于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的‘性’命和其他叛军将领的‘性’命已经被他置之度外了。 金良飞速斩杀了两个蠢得上前送死的叛将,叛军其他将领都惊惧地紧缩在队伍之中,不敢上前。 金良懒得跟一般无辜的士卒交手,伸手从背后取过霸王弓,五珠连发,向那些龟缩在阵中的叛将射出五箭,同时发出五只箭,射向五个武将。 金良现在距离他们还有一百五十多步,这些武将根本不相信金良能够射中他们,便没有做任何阻挡,玄铁箭划破长空,发出刺耳的破空声,一箭穿喉,穿喉而过后还把后面的士卒射死,玄铁箭失去威力,落在后面士卒的喉咙,那五个将领翻身落马,旁边的叛军士卒大惊失‘色’。 金良身后的中央‘精’骑齐声欢呼:“主公神箭!” 卢冲听到中央军‘精’骑的呼喊,意识到金良的骑兵已经进了弓箭的射程,便厉声大喝道:“放箭!” 还没等叛军的弓箭兵张弓射箭,金良策动赤兔马,已经如一道红‘色’飓风,冲入叛军阵中,石龙大刀挥舞起来,接连来了好几招横扫千军,前面几排高举长枪的叛军士卒非但没有刺中赤兔马,自己的人头连同枪头都被金良的石龙大刀削断,无数头飘飞在空中。 后面几排枪兵见金良如此神威,根本不敢举枪来应,反而闭上眼睛,扛起枪就往后阵跑,这些没有实战锻炼的世家私兵就是如此没用。他们两条腿跑,怎么抵得上金良赤兔马的四条腿,赤兔马如同一道红‘色’闪电,在叛军的枪阵里左冲右突,把散乱的枪阵冲得加不成阵势。 叛军的枪兵不成阵列以后对中央军骑兵毫无威胁,中央军二万‘精’骑以赵云、典韦、华雄、潘凤、武安国等猛将为前驱,组成锋利的锥形阵,像锋利的锥扎肉一样狠狠扎了进去。 中央‘精’骑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未经实战、训练粗糙的世家叛军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卢冲原本统领的六千中央战兵、六千中央辅兵本就没打算给卢冲卖命,他们听说了第五师拨正反乱被金良宽恕了,便都调转枪头,冲向那些世家私兵,叛军加溃败。 冲破了枪兵的阵营后,就是根本毫无反抗能力的弓箭兵,金良一招横扫千军,七八个弓箭兵来不及拔出腰刀来抗,被迫舀弓来挡,弓断,手断,头断,大量的断肢残血横飞起来,当然都是往外飞,没有一丝血滴在金良的身上。 叛军步兵阵势大乱,后面的骑兵阵也被溃逃的步兵搅得大乱,只得往后溃散,而后面却是中央城堡,陈到和郑浑赶紧命人向下抛射弩箭、霹雳飞石,使得叛军愈加混乱。 卢冲见大势已去,拨马就要往西北方向逃窜,他往这个方向逃,虽然会遇到中央城堡上的箭射,金良追他却必须要冲过叛军的骑兵军阵,虽然叛军骑兵已经混乱,却也能阻挡金良片刻。 金良厉声大吼道:“卢冲狗贼!纳命来!”金良连人带马,如一道红‘色’闪电,直冲卢冲。 金良所过之处,叛军骑兵纷纷躲避,没有躲避的都在一合之间被金良斩杀,金良便如劈波斩浪一般,将叛军骑兵冲得人仰马翻。 卢冲一边逃窜,一边往后望去,见金良戟下虽然没有一合之敌,但还是要花时间去杀敌,所以速度不起来,跟自己距离越拉越大,转念已有三百多步了。 卢冲正在窃喜间,却忘了自己在跟金良拉远距离的同时,没有跟中央城堡拉远距离。 夜幕低垂,中央城堡城头上已经点起了火把,把城堡前面战场照得亮如白昼,城头一侧站着两个美貌女,其中一个女伸出一对纤纤玉手,费了好大力气,拉开了弓箭,瞄准了卢冲,箭如流星,噗嗤一下,射在卢冲胯下战马的眼睛上,那战马哀鸣一声,猛地一扭头,竟然径直往中央城堡冲去。 城头上另外一个一身戎装的女笑道:“秀娘,你练习了那么久的箭法,平时例不虚发,怎么临阵时发挥那么差,说射他的人头,怎么射中他的马头了。” 那个射箭的女很不服气地说道:“张姐姐,小妹我以前都是射靶,这次射人,当然会有偏差了,这次你再看我,能不能射中这个狗贼!” 噗嗤一声,秀娘射出的箭再次误打误撞地,命中了卢冲战马的另外一只眼睛,卢冲的战马瞬间变成了瞎,那战马疼痛难耐,在原地不停地打转。 卢冲抬头望城头一看,他惊呆了,张弓搭箭射他的竟然是杜秀娘。 杜秀娘开弓放箭,噗嗤一箭又飞射过来,正中卢冲的肩膀。 卢冲没有感觉自己的肩膀痛,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在痛,感觉像是心被五马分尸一样地痛,自己这番自作多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城头的杜秀娘却根本不认识卢冲,她见卢冲呆呆地看着城头,便跟张宁嘀咕道:“这个贼首怎么回事,我射中了他的肩膀,他怎么动都不动呢?” 张宁往下一看:“呵呵,估计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你看,咱家夫君不是已经拍马追上了吗?” 金良不知道卢冲是不是脑筋出问题,竟然不跑了,肩膀中了一箭,还呆呆地望着城头,金良不管那么多,石龙大刀雷霆般劈向卢冲,将脑筋坏掉呆头鹅一般的卢冲劈成两半,鲜血、五脏稀里哗啦流了一地。 杜秀娘见那鲜血五脏稀里哗啦的惨状,连忙丢掉弓箭,捂住眼睛,一直说:“可怕,可怕,好可怕!” 张宁却把她捂住眼睛的双手扯开,按着杜秀娘的脑袋,逼着她往下看:“秀娘,这就是咱们夫君每次到战场都要经历的事情,若不是他武功高,恐怕跟那个贼首一样的下场了。秀娘,咱们夫君为了我们一家人的幸福,每天都在经历这样的危险,所以我们等他回家以后,要以和为贵,莫要再耍脾气了。” 金良去讨伐董卓之前,纳了甄姜为平妻,又飞快地纳了张宁、貂蝉、杜秀娘为妾,跟这四个女人都做了几晚,结果只有杜秀娘怀上,母凭子贵,杜秀娘的脾气日益见长,蔡琰、甄姜身为妻,不愿跟妾一般见识,貂蝉为人平和又跟杜秀娘是同乡能够包容,只有张宁看不惯,整日想找些机会打压杜秀娘一下。 蔡琰来城头看夫君,却见张宁怂恿杜秀娘用弓箭,厉声喝道:“张宁妹子,秀娘现在有孕在身,你怎么可以让她用力射箭,万一流产,该如何是好?!” 张宁不敢跟蔡琰顶撞,低着头道:“是妹妹考虑不周全,妹妹知错了。” 蔡琰往下眺望一下,看那贼首已死,大势已定,便对张宁和杜秀娘说道:“我们还是回去,为夫君回府做准备吧。” 金良一刀从卢冲的一个肩膀劈下去,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金良再将卢冲的首级砍下,刺在戟头,高高举起,厉声大喝道:“卢冲已死!谁敢顽抗?!放下兵器,投降不杀!” 中央军两万精骑两万屯田精兵以及中央城堡上的守兵都跟着金良一起大喊:“投降不杀!”喊声震天。 卢冲麾下士卒首先丧失士气,抛下兵器,伏地投降。那些世家私兵里面只有极少数是那家的子弟,依然顽强地负隅顽抗,其他私兵多半出身于佃农、奴仆,早就对世家统治深恶痛绝。对金良的一系列亲民政策非常向往。他们都欣喜地抛下兵器,跪地投降。 卢冲的一个族兄卢山见兵败如山倒,又气又恨,大喝一声道:“谁敢投降!”挥动长矛,将四五个刚抛下兵器的世家私兵刺死。 金良勃然大怒,赤兔马腾空跃起,越过几个世家私兵,冲向卢山。 卢山慌忙挺矛来迎,金良冷哼一声:“你这矛,太慢了!” 石龙大刀已经如一条黑龙咆哮着刺入卢山的咽喉。金良轻轻一抖石龙,将卢山的尸首抛落在地。 卢山的弟弟卢河怒吼:“金良逆贼,还我哥哥命来!”挥动长矛,直刺金良的左侧。 金良侧身闪过卢河刺来的长矛。石龙一转,一戟刺破卢河的盔甲,刺入他的心窝,将卢河的尸首高高挑起,厉声大喝道:“谁敢顽抗,这是榜样!” 那些世家将领惊恐不已,纷纷策马逃窜,而原先抛下兵器投降的世家私兵纷纷撤向中央军的方向,金良命于禁统领那两万屯田兵,便着手负责梳理并整编俘虏。 金良则带领二万精骑乘胜追击溃逃的世家将领。 追了没多久。又连杀几个世家将领,金良就懒得再追下去了,这些世家子弟全是酒囊饭袋,没有一个是他手下一合之敌,虐这样的货色让他提不起兴趣。 金良让赵云统御一万精骑继续追赶,让曹性统领剩余的骑兵整顿襄阳秩序,金良和典韦一起带一千飞虎近卫进入中央城堡。 金良先是褒扬了一下尽忠职守的陈到、郑浑以及其他守城的将士。 金良转身去参见太后、天子,却见诸葛亮、陆逊、吕蒙、吴苋、甄宓、吴班等童子军将领,在前方等候。 金良看诸葛亮、陆逊、吕蒙、吴苋、甄宓、吴班这些小家伙们都身着小号的盔甲,一个个身上都沾着血迹,金良又是心痛又是气愤,连忙把张宁叫来:“他们这么小,你怎么能让他们上阵。他们都是未来的栋梁之才,这刀光剑影的。万一他们有个好歹,都是我们的巨大损失。” 张宁无奈地说道:“妾身也劝他们莫要上阵,怎奈硬是要上阵,把他们关起来,他们不知怎么就打开府门,偷偷跑了上来,我们过来把他们拉走,他们趁我们不注意,又偷偷跑了上来,最后我们迫于无奈,只好答应让他们童子军给飞虎卫和霹雳营搬运箭矢和石块。” “那他们身上脸上的血是哪里来的?”金良对这些孩子给予了很大的期望,被那些脓包一样的世家私兵们射死一个,金良都不知道会有多心痛。 “那是他们帮助救护伤兵,沾得血。”张宁眼睛一转。 金良并不相信这个素来狡黠的爱妾,他上前问道:“亮儿,你今天好勇敢啊!” 诸葛亮虽然一脸疲惫,却很是神气地咯咯笑道:“义父,今天亮儿用您赐给我的弓箭,射杀了好几个叛军呢!陆逊、吕蒙、吴班他们也都有射杀叛军呢!” 金良转头,愤怒地看着张宁:“原来你在说谎,你竟敢放任这么小的孩子去杀敌?!” 张宁万般无奈:“夫君,妾身除了统领大内侍卫保护太后和天子,又要看管这些小孩,稍微不注意,他们就跑上城头往下射箭,妾身怎么拦都拦不住啊。” 吴班却大声说道:“主公,不关俺张姐姐姐的事,是陆逊他非要冲上来为他父亲报仇,俺们只好跟着他上来了,俺们童子军的弓箭手上来了二百个,被叛军的暗箭射死了五十多个!都怪他!” 吴班把嵌在自己盔甲上的一支羽箭拔出,狠狠地瞪了陆逊一眼,就是陆逊急于报仇,非要冲上去,诸葛亮只好带着二百个没有参加过实战的童子军弓箭手跟上去,不然童子军不会死这么多人。 陆逊一脸惭愧地走到金良面前,跪下哭泣:“主公,陆逊连累少主受伤,连累童子军死伤这么多兄弟,还请主公降罪!末将知道主公威迫第五师士卒为先父磕头谢罪,末将叩谢主公厚恩!” 金良本来想转身离去,看到陆逊向他叩头,他忽然想起一事,陆逊的父亲在现在是被世家叛兵所杀,但陆逊本人在历史上却是东吴世家的代表人物,自己若现在不好好提点他,将来他再像原来那样为世家利益张目,那就枉费自己一片苦心了。 金良上前将陆逊扶起来,摸着七岁的陆逊的小脑瓜:“陆逊,你知道你的仇人都有谁吗?” 陆逊用手擦去脸上的泪珠,清秀小脸上掠过一丝杀气:“主公,小子知道,是高览和卢冲。” 金良轻轻摇摇头:“不只是他们两个!” 陆逊想了想:“还有杨彪、刘弘、郑泰、边让。” 金良循循善诱道:“他们都是什么出身?” 陆逊眨巴了一下眼睛,细细想了一下:“世家大族。” 金良又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发生叛乱?” 陆逊很努力地想了想,勉强回答道:“他们说主公你会谋朝篡位,说你是第二个董卓,末将不信。末将觉得他们之所以叛乱,只是因为主公把他们手里的权力分走了,他们手里没权了,就不满了,就叛乱了。” 金良微微一笑道:“陆逊,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把他们手里的权力分走呢?” 陆逊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主公,末将想不出来。” 金良指着一脸淡定笑容的诸葛亮:“亮儿,你来说说,我为什么把他们手里的权力分走?” 诸葛亮做金良的义子已经有两个月了,金良称呼他亮儿,称呼得非常自然,称呼吕蒙为蒙儿也很自然。 九岁的诸葛亮比七岁的陆逊看事情自然更通透一些,他来到襄阳的两个月里,除了跟司马徽先生学习之外,他还一直在观察义父金良的一些军政措施。 诸葛亮当着外人的面,还是称呼金良为主公,他不疾不徐地说道:“主公之所以分他们的权力,是因为主公心怀天下,希望建立一个大部分人富裕安康的世界,而他们这些世家大臣却只惦记家族利益,他们希望这个世界还像以前那样,天下大部分人都依附于世家,都是世家的奴仆。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陆逊涨红了脸:“诸葛亮,你家也是世家啊!”他们陆家在吴郡是江东是首屈一指的世家大族,陆逊受叔祖陆康影响,自然是想让家族祖祖辈辈传承下去,他不理解出自于琅邪郡诸葛家的诸葛亮为什么会旗帜鲜明地表露出对金良抑制世家政策的支持。 “同样是世家,有良善的、乐善好施、与民同乐的世家,像我们琅邪诸葛家,更有邪恶的、为富不仁、贪得无厌的世家,如汝南袁家、弘农杨家,他们为了自己一家一姓之利益,宁愿断送天下利益。现在大汉到了这份田地,根本不是先帝、十常侍、董卓的错,而是普天之下那些邪恶的世家大族与民争利、与国争利的恶果。”说到这里,诸葛亮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哎,我给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年纪太轻了!” 陆逊也反唇相讥道:“诸葛亮,你只有九岁罢了,只比我大了二岁,你这些话真真假假,似是而非,我还是请教主公吧,主公,您来说说吧,末将听您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洗脑教育 金良把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等人召集过来,还有一些将领的孩子也围拢过来,金良舀起石龙大刀,在地上花了一个大圈:“这代表天下所有的田地和利益。” 金良像切蛋糕一样地分成几份:“天下之利,可分十份,寒门庶族贫民百姓的人数占天下民众的九成,只得到一成田地,却要负担朝廷所有的赋税;世家大族的人数只占天下万民的一成。占尽天下九成田地,却完全不用缴纳赋税,你们说这样合理不合理?!这样长久下去。那些寒门庶族贫民百姓他们能不能承受?” 吕蒙眼里闪过一丝仇恨:“难怪我们的日子那么苦,难怪我母亲总是发愁,难怪路上有那么多流民。难怪到处都有人饿死,难怪有那么多人做了山贼土匪,难怪有那么多人做了黄巾贼,都是世家大族逼出来的!他们那么一点人,占了那么多地,还不用交税,我们这么多人,占了那么一点地。要交那么重的税,天灾兵灾一来,就根本活不下去!” 其他的孩子也都在议论纷纷,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十岁以下的,大多还没被那些邪恶世家大族托以圣人之言而说出的狗屁道理给洗脑,他们心里还有良知未泯,看透了世情。自然看不惯那些世家大族的行径。 陆逊涨红了脸,他低下头,开始反思家族的一些做法。 金良看着陷入深思的陆逊,嘴边浮现一股笑意,就是这样子。慢慢地影响陆逊,让他成为跟诸葛亮一样主张抑制世家的真正为国而不是为家谋利益的大丞相。 金良赞许地注视着诸葛亮,他将世家分为良善世家和邪恶世家的提法,让金良获得启发。 这个国度绵延五千年,家族传承的观念一直根深蒂固,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斩断,想要彻底地除掉所有世家,让所有人都断了为子孙万代谋利益的想法,既不人道也不现实,如果金良如此宣称,恐怕背叛的将领恐怕不会只有高览和卢冲了。 既然无法根除,那就要学会与狼共舞。 金良感到非常可惜,历史上魏蜀吴三国在应对世家的威胁上,都没有非常成功的案例可供借鉴。 曹魏开始的时候,明智的曹操对世家是打压的,善于玩弄权术却无远谋的曹丕为了篡汉,重用司马脀、陈群等世家大臣,为了拉拢世家而纵容之,开国之初聚集了大量的人才,却养虎为患,最终魏国是三国中被灭得最干脆的国家,被司马氏直接从内部取代。更夸张的是,由于大量人口被豪强侵占,并被编织成私人军队,魏国后期甚至出现了朝廷无兵可调的尴尬局面,于是朝廷常常得向豪强“求援”。 蜀汉建国之初,无论刘备还是诸葛亮,都极为猜忌四川本土世家豪强,许多川人终身得不到重用,有人就借此批评诸葛亮等人任人唯亲,其实客观地说,这是无奈之举,因为对于巴蜀世家来说,刘备集团是一个外来政权,彼此之间无论政治还是情感,都没有过合作基础。而打压只能奏效一时,无法真正解决问题,更容易造成人才断层的问题,而且一旦朝廷的能力衰落,地方豪强就又猖獗起来,这给蜀国后期留下了隐患,对此诸葛亮不是没有料到,而是难以解决。 吴国的方法是剪除,以暴力强行削弱豪强的实力。孙权早年对豪强的信任是不留余力的,这是因为江东君臣上下都有着一致的奋斗目标,然而到了孙权称帝后,吴国内部长期积累起来的矛盾就全面暴发了。人们向来说孙权晚年错误地宠信了奸臣金壹,以致听信谗言迫害群臣,然而金壹充其量不过是孙权用来对付世家大族的一枚棋子罢,说金壹能够“迷惑”孙权那实在太抬举他了,这些血腥的政治斗争的真正主谋无疑是孙权本人,他的确很残暴,但“昏聩”则不至于,孙权可清醒明白得很。孙权早年和晚年的变化固然可能与其脾气的变坏有关,但更主要的还是他对于日益强大难制的世家大族的恐惧和忧虑。许多重大事件,在本质上都是皇权与豪强的斗争。孙权是这场斗争的输家,最后不得不把吕壹抬出来当替死鬼,从而缓和了双方的矛盾,这也是孙权的悲剧。激进的手法导致了吴国人才的损失,更严重的是人心离失,后来晋国攻打吴国时,世家大族们都巴不得赶快投降了。 三国的君主,采用了不同的方式来对待豪强地主,但都没能搞好皇权与豪强的矛盾。 晋国司马氏吸取了历史教训,便将亲族派往各地。妄图用以牵制众豪强,结果问题非但没有得到缓解,亲族们倒是和地方势力勾结起来了。于是有了“八王之乱”,“八王之乱”之后便有了“五胡乱华。” 这种奇特的君臣关系困扰着整个魏晋南北朝,三国灭亡后。这类情况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到了南北朝时期,对官员的出身之要求简直苛刻到了极点,很多治国之才、善战之将,只因不是名门望族的后代,就终身难以得到提拔的机会,比如南梁名将陈庆之就是如此。直到隋唐时代建立了科举制度,这种现象才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这也是隋唐之所以是划时代的伟大王朝的原因之一。 金良凝视着陆逊,人们都人云亦云地说陆逊被孙权气死,说孙权昏庸,却不知道陆逊若是甘愿放弃自己家族的一些权力,孙权何至于如此忌惮他。为了一家的利益而不顾君主的利益,这样的权臣怕是那个君主都无法忍受的。 陆逊是有才能的,但他更有私心,之所以被写得那么好,那是因为那个时代写史的人都是世家大族出身的。那些世家出身的史官把桓帝、灵帝写得昏庸无比。实际上桓帝、灵帝在位的时候,那些世家大族都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灵帝一死,汝南袁家野心勃勃,试图篡汉自立,若不是被董卓搅和了,恐怕司马代曹的案例会提前上演。 所以金良现在就要给陆逊洗脑,要严厉地告诉陆逊,你们这种以一家之私而致天下万民不顾的无耻行径,是不好的,是不对的,你千万不要走上错误的道路,以至于到了以后我要铲除你们陆家! 至于如何对付世家,金良根据诸葛亮的提法,想到一个比较靠谱的方向是,把现有的世家分成三类,良善世家、中立世家、邪恶世家,扶持良善世家,拉拢中立世家,共同孤立并对付邪恶世家,同时把忠于自己的寒门庶族扶持成良善世家。 良善世家,指的是愿意跟随自己、民愤不大、势力亦不足以威胁到皇权的世家,良善世家这三点要求是缺一不可,所以能上良善世家名单的还占不到大汉数千个世家里面的十分之一而已。 中立世家,指的是民愤不大、势力亦不足以威胁皇权但就是跟中央军保持距离既不亲近亦不敌对的世家,这类的世家大概也只有十分之二而已。 邪恶世家呢,指的是跟中央军敌对、民愤极大、势力足以威胁皇权的世家,邪恶世家这三点是占着一条都算得上是邪恶世家,如汝南袁家、下邳陈家、弘农杨家都是,虽然这些世家都要清除掉,但金良现在也不会跟他们全面开战,拉拢最多数人打击最少数人是屡试不爽的法宝。 对这些世家的分类并不是永远不变的,像荥阳郑家在此之前,因为郑泰跟金良组成了联合政权,郑家勉强算是良善世家,可一旦郑泰叛乱,郑家瞬间化为了邪恶世家,郑泰完蛋后郑浑上位,郑家又变成了良善世家,对巨鹿田家等原本的良善世家来说,他们家族庞大,里面有些子弟不经家主同意,私自带家兵跟随郑泰等人叛乱,这种害群之马不清除的话,巨鹿田家跟金良的合作关系只能暂时停止。 当然,世家之所以在东汉时期泛滥成灾,那是因为这个时代的文化教育大都掌握在世家手里,世家进而掌握了仕途,知道了世家的根基在何处,那么对付世家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全民教育后的全民科举。 不过,最近几年内,全民科举都不现实,金良连搞全民教育都要挂着“全民教化”的幌子,若是金良现在摆出全民科举,那么全天下的世家都能看出金良在搞什么东西,不论良善、中立、邪恶世家都会联合起来反对金良,隋炀帝为什么败亡,就是因为他操之过急,在还没有把世家削弱到一定程度就冒然搞科举。 世家虽然不可根除,却也可以打压削弱到可以控制的范围,到了那个时候,再搞科举,广大的贫民百姓都越级成为士族,士族稳定以后,世家就再也崛起不了,像宋明时期便没有那么显赫的世家了。 金良看着诸葛亮和陆逊,这两个未来的大丞相,他更欣赏诸葛亮。 他欣赏诸葛亮完全不是那些忠诚、智慧之类的人云亦云众所周知的原因,只是因为诸葛亮从小就显示出他有依法治国、严厉打压世家豪强的理念。 诸葛亮在历史上也是这样做的,诸葛亮在世时,蜀国是三国里面吏治最清廉、政治最清明的,只是局限于地盘人口不济,无法跟魏国抗衡而已,若不是基本国力差距太多,司马懿根本无法跟诸葛亮抗衡。 诸葛亮的治国理念被北朝的王猛所继承,有王猛的相助,符坚才会那么强大。大明的张居正也继承了诸葛亮的治国理念,所以张居正独揽朝政的十年里,大明才会出现回光返照的瞬间强大。 这些真正的千古一相,无不都是崇尚依法治国、打压世家豪强、为国谋利为天下谋利的,反倒是那些畏首畏尾、不敢出手打压世家豪强为万民谋利的所谓名相,不过是破屋子的糊裱匠而已! 即便是辫子王朝,若不是雍正强力打压贪婪文官世家豪强,强力推行士伸一体纳粮、一条鞭法,胡人真的会没有百年运的。对鞑子而言,真正的千古一帝、上天再给五百年的应该是雍正而不是康熙、乾隆,只可惜史还是那群无耻、卑鄙的文人官僚,所以有关雍正的傻一逼传说最多,这跟东汉的桓帝、灵帝以及大明的武宗、熹宗名声差是一样的道理,这四个皇帝无一不是动摇了世家、文人统治的明智之君。 金良叹息道,对于草民而来,看史要反着看,因为史多半是那些骑在草民脖子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的世家大族文人官僚写的,这群人天天说礼义廉耻,却是最没有礼义廉耻的一群人,东汉末年如此大明末年如此,后清和谐年间亦是如此。 金良其实完全可以像司马炎、刘裕或者其他某些君王那样,采用笼络世家大族的方法,给他们许诺更多的利益借此迅速统一天下,然后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宣称我们建立的新政权跟之前的朝代不一样,我们更有特色,我们更优越,实际上在五百世家治国的大背景下,只有世家权贵、贪腐官僚活得最舒服,而民生多艰,普通百姓活得比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人民都要辛苦好多倍而且没有尊严一切的不幸都被假大空的基建繁荣和强大军队的维持稳定给掩盖住了,以至于当权者竟然派出脑残者来问老百姓你幸福吗?! 这样假大空的一统,金良不要!他宁肯苦些,累些,也要真正的一统,真正的繁荣! 不为别的!只为现在这些大汉民众不要变成后世那些王朝的,被人愚弄被人乒被人践踏被人剥削,还不敢反抗,还不敢站出来索要本属于自己的权力,做了一辈子顺民还要子子孙孙继续做顺民。 金良站在城楼往远处看去在中央军的强力攻击下世家叛军如同肮脏的油污遇到沸腾的热水,很快就被冲洗干净。 金良会把大汉治下所有的世家该铲除的铲除该削弱的削弱,只为建立一个大部分人都幸福的世界! 他建立这个世界的同时,更要告诉这大部分人这个世界是我金良打下来给你们的,你们要珍惜! 金良看着富有胆气的诸葛亮等人,转头看了看陆逊,微微一笑道:“我要谢谢你!”…, 陆逊诧异道:“主公,您要谢我什么?!” 金良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如果没有见过血,就不知道我们大人在外面厮杀是如何地凶险,就不会珍惜我们给你们打下的天下,永远躲在大人的羽翼保护下是不会有出息的。”金良更想说的是,你和诸葛亮,还有更多孩子,将来要做文官,文官不见血,就没有胆气,没有血性,这样的文官只会贪钱卖国。 金良决定了,他要颁布一条法令,凡是没有在野战军队待过一年以上的人都不得授予任何官职,那些世家子弟妄想直接当官,那是想也白想,先去当兵去。 金良想建立一个进取型的国家,一个军人的地位高于文士的国家,一个崇尚战斗英雄的国家,一个崇尚铁血立国的国家,一个比汉武帝、唐太宗时期更要阳刚的国度。 金良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整顿了一下衣冠,前去自己的将军府,拜见暂居此处的太后何莲、天子刘辩、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 这次叛乱来势汹汹,这四个皇室成员是来金良府中逃难的,所以金府女主人蔡琰也没有来得及做太多的布置,只是把客房稍作装饰,显得富丽堂皇一些,好衬得上皇家的气派。 宫中女官在一旁侍候,金良看到自己的三个女人,宫中尚仪蔡琰,尚功貂蝉,大内侍卫统领张宁都在亿劳侍立,心里突然觉得,还是早些把刘辩变成一个虽有东西却硬不起来的活太监吧,不然早晚这个家伙贪图蔡琰、貂蝉、张宁的美色,硬要撕破脸,那如何是好。 三个女人脉脉含情地看着满身征尘的金良,金良莞尔一笑。 金良早就凭着他建立的无数功勋得到免跪的特殊礼遇,他向何莲和刘辩微微一躬:“微臣救驾来迟,还请太后、皇上降罪!” 太后何莲一摆手:“金爱卿平身。杨彪、刘弘、郑泰等人的这次叛乱,实在来得突然,金爱卿能在一天一夜之间赶回襄阳,足见爱卿的忠心。呵呵,咱们君臣之间,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讲了,本宫问你,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些叛乱的世家?!” 金良眼里杀气腾腾道:“杀,必须杀,微臣之前心慈手软,一再忍让,谁知他们变本加厉,竟然攻打皇宫,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不可姑息!” 太后何莲跟皇后唐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唐月哀求的神色让何太后长叹了一口气:“金爱卿,本宫听说这次牵涉进去的世家颇多,大世家有十几个,尾随而动的中小世家亦有三十多个,难道你会把这些家族里面的人全部杀掉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叛军最后一搏 金良察觉到她们的神色不对,连忙问道:“敢问皇后,可是您的家人牵涉其中?” 皇后唐月见金良直接问起,便不再隐瞒:“本宫娘家乃武陵唐家,本宫有一远方堂兄名唐伟,为礼部主事,跟随礼部侍郎郑泰叛乱。” 金良眯起眼睛看着唐月说道:“皇后是想让微臣赦免唐伟?!” “不,不是,”皇后唐月连忙摇头道:“唐伟被郑泰蒙蔽,罪有应得,本宫想知道,金爱卿会不会因为唐伟的所作所为而株连到武陵唐家?” 金良认真地看着唐月美丽的大眼睛,用一个肯定的眼神,加上一个微笑:“皇后殿下请放心,微臣这次平叛,只除首恶,余者从轻处置。像郑泰为此次叛乱的首恶分子,微臣会请三司会审,依法严惩,微臣只会清除郑家里面参与郑泰谋反的人员,其余不问,决不株连,而郑浑协助中央军防守中央城堡有功,微臣还会推荐郑浑为内阁工部尚,他会成为荥阳郑氏的家主,继续荥阳郑氏的辉煌。” 唐月这才放心。 拜别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之后,金良准备去上三公太傅卢植、太师蔡琰、太保马日磾家中看一下,看一下他们的态度,就如何处置叛乱世家和任命新的三公征求他们的意见。 金良还未出府,大夫人蔡琰一脸好笑地走上前:“夫君,我的夫君,你真是一个多情种,还真应了我的那句话了,你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一个,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一个啊!” 金良面对大老婆,还是有些歉意:“夫人,很抱歉,事先没有征得你的同意。” 蔡琰见金良一脸歉意,也不好再说什么:“好了,我也没有责怪夫君的意思,只是这事情传扬出去,毕竟有损你的名声,夫君,你以后收敛一些嘛。” 收敛一些,金良暗笑,他这个时代还有那么有名的美女没有收罗到手,他怎能甘心。 金良嘿嘿一笑道:“夫人,很多时候这是天作之美,让人无法拒绝。” 蔡琰知道自己夫君一直都是这样一个见到美女走不动路的德性,何况他带回家的美女一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也没有辱没他的身份,便无奈地摇摇头,继而说道:“夫君,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杜秀娘怀上了。” 金良一脸惊喜:“怎么我刚才看到她,她肚子一点儿都不大啊。” 蔡琰摇头叹息道:“夫君,她才怀上一个多月,根本不显的。” 金良想了一下,对蔡琰说道:“我现在要忙着去见上三公,让他在家安心养胎,不要再跟张宁习武了。” 蔡琰点点头:“她确实不宜再舞刀弄枪了。” 金良在典韦一千飞虎近卫的保护下,往上三公的宅子奔去。 一路上看到不少戴着红色臂章上面写着宪字的中央军将士巡逻,襄阳秩序井然。 好消息不断传来,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被赵云一万精骑捕获,残余叛兵大部投降,顽抗者都被歼灭,叛乱大臣在襄阳内的宅院被被曹性的人马攻破,叛乱大臣的直系家属也全被捕获。 金良传令,将这些叛乱世家大臣连夜带到内阁刑部大堂,他要让人连夜审讯这些叛贼。 金良先去拜访太傅卢植,卢植在叛乱起初,就和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尚令黄琬,劝说过杨彪等人,杨彪等人听不进去,却看在以往的交情,没有难为卢植等人,卢植等人空有威望,没有兵权,无可奈何,只得躲在家中闭门不出。 卢植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次又被侄子的叛乱打击到了,五十多岁已经白发苍苍,高大的身躯已经有些佝偻,在小儿子卢毓的搀扶下,走出房门,迎接金良。 虽然卢植一直在提防自己篡汉,金良还是非常敬仰他对大汉的忠诚,上前深深一躬:“学生惊扰恩师了!” 卢植声音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如洪钟般响亮,他沙哑着嗓子,轻声道:“贤霆,你大破董卓,为师深感欣慰。怎奈这次逆侄卢冲跟随杨彪、郑泰等人谋反,为师我教侄无方,愧对朝廷。愧对贤霆啊。” 卢植说得激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金良连忙上前给卢植捶背。急忙问道:“恩师,有没有让华佗、张机过来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 卢植脸上露出一种事后方知万事空的疲惫:“他们都来过了。都束手无策,华佗说,我今年就会去见先帝了。人快死了,什么事情都想开了。贤霆,你说得对,这大汉天下乱就乱在世家,我们不能为小家而误了大家,不能为了维护世家大族的世代利益而把天下万民的生死置之度外。贤霆。范阳卢家的产业,你可以全部征收走!只要卢毓在,为师相信,范阳卢家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这次卢冲叛乱,范阳卢家被卢冲连累,按照大汉律例,肯定是要抄没大部家产的。本来金良想把范阳卢家所有旁支全都砍断,只保留卢植这一支,卢植的长子、次子都先后夭折,只剩下小儿子卢毓,卢毓虽有乃父之风。少年老成,却也只有七岁,这么小的孩子不足以支撑一个家族,既然如此,范阳卢家暂时也没有保留的意义,不如先把卢家所有产业全都征收,只留下卢毓,让他从这次家族灾难中得到教益。 金良凝视着八岁的卢毓:“卢毓,重兴范阳卢氏,你有没有信心?!” 卢毓俊秀的小脸上充满了坚毅:“我有信心!” 金良点点头:“很好,吾对你也有信心!” 金良感念卢植的良苦用心,对卢植认真地说道:“恩师,学生明白您的深意,这是在做给其他心存异志的世家看!恩师,您请放心,二十年后,范阳卢家必定会重新崛起。” 卢植轻轻一笑道:“贤霆,为师相信你!你们审问杨彪、刘弘、郑泰啊,为师我就不去了,呃,念在他们曾扶持天子来襄阳,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希望贤霆你能给他们一个全尸。” 金良点点头:“恩师,您放心。” 不约而同地,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尚令黄琬都托病不去内阁刑部大堂参与审讯杨彪、郑泰等人。 金良知道,他们跟杨彪等人是多年好友、多年同僚,只是政见不一,现在分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看到他们受审,心里都不好受,金良也不勉强他们。 被金良亲自荐举的朝廷大员如廷尉法衍、御史中丞田丰、将作大匠李植、魏郡太守诸葛玄等人在叛乱之初就逃入了中央军城堡,幸免于难,现在都去了内阁刑部大堂。 朝廷的其他大员都被金良派人从被窝里请了起来,这两天襄阳大乱,他们还有心思睡觉,都是一群左右摇摆的墙头草罢了,金良对这些人没什么好客气的,不愿意来的就让人把他们捆绑过来。 有人叫着:“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么晚还兴师动众的,脑子有毛病。”但凡表露出这样不满的人,他们的狗脑子都被飞虎近卫给打出来了。 此时的金良可不同于官渡之战时的曹操,非要故作大方地焚烧所有通敌信,现在的金良大权在握,大军在手,若是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跟那些世家叛军勾勾搭搭,将来也必定是襄阳内的隐患,此时不除,难道等这些脓包再度发作再击破不成。 因为这些世家大臣叛乱的借口是“讨伐篡国逆贼金良”,苗头直接指向金良,金良要避嫌要表明自己没有夺权之心,便不能坐镇刑部大堂,因为那样会给其他势力口实。 金良没有出面,他让刑部尚崔钧、廷尉法衍、御史中丞田丰三司会审,共同审理这些叛贼。 现在的刑部尚崔钧,出身于博陵崔氏,乃一时名士崔烈之子。 金良知道崔钧的大名,原来都源自他父亲崔烈跟崔钧一起缔造了铜臭的典故。 当时汉灵帝卖官,从公卿到地方官员明码标价,时任廷尉的崔烈给了汉灵帝的保姆程夫人五百万钱之后被授予司徒。拜官的那天,汉灵帝对身边的近侍说:”这官卖得便宜了,应该可以到一千万钱的。”程夫人说:“崔烈是冀州的名士,怎么会买官呢,要不是我牵线连这些都没有。”此事传开后,崔烈的声誉就受到了损害。崔烈很不安,问当时任虎贲中郎将的儿子崔钧:“我现在位列三公,大家怎么评论?”崔钧说:“人们说你年轻的时候就有名声,不会成不了三公。但是你现在上位了,大家觉得很失望。”崔烈问为什么,崔钧说:“说话的人嫌弃你身上的铜臭。”这就是铜臭一词的由来。 崔钧后来出任西河太守,在原来的历史上,崔钧与袁绍起兵反董,董卓便将崔烈捉拿下狱,董卓死后,崔烈被授予城门校尉,最终在李傕入长安的时候被乱兵所杀。 而在这个时空里,金良扶持天子刘辩和太后何莲在襄阳设立新朝廷,崔钧的西河郡在并州辖内,崔钧前来襄阳面圣,当时的西河郡大部分都被南匈奴控制着,崔钧没有军事能力,在西河郡混得苦不堪言,向金良请求调往朝廷任职,金良见崔钧虽无军政大才,但跟他那个曾做过廷尉的父亲崔烈一样,通晓汉律,金良当时正筹划在内阁建立六部,便荐举崔钧为刑部侍郎,原来的刑部尚辞官后,崔钧上位。崔烈还是被董卓捉拿入狱,但在金良的斡旋下,崔家向董卓缴纳了一千万钱,把崔烈赎回博陵,因为崔烈有铜臭之名,金良不能委以高位,仅以议郎之职闲置之。 刑部尚崔钧、廷尉法衍、御史中丞田丰都是世家出身,由这些世家大臣来审讯那些叛变的世家大臣,旁听的朝廷大臣也多是世家大臣,这样出来的审判结果,应该能让天下人心服口服。 当然,金良虽然不出面,他却请太后何莲派宫中高级女官尚仪蔡琰代表太后、天子到刑部坐堂,观看审讯经过,太后何莲给刑部、廷尉、御史台三司的谕旨是“从快、从重、从严”,何太后的懿旨把金良想交代给田丰三人的话都包含了进去。 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被擒获后,一直很嚣张,他们矢口否认自己是谋反叛乱,一直说金良架空天子,是董卓第二,他们是清君侧,讨伐篡国逆贼金良。 崔烈、法衍、田丰经金良荐举,才得以就任高位,他们当然要为金良辩护,但他们的口才怎么比得上善于忽人的杨彪、郑泰,也比不上善于骂人的边让,一时之间,高高在座的审判者的气势竟然被跪在地上的阶下囚全面压倒。 郭嘉隐匿在刑部大堂一角的暗影里,忍不住轻笑道:“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若不是我家主公不想把世家大族与寒门庶族的茅盾扩大化,早就把你们收拾了。” 郭嘉派出几个文吏,把满宠军情司在最近几个月里掌握的这些世家大臣的隐秘罪行,编订成卷,递交给御史中丞田丰。 田丰拿到这些卷宗,非常振奋,便派人拿来人证物证,在刑部大堂上一点点展示出这些世家大臣之前犯下却被他们掩盖的罪行,除了这一次围攻皇宫、杀害朝廷命官、围攻军机要地、谋反等大不赦之罪以外,他们还犯下杀害贫民抢占良田、强抢民女、强抢***盗卖兵器、私造兵器盔甲、私通董贼、私通黑山军、私通鲜卑等林林种种的罪行。 实情摆出来以后,旁观的人们发现,无论平时多么道貌岸然的世家大臣,背后都有一些十恶不赦、卑鄙无耻的罪恶勾当,而且是人前越道貌岸然,私底下犯下的卑劣罪行越多,金良心里清楚得很,这跟后清和谐年间某些一脸正经的大人物犯事了总会出现跟多名女性有不正当关系的确凿罪行是一样的道理。 那些未曾参与叛乱、在座旁观的世家大臣们,都注意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御史中丞田丰拿出来的数十卷案宗里呈现了那些叛乱世家大臣们的所有辛秘,把他们每天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包括那些叛臣们在自以为隐秘的场所里的密谈,全都记录在案。 这些旁观的世家大臣都不寒而栗,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非常可能存在的情况,他们也被监视了起来。他们中的有些人注意到,是郭嘉的手下把这些案宗呈交给御史中丞田丰的,传说中,郭嘉掌握了一支秘密力量,专门刺探境内境外各种情报,比当年汉武帝刘彻的绣衣使者还要厉害,如今看来,这个传说果然不只是传说,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这些世家大臣同时想到,金良掌握了天下最精锐最强大的中央军,明面上的监察力量司隶校尉署、御史台都在他控制之下,他又暗地里部署了一支秘密监察力量,面对这样强大的人,若是再像杨彪、刘弘、郑泰一样起兵叛乱,那就是在找死。 这些大臣都用怜悯且鄙视的眼光看着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他们清楚地知道,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之所以造反,只是因为他们手中的权力没有以前的大了,他们家里的田地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大肆扩张了,所以他们连真正的金良有多么强大都没调查清楚,以为人家不在襄阳。就可以乘虚攻占皇宫,挟持太后天子逼迫金良就范,当真是愚不可及。 杨彪、刘弘、郑泰等人还期望那些旁观的世家大臣们能够本着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唇亡齿寒的精神来出言救一救他们。他们天真地以为,只要所有世家大臣们联合起来,就能迫使金良饶他们不死。却不知这些旁观的世家大臣却另有心思。 那些旁观的世家大臣们,清晰地看到,金良扶持郑浑取代了郑泰为郑家家主,还迅速提拔郑浑为工部尚,太傅卢植因为卢冲的叛乱将范阳卢家的所有家产交给金良,金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风格,震慑住了这些平时不可一世的世家大臣,让他们不敢再违逆金良的任何意思。 反倒是有些见利忘义的世家大臣开始惦记杨彪、郑泰等人死去后在朝堂上留下的空位。他们纷纷义正词严地表示,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的所作所为,大逆不道,罪恶滔天,不可饶恕,应该即刻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傻眼了。他们原来以为这些人只是胆小不敢跟着自己一起造反,却不知道他们竟然这么龌蹉,拿自己的性命来向金良献媚。 郑泰哼哼冷笑道:“你们现在落井下石,得意得很,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在金良的算计里了。你们好好想想。我们起兵第二天,金良就领兵回到了襄阳,他怎么回军回的那么快,只有一个解释,他之前针对我们这些世家大臣们做的种种削权打压的举动,都是在激怒我们,逼迫我们起兵,是我们没有觉察,才中了他的圈套!诸位,他之所以逼我们这些人起兵,不只是为了铲除我们几个人,更是为了削弱我们世家大族的力量,好让他手下那帮寒门庶族上位!你们若不惊醒,团结起来共同对付金良的寒庶力量,恐怕在不久的将来,寒庶子弟会把你们吞没! 哼,今天的我们,就是明天的你们!” 刑部尚崔钧、廷尉法衍、御史中丞田丰面面相觑,在那一瞬间,他们竟然都忘了下令阻止郑泰的煽动,因为他们都觉得郑泰说得不无道理,金良这次回军那么及时,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事先给杨彪等人挖了一个坑引诱他们来跳,崔钧三人都是世家出身,他们内心深处真的很恐惧金良这次并不只是对付杨彪等人,而是对付整个世家大族的势力。 那些旁观的世家大臣也被郑泰这段煽动给惊住了,他们之前都很不想往这个角度去考虑,是郑泰用言语逼着他们去思考,他们不由得想起金良在入主冀州之初以雷霆手段除掉了五个世家,在讨伐董卓之前也以冬季大练兵为理由清除了十几个世家,金良还设立招贤馆来招收寒庶人家出身的人才,还重用如郭嘉、徐庶、赵云、魏延等寒庶子弟,这一切,他们之前不敢想,现在想一想,发现金良真的是更重用寒门,更倾向于打压世家大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郭嘉临场发挥。 在刑部大堂一角坐镇的郭嘉,见郑泰竟然稍微挑拨一下,就把在场世家大臣同仇敌忾起来,不由得心急如焚,现在已经很晚了,主公肯定是在将军府里安歇,自己必须要当机立断,缓解这个困局,若是让郑泰继续说下去,恐怕他真的会把大部分世家大臣说得重新联合起来叛乱。 郭嘉忽然想起了金良在几个时辰前跟诸葛亮、陆逊等童子的谈话,他豁然开朗,挺身而起,为金良辩护:“郑泰逆贼此言大错特错! 温侯统领中央军,保卫大汉江山,保卫大汉皇室,他所保卫的是大汉天下万民的根本利益,他所针对的也是危害大汉万民根本利益的人,不论他们是寒门出身的董卓,还是世家出身的郑泰,都无分别。 我曾听温侯说过,天下世家可分成两种,一种是以天下为念、达则兼济天下、不因一家一姓之利益而损害大汉天下利益的世家,他们是良善世家;一种是为官必贪、为富不仁、贪得无厌、因一家之利伤害大家之利的世家,他们是邪恶世家。这一次的叛乱,充分证明了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的家族是邪恶家族,而你们这些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大臣的家族是良善家族。 温侯会继续加强同良善家族的合作,会继续联合良善家族打压邪恶家族,也希望各位良善家族子弟们能够继续明辨是非,分清正邪,分清善恶,永远不跟这些因私废公、以一己之私危害天下人利益的世家败类们同流合污。 温侯一直都是宽宏大度,以德报怨,虽然这些邪恶家族扶持他们的家族子弟参与叛乱,但温侯念起这些家族曾为大汉做过贡献,决定只铲除这些家族里面直接起兵谋反的人员,那些明确表示不参与叛乱的家族分子全部赦免,只要不从逆贼的子弟占原来的三分之一以上的,他们的家族还可以保留,那些无辜子弟的仕途不受影响。 诸位,大家试想下,若是温侯针对的是所有的世家,为何他还把郑泰的弟弟郑浑提拔为工部尚,还让郑浑做了郑家家主呢?!若是按照郑的胡言乱语,温侯完全出兵把荥阳郑家荡平,让世间完全没有荥阳郑家这个家族,可温侯并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相信在郑浑的带领下,荥阳郑家会转变成一个良善世家。 温侯已经如此仁至义尽,以德报怨,大家怎能因为郑泰此人的胡言乱语,而质疑温侯呢?! 我希望大家能够继续信赖温侯,若不是温侯在前线抵抗董卓,各位何以能在襄阳纵情享乐,恐怕也会像袁隗、张温一样惨死在董卓的屠刀之下了。 我可以代表温侯,向各位许个诺,只要各位不要犯下杨彪、郑泰等人这样的罪行,各位都不用担心自己的权位、家产,温侯会给我们中央军将领军功田,但这田地是向我们共同的敌人去拿,而不会向自己人拿!温侯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过度地强调世家大族与寒门庶族之间的不合,我们现在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付董卓和其他敌对势力,以后若有议论世家寒门之争者,以扰乱军心罪论处!” 郭嘉这番话,义正词严,铿锵有力,斩钉截铁地破除了郑泰那番话在大家心头笼罩起来的阴云。 郑泰还想说什么话,田丰却已下令:“来人啊,将郑泰匹夫掌嘴。” 协助审讯的中央军士卒见郑泰信口雌黄地诋毁他们心中的神贤霆公,都义愤填膺,他们狠狠地抡起本来打屁股的棍子,抽在郑泰的嘴巴上,几棍子下去,郑泰一口槽牙被打碎,舌头被打得血肉模糊,别说短时间不能说话,恐怕就是苟活着,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说话。 当金良知道郭嘉辩过郑泰、田丰命人把郑泰打成哑巴,非常高兴。 在原来的历史上,关东联军起兵讨伐董卓,董卓即与众大臣会议,打算领兵对抗讨伐军。当时众臣都不敢反对,而郑泰担心董卓军队兵多,强悍难制,于是出言反对出兵,董卓不悦,郑泰于是再解释反对出兵的原因实在是关东诸将根本无必要劳动大军对付,并指出十点,包括人民安逸已久,已无战意;董卓熟悉军事,名振当时,足以令人慑服和关东诸将全都不是军旅之才,对阵根本不是董卓的对手等,劝说董卓不要出大军。董卓听从,于是让郑泰为将军,统率诸军对抗讨伐军。及后有人向董卓说郑泰智略过人,其实暗中与敌人合谋,给他兵马就是让他交给其同党,董卓于是收回郑泰兵权,改拜议郎。 而这次的叛乱,若无郑泰在其中奔走,忽了卢冲、高览,这次叛乱还根本起不来,郑泰此人若是不除,任由他在世家大臣间忽来忽去,这家伙肯定会搞出更多的事情。 郭嘉的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表达出金良的深意崔钧、法衍、田丰三人心领神会他们便在随后的判词中刻意淡化了这次叛乱的根本原因淡化了世家大族与寒门庶族之间的矛盾把叛乱的根本缘由指向杨彪、刘弘、郑泰等世家大臣之前犯下的罪行上故意说这些世家大臣之所以悍然发动叛乱是畏惧他们以前的丑事被金良发现所以先下手为强 给杨彪等人定了罪名以后并没有立即执行死刑因为金良要利用这些人去清除更多的世家 陈琳、路粹等人模仿杨彪、刘弘、郑泰等人的笔迹向那些之前跟杨彪等人有过约定共同起兵的冀州、并州各地世家家主发信声称已拿下皇宫掌控太后、天子金良大军不日即将到达襄阳望你速速挥师前来襄阳支援若击败金良必有高官厚爵这些信函上盖上杨彪、刘弘、郑泰等人的印章再由杨彪等家族中诚心投靠中央军的家仆送出 数天后冀州、并州各地的世家家主都陆续收到了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的信有一小部分世家家主看出了蹊跷将信使送走后便冷笑着撕掉了信函大部分世家家主却信以为真 魏郡阴安县第一世家审家家主审配前去汝南追随袁绍其兄审辅负责家族事务当审辅接到那貌似郑泰亲笔所写的信大喜过望迅速召集审家所有子弟准备发兵襄阳 审辅先是摆出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金良伏击黑山于毒时掘开黄泽湖淹了我们审家五千亩良田他还在天子宴席上折辱我们审家家主金良这个心怀狭隘的寒门逆贼他小人当道利用手中的权力打压我们审家在冀州各处的买卖让我们的生意一落千丈郑公这封信带给我们审家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可以彻底一雪那被寒门逆贼金良欺凌的奇耻大辱 审家子弟们尽皆嗷嗷直叫:发兵襄阳铲除金良 审辅见族内子弟被自己调动起来同仇敌忾的情绪非常振奋又开怀大笑道:这也是我们审家千载难逢的出头机会若是能跟杨彪、刘弘、郑泰诸公一起击败金良扶持天子重整朝廷到时我们审家必能在朝廷分得一些官爵哈哈到时我们审家不再只是阴安第一世家我们会是魏郡第一世家冀州第一世家只要抓住这次机会我们又何必向汝南袁家卑躬屈膝呢 审家子弟尽皆大喜审辅的儿子审荣笑着建议道:父亲依孩儿之见等我们冀州世家联军击败金良之后金良一党在朝堂一空留下的官位甚多便有冀州各个世家瓜分能瓜分多少就要看每个世家势力强弱了咱们审家若想在未来朝廷里获取更大的权力这次出兵就要多带些人马 审辅哈哈笑道:荣儿所言极是带的人马越多咱们在新朝廷上越能大声说话 本来审家的常备家兵只有四千多人审辅为了能在他们所幻想的新朝廷里有更大的发言权便又从佃农、奴仆里面凑集了五千人审辅、审荣领八千人马直奔襄阳仅仅留下一千新兵防守审家坞堡 审辅、审荣迫不及待想早些到达襄阳好早些瓜分到朝廷的高官厚爵但他新近凑起来的四千新兵多半是刚刚放下锄头的佃农根本没有经过像样的训练行军速度快不起来阴安距离襄阳一百三十多里地他们走了三天还未看到襄阳的影子 那个郑泰派来的信使再次露面传郑泰的口谕催促他们进兵那个信使还煞有介事地说有四五个世家早已到达襄阳了若是你们审家还不能马上到达襄阳三公九卿之位你们审家是不用考虑了 审辅、审荣想到那近在咫尺的高官厚爵又要飘远不由得心急如焚在那信使拨马离开以后他们疯狂地催促那八千家兵往襄阳进发 有个身体瘦弱营养不良的佃农走的气喘吁吁想要坐下来歇息一下刚刚坐下来审荣挥起马刀将那佃农的头颅砍下审荣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吼道:快点走谁要敢偷懒就跟他一样的下场 审家那些子弟都骑着高头大马毫无负担地催促下面那些家兵跟着他们的步伐往襄阳方向跑跑得稍微慢一些刀子鞭子就会飞泻下去审家那八千家兵一肚子的怨恨疲于奔命地往前跑去从早上一直跑到晚上一直到他们能够远远地透过夜幕看到襄阳高耸的城墙 审辅、审荣见那八千家兵已经累得跟狗一样只吐舌头大喘气、三月天大汗淋漓自己也人困马乏饥肠辘辘襄阳城高四丈远远能看到等走到起码还要两个时辰此时夜幕已经低垂下来春风吹在出过汗的身体还有些冰冷审辅审、荣便选择一个被两侧坡地夹起来的沟底打起火把埋锅造饭顺便避风 这八千家兵屁股挨着地还没到一刻钟审辅就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一股刺骨的杀气弥漫开来他赶紧往左侧坡地上一看原本黑压压静悄悄的山林后面转出一大群玄甲赤袍的中央骑兵 为首一将剑眉星目长相极其俊美骑着一匹火龙一样神骏的大马头戴束发金冠身着金锁连环甲背披百花红袍身高九尺虎背狼腰臂长手大手里提着一支巨大的黑色长戟柄长一丈如人臂一般粗细锋利的戟头足有二尺余戟头两侧配有月牙形小枝这杆长戟通体散发着妖异的嗜血气息 审辅见那大将正是他恨之入骨的金良他回头看看自己那群疲累得差点站不起的家兵心里提不起半点直面挑战的勇气尖声大叫道:不好中了金良狗贼的埋伏撤赶紧撤说着就拨马往回逃 刚跑几步审辅就绝望地发现他们的来路又冲出一大群玄甲骑兵为首一将豹头环眼燕颌虎须策动一匹踏雪乌骓手里提着一柄五十斤的铁锤大喝道:武安国在此审辅狗贼休走 审辅只得将马头调转九十度往金良的反方向冲去却又见一大群玄甲骑兵冲出为首一将身高丈二腰大十二围丹凤眼扫帚眉面如重枣唇若香肠手持宣花大斧瓮声瓮气地大喝道:无双上将潘凤在此尔等休走 审辅只得又拨转马头向襄阳方向冲去他现在还没怀疑郑泰的信有问题他以为金良是在襄阳南门攻城不知怎么就发现他们从东面增援襄阳所以才从南门调兵来东门外伏击他们审辅想自己只要逃入襄阳就能平安无事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厉声大喝道:杀 二千玄甲骑兵跟随金良身后从高坡上奔腾而来如同一道黑色洪流冲向审家家兵 一位审家子弟不只是愚蠢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策马迎上金良:审贵在此金良狗贼纳命来审家第二代取名有讲究从审荣开始荣华富贵审贵在族内排行第四武艺却是审家最高的自以为有万夫不当之勇以为金良是浪得虚名 审贵手里挥动一杆青龙戟借着马力冲锋青龙戟直直地刺向金良的前心 青龙戟跟石龙大刀模样相仿最大的差别是青龙戟只有一侧有月牙而石龙大刀两侧都有月牙呈现井字型比较方正所以才叫做方天戟戟杆上加彩绘雕饰所以叫做石龙大刀可叹某些影视剧、某些游戏上总是拿单月牙的青龙戟当成金良的兵器真是大错特错…, 金良不避不让石龙大刀一举当啷一声巨响将审贵手中的青龙戟磕开 审贵虎口震裂鲜血渗了一手掌青龙戟差点脱手而飞他这才明白什么叫盛名之下无虚士慌忙带马往一旁逃去 金良策马紧追厉声大吼道:休走看戟金良最讨厌审贵这种没有自知之明偏要用戟的垃圾将领损害他们用戟将领的名声若是像张颌那般组成大戟士、典韦这样组成虎戟骑金良还看重他们几分 审贵见金良的赤兔马如红色闪电飞奔而来石龙大刀如死神的黑手刺向他的后背为了保命只得使出败中求胜之招了审贵突然身子往后一仰青龙戟从他身前向后一刺如同草丛里蛰伏的青色毒蛇狰狞的毒牙已经森然而至刺向金良的前心 金良冷笑一声轻轻一带赤兔马身子再稍微一侧便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审贵自以为是的致命一击不待审贵坐稳金良掌中的石龙大刀已经像一道黑色闪电劈向审贵审贵避无可避被石龙大刀从脖子到腰劈成两半连带着战马也被劈成两半残碎的尸首轰然倒地 金良冷喝一声:凭你也配使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金良一刀斩杀审家最为骁勇的审贵,震慑了审家所有家兵,金良纵马驰骋下去,一路冲杀,敢于反抗的审家子弟尽皆被他一刀击杀,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 武安国挥起铁锤,狂放地向四周砸去,五十斤铁锤在武安国手里犹如顽童手里的糖葫芦,被他耍得密不通风,那些胆敢挥动兵器相迎的审家子弟,全被武安国的铁锤砸中脑门,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潘凤挥动宣花大斧,如同樵夫砍倒小树一样,一斧一个,将不肯缴械的审家兵将砍翻在地,宣花大斧通体有一百斤,势大力沉,凡是被砍中的无不是连人带马砍成两段,人的心肝脾肺肠子和马的心肝脾肺肾肠子都血淋淋地缠在一起,那些从未上过战场的审家新募家兵见状无不胆寒。 金良、武安国、潘凤一路冲杀,带动着身后六千骑兵,如压土机一样轰轰而来,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双腿酸软的审家家兵无力阻挡,乱哄哄地跟着审辅往襄阳方向败退,可他们疲惫不堪如灌铅一样的两条腿怎么地跑得过中央精骑养精蓄锐的四条腿,一瞬间就被赶上来,敢翻身迎击的审家家兵全被砍翻在地。 金良见审家家兵毫无战心,便厉声大喝道:“缴械不杀,顽抗必杀!缴械不杀,顽抗必杀!” 六千中央军精骑随着金良齐声大喝道:“缴械不杀,顽抗必杀!缴械不杀,顽抗必杀!” 金良一刀将横在面前的一个审家子弟刺死。将他的尸首高高跳起。对那群呆愣的审家家兵喝道:“丢下兵器,趴在地上,等候整编,若有敢不弃兵器者,便如此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沙盘 大部分审家家兵早就疲惫不堪,心里都淤积着对审家的不满,他们也听说过金良中央军福利待遇非常好,在这乱世里跟谁混不是混啊,当然要跟一个有前途能发饷的主子混了,他们都不约而同放下兵器。趴伏在地上,等待被中央军整编。 有五百个跟随审家很多年的忠实恶狗拒不投降,被奔腾而来的中央精骑尽数绞杀。 只有审辅、审荣父子,带着四百多个审家骑兵一直往襄阳方向狂奔。襄阳的东城门越来越近了,夜已经深了,夜幕低垂,审辅看不清城头的旗号,以为襄阳还在郑泰等人的掌控中,便冲着城楼上的守兵喊道:“吾乃魏郡阴安审家的审辅,吾弟乃魏郡名士审配,吾等受礼部侍郎郑泰大人之邀,前来襄阳增援,却遭到金良逆贼伏击。损兵折将,特求进襄阳一避。” 城头的守将非常爽快道:“原来是审配先生家兄,久仰久仰,快快打开城门,放审先生入城。” 审辅、审荣四百多审家骑兵见城门大开,都欣喜如狂,他们策马冲过吊桥,冲入襄阳。 等四百骑兵全部进入襄阳,前面忽然涌出来一千玄甲骑兵,审辅心里陡然冰冷。再往后一看,城门大开,金良已经策马冲了进来,转眼间,他们这四百人已经被中央精骑围得严严实实。 审辅羞恨不已。不由得仰天长叹道:“原来金良已经控制了襄阳,原来郑泰的信是假的。原来那个信使是金良的人,原来我竟然这么傻!” 审辅长叹完毕,怨毒地看着步步紧逼的金良,挥起长刀道:“审家男儿,宁死也不要落在金良逆贼之手!” 审辅正要策马向前发起自杀式袭击,背后忽然一凉,他往后一看,一把锋利的长剑刺中他的后心,那把长剑正握在他儿子审荣手里。 审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被最疼爱的儿子暗害,他一脸惨然道:“荣儿,你为何要杀为父?!” 审荣皮笑肉不笑道:“父亲,你就是想死,也不要连累孩儿啊!” 审辅凄凉地惨叫道:“逆子,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金良饶过你吗?!” 审荣嘿嘿一笑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总好过跟你一起白白受死!” 审荣猛地拔出宝剑,一剑斩下审辅的头颅,然后举起审辅的头颅,翻身下马,紧走几步,拜伏在赤兔马前道:“反贼审辅首级在此,请温侯发落!” 金良看审辅死不瞑目的头颅,再看看审荣媚笑的面孔,冷冷地问道:“审辅是你什么人?!” 审荣愕然,顺口扯谎道:“是小人的叔父,小人不忍审辅将审家带入深渊,愿大义灭亲,弃暗投明!” 审荣身后那二百多骑兵愤怒地看着审荣,齐声道:“温侯,他在说谎,那是他父亲!” 金良冷冷地看着审荣,这世间居然有这么无耻的人物,冲着那四百多审家骑兵大喝道:“若是本侯让你们把他剁成肉酱,你们可愿归顺本侯?!” 那四百多审家骑兵齐声道:“若能斩杀此弑父逆贼,某等愿降温侯。” 审荣惶恐地大叫道:“温侯,您之前不是还赦免过一个杀害兄长归顺您的将领吗?” 金良冷冷一笑道:“当时是本侯糊涂,饶过他了,不过后来呢,他还是被本侯斩首。我大汉以孝立国,最不能容忍你们这些弑父求荣的禽兽!”金良在这一瞬间想起,他自己在历史上为什么混到后来不被所有人欢迎,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竟然弑杀两位义父以求荣华富贵,连父亲都敢杀的人,不值得信任,至于孝不孝还在其次。 金良见那四百审家骑兵还有些犹豫,大喝道:“那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赶快动手。” 那四百审家骑兵翻身下马,挥刀举枪,冲向审荣。 矮胖的审荣赶紧反身向外逃跑,却发现肃然而立的数千中央精骑如同铜墙铁壁,审荣根本无法逃窜,只得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试图躲开那些审家骑兵的追杀。 审荣养尊处优惯了,那里比得上那些由佃农奴仆苦熬上来的审家精锐骑兵,过不多时,审荣便被那四百审家骑兵围拢起来,一声声的惨叫响起,等惨叫声息之后,审荣变成了一堆肉泥。 金良看着那么细碎的肉末,叹息一声道:“不要浪费了,牵我们的军犬过来!” 那四百多名审家骑兵不约而同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金良磕头谢恩。 金良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这四百多人里面有没有审家子弟?!” 这四百审家骑兵答道:“审家向来不重骑射,审家子弟多半不能骑马,即便会骑马的也在刚才的奔跑坠马而亡,逃入城内的只有审辅、审荣,他们一死,除了留在审家坞堡里的子弟和审配外,审家亦无子嗣。” 金良又问清楚审家坞堡里的情况,得知审家坞堡里现在只有一千个新募家兵,防御极弱,便把守城的第五师的旅帅金建招来道:“你们第五师不是很想通过攻打叛贼庄园来为自己赎罪吗?现在机会来了。 你带四千人马,在这四百审家骑兵的配合下,攻占审家坞堡!本侯希望审家从此之后只有一个审配。 审家在占据了大片良田,你这次去要好好清点一下,然后分发给审家所有未曾参与谋逆行动的佃农、奴仆,每人分发十亩地,给他们登记户籍田册,剩下的良田全归我们中央军所有!” 金建兴高采烈地领命而去,他这一去,注定那个青袍桀骜的审配的家族阴安审家从此完蛋了。 金建的哥哥吕常十分艳羡地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躬身问金良道:“主公,末将何时能够有机会攻打这些世家逆贼的庄园?” 吕常知道,攻破这些庄园所得财宝根据中央军规不能私吞,但执行这个任务的将士会有高额的封赏,这是中央军的传统,这也是金良给忠心跟随自己的中央军将士的一个福利。因为近卫师第一师骑兵将审家大部家兵击败,金建才得以那么容易地攻破审家坞堡,这次的封赏至少要分三分之二给第一师骑兵,但肥差毕竟是肥差,剩下的三分之一还是很多,总比站在城墙上站岗放哨来得强。这些肥差是军务院安排一个旅一个旅地轮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还是请求主公金良看在同族份上给自己安排。 金良微微一笑道:“冀州这么多郡县里有那么多世家,一半以上都是对我们中央军阴奉阳违、却与郑泰等人暗中勾结的,你还担心没有战打、没有奖赏拿吗?” 吕常听金良这么一说,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他本来以为金良会拿他们第五师曾尾随高览等人叛乱大做文章,把他们搁置不用,没想到金良竟然慨然许诺,让他们也有肉吃。 吕常赶紧笑问道:“主公,那我们现在可不可以去攻打杨彪、刘弘、郑泰等人的庄园?” 金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局势,斩钉截铁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那些陆续领兵前来襄阳的世家们相信,是郑泰等人夺取了襄阳,我们来攻打襄阳,若是我们放着郑泰、杨彪等人的庄园不打,肯定会让那些世家怀疑。打,一定要打!要把杨彪、郑泰、刘弘他们的庄园打碎打烂,打得越惨越好,只有那样,那些陆续赶来襄阳的世家才会相信杨彪、郑泰是困在襄阳等待他们救援。” 金良指着襄阳到黄泽之间的大片肥沃士地对吕常大声命令道:“你看,这里的数十万亩良田,全被杨彪等世家权贵侵占,朝廷与我们中芈央军竟不得分利,他们在此建造了十多个坞堡庄园,豢养了数千凶恶家丁为他们监视数万佃户奴仆。这一次,本侯希望你能够步步椎进,把这些坞堡全部攻占,把那些不曾跟随叛乱的佃农、奴仆全部转为自耕农,我希望这片土地上以后永无世家!” 在此之前,金良每次望着襄阳到黄泽之间被漳水灌说冲洗过的数十万亩肥沃土地,都不禁摇头叹息,司徒杨彪的家族在弘农拥有七八万亩良田,尚郑泰的家族在荥阳拥有四五万亩良田,他们并不满足,来到襄阳后,他们不思勤政报国,反而依仗权势,疯狂地侵吞襄阳周边的良田,短短四五个月间,魏郡大部分良田都被跟随金良中芈央军而来的世家权贵如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侵占。 金良为了尽早竖起襄阳朝廷的牌子,为了拉拢那些世家权贵组建对付董卓的统一战线,不得不学会妥协,对这些世家权贵侵占良田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内心非常讨厌世家权贵的如此行径,因为他知道,大汉之所以搞到这步田地,跟世家大族疯狂兼并土地密不可分。 金良忍了五个月,这一次,因为杨彪、郑泰等人的愚蠢,金良无需再忍,这一次他一定要用雷霆手段,将世家林立的冀州改换了乾坤,未来的冀州应该是由军人、自耕农、中小地主、中小商人、工匠当家作主。 吕常慨然道:“主公,您请放心,这些世家庄园里的私兵之前都聚集在襄阳里面,被主公大军击溃,现在庄园里并无多少人马,我们第五师数千将士完全可以拿得下来,只是襄阳防御非常重要,末将担心那些护田兵无法胜任!” 金良在这凡天内见识了护田兵的能力,虽然典农中郎将韩浩有练兵才能,但护田兵本来就是从屯田兵里面选拔的,屯田兵的主体是金良屡次击败白波、黑山诸贼挑剩下的残兵,无论从各个方面都甚是不堪,护田兵的兵源既然不行,韩浩亦无能为力,这两万护田兵只能跟一般世家的人马对抗不落下风,但若是遇到作风硬朗、训练严格、装备精良的世家人马,恐怕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让这样的人马守城,金良还真是放心不下。 金良不觉皱起了眉头,他想让那两万护田兵去攻打杨彪、郑泰等人的坞堡庄园,却对第五师失言了,未免有损主公的威信,正待金良一筹莫展之际,典韦传报,说黄忠率领的四万精锐步兵从前线汜水大营返回,一路顺畅,会在一日后到达襄阳。 金良心电一转,对吕常吩咐道:“一日后,黄忠领四万精锐步兵回到襄阳,到时候你与黄忠交换一下城防事宜,即可发兵前去攻打杨彪等人的庄园。” 吕常欢喜无限,便想马上离开,去把领到好差事的消息分享给第五师将士。 金良将他喝住,一脸严肃道:“你们第五师之前有投敌、杀害战友的恶劣行径,你们的奖赏要拿出一部分去做城门校尉陆骏手下阵亡将士的抚恤金,你可有异议?” 吕常看金良难得这么严肃,连忙说道:“这是应该的,末将完全同意。”他不敢说不同意,不然金良不但不给他这个美差,反而会借此整顿第五师,给他们这些见利忘义之辈足够难忘的惩罚。…, 作为第五师的新任正师帅,魏越正忙着整编卢冲原来的部属。卢冲原来的一万两千人马跟陆骏的八千人马原来都分属一个师,后来被金良分开为持金吾、城门校尉两大系统,这两万人马经过几次大战,已经只剩下了六千人马,金良便取消这个师的编制,把那六千人马调整到第五师。 此时的战场已经被第五师的辅兵打扫干净,武安国、潘凤已经领兵将审家的俘虏兵整顿完毕,八千审家家兵,被中芈央精骑斩杀了一千四百多,剩余六千五百多尽数投降,跪伏一地。 在刚才的战斗中,中芈央精骑以逸待劳,以骑兵破步,只阵亡了二百二十多人,还有一百四十多人重残。 金良冷冷地扫视了一下那六千五百多降兵,这些人多是审家新近招募的农夫,不论是从体格、精神、训练水平、战斗经验上来看,都完全没有资格加入中芈央军最精锐的飞虎近卫,包括那刚刚投靠的四百骑兵。 金良只得从其他师的精锐骑兵里挑选了三百多人补充自己的伤兵,其他骑兵队伍再从郡兵、护田兵里挑选合格的士卒补满编制,而那六千五百多降兵全部补入屯田兵团里,稍微精锐一点儿的六百人补入护田兵,其他都是普诵屯田兵。 金良伏击了审家八千家兵后,没有继续亲自带兵去伏击其他世家,他觉得亲自带斥打这些既没良将指挥、又没有好好训练的世家私兵,如同是滚水泼雪,轻而易举,很没意思,而审家之外的其他世家多半只有四五千兵力,让亲历过讨董十几万人大战大场面的金良提不起丝毫兴趣。 金良这些天一直待在将军府中的军务院里,一边调派赵云、华雄等部将出城伏击被陆续骗来的世家叛军,一边培训沮授、田丰、董昭、郭嘉、贾诩等人。 沮授、田丰等人听说金良要培训他们,以为金良是要教他们武艺,便都披上盔甲,带上兵器,他们不准备拒绝金良的好意,毕竟他们都是要跟随金良东征西杀的,多学些武艺也好在战场上保命。 金良在将军府门口迎接他们,看到这些文质彬彬的家伙一个个披盔戴甲,不觉莞尔一笑,掉头就走。 沮授、田丰、董昭、郭嘉、贾诩等人被金良的笑容搞懵了,他们面面相觑,互看一眼,见金良大步流星向前走去,他们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金良身后。 他们以为金良会带着他们去将军府里的校场,却没想到金良却带着他们去了前面军务院里的一个房间。 沮枚、田丰等人进了那个房间,看到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巨大的桌子,桌子上蒙着一块黑布。 他们都面面相觑,茫然地望着金良。 金良微微一笑,扯开那块黑布,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一丈宽、一丈长的瓷盘,盘上用泥土沙石堆砌成城池、山川河流、树林等形状。 冀州人沮授、田丰觉得这个沙盘呈现出来的形状很眼熟,两人仔细一想,互相对看一眼,齐声喊出道:“难道这就是襄阳周边的地形!” 金良莞尔一笑道:“剥公,这正是襄阳周边五十里的地形,本侯花费五天的时间,做出此物,命名为沙盘,诸位看此物如何,能否在军中发挥大用?” 贾诩嘿然笑道:“主公,在这盘中,襄阳方圆五十里的城池、山谷、河流、树林等地形皆历历在目,战场皆在我军掌控,可谓克敌制胜一*宝,主公您这发明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等钦佩!” 沮授、董昭、郭嘉皆拱手道:“主公大才,我等钦佩之至!” 唯有博学多识又不懂得逢迎上司的田丰认认真真地看着沙盘说道:“主公,其实在此之前,早有此物,只是被人遗忘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不自量力了吗? 董昭、贾诩、郭嘉不约而同地翻了一个白眼,田元皓啊田元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在众人面前揭主公的底呢,担心主公恼羞成怒。 董昭、郭嘉、贾诩虽然都非常善于逢迎上意,但他们却没有深入了解金良真正的个性,金良若遇到那些无理又无礼之辈,像称衡骂曹操那种性质的,他会大发雷霆,但若是有理有据驳斥自己的,金良非常愿意接受,相反有些人虽然一个劲地拍金良马屁,但金良知道他是在对自己不利,他就对那人非常警惕,比如郑泰刚开始跟金良接触的时候口若悬河溜须拍马,换个人就可能中计了,金良却知道郑泰此人口蜜腹剑不可信任,后来的发展果然如此。 金良不以为惮,莞尔笑道:“元皓,本侯少读典籍,请你给本侯细说一下。” 田丰虽然耿直,却不是笨人,他从董卓、郭嘉、贾诩这三个善于逢迎上意的家伙表情上观察出自己刚才那句话说错了,本来不想继续说下去,但他又见金良一脸春风又求知若渴的表情,他放心了,便侃侃而谈道:“主公,这沙盘在秦代已经出现。据说,秦在部署灭六国时,秦始皇亲自堆制沙盘研究各国地理形势,后来,秦始皇在修建陵墓时,在自己的陵墓中堆建了一个大型的地形模型,模型中不仅砌有高山、丘陵、城池等,而且还用水银模拟江河、大海,用机械装置使水银流动循环。本朝光武帝征伐天水、武都一带地方豪强院嚣时,大将马援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光武帝大喜,说虏在吾目中矣。怎奈这么好的设置,后来竟然没人再用。” 金良点头笑道:“我希望你们以后要善用多用沙盘,莫要再把这么好用的东西丢弃掉。其实,这沙盘并非只是在两军对垒时发挥作用,沙盘演兵更能发挥沙盘的作用” “沙盘演兵?!”沮授、田丰、董昭、郭嘉、贾诩都一脸疑惑地看着金良道:“此乃何意?” “就是在沙盘上模拟两军对阵。”金良拿出几个红色小旗子和几个蓝色小旗子道:“这都是纸做成的,红色代表我们中央军,蓝色代表世家叛军,一个旗子可代表一万人马。我们现在可以在这沙盘上推演如何歼灭那些陆续被假信骗来襄阳的世家叛军。” 田丰虽然博学多识,但他也只是听说秦汉时期有这样的东西,并未亲眼见过,沮授等人更是第一次接触沙盘这样的新鲜事物,他们听了金良的解释,还是一头雾水。 金良见状,便指着董昭道:“公仁,我来拿蓝色旗子,充当世家叛军,你来拿红色旗子,充当中央军,我若是齐心协力,把所有军队都聚拢在一起,有十万人马,喏,这十只蓝色旗子聚在这里,准备越过滏水,而你只有四万人马,喏,这是四面红色旗子聚在这里,你将怎么迎敌?!” 董昭稍微思考了一下,将四面红色旗子一起插在那条标识为滏水的银线前面道:“集中所有兵力,阻止叛军过河!” 金良呵呵一笑,拔了六个蓝色旗子分散到那条银线远处道:“我留四万人马诈成十万人马,另外六万人马已经从别处过河,而你的襄阳空虚,我正好乘虚而入!”金良将那六个旗子插在那个象征襄阳的城头上。 董昭明白过来了,微微一笑道:“主公。既然是演兵,那咱们不妨重演一次。” 董昭把四个红色旗子全部收回到城头道:“我就坚守不出!” 金良呵呵一笑,放了四个蓝色旗子堵住襄阳四门。然后用剩下六个蓝色旗子将襄阳四周那些标识为庄园、麦田的全部推掉,将代表漳水的银线用旗子堵住道:“将襄阳四周田地毁掉,将襄阳的饮水断绝!” 董昭无奈道:“我有援兵!”他把桌边没派上用场的几个红色旗子拿上来。一直往襄阳推去。 金良微微一笑,将那推倒庄园的六个旗子收拢起来,放置在象征树林的绿色沙石后面道:“围点打援!” 如此这般,经过金良、董昭反复交换角色的推演,田丰、沮授、郭嘉、贾诩都明白了沙盘的妙用,沮授很振奋地说道:“主公,这沙盘完全可以用来培养各级主将、参军的战术指挥能力!” 金良点点头道:“这就是我这次让你们过来看这沙盘的根本用意,我希望你们和你们下面的各级参军。不单单只是会出一些孙子兵法里面的计策,还要会一些基本的参谋技能!” “参谋技能?!”沮授等人拱手问道:“请主公示下,有那些基本的参谋技能?” 金良指了指沙盘道:“首先要会沙盘演兵,通过沙盘演兵来验证自己的计策是否可行。” 金良又拿出一张地图道:“然后呢,要学会看地图、学会测量绘制地图。你们看看这个襄阳周边的地图,可谓是错漏百出,从漳水到滏水的距离竟然比漳水到黄泽湖的距离还远!主将需要准确的地图。你们参军也需要准确的地图来为主将出谋划策,一副准确无误的地图跟标注清楚、比例适当的沙盘一样重要,这都是应该由你们参军来完成的。” 田丰皱起眉头道:“主公,我等都很清楚地图准确非常重要,可我们参军不能深入敌方去绘制地图啊?!” 田丰提出的问题确实是一个问题。金良对郭嘉和贾诩吩咐道:“我希望你们的情报部门里面,要开始着手培养熟知地形地貌并可靠可信的人,让他们把他们所在的州郡县乡的地图都绘制出来,越详细越好。地图上必须要包括城池、山林、山谷、河流等影响军事调动的设施。” 郭嘉和贾诩点头应诺,郭嘉问道:“主公,此事恐怕急切不来,主公需要他们何时完成?”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未来一两年可能都要在河北地区征战了,便道:“我现在需要冀州、并州、幽州、青州这四个州的地图,特别是冀州并州两州的,要他们在一个月内完成。而整个大汉疆域的详细地图,我希望你们能在一年内完成。” 说到这里,金良把那张襄阳地图撕得粉碎道:“我不希望再见到这样的地图。奉孝,你们军情部,公仁,你们军政部都要派专人到各地测量地形绘制地图,无论什么样的小山、小河、小村庄,都要绘制进去,并且要标明山的高度、河的宽度、村庄的大小人口,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到精确布局。” 沮授等人都不住地点头,田丰却提出了疑问道:“主公,您要求绘制得那么详细,恐怕我们没有那么大的纸张啊,即便有那么大的纸张,也不方便携带。” 金良莞尔笑道:“元皓,完全可以以一个县或一个乡为一个地图,战前可以预估战场的波及范围,临战前携带相关的战场地图即可,应该不会不方便携带的。最紧要的问题是你们一定要好好研究怎么把地图测量描绘得更紧密,我建议你们去找闻喜裴家,他们家有人精通这个。” 闻喜裴家的后裔里有个叫做裴秀的,虽然此人追随司马氏,嘲讽马钧,人品很不怎么样,但他作《禹贡地域图》,开创中国古代地图绘制学算是“中国科学制图学之父”,与欧洲古希腊著名地图学家托勒密齐名,是世界古代地图学史上东西辉映的两颗灿烂明星。 裴秀现在还没出生,但金良怀疑他后来的功劳跟他的家教大有关联,估计裴家有描绘地图的习惯。 金良特别强调了比例尺和方向的确定,这是他这几个月看地图最头疼的事情,很多地图根本没有比例尺和方位描述,让人看得云里雾里。 金良还告诉他们,设立比例尺,可以让地物的相对位置比较准确,对于名山大川、政区界线、城邑所在、主要交通路线等,更要一一表示清楚,可用线条表示政区界,于圆形或方形框内加注名称表示郡国县邑,山川名称或亦加括圆形框,道路用虚线表示,河流用曲线表示并注河流名称,山脉用形状除注名称。 诸如此类的,金良并不擅长,他只是根据后世的地图的原则告诉了在座的谋士,让他们变得专业一点儿,不要只是出一些三十六计之类的计策,金良若只依赖这些计策,恐怕只用贾诩一个人就能搞定,根本用不了这么多谋士,金良还是希望这些谋士能发挥计策点子之外的在战略战役上的调配能力。 这是在军中高层,更重要的在于中层,金良为此在中央大学堂里面的军事学院里特别增设了参军系,专门培养合格的各级参军,中央军中的参军相当于后世的政委兼参谋长,思想工作这一块慢慢做不迟,但在基本军事技术方面,金良觉得不管是中央大学堂的参军系还是中央军中的宣抚旅,都必须要加强这一块的教学,要对各级参军进行系统训练,尤其在测绘方面,还要强化沙盘作业,强化战史战例研究,加强情报联系工作,这些参军不能只动嘴皮子功夫,还要做些实际的军事部署。 金良想早些把这些人培养成真正专业的参谋人才,从而建立起真正的参谋部,从此之后可以不必忙得团团转而无暇陪老婆。 金良现在努力筹建起来的参军制度,是后世政委制度和参谋制度的结合,金良希望这个制度能进一步完善起来,能够彻底解决这个时代非常容易出现武人拥兵自重或文人随意干涉军事行动的问题,使得武人不得乱国,文人不得乱军。然后再配上完善的统一的后勤保障制度和完善的监察制度,就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位置被下面的大将蹿走。 一天后,黄忠统领四万步兵从汜水大营返回襄阳,魏越、吕常的第五师跟黄忠交接城防,金良让黄忠暂代城门校尉之职。 这四万步兵包含两万战兵、两万辅兵,现在襄阳内的叛军全部被控制起来,城外陆续来临的世家私兵会被陆续伏击,用不着这么多人守城,金良便调出一万战兵、一万辅兵,参与到伏击那些接到所谓杨彪、郑泰信而来襄阳增援的世家私兵。 因为魏郡在冀州最南端,襄阳西边又是黑山,那些世家叛军前来襄阳都是走东边和北边,金良便重点在东门外、北门外设陷伏击,并根据前来的各个世家私兵的数量而随时调整参与伏击的兵力。 金良想要诱来更多的世家,他对战斗的要求是不能走脱一人,所以每支参战部队里都至少有两千精骑,一人双马,追击溃逃敌军时务必穷追到底,并把目击到战斗过程的路人全部带回,不可走漏风声。 有不少世家都相信襄阳是掌握在杨彪、郑泰等人手里,觉得胜券在握,警戒心理没有很重,中央军斥候又很厉害,所以他们的行军路线都在中央军掌控之中,那些利令智昏的世家叛军都走进了中央军预先设好的埋伏圈。 在金良的循循善诱下,沮授、田丰、郭嘉、贾诩、董昭等谋士巧用沙盘,巧妙用兵,赵云、曹性、华雄、武安国、潘凤等大将频频出击,出动在各个世家叛军的间隙间,见缝插针地伏击世家叛军。 在沮授、田丰、董昭、郭嘉、贾诩五大谋士的居中调度下,在吕范、韩浩、满宠、黄权等儒将的策应下,赵云、曹性、华雄等大将伏击世家援军的行动一直都挺顺利。 在这场平叛战争中,中央军的武将谋士都忙得团团转,唯有金良乐得清闲,每天去军务院训导一下那五大谋士,看看战报,去看看那些俘虏兵,看看押运来的战利品,再去跟中情局传来的密报对照一下,便早早地回到内宅,陪着娇妻美妾睡觉。 讨伐董卓之前,跟蔡琰、甄姜、张宁、貂蝉、杜秀娘努力活动,辛勤造人,却只有杜秀娘怀上了,让金良有些不爽,他本来想着讨董回来能看到自己的娇妻美妾个个都顶着大肚子。 甄姜的兄长甄豫在二月末病逝,甄姜回到了中山无极老家,料理兄长的丧事,帮助弟弟甄俨料理家事。 杜秀娘的肚子越来越大了。金良现在播种的对象只有蔡琰、张宁、貂蝉、邹晴,他想把吴苋和蔡琰发展过来,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毕竟还在战争时期,迎娶妻妾还是不太恰当。 金良在蔡琰、张宁、貂蝉、邹晴等人的受孕期,努力播种,雨露均沾,争取自己早日有个儿子。 蔡琰是大夫人,金良在此之前为了得到其他女人,忽略了她,回到襄阳看将军府里井井有条,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好好地跟蔡琰在一起了,于是回到襄阳后的第一晚便跟蔡琰在一起。 数日前,金良在城楼上曾经无比狗血地说出许多豪言壮语,那是他一直都相信的真理,但一天前的遭遇,让他重新审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那一天,他闲来无事,在典韦等人的保护下,微服上街,探察民生,无意中听到两个奴仆模样的人在聊天,聊天的内容跟后世那些酒桌政-治局没什么两样,一群无聊的穷人在聊当局的政策,金良听到他们在感念之前跟世家主子万事不愁,现在分到地了却要辛苦劳累,然后大叹今不如昔,甚至辱骂金良不该铲除那些世家。典韦想上去斩杀那两人,被金良制止。 金良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己一直说要对大汉百姓好,一直说拯救这个时代的汉民族,可自己对他们好,能换来他们的感恩吗?!金良深表怀疑,他忽然觉得,这个时空的人们跟后清和谐年间的没啥两样,多是自私自利、目光短浅、畏威而不怀德之辈,拯救这些人并指望他们感恩戴德,宛如做梦。 金良心里涌出一股对自己的不满,一个在后世被人忽视、轻视、蔑视的穷吊丝还想去拯救那些曾经忽视、轻视、蔑视过自己的人们的祖先,当真是不自量力,愚不可及! 以后,要活得清醒点!先满足自己,再说其他的! 蔡琰虽然是一家之主母,在外表现得很是刚强,但在金良面前只是一个小女人,她有小女人的诉求,不喜欢金良在她面前还为那些军国大事发愁,便在金良失神的眼眸前挥舞小手道:“夫君,莫要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们而难过,你要为我们这个家而活,为你的女人们、你的女儿而活!” 金良被蔡琰一句话点醒,什么狗屁的民主,什么狗屁的自由,普天之下的民众生死祸福与我何干,我只抓紧我手里的权力,享受我能享受到的一切。 金良紧紧地抱紧蔡琰道:“琰,在今天晚上,我最爱的人是你!在今天晚上,我不想其他女人!在今天晚上,我让你拥有我的全部!”什么狗屁的军国大事,全部被金良抛之脑后,他眼里只有这个一笑一颦皆勾起他的心火的女人。 金良终于意识到,无论在任何一个世界里,自己努力为之奋斗的大业,还是为了自己和自己这些美丽的女人们,其他人终究是不能给与自己真正的快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来一大招! 到了第二天晚上,张宁以为甄姜不在,应该轮到自己侍寝了。 金良却向张宁、貂蝉、邹晴三女询问了她们的月事规律,推算出来张宁、邹晴现在都在安全期。 前几天让华佗过来给自己这几个妻妾诊断,除了杜秀娘之外,其他几个都没怀上,包括邹晴,看来自己之前在汜水大营那几天播种没有成果,金良想要巩固一下,可邹晴的安全期到了,真是遗憾。 只有貂蝉在受孕期,金良便再次跟张宁、貂蝉、邹晴解释了安全期和受孕期的区别,张宁、邹晴都非常理解,夫君是武将,武将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就不能只是为了****而行房,最好是把床第之乐与生儿育女结合在一起,做得少又做得好才是最佳的选择。 进了金良那张宽大的卧房,金良凝视着貂婵的俏脸,眉目如画,艳若桃李,却微有几分憔悴,金良轻抚着她削瘦的脸颊道:“你怎么瘦了?” 貂婵在金良炙热得能把她融化的目光中有些羞赧,怯怯地说道:“夫君在讨伐董卓,千军万马刀光剑影间,妾身总在担心夫君,夜不能寐。夫君安然归来,妾身这颗悬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金良见她说得诚挚,不觉有些心疼,柔声道:“为夫我在外拼死征战,还不是为了你们吗,只要你们过得好,为夫就是再苦再累,哪怕受一些伤都是无所谓的。” 貂婵螓首微微抬起。凝视着金良。她觉得今天的金良有几分不同道:“夫君,你往常不是经常把国家、人民、天下挂在嘴上的吗?” 金良苦涩地摇摇头道:“我金良不是救世主,我只能拯救我自己和我爱的也爱我的人们的命运,至于其他民众的命运,只有靠他们拯救了!” 貂蝉诧异地望着金良道:“夫君,您的意志怎么如此消沉?” 金良爱怜地凝视着貂婵道:“小婵,这不是消沉,这是清醒!” 金良讨董归来,看到貂蝉的第一眼,他忽然想起了明末时期的陈圆圆。陈圆圆便是明末的貂蝉,让吴三桂冲冠一怒,可最先得到陈圆圆又把陈圆圆丢在一旁的是崇祯皇帝,他那么悲催地为国为民。三十多岁就满头白发,除了周皇后之外,其他美女都没好好享受过,这样的帝王当得有什么意思?!人若自己不快乐,安能为其他人谋得真正的快乐呢?! 金良忽然觉得自己平时像打鸡血一样地振臂高呼为国为民,若是拿来忽悠将士是好的,若是自己相信那就是傻帽,这个国度的人心不知道是怎么生成的,都只顾现实,都不知道感恩。无数不为自己考虑、一心为国的大英雄大豪杰悲惨死去,无数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谋划的枭雄、奸雄甚至小人、奸贼活得风生云起如鱼得水,这个国度是有问题的,金良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他只能说,自己不想做悲惨的大英雄! 貂蝉扬起小手,在金良面前忽闪着道:“夫君,你还说自己不消沉,你现在都陷入沉思了。” 金良望着貂蝉忽闪忽闪眨巴的大眼睛和那可爱到至极的笑容,猛地抱起她娇柔的身躯。低头吻在她的唇上,低吼道:“貂婵,你就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快乐!”之一那两个字他没说。 金良的大舌头温柔而又坚定地顶开貂蝉那不知所措的樱唇,顶开她洁白的皓齿,勾动她那躲躲闪闪的********。不住地吸允着她甘甜芬香的口水。貂婵顿时浑身酥软下来,柔如无骨地斜靠在金良身上。俏脸绯红,眼睛也不知不觉间闭了起来,双手亦勾在金良的脖颈间。 当金良进入貂蝉体内,他感到自己浑身的精气神都在一瞬间激活了。 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的活法,骑最快的马,用最锋利的戟,爱最美的女人! 金良凝视着貂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亦感受着她下面的水汪汪,美女果然是水做的,貂蝉泛出的春潮一股股的,源源不断,每次浇在金良那蓬勃之处,让金良浑身舒爽。 半个时辰过去了,换了许多姿势,貂蝉都尽力逢迎着金良,她身体柔弱,不堪征伐,香汗淋漓,不住地娇喘,而床单早已被貂蝉喷发出来的春潮和淋漓香汗弄得湿漉漉的,像是在春雨里捞出来的。 金良轻轻地轻吻着貂蝉如元宝一样美妙剔透的耳垂,轻声道:“宝贝,美吗?” 貂蝉过了好半天才苏醒过来,柔声道:“美,好美,妾身好似上了天堂。” 金良嘿嘿一笑道:“宝贝,再让我们去一次天堂吧。” 貂蝉把自己的脑袋埋在床单里,哀声道:“夫君,妾身太累了,让妾身歇息一下,再来伺候你吧。” 金良第二次征伐开始,貂蝉还没缓过来,慵懒地躺在床上,任由金良驰骋。 金良为了激发貂蝉在床上的活力,他说了一个笑话道:“有一天,我在巡查营房,听到两个士兵对话,一个人问另外一个,咱家主公骑的马叫什么名字,另外那个士兵憨憨地说,叫貂蝉,刚才问话的士兵喝道,我问的是主公白天骑的!” 金良说完这个笑话,自己大笑起来,问貂蝉这个笑话如何时,才发现貂蝉竟然呼呼睡着了。 金良感到自己前所未有地挫败,难道是自己功夫不行,不对啊,这东西那么大那么硬。 等第二天貂蝉醒了以后,金良仔细一问,方才知道,貂蝉这小女人的心思重,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自从跟了金良之后就把金良当成她的唯一,她非常害怕金良像她父母一样又离她而去,自从金良讨伐董卓离开襄阳后,她每天晚上都做恶梦,白天还要跟着张宁一起练武、还要在皇宫里做尚功要做的事情,一连一个月,整个人疲惫不堪,只有金良回来抱着她,她才能安心地睡去。 金良非常感动,紧握着貂蝉的小手道:“你若生死相依,我必不离不弃!” 说完这酸不溜丢的话,金良赶紧让人把华佗请来给貂蝉看病。 华佗给貂蝉号了号脉,摇摇头道:“主公,主母思虑过重,忧心烦闷,已伤肝脾,属下先给主母开些安神镇定的药,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服用一些护肝脾的药物。” 金良送华佗出门,华佗低声道:“属下听说主公每次出战必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讨董之战一人对阵对方三员猛将、四员猛将,主公虽然大展神威,威震华夏,可主公想过各位主母会怎么想吗?她们整日提心吊胆、食不安寝不安,身体如何能好,她们之所以不能顺利怀孕,估计跟思虑过重有关。属下希望主公能够给赵云、典韦等将领一些发挥的机会,不必每次都自己出战了。” 金良惭愧地点点头道:“华神医所说甚是,我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金良回到家中,召集众妻妾,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发誓自己以后不会轻易出马,不会让爱妻们担心。 蔡琰、张宁、貂蝉、杜秀娘尽皆笑开颜,她们每逢金良出战都心惊胆颤,虽然对主公很有信心,却也知道刀剑无眼,万一夫君有个好歹,那该如何是好呢? 金良这时更加能感觉到家庭的温暖,除了这几个女人之外,其他一直提醒自己莫要亲自上阵的人如郭嘉、董昭、黄忠、沮授、张辽、高顺等人,都有从龙之念,至于剩下的大部分人,自己若有好歹,他们立马换个主公,看来自己以后要多注意一下安全,莫要让这些真正关心自己的人那么担心了。 自己麾下猛将有黄忠、赵云、张辽、典韦、魏延,次一等的有武安国、潘凤、华雄、成廉、曹性、于禁等人,自己又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呢! 金良现在虽然这样想,却恐怕他到了战场上手痒了就想玩两把,他有时候也控制不了体内的战斗冲动。 金良见几个妻妾的身体,除了自幼习武的张宁之外,其他人都太过柔弱,金良便征得华佗的同意,将五禽戏传授给蔡琰、张宁、貂蝉、邹睛。 杜秀娘大着肚子,只能坐在一旁看金良等人练习五禽戏,太后何莲、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也站在旁边观看,过了一天后,她们竟然说要参加,金良不好拒绝,便同意了。 皇宫遭遇叛军攻击,许多地方都破损了,将作大匠李植正带人维护,还需要十多天才能入住,太后何莲、天子刘辩、皇后唐月、万年公主刘华都只要继续住在金良的将军府里,金良是想让他们搬去一个新的宅子做行宫,可太后何莲非说住在将军府让她觉得安全,天子刘辩亦是如此说,金良只好无奈地让他们继续在自己的将军府里居住,不过这样一来,为金良与刘汉皇室之间的恩恩怨怨又多了一些旖旎,此乃后话。 金良命陈琰等人伪造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世家大臣的信诱使冀州其他世家来襄阳瓜分官位,等那些世家援军陆续到达襄阳时,金良再派兵伏击那些援军,最近一些日子里,伏击行动进展顺利,金良觉得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世家大臣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决定把他们以及他们家族的直系子弟全部斩杀,以消除冀州内部的隐患,避免自己以后征战在外还要苦-逼地回兵平叛 出乎金良意料的是,自己阵营里的沮授、田丰、诸葛玄、法衍、董昭、陈琰、田畴、韩浩、满宠等人都纷纷前来劝说金良莫要杀了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 金良觉得非常意外,若是我像历史上曹操那样嫉恨杨彪的名声恐怕杨彪跟袁术勾结而把杨彪下狱,你们求情倒有情可原,现在杨彪谋反证据确焀,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金良便让他们陈述理由,为什么不能杀杨彪等人 他们没有让金良失望道:“杨彪、刘弘、郑泰、边让为世家名士,在天下世家之中素有虚名,主公若杀了他们,恐怕天下世家舆论汹汹,对主公不利” 金良朗声笑道:“他们的护身符不就是他们的那点清名吗?若是那点清名不在,天下万民都知道了他们私底下的丑事,他们的名誉扫地,到时候杀他们,那天下其他世家还会蘀他们辩驳吗?” 沮授、田丰等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拱手问道:“主公果能让这些人的名誉破损吗?” 金良笑而不语带着他们去了一趟造纸场 冀州每个郡城都有几个造纸场,特别是襄阳里分布着十几个造纸场,这些造纸场都在工部的管辖下工部特别有个文具司统管笔墨纸砚的制造,特别是对纸张的制造 中央城堡里面也有一个造纸场,分布在中央城堡一角]占地数十亩,是金良改良造纸术的实验基地 沮授等人看那造纸的流程,都禁不住瞠目结舌,这也太快了 金良改良的造纸术,其实沿用的是明朝的造纸术,在一个大锅里,放上碎料,把碎料煮烂使纤维分散,直到煮成纸浆,待纸浆冷却,再使用平板式的竹帘把纸浆捞起,过滤水分,成为纸膜,捞好的纸膜一张张叠好用木板压紧,上置重石,将水压出,把压到半干的纸膜贴在炉火边上烘干,揭下即为成品 而这个时代沿用蔡伦的造纸术动不动要把树皮放在石灰水里泡上两三天,再在大锅里蒸一天一夜,再舀到清水里去洗,放到石碾上碾,再用铡刀切碎,然后用工具压成松散状,之后还要放到石缸里用石具捣,再放到石槽里淘浆,再把浆覆盖在纸帘上,总之是麻烦至极,想造出一批纸要七八天时间 而金良改良的造纸术,只需要一天一夜即可产出纸张,质量也好多了,纸张亮白洁净,最关键的是用料便宜多了,五张纸的成本还不到一个钱 前来参观造纸场的金良一系大臣们都啧啧称赞道:“这纸真好,亮白洁净,又这么便宜了,以后就不用竹简了,就用这纸了” 在一旁陪同参观的郑浑笑道:“若不是主公多番指导,恐怕我们还在盲人摸象不着边际,根本造不出这么好这么便宜的纸张,不会造得这么快” 金良依旧是笑而不语,带着这些忠于自己的文臣们又去参观了另外一个所在 一个大轮盘,直径约七尺,轮轴高三尺,轮盘装在轮轴上可以自由转动,盘子里的格子里面放置着一个个陶瓷块,每个陶瓷块上刻着一个字,工人们坐在两副轮盘之间,转动轮盘即可找字]找到字以后,放在一个铁板上,铁板上放松香、蜡、纸灰等的混合物,铁板四周围着一个铁框,在铁框内摆满要印的字印,摆满就是一版,然后用火烘烤,将混合物熔化,与活字块结为一体,趁热用平板在活字上压一下,使字面平整,便可进行印刷 郑浑笑着介绍道:“这就是主公首创的印刷术,用这种方法,印二、三本可能不怎么快,如果印数多了,几十本以至上千本,效率就很高了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常用两块铁板,一块印刷,一块排字印完一块,另一块又排好了,这样交蘀使用,效率很高常用的字如之、也等字,每字制成二十多个字,以备一版内有重复时使用,没有准备的生僻字,则临时刻出,用草木火马上烧成,从印板上拆下来的字,都放入同一字的小木格内,外面贴上按韵分类的标签,以备检索” 沮授等人用敬若神明的眼光看着金良道:“主公,您是仓颉在世啊,全面宣扬圣人教化之期不远矣” 金良微微一笑道:“现在你们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破损他们的名声吗?” 沮授等人会意一笑道:“把他们的斑斑劣迹印在纸上,传于四方,让天下万民知道这些人的罪行” 金良朗声大笑道:“我让每个能识字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罪行,他们想不身败名裂都不行” 当然,金良改良造纸术、发明活字印刷术主要是为了普及文化教育,早日让全民教育落到实处,让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世家大臣身败名裂只是附带的好处罢了 分布在冀州、并州各个郡城的造纸场、印刷场没日没夜地赶工,现在的冀州、并州各个中学堂、小学堂都可以做到每三个学生一本,随着造纸场、印刷场的扩建,以后定能实现人手一本 根据金良之前颁布的规定,这些小学生、中学生在课堂上学完以后回到家里要给他们的父母报告一天所学,这样的强行规定,使得冀州并州治下的识字率迅攀升 那些贫民百姓,特别是那些佃农、奴仆们,一旦他们识字了,读了,开阔了眼界,他们就很快认识到自己生活在世家的统治下是多么凄惨,他们开始不甘于被世家蹂躏、践踏、剥削,反抗世家统治的火焰已经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听房感受 当他们看到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的罪行状时,他们都把这些世家大臣的丑事口口相传,自古都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杨彪等人的名誉在金良向全天下发出罪行状那一刻开始,急转而下 金良严格把造纸场、印刷场都控制在中央军手中,把造纸场、印刷场立为军事重地 有些被金良归类为邪恶世家的世家大臣想向金良索要造纸术和印刷术的秘方,金良冷笑拒绝道:“你们不是已经有读了吗?要那些东西没必要的嘛,那些东西都是给下面那些草民贱民们用的” 有些邪恶世家派人前去偷学,被中央军将士发现了,当场处决,造纸场和印刷场的工匠都严格控制在工场里,那些试图绑架工匠的世家的算盘也打错了 金良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发明,藏着掖着也不利于文化教育的传播,他只是想树立起知识产权的意识,当有些明智的世家揣着真金白银而来的时候,金良给他们开出了一个价格,他们可以学习这个造纸术和印刷术,但他们开设造纸场、印刷场的收益要分一半给金良 那些世家都是一些一心求财、不愿意因为世家偏见而跟金良对抗的明智良善世家,他们盘算了一下,给金良一半,他们照样狂赚钱啊,整个大汉天下有五千万人,随着金良的全民教育制度一些做法在大汉境内其他诸侯势力范围内的沿用,识字的人们只会越来越多,印刷一些籍出去卖,绝对赚大钱,他们看出了这个财路的远景,便毅然决然地跟金良签订了合作协议,这个协议盖上双方的大印,若是他们违约,金良有权直接派兵抄他们的家 金良心里非常清楚,世家统治的根基,就在于他们识字,通过对文化教育的垄断进而垄断仕途,其他草民不识字,祖祖辈辈做睁眼瞎,被这些世家世世代代统治,可一旦其他草民识字了,打破了这些世家对教育文化的垄断,世家对仕途也就不存在垄断了 所有世家都能或早或迟地意识到这一点儿,在未来的统一大道上,肯定会有大部分世家顽固不化,绝对不想退出对文化教育的垄断,他们肯定会站在金良的对立面的 金良现在终于知道了,拉拢寒门庶族对抗世家大族并不是对付世家大族的终极大杀器,改良造纸术、发明印刷术、全民教育,把世家大族之外的所有大汉子民动员起来才是遏制世家的终极大杀器 有一些明智的世家,他们早就看出这一点儿,他们不在乎,因为他们家族的传统就不是靠对文化教育的垄断来窃得高位的,如闻喜裴家就是如此,任的吏部尚裴茂就非常支持金良的一系列政策,他觉得金良唯才德是举不重家世,恰恰可以让家教门风严正的裴家崭露头角,世家以后还会有,靠的却不是对文化教育仕途的垄断了,而是自家的家风,裴茂跟金良探讨过这个问题,金良深以为然 金良现在要铲除的是那些家风败坏、不修私德而又妄想世世代代的邪恶家族,汝南袁家便是其中的典型,而这一次冀州那些参与叛乱的家族大多都是这样的 又过了两日,张宁找上金良,说她的安全期已经过去,现在适合做那个事情了。 张宁自幼习武,一身枪法深得金良看重,便让自己做大内女侍卫统领,又要负责都督童军,整天都忙得团团转,分身乏术,见杜秀娘整天挺个大肚优哉游哉地在将军府后花园散步,她就羡慕嫉妒恨。 张宁又想到,夫君虽然对自己能器重,但忌惮自己的心机,所以对自己本身并不是很宠爱,若是自己能够给夫君生个儿,也许能够沾着儿的光,得到夫君的几分宠爱吧。 张宁便是带着这样的心思,不顾矜持,直接找上金良,一脸幽怨地要求服侍金良。 金良虽然一直觉得张宁心机很重,但对张宁健壮的妖娆,他是很喜欢的,这么多女人里面,除了成熟的何莲外,能禁得起他的征伐,能让他觉得有旗鼓相当之感的,便是自幼习武的张宁。 金良又跟张宁闲聊了几句后,便让张宁吩咐侍女去打热水为自己泡脚,泡脚是个好习惯,既解乏又利于睡眠,而且在水里面加入华佗、张仲景给金良调配的中药,里面含有阳起石、菟丝、小茴香、肉桂、熟地、蛇床,能补肾壮阳、温肾散寒,在房事前泡一泡,大有裨益。 侍女打来一盆热水,张宁把药材放到里面,对金良说道:“夫君,妾身服侍你洗脚,好吗?” 金良向来都是由侍女给自己洗脚,从不愿意让自己的爱妻美妾们做这样的活计,但看张宁的目光是充满希冀,便点点头道:“有劳娘子了。” 张宁便欣喜地脱去金良的靴,除去袜,将铜盆放在金良脚下,舀个坐垫坐在上面,给金良洗脚。 张宁虽然自幼习武,手有老茧,但她的手整体养护的很好,她自幼习武也知道人体穴道,便按着脚底穴位给金良按脚,揉捏得金良甚是舒服。 金良低头看着她艳若桃李的脸蛋,娇艳欲滴的红唇,几缕垂下的青丝遮住她的眼帘,金良伸手把那凌乱的青丝拢起,轻轻抚摸着她光洁的脸蛋。 张宁抬头深情地凝视着金良,眼睛里亦有讨好之意,金良并不在意,因为这个时代的婚姻爱情本来就掺杂着家族利益交换,只要她现在人在我这里,就不用介意什么。 金良微笑看着张宁道:“你洗脚了吗,我帮你洗吧。” 张宁一脸受宠若惊,连连摇头道:“夫君,妾身的脚还是妾身自己洗吧。” 金良一把抓住她的一只脚,把她的靴袜脱掉,就往铜盆里放,张宁只好脱了另外一只脚上的靴袜,跟金良的脚放在一起,金良让侍女给他换了一个坐垫。 金良亦轻轻地给张宁揉捏着脚底,金良亦通晓经络穴道,但他揉捏的都是敏感穴道,极易激发女人的****过不多时,张宁粉面通红,不住地娇声呻吟起来。 这脚没法洗了,金良便赶紧让张宁给自己擦完脚,自己给张宁擦完脚,换上干净的袜,让侍女把水倒掉,再换一盆干净的水,金良和张宁洗了下手,侍女端着铜盆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金良一把将张宁抱到床上。 金良翻身而起,跪在她的双腿间,挺身而入。 张宁跟金良做过好几次了,还是不太习惯金良的尺寸,她凄婉的叫声像是初夜一样,金良一开始慢慢地温柔地前进后退,等到她苦尽甘来,愉悦地发出乐女声时,金良方如暴风骤雨一般发起了猛烈攻势。 金良的将军府占地面积最大的是前宅的军务院,后宅并不算大,只有九个院落,列成三行三列。 金良自己居住的院落处于正中间,太后何莲、万年公主暂住一个院落,天子刘辩、皇后唐月住在另外一个院落,他们这两个院落位于第三行的西边两个院落,而张宁居住的院落正处在金良院落的西边 这个时代的房子很不隔音,当张宁忍受不住,发出酣畅淋漓的快乐女声时,余音绕梁,传到别的院落 听着长女张宁那柔美凄婉的叫声,邹晴一边暗自羡慕张宁的性-福,口上却在骂张宁恬不知耻,一边用棉花塞住甄宓的耳朵 甄宓感觉棉花塞在耳朵里,痒痒的,好奇怪的感觉,不过没有她听到她姐姐那快乐叫声时从心里泛起的感觉那么奇怪 甄宓轻轻地抚摸着盖在身上厚厚的暖暖的棉花被,心里充满了对姐夫金良的敬慕 甄宓虽然年幼,却也知道,大汉境内本来是没有棉花的,只有可供充填枕褥的木棉,没有可以织布的棉花,甚至只有带丝旁的“绵”字,没有带木旁的“棉”字这棉花是姐夫派人去西域之西的一个叫做“阿拉伯”的地方运来的,虽然丝绸之路已经断绝了好多年,但因为姐夫势力很大名声大噪,西域羌人不敢得罪,又有武威太守马腾派人护送,这才顺利地在四个月内从那个阿拉伯运来了大量棉花和棉种 甄宓躺在暖和和的棉被里心里也暖暖的姐夫造了一个“棉”字来命名这白绒绒的物事,还给大家讲解了棉花的用途,棉花不仅可以填充在被套和衣服里保暖还能制成各种规格的织物,棉织物坚牢耐磨,能洗涤并在高温下熨烫、吸湿和脱湿快,穿着舒适,等四月底棉花全面种植起来,再过两年,就可以全方面地取代粗糙生硬、穿起来不舒服、不暖和的麻布,甚至可以取代部分丝绸 中暗表,棉花的传入,至迟在南北朝时期但是多在边疆种植,棉花大量传入内地,当在宋末元初,至于全国棉花的推广则迟至明初,是朱元璋用强制的方法才推开的不过,在公元一世纪,阿拉伯商人就已经将精美的细棉布带去了意大利和西班牙 太后何莲没有用棉花堵着耳朵因为她要从张宁的快乐叫声中,判断金良现在的战力究竟如何,是否能够分出一些性-福来满足自己。 太后何莲听得出来,张宁发出了三波持续的快乐女声,一波比一波高昂证明金良是越战越勇,最后张宁发出了一声极其高昂嘹亮的叫声后不再发生,何莲觉得自己下面湿漉漉的。 太后何莲能够想象得出,张宁现在肯定是被金良搞得浑身酥软,慵懒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是她也曾经享受过的快乐啊,怎奈金良一直以来都以瓜田李下要避嫌、不能让皇上皇后公主发现、不能让宫女女官们发现等诸多借口一再推脱,太后何莲已经二个多月没有跟金良同床。 虽然一直旷着,何太后却从来没有想过找别的男人,因为金良给她带来的快乐是其他男人根本无法给予的,除了金良之外,其他男人光是看着都让她倒胃口了,别的不用说了。 何太后一直在脑海里回想着曾经跟金良有过的缠绵悱恻的床笫之欢,情不自禁地,将纤纤玉手摸向自己春潮汹涌的幽谷深涧,口里深情而缠绵地喃喃道:“金良金良” 何太后的隔壁房间住着她那十六岁的女儿,万年公主刘华,刘华迄今还未嫁人,她的母后一直在帮她寻觅合适的人选,还委托金良为她寻觅,找了好几个看似不错的世家子弟,都被刘华自己否定,也不知道刘华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太后何莲只有一个女儿,疼爱有加,也没有继续强迫,毕竟十六岁还不算老姑娘。 刘华躺在那里,跟她母后一样彻夜难眠,她除了听到张宁的凄婉叫声之外,还听到她母后房间里面传来的奇怪声音,仔细一听,她母亲也在呻吟,而且是一边呻吟一边叫着金良的名字 刘华虽然从未经过人事,但见过她那个父皇白日宣淫临幸那些宫女的场面,从小就很早熟,她终于断定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她母后在此之前必定跟金良有染。 万年公主刘华虽然一直用理智告诉自己,金良这个男人很危险,但她每次在屏风后观察那些准备被纳为皇室女婿的世家子弟,都禁不住拿来跟金良对比,稍作对比,刘华就发现那些世家子弟都是庸碌的文人墨客而已,身上的男子气息跟金良对比,是拿繁星之比皓月,刘华很快就对这些世家子弟失去了兴趣母后曾经问她,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婿,刘华很想说找一个像金良一样的英雄,但她没胆量说,因为她知道她母后听后肯定会勃然大怒的。 皇后唐月躺在富丽皇的龙床上,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的天子刘辩,再听着张宁那凄婉又有无限快乐的叫声,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皇后虽然地位尊贵,却还赶不上张宁这个做妾侍的幸福,至少张宁有过许多次酣畅淋漓的高-潮,她这个皇后却从未有过,甚至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 唐月能说什么呢,作为武陵唐家的嫡女,她为了捍卫家族声誉,捍卫皇室清誉,她只能把自己当成一个符号,尽量逼着自己暂时忘记自己还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女人。而且相信金良一定能给自己一个完美的人生。 唐月听着张宁的快乐叫声,她禁不住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有一天,能够跟俊美又强壮的金良做上一次,这一生就不虚度了,如果金良能做了皇帝,自己哪怕就是做个普通的妃子也胜过现在的皇后。 一旦有了异样的想法,即使唐月再刻意压制,那股异样还是会索绕在她心田,久久不能离去。 而在张宁的卧房里,春意正浓,金良和张宁这两个人正在抵死缠绵,没有顾忌后宅里的人们怎么去想。 张宁虽然从小习武,但她的身体却没有那么硬朗,反倒是该柔软的地方非常柔软,可以说是柔如拂柳,金良可以轻易地把她摆成各种姿势金良在后清和谐年间曾经看过许多倭国爱情动作片,以前少有机会试验那些姿势,现在有了张宁这个棋逢对手的床上最佳拍档,他焉能不一一尝试。 媚骨天成的张宁,眉宇没有寻常女将的英气,身材也不像金刚芭比那么彪悍,她丰满挺拔一手无法掌握的****、盈盈可握的小蛮腰、肥硕挺翘的粉臀,组成了一个极其惊心动魄的曲线。 当她骑在金良身上驰骋的时候,她那丰满的双峰不住地摇动,她那长长的柔柔的青丝在金良脸上划过,当她跪在床上,金良从她身后进攻的时候,她那肥美的屁股在撞击时荡起的一道道波浪让金良甚是着迷。 所谓神仙之福,不过如此。 做完三次以后,金良躺在床上,通身舒爽,情火是毒,排出来就舒服多了。 张宁不愧是自幼习武的,虽然疲惫不堪,却没想蔡琰、貂蝉诸女一样昏睡过去,她把脑袋靠在金良的胳膊上,纤纤玉手如三月春葱,在金良健壮的胸前轻轻地抚摸着道:“夫君,你好强啊,妾身好快乐” 金良突然想起了什么,上前拉起张宁修长的****,让她高高地举起。 张宁明白了金良的用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金良刚才喷发进去的子孙吸收进入自己的体内,不至于流出来,白白浪费掉了。 过了好一阵子,张宁可怜巴巴地说道:“夫君,可以了,妾身的腿举得好酸啊”。 金良看了看她下面,亿万子孙好像都进去了,没有多少流出来的,这才让她把腿放下来。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金良按照军务院秘处拟定的日程表,聆听军务院对最近重大紧要事务的处理,聆听内阁六部重组情况,聆听赵云汇报对冀州世家援军的伏击情况,听取将作大匠李植修缮皇宫、中央城堡的实施情况,能够当场拍板的就当场拍板,不能当场确定的就记录在案以后解决。 金良想做的是,不须事必躬亲,却也要确保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激起何太后的火气了?! 现在,夜幕低沉,金良回到将军府里,跟众位妻妾以及皇室四位成员一起用过饭以后,金良想要去跟张宁共度一晚,巩固一下昨天晚上播种的成果。 太后何莲却当着众人的面说,等下要去金良的院落,商议一些军政要事,让金良今晚务必等候。 太后何莲一脸端庄,说的话亦是冠冕堂皇,天子刘辩点点头,他现在不是不可以亲政,而是何莲给他尝试着亲历了几次,他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何莲只好把权力收回,还是准备等刘辩到了弱冠之年,再行亲政,金良也是这样想的,刘辩亲政了以后不知道会不会产生类似于他弟弟刘协那样的浓烈野心,跟自己这个权臣争权,金良暂时还不想冒这个险。 金良现在的人生规划是多播种多生儿育女传承霸业,太后何莲又不能给自己生儿育女,金良真的懒得答应,但见她眼神里透出的幽怨,金良心头一软,毕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毕竟自己当初是靠着她的提拔,才有了这么大的地盘,坐拥冀并两州,要不然顶多是混个太守,在某个地方蹲在那里苦逼地种田,根本不可能发展得这么迅猛,吃水别忘挖井人,自己不能过河就拆桥,再说太后何莲自有她的风韵。 金良点点头道:“太后,微臣谨候您的大驾。”他本来想说扫榻以待,怎奈天子刘辩在此,这话是决计不能说出口的。 金良的几个妻妾早已明了在心,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张宁无法隐忍,扑哧一笑,蔡琰、貂蝉、杜秀娘也跟着扑哧哧地笑了起来,新到将军府不久的邹晴不明所以,忙问道:“你们在笑什么呢?” 皇后唐月和万年公主刘华大约能猜出是怎么回事,都低着头不说话,只有懵懂的天子刘辩不知道自己的老娘要主动送上门让金良搞,他一头雾水地问道:“几位师母,你们笑什么呢?” 张宁呵呵一笑道:“皇上,您问一下您的师父,他想必知道。” 自从上次天子刘辩差点在大庭广众面前直接叫金良为尚父,十分惶恐的太后何莲便让刘辩以后只能称呼金良为师父,尚父的称号应该是金良扫平了董卓和那些目无尊上的世家诸侯以后,才能用得上的。 天子刘辩迷惘地看着金良道:“师父,几位师母在笑什么呢?” 金良不满地瞪了张宁一眼,这个女人真会祸水东移,张宁亦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你自己平。 金良看得出,何太后已经大约猜出自己的妻妾知道自己跟她有一腿,一脸寒霜。 金良盯着张宁,是她最先笑出声,他促狭一笑道:“皇上,是为师给你们几个师母讲了一个笑话,她们忽然想起来,就笑了。” 刘辩虽是天子,却只有十五岁,从小跟着史道人炼丹吃药,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也没有听过什么像样的笑话,一听金良有笑话,连忙问道:“什么笑话啊,师父你告诉朕嘛。” 金良见坐在饭厅里用餐的人们都是有过那方面经验的,他便呵呵笑道:“有一天,我去巡营,听到两个新兵在闲聊,一个新兵问另外一个,咱们主公骑的马叫什么名字,另外那个新兵说叫张宁,头一个新兵就说,笨蛋,我问的是咱们主公白天骑的马!”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张宁面沉似水,腹诽着,夫君,你真是一个小气鬼。张宁不敢当众发脾气,虽然金良这里不讲什么礼仪,妾侍可以跟夫君、正妻、平妻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吃饭的时候可以说话,但基本的尊卑礼貌还是讲的,一家之主金良的权威是不容亵渎的,谁敢对金良耍小性子,非但金良冷落她,其他妻妾也会敌视她,所以张宁只能腹诽,不敢说出来。 用过晚餐,金良照例又去军务院里处理了一些紧急的军务,颁布了一些紧急的命令,看这一晚应该是会平安无事,金良便回到了内宅,来到了自己的院落。 其他妻妾时常过来这个院落侍候金良,暗香司那个妖娆的统领吴苋会时不时地飞来金良的院落,除了传报一些紧急的情报,就是跟金良进行互相的言语、动作的骚扰,两人都乐在其中,虽然还没发生深入的关系,但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金良已经有了这么多娇妻美妾,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招惹什么美貌女仆,所以将军府里面的侍女都是姿色平庸但做事麻利的女孩子,金良在侍女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便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休息。 金良的大床真是大得出奇,紫檀木打造而成的,横竖都有二丈,本来将军府里面的建筑就是按照那么大的面积设计建造的,金良的床更更是占据了大半个房间。 进了卧房,面向的就是床,而且只有床,其他的东西全部放在隔壁房间,当然一应的盔甲战袍、石龙大刀、七星宝刀还是摆在床边的架子上,方便金良随时拿取。不是金良不放心将军府的防御,而是他想通过这个保持自己的警惕心,像袁绍、袁术那些世家大族都蓄养了许多死士。自己要随时防备他们对自己的刺杀,虽说自己马上天下第一,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还是要警惕一些比较好。 金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他最近这几个月还真是累。每天都给自己安排了满满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式的发展,金良现在都很担心自己变成隋炀帝杨广那样的人物,所以他决定要慢下来,要稳健下来,要给自己时间多休息,这天下不是三五年就能统一的,自己至少要做出十五年的规划。 因为晚餐饭桌上闹出来的尴尬。金良看何太后一脸寒霜,料想她今晚不会过来了,他也想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没有征战杀伐的压力,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只是睡觉,单纯的睡觉。美美地睡上一觉。 金良忽然被一个奇怪的响声惊醒,他赶忙抓起床头的石龙大刀,不顾自己裸睡时身无片缕,他疾步来到门边,原来是有人在叩门。 金良奇怪那些侍女为什么不通报。忙低声喝道:“谁?!” 门外传来何太后幽怨而慵懒的声音道:“是本宫,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自己埋头大睡,不管本宫了!” 金良连忙把石龙大刀放回原位,笑着说道:“太后你稍等,等微臣穿上衣服,再来接驾!” 何太后压低声音,轻声骂道:“金良,你这个混蛋,现在都三更天了,门外只有本宫的心腹宫女,没有别人了,你还怕有人说闲话吗?!装得比那些世家大臣还要道貌岸然!” 金良这才拉开房门,往外一看,侍女全都不见,门外站得全是何太后的心腹宫女,金良才放心地让何太后进到自己的房内。 何太后穿着一袭明黄色凤凰于飞的宫服,白色丝质中衣用明黄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了一只只牡丹,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平添了几分富贵气质,一根明黄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外披一件浅黄色的敞口纱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袖口领口用明黄色丝线镶边,镂空的凤凰正好对着中衣的牡丹,随着人的走动儿轻轻晃动,就像真的凤凰在翩翩飞舞一般,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三千青丝被绾成盘丝髻,没有平常的一头珠翠,只用一只玉钗装饰,有着一股淡淡的柔弱和娇媚,柳叶眉被细细描过,更衬出皮肤细腻,灵动的凤目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 何太后还是第一次进金良的卧房,上下打量一下,看到除了盛放石龙大刀、七星宝刀、盔甲战袍的架子,就是一个大床,横竖都有三丈,不禁妩媚地飞了金良一眼道:“看来你的卧房就是为了做那事啊!” 金良见何太后的心腹宫女把自己的院落把守的严严实实的,便放心地关上房门。 金良刚转过身,何太后的一双修长浑圆的胳膊就搂上了金良的脖子,何太后张开香气袭人的樱桃小嘴,用********叩开金良不知所措的牙关,侵入金良的嘴巴里。 金良简直要晕了,这是他很少有过的被女人主动搞的经验,他不准备反抗,他准备享受。 何太后吐气如兰,樱桃小嘴里充满了阵阵芬香,湿湿的、滑滑的,令金良痴迷陶醉,怎奈何太后慢慢地跟金良唇齿相接,金良实在忍不住,将何太后紧紧地搂住,舌头不断地在她的嘴里到处转动着,与她滑腻柔软的嫩舌缠绕在一起,金良觉得还有些不过瘾,便又将何太后那湿滑香甜的舌尖吸进自己的嘴里,如饥似渴地含着那********,不断地吸吻她嘴里度来的******何太后被金良吻得连连颤抖,俏脸发红,呼吸急促,一双粉臂将金良强壮的身体楼的更紧了,似乎想要融进他的身体里去。(此次和谐五百字) 何太后已经有十多年没被男人碰过了,虽然最近五个月内碰到了桃花劫,遇到了金良,金良却一直找各种理由,拒不履行奸夫的义务,一个多月的空床让她的葡萄再度娇嫩起来,被金良口舌****一番,她兴奋得浑身颤抖,不禁放浪地娇吟起来。 金良看着这样的尤物,还贵为太后,竟然垂青自己,金良不禁十分动情地喊了一句道:“太后吉祥!” 屋外满天星斗,三月底的春风还是有些微冷,守夜的宫女都紧紧身上的宫装,互相笑了笑,每个人的笑容里都轻松、淡然又满足。 她们跟随何太后已有十多年,虽然说不上情同姐妹,但何太后一直待她们很好,不断地给她们丰厚的赏赐,足以让她们把娘家养活的很好,她们见宫外战乱频繁、灾患不断,出了宫未必会有多好的营生,便断了出宫嫁人的念头,一心一意地跟随何太后。 经历过十常侍之乱,经历了董卓进京,经历了杨彪郑泰叛乱,她们都矢志不渝忠心耿耿地守护着何太后,何太后对她们而言不只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还是她们生命里一个最重要的存在,是在代替她们过一种她们不可能经历的生活,像这样跟金良偷欢,就是这些年近三旬的宫女们一直以来的幻想,都在何太后身上得到了实现。 屋里春色无边,何太后的轻声呻吟,传到她们耳朵里,她们感觉自己未曾被男人碰触过的兔子也好像在金良的那双大手里不断地变幻形状。 而屋里面的金良抬起头,望着屋顶,心神已经投向另一个时空,有一个苦逼的吊丝,正是自己在后清和谐年间的分身,他很想对他说道:“哥们,你相信吗?!我搞到了大汉王朝的国母!” 金良低头看着怀里的何太后,在他上一辈子,他怎么能相信这不是梦是真的呢,这样娇媚成熟的漂亮女人。还是一个帝国的国母,竟然就这样身无片缕地躺在自己怀里,马上就将被他压在身下。任由他在她迷人的身体里肆意驰骋,这样的事情光是想一想就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更何况马上就要实现,更令金良激动的心跳加速。吊丝最强大的逆袭,便是推倒国母! 何太后见金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光洁后背,她以为金良又想推脱不跟她做了,便主动地伸出纤纤玉臂,紧紧地勾住金良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温侯哥哥,您就要了贱妾嘛!”她不敢再摆出太后的架子。恐怕又被金良给她来个冷暴力性惩罚了。 金良觉得此时此刻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只有自己的手段才能真切地让何太后感受到自己并没有对她始乱终弃。 何太后趴伏在床榻上。两只粉嫩修长的大腿主动叉开,任由金良抚摸她那最神秘的所在。 金良剑拔弩张,将自己的小金良对准那个所在。(此处和谐七百字) 如此这般,金良又春风二度,耗时一个多时辰,何太后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动,瘫软在床上,过了一小会竟然昏睡过去。 金良看了看沙漏,已过四更天,快到五更天了,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若是明日一早被更多的侍女发现太后在自己这院落里留宿,这后宅几十个侍女,人多嘴杂,传扬出去,对双方都不好。 金良便起身去叫何太后的侍女,却发现这些侍女一个个坐在地上,手放在****,脸上泛着潮红,竟然也都一个个昏睡过去,金良盘算了一下,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这些侍女感受了一夜的春宫,她们都是年近三十的宫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受不了自渎是再平常不过的。 金良正想把她们叫醒,好扶持何太后离开,却听到院外有一声叹息道:“怎么母后还没有离开?” 金良听得出是皇后唐月的声音,他很奇怪唐月干嘛这么晚了还在找何太后,但他没有做声,这么晚了,何太后还在自己院落里自己就说不清道不明了,虽然看皇后唐月的样子似是知道,但她没有真凭实据,量她也不敢胡说八道。 金良一声不吭地站在院门后,等待唐月自动离开。 唐月却哐哐地敲起了金良的院门,金良想去开门,但看自己只是披了一个袍子,连下面的小金良都没有包住,实在不宜露面,便想忍下来,想那皇后唐月敲两下见没人应就会自动走人。 谁知道唐月敲了两下,还继续敲,而且敲的声音渐大,金良担心这个敲门声惊醒其他院落的人们,连忙把门打开,低声问道:“皇后,您有事吗?” 唐月不回答金良的话,先是往金良身后一看,这晚的月色皎洁,亮如白昼,唐月分明看到有几个女人瘫坐在地上,正是太后何莲的宫女。 唐月一身杏黄色凤裙,一头青丝用一根碧绿玉簪箍着,素面朝天,一脸寒霜,冷冷地问道:“金爱卿,请问这些宫女是怎么回事?” 金良看她已经发现了那些宫女,便不再做无谓的矢口否认苦笑道:“唐皇后,这是我和你们母后的私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来管!” 唐月冷笑道:“轮不到本宫来管?!太后与你有私情,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坏了我们皇家的声誉,让本宫与皇上有何脸面去见天下人!皇上懵懂,盲信于你,本宫可不是好欺瞒的。本宫白日一直无暇与你单独会谈,现在夜深人静,正好与你当面说清,你以后不准再纠缠太后!” 金良一脸讥嘲地看着唐月道:“皇后,你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嘛?!这是他们刘汉皇室的事情,太后是主动跟我的,皇上是巴不得有这样一个尚父,轮到你一个外人操心了吗?!” 唐月冷笑道:“本宫是外人?!本宫乃是当朝皇后,难道不属于刘汉皇室的吗?” 金良见两人横在门口对吵,若惊动其他人,恐怕流言蜚语更胜,金良便一把将唐月拉进院子里,反手把门关上,还上了门闩,然后不待唐月反应过来,金良便拉着她的手,往一侧厢房里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与唐月终成正果 唐月努力摆脱金良的手,压低声音,娇嗔道:“金爱卿,你这是要干什么?!” 金良笑道:“站在门口讨论太后偷人之事,你不怕惹人笑话,我还怕呢,还是到这里面好好说道说道。” 唐月明悟金良的意思,便跟着金良进了厢房。 金良为了避免何太后的宫女察觉,便没有掌灯。 金良借着窗外的月光,拿起一把交椅,递给唐月道:“皇后,请坐。” 唐月大大方方地坐下,金良也搬来一把交椅,挨着唐月坐下。 唐月把她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她撇了一眼金良那不曾被袍子遮盖住的惊天小金良,有些害羞又有些惊慌地说道:“金哥哥,你为何坐得离本宫那么近!” 金良没有注意到自己春光乍泄,他刻意压低声音道:“除非你想吵醒太后和她的宫女,否则就坐得距离近些,也好低声谈论。”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半掩的纸窗,正散在金良不曾遮掩好的惊天小金良上,唐月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她总是忍不住去看金良那玩意,没有跋扈起来的时候竟然也有这样的规模,难怪太后对金良那么主动,看来金良不只是俊美,那方面的本钱也很充足啊。 金良凝视着面前的唐月,月光照着她,她通身散发出一种圣洁的白光,越发显得她的端庄清丽,无以伦比,真要找个大美囘女与之比较,若是她胖上几分,便如那观音菩萨娘娘一样。 金良来到这个世上,除了貂蝉之外,金良是第二次看到有一个女人浑身发出艳光。 金良不无恶意地想,若是换后世的芙蓉姐姐或凤姐来,端坐于此,恐怕窗外的月光不仅不会给她们带来让她们更显美丽的艳光,反而更展现了她们的丑陋。 金良过了好一阵子,才从对这种端庄美丽的震撼中醒来,他轻启嘴唇,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唐月的眼睛往自己的胯下瞄去。 金良低头一看,自己的小兄弟光溜溜地在外面沐浴日月精华呢。 金良虽然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尴尬场景,但他毫无尴尬之情,一个绝色美女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根东西看,对他来说,是非常弥足骄傲的事情。 金良嘿嘿一笑道:“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东西啊?慢慢看,好好看,想用了,我也可以借给你用用,完全免费,不收钱!”唐月见自己被金良逮个正着,一脸羞红,娇嗔道:“本宫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很少,怕你冻着,你休要胡说八道!” 金良嘿嘿一笑道:“皇后您有所不知,这根东西就是要冷一下才好用,若是经常放在热水里,怕是会让男人得不育症的。” 唐月愕然,惊问道:“真的?!” 唐月说出这话,看到金良一脸促狭笑容,她一脸羞红,娇嗔道:“哎,金哥哥你莫要打岔,我们言归正传,本宫希望你日后莫要再纠缠太后了!” 金良摊手无奈道:“皇后,您应该察觉得到吧,现在的问题是太后缠着我,不是我缠着太后!” 唐月冷笑道:“她若缠着你,你拒绝她不就行了!你若连着拒绝她几次,保证她不会再舔着脸找你!” 金良嘿嘿一笑道:“皇后,你这个主意好,那日后太后若想微臣服侍时,微臣就跟太后说,皇后不同意我们两人在一起!” 唐月听了金良这话,又急又气,扬起巴掌,拍在金良大腿上道:“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把本宫出卖了呢,日后太后嫉恨起本宫,本宫可有吃不完的苦头,哎呀,以前那个王美人就是被太后鸠杀的,哎呀,金哥哥,你莫要害本宫!” 唐月的巴掌打下来,金良捂着裤裆,一脸悲戚地望着唐月道:“皇后,微臣蛋疼,你打着微臣的蛋了!”唐月睁大眼睛,看着金良,貌似他的神情并未作伪,她慌了道:“那可怎么办啊!” 金良努力压下心中的窃笑,他才不会告诉这今天然呆的唐皇后,她的纤纤玉手并未打中自己的棒囘棒和蛋囘蛋,金良表现得越发疼痛,简直要在地上打滚道:“皇后,微臣蛋疼,好疼!” 皇后唐月见金良都疼成这个样子,她紧张得眼泪都落下来了道:“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啊,金哥哥你说本宫该怎么办呢?”唐月知道金良虽然好色无度,却是他们皇室的守护神,若没有金良,他们皇室不管是落在董卓手里还是那些世家手里,都没有今时今日的好日子,金良虽然没有给他们足够的权力,却也给了他们安定、丰裕、表面尊崇的日子,金良若是被她打个好歹,那一切就全完了。 金良颤声道:“皇后,微臣的蛋被您打肿了,现在要立马消肿,不然就会坏死!” 唐月悲戚地盯着金良的胯囘下道:“金哥哥,那你告诉本宫,该如何给你消肿啊?!” 金良盯着唐月微微翘囘起的丰唇,装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道:“皇后,微臣的棒肿了,里面有脓了,皇后您帮微臣吸出来,微臣就会好起来的!” 唐月眼神闪过一丝狡黠,嘴上却还是颤巍巍道:“金哥哥,你把你的棒拿出来,好让本宫为你吸。” 金良愕然,这个皇后不会真的是一今天然呆吧,自己分明是无聊地耍她玩的。 金良将信将疑地松开手,站起身,把自己那根翘囘起来的棒囘棒送到唐月的嘴巴边。 唐月娇嗔道:“你真把本宫当成小女孩戏耍了,看本宫不把你这个臭东西打断,”抡起胳膊作势打过去。 金良赶紧一转身,来到唐月的茸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道:“嘿嘿,你现在打不到我!” 唐月感到金良那不断勃大的滚囘烫的棒顶在自己浑囘圆挺翘的臀上,她身上顿时一阵酥麻,嘴上却娇嗔地喝道:“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本宫可喊人了!” 金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我尊贵的皇后,您尽管喊吧,让过来的人看看到底是微臣非议您呢,还是您跟微臣私通呢?嘿嘿,怕是明天一大早,整个襄阳,不,整个冀州都传扬开来,皇后跑去大臣的房间,跟大臣私通!” 唐月被金良这番话惊吓得芳心扑通直跳,连忙颤声道:“金哥哥,你松开本宫,本宫自己回去,不再追究你的过错了,这样可好?,” 金良摇摇头,继续抚着唐月胸前那对虽然不大却非常挺翘的玉兔道:“皇后,自从黄泽湖边微臣摸过皇后您这对****,至今难忘。皇后,现在已近五更,侍女都已经起来清扫外面的道路,皇后您不怕被她们遇到吗?即便皇后不怕被她们遇到,微臣还害怕皇后将今天的事情告诉皇上,从而将皇上跟微臣的君臣情谊断绝,这可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了!” 唐月一脸鄙夷地冷笑道:“金良,你现在手摸着本宫的****,还说什么君臣情谊,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金良摇摇头,霸气的说道:“皇后,实话告诉你,若不是太后求我,若不是我惦记着你与太后的美丽,我才不愿扶持那样一个废物! 但我既然扶持了他,我们就是君臣,在他有生之年,他就是君,我就是臣,他信任我,我也不辜负他的信任,我不篡朝我不夺位,我打下的江山还是你们刘汉皇室的,这就是我们的君臣之义。 至于微臣与太后,亦有我们的君臣之情,她让我快乐,我让她安全,这是各取所需,公平交易罢了。 我想过了,凡是知道我与太后私情的人们,她们都不会往外传播,只有你这张嘴巴,我不放心!不过,我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唐月没注意金良话语里的“在他有生之年”,她被金良这番话吓呆了,她还以为金良要废了刘辩,原来不是,她松了一口气,又听到他说有方法制止自己宣扬他跟太后的丑事,便笑着问道:“什么解决方法?!” 金良猛然把唐月按在窗边,掀起唐月的凤裙,撕掉她的亵裤,将她的亵裤塞进她的嘴巴里,挺起自己的长枪,猛地刺入唐月那深涧幽谷之中道:“呵呵,这就是那个解决方法,把你搞定了,不就行了!” 唐月是个烈性女子,金良一边紧拉着她,一边用囘力地从后面征伐着她。 金良坚信,再烈性的胭脂马,也会驯服在自己的马鞭之下的。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金良原本有些狂躁的心绪忽然变得很平静。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应该成为那样的人,做最下流、无耻的事情,却扮出最光明磊落的模样。 嚣张跋扈只是他的伪装,让人一眼看穿的金良,并不是真正的他。 谈笑之间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才是真正的他。 金良趴伏在唐月的耳边,心疼说道:“好了,我的月月。第一次会有点疼,但是很快就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她没有忍受多久,就尝到了快乐,在金良猛烈的攻击下,尊贵的唐皇后终于明白为什么太后何莲会不顾母仪天下的尊贵,屈尊降贵地主动找金良寻欢,因为金良实在是太强悍了,跟强壮彪悍的金良相比,刘辩不过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们的区别好比是一根巨龙与一只蚯蚓的差别 唐皇后不想承认自己快乐,但她的身体却投降了,她情难自禁地努力地迎合着金良的征伐 金良见矜持的唐皇后释放了自己,他就加放得开,大开大合,在一瞬间都忘了在隔壁房间还有唐皇后的婆婆,何太后 过不多久,唐皇后就觉得下面涌出一股快乐,像火山爆发一样,向身体的每一处传达过去,春潮带雨晚来急,激得金良差点守不住关卡,就要崩溃而出,他停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止住溃败之势 金良趴在唐皇后耳边,嘿嘿地笑问道:“皇后娘娘,您这回不会寻死觅活,大吵大闹了吗?” 唐月认命地点头,金良这才把唐月嘴里塞着的亵裤扯开,丢在一旁 唐月既然无法反抗金良的侵入,她只能享受,便不再对金良冷言冷语,只是娇嗔道:“你这个坏蛋,怎么能拿人家那里的东西塞人家的嘴巴呢?” 金良没有时间去浪费时间跟一个美女争辩,他要抓紧有限的时间去跟无限美丽的女人无限快乐。 金良轻轻褪去唐皇后身上的凤裙,在皎洁的月光下细细地打量面前的绝色皇后 只见唐皇后皮肤细嫩、白净,酷似玉脂,骨肉匀称,浮凸毕现,丰腴的后背,圆实的肩头,两条粉嫩的玉臂,滑腻光洁,如同两段春藕,脖颈圆长宛若白雪,清丽圆润的脸蛋挂着少许的稚气,淡如远黛的柳眉下,一对顾盼有神的美眸,泛着动人的秋波,红嫩的嘴唇,像挂满枝头的鲜桃她毕竟只有十五岁,她浑身散发着少女特有的迷人的体香,丝丝缕缕地进了金良的鼻孔,撩拨着金良的心弦 随着唐皇后的呼吸一起一伏,两晕雪白的小山丘加上两点红色的胸尖,显得加美艳动人 唐皇后解放思想后,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引下,努力配合金良的开拓工作,终于使得她与他的合作取得了明显的战果,金良将自己的生命精华赠与了唐皇后他们这一次结合,是团结的结合,是胜利的结合,将会使得刘汉皇室的中兴大业推向下一个高-潮 完事了,金良紧紧地抱着唐皇后,唐皇后玉体横陈,寸缕未着,雪白瓷滑,温柔玉润的玉体,因兴奋现出的淡红色泽,如初绽的玫瑰一般,既鲜又嫩 金良见唐皇后温驯地像只安睡的猫儿蜷缩在自己胸前,胸中一片宁静喜乐,不禁轻轻的抚着唐皇后的秀发,在她额上一吻,柔声问道:“累了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唐皇后听了金良这句话,猛地惊醒,不再贪恋金良那宽阔的肩膀,她往窗外望去,已经天光大亮,窗外那些太后的心腹宫女已经精神抖擞地站在外面,不过她们的眼睛都盯着金良的卧房门 唐皇后苦笑道:“金哥哥,本宫该如何出去?” 金良并不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转问道:“以后若有机会,皇后您愿不愿意再与微臣共进良宵?” 唐皇后望着金良下面那还未软掉依然挺拔的长戟,长叹一声道:“既然有了第一次,就难免有第二次,只希望金哥哥莫要始乱终弃才好” 金良嘿嘿一笑道:“请唐皇后放心,微臣虽然多情,却也长情,只要成为我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金良得到唐皇后的肯定,心花怒放,他走到窗口,看了看外面的何太后心腹宫女,轻轻皱了下眉,便低声对唐皇后说道:“皇后娘娘,你先躲在这里,等我把她们送走以后,再把你送走” 唐皇后穿好凤裙,把一头青丝绾了起来,冲着金良微微点了下头 金良轻轻打开厢房的门,然后轻轻地关上厢房的门 他努力地用袍子遮掩着自己的下体,高抬腿轻落地,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卧房 他想趁这些宫女不注意的情况下,猛冲进卧房 谁知一个宫女眼神一转,发现了鬼鬼祟祟的金良,高声叫道:“温侯,您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们怎么没看到你呢?” 金良轻轻咳嗽了一声,板起脸,装出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道:“本侯刚才出来的时候,你们都坐在地上睡觉,你们这样玩忽职守,怎么能保证太后的安全,你们要引以为戒啊” 金良以为自己一番严肃的话语能够让自己蒙混过关,却没有听到任何反应,转眼一看,这十个宫女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那光溜溜的下体,长戟还未从刚才的兴奋中恢复如初,还是那么地挺拔威武 有好几个宫女的嘴边都不禁流出了晶莹的口水 正在金良尴尬无比的时候,何太后穿好衣服,拉开房门,看到了这么一副诡异的景象,不禁扑哧一笑 金良俊脸一红,冲进卧房,匆匆忙忙穿上衣服,披挂整齐,方才出了房门 金良先行出门,找到大老婆蔡琰,让她把所有女仆都集中在一起训话。 金良又请天子刘辩去将军府前面的军务院视察,刘辩还一直纳闷地问金良道:“师父,你有没有见到皇后,朕醒来就没见到她人影了。” 金良非常镇定地笑道:“微臣也没见到皇后,或许她去找貂蝉她们研究女红了吧。” 刘辩信以为真,便前去军务院询问对杨彪等人叛乱的杳处情况,他最近一些日子一直觉得自己身囘体不舒服,非常怀疑是在杨彪等人叛乱攻打皇宫时受到了惊吓所致,所以他很恨那些世家叛贼。 金良将刘辩安定在军务院里,又去找张宁,请她先去把何太后接出自己的院落,等太后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后,金良才悄悄地回去,把唐皇后接了出去。 这场差点乌龙的春一宫戏码暂时告一段落。 金良接连临幸当朝太后和皇后,有些疲累,他返回卧室,补了一个回笼觉。 四月的春光和煦地照耀他身上,他舒舒服服地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忠孝难两全 忽然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在窗外响起道:“主公,紧急军情!” 金良腾地从床-上跳起,穿戴整齐,来到房外道:“恶来,出了什么事情了?” 典韦指着一个倒在地上满身血污的士卒道:“三十八个冀州世家叛军在巨鹿合兵一处,攻破巨鹿城,巨鹿郡尉李封战死,冀州世家叛军又攻破赵国都城邯郸,赵国国尉薛兰生死未卜,这便是薛国尉派来的信使,冲出叛军的重围,身上中了三箭,等他把军情告诉我们时,已经失血过多而死!” 金良赶紧命人把信使的尸首搬出去火化,自己匆忙来到军务院,军务院的议事大厅里已经座无虚席,除了当值防守的,其他的高级将领、谋士都来到了军务院。 金良让赵-云先领一万人马往邯-郸进发,若能救下薛兰则救,救不下亦要挡着世家前来襄阳的前锋。 随后,金良面沉似水,向负责居中调度的沮授问道:“这三十八家冀州世家本来都各顾各的利益,争先恐后往襄阳进发,我们中央军可以各个击破,他们现在为何会合兵一处?!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沮授沉默了一会儿,望了望端坐一旁脸色发青的田丰,再抬头看了看金良凌厉的眼神,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主公,应该是华雄、曹性领兵伏击第十三个世家时出了岔子,被其他世家看出蹊跷!” 金良看沮授的眼神和田丰的脸色,冷笑道:“那第十三个世家不会是巨鹿田家吧?!” 田丰扑通一声跪在金良面前道:“主公,卑职义弟田裕叛乱,乃卑职治家无方,请主公降罪!” 田丰虽是田家家主,人却在襄阳朝廷做御史中丞,又参与中央军的军政大事,非常忙碌,所以田家那些长老便让田丰的义弟田裕来打点田家的家族事务,如此一来,田丰只是表面上的田家家主,只是一介白身但善于讨好田家那几个老不死的长老的田裕才是掌握了田家的真正实权。 因为田丰的关系,中央军对田家并未有太多打-压,按道理田家不应该卷入这场叛乱,但田裕不甘心一辈子困在家族事务里,他也想做高官得厚爵。 田裕曾经向族兄田丰提出让金良荐举他为官,田丰生性刚直,他觉得这个义弟虽通晓俗务但心术不正,他就严词拒绝了,田裕自此对田丰怀恨在心,他总觉得,有田丰在,他这一辈子就休想有出头之日。 这一次,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在冀州四处勾连,相约一起推-翻金良的统-治,因为顾及到田丰,他们根本就不相信田裕,也根本没有通知田裕,是田裕在无意中察觉到巨鹿郡另外一个世家有这样的举动,田裕忽然想到,投靠杨彪等人才有可能让自己身居朝堂三公九卿之列,他便主动派人去跟郑泰接洽,郑泰见田裕意思真切,便跟他不谋而合。 金良冷冷地凝视着田丰道:“田家子弟跟随杨彪郑泰逆贼叛乱,你身为田家家主,责无旁贷,降你为侍御史,暂代御史中丞之责,罚你一年薪俸,准你戴罪立功,消除田裕叛乱恶-果,不然你巨鹿田家从此消失!” 田丰虽然刚直,有时候刚而犯上,但他明白大是大非问题上来不得半点犹豫,便爽-快地领受了惩罚,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忠诚,通-过自己积极地弥补,帮助巨鹿田家消弭那灭门大祸。 金良发落了田丰后,在人群里搜寻华雄和曹性,遍看不到他们的影踪。 沮授指了指门外道:“主公,华雄和曹性跪在门外,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哼,摆明是想让本侯赦免他们的过错,”金良冷喝道:“让他们滚进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本侯倒要看看,他们到底犯了多大的过错?!” 华雄和曹性皆袒胸露背,身上捆着荆条,一步一跪地走向议事厅。 金良冷冷地看着他们,见他们都一脸凄惶地跪在那里,仿佛待宰羔羊,金良有些不忍心,摇头叹息道:“你们说说,你们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华雄和曹性齐声道:“末将不该因为田裕是田中丞的义弟而犹豫不决,动手太迟,田裕的人马过半逃出伏击圈,田裕亦得逃生,与另外几路世家叛军在沦水合兵,末将追赶上去,却被世家叛军联合击退。末将现在想来,那三十八个世家合兵一处,想必就是田裕从中奔走勾连的,因末将之犹豫,使得巨鹿、邯-郸失陷,李封、薛兰二将阵亡,末将惭愧之至!” 金良猛地一拍桌子道:“你们说得太简略,详细报来!” 因金良对下属一贯和蔼,华雄、曹性很少看到金良发-怒,金良猛然一发-怒,却比平时动不动就发-怒要有威严的多,华雄、曹性虽然都是征战沙场数年的军中宿将,见金良浑身也不禁打个哆嗦,一五一十地把二天前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当时,曹性、华雄领八千-人马,前去伏击第十三个前来襄阳的世家叛军。 在开始设伏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得到这第十三个世家的详细情报,可当他们将埋伏设置好以后,才得到那第十三个世家的详情,竟然是巨鹿田家,主公亲信御史中丞田丰大人的家族,领头的是田丰义弟田裕。 华雄、曹性虽然都是一介武夫,但他们并不是丝毫不懂得政-治厉害的匹夫,若是三下五除二地灭了田裕,因此而得罪了田丰,田丰身为御史中丞,执掌监察大-权,到时候弹-劾一下自己就不好了,两人商议良久,方才决定,派人去襄阳通知主公金良,由主公定夺。 可金良当时去蔡太师府里找蔡琰了,华雄曹性派去的人找不到金良,只得禀告给由沮授、田丰坐镇的军务院,不知何故,军务院过了很久才下达准予伏击的命令,等华雄、曹性收到命令时,良机已经错失,田裕已经带领田家家兵越过了埋伏圈。…, 华雄、曹性见田裕的人马离襄阳越发近了,便不得不撤出埋伏圈,进行正面攻击,田裕有五千多人马,若是被华雄、曹性伏击有全部覆-灭的可能,但两军正面作战,田裕的五千-人马打不过华雄曹性的八千-人马,却可以边打边撤,一直撤到澄水岸边,被另外几个世家叛军接应,华雄、曹性抵不过对方的三万-人马,被-迫撤回襄阳。 金良听华雄、曹性把情况详细一说,稍作思考,眼神凌厉地凝视着神情渐渐拘谨起来的沮授,冷笑道:“他们说不可何故,军务院过了很久才下达准予伏击的命令,军情如火,本侯实在好奇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会拖延下达命令呢?” 金良的凌厉眼神仿佛直投沮授的心底,他扑通一声跪地拜伏道:“是卑职见田元皓夹在中间难做人,有心帮田元皓一把,帮助他保全-家族实力,便一时糊涂,推延了命令。卑职原本以为只是放过了田家一个而已,不会影响主公进剿其他世家叛贼,谁知道竟然铸成如此大错,卑职罪该万死!” 金良不住地摇头,掩饰不住的深切失望道:“公个只要你与元皓对本侯忠诚,本侯岂会亏待你们,岂会因为你们家族里面某些害群之马的所作所为迁怒于你们呢!倒是你们这样私心自用,损公报私,严重侵害了中央军将士的共同利益,本侯若是放过你,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如何向数十万中央军将士交代?” 沮授惭愧得无地容身,拜伏-在地道:“卑职死罪,请主公发落!” 金良环视在座的各位武将谋士道:“该如何处罚沮授,本侯想听听大家有什么意见?” 原本跪在地上的田丰腾地站起身,大声说道:“主公,公与本无错,起因皆在我,请主公加罪与我,宽恕公与。再者,公与虽有私心,拖延了伏击的命令,但这个错误的举动根本不是世家叛贼合兵的真-实缘由,主公您不可因此而怪-罪公与!” 金良脸上露-出一丝赞许道:“元皓,你来说说,那些原本勾-心-斗-角的世家叛贼为何合兵?” 田丰紧锁眉头道:“主公,卑职想不出那些叛乱世家为何合兵一处,但卑职知道,公与推延命令并不是这次世家合兵的根本原因,!公与推延命令是一天半前,田裕得知我军有伏击,他逃去巨鹿,联络各处的世家,再把世家居聚合在一起,攻打巨鹿城,进而攻打邯郸城,即便巨鹿、邯郸城里有世家大族叛乱接应,世家联军亦要十天的时间才能做到这一切。” 董昭也点头说道:“主公,元皓说得甚是,那些叛乱世家之所以合兵一处,应该是他们在十天前就识破了我们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的计策,。 金良点头肯定田丰和董昭的推断,但他很快发现一个问题道:“那你们如何解释巨鹿田家的田裕会在两天前孤军深入襄阳?” 田丰苦笑道:“以卑职推断,因为卑职身在主公麾下,那些叛乱世家对田裕并不深信,他们识破了主公的计策,却没有告诉田裕,就是让田裕来做马前卒,试一下主公是否真的有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的计策。” 跪伏在地上的沮授悲戚道:“不瞒主公,那个前来接应田裕的世家便是卑职的家族,我们广平沮家亦有一个害群之马,正是卑职的义弟沮馈,沮馈被沮家长老选出来代替卑职处理家族事务,他蛇心不足想吞象,妄想依附那些叛乱世家为自己得到朝廷官职,可恨他愚不可及,被那些叛乱世家当枪使! 金良冷冷地扫视了田丰、沮授,他真想不到。自己如此信赖这两大谋士,他们的家族竟然参与针对自己的叛乱,如此的家族让自己如何再去相信这两个人。 那些寒门出身的武将谋士。如黄忠、贾诩等人,都冷冷地看着田丰、沮授,他们本来对这些追随主公的世家人物不太喜欢。经过这样的事情,他们更无法信赖。 跪在地上的华雄、曹性听沮授那么一说,猛然站起身,怒吼道:“主公,您不可再让这两个人执掌军务院,那是把我们寒门将领的命往世家叛军手里送啊,他们发出的军令我们以后不敢听从!” 金良断喝一声道:“既然田裕是叛贼,你们就应该当机立断。把他拿下,若是田丰敢在事后报复你们,你们尽可以告诉本侯,又何必为了怕得罪田丰而多此一举地请示军务院,为将者,岂不知军情如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们休想推卸自身的过错!” 华雄、曹性本来以为这一切的错误尽可推在沮授、田丰身上,可金良一句话点破了他们的虚弱。不得不垂头丧气地俯身跪下,等待金良的发落。 金良正在思索该如何发落沮授、田丰、华雄、曹性,郭嘉急匆匆走入议事厅,走到金良近前,低声说道:“主公。郑泰被他的门客救走了!” “什么?!”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金良惊住了,他太清楚郑泰这家伙的煽动能力了,若没有郑泰从中煽风点火,这次襄阳内乱就不会发生,若是郑泰跑到那三十八路冀州世家叛军阵营里,这冀州内乱就不容易平息了,他急忙问道:“他不是被关在刑部大牢了吗?!那里看守紧密,为何竟会被那些门客得手?!” 郭嘉叹道:“就在刚才,卑职察觉到我们事先制定的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的计策被那三十八世家叛军识破,猜想是不是襄阳里面有漏网之鱼跑去告诉那世家叛军,便去刑部大牢,准备提审杨彪、郑泰等人,看能否从他们嘴里问到一些东西,当卑职提审郑泰时,却发现面前的郑泰虽然外貌酷似,但他嘴上没有伤痕,而真正的郑泰被田元皓在三堂会审时下令掌嘴,嘴里的牙齿全被敲碎,嘴上血肉模糊,十几天的时间内不可能复原得全无伤痕,卑职命人审问那个替身,他却咬舌自尽。” 金良问道:“那你如何确定是郑泰的门客将他救走的呢?” 郭嘉道:“卑职见刑部大牢看守严密,郑泰能从这里逃走,定然是买通了里面的看守,便连忙让人把刑部大牢的看守全部监看起来,逐个排查,果然发现其中有两个看守收受郑泰门客的贿赂,放郑泰门客进入监牢跟郑泰见面,郑泰的门客又用李代桃僵之计,将一个易容好的门客换下郑泰,再将郑泰秘密送走。” 金良皱起眉头,仔细想了一下,又问道:“郑泰的门客是如何进入刑部大牢的?本侯记得,刑部大牢的大门警卫是我们中央军调过去的人,不可能放一些陌生人进去的。” 郭嘉苦笑道:“主公您问的是,带着郑泰门客进入刑部大牢的正是工部尚郑浑,他说要进去看望兄长,门口警卫知道郑浑对主公忠心耿耿,又想成全郑浑的兄弟情谊,便没有阻拦,谁知道郑浑竟然是去救他兄长出大牢的,。” 到了这步田地,金良只能寄期望于郑泰刚刚越狱,并未投靠那三十八家冀州叛军道:“奉孝,那郑泰越狱逃出多久时间?” 郭嘉涩声道:“就在他被三司受审掌嘴受刑的第二天晚上,郑浑便被郑泰的门客说服,前来大牢营救郑泰,到今天为止,已有十二天了。” “十二天?!”金良陡然一惊道:“难道冀州三十八个叛乱世家合兵是郑泰怂恿的?!” “卑职刚才审问过了郑浑,他说他兄长亲笔手发誓绝不再次叛乱,他才答应亲自护送他兄长出城的,”郭嘉叹道:“可怜郑浑至今还看不透他兄长郑泰的真面目,那人为了维护世家利益,能讲什么礼仪廉耻?” 金良现在基本已经可以断定,就是那个该死的郑泰逃出襄阳,前去说服冀州那三十八个世家摒弃前嫌,合兵一处,攻占巨鹿、邯郸的。 金良抑制不住自己满腔的忿恨,猛地一拍桌子道:“来人啊,将郑浑斩首,将荥阳郑家灭门!” 金良的命令还未正式签发,郭嘉、贾诩、黄忠等文武众将皆俯身下拜道:“主公,请收回成命,郑尚乃大才,不可杀!” 金良怒喝道:“那三十八路冀州世家叛军合兵,定是郑泰逆贼从中撺掇,正是因为叛军聚合,巨鹿、邯郸才会失陷,李封才会阵亡,这都是因为郑浑为了全兄弟之情,而置咱们中央军的根本大义于不顾,这样因私废公致使咱们中央军蒙受惨重打击的匹夫,你们竟然保他!” 黄忠拱手道:“主公,郑浑犯下这样的过错,我们本不该为他求情,可念起郑浑执掌军备部以来,在改良钢铁兵器盔甲质地上,在改良霹雳车、弓弩、战车等战争利器上,立有大功,主公能大破董卓西凉铁骑,固然离不开前线将士的浴血奋战,却更离不开郑浑军备部的鼎力支持,现在那三十六路世家叛军气势汹汹,正需要郑浑军备部的大力支持,主公若将他斩首,徒然令亲者痛而仇者快,!” 贾诩亦拱手道:“主公,若是一个完全背弃兄弟骨肉情谊之人,他今日为了功名背弃骨肉亲情,明日亦会为了更大利益背弃主公,那样的人才不可重用,而郑浑甘冒奇险,救下其兄,此人至情至性,才更值得主公信赖,郑浑为人忠厚,料不到郑泰的狡诈,事情到了这步田地,虽因郑浑之过,郑浑却也不该承受断头灭门之祸,请主公三思!” 金良冷冷地扫视着面前的众将,好不容易才把心头的怒火平息下来,沉声道:“好,看在他有大才又有大功,现在又是用人之际,本侯就暂且饶他一命,但他的过错必须要有所惩罚,不然我等何以向数十万中央军将士交代,何以向死难的李封等将士交代!” 郭嘉拱手问道:“主公,您准备如何处罚郑浑?!” 金良指了指田丰、沮授道:“郑浑的罪责虽然重过他们,罪行却类似,一言以蔽之,因私废公,因小情乱大义!看来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那个小家的利益,也没有把我们共同的中央军的利益时刻挂在心上,既然如此,那本侯就从这一点上来处罚他们。 郑家在荥阳的田地家产全部没收,在襄阳周边为郑浑择一块百亩田地,安置郑浑的直系家属,郑家其他人等一律转为自耕农,郑浑由工部尚降为工部郎中,依然署理尚事,罚俸一年。 田家、沮家那些参与叛乱人员的田产全都征收,此外田家、沮家剩下的田产没收一半,田丰降为侍御史,沮授降为师部参军,两人尽皆罚俸一年。” 金良宣布完毕,又想到不能让这三个原本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太过寒心,便道:“只有他们三人日后能够继续尽忠职守,不要再犯这样因私废公之罪,又立下功劳,本侯绝不吝啬封赏,荥阳郑家不在了,襄阳郑家亦会重兴,只要巨鹿田家、广平沮家日后能够全心全意地追随本侯,本侯保证不仅会让他们恢复家业,甚至会让他们的家业更胜往昔的。” 金良这番话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文武将官都不禁松了一口气,他们刚刚听到金良那么严厉地处置郑浑、田丰、沮授,便想到自己将来犯错了,主公会不会也那样削弱自己的家族,现在看来主公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蓄意削弱任何一个世家。 金良把在场的文武将官的表情都悄悄看在眼里,他心知肚明,若是让那些跟随自己的世家人才们看出自己一门心思地压制世家,不给他们家族输送利益,他们对自己的忠诚不会保持多久。(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冀州世家叛乱 同样地,那些寒门人才如果看在自己麾下没有成为世家的可能,他们的忠心亦不会持久,自己虽然说要限制世家,但这个限制暂时只能是限制敌对世家,而不能限制那些跟随自己的世家,不然没人跟自己混了。 但他们在这样明目张胆的因私废公、为小家害大家的歪风邪气不可纵容,一定要打压,更要洗脑,通过不断地洗脑,让他们从思想深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幡然悔悟,转而成为因公废私的精忠之才。 说起洗脑,金良便想起后世动不动就搞的整风运动以及什么学习班,便对郭嘉吩咐道:“奉孝,把那些跟叛军有亲属关系的文武将领都选出来,组成一个营,随军出征,这些人的职务由他们的副手暂代,本侯要日复一日地纠正那些文武将领的错误认知,整整他们因私废公的歪风邪气,这次整风为期三个月!”. 金良转而对陈琰、路粹说道:“你们军政部宣抚司要做好宣讲事宜。本侯想在整个冀州、并州掀起一轮整顿风气的运动,我们要重点批判这种因私废公、因小家坏大家的歪风邪气!” 郭嘉、陈琰、路粹脸上都流露出一丝茫然,他们迟疑着。不敢受命,因为他们早就养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大家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而活。不可能为了朝廷中央军的利益孙害自己家族的利益,因私废公很多时候都是他们必然的选择,他们甚至不认为是错。 金良扫视着人头攒动的议事厅,见其他将领跟郭嘉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致,大致猜得出他们的心思,便沉声说道:“从春秋战国开始,都常说国家,国在家前。实际上每个人都是先捍卫家的利益,然后才是捍卫国的利益,你们中的大多数人也是为了家族能有好的发展才追随本侯,你们的想法本侯能够理解。 但利益是分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的,国的利益有长有短,家的利益亦有长有短。从长期来看,只有国的利益保障了。家的利益才能保证,若是国不兴,家亦会衰,诸君请看黄巾暴乱之后朝廷威信大跌,各地动乱不动。有许多世家被暴民攻破坞堡惨遭屠戮。 朝廷与我们中央军的长期利益就是国泰民安,就是全天下的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老有所养、幼有所学,就是四海威服、天下同心,只有这样,平民百姓才会安居乐业,才不会依附黄巾余党四处作乱,才不会依附董卓等逆贼穷凶极恶之时四处劫掠,世家才能世世代代安安全全地传承下去,而世世代代安安全全传承下去才是世家的根本利益,贪得无厌、横征暴敛、为富不仁只是某些邪恶世家的短期利益而已。 这一次冀州世家叛乱,完全就是因为这些世家只看重自己短期的利益,不愿暂时牺牲自己些微的短期利益保证国的长期利益,所以他们造反了,结果非但连短期利益都舀不回,更断了他们的长期利益。 你们维护那些参与叛乱的族人,就是一种维护短期利益的短视行为,像那种害群之马留着只能损害到你们家族的长久传承,为何不乘此机会斩断这些脓包,以保证家族的健康发展呢?! 本侯在这里郑重地申明一点,只要诸位不要因谋求家族的短期利益而损害到朝廷与中央军的长期利益,本侯就绝对不会因为朝廷与中央军的短期利益而去损害你们家族的长期利益。” 金良这番话振聋发聩,在场的文武将领都幡然醒悟,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的分法让他们大开眼界,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确实要好好地转变一下自己以往的短视。 金良又对陈琰和路粹说道:“本侯这里有一首词,你们让人谱上去曲调,本侯希望你们能把这个词曲传唱到大街小巷,传唱到整个大汉,让所有的人们都知道要想维护家的利益,首先要维护好国的根本利益。” 陈琰和路粹舀起纸笔,金良轻声哼道:“一玉口中国,一瓦顶成家。都说国很大,其实一个家。一心装满国,一手撑起家。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在世界的国,在天地的家,有了强的国,才有富的家。国的家住在心里,家的国以和矗立。国是荣誉的毅力,家是幸福的洋溢。国的每一寸土地,家的每一个足迹,连在一起,创造世界的奇迹。国是我的国,家是我的家,我爱我的国,我爱我的家,国家。” “一玉口中国?!”陈琰皱起眉头,尝试着把玉字写在口里面道:“主公,这个字不是国啊。” 金良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的国是繁体的國,不是简体的,便笑道:“这是本侯为了提高全民教化的速度,方便全体国民更快地识字看,特别将有些笔画甚多繁琐难写的字简化成笔画少的简单字体,像这个國改成国,便好写、好记很多,因为玉指玉器珍宝,转指宫廷、大内,囗与玉联合起来表示王城、宫城,代指天下与朝廷,与原来的國字相比,语义变化又不是很大。” 陈琰顿时起了浓厚的兴趣,在金良推行的全民教育运动中,陈琰跟司马徽、胡昭一样都是负责人,他最近几个月最头痛的就是很多字繁杂难写,很多人特别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人记性普遍不好,昨天刚教会的过了一晚就忘了,很多人特别是军中将士过了两三个月还是只能写自己的名字和一二十个笔画简单的字,让他们写信、看、看告示都成问题,金良这个简写字体的提议,让他醍醐顿开。 金良在这个关键时期却无心跟陈琰说太多文化教育的问题,他沉声道:“孔璋,这个简化字,本侯日后再跟你详谈,现在你只需要把这首词谱好曲,教人传唱,务必让每个军中将士都会这首词。” 陈琰欣然领命,准备等下去组织宣抚旅的将士传唱这首词曲。 金良又严厉批评了田丰、沮授、曹性、华雄等人在知道自己铸下错误时的更错误的举措,他们不去想老老实实地向金良承认错误,而是千方百计地掩盖错误,以期能够逃脱惩罚,像田丰、沮授刻意隐瞒自己家族内有人参与叛乱,像华雄、曹性玩弄负荆请罪的花招,都是让金良非常不爽的,他明确提出,凡是隐瞒错误的罪加一等,凡是及时承认错误可减去少许惩罚,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金良随后转头望着依然赤露上身背着荆条的华雄、曹性,走上前,把他们身上的荆条舀下,象征性地在他们背上打了几下,才朗声道:“起来吧,这次你们虽无大错,亦有小过,以后行军打战要相信自己的战斗直觉,要当机立断,若是平定叛乱就不可顾及任何人、任何家族的压力,若是犯了错误要及时承认不可玩弄手段妄图逃脱惩罚,为了惩戒你们,也为了让你们记住这个教训,每人都降下二个星级军衔,罚没半年薪俸。” 华雄、曹性见主公的惩罚并未让他们伤筋动骨,大喜,躬身磕头谢恩,起身披上衣服,落座议事。 郑浑、田丰、沮授却主动提出避嫌,没有参与随后的军事会议。 因为前线最新的军事情报还未发回,金良便跟众文武预估了一下那三十八路世家叛军的总兵力,平均每个世家有四千人,其总兵力恐怕都不在十五万以下,而金良在襄阳的人马有自己从前线带回来平叛的两万精骑,还有黄忠带回来的四万精锐步兵,同时还有魏越整编好的第五师二万人马,还有两万护田兵尚未撤回黄泽一带,算一算有十万人马。 金良觉得自己的军队不论在训练、装备、纪律、战斗经验上都好过那些世家叛军,心中并无多少恐慌,脸上亦不觉露出几分不屑的样子。 郭嘉见金良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轻敌,心里有些不安,连忙说道:“主公,根据并州那边传来的最新军情,祁县王家勾结并州九个世家组成六万人马,攻克晋阳,太原郡尉宋宪不战而逃,并州叛军收纳了一万郡县兵,又在各自家族里募集了一万人,共有八万人马,现在正往上党郡治壶关开去,若是他们能攻破壶关,壶关距离襄阳不足三百里地,并州世家叛军三日内便能打到襄阳,到时候并州叛军与冀州叛军合兵一处,二十三四万人马,而我们襄阳内的中央军在过去十几天内平灭十二路世家叛军,疲惫不堪,而这些并州冀州世家未曾经历大战,几乎是以逸待劳,这场战并不好打啊。” 赵云领二万人马,经过一天急行军,到达滏水南岸,斥候传报,三十八世家叛军的先头部队距离滏水还有三十里地,已经安营扎寨,估计一天一夜之后才能到达滏水,而叛军的后续部队刚刚出了邯郸不久。 邯郸到滏水只有八十里地,襄阳到滏水有一百里地,赵云稍作比较,便不屑地说道:“这些世家叛军行军速度如此迟缓,可见平时缺乏操练,根本无法与我们精锐中央军相比,这场仗不用打就知道谁输输赢了!”. 赵云虽对世家叛军的战力非常轻蔑,但他在具体战术布置上并未放松,他骑着白龙马,沿着滏水跑了半个时辰,发现滏水从太行而下,流经襄阳邯郸之间,距离源头很近,坡度又非常陡峭,所以水流湍急,这个四月春雨霏霏,滏水的水量大涨,汹涌澎湃,水面最窄的地方亦有五丈距离,四十里范围内,真正适合渡河的地方只有三处。 赵云跟副将吕鹏稍作合计,便下令分兵三处,在那三个渡口南边扎下大营,多设营帐,多扎旗帜。 过了一天一夜,那三十八世家叛军的先头部队三万人马来到滏水北岸,隔河一望,三个渡口南岸影影灼灼,密布了大片军营,仔细一数,每个渡口南岸似乎都驻扎了三万人马。. 巨鹿田家的田裕在之前遭遇华雄、曹性追击,损兵折将,却也赢得了郑泰等人的信任,郑泰以其他世家里面没有大将之才。田裕的兵力大损,也好控制,便让田裕带领三十八世家叛军的前锋队伍。田裕从看到的南岸景象。判断金良的主力已到,不敢以三万人马强行渡河,便在北岸安营扎寨。派人通知邯郸城中的郑泰,让后续世家叛军速速跟上。 郑泰在此之前便是在阵中被中央军生擒,他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不敢再亲自领兵出征,只敢龟缩在邯郸城里,遥控世家叛军。于是郑泰在巨鹿城里留了一万叛军,邯郸城里留了二万叛军,派往前线攻打襄阳的只有十二万人马。这十二万人马分属三十八世家,群龙无首,难以掌控,郑泰便劝服那三十八个世家家主,让他们选出了一个副主,这个副主是中山刘家的刘惠。 刘惠其人,世家大族出身。在冀州才名昭著,历史上韩馥到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刘惠担任治中从事,主管众曹文,居中治事,位列田丰、沮授等人之上。此人曾怂恿韩馥跟在袁绍屁股后面讨伐董卓。后来韩馥似是看出他心向袁绍有背主求荣之倾向,便决定将其斩杀,可刘惠在冀州颇能收买人心,深受冀州士人的信服,当韩馥要斩他的时候,有一大群冀州官员站出来愿意与他一同赴死。 金良曾派人征辟过刘惠,刘惠嫌弃金良乃寒门庶族出身,拒不到任,金良因此人在历史上乃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便没有再花费力气前去征辟他,没想到他竟然领着中山郡刘家跟其他三十七个世家结成叛军。 刘惠带领后续九万人马,拖拖拉拉地走了三天三夜,方才来到滏水北岸。 刘惠站在滏水北岸,望着南岸密密麻麻的中央军营帐,不禁头皮发麻,即使自己有了十二万人马在手,亦不敢轻易过河,太容易被中央军半渡而击了。 刘惠只得扎下营寨,与中央军隔河对持,同时派人回邯郸请教郑泰,该如何是好。 郑泰本来以为中央军歼灭了十三个愚蠢世家,困乏不堪,无力向北抵御世家联军,谁知道就在一天功夫,中央军便封锁了滏水,自己过河围攻襄阳的算盘彻底破碎。 郑泰在襄阳朝廷五个月,非常清楚金良带领下的中央军的战力,远在自己这十五万乌合之众之上,世家叛军被堵住了过河的路,进退不得,而等金良的大部中央军从汜水前线转移回襄阳,襄阳里的中央军养精蓄锐完毕,那就是自己这十五万世家叛军的末日了。 郑泰正抓耳挠腮,不知所措时,门外传报说陈留阮家的阮瑀求见。 郑泰皱起眉头道:“阮瑀乃太师蔡邕的弟子,太师蔡邕那老匹夫把女儿蔡琰嫁给金良做正妻,根本不支持世家完全掌控朝廷,阮瑀过来作甚?!” 郑泰摆摆手道:“念在他是蔡邕的弟子,又是世家子弟,把他轰走!” 报信的门房收了阮瑀的好处,便陪着笑脸道:“家主,那阮瑀说他跟金良有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狡猾的郑泰眼珠一转,便猜测出阮瑀跟金良的冤仇来自蔡邕的女儿蔡琰,不禁大喜,他正缺少一个为他鼓舞吹笙之辈,阮瑀来得正好。 阮瑀登堂入室,向郑泰跪拜道:“学生阮瑀拜见郑公。”郑泰并不是三公之一,不能称为公,但阮瑀拍马屁在行,看得出郑泰的勃勃野心,便顺势逢迎,这个行径跟他在历史上的表现如出一辙。 郑泰欣然接受阮瑀的建议,自封为太尉,并任命阮瑀为自己的秘掾,负责起草文。 阮瑀淡淡然受命,又见郑泰在一瞬间又恢复到原来愁眉不展的样子,便问道:“郑公为何忧心?” 郑泰便把十二万世家叛军被堵在滏水北岸进退无据的情况详细一说。 阮瑀被金良刺激得灵光大现,不再只是那个会写文章的文士,他脑海里平添了许多阴谋诡计,仇恨的力量促使着平时对金良不屑一顾的阮瑀开始正视金良,他想到了金良的发家史,灵光一现,在一瞬间想出了一个针对金良的阳谋道:“郑公,您应该清楚金良因何发迹。他在洛阳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何太后、天子、卢太傅与郑公您,让你们对董卓产生戒备心理,然后再游说你们舍弃宗庙迁往襄阳,在迁往襄阳的过程中,他渐渐掌握了朝廷的军权,由此发迹,他继而又联合关东世家诸侯组成讨董联,以董卓为天下公敌,在讨伐董卓时又在军中树立了他的声望。 实际上,金良是襄阳的董卓,既然他能够联合关东世家诸侯共同讨伐董卓,既然冀州一地的世家联军无法遏制金良的中央军,我们为何不能联合全天下的世家共讨金良,我们也可以来个!”(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永绝后患,大汉无后。 郑泰听阮瑀阮元瑜如此一说,便如醍醐灌顶,拍案叫绝道:“元瑜,妙啊,若能联合全天下世家共讨金良,合天下之力,必能大破金贼!” 阮瑀阴冷一笑,眼里喷出鬼火一般的妒火,金良啊金良,莫要怪我阴毒,这都是你逼的,你有了那么多妻妾,为何还要抢走我最心爱的蔡琰! 阮瑀奔出太师府,被冷风一吹,迅速冷静下来,他非常清楚,自己在襄阳里来报这个所谓的夺妻之恨毫无希望,只有去投奔金良的敌人,借助他们的力量才能报仇,而在阮瑀眼前明摆着的选择便是那未曾被金良击败的三十多个冀州世家。 阮瑀想逃出襄阳,但襄阳四门防守严密,只准进不准出,阮瑀虽有才名但在守城将士眼里完全是个路人,阮瑀不得已,只得返回太师府,在太师府奴仆的指点嘲笑中,拜见恩师蔡邕,讲明自己要回陈留老家赡养父母。蔡邕知道了房里发生的事情,不好阻拦,便以太师之尊,给阮瑀开了一张放行条,阮瑀舀着这个放行条,顺利地走出了戒备森严的襄阳。 等阮瑀到达滏水以北,便听闻郑泰联合冀州三十六个世家,攻占巨鹿和邯郸,阮瑀大喜,赶忙前去拜访郑泰,并献上联合全天下世家之策。 郑泰便请阮瑀写出一篇《讨金檄文》,阮瑀心里揣着对金良的缀恨,只沉吟片刻,便挥毫点就,呈给郑泰。郑泰提笔想作些修改,竟不能增损半字,不由得暗赞阮瑀的文采。 郑泰带领十五万世家叛军,被赵云二万人马布出来的迷阵吓破胆,不敢发兵过河,只得僵持在那里,用阮瑀的计策,向全天下所有世家都发出了讨金檄文,特别是那些曾经跟金良有过节的世家。 太原王氏领导下的并州世家叛军积极响应了郑泰、阮瑀发出的讨金檄文。 太傅卢植远在襄阳,他无力掌控的范阳卢家不满家产被金良抄没,果断加入了讨金联。幽州另外一个庞大世家,渔阳田家亦不顾田畴在襄阳就任太仆丞,悍然起兵反金。 兖州陈留郡的边家乃议郎边让的家族,高家乃高干的家族,同时高览又是陈留高家的远房,边家、高家以及其他八个世家响应郑泰的檄文,聚起四万叛军,加入讨金联。 紧接着,青州、豫州等地的许多曾跟金良有过仇怨或厌恶金良政策的世家,纷纷响应郑泰、阮瑀的讨金檄文。 一时之间,大汉治下有九十多个世家起兵讨金,被称为百家讨金大联。 此时的襄阳内,金良正在积极地调配人马,他要带出足够人马对付十多万叛军,更要留下足够人马防守襄阳,不能再重遇前线大胜而后方笈发可危的局面。 金良在统领大军前去平叛之前,对襄阳的防御做了一番布置,特别是对皇宫和中央城堡。 通过杨彪、郑泰等人在襄阳内发生的叛乱,金良看得出来,宫中府中俱为一体,皇宫、中央城堡将军府的防御不应该只通过地道连通,应该做成一体,他便让将作大匠李植将皇宫和中央城堡的墙连通一起,加厚加固,皇宫西边开一个门,将皇宫与中央城堡连通,这道门平时不开,只在危难时期开放。. 按照大汉制度,皇宫的宫门、宫内守卫有卫尉统领的卫士负责,宫内设庐舍以驻扎卫士,卫士昼夜巡警,检察门籍,因为杨彪、郑泰都陆续担任过这个职务,金良非常厌恶这个职务,便按照隋唐制度,将卫尉改掌军器、仪仗、帐幕之事,不再负责宫门、宫内守卫。卫尉依然是九卿之一,可在金良掌控的襄阳朝廷里,太常、光禄勋、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这九卿里面,除了金良兼任的光禄勋、法衍的廷尉、大司农有实权,其他全是有名无实的虚职,职责基本都被内阁六部瓜分,在不久的将来,金良可能会废除三公九卿的制度。. 金良对襄阳设置了,从里到外,每一层都有金良的亲信把守。 第一道,由凤翔营负责皇宫内各宫殿、中央城堡内各将领府邸的防守。金良爱妾张宁原本执掌的大内女子侍卫队更名为凤翔军,由原本的二百人扩充到五百战兵、五百辅兵,全部都是女子,因只是一个营的兵力,便更名为凤翔营,以张宁为凤翔校尉担任营帅,暗香司都司吴苋为副营帅,当张宁身怀六甲之后,吴苋为凤翔营主将,全责保护皇室人员以及金良等中央军将领家眷的安全。 第二道,由龙磅旅和虎贲旅负责皇宫宫门、内阁、中央城堡城门、中央城堡各司的防尔 原来的羽林军在原羽林校尉吴崇战死之后几乎也消失殆尽,只剩下五百多人,陈到原来防守中央城堡的二千人马亦损失大半,金良便从黄忠带回来的四万步兵里挑选了善于守城的二千多战辅兵,整编为二千战兵、二千辅兵,同时防守皇宫和中央城堡,重点防守中央城堡,因防守性质大有不同,继续称为羽林军,怕引起朝野不满,金良便把这支军队改名为虎贲军,因为是一个旅的编制,又称虎贲旅,陈到在这次防守中央城堡立下大功,展现了他的忠勇,金良便举荐陈到为虎贲校尉。 王越原来的虎贲军在这次防守皇宫、击杀世家子弟上立下功劳,亦经得起考验,便从原来的一千多人扩充至二千战兵、二千辅兵,改名为龙壤军,又称龙壤旅,与陈到的虎贲旅一起防守中央城堡和皇宫,重点是皇宫,王越亦被封为龙骤中郎将,封千秋亭侯。 第三道,皇宫、巾央城堡外围巡视的羽林军和襄阳内巡视的持金吾旅。 羽林军负责巡视皇城、中央城堡外两里内一切,辖有二千战兵、二千辅兵,以骑兵为主,又称羽林骑,由金良原来的亲卫统领许猛担任羽林校尉,这个羽林骑兵旅跟原来的羽林军没有一点儿关系,是金良从自己的飞虎师里抽调的。 持金吾旅负责襄阳内除羽林营巡视范围外的一协治安,亦有协防皇宫、中央城堡的职责,有持金吾冯芳担任,辖有二千战兵、二千辅兵,多以步兵为主。 第四道,襄阳四门防守的城门校时。 城门校尉掌京师城门屯兵,属官有司马、城门候,原有陆骏执掌,陆骏被高览杀害后,便有金良举荐夏牟担任,夏牟掌有二千战兵、二千辅兵。这四千守兵当然只是非战时期的防守兵力,等敌人大举进攻时,羽林骑全面接管襄阳内一切治安,持金吾旅则登上城墙协防。 夏牟原来任西园八校尉中的助军左校尉,冯芳原来任西园八校尉中的助军右校尉,与袁绍、曹操同侪,资格很老,对皇室比较忠心,对金良更加忠诚。 他们跟随金良五个月来,没有功劳亦有苦劳,金良一直优先照顾自己的嫡系,没给他们两个人提升,夏牟、冯芳二人却还一直无怨无悔地追随金良,金良念起他们两个的忠诚,又考虑到他们两个无人能及的老资格,便向太后、天子举荐他们担任持金吾、城门校尉这两个外九卿。 夏牟、冯芳两人各领一个旅,都是四千人马,他们虽然在翰廷地位崇高,但在中央军中还是旅帅,他们的上司是师帅黄忠,金良就是用这样的设置限制夏牟、冯芳的权力。 不过金良早已调杳清楚,夏牟是汉灵帝的鸿都门生,冯芳是十常侍曹节的女婿,他们向来被世家大族嫌弃,能追随金良,抱着金良这根大树,他们求之不得,绝无背叛之理。 金良之前去冯芳家中探望过,说是看冯芳,实际上是看冯芳的女儿冯媛,就是那个在历史嫁给袁术做成国皇后的那个大美女,现在才十四岁而已,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娇艳动人的小美女,金良准备再过一两年就下手,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落入袁来那个废物手里。 第五道防线便是防守在哗城四门外的第回师。 第四师由黄忠担任师帅,下辖五个旅,包括夏牟、冯芳的两个旅,剩下的三个旅里,有一个旅防守北门外的瓮城,一个旅把守东门外的瓮城,另外一个旅分成两部把守受威胁没那么大的西门、南门外瓮城。 如此算来,金良在襄阳内放置了凤翔军一千人马、虎贲军四千人马、龙骤军四千人马、羽林军四千人马、黄忠师二万人马。 襄阳内有特近二十万居民,按照严格的标准整编出二万乡兵、四千县兵、一千郡兵,这二万五千人马在战时亦协助守城。 金良任命黄忠为襄阳留守司马,负责襄阳所有防务,统帅襄阳内外所有中央军、郡县兵。 金良又任命义弟吕范为襄阳留守长史,负责襄阳内外所有中央军、郡县兵的军政事务,对黄忠、夏牟、冯芳等军中将领保持一定的监控。 自此以后,襄阳的军权全掌控在金良亲信之手,像卢冲、高览那样的叛乱再不会发生。 卢冲、高览等人的叛变,使得他们两个师折损大半,金良干脆把这两个师残余人马合并在一起,委任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魏越为师帅。 金良一直担心魏越会因为堂兄魏续的死而对自己有所不满,便让郭嘉派人监视了魏越很长一段时间,发现魏越一直没有表露出不满,反而很有些幸灾乐祸,金良也知道魏越与魏续虽是堂兄弟,但因为之前的利益胶葛,两人早已老死不相往来,金良又考虑到魏越在讨董中多有功劳,便下定决心,升魏越任师帅。 金良本来是想让魏越领第五师防守襄阳,但因为第五师的过半将士在此之前跟随卢冲、高览叛变过,金良不放心再让他们防守襄阳,便让黄忠的第四师留守襄阳,让魏越领第五师跟随自己前去讨伐世家叛军。 现在金良麾下的中央常备军现在有十四个师,飞虎近卫师是第一师,金良兼任师帅,之后的十三个师帅分别是高顺、黄忠、张辽、徐晃、张颌、鞠义、朱灵、眭固、赵云、徐荣、魏越、吕岱、甘宁,因为第一师下辖十个旅有两万战兵、两万辅兵,吕岱的渤海水师和甘宁的黄河水师都是刚刚组建,还未布满编制,所以十三个师总兵力差不多是二十八万。 这二十八万人马乍看起来很多,但战兵只有十四万,另外十四万是辅兵,辅兵平时也会接受训练,但训练强度只有战兵的一半,因为他们还要兼着屯田,像徐晃、张颌、鞠义、朱灵、张辽、眭固等有固定驻地的师团,他们驻地附近数万亩的田地都拨给他们屯田,这样可以解决部分粮草问题。 金良从军情部传来的情报里,得知郑泰这次组织起来的三八世家叛军声势浩大,估计有十五六万人马,远比之前遇到的襄阳附近世家兵力强悍,金良便带上自己的近卫师、魏越的第五师、两万护田兵前去滏水。 金良原本在襄阳内的人马,除了自己从前线带回来平叛的两万精骑,还有黄忠带回来的四万精锐步兵,同时还有魏越整编好的第五师二万人马,还有两万护田兵尚未撤回黄泽,算一算有十万人马,放在襄阳留作防守有三万人马,这次出兵只带了七万人马,其中有两万人马已经交给赵云带去沦水南岸阻挡叛军过河。 金良任命董昭为行军长史,魏越为行军司马,郭嘉、贾诩为左右军师参赞军机,大将华雄、曹性、武安国、潘凤、董袭、成廉领军跟随,田丰、沮授、郑浑、田畴等跟叛乱世家有牵连的文武将领亦跟随军中,被典韦领虎戟营保护着。 金良带兵出征前两晚,每晚都跟食髓知味的皇后唐月厮混,前方的军情似乎并不放在他的心上。 他一想到这千娇百媚的唐皇后以后又要在那个窝囊废刘辩强颜欢笑,他心里就难过得像被猫抓过一样,他又想到襄阳皇宫尚未完全修缮,这个所谓的天子刘辩还要在自己的将军府里住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自己领兵在外,家里留着几个美若天仙的妻妾,万一这个刘辩不顾君臣师徒的伦理,该如何是好。. 金良想了半晚,终于下定了决心,宁可我负刘汉皇室,不可让刘汉皇室负我! 他去了张仲景、华佗那里一趟,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道:“军犬经常发情,袭扰将士,希望你们配出一种完全压制*的药物,吃了那种药,能管保那公狗变成像被阉割的一样。” 张仲景、华佗两人感到很奇怪道:“为什么不干脆把那公狗阉割算了?!” 金良吓了一跳,天子刘辩是能随便阉割的吗,他脑筋急转,淡然一笑道:“是考虑到将来把这些公狗拿来配种,所以只是暂时禁欲,不能进行阉割。 张仲景、华佗见金良表情诡异,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又见金良催促甚急,便在两个时辰之内速配出来。 这一天白天,金良在城外检阅了准备出征的人马,又要等待军械司器械到位,便推迟到第二天出发。 这一晚,吃晚餐的时候。金良将一杯参茶捧在手里,毕恭毕敬地递给刘辩道:“皇上,皇宫尚未修葺完善。让你在微臣家里受苦了。” 金良之前一直在刘辩面前摆出尚父的架子,虽然和蔼但不够亲近,刘辩还从未喝过金良亲自递给他的茶水。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见水温合适,便一饮而尽。 金良脸上闪现一股神秘的笑意道:“皇上,您最近辛苦了,龙颜也憔悴了,以后要多喝参茶,必能恢复元气。” 刘辩这几天在将军府,见到尚父的几个妻妾。姿色都不亚于自己的皇后,他动了心思,却不敢得罪金良,每天都寝食难安,心烦意乱,当他喝下这杯参茶,本该身体内火炙热。七情六欲的杂念一扫而光,不禁愉悦地说道:“好茶,这真是好茶!” 金良走之前,叮嘱皇后唐月,让她每天都要向天子刘辩进献参茶。 刘辩喝了参茶以后。不再老是惦记着跟唐皇后做些什么,心情亦舒畅了很多,吃得越多起来了,心宽体胖,气色红润,跟原来经常炼丹吃药一脸青色相比,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刘辩虽然看起来心宽体胖,他却开始愁眉苦脸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有了难言之隐,在金良带兵出征的送行宴上,刘辩悄声问金良道:“师父,不知为何,朕那里,朕那里,忽然起不来了。” 金良故作不懂,等刘辩直接说自己那里硬不起来了,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又无比震惊无比惋惜模样,对这个可怜的天子说道:“皇上,微臣听说若是惊吓过度的话,会对那里造成很大损伤,可能一辈子都没法复原。”(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政治性离间计:刘氏皇族与世家阶级 “惊吓过度?!”刘辩稍微一想,便恨恨地骂道:“前些日子,逆贼杨彪、郑泰带领叛军围攻皇宫,确实把朕吓得不轻,这些逆贼该杀,实在该杀!” 金良微微一笑道:“皇上,既然您如此憎恨杨彪等人,不如您来监斩他们如何?!看着他们的人头滚落,必能消了您的心魔,应该有助于您身体的康复!”。 刘辩哈哈笑道:“尚父此言,正合朕的意思,那朕就去监斩他们了。” 事情的真相是,在杨彪等人领兵围攻皇宫时,刘辩确实受到过惊吓,使得他头几天没法硬起来,但只要休息几天就能恢复如初,但金良敬献的参茶表面上让刘辩的身心舒畅,心宽体胖了,却也破坏了他对那方面的,杨彪等人在这一点上的冤屈可能永远都无法洗清。 出战之前,金良不想襄阳内再有任何隐患,那些参与叛乱的首脑人物全部要杀掉,但金良不想自己亲自监斩,他便在董昭、郭嘉这些对刘汉皇室没有多少好感的谋士劝说下,说服刘辩监斩这些世家大臣,让活着的世家大臣对刘汉皇室心存怨恨。 太后何莲、公主刘华久居内宫,没有太强的政治眼光,看不出金良和他的谋士们的深谋远虑,她们只是认为让皇帝至尊监斩大臣于礼不合,但天子刘辩在金良的怂恿下,坚持自己一定要亲眼看杨彪、刘弘等人人头落地,太后何莲无可奈何,只得同意由天子刘辩监斩。 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肩负辅佐天子刘辩的重任,他们若是看到金良怂恿刘辩监斩世家叛贼,他们肯定会劝阻,怎奈他们三人都托病在家不理朝政,皇甫嵩、朱儁、刘虞等人又远离襄阳,天子刘辩便进入了金良设好的圈套里。 金良已统领五万人马走远,虽然他很想亲手把那些叛乱世家大臣斩杀,但他知道这些人头更妙的用处。 在襄阳北门外,杨彪、刘弘、边让等参与叛乱的世家大臣以及他们家族内的嫡系男子,这些反对金良统治又有影响力的世家人物,全部跪向金良大军远去的方向。 天子刘辩端坐在城头,望着这些世家大臣,就是他们围攻皇宫,让自己受到惊吓,下面萎靡不振,即便重新服用了史道人之前传给他的神丹也无济于事,刘辩恨得牙根痒痒,一声大喝道:“斩!” 由金良中央军确保的刘汉皇室在襄阳这块地段还算好使,刘辩这个天子说的话还算金口玉言,圣旨一下,那些刑部派出的刽子手举起鬼头大刀,狠狠劈下,杨彪、刘弘、边让等世家大臣以及他们家族的嫡系子弟的人头滚滚而落,落在尘埃。 那些刽子手各个目瞪口呆,盯着那些人头发愣。 刘辩看得蹊跷,连忙派人询问,为何这些刽子手发呆。 那些刽子手大多都是新近选上的中央军士卒,手里虽然都有过人命,但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他们颤颤巍巍地指着杨彪、刘弘、边让等人的头颅道:“他们死不瞑目!” 刘辩连忙让人把杨彪、刘弘、边让等人的头颅呈上,果然这些世家大臣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残留的眼神一半是迷惑,一半是绝望。 在他们人头滚滚而下的时候,他们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监斩他们的竟然是当朝天子刘辩。 杨彪、刘弘、边让虽然领兵围攻皇宫,但他们只是想早些把天子刘辩掌握在自己手里,好消除金良中央军赖以生存的法宝,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废除刘辩,更从未想过谋朝篡位,他们只是想恢复世家独揽朝政的巅峰时期,他们以为自己对刘汉皇室忠心耿耿,却不料自己的一腔忠心被刘辩当成了驴肝肺。 跟随刘辩身后观看斩刑的其他世家大臣,都不忍目睹,有些人甚至闭上了眼睛。 虽然杨彪、刘弘、边让的名声随着中央军四处派发的传单告示而遗臭数千里,没有了名声的杨彪、刘弘、边让等人似是丧家之犬,死了白死,但他们毕竟是曾经为大汉朝廷进过忠的世家大臣,就这样被天子刘辩监斩了,让其他世家大臣心寒不已。 不是所有世家大族都像汝南袁家那样野心勃勃一心篡汉自立的,还是有很多家族对刘汉皇室保存了一丝忠诚,刘辩监斩了杨彪、刘弘、郑泰、边让等人,把他心中的愤怒发泄了出去,却也斩断了很多世家大族对刘汉皇室的那一丝忠诚。 这一点儿,在一时半时之间是不会显现出来的,而从此之后,金良想多唱红脸,让刘辩以树立刘汉皇室威严多唱黑脸,此长彼消,早晚有一天,刘辩将把刘汉皇室四百年积下来的恩德全部葬送,到了那个时候,即便金良想再扶持刘汉朝廷多些时候,下面的臣民也不会答应。 杨彪的人头落地了,他的司徒之位,金良让卢植荐举他的好友郑玄,因为青州黄巾阻路,郑玄无法马上就任,崔琰一直希望金良派兵平定青州黄巾,可一切总有一个先后顺序,金良还是先把冀州、并州的世家叛乱平定了以后才能派兵去平定青州黄巾,所以司徒之位暂且空置以待郑玄。 刘弘的人头落地了,他的司空之位,金良请太师蔡邕荐举崔烈,金良虽然忌讳崔烈的铜臭之名,但在此时的冀州、并州两州里,还没有那个大臣的名望可以肩负司空之位。 郑泰的人头落地了,他的礼部侍郎的位置,金良属意让北海相孔融担任,但孔融托以黄巾军阻路不便到任,拒绝了调令,金良现在忙于平定并州之乱,等腾出手了,就把黄巾军和孔融一并收拾。 边让的议郎之位,金良让马日磾随便找了一个稍微有些名望的中立世家的人物来顶替。 而金良本人,因为击败董卓、平定襄阳内乱有大功,被加封为骠骑大将军,封邑也从温县八百户改为温县一千户。 出征之前,金良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除了跟蔡琰、张宁、貂蝉、邹晴、何太后、唐皇后这些成熟的美女尽享床上欢乐,他还时常陪着九岁的甄宓、十岁的吴苋玩耍,自然是最单纯的游戏,为了加深同她们的感情,期待五六年后的她们在情窦初开的时候能够爱上自己,而不会因为自己是大叔距自己千里之外。 为了防止甄宓、张宁被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等小正太泡走而让自己欲哭无泪,金良还假惺惺地向女儿金玲绮建议,把童子军改成两个师,一个专门是男童,一个专门是女童,不然夹杂在一起不利战斗,谁曾见到战场上是男女搭配的呢。. 金玲绮一听有道理,便把男童、女童分开了,从此之后,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等小正太很难再见到甄宓、吴苋等小萝莉,而金良则可以随时见到甄宓、吴苋,只是金良不会那些倭国大叔们的小萝莉养成技巧,无法在短时间内把甄宓、吴苋马上爱上自己,只能慢慢地增进感情,等她们成熟了,再行采摘。 金良还认下了陆逊为义子,金良本来是想等出征完毕后,再来举行正式仪式收下陆逊,但陆逊在父亲陆骏死后身居襄阳孤苦无依,坚持要扶着父亲的灵柩回吴郡,被金良阻止,金良只说现在盗贼四起,兵荒马乱,实在不宜动身,把你父亲先安葬在这里吧,等以后情况变好了。再转移回吴郡。. 在离开襄阳的前一天,陆逊还是坚持着要扶着父亲陆骏的灵柩回吴郡,金良没法。只得仓促认下陆逊为义子,让陆逊拜胡昭为师父,学习军政。同时给庐江太守陆康发函,讲明此事。 陆逊住进了将军府,跟吕蒙住在一起,共同由吕蒙的母亲高氏抚养。 这次金良领军出征,并未把郑泰的世家叛军放在眼里,便把诸葛亮、陆逊、吕蒙这三个义子全部带上,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有多么残酷,加快他们的成长。金良还想带上金玲绮,被护女心切的蔡琰阻止。 二天后,金良领五万大军到达滏水大营,赵云部的斥候以及贾诩的军情司、满宠的中情司、吴苋的暗香司陆续传来了最新的情报。 赵国国尉薛兰已经战死,冀州世家叛军胁迫赵王刘亮,以他为傀儡,打出‘靖国难清君侧’的口号。整合了十五万人马,号称二十万,在邯郸稍作整顿,便想直捣襄阳。 那三十八个冀州世家不像并州叛军那样有一个最强大的王家,没有任何一个世家是优势特别明显的。没有兵马只有人望的郑泰便被他们推举为冀州总主。 郑泰胆怯,不敢亲去前线与金良鏖战,便龟缩在邯郸,派冀州世家里威望较高的刘惠为前线总指挥,带领十二万人马准备渡过滏水,直击襄阳。 中央军先锋赵云在滏水南岸巧妙布置,虚张声势,二万人马扎出九万人马的营寨,刘惠遂不敢轻易过河,等到金良大军真的来到,刘惠更不敢过河。 金良甚是瞧不起胆小如鼠的世家人物,轻蔑一笑道:“他们不敢过河,便由我们来过!” 赵云在此之前已经扎好了可供九万人马入住的营寨,金良便领五万人马迅速进驻。 刘惠在对岸看中央军的营寨里旗帜更胜,忽然全都明白了,不由得暗自懊悔,若是自己能够及时识破中央军先锋赵云的疑兵之计,当机立断强渡滏水,那又何至于如此进退失据,现在看来,金良已经亲临滏水大营,中央军兵强马壮,不可速攻,只能等待郑泰、阮瑀联合天下世家共讨金良的大策能够顺利实施,分散金良的一部分人马。 金良并没有马上发兵过河,他骑着赤兔马,在郭嘉、贾诩、诸葛亮、陆逊、吕蒙等人的陪同下,仔细看了看滏水的水势,又遥看了一下对岸叛军的兵力布置。 郭嘉迅速按照金良的指示,将滏水两岸二十里范围内的地形、兵力布置做成了一个沙盘,金良点起旅帅、旅参军之上的文武将领议事,诸葛亮、陆逊、吕蒙在帐内旁听。 董昭、郭嘉望着沙盘,想起前些天主公跟他们初次做沙盘推演的场景,不禁暗自赞叹,主公真乃神人也,竟然连世家合兵都能提前猜测到,还跟他们做了一番推演,没想到事情竟跟他们事先推演的那么接近。 除董昭、郭嘉、贾诩外,其他文武将官都被沙盘吸引住了,当他们看明白沙盘的功用,又得知是金良发明出来的,尽皆躬身恭维道:“主公天纵英才,设此沙盘,必能克敌制胜,马到功成。” 金良明白自己的才能局限,连忙摆摆手,他才不想因为这些文武官员的奉承,让自己飘飘然地忘记了自己最大的依赖正是穿越带来的记忆,若非如此,自己比原来的金良只弱不强。 金良让大家仔细看了看沙盘,待众人看罢,金良发问道:“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众人都陷入沉思,虽然中央军善于虚张声势,蒙蔽对手,将七万人马摆出十四万的架势,但真刀真枪搏命厮杀时,再好的伪装都没有用,毕竟中央军的兵力远远不如对方。 中央军虽然有七万人马,但那两万护田兵的战力羸弱,估计比世家叛军好不到那里去,只能抵御对方的二万人马,魏越的第五师新组建没多久,将士还未归心,又在攻打世家叛臣的庄园时多有损耗疲惫,金良从汜水大营只带回了他的近卫飞虎师的一半人马,这一半人马还分了一万人马去充实龙骧军、虎贲军和羽林军,只剩下了一万精锐,赵云麾下二万人马在最近一个月内频频出动伏击那十二个冀州叛乱世家,早已疲惫不堪,战力大不如前。 而那三八冀州世家叛军只打过两次大战,是攻打巨鹿、邯郸两个坚城,但这两个城池能够攻下来全城内世家叛乱响应,如此说来这十二万世家叛军几乎没有经历像样的战斗,应对中央军可以说是以逸待劳。 董昭提出道:“主公,现在敌众我寡,我军疲惫,暂时还是屯兵滏水南岸,阻住叛军渡河,并等待汜水大营的高顺、徐荣、魏延部领兵回援才是正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董昭的意见。 金良没有否认董昭的判断,因为这是明摆的事实,他不想强撑面子,非要逞强出兵。 金良便问郭嘉道:“高顺、徐荣、魏延部还有多久到达滏水大营?” 郭嘉一脸疑云地把高顺、徐荣、魏延部的情况做了详细描述。 一个月前,郑泰留在荥阳的四千家兵根本还没来得及联络陈留等地的世家一起袭扰金良的后路,便被抢先下手的张辽、魏延、徐庶攻下坞堡,一个好端端的荥阳郑家就因为郑泰的谋逆,被金良一网打尽,若不是金良念起郑泰弟弟郑浑一直忠心耿耿功劳卓著,荥阳郑家恐怕就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高顺、徐荣、魏延部这次回军,便运送了荥阳郑家的一半家产回襄阳。 高顺、徐荣、魏延部,在过去的半个多月里,一边跟董卓交换俘虏、育龄期妇女,一边整编西凉军、关东军俘虏。金良本来准备让他们在汜水大营继续待上一个月,把俘虏交换完毕、整顿彻底再回军,可郑泰逃出襄阳,三八冀州世家叛军声势浩大,再加上并州世家叛军也有席卷之势,金良迫于无奈,在五天前,派人通知高顺、徐荣、魏延部回军,剩余的交换俘虏、照料伤兵的任务便交给于禁部处置。 金良现在的重中之重,是速速平定冀州、并州的世家叛乱,所以他在黄河以南的荥阳郡只留下了两万人马,是张辽师,这两万人马都从汜水大营撤回荥阳城,继续用西凉俘虏跟董卓换取育龄期妇女。 董卓为了从金良这里要回俘虏,已经开始向袁术的南阳郡、袁绍控制下的颍川郡出兵劫掠妇人,袁术、袁绍上次惨败正在休养生息,无力迎击,只得坐看自己疆域内的妇人不断地被西凉兵掳走。 张辽奉金良的将令,跟徐庶一起带了八千人马前去支援孙坚对陈王刘宠的围攻,金良任命于禁为副师帅留守荥阳城。金良唯恐董卓不守信誉攻击荥阳城,便让河内郡尉张颌和河东郡尉徐晃时刻保持对洛阳的高压态势,逼迫董卓只能防御,不敢进攻。 高顺、徐荣、魏延收到金良的将令,迅速点起所有精锐,共计五万人马,急速往襄阳进发。 但不知何故,他们在回军路上频繁遭到兖州世家武装袭扰,那些小股世家武装全被击退,但高顺、徐荣、魏延部的回军速度大受影响,五天后才刚刚到达黄河南岸,距离滏水至少还要十天的距离。 金良皱起眉头道:“那些兖州世家为何频频骚扰我们中央军?!你们军情部要速速查探清楚原因!” 其实金良心里已经大致有数,最糟糕的情况已经来临,但他不能把这个情况提前说出。(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不需要任何仁慈的乱世—哪怕是对动物 金良尽量把阴霾埋在心里,面色如常,盯着沙盘看了一会儿,才对众将吩咐道:“既然敌众我寡,将士疲惫,那就暂屯此处,阻挡叛军过河!” 金良又吩咐董昭道:“传令高顺、徐荣、魏延部,命高顺部断后,徐荣、魏延部加快行程,速来滏水大营,七日内到达,不得有误!” 散会后,金良走出营帐,策马来到滏水岸边,用水晶打磨而成的千里镜眺望对岸的十二万世家叛军,金良的脸色非常镇定,似乎一切都非常平静。 侍立一旁的义子诸葛亮眨巴着大眼睛,声音轻快清脆道:“义父,您是不是担心郑泰联络了全天下的世家,来一个讨金联盟?!” 金良吓了一跳,盯着九岁的诸葛亮,这孩子太妖孽了,忙道:“亮儿,切莫瞎说,没这回事!” 诸葛亮环顾四周,唯有滔滔的滏水滚滚而东,中央将士们都远远地跟在金良身后,便脆声一笑道:“义父,您莫要担心,他们是听不到的,孩儿也不会告诉其他将士的。” 金良抚摸着诸葛亮的小脑袋道:“亮儿,告诉义父,你是如何猜得出郑泰发动了讨金联盟?或许只是兖州那些跟荥阳郑氏亲好的世家私自出兵袭扰高顺各部的。” 诸葛亮轻轻摇摇小脑袋道:“义父,若是那些兖州世家只是与荥阳郑氏亲好,他们就不会只是袭扰高顺等部,而是会倾发所有人马,将高顺各部留下,但那样一来,兖州世家武装亦会折损大半。 他们之所以只是袭扰,就是因为这些兖州世家跟郑泰麾下的三八冀州世家组成了联盟,联盟的根本目标是义父您,所以主战场就在滏水。 孩儿料想,郑泰肯定设想过,联合冀州、幽州、并州的所有世家。将义父击溃在滏水,只要义父一败,到时候不必强攻高顺诸部。他们自然会不战而溃。 孩儿推想,郑泰现在必定在积极地联络幽州、并州的世家,让他们向邯郸增兵,只要幽并两州的世家叛军集结在滏水北岸。便是世家盟军大举进攻之日。而到了那个时候,兖州、豫州、青州、徐州等地的世家亦会出动人马,而这些州郡的世家诸侯如袁绍、刘表之辈见义父势危,必会进行落井下石之举。” 金良听诸葛亮这样分析,脸上的阴云不但没有变深。反而瞬间消散,拍抚着诸葛亮的肩膀,大笑道:“亮儿,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精准的分析,义父吾深感欣慰。你说的没错,现在我们中央军四面环敌,处境堪忧。亮儿。你有何良策?!”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义父,孩儿觉得,趁着幽州、并州世家叛军还未到达滏水,先下手为强,将三八冀州世家叛军消灭,乘势拿下邯郸。再将幽州、并州两地世家叛军各个击破,方为上策。若是坐等援军,却也是坐等叛军势力坐大。等叛军携裹了各地民众组成三四十万大军,恐怕更难解决。” 金良点头嘉勉道:“亮儿之言,甚合吾意。只是该如何才能消灭刘惠这十二万人马呢?” 诸葛亮小脸皱成一团,想了半天,方才苦笑道:“义父,孩儿实在想不出该如何才能一举消灭刘惠的十二万人马,但孩儿相信义父一定能够想出克敌制胜的良策。” 诸葛亮走开去找陆逊、吕蒙聊天,金良骑在赤兔马上,呆呆地望着汹涌澎湃的滏水,想了半天,却还是一筹莫展。 此后三天,滏水南岸三个大营里面,所有中央将士都在养精蓄锐,为了他们更好地休息,金良这次干脆把红粉营留在襄阳,不让将士在战前空耗精力。 而在此时的邯郸城里,那个讨金联盟盟主郑泰正在跟主薄阮瑀议事。 阮瑀痛恨金良霸占蔡琰,他报仇心切,听说前线的刘惠按兵不动,便径直来郑泰的府邸告状。 郑泰一脸淡笑,一边听阮瑀痛陈刘惠怯敌如虎按兵不动,一边慢条斯理地梳理着一只白鸽身上的羽毛。 待阮瑀抱怨完毕,郑泰依然不发一言,找来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上四个字“按兵不动静待时机”,将这个纸条绑在白鸽的腿上,然后把白鸽放飞。 郑泰满脸笑容地凝视着白鸽飞翔在蓝天上越飞越远,直到白鸽的影子消失不见,郑泰才转过头问阮瑀道:“元瑜,你可知本公这张纸条是发给谁的吗?” 阮瑀看到郑泰写下那八个字,心里就非常明白了,他一脸阴沉地说道:“不知郑公为何命刘惠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郑泰脸色一沉,冷厉地盯着因愤怒而不知道尊卑的阮瑀道:“元瑜,莫要为男女****嫉妒蒙蔽了自己的神智!你应该很清楚,冀州这三十八个世家的十五万人马战力并不如金良的中央军,刘惠若贸然出兵渡河,只会被金良半渡而击全军覆没。我们现在按兵不动,是为了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不是怯敌如虎。” “什么才是最佳的出击时机?!”阮瑀不满地嘟囔着。 郑泰阴狠一笑道:“等着吧,兖州世家将高顺、徐荣、魏延的人马牵绊住,幽州、并州世家十多万人马赶来邯郸,我们讨金联盟三十万大军必能一举扫平金良的人马。” 阮瑀听后大喜,转而疑惑地问道:“郑公您刚才不是说我们的战力不如金良的中央军,而那个刘惠传报说金良在滏水南岸先布下了九万人马,后来又来了七八万人马。” 郑泰嘿嘿一笑道:“这全是金良那逆贼虚张声势,以为我们识不破他们的诡计,其实算得能算得出,中央军一半人马都还在黄河以南,没有回到襄阳,金良现在分布在滏水南岸的人马肯定不到十万,我们十五万人马也许抵不过金良,但三十万人马赢他疲惫之师,唾手可得。” 阮瑀反省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不恭,望着窗外碧空中已然远去的鸽影,英俊的脸蛋上堆砌起腻人的笑容道:“郑公不愧是当世孟尝,三千门客不但将郑公从襄阳救出,还为郑公训练了信鸽!” 阮瑀的马屁拍得郑泰很舒服,他洋洋自得道:“论起识人之能,吾郑功业于当世无双!” 阮瑀很想问郑泰,既然你自夸识人之能,那你当初有没有想到金良混到今天的地步,你有没有想到你那个弟弟郑浑竟然做到了工部尚书,阮瑀张了张嘴,不敢把心里的疑问吐露出来,因为毫无疑问,那些疑问都是在打郑泰的脸。 郑泰又仔细思索了一下战局,他担心金良会彻底放弃黄河以南的荥阳郡,将兵马全部撤回,若是如此,中央军集中兵力对付自己,自己就很难抵挡,所以他又写了一个纸条,绑在另外一支白鸽身上,然后把那白鸽放飞,翩翩飞向黄河以南的豫州,豫州州治谯县有个庄园是郑泰家族的秘密基地,郑泰安插在那里的门客将会接到这支鸽子,按照纸条上的指示行事。 飞鸽传书,这是郑泰能够迅速联络起将近一百个世家一起起兵讨伐金良的法宝,很显然金良中央军缺乏这样的驯鸽人才,并未装备,只靠马匹传送消息还是有些慢了,所以金良在这次跟郑泰的战争中,处处落后郑泰一步。 所幸的是,飞鸽传书有个致命缺点,那就是飞鸽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容易被敌军射落下来,从而使得消息泄露。 滏水南岸,金良大军已经休整了两天了,金良还是没有想到破敌良策,一筹莫展地骑着赤兔马在滏水岸边溜达。诸葛亮、陆逊、吕蒙这三个义子分别骑着一匹小马跟在金良身后。 诸葛亮、陆逊也在思索着该如何才能速破对岸的叛军,唯有吕蒙尚未完全开启智将之门,懵懵懂懂地四处乱看,忽然他指着天下飞过来的一只鸟道:“鸽子,白色的鸽子!” 金良抬起头,眯着眼睛往上一看,瓦蓝瓦蓝的天空上飞翔着一只洁白的鸽子。 金良本来不以为然,白鸽算是和平使者啊,自己怎么忍心伤害。 金良突然想起,之前在洛阳的时候,洛阳城中的董旻就是用信鸽同董卓联络的,这只鸽子飞得直直的,看上去似是受过训练一般,也许是某些世家驯养出来的信鸽。 《飞鸽传书: 飞鸽传书与鸿雁传书是一个意思,就是古人之间联系的一种方法,将信件系在鸽子的脚上然后传递给要传递的人。古代通信不方便,所以聪明的人利用鸽子会飞且飞得比较快、会辨认方向等多方面优点,驯化了鸽子,用以提高送信的速度。通常来讲,鸟类本身会认回家的路,就像倦鸟归巢一样,例如我跟用户是朋友,我跟友人当然住在同一个地方,后来我要去别的地方了,我就带着家乡的鸽子离乡背井,有天我有事情要联络友人,我就把字条放在鸽子脚上一种专门放信的东西的里面,再把鸽子放出去,鸽子就会飞到家乡去,友人就会发现那只鸽子和我的信,雁子也是,她们都是利用鸟类的习性。 鸽子对地球磁场的感觉很灵敏,而且特别恋家,这是它们先天具备的优势。但要成为一只信鸽,主要还在于训练。饲养信鸽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放翔、竞赛与使用。要想获取理想的信鸽,除了精心选育良种与科学饲养管理外,最重要的就是训练。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训练的基本原理是根据信鸽的生物学特征及生理特点和“条件反射”原理。训练的根本目的,在于培养、锻炼、提高鸽子的素质,发挥其固有的生物学特征与特长,从而具备完成各种通信和竞翔任务的基本要素及条件。训练的基本内容一般包括:基本训练、放翔训练、竞翔训练、适应训练和运用训练。训练原则上应从幼鸽抓起,由简到繁、由近到远、由白天到夜间、由基础训练到专业训练,总之由易到难进行。下面就训练的基本内容分类详述。 公元前3000年左右,古埃及人就开始用鸽子传递书信了。我国也是养鸽古国,有着悠久的历史,隋唐时期,在我国南方广州等地,已开始用鸽子传递书信。 多种训练 目的在于培养信鸽对饲养者的服从性和强烈的归巢性。内容包括:喝水、亲和、熟悉巢房、熟悉信号等训练。 幼鸽刚出壳,一两天不吃食并无大害,但不能缺水。起初它们并不知饮水器内有清水可饮,因此,一定要教会它们从哪里喝水。方法是以一手轻轻持鸽,使其喙部接触饮水器水面,它渴了,自然会大口饮水。如此一只一只轮流教,至所有幼鸽均喝了水为止,如此重复训练几次,很快它们就懂得站在饮水器旁边把头伸进去喝水。 名称来由 《山海经》曾经记载,西王母的身边有3只青鸟,它们能够飞越千山万水传递信息,把幸福吉祥快乐的声音,传递到人间。据说西王母曾给汉武帝刘彻写过信,就是派青鸟把信送到汉武帝的宫殿中。 后来,民间根据这样的传说,便利用鸿雁这种鸟进行传书,这就是古人之间联系的一种方式。再后来,就演变成了飞鸽传书。》 金良想到这里,迅速从背后取下霸王弓,张弓搭箭,往空中一射,那只白鸽扑棱棱掉落下来,吕蒙策马冲过去,将掉落的白鸽捡拾过来道:“咦,这鸽子腿上绑着一张纸条!” 金良接过纸条一看道:“联络豫州兖州世家一起攻打荥阳郡,阻断张辽、高顺归路!”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义父,这分明是郑泰逆贼发给他散布在各州郡部下的命令,咱们之前预料的没错,郑泰就是想鼓动起天下世家共同对付我们中央军。” 陆逊也低声说道:“义父,我们不能再迟疑下去了,一定要迅速出兵,将对岸的叛军击溃,只要郑泰被灭,其他世家叛军必定胆寒,不敢再兴风作浪。” 金良无奈地一摊手道:“义父我没有想到破敌良策,你们两个可曾想到?”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义父,孩儿想到,应对眼前局势,恐怕一个简单的计谋无法奏效,可能需要多个计策混在一起使用,方能迅速的克敌制胜。” 陆逊在一旁讥笑道:“亮哥,你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一点儿,这谁不知道啊。” 金良摆摆手道:“逊儿,你想到了为何不说出来呢,义父我就想不到要多个计策混在一起用啊。” 陆逊如傅粉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惭愧道:“孩儿只是想到一个简单的计策无法奏效,却想不到该用什么的计策加什么样的计策才能成功。” 金良哈哈笑道:“逊儿,你才七岁,如此年幼能想到这一层就十分难得了,不要太苛求自己。这次义父带你们出来是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子的,你们随后跟着水镜先生和胡孔明先生修习兵法战策方能活学活用,至于运用什么计谋,还用不到你们这些小脑瓜来考虑,奉孝和文和应该已经想出来了。” 吕蒙促狭地嘿嘿一笑道:“阿亮,阿逊,你们没必要整天想个不停,你们才多大年纪,书都没念过多少,不学无术,才疏学浅,能想出什么高深的计谋呢,还是回到学堂里跟水镜先生和胡昭先生多学几年才是。” 诸葛亮和陆逊一起冲着吕蒙做了一个鬼脸道:“阿蒙,你拿起书就打瞌睡。还有脸说我们?!” 金良最近一直忙于军务,没有时间去检查自己这三个义子的学业,听他们的话音。吕蒙现在还是那么懵懂不好学,看样子有必要督促他一下了。 金良指了一下那些正在苦逼地领着士卒修葺营寨的低级军官道:“蒙儿,你若不好好学习兵法。将来顶多做一个领一两百士卒的队长,若是你好好学习兵法,善于用兵,将来就可以做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你想做哪一个?!” 吕蒙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做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了。” 金良轻轻地摇摇头道:“你现在拿起书就打瞌睡,不听两位先生的教授,难成大器,别说做大将军了。义父看你这样下去顶多就是一个匹夫,顶多做一个队长而已。” 诸葛亮和陆逊都一脸讥诮地看着吕蒙,吕蒙虽然贪玩不好学,但他有强烈的自尊心,被两个比他还要小的小孩讥笑,他脸上挂不住,被他最尊重的义父看扁。他心里更受不了,便涨红脸,蹙着额头道:“义父,阿蒙以后一定会好好念兵书,好好地跟两位先生学习。绝不辜负义父的厚爱。” 金良并不相信小孩子的许诺,淡淡一笑置之,他觉得以后还是要给吕蒙更多出来见识的机会,让他意识到不学兵法战策与将军无缘,他就会自觉自动地学习了,如同让后世的大学生在上学的时候就出来勤工俭学地打工,他们也会意识到没有学到一定的知识是很难找到好工作的。 金良眺望了一下对岸的世家叛军,他再也没有任何动摇,这十二万人马一定要消灭,邯郸一定要尽快拿下,不然自己就太被动了。 金良回到中军帐后,派人招来郭嘉、贾诩、赵云、魏越等亲信将领。 金良没有招其他将领,他十分清楚,这张纸条背后的含义有多么大的寒意,万一传扬出去,恐怕军心立刻不稳,虽然金良很得军心,但他也不敢保证这些人马在被全天下的世家包围的时候还能对他金良百分百的忠心,他不愿拿这个来赌,那就小心谨慎一些。 郭嘉、贾诩等人到了,金良将纸条传递给他们,其他人看罢,都大吃了一惊,唯有郭嘉、贾诩两人十分淡定。 金良以为郭嘉、贾诩二人已有良策,便笑问道:“奉孝,文和,你们为何如此镇定,是不是你们已经想到破除郑泰这个阳谋的策略?” 郭嘉、贾诩相视一笑道:“属下之所以镇定,是因为我们最近两日收到了比这个纸条更多的情报,根据这些情报,我们拟定了一些对策,想禀告给主公,还没有禀告主公,主公已经派人让我们过来议事。” “情报,你们有更多的情报?!”金良连忙说道:“呈上来!” 郭嘉拿出一大堆纸条,递给金良翻看。 金良仔细一看,这些情报里面显示的情况,跟他预料的大致相同,甚至更加恶劣。(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各地世家叛乱 郑泰自从被推举为讨金盟主之后,便让阮瑀写下了慷慨激昂的讨伐金良檄文,派人去联络并州世家叛军以及冀州周边的幽州、兖州、青州、豫州各地对金良不满的世家,邀他们一同起兵讨伐金良,并相约一直执掌襄阳朝廷瓜分朝廷官位。 并州的太原王氏勾结了另外十几家并州世家,他们在祁县合兵一处,共有九万人马,攻下了太原郡的郡治晋阳城,现在兵分两路,一路正在攻打上党太守张杨镇守的壶关,一路绕过常山,兵进邯郸。 幽州范阳卢家因不满金良抄没卢家田产,悍然起兵加入郑泰搞出来的讨伐金良联盟了。幽州渔阳田家亦不满金良打压巨鹿田家,亦起兵加入讨金联盟了。幽州另外还有十几个世家都不满金良对世家的打压政策,加入到卢家、田家组织的幽州世家叛军,总兵力达到八万,他们在有心人的怂恿下,一起往邯郸进发了。 身为金良师兄的北平太守公孙瓒,不顾师兄弟之情,在一些范阳卢氏子弟的怂恿下,以抵御世家叛军为借口,命手下大将严纲领两万人马,逼近河间郡。 幽州牧刘虞虽然是十大辅臣之一,按道理是要捍卫襄阳朝廷的利益,但他同样是汉室宗亲,金良最近独揽朝政、慢待汉室宗亲、为盟兄孙坚利益悍然攻打陈王刘宠的行径让他十分不满,他来到幽州后重用当地世家渔阳田家,渔阳田家起兵便有他的资助,虽然刘虞没有起兵明着反对金良,却在渔阳田家的怂恿下,派出两万人马,以防止兵荒肆虐幽州为由,逼近冀州的中山郡。 冀州与兖州隔黄河相望,兖州已经开始震荡了。金良刚刚缴获的纸条只不过是郑泰向兖州发出的五个信鸽中的一个,前四个信鸽已经把檄文传送过去,郑泰的亲信门客在兖州接收到那依照归巢原理而回的信鸽,得到檄文,便迅速前去拜访兖州的世家,虽然过半世家观望,但也有一小半世家起兵响应了。 陈留边家是边让的家族,陈留高家是高干的家族,边家、高家以及其他十多个世家响应郑泰通过信鸽传来的檄文,聚起五万叛军,加入讨金联盟,准备攻打金良控制下的荥阳郡。 兖州刺史刘岱虽然一直承认襄阳朝廷是正朔,但他是汉室宗亲,他跟刘虞一样,非常不满金良独揽朝政、慢待汉室宗亲,特别不满金良为了盟兄孙坚利益悍然矫诏攻打陈王刘宠,虽然刘岱正在忙着平定域内的黄巾余党,却也派出一万人马靠近黄河南岸,与黎阳的眭固部隔河对持,伺机有所行动了。 陈王刘宠、陈国相骆俊本来就对金良帮助孙坚意图颠覆陈国非常不满,接到郑泰的檄文后,他们感觉金良似乎已经被天下世家视为公敌,觉得机会来了,便振臂一呼,鼓动起了豫州十几个世家,一起起兵,与陈留边家、陈留高家等兖州世家连成一片,共同进击屯聚中牟的张辽部和亲近金良的孙坚部。 豫州刺史刘表自认为汉室宗亲,跟幽州牧刘虞、兖州刺史刘岱一样,对金良独揽朝政、慢待汉室宗亲的行径甚为不满,但他已经年近半百,宦海浮沉数十载,城府甚深,他看得出金良有今时今日的势力多是靠自己的见识与能力打拼出来的,这样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的,郑泰联络起来的那些世家叛军现在虽然看似势力更大,但他们都没有像金良的中央军那样训练严格装备精良久经战阵,孰胜孰负还很难说,所以刘表接到郑泰的檄文后,没有做任何回复,看样子是不会主动参与进去,但刘表亦不愿意放弃浑水摸鱼的机会,他暗中调动了两万人马,兵进阳夏一带,准备攻占中牟,伺机占领荥阳。 汝南太守袁绍见各地世家纷纷起兵反对金良,觉得自己有机可趁,便暂缓对荆州刺史韩服的图谋,调动起二万人马,以抵御董卓东进为名,靠近荥阳一带,实际上也想准备伺机攻占荥阳。 情况稍微好一点儿的是青州方向,青州刺史孔胄、北海相孔融都是世家子弟,特别是孔融更是孔子的多少代孙,他们虽然反感金良大兴教育、启迪民智的做法,想要出兵逼近冀州,跟冀州世家叛军一起颠覆金良的襄阳朝廷,但孔胄、孔融这二孔都是坐而论道之辈,不善兵事,麾下人马可谓兵不强马不壮,而且在青州黄巾渠帅管亥的频繁攻击下,他们能一直守住城池没让管亥破城已算万幸,根本不敢出兵。 青州各地世家虽然都对金良的一些扶持贫弱百姓抑制世家的政策不满,但慑于黄巾余党管亥部的百万人马,怕被管亥乘机攻破自家坞堡,不敢轻举妄动,仅有少数世家派出数千人马,加入世家叛军了。 现在总的形势看起来对中央军极端不利,在场文武将领大多面带忧色。 金良的盟友凉州牧皇甫嵩、并州牧朱儁态度不明,金城太守韩遂、武威太守马腾离得远有心无力。 跟金良有秘密联盟的董卓本该出兵袭扰那些世家的后路,但更想坐收渔翁之利,便按兵不动,坐看金良中央军与世家组成的讨金联盟斗个鱼死网破,他才出手。 跟金良一直有秘密合作的黑山军张燕部见世家叛军势大,生了二心,便按兵不动,坐看金良与世家讨金联盟鏖战,想收渔翁之利了。 虽然情势危急,金良却一脸淡定,在数日前,他已经猜测出郑泰会用这样的阳谋,以势威迫自己。 这里面也有让金良十分意外甚至感到有些措手不及的,金良没有想到郑泰的门客会驯养信鸽,信鸽一个时辰能飞过二百里,二天之内能够把信件运送到大汉境内各个地方,飞鸽传书相对于快马运信,无疑是快捷太多,金良筹划讨董联盟时联络各地诸侯耗时三个月,郑泰可能连三天都没用就成功地联络大汉各地心存异志的世家,如果不是金良了解郑泰的卑劣个性又擒获了信鸽,如果再呆呆地守在这里,等幽州、并州的世家叛军来到邯郸,大势已晚。 金良更意外的是,郭嘉掌管的军情部掌握情报竟然也这么快捷,便惊讶地问郭嘉道:“奉孝,这情报传输得为何如此快捷?” 郭嘉得意一笑道:“主公,我们军情部也是用信鸽传递消息的了。那些信鸽都是在襄阳养大了。然后由军情部的特工携带到各个县城,若有紧急消息,便放出信鸽了。信鸽在一日内即可飞回军务院的军情部驻地。” 金良感到非常惊奇道:“为何本侯却不知信鸽之事?”金良记得郭嘉从未向自己汇报过此事。 郭嘉笑道:“主公,军情部开始驯养信鸽的时候,您去河内讨伐牛辅去了。信鸽驯养完毕分散各地的时候,您又在忙着讨伐董卓,我们认为这是军情部该做的事情,就没有特别禀告主公。” 金良摇摇头道:“奉孝此言差矣,像这种有助于军事部署之事,你们应该第一时间告知本侯!” 郭嘉拜道:“这是我的疏忽,请主公宽恕。” 金良摆摆手道:“现在不是谈论疏忽不疏忽的时候,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想想对策了。该如何才能冲破郑泰给我们设下的这些困境吧。” 金良见大部分亲信将领都愁眉苦脸,一筹莫展,喟叹一声,命人把他根据大汉疆域图制造出来的沙盘搬入中军帐中央的大圆桌子上。 现在的大汉疆域图,虽然错漏百出,亦是聊胜于无,金按照这个疆域图堆出来的沙盘勉强能用了。金良让郭嘉按照最新的情报,将冀州四周各州的地形和各个势力的情况都标注出来。 金良把中央军的兵力部署以红色旗帜标记,又将各地世家叛军的兵力部署以黑色旗帜标记,又将各地心怀鬼胎的诸侯军以灰色旗帜标识出来,一面旗帜代表一万人马了。众人便直观地看出中央军十几把红旗被五十多面黑旗、十几面灰色旗帜围在中间,敌众吾寡,情势十分危险,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金良环视在座的文武将官里面只有郭嘉、贾诩二人面容淡然,似是胸有成竹。 金良心里暗叹,难怪郭嘉、贾诩能够成为后世人人称许的大谋士,他们的战略战术眼光果然不同凡人。 金良笑问道:“奉孝,对这个讨金联盟,你怎么看?” 郭嘉环视众人,朗声笑道:“诸位,莫要忧虑,虽然讨金联盟军声势浩大,实际上,若是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屯聚滏水北岸的冀州世家叛军十二万人马,再兵进邯郸,消灭郑泰逆贼,剩下的不足为虑了。 并州世家叛军有八万人马,留守后方晋阳城的有一万人马,攻打壶关的有六万人马,绕过常山进军邯郸的不过只有二万人马,而且多是老弱残兵。 幽州世家叛军说起来有八万人马,可多半不是这些世家家兵的精锐人马。 而且这些并州、幽州的世家家主不愿意把功劳分给郑泰等人,也心悸于我们中央军之前伏击那些贪功冒进的冀州世家叛军,所以他们行军无比谨慎,无比缓慢,一天才行进二十多里路,并州世家叛军二万人马三日前在常山聚齐,若到达邯郸,要到十日后,幽州世家叛军八万人马二日前在范阳聚齐,若到达邯郸,至少要到十五日后。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十日内攻破邯郸,即可保证不被冀州、幽州、并州这二十五万世家联军攻击,但若是我们无法在十日内拿下邯郸城,恐怕就要以七万人马硬撼世家的二十多万联军,我军久战疲惫,敌人行军缓慢并不疲累,恐怕到时候我军难以取得胜局了。 只要我们能够攻入邯郸,擒拿郑泰,再乘胜大破幽州、并州联军,必将威震天下,蠢蠢欲动的北平太守公孙瓒、幽州牧刘虞、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刘表、汝南太守袁绍都会偃旗息鼓,乖乖退回了。 至于黄河以南的荥阳郡,只要张辽、徐庶、于禁的两万人马以及当地一万多郡县兵防守得当,兖州、豫州的十余万世家叛军无能为也,主公若求完全,可命河内的张颌部出兵支援,另外孙坚部亦是刘宠的眼中钉,可让孙坚部协防,如此以来张辽、张颌、孙坚必能守住荥阳,只要我们消灭了河北三州的世家叛军,腾出手来,豫州、兖州的世家叛军覆灭之日不远矣,我们就可以乘机扩大战果,不再局限于荥阳一地。” 众人听郭嘉讲完,脸上的阴云驱散大半,金良朗声笑道:“奉孝点出来了重点,本将军来说说全局!平定四方世家叛军的重点虽在滏水,但也不能放弃对其他地方世家叛军的打击了。既然敌人搞出来一个讨金联盟,我们就要发动中央军所有直属人马、郡县兵和所有盟友对各地叛乱世家联军进行统一打击。” 董昭呵呵笑道:“主公说得甚是,我们现在是正朔朝廷,就要奉天子之诏书讨伐不臣,我们可以号令其他地方诸侯去讨伐那些叛乱世家,不指望他们有多出力,只要他们能够牵制那些叛乱世家即可!” 金良与亲信将领商议已毕,便迅速传令下去道:“命各地郡尉、县尉、乡尉,务必将本部人马、郡兵、县兵、乡兵内部有跟叛乱世家有牵连的将领控制起来,不可使其掌权,待清除叛军后再行调查了。 命荥阳郡尉张辽暂缓协助孙坚攻打陈王刘宠,屯兵中牟,严防兖州世家偷袭荥阳了。 命陈国相孙坚暂缓攻打陈王刘宠,与张辽一起防守荥阳,并迎击来犯的豫州世家联军了。 命河内郡尉张颌出兵荥阳,协助张辽抵御兖州世家叛军了。 命黎阳校尉眭固严防黎阳一线,防止被兖州世家叛军或兖州黄巾、青州黄巾偷过黄河袭扰冀州腹地了。 命黄河水师甘宁部巡视黄河沿线,随时护送张颌部、眭固部支援荥阳张辽、于禁部。 命渤海郡尉吕岱出兵袭扰冀州世家叛军的后路,尽量断掉他们的粮道。 命河东郡尉徐晃出兵袭扰并州世家叛军,让他们无法集中兵力攻打壶关。 命度辽将军丞鞠义、护匈奴中郎将朱灵领兵攻击并州世家叛军的后路,断其粮道。 其他各地郡尉,在谨守郡城、县城之外,尽量出兵袭扰世家叛军的后路,基本战术要求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向陈留太守张邈、平原相曹操、平原县令刘备、济北相鲍信、凉州牧皇甫嵩、并州牧朱儁、徐州刺史陶谦发诏,让他们出兵袭击那些叛乱世家的后路,同时向袁绍、刘岱、刘表、刘虞、公孙瓒之辈发诏,让他们速速挥兵平定域内的世家叛乱了。 命汜水大营的高顺、徐荣、魏延部速速领兵增援滏水大营,不得有误! 命身在洛阳的凉茂前去面见董卓,陈明利害,让他出兵颍川、汝南一带,牵制豫州世家叛军了。 命韩浩前去黑山一趟,面见张燕,陈明利害,让他出兵太行北,袭扰并州、幽州世家后路了。 董卓、张燕想要按兵不动,坐收渔翁之利,这算盘打得未免太好了,若是他们不听劝告,便以尚未全部交换完的西凉俘虏、黑山军在屯田兵团里的妇孺为威胁,逼他们出兵了。” 郭嘉、贾诩对金良前面的命令都很赞同,对金良威胁董卓、张燕的命令不以为然道:“主公,若是如此逼迫,恐怕会将他们逼到与我们为敌,不妨先诱之以利,先将之前缴获的部分世家叛军的兵器盔甲战马送给他们,再许诺在战后将更多叛乱世家的兵器、盔甲、战马诸物分给他们,应能取得他们的支持。” 金良摇摇头道:“他们不守盟约,在吾势窘之际袖手旁观不进盟友之责,吾不想纵容他们,再说董卓、张燕一直都被世家排斥厌恶,比我们更甚,吾料想他们不会看不出是非利害!” 贾诩嘿嘿笑道:“主公,我们都明白跟他们的盟约是什么样的性质,他们也心知肚明,他们必定会疑虑,若是他们帮助主公消灭了世家叛军,主公腾出手来就要消灭他们了。主公送些东西给他们,许诺跟他们瓜分世家叛军的战利品,无非就是让他们心安而已。” 金良这才明白过来,笑着点点头道:“那就让他们心安吧。” 金良的军令由军情部负责传送,二天内到达大汉各地了。 各地郡尉接到金良的军令后,第一步就将本部人马、郡兵、县兵内部有跟叛乱世家有牵连的将领全部控制起来,夺去他们的军权,以中央军嫡系将领代替,有违抗的全部斩杀了。 遗憾的是,因为郑泰的军令是以信鸽发送,各地世家弟在一天之内得令,骤然生变,使得各地郡县兵里来自中央军的统领猝不及防,特别是冀州北部常山郡、中山国、河间郡、巨鹿郡等郡县,来自中央军的郡尉、县尉、乡尉、亭尉纷纷被杀,过半郡兵、县兵、乡兵都在一夜之间掌握在世家弟手中,要不是世家人物不相信被中央军将领训练过的郡县兵,将郡县兵放在原地驻守,恐怕冀州世家叛军屯聚在滏水北岸的战力要翻上一番,若是那样,金良还真是一筹莫展了。 荥阳郡尉张辽部与陈国相孙坚部收到军令,同时回撤,孙坚镇守中牟,张辽镇守原武,于禁镇守荥阳城了。三路人马由荥阳太守徐庶居中调度,共同应对来犯的豫州、兖州世家叛军。 徐庶有军情部工作过的经历,跟郭嘉交好了。军事情报获取得更快捷一些,加上他对世家一向仇视,一向很提防了。所以他在荥阳境内世家异动之前就先下手,以雷霆之势粉碎了荥阳一带世家夺权的阴谋,荥阳城内城外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荥阳才得以安稳了。 河内郡尉张颌吸取宽恕温县司马氏一家的教训,这次再不手软,他以铁血手段,将河内郡内骚动的世家大族尽皆扫平,一口气杀了一千多人了。安定了局势,方才派出四千人马前去荥阳,交由张辽指挥了。 黄河水师甘宁领五十艘战船做好准备,随时运送张颌部、眭固部去支援荥阳张辽、于禁。(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给予元皓,公与戴罪立功的机会。 黎阳校尉眭固部本来准备领军攻打黎阳北侧某个世家的庄园,当他收到金良军令时,还想依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托辞,坚持攻打世家庄园。却被师参军吕昭领着宪兵强行取消指挥权,眭固无奈,只得暂时取消攻击世家庄园,回军黎阳城,严守黎阳一线。防止被兖州世家叛军或兖州黄巾、青州黄巾偷过黄河袭扰冀州腹地。 渤海郡尉吕岱在投奔金良之前,就曾一直苦逼地被下邳陈氏等世家欺压,一直难以出头,对世家非常仇视,当渤海郡内世家有所异动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当即出兵,将渤海郡内的叛乱世家扫平,扫平之后,吕岱留可靠将领领郡县兵防守城池,自己领渤海水师,从海上出兵,准备绕到幽州世家叛军的后路,断掉他们的粮道,好使得他们阵前军心大乱,好为金良全歼做好准备。 河东郡尉徐晃、度辽将军丞鞠义、护匈奴中郎将朱灵亦都是抢先下手,将辖内骚动着准备叛乱的世家大户歼灭,待郡县兵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才领着精锐中央军前去攻击并州世家叛军,并分出人马去袭扰世家叛军的后路,特别是断其粮道。 其他各地郡尉,在留足人马防守郡城、县城之外,都派出人马袭扰世家叛军的后路,按照金良的军令,他们遇到大规模的世家叛军就退,遇到小股的世家叛军就歼灭,发挥灵活机动的游击战术。 遗憾的是,金良曾给予希望的宋宪、刘何、李封、薛兰等并州宿将都辜负了金良的希望,他们身为郡尉,掌控不住局面,被军中世家弟反噬,宋宪弃城而逃,刘何、李封、薛兰都亡于军中。 其实,这归根结底要怨金良,是金良没有考虑到世家捍卫自己利益的贪婪程度,金良在冀州做的一系列“全民皆兵、全民教育、唯才是举”的政策已经深深地得罪了全天下世家,特别得罪了那些门风败坏、贪得无厌、唯利是图、为富不仁、色厉内荏、唯恐泥腿翻身的世家,金良最为愚蠢的一点是,当他轰轰烈烈地开展了“全民皆兵、全民教育、唯才是举”的政策以后,他就应该预想到普天下世家大族可能有的态度,他却轻视了那些邪恶家族的实力,以为他们会慑于中央军和襄阳朝廷的威严,却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世家起兵发难。 当然,这一次大规模的叛乱,还在于郑泰的强大煽动力,换言之,就是郑泰太能忽悠,经过他的忽悠,三十八个本来各自为战的冀州世家联合在一起,经过他的忽悠,冀州、幽州、并州、兖州、豫州、青州、徐州等州郡的野心世家联合在一起组成了规模空前的讨金联盟,比几个月前的讨董联盟浩大一倍多。 郑泰的忽悠功力,金良之前看史书的时候早有领教,当年董卓进京,袁绍、袁术逃亡,在伍琼、周毖二人的劝说下,董卓对他们加官进爵,帮助他们割据天下,而在袁绍集团起兵的时候,郑泰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来劝董卓,说什么为政在德,不在人多。董卓不是傻,没有那么容易被忽悠,他说了一句很搞笑的话,“如果按你所说,治理国家靠德行,那兵都没有用了?!” 郑泰针对董卓这个反问,一口气说了十大理由来反对董卓召集天下军队来讨,理由无非就是袁绍、曹操、张邈这批人都不管用,年少无知,成不了大事,而且关东已经很久不打仗,百姓都跟小鸡一样软弱无力,而董相国您的部下都是西凉强兵,只要一发兵,肯定就能把袁绍集团打趴下云云。这是赤果果的拍马屁然后加忽悠,董卓被忽悠住了,竟然想拜郑泰为三军主将,统帅诸军去和袁绍为首的关东军阀联盟打仗。 还好李儒看不过去,在董卓跟前提了一句道:“郑泰谋略过人,而且还和袁绍有勾结,现在您把军队交给他,让他去和他的党羽们会合,我真为您老担心啊!”董卓听进去了,才把郑泰的将军位收回,没让郑泰领兵去打仗,不然董卓败亡的恐怕会更早些。 金良知道董卓在历史上曾被伍琼、周毖、郑泰、王允忽悠过,知道董卓虽然外表强悍粗蛮,但他作为不通文墨的寒门弟,在那些世家书生面前没有优越感,会感到自卑,在言语交锋时会有怯懦感,懦而信人,所以容易被人忽悠,所以金良便派身在洛阳的凉茂去忽悠董卓。 凉茂先去面见那个对世家有偏见的李儒,方才得知,是王允的忽悠下,董卓才决定袖手旁观。 在李儒的陪同下,凉茂趁着王允没去相国府的机会,前去面见董卓。 凉茂一上来就开门见山道:“董相国,世家叛军这次聚齐了六十多万人马,若是相国您袖手旁观,我家骠骑大将军被世家叛军击败,世家叛军攻占了襄阳,扶持了天辩,他们下一个会对谁动手?!那六十多万大军会攻向那里?!” 董卓摸着滚圆的脑门道:“那还用说,肯定是对本相动手,本相一直对他们仁至义尽,他们却把本相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讨董联盟时出兵最多的便是世家诸侯,他们若是有金骠骑中央军那样的战力,怕是早把本相打回凉州了。” 凉茂冷笑道:“我不相信,董相国,你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也许您听过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许您听过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您却忘了,全天下的世家控制了大汉一半以上的土地与人口,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没有任何一个势力可以抵挡,当我家主公被世家叛军击败以后,这近百个世家有雄厚家底,他们不但不会被战争削弱拖垮,反倒会因为赢得战争而越加强大,董公您想过没有,连我们中央军都无法击败的世家叛军,董相国的西凉军如何挡之?!” 董卓不禁想起前些天王允跟他说得话,现在两相对比,他忽然发现,王允说的话全是不靠谱的谎话,全是在忽悠他,蒙蔽他,若是按照王允说得那样去袖手旁观,等到金良败亡,自己的灭亡之日也不远了。 凉茂见董卓的表情松动,便把金良的诚意提了出来道:“我家主公说了,若是董公愿意出兵颍川、汝南一带攻击豫州的世家叛军,我家主公愿意在五天内交给董公五千人的兵器盔甲,若是董公能够成功地阻挡了豫州世家叛军,我家主公愿意交给董公一万人的兵器盔甲。” 金良知道董卓现在正在积极地招募新兵,却因为洛阳长安一带缺乏铁矿,兵器盔甲严重不够,金良便决定拿世家叛军的破烂货去交换董卓的出兵援助。 韩浩前去黑山一趟,面见张燕,亦是像凉茂劝说董卓一样,先陈明利害,再诱之以利,威逼利诱,终于让张燕下定决心,还是跟着中央军混,即刻出兵太行以北,袭扰并州、幽州世家后路。当然这是为了让张燕更好的理由让襄阳朝廷接受而做给世人看的。 冀州与并州、幽州三州交界处山岭连绵起伏,张燕的飞燕军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那些世家叛军押运粮草的车队每每都被飞燕军所乘。 再加上其他郡尉、县尉领兵袭扰,短短几日,叛军的粮草就开始供给不上,滏水北岸的十二万叛军中那些辅兵已经开始断炊,那些战兵里面原属于世家佃农的也开始一天一餐。 金良派陈琰回到襄阳,入宫请何太后、天子刘辩发下圣旨,向陈留太守张邈、平原相曹操、平原县令刘备、济北相鲍信、凉州牧皇甫嵩、并州牧朱儁、徐州刺史陶谦以及其他州郡刺史、太守传下旨意,这些圣旨则是通过飞马传递,不可能通过飞鸽。 平原相曹操、平原县令刘备、济北相鲍信在讨董战役中看到中央军的强大,他们也见识过世家诸侯的孱弱,一致认为现在的世家叛军不是中央军对手,又考虑到跟金良为结义兄弟,当他们收到诏令后,都按照诏书行事,可因为他们的人马在讨董时消耗甚多,只能做到限制本辖区的世家武装,无法做到更多。 陈留太守张邈本身就是世家出身,曾经是名扬天下的“八厨”之一,跟刘表、孔融等人一样。都是世家圈里的名士,但他本人又在讨伐黄巾时被金良救过,他是进退两难。只能尽量约束陈留郡内的世家莫要叛乱,可陈留郡内的边家、高家并不把张邈放在眼里,继续出兵往荥阳进发。张邈被边家、高家的无礼惹怒,便听从陈宫、任峻的建议,厉兵秣马,严阵以待,若是那些世家叛军败了,张邈就帮助金良阻断世家叛军的归路,若是金良败了,张邈再出兵加入世家的阵营。 凉州牧皇甫嵩在讨伐董卓的时候。曾经和金城太守韩遂、武威太守马腾一起出兵围攻长安,长安守将是汉末名将段颖的侄段煨,再加上京兆尹是司马懿的父亲司马防,段煨和司马防两人配合得当,三万人马将长安守得如同铜墙铁壁,纵然皇甫嵩、韩遂、马腾都是一代名将,可是他们十万大军里面骑兵多、攻城器械少。一个月的围攻徒劳无功,后来金良因襄阳内乱而从虎牢关撤兵,皇甫嵩见讨董联盟无能为,便无可奈何地领着他的五万人马返回安定,收到襄阳朝廷发来的诏令后。皇甫嵩忠于皇室,便领二万人马兵临黄河以西,准备攻打西河郡一带的世家靳家。 并州牧朱儁现在掌握着并州两万郡兵,因世家叛乱攻占了太原郡又围攻上党郡治壶关,作为并州牧,朱儁责无旁贷,便领一万郡兵,配合河东郡尉徐晃、度辽将军丞鞠义、护匈奴中郎将朱灵攻击世家叛军。 徐州刺史陶谦本来听从曹豹的劝告想要出兵帮助金良扫清世家叛军,后来却在陈珪、陈登父的劝说下,随便派了两千残兵,交由曹豹统领,假意出兵。 袁绍、刘表、刘岱、公孙瓒收到了诏令,全都置之不理,只有刘虞身为太尉,顾及舆论,将两万人马撤回了渔阳。 高顺、徐荣、魏延收到军令后,高顺部断后去阻挡那些不敢硬攻只敢袭扰的兖州世家叛军,徐荣、魏延则督促本部人马,加速往滏水大营而来,在甘宁水师的接应下,渡过黄河,六日内即可到达滏水大营。 但考虑到滏水与邯郸的距离,考虑到邯郸是一个历史名城大城,金良要在十日内攻下邯郸,就不能等待徐荣、魏延的人马到齐,他必须要马上开始攻打滏水北岸的世家叛军。 金良在这三天里,对滏水一带的地形做了周密的勘察,他发现三个渡口之中最为湍急、最不利过河的是最上游的那个,金良跟郭嘉、贾诩商议已定,准备用声东击西之计,让曹性、华雄各带一万护田兵猛攻另外两个渡口,待刘惠将最上游渡口的叛军调往另外两个渡口,他好乘机猛攻这个渡口。 郭嘉献上这个计策后,又细想了一下,摇摇头,叹息道:“主公,卑职觉得我们还是想得过于简单了,卑职从田元皓那里曾听闻过刘惠的事迹,此人是中山靖王嫡传后人,比平原县令刘备更为正统,算得上是世代贵胄,一代名士,可他并不像孔胄孔融之辈是坐而论道夸夸其谈的名士,他熟读兵书战策,腹有良谋,声东击西之策可拿来对付寻常将领,若拿来对付刘惠,必定被他识破。” 金良皱起眉头道:“单单一个声东击西之计是骗不过刘惠的,必须要配合其他的计策,让刘惠相信我们的攻击目标是下游的两个渡口。”郑泰这人虽然擅长忽悠看似没有多大真本事,但他很有识人的眼光,郑泰派刘惠领十二万人马来攻打襄阳,不只是看在刘惠乃冀州名士,更看在刘惠腹有良谋。 郭嘉深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望着金良,表情非常认真道:“主公您还信得过田丰吗?” 金良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迟疑道:“田丰的义弟田裕带领巨鹿田家胁从叛乱,本侯若说信得过他,却也勉强,奉孝,你相信田丰吗?” 郭嘉不假思索地说道:“卑职与田丰乃忘年之交,以卑职对田丰的了解,他不会背叛主公的,主公之前说过的国与家之间的关系,田丰非常赞同,他绝对不会因为家族暂时的利益受损便背弃主公。” 金良微微一笑道:“奉孝,你执掌暗部,想必也监控了田丰了吧?” 郭嘉嘿嘿一笑道:“除了主公之外,普天下所有七品官以上的人物都在暗部下属三司监控之中,包括卑职,亦在中情司监控之下,更枉论田丰等人。主公,您请放心,经过最近几日的严密监控,我们并未发现田丰、沮授跟郑泰叛军有任何联络,而据卑职对这两人的了解,他们虽有私心,但在忠诚上并无动摇,主公想要平定冀州叛军,就要不计前嫌,重用田丰、沮授等对冀州知根知底的本地人士。” 金良点点头道:“奉孝,本侯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信任田丰、沮授,希望你不要辜负本侯的信任。你若有什么计策,可与田丰、沮授商议一下,等你们计策确定下来,再来告诉本侯。” 郭嘉、贾诩跟田丰、沮授商议完毕,再来禀告金良,金良听罢他们的计策,大喜,朗声笑道:“元皓,公与,若是你们计策得售,将冀州世家叛军一举歼灭,本侯必会恢复你们的官职,并让你们分得各自家族里那些害群之马的珍贵家产。”所谓珍贵家产,指的是那些珠宝文物而已,不包括田地和店铺。 田丰、沮授知道金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只要他承诺过的,一定会兑现,都郑重应诺,决定把这次的差事办好,办得滴水不漏。 当晚一叶小舟飘过滏水,到达北岸,守在岸堤上的叛军士卒厉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田丰一身青袍,昂立船头道:“你等速速传报,说田裕的兄长、御史中丞田丰前来拜见刘惠大人。” 叛军士卒见船上仅有田丰、船夫二人,再看南岸的中央军并没有任何动静,便放心地把田丰接到岸上,然后飞马传报后军的刘惠。 刘惠当时正在跟田裕等世家叛军将领议事,听说田丰前来拜见,便一脸阴笑地看着田裕道:“你说你这个族兄来这里作甚,难道是他看中央军窘困,想要投奔我们?” 田裕摇摇头,嘿然一笑道:“我这个堂兄得金良赏识,才一跃成为御史中丞,掌握着对襄阳朝廷大臣的监控大权,可谓炙手可热,金良对他有知遇之恩,对田丰在田家的嫡系照顾有加,田丰怎会离开金良转投我们,我看田丰此番前来定然有诈。” 刘惠细眉长眼,一身锦袍,虽是主帅,却还改不了一副名士作派,他听田裕这么一说,跟他心中的观感一样,便阴冷一笑道:“那你就替我好好招呼招呼他,看他此番前来到底耍什么花招,不,还是我亲自出迎吧,毕竟你堂兄曾贵为御史中丞,乃二品大员,不可轻侮。” 田丰在帐外并未等候多时,便见刘惠峨冠博带,衣冠楚楚地走出大帐,一脸春风笑意道:“元皓,许久不见,你比之前还要清癯,看来在襄阳的日不好过嘛,你肯弃暗投明,实乃明智之举,我为你贺!” 田丰非常清楚,刘惠摆出这样的姿态,并不代表他不怀疑自己的来意,而是刘惠不但怀疑自己的来意,还有反利用自己的意思。 田丰微微一笑道:“刘副盟主,明人不说暗话,我田丰之所以离弃金良转投世家盟军,实乃金良因我义弟田裕加入世家盟军,金良贬斥于我,还扬言要将我田家的家产全部抄没,他如此凉薄,我田丰又怎安心为他效力。只要郑盟主与刘副盟主能够确保我们巨鹿田家的利益,我田丰愿为你们尽犬马之力。” 田丰生性耿直,不善说谎,虽然他极力装作坦然,言谈之中却不免露出一些拘谨勉强,都被刘惠一一看在眼里,刘惠心里冷笑,面上却还是堆着笑容道:“元皓,你此番前来,于我世家盟军如久旱逢甘霖,你且给我们说说,金良中央军是如何布置兵力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床弩 田丰听刘惠问话如此直接,神情黯然,继而傲然道:“刘副盟主,虽然金良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金良不义,出卖旧主以求荣华之事,我田丰不屑为之!” 田丰的态度让刘惠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识破了田丰此番前来的目的,便急不可耐地等待田丰送出假消息,他好将计就计,谁知道田丰竟然摆起谱来,一霎那间刘惠简直要认为田丰不是假投降而是真投降。 田裕站在一旁,冲刘惠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哈哈大笑着打着圆场道:“副盟主,兄长,此地非讲话之所,请入内一叙。” 田裕摆出了台阶让刘惠下,刘惠便不怒反笑道:“哈哈,是我疏忽了,元皓,你此番前来,我们应该给你接风洗尘才是,至于军国大事还是放在日后再行商议吧。” 虽然在军营中,刘惠等世家贵族还是不改往日的奢华气派,如袁绍袁术兄弟在讨董联盟时期置酒高会一样,刘惠等世家人物在此次讨金联盟时期,他们照样携带舞姬、美酒,在作战间隙寻欢作乐,田丰此番前来,那些舞姬美酒又派上新的用场。 刘惠招来几个之前曾跟田丰交好的叛乱世家家主,给田丰接风洗尘,当场晚上说好是只谈风月不谈国事,但过了没多久,田丰就有些晕沉沉的,说话颠三倒四,还摸着舞姬的大腿上下其手,田裕等人接到刘惠的示意,开始诱问田丰一些金良军中的情报。 田裕嘿然笑道:“兄长。金良在滏水南岸布置了多少兵力,看上去好像有十几万人马啊。” 田丰把手从一个舞姬雪白的****上抽出来,往空中不屑地一挥道:“金良最爱故弄玄虚。他扎了十几万人马的营寨,其实人马只有六万,还不足世家盟军的一半!” 田裕跟刘惠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田丰喝多了酒以后的样跟往常非礼勿视的道学模样判若两人,他们现在很难确定田丰的话是真还是假,刘惠只好示意田裕继续发问。 田裕又笑问道:“兄长,那金良到底是怎么打算,一直就守在滏水南岸吗?” 田丰饮了许多美酒,满脸通红,嘿嘿一笑道:“怎么会呢,他金良是最崇尚进攻的。而且他知道幽州并州那边有十几万世家联军要来邯郸,他守在那里是死路一条,所以他准备就从明天晚上开始强渡滏水。” 田裕将信将疑地望了望刘惠,刘惠不置可否地示意田裕继续问下去。 田裕只好继续问道:“兄长,那金良准备从那个渡口过河?!” 田丰的手掌从一个舞姬湿漉漉的下面抽出来,放在鼻上闻闻,呵呵笑道:“好香好香。金良想用声东击西之计瞒过你们。在最上游的两个渡口发起佯攻吸引你们的兵力,最精锐的人马会从最下游的渡口抢渡过河,然后猛攻你们的侧翼。” 田丰又在舞姬的服侍下,饮了几樽酒,就酩酊大醉。 刘惠和田裕走出大帐。田裕皱起眉头道:“副盟主,您相信田丰所说的吗?” 刘惠眯起眼睛,冷冷一笑道:“我信!” 田裕大吃一惊道:“那田丰举止言谈都大异以往,特别是他喝了酒以后,行为放荡不堪,与以往判若两人,他说的话您怎么能信呢?” 刘惠嘿嘿一笑道:“田家主,你说什么样的说谎最高明?” 田裕被刘惠的回话给迷惑住了,他愣了一会儿,迟疑地答道:“能让别人信以为真的谎话最高明?!” 刘惠摇摇头,嘿嘿笑道:“非也,非也,最高明的说谎是把真话说得跟谎话一样!你难道没觉察到吗,田丰的异常举动都是在努力地把我们诱导到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我们若是不相信他所说的,从他所说的反面去布置兵力,才是真正中了金良的圈套。” 田裕恍然大悟道:“是啊,从他之前的兵力布置也能推算出来,他手头的人马不可能超过八万,最下游的那个渡口最适合抢渡,而最上游的渡口处河水最为湍急,船只放下去很快就被冲走,非常不利于渡河,除非金良脑袋有毛病,否则他不会从那里强渡。” 刘惠嘿嘿一笑道:“传令下去,在最上游的两个渡口放置一万人马,在最下游的那个渡口外安置十万人马,金良顶多派出五万人马强渡下游渡口,我们世家盟军以十万之众对付他五万疲惫之师,必胜无疑!” 大概快到了五更天,黎明即将破晓,田丰从世家盟军的营帐里悠悠醒来,推开缠在他身上的舞姬赤露的**,高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田裕的副将跑进帐内,一脸殷勤地问道:“田先生,您有何吩咐?” 田丰大大咧咧地挥着臂膀道:“快些送我回去,不能让金良知道我来到这里。” 那副将赶快跑去禀告刘惠和田裕,田裕一直嫉恨这个族兄,想在大破金良之后把田丰铲除,刘惠却阴笑道:“若是我们将田丰留在这里,金良就会知道他的计策破灭了,就会改变战术安排,到时候我们就搞不清楚他究竟在哪个渡口用兵了,还是把田丰悄悄送回去吧。” 田裕虽然心里很憎恨田丰,但他不敢违抗刘惠的意思,只能派人将田丰悄悄送走。 田丰回到滏水南岸,看身边没有可疑人跟随,便东转西转地转回金良的中军帐。 金良、郭嘉、沮授、贾诩早就等候在那里,金良闻到田丰身上的酒气和脂粉味,哈哈大笑道:“元皓,美酒佳人,你昨晚享受到了!” 田丰摇头叹息道:“主公,美酒佳人对您是享受,对属下确是难受,逢场作戏如坐针毡,幸得那刘惠看出我是在引逗他不相信我的话,总算不虚此行。” 郭嘉和沮授都松了一口气,金良却皱起眉头问道:“若是刘惠认为你是通过故意诱使他不相信实际上是在诱使他相信呢,他就会冲着你的话反着理解,若是那样,我们就会被动地陷入他的包围之中。” 田丰摇摇头,微微一笑道:“主公,您没见过刘惠那人,那人虽然腹有良谋,却智迟,考虑问题只会动转二下脑筋,不会转第三下,何况我说得半真半假,我们中央军确实只有六万多人,我们确实知道他们幽州、并州世家叛军即将来到邯郸,我们确实是今天晚上强渡滏水,只要他相信这几点,他就会相信那最后一点。” 郭嘉亦笑道:“主公,说谎若说得高明,就要大部分是真小部分是假,说了一百句,九十九句都是真的却有一句是假的,那一句假的就足够致命。” 金良点点头道:“只要他们这样绕来绕去地相信了元皓的话,那么他们的大部分兵力肯定会安排在最下游的梁期渡口,放置在最上游武始渡口的兵力就会很少,我们就可以在武始渡口用兵,梁期渡口距离武始渡口有四十多里地,等叛军反应过来,我们早就过了滏水,甚至已经兵临邯郸城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等多做观察,再行进军。” 金良现在手里有精心打磨而成的水晶望远镜,站在高处,往对岸望去,即可知道冀州世家叛军的一些虚实,若是刘惠如金良所担心的那样脑筋多转了一圈,识破了金良田丰真正的计谋,金良就会当机立断取消这次战术安排。 熟悉当地地形的沮授一脸忧色道:“主公,武始渡口那里水流异常湍急,丢下一块浮木马上就被冲走了,根本挺不住,两堤岸又高,实在不宜搭建浮桥过河,那我军该如何强渡过去呢?” 金良也止不住皱起眉头,这确实是一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关键问题,无法搭建浮桥,精锐骑兵过不去,就无法在随后的战斗中锁定胜局,该如何是好呢? 贾诩在一旁嘿嘿一笑道:“主公,咱们军中不是设有专门的工兵吗?修桥铺路的事情应该问询他们啊。” 经过在讨伐董卓时期强渡汜水时的蹩脚,金良决定在军中特别设置了一个兵种,称作工兵,专门负责修筑道路、架设桥梁、开设渡场、排除障碍物、开辟通路、保障部队顺利开进、快速展开,还负责搭建营寨、构筑指挥所、保障己方隐蔽安全和指挥稳定,还负责在敌方进攻的主要方向埋设陷阱、设置障碍,阻滞敌方机动,并实施破坏作业,为己方扫清道路,还负责对重要目标实施伪装,设置假目标,迷惑敌方,还负责构筑给水站,保障己方部队在野战条件下的供水。在平时的时候,工兵主要承担永久性军事工程的建设,如棱堡、烽火台。 金良设置的工兵跟后世稍微不同的是,中央军的工兵更像是后世的资深工兵或工程师,负责技术指导指挥,基层工兵则有除辎重兵外的其他辅兵担任,负责具体实施。滏水南岸大营这七万人马里面暂时只有三百多个工兵,他们还分别兼领每个队的副队长,算是辅兵的头目。 现在中央军的工兵总头目是一个金良又熟悉又觉得意外的人物。 “文公,你现在是内阁工部郎中兼军备部都督,怎么负责起工兵了呢?”金良诧异地问郑浑郑文公。 一旁的行军长史董昭笑道:“主公,您忘了,当初设立工兵的时候,属下曾问过,工兵应归在那个部属,你说是工兵自然归在跟工部对口的军备部了,所以作为军备部都督的文公,自然要负责所有工兵了。” 金良这才想起,当时自己顺口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 金良心里虽然还在为郑浑放走郑泰而心存芥蒂,但在用人之际,他还是一脸春风道:“文公,我军想在武始渡口搭建浮桥强过滏水,你能不能在一个时辰内搭建好浮桥?!” 郑浑在这几天休整时期骑马看过三个渡口,对武始渡口特别有印象,还好他在昨天就预先定好了工兵搭设浮桥的计划,现在被金良问起,他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答道:“主公,我们军备部造出几架大弩,能将长矛射出千步,武始渡口两岸间距不过四百步,有此大弩,足够将长矛射入对面堤岸中,若在长矛系上粗实麻绳,射出几十个长矛,就有几十道麻绳连接两岸,再将从沿河渔夫那里搜罗来的船只放在麻绳之间,有几十条麻绳阻挡,河水冲不走渔船,便可在渔船上打造木板,连接成浮桥。” 金良不禁大呼道:“床弩!床弩!太好了,有了这个足以建功!” “床弩?!”郑浑疑惑道:“恕卑职孤陋寡闻,似乎这大弩不是叫做这个名字。他是名臣陈球在担任零陵太守时始创的。当时,桂阳山贼李研等群盗抄掠荆南诸郡,州郡长官皆懦弱无能。不能剿灭,太尉杨秉表陈球为零陵太守。陈球到任数月,贼虏消散。而后州兵朱盖等反叛,与桂阳贼胡兰数万人转攻零陵。零陵城池矮小,编木为城,不可守备,郡中惶恐。掾史劝陈球遣家避难,陈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邦。岂顾妻孥而沮国威重乎?复言者斩!’乃悉内吏人老弱,与共城守,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多所杀伤。相拒十余日。朱盖无法攻陷零陵。中郎将度尚领救兵到,陈球在城内募集士卒,与度尚一起大破群贼,斩朱盖。陈球后来迁为魏郡太守,此弩的草图后来留在魏郡太守府。为卑职所得,卑职便按照草图所制,历经改良,现已能射出一千一百步。” 这个时候,迈出一足为跬,迈出两足才是步,跬就是后世的步,现在的1步实际上是后世2步,又有说“五尺为步”,一步等于五尺,而汉时一尺大约相当于后世的21.35到23.75厘米,取平均值,一尺相当于22厘米,一步大概相当于后世的1.1米,这床弩能射出一千一百步,那它的射程大概是1200多米,其实并不夸张,在战国的时候其实已经出现了类似床弩的军械,射程也在千米开外,只是精度很差,无法精准打击敌人,需要数十架一起攒射,才能克敌制胜。 金良微皱眉头道:“陈球这个名字好熟!” 郑浑笑道:“陈球乃下邳淮浦人,曾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尉,乃广汉太守陈亹之,吴郡太守陈瑀、汝阴太守陈琮之父,沛国相陈珪之从父,陈应、陈登之从祖父。” 金良眼里闪过一丝寒光道:“原来是下邳陈家的人,难怪那么耳熟!” 金良想起那一世自己的仇人,有曹操、刘备,有侯成、魏续、宋宪,更有陈珪、陈登父,若不是陈珪、陈登父做内应,金良不可能那么快就惨败在曹操之手。而在这一世,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下邳陈家竟然私通青州黄巾,将卖给自己的五十万担粮食吞没,自己跟陶谦的几番合作也因为陈家父从中作祟而中途瓦解,不论是从任何角度,陈家父必须杀,下邳陈家不能留! 金良努力压制住心头的忿恨,笑着对郑浑道:“先去看看那大弩吧!” 金良在郑浑的带领下,来到了军备部随军的营房里,看到那已经做好的五架大弩,发现这大弩实际上就是由五张硬弓结合在一起,绑在一个类似床架一样的架上,张弩时用粗壮的绳索把弩弦扣连在绞车上,士卒们摇转绞车,张开弩弦,安好巨箭,放射时,由士卒用大锤猛击扳机,机发弦弹,把箭射向远方。 金良指着绑着五张硬弓的架,对郑浑笑说道:“这像不像床架?!以我之见,这大弩还是称之为床弩吧,难道单单因为是陈球创建的便要称之为球弩,那多难听!” 郑浑笑呵呵道:“谢主公赐名!” 金良看了看床弩的演示过程,有二十个士卒一起用力,用绞索与轮轴将那五张弓的弓弦慢慢拉开,再用床弩下一个铁勾勾住,郑浑用一个大铁锤打了铁勾下面的那个扳机一下,那床弩就“嗡”地将弩箭发射出去,噼里一声响,八百步外的一棵小树应弦而倒。 金良用肉眼看的不是很分明,只好通过那个用水晶打磨的望远镜去看,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床弩箭将那颗小树刺断。 其实那不应该叫做弩箭了,是一根八尺多长的长枪,之所以看上去是箭,那是因为枪杆后面加了三个铁片做的尾羽,跟普通箭羽的羽一样,是为了增加飞行稳定性的。 郑浑见金良眼里露出惊喜,心里甚是满足,便得意地说道:“主公,用这床弩射出的长矛,能够成排地钉在夯土城墙上,到时候我们攻城时,便直接可借以攀缘登城,不用费力打造云梯。” 金良眺望了一下远处的滏水,问道:“武始渡口两侧距离多少,滏水两侧堤岸的泥土坚实否,你们有没有检查过,万一这床弩排不上用场,就空欢喜了。” 郑浑笑道:“武始渡口两侧相距不过四百步,是三个渡口里最窄狭的,同时也是水流最急的,可有了床弩以后,天斩也会变通途。滏水两侧的泥土甚是坚实,其实冀州这一带的土质都很坚实,并不像南方的泥土那么松软,长矛射入土中纹丝不动。” 金良恍然想起这一带以北便在后世打响了鼎鼎大名的地道战,挖地道能挖到各家相通、各街相通、各洞相通、各村相通,若是土质松软一点都不成的。 金良又让郑浑在这一个白天里再造出五架床弩,一起秘密运往武始渡口。 夜幕低垂,滏水两岸的敌对双方都开始了悄悄的调兵。 金良站在一个高坡上,借着朦胧的月色,往对岸望去,那讨金联盟的副盟主刘惠果然中了金良、田丰、沮授等人的计策,他们把大部人马调往最下游那个梁期渡口,在一个山坡后面设下了埋伏。 金良这边领赵云、魏越、华雄、董袭、曹性诸将统领五万精锐人马,在白天的时候就借着河边麦田的掩蔽,悄悄转移到最上游的武始渡口南岸大营里,吃完晚饭后,所有将士皆和衣而卧,养精蓄锐。 二更天到了,金良悄悄地下达了进军的命令。 五万人马,为防止人声喧哗,每人口中都咬着一根筷,为防止马匹嘶鸣,每匹马都勒上嚼,为防止马蹄轰隆,每匹马蹄上都包上麻布,只见人马疾速前进,听不到一丝声音。 三更天到了,曹性带领三千弩兵,悄悄来到渡口,其中有二百弩兵架着床弩,列在渡口,郑浑领三百工兵督促着六千辅兵抬着一百多个渔船数百块木板跟在后面,对岸的叛军还未觉察到什么异样。 金良统领大军跟在后面,只等前方浮桥搭建完成,即可过河。 十根长矛尾部系上粗实的麻绳,放置在那十架床弩上,那床弩调整好角度,二十个士卒一起动用绞索与轮轴将床弩上那五张弓的弓弦慢慢拉开,再用床弩下一个铁勾勾住弓弦,一个士卒用一个大铁锤打了铁勾下面的扳机一下,沉闷的嗡嗡声响过,那床弩就将长矛弹射出去,那长矛稳稳地射入四百步外的北边堤岸坚实的泥土里,粗实的麻绳猛然绷紧,麻绳的开端也系在一根长矛里深深地扎在南岸的泥土里,那麻绳就紧紧地联系起两岸。 十个长矛一起射出,十根麻绳连接两岸,又十个长矛射出,又是十根麻绳连接两岸。郑浑开始指挥工兵、辅兵往那麻绳之间放置渔船,那麻绳将渔船箍得紧紧的,每个渔船之间又用粗实的麻绳相连,上面再放置大块木板,用大钉钉牢,如此往北岸推进,一条浮桥即将完成。 那十架床弩又选择另外一块地方,射出长矛,让麻绳联系两岸,放下渔船铺上木板,搭建浮桥。 床弩刚开始嗡嗡作响的时候,北岸的一万世家叛军便反应了过来,负责指挥这一路人马的是沮家的沮馈,他赶紧下令全部人马出动,下到渡口去阻拦中央军辅兵铺设浮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过河 曹性带领的三千弩兵,蹲踞堤岸上,严阵以待。 曹性见世家叛军向堤岸下方想要破坏麻绳,一声令下,三千弩兵,分成三组,上弩,进弩,发弩,千弩尽发,箭如暴雨,越过铺设浮桥的辅兵头顶,越过浩渺的滏水,将试图接近长矛的世家叛军尽数射死。 沮馈见冲过去破坏长矛麻绳的步卒死伤惨重,赶紧命手下弓弩兵还击,可世家叛军的弩只能射出三百多步,射出的弩箭都落在滔滔的滏水里,根本无法对对岸的中央军三千弩兵造成威胁。 沮馈只好让麾下弓弩兵去射杀那些铺设浮桥的中央工兵辅兵,而郑浑早就预备到这一点,他让后面的辅兵支起一个个庞大的竹盾,那盾牌是用竹编造的,甚是轻盈,举起来毫不费力,却密密麻麻几层,能把飞射而来的箭羽卡在竹条的缝隙间,猛然看上去,世家叛军不是在射箭伤人,反倒像是给中央军送箭的。 曹性派出数百精锐弩兵尾随辅兵身后,站在尚未竣工的浮桥上,对世家叛军的弓弩兵进行定点清除。 这些精锐弩兵操作大黄弩非常熟练,这大黄弩又是经过标准化制造,精度非常有保证,一箭一个,将刚才那些向辅兵攒射弓箭的世家弓弩兵射杀。 沮馈在此之前一直对刘惠的分析深信不疑,他以为金良只是派了几千人马来佯攻武始渡口,真正的大队人马是在下游的梁期渡口。所以他只派了这一万人马里面非自己嫡系的四千人马去阻***军。 沮馈以为对岸的中央军只是随便打打就算了,谁知道对岸的三千中央弩兵射出的弩箭一点都不随便,半个时辰后。那四千人马就折损了一千多,剩下的都胆战心惊不敢往堤岸下方行进。 沮馈这才意识到,刘惠自以为正确的判断一点儿都不正确。金良肯定是把主力部队放在了这个武始渡口,要从这里突破。 沮馈陷入艰难的抉择中,要不要把沮家的六千家兵全部推上去堵住中央军?! 沮馈看金良中央军器械那么齐备战斗力那么强盛,自己就是狠下心把这六千家兵推上去,在一个时辰内就全都报销,若是被报销了,纵然世家盟军在以后能够击败金良,未来的朝廷里也没有沮家立足之地! 沮馈又想到。即便是往邯郸或下游渡口撤退,沮家的骑兵都根本无法逃过中央军骑兵的追杀,谁都知道,金良中央军麾下精骑的战斗力在讨董战役里显现出比西凉骑兵更为强大的战力。 沮馈突然感到,自己是被郑泰忽悠了,本来沮家有族兄沮授一人在朝廷里做顶梁柱就可以了,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地冒出头呢。退一万步来说,纵然自己兵力不损,世家盟军最后获胜,上百个世家竞争朝堂上的官位,自己还能让沮家取得比族兄沮授日后更大的成就吗?! 沮馈望着滏水已经搭建成功的三条浮桥以及从堤岸背后冒出的数万精悍无比的中央军将士。他心里弥漫出前所未有的后悔。 沮授在火把的照耀下,已经看到对岸的叛军将领是自己的义弟沮馈,又看到叛军的前面四千人马已经一窝蜂地散开,沮家的六千家兵即将要遭受中央军的雷霆攻击,沮授无法镇定了,他疾走到浮桥中央,冲着沮馈大喊道:“刘惠已中我家主公之计,叛军大势已去,三弟,你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还能保存我们沮家的家业,若是你执迷不悟,我们沮家就全毁在你手中,你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沮馈已经看到对面堤岸上闪现出那如火龙一样神骏的赤兔马,赤兔马上端坐着那伟岸的飞将军,飞将军双目如电,在凝视着自己,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充斥着这片天地,虽然隔着匡阔的滏水,沮馈依然能够感到那股令他窒息的煞气。 沮馈浑身颤抖,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族兄沮授会一直那么忠心耿耿地追随金良,他颤声向沮授问道:“大兄,三弟我若投降,不知金将军能否宽恕与我,绕我一命?!” 金良端坐在赤兔马上,隔着一条宽阔的滏水,战场上的喊杀声和滔滔东流的滏水轰隆声,都没有影响他的听力,他听到了沮馈的惊恐和担心,便朗声大笑道:“若能弃暗投明,则既往不咎!” 金良的既往不咎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像河东卫家一样,把家兵全部送去做郡县兵,再调郡县兵来帮助世家看守坞堡。 沮馈将信将疑地看着沮授道:“大兄,能信得过吗?!” 沮授见沮馈质疑自己的主公,昂首大喝道:“三弟,大将军若是无信之人,我又岂能为他效力,你若诚心归降,就把其他叛军尽数绞杀吧!” 沮馈没有时间再去犹豫了,他当机立断,让沮家的六千家兵跟中央军一起,将夹在中间的另外一个家族的家兵全数绞杀。 郑浑利用这个时间,又修建了两个浮桥,宽阔的五座浮桥顺利地将五万人马送过滏水。 金良策动赤兔马过了浮桥,沮馈扑通一声跪在马前,颤声道:“罪人沮馈,听信郑泰逆贼谬言,参与叛乱,罪大恶极,请骠骑大将军发落!” 金良示意沮授将沮馈扶起道:“沮馈,你追随郑泰逆贼叛乱,本大将军本不愿饶恕你,看你族兄面上,看在你及时弃暗投明的份上,暂且饶恕你的罪过,若是你能领着中央军攻下邯郸,擒杀郑泰逆贼,本大将军必定上奏朝廷,恢复你沮家的家产且另有重赏。” 沮馈拜谢,继而又一脸惶恐道:“大将军,末将无能,未能全歼叛军,让一叛将逃走了!” 金良往东边看去,一人独骑正在仓皇地往滏水下游渡口逃去。 赵云提着亮银枪,策动白龙马上前请缨道:“大将军,要不要末将赶去将那人击杀?” 金良轻轻摇摇头,呵呵笑道:“就是要他去跟刘惠报信,我们才好对付刘惠。” 金良这五万精锐人马经过几天的休整,如下山猛虎一般,迅速将武始渡口扫荡一番,半个时辰就将这个渡口的战场打扫干净,随后金良以沮馈为前锋,五万五千多人马往邯郸进发。 郭嘉骑在一匹白马上,跟随金良身后,笑问道:“主公,您不担心刘惠会放弃援救郑泰而转攻襄阳?” 金良哈哈笑道:“以本将军对刘惠此人的了解,他是一个有大局观的人,他知道郑泰对于世家盟军意味着什么,只要郑泰一死,世家讨金联盟立刻宣告瓦解,刘惠他不敢放弃援救郑泰,如此一来,正中我们给他设下的圈套。” 金良说着,指了指前面的的官道:“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刘惠吧!” 郭嘉环顾四周,官道两侧都是高高的土坡,坡上长满了荆棘野草,有一人多高,五万中央军分散两侧,急于救援邯郸的刘惠必不设防,嬉笑道:“这里正是刘惠埋骨之所。” 金良在此之前派武安国领五千护田兵护住中间渡口,防止刘惠放置在这里的叛军乘虚过河。 金良又派张任领一万五千护田兵,守住梁期渡口。 为了防止刘惠识破田丰的计策,金良让张任打上自己的旗号,并让跟自己有几分相像的侄吕鹏穿戴上跟自己那套行头有些相像的盔甲战袍,提着跟石龙大刀有几分相像的青龙戟,再骑上一匹跟赤兔马有几分相像的枣红马,在营寨里走来走去,耀武扬威。 刘惠在梁期渡口北边的官道两侧设下伏兵,然后借着朦胧的月光观察对岸的中央军,依稀看到对岸有个人影,红马长戟,他猜想那人肯定是金良,金良在的地方肯定是中央军的主力,这次果然被自己料对了。 刘惠心里暗喜,这次自己出动了十万人马伏击金良的五万人马,必能生擒或击杀金良,到时自己必定声名远播威震天下,顺水顺风地攻入襄阳,三公之位少不了自己的吧。 刘惠这样想着想着,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几乎要昏睡过去,赶忙问身边的田裕道:“什么时间了?” 田裕亦是一副昏昏然,抬头望天上一看,皎洁的月亮已经开始西斜道:“呃,好像到了三更天了。” 刘惠站在山坡上往对岸望去,中央军大营一片黑暗一片静寂。 刘惠忽然感到有几分惊悸,难道自己这次判断错了。 刘惠心头阴云刚起,便见中央军大营里闪闪烁烁地亮起了一些火把,大股人马开始往渡口方向涌去,在那大股人马里,刘惠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个红马长戟酷似金良的武将正在指挥人马准备抢渡滏水。 只是中央军抢渡大河的经验很匮乏,他们往水里放置一艘船只,似是忘记了将缆绳固定在岸上,那艘船顺着湍急的河水冲走了,就是放好了船只,可那些士卒笨手笨脚,过了好久才把两只船只连在一起,把两个浮桥搭建成功就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多时辰。 刘惠为了不让金良怀疑,特别在岸上放置了五千老弱残兵来阻止中央军过河,好让戏演得更像些。 刘惠却焦急地看到,不知道是中央军战力太弱,还是那五千老弱残兵战力太强,中央军的前驱人马竟然屡屡被那那五千老弱残兵击退,过了一个多时辰,那中央军愣是过不了滏水,更别说窜进自己的伏击圈。 刘惠忽然感到有一丝惶恐,难道自己猜错了,他开始像困兽一样坐卧不宁,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从滏水上游武始渡口方向,一人独骑飞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大喊道:“副盟主,不好了!金良过河了!金良过河了!” 刘惠突然感到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晃,差些栽倒在地,跟在他身后的田裕眼明手快,将刘惠扶住,刘惠才堪堪站稳身。 刘惠颤声问那报信的亲信将领道:“武始渡口水流湍急,金良是怎么抢渡的?” 那将领哀声道:“金良军中有十架大弩,射出长矛,长矛上系有粗绳,连通两岸,中央军再放舟楫,那些粗绳将舟楫拦住,上面铺设木板,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搭好了浮桥!” 刘惠涩声道:“沮馈何在?他那一万人马挡不住?!” 那将领是刘惠放置在沮馈军中的心腹,他悲叹道:“武始渡口两岸相距不到四百步,中央军的大黄弩能射五百步,中央军出动了三千弩兵,掩护他们的辅兵铺设浮桥,我军前去阻止多被中央军强弩击杀。沮馈见盟军大势已去,而沮馈的族兄沮授在两军阵前巧动口舌,三言两语就将沮馈劝服,沮馈带领沮家六千人马当场反水,将我们的四千人马击杀,只有末将杀出重围,前来报信!” 刘惠颤声道:“那金良的人马是不是攻过来了?!” 那将领吐出一口鲜血,哀声道:“副盟主。金良的五万人马过了河以后,马不停蹄,就往邯郸而去!” “不好!”刘惠大叫道:“郑公在邯郸!我们天下世家全赖郑公聚集在一起。他是我们讨金联盟的领袖,若是邯郸被金良攻破,郑公被金良擒杀。我们讨金联盟必定四分五裂,再无今时今日的同仇敌忾!我们要赶紧回援!回援!” 田裕在一旁劝道:“邯郸里面尚有两万人马,金良短时间内攻不进去。不如我们乘着金良攻打邯郸之时,强渡滏水,攻打襄阳,若是我们把襄阳拿下来,将太后天以及中央军将领家属掌握在手中,金良纵然攻破了邯郸。也无法改变大势。” 刘惠冷冷地瞪了田裕一眼道:“金良在襄阳留下了三万精兵,又有两万郡县兵协同守城,另外金良麾下大将高顺、徐荣、魏延带领五万人马不日就抵达襄阳,在邯郸被围士气低落的情况下,你觉得我们这十万人马能拿得下重兵防守的襄阳吗?!” 田裕哀叹一声道:“那看来只有速速回援邯郸城了!” 五月天,虽然没有那么寒冷了,但这十万叛军趴伏在泥土上三个多时辰。手脚都有些发软,头脑发昏,又困又累,当他们听说金良已经在上游武始渡口强渡滏水直逼邯郸城,他们这十万叛军只好苦逼地往邯郸紧急进发。军心都不由得为之大沮,每个人都意兴阑珊。 经过最近七八个月金良中央军潜移默化的宣传,冀州、并州一带大部分佃农、奴仆都意识到自己一家被世家大族世世代代欺压不是命中注定的,不是合情合理,是完全可以改变的,虽然郑泰善于忽悠,可这十万叛军里面大部分都是佃农奴仆出身,真心实意愿为世家卖命的底层士卒连三成都没有,他们现在只是被压制着按照过去逆来顺受的习性麻木地往前走着,但他们内心深处都有反手一刀把骑在他们脖上拉屎的世家弟砍翻在地的冲动。 刘惠回头扫视着世家叛军的士卒们,每个人眼神里都是空空洞洞的麻麻木木的,有不少人眼神里流露出的怨毒、憎恶,让他心里一惊,他不由得喟叹,世家之不得民心可见一斑,但他身为世家弟,自然不会为这些泥腿的喜怒哀乐而动摇自己撕裂金良的决心。 田裕亦看出有些不妥,他低声对刘惠说道:“邯郸城内尚有两万多郡县兵,那些郡县兵原来都是金良中央军退下来的老兵所训练所统领的,中央军在那些郡县兵里深有影响,我们用雷霆行动,把队长以上的将领斩杀,可那些郡县兵都受到了中央军的谎言影响,军心恐怕比我们这些人还要不稳,若是金良用之前对付高览部队的花招,站在邯郸城前一阵大喊,那些郡县兵纷纷倒戈,邯郸可就不保了!” 刘惠也知道之前高览与卢冲拿下襄阳之后,金良两万精骑一天一夜从汜水大营杀回襄阳,金良单人独骑站在襄阳城前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就让高览麾下那两万人马大部倒戈,高览那上千亲信死无葬身之地,襄阳轻而易举地落入金良手里,杨彪、郑泰、边让好不容易鼓动起来的襄阳内乱竟然被金良旦夕而灭了。 刘惠叹息道:“你担心得一点没错,虽然金良是寒门庶族出身的野蛮武夫,但不可否认,他很得军心,在中央军在冀州很有威望,我们是要加快行军速度,早日赶回邯郸,以防金良故伎重演,轻取邯郸。” 就这样,因为担心邯郸被金良轻取,刘惠和田裕加快了进军步伐,他们派人前去通告中间那个渡口的一万叛军紧紧赶上早点到达邯郸救援郑泰。 刘惠这时再行动身,已经被金良中央军甩开了四十里,刘惠也知道这个距离,他想早些赶上去,就紧急催促这十万叛军往邯郸进发,他还特别命令那些世家弟出身的各级将领若遇到懒散不前者一律斩杀。(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计破邯郸城 那些世家弟都骑在高头大马上,自然体会不到身披盔甲手持兵器迈开两腿走几十里路的辛苦,他们只会抡起马鞭往那些停下来喘口气的士卒身上狠狠地抽打过去,有些暴虐一点儿的世家将领甚至直接抡起马刀,将那些稍微停顿的士卒头颅斩落。 从黎明破晓走到日落西山,靠着鞭打刀砍,世家叛军史无前例地走了六十里地,距离邯郸还有四十里地,叛军士卒们都疲累得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每个人都把刀枪支在地上当成拐杖,一步一趋地往前挪。 田裕见士卒的疲累模样,有些忧心地对刘惠说道:“副盟主,士卒疲惫不堪,难以征战,若是此时遇到中央军,该如何是好,不如停下歇息一番。” 刘惠指着前面的官道:“喏,越过那片坡地,就是一处村庄,我们便在那里歇息。” 有一条笔直的官道连同襄阳和邯郸,官道过了滏水三十里后,便由平坦无垠的平地转成这样略有起伏的丘陵,面前的官道便是从一处丘陵上开辟出来的,两侧坡地上草木茂盛。 田裕怀疑地指着那两侧坡地上一人多高的荒草树木道:“恐怕上面有中央军的伏兵。” 刘惠不以为然道:“你仔细听听,那山坡上传来的声音。” 田裕侧耳静听,那坡地上竟然有清脆的鸟叫,有咕咕的虫鸣,还有汪汪的狗叫声,世家叛军走得近一点儿,更有数十只野鸟扑棱棱地惊飞起来,看上去根本不像有伏兵。 田裕还是不太放心,他知道金良这人太过狡黠多智,不可轻视,便派出一些士卒探路,那些士卒在刚才的赶路过程中早已疲惫不堪,现在被田裕强制着爬上土坡,在荆棘荒草中搜查有没有伏兵,他们根本懒得费劲,稍微走了几步,看看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便爬下土坡,向田裕回禀说没有伏兵。 田裕转告刘惠,刘惠下令全体世家叛军十一万人马要快速通过这片长达七八里的两坡夹一沟的官道。 两侧山坡上浓放的野花姹紫嫣红,将阳春五月的春光闪现得分外明媚,和煦的春风吹在人的身上无比舒服,再听着山坡上的鸟啼虫鸣,让素有才之名的刘惠禁不住诗兴大发,想咏诗一首。 只有田裕凝视着那如血的残阳,心里的阴云一直浓重不化,他虽然同意快速通过这片山谷,但他留了一个心眼,悄悄地把田家仅剩的三千家兵放在队伍最后面,等下出了什么问题也好掉头逃走。 又走了半个时辰,太阳已经落山,月亮也已经挂在天边,夜幕开始低沉,世家叛军这十万人马都进入了这一片土坡,这十一万叛军经过一天辛苦的赶路,疲惫不堪,距离上顿饭已经过了五个多时辰,他们又饥肠辘辘,再加上这一路上因为走得慢被斩杀了一千多士卒,剩下的叛军士卒多半心存怨气,只是他们敢怒不敢言,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忽然几声巨响在这片谷地的两侧响起,世家叛军的前方人马惨叫道:“去路堵死了!”留在后方的人马亦大叫道:“退路堵死了!”几块巨大的土块从坡地上滚下来,几十根粗实的树桩从坡地上推下来,将前面和后面的官道牢牢堵死。 一瞬间,山坡上冒出无数中央军士卒,他们头戴草环,身上的战袍染成草绿色,趴伏在一人多高的荒草里,难怪世家叛军丝毫觉察不到,这些中央军将士或端着弩机,或持着大弓,或拎着标枪,无数箭羽标枪飞向叛军阵营里。 开头几波箭羽都飞向那些端坐在高头大马上趾高气扬地挥动马鞭催促士卒赶路的世家将领,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将领连同他们的坐骑成为毫无疑问的箭靶,武艺稍微差池一点的他们都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这十一万世家叛军是由三十八个冀州世家的家兵组成的,在刚才暴起的中央军弓弩兵的乱箭如飞之下,那三十八个世家的将领大多数被狙死,剩下的几乎都是世家的家兵,原来都是佃农、奴仆出身的。 穿一身锦袍骑着一匹白马的副盟主刘惠最为惹眼,他武功不高,反应不快,有些眼疾手快的世家将领翻身下马躲在马腹下面,刘惠还呆呆地骑在白马上仰天悲叹道:“吾自诩智谋无双,却又中金良诡计,既生惠何生布!” 刘惠的几个家丁正要拉着刘惠下马躲避中央军的强弩,却见刘惠的咽喉上正中一支弩箭,翻身栽落马下,不劳他们搀扶了。 曹性将弩机交给旁边的士卒,冷笑一声道:“如此天生蠢才,还敢与我家主公相比,当真是不知死活!” 副盟主竟被射落马下,世家叛军士气大溃,一片大乱。 两侧的中央军乘机齐声大喊道:“刘惠已死!刘惠已死!缴械不杀,投降有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斩杀一世家弟者赏万钱,可入中央军,分有军功田,翻身做地主!杀!”他们不断地呼喊,这些蛊惑人心的喊声响彻整个山谷。 这些振聋发聩的号召配合着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将领的狙杀。在那些苦逼的世家家兵心里激起了强大的反响,有一大半年轻的家兵被鼓起了浑身的血性,他们想起了往昔被世家弟欺压的日。嗔目血红,抡起刀枪刺向那些曾经抡起马鞭抽在自己身上的世家将领。 特别是那些曾经举起马刀砍下贫寒家兵头颅的世家将领,他们都愕然地看到原本温驯得如同绵羊的贫寒家兵们抡起刀枪杀向自己。然后死不瞑目地身首异处。 现在的战场变得很诡异,那些曾经被欺压、被蹂躏、被剥削的佃农、奴仆们一旦被激发起反抗的意志,他们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将手中的刀枪劈向、刺向那些曾经骑在他们脖上作威作福的世家弟们。中央军的弓弩兵反倒成了战场上的配角,一边继续大声呼喊着口号,一边见缝插针地施放冷箭,把那些拼死挣扎的世家弟和他们的忠狗们射杀。 仕官三代可称世家,这些世家在冀州这一带盘踞了上百年。那些家兵里面有相当一部分人是祖孙三代以上追随着这些主,他们的奴骨在上百年的有利于世家统治的学说灌输下已经非常坚实,不是金良七八个月的宣传能够瓦解的,也不是中央军高喊口号可以动摇的,这些忠狗能占到家兵的二成多,他们的主虽然多被中央军的弓弩兵射杀,他们这些丧家之犬却含着热泪。哀嚎着为他们的主报仇雪恨,跟那些临阵反正的佃农、奴仆们缠斗在一起。 金良策马立在山坡上,望着下面那些一边哀嚎一边拼杀的忠狗们,心里涌起的不是怜悯,不是同情。而是厌恶。不论是在和谐年间还是在这个东汉末年,草根出身的金良,都极其憎恶那种不讲原则的忠诚,这种狼狗一般的忠诚。 金良心里如明镜般清楚,若想削弱世家统治对大中华的毒害,若想解放所有民众的生产力,就必须废除这种世代佃农、奴仆制度,就必须实行后世文明社会的中短期雇佣制度,什么老爷、少爷、小姐之类的鸟称呼,以后永远都不能存在,家丁、仆人、丫鬟之类的也要成为垃圾被清扫到历史垃圾堆里。唯有人人都不依附于他人,认清自己的价值,发挥出自己的价值,这个社会才有进步。 这场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夜,黎明破晓时分,战场才安定下来。 金良经过襄阳内乱,心肠硬了很多,他就看着那些临阵反正的世家家兵们把那些世家将领以及他们的忠狗击杀,以至于这场战役结束后,除了归顺的世家佃农、奴仆出身的家兵们,再无任何俘虏,十一万叛军战死当场的有五万多人,活着的有五万多人。 金良之所以能狠心看着这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是因为他越来越察觉到那些世家弟以及世家忠狗们被环境熏陶了几十年的思想不会那么容易地被自己影响,与其接纳他们成为自己的隐患后患,不如现在把他们彻底解决了,留那些跟自己思想一致或容易被自己影响的人们。 金良在中央军搞的整风运动,亦是把数十位顽固不化的世家将领秘密铲除,这跟历史上某个集团的整风一样,若是不搞整风,就绝对不会生存发展了近百年。虽说冤假错案不可避免,但为了整个团队的纯洁性、稳定性,为了不至于再被后面捅刀,该下的狠手还是要下的。 金良还有一个考虑,既然已经把那些世家家兵对世家弟的仇恨煽动起来,不让他们彻底释放出来,是不行的,所以金良只好看着那二万多名本来准备送去挖矿的世家弟及其忠狗们残死在被他们轻视欺压的贫寒家兵手中。 有二千多世家弟及其忠狗们翻上山坡,想要逃走,却被金良安排在外围的精骑追上,斩杀殆尽,巨鹿田家的田裕被生擒,他麾下那三千田家家兵多数当场投降,顽抗者尽被屠戮。 金良将田裕交给田丰发落,田丰启用田家家法,将田裕当众斩首,其他追随田裕参与叛乱的田家弟也均被田丰痛下杀手予以处决,田丰在这些日里明悟了金良整风的深刻用意,他想保持巨鹿田家内部的纯洁稳定,不想再被家族里面的害群之马拖累自己的仕途。 在这段时间内,张任、武安国、吕鹏已经带着那两万护田兵来到这片山谷,金良让武安国、吕鹏带着护田兵清理战场,又让赵云、张任带兵整编那些临阵反正的五万多贫寒家兵,其他将士安营休息。 大军休整了三个时辰,就往邯郸城开拔。 因为金良事先就派出两千精骑封锁住了滏水往邯郸的所有道路,刘惠惨败的消息并未传到邯郸城,如此一来,便给了金良很大的操作空间。 距离邯郸还有十里地,金良把沮馈叫到马前。 一身血污的沮馈站在金良面前,他十分纳闷,金良为什么一直不让他这六千家兵洗涮清洁整顿军容。 金良扫视了沮馈和他那残存的四千多沮家家兵道:“很不错,一个个血迹斑斑,狼狈不堪,正适合演出一场精彩的戏码!” 沮馈被金良这话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不敢直接发问,只能使眼色向族兄沮授救援。 沮授呵呵笑道:“主公,您莫非是想让沮馈扮作逃兵入城,好伺机攻占邯郸?!” 金良点点头,笑问沮馈道:“把刘惠的尸首交给你,你就说惨遭中央军伏击,却抢得刘惠的尸首,我们不会跟你太紧,你入城后要抢占城门并坚守一刻钟的时间,你有信心做到吗?!” 沮馈知道这是他咸鱼翻身的最后机会,不可错过,连忙大声道:“末将有信心!” 金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跑吧!” 沮馈用自己的坐骑托着刘惠和另外几个世家家主的尸首,带着沮家那四千多残余家兵一溜烟往邯郸城跑去,等他跑出去二里多地,金良才下令全军出动。 沮馈的残兵跑到距离邯郸一里多地,稍作休整,然后继续做出被中央军穷追不舍的样,仓皇往邯郸城跑去,站在邯郸城下,沮馈眼含热泪,冲着城头的郑泰嚎啕大哭道:“我们十二万人马惨遭中央军伏击,副盟主被金良射杀,末将拼死才将副盟主和几位家主的尸首抢回,可怜十二万人只剩下了四千残兵,呜呜。” 郑泰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嗡乱响,眼前直冒金星,若不是身边的阮瑀将他搀扶住,恐怕他一头就会从邯郸城头栽下去。 郑泰急火攻心,猛吐出一大口污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方才稳住心神,凝视着城下的沮馈道:“金良的人马应该不超过十万,怎么会能把我们联军伏击得只剩下四千多人?!” 沮馈凄惨惨地把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郑泰,郑泰惶惶然闭上眼睛,悲声道:“让金良逆贼蛊惑了卑贱民众之心,我们世家无立足之地矣!” 沮馈一脸胆寒状地望着后面渐渐扬起的风尘道:“郑公,请快快放我们入城,金良的追兵马上就来了!” 郑泰又仔细地审视了一下沮馈的人马,一个个都是满身血污一脸狼狈,没有什么异样,便命人大开城门,放沮馈进来。 沮馈领着四千多人马完全进入邯郸城后,沮馈便大喊道:“中央军在此,缴械不杀,投降有赏!十二万叛军已被歼灭,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 沮家四千多家兵奋起余勇,一鼓作气,将南城门的守城叛军尽数斩杀,夺下南城门。 郑泰在门客的保护下,仓皇逃入内城,他又急又气,赶紧派人去重夺南城门,怎奈沮家四千家兵蛊惑呼喊下,留守邯郸城的两万五千多郡县兵被鼓动起来,举起刀枪,攻向那些世家弟及其走狗。 一刻钟后,金良大军来到邯郸城下,邯郸城已经有一大半落入沮家家兵和邯郸郡县兵之手,郑泰率领忠于自己的一万多世家走狗们龟缩到了邯郸内城,负隅顽抗。 邯郸是赵国国都,赵王刘亮世袭于此,邯郸的内城便是赵王的王城,城墙高大、城壕颇深不好攻取。 金良派出将领将邯郸外城四门牢牢控制住,不能让邯郸城内的世家弟走脱一人,然后才统领大军将王城团团围住,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金良不想拿嫡系部队的人命去堆,他便领四万人马堵住内城四门,按兵不动,又派人火速通知赵云、张任带领那整编好的五万降兵速到邯郸参与攻城。 一日后,赵云、张任统领整编好的贫寒家兵进入邯郸,郑浑也带着工兵辅兵来到邯郸。 前日那一次伏击诱降了五万四千多贫寒家兵,这次攻入邯郸城,又有两万一千多郡县兵归降,再加上沮馈残存的三千多家兵,总共有七万八千多降兵,有将近三万人负伤,跟着四千多负伤的中央军士卒一起在医护营里疗伤。剩下的降兵都被金良当做前驱,在郑浑军备部紧急组装起来的一百台霹雳车的协助下,对内城进行昼夜不停的攻打。 经过三个昼夜的轮番轰砸攻打。四万九千多降兵战死了八千多人,霹雳车终于砸破了一处城墙,杀红眼的四万多降兵灌了进去。邯郸内城终于告破了。 世家叛军扶持的赵王刘亮被擒住,押送到襄阳,交给天子刘辩发落。 冀州叛乱世家中的大部分家主都龟缩在内城,被那些曾被他们欺压蹂躏过的世家降兵们擒拿,其他世家将领或被斩杀或被擒拿,而世家叛军的盟主郑泰和写出讨金檄文的阮瑀却似人间蒸发了一样,遍寻不着。 金良知道善于忽悠的郑泰和善于舞文弄墨的阮瑀对中央军的危害有甚于数万人马,便下令封锁邯郸内城与外城的四门。不准任何人出城,在城内掘地三尺,一定要抓住这两个善于蛊惑人心的家伙,顺便把那些追随郑泰的邪恶世家及其党羽清除。(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古今都有贪财者 张任、武安国领着二千精骑在搜查赵王府,搜遍了外宅,没有那两人的踪迹,武安国道:“张将军。咱们要不要搜一下内宅?!” 张任沉吟一下道:“不用了吧,郑泰、阮瑀乃是世家弟,最顾脸面礼仪,岂能躲在内宅?!” 府外传来金良的朗笑声道:“哈哈,你们把这些世家叛贼想得太过高尚了。他们平时常挂在嘴边的仁义礼仪只是用来约束我们这些寒门弟的,他们平时在背地里做下的龌蹉事情还少吗,在这性命关天之际,他们更不会用仁义礼仪来约束自身,这内宅不但要搜,还要搜的彻底!” 金良信步走入赵王府,扭头笑问武安国武元芳道:“元芳,对于搜查世家门第之内宅,你怎么看?” 豹头环眼酷似白脸张飞的武安国嘿嘿一笑道:“主公,之前红粉营的一些军妓已经被一些将领赎回去,现在红粉营里的军妓严重缺乏,兄弟们欲求不满,都颇有怨言,干脆就把这些叛乱世家的内宅翻个底朝天,把美貌桀骜的女都放入红粉营里!” 金良会心一笑道:“元芳,看来你有些憋不住了,为了防止你们兽性大发荼毒平民百姓,就把邯郸城及其附近的世家美貌女编入红粉营,由兄弟们轮流享用。” 张任虽然个性严谨,颇似高顺,但他对于红粉营的设置没有多大抵触,他只提出了一个问题道:“若是再把这些女放在红粉营里让将士们享用一段时间,再由一些将领赎回去,那些将领心中必有一些缺憾不满,不如先让有功将士从世家女里挑选妻妾,剩下来的再编入红粉营里。” 金良笑问武安国道:“元芳,你怎么看?” 武安国嘿嘿一笑道:“张将军此言,正合末将之意,末将亦不想用别人玩剩下的。” 金良便吩咐负责掌管红粉营的浪郭嘉道:“奉孝,便以张任将军的建议,把所有叛乱世家的美貌女眷集合起来,由军功榜前一千人挑选为妻妾,剩下的再编入红粉营。” 郭嘉扫视着赵王府内宅的女眷,眼里露出精光,嘻嘻一笑道:“主公,您不想留一个吗?” 金良想想家里的几个妻妾,想想还未得手的几个三国名媛,摆摆手道:“我的女人已经多得应付不过来了,就不跟将士们争了。” 郭嘉眼睛骨溜溜地转动着,嘻嘻一笑道:“那卑职就不客气了,卑职还真看上赵王府里一个侍女。” 金良笑道:“把她叫来,让我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郭嘉便指着赵王府内宅里一个浑身颤抖的侍女道:“你,过来!” 金良凝视着那个低着头佝偻着身的侍女,觉得她的样有些熟悉。 那侍女走到金良面前,还是低垂着头,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郭嘉又指着这个侍女旁边的一个老妪,嘿嘿笑道:“这个婆婆,我看你身量强健,不如也跟着一起去我家里做事。” 那个老妪一声不吭,一步一趋地走在那个侍女的身边,还是低垂着头。 郭嘉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道:“两位,抬起头,让骠骑大将军欣赏一下你们的尊容。” 那个老妪和那个侍女还是佝偻着身,低着头。 郭嘉目视武安国和张任,两人同时拔出宝剑,用宝剑抵住那侍女和老妪的脖颈,将她们的脸努力抬起。 金良瞥了一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大叫一声道:“人妖!” 这侍女和老妪分明是两个男人假扮的,假发很浓密,首饰很繁多,衣服很花俏,脂粉涂得超厚,还噗噗地往下掉,却遮不住他们稀疏的胡渣,更掩盖不住他们宽厚的面额和凸起的喉结。 金良透过那厚厚的脂粉,依稀看出,那个老妪是郑泰,那个侍女是阮瑀,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个假模假样的伪娘是有些冀州叛乱世家的家主,这些家伙逃不出中央军的重围,竟然出此下策,想打扮成女人混出邯郸,却没想到郭嘉双目如电,一眼就识破了她们的伪装。 被金良看到自己的丑态,郑泰、阮瑀羞愧难当,又急又气,就要咬舌自尽,张任和武安国眼明手快,卸去他们的下巴,郑泰、阮瑀想要一头撞死在石壁上,却被中央军士卒牢牢地按住不得动弹。 金良懒得再去理会这两个人妖,对郭嘉笑道:“等把幽州、并州世家叛军击败后,你安排一下,把这两个妖孽押着,在冀州、并州巡演,对,是巡演,想要看这两个妖人,就要掏钱买门票。” 郭嘉眨巴着眼睛,嘻嘻笑道:“门票该怎么定价呢?” 金良轻蔑地瞥了郑泰、阮瑀一眼道:“他们这么难看,估计没有多少人看,定价太高,门票卖不出去,就定在一个钱吧。” 张任、武安国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武安国指着那几个打扮成女仆模样的世家家主道:“主公,这几个老家伙是不是也一并放出去巡演?” 金良嘿嘿一笑道:“据说他们都算是冀州名士,希望他们的名气能够在他们临死前给我们赚点小钱吧,呃,门票所得呢,全部拨给那些伤残的降兵做抚恤金吧,算是给这些世家名士们积一点阴德吧。” 金良又扫视着这雕梁画栋不亚襄阳皇宫的赵王府,冷厉一笑道:“这些王侯,于国何益,还是把这个赵国取缔,改为赵郡吧。” 跟在金良身后的秘书令路粹赶紧把金良这个命令记录下来,稍后便会通知内阁,向何太后、天子刘辩上表,取消赵国的封地,改为赵郡。 金良信步走出赵王府,在赵云、典韦等将领的簇拥下,巡视整个邯郸城。邯郸是在战国时期作为赵国都城达158年之久,是北方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秦统一中国后,为天下三十六郡郡治之一,两汉时期与长安、洛阳、临淄、成都共享五都盛名,只是后来襄阳以通漳水之利,盖过了它。 昔日繁华无比的邯郸,却因为这次战争变得满目苍夷,金良亲眼看到,一些贫寒出身的世家降兵觉得自己翻身做了主人,在邯郸城里肆意胡为,私掠世家财物不与上交,****世家女,滥杀世家无辜仆人,金良不想让自己的部队变成后世的李自成张献忠。金良一声令下,戴着红袖章的中央军宪兵全体出动,将那些违背军纪的降兵处决,整个邯郸秩序为之严整。 幽州、并州人马即将来到邯郸,金良正准备迎战,郭嘉却带来一个不幸的消息道:“并州世家叛军收买上党太守张杨的部下杨丑、穆顺,张杨被杀,壶关失守,并州叛军冲出邯郸,兵锋直指襄阳!” 金良听到壶关失守张杨被害的消息,如同晴空遭雷击,他呆愣半天,喃喃道:“奉孝,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不是在开玩笑?!” 郭嘉苦涩一笑道:“卑职平时虽然爱戏谑,却从不敢拿军国大事相戏。祁县王家,纠合西河靳家等九个世家,合兵一处,又勾结晋阳城中三个世家,攻下晋阳,十三个并州世家结盟后,便兴兵攻打上党郡治壶关,试图通过突破壶关进而攻击襄阳。上党太守张杨领兵谨守,并州世家联军半个月都无法攻破壶关,便收买张杨麾下将领杨丑、穆顺,杨丑、穆顺趁张杨措不及防,将张杨斩杀,开关投降,壶关遂告失陷,并州叛军夺取了壶关后,马不停蹄,往襄阳而来。壶关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卑职也是刚刚接到飞报。” 金良勃然大怒,厉声质问道:“我们之前不是在杨丑、穆顺身边安排人了吗?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郭嘉一脸无奈道:“主公,这杨丑、穆顺二人外粗内细,心性狡诈,我们派去的细作都是刚刚出师,经验不足,漏了行藏,让他们察觉到了,他们却一直默不作声,等他们准备背叛张杨之时,才提前把我们派过去的细作杀死,然后再去暗害张杨。” 金良听郭嘉这番解释,心里的怒气稍微消了几分,他想到,后世某个政治组织那么善于做地下工作,不也牺牲了无数地下活动者吗,何况郭嘉这暗部下面的暗部、内务局、暗香司里。除了吴苋的暗香司许多年传承下来极有经验之外,其他两个情报司的人员大多都是稍微培训两三个月的新人,稍微不沉稳一些都有可能露馅。而且这次张杨被杀归根结底还是他御下不严所致。 金良有心宽恕郭嘉,军政部都督董昭却认为,当时的军情局负责人郭嘉安排不当。用人不当,才造成今日今时的被动,建议对郭嘉罚俸半年,郭嘉现在掌握暗部,而那些神仙丹、无忧丹、神仙院、无忧院等暴利生意都在暗部控制下,郭嘉在那上面的提成收入远超过他明面的薪俸,便不以为意,恭而领受。 根据暗部最新的情报。郭嘉摊开地图,紧锁双眉道:“击破邯郸,生擒郑泰之后,我军的形势变得好了一些,却也不容乐观。 主公,您看,幽州世家叛军已经进驻巨鹿。跟巨鹿的二万冀州叛军合兵一处,共有十万人马,距离邯郸只有一百里地,而从常山绕过来的并州世家二万叛军距离邯郸也只有八十多里地。 与此同时,并州世家叛军收编了张杨的三万人马。聚起了九万人马直奔襄阳而来。” 金良轻轻挥一挥手,淡然一笑道:“徐荣、魏延的三万人马,已过滏水,两日后便抵达邯郸,到时候我们在邯郸便有十余万大军,叛军的十二万人马不足为惧,而高顺的二万人马已进襄阳,有高顺、黄忠坐镇,并州叛军九万人马亦不足为惧。” 金良又跟郭嘉、贾诩、沮授、田丰等人围绕着沙盘,推导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准备调动人马,先把从常山绕过来的两万并州世家叛军灭掉,再去灭掉屯聚巨鹿的十万世家叛军,最后再跟高顺、黄忠内外夹攻,消灭并州世家九万叛军,剩下的事情就是火速收复被叛军占领的郡县城池,尽快稳定冀州形势。 两日后,徐荣、魏延统领的三万人马到达邯郸,他们本要进城,却收到金良的将令,命令他们驻扎在城外,做出攻击邯郸城的架势,而邯郸城头还是诡异地飘扬着世家叛军的旗帜。 徐荣、魏延迷惑不解,金良不多做解释,悄然统领大军出了邯郸城。 徐荣、魏延跟金良会面后,才知晓金良的战术计划。 原来,沮馈的诈城让郑泰、阮瑀措手不及,根本没来得及派人向并州、幽州世家叛军求援,等他们醒悟要派人去求援,金良大军已经攻入邯郸城并迅速封锁了邯郸四个城门,郑泰麾下乏有勇将,派出的信使都被中央军击杀,中央军快速攻入城中并控制邯郸四门,使得邯郸被陷、郑泰被擒的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 在这样的情况下,贾诩建议金良,继续沿用之前在襄阳用过的散布邯郸被围进而围城打援的战术。 金良欣然采纳,便让远道而来比较疲惫的徐荣、魏延部做出围攻邯郸的架势,金良准备亲领大军埋伏在那两万并州叛军前来邯郸的要道上。 金良正要启程前去伏击地带,便见郭嘉行色匆匆地来到金良马前。 金良很少看到郭嘉脸上会出现惊慌的表情,连忙问道:“奉孝,何事惊慌?!” 郭嘉深深叹了一口气,稳定住自己慌乱的心情道:“主公,刚刚收到来自壶关的最新情报,我们不得不改变所有的战术计划!” 金良眉头紧锁,凝视着郭嘉道:“奉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来!” 郭嘉苦笑道:“前方的暗部细作查到,太原郡尉宋宪并非是弃城而逃,而是把晋阳城献给了世家叛军。” “什么?!他胆敢如此?!”金良惊怒道:“本侯那里对他不好,他竟然投降世家!” “宋宪传言说,他被主公任命为摸金校尉,他担心自己落得魏续的下场!”郭嘉为难地说道:“主公,这也怪属下御下不严,魏续与宋宪关系莫逆,主公将魏续秘密处决后,宋宪便一直在调查魏续以及之前那个摸金大队的死因,内务局下面一个曾经参与过逮捕魏续的人贪图宋宪开出的高额赏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宪,宋宪便认为主公想把他当成魏续第二,利用完了再杀,所以他才在王家、靳家等并州世家盟军攻打晋阳的时候,献城投降。” “内务局?!”金良眼里寒光一闪,内务局出了一个这样的人,还没有暴露出来的像他这样的恐怕会有更多,看来自己要在内务局里做一次大清洗了。 其实归根结底,都是金良当初设立中情局的指导思想有错,认为做内部监察的人,必然在品质上有问题,便放松了对这些人在品质上的要求。 恰恰是这样的人会成为自己的大隐患,看来“有才无德”绝不可取,金良架不住那么多人都有才无德,贪图敌人的金钱美女诱惑背叛自己。 金良这时才感觉到,争霸天下并不是像他原来想象的那么容易,他原来总以为,只要招揽到足够的精兵猛将,就能迅速扫平天下,然后抱着美人从此君王不早朝。 现实没这么简单,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自己稍微用人不当,稍微监控不到,就有可能冒出一大堆的问题让自己焦头烂额。即便是英明神武的魏武帝曹操、唐太宗李世民、明太祖朱元璋都经历过亲信的背叛,更何况他一个没什么御下之道的争霸新人呢。 金良忽然想到,自己完全可以学习后世某个组织的成功经验,对热血青年进行洗脑,让他们认为自己做内部监察是神圣光荣的。 金良的表情异常凝重,前所未有地严肃,沉声对郭嘉说道:“你在暗部和暗香司抽调一百名完全忠诚可靠的人员,对内务局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洗,像那个给宋宪出卖我们内部秘密的人、作奸犯科的人、有类似倾向的人一概不能再用,全部就地处决,剩下的集中在一起做三个月的集中训诫。 此外,你和满宠要从军中、中央大学堂里选拔一千名热血青年,严格训练,特别是要不断地强调内部监察是光荣的使命,这次我希望你们选出来的人才都是才德兼具的,不会为了一些小利出卖我们共同利益。” 郭嘉把金良的命令记了下来,准备去落实,刚走出几步,忽然转身折返回来。 金良见郭嘉转身回来,微微一笑道:“奉孝,你不可能只是因为宋宪的背叛而如此忧心,必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郭嘉苦笑道:“主公,您真是料事如神。宋宪知道我们在壶关附近修筑了一个忘忧城堡,专门制造无忧丹,收益颇大,当他投靠世家叛军后,便率领本部两万郡县兵攻打忘忧城堡,无忧兵团的二千战兵拼命防守,却只能坚守半个月。主公,还是要速速派兵去救忘忧城堡!” 金良摆摆手道:“我们正要集中兵力将那二万并州世家叛军和十万幽州世家叛军剪除,那两千无忧战兵暂时牺牲一下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并州世家叛军 郭嘉不住地摇着脑袋,颤声道:“主公,一旦忘忧城堡被攻破,由我们中央军制造贩卖无忧丹的确凿证据便会传遍天下,那些忧心自家弟染上无忧毒的世家大族、鲜卑乌桓等异族贵族便会一起出兵对付我们中央军,虽然我们中央军现在看似兵强马壮,可全天下的世家大族、异族贵族联合一起,我们与天下为敌,卑职心里还真没底。” 金良知道,郭嘉这番话并非是危言耸听。 金良现在跟冀州、并州、幽州、兖州等邪恶世家开战,还能勉强应付得来,那是因为这些叛乱的世家只占天下所有世家的一成多而已,绝大多数世家都在观望,若是金良能够扫平那些叛乱世家联军,剩下的世家都会乖乖地夹起尾巴做人,但若是让他们知道金良搞出无忧丹来针对他们的弟,他们来个千家讨金联盟,以金良现在的疲惫而散乱的军事部署,肯定无法抵抗,没准就会沦落到张角的下场。 想到这里,金良忽然觉得,被围的忘忧城堡变成了一个定时炸弹,若是宋宪叛军攻破了忘忧城堡,如同炸弹爆炸一样,将金良现有的势力炸得粉身碎骨。 金良忽然又想到另外一个定时炸弹,忙问道:“奉孝,宋宪有没有把魏续挖掘先帝陵墓之事讲出来?” 郭嘉摇摇头道:“估计宋宪是觉得自己参与到摸金那样的差事不大光彩,所以他没有把魏续挖掘先帝陵墓的事情讲出来。属下不敢保证他今后会一直不讲,一旦宋宪把这件事情讲出来,而且忘忧城堡被攻破,神仙丹和无忧丹的事情同时暴露出来,对我们中央军未来的发展会大大不利了。主公,为今之计就是要迅速拿下壶关、晋阳城,将并州世家的叛乱扫平,并擒杀宋宪。 主公,这次的情形非同以往。需要您亲自出马。才能速破并州世家叛军。” “靳家?什么来头?”金良虽然在并州住过十多年,对这个靳家的了解却很少。 郭嘉翻了一下新近收到的资料道:“主公,这个靳家盘踞在西河郡,乃是战国时期楚国大夫靳尚的后人,后来不知何故,搬迁到西河郡,他们世代与匈奴人交好,有联姻关系,他们主要靠贩卖铁器、食盐给匈奴人发家,因为这都是走私。所以靳家一直都很低调,这一次不知何故,突然很高调地宣布跟祁县王家联盟。” “与匈奴人交好?!”金良眼睛里寒光一闪道:“莫非这一次那些南匈奴人也想蠢蠢欲动?” 郭嘉道:“主公勿虑,南匈奴确实有心叛乱。却被度辽将军丞、五原郡尉鞠义与护匈奴中郎将、西河郡尉朱灵一北一南夹击镇压,南匈奴暂时不敢轻举乱动。怎奈朱灵举兵往北,西河郡的靳家才有机会起兵往东与太原郡祁县的王家合兵一处。” 金良眉头轻轻一皱道:“他们那个并州世家联盟,现在有多少人马?” 郭嘉答道:“那个太原郡祁县王家是伪司徒王允的家族,在并州威望甚高,一呼百应,包括西河郡靳家在内的九个世家加入并州世家叛军,总兵力约有八万多人,宋宪、杨丑、穆顺投靠他们以后,总兵力达到十三万多。晋阳城留守了一万多,壶关留了一万多,宋宪领两万人攻打忘忧城堡,九万大军直扑襄阳。” 金良自从平灭了杨彪、刘弘、边让等世家大臣发起的冀州世家叛乱,又速败郑泰、刘惠、阮瑀的十五万冀州世家叛军,对这些世家联军的战力非常不屑道:“十三万兵马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郭嘉见金良又犯了轻敌的毛病,连忙进谏道:“主公,您有所不知,您此前平灭的冀州世家多半是来自冀州腹地。自从五年前张角被平灭以后,他们的家兵就很少经历大战,没有实战经验自然战力不强,可并州世家盟军跟冀州世家联军截然不同。 主公,您久在并州。当知并州东有黑山贼、南有白波贼、北有匈奴鲜卑作乱,四方不平。那些世家坞堡时时遭到攻击,尤其是鲜卑每年冬天都会大举入侵,这些世家的家兵都是百战老兵,而且并州靠近匈奴鲜卑,极易获得战马,主公先前统领的并州铁骑与董卓的西凉铁骑并称天下最强的两支骑兵,那世家联军里面的骑兵数量据说也有四万多,战力不可小觑。” 金良这才打起精神道:“哦,看来这场战还能打出几分意思来。他们主将是谁?” 郭嘉道:“并州世家叛军唯太原王家马首是瞻,王允的义弟王宏为叛军主帅,不过王宏此人不通兵事,真正指挥叛军进攻的是王允的侄王凌,设计诱降宋宪、杨丑、穆顺的便是王凌。” “王凌?!”金良仔细想了一下,这个家伙在历史上还曾展露过头角,在李傕郭汜攻破长安时逃了出来,后来投奔曹操,先后跟随着曹操、曹丕、曹叡,是曹魏的三代老臣,一直做到了司空,他在早年跟司马懿的哥哥司马朗结为好友,后来却因为司马懿诛曹爽,王凌心生不满,便准备叛乱,谁知被司马懿觉察到了,司马懿大军到达寿春,王凌拿不到虎符调动不了兵马,根本不能和司马懿大军抗衡,最后被迫饮药自尽。 金良隐隐地觉得王凌应该没有那么狠厉的手段去引诱杨丑、穆顺杀害张杨献出壶关,他背地应该还有能人,他忽然想起一人,便问道:“此前我让你们派人刺杀司马朗、司马懿兄弟,可有办到?” 郭嘉一脸惭愧道:“启禀主公,在此之前,司马朗、司马懿一直住在伪司徒王允府中,王允有鉴之前被主公领军大破其府门,便向董卓请求调了五百飞熊军看守府门,我们派去的刺客两番都被飞熊军斩杀。 后来贾诩前去与董卓议和,曾在李儒面前说过司马懿的狼顾之相,董卓听李儒说了,对司马懿起了杀心,却因为司马防现任长安的京兆尹,董卓没有立即杀掉司马懿,王允却看出董卓的杀机,让王凌悄悄地带着司马朗、司马懿逃回到太原王家,等他们到了太原,杨彪、郑泰等人在襄阳叛乱,司马朗、司马懿为了报灭家之仇,便怂恿王凌、王宏起兵。” 说到这里,郭嘉紧锁眉头道:“主公,我们已经查出,杨彪、刘弘、郑泰、边让这次叛乱,是洛阳的伪司徒王允派人过来怂恿劝说的,而给王允献策的便是司马朗、司马懿兄弟。” 金良大怒道:“司马懿这个小兔崽,这冀州世家叛乱和并州世家叛乱都有他的鬼影在!张颌,让他去诛杀司马一家,却漏过了司马八达这八个祸国殃民的杂种!他的兄弟高览还背叛本侯!奉孝,派人盯紧张颌,若是他有一丝反意,就派人将他击杀!” 郭嘉摇摇头道:“主公,张颌此人不同高览,比较明智通达,应该不会做出愚蠢的选择。” 金良叹息道:“这次被卢冲、高览、宋宪背叛,又见好友张扬被他麾下大将所杀,本侯现在是不敢轻易相信谁了!” 金良以为郭嘉会坚持反对监视张颌,没想到郭嘉却用力地点点头道:“主公,就应该如此,那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说法纯属骗人,就像主公曾说过的,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忠诚,只看背叛的代价大不大、背叛的收获大不大,疑人要用,用人必疑,主公必须要加强对麾下将领的监控,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金良郑重地点点头,郭嘉这番话深得他心,便笑着说道:“奉孝,你我虽是君臣,情如兄弟,我质疑过很多人,却从未质疑过你,希望你值得我的信任!” 郭嘉爽朗大笑道:“主公,请您放心,属下以后若对您不满了,顶多就是撒手不干,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的龌蹉事情。” 金良想到郭嘉当年离开袁绍时对同乡人辛评、郭图说道:“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 金良还真有些担心郭嘉会在某一天说这样的话,他便呵呵笑道:“奉孝,我那里若做得有些过错,你就直接提出来,有则改之,无则嘉勉,千万不要把不满一直积压在心上。我真担心你突然在某一天一声不吭地离开我。” 郭嘉见金良如此在意自己,心头暖暖的,朗声笑道:“主公从谏如流,属下又有什么积压起来的不满呢?!只是希望主公以后能多学一些帝王之术!” “帝王之术?!”金良眉头一紧道:“奉孝,我平生志愿是远追先祖齐太公,重兴金家而已,关这帝王之术什么事?” 郭嘉凝视着金良道:“主公,您的万丈雄心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既然早晚都要登上那个位置,干嘛不早些修**王之术呢?多修习一些御下之道,对主公的霸业大有裨益。” 金良点头微笑,默认了郭嘉的猜想,金良继而笑道:“我们眼下还是把王凌的并州世家叛军给平定了吧。那个事情还是等到了那个阶段再说吧,我还是喜欢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金良话虽如此说,但他私下里,却开始修习《荀》、《韩非》、《鬼谷》等帝王之学,金良听说过“两千年之学,旬学也,两千年之政策,秦政也”的说法,荀在孔的思想上加上了“法”的要素,尽管很露骨,但是非常实用,帝王宣讲的是孔学,做事的参考却是荀学,韩非在他师父荀的基础上更进一步,颇为值得金良修习。 当重要的事情跟紧迫的事情摆在一起,金良无可奈何,只能先解决掉紧迫的事情,而这次忘忧城堡岌岌可危正是非常紧迫的事情,金良无法设想忘忧城堡落入宋宪叛军手中以后的一系列可怕后果,他赶紧召集众将,在邯郸城外军中大帐议事。 金良环顾帐中主诸将,有赵云、魏延、徐荣、魏越、典韦、张任、成廉、曹‘性’、潘凤、华雄、武安国等武将,有郭嘉、贾诩、沮授、田丰、董昭、黄权等谋士,还有诸葛亮、陆逊、吕蒙三个小孩侍立一旁。 金良让郭嘉通报了一下最近紧急的军情。 郭嘉一边通报军情,沮授、田丰、贾诩、黄权等人一边按照军情在沙盘上将敌我兵力部署显现出来。 郭嘉讲述完军情后,又讲了一下军务院几大谋士原来指定的战术,众人脸上都露出苦笑,若不是忘忧城堡迫切需要救援,假意围城打援的战术可称得上是上上之选,可忘忧城堡关系重大,不可不救,当真是可惜那么好的歼灭幽州世家叛军的机会。 忘忧城堡在壶关西南侧,必须要攻破壶关,才能救援到忘忧城堡。 壶关不只是一座雄关,还是上党郡治,一直都是并州与冀州相通的咽喉之地,壶关以东便是一望无垠的华北平原,壶关落入并州世家叛军手里,并州叛军的铁骑长驱直入冀州腹地,若不是并州叛军一心想要攻打襄阳,恐怕襄阳以东的冀州腹地已经是一片大乱了。 攻下壶关。就可以断绝并州叛军逃回老巢之路,就可以在襄阳下面将并州叛军一举歼灭。 所以,现在的重点。便是如何攻下壶关。 议事的过程中,前线又传来新的情报。 金良看罢,脸‘色’更加凝重道:“诸位。忘忧城堡守将陆通派人翻越太行,前来报信,说他们仅能坚守十天,我们若在十天之内拿不下壶关,忘忧城堡便会被宋宪逆贼攻破,到时候我们中央军将会成为天下公敌,对我们未来的发展极为不利,我想听诸位对于速速攻破壶关有何高见?!” 行军长史董昭笑道:“主公可以让张燕的飞燕军从太行出兵。协助我们攻打壶关。主公扶持飞燕军已有半年之久,飞燕军在主公扶持下发展迅猛,现在已经拥有‘精’兵六万,而那六万‘精’兵的家小全在我中央军的屯田兵团里,飞熊军实际已成为我们中央军的附庸。平时只是让他们来协助攻打叛乱世家的坞堡,现在确是真正要用到他们的时候了!我们可以派人前去告诉张燕,让他从壶关西侧发起攻击。我们中央军从东侧发起攻击,两军夹击,不愁壶关不破!” 金良想起前些天命人送给飞燕军的两万兵器盔甲,虽说是从冀州世家叛军的死尸身上扒下来的,可白白送给张燕。还是让金良颇感心痛,但张燕既然收了金良的厚礼,若不出兵相助,也太说不过去了。 跟张燕打过交道非常熟悉飞燕军的郭嘉摇摇头道:“主公,不可让张燕硬攻壶关西门!” 金良笑问道:“奉孝,那依你的意思呢?” 郭嘉凝视了一下沙盘,但这沙盘是根据现在错漏百出的并州地图制作出来的,郭嘉看了一阵子,勉强看出一些门道,便苦笑道:“并州世家叛军在壶关留了一万多人马,宋宪围攻忘忧城堡还有两万人马,而壶关地势险要,城高壕深,即便是两边夹击,亦不可能在十天内就可以攻破壶关。再说,飞燕军在山林里纵横如飞,但在平地上根本无法阻挡并州叛军的骑兵,只要壶关里面的叛军与宋宪一起转而围攻张燕,恐怕张燕的步兵会损失惨重,不会再积极配合我军的行动。” 金良皱起眉头道:“奉孝,难道我们在这十天内根本不可能攻下壶关了吗?” 郭嘉微微一笑,把自己的设想细细一说,金良抚掌笑道:“如此甚好,便依此而行。” 金良修书一封,交由信使,火速送往黑山上的飞燕军渠帅张燕,让他依照信中行事。 考虑到幽州世家叛军八万人马、冀州残余世家叛军二万人马、并州世家叛军二万人马都冲着邯郸而来,邯郸的防守任务特别重,金良便让智勇双全的大将赵云留守邯郸,以田丰为参军辅助之。 前些‘日’子那次官道伏击诱降了五万四千多名贫寒家兵,攻入邯郸城后又有两万一千多郡县兵归降,再加上沮馈残存的三千多家兵,总共有七万八千多降兵,后来在攻打邯郸内城时战死了八千多人,但在屡次战役中将近三万多人负伤,经过治疗,有二万一千多人痊愈归队,有九千多人中度或重度残疾被分流到屯田兵团,现在的邯郸城里有待整编的降兵六万人。 金良原来在汜水大营的时候,麾下近卫师有四万人马,但他急于增援襄阳,只从前线带回来两万‘精’骑,两万‘精’骑在平灭襄阳内乱以后,消耗了一些,又拨给王越、陈到数千人马,紧接着在伏击刘惠叛军时折损了一些,现在掌握的近卫师还不足一万人,让金良特别没有安全感。 还好高顺、徐荣、魏延从汜水大营带回来五万人马,再加上黄忠之前带回来的四万人马,这九万人马几乎没有经过大的损失,金良便将原来近卫师里面的旅营收回来,又从全军其他部队里甄选‘精’锐,将满编四万人马的近卫师补满。 金良又从教导旅里拨出一个营,从宣抚旅里拨出一个营,分散到各个部队里,填充因战争伤亡、整编而空出来的中下层主将、参军之位,然后从各个部队的下层将士里面甄选有统率或宣抚才能的组成一个教导营和一个宣抚营,补满中央军最‘精’锐的近卫师()。 其他部队空出来的士卒则从那六万降兵里面甄选,这样一来,现在邯郸周边的中央军有金良近卫师四万人马、赵云师两万人马、徐荣师两万人马、魏越师两万人马,剩余的三万降兵按照能力不同转为五千郡兵和二万五千名县兵,而襄阳周边的中央军有高顺师两万人马、黄忠师两万人马、禁卫系统两万人马、郡县兵两万多人马,如此算来,邯郸、襄阳这方圆数百里之内金良的人马有二十几万,根本不惧世家叛军。 赵云领两万人马,在三万贫寒出身与世家大族不共戴天的郡县兵协助下,必能守住邯郸。 金良亲带近卫师四万人马、徐荣师两万人马、魏越师两万人马,总共是十万人马,准备用狮子搏兔之力攻破壶关、救援忘忧城堡。(未完待续。) 第301章:收复冀州北 近卫师刚刚重新整编完成,徐荣师奔波十数‘日’到达邯郸有些疲惫,金良便让魏越师为前锋,为了完成救援忘忧城堡的战术计划,令魏越师不打旌旗,悄悄行军,以免引来围攻襄阳的九万并州世家叛军。 金良的近卫师和徐荣师停驻在邯郸城外,休整两‘日’。 两‘日’过后,派去黑山的使者传来飞燕军渠帅张燕的亲笔书函。 因为忘忧花罂粟是在太行山各个山谷间种植的,飞燕军的家属有很多人都参与种植,忘忧丹运送到各地忘忧馆时,飞燕军也参与护送,张燕从中谋取三成的利益,所以张燕非常爽快地从六万飞燕军中拨出两万人马前去支援忘忧城堡。 两万飞燕军将攻城疲惫的宋宪部队冲散,杀奔忘忧城堡下面。 忘忧城堡的守将许猛,原来是金良的亲卫队长,后来被委以重任,镇守忘忧城堡,许猛知道张燕跟金良有秘密的盟约,知道张燕在忘忧城堡里有三成利益,检查了一下金良的亲笔书函,便放两万飞燕军进入忘忧城堡参与防守。 有了两万飞燕军协同防御,忘忧城堡不但完全可以守住,没有了十‘日’沉陷的危险,还可以抽空出城偷袭城外的宋宪军,只是因为宋宪麾下两万人马有三成都是骑兵,飞燕军缺少骑兵,不敢跟宋宪在平地硬拼,不然以宋宪部攻城‘日’久而产生的疲惫,根本不能与飞燕军进行野外决战。 与此同时,张燕派出三万飞燕军从壶关西侧进行袭扰,不求破城,只是把壶关守兵的注意力吸引到那里,好方便金良的十万人马破城。 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似乎并州世家叛军的覆灭之‘日’不远矣。 金良亦暗自得意,只要自己的十万大军兵临壶关,在张燕的飞燕军配合下,定能快速攻下壶关,到时候就断了并州世家叛军从襄阳逃窜的归路,将并州世家叛军剿灭,然后再平灭幽州世家叛军,河北可定。 两天后,正待金良整军出发,忽见西南方跑来一匹红马,马鞍上趴伏着一个武将。 金良的亲卫统领典韦认出马上趴伏的武将是主公金良的义弟吕常,又见几只箭羽插在吕常后背,吕常浑身上下血肉淋淋,吕常胯下那匹马本是白马,却被吕常浑身涌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典韦见势不妙,连忙牵着吕常的马匹来见金良。 吕常强支着脑袋,努力擦去嘴角渗出的鲜血,惨然悲声道:“主公,我们中了并州世家的计了!我们正在强渡漳水,八万多并州世家叛军从漳水两岸杀出,前后夹击,我们两万人马损失殆尽,魏越将军没于水中,只有末将杀出重围,赶来报信。” 金良一脸震惊,漳水两侧怎么会无端端出现八万多世家叛军?()!盘算一下并州世家叛军的兵力,这八万多人马肯定是来自王凌统率的九万叛军,可王凌不是正领着九万并州世家叛军攻打襄阳,怎么会出现在漳水的上游呢?! 金良震惊之余便是一头雾水的迷惑不解,命人将吕常送入医护营救治后,迅速召集众位文武将官议事。 因为沮授义弟沮馈的拨乱返正,金良大军方得以顺利地攻占邯郸生擒郑泰,沮授便又重新获得了金良的信任,沮授的情绪振作许多,参谋的劲头也比之前踊跃了许多,他稍微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便开言道:“主公,属下以为,王凌原来根本无意攻打,因为主公在襄阳留守了四万劲旅和两万五千郡县兵,高顺的两万人马也抵达襄阳,有名将黄忠、高顺领六万劲卒防守,世家叛军至少要出动三十万人马方有赢面,而王凌手里只有九万叛军,根本不可能把襄阳攻下,由此观之,那王凌领九万叛军攻打襄阳只是虚张声势。 实际上,他在襄阳散布的只有两万多老弱残兵,真正的‘精’锐人马早已到达我军的必经之地,并预先埋伏起来,只等我军横渡漳水,他好半渡而击!” “公与分析的甚是!”金良皱起眉头道:“只是为何没有在魏越进军之前将这个情况分析出来呢?” 沮授和其他谋士尽皆一脸惭愧,无地自容。 金良不想太过打击这些谋士。便摆摆手道:“也怪我将并州世家叛军想得太过简单,以为他是想奇袭襄阳,没想到他们的战术是类如我们的围点打援。将无忧城堡围住,进而伏击我们这些援军。” 就在这时,典韦从帐外走进来。带进来一份飞马传报,是防守襄阳的高顺、黄忠发过来的,高顺用金良赐予他的水晶望远镜,察觉出城外那九万世家叛军大有猫腻,仔细一查,发现只有两万多老弱残兵,高顺、黄忠带领三万‘精’兵出城奇袭,半天功夫便把这两万多老弱残兵歼灭。审问俘虏,方才得知,并州世家叛军的六万多主力人马根本没来襄阳,而是埋伏在漳水两岸,与此同时,绕过常山前往邯郸的两万并州世家叛军也悄悄地改道前往漳水,埋伏在北岸。只等邯郸的金良人马前去攻打壶关。 高顺得知这样危急的情况,急忙派人飞马传报邯郸城外的金良,怎料已经晚了一步,魏越已经中计。 众位文武将官传阅了那份军报,都面面相觑。沮授推论的不错,王凌率领的世家叛军竟然摆出这样的计策,都觉得有些后怕,若金良不是因为整编近卫师慢走一步,恐怕就会中了王凌的计策,进而全军覆没。 此时的漳水,水上漂浮的是中央军将士的尸首,岸上横卧的是中央军将士的尸首,中央军第五师师帅魏越的头颅也高高悬挂起来,并州世家叛兵的尸首相比之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很显然,这一场仗对并州世家叛军来说是空前的大捷。 但并州世家叛军的几个首脑人物王凌、司马朗、司马懿脸上没有丝毫的欢愉,他们都凝视着滔滔往东而去的漳水,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息道:“人算不如天算!金良没有亲临漳水,这么好的计策,只是伏击了无名下将魏越的两万人马,并未伤及中央军的根本,真是浪费了!” 王凌紧锁眉头,绕过司马朗,问司马懿道:“刚刚接到襄阳方向的传报,敌将高顺已经识破我们的计策,将我们放在那里的两万多老弱残兵歼灭,贤弟,你说我军下一步该怎么办?()!” 十一岁的司马懿细眉长眼,已有几分少年老成之相,他怅然道:“既然我们围点打援的战术已被识破,就不能再在金良身上施展,金良的中央军训练严格军备齐整,若是他步步为营前来,我军并非其敌手! 不如退入壶关,全力攻打忘忧城堡!只要得到金良中央军制造贩卖忘忧丹的确凿证据,我们就可传檄四方,让全天下世家、异族一起讨伐金良,金良成为天下公敌,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王凌本来有心跟金良来次硬战,却听司马懿这样说,便不太肯定地向司马朗使了一个眼‘色’。 司马朗跟王凌是好友,对王凌看重胞弟忽略自己,毫不生气,又见王凌看向自己,便肯定地点点头。 自从起兵以来,王凌靠着司马兄弟的策略,诱降宋宪、轻取晋阳、诱降杨丑、轻取壶关、围城打援伏击魏越,可谓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所以他对司马兄弟是言听计从,这一次也不例外,又唯恐金良后军赶上,便速速整编人马,火速撤回壶关。 此时的壶关有叛将杨丑、穆顺镇守,张燕对这两个庸才毫无惧怕之心,正优哉游哉地袭扰壶关。 王凌的八万人马撤回壶关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攻张燕的三万飞燕军,飞燕军战死了将近八千多人,再也抵挡不了,只好撤回到太行山中。 王凌在壶关留下两万人马交由司马朗统领,自己带七万人马跟宋宪的两万人马汇合一起,继续攻打忘忧城堡,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攻破忘忧城堡。 忘忧城堡本来的两千人马在过去几天的战斗中损失了一半多,但因为有两万飞燕军的协助,在许猛的带领下,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忘忧城堡依托山势而建,后面有个山洞直通张燕的山寨,张燕见忘忧城堡在王凌、宋宪的九万人马猛烈攻击下有些岌岌可危,便领着撤回山上的二万残兵从山洞里进入忘忧城堡,跟许猛一起顽强抵抗。 忘忧城堡是按照金良授意的棱堡图纸而修建的,将城池由一个正方形变成了一个凹多边形,使得世家叛军无论进攻城堡的任何一点,都会暴露在三个棱堡面上守军交叉的弓弩射击。 王凌、宋宪没‘日’没夜地攻打,却讨不得什么好,死伤了一万多人,却不能越雷池半步,但他们无法退缩,攻破忘忧城堡进而发动全天下世家、异族攻击金良,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金良得知,张燕已经派飞燕军进入忘忧城堡救援,忘忧城堡安然无恙,短期内不会被世家叛军攻破,金良这边就没有急于攻破壶关的压力,便可以从容安排战术。 现在已近麦收的时节,冀州各地都是金黄的麦浪滚滚,可因为世家叛军在冀州肆虐,农民都不敢出去收麦子,而幽州世家叛军的补给线被吕岱的渤海水师切断,他们便抢割冀州的麦子,金良若是任由幽州世家叛军围困邯郸肆虐赵郡等地,冀州的粮食必定大受影响,金良决定先收拾幽州世家叛军,把叛军收拾了,再收割了小麦,然后再去收拾并州世家叛军。 金良回头看了看邯郸城头依然飘扬着冀州世家叛军的旗帜,三天的时间内发生了很多事情,根据情报分析,并州世家叛军应该是知道金良攻破了邯郸,但幽州世家叛军还未知晓,因为金良在攻下邯郸城的同一时间不仅封锁了邯郸外城四门,还派出两千‘精’骑,封锁了邯郸去巨鹿的所有道路,能够通过的都是被中央军情报部门策反的冀州世家叛军的降兵。 金良决定还是按照原来的围城打援方案,邯郸四门都搭起了中央军的营帐,看上去,中央军有十二万人马围住了邯郸城,上百台霹雳车嗡嗡作响,声震四野,幽州世家叛军派来的探子被蓄意已久的中央军放到邯郸附近,让他们看到那出好戏。 陈琰、路粹两人模拟郑泰的口吻和阮瑀的文笔,向盘踞在巨鹿城的幽州世家叛军发出了求援书。 幽州世家叛军八万人马的头领是渔阳田家的田楷,本来他是公孙瓒麾下大将,因为幽州世家叛军里缺乏统帅大将,渔阳田家特意让田楷向公孙瓒请辞,负责带领这八万人马攻打冀州的金良。公孙瓒本来就对金良心存芥蒂,也就放任田楷去带领那世家叛军的八万人马,在公孙瓒看来,这纯属于狗咬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只需要坐山观虎斗,等世家叛军与金良斗个两败俱伤,他再除掉刘虞,就可以轻松扫平河北。 田楷看了那个求援书信,不由得想起数十‘日’前那些冀州叛乱世家如阴安审家被杨彪郑泰的假书信引诱到襄阳救援被中央军逐个伏击,他不敢相信面前的书信,一脸冷笑,将那书信丢在信使脸上道:“金良匹夫,故伎重演,之前在襄阳用,现在又在邯郸用,以为我是冀州那些世家蠢货吗?!把这信使拖出去杀了!” 田楷的义弟田篆连忙劝住田楷,自作聪明地分析道:“大哥,以金良的狡猾激an诈,他怎么会用同样的计谋对付对手呢,若这真是郑泰的求援书信,我们按兵不动,郑泰被金良擒获,天下震动,其他各州世家必定对金良心存畏惧,都按兵不动,到时就是我们幽州八万人马与金良对阵,这恐怕不是大哥你想看到的吧?” 田篆说到田楷心中所想,田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救还是要救。 田楷没有选择,他不能坐看郑泰被金良歼灭,郑泰是天下叛乱世家的灵魂,若是郑泰被灭,那个所谓的讨金联盟也会土崩瓦解。 田楷做出救援的决定,就倾巢而出,十万人马径直往邯郸而来,正如田篆所说,十万人马聚在一起,就像一个庞大的刺猬,就是金良想要伏击,也要考虑会不会把他的胃口撑破。 在中山郡、河间郡、巨鹿郡等被幽州世家叛军攻下的郡县城池里,田楷都留下了数百世家叛军去监控那些被迫归降的冀州郡县兵,田楷自己亲带十万大军前往邯郸。 沿路之上,田楷都是异常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就怕被金良的中央军伏击,可他们行军到了距离邯郸城四十里外的鸡泽时,却没有发现中央军活动的踪迹,斥候传报说金良正统领大军猛攻邯郸城,邯郸城头还飘扬着郑泰的旗帜 田楷原本凝重的心思渐渐有些放松,他觉得金良中央军现在的攻略重点是邯郸城里的郑泰,只要把邯郸攻破了,天下震动,讨金联盟不攻自破,金良实在没有必要冒险攻击他们这十万幽州叛军。 田楷身处渔阳,常年跟鲜卑、乌桓人打交道,自以为幽州铁骑可横行天下,非常看不起那些孱弱的冀州世家,对于速破冀州世家叛军的中央军,田楷内心深处没有多少畏惧。 此时已经是阴历五月中旬,临近麦收季节,天气已经非常炎热,晴热的气候已经维持了半个多月,在骄阳照耀下,幽州世家叛军接连行军了三天多,人与马都是汗流浃背,都急需要饮水,他们便驻扎在流经鸡泽的沙河河谷两侧。 鸡泽,在此时并不是一个县,而是自然的沼泽地,位于沙河、名河冲积扇和漳河冲积扇交汇处,地势低洼,形成沼泽。又因沼泽地鱼虾草虫较多,非常适宜鸡鸭放养,于是。户户养鸡,出现了鸡鸭遍地的景象,故名鸡泽。 鸡泽中心是一个方圆三四十里的湖泊。湖水澄清,让人看后就想跳下去洗清浑身的污垢,但鸡泽湖四边全是泥泞的沼泽,幽州世家叛军搜寻不到本地人做向导,无法深入鸡泽腹地,但幽州叛军人马饥渴,不想再多跋涉,便在沙河河谷两侧驻扎下来。沙河的河水是从鸡泽里面流出来的,非常清澈甘冽,又便于取用,幽州世家叛军驻扎下来,便一窝蜂地下河饮水、洗浴。 鸡泽西边十里外一处高岗上,金良与沮授并驾齐驱,屹立在高岗上。两人一边举起水晶千里镜观察敌情,一边讨论战术。 金良知道沮授通晓天文,又是鸡泽附近的广平人,非常熟悉鸡泽一带的地理,便笑问道:“公与。你确定这几日一定会下暴雨吗?” 沮授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珠,一脸自信溢于言表道:“主公,您请放心,卑职观察天象多日,料准今夜会下大暴雨,待鸡泽湖水漫涨,我们再掘开鸡泽堤岸,这里管保会成为一片汪洋。” 到这里,沮授一脸怜悯道:“主公,咱们能不能换个战术,利用天象灭敌怕有失天和!” 金良冷笑道:“公与,他们若是冀州叛军,受我们数月教化,可以争取投诚,我必定不会用这样的计策,但他们是幽州叛军,跟刘虞、公孙瓒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经过我们中央军的教化,我们不可能像收服冀州叛军那样容易降服他们,而且我军连连征战,疲惫不堪,正面接战,胜负难料,何况冀州现在麦收在即,若不能把幽州叛军彻底解决干净,必定会对冀州的粮食丰收造成非常严重的不利影响。 有鉴于此,我们不能像宋襄公那样讲究愚蠢的仁义道德,我们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将一切对我们中央军和冀州百姓的根本利益造成威胁的祸患消除掉。 再者,是他们不懂这里的天文地理,是他们选择这片洼地做埋骨之所的,并不是我们故意引他们进来的,所以这根本是冥冥中的天公想让他们寿终正寝在此,天意如此,我们又何必违背呢!” 沮授仔细想了一下,呵呵笑道:“主公所言极是,天要他们亡,他们不得不亡。” 金良又问询道:“船舶准备得如何?” 沮授笑道:“主公且放心,我们这几日已经把鸡泽附近的渔船秘密搜购完了,军备部又紧急造出了五十艘小船,足够使用。” 辛苦跋涉了一天的幽州叛军被河谷两边的蚊子骚扰了半天,实在疲惫不堪,都沉沉地睡着了。 他们没有人意识到这时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起来,越来越阴沉,浓云密布,二更天的时候,暴雨倾盆,在鸡泽一带倾泻下去。 当田楷醒来的时候,发现河谷两侧已经是一片泥泞,变成了另外一个沼泽,而幽州世家叛军因靠近北方草原所以多备骑兵,骑兵在这样的泥泞之地非常难行。 田楷本来是想迅速从这里撤退,但他注意到,他处于沙河的下游,再大的雨水都会顺着河道汇入漳水,不会对他这里造成威胁,他还以为这场雨不会下很长时间,等雨停了天晴了泥土晒干了,就能行军了。 谁知道,这场雨稀里哗啦得下个不停,越下越大,足足下了三天三夜。 田楷见河道里的水不知何故越涨越高,心里突然发寒,赶紧命人收拾营帐,冒雨撤离。 当他的命令刚刚下发,一阵令人心悸的轰隆声在东边的鸡泽响起,那些刚刚准备收拾辎重的幽州叛军尽皆狂呼道:“鸡泽决口了!鸡泽决口了!” 不等他们有任何有效的反应,那清冽的鸡泽水已经轰隆轰隆奔腾而来,原来浅浅的河水忽然大涨,足有两人多高,铺头盖脸就往河谷两侧的营帐冲去。 田楷选择的扎营地带距离鸡泽只有数百步距离,距离这么近,鸡泽的湖水灌入河道的速度奇快,几乎是一眨眼间,所有的营帐都泡在水里,又是一眨眼间,几乎所有幽州叛军士卒的脑袋都没入水中。 那十万幽州叛军,多半不会水,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中,他们拼命挣扎,却也无济于事,过不多久,他们喝饱了湖水,沉没在水中。 田楷在那些会水的亲卫保护下,努力地跟湖水进行搏击,费尽力气,终于游出水面。 此时的洪水已经平息下来,田楷悲哀地看到,原来这条小河下游已经被筑起了高高的堤岸,河谷两侧高地上,中央军密密麻麻地散布在那里,鸡泽湖上又有无数船舶向这里划了过来,很显然,这不是天公作祟,是中央军有意利用天公作祟坑害他们的一个陷阱。 田楷忽然想到,数月前,金良就是利用黄泽湖决口淹没审家数千良田进而水淹于毒的十几万人马,从而一举大破于毒部的,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就没有想到这一回事呢? 田楷心里充满了懊悔,却也无力改变什么,只得拼命往堤岸游去。 有一小半幽州叛军也像他们的主帅一样,依仗着粗浅的水性,狗刨一般,拼命地向两边的堤岸游去,游到岸边的叛军们正庆幸自己性命得保,却被忽然冲出的中央军将士全部擒获。 鸡泽湖上涌现了五六百条小船,这些小船多半是渔船,五千多名通晓水性的中央将士在董袭的率领下,划着船赶到这块被淹的河谷上方,从水里打捞那些奄奄一息的叛军,一旦船上装满了,立马运到岸边,由徐荣、魏延部控制住,然后再空船去打捞那些幽州叛军。 那些喝了很多水的幽州叛军,到了岸上,就被中央军将士粗暴地捶打胸膛,按压肚子,强行把他们喝进去的水给挤出来。 金良不是不想用那个什么人工呼吸法救人,但他就是不想看到那么多男人在一起亲吻的恶心场面。 这场战役轻轻松松地歼灭了幽州叛军,那十万人马有四万多都淹死在鸡泽湖水里,剩余的五万多均被中央军俘虏。 中央军付出的代价是鸡泽附近的上千亩良田被淹,当然这样的代价跟击败幽州世家叛军比起来就小多了,完全在金良的承受范围内。 田楷等世家子弟在他们亲卫的保护下,冲上了堤岸,拼命厮杀,四千多人冲出一条血路逃去巨鹿城。 金良领四万近卫师衔尾追杀,等田楷等一千多人到达巨鹿城下,城上那二万多郡县兵看到田楷等人被金良大军追赶得如丧家之犬一样狼狈,心里都起了剧烈的变化,眼里再也没有对这些世家子弟的畏惧。 在金良事先安排好的细作呼喊鼓动下,这些贫寒子弟出身的郡县兵浑身的血气被激发起来,都举起刀枪,将身边那一千多名世家子弟及其走狗杀死,巨鹿城头飘扬起中央军的飞虎旗。 城门大开,田楷却不敢进去,怕被里面生变的郡县兵所图,他们稍作迟疑,就想夺路而逃,前去幽州。 金良率领的四万近卫师士卒多半是精锐骑兵,而田楷这些幽州世家亦有许多良马骑乘,他们骑术亦很精湛,再加上田楷等人如丧家之犬,狼狈逃窜,是在逃命,逃窜的速度自然快于金良追击的速度。 金良衔尾追杀了数个时辰,将陆续掉队的世家子弟斩杀,却一直追杀不到田楷。 正当金良望着田楷狗急跳墙般的速度望尘莫及之际,前方烟尘大起,忽然闪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员大将一刀斩落田楷的首级,其他世家子弟过半都被擒拿或被斩杀。 金良定睛一看,为首大将面容清癯,肤色黝黑,神情刚毅,正是自己的义弟,渤海郡尉吕岱。 金良之前传令吕岱出动渤海水师隔断幽州世家叛军的粮道,袭扰幽州世家叛军的后方,吕岱不负金良的期望,顺利地断了幽州世家叛军的粮道,也牵制了幽州世家叛军的后续援军 只是这样的袭扰,对幽州世家叛军并未构成致命威胁,因为幽州世家叛军有冀州叛乱世家的接应,顺利地夺取了冀州北部各个郡县城池,获取了大量粮食辎重,他们对幽州方面的粮草接济并没有十分依赖,而且有冀州叛乱世家的抢先下手,各地郡县兵暂时都掌握在冀州叛乱世家手里,算是对幽州世家叛军的一个兵力补充。 吕岱很快就察觉到这一点,他决定改变战术。 吕岱对族兄金良很有信心,知道金良早晚都会把幽州世家叛军击败,溃败的幽州世家叛军肯定会往幽州渔阳溃逃,吕岱便事先攻占了幽州世家叛军败退的必经城池,在接到金良在鸡泽利用暴雨洪水大破幽州世家叛军的消息后,吕岱便领大军在这城池前方等待溃败的幽州世家叛军。 果然不出吕岱所料,田楷带着那些溃败的幽州世家子弟溃败到了这里,成了吕岱的刀下亡魂。 吕岱提着田楷的首级,策马来到金良马前,翻身下马,微微一躬,将田楷的首级举起道:“主公,末将不辱使命。将田楷斩获!” 金良瞥了一眼田楷的首级,这算是金良见田楷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田楷这个人在正史开场勉强算是一个人物。是公孙瓒部属,陶谦为曹操所攻,田楷率刘备救援。那个后来牛气冲天的刘备在此时只是田楷的部下,初平二年,公孙瓒与袁绍反目,亲率主力攻打袁绍,田楷奉公孙瓒命占据青州,被公孙瓒任命为青州刺史,袁绍与田楷连战二年,士卒疲困。粮食并尽,互掠百姓,野无青草,后来袁绍儿子袁谭领兵攻略青州,田楷在与袁谭的交战中败亡。 金良不由得想起渔阳田家的可怕,渔阳田家的一些子弟是幽州牧刘虞的亲信,另一些子弟如田楷、田豫又是北平太守公孙瓒的部下。而刘虞跟公孙瓒素来不和,渔阳田家能够在幽州这两大势力间左右逢源,当真有一套,仅仅比琅邪诸葛家的龙虎狗差一些,历史上诸葛家的诸葛亮效力于蜀汉。诸葛瑾效力于孙吴,诸葛诞效力于曹魏,三面逢源。 若不是渔阳田家自不量力地影响郑泰的讨金联盟,也许金良会因为想得到田豫的效力,不会刻意压制渔阳田家,可渔阳田家的长老们昏愦胡涂,轻视了金良,终于使得渔阳田家到了衰败的边缘。 之所以说渔阳田家到了衰败边缘,不说渔阳田家衰败了,是因为幽州牧刘虞、北平太守公孙瓒跟渔阳田家的关系,金良决定还是先平定了冀州、并州的内乱,腾出手来再去收拾公孙瓒和幽州本地的世家。 金良嘉勉了吕岱,又问询了冀州北部的情况,知晓了吕岱在这些日子的功绩,又考虑到渤海湾的特殊地位,当即擢升吕岱为渤海将军,掌管环渤海地区所有岛屿以及沿海百里区域的大小事务。 金良对吕岱提出了期望,渤海水师要成为东北地区的水上霸主,要对环渤海地区的公孙瓒、公孙度、孔胄、孔融、高句丽等势力给予一定程度的削弱,但金良言语之间甚是含糊隐晦,意图并不明显。 吕岱虽是武将出身,却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不然他也做不到历史上的东吴大司马,他从金良的言语间,明白了金良既想削弱那些敌对势力又不想过早地竖起太多的敌人。 吕岱脑筋稍微一转,便想出策略,微微一笑道:“主公,因为冀州并州世家叛乱,渤海水师忙于支援陆军平叛,无暇打击渤海湾的海盗,恐怕海盗会很猖獗,肆虐北平郡、乐浪郡、高句丽国等地。” 金良明悟,吕岱是想把部分渤海水师装扮成海盗,洗劫那些势力沿海地带,便呵呵一笑,拍拍吕岱金定公的肩膀道:“定公,此计甚妙,就以此办理,不过你一定要做好保密措施,我们已经与天下很多世家为敌,不可再树立更多的敌人了!” 吕岱神情轻松,呵呵一笑道:“主公请放心,渤海水师里有很多将士都是以前的海盗整编而成,让他们重操旧业,驾轻就熟。” 金良又道:“冀州、并州的叛乱世家被平灭后,会有大量荒地等待开垦,我们需要大量人口,听说张角之乱,有很多冀州、青州人漂洋过海前去辽东安居,公孙度的辽东已有二三百万人。” 吕岱点点头道:“主公放心,我们或劝说或绑缚,必定会从那些地区转移二十万人前去冀州。” 金良刚说出辽东二字,忽然想起现在还避难辽东的太史慈,便回头问郭嘉道:“奉孝,有没有把太史子义的母亲接到襄阳?” 郭嘉苦笑道:“主公,崔琰的招贤馆再三派人前去东莱请太史子义的母亲前来襄阳,均被其母拒绝,因太史子义的母亲年高德劭又生性刚烈,我们不敢强行将她接来,只好多番给予她接济。” 金良听到接济两字,忽然想起孔融和刘繇曾经因为太史慈的出色能耐而多番照顾其母,担心太史慈会因为母亲的意志而去投效孔融或刘繇,便紧张地问道:“奉孝,孔融或刘繇,他们可曾派人前去照顾太史子义的母亲?” 郭嘉嘿嘿的得意笑道:“主公,您请放心,只要主公看重的人才,我们各地暗部、暗香司、招贤馆的人员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才落在其他势力手上的,嘿嘿,我们已经将孔融、刘繇的使者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金良惊问道:“把他们杀了?!” 郭嘉莞尔一笑道:“不会把他们杀了,而是贿赂了他们,让他们回去对他们的主子说,太史子义的母亲拒绝了他们的照顾与礼物,还劝说太史子义一定要投靠金良将军。如此三番,孔融、刘繇都断了聘请太史慈的打算。” 金良抚掌笑道:“如此甚好!” 在吕岱的配合下,金良乘胜收复了巨鹿郡境内所有县城。 原来冀州那些世家在开始影响杨彪、郑泰等人在襄阳的叛乱时,曾经先下手为强,将郡县兵里面那些忠于金良的将领斩杀,勉强把郡县兵掌握在世家手里,等郑泰笼络所有世家家兵一起攻打邯郸时,郑泰在每个县城里都撇了一百多个世家子弟及其走狗做郡县兵的头目,幽州世家叛军从冀州世家叛军手里接过了那些城池的掌控权,田楷急于救援邯郸城里的郑泰,他就又在各个城池里撇下一百多个幽州士卒做那些郡县兵的头领,死不瞑目的田楷以为金良不能速平冀州北部诸郡县,但他想错了。 那些作为冀州北部各郡县防守主力的郡县兵都是贫寒子弟出身,他们在那些从中央军派出的教官将领对身心两处的严格训练中,接受了金良思想熏陶将近七八个月,对自己的处境和未来有清晰的认知,他们之前是迫于世家叛军的强大不得不屈服,但现在金良的中央军数万大军兵临城下,再加上贾诩的暗部在此之前派出去安插在那些城池的细作一番鼓动,这些郡县兵都被煽动起来,跟金良中央大军一起里应外合,顺利夺取了城池。 田楷率领的十万幽州世家叛军全军覆灭以后,幽州世家震惊,短时间内应对失措,即便是反应过来,也不能再组建出比这一次更强大的军队来,所以金良对冀州北部以及幽州没有大的担心了,便派徐荣领二万人马,逐一收复冀州北部各个郡县城池。 徐荣本身虽然是幽州玄菟人,但他是寒门出身,又常年在西北边陲作战,除了跟公孙度稍有交情之外,跟那些幽州世家没有多少联络,反而对那些幽州世家有些冷漠反感,金良觉察到徐荣有这样的情绪,又知道徐荣对指挥骑兵、步兵都很有经验,便让他都督常山郡、中山郡、河间郡三郡军事,在收复这些郡县城池以后,负责对幽州方面敌对势力的抵御。 金良则领其余人马,往壶关进发,因为忘忧城堡的防御压力一日重过一日,还是早些赶到壶关为好。 虽然在张燕飞燕军的顽强抵抗下,忘忧城堡得保不失,但并州世家叛军已经是孤注一掷地壶关两万守兵之外的十万人马全堆在忘忧城堡下面,他们期望能够在金良大军到达之前,攻破忘忧城堡,把金良中央军制-毒-贩-毒的证据公之于众。 张燕的飞燕军虽然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但在守城上非常缺乏经验,简直有些糟蹋了棱堡建筑的忘忧城堡,虽然是一攻一守,飞燕军的阵亡人数却达到了并州叛军的一半,就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王凌抽个冷子攻入忘忧城堡。 张燕、许猛二人开始对自己能不能守住忘忧城堡有些忧虑,便派人翻越太行,直奔邯郸求援。(未完待续。) 第302章:司马懿=帝江?? 金良跟众位文武将官商议已定,决定先派邯郸城的赵云部与襄阳的高顺部先行一步,猛烈攻击壶关,以求并州世家叛军从攻击忘忧城堡的兵马里分出一部分增援壶关,好减轻忘忧城堡的防御压力。 金良留智勇双全的张任领二万新编人马,除了负责继续整编那些幽州降兵之外,都督巨鹿郡、赵郡、清河郡、安平郡诸郡郡县兵对残余世家叛军进行打击,重点是清除那些叛乱世家的庄园 赵郡、清河郡、安平郡、中山郡、常山郡在此之前名为赵国、清河国、安平国、中山国、常山国,是刘汉宗室的封地,但经过赵王刘亮被冀州世家叛军扶持的事情,又看到陈王刘宠拥兵反叛,金良不想再留着那些心怀叵则的刘汉宗室王爷们造自己的反。 金良向太后何莲、天子刘辩连进几份表章,弹劾赵王、清河王、安平王、中山王、常山王等人勾结世家叛军图谋不轨的实际行径或疑似行径,建议取消这些宗室的封地,并讲明取消这些宗室封地对襄阳朝廷的好处,最明显的好处是这些宗室王爷被废以后,冀州可供征税的田地、商铺会大幅度增加,皇室可供使用的钱财也会大幅增加。 太后何莲、天子刘辩稍作商议,便下诏取消了那些王爷的封地,改国为郡,国相改为太守,那些王爷参与叛乱证据确凿的抄家处斩,证据不足的就保留爵位迁往襄阳居住。 何莲、刘辩从金良的表章里只看到眼前的利益。看不到长远利益的受损,他们绝对想不到金良改国为郡更深远的目的是削弱汉室宗亲的势力。 当然有幽州牧刘虞、益州牧刘焉、豫州刺史刘表、兖州刺史刘岱等刘汉宗室大臣在地方割据,刘汉宗亲势力还算很强大的。金良还必须要除掉这些刘汉子孙,才有可能图谋更多。 魏延被擢升为师帅,领二万新编人马。为金良大军的前锋,金良亲带四万近卫师,往壶关进发。 高顺、赵云已经扎好营盘,打造好二百架霹雳车,昼夜轮班不停地对壶关进行打击,壶关方向为了消除霹雳车对城防的威胁,累次派并州骑兵出关破坏霹雳车,却被防守在霹雳车附近的陷阵营斩杀殆尽。如此三番,壶关守将杨丑、穆顺、司马朗不敢再派兵出关,只能坐看霹雳车将无数大石攻向壶关的城头,乱石横飞,将壶关守兵打得哭妈叫娘,都不敢靠近城头做防御。 金良到达壶关后,每次都调出两万人马对壶关保持紧密的打击。昼夜不停,只求疲惫壶关守兵。 金良骑在赤兔马上,端着水晶千里镜,对壶关进行仔细的观察,有些失望地看到。霹雳车对壶关城墙的破坏简直是微乎其微。 壶关北有百谷山,南有双龙山,两山夹峙,中间空断,山形似壶,且以壶口为关,而得名壶关,因为壶关是连接冀州幽州的要隘又是上党郡治,所以被历任上党太守依托山势修筑关隘,数百年经营,把壶关打造成了铜墙铁壁,壶关的城墙都是用太行山上的大青石砌成,跟通常郡县城池外面大青砖内部用土堆砌的结构迥然不同,霹雳车抛出的巨石落在壶关城墙的大青石上,只是在上面打出一个浅浅的小坑而已,看来不能指望霹雳车破城了。 金良跟诸位谋士做了一番商议,大家都畅所欲言,终于得出了攻克壶关的两种策略,金良决定把这两种策略一起应用起来。 先是派人翻越太行,秘密潜入壶关,策反那些对张杨还有几分忠诚的张杨原来部属。 怎料那王凌在此之前,在司马懿的怂恿下,喝令杨丑、穆顺痛下杀手,将张杨部属里面对张杨还有些忠诚的中高层将领一一斩杀,金良派出的使者找不到足以煽动叛军进而献出壶关的原张杨部的将领,无可奈何,只得无功而返。 金良万般无奈,只好按照郭嘉、贾诩、沮授、董昭等人所出的计策,用工兵破城。 金良又将大营往壶关方向挪动几里地,大营最前方几乎快到了壶关城头弓弩的射程。 冀州的麦子收割完毕,农夫闲了下来,金良便在临近壶关的魏郡、赵郡、巨鹿郡诸郡秘密征发了三万农夫,在壶关附近的山区开采石料,还用木藤编造成筐子好去盛放泥土,与此同时还大量打造霹雳车。 金良又命人从军中选出三万名身强力壮,在此之前是农夫,耕种挖掘过田地的士卒,在郑浑的工兵指挥下,从最前面的营盘里开始挖掘起来。 金良就是想用挖掘地道的方法来攻破壶关。 金良把这三万士卒编成三个序列,采用三班倒,人每四个时辰轮流挖掘地道,人可以休息,但挖掘地道不能停止。 而大营前方,金良又让那三万农夫开始垒土筑墙。那三万农夫赶着牛车,将石头拉到大营前方,又从地道里挖出的泥土转移到大营前方,泥土和石头齐备了,便在壶关守军的弓弩、投石车堪堪不能攻击到的位置,开始砌城。短短数日,那道土墙就有一丈多高,而且还在不断地增高,要堆砌成的一小段土墙似乎要做的比壶关还要高。 壶关守将杨丑、穆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金良想做什么,司马朗却猜测出来,金良仗着中央军的霹雳车、大黄弩的射程远远超过并州世家叛军,想要采用推土平城的方法攻击壶关上的守兵。 司马朗不想让那道土墙堆起比壶关还高,那样的话,整个壶关都暴露在中央军的霹雳车、大黄弩的打击之下,便派出五千并州骑兵出城袭扰,阻止筑墙。 五千并州骑兵来到这道土墙前,都变成了名符其实的箭靶子,中央军的弓弩兵站在土墙上万箭齐发,将来犯的并州骑兵射杀得人仰马翻,有一小部分并州骑兵即将越过土墙,攻击土墙后面的农夫,却被早已严阵以待的高顺陷阵营尽数击杀。 本来壶关的守兵只有二万人,这样一来,壶关只剩下了一万五千步兵,司马朗不敢再派兵出城。 又过了七八日,这段长达半里多地迎着壶关城门的土墙,已经修筑得非常高大宽厚,比壶关还要高出五尺多,一丈多宽的厚度能够容纳二百多台霹雳车。 中央军的弓弩兵、霹雳车兵共有一万五千人,分成三组,轮流向壶关倾泻箭羽和石块,肆意地攻打着壶关,壶关守兵狼狈地躲在各个掩蔽的防御工事上。 一时之间,壶关守将守兵们都把注意力都放在如何躲避中央军的远程攻击,却忽略了脚下。 郑浑亲自负责的地道挖掘一刻也没有停歇,一条宽阔的地下通道,已经从土墙一侧往壶关延伸而去。 又过了几日,在土墙上霹雳车嗡嗡作响的掩护下,地道终于挖到壶关内部。 如狼似虎的中央军将士从地道里冲出,迅速攻占了壶关两侧的城门,瓮中捉鳖,将杨丑、穆顺擒获,司马朗为了免被金良羞辱,惨烈地从壶关城头跳下,当场摔成肉饼。 金良派出壶关里的一个降兵,拿着司马朗的印信,去忘忧城堡下面的并州叛军大营求救,说金良中央军筑起比壶关还高的土墙,在土墙上用射程远过世家联军的霹雳车、大黄弩射杀守兵,壶关的守兵仅剩一万人不到,岌岌可危,让王凌速发援军。 王凌信以为真,想要派出一万人马前去壶关支援。 司马懿赶紧阻止了王凌的命令,他凝视着那个降兵,冷笑摇头道:“我大哥要派人前来救援,派的都是我们司马家的心腹家丁,你的面生,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说,是不是金良已经攻破了壶关,派你前来引诱我们派出援军,他好一口将援军吞下。” 那降兵硬着头皮道:“大公子麾下家丁都被中央军射杀,大公子没有人用,便派小人来送信。” 司马懿到此再也没有怀疑,命人将那降兵拉出去斩首。 王凌惊问道:“司马贤弟,你是如何识破的?”司马懿细长的双眼流出一丝狡黠,他嘿嘿一笑道:“我大哥最会保身,必定不会把家丁派出迎敌,怎会让这些家丁全都阵亡呢?” 王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此看来,壶关真的落入金良手里了,而鞠义、朱灵已经收复了太原郡,徐晃亦领兵攻击我们后路,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哎,真不知道,金良为何对我们世家有这么大的怨念?!” 王凌自然不知道,金良有了一个后世的灵魂,能够通过宏观历史看到世家的邪恶。 从东汉混战到三国纷争到五胡乱华,一步步把汉人带入地狱的不是汉桓帝,不是汉灵帝,不是何进,不是董卓,不是曹操,而是世家,就像从把大明带入深渊的不是李自成不是魏忠贤不是崇祯而是东林党人,未来有一天,某个国度坠入深渊,绝不是某个当事人,而是整个贪婪短视的既得利益集团。 每一个稍微长久一点的王朝末年的既得利益集团,活得最潇洒的那群人,都是导致这个王朝没落的罪魁祸首,是他们这群蛀虫吸干了王朝肌体上所有的营养,这个王朝才会倾颓,东汉如此,唐朝如此,宋朝如此,明朝如此,清朝如此,其他的也如此。 十一岁的司马懿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怅惘,他熟悉历史,古今对照,他焉能不知世家对整个天下的毒害,但他身出世家,只能别无选择地维护世家利益。自此前世帝江的记忆复苏开始司马懿就暗想,若是有朝一日他能执掌大权,对待世家肯定也会采用打压政策,司马懿现在能想到的便是效仿汉初分封,将蚩尤一族的子孙分封到各地,让他们掌握军队,压制地方人类世家的发展。 《帝江:其一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为帝江(空间速度)。 《山海经》第二卷《西山经》云:“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 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 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 司马懿对分封制的崇尚,影响了他的子孙,那段历史上司马炎称帝,大封宗室,结果各地的宗室跟世家勾结图谋中央权力,遂有八王之乱,有了八王之乱方有五胡乱华,五胡乱华算是司马氏对付世家不利而引起。 司马懿现在当着并州第一豪门王家的接班人王凌自然不能说什么,只是微微叹息道:“金良此贼野心勃勃,妄图通过扫平我们世家树立他的威望,好为他谋朝篡位做铺垫。” 王凌到此时也悲哀地发现,自己这些叛乱世家完全是金良称霸路上的垫脚石。 不过司马懿没有做垫脚石的觉悟,即使他被迫成为了金良的垫脚石,他也想法设法要把金良的脚给扭伤,特别当他想起司马家在温县的基业被金良麾下大将张颌夷为平地,司马懿就克制不住满腔的忿恨,他望着那个其实是金良前来传送假消息的信使,眼里露出一丝寒光道:“金良这些日子里屡次行策,屡试不爽。这次轻取壶关更加让他意得志满,正是图谋他的大好时机,既然他送来一个机会给我们。我们又何必浪费?!” 司马懿把自己想到的计策告诉了王凌,王凌嘿嘿一笑道:“贤弟,好一个将计就计!” 王凌招来叛将宋宪。让他统领自己的一万部曲前去壶关支援。 宋宪本身掌握了晋阳郡的两万郡县兵,这两万郡兵和县兵,经过中央军派来的教官严格的训练,战斗力并不弱于一般世家家兵,所以宋宪投效并州世家叛军之后,依仗那两万郡县兵,甚是骄傲自大,若是他是世家子弟。骄傲自大一点儿无可厚非,可他既是贫寒子弟又是背主的降将,如此自傲的做派,便被那些世家将领所厌恶所忌惮,王凌等世家子弟早就存了削弱宋宪实力的打算。 当初王凌命令宋宪领兵攻打忘忧城堡,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因为王凌早就看出忘忧城堡那棱堡形状的建筑是易守难攻。攻城最是损耗兵力,结果宋宪在攻打忘忧城堡的一个月内,折损了六千多人,还有三千多人身负重伤,仅存一万残兵也多数负伤。 王凌见宋宪的人马已经被打残了。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利用价值,就根本没有留存宋宪的意思,就让宋宪做一个诱饵引诱金良中央军的伏兵出来。 宋宪不是一个蠢蛋,相反他是一个极具小聪明的小人,察颜观色洞察世局的能耐远超常人,他从种种迹象判断得出,王凌并不是真的想让他援助壶关,而是想把他宋宪当成一个吸引中央军的诱饵。 宋宪想要保存自己这一万人马,不想出兵,但他不敢不出兵,因为祁县王家蓄养了许多死士,那些忠于金良的并州郡县兵统领都惨死在王家死士神出鬼没的暗杀,若是宋宪胆敢违抗王凌的命令,也许过不多时,他就会身首异处。宋宪当初之所以敢背叛金良,是因为金良之前对部下非常宽厚,很少有严厉的惩罚措施,亦不会出动刺客暗杀,宋宪感觉不出背叛金良会有多大的代价,而现在不但是宋宪的人命随时被王家死士威胁,宋宪的家人也都掌握在王家家丁手里。 所以宋宪虽然明知道那是送死的,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领着他的一万人马,往壶关而来。 等宋宪那一万人马出发一个时辰后,王凌才点起并州叛军所有人马,人衔枚马上嚼,悄悄地离开了忘忧城堡外面的叛军大营。 世家叛军在王凌的精准控制下,跟前面的宋宪部队,保持着十五里的距离,十五里是一个安全的距离,既不会被中央军发现,也会在宋宪遭遇埋伏后能及时反应。 果然不出司马懿所料,宋宪的一万人马距离壶关还有三十多里地,在一处山谷开辟出的官道上,遭到大批中央军的伏击。 两侧山坡涌出无数中央军将士,弓弩齐发,箭如雨下,倾泻下来,宋宪军当时死伤惨重。 远远尾随宋宪部队的世家叛军斥候赶忙飞马传报王凌,说宋宪遭到中央军的伏击,中央军出动了数不清的人马,疑似中央军的主力。 王凌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司马懿,朗声大笑道:“仲达,果然不出你所料,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这只黄雀该出动了!” 司马懿虽然富有机智,但心智还没有磨炼到后来那么镇定老练,他少年心性,听到自己计策得售,抑制不住满怀的开心,嘿嘿一笑道:“金良向来喜好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希望这一次他还能那样呈一时之勇,进了我们的伏击圈,只要我们能够一举将金良射杀,中央军群龙无首必然四分五裂,到时候我们世家联军必能重新崛起,扫平河北。” 没有性情刚毅沉着的司马朗约束,十一岁的司马懿心性浮躁,急于看到金良惨败的下场以泄心头的忿恨,便催促王凌赶快进军。 十五里路程,对待训练不精的并州世家叛军来说,足足让他们赶了一个时辰,王凌、司马懿并不着急,因为宋宪麾下足有一万人马,这一万人马应该能够抵***军超过一个时辰,再者对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来说,宋宪跟金良的战斗是狗咬狗,让他们相互之间多咬一阵子,对世家叛军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当世家叛军赶到那处山谷时,太阳已经落山,弯如银钩的月亮挂在天上,散发出朦胧的光芒。 王凌、司马懿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山谷之间的官道上有二万多中央军将士在跟宋宪残兵鏖战,因山谷狭小,容纳不了那么多人战斗,山谷两侧的山坡上还有二万多中央军将士在摇旗呐喊,中央军阵中有一匹高大的红马,马上端坐着一个高大的武将,那武将挥动着一杆长长的战戟,指挥着中央军绞杀宋宪残兵。 王凌、司马懿大喜,王凌得意忘形,举起马鞭,兴奋地大喊道:“贼首金良在此,我们世家大军这次击杀金良,中央贼军必定大溃,光复我们世家荣耀便在今日,杀!” 八万世家叛军狼奔琢突,四散开来,将正在跟宋宪人马鏖战的中央军团团包围起来,并乘机发起了总攻,希冀能够趁着中央军疲惫不堪之时将中央军主力一举歼灭。 世家叛军刚刚形成包围圈,便被那个疑似金良的中央军将领察觉出来,他迅速传来命令,中央军开始放弃绞杀宋宪的残兵,准备反击围拢起来的世家叛军。 王凌赶忙按照司马懿的建议,命令刚才一直偃旗息鼓的世家叛军举起无数面大旗,又敲起无数面大鼓,那无数面旌旗招展,无数面大鼓轰鸣,让世家叛军的气势看起来不像是有八万人马,好似是有八十万人马。 中央军似乎只有四万人马,还在刚才与宋宪部的鏖战中消耗了很多气力,疲惫不堪,见世家叛军一下子出动了那么多人马,看上去都有些胆寒,那个金良迅速下令,中央军连忙撤出与宋宪残兵的鏖战,山谷一侧的小山上跑去。 那座山非常矮小,还不到一千多尺,只是山势险峻,中央军退守山上,负隅顽抗,颇能坚守一阵子。 王凌、司马懿统领着八万世家叛军,将那座小山团团围住,并马不停蹄地发动了总攻击。 八万世家叛军斩断山坡上阻碍视线的茂密树木,这才发现,在他们面前的小山上,已经构建起一个不亚于忘忧城堡的防御工事,八千中央军弩兵端起大黄弩,对准正在努力攀越而上的世家叛军,射出无数支追命夺魂的弩箭,其他的中央军士卒往山下投掷一颗颗石头,那或大或小的石头沿着陡峭的山坡滚落下来,仰着脸攀爬的世家叛兵避开了飞射而来的弩箭,也躲不开滚落下来的石块,一声声惨叫响起,过不多时,就折损了数千叛兵,比宋宪折损的人马还要多。 王凌仰着脸,看着那山顶上策马挺立的高大武将,心里发狠,这次不管折了多少人马,也要把金良留在这里,若是让金良逃走,这些日子的辛苦征战全都白费了,祁县王家亦不能在并州立足,更枉论成为至尊世家了。 司马懿觉察到有一些异样,他感觉心里有些发寒,望着身边脸色亢奋以致有些发狂的王凌,他不敢说些什么,而是对着围拢在他身边的司马家的家丁们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家丁们从小主人的脸上看到有一丝惊慌,他们便意识到有几分不妙,也许等下的战局上便会有出人意料的变化,他们决定不惜一切牺牲也要确保小主人的安全。 过了一个时辰,八万世家叛军折损了将近一万人,还不能攻上山顶。 王凌还想继续攻打,务必要擒杀金良,但那八万世家叛军是由十几个并州世家组成的,王凌出身的祁县王家虽然是最强大的世家,却不能一手遮天,王凌急于攻下这座山擒拿金良所以不计损耗,但其他的世家的家底不如祁县王家,伤不起的他们便去找王凌的叔父王宏,七嘴八舌地劝说王宏暂且罢兵改日再攻。 王宏将那些世家将领的意见告诉王凌,王凌见那些世家麾下家兵多有负伤又疲惫不堪,夜色暗沉,已经不利征战,只得下令围住小山扎营,以防金良从山上潜逃。 一个时辰后,已近四更天,世家叛军在草草搭建而成的营寨里陷入沉睡,包括主帅王凌,只有十一岁的司马懿大睁着眼睛,盯着帐外深沉的夜色,对侍立身边的司马家家丁道:“并州世家已经不行了,咱们还是走吧,去长安!” 一个强壮高大的家丁把司马懿背在身上,十几个家丁蹑手蹑脚走出营帐,营寨大门紧闭,但守卫寨墙的叛兵们都躺在寨墙上陷入昏睡。 有个家丁翻过寨墙,那个高大的家丁抓着司马懿的胳膊往下放,头一个家丁举手接过司马懿,十几个家丁依次翻出寨墙,一直向西,走不数里,司马懿便看见前面一大群黑影慢慢浮现。 司马懿年纪幼小,自小营养充足。没有这个时代常有的夜盲症状,借着朦胧的月色,感受到一大股凌厉的煞气。他迅速判断出来,那是一支经历过许多场血战的雄师,司马懿赶紧喝令家丁们趴伏在地。藏在草丛里,不要露出影踪。 那支雄师人衔枚,马上爵,马蹄包布,悄悄地向世家叛军驻扎的大营行进,这支军队专注于行军,也根本没预料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在外游荡,司马懿和他的家丁们险而又险地逃过一劫。 司马懿悄悄数了数。这支部队足有两万人,净是骑兵,两万骑兵游荡在壶关西边,肯定不是现在陷入昏睡的并州世家叛军,也肯定不是刚刚攻破壶关不久的金良亲带的大军,会是那一股势力呢? 司马懿忽然想起,金良麾下有一员大将。现任护匈奴中郎将兼领度辽将军丞的鞠义,鞠义手下不但有两千精锐弩兵组成的先登营,还控制着四万匈奴骑兵,应该是他! 等鞠义的两万骑兵席卷而过,过去好一阵子。司马懿才翻身爬起,弹去身上的尘土,喟叹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谁是螳螂,谁是蝉,谁是黄雀呢?!祁县王家看来只会剩下一个司徒王允了!” 司马懿现在最为遗憾的是,他最亲爱的大哥司马朗陷在壶关,生死不知,但他已经不能回头,只能在那十几个家丁保护下,藏头藏尾,潜隐行踪,慢慢地向司马懿父亲司马防所在的长安城逃去。 朦胧的月色笼罩下,被世家叛军围困的小山山顶上,赵云披上银盔银甲,跨上白龙马,提起亮银枪,一脸淡然地向身边的副将吕鹏问道:“大将军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先由我们这两万人马攻下山去,搅乱世家叛军的阵营,大将军与鞠义将军、张燕将军、徐晃将军四支大军围攻,必会将世家叛军全数歼灭,你可愿随本将军一起下山夜袭敌营?!” 吕鹏是金良的侄子,长相跟金良有几分相仿,头戴束发金冠,金冠上插着几根长长的雉鸡翎,身上穿着金锁甲,披着百花袍,提着青龙戟,跨坐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马上,远远看上去,确实有些像金良,难怪王凌等人以为金良本尊在此。 吕鹏腾地把青龙戟丢在地上,拿起地上插着的一杆亮银枪,拱手道:“愿与子龙将军共进退!” 吕鹏从小修习枪法,却因为没有名师指点,一无所成,后经金良点化,拜赵云为师父,学习枪法,数月之后颇有长进,但吕鹏一直觉得赵云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一直羞于称赵云为师父,而是按照军中规矩,称之为将军,因为此时的赵云已经凭军功晋升为一星准将。 赵云一马当先,沿着一处平缓的山坡,冲下小山,直奔祁县王家叛军驻扎的大营,吕鹏督促后面的一万多人马紧紧跟上。 这次奉金良将令来伏击宋宪并引诱并州世家叛军进入中央军伏击圈的正是赵云师,赵云师本来有两万人马,但在金良拟定的剧本里,金良不可能只带两万人来伏击中计的世家叛军,所以赵云又从壶关带了二万县兵,这两万县兵在刚才赵云伏击宋宪部的战斗里负责摇旗呐喊,在刚才上山抵抗世家叛军攻山战斗时,他们负责投掷石块,当然那山上的防御设施和袭击敌人的石块都是一早准备好的。 夜袭叛军大营,需要一个战斗力强悍的战斗集体,带着战力孱弱的对手只会误了大事,赵云便留那两万县兵在山上等待稍后打扫战场,亲带一万五千多中央将士奇袭叛军大营。赵云师本有两万人马,但在刚才伏击宋宪、迎击世家叛军的战斗中,阵亡了两千多人,还有两千多人负了重伤,无法继续作战。 并州世家叛军正在酣睡,而四更天的下半时正是人体最困倦的时刻,也是人体最深睡眠的时刻,赵云、吕鹏带着一万五千多头盔上插着白色羽毛的中央军将士攻到叛军大营,拨开鹿角,呐喊而入。 中央军将士投掷出无数火把丢在营帐上,祁县王家叛军大营立刻燃起冲天大火,一片大乱,叛兵们惊慌失措,光着身子哭嚎着乱窜的比比皆是,一万五千中央将士在大营里左冲右突,过不多时便斩下数千首级,匆忙披上战甲的王凌连忙派人去召集其他世家的家兵们前来支援。 驻扎在其他方向的世家叛军们闻听主帅大营有敌军奇袭,纷纷起兵来救,并州世家叛军顿时陷入一片忙乱,再无原来的井然秩序。 八万世家叛军齐聚小山山前,王凌也把祁县王家的家兵们整顿起来,列阵来迎赵云,赵云的人马顿时陷入八万世家叛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赵云挥动亮银枪,领着遵照金良之命打造的两千白马义从,在王家大营里往来驰骋,如入无人之境,一枪挑飞一个,不论是世家将领还是世家走狗,都不是赵云一合之敌。 白马义从像是一团白色旋风,在王家大营里旋过,旋起一片红色血雾。 通过熊熊的火光,王凌看到了,那个跟在赵云身后的疑似金良的将领,其实根本就不是金良,因为面前这个装扮成金良模样的武将浑身上下既没有金良的霸气,更连金良赖以成名的石龙大刀都没有,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杆亮银枪! 王凌气血攻心,吐出一口污血,差点从马上栽落下去。 王凌回顾左右道:“司马懿何在?!” 王凌的亲信颤声道:“司马懿和他的十几个家丁都不知踪影,难道他们投敌了!” 王凌自然不会相信跟金良有毁家之仇的司马懿会去投靠金良,肯定是这个小混蛋看世家叛军式微,抢先溜走了,最可气的是司马懿临走前竟然不提醒自己这是金良的计策。 司马懿自然是不会告诉王凌真相,因为毕竟是司马懿怂恿王凌前来的,若是司马懿说了,恐怕会被盛怒的王凌当场斩杀,将保命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司马懿自然不肯冒这个险。 王凌现在是又恨又悔,但他已经无力阻止这场败局了,因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浑身颤抖的将士来报道:“金良从东边带六万人马袭来,徐晃带二万人马从南边攻来,鞠义带二万人马从西面攻来,张燕带两万人马从北面攻来,我军四面受敌,情势紧迫,请王将军速速决断!” 金良领近卫师四万人马,魏延领两万人马紧随其后,从壶关杀奔而来。 王凌这次终于看到金良本尊了,跨坐在那如火龙一样神骏的赤兔马,提着一丈有余精光烁烁的石龙大刀,金良静静地立在那里,却有主宰天地的气势,难怪他曾作出那首“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金良强大的气势不只是震慑了面前的敌人,更影响着提升着麾下中央军的战力,金良似是一把天火,不止燃烧在并州世家叛军的眼前,更燃烧在每个中央军将士的心中,金良战神的形象最大地激发了每一个中央军将士的战意,让他们的战斗欲-望直线飙升! 金良骑着赤兔马,列在阵前,是所有人的目光焦点,却好似中央军所有的杀气都集中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又好似中央军每一个将士的杀气都是金良所给与的。 王凌暗叹,全天下的世家空有百万雄师,却没有一人有这样的影响力,冀州幽州世家叛军败在金良手下,败得不冤啊。 中央军这次前来,是有必胜的决心,他们不仅有精锐得不可匹敌的骑兵,更有端着大黄弩的弩兵,提着强弓的步弓兵,举着锋利长枪背着尖锐标枪的枪兵,一手举着大盾一手举着弯刀的刀盾兵,指挥着辅兵铺路的工兵,各色兵种各样装备都精良严整。 王凌看罢心如死灰,这场其实不用打,就知道结果了,金良击败董卓名扬天下实在是盛名非虚。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数声鸣镝划破夜空,从河东郡赶来的徐晃、从西河郡赶来的鞠义、从忘忧城堡里赶来的张燕各领两万人马,配合金良、魏延的六万人马,在世家叛军被赵云的一万多人马搅个人仰马翻之际,发起了总攻。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役,金良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只是重温一下斩将夺旗的快感。 这时两军相接,距离很近,彼此都无暇动用弓弩兵相抗,只能是骑兵的对冲,比起骑兵冲阵,普天之下金良何曾畏惧过谁! 金良停下赤兔马,往前定睛一看,已经从散乱中恢复得有几分秩序的并州世家叛军看起来是比冀州世家叛军强悍几分,金良却浑不在意。 金良看到那八万世家叛军偏向自己这个方向有杆大旗,正是叛军主帅的帅旗,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王字,主帅所在向东方偏移一段距离,只是因为中央位置有赵云的白马义从在搅局,叛军主帅为了躲避赵云的兵威,不得已往东稍微撤退几分,远离从山上奔驰下来的赵云,却不料距离从壶关而来的金良不过千步之距离。 金良以为那是王凌的旗号,现在整个并州世家叛军的主心骨便是少年成名的一代良将王凌,只要把他斩杀了,就可以击溃叛军的士气。 金良高高举起石龙大刀,厉声喝道:“将士们,随我冲阵,击杀敌军主帅!” “诺!”跟随金良身后有两千精锐虎戟骑。他们慨然应诺,跟随金良冲入叛军阵中。(未完待续。) 第303章:平乱 有赵云率领白马义从在内搅局,世家叛军的阵列虽经整顿还是有些散乱。金良冲进去以后,那阵列更加散乱,赤兔马如同火红的蛟龙。腾飞在敌军阵中,挥舞的石龙大刀似是死神的镰刀,叛军将士像田地里金黄的麦子一样被飞快地收割着。 金良看管生死,将敌人的性命视为草芥,他神情淡漠地把石龙大刀从一个个叛军士卒的身体里拔出来,石龙戟头带出一朵朵猩红的血花。 金良看也不看那已经死去的叛军士卒,他眼里只有并州世家叛军主帅的帅旗。 主帅帅旗下方却是王凌的叔父王宏,他是名义上的主帅。虽然实际军事指挥权在王凌手里。 王宏见金良势不可挡飞奔而来,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拼命地往后退缩。 王宏的侄子王凌慢慢从刚才对金良的惊骇中镇定下来,赶紧命人组成阵列,挡在王宏前方。 金良距离帅旗还有三百步的距离,这三百步的距离已经被王凌派人组成了厚厚的人墙。 只是这些土鸡瓦狗般的世家叛军怎能抵抗武艺已经登入化境的金良。金良石龙一挥,短短一瞬间,又夺去数十名世家叛军将士的性命。 中央军东路军,有金良麾下大将魏延、华雄、武安国、潘凤、成廉各自带领骑兵组成锥形阵,分在金良虎戟骑锥形阵左右两侧。向前冲击,他们所到之处亦是人仰马翻,世家叛兵们刚从睡梦中惊醒不久,睡眼尚且惺忪,他们的人头却在中央军挥舞的刀枪下,滚滚而落。 中央军的东路人马在金良等猛将的带领下,势不可挡,冲到了距离叛军帅旗百步的距离,这一百步的距离里,世家叛军组成了更加紧密的阵列,若想冲杀过去,金良安然无恙,但他身后的将士必有死伤。 赤兔马急速飞奔之时,金良飞快地挂上石龙大刀,从背后拿出霸王弓,张弓搭箭,同时双腿轻轻一弹赤兔马的脖子,跟金良早有默契的赤兔马两个前腿高高扬起,如半人而立,金良轻轻跃起,霸王弓上搭着的玄铁箭瞄准那杆帅旗下金盔金甲的叛军主帅。 一阵凄厉的破空之声响过,玄铁箭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射向那个叛军主帅。 一百步的距离对于金良来说,射中一个飞速奔跑的人的咽喉,轻而易举,更别说那个一身痴肥目标巨大的敌军主帅,金良更能做到例无虚发,百发百中。 金良射出玄铁箭的同时,也看得清楚,帅旗下面那个满脸横肉痴肥无比的中年人肯定不是少年得志的王凌,看来自己情报掌握的还有些失真,不过这毕竟是叛军的主帅,只要射杀他,必能最大程度地挫伤世家叛军的士气。金良双目如电,在别人眼里快得看不出踪影的玄铁箭,在他眼里却慢了下来,看着那玄铁箭距离叛军主帅的咽喉越来越近,金良心里充满喜悦,他深信那个叛军主帅必将死定了。 就在这时,一个悍不畏死的王家死士从斜刺里冲了过来,挡在叛军主帅面前,也挡住了金良射出的致命箭羽,这个死士妄图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主帅的生存。 但这个死士小看了金良灌注在玄铁箭上的劲气,那支玄铁箭穿过这个死士的咽喉,直射叛军主帅王宏的咽喉,王宏看着飞速而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箭羽,眼里充满了惊愕、恐惧、不甘,他想躲避,但觉得浑身麻痹,被那股逼人的箭气所慑,他动弹不得,他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没等他身体做出反应,他就觉得咽喉忽然一阵冰凉,暴虐的玄铁箭夹带着更加暴虐的气息,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脖颈,劲气四溢,那肥厚粗壮的脖颈顿时贯穿出一个血红的深洞。 王宏肥硕的头颅偏向一侧,扑通一声,从马上栽落下去。 王宏虽然不是直接负责战场调度,但他毕竟是祁县王家的话事人,是世家叛军名义的主帅,他被射杀的消息迅速从帅旗向四周扩散开去,传遍整个战场,并州世家叛军的将士们都呆愣当场,等他们反应过来,士气陡降,主帅都被金良射杀了,这场战没法打了。 中央军将士没有任何迟疑,趁着世家叛军士气低落之际,加紧攻杀,他们挥舞起手中兵器,用力拼杀,一切能使出的招数都尽情使出,一切胆敢挥舞兵器阻挡的敌兵都被无情的斩杀在地。 金良的石龙大刀仍在无情地吞噬着叛军的生命,这不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而是一步杀十人一步留下千滴血,金良披着的百花战袍上沾满了飞溅而来的鲜血,石龙大刀因为沾染了太多来不及流下来的鲜血都变成了惊怖的暗红色。 金良虽然杀了那么多人,他的表情却还是那么平静,无尽的杀戮并没有让他厌倦,来到这个让人热血的战场,金良丢弃了后世所有不合时宜的人权观念,现在的他眼里面,那些不肯向他屈服不肯归顺于他的人都不是人,都是应该被人道毁灭的。 金良当然知道,这并州世家叛军里面的绝大部分士卒跟冀州叛军士卒一样,都是被那些世家大族挟裹而来的佃农、奴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们都耳闻目睹接受了金良一系列思想的熏陶,他们对世家大族的忠心绝对不是像他们的祖祖辈辈那样像家犬一般的忠诚。 金良虽然还没把心中的暴虐之气全部释放,但他却知道这场战没必要再打下去了,在击溃敌军士气之后,再多的杀戮就毫无意义了,便大声喝道:“缴械不杀,投降有赏!” 金良身后的中央军将士跟着金良一起大声喊出招降纳叛的口号,大多数世家叛兵见世家大势已去,又迫于中央军的强大军威,又被中央军平分地权的口号吸引,纷纷放下兵器,趴伏地上,等待整编。 不和谐的情况始终是会存在的,叛军帅旗下方的数千人是世世代代愚忠于祁县王家的忠实走狗,他们毫不在乎中央军的招降言辞,一脸麻木地向前伸出兵器。 金良勃然大怒,大喝一声道:“愚蠢忠狗,该杀!” 金良挥起石龙大刀,石龙上锋利的月牙无情地撕裂着世家叛军的战甲,收割着他们的性命,那些宁死不屈的世家忠狗们的头颅、残肢在空中飞舞,无言地诉说着金良的强大,诉说着金良的恐怖。 那些残存的世家忠狗们开始胆寒了,有些胆小一些的转身往后逃跑,但他们身后是赵云命二万郡县兵死守的小山,这些世家叛军又能退到什么地方呢。 金良及其身后的两千虎戟骑,如同一辆可怕的碾车,所到之处皆是血肉模糊的尸首,又过了一时片刻,金良轻而易举地领着两千虎戟骑贯穿了世家叛军的阵营,跟赵云、吕鹏汇合。 王凌见叛乱世家大势已去,心灰意冷,拔出宝剑想抹脖子,可惜他的动作稍微慢了一步,赵云策动白龙马飞奔而来,亮银枪一挑,将王凌手中的宝剑挑飞,吕鹏带人冲上前把王凌擒获。 其他世家叛将少数刚烈之辈抹脖子自杀,大部分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跪在地上求饶,只是遍寻不着那个诡异的妖孽司马懿,金良猜想准是司马懿早就猜出世家叛军大势已去乘早溜走了。 五花大绑的王凌被推搡到金良赤兔马前,王凌仰着头看着高大魁伟的金良,涩声问道:“金良,你怎会识破我们的计策?!” 金良微微一笑道:“我能告诉你是司马懿通风报信,我才将计就计的吗?我不能,我答应过他了。” 王凌一脸鄙夷地望着金良道:“金良,你这谎话太拙劣了,你说司马懿临阵脱逃我信,你说他与你通风报信,我王凌难以置信,司马懿与你有毁家之仇,而他温县司马家与我祁县王家乃同气连枝,他岂能做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 金良呵呵一笑道:“你是一个快死的人了,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只要那些逃走的世家废物们相信了,就行了,本大将军的离间之计也就达到目的了。” 金良对统兵打战颇有一套的王凌早有戒备,这次擒获他仅为奚落他一番,奚落完毕就当场斩杀,像这样很有能力又没有任何可能归顺自己的人才,金良就一个字,杀。 但对那些昏聩无能只是凭借生得好窃得高位的世家废物们,金良非常宽容,破例释放了几个,听任他们逃走,逃去洛阳,当然在这些世家废物逃走之前,他们都非常无辜又无意地听到了金良跟亲信谋士的对话,对话里谈到司马懿向金良通风报信,这些世家废物到了洛阳以后,肯定会在王允面前搬弄是非。 金良知道,王允看在司马防的面上,是不会杀了司马懿的,他也不会认为司马懿故意出卖王凌,但王允会认为司马懿年幼无能断送祁县王家,以王允的阴毒,应该会用借刀杀人之计除掉那个小妖孽吧。 金良想不到的是,司马懿的命能有多硬,这一点儿跟历史很相符。而且也是更进一步的确定司马懿可能是蚩尤一族的猜想。 金良在壶关西三十里用连环将计就计大破并州世家叛军。多亏了一个人。 这个人笑呵呵地走到金良马前,扬起白皙的小脸蛋,一副很不屑的样子道:“义父。那个司马懿若真有能耐,为何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地跑掉了?!” 金良翻身下马,上前摸着他的小脑袋道:“亮儿。你莫要小看那个司马懿,他连遭挫折,皆大难不死,经历大变,对他的谋略造化必然大有裨益,而你未经挫折,一直一帆风顺,义父觉得等你长大以后。司马懿还活在这个世上,恐怕你在智谋上未必是他的对手!” 诸葛亮仰头看金良说话的表情非常严肃,异常聪慧的他意识到义父不是在说笑,看来以后不能不努力,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陆逊这个时常跟自己过不去的家伙之外,还有一个家伙会是自己毕生的对手。 金良看着诸葛亮豁然领悟的样子。不觉莞尔一笑,让人成长最快的方法莫过于树立一个明确的对手。 金良现在虽然击败了冀州、幽州、并州三州世家叛军,威震华夏,看似普天之下没有对手似的,但金良心里如明镜一样。整个大汉天下,除了冀州、并州外,还有洛阳司隶地区、兖州、青州、豫州、幽州、凉州、益州、扬州、交州,这八个州里的各路诸侯对金良或是明着反对,或是阳奉阴违,真正顺从的没有一个,包括跟金良结拜的平原相曹操、平原县令刘备、济北相鲍信、陈国相孙坚四人都各有各的利益诉求,他们现在跟金良似是同气连枝,但迟早都会翻脸,成为金良的对手。 金良制霸天下的未来是光明的,但道路注定是曲折的。 不过眼下的形势是非常美好的,金良击败了三州世家叛军,大获全胜,收获非常丰盛。 冀州、并州、幽州三州的世家参与叛乱的有六十四个,出动的军队将近三十五万,均被金良一一击溃,战场上斩杀的、战后重伤不治的、战后清算处决的共有十四万多,剩下的二十万人马大多被编入屯田兵团、郡县兵,精锐的五万多人马补充严重损耗的中央军,当然中央军更主要的补充来源是那些精锐郡兵。 各个郡县城池里被迫投降世家叛军的郡县兵见世家叛军大势已去,在贾诩暗部派出的细作鼓动下,纷纷起义,斩杀那些世家子弟以及走狗,转瞬之间,冀州、并州两州的郡县城池全都回到了金良中央军的管辖。 金良中央军主力部队将各路世家叛军歼灭以后,稍作休整,便分兵几路征讨那些世家的庄园,各地的郡兵、县兵都踊跃参与对世家坞堡庄园的攻击。 那些叛乱世家的大部人马在此之前被中央军用计歼灭后,留在坞堡庄园里的兵力严重匮乏,都抵不过中央军的强大攻势,一个个地被击败、抄家。 三月份、四月份、五月份,在三个月内,那些冒出头的叛乱世家都被金良宣布为邪恶世家,他们的各种罪行都被公之于众,他们的家产全部归为中央军的战利品。 金良这次平叛毫不手软,任何家族里参与叛乱的子弟在三分之二以上者皆族灭之,若是该家族里有为中央军效力的人员,只保留此人那一支的子女,其他的家族直系成员若有影响力能重新煽动造反者皆被押入刑部大牢等待处斩,若是没有影响力的人物则押解去挖矿。 被那些邪恶世家控制的佃农、奴仆,若参与叛乱的,罪行大的或杀或去挖矿,其他的发去屯田,若没有参与叛乱,一律平分田地,登记造册,成为自耕农,剩余的田地则归中央军所有,或分成中央军将士做军功田,或留作屯田之用。 金良通过这次平定叛乱,一下子真正掌握了冀州、并州三分之二的土地和人口。 冀州、并州原本有七百五十万人,却被一百多个世家大族以及依附他们的中小地主控制了五百五十多万人,给襄阳朝廷缴纳赋税的只有二百多万人。 但这次叛乱后,那些叛乱世家大族以及依附他们的中小地主被中央军歼灭,被他们控制的二百五十多万人口全部转为自耕农,成为纳税人群。 不但如此,那些没有参与叛乱的世家里的佃农们也从这次叛乱中看到了世家的虚弱,他们不堪忍受世家高达五成以上的收租,都纷纷逃去中央军的屯田兵团。 加入屯田兵团的流民、佃农,第一年交四成、第二年交三成、第三年交二成,从第四年开始,田地归自己所有,只用上交二斗米,还不到半成,轻徭薄赋莫过如此,所以过了没多久时间,就有五十多万佃农投奔屯田兵团。 那些世家不敢带兵去追,因为只要他们侵入屯田兵团的地盘,当地的郡县兵和护田兵会认为这个世家叛乱,会全部出动把这个世家铲除,冀州剩下的五十多个世家都只能尽量减少对佃农的盘剥,争取多留住一些养活他们的人。 冀州、并州完全平静下来的时候,金良中央军控制的人口已经达到五百五十万人,而留给那些世家以及依附于他们的中小地主的佃农只有二百多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整个乾坤倒转过来。 那些残存的世家即便重新联合起来,亦无法战胜强大的中央军,因为金良在这次平叛的过程中,毫不犹豫地把各地的保长、乡尉、县尉、郡尉全部换成了中央军的退伍将士,各级郡兵、县兵、乡兵牢牢地掌控在金良的手中,若有那个世家有任何风驰草动,当地的郡县乡兵会立刻出动,附近的护田兵也会出动,驻扎在襄阳的中央常备军亦会出动,以雷霆之势,将胆敢谋反的世家尽数寂灭,冀州、并州残余的世家全都开始夹起尾巴做人。 再加上最近几个月涌入冀州的难民、黑山军的家属、金良从关东盟军那里得到的人口、董卓交换俘虏拉来的民众,金良实际上控制的人口已经达到了六百五十万,每个人分得十亩地,六千五百万亩田地,每亩只交两斗,一年两种,亦可得到两千六百万石的粮食,足以养活起一百三十万人马,更何况有四分之一都属于屯田,交上来的粮食会更多。 中央军将士里队长以上的将领家家户户都分得了几十到几百亩的军功田,他们家中没有足够劳力耕种,可以雇佣长工为他们耕种,但都必须签订劳务协议,不准盘剥长工。 这些军功田同样也都要缴纳一亩两斗的粮税,金良不开任何免税的先例,因为一旦开启,就会越演越烈,到最后所有的官僚士绅都会兼并田地,拒不交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帝国就会重新坍塌,如同东汉,如同明朝。 金良在这次平叛过程中,从那些叛乱世家以及依附他们的中小地主家中,得到了六十八万金、八十九万银、一百七十二亿钱,绫罗绸缎、珠宝文物折合二百四十多亿钱。 从那六十多个叛乱世家以及依附他们的中小地主家中,一共得到粮食六百多万石,战马四万多匹,兵器盔甲二十多万套,粮食调集一部分来做军粮,剩下的大部分都用来安置不断涌入冀州的难民,用来做屯田种子,那四万多匹战马里金良只选了一万多匹好马做中央军的战马,剩下的全部交给各级郡县兵,那二十多万套兵器盔甲亦是如此处置。(未完待续。) 有些变动,特此声明 大家好,这次声明的问题有几个重点。 第一,我是第一次写作,而且没有师傅带的那种。就是业余中的战斗机。我写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到了前两天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写的有些违规现象。因为一直是潜力签所以我在近期才开始详细的了解了一下,原来码字的要求里边还有不能粘贴资料,如果粘贴资料属于欺骗读者?我是真的不知道之前编辑也没有通知这方面的问题。原来我想的是很多人不一定知道正史上的资料,所以很早之前的一个声明中我说过我的作品将有三国+资料+轩辕蚩尤来组成。结果到现在没有转a签。所以以后章节不会再统一发资料。 第二,章节问题:以前因为资料有时站篇幅所以直接增加到一更5千。以后从下周一开始正式更正为一更三千字。 第三,更新问题:以前更新没个准,下周一开始平日晚上8点到10点每小时一更,一天保证三更;节假日5更起步。有大的变化:例如推荐超多少,月票超多少,上榜。等等情况下加更。 第四,我也是问了编辑那边如果这本书要是已经被定义为黑名单,也就是没有机会再转a签的情况下。小金我将会尽快的结束这本书,因为写到现在我也发现我的文化底蕴或者说对历史的掌握真的不够,所以如果不能转a签的情况下。我就不费那个神去研究历史文学了。要是还有机会转的话。那小金就尽自己所能让大家看着不那么难受。毕竟任何人看太监书籍都会纠结。哪怕是虎头蛇尾我不会太监的。毕竟对男人来说那个词还是很那个的。 等通知下来小金会有确定声明的。谢谢大家支持 第304章:处罚 冀州、并州两州各郡县已经没有大的战事了,金良终于可以腾出手做一些快意的事情了。 快意的事情,首屈一指的便是快意恩仇。 金良在此之前领着近卫师虎戟骑在并州世家叛军里来回冲突,死在他戟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对金良来说,心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快意,因为那些惨死在石龙大刀之下的叛军将士无论地位高低都是无名小辈,杀无名下将纯属完成战术安排,不能给心理上带来多少快感。 但擒住宋宪、杨丑、穆顺三人,为自己报仇,为好友张扬报仇,快意恩仇带来的感受就特别不同。 矮胖的宋宪趴伏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不住地求饶道:“主公,罪将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王凌的鬼话,误以为主公想要把罪将当成第二个魏续,才做下这样的错事,还望主公看在罪将跟随主公多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的份上,绕罪将一条性命。” 金良连看宋宪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也根本懒得开口跟宋宪辩驳。 本来金良重生以来对侯成、魏续、宋宪三人有拉拢之心,并无复仇之念,可魏续自从做了摸金校尉以后,损公肥私贪得无厌让金良忍无可忍,又让金良禁不住回想起前世的怨仇,才决定痛下杀手除掉魏续。 后来在讨董过程中侯成的嗜酒如命、反复无常给金良又带来极其恶劣的印象,若非侯成有酿酒才能。金良恐怕当场就会把他斩杀。 现在宋宪毫无忠诚地投降了世家叛军,还带着世家叛军攻打中央军的一大财源和隐秘禁地忘忧城堡,金良对这三个叛将再无一丝容忍之心。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宪兵副统领夏侯兰明白了金良的意思,当众宣布了宋宪的罪状。将宋宪枭首并传檄冀州、并州各个郡县,以示警戒,警告那些在中央军和世家叛军之间摇摆的将领们赶快收心,不要重蹈宋宪的下场。 金良见到了那两个被张杨引为心腹却受王凌蛊惑暗杀了张杨的杨丑、穆顺。 杨丑名字虽丑,但长得一点儿都不丑,反而很俊美,眉目清朗,身材挺拔。让人第一眼就很有好感,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有一点儿奸邪之气。 金良在这几个月里跟世家弟打过无数交道,知道有许多世家弟相貌堂堂实际上却做些见不得人的下贱勾当,杨丑虽非世家弟,其貌美心丑却尤甚。金良暗叹,这个世界上能像某政富那样人丑心也丑的极品毕竟是少数人。 穆顺,这个在前世死在虎牢关前威风八面的金良戟下。死得毫无痛苦,非常痛快,这一次金良决定让他没那么痛快。 虽然金良重生之后跟张杨的友谊淡化不少,但在天下人眼里,金良与张杨还是好友。所以金良必须要做出为友报仇的姿态,就像典韦为友报仇杀富春长李永、徐庶为友报仇被官府抓获一般,金良的中央军中将士多是典韦、徐庶这种崇尚义气崇尚快意恩仇的热血男儿,金良不想让他们失望。 金良传下命令道:“给他们松绑,把盔甲、战马、兵器交还他们!” 亲卫统领典韦愕然道:“主公,您莫非想放过他们两个杀胚,您别忘了,就是这两个杀胚背叛了张太守暗害了张太守,张太守可是主公您的知己好友啊!” 金良微微一笑,问道:“恶来,你说为友报仇,是自己亲自动手好呢,还是假手于人好呢?” 典韦做过这样为友报仇快意恩仇的事情,一年前,典韦的同乡好友刘铭与睢阳人李永为仇敌,刘铭被李永所害,典韦便为刘铭报怨。李永曾任富春长,家中备卫甚为严谨。典韦驾车,载着鸡酒,伪装正在等候别人的闲人,当李永亲自出府时,典韦便怀匕首向前截杀李永,并杀李永妻,再慢慢走出来,取出车上刀戟,步行离去。由于李永的居所邻近市,此事发生后整个市集震惊。而后,追者虽有数百人,但却无人敢近,典韦行了四五里,遇上李永伴众,双方转战不久,典韦脱身而去,自此为豪杰之士所赏识。 典韦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亲自动手更为快意,假手于人非是大丈夫所为!” 金良朗声大笑道:“吾亦是如此想法,为友报仇,大丈夫何必假手于人,就让这两个人死在我的戟下吧。” 典韦领悟了金良的意思,上前把杨丑、穆顺松了绑,将兵器、盔甲、马匹拿来,给两人准备好。 杨丑、穆顺将信将疑地提起刀枪,互相望了一眼,这是他们唯一求生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 两人齐声大喝一声道:“杀!”喊完以后竟然拨马就逃,而不是向金良冲过来。 原来人的名树的影,金良武艺天下第一的名头早已深入人心,杨丑、穆顺有自知之明,他们不敢跟金良对阵,只好往中央军将士防守稀薄的一个角落冲去,妄图冲出中央军重围,逃得无影无踪。 金良勃然大怒,策动胯下赤兔马,飞奔上前。 典韦领一百近卫精骑围追堵截,他们领受金良的意图,只是堵截,绝不动手。 杨丑、穆顺的马匹是劣马,自然比不得赤兔马的神骏,瞬息之间,赤兔马的马头已近穆顺的马尾。 穆顺一夹马腹,一扭马头,胯下驽马矮下身,侧在一旁,穆顺顺势一枪,刺向飞奔而来的金良,他一脸诡异的笑容,自己凭这个回马枪杀过不少盗贼,若是这次能够一举击杀金良,可谓扬名天下。 金良轻蔑一笑,这回马枪是一个好招数,但看是谁使,若是阎行、马超等人使出回马枪,金良可能会有所忌惮,穆顺嘛,就太好解决了,因为他的动作太慢了。 金良的石龙大刀已经抢先出手,戟杆轻轻一磕,穆顺掌中长枪顿时走空,穆顺暗叫不好,想要收回长枪,没等他收起长枪,就觉得前胸猛地一凉,然后就看到自己被高高地挂在石龙大刀的戟头上,穆顺残存未散的灵魂方才意识到金良锋利无比的石龙大刀的戟尖已经刺破了自己的前心后背,穆顺穿着一身大红战袍,如同一个糖葫芦挂在竹签上。 金良轻轻一甩,穆顺的尸体如一团乌云飞掠到杨丑面前,杨丑正亡命奔逃,忽觉前面一团阴影袭来,杨丑来不及多看多想,他抡起大刀往那阴影上劈去,那团阴影不偏不倚地被杨丑的飞快一刀砍成两段。 那断裂处喷散出的血污溅了杨丑一脸一身,杨丑睁开被血污淋着的眼帘,仔细一看,不由得惨嚎一声,那个被自己飞刀砍成两段的阴影正是穆顺的尸首,穆顺的上半身落在杨丑的马头上,穆顺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还带着一副诡异的笑容望着杨丑。 杨丑简直要疯了,他不住地惨嚎着,策马继续往前逃,怎奈并州猛将成廉、曹性已经领兵拦住他的去路,杨丑惊魂失措,手脚发软,根本无法跟成廉、曹性对阵,只好拨转马头,再往另外一侧跑去。 金良已经策动赤兔马追了上来,一戟划过杨丑的脑袋,杨丑那俊美的脸蛋干脆脆地落在地上。 金良举起石龙大刀,昂首向天,念着张杨的字道:“稚叔,我的朋友,我为你报了仇,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够佑我速平河北,速平天下!” 金良逐渐树立起他强烈的个人风格,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核心理念指导下,不择手段,快意恩仇。 这一次平叛已经大获全胜,现在是大清算的时候,人头滚滚滚落尘埃,滚落尘埃的是几百个人头还是几千个人头,全取决于金良的心情,而不只是现实利益的衡量,因为金良觉得争霸天下归根结底是要让自己快乐,让自己不快乐的争霸之路自己是不会走的。 冀州、并州所有世家里面,曾经让金良觉得不爽的人物,全部被逮捕起来。 在整风运动里揪出来的那些曾跟叛乱世家有过实际合作的中央军将领,亦全部被逮捕起来。 曾经恶意诽谤过金良的世家人物、寒庶人物们,亦全部被抓了起来。 他们的家属亦全部被逮了起来。 一时之间,冀州、并州两地掀起了一场白色恐怖,人人自危的白色恐怖。 金良被叛乱世家、叛乱将领激发起来的杀心开始肆虐起来,他准备用成千上万的人头让冀州、并州乃至整个天下感到战栗。 只等金良一声令下,冀州、并州就会成为一片血泊之地,因为被逮起来的人们将近有十几万人。 几乎是在一线之间,金良就会成为遗臭万年的暴君,因为一口气杀掉十几万有嫌疑的犯人,不是一般君主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就在千钧一发之间,影踪统领吴苋从襄阳赶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第二天,金良的命令传了下来,只诛杀那些有影响力、有煽动能力且有足够证据表明他对抗中央军的人物,这些都是叛乱世家首脑人物,在冀州、并州不超过二百人,剩下的就全部押在屯田兵团里接受劳动改造。(未完待续。) 第305章:暴虐之气的来源与对策 金良改命令后,出了一身冷汗,他感到很后怕,自己这个体质真的离不开女人。 最近两个月,他带着中央军主力大破冀州世家叛军,大破幽州世家叛军,大破并州世家叛军,整天都在血雨腥风里渡过,在残酷的杀戮中度过,这样的生活让他身体深处潜藏着的杀戮之气越加暴虐,体内淤积的火气更增强了那股暴虐之气,当浑身的暴虐之气积压到一定程度,金良竟然做出了一个堪比历代暴君的残暴决定,准备拿十几万个人头去树立自己不可冒犯的权威。 跟随金良征战的文臣武将都改变不了金良那个暴虐的决定,因为他们不是医者,看不出金良身上存在的真正问题,他们都只是单纯认为金良被世家叛乱激怒,想要杀人立威,可杀人立威也不需要杀那么多人,若杀了那么多人,金良以及中央军的暴怒残杀之名就会落实,绝对不利于日后扫平天下。 文武将官都纷纷劝谏,可金良被体内火气激发着,感到自己非要杀一些人才行,他一改往昔的作风,根本听不进良言相劝,郭嘉、贾诩、沮授、赵云等亲信将领都感到万般无奈,一筹莫展。 金良那个残忍的命令颁布下去,被行军长史沮授扣压不发,试图等待金良改变主意。 金良察觉到沮授扣压了他的命令,勃然大怒,就想拔出七星宝刀斩杀沮授。 金良刚刚扬起七星宝刀。就听到帐外传来一个柔柔而坚定的声音道:“主公。刀下留人!” 听到这个柔柔的女声,金良浑身的火气顿时收敛,他混沌的脑袋突显清明,赶忙丢下七星宝刀,将跪在地上的沮授搀扶起来,轻声道:“公与,我现在头脑甚是糊涂,不能清晰思考,你暂且回去,待我多加思索。稍后方有定计下来。” 大帐的帘子撩起,先进来的是高高耸起的****,紧接着才看到粉白如玉的脸蛋,原来是影踪统领吴苋。这个一直出现在金良面前却从未跟金良正式发生过关系的波-霸女神。 金良这次领兵在外,为了把战士们对女性的渴望转化为战斗力,就没有把红粉营带来,医护营里虽然有女医护兵,但都是姿色平庸,金良在这军营里可谓是三月不知肉味,看到吴苋这个粉嫩可口的鲜肉,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忙对众位文武将官们说道:“我要与统领商议事情,诸位请回吧。” 文武将官看到自家的主公望向吴苋的眼神。如同大灰狼看到小羊羔,都不觉会心一笑,金良在这一块的形象已经在他们心里定型了,是一个风流之君。不过风流好色、寡人之疾对于一个君主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毛病,自古以来的君主很少有清心寡欲之辈,越好色越容易成就一番大业,如齐桓公、汉高祖刘邦、汉武帝刘协都是好色之辈,所以这些文武将官都没有什么微词,带着一脸暧昧笑容。走出了大帐。 吴苋见金良镇定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打着自己无比硕大洁白的大兔子。准备随时蹦出来,吓金良一跳。 金良浑身的火气被激发起来。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他上前一步,将丰满肉感的吴苋搂进怀里。 吴苋被金良搂在怀里,浑身僵硬,当她看到金良的眼神,想起往事,便放松下来,积极回应起来。 在此之前,华佗、张仲景曾经对主公的几位妻妾说过,主公体内阳气过盛,很容易阳亢,若是多日不与女人交-合,阳气就会淤积起来,等淤积过多时,就会让主公的性情狂躁暴虐起来,为了主公的身心康健,希望几位主母能够多多服侍主公,免得主公阳气淤积,吴苋当时站在一旁,将这个警告听在耳里。 吴苋看到金良的眼睛血红,闻到金良的鼻息炙热,摸着金良的肌肤发烫,就知道金良体内的阳气严重过盛,一定要让他发泄出来,不然就会像华佗、张仲景所说的那样。 吴苋在金良炙热的搂抱下,僵硬的身躯开始酥软下来,她反搂着金良的虎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丰满的娇躯紧紧地贴在金良身上。 金良捧起吴苋的粉脸,觉得她从未有过的美艳,低下头,炙热的嘴唇吻上她粉粉的樱唇。 吴苋在刚认识金良时,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感觉,接触了八个月,她发现自己竟然对他越来越渴望,她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在几个月里为何有那么大的变化,但她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极其渴望金良的爱抚。 吴苋索性什么都不想,全情投入与金良的激情互动上,她像一个春藤缠在一株大树上,紧紧地缠住金良,还主动地把自己的********伸进金良的嘴里与金良交换甘甜的******金良轻轻抱起吴苋,将她放在自己寝帐的大床上,凝视着面前这个完美的躯体。 金良这才发现,吴苋不只是前面的****丰满,她的身体比例也非常匀称,蛮腰纤细,双腿修长,可谓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而且她的肤色晶莹剔透,还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光泽,可谓艳光四射。 金良不由得感谢上苍,让一个隐没在历史上的美女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让她出落得如此惊心动魄,虽然她的脸蛋没有貂蝉、杜秀娘那么倾国倾城,但她的身材却颇胜那两位历史著名美女。 金良的感叹还在持续,特别是在他跟吴苋合二为一以后。 修炼过轻巧武功的女人果然不同一般女人,吴苋的韧性超过金良在此之前的任何女人,她能配合金良完成任何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即便是把色-戒或倭国爱情动作片上的所有动作拿来,吴苋都能与金良配合起来,吴苋渡过刚开始的痛苦哀艳之后,食髓知味,越战越勇,金良以久旷之身,斗了半个时辰才战而胜之。 又是一轮战斗,金良不甘心刚才的接近平手,奋起神勇,攻势越来越猛烈,吴苋被金良的猛烈攻击勾起所有的激情,不住地娇吟道:“我要来了,快了,受不了。” 在此之前,吴苋经常听影踪里面的老女特工说第一次做那事会痛得要死,痛得受不了,那些女特工们说多了,吴苋都被她们说怕了,现在被金良霸王硬上弓之后,吴苋才发现,刚开始是痛,但苦尽甘来之后,是舒服得要死,舒服得受不了,体内一股股的春潮打湿了床榻,带给吴苋的是堪比升天成仙的快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吴苋一声高昂无比的尖叫声,一切归于平静。 吴苋像一个小猫一样趴伏在金良身上,静静地趴着,享受着激情之后的余味。 躺了一会儿,金良又亲吻吴苋性感的芳唇,含着吴苋的********,品尝着吴苋那甘甜芳香的******吴苋浑身没有一丝气力,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但她又不舍那种舒爽到极致的快乐,她修长的双腿已经箍上金良的虎腰之上。 又过了很久,金良发出的炙热点燃了吴苋最高昂的快乐女声,金良这才觉得旷了两个月的身体里积蓄的火气得到释放,整个人清爽不少,头脑也清楚如初。 吴苋枕着金良粗壮的胳膊,将丰腴的身躯紧紧依偎在金良宽阔的怀抱里,她侧脸凝视着金良俊美又不乏阳刚的面孔道:“咦,你眼睛没有那么血红了,变得黑亮有神了。” 金良紧紧地搂着这个波-霸女神吴苋道:“谢谢你拯救了我!” 金良从这件事情上领悟到一点,像他这样的猛男,是离不开女人的,以后不能再三月不知肉味了。 女人的温柔竟能在一瞬间,挽救了十几万的性命,这事说来荒唐,放在金良身上却一点儿都不荒唐。 因为金良这个人不论是现实还是历史上,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风流种,别人打天下坐江山可能是为了人民为了大义,金良打天下坐江山却多是为了美色,为美色而迷,也做过不少荒唐事情,历史上的王允不就是成功地利用了金良这个特点,使得金良冲冠一怒为红颜,杀了董卓;历史上的金良在下邳被曹操刘备联军围困,被蔡琰、貂蝉劝阻,没有分兵城外,致使过早被曹操擒拿。 金良在吴苋那里宣泄了淤积的阳气,他神清气爽,不仅反省起自己最近的决定,他还反省自己对女人的态度,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大部分的快乐都建筑在女人身上呢?! 金良想了许久,最后得到确定的答案,是的,征战沙场多了疲惫,但玩女人,玩不同的女人,从未让自己感到疲惫,看来自己的快乐就要多多建筑在女人身上了。 不过,历史上太多色令智昏的教训,如夏桀宠幸妹喜而亡国、商纣宠幸妲己而亡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夫差宠幸西施而亡国、项羽因虞姬而英雄气短,多得不胜繁举,像后世和谐年间,大多贪官污吏都是因为情人反水举报才被曝光,金良自从闻喜杜秀娘事件之后都一直在反思,但他的身体比较容易亢奋,离开女人温柔太久就容易导致可怕的后果。所以他又离不开女人,矛盾啊。 吴苋此番前来,是要告诉金良。你家里的几个妻妾的大肚子都很明显了,你要回去看望她们一下,莫要让她们整天提心吊胆的。那样会影响她们安胎。 金良不觉有些惭愧,吴苋是来告诉自己这个事情,自己却久旷生狂,将人家那个了,便柔声道:“吴苋,等我班师回朝,必迎你入我家门。” 影踪的前身是皇家密探捕风组织,历任捕风总使都是老处女。吴苋以为自己注定也会以老处女之身死在任上,却没想到金良不仅改变了她的组织,还改变她身体上的组织,让她一夜从少女变少妇。 吴苋听到金良愿迎她过门,心里有几分欢喜,面上却有几分迟疑,金良的女人委实太多了。她自觉美貌比不上貂蝉、杜秀娘,贤惠持家比不上蔡琰、甄姜,才学气质比不上蔡琰,风骚妩媚比不上邹晴、张宁,只有一对大白兔比其他女人显得丰满些。可做人妻妾不是光胸大就可以的。 金良见吴苋甚是犹豫,也不勉强她一定要嫁入金府,但他不是一个提上裤子就翻脸无情的薄情郎,怜香惜玉的个性让他不能不表明自己的态度道:“不管你进不进我金家的门,从此之后,你是我金良的女人,你只能是我金良的女人,我金家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金良心里还是有淡淡的遗憾,他不想推倒的太快,太快就失去了原先那种暧昧神秘未知未得的抓心挠肺的感觉,一个没有得到的尤物跟一个已经得到手随时可以玩的尤物相比,显然前者的吸引力更大,但金良没有办法,坐到他这个位置,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玩暧昧的,所有的男女感情都要在第一时间内确定。 过了一晚,吴苋第二天告辞回襄阳,她下体受创甚深,已经无法施展轻身功夫,亦无法骑马,金良便拨出一辆马车,同时分派一队亲卫护送她回襄阳,并让她传告自己的娇妻美妾们,十天内必回襄阳。 却说金良击败了并州世家叛军,将王凌、宋宪、杨丑、穆顺等人斩杀,挖膛摘心,祭奠了张杨和其他阵亡的中央军将士,又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祁县王家、西河靳家等十几个世家连根铲除,平定了并州。 与此同时,冀北都督徐荣与渤海将军吕岱一起扫平了冀北诸郡县的叛乱世家坞堡庄园,留在冀南的黄忠部与眭固部联合出兵,扫平了冀南诸郡县的叛乱世家庄园,冀州为之整肃。 中央军久战疲惫,金良就没有继续对幽州用兵,他看出公孙瓒与刘虞不和,便放缓对幽州的攻势,坐山观虎斗,等幽州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之后,金良才会出兵。但看现在的情势,公孙瓒和刘虞都忙着种田屯粮,真正的大规模冲突是在两年后,金良虽然暂时无心继续作战,但必要的挑拨离间还是要做的,金良便派老谋深算的贾诩负责挑拨公孙瓒与刘虞,让他们开始爆发冲突。(未完待续。) 第306章:袁绍申荆刺 此时的荥阳郡,亦是一片欢腾,张辽、于禁、孙坚三支部队屡试巧计,击败了来犯的兖州世家叛军、豫州世家叛军。 陈王刘宠从陈国发出的八万豫州世家叛军,这八万世家叛军在中牟城外驻扎时,被孙坚施加疲兵之法,孙坚部队昼夜小规模的骚扰袭击,将八万世家叛军袭扰得疲惫不堪,孙坚在一天晚上聚齐麾下一万人马和张辽派来的四千人马,倾巢出动,夜袭疲惫昏睡的世家叛军。 陈王刘宠自恃威猛擅使弓弩,与孙坚对射,却被孙坚用雀画弓射伤,陈王刘宠拍马便逃,孙坚紧追不舍,陈王刘宠的心腹谋臣陈国相骆俊为了保护刘宠,不自量力出马阻拦,被孙坚亲手斩杀,刘宠麾下大将多被孙坚麾下四员大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击杀,刘宠败退回阳夏,负隅顽抗,孙坚兵少,无法攻下阳夏,只得退守中牟。 荥阳城外的兖州世家叛军攻打荥阳城长达半月之久,攻不下荥阳城,而当郑泰被俘以女装巡演冀州、并州的消息传到荥阳,兖州世家叛军士气大落,叛军统帅为陈留高家的高干,他迫不得已地荥阳城发动了最后的攻击。荥阳城内的徐庶看出了叛军的破绽,便通知张辽、于禁依计而行。 张辽乘隙而出,以四千精锐骑兵夜袭兖州世家叛军的大营,高干负伤逃走,八万世家叛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仓皇溃逃,于禁在汴水上游放水,淹死强渡汴水的世家叛军无数,逃过汴水的也被孙坚部俘虏,由此张辽、于禁的名声大噪。 徐庶、张辽、于禁、孙坚的联合军情快报传来,金良陷入了沉思,自己答应帮助义兄孙坚夺取陈国改为陈郡让孙坚做陈郡太守,现在看来希望渺茫,兖州世家叛军、豫州世家叛军虽然惨败,但骨架还在,荥阳郡又是四战之地,需要防备汝南袁绍、豫州刘表、陈国刘宠,还要防备洛阳董卓,根本无力出兵。 金良不觉叹息道:“鸡肋,鸡肋!” 行军长史沮授笑问道:“主公,为何连叹鸡肋?!” 金良赞赏地看了沮授一眼,这是沮授比那个杨修聪明的一点,杨修贸然猜测主上意见还动摇军心,沮授抱着谦逊的态度问询,并不贸然揣测上意。金良忽然想起来了,那个杨修现在还在弘农杨家祖宅,没有跟着杨彪来到襄阳,否则还没等他耍小聪明就被他父亲杨彪连累致死。 金良呵呵笑道:“公与,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也。” 沮授指着沙盘,微微一笑道:“主公,您莫非说得是荥阳郡?!荥阳郡其实连鸡肋都不如。 主公您之前想拿下荥阳郡,是想在黄河以南插下一颗钉子,想从黄河以南各地诸侯纷争中获得难民人口,但您忽视了一点儿,由我们中央军驻扎在荥阳郡,黄河以南各路诸侯就不会有那么多战争。 本来汴水以东是关东世家诸侯的地盘,汴水以西是董卓的地盘,若是主公没有驻军在那里,汴水两岸的关东诸侯与董卓便会互相争斗,两者的实力便会在争斗中互相削弱,主公驻军在那里,董卓与关东诸侯便隔开了,各自埋头发展,实力都在不断积蓄着,这对我们中央军绝非好现象。” 郭嘉亦在一旁叹道:“主公,现在董卓和关东诸侯都沿用主公在冀州、并州的各项政策,特别是屯田政策,他们都在大兴屯田,大兴水利,大兴教育,大兴马政,一个个都勤政爱民,一个个都在积蓄实力,若是主公不出良策让他们彼此争斗起来,恐怕日后的天下很难平定!” 贾诩也叹息道:“主公,我们安插在各地的特工传来消息,各地诸侯都开始重视起工匠,开始仿造我们的大黄弩、霹雳车,有些诸侯甚至开始提高造纸术、研制印刷术,我们这里搞出来的东西,在两个月内,就能在其他诸侯那里看到了,主公,我们在军械装备上已经不占明显优势了。” 金良听了沮授和郭嘉的话语,顿觉蛋疼,真的不能小看这个时代的人物,一个个都是人精,自己刚大兴屯田、全民教育、大兴马政,他们就看出好处,跟着搞起来,赶明自己搞出双边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他们肯定也会迅速装备起来,这个时代各项技术的技术含量都太低,都非常容易仿造,看来自己不能指望靠技术垄断进而扫平天下了。 金良皱起眉头,凝视着沮授等人道:“我们该如何是好?!” 沮授胸有成竹道:“首先,放弃荥阳,让给孙坚,我们全力经营冀州、并州;其次,拉拢扶持孙坚、曹操、鲍信等亲善诸侯,打击那些敌对诸侯。” “把荥阳让给孙坚?!”郭嘉摇摇头道:“在那么多诸侯里面,孙坚算得上是我们坚实的盟友了,可孙坚与董卓素有嫌隙,又是陈王刘宠的死敌,若是把孙坚放在荥阳,他两边受敌,恐怕只有败亡的下场,到时候我们便少一强援,对我们发展不利。” 金良稍微一想,颌首道:“奉孝言之有理,若要放弃荥阳,就干脆全部放弃,把荥阳郡的所有人口财产全部迁往冀州,随后不管是董卓出兵占领还是那些世家诸侯们出兵占领,均与我们无关。” “若不把荥阳郡让给孙坚,我军从荥阳撤退后,孙坚孤军在那里,恐怕独木难支,主公准备如何安置他呢?”沮授被郭嘉反驳,脸上并未有任何尴尬,因为中央军商议军国大事时只准陈述个人意见,不可进行人身攻击,不可进行敌对攻击,金良一直在尽量避免出现袁绍麾下谋士那种情况。 金良转头问郭嘉道:“奉孝,依你之见呢?” 郭嘉凝视着地图,稍微思索片刻,便笑着说道:“主公,孙坚虽是您的义兄,但他不是只有您一个强援。 孙坚此前被主公荐为河内郡太守,袁绍为了袁氏故吏韩霖着想,派人伏杀孙坚,孙坚大难不死,认得是袁绍的诡计,孙坚此后甚是仇视袁绍。 袁绍的从弟南阳太守袁术自恃为嫡子,甚是瞧不起庶子出身的袁绍,两人自幼就貌合神离。特别是袁绍有心谋夺韩馥的荆州,南阳郡在荆州之下,袁术不愿屈居袁绍之下。两人现在的关系可谓是水火不容。 而孙坚与袁术有旧,孙坚之前是靠袁术在袁隗面前推荐才得以就任长沙太守,袁术本身兵力孱弱。无法与袁绍抗衡,若是他能得到孙坚为羽翼,两袁之间必能斗得不可开交。” 金良恍然想起原来的历史上,讨董联盟撤兵到官渡之战的十年间,黄河南北之间的战争多是发生在袁绍袁术之间的战争,当时的曹操、刘表都是袁绍那边的,而公孙瓒、孙坚则属于袁术那边的,于是乎。袁绍跟袁术的盟友公孙瓒对阵,袁绍的盟友曹操跟袁术对阵,袁绍的盟友刘表跟袁术的盟友孙坚鏖战,若是袁绍、袁术能精诚合作团结一心,恐怕这天下已经没有曹孙刘什么事了。 金良从郭嘉的话里,从自己的历史知识里,认识到袁绍、袁术之间必须要争斗起来。董卓与关东诸侯必须要争斗起来,公孙瓒跟刘虞必须要争斗起来,中央军不要插手到这种狗咬狗的争斗里,让这些诸侯咬得越厉害,对中央军越有好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后得利的是金良。 金良想到这里,指着地图,朗声笑道:“奉孝言之有理,表孙坚为颍川太守,颍川在汝南与南阳之间,又临近陈国,到时必有一场好戏。” 金良的军令连同诏书一起火速发往荥阳郡,张辽、于禁、徐庶部在甘宁的黄河水师配合下,把世家俘虏兵、荥阳郡民众全部迁往冀州,因为董卓与世家诸侯联军的战争已经严重影响了荥阳郡的民生,这里的民众在此之前已经逃亡大半,剩下的民众亦恐惧于中央军撤走后的兵祸,他们听说冀州世家叛军被击败后冀州有大批良田等待分配,他们到了冀州能够安居乐业,都欣然离开了荥阳郡。 孙坚收到诏书后,迅速领兵攻入颍川郡治地阳翟城,将袁绍私自荐举任命的颍川太守驱逐,并迅速控制了颍川郡大部城池和荥阳郡南部的数个城池,还依照金良的密信指示,派人前去南阳太守袁术结下秘密盟约,一起对付袁绍。 袁绍那边也跟豫州刺史刘表、陈王刘宠等结为秘密同盟,共同对付袁术、孙坚,当然袁绍此时最重要的事情是继续派人忽悠荆州刺史韩馥,让他把荆州让给自己。 袁绍麾下几个谋士逢纪、郭图、许攸非常得力,他们勾结荆州本地的世家蒯家、蔡家、黄家、马家一起架空了韩馥,又散布袁术准备谋夺荆州的消息,韩馥被逢纪、郭图、许攸、蒯良、蒯越、蔡瑁等人组团忽悠,懦弱胆怯的韩馥发现自己掌控不了世家林立又盗贼横行的荆州,最后迫于无奈将荆州让给了袁绍。 袁绍接替了韩馥执掌了荆州后,给襄阳朝廷上了一个表章,假惺惺地说,韩馥自愿将荆州刺史之位让给自己,希望襄阳朝廷发布正式诏书承认自己的荆州刺史之位。(未完待续。) 第307章:新摸金校尉 现在的襄阳朝廷里,太傅卢植重病卧床,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都因为有门生故吏参与到叛乱里,皆没有面目继续主持朝政,朝政便有尚书令黄琬和司空崔烈主持,但他们都只是打理内政而已,他们又都是金良荐举而成的,不敢独断专行,便把表章呈送给金良,由金良决断。 金良看到袁绍的奏章,一笑置之,既不说同意,又不说反对,不说同意是因为不能纵容袁绍这种行径,不说反对是因为中央军久战疲惫,冀州、并州两地连绵战火影响经济,冀州又离荆州千里迢迢,鞭长莫及,袁绍夺得荆州后声势浩大,在没有把黄河以北扫平,暂时不可开罪袁绍。 金良又想到,襄阳朝廷一天不给袁绍正式任命,袁绍这个荆州刺史就不合法,等中央军把其他诸侯扫平了,就可以从容地跟袁绍算旧账了。 袁绍没有收到襄阳朝廷正式的诏书,他不以为意,宣称襄阳朝廷默认了,大肆任命郡县官吏,把荆州诸郡县以及相邻的汝南郡视为自己的**王国,开始大力发展起自己的势力。 金良现在的触角无法触及长江流域,只能让暗部多派出一些特工潜伏在黄河以南的州郡县里查探消息,以便及时做出合纵连横等战略安排,最恰当的安排就是扶持孙坚紧跟袁术来对付袁绍,让袁氏兄弟在黄河以南势均力敌地消磨彼此的势力。 金良既然无法用兵黄河以南,便全力经营黄河以北,现在正忙着整编那些世家叛军的降兵。 跟随那些世家大族叛乱的普通家兵,归顺中央军的将近有二十万人,若换做其他诸侯,可能一下子就把这二十万人马全部补入正规军行列,金良则是优中选优,先从里面选出了一万多名精壮的、善水的补充到吕岱的渤海水师和甘宁的黄河水师,再按照一定的精锐等级,逐级补充兵力。 最近几个月,频繁征战,中央军阵亡、重残而致损员达到五万多人,金良优先从有一定训练基础的郡兵里面甄选精锐补充到战兵的行列,然后再从县兵、护田兵、世家降兵里面甄选精锐补充到辅兵的行列,剩下的世家降兵的精锐补充到郡兵里面,再剩下的补充到县兵、护田兵阵营里,最后剩下的全部拨给屯田兵团做普通屯田兵。 在襄阳朝廷的所有部队里,金良保持一定的精锐等级,第一级是他的近卫师四万人马,第二级是中央军其他师,第三级是各地郡兵、精锐护田兵,第四级县兵、护田兵,第五级乡兵,待遇是一级级地往下降,训练要求亦是一级级地往下降,若是训练、作战不努力,便有可能一步步地往下走,若是训练、作战努力,也会一步步地往上走,正所谓能者上庸者下,只有保持这种上下流动的机制,才能让军队的战斗力得到保持,否则像某些朝代的军队世袭、能上不能下,军队的战斗力迟早崩溃。 中央军的训练非常严格,军纪几近严苛,那些世家叛军的降兵却非常踊跃地想加入中央军,即使现在不加入中央军,先去护田兵、县兵、郡兵也比原来做世家的走狗要强。 那些降兵们能迸发出这样的热情,归根结底是金良辖内的土地政策好,特别是军功田的设置。 金良之所以设置军功田,是想让中央军将士都能变成中小地主,最起码是富农。 中央军将领们成为中小地主后,拥有一千亩以下的良田,需要雇佣一些佃农为他们耕田,但佃农实际上都是长工,地主们都需要跟佃农签订雇佣协议,地主跟佃农的关系只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没有等级差别,没有尊卑贵贱之分。 金良之所以这样做,是有他的深意。大部分中央军将领之前都是穷苦人家出身,金良不想让这些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穷苦兄弟像某些得了天下的政治集团一样,一朝荣华富贵后,便忘了本分,沦为视尊卑等级为天条、阻碍上下阶层流动社会进步的腐朽权贵。 金良曾经设想过,如果把全大汉所有世家的家产全都均分下去,每个大汉子民都能分到至少二十亩田地,一户人家就有百亩田地,至少算是富农,甚至可以算成小地主。当然,这个不合实际、过于乌托邦的均分主意在金良脑海里过了一遍就被金良否决了,虽然金良非常努力地抑制贫富分化,但他更在乎一个公平的社会秩序,这个公平的秩序便是能者多劳、多劳多得。 那些叛乱世家在尚未发动叛乱之前,一直对金良的土地政策阳奉阴违,他们宁可因无人耕种而抛荒大量田地,也不愿意把荒地交给金良来安置流民,现在他们被平定了,就是想跟金良做交易也没机会了。 那些叛乱世家被平灭后,大量荒地被清查出来,除了优先分给英勇善战、不畏生死、屡立战功的中央军将士做军功田之外,便是分给那些叛乱世家的无辜的未曾参与叛乱的佃农、奴仆做均分田,剩下还有许多田地,一部分留作安置世家降兵,一部分留给从荥阳郡迁移过来的民众,如此一来,虽然金良放弃了荥阳郡,还把荥阳郡的民众迁往冀州,冀州的田地并未产生供给问题。 这一次的世家叛乱可谓此起彼伏,参与平叛的中央军将士平灭了冀州、幽州、并州、兖州、豫州世家叛军后,连月的行军征战把中央军将士搞得都无比疲累,但他们的收获是惊人的,除了得到丰厚的钱财奖赏外,有功将士们凭着他们的战功,得到了数十、数百亩不等的军功田。 凭着军功田,中央军的中高层将领都成了中小地主,基层将士也大多成了富农。 金良容许中小地主、富农的存在,在他眼里,军人、中小地主、富农、中农、中小商人是未来帝国的基石,是橄榄型的稳定社会的主体,但那些大官僚、大商人、大地主集于一身的世袭家族,是帝国的蛀虫。他们的贪婪无度、逃避税赋必会影响帝国的稳定和长治久安。 金良鉴于东汉的颓败和随后历史上的惨痛教训,痛定思痛,痛下决心。一定要坚定不移地限制打击世家,这个政策五十年不动摇。 金良暗思,若是再混到五百世家治国的下场。他真是白活一场。 最近几个月的连番战役,虽然收获非常丰厚,但中央军以及郡县兵、护田兵阵亡、重残的有六万多人,这些人的抚恤金便是一个天大的数目,再加上金良要重新整修被世家叛军毁坏的诸郡县城池,整修各地坞堡、村寨,整修道路,整修水利设施。花钱的地方多,而冀州、并州初定,许多郡县民众收到叛军袭扰,实在不宜征收重税,反倒要免税,金良便慨而慷地免去了冀州、并州所有民众一年的赋税。 金良现在就是靠着之前的十常侍、汉灵帝宝藏、忘忧丹神仙丹的贩卖以及从叛乱世家里搜罗到的金银钱财来维持中央军的开销,虽然那些钱财能维持很久。但金良不能坐吃山空,他要寻找新的财源。 金良看到冀州、并州两地部分郡县被世家叛军盘踞过,剩下的是满目苍夷,特别是世家叛军所在之地,禁止普通民众对金良中央军有任何赞语。那些情不自禁说出对世家叛军的不满或说出对中央军的满意的民众都被世家叛军斩首,人头都悬挂在城头上,看着邯郸、巨鹿、壶关、晋阳等许多城池上悬挂的无辜民众的首级,金良心里义愤填膺,忿恨无比,他决定要对那些叛乱世家进行报复。 报复,当然不只是把首脑人物斩首把次要人物拉去做劳役,更大的报复是挖他们的祖坟,让他们这些世代作威作福的家族再也不能骑在贫寒民众头上作威作福了。 金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做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了。 把那些叛乱世家的祖坟刨了,让他们的什么阴脉断绝,让这一族彻底消亡,再也无法对金良这一族进行报复,当然金良命人挖坟掘墓更是为了得到坟墓里的宝藏。 金良任命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亲卫陈黑为摸金校尉,重新组建了一千人的摸金大队。 金良为了避免重蹈覆撤,开门见山地跟陈黑讲明了魏续致死、宋宪叛变的根源,让陈黑谨守规矩,不得贪墨,莫要辜负自己对他多年的信任。 陈黑跟随金良多年,脸黑心不黑,做事光明磊落,他主动给金良提出道:“挖坟掘墓这种事情是伤阴德的,不让那些摸金队员得到足够好处,他们是不肯卖命的,即使肯卖命,也会贪墨的。” 金良深表同意,他跟陈黑签了一个秘密协议,规定摸金大队所有人员可从盗墓财宝里分得两成,除此之外,不得贪墨,否则定斩不赦。 这六十多个叛乱世家以及依附他们的中小地主的坟墓全被陈黑的摸金大队盗了,到最后共得到金银财宝,折价有一千八百多亿钱,比这些世家现存的金银财宝还多出几倍,足见东汉时期的孝道有多么疯癫。那些摸金大队的盗墓贼们摇身一变,全都成了亿万富翁。 金良派人清查过了,这些盗墓贼们没有贪墨,也没有向外吐露风声,金良便容忍了那三百六十亿钱的分成揣在这些盗墓贼的口袋里,还好这些盗墓贼的大部分人得到这么多钱都洗手不干,否则他们把整个大汉的坟墓都掘了,他们暴富的姿态早晚会让金良忍不住杀了他们。 这些掘墓贼们骤然得到这么多财富,除了几个能收敛本性,买下田地商铺转作正行的之外,剩下大部分人都把财富花在神仙院、忘忧馆等销金窟里。 神仙院、忘忧馆掌控在金良的暗部下面,除了中央军几个高层和暗部特工人员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神仙院、忘忧馆是中央军的产业,这些摸金大队的盗墓贼们当然更不会知晓,神仙院、忘忧馆里不仅有神仙丹、忘忧丹、美女、美男,还有完全合法的赌场,是一个集黄、赌、毒于一身的地方,是让许多意志力薄弱的男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对于这些掘墓贼们来说,那些盗墓所得提成来得容易,自然不会珍惜,便尽情地花在神仙院、忘忧馆里,一直到了坐吃山空穷困潦倒才幡然醒悟,不过他们至死都不明白,他们得到的财富又回到了金良的手中。 设摸金校尉,还有一个明显的好处。因为这些叛乱世家为了荒唐的孝道和虚荣心,都把祖坟修得宽大无比,占据了许多良田,摸金大队把那六十多个叛乱世家的祖坟掘开,把里面的宝藏拿出来以后,把坟墓平了,骤然得到了十几万亩良田,这些良田都可以用来安置那些被叛乱世家欺压****过的奴仆,可谓恰如其分。 再度摸金,也只是针对那些叛乱的世家,对于更多的未曾参与叛乱的世家,金良没有继续强硬下去,看看冀州、并州许多地方经历战乱满目苍夷的模样,金良不愿再因为世家与寒门之争挑起新一轮的战争,对于现在的金良而言,稳定发展高于一切。 金良以雷霆手段斩草除根般地把冀州、并州那六十多个叛乱世家清除掉了,冀州、并州剩下的一百多个世家都噤若寒蝉,怕金良对他们下手,却没想到,金良竟然出乎意料地颁布了一条法令,声言要与世家和平共处,共同治理大汉。 那些世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金良的性子,他怎么肯在连连大胜之际放弃对世家的打压呢? 当这些世家的家主们看到金良派人送来的协议,他们才开始相信金良的诚意。金良的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只要这些世家卖出抛荒的田地、缴纳一亩四斗的粮赋、放弃使用强弩、不做违背汉律的事情,中央军就跟他们和平共处,不针对他们使用武力,金良在朝廷、诸郡县开放许多官位留给这些世家的子弟。 若在击溃冀州、幽州、并州、兖州、豫州这五州数十万世家叛军之前,那些世家是绝对不会接受金良这个协议,而现在中央军挟大胜而来,军威强大,不可抵挡,这些本就胆怯不敢跟随郑泰等人发动叛乱的世家家主们,更加胆怯了,而且金良的要求并不过分,还拿官位来交换他们的驯服,这些世家家主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像郑泰、边让等人愚不可及地发动一次叛乱,惨死在金良戟下吗? 这些协议都有中间人签字见证,中间人便是当朝天子刘辩,刘辩特别声明,若是那些世家违反协议里的任何一点,讨伐圣旨和中央军的打击都必将降临在他们头上。 金良之所以暂缓对这些世家的打击,不仅因为冀州、并州需要几年的安定发展不能再起兵祸,不仅因为中央军久战疲惫需要休养生息,更是因为世家的实力还是非常强劲,完全铲除干净并不现实,而且部分世家子弟还是很有才能的,诸如田丰、沮授、郑浑等人,金良还是需要他们的效忠,帮助自己除掉其他地域的敌对诸侯。 金良非常明白,军事手段绝对不是打压世家的最佳手段,最佳手段是科举。 汉朝的察举制度,形成了新的贵族—士族,如汝南袁家号称四世三公,袁氏子孙几乎世代为官,势力庞大,成为可以与皇帝讨价还价的庞大政治力量,东汉末大乱,正是士族力量膨胀失控的后果。这样的士族是可怕的分裂势力,帝国的不稳定因素。 因此杨广首创科举制度,用考试选拔人才,与其说是实践儒家的“学而优则仕”的理想,不如说是皇帝用平民阶层来剥夺士族世代为官的特权,唐朝后期出身下层的官员与世家子弟的党争,正是帝王制衡之术巧妙运用的结果。唐朝皇帝并没有消灭士族,这个工作在宋朝基本完成了,自宋以后,再无士族。 当然,现在造纸术和印刷术刚刚开始发展,全民教育也才启动没几个月,全民科举恐怕要到十年后了,现在暂时先软化利用世家吧,彻底打压他们的时机还不成熟。 金良收到秦谊的回信,他的远洋船队先贴着大汉的海岸线航行,陆续在东莱、琅邪、广陵、吴郡、建安诸郡做一番补充,并在江南沿海诸岛扫平了一些海盗,在一些海岛上建立远洋贸易的中转站,留下一些渔民和奴仆负责远洋贸易中转,随后便去夷州,在那里补给,跟当地民众打好关系。 现在秦谊的船队已经绕过夷州,往南进发,估计再过半年的时间,应该能够到达传说中的玛雅帝国。 金良不无恶意地想到,秦谊应该能够从玛雅王国得到玉米、番薯、土豆、花生、辣椒等作物,但不知道他能不能得到那个确凿的2012年世界末日的大预言呢? 不过不管那个2012年世界末日的大预言是真是假,对于现在的金良而言,都毫无意义。(未完待续。) 第308章:青州黄巾军(1) 金良现在生活在一个平行世界里,跟原来的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关联,他关心的只是这个世界的自己以及大汉民众能否因为玉米、番薯、土豆、花生、辣椒而作物而告别饥饿,迎来大汉人口的大发展。 现在的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着,直到青州黄巾袭击冀州的消息传来。 青州黄巾渠帅管亥探知冀州屯田大丰收,粮食堆积如山,而青州被他们这些不事生产的黄巾贼搅扰得到处抛荒几乎颗粒无收,管亥说服青州黄巾其他渠帅,乘着金良统领中央军主力在并州平叛的空隙,聚齐了十几个青州黄巾杆子。共计有四十万青州黄巾,如同蝗虫过境一样,一窝蜂地过了平原郡。准备渡过黄河,攻入冀州,夺取冀州的粮食。 平原国的国王刘顺因举兵响应世家叛乱。被平原相曹操和平原县令刘备联合击破,平原国改为平原郡。 当四十万黄巾席卷而来,曹操与刘备刚刚把平原王刘顺的叛乱扫平,士卒疲惫不堪,无法匹敌,只得紧闭平原城,看着青州黄巾像蝗虫一样地过境。 甘宁的黄河水师当时正全力配合运送张辽、于禁的部队以及荥阳民众过河,在青州沿线只留了几百水兵。均被青州黄巾的精锐部队黄巾力士斩杀,青州黄巾搜集青州沿线的渔船,搭建浮桥,横渡黄河。 驻扎在黎阳的眭固,当时正领兵扫平黎阳一带参与叛乱的世家庄园,猝不及防,被过了黄河的青州黄巾袭击。几乎全军覆灭,眭固当场战死,黎阳失陷,仅有眭固的师参军吕昭带领一千多残兵逃回襄阳。 金良收到襄阳的急报,勃然大怒。这青州黄巾太蹬鼻子上脸了,竟敢趁着自己身在并州,袭击冀州。 金良除了亲带四万精骑回援襄阳外,还传令四方,命河内郡的张颌率两万中央军、两万郡县兵从西边进击,命渤海郡、清河郡、河间郡等郡县兵从东边进击,留高顺整顿并州军事,赵云、魏延部随后支援襄阳,甘宁的黄河水师运送张辽、于禁的两万人马转移到青州黄巾后面,四面包抄,务必把这四十万青州黄巾留在冀州。 金良同时传骠骑大将军令给平原太守曹操、平原县令刘备、济北相鲍信等黄河沿岸诸郡县太守、县令,让他们统领本部人马,对黄巾余党进行彻底打击。 管亥知道襄阳是冀州的中心,所有收缴上来的粮食都存在襄阳,而且金良中央军钱财都屯在襄阳的中央钱庄里,一旦打破襄阳,青州黄巾得到那么多粮食钱财立刻就会脱胎换骨,成为左右天下的大势力。 管亥跟青州黄巾的十几个杆子渠帅商议已毕,便舍弃沿路的县城、坞堡不攻,直接领军到达襄阳,将襄阳围个水泄不通。 管亥纵马跃刀,来到襄阳瓮城城前一百步,厉声大喝道:“我知道你们冀州今年粮食丰收,而我们青州颗粒无收,只要你们放我们青州黄巾进城,我们保证搬了粮食就走,决不祸害百姓,若是你们胆敢顽抗,我们打进城去,不论老弱幼小,一个不留!” 镇守襄阳的黄忠轻蔑一笑,并不答话,张弓搭箭,一箭朝着管亥的面门飞射而来。 管亥连忙用刀去拦,却不料那箭来得迅疾,管亥的刀没有截住,那支箭羽正射中管亥的头巾,管亥亡魂皆冒,赶紧拨马往后退了一百步。 管亥拔出头巾上的箭羽,气急败坏地痛骂道:“攻入城去,鸡犬不留!” 这四十万青州黄巾将襄阳团团围住,怎奈襄阳城高濠深,护城河又连着漳水,青州黄巾虽然人多却也无法用堆土攻城之法,只得砍伐襄阳四周的树木,打造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 过不两日,管亥就打造起数千架云梯冲车,开始疯狂地攻城。 管亥知道金良的大队人马就在壶关西边,距离襄阳只有数百里,金良若是回援及时,到时候自己这四十万人马还未攻入城里,就遭遇了金良的援军,而在襄阳周边这样的平坦无垠的原野上,骑兵配备很少的青州黄巾跟骑兵装备精良的中央军相遇,只有被中央军精骑追杀的下场,还是早些攻入城里,凭着襄阳的城高壕深,跟金良援兵好好周旋一番吧。 管亥计议已定,便不计代价地拼命攻城,从第一天开始攻城就出动了一半人马,二十万青州黄巾冒着城头的箭雨,扛着长长的木头和宽厚的木板,往护城河冲来,原来他们是想要搭建浮桥,横渡护城河。 这护城河正好在城头弓弩兵的射程范围内,黄忠见青州黄巾出动了二十万人马攻城,便毫不客气地调动起城内所有的弓弩兵一万多人,对搭建浮桥的青州黄巾攒射。 城头的中央军弓弩兵毕竟只有一万多人,射得了这边,就射不了那边,而且青州黄巾在青州一带攻城拔寨惯了,都很有经验,都抬着宽大的木盾,来抵抗城头的箭矢,如此一来,青州黄巾只损失了一万多人,就在护城河上搭建了数百座浮桥。 管亥见浮桥搭建完成,畅快大笑,便命后面的青州黄巾抬着上千架云梯,准备越过浮桥。 城头的守军主帅黄忠看到青州黄巾修好的一百多个浮桥,他并不感到惊慌,反而朗声一笑道:“霹雳车准备,把浮桥全部砸塌。” 那些郡县兵早已把石块切成匀称的小块,放在霹雳车的投石袋里,霹雳车兵们摇动机关,上百架霹雳车嗡嗡作响,抛射出无数石头,噼里啪啦地砸向护城河上的浮桥。 那些扛着云梯准备冲过浮桥的青州黄巾挨上飞射而来的石头,都头破血流地砸落在护城河里,被汹涌澎湃的护城河水卷着带入到更加汹涌澎湃的漳水里,浮桥也被更大的石块击中,都砸成稀巴烂,残碎的木块也顺着护城河水冲得无影无踪,过不多时,二百多座好不容易搭建好的浮桥尽数被霹雳车毁掉。 管亥脸色铁青,他已经没有退路,只有攻破襄阳夺取金银粮食,否则他既逃不了金良中央军的追杀,更逃不了其他十几个黄巾杆子渠帅的追杀。 在管亥的强力命令下,青州黄巾又砍伐更粗壮结实的木头做浮桥,搭建浮桥时都张着粗大的盾牌来防止城头的飞石轰击,又付出了一万多黄巾兵的伤亡,管亥才把七八万黄巾精兵运送过护城河,这七万多黄巾精兵扛着云梯,冲到城下,把云梯靠在城墙上,开始往上攀爬。 若是按照原本襄阳的城墙,管亥这样的攻击办法还有一线破城的机会,但现在的襄阳外城是按照金良棱堡的原理建造的,外城呈现为一个凹多边形,每个方向有三个棱堡面,使得青州黄巾无论进攻城堡的任何一点,都会使暴露给三个方向的中央军守兵,守兵使用交叉火力对青州黄巾进行多重打击,如此的建筑格局,管亥若想拿下四万中央军和两万郡县兵镇守的襄阳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黄忠已经收到了金良传来的密令,他吩咐下去,弓弩兵不必全部施放,要吸引部分青州黄巾爬上城头进行短兵相接,让城下的管亥以为青州黄巾还是能够攻下襄阳的。 城下的管亥远远望去,看到有部分青州黄巾已经攻上城头,他朗声大笑道:“哈哈,弟兄们,加把劲,拿下襄阳,放纵三天,钱粮女人任由弟兄们享用!” 其他十几个杆子的渠帅也以为襄阳即将被拿下了,都派出自己的精锐步卒越过浮桥,攀越云梯,准备一鼓作气,攻下襄阳。 黄忠见自己稍微示弱,就把青州黄巾鼓动起来了,便冷笑道:“不给他们客气了!” 城头下面还有一层藏兵的地方,藏着数千枪兵,他们从隐秘的细小的墙洞里伸出长枪,将牢牢靠在城墙上的云梯推倒,那云梯上本来有七八个攀爬的青州黄巾兵,被中央军枪兵用力一推,云梯轰然倒地,那七八个黄巾兵多半摔伤,一时之间,上千架云梯都被推翻在地,数千名黄巾兵摔下城去,那些已经攻上城头的黄巾兵也没有了后路,被养精蓄锐很久的中央军刀盾兵尽数斩杀。 管亥脸色阴沉了一会儿,又舒展开来,不就是损失了几千人嘛,没关系,老子还有三十多万人呢。 有几个杆子渠帅见手下死伤大半,吵吵嚷嚷要撤兵,被管亥麾下黄巾力士把刀架在脖子上以后,他们被迫服从管亥大帅的大局,不顾生死,不讲损耗,就是拿十万人的命来填,也要攻破襄阳。 身高过丈的管亥虎背熊腰,宽脑门粗脖子,满脸横肉,活像一个兼职屠夫的厨子,他扯着大嗓门大叫道:“弟兄们,冲啊,攻破襄阳了,咱们就有白花花的米面吃了,就有金灿灿的金子花了,就有白花花的女人玩了,都给老子冲啊!” 又是几百架云梯搭在襄阳城墙上,那些被管亥白花花赤露露的话语激得嗷嗷直叫的青州黄巾兵攀越云梯,蹭蹭地攀上了城头。 城头的中央军遵从金良发来的指示,慢慢悠悠地跟攀上城头的黄巾军对抗,过了一会儿,黄忠一发喊,中央守兵们才振奋起来,将云梯推倒,将逗留在城头的黄巾兵斩杀。 如此这般三四次,已经过了半天时间,青州黄巾又损失了三万多人,城头的守兵也换了三次茬。 管亥这才察觉到,城头的守将是拿青州黄巾来做实战训练啊。 管亥知道金良的大军已经回援,现在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反正离襄阳不远,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便不顾一切地派出自己麾下的精锐五千黄巾力士。妄图用强悍无匹的黄巾力士来突破城头防御,打开城门,好让三十多万青州黄巾灌进去。 管亥带来的四十万青州黄巾里真正的战兵不足十五万。剩下多是老弱妇孺被携裹而来,而那十五万人马里面真正披着皮甲可堪一战的不足五万人,五万人里面披着铁甲不避矢石的只有那五千黄巾力士。这五千黄巾力士也是管亥最近才开始装备的,管亥暗想,自己这黄巾力士的战斗力应该能跟金良的近卫媲美。 黄巾力士除了黄色战袍下面披着铁甲之外,穿着跟其他黄巾军没啥两样,但他们个头更高大健壮,眼神冷酷,带着一片慑人的血红,没有任何人类的感情。只有升腾的杀气,城头攒射下来的箭羽射中这些黄巾力士的肩膀,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一点儿都不疼痛,甚至连箭都不拔,继续举着刀盾往前冲杀。 黄忠清楚地看到管亥把青州黄巾精锐人马派了上来,看样子是要不顾一切非要拿下襄阳不可。便传令下去,强弓劲弩、霹雳车准备,务必击溃这五千黄巾力士,不可让他们登上城头多行杀戮。 强弓射中了那些黄巾力士,劲弩射中了那些黄巾力士。他们身子被强劲的箭力震了一下,还是面无表情地往前冲杀,霹雳车抛下的石块砸中他们的脑袋,头破血流,他们还是照样往前冲,只要是没被射中咽喉等要害位置,他们就像是没受伤一样继续沿着云梯向上攀爬。 这些黄巾力士攻上了城头,中央军的刀盾兵迎了上去,砍他们一刀,砍在他们的身上,只要不是一刀砍掉脖子,而是砍在其他部位,哪怕是伤口深可见骨鲜血直流,这些黄巾力士都是面无表情,眼神里没有一丝害怕,却一直是一片血红,中央军刀盾兵愣住了,就在他们发愣的一霎那,黄巾力士的刀已经狠狠劈了下来,将发愣的中央刀盾兵当场斩杀。 因为黄忠这一个师的士卒之前很少跟黄巾力士这样的邪门兵种对抗过,非常不习惯,常常被黄巾力士的不畏生死不避刀剑的举动惊吓住,尽管他们的刀法可能比黄巾力士还要精熟,却还是落了下风,步步退却,跟随黄巾力士涌上城头的青州黄巾兵越来越多。 黄忠见势不妙,传令下去,全力拒敌,可还是有些迟了,由这五千变态黄巾力士带领下,涌上城头的青州黄巾兵足有两万多人。 本来坚守皇宫、中央城堡一线的陈到看到外城防御吃紧,连忙调出六千精锐前去支援,持金吾冯芳和城门校尉夏牟也赶紧调动内城二线的精锐部队前去支援。 黄忠领着城头上三万守兵咬牙坚持着,城头上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状态,若是有任何松懈,襄阳就会立马丢掉。 黄忠一边张弓搭箭射杀那些厮杀凶狠的黄巾力士,一边心里打鼓,主公您再晚到,襄阳就完了。 管亥见黄巾力士派出去还真管用,不禁咧起大嘴,哈哈大笑道:“弟兄们,加把劲,今晚咱们就进襄阳享福了,享受白花花的米面,享受白花花的女人啊!” 管亥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忽然听到从北边、东边、西边,三面都传来千军万马的马蹄轰鸣声和激烈喊杀声,声震四野,声势浩大。 管亥登高一望,三个方面都是烟尘大起,看不出有多少铁骑,可看那阵势,都至少有两万以上。 管亥一直听说金良大兴马政却一直不知道金良麾下有多少骑兵,现在一看,看来金良这次三面包抄过来的骑兵不下六万,跟在骑兵后面的步兵恐怕更多。 管亥慌了神,他看了看残存的三十多万青州黄巾军,经过一天的攻城,都疲惫不堪,而金良从三面包抄过来的十多万人马可都是生力军,而且有将近六万都是骑兵,要知道金良的中央骑兵之精锐程度是连董卓的西凉骑兵都要甘拜下风,而自己这些青州黄巾军虽然悍勇却大多都是步卒,在襄阳这一马平川的地形上,没有任何优势。 管亥陷入了痛苦的抉择,究竟是该一鼓作气不计生死地攻入襄阳,还是赶快跑路呢? 等到那杆红色大旗映入眼帘,城头的中央军守兵齐声高呼主公,士气大振,管亥就知道,战神金良亲自出马了,青州黄巾不管是攻城还是逃跑,都太迟了。 金良领着四万中央军主力精锐骑兵其实早就到达襄阳北部十里外,但他就是要等着青州黄巾在攻打襄阳耗尽了气力再予以最后一击,同时金良还要等待河内郡张颌的四万人马,渤海将军吕岱统领的渤海、清河、河间诸郡的四万郡县兵一东一西包抄过来,等张颌和吕岱到了襄阳十里外,金良又得知襄阳防守开始吃紧,才下令进军。 金良挥起石龙大刀,一马当先,冲向行列不整的青州黄巾。 赤兔马如同一道红色闪电,闪烁在青州黄巾阵中,一团团血雾腾空而起,金良所到之处,青州黄巾人仰马翻,大戟所指,所向披靡。 金良身后还有潘凤、武安国、曹性、成廉等猛将跟上,他们所到之处,亦是人仰马翻,攻打襄阳一整天的青州黄巾疲惫不堪,又都是衣衫褴褛、兵器不利的步卒,在凶猛的骑兵冲锋下,只好四散奔逃,青州士卒特有的悍勇之气根本没有发挥出半点。 张颌挥动大枪,吕岱舞动大刀,一左一右,各领四万人马包抄过来。(未完待续。) 第309章:青州黄巾军(2) 金良掐的时机正好,如同打蛇正打中蛇的七寸,管亥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往南撤退。 金良让黄忠所部人马打扫战场,他继续领四万精骑与张颌、吕岱部衔尾追杀。 四万中央军精锐骑兵瞬间就把黄巾兵断后的三千多黄巾力士斩杀殆尽,剩下的青州黄巾兵见中央军追击甚急,他们不得不丢弃辎重,丢弃兵器,丢弃盔甲,轻装疾跑,只求能从中央军的追击中逃生。 十二万中央精兵一边追杀一边招抚,金良优待俘虏的政策早已深入人心,连这些之前缩在青州的黄巾兵们都略有耳闻,他们知道做了中央军的俘虏就有饱饭吃,看自己的两条腿实在跑不过中央军的四条腿,便跪伏在道路两边,投降了事。 当然有一些黄巾老兵跟随管亥等渠帅日久,他们滥杀无辜多了,又知道金良的中央军军纪很严,还经常做什么政治审查整风,他们自问是没有办法适应中央军严厉的军纪,更没法逃得过中央军的整风,他们恶贯满盈的过去逃不过中央军宪兵的审查,与其投降中央军落得人头落地不如一条道跟着管亥奔到黑。 那些黄巾老兵们见实在跑不过中央军,便挥舞着刀枪迎了过去,这些跑得两腿抽筋的黄巾老兵平时欺负起无辜百姓如狼似虎,遇到真正的虎狼之师,原形毕露,他们在中央精锐骑兵马下都走不了一个回合,都毫无意外地惨死在中央骑兵的马刀之下。 管亥在二万多个残兵护卫下,催动自己胯下黑马,狼狈不堪地往黄河边跑去,他看到了滔滔的黄河水,心中窃喜,只要渡过黄河,逃到青州泰山郡的群山中,就不怕金良中央军的追杀了。 正当管亥窃喜之际,黄河岸边的草丛里忽然站起数千弓弩兵,箭如雨发,射向那两万残兵,青州黄巾残兵一片大乱。于禁统领的弓弩兵建功后,张辽便领大队骑兵冲杀过去,管亥这两万残兵多半留在黄河北岸,只有三千多人勉强逃到对岸,却被守在黄河南岸的平原太守曹操、平原县令刘备的联军歼灭。 等金良赶到黄河南岸,看到管亥正在跟关羽鏖战。 管亥用刀,关羽也用刀,但管亥的刀法怎么能跟关羽相比,本来按照关羽的武功,对付落荒而逃失魂落魄的管亥,根本用不到罗灌水所说的数十回合,甚至能做到斩华雄、颜良、文丑时的一刀斩,怎奈关羽被金良击伤腰部,无法迅速凝集全身的力气,刀势大不如前,战了二十多个回合,竟然奈何不得管亥。 曹操、刘备、张飞、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都驻马观看,尽皆摇头叹息道:“云长的武艺怎地退步至斯,连个管亥都拿不下来。” 关羽跟管亥又斗了二十回合。征战一天疲累不堪的管亥终于耗尽了力气,无法招架关羽诡异的青龙偃月刀,眼睁睁看着关羽的刀劈向自己。 此时已近半夜,月上柳梢,皎洁的月光冰凉如水,照着青龙偃月刀光洁的刀面上,反射出一股妖异而森冷的光芒,管亥觉得心里发寒眼睛刺痛,不觉闭上了眼睛,他认命了。 忽然一声响亮的嘡啷声在管亥耳边响过。管亥感到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从自己的耳旁掠过,几丝头发被森冷的刀气切为两段。 管亥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关羽凤眼圆睁,瞪得大大的好似铜铃。放射着能烧死人的怒火,管亥顺着关羽凶狠的眼神回头一望,金良跨坐在赤兔马上,把一张大弓放在身后,管亥又注意到,地上躺着一支黑色羽箭,散发着森然的光芒。 金良故意无视关羽的怒目相视,凝视着管亥,微微一笑道:“管亥,还不下马归降?!” 管亥明白是金良放了一箭。弹开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救了自己一命,现在黄河两岸都是金良及其盟友的人马,自己走投无路,又不愿屈身于曹操、刘备,只好投降金良了。 管亥又想起被金良重用的眭固,想起被金良视为盟友的张燕,眭固和张燕的弟兄都比自己的青州弟兄混得好,看来跟着金良混,比自己苦逼地夹在世家坞堡中间苟延残喘好多了。 管亥翻身下马。疾步来到赤兔马前,跪伏下去道:“小人管亥愿归顺大将军,愿大将军收纳小人!” 金良并不下马搀扶,而是将石龙大刀抵在管亥的脖颈处道:“你可是真心归顺于我中央军?!” 管亥感到石龙大刀传来的森森杀气一瞬间灌入他全身每个毛孔,冰冷透心。不禁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颤若寒蝉。他这才知道金良天下第一的名头绝不是浪得虚名,仅仅是石龙大刀散发的杀气就能让管亥窒息,刚才的关羽虽然把管亥搞得狼狈不堪,管亥却还是认为若自己不是奔波一天疲惫不堪,未必不能战胜关羽,而金良给管亥的感觉是,金良若想杀自己,不出五个回合,管亥被金良的气势慑服,心悦臣服,颤声道:“小人诚心投效,皇天后土,明鉴此心!” 金良可以相信赵云、韩浩等人的信用,却不能相信这个惯匪出身油滑狡黠的管亥,更不会相信管亥在大戟加身时的效忠。 不过虽然不相信但金良却不想放弃管亥这个人才,这家伙论武力能跟关羽打上几十回合,至少算得上是二流中上的猛将,论带兵能力,能统领几十万青州黄巾奇袭黎阳袭杀眭固,至少也比眭固强些,稍微培养一下,便可以拿他来跟张燕分庭抗礼。 金良不相信管亥,却还想用他,如何解决这个矛盾呢,金良想不到别的妙法,便出了一个下策,命人拿来一枚药丸,让管亥吞服下去,管亥顿时感到心如刀绞,但他四肢还能动弹。 管亥惊骇地望着金良,一脸绝望道:“主公,您给末将服下的是什么药,毒药?!你要杀死末将,尽管一戟下去就是了,又何必用药!” 金良冷哼道:“管亥,你好好想想,以你以往的斑斑劣迹,让本公如何信任你!你放心,这个药丸现在要不了你的命,但超过两个月,本公就不能保证了。你能在二个月内从青州带来十万人马投奔冀州,本公就给你解药,并赦免你的罪过,若是你带过来的人马超过十万,多出的人马全都继续由你统领!” 管亥这才明悟金良的意图,想利用自己在青州黄巾的威望,把剩下的青州黄巾带入冀州,管亥心头陡然一轻,这个任务并不难完成,毕竟冀州屯田大获丰收,粮食充足,那些散布在沂蒙群山之间的青州黄巾都朝不保夕,若能得到金良的收留,便可以保存几十万人的性命,可谓善莫大焉。 管亥细想了一下,紧锁眉头道:“主公,末将现在麾下士卒损失殆尽,只凭一人一马,无法劝服其他杆前来投靠主公,还望主公能够拨给末将一些人马。” 金良想起历史上帮助曹操整顿青州兵军纪的正是于禁,便回头冲着屹立在张辽身后不显山不露水的于禁笑道:“文则,你来协助管亥将这一役的青州黄巾俘虏整编起来!” 整编青州黄巾将近三十万俘虏,名义上是以管亥为主,实际上管亥只是起到一个稳定青州黄巾军心的作用,真正起主导的是青州泰山人于禁。 眭固阵亡,他那一师残余将士编入其他师,金良的近卫师、高顺、张颌、张辽、吕岱等师都由各地郡县兵的精锐补满编制,那三十万青州黄巾俘虏的精锐再补满郡县兵。 再从青州黄巾俘虏里甄选四万精锐,编成一个师,以管亥为师帅,以于禁为副师帅,但真正掌握兵权的是于禁,因为下面队长以上的主将、参军均从近卫师的教导旅、宣抚旅选出,各级宪兵亦是从近卫师派出来的,而且青州黄巾里面其他渠帅以及大小头目多半因为劣迹斑斑被整风整去另外一个世界,现在的管亥只有武勇和声望,而拉拢青州黄巾其他杆正需要的是他的这两个东西。 剩下的青州黄巾都编去屯田,当然那些桀骜不驯之辈都拉去挖矿,反正并州的煤矿现在很缺人。 曹操、刘备得到部分青州黄巾丢弃的兵器、盔甲以及金良给他们一些钱财的封赏,都满意地回到驻地,唯一不满意的关羽也在刘备的严厉督促下收敛了自己对金良的忿恨,乖乖地跟着刘备回到了平原城。 金良望着关羽远去的背影,心里不住地冷笑,关羽,有我金良在这世上一天,就没有你的好日过,赤兔马和貂蝉,你休想再垂涎。 金良挟大破青州黄巾的余威,硬生生把兖州、青州在黄河以北的地盘都划入冀州,张辽部布防在黄河北岸的西边,于禁部布防在黄河北岸的东边,金良表露的姿态是黄河以南的诸侯们你们尽管狗咬狗吧,只要你们不来袭扰冀州,老就不去管你们的死活。 从此之后,冀州、并州进入了一个平静的发展期,偶尔的波澜便是金良对某些跟叛乱世家有勾结的所谓中立世家算算后帐,不过被秋后算账的世家并不多,接受了金良那个合作协议的世家们都如愿以偿地为自家的精英弟们在朝廷、地方郡县官府谋得了一席之位,当然这些职位多半是那些不知珍惜的叛乱世家弟们死后空出来的。 金良明确了一个原则,除非特别有军事才能的世家弟,一般的世家弟都只能做文官,而且这个文官不能掌握财政权、监察权,金良虽不明确但一直坚持把军事权、财政权、监察权分给毫无根基只能效忠自己的寒庶弟,如郭嘉、贾诩、高顺、张辽、黄忠、赵云、徐晃等人。 那些跟金良签下合作协议的世家在得到官位后,又慑于金良的军威,都心甘情愿地缴纳了公粮,金良收的赋税虽然只是一亩两斗,但整个冀州、并州总共有五千万亩耕地,亦能收上一千万石粮食,再加上有将近五百万亩的屯田,能收上来的粮食恐怕会在二千万石,当然这是比较理想的算法。 因为冀州、幽州、并州世家叛军以及青州黄巾的肆虐,各地粮食均大受影响,不少地方的良田被践踏或被叛军收割甚至焚毁,减产达到一半,金良便对那些被叛军、黄巾军肆虐过的地方免税,如此一来,朝廷最后收上来的粮食尚且不足一千万石,只有九百万石。 根据金良的推算,东汉末年的一石小麦约等于后世的三十市斤,九百万石小麦约等于两亿七千万市斤。 金良能够调用的小麦当然不止这九百万石。 去年十月份左右,金良从各地收购了大量小麦种子,让冀州、并州一带民众广种小麦。 这个时期的民众还是多习惯种植粟,粟就是传说中的谷子,谷子比小麦耐旱,又不用那么精心伺候,所以民众更喜欢种谷子不喜欢种麦,对金良的命令多有抵触。 金良先是给中央大学堂技术学院农学系的学生们讲解,小麦可以磨成面粉,可制作面包、馒头、饼干、蛋糕、面条、油条、油饼、火烧、烧饼、煎饼、水饺、煎饺、包子、馄饨等食物,特别是做成馒头后便于携带为干粮,利于行军,而且小麦只要耕种得当,产量很容易提高上去。 反观谷子,是由野生狗尾草驯化而来,虽然抗旱耐瘠,适合干旱地区栽种,既可春播又可夏播,曾经是北方的第一大食物,但它产量非常低,在没有化肥和杂交技术的东汉末年,它的产量很难突破一百二十斤,而小麦只要好好侍候产量绝对高于谷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玉米、红薯还没被秦谊带回大汉的最近两年内,夏天收了麦子可以马上种下谷子,一年两熟不会浪费田地,若是一直种谷子一年只能种一茬,不利于粮食最大化的耕作。 农学系的学生们奔赴各个郡县。传达金良的重麦理念,经过这些学生耐心讲解,各地民众陆续接受了小麦好过谷子。前去各地官府领取免费的小麦种子,按照农学系兼职教授韩浩、常林、石韬等农学家传授下的小麦增产种植方式,深根细作。广施经过特殊处理的农家绿肥,然后大兴水利灌溉。 半年过去了,夏天来了,金黄的麦浪翻滚在冀州、并州肥沃的大地上。本来能够收获一亿五千万石,却因冀州、幽州、并州世家叛军以及青州黄巾军的战乱影响,只收获了一亿一千万石,约合三十三亿市斤。这三十三亿市斤小麦看起来很多,实际上整个大汉人口最多时将近六千万人。耕地面积最多时将近六亿亩田地,粮食亩产量平均为三石五斗,约相当于一百一十斤,整个大汉最高产量时超过六百亿市斤,三十三亿市斤只有大汉最高产量时期的二十分之一而已,而冀州、并州所有人口占大汉最多人口时的九分之一,由此推论。足以看到冀州、并州这里的粮食产量还有很大提高的空间,当然前提是没有战乱、灾荒。 冀州、并州百姓与屯民约有七百万人,每个人平均一年食用三百斤,他们考虑到下半年的谷子,只把未来两年要食用的小麦和来年的种子留***完粮食赋税,还剩下五亿多斤小麦,多半都拿出去贩卖,换取钱财买其他生活物品,比如买块布做件新衣服。 金良乘着粮食丰收粮价大跌,疯狂收购粮食,除了部分世家囤积了二亿多斤小麦外,金良收购了三亿多斤小麦,加上收上来的粮食赋税,金良现在控制着六亿斤小麦。 夏种的谷子已经播了下去,军务院军需部的军吏们推算过了,金良现有人马以及金良暂时要养活的民众在秋季谷子丰收之前的五个月里,需要消耗一亿五千万多市斤的小麦。 金良现在麾下有中央军三十万人马,包括近卫师、高顺、张辽、黄忠、魏延、赵云、张颌、徐晃、徐荣、鞠义、朱灵、吕岱、甘宁等师以及陈到、王越、冯芳、夏牟的襄阳内城禁卫军。 这三十万人马里面含有十五万战兵、十五万辅兵,每个师都有常驻地,常驻地附近都有十万亩的屯田,平时都由辅兵耕种,至少可以解决三分之一的粮饷。 真正要动用库存小麦的只有二十万人,每人一天大概食用二斤小麦磨出来的一斤半面粉和其他肉类、蔬菜、豆制品,在未来五个月里大概食用六千万斤小麦。战马不需要喂食小麦,喂得是大麦和赤豆,这些作物不能占用肥沃田地,在荒地边、山坡上见缝插针种植,等苜蓿引入后,马匹更不需要跟人抢粮食吃。 张燕的六万飞燕军和管亥、于禁的四万青州兵现在都算是中央军的编外人马,他们的粮饷约为中央军的一半,未来五个月里大概食用一千五百万斤小麦。 地方上的乡兵都有自己的均分田,县兵除了均分田之外还有部分屯田,乡兵和县兵都能自给自足,只有守卫郡城的郡兵算是半脱产,他们需要拨发等同于中央军一半的粮饷,十个郡共有五万郡兵,五个月大概食用七百五十万斤小麦。(未完待续。) 第310章:全民超生 韩浩的屯田兵团在收编了二十多万世家降兵和二十多万青州黄巾之后,这个屯田兵团已近有一百三十多万人,这一百三十万人中的一半以上的人们都是麦子播种后才来到冀州的,他们多半被发去整修水利、整修道路、挖掘煤矿、整修田地等基础事宜,等到麦子收割完了,他们才分到地,他们把中央军发下来的谷子种子播下去以后,他们还需要五个月的小麦维持生计,这些人一天一斤即可,也要九千多万斤小麦。 如此算来,金良还剩下四亿五千万市斤小麦积压在仓库里,除了明年各地屯田的小麦种子,还预留半年的粮食,还剩下一亿多市斤小麦,按道理金良是不应该再去其他地方购置粮食了,金良却还让严牧、甄姜等官办粮商在甘宁黄河水师和吕岱的渤海水师护送下,前去黄河南岸诸郡县、江南诸郡县、辽东、高句丽、东瀛购置粮食,哪怕那些地方的粮食比冀州、并州这边贵上两三倍,严牧、甄姜派去的掌柜们传报说买了不合算,金良还是一个字,买。 在这东汉末年已近三国乱世,粮食绝对是最重要的战略物品,没有之一。 现在的冀州、并州在金良强力治理下,渐渐恢复原来的气象,成为大汉一片安静的沃土,其他地方如青州、兖州因为有黄巾作乱,民众一直不得安宁,自然无心种田,反正种了也是给那些黄巾贼们糟蹋了;洛阳司隶地区频遭董卓西凉军洗劫,民众亦是不能安居乐业;豫州西部为孙坚、袁绍、刘宠等势力时常争斗之地,亦不能安宁,这些地方的民众很多都流离失所,很多都落草为寇,不管是做流民还是流寇,粮食对他们始终是最重要的东西,金良便用那一亿多小麦来诱使更多的流民、流寇来冀州、并州。 在金良眼里,比粮食而更重要的是人口,人口越多,耕作的田地越多,收获上来的粮食就越多,能够征用的兵役人口就多,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金良是想要更多的人口,怎奈因为那数州世家叛军和青州黄巾的叛乱侵袭,不但其他州郡的流民觉得冀州、并州战乱不断舍弃不来,连金良本来就笼络到的流民也弃之而去,反观刘虞的半个幽州、公孙度的辽东、刘表的半个豫州、陶谦的徐州、袁绍的荆州、刘焉的益州都逐渐从战乱之中安定下来,成为附近战乱地区民众争先恐后扶老携幼前往投奔的地方,此消彼长,不由得金良不心急如焚。 金良便连连发布了几项政策,以鼓励外来流民踊跃进入冀州、并州安居乐业。 第一点,流民不再强制编入屯田,毕竟屯田比起正常的均分田自耕农来说,拿去四五成的收入,剥削太重,难以持久,同时金良亦觉得屯田兵团下辖一百多万人,规模过大,有些尾大不掉,有心减少屯田兵团下辖民众人数,便规定日后只有俘虏兵、盗贼等需要进行劳动改造的才入屯田兵团。 第二点,流民进入冀州、并州直接去当地官府登记造册,可领人均十亩的均分田,第一年可领取免费种子并免除赋税,从第二年才开始征收一亩两斗的薄赋,流民参与基础建设,每天每人都可以享受五十到一百钱不等的补助。 第三点,流民可免费入住中央军统一建造的宅院,流民的子女统一免费入读中央军在各郡县乡亭设置的中小学堂,流民可享受中央军在各郡县乡亭设置医疗所的医疗服务,流民可参军入伍加入地方郡县乡兵,总之一句话,冀州、并州本地人享受的一切普遍的福利待遇,外来的流民均可享受。 金良特别在意第三点,因为他在后世特别瞧不起帝都、魔都的一小簇本地土著无限狭小的心胸,在他看来,搞本地土著、外地移民之间的两极分化是再愚蠢不过的,既然都是一个城市的建设者,都是为这个国家做贡献,又何必分本地人、外地人呢,金良当政的襄阳朝廷,绝对不能设置那样错误的户口制度,亦不能坐视民间出现的互相歧视,要强硬地让民众接受本地人外地人皆平等的观念。 因为幽州的刘虞、辽东的公孙度、豫州的刘表、平原的曹操、颍川的孙坚、荆州的袁绍、益州的刘焉都意识到人口、粮食的重要性,他们都努力地招揽流民,也都效仿金良的惠民政策,他们地盘附近的流民也不愿意舍近求远,投奔冀州、并州,一时之间,金良的政策一出,并未收到应者云集的效果。 不过,金良已经决定从全民族、整个大汉的高度来,考虑出台一个全新的政策。 虽然说大汉子民尚未遭受三国的近百年战争,人口尚有五千万人,但在金良治下的只有七百万人。 七百万人看起来不少,但金良治下还有更多荒地、更多矿产急需要大量劳动力。 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并州、冀州这一带矿产很少,但在金良眼里,可谓遍地黄金。 并州那里有大量的富煤矿就不用多说了。 并州垣曲境内的中条山腹地,有大量铜矿,号称是国内最大的地下开采铜矿山。这年头的金融体制是铜本位,铜矿的重要性有甚于金矿,等金良完全掌控了并州,便会大力挖掘这里的铜矿,用这里的铜炼制铜钱,如此一来,这里需要大量矿工开采铜矿。 并州闻喜境内的铁矿,是有名的大铁矿,需要大量劳力开采矿石,打造兵器。 冀州境内的迁安邯郸铁矿、金良老家五原郡的白云鄂博铁矿,也是大铁矿,同样需要大量矿工。 并州、冀州这两州在后世能开垦出两亿亩良田,在这一世,金良为了巩固水土,只让开垦出一亿五千万亩,但目前整个并州、冀州开垦出来的良田还不到八千万亩,大约折合每个人十一亩,还有大约七千万亩荒地需要人来耕作。 因金良的政策十分优惠,可提前赊贷粮食、种子和耕牛、农具,而且五年后耕种的田地归个人所有,国家只收一亩两斗的薄赋,其他全归个人。 等黄河以南的诸侯混战爆发、灾荒频发以后。其他州郡的大量流民必将大量涌入冀州、并州,他们暂时可以解决制采矿、耕田劳力不足的问题。 金良不是一个眼睛就盯着眼前一小片地方的鼠目寸光之辈,他曾想过。随着自己麾下数十万中央大军在大戟所指之处,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未来的疆域面积没准会远超秦皇汉武时期。 但是。在这个东汉末年,后世那个天下粮仓鱼米之乡的江南还只开发出两成田地,还有七八成的荒地未曾被人开垦,更不用说其他地方了,后世的和谐国能开垦出十八亿亩田地,而这个东汉末年的大汉领土面积不逊于后清和谐国,但耕地面积只有六亿多亩,如此推断。还有三分之二的耕地没被开发出来。 金良心中有些烦忧,以五千万汉人再加上落后的生产力,如何才能把后世十三亿人以先进的生产力才勉强开发完的国土给开发出来呢? 金良通过在大学堂开设技术学院和开设格物课程来促进技术革命,想最大限度地提高生产力,但他心里很清楚,以东汉末年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极端落后的技术条件。不知道能不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发展到机械化那一步,提高生产力是可以指望的,但不能完全指望,至少在眼下的十几年内,生产力不可能有飞跃的提高。 金良又曾想过大汉男子天下布种。把汉人的种子洒向全世界,做到这一件事情的前提是,汉人的种子要多才行啊,不然也没有那么多男子为国争光地搞那么多金发碧眼的良田,金良本着有一亿多斤小麦和陆续从各地收购回来的一亿多斤粮食,前思后想,最后毅然决然地推出了继“全民皆兵”、“全民教育”之后的另一项撼动人心的基本国策,“全民超生”! 金良想起后世的一些错误透顶的政策都不觉得扼腕叹息,后世有十三亿国人就人满为患了吗,粮食就不够吃了吗,其实这是一个赤-裸裸的谎言。某混蛋错误的理论诱导了某些大官僚,使得那些官僚们根本没有横向对比国外的具体情况,便发动了惨绝人寰为祸三十年的某个基本国策! 实际上不论是从人口密度还是从其他资源分配来说,这个国度在全世界二百多个国家里面都是中下等的,很多发达国家,尤其是日本、新加坡和一些西欧国家,才叫做人满为患,和谐国除了沿海一些大城市外,其他内陆中小城镇和广大的乡村,可谓“大国空巢”! 大国空巢,多么恐怖的事实,老龄化提前来临,人口再也不是红利,短缺的劳动力制约了整个民族尤其是大汉民族的发展,因为大汉民族占据整个中华民族的百分之九十人口,每年新生儿跟占据中华民族百分之十的少民们竟然是一样的,长此以往,大汉民族恐怕有成为少民的可能。 那个基本国策是变相的自我阉割,几乎断绝了中华民族复兴的元气所在,中华民族之所以千百年间昂首世界民族之林靠的不是地大物博,而是人口众多,北方游牧民族和西方蛮族再穷凶极恶,也挡不住中华民族人多势众,以强悍的大汉儒家文化把他们都汉化了,可在后世和谐年间以后就很难说了,中华民族,尤其是大汉民族会到什么地步,他抱着极端悲观的心态。 来到这东汉末年,他要是再搞那个脑残至极的某个基本国策,他就枉为汉人! 为了大汉民族的千百年大计着想,为了大汉民族能够把大汉种子洒向全世界,能够打造大中华共荣圈,在他有生之年里,实现大汉民族人口破两亿是必须的! 大中华共荣圈需要这么多主体民族的人去开发,不然把整个东亚地区囊括进来,大汉民族只有五六千万人,跟那些异族的人口差不多一样多,大汉民族就无法强有力把大中华共荣圈推动下去。 后世的大唐,把高句丽打下来了,只派兵驻扎,不派民开放,结果被那苟延残喘的高丽棒子们死灰复燃,空流了数百万大汉男儿的热血得来的高丽半岛再度回到高丽棒子手里。 再看后清初年,和谐国之所以能够强有力地掌控西域,跟王大将军强大的屯田兵团密不可分。 这一正一反的例子,说明了作为主体民族的大汉民族必须要时刻保持人口众多这个最大的优势,有了足够的人口才能移民到那些新占领的疆土,以大汉子民为主,以本地土著为奴,再驻扎上强大的大汉军队,必定能够把那些开辟出的疆域牢牢地掌控在大汉的手中! 金良是一个容易心血来潮的人,这一点让他有了强大的执行力,一旦他想到某个好点子,他要马上把它制定下来,安排下去,执行起来,让他的好点子能够立竿见影地实现起来。 每一个内阁辅臣都有权力召集朝廷公卿以上大臣聚众议事,金良便利用这个特权,召集朝廷诸大臣前去内阁商议此事。峨冠博带的大臣们收到金良的邀请,依次来到皇宫一侧的内阁。 金良依旧是那副武将打扮,他不习惯穿得那么峨冠博带好似一个衣冠禽兽。 金良静默不语,等大家都安静下来,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他,金良原本放松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大汉近十年间折损了大量人口,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是折损了多少。 今天我就告诉大家,大汉人口最多的时候是在十年前,当时的户籍人口有五千八百多万,而新近预估出来的人口,只有四千七百多万人,短短十年间,人口短少一千多万人,大汉元气大伤!” 众大臣想起他们从洛阳到襄阳的一路上所看到路边散落的累累白骨,一座座渺无人烟的村庄,不得不承认,金良所预估的情况可能还是比较乐观的情形,真正的情况可能更让人哀伤。 金良见诸位大臣都低下头黯然神伤,也想起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所见所闻,无不触目惊心,情不自禁地念起了《蒿里行》道:“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金良的诗正中大家的心事,唉声叹气之声溢满内阁。 金良轻咳数声,把众人从失落的心境惊醒,金良认真地说道:“大汉最近十年,频遭战乱、瘟疫,损失了这么多人口是可想而知,不过我们无需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悲叹,我们应该把时间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如何才能让大汉恢复元气!这就是这一次我召集大家过来议事的根本意图,大家都来议一议吧?” 卢植正在府中接受华佗和张仲景的联合会诊,无法前来,其他大臣都几乎没有考虑过这类的问题,一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场面一下子黯淡下来。 尚书令黄琬拱手道:“贤霆公提出这样的议题,心中应有定策,还请贤霆公明言,如何让大汉恢复元气。” 金良胸有成竹,便当仁不让地说道:“让大汉恢复元气,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我有三策说给大家听,希望诸公能够对这三策鼎力支持!” 朝廷诸公纷纷拱手示意道:“若是贤霆公这三策果能恢复大汉的元气,我等必定尽心竭力,鼎立支持!” 金良说道:“第一策,迅速结束战乱,实现天下太平,避免更大的损失,对于这一点儿,我们现在精心打造的中央军定能帮助我们清平大治的愿望。 第二策,多开医院,多培养医生来消除瘟疫,我请名医张仲景和华佗来襄阳,建立医学院就是为了早日清除瘟疫。至于第三策嘛,这三策里面最容易的,而且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参与进来!” 说到这里,金良卖了一个关子,微笑不语地看着大家。 见大家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议论纷纷,金良这才笑着说道:“全民超级激励生育!我们要超越以往地鼓励大汉万民多多生育,不但是口头给与奖励,还要给与钱财上的支持!” 全民超级激励生育,简称全民超生! 全民超级激励生育?!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主张,都愣在那里。 金良心里暗自得意,我这个点子空前绝后,妙得很吧! 不过,他的得意只延续了一小会儿,学识渊博的太师蔡邕笑道:“各位莫要吃惊,贤霆这个全民超级激励生育的政策并非是凭空捏造,实是有前例可援。 战国初期所有六国的总人口仅一千余万,到秦始皇统一六国时,全国人口翻了一倍,达两千万人左右。当时东周王室衰微,诸侯国争霸,战争连连,死亡巨大,可人口不减反增,就是当时各诸侯国实行鼓励多生的政策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311章:多生福利多??? 在此期间,实行鼓励多生的政策最为坚决的,当属越国。 在吴越之战中,越国被吴国打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实施强国战略,其中一条重要的举措就是鼓励生育,增加国内人口。勾践当时实行的奖励政策非常优厚,女人生产时只要通知官府,医生很快便会赶到产妇家里助产;如果生的是男孩子,奖品是两壶好酒,一条狗;如果生的是女孩,奖品是两壶好酒,一头小猪;如果是双胞胎,政府安排免费保姆;如果是三胞胎,政府安排免费奶娘,也就是说,由国家来抚养。 在鼓励生育的同时,越国也强制早婚,规定令壮者无取老妇,令老者无娶壮妻,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三十不娶。其父母有罪。 后来,越国能打败吴国重新崛起,虽然原因很多。但与此鼓励生育政策的实行不无关系。” 蔡邕说完这番话,金良心里的得意被打击了一下,非但没有让他心情黯然。反倒让他对推动激励生育的方针大计更有信心,他本来以为自己还要大费口舌,来说服这些大臣来接受这个政策,现在看来,不必再大费周章了。 太保马日磾是大儒马融的侄儿,跟大儒郑玄、卢植同侪,也秉承了马融的家学,学识很渊博。见太师蔡邕出言赞成了金良的政策,他也引经据典来支持金良这项政策道:“《韩非子》里有过记载,齐桓公到民间微服暗访,在一贫民家里看到,一年已七十岁的老人还是自己做饭,他便问是不是没有子女,那老人说他有三个儿子。可因为家里贫穷,都没有娶妻。桓公回宫后,把这件事对上卿管仲说了,管仲便提出了一项政策,规定男二十岁、女十五岁必须成婚。” 说到这里。马日磾望了望皇宫方向,认真地对蔡邕、金良等内阁辅臣说道:“春秋时期,周王后宫有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诸侯则可以娶九女,实际上,不论是王室,还是诸侯都多蓄女子,民间富贵男子也跟着蓄妾。墨子曾说过‘当今之君,其蓄私也,大国拘女累千,小国累百’,如此一来,天下可供婚配的男多女少,阴阳失调,许多男子难以娶妻,体欲无处可发,便从贼从盗,烧杀抢掠,以此发泄,这亦是天下动荡的一大根源。 因此管仲提出消减齐桓公的后宫,不让宫中有怨女、宫外有怨男。桓公不愧是春秋霸主,纳谏如流,听从管仲的建议,将他未曾临幸过的后宫佳丽都遣送回家嫁人。 诸位臣工,你我都有辅佐天子中兴大汉之志,规劝天子遵从贤王之道亦责无旁贷。桓公遣散后宫佳丽遂称霸春秋,先帝时有后宫佳丽三千,夜夜笙歌,征伐过甚,所以年过三十英年驾崩,而大汉基业逐渐危殆。所以,我们这些辅臣应该劝谏天子,要效仿桓公之善举,莫要效仿先帝之行。” 金良点头赞许道:“马太保言之有理,待我等把激励生育的基本国策定下来以后,便入宫向太后、天子禀明此事,发诏令颁布国策,然后便劝谏天子。” 金良把自己对激励生育的基本国策做了一番阐述。 首先,激励结婚,规定道: 大汉治下,男女都要在十八岁以前完婚; 地主豪绅家蓄养的丫鬟女仆必须在十八岁前择人婚嫁; 汉族男子可娶异族女子为妾,女奴如有汉族男子愿娶她为妻妾者可除奴籍; 汉族女子不得嫁异族男子,除非该名男子足够出色够格入汉籍; 妓女从良嫁人者一律有赏。 其次,激励生育,规定道: 夫妻成婚后一年内必须生育,有身体疾病者必须就医治疗; 孕妇怀孕脯乳期免役,生二个孩子以上者每多生一个可获官府补助; 生二孩子以上的妾可转平妻; 异族女子或女奴生育的后代即为汉民,此类孕妇同样享受官府补助。 为了消除平民生育的后顾之忧,规定道:如有家庭抚养不起多出的子女,则可将子女送往当地郡县官府开办的福利院,由官府雇人抚养长大。 鉴于古代孩童夭折率甚高,金良还规定在随后逐步建立起的各州郡县的公立医院里设置儿科,免费为孩童看病,规定每个孕妇生育时都必须要专业稳婆和妇科医生看护。 金良把基本国策阐述完毕,众人都颌首赞许,御史中丞田丰却举手质疑道:“将军说到的国策里仅有对响应国策的民众给予奖赏,却没有对那些违反国策的民众给予惩罚的条款,我认为这样赏罚不明是不足以推动国策执行下去。” 金良知道田丰现在称呼自己为将军而非主公,是因为现在的场合不是在中央军、将军府里,而是在内阁,大部分大臣都不是金良的嫡系,田丰自然要避嫌。 金良点头赞许,田丰提的意见很对,便笑问道:“以元皓之意,该如何是好?” 田丰笑道:“关于如何惩罚,早已有许多先例可援。春秋越国规定令壮者无取老妇,令老者无娶壮妻,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三十不娶,其父母有罪,齐国也规定男二十岁、女十五岁必须成婚,否则父母有罪。便是本朝,惠帝时期,也曾颁下诏令‘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 书中暗表,‘算’是汉朝计征人头税的一种计量单位,是开国皇帝刘邦在建国后第四年定下的税收办法,15岁以上、56岁以下的国民,都要缴纳人头税,每人税款金额是120钱,称为‘一算’。加上五算就是720钱,也就是说,如果适龄不结婚,就要缴五倍人头税的罚款。或许有人会认为不高,实际上在当时并不算低,以整个西汉的粮食均价每石100钱上下的标准来算,720钱可以买到七八石粮食,至少是一个成年人一年的口粮,仅仅因为没有及时结婚,一年的口粮就没了。 田丰说完,其他大臣也都或多或少地做了一些补充,“激励生育”的基本国策便又增加了几点道: 男女若在二十岁以上不婚嫁者,父母子女每年罚钱各五百钱。 男女若在二十五岁以上不婚嫁者,可由官府强制婚嫁。 男子贪龙阳而不娶者斩,女子贪百合而不嫁者罚为官妓。 金良想起后世那些寄生官僚们扒房拆屋、抄家灭门、强制拘留孕妇、强制大月份引产等灭绝人性、惨绝人寰、天理不容、丧心病狂的行径,气愤填膺,不可遏制。 不能再做那种断人子嗣生孩子没**的事情,金良不走那个所谓盛世的歪道,他积极顺应国人多子多孙的道德观、人生观、价值观,行人间正道,规定道: 一个女子必须要生两个孩子以上,只生一个孩子,每年罚社会抚养费一百钱,直至生两个才免除罚款; 孕妇肚里的宝宝亦是一条生命,亦受大汉律例保护,若有人跟孕妇生气斗殴致使孕妇流产者,一律视为杀人罪,特别是各级官吏,不准因为收税、罚款等狗屁行政狗屁执法而伤及孕妇,若是有官吏伤及孕妇的,不但涉事官吏被判处杀人罪,重罪惩处,连举荐该名官吏的官僚也要免职。 大汉还没有出现朱熹那个存天理没人性的王八蛋,封建礼教还未形成一种完整的思想体系,对妇女的禁锢也并不严厉。比如对妇女的再嫁,在当时是完全正常的现象,并不是丢人卑贱的事。这从刘兰芝被焦仲卿的老母休回娘家后县令、太守遣媒说亲便可以得到证明,类似的情况如蔡文姬初嫁匈奴河东卫仲道,再嫁匈奴左贤王,曹操用金璧赎回来后又允嫁董祀,虽两次改嫁却不减身价。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同归成都的故事,还传为美谈。所以暂时还没有“女子从一而终不能改嫁”的歪风陋习,这时候的礼法并不禁止“男子娶寡妇、寡妇再改嫁”。 金良便在“激励生育”的基本国策里添加一条道:夫妻成婚后一年内未有生育者,必须接受官府医疗检查,不论任何一方有疾病不能生育,都必须离异,让能够生育的一方再行婚配;妻子亡故,丈夫必须另娶,再生子女,丈夫亡故,妻子可以守寡,若是寡妇另嫁,可获官府奖励。 有的大臣家中多有妻妾,便举手问道:“贤霆公所说的‘生二个孩子以上者每多生一个可获官府补助’,在下有些不明,我家里有六个孩子能否得到补助?再者,这个官府补助,是怎么样一个补助法呢? 金良认得他,新任的将作大匠李植,知道他生性吝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捞钱的机会,哪怕是利用孩子赚钱,便哈哈笑道:“李大匠,莫要太过贪心了。生两胎以上者,指的当然是母亲,而不是父亲,要是你一下子娶上十个妾侍,生下来几十个孩子,难道朝廷都给你补助不成?!这样一来,大家都不用干事了,天天在家里敦伦生孩子算了!” 内阁里哄堂大笑,将作大匠李植羞惭地把手放下。 金良止住笑容,耐心解释道:“生二个孩子以上者每多生一个可获官府补助,这条法令日后会有详细的解释条款,我现在就稍微解释一下,一个母亲只生一个孩子,要向官府缴纳社会抚养费,大概是每年缴纳一百钱,直至生了第二个孩子,才免除社会抚养费,若是她生了三个孩子,官府要给她这第三个孩子补助,大概是一年一百钱,若是她生了四个孩子,官府给第四个孩子补助,大概是一年二百钱,以此类推。” 刚才那个举手发问的将作大匠李植再次举起手,怯怯地问道:“将军,现在钱这么贬值,只是发一百钱。尚且买不到一斗米,一斗米如何能够养活一个小孩一年呢?这样的补助很难吸引百姓们多生子女!” 金良皱起眉头,想了一下。后清和谐年间那些寄生官僚给独生子女的奖励不过是区区百十元,根本无法抵御国人“多子多孙生儿防老”的传统观念,同样自己这微少的补助也无法保障那些孩子多的家庭的生计。他们要是养活不了,他们就不会响应国策去多生孩子。 金良心里细细盘算了一下,便道:“这样吧,前两个孩子要自己养,第三个孩子,官府一个月补助三斗粮食;第四个孩子则是一个月补助四斗粮食;第五个孩子则是一个月补助五斗粮食;如此类推,多生一个孩子就多些补助,不过。这些补助只发到孩子十五岁。” 书中暗表,按东汉制度,十斗为一石,一石黄米约等于后世三十斤粮食,一斗米约等于后世的三斤。 说得这里,金良望着脸上露出得意笑容的李植,泼了他一头凉水道:“这些补助只限于平民百姓。因为你们世家大族都家大业大,多生养一些孩子,对你们来说并不困难,反而能把你们的家族兴旺发达起来,朝廷财政本就紧张。你们就为国分忧,就不要再稀罕这么一点儿补助粮食了吧。” 金良的话掷地有声,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大臣们已无话可说,李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乖乖接受。 金良话音刚落,负责朝廷收支的大司农朱光站起身,质疑道:“金将军,我不是说这个国策不好,可若是全天下的数千万平民百姓们都响应国策,积极生儿育女,每家男子都娶上几个妾侍,每个妾侍生上七八个胎,有些还是双胞胎三胞胎,朝廷到那里筹措那么多粮食补助给他们呢?” 金良笑道:“大司农,你过虑了。 这个基本国策一开始并不马上推向全国,只是在魏郡实施,待实施细节成熟以后,才慢慢推行全国其他地方,在一开始也并不覆盖到所有人群,只在自耕农和军人家庭实施,待措施成熟以后,才慢慢推广到其他阶层。 而且这个基本国策只针对平民百姓,他们一日三餐若能得济再娶个妻子便是万幸了,那里还会有什么闲钱纳妾呢,而且,他们不仅要努力挣钱去养活前面那两个孩子,还要努力照顾前两个孩子和随后出生的孩子,再多的孩子他们也照顾不过来,所以一家顶多生四五个孩子。” 虽然金良尽量在淡化这个国策对财政的压力,大司农朱光还是坚决不同意由朝廷财政来支撑这个。 金良只好退让一步,由中央军的财政收入来支撑这个。 原来这个襄阳朝廷暂时无力向全国征税,无力支撑中央军的军费开支,太后何莲、少帝刘辩、内阁辅臣同金良商议好了,朝廷现在从冀州、并州等能够征税的地区征收上来的赋税,两成归皇室使用,四成归内阁支配,剩下四成归中央军支配。 本来金良强力要求得到赋税的六成支配权,后来在卢植的劝说下,中央军通过退让两成赋税,获得了全权支配战利品、屯田和其他特种贸易收入的特权,所得大于所失,这便是妥协。 金良除了养活三四十万中央大军,还要负责中央大学堂、中学堂和小学堂的所有费用,现在还要去养活那些计划外的孩子们,靠着四成赋税并不算充裕。 即便靠洛阳皇宫的宝藏、十常侍的宝藏、赵忠的宝藏、汉灵帝的宝藏、叛乱世家的殉葬品,坐吃山空,恐怕在两三年内也会被金良的疯狂上马这个基本国策给搞光了。 即便是屯田大丰收,暂时也只能顾个温饱。 金良还需要开辟新的财源,所幸的是他争取到赌马、马球比赛、蹴鞠比赛这三大赛事的所有经营权,同时他暗地里又拥有青楼、神仙院、忘忧馆、神仙丹、忘忧丹的经营收入,与此同时,所有地区新开发的矿产都归中央军所有,从境外进口的奴隶全归中央军处置,所以金良不愁养活不起那些孩子。 但是,他不能就轻易地答应下来。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金良答应由中央军出钱来补助那些多生出来的孩子,但这些孩子虽然还受父母的抚养,但他们的前途则有中央军掌控,他们必须接受中央军的安排,去上中央军下属的小学堂、中学堂,中学堂毕业以后,选择加入中央军队伍,或上中央大学堂。 二十年以后,这群被超生出来的孩子变成了中央军的主体。 就是这群超生出来的孩子,将要横扫整个欧亚大陆,打造出大中华共荣圈。就是这群超生出来的孩子,把华夏国土上所有的寄生虫一般的官僚给血洗干净,打造出廉洁自律的中华官场。 各个郡县的儿童福利院,全都有中央军财政支持,也变成了中央军名下的产业。 儿童福利院除了抚养那些在战乱中失去双亲的孤儿,还抚养那些被父母嫌弃的儿童,若是那些父母觉得自己养活不了那么多孩子,也可以把他们报到儿童福利院,儿童福利院一次性补给这些父母一万钱,这些父母跟这些被他们遗弃的孩子一刀两断,从此之后,这些儿童都改姓为金。(未完待续。) 第312章:以身作则否? 刘汉皇室有些不满,太后何莲曾经质问为什么不让这些儿童姓刘,金良装出一副无奈样,若是你们能够出钱来养活他们,也可以让他们姓刘啊,刘汉皇室吝啬无比,不愿意出钱抚养这样孩子,便无奈地同意了金良这个有几分大逆不道的举动。 从儿童福利院出来的金姓孤儿,相当一部分人加入了金良麾下的三大情报组织和日后组建的廉政公署,他们只忠于金良,利用金良给他们的特权,横扫一切反对金良的势力,让所有心怀不轨的人都闻风丧胆、望风而逃。 为了促使各地郡县官府推动“激励生育”的基本国策,金良便把对“只生一子”的罚款任务交给了各地郡县官府,让那些世家子弟掌控的地方官府去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而金良的中央军则去各个超生家庭里送粮食。 此消彼长,使得平民对世家文臣的厌恶日甚一日,对中央军的好感也日甚一日,等到金良彻底掌握政权以后,经过金良的授意,各地便自发地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清除世家运动,不过这是许多年后的事情,现在金良只是在平民心里埋下对世家的仇恨就可以了。 金良还给这个“超级激励生育”又名“超生”的基本国策定了一个口号,名为“如果要想致富,多生孩子多种树!” 那些生孩子多的家庭,在一开始照顾孩子有些吃力,但因为中央军扶持力度大,他们的孩子都健健康康地长大了,老大和老二,若是男孩留在家里继承父业种地,若是女孩出嫁,嫁得好可以改变家境,最关键的是,他们的老三、老四、老五,接受中央体系的教育,或入中央军做士卒,中央军的待遇是大汉所有军队里最好,或者在中央军的体系里做官、做商人、做工,有中央军罩着,他们的待遇只会越来越好,这就形成了一个良性的发展轨道,孩子生的越多,将来家庭越兴旺发达。 至于多种树为什么能发财致富,因为金良在到处扩建城堡又在打造海船,需要很多木材,多种一些树,若干年后把大树卖了,挣的钱至少够棺材本了,跟多生一些孩子一样,都可以防老。 后清和谐年间那些寄生官员的“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是自相矛盾的屁话!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多种树是防备老,多生孩子能防备老,那少生孩子能防备老吗?只要稍微思索一下,就知道那些屁股决定脑袋的家伙说的话全是狗屁不通! 下了朝以后,郭嘉笑道:“主公,你这个基本国策好是好,推行下去还有一个不利之处!” “什么不利之处啊?”金良诧异地问道。 “呵呵,主公,你作为这项基本国策的发起人、推动人、总负责人,自己都没有以身作则,何以服众啊?”郭嘉笑眯眯地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大将军府。 “这是从何说起呢?”金良一下子被郭嘉说糊涂了。 郭嘉一个劲摇头道:“至今为止,您膝下只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儿女,可您已经二十八岁,即将进入而立之年,像您这样岁数的平常百姓谁没有两三个孩子环绕膝下。您说说,以您现在的状况,何以服众?” 金良哈哈笑道:“奉孝,我的妻妾全都身怀六甲,你怎能说我不以身作则?” 郭嘉愕然而喜道:“难怪回到襄阳好几天了,却不见几位主母出来,原来都在安胎。” 在金良身旁的嫡系将领们纷纷向金良道贺。 吕范先是道贺,继而一脸严肃地说道:“主公,您贵为骠骑大将军,位比三公,却只有三个妻四个妾而已,跟那些世家大臣相比,主公你的内宅甚空,属下建议,主公您须要多纳妾侍。” 董昭亦点头郑重其事道:“奉孝和子衡说得很对,莫说是为了以身作则来推动这个利国利民的鼓励生育的基本国策了,便是为了主公的基业传承下去,主公还是要尽早多纳一些美妾。为主公生育儿女。” 被郭嘉、吕范、董昭这些亲信如此一说,金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自己那方面的事情似乎不只是关系到自己的性-福。还关系到大汉万民的幸福,似乎自己不带头种-马的话,国家大业似乎就推动不了似的。虽然心里有几分排斥。但他身在这个位子,就必须要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他只能乖乖地做那样的事情。 金良本就是一个喜欢多子多孙的典型的国人,同时他又喜欢跟美女们做繁衍后代的快乐事情,只是最近一段时间里,事情繁多,应接不暇,让他无暇再去补充自己的后-宫。 金良心里盘点了一下自己的女人。正妻蔡琰,平妻甄姜,妾侍张宁、貂蝉、杜秀娘、邹晴,情妇太后何莲、皇后唐月、影踪统领吴苋,当然还有尚未过门的蔡琰,算起来已经有十个了。 当然太后何莲、皇后唐月跟金良的奸情永远都是不能说的秘密,吴苋和蔡琰还未过门。金良现在只有六个妻妾,对于一般男子来说有六个娇妻美妾已经不白活一回了,但金良现在的身份决定着他不能这样小富即安,有六个妻妾算什么,最起码也要超过十个。甚至要更多。 金良有时不无自恋地想到,像自己这样的猛男,女人少了,就太浪费了,像自己这样独一无二的血统就应该多遗传下去一些,为人类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金良细细想过,郭嘉、吕昭、董昭这些近臣们的建议,正中自己下怀,自己不论是在后清和谐年间那个灵魂还是东汉末年的灵魂,都是一个对女性美极度追求甚于一切的人物,既然骨子里已经是这样了,就没有必要装作一副非礼勿扰的卫道士模样。 郭嘉嘻嘻笑道:“主公,您不是说要构建能者多劳、多劳多得的公平秩序嘛,那这个秩序就要由您先开始,主公您高大威猛,乃天下第一奇男子,御女有道,就应该拥有更多的女人,不然就说不过去了。” 金良一眼就看出郭嘉话语中的隐含之意道:“奉孝,老实交代,你现在纳了多少妻妾了?是不是快超过我,又不敢超过我,所以怂恿我多纳妻妾?!” 郭嘉嘿嘿一笑道:“主公英明!最近几个月里,董卓从司隶地区交出了四十万妇人,我们暗部门下面的移民司又从大汉其他地方、倭国、高句丽等地运来十数万妇人,那六十多个叛乱世家覆灭后,他们家族的女眷都全归我们处置,我们不但成功地把十五万中央军战兵的婚姻问题解决了,还为中高级将领解决了妾侍问题,属下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已经纳了五位妾侍。” 那个贩卖国际人口的组织被金良美其名曰为移民司,却也并不是彻底的恶搞,因为对高句丽、倭国以及其他国度的女子来说,到富饶的大汉境地,就是移民,好比从和谐国移民到美国一样,现在的大汉虽然被世家吸取不少营养,折腾得国力孱弱,却还是东亚地区最文明最强大的国度,是其他异族女子心目中非常向往的国度。 金良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嘉,看他体格健壮,面目红润,才放下心,但他还是有些担心郭嘉重蹈历史覆辙,便提醒道:“奉孝,你之前的身体非常羸弱,现在虽然健康许多,可色是刮骨钢刀,若长时间纵欲过度,身体还是会垮下去的。” 郭嘉一脸得意道:“主公,您请放心,我不但戒了丹药戒了酒,还时常跟随华神医修炼五禽戏,跟随王剑师练习剑法,身子骨越来越结实了,与此同时,我还遵从主公您的原则,只在妾侍们最有可能受孕的几天里跟妾侍做那样的事情,既舒爽了自己还有利于繁衍后代还不用天天做。”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你总是说妾侍,没听你提起妻,你为何不娶正妻,却先纳妾纳的那么欢?!” 郭嘉嘿嘿笑道:“主公,娶妻当娶贤,纳妾当纳美,属下运气不佳,贤良淑女藏在深闺未曾识得,而飘落在外的美貌女子甚多,属下现在身子健壮了,恐孤枕难眠,只好先纳妾了。” 金良指着襄阳那些高大的门庭道:“那些良善世家的女子,应该有你想要的贤良淑女,你可多加打探,若是遇到合乎眼缘的,我愿为你做媒。” 郭嘉猛地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主公,世家是无法抑制自己对权力财富的贪婪的,今日的良善世家未必不是明日的邪恶世家,主公今日与他们合作确保冀州并州安宁,未来还是会为了天下万民福祉而打压他们,属下知道主公的决心,又岂能为了世家女子而影响我们君臣的关系呢?” 说到这里,郭嘉扫视了一下跟随金良身后走出内阁的中央军高级将领和某些世家大臣,有些高级将领竟然跟某些世家大臣相谈甚欢,郭嘉禁不住摇了摇头道:“主公,我们中央军的大将不能与世家联姻!” 金良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一层,见郭嘉表情凝重,便压低声音问道:“奉孝,这是为何呢?” 郭嘉紧走几步,拉开跟那些世家大臣、中央军大将的距离,金良亦疾走几步,跟郭嘉并肩而行。 郭嘉方才压低声音道:“主公,您应该清楚,所有世家都有发展扩大势力的野心,世家除了培植子弟门生故吏之外,联姻也是他们扩大自己势力的一法门。若是我们中的某个大将像卢冲、高览那么有野心,他们跟世家联姻,肯定会勾结在一起,培植双方的势力,可谓是强强联合,这样的结合无论现在如何,迟早都会对中央军的稳定团结造成不利的影响,更会为主公造成威胁,不可不察!” 金良深思片刻,毅然决然地对郭嘉说道:“这个问题不可轻视。这样吧,你们情报组织要密切监视我们中央军营帅、营参军以上将领以及各地县尉、郡尉的男女关系,防止有些心怀不轨的世家对他们进行美色引诱,防止某些有野心的将领或世家以此为机会进行勾结啊。” 金良转头对掌管军纪的吕范悄声说道:“为了势力平衡,营帅、营参军以上军中将领以及各地县尉、郡尉都不得娶世家女子为妻妾,若是执意迎娶,就给予一级警告,擢升上给予限制啊。” 吕范稍微想了一下,微皱眉头道:“主公,外面的世家早晚会知道这个军令的,他们一定会认为主公是专门针对他们,会影响他们跟我们中央军的合作!” 金良笑道:“子衡,这个规矩不用形成白纸黑字,只作为你们军纪监督部门的一个潜行规矩吧,若是那些大将犯了这个错误,你们就要及时出面,说服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及时改正过来。” 吕范本身是一个贫寒子弟,是得到汝南本地世家刘家长女青睐,才渐渐富裕起来,渐渐变得奢华起来,加入中央军后,还是改变不了奢华的作风,他做软饭虽然做的不开心,却也是他人生的一个很好的基石,曾经做过软饭的男人最是看不得其他男人吃软饭,吕范更明白金良心中的忌惮,他沉声道:“主公,您请放心,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定下了军中将领不可与世家联姻的潜行规则之后,金良便改换话题,转头问郭嘉道:“你们下面的移民司有没有从西域以西搜罗过来一些金发碧眼的美女?!” 郭嘉嘻嘻一笑道:“主公,金发碧眼的蛮夷女子都是奇形怪状类如妖精,怎么能说得上是美女呢?”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那是你们少见多怪,你们早晚会领略到她们与我们中土女子不同的风情。”想想后世的玛丽莲梦露之类的金发尤物,金良对这个时代罗马帝国统治下的金发美女们充满了期待。 此时的罗马帝国被大汉人称之为大秦,现在的罗马帝国确实强大,确实可以跟一统六国的中土大秦相媲美,它的版图西起西班牙、不列颠,东到幼发拉底河上游、南自非洲北部,北达莱茵河与多瑙河一带,地中海是落马帝国的内海,实事求是地讲,此时的大汉实力尚不如罗马帝国。网网 可横跨欧洲、亚洲、非洲称霸地中海的庞大罗马帝国,跟东土的大汉帝国一样,都在公元2世纪末陷入了战乱。公元192年,安东尼王朝最后一位皇帝康茂德被刺身亡后,罗马出现了近百年的混乱时期。这一时期的罗马帝国跟大汉帝国似乎是难兄难弟一样,战乱频仍,皇帝更迭频繁,奴隶起义遍及各地。直到公元284年,近卫军长官戴克里先由军队拥立做皇帝,取得帝国政权,改元首制为君主制,正式采用东方君主的统治形式和礼仪,并实行了许多改革,罗马帝国才重现昙花一现的辉煌,不过好景不长,公元395年狄奥多西一世死后,统一的帝国分裂为东罗马帝国和西罗马帝国两部分,罗马帝国遂一蹶不振。 金良在后世浮光掠影地看过几眼罗马帝国的历史,想到大汉帝国也是自公元189年汉灵帝亡故开始混乱,直到公元280年西晋六路并进,灭亡东吴,三国归晋,西方罗马帝国的衰落期跟东土大汉帝国的衰落战乱期几乎同步,金良感到非常惊讶。同时感到很幸运。 金良想到,若是现在罗马帝国国力强盛蒸蒸日上,肯定会对富裕的大汉垂涎三尺。金良有信心扫平周边那些弹丸小国,但若是罗马帝国倾国之力来战,特别是趁着金良还未一统大汉的时候前来侵略。他心里没底,很怀疑会不会重现八年抗战的场景,还好罗马帝国很快也乱起来了。 罗马帝国皇帝虽然还没被刺杀身亡,但罗马帝国的混乱已经显现出来,不然郭嘉的暗部移民司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地从西域以西买来那么多金发碧眼的美女。 金良知道,很多大洋马身材过大、皮肤粗糙、体味很重,跟小巧玲珑、皮肤细腻、体味清香的大汉美女相比,确实没有多大的优势。但不可否认,还是有一部分确实是极品尤物,如北欧各国出产的美女,皮肤并不粗糙,体味也没有那么重,她们还有大汉美女无法比拟的优势,她们前胸丰满、身量高挑、五官立体。也许等大汉男子们稍微修正了审美观以后,也会对西洋尤物趋之如骛。 金良跟郭嘉、吕范等亲信一边说笑,一边迈步走出皇宫一侧的内阁。 金良还未走出皇宫,便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宫女从皇宫深处急匆匆地跑来,递给金良一个纸条。然后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溜烟跑走了。 金良匆匆看完纸条,便面无表情地将纸条撕碎。(未完待续。) 第313章:世家对政策的对策? 郭嘉、吕范等人本来以为是那个宫女向金良发出的求爱信,但见金良的表情凝重,他们便不敢用言语相戏,他们知道金良虽然平时言语无忌,可一旦金良严肃起来,就不能跟他开玩笑了。 金良径直往宫门走去,还未走到宫门,又从皇宫里面跑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宫女,她鬼鬼祟祟地跑到金良面前,又递给金良一张纸条,然后又像是一个受惊的兔子,一溜烟跑了回去。 金良还是面无表情地看过纸条,然后把纸条撕得粉碎。 跟随在金良身后的吕范忍不住问道:“主公,那两个宫女传递的是什么信息?!” 远远地跟在金良身后走出内阁的旁系大臣也都支起耳朵,想听金良要讲些什么。 金良的脸色还是那么平静地说道:“都是太后的懿旨,太后对我的一些做法有些不一样的看法,命我择日入宫,交代清楚。” 郭嘉、吕范、董昭、田丰、沮授等亲信大臣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不平,主公为中兴大汉戎马征战历经千辛万苦,太后不仅不体谅,反而横加指责,真是大错特错,这样的朝廷扶持着真没劲。 那些不是金良嫡系的大臣们面色都很平静,心里却都已经幡然大波,金良这些日子铲除叛乱世家不算,还对那些世代袭爵的汉室宗亲痛下杀手,估计太后对他这点不满了,若是日后皇室跟金良反目,我们这些大臣该何去何从呢? 金良嘴角轻轻掠过一抹笑意,我难道要告诉你们,第一张纸条是太后约我密会的吗,第二张纸条是皇后约我密会的吗? 金良瞥过那两张撕得粉碎的纸条,忽然觉得自己既然说这两张纸条是谕旨,又擅自撕毁谕旨,被有心人传到朝野上下,又是一个不大不小很无聊的麻烦,他便蹲下身,把那两个纸条的碎片捡起来,揣在兜里,一脸歉意地说道:“吾莽撞不敬了,愧对太后厚意了。” 有些对金良面服心不服的世家大臣正想就金良撕毁太后懿旨在朝野上下搬弄是非,不料金良抢先意识到,将过错弥补了一些,这些世家大臣脸上不禁掠过几分失望。 金良将那些对自己面服心不服的世家大臣变幻无常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心里不无快意地想到,若是你们知道我跟太后、皇后到底是什么关系,想必你们不会有这样无聊的心思,哼,若不是想让冀州安定发展一段时间,恐怕早就痛下杀手把你们这些世家连根拔掉。 在这个内阁会议之前,金良从黄河岸边回到襄阳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按照朝廷礼仪,去皇宫正式觐见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将自己最近讨伐各州世家叛军和青州黄巾的战情一一上奏。 天子刘辩年方十五,少年天性,又是从小被史道人照顾,不通多少文墨,最是不耐看那些文绉绉的奏章,便一个劲地要求金良给他讲述这几次大战的经过。 金良也觉得文绉绉的奏章不能让这些待在后宫饱食终日的皇族知道自己在前线的艰难困苦,便费尽口舌,把自己这些日子的战斗经历一一说出,还别有心思地把战斗场面描述得异常凶残血腥。 这些战役多是金良亲自指挥亲自经历过的,经他本人讲述起来,战斗场景非常有画面感,让人不禁有种战斗场景浮现眼前的感觉,战斗经历也被他叙述得惊心动魄,波澜壮阔,太后何莲、天子刘辩以及坐在一旁的公主刘华、皇后唐月都在不知不觉间被金良的讲述吸引进去,将情绪投放进去。 随着金良的讲述,太后何莲、天子刘辩、皇后唐月、公主刘华一惊一乍,一喜一怒,惊惶、恐惧、欢喜、愤怒、紧张等各种表情都在他们脸上呈现出来,让金良感到非常快意。金良暗思,你们这些皇族在本大将军的保护下,养尊处优惯了也该了解一下战场的残酷了,不然老认为我金良坐在这个位置素餐尸位。 金良讲着讲着,无意间看到皇后唐月脸色苍白,青葱手指紧紧地捂着肚子。 金良的脸色也白了,他清楚地知道,唐皇后小腹微微隆起,肚子里怀得的是他的龙种,而不是那个被金良用药物化学阉割的刘辩的,按照时间推算,唐皇后怀孕才二个多月,前面三个月是最容易动胎气进而流产的时期。 金良从皇后唐月跟自己的双眼交汇中,感觉到唐月对自己的脉脉深情,看来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那里,金良把唐皇后那里疏通了,也把她的心灵疏通了,唐月因此生情,对自己动情了,金良到此不禁暗骂自己愚蠢,当着关心自己的女人不能讲自己身处血淋淋的凶恶战场,那样会让她越发提心吊胆进而心神不宁的,特别是在女人十月怀胎期间,更不能谈论这些东西。 金良赶紧住嘴,让宫女速去找御医过来,因为太医令张仲景跟副太医令华佗正在太傅卢植家中看病,匆忙赶来的御医是华佗的弟子,那御医快速地望闻问切后,给皇后唐月开了一些安神养胎的药物,嘱托唐皇后要安神静养,莫要因琐事而心烦意乱。 唐皇后飞快地丢给了金良一个白眼,都是你这个武夫害得本宫如此忧思。 金良亦飞快地来了一个歉意的笑容,快到只有皇后唐月能够察觉。 皇后唐月回去她的寝宫,在几个从颍川唐家就一直跟随唐月的心腹宫女服侍下安歇,唐月服用了安神养胎的药汤后,腹痛停止了,但她的脑袋里还在胡乱地想着一些事情,过了好久,她还想不出解决心头疑云的办法,便写了一张纸条,让一个心腹宫女悄悄送给金良,可一直没有合适机会,万般无奈只好等金良开完内阁会议后追上前把纸条交给金良。 唐月回了寝宫,金良无法再继续把自己的威风史说下去,太后和天子亦不敢再听了。 太后何莲满脸含笑地说道:“金爱卿,你这次平定冀州、幽州、并州、兖州、豫州世家叛军和青州黄巾,功劳卓著,应该论功行赏,而且是要大大地封赏,请问金爱卿,你想要什么封赏?” 金良沉思片刻,将自己跟沮授等谋士商议过的战略计划,由浅入深地告诉了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 天子刘辩虽然身在深宫养尊处优,但经过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的教授,对天下大势还是有几分了解,他不得不承认,金良这个战略计划是现在最佳的选择,天子刘辩跟太后何莲稍作商议,便依从金良的意图说道:“金爱卿,便准你所奏,坐观黄河以南董卓与世家诸侯混战,坐观公孙瓒与刘虞反目,一旦公孙瓒与刘虞反目,即可乘机进取幽州,等扫平黄河以北诸郡县后,再兴师南伐。 为了你便宜行事,便封你为河北总督,督管黄河以北诸州军政要事,幽州牧刘虞、并州牧朱儁、凉州牧皇甫嵩、北平太守公孙瓒、辽东太守公孙度、金城太守韩遂、武威太守马腾等诸州牧、太守并受你节制,同时为了奖赏你破敌有功,加你温县四百户封邑,同时加封你夫人甄姜为从一品诰命夫人。” 太后本来跟甄姜有过言语口角,当时下定决心绝对不封甄姜为诰命夫人,但为了拉拢金为大汉皇室卖命,不得不尽弃前嫌,在封了金良的正妻蔡琰为从一品诰命夫人之后,又封了甄姜为从一品诰命夫人。 太后何莲笑看一旁拟旨的尚仪蔡琰道:“金爱卿,既然你迎娶了蔡尚仪以后,本宫便会加封蔡尚仪为从一品诰命夫人。” 蔡琰眼神里掠过一丝欣喜,但她生性矜持。面色如常,并未露出大喜神情,只是躬身谢过太后的恩典。 金良早就被赐予免跪。他也微微一躬身,谢过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的封赐。 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的封赐随后迅速通过内阁颁布天下,宣示了金良对黄河以北诸州郡县的掌控。不同于以前的征北大将军只掌握军事,金良现在是掌握了军政大权,直接管辖各州的州牧、州刺史、州将军。 当任命宣示文书传到公孙瓒、公孙度、韩遂等素有野心的诸侯手里,他们均是轻蔑一笑,不以为然。 公孙瓒的话说的很直白道:“北平郡,幽州,都是我公孙瓒的地盘,是我十数年征伐鲜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焉能交予金良小儿掌控!” 公孙度、韩遂等诸侯以为他们距离冀州遥远,金良鞭长莫及,有心无力,便都轻蔑地说道:“想管我们,等他打过来再说吧!” 金良收到对这些诸侯情绪反馈的情报,不怒反笑道:“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接受你们的投诚,你们桀骜不驯。正给我名正言顺的讨伐机会,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金良之所以讨得河北总督的封赏,不是为了一个虚名,也不期望一下子就对河北诸郡县达到实际的占领,而是把这个当做一个奉天子诏讨伐不臣的名位而已。当然也可以直接通过对河北州郡县官职任命挑逗这些诸侯之间的内讧,总比总是拿天子诏要有效率一些。 对大汉朝廷还有几分忠诚的皇甫嵩、朱儁、刘虞收到文书后,都沉默良久,他们虽然看不上金良的少年得志嚣张跋扈,但不得不承认只有金良才是大汉的定海神针,换他们任何一个人统领朝廷军队,都不可能取得金良的成就,他们跟手下幕僚商议良久,最后都呈现出理性合作的态势,只要他们认为金良的命令合情合理他们就会服从协作,若是金良的命令荒唐无理,他们就拒不服从。 短暂的一两年里,刘虞与公孙瓒并未发生明显的冲突,金良却不愿休兵两三年,他已经选定了一个战略目标,那就是并州西部和北部被鲜卑、南匈奴占领的河套地区。 汉武帝元朔二年置朔方刺史部,州治在朔方县,管辖大河套地区,但东汉东汉建武十一年,光武帝刘秀省朔方刺史部入并州,自此以后并州虽大却被鲜卑、南匈奴占领一半水草丰腴之地,那些地方若被汉人占领,就能开垦出上千万亩良田,养活二三百万人口,金良非要从鲜卑人的手中夺回不可,在不能对幽州用兵之前,金良准备收复河套地区,并设立朔州,而这一点需要幽州刘虞、并州朱儁、凉州皇甫嵩的协助,所以金良便上表为刘虞、朱儁、皇甫嵩请封来拉拢他们,除了增加他们的食邑,还增加对他们子孙的官位。 金良出了皇宫,去了太傅府,看望师父卢植。 卢植的小儿子卢毓出门相迎,十岁的卢毓小脸绷得很紧,没有一丝笑容。 金良原本看卢毓凝重的神情,以为卢植已经命不久矣,心里便涌出几分凄然,谁知见到卢植本人,他却红光满面地跟华佗、张仲景以及一些朝廷大臣们在谈天说地,甚至还在谈论什么样的美酒适合养生。 金良顿时一头雾水笼罩着,他十分不解,卢植就是因为饮酒过度而伤及肝胃,他为何不收敛一番,而华佗、张仲景为何不良言相劝卢植禁绝饮酒呢? 华佗、张仲景和其他的朝廷大臣见金良进来,都纷纷起身,向金良示意见礼,金良稍微寒暄几句,示意他们各回各的座位。 比起这些繁琐礼仪,金良更看重卢植的身体,毕竟卢植是金良拿来当做一面大旗来缓和跟那些清流大臣,有海内人望的卢植在,襄阳朝廷的威望便多添几分,金良现阶段还是很不希望听到卢植病故的消息。 金良向华佗、张仲景详细问询了师父卢植的身体情况,华佗、张仲景拿捏着言辞,把卢植的病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似乎卢植的病已经大有好转,但他们的眼神里散发出来的不安被金良敏锐地察觉到,金良判断出来,卢植现在的满面红光并不代表他身体一定有好转。 待金良落座,卢植一脸严肃地问道:“贤霆,听说你准备出台一个鼓励民众生育的政策?” 金良从卢植的表情上判断得出,卢植肯定是对自己那一套政策有些不同的看法。 金良现在最需要的便是不同的意见,可以及时纠正自己的疏漏之处,毕竟这个超生政策是金良心血来潮而提出来的,是一股冲动的产物,并不成熟。 金良原来之所以提出这个有些偏激的政策,不只是因为需要更多的劳动力来增强大汉的生产力,也不只是因为金良这个充满侵略性的领袖会带着大汉民族极大地扩宽大汉民族的生存空间,需要很多大汉子民去占领那些新开辟出来的领土,更多是因为来自后世的他对那个违背大汉民族伦理观、违反人性的寄生政策的强烈反感,所以他没有考虑太多,就悍然推出了这个超生政策。 金良以雷霆之势,迅速扫平了冀州、幽州、并州、兖州、豫州这五州世家叛军,又火速扫平了四十万青州黄巾,声望更高,气势更强,朝廷里的大臣们想起郑泰等世家叛臣的下场,都不禁噤若寒蝉,不敢鲜明地提出反对意见,只有金良的嫡系亲信知道金良从谏如流,提出了几个意见,金良一一采纳,但那些采纳都没有涉及到问题的实质。 卢植贵为当朝太傅,又是金良的授业恩师,由他提出一些实质性的问题是再好不过了。 金良想到这里,便满脸含笑地回答道:“恩师,这都是学生一些拙见而已,还请恩师指正。” 卢植虽然生性刚直,但他也知道金良现在的地位和威严已经确立,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金良下不来台,便欲抑先扬道:“贤霆,你这个鼓励生育的策略总体是好的,对我们大汉综合国力的提升很有益处。” 金良微微一笑道:“恩师,您知道学生现在最需要得到一些批评指正的意见,还望恩师能够不吝赐教!” 卢植见金良态度很诚恳,便摊开话题道:“大体都是好的,有几个地方值得商榷。 其一,男女若在二十岁以上不婚嫁者,父母子女每年罚钱各五百钱。其二,一个女子必须要生两个孩子以上,只生一个孩子,每年罚社会抚养费一百钱,直至生两个才免除罚款。贤霆,你想过没有,你立意甚好的政策就因为你这个罚款的规定,会沦落成什么样子!” 金良愕然,无奈地摊手道:“恩师,前面一条是以往历朝历代都这样规定的,后面一条亦跟前面一条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在督促民众生育进而扩大大汉人口,学生实在不知这到底有何不妥之处?” 卢植轻轻摇摇头道:“贤霆啊,你是武将出身,不知道地方上官吏的龌蹉,你这些规定给他们开启了敛财的门路,他们有了这个政策在手,便会绞尽脑汁钻空子来对普通民众横征暴敛,这里面的黑暗是你无法想象的,民众怨声载道,但那些地方官吏却都装出无辜的样子说他们在执行朝廷的政策,到时候你的一片苦心不但不会被民众们理解,反而会成为他们逃离冀州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314章:太史慈 金良听卢植这么一分析,恍然记起后世那些基层的寄生干部,他们拿着那个所谓的国策当做敛财的法宝,扒房拆屋非法拘禁无所不为,严重玷污了政府的形象。 金良虽然想不到那些基层官吏会如何挖空心思从这两条罚款规定里敛财,但他知道一旦那些官吏找到空子可钻,到时候丧尽民心的是他金良而不是那些厚颜无耻贪得无厌的官吏。 金良听卢植指正,开始认真地面对自己政策颁布之后的种种不利的后果,脸色凝重,认真地问询道:“恩师,学生该如何调整,才能把这个政策趋向完美?” 卢植陷入沉思,他眉头紧锁了好一阵子,等他开口说话时眉头还是紧锁着道:“贤霆,那些郡县官吏清正廉洁之辈屈指可数,即便原来是清正之人,久而久之也会成为贪腐之辈,朝廷任何政策若想执行下去,还必须依靠这些官吏,若是不能让这些官吏得到好处,他们是不会积极地推行的,到时这项政策的执行效力必定大打折扣,甚至会成为一纸空文。” 卢植在宦海浮沉数十年,他的政治经验非常丰富,政治眼光很是精到。他这番话,并非是空话,这个国度任何政策能否执行贯彻都取决于各地官吏,若是在推行这个政策的同时又能让官吏得到利益,即便那政策再脑残再混蛋,各地官吏还是会趋之如骛地严格执行下去,比如后世那个拆房扒屋乱罚款的寄生政策;若是在执行这个政策的时候不能让官吏得到好处甚至会削弱他们的利益,那个政策便会被地方官吏束之高阁,像后世很多惠民、反腐的政策都半途夭折无法推行就是明证。 这个执行问题是这个国度政治生活比较阴暗猥琐的一面,地方官吏往往遵循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法宝,将当政者用心良好的政策搞得一塌糊涂,诸如王安石变法。这个问题说起来并不复杂。有过多年宦海浮沉经验的官僚都门清,但对于金良而言,却非常复杂。 金良身体内两个融合的灵魂里。后世那个是大学刚毕业涉世未深的吊丝,吊丝只关注三国游戏、美女,他不是官二代。不但自己没有政治经验,来自父辈的熏陶也没有;而东汉末年这个是骁勇善战却没有多少政治谋略的莽夫,指望他偶尔闪动一些军事谋略来对付敌人还算靠谱,若是让他在政治上搞定对手,对他就太强人所难了,正是因为他缺乏政治谋略,所以才被王允、曹操、陈珪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金良甚是无语地望着卢植道:“恩师的意思是,还是要罚款?” 卢植无奈地点点头道:“若是想让下面的官吏帮助你把这项政策落实到实处。还必须要把一半的罚款留给地方官吏作为奖赏,以激励他们主动积极地推行这个政策。不过你可以稍微把把惩罚的范围缩小一些,罚款的金额稍微调低一些,以减轻对普通民众的压力,可改为,男女若在二十二岁以上不婚嫁者,父母子女每年罚钱各二百钱。一个女子必须要生两个孩子以上,结婚三年后仍只有一个孩子,每年罚一百钱。” 卢植随后又对另外一点提出了质疑道:“按照规定,夫妻成婚后一年内未有生育者,必须接受官府医疗检查。不论任何一方有疾病不能生育,都必须离异,让能够生育的一方再行婚配。贤霆,这一条似乎太过了,若是夫妻双方恩爱有加,那岂不是强行拆散一对佳偶,岂不是有违仁义爱民之道?!再者,因为男方身体有问题,便逼着妻子离开那男子,也有违我们大汉的礼教。” 华佗在一旁补充道:“贤霆公,您说成婚后一年内未有生育者,必须接受官府医疗检查,这一点值得商榷。实际上,很多夫妻都是成婚好几年才怀孕生子的,一年内不能怀孕生子并不能说明他们身体有问题,而让人不孕不育的原因有许多种,以我们现在的经验并不足以判断清楚到底是男人有问题还是女人有问题,若是草草下了决定,对恩爱夫妻甚是不公平。” 金良恍然想起,他是拿后世现代化的生殖医疗技术来推出这项不靠谱的规定,而在这个东汉末年,没有任何先进的医疗器械,华佗、张仲景的医术再神通也不能突破时代的局限,也不能达到后世的医疗技术。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道:“那就取消官府医疗检查,给一对夫妻三年的时间,若是结婚了三年却没有产下任何子嗣,男方有权休妻再娶,女方被休后要另嫁他人。对于这样的事情,有个底线,就是不能浪费任何有生育能力的男女,任何有生育能力的男女都有繁衍子孙增强大汉国力的义务。” 华佗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张仲景亦补充道:“大汉治下,男女都要在十八岁以前完婚,这一点值得商榷,我认为不宜规定这么早就成婚。” 金良听张仲景这么一说,感到十分纳闷,早婚早育在这旧社会不是很平常吗。古人有早婚习俗,认为来了月经的女人就是成年人了,就可以担负生育责任了,由于旧社会经济生产力对人口的需求,封建宗法制度对子嗣的重视,古代早婚现象很普遍,文献记载的一般女性婚龄始于13岁,男性始于15岁,特别是当时上层的皇帝和达官贵人,均以御“未笄之女”即未满16岁的少女为时尚,认为女人越年轻,阴气越盛,男人与之交-合会吸收更多的**以滋补阳刚,对男人养生有利。而且,从当时的法律制度上也是保护一夫多妻的,有钱人可以养妾蓄婢,玩弄少女,甚至将穷人家的女孩子像奴隶一样的买来卖去,当做礼品馈赠亲友。 不过既然是名医张仲景提出质疑,想必是从他医学角度来分析的,应该跟正常人的角度不同,金良便颌首笑道:“愿闻仲景先生高见!” 张机张仲景一脸严肃地说道:“男子二八而天癸至,女人二七而天癸至,交合太早,斫丧天元,乃夭之由。男二八精通,八八精绝;女二七天癸至,七七天癸止。交合施泄不可太早,男三八,女三七为佳。古人少年迟婚,多得上寿。今人早婚纵欲,水枯火亢,精神垂尽,仙丹莫疗,悔之晚矣,达者当知。合男女必当其年,男虽十六而精通,必三十而娶。女虽十四而天癸至,必二十而嫁。皆欲阴阳气完实而交合,则交而孕,孕而育,育而为子,坚壮强寿。今未笄之女,天癸始至,已近男色,阴气早泄,未完而伤,未实而动,是以交而不孕,孕而不育,育而子脆不寿。” 金良轻轻地摇摇头,张仲景在拽什么文啊,根本听不懂。 张仲景看出金良不通他们的有些医学术语,便耐心地用比较白话的方式讲述出来。 金良这才听懂了张仲景想表达的内容,男人16岁而天数到,有了****女人14岁天数到,有了月经,无论男女结婚太早都会大伤元气,这就是短命的原因。男人16岁精气已通,64岁精气绝;女人14岁月经到,49岁绝经。男女交合**不可太早,男24岁,女21岁为最好。古时年轻人晚婚多能长寿,今天人们早婚纵欲,**枯竭阳火亢盛,精神耗尽,就是仙丹妙药也不能疗救,后悔已经晚了,有见识的人应当知晓这个道理。有的女孩子未到16岁而早嫁,甚至月经未来,冲脉任脉未充盛,血脉也发育不足,就与男人合房,后来虽然月经也来了,但是月经周期错乱不调,不能怀孕生育。男女交-合一定要年龄适当,男人虽然16岁就通了精道,一定要30岁再娶妻,女子虽然14岁就来月经,一定要20岁再嫁,都要等到阴气阳气充实再交合,就会交而怀孕,孕而生育,生的孩子身体强壮寿命长。现今的未满16岁少女,月经刚来,就接近男人过性生活,阴气早泄,未发育完全而受伤害,即使生育了孩子也脆弱不长寿。 金良将信将疑地望着华佗道:“元化先生,您怎么看?” 华佗笑道:“男子三十岁结婚,生理上已很成熟,阳刚之气已很壮实,女子二十岁出嫁,**已很通畅,所以生子都很强壮。男三十女二十就是所谓大定之年,男女如果没到大定之年就婚娶,男子刚阳之气和女子柔阴之气必然会有亏损。” 卢植亦在一旁一脸沉痛地说道:“仲景和元化言之有理,想当年我年仅弱冠便娶妻生子,当时我妻年仅十五,陆续生得二子皆体弱多病,早夭而亡,而我四十岁才得小儿卢毓,毓儿的身子骨就明显健壮许多。贤霆,仲景和元化乃当代神医,他们的意见可不能不听从啊。” 金良这才想起,为什么后世的婚姻法要求男子不得小于22岁女子不得小于20岁结婚,是很有科学根据的,男女青春期发育年龄并不是结婚生育的最佳年龄,只有男**阳之气充盛,适龄结婚,才能孕育体魄健全的后代,若阴阳之气尚未完实就早婚早育,那对男女双方和后代都会贻害无穷。 而根据现代医学,妇女生育太早对妇女和婴儿的健康都不利,如子宫收缩无力,胎位不正,胎儿发育不良,临产及分娩时容易发生难产、产程延长、出血量多、胎盘早期剥离等现象,生育过早的妇女,其先天性畸形儿出生率较24~28岁的产妇高50%,而所生婴儿的死亡率高24倍。 金良突然想起,大老婆蔡琰当初生下女儿金玲绮的时候,只有十八岁,难产进而大出血,恐怕跟生育太早大有关系。 金良脑门冒出冷汗,连忙把鼓励早婚、严禁晚婚的法令改为道:“大汉治下,男子须在三十岁以前完婚,女子须得在二十二岁之前完婚,在此之后还不婚嫁者每年罚二百钱,男子在三十五岁以上、女子在二十五岁之上不婚嫁者,可由官府强制婚嫁;地主豪绅家蓄养的丫鬟女仆必须在二十二岁前择人婚嫁。” 金良出了太傅府,飞身上了赤兔马,便要策马回转大将军府。 负责招贤馆的崔琰一脸喜气,飞马奔来道:“主公,太史慈来了!” 金良对太史慈渴慕已久,早在去年九月就派人去照料太史慈的母亲,以求得到太史慈母亲的认可,进而得到太史慈的认可,但太史慈一直在辽东避难尚未回转青州,金良又想到太史慈在历史上的主公刘繇本就是东莱人、孔融现在东莱西边的北海,这两人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他们稍微多些求才似渴的劲头,他们得到太史慈效忠的机会就比远在冀州的金良大得多。 金良一开始的心态便是成败五五开,没有给予多大期望,却没想到太史慈真的来了,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策马来到崔琰的近前道:“是那个箭法无双的东莱人太史慈吗?!” 崔琰手里有金良给他的大汉贤良册,上面重点提过太史慈的名字,他已经再三核实过了,呵呵笑道:“主公,正是东莱人太史慈。” 金良二话不说,拨马就往招贤馆奔去,到了招贤馆门前,金良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入招贤馆。 最近几个月里,因为金良大破五州世家叛军大破青州黄巾,慕名来投的贤士举不胜举,以至于招贤馆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一眼望去,怕是不下五百人。 而在这五百人里,金良一眼就看到两位英武之士。他们浑身散发出来的英气,让他们鹤立鸡群,与众不同,金良不由得眼前一亮。 为首一人。身高约有八尺,身量修长,猿臂蜂腰,最让金良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神凌厉如电,神光湛湛,让金良恍然想起了黄忠的眼神,有这样眼神的将领无一不是神射手。 金良在一霎那就猜出此人应是自己渴求已久的良将太史慈,但金良不敢肯定。因为面前这个人一脸美须髯,看其面容眉目清朗皮肤白皙却也只有二十出头,但配上颌下大胡子凭空老了七八岁。 金良恍然想起历史记载中太史慈正是美须髯,当然猿臂善射弦不虚发也是正史记载。罗灌水似乎在蜀汉的诸葛亮、关羽、赵云之外不愿再在其他人物身上多做演绎,转述的都是历史上真实的传奇。 跟正史记载稍作对应,金良肯定了,面前这位毫无疑问,是太史慈。 太史慈身边站立一人。跟太史慈年纪相仿,却面白无须,身量不甚高大,但气质硬朗。面容刚毅,双目冷峻。一身青色文士长袍,站在威震华夏的金良面前。他没有丝毫紧张,反而用眼神在审视着金良,似乎在考察面前这个主公值不值得自己投效。 金良大步走到两人面前,向太史慈拱手笑道:“阁下莫非便是昔日为郡太守劫州章而避难辽东的东莱义士太史子义?” 太史慈脸上露出一丝惭愧,躬身谢道:“区区在下些许贱名何须贤霆公挂齿!” 金良知道,太史慈脸上浮现出来的惭愧并不是一种矫饰,而是发自内心的惭愧,因为归根结底太史慈办的事情虽然符合道义,却也算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 太史慈为东莱郡劫州章而避难辽东的故事,发生在二年前。 太史慈自幼十分好学,后被东莱郡太守举荐,担任本郡奏曹史。当时东莱郡与青州之间有嫌隙纠纷,是非曲直不能分辨,而结案的判决多以先让洛阳有司知事者较有利。其时青州的奏章已先发去洛阳有司处,东莱郡守恐怕落后不利,于是求取可为使者的人。 太史慈时年二十一岁,被选为东莱郡的使者,日夜兼程取道,抵达洛阳,先到公车门前等候,待见青州吏亦至,才开始求通上章。 太史慈假意问州吏道:“君也是前来欲求通章的吗?”州吏答道:“是的。”太史慈又问道:“奏章在哪里?”州吏道:“在车上。”太史慈便说道:“奏章题署之处确然无误吗?可否取来一视。”州吏并不知道太史慈乃是东莱人,便取出奏章相与。谁知太史慈先已藏刀于怀,取过州章,便提刀截而毁之。州吏大惊高呼,叫道:“有人毁坏我的奏章!” 太史慈便将州吏带至车里,跟他说道:“假使你没有取出奏章给我,我也不能将其损坏,我们的吉凶祸福恐怕都会相等无免,不见得只有我独受此罪。与其坐而待毙,不若我们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性命,也不必无谓受刑。”州吏疑惑地问道:“你为本郡而毁坏我的奏章,已经成功,怎么也要逃亡?”太史慈便答道:“某初时受本郡所遣,只是负责来视察你们的州章是否已经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却太过激烈,以致损毁公章。如今即使见还,恐怕亦会因此见受谴责刑罚,因此希望一起逃去。”州吏相信太史慈所言,乃于即日俱逃。但太史慈与州吏出城后,却潜遁回城通传郡章,完成使命。(未完待续。) 第315章:太史慈、刘政归心 青州刺史知道这件事情后,另外派了一个吏员往洛阳通传,但有司却以先得郡里奏章为理由,不复查察此案,太史慈由是知名于世,但他亦成为当时青州刺史所仇视的人物,为免受到无妄之灾,只好避居于辽东。 金良觉得太史慈这件诸于史册的事迹只能反映出太史慈机敏果断、富有胆识、敢担当的个性,很像春秋战国时代“重然诺、轻生死”的侠士刺客所为,很符合历史的记载,有“古人之风”。 但这件事情,算不得非常了不起的功绩,不值得一提再提,特别是跟他后来的事迹相比。但现在是光熹二年,孔融被管亥围城的事情还未发生,所以还未发生太史慈千里搬兵救北海的英雄事迹,但金良渴慕英才,对英才的适当马屁还是要拍的,总不能指着对方的鼻子说你现在其实就是一个无名小卒。 金良朗声笑道:“子义,你平生为人无愧于一个义字,本公甚为钦佩。” 太史慈恭敬地行礼道:“大将军谬赞了,在下为此离弃母亲避难辽东,有违孝道,心中实在有愧!在下身在辽东,不能照顾母亲,多赖大将军托人照料,母亲方安然无恙。在下返回青州,母亲多说大将军之恩,嘱咐在下前来为大将军效力,以报大将军照料之恩!” 金良颌首笑道:“子义,未知你同郡人刘繇刘正礼与北海相孔融孔文举对你投效本公有何异议?” 太史慈一脸不解,愕然道:“回禀大将军知,刘正礼虽与在下有旧,可他被董卓辟司空掾,以乱不就,避居淮浦,在下与刘正礼已失去联络,孔北海初到北海,自顾不暇,不曾与在下有什么联络,不知大将军为何要问起这两人有何异议?” 金良这才记起来,孔融开始知道有太史慈这个人物并开始照料太史慈的老母亲是一年多以后的事情,刘繇就任扬州刺史也是两年后的事情,跟现在并不搭边,金良心底非常尴尬,但面上却平静如水道:“东莱刘家乃东莱第一世家,孔北海署北海亦控东莱,本公本来想他们是不会把子义这样的英才遗漏到本公的帐下的,现在看来他们却是有眼无珠不能慧眼识英之辈!” 金良这番话转折的甚好,还巧妙地赞扬了太史慈一番,不过以正史而言,孔融和刘繇还真的如金良所说,是有眼无珠、不能慧眼识英的蠢主。 太史慈脸上听金良如此评价刘繇,便有些怫然不悦,他身边那个人却开口冷笑道:“刘正礼乃汉氏宗亲,其从父刘宠是闻名清官,曾为太尉,其父刘舆作过山阳太守,其兄刘岱为兖州刺史,刘正礼此人有隽才,在他十九岁时因为堂叔刘韪被盗匪所劫持为人质,刘繇为搭救其堂叔,结集十多人混进贼窝,趁隙将盗匪头目斩首,成功救出堂叔,因而知名,被举为茂才,世人评价,若得刘岱刘繇兄弟,便是御二龙于长涂,骋骐骥于千里,如此龙凤之姿,却被贤霆公目之为有眼无珠不能慧眼识英之辈,我为刘正礼叹!” 金良不以为惮,笑问道:“请问阁下是?”那人拱手道:“在下北海刘政,见过大将军。” 金良稍一回想,便笑问道:“阁下莫非便是与邴原为友,为辽东太守公孙度所忌惮的刘子治?” 刘政一脸惊讶,笑问道:“不想大将军也知道在下区区贱名。” 金良知道刘政,全因为刘政有两个厉害的朋友邴原和太史慈。 刘政是北海人,有勇略雄气,因黄巾之乱避乱辽东,被公孙度任命为郡从事,但他生性不羁,桀骜不驯,看不上辽东太守公孙度谋求自立的不臣举动,屡有讥讽。公孙度忌惮刘政的才气,又憎恶刘政对辽东政事的评判,先免去刘政的官职,后来又听人怂恿,派人抓捕刘政,刘政被迫逃跑,公孙度发布公告给各县说道:“敢藏匿刘政的与刘政同罪。”刘政走投无路,便前去投靠已经领家人避难辽东的邴原。 邴原将刘政藏匿了一个多月,当时太史慈得知原来的青州刺史龚景已经离职,改由孔胄担任,原来担心的都不存在,准备回家,邴原便把刘政托付给太史慈,刘政便跟着太史慈回到了青州。 太史慈奉母命来投效金良,刘政看厌了公孙度那种割据一地的小家子气,也看看最有可能一统天下的金良到底值不值得自己辅佐,便跟着太史慈来到了襄阳。 金良朗声笑道:“子治,本公知邴原邴根矩,知太史子义,又怎不知你刘政刘子治,你才兼文武,有勇略雄气,不羁于流俗,有清平大治之志向,实乃朝廷急需的人才!” 刘政原本投效公孙度被公孙度狭小气度所伤,连带着对金良这样的主公亦带有几分挑剔眼光,但他却不得不承认,金良在待人接物上,比矜持身份、气度狭小的公孙度高出许多,从金良的神态举止看得出来,他对太史慈对自己都是非常看重的,这种看重是发自肺腑的。 但刘政本是北海人,与东莱人刘繇有过几面之缘,他对刘繇的印象还算不错,听金良如此非议故交,他便不禁有几分怀疑金良的眼光道:“敢问贤霆公,为何那般议论刘正礼?” 换做一般的君主,被刘政这样连番诘问,很有可能会拂袖离开,但金良是带着穿越者高出一千八百年的历史高度来俯视刘政等人,所以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威严被冒犯,反而觉得刘政等人被那些世家操纵的舆论所影响,甚是可怜。 金良微微一笑,反问道:“刘正礼是何等出身?” 刘政不假思索道:“汉室宗亲,世代贵胄。” 金良又笑问道:“那举荐他们兄弟二人的人物是什么出身?” 刘政亦是不假思索道:“世家大族出身的大臣。” 金良一摊手道:“世家大臣举荐世家子弟,说出‘御二龙于长涂。骋骐骥于千里’的赞誉,说他们是龙是麒麟,这话怎能轻信?!子治。你应该知道刘繇之兄刘岱在讨伐董卓时的一些行为,刘岱若此,其弟刘繇又能好到哪里去了。 哎。若放在太平盛世,刘繇也可能是一个像他从父刘宠一样的清正廉洁的好官,可是他偏偏赶上了乱世,而他又实在不是济世安民的能臣,他若镇抚一方,迟早都会被周边的诸侯吞并。 他若真的慧眼识英,在一开始就应该招揽你们,你们也不必流落到辽东。 以吾观之。刘繇藻厉名行,好尚臧否,至于扰攘之时,据万里之土,非其长也。” 金良这番对刘繇的评价,振聋发聩,太史慈和刘政都呆愣在一边。他们平时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现在仔细想想,发现刘岱已经沦为跟公孙度一样的货色,那跟刘岱为一母同胞的刘繇又能好到哪里去,刘繇虽然有救出叔父的英雄事迹。但跟横扫董卓西凉军、世家叛军、黄巾军如卷席的金良相比,正如繁星之比皓月,黯然失色许多许多。 太史慈和刘政不约而同躬身致歉道:“我们二人言语莽撞,还请大将军海涵。” “你们是紧邻者迷,本公乃旁观者清,识人看人是一辈子的学问,我们都不可轻忽。”在勉励完太史慈二人后,金良朗声笑道:“哈哈,不意今日得两英才,老天待本公何其厚哉!”金良现在身为骠骑大将军,位比三公,便可自称本公。 太史慈和刘政听到金良欣喜的笑声,心头一暖,对望一眼,翻身跪下道:“承蒙大将军看重,我二人唯有尺寸之功,实在愧不敢当!” 金良连忙上前把两人扶起道:“天下纷扰,此英雄用武之时也,两位可愿助本公一臂之力?” 太史慈并未直接答应金良的招揽,而是动情地说道:“大将军,在下从辽东回转家乡,见黄巾猖獗,民不聊生,许多地方恰如大将军诗中所言,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大将军,在下希望您能速派出一支大军,扫平盘踞在青州的黄巾余党,还青州百姓一个安居乐业之所。” 刘政也很激动地说道:“大将军,青州得黄河灌溉,本是沃野千里,若无黄巾余党猖獗,必能养育四五百万生民,怎奈黄巾肆虐,民众逃难,青州几成鬼域,大好良田尽皆抛荒,刺史孔胄、北海相孔融之辈皆坐而论道之辈,仅能徒守空城,不能镇抚一方,青州万民唯一可仰仗者便是大将军您,望您视青州民众如冀州民众,速发大军平定青州,我们青州人皆感念大将军之恩!” 金良面露难色道:“中央军扫平冀州、幽州、并州、兖州、豫州世家叛军和青州黄巾后,都已经疲惫不堪,需要休整数月,才能出兵,而且我们四面受敌,需要留下大军镇守,能够出境作战的兵力不多。” 太史慈和刘政脸上尽皆露出失望之色。 金良轻轻一笑道:“不过,若要青州安宁,不一定非要中央军大规模出动。” 太史慈和刘政脸色缓和,带着希冀的眼神望着金良道:“愿闻其详。” 金良笑道:“你们应该知晓,中央军已经大破管亥领头的四十万青州黄巾,并整编其中的精锐人马编为两个师的青州兵团,以管亥为主帅,以泰山人于禁为副帅,整训三四个月,即可开拔青州,一边清剿收编黄巾余党,一边整顿青州地方秩序,相信在一年之内,必能让青州旧貌换新颜!” 太史慈和刘政闻听金良此言,尽皆大喜,但转瞬间他们又惴惴不安道:“青州兵团才四万人马,如何抵挡猖獗在青州的黄巾余党六七十万人马?而且还是管亥为主帅,他怎会用心?!” 金良呵呵笑道:“青州兵团名义上是管亥为主帅,主要是要利用管亥的声望来招抚那些黄巾余党,实际上的主帅是于禁,青州兵团会稳扎稳打,对青州黄巾杆子各个击破,逐步壮大,而且青州兵团并不是孤军深入的,我会让张颌部和张辽部一左一右从两翼护住青州兵团深入青州,同时吕岱的渤海水师从渤海上,甘宁的黄河水师从黄河上会对青州兵团进行及时的援助。” 在随后的战略布局中,金良调魏延部去河内郡镇守,调换未曾经历太多大战不甚疲累的张颌部到渤海郡南部镇守,张辽部在黎阳镇守,等青州兵团整训得差不多可以出兵时,张辽、张颌部各出动一半人马护持青州兵团往青州内部步步推进。 太史慈和刘政听金良考虑得这么充分完备,都不再担心,忙不迭地称善。 金良说完自己的战术规划,便带着一脸笑意望着太史慈和刘政道:“你们想不想在这场平定青州黄巾余党的战役里出力呢?”太史慈、刘政齐声道:“固所愿也!” 金良一副为难模样,目视崔琰,崔琰明悟金良的意思,便在一旁插言道:“可是你们不拜入大将军帐下,他也不好指挥你们啊。”太史慈、刘政忧心于故乡惨样,一起扑通一声拜在金良面前道:“太史慈、刘政愿拜大将军为主公,终生唯主公所命是从!” 金良上前将他们搀扶起来,朗声笑道:“得子义、子治相助,青州可定!” 太史慈、刘政拜金良为主公后,这才确定金良即便是看在他们面上也会出兵青州,心神大定,言语不再那么拘束。 金良看到太史慈身后背有一张大弓,想起太史慈是三国排在前三名的神射手,便笑道:“子义,久闻你猿臂善射,弦不虚发,而本公向来也有善射飞将之名,今日难得一会,不如比试一番如何?” 太史慈初来乍到,自然推脱道:“末将不敢。” 金良笑道:“子义,难道你善射之名是浪得虚名不成?” 太史慈虽然胡子留得很长,看起来很稳重,但毕竟还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对自己的箭法非常自信,受不得金良如此讥讽,脱口而出道:“就怕主公败了见罪末将!”刚说出这句话,他就后悔不迭,惴惴不安地看着金良。 金良轻拍着太史慈的肩膀道:“子义,你放心,本公出道以来,不论是戟法还是箭法,都未遇敌手,无敌的滋味实在是太寂寞了,还真希望你能让本公尝到败北的滋味。” 太史慈见金良不以为忤,呵呵笑道:“主公,那请您手下莫要留情,不然您真会败北的。” 金良领着太史慈、刘政策马来到襄阳瓮城里的校场里,黄忠正率领本部人马训练,金良的亲卫虎戟骑奔腾而来,那些训练的士卒却视若无睹,全身心地投入在训练中,哪怕烈日当头汗流浃背。 太史慈不禁赞叹道:“真乃军纪严明、训练严格的威武雄师,难怪中央军能无敌于天下!” 金良呵呵笑道:“子义,你只要用心带兵,将来亦能统领如此雄师。” 太史慈被金良这番话激起了心中的无上豪气,他何曾想做那个郡吏,何尝没想过做一个万户侯。 金良驻足在校场边,静静地看着黄忠练兵,并未打断他,中央军令有一条,不能以琐事中断训练。 过了半个时辰,黄忠操练完毕,金良才上前对黄忠说道:“汉升,本公欲与东莱太史子义比试箭法,可请三军将士训练完毕后先不要离开,先来观摩一下。” 黄忠用锐利的眼神扫了太史慈一眼,心里自揣道,我都不能胜得过主公,你这个毛头小子,焉能胜得过主公。 黄忠挺身而出,向金良请缨道:“主公,让末将先来与太史子义比试一番,若是末将胜不得太史慈,主公再下不迟,若是太史子义不是末将的对手,主公也无须再跟太史子义比箭了。” 金良轻轻摆摆手道:“汉升,比试箭法,只是小戏而已,非比阵前互搏,何必如此刻意。” 崔琰笑道:“黄将军,主公难得有如此兴致来比箭,您又何必扰他兴致?” 黄忠赧然,转身聚齐麾下士卒,大声喝道:“将士们,你们往常认为本将的箭法高超,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今天不但会亲眼看到青州神射手东莱太史慈的箭法,更加有幸目睹主公高超绝伦天下无双的箭法,大家要用心观摩,不要错过这个大好的学习机会!” 黄忠善用弓,他麾下的将士宜多以弓弩兵为主,最是推崇箭术,他们在黄忠的带领下训练箭法,箭术都到了一定的程度,有上千名士卒若放在其他诸侯的队伍里都能称得上是神箭手,他们看惯了黄忠的精妙箭法,自然以为除了主公金良之外,黄忠的箭法是最厉害的,却没有想到今天跟主公比赛箭法的竟然不是黄忠将军,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州人太史慈,不过虽然这些中央军将士心里充满了疑惑,但他们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喧哗和吵闹。(未完待续。) 第316章:比箭 金良向太史慈笑问道:“子义,我们这次比箭该怎么比呢?” 太史慈拱手笑道:“全凭主公做主。”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便道:“这样吧,三局两胜,我们每人出一个题目。最后一个题目便有刘子治来出。” 太史慈自然应诺,刘政刘子治也通晓骑射,却没有太史慈那么神通。他要挖空心思想出一个可以考量出谁的箭法更为高超的竞赛题目。 金良让太史慈先行出题,太史慈指着一百二十步外均匀放置的三个箭靶道:“快马奔驰过百步距离,侧身射向这三个箭靶,马过百步不得超过十息,谁中靶的箭多,谁就获胜。” 金良稍微看了一下,发现这个题目出的很有意思,能考察武将的好几个方面。 一个是骑术。若是骑术不佳,非但射箭不稳,不能射中靶子,甚至不能完成十息之内马过百步。 一个是射箭的精准程度,这自然是箭术的核心要求,一般情况下一定要射中靶子的红心,因为是一百二十步开外。又是在骑马侧射,所以太史慈出的题目里没有强调一定要射中靶子的红心,哪怕射中靶子的边缘也算过关,但对金良和太史慈这样自信的箭术高手而言,非要射中红心不可。 一个是射箭的劲道。寻常人力气不足,拉不开硬弓,别说射中一百二十步的靶子,怕是百步外的一人无法环抱的杨树都无法射中,因为弓太软射出的箭力道太差,飞到半路就坠落下来,太史慈提出一百二十步,自然是以己度人,他觉得自己能够做到,想必天下闻名的飞将军金良也能做到,而实际上整个大汉能射箭超过一百步还能正中目标的武将都不超过五十个。 这个时候,迈出一足为跬,迈出两足才是步,跬就是后世的步,现在的1步实际上是后世2步,五尺为步,一步等于五尺,而汉时一尺大约相当于后世的21.3到23.7厘米,取平均值,一尺相当于22厘米,一步大概相当于后世的1.1米。 一个是拉弓放箭的速度,这个也是箭术方面重点要训练的,若是能在相同的时间内比对手多发出一支箭羽,就能锁定胜局。 金良身为主公,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是高屋建瓴,他发现这个竞赛题目可以推广起来去考虑将士们在骑射上的综合能力,便欣然命黄忠把这个题目记下,留待以后军中大比武时做竞赛题目。 太史慈出的题目,自然由太史慈先来,他骑着一匹白马,在场外溜了一小会儿,然后纵马飞驰而过,嗖嗖嗖,三个箭靶的红心上,中了五只箭羽,只有一支箭羽稍微偏离了红心,在靶子的边缘。 太史慈一脸平静,黄忠却带着刮目相看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太史慈,因为黄忠以自己二十多年射箭的经验判断,若是自己上场,也无法做到六只箭全都射中靶子红心。 轮到金良上场了,他飞身上了赤兔马,因为跟赤兔马很有默契,所以金良根本无须事先遛马,他策马来到百步距离的开头标识,开始纵马飞驰而过,六息之间,百步已过。 赤兔马如同一道红色闪电从三军将士眼前飞掠而过,在场围观的人们根本看不清金良开弓放箭的姿势,却已听到弓弦响动如霹雳,箭羽射中靶子红心发出的嗖嗖声响。 校场上的三军将士欢呼雷动,原来那三个箭靶上每个靶子上都中了三箭,每箭都是正中红心。 太史慈不禁瞠目结舌,他本来以为自己的箭法已经到了无法提高的地步,没想到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来自己的箭法还有很多提高的地方。 轮到金良出题目了,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在那段历史上辕门射戟的传奇,想来在现在这个时空里因为自己势力壮大到这种程度已经没有必要再为任何两个势力做调停了,也就没必要再搞辕门射戟罢斗的事情,不过辕门射戟倒是可以拿来做一下竞技。 金良命人把石龙大刀放在一百五十步开外,笑问太史慈道:“子义,能不能看到画戟上的小枝?” 太史慈眯起眼睛道:“主公,末将能看得到。” 金良笑道:“我们就射一下那画戟的小枝,每人射十箭,射中多者获胜!” 金良出的题目,自然是金良先发。大家都以为,金良要下马站在平地上去射,因为那样射箭才能射得平稳,但金良还是稳稳地端坐骑在赤兔马上,挽起袍袖,搭上箭,扯满弓,箭头略略朝下,金良断喝一声道:“着!”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一箭正中画戟小枝,校场上的中央将士,齐声喝采,连黄忠和太史慈都不禁抚掌赞叹。 如是这般,金良射出十只羽箭,都射中了画戟的小枝。 轮到了太史慈,他原本轻松自如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他骑在白马上端着弓箭瞄了一番,也许是跟胯下白马配合不甚默契,白马在赤兔马身边有些战栗,那微微的抖动严重影响了太史慈的发挥,他只好跳下马,站立在平地上。 太史慈上身挺直,两腿弓成箭步姿势,弯弓如满月,握弓的右手坚硬如铁,左眼微闭,左手一松,箭如流星,叮当一声,正中画戟小枝,一连六箭,每箭必中,太史慈不甘于此,继续张弓搭箭,可他在专注地射出前面六只箭羽的时候已经消耗了部分精力,使得他的精神不能再继续那么专注下去,随后的四只箭都擦边而过,没有射中小枝。 太史慈两战皆负,看似是在千军万马前丢了颜面,实际不然,在场的中央军将士都以崇敬的目光望着太史慈,因为在数十万中央军中,能够跟金良同场竞技箭法的不过只有黄忠、赵云、徐晃、张颌、魏延、张辽、曹性、鞠义等寥寥数人而已,如典韦、王越、潘凤、武安国等大部分将领的箭法根本无法出场,太史慈的箭法当与黄忠、赵云二人并驾齐驱,而在徐晃、张颌、魏延、张辽、曹性、鞠义之上。 太史慈输给金良,输得心悦诚服,他躬身笑道:“主公箭法通神,末将自愧莫如。” 金良笑着摇摇头道:“校场竞技都是射的都是不能躲闪的死物,而战场上射杀的都是狂飙而行扑朔变幻的敌军人马,更为考校箭法,只有比赛射杀活物,方能显出真正的箭法。” 黄忠在一旁笑道:“主公,不如我们去打猎,您可跟子义比一比谁射的猎物多。” 金良正要点头,崔琰在一旁劝道:“主公,此时野外禽兽多孕,若去射猎,必伤母兽,一箭两命,有违天和,不如等秋高气爽才行田猎吧。” 金良点头称许道:“季珪言之有理,那就罢了射猎之议。” 金良转身问询刘政道:“子治,我们第三回合比箭的题目,你可曾想好?” 刘政笑道:“主公,您想与子义比赛射中活物,可以飞动之物代替。” 金良微皱眉头道:“飞动之物是什么?” 刘政微微一笑道:“可命一位善射之人射出箭羽,主公与子义一起从侧面射前面的箭羽,谁能把之前那一支箭射落,谁就算胜利。” 若说射人射马射飞鸟射狡兔,统领空见惯,但这样以箭射箭的比法,还真是头一次,金良顿时来了兴趣,目视太史慈道:“子义,我们再来玩一下吧。”太史慈笑道:“主公既有兴致,末将愿意奉陪。” 金良瞩目黄忠道:“汉升,劳烦你来射出那一箭。”黄忠也兴致勃勃道:“末将遵命!” 黄忠纵马冲出,张弓搭箭,射向刚才那三个靶子,箭如流星,三箭皆中靶子的红心,很显然,太史慈一箭都没射中,不然那三支箭准会被太史慈的箭撞落尘埃。 在场的将士都只看到太史慈射出的箭羽没有碰到黄忠射出的箭羽,掉在地上,他们都看不出所以然,因为黄忠射出的箭和太史慈射出的箭都快若流星,寻常人的眼睛根本看不出那箭羽运行的轨迹。 金良却看得清楚,在太史慈张弓搭箭从一侧射向黄忠射出的箭羽的一霎那,金良发现太史慈原本拉开了弓,弓如满月,但他却是看着黄忠射出箭羽以后才开始放箭,当太史慈的箭羽射到黄忠箭羽运行轨迹之时,黄忠射出的箭已经过去了,太史慈射出的箭羽的箭头连黄忠的箭羽尾部都没碰着。 金良知道了太史慈三箭不中的原因,心里就有数了,不能等着黄忠的箭射出去自己才开始射箭,必须要对黄忠的箭速、自己的箭速、相距的远近有个通盘的考虑和计算,同时要先尽量让自己跟黄忠同时射箭。 金良眼睛眯了起来,他看到黄忠掌中的仿养由基弓已经拉成了满月状,金良也把霸王弓拉成了满月状,黄忠的腕部有一丝轻微的抖动,金良不再盯着黄忠看了,而是稳稳地射出一支箭羽。 铛地一声,金良射出的这支箭羽将黄忠的箭撞飞,两只箭羽一起落在地上。 黄忠不慌不忙,又拿起一支箭羽,发射出去,铛地一声,又被金良的箭羽射中,落在地上。 到了第三次,黄忠巧妙地射出了一个略带弧形轨迹的箭羽,还是被金良射出的箭羽击中。 黄忠射出的三箭均被金良击落。黄忠脸上并未有半点惭愧,反而是一脸喜悦,因为黄忠身居军中高位已有数月。已经懂得一些做官的窍门,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便是,如果不会溜须拍马。那能做到的就是千万不要给上司难堪,若是自己这三箭射出去,主公都击落不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不台,主公即便再宽宏大度,也会有其他对主公忠心的将领憎恨自己,阻碍自己的官路,现在这个结果真是皆大欢喜。 跟黄忠的愉快心情一样。校场里的中央军将士都被金良神乎其技的箭术折服,全都大声欢呼起来,齐声赞叹他们的主公,真不愧是盖世无双的箭神。 三场下来,太史慈完败,本来应该是垂头丧气,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儿都不沮丧。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无名小辈,败在名满天下威震华夏盖世无双的金良手里,不仅不是耻辱,反是一个光荣,要知道天下有多少武将想有通过跟金良挑战一下来提高自己的武功境界却都没有机会。自己刚来投奔金良就有了这样的机会,他珍惜还来不及呢。 现在的太史慈,毕竟不是日后那个在抵御管亥千里搬救兵、在神亭跟孙策鏖战而后领着刘繇残部跟孙策周旋数月的太史慈,现在的他除了那个忽悠州吏的事情薄有名声之外,几乎算得上是一个无名小卒,能够得到盖世无双的金良认可,太史慈内心深处可谓感激涕零。 太史慈从刚才的比箭里,受益颇多,箭术在随后的日里又提升了一个境界。 跟在太史慈身边的刘政也获益匪浅,箭术亦大有提高,不过他更偏向文治这一块,非是大将之才,箭术对他来说更多是保身罢了。 这场比箭对黄忠来说,亦是意义非凡,他更加充分地理解了金良之前跟曹性说过的一番话,多跟高手切磋,不论成败,对自己的武功境界都是一个难得的提升。 到了黄忠这样的境界,再想提高一步很难很难,但黄忠看到了金良在这几个月里的不断提高进步,黄忠心想连主公这样盖世无双的战神级武将都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为什么不能。 金良对自己技艺的精益求精锐意进步,对所有中央军将士都是巨大的精神激励,中央军将士的个人技艺在随后的日里都在不断地提高着,他们在训练上更加积极刻苦了,因为他们有一个光辉伟大的学习榜样,在时刻激励着他们,要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出了校场,金良笑问太史慈道:“子义,你之前有没有带过人马?” 太史慈一脸赧然道:“主公,末将之前只是东莱郡吏,未曾带兵。” 金良朗声笑道:“子义,莫要自惭,像我们中央军现在的高级将领中,徐晃、韩浩、满宠原来都是郡吏,但他们现在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当然韩浩、满宠乃是儒将。子义,这样吧,你先入我们中央军教导旅里面做一个营帅,治,你入教导旅里做一个营的营参军,二个月以后,你们再去青州兵团,皆升一级,做旅帅和旅参军。我希望你们到了青州兵团以后,能够多建功绩,早日晋升为独当一面的师帅、师参军。” 金良在一个月前觉得教导旅和宣抚旅在很多方面的教学、培养方向是相通的,而且基础军官培养团队设成两个旅过滥了,削弱了近卫师的战力,金良便把教导旅和宣抚旅合并为一个旅,取消所有的辅兵,让这些基层军官从一开始就要比一般将士要吃苦。 太史慈、刘政在过去几天待在招贤馆的时候,已经对中央军的各项制度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他们知道金良在军中设置教导旅,为下面旅、营、队、两、伍各级战斗单位培养主将和参军,这是一个非常完备的军官培养体制,比这个时代其他所有诸侯的军事制度都要优越得多。 而太史慈和刘政刚一加入中央军投效金良,便被金良任命为统领五百人的营帅、营参军并在两个月后统领一个旅四千人马,而且金良还鼓励他们多立功勋便于擢升为独当一面的统领两万人马的师帅,这是何等的信任啊,太史慈和刘政感激涕零,纷纷翻身下马,跪伏在地,再度宣誓效忠。 太史慈、刘政得到金良亲自签发的任命状,前去军务院备案,又去近卫师驻地报道不提。(未完待续。) 第317章:家中成绩与温馨 金良则径直回转自己的大将军府,没有去军务院,而是回到内宅,因为忙了一天,已近二更天了。 金良的娇妻美妾们蔡琰、甄姜、貂蝉、张宁、杜秀娘、邹晴已经移门等候多时,见金良回家了,都围拢上来,有的忙着给他取下金冠的,有的忙着给他脱下盔甲,有的还忙着给他脱去靴。 金良连忙喊道:“停!停!你们都大着肚呢,都乖乖地坐在那里,莫要乱动!” 金良非常骄傲地看着自己这几个个顶个美貌称得上倾国倾城绝代佳人的大小老婆们,她们的丰腴肥美她们浑身散发的母性光辉都是金良赐予的。 蔡琰在金良出兵讨伐郑泰叛军之前,蔡琰跟金良连续两晚恩爱,得到了雨露恩泽,不过也才怀了一个多月,肚并不是很显。 貂蝉亦是在金良出兵讨伐世家叛军前,在受孕期跟金良恩爱时,受了雨露,她的身材较为娇小,才怀孕了一个多月,已经有些明显。 金良还记得当天晚上,貂蝉尽力逢迎着自己,她身体柔弱,不堪征伐,香汗淋漓,不住地娇喘,自己无数孙蓬勃而出,貂蝉一声凄婉愉悦的尖叫,酥软地躺在床上。金良轻轻地轻吻着貂蝉,轻声道:“宝贝,美吗?”貂蝉过了好半天才苏醒过来,柔声道:“美,好美,妾身好似上了天堂。” 貂蝉的肤色红润,看起来气色大好,胜于二个月前,金良随后稍微一问,原来貂蝉不是不再为金良在前线浴血沙场而提心吊胆,而是因为她肚里有了金良的骨肉,哪怕金良在前线有个三长两短,至少还有一个金良跟她的骨肉陪着她,有了这样的心理安慰,貂蝉就不再像以前那样茶饭不思了,再加上貂蝉时常跟蔡琰一起,服用华佗送来的一些补血补元气的中药,气血已经大好,不再像之前那样削瘦。 张宁也是在金良出兵讨伐世家叛军前,在受孕期跟金良恩爱时,收了金良的雨露。 金良还记得,那两晚的张宁,是那么地想为金良生个孩。当张宁骑在金良身上驰骋的时候,她那丰满的双峰不住地摇动,她那长长的柔柔的青丝在金良脸上划过,让金良甚是着迷。金良将亿万孙送入张宁体内后,为了成功怀孕,张宁让金良把她修长的****高高抬起,让那亿万孙不要流出来。 杜秀娘是在金良兴兵讨伐董卓之前就怀上了,已经五个多月了,她就是想上前为金良做些什么,但顶着大肚子,行走还是有些不便,便没有起身,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美目流盼如脉脉春水,不住地凝视着金良,她温暖的笑意如同春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分外暖和。 杜秀娘原本人如其名,是秀色无双的******,无法掩饰的艳光通体闪耀,让人为之目眩神摇,可她肚子大了起来,气质大不一样,母性光辉取代了原来勾魂摄魄的艳光,非常端庄,还有几分慈祥。 邹晴亦是如此,原来是一个那么烟视媚行的女人,自从身怀六甲做了母亲以后,浑身上下很少再有那种娇媚得让人不禁想起床榻的气质。 不过这样也好,金良从她们身上感觉不到性感,自然会克制自己,不会在她们怀孕和哺乳阶段跟她们发生亲密关系,不只是因为他有后备女人,更重要的是要确保母子平安,要保证她们的身体安康,金良自己的性福倒在其次。 主体灵魂穿越来到这个时空才九个月,金良已经成功地拥有了十个女人,除了一直服用秘药抑制怀孕的太后何莲、影踪统领吴苋,除了一直忙于家族生意没有来得及回转襄阳的甄姜外,蔡琰、貂蝉、张宁、杜秀娘、邹晴、唐月等六个******都被金良搞大了肚子。 何莲贵为太后,有着未亡人身份。自然不同于皇后唐月,唐月肚子大了可以暂时拿天子刘辩作为挡箭牌,若是太后何莲肚子大了起来。就不可能把死了一年的汉灵帝搬出来说事,会不可避免地会让人联想到一直护卫着太后的骠骑大将军金良是何太后大肚子的肇事人,如此一来必然会掀起朝野上下的轩然大波。到时候局势会发展到金良无法想象又无法控制的地步,所以金良对此不敢掉以轻心,每次情不自禁地跟何太后发生关系后,忍不住中-出在何太后体内后,他必定会让何太后的心腹宫女务必服侍何太后服下抑制怀孕的秘药,何太后的心腹宫女依附何太后而生存,若是何太后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她们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她们不敢想象,所以每次都极力劝说那任性赌气想给金良生个孩子的何太后服下秘药。 吴苋管理影踪上千女特务,在没有合适人选继承她的重责,她也不能怀孕,再说她跟蔡琰一样还没入门,一旦怀孕就有不好的影响,再说她虽然外表看起来身材丰满风骚入骨。但骨子里却很传统,她被金良攻破心防无奈接受了未婚先性,但她不能接受未婚先孕,所以她的肚子在最近一两年内还是平坦的。 甄姜这几年的心思还是放在扶持弟弟发展家族生意,等弟弟能够成熟。她才能放心地把家族交给弟弟掌控,甄姜在这几个月里非常忙碌,她乘其他世家叛乱被金良平定、河北大部分贸易市场上出现空虚的大好机会,在中央军的扶持下,极力扩大中山甄家的生意,短短几个月时间,中山甄家的家产不但没有因为馈送金良而有巨大损失,反而因势利导地把家产扩大了一倍,那些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看甄姜笑话的旁支长老们不得不服气,连那个被软禁起来的甄姜母亲张夫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眼拙,她心甘情愿地放弃了对甄家的掌控,将所有甄家的隐秘都告诉了甄姜,甄姜彻底掌控了甄家,甄家彻底成为了金良中央军的附庸势力,随着中央势力越来越大,甄家对大汉经济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不再局限于冀州一个地方。 跟甄姜有一样眼光一样打算的还有晋阳严家、清河朱家、魏郡董家、闻喜裴家、河东卫家等自从紧密跟随金良开始就从未有半点动摇的亲善世家,当金良平定了五州世家叛军,有六十多个世家变成历史尘埃,五个州很多郡县在所有物资供应的市场上都出现了空档,这些紧跟金良的亲善世家都乘机占领了那些市场,即便他们遵照金良的嘱托,绝不坑民害民,也从垄断之中赚得了暴利。 金良眼前猛然一亮,面前站立着一个妙龄少妇,约莫三十岁上下,身量修长,清丽端庄,脸上有淡淡哀愁,一身洗得泛白的绛色襦裙裹在身上,越发显出她忧郁的气质。 蔡琰见金良一脸吃惊,吃吃笑道:“夫君,这是吕蒙的母亲周氏,单名霞。我们姐妹几个都坏了身孕,霞姐左右无事,便过来帮忙了。” 金良原来一直认为吕蒙的母亲是一个老妇人,谁成想是一个妙龄少妇。 金良心里暗笑,自己是按照白衣渡江四十成名那时的吕蒙来揣度吕蒙母亲的年龄,却没想过现在的吕蒙只有十一岁,而吕蒙刚出嫁的姐姐也才刚刚十五岁。 蔡琰笑道:“夫君,我记得你之前阿蒙过来时,你曾见过霞姐姐的呀。” 金良不好意思地笑道:“子曰非礼勿视,我怎好盯着一个妇道人家看呢。” 蔡琰见金良表情发窘,笑着解围道:“当时霞姐与阿蒙自汝南千里来投,风尘仆仆,满面飞灰,现在收拾干净,容光焕发,自然判若两人了。” 周霞听蔡琰如此赞扬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金良惊艳的眼神有些让自己惊慌,低下头娇羞不语。 吕蒙这次跟两位义弟诸葛亮、陆逊一起跟随义父金良回到襄阳,今晚会在义父的大将军府里安歇,他见义父看到母亲后两眼放光,不禁嘿嘿窃笑。 吕蒙知道,自从父亲逝世后,有许多登徒子觊觎母亲的美貌,都被母亲冷嘲热讽给拒之门外,母亲已经守寡四五年了,不知道这个便宜义父能否让整天愁眉不展的母亲重展笑容。 人小鬼大的诸葛亮从金良、吕蒙、周霞的表情里猜得出一些什么,嘿嘿一笑,问身边的陆逊道:“阿逊,你说蒙哥到底是做咱义父的义子好呢,还是做咱义父的继子好呢?” 诸葛亮这十岁小娃娃的促狭话让金良恍然惊醒,不由得心里暗骂自己定力太差,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一个美貌寡妇动了心思,还被自己的义子察觉,忙转头看了一眼义子吕蒙,出乎金良意料,吕蒙眼里没有半点愤怒,反而促狭地冲着金良眨了眨眼。 周霞羞得粉脸通红,头垂得更低了,简直要把头埋在她高耸的双峰上,她看起来非常纤瘦,但身材却极好,该丰满的地方一点都不削瘦。 金良看周霞娇羞的样子,心底又是一动,已经很久没见过害羞的女人了,有两个孩子的母亲还能有如许害羞女儿状,当真是十分难得,要知道在后清和谐年间,那些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一个个都老练地不知害羞为何物。 陆逊已经八岁了,跟十岁的诸葛亮整天厮混在一起,两人形成了非常好的默契,可以说诸葛亮撅起屁股,陆逊就知道诸葛亮想拉什么屎。 陆逊佯装不懂,摇摇头,促狭一笑道:“义子跟继子有什么区别?” 诸葛亮如傅粉的小脸蛋上浮现一股狡黠,呵呵一笑道:“顾名思义,义子嘛,就是名义上的儿子,继子呢,是有继承权的儿子,你说到底是哪个好呢?” 陆逊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冲着十一岁的吕蒙嘿嘿笑道:“像我跟亮哥是义父名义上的儿子,是没有继承权的,我们都继承不了义父的官位、爵位。反倒是蒙哥你有个好母亲,若是大将军能做了你的继父,嘿嘿,蒙哥你就能做大将军的继子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吕蒙本就有这个心思,但被诸葛亮、陆逊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而且还带着那么讨厌的笑容,就知道是他们两个臭小子联合起来捉弄自己,又见到满脸通红的母亲双手握得紧紧的,便知道母亲是当着众人害羞,心里已经很是愤怒,若是自己不起身做点什么,怕是回到家里自己的屁股就要被母亲打开花了。 吕蒙猛地跳了起来,追上去就要扑打诸葛亮和陆逊道:“你这两个臭小子,竟敢戏弄你蒙哥,蒙哥我撕烂你们的臭嘴巴!” 陆逊跑得慢,被吕蒙追上了,吕蒙就要对陆逊饱以老拳,诸葛亮跑出好几步,见陆逊落单被吕蒙欺负,忙返身回去跟陆逊并立一起抵御吕蒙,十一岁的吕蒙、十岁的诸葛亮、八岁的陆逊混战在一起,虽然吕蒙之前跟姐夫邓当学习过几个月的武功,但诸葛亮、陆逊最近几个月也跟金良学过几个月的武艺,三人都是武学刚启蒙,武艺还没有日后差异那么大,不过吕蒙还是仗着大上一岁身子结实占了上风。 事情的发展正如诸葛亮所料,大人都爱好颜面,当诸葛亮、陆逊以貌似童言无忌的样子把两人刚刚萌生的暧昧点破时,这点暧昧就不复存在了,金良十分尴尬地对周霞说道:“嫂夫人,童言无忌,望你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周霞微微抬头,轻声细语道:“既然是童言无忌,妾身又何须当真,大将军您也无须当真。” 周霞眼睛甚是淡然地望着金良,金良的神智更加清明起来,在甄姜尚未怀上,在刚刚回到家还没好好陪着几个为自己身怀六甲的美妻,就开始拈花惹草,实在是不应该啊。 随后的几天里,金良除了去军务院、内阁、襄阳军营外,其他时间都是在将军府里陪着几个大肚子的老婆,吕蒙的母亲周霞还是每天来将军府里陪伴几个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的弟妹,他们两个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金良见她意义淡然,自己也不愿再去碰钉子了,再说这个三国时代有名的美女已经收之不尽,又何须再去招惹周霞这样没有历史名气的女人呢。 但金良对周霞曾经动过心思的事情已经风扬开来,金良的义弟吕范便留了一个心眼,他以同是汝南人氏为契机,让自己那个白富美出身的夫人刘畅出马,去劝说周霞给金良一个机会。 周霞本来对金良本人是有些好感,但见他有了那么多妻妾,就觉得他太过荒唐好色,不但拒绝跟金良关系靠近,还在一气之下,准备带吕蒙回到汝南。 最后蔡琰亲自出马,才劝止住周霞,她继续待在将军府里帮助照顾金良的妻妾们。 除了这个不怎么和谐的插曲之外,金良回到家里的心情总体是好的。 从金良一踏入家门开始,看到娇妻美妾们的迷人微笑,看到每个娇妻大肚子里面蕴藏的希望,他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冷厉的面容缓和起来,他发自内心的快乐,回家感觉真好。 时值炎夏,大将军府里已经放置了很多陈年的积冰来避暑,而大老婆蔡琰早已让女仆给金良放好了一大盆冰凉的泉水,这是从襄阳后面山上接下来的泉水。 金良一边泡澡,一边哼起轻快的歌曲道:“回家感觉真好,别管世俗纷扰,把一整天的面罩、忙和累的大脑都往水里泡,让每一颗细胞忘掉烦恼!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每一砖一瓦用爱创造,家里人的微笑是我的财宝,等回家才知道自己真的重要!双手能为家人而粗糙,多么荣耀,那么骄傲,你为我把饭烧,我为你打扫啊,回家的感觉实在真的太好!” 金良身在战场,面对的是最直接的敌人,金良身在朝堂,面对的是间接的敌人,他要不是全神戒备杀气横生要不就是神经戒备避免被忽悠,每次是很紧张很疲累,只有回到家里才彻底放松下来,因为家里没有让他时刻提防的敌人。 因为把家里当成一个温暖的港湾,所以金良才特别反感那种大宅门宫斗之类的东西,他虽然知道那些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在任何一个一夫多妻的家庭里都会出现,但他就是讨厌那样的家庭氛围,谁最先发动这样不和谐的气氛,谁都会受到金良的冷遇,像张宁之前经常该搞这种小动作,被金良冷淡,她后来慢慢地从貂蝉身上学到了淡定从容的处世风格。 貂蝉一直相信,不争宠只一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一心想着夫君,夫君不是愚蠢的男人,对他有多少真心,他是能感觉到的,结果也是如此,金良最宠爱的正是从不争宠的貂蝉,不只是因为貂蝉是最美貌的,更因为貂蝉是最温柔如水的,像金良这样阳刚的男人,喜欢的却是最温柔的女子,以柔克刚,果不其然。 金良一边哼着歌,一边洗着澡,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惬意,这种闲暇惬意怕是越来越少了,即便金良想做一个醉卧美人膝的享受型君主,那历史的大潮还是会推着他越来越忙于醒掌天下权。(未完待续。) 第318章:人口普查 酷暑来临,天气炎热,多生瘟疫,金良让冀州、并州诸郡县城池里守卫的部队做好清洁卫生来防范瘟疫,华佗、张仲景的医学院学员奔赴各地,指导防疫工作。 金良遵循天时,在农历六七八这三个月里休兵停战,与兵休息,各地中央军士卒、郡县兵除了在所属的屯田上耕种谷物,就是帮助家人耕种谷物之外,还参与兴修水利,避免夏季洪水泛滥,剩下的时间里,除了五天聚在一起训练一次,就是充分的休息,养精蓄锐。 金良在这三个月里,办了一件人人称道的大事,他宣布免征算赋,也就是免征人头税,这个惠民政策无疑让民众得到极大的实惠,一时之间万民欢腾,金良差一点儿成了万民生佛。 金良之所以免除算赋,除了减轻民众的压力,让民众从战乱中休养生息的根本原因,却也因为冀州、并州七百万人每人一年一百多钱的算赋,总计才只有七亿钱而已,这么一点儿钱,对于现在有许多挣钱门路的金良来说,真可谓九牛一毛,养活中央军的十几个财源里随便拿出一个赚得都比这个多得多,取消这个可以减轻民众的负担,可以得到民心,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金良让内阁拟定诏书免征算赋是有条件的,只有到官府入籍者才能免除算赋,入籍者才可以在冀州、并州范围内自由通行,未入户籍者不仅不能分得田地,还要缴纳十倍算赋。即便是权贵豪门家仆也有入籍,不然查到以后对该权贵豪门世家进行重罚。 金良搞这样全民入籍的举动,并不想像后世假借办什么狗屁暂住证之类的玩意来敛财。而是想核实整个冀州、并州到底有多少人口,想把那些世家大族隐匿的人口给逼着显示出来,对人口情况了解清楚才能制定下一步的战略。 各地世家见金良横扫世家叛军。不敢再违逆金良的意志,开始缴纳田赋和商税,当然金良现在的政策是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所以田赋商税并不甚高,对于世家大族来说是九牛一毛,他们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儿钱跟金良的数十万中央军作对落得像晋阳王家那样灰飞烟灭,所以他们妥协了。 这些世家缴纳了田赋商税,而税收只跟田亩、商铺、矿产等营收挂钩。跟人口不挂钩,所以他们继续隐匿人口没有半点好处,便没有继续隐匿人口的动力,又迫于重罚的压力,便把之前隐匿的奴仆、佃农全赶去当地郡县乡亭官府登记造册。 金良给出的时间是三个月,三个月内冀州、并州的人口统计要全部完成。 留驻各地的中央军将士、各地郡县兵在休整之余便帮助各地官府督促各地民众去官府登记造册领取户籍证明,包括每个进入冀州的流民也都安置下来。登记造册,金良这一次非要查清楚自己治下有多少人口不可,不能再拿推测出来的七百万来蒙蔽自己。 跟这个人口大普查相互配合的便是整合村庄,把错落在山间荒谷的小户人家都迁移到大坞堡里面,避免战乱对这些人家的损害。各地郡县兵四下出动,搜遍每一处山隘荒村,把散落的小户人家、小村庄都迁移到大坞堡里面。 特别是并州北部,因为那里时常有羌胡、匈奴、鲜卑等胡人南下劫掠,根据金良意志建造的大坞堡都是棱堡结构,那些弯刀骑射不善攻城的胡人根本攻不破,他们只好去劫掠那些散落在山间荒谷毫无防备的小户人家、小村庄,胡人经常会在过冬前对并州进行一次扫荡,要赶在这次扫荡前完成迁移。 每个郡县乡亭都有当地驻军协助执行人口统计任务,让每户的家庭成员都要当地官府衙门,由当地官吏当面验视,检视完毕发放户籍凭证,凭证是一张硬壳纸,上面有个大概的画像,画像下面的信息有郡、县、乡、亭、里等所在地名、姓名、性别、年龄、身高、肤色,上面盖着当地县尉的大印。 虽然金良已经想法设法鼓动民众主动申报户口,但不可避免会有一些人把官府的意思曲解拒不到官府申报,甚至还有一些有过劣迹的不敢露面的,金良便下令发动检举,光熹元年十月前,完成冀州、并州人口调查,到时候还没有入户者又非新移民,不仅本人罚做官奴,所在亭长、里长皆要罚做苦役。 三个月过去后,整个冀州、并州人口统计出来,总计有八百七十七万六千四百五十二人,男子有三百九十三万四千一百二十二人,女子有四百八十四万二千三百三十人,女子比男子多出九十一万。 金良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他早就想得到,世家隐匿的人口会远超过大家的估计,按照原先估计的世家隐匿人口而估算出来的冀州并州人口不过是七百万,现在看来,那个估计还是太保守了。可能还有某些世家有一些隐匿人口尚未报上来,最近几个月陆续从其他州郡投奔过来的流民算起来,现在的冀州、并州大概有九百万人口,算是大汉鼎盛时期总人口的六分之一。 金良刚穿越到这个时空,恰逢十常侍之变,他说服丁原带兵入了洛阳城,参与进去,金良乘机救了太后和天子刘辩、陈留王刘协,开始了自己非常规的发迹历史,金良还乘机派魏续、宋宪洗劫了皇宫里的典籍,其中便有大汉的户籍典籍。 金良本来认为按照古代的条件,很难做什么人口普查,但看了从洛阳皇宫抄掠出来并运来襄阳大将军的典籍后,他发现不能低估古代人的智慧。 这个国度最迟在周代就已经普遍开展了人口核查,且形成定制。《周礼?地官?小司徒》记载道:“小司徒之职,掌建邦之教法,以稽国中及四郊都鄙之夫家,乃颁比法于六乡之大夫,使其各登其乡之众寡”。可见,当时设置的“小司徒”和“乡大夫”等官职的职责中就包括了人口核查事务—登记民之“众寡”。 金良大规模地进行人口统计,并未引起强烈的反弹,就是因为在汉代,人口核查制度已经得到巩固和发展,户口典章制度已经日臻完善,每年农历八月,各郡、县都要核对户籍,进行人口统计。 金良重视人口,是因为人是构成社会生产力的最重要因素,“富国”、“强兵”都离不开人力资源,所以必须掌握本国的人口状况。 以前的刘汉朝廷之所以年年搞人口核查,跟当时赋税与徭役制度是分不开。金良当政之前,直接以纳税人为课征对象的“人头税”曾经是刘汉朝廷财政收入的一大来源,此外,百姓还须无偿承担各种徭役,在这种赋役制度下,人口核查就成为政府财政、税收管理的一项基础性工作。 汉代课征的“人头税”主要有“口赋”与“算赋”。“口赋”是对七至十四岁的少年儿童征收的一种税,每人每年缴纳二十钱,作为皇室收入。当时,为了推行国家的有关社会经济政策,算赋对商人、十五岁至三十岁的未婚女子、以及奴婢均有加重征收的规定;对孕妇、产妇、以及有年过八旬老人的家庭则有免征规定。此外,汉代规定百姓从二十三岁至五十六岁均有服徭役的义务,徭役的种类主要包括道:适龄男丁一生中须到国都服兵役一年,称为“正卒”;到边塞戍守一年,称为“戍卒”;每年在所在郡县服劳役一个月,称为“更卒”。不能服徭役者,须缴纳代役金,称为“更赋”。 在这种赋役制度之下,人口的数量、性别、年龄、职业、社会身份以及婚姻、生育等情况直接关系到“人头税”的征收和徭役的征派,只有准确掌握人口动态信息才能确定百姓应承担的赋役义务和应享受的税收政策,人口核查成为实施这种赋役制度的前提条件。 《汉书萧何传》记载,在反秦战争时,刘邦的军队进入秦都咸阳,萧何就先把秦朝丞相御史收藏的图书收缴上来了,所以刘邦知道此时的人口已由原3000万降到1300万左右。 西汉末年,战乱和天灾使人口从6000万降至2100万。这2100万的数字是经过东汉对户口调查得来的。 东汉对户口调查,有一套严格的制度。东汉时的户口调查称为“案比”,即案验、比较,常常在每年8月举行,同时,宫廷还会派人来“算人”,就是朝廷派人挑选少女入宫,凡是良家少女“年十三以上,二十以下”,如果姿色端丽的就可以入宫选妃子,像太后何莲当年就是这样选入宫里的。 东汉每年的户口调查规模也是非常之大,从县到乡,上至80岁老人,下到6岁以下孩童,都要一一进行调查。东汉户口调查的内容也很细,连身高、相貌都要调查。 因为东汉重视人口管理,所以人口数量比之前增长不少,桓帝永寿三年有口56486856,是史籍记载的东汉最高人口记录。 虽然经过了几年的黄巾暴乱和大规模的瘟疫,但人口基数在那里,同时还有很多世家大族隐瞒人口,金良现在粗略估算,大概整个大汉的总人口还是在五千万左右。 人口普查完毕后,有一个新问题产生了。 金良就发现凭空多出了许多没有田地急待中央军给他们分配田地的人口。 金良让人仔细盘问,方才得知,这都是世家大族为了减轻自己负担,放出来的一些奴仆和佃农。 几个月前,金良扫平了五州世家叛军后,挟此大胜,理直气壮地把剩下那些世家大族非法占据未曾造册的田地全都收了上来这些世家大族蓄养了很多奴仆和甘愿卖身的佃农,收留隐匿的人口实在太多,而多余的田地被金良非常理直气壮地拿走了,这样一来,世家大族们就发现,之前那些不甘心卖身屈服他们的自耕农从中央军那里分得的田地,比自家的人均田亩还要多些,甚至还要好些。 在金良执政之前,世家大族都逃避田赋、商税,但因为金良的铁腕镇压,残余的世家大族虽然是叛乱世家大族的十余倍,却都被几十万中央军的铁血给慑服了,他们不敢再重蹈郑泰等世家的覆辙,乖乖地答应缴纳一亩二斗的田赋,这跟自耕农缴纳的田赋是一样的这一亩两斗的田赋便加在那些佃农头上,本来一亩地收成大概能有四十斗,多交两斗也没有什么所谓,但现在可以交给佃农耕种的田亩短缺了,耕种得少了,世家地主又要多的分成,搞得那些佃农都在拿自己的处境跟外面自由得只用缴纳一亩地两斗粮食的自耕农相比,心里非常不平衡现在这世道变了,卖身为世家奴反倒不如以前做自耕农,很多佃农奴仆都纷纷逃离世家的庄园。 世家大族们看到这样的形势万般无奈,便按照中央军均分田地的标准,分给下面佃农每人十亩地租种减免了额外增加的两斗赋税,那一亩两斗的赋税便从自己向佃农原来征收的粮食里扣除,当然这样分下去,还有相当一部分佃农没有分到田地,这些世家大族便把这些佃农赶走,让他们去找中央军要田地。 人口大普查过去了,聚在中央军驻地前面的被世家大族遣散的佃农们拖家带口总有四五十万人之多。 金良有些一筹莫展,他考虑到水土生态保持下令不准盲目地开荒,现在整个冀州、并州的良田都已经分给中央军将士做均分田、军功田,还有很大一部分做中央军、郡县兵的屯田,当然韩浩现在改名为冀州建设兵团的屯田兵们占据的良田也不少,能够预留给这些佃农的田地只有二百多万亩,仅仅够安置二十多万人,还有二十多万人分不到田地。 如何安置这二十多万人呢?如何安置越来越多的流民呢? 金良有些茫然的目光投射到一个地方那里在后世被称为塞上江南。 这里是河套地区,贺兰山以东、金梁山以西、阴山以南、长城以北之地,包括银川平原和鄂尔多斯高原、黄土高原的部分地区,黄河在这里先沿着贺兰山向北,再由于阴山阻挡向东后沿着金梁山向南,形成“几”字形,故称“河套”。 河套西、北、东三面环以黄河,阴山横亘黄河之北,其沟谷多为古代大漠南北之重要通道,贺兰山耸峙于黄河之西,芦芽山屏障于黄河之东,南邻陕北高原依山阻河,形势险要,套里为鄂尔多斯高原,地表呈波状起伏,中部高,四周低境内之黄河,水流平稳,两岸土地肥沃,可耕可牧,故有“黄河百害,惟富一套”之说。 周朝之前,这是被属于狄人的匈奴人占据春秋时期,赵国的赵武灵王把版图延伸到阴山山脉,设立了云中郡,位于土默川平原东部秦朝统一中原后,派蒙恬率十万大军将匈奴逐出河套,迁徙3万户到那里戍边,设云中、九原两郡,秦末移民都返回中原。 西汉时,汉武帝派卫青出云中击败匈奴的楼烦、白羊二王,占领河套大臣主父偃上疏建议在河套筑城以屯田、养马,作为防御和进攻匈奴的基地汉武帝接受这一建议,当年即置朔方郡和五原郡,后来又置西河郡,河套地区还包括之前的云中郡和定襄郡,以及北地、上郡的北部当时的人们引黄河灌溉,当地农业迅发展,经济繁荣。 怎奈好景不长,东汉时归附汉朝的匈奴人被安置在河套,在此放牧,然后便无汉人立足之地。 现在的河套东南有许多匈奴部落占领,西北边由许多羌胡部落占据,最北边由几个鲜卑部落占据,他们都在这里放牧,大好的良田都长了荒草,大好的黄河水白白地流过。 金良想到后世的塞上江南,禁不住扼腕叹息,自己再也不能放着这么好的沃土而不开垦 河套周边地区,除了到此缓缓流淌的母亲河黄河之外,还包括湟水流域、洮水流域、洛水流域、渭水流域、汾水流域、桑乾河流域、洛水流域、漳水流域、滹沱河流域,它们环绕着河套地区,正如众星捧月一样,这一带在两汉时期刚刚开发,完全没有后世的盐碱化、荒漠化,只要多多修筑沟渠,河套地区应该能开垦出三四千万亩良田,到时候容纳三四百万人都不成问题。 金良注意到的问题,其实之前的汉武帝注意到了,他在夺回河套地区以后设置郡县,建筑城池,迁民屯垦,进行大规模的军事屯田,妥善安置归附匈奴,兴修水利,到了西汉末年,河套地区已经有了将近一百万人口,也开发出五十多万亩良田,怎奈王莽篡国时期,中原内战,匈奴人重占领河套,汉民逃亡回到内陆东汉初年刘秀采取收缩政策,西、北边郡多被放弃。 刘秀末年,匈奴发生内讧,南单于归附,东汉重开始对河套的经营于是云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门、上谷、代八郡民归于本土东汉对河套开始的治理到了东汉末年又因为内乱而终止,那些被安置在河套地区的匈奴人重作乱,汉人又再次纷纷逃亡。 金良不由得想起唐朝时对游牧民族的内附政策和明朝时对蒙古的内附政策,尽皆失败,这些游牧民族都是一个德行,在大汉民族兴旺时,他们摇尾乞怜,大汉民族内讧衰落时,他们亮起犬牙开始噬主。 已经到了农历九月份了,秋高气爽,没有之前那么炎热了,转眼就要收谷了,收完谷过不多久就要耕田种下冬小麦了,金良希望这二十多万佃农能够在河套地区播下他们希望的种。 金良之前让郭嘉派人探查过了,整个河套地区生活着九十多万牧民,他们来自三大种族匈奴、羌胡、鲜卑的数十个不同的部落,也正因为他们来自不同种族、不同部落经常发动摩擦战争,不能团结在一起,不然整个河套地区的游牧民族一起发动侵汉战争,九十多万牧民一下能武装起三十万骑兵,三十万骑兵肯定能横扫现在各自为战内讧不止的内陆诸侯们。 虽然大河套地区的游牧民族如一盘散沙,金良也有自知之明,不会来把盘整个掀过来。(未完待续。) 第319章:与世家之间的新一轮对抗 金良的中央军纵然兵力强大,但所有的骑兵战兵加在一起还不到六万人,根本不能对河套地区所有种族进行打击金良是想过把河套地区全部夺过来,但他十分清楚,在大汉内讧不止的情况,这样的打算只能是往后面放一放。 金良现在的目标是把并州辖内的五原郡、雁门郡巩固住,将朔方郡、云中郡、上郡拿下,至于河套地区的其他郡县等日后再来拿取 经过三四个月的休整,中央军将士不论之前伤的多重、累得多惨,都恢复过来了,一个个龙精虎猛,等着树立大的战功,赢得多的军功田 金良这次出兵的名义是将士们衣锦还乡,回故乡五原郡九原县看看,九原县位于黄河以北、阴山以南,在河套地区的边缘,往东是云中郡,往西是朔方郡,往南是定襄郡和西河郡,往北直面鲜卑部落,金良既然衣锦还乡,就要确保家乡的安宁,把家乡附近地区扫平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金良这次衣锦还乡,玩的是大手笔 金良先派赵云领本部人马,越过黄河,穿过上郡和北地郡,到达北地郡附近的富平,假借支援武威太守马腾平叛,与马腾合兵一处,一起向东用兵 金良又派徐晃领本部人马,前往北地郡泥阳,与凉州牧皇甫嵩合兵,一起往北进军,徐晃的河东郡尉有守卫箕关的郝昭担任,郝昭领河东郡县兵与朱儁一起防守河东,以防弘农的张济因夺妻之恨、杀侄之仇擅自攻打河东 金良又派张燕领四万飞燕军散布到上郡、云中郡、定襄郡等地的山地里,伺机对落单部落进行伏击 金良又让暂在五原郡的鞠义部、西河郡的朱灵部、雁门太守郭缊做好战备,到时一起以雷霆之势横扫河套地区 金良亲带近卫师、高顺师、张辽师前往九原郡,高顺、张辽都是并州大将,跟那些游牧部落打过交道,知道怎么对付他们,张辽原来的黎阳防线则有张任所部人马执掌。 横扫河套地区,对于中央军来说并非难事,难题在于,如何守得住。 最坏的结果就是,金良统领大军把河套地区的胡人赶到阴山以北,等大军一撤,胡人再度南下,河套地区又重新沦为胡人的牧场,这不白来一趟,白流血了吗? 所以金良考虑在黄河两岸筑起十座棱堡,以挡胡人南下之锋,筑一座城,用那二十万佃农即可,筑十座城,而且要赶在冬天到来之前,恐怕要倾发并州大半的农夫了,这便牵涉到徭役的征发问题。 徭役又跟赋税有些牵连,因为金良一心想要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金良却忘了轻徭薄赋应该适用于天下平定之后的恢复发展期,而不是现在的战乱时期,战乱时期就要疯狂地积蓄起战争资源,先把天下迅速平定了,再去考虑休养生息的问题。 幸亏金良有好几个有战略眼光的谋士,董昭、沮授跟金良提起这个问题,连在中央大学堂教书育人的司马徽、胡昭也来拜访金良,说轻徭薄赋的政策并不适用于现在,连太傅卢植也派卢毓告诉金良,不能一下子减免所有的人头税,要逐步地减免。 贾诩说得最为坦白道:“主公,您一下子减免这么多,再大恩情一下子落在下面的民众头上,他们也只是感恩您一次,您若隔上几年减免一点,隔上几年减免一点,到平定天下之时完成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目的,那样岂不更好。民众对您的感恩是持续不断的,那样的民心才稳固。” 金良深表同意,他了解人性。就是掏心掏肺为某个人牺牲掉自己全部,他也只能感恩你一次,甚至过后就忘。若是细水长流一点点地对他好,而且保持着若是你不听话我就不对你好的态势,对方才会懂得感恩,才会时时感恩。 但问题是金良已经宣布免去一切算赋人头税了,现在的冀州并州民众都心知肚明,坐着的皇帝是刘辩,他说话不算数,站着的皇帝是金良。他说话才算数,只是金良对刘辩忠心耿耿犹若当年霍光,而对金良来说,朝令夕改,必定损伤他好不容易才积累起来的威严。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便想出一个很巧妙的方法,那就是摊丁入亩。把之前的一切徭役、兵役、其他杂税都折算到田赋里面,折合成一亩二斗,此后每年少征一升,灾荒年减半或免征,丰年若有民众蓄意不交。次年加倍征收。 这样算起来,自耕农、世家大族所有的田地上缴纳的赋税都是一亩五斗。东汉时期,正常年景,一般田地一亩地种粟或小麦都在一百二十多多斤以上,按照一石小麦约等于三十市斤,这一百二十多斤大概相当于四石,按照一石等于十斗等于一百升的度量衡,此时的一亩收成大概有四十斗,四百升。 如此算来,金良对自耕农和地主一共征收一亩地四斗粮食,按照税率折算是百分之十,看起来不轻,因为东汉的田税不过三十税一,可以说是史上最低的土地税。 但是东汉时期的人头税非常重,特别是到了现在的东汉晚期,每户每年需要缴纳200钱的户赋;成年男子每年还要缴纳300钱的更赋,废疾之人也不能免;凡是1岁~14岁的孩子,不分男女,每年还要交纳23钱的口赋;成人的人头税叫算赋,15~56岁不分男女,每人每年交纳120,商贾和奴婢加倍,每人每年240钱,为鼓励生育,女子15~30岁不结婚者分为五等,每升一等加征一算;有妇女怀孕者,免其夫算赋一年;还有胡乱摊派的献费,凡是成年男女,每人每年都要献给皇帝63钱,以供宫廷费用,地方乱收费也多如牛毛,不胜枚举。 另外,东汉民众还有负担繁重的徭役,徭役就是每个年满17岁的男子每年须在户籍所在地服1个月的无偿劳役,从事土木工程、造桥修路、治理河渠、转输漕谷等基础建设劳动。征发徭役说是以三十天为限,但只要工程质量不合格,需要返工,不计算在固定的役期内,可见徭役实际上往往超过一个月,另外因为天高皇帝远的关系,地方官滥发徭役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很多民众苦于徭役,干脆花钱雇人为自己负担徭役,这又是几百钱出去了。 这样平均下来,一户四口之家,每年至少给官府缴纳800到2000钱不等的苛捐杂税。 那段历史上,曹操攻破襄阳后,鉴于东汉后期沉重的人头税,将之更改为户调制,对自耕农和地主收田租每亩为四斗,每户出绢二匹、绵二斤,不得擅兴发,大力制止对农民的乱摊派行径。 这样对比一下,金良每亩地四斗粮食的征收比例并不高,因为那些依附于世家大族地主的佃农们他们每年要给地主们缴纳五成以上的粮食,相当于一亩地要缴纳二十斗粮食,剥削的那么重,为什么他们还愿意依附于世家地主呢,一是被世家地主巧取豪夺被迫的,二是因为朝廷与地方官府的苛捐杂税实在繁多,折算起来远超过五成田租,再者这些佃农依附于世家地主,得到世家武装庇护,生命安全得到保障了。 有心人仔细一算,本来东汉的地税是三十税一,折算到田赋上是一亩地收一斗三升,金良控制下的各级官府摊丁入亩,多收二斗七升来抵扣其他苛捐杂税,一户四口之家,分给四十亩地,便是多收了十石,按照一石粮食两百钱的市价,约合二千多钱,算起来比官府征收的苛捐杂税还要多。 实际上,自耕农们是不会这样算账然后觉得自己亏的,因为现在的粮价是战时粮价,非常虚浮,比真实的粮价高了四五倍,若是粮价恢复到正常时候,他们一户人家多交出的粮食只折合四百多钱,远比之前交的少,而且胜在稳定。 除了会算账的世家地主有所抱怨之外,自由的自耕农们没有人抱怨,因为他们得到的土地都得到中央军的保证,不会再像过去那样被世家地主强取豪夺兼并过去,他们分到手里的均分田跟着他们世世代代,一人十亩地,比之前多出两三倍,只要他们不偷懒,好好种田,丰衣足食是没问题的,因为现在的粮价很高,是过去的四五倍,他们缴纳了一成粮食做赋税后,留足自己吃的,剩下的都卖给中央军,换取钱币来买其他生活必需品,不用再发愁别的事情,不用担心半夜被县吏砸门催缴其他苛捐杂税,不用担心被强征徭役,因为骠骑大将军发令了,以后征发民夫都会乘着农闲时节,每天都有工钱。 金良征收的是实物税,一是为了战争囤积粮食,二是避免谷贱伤农,金良清楚下面那些基层官吏害民肥己之心是很严重的,若是让民众用铜钱交税,那些官吏便会联合那些商人压低粮食价格,伤害的是政府形象,伤害的是平民百姓,肥的是那一小撮硕鼠。 在金良的刻意经营下,很多依附于世家地主的佃农们都纷纷逃出世家庄园,投奔中央军控制下的各级官府,由中央军出面,帮助他们解除跟世家地主的租约,按照自耕农的标准,分配给他们田地。 实际上,东汉的佃农基本上没有终生束缚在某个地主的固定田庄之中,有较多的人身自由,理论上存在跳槽、改行的可行性,此外在土地可以买卖、转手的条件下,少数佃农还有可能上升为自耕农甚至是官员的空间,比如东汉名臣弘农杨氏的杨震,未发迹前就是佃农,史载杨震“少孤贫,独与母居,假田种殖,以给供养”,只是到了东汉末期,很多世家地主的性质都变了,他们拥兵自重,又把那些佃农看成自己的兵源,甚至看成自己的奴隶,禁止佃农私自逃出庄园,这种美其名曰为部曲制的世代奴隶制度本来能够延绵到隋唐时期,可惜遇到了横空出世的金良,注定了这个所谓部曲制度终将瓦解。 金良这次准备横扫河套地区,为此他动用了大手笔,出动了近卫师四万人马,高顺、张辽、赵云、徐晃、鞠义、朱灵师十二万人马,还有张燕四万飞燕军、马腾四万人马、皇甫嵩三万人马、郭缊一万人马,此外还有南匈奴单于呼厨泉的四万骑兵,总共是三十二万人马,这三十二万人马里面有十万都是精锐骑兵。 此外金良还从冀州、并州征发了十万郡县兵,他们战时做辅助,而随着战事的推进,十座棱堡筑成后,这十万郡县兵便驻扎在此,负责抵御北方的游牧民族。 那二十多万从世家庄园里走出来的佃农,那些陆续从世家庄园逃出来的佃农,还有其他战乱地区涌入并州、冀州的流民们,以及附近的司隶、雍州、豫州、兖州、幽州百姓们,都被中央军四处张贴的告示所吸引道:“想发家致富吗?请到河套来!黄河九曲地,塞上小江南。每人皆可得二十亩良田,由中央军提供耕牛、种子、农具,只需你们开荒播种,只需要农闲时参与兴修水渠、筑造城池,即可免税三年。” 那些被世家地主五成以上田租、频繁劳役压榨得喘不过气的佃农们,那些被世家诸侯地方官府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剥削得奄奄一息的自耕农们,那些已经放弃希望四处乞讨的难民们,他们每走到一个告示跟前,都会人给他们念出告示,并详细告诉他们,襄阳朝廷有开发河套地区的重大规划,但前期只需要一百万人,若是迟迟不去,一年后就不会再有“二十亩良田三年免税”的好事,永远不会再有了。 濮阳城守胡嘉正在骑马巡视全城,忽见一处高墙上张贴着告示,有一个人站在告示前,跟围拢过来的民众讲解着告示,胡嘉驱散民众,策马上前一看,原来是中央军的告示,招揽民众前去开发河套。 胡嘉是青州东莱刘家故吏,追随兖州刺史刘岱多年,对刘岱忠心耿耿,他忧心于金良势力的发展,兖州靠近冀州,金良的魔掌迟早要伸到兖州,所以胡嘉看到金良的人在这里张贴告示,明目张胆地拉拢本地民众去为金良开发河套,他肥胖流油的脸上不禁抽搐,勃然大怒,下令将宣读告示的人斩杀,恐吓当地民众不准跟随金良的人去开发河套。 这个宣读告示的人是中央军军政部宣抚司在兖州当地发展起来的编外人员,他被胡嘉斩杀的消息迅速传到襄阳的军政部,军政部都督董昭以为这只是一个编外人员的正常牺牲,没什么大不了的。便准备置之不理,恰逢金良当时到军政部询问宣抚司在各地发动民众前往开发河套的情况如何,他注意到了那个编外人员被濮阳城守胡嘉斩杀的消息。 金良勃然大怒道:“胡嘉。东莱刘家的忠狗,他为了他主子的利益,就杀本公派去的人。是想给本公一个警告,若是本公退缩了,其他地方的世家忠狗们都会有样学样,那些本来想去河套的民众都会畏缩不前!这样的事情,本公不希望再度发生,传王越来!” 王越在这几个月里,在皇宫附近的一处大院里,一直在教授一千名特别工作人员剑术。这一千名特别工作人员隶属于军情部的行动处,专门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金良本来是不想这么早出动特工,但胡嘉的行径激怒了他,金良便让王越派出几名特工,潜入到濮阳城,一日后,胡嘉那张肥硕的狗头便高高地悬挂在濮阳城头。他的人头下面写着一行血字,擅杀天使者死。 兖州刺史刘岱凝视着城头,那行血字让他迷惑,什么狗屁天使?! 正在刘岱迷惑不解之时,有人传来天子刘辩的诏书。诏书里讲,开发河套是朝廷的旨意,那些宣读告示的人是朝廷派往各地宣读旨意的使者,这些天使传达太后、天子的旨意,却被濮阳城守胡嘉擅自杀害,朝廷震怒,特派人赐死他,同时传告你刘岱,若是你治下再有杀害天使者,天子震怒,你的小命亦难保全。 刘岱又怒又气,很想把圣旨撕得粉碎,将传旨的使者杀死,但他思前想后,还是不敢,若是惹怒金良,中央军倾巢而出,他兖州刺史下面的两万人马被中央军和兖州黄巾夹击一下,他刘岱必定死无葬身之地,特别他想起几个月前金良中央军大破董卓时的情景,那些世家诸侯包括他刘岱,跟当年项羽大破秦军时的六国诸侯一样,俯首贴地,金良的杀气太强了。 刘岱很恨自己心中的怯懦,但他不敢明着跟金良作对,只得咬牙切齿道:“传令下去,任由那些人在这里张贴告示,任由他们宣读告示,不可难为他们。” 刘岱作为一方诸侯,下面也蓄养了一些谋士,有谋士便问道:“主公,我们下面的民众被这些人煽动着离开,我们难道不阻拦一下吗?” 刘岱恨恨道:“若是我们纵兵拦阻,到时候金良又会给我按下别的罪名,那些贱民既然已经无心为我臣属,勉强他们留在这里,只会演变成黄巾余党,不如就放他们走,也免得贻害地方。” 与此同时,斩杀了宣读告示者的那些世家诸侯忠狗们都被王越派出的特工刺杀,他们的首级都被挂在城头,有些按捺不住的世家诸侯想要起兵对付金良,对待这样的世家诸侯,金良便调动其他亲近的世家诸侯如孙坚、曹操、鲍信、刘备诸部以及自己下面的大将调兵对该世家诸侯进行围堵,迫使他接受。 金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威势已经造成了,金良以此来讨伐不臣,名正言顺,那些世家诸侯都见证过金良横扫五州世家叛军的八面威风,都不敢正面直冲金良的兵势,都一个个地认可了下面民众往河套地区迁移,他们都像刘岱那样自我安慰,认为那些贱民刁民待在本地只会是祸患不如打发走一了百了,却不知道这些民众的贫贱和刁钻都是他们这些上位者导致的。 大汉各地听过看过告示而心动的民众纷纷启程,金良也带领近卫师和高顺、张辽师从襄阳出发,并州大将曹性、成廉亦随军通往,武安国被金良派去青州兵团担任一旅旅帅,太史慈、刘政尚未结束教导旅的学习,依然跟随金良身边,只等这次战争结束后,便派他们前去青州兵团任职。(未完待续。) 第320章:出战鲜卑 现在的青州兵团还是在渤海郡南部整训,并等待管亥联络的部分青州黄巾杆子前来投诚。金良不愿两线作战,决定还是先平定了河套地区这个侧后方,再去平定青州。 金良跟诸位谋士分析过了,在河套地区三股大势力里面,羌胡经过百年跟大汉朝廷的战争后,已经衰败零落,不复原来的声势,自从呼厨泉被金良扶持成为新任的南匈奴单于,一半的南匈奴骑兵都掌握在金良手里,那些零落散布的南匈奴部落亦不足为惧,剩下的便是盘踞在云中郡、五原郡、代郡的鲜卑人,金良横扫河套地区最大的对手便是鲜卑人。 原来鲜卑老单于檀石槐在的时候,曾东败夫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南扰汉边,尽有匈奴故地,东西万二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甚广,建立起一个强盛的鲜卑部落大联盟。 檀石槐将统辖地分为东、中、西三部约60邑,各置大人为首领,归其统辖。东部,从右北平以东至辽东,与夫余、濊貊接壤,共20余邑,其大人为弥加、阙机、素利、槐头。中部,从右北平以西至上谷,10余邑,其大人为柯最、阙居、慕容等,均为大帅。西部,从上谷以西至敦煌,西接乌孙,20余邑,其大人有置鞬落罗、拓跋推寅、宴荔游等,皆为大帅。各大人割地统御,各有分界,皆统属于檀石愧,拥兵10万,较匈奴尤盛。 蔡邕曾经分析过檀石槐军事联盟强大的原因道:“自匈奴遁逃,鲜卑强盛,据其故地。称兵十万,才力劲健,意智益生。加以关塞不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生,兵利马疾,过于匈奴。”蔡邕曾经把这个分析写成表章,呈给汉灵帝,汉灵帝听受。 公元177年,即汉灵帝熹平六年,檀石槐再扰三边,大汉出兵3万,分三道出击,反为檀石槐所败,汉兵死者十之七八。 这次金良出兵三十万,且用兵谨慎,步步为营,应该不会重蹈覆辙,因为现在的鲜卑已经七零八落了。 汉灵帝光和四年左右,檀石槐死,其子和连继立,和连既无才力,性又贪淫,断法不平,人众叛者居半。灵帝末年,和连在钞略北地郡时被人射死。其子骞曼年小,兄子魁头代立。 现在的鲜卑单于便是魁头,魁头也没有檀石槐的威望,代郡以西的鲜卑都不听他的命令,只有代郡以东的鲜卑人还勉强听从他和他弟弟步度根的命令,但代郡以东的中部、东部鲜卑也分成三个,其一便是魁头、步度根兄弟,其部众分布在雁门、云中郡,其二为轲比能,其部众分布在幽州的代郡、上谷等地;三为东部鲜卑素利、弥加、阙机,部众分布在幽州的辽西、右北平、渔阳塞外。 金良准备横扫河套,现在占领河套北部的正是西部鲜卑的置鞬落罗、拓跋推寅、宴荔游等,他们这些部落联合起来有二十多万部众,虽然势力范围是从上谷以西至敦煌,西接乌孙,但他们核心地段还是水草丰美的河套地区。 当然,这三大部落里面,金良重点要打击的便是拓跋推寅,因为西部的鲜卑部落里面,只有这个拓跋部落在百年后的五胡乱华中成了气候,建立了国家。 这个拓跋推演又称拓跋邻因为继承祖先拓跋推寅南迁的政策,一直被族人也称为“推寅”,史称第二推寅,他与儿子拓跋诘汾一起把拓跋鲜卑人自呼伦贝尔草原带到河套,并加入了檀石槐强大的鲜卑联盟,还成为西部诸大人之一,从此开启了拓跋鲜卑人的盛乐时代。拓跋诘汾的儿子拓跋力微,依靠没鹿回部大人窦宾的帮助强大起来,拓跋力微的儿子拓跋猗卢在公元313年建城盛乐,以为北都,公元346年,拓跋力微的重孙拓跋什翼犍再一次移都于云中盛乐宫,次年,又南迁新盛乐城,前秦苻坚灭亡了这个拓跋鲜卑人的国家。十年后的公元386年,拓跋珪乘前秦淝水大战后败亡之机,在牛川召开部落大会,即代王位,建立年号登国,不久改称魏王,建立日后盛极一时的北魏帝国。 那个大名鼎鼎的北魏孝文帝,正是拓跋推演的后人,连同后世的西夏人李元昊、李自成都是他的后裔,李自成又名拓拔弘基,想诛灭这些乱臣贼子,必先灭拓跋推演。 襄阳北门,八万大军整装待发。 金良骑着高高的赤兔马上,仰头往碧蓝的天空望去道:“九月天,秋高气爽,马肥草长,正是用兵的最佳时机。大草原,我从小生活的大草原,我要回来了!”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欢愉,只有刻骨的仇恨。 惨烈的记忆痛彻心扉,满溢在金良的脑海,他想起了十三年前,鲜卑大单于擅石槐招结南匈奴、乌桓、东羌、氏等异族铁骑数十万,入侵边关九郡,杀戮大汉民无数,金良的母亲在织造坊里躲避不及,惨死在鲜卑人的刀下,金良的父亲金良带着金良在逃难的人群里,逃往晋阳城,后来金良追随丁原抗击鲜卑,一次情报出错,金良十几人遭遇了擅石槐儿于连的三千骑兵,寡不敌众,杀了一百多人,筋疲力尽而亡。 擅石槐在九年前死了,于连在三年前进攻北地郡被北地人射死,看似金良的家仇已经在冥冥中得报,但金良心里很清楚,自己父母的血仇不只是一两个鲜卑单于,而是整个鲜卑族,正如八年抗战中华民族的血仇不只是一两个甲级战犯,而是整个倭国人。此时的鲜卑正处于上升期,势力急剧扩张之下,金良的父母跟数十万大汉无辜百姓一样,成了鲜卑人扩张的牺牲品。 金良与鲜卑非惟有家仇,亦有国恨。五胡乱华,鲜卑慕容氏曾建立前燕、后燕、西燕、南燕;乞伏氏建立西秦;秃发氏建立南凉;拓跋氏先建代国,后改魏。统一北部中国,北魏分裂为东魏、西魏后,鲜卑化汉人高氏与鲜卑化匈奴人宇文氏分别建立北齐、北周。另有出自慕容氏的吐谷浑迁到青海统治羌人,直到唐初才为吐蕃所灭。鲜卑人对大汉民族的荼毒,应是五胡之首。 家仇与国恨夹杂在一起。金良的心情无比地凝重,眼睛里一丝杀气若隐若现,这是金良极力控制自己的杀戮戾气,如果不极力控制,恐怕数年之后,漠北草原将成为人间地狱。 金良心里很清楚,真正的报仇雪恨,并不是**毁灭。而是把仇人俘虏过来,成为自己的奴役,终此一生甚至祖祖辈辈为我们卖命,简单的**毁灭,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金良并不轻视鲜卑人,他知道虽然鲜卑人文化极其落后,现在连自己的文字也没有。但他们有蒙古草原狼一样凶猛的性格和智慧的头脑,具有超凡的军事才能,是五胡中最卓绝的一支,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用了不到十年时间,依靠凶猛的鲜卑骑兵。统一了北部中国,在中国历史西周以后,开创了第一个由草原民族建立的强悍有作为的朝代。这样残暴而不失狡猾的民族,跟之后成吉思汗的蒙古族、努尔哈赤的女真族一样,都是需要慎重对待的。 金良心里暗暗发誓,终此一生,必灭鲜卑,把鲜卑人全部变成大汉民族的奴隶。 金良辞别前来送行的太傅卢植,辞别留守襄阳总督一切的田丰,拨马准备启程。 金良检阅了一遍即将出阵的八万人马,这八万人马里有四万战兵四万辅兵,金良近卫师里有一万战兵皆骑兵装备,高顺师有四千战兵为骑兵,张辽师有六千战兵为骑兵装备,这二万骑兵列成方阵。 马上骑兵皆身着明铠甲,明铠甲最显著的特点是胸前、背后椭圆形甲板,正好护住前心后背,这种甲板经过打磨,在阳光下有耀眼的反光,就好像一面镜子,而汉代镜子上常有“见日之光,天下大明”的话语,所以金良顺势将其命名为明铠甲。 金良之所以取名为明铠甲,就是想把它跟那个盛行于鲜卑混血种李渊李世民父子的唐朝明光铠相区别开来,明铠甲更像是一种西式板甲。 最近几个月里。金良在技术革新上没有闲着,重新得到金良信任的郑浑和弟子马钧以及许多铁匠,遵从金良的指导。成功地开发出高炉炼铁技术,他们造出了被金良认可的高炉,从炉顶装入铁矿石、焦炭、石灰石。从位于炉子下部沿炉周的风口吹入经预热的空气,在高温下焦炭中的碳同鼓入空气中的氧燃烧生成的一氧化碳和氢气,在炉内上升过程中除去铁矿石中的氧,从而还原得到铁。炼出的铁水从铁口放出。铁矿石中不还原的杂质和石灰石等熔剂结合生成炉渣,从渣口排出。产生的煤气从炉顶导出,经除尘后,作为热风炉、加热炉、焦炉、锅炉等的燃料。 依照现代的技术,没做出焦炭。金良便勉为其难地把焦炭换成精煤,虽然这样产生的铁含的杂质多,却也聊胜于无,高炉技术的关键点是使得燃烧温度上升,使得铸造铁出现了,铁产量大增。 铁产量上去以后,经过金良建议而建造起来的水力锻造机锻造。压制成了适合贴附在人体的铁板,再进行打磨,穿到人身上的时候,两块铁板通过铁铆钉扣在一起,非常坚固结实。 因为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受到攻击最频繁的地方都是上半身,所以没有必要像西方贵族骑士那样全身披挂得密不透风,只需要护住前心后背,然后带个有面罩的铁盔,至于四肢都裹上皮套即可,若是四肢都像西方骑士那样用上板甲,会极大影响灵活性和战斗效率,反而得不偿失。 金良主意定下来以后,便在并州、冀州五个铁矿附近的城池里建造了上百座高炉,高炉旁边便是军工场,军工场里严苛执行金良所说的标准化作业,刚开始效率很慢,但一旦推行了严格的标准化后,生产质量稳定下来,速度也逐渐提了上来。 金良在这几个月里从世家大族那里赚了很多钱,他在军工上投入了二十多亿钱,这么多钱投入进去,整个冀州、并州有上万名工匠都在没日没夜地为中央军打造兵器、盔甲,终于在金良横扫河套之前做出了两万套明铠甲,金良便全部装备在精锐骑兵身上。 军工场里没有再继续做锁甲了,也没有做鳞甲、札甲,因为金良发现无论是锁子甲还是鳞甲、札甲,不论是锁甲还是鳞甲,都很难有效避免弓弩的伤害,毕竟还是有孔洞,孔洞越大,越难以有效避免,但板甲却不仅能有效避免刀枪的伤害,更能避免弓弩箭矢的伤害,因为板甲毕竟是一个整体铸造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加工效率,锁甲、鳞甲的小铁圈、甲片等零件都太小,加工极其繁琐,不仅耗费人力,而且也难以加工强化,特别是锁甲,铁环越细小防护性能越好,每个铁环都要焊接相连,工作量可想而知,工序麻烦所以造价也相对昂贵,而且西式板甲纯属铸造锻造后打磨,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工,炼铁技术提高后造价也跟着降了下来,而且板甲稍作改良后,其防护力和同等重量下带给士兵的灵活性为其他铁甲所不及,而且还提供了冷热加工的更加便利的条件。 明铠甲打磨后,在阳光下有耀眼的反光,如果能够选择好战斗的反应,迎着太阳战斗,必能带给敌人很大的视觉阻碍,从而增加胜率。 明铠甲只是身体的一块防护,除此之外,骑兵们都装有牛皮制造的护臂、护肩、护膝、护腿。 金良通过跟董卓飞熊军的战斗,越加确认了重装骑兵的无用,虽然他知道鲜卑骑兵是南北朝时期最爱用重装骑兵的,金良也无意搞出一堆铁疙瘩对付鲜卑骑兵,在金良心目中,蒙古骑兵的战法才是骑兵的最高技战术的表现,机动性灵活性远优于冲击性。 金良这次为了大破鲜卑骑兵,不惜出动了珍藏将近一年的杀手锏,高桥马鞍,双侧马镫,铁马掌,在这二万骑兵的坐骑上全都装备上了。 过去的单边马镫只是起上马的辅助作用,上马后就不再使用,没有马镫固定,长枪的突刺力量很难发挥,容易被反作用力带下马来,有了高桥马鞍和双侧马镫,骑兵在坐骑上坐得更稳,原本紧抓着缰绳和马鬃的双手可以释放出来,握紧长枪,一寸长,一寸强,鲜卑骑兵的弯刀还未挥舞到一半,就去见长生天。 有了高桥马鞍、双侧马镫,骑兵在马上不必总是用腿夹住马腹,没有那么疲累的骑兵只要有足够的马匹换乘,一日一夜奔袭五百里甚至一千里都不是问题,而换做以前,用腿夹着马腹夹上半天都受不了。 马蹄最下面的是马的指甲,保护马掌的,在自然中马的指甲就可以保护马的脚了,但是在人对马的利用中,常常让马的指甲磨损大于自然更新,马蹄铁的出现,最大程度减少了因马蹄和地面接触,受地面摩擦,积水的腐蚀对马蹄的伤害,使得马匹的服役寿命更长,也减少了地形对骑兵的影响,大幅度增强骑兵的长途奔袭能力! 这两万骑兵换上明铠甲、高桥马鞍、双侧马镫、马蹄铁之后,已经秘密训练了将近一个月,他们已经过了刚开始的不适应期,可堪一战。 金良八万大军分成四路,偃旗息鼓,往并州进发。 到达太原郡晋阳城之后,金良收到了前方使者贾诩、田畴的回报。 贾诩作为凉州武威人,跟羌胡人打过交道,他这次前去北地郡、武威郡等羌胡人盘踞的地方,拜见了几个羌胡大部落的头领,传达了金良联盟的意图。 那些羌胡部落统领们本来以为金良要他们出兵一起对付鲜卑,都很犹豫,因为他们不想得罪强大的鲜卑人,虽然檀石槐死了,鲜卑分成了三股,但瘦的骆驼比马大,若是他们出兵支持了金良,金良战胜后退兵回到冀州,鲜卑人转过来对付的就是他们了。 贾诩看出他们的疑惑,一脸淡然地笑道:“我家大将军要求不高,只要我们大军对付鲜卑时,贵部落能够不插手,不接受鲜卑人的求援,我们从鲜卑人那里缴获的马羊会分给你们一部分,并且会在北地郡富平城开发市场,与你们平等交易。” 这些羌胡人跟汉人打了近百年的战争,对汉人提防的很,听金良这样慷慨,他们反而生了疑心道:“万一你们搞的是各个击破呢,你们打败了鲜卑人,就来对付我们羌人,我们羌人没有那么傻!”(未完待续。) 第321章:魁头大单于 贾诩朗声笑道:“你们多虑了,我家大将军之所以对付鲜卑,固然有抢回一部分地盘来安置流民的打算,更重要的是我家大将军与鲜卑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家大将军的父母都被鲜卑人所杀,我家大将军发誓要把鲜卑人赶到阴山以北。你们请放心,我家主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攻打过五原郡的鲜卑人。” 那些羌人还是不放心,非要贾诩立下盟约不可,贾诩考虑再三,最后迫于无奈签下了盟约,约定金良永不侵犯羌人的地盘,贾诩一边签一边在心里冷笑道:“我家主公说过,与朋友的约定要遵守,跟敌人的盟约就是用来撕毁的!” 田畴年纪虽轻,但在北方边境素有威望,跟鲜卑人打过交道,他这次去拜访的是鲜卑人现任单于魁头。 魁头是檀石槐的孙子,但他没有檀石槐的威望,只有中部的鲜卑人听从他的号令,而西部鲜卑根本不把他当根葱,他为此曾苦恼了许久,现在他终于等到了一个在鲜卑大联盟里树立威望的机会。 田畴带着一支车队,盛放了许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甚至还有数量惊人的神仙丹、忘忧丹,直奔大兴安岭南麓鲜卑山的鲜卑王庭。 一路都是草原,又是秋高气爽没有阴雨天气,行走极快,二十多天就到达了鲜卑王庭。 虽说是鲜卑王庭,却连中土的一个县城都不如,石头砌成的矮小城池,鲜卑人还是不习惯居住房屋,城内堆满了帐篷,看起来十分可笑。 田畴在距离匈奴王庭二十里地才被发现,可见鲜卑人有多么轻视汉人,他们以为汉人在过去几年的战争中每次败北必定不敢轻取他们的王庭,就根本不做提防。 一支鲜卑千人队将田畴的车队拦下,弯弓搭箭瞄准田畴一行人,大声呼喊,田畴就是在边境长大的,通晓鲜卑话,他听得出这些鲜卑骑兵师问他们干什么的,田畴便昂首挺胸,用鲜卑话大声回道:“我乃大汉使者,代表大汉天子前来面见你家大单于!” 那些鲜卑骑兵听了田畴的话,都大吃一惊,自从檀石槐在十三年前大败大汉的三路大军之后,大汉与鲜卑的关系便一直是势同水火,从未有过正式的谈判。 为首的鲜卑将领喝问道:“你是哪里的天子,是襄阳的,还是洛阳的?” 田畴怒喝道:“我乃襄阳朝廷太仆丞田畴,洛阳朝廷乃是逆贼董卓擅立的伪朝廷,不可与我们相提并论。” 那个鲜卑将领嘿嘿一笑道:“你们汉人狗咬狗。管我们屁事,哎,你是襄阳来的。那你们是听那个刘辩的话呢,还是听金良的话呢?” 田畴冷冷地看着这个出言不逊的鲜卑将领道:“大将军乃是天子钦命的,大将军自然是听天子的圣旨行事。在下听命于大将军,自然也听命于当今圣上。敢问阁下高姓大名,竟然对我大汉天子对我朝骠骑大将军如此不敬,竟敢直呼名讳,不怕惹怒我大汉朝廷,倾国之力灭你鲜卑!” 那个鲜卑将领听田畴这样一说,本来狭长的脸庞拉得更长了,在一霎那让人感觉他的脸庞跟他胯下坐骑很像。都是一张马脸,他的鼻子弯弯勾得很厉害,再加上他浅蓝色的眼神带着浓重的阴森,看起来就像一个准备觅食的秃鹰道:“我乃魁头大单于之弟,右贤王步度根是也,你又是何人,竟敢恫吓本王。” 田畴冷笑道:“我乃大汉朝廷钦命的太仆丞田畴。奉天子圣旨和骠骑大将军军令,特来与你家大单于商议盟约之事!之前经常听人说魁头、步度根兄弟英雄了得,卓见非凡,现在一看,不过尔尔。” 被田畴一阵奚落。换做寻常鲜卑人早就勃然大怒,可步度根生性阴沉狡黠,他不怒反笑道:“田畴,本王不跟你在这里白费口舌,这就带你去见我家大单于,要是我家大单于不愿跟你们会盟,哼,那我们就还是敌人,到时候你就别想回襄阳了!” 田畴一脸坦然地接受了鲜卑骑兵的搜身,步度根让人把田畴及其随从身上的刀剑全都解下,冷喝道:“汉狗们,跟本王走吧。” 步度根故意轻蔑的叫法激得田畴的几个随从几欲暴怒,田畴赶紧用眼神将他们止住,田畴一行人不动声色,装着听不懂鲜卑骑兵们的骂骂咧咧,跟着那鲜卑千人队继续往前走去。 田畴留意到,鲜卑人在城里还用帐篷有些好笑,却有他们使用帐篷的特别之处,帐篷虽然很多,却一点儿都不凌乱,排列严整,蕴藏着杀机,相互之间的防御力并不比中土城池的房屋差。 田畴走这一路上,道路两边时常有粗野的鲜卑骑兵举着寒光闪闪的马刀作势劈向田畴等人,他们大呼小叫地进行恫吓,大声地嘲笑着汉人的无能懦弱,往常他们的手段屡试不爽,大部分汉人都像羔羊一些屈服于他们的屠刀之下,但田畴这几个汉人却对锋利的马刀视若无睹,昂头挺胸,大步流星地往王宫走去。 田畴这次出使既有信心,又有视死如归的信念,大不了就学北海牧羊的苏武,跟随他一起前来鲜卑王庭的几个人都是他从中央军中募集的对鲜卑人非常了解的北地将士,他们面上虽然都很平静,心里却蕴藏着对鲜卑人刻骨的仇恨,仇恨越大他们隐藏越深,现在的他们绝对不会在鲜卑狗的屠刀前坠了大汉的气度。 鲜卑大单于魁头小时候曾经游历过中土,他十分仰慕大汉建筑,虽然不能说服下面的鲜卑人全盘接受汉人的文化,可至少在王宫的修建上,他参照了洛阳的皇宫,但鲜卑人刚刚摆脱野蛮状态不到两百年,没有自己的文字,更没有自己的建筑艺术,仿照洛阳皇宫修建的大单于宫殿只能跟某个县城县衙相比。 在单于王宫那个堪比洛阳大汉皇宫茅厕的大殿上,一个身量非常粗壮的大汉斜躺在一个虎皮铺就的胡床上,他的发型跟寻常鲜卑人一样傻逼,都是四周剃光,中间留出几穝头发,编成几个辫子,耳朵上带着巨大的金耳环,若是金良在这里,恐怕会把那耳环当成公交车的拉手,那大汉的眉毛又浓又密,却乱糟糟地趴伏在那人的额头上,就像两条黑色毛毛虫,深陷的眼窝里一对碧绿的眼睛在骨溜溜地转动着,散发着凶狠又狡黠的光芒,跟他外表的粗豪甚不匹配,光看这人的外貌,很难猜测出他的身份。 这个大汉见田畴迈步进了大殿,便不住地打量着田畴,田畴昂首而立,不卑不亢地跟这个大汉对视。 这个鲜卑大汉见这个汉人使者丝毫不惧怕自己,嘿然笑道:“你们汉人有何事求我?”他说的是汉话,虽然夹带着浓重的鲜卑音,音调也乖乖的,田畴却听得清楚,因为这个大汉声音非常洪亮,堪比洪钟。 田畴见这人言辞里跟步度根一样轻蔑大汉,便不答反问道:“您可是魁头大单于吗?” 那大汉冷厉一笑道:“不错,正是本大单于,你个汉人,见到本大单于为何不跪下见礼?”说到这里,他猛地站起身来,用力一拍面前的案几,案几轰然作响,劈裂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里。 田畴的神情看不出有任何紧张,魁头刚才的举动在他面前似是顽童在耍脾气而已。 田畴面色平静,微微一笑道:“我乃大汉天子派来的使节田畴,代表的是大汉天子和大汉骠骑大将军,与大单于乃是平起平坐,若是跪拜参见才是于礼不合!” 说到这里,田畴轻蔑地扫视着大殿里的鲜卑君臣道:“对来客诘问不休、刁难不止,这就是檀石槐大汗子孙的待客之道吗?” 大殿两侧站立了几十个鲜卑将领,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鲜卑下面各个部落首领、大人、小帅之类,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跟汉人打过许多年的交道,能听得懂汉话,田畴刚才的话语激怒了他们,这些鲜卑将领们纷纷拔出佩刀,厉声呵斥道:“汉狗,休得侮辱我家祖上,休得责难我们大单于,不然一刀劈死你!” 魁头轻轻摆了摆手,大殿里的鲜卑将领们逐渐安静下来,魁头这才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田畴,田畴身高七尺五寸,眉目英挺,年龄极轻,只有二十一二岁,没有寻常年轻人的急躁,他非常镇定自若甚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淡然处之。 魁头看到田畴,不由得想起了另外那几个大汉贤才,阎柔,田豫,跟田畴一样年轻,一样处事老练镇定自若,更可怕的是这样的英才在大汉各地都是比比皆是,反观鲜卑部落里,仅有步度根、轲比能等寥寥几人算得上是个英才。 魁头心里其实很清楚金良这次为什么派田畴前来见他,他之前的举动只不过是想通过折辱田畴取得一些心理平衡罢了,到现在才感觉到,在田畴面前玩弄这些很没有意思,便道:“给大汉使者看座。” 胡床交椅搬了过来,田畴稳稳地坐在那里,那几个随从站在他身后。 魁头拿起案几上一个透明的玻璃杯,玻璃杯里盛放的是醇香甘冽的杏花春,魁头就着一块烤得金黄的鹿肉,将杯子里的美酒一饮而尽道:“好酒,好杯子,你们那个骠骑大将军金良还真是天纵奇才,不但会带兵打战,还会酿酒造这个什么玩意的杯子。” 田畴知道这是主公在前几个月里费了好大力气调好配方造出来的玻璃杯,这个玻璃杯走精品路线,一天只出一个,没有一定地位一定财力的人是享受不到这样晶莹透明犹如琥珀的玻璃杯,他微微笑道:“大单于,这是玻璃杯,是我们大将军费了千辛万苦才造出来的。” “你们大将军?”魁头摇晃着玻璃杯,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笑嘻嘻的地问道:“听说你们那个骠骑大将军乃是你们大汉站着的皇帝,你们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只是一个傀儡,到底是不是?” 田畴在这样的原则问题上毫不退让,他腾地站起身,冷哼道:“大单于您从哪里听到这样的谣言!金大将军精忠报国,为中兴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大汉的长治久安,他不惜背负骂名,铲除了五州的世家叛军,那些嫉恨他的世家贼门自然会散布这些荒诞不经的谣言,请大单于莫要听信,更不要散布这等谎言,若是这样的谣言从你们鲜卑人嘴里传到中土,大汉天震怒,你们鲜卑必有毁族之祸,恰如当年武帝之平匈奴!” 不待魁头单于发话,下面那些部落的大人、小帅们都被田畴最后那句威胁给激怒了,都大声斥骂田畴,有些人甚至要拔出腰刀想将田畴斩杀当场,田畴昂首而立,一脸鄙视地望着这些莽夫。 步度根阴森森地说道:“我鲜卑人有百万之众,能举起二十万铁骑,可你汉人分成两个朝廷,还有数不清的大小诸侯互相争斗,一群乌合之众还敢大言不惭否?至于你们那个骠骑大将军金良,你们总夸口说他马中赤兔人中金良,说他是飞将军再世,说他是武功天下第一,以本王来看,都是你们自吹自擂的,敢不敢来大草原跟我们鲜卑勇士一决高低?!” 田畴不屑一顾地朗声大笑道:“若是檀石槐大单于尚在的时候,在下绝不敢发此大语,然则现在檀石槐大汗已经去见长生天,和连单于也在北地郡遇难,如今的鲜卑。跟大汉一样,都是四分五裂,一盘散沙。右贤王说我大汉军队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我们襄阳朝廷天亲军乃大将军统领的中央军,奉天诏以讨不臣。所到之处,白波、黑山诸贼臣服,南匈奴臣服,董卓西凉军大败,冀州幽州并州豫州兖州五州世家叛军大败,管亥四十万青州黄巾大败,金大将军自领中央军之后,身经百战未曾一败。以我们中央军现在严明的军纪、严格的训练、严整的装备和我们大将军高超的用兵,打败你们鲜卑人只是时间问题。 就是不提现在,只说我们金大将军纵横并州曾领军击杀你们鲜卑一万多人,亲自斩杀近千名鲜卑骑兵,杀得你们闻听大将军之名而丧胆,在下真不知右贤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忘记了我们大将军的盖世武勇!” 步度根还想色厉内荏地说些什么,魁头已经摆摆手,示意步度根莫要再自讨欺辱了。 魁头单于锐利的眼神凝视着田畴道:“汉使,你言辞如此咄咄逼人,难道你这次来是下战书的吗?!” 田畴拱手笑道:“大单于教训的甚是,在下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大单于海涵。这次我大汉天与大将军派在下前来,是为了大汉与鲜卑的睦邻友好和平共处的百年大计。” “睦邻友好?和平共处?”步度根冷笑道:“你们汉人总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魁头瞥了一眼下面左边首位端坐着不发一语低头沉思的左贤王骞曼,心里骤然起了戒备,怒斥了弟弟步度根道:“阿弟,像婆娘一样讥笑有什么用处,还是安静地听听大汉朝廷到底有何算计?” 檀石槐在八年前去见长生天,死时只有四十五岁,他儿和连代立。和连才能威望远不如父亲檀石槐,性情贪婪,处事又不公正,有很多部落都渐渐离弃他,为了挽回威望,和连领兵攻打北地郡,却被廉人县善弩射者射中,当场死去。和连的儿骞曼年小,便有和连兄长的儿魁头做大单于,三年过去了,骞曼已经渐渐长大,开始有了跟魁头争取权位的打算,魁头对他异常提防的。 步度根看到了魁头撇向骞曼的一眼,他便收敛态度,不再说话了。 田畴继续说道:“我大汉天与大将军派遣在下前来,希望魁头单于将鲜卑骑兵退出河套地区,退到九原郡以北,大单于便可以享受与我们通商互市的优惠,以你们草原多余之物交换我们大汉的粮食、绸缎布匹、食盐、茶叶、陶瓷。” 田畴刚说到这里,魁头便冷笑连连摇头道:“只是因为通商互市的优惠,就让我们鲜卑铁骑退出河套,这样的交换未免太不对等了,幽州牧刘虞在渔阳开放的互市完全是无偿的,并没有要求我们退出上谷、代郡。再说占据河套地区的是那些西部鲜卑大人们的队伍,本单于可不怎么指挥得动他们。” 田畴微微一笑道:“大单于,我们其实早就知道那些西部大人如置鞬落罗、拓跋推演、宴荔游之流对大单于您是阳奉阴违,说难听点,他们从未把大单于您放在眼里呢。” 魁头既气愤又有一些无奈地摇头道:“你们既然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为何还来找本单于,难道就是为了来嘲笑本单于一顿吗?” 田畴一脸肃容道:“这才正是大将军派遣在下前来拜访大单于的真正原因。大将军在并州那几年,跟置鞬落罗、拓跋推演、宴荔游等人接战数十次,结下了血海深仇,他们盘踞在河套,特别是盘踞在大将军的故乡五原郡一带,是大将军的心腹之患,因为大将军一直担心这些人会惊扰到自己的祖先。大将军这次统领大军准备把这三人的部落赶出河套,希望大单于到时不要插手了。” 魁头连忙摇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虽然他们不把我当成大单于,但我还是鲜卑的大单于,他们是鲜卑的三个大部落,本单于不能袖手旁观的。” 田畴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大单于,您其实是可以出手的,就等这三个部落被我们打残,逃到阴山以北,您就等在那里,接受这三大部落的剩余人马,只要这个出手的时机把握得当,您就可以一举把这三个大部落占为己有,有了这三大部落,您就可以从容地扫平其他不服您威严的部落,到时候我们中央军再出兵相助,大单于必能一统漠北,恢复檀石槐单于昔日荣光。不知大单于您意下如何?” 大殿里面除了骞曼之外,剩下的大人、小帅都是魁头的亲信,他们都站在魁头的角度上考虑问题,都觉得袖手旁观、坐收渔翁之利是再好不过了。(未完待续。) 第322章:阎柔良计 步度根不知道是不是在此之前吃过汉人的亏,他一直带着怀疑的眼神扫视着田畴道:“就怕你们打败了那三大部落以后,乘胜追击的时候,把我们中部、东部鲜卑也给消灭了?!” 田畴镇定自若地笑道:“右贤王您若不放心,我们可以在盟约里夹著一条,我们大汉中央军绝对不会主动攻击你们中部鲜卑。” 步度根又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这不是缓兵之计。现在你们大汉境内四分五裂,一旦你们的大将军在几年后扫平了天下,我们还怎么与你们抗衡!” 田畴按照鲜卑人的起誓手势,用手按住自己的胸膛,咬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涂在自己心口道:“我代表大汉天与大将军起誓,以生命起血誓,若是我们大汉中央军主动进攻鲜卑,我田畴必遭万箭穿心致死。” 魁头和那些中部鲜卑的大人小帅们见田畴发出这样惨烈的血誓,都信以为真,深信不疑,唯有步度根心中冷笑道:“汉人常说,兵不厌诈,田畴一人的性命又怎么能跟我们鲜卑整个族上百万人的性命相比呢,金良到时候翻脸无情,像刘彻一样,以倾国之力打过来,田畴就是被万箭穿心了,我们鲜卑不还是完蛋!” 步度根看兄长凝重的表情,知道他已经被这个田畴给忽住了,便闭嘴不语,等待以后再劝吧,其实步度根对接受那三个被中央军打残的西部鲜卑大部落很感兴趣,兄长的身体外强中干,活不了几年了,到时候就是自己做这个大单于,能够接收置鞬落罗、拓跋推演、宴荔游这三大部落,自然是如虎添翼。 田畴发完誓言后,凝重地补充道:“我们大汉中央军不主动攻击你们有个前提,你们要退出河套,退回到五原郡以北,不得擅自领兵进入大汉边境,若是你们不顾盟约,冒然进犯大汉边境,我们自然有权反击。 我们大将军说了,他希望将来的格局是你们在草原好好放牧,我们的大汉百姓在河套好好耕种,你们用你们的牛羊马来跟我们交换粮食,各取所长各补所短,只要我们通商互市做得好,你们完全不用侵掠我们大汉的边境就可以丰衣足食,而我们为了边境的安宁,一定会提供又便宜又好又充足的粮食、绸缎、茶叶、陶瓷等物品给你们,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双赢的局面,希望你们能够珍惜!” “丰衣足食?!双赢?!”魁头单于被田畴描绘出来的美好愿景吸引住了,他虽是檀石槐的孙,但他没有像他祖父那样野心勃勃,他不会为了自己的野心,不管下面民众饥肠辘辘也不肯跟大汉通商互市。[ 叔父和连被北地郡神射手射死那一幕还在魁头心中盘旋,如果能够通过非战争的手段得到粮食、绸缎等生活必需品,他们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攻打大汉那高耸的城池呢。 虽然魁头单于心里已经倾向于同金良形成盟约,但他却不肯把自己的态度完全表露出来,不露声色地说道:“这个让本单于跟各位部落大人商议一番,再来回你,你这次来鲜卑山,千里迢迢,已经很疲累了,来人,把汉朝使者带去休息。” 田畴出了大殿,步度根便急不可耐地问道:“大单于,您意下如何,要不要接受金良的盟约?” 魁头扫视了一下大殿里的各位部落大人、小帅,尽是自己的亲信,只占据了整个鲜卑大联盟五分之一的势力,不但鲜卑东部那些大人、小帅都没在鲜卑王庭,连中部鲜卑的一些大部落首领大人也没来大殿,便摇摇头道:“光是我们这些人同意,不足以成事,须要征询一下东部、中部大部落首领们的意见,若是他们能跟我们齐心,都不去援救西部那些人,我们才能从容收编西部那些部落的残兵。” 田畴回到鲜卑人给他安排好的营帐里,半夜时分。一个黑影悄悄地靠近田畴的营帐。 和衣而卧的田畴听到帐外有几声奇怪的虫鸣声,便压低声音喝道:“天王盖地虎!” 外面那人低声回道:“宝塔镇河妖!” 田畴来不及腹诽主公设的暗号怎地这么奇怪,他赶紧起身。[~]悄悄叫起随从,放外面那人进来。 外面那人进来以后,田畴借着淡淡的月光。隐约看到那人竟是一副鲜卑人的长相,金发碧眼,很是惊讶,喃喃自语道:“贾文和怎么安插了一个鲜卑人做内应?” 那个鲜卑模样的内应耳朵很尖,他听出田畴的紧张和防备,连忙解释道:“田大人,我父亲是鲜卑人,母亲是汉人。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于部落纷争族人内讧中,我从小就被母亲教导,虽然我是鲜卑的外貌,但我内心是汉人,致力于将鲜卑归于汉化,乃是我矢志不渝的目标,我这次一定会积极配合田大人。达成大将军这次战略目标。” 田畴凝视着这个白皮黄心的内应道:“你叫什么名字?”田畴现在深入敌后,只能选择相信这个人。 这个内应呵呵笑道:“我叫宇文思,因为母亲经常思念大汉,故名思。” 田畴看得出这个宇文思脸上确实流露出对大汉的倾慕,心里豁然。笑问道:“你姓宇文,应是宇文部落的,应该隶属于东部鲜卑,现在该在辽东,为何却在鲜卑山上的鲜卑王庭?!” 宇文思解释道:“田大人,您有所不知,十数年前,宇文部落并不臣服老单于檀石槐,老单于发兵攻打宇文部落,当时宇文部落里有一小帅看中我母亲,想要谋害我父亲,被我父亲提前得知,便携带我母亲转投老单于,老单于从我父亲那里得知宇文部落的底细,便轻松击败宇文部落,宇文部落虽臣服于老单于,但对我父亲恨之入骨,当年老单于死后,宇文部落里几个小帅便联合起来,袭杀了我父亲,我被迫留在鲜卑王庭回不到宇文部落。” 田畴问道:“那你有没有想灭掉宇文部落,为你父亲报仇的打算?” 宇文思摇摇头道:“那毕竟是我父亲的宗族部落,我只希望所有鲜卑部落人等都能被汉化,我们都能成为大汉的民,你放牧我耕种,睦邻友好,和平共处,总好过年年岁岁不停的打来打去。” 田畴轻拍宇文思的肩膀道:“只要忠诚地追随着大将军,你的愿望早晚都会实现的。” 随后几天里,在熟悉鲜卑内部势力分布的宇文思指点下,田畴拜访了鲜卑中部和东部七八个大部落的首领,用带来的上等丝绸、茶叶、珍宝赢得了这些首领的好感。 有若干部落首领对大汉敌意甚深,对田畴带来的丝绸茶叶不屑一顾,但他们的许多弟在此之前吸食了中央军特工秘密带来的神仙丹、忘忧丹,那方面的瘾已经深得再也无法戒除,当这些鲜卑贵义弟再度收到田畴悄悄带来的神仙丹、忘忧丹后,对田畴印象极好,仿佛田畴是他们的重生父母,他们将田畴告诉他们的话牢牢记住,然后再去劝说他们的父辈,暂时跟大汉交好,等鲜卑统一壮大以后再跟大汉为敌不迟。那些对大汉有敌意的部落首领被他们的弟劝服。 数天之后,魁头再度召开了鲜卑部落大会,这次大会上将西部鲜卑完全排除在外,全是中部鲜卑和东部鲜卑的部落大人、小帅,在这次大会上,田畴还看到金良让他密切留意的鲜卑小帅轲比能。 轲比能的年纪跟步度根相仿,都是二十出头,刚刚担任部落小帅,他作战勇敢,处事公平,每次钞略得财物,都公开透明地均平分配,所以得部众死力,他的部落靠近边境,轲比能跟其他部落首领不同,他能抓住这个有利条,件积极跟汉人学习兵法、兵器打造技术、耕作技术,学习一切大汉领先于鲜卑的东西,短短一二年时间,他所在的部落就峥嵘起来,只是轲比能现在还非常低调,因为他靠近白马将军公孙瓒,若是不低调处事,必会遭到公孙瓒的雷霆打击,他不得不暂时夹起尾巴做人。在历史上,正是公孙瓒、袁绍的覆灭,河北缺乏强力人物,轲比能才敢把势力急剧扩大起来。 魁头、步度根兄弟本来还担心中部、东部各个部落首领们反对跟金良议和,却没想到他们的提议得到了大部分部落首领的同意,当然他们同意的前提条件是西部鲜卑那几个大部落的牲畜部族要分给他们一部分,跟大汉朝廷通商互市也要照顾到他们的利益。当东部鲜卑素利、弥加、阙机等几个老大人一致同意,中部鲜卑那个风头正劲的轲比能也表示同意以后,偶尔几个跟西部鲜卑交好的小部落首领们不敢出声。 田畴为了防止某些跟西部鲜卑交好的部落通风报信,便请求魁头派兵封住要道,防止有人通风报信,谁知道田畴不请求还好,这一请求激发了魁头弟弟步度根的灵感,待田畴出了大殿,步度根便嘿嘿笑道:“大单于,您听过汉人那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吗?” 魁头跟步度根很有默契,听步度根这么一说,便哈哈大笑道:“咱们不但不派人通风报信,咱们还让人去给置鞬落罗、拓跋推演、宴荔游报信,让他们做好防备,不要被金良突袭,最好是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咱们既可以从容收取置鞬落罗、拓跋推演、宴荔游的残兵,还不用担心金良对我们造成威胁。” 田畴走出大殿,心里就有几分后悔,他从步度根刚才窃喜的眼神里猜得出,魁头、步度根兄弟根本无心为自己保住这个军事秘密,置鞬落罗、拓跋推演、宴荔游很快就会知道大将军的军事计划,到时候做好准备的西部鲜卑就不是很好打了。 田畴赶忙去找宇文思,在宇文思的帐里,田畴见到了幽州的另外一个大名鼎鼎的年轻人,阎柔。 阎柔看上去还不足二十岁,清俊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极其阳光,让田畴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从小被鲜卑人掠走为奴隶的汉人。阎柔被鲜卑人掠走数年后,鲜卑与乌桓人作战,阎柔再次被乌桓人掠走充作奴隶,不知道阎柔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人格魅力,折服了乌桓、鲜卑人,尽管现在乌桓跟鲜卑关系极其紧张,阎柔却左右逢源,被鲜卑、乌桓人都当做坐上宾。 在田畴不知道的历史里,几年后,鲜卑、乌桓一起帮助阎柔杀掉当时的护乌桓校尉邢举取而代之,刘虞被公孙瓒杀掉后,其旧部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因阎柔的名气推举阎柔为乌桓司马,在乌桓、鲜卑人的帮助下,跟公孙瓒对抗,与公孙瓒将领邹丹战於潞河之北,斩杀邹丹等四千余人。 田畴猜不出阎柔到底是亲汉还是亲鲜卑,所以他无法跟阎柔推心置腹,想虚言将阎柔打发了事,阎柔看出田畴的伪装,莞尔一笑道:“田兄,你是不是在为阻止魁头向西部鲜卑通风报信而犯愁?” 田畴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阎柔,不自禁地说道:“我正为此发愁,不知你有何良策?”话刚说出口,田畴便意识到有些不妥,万一阎柔跟鲜卑人同心呢。 阎柔将田畴对自己的戒备视而不见,坦然说道:“田兄,可请乌桓单于蹋顿相助!” 田畴皱起眉头,疑问道:“蹋顿?!他不是乌桓单于丘力居的从子吗?丘力居尚在,蹋顿何以成了单于?” 阎柔笑道:“田兄,就在数日前,丘力居病死,其子楼班年小,从子蹋顿有武略,代立为乌桓单于,总摄三王部,但乌桓三王难楼、苏仆延、乌延皆对蹋顿阳奉阴违,现在正是朝廷对乌桓施恩的最佳时机,若是田兄能去乌桓一趟,声称大汉天子愿册封蹋顿为乌桓单于,蹋顿必定感恩戴德,到时便可让他出兵,阻住东部、中部鲜卑与西部鲜卑的联系。” 阎柔这番话,让田畴陷入沉思,现在发信去征询大将军的意见,太迟了,自己必须要速速下了决策,该不该把乌桓一起拉入这场战争中。 乌桓,又称乌丸,跟鲜卑一样,都是之前东胡部落之一,公元前3世纪末,匈奴大单于冒顿横空出世,横扫东胡,乌桓被迫迁移到乌桓山,遂后便以山名为族名。公元前119年,汉军大破匈奴,将匈奴逐出漠南,乌桓又臣属汉朝,南迁至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塞外驻牧,代汉北御匈奴。公元49年,乌桓又从五郡塞外南迁至塞内的辽东、渔阳及朔方边缘十郡,即今辽河下游、山西河北北部及内蒙古河套一带驻牧。乌桓在两汉时先后两次南迁,逐渐发展壮大。但受汉护乌桓校尉管辖,分成若干部落,各自为政。一直没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 乌桓南徙后,原居地为鲜卑所占;少数留居塞外者皆归降鲜卑,自2世纪初起。塞外乌桓常助鲜卑、南匈奴寇掠汉边;塞内乌桓则多从乌桓校尉抗击鲜卑、匈奴。东汉朝廷还频频利用乌桓骑兵镇压各地叛军。灵帝中平二年,令张温为车骑将军,发幽州乌桓三千骑至关内镇压凉州羌乱。乌桓因数被征发,死亡略尽,人心浮动,军无斗志,皆临阵不战,逃归幽州各部。中平四年。泰山太守张举、中山相张纯等反,就利用幽州乌桓,寇掠青州、徐州、幽州、冀州四州,张纯自号弥天安定王,为诸郡乌桓元帅。中平六年,张纯死,乌桓军亦随之瓦解。后公孙瓒在河北称霸时与乌桓交好,被称为白马将军。 此时的塞内乌桓里。有四股势力,丘力居兵屯辽西,为大单于,领九千馀落,一落为一大户。平均应有十人,大概是有九万多人的部族,难楼屯兵上谷,领五千馀落,算是有五万人的大部落,丘力居和难楼各自称王,剩下两个实力弱小一些,苏仆延在辽东属国,领千馀落,大概是一万多人,自称峭王,乌延屯兵在右北平,领八百馀落,大概有八千多人,自称汗鲁王,难楼、苏仆延、乌延都是勇健之辈,丘力居能震慑住他们,除了势力大些,亦自有统摄之道。现在丘力居死了,子楼班年小,从子蹋顿有武略,代立为乌桓大单于,总摄三王部,众皆从其教令。 田畴仔细想了一下,毅然决然道:“只要对大局有利,无所不可!只是我跟那乌桓人素无往来,恐怕很难让他们信服,阎兄,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阎柔躬身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田畴跟魁头诈称完成了使命,要回去向天子禀告,离开了鲜卑王庭。 行不数里,阎柔在路边候着,田畴在阎柔的带领下,去了辽西的乌丸山,拜见了新任的乌桓单于蹋顿。(未完待续。) 第323章:逐步汉化 在那段历史上,蹋顿经过多年辛苦经营,一统四郡乌桓,声势大振,在袁绍与公孙瓒相争之际,蹋顿曾出兵协助袁绍,击破公孙瓒,袁绍因此假传朝廷诏命,赐予蹋顿及三王难楼、苏仆延、乌延等人单于称号及印绶。后来楼班长大,难楼、苏仆延率其部众奉立楼班为单于,蹋顿于是退位为王,依然执掌大权。袁绍死后,袁尚被曹操打败,转而求助蹋顿,当时幽州、冀州官吏百姓奔逃到乌桓有十万多户,袁尚企图凭著这些兵力及人力,夺回河北,蹋顿亦不可一世地想跟曹操一较长短。 但现在的蹋顿刚刚上位,地位并不稳固,上谷、辽东、右北平这三支乌桓对他是阳奉阴违,鲜卑人对乌桓又虎视眈眈想要吞并乌桓,当蹋顿听说大汉朝廷有使者前来,忙不迭地走出乌桓王庭,迎出了十里地,跟鲜卑单于魁头的傲然形成了鲜明对比。 田畴把蹋顿的殷勤看在眼里,他明白现在的乌桓虽然跟大汉朝廷不像之前那样密切合作了,但大汉余威犹存,对乌桓还是有很大的威慑力,特别是金良执政以来,中央军所向披靡,想必这个蹋顿也是有心之人,若得大将军支持,他必定能够坐稳乌桓单于的宝座。 蹋顿本来就有寻求襄阳朝廷支持的意图,再加上阎柔在一旁帮助,田畴成功地说服了蹋顿,蹋顿愿意出动辽西乌桓二万精骑,封锁西部鲜卑与中部鲜卑、东部鲜卑的联络,并乘机攻击西部鲜卑某些部落,作为犒赏,田畴答应蹋顿,会让蹋顿在战后前赴襄阳,接受大汉天子册封他为乌桓单于。 阎柔从中奔走,为的便是护乌桓校尉的头衔,田畴亦代金良应承阎柔,待战事结束后,阎柔面见了大将军后,大将军必会推荐阎柔为护乌桓中郎将,甚至有可能封阎柔兼领护鲜卑中郎将,跟护匈奴中郎将同格,比原来的校尉头衔高出一级。 阎柔虽然言笑无忌,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大汉朝廷对他的认同,只要朝廷认同他了,他便不会像李陵一样终生背着一个汉奸名声无法跪拜祖墓。 田畴离开乌桓王庭,从军情部特工那里得知,金良的大军在一个月前,已经到了五原郡,跟度辽将军麴义、护匈奴中郎将朱灵、南匈奴单于呼厨泉的人马成功会师。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金良以呼厨泉南匈奴的四万骑兵为前驱,以麴义部为左翼,以朱灵部为右翼,从五原郡九原县,向河套地区,自东往西,开始了横扫。 与此同时,赵云领着两万人马与武威太守马腾在北地郡富平会师,马腾本人并没有出马,而是派长子马超、大将庞德、长女马云禄领两万骑兵,在赵云的统一指挥下,向东推进。 徐晃领两万人马与凉州牧皇甫嵩会师,皇甫嵩自持身份,没有亲自出战,而是派儿子皇甫郦领三万人马参战,在徐晃的统一指挥下,向北推进。 三路大军,选定了同一个日子,不宣而战,对盘踞在河套地区的大量匈奴、鲜卑、羌胡部落开始了致命的打击。 这些部落都在这块地方生活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他们逐水草而居,放牧牛羊,除了鲜卑老单于檀石槐在生前时让他们这些部落有短暂屈服之外,其他的时间里,他们既不服从南匈奴单于的统治,又不服从于大汉朝廷的治理,自成势力,杂居在河套地区,俨然成了这片天地的主人,却不知他们占据的地方其实早该就是大汉的万顷良田,现在是该收回来的时候了。 金良策马奔腾在河套草原上,望着绿茵千里的草原,望着碧蓝的天空,不禁心旷神怡,陶醉了一小会,金良瞬间就清醒过来。这片肥沃的土地在胡人猖獗的北朝时期被称作敕勒川,还有一个著名的歌谣传唱千年“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草低见牛羊。”这个歌谣甚是美好,唱出的是游牧民族的美好生活,至于农耕的大汉民族的血泪,总是被信奉成王败寇的垃圾历史学者所无视。 数里外,一个部落的帐篷外,许多骑着骏马,身背长弓的匈奴男子们挥舞着鞭子,驱赶着牛羊。现在秋高气爽,正是畜群上膘的时节,马壮牛肥羊长肉,看上去总是那么喜人,这些男子们看着自家的牛羊个个都膘肥体壮,心里甚是高兴,都笑着说道:“看来今年冬天不用再冒险去南边抢粮食了,光这些牛羊就够过冬了。” 自古以来,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对大汉民族不断侵扰,除了某些野心家为了中原的如画江山之外,更多是为了找吃的,游牧民族逐水草而生,万一出现大旱天气,水枯竭了,草旱死了,万一出现暴雪严寒天气,牛羊都会大片死亡,生计难以维持,游牧民族迫于无奈,只好南下劫掠,当然演变到后来,做强盗做惯了做爽了,就不想做回原来善良、热情、能够唱出吉祥三宝的好牧民。 金良这次过来,是想让这些游牧民族的人们,记住他们本来的身份是牧民,而不是强盗。 也许是金良三路大军前些天的举动惊动了这个部落的头人,他慌慌张张地跑出大帐,吹响了召集的号角道:“所有成年男人,带上你们的弓,带上你们的箭,披上你们的甲,戴上你们的盔,告别你们的女人孩子,骑上马,跟着本王,前去迎击金良!”在草原上,每个部落头人似乎都有胆子自称王。 “金良?!那个杀神?!他打过来了?”当年金良在并州凶名昭著,石龙大刀下有上千名异族的血,这些匈奴男子有那个没听过金良的名字,听到他的名字感觉比听到死神光临还要可怕,全都浑身颤抖。 那个部落头人见他部落的男子闻听金良的名都噤若寒蝉魂不附体不禁勃然大怒道:“混蛋你们都忘了自己是冒顿的子孙吗?我们大匈奴的荣光何在?!你们有何面目去见我们的昆仑神?!” 虽然这个头人声嘶力竭疾言厉‘色’但那些匈奴男子还是无动于衷他们在过去的一年内已经道听途说西河郡那个单于呼厨泉已经投降金良了现在只剩了他们这些零散的部落分布在河套腹地金良忙于讨伐董卓无暇理会他们他们才得以苟延残喘若是金良倾国之力打过来他们这样一个小部落只有送死的份还不如像西河郡、五原郡那些匈奴兄弟们一样或为金良征战或为金良放牧或者干脆转作耕种。 这个叫做韩绛的头人早已习惯了自己部落牧民的麻木不以为意只要他们跟着自己前去跟那些大部落会盟一起对付金良两军阵前容不得他们胆怯。 韩绛这个部落不大只有五六千多人拉起来能够战斗的青壮男子不足千人跟河套腹地的有些动辄四五万牧民的大部落相比毫不起眼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韩绛就怕金良惦记他这个小部落所以他才在数‘日’前联络了西部的几个大匈奴部落这些大部落曾经跟匈奴王族屠各部并列入匈奴的九大部落现在虽然在鲜卑人的吞没下都衰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可供他韩绛依附的。 就在韩绛以为他部族里面没有反对声音正准备带着这些青壮男子去那些大部落联盟的时候帐外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道:“韩绛头人。自从卫青、霍去病横扫漠北自从我们匈奴分为南北两部自从窦宪勒碑燕然山。自从呼厨泉归降金良之后我们大匈奴还有何荣光我们不过是夹在汉朝和鲜卑之间苟延残喘罢了。小的听说金良对西河郡、五原郡那些归降大汉的匈奴兄弟们非常友善只要诚心归降就保证丰衣足食他们的‘日’子过得比过去还好韩绛头人。*不如我们投降吧!” 韩绛勃然大怒定睛一看从营帐外面归来的那个年轻人名为韩帚他在数月前无故离开部落说是要到西河郡找点活路自己当时因呼厨泉归降金良而心惊胆颤根本没有阻拦。现在这家伙回来了竟然是扰乱部落的人心很有可能这家伙在西河郡就归降了金良。 韩绛纵马前抡起马刀劈向韩帚道:“韩帚。你胆敢乱我军心该杀!” 韩帚一边策马逃出营帐一边大声喊道:“大家都听好了金良来了只杀这个头人只杀反抗者只要大家老老实实的中央军绝不为难大家。” 除了这个头人的心腹家人跟着他一起在追赶那个青年男子其他的匈奴男子都视若无睹都在慢慢悠悠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匈奴人在靠近汉人的地区生活了近百年他们已经没有冒顿时期在马背过一辈子的艰苦卓绝的‘精’神他们跟大汉百姓们的心理是一样的只要能够安稳地生活下去不愁吃喝穿戴睡都不愿意打战更不愿意为了那些之前骑在他们脖子作威作福的贵族头人老爷们卖命。 金良端坐在赤兔马端着玻璃打造的千里镜眺望不远处的匈奴部落那个回去的军情部特工已经从他的部落里逃了出来那个头人带着二百多人跟在后面追杀不止。 这个部落头人韩绛追不数里便见远处烟尘滚滚来了大队骑兵人如虎马如龙旌旗招展气势非凡韩绛不由得大喜难道说西部那几个大部落的人马过来了?! 一眨眼间韩绛看出来了那大队骑兵的旗号根本不是匈奴人的旗号而是大汉官军中央军的旗号面绣着一只飞虎一只凶猛的老虎长着一双翅膀神态非常威猛有气吞山河的气势。 韩绛不禁惊叫道:“大事不好这是金良中央军最‘精’锐的近卫师!” 韩绛赶紧领着自己的心腹骑兵逃回大营韩绛以为匈奴骑兵在草原是最快的没想到金良的近卫飞虎师真的如虎添翼一般顷刻间就赶了来一边用强劲的马弩攒射一边用匈奴语大喝呼喊的内容跟刚才那个年轻人韩帚说的一般无二。 韩绛带的两百多人顷刻之间凡是不下马跪地投降的都被射杀中央军扫荡这个部落出动了四千骑兵可谓狮子搏兔。 韩绛见势不妙拨转马头不再往部落里跑而是径直往西落荒而逃。 韩帚策马来到金良赤兔马前指着韩绛逃去的方向道:“大将军那便是我们的部落头人。” 金良眯着眼睛远眺过去一个肥胖的匈奴人在几十个匈奴残兵的保护下正在往西亡命奔逃道:“他怎么不逃回你们的部落驻地呢?” 韩帚笑道:“大将军我们部落里仅有一千个青壮男子大半都不愿为他卖命他他只好去投奔西部那几个大部落去了。” 金良指着韩绛溃逃的方向扭头吩咐道:“曹‘性’你派出一支斥候队跟在韩绛身后看看他到底往哪里逃去查明那里部落的情报速来报我!” 曹‘性’领命派出一支斥候队跟在韩绛身后径直往西而去。 这是一望无垠的草原斥候队若是靠的太近便无法掩饰行踪只能远远地跟着距离韩绛二里多地韩绛回头去看已经看不到斥候队的影踪他便以为没有人继续追踪放心地逃去那个大部落却不知他的影踪都逃不了后面斥候队长手里的千里镜。金良在数月前成功地造出透明玻璃以后便尽量造出了凸透镜和凹透镜来做成千里镜发展到现在每个旅级将领和每个斥候队长手里都有一个千里镜。 不提斥候队对这个部落头人韩绛的追踪金良领四千骑兵将这个小部落团团围住在韩帚这个匈奴内鬼的说服下这个部落大部分人都俯身下拜仅有那个头人的一百多个同宗亲属不肯屈服但被中央军的数千把弩弓指点着他们被迫下马降但已经错失了成为汉化匈奴人的机会。 跟之前扫荡的几十个匈奴部落一样的处理这个部落的六千匈奴人被分成四种人道: 第一等有二百多个‘精’壮男子骑射本领好又钦慕大汉王化便被编入中央军外编匈奴兵团现在的匈奴兵团名义的大统领是南匈奴单于呼厨泉实际的统领是度辽将军鞠义和护匈奴中郎将朱灵二人。 第二等有一千多人不愿意继续逐水草而居的放牧生活愿意跟汉人学习耕种做法便编入朔州建设兵团朔州正是金良未来准备在河套地区设立的一个州。 第三等剩下的牧民有三千多人继续在河套地区放牧但他们暂时被限制使用兵器他们的马匹、弓箭、兵器、盔甲暂时全被收缴他们被编入朔州建设兵团里面的畜牧场遵循金良根据后世草原惨痛教训而拟定的科学畜养的方法来放牧等到大局已定后当地要建立起郡县兵这里面符合条件成为地方郡县兵的才会发还马匹、兵器、盔甲。 第四等有二千多匈奴人不愿被汉化或已经没有资格被汉化了也会被编入朔州建设兵团但是等着他们的是繁重的筑城劳役。 西汉武帝时期在河套地区设置了许多郡县城池西汉末年天下大乱这些郡县城池大多都被废弃了匈奴人不懂筑城技术又不习惯住在城池里所以没有修缮金良便从并州、冀州召集农夫来把这些废弃的城池重新修筑起来可从并州、冀州召集民夫耗费时间耗费粮食不如就地役使当地匈奴人。 金良把所有被平灭的匈奴部落里不同意说汉话、学汉、穿汉服、从汉俗、蓄汉发、嫁汉人、改汉姓的匈奴人全部编入筑城的工程队里而且是全部打散避免他们串联叛乱只发当天口粮不发工钱修完一个城池以后还让他们去修桥铺路、开矿伐木若是这种劳动改造还是不能让他们屈服不能让他们接受汉化那就让他们继续筑城吧反正整个河套地区方圆四五千里要设置四五十个县要修筑四五百个坞堡这些不服汉化的匈奴人有的忙了。 金良对于这些年年都侵扰大汉边境特别是侵扰金良居住的并州杀害金良亲友的匈奴人没有多少好感他推行的汉化标准是全面彻底的要求必须说汉话、写汉、穿汉服、蓄汉发、从汉俗、改汉姓特别对匈奴女人还提出了嫁汉人、生汉娃的鼓励‘性’要求。 金良这次没有像在冀州并州那样推出大部分的政策都是用鼓励诱导的方式金良这次对匈奴人推行的汉化大部分措施都是强迫‘性’的非做不可不然就去筑城吧虽然没有后世满清鞑子搞留发不留头那样惨烈但金良这样的措施更卓有成效因为人可能一时之间会被血气激发着拒绝接受一些东西哪怕丢了‘性’命也会大呼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若是让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繁重劳役呢久而久之的疲累、毫无地位、毫无尊严会让他们屈服。 金良大军往西推进了一百多里跟踪那个部落头人的斥候队前来报信道:“启禀大将军那个头人去了一个叫做青盐泽的地方那里丛林密布隐藏着十几万匈奴骑兵。”(未完待续。) 第324章:火烧匈奴 “十几万匈奴骑兵?”金良倒吸一口冷气道:“如此说来剩下的匈奴部落都合兵一处了?” 金良身后的郭嘉沉吟道:“这河套地盘踞着百个duli于南匈奴单于部属的匈奴部落他们平时互有龌蹉并不团结所以常被鲜卑人欺凌。这一次主公汉化政策推得彻底干脆估计那些匈奴部落的头人们看主公动真格了他们单个部落完全不是中央军的对手就不计前嫌合兵一处共抗中央军。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还需要特工最新的情报做一番验证。” 一天后郭嘉事先安插在河套腹地那几个匈奴大部落里面的特工发来情报确认了剩余的匈奴部落已经联合在一起组成了十四万铁骑试图对抗中央军。 与此同时贾诩从河套西边的羌胡几大部落里出使回来他从羌胡部落那里探查到有几个羌胡部落也参与到那个匈奴联盟军里面。 在过去的几天里金良统领八万大军只扫荡了十几个小部落每每都是战役刚开始打响匈奴人就屈服了金良觉得非常不过瘾而且很无聊若是就这样一帆风顺地推过去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而且很耗时间。匈奴人一下子聚齐了十四万人马虽然这个骨头一下子变得很大很难啃但能够毕功于一役。能够在入冬前结束掉战争善莫大焉。 前方的特工还带回来青盐泽一带的地形青盐泽虽然跟河东盐池一样都是咸水湖。但四周的土地却出乎意料的不是盐碱地反而长了许多茂盛的草木那些草木经过数万年的生长可谓遮天蔽‘日’现在已近十月天深秋初冬季节片片黄叶凋落已经有二个多月没有下过雨了。()地方的青草已经不再发青而显得有些枯黄。 青盐泽旁边有座山名曰青岩山山势不高却很宽广山里有一片谷地能容纳十余万人。这十四万匈奴骑兵便隐藏在这里而那些匈奴部落的老弱妇孺还在外面放牧似是那些青壮年男子从未离开过他们的部落一样。 很明显这十四万匈奴骑兵就在青盐泽埋伏下来等待金良大军经过那里。好乘机伏击因为青盐泽附近这个山谷中间正是一处秦始皇时期打造的栈道经历了数百年还未被荒草淹没历代汉军出塞都从那里经过然后再经过鸡鸣塞出击。 如果这个情报不被金良侦破他因为之前扫平那十几个匈奴小部落而意得志满大摇大摆地从青盐泽过去肯定会中了匈奴骑兵的伏击金良本部人马八万真正的骑兵战兵不足两万遇到十四万匈奴骑兵只有死路一条。但现在金良已经知道了匈奴人在青盐泽布好了口袋等自己钻进去他不来个将计就计就对不起匈奴人的良苦用心。 金良跟随军出征的几个谋士郭嘉、贾诩、徐庶、黄权以及军中大将张辽、高顺、曹‘性’等人做了一番研究一道道命令发了出去。 金良大军在青盐泽山谷外五十里地扎下了大营传出的消息是大军行军多‘日’十分疲惫最近抓到了很多匈奴女人放假三天大家好乐呵乐呵。 消息传到青岩山谷匈奴人都勃然大怒想要立马冲出去跟金良大军来个硬碰硬却被一个匈奴大部落头人阻拦那个头人名为李健是当年无奈投降匈奴的名将李陵之后李陵被匈奴单于封为右校王李家在匈奴经过三百年的苦心经营已成了匈奴几个大部落之一但李陵的后人已经安心做匈奴人不会再有李陵当年的彷徨心境。* 李健大声劝阻道:“各位头人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先祖以五千步卒抵抗且鞮侯单于八万‘精’骑的故事金良本部人马有八万之众虽然骑兵不足两万但弓弩兵却有四万多你我联军不如当年且鞮侯单于骑兵之‘精’锐而金良的弓弩兵力尤甚于我先祖当年何况金良还有鞠义、朱灵、赵云、徐晃等三路援军若是我们冒然出击恐怕不但攻破不了中央军的营垒反而有可能被中央军四路大军围攻的危险诸位三思。” 李陵当年以五千步兵出塞在浚稽山遭遇且鞮侯单于八万‘精’骑以大车为营连战连退一直退到距离长城百里外若不是箭矢用完能坚持到长城就不至于被俘虏即便那样也射杀匈奴骑兵一万多人。 李健以先祖的故事来‘精’告这些匈奴头人莫要轻视了汉人的弓弩这些匈奴头人都凌然领悟决定还是潜伏在青岩山谷里等待金良自动来。 而金良已经来到了青岩山外围留在大营里的是四万辅兵金良与高顺、张辽已经领四万战兵乘着夜‘色’人与马都了保险静悄悄地将青岩山包围住了。 与此同时鞠义、朱灵、赵云、徐晃的人马也都连夜来到青岩山外张燕、呼厨泉的人马也到了青岩山善于翻山越岭的二千飞燕军携带火油悄悄地进了青岩山。 金良站在一片一人多高的草丛里静静地眺望着这片密集的山林青岩山多好的名可惜很快就会成了黑岩山。 金良身后四万中央军‘精’锐全都趴伏在草丛里战马也悄然地蹲伏在草丛里口里衔着枚没有发出半点声息只是凌厉的寒风出动树梢和野草的刷刷声。 金良抬头凝望着天空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当真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山谷深处匈奴人都在酣睡之中那些放哨的匈奴兵也都蹲在那里不住地打屯他们根本看不清楚也留意不到山谷四周的山林里不断有黑影窜来窜去那些黑影都在往树林里倾洒一些墨黑‘色’的液体。 一个多时辰后张燕飞身来到金良近前低声禀告道:“大将军您吩咐倾洒的石油已经全部撒完了要不要现在点火呢?” 在冀州河间郡鄞县也就是后来的河北省任丘市有个全国最大的碳酸盐有天你储量将近六亿多吨金良知道任丘油田的事情但局限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条件无法把石油开采出来但之前去扫平幽州世家叛军的时候路过鄞县忽然看到地表有黑油露出当地人只知道这种油有毒却不知道功用金良尝试拿这油来点燃火势腾然而起当地人连连惊呼金良便命人取了百罐做备用金良这次出征却忘了携带那百罐石油但他却在河套地区好几个地方都看到了露出地表的石油。 金良一开始感到很惊诧因为他觉得石油一般都是埋藏在大陆或海洋下的地壳深处但后来他就见怪不怪并且想到要把石油用在打战。 书中暗表人类很早就发掘出了埋藏较浅或由于地壳运动露出地表的石油宋朝的沈括在梦溪笔谈中提到在延安附近人们用竹竿钻井取油燃烧后可以用烟灰制成墨来写并将“石油”一名保留至今。北周年间突厥人攻打甘肃酒泉当地军民把“火油”点燃烧毁敌人的攻城工具打退了敌人保卫了酒泉城。后梁时就有把“火油”装在铁罐里发射出去烧毁敌船的战例。北宋曾公亮的《武经总要》对如何以石油为原料制成颇具威力的进攻武器“猛火油”有相当具体的记载。据康誉之所著的《昨梦录》记载北宋时期西北边域“皆掘地做大池纵横丈余以蓄猛火油”用来防御外族统治者的侵扰。 金良现在所处的地方已近西北边域能够找到埋藏很浅或露出地表的石油并不出奇。 张燕得到金良的命令赶紧吩咐下去数百根火把点起投掷在散了石油的山林里熊熊大火腾空而起冷冽的北风呼呼地吹着大火迅速蔓延席卷整个青岩山。 过不多时大火顺着漫山遍野的荒草弥漫到匈奴人的营地万马嘶鸣凄厉的叫喊声响彻山谷道:“着火了山火漫山遍野都是快逃命啊!” 李健等头人听到呼喊声赶紧冲出营帐漫山遍野的大火冲天而起青岩山在一时之间都变成了白昼。 匈奴人都是满头雾水这把火到底是怎么起来的怎么蔓延得这么快。 那弥漫到脚底板的火势让他们来不及多想都往山谷之间的栈道冲去冲栈道再往山谷外冲可山谷两侧潜伏的是十四万匈奴人马都往栈道冲窄狭的栈道又那么能容纳的了那匈奴人只好挥起马刀互相残杀争着往栈道跑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匈奴人乱成一团。 这些匈奴人虽然临近大汉边境生活了二百多年但他们一直顽固地拒绝被汉化头脑愚昧不堪许多匈奴人看到这漫山遍野避无可避的山火竟然不再四散奔逃而是跪倒在火里敬畏地俯身跪拜道:“伟大的昆仑神您降下天火惩罚我们匈奴人您宽恕我们匈奴人的罪过吧!” 那个子虚乌有的昆仑神没办法宽恕他们那泼了石油而熊熊而起的山火更不会宽恕他们那些灰心丧气临时拜神的匈奴人一旦他们跪在地身沾了石油稍微碰火星那因北地十月天而早早披的皮袍子瞬间着火将全身的皮毛全数烧灼而且根本无法扑灭一个好端端的匈奴人就因为宗教信仰的不正确竟然无端端地自-焚了不大一会儿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一连串的凄厉惨叫中变成焦炭一般。 金良端着千里镜看着那些纵火焚身的匈奴人不住感叹道宗教愚昧害死人啊。 匈奴大部落涂头部的头人李健冲出匈奴大营看到山谷两侧山坡原本遮天蔽‘日’的树木全部噼噼啪啪地烧着了火势蔓延极快几乎一眨眼间就把山谷周边所有能燃着的草木都燃着了大火熊熊腾空而起。 李健觉得甚是奇怪虽然这山间林木都是富含油脂的松木虽然这已近十月天草木枯黄天气干燥但大火也不应该蔓延的那么快。 李健的鼻子灵敏跟匈奴人养的猎犬有一拼。他闻到空气中有种刺鼻的气味这股气味他似乎在什么地方闻过他又闻了闻。终于确定丛林草木间弥漫的刺鼻味道是什么东西散发的道:“石漆是石漆!这不是天火!这不是天火!是有人故意纵火!肯定是金良只有金良这个杀神才能用这样的手段!这石漆太容易引火了。不能沾身赶紧脱掉袍子赶紧脱掉袍子快点往没火的地方跑!” 在李健的凄厉大喝下他的部落将士首先清醒过来不管身的袍子有没有着火都脱去身的皮袍往火势尚未弥漫到的栈道跑去。 李健部落的匈奴将士一边奔跑。一边疾呼重复李健刚才的话语其他的匈奴人都听到了他们都连忙惊惶地脱掉身易燃的皮袍也不管自己战时的好伙伴-马匹了提着弯刀背着弓箭往栈道跑去。因为他们大多数人都意识到逃脱火海并未逃离死亡禁区山谷外面必然还有金良的大队人马在等着他们若是不加防备地冲突出去结果还是一个。死。 金良听到山谷里凄厉喊叫声中的石漆便诧异地问身边的贾诩道:“石漆是什么东西?!” 贾诩点点头道:“主公石漆便是您所说的石油在郡高奴县便有这种油能浮在河能够燃烧被当地人称之为石漆匈奴人也跟着郡人称之为石漆。” 金良有些自惭于自己的孤陋寡闻。 实际金良命张燕飞燕军倾洒在青岩山的棕黑‘色’可燃粘稠液体完全不同于后世提炼过的汽油、煤油而是没有经过提炼的原油。石油一名首见于沈括的《梦溪笔谈》在此之前有石漆、水肥、脂水等称。大约在西汉时已发现石油据东汉著名史学家班固所著《汉书?地理志》记载“郡高奴县有洧水肥可燃”即石油浮于延河水可作燃料这是目前对石油最早的记载。后来晋张华在《博物志》中指出道:“水肥亦所在有之非止高奴县洧水也”。 秦始皇时期修筑的栈道本该早被荒草淹没但因为汉人、匈奴人时常从这里通过数百年的践踏栈道没有荒草只有沙石沙石阻隔了熊熊燃烧的大火远远望去这个山谷全都变成了火海那道狭窄的栈道却像一条黑线将火海分作两边。 那些本来困于火海不得救赎只得认命祈求所谓昆仑神赎罪的匈奴人得到李健的提醒都开始将什么昆仑神抛出脑海纷纷往栈道跑去跑到栈道再沿着栈道跑向两侧的谷口。 可栈道宽不过数丈在山谷之间也不过三里多同时站立只能容纳四五万人可从火海里逃生的有十万多人这么多人都往栈道跑地方不够其他的地方火势正烈为了抢夺生存空间他们原本准备向金良中央军挥舞的马刀先劈向了自己人越是这样混乱地自相残杀越是无助于他们夺得栈道进而快速逃生若是有人组织他们迅速地往两侧撤离他们生还的机会至少有九成但他们自相残杀把时间都浪费在挥刀互砍却忘了只要人往两边跑就会不断地有空档留给他们。 金良怜悯地看着这些自相残杀的匈奴人感叹道:“胡人就是胡人不懂得互相协作谋得双赢只会自相残杀的零和游戏。”金良还未感叹完毕就一脸不自在因为他想到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三国史就是一个自相残杀的历史若是孙刘曹能够组成联合zhengfu以这个时代的人才济济大汉民族何至于沦落到后世的五胡乱华。 还是那个胡汉混血儿李健他醒悟到自相残杀无济于事还是分流逃跑才能给那些困于火海努力想挤栈道的匈奴同族人生还的机会有他大声疾呼其他匈奴头人也都约束自己手下分成两个方向向两侧谷口逃窜原本站在栈道的匈奴人往两侧一跑中间便留出空档那些脱掉皮袍赤身露体在火海里挣扎的匈奴人便跳栈道。 金良见匈奴人从自相残杀中醒悟过来一个劲地往两侧谷口冲来便传令两侧谷口的弓弩兵做好准备。 那些从火海里沿着栈道逃生的匈奴兵冲到谷口却发现谷口早就有一道又宽又深的壕沟等着他们壕沟另外一侧有严阵以待的中央军弓弩兵端着强弓硬弩对准他们。 这些匈奴兵不假思索拿起自己的弓箭向壕沟对面的中央军弓弩兵劲射。 怎奈匈奴人的弓在过去三百多年里一直没有改良甚至还不如冒顿时期的强弓射程远远比不中央军的强弓更加不如中央军的劲弩射程远而且他们只能在狭窄的谷口展开兵力而中央军在壕沟另一侧可以从容布置兵力谷口这边涌出五百个匈奴兵张弓壕沟那一侧便有四千个中央军弓弩兵射出了强劲的箭矢箭如雨飞那五百个匈奴兵都惨死在中央军的强弓硬弩下而匈奴兵的弓箭越过壕沟都落在地根本沾不到中央军弓弩兵的身子。 再说那些从火海里仓皇逃出来的匈奴兵惊慌失措哪里还有什么‘精’气神来射出可以伤人的弓箭呢他们能端起弓射出箭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便是一边倒的战局。 两侧山谷口被中央军强弓硬弩射杀了数千名匈奴兵后面的匈奴兵便节节后退想要逃离中央军的弓弩射程但后面还有许多逃离火海奔向谷口的匈奴兵不想再度退回火海由不得前面的人后退甚至推着前面的人往前奔若是前面的匈奴兵还畏惧于中央军的强弓硬弩后面的匈奴兵便在头人的命令下向后退的匈奴兵举起了马刀。(未完待续。) 第325章:灭匈奴文化 对前面的匈奴兵来说向前奔就是死在中央军的强弓硬弩下向后退又被自己人砍死怎么办选择怎么死对他们来说都是很沉重的问题。 就在这时壕沟对岸的中央军中传出了婉转缠绵的歌声那是数千名匈奴妇人在唱着呼唤爱郎回归的匈奴情歌还有胡笳等匈奴乐器奏起了凄婉的匈奴哀乐。 困在山谷里的普通匈奴男子们顿时醒悟过来他们跟着头人来到这个山谷想伏击金良中央军但他们的老婆孩子都还在部落里而部落里的‘精’锐都调来这里部落里面非常空虚听到这些熟悉的乐曲的时候想必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家里的牛羊都被中央军俘获了。 一时之间匈奴人本来被这场大火烧得剩下不多的军心一下子降到零点。 除了那些匈奴贵族之外普通的匈奴男子都觉得全身的气力没有了他们无心再跟控制着他们老婆孩子的中央军为敌了。 金良便命令两侧壕沟的参军士们向匈奴人大声宣布自己的汉化匈奴政策。 分匈奴人为四等的政策对那些普通匈奴人是巨大利好他们不仅可以过汉人的富饶生活可以享受自己平时很难享受到的白米白面、绫罗绸缎还可以告别逐水草而居风吹‘日’晒的异常辛苦的游牧生活更重要的是他们都自由了他们跟汉人一样都成了自由民不再做那些头人贵族们的奴隶如果他们表现好的话他们不但可以做自由的牧民、自耕农还可以参加中央军的外编匈奴兵团在这个新组建的兵团里没有出身讲究哪怕原来只是一个世代奴隶也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做到百夫长、千夫长。 金良跟贾诩相视一笑道:“四面楚歌活学活用!” 金良汉化匈奴的政策对那些匈奴头人贵族们来说无异于挖坟掘墓他们自然是不肯服从喝令下面的匈奴兵们掘土填沟非要冲过壕沟跟金良中央军决一死战。 现在的匈奴兵已经不同于二三百年前的匈奴兵了那时的匈奴人在头人面前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奴隶头人要他把自己的妻子献供头人亵玩他们都毫不犹豫现在的匈奴兵住在大汉边境跟汉人沟通贸易多了都学得了汉人骨子里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他们都以为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家里的移动财产牛马羊都在中央军控制下山谷里大火依然在熊熊燃烧似乎非要把这个青岩山烧成灰烬才算完唯一能够逃生的两侧谷口又被金良大军牢牢封住中央军的强弓硬弩绝对比当年李陵的弓弩强大而且源源不绝稍微有些脑袋的匈奴兵们都看得出来匈奴人除非归顺金良否则没有活路跟着这些头人贵族只有死路一条那些头人贵族过去一直骑在自己头作威作福现在让老子跟他们一起陪葬在这片火海没门。 金良从匈奴人脸的表情变化已经猜出他们心中所想现在摆在这些普通匈奴兵面前的困境是如何平安地投降因为那些死忠于头人贵族的匈奴兵也有二万多人这些普通匈奴兵若想投降必然会遭到他们身后这些死忠匈奴兵的击杀。 金良便命人用匈奴语大喝道:“愿意归顺者跳下壕沟。丢弃兵器往壕沟两侧跑!” 这些壕沟都是由中央军的工兵领着数千辅兵在一夜之间挖成的能够在匈奴人的眼皮底下挖出两丈多宽五尺多深半里多长的壕沟。除了工兵辅兵平时训练严格纪律严明之外还有赖于天气这一晚北风呼呼怒号。吹过树梢和草丛发出的哗哗声盖住了辅兵的挖掘声当然中央军出动之前已经派出‘精’锐斥候将匈奴人安插在山谷外侧的暗哨清除干净不然张燕的飞燕军也不会那么顺利地摸青岩山倾倒石油。 三尺多深的壕沟对于军事行动来说构成了极大的阻碍但对于求胜心切的匈奴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们都干脆地跳入壕沟沿着壕沟飞快地跑向两端壕沟两端早有中央军将士在那里接应。 为了防止某些匈奴头人贵族暗地派人破坏在放这些匈奴降兵来之前。喝令他们都必须丢下兵器敢于携带兵器摸来的一律射杀中央军弓弩兵自临下不怕某些别有用心之徒从中搞鬼看到有鬼祟之辈一箭就射杀之。 普通的匈奴兵沿着栈道纷纷往前奔跑到了壕沟边。不假思索地跳下去落在壕沟地步翻身爬起根本连拍去身尘土的时间都没有都一股烟地往壕沟两端跑去。这已经形成了一股浩荡不可阻挡的插o流。有敢于阻挡这些匈奴兵逃生回去跟老婆孩子牛羊相会的匈奴头人贵族们都被这些匈奴兵乱刀砍死毕竟这些普通匈奴兵有八万多人那些死忠匈奴兵只有二万多人四个对一个结果不言而喻。 金良十分清楚让这些普通匈奴兵举起刀砍向他们原来的头人贵族还是有些强人所难毕竟这些头人贵族及其家族在过去数百年间阴威甚重这些匈奴兵在面对他们时心理还是有些惧怕不过让他们逃生回去见自己的老婆孩子牛羊时还胆敢阻挠他们的便是他们的仇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杀。 已经有十多个部落的头人被自己部落逃难的兵丁斩杀了剩下那些部落头人们见大势已去不可逆转便喝令下面的忠勇部族们分散到栈道下方已经烧完燃尽的草原放那些普通匈奴兵逃走。 这些部落头人们已经打定主意这场火不可能没完没了等大火熄灭了他们就翻山逃走去投奔鲜卑人然后借鲜卑人的兵马为自己恢复势力现在这关头下面的普通匈奴兵军心已经大溃强行阻拦只会把自己搭进去。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慢慢熄灭那些部落头人翻过青岩山准备向北投奔鲜卑西部那些大人却发现青岩山下已经有数万偃旗息鼓的‘精’锐骑兵等着他们他们以为是西部鲜卑那些大人们闻讯前来救援便欣喜若狂地奔了过去等他们到了近前那些五万‘精’锐骑兵张开獠牙原来是张辽总领的五万骑兵。 这五万骑兵除了配有双边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的一万近卫骑兵还有呼厨泉的四万南匈奴骑兵但这四万匈奴骑兵早就被金良用参军制度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呼厨泉只是一个名义的统领张辽、鞠义、朱灵三位大将统领下五万养‘精’蓄锐三天多的骑兵如同一群饿狼扑向一群羔羊。 这些部落头人们的战马大多都烧死在青岩山谷里残存的战马也都顺着栈道逃到中央军的怀抱里这些部落头人们领着自己的两万死忠兵丁是翻山过去没能携带一匹马骑马习惯的他们站在平地都是罗圈腿又怎么抵挡过中央军这五万‘精’锐骑兵一边倒的屠杀持续了没多久那些原本的死忠匈奴兵纷纷反水将那些头人贵族斩杀。 这场战役最为可惜的是那九万多头战马烧死在山谷里。 金良本来是不想这样打战的但他已经得到了传报西部鲜卑不知从何得知自己要领兵图谋他们他们已经纠合了十五万骑兵准备南下跟河套腹地的匈奴联军一起夹攻自己。 金良若是强攻那十四万匈奴骑兵纵然获胜也是惨胜战胜了十四万匈奴骑兵后疲惫不堪的中央军很难再赢得过鲜卑的十五万铁骑金良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放火烧山。 退一步讲把这九万多头战马烧死在山谷里也总好过便宜随后而来的鲜卑人因为金良中央军中尚未有那么多骑兵可以驾驭这么多战马对中央军来说战马易得骑手难求一个农夫不可能在几个月内就成为一个合格的骑兵即便经过金良中央军的残酷训练也难以跟从小就在马背长大的匈奴、鲜卑人一较长短。 这场战结束后河套地区的匈奴部落为之一清从此之后没有任何部落了只有四类匈奴人。 金良又从所有匈奴男子里甄选了两万骑兵分为战辅兵自成一师交给善于统帅骑兵的徐晃统领。 整个河套地区杂居了八十多万匈奴人在山谷里烧死了三万多剩下的都屈服了金良的武力金良了解这个匈奴人跟羌人不一样羌人是越压越弹跟汉人战斗一百年还不屈服现在的匈奴人有点像后来的高丽棒子、倭国人畏威而不怀德对他好是不足以让他对你感恩戴德必须要把他们打服了先用大棒子打然后给胡萝卜才能驯服他们。青岩山一把火将南匈奴人心中残余的桀骜烧掉从此之后他们再不敢在汉人面前横刀立马而是乖乖地按照金良的政策接受彻底的汉化。 连同被名义的单于呼厨泉统治的塞内七十多万匈奴人大汉境内总共生活了一百五十万匈奴人除了十几万往北逃亡归附于鲜卑的匈奴人一百四十多万匈奴人全部归于汉化。 陆续有十万匈奴‘精’壮男子编入匈奴兵团组成五个师为中央军的外编兵团为金良效力。 陆续有八十多万匈奴人不再放牧转作耕种开始在河套地区跟从其他州郡过来的移民一起开发大河套地区许多沟渠开始兴建起来许多水车修建起来无数荒地变成良田塞江南指‘日’可待。 对于这些愿意接受汉人耕种明的匈奴人只要他们能够彻底地汉化能够积极地说汉语、写汉、穿汉服、从汉俗、改汉姓开始耕田的时候就可以免费地用中央军的种子、农具、耕牛只要到时候原样奉还就行。金良这样的规定是为了促进匈奴汉化的进程并没有半点搞民族平等实际搞民族歧视的因为对金良来说天下只能有一个民族那就是我们的大汉民族匈奴民族不会继续存在了。 有三十多万匈奴人继续放牧生涯但他们都被编订户籍也按照冀州、并州已经实行将近一年的保甲制度并限定牧场严禁他们大幅度的迁移。 为了河套地区的生态环境不至于恶化到后世的境地金良特别颁下严格的畜牧政策严格限制各部落拥有羊、马的数量因为这两种家畜对草场的破坏‘性’很大羊是不管啥草都能啃得一干二净马是嘴太叼非好草不吃它们还都喜欢连啃带刨排便的肥力也比较低这两种家畜养多了的话草场肯定不堪重负。 金良准备把这个限制马、羊的政策继续推广到整个塞北草原只为了限制鲜卑、丁零等游牧民族侵扰中原因为他们饲养马羊太多原有的草场不堪重负然后家畜吃不饱那些部落就难以生存就会为了争夺更多更好地草场打起来小的弱的打光了剩下大的强的就该南下打中原了。只要严格限制他们的各部落拥有羊、马的数量就可以减少他们南下侵扰大汉国土的机会。 从鲜卑王庭来到青岩山的太仆丞田畴是负责整个大汉畜牧业的最高官员,并州牧朱儁兼领的太仆只是挂衔而已,田畴闻听金良有这样的动议,在汇报了出使的细节以后,便径直问道:“主公,不让这些草原牧民放牧马、羊,那让他们以何为生呢?我们的战马又从那里来呢?” 金良轻轻摇摇头,笑道:“泰,是限制过度放牧马、羊,不是不放牧马、羊,而是从重视数量、忽略环境上转换为重视养殖质量、保护环境上来,马、羊还是要饲养,关键是怎么饲养,若是过度放养,对草原的破坏很大,后果不堪设想。” 金良详细地给田畴推论了一下过度放牧的恶果道:“本来这一片河套草原,跟漠北大草原一样,草木下面是一层薄薄的土,这层土下面是厚厚的沙石,这块草原上只能种植那么多草,只能供养那么多牲畜,若是放养太多牲畜,特别是放养太多的山羊,后果不堪设想,山羊的蹄像镐、嘴像钳、角像铲,能把树顶倒了吃,吃草时连根都不放过,养这样的牲畜只会搞得寸草不生,草原上没有草木巩固水土,一场大雨过后,原本薄薄的土壤就会被大雨冲走,露出土层下面的沙,长此以往,草场退化成了沙漠。” 田畴本来不以为然,但听金良这样一说,他的表情凝重起来。 金良拿起河套地区的地图,指着一个地方道:“这个地方叫做白城。二百年前这里水草丰美,草滩广大,河水澄清。曾经是匈奴人王庭所在地,后来匈奴人过度放牧,这里的草全被马羊啃光。匈奴人又不懂得种草巩固水土,以至于就地起沙,形成了现在的沙地。” 金良说得白城,便是后世所说的毛乌素沙漠,在西汉时期,这片地区水草肥美,风光宜人,是很好的牧场。最原始的沙漠只是处于现在沙地西部一小片,但因为这片草原浅层地表都是由地质时期形成的沙砾物质组成,草皮一经破坏,就成了沙漠,所以,在历史上的过度游牧后,沙漠终于像一块传染性的牛皮癣。向四周扩散,以至于到了明朝,这里完全都是沙漠。 金良领着田畴等负责农牧业的官员到了之前挖的壕沟,让他们去看土层分布,果不其然。一层草下面是非常薄的土层,土层下面尽是沙砾,一旦上面的草被马羊啃光,下一场大雨,刮一场大风,这薄薄的土层就会全部被风雨带走,这里便会变成沙地,再恶化下去,一片片的沙地连起来就成了沙漠。 田畴、韩浩等负责农牧业的官员脸色都不禁大变,他们从金良展现给他们的鲜活的分析中,意识到若不是注重环境保护,现在的草原恐怕就成了未来的沙漠,这样的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金良又讲了一个非常耸人听闻的后果道:“这草原上生活着许多老鼠,有田鼠、沙鼠,这些老鼠一般生活在草木非常低矮、接近裸露的地方,只要草木长得高,根茎紧固,那些老鼠就没办法猖獗,可一旦草被啃光,土层松软,那些老鼠就开始泛滥起来,不仅大肆啃食刚返青的牧草,与牲畜形成争草之势,还会到处挖掘洞穴,老鼠的洞穴多起来以后,土层和牧草根系都被严重破坏了,紧接着就是大片草场退化、沙化,极度沙化的草原又很适合长爪沙鼠活动,一个沙鼠就能挖出上千斤的沙土,而这些沙土被沙鼠翻出地面,数千只沙鼠泛滥在一个草原,就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把一个草原变成沙漠。” 这些官员若是身在襄阳,没有亲眼看到这片蓝天白云下的大草原,他们无法感同身受,也不会对金良这些话语有多强的共鸣,但他们随军出征,来到这片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让他们陶醉,陶醉之后听到金良这番话,都不禁惊吓出一身冷汗。 田畴、韩浩等人不约而同躬身道:“请主公示下,该怎么做,才能不让这片大草原变成沙漠。” 金良先对韩浩说道:“我们开发河套地区,种植粮食,本意是好的,可若是每一寸土地都耕种为良田,不仅不现实,反而会有大祸端。 河套地区的雨水很少,必须要靠黄河等几条河流的灌溉,尽管我们会兴修水渠,引黄河水灌溉,却也有很多地方距离河流太远,兴修水渠太过耗费人力,对于这样的地方,就不妨先圈为牧场,养殖牛和鸡鸭鹅等家禽,等到以后有充足人力可以兴修水渠,再行开垦不迟。 每次开垦荒地前,都必须看看土层有多厚,若是太薄,就种上牧草来放牧,或种上果树,不能在土层很薄、一阵风就能把土刮跑的地方开垦田地。 另外田间地头能种上巩固水土的草木就尽量都种上,不要让任何一块土地裸露出来,我们要做到每一场大风大雨都不能吹走我们的土壤。 那些山坡上,土坡上,开垦成田地后,一旦暴雨来临,松软的泥土容易被雨水带走,不利于水土保持,所以那些坡地上尽量不要开垦成田地。如果非要开垦成田地,也要做好加固好地头,做成梯田、台地、水平沟、鱼鳞坑之类的坡地田。 草原缺少雨水,容易干旱,你们派往各地郡县的农业司官员,也要教导督促各地民众对淤地坝、拦沙坝、谷坊、沟头防护等沟渠休整一番,组织各地民众做水池、水窖和小型的排水、灌溉设施。 对于那些已经露出沙土的地方,更加要严禁耕种,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造林种草。” 韩浩等负责农业的官员们都躬身领受。 金良在后来的和谐盛世年间曾经去过蒙古草原游玩。(未完待续。) 第326章:七大好处 http://10.168.58.178/qidian/post.php?id=3225431&cid=343240807  金良在后来的和谐盛世年间曾经去过蒙古草原游玩,热兵器时代的牧民跟冷兵器时代的牧民像是没有任何血缘传承一样,热情好客,吉祥三宝,金良浑然忘了某个混账写的狼图腾就是歌颂这些游牧民族的。那些后现代的牧民们,在改革开放后,为了追求经济利益,对草原开始了三十年的过度放牧,造成了风沙入帝都的惨烈后果,便开始想方设法地做一番弥补。 金良觉得,那些后现代牧民们的一些对环境的弥补性做法都值得东汉末年的牧民们借鉴,便对田畴等负责畜牧业的官员们说道:“我重申一句,对羊限制的是放养,却不限制圈养。 你们可以挑选一些对马、羊特别有益的牧草,比如紫苜蓿对马来说便是最好的牧草,牧民可以在草原上种植大片苜蓿,然后收割来喂养马匹,对羊也可以如此,那样一来,羊就没有机会再把草连根拔起。 对于马的饲养,我们原先建设的牧场已经有比较成功的经验,我就不再赘述,我就说说如何圈养羊。 多数不宜放牧的田间地头、果园里都可以种植牧草,然后收割牧草来喂养马和羊,同时也可以利用小麦、谷等作物秸秆来喂养马、羊,简单来说就是可以田间种草、林间套草、以草养羊。 圈养羊,有利于累积农家肥,羊粪尿里面的东西有利于改良土壤,能提高粮食亩产量。 圈养羊以后,出门带把镰,回来一捆草,能充分利用起闲散的劳力,能做到家家户户养羊,这样一来,不仅牧民可以养羊,农民也可以养羊。 圈养是把羊群集中饲养,能最大程度地减少羊群疾病传播,瘟疫再来的时候,不会出现死上万只羊的现象了,在草原上放养山羊,最常见的问题便是夏肥、秋壮、冬瘦、春死这样的随季节变化的不良现象,一旦圈养,这种情况便不会存在了。 另外呢,我们一直在贯彻大汉一人一杯奶的计划来增强我们大汉人的体质,除了牛奶外,便是羊奶,实际上,羊奶喝起来比牛奶对人体更有益,但局限于羊的体形和产奶期,羊奶产量很少,圈养羊以后,可以便于集中产奶,能极大地提高产奶的集中度和产量。” 金良这个命令推行下去的时候,负责宣传这个政策的畜牧学院的学员们,都耐心地讲解放养羊的弊端和圈养羊的益处,自此以后,不仅金良控制下的河套草原上少有人在草原上放养山羊,连漠北大草原上的牧民也渐渐学得圈养山羊,但这样并没有减少山羊的数量,反倒因为中原很多州郡的百姓学着圈养山羊来增加收入,使得山羊的数量比之前还多出了一倍,羊奶、羊毛、羊绒、羊肉、羊皮的供应也得到保证,却没有对草原的水土造成威胁,因为习惯了圈养以后,大家都懒得去放养了。 “牛呢?”田畴问道:“牛是不是也要圈养起来?”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笑道:“牛、马这些大型牲畜,可以圈养、放养相结合,具体的饲养技术,我不再赘述,你们太仆寺的专业人员好好研究,我的要求是,在保持目前的草原水土的基础上,可以适当多饲养一些牛。第一,我们现在开发河套,急缺耕牛;第二,想要做到大汉每人一天一杯奶的计划,奶牛也要增加饲养的数量;第三,我们需要大量的牛皮来做皮甲,因为这三点原因,牛的数量不妨再增加一半,一半圈养,一半放养。” 金良想到后世风沙弥漫的惨痛教训想到大草原将近三分之一都被沙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他觉得只是减少放养山羊是不够的对保持水土、防止大草原沙化还必须做出更关键的行动。 金良对那三十多万匈奴牧民提出了一个“草畜双承包制”这是从后世蒙古自治区那里学到的措施金良又根据东汉末年的实际情况做了一番变动。 这个制度具体说来便是这河套地区所有草场都归中央军所有然后均分给每个牧民一百亩的草场供他们放牧若是这户牧民有八个人便有八百亩的草场这个草场一旦划定就永远是这户牧民家的这户牧民不能再逐水草迁移这户牧民要每人每年向官府交一头牛或一匹马或五头羊作为承包这片草场应缴的赋税这户牧民不再逐水草而迁移就要为抵御灾害天气开始学习圈养、学习种植牧草。 金良颁布下这样的制度不但是为了保护水土防止草原沙漠化更是为了控制牧民若是任由他们自由迁移只会白白便宜了漠北草原的那些鲜卑人、丁零人。 这项制度有一个强制‘性’要求就是每个牧民承包的草场都必须要种牧草不能再靠天给草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草被牲畜啃光要牧民们学会种草尤其是对那些退化的草地更要用松土、轻耙、浅耕翻、补播等农业措施来促进退化草地的恢复。 草地退化成沙漠主要动因是草少且严重失衡。只有通过强制牧民种草提高人工草料生产能力增强家畜生产的物质基础。才有可能提高牲畜个体生产‘性’能加快牲畜周转才能实现退牧还草。以休养生息才能促进草原畜牧业从传统的粗放经营向集约、半集约化经营转变。根据后世的经验在退化羊草草地补播羊草能使其生产力在二三年内达到与自然恢复的羊草草原一样是实现快速恢复的有力措施。一亩人工草地可使十亩天然草地得以合理利用从而使一百亩沙化退化草地得以恢复重建。 金良还提出了一个促进草原水土保持且能让牧民增收的良策也是金良将来准备实施的一个大战略“禽北、畜南下”。“牧区养禽、农区养畜”。 简单来说便是在草原放养家禽在内地圈养牲畜。 金良这个提议真是一个前无古人闻所未闻的提法以至于金良提出来以后田畴等太仆寺官员都呆愣当场根本不明白金良讲的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想不出草原放养家禽有什么好处。 金良便耐心讲解道:“我给大家讲讲在草原放养家禽有什么好处。大家就明白为什么我要推行这个。 其一养殖家禽可以充分利用草原资源。牧民普遍拥有大片草原很多牧民拥有数百亩草地但如此辽阔的草原并没有给牧民带来太多的好处。平均每亩收入不足十钱远不如在中原耕种的自耕农。但辽阔的草地给家禽很大的活动空间只要旁边有河流、井等水源便可适度地利用草地来饲养家禽相对于四条腿的羊、马两条腿的家禽对草原的破坏力几乎可以忽略因为饲养家禽仅仅是利用草原地面的空间只有三四个月就可以把家禽贩卖了对土壤没有扰动不会引起沙漠化等灾难‘性’后果而且家禽的粪便还可以促进草原牧草的生长。 其二河套以北草原虽然降雨很少却集中在六月份到九月份在这个时间里光照充足雨量集中温度适宜家禽在这个季节可以健康生长到了草木凋零的季节就可以把养肥的家禽贩卖掉避免了养殖牛羊马等家畜造成的混瘦、夏肥、冬掉膘的怪现象。 其三草原各种虫子、草籽、嫩叶、灌木籽、树种很多这些东西虽然人无法下口但家禽可以觅食在草原养鸡比在家中圈养喂粮食相比平均每只鸡可以节省四五斤粮食这些省出来的粮食完全是家禽从草原自由觅食而来那些虫子、种子和嫩叶。整个大汉可以每年要吃掉七八千万只鸡如果全部喂粮食就要消耗四亿多斤粮食如果把家禽放在草原放养就可以省下四亿多斤的粮食这些粮食又可以养活一百多万贫民。 其四在草原养鸡鸭鹅只需要利用草木生长的三四个月加孵育以及后期贩售所需要的时间牧民前后花费不到六个月的时间如果牧民转作专门养家禽完全可以劳作半年休息半年传统的接冬羔、冬季放牧等辛苦活从此远离牧民。最关键的是即使在劳作的半年时间内放养鸡的劳动强度远远小于放养同类经济效益的牛羊年龄大的牧民或妇女均可胜任。一个牧区妇女养殖二千只鸡每天喂食三次一次耗时不到一刻钟还不及她为一只奶牛挤奶的时间一个牧民可以轻松放养五千只家禽。 其五大大地提高了牧民的收入。这是这些好处里面最为关键的我们再好的治理草原的想法若是不能给这些牧民带来好处注定都会失败的失败的结果就是他们弃我们而去投奔鲜卑人、丁零人。可以跟你们算一笔账养一只鸡售卖出去可以赚二十钱五千只鸡便是十万钱综合起来还是比放养牛羊马赚得多些而且轻松多了。 其六减少对草原的破坏减少草原沙化的危险促进草原的恢复。没有大型家畜过度放牧的威胁那些刚刚遭受一些破坏的草场比如白城子附近的草场虽然露出沙地但若是积极种草放养家禽就完全可以在一两年内把当地的草场恢复到最好的时候。 其七草原空气新鲜没有中原地区的疫病在草原放养鸡鸭鹅很少得病可以放心饲养。” 金良把在草原放养家禽的七大好处说出来以后田畴等太仆寺官员们面面相觑金良说的没错这些好处都是可以确认而知的只是大将军一直身在军旅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家禽饲养的事情不过他们不敢问金良也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在后世曾经参观过蒙古牧区的一个大养鸡场。 田畴想了一下提出一个疑问道:“主公鸡鸭鹅等家禽从草木间啄一些虫子吃还则罢了但是他们吃草籽、嫩叶、灌木籽、树种会破坏牧草、灌木、树木的繁衍恐不利于巩固水土。” 田畴这个问题难不倒在草原长大的金良金良想了想答道:“牧草、灌木、树木每年结子无数最后繁育下来的有多少呢大部分种子都因为散落的地方不适合生长都坏掉了与其让这些草籽种子白白坏掉不如放些家禽去觅食。 当然草原也不可能饲养太多家禽养多了卖不出去。毕竟现在大汉民众的生活都不好能有一碗稀饭吃就算不错了谁还想买只鸡吃呢以我推论现在整个大汉民众平均一年吃不到一只鸡一年食用的鸡鸭鹅数量不会超过五千万只而且各个州郡的大汉民众都会在自家院落里养些鸡鸭鹅完全能够自产自销草原头几年能够饲养的家禽不会超过三千万只三十万牧民每个人能够饲养的不会超过一百只。 当然等大家的生活水准都好起来了每个人每年能吃几十只鸡的时候整个大汉一年要吃掉十亿只鸡的时候草原便可以放养几亿只鸡。” 田畴又问道:“主公现在就要开始推行吗?” 金良仔细想了一下轻轻摇摇头道:“先不要强力推行先鼓励牧民们尝试着饲养一下家禽要把养鸡鸭鹅的七大好处给牧民们讲解清楚讲解清楚后让他们自动自愿地向官府采买鸡种不要强迫。” 虽然搞了这么多措施来防止草原的沙漠化但金良还是对这里的生态环境不抱乐观态度。 金良经过这十数天的观察发现一个让他很沮丧的事实跟同纬度的欧罗巴大草原相比大汉关外草原的缺点非常明显土层薄、水位低、水量少除了河套地区靠近黄河的区域之外其他地方肯定不能大规摸开垦成耕地。 不过大草原东部的贝加尔湖、松辽地区全是黑土带夏天的气温也很高贝加尔湖由于湖面辽阔巨大的水体就是一个天然双向的巨型“空调机”湖滨夏季气温比周围地区约低6c冬季约高11c相对湿度较高具有海洋‘性’气候特征风调雨顺的时候多金良准备将来扫平了鲜卑人、丁零人、扶余人以后把大部分牧民都迁往那里居住在那里半农半牧慢慢地把北大荒开垦成北大仓。 那片肥沃的黑土地啊金良想起来就流口水跟那里相比塞江南的河套地区已经没有那么诱人了但那里现在还被慕容鲜卑等鲜卑部落占据着中间还隔着刘虞、公孙瓒、公孙度、乌桓、中部鲜卑等势力鞭长莫及金良叹息一声还是把靠近自己的西部鲜卑扫平了再说吧。 西部鲜卑控制的地域非常辽阔,最东边到上谷郡,最西边已经靠近乌孙国,最南边到了五原郡、朔方郡,最北边已近北海,北海便是后世所说的贝加尔湖,苏武曾在那里放过羊,因为控制的地盘多,牧民马匹也多,兵强马壮,所以西部鲜卑那几个大人对依靠中部鲜卑而上位的鲜卑新单于魁头根本不屑一顾。 金良火烧青岩山,一举击溃河套匈奴部落联盟十四万人马,这个消息被鲜卑斥候侦知,通过草原飞鹰传到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手里。 置鞬落罗结合着之前从中部鲜卑某个头人那里飞鹰传递的密报,知道金良灭了匈奴之后,兵锋必然直指西部鲜卑,不禁大惊失色,连忙召集了拓跋部、卑鹿结部、莫侯部、吐赖部、勃寒部、匹兰部、密贵部、裕苟部、提伦部、越质部、豆留輢部、叱豆浑部、叠掘部、悦大坚部、仆浑部等西部鲜卑部落头人议事。 虽然金良过去几年在并州横扫来犯的鲜卑人,没有任何一个鲜卑勇士敢在金良戟下放肆,但那些进犯并州的鲜卑只是鲜卑人的一部分部落而已,剩下的部落头人没跟金良打过交道,自然不知道金良的厉害,而那十四万被金良击败的匈奴骑兵,在此之前也被鲜卑人压着打,所以这些鲜卑部落头人们不认为金良有什么可怕的。 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的儿蒲头提出道:“金良中央军兵威正盛,不如我们退避三舍。引诱金良大军来到漠北大草原,然后围而歼之!” 大部分鲜卑部落头人都叫嚷着道:“蒲头小帅,你还记得。当年老单于带着我们大破汉朝的三路大军吗?”鲜卑人念念不忘的便是当年大汉派出十余万人马分成三道出击,被檀石槐大败,汉兵死者十之七八。实际上当年出击的汉军只有三万人马,剩下的都是郡县兵和辅兵,檀石槐还是联合南匈奴、乌桓、东羌人一起进击的,才大获全胜的。 这些愚蠢的鲜卑人还带着过去的认识,以为汉人军队战力还是那么差,没有什么惧怕的,在这里面尤其以西部鲜卑最强部落拓跋部大帅拓跋桔汾最为不屑。 拓跋诘汾的父亲拓跋邻是之前的拓跋部推演,他为了拓跋部的发展。谎称神人建议迁徙部落,拓跋邻以当时已老,传给拓跋诘汾,拓跋诘汾受命南迁。 在历史上的《魏书》里,把创建北魏的拓跋人的祖先拓跋诘汾描绘得神乎其神,拓跋诘汾南迁的过程中,先是“山谷高深。九难八阻”,部众原本打算停下来,然而“有神兽,其形似马,其声类牛。先行导引,历年乃出,最后迁移到匈奴的故地。其后的记载更似神话道:后来诘汾有一次率数万骑打猎时,见一美女从天而下,告以是来与诘汾“受命相偶”的,因此“遂同寝宿”。后来天女告别,一年后天女以所生男予诘汾,此男即拓跋力微。诘汾去世后,由力微继立。拓跋诘汾的儿,除次拓跋力微外,尚有长拓跋匹孤,是十六国时期的南凉立国者秃发乌孤的先祖。 实际上,拓跋诘汾之所以迁徙部众到达匈奴故地,是受到北边丁零人的攻击,不得不迁徙的,拓跋诘汾也没有汉奸写成的《魏书》里那么英明神武有神女投怀送抱,现在的拓跋诘汾刚从漠北迁徙过来,对大汉根本没有多少了解,自以为部落十几万人,能拉起三四万骑兵,是西部鲜卑有数的几个大部落,便可以小觑屡次败在鲜卑人手中的大汉军队。 置鞬落罗、蒲头父相互对视一眼,他们从密报里得知金良非常憎恶这个拓跋部,说只要灭了拓跋部即可,他们虽然不知道金良为什么会那么憎恶这个拓跋部,但这个拓跋部刚从漠北迁移过来,挤占了他们的部分地盘,蒲头父对这个拓跋部也没什么好感,只是碍于西部鲜卑内部团结,没有贸然对这个拓跋部下手,现在拓跋部想出头碰一碰金良中央军这个硬钉,就让他们去碰碰,也好试探一下中央军的虚实。(未完待续。) 第327章:伏击 http://10.168.58.178/qidian/post.php?id=3225431&cid=343240824  置鞬落罗主意已定,便让拓跋诘汾先统领本部人马,前去迎击金良,他和其他部落的人马稍后便到。 金良得知前方传报,拓跋诘汾领了四万本部骑兵已近大城塞,心里十分高兴,自己正想搞定拓跋部,没想到他自动送上门来了。 金良便留高顺总督河套地方军政事务,安顿河套的匈奴牧民,金良带本部近卫师、张辽、赵云、徐晃、鞠义、朱灵部,在南匈奴单于呼厨泉和飞燕军张燕的协助下,二十万大军倾发大城塞,但对外宣称只有三万骑兵,实际上这二十万大军里面已经备有八万骑兵,其中有三万是缴获匈奴的好马而迅速装备起来的,中央军在过去的一年内最为重视的训练就是骑术,除了水军之外,所有陆军都要训练骑术,一年的刻苦训练,让他们一旦有了好马,便会迅速成为精锐骑兵。 除了三万精锐骑兵暴露在外,其他的队伍皆是偃旗息鼓,昼伏夜出,只为瞒过那个自大的拓跋诘汾,让他拓跋鲜卑的神话再也没有机会写入那个垃圾史书《魏书》。 金良骑在赤兔马上,眺望着初冬时期的大草原,北风萧瑟,牧草枯黄,固然有股衰败景象,却也能想象来年春天万物复苏之时,这片大草原牛羊成群的欢乐景象,远处的黄河水流经此处,不同于下游的汪洋肆虐,河套几字形的黄河一段流淌的非常平静,慷慨地灌溉着这一片沃土,可以想象若是经过妥善的保护性开发,这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不说漠北大草原,光是河套地区就能把那些为祸塞北的异族们全都养起来,吃喝不愁,丰衣足食。 金良回头问跟在他身边的沮授道:“公与,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害下游百万汉民而形成这里的一片肥沃土地,为什么我们要交给这一群异族来繁衍生息呢?” 沮授这一次随同金良出征塞外,在过去的几天里,沮授一直对金良纵火烧山大破匈奴联军有异议,他认为金良的手段太过辛辣,有伤天和,金良却认为沮授要改正一下自己对异族的态度。 沮授摇摇头道:“主公,朝廷以前把这些异族放置在河套地,是为了让他内附,依附于我们大汉朝廷。自从南匈奴归附大汉以来,得到河套的益处,其他异族如羌、乌桓亦感知我大汉的宽宏,纷纷归附我大汉,并跟随我大汉军队,抵御鲜卑。” 金良冷笑道:“公与,你一直在冀州读书做官,未知边塞之事,你所说的归附,只是朝廷拿来掩饰他们的无能,我在五原郡住了十五年,从来没看到南匈奴、乌桓、羌诚心实意地归附我大汉,却看到他们一次次地侵入并州、幽州,劫掠我们汉人的财物、女人,杀我汉人男、小孩,可以说每年的冬天都是这些异族在我们大汉边陲郡县肆虐的季节。至于一起抵御鲜卑,我看到更多的是南匈奴屈服于鲜卑,作为鲜卑的马前卒,前来袭扰攻打我们的大汉边境。” 说到这里,金良悲哀莫名地说道:“哎,连我一个粗野武夫都知道,人跟狼不可以共存,为什么朝廷上那些当政的世家大臣却不知道呢,他们对这些禽兽一般的异族放宽了心胸,一次次地宽恕这些异族的禽兽之行,还给他们这么富饶的土地,供他们休养生息,把他们养大,然后反噬我大汉!” 沮授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他再怎么拿圣人教化之类的话语来搪塞,也无法无视边塞汉民们的血泪。 沮授想了半天,方才想出一个说辞道:“主公,攘外必先安内,若不是张角搞黄巾暴乱,若是董卓当道,使得诸侯四起,说不定我们大汉朝廷已经把这些异族给平灭了。” 金良摇摇头道:“只要大家都存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想法,只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诸侯纷争,便宜的只有这些异族,若不是我团结各方势力,焉能有收复河套的一天。实话来说,若不是我金良,恐怕我们汉人再无收复河套的一天。” 金良此言非虚,若不是他现在收复河套,按照历史上的记载,从东汉末年一直到民国,汉人只有在隋朝的时候有限地控制过河套,随后的唐朝又慷慨地把河套送给了异族,宋朝根本没控制过,明朝亦是慷慨地送给了异族,汉人对异族的宽宏慷慨只会造就他们的贪婪无度。丧失了河套这块养马地,使得汉人没有足够强劲的骑兵来抵御北方异族的入侵,一直是被动挨打。没有足够强大的骑兵来保障农耕文明,五胡乱华、女真灭北宋、蒙古灭南宋、满清灭明之类的游牧野蛮消灭更文明的农耕文化,便会再度重演。 看遍所有的历史,金良十分不明白,历朝历代的汉族统治者们,难道他们都不明白草原上的异族是饿狼吗,他们居然就堂而皇之地用什么狗屁的彰显宽宏仁义为理由,不仅把这些饿狼放入塞内,还供给他们无数钱粮,把一些原本继续饿下去就能饿杀的饿狼养成了恶狼。 金良不会再重复后世某些愚蠢统治者的错误,不去学习愚蠢的南斯拉夫人的做法,在金良眼里,大汉境内只有一个民族,那就是大汉民族,其他的游牧民族,不管是匈奴、乌桓、羌胡、丁零、鲜卑还是其他的,都要归于汉化,否则只有灭亡。 金良继续往西北方向进军,在朔方郡治凌朔城渡过了黄河,兵锋直指鸡鸣塞、高阕两处关隘。 鸡鹿塞,位于朔方郡磴口县西北,在狼山西南段哈隆格峡谷南口,峡谷贯通狼山南北,谷底平坦,北依汉长城,东邻屠申泽,为汉代西北部门户,扼控穿越狼山之交通咽喉,西汉时期开始置塞,塞城临崖建筑,以石砌成,呈正方形,屹立于峡口西侧,位于哈隆乃山谷口外西侧的高地上,高出谷底约四丈左右,可谓易守难攻万夫莫敌的险要关隘。 自东汉弃朔方县至临戎之后,鸡鹿塞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变成了一个残破的小城,里面只有一些无望的汉军卫戍老兵的后人留守在此,通过跟鲜卑人、匈奴人交易为生。 先锋张辽带领两万人马进驻这个城塞,立刻把这边残破的城墙整修完善。 与此同时,麴义领两万人马进驻到高阕关,高阕是阴山山脉在巴彦淖尔西北的一个缺口,状若门阙,故有此名,据传为赵武灵王所筑长城之终点,又是秦汉长城的重要关口,秦皇汉武的金戈铁马屡次从这里出塞越狼山北击匈奴,可当东汉放弃这些关隘两百年后,这里一片荒草,因为匈奴人和鲜卑人都没有兴趣防守在此,他们更青睐逐水草而迁徙的游牧生涯。 张辽亲自督促人马修缮鸡鹿塞,他不停地巡视着城墙修缮的情况,并依据自己的经验给予指点。 “张将军。您为何如此重视这个鸡鹿塞呢?这个破烂的关隘,实在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紧跟张辽身后的一个参军问询道。 张辽扭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参军,原来是从中央大学堂军事学院出来的军校生。之前从未有过军旅生涯的,难怪会问出这样浅显的问题。 张辽知道主公对这些军校生的器重,便没有像对一般军中将士那样冷厉。耐心解释道:“前朝时候,匈奴地单于庭就置于朔方郡西北之地,我们出兵越过阴山袭击匈奴,就必须要经由定襄、云中、五原、朔方这几条路线,由朔方出击,逾越阴山的主要通路,就是这鸡鹿塞,由此向北四十里。是大坝沟,再在向北行,就可以翻越阴山,进入漠北地区。这个鸡鹿塞,正是从朔方进入漠北的一条捷径。” 那个参军恍然醒悟道:“据说鲜卑的拓跋部占据了匈奴的故地,那个拓跋诘汾南下,也是要经过鸡鹿塞?” 张辽心道。难怪主公如此看重这些军校生,他们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他们聪慧机智,能举一反三,成长很快。比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兵来说,可造性强了很多。 张辽沉声道:“一百年前,大将军窦宪、耿秉领精骑八千,从这里出塞,攻入漠北,将北匈奴打得狼狈而逃。怎奈窦宪大将军被奸臣袁安弹劾,被当时圣上忌惮,被迫自尽,从此之后,我大汉军队就再也没有从鸡鹿塞出兵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卑人从这里进入朔方劫掠我大汉民。现在,这一切终将改变,我们金大将军会带着我们中央军从这里出塞,击溃鲜卑人,让胡人不敢再在塞内弯刀牧马。” 数日后,金良亲督大军来到鸡鹿塞,金良从唯一的南门进入城内,沿着石砌磴道登上城墙,举目四望,北面崇山峻岭,巍峨壮观,山前空旷坦荡,平川倾斜,而石城以东,谷口开阔,了无遮拦,过往车马行人,一览无遗,极易扼守。石城东墙最为险要,它紧傍高台阶地边缘修筑,这阶地自谷底耸起,壁立如墙,高达六丈,加上两丈高的石墙,总计高达八丈,如无特殊设备,则绝难攀登。城墙顶部宽约一丈两尺米,墙基厚约一丈八尺。城墙四角分别向外突出八尺多,状似角楼平台;如在此设伏,可监视和阻击自城下向上偷袭之敌。筑城材料尽为天然片石,石缝间以泥土塞垫,城墙外表垒砌整齐,但因长年风雨剥蚀,如今墙顶多处坍塌,已经由张辽派人修缮完毕。 金良矗立在鸡鹿塞上,想起了一个千古美人,王昭君。汉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匈奴呼韩邪单于首次入朝长安,汉宣帝令沿途七郡列骑二千欢迎。单于抵长安,受到宣帝殊礼相待。当其由长安返回漠北,就是由鸡鹿塞穿越阴山北上的。汉王朝不但派兵护送,又转边谷米鞴前后三万四千斛,给赡其食。自此,出现了“朔方无复兵之踪六十余年”,“数世不见烟火之警,人民炽盛,牛马布野”的繁荣和平景象。西汉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单于复入朝,元帝以后宫良家女王昭君赐单于。昭君偕单于出塞,就是从鸡鹿塞经由哈隆格乃峡谷,前往漠北的。呼韩邪单于与王昭君回到漠北以后,因内部纷争,他们夫妻双双曾经避居鸡鹿塞石城达八年之久。 沮授登上鸡鹿塞城头,站在金良身边,最近几日跟边境汉民的沟通交流,已经消除了他之前的心结,他完全认同金良的民族政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能汉化,就必须要强力弹压。 沮授仔细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图,笑着对金良说道:“主公在这鸡鹿塞,料想那个拓跋必定会来鸡鹿塞,而我军在此之前对河套数十个匈奴部落进行打击,甚是疲惫,而拓跋鲜卑之前没有接过战,以逸待劳,不论是两军野-战还是在这鸡鹿塞一味死守,都不是最好的策略。” 金良笑问道:“想必公与早有定计,请细细说来。” 沮授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一个地方,对金良说道:“主公,从拓跋部落到鸡鹿塞,中间要经过这个大坝沟,不如我们在大坝沟伏击对手。” 鸡鹿塞以北二十里,是大坝沟口,那里也有一个石城跟鸡鹿塞遥相呼应。在鸡鹿塞以北及西南,每逢山谷有曲折或有支出歧道处,均设有烽台,烽台之间的大致距离在一里至两里不等。这些烽台与鸡鹿塞、大坝沟石城共同组成了西汉保卫河套地区的军事防线,西汉朔方郡临戎、窳浑、三封三县的设立与繁荣,与鸡鹿塞一带强大的军事防线作为后盾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怎奈东汉把这里全部放弃了。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我们用计火烧匈奴联军,想必那个拓跋早已知晓,他肯定会防备我们用计,我们单单在大坝沟埋伏,恐怕他会识破。” 沮授稍微想了一下,笑道:“那个拓跋是从北海刚刚迁徙到匈奴故地的,他们对主公对中央军都不知底细,我们不如先派出一支人马迎击拓跋部,只许败不许胜,诱拓跋部进入我们的埋伏圈即可。” 金良望了望刚刚新编进来的两万匈奴骑兵,匈奴人虽然个个都十分壮硕,但他们过惯了游牧生活,天性不羁,没有纪律观念,松松垮垮的,虽然他们的主将徐晃善于治军,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让他们脱胎换骨,金良指着那两万新编的匈奴骑兵道:“何必诈败,咱就真败,派这两万骑兵去试探一下,消耗一下鲜卑骑兵的战力。” 鲜卑拓跋部头人拓跋诘汾在这几天的时间内一边整顿部落精壮男,准备出征,一边派人探查金良中央军的底细,探知的结果让他很沮丧,他开始觉得金良不好惹了,心里充满了后悔。可当初在西部鲜卑头人大会上的豪言壮语已经说出了,不能收回了,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也向他发出正式的出兵命令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把整个部落所有青壮男全都带上,领军往鸡鹿塞进发。 这一天,拓跋部四万骑兵到达大坝沟的北侧沟口,大坝沟是过去的黄河故道,黄河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改道东去了,沟里却成了匈奴人、鲜卑人从漠北到朔方郡的必经之路,这里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沟底平坦得很,纵马驰骋,甚是便当,唯一可虑的便是大坝沟两侧的河谷,荒草密布,若是金良在此埋伏下千军万马,拓跋诘汾又带着部落所有青壮男,若是被伏击了,拓跋部就完蛋了,而众所周知的是,金良最喜欢伏击敌军。 拓跋诘汾便派出斥候,爬上两侧沟坡,细细探查,拓跋诘汾自己统领大部人马,慢慢行进。 拓跋诘汾派出的斥候刚刚爬上两侧沟坡,便见大坝沟南侧涌来大队骑兵,没打旗号,样怪异莫名,跟平常的汉朝骑兵有些不一样,却在一时之间,看不出那里不同,因为这些骑兵的确是披着汉人的盔甲。 为首一员大将,面如古铜,蚕眉鹿目,颌下短髯,雄壮威武,飞驰骅骝,挥舞大斧,厉声大喝道:“鲜卑野狗,敢来大汉觅食!” 拓跋诘汾勃然大怒,连忙派出拓跋部的勇士,出马挑战对面的汉将。 拓跋部的勇士,走不出三招,便被对面汉将一斧劈死。 对面汉将挟此大胜,厉声大喝道:“冲啊,斩鲜卑一卒,赏牧场十亩,斩鲜卑一将,赏牧场百亩!” 拓跋诘汾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对面汉将开出的赏格是赏牧场呢。 手持宣花大斧的徐晃领着两万匈奴骑兵,径直杀向拓跋诘汾率领的四万鲜卑骑兵。 拓跋诘汾不愧是后来的北魏武帝拓跋焘的先祖,虽然是野蛮游牧出身,不通文字,却也无师自通,通晓带兵布阵之术,他拓跋部能够跟慕容部一起从鲜卑数十个部落里脱颖而出,建立后来那么多国家,跟拓跋邻、拓跋诘汾、拓跋力微等人的军事造诣密不可分,拓跋部在他们的带领下,勇敢善战,战斗力在目前的鲜卑部落里绝对名列前茅。(未完待续。) 第328章:金良出战 拓跋诘汾早就预料到会有汉朝军队出城来接战,他不慌不忙地派出最‘精’锐的骑兵列在阵前,迎战汉军。 而匈奴骑兵刚开始奔来的时候,还颇有气势,可一旦两军相接,便迅速落了下风。 这两万南匈奴骑兵若是领着对付一般汉人军队尚可,但对于鲜卑骑兵,则是有些以卵击石,因为自从鲜卑大汗檀石槐横空出世以来,鲜卑人就一直压着打南匈奴,南匈奴人面对鲜卑人有多年的心理劣势,本来他们见徐晃斩杀对方大将,士气大振,可他们一旦冲到鲜卑人的阵脚前,看到比他们的长相更加凶恶更加彪悍更加自信的鲜卑骑兵,他们不觉手软脚软,如同倭国人碰到美国人一般。 徐晃斩杀了鲜卑大将后,大喝一声冲杀,便拨马往旁边一掠,看匈奴骑兵跟鲜卑骑兵对冲,结果不言而喻,这帮新建组建起来的匈奴骑兵根本不是鲜卑骑兵的对手。再加上匈奴骑兵只有两万人马,鲜卑骑兵有四万人马,匈奴骑兵又经历了青岩山之败。他们军心尚未恢复,一边倒的情况很快出现了。 拓跋诘汾看得出来,这帮敌军原来是投降汉朝的匈奴骑兵。不禁勃然大怒道:“你们这帮匈奴人,是我们草原儿女的叛徒,你们为汉人做马前卒,有何面目去见昆仑神?!” 拓跋诘汾这样的痛骂指责,让这些南匈奴人无言以对,难道他们要告诉拓跋诘汾,自己的妻儿老小、牲畜财产都在金良中央军的掌控之下,金良将在冀州并州运行成熟的行政制度推行到草原。任何一个方圆二十里的地方都会筑造一个坞堡,设置一个汉人亭长,统领乡兵,每十个亭设置为一个县,由汉人县尉统领县兵,每十个县设置为一个郡,由汉人郡尉统领郡兵。每个郡城里还有一个营的中央军‘精’锐骑兵,这样的郡、县、亭三级的行政、军事长官都是汉人,每一级军队里面的伍长以上的军官都是汉人,他们匈奴人又能怎么样,被金良拿住了要害。只能让金良驱使了。 现在的匈奴人刚被整编成军队,他们还没有被中央军各级参军来做思想工作,还没有被洗脑,也没来得及汉化,所以他们头脑里还是有自己是匈奴人是草原儿女的想法,所以听到拓跋诘汾的话语,他们的士气开始有些低沉。 鲜卑人自以为草原上的主人,面对最近二三十年都被他们压着打、驱使为小弟的南匈奴,他们心理上的优势特别明显,便放开了打,他们甚至把现在叛变到汉朝那里的匈奴骑兵看成金良圈养的狗,本来过来就是打主人的,现在主人派来一条狗,就是看在主人面上更要狠狠地打。鲜卑人一旦放开了‘性’子打,被鲜卑人欺负惯了的南匈奴人就有些怕了,一旦心理上出现了畏惧心理,他们的刀枪就开始变得有些迟钝。 徐晃这才明白为什么主公要派这帮匈奴骑兵过来,因为这些匈奴骑兵真的抗不过鲜卑骑兵,一个匈奴人转身逃走,剩下的匈奴人便如同一窝蜂一样,翻身往鸡鹿塞逃走。 还好徐晃和各级汉人将领事先都知道这是一场必败的战役,都早有准备,夹在匈奴骑兵溃逃的人群里,往鸡鹿塞撤退,一边跑还一边装着仓皇逃跑得劲,从马上掉下许多金银财宝,掉在大坝沟里,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拓跋诘汾虽然练兵有方,但鲜卑人是游牧民族,这些人都是牧民出身,牧民跟农民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在纪律上更为不如,他们见汉军溃逃,一路丢弃金银,都乱纷纷地紧跟着捡拾。 拓跋诘汾本来就是一个自高自大的家伙,他一直认为最近几十年的汉人没有什么像样的骑兵,全都要靠雇佣来的异族骑兵来成事,像董卓的西凉骑兵,有三分之一都是羌胡人,金良雇佣南匈奴骑兵来为自己卖力,也是正常的,匈奴骑兵兵败如山倒,也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拓跋诘汾便没有多想,紧催战马,追了上去,他也没有继续再派斥候爬上两侧的沟坡上查看有没有埋伏。 拓跋诘汾率领的四万鲜卑骑兵如虎入狼群一般,将南匈奴骑兵杀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南匈奴人根本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都快马加鞭,亡命逃窜,只有徐晃等几百个汉人将领忙里偷闲地策马回头攒射,射杀几个鲜卑将领,撩拨鲜卑人继续追杀。 说时迟那时快,当南匈奴人最后几个骑兵出了大坝沟,鲜卑人前面几个骑兵已经冲出了大坝沟,大坝沟两侧的沟坡上,猛地站起一万名汉人弓弩兵,箭如雨发,射向正在专心策马追赶匈奴人的鲜卑骑兵。 金良亲自指挥了这场伏击战,因为他要亲自见证那个北魏武帝拓跋焘、西夏拓跋元昊、西顺拓跋宏基的先祖的覆灭,为恶一千多年的拓跋鲜卑在此一役将要宣告灭亡,自此之后不复再作恶。 金良发现,鲜卑的战马明显比南匈奴人的战马要好上一筹,最为明显的是,拓跋鲜卑从部落所在地奔驰到这里,跟南匈奴人来这里,花费同样的时间,鲜卑的战马丝毫不见疲惫,稳稳当当地托着鲜卑人,反观匈奴的战马却一直吐着白气,有些羸弱一些的战马甚至口吐白沫,跪翻在地,将匈奴骑兵摔落马下,看来南匈奴人不是鲜卑的对手,除了丧失了人的‘精’气神之外,连战马都颇有不如,金良便对鲜卑人这一人双骑的八万匹战马产生了兴趣,在埋伏的时候,就悄悄传令下去,射人不射马。 换做其他的部队,根本没法把金良的意图贯彻下去,但中央军弓弩兵在过去一年里,在金良、黄忠、曹‘性’等箭术高手的指点下,射箭水平都飞速增长,现在的他们虽然还做不到指哪打哪,但他们都能做到射伤鲜卑人而不必射死他们的战马,甚至不必将鲜卑人射死,因为金良发现建设河套、开发大草原急需要人力,特别需要免费人力,所以传令各级军队,在战术目标能够得到保证的前提下,尽量少歼灭,尽量多俘虏,俘虏一个人比斩杀一个人的战功要高二成,像这种占据优势的伏击战役,完全没有必要打成歼灭战。 就在一瞬间,万箭齐发,射中了七八千个措不及防的鲜卑骑兵,只有二三千个鲜卑骑兵伤痛不止,从战马上翻身倒下,一时之间,战马见主人倒下,不住地哀鸣,栽倒地上的骑兵不住地哀嚎,痛彻心扉的哀嚎,因为中央军的伏击是在一霎那间发动的,鲜卑人追击匈奴人的步伐还没来及停歇,后面的战马已经从前面栽落马下的鲜卑骑兵身上踩踏过去,若是踩着四肢还能苟活,若是踩着脑袋和胸口,一命呜呼。 还有五六千个中箭却没有射中要害的鲜卑骑兵狠厉地调转马头,就想往两侧的沟坡冲去,刚才翻身落马的同袍,飞溅的鲜血,战马的哀鸣,不但没有让鲜卑人怯懦,反倒激发了他们的凶狠。 大坝沟两侧沟坡荒草丛生,能埋伏下两万步兵,但沟坡本身并不陡峭,骑术‘精’湛的鲜卑骑兵策马就能冲得上来,一旦他们冲上沟坡,便是中央军步兵的噩梦。 中央军的弓弩兵一边迅速地往弓弩上搭上箭矢,一边迅速后退,一万刀盾兵迅速上前,将原本倒放在地上的大盾竖起,立起了一个坚固的盾墙。 鲜卑骑兵策马猛冲过程中射出的箭矢都被盾墙挡了回去,而中央军弓弩兵却从盾墙的缝隙间将强劲的箭矢飞射出去。 黑‘色’的箭矢,带着巨大的穿透力,钻入那些骑兵的身体内,因为许多鲜卑骑兵已经策马冲到了百步之内,中央军的大黄弩的望山上,‘精’准地瞄准了他们的身体,甚至‘精’准地瞄准了他们的大腿,这些都鲜卑骑兵没有双边马镫,只是用腿夹着马腹策马冲突,一旦把他们的大腿射伤,他们无力驾驭战马,便会从战马上摔落下来,到时候既可以获得他们的战马,又可以生擒这些免费的劳动力。 中央军弓弩兵‘精’准地射出一支支箭矢,射向那些鲜卑骑兵紧固马腹的大腿,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飞溅,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现诡异的晶光,沟坡上枯黄的野草,瞬间被染成一片妖异的红‘色’。那些鲜卑骑兵纷纷栽落马下,这些从小在马背上生活惯了又因为没有双边马镫必须要用双腿紧固马腹的鲜卑人他们的腿都成了罗圈腿,一旦大腿负伤,摔落马下,再想爬起来跟中央军的步兵鏖战,比登天还难。 金良冷冷地扫视着前赴后继不断栽倒马下的鲜卑骑兵,你们这些游牧蛮族,只要我们大汉民众众志成城,凭着我们聪明的大脑研制出来的强弓硬弩,你们便是来更多的骑兵又能如何。 中央军的弓是三石的强弓,普通民众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弓箭手,都必须日复一日地锻炼臂力和腰力,没有足够强的臂力和腰力,根本拉不开三石弓,即便以金良中央军的精锐,也只有一万多名合格的弓箭手,剩下的都是弩兵,因为上弩所花费的力气要比拉弓要小,而且不需要日复一日的训练箭术练上三年五载才能出师,一个射击精准的弩兵只需要六个月就能训练好,悟性好的三个月就能拉出来对敌。 在这一万名弓弩兵里,弓兵只有两千,弩兵却有八千,这些弩兵已经随军出征多次了,久经战阵,非常熟稔,在队长、营帅的指挥下,他们有条不紊地分成三排,一轮射完,第二排弩兵跟上,第三排弩兵在往弩上进弩。 百步距离内,中央军的弩箭简直是例不虚发,鲜卑骑兵损失惨重,即便有些鲜卑骑兵骑术精湛,躲过了中央军的箭矢,冲到了盾墙,举起长矛想要把盾墙撞倒,却见盾墙缝隙里忽然探出一支长枪,锋利的长枪刺穿鲜卑骑兵的大腿,那个鲜卑骑兵再也无法坚持下去,栽落马下。 在几个精锐骑兵用大盾保护下安然无恙的拓跋诘汾傻眼了,他之前听说过汉人的弓弩强悍,却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强悍。 拓跋诘汾想撤退,但后方骑兵传报,沟坡上滚下许多大石,将大坝沟通往匈奴故地的出口堵死。 拓跋诘汾曾经想过继续往匈奴骑兵溃败的地方猛冲。干脆就往鸡鹿塞进军。但他知道金良的骑兵尚未出动,现在整个部落骑兵士气低落,疲惫不堪,还想往鸡鹿塞冲,就是死路一条,为今之计还是往两边冲,分散逃走。 拓跋诘汾主意已定,便下令部落所有残余骑兵继续往两侧沟坡冲杀,争取冲破盾墙。 拓跋鲜卑能够在几百年后建立北魏、南凉、西夏、大顺等多个国家,可见这个游牧部落自有他异于常人的地方。以现在来看,便表现在拓跋鲜卑人的悍不畏死,不避不让地往前冲杀。 那些一脸狰狞地想找死的鲜卑骑兵,他们用双腿夹紧马腹。双腿被射穿,他们用双手揪住缰绳,双手被射穿,当他们四肢被废的时候,他们不服输地用嘴巴咬住马鬃,就是不想被摔下马,因为在这种万马奔腾的情况下落马非死即伤,似乎非要把他们射死,他们才能认输。 但中央军从主公金良那里传承来的精神就是让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敌人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当然出于经济利益的考虑,也不会让这些免费劳动力英勇地死去。 当那些避过中央军弓弩兵箭矢或即便被射中了几只箭羽依然坚持着冲到盾墙,妄图用战马的冲力来冲破盾墙的鲜卑骑兵,他们终于绝望了,因为中央军的盾,不管是铁盾还是木盾,都在盾后面有个长长的尖尖的把柄,这个长柄都是混铁打造而成,刀盾兵搏杀的时候可以握着这个盾柄,对付骑兵的时候。把长柄插在地上,盾牌稍微有些斜度插在地上,但这盾牌有半人多高,鲜卑骑兵又是从下往上冲,根本冲突不过。战马撞在盾墙上,其实是在跟大地相撞。除了碰个头破血流,毫无意义。 而在这个时候,盾牌缝隙里伸出一根根长矛,刺在那些鲜卑骑兵的非致命处,往往恰到好处地把鲜卑骑兵创伤到失去战斗能力而又不当即让他失去性命。 在两侧高高的盾墙前面,已经倒下了无数鲜卑骑兵,他们还能哀嚎还能喘息,但就是不能站起来搏杀。 前面倒下的鲜卑骑兵层层叠叠,以及那些倒下的骑兵们之前骑跨的战马胡乱奔跑,也影响了后面鲜卑骑兵的冲锋,鲜卑骑兵陷入一片无序的混乱中,而盾墙后面秩序井然的中央军弓弩兵冷静地射出自己每一支伤人而不杀人的箭羽,确保不射杀对方却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 拓跋诘汾这时才想起,为什么当年李陵可以用五千步兵硬撼匈奴单于八万骑兵还能射杀一万多人,汉人的弓弩战阵真是草原儿女的噩梦啊。 拓跋诘汾扫视着大坝沟,这个浅浅的沟渠已经成了拓跋鲜卑的墓场,不对,躺在地上的多半不是尸首,而是翻滚着哀嚎着失去继续作战能力的鲜卑男儿,他们很多人四肢被废,即便救起来也不能再横刀立马了,完全是废人了,但拓跋诘汾不晓得,这些废人若是做些一般体力活还是勉强够用的,这是金良留下这些鲜卑人性命的根本原因,若是换做金良以前的脾气,不把这四万鲜卑人杀光誓不罢休。 拓跋诘汾无语凝咽,现在该怎么办呢? 正在他陷入进退维谷的边境,金良一声令下,结束了拓跋诘汾的痛苦。 金良翻身上马,赤兔马如一道红色闪电,带着两万精锐骑兵,从大坝沟的入口冲杀进来。 拓跋诘汾惊讶地看到金良带领的两万骑兵竟然都是双手挥舞兵器,竟然不用双腿夹紧马腹,而且坐得稳当当的,而且金良这两万骑兵挥舞的都是长兵器,都是长戟、长枪或长矛,而不是平时常见的马刀。 那些残余的鲜卑骑兵举起马刀冲上前来,他们短短的马刀,还没形成刀风,金良的精锐骑兵的长戟已经将他们挑飞马下。 特别是金良,他挥舞石龙大刀,一戟挑飞一个,无论多么勇猛的鲜卑勇士都不是他一合之敌,金良纵马驰骋,如同劈波斩浪一般,原本拥堵在大坝沟里的鲜卑骑兵四散奔逃,赤兔马如飞龙在天,向立在鲜卑大旗下的拓跋诘汾杀将过来。 沟坡两边的盾墙顿然大开,那些原本顶着盾牌的刀盾手提着寒光闪闪的弯刀,向一片大乱蜂拥一起完全失去了骑兵冲锋能力的鲜卑骑兵冲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329章:匈奴的现状 沟坡两边的盾墙顿然大开,那些原本顶着盾牌的刀盾手提着寒光闪闪的弯刀,向一片大乱蜂拥一起完全失去了骑兵冲锋能力的鲜卑骑兵冲了过来。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鲜卑骑兵,面对步兵本来无须惧怕,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中央军的刀盾兵一手提盾,一手提刀,从沟坡从上而下,猛冲下来,而鲜卑骑兵们一片大乱,溃不成军,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 而从入口冲下来的中央军精锐骑兵,更如同一群猛虎如狼群,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精光闪闪的长刀、长枪、长矛,每一次出动必定挑飞一个鲜卑骑兵,紧随精锐骑兵杀入大坝沟的精锐步兵冲锋上前,把摔落马下的鲜卑骑兵牢牢地控制起来。 一马当先的金良,已经所向披靡地杀到拓跋诘汾的面前。 拓跋鲜卑是草原蛮族,以武立族,每一任头人都是部落里最勇猛的战士,当然他们凭借武力慑服部落男以后,便不再轻易出手,即便刚才徐晃把他部落里的勇士斩杀,拓跋诘汾也没有出马,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大刀只有遇到汉军第一高手金良才值得出手,寻常将领他自重身份懒得出手。 现在金良已经来了,该出手了,但拓跋诘汾明显感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在没有见到金良之前,他总以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因为自己没有来到边境,世无英雄乃使竖成名,现在跟金良面对面,从金良浑身散发的冲天杀气上看,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自己这番能不能逃得一劫都是问题。 金良挥舞着石龙大刀,用力劈了过去,同时厉声大喝道:“拓跋焘纳命来!” 拓跋诘汾一边举刀相迎,一边惊喝道:“本王是拓跋诘汾,不是拓跋焘!” 金良一刀被拓跋诘汾挡住,顺势变招,一刀刺向拓跋诘汾的胸膛,同时大喝道:“拓跋元昊纳命来!” 拓跋诘汾急忙策马闪过,惊喝道:“金良,我是拓跋诘汾,不是拓跋元昊!” 金良一刀刺空,又顺势变招,石龙大刀的月牙滑向拓跋诘汾的马头道:“拓跋鸿基纳命来!” 拓跋诘汾暴跳如雷,金良怎地如此小觑自己,竟然喊了三个人都不是自己的名字。 两马交错十个回合,金良一刀刺中拓跋诘汾的前心,将拓跋诘汾的尸首高高举起,大声高喝道:“拓跋诘汾已死,拓跋鲜卑大势已去,降者免死!” 金良心中暗道,拓跋诘汾你虽然不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你的后裔里却有北魏武帝拓跋焘、西夏开国皇帝拓跋元昊、大顺开国皇帝拓拔鸿基,杀了你,灭了拓跋鲜卑,便不会再诞生这些混世魔王了。 李元昊,祖先为鲜卑族之拓跋氏,唐朝时因参与镇压黄巢起义,被赐姓为李,他祖父是李继迁,李自成原姓拓拔,原名鸿基,崇祯十六年1643年在襄阳称新顺王,以西夏党项族李继迁为太祖。 拓跋诘汾之前为了巩固自己头人的身份,屡次装神弄鬼,把自己扮成受神人启示的半神人,拓跋部落那些牧民愚昧,都信以为真,都把他当做半神来敬仰,现在这个半神穿在金良的大刀上,如同部落烧烤时一只被穿在棍上灼烧的肥羊一般,拓跋部落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骑兵们再也没有任何征战之心,头人在汉人最强的统帅面前沦落得如牛羊一般,头人的勃勃野心跟自己毛关系都没有,自己还是投降免死吧。 一场大战结束了,拓跋鲜卑部落四万精壮男,战死五千多人,剩下全被俘虏。 金良派张辽统领两万人马,在二千鲜卑降兵配合下,火速赶往拓跋部落,拓跋部十六万部众在中央军的威逼利诱下,迅速内迁入塞。 紧接着便是对拓跋鲜卑部的彻底汉化,那些拒绝被汉化、没资格被汉化的部众全部都发去筑城修路,剩下的部众里挑选四千精壮男暂时编入中央军的外编匈奴兵团里,其他的或继续放牧,或转作耕种。 金良在这一场战争中,不仅把贻害后世的一个祸害消除掉了,还获得了七万多匹良马。 金良从这里面优中选优,挑选了一千匹发给各地牧场改良品种,又优选了四万匹战马补入中央军,确保每一个师都至少有一个骑兵旅,其他步兵旅里都有一个骑兵营,而且隶属于骑兵队伍的战兵、辅兵都有战马,同时确保每个步兵队伍都有相配套的马车,好让刀盾兵、长枪兵、弓弩兵、器械兵、工兵、医护兵、辎重兵等步兵兵种能跟得上骑兵行军的步伐。 金良已经在努力把中央军打造成一个反应快速、行军快捷、能够施展闪电战术长途奔袭战术的军队。 那些伤了腿无法行走的战马只能杀掉做军粮,但那些还能行走但在其他方面被淘汰掉的战马,金良也没有卖给其他诸侯,他把这些战马都给了地方郡县兵、中央大学堂军事学院以及各级中学、小学做训练用马。在无法短时间内实现机械化的现实情况下。金良继续大兴马政,来提高整个民族的生存效率。 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得知拓跋部被金良全歼、拓跋部头人拓跋诘汾被金良击杀的消息,大惊失色,他很清楚拓跋鲜卑的战力,四万拓跋骑兵可抵得上十四万匈奴骑兵,却被金良轻松写意地击败,而且整个部落都被金良强制内迁汉化,金良的战力必须要重新估计。[~] 置鞬落罗跟其他几个大部落头人派人入塞打探,把金良中央军横扫白波、黑山、南匈奴、董卓、五州世家叛军、青州黄巾的消息查的一清二楚,看罢金良既往战绩。置鞬落罗等鲜卑大帅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若是金良不顾一切地领军出塞,找他们决一死战,恐怕整个西部鲜卑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按照置鞬落罗长蒲头的意思。大会鲜卑东部、中部、西部诸部落,共尊魁头单于为大单于,团结一心,共同针对金良,可置鞬落罗在此之前跟着檀石槐屁股后面出生入死,现在混出头来,自领西部鲜卑已有多年,自以为是西部鲜卑的单于,不想再把檀石槐的孙捧在自己头上,便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 西部鲜卑这些大人小帅在一起商议的结果是。暂避金良的兵锋,退到阴山以北,引诱金良大军出塞,疲其兵马,断其粮道,然后纠合西部鲜卑所有人马,毕功于一役,彻底将金良击溃。 不得不说置鞬落罗这些人的计谋狠毒,但他们忘了,现在已近寒冬。金良是不会冒险出塞的,即便出兵也要到了明年春暖花开的季节。 置鞬落罗等人领兵退出阴山,金良便乘势派兵占据了阴山山脉相连的许多关隘,那些关隘都是秦皇汉武帝时期修筑的,却都被东汉朝廷给废弃了。金良重新派人修缮起来,派兵把守。每个关隘都至少派驻了一个营的兵力,五百战兵、五百辅兵,一千人马占据要塞,即便鲜卑十万精骑攻来,也可坚守到援兵到来。 因为这些关隘是秦汉长城的一部分,若是只修关隘不修长城,鲜卑人亦会顺着长城决口而进来,到时好不容易打造好的塞上江南又会被战火毁掉,金良现在四面环敌,没法动用所有大军跟塞外鲜卑决一死战,只好征调冀州、并州那些已经播完麦的农夫前来河套地重修秦汉长城。 金良不是没想过,放着垮塌的长城不修,以骑兵对骑兵,将草原上的异族平灭掉,但现在条件并不成熟,金良没办法放着冀州不关深入塞北灭了鲜卑灭丁零,便是当年的曹操统一北方也只是击败乌桓了事,剩下的时间是派人抵御鲜卑,金良在扫平中原之前是不想继续对塞北兴师远征,因为得到阴山以北的草原根本缺乏耕种条件,也根本没有一个现有的城池可供戍守,徒耗兵力而已。 在冷兵器时代,长城既是农耕民族的防御前线,也是向游牧民族发动反击的前进基地。金良在长城后侧纵深配备机动的军队以因应战事,这时的长城还不是防御的最前线,而是攻击起始线和交通线,在长城前方部署的观察哨深入到极远处,前线在长城以北一千公里。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游牧骑兵有优良的机动能力和强大的攻击力,但是对于城垣防御体系却无能为力,因此长城的修建的确能够有效的抵御北方民族的侵扰。金良主意已定,先把长城修缮好了,不让草原的狼窜入汉人的屋,等把屋里面的其他土狼消灭完,再去草原杀狼。 秦汉长城在河套地区纵横有一千多里,多半修筑在山峦北坡,依山就险,因坡取势,山谷隘口及平川地带多用夯土筑成,山地则多用石块或土石混筑,登高一望,长城顺着山势上下,状若游龙。 从光武帝开始的错误的对外政策,导致长城被放弃多年,纵然大将军窦宪击溃北匈奴亦难挽回边境防御的颓势,因为朝廷当政的是那些世家大臣,他们勇于私斗怯于公斗,丝毫不重视对异族的打击,经过二百多年的风吹雨淋,一般石砌长城保存尚好,土筑城垣多数毁坏,土石混筑的城墙,由于多年风雨的侵蚀,已经坍塌过半。 幸好重修的长城只占万里长城的十分之一,而且大半基石都在,金良调动四十万民夫,用了一个冬天,就把主体部分修缮完毕,剩下的细节部分便有河套地区的边民参与修缮,冀州的民夫领了工钱,各回各家。 长城上的旧时关隘和烽火台全部整修完善,依托长城而建还有许多边屯民户居住的城邑。 修整好的长城外高两丈,内高七尺,顶宽九尺,底宽一丈,墙体多以青色大石叠压砌成。这些大石都是筑城的民夫和驻兵把附近的山石一块块切割下来,磨平后砌在城上,每块石块都是数十斤重,这样干砌起来的长城,历千年而不塌。在城墙内侧,每隔两里设一座烽火台,每个烽火台上驻扎一个伍的兵丁。 金良对匈奴人进行的强制汉化,使得原来投降的部分匈奴贵族无法忍受自己地位被剥夺,便起兵造反,而原先的护匈奴中郎将朱灵早就接到军情司的密报,以雷霆手段扫平了那些叛乱的匈奴贵族,那个有名无实的匈奴单于呼厨泉被迫屈服现实,苟活在襄阳的一个府邸了,数年后酒色无度而死。 匈奴人被强制汉化后,匈奴作为一个部族已经不复存在,朱灵的护匈奴中郎将便迁为护鲜卑中郎将,专司招抚那些愿意从塞外内迁到塞内接受汉化的鲜卑人,领两万人马守在朔方郡郡治凌朔城。 这次在大坝沟大败拓跋鲜卑,主力弩兵都是由鞠义训练的,先登营为其中骨干,金良便录鞠义之功,把他从度辽将军丞的位置升为度辽将军,专司所有对胡之事,下辖护鲜卑中郎将、护乌桓中郎将、护东羌中郎将及其下属军队,鞠义麾下人马除了本部两万中央军外,还辖有两万匈奴精骑。 本来可以从一百多万匈奴人里面挑选出十万精骑,但金良在匈奴对抗拓跋鲜卑的战役中看出现在的匈奴早已失去冒顿时期的精气神,不再是纵横草原睥睨群雄的草原英豪,已经成了涂不上墙的烂泥,与其花费力气来训练这些异族来对抗他们骨里都惧怕的鲜卑,还不如训练更忠诚更有归属感的汉人骑兵。 这两万优中选优的匈奴骑兵由徐晃统领,所有军官都是汉人,都是披着汉军的盔甲,所有训练都是按照中央军的严格标准,他们现在看起来跟汉人骑兵没什么两样,除了模样长得有些不同之外。那些被淘汰掉的匈奴骑兵虽然归于一般的牧民和农民,却也被编入郡兵、县兵、乡兵,负责地方防守任务,当然地方郡县兵的军官亦是由汉人担任。 护乌桓中郎将由阎柔担任,但阎柔新投金良,除了帮助田畴联络乌桓单于之外,尚未立下尺寸之功,便暂为护乌桓校尉,立下大功后再擢升为护乌桓中郎将。金良把把那四千拓跋鲜卑精骑拨给阎柔,让他统领协助乌桓应对中部鲜卑、东部鲜卑对幽州的威胁。 河套地区的八十多万匈奴人和拓跋鲜卑的十六万人里面,不肯被汉化的有二十多万人,或因生性残暴、屠戮过汉人、***过汉女等而没有资格被汉化的有十多万人,这些人里面的那些有煽动力的贵族及其直系家属都被中央军严查出来当即斩杀,剩下的三十多万人全部发去筑城,除了重修长城以及长城上的关隘、烽火台之外,还在战国时期李牧、秦国时期蒙恬、西汉时期卫青等人在河套构筑的城池残基上重新修缮。 西部鲜卑搞退避三舍诱敌深入的招数,正中金良下怀,他现在并不想马上跟西部鲜卑进行决战。 金良这次出兵河套,从匈奴、拓跋鲜卑那里擒获了十万匹马,又从暂时缔结友好同盟的乌桓处买了四万匹马,再加上原本遍布冀州、并州的中小牧场上饲养的马匹,中央军现在拥有马匹将近二十五万,按说可以装备出二十五万骑兵,实际上没有那么理想化。 这二十五万匹战马里面有七万多匹战马都只能充作拉车的驽马,仅供步兵提高行军速度而用,无法做战马,而真正形成规模的精锐骑兵一个骑兵不能只有一个坐骑,一匹马托着全身盔甲的骑兵行军作战的持续力维持不了多久,即便是现在耐力最强的鲜卑马,最远的冲刺距离也不过三十里,到了三十里要么停下来歇息,要么换马,实际上骑兵的行军一般不会让马跑起来,只是马匹正常的行走速度,只有数十里之地需要奔袭,才会快马加鞭,而跑几百里作战的长途奔袭,通常都不是让一匹马跑上几百里,中间都有换乘驮马,一到目的地,稍做休整,即可换乘战马投入作战,这样说来,至少有一人双骑才能做到起码的长途闪电奔袭、迂回包抄等骑兵常用的战术。 这个时代的骑兵一般都配备两匹或两匹以上的马,至少一匹战马,一匹驮马,平时是骑驮马的,打仗时才换乘战马。以节省战马的脚力,而鲜卑、匈奴、乌桓等游牧军队乃至后来的突厥、契丹、女真、蒙古骑兵,平时每个人都配有三到四匹马。用于轮换骑乘。 金良的中央军现在勉强能做到一人双骑,勉强维持八万多骑兵的配置,若是将那两万外编的匈奴骑兵剔除掉。中央军现在只有六万多骑兵,这六万骑兵若是出塞跟尚且拥有二三十万精壮男可以全民皆兵成为骑兵的西部鲜卑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草原平坦,没有险要可守,金良即便再带上数万弓弩兵,亦难说全胜,若是被鲜卑人断了自己的粮道更无法可想。(未完待续。) 第330章:修路 当然更让金良不放心的是,洛阳的董卓、北平的公孙瓒、幽州的刘虞、兖州的刘岱、金城的韩遂、武威的马腾、豫州的刘表都对自己肥沃的冀州、并州、朔州垂涎欲滴,一旦自己倾国之力入出塞与西部鲜卑决战,那些诸侯肯定会乘虚而入。 金良还是准备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让各地牧场繁育出更多战马,同时训练出更多骑射战术出众的骑兵,先扫平中原。腾出手以后,便出兵塞外,平定草原。 西部鲜卑大小部落都退出阴山南麓,一直往大漠深处退缩,一直退到距离边塞三百里外。 金良留鞠义、朱灵统领六万人马守住朔州以及长城沿线。这六万人马除了防御鲜卑入侵之外,便是整修长城,整修长城之余便是牧马、耕种。 长城外三百里之内暂无鲜卑人活动,鞠义遵从金良的命令,派出四千骑兵出塞二百五十里,依托一些小山坡,沿线设立简易的烽火台,将这方圆千里的草场全部圈为中央军的牧场,除了长城驻军在此牧马外,中央军军备部军牧司也在这里圈了几个大牧场,放牧十万匹牛马,一旦鲜卑人南下,烽火台便点起狼烟,牛马迅速撤回塞内,闭关谨守。 因为长城一直在整修,有些尚未整修到的破损处还是挡不住鲜卑人的入侵,为了减少鲜卑人对民垦的破坏,也为了增强长城守军抵御鲜卑人的动力,金良便将长城以南五十里内的田地全部化为军屯,交由那六万守军一边戍守,一边屯田。 大汉的国境线绵延很长,鲜卑人入侵的突破口也很多,虽然鞠义、朱灵将河套一带依托阴山修建的长城关隘守得固若金汤,也防不住鲜卑人会从东羌人控制的临洮突破,或者从幽州牧刘虞控制的代郡、渔阳突破长城而入。 而在河套地区,长城上也有一个无法填充起来的缺口,正是长城跟黄河的交叉口,春、夏、秋三季,滔滔而下的黄河水便会成为天堑,让胡人无法南下,可一到冬天,胡人就可以从这个缺口扑入,直扑河套、并州,肆虐汉人栖息之地,而这些胡人肆虐之后,便会在黄河解冻前,退回塞外。 匈奴人、羌人、鲜卑人一旦攻不下长城其他地方的关隘,便会辗转从这里入塞,打得过,他们就进入大汉的家门里掠夺,若是抵挡不住汉军的反击,他们就立刻退回塞外,若是被汉人打疼了,他们就俯首称臣,要求和亲,总之是只有他们游牧民族到农耕家里抢东西的道理,却没有农耕民族报复的道理。 每一种胡人似乎都能迅速摸清儒教立国的大汉朝廷的仁义迂腐慈悲的脾性,他们每次都能从大汉得到无数益处,却很少被汉人报复,似乎汉人被胡人掠夺过斩杀过蹂躏过全都可以一笔勾销。 东汉立国二百多年,汉军有很多机会都可以把南匈奴、鲜卑、东羌等异族彻底消灭,可每次到了关键时期,东汉朝廷总是表现出让人错愕的迂腐,他们总是以仁义为名,肆意地浪费大汉将士的血泪,对那些年年入寇岁岁劫掠的胡人痛骂指责一顿以表现自己的仁义正道,随后就退出边塞,任由那些胡人安然地回到他们的大草原休养生息,伺机卷土重来,再来咬大汉一口。 世家大臣当道的东汉朝廷,如此作为,跟后世的历代汉人皇帝主政的朝廷差不多都一样,这里面的缘由很复杂,金良不想去多想宽恕的力量有多大,他更反感那种只能自欺欺人的仁义礼仪道德,他喜欢孔圣人说过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对付草原上层出不穷的禽兽,就要以直报怨,就不能宽恕,除恶必须务尽,斩草除根才是一劳永逸的最佳方法。 只是现阶段,家里的土狼很多,还未清除干净,还没到跑去漠北杀草原狼的时候,为了防止草原狼窜进家门咬死羊羔,不仅要把院墙搭建好,还要把羊圈修好。 院墙便是长城,羊圈便是一个个屯驻军民的城池。 金良本来想建立新城池,但在整个河套地区横扫了匈奴人之后,他觉得几乎没有必要建造新城,只需要在先秦、西汉那些废旧城池的基础上重修城池即可。 河套地区有四五十个坚固的城塞,是战国时期的赵国大将李牧、秦国大将蒙恬、西汉时期大将军卫青所修筑的城池。这些城池都有高大的城墙、宽深的城壕,城墙内外都用大青砖铺就,里面用泥土推起来,并且依托地势作台阶式向高处延伸,城垣四周高耸,一般都高出地面三丈,有些城池的护城河甚至是引黄河为水,使得敌人无法轻易攻陷城池。每一个城池都是军政合一的堡垒,特别适合现在的河套军民使用。 李牧、蒙恬、卫青这三位抗击匈奴立有卓越功勋的大将构筑城池的眼光都非常独到,他们选择筑城的地方都是易守难攻又能对周围数百里的草原构成威慑的,怎奈何东汉时期自废武功,将河套地交给那些野性未驯的南匈奴人牧马,把这些城池全都废弃掉了,而匈奴人不习惯住在城里,也将这些城池废弃不用。 这些城池修缮完毕后,金良先派部分并州郡县兵分兵驻扎,又从草原牧民里甄选亲汉的精锐充作当地的郡县兵,原来的并州郡县兵便升任郡县兵的军官。 修缮长城上的城墙、关隘、烽火台,还要修缮这些城池,任务重,时间紧,那些不服汉化的匈奴人、鲜卑人,全部被强征筑城,所有的部落民众都被打散混编到各个筑城队伍里,只发口粮,不发工钱,每个人头上都用烙铁烙上字和编号,举报抓住逃跑者有赏且死活不论,逃跑者一律处死。 在草原上,金良重新构建了一个新的民族秩序,汉人的地位最高,汉人的生命财产与尊严不容侵犯。 那些不肯汉化的匈奴鲜卑人一旦跟汉人、愿意汉化的匈奴鲜卑人发生冲突,不看原因结果,都是那些不肯汉化的匈奴鲜卑人的问题,匈奴鲜卑人要赔偿汉人的损失。 若是汉人出现伤亡,相关的匈奴鲜卑人全部要被处死,而且不是轻易地处死,这些触犯了汉人性命尊严的匈奴鲜卑人会被送往中央军***那些新兵练习搏杀之术的活靶来用,或者送往军械司来做**实验,来检查军中武器质量,如一把军刀能从匈奴鲜卑人头顶劈下来兵顺利地将匈奴鲜卑人劈成两半是刀中上品,若是只能拦腰一刀砍成两段是中品,若是将匈奴鲜卑人不能拦腰一刀砍断的话,那刀就是次品,相关工匠将被严惩。 这样的政策将来会在所有异族地区推行,那些异族愿意被汉化的且有资格被汉化的,就会被当成汉人看待,享受跟汉人一样的待遇,那些不愿意汉化或没有资格被汉化的,就被当成异族看待,不能享受汉人的待遇,整个河套有那么多城池要修筑,有那么多道路要铺垫,离不开这些免费劳役。 这次平定河套草原并不彻底,如河套西部有大量东羌胡人部落,在这些羌人部落之间还散布一些溃逃过去的匈奴部族,塞外还有西部鲜卑虎视眈眈,河套地跟金良已经牢牢掌控的冀州相比,仍然是一块险地。金良让善攻能守的鞠义、朱灵各领两万人马屯守长城边塞以及朔方郡、五原郡,又留大将徐晃领两万匈奴精骑扼守在云中郡,又留大将张辽领两万人马继续在上郡、北地郡保持对残余匈奴部落的打击,所有人马全部由并州军中宿将张辽节制。 鞠义、朱灵、徐晃、张辽这四支队伍里面的骑兵队伍占据了中央军近半骑兵,自然不会一直留在河套地,等河套地区的形势稳固下来,地方郡县兵能够承担部分防御任务后,金良就准备只留下四万人马扼守这里,徐晃、张辽的人马全都撤回冀州准备扫平中原的各路诸侯。 金良统领余下人马返回襄阳,再次经过青岩山,青岩山被金良泼了石油一场大火烧成黑岩山,漫山遍野寸草不生,黑幽幽的状若人间地狱,让人望而生畏。 金良浑若无事地策马从青岩山谷穿行而过,坦然自若的样子显得那把有伤天和的火不是他放的一样。 骑马紧随金良身后的军师贾诩望着金良魁伟的身影,暗自钦服,作为一个有为的主公,在必要时候就要有这种狠毒辛辣的手段以及翻云覆雨等闲间的气度,若是主公像那个幽州牧刘虞那样假仁假义地善待异族坐失战机。自己也不会倾心投靠主公。 贾诩策马走过青岩山谷,望着山谷间颠簸起伏的道路,他忽然福至心灵。快马加鞭,赶上金良,侧首说道:“主公。您若想牢牢地控制河套并威慑塞外鲜卑人,只是修筑城池是不够的,若是鲜卑人倾巢而出,河套地任何一个城池里的汉军都抵挡不过,冀州、并州必须要迅速派重兵援救,援救的关键是及时与否,而决定及时与否的不仅是战马多寡,更在于道路的好坏。河套地的多条官道皆多年失修。崎岖难行,而且都是土路,一旦下了雨雪,更加泥泞难走,必定阻碍援军及时到达,城池失陷很难避免。” 金良听贾诩这么一说,想起以往刮风下雨天气行军的艰辛缓慢。虽然这次出兵河套,一路都是好天气,没有遇到雨雪,泥土干燥,骑马疾驰。还能跑得起来,可援救不只是骑兵救援,要先守得住城池立于不败之地才能追求更大的胜利,精锐步兵的驰援速度要保证得住,那就要动用马车,当然更重要的是后方的辎重粮草军械要供给及时,这些都必须要用马车载重,所以若想保证河套地区关隘城池稳固,把河套变成自己征战四方的坚固后方和稳固粮仓,就必须通往河套的道路能够顺遂地通行马车。 金良皱起眉头,问道:“文和,你有何策解决这个问题?” 贾诩明白金良想要的答案不是一个简单的回答“修路啊”,而是怎么修。 贾诩早已胸有成竹,不假思索道:“主公,不如我们重修秦直道?” “直道?!”金良有些没反应过来。 贾诩指着那条从青岩山谷穿行的道路道:“喏,那就是直道。” “那不是栈道吗?”金良望着面前的大道,纳闷地问道。这条大道全是用黄土夯实,平、直、宽,最宽处能同时并排行驶十二辆大车,若不是黄土铺就而是用水泥或沥青铺就,跟后世的高速公路没什么两样,而且这条大道虽然是黄土铺就的,却夯实得很坚硬,以至于道路两旁顶多只长草,不长任何灌木,碰到雨雪,也只是表面一层薄薄的泥浆飞溅,雨水大多流向两侧的沟渠,不会沁入土里使得道路松软难行。 贾诩笑道:“主公,您把栈道和直道搞混了。人们为了在深山峡谷通行道路平坦无阻,便在河水隔绝的悬崖绝壁上用器物开凿一些孔穴,孔**插上木桩,上面横铺木板,可以行人和通车,这就叫栈道。高楼馆阁间架空的通道,亦称栈道,比如洛阳南宫与北宫之间便是用栈道相连。最为知名的栈道便是秦国时期修筑的关中通往蜀中的四条栈道,蔡泽曾说,栈道千里,通于蜀汉,使天下畏秦。” 金良这才想起了那个有名的典故,“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公元前206年,项羽依仗强大的兵力,迫使先入秦都咸阳的刘邦退出,自己率兵进入,并称西楚霸王。接着,项羽封刘邦为汉王,让他统治偏远的汉中和巴蜀地区。同时,为防止刘邦再入关中,项羽将富饶的关中让给秦军的降将章邯把守。刘邦自知兵力不如项羽,只得忍气吞声。在去封地的路上,他采用张良的计策,将长达好几百里的栈道全部烧掉,以示再无回关中之心,从而使项羽对其疏于戒备。同年八月,有人起兵反项。刘邦认为这是个出兵关中的好时机。大将韩信提出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建议派人去修栈道以迷惑敌方,刘邦采纳了他的建议,并开始修复栈道。守卫关中的秦降将章邯讥笑刘邦不知要修到何年何月。实际上,韩信暗地里正为攻打陈仓积极地作准备。不久,韩信迅速出兵,攻下了陈仓。章邯得知后非常恐慌,但为时已晚。借道于陈仓,刘邦军队很快攻打并占领了关中,为以后建立汉朝奠定了基础。 金良这时才恍然想起,直道则是秦始皇为攻防匈奴,令大将蒙恬率数十万军工、民工突击修筑的国防道路,起自甘泉宫,止于九原郡,长一千八百里,路线大体南北相直,因称“直道”或“秦直道”。这是秦始皇吞并六国,统一华夏之后,除了统一文字、货币、度量衡等政绩之外,办的两件举世瞩目的大事之一,其一是修筑了万里长城,其二便是修建了一条类似后世的高速公路—秦直道。 秦直道纵穿陕北黄土高原,多依山势堑山成路,劈峁为道,垭口宽畅,逢沟渠多夯筑,直道要求路面尽量取直,以便车马急速驰驶,所过之处,地势多险恶,人迹至今罕至。直道最宽处可供百驾马车并排行进,其宽度是后世任何高速公路都望尘莫及的,是世界上最早、最长、最宽的超级车马路。 金良一边沿着直道策马行走,一边听贾诩介绍这个秦直道的详细情况。 秦始皇统一六国的第五年,为了抵御日以前强大的匈奴,便派将军蒙恬率领三十万大军北征,把匈奴驱逐到阴山山脉以北。秦军渡过黄河,控制了阴山山脉上的高阙要塞,并在新得到的土地上建立了三十四座县城,由内地迁徙人民到这些新县,从事耕种,为了管理这些新县,还另设了一个九原郡。当时匈奴人正在势力扩充期,不会因为一时的挫折失败而放弃向南侵略的意图,秦始皇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底蕴,所以除设置郡县,迁徙人口等项措施外,还在阴山山脉上修筑了长城,那里本有赵国长城的旧址,加工缮修是比较容易的。这时又修筑长城是不是意味着采取消极防御的战略?不是的。秦始皇对匈奴的战略不是消极防御,而是积极防御。直道的修筑就是最好的证明。 直道修筑于驱逐匈奴后第二年,全长一千八百里,是当时由咸阳至九原郡的最为捷近的道路。如果匈奴人胆敢再次发动侵略,秦王朝的援兵就可由咸阳循着直道直抵九原郡,登上阴山山脉。 秦直道是一条名副其实的古代军用高速公路通过这条大道,可以快速的将北方戍边所需大量战略物资、兵源从都城咸阳运达北疆军事要塞。北部边疆一旦出现险情,骑兵部队通过秦直道三天三夜就可以从咸阳赶到九原,七天之内就能够基本完成从军队调动到后勤供应等一系列的准备工作,一千八百里长的直道,为大秦帝国迅速投放部队,及时输送粮草,最终战胜匈奴提供了根本保障。(未完待续。) 第331章:前人的智慧 金良不禁感叹道:“如果说长城像一面横挡着的盾,那么秦直道就是一柄直刺而出的矛;如果说长城是一张拉开的弓,那么秦直道就是一支即将飞出的箭。” 贾诩抚掌笑道:“主公,妙啊,您这比方打得恰如其分,秦始皇当年就是用直道盘活了整个防御的态势,由原来的消极防御变成了积极防御,若非秦始皇病逝得早,大秦帝国早就将匈奴人消灭了。” 贾诩又继续介绍重修直道的益处,除在军事上收到威慑的效果以外,对于南北政令统一、经济开发和文化交流,也会起到极为有益的作用。 贾诩援引秦汉故事予以说明,秦始皇三十三年、三十六年大规模向无定河以北移民,前汉元朔二年、元狩四年、始元二年亦先后四次在朔方实行军屯、民屯。秦和西汉推行这些移民实边措施,都是以咸阳、长安通往上郡的直道、驰道为依托。军屯、民屯之后,使得本以“畜牧为天下饶”的长城内外地区,却以“饶谷”、“多畜”并称,当时上郡人口达六十多万,比发达的汉中郡还要多。 贾诩笑道:“主公,您若想让其他州郡的民众快些来开发河套,最好重修直道。” 金良登高远眺,笔直的秦直道一直纵横向南,若如一条黄龙,金良在回头北望,阴山上的长城犹若一条苍龙,长城、直道这两条龙若配合紧密,必能克制塞外胡人对大汉国境的窥探,怎奈东汉朝廷不同于西汉,多有世家大臣掌控,多用消极防御,放弃长城黄河天险后,直道遂沦为普通道路,且年久失修,道路两侧荒草丛生,有些地方开始坍塌。 贾诩对直道的介绍让金良不禁产生远追秦皇的雄心,但他想到一个关键点,皱眉问道:“文和,直道是长安,长安现在董卓控制之下,我们把直道修缮好了,只会白白便宜了董卓来侵占我们富饶的河套,而这个直道是南北贯通,却没有通往冀州,直道虽好,我们现在却用不上,没有必要修啊。” 贾诩朗声笑道:“主公,长安虽然现在董卓控制下,但董卓现在四面环敌,东面是关东诸侯,南面是袁绍袁术兄弟,西面是皇甫嵩、马腾、韩遂,而我们又在并州、冀州对他虎视眈眈,他怎敢倾动人马侵扰河套,再说董卓的西凉大军四分五裂之日不远矣。” 金良惊问道:“你说董卓势力会分裂?!” 贾诩阴阴一笑道:“董卓手握西凉铁骑十几万,纵横司隶,不可一世,却是一个十足的蠢蛋,他看不清楚自己,以为自己卖力讨好那些世家大臣,就可以让他们全心全意跟自己合作,殊不知那些世家大臣将门第之见看得高于一切。绝不肯让一个寒庶武夫高高居上的,原来群雄讨董,使得洛阳那些世家大臣跟董卓一心。现在各路诸侯都各顾各的发展,没有强敌压迫,洛阳城中人心思变。暗潮汹涌,董卓义子阎行一直与董卓麾下大将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不和,双方争斗日渐激烈,不出一年,必有大乱。” 金良想起历史上那个连环计,脸上不由得浮起神秘莫测的笑容,哈哈大笑道:“文和所言极是,那让我们静待洛阳变乱!” 贾诩又道:“主公。至于河套与冀州襄阳之间,限于太行、金梁阻路,我们无法兴修直道,却可以兴修驰道,驰道与直道相连,沿着驰道兵马发往河套之后,顺着直道。南可攻长安,北可击鲜卑。” 金良本身虽然颇通文墨,但他只是对三国之间的历史比较了解一些,对秦汉之间的一些事情就知之不详,而贾诩不仅是颇通智谋。又是饱读之士,先秦诸子百家无所不通,所以他才能在军事政治上都能提出一击命中的狠招。 经贾诩的介绍,金良对驰道有了深刻的了解,他忽然发现直道好比后世的高速公路,而驰道便好比后世的铁路。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的第二年,就下令修筑以咸阳为中心的、通往全国各地的驰道。驰道在平坦之处,道宽五十步,隔三丈栽一棵树,道两旁用金属锥夯筑厚实,路中间为专供皇帝出巡车行的部分。 贾诩善于逢迎上意,自然了解金良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主子,不像秦始皇那样好大喜功、自矜身份,便笑道:“这秦驰道只是用作帝王出巡就太浪费了,其实完全可以用作军用,来运输军用物资和步兵驰援前方。” 贾诩在前面带路,引领金良策马来到一段驰道前。 金良飞身下马,来到已经有些残破的驰道前,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驰道的修建方式。 金良仔细看过,这个在东汉时期早已废弃不用的驰道,其实有超越这个时代的先进之处。 这秦驰道是古代的“轨道”,原理跟现代铁路无异,也是复线,只是上面走的不是用蒸汽机车牵引的火车,而是用马力拉动的马车;铺垫在道路两侧的不是铁轨,而是木材,做轨道的木材质地坚硬,且经过防腐处理,虽经四百多年风吹雨淋,至今完好,不过枕木已经腐朽不堪,显然没有经过防腐处理,材质也不如轨道木坚硬,但还可以看出其大致模样来。路基夯筑得非常结实,枕木就铺设在路基上。 贾诩捡起一块枕木递给金良道:“主公,您看,这枕木材质比较软,不仅是为了减少劳作,也不仅仅为了广泛地开辟木材来源,而是秦时的工匠有意识地选择的,比较软的枕木可以和夯筑得非常坚硬的路基密切结合,从而使轨道平稳,车子在上面可以快速平稳地行驶。” 金良笑着点点头,他越来越觉得,秦代的很多好东西都被汉朝给荒废了,值得自己再把那些好东西捡回来,比如直道,比如驰道,比如兵器生产标准化,在秦朝,军工工业已经非常发达而且科学,实现了标准化、系列化和通用化,秦国的工匠,每年制造一千六百万个一模一样的箭头,制造的弩,原理和现代的步枪完全相同,甚至零件的模样也和步枪完全相像,而且其生产同样是实现标准化、系列化和通用化的,拿起任何一个零部件就可以安装。 贾诩又笑道:“主公,您看这驰道枕木之间的距离都是刚刚好的距离,据说正好和马的步子合拍。马匹一旦拉车到了轨道上,就不能不飞快奔跑,几乎无法停留下来。每隔三四十里地,便有一个马站,马站的人将枕木之间的木材填充平整,而这里候着有许多马匹,都在那里喂得饱饱的,休息得好好的,一旦需要,套上车就能飞驰,马不停蹄,到了下一马站,由于枕木之间已经填充平整,因此马儿就可以逐渐减慢并停下来,换上另一匹吃饱休息好的马,继续飞驰前进,这样就可以达到很快的速度。这是一种最节省地使用马力的方法,据说至少能达到一天一夜一千里,这比骑兵飞驰还要快速。” 金良听到驰道上竟能达到那样的速度,不禁瞪大眼睛,这可是远远超过这个时代技术水准的速度道:“无怪乎秦始皇可以不用分封就有效地管理庞大的帝国,还能经常动辄几十万人的大规模行动。” 贾诩又道:“主公,您之前大力提倡四轮马车,这四轮马车比起二轮马车更稳定载重更大,而且特别适合在驰道上奔跑。这驰道上很平滑,驰道跟车轮之间的摩擦少了,马拉起马车也没那么费劲了,一次可以拉更多人或更多货。” 金良笑着记起,马钧最近一些日子在四轮马车车轴上加了铁圈,让铁与铁互相摩擦,中间加上油脂润滑,增强了车轮的牢固,减少了车轴承的摩擦,让马车的使用寿命更长,这样互相配合下来,驰道上的四轮马车,在远远没法进入工业化的东汉末年,不跟铁路上的火车差不多嘛。 金良有一个疑问不吐不快道:“这么好的道路,为何在本朝废弃了呢?” 贾诩一脸怅然道:“秦朝末年的连年战争,民生凋敝,开国时期严重缺少马匹,连皇帝都没有能力为自己的御车配备颜色相同的马,许多将相只能坐牛车,驰道被废弛了。而没有车子在上面跑的驰道,反而阻碍了交通,所以秦始皇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驰道,有的在战争中被毁,其余的绝大部分也在战后被拆,成了普通的道路。我汉朝的国力到了很久以后才复苏,又长期实行黄老之学无为而治,所以也一直没有劳师动众重修驰道,加上秦朝的驰道太宽了,后来许多道路被开垦为耕地,变窄了,甚至完全不复存在了。 还有,秦朝驰道是用于长途运输,而我汉朝长期分封诸侯,各地民众没有长途运输的必要,运输线变短,也因此失去了修建驰道的必要。” 说到这里,贾诩一脸凝重道:“主公,您一直在极力打击宗室中的败类,努力废除那些郡国,我相信您是不想再让刘汉皇室搞什么分封制度了,您又有雄心极力扩边,不论是军用还是民用,驰道都能派上大用场。主公,不消卑职多说,您重修驰道的决心已经定下了吧。” 金良笑着拍拍贾诩的肩膀道:“修是一定会修,但是我们现在花钱的地方很多,民众都刚刚稳定,若是兴师动众,恐怕不妥。” 贾诩笑道:“主公,暂时我们无须把秦驰道全部修缮,我们只需新修一条,重修一条即可。 秦代修筑的驰道主要有咸阳出函谷关沿黄河经山东定陶、临淄至成山角的东方大道,咸阳至甘肃临洮的西北大道,咸阳经陕西武关、河南南阳至湖北江陵的秦楚大道,咸阳到巴蜀的川陕大道,此外还有南通蜀广、西南达广西桂林的江南新道,九原沿长城东行至河北碣石的北方大道。 我们并不需要新修一条通往河套的驰道,我们只需要从襄阳修一条通往北方大道的驰道即可,由这条南北贯通的驰道到达北方大道后,再转北方大道,到达北方大道与直道连同之地,便可横贯河套南北。” 金良让贾诩拿出黄河以北的大地图,用手点指着贾诩所说的路线,不禁摇摇头道:“这条从冀州通往幽州的驰道确实要修筑,但若沿着这条驰道往河套进发,就兜了一个大圈,不如另外修筑一条横越太行、金梁,从襄阳直通河套的驰道,这条驰道经过上党郡治壶关、河东郡北屈城、上郡雕阴城、北地郡庆阳城、安定郡临泾城,有此驰道,便可遥控上党郡、河东郡、上郡、北地郡、安定郡,可不惧董卓、马腾、韩遂窥视富饶的河套” 贾诩皱起眉头,苦笑道:“主公,这条驰道不仅要横越太行、金梁群山,还要跨越黄河,中间亦有无数小山、小河,这条驰道修筑难度远胜过直道和其他驰道,以我们现有的条件,恐不足以完成” 金良失望地叹了口气,这毕竟是东汉末年,不同于后世,后世某些领袖拍拍脑袋,天堑必须要变通途,金良就是再想好大喜功,也必须遵从这个时代的技术条件,无法强求 看着主公一脸失望,贾诩连忙笑道:“主公,虽然无法修出一条完整的驰道,但我们可以分段修筑,无法逾越的地方我们绕路便是,反正马匹也需要休息,中间必须要换马,驰道也没有必要修得那么完整” 贾诩常年生活在北地郡,对黄河以北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便在大地图上大致标示出那些地方可以稍作平整就可以修出驰道,那里地方要绕行这样画出来的路线弯弯绕绕,跟后世的股线非常相似 贾诩笑道:“主公,您别看这些路线支离破碎弯弯扭扭的,但每一段之间马车都能快行进,甚至快过一般骑兵行进度这些段驰道修筑完工后,从襄阳到北地郡,十天内就能到达,而在此之前,起码要一个月,足足节省了二十天” 对于军队来说,时间就是胜利,能够快上几天时间就能改变一个战局的结果,别说快上二十天了,金良欣然下令,重修秦直道,重修北方驰道,修襄阳到幽州代郡高柳城的驰道,修襄阳到安定郡临泾城的驰道 贾诩指着直道非常兴奋地说道:“主公,说出来简直难以置信这秦直道始于秦始皇的三十五年,到三十七年九月以前,是沿着山岭和沙漠草原修筑出的长达一千八百里、宽十八丈左右的车马大道,仅仅用两年半时间就完成了选线、改线、施工、建筑驿站等任务” 金良明白贾诩的意思,是想让他效仿秦始皇,征调民夫,尽早把直道、驰道修好 金良摇头喟叹道:“秦皇好大喜功,求全责备,不惜民力,自然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一个东西而我们想要大汉中兴,不想让大汉在我们手里二世便亡,那就必须要体恤民力,不可大肆征发这些道路都是要跨山涉水,工程浩大,任务艰巨,一年半载是无法完成的,三年勉强显出雏形,以五年为期 文和,你说可以分段修筑,那我们就从终点一起修筑,修完一段就用一段,边修边用” 金良跟贾诩定下了兴修直道、驰道的五年计划后,贾诩提醒道:“主公,若想让驰道发挥作用,必须颁布法令,严格执行车同轨” “车同轨?”金良在此之前,对于秦始皇的书同文、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都很可以理解,但是对于“车同轨”却不甚理解 后世那个郭沫若曾说,车同轨是统一社会制度和风俗习惯,现在看来,绝对是牵强附会另外有一些人将“车同轨”解释为车轮的距离必须相同,这虽然符合字义,却也难以解释金良心想,后世的现代公路上,各种不同类型的汽车轮间距各不相同,也未见有什么不妥,为什么秦朝必须使用相同的车轮间距呢?而且秦始皇自己的车用六匹马来拉,这和普通的一匹或两匹马拉的车车轮间距显然不会相同 金良现在站在秦驰道上,原先对“车同轨”的疑问全都烟消云散其实在战国时期,其他六国为了自己运输方便,也修筑了类似驰道的道路,就跟后世民国时期,各路军阀也都修建了自己的铁路,都根据自己的需要定下铁路的宽度,使得其他地方的火车没法开到自己的地盘上来,后面解放了,国家高度统一,这一切不合理的现象也就随之消灭了,全国统一使用国际上通用的标准铁路轨距,1435mm。秦始皇统一中国后的车同轨,就是统一驰道双轨之间的距离了,以此来定马车的车轮间的距离,每辆车的两车轴之间的距离相等,全天下的马车都能开到任何一条驰道上,便于运输 金良口述,贾诩补充,由秘书令路粹手书,向襄阳朝廷上书,请求重修秦直道、秦驰道并重行车同轨之法,奏章里讲重修直道驰道对军民的重大意义简单扼要地进行了阐述(未完待续。) 第332章:有后了! 金良这个表章肯定会得到深居襄阳皇宫的天刘辩、太后何莲的恩准,也会得到太傅卢植、太师蔡邕、太保马日磾执掌的内阁的批核,其实先斩后奏甚至根本不奏也是可以的,但金良身为辅政大臣,本身的威严有很大程度都建立在他辅佐的朝廷是否值得人们尊重,若是连金良自己都不把朝廷当回事,自行其是,日后金良借助朝廷颁发的各种诏令也会被其他地方的诸侯无视,跟后世的联合国一样,美国挟天以令诸侯,若是美国经常不把联合国放在眼里,自己擅自行动,久而久之,也没有那些国家把联合国放在眼里 贾诩指着地图上北地郡与上郡连接处道:“主公,此处不可不取,不可不守” 金良问道:“文和,这里很关键吗?” 贾诩笑道:“主公,此处名为横岭,直道经河套草原来到此处,经横岭由北向南,直至横岭南端的甘泉山横岭是一个巨大山脉,山区辽阔,支岭较多,地形复杂,地势险要,是延州、庆州以及关中的屏障,扼控着东西两侧的河谷大道,是兵家必争之地 横岭两侧的河谷大道,一个是长安通往延州的延川道,一个是贺兰山下直通关中的马莲道,河谷地带水草丰盛,胡人习惯来往于河谷大道,因此,它们成为胡人南下的主要通道延川道河谷比较狭窄,胡人南下时困难较多,因而往往从马莲河道南下从马莲河道南下,不仅距关中路程较近,而且多为土山丘陵地,险阻不大,容易攻掠另外还有一条道路,在马莲河道之西,六盘山下的肖关道,这条道路,比较平坦,水草也比较丰盛,利于骑兵活动,缺点是距离关中较远,但在延川道、马莲河道受阻的情况下,胡人也常由此道南下马莲河道、肖关道、延川道都关系着关中安危 延川道、马莲河道、肖关道这三条河谷通道,马莲河道居其中间,三条河谷道之间还有一些道路可以互相通往,这样,马莲河道还承受着由延川道、肖关道转过来的攻击和压力,因此马莲河道所处的地位为突出,延川道和马莲河道分处于横岭的东西两侧,而直道在横岭之上,以此观之,直道对于两侧的河谷大道起着扼控作用 前汉文帝三年,匈奴右贤王入据河南地,攻掠上郡,未能沿延川道继续南下,就是因为有直道的控制而同时,文帝派大将灌婴率军由直道行进,抗击匈奴,匈奴人很快撤出了河套地,确保了关中的安全 文帝十四年匈奴族老上单于率骑兵十四万入侵朝那、肖关,杀死北地都尉,掠夺了大批财富,随后又进攻彭阳,其前锋到了雍和甘泉匈奴族这次来势凶猛,为什么老上单于在塞内停留一月以后又撤回塞外,为什么不走距关中较近的马莲河道,而走距关中较远的肖关道呢?就是因为直道扼制着马莲河道之故 直道的扼控作用还表现在对于横岭周围交通的控制,横岭东西两侧的延川道和马莲河道是两条平行的河谷道,它们之间的连接必须通过横岭才能连同,互相补充、互相影响,因而在横岭有许多关卡都处于直道上,如沮源关、雕令关、午亭、老爷岭等处都是主要的交叉路口,控制着午岭周围的交通,成为控制延川道和马莲河道的重要咽喉,成为边郡重镇和关中的天然屏障 秦朝灭亡以后,直道仍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前汉初年,匈奴人曾两度试图进犯关中,其中一次入萧关,直抵雍县和甘泉既然匈奴人有意窥伺甘泉,为什么不从九原直接南下,却要远远绕道六盘山下?在横岭的东西,分别是洛河河谷和马莲河河谷胡人南下侵犯中原地区,一般都是取道河谷而当时洛河河谷和马莲河河谷都没有受到骚扰,这又是什么原因?推究其实际情况,正是横岭上增添了一条直道,使得匈奴人不能不有所顾虑他们虽然暂时控制了河套地,也不敢长期盘踞当时匈奴左贤王曾一度占据阴山和河套地区,但不久又复撤走,就是这个缘故” 金良听贾诩这样一说,重视起对直道的防御,便传令给留守河套的张辽,让他派人马占领横岭一带。 贾诩凝视着地图上的横岭,感叹道:“前汉时期,元封元年,武帝自泰山复东至海上,至碣石,自辽西历北边九原,归于甘泉,所走的正是直道这次巡幸,司马迁曾经随行,故而能将直道的起讫地点明确记载下来,还说,行观蒙恬所为筑长城亭障,堑山堙谷,通直道,固轻百姓力矣,对秦人开辟直道的利弊得失进行了总结 前汉不仅积极利用秦时所修的直道防御匈奴南犯,而且对于直道的维护也曾有所着力,在北地郡增了直路县和除道县,这两县正分别设在午岭段直道的南北两端,加强了对直道的控制 反观今朝,消极防御,毫无作为,大好直道,沦落至斯,让人扼腕叹息 遥想当年大将军窦宪,以执金吾耿秉为副,遣精骑万余大破北匈奴于稽落山,北单于逃走窦宪大将军追击北匈奴,出塞三千里,登燕然山,刻石纪功,命中护军班固作铭随后窦宪大将军又遣左校尉耿夔等出居延塞,大败北匈奴于金微山,北单于奔逃,下落不明,北匈奴从此破散当时大汉何其雄哉 后来为何衰败至此,便是因袁安等世家大臣把持朝政,挑拨外戚与内廷争斗所致随后的梁冀、何进与内廷宦官本来都是皇帝对抗外官的左膀右臂,却被世家大臣巧施计谋,挑拨他们自相残杀,世家乘机坐大,尾大不掉到后来虽然桓帝、灵帝觉察到世家做大威胁皇权,已经无力铲除 因为汝南袁家、弘农杨家等世家把持朝政,搬弄是非挑拨外戚、内监争斗,大汉忙于内斗,无力图外窦宪大将军时期的积极防御遂一去不复返,渐变成后来的消极防御,原本归附塞内不敢妄动的南匈奴、乌桓、羌胡都转而依附跟从鲜卑为祸边境,甚至入寇司隶关中,大汉沦落至斯,若非主公您力挽狂澜,大汉命运堪忧” 金良淡淡一笑道:“你我皆是边塞热血男儿,而那些世家大臣饱食终日不履边塞自然不知我们边塞百姓的疾苦” 贾诩听主公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同时也庆幸于自己的选择,自己出身武威,常年居于北地郡,在羌胡人年年叛乱劫掠之下,虽然自己又保身之道但自己的很多亲友都被羌胡人所杀,自己对胡人恨之入骨,可若是自己找个世家人物做主公,恐怕这辈都不能为那些死于胡人之手的亲友报仇还好自己跟随了大将军金良为主公,主公跟自己一样都是边塞人,都遭受过胡人的荼毒,自己的亲友死于羌胡人之手,主公的父母都死于鲜卑人之手,主公对胡人强力、彻底的汉化很让自己钦服,这辈能跟着一个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主公,为其奔走,不虚此生 金良说了刚才那句话,忽然想到后世培养领导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都要有艰苦地方工作的经验,最好是有边塞胡人杂居地方工作的经验,而最近几十年为什么大汉对胡人危害认识不足,就因为当政的世家大臣几乎都没有在幽州、并州、凉州等边塞地方工作过,像汝南袁家历代三公都是在司隶、豫州、冀州、兖州等中原地区转来转去 金良骑在马上,回头对秘书令路粹说道:“向朝廷上书,命吏部设下制度,庶义弟必须先外放边疆五年以上,每年考核他治下汉化水平,完成的越好,就能越早入朝为官” 至于那些世家弟,反正是放在位高权轻的地方养猪,就无所谓了,但那些庶义弟都要有基层工作经验,也有对付胡人的经验,也要沾染点血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往边疆做实际工作五年之内看不出这些庶义弟的厉害,五年之后十年之后,这些在边疆饱经风霜杀气腾腾的寒庶弟入得朝廷,必定把那些没有实际治政经验只懂得坐而论道的大部分世家弟斗得人仰马翻,金良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金良回到襄阳后,待河套那些城池修缮略尽,便动议将河套立为朔州 金良这个动议的前提是,他收回了河套汉武帝元朔二年前127年置“朔方刺史部”,州治在朔方县,东汉建武十一年45年,因为放弃了河套地区,朔方刺史部名存实亡,便省朔方刺史部入并州金良收回了河套地以后,便又有了设立朔州的基础 金良之所以把河套地设立的州命名为朔州,既是取朔方的朔字,又是因为在历史上这块地方就曾被设为朔州北魏太武帝置朔州,治盛乐城,辖境约今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鄂尔多斯市东胜区及和林格尔、清水河、托克托等县,准格尔、达拉特、杭锦等旗地,正光五年改为云州北魏正光五年以怀朔镇置,时六镇起义军已占领怀朔镇,孝昌中乃寄治并州界,东魏又侨置于介休县界,又称南朔州,北周废北齐天保六年置,治城县,又称北朔州天保八年徙治马邑城,另置招远县,辖境约后世山西朔州市一带隋大业初改为代郡,后改为马邑郡,唐武德四年复为朔州,天宝元年又改为马邑郡,乾元初仍改为朔州 立的朔州辖有朔方郡、九原郡、上郡、北地郡,以及武威郡黄河以东部分地区、西河郡在黄河以西部分地区,任的朔州刺史由雁门郡太守郭缊担任,郭缊虽然才兼文武,在演义上并不出名,但他有一个有名的儿郭淮 郭淮现年只有六岁,冲龄小童,看起来呆头呆脑的,除金良之外,谁能料想历史上的郭淮,竟然能做到曹魏的大将军郭淮在历史上,以擅于谋划且行事精密而著称早年曾任夏侯渊军的司马,夏侯渊战死时郭淮收集残兵,推张郃为主将而得以稳定局势,后来一直留在魏国西方负责防守西部边境,并且多次平定羌胡的叛乱在诸葛亮北伐及姜维北伐初期,郭淮参加了几乎所有的对蜀的抵御战争,诸葛亮伐魏时,郭淮料敌准确,立下战功后来郭淮打退姜维,升任左将军、前将军,最后受命总督雍、凉两州军事,官位升至车骑将军,死后被追封为大将军 郭缊虽然是大司农郭全之,算是世家弟,但他久居边塞,跟常年厮混在司隶洛阳的世家人物并不亲近,反倒是对大破胡人的金良异常佩服郭缊前来襄阳拜见天的时候,得知金良准备举荐他为建的朔州刺史,欣然领命,并自愿提出把儿送入大将军府与大将军之女作伴这自然是一种变相的质,以求取金良对他的信任 金良笑着推脱,郭缊一再坚持,并且诚挚地笑道:“久闻大将军府邸里有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皆是聪慧过人的少年,都跟随水镜先生、孔明先生学习文武韬略,常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能让淮儿与那四位少年一起生活,受他们的影响,想必淮儿将来必能成为对大汉有用的栋梁之才” 郭缊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金良便不便推辞,只好留郭淮在自己府上 诸葛亮领着郭淮,径直去到他们童军的驻地 金良望着诸葛亮拉着郭淮,不禁哑然失笑,谁能料想,历史上的他们竟然是两军对垒的死敌 郭缊主动将儿送到大将军府,得到大将军的信任,这个消息不胫而走,金良嫡系将领也有跟主公进一步拉近关系的考虑,同时也考虑到儿女的未来,便把五岁以上的女都送到大将军府后的童军驻地,与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为伍,像沮授把十一岁的儿沮鹄送入大将军府,贾诩将十二岁的儿贾穆送入大将军府,吕岱将七岁的儿金凯送入大将军府,典韦将六岁的儿典满送入大将军府,有这些人为榜样,其他有儿女的嫡系将领也将五岁以上的儿女送入大将军府,有些嫡系将领现在没有儿女,等他们结婚生后,儿女长到五岁以后,便会送入大将军府里 那些非嫡系的将领,如张燕、管亥之类的,如那些寒庶出身暂时又不想投靠金良为主公的,见金良大势已定,又考虑到自己以及儿女的前途,都纷纷将儿女送入大将军府里,在童军驻地学习训练。 童军招收的是五岁到十五岁的少年儿童,而在大将军府后方的童军总部里面学习训练的都是五品官的儿女,很多小孩的父亲或祖父甚至是一品官、二品官,这样说来,这里的童军其实都是太子党。 这些小孩若是不好好教导,很有可能成为魏晋时期的世家弟或满清时期的八旗弟一样的纨绔弟,若是好好教导,因为他们出常人的遗传天赋、良好的家教,再加上司马徽、胡昭这样的名师,以及金良、高顺、黄忠、田丰、沮授等有实际军政经验的中央军将领按时轮流教课,这些孩必能成为明日的栋梁 加上年长一点的诸葛瑾、法正也跟随水镜先生司马徽、孔明先生胡昭学习,大将军府里少年英才人才济济,可以推想一二十年后的中央军不会出现人才断层。 金良外放大将成廉,领四千中央军人马和二万郡县兵,坐镇雁门,同时都督雁门两侧的云中郡、代郡军事,而定襄郡一分为二,一半隶属雁门郡,一半隶属云中郡。 虽然现在代郡尚在幽州牧刘虞管辖下,金良还是借防御鲜卑入侵为理由,派了一个中央军将领为代郡郡尉,统领当地郡县兵,整修长城关隘,应对中部鲜卑。 郭缊的雁门郡太守之职则有一位世家人物杜袭担任,但他只负责民政,不负责军事。 金良回到襄阳后,给所有中央军将士放假十天,同时每人发一千钱,不只是为了欢度新年。 飘飘扬扬的大雪终于落在河北大地,大将军府的房檐屋顶早已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天气虽然严寒,大将军府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金良在门外不住地踱步,紧张地搓着双手,房间里杜秀娘不住地喊疼,稳婆一直在轻声抚慰她。 杜秀娘又是一声凄婉的大叫,金良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瞬时停止脚步,凝视着华佗道:“元化,你确保没事?!” 华佗捋着胡子,一脸淡淡笑容道:“主公,您请放心吧,主母养胎养得好,身体结实,肯定没事,当然痛苦是在所难免的,毕竟她只有十七岁,第一次生孩子。屋里面的稳婆是我的大老婆,协助我接生过数千个婴孩。经验十分丰富,您就放心吧。” 金良脑门一直流汗,感觉过了好久。才听到一声嘹亮的哭声。 华佗的二老婆,穿着一身洁白的护士服,冲出来。喜气洋洋地笑道:“主公,是位公子,母子平安!” 金良赶紧冲进去,看到一个小婴儿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在稳婆怀里,浑身都红扑扑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那里。 俏丽的杜秀娘满脸苍白。躺在那里,温柔地注视着襁褓里的婴儿。 金良撩开襁褓,往下面一看,果然是有****的男孩子。 金良满心欢喜,不禁放声大笑道:“我金良终于有儿子了!我金良终于有儿子了!” 金良的笑声太过洪亮,惊吓到小家伙了,他嘴巴一咧,哇哇大哭起来,哭的声音甚是响亮。堪比他爸爸金良的笑声。 杜秀娘给了金良一个白眼,娇嗔道:“看把你高兴的,就是笑也别笑得那么大声,吓到孩子了。” 金良呵呵轻笑道:“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你知道吗,我以前杀了几千人,杀戮太盛,就担心自己无后。” 杜秀娘又是瞪了金良一眼道:“夫君,你瞎说什么呢,虽然你杀了那么多人,但那些人都是坏人,你是在做好事,天帝不会亏待你的。” 跟在金良身后的华佗面有得‘色’,若不是我华佗医好主公的病,主公可能真的……。 蔡琰、貂蝉、张宁、邹晴的肚子都已经高高隆起,金良稍作推算,她们的预产期都在三个月后。 金良在这几个月里,留在大将军府里,陪着她们一起见证小生命的诞生。(未完待续。) 第333章:鲜卑人攻打鸡鹿塞 第二天,金良见皇宫拜见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天子刘辩亦喜气洋洋地说道:“金卿,朕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朕的皇后再过三月也要生产了。” 刘辩现在只有十六岁,少年天‘性’,嘻嘻笑道:“金卿,朕听说你另外四个妻妾也都会在三个月后生产,不如这样吧,若是皇后喜得龙子,你那四个妻妾生得有女儿,便许配给朕做儿媳妇,若是皇后喜得龙女,朕的公主便许配给你儿子,做你儿媳妇,如何?” 金良脸‘色’大变,刘辩,皇后不管生子生女,都不是你的子女,你别乱点鸳鸯谱,让我的孩子们***啊。 刘辩见金良脸‘色’难看,连忙问道:“金卿,你有何为难之处,莫非是怕朕的孩子太难看,配不上你的小孩,你且放心,你看皇后那样貌美,朕的孩子还能难看到哪里去。” 金良自然不会把真相吐露出去,一脸难‘色’地说道:“陛下,您忘了,微臣是您的尚父,这样一来,微臣的子女是跟陛下同一辈的,若是按照陛下安排缔结婚姻,就怕‘日’后朝野会有非议,说我们乱了辈分。” 刘辩见金良搬出这个大义名分,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无奈道:“便从金卿家所言。” 刘辩在襄阳一年多的时间里,朝政有金良等内阁辅臣打理,大事情有母后决断,他又经常服用皇后进献的参茶,越来越清心寡欲,诸多美貌宫女出没在他眼前,他都熟视无睹,他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终‘日’就是学着他之前的师父史道人一样清静无为修炼道家内功,现在的他心宽体胖,满面红光,跟金良印象中的刘禅好有一比。 按照金良心底深处的计划,还是希望这个傀儡皇帝不要像他的列祖列宗一样夭折,要知道整个东汉最盛产的就是短命夭折的小皇帝,外戚和宦官各自争霸就是因为小皇帝太多。 刘辩笑嘻嘻地说道:“朕与太后商议过了,金卿家你这次平灭匈奴,歼灭鲜卑拓跋部,收复河套,宣扬我大汉教化,有大功于朝廷,本来想加封您为大将军,如卫青故事,然而朝野间颇多非议,均说你太过年轻,且襄阳朝廷仅能控制冀州、并州、朔州数州而已,做这个大将军有名无实,不如不做。但你的功绩不能不封,恰好你家麟儿诞生,那就加封你家麟儿为武城侯,食邑五百户。” 武城,是襄阳旁边的一个卫城,这个武城侯类似于乡侯,寻常功勋之后顶多封个有名无实没有食邑的关内侯,像刘辩这样一下子就把金良刚出生的儿子封为乡侯,算得上非常的殊荣,换做其他功臣早已呼喊皇恩浩荡。 金良却连忙请辞,因为这种封赏毫无意义,只要自己在位一天,自己儿子将来的富贵荣华决不至于一个小小的乡侯,又岂会在乎这个,而这个对于一般朝臣来说确是一种过分的荣誉,肯定会引起很多世家朝臣的非议,这样一来对金良刻意想养成的清誉没有半点好处,金良想到这里,就算了,不再勉强。 虽然整个东汉时期,大将军独揽大权,堪比前汉的丞相,名符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柄显赫之极,是第一重臣,至于三公太尉、司徒、司空跟大将军相比,权力差的太远,金良也不想要那个大将军的封号,他知道,从卫青开始,汉代的历任大将军都没有好下场,如窦宪、梁冀、何进,一个个都不得好死,乃至后来从曹操手里抢走大将军封号的袁绍,也吐血而死,大将军这个宝座实在是邪门的很。 金良慎重考虑后,给自己请封一个名号,以骠骑大将军衔,都督内外军事,一举将襄阳朝廷治下所有军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关键的是,有了这个名号,他可以将原来的盟友皇甫嵩、朱儁、刘虞等人的兵马慢慢地据为己有,当然在皇甫嵩、朱儁、刘虞身体健朗的情况下,金良慑于他们的威望,不会动手。 但皇甫嵩、朱儁戎马生涯数十载,又不懂得养身,身体比卢植好不了多少,金良依稀记得,这两个老家伙活不了几年了,当他们病故后,若是他们家族想把军队继续世袭下去,金良作为都督内外军事的骠骑大将军就不会答应的。 至于刘虞,他早晚会跟公孙瓒干起来,一旦他被公孙瓒搞死了,他的儿子刘和又在朝廷上,他的幽州兵马也会落在金良手里。 金良本来想请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后来想想,时机还不到,就暂且搁置。 金良有心看望一下皇后,却知道这于礼不合,便只得怅然地离开皇宫。 随后的‘日’子里,金良都待在襄阳里,跟杜秀娘一起照顾儿子,等待蔡琰、貂蝉、张宁、邹晴的孩子出世,对金良来说,这是一段多么难得的享受天伦之乐的快乐时光。 而对畏惧金良名声而远遁漠北的西部鲜卑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金良不在河套,正是他们袭击河套的大好良机。积雪融化,草长鹰飞的塞外草原开始热闹起来。在西部鲜卑的弹汗山,西部大人置鞬落罗准备集结所有部落人马,趁着金良不在河套的大好良机,袭击鸡鹿塞,从此处过关,袭扰河套。 置鞬落罗跟诸位部落头人商议过了,这次战争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攻入塞内,斩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汉人,斩杀那些已经接受汉化的胡人,让中央军无法在河套立足,中央军不能在河套立足,就无法对塞外的西部鲜卑构成威胁。 置鞬落罗的口气很大,但很多部落头人想到拓跋部落的惨状,拓跋诘汾带着部落所有青壮男子倾巢而出,四万青壮男子被金良中央军击败后,整个部落也被中央军顺势轻取了,这些部落头人都有兔死狐悲之感,他们不想沦落到拓跋诘汾的下场,又担心自己部落的男子们打光了,自己的部落很有可能被置鞬落罗的大部落吞没,所以他们非常不同意把部落里的青年男子全部发出去攻打大汉。 置鞬落罗虽然贵为鲜卑的西部大人,是西部鲜卑第一人。但对于西部鲜卑很多大部落,他也不能明着得罪,只能维持妥协。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每个族只出一半的青壮男子,实际上很多部落派出的都是稍微差一些的青壮男子,有些甚至派一些老弱男牧民参加。他们打的算盘是,若是这次能够顺利攻入河套,再派更强的人马不迟。 置鞬落罗对那些大部落是忍气吞声,但对于那些小部落,他毫不客气,逼迫那些小部落将所有青壮男子倾发出来,置鞬落罗打得如意算盘,若是这些部落的男子在前方折损过半。实力大损,自己便乘机把这些部落吞并到自己的部落里面。 如此东拼西凑,七十多万部众的西部鲜卑好不容易凑出了十万乌合之众,置鞬落罗已经年近六旬,不能再逞英雄了,便让他三十多岁血气方刚的长子蒲头为头领,统率十万鲜卑骑兵。南下进扰河套。 贾诩的暗部在这几个月里,在汉化的拓跋鲜卑人里面发展了好多特工,经过洗脑和培训后,派出塞外,假装无法忍受中央军的强制汉化。从塞内逃出,因为贾诩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些特工没有露出破绽,被深信不疑的置鞬落罗收罗麾下。 暗部的特工迅速将置鞬落罗出兵袭击鸡鹿塞的情报传入塞内。 新建的朔州刺史是郭缊,但他主要负责政务,而军务是由朔州将军张辽统辖。 从去岁十月份到今年二月,因金良积极的土地政策,大量流民涌入朔州,不少胡人尝到汉化的甜头也涌入朔州,加上原有的二十多万汉人、九十多万匈奴人、十几万鲜卑人,朔州现在的人口已经飙升到了一百六十多万,上百座城池都从原来的荒废破城恢复起来,初步具有了防御能力,虽然还在添砖加瓦进行加固,但都能在鲜卑数万骑兵的围攻下支持一个月以上。 张辽在这几个月里,领麾下两万人马,在扫平残余的匈奴小部落,跟朔州西部某些桀骜不驯的羌胡部落发生一些摩擦之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建立全民皆兵的体制,发展郡县兵。 一百六十多万人口里面,发展出八万县兵和两万郡兵来扼守郡县城池,两万中央军里的部分将士下放到各个郡县做郡尉、县尉、乡尉,中央军也从地方防御中解放出来。 在得到西部鲜卑准备入寇朔州的消息后,朔州将军张辽迅速统领两万人马赶往朔方郡,跟朔州副将军徐晃、度辽将军鞠义、护鲜卑中郎将朱灵、护乌桓中郎将阎柔一起商议,该如何对敌。 度辽将军鞠义、护鲜卑中郎将朱灵得知西部鲜卑人组织起来十万骑兵南下,主张原地防守,用修缮完好的要塞、中央军的强弓硬弩对敌。 朔州将军张辽、朔州副将军徐晃却坚持要趁着西部鲜卑从漠北草原南下行军疲惫、立足未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金良在安排朔州边塞防务的时候,并未指定张辽、鞠义那个才是统帅,因为朔州将军、度辽将军的品级一样大,张辽、鞠义又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所以相争不下。 护乌桓中郎将阎柔见他们两边各执己见,吵得不可开交,连忙大声说道:“两位将军,徐参军还未说话呢,我们还是听听徐参军的意见,再做定论。” 张辽、鞠义这才注意到朔州参军徐庶已经来到了议事厅,跟张辽、鞠义各不相让不同,边塞所有中央军的参军事宜都由徐庶决断,张辽、鞠义虽然都是自傲之人,但在年纪轻轻已经足智多谋的徐庶面前,他们都不敢太过嚣张跋扈。 徐庶胸有成竹地把自己的计策讲了出来,张辽一拍鞠义的大腿道:“妙哉!徐参军不愧是水镜先生的高徒,竟有如此完美之计!” 鞠义亦是猛地一拍张辽的大腿道:“真乃绝妙好计啊,文远,我们就依徐参军之计而行吧。”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尽皆哈哈大笑起来道:“置鞬落罗不死也要脱层皮!” 十三万鲜卑大军气势汹汹,杀到鸡鹿塞。 鲜卑人自漠北而来,已经过了十几天,已经有些疲惫,他们本想休整一番,奈何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好大喜功,非要借着一股锐气攻打鸡鹿塞。 鸡鹿塞上的八千守兵在朱灵的统领下,死守不退,安放在鸡鹿塞上的上百台霹雳车和床弩大展神威,四天过去了,鲜卑人死伤了一万二千多人,也没有奈何得了鸡鹿塞。 正待西部鲜卑的前军统帅蒲头准备分兵攻打高阕关,朱灵却按照之前的计划,准备撤出鸡鹿塞,他们连夜弃城而逃,城头摆着上千个草人,在夜幕之下,远远看去就像上千个中央军将士在值守,所以鲜卑人当晚没有什么反应,天光大亮,鲜卑人看到城头的草人,才恍然醒悟,他们轻取鸡鹿塞。 蒲头登上城头,想要缴获之前大展神威的床弩和霹雳车,没想到,守兵溃逃之前已经把霹雳车和床弩都尽数捣毁,他登上城头只看到一片碎木头。 鸡鹿塞狭小,仅能容纳八千人马,而且鸡鹿塞里空荡荡的,不但没有人,连一颗粮食都没有,鲜卑人便只在鸡鹿塞里留了一个千人队,大军没在鸡鹿塞停留,而是径直杀向朔方郡郡治临戎城。 一路上出现了四五支中央军骑兵前来阻击,都被鲜卑骑兵杀得人仰马翻,溃散逃亡。 随后的时间里,不住地有中央军的小股骑兵敲鼓打锣,前来袭扰,鲜卑骑兵一拥而上,中央军小股骑兵便四散奔逃,因为中央军骑兵装备了双边马镫、高桥马鞍,所以他们可以放开双手,张弓搭箭,一边跑,一边回头射,引诱鲜卑骑兵来追击,小股的鲜卑骑兵就被中央军骑兵歼灭了。 经历了无数骚扰烦不胜烦的鲜卑大军,经过一天的辛苦跋涉,来到临戎城的西边,跟临戎城隔河对望。 临戎县城以西,原是一大片可灌溉种植的沃土,黄河洪水溢出,积成一个大湖,被称为屠申泽,浩渺烟波数十里,这里水草丰美,鲜卑人便在此安下帐篷,放开马匹,任由它们啃食屠申泽旁边刚刚长出来的青青牧草。 鲜卑人攻打鸡鹿塞三天三夜,在前来屠申泽的路上,遭受了中央军无数小股骑兵的骚扰,疲惫不堪,扎下营盘后,都呼呼睡去,到了四更天,连帐外的哨兵也被睡神战胜了本来就不多的‘精’惕‘性’。 四更天,申屠泽一片黑暗,一片寂静。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响起,打破了黎明前的平静。 黄河决口了,上游融化了冰雪的黄河水势大涨,灌向地势低洼的屠申泽,真乃一发不可收拾。 鲜卑人贪图屠申泽旁边丰美的水草,却不知这里早已布置了一个死局。 蒲头是第一次领军,对于地理地势毫不重视,总以为这十万鲜卑骑兵能横扫朔州。 凶猛的黄河水呼啸而来,鲜卑营地一片大乱,反应机‘精’的鲜卑人慌忙地跳上马了,但随即发现自己的武器没带;有的鲜卑人还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披甲;更多的鲜卑人睡眼惺忪,懵懵懂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黄河水自东南决口而出,惊醒的鲜卑人便慌忙催马往西北跑,蒲头一马当先跑在前面,回头看看不可一世的黄河水,他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跑到鸡鹿塞,鸡鹿塞地势高,肯定不惧黄河水。 实际上黄河水只汹涌到十几里地,就不再泛滥。 虽然黄河不再泛滥,但蒲头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往南走了,因为从他驻马之处一直往南,都是一片泥泞,根本不利于鲜卑骑兵行军作战。 蒲头闷头策马往鸡鹿塞狂奔,到了鸡鹿塞近前,他遥看城头还是飘扬着他们鲜卑人的狼旗,一边大吼道:“本帅回来了,赶快开门!”一边策马往前狂奔。 当他距离城门五十步的时候,城头上站起一个中央军高级将领,一脸坏笑地端起大黄弩,一弩射出,弩箭精准地射在蒲头的咽喉,蒲头瞪大眼睛,哀嚎一声,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本来就跟着蒲头乱糟糟地跑来鸡鹿塞的鲜卑军见小帅被汉军射杀,鸡鹿塞被汉军占领,自己断了回漠北草原的生路,都不禁绝望地嚎叫起来。 鞠义一脸笑嘻嘻地站在鸡鹿塞城头,不禁暗自佩服徐庶的妙计,诈败让出鸡鹿塞,就是为了关门打狗,不放这十万鲜卑大军的生路,朱灵领八千骑兵诈败退出的同时,张燕的飞燕军有四千人马潜伏在鸡鹿塞两侧的阴山上,当天晚上,潜入鸡鹿塞里,一股气将鲜卑人留下的千人队杀光,鞠义领了八千弓弩兵将鸡鹿塞重新占领,但鲜卑的旗帜依然保留。(未完待续。) 第334章:太史慈大战臧霸 鞠义麾下先登士都端着大黄弩,其他弓弩兵或持弓,或扶持着霹雳车和床弩,密集的箭矢射向惊慌失措心若死灰的鲜卑乱军。 本来就很混乱的鲜卑军更是一片大乱,鲜卑人在鸡鹿塞前杂乱的冲来冲去。一支支利箭袭来,带着凄厉的呼啸扎进鲜卑人只披着皮甲而显得非常脆弱的身体。 小帅已死,群龙无首本就是乌合之众的鲜卑军更阻止不起像样的进攻。又不能往后面退,因为后面是泥泞的黄河沼地,只好往两边逃去。 就在这时。鸡鹿塞内侧两边,从黑暗中涌出两股大军,如黑压压的一片山峦,带着凌厉的杀气夹攻而来,鲜卑人原本还有一丝生机,现在他们的心瞬间冰凉,恐惧象一柄利剑,霎时穿透了这些鲜卑人的身体。 激昂的冲锋号角已经吹起。张辽统领二万中央精锐骑兵从左,徐晃统领两万匈奴骑兵从右,如同两道铁流,特别是那两万匈奴骑兵,他们之前被鲜卑人欺负惨了,这一次终于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都不禁激动地放声疯狂地吼叫。 张辽的两万精锐骑兵。以张辽为箭头成锥形,张辽挥舞着青龙戟,一戟便斩杀一个鲜卑将领,张辽的武力虽然在中央军中算得上超一流,但对付这些鲜卑将领绰绰有余。他纵横过去,几无一合之敌。 徐晃的四万匈奴骑兵,以徐晃为箭头呈锥形阵,徐晃挥舞着宣花大斧,一斧头劈下,将面前的鲜卑将领连人带马斩为两端,看上去比张辽还要威猛几分。 城上的鞠义先登营也不闲着,霹雳车、床弩、大黄弩都在轰轰作响,无数飞石、箭矢袭向四散奔逃的鲜卑骑兵。 徐庶这次就是要来个瓮中捉鳖,将这十万鲜卑骑兵全都留在河套。 中央军将士们都大声喊叫着,淋漓尽致地发散着他们埋藏已久的对鲜卑人的怨恨,因为中央军将士以及那四万匈奴骑兵在过去的时间里都饱受鲜卑人的欺凌杀戮,但鲜卑一直都很强大,他们一直都没有报仇的机会,现在终于让他们等到了,感谢主公金良,感谢参军徐庶,感谢张辽将军,感谢鞠义将军,感谢徐晃将军,带着他们实现了平生的愿望。 大声的喊叫伴随着敌人横飞的头颅,极大地鼓舞起中央军将士的士气,连那些本来对鲜卑人有恐惧心理的匈奴人也被激起血气,他们越杀越勇,鲜卑人却越来越恐惧。 张辽的两万中央军骑兵,因为配了双边马镫和高桥马鞍,他们都稳稳地端坐在马鞍上,双手持着长矛、长枪,身躯随着战马的奔跑而有节奏的起伏,精良的装备让他们几乎能够实现原来的梦想,人马合一。鲜卑人拼死反抗,但鲜卑人短短的马刀还没挨着中央骑兵的马腿,他们的前胸已经被中央骑兵刺中,翻身下马,鲜卑马没了主人,便四散跑开。 战事一边倒,鲜卑人越战越恐惧,慌乱,有些人甚至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他们毫无目的地跑来跑去,躲避着一轮轮箭雨,周边鲜卑人的惨叫声、战马悲鸣声传来,更增添了鲜卑骑兵们的恐惧。 徐庶站在城头,看很多鲜卑骑兵已经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便对护鲜卑中郎将朱灵笑道:“让拓跋鲜卑人出动吧!”。 四千拓跋鲜卑人,他们在战场四周齐声用鲜卑话大喊,他们拓跋鲜卑自从归于汉化,日子越过越好,天天都有白面吃,不用再老是吃肥腻要命的牛羊肉,他们都有地耕种,有宽畅明亮的房子住,不用再住在那冰冷刺骨的帐篷里,战场四周甚至想起了鲜卑人的情歌,这些凄婉的情歌更迅速瓦解了鲜卑人的反抗意志,很多鲜卑人都纷纷放下了武器,趴伏在地上,等待中央军的收编。 只有那些头人以及他们的心腹牧民们还在顽抗反抗,但在张辽、徐晃两军的夹攻下,都迅速败亡。 十万鲜卑大军,在鸡鹿塞下面消灭了将近一万,黄河淹死了两万多,在刚才的战役中战死了一万多,剩下的五万多鲜卑人全部被俘,有汉人血统、愿意被汉化的鲜卑人或被编入中央军的外编军团里,或者转作耕种,或者继续做牧民,剩下有三万多不愿意汉化的都被发去整修屠申泽。 这次最大的收获是战马,十万鲜卑大军出动了二十五万战马,在刚才的黄河决口中,战马警惕性高,都早早跑开了,最大的折损是面对鸡鹿塞上的远程攻击,那些霹雳车、床弩倾发出来,是全覆盖的打击,难免误伤到一些战马,可到最后,清算一下,还有二十三万多匹战马。 与此同时,护乌桓中郎将阎柔领着一万匈奴骑兵,在蹋顿的二万乌桓骑兵协助下,出塞五百里,把那些丧失了青壮男子的小部落尽数强制迁移到了塞内。 置鞬落罗原本是想把这些小部落放在这里,以防金良大军出塞,若是金良大军出塞,这些小部落可以牵制金良大军,让金良大军推进速度变缓,也可以作为警示,好方便自己这些大部落能够早作准备,谁料想,金良没有出塞,反倒是乌桓人协助阎柔出塞,不是过了攻击他们,而是把那些小部落强行迁移到塞内。 乌桓人分得牛羊,中央军分得马匹和人口,这次出塞皆大欢喜,而置鞬落罗却恨得牙根疼,尤其当他听到自己那十万鲜卑大军被中央军一窝端,自己最寄以厚望的长子蒲头也一命呜呼,这个老家伙当场昏厥,醒来以后便衰老了十几岁一样,身体不行的他无法继续掌控西部鲜卑,原本很团结的西部鲜卑顿成一盘散沙,再也无法对朔州造成威胁。 朔州上郡西部草原上,春暖花开,草原上一片生机盎然,成群的牛马羊等牲畜到处啃草,悠扬嘹亮的草原牧歌随风传唱,这里盘踞着一个东羌部落,拥有兵家之士八千多,桀骜不驯,从不服从汉化。 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两万骑兵从东方呼啸而来,席卷整个羌人部落。 张辽挥舞着青龙戟,带着两万精锐中央骑兵,纵横冲突,点燃了东羌人的帐篷,一个个东羌人惨叫着栽落马下,中央军骑兵这般杀戮,不仅没让东羌人屈服,还激起了东羌人的凶性。 那些还没来得及跨上马的东羌人,都大声嚎叫着,挥刀迎向中央骑兵,不自量力的羌人的马刀还没挨着中央军的战马,就被中央军的长枪刺破前胸,更有许多羌人被飞驰而来的战马撞飞,擦着地面摔出五六步之远,眼见是活不了了,有些东羌人竟然疯狂地一跃而上,将马上的中央骑兵扑下来,滚到地上接连几个滚后,撕扯在一起。 张辽本来是想杀一些东羌人立威,好收服这个部落,但见东羌人如此疯狂,一时之间,杀气四起,传令下去,把凡是站着的东羌人尽数杀净。 一万精锐的中央军骑兵,武装到了牙齿,搭配了双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的中央军骑兵,遇到这些还用双腿夹着马腹的东羌人,是一边倒的屠杀。 不过一刻多钟时间,这个部落里东羌人尸体的碎肉碎体、残肢断臂遍地,血流成河。 虽然羌人跟汉人百年战争,桀骜不驯的羌人无数次惨败于汉人之手,无数次重新起来造反,但羌人也是草原游牧民族,本性也是欺软怕硬,他们本能地遵循着草原的生存法则,不屈服就是死,他们看到中央军骑兵果然跟过去的大汉军神段颖的军队一样,对羌人是杀人如麻不眨眼,他们胆颤了,屈服了,乌压压地跪了一地,张辽不禁仰天大笑。 另外一个羌人部落了,徐晃领着两万匈奴骑兵,在做同样的事情。 东羌人的不服汉化,还屡次协助韩遂等人窥视朔州,让金良忍无可忍,在确定西部鲜卑无法出兵的情况下,金良便命令张辽、徐晃统领大军,横扫羌胡部落。 经过这一次次的杀戮,张辽张文远的威名威震河朔。 而此时的青州,整训完毕的青州兵团在于禁、管亥、太史慈的带领下,向青州用兵,横扫青州残余黄巾军,在平原郡守曹操、平原县令刘备的协助下,四万青州兵团平灭了平原郡内的残余黄巾,又扫清了济南郡、乐安郡、齐郡内的残余黄巾。本来济南郡、乐安郡、齐郡之前都是汉室宗亲被分封的诸侯国,黄巾乱起,这三地的诸侯都被黄巾所杀,金良奏请天子刘辩,干脆把这三个地方废掉侯国,改为郡。 扫清了济南郡、乐安郡、齐郡的黄巾势力,下一步便是孔融的北海国。 正待于禁、管亥勒兵向北海国进发,侧面的泰山郡里活跃的黄巾渠帅臧霸本着物伤其类的精神,出动十万黄巾军,来阻拦于禁的青州兵团。 现在的青州兵团已经扩充为六万人马,太史慈屡立战功,已经凭功劳升为师帅,统领两万人马。 太史慈领着两万人马,充作青州兵团的前锋,刚刚到达北海国的朱虚镇。 太史慈有个习惯,喜欢亲自充作斥候,侦探敌情。 这一日,他闻听臧霸带着十万黄巾前来,便带着五个骑兵,策马靠近臧霸的营盘,窥视臧霸的兵力。 本来太史慈一行六人行动非常隐蔽,躲在一个密林里观察臧霸的营盘。 不成想,一群逃难的妇孺在一大群黄巾兵的追赶下,往这片密林里逃避,那三百多个黄巾兵见前面是一群妇孺。都哈哈淫笑起来,追得非常起劲,那些妇孺根本跑不动。被追上前的黄巾兵按倒,有些急不可耐的黄巾兵直接扯下妇人的裤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要作恶。 太史慈一直都是一个正义感十足甚至有点泛滥的人物,他在这一刻浑然忘记自己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大将,他见黄巾兵作恶,不禁勃然大怒,策马冲出密林,漫天枪影侵泄而出,将为首几个黄巾兵刺杀当场。 那些黄巾兵只觉得点点银芒闪烁在他们眼前,没等他们看清。他们的咽喉已经喷出热血,伏尸当场。 太史慈身后这五个人是他做为师帅后亲身训练出来的亲兵,马上技艺都远超过一般中央军将士,更别说这些除了劫掠普通民众之外毫无战斗力的黄巾兵。 六个人杀入这三百多黄巾兵中,如同虎入羊群,顷刻间杀掉五六十个黄巾兵。 剩下的黄巾兵节节败退,有些机灵的黄巾兵匆忙跑去大营报信。他从太史慈的衣着打扮看得出太史慈是一个大将,便在臧霸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一番,臧霸从这个黄巾兵的描述中,猜得出这是青州兵团的前锋大将太史慈,不禁见猎心喜。这个太史慈仗着艺高人胆大,竟敢跑到我大营前窥探军情,不把你留住,我黄巾大帅有何颜面留存。 太史慈一边击杀黄巾兵,一边呼喊那些妇孺往自己的军营里跑。太史慈知道这是在黄巾军大营前面,不能恋战,见那些妇孺已经往自己军营方向跑去,便准备拨马往自己军营跑去。 就在这时,那些被太史慈杀得魂不附体的黄巾兵大声喝道:“臧渠帅来了!敌将休走!” 臧渠帅?!太史慈忽然想起主公之前给于禁、管亥和自己说过,泰山上有个臧霸,非常厉害,最擅长游击,要让自己小心提防,难道策马过来这个粗猛大汉就是臧霸不成?主公都说臧霸厉害,若是自己能擒下臧霸,交予主公,主公必定欢喜。 想到这里,太史慈在数千黄巾力士面前,竟然没有半点畏惧,甚至产生了生擒敌军主帅的疯狂想法。 太史慈回头对那五个亲兵说道:“你们先行一步,传报于军帅,让他派兵支援。” 这五个亲兵知道太史慈的厉害,虽然敌军有这么多,太史将军还是能全身而退的,反观自己若留下,只能给太史将军拖后腿,不利于太史将军发挥,他们便没有犹豫,策马保护着那些妇孺,往军营退去。 那五个亲兵一退去,太史慈收起银枪,迅速抓起背后的大弓,另外一只手迅速从箭囊里抽出五支长长的箭羽,距离臧霸二百步开外,就要开弓放箭。 臧霸远远地看到太史慈张弓搭箭,不禁晒然,距离这么远就开弓放箭,简直是可笑之至,别说二百步,就是一百五十步,他也休想射中自己。 但臧霸不愧是黄巾军中与张燕齐名的智将,他观察力非常明锐,他看到那些上前包围着太史慈的黄巾军中,凡是在青州东莱一带的黄巾兵,见太史慈张弓搭箭,不仅没有乘机上前将太史慈格杀,反而像兔子一样,惊慌地跑出好远。 臧霸还发现,太史慈手中的弓比一般骑兵用的马弓要长上三分之一,而搭在弓上的箭羽居然有五只,寻常武将那里有这样的排头,这人如此托大,想必箭术真的很厉害。 臧霸脑袋里灵光一闪,赶紧调转马头,往后面退了几步,躲在几十个黄巾骑兵后面。 臧霸刚刚躲开,太史慈的弓箭已经飞矢而来,像是五只流星一般。 臧霸从未见过这么快的箭,几乎是刚离弦便到了眼前,这可是足足两百步啊。 站在黄巾骑兵阵前的五个骑兵连惨嚎声还没来得及发出,都翻身栽落马下,一命呜呼。 臧霸心里发寒,头皮发麻,脑门冒出冷汗,太史慈,东莱太史慈,啊,他想起来了,这个驰名青州的神箭手,简直是青州的箭神! 太史慈将五只箭羽射出,根本没去看那五个栽落马下的黄巾骑兵,他又迅速从箭囊里抽出五只箭羽,又是飞射出去。 太史慈抽箭的速度快到惊人,以至于臧霸从远处根本看不到太史慈从箭囊里抽箭,臧霸还纳闷地叹道,都说金良军中多能工巧匠,什么时候发明了这样永远都有箭矢射出的神弓?看得仔细了,他才叹服太史慈的出手法快捷到了接近神通的地步。 那呆若木鸡的黄巾骑兵,都被太史慈通神的箭术折服,不管他们怎么躲,都躲不过太史慈的箭羽,太史慈一发五箭,箭无虚发,每箭将一个骑兵射落马下,就在一眨眼间,臧霸前面的三十多个骑兵都被太史慈的弓箭射落马下。那些黄巾兵那里见得过这样的箭术,他们都嗔目结舌,有些黄巾兵害怕被太史慈的箭射死,赶紧往后溃退,二千多黄巾兵开始骚动起来。 臧霸连忙大喝道:“他只是一个人,我们有几千人,只要我们一拥而上,靠近他,他的弓箭就没用了!传我帅令,格杀此人者赏金百斤,后退者斩首!” 一百斤金子折合一百万钱,对一贯穷得衣不蔽体的黄巾兵来说,是天大的赏额,臧霸洪亮的声音传遍大营前这两千多黄巾兵,这些黄巾兵眼睛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望向太史慈的目光更是一片贪婪,仿佛太史慈已经化身为那一百斤金光闪闪的真金。 靠近太史慈的一个黄巾兵,嗷地一声嚎叫,挥舞着手中的破刀,冲向太史慈。 剩下的黄巾兵也都嚎叫着,如同一群丧尸,冲向太史慈这唯一的活人。 太史慈迅速挂起大弓,取下银枪。 太史慈紧握银枪,从容不迫地挥舞出漫天的银芒。 刚才那个挥舞着破刀的黄巾兵,身上涌出冲天的血污,他身上已经被太史慈的银枪刺出了一个大洞。 顷刻间,二十多个黄巾兵死于太史慈的枪下,像这样没有好训练没有好装备的黄巾兵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对,根本不够太史慈杀的。 臧霸身边两员将领吴敦、尹礼赶紧冲了上去,这两人跟太史慈缠斗在一块,虽然这两个人一直做山贼,配合十分默契,但他们的技艺还是太过低微,对太史慈根本构不成威胁。 太史慈一边跟着两人对打,一边还用轻蔑的眼神扫视着臧霸,意思是,你也上来一起打啊。 臧霸做山贼日久,早已对什么尊严脸面弃之如蔽,成王败寇,只要能把你太史慈搞死在这里,就是胜利,才不管是几个人把你干趴下呢。 臧霸挥舞长枪,加入战团,太史慈毫不畏惧,反倒是一脸欣喜。 有了臧霸以后,太史慈迅速转变招式,他这新颖的招式已经施展开来,臧霸等人开始捉襟见肘起来,他们的兵器互相绞在一起,全都施展不开,感觉像是被一个圆圈带着一起转悠,而这个圆圈还带着极强的黏性,缠着他们不得挣脱。(未完待续。) 第335章:虫害(2合1) 太史慈见臧霸三人疲于应付的惨样,心里不禁笑道,我会告诉你们,这是我从主公那里学来的太极法,我把他用于我的枪法里,创造出了太极枪法,当然跟太史慈一起自悟出来太极枪法的还有赵云。 太史慈一边跟这三人缠斗,一边笑呵呵地对臧霸说道:“你就是泰山人臧霸臧宣高吧?卿本良将,奈何做贼,为何不能效仿张飞燕,加入我们中央军?” 臧霸非常疲于应付,却也冷哼道:“太史慈,你没听说过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的道理吗?我臧霸是一个纵横山野的野狼,我不屑于做他人的走狗!” 太史慈冷笑道:“以你之,顶多做将,还想做主不成,人要有自知之明!” 本来臧霸的武艺比太史慈低不了多少,可有了吴敦、尹礼两个猪一样的队友配合下,在太史慈的太极枪法笼罩下,臧霸越战越怯,却不能当着这么多黄巾兵逃走,那样太丢自己做大帅的脸面。 臧霸越不服输,输得越,战斗了一百多回合后,太史慈的银枪砸中臧霸的手腕,臧霸胳膊剧痛,大刀脱手,臧霸的大刀飞向吴敦、尹礼。 吴敦、尹礼赶紧躲闪,太史慈却趁机一枪一个,将吴敦、尹礼挑落马下,因为这两个是黄巾渠帅,又是臧霸的结义兄弟,所以太史慈就放了他们一条性命。 太史慈加没要臧霸的性命,只是把他们刺伤,让他们不能再出手。 太史慈银枪一摆,策马开始了游斗,在黄巾军阵中搏杀,左右都是黄巾军,所以黄巾军的少数弓箭兵也没办法射箭。 臧霸、吴敦和尹礼都在数十个黄巾兵的搀扶下,躲在一边看太史慈逞威,太史慈在黄巾军中左右冲突,如入无人之境,臧霸三人遍体生寒,就怕太史慈冲突过来,将他们三人刺杀。 尹礼皱起眉头道:“以他的本领冲出重围易如反掌,又何必在此与我们缠斗?!” 臧霸闻听此言,身躯一震。脸色煞白了,好一会儿艰难地嘶哑着嗓说道:“好厉害的人物!好厉害的计策!” 吴敦、尹礼十分不解地看着臧霸,而臧霸厉声叫道:“咱们还是赶撤兵吧!” 吴敦、尹礼二人紧皱眉头。连忙问道:“宣高你何出此言?” 臧霸急得脸色煞白道:“太史慈为什么要在此处与我们缠斗?!此人刚与五人前来刺探我们的军情,相比那个青州兵团已经距离我们不远,我们现在被他缠在这里。方寸大乱,若是于禁大军顷刻而至……” 臧霸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吴敦、尹礼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于禁是泰山人,同为泰山人的他们对于禁非常了解,这人的带兵能力指挥能力都是名将风范,六万青州兵团若是马上杀过来,自己这十万黄巾必然全军覆没。 不待臧霸下了命令。东北方向杀声震天,果然如臧霸所料,于禁统领六万青州兵杀了过来。 臧霸望着远处渐渐逼近的于禁大军,惶然道:“看这气势,于禁必定是倾巢而出,六万大军!为今之计,我们要速速撤出青州。退守我们的根本—泰山。只要这青州有太史慈一天,我军就不可轻言兴兵!” 臧霸虽然很有统兵能,但他下面这些黄巾兵是有许多杆组成的乌合之众,除了他手下一万多人算是精锐,其他的黄巾兵根本抵不过训练日久的青州兵。一击即溃。 臧霸根本没来得及退出,就被行军捷的于禁大军追上,管亥一马当先,冲向臧霸。 臧霸厉声痛骂道:“管亥,你这个叛徒,背叛我们黄巾弟兄,追求自己的荣华富贵,做金良的走狗,我臧霸取你狗命!” 管亥冷笑道:“臧霸,臧宣高,你睁大你那双狗眼看看,看看我们的青州兵,都是我们过去的黄巾弟兄,他们现在的精气神怎么样,不比跟着你们这群只懂窝在泰山做山贼的家伙好上百倍!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连起码的见识都不懂,还敢大言不惭!” 两人话不投机,都起了杀心,各自抡起大刀,杀在一处。 结果可想而知,臧霸虽然有勇力,却跟管亥不是同一个量级的。 历史上被关羽斩杀的管亥当是黄巾第一高手,关羽马刀急,环视三国能挡住关羽前十回合的并不多,可就是管亥挡住了关羽几十招。 臧霸即便是没负伤的时候还打不过管亥,不要说他现在手腕负伤了,过不了二十回合就岌岌可危。 就在管亥想要一刀劈死臧霸的关键时刻,太史慈拍马赶到道:“管将军,主公曾有交代,留下此人性命!” 太史慈深得金良器重,管亥自愧不如,虽然管亥是名义上的青州兵团主帅,却也不敢得罪太史慈,连忙拨马离开,将臧霸留给太史慈。 臧霸自然不愿屈服于太史慈,咬紧牙关,继续跟太史慈对战。 不过十招,太史慈一枪将臧霸横扫马下,将臧霸生擒活拿。 臧霸被生擒后,黄巾军群龙无首,士气大溃,在于禁统领的六万青州兵呼喊下,纷纷缴械投降。 于禁跟太史慈、管亥商议过了,决定继续乘胜追击,将泰山郡扫平。 泰山郡境内净是大山,布满了大股小股的山贼,清剿了昌豨等黄巾余党后,于禁大军便缠在这里,不得动弹,因为数不清的山贼都需要清剿,而入山进剿时,山贼玩游击战术,让青州兵团疲于奔命。 于禁无奈,只得传报金良,请他定夺。 恰逢这时兖州黄巾猖獗,多有越过东郡来魏郡骚扰的小股黄巾余党,金良烦不甚烦,便想找一个强有力人物坐镇东郡,清剿那些黄巾,为冀州做好屏障。 不知道这时的金良是不是跟妻儿待久了,天伦之乐享受多了,他脑一时糊涂,竟然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平原郡内黄巾已经扫平,平原郡太守曹操在扫平黄巾时立下大功,让他去东郡做太守,东郡原来比平原郡富饶,曹操到东郡做太守算是一种提拔,当然金良现在想到的就是利用曹操、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人来为自己守好冀州的南大门。 这时金良忘了,历史上的曹操正是做了东郡太守,在兖州的地盘,因为清剿黄巾得力,他本身又是兖州陈留郡大户,跟陈留郡许多世家有千丝万缕联系,所以能在原来兖州刺史刘岱讨伐黄巾被杀之后,得兖州本地世家的荐举,就任兖州刺史,开始了他的争霸生涯。 金良此举算是把一块砖石给自己的宿命敌人垫脚,这样的雷锋,金良是不知觉地做了,归根结底是金良现在记不清曹操的争霸历史了,他因为近的一帆风顺,对曹操放松了警惕。 曹操做了东郡太守,金良也没有把刘备封为平原太守,因为现在平原太平了,不需要刘备在那里了,便让刘备去做泰山郡太守,让他跟关羽、张飞讨伐山贼去,于禁则统领青州兵团继续讨伐青州残余黄巾。 说是讨伐黄巾,实际上是为了金良得到青州做铺垫,一旦把北海国内的黄巾扫平了,孔融也要来内做礼部侍郎了。 金良现在不为朔州、青州发愁,但他发愁一件事情,他知道当初西部鲜卑之所以能够一下后退这么远,后退到漠北草原,是因为这个冬天并不寒冷,至今为止只下过一场雪,下过以后很就晴天了,那些鲜卑部落的牛羊都可以安然过冬,这个冬天对游牧民族来说是一个温暖的冬天。 金良却一脸愁容,冬天不冷对农耕民族并不是好事,因为明年必将有大蝗灾。 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大片庄稼颗粒无收,想到这里,金良都不寒而栗,他十分清楚,不论是大汉民众还是中央军,都十分依赖粮食,若是因为蝗虫过境而粮食大幅度减产,就大大影响自己的战略推进。 现在看来,明年的蝗灾已经不可避免。因为蝗虫是一种喜欢温暖干燥的昆虫,天气干旱,水位下降,土壤变得比较坚实,含水量降低,且地面植被稀疏,蝗虫产卵数量大为增加,多的时候可达每平方米土中产卵4000~5000个卵块,每个卵块中有50~80粒卵,即每平方米有20万~40万粒卵。同时,在干旱年份,河、湖水面缩小,低洼地裸露,也为蝗虫提供了多适合产卵的场所。另一方面,干旱环境生长的植物含水量较低,蝗虫以此为食,生长的较,而且生殖力较高。相反,多雨和阴湿环境对蝗虫的繁衍有许多不利影响,蝗虫取食的植物含水量高会延迟蝗虫生长和降低生殖力,多雨阴湿的环境还会使蝗虫流行疾病,而且雨雪还能直接杀灭蝗虫卵。另外,蛙类等天敌增加,也会增加蝗虫的死亡率。 自从十常侍之乱以后,整个北方都没有下过什么雨,播种谷、小麦都是挑河里的水来灌溉的,雨水和雪水不足,便给蝗虫提供了良好的繁衍环境,一旦蝗虫的数量密集起来,便会造成蝗灾,到时候便是遮天蔽日的蝗虫,吞噬庄稼禾苗,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正因为蝗灾如此破坏粮食生产,所以跟水灾、旱灾并列一起,为影响农业的三大灾害。 金良依稀记得,历史上东汉末年有过大蝗灾,从兴平元年至建安二年中原连续爆发大蝗灾,这是造成人口大量死亡的重要原因之一。蝗灾造成粮食减产绝产,普遍发生人相食啖的惨剧,粮食昂贵到惊人的一斛谷麦数十万钱。在为严重的情况下,甚至金钱再多也无粮可籴。 金良派人请来典农将军韩浩来商谈如何防止蝗害。 韩浩这一年多得金良青睐,自己又着实能干,屯田兵团在他的经营下,红红火火,无论是粮食种植、畜牧养殖、矿产,都有飞速的发展,已然成了金良争霸天下的一个强有力的支撑,虽然其他诸侯都在仿效金良做屯田,很明显,他们已经落后了很多。 屯田兵团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发展太过迅猛,已经有二百多万人,所以有人建议金良把屯田兵团按照州域来划分,金良便把屯田兵团划分为冀州建设兵团、并州建设兵团、朔州建设兵团,现在青州即将完全占领,便有建立了青州建设兵团。 虽然这些兵团都隶属于典农将军韩浩统领,毕竟这几个州建设兵团的典农中郎将都有直接向金良汇报的权力,韩浩的权力削弱了不少,换做一个心胸狭隘的人,肯定会对金良心生不满。 韩浩却很豁达,他想到自己在遇到主公之前不过是一个不受重用的河内郡吏而已,遇到金良以后,一年多的时间里擢升为典农将军,权力甚至大于一般州刺史,这样的知遇之恩虽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被分去权力也是对自己有益,若是自己手头的权力达到功高震主的地步,自己以后跟主公就很难相处,明智的韩浩非常爽快地接受了屯田兵团按州划分的计划。 韩浩在这一年多对金良有了更深的了解,金良一旦信任一个人。在那人的面前就不拘小节,不端架子,韩浩从金良对待自己的态度上完全看得出来。主公信任自己,因为金良当时刚刚在将军府后面的童子军统帅部里教授了金玲绮、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沮鹄等人武艺,出了一身大汗。没有换衣服,没有做什么修饰,便大大咧咧地带着韩浩进入将军府前宅军务院里的议事厅。 金良递给韩浩一张纸,上面是对去年雨水的统计,一整年十二个月下的雨还赶不上前年洛阳下的三个月的雨,几乎可以说是全年干旱,襄阳朝廷治下地区的民众都是取河水、井水灌溉,有很多严重干旱地区靠挖掘沟渠兴修水利勉强把庄稼种上去。勉强能够供应生活用水。 虽然干旱若此,却也没有什么可怕,因为东汉时期的草木植被、水域保持远远胜于后世,这时的旱灾并不会像明末那样持续很多年,所以韩浩并不担心。 他瞥到议事厅里面有一大堆泥土,那泥土甚是干裂,便问道:“主公。您可是担心雨水缺少,影响今年庄稼收成?” 金良一脸凝重地摇摇头说道:“最近一年我们兴修了许多沟渠,灌溉得力,庄稼虽然没有去年长得好,但也不会减产太多。我唯一忧虑的是。今年恐有蝗灾!” 韩浩大惊,将信将疑地道:“主公,现在才二月份,您就能推断出今年有蝗灾?” 金良搓起一块泥土递给韩浩道:“元嗣,你看,河北泥土如此干燥,正是最适合蝗虫繁衍的程度,俗话说久旱必蝗,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今年爆发蝗灾,恐怕是必然的了。” 韩浩一脸惭愧,这本来是他做典农将军必须要知道的事情,却让主公费心了,金良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瞬间惊醒,他知道今秋以来持续干旱,没有秋雨,冬雪只下过一场,遍布在田间、河岸土壤里的蝗虫卵都安然无恙地埋藏在那里,再等三四个月就会爆发,到时候遍地小麦都成了蝗虫口中粮食。 韩浩依稀记得,多年前冀州大地久旱不雨,田地干裂,到处出现成群的飞蝗。那蝗群飞过的时候,黑压压的一大片,连太阳都被遮没了,蝗群落到哪里,哪个地方的庄稼都被啃得精光,当时百姓愚昧无知,把蝗虫当作神来膜拜,不敢杀死蝗虫和虫卵,只祈求它离开自己的庄稼,或者把蝗虫扔到别人的田地,致使虫害越演越烈,百姓颗粒无收,当时的地方官不管百姓死活,照样横征暴敛,饿殍遍地,民不聊生,所以张角在冀州打起黄巾的旗号,跟蝗灾大有关系。 金良见韩浩的表情,知道他相信了自己这番话,便欣然问道:“元嗣,你可有什么灭蝗良策?” 韩浩稍微想了一下,便道:“首先是消除民众的愚昧,那些升斗小民都以为那铺天盖地而来的蝗虫是蝗神,蝗灾来了就是天降大灾,百姓无能为力,他们不敢杀蝗虫,只是跪倒地上祈求蝗虫离开自己的田地,这样的想法大错特错,所以才酿成了数年前的大蝗灾。 现在蝗灾尚未爆发,我们正好有时间来教化民众,让他们认识到蝗虫不过是一般的虫子而已,是可以杀,只要众志成城,一起灭蝗,蝗虫即便为害,也不会造成赤地千里。” 金良点头笑道:“元嗣,你说的不错。 昔日的神医扁鹊曾说过,他大哥治病,是在病情发作之前,那时候病人自己还不觉得有病,但大哥就下药铲除了病根,使他的医术难以被人认可,所以没有名气,只是在扁鹊家中被推崇备至。扁鹊的二哥治病,是在病初起之时,症状尚不十分明显,病人也没有觉得痛苦,二哥就能药到病除,使乡里人都认为二哥只是治小病很灵。扁鹊治病,都是在病情十分严重之时,病人痛苦万分,病人家属心急如焚。此时,他们看到扁鹊在经脉上穿刺,用针放血,或在患处敷以毒药以毒攻毒,或动大手术直指病灶,使重病人病情得到缓解或很快治愈,所以我扁鹊闻天下。 事后控制不如事中控制,事中控制不如事前控制,可惜大多数人均未能体会到这一点,等到事情严重到一塌糊涂的地步才寻求弥补,弥补得好,当然是声名鹊起,但更多的时候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韩浩笑道:“主公所言极是,我们就要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敢在蝗灾爆发前,做好一切措施,应对蝗灾的爆发。根据属下这些年的经验,既然蝗虫是喜好干燥土壤,那我们就再多兴修水利,多行灌溉,争取做到天气虽旱但田地不燥。既然蝗虫卵都藏在土里面,我们就对大量荒滩做垦荒种植,将蝗虫卵翻出来,提前杀死它们。同时植树造林,改变蝗虫泛滥地区的天气,减少飞蝗产卵繁殖的适合场地,我们还可以进一步精耕细作,深挖田间,以此来减少蝗虫卵,这样必能在很大程度上减少蝗灾。” 金良抚掌笑道:“元嗣,你这些措施都很好,你就把这些措施拟定成条文,着户部发文,要求各地官府积极宣扬,让各地民众从现在开始,积极着手去消除蝗虫卵。” 金良又问道:“元嗣,这样消除蝗虫卵,并不足以杀死所有的蝗虫卵,到时候还是会有大量蝗虫繁育出来,危害庄稼,你们准备怎么杀死这些蝗虫?” 韩浩稍微想了一下,答道:“《诗经》中‘秉畀炎火’之句,指的便是夜里以火诱捕蝗虫以消灭之。而在本朝,民间有汉代灭蝗有沟坎法,先在地头、路旁挖沟,然后众人一字排开,手拿树枝、木棍之类的东西,挥舞呐喊,把蝗虫赶进地头的深沟里去,再加土掩埋。”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元嗣,用这个沟坎法埋下蝗虫的同时也埋下了隐患,这蝗虫命非常硬朗,即便刀砍斧凿未必致它死命,它本来便是从土里钻出来的,埋在土里更不能损它性命,将它埋在土里,过不多久,它又会重新祸害庄稼。” 韩浩惊道:“主公,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笑道:“可以边烧边埋,将诗经上的做法跟沟坎法相结合,夜间在挖好的沟旁点上火堆,蝗虫见光飞入火堆被烧死,再扫进沟中掩埋。蝗虫喜欢干燥,入水即死,也可把捕到的蝗虫扔到水里淹死,若是扑蝗,以早晨最好,早上蝗虫翅上有露水,跳跃飞翔较差,捕捉起来比较容易。” 韩浩听金良这样一说,喜笑颜开,不住地点头,他想找笔墨把这些记下来,金良摆摆手,指指身后的秘书令路粹,路粹已经飞快地把金良的话语全都记了下来。 金良在后世曾在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他知道后世人类灭蝗虫,还有两大助手,一个是蛙,一个是禽。 蛙,与蝗虫生活在同一类型的生态环境中,凡长有芦苇、杂草的低洼地、坑塘、沟渠等处,都是其良好的生存场所,所以说,蛙类是制约蝗虫生息繁衍的先头部队。一只青蛙一个夏季能消灭一万多只蝗虫;一只泽蛙,平均每天吃掉50只蝗虫,最多的可达266蝗虫,即使是身体笨乎乎的蟾蜍,夏季三个月也能捕食近万只害虫呢,照此推算,两平方米的庄稼地里只要平均有一只青蛙坐镇,便足以抑制蝗虫的生存。 有的鸟专吃虫子,吃蝗虫的鸟类在育雏阶段,更需要捕食大量的蝗虫,以普通燕子为例,一对亲鸟和一窝雏鸟每月吃蝗虫可达16200多只。 金良说出蛙、鸟能极大地帮助人们捕捉蝗虫,韩浩却满脸愁容地说道:“主公,难道要各地民众养蛙养鸟不成?” 金良呵呵笑道:“为什么不可以养蛙,那些便于灌溉的水浇地里完全可以养蛙,一亩地只要有四五十头青蛙,就完全不用民众自己扑捉蝗虫,青蛙就可以代劳了。 至于鸟嘛,虽然不便于养殖那些飞来飞去的,但也可以养一些鸡、鸭、鹅来帮助扑捉蝗虫。” “鸡鸭鹅能帮助消灭蝗虫?”韩浩从未想过那些寻常的家禽可以有这样的功用。 金良郑重地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以前在五原郡的时候,就曾见过草原上牧民养殖的鸡鸭吃过蝗虫。” 实际上这个见闻是金良在后世去过蒙古草原见识过的。 那个时候,每年草原蝗虫爆发,当地民众就喷洒农药来消灭蝗虫,一开始的时候取得了显著的灭蝗效果。但由于连年使用农药,也出现了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蝗虫开始产生耐药性,使农药效力降低,为了保证灭蝗效果,只能加大农药的使用量,这不仅增加农药残留,污染草场,还使蝗虫的天敌被杀,破坏草原生态平衡。为减轻药物灭蝗带来的弊病,草原牧民引进了牧鸡、牧鸭、火鸡、珍珠鸡等家禽。 那些牧鸡、牧鸭具有捕食蝗虫的能力,一只牧鸡能防治五到十亩草场的蝗虫。养鸡灭蝗虫,在保护生态、降低灭蝗成本上已经明显超过飞机和拖拉机喷雾灭蝗。 牧鸡灭蝗。不污染草场,没有农药残留,还给草场带来了有机肥料。培育了草原的生产力。蝗虫富含优质蛋白、多种微量元素、丰富的维生素,是鸡、鸭等家禽的优质饲料,牧鸡捕食蝗虫。日增重显著,经济效益可观,生产出的肉、蛋是高品质的绿色有机食品,这是一举多得的好方法。 金良顿时想起了他之前曾跟韩浩说起过的“牧区养禽、农区养畜”的计划,便跟韩浩算了一笔账道:“养一头牛出栏周期需要四年,一只羊一年产羔一只,收入大概千余钱。牛羊饲养周期长,草场压力大。而且其他成本投入也不小。若是养一只鸡呢,一只鸡从孵化到出栏仅需三四个月时间,一只鸡整个夏季可围剿五到十亩草场的蝗虫,由于蝗虫很肥,吃蝗虫长大的鸡售价比普通鸡高得多,初步估计每只五十钱。 一个人大概可以看管一千只鸡,而且不破坏草原。出栏后的总收入不下五万钱。这不只是对草原上的牧民,对冀州、并州的农民亦是如此,养鸡既可以灭蝗,可以致富,我们汉民又可以多吃鸡肉。增强体质,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元嗣,我希望你来主持这个事宜,让襄阳朝廷治下的民众多多养鸡鸭鹅来防治蝗虫。” 韩浩听金良这样说来,笑逐颜开道:“主公,属下这就拟定公文,鼓励各地民众养鸡。” 金良点点头道:“对,就是鼓励,要将养鸡鸭鹅的好处充分说明出来,不要强制,只是鼓励。” 现在的金良名义上只是骠骑大将军都督内外军事,似乎除了带兵打仗之外,别的事情不该由他来管,实际上襄阳朝廷治下的所有大事情都要由金良来定夺,他放心。虽然有一个内处理事情,但内辅臣里面,皇甫嵩、朱儁、刘虞在外,卢植、蔡邕、马日磾年岁已高,身体不好,常不理事,原来的司空刘弘、司徒杨彪参与世家叛乱身败名裂,唯有尚书令黄琬署理六部,勉强还能为金良分些忧。 于禁、管亥、太史慈平定大半个青州以后,困在山上的郑玄也得脱,来到了襄阳,得老友卢植荐举,并经卢植恳切说服,郑玄高徒崔琰也尽力说服,郑玄也感念金良派兵平定青州黄巾之恩德,只得接受了朝廷的委任,成为一任司徒,专司教化,他也算是整个东汉时期有资格的司徒。 虽然因为铜臭味名誉受挫,崔烈依然是大汉有数的几个名士,他宦场经验老练,也颇为知趣,崔家暗地里也向金良靠近,金良便荐举崔烈为任的司空。 郑玄、崔烈也进入内,成为十大辅臣之一,实际上真正担当起政务实权的只有金良、黄琬、崔烈三人而已,而黄琬、崔烈在近几次的世家叛乱中都牢牢地站在金良这一边,表面上他们很**,实际上却已经是金良的心腹。 卢植是金良在兵法、儒学上的师父,蔡邕不但是金良在琴艺、书法、辞赋上的师父,是金良的准岳父,同时卢植的儿卢毓也时常来大将军府跟金良的义诸葛亮、陆逊、吕蒙等人一起师从水镜先生司马徽、孔明先生胡昭,蔡邕家义弟有多个都在中央军**职,马日磾、皇甫嵩、朱儁、刘虞、郑玄、崔烈、黄琬这几位海内人望的名士们家义弟也在襄阳朝廷供职,像皇甫嵩的儿皇甫郦、崔烈的儿崔钧、刘虞的儿刘和,都在朝廷荣任三品大员。 在金良的用心经营下,卢植、蔡邕、马日磾、皇甫嵩、朱儁、郑玄这些人虽然口上从不承认,但事实已经注定,他们都已经牢牢地绑在襄阳朝廷这架马车上,也跟中央军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金良对于未来有很多担忧,瘟疫是其一,金良已经颁布了卫生法令,强制治下民众遵循卫生条例,让华佗、张仲景医学院的学生到各地宣讲卫生条例,督促各地民众做好防治瘟疫的措施,短短几个月内,冀州、并州乃至朔州、青州都改头换面,跟大汉其他地方相比,简直是干净整洁的天堂,相信未来的襄阳朝廷治下,金良的地盘里,瘟疫的突发性几乎为零。 金良对未来的担心,还有粮食减产,粮食减产原因不外乎大旱大涝和蝗灾、兵灾,对于大旱大涝这样无法抵御的自然灾害,金良只有严格要求各地官府、民众和军队兴修水利,应对随时而来的大旱大涝。 对于蝗灾,金良从心理建设、预防、根治、消除诸多方面都做了周密安排,相信今年蝗灾虽然无法克制,也不会导致非常惨烈的结果,粮食的减产应该能控制在一成之内。 对于兵灾,金良作为襄阳朝廷下面所有军队的高指挥官,严厉要求各个边境的守军扼守关隘,提防塞外鲜卑胡人入侵,提防董卓西凉兵、兖州黄巾入侵,提防其他地方势力、世家作乱,为了让自己占领的四个州能够休养生息,金良还准备休战一年,到公元192年再行动。 当然金良在这一年内,也没闲着,除了陪着妻妾孩享受天伦之乐之外,他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训练骑兵上了。 之前击败了西部鲜卑入侵的十万骑兵,张辽、鞠义缴获了二十多万匹鲜卑马,有了这二十多万鲜卑马,金良决定再行扩编骑兵,中央军精骑要从原来的六万多人扩充到十万人马,而且是十万战骑兵,另外还有十万辅骑兵,战骑兵一人双骑,辅骑兵一人单骑,总共算起来中央军骑兵有三十万精锐战马,剩下还有十几万战马,这些战马因各种原因都淘汰掉做了拉车的驽马。 在这三十万精锐战马里面有二十多万都是鲜卑马,而这鲜卑马正是后世蒙古马的先祖,而众所周知的是,蒙古马是铁木真成吉思汗蒙古铁骑横扫欧亚大陆的一**宝。 蒙古马体格不大,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牢固,肌腱发达,背毛浓密,毛色复杂。 蒙古马跟其他地方出产的战马相比,优势非常明显,它耐劳,不畏寒冷,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它骨骼结实,肌肉充实,虽不善跳跃但不得内科病;运动中不易受伤,体力恢复,耐粗饲,不易掉膘,这点保证了它在条件极差的情况下的生存,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蹄质异常坚硬,肺部发育良好使其呼吸能适应超负荷的驼载;蒙古马的睫毛致密,无眼疾,视力强于其它马种,色盲程度稍轻;关节不突出,使其善于负重行走;乘骑方面蒙古马的平稳、舒适度,能走多种步伐就不用说了。 蒙古马别看冲刺速度不如欧洲马,可是长途奔袭是其特长,而且对草料的需求比其他马低,耐得严酷的自然条件。所以蒙古大军可以“兵马先动,粮草后行”,从小生于苦寒之地的蒙古人吃苦耐劳,有时候就靠喝马奶充饥。蒙古大军没有辎重的困扰,所以能够展开惊人的大范围不停歇的机动。 成吉思汗铁骑西征时,经常靠蒙古马的惊人速度及耐力对敌人进行突然袭击,从而得到胜利。成吉思汗的两位大将速布台和哲别攻打花喇漠国讹答刺城时因城内保卫工事坚固而未能攻破,哲别带军队退居五百里远,并休整队伍。敌探得知成吉思汗大军退到五百里远时,城内卫军便放下心来,放松了警惕。蒙古大军休整几天后,有一晚哲别突然下令,率大军进攻讹城。大军夜行五百里次日清晨到达城下,进行突攻。因城内毫无准备,成吉思汗大军轻易攻破了城,并获全胜。此后蒙古军名声大振,仅用两年时间就打败了强大的花喇漠国。 虽然金良很反感成吉思汗对欧亚大陆民众的屠杀,但他却不得不佩服蒙古骑兵在冷兵器时代是无敌的,他打造出来的中央骑兵就是向蒙古骑兵看齐,有了二十多万匹鲜卑马,金良用中央军的铁骑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这个理想不是空想。 虽然金良得到了二十多万鲜卑马后,诞生了远追秦皇汉武甚至要超过成吉思汗的疯狂想法,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耕种为本的汉民族,在纵马狂飙征服世界的冷兵器时代,恐怕无法跟历史上的蒙古族相比的。 宋末时期的蒙古人,可能是历史上骑射技术强的草原民族,蒙古人从会走路起就接受军事训练,特别是骑射,个个是神射手,且拉得都是硬弓,可以射穿盔甲,他们接受的军事技能训练还包括套马等,每一个蒙古骑兵身上都有多件称手兵器,不同的打法不同的兵器,可谓是全能型骑兵。 重要的是,成吉思汗时代的蒙古骑兵整体战术先进,他们的战术非常符合某个领袖的军事思想,以高度机动性为主,敌进我退,敌疲我扰,敌退我追。蒙古骑兵西征时期,遭遇欧洲重甲骑步兵不是一味猛冲,先射一通重箭,如果是敌人军营,则还会发射火箭、用投石机投石等,待敌人阵脚大乱的时候,避开敌人正面,采用包抄的方式进攻敌人。欧洲重甲骑士行动笨拙,一旦队形打乱,无异于一群披着硬壳的乌龟。蒙古武士再用套马索、短斧等武器无异于砍瓜切菜。蒙古骑兵的阵型是宽大展开型,前后队可以轮流射箭,同时敌人如果硬冲,自己可以展开方圆百里的机动,让敌人打不着摸不到。蒙古人匈牙利一战,欧洲重甲武士的伤亡简直不成比例。 第336章:信仰?佛教? 金良心里很清楚,圈在冀州、并州是练不出像蒙古骑兵那样强悍的骑兵战术的。必须要到塞外大草原行,所以他决定要频繁出兵,袭扰塞外鲜卑人。这跟他原来息兵休战并不矛盾,只要把战场放在敌人的地盘上,对自己地盘的粮食生产不造成破坏就行。 金良留四万骑兵分别扼守重要城池关隘。剩下的十六万骑兵,八成都是编的骑兵,先在塞内的河套草原训练,一边训练一边实战,扫荡那些桀骜不驯的羌胡部落,十六万骑兵虽然都是兵,可毕竟是十六万,在张辽、黄忠、徐晃、张颌、赵云这些优秀的骑兵将领统帅下。横扫河套草原西部,敢于放抗的羌人部落的小羌王均被灭族,那些普通羌人被强制汉化,有些见势不妙的羌人部落只得逃亡到武威郡求羌汉混血儿马腾收留,金良暂时没有心思夺取荒凉的凉州,只托天刘辩向马腾发了一个措辞严厉的诏书完事。屡次派出数万骑兵,以练兵演习为名,突袭那里的胡人部落,提前报五胡乱华之仇。 金良这个人的缺点十分明显,他对伤害过自己、伤害过自己所出身的民族的人与民族都没有一丁点的宽恕之心。他只有满腔的报复之心。 虽然他跟曹操、刘备称兄道弟,却只有很少的成分是钦佩他们算是个英雄,多是要利用他们对抗兖州的刘岱、豫州的刘表、徐州的陶谦、荆州的袁绍,金良从未忘记前世惨死在这两个人手里,因为金良这次穿越不是完整地取代了原来那个金良,原来那个金良的灵魂还在体内,他又怎么能淡忘个人的仇恨,后世那个愤青的灵魂占据一半以上,他又怎么能淡忘了大汉民族的仇恨呢。 这次出兵之前,他梳理过他记忆里五胡乱华的相关史料,想从中知道他在东汉末年想要消除的对大汉有致命隐患的胡人部落。 五胡乱华,对大汉民族来说,可以算是历史上黑暗的时期,甚至超过满清入关,野蛮的胡人对华夏文明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华夏文明和中国处于生死存亡的历史关头,幸得有民族英雄冉闵屠胡挽救了中国。 西晋时,秦、雍、并三州膏腴之地已为羌、氐、匈奴所聚居,羌族及杂胡居泾水及渭水下游以北,氐族居渭水中游两岸及下游南岸,匈奴族则居汾水中下游,羯族居蜀漳河上游。晋惠帝时期的八王之乱以后,晋室分裂,国力空虚,民生凋敝,晋朝军事力量迅速衰退,再加上当时晋朝统治者对于统治区胡人的软弱,胡人趁机起兵,侵扰中原,于是中原大乱,在百余年间先后由胡人及中国人建立数十个强弱不等、大小各异的政权,史称“五胡乱华”,又因为鲜卑魏末年的史官崔鸿著有《十六国春秋》一书,该书将具代表性的十六个政权**记录,故又有将此一时期称为“五胡十六国”,即西晋永兴年建立的成、汉,西晋亡后建立的前赵、后赵、前凉、前燕、前秦、后秦、后燕、西秦、后凉、北凉、南凉、南燕、西凉、夏、北燕,而入主中原的五个主要部族即匈奴、羯、鲜卑、氐、羌,史称五胡。 匈奴人,内迁中原的南匈奴在五胡十六国时期在中原建立前赵、北凉和夏等国家,为祸秦汉数百年还将继续为祸大汉一百多年的匈奴人,终于完结在金良手里,一百多万匈奴人被强行缴去兵器、战马,从此只能放牧牛羊,只能转为汉人耕种,他们被强行消除一切匈奴风俗,一切风俗都从汉风,取汉名,说汉话,写汉字,穿汉服,遵循汉人一切习惯,数十年后,匈奴人将彻底消除在历史舞台,因为匈奴人的亲近的后裔是蒙古族,所有危害宋明的蒙古人也将消失在历史舞台。 羯人,这个种族对汉人威胁大,羯人石勒先投靠匈奴人建立的前赵,然后鸠占鹊巢,建立了后赵,他实行“胡汉分治”,禁说“胡”字,称羯人为国人,称汉人为汉人,纵容羯人欺压异族,汉特别是他侄石虎当政以后,对汉族实行过系统的大屠杀,使中原汉族人口从1200万左右下降到400万左右。 石虎发男女十六万,运土筑华林苑及长墙于襄阳,时逢暴雨,漳水水涨,死者数万人;他已有多处宫殿,还不满足,又驱汉丁四十余万营洛阳、长安二宫,造成尸积原野;修林苑甲兵,五十万人造甲,十七万人造船,死亡超过三分之二;夺汉女五万入后宫肆意变态凌杀污辱之行,其间由于负妇义夫的反抗,死者不计其数;从长安到洛阳再到襄阳,成汉的使者见到沿途树上挂满上吊自杀的人,城墙上挂满汉人人头,尸骨则被做成“尸观”,恐吓世人,数万反抗将士的尸体被弃之荒野喂兽;人口的大量减少,土地的大量荒芜,傍之虎狼等野兽成群出现繁殖。石虎将邯郸以南中原地区,数万平方公里土地划为其狩猎围场,规定汉人不得向野兽投一块石者,否则即是“犯兽”,将处以死罪,被杀或被野兽吃掉的人不计其数,汉人的地位竟连野兽都不如。 终羯人制造的深重民族矛盾被冉闵点燃,冉闵即位前夕发布杀胡令,基本消灭了匈奴和羯族的主力,拯救了汉族。冉闵发起屠胡后,北方各地汉人群起响应,消灭大量胡族,迫使其它胡族离开中原。羯赵内乱时之机,冉家军阵斩羯族军士三万,又坑杀四万羯兵,山西南部的羯人也被报复的汉人杀尽。 只有一支不到一万人的羯族部族,向北投奔鲜卑人。后来鲜卑人帮他们报仇杀了冉闵,灭冉魏。鲜卑入主中原后,这支羯人一直在鲜卑的统治下以打仗为业。不过蜜月关系没过多久,鲜卑内战时变态地杀着鲜卑人,差点把鲜卑整族给灭了。其后在鲜卑人复仇性的打击下,这个部族残余的几千人在侯景带领下跑到南方梁朝,被好心的梁朝接纳,提供他们美食。这支不到万人的胡族在侯景带领下,对江南汉人实施血腥的种族灭绝政策,使原本人口众多千里沃土的江南变成赤地千里,白骨遍地,野兽出没的不毛之地,仅屠建康城就将全城四万户约二十万人杀绝,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侯景之乱!直到南梁将领陈霸先带珠江流域的两广军队北伐江南,花了很大代价灭掉这支万人不到的恶魔族,这一种族真正从地球上消失。 五胡乱华里面,金良痛恨的就是羯人和杀害冉闵的慕容鲜卑,慕容鲜卑远在辽东,中间隔着公孙瓒、公孙度、刘虞,暂时无法消灭慕容鲜卑,而羯人原先依附于匈奴,生活在上党郡、河西郡一带,他们的形貌是深目、高鼻、多须,体貌特征类似于高加索人,跟寻常匈奴人很不相同,非常容易认得出来。 金良虽然憎恨,却未马上下令,将所有羯人杀死,而是传令下去,只有相貌美丽的羯人女有资格被汉化,而所有羯人男和所有貌陋的羯女都没有资格被汉化,他们必须为汉人筑城修路,没有一点儿工钱,每天粮食供给只够半饱,若有反抗,当场格杀,而且这些羯人皆不能婚娶,金良就准备在二十年内,把这些面凶心恶好吃人肉的羯人彻底灭绝,而且不会让他们痛地一刀斩死,而是活活累死。 羯人本来就是一个桀骜不驯、杀戮成性的种族,他们原本依附于匈奴,却是匈奴人好杀的部落,足以对抗外面强大的鲜卑人,只是他们现在人少,所以还没有显出他们的能耐,可一旦他们忍受不了金良中央军对他们的欺压,开始反抗起来,就爆发出他们的破坏性,十余万羯人暴乱而起,二十多万匈奴人响应,河套地区顿时不稳。 四万多羯人男子不堪日复一日繁重的劳役,怂恿那些跟他们一起修路筑城的十数万匈奴男子一起暴乱,却因为他们的马刀、弓箭、战马在此之前就被中央军收缴了,他们手里除了修路筑城的工具外,手无寸铁,只能是揭竿而起。 这些羯人原本想的很好,杀掉汉人士卒,夺得他们的兵器,重新恢复胡人在河套的统治,但这样头脑简单尚未出现石勒这种妖人的羯人怎么能想得到,这场暴乱早在金良的监控之下了。 金良对这些桀骜不驯、反心十足的胡人一直存有戒心,除了那些全副武装策马在旁边监工的中央军将士,还有一些亲汉的匈奴人被军情局吸收潜入在里面,在那些羯人互相传递消息约定一起暴乱之时,金良已经得到了确凿的情报,迅速做了一番布置。 这一天,是羯人祭拜胡天的日子,而这一天恰逢金良长子金琪满月,所有中央军均放假一天为主公贺,那些原本全副武装,提枪跃马恶狠狠盯着这些胡人的中央骑兵都回到大营欢庆,留在筑城修路的工地上继续监工的是那些汉化匈奴郡县兵。 在羯人比较集中的五个城池和直道上,羯人见中央军轻而无备,在默默祭拜了胡天之后,在一个装扮成羯人平民的一个羯人部落头人石僙的振臂高呼下,四万多羯人男子和十数万匈奴男子提起修路的铲子、锤子、木棍杀向那些死心塌地跟随汉人的匈奴郡县兵。 杀戮才刚刚开始,那些汉化匈奴郡县兵们还在顽强抵抗。这五个城池、直道附近丛林后面涌出大股骑兵,那羯人头目石璜凄厉大叫道:“不好,中了汉人的诡计了!” 十六万中央骑兵席卷而来。他们或持着神马弩,或持着神臂弓,箭如雨发。射向那些举着铲子、锤子、木棍的羯人、匈奴人,一只只羽箭似是一颗颗流星,飞快地落在那些衣不裹体的胡人身上。 相对于这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手中没有像样武器的羯人、匈奴人,中央军骑兵全部骑在鲜卑马上,马鞍上横放着长枪,腰间跨着马刀,手里持着强弓硬弩,以逸待劳。攻其不备将那些坐着恢复河套牧场美梦的胡人围住,乱箭齐发。 有少数羯人、匈奴人很不幸地被射中了要害,当场死于非命,大部分羯人、匈奴人身上插着箭矢,昏厥在地,因为中央军十六万骑兵的箭矢都在麻药里侵泡过,这些羯人、匈奴人中了箭以后。很快就觉得浑身麻痹,动弹不得,被中央军士卒冲上前,将他们制服,然后在他们的脚踝上绑上结实的牛皮绳。那些有煽动性的羯人、匈奴人贵族都被戴上了铁制的脚镣。那数百个首倡者被扒皮摘心,在这些羯人、匈奴人之间传看,这些畏威而不怀德的胡人顿时胆寒。 随后的日子里,每天都在每千个胡人里面挑选最为桀骜不驯的一个杀掉,以儆效尤,这一千人里面表现很差的一百人没有饭吃,而这一千个胡人里面最为温顺、干活最卖力的一百人可以有饱饭吃。 这些羯人、匈奴人每干上一个时辰的活,就可以休息一刻钟,在这一刻种,每一千个胡人里面便有一个身披袈裟光着脑门的僧人,给他们用胡话给他们讲经,给他们宣扬“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等佛教思想,让他们相信现在面对的种种,是前世作恶的结果,只要他们安于现状,甘愿承受,就能否极泰来。 这些羯人、匈奴人每天都被中央军监工、汉化匈奴监工们逼迫得终日干活,疲累不堪,仅有的休息时间里,那些僧人日复一日的讲经论道,给他们洗脑,终于成功地把他们驯化成佛祖的信徒,每天早上念上一段经文后,便无怨无悔甚至很虔诚地做起繁重的劳役。 这当然是金良的授意,他知道人在身体最疲累的阶段精神力也最脆弱,最容易被洗脑,派那些善于洗脑的僧人给这些胡人洗脑,让他们死心塌地为汉人修路筑城,而不是一刀两断地把他们便宜地斩杀,算的是佛祖的大慈大悲。 金良用佛教来驯服这些桀骜不驯的胡人,正是受了历史上羯人领袖石勒礼佛的启迪。 五胡乱华时期,是华夏文明史上最黑暗、最血腥的一段灾难史。杂胡大规模内迁,伴之是挥向汉人的屠刀和铁骑,数十异族政权走马灯式的建立和更迭,每一次都伴着种族仇杀,对汉人的大规模血洗,以致衣冠南渡,中原汉人濒临绝种,十室九空、千里无烟、白骨蔽野,虎狼塞路,并非夸大之词。战乱、繁重的赋役、兵役和千古罕见的饥荒天灾,使无数汉人在死亡线上挣扎,晚上睡去不知道自己还有无可能吃到明天的早餐。这时主张业报轮回的佛教正好派上了用场,因果循还的的教理恰符合当时人们今生为苦,冀望来世的生**验,而普渡众生、慈悲为怀为受苦的百姓提供了心里寄托的港湾。 杂胡入主中原,并迅速取得了政治上的统治地位,纷纷建立政权,但在其所占的广大北方地区,仍以汉人占多数,这些杂胡皇帝们苦于汉民反抗意识太强,就急需一个属于自己的,用于统治汉人的思想工具。作为一个西来的胡教,那么佛教显然最合适不过,其完全能迎合胡人入主中原的心态,宣扬佛教正可以让汉民傻乎乎地觉得以后可以到来世讨说法,而不再纠缠于今生中的得失,有利于他们的统治,于是乎佛教成为外来胡族奴化钳制汉人思想的工具。 佛教虽然在汉代就进入中国,但与中国本土文化冲突太过严重,与儒道名教的观点完全不同,因此直到西晋末年,汉族政权都有汉人不得出家为僧的禁令,而只允许“西域人立寺都邑以奉之”,也就是仅仅流行于旅华西域胡人之中,而汉人一律不得信仰佛教,因而在汉族中一直没有市场,影响力微乎其微。东晋五胡因为自己不是中华人,而佛教是胡教,为消灭华夏民族的文化传承,以及瓦解他们反抗残暴统治的信心,所以推行佛教,如羯族建立的后赵、羌族建立的后秦、氐族建立的后凉,匈奴人建立的北凉,以及北魏的大多数鲜卑皇帝等等都大力推行佛教,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特别是羯人首领石勒建立的后赵始,打破汉人出家的禁忌,汉人多侍佛奉佛。佛教所宣扬的因果报应、生死轮回、化恶就善,“生生之类,皆因行业而起。有过去、当今、未来,历三世,识神常不灭。凡为善恶,必有报应,”使汉人们相信所面对的种种,是合理的,是正常的,是前世修福或作恶的结果,只能安于现状,甘所承受,尤其北方佛教重在宣扬律己禁欲,都极大的麻痹汉人的斗争意志,弱化了汉人的血性。 在五胡族政权的大力扶植下,佛教才开始在中国站稳脚跟、并迅速在汉族中蔓延开来,结果导致大批汉人改信佛教,以至后世很多汉族统治者也逐渐接受了佛教,从而成为奴役华夏民族的精神枷锁。 金良让人请来虎牢关镇国寺僧人普净,又让普净遍请中原以及黄河以北所有寺庙僧众,前来朔州,为那些罚做苦役的羯人、匈奴人讲经诵法。 那个普净便是演义上在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的过程中,在汜水关遇到的那个提醒他小心卞喜的僧人,这个普净后来云游天下,来到甘泉山,在那里结草为庵,见证了那个关羽的显圣。 当然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甘泉山显圣是罗贯中的灌水,是无稽之谈,但那个普净却真实存在,那个镇国寺也确实存在,但不懂地理的罗灌水却把虎牢关、汜水关这个同一个关却在不同历史上有不同名字的关隘写成了两个,而东汉时期只有虎牢关,普净便是虎牢关镇国寺的普净。 东汉有汉人不得出家为僧的禁令,显然普净不是汉人,而是汉化的月氏人,普净从其他地方请来的僧众,也没有什么汉人,都是天竺和西域其他国度来中土苦逼地传播佛教的人物,算是达摩的前辈。 金良都懒得接见这些秃驴,但为了鼓励他们愚化那些胡人,金良还是强忍心中的厌恶,厚礼接见了他们,厚赐他们许多金银,同时指出他们的佛教之所以一直被汉人抵制,是因为他们是从天竺传来的宗教,是胡人的宗教,若是不能让胡人信奉,也说服不了汉人。 普净这些秃驴恍然大悟,决定先去努力给那些被中央军强制奴役的羯人、鲜卑人、匈奴人讲经诵佛。 佛教核心理念是禁欲,是严重缺乏反抗精神、进取心的宗教,被这样宗教理念洗脑的胡人,会丧失掉他们根子里面对大汉花花世界的觊觎野心,像之前那个屡次打得大唐溃败横行高原不可一世的吐蕃人之所以一蹶不振在唐朝以后对汉人无法造成威胁,就是因为文成公主给他们带去了佛,那个横行欧亚大陆的蒙古黄金家族之所以凋落甚至沦为满清人的附庸,就是因为他们开始信仰了佛教,后世任何一个全民信仰佛教的国家地区都是没有发展希望的地方,因为那些人失去了进取心,那个全民信仰佛教的泰国某些男子甚至失去了男人最起码的对女人的进取心,说来一点也不奇怪,反正对僧人而言,那玩意长着也没用。 金良望着这些秃驴们远去的闪闪发光脑袋瓜,不禁仰天大笑道:“那些不肯汉化的胡人,在秃驴张开嘴巴的一霎那,你们开始完蛋了。” 金良派普净等一些僧人给那些没有资格被汉化而只能给汉人修路筑城的羯人、匈奴人、鲜卑人讲经诵法宣扬佛教,半年后,那四十多万原本桀骜不驯时时想着反叛的胡人都信奉了佛教,都觉得现在受的苦是上辈子他们做过的恶所应该受到的惩罚,都心甘情愿地修路筑城,做着汉人不愿意做的一切繁重劳役。 那些信奉了佛教的胡人情绪都非常平和,逆来顺受的气质让金良看了分外开心,同时也异常警惕,警告普净等僧人不得给汉人传扬佛教。 金良下了密令,所有给汉人诵佛的僧人一律处死,所有信奉佛教的汉人都被贬斥为胡人,金良认为那些信仰了天竺胡人教派的汉人,背弃了汉人根本的祖先崇拜信仰,属于数典忘祖,理该被取消汉籍。 在随后的日子里,普净等僧人不但继续给胡人宣扬佛教,还在胡人里面发展僧人,继续给那些拒绝汉化或没资格被汉化的胡人传扬佛教,普净等人自然认为释迦牟尼那一套毫无瑕疵,根本没意识到佛教消极之处,他们只看到那些本来杀掠成性的胡人在他们这些僧人的感召下放下屠刀了,都成了清心寡欲逆来顺受的现世佛了,大受鼓舞,他们都非常感谢金良给他们指点迷津,让他们突破了佛教东来一直不得发展的禁锢。 虽然普净等僧人帮助金良在愚化胡人上立下了大功,金良却只给他们一些金银的赏赐。只给他们在那些胡人聚集区设立狭小的僧庙,从来不会拨给他们僧田,更不会在那些名山大川风景秀美处脑残地给他们修建名刹。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蓄养僧兵,因为金良知道历史上南北朝时期佛教失控发展所造成的危害。 在南北朝大动乱时期,杂胡政权解除汉人政权的禁令。强迫汉人信仰佛教,用佛教从思想上俘虏中国人作佛奴,生活、礼仪、思想完全与天竺佛徒同化,他们甚至自称为佛子释种,不认自己是中国人,寺院放肆扩展,不仅有自己的武装僧兵,有自己的广阔的僧田。有自己的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不受国家律令的约束,一个寺院等于一个**或半**的佛国或佛刹,不少原属国家的编户民众,为避苛役重赋,相继投入空门,此外社会政治动乱的加剧。亦令普通百姓寻求相对安全的宗教实体之庇护,以致全国的佛寺竟有三万之多,僧、尼数目则有两百万之巨,约占全国人口的十分之一,同时佛教寺院大兴土木。浪费了大量的社会财富,又大肆兼并和掠夺土地,占据了大量的良田。 金良知道,在张角太平道暴乱失败之后,道教遭受官府强烈抑制,也是佛教兴盛的一大动因,金良可以用严刑峻法来限制自己同胞不要去信仰不入流的消极思想,但这毕竟治标不治本,治本的方法是建立一种全新的积极向上的宗教,来取代佛教、道教,甚至成为大汉的国教。 金良在此之前曾做过许多超越时代的创举,军队编制、军衔制、严肃军纪,搞来搞去,每天让各级参军对各级将士做宣讲会,做频繁的思想指导,但金良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因为他发现,跟后世那个不怕艰难不怕牺牲具有世界第一的战斗意志的军队相比,他麾下嫡系部队中央军差距还很远。 究竟中央军这支冷兵器时代的军队和现代军队差距在那里呢? 武器装备不同只是外在表现,纪律其实也只是外在表现,靠金良自己言传身教、以身作则也只能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日后招募更多的军队时,征战更远的地方时,纪律靠什么来保证?靠外在的宣传和刑罚是远远不够的,军队纪律的来源应该以内在为主,外在为辅。内在是什么?是信仰。 一个军队没有信仰,没有一个为之可以拼命牺牲的目标,一时半时维持起来的纪律是不会久长的。后世的革命先烈击败日寇、白军、美军、越军、印度军,几无败绩,靠的就是有建立一个完美的社会的信仰,大家觉得有奔头,才会听话,才会拼命。 当年的天平天国自天京之乱以后一蹶不振,不是因为死了一些将领,而是洪秀全自己带头摧毁了自己的建立的宗教信仰,依照太平天国当年的所作所为,他们的宗教就是邪教,但邪教信仰也是信仰,所以早期太平军在同样的文明,同样的装备,同样的训练条件下能够狂踩八旗和绿营,甚至能够在军事天才石达开的带领下击溃曾国藩的湘军。但是天京之乱证明原来这个宗教信仰就是一群野心家编造出来的忽悠下面的人为他们卖命的,太平天国的信徒们都不相信了,太平军的士兵们也没信仰了,结果尽管有天纵奇才陈玉成、李秀成试图力挽狂澜也难以挽回溃败之势,一代英才石达开兵败大渡河。 金良特别研究过近代的西方民主国家为什么那么嚣张,那么厉害,除了坚船利炮火枪外,他们还有什么法宝呢?答案很明显,就是他们的宗教信仰。 民主国家之所以会成为世界近代以来最疯狂的侵略者,世界几乎所有大屠杀的刽子手,就在于西方国家的民主制度,并不是建立在大众政治基础上的人民民主,而是建立在集团政治基础上精英民主,虽然集团政治的精英民主较之于集权政治的个人独裁的确是一种历史进步,但是这种历史进步仅仅限于对信仰基督教的白种人而言,因为集团政治比集权政治具有更强大的战斗力,能够保证白种人在弱肉强食的世界殖民战争中成为殖民者而不是殖民地。 建立在集团政治基础上的精英民主模式,特别适合信仰基督教的白种人社会,借用那句时髦话来说就是,精英民主是具有白种人特色的基督教国家的政治发展道路。基督教统一的价值观,形成了国家统一的行为准则,对富人穷人同样具有约束作用,消除了集权国家多套行为准则的内乱根源,使国家成为强大的统一整体,并保证了屠刀始终对外。这就是纳粹德国残杀犹太人却没有残杀日尔曼人,纳粹美国残杀印第安人却没有残杀白种人的原因。所以,西方国家内部采用什么样的政治模式,只会影响和改变其国内政治斗争的状况,绝不会改变对其它国家的征服和屠杀。 正是近代基督教国家屠刀始终对外的民主制度,吸引了越来越多国家特别是落后国家纷纷走上西化道路,结果是失败者多,成功者少。原因就就在于西方民主的前提必须是具有统一的国家信仰,而深谙此道的西方国家为了巩固其世界统治地位,总是打着信仰自由的旗帜,率先打掉对方国家的统一信仰,把对方变成一盘散沙。这就使绝大多数落后国家的西化道路一开始就陷入了悖论陷阱道:西化越彻底,就越是偏离西方国家的历史发展道路,就越是成为不堪一击的一盘散沙,就越是陷入无休无止的动乱纷争中难以自拔,最终除了做西方国家的殖民地和附庸之外,没有其它任何选择。 世界近代史上中日截然相反的西化命运就是典型。中国洋务运动、维新变法的西化结果,就是百年战乱,几乎亡国灭种。日本则是按照西方基督教的上帝模板科隆出了一个天皇,拥有了国家的统一信仰,从而成为极少数真正走上欧美国家发展道路的非基督教国家。 想明白这些问题以后,金良决意成立一个教派,一个中国式的基督教,当然肯定不是搞洪秀全那一套信上帝教。不过洪秀全搞的那一套还能吸引那么多信民,金良即将要搞的宗教效果会更好。要想建立一个吸引人参加的教派,既要与众不同,也要有中国特色。 看看东汉末年宋境内有什么宗教,儒教、道教、佛教是三大教派,真正要想让教派发展起来,就要从儒释道三家的长处分析,取长补短。 儒生一般讲究子不语鬼怪乱力神,所以他们基本上不信奉那种神格宗教。而且他们信奉孔子的根本原因是这样能给他们带来政治上的好处,很多儒生天天读儒家经典,内心深处却不相信它,那些儒生有对广大的平民百姓“仁”和“礼”过吗?他们只对外族凶猛势力和上层势力讲仁和礼。搞这种信奉者根本不信的宗教,是中国的悲哀,很根本的悲哀。 佛教,这个宗教究其内涵,还是很有深度,有它的意义的,但是凡俗中的大部分人并没有这个悟性,他们领会不到佛教的真正要义,只能被佛教外表的消极思想给侵害住,而且大部分中国人信奉佛教讲的就是“临时抱佛脚”,根本没有什么人是真的信奉佛教的。不单单是中国,其他非常信奉佛教的国家现在都落后的不像样子,看东南亚那些小国。 佛教对中国的影响坏多于好,不仅仅是在思想上麻醉约束了普通民众,而且它这个组织对整个国家的社会经济和政治也有非常不好的影响,像南北朝时期和唐朝中后期,寺院恶性膨胀,寺院占尽名山良田、不事生产,既没有产出也无法流通,对社会生产资源的占有和浪费非常突出,尤其是南北朝时代,本当艰苦修为、清静无为的和尚们坐拥大量地产,成为大地主,富甲一方,十分天下之财,而佛有七八。 当时平民面临苛捐重税,没有田地耕作又无处谋生,很多选择了出家一条路,因此寺院人员闲散冗余状况也相当厉害,甚至到了要耕田的时候没有劳力、要打战的时候没有兵源的地步,佛教的兴旺鼎盛与萧条混乱的社会秩序产生了根本利益上的冲突。公元六世纪,北周灭北齐后立即推行灭佛政策,限制寺院人数,有三百万僧尼还俗,这个数字是当时总人口的十分之一。唐武宗时期强迫还俗的僧尼也有26万人,数千万顷的良田被收缴,拆掉寺庙4600所,使社会上的劳动力和生产财富凭空得以成倍增加。 不仅如此,佛门还是特权集中之地。北魏镇压盖吴起义的时候,在一所佛寺里发现大量的兵器,又发现大量地方官和富人寄藏的私物,这给了魏太武帝暴力灭佛的借口,“悉诛天下沙门,毁诸经像”。令“一境之内,无复沙门”。唐代开国时立下一个规定,进入佛门的人“可免死”。因此招致很多叛军被击溃后就往寺庙里躲。“安史之乱”期间,郭仪与当时的禅宗神会达成协议,默许后者通过私卖度牒的手法换取钱财。佛教徒因此数量失控。种种内乱外患,致使一个本应与世无争、良性运作的宗教组织不断异化,变成了社会肿瘤,非但于政权之外,还与世俗社会的利益相冲突,令统治者欲除之而后快,终于招致灭顶之灾。 作为一个宗教,佛教因为膨胀过快而失控。已经逸出了本身作为一个出世的宗教组织本身的权力和职能范围,与世俗社会争夺起资源和财富,甚至于与政权争夺起对社会的控制权。 所以金良对佛教自然是半点好感都欠奉,不过他对道教则另有看法。 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东汉时期在民间兴起,由现在五米道领袖张鲁的祖先张道陵创立,道教的思想。来源于战国时期老李聃、庄庄周的道家思想以及先秦的神仙方术,它主张修身养性,炼制丹药,以得道成仙。道教假托《道德经》之名,学问成分较少。实际成分却是引气、炼丹,荒诞不经,除了哄骗皇帝修炼长生不老之药暂时求得一时发展,实际上对后世文化的影响要比佛、儒两家要弱得多,想想后世那些白莲教之类的邪门教派多脱胎于道教,想想多少皇帝因为误服金丹而提前死去,就让人对道教在这个国度的发展不报什么希望。 第337章:否佛要道 所以金良对佛教自然是半点好感都欠奉,不过他对道教则另有看法。 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东汉时期在民间兴起,由现在五米道领袖张鲁的祖先张道陵创立,道教的思想。来源于战国时期老李聃、庄庄周的道家思想以及先秦的神仙方术,它主张修身养性,炼制丹药,以得道成仙。道教假托《道德经》之名,学问成分较少。实际成分却是引气、炼丹,荒诞不经,除了哄骗皇帝修炼长生不老之药暂时求得一时发展,实际上对后世文化的影响要比佛、儒两家要弱得多,想想后世那些白莲教之类的邪门教派多脱胎于道教,想想多少皇帝因为误服金丹而提前死去,就让人对道教在这个国度的发展不报什么希望。 《道德经》是好的,道教的基本教义也是好的,修身养性、追求得道的理念也可以引申开来,转化为积极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相对于从印度阿三那里舶来的佛教,金良认为土生土长的道教三观更正。 金良准备改良道教,使这个本土出产的宗教发挥出它本来应有的作用。 道教是要改良,特别是张角利用道教派系的太平道造反,让东汉末年所有诸侯民众都对道教有一股偏见,若还是道教,根本无法让人接受。 金良本人虽然通晓一些心理暗示之类的洗脑方法,但他却不是最适合创立新教派的人物,他只能做幕后操手,在幕前表演的另有其人。 东汉末年,道教里面有几个峥嵘人物,张角三兄弟都俱往矣,不再提了,张鲁兄弟身在汉中无法利用,剩下还有两个具有大神通的人物,一个是南海仙人,另外一个是于吉。 对于于吉这个人,金良一直心有存疑,他不确定,这个于吉到底是不是汉顺帝时期存活下来的那个于吉,还是一个假借汉顺帝时期那个于吉之名招摇撞骗的假于吉。 汉顺帝时期有个于吉,据《后汉书?襄楷传》记载,“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其师于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青领书》”,于吉说是神人所授,实际上是自己创作的,于吉的门徒宫崇到皇宫进献其师所著“神书”《太平清领书》,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多巫觋杂语,被视为妖妄不经,顺帝命有命藏之,并未为其立学,故其书未见皇室重视,后来辗转到了张角手里,张角跟后世那个得了圣经的洪秀全一样,从一本书开始发迹。 汉献帝建安五年,有一个于吉,正是在演义上被孙策杀掉的于吉,《三国志?孙策传》注引《江表传》道:“时有道士琅邪于吉,先寓居东方,往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吴会人多事之。”于吉寓居在东部某个地方,经常往来于吴、会稽两地,烧香给人治病,东汉献帝建安五年,即西元200年,称霸吴地的孙策统治时,于吉批评孙策自制力不足,认为“伯符将军,名而虚之”,孙策闻讯大怒,下令杀死于吉,当地居民都说会有报应,不久后孙策在战中受暗箭所击,因而引发重病而死,有人说他是被于吉的亡灵缠身而死。 现在问题来了,汉顺帝在位是公元125到公元144年在位,于吉在汉顺帝时期已经成为琅邪太平道掌教,身为宫崇的师父,即便推算他是在汉顺帝末年进献太平经的,到汉献帝建安五年被杀,保守估计亦已过百岁,是以有人怀疑活跃于东吴的道士于吉是不是原来汉顺帝时期的于吉,不过著作《后汉书》的作者范晔把这两个于吉当成了一个人。 其实金良倾向于将这两个于吉当成一个人,因为于吉这种道人修行多年,至少对养生之术有所心得,活上百年稀松平常,要知道那个身份从来没有疑惑的南海仙人生于156年,死于289年,寿至134岁,金良揣测,若是于吉没被孙策所杀,估计也能活到那么大的岁数。 不过奉命去征召于吉的士卒,在琅邪一带转,耗费了大半年时间,却一直找不到于吉的踪迹,只能回来襄阳,向金良通报,金良依稀记得历史上记载于吉是琅邪人,至于‘寓居东方’是什么意思,金良却只能推断为于吉暂时寓居在大汉东部某个地方,到底是徐州还是青州还是扬州,一无所知,只好暂时宣布放弃,等到机缘来了,于吉会自动上门。 至于南海仙人,实有其人,字元放,庐江人,精通五经,晓房中术,也懂得占星术,他从星象中预测出汉朝的气数将尽,国运衰落,天下将要大乱,就感叹地说道:“在这乱世中,官位高的更难保自身,钱财多的更容易死,所以世间的荣华富贵绝不能贪图啊!”于是南海仙人开始在天柱山精修苦炼道术,在一个石洞中得到一部《九丹金液经》,学会了使自己变化万端的方术,金良更相信那本经书是一个古代魔术宝典,南海仙人是东汉末年的大卫科波菲尔。 金良在洛阳的时候,就派人去天柱山征召南海仙人。 金良当时派人找南海仙人,一是看重他出神入化的魔术,这样厉害的魔术技能应该会对金良创立新宗教有所帮助,可见金良当时就有了创立新教派取代旧道教的想法,二呢金良有寡人之疾,老婆会越来越多,恐怕应付不过来,南海仙人这家伙因为通晓房中术在历史上活了一百三十多岁,金良就要向他学一下这个房中术,活长一点儿才能把中国带入到一个理想的状态。 奉命去征召南海仙人的士卒姓王名全,本就是庐江人氏,后来跟随父亲迁移到洛阳做买卖,再后来便加入北军五校,因为他是庐江人,对天柱山熟稔,金良便派他来天柱山征辟南海仙人。 王全在天柱山转了三四个月,将金良交给他的盘缠几乎花光了,都没有探寻到南海仙人修道所居的洞府,正待王全万念俱灰,准备返回襄阳禀告主公之时,他遇到了南海仙人新收的弟葛玄。 葛玄在道教的发展史上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是葛洪的从祖父,在道教里被尊为葛仙翁,又称太极仙翁,在部分道教流派中与张道陵、许逊、萨守坚共为四大天师。 葛玄原本是琅琊人,后迁丹阳句容,高祖葛庐为汉骠骑大将军,封下邳侯,他祖父葛祖矩曾为黄门侍郎,他父亲葛德儒历大鸿胪登尚书,素奉道法,所以葛玄出身宦族名门,自幼好学,博览五经,十五六岁名震江左,性喜老、庄之说,不愿仕进,后入天台赤城山修炼,遇左元放得受《白虎七变经》《太清九鼎金液丹经》《三元真一妙经》等,后遨游山川,正好遇到王全,知道金良派王全来的意图,意图重兴道教,葛玄便欣喜若狂地带着王全前去拜见葛玄。 王全拜见了南海仙人,此时的南海仙人已经入山修炼十载,虽然年龄已经有三十五六岁,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出头,王全见了,心里一头雾水,将信将疑地不肯把金良的书信呈递出来。 南海仙人披着一身青色道袍,一脸云淡风轻,朗声一笑,王全迷惑于南海仙人的笑容时,却发现自己兜里的书信已经落在南海仙人手里,南海仙人展开书信,仔细一看,原来金良诚心诚意,愿意请南海仙人出山重兴道教。 自从张道陵创立道教以来,道教在中土的发展一直很顺利,毕竟这个国家的民众还是很需要宗教崇拜,儒教是政治信仰取代不了宗教信仰,佛教从天竺胡人出舶来被大部分汉人不齿发展缓慢,道教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偏偏在这时出现了一个人物张角,本来他好好地发展太平道,不要像后世那些邪教头目洪秀全之流一样得到一本经书就想造反,道教在他手里还能得到更大的发展,可惜张角那厮不但年老体弱,而且志大才疏,野心勃勃,只把道教当成一个拉拢叛兵的工具,因为他的叛乱,致使好好的太平道被朝廷打垮,只剩下张鲁的五斗米道,道教遂陷入低谷。历史上,曹操基于太平道的危险,看不到中国本土宗教对国家的长远好处,便抑制道教发展,南海仙人因此不满,只得恃才放旷,戏耍曹操。 南海仙人之所以遁入空山专心修道,跟道教在这个时期发展的低潮大有关联,作为一个有思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理想的四有道士。南海仙人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该如何才能重兴道教。 金良的书信正中南海仙人的下怀,特别是金良提及天子刘辩自幼为史道人抚养,对道士充满好感。若是南海仙人愿意来重兴道教,天子刘辩愿奉南海仙人为师,尊南海仙人为国师。 修道十年有些心得的南海仙人再也无法静下心去修炼了。他收拾行李,准备带着葛玄,去襄阳投奔金良。 王全却拿出金良的第二封书信,交给南海仙人,书信中请南海仙人先去拜访其他各路诸侯,最后再去襄阳。 南海仙人十分不解金良为什么要他这样做,但见金良书信里措辞十分果断,只得依从。 南海仙人离开天柱山。往北直行,路上经过了豫州。此时刘表担任豫州刺史,刘表抛开汉室宗亲的身份,其实是通晓易学的大儒,他信奉孔子的“子不语鬼怪乱力神”,见到南海仙人后,以为南海仙人装神弄鬼。又想起当年的张角,便毫不犹豫地认为南海仙人是个惑乱人心的妖道,打算将他抓住杀掉。 南海仙人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有些微薄的礼物想犒劳你的军队。” 刘表说道:“你这个道士孤身一人,我的人马这么多,你能犒劳得过来吗?” 南海仙人又重说了一遍。刘表就派人去看是什么礼物,见只有一斗酒和一小扎肉干,但十个人抬也没抬动。 南海仙人就自己把干肉拿来,把肉一片片削落在地上,请一百个人拿酒和干肉分发给士兵。每个士兵三杯酒一片肉干。肉干吃起来和平常的味道一样,一万多士兵都吃饱喝足,但酒器中的酒一点也没少,肉干也没吃光,刘表的一千多宾客也都喝得大醉。 刘表大吃一惊,打消了杀害南海仙人的意思。 几天后,南海仙人离开刘表,到了徐州,面见了徐州刺史陶谦,此时的陶谦被一个手下笮融蒙蔽,开始信奉佛教,又因黄巾暴乱的原因,极端敌视道教,便派部将曹豹追杀南海仙人。 南海仙人穿着木鞋,拿着个竹杖慢慢地走,曹豹在后面手持兵器追赶,却总也追不上南海仙人,这才知道南海仙人有道术,不敢再杀他,赶紧回报陶谦,陶谦不信,自己领人马追杀南海仙人,还是只看到南海仙人的背影却永远追不上,只得放弃追杀。 那个怂恿陶谦信奉佛教的笮融不信,领着一群僧兵追杀南海仙人,南海仙人钻进羊群中,追捕他的人分不清,就查羊的原数,果然多出了一只,知道南海仙人变成了羊,却分不清到底那一只才是南海仙人变化的,准备把所有羊都杀掉,这时南海仙人显身,对笮融说道:“你虽然信佛,却没有佛的慈悲心,多行杀戮,多行不义,必自毙。”南海仙人说完,就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笮融面前。 笮融起初不信,在信奉佛教的同时,依然多行杀戮,多行不义,到他被山中百姓所杀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辈子是最罪恶的一生。 笮融这个人,值得提一提,他算是中国佛教史上的一枝奇葩,可以跟石勒石虎叔侄相提并论,都是属于那种口中有佛心中无佛的典型人物。 笮融是徐州丹杨郡的地方豪强,起初聚众数百,往依徐州牧陶谦,年老昏聩的陶谦瞎了眼,任命笮融为下邳国相,并负责运输广陵郡、下邳郡和彭城郡这三郡的粮食到徐州州治郯县去,可笮融得到此三郡粮食和封国进贡物品后,并没有送到郯县去,反而中饱私囊占为己用。笮融中饱私囊后,没去做别的事情,反倒是在下邳郡广兴佛寺庙宇,要下邳郡人民日夜颂读佛经,这使得附近各郡的和尚、尼姑和佛教徒迁入下邳郡,前後高达五千多户之多。每到佛祖诞辰,举办浴佛会,光是在路旁设酒宴的费用多达数亿钱。 初平四年,笮融花巨资在下邳修造浮屠寺,建在下邳城南,寺中有塔,上有金盘,下有重楼,塔为九层八角,每层皆有飞檐,每面镶有铜境,塔顶亦有一面铜镜朝天,称为“九镜塔”。据说,堂阁周围可容纳三千多人在其内课读佛经,佛像外涂黄金,披着锦彩的袈裟。每到浴佛会时,在路旁设席长数十里,置酒饭任人饮食,来参观、拜佛的百姓达万人之多,当时铺排之奢华、场面之宏广、气势之雄伟为世所难见。 笮融在下邳所做的各项佛事算得上是中国佛教发展史上具有彪炳性的功业,他所兴建的佛祠、佛塔以“上累金盘、下为重楼”的结构,成为中国早期佛塔的基本塔型,并且这一佛寺布局的形式基本上延续至唐初。祠内所塑之黄金塑身的佛像也是我国文献上有关佛像铸造的最早记载,并且笮融在境内接受佛教之人,免除佛教信徒的徭役赋税,也成为以后历代官方支持佛教的举措之一。同时,笮融的这些活动使徐州、下邳在此后很长一个历史时期内,始终是我国佛教的重镇之一。 可这样的一个人物,按说接受了佛祖佛经熏陶,应该是一个非常慈悲为怀的人物,实际上他的举动跟礼佛毫无关系,反而在礼佛后变得更凶残。 浮屠寺造好的初平四年,曹操进攻徐州,徐州全境如惊弓之鸟般,笮融带领手下士兵和部属男女共一万多人南下广陵郡,广陵郡长赵昱,将笮融奉为贵宾,并摆下盛大的酒席招待笮融和其士兵和部属,笮融看到广陵郡物丰民富,不禁心动,于是在一次酒宴里,藉以敬酒的时候,斩杀赵昱,并命其士兵杀烧掳掠广陵郡,带着其手下士兵和部属及掠夺广陵郡的财物南下秣陵,投靠薛礼。 薛礼原是陶谦手下的彭城国相,但受到陶谦的迫害,薛礼只好带着其部属逃到秣陵去,薛礼也跟赵昱一样,设宴款待笮融,但是笮融也杀害薛礼,吞薛礼的部属,又投靠扬州刺史刘繇。 公元195年、东汉兴平二年,扬州刺史刘繇命笮融协助豫章郡太守朱皓,进攻荆州牧刘表所任命的豫章郡长诸葛玄;许邵对刘繇说“笮融这个人,从来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论;朱皓个性忠厚老实,容易推心置腹、轻信他人,要指示朱皓严防笮融”,刘繇不信许邵之言。笮融到达豫章郡後,又用杀赵昱、薛礼的方式,杀死朱皓,并自己当上豫章郡太守。刘繇得知後大为震怒,带兵攻势笮融,笮融部属溃散,笮融逃亡到深山去,被山中百姓和山越联手杀死,将笮融首级献给刘繇。 不论是东汉三国时代,还是在后世和谐年间,金良见过听过太多笮融式人物,特别是那些胡人,他们一边礼佛,一边肆意地屠杀汉人,挥舞起屠刀的时候心里没有半点慈悲。 从笮融这样的人物身上,金良看不出佛教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反倒是信奉道教,除了供给皇帝一些长生不老药费点钱之外,几乎不会对国计民生造成危害,佛教就不同了,看看那些全身镀金的泥胎和终日无所事事的和尚,就知道有多劳民伤财了。 却说南海仙人随后又见了兖州刺史刘岱、东郡太守曹操、泰山太守刘备等人,都无一例外地遭到他们的追杀,南海仙人这才明白金良的意思,除了他金良之外,天下其他权势人物都对道教有根深蒂固的偏见,他南海仙人若想复兴道教,必须要跟金良合作。 南海仙人来到了襄阳,面见了金良,两人在一起谈论该如何发展宗教,谈了三天三夜。 金良高屋建瓴,将现在西方大秦国开始兴盛的基督教、中东开始兴盛的某个宗教、潜入中土的佛教在一起讨论,分析各个宗教的优缺点,同时指出土生土长的道教的致命缺陷。 南海仙人心悦臣服,决定跟金良一起全力改革道教,将道教改良为一个被大部分汉人接受并对汉人扩展生存空间、从善积德有极强推动力的宗教。 金良把南海仙人说服以后,便带着南海仙人拜见了当今天子刘辩。 刘辩由史道人抚养长大,从小就对道教道士很有亲切感,看到仙风道骨一表非凡的南海仙人,心里便很是喜欢,听金良介绍说南海仙人从一部《九丹金液经》,学会了使自己变化万端的方术,法术很多记也记不过来,便让南海仙人为他表演方术。 虽然天子刘辩是傀儡皇帝,但刘汉皇室毕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尚有它的余威,忠于刘汉皇室的朝廷大臣和地方诸侯依然有很多,只要天子刘辩认可了南海仙人认可了新教,对新教在大汉治下的传播大有裨益。 南海仙人想到这里,便放下得道高士的架子,现场给刘辩表演方术。 南海仙人拿起一只酒杯,倒满酒,拔下头上的道簪给刘辩看看,刘辩拿在手里一看,确实是墨竹做的簪子,南海仙人将道簪在酒里搅和一番,片刻间道簪都溶在了酒中,就像磨墨时墨溶入水中一样,刘辩在此之前只是跟着史道人炼丹,那里看到过这样的方术,不禁目瞪口呆。 南海仙人用袍子一卷酒杯,瞬时间,那墨竹簪子完好无损地握在南海仙人手里,酒杯里面的酒还是纯净甘冽的美酒,南海仙人举起酒杯,对刘辩笑道:“陛下,我们把这杯子里面的酒分成两半吧。” 刘辩以为南海仙人要自己先喝半杯然后再给南海仙人喝自己剩的半杯,觉得南海仙人有些无礼。不禁面色一沉,没想到南海仙人先用那墨竹簪子把自己的酒杯划了一下,酒杯就分成了两半。两半中都有酒,相隔着好几寸,那酒像是冷凝在半空中。并不往下滚落。南海仙人举起一半杯子,一饮而尽,又把另一半杯子递给了刘辩,刘辩将信将疑地把那一半酒杯里的酒饮下,果然跟之前的味道一样。 南海仙人喝完酒以后,把手中的半个杯子往宫殿的雕梁上一扔,杯子顺势化为一只往下俯冲的飞鸟,南海仙人一把抓过那只飞鸟。那飞鸟到了南海仙人手里又变成了半只杯子,南海仙人左手一招,原本在刘辩手里的半个杯子瞬间到了南海仙人手里,杯子的两半紧紧贴在一起,恢复成原状,南海仙人再倒下酒,滴酒不漏。 金良百无聊赖地伸了一个懒腰。南海仙人这些方术跟后世魔术没啥两样,即便震慑住刘辩,却也无法在刘辩心里留下深刻印象,恐怕只是让刘辩觉得好玩罢了。 南海仙人见金良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些方术还是不够有震慑力。眼珠一转,瞬间想到了一个震慑心灵的方术,他冲着刘辩微微一笑道:“陛下,您想不想念先帝?” 先帝便是刘辩的父亲汉灵帝,汉灵帝当年宠爱的是王美人,疼爱的是王美人的儿子刘协,而不是刘辩,刘辩从小就跟着史道人,对汉灵帝并没有多少父子感情,但这大殿上除了金良、南海仙人之外,还有上百个朝廷大臣,这么多双眼睛耳朵下,刘辩只得露出一副缅怀的表情道:“朕很思念先帝。”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南海仙人化为一阵青烟,原地消失不见,大殿里的众人尽皆错愕。 过不多时,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辩儿,父皇来看你了!”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明黄色龙袍,面容俊朗,脸上稍有酒色过度的青气。 尽管刘辩对汉灵帝有诸多不满,但这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刘辩泣不成声,跪倒在地道:“父皇!” 在场的朝廷大臣尽皆愕然,莫非是先帝死而复生,见刘辩跪下了,也只得俯身下拜道:“先帝陛下!”场面极度诡异,金良都不知道南海仙人是怎么样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后世那个大卫科波菲尔也很难做到啊。 金良之前从未见过汉灵帝,还真不知道汉灵帝竟然长得还挺英俊的,难怪他宠爱刘协,不喜欢刘辩,因为刘协长得像他,而刘辩更多像他母后何莲那边的,外甥像舅,刘辩反倒是跟杀猪佬何进长得有些相似。 现在出现的汉灵帝,迈步来到一脸惊讶的金良面前,微微笑道:“金将军,你辅助辩儿,平定冀州并州朔州青州,为中兴大汉铺平了道路,朕甚为宽心,金将军你真乃我大汉股肱之臣。” 这个汉灵帝嘉奖过金良之后,转头对刘辩说道:“辩儿,金将军有匡扶大汉之功,父皇想效仿西周故事,将辩儿托孤于金将军,辩儿,你可愿认金良将军为尚父?” 刘辩虽然一头雾水,但他知道现在这样的糊涂状态正适合把金良的尚父身份公之于众,便恭敬地说道:“孩儿愿意。” 这个汉灵帝主持完刘辩拜金良为尚父的仪式后,仰天大笑,笑声刚刚消失,整个人也凭空消失。 过了许久,原来南海仙人端坐的位置上才慢慢出现南海仙人的影踪,南海仙人还一脸茫然地问在场的朝廷大臣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位朝廷大臣与刘辩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刚才的诡异情景,刚才那个男子确实是先帝。 金良抢先一步,走到南海仙人的面前,躬身施礼道:“道长竟能与天界沟通,将先帝请入凡间,与少帝会面,不愧是有大神通的得道之士!” 金良转头对刘辩与众大臣说道:“陛下,如此有大神通的得道之士,若不封为国师,岂不屈才?!” 不论那个汉灵帝之前对刘辩如何刻薄,但刚才那个冒出来的汉灵帝让刘辩感受到短暂的父爱,刘辩龙颜大悦,一脸欢喜道:“便从大将军所奏,封道长为国师,总领天下道士。” 在场的朝廷大臣,很大一部分人都把太平道、五斗米道视为洪水猛兽,但大部分人朝中为官多年,知道暂时不可拂逆圣意,偏偏有几个不开眼的跳出来,厉声道:“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些方术皆是旁门左道,奇技淫巧罢了,焉能立为正道。” 刘辩封南海仙人这个道士为国师,也算还了他之前的师父史道人的养育之恩,他师父生前耿耿于怀的是道门不昌,这一次应该能把道教给振兴几分,刘辩正欢喜间,看到那些清流大臣们跪在下面,高声说不可,不禁勃然大怒,特别是听到把他父亲汉灵帝请下凡间的大神通说成旁门左道,更触犯到了小皇帝的逆鳞,他猛地一拍龙案,咆哮道:“道长乃陆地神仙一般人物,这般降尊纡贵给你们展示他那无上神通,你们不知敬畏,竟然如此诽谤,你们如此目无尊上,藐视道法,朕今日不降罪你们,如此对得起先帝!御前侍卫何在,将这些信口雌黄诽谤国师的逆臣拉出去,杖责五十!” 内宫里面的御前侍卫都是女的,而这金銮宝殿上面的御前侍卫都是龙骧军和虎贲军精锐充任,今日的御前侍卫统领是龙骧军统领王越,王越跨着青冥宝剑,跨步来到阶前,单膝跪下道:“谨遵圣谕!” 王越起身时向金良投了一个问询的眼神,金良重重地点了点头,意思是对这些人要狠狠地打。 金良看得清楚,这些站出来反对立南海仙人为国师的大臣皆是世家大臣,虽然他们都是中立世家的,但所谓中立世家也只是在军事上不做叛乱,但在政治上却一直对金良心有不满。金良麾下人才虽然济济,但多是年轻人,入朝为公卿难以服众,所以金良容忍了部分中立世家人物充斥在朝堂上,大部分中立世家人物对金良给他们机会立于朝堂为公卿都心有感激,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拂逆金良的意图,但始终还是有一些不识时务的东西,他们这次跳出来否定南海仙人,也是为了否定那个汉灵帝的出现,否定金良做刘辩的尚父,因为一旦金良名正言顺地做了金良的尚父,便如同当年的金不韦,不想大权独揽都不行。 王越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当年汝南袁家等世家使他如奴役,是金良把他扶持到龙骧将军这个高级将军的位置上,他对金良是忠心不二,对那些世家却恨如敌酋。王越得了金良的暗示,暗下命令,让麾下御前侍卫对那几个跳梁小丑重重得打,五十杖完毕,这些跳梁小丑皮开肉绽的惨状下也已伤筋动骨,甚至有些荒淫无度身体亏损的家伙被打得气绝身亡。 原本那些世家大臣也想象刚才那几个人一样站出来反对,但看那几个人被杖责后的惨样,这些家伙都缩起了脑袋,他们暗想道,反正大家都知道这个小皇帝是道人抚养长大的,对道人感情好,这次算是这个小皇帝在瞎胡闹吧。 天子刘辩的圣旨经过内阁辅政大臣的签发,正式生效,即日起南海仙人便是大汉的护国仙师,统领天下道士,不管是任何教派的道士,全都归南海仙人管辖。 南海仙人升任国师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普天之下有方术有道行的道士们全都征辟到襄阳,六个月内不到襄阳报到者皆被当做邪门歪道,全天下道门统一讨伐之。 襄阳朝廷掌控在金良手中,而金良统辖冀州、并州、朔州、青州四州,麾下有二十万正规军和近百万郡县乡兵,军威可谓天下第一,那些道士不怕同道人讨伐,却怕襄阳朝廷出动军队,所以不管有没有方术道行的,都往襄阳而来。 大汉治下的大部分道士收到通告,都往襄阳而来,只有张修、张鲁在汉中的五斗米道置若罔闻,他们自诩为张道陵天师嫡传,并不把南海仙人这个自立门户的道人放在眼里,他们却忘了现在的南海仙人已经不是天柱山修道的南海仙人,现在的南海仙人身后有金良的支持,张修、张鲁现在的行为已经注定了他们日后的覆灭。 让金良欣喜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于吉这次也来到襄阳,这个老头敏感地觉察到襄阳朝廷有扶持道教复兴的意图,不仅携带了上百个门人弟子前来襄阳,还携带了修订版的《太平清领书》献给金良。 经过金良观察,又经过华佗、张仲景暗地里的检查,这个于吉确实已经九十多岁,从年龄上判断,确实是汉顺帝时期就崭露头角的于吉,金良、南海仙人再跟这个于吉探讨一下道法,这个于吉虽然九十多岁了,玩起方术道法比三十多岁的南海仙人还要灵活,而精湛神通之处有甚于南海仙人。 南海仙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想拜于吉为师,被于吉拒绝道:“天子钦命的国师怎能拜他人为师。” 南海仙人执意要拜,于吉执意不肯,金良在旁劝解,于吉最后决定带师收徒,收南海仙人为自己的师弟。 金良又带于吉拜见天子刘辩,刘辩见识了于吉的方术道法后,欣然册封于吉为护国左仙师,南海仙人则为护国右仙师。 金良笑说道:“陛下,两位国师都有通天之能。封为仙师,不如封做天师。” 经金良的建议,刘辩改封于吉为辅汉天师。南海仙人为佐汉天师。 金良这个举动,就是要把那个桀骜不驯自以为道教正统的五斗米道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个国度的宗教不同于西方的宗教,在这个国度。宗教信仰永远都是政治信仰的附庸,不要想着能够清高地凌驾在政治之上。 金良在后世曾经去过龙虎山,看过那个张道陵开创道教的过程,跟其他宗教一般无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里面充满了装神弄鬼,而且非常能够看出张道陵在开创道教时企图创造一个不受大汉管辖的国中之国的野心,在张道陵和他儿子张衡两代没有实现的理想。在他们孙子张鲁那里暂时得到了实现,五斗米教兴盛的汉中,曾经**了十多年,甚至于张鲁归降了曹操以后,五斗米教也流传到了中原。 张道陵曾被封为辅汉天师,却因为他的孙子张修、张鲁的愚蠢举动,他已经没可能再被封为辅汉天师。但因为他在道教的开创性地位,勉强还给他留个位置吧。 金良仔细看过五斗米教的教义,非常不完善不具体,太平道的教义也很残缺,难怪道教搞不过佛教。佛教东入中土后锐意创新,一直跟着国人的愚昧品味改变着,甚至不惜把观世音菩萨原本的男身变成女身,以适应国人的母性崇拜。 道教的教义必须要改变,不能再搞神秘主义,不能再神秘到普通大众都不鸟的地步。 对于新教在大汉的普及,金良是非常有信心的,南海仙人和于吉这两个最善于装神怒鬼玩仙风道骨的大忽悠努力下,再加上他们徒子徒孙们以及其他道士的众志成城之下,新教绝对是信者云集,金良再在后面扶持着,对付那些对道教杯弓蛇影的世家子弟们,绝对能把新教搞成全民信仰的国教。 第338章:新教 金良准备创立的新教,之所以脱胎于道教,一则是有南海仙人、于吉这两个现成的道教高手来帮助自己,二来道教还是有很多适合中国的东西,它的教义与中华本土文化紧密相连,深深扎根于中华沃土之中,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它还是一个多神教派,那么多神中很多都是民众耳熟能详的。 改革道教并一统道教也是南海仙人、于吉一直以来的愿望,道教的大派别现在看起来只有五斗米道、太平道两大分支,但其他如南海仙人这样开创丹鼎派的小派系还有几十种,每个派的教义都不大相同,既不利于民众信教,也不利于集中道教的力量击败日渐猖獗的佛教,所以南海仙人、于吉意图借助某一个世俗力量统一道教压倒佛教的想法由来已久,现在金良主动提出来扶持他们,当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错过。 但在确定新教的名称、神灵、教义上,金良跟南海仙人、于吉发生了争执。 南海仙人、于吉还是想沿用之前的称呼,名为道教,金良非常果断地摇头道:“太平道,五斗米道,这些道,因为张角的暴乱,因为汉中张修举旗响应张角,这两个道在大部分人眼里,已经变成了邪魔外道,我们不要再用道来做教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们虽然不必拘泥于他的名称,但也要考虑到大部分大汉民众能不能接受!” 南海仙人、于吉都记得张角还没有举旗暴乱之前,大汉民众对道教的接受度很高,所以张角才能一下子发动数百万教众起事,但随着黄巾军的溃败、劫掠地方沦为山贼流寇,太平道的名声也一落千丈,现在确实不宜再用道教之名。 南海仙人、于吉便稽首问道:“请问大将军您有何主张?” 金良笑道:“两位天师,给新教起名,要跟教义联系起来,我以为新教最核心的教义便是导人向善,只要人们加入我们的新教,然后积善积德,就能在死后升入天堂,而信仰我们的新教,便是一个通往天堂的坦途,所以新教的名字,不妨叫做通天教?” 金良说出通天教这个名字以后,心里怪异莫名,因为他不由得想起了《封神演义》里面的通天教主。 在《封神演义》里,盘古开天死后,鸿钧道人执掌天道,收弟子三人,号为三友,分别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及通天教主,三友皆是万劫不灭混元大罗金仙圣人,简称圣人。三友各掌一教,分别是人、阐、截三教。通天教主执掌截教,住在金鳌岛碧游宫,在分宝崖上取得诛仙四剑及诛仙阵图,又是炼器大家,曾凭借成圣功德炼制后天功德至宝青萍剑。 《封神演义》的作者跟写《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一样是借古讽今,《封神演义》的描写重心是阐教与截教之争,是贯穿商周战争全过程的主线,而所谓的阐教与截教这两大教派恰恰是作者的杜撰。 明嘉靖时,明世宗曾赐给他所宠信的道人龙虎山上清宫道士邵元节“阐教辅国”的玉印,可能是因为这一事件在当时影响太大了,所以《封神演义》的作者沿用了“阐教”这一名称。“阐”有阐发、阐明之意,“截教”的截,是指洞悉天道的意思,再以此为基础,截灭与天道相背离的事物。 阐教与截教的斗争,在本质意义上代表的是不同教派之间的斗争,维护教派尊严和地位,是截教门人与阐教作对的共同理由,截教门徒通常自称“炼气士”,所以一般认为是明代道士得势的丹鼎派与被排斥的吐纳派之争,此外还包括南宗、北宗,天师道与全真教之争。 很显然,金良提议的通天教,跟《封神演义》里面的通天教主,没有任何鸟关系,纯粹取得是“信仰我教,便入通往天堂之坦途”的意思。 至于神灵,道教的神仙太多太泛,什么三清、六御、五方五老、四大天王、四大天师、四值功曹、五岳大帝等等,有数千个神灵,其实严格追究起来,大多是子虚乌有瞎编出来的,比如那个三清,说是三个人,其实都是老子李耳的化身而已。 金良分析过自古以来的宗教,凡是发展到后世生命力强大的宗教,都是一神教,如基督教、伊斯教、犹太教,即便不是一神教,但神灵只有几个而已,像道教这么多神灵,就太过儿戏。 其实道教这种多神教,是很原始的教派。在人类普遍处于蒙昧阶段的原始社会,部落林立、人类意识形态尚未统一、尚处于分散混乱的局面,各个氏族教都有自己的神,甚至一个氏族中还存在着多种神灵,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不自觉的渴望具有强大感召力的思想信仰能够出现,起到团结、号召、统一氏族部落和稳定社会秩序的作用,一神教逐渐取代了多神教,尤其是耶路撒冷三大天启宗教犹太教、基督教、伊斯教的产生,使全世界迅速的转向了一神教,而目前的大多数民主国家都是有一神教信仰的,尤其是基督教信仰,是西方民主国家自由与人权思想的支柱。 一神教的产生对民族的形成、团结和统一,社会的进步,文明的传递起到了号召和鼓舞人心的作用。 金良勾勒出来的通天教,只有四个天神,盘古、华胥、伏羲、女娲,虽说是四个天神,却代表了一家人,算是四位一体。 很显然,金良的通天教依托的便是中华民族最为根本的祖先崇拜,盘古是父神,华胥是母神,伏羲是男神,女娲是女神。 盘古开天辟地、华胥生伏羲女娲、伏羲造物、女娲造人这些神话传说在东汉时期虽然还没有那么系统,但在后世已经非常具体,金良张口就来,说得栩栩如生。 南海仙人、于吉自然不敢像后世那些脑残认为三清六御是天地主宰,金良说出的神话传说他们也听闻过,自然不敢否定盘古、华胥、伏羲、女娲这四个天地元神的存在,他们嗫嚅着道:“大将军,那我们的太上老君该置于何地?” 书中暗表,自从汉顺帝时(公元126—144年),张道陵在鹤鸣山创立五斗米道,尊“太上老君”为最高神,自此以后在道教里,“太上老君”便是最早最高尊神,至于“三清”的名称最早始见于南梁陶弘景所撰的《真灵位业图》,在那本书里面太上老君的地位才落在元始天尊之后,而元始天尊实际上是盘古的化身。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太上老君本是老李聃的化身,是道家鼻祖,可在孔、孟、庄、墨、荀诸家之上而为仙,却不可为天神,所谓天神者,乃是天生天养、有万般神通者,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创造这个世界,华胥大神创造出伏羲和女娲,伏羲创造世界万物,女娲创造人类,跟这四位天神相比,敢问老李聃除了谱写道德经创立道家之外还有什么大的神通?” 金良一锤定音,南海仙人、于吉无话可说,只要老李聃的地位在其他诸百家之上。他们就觉得自己对得起祖师爷了,没有必要再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 金良摆明了态度,要尊重历史。要尊重神话传说,却也要正本清源,所有与历史不和与逻辑不和的神仙全都驱除下神坛。比如赤松,比如张良,比如张道陵,全部被忽视。 南海仙人和于吉互相对看了一眼,提出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道:“大将军,您说若信仰我们通天教,便是踏上了通往天界的坦途,天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们两人其实都没有见识过,但我们听人说,大将军您曾经受过天帝的启示,您能给我们说说那天界到底是什么样吗?” 金良这才想起他之前拿来忽太后何莲等人的话,这种忽话挺伤脑筋的,也挺容易出漏洞的,所以金良能不说就不说。当他地位巩固以后,他就没有再说这样的话了,这次被南海仙人、于吉问道,金良知道自己不能不重新拾起那套话语。 金良把二十一世纪的世界做了一番描绘,所有现代化的东西。飞机、火车、火箭、手机、电脑、电灯、电视等等,在于吉、南海仙人听来,无法可想,都只能是天界的神器。 于吉、南海仙人一边听金良描述天界上的景象,一边认真地凝视着金良的表情,他们惊奇地发现金良的表情很认真,真的是曾在里面体验过生活过的表情。 金良确实没有说谎,二十一世纪的所有先进的东西他都描述给这两个神棍听,可二十一世纪那些败坏的环境、道德、伦理他却隐匿不说。 于吉、南海仙人非常吃惊,嘴巴张得很大,过了半天才合拢起来,特别是九十多岁的于吉,他感叹道:“老道我活了九十多岁,一直修道,却从未有此境遇,大将军还不到三十岁,竟有此境遇。” 金良微微一笑道:“于天师,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一直没有这样的境遇吗?” 于吉、南海仙人稽首问道:“请大将军示下。” 金良拱手向天,表情从未有过的郑重道:“那是因为你们一直以来修的道,讲的道,大部分都是自己瞎编的,都不是天道,你们未得天道,却跟他人乱讲,如此行径安能让天神看重,给于你们天启?!” 于吉、南海仙人一脸惭愧,金良斥责的没错,从张道陵到他们,所有的道教方士们都在瞎编乱造装神弄鬼欺瞒世人,真正懂得天道的恐怕只有写下道德经的老李聃一人而已吧。[~] 南海仙人拱手问道:“大将军,既然您受了天启,为何您不来传达天道,反而假手与我们二人?” 金良表情非常严肃地看着南海仙人道:“左天师,术业有专攻,我虽然受了天启,但天神并未教授我什么道术,我无法把我头脑里的天启展示给大汉民众,让他们相信我进而信仰通天教,我能做的就是按照天神的吩咐,在最短的时间里一统大汉,中兴大汉,而你们虽然没有受过天启,但你们有高超的方术,能够把天神的旨意表现出来,进而传达给世人,让世人相信你们。” 说到这里,金良又是拱手向天郑重说道:“让你们二人来创建通天教正是伏羲大神的意思,伏羲大神通告与我,你们二人没受天启,却能修炼出一身超人的道术,如此悟性,若是再有传道的功德,便是升入天界为圣贤的两个上选。” 南海仙人、于吉闻听金良此言,有些动容,连忙问道:“请问天界有多少圣贤?” 金良在跟这两个神棍会面前,早已经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了,编造一个世界总要设定好里面的人物嘛,他不假思索地说道:“天界共有五类神灵,分别是神、仙、圣、贤、良。 神者,又名天神,有四位,分别是创世父神盘古、补世母神华胥、造物男神伏羲、造人女神女娲,盘古大神与华胥大神乃是夫妻,生下伏羲和女娲。 仙者,又名天仙,有五位,分别是炎帝神农、黄帝轩辕、道仙李聃、文仙孔丘、武仙金尚。 圣者,又名地仙,十四位,分别是儒圣孟轲、道圣庄周、兵圣孙武、墨圣墨、字圣仓颉、酒圣杜康、厨圣伊尹、木圣鲁班、医圣扁鹊、谋圣张良、史圣司马迁、商圣范蠡、术圣张衡。 贤者,又名人仙,多达上千人,里面有许多都是仙圣的弟,如文仙孔丘的七十二门徒皆入贤者之列,人世间凡是有些成就又有贤德者,在死后都升入天界为贤。 良者,又名散仙,多达数万人,这些人都是有德行,在人间行善积德,积得功德分到达一万分即可入得天界,享受天界的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 金良这样设定天界的神灵,就是要堵住那些占据舆论的儒家士之口,你们总是“不语鬼怪乱力神”,但你们敢否定你们的孔丘是文仙人吗?你们敢否定我们的祖先盘古、华胥、伏羲、女娲、炎帝、黄帝吗?你们不敢否定,那你们只有接受的份了。 而且金良祭出的神仙如盘古、华胥、伏羲、女娲、炎帝、黄帝、老、孔、金尚以及其他诸家圣人,除了盘古、华胥有些虚无缥缈之外,其他都是真实存在过,人间大部分人都崇拜信仰的,道教、佛教及其其他杂牌教派胡乱编造出来的杂神拿出来根本无法与之比拼信仰力。 金良否定了刘向编造的《列仙传》,里面的六十多个仙人,金良只留下黄帝、老、金尚、范蠡等寥寥几人为仙为圣,其他的全部放在贤人行列,金良想要从中表达的理念是,只有积极入世,积极行善积德,才能在死后升入天界成贤良甚至能成为仙圣,指望不理俗务一心修道顶多只能成为贤者。 南海仙人、于吉将信将疑地问道:“大将军,听你说先帝也入得天界,做新任的天帝,您怎么没有提及天帝?” 金良非常认真地说道:“天界乃是四位天神所造,四位天神乃至高无上的存在,凡夫俗即便在凡间做了再大功德,升入天界也只能做仙、圣、贤、良中的一种,不过只要一旦升入天界,就会永恒不灭,永享天福,但那些良者多了,亦多有纷争,天界上的所有神、仙、圣、贤皆不愿处理俗务,文仙孔丘便提议,人间界皇帝死后便升入天界为天帝,负责管辖那些良者的纷争,天帝的位置不是永远不变的,只要人间的皇帝一旦身故便升入天界做新任天帝,而前任天帝便投胎转世去了。” 南海仙人、于吉又问道:“请问大将军,您可知,那些在人间碌碌无为的人死后又去了哪里?那些在人间作恶多端的人死后去了哪里?” 金良指着地下,冷厉一笑道:“下面是阴间,所有功德分不够一万分的人们死后都会到达这里。 阴间分有两层,上面那层是地狱,那些在人间善恶相抵庸碌无为的人们死后便来到地狱,他们会为生前犯过的过错受些惩罚,但惩罚完后便送去轮回。 下面那层是炼狱,那些在人间做过大恶,恶贯满盈无法宽恕的人们死后便被送入炼狱,他们会为生前犯下的恶而受惩罚,而且世世代代不得超生,一直在炼狱里受苦,除非他们的孙行善积德,功德大到能够升入天界为圣贤,方能为他们的祖先解脱。” 南海仙人、于吉颌首赞同,因为在于吉自己编造的《太平清领书》里,于吉曾说过道:“为善亦神自知之,恶亦神自知之”,行善之人,则其在阴曹命簿无恶之辞,天见善,使神随之,移其命籍,著长寿之曹,不仅长寿,而且荫庇孙,上善之人则能成神;行恶之人,死时则入恶曹地府判罪受罚,而后有改过自新之机。” 第339章:新教的教义 南海仙人、于吉又问道:“请问大将军,这阴间之入口,可在酆都?” 在酆都城有一座景色优美的平都山,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中的第四十五福地,根据东汉的《列仙传》和晋朝葛洪的《神仙传》书中所言,东汉时期曾有王方平和阴长生等人,弃官到此跟随张道陵修道,最後终得道成仙,升天而去。后来,“王、阴”二仙人被讹传为“阴王”,又误作为“阴间之王”,因此他们居住的地方酆都,进而成为阎罗王所主宰的阴曹地府。 另外一个层面,东汉末年五斗米教盛行于四川,而酆都在汉时属于巴郡,是早期道教的重镇之一,五斗米教因揉杂了许多巫术方面的东西而被称为“鬼道”,并将道中的巫师称为“鬼吏”。于是,这种神仙人鬼混杂的道教信仰,促成了“鬼城”的形成。 金良要用新教通天教全面取代旧式道教,就要打压以道教开创者自居的五斗米教,就要全面否定张道陵设定的一切东西。 金良不屑地说道:“张道陵之五斗米道,杂糅许多巫术,被天界视为邪门歪道,酆都之地并非阴间入口。” 南海仙人、于吉从金良的态度上,彷佛感觉到天界诸神对张道陵的不满,虽然张道陵有始创道教之功,便只字不提张道陵和他的五斗米教。 南海仙人、于吉又问道:“天界上有天帝管辖诸散仙,阴间可有管辖者?” 金良脑筋急转。他想到宋末之后的阎罗王传说是包拯,依照这样的逻辑来推论道:“天界有先帝为天帝管理诸般散仙,而人间最为公正的官吏死后便入阴间负责掌管地狱与炼狱刑罚。称为阎罗,现任的阎罗便是之前的强项令董宣。” 董宣,为人刚正不阿。精明能干,为官正直廉洁,秉公执法,不畏权势,将光武帝姐姐湖阳公主的家奴执法,如北宋包拯,说他入阴间为阎罗,颇多可信之处。这个说法亦可令大小官吏信服与畏服。 就这样,金良费尽口舌,把一个完整的宗教信仰体系阐述给南海仙人、于吉,这跟原来粗陋的道教神话体系相比,无疑丰满了许多,完善了很多,破绽也减少了很多。更加让人信服。 阐述完整神话体系之后,金良借鉴基督教的教义,用中华古神话,定下了新教的教义道: 1、天地间有一个创世神盘古,盘古开天辟地。创造世界,然后用天地间最美丽的精魂创造出华胥,与她生下一对子女,男的为伏羲,女的为女娲。盘古为父神,华胥为母神,伏羲为男神,女娲为女神,天界、人间、阴间三界所有众生统统都归四位天神管辖。 2、四位天神创造人世,而人类却无半点回报于神,此为原罪;人不仅不能回报于神,还违背天神的意志犯下重重罪恶,此为本罪。信奉四神至诚者,即可赎回一半罪孽,得神的拯救获得来生,如能自行大善自我拯救另外一半罪孽者可得到四位天神的祝福,得道升天,为天仙、地仙、人仙、散仙在天界永享天福。 3、自我救赎行为有孝敬慈爱父母、效忠有德长官、尊老爱幼、捍卫同胞、团结友爱、为大义牺牲、屠杀邪教徒等;如已至诚信奉四神,便不需要炼丹修行,只要日日行善,总会救赎成功,进而得道成仙。 3、人若能力不足,无法救赎成功,但若诚心信神,行善多于作恶,死后入到阴间第一层地狱,接受惩罚后,即可入世轮回。人若不信神,便加重原罪,人若肆意作恶,若虐待慈爱父母,背叛有德长官、背叛国家、背叛民族、虐待妻儿、纵容邪教徒等,便加重本罪,不信神的、作恶大于行善的,死后便会受到天神的惩罚,要入到阴间第二层炼狱,接受生生世世的惩罚,永世不得超生,除非后世子孙行善积德能够入得天界,方能豁免祖先之罪孽。 5、入天界或入阴间地狱、炼狱,全凭每个人一辈子积攒的功德,行一善救助一人算一次功德,杀一坏人、邪教徒,算一次功德,救助十人算十次功德,杀十个坏人算十个功德,领人杀十个坏人或邪教徒,算十个功德,如此类推。若是通天教教士向你传教,你若不信,当时扣掉一万功德,你若向尊者、教士撒谎,扣掉十个功德,你若杀害无辜一人,扣掉一百功德,你若因自己的罪过损害到一无辜人,扣掉一个功德,损害到一百无辜人,扣除一百功德分,你若贪污等罪过损害到一万无辜人,扣除一万功德,如此类推。将行善积德的功德扣除那些作恶的,若积满一万功德分即可升入天界为散仙,积满十万功德分即升入仙界为人仙,积满一百万功德即升入仙界为地仙。 6、不论男女老幼,都可以入教,只要信奉通天教,以往过去一律赦免,都从信教之日开始算功德。 7、每人一年只需缴纳一斗米,来奉养那些传达天神旨意的教士。无偿为教堂做事一天者,即得一功德,愿意供奉教堂一金者,即得一功德。 8、女娲女神亲手创造的第一批人,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汉人,最受诸神爱护,汉人乃天之骄子,应该得到天神创造的世界里最多的生存空间,太阳普照的地方,都应是汉人的乐土。 9、诸神皆以汉人面貌出现,非汉人面貌之神皆为邪神,信奉者将受到天神的惩罚,永世不得升入天界,除非改变信仰;信仰天神且消灭信奉邪神者,若本罪较少,即可入天界永享天福。 10、所有异族,不管原本是什么相貌,只要愿意被汉化,有资格被汉化,且信奉通天教,皆被宽恕之前的罪过,受到天神的庇护,若诚心行善积德,功德积满,亦可入得天界为散仙。 于吉、南海仙人两人对第九点有些疑问,金良便给他们做了耐心的解释。 此时的大汉治下,每个地域都有一些小规模的宗教在传播,金良从一开始并不排斥这些宗教,给了这些宗教一些发展的机会,但只要他们发表声明支持襄阳朝廷对这片大陆的统治,要他们发表声明把国家民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但金良很失望,大部分的教派都是把自己的神灵信仰看得比国家民族还要重要,金良从这些教派身上看到了南宋时期归降蒙元的全真派、玄派等道教里面的汉奸流派的影子,金良觉得那些宣称宗教超越民族界限进而宣布国家民族虚无的宗教派系都是邪教,都是通天教的敌人,人神共愤,必须铲除之。除了被金良压制在胡人内部传播的佛教之外,其他的宗教如萨满教、拜火教、基督教,都是异族侵略者的宗教,都被金良列为邪教,凡是通天教信徒遇到邪教信徒,都必须杀之而后快,杀一个邪教信徒算一个功德。 经过金良耐心的劝解,于吉、南海仙人接受了金良拟定的通天教教义,通天教自此之后进入开创阶段。 金良效仿天主教的架构,请天子刘辩自命为教皇,刘辩兴高采烈地参加了教皇加冕大典,于吉、南海仙人再次施展超人的道术,在大殿上展现四位天神的神迹,由创世神盘古亲手将教皇皇冠戴在刘辩头上。 盘古、华胥、伏羲、女娲四个天神的神像都是金良按照后世的印象描绘出来,于吉、南海仙人再用他们的道术把这四位天神的形象呈现出来。 于吉、南海仙人问金良道:“为什么四位天神不亲自下凡,反要我们把他们用道术架构出来?” 金良解释说道:“四位天神身居至高天,不理俗务久矣,跟人间界沟通的都是先帝汉灵帝,先帝请不动四位天神,只好让你们来架构了!” 南海仙人又想起自己之前动用道术虚构出一个汉灵帝,便疑问道:“为什么先帝自己不出现,而要我把先帝架构给少帝看呢?” 金良笑道:“左天师,你难道不知道,神仙们一旦得了天道,入了天界,便要受到天戒,不能亲身下凡,只能通过降下天启给相关的人,让他来传递天界的意图。现今大汉四处灾荒不断,兵灾连连,四边的蛮族虎视眈眈,已近灭世边缘,天帝与文仙、武仙商议,降下意旨,着我寻你们二人,一起创立通天教,把大汉民众的思想集中一起,共同应对外敌。” 南海仙人、于吉想想中原大地满目苍夷的样子,都不禁心惊肉跳,他们有几分相信了金良。 金良刻意地把伏羲的相貌参照自己描绘,有几分相像,这里面的奥秘由那些信众自行猜测,反正金良是准备把自己隐匿在幕后,不参与教务。 但南海仙人、于吉、刘辩都认为金良是天界与人间沟通的使者,不能任由金良撒手不管隐匿在幕后,经南海仙人、于吉的指点,刘辩以教皇的身份,在加冕大典上,出其不意地册封金良为通天教尊,教皇之下便是教尊,因为小皇帝刘辩诸事不理,将通天教诸般大权全托付给金良。 教皇的加冕大典,是通天教成立大典,正是树立通天教信仰威严的最关键时刻,金良纵然是再不想继续跟着南海仙人、于吉、刘辩这三个家伙在一起装神弄鬼,他也要硬着头皮接下教尊的位置,谁让他在此之前装自己受了天启装得太像。 通天教教皇的加冕大典,冀州二十几万民众都来参与,一开始在金良中央军的维护下,秩序井然,但当于吉、南海仙人两位道术驾驭下,通天教四位天神全身金光从太阳里面走出来,走向通天教的神殿,拿出教皇的皇冠给刘辩戴上,并宣读了通天教教义之后,通天教神殿四周观礼的民众都被那壮观辉煌的神迹所折服,大部分人都扑通跪倒在地,只有那些世家弟将信将疑地站在那里。 四位天神见他们不跪,勃然大怒,他们双手一丢,数十个圆球丢在那些世家弟身边,轰隆巨响,这些世家弟被炸得鬼哭狼嚎。 大神盘古声若洪钟,厉声大喝道:“你们不信本神,本神聊以薄惩,若是你们继续不信,自有炼狱等着你们,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世世代代年年月月日日都遭受摧心裂肺的惩罚。” 那些信奉儒教进而宣扬无神论的世家弟都心惊胆颤地跪了下来。 伏羲发明的八卦成了通天教的标志,神殿的建筑有些像八卦也有些像梯,正跟通天教的教义相对应,只要信仰通天教。信天神,便可登上通天的梯。 金良身着八卦道袍,跪在八卦旗下。看着那些灰头土脸的世家弟,心里不住地冷笑,难道我能告诉你们这些都是土制的火药弹吗。 于吉、南海仙人他们炼丹出来的副产品火药已经问世了。可现阶段火药最精准的配方,金良却一直没有摸索出来,只好请几个最善炼丹的道士不断做配方,以求找到能让硫磺、木炭、硝石三者配比最恰当,让火药威力最强。 说来可笑,金良穿越过来,很多历史典籍都能记得,偏偏忘了火药的配方。现在的他手头也没有一个电脑网络可以问度娘,只好让那些道士不断地摸索,估计还要摸索好几年才能找到最佳的配方吧。 金良现在并不准备把这种勉强能爆炸发出响声的火药用于军事上,能够用上军事的最起码也要是后世的黑火药,从心底深处讲,金良不想把冷兵器时代过早地结束,所以他对这些做火药配比试验的道士们并未要求最终期限。只要他们对试验进行记录,争取火药威力越来越好即可。 在此之前,卢植、郑玄、蔡邕、马日磾等德高望重的当代大儒也是极其不赞成朝廷介入到宗教建设的。 金良知道对于这些儒学精通的大儒,自己无法再装神弄鬼,只得实事求是地说道:“民众本来就有信仰神灵求得心理满足的追求。不让他们信仰太平道,他们就会信任五斗米道,要不就去信仰佛教,朝廷不介入其中,只会酿成太平道、五斗米道的暴乱,造成今日的乱局!朝廷必须要积极地影响民众的信仰,要导人向善,要引导他们的信仰进入正道,要让他们知道,只有行善积德,方能有个光明美好的归宿。” 金良让卢植、郑玄等人看过通天教的教义,卢植、郑玄、蔡邕、马日磾等人看到孔圣人的位置尚在金尚之上,跟炎黄二帝、道德仙尊同在一列,心里甚是满意,又看了看通天教的教义非常积极向上,跟太平道、五斗米道那种不知所云的教义相比,健全太多,光明太多,都深表赞同,在金良、刘辩的极力要求下,他们也加入了通天教。 卢植、郑玄等大儒加入了通天教,那些跟随他们修习儒学的弟门人也都无话可说,而襄阳朝廷治下那些世家人物在精神文化领域都是唯卢植、郑玄、蔡邕等人马首是瞻,见他们都认可了通天教,也都陆续加入了通天教。 通天教既在上层得到了支持和认可,在中下层的发展更没有阻碍,于吉、南海仙人、葛玄等道士的道术在襄阳朝廷治下到处展示,普通民众都如痴如醉,加上朝廷非但不禁止反而鼓励,襄阳朝廷治下的一千多万民众都陆续加入了通天教。 金良麾下的中央军、郡县兵在普通民众之前都全部加入了通天教,他们都是自愿加入的,他们加入通天教最受鼓舞的一点便是“屠戮邪-教徒非但无罪,反而有功”,这一点决定着他们有无数战功等着他们。 通天教教义里面明确了“女娲女神亲手创造的第一批人,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汉人,最受诸神爱护,汉人乃天之骄,应该得到天神创造的世界里最多的生存空间,太阳普照的地方,都应是汉人的乐土”,这一点对于一心求战功在生前封妻荫、在死后升入天界的将士们,是一个极大的鼓励,金良从精神信仰上开始确定了大汉民族从此之后是一个积极进取横霸欧亚的强势的好战民族,而不再是原来那个保守退让一直让外来蛮族欺负的弱势怯战民族。 其实秦汉时期的大汉民族并不像后世那么怯懦惧战,秦汉时期的汉民族若是不好战,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领土的,“当年陈汤的“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言犹在耳,东汉两百年的世家统治,却令汉人失去了血性,那些游牧蛮族都欺负到头上来了,金良对此很不满意,还好有个通天教的宗教工具,可以让汉人重新恢复血性。 金良这个教尊虽在教皇刘辩下面,却是实际上的教主,通天教得到各个阶层的认可,有一千万信徒,他这个教主当得名符其实。 通天教教尊之下便是辅汉天师于吉、佐汉天师南海仙人。 第340章:回府 两大天师下面更有四位大主教,分别掌管冀州、并州、朔州、幽州四个地方的教务,其中冀州、并州的大主教便由于吉、南海仙人兼任,青州大主教是南海仙人的大弟葛玄,朔州大主教是于吉的大弟宫崇。 每个大主教下面都有几个主教,分散在每个郡,每个郡都是一个教区,由这些主教负责,主教的政治地位甚是崇高,可与郡太守、郡尉平起平坐。 每个主教下面有几个牧师,分散在郡下面的县里,负责每个县的教务。 每个牧师下面有几个大教士,分散在县下面的乡里,负责每个乡的教务。 每个大教士下面有几个教士,分散在乡下面的亭里,负责每个亭的教务。 每个亭堡里有一个小教堂,教堂里有四位天神的小雕像,因为地方狭小,暂时没有其他神仙的雕像,一个教士在里面执事,负责传教,并给信教民众主持婚礼、丧礼、告解以及其他礼仪,每隔五天朝拜一次。 每个县城里分布有一个教堂,里面有所有天神、天仙的雕像,职司者为牧师,负责大规模的朝拜,并负责县里重要人物的洗礼、告解。 每个州城里分布有一个大教堂,里面供奉有所有天神、天仙、地仙的雕像,由大主教负责,负责州内大规模朝拜和对州内重要人物的洗礼、告解。 在襄阳里有一个超级教堂,里面供奉有所有天神、天仙、地仙、人仙的雕像,由两大天师负责,负责全国所有大规模祭天大典,负责对朝廷重要人物的洗礼、告解。在洛阳收复以后,会在洛阳建立另外一个超级教堂,由其中一名天师负责。 现阶段,金良只能从道士们突击培训出一批传教士,突击培训他们半年时间,让他们系统中掌握通天教义、神话体系、道术、神学、心理学、礼仪学等知识,然后分派到各个郡县城池开展传教。 但一千多个道士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放弃原来的道教信仰转而接受通天教,有三百多个道士都不愿意加入通天教,对于这样的道士,金良让于吉、南海仙人做说服工作,若是说服不通,就当做邪-教徒处置,金良从那些愿意加入通天教的道士里面培养传教士,因为通天教的传教要覆盖到每个亭,现有的七八百个传教士根本不够,按照预算,要覆盖到大汉五千多万人口,至少要二万名传教士才足够使用。 不过前期的传教要讲究个稳当,不能求全责备,好大喜功,目前在金良控制下的冀州、并州、朔州、青州四州的郡县城池里传教,然后等待培训好的传教士到位以后,再往下面的乡、亭传教。 金良为此在中央大学堂里面开设了一个神学院,专门培养专业的传教士,当然是优先从那些愿意加入通天教的道士们的家属里挑选学生,每个神学院的学生都必须要在神学院里学习三年,然后在县城教堂里实习一年,经过县里牧师认可,才能下放到亭级的小教堂传教。 除了刚开始那七百个从道教道士转为通天教主教、牧师的,以后的历任主教、牧师、大教士都必须参加过神学院,都必须具有亭级小教堂传教的经历,都要一级级升上来。 金良就用这种严密的组织架构,把通天教彻底设定为一个高效率、有超强组织力的宗教,并且一步步地成为大汉民众宗教信仰的唯一选择。 通天教成立了,问题也随之而来,于吉、南海仙人找到金良道:“教尊,佛教有《华严经》,道教有《道德经》,我们通天教可有什么经典?” 金良淡然道:“二位天师且侯,待我问过天帝。” 教皇刘辩、辅汉天师于吉、佐汉天师南海仙人现在都把金良定位成人世间唯一可以跟天神沟通的使者,简称天使,金良很想改变这种点位,但他之前扔出来的那些大忽悠是覆水难收,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这个定位,也不得不继续装下去。 金良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回忆了基督教的《圣经》、伊斯教的《古兰经》,以这两个大教经典为蓝本,糅合之前已经设定好的神话传说、神灵体系、通天教教义,绞尽脑汁,再三修改,花了一整晚时间,终于炮制出通天教的圣经《通天经》。 金良在回忆后世那几个大宗教的发展史时,忽然发现,还真的必须要把自己设定为唯一可以跟天神沟通的使者这个位置。 通天教不同于佛教,佛教是释迦牟尼自己创立的,立自己为至高神,所谓佛陀诞生时,于四方各行七步,右手指天,左手指地,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由创始人而成为至高神,这一点无法应用到通天教。 通天教不同于基督教,基督教是耶稣创立的,后来的耶稣信徒把耶稣当做耶和华的儿子,搞三位一体,通天教这样的情况是祖先崇拜为主。没法搞三位一体。 金良只好沿用伊斯教的先知说,在《通天经》里隐晦地提及每逢动乱时代,天神伏羲总会从天界派遣一位仙人降临人间。这位仙人将拯救整个世界,让这个世界恢复太平。 金良了解国人的性格,不同于中东那边的人。中东那边的人民要穆罕默德亲口告诉他们,而大汉子民是更相信一些似是而非含含糊糊的东西,特别是最为风行谶语的东汉,民众更相信一些预言似的东西,若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反倒他们会倍加质疑。 当民众都在猜测这个人是不是金良的时候,金良的态度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越是这样神秘,民众越是认可金良便是《通天经》里面的救世主。 当金良把《通天经》交给南海仙人、于吉两人,这两个天师展开一看,都深为叹服,特别是于吉,他回想自己写的那个别名《太平经》的《太平清领道》,跟这本《通天经》相比。真是不知所云,但想想张角利用那本《太平经》尚能发展出几百万信徒,这本《通天经》应该能够为通天教发展出更多信徒吧。 通天经很多内容都取自之前的《道德经》、《太平经》,让南海仙人、于吉以及其他道人倍感亲切,但金良在通天经里加了许多私货。最大的私货便是通过《通天经》告诉汉人要努力将天神的关怀洒向所有太阳照耀的地方,换句话就是告诉大汉民众,我们要做有侵略性的民族。 金良这点私货是从伊斯教身上学到的,有信仰的军队就能打败没有信仰的军队,在强大信仰支持下,军队刀锋所指,所向披靡。 历史上伊斯军队单兵作战能力非常低下,非常缺乏训练,但他们的教义非常强大,把一群乌合之众变得异常狂热、不畏牺牲甚至乐于牺牲,以此打败了一支又一支没信仰或弱信仰的军队,先后掏了摩尼教、犹太教、基督教、佛教、印度教等宗教的老巢。在《大唐西域记》中所记载的众多西天佛国一夜绿化,全成伊斯穆林的天下了,一切原生态文明和文化全被摧毁。 中亚自古就是东西方交流的通道,也是各种文化会粹之地,各种宗教,各种教派,各种文化,各种文明,曾如百花争奇斗艳,而后来呢,全伊斯穆林化了。伊斯穆林人说是他们的教义更强大,是自由竞争的结果,实际上是那些伊斯穆林军团烧毁寺院,赶走僧侣,销毁典籍,割裂历史的结果,其目的是叫人除了伊斯兰教的东西外,什么其他的全都看不到。在这个环境里,一切非伊斯的异质文明都没有了,当地民众除了信仰伊斯教成为穆林外还有什么选择? 伊斯教的发展速度一直远超佛教和基督教,它极具侵略性的教义决定了它具有极大的扩散能力和占有性能,只要历史上曾被伊斯教统治过,一直到目前就基本上是伊斯国家,同时,它还在慢慢的扩散,非洲的一些国家都在开始成为伊斯国家,欧美国家信仰伊斯的人口也在迅速增加。 反观其他宗教佛教、道教、印度教等在伊斯教面前只能退守一方,基督教总的来说逐渐被侵蚀。 再看看倭人的神道教,倭人的民族宗教神道教认为,世界都是天神赐给大和民族的,所以倭人从来没有停息过对外的侵略战争,而被神道扭曲了的佛教教义认为只要人死了都会成佛,这样就造就了一大堆不怕死的倭国武士,也造就了一大堆杀人不眨眼的倭国鬼子,就是甲级战犯东条英机死了以后,也会成佛,而侵略战争也是符合倭国的利益,所以他也是民族英雄,所以被供奉在靖国神社里。 虽然在汉人的眼里,倭人这样的信仰是不对不好的,但作为天下最聪明、最勤劳的汉人,为什么就一定要谦让呢,为什么就一定要忍受呢,为什么就不能向周边那些撮尔小国大喊,我大汉要征服你们呢! 指望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这样雄才大略的皇帝鼓动起民族的血性,鼓动起汉人扩大自己生存空间的战争,毕竟只能维持数十年,不能将这个精神头维持数百年甚至数千年。 如何把大汉民族对外扩展的劲头维持数百年乃至数千年呢,就是学着伊斯教,建立一个强势的宗教。 虽然热爱和平的汉人总看不起那些动不动发动战争的伊斯,但必须要承认,在冷兵器时代,大汉民族若是能有那么强大的宗教信仰,以大汉民族的聪明才智、勤劳勇敢,必将横扫整个亚洲乃至世界。 在宗教里面,加入一些积极的东西,就能鼓动起整个民族积极起来。 在创建通天教的过程中,金良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他最担心的是本民族对神灵的态度。 想一想二十一世纪那些烧香拜佛看起来很诚心的善男信女们,看起来虔诚的不得了,实际上他们从心底深处是不信的,对待神灵的态度是**裸的功利主义,见佛教寺庙就拜佛,看到道观就求仙,所谓急事来烧香,临时抱佛脚便是明证。 金良深入一想,便释然了,现在还只是东汉末年二世纪,不是科学昌隆人心不古的二十一世纪。也许二十一世纪的汉民族是彻底没有宗教信仰,什么都信却也什么都不信,但东汉末年的大汉民族并非如此。 夏商周时代,宗教信仰十分盛行,帝王祭天,百姓祭祖,不亦乐乎,那时的华夏人还是百分之百的宗教信仰者。但由于中国人搞不清楚,上帝、苍天是如何统治宇宙的,创始说十分苍白,因此造就了孔学的“远神论”。从孔子开始,就不随便讲“怪、力、乱、神”之事。孔子的学生请教他如何事鬼神和生死之事时,孔子说道:“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儒家既不是虔诚的有神论,也不是无神论,而是远神论。 但儒教掌握思想领域只有两百多年,所谓的远神论只是活跃在上层世家士子,在中下层民众心理,还是有对神灵的膜拜,毕竟生老病死问题、鬼神问题都是人的一种精神需要,特别是两汉时期灾祸不断、战乱不止、民众生死未卜,更需要精神上的信仰,这时道教兴起便是人们需要这种宗教,至于儒教跟后世的某主义一样都只能做人的政治信仰,无法做人的精神信仰。 而道教不论从教义还是从组织方式,都不是一个可以称得上国教的宗教,若不是佛教以及其他宗教都是胡人传来被汉人排斥,恐怕道教早就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大汉非常需要一个完善的积极的宗教来填补人们精神世界的空白。 再者,汉族的骨髓里一直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的宗教信仰,那就是祖宗崇拜,可以不拜任何神仙,却不能不祭祖。而且汉人最信天命,岁数越大,天命观的信仰就越深,就会越来越相信世间有神灵。 金良想通这一切,便不再担心什么,而是义无反顾地大力发展通天教。 虽然金良明白宗教信仰对于一个国家民族精神的巨大推动力,但他不想让通天教重蹈佛教、道教、基督教的覆辙,不想让通天教过多地干涉政治,更不想让通天教凌驾在政治之上,所以他严格限制通天教的活动范围,只准传教,不准干涉地方政务,更不准干涉军务,严格限制教堂的规模,超级教堂内不准超过一百名教士,大教堂内不准超过四十名教士,教堂里不准超过十名,小教堂里只有一个,考虑到小教堂里只有一个教士忙不过来,容许教士的妻子或其他虔诚教徒以辅助教士的身份协助之。 跟道教一样,虽然国家的所有法律法规都能约束到教士的活动,但这些教士却可以娶妻可以吃肉,没有其他宗教的不可理喻的忌讳。 等通天教发展到一定程度,也等金良的势力发展到一定程度,金良就准备在大汉境内全面取缔其他教派,只会在那些驯化的胡人内部保留佛教,保留那个以政治信仰为主的儒教,其他的宗教,特别是外来的宗教,全部予以打击,所有相关的建筑一律改为通天教的教堂。 现在大汉的中心是襄阳,襄阳的中心是皇宫,皇宫右侧耸立着中央城堡,皇宫左侧新近落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石塔,塔基全部是用汉白玉铺就的,这白塔从东南西北四面来看都是一个笔直往上的梯,梯每一级分段镀金,镀金的表面形成了一段段金光闪闪的八卦图案,白塔顶部立着一杆旗帜,上面绘制着一个太极八卦图,神秘而和谐。 那个白色巨塔便是举世闻名的通天塔,通天的梯共有三百六十五级,每三十级一层,亦有十二层。 通天塔同时又是大汉最大的通天教教堂,里面供奉了所有天神、天仙、地仙、人仙的雕像,特别是盘古、华胥、伏羲、女娲四大天神的雕像,都有六多高,通体镀金,四月阳光从通天塔的缝隙照耀进来,四大神像金光闪闪,耀眼无比,特别是他们的头顶,经常闪着耀眼的光圈,更加增强了他们的神圣感,除了金良等少数知情人之外,所有教徒进入通天塔,看到四大神像,都不禁涌起跪倒膜拜的冲动。 金良参加了通天塔落成大典后,将所有后续事情都交给于吉、南海仙人打理,他准备从繁琐的教务中挣脱,回归到他熟悉的军务中去。 金良回到自己的大将军府,滚鞍下马,准备牵着赤兔马进入府内,府门口走过一个人,将他拦住道:“师兄,别来无恙?!”声音略带沙哑,是非常好听的女中音。平淡的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幽怨。 金良定晴一看,原来是多日不见的蔡琰,自从开始陪着大儿金琪一起玩耍。陪着蔡琰、貂蝉、张宁、邹晴四个老婆待产,金良就沉浸在天伦之乐中,便是跟南海仙人、于吉两个大神棍一起创建通天教。金良也是一忙完教务,就回来大将军府,陪着老婆孩玩耍,这个时候的他浑然把他跟蔡琰的婚约忘记了。 第342章:终娶蔡琰 有两个多月没见到蔡琰,她大变样了。原来有一点婴儿肥,脸蛋有点胖,圆圆的,娇憨可爱。现在却削瘦许多,下巴尖了,眼晴也因为脸蛋削瘦下来而显得大了一些,总体看来,虽然她瘦了,五官显得却更立体更精致了,清丽可人之余还显现出几分成熟的韵味。这是经历过感情磨难的女人共同流露出的气息。 金良不禁有几分恼恨自己的忘性,竟然把这么清丽可人的旷世才女抛诸脑后了。 金良很不好意思地讪笑道:“师妹,师兄我最近比较忙,忙得焦头烂额,师妹你最近怎么样?” 蔡琰小脸一紧。勉强挤出委屈的笑容道:“师兄,师妹既在宫中做尚仪,又在中央大学堂女学院做院长,不论是宫内还是学院里的事情,都过了最忙碌的开始阶段了,现在都秩序井然,不需时时盯着,我现在有很多时间都是空闲无事,每天都寄情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里聊以********金良从蔡琰嘴巴里听到***两个字,虽然他很明白蔡琰的本意,却也不免想歪了,看看蔡琰如此清丽脱俗,不觉暗叹道,这么美丽的女只能****当真是暴殄天物了,而暴殄天物的罪魁祸首便是自己这个整天瞎忙忙得没时间泡妞的蠢货,金良一瞬间就有些鄙视自己了。 蔡琰的话语里充满了幽怨之气,让金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得淡淡一笑,并不答话。 蔡琰本来有心提醒金良别忘了两人之间的婚约,但见他一脸淡然的样,也矜持着不说,她很快就想起自己这次过来凭借的一个幌道:“师兄,师妹这次来,是想向你求一篇文章。” “什么文章?”金良笑道:“师妹,你才高八斗,文采远胜自己,应该用不到求到自己头上吧。” “才高八斗?”蔡琰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师兄,此话何解?” 金良这才想起了,才高八斗这个成语是南朝诗人谢灵运称颂曹植时用的比喻,他说道:“天下才有一石,曹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现在曹植还未出世,谢灵运还在数百年后出世。 金良脑筋急转,呵呵笑道:“天下才有一石,师妹你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蔡琰扑哧一笑道:“师兄,你还记不记得是你首创了拍马屁的说法,你笑你那些下属不要拍马屁,你却对师妹我拍起了马屁!” 蔡琰小脸一紧,佯装愠怒道:“师兄,你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真正才高八斗的是我父亲你师父蔡太师。” 金良拱手笑道:“师父高才,值得这样的赞誉,不过师妹之高才,亦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蔡琰莞尔笑道:“师兄,你的词,你的文,便是我父亲尚且做不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的是你吧。” 金良呵呵笑道:“师父虽然才高八斗,名满天下,却从不自满,他一直在求新求变,咱们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免太早了,蓝色毕竟还是比青色要深,姜还是老的辣!” 蔡琰觉得对师父和父亲评头论足还是有些不恭,急转话题道:“师兄,你之前给中央大学堂师范学院做的《师说》、给政治学院做的《马说》我在《大汉旬报》上读过了,写得精辟入理,发人省醒,师妹希望师兄你也能给我们女学院作一篇类似的文章。” 金良这才想起自己十几天前给中央大学堂师范学院做的《师说》、给政治学院做的《马说》道:“陈琳把这两篇文章放在大汉旬报了?这两篇文章词藻甚是简易,不成想还能入师妹的法眼。” 蔡琰见金良如此谦虚,笑眯眯地送了金良一个俏媚的白眼,然后一直不差地把那个据金良所说是他自己创作的《师说》背诵下来道:“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当背到最后面那一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蔡琰不禁击节赞赏道:“师兄您不但开创新诗体-词,你还开创了文体新风,我们今后不用再老是写华而不实的赋了!” 蔡琰继续念起《马说》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蔡琰念完,又是一阵中肯却让金良脸蛋发热的赞扬。 金良心里非常惭愧,难道他能告诉蔡琰这是唐宋八大家韩愈写的吗,他只能一脸神秘笑意,不置可否。 蔡琰原本一直认为自己文才甚高,除了父亲蔡邕之外,她目无余,连那个数月前痨病病发死去的卫仲道和那个在巡演路上死去的阮瑀在文采上都远不及她,没想到金良这个一直以寒门莽夫面目现世的男人一直不断地给她惊喜,让她认识到自己一直在重复前人的文赋,让她认识到自己的文采还有很大提高空间。 蔡琰望向金良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之情,那股崇拜之情让金良羞惭得无地自容,还好金良已经修炼厚黑学多年,脸皮练得厚厚的,既然已经把韩愈等东汉后文化名人们的诗词歌赋剽窃并挂上自己的名字,就应该心安理得地接受人们对这些诗词的赞颂,特别是那个赞颂的人是一个美女。 金良扑哧一笑道:“只要师妹你不要嫌弃我的文章缺乏文采就好。”的的确确,跟汉朝时期流行的辞藻华丽的赋,韩愈的议论文未免有些文采不够。 蔡琰莞尔一笑,轻轻摇摇头道:“看了师兄您写的文章,我才意识到我们大汉流行的赋都是堆满了毫无意义的华美词藻,华而不实,简直是文字垃圾!” 金良原本以为蔡琰这次真的是来求文章来了,他便绞尽脑汁,模仿韩愈的笔触,鼓励女勇敢地走出家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来担负家庭的重担,来顶住半边天。 蔡琰看罢,不禁叹息道:“师兄,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这篇文章虽然立意不错,但文采词藻跟之前两篇文章比起来差得太远了,师妹我都怀疑那两篇文章是不是你写的了。” 金良坦然笑道:“你就当那两篇文章不是我写的吧。” 蔡琰笑眯眯地看着金良道:“不是你写的还能是谁写的呢,陈琳和路粹只是文辞华丽,但他们见识不高,绝对写不出那样深刻的文章。” 在随后的日里,金良慢慢发现,蔡琰找自己写文章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才女之意不在文,在于情郎也,蔡琰是在借着探讨诗词歌赋之名在倒追自己。 金良去年就说要纳蔡琰为平妻,却被杨彪等世家大臣推脱,当时蔡邕心里对金良的寒庶弟身份也有些介意,所以金良跟蔡琰的婚事一直往后推延。 金良去年平定杨彪叛乱过程中,在阮瑀面前强吻了蔡琰,却造成了阮瑀叛离襄阳,投奔郑泰,引发了一系列后果,金良焦头烂额地处置那些事情,后来的军国大事一桩接一桩,应接不暇,金良实在抽不开时间迎娶蔡琰。 蔡琰本来年龄不大,没有恨嫁之心,但看到金良的妻妾们都身怀六甲了,而自己迟迟没有被金良迎娶,父亲蔡邕每次谈及自己的婚事都长吁短叹,让蔡琰心里烦闷无比。 特别当蔡琰想起金良之前在阮瑀面前强吻自己,那一吻让蔡琰沉醉,让蔡琰时常回味,每次回味时心里又不免对金良有几分讨厌,讨厌他的忙碌,讨厌他的被动,讨厌他的食言而肥。 当金良开始创立通天教,蔡琰终于坐不住了,她心道你有时间搞什么无聊的宗教,为什么不抽点时间把我娶过去啊,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蔡琰是你金良的女人了,你为什么还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呢。 蔡琰将自己的心思跟太后何莲说了,何莲正想找个金良的女人做同盟,以分大将军府里面貂蝉、杜秀娘等人霸占金良之势,便告诉蔡琰道:“大将军忙于政务、军务、教务,实在是太忙了,忙得没时间考虑迎娶事宜,甚至忙得想不来你了,你现在就要做到天天都在他身边,让他无法忽略你。” 蔡琰娥眉紧皱道:“太后,该怎么做呢?” 太后何莲妩媚一笑道:“大将军最近一段时间是不管怎么忙,都会每天回府陪他新出世的儿子,陪他那些待产的妻妾,你就趁这段时间,多去大将军府,去看望你的姐妹张宁。哦,对了,大将军很有文采,师从令尊,你这个做师妹的向师兄讨教诗词文章是情理之中的事。就这样。多在他身边陪伴他,他就对你有了深刻的印象,等将来一闲下来。他就会把迎娶你当成大事来做。” 说到这里,太后何莲促狭一笑道:“杜秀娘刚生完小孩,不便同房。貂蝉、张宁、邹晴又都是身怀六甲即将待产,甄姜又去了中山郡,大将军是一个极其阳刚的男人,离不开女人的温柔,你现在过去,正是趁虚而入,他本来就对你很有好感,你再好好抓紧机会。原来的正妻位置肯定还是你的。” 经过太后何莲的规劝,大内六尚之一的高级女官尚仪蔡琰猛然醒悟,一改往昔的矜持,开始主动地靠近金良,从这一天起,蔡琰便以向金良请教的名义,堂而皇之地每天都来大将军府。 张宁是张角之长女。之前跟陈留世家长女的蔡琰早就相熟,虽然一个习武一个习文,志不同却情投意合,情同莫逆,张宁个性比较傲然。跟蔡琰时常产生摩擦,正需要好姐妹蔡琰来助她一臂之力,便积极地帮助蔡琰,金良只要忙完政务、军务、教务后回到大将军府,他前脚到家,蔡琰后脚就来了,来了以后也不跟金良谈感情,就只是谈诗词歌赋。 金良开始以为蔡琰逼婚,他有些头痛,去年他想娶蔡琰,蔡琰的父亲蔡邕和其他世家大臣都有些不同意,拒绝给金良做证婚,金良一下子就起了反感之心,到了今年四月份,金良还是提不起娶蔡琰的心思,去年那次太伤面子和感情了。 金良见蔡琰跟自己只是探讨诗词歌赋,心里骤然轻松很多,便放下心防,跟蔡琰探讨起文学,跟蔡琰的探讨之中,金良原本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甚至于,他意识到自己长久以来的精神状态是不好的,需要调整,非常需要调整。 自从穿越过来,金良抑制不住体内典型性穿越者的好大喜功,恨不得把后世所有好的东西都搬过来,也恨不得马上把东汉末年的所有历史缺憾都给弥补过来,整个人都呈现出一股狂躁模样,在创建通天教这件事情上表现得特别明显。 但狂躁的状态不能持久,持续了一年半了,最近忙完了创立通天教的琐事,金良猛然放松下来,感到自己身心俱疲,因为说到底,在这个东汉末年,他没有知音,他做的一切都必须要苦口婆心地劝服,必须要威逼利诱,真的很累! 当然金良感到疲惫的最大成因还不是因为东汉末年的民众无法真正沟通,而是因为他想起了后世二十一世纪的某些民众。 金良每次想到后世那些从不关心国家民族前途命运只关心自己眼前利益的民众,每次想起那些从不珍惜他人劳动、以看盗版为荣、没有素质、没有廉耻、没有做人基本操守的某些年轻人,他都觉得自己现在忙的一切都没有意义,特别是搞这个通天教,因为后世那些人根本不屑于自己有没有精神信仰。 金良一直有种使命感,要从二世纪开始让这个国家、民族永远成为世界至尊,可想一想有那些无耻、卑鄙、龌蹉的垃圾杂处其间的国家民族有什么好为之努力的呢,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灰心绝望弥漫在金良的心间,他甚至想完全放弃自己,开始像二世纪的土著一样生活,像曹操那样生活,不要考虑那么多后世的问题,不要去费力不讨好地做一些历史无用功。 在跟蔡琰的沟通交流中,金良逐渐平静了下来,不是蔡琰提醒了他什么,而是蔡琰平静的情绪影响了他,让金良渐渐想起后世曾经有过的一些美好,虽然后世有很多人渣,甚至那些一直践踏他人劳动、从不尊重他人创作、没有廉耻之心的人渣占那个世界的大部分,但不可否认,还是有一些人,他们一直在捍卫着起码的做人的道德底线,一直在尊重着自己,尊重着他人,他们友善,他们慷慨,他们宽容,他们自信,他们厚道,他们有真正人的美好品德,就是这些人,哪怕只占整个人群的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依然顽强地支撑着全部人群的良心,也支持着后世中国的良心。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那些有良心的少数国人不失望,金良就要坚定地走下去。 作为主宰整个国家民族走向的关键人物,金良永远不能把自己考虑问题的角度等同于后世那个整天庸碌生活的吊丝,很多事情虽然看起来很枯燥很繁琐,但却决定了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走向,动辄都能影响到几百万几千万人的生死存亡,所以金良不能不做不能不慎重地做。 金良心态平静下来以后,跟蔡琰的关系融洽起来,在一次跟蔡琰讨论诗词时,金良见笑语嫣然清丽可人的蔡琰,忍不住心底的感动冲动,强吻了蔡琰。 蔡琰尽情地品尝了金良的唇舌功夫后,才一把将金良推开道:“师兄,我尚未过门,你这样于礼不合!” 金良这时也放下了心结,他要坦荡处事,不要介怀那些猥琐小人,像后世某些龌蹉之辈的举动焉能影响到他在东汉末年这个时空的决断呢,像去年杨彪等世家小人的反对何至于影响他跟蔡琰婚事呢,金良从此之后只在乎爱自己支持自己的人们的意见,不会在乎那些敌视、无视他的王八蛋们的意见。 金良哈哈笑道:“再过三日,便是好日子,师兄我就迎娶师妹你过门了,师妹,你等着做我金良的妻!” 三日后,在通天塔下,蔡琰身着凤冠霞帔,打扮得分外俏丽,金良身着大红新郎服,亦是分外英俊。 在主管婚姻的女娲天神的神像面前,辅汉天师于吉于吉一头白发,身着八卦太极的白色道袍,显得非常地仙风道骨,令人敬仰,他居中而站,郑重说道:“金良,蔡琰,愿女娲神赐福于你们。今天,通天教教会在天神面前聚集,在圣堂内为你们公行神圣隆重的婚礼。婚姻是蒙福的、是神圣的、是宝贵的,所以不可轻忽草率,理当恭敬、虔诚、感恩地在女娲神面前宣誓!” 于吉向金良郑重问道:“金良,我代表通天教会在至圣至爱至洁的女娲神面前问你道:你愿真心诚意与蔡琰结为夫妇,遵行天神在通天经中的诫命,与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或顺或逆、或康健或软弱,你都尊重她,帮助她,关怀她,一心爱她;终身与她共建美满的家庭,你愿意吗?!” 金良郑重地一字一句地回道:“我愿意!” 于吉向满脸羞红又有些紧张的蔡琰问道:“蔡琰,我代表通天教会在至圣至爱至洁的女娲神面前问你道:你愿真心诚意与金良结为夫妇,遵行天神在通天经中的诫命,与他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丰富贫穷、或顺或逆、或康健或软弱,你都尊重他,帮助他,关怀他,一心爱他;终身与他共建美满的家庭,你愿意吗?!” 这场婚礼是通天教成立后的第一场大型婚礼,通天塔内外站满了人,约有七八万人观礼,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蔡琰,蔡琰感到十分紧张,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用颤抖的嗓音喊出道:“我愿意!” 于吉拿出两枚金良好不容易派人从西域搜罗来的钻石打造好的钻戒,递给金良和蔡琰,让他们互相佩戴,并且发出祝福词道:“求女娲神赐福,使这戒指成为你们永远誓言的凭据,愿你们从今以后彼此相爱、永不分离、相互约束、永远合一!” 随后教皇刘辩登台献出最后祝福词道:“我奉至高的盘古神、至慈的华胥神、至慧的伏羲神、至爱的女娲神宣告你们成为夫妇,天神所结合的,人不可分开,天神与你们同在,直到永远,通天!” 第343章:房内夫妇之私 金良跟蔡琰这个婚礼,几乎是全面照搬后世的基督教婚礼仪式,根本目的就是让通天教从此开始,全面涉入大汉民众的日常生活之中,无论是孩出生,还是孩弥月,还是结婚,还是去世,通天教的教士都会到场,传达天神的祝福,就像基督教,就像某个即将超过基督教的宗教一样接地气,让民众从感念教士的关怀开始对这个宗教喜闻乐见。 金良还为此编造了几个话语,“爱盘古神,就像爱我们的祖父,爱华胥神,就像爱我们的祖母,爱伏羲神,就像爱我们的父亲,爱女娲神,就像爱我们的母亲,爱通天教,就像爱我们的家庭”,“行善入天堂,为恶入地狱,为善为恶,皆在您一念之间,通天教温馨提醒您,请您珍惜善缘。” 金良想起基督教在后世被科学严重质疑而不断败退的悲剧遭遇,便引以为戒,提前在通天经里埋下了伏笔,到了后来,科学昌盛如二十一世纪,人们才能读懂通天经里的一些话语,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盘古开天辟地是宇宙大爆炸,女娲造人是克隆技术,天神果然是天神,天堂里的科技领先人间二千年。 当然金良跟蔡琰举行这样的婚礼,心里还是有些惭愧不安,因为所照搬的基督教婚礼是严格一夫一妻的,而金良却有了一个正妻一个平妻四个妾侍,蔡琰迎娶入门也只是一个平妻。 还好金良并没有在通天教的教义里规定必须要一夫一妻制度,这不只是因为现在大汉的国情不容许。更是因为未来大汉的发展也不容许,以后的大汉将会兼并很多周边异族,那些异族的男要么惨死在大汉铁骑之下要么投降成为大汉的奴役。那些异族的女却因为她们的美貌和生殖能力被大汉男收留,女多男少,搞严格的一夫一妻很不合适。 蔡琰自然是不知道这个圣洁的婚礼是建立在严格一夫一妻的基础之上的。她只是觉得金良如此隆重地举行和她的婚礼,足见她在金良心中的位置,蔡琰心里满溢的都是幸福,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在通天塔里面举行的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仪式,剩下的程序还是按照大汉民间传统办理的。 整个大将军府乃至整个中央城堡,甚至于整个襄阳都张灯结彩,到处都张贴着红色的喜字,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来。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过去的一年是襄阳民众过的最舒服最安心的一年,虽然有过世家叛乱、青州黄巾进犯,都被中央军快速平灭了,在金良各项积极的经济复苏政策的有效执行下,襄阳民众的日过得宽裕多了,一年多的时间已经达到了金良之前跟他们约定的丰衣足食的目标。满怀感恩之心的襄阳民众听说金良结亲,都不约而同地在全城各处挂上喜字和大红灯笼,一起祝福金良的婚姻,有不少民众甚至拿出自家的红皮鸡蛋、鲜肉、绸缎来到大将军府为金良贺喜。 金良一开始吩咐管家,民众送来的东西一概不能收。后来实在是架不住民众的热情,他们很多人将一筐礼物放在大将军府门口,对着大门说一声祝福语就转身走了,到后来将军府前面的空地里满满的都是大红布覆盖的篮。 襄阳民众盛情难却,金良只好一改原来的计划,不再拘泥于朝廷、中央军内部庆祝,而是在襄阳大街小巷设下了流水席,让所有民众都能吃上一顿喜酒,每个到来贺喜的民众都能领到一百钱,其实这一百钱足以抵得过那一篮鸡蛋、鲜肉、绸缎了,金良这个慷慨的举动,让他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上午在通天塔举行了通天教婚礼,由四位天神见证的圣洁的婚礼,从中午开始又在大将军府里举行了传统婚礼,大将军府没有通天塔那么通透,金良除了朝廷大臣、中央军高级将领以及双方亲友之外,又从襄阳民众里面挑选了九百人进入大将军府里参与婚礼,这也是贯彻金良一贯的亲民风格。 因为金良是襄阳朝廷主掌军权的骠骑大将军,又是当朝天刘辩的尚父,又是天下第一军中央军的统帅,又是天下第一教通天教的教尊,是襄阳朝廷第一实权人物,而蔡琰本身是皇宫大内六大女官之一的尚仪,同时又是十大辅臣次辅上三公之一的太师海内人望的蔡邕的女儿,这种强势的结合,让整个襄阳朝廷上下文臣武将都不得不来来大将军捧场,某些中立世家大臣虽然心中对金良独霸军权甚为不满,却也不得不陪着笑脸,带着重礼,前来道喜。 对于那些公卿大臣世家人物送来的贺礼,金良不像对待普通民众那样投桃报李,而是毫不客气地收了下来,而金良嫡系部下,不论是在军中还是在朝中,金良都提前告诉他们不用送礼,过来喝酒就行,于是很多武将都是只带来几坛好酒或者是空手而来,他们都自找座位坐下喝酒,也不劳金良多做相劝,每个人都喝得很尽兴。 一应繁琐礼节行完,金良便放开跟在座宾客敬酒,金良本意是要人人都敬到,跟前面几个桌的尊贵客人敬过以后,金良便领悟过来,在场有三千六百多个宾客,若是人人都敬上一杯,恐怕就要喝上几十斤酒了,**一刻值千金啊,自己好不容易才将蔡琰迎娶到手,不能烂醉如泥地迎来她的初夜,暴殄天物圣所哀,自己可不要那么蠢了。 金良对朝堂二品官以上的大臣敬上一杯,对军中师帅以上的将官敬上一杯,对双方亲属里面的长辈敬上一杯,剩下的三千多人都是一桌一杯,纵然如此,金良还是要喝上三斤多酒,这酒是金良命人酿制的杏花春,是蒸馏酒,酒精度数感觉起来只有二十多度,却远胜于东汉其他地方酿造的美酒,金良能喝四斤,其他人,哪怕是平时最能喝的典韦,喝了不到三斤就醉倒了,因为他们之前喝的都是未曾蒸馏的低度酒。 烂醉如泥倒地不省人事的一大片,金良连忙让人把他们搀扶回去,曲终人散之后,金良该办正事了。 金良在侍女的带领下,昂首阔步,准备履行最后的义务。 来到一水红色喜气洋洋又点起大红蜡烛的洞房,望着墙上粘贴的大红喜字剪纸,金良不禁笑逐颜开,他对自己实在是太满意,蔡琰这个让他朝思暮想了很久的旷世才女旷世美女终于被他迎娶到手。 蔡琰红巾盖头,娇羞无语地端坐在床榻。 金良疾步来到床榻前,轻轻揭下蔡琰头上的红盖头,红红烛光照耀下,蔡琰显得分外的迷人,略施脂粉的脸蛋容光焕发,美眸流盼,让金良不禁为之心旌神摇,在此之前他一直钦慕于蔡琰的文采,对她的美貌略微有些忽视,现在仔细看来,她的美貌并不亚于貂蝉、杜秀娘。 金良再也掩饰不住满溢的开心,笑嘻嘻地捧住蔡琰绯红的小脸蛋道:“夫人!” 蔡琰满脸绯红,她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什么会那么害羞,记得自己原来在他面前不会这么害羞啊,难道是因为那即将到来的美妙事情。 金良记得蔡琰在这一天里,并不像后世的新娘一样可以跟新郎一起入席吃酒,她应该是一直没有吃东西,那怎么行呢,饥肠辘辘的她如何能经得起自己的征伐呢? 金良赶紧吩咐侍女去准备蔡琰最喜欢吃的饭菜。 蔡琰听到金良报出的几个菜名,美眸露出诧异道:“夫君,你怎么知道妾身喜欢吃这些?” 金良呵呵一笑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兵法不止能用在战场,还能用在情场。” 蔡琰娇羞地轻轻地捶打金良宽厚的胸膛道:“夫君,你好会用兵啊,连妾身都被你俘虏了。”蔡琰并没有提及金良还有六七个俘虏,因为她了解金良的性格,在当下金良眼里只有她一个,心里只有她一个,是不会想起其他女人的,要是她提起了反而让金良想起她们,也给金良留下善妒的不好印象。 金良哈哈大笑起来,漂亮的女人不一定让人愉悦,但漂亮且聪慧的女人才会让男人愉悦,而且不但是身体上的愉悦,还有精神上的愉悦。 过不多久,侍女端来六种菜肴,都是蔡琰喜欢吃的,金良将侍女打发出去,就亲手用筷夹起菜,送到蔡琰的樱桃小嘴。 蔡琰美眸瞪得好大,非常吃惊地望着金良道:“夫君,您是骠骑大将军,怎么服侍起女人来了。” 金良呵呵笑道:“古有张敞为妻画眉,今有夫君我为你夹菜,此乃闺房之内,夫妇之私,又何必讲究什么身份地位。夫人,看看那菜烧得合不合你的口味。” 汉宣帝时期,京兆尹张敞做官处事快捷,赏罚分明,碰到恶人决不姑息,朝廷商议大事时,他引经据典,处理适宜,大臣们都非常佩服他。但是张敞没有做官的威仪,经常在家给妻画眉毛,长安城中传说张京兆画的眉毛很妩媚,有的大臣就用这些事来参奏张敞。皇帝就问张敞有没有此事,张敞回答道:“我听说闺房之内,夫妇之间亲昵的事,有比描画眉毛还过分的。” 金良在后世习以为常的做派,在东汉时期,却不是一般男人能够做到的,连那个坦承为爱妻画眉的张敞也被汉宣帝认为没有人臣的威仪,没有给他晋升,蔡琰得金良如此照料,受宠若惊,美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金良,金良亦是双眼含情地对视着蔡琰,正可谓,相看两不厌唯有初婚时。 金良给蔡琰喂了几口菜之后,蔡琰笑语嫣然道:“夫君,你饮了那么多酒,也来不及吃菜,来,你也吃一些吧。”说着就拿过金良手中的筷,夹起菜肴送到金良嘴边。 金良和蔡琰这样郎情妾意地喂来喂去,就喂了半个时辰。 金良笑眯眯地问蔡琰道:“夫人,吃饱否,尚能饭否?”蔡琰确实也饿,又被夫君亲昵地喂,不知不觉吃了两碗大米,看着光光的大碗,不觉羞赧道:“夫君,妾身吃好了。” 金良嘿嘿笑道:“现在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开始享受咱们夫妇的洞房花烛夜了,**一刻值千金啊,千万不能浪费了。”蔡琰粉脸酡红,一头埋在金良的怀里。 金良一把将蔡琰搂在怀里,柔声道:“想不到我金良一个粗野武夫,竟能娶得你这样一个世家才女,真是恍若梦中一般,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金良心里最为感叹的是,自己原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穷吊丝,在那个河蟹盛世,别说泡一个校花了,就连一个班花都泡不上。想想自己大学时期那个班花。虽然长得很一般还是名符其实的班花,因为是理工学校一个班三十个大老爷们外带一个娘们,大学四年过去了。肥水竟然流到外人的田地,那个班花竟然跟外系一个高富帅跑去了帝都。而学校那些所谓的校花,不是嫁给高富帅。就是嫁给高富帅的爹做高富帅的娘,悲催的现实让他形影相吊。而到了这个时代,竟然能得到蔡琰的青睐,蔡琰是何许人也,千古美人,千古才女,其美貌其才学其气质,秒杀后世那些所谓的校花几万个。 蔡琰自然无法理解金良心中的感叹。她之前自负才学,非常傲然,但跟金良探讨诗词一年多的时间里,她饱受打击,金良创立了新诗体创立了新文体,她的才学在金良面前相映见拙,再看看金良其他方面。无论是武艺还是谋略还是兵法还是模样,都是男人中的男人,都完全配得上那句“马中赤兔,人中金良”,“马中赤兔。人中金良”到底是什么意思,天下无双之意! 蔡琰螓首埋在金良怀里,羞红的脸色已经绵延到了脖道:“妾身能嫁给夫君,亦觉是美梦成真。”想到数日前,自己还在担心金良是不是把自己忘了,蔡琰觉得现在的一切非常幸福。 金良不再说话,而是用他轻柔的动作表示他对蔡琰的爱,他的大手拂过蔡琰那细腻柔滑的肌肤,似是带了很强的电力,蔡琰觉得被夫君抚摸过的地方都非常酥麻,酥麻但是很舒服,说不出来的舒服。 金良将要撩开蔡琰身上的凤冠霞帔,蔡琰从金良的怀里抬起头,羞红着脸,指着发着暧昧光芒的红烛道:“夫君,还是熄了蜡烛吧。”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我的夫人,灯下看美人,才有意思。” 金良这么一说,蔡琰不好再说什么,低着头,任由金良褪去她穿着齐整的凤冠霞帔。 灯下看美人,果然别有一番风味,红红的烛光照耀在蔡琰光洁的胴-体上,使得她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泛出一层粉色的光芒,那种光芒应该称之为艳光。 蔡琰的酥胸并没有太后何莲、邹晴、张宁的大,甚至不如貂蝉、杜秀娘,虽然不是很饱满,但胜在形状,是完美的笋状,骄傲地翘立着,金良轻轻把那傲立的双峰握在手里,真的是传说中的一手掌握,跟一手无法掌握的酥胸相比,各有千秋。 看着蔡琰光洁白皙的身,此时此刻,金良脑海里浮现了一个问号道:“老天,我在二十一世纪到底做了多少好事,才让我有机会穿越过来,享受到这样的美女,二十一世纪那些白富美给我的琰儿提鞋都不配。” 蔡琰捂住羞红的脸蛋,涩声道:“妾身未经人事,请夫君怜惜。” 金良轻轻拉开蔡琰捂住脸蛋的双手,柔声对蔡琰说道:“琰儿,看着我!” 蔡琰美眸流盼,凝视着金良,她从金良眼里看到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是爱的火焰,是情-欲的火焰,把她烘烤得浑身暖洋洋的。 金良一把将蔡琰拉倒在自己身上,抱住她柔软的腰身,低下头就要亲她。 在红红烛光照耀下,蔡琰不由得想起之前听很多成熟-女人说初夜的疼痛,不由得有些怯意,不自觉地有些轻微的反抗,脑袋不停地左右晃动,让金良找不到她的嘴唇。 “琰儿,我爱你!”在爱慕的男人怀里,从来也没听到过的三个字在耳边轻柔的响起,蔡琰的身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全部的力量都消失了,原本想要护住身的双手也变成在男人的胸口上轻轻地抚弄。 两个人的唇终于合在了一起,之前被金良强吻过两次的蔡琰,还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微张的小嘴,任金良的大舌头在她芬芳的口腔中到处搅动,甘甜的口水随着舌头被一次一次吸出去的美妙感觉,让蔡琰对初夜的畏惧渐渐地随着金良的热吻而消逝。 金良道:“咱们现在先来做最关键的吧。” 蔡琰明白金良的意思,瞇着双眼舔去了金良脸上的玉液道:“夫君…我怕…请你怜惜琰儿。” 金良柔声道:“放心吧,我会很温柔的。” 金良这次把自己的感觉放在其次,专心照顾蔡琰的感觉,所以他忍住性,没有大开大合,循序渐进地将自己最为自豪的部分带给蔡琰最饱满的充实。 蔡琰是文艺女青年里面最美丽的,最让金良爱慕的是她的气质,平时很难想象那么矜持那么淡然的女人会有现在的疯狂。 她那双纤细白嫩的大长腿圈在金良腰上,她脸上的书卷气不复存在,那种强烈的清纯女神感觉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荡人心魄的妖媚,平时非常清纯的女人一旦开始妖媚起来,是可以杀死男人的妖媚,她娇媚地叫道:“夫君,琰儿好舒服,夫君。琰儿好爱你!” 这种无意识的娇媚的凄婉的叫声,再加上蔡琰脸上浮现的快乐而妖媚的表情,让金良心理的满足快要达到顶峰。之所以还没到顶峰,是因为蔡琰还没到顶峰。 很快地,蔡琰到达了快乐的巅峰。一阵声嘶力竭的凄婉而妖媚的喊声,春潮汹涌。 金良却如闲庭信步,犹若老树盘根,纹丝不动。 又过了一阵,蔡琰到了第二波快乐的高峰,金良还是没有稳若泰山。 直到蔡琰送来了她的第三波快乐,金良才送出他的第一发快乐。两种快乐交汇到一起,让蔡琰的感官更加快乐。整个人脑空白,简直有种升天的感觉,旋即昏昏沉沉地睡去。 金良看着自己重新恢复战斗力的小戟,再看看已经沉沉睡去的蔡琰,不觉叹了口气,文艺女青年就是严重缺乏锻炼啊,身体素质太差了。像从小习武的张宁和吴苋就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 当蔡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临近中午,日上三竿,暖洋洋的阳光从窗洒向卧室。 金良侧着身从后面抱住蔡琰纤细的腰肢,亲吻她白皙的脖颈道:“琰儿。睡得好吗?” 蔡琰转过头,主动地吻向金良。一阵激烈的热吻过后,蔡琰松开金良的嘴巴,娇媚地笑道:“夫君,我昨晚睡得很香。” 金良看着蔡琰,不觉愣住了,一天前的蔡琰是清丽绝伦,现在的蔡琰在清丽之外,还多了几分妩媚,那粉白的脸蛋莹莹泛光,如此容光焕发,应该是自己的功劳吧。 金良伸手从床前梳妆台上拿出一面镜,一面由金良发明了玻璃进而顺势发明出来的玻璃镜,递给蔡琰道:“琰儿,你看看。” 蔡琰揽镜自照,不禁被镜里的自己给吸引住了,将信将疑地问道:“我好像变得更好看一些了?” 金良笑着把蔡琰揽入怀里道:“那还用说,她们跟我之后,都变得更美丽了,夫君我是女人的美容器!” 蔡琰将镜放在台上,然后转头凝视着金良,脸色甚是不愉道:“夫君,跟琰儿在一起的时候,希望你不要提其他女人,好吗?” 跟一个女人躺在一起,却谈及其他女人,是对一个女人的极大不尊重,金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感到非常抱歉,点头讪笑道:“琰儿,为夫保证下不为例。”对于一个拥有很多女人的男人,要想后-宫稳固,最起码要做到一视同仁,最起码要做到跟谁在一起都能全心全意对待对方。 金良怀抱着蔡琰光洁细滑的酮体,感觉体内那团火又熊熊燃烧起来,开始上下其手。 蔡琰紧紧抓住金良正在抚摸她那对尖尖的玉笋的魔手道:“夫君,已经日上三竿了,我们要起来了,你身为朝廷重臣,不可落下白日宣淫、耽于美色的坏名声。” 金良自嘲道:“在那些世家士人眼里,我金良还有好名声吗?”尽管金良以垄断造纸术、印刷术进而印制出便宜普及的报纸《大汉旬报》覆盖整个大汉的舆论界,但在那些世家圈里,依然流传着很多对金良非常不利的污言秽语,不得不说那些世家人物神通广大,他们散布的很多谣言其实都接近于真相,比如跟太后何莲的不清不楚。 蔡琰柔媚的表情严肃起来道:“夫君,人正不怕影斜,只要夫君你做得端正,谣言自然止于智者,可若是夫君自己妄自菲薄,放弃操守,大汉民众就会相信那些谣言了。” 金良甚是不喜蔡琰的卫道士模样,更不喜欢女人给自己说教,连忙摆摆手道:“好了,我们现在起来吧。” 蔡琰见金良脸色不愉,连忙小声道:“夫君,你不高兴了?” 金良见蔡琰小心翼翼的样,心里忽然一颤,这个时代的女人果然是把男人看做天,要换做后世那些女人,多半不会在乎丈夫的心情,金良轻轻抚摸蔡琰紧张的脸蛋道:“琰儿,你说得对,不过夫君我不喜欢那么严肃的说教,你以后可以向我做什么建议的,不要这样绷着脸,毕竟我们是夫妻,要有夫妻之间的情趣。” 蔡琰展颜笑道:“便尊夫君之命。” 两人抱在一起温存了一会儿,蔡琰才想起一件事情,连忙翻身起来,从身下取下昨晚铺好的白布,上面鲜红的血迹,如同纯洁的白雪上的点点梅花,分外娇艳。 金良看了,心里涌起无边的感动,这个女人完整地把她的全部交给了自己。 第344章:孙坚之死 一连三天,金良推掉所有公务,全心全意地陪着蔡琰过甜蜜的二人世界。 蔡琰自从跟金良敦伦后,一改之前的清冷气质,变得娇媚甚多,也变得可爱许多,金良发现自己从这一晚才真正地把她当成自己的爱人,在此之前金良追求蔡琰的动力多半来自历史的惯性,内心深处真的喜欢吗,金良说不清楚,但从这一晚开始,金良是真的爱煞了面前这个聪慧绝美的小女人。 这一天,金良跟蔡琰起床后,共进早餐,互相喂来喂去的喂了一个时辰。 正在两人甜蜜恩爱时,门外传来典韦粗豪的声音道:“主公,颍川太守孙坚之孙策求见!” 金良心里突地一跳,眉头紧锁,喃喃道:“孙坚不是正在跟攻打陈王刘宠的吗?孙策不在前线帮助他父亲,为什么要来襄阳?难道说孙坚真的躲不过今年的劫难?” 金良依稀记得,孙坚在历史上就是今年进攻襄阳,追击刘表军队,被伏杀的,难不成历史要重演? 这可是一个一发牵动全身的大事情,金良笑着对蔡琰说道:“琰儿……。” 不等金良说什么,蔡琰抢着说道:“夫君,你公务要紧,还是快去处理吧,像你说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金良莞尔一笑道:“琰儿,晚上我再好好陪你。” 金良迈步来到自己的将军府前宅议事厅,孙策以及麾下大将程普、黄盖、韩当、孙静早已等候多时。 金良看他们一起来到襄阳,又是满面尘土,就知道孙坚已经阵亡了,他们没有披麻戴孝,想必是考虑到自己新婚,不想惹自己不快吧。 孙策上前跪倒,失声哭道:“大将军,请您发兵为家父报仇,平灭刘表逆贼!” 金良跟孙坚是结拜兄弟,是孙坚的义弟,按说孙策要上前俯身跪拜金良应该称呼叔父,但金良肤色细腻嫩滑,而且没有蓄须,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五六岁,看起来比十七岁的孙策大不了多少岁。孙策来之前有心跪拜在金良膝下称呼金良为叔父,可当他见到金良真容,那个叔父的称呼实在喊不出口。 金良不以为意,伸手将孙策扶起来,又将尾随孙策身后跪拜在地的程普、黄盖、韩当、孙静搀扶起来,沉声宽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伯符,你慢慢说来!” 孙策稳下心神,将之前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金良这才知道就在九天前,颍川太守孙坚阵亡。 孙坚原先得金良保举,从长沙太守转任河内太守,却因之前的河内太守是袁家故吏韩霖,袁绍想把河内继续掌握在自己手里,便派人半路夹击孙坚,孙坚重伤,暂时投靠南阳袁术,在鲁阳休整。 后来讨伐董卓,孙坚虽然有功,麾下军队也折损大半,却因跟金良结拜为兄弟,得金良保举为陈国相,但陈王刘宠不同意孙坚出任,孙坚向金良进言说陈王拥兵自重有心谋反,金良请得天诏,命张辽协助孙坚攻打陈王刘宠,可偏偏此时冀州、并州、幽州、兖州、豫州五州世家联盟共同攻击金良,豫州世家联军声势浩大,孙坚、张辽仅能在荥阳自保。 后来世家联军被金良中央军各个击破,但孙坚在此前的战争中又折损了许多人马,无法继续图谋陈国,便得金良保举,出任颍川太守。 孙坚身处颍川,南边是袁绍的荆州,东边是袁绍的汝南郡、刘宠的陈国、刘表的豫州,西北方向是董卓的河南郡,可谓四面环敌,毫不轻松,还好有金良暗中相助,才能站得住脚跟。 孙坚以三千江东弟为基础,在颍川积极招兵买马,金良之前允诺的兵器、马匹到位后,孙坚的三千人马迅速扩编成了三万人马,孙坚又严格按照金良中央军的屯田政策和军队训练标准,一年后,便得到了三万精兵,兵精粮足,孙坚便不再满足于困守一地,而是积极出击。 孙坚的颍川郡在嵩山脚下,多是山区,人口只有三十多万,而颍川东北的陈国人口百万,甚是富饶,孙坚想起金良之前给他承诺的陈郡太守,便尽起三万人马,带着金良之前发给他的天诏书,攻入陈国。 陈王刘宠匆忙聚齐的十万人马根本是乌合之众,在孙坚的凶猛攻势下节节败退。刘宠的国相骆俊献策,让刘宠联合豫州刺史刘表和荆州刺史袁绍,共同对付来势汹汹的孙坚。 袁绍自从派人刺杀孙坚未遂后,一直担心孙坚报复,后来见孙坚在颍川大肆发展,声势颇大,对孙坚非常忌惮,得到陈王刘宠的书信,当即派大将文丑、新投奔袁绍麾下的世家谋士襄阳人蒯良领二万人马从汝南郡攻击颍川郡。断孙坚的后路,孙坚在颍川郡只留下少许人马,文丑大军杀到。势若破竹,颍川郡很快就被文丑占了大半。 而孙坚在陈国前线亦是势若破竹地攻到陈国中心陈县,孙坚得知了根基被袁绍麾下大将文丑所断。但他不在乎,他这次把老婆孩都带在身边,只有能拿下陈国,就以这里为根据地,有百万人口在手,就会重复元气,甚至能席卷一州之地,勃勃的野心让孙坚不顾一切地对陈县发起了猛攻。 就在孙坚即将拿下陈县之时。刘表的援军从豫州治所谯县赶过来,为首大将正是刘表的部将吕公,吕公领两万人马前来支援陈王刘宠,怎奈孙坚兵强马壮,虽然人少,也打得吕公节节败退。 就在刘表和刘宠联军都奈何不得孙坚之时,对曾在长沙为太守的孙坚了如指掌的襄阳人蒯良赶到吕公军中。出了一个计策,断送了孙坚的性命。 吕公再度出兵,接战孙坚,孙坚有心将吕公的残余人马全部歼灭,震慑住刘表。便统领大军攻杀过来。 吕公稍作抵抗,便告不敌,往谯县败退下去。 孙坚便一马当先,挥舞古锭刀,穷追不舍,非要把吕公击溃,程普、黄盖等人赶紧领兵跟上。 追不数里,吕公的残兵遁入一处山谷,因吕公连战连败,孙坚十分鄙视吕公,便不加防备,率军攻入山谷,继续追击吕公。 孙坚的花鬃马是一匹千里驹,奔跑迅疾,单骑独来,看到了吕公,大叫道:“败将休走!”吕公勒回马来战孙坚,交马只一合,吕公便走,闪入山路去。孙坚不肯舍弃,随后赶入,眼中却不见了吕公,刚要上山搜索追赶,忽然一声锣响,山上大石纷纷砸下,林中乱箭齐发。 原来吕公遵奉蒯良之计,在山谷两侧分别布下了二百弓箭手和二百投掷大石的刀兵。 孙坚纵然骁勇,可是在山谷间中了埋伏,又是单人独骑,旁边没人护卫,那无数倾泻而下的飞石箭矢全都落在孙坚身上,煞那间,孙坚脑浆崩裂,体无完肤,连人带马,死在山谷之间。 吕公见孙坚战死,连忙按照蒯良之前的吩咐,在山上扬起了红旗。 从颍川郡里杀出的文丑,以及陈县城中的陈王刘宠看到山上的红旗,知道吕公已然得手,一马当先不避矢石的江东猛虎孙坚已经被伏杀了,一起出动,攻向那群龙无首的孙家军,孙家军知道主帅已死,军心大跌,在刘宠和文丑的夹攻下,一片大乱,溃不成军。 孙策等人看到孙坚惨死在山谷之间,当时就六神无主,幸得程普、黄盖、韩当等人保护,杀出重围。 文丑、刘宠一直领军挟尾追杀,程普保着孙策,急要寻路,正遇吕公,程普纵马向前,战不到数合,一矛刺吕公于马下,赶上又是一矛,将吕公杀死。 陈王刘宠自恃勇力,上前搦战,被黄盖一鞭打死。 可当文丑出马后,程普、黄盖、韩当均不是对手,孙策又六神无主,无法抵御,只得仓皇逃亡。 本来想逃回颍川郡,怎奈颍川已经被袁绍兵马占领,没有拿下陈县做根据地,原来的根据地已经失去,孙策等人便如丧家之犬,惶惶不知所终。 孙策万念俱灰,当时就要自杀,以追随死去的父亲。 黄盖等人死命的拦住了他,程普厉声喊道:“少主不可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孙策仰天长叹道:“我们如今兵马全无,基业已失,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黄盖疾言厉色道:“少主若是如此,置您的母亲与几位弟弟、妹妹于何地呢?置我们这些追随先主多年的将士于何地呢?请您重整精神!” 孙坚之前招募的谋士桓阶在旁说道:“属下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孙策忙道:“都什么时候了,先生有话但请直言。” 桓阶连忙献策道:“少主,先主与骠骑大将军金良有旧,之前多赖金大将军暗中相助,先主方能重整旗鼓。先主在世时讨伐董卓,与金良大将军意气相投,十分投缘,临别时,更是结成了异性兄弟。 而且金大将军跟先主一样,都是寒庶出身,跟世家出身的袁绍、刘表最是不睦,况且金大将军奉天以讨不臣,最是不容那些不听王命的乱臣贼,纵观袁绍、刘表的举动,正是金大将军所深恶痛绝的。 少主现在既然别无去路,何不保着家眷,暂去投奔金大将军,从他那里借得兵马,向刘表、袁绍报仇。” 孙策问道:“南阳太守袁术与我父亲有旧,不如投奔与他?” 桓阶猛地摇摇头道:“南阳太守袁术志大才疏,既不会治政更不会领兵,在南边荆州袁绍、北边洛阳董卓的夹攻下,已经岌岌可危,过不数月,便会破败,无法立足,前去投奔怕是既得不了他的助力,还会被他连累,何况前往南阳的道路已经被袁绍的人马阻隔,无法通行。 如今金良执掌襄阳朝廷大权,横霸冀州、并州、朔州、青州四州,乃天下第一等势力,更何况通往冀州的荥阳郡为势力空白地带,便于通行,少主想要向袁绍、刘表报仇,除了投奔金大将军之外,别无可投。” 孙策犹豫了一下,道:“我如今穷途末路,前去投奔,金大将军纵然念在与父亲的交情收留我,恐怕不会重用,更不会借兵给我,我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桓阶笑道:“少主,你此言差矣,我闻金良那人求才若渴,唯才是举,少主年纪轻轻,便有这份武力,这等气魄,他金良除非眼睛瞎了,否则岂会闲置少主呢。至于借兵之事,到时我们再随机应变。” 孙坚之前的从事丹阳人朱治亦在一旁劝道:“少主,少主若想借兵,其实不难,袁绍得了颍川郡,又恰逢陈王刘宠被黄将军打死,袁绍便又得了陈国,势力大涨,而金良素来忌惮袁绍,怎奈中间隔着兖州刘岱,鞭长莫及,若是少主向金良说明,愿请一支人马去家乡吴郡发展,从南边袭扰荆州袁绍,金良定会同意。” 孙策稳定心神,仔细想了想桓阶和朱治说的话,很有道理,再征询了程普、黄盖、韩当、孙静等人的意见,大家都深表同意,便一起保着孙策的母亲吴氏、孙策的几个弟弟妹妹一起向冀州方向撤去。 文丑统领一万精兵,紧追不舍,孙策本来还有数千人马,可当他来到黄河岸边,麾下人马却只剩下二百多人,剩下要么被文丑大军击杀,要么就是看孙家大势已去而四散奔逃。 孙策等人跑到黄河边,四月的黄河水浩浩荡荡,苍苍茫茫,横在他们面前,前有大河拦路,后有大军追击,已无生还之望。 正当孙策等人万念俱灰准备转身向文丑的一万大军发起自杀式袭击之际,两百战船迅疾地出现在河面上,战船上飘扬的红色大旗上绣着大汉中央军黄河水师第一旅。孙策等人看到那杆大旗,欣喜若狂,当他们登上船后,才知道是金良麾下水军大将董袭奉水军都督甘宁之命,领二千水师前来接应孙策。 孙策见董袭方面阔口,身高八尺,甚是英伟,当时心喜,很想将董袭招揽麾下,但他知道自家情势,是依附金良而来,怎能挖金良的墙角,只是跟董袭尽量交好。 文丑统领一万精兵,气势汹汹地杀将过来,本以为能够把孙坚势力一举歼灭,可一到了黄河岸边,看到董袭那两百黄河水师战船,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家主公袁绍虽有数万水师,却也无法把水师瞬间从长江移到黄河,只得恨恨地拨马回转。 这次文丑虽然没有全歼孙坚势力,却也误打误撞地让黄盖杀了刘宠,袁绍的势力不再仅限于荆州和汝南郡,还乘此一役拿下了颍川郡、陈国。 陈王刘宠已死,袁绍便假借襄阳朝廷之前的旨意,废除了陈国,改立为陈郡,又假惺惺地封陈国相骆俊为陈郡太守。骆俊见那个身负天下之望的世代贵胄袁绍竟然在刘宠尸骨未寒之际便侵吞刘宠基业,觉得非常不齿袁绍的为人,宁死不为袁绍效力,告退归隐故里,骆俊此举正中袁绍下怀,袁绍便顺势封有功之臣蒯良为陈郡太守,封审配为颍川太守,又效仿金良的举措,封文丑为豫州将军,勒兵四万屯兵陈郡,以威慑豫州刺史刘表。 刘表不谙军事,下面又没有能人,历史上的能臣干将如蒯良、蒯越、蔡瑁、张允、文聘现在都在坐拥荆州的袁绍麾下,刘表身处豫州,无法像历史那样置身度外,在袁绍的强势进逼下只得做袁绍的附庸。 袁绍的势力一下子扩展到了坐拥荆州、豫州两州,并对刘岱的兖州和陈温的扬州虎视眈眈。 金良从头到尾听了一遍,虽然孙坚的死法跟历史若出一辙。都在金良的意料之中,金良却也不得不装模作样地仰天长叹道:“没想到我义兄一世英雄,竟然惨死小人之手。哎,可惜啊,可惜!天妒英才!” 金良拍抚着孙策的肩膀道:“贤侄。文台兄战死,我也难过异常,只是逝者已矣,还当节哀顺变,希望贤侄你能尽快地振作起来。”虽然孙策不想认自己这个叔叔,自己却也非要做他叔叔不可,毕竟自己跟他父亲孙坚是结义兄弟,虽然那次跟曹操、孙坚、鲍信、刘备的结义更多出于功利考虑。 孙策的母亲吴夫人见孙策还是没有乘机行子侄之礼。连忙走上前来,施了一礼,道:“叔叔……”话未说出,眼圈先红了。吴夫人这个称呼并不奇怪,从古至今的嫂子称呼丈夫的弟弟都是称呼叔叔,称呼小叔子就反倒太奇怪了,吴夫人如此称呼也顺便提醒了孙策。你要想从金良这里借得精兵为父报仇,就必须恭敬地给金良行子侄礼。 金良赞叹地瞥了一眼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的吴夫人,她不仅貌美,端庄秀丽,气质出众。而且聪慧,有胆识,处事果断。 金良依稀记得,这个吴夫人是孙坚强娶来的。 吴夫人的父母早年去世后,吴夫人就与弟弟吴景一起迁徙到浙江钱唐。孙坚听说了吴夫人才貌双全,想要娶她。吴夫人的亲戚们嫌弃孙坚,认为孙坚为人轻浮、狡诈,将要拒绝孙坚的要求,孙坚感到非常羞愧和遗憾。吴夫人知道孙坚不好惹,就对亲戚们说道:“为什么要为了爱惜我这个小女子而招惹祸事呢?如果他待我不好,也是我命该如此。”于是这样,吴夫人便嫁给了孙坚。由此可见,吴夫人自少便有胆识,临危不惧,有主见,有决断力。后来她在历史上较多地参与孙氏立国之决策,正与其修养与性格有关。 吴夫人共为孙坚生下了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道:熹平四年生长子孙策;光和五年生次子孙权;光和七年或中平元年生三子孙翊;之后又生幼子孙匡;她生的女儿,便是历史上嫁给刘备的孙夫人。 吴夫人第一次怀孕时梦见月亮进入自己的肚子,就生下了孙策。第二次怀孕时梦见太阳进入自己的肚子,又生下了孙权。她把她的梦境告诉了丈夫孙坚,孙坚大为高兴,说道:“日与月是阴与阳的精华,是极贵的象征,我的子孙何其兴旺啊!” 金良看得清楚,这里只有一个吴夫人,吴夫人只有一个弟弟吴景,并没有妹妹,演义上的那个吴国太完全是虚构的,乔国老也是虚构的,刘备赴江东见孙权之时,乔国老原型桥玄已作古二十余年;就是孙权母吴夫人也早已去世了,在所谓刘备招亲过程中起关键作用的两个人物原来并不存在。 第345章:孙策的教父? 话归正题,孙策领会了母亲的意思,趁着金良拍着他的肩膀安慰自己的时候,跪在金良面前,泣不成声道:“袁绍、刘表,害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怎奈侄儿兵微将寡,无力报仇,期望叔父能够仗义相助!” 金良见孙策态度恳切,连忙表态道:“大家不要伤悲,孙坚是我的义兄,他被刘表、袁绍所害,他日我必当攻取豫州、荆州,灭掉袁绍、刘表,为我义兄谢罪,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嫂嫂,伯符,诸位贤侄,都请起身。文台兄是我义兄,他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你们穷途之时,能够想到来投奔我,说明你们是信任我。我金良若是不能好好照顾你们,那就有如猪狗。以后,大家安心在我地面上住下来,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金良说为孙坚报仇,至于什么时候报仇,用什么方式报仇,他都没有讲,他要等着孙策主动提出,他才会跟孙策谈些条件。 孙策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兵马,但他麾下能人还是有一些的,如大将黄盖、程普、韩当和谋士桓阶、朱治,以及舅舅吴景、叔父孙静、族兄孙贲、义弟孙辅、族兄孙河、义弟孙镐、义弟孙瑜、义弟孙皎、义弟孙奂、义弟孙谦,其中孙贲和孙辅是孙策伯父孙羌的儿子,孙暠、孙瑜、孙皎、孙奂、孙谦都是孙静的儿子,至于孙策的弟弟孙翊、孙匡、孙朗以及妹妹孙尚香等人现在都很年幼,若是好好培养,也都是人才,至于那个长相变异的孙权,金良还真没有多少兴趣。 当然,金良最看重孙策的是,金良需要他来做自己战略上的一个关键棋子。 吴夫人、孙策等人,见金良如此诚心相待,都安下心来。 金良又拱手道:“各位初来乍到,我要设宴一场,邀请朝廷群臣、中央军众将与诸位接风洗尘!” 孙策的叔父孙静躬身谢道:“大将军肯收留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至于接风宴还是不要摆了,不要因为我们的晦气冲了大将军您的喜气!” 金良摆摆手道:“无妨,本将军没有那么多禁忌。” 孙策眼含热泪道:“先父尸骨尚在刘表军中,不得入土,侄儿无心饮宴。” 说到这里,孙策再次跪倒在金良面前道:“侄儿求叔父出面,向刘表要回先父遗骨,侄儿感激不尽!” 金良赶紧把孙策搀扶起来道:“迎回义兄的遗骨,乃是我这个做义弟的分内之事。” 金良迅速入宫,请天子刘辩下诏给刘表,让他送还孙坚的遗骨,孙坚的残破尸首在刘表手里也没什么用处,又不便往死里得罪襄阳朝廷,便爽快地把孙坚的尸首还回襄阳。 金良看了一眼孙坚的尸首,刘表兵士的飞石箭矢给砸杀得体无完肤,支离破碎,好不容易才拼凑出来的,放在上好棺木里,又盛放了香料,勉强没有**,金良让孙策站在孙坚的棺木前,看他父亲最后一面。 孙策看到他父亲孙坚死后惨状,不禁握紧了拳头,英俊的脸庞尽是狰狞之色,仰天大吼道:“袁绍,刘表,不杀你们二人,我孙策誓不为人!” 孙策再度扑通一声跪倒在金良面前道:“叔父,侄儿乞求三千人马,杀去豫州,为先父报仇!”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那刘表与袁绍联合,合两州兵马,不下十万大军,区区三千人马,怎么敌得过,不如叔父我尽起四州人马,前去讨伐刘表、袁绍!” 孙策重重叩头道:“叔父厚意,侄儿心领了,父仇子报乃天经地义,侄儿不想假手于人,还请叔父借给侄儿三千人马,让侄儿自己报了杀父之仇吧!” 金良一脸凝重道:“叔父我麾下兵马皆是朝廷人马,你现在不是朝廷命官,怎好带得朝廷人马,再说区区三千人马,恐怕连文丑那一万人马都抵挡不过。这次的敌人,不同以往,实力非同小可,你毕竟年幼,要是在这场战争里有个三长两短,我怎对不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侄儿,你现在复仇心切,心智不清,还是先安顿下来,等想清楚了再跟我详谈!”说完以后,金良便拂袖而去。 孙策起身跟舅舅吴景、叔父孙静、大将程普、黄盖、韩当、谋士朱治、桓阶做了一番商议,孙策的舅舅吴景在原来的历史上是依附袁术得到了丹阳太守的职位,而现在的袁术自顾不暇,吴景无法前去依附他,自然只能跟着外甥孙策来襄阳,孙策等人商议良久,还是决定暂时先在金良这里栖身,借兵之事缓缓图之。 过了十数天,金良过了看望了孙策等人几次,只字不提借兵之事。 当孙策等人提及,金良托词说道:“兵马,我是会借给你们的,只是侄儿你们新近兵败,心神俱疲,需要休整一番,不然妄自出兵只会重蹈覆撤,不如我们再过一段时间再议此事。” 孙策性子急躁,恨不得马上借得人马,杀去豫州,找刘表报仇,但在母亲吴夫人、舅舅吴景、叔叔孙静、大将黄盖等人的劝解下,他只得耐着性子,等着金良最后的决定。 过了十几天,金良还是一如既往地厚待他们,不缺吃,不缺穿,不缺奴役侍候,只是不给他们正面的回话,把他们愣在那里。 孙策径直找到金良,把朱治之前告诉他的一番话说给金良道:“叔父,袁绍得了颍川郡、陈郡,又得刘表依附,横霸荆州、豫州两大州,辖有千万人口,又穷兵黩武,麾下人马将近二三十万,且对扬州、兖州虎视眈眈,若是他取得扬州九郡八十一县,势力将不可遏制。侄儿知道叔父与袁绍、刘表素来有隙,又知道袁绍、刘表素来不尊朝廷诏令,袁绍、刘表乃是叔父的心腹之患,侄儿不才,愿为叔父分忧,请得一支人马,回到吴郡,从扬州袭扰荆州袁绍,遏制他的发展,以策应叔父,不知叔父意下如何?” 金良一脸淡淡笑容,轻抚孙策的肩膀道:“侄儿,你有此考虑。叔父甚为欣慰,只是扬州一带民风强悍,山越诸部接连造反。严白虎、祖郎、周泰、蒋钦诸贼横行,世家大族各霸一方,不尊朝廷。侄儿你年方十七,甚为年幼,叔父担心你无法应对扬州当地复杂的情形。” 孙策不以为然道:“叔父,您无需多虑,侄儿有舅舅、静叔父、程普将军、黄盖将军、韩当将军以及诸位家族兄弟相助,回到吴郡再召集同乡子弟,应能应付得来。” 金良摆摆手道:“侄儿,你莫要说了。想起你父亲,我就对你不放心,很不放心。” 孙策见金良态度非常坚定,只得回去跟众人商议,说金良担心自己年幼会步父亲后尘,故不借兵。 朱治听罢,连声道:“少主你糊涂啊。你怎么能那样说呢,你知道金良真的是担心你会像先主那样,金良是担心你羽翼丰满,脱离他的掌控,他借给你的兵马无法收回。你若是说自己能应付得来,他越不敢借兵给你。” 孙策无奈摊手道:“朱先生,事已至此,该怎么办呢?” 朱治想了一下,恍然道:“属下与金良认下的义弟吕范有旧,吕范得金良器重,可让他去探探金良的口风,我们该如何处理才能让金良消除戒心,借给我们兵马。” 朱治前去拜见吕范,吕范非常了解金良的秉性,这个哥哥是一个从来不会吃亏只会占便宜的主,孙策想从他这里占便宜白借兵马怎么行呢?吕范知道金良必定在等着孙策这一边主动妥协,便爽快答应了朱治的请求,前去面见金良,笑问金良到底要孙策那边出什么条件才肯借兵。 金良将自己的条件讲了出来,吕范惊道:“孙策肯定不会答应的。” 金良笑道:“子衡,你还是先把我能给他的一系列优惠条件说给他们听,这样他们就能接受了。” 吕范听了金良向孙策提出的一系列优惠条件,又皱起眉头道:“大哥,你不担心养虎为患吗,孙坚是江东猛虎可惜过于勇猛,孙策这个幼虎不仅有勇有谋,而且善于识人用人又有气度,恐怕他以后的发展会在他父亲之上,我担心孙策会自立门户。” 金良呵呵一笑道:“就是要他势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才能跟袁绍、刘表斗起来,才能遏制住袁绍的发展,才能让我们以后进攻荆州豫州不会那么费劲。至于他会不会割据自立,只要他答应了我那些要求,有那么多桎梏限制着,谅他不敢。” 吕范满面春风地来到了孙策等人住的馆驿道:“少将军,我家主公同意借兵了,借给少将军一万精兵和二千匹战马、十万石粮食,一应兵器盔甲俱全,还保举伯符你为扬州将军,统领扬州兵马,同时孙静为吴郡太守,吴景为丹阳太守,程普、韩当为校尉,朱治为扬州将军长史。” 孙策、孙静、吴景、朱治、程普、韩当尽皆愕然,金良未免太慷慨了吧,不仅给这么多兵,还给那么多马匹、粮食,还给战马,还加封这么多官职。 黄盖也感到很诧异,为什么程普、韩当都被封为校尉,为什么他没有被封呢。 孙策、孙静、吴景等人都在万分激动之时,朱治朱君理冷静地对吕范说道:“子衡,你家主公开了这么优惠的条件,想必对我们也有一些不一般的要求吧?” 吕范表情非常平静地说道:“君理兄,将心比心,换做你们借给我们一些东西,若是我们不给你们一些凭证一些质押,你们会借给我们一些东西吗,特别是这些东西借出去以后就没有机会再拿回来的情况下。” 孙策冷静地问道:“金先生,大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请您示下。” 吕范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反问道:“敢问少将军之志?” 孙策在父亲孙坚在世时,只知道无忧无虑地跟孙坚习武作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次乍逢大变,头脑里充斥的全是为父报仇,没有想过更长远更博大的东西,便不假思索道:“消灭袁绍、刘表,为父报仇。” 吕范点点头,又问道:“消灭了袁绍、刘表,为文台将军报了仇以后呢?” “报仇以后?”孙策摇摇头道:“我还从未想过。” 吕范声音非常清亮地说道:“少将军,请恕在下无礼,在下愿为少将军您分析一二。消灭了袁绍、刘表之后,你的发展不外乎两点,一则接受朝廷的任命,一则自立割据称王称霸。” 孙策不仅相貌俊美,而且头脑非常敏捷,连忙辩解道:“子衡先生,小子我从未有过自立割据的想法。” 吕范轻轻摇摇头,眼睛稍微瞥了一下程普、韩当、吴景、孙静、朱治等人道:“在下相信少将军现在没有这样的想法,可当你扫平扬州各路叛贼之后坐拥扬州九郡八十一县以后,你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之后,您还会是今天这样的想法吗?” 孙策还欲争辩,吕范轻轻摆摆手,止住孙策说话,厉声说道:“少将军,请恕在下直言,我家主公忠于大汉朝廷,立志于中兴大汉,借你兵马,一则是为了全他与令尊的兄弟之情,一则是为了成全少将军的孝心,一则是为了能迅速平灭袁绍、刘表等不尊朝廷威仪的逆贼,却无意于培植一个割据自立独霸一方的逆贼,若是少将军有不忠大汉妄图称霸的野心,那就请速速离开襄阳,另投他处!” “另投他处?!”孙策思想着,若是自己现在离开襄阳,怕是自己有心称霸的传闻会传遍整个大汉,到时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肯收留自己,至于回故乡吴郡,现在的吴郡太守是世家子弟盛宪,掌握兵权的吴郡都尉是许贡,跟自己都素来不睦,自己若请不得兵马,回去也发展不起来,历史上孙策回到故乡一段时间后被迫投奔窃取寿春郡的袁术,正是在吴郡发展不起来。 孙策迅速要摆出指天发誓的姿态,被吕范劝住道:“少将军可知,我们朝廷治下所有民众现在信奉的是通天教,若是少将军能信奉通天教,在天神面前宣誓永远效忠大汉效忠大将军,大将军就会对少将军你放心许多。” “信奉通天教?”孙策在襄阳居住了一段时间,对这个人人膜拜的通天教还是知道一些的,通天教的有些教义还是让他颇为赞赏,比那些不知所云的太平道、五斗米道好太多了,便欣然道:“我最近对通天教做过一些了解,这是一个导人向善的宗教,我愿意参加。” 吕范微微一笑道:“少将军你明日可去通天塔找辅汉天师于吉洗礼,由他导你入教,做你的教父。” 孙策之前远远地见过于吉一面,这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让他有种莫名的不喜,孙策说不清楚自己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便皱起眉头道:“子衡先生,我可不可以向佐汉天师南海仙人那里受洗呢?” 吕范摇摇头道:“大将军吩咐了,少将军你必须要在辅汉天师于吉处受洗。” 孙策脸上流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道:“可辅汉天师总给我一股很奇怪的感觉,我不喜欢他。” 吕范听到这里,心里更加佩服大哥金良,微微一笑道:“少将军,在我来之前,大将军命我嘱托你,只有你接纳了于吉为你的教父,开解你数天,方能解掉你心中的一切芥蒂一切魔鬼,你的心境才会纯净。” 孙策万般无奈,为了借兵,只得硬着头皮去找于吉受洗,跪在于吉面前称呼他为教父。 金良站在通天塔第二层,笑眯眯地看着下面孙策受洗的过程。 鹤发童颜的于吉身着一身绣着太极八卦图案的白色天师道袍,将清水在孙策的头上洒水四次,口念祷文道:“我今奉盘古神、华胥神、伏羲神、女娲神为你施洗,愿这圣水洗去你以往所有罪行罪念,愿你从此以后谨遵天神旨意,行善积德。” 于吉洗完以后,将跪在地上的孙策扶起来,淡淡笑道:“孙策,你现在接受了受洗,便是我通天教的教徒,从此以后要严格按照通天经生活。我为你洗礼,便是你的教父,以后你若有任何疑惑或犯下任何违背教义的罪行罪念,都可来找我开解。” 于吉从心底深处不喜欢这个相貌俊美、谈笑无忌却性急如火的年轻人,但这是教尊金良交待的,他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做孙策的教父。 于吉刚才一直是和颜悦色,这时转换了脸色,疾言厉色道:“孙策,你入通天教后,通天经要熟读成诵,时时记在心头,除了通天经里的教义不得违反外,你不得忤逆教父,不得背叛教皇、教尊的旨意,不然你就是我们通天教的叛徒,将受到所有教众的联合追杀,你要谨记!” 第346章:义子孙策 随后孙策在于吉和吕范的监督下,在四位天神的雕像前发誓,永远忠诚于大汉,永远忠于大将军金良,永远不割据不自立。 孙策本来没有把加入通天教当回事,以为自己做个过场罢了。现在看来,这是金良给自己套下的第一个桎梏,但他现在走投无路。只得按照金良的安排一步步地走下去,不然别说为父亲报仇了,连自己这群人的生存都是问题。要知道袁绍那个家族汝南袁家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那个扬州刺史陈温便是的,到时候袁绍一封书信便可断送了自己这群人的性命,暂时只能依附于金良了,听从他的安排了。 金良之所以安排这处戏码,除了用宗教做孙策的第一层桎梏之外,还有些看不惯历史上孙策杀于吉,毕竟那时的于吉已近百岁。纵然得到的民望暂时超过你孙策,也无须杀掉啊。 其实不止是金良看不过去,连三国志的作者陈寿都看不过去,陈寿说道:“初顺帝时,琅琊宫崇诣阙上师吉所得神书於曲阳泉水上,白素朱界,号太平青领道。凡百馀卷。顺帝至建安中,五六十岁,吉是时近已百年,年在耄悼,礼不加刑。又天子巡狩。问百年者,就而见之,敬齿以亲爱,圣王之至教也。吉罪不及死,而暴加酷刑,是乃谬诛,非所以为美也。” 孙策跟着吕范走出了通天塔,回望通天塔,孙策冒出一身鸡皮疙瘩,于吉看他的眼神让他毛骨悚然,似乎于吉能看懂他的心事一般,这个天师果然不简单。 而吕范心里却很是佩服自家主公,他是怎么知道于吉跟孙策两人互相有心魔的呢? 孙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英俊的脸蛋上挤出一抹动人的笑容道:“子衡先生,大将军还有什么要求?” 吕范差点被孙策迷人的笑容给晃傻了眼,回过神暗骂自己,自己也是一个美男,而且拥有绝色娇妻,怎会被一个小男孩的笑容给惊住了呢。 吕范一时之间从脑海里跑过无数美男的面孔,张辽,太史慈,郭嘉,满宠,赵云,最后定格的是主公的面孔,看来自己这个美男的相貌还不足以跟孙策相提并论,能跟孙策比一比美貌的恐怕只有主公金良了,因为他们两人除了俊美之外都有一种英武,还隐隐有种霸气,这是男人特有的美貌气质。 吕范又想到那个美貌的吴夫人,孙策的相貌应该多是遗传她的吧,孙坚传承给孙策的更多是那种霸气,说起来这个吴夫人,她的四子一女个顶个的美丽,特别是唯一的女儿尚香,尚香今年才三岁多,已经显出倾国倾城的小美人模样了,想必长大以后孙尚香的美貌恐怕不亚于她母亲吴夫人。 想到这里,吕范禁不住想起自己那个有寡人之疾好色成癖的主公金良,也不知道金良会不会对这个寡居的嫂子产生兴趣? 孙策见吕范一直在发愣,连忙问道:“子衡先生,您怎么了?” 吕范恍然惊醒,笑道:“我是在想大将军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太低了?”孙策心中大喜,难道说金良只用一个宗教就以为能控制住自己,其他的都降低要求了? 吕范呵呵笑道:“少将军你刚才也受洗过,你也知道,我们通天教是导人向善积德的,所以大将军希望能派辅汉天师的弟子宫崇前去扬州传教,希望少将军您麾下所有将士都能信奉通天教!” 孙策还是不以为然,他只有十七岁,还不清楚精神信仰的巨大力量,他心想只要自己将来给予厚利,不愁那些将士不跟自己,便满口答应道:“这个没问题,我完全同意!” 吕范又道:“大将军一直担心少将军你年幼没有治军的经验,所以他希望你们扬州兵团将来一系列制度都要沿用襄阳这边的成熟制度,比如都要在各级部队设置参军,至于扬州兵团的总参军,大将军属意由我担任,而各级参军对将士们进行的一系列思想宣传,大将军希望少将军你不要多做干涉,因为你毕竟没有经验,还没有成熟的经验,这一切都还是向中央军学习比较好些。” 孙策依然是不以为然,不但是他,连他父亲孙坚在开始学习中央军成功经验时都没有把参军制度学过去,因为孙坚是寒庶子弟出身,身边根本没有多少文士,他也没有一套成熟的教导制度,根本建立不起起码的参军系统,当然更重要的是孙坚、孙策都没有意识到参军的重要性。 孙策不仅没有意识到吕范将来会对他产生强大的威慑,反而拱手笑道:“欢迎子衡先生前来助我!” 金良派出吕范,是因为目前中央军的军纪早已整肃完整,宪兵队伍也筹建完备,运行完好,吕范在中央军的军纪改造大获成功,目前吕范在中央军中能发挥的空间已经不大了,不如派往扬州做孙策的总参军,这个总参军实际就是监军。当然吕范不愿意离开现在正在待产的娇妻,是金良答应日后封他做扬州刺史,吕范才欣然领命出这趟远差。 有吕范在,参军体系运行完备,基层军官骨干将士又都是金良的嫡系,金良确保自己能够完全掌握那一万人马,即便孙策将来起了异心,那一万骨干也不会跟他们走的,有那一万人马在扬州,金良也可以从容面对。当然不排除孙策故意把那一万人马陷入死地,金良对这一点儿也做了防备。 历史上的吕范跟孙策情同手足,孙策、孙权一直不把吕范当成外人看待,金良也曾担心过吕范会被孙策拉过去,但金良考虑过,现在吕范已经拜为自己的义弟,成为金氏大家族的一员,他可以背叛一个主公却不可背叛一个家族,这是这个时代的铁律,另外吕范的老婆孩子都在襄阳居住,吕范很爱那个在他寒微时期赏识他的白富美老婆刘氏,有刘氏在襄阳,吕范肯定不会转投孙策,而且因为有金良强大影响力在,吕范即使被孙策的人格魅力吸引住了,孙策也不敢接纳吕范,反而会一直提防吕范。 吕范又呵呵笑道:“少将军,扬州形势复杂,势力交错,到时会有连番恶战,令堂身体不好,三位弟弟和妹妹年纪幼小,几位堂弟年龄幼小,带着前往扬州,很有风险,不如留在襄阳休养,等少将军扫平扬州所有敌对势力,扬州太平了,再将令堂与几位令弟令妹送去吴郡。” 孙策眼睛里精光一闪,这才是金良的杀手锏,拿自己的母亲、三位弟弟、妹妹尚香为质,有这几位亲人在襄阳,自己将来即便羽翼丰满了,恐怕也不敢自立啊,但孙策现在骑虎难下,他若说不答应,金良非但是不肯借给他兵马,反而怀疑他有二心,金良不接纳他,恐怕其他诸侯也不会接纳他。 孙策稍作考虑,便不敢再迟疑了,连忙强颜笑道:“有大将军保护着母亲和几位弟弟妹妹,策没有后顾之忧,方能全心对付袁绍、刘表,大将军考虑的真是周全,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吕范见孙策接受了,松了一口气,停了一会儿,又一脸忧虑道:“少将军,大将军举荐你为扬州将军,这个还未定下来,朝中有些大臣非议,都说你年轻徳薄,无法胜任。” 孙策愣住了道:“那该如何是好?” 吕范淡笑道:“伯符,我倒有一个主意,可让大臣不再阻拦。” 孙策躬身道:“请子衡先生示下。” 吕范微微一笑道:“伯符,你应知道,大将军之前被天子拜为尚父,乃是天子的父辈,大将军虽然相貌年轻,却也年近三十,是令尊的义弟,若是伯符能顺势拜大将军为义父,那伯符便跟天子拉近了关系,算是天子的义兄,天子的义兄若为扬州将军,那些朝廷大臣恐怕不敢非议,大将军的荐举亦能顺理成章。” 吕范一脸淡然笑意,凝视着孙策,他不担心孙策会拒绝这个提议,他只是在玩味地看着这个俊美的年轻人,他成为主公的义是必然的,但会不会成为继呢? 吕范了解主公大哥金良的性格,金良是一个好色成癖以至于漠视道德教条的男人。 吕范已经隐隐感觉到金良不仅跟当朝太后何莲有那层关系,甚至跟当朝皇后唐月也有那层关系,因为吕范携带妻刘氏去皇宫参加宴会,发现唐皇后看大哥的眼神非常地不对,跟妻刘氏看自己的眼神很像,虽然唐皇后瞥向大哥的眼神只是一瞬间,却被心思缜密的吕范捕捉到了。 吕范当时心里甚是愤怒,后来出了皇宫,被冷风一吹,就清醒过来,仔细想了想,自己是金家弟,就要捍卫金家的利益,就要站在金良这边,不管他做了多么荒诞多么挑战道德人伦的事情,自己都别无选择只能站在他这边,反观那个刘汉皇室,虽然大哥金良一直把他们拱得高高的,吕范还是希望大哥统一天下以后能够逼迫刘辩禅让,让之前毁在周勃陈平手里的金家天梦重新实现。 吕范想通了以后,仔细衡量金良在那方面的行为,他总结出一条规律,金良每搞一个女人都不是胡乱搞的,除了美色之外,都有一定的政治含义,金良通过迎娶正妻蔡琰得到老丈人并州巨商严牧以及并州商会的支持,金良通过迎娶甄姜得到了中山甄家和冀州商会的支持。金良通过迎娶蔡琰得到了岳父蔡邕及其士人名流圈的支持,金良通过迎娶张宁得到了陈留吴家的支持,乍看起来金良得到貂蝉、杜秀娘、邹晴的过程中。金良没得到其他额外的东西,但貂蝉是宫中资深女官,金良得到了貂蝉。便得到了很多宫中女官的支持,对控制皇宫大有裨益,金良在得到杜秀娘的同时得到了河东卫家的支持,金良在得到邹晴的同时用反间计离间了徐荣跟董卓,得到了徐荣,还乘机杀了张绣。(. 金良若是纳了那个年过三旬却依然美艳绝伦的吴夫人,孙策会不会因为金良成了他的继父而对金良更忠诚一点呢? 吕范还真无法揣测到孙策的心思,没准孙策会勃然大怒。以为母亲受了金良的玷污,看来自己要提醒大哥金良莫要对那个吴夫人动什么心思,即便动手前还是问问孙策的意思吧。 孙策果然不出吕范所料,他考虑了一阵,决定不能半途而废,既然已经答应了金良之前的要求了,干脆这个也一并答应吧。反正金良是先父的义弟,又是朝廷第一重臣,拜他为义父并不辱没自己的身份,孙策唯一介意的是金良看起来太过年轻,但吕范说金良年近三十。虽然比父亲小了六七岁,却比母亲只小了二岁而已,做自己的义父,在年龄上还算勉强吧。 孙策强颜笑道:“衡先生,大将军您不嫌弃小,小我又怎么推脱呢。” 吕范在第二天就带着孙策去拜见金良,并在皇宫里,当着太后、天、众大臣的面,拜金良为义父。 大殿上,刘辩端坐在黄金打造的龙椅上,兴致勃勃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眉目俊朗英气勃勃的孙策让他很有好感,有这样一个义兄对刘辩来说,是非常乐意接受的。 在龙椅后面有一道珠帘,珠帘后面端坐着当朝最尊贵的女人,太后何莲,美艳妖娆的何太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金良,她一直在心里打鼓,金良的所有女人里面,除了一直忙于商业经营的甄姜、一直忙于公务的吴苋之外,其他女人都为金良大起了肚,杜秀娘已经生了一个儿唤作金朗,唯有自己一直想给金良生个孩,却一直不敢生,因为金良不喜欢体外-射,喜欢射在自己体内,自己一直在服用避孕的草药,自己真的好想给情郎金良生个儿,等刘辩不想做皇帝了,便让小儿做皇帝。 太后何莲想得倒美,却也知道自己若是怀孕了,原来只是被大家怀疑却无实据只能谣传的消息一经证实,必然会在朝野上下激起轩然大波,爱郎金良即便是手握数十万雄兵,也惧怕那积毁销骨的舆论。 太后何莲只得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只能享受跟情郎在床上的激情欢愉,却无法再享受做母亲的快乐了,再想想那个即将临产的皇后唐月,何莲不禁自嘲,自己刚刚过了三十岁,就要做婆婆了。 太后何莲不知道的是,她永远都没有机会做婆婆了。 已经十六岁的天子刘辩,被华佗、张仲景的药物一直改变着体质,也改变着性取向,据说天子刘辩现在对宫内所有的宫女都不感兴趣,也驳回了甄选秀女的奏请,反而时常去虎贲军和龙骧军视察,据说天子刘辩在虎贲军和龙骧军里都有一个英俊的好朋友。 当然华佗、张仲景是不知道他们的药物被应用在刘辩身上,他们一直认为金良向他们索要那样功用的药物是用在军犬上的。 刘辩的龙椅下方,有一张虎皮交椅,金良在上面端坐着,这是他公然做了刘辩尚父之后的特权,可以坐在天龙椅偏下一点的位置,当然现在的朝堂上,不止是金良一个人有这样的特权,十大辅臣里面的其他几位都有差不多的特权,他们跟金良的差别是距离天子刘辩的远近。 金良一脸笑意地凝视着跪在他面前的孙策,温和地说道:“令尊在世时,我与令尊志同道合,意气相投,结义为兄弟,共约中兴大汉,怎奈令尊不幸为逆贼所害,英年早逝,甚是可惜!你现在丧父,年纪尚幼,无人教导,甚是可怜,我愿将你收为义,姓名不改,由我代你父亲,前来教导你,引你上正路,为大汉建功立业,不知你可愿意!” 孙策跪在金良面前,一副非常诚心的样道:“策儿愿意,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三拜!”说着,就咣咣地给金良一连磕了三个头。 金良非常满意地点点头道:“好,很好!策儿,我为天尚父,即是天义父,你为我义,便是天的义兄,你起身来见过天义弟。” 孙策连忙起身给刘辩见礼,原先是跪拜过,这次只是轻轻地躬身一下,刘辩亦起身给孙策躬身一下,躬的幅度稍微大了一点。 那些朝廷大臣都纷纷上前为金良庆贺,纷纷说金良收了这么好的义,有人说一定要大摆酒席,为大将军庆贺,被金良拒绝,毕竟孙坚尸骨未寒,这件事情不能大肆宣扬。 孙策有了这层身份以后,他的扬州将军的官职便顺利地通过了确认。 还是吕范送孙策回到了他们的馆驿,吕范又提出金良的最后一项要求道:“大将军比较欣赏黄盖将军,希望他能留下为朝廷效力,另外孙策若在你军中会影响你对军队的指挥,大将军想留孙策在军中。” 第347章:“画饼” 还是吕范送孙策回到了他们的馆驿,吕范又提出金良的最后一项要求道:“大将军比较欣赏黄盖将军,希望他能留下为朝廷效力,另外孙贲若在你军中会影响你对军队的指挥,大将军想留孙贲在军中。” 在东吴三位老将里面,程普给金良的印象只是因为他年龄最大资格最老除此别无亮点,韩当长于弓箭、骑术并且膂力过人,每次打仗都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却显得有些有勇无谋,而黄盖不仅有勇有谋,而且还善于治理地方,黄盖为人严肃,善于训练士卒,每每征讨,他的部队皆勇猛善战。历史上孙权即位,诸山越不宾,黄盖活跃在镇抚山越的一线,前后九县,所在悉平,建安十三年曹操发动赤壁之战,黄盖向周瑜献火攻之策,并亲往诈降,火烧战船,重创敌军。金良觉得以黄盖之才,并不亚于黄忠,甚至有过之,金良想要让他独当一面,而独挡的方向正是跟他有冤仇的刘表。 至于孙贲,曾经一度,他在孙家军的位置要高于孙策。孙贲的父亲是孙坚的哥哥孙羌,孙贲父母早死,弟弟孙辅还是婴孩,孙贲独力养育孙辅。孙贲初时为郡督邮守长,孙坚在长沙起兵,孙贲弃官跟随孙坚。孙坚后战死,是孙贲统领孙坚部众扶送灵柩,而不是孙策。 历史上,袁术迁移到寿春,孙贲前去依附。袁绍任命会稽人周昂为九江太守,袁术大怒,派遣孙贲攻击周昂,并于阴陵击破他。袁术于是表孙贲领豫州刺史,转丹杨都尉,行征虏将军,参与讨平山越。袁术占据寿春后,扬州刺史刘繇迁至曲阿,并驱逐孙贲,孙贲惟有退还历阳。不久,袁术命孙贲与吴景联手攻击刘繇部将樊能、张英等人,未能击破。孙策后来到江东,帮助孙贲等人击破张英、樊能,并且追击刘繇,刘繇败走豫章。建安二年,袁术于寿春称帝,当时孙策遣回孙贲和吴景向袁术报告。袁术任命孙贲为九江太守,孙贲不从,抛弃妻儿回到江南。孙贲到时,孙策已平定吴郡和会稽,并与孙策征伐庐江太守刘勋及江夏太守黄祖,回军时知道刘繇病死,于是又平定豫章,由孙贲领豫章太守,后来封都亭侯。 孙策一听金良想要留黄盖在襄阳听用,急忙对吕范说道:“子衡先生,策麾下本来就兵微将寡,黄将军乃智勇兼备大将,若是缺他辅佐,恐难平定江东对抗袁绍。” 吕范呵呵笑道:“伯符将军无需多虑,江东多豪杰英才,你到了江东应能征辟许多供你驱使。” 孙策一筹莫展道:“子衡先生,您能告诉策,江东到底有那些豪杰英才可以征用?” 吕范轻轻摇摇头道:“大将军有一本大汉贤良册,里面记录了各地的英才,伯符你可去大将军处查询。” 孙策俊美的脸蛋露出一丝畏缩道:“策恐大将军不肯告诉与我?”本来金良还从自己这里挖墙脚,他怎么愿意留一些豪杰英才供自己驱使呢? 吕范呵呵笑道:“伯符,你已经拜大将军为义父,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将军绝不会对你藏私的。大将军曾经征辟过那些江东英才,可惜多半英才都眷恋故土不愿来襄阳,伯符你奉皇命前去平定江东,正义之师一到,江东豪杰必望风景从。” 吕范心中暗思,那些江东世家豪强不愿离开故土,无法为主公所用,亦不能便宜了袁绍、袁术等人,主公将他推荐给孙策是最佳的选择。 第二天,孙策便去拜访金良,请求一览大汉贤良册。 金良不仅爽快地拿出那本大汉贤良册,还把大汉疆域地图铺在桌子上,让孙策看。 金良指着扬州的一个地方。笑着对孙策说道:“策儿,这里是吴郡,即是你的故土。那里不仅有你的亲族数百人,还有许多能人志士。吴郡吴县人顾雍,乃是当朝太师蔡邕之高徒。不过二十四岁,但晓畅政务,可辅佐你处理政事。吴郡吴县人朱桓,年方十五,虽然年轻,却极有胆略,可为大将之才。吴郡余杭人凌操,此人侠义。有胆气,可为大将。另有吴郡吴县人张温、乌程人吾粲均为治政之才,可堪一用。” 孙策对金良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他身为吴郡人,对同乡英才的了解程度尚不如金良。 金良又点着另外一个地方道:“这里是会稽郡,有两位贤才你要密切注意。会稽山阴人贺齐,此人深有将略。你可让他镇抚山越。 会稽馀姚人虞翻,此人年近二十八,才兼文武,又通易学,最为称道的是他的个性。性情刚直,不从凡俗,策儿你可用他为功曹,且待之为友,此人若在你身边,能时时规劝与你,免你重蹈令尊覆辙。 这里是庐江郡,庐江松滋人陈武,深有将略,仁厚好施,乡里远方客多依讬之,不可不倚重之。” 金良点着一个地方,笑道:“此处是徐州广陵郡,虽不是江东,却有两位贤才,不可不提,上面说过的贤才你可引以为友,这两位贤才你须要引以为师,一位是张昭,一位是张紘,两人具有大才。另有广陵郡人,秦松字文表,陈端字子正,这两位贤才亦要征辟。” 说完这些人物以后,金良笑问孙策道:“有一人可为你之副手,你领军一支,他领军一支,两路并进,可横扫江东,此人与你交情深厚,为总角之交。” 孙策朗声笑道:“义父,您说的可是庐江舒县人周瑜周公瑾?” 金良点头笑道:“正是此人,策儿你应对公瑾的才能知之甚详,不须为父多说了。为父希望你们兄弟精诚合作,共同扫平江东,对抗袁绍刘表逆贼。” 金良在这上面推荐的顾雍、朱桓、凌操、张温、吾粲、贺齐、虞翻、陈武、张昭、张紘,都是金良多次征辟都以路途遥远拒不前往襄阳的,其中顾雍、朱桓、张温、贺齐、虞翻等人都是江东世家望族,其他亦是当地的豪族,不肯离开江东,亦在情理之中,金良对他们也没有多少忿恨。金良把他们推荐给孙策,也免得他们将来为袁绍所用。 还有几个人金良并没有推荐给孙策,分别是鲁肃、阚泽、严畯、步骘。 真正的鲁肃不同于演义里那个谦谦君子,赤壁之战以及战后东吴能够割据三分,表面看是周瑜的功劳,实际上都是鲁肃的策划之功,是鲁肃提出跟刘备联合共同抵御曹操,是鲁肃提出借出南郡,让刘备帮助自己抵御部分曹操的力量,若是没有鲁肃,东吴直面曹操,胜负难说。 金良之所以没有推荐鲁肃,是因为不想让鲁肃出来刺激孙策的野心。正史上鲁肃见到孙权后便提出“昔高帝区区欲尊事义帝而不获者,以项羽为害也。今之曹操,犹昔项羽,将军何由得为桓文乎?肃窃料之,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卒除。为将军计,惟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规模如此,亦自无嫌。何者?北方诚多务也。因其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然后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高帝之业也。”活活地把孙权的野心刺激到顶棚。 赤壁之战中就是鲁肃说“向察众人之议,专欲误将军,不足与图大事。今肃可迎操耳,如将军,不可也。何以言之?今肃迎操,操当以肃还付乡党。品其名位,犹不失下曹从事,乘犊车、从吏卒、交游士林、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迎操,欲安所归?愿早定大计,莫用众人之议也”坚定了孙权抗击曹操的决心。 若金良置身于孙策的位置,第一个要征召的人才便是鲁肃,鲁肃一遇到孙策,可能就把孙策的野心给激发起来,孙策就会一心一意地想着利用江东来争霸,偏偏金良是致力于统一大汉不想有一个自立割据的江东势力,所以鲁肃便成了金良若无法得到便要派人刺杀的对象。 鲁肃到孙策麾下的关键是周瑜,一旦周瑜到了孙策麾下,就会很快推荐好友鲁肃,鲁肃一到,就会贩卖自己的战略大局,鼓吹孙策称王称霸,这是金良无法容忍的,所以金良加紧让人频繁征辟鲁肃,同时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鲁肃被周瑜说服投靠孙策,就派人将鲁肃刺杀。 阚泽是一个被人忽略的大才,历史上的他对东吴的功劳不亚于四位都督。阚泽出身农家,少时好学,因家贫无钱买书,就为人抄书,借以博览群书、钻研学问,不但对儒学造诣深厚,而且兼通历法、数学,由是显名。阚泽是第一个识破周瑜打黄盖的苦肉计,后自告奋勇向曹操献诈降书,曹操识破后仍面不改色,哈哈大笑,妙言让曹操相信了诈降书,是苦肉计中的关键人物,亦是赤壁之战胜利的一个关键人物;后来刘备御驾亲征东吴时,是阚泽向孙权举荐陆逊为都督,间接上挽救了东吴的命运,挽东吴于即倒,表现了他的大智慧,这个贫寒农家出身的文士,在关键时候,比江东那些世家大臣跪地投降的表现好上太多,正是因为这样,金良才不愿把阚泽推荐给孙策。 严畯被金良器重,是因为他是一个真正有才学的人,给自己出谋划策的谋士很多,金良已经不稀罕了,他现在最稀罕的是那些有真正专业才能的人才。严畯年少时,专心致学,擅长《诗》、《书》、《礼》等,与诸葛谨、步骘齐名,且关系甚密,他为人纯朴厚道,与人为善,严畯撰写了中国最早的潮汐学专篇《潮水论》,另外还著有《孝经传》。 步骘是淮阴士族步氏的后人,孙权的步夫人与其同族。汉末扰攘,步骘迁居到江东避乱,到江东后孑然一身,生活困苦,后与同龄的广陵人卫旌相识交好,二人白天靠种瓜自给自足,在晚间则努力研习书籍。步骘广泛地学习各种学问和技艺,各种书籍无通读博览,他性格宽雅深沉,能够折节降志,屈己辱身。历史上镇守西陵二十年,曹魏的边境将士都敬仰他的威信。他性情宽弘,很得人心,喜怒不形与声色,无论对内还是对外总是表现得十分恭敬,曾代替陆逊做过东吴的丞相。 金良推荐给孙策的人才尽量都是江东世家豪门的人才,而把那些寒庶子弟留给了自己,一旦孙策真的被某些人说动了割据自立,金良亲领大军攻打东吴时,那些江东世家考虑到自己的利益,便会像赤壁大战时期一样劝说孙策投降,甚至会暗中跟金良勾结。 孙策看着金良推荐给自己的人才,在心里稍微一盘算,发现大将之才还是少了许多,便躬身道:“义父,孩儿有一事相求?” 金良笑道:“策儿,但说无妨。” 孙策俊美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道:“义父,江东多河流,须要大兴水师,怎奈孩儿麾下将士以及义父推荐的将士里甚少水战人才,义父,孩儿被义父麾下大将董袭救下,深感此人通晓水战,想向义父讨要此人。” 金良朗声笑道:“策儿,周瑜、贺齐、凌操、陈武都擅长水战,焉能说没有水战人才。对了,义父给你再推荐两人,九江人周泰和蒋钦,这两人虽然在九江为水贼,劫掠为生,却也盗亦有道,乃是义贼,他们麾下都有一千多名水贼,若能收服,可为你水师一大助力。得了周泰、蒋钦之后,策儿你可命周瑜领周泰、蒋钦在鄱阳湖训练水军,两万水军即可控制长江,让袁绍逆贼无法横行于长江。” 在历史上帮助孙策孙权兄弟建立江东基业的江东英才里面,现在在金良麾下的有陆逊、吕蒙、诸葛瑾、甘宁、吕范、吕岱、董袭等人,在这些人里面,金良只调了吕范做孙策的总参军,实际便是总监军,其他的人才金良才不想送给孙策,金良觉得以自己现在推荐给孙策的班底足够让他平定江东对抗袁绍了,再给他多些人才,孙策就会萌生不该有的野心。 金良便微皱眉头,一副为难模样道:“策儿,与你相比,义父麾下更缺水军大将,只有吕岱、甘宁、董袭三人而已,董袭是不会派给你了。” 孙策笑道:“孩儿亦曾听过周泰、蒋钦大名,若得此二人投效,那就不劳董袭将军了。” 金良命人取来一副自己绘制的世界地图,放在桌上。 金良凝视着地图,他在考虑该不该跟孙策直陈自己对他的担心,直陈对他的期望。 孙策惊讶道:“义父,这是哪里的地图,孩儿怎么一点都看不懂?” 金良本来打定决心不跟孙策直陈自己对他的期望,孙策却主动提问,金良不得不跟孙策讲解一下道:“策儿,这是世界地图。这个世界三分陆地七分海洋,三分陆地上,我们大汉占的尚不足二十分之一。” 孙策眉毛一跳,讶异地指着深蓝色的区域道:“这一大片指的是海洋?” 金良点点头,指着吴郡以东的海域道:“不错。这深蓝色的区域全是海洋,你们之前眺望的东海只占其中一小部分,我们原来看到的渤海跟这片广阔大洋相比如同一片池塘。” 说到这里。金良深深叹了口气道:“即使如此,渤海、东海以及南海我们都不能尽数占有,还得跟那些撮尔小国分享。” 孙策俊美的脸上尽是迷惑道:“义父。这片海洋占据以后又有什么用处?” 金良摇头叹息道:“策儿,你从小长在海边,为何对大海如此无知?! 你且看来,南海之南有这么多岛屿,东海之东有倭国群岛,渤海对岸是高句丽半岛,围绕这些大岛还有无数小岛,有许多岛屿都有金银矿产可供开采。亦有不少沃土可供开垦,海里更有无数鱼虾可供食用,这些海域又连同更大的海域,通过远洋贸易将我们大汉的丝绸、茶叶、瓷器远销到世界其他国家,赚取他们的金银特产,控制这些海域便可控制远洋贸易。 此外海底有许多矿产,若是有方法挖掘出来。坐拥这片大洋,如同坐拥大片宝山。” 孙策还是将信将疑地看着金良道:“义父,您怎么知道这么多?孩儿记得你一直都生活在并州。” 金良神秘一笑道:“关于这一点,你明日去你教父辅汉天师于吉处开解,他会告诉你的。” 孙策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继续问道:“义父,您是不是想让孩儿出兵占据这些岛屿海洋?” 金良朗声笑道:“策儿,为父确有此意,我们以长江入海口为界,江南海域归你整治,江北海域归吕岱渤海水师整治。 为父希望你命周瑜筹建长江水师之外,另外组建一支东海水师,占据东海诸岛屿,特别是这个夷州岛,等占据了夷州岛以后,便可向倭国群岛进军。等你以后占据了交州,便筹建一支南海水师,占领这个海南岛,并继续进军扶南、堂明撮尔小国,再占据这片东南群岛。” 金良非常郑重地许诺道:“策儿,为父希望你能够把东海、南海变成我大汉的内海,到时候为父必定上奏天,封你做吴王,世世代代永镇东南海疆!” 第348章:江东的情况 孙策惊异道:“自从高祖杀白马立誓以后,我大汉都不得以异性为王,这吴王孩儿不敢奢望。” 金良朗声大笑道:“开疆扩土万里者,皆封为王,这是为父日后便会颁布的爵位制度,到时会实行十阶三十级爵位制度,希望策儿你能不负义父我的期望,希望你能重整乃祖孙武圣的荣光!” 金良这个画饼画得很大,让孙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原本心底深处那小小的野心也抵不过建立大功业为大汉开疆扩土名正言顺封为王的渴望。 金良看孙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年轻人被自己画出的大饼给吸引住了,便又非常坦荡地说道:“以策儿的才能,扫平江东当无问题,可与坐拥荆州豫州两大州的袁绍、刘表抗衡亦可不落下风,可若想以一州之力平灭袁绍、刘表,怕是无法可想。等你平定江东,为父扫平幽州公孙瓒、司隶董卓、兖州刘岱、徐州陶谦之后,为父当和你一起,南北夹击,一起攻打刘表、袁绍,共灭之。 在袁绍灭亡之前,我不担心,袁绍覆灭之后你的决策,正是我担心的。 若是你听信某些小人进言,有了不该的野心,妄图如春秋吴越、秦末项羽一般从江东出兵图谋天下,义父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你若那样,也只会落得项羽那样的下场!大汉民众五千万,益州五百万,扬州五百万,剩下四千万皆在江北,为父我能从四千万民众里编练八十万精兵,为父到时候有二十万精锐骑兵,你能从江东练出多少兵马,你割据江东最理想的结果也只是划江而治、偏安东南,可当为父我统领百万大军南下,那些江东世家谁跟与你一起陪葬?到时候你自立不成,反而祸及吴郡孙家,连累武圣名声,我想这不是你父亲在天之灵希望看到的。 策儿,你若按照我们刚才的计划,平定江东之后,对抗袁绍、刘表,为了你父亲报仇之后,大兴水师,平定东海、南海诸岛,扩大汉领土于万里海疆,由大汉朝廷封为吴王,万古流芳,岂不美哉。 同样是王,那个更轻松,那个更自在,那个更长久,不需为父多说了吧!” 金良一番疾言厉色,孙策汗若雨下,连忙跪在金良面前道:“义父,策儿实在没有那般野心,请义父明鉴。” 金良凝视着孙策,冷厉一笑道:“策儿,义父我不瞒你,留下你母亲、弟弟妹妹,确有为质之意,不是义父我不信你,而是不信江东某些人物,他们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一直会怂恿你割据自立为王,就怕你经不起他们的劝说,以为自己羽翼丰满,可以称王称霸,那就大错特错!” 孙策连忙叩首,自辨道:“义父,请您放心,孩儿永远都是大汉的忠臣,永远不会叛汉自立,若违此誓,人神共诛!”孙策这话语里隐含了一层,若是你金良篡汉在先,那就怪不得我孙策了。 孙策虽然言辞凿凿信誓旦旦,金良嘴上也说信他,但那些人质还是压在襄阳。 孙策的母亲吴夫人、四个亲弟孙权、孙翊、孙匡、孙朗和亲妹孙尚香都要留在襄阳,孙策的族兄孙贲也要留在襄阳,孙家那些不满十五岁的弟,如孙策伯父孙羌的小儿孙辅和孙策叔父孙静的几个儿孙镐、孙瑜、孙皎、孙奂、孙谦都要留在襄阳,他们留在襄阳,进入中央大学堂的军事学院就读,灌输给他们的都是忠于大汉忠于金良的思想教育。 孙家这些弟里面,最让金良忌惮甚至想迅速除掉的便是那个眼珠发蓝的孙权,孙权现年只有十岁,已经生得方颐大口,目有精光,少年老成,其他孙家弟开始都有很大的埋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慢慢习惯以后,怨言少了很多,反观孙权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怨言,对一切的安排都逆来顺受,十岁孩竟有这般城府,让金良分外忌惮,便刻意地冷落孙权,尽量减少对他的培养。 孙策第二个弟弟,孙翊,现年不过八岁,却已有兄长孙策的风格,酷爱习武,勇敢果断,却有勇无谋,若是培养一下,可以做个猛将。历史上,孙翊被身边亲随边洪杀害,边洪是受孙翊部将妫览、戴员二人指使,孙翊死后,妫览欲霸占其妻徐氏,徐氏假意应承,私下召集孙翊亲近旧将孙高、傅婴、徐元等人设计诛杀妫览、戴员,为孙翊报仇。孙翊这个美且慧的老婆徐氏,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里挖泥巴呢,金良纵然想占为己有,也是无法可想,因为孙翊的命运被自己活生生改变了。 孙策的三弟孙匡,除了继承孙坚的爵位乌程侯,又娶了曹操弟弟的女儿之外,看不出有什么才能,因为他二十岁刚出头就死去了,现在他只有六岁,看不出早夭模样,同样留在大将军府里为质。 孙策的四弟孙朗,是孙坚的小儿,是孙策的妾侍生的,素来被孙权所轻。孙朗别名孙仁,孙仁这个名字被罗灌水张冠李戴里用在孙尚香身上了。历史上孙权登基后,吴黄武元年,魏攻吴,魏将曹休出洞口,吕范率军御之,孙朗时为定武中郎将,违范令放火,烧损茅芒,以乏军用,范即启送之还吴,早就觉得孙朗不顺眼的孙权,把孙朗改回孙朗母亲的姓氏丁氏,并禁固终身。孙朗虽然不被孙策孙权看重,毕竟还是孙坚的亲儿,还是留在襄阳为质吧。 孙策这几个弟弟全部压在襄阳,将来孙策一旦忤逆金良的意图想要割据自立,就会像历史上一样遭遇暗杀,到时候金良大军南下,孙策儿不足十岁,江东群龙无首,等着被平灭吧。 金良并没有立即发兵给孙策,而是让他一边静待扬州那边的局势变动,一边在襄阳的中央大学堂里面的军事学院就读,程普、韩当、桓阶、朱治、吴景、孙静、孙河都跟着孙策在军事学院里面的速成班里就读,金良授意他们在这里就读不是为了学习什么兵书战策,而是让他们慢慢接受中央军的军事文化,接受金良思想的熏陶,说明白一点就是长达四个月的洗脑,让他们对金良建立起起码的忠诚度。 孙策不明白金良为什么说扬州那边局势会有大变动,他还以为金良故意留他们在这里瞎耗时间,可等了四个多月,扬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心服口服。 原来的扬州刺史陈温是袁家故吏,对袁绍、袁术不分伯仲,但对跟袁绍有隙的孙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陈温手下还是有三四万人马,所以金良不让孙策在陈温没死之前过去。金良大概知道陈温是死在袁术之手,在南阳混不下去的袁术跑到淮南,杀了陈温,侵吞了他的势力。 果不其然,历史重演,南阳太守袁术被他向来瞧不起的庶兄荆州刺史袁绍排挤,占据司隶地区的董卓见他们兄弟不和,乘火打劫,袁术被逼出南阳,南阳地区被袁绍和董卓各占一半,袁术被迫往东退保雍丘,南往寿春,守将陈瑀不让其入城,袁术退守阴陵,集合军队攻击陈瑀,陈瑀逃回下邳。袁术又率领余部前往九江郡。暂时依附于袁家故吏扬州刺史陈温。 跟袁绍侵吞袁家故吏荆州刺史韩馥的基业一样,袁术看中了富饶的淮南九江郡,就暗杀了陈温。谎称陈温病死,吞并其部众,自立为扬州刺史。占据九江郡全境,以杨弘为长史,以张勋、纪灵等人为大将。刘勋、惠衢等率私兵来奔,丹阳郡大姓陈纪也与袁术暗通款曲,加上那些遍布天下的愚不可及地不以韩馥、陈温为教训的袁氏门生帮忙,袁术很快在富庶的九江站稳脚跟。 袁术积极与纵横九江郡的淮河水贼蒋钦、周泰接触,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及。周泰、蒋钦看不起袁术的作风,拒不跟袁术合作,袁术派兵围剿过一次,但没有讨到什么好,只得暂时放下。 袁术又派大将纪灵领兵进攻盘踞徐州下邳国的笮融。 笮融是扬州丹阳人,曾啸聚二三百百好勇斗狠之徒渡江往徐州依附陶谦,笮融待人彬彬有礼。表面上是个谦谦君子,陶谦为他所骗,让他为下邳相,都督广陵、彭城的漕运。笮融遂放纵擅杀,截断三郡的漕运纳入自己腰包。然后利用抢劫来的钱财大盖寺庙,铸造佛像,课读佛经,招徕佛徒,一时之间远近前后前来依附的人家超过五千户。笮融笃信佛教,经常在大路两边设酒饭进行布施,绵延数十里,老百姓前来观看和吃饭的以万计,费用以亿计。 笮融虽然受其信徒拥戴,但不善用兵,难以抵挡纪灵攻势,大败。笮融立脚不住,被迫带着数万人口南下,依附广陵太守赵昱。赵昱也被笮融的佛教徒面目欺骗,对他十分信赖。笮融在一个酒席上突然露出狰狞面目,于座中杀赵昱,纵兵大肆杀掠,然后渡江据吴郡湖熟县。 陈温被袁术暗杀的消息传到襄阳,孙策等人又惊又喜,陈温在的时候,尚有一些威仪,能够慑服吴郡太守盛宪、丹阳太守周昕以及其他郡县官吏,孙策在那时去开辟,难度要大很多,现在难度明显减轻。 襄阳朝廷那些中立世家大臣都认为应该下诏给袁术降罪,被金良阻止,袁术是袁绍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盟友,不宜降罪。 襄阳朝廷那些世家大臣竟然一致推荐由青州东莱刘繇为扬州刺史。金良当下否决,他觉得刘繇作为跟自己作对的兖州刺史刘岱的兄弟,只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成为孙策一统江东的阻力。 谁知道刘繇得知扬州刺史有缺,径直去洛阳,求见董卓,得汉献帝诏书,为扬州刺史,刘繇散家财,招募了数千兵马,鉴于袁术占据九江郡寿春,他不敢当其锋芒,遂南渡长江,屯兵于吴郡曲阿。被陶谦所逼而移据长江以南秣陵县的彭城相薛礼,以及占据湖熟县的下邳相笮融也都奉刘繇为盟主。刘繇以樊能、于糜、张英等为大将,积极扩展势力。 金良当即宣布刘繇的扬州刺史为非法,顺水人情任命袁术为扬州刺史,让他进攻刘繇。 而此时的会稽郡太守也换为王朗,王朗曾以通晓经籍而拜郎中,任菑丘县长,后因老师杨赐逝世而弃官服丧,及后获举孝廉,被辟命都不应命。乃后被徐州刺史陶谦举为茂才,任徐州治中从事。一开始陶谦是向襄阳朝廷称臣,后来杨彪、郑泰在襄阳叛乱被金良绞杀,杨彪是王朗恩师杨赐的儿子,王朗便和别驾赵昱、沛国相陈珪一起建议陶谦遣使向洛阳的汉献帝表示效忠,断绝跟襄阳朝廷的联络,陶谦被忽悠了,便听从并命赵昱带着奏章到洛阳。汉献帝接到奏章后赞赏,征得董卓同意,升陶谦为徐州牧、安东将军,赵昱和王朗都获升迁,王朗被任命为会稽太守。王朗到会稽后见当地人民仍然祭祀秦始皇,并且与夏禹同庙。王朗认为秦始皇是无德之君,不配获得人民祭祀,于是将这行为取缔。他这个行为得到了会稽人虞翻的赞赏,虞翻前去投靠,被任命为功曹。 王朗这个会稽太守自然也不被金良的襄阳朝廷认可,金良授意豫章郡太守周术前去攻击王朗。怎奈周术病死了,金良便按照历史,任命朱皓为豫章郡太守,由他整兵,配合孙策攻打王朗。 朱皓是现任并州牧、右车骑将军朱隽之子,其父出自贫寒,故皓亦出自寒门,亦是将门虎子,善于用兵,因其父拥护襄阳朝廷,朱皓也拥护襄阳朝廷,得到襄阳朝廷诏令,他即刻从并州出发,前往豫章就任。 朱皓虽然善于用兵,但他善推诚以信人,待人宽厚,有长者之风,以诚待人,有赤子之心,如果生于盛世,则必是一名良臣,然而他生不逢时,毫无防人之心的他在历史上死于小人笮融的贪婪与阴谋。 在历史上,兴平二年,扬州刺史刘繇命笮融协助刘繇任命的豫章太守朱皓,进攻荆州牧刘表所任命的豫章太守诸葛玄,刘繇的谋士许邵对刘繇说道:“笮融行事乖张,漠视道德,从来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论;朱皓个性忠厚老实,容易推心置腹、轻信他人,要指示朱皓严防笮融!”,刘繇不信许邵之言。笮融到达豫章郡后,又用杀赵昱、薛礼的方式,杀死朱皓,并自己当上豫章太守。刘繇得知后大为震怒,带兵攻打笮融,笮融部属溃散,笮融逃亡到深山去,被山中百姓和山越联手杀死,将笮融首级献给刘繇。 金良在给朱皓的任命诏书里重点提及要小心小人笮融,同时告诫即将前去江东的孙策,要小心笮融,金良后来干脆发下诏令,命袁术、朱皓、孙策三方一并发兵,剪除笮融,将他树立的所有佛像全部捣毁,将笮融以往的恶行恶状宣布于天下,让大汉民众认识清楚那些所谓佛的善男信女是什么嘴脸! 现在的江东局势十分复杂,袁术占据九江、庐江两郡,寻机发展;刘繇占据吴郡曲阿一带,算是占据长江下游;吴郡太守盛宪、吴郡都尉许贡不和,又穷于对付境内大盗严白虎,无暇他顾;丹阳太守会稽人周昕倚仗丹阳精兵,在郡内固步自封;会稽郡太守王朗地处纷争之外,又刚刚上任,只能保郡安民。 此外,吴郡严白虎,丹阳郡泾县祖郎,吴郡乌程县邹他、钱铜,前合浦太守嘉兴王晟,吴郡余杭县许昭等等,各聚众万余或数千,在扬州形成无数小的割据势力,百姓深以为苦。 陈温被袁术暗杀,袁术又得金良保举为扬州刺史,袁术又需要金良的支持来跟日益强大的袁绍对抗,在江东地便只好跟孙策建立攻防同盟,豫章太守朱皓也加入这个同盟,而吴郡太守盛宪、丹阳太守周昕、会籍太守王朗、吴郡大帅严白虎感到孙策的威胁,便依从刘繇谋士许邵的说服,加入到洛阳朝廷任命的扬州刺史刘繇的联盟里。 这样一来,江东便是洛阳朝廷和襄阳朝廷支持的两大股势力在较劲。 金良从军情部的情报得知,现在的荆州刺史袁绍袁本初,坐拥荆州、豫州两大州,下辖九百万人口,境内几乎所有世家都支持他,各出人马加入,袁绍暴兵极快,现在麾下已经有十五万军队,不过荆州复员辽阔,辖有南阳郡、江夏郡、南郡、长沙郡、武陵郡、零陵郡、桂阳郡,袁绍刚把袁术从人口最多的南阳郡赶跑,正跟占据司隶的董卓很有默契地瓜分南阳三十六县,而且武陵郡、零陵郡一带蛮夷作乱,各郡县都有些中小规模的割据势力,袁绍要抽调人马平乱,暂时无暇北上。 第349章:远交近攻 孙策从金良这里借了一万将士、二千匹战马、十万石粮食,又讨得扬州将军的官位,心满意得地走了。 吕范为扬州兵团的总参军,跟孙策一起南下,孙坚旧部程普、韩当、朱治、孙河等人都在扬州兵团里为旅帅,但下面的营帅、队长、两长、伍长等基层军官都是从金良近卫师里抽调的基层将士,对金良忠心耿耿,基层士卒虽然多是徐州、扬州一带流民出身,却也都跟着金良征战数月,他们眼中的主公是金良而不是孙策,孙策在他们眼中的地位勉强比青州兵团的管亥高上那么一点,所有军官的任命都必须要通过吕范的审核,旅帅以上级别军官的任命必须要向襄阳金良报备。 不管孙策再怎么宣誓,金良还是不能相信这个横扫江东的小霸王会心甘情愿地做大汉的忠臣,一些制度性的约束很有必要。 金良之所以借给孙策兵马,第一考虑是遏制荆州袁绍的发展,第二考虑便是孙策帮助金良平定江东,日后不管孙策是顺是逆,金良都只需要对付孙策一人即可,而不会像孙策现在这样要消灭掉江东十几股大大小小的势力,烦不胜烦,第三考虑便是利用孙策开发江南,现在的江南开发程度很低,大多数农民耕田甚至没有牛和耕犁,不如让孙策先来开发,总好过金良再过几年打过来再开发,另外一个考虑便是让孙策把江东英才聚拢一起,到时候金良打过来就可以一股脑收之麾下。总好过这些人才四散到其他势力。 金良望着孙策远去的背影,对身边的郭嘉说道:“奉孝,我一直没问你们。这次孙坚战死,孙策投奔襄阳,为何我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郭嘉呵呵笑道:“主公。您之前曾授权军务院在您不方便的时候可以代您做一些决策,当孙坚战死、孙策往黄河溃逃之时,正逢您与蔡尚仪大婚之时,我们怎好拿那样的消息来触主公的晦气,军务院便按照您的战略思想推论出您可能会发出的命令,让甘宁、董袭出动水师救下孙策。难道主公您对这个不满意吗?”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我从来不相信什么运气晦气之类的事情,像这样重大的情况,不论我在做什么。你们以后都要在第一时间内通知我,交给我决断。至于判断事情重要与否,便有奉孝你来。” 金良本来对军务院这些谋士在这次先斩后奏非常不满,但想到是自己以前曾授权给他们的,就不便发飙,而是给他们限定了决策的范围。 送走孙策以后,金良召集军务院所有谋士和所有在襄阳的高级将领议事。讨论金良刚刚想到的一个议题道:“袁绍占据了荆州、豫州之后,势力扩展极快,兵强马壮,已经不把我们朝廷放在眼里,料想在不久的将来。他肯定会兴兵北上,而我们现在全力放在平定北方,无力南进,该如何遏制袁绍的发展?” 军务院长史沮授满面笑容地拉开墙上的帘子,显出一面庞大的地图,是大汉疆域图,金良定睛仔细一看,这幅地图已经比较靠近金良的要求,接近实际情况。 沮授笑道:“主公,经过军情部各级特工和军政部各级参军一年多的辛勤测绘,整个大汉的疆域图大体完备,现在缺少的是县乡亭级别的详细地图,我们正在抓紧时间督促各地县尉、乡尉、廷尉绘制地图。” 沮授见金良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又笑着解开议事厅中间大桌子上蒙着的一块大布,映入金良眼帘的是一个硕大的沙盘,是参照墙上的大地图堆置的,上面插着上百个小旗子,用白灰黑三种不同颜色标示。 金良笑问道:“公与,这些旗子似乎不是代表兵力部署吧?” 沮授指着各色旗帜,耐心地讲解道:现在天下大乱,地方割据,熙熙攘攘的有上百个势力,势力虽然繁杂,却完全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友善的,用白色旗子标示,一种是敌对的,用黑色旗子标示,另外一种是中立的,用灰色旗子标示。 第一种友善的势力,是我们襄阳朝廷的诏令能够生效的地方,其中凉州牧皇甫嵩、并州牧朱儁、扬州将军孙策、豫章太守朱皓、平北将军张燕是完全听命于我们襄阳朝廷,朝廷诏令一发,他们无不遵从,另外还有东郡太守曹操、济北相鲍信、泰山太守刘备、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幽州牧刘虞是有选择性地听从于我们襄阳朝廷,只要朝廷诏令不危害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遵从,此外还有武威太守马腾、金城太守韩遂、扬州刺史袁术、交州刺史土燮是有很大的**性,是要我们朝廷许诺给他们很大的利益或迫于对手压力,才会跟我们联手,最典型的便是之前不可一世的袁术,他在被兄长袁绍逼出南阳败走九江之后,被袁绍、陶谦、刘繇三方围困,不得不向我们襄阳朝廷低头,算是我们朝廷可以争取效忠的诸侯。 第二种敌对势力,大致有荆州刺史袁绍、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刘表、西部鲜卑、汉中张鲁,我们与袁绍敌对,一方面是因为他抢夺韩馥的荆州刺史官位,抢夺完毕后又在不得朝廷批准的情况下自己宣布为荆州刺史,一方面是出自对他势力疯狂扩展的忌惮;跟刘岱敌对是因为他策动了兖州世家联军伺机攻打襄阳并拒不到襄阳面见天子,跟刘表敌对是因为他策动了豫州世家联军攻打中央军控制的荥阳郡,跟西部鲜卑自不用提,跟汉中张鲁敌对是因为通天教跟五斗米道的宗教信仰不和。除此之外,占据司隶的董卓也划入敌对势力,虽然我们曾跟他结盟共对关东世家,但我们控制着河东郡和上郡,对长安、洛阳虎视眈眈,总是呼喊着收复洛都,董卓依然是寝食难安,西凉军跟中央军的摩擦还是经常有的。 第三种中间势力,分别是北平太守公孙瓒、辽东太守公孙度、中东部鲜卑、乌桓、徐州刺史陶谦、益州牧刘焉等势力。敌对和中立势力都不尊重襄阳朝廷的诏令,但中立势力不会帮助敌对势力,甚至他们跟我们的敌对势力还有矛盾,比如乌桓的冒顿虽然得了朝廷的册封,但因为张举、张纯、丘力居等历史遗留问题,对我们大汉朝廷并不信赖,可他跟西部鲜卑一直敌对;北平太守公孙瓒目前虽然碍于卢太师的面子,对朝廷看起来是很恭敬,但我们都了解公孙瓒的秉性,他绝非久居人下之人,迟早他必有忤逆朝廷的动作,公孙度更是自立为王独霸辽东,中东部鲜卑忌惮于我们襄阳的势力,对襄阳朝廷采取的是不冷不热的态度;陶谦虽然听信王朗等人的话跟洛阳朝廷交好,却也没跟襄阳朝廷交恶,算是左右逢源;益州牧刘焉确实是谁都不理会一心想做守护犬。” 金良凝视着沙盘上的旗子,白色旗子与黑色旗子、灰色旗子交叉放置,金良中央军鞭长莫及的黑色势力旁边恰有白色亲善势力,让金良不禁想到一个外交上的专业词汇道:“远交近攻?!” 沮授笑道:“正是远交近攻,和远方的势力结盟,而去征伐相邻的势力,这样做既可以防止邻近势力肘腋之变,又使敌方两面受敌,无法与我方抗衡。这是范睢献给秦国的计策,商鞅变法后秦国日渐强盛,它的战略目标是吞并六国、统一华夏,远近六国都是秦国欲加以消灭的敌人。在力量对比上,秦强于六国中的每一个国家,而弱于六国的联合。秦国只能一个个地消灭。那么六国中,应该先打哪个、后打哪个呢?这才有了范睢的远交近攻,隐藏自己的目标,对远方国家佯装友好,而首先攻占相邻国家。秦王采用了范睢远交近攻的谋略,最终将六国各个击破、统一了中国。” 经沮授、田丰、郭嘉、贾诩等谋士的筹划,在江东布置了孙策、袁术、朱皓在平定江东的基础上遏制袁绍的发展,同时又派人去交州,面见交州刺史士燮,传达襄阳朝廷的旨意,封土燮为交州牧兼领镇南将军,从南方肆扰袁绍,限制袁绍的发展。 士燮出生在交州广信,其先祖为山东人,因避新莽末年大乱移到交州,传六世至其父士赐。士氏是当地豪族,士燮的父亲士赐曾于汉桓帝时期出任日南太守一职。士燮年少时随颍川人刘子奇学习《左氏春秋》,后被举为孝廉,补尚书郎,其父士赐死后,士燮被举茂才,任巫县令一职,后被汉朝任命为交趾太守。 当时的交州刺史朱符向各地收重税,引起反抗被杀,朝廷派遣张津为新任刺史,但张津却“舍前圣典训,废汉家法律,尝著绛帕头,鼓琴烧香,读邪俗道书,云以助化”,不久即为部将区景杀死。荆州刺史袁绍得知此事后,派赖恭前往接替了张津的位置,同时派吴巨出任苍梧太守。为避免袁绍的势力过于强大,由金良授意,襄阳朝廷下诏任命士燮为交州刺史,掌管交阯七郡。 士燮感念襄阳朝廷的恩德,立即派张旻前去谢恩并献贡品,被襄阳朝廷拜为“镇南将军”,封“龙度亭侯”。而现在的襄阳朝廷仅能掌控北方,士燮名义上是效忠于汉朝的交州牧,实际上已成为割据岭南各郡的军阀,士氏的亲族多出任交州的要职,如士燮的三个弟弟,分别担任合浦太守、九真太守和南海太守。 金良暂时鞭长莫及,只能听任土燮割据,秉承着远交近攻的战略,拉拢土燮对付袁绍。 袁绍的荆州地区便是后世的湖南、湖北两省和河南省的南阳市,他坐拥两省一市,还嫌不够,在将豫州刺史刘表收为附庸后,他准备往北边的兖州开拓,还准备往东边的扬州、徐州开拓,与此同时,他还将触角伸向南边的交州。 南边的交州,便是后世的两广和越-南北部,被交州牧土燮占据。因为袁绍的触角伸得太长,威胁到了土家对交州的统治,土燮听信谋士程秉的主意,也采取远交近攻的战略,再派使者去襄阳朝廷示好,还派使者去成都向益州牧刘焉交好,又派使者去江东与扬州刺史袁术、孙策、朱皓等人交好,同时派兵驱除赖恭和吴巨,恰逢此时赖恭与同期到任的苍梧太守吴巨不和,被吴巨举兵逼走回到故乡零陵,吴巨将赖恭逼走后,遣使向土燮表达好意,土燮后来默认了吴巨对苍梧的统治。 金良凝视着大汉疆域图,对土燮的好感油然而生,因为土燮之前就任太守的交趾郡,分明就是后世的越-南北部,整个郡全部在后世边界线外。 书中暗表,由于土燮曾统治部分越-南领土,因此一些越-南史家亦把士燮当作越南君主,称士燮为“士王”,越-南民间相传在晋朝末年林邑国侵犯交州时,林邑人曾发掘过士燮的坟墓,见其面色如生,大为惊骇,重新封上了他的坟墓,越南人因此以之为神,立庙事之。号“士王仙”。 金良想起后世那场自卫反击战,就不由得扼腕叹息,一个好好的交趾郡被后世那些不肖子孙给丢弃了。沦为那帮猴子的乐园,让我们许多大好男儿在那里空洒热血。 在派遣使者前去封土燮为交州牧兼领镇南将军,金良还亲笔修书一封给土燮。望他继续往前开拓大汉的边界,并许诺将土燮开拓出来的疆土单独设为一郡,封土燮为郡王,世代享受那个安南郡的赋税。 郭嘉对金良那封书信不以为然道:“主公,土燮乃儒生出身,年少时随颍川人刘子奇学习《左氏春秋》,后来亲自著有《春秋经注》、《公羊注》、《谷梁注》传于世,他所最为信赖的谋士程秉亦是儒生。程秉起初跟随郑玄,后来北方荒乱而到交州避难,期间与刘熙考究五经大义,因此通绕五经,被士燮任命为长史。儒生当家的交州自保有余而进取不足,主公对他寄予厚望,难免失望。” 金良一笑置之。还是照样让人把那份书信送给土燮,土燮与程秉看完金良的书信,往南眺望,不约而同地叹息道:“蛮荒之地,拓之何用!” 金良得知土燮不思进取。方才感叹郭嘉识人之明,还是寄期望自己培养的交州刺史步骘和交州将军吕岱为自己完成使命,这个使命以现在的进程来看,至少要到十五年以后。 因为袁绍的不可一世,让土燮顿起戒备之心,跟金良联手遏制袁绍的发展,金良远交近攻的战略初步实现,再往下一步,由军务院各位谋士建议,金良授意襄阳朝廷派使者前去益州,与益州牧刘焉交好,共同遏制袁绍的势力扩大。 刘焉为汉鲁恭王之后裔,以汉朝宗室身份,拜为中郎,历任雒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太常等官,汉灵帝中平五年,朝政权衰落天下大乱之时,刘焉向朝廷提出了一个影响三国历史的重大建议,即用宗室、重臣为州牧,在地方上凌驾于刺史、太守之上,独揽大权以安定百姓。朝廷采纳了这一建议,但是结果却造成了各地割据军阀的形成,包括刘焉在内的州牧上任后基本就不再受朝廷的控制。 当时益州刺史郤俭在益州大事聚敛,贪婪成风。本来想领交州避祸的刘焉因为听说益州有天子之气,改向朝廷请求为益州牧。于是刘焉被封阳城侯,前往益州整饬吏治。刘焉尚未到达,郤俭已被黄巾贼马相等杀死,但是刚称帝的几日的马相又被益州从事贾龙组织军队击败。贾龙于是迎接刘焉入益州,治所定在绵竹。刘焉此后派遣“五斗米道”的首领张鲁与别部司马张修一起前往汉中,攻打汉中太守苏固。张鲁在汉中得势后,却杀死张修,截断交通,斩杀汉使,刘张两家由此结怨。刘焉则以米贼作乱阻隔交通为由,从此中断与中央朝廷的联络。 刘焉进一步对内打击地方豪强,巩固自身势力,益州因而处于半**的状态。天下诸侯讨伐董卓之时,刘焉也拒不出兵,保州自守。犍为太守任岐及之前平乱有功的贾龙因此起兵反对刘焉,但是被刘焉击败杀死。中原大乱之下,南阳、三辅一带有数万户流民进入益州,刘焉悉数收编,称为“东州兵”。这支军力虽然引起了不少民患,但是也成为刘璋继任后平定赵韪内乱的决定性力量。 刘焉兵强马壮后,便起了异样心思,想起了当年听人说起的“益州有天子之气”,便造作乘舆车重千余,想要称帝。恰逢此时襄阳朝廷的诏书到来,刘焉自然是置之不理。 第350章:刘焉欲称帝 不过刘焉年近七旬,还不知自爱,宠爱张鲁那个妖娆的母亲,日夜征伐,终于大病不起,只好罢了称帝的打算,又请董卓将他儿子奉车都尉刘璋从洛阳送还益州,本来刘璋在洛阳算是质子,董卓不肯送还刘璋,刘焉便送了二十万石粮食给董卓,董卓才肯放人。 金良接到成都传来的密保,心里暗道,若不是刘焉病重,没准他就成了比袁术还早先称帝的乱臣贼子,这个刘焉,名为刘汉宗室,实际是乱汉的贼子,若不是他提出州牧制度,也不会有那么多割据、 金良既然身为襄阳朝廷的首辅大臣,自然要维持襄阳朝廷的威严,想要对西蜀用兵,怎奈西蜀偏远,中间隔着司隶董卓、汉中张鲁,鞭长莫及,只能任由刘焉父子在西蜀暂作守户之犬。 但金良借这个契机,在造纸术、印刷术一年多不断改良已经很成熟的舆论基础上,大印大汉旬报,到处传发,将刘焉想要称帝的恶形恶状揭露出来。 金良这样做,最大的目的便是让人们看到刘汉宗室的丑陋,也为了自己日后废除刘汉宗室的特权做舆论准备,刘焉想要称帝的消息刺激到了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他们发诏要对各地刘汉宗室严查,这个正对金良下怀,金良便在冀州、并州、朔州、青州四地对那些宗室子弟进行了清查,清正爱民的会上大汉旬报,横行不法的会上大汉旬报同时也会被查抄家产,很多县国、郡国都被废除改立为正常纳税的郡县。 金良在大汉旬报里特别表扬了大汉宗室幽州牧刘虞、刘备、刘晔等一些亲善或中立的势力,是为了拉拢他们,最不济也不要得罪他们,但对那些横行不法、反对金良的大汉宗室,金良奉着天子刘辩的圣旨,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他们一扫而光。 而汉中的张鲁,金良自始至终没有考虑过他会效忠于襄阳朝廷,反而遣使去金城太守韩遂、武威太守马腾处,让他们兴兵讨伐张鲁。 张鲁,字公祺,传说是西汉留侯张良的十世孙、五斗米道教祖张陵的孙子,张陵死后,其子张衡继行其道。衡死,张鲁继为首领。其母好养生,“有少容”,“兼挟鬼道”,往来益州牧刘焉家,其实就是刘焉的情妇,张鲁通过其母跟刘焉的特殊关系,得到信任。公元191年,也就是金良现在这一年,刘焉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带兵同击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杀苏固后,张鲁又杀张修,夺其兵众。 金良在河北的举动影响不到西南的局势,西南局势将会跟历史一样发展。 两三年后,刘焉死后,其子刘璋代立,以张鲁不顺从他的调遣,尽杀鲁母家室。张鲁遂割据汉中,因袭张修教法,自称“师君”,来学道者,初称“鬼卒”,受本道已信,则号“祭酒”,各领部众;领众多者为“治头大祭酒”,不置长吏,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务。继承其祖的教法,教民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后才加惩处;若为小过,则当修道路百步以赎罪。又依照《月令》,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止屠杀,又禁酗酒。他还创立义舍,置义米肉于内,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并宣称,取得过多,将得罪鬼神而患病。关中大乱,不少人逃往相对安定的汉中地区,如关西民从子午谷逃奔汉中的就有数万家,张鲁还得到巴夷头人杜濩、朴胡、袁约等人的支持,成为西边一大势力。 被金良寄予希望的韩遂、马腾二人现在却在因为争夺地盘,发生着摩擦,互相戒备着,虽然收了襄阳朝廷的诏令,可谁都没有起兵对付张鲁,而西蜀的土皇帝刘焉老迈病重,虽然对张鲁很不满,但念起张鲁母亲服侍自己的份上,也没有兴兵讨伐张鲁,张鲁遂安然独霸汉中。 金良凝视着议事厅正中沙盘上的旗子,随着自己势力的扩展,那些白色旗子代表的亲善势力或者会归顺或者会转化为黑色旗子代表的敌对势力,而那些灰色旗子代表的中立势力和黑色旗子代表的敌对势力大半都会继续敌对,直至被自己歼灭。 在这些势力里面,如董卓、刘虞、刘岱、陶谦、袁术、刘繇、鲍信之辈,用不着自己动手,都会被他们的对手搞定,在未来数年内都会相继覆灭;如公孙瓒、公孙度、马腾、韩遂、张鲁、刘焉等独霸一方之辈,金良可能会花费些手段,却也不难剪除;剩下最让金良忌惮的只有袁绍、曹操、刘备、孙策。 最为可笑的是,金良现在还在扶持着曹操、刘备、孙策,现在扶持曹操的最初目的是对付兖州刺史刘岱,终极目的是对付荆州刺史袁绍,扶持刘备的最初目的是对付徐州牧陶谦对青州的觊觎,终极目的是对付荆州刺史袁绍,扶持孙策的最初目的是平定江东中小势力,终极目的是对付荆州刺史袁绍。 金良为何要扶持曹操、刘备、孙策对付袁绍,因为金良与众位谋士推算过袁绍日后的发展。 现在大汉近半世家都以袁绍为世家势力代表,冀州、并州、青州的很多看似中立却心怀鬼胎的世家人物都逃往荆州,徐州、豫州、司隶、扬州各地世家亦望风景从,袁绍在荆州两年已经有了十五万兵马,金良要平灭了公孙瓒、公孙度、董卓等势力以后。方能兴师南伐,至少要到五六年后,那个时候的袁绍更有可能扩充兵马达到三四十万。 袁绍这三四十万兵马并不是像黄巾军之类的乌合之众那样缺吃少穿、缺少盔甲兵器、缺少训练。世家是大汉最有钱财的一群人,由他们倾囊相助,袁绍军队的装备在此之后甚至有可能赶得上金良的中央军。 袁绍更不缺少人才。东汉末年的世家没有东晋时期那么腐朽,东汉末年的人才特别是文臣谋士大多都出自世家,袁绍占据了荆州、豫州,这两地的世家人才大多都投奔在他麾下,特别是荆州的蒯家、蔡家的投效,让袁绍如虎添翼,现在袁绍麾下文臣有审配、逢纪、郭图、辛评、辛毗、荀谌、许攸、蒯越、蒯良、朱汉、耿苞、华彦、孔顺、阴夔、韩珩、张津、张珔、令狐邵、韩范、陶升、宋忠、伊籍、庞季、刘先、袁买等人,武将有颜良、文丑、高干、淳于琼、蔡瑁、蔡中、蔡和、蔡勋、王威、张允、张虎、陈生、黄祖、张南、马延、焦触、韩猛、蒋奇、韩荀、韩莒子、眭元进、金威璜、赵睿、严敞、王摩、夏昭、冯礼、邓升、郭援、孟岱、金介、苏飞、陈应、韩玄、文聘等人。 袁绍麾下将领虽然总体质量不高。但胜在人数,有很多中间层次的文臣武将,一旦攻下一个郡县,就能找到合适人选充任郡守县令,金良在这一点就比不上袁绍,没有多少世家愿意投奔金良,金良只好自己培养人才。但自己培养人才非要五到十年才有成效。 金良让曹操、刘备、孙策遏制袁绍发展的同时,派人密切留意曹刘孙的发展,一旦尾大不掉,立刻予以遏制,避免他们像历史上那样乘势做大。但曹操、刘备、孙策毕竟是一世英雄,都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将来他们跟金良之间必然还会有一些龙争虎斗,但现在看来,这三方势力还必须要依附于金良才能发展。 在金良封锁袁绍势力扩张的链条里,金良对曹操的东郡、鲍信的济北郡、刘备的泰山郡给予很大期望,希望他们能遏制袁绍、刘表势力北扩。但现在曹操、鲍信、刘备境内黄巾余党猖獗,都在忙着讨伐黄巾,无力出境袭扰袁绍、刘表。 最让金良感到不安的是,曹操、刘备在讨伐黄巾后,并不像原来的皇甫嵩那样杀掉,正是像金良那样择精锐整编入伍,择老弱屯田,这样一来他们的实力在讨伐黄巾中越发壮大,还好暂时他们的实力还没有壮大到足以威胁金良的程度,金良为了对抗坐拥荆州豫州而不可一世的袁绍,还是选择暂时扶持曹操、刘备,当然金良还是让军情部密切留意曹操、刘备的动向,若有他们有跟袁绍勾结或对金良产生敌意,金良便以雷霆手段歼灭之。 既然曹操、鲍信、刘备暂时靠不上,金良只好另寻他法来遏制袁绍势力,不能只是指望孙策、袁术、土燮在东方、南方的遏制,金良这边也要做点什么。 金良与众谋士查看兖州、豫州一带的地图沙盘,金良觉得不能放任袁绍、刘表那样自由自在地发展,他便派了二人深入袁绍、刘表的腹心。 第一个人便是智勇双全的黄盖,金良表他为颍川郡都尉,让他带一千名中央军精锐将士,化整为零,扮作难民,潜回颍川郡,聚拢孙坚被打散的旧部,并收编颍川郡附近嵩山山脉上的山贼,利用当地复杂的地形,对袁绍进行袭扰,遵奉的是金良教给他的十六字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进而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在运动战中歼灭敌人。 金良知道冷兵器时代的游击战跟后世热兵器时期的游击战大相径庭,冷兵器时代的游击战,受当时的社会背景及整个军队的装备、训练局限,不足以取得后世游击战术所能取得的成绩,游击队人数少了,不足以攻坚、不足以固守、不足以威胁敌人后方,不能构成对敌人相对大的威胁以吸引敌人调动兵力,作战需要相当的战斗时间且能杀伤敌人数量极为有限,人数多了,给养上容易出现问题,又容易被对手发现进而围而歼之,毕竟是在敌人的腹心活动,即便是后世某势力依靠游击战而发家,并不是游击战的成功,而是那个势力施政纲领和政治工作的成功。 金良思虑再三,从中央大学堂军事学院里面派了数十名专门修习游击战术的学员过去,又派了数十名参军前去,在颍川山区宣传“均田免役”的政策,同时将中央军军规里面规定的所有赢得民心的举动全都因地制宜地执行,卖力地拉拢山区周围那些穷苦百姓,依托颍川当地穷苦民众的支持进行游击战术,同时大规模装备弓弩,以远距离袭扰攻击为主近距离攻坚为辅,如此便能坚持到金良大军到来。 因为颍川靠近河南郡洛阳城和荥阳郡,在未来一年内,洛阳城里必有变故,到时候金良便可以轻取洛阳城,一旦拿下洛阳城,控制了河南郡和荥阳郡,黄盖这支四五千人的游击队伍便可得到源源不断的支持。 金良对黄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颍川郡山区里坚持半年,半年之后便会云开雾散,一切光明。 黄盖一开始自然是不愿意为金良效力,但这是金良的硬性条件,孙策只得恳求黄盖留在襄阳为金良效力,黄盖无可奈何,只好暂在金良麾下效力,但他打定主意,一旦少主谋求自立的时机成熟,他黄盖便领兵南下,跟少主汇合,黄盖的主意想得挺好,但中央军的体系非常严谨,即便是游击队伍也都是按照旅、营、队、两、伍的编制,里面所有军官的任命都必须要要由各级参军审核,中上层军官必须要由襄阳军务院审批,各级参军统领下的宪兵除了负责执掌军纪之外,还负责各级将领的警卫,宪兵们都是中央军嫡系将士,即便是黄盖想自己一个人逃亡江东都难,更别说领着军队叛逃了。 金良相信,终有一天,黄盖会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力的。 第二个人是智勇兼备的魏延,他是汝南人,金良便表他为汝南郡尉,命他领一千劲卒,潜回故乡,联络汝南郡内的黄巾贼周仓、廖化、刘辟、裴元绍、何仪、黄邵、何曼等诸多杆子。 黄巾余党肆虐袁绍的老家汝南郡,劫杀不少世家人物,所以袁绍对镇压黄巾军不遗余力,同时因为有许多世家支持,袁绍不缺人力,所以不像金良、曹操那样收编黄巾军择其精锐入伍、择其老弱屯田,袁绍只有一个字杀,就像历史上袁绍大破黑山军一样,屠其屯壁,大肆杀戮,使得汝南黄巾人人自危,本来有心投靠袁绍的也都纷纷举兵反抗,但慑于袁绍势大,不得不潜入山中,暂避其峰。 魏延回到老家,原本化整为零潜入汝南的一千中央军劲卒化零为整,在义阳汇集,魏延招揽不服袁绍统治的乡人,聚齐两千多人马。 待袁绍发兵来了,魏延领着人马去了伏牛山一带,拿着襄阳朝廷的诏令,面见了周仓、廖化、刘辟、裴元绍、何仪、黄邵、何曼等大小黄巾头目,根据他们人马数量封他们为中郎将、校尉之职,并厚赐金银,这些黄巾渠帅甚感金良的厚意,又痛恨袁绍的暴虐,都表示愿意依附襄阳朝廷,尊魏延为大统领,聚起四五万人马,以桐柏、伏牛群山为依托,对袁绍势力进行了频繁而有针对性的袭扰。 魏延收拢周仓、廖化、刘辟、裴元绍、何仪、黄邵、何曼等黄巾将领,都经历了一番曲折,因为这些黄巾将领都对朝廷很不信赖,在一开始都拒绝襄阳朝廷的任命,更拒绝归附在襄阳朝廷治下的豫州兵团下面,魏延只得用自己的武力降服他们,来个先礼后兵。 首当其冲的便是周仓,因为在这些黄巾将领里面,武力值最高的便是周仓,其次是廖化、何曼,只要赢得了周仓并收服了周仓,其他黄巾将领也会服气,会静下心听魏延说话,不会像之前听到是襄阳朝廷来的将领便什么都听不进去。 周仓是身量高大黑面虬髯的关西大汉,出身贫贱,性情豪放,办事果断,待人赤诚,周仓早年为生活所迫,经常挑贩私盐,因而练就一双铁脚板,两条飞毛腿,一身好武艺,黄巾起义爆发后,周仓加入黄巾军,为地公将军张宝的部将,张宝死后,周仓便和同是黄巾军的裴元绍率众上了卧牛山,卧牛山其实便是伏牛山,在汝南郡与南阳郡交界处,东西连绵八百余里,周仓、裴元绍入了伏牛山,呼啸山林六年多,当地官军无可奈何之。 魏延领着一千名劲卒,化为山贼,摸上了周仓、裴元绍的山寨,想要以襄阳朝廷的名义招抚二人。 裴元绍根本听不下去,上前搦战魏延,一回合便被魏延斩断头巾。 裴元绍魂不附体,不敢应战。周仓便提刀来战魏延。周仓力大无穷,挥舞着大刀,如同暴风骤雨一般。越打越紧,一开始居然打得魏延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第:351章:徐州游击将军臧霸 魏延的刀法毕竟是秉承家学。而周仓的刀法是野路子,魏延稳定心神,一边打一边琢磨周仓的刀法,发现他看似乱砍,却自有一套路数,这套路数打过一遍再打一遍的衔接处有些衔接不上,是一个漏洞。 魏延由着周仓耍了三遍刀法,等周仓准备耍出第四遍时。魏延一刀砍下,劈向周仓的脖颈,周仓躲避不了,只得闭目等死,谁知魏延的刀携带着强劲的刀气,却只是轻轻地落在周仓脖颈处。 周仓开始不服,如是这般三次。魏延都有机会杀他却没有杀他,周仓终于服气了,又见魏延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是当朝骠骑大将军金良麾下大将,心里敬慕,纳头便拜。 因为金良的提前布局,周仓没有跟随关羽,却追随了小关羽魏延。 魏延便谨遵金良的军令,封周仓为自己的副将,后来发现周仓虽然力大无穷,武艺娴熟,但生性粗疏甚是大意,便有心点化周仓。 有一日,魏延指着树下一群蚂蚁,笑问周仓周元福道:“元福,你打这些蚂蚁看看。” 周仓伸出拳头,用力一砸,地面凹进一块,蚂蚁却没事;再用力一砸,手痛得他哇哇大叫,蚂蚁还是若无其事。周仓眼见小小蚂蚁都打不死,急得满面通红。 魏延呵呵笑道说道:“看我的。”只见他伸出指头,轻轻一揉,蚂蚁一下死了好几只,周仓看得目瞪口呆。 魏延便对他说道:“元福,你力量很大,甚有武勇,却要懂得怎么运用。”自此之后,周仓便跟随魏延学习兵法,从一员有勇无谋的猛将渐渐成长为一个可以单独领兵有些头脑的将领。 魏延遵从金良的“攻心为上”的战略指导,恩威并施地降服了廖化、刘辟、裴元绍、何仪、黄邵、何曼等汝南黄巾将领,又根据他们人马多寡封他们为中郎将、校尉之职,还提供金银、粮食、兵器、盔甲等物,这些黄巾渠帅甚感金良的厚意,又痛恨袁绍的暴虐,都先后加入了以魏延为统领的豫州兵团,聚起四五万人马,以桐柏、伏牛群山为依托,对袁绍势力进行了频繁而有针对性的袭扰。 袁绍见颍川、汝南两郡黄巾兵器盔甲越来越齐备,甚至有了强弓硬弩,感到甚为惊异,后来派人一查,这些黄巾余党都依附了金良,金良将中央军淘汰下来的兵器盔甲特别是弓弩都拨给了豫州兵团。 袁绍奇怪地问道:“本公不是命人封锁了所有要道,为什么金良的辎重还能从冀州运到汝南、颍川?” 郭图派人一查,连忙回禀道:“主公,金良小儿派去颍川的车队都插着颍川荀家、陈家的旗帜,关卡将领又被收买了,所以没有清查,派往汝南的车队上都插着襄阳蒯家、蔡家的旗帜,也收买了关卡将领,所以也没有清查,金良的辎重便堂而皇之地运到了颍川、汝南。” 袁绍一开始勃然大怒,命人将收受贿赂的关卡将领斩杀,又严格清查过路的世家车队,怎奈袁绍势力是由所有世家捧起来的,那些世家有很多做的都是偏门生意,根本经不起查,袁绍的清查搞了没几天,麾下那些世家谋士一起进谏,袁绍迫于无奈,被迫取消,而金良这边也学聪明了,经常派出人马到兖州、青州、徐州一带,劫用豫州、荆州那边世家的贸易车队,来运送军备物资,支援黄盖、魏延的游击战。 与此同时,金良还在徐州扎了一个钉子,他任命臧霸为徐州游击将军,命他纠合泰山旧部,对徐州牧陶谦和豫州刺史刘表进行不间断的袭扰。 自从臧霸被太史慈俘虏后,太史慈知道金良甚是重视臧霸,便把臧霸押送到襄阳,金良亲自为臧霸松绑,并跟他共进酒席,臧霸当时心里便甚是感激。 随后臧霸在金良的教导旅里接收金良的思想熏陶,长达六个月,六个月洗脑以后,金良又跟臧霸进行推心置腹的谈心,一连谈了三天,终于将臧霸说服,接受了重返泰山郡做徐州游击将军。 金良之所以非常重视臧霸,是因为历史上的臧霸在徐州、青州山区对抗袁绍表现非常抢眼,让曹操非常满意,而且臧霸曾经是金良的盟友。 臧霸的父亲臧戒在县城当管理牢狱的小官,因为性情刚直,反对泰山郡太守徇私杀人,被逮捕押送泰山郡府。年仅十八岁的臧霸听说后,非常气愤,召集了十几个要好朋友前去追赶,在费县西部山道上将父亲劫回。臧霸勇猛异常,当时一百多名押送士兵,无一人敢上前阻拦,纷纷抱头鼠窜,各自逃命。臧霸和父亲不敢回华县,只得流亡东南郯城一带。为混饭吃,参加了徐州刺史陶谦的队伍,不久升为骑都尉。 当时,官军和黄巾军作战频繁,有本事的人往往自成一军。臧霸作战勇敢,正直义气,成为一方统帅,士兵敬服归奔,于是拥兵自立,驻扎在临沂一带。 历史上,曹操讨伐吕布时,霸率部将孙观、吴敦、尹礼助兵吕布,吕布失败,臧霸隐藏,被曹操寻得,不但不杀他,反而非常喜欢他的勇武,派他招集旧部,并委他为琅琊相,兼理青徐二州。之后的官渡之战,曹操在正面战场应对袁绍,臧霸则在青徐二州应对袁绍的儿子青州刺史袁谭,将袁谭打得没脾气,曹操在东边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威胁,全赖臧霸跟他的部将孙观、吴敦、尹礼之力。 历史上,曹操为了对付青州袁谭,解除来自东方的威胁,给予臧霸这些地方豪强极大的权力,几乎是将青、徐两州割给他们自治,臧霸等人对青徐二州的自治是到了曹操的儿子曹丕上位以后才解除掉。 金良不想重蹈曹操的覆辙,因为金良现在的势力远比官渡之战前夕的曹操强大,他没有必要纵容这些地方割据势力,金良不想要这些左右摇摆的地方割据势力,他要的是打过一战就巩固一个地方,所以臧霸只能是徐州游击将军,而不可能是都督青徐二州。 本来泰山有五大寇,分别是臧霸、吴敦、昌豨、尹礼、孙观与孙康兄弟,泰山群寇在数月前跟于禁、太史慈的青州兵团对抗,连战皆负,臧霸还被生擒活捉,泰山群寇遂不敢再窥视青州。 新来的泰山郡守刘备本来想象金良那样屯田经营,却常被泰山群寇袭扰,便派出兄弟关羽、张飞领军出征,关羽、张飞甚是骁勇,怎奈只有数千兵马,与泰山群寇打了几战,互有胜负,这两支武装对金良来说都算得上是盟友,他们的争斗是金良不愿意看到的,便速派臧霸前来调解。 臧霸回到泰山郡,先去面见了刘备,传达了金良的意思,让刘备让出泰山郡所有山区和泰山南部两个城池给泰山群寇,作为交换条件,泰山群寇协助刘备攻占豫州刺史刘表的鲁国,将鲁国划入泰山郡下,鲁国成了刘备的地盘,刘备只好派兵占据鲁国,跟刘表以及刘备身后的袁绍之间的冲突就不可避免,这也是金良的授意,防止刘备在金良袁绍之间的纷争中来个坐山观虎斗。 臧霸面见了吴敦、昌豨、尹礼、孙观、孙康,将这几位兄弟聚拢在一起,传达了金良的厚意和朝廷的诏书道:“金大将军举荐某为徐州游击将军,举荐诸位为游击中郎将兼领徐州各郡郡尉,并厚赐了大量金银、粮食、马匹和兵器盔甲,从此之后我们兄弟几个就不再是草寇山贼,而是朝廷的正规将领,可以封妻荫子。” 吴敦、尹礼、孙观、孙康都一直唯臧霸马首是瞻,唯有桀骜不驯一直谋求自立的昌豨一脸不以为然道:“臧帅,做朝廷鹰犬,受他人驱使,怎敌过我们这般呼啸山林占山为王痛快?再说天下袭扰,各地诸侯纷纷起事,谁都有机会问鼎中原,谁知道一定是他金良一统天下,将来若是袁绍打将过来,我们何以对付?” 臧霸朗声笑道:“问鼎中原一统天下靠的是绝对实力,你们以为袁绍现在有那么多世家支持,他就能打得过金大将军的中央军吗?其实不然,袁绍势力跟袁绍本人一样,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袁绍为世家贵胄,重视虚名胜过才能,礼贤下士而不能量才使用,外宽宏而内猜忌,色厉内荏,表里不一,之所以浪得虚名,实在是因为世家并无雄主,世无英雄乃使竖子成名。” 臧霸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这几个月在冀州的见闻讲给诸位兄弟听,提到金良有全民皆兵制度下的完备郡兵、县兵、乡兵体系,有参军和宪兵制度来维持严明的军纪,有清晰可行的赏罚激励制度,有完备的屯田后勤体系,有完备的马政制度和二三十万匹战马后备,有双边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装备起来的十余万精锐骑兵,有完备的军工制度和全天下最精良、最标准的兵器盔甲,特别是有强悍的床弩、霹雳车,金良有全民教育制度下完善的大学堂、中学堂、小学堂以及童子军来保证人才的源源不断,金良有通天教来激励所有民众的精神信仰。 臧霸厉声道:“昌帅。你说这些东西,他袁绍有吗?高下立判!若不是金大将军体恤民力,若不是金大将军要让冀州、并州、朔州、青州休养生息。怕是早就打到徐州了,到时你我若是再首鼠两端,只有像白波郭太、黑山于毒一样败亡的下场了!” 昌豨冷笑道:“臧帅。口说无凭,这兴许是金良在自吹自擂!” 臧霸连连冷笑,将跟随自己前来泰山的二千名中央军精锐将士拉到山上,将他们手中的兵器盔甲、军械展示给昌豨等人看,昌豨看来这些装备着光明铠、端着大黄弩的中央精兵,再看看二千匹战马上面的双边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再看看那高耸起来的霹雳车,不禁望而生畏。不住叹息道:“金良真乃神人也!” 当得知金良这样的军队将近有二十万,昌豨不复刚才的桀骜不驯狂躁自大,反倒变得比孙观等人还要积极地接受金良对他们泰山兵团的要求。 金良的大将军掾,兖州山阳人凉茂,被金良派来泰山做新组建起来的徐州游击兵团的总参军,凉茂此人从小好学,论议常据经典。以处是非,是一个做参军的绝佳人选,历史上他被曹操辟为司空掾,举高第,补侍御史。当时泰山多盗贼,曹操任命茂为泰山太守,旬月之间,襁负而至者千余家,足见凉茂的才能,金良许诺凉茂,若能拿下徐州,拜臧霸为徐州将军,凉茂便为徐州刺史。 经过于禁、太史慈青州兵团的打击,经过泰山太守刘备此前的打击,又跟徐州刺史陶谦的连年对垒,臧霸、昌豨、孙观、尹礼、吴敦现在的人马还有十一二万,看似浩大,实际上跟其他黄巾余党一样,都是充斥着大量的老弱妇孺,遵照中央军选拔兵丁的严格制度,臧霸等人决定走精兵路线,毅然决然裁掉九万多老弱妇孺在山间屯田,凑齐二万精锐,编成一个师,下有五个旅,由臧霸、昌豨、孙观、尹礼、吴敦分别统领,但下面中下层主将、参军都由凉茂带来的中央军将士充任,与此同时那九万多老弱妇孺,编入徐州建设兵团,由凉茂负责,部分中央军将士作为建设兵团的典农都尉、典农校尉参与其中。 经过这一系列的编制,臧霸、昌豨、孙观、尹礼、吴敦这些泰山群寇像张燕的黑山军、管亥的青州兵一样,成了中央军的外编兵团,都听从金良的军令,也成为金良嵌入徐州的一根无法动摇的钉子。 徐州兵团整编完毕后,又训练数月,便向徐州的琅邪国进军,击溃了陶谦任命的琅邪国相萧建,并占领了阳都等数个城池,与此同时于禁、管亥、太史慈的青州兵团也扫荡了青州的北海国、东莱郡,于禁领两万人马,进驻琅邪,窥视徐州。 金良同时表举黄盖为司州游击将军,让他带来聚起来的人马,往商洛山区与嵩山之间的司隶地区活动,在袭扰袁绍、刘表的同时,也袭扰董卓。 金良又表举魏延为豫州游击将军,让他带领人马,在豫西南山区活动,不断袭扰袁绍、刘表。 就这样,金良在黄河以南打下了三颗钉子,这三颗钉子不仅在现在还会在以后发挥出他们关键的作用。 不说这三颗钉子,只说孙策离开襄阳领着借来的一万人马前往江东,江东许多英才翘首以盼,同时也有一些江东人才终于被金良派去的征辟使者找到,将他们请到了襄阳。 这里面便有阚泽、严畯、步骘,遗憾的是鲁肃没有过来。 鲁肃托辞祖母有疾病,不能远游,屡次拒绝征辟,鲁肃家颇有势力,使者无法强请,金良便命安插在临淮的军情部特工,一旦鲁肃投奔其他势力,便要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君主野心发动机给清除掉。 这时的阚泽只有二十一岁,还未闻名于世,金良派去的使者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找到他,阚泽本来不愿离开江东前去襄阳,使者知道阚泽出身农家,少时好学,因家贫无钱买书,就为人抄书,借以博览群书、钻研学问,便告诉阚泽说襄阳金大将军处有数万卷藏书,又有卢植、蔡邕、郑玄、司马徽、胡昭等当代大儒,好学成癖却愁着家乡没有书读的阚泽毅然决然,离乡背井,前来襄阳求学。 阚泽来到襄阳,经金良推荐,拜在司徒郑玄门下,成了崔琰的师弟。 严畯也来到了襄阳,被金良推荐给郑玄,跟阚泽一起求学,从郑玄修学《诗》、《书》、《礼》。 步骘和他的好友卫旌困在江东,白天靠种瓜自给自足,在晚间则努力研习书籍,金良派出的使者找了一年多,才在一个瓜棚里找到了步骘,前后探访了五次,步骘被金良派去的使者感动,决定前往襄阳,到了襄阳后,金良推荐步骘进入中央大学堂政治学院,师从司马徽和胡昭。 金良知道,这个时代很多儒将,诸葛亮、周瑜、司马懿、诸葛瑾、吕范都是儒将领兵作战,历史上跟吕岱一起平定交州的步骘亦是儒将,所以不能局限他的才能,便宣布中央大学堂所有学员都可以在其他学院旁听,不局限于学科,希望专才但不限制通才。 一二年后,阚泽、严畯、步骘都会从营级参军做起,后来是转为地方官还是继续在军中做参军,那要看他们的表现。 数月前,孙策从颍川投奔金良,金良以为只得到黄盖这一个良将,实际上孙策的几个弟弟、堂弟都算得上是良将。 第352章:家事 数月前,孙策从颍川投奔金良,金良以为只得到黄盖这一个良将,实际上孙策的几个弟弟、堂弟都算得上是良将。 孙坚有兄长名为孙羌,孙羌有两子,长子孙贲,之前已经提过,次子孙辅,字国仪,父母在他还是婴孩时就死去,由兄长孙贲**抚养。历史上,孙辅当扬武校尉,辅佐孙策平定江东三郡。孙策讨伐丹阳五县,命令孙辅驻守历阳防御袁术,孙辅招揽人马,将因战乱流散的人马组织起来,又跟孙策进攻凌阳,攻破联合山越人对孙策的祖郎,并将他生擒。后来孙辅随同孙策攻击泸江太守刘勋,身先士卒,立下大功。 孙瑜,字仲异,孙坚之弟孙静的次子,孙权的堂兄。历史上,孙瑜最初以恭义校尉的身份统领士兵,曾跟随周瑜、孙权等人征战,擅于安抚部下、招降纳顺,孙瑜爱读古籍,又请学者马普来为将领官员的子弟讲学,于是东吴开始设立学官。 孙瑜是一个典型的儒将,类如曹魏李典、东吴吕蒙,这样的人成长空间很大,在未来还有很大发展,只要别像李典那样只活了三十六岁,别像历史上孙瑜那样只活了三十九岁,只要多活一二十年,将来就有表现的机会,所以金良嘱托孙瑜、吕蒙等成长性高的武将们要多注意身体,定期去看华佗、张仲景。 孙皎,字叔朗,孙静第三子,历史上的他轻财能施,善于交结,与诸葛瑾至为友好,提拔刘靖、李允、吴硕、张梁等人,都倾心亲待,不被物质所诱。 孙奂,字季明,孙静之子,孙权从弟,兄皎既卒,代统其众,在事一年,遵皎旧迹,礼刘靖、李允、吴硕、张梁及江夏闾举等,并纳其善。孙奂讷于造次而敏于当官,军民称之。 不知名的孙家子弟已经如此优秀,就不要说孙韶和孙桓两位将领了,孙桓在跟陆逊共拒刘备时大发异彩,刘备大败逃,孙桓斩上夔道,扼径要,刘备逾山越险仅乃得逃。 就这样,对江东孙吴政权有重要功绩的数十人里,孙皎、孙奂、孙贲、孙辅、孙翊、孙匡、孙韶、孙桓、诸葛瑾、黄盖、吕岱、董袭、甘宁、吕范、吕蒙、陆逊、步骘、严畯、阚泽都在金良麾下,若再得到鲁肃、徐盛、丁奉,再把二张里面的张纮征辟到朝廷,江东的人才金良已经拥有一半,可以说一半江东已经属于金良的了。 对于襄阳朝廷治下的民众,普天同庆的大事是一波接着一波,男人中的男人金良大将军的娇妻美妾连着给他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又传来尊贵的皇后娘娘唐月产下龙子,如无意外,这可是未来的太子殿下,襄阳治下军民已经自发踊跃地为金良的三个儿子、三个女儿的出世而欢呼鼓舞,军民们都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听到太子降世,他们更加欢腾,整个冀州、朔州、并州、青州都成了欢乐的海洋,当然他们欢乐的根源不仅是为朝廷贺喜,而是因为这些大喜事,朝廷决定大赦,另外每家每户都发放钱财。 在民众为太子降世欢呼鼓舞时,只是一个人一点都笑不起来,他一直紧锁眉头,心里七上八下,太子没降世前,他担心会是一个公主,太子降世后,他又担心太子长得不像皇后反而长得太像自己,后来他入宫见了襁褓里的太子,所有的疑虑都解除了,太子男生女相,酷似皇后唐月,长得并不像他。 皇帝刘辩诧异地看着那人脸上奇怪的变化道:“尚父,您之前为何愁绪满怀,现在您怎么又笑逐颜开呢?” 那人正是金良,他脑筋急转,微微笑道:“微臣记得皇上之前曾服用过丹药,那丹药对身体有害无益,微臣担心那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先前一直担心太子身体嬴弱,现在看到太子身体结实,微臣放心了。” 金良心里很怅然,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不能相认,让自己这样一个大丈夫大英雄情何以堪,可一旦相认。刘辩即使再懦弱,也不肯接受再被金良扶持为傀儡,金良现在对天下的掌控力还不够。还没有废除皇帝而不遭天下唾弃的威望,还没到霍光那样的境界,只能暂时委屈一下。 金良细细算过,这个太子并不是自己在将军府里播给皇后的,因为那时皇后在安全期,这个太子是自己在皇宫时播给皇后的,想起自己在龙床上跟皇后颠龙倒凤,金良就止不住满腹的快意。凝视着那个高兴得找不着北的皇帝刘辩,心里暗想,刘辩啊,你就好好做这个便宜父亲吧。 金良还记得那一晚,他通过密道潜入皇宫,跟太后何莲幽会。 见了太后何莲,却发现她见红了。金良感到非常晦气,温存了一会儿,就准备告辞回府。 走到皇宫密道口时,金良方才想起,自己跟皇后还有过密约。 金良仗着从王越那里学来的轻身功夫。躲过那些值守的女侍卫,蹑手蹑脚地来到皇后的寝宫。 皇后寝宫的门虚掩着,依稀看到唐皇后身着大红皇后服,凤冠霞帔,斜倚在龙床上。 金良刚才从太后何莲处得知,天子刘辩在侍卫护卫下,去了一个道观跟史道人的师弟学道,当晚睡在道观,皇帝的寝宫里只有孤零零的小皇后唐月。 夜已经深了,值守的女侍卫和宫女们虽然侍立一旁,却都昏昏沉沉,连金良偌大一个人摸入皇后寝宫,她们竟没有半点察觉。 金良悄悄地爬到龙床前,趴在唐皇后那娇俏的脸蛋上,低低地说道:“皇上在学道,皇后你孤枕难眠,微臣只好来陪你了。” 金良说着话,伸手抚在唐皇后的香肩之上,轻轻磨动,那火热的大手,散发着令唐皇后迷醉的热力。 唐皇后惊讶地瞪大眼睛,正准备叫人,却被金良捂住了嘴巴,唐皇后这才看到龙床下面是金良,连忙压低声音,惊讶地喝道:“金哥哥好大的胆子,竟然摸到龙床上,你不怕被诛灭九族吗?” 金良嘻嘻笑道:“能为唐皇后这样的美人死去,臣心甘情愿。” 唐皇后见金良一脸痞哈满不在乎,玉手一伸,到金良腰间,狠狠地拧了一下,妩媚地白了金良一眼道:“你就是不怕,也要顾及本宫的颜面,万一被人发现,该如何是好?” 金良望着寝宫两侧站着如同木偶的宫女,轻声道:“她们都很困了,请皇后降下隆恩,准她们回去歇息。” 唐皇后待金良潜入龙床下面,高声吩咐道:“左右女官,你们都辛劳了一天,本宫准你们各自回去歇息。” 那些宫女见唐皇后意思坚定,都松了一口气,都散到隔壁的房间里休息,寝宫里只剩下金良和皇后。 金良刚才在太后那里得不到满足,欲-火膨胀,急不可耐地要解下唐月的皇后礼服。 “哎呀,这大汉的皇后礼服,设计的真是太烦琐了,微臣都解了半天了,唉……里面的美妙风光,微臣可是一点还没有看见呢,好让人期待啊。” 金良一边调笑着唐皇后,一边费劲地解着唐皇后的礼服,实际上,他的魔掌已经在唐皇后玲珑的玉体上摩娑了半天。 唐皇后一经被金良临幸,豁然开朗,再无之前的矜持,嘻嘻笑道:“金爱卿,你就慢慢解吧。” “皇后殿下,其实微臣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保证瞬间就能解开。”金良坏笑道。 “有什么办法?”唐皇后美目流盼,实在想不出金良能用什么办法把自己褶皱甚多的凤裙瞬间解开。 金良嘿嘿一笑道:“非常简单,就是一个字道:撕!” 金良说着,伸手扯着唐皇后的凤裙,作势要撕。 “啊?别!千万别撕!本宫自己解,自己解就是了。” 唐皇后见金良真的要撕,顿时心疼起来,这种凤裙,可不是寻常衣服,都是最上等的蚕丝、最上等的裁缝,加上匠心独到的设计,可以说是全天下独一份的,唐皇后虽然有数十套凤袍,这一套却是最特别的,若是被金良一下子撕破,就太可惜了,而且这套凤袍被撕破后,不好向皇上刘辩解释。 金良坏笑道:“嘿嘿,那就快点儿,皇后娘娘您脱的慢的话,微臣就撕了!” “好好,马上就好。”唐皇后为了保住自己的礼服,只好把凤裙凤袍快速解开,只剩里面的束胸和亵衣了,那晶莹玉润的皮肤,在灯光下更是闪着一种如玉的光晕。 春光无限,大片雪白的乳肌裸露在外,腻滑如脂,温润如玉,金良看得暗吞口水,呼吸渐粗。 唐皇后这时觉得浑身的酥麻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说道:“本宫好难受啊,金爱卿,你,你真是一个坏蛋。” 金良一边亲吻着唐皇后粉嫩的樱唇,一边嘻嘻笑道:“慢慢来嘛,皇后娘娘,咱们的时间还很长。” 唐月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却是花信少女,身材偏瘦,金良决定要给她一个难忘的夜晚,就不能像上次那样大开大合,他这才要极尽温柔。 金良见唐皇后一脸春情勃发,知道到时候了,这才挥动大戟,杀将过去。 唐皇后那一双修长白皙的玉腿盘缠在金良的虎腰上,尽情滴迎合着大刀的刺杀。 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也不知道做了多长时间,龙床上被唐皇后汹涌而出的春潮湿成一片。 金良低吼一声,虎躯一震,火山爆发,十个月后,大汉的太子出世。 金良现在有了四个儿子和三个女儿,若放在后世会被罚破产,会被罚得丢官罢职,幸好他身处在最尊重汉民族价值观、最尊重伦理、最尊重孝道、宣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大汉朝,不仅不会被罚,反而会被人人称羡,襄阳朝廷还向天下民众发文,号召大家向金良学习,坚决贯彻大汉的基本国策“多生孩子多种树”。 虽然四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已经超过了大汉时期普通人家的平均水准,足以告慰列祖列宗,要知道历史上的金良只有一个女儿,但现在的金良并不知足,不只是因为金良是最传统、最具人性、最尊重汉民族传统伦理的人,他喜欢子孙满堂,喜欢多子多孙,喜欢子孙繁衍万代,更因为金良是君主,为了基业稳固,子嗣必须要多,不然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等自己死后就沦入外人之手,自己辛苦还有什么意思。 三国群雄里面,曹操有三十多个子女,为曹丕、曹彰、曹植、曹熊、曹昂、曹铄、曹冲、曹据、曹宇等二十五个儿子和曹节、曹宪、曹华等七个女儿,另外还有继子何晏、秦朗,所以曹操可以在曹丕、曹植、曹彰中从容选择最适合从政的曹丕作为继承人。 孙坚有孙策、孙权、孙翊、孙匡、孙朗五个儿子,因为有这么多儿子,所以孙坚战死有孙策继承,孙策死后又有孙权继承,即便孙权不行亦有孙翊可以继承。子嗣多,如果再好好教育一下,就可以保证基业永远都在自己家族的控制之下。 孙权有孙登、孙虑、孙和、孙霸、孙奋、孙休、孙亮七个儿子。即便孙登早死,孙和和孙霸争夺太子位置全都完蛋,孙权还有一个儿子孙亮可以继承大位。 再说统一三国的司马家族。从司马懿的父亲开始,子嗣就非常繁多,司马防有八个儿子,分别是司马朗,字伯达;司马懿,字仲达;司马孚,字叔达;司马馗,字季达;司马恂。字显达;司马进,字惠达;司马通,字雅达;司马敏,字幼达,因其兄弟八人的字皆有“达”,于是并称为“司马八达”,司马懿能够在曹魏开国重臣死绝之后灭了曹爽独揽大权。不只是靠着笼络世家人物和权谋心术,也是靠着弟兄多,像司马孚在诛杀曹爽时就帮了司马懿大忙。 司马懿有儿司马师、司马昭、司马干、司马亮、司马伷、司马京、司马骏、司马肜、司马伦,有这么多儿子,所以司马师死了。有司马昭在,司马氏总是能掌控曹魏大权,平稳过渡到司马炎手里,篡位成功。 反观刘备,刘禅之前的儿子要么夭折,要么被敌人掳去,后来的儿子刘理、刘永年纪幼小,刘禅不管再蠢都是继承人,归根结底,从刘备四十多岁没有儿子被迫收刘封为义子以备不测就可以看出蜀汉的命运。 金良想要谋求自己的各项政策不会人亡政息,必须要搞世袭,必须要传子传孙,同时为了家族的兴旺发达,必须要多多地繁衍子孙,就像曹操、孙坚、司马懿家族一样。 金良现在的女人里面,没有子嗣的有甄姜、蔡琰、吴苋、何莲。 何莲贵为太后,不像唐皇后那样有皇帝刘辩做挡箭牌,所以不能怀孕生子,除非金良想要重演当年秦始皇时期太后赵姬、嫪毐的故事。 吴苋身为影踪统领和皇宫大内侍卫统领,分身乏术,那里有时间怀孕生子,看样子还要等上两年,培养出能够替代她的女将,她方能放下担子,为金良生孩子。 金良现在能够用力耕耘并能获得丰收的便是甄姜和蔡琰。 甄姜之前一直忙于娘家的生意,没有时间怀孕生子,但看杜秀娘、蔡琰、张宁、貂蝉、邹晴都陆续为金良生得儿女,自己虽是金良的初恋,却不能为他生儿育女,心里难免惆怅和憧憬,而且在这个时代的观念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后同时又是休妻的七出罪之一,甄姜纵然对金良很有信心,却架不住娘家人的劝告,只得把家族生意全部托付给几个弟弟、妹妹,回到襄阳,全心全意接受金良的播种。 当金良在军务院里处理完军务,回到内宅,准备去找蔡琰就寝,却被刚刚从中山郡回到将军府的甄姜拦住道:“夫君,今晚在妾身房里安歇吧。” 金良看着面前的甄姜,她一双美眸波光潋滟,玉脸通红,香腮粉嫩,充满了以前从未有过娇媚神色,这幅模样不是摆明勾引自己吗,夫妻之间还需要这样吗? 不待金良做出什么反应,他的嘴唇已经被一张芬芳湿热娇嫩柔软的樱唇给吻住了…… “唔……”金良有些惊讶地睁大双眼,甄姜也太主动了吧,这可是在院落外面,来来往往有许多女仆,还有一些小孩子,金良止不住将甄姜推开,转眼便看到甄姜有些受伤的眼神,金良瞬间明白,自己的后-宫这么多女人,其他女人都母凭子贵在金府占有一席之地,蔡琰是新嫁进来的,只有甄姜的位置很是尴尬,她不得不主动求金良临幸自己。 金良想到蔡琰今天并非是最佳受孕期,反倒甄姜这样急忙赶回襄阳,想必是选择了最佳受孕时间,金良看甄姜有些凄婉的表情,心里一疼,毕竟这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女人,自己不能对她冷淡。 进了甄姜的卧房,金良脸上浮现一股洒脱的笑意,甄姜原本有些哀怨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金良摆出一个逆来顺受的模样,任由甄姜反推自己。 甄姜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金良了,对他的渴望和对生育孩子的渴望让她鼻息急促,眼神火热,她修长嫩白的双臂轻轻一推,金良便顺势倒在床上,甄姜亦顺势趴在金良身上,香软的丁香小舌匆忙地缠上金良的大舌头。 金良对自己的老婆自然是毫不客气,贪婪地品尝着甄姜娇嫩的小香舌,那舌头香滑细腻,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清香,让金良爱不释舌。 甄姜看到金良正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虽然她一直是主动地引逗着金良临幸自己,但被金良如此凝视,刚刚二十岁的她还是止不住有几分娇羞,玉腮绯红,修长结实的粉嫩大腿紧紧地绞在一起。 金良看到甄姜绯红的脸蛋,心里涌起更大的兴趣,本来他跟天底下大多数男人一样,得到手的女人就完全没有之前没得到手时候那种强烈的吸引力,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天底下确实有让男人百干不厌的女人,像他所有的女人都属于这样的倾城美色。金良曾听过,每个女人后面都有一个干她干得想吐的男人,但那指的是一般姿色的女人,对于貂蝉、杜秀娘、蔡琰、甄姜这样的倾城国色来说,完全不存在这样的问题,金良每次跟她们做那样的事情,每次都激情澎湃,全情投入。 梅花三弄,金良播出的种子都深深撒入甄姜肥沃的田地里,等到来年,应该能有收获,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极好的。 这几日,大汉治下各方诸侯都听闻了金良的喜讯,纷纷遣使送来礼物,恭贺金良的广有子嗣。 曹操、孙策、刘备、鲍信、张邈、皇甫嵩、朱儁这些跟金良关系好的诸侯都送来很有诚意的厚礼,袁术、韩遂、马腾、刘虞、公孙瓒、公孙度这些关系一般的诸侯也都派人送来贺礼,连在明面上是金良的敌人的董卓也派人暗地送来贺礼,袁绍虽然以金良为最大对手,却并不失礼,派人向天子刘辩送礼恭祝刘辩喜得龙子之余也给金良捎了一份厚礼。 交州刺史土燮距离襄阳足有七八千里,距离如此遥远,也送来了贺礼,当然贺礼到达襄阳的时候,金良最小的孩子也都六个月了。 唯有益州牧刘焉猪油蒙心一心割据,不把襄阳朝廷放在眼里,更不把金良放在眼里,所以置若罔闻,汉中张鲁也嫉恨金良始创的通天教,也不派来使者送礼。 金良不把刘焉和张鲁的态度放在心上,因为这两个势力肯定是要被他铲除而且是斩草除根。 一连三天晚上,金良都是在甄姜的房里度过的,三天的灌溉播种,足以能保证明年有个好收成。 三天过后,到了蔡琰最适合受孕的日子,金良本来想要回到自己的卧房休息一晚,却被迫切想要孩子的蔡琰痴缠着缠到了蔡琰的卧房。 蔡琰这个平时以清纯清高示人的文艺女青年一旦爆发,便呈现出惊人的媚态。比起一直以媚态示人的邹晴对金良的吸引更强烈一些。 金良想要来个前戏,却被蔡琰抢先做了,金良想不到的是。蔡琰的前戏竟然是坐在金良的怀里抚琴,抚出的琴曲竟然是当年司马相如勾引卓文君那首《凤求凰》,文艺女青年果然与众不同。 蔡琰的琴曲高超。引发着金良不禁唱起那首《凤求凰》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两人琴瑟和鸣。夫唱妇随,都不禁迷失其中,一连唱了几首古代情歌艳曲,精神上的兴致才转移到两人的身上,金良双手轻轻拥住了蔡琰,蔡琰感觉到屁股下面的挺拔,心跳猛然加速。双颊绯红,安静地倒在金良怀里,在一旁侍立的侍女见状,连忙收拾好寝具,随后悄然离去。 金良看着蔡琰灿若红霞的娇靥。心中一阵摇荡,连忙低下头去,在蔡琰娇艳红唇上轻轻一吻蔡琰的樱唇香软湿热,带着沁人的芬芳,金良爱不释嘴。 金良伸出舌头,顶开蔡琰紧闭的樱唇,又顶开她紧闭的牙关,伸进了蔡琰的口中,蔡琰虽然跟金良恩爱过几次,却还是一个羞涩的十八岁少女,被动地接收着金良炽热的亲吻。 金良的吻技十分高超,让蔡琰禁不住沉迷其中,开始不由自主地迎合金良的亲吻,香舌旋转,与金良伸进她口中的舌头轻触缠绵,时而搅缠在一起,直如那戏水鸳鸯,轻怜蜜爱。 在金良炙热的亲吻下,蔡琰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娇躯靠在金良的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在金良的循循诱导下,蔡琰的吻技大有提高,香舌的动作逐渐熟练起来,轻柔地挑逗着金良的舌尖,似拒还迎,那充满柔情蜜意的香吻,让金良不禁神魂颠倒。 金良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将蔡琰腰横抱而起,在她的羞怯娇呼声中,将蔡琰放在松软的大床上。 这一夜,金良与蔡琰颠鸾倒凤,彻夜缠绵,极尽欢娱之能事,直到天微亮之际,才把蔡琰抱在怀里,两人绞缠在一起,沉沉睡去。 此后三晚,金良都是在蔡琰房中度过。 金良想起蔡琰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绝世女子,在乱世里竟然如此漂泊,非常同情怜悯。 男人跟女人不同,女人永远不会因为怜悯一个男人而爱上他,但男人却会因为怜悯进而怜惜进而疼惜,进而爱上一个女人,金良对蔡琰的感情里也有一种怜香惜玉不忍再让她重蹈历史悲剧的情愫,其实对于貂蝉、杜秀娘、蔡琰、邹晴以及其他在乱世里不得善终的女人,金良都怀着强烈的拯救情结。 金良在这东汉末年的乱世,面对着天下难民,他有救世主情结,面对着这些薄命红颜,他亦有救世主情结,金良坚信,因为他的重生,这些红颜不会再有那一世的悲惨,她们会跟着自己过着快乐幸福无忧无虑的生活,由男人挑起的战争不应该让一个弱女子来承受! 真正的男人就要有能力保护住心爱的女子不遭战火的纷扰。 金良慑服了河东卫家,河东才子卫仲道躲在地窖里旧病复发,一命呜呼,蔡琰第一个劫难被金良化解。 金良将蔡邕请到襄阳,使得蔡邕没有依附董卓,王允也无法加害蔡邕,蔡琰的第二个劫难被金良化解。 金良扶持南匈奴的左贤王呼厨泉替代于夫罗为南匈奴的新单于,又以雷霆行动平灭了南匈奴各部,呼厨泉成了有名无实的单于,呼厨泉想要聚众叛乱,却被早已严正以待的金良派兵平灭,呼厨泉被枭首,无法再到中原劫掠妇女,蔡琰的第三个劫难被金良化解。 金良娶蔡琰为妻,又以扶持为理由压制曹操势力的扩展,那个不知所谓的屯田校尉董祀在历史上的表现被金良唾弃,金良不会用他,也知道他是世家子弟,会乘机找他的晦气,治他于死地,这一次蔡琰跟他非亲非故,自然不会为他求情,蔡琰人生的最后一个劫难被金良化解。 因为金良的出现,蔡琰再也不会重蹈那一世的覆辙,她会和金良以及子女们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辈子,这一辈子不再有《胡笳十八拍》、《悲愤诗》问世了,蔡琰的一生会像宋朝李清照的前半生一样,和恩爱的丈夫写一些恩爱的诗词,如此足矣。 金良依稀记得,后世某些学者考证说在东汉末年劫掠蔡琰的左贤王是刘豹,他们却忽略了一个关键的事实,公元188年,南匈奴内部发生动乱,于夫罗携带儿子刘豹出逃,公元196年,于夫罗病死,刘豹的叔父呼厨泉继位单于,刘豹则成为左贤王,而蔡琰被劫掠到南匈奴是她父亲蔡邕被王允杀死的公元192年,左贤王是单于的继承人,公元192年的南匈奴左贤王正是呼厨泉。唯一遗憾的是呼厨泉的侄子,原来那个于夫罗单于的儿子刘豹还不知影踪,不知躲到那里去了。 大清早,金良从蔡琰的怀抱里挣脱,穿戴整齐,走出蔡琰的院落,来到后花园,照常打上几遍五禽戏。 金良正打得浑身冒着热气,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正在看着自己。 金良感觉到背后的人没有杀气没有威胁,便继续把五禽戏从头到尾打完,方才缓缓转头去看,一个俏丽的美妇人正在抱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站在花园中间,六月天繁花似锦,灿烂的朝阳照耀着这母女二人,阳光和花朵映衬得她们分外美丽。 六月阳光分外灿烂,金良揉了一下眼睛,才看得清楚,面前的母女二人是吴夫人和她的女儿孙尚香。 孙策已经去了江东,站稳了脚跟,招贤纳士、聚草屯粮、招兵买马,按照金良的计划,孙策在一步步地实行了为父报仇牵制袁绍的战略。 孙策的母亲吴夫人和妹妹孙尚香,以及孙家所有不足十五岁的孩子及其母亲都留在襄阳,因为金良与孙坚是结义兄弟,又是孙策的义父,所以孙家的所有妇孺都暂居在将军府。 金良的大将军府在这几个月里也扩建了一倍,面积已经不亚于皇宫,但内外装饰全都是朴素,没有任何华丽之处,跟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皇宫相比,金良的大将军府未免寒酸许多,可就是这样金良才住得安心,外面的舆论也不便于议论金良的逾越。 金良望着年过三十却已经俏丽动人的吴夫人,微微一笑道:“嫂夫人。您在这里住的还算安心?” 吴夫人笑语嫣然道:“承蒙叔叔看顾,我们在这里一切都好。” 金良甚是钦服这个吴夫人,她明知自己的身份近乎是人质。却随遇而安,大气淡定,难怪孕育出孙策孙权两个王霸儿子。 金良看着吴夫人怀里的孙尚香。这个三岁的小丫头眉目如画,身着一身粉白色的纱裙,如粉妆玉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偷偷瞄着自己,眼神里并没有一丝怯意,依稀能看得出来历史上弓腰姬的气质。 金良伸出手,示意要抱一抱孙尚香。一般的小孩都会畏缩地藏在母亲的怀里,孙尚香却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任由金良将她抱过去。 金良接过孙尚香的时候,大手恰好蹭着吴夫人的前胸,这个时候并没有后世那种厚厚的胸罩,只有薄薄的肚兜,因为已近六月天。吴夫人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红色纱裙,金良能感觉到吴夫人前胸惊人的伟大和弹软,金良禁不住感叹道,难怪哺育出孙策、孙权那样的虎儿,非要这么伟大的酥胸不可。 金良在接到孙尚香时恰好又跟吴夫人的一双玉手碰在一起。吴夫人的手细腻光滑软绵绵的,让金良的心又不禁为之一荡。 金良忍不住抬头跟吴夫人对视一眼,吴夫人端庄如玉的脸上显出一抹晕红,美眸流转,似是有几分羞怯地躲开金良明锐的眼睛,又禁不住偷偷地瞥了金良一眼,美艳少妇的娇俏迷人之处尽显无疑。 金良原本对这个吴夫人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孙坚跟自己没有历史的冤仇,自己没有必要拿他老婆泄愤,但现在看了吴夫人外端内媚的样子,再想想此前的一个传说,再想想三十岁刚出头的吴夫人自此以后就要守寡,如此美貌佳人纵然到了五十岁还是有徐娘半老的风韵,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的二十年就让这样一个美貌少妇的肥沃良田荒废下去吗,金良又动了怜香惜玉之心。 金良心思一动,便笑问道:“嫂夫人,小弟此前听过一个故事,想向嫂夫人求证一下,还望嫂夫人不以小弟冒昧而责怪小弟?” 吴夫人见金良言辞甚为恭敬,抿嘴一笑道:“叔叔但问无妨。” 金良见吴夫人表情甚是愉悦,料想这个问题应该不会刺激到她,便径直问道:“小弟听闻,当初令弟吴景与嫂夫人迁至钱塘,文台兄见夫人你才貌双全,便想迎娶夫人,夫人的亲戚们认为文台兄出身寒微又为人轻率、狡诈,想拒绝文台兄的求婚,文台兄感到心甚不平,有些忿恨,夫人以为文台兄来者不善,便对亲戚说‘为什么要为了爱惜我这个小女子而招惹祸事呢?如果他待我不好,也是我命该如此。’不知是否有此事,还是他人道听途说?” 吴夫人表情非常平静,淡然道:“确有此事,不知叔叔为何问起?” 金良朗声笑道:“嫂夫人慧眼识英,明达如此,小弟甚为钦敬。” 金良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掠过一丝冰冷,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金良又想起这个吴夫人在历史上的另一桩事情,孙策的功曹魏腾,性格直率,刚毅不阿,办事坚持原则,不以长官意志行事,因为违背孙策的主张,孙策想要杀了他。江东士大夫忧虑惊恐,但想不到办法救魏腾。吴太夫人知道后,靠在一口大井边,说孙策刚征服江南不久,还没有完全成功,应当对贤士以礼相优待,忘却他们的过失而凭他们的功劳加以录用,又说魏腾于公并没有错,如果孙策杀了他,日后众人都会背叛,如果孙策不听她的话,她就先投井自尽,以免看见日后众叛亲离的下场。孙策大惊,只好放了魏腾,这件事情充分说明了吴太夫人的智慧与权谋。 金良看得明白,在这个吴夫人眼里,儿子孙策的大业最重,若是孙策日后羽翼丰满有割据自立的可能,她就会想法设法逃出襄阳,即便逃不出去,也会自杀,不会成了人质而让儿子孙策谋求自立时畏首畏尾。 金良十分确定,面前这个诈做娇媚状的吴夫人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她现在跟金良关系培养好,也是为了金良能够更照拂她儿子,跟那个时常去刘焉家中服侍刘焉的张鲁母亲一样,都是以儿子的前途为重而委屈自己的,她只是来利用金良的,否则她只需要安心在将军府的内宅里生活,尽量对金良避而不见,金良妻妾那么多,也不会在乎她一个寡妇,但是她主动来看金良打拳,还趁着金良的妻妾或刚刚生育或刚刚怀孕的空隙,足以说服这个女人想要玩弄一些权术。 还好金良稍微看过一些史书,知道这个吴夫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否则傻乎乎地把她收入后宫,看在她的面子,照顾孙策,放松对孙策的监控,这跟那个放纵张鲁发展的刘焉有什么区别? 金良心思如电,瞬间就猜出吴夫人主动抱着孙尚香来看自己的最深层的目的,既然你存心不良,也休怪我金良不义,我金良会接纳你,但是你别想跟张鲁的母亲一样,指望取悦了我便让我对孙策放松警惕。 金良虽然笑呵呵地跟吴夫人聊天说话,却狠狠地想到,我金良不是那个六七十岁无法把张鲁母亲降服的刘焉,我年方二十九,本来身体就健壮如虎,又从华佗那里得到九阳丹和五禽戏,又从南海仙人那里学得房中术,现在的本领不亚于秦朝的嫪毐,秦始皇嬴政的母亲赵姬被嫪毐的床上功夫慑服,心甘情愿为了嫪毐生儿育女并协助嫪毐篡位,我金良也能把你变成像赵姬那样跟前任儿子反目的母亲。 金良表情非常从容地问道:“嫂夫人,文台兄已经去了数月,您还在想着他吗?” 按金良的推论,如果这个吴夫人心里单纯,没有蓄意勾引金良,她肯定会说还在想着孙坚,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又为孙坚生了四子一女,纵然一开始被孙坚逼亲强娶回去的,这十几年的生活也让他们培养出了感情,要说不想那只有一种可能,吴夫人不想让金良碍于兄弟之情而不对她下手。 吴夫人自负貌美,也听说金良只在乎女人的姿色并不在乎女人的年龄,所以尽管她已经三十岁了,也想在金良面前卖弄一下风情,只要金良被自己迷惑住了,自己就能在他床上大吹枕头风,让他照顾儿子孙策,孙策继承丈夫孙坚的大业,占据江东自立的大业必能一帆风顺。 吴夫人有了这样的心思,非常自然地说道:“叔叔,不瞒您说,嫂嫂我是被你兄长强娶回去的,这十多年,他整年在外带兵打战,回到家里便是做那种事情,从来没有半句温情软语,嫂嫂我彷佛成了他生孩子的工具一样,夫妻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培养出什么感情。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他性情轻率急躁,早晚必会阵亡,果然不出我所预料。他死后,嫂嫂我心里轻松很多,再也不用担心他的生死,而是全心全意去想怎么过好下面的生活。” 金良怀里的孙尚香,只有三岁,还听不懂金良和自己母亲之间的对话,她只是觉得金良和母亲两人互相对望的眼神都很炙热,表情都甚是奇怪,孙尚香想不懂为什么,便埋在金良怀里,好玩地玩弄着金良身上披着的黄金锁子甲的金锁片。 第353章:自身改造 金良抱着孙尚香,心里怪异莫名,谁能料想到十五年后她会嫁给那个大耳贼。 即便她在历史上成了大耳贼的夫人,自己为了向大耳贼报仇,要把他的历任妻子都收为己有,但面前这个小萝莉孙尚香也实在太小了一点,还要等上十几年,而且自己认孙策为义子,孙尚香便算是自己的义女,自己若是下手,那就太禽兽了。 不过,计划不如变化,未来的十几年里,若是孙策敢割据自立或孙家的其他子弟敢发动叛乱,自己就有理由将孙尚香当成战利品收入府中。 金良心里非常矛盾,一方面希望江东平稳归为己有,一方面又希望长大后的孙尚香不要投入他人怀抱。 不过,这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倒不用马上做出什么决定,先把这个小萝莉以及她的美艳-母亲养在自己府里,只要她们在自己身边,早晚都有下手的机会。 金良抱着孙尚香,宠溺地在她圆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着对吴夫人说道:“你这女儿长得像你,却有文台兄的性格,长大后必成大器。” 吴夫人莞尔一笑道:“叔叔说笑了,女孩能成什么大器?” 金良轻轻一笑,意有所指道:“能像嫂夫人这样,便是大器。” 金良指的大器自然不是指的吴夫人的胸器,而是她影响局势的权谋。 正待金良和吴夫人各怀心思地聊着天,加深着两人的熟悉度。孙尚香却伸出手指,脆生生说道:“叔叔,香儿想去跟玲绮姐姐一起玩。” 金良冲着孙尚香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金玲绮和诸葛亮、陆逊、吕蒙、吴班、吴苋、甄宓以及其他数百名小孩正穿过后花园,往童子军驻地行进,他们都身着金良为他们设计的童子军绿色小军装。显得英姿飒爽,孙尚香十分羡慕地对金良喊道:“叔父,香儿也想穿那样的衣服。” 金良爱怜地亲了一下孙尚香的苹果小脸蛋道:“香儿,你现在只有三岁,等你长大一点儿再跟那些姐姐哥哥们一起玩吧。” 孙尚香兴奋地在金良怀里乱晃道:“香儿以后要多吃饭,长快点,叔父您能带香儿去看玲绮姐姐他们在玩什么呢?” 金良呵呵笑道:“当然可以。”说着就抱着孙尚香往花园后面的童子军驻地走去,金良准备走入这个占地数十亩的童子军驻地。却被童子军的岗哨拦住,两个七八岁的小男童都穿着一身整齐的绿色童子军制服,手持红缨枪,小脸绷得紧紧的道:“童子军驻地,闲人免进!” 金良莞尔一笑道:“你们不认得我吗?” 那两个小童互相对视,犹豫了一下,继而满脸涨红。斩钉截铁道:“我家玲绮将军有令,没有通行证没有口令,不管是谁,都不得入内。” 金良笑眯眯地问道:“我可是你们玲绮将军的父亲,你们童子军是隶属于中央军。而中央军又归于我统领,我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你们竟敢拦我?” 两个小童持枪在侧,抱拳施礼道:“玲绮将军有令,军纪面前,人人平等,谁都没有特权,连大将军也是如此。大将军既非前来视察,又非前来教授,只是携带妇孺前来闲逛,并非军务在身,恕我们不能把你们放入驻地,否则玲绮将军会拿我们问罪。” 金良没有继续为难这两个冒出一头冷汗的童子军士兵,他对怀里的孙尚香笑道:“香儿,你玲绮姐姐治军严整,我们没有军务在身,是不能进去看他们训练的,还是等你大了以后,加入童子军了,自然知道他们在玩什么了。” 孙尚香非常失望地嘟囔道:“叔父,香儿现在就想看一下嘛。” 金良不想让女儿金玲绮当着她的部下丢掉权威,便没有硬闯进去,而是抱着孙尚香,走上了后花园的一处高阁,站在高阁上,俯视不远处的童子军驻地,一览无余,金良担心孙尚香看的不尽兴,又拿来一个千里镜,让孙尚香端在手里,细细观察下面的童子军训练情况。 金良以为孙尚香三岁年纪应该玩性很重,谁知道孙尚香端着千里镜,看下面舞刀弄枪的训练,竟然看得津津有味,让金良想起历史上对孙尚香的评价“自幼好观武事,居常令侍婢击剑为乐,极其刚勇,侍婢数百,居常带刀,房中军器摆列遍满,虽男子不及,严毅刚正,诸将皆惧”,那可是比自己那个被游戏里虚构为战神后裔的女儿金玲绮还要强悍的存在,如果好好培养,应该能成为金玲绮的得力助手。 金良凝视着童子军校场里带着部下努力训练的女儿金玲绮,眼里露出欣慰和自得,看来自己对女儿的培养方向是对的,女儿喜好武艺,喜欢带兵,经过金良言传身教和遍请各路名师教导,这样成长下来,将来必定能够像金良希望的那样,统领天下精锐女兵,为金良统一天下做出卓越功勋。 经过金良的苦心培养,女儿金玲绮的未来肯定不会像历史上那么悲催。 金良不禁回想起演义里对女儿金玲绮那一世命运的注解。 演义里写到,原来金良有二妻一妾道:先娶严氏为正妻,后娶貂蝉为妾;及居小沛时,又娶曹豹之女为次妻。曹氏先亡无出,貂蝉亦无所出,惟严氏生一女,布最钟爱。 那一世,金良辕门射戟,为纪灵和刘备罢兵,纪灵回到淮南去见袁术,说金良辕门射就解和之事,呈上书信,袁术大怒,想要发兵讨伐金良,纪灵献上疏不间亲之计,让袁术跟金良联姻结盟。 当时的金良没有主意,经妻子严氏的劝说,金良下定决心,厚款韩胤,许了亲事。 金良又听从陈宫的建议,连夜具办妆奁,收拾宝马香车,令宋宪、魏续一同韩胤送女前去。 本来金良这一招棋走得很好,只要跟袁术结盟,就能抵御曹操的进攻,谁知道金良没有谋略,被陈登的父亲陈珪一顿忽悠,觉得陈宫出错了主意,便让张辽领兵,将女儿抢了回来,金良跟袁术的第一次结盟宣告破裂。 陈珪的那一顿忽悠“前者袁公路以金帛送公,欲杀刘玄德,而公以射戟解之;今忽来求亲,其意盖欲以公女为质,随后就来攻玄德而取小沛。小沛亡,徐州危矣。且彼或来借粮,或来借兵道:公若应之,是疲于奔命,而又结怨于人;若其不允,是弃亲而启兵端也。况闻袁术有称帝之意,是造反也。彼若造反,则公乃反贼亲属矣,得无为天下所不容乎?”其实都是屁话,金良若深入思考一下,就会发现陈珪的话全是扯淡,因为金良的大敌是曹操而非袁术,金良想要依靠的盟友刘备其实一直对金良怀恨在心不可指望,当时能够指望的盟友只能是跟曹操有仇的袁术。 不过,那一世的金良落得白门楼败亡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最让人可气的是这人胸无大志,那个陈登说道:“我见到曹公,说养将军譬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将噬人。曹公笑说道:“不如卿言,我待温侯,如养鹰耳道:狐兔未息,不敢先饱,饥则为用,饱则而去。某问谁为狐兔,曹公曰道:“淮南袁术;江东孙策、冀州袁绍、荆襄刘表、益州刘璋、汉中张鲁,皆狐兔也。金良丢下想要砍杀陈登的宝剑,笑道:“曹公知我也!”金良没出息到这种地步,甘愿做曹操掌控下的汉朝廷鹰爪,竟然没有半点气吞万里的霸气,这样的志向如何不被陈登等人鄙视,如何不被曹操等人捏在手掌之中。 金良后来迫于无奈,只得重新跟袁术结盟,但袁术已经不相信金良,说一定要见到金良的女儿,才肯发兵,金良无奈,只得将女儿以绵缠身,用甲包裹,负于背上,提戟上马,放开城门,金良当先出城,张辽、高顺跟着,却被关羽、张飞、徐晃、许褚等人拦住,金良虽然骁勇,但绑缚女儿在身后,恐怕女儿受伤,不敢冲突重围,只得退回城里。 金良对演义上这一段背着女儿冲围的情节,烂熟于心,因为从此之后,便是悲剧英雄金良的哀歌奏响,一步步走向白门楼的败亡,但在哀歌中,能够看到一个怜爱女儿的父亲,一个有血有肉的父亲,在对待儿女上,不论是现在的金良,还是那一世的金良,都远胜过大耳贼。 大耳贼除了留下那句“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的口号式教导,根本对子女没有起到任何父亲的意义。 金良在子女问题上是不会跟刘备比的,因为刘备这个父亲界、丈夫界的奇葩,在刘禅出生之前曾先后多次被金良、曹操虏走妻儿,刘备至少有两个女儿,在长坂之战时被曹操虏走,掳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刘备根本不把他子女当回事,跟当年他祖先刘邦一样。 金良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女儿啊,为父这一世,绝对不会再让你受那一世的苦,为父是不会沦落到依靠袁术援助对抗曹操的地步,为父不会将虎女嫁给犬子的。” 金良还是有他更深层次的思考,他要改造自己成为一个极富侵略性的人物。 正如那一个恶魔级的君王成吉思汗曾经说过道:“人生最大的快慰在于战胜,在克服敌人,在追逐他们,夺取他们的财产,使他们所爱者哭泣,骑他们的马,搂抱他们的妻女。” 玩弄敌人的老婆,这个可是许多枭雄们的爱好啊,像是曹操玩弄张绣的婶子,还意图夺取江东玩弄孙策周瑜的老婆大小乔;唐朝时李世民玩弄杨广的萧皇后,还在玄武门之变后霸占了弟弟李元吉的老婆;本朝的太祖皇帝赵匡胤玩弄蜀王的妃子花蕊夫人,太宗皇帝赵匡义玩弄南唐李后主的皇后小周后。 金良不仅在文韬武略上向这些人看齐,连这一点都要靠近。 当然金良这点恶趣味肯定会被很多人侧目不齿,金良对这些人的非议不屑一顾,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做正人君子,整天受人家欺负,只能被动抵抗,为什么就不能我们去欺负别人,去抢占别人的地盘,为什么老是搞和平发展那一套,如果从三皇五帝开始就搞腐儒们口口相传的一套仁义,怕我们的国家只会沦落到跟其他几个文明古国一样的下场。没有秦皇汉武唐宗和成吉思汗这样的勇于进取的君王,怕是还只是困守在中原的一小块地方苟延残喘。 金良就是从自己的灵魂深处改造,让自己变成一个极富侵略性、掠夺性的带头人,改造好自己来影响整个民族,让大汉民族走出去,去侵略、掠夺、占领、殖民其他曾经在另外一个时空欺负过我们的蛮族。 首先第一,就是要学会抢敌人的老婆。 对于这个灵魂深处有这一世痕迹对白门楼耿耿于怀的金良来说,他最为痛恨的敌人莫过于曹操、刘备二人和背叛自己的魏续、宋宪、侯成以及忽悠自己的陈珪、陈登父子,至于曹操、刘备麾下部将当时各为其主,金良并不迁怒于他们,对于献上水淹下邳城的郭嘉,金良也没有半恨意。 现在魏续、宋宪已经被金良除掉,侯成缩在酒窖里酿酒,剩下必死的人物便是曹操、刘备、陈珪、陈登,没听说陈珪、陈登有什么娇妻美妾值得垂涎。反观曹操、刘备的夫人们多是有名美女。 首当其冲的便是曹操那几十个老婆,丁夫人、卞夫人、刘夫人、环夫人、杜夫人、秦夫人、尹夫人、陈妾、王昭仪、孙姬、李姬、周姬、刘姬、宋姬、赵姬。 在这么多女人里面,对曹操重要的女人只有丁夫人、卞夫人、环夫人、尹夫人。 丁夫人。是曹操的第一位夫人,曹昂的生母刘夫人早逝,便由没有生育的正室丁夫人抚育。丁夫人视为己出,后来曹昂在宛城之战中阵亡,丁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常常哭着骂着数落曹操。曹操一烦,便把她打发回了娘家。后来他亲自到丁夫人娘家去接她,丁夫人却坐在织布机前织她的布。曹操便抚着她的背,很温柔地说道:我们一起坐车回家去,好不好呀?丁夫人不理他。曹操走到门外。又回过头来问道:跟我回去,行不行呀?丁夫人还是不理他。曹操没有办法,只好和她离异。以曹操脾气之暴躁,为人之凶狠,做到这一步已很不简单。何况曹操还让丁夫人改嫁,不让她守活寡,只是丁夫人不肯。她父母也不敢。就是敢嫁,也没人敢娶。公元220年,曹操一病不起,在临终前说过道:“我一生所作所为,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也不觉得对不起谁,唯独不知到了九泉之下,如果子修向我要妈妈,我该怎么回答。”以此可见,这个丁夫人在曹操心里占有重要的地位,虽然丁夫人已经年过三旬,传说还是风韵犹存,值得金良出手。 卞夫人卞玉儿,在历史上为曹操生下了曹丕、曹彰、曹植、曹熊四子。而在此时,业已为曹操生下曹丕、曹彰儿子,她在一年多前跟金良有一夕之欢,前几个月从陈郡传来消息,卞玉儿生下一个男孩,名为曹植。 金良推算了一下日子,曹植出世十个月前,卞玉儿来过襄阳,这个曹植有可能是自己留下的种子,恐怕历史上那个才华横溢的曹植怕是不可能出现了,金良和卞玉儿造出来的曹植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真让金良万分期待。 金良一旦推断出曹植是自己的种,便不想让卞玉儿继续待在曹操那里,可金良却不能败坏自己的名声,不能明着索要卞玉儿,又要留着曹操对付袁绍,而金良探知卞玉儿生下了曹植后身材一直没有恢复,曹操忙着宠幸新纳的环夫人,对腰身肥胖的卞玉儿没有兴趣,卞玉儿暂时没有危险,再说金良尚不能肯定那个曹植就百分百是自己的种,因为当时自己还没有接受华佗的治疗。 思前想后,金良决定,还是让曹操给自己养着卞玉儿和曹植吧。 至于环夫人,生世都成谜,连她的名讳都是迷,曹操赠环夫人一环,故名环夫人,这个环夫人为曹操生有曹冲、曹据、曹宇三子,长子曹冲天资聪颖,但早夭,三子曹宇曾为魏明帝托以后事,仅从环夫人生育三子来看,曹操对她还是十分宠爱。 尹夫人是那个大将军何进的儿媳妇,曹操在洛阳时跟着袁绍出入大将军府的时候,这个尹夫人的丈夫去世,曹操乘机私通尹夫人,便在何进死后纳了尹夫人,尹夫人还给曹操带了拖油瓶何晏。 跟历史相比,金良现在拥有了杜秀娘,杜秀娘不会落入曹操的魔掌,不然曹操又多了一个杜夫人,历史上的杜夫人给曹操带了拖油瓶秦朗。 此时的曹操在明面上是金良的结拜兄弟,朋友妻可以骑,曹操在金良心里是宿敌,对于宿敌的妻妾,金良更不能错过,一定要从她们的身上发泄出对曹操的仇恨。 刘备在历史上的夫人,有甘夫人、糜夫人、孙夫人、吴皇后。 甘夫人名叫甘梅,肤白如玉,刘备曾把一尊三尺高的白玉人放在床头,每晚一边摸着玉人,一边摸着甘夫人,甘夫人却劝刘备不可玩物丧志。于是刘备撤去玉人,群僚们称赞甘夫人为“神智妇人”。这个甘夫人便是鼎鼎大名的阿斗刘禅的生母。 糜夫人,名叫糜贞,是徐州巨商糜竺糜芳的妹妹,跟甄姜一样,是大汉的超级白富美,可惜在历史上,本来是陶谦别驾的糜竺见刘备能成大器,便将妹子嫁给刘备,又倾家荡产资助刘备,刘备可谓是人财兼得,怎奈当时刘备没有得力谋士辅佐,不仅把糜竺万贯家产耗尽,还连累糜夫人在长坂坡投井自杀。 刘备现在还在泰山打山贼,跟徐州的陈登还没有接上头,曹操也还只是陈郡太守,兖州刺史刘岱没死,曹操还没有上位,曹操的老爹曹嵩还没有举家搬迁,原来历史上的曹操讨伐徐州、陶谦三让徐州还没有发生,所以刘备还没有到小沛,甘梅还待字闺中,刘备还没到下邳,糜贞还是待字闺中。 金良假公济私,让潜伏在徐州的军情特工密切留意甘梅和糜贞这两个女子,既然这两个美女还没有被刘备玷污,那就不要给刘备任何玷污她们的机会,刘备这一辈子注定跟甘梅和糜贞无缘。因为之前的刘备在这世已经成为刘贝了! 刘备在历史后期的两个夫人,孙夫人孙尚香和吴夫人吴苋现在都在金良的大将军府里,孙尚香只有三岁,吴苋刚刚八岁,金良正在享受着美少女养成游戏,七八年后就可以采摘吴苋,算是将张宁和吴苋姐妹花共同留在后-宫,十二三年后就有可能将孙尚香收入后-宫。 如此算来,甘梅、糜贞、孙尚香、吴苋都被金良定为自己的禁脔。 说起关羽、张飞,金良忽然想起关羽、张飞的老婆。 关羽有妻胡氏,在桃园三结义之前嫁给关羽,四年前给关羽生下一子,取名关平。关平的身份在正史里确实是关羽的亲生儿子,并非民间传说中的养子。两年前关羽被金良刺伤后背,胡氏原本能够怀上的关索再也不能问世了。金良没有看过胡氏,却听说胡氏长得有几分酷似貂蝉,是关羽杀人逃亡后返乡找寻不到貂蝉而按照貂蝉相貌找寻的替代品,胡氏虽然长得酷似貂蝉,却比貂蝉丰满许多,因为是幽州人氏,靠近胡地,有些奔放的野性,金良听说了胡氏的一些传说,对胡氏产生了兴趣。 张飞现在的老婆是谁不重要,毫无名气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趣,但他在历史上的那个有名老婆夏侯涓,夏侯涓是夏侯渊的侄女,在历史上的公元200年左右,夏侯涓在谯县城外采桑,张飞一见钟情,将十四岁的夏侯涓俘获,夏侯涓后来为张飞生得两个女儿,全都成了刘禅的皇后。后来夏侯霸被司马懿逼入蜀国,刘禅亲自接见夏侯霸,指着自己的儿子给夏侯霸说道:“这是夏侯氏的外甥。”夏侯霸因为这个姻亲关系,得到刘禅重用,官至车骑将军。 金良已经想好了,数年后平灭了曹操,除了收曹操的妻妾,就要收了夏侯涓,不让一个绝美小萝莉落入那个豹头环眼燕颌虎须的燕人张的魔掌里。 金良现在做的一切,论公是为了大汉民族的长治久安强国富民,论私是为了报那一世的仇恨,为了保全自己的妻女,为了丰富自己的后宫。 只讲“天下为公”,就未免太过无聊,因为金良太过了解人性里的丑恶,做一个大公无私的救世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也许就要像曹操那样,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我。 金良现在除了训练军队、完善各项制度并付诸实践外,就是陪着美妻娇儿享受天伦之乐,并没有多少军事行动,因为他在等待,等待插手司隶的最佳时机,等待插手幽州的最佳时机,只有他们内部动乱起来,金良插手进去,才能事半功倍地得到最大的收益。 在最佳时机没有到来之前,金良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为好。 每一天的晚上,金良一家人都围坐在一起,饮茶聊天,金良依次抱起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亲昵,偶尔也会入宫看望自己那个私生太子,至于那个疑似自己私生子的曹植尚在陈郡太守曹操府中,金良无法探视。 金孝已经二个多月,眉目已经渐渐长开,确实跟金良猜测的一样,长得更像蔡琰,秀眉凤目,猛然看上去像个女孩,金良有些不喜欢这孩子的男生女相,担心是无福之相。 金孝母亲蔡琰劝慰道:“夫君,孩子再长大一点,相貌还会有变化,有很多孩子小时候长得像母亲,后来长着长着就更像父亲了,夫君你无需多虑。” 金良想起后世的一个朋友家的小孩。当他满月时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女孩,跟他妈妈彷佛是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可当他满周岁时却看起来跟他爸爸一模一样。金良便释怀了。 金良这些孩子都或多或少地遗传到父母的优点,他们的小脸都已经长开了。个个都是小帅哥、小美女,而且都长得比其他人家的同月份的小孩强壮,个头也显得高些。 论相貌论身体,金良绝对称得上那个“马中赤兔,人中金良”天下无双的赞誉,他的老婆们蔡琰、张宁、貂蝉、杜秀娘、邹晴都算得上倾国之色,所以小孩子的外形都可以放心,金良不能放心的是他们的内在。虽然金良算不上愚蠢,他的几个老婆也个顶个的聪慧,可若是跟曹操、卞玉儿这对夫妻比较,金良就有些自叹莫如。 在优生优育这一点上,金良非常佩服曹操,曹操的儿子虽然在综合方面没有超过曹操的,但在各自的领域都有非凡的成就。 曹丕作为帝王。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折辱臧霸、张绣、于禁、曹洪等人,排挤同宗,重用被曹操戒备的司马懿。屡次拒绝刘晔等大臣的劝谏,跟他老子比起来差远了,但他勉强算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在他任内,缓和了其他士族与曹氏的关系,并在士族支持下,成功篡汉立魏,他修复了洛阳,营建五都,继续发展屯田制,施行谷帛易市,稳定社会秩序,曹丕后期,魏国国库充实,累积巨万,基本解决战争造成的通货膨胀问题。曹丕在政治上颇有手腕,但在军事才华上远不能和父亲曹操相比,三次统领大军南下讨伐东吴都没有取得战果,但他派遣军队大破羌胡联军,平定河西之地,多次击败鲜卑骚扰,巩固北疆边防,又遣使复通西域,继承了东汉在西域的统治,并设置了西域长史府。 曹丕作为三曹之一,在文学上有很高的成就,他写的《燕歌行》是历史上最早的七言诗,他所著《典论?论文》,是文学批评史上第一篇专题论文,“建安七子”的称谓便来自此文,曹丕作为文学评论家,有劈山之功。曹丕的文章虽无法与父亲较量雄奇慷慨,但也能自成一家。此外曹丕善击剑骑射,好博弈弹棋,在《典论》的自叙中更自诩其非凡箭艺,能“左右射”,可谓文武兼备。传闻曹操认为时下兵荒马乱,教曹丕学射箭,曹丕六岁时学会射箭,曹操又教曹丕骑马,曹丕八岁时学会骑马。 曹植的辞赋里,有着最华美的藻翰、最丰润的意象,不仅时人咸瞠乎其后,放眼千年,亦难逢敌手。人们习惯于将曹植想象成一个文弱的诗人,牢骚满腹,只知整天与几位脾性相投的朋友饮酒谈天。这其实是一个错觉,文武全才,这是曹操培养儿子的基本方向,曹植虽不及曹丕那么擅长击剑、摔跤、射猎,但沙场上的志向也是不输壮士的。如果当年带兵去合肥与孙权打仗乃是迫于父亲命令的话,后来屡次三番地向曹丕、曹丕死后又向魏明帝曹睿写出《求自试表》,则明显表达出曹植体内亦有一股效命沙场的胆气。 曹彰,武艺惊人,或许竟可与许褚、典韦一流悍将比试一番。他不仅擅长射箭骑马,臂力过人,尤其还有一段“手格猛兽”的传奇经历。曹操对这位“黄须儿”自也欢喜非常,但仍不忘提醒他道:“你不知道念书,只知乘马击剑,此匹夫之能,算什么本事。”遂亲自圈选了若干经典,让曹彰读去。曹彰蛮不情愿,私底下常对人抱怨道:“大丈夫当横行四海,效法卫青、霍去病,带十万兵驰驱沙场,焉能在家里作一介博士。”曹操后来就给了曹彰机会,曹彰作为骁骑将军带兵镇压代郡乌丸的叛乱,大获全胜。 曹冲,有可能是曹操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不仅最聪明,还最仁慈。曹冲天生夙慧,洞悉世情,极富同情心,曹操对他宠爱有加。曹冲的死,也许是曹操平生遭到的无数次打击中最惨痛的一次。当时曹丕在一边劝父亲节哀,曹操脱口说道:“这是我的不幸,你的大幸。”曹丕做皇帝后有一次仍心有余悸地承认道:“假使仓舒在,这皇位轮不到我来坐。” 考虑到子女的教育问题,金良就以曹操为榜样,他反复思考过曹操是如何把几个儿子教成才的,因为跟曹操比起来,袁绍、刘表、刘备的儿子不过是蠢猪,曹丕、曹植、曹彰、曹冲四兄弟各有所长,固然跟曹操天才的遗传分不开,更与曹操独到的教育子女的方式分不开。 一方面,曹操对于儿子们要求严厉,尤其是对曹丕、曹植、曹彰几兄弟,自小就带领他们骑马射箭,南征北战,练得一身精湛的武艺;另一方面曹操还培养他们通晓音律,著诗写赋,铸就了“三曹”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更可贵的是,曹操还以积极的心态去教育孩子,不断称赞孩子的能力,努力开发他们的潜能。襄阳铜台的登台作赋,年仅十九岁的曹植一挥而就,率先完成《登台赋》,曹操阅后赞叹不止,令曹植备感鼓励。东吴送来一只大象,曹操询问部下如何称象,年方六岁的曹冲就直抒己见,曹操非但加以阻止,还夸赞万分,并一一照办,令曹冲一举成名。且不论辞赋的好坏或称象的方式是否可行,曹操对孩子的积极鼓励是非常值得金良学习。其实,曹操不仅对嫡亲子赏识无比,对于养子何晏和秦朗等也是宠爱有加,令其才华备受肯定,可以傲游诸侯间而无尤。 曹操的赏识教育,就是父亲通过亲切的言语、体语表示来传达对孩子的热切期盼,令孩子在不断的积极鼓励之下,变得更加自尊、自爱、自信、自强,金良也准备这样教育孩子。 金良对子女的教育,也推崇孔子所说的“有教无类、应材施教”,金良准备根据孩子们的兴趣来培养他们,不管他们的兴趣显得有多么地不务正业,金良都愿意依着他们的性子去培养他们,竭尽所能把他培养成本行业最好的人才,即便有孩子想去种地,也要培养他成为大汉最好的农学家。 金良期望自己的子女里面能出几个带兵打战的武将,有几个能出谋划策的谋士,有几个能治理一方的政治人才,有几个做贸易的经济人才,有几个文采斐然的文人墨客,如此这般类推。 金良反复教导孩子们道:“你们将来只有一个人会继承为父的权位,这并不代表其他人都是没用的,在为父心中,你们每个人的地位都是一样重的,只要你们每个人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能够做到大汉最好,做到你们领域的王者,不管是做文官也好,作武将也好,做儒生也好,做商贾也好,只要你们能够在本领域做到至尊王者,你们就是为父的骄傲!” 金良对孩子们的期望就是,不管你做什么,都一定要做到最好,努力做到所在领域的王者。 金良对子女的教育方式虽受曹操启发却胜于曹操,金良“因材施教”的教育,给孩子们多一些发展的门路,应该能够避免那种“九龙争嫡兄弟相残”的恶俗又心寒的戏码,不让他们在争夺父亲继承权的一条路上走到黑,便能在最大程度避免争权夺位的人伦惨剧。 曹操的儿子虽个个了得,寿命却都不长,除曹冲外,长子曹昂很早就死于战场,曹丕不过活了四十岁,曹植四十一岁,曹彰死得更早些。曹昂是战死,曹冲是病死,而曹丕、曹植、曹彰的死却跟兄弟争权夺位自相残杀互相猜忌密不可分。 金良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比历史上曹操的儿子出色,却不希望重蹈他们的覆辙。 金良曾幻想过,天下最重要的二十个行业里面最有影响力的人物都是自己的子嗣,金良家族在政治上的继承人便可得到其他领域的兄弟们的支援,同气连枝,互相协助,原本人丁单薄的金良家族必定会成为可传承数百年甚至更为久远的大家族。 金良努力繁衍子嗣,更加努力培养子嗣,就是想把人丁单薄的金家转变成人丁兴旺且底蕴雄厚的大世家,乃至于是天下第一世家,但金良不想沿袭河内司马家的老路。 晋武帝司马炎有一个错误的抑制世家的想法,想通过宗室镇守四方来震慑各地的世家,却不料各地世家怂恿着司马家那帮蠢货斗了起来,正可谓司马家成也子孙多。败也子孙多。 像西周文王、西汉刘邦、西晋司马炎、明朝朱元璋那样把家族子弟分封为王,镇守四方,都酿成了后来的惨祸。绝不可取,金良不想重蹈他们的覆辙,他的子女同样是大汉子民。同样要遵从金良自己修订的大汉律,同样要遵从金良自己修订的中央军纪,中央军从制度上杜绝了各地将领挟兵自重的可能性,只要金良自己不从源头破坏,各项监督制度必能形成大汉军民共同遵守的金科玉律。 金良不像大多数父亲那样狭隘地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非要儿女遵循世俗的成功标准,金良在严格要求子女完成骑马、射箭、击剑、文史、诗赋之类的基础教育之后,他们无论选择那个方面作为人生理想。金良都全力支持,即便是某个子女对宗教感兴趣,加入了通天教做传教士,金良也不阻拦,只会鼓励他在神学研究和道术施展上精益求精,有朝一日能够做成一个天师。 后来金良果然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加入了通天教,那个儿子并没有拜南海仙人、于吉为师学习道术。而是拜徐整为师,全心研究神话传说,竟然成了通天教的教义权威。 徐整,是历史上东吴的太常卿,此人撰有《毛诗谱》。注有《孝经默注》,当然这两个著作都不是金良关心的,金良关心的是他著作的有上古传说的《三五历记》及《五远历年纪》,据说是记载盘古开天传说的最早著作。金良听说了徐整开始撰写这两本书,为了丰富通天教的神话传说体系,便派人将他请来襄阳,并以教尊的身份委任他为一个大主教。 徐整的《三五历记》上写着道:“未有天地之时,混沌状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一万八千岁,天地开辟,清阳为天,浊阴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曰道:神于天,圣于地,天高一丈,地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一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皇。数起于一,立于五,甚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天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 《五运历年记》又写道:“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为星辰,皮肤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 后世的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基本上都是从这两本书演化而来的。 金良知道此时的徐整才刚刚开始写这两本书,便让徐整按照自己勾描好的通天教教义,结合大汉各处流行的神话传说,编造出一个完整的符合通天教教义的神话传说体系。 徐整花了半年的时间奔赴各地采集素材,又花了半年的时间去书写,用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将华夏神仙录写了出来,这本书经过陈琳润色,教尊金良签署,作为全民信教时《通天经》的辅助读物,又作为中央大学堂神学院的教材。 却说金良按兵不动,等到光熹四年八月,终于等到了一个巨大的利好消息。 第354章:连环计(上) 郭嘉、贾诩、吴苋一起前来通报道:“主公,洛阳城内暗潮汹涌,先有黄门侍郎荀攸与议郎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预谋刺杀董卓未遂,后有司徒王允、尚书仆射土孙瑞、尚书杨瓒共同密谋刺杀董卓,王允等人已经秘密联络董卓义子阎行。” 金良等这个消息等了好几个月,已经比历史上晚了三个多月,金良甚至怀疑连环计不会发生了,还在想若是过了这一年董卓还没死,就强攻洛阳,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道:“你们细细道来。” 经过郭嘉、贾诩、吴苋的详细见解,金良这才明白,因为董卓西凉军的暴虐无道,洛阳城里的世家大臣屡次三番发起了对董卓的刺杀活动。 黄门侍郎荀攸与议郎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谋划道:“董卓无道,天下皆怨之,虽有强兵,实际上一个独夫而已。我们应该刺杀他以谢百姓,然后辅王命,以号令天下,此桓文之举也。” 因为越骑校尉伍孚质性刚毅,勇壮好义,力能兼人,便负责执行刺杀任务。 但董卓身边有洛阳第一高手阎行保护,又有许多飞熊军精锐士卒,防御甚为严密,想接近他都难,更别说要刺杀他。伍孚知道,接近董卓的办法只有一个,成为他的亲信。 于是伍孚一改原来的世家大臣清高姿态,不惜顶着被世家同僚痛骂的恶名,变成了一个对董卓低头哈腰阿谀奉承卑躬屈膝的奴才,董卓也正需要一个世家大臣屈膝与自己的榜样,所以对伍孚也格外器重。 伍孚终于等到了与董卓单独会面的一天,那一天伍孚穿着小凯,将佩刀藏在朝服里去拜见董卓。 因为伍孚的曲意奉承,两人相交甚欢,交谈完毕,伍孚佯装离去。董卓很器重伍孚这个世家大臣屈膝的榜样,便起身出门相送,出门之时用手轻轻拍着伍孚的后背,表现出极其亲切的样子。 伍孚瞅准机会,猛地从朝服里抽出佩刀向董卓刺去。由于杀人心切,用力过猛,失手没刺中要害。 董卓大惊,慌忙奋力反击,因董卓本来就是武将出身,力气又大,伍孚急切间没法得手。 董卓疾呼阎行出手相救,阎行手持长矛,飞身而来,伍孚不是阎行对手,战不数合,就被阎行一矛刺穿大腿,不支倒地。 数百名飞熊军精锐飞奔而来,将伍孚绑缚,董卓大骂伍孚道:“本相素来器重与你,你为何恩将仇报,反来刺杀本相,你想造反不成?” 伍孚厉声疾呼道:“我又不是你的臣子,你又不是我的君主,怎么能说是造反!?你这个贼子祸国殃民,恶贯满盈,罪大恶极,今天我来杀你,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恨不得车裂了你!” 董卓大怒,命士卒将伍孚碎尸万段,随后又派阎行继续搜捕伍孚同党,种辑隐匿不出,何颙、荀攸被逮捕入狱,南阳名士何颙忧惧自杀,荀攸言语饮食自若。 从这一年四月,王允、土孙瑞、杨瓒等人曾多次商议诛杀董卓的事情。 士孙瑞说道:“自从去年年底以来,太阳不照,淫雨不断已达六十多天,我们应该让这种不利国家和老百姓的时期尽快结束。现在,时机大好,我们正可趁天下沸腾之际,主动采取措施,消灭罪魁祸首!” 王允同意士孙瑞的意见,可是考虑到董卓平时戒备森严,而且他本人武力过人,如果不采取周密措施,恐怕不易得手。他们从荀攸、伍孚等人的失败里,吸取了教训,准备拉拢董卓的义子阎行为内应。 起初董卓用李儒计,离间了阎行和韩遂,阎行叛离韩遂转投董卓,董卓爱惜阎行的武力,对他非常喜爱,收阎行为义子,并提拔阎行为骑都尉,后来又升为中郎将,封他为列侯。因为董卓之前的飞熊军统领李傕郭汜屡次被金良击伤,董卓便把阎行当做自己的贴身侍卫统领,不管董卓走到哪里,阎行总是形影不离,负责保护董卓的生命安全,世家大臣之前发起的几次对董卓的刺杀都因为阎行在场没有得逞。 阎行年青勇猛,武力超群,一杆长矛纵横西凉未曾遇到对手,只惨败于天下第一的金良戟下,可金良远在襄阳,阎行在洛阳城里还是颇为不可一世,他的嚣张跋扈惹恼了李傕、郭汜等西凉宿将。 阎行自恃武勇,又依仗董卓的爱护,非常看不起马贼出身的李傕、郭汜等人,屡次折辱李傕、郭汜等人,阎行是金城人,在西凉军中拉拢金城人氏自立山头,与北地出身的李傕郭汜等人对抗。 李傕、郭汜等西凉宿将自然也对这个半路插进来妄图凌驾在他们头上的家伙看不顺眼,便屡次在董卓面前搬弄是非,说阎行的坏话,因为阎行确实有拉拢金城人自成势力的举动,加上董卓更为依赖李傕郭汜等有统军能力的大将,便当着李傕、郭汜的面严厉斥责了阎行,并剥夺了阎行的兵权,阎行此后便沦为了董卓的贴身侍卫而已,麾下人马全都遣散到李傕、郭汜麾下。 在这个时代,兵是将之魂,一个光杆将领是无法在军中立足,董卓这次剥去阎行兵权,将阎行的心寒了一半,但他还在幻想着董卓能够恢复他兵马,谁知董卓用他做贴身侍卫用得很放心,根本不愿意外放他做军中大将,只留他在身边做个保镖头子。 阎行侍立在董卓身边,伴君如伴虎,因为董卓性情暴虐,喜怒无常,有一次阎行无意中得罪了董卓,董卓勃然大怒,竟然随手拿起一支小戟,向阎行投掷过去,幸亏阎行眼疾手快,躲了过去,才得以幸免。阎行跟之前那个杀父仇人便宜岳父韩遂混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忍辱负重,虽然这次是董卓不对,阎行却没有直接顶撞董卓。而是立即向董卓谢罪道歉,董卓便不再追究,以后也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阎行却从此心怀私恨。 本来阎行将自己对董卓的怨恨埋藏的很深,可王允、土孙瑞、杨瓒等人一心想要拉拢他,早就收买了阎行的亲信。从阎行的亲信那里得知阎行对董卓素有不满,却一直忍着,王允等人稍作商议,便想起一个办法,将阎行心中淤积对董卓的不满彻底爆发出来。 王允看得明白,董卓和阎行都是沉溺酒色之徒,须得用一绝色美女离间他们,王允想起绝色美女。便想起数年前被金良抢走的貂蝉,若是貂蝉在此,他王允必定会让貂蝉出马,巧使连环计,彻底激发阎行对董卓的杀心,怎奈貂蝉被金良抢走现在又给金良生了一个儿子,不可再想。 而王允自从被金良一戟切掉尘根以后。断绝那方面的**,就没有像以前那样蓄养了许多歌妓,便只好向士孙瑞、杨瓒府邸搜寻绝色美女。 杨瓒是弘农杨家子弟,是杨彪的义弟,弘农杨家跟王允的太原王家一样。都有蓄养歌妓的习惯,杨瓒费了好大的劲头,才勉强从歌妓里面找到一个姿色上乘、反应机警的美女,杨瓒收她为义女,赐名杨秀。 杨瓒命人刻意教授了杨秀许多蛊惑男人的方法,就准备按照王允的计策行事,却被王允所阻。 王允阴笑道:“杨尚书,您这样把杨秀送给董卓、阎行,只怕杨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杨瓒大惊,连忙问道:“司徒大人,何出此言?” 王允阴笑道:“杨秀乃是歌妓出身,不识士人大义,而那阎行青春俊朗,若是杨秀不顾大义动了男女私情,吐露实情,那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王允是王允、士孙瑞、杨瓒等世家大臣的核心人物。董卓进入洛阳后,为了站稳脚跟和扩大势力,极力拉拢朝中有影响的官员。王允不动声色,顺势归顺,尽量迎合,甚至不惜矫情曲意,偏违原则,来换取董卓的信任。董卓见王允不但具有才识,而且对自己忠心耿耿,毫无二心,便把王允当作自己的心腹亲信,对王允不生丝毫疑心,无论朝政大小,都托付给王允处理。王允借此时机,亲自主持一些恢复王室和发展社会经济的具体事务,并在暗中拉拢了许多世家大臣,荀攸等世家愤青识不破王允的面目,甚为鄙视王允,不屑与之为伍,但士孙瑞、杨瓒等一批老奸巨猾的世家大臣却能看出王允的良苦用心,秘密跟他接触。 为了控制一定武装力量,王允极力向董卓推荐、保举羌校尉杨瓒行使左将军的权力,同时还举荐执金吾士孙瑞担任南阳太守,希望士孙瑞借讨伐袁术为名,带领兵马出道武关,为多路夹击董卓作准备。士孙瑞的行动引起了董卓的怀疑,他决定把士孙瑞留在都城。王允听说后,便顺从董卓的意思,擢升士孙瑞为仆射,另外又擢升杨瓒为尚书,为最后反击董卓作准备。 所以王允的话,都大有深意,杨瓒一概听从,这次也不例外。 杨瓒听从王允的建议,决定以大义来忽悠杨秀,让杨秀死心塌地为他们充当离间董卓和阎行的工具。 杨瓒回到府中,斥退所有妻妾歌妓,请杨秀居中而坐,杨瓒叩头便拜。 杨秀惊倒,连忙惶恐地趴伏在地道:“大人何故下拜贱妾?” 杨瓒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状道:“可怜大汉天下千万生灵!”说着,强行从眼眶里挤出眼泪,杨瓒是弘农杨家子弟,世家子弟拿腔作调伪装的本事不次于戏子,过不多时,就见杨瓒泪如泉涌。 杨秀是一个心思灵巧的女子,看杨瓒摆出这样的姿态,便知道杨瓒必有超过分的要求,但她已经被杨瓒玷污过了,料想也没有比再度遭受玷污更差的命运,便道:“大人但有使命,贱妾万死不辞。” 杨瓒继续跪在杨秀面前道:“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非你不能救也,可你是老夫义女,老夫怎忍心置你于险地!” 杨秀从小就被杨瓒蓄养在府邸里,见惯了这些世家大臣虚伪的嘴脸,知道杨瓒玷污过自己又收自己为义女必定有阴谋,自己若是推辞不去,恐怕面前的老匹夫马上就要翻脸。 杨秀便跪拜询问杨瓒到底有何使命,杨瓒一再装逼地说不忍置义女于险地。 杨秀连问三遍,杨瓒方才说道:“贼臣董卓将欲篡位,朝中文武大臣无计可施。董卓有一义子,姓阎,名行,有万夫不当之勇。我观二人皆沉溺酒色之辈,我想用连环计道:先将你许给阎行,然后献给董卓。你从中便宜行事,离间他们父子,让他们反目成仇,让阎行杀董卓,以绝朝廷心腹之患。到时重扶宗庙,再立江山,都是你的功劳,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秀并不是貂蝉那样出身官宦家庭又在皇宫做过女官对皇室忠心的奇女子,她只是一个农户出身的歌妓,见识短浅,对那些国家大事根本毫不关心,对于在董卓、阎行这两个杀星之间搞连环计,她心存恐惧,但杨秀在杨府里待过一些年头,非常了解这些世家大臣的阴毒冷酷,若是自己不当即答应下来,只怕杨瓒老匹夫会立即派人把自己活埋了,还是先顾眼前吧,杨秀脑筋急转,纳头便拜道:“贱妾愿从大人吩咐,为大汉社稷为黎民苍生,贱妾虽万死亦不辞。” 杨瓒一脸蛋疼状道:“秀儿,事情一旦泄漏,我当灭门矣,秀儿你亦死无葬身之地。”这话实际上是在威胁杨秀,你不要泄露,不然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杨秀发出了一个悲壮的毒誓道:“大人勿忧。妾身若不报大人大恩不保朝廷大义,当死于万刃之下,世世不复人身。” 杨瓒拜谢,并跟杨秀细细合计了一番。 第二天,王允将家藏的明珠数颗,命工匠嵌入一个金冠里,派人偷偷送给杨瓒,杨瓒再命人偷偷送给阎行,阎行表面非常正直,实际上却是一个贪色又贪财的家伙,当他收到明珠金冠,非常喜欢,在将董卓从朝堂上送到相国府里以后,便亲自到杨瓒府里致谢。 杨瓒得王允吩咐,知道阎行必定会前来致谢,便让人准备好珍馐佳肴和上好美酒。 阎行到了杨府,杨瓒亲自出门迎接,接入后堂,让阎行上坐。 阎行本是寒庶子弟出身,向来自卑出身,见杨瓒作为世家大臣,又是当朝尚书,对自己持礼甚恭,受宠若惊,欠身笑道:“末将只是相府里一个卫士而已,杨尚书您乃朝廷重臣,为何如此错敬?” 杨瓒按照王允的吩咐,知道阎行素来自高自大最爱听奉承话,便笑道:“方今天下,别无英雄,唯有将军,老夫不是敬重将军的官职,而是敬重将军的才德。” 阎行并不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物,他没有像青梅论英雄时的刘备那样反问金良算不算英雄,而是直接收了杨瓒这个高帽子。 杨瓒随后不停地给阎行敬酒,不住地称赞阎行的武勇和德行,偶尔提及董卓。杨瓒的马屁非常烂,若是碰到一个稍微有些自知之明的人物,必定就看出杨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本质,可阎行一个寒庶子弟被杨瓒这样的世家大臣这样一捧,飘飘然了,根本看不出杨瓒的真实目的,还乘着酒兴,向杨瓒请道:“还劳烦杨尚书在天子处保举末将。” 杨瓒笑道:“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乃相国义子,相国又是朝廷股肱之臣,老夫还望将军能在相国面前提携与我,若得提携,终身不忘将军恩德。” 阎行得意大笑,喝得更为畅快。 杨瓒见阎行有些喝高了,知道是时候了,便斥退左右,并吩咐道:“唤秀儿来给将军把盏。” 过不多时,两个青衣丫鬟引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杨秀来到席前。 阎行当初跟着杀父仇人韩遂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韩遂把他美貌女儿嫁给阎行为妻,可当阎行叛离韩遂转投董卓以后,成了董卓的贴身侍卫,便没有机会再搞绝色美女,董卓府中虽然颇多美貌侍妾婢女,但董卓看得很严,阎行没有原来金良那样的破天大胆敢背着董卓在董卓府里搞董卓心爱的婢女,夹起尾巴做人的阎行已经有二年多没有尝过这样姿色美女的服侍。 再加上杨瓒玩了一个花招,在杨秀之前出现的所有侍妾歌妓都是杨瓒府中长相较为难看的女仆扮成的,最绝色美女以十分来论,貂蝉有十分,这个杨秀只有八分,那些女仆只有二三分,在那些女仆绿叶衬托下,杨秀这个红花显得分外娇艳,再加上阎行喝酒喝得半醉,八分的杨秀在他惺忪的眼里竟有十分,竟是阎行从未看过的绝色,比阎行之前的妻子七分的容貌不知道要美丽多少倍,阎行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杨秀一个劲地看,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杨瓒轻咳几声,阎行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连忙问杨瓒道:“尚书大人,此乃何人?” 第355章:连环计(下) 杨瓒轻咳几声,阎行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连忙问杨瓒道:“尚书大人,此乃何人?” 杨瓒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道:“乃小女杨秀,敬慕将军神勇。特来把盏,以表敬意。” 杨秀上前,盈盈下拜。不待阎行有何表示,杨秀已经端起酒壶,给阎行满上一樽道:“将军。请满饮此杯。” 阎行为酒色迷,呵呵笑着,接过杨秀手里的酒樽,一饮而尽。 杨秀敬过这杯酒,就要佯装羞怯,想要退回内宅,阎行依恋不舍,差点要站起身强拉杨秀不放。 杨瓒佯装酒醉状。笑着对杨秀说道:“女儿你就多陪将军痛饮几杯,我们一家以后还要仰仗将军呢。” 杨秀便故作忸怩地坐在阎行身边,陪着阎行喝了几杯酒。 杨瓒又饮了几杯酒,便装出不胜酒力的模样,仰面大笑道:“老夫想要将小女送给将军为妾,不知将军是否愿意接纳?” 阎行大喜,他就等杨瓒这句话了。他以为杨秀是杨瓒的亲女儿,连忙跪倒拜谢道:“尚书大人,末将原有妻子乃是杀父仇人韩遂之女,自从末将跟韩遂恩断义绝之后,韩遂之女已经回到娘家。末将已经没有妻室,蒙大人不弃,阎行愿娶令爱为妻!” 杨瓒与王允、士孙瑞原本商议只是送一个绝色歌妓给阎行做妾,那里料想阎行本来就没妻,阎行想要跟世家大臣们亲近,提出了娶杨秀为妻,杨瓒在脑海里飞快想了一下,若是送给阎行做妻再送给董卓,阎行更加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一定会反董卓。 杨瓒便爽快答应道:“听闻将军父母双亡,只有相国为义父,改日老夫便跟相国商议,选出一个良辰,将小女嫁与将军。” 阎行欣喜若狂,不断地给杨秀挤眉弄眼,杨秀是歌妓出身,惯会拿腔作调,见阎行动情,她也双目含情,频送秋波。 杨瓒见这一晚的任务完成了,见杨秀在阎行面前的骚样,心里极为不爽,便轻咳一声道:“老夫本来想留将军在府上住下,却担心相国大人会有所怀疑,实在不敢留将军。” 阎行见天色已晚,担心董卓有事招他,便飞速离开了杨瓒的府邸。 阎行一走,杨瓒就一把将杨秀拉入怀里道:“女儿,莫非你看上这个武夫?” 杨秀是杨瓒的歌妓,早就被杨瓒临幸过几次,看杨瓒的表情就知道他对自己刚才对阎行频繁传送秋波十分不满,便陪笑道:“义父,女儿若不如此,那阎行又如何能进入义父的圈套里呢?若是阎行就在阎行以为他十拿九稳会得到女儿,却被董卓夺去,他才会迁怒于董卓,我们方能坐收渔翁之利。” 杨瓒冷厉地看了杨秀一眼道:“在阎行、董卓面前,你千万不要表现得这么聪明!” 第二天,王允从汉献帝那里请旨,召金良为皇室办理一些琐事,将董卓跟金良隔开。杨瓒在朝堂上看到董卓身边没有阎行,便俯身下拜道:“瓒想请相国大人到寒舍赴宴,未知尊驾意下如何?” 董卓执政洛阳,一心想拉拢司隶一带的世家大族为自己所用,因杨瓒是四世三公与汝南袁家并称的弘农杨家子弟,倍受董卓器重,但杨瓒之前从未请过董卓前去赴宴,这次主动邀请,让董卓甚至有些受宠若惊,可见董卓作为寒庶子弟,心理优势远不如那些世家子弟。董卓笑道:“杨尚书您乃朝廷重臣,既然您亲自来邀,本相必定前去赴宴。” 当天晚上,董卓在数百精锐甲士的保护下,前去杨瓒府上。 董卓当仁不让,坐在主位,杨瓒陪在一旁。 杨瓒第一时间就拍出马屁道:“相国盛德巍巍,伊尹、周公安能比及!”董卓听后大喜。 董卓在这几年里,坐拥洛阳繁华之都,一直无力东进,也无法向西扩充,南边有袁绍,北边有金良,这两大势力都在飞速发展,而原本天下第一大势力的董卓却在不断地衰败,但董卓自己是感受不到这一点的,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一直被王允、杨瓒、土孙瑞、司马防等世家大臣恬不知耻的溜须拍马给包围着,本来他还有些自知之明,但时间已久,六十岁的董卓沉迷于酒色,浑然忘记了当初的雄心壮志,陶醉在洛阳的花花世界里,李儒、李肃、段煨等忠诚将领的直言进谏都被他当成危言耸听,意志消退的董卓开始满足于在司隶一州称王称霸。 杨瓒亲自献上美酒,杨府里的歌妓奏起欢快的乐曲,董卓在杨瓒的刻意逢迎下,失去了警惕,开始痛饮美酒,抓起一个美貌歌妓上下其手,饮酒饮到一半,杨瓒屏退左右,跪倒在董卓面前道:“相国大人,我等有机密事相告,请相国大人入内商议。” 董卓只领了几个心腹武将,入了杨府的后堂,看到里面跪坐着王允、士孙瑞等世家大臣,吃了一惊。 王允跪在地上,捧着美酒继续拍着董卓的马屁道:“相国大人,卑职自幼颇习天文,夜观天象,刘汉皇室气数到此已尽。相国大人文成武德泽披天下,如若舜之受尧,禹之继舜,受刘汉禅让,正合天心人意也。” 王允这话说到董卓心底,董卓自从轻松窃取洛阳城的掌控权后,势力一天不如一天,但野心却一天比一天膨胀,但他还是学着世家人物的模样,佯怒道:“我乃大汉忠臣,安敢望此?!” 王允、杨瓒、士孙瑞齐声道:“相国大人,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自古有道代无道,无德让有德,岂过分乎!当今天子年幼无知,少有人望,无法威孚天下诸侯,唯有相国功勋卓著海内人望,可登大位,威孚天下。” 董卓扯着大胡子,得意大笑道:“果如天命归我,尔等当为元勋。” 王允、杨瓒、士孙瑞等世家大臣跪拜谢恩,王允、士孙瑞等人又对董卓阿谀逢迎了半天,告辞离去。 此时后堂里点起红烛,只有美貌女侍敬上酒食。 杨瓒笑道:“这些美貌侍女,相国大人可有中意的?” 董卓这两年来纵情声色,阅女无数,自然不把杨瓒刻意放置在面前的庸脂俗粉放在眼里,摇摇头道:“皆是寻常姿色,不堪入目。” 杨瓒这才命杨秀领着几个歌妓出场,在那些丑陋歌妓的衬托下,本来就有八分貌美的杨秀,显得有十分美貌,目若秋水,美目流盼,一出场便勾住了董胖子的目光。 跳完一段勾魂摄魄的舞蹈,董卓伸手示意杨秀近前,杨秀频频袅袅地走到董卓近前,俯身下拜,在她下拜时,本来薄薄的纱裙露出杏黄色的肚兜,肚兜里面一双洁白丰腴的玉兔映入董卓眼帘,董卓虽然阅女无数,却也不禁被面前这女子吸引,便问杨瓒道:“尚书,此女是何许人?” 杨瓒知道若是直言说这是自己的义女,董卓碍于自己的颜面,必定不会接纳,便诡言道:“她是卑职新招的歌妓,取名杨秀。” 董卓眯起铜铃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杨秀那一对洁白酥胸道:“秀儿,未知你青春几何?” 杨秀忸怩道:“贱妾年方二八。” 像董卓这样的老家伙,最喜欢这种豆蔻年华的美女,喜滋滋地笑道:“妙龄少女,妙哉,妙哉!” 杨瓒见状,跪拜在地道:“卑职愿将此女献给相国大人,不知相国大人愿意笑纳否?” 董卓十分满意地看了看杨秀,扭头对杨瓒笑道:“杨尚书厚意,本公不便推辞,稍后便有回报。” 杨瓒陪笑道:“此女得侍相国大人,其福不浅。卑职敬奉相国,全是一片忠心,不求回报。” 董卓笑而不答,伸出魔掌,将杨秀搂入怀里。 杨瓒看了看沙漏,已经二更天了,便笑道:“天色已晚,为防闲言,卑职先备马车将此女送到相府。” 杨秀的马车刚刚出了杨府,董卓就急不可耐,起身告辞,想要马上赶回相府宠幸新纳的美人。 杨瓒为了表示自己对董卓的死心塌地,将世家大臣的颜面抛却脑后,亲自驾车,将董卓送到相府,目送董卓入了相府,才从马车上跳下来,跳上坐骑,策马扬鞭,准备赶回自己的府邸。 杨瓒一边策马往回奔,一边心里默念,王司徒那里安排的怎么样了,为什么阎行还没出现。 不到半路,便见前方冲出一员大将,身穿皂袍,胯下乌骓马,手中丈八蛇矛,面如傅粉,唇若涂脂,俊美不凡,正是杨瓒等人一心想要策反的阎行。 阎行阎彦明策马挺矛,向杨瓒飞奔而来,杨瓒并不躲闪,当两人交错而过时,阎行勒住乌骓马,一把揪住杨瓒的衣襟,厉声喝问道:“尚书既然已经将杨秀许配与我,今日为何又送给相国大人,莫非是戏耍本将军?!” 杨瓒连忙低声制止阎行的怒气冲冲道:“此处非讲话之所,烦请将军到寒舍一叙。” 阎行现在的兵权被董卓剥夺,畏惧董卓继续贬斥自己,所以很担心这件事情传到董卓耳中,便跟着杨瓒去了杨府,进入杨府后,阎行滚鞍下马,跟着杨瓒入了后堂。 杨瓒摆出一副无辜表情道:“将军为何要责怪老夫?” 阎行怒喝道:“有人报信给我,说你用马车将杨秀送入相府。你今日跟我讲明白,你如此行径是何意图?” 杨瓒轻轻摇摇头,按照之前跟王允、士孙瑞对好的台词。诳骗阎行阎彦明道:“原来将军不知今天的实情!昨日相国在朝堂中,对老夫说道:‘我有一事,明日要到你家。’老夫因此准备小宴等候。相国饮酒中间说道:‘我闻你有一女。名唤貂蝉,已许吾儿彦明。我恐你言未准,特来相求,并请一见。’老夫不敢有违,随引杨秀出拜相国。相国一见秀儿,大喜道:‘今日良辰,我即当取此女回去,配与彦明。’请将军设身处地为老夫想一下。相国亲临,老夫焉敢推阻?” 阎行信以为真,连忙陪笑道:“请尚书大人见谅,末将一时错听闲言,错怪大人,来日必来负荆请罪。” 杨瓒还假意说道:“老夫已为小女准备了丰厚嫁妆,只待小女正式与将军成婚。便将嫁妆送到。” 阎行知道弘农杨家四世三公,颇有资财,心中大喜。 可当阎行第二天在相府里打听杨秀的消息,外堂的将士都说不清楚。 阎行只好径直来到相府的内宅,问询董卓的侍妾们。却得知董卓昨晚与新人共寝,征伐过度,还未起床,毫无疑问那个新人便是杨秀,阎行不禁勃然大怒,但他手中没有兵权,不敢造次,只好潜入董卓卧房后面窥探。 恰逢杨秀刚刚从死胖子董卓身上爬起来到窗户边梳头,杨秀眼尖,瞥到窗外池塘中一个倒影,杨秀偷偷转头去看,果然是阎行站在池塘一边,偷偷往卧房里面看。杨秀遵照杨瓒、王允此前的吩咐,故意紧皱双眉,做出十分幽怨的表情,过了一会儿,还用手绢频频擦拭眼泪。 阎行看着杨秀的凄婉表情,想当然地认为是董卓将杨秀强抢回相府,心中不禁暗恨,凝视了杨秀良久,方才悄悄离开相府。 过了没多久,阎行又回到相府,当时董卓已经起床更衣坐在中堂,阎行侍立董卓身后。 董卓正在吃饭,阎行站在董卓身后百无聊赖,便左顾右盼,忽然看到门帘后面有一个女子露出一双美眸,不住地送来湛湛秋波。阎行只看那双美眸,就知道是杨秀,知道杨秀对自己有情,不禁心旌神摇。 董卓似乎意识到什么,又看帘子后面的杨秀,心中甚是怀疑,便不好气地喝道:“彦明,现在没什么事情,你先退下吧。”阎行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相府。 董卓之前玩过的女人,要么像皇甫嵩的婶子一样刚烈宁死不被董卓欺凌,要么就是躺在床上像干尸一样逆来顺受,从来没有一个像杨秀这样知情知趣,杨秀按照杨瓒、王允之前教授的房中术,尽数施展在董卓身上,妖媚奔放,董卓一下子沉迷进去,连着十余日都不理事,连他女婿李儒、牛辅都懒得接见。 而在这十余日里,金良从贾诩的暗部和吴苋的影踪安插在洛阳里的特工那里得到了洛阳城里的一切详细情报,金良开始悄悄调动人马,金良亲带近卫师四万人马悄然来到河东郡,张辽、徐晃、赵云的人马紧随其后,徐荣、张颌、黄忠的人马屯聚河内郡,甘宁水师一万人马一千战船蓄势待发。 贾诩悄悄潜入洛阳城,奉金良旨意,密会了李肃、吴匡等人,李肃、吴匡从贾诩口中得知洛阳马上就有大变动,无力左右局势的他们在贾诩分析完利害关系后,毅然决然选择投靠金良,作为金良夺取洛阳的内应。贾诩还将大量金银交给李肃、吴匡,让他们贿赂董卓现在的新宠杨秀以及杨秀的义父杨瓒,以求恢复原来的兵权。 本来吴匡是金良妾侍张宁的叔父,他儿子吴班在金良的大将军府里,李肃又是金良的旧时好友,董卓、杨瓒等人向来都对吴匡、李肃非常提防,但一连两年多的时间里,吴匡、李肃都老老实实毫无异动,他们就放松了警惕,而杨瓒贪图吴匡、李肃进献的金银,以为董卓死后就可以收拾吴匡、李肃,吴匡、李肃交给自己的金银财物不拿白不拿,杨秀在榻上吹枕头风,吴匡、李肃得以执掌一小部分兵权。 却说阎行知道董卓感染小病,入内问安,想顺便看看杨秀,恰逢董卓睡着,阎行跪在董卓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杨秀。 杨秀见阎行到了,知道自己的表演时间到了,她站在董卓床后探出半个身子,凝视着阎行,以手指心,表明自己对阎行的心意,又用手指着董卓,眼里冒出泪珠,杨秀的泪水并不完全是表演,因为董卓十分胖大,经常压得杨秀喘不过来气,杨秀从董卓的宠爱里并未产生多少快感,更多的是屈辱、疼痛。 正待两人眉目传情之际,董卓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跪在床前的阎行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卧床后面,董卓连忙转头往床后看去,原来是杨秀站在床后,董卓勃然大怒,怒叱阎行道:“你竟敢调戏我的爱妾,给老夫滚出去!”董卓喝令左右将阎行逐出相府,从今之后不许他踏入相府半步。 后来在李儒的劝解下,董卓暂时原谅了阎行,依旧带着阎行作为贴身侍卫。 董卓病好了以后,便入皇宫跟小皇帝刘协议事,阎行手持丈八蛇矛跟在董卓身后。 汉献帝刘协其实早就知道王允、士孙瑞、杨瓒想要除掉董卓的行动,也发了密诏给王允、士孙瑞、杨瓒等人,刘协看到阎行随侍董卓,按照之前跟王允、杨瓒等人的商议,故意拿出许多话题跟董卓相谈,董卓已经效仿金良让刘协拜自己为尚父,作为尚父自然要起到尚父的责任,他只好耐下心跟刘协交流。 第356章: 潜伏的史阿 阎行见董卓跟刘协谈了许久,一时半时之间结束不了,便偷偷地提着丈八长矛出了皇宫小门,飞身上了乌骓马,径直往丞相府里奔去。 阎行提着蛇矛进入相府,相府卫士无人敢拦,阎行来到后宅,找到了杨秀。 杨秀一见阎行独身而来,知道阎行已经忍受不住了,正是离间阎行的大好机会,便按照王允、杨瓒此前的吩咐,悲戚道:“妾身虽非杨尚书亲女,杨尚书却待我如同己出。自从义父将妾身许配将军,妾身平生愿足。谁知道相国竟然起了不良之心,强行将妾身奸-污,妾身恨不得立即死去,只因未曾与将军诀别,故此忍辱偷生,今日幸得一见,妾身愿望足矣。此身已被玷污,不能再侍奉将军,愿死在将军面前,以表妾身之心。”杨秀说完,就手攀着窗栏,往窗外的池塘跳去。 阎行赶紧飞扑上前,将杨秀保住,他悲戚道:“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了,只恨不能跟你一起叙话。” 杨秀将阎行推开道:“妾身已经被董卓玷污,今生已经没有资格再做将军的妻子了,希望来世再会。” 阎行紧紧地拉着杨秀,指天发誓道:“别说来世,我这一世必娶你为妻,不然我阎行算什么英雄好汉!” 杨秀不再假意挣扎寻死道:“妾身在这相府里度日如年,望将军救妾身出此水火。” 阎行颤声道:“我今天趁着董卓跟皇上交谈的间隙,偷空而来,我担心董卓会起了疑心,还是早些回去。” 杨秀拉着阎行的衣服,摇头叹息道:“将军你如此惧怕董卓老贼,恐怕妾身永无再见天日之期。” 阎行呆立当场,喃喃道:“容我徐图良策!”说完,就要提起蛇矛回去。 连环计是一环扣一环,杨秀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环破裂,还好王允、杨瓒此前已经安排了应对阎行此举的台词,杨秀长叹一声,语气里有浓重的失望道:“妾身在深闺,听到将军的名号,如雷贯耳,以为是当世第一人,谁知竟然反制于他人!” 杨秀说完,泪如雨下,阎行痛恨自己的怯懦,满面惭愧,放下长矛,翻身抱住杨秀,软语安慰。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阎行不忍跟杨秀分离,杨秀也下定决心,想要依附上阎行,不只是为了摆脱董卓的魔掌,更是要借助阎行日后可能掌握的兵权,从杨瓒等世家大臣的魔掌里挣脱。 杨秀到现在一想起杨瓒那张表面笑眯眯实际阴惨惨的老脸,还是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她虽然不懂什么军国大事,但她用女人的直觉,敏感这个国家若是由王允、杨瓒、士孙瑞等阴谋家掌控,并非百姓之福,董卓虽然残暴,却没有王允、杨瓒、士孙瑞那么阴毒,董卓是魔鬼,王允、杨瓒也是魔鬼。 杨秀之所以还继续坚持执行连环计,就是为了在除掉董卓时让自己心爱的男人阎行执掌朝廷军权,到时自己再将实情告知阎行,让他小心提防王允、杨瓒、士孙瑞等世家阴谋者。 却说董卓,他用自己的浅薄学识好不容易解答完小皇帝刘协抛出来的一大堆无聊又古怪的问题,回身一看,贴身保镖阎行不在,董卓不由得想起数日前阎行跟杨秀双目相交的场景,心里起疑,连忙辞别了汉献帝刘协,心急火燎地赶回了相府。 董卓赶到府邸,看到门前拴着阎行的乌骓马,心里顿时不妙,有一些跟阎行交好的相府卫士见董卓回来了,想要给阎行通风报信。董卓眼明手快,迅速勒令全部人等都退下不得擅入,董卓直奔后堂。 因为金良的刻意坚持。金良的中央军和袁绍的讨董联盟并未对董卓产生致命威胁,董卓没有火烧洛阳撤去长安,这个时空的连环计发生在洛阳城里。洛阳的董卓相府里面没有凤仪亭,阎行和杨秀只是在董卓的卧房里搂抱。 董卓一脚踢开房门,正看到阎行抱着杨秀,杨秀娇小,被阎行挺拔的身材遮掩着,所以董卓只看到阎行抱着杨秀却没看到杨秀反抱着阎行。 董卓见状,以为阎行在欺凌他的爱妾,勃然大怒。大喝一声道:“大胆阎行,竟敢欺凌本相爱妾!” 董卓久居高位,掌握西凉数十万兵马,阎行对董卓甚是惧怕,见董卓闯进卧房,赶紧跳窗逃走,窗外的池塘不深。阎行涉水而过,仓皇逃窜,却忘了拿自己的丈八蛇矛。 董卓拿起靠在墙上的丈八蛇矛,跑出房门,绕路追杀阎行。阎行身材矫健。步履如飞,董卓身量胖大,跑上几步就呼呼直喘,眼看阎行就要消失无踪,董卓提起丈八蛇矛,将它当做标枪,向阎行投掷过去。 那阎行眼明手快,见那丈八蛇矛呼啸而来,微微一侧身,一把抓住丈八蛇矛,头也不回地跑出相府。 董卓跑出相府门口,却见阎行已经消失无踪,董卓跳脚怒骂,还要吩咐李傕、郭汜领兵追杀阎行,却被军师李儒阻拦。 李儒问董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董卓怒道:“阎行匹夫,竟敢调戏本相爱妾,我必杀之!” 李儒赶紧劝道:“相国大人,昔日楚庄王绝缨之会,不追究调戏爱姬的部将蒋雄,后来被秦兵围困,得蒋雄死命相救,方能逃脱重围。以今日之事论之,杨秀不过一介女子,而阎行乃是相国心腹猛将,相国大人若能就此机会,将杨秀赐给阎行,阎行必定感念相国大恩,必然以死相报相国,请相国大人三思。” 董卓沉吟许久,点头肯定了李儒的进谏道:“儒儿所言极是,我会好好考虑一下。” 董卓入了后宅,皱着眉头,向杨秀问道:“我今日将你赐给阎行,如何?” 杨秀心里大喜,但面上大惊,强逼自己挤下眼泪道:“妾身已经侍奉相国,今日相国忽然将妾身下赐家奴,妾身宁愿身死也不愿受此羞辱!”说着就拔出床边的宝剑想要自刎。 董卓连忙夺下杨秀手中的宝剑,笑道:“秀儿,我是逗你玩的,绝对不会将你赐予他人的。” 杨秀倒在董卓怀里,用袍袖盖着面颊,嘤嘤痛哭道:“这肯定是李儒献给相国大人的计策,李儒与阎行交好,所以设下这个计策,却不顾惜相国大人体面与贱妾性命,妾身深恨之!” 董卓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嘴里却说道:“李儒乃是我的女婿,他也是一片好心。秀儿,我怎会舍弃你呢?” 杨秀想起之前跟杨瓒、王允合计过的计策步骤,哀怨地说道:“妾身虽然蒙相国爱怜,可那阎行随时出现在相府,妾身恐怕迟早都会被他得手。” 董卓麾下勇将里,李傕、郭汜均被金良打伤,伤势痊愈后武力下降一半,张绣被金良刺死,华雄跟着徐荣投靠金良,现在的西凉军中只有阎行算是超一流猛将,至于张济、樊稠勉强算是一流武将,西凉猛将凋零的情况下,阎行在董卓心目中的地位凸现出来,董卓不愿意为了阎行舍弃杨秀,也不愿意为了杨秀就杀了阎行这个猛将。 董卓想了一下,便道:“我明日带着你去函谷,同享富贵欢乐,你就无须再忧虑怀疑了。” 第二天,李儒觐见道:“相国大人,今日是良辰吉日,可将杨秀送给阎行。” 董卓脸色一沉道:“阎行乃是本相义子,杨秀又是本相爱妾,是阎行的义母,将义母赐予义子,于礼不合,我像楚庄王一样,不追究阎行过错就是了。” 李儒从阎行、杨瓒那里得到的消息都是董卓强抢杨秀入府,所以他认为董卓做得过分了,却不知道真正的内情,李儒继续劝道:“相国大人,您不可被美色所迷,您须知只有勇将才能为您打天下,美色不能。” 董卓不好气地对李儒喝道:“你肯把你的妻送给阎行吗?杨秀之事,你以后不要再说,再说我就杀了你!” 李儒的妻子是董卓的二女儿董嬛,牛辅的妻子是董卓的长女董媛,董媛长得像董卓的妻子,勉强还算是个美女,而李儒的妻子董嬛长得跟董卓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丑陋不可名状,但在疼爱女儿的董卓眼里他的两个女儿都是貌美如花,李儒却在心里嘟囔着,要是能够送给阎行就好了。 李儒见董卓大发雷霆,知道再强行劝下去,没准董卓真的会动怒杀了自己,毕竟这些日子王允、士孙瑞、杨瓒、司马防等世家大臣对董卓的阿谀逢迎让董卓飘飘然,而自己的数次直言进谏却惹得董卓非常不快,久而久之,李儒虽是董卓女婿,在董卓眼里的地位尚且比不上王允等世家大臣。 李儒心里暗叹,岳父啊,你强抢普通人的女人也就罢了,可你抢的是阎行的女人,不知道阎行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夺妻之恨,若是有心人煽风点火,阎行反了该如何是好呢。 等李儒想好委婉的措辞,想要再去奉劝董卓,董卓已经携带杨秀往函谷去了。 原来董卓虽然身处洛阳,却嫌弃洛阳城背靠黄河,一到冬天黄河结冰无险可守,便试图寻觅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作为洛阳失守的选择,他便看中了函谷关作为他一个退守根据地。 历史上群雄起兵讨伐董卓,董卓强行将汉献帝从洛阳迁到长安时,就以函谷关坚固易于防守为理由。但此时的函谷关并不是秦代函谷关,甚至距离秦代函谷关有二百多里。因为自汉室兴起之后,关中作为帝都,函谷关以东则称关外,人们都以自己是关中人为荣。楼船将军杨仆,原籍是函谷关以东的新安县,别人说他是关外人,他深感不快,就尽捐家资,于汉元鼎三年在新安县城东也修起了一座雄伟的城池,人们称它为汉函谷关,有了这座新关,杨仆也就成了关中人了,秦代函谷关渐渐废弃。 但董卓到洛阳时,经过秦函谷关,发现秦代函谷关所处位置比汉代函谷关险要太多,便提议重修秦代函谷关,而董卓在金良暗中相助下击退关东诸侯联军以后,考虑到洛阳的地形并不险要,便想把函谷关发展成他退保据守的要塞,便征发了二十多万劳役,重修秦代函谷关。 董卓重修的函谷关表面上是一个关隘,里面却是董卓的安乐窝,董卓在函谷关里囤积了可供食用十多年的粮食,还从民间抢掠数百名美女充实其中,至于其他的绫罗绸缎金银玉器无法数清,董卓的老母亲以及其他亲属多住在函谷关里。 董卓心中有一个不想承认的动机,他担心金良那越来越强的中央军早晚有一天会打过来,洛阳必定失守,到时候他可以退守到函谷关,若是不在函谷关做好准备,金良有朝一日出动大军保卫洛阳城,他跑都跑不了。 董卓的车队奔驰在驰道上,驰道两侧是陡峭险峻的崤山,崤山茂密的山林里矗立着几个人,他们身着草绿色袍子,靠在苍松翠柏之后,董卓车队两边护卫的飞熊军根本无法发现壁立千仞的崤山上还有这几个人的存在。 为首那个身量清瘦却浑身散发着利剑一般的锐气的男子正是金良麾下暗部行动处负责人史阿,他这次带了许多暗部特工潜伏到洛阳长安一带,执行金良通过郭嘉、贾诩交给他们的任务。 史阿身边一个男子端着千里镜,盯着下面的车队,迷惑不解地问史阿道:“头,我们本来可以一举将董卓刺杀,为什么主公不让我们动手,非要等他们自己内讧呢?” 史阿沉思了一会儿,笑道:“主公曾说过,若是董卓与王允、杨瓒等世家大臣齐心合一,我们中央军若想拿下洛阳长安等坚城,恐怕要死伤数万人甚至更多人马,董卓若死在我们手里,以王允等人在洛阳的威望,他就能顺利收编西凉骑兵,那就便宜了世家大臣,但若是让董卓死在阎行、王允等人手里,董卓的忠勇部下肯定要为董卓报仇,趁着他们狗咬狗之际,我们乘势攻入,便能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报酬。” 说到这里,史阿心里奇怪地想到,为什么当主公听到杨秀的情况时会情不自禁地说道“历史大潮浩浩荡荡,连环计还是上演了”,史阿心里虽然纳闷。却只能把这个疑惑永远放在心里而不敢去问主公金良。 史阿见董卓的车队全都上了通往函谷关的驰道,便吩咐下去道:“赶快向身在箕关的主公飞鸽传书,说董卓已经离开了洛阳前往函谷关。” 史阿向金良飞鸽传书以后。又根据洛阳长安之间的民声,将特工人员散布开来,开始对当地民众进行了慎重的策反。因为董卓西凉兵在这两年多残害当地民众,董卓又强征民夫修建函谷关和那条从洛阳通往函谷关的驰道,搞得民怨沸腾,怨声载道,这时候只需要一个有强大组织性的团体前来进行说服,振臂高呼应者云集,就能在董卓统治的腹地掀起了所谓的农民起义。 却说那条驰道,是董卓为了方便往返于洛阳城和函谷关。效仿秦始皇,在洛阳与函谷关之间依照地势起伏跨沟越涧修筑的驰道,驰道宽约五丈,为黄土夯筑,气势宏伟。 董卓为了修筑这条驰道,征发了二十多万民夫,不付工钱还强令民夫按期完成。民夫们都消极怠工,董卓便让西凉兵们用绳子拴住民夫,用鞭子抽打,强迫民夫卖力干活,以死亡二万多民夫为代价。终于在修好函谷关的同时修好了这条驰道。 董卓的眼里自然没有普通民夫的累累白骨,他只看到这条驰道修好后,车辆奔驰其上,卫队护卫其侧,甚为快捷安全,觉得非常满意。 当董卓的车马载着董卓和杨秀前去函谷关时,满朝文武官员迫于董卓的淫威,都来送行,阎行也在其中。杨秀偷偷掀开车帘,看到身量高大的阎行跨着乌骓马立于满朝文武官员之中,如同鹤立鸡群,杨秀用袖袍遮住半边脸,失声痛哭,她是真的哭,因为她不肯定连环计到底能不能成功,她实在不堪忍受再被董卓老贼欺压。 董卓的车队已经远去,阎行还跨坐在乌骓马上,站在驰道边,遥望车队远去的烟尘,握着丈八蛇矛的双手不住地颤抖,他在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怒火,也在掩饰对自己的失望。 正在阎行百感交集之际,忽然听到后面有人问道:“阎将军为什么不跟董相国前去函谷关呢?” 阎行转头一看,正是当朝尚书杨瓒,连忙见礼道:“许久未见杨尚书,别来无恙?” 杨瓒心知肚明却明知故问道:“老夫最近身染疾病,卧床不起,闭门不出,所以一直未能与将军相见。今日相国归还函谷关,老夫不得已强扶病体前来相送,却不期遇到将军,只是不知将军为何在此长叹?” 阎行一脸惆怅道:“末将是为尚书大人之女而叹。” 杨瓒佯装大惊道:“秀儿出什么事情了?” 阎行哀叹一声道:“被董卓宠幸将近半月有余!”阎行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第357章:董卓之死 身为世家大臣的杨瓒跟族兄杨彪一样都是演技精湛到能拿影帝的人物,他听了阎行的话,都在他意料之中,却装出大惊失措的样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半天不说话,过了好久,才长叹一声道:“我真想不到相国大人竟然做出这样的禽兽之行!” 杨瓒看四周还有尚未散去的朝廷大臣,唯恐人多嘴杂,连忙拉着阎行的手道:“彦明,请入寒舍一叙。” 阎行正要向杨瓒讨教如何才能从董卓手里夺回杨秀,得杨瓒邀请,欣然前往。 到了杨瓒府中,杨瓒请阎行入得密室,置酒款待。 阎行将最近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跟杨瓒说了。 杨瓒长叹道:“相国淫吾之女,夺将军之妻,为天下人所耻笑。天下人不笑相国,笑我与将军。我老迈无能,不足为道,可惜将军盖世英雄,却也要受此凌辱,窃为将军不齿!” 杨瓒这样煽风点火,把阎行这些日子压抑在心里的怒火彻底点燃,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拍案大骂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阎行誓杀董卓老贼,以雪此耻!” 杨瓒急忙劝道:“将军您别说了,你这话万一传到董卓耳中,会连累老夫的!” 阎行怒视杨瓒道:“杨尚书,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而为贼人役使而被贼人夺去妻女!” 杨瓒顺势说道:“将军有此志向,老夫甚为欣慰,以将军的才具,非董卓所能限制,董卓一死,将军之位岂能仅限于区区一个中郎将,便是做到襄阳伪朝廷金良的位置,也未可知。” 杨瓒是给阎行花了一个好大的饼,杨瓒了解阎行的心思,虽然阎行惨败于金良的戟下,却对金良钦佩之至,阎行私下的愿望就是有一天成为第二个金良,不仅有金良的武力更有金良独霸朝纲的权势。 阎行一想到杀了董卓不仅能夺回杨秀还能升官加爵,甚至有望跟金良一较长短,不禁欣然开怀,但他不是一个果断的人,当初叛离岳父韩遂要靠李儒的计策,这次他准备除掉董卓,也下不了完全的决心,他还有几分顾虑几分犹豫道:“怎奈董卓是我义父,我是董卓义子,若是杀他,恐怕世人议论。” 杨瓒微微一笑,开怀释解道:“将军您姓阎,相国姓董,本非亲生父子,更无养育之恩。当时董卓夺将军爱妻时,那里把将军这个义子放在心上,既然他不仁不义,将军又何故顾念什么。” 阎行上前躬身道:“不是尚书提点,阎行差些就自误误人了。” 杨瓒细细观察阎行的神情,看他眼神坚定,杀气四溢,知道他已经下定了杀董卓的决心,便道:“将军若是诛杀董卓,扶持汉室,便是大汉忠臣,必定青史留名,流芳百世;将军若是执迷不悟,继续追随董卓,为虎作伥,便是篡国逆贼,必定载之史册遗臭万年,还请将军熟思之。” 阎行想起名播四方天下赞扬的金良,又想起自己现在被董卓役使、爱妻又被董卓霸占,这番比较下去,阎行就觉得这样的日子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他站起身,走到杨瓒面前,跪拜下去道:“阎行心意已决,请杨尚书莫要怀疑。” 杨瓒最后试探一下道:“董卓手握西凉雄兵二十余万,朝中多是他的亲信,我们势单力薄,若是无法杀掉董卓,你我都会死路一条。” 阎行拔出佩刀,撩起袖袍,伸出胳膊,一刀划下,鲜血滴到酒里,阎行一饮而下,慨然道:“大丈夫死则死矣,纵死也不再为董贼奴役,我必杀董卓,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杨瓒见阎行发了血誓,立刻派人请来司徒王允和尚书仆射士孙瑞一起议事。 士孙瑞献出计策道:“董卓老贼有心篡汉久矣,但恐怕名声不好,一心期望天子禅让,我们可入宫密见天子,求他向董卓发诏,商议禅让之事,我们再请天子下密诏于阎行将军,让阎行将军麾下人马埋伏在宫门两侧,当使者引董卓入得宫中,便可一涌而出,将董卓诛杀。” 王允沉吟道:“派谁做天子使者前去函谷关?” 士孙瑞细想一下道:“虎贲中郎将李肃,跟随董卓多年,董卓却因李肃与金良同郡,一直怀疑李肃与金良私通,虽然李肃多有功劳却不给李肃升迁,李肃早已心怀怨怼,暗中与我们交好。李肃身为虎贲中郎将,护卫皇宫,为天子近卫,天子派他前去,理所应当,且李肃是董卓旧部,董卓会怀疑李肃与金良勾结,却想不到李肃跟我们暗地交好,如此一来,李肃奉天子诏前去,董卓不会设防。” 李肃参加了王允、士孙瑞、杨瓒、阎行的密议,在当时折箭发誓没有二心,出了杨瓒府邸,就单线联系史阿,将王允、阎行等人准备发动的情报传到身在箕关的金良。 李肃单线联系了史阿,史阿再把这个情报跟在其他途径获取的情报做了对比,发现情报确实,便将汇总的情报飞鸽传书传递到箕关,在箕关久候多日的金良得到情报,便做了周密的兵力调动,只待洛阳变故一起,西凉军溃散之际就开始向洛阳进军。 话说李肃,在第二天带着刘协的天子诏,快马加鞭奔赴函谷关。 董卓携带杨秀刚到函谷关第三天,对新修的函谷关还未熟悉,就传报天子使者前来。 董卓一见是李肃,毫不客气地问李肃到此有何诏书。 李肃便毕恭毕敬地呈上诏书,跟王允、杨瓒、士孙瑞等世家大臣早就勾结在一起的刚满十岁的天子刘协在诏书里假意说道:“朕自觉年少德薄,不足以执掌社稷,相国大人年富力强,威望加于四海,比朕更适合执掌社稷,朕欲大会文武,禅位于相国,请相国速速来京,接领大宝。” 董卓大喜,但他顾忌世家大臣的意见,忙问道:“王允之意如何?”王允是世家大臣的领袖,只要他同意天子禅位给自己,那自己的皇位就能做得踏实。 李肃陪笑道:“王司徒已经命人修筑受禅台,只等主公前来。” 董卓大喜,便命心腹将领李傕、郭汜留守函谷关,张济、樊稠留守弘农、陕县,董卓自带心腹将领本家侄子董璜随驾,即日回京,临行前还给送行的杨秀许诺道:“我若为天子。当立你为贵妃。”杨秀知道连环计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心里暗道董卓老贼你的死期不远了,面上却装出异常欢喜状。 董卓从函谷关到洛阳的一路上,遇到好几次不好的兆头。都被李肃急中生智一一敷衍得过,董璜想要说些什么,也被幸喜若狂的董卓无视。 董卓进了洛阳城,以王允、杨瓒、士孙瑞等人为首的文武大臣分列两旁,以迎天子驾迎接董卓。本来董卓前去函谷关时,因为要笼络阎行,所以将阎行的本部人马所有的金城人都拨给了阎行,阎行手里也有三四千人马。董卓不在洛阳的时候,阎行还勉强算是一个有名有实的将军,董卓一旦回到洛阳,阎行便又只得暂时将麾下人马丢在兵营。自己策动乌骓马,提着丈八蛇矛,跟在董卓车后做保镖。 董卓意得志满,并不下车,任由马车入得皇宫。董璜想带三千飞熊军进入皇宫,被王允以有违礼仪挡在门外,董卓以为洛阳尽在他掌握之中,不加防备。便让董璜领那三千飞熊军留在皇宫门外,自己只带了二十多个贴身侍卫进入皇宫。 董卓入了皇宫。当他刚刚到达皇宫主殿崇德殿的门口,宫门轰然关闭。董卓心里陡然一凉,他忽然想起了当年的何进,就是这样被十常侍杀死的,难道历史又要重演不成。 董卓疾呼董璜来救,董璜的三千飞熊军尽是铁甲骑兵,对厚重的宫门和高耸的宫墙望而兴叹无法攻入,而皇宫里面崇德殿两侧早已闯出数百人,各持兵器来杀董卓,董卓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允、杨瓒、士孙瑞等人的家兵。 董卓不屑地笑一笑,这次本相带了义子阎行,凭他一人之力足以将这数百人杀得干干净净。 董卓向后大喝道:“我儿彦明何在,快来为我杀掉这些逆贼!” 阎行策马从董卓车后冲出,厉声大喝道:“奉诏诛杀董贼!”说着横马挺矛,直刺董卓,董卓赶紧躲闪,旁边又冲出李肃挥动宝剑来刺董卓,阎行一矛走空,紧接着又是一矛,正好刺中董卓咽喉,李肃挥动宝剑,将董卓的脑袋割掉。 阎行命人大开宫门,他一手提着长矛,一手从怀里拿出刘协给他的密诏,策马来到三千飞熊军阵前,厉声大喝道:“奉诏诛杀贼臣董卓,其余不问!” 这三千飞熊军对董卓最是忠勇,如同忠犬之于主人,他们看到董卓的首级,心神沮丧,一时不知所措,阎行却收起诏书,策马冲上前,一矛便将董璜刺死。 董璜一死,三千飞熊军群龙无首,阎行、李肃、吴璋等将领以及王允、杨瓒、士孙瑞等人的家兵合起来将近一万四千多兵马,将这三千飞熊军围在皇宫前面,一番剧烈的战斗,三千飞熊军尽数被诛灭。 而此时的洛阳守将是董卓的弟弟董旻,阎行策马前去董旻的军营,董旻以为阎行还是董卓那个便宜义子,不加提防,阎行趁董旻不备,一矛将董旻刺死,一边举着董旻的人头,一边举起天子密诏,高声喝道:“奉诏诛杀贼臣董卓,只除首恶,余者不问!” 因为西凉军的精锐人马在之前跟金良中央军的战斗里折损许多,董卓在这三年里招募的多是洛阳、长安一带的青壮男子,这些人几乎都是被拉壮丁来到西凉军的,他们在心底深处都十分痛恨董卓的残暴不仁,当他们发现董卓被杀了,西凉军大势已去,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倒戈了。 那些追随董卓多年对董卓忠心耿耿的西凉老兵见主公已死大势已去,心灰意懒,就想抛下兵器投降。 阎行见状,心中大喜,若是这些西凉老兵愿意投降自己,那自己整合西凉军二十余万众,不怕做不得襄阳金良那样的丰功伟业。 阎行心中正在暗自窃喜间,只听到西凉老兵阵中传来数十个声音道:“阎行乃三姓家奴,他的话怎么听信,大家若放下兵器,马上就会被阎行诛杀,王允、阎行想要杀净我们西凉人,大家难道都忘了阎行的金城兵跟我们的冤仇了吗?” “王允、阎行想要杀净西凉老兵”的传闻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大营,这些西凉老兵在过去的三年里,因他们的将领跟阎行素来不睦,西凉老兵跟阎行的金城兵也素有摩擦,阎行前来收编西凉老兵本就是棋差一着,更别说史阿将发展来的数十个西凉特工都安插在西凉军中散播传言。 三人成虎的谣言让西凉老兵都起了鱼死网破之心,纷纷举起刀枪,迎向阎行。 阎行正要耐心解释他与王允、杨瓒、士孙瑞等人并没有将西凉兵斩草除根之心,还未等他张嘴,那些倒戈的洛阳兵里面就有人按捺不住对西凉老兵们的仇恨,因为西凉老兵跟随董卓来到洛阳,在洛阳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许多洛阳人都深受其害,连这些洛阳兵的妻儿老小都没有幸免,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已经不是阎行一人能够左右的,董卓在世时还能弹压着这些洛阳兵不敢造次,董卓死了,这些洛阳兵秉承着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原则,挥舞起刀枪,杀向那些西凉老兵。 一场混战便在洛阳城内外爆发,原本防守洛阳的所有人马都参与到这场混战。 若是没有史阿带领的暗部特工从中兴风作浪,这场混战便不会爆发,王允、阎行等人就会不费什么力气将西凉军收为己有,同时因为来自北方的金良中央军威胁,王允不会像历史上那样宣布对李傕、郭汜等人斩草除根,这些能屈能伸的世家大臣甚至会为了抵御北方金良的威胁,跟李傕、郭汜达成一个合作协议,到时候洛阳长安更难拿下来,金良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他在三年前撤离虎牢关时就埋下了许多棋子,现在到了这些棋子发挥作用的时刻,因为那些旗子的作用,洛阳城里两个势力杀得难解难分。 洛阳城北数十里外的黄河孟津渡口和平津渡口,驻扎了四千西凉军,他们构建了许多烽火台,只是为了防止金良中央军的突袭。 平常时候,若是金良发兵来袭,两千西凉军便可以阻挡金良麾下大将甘宁的黄河水师数个时辰,在几个时辰里,洛阳城里便会发来数万人马,彻底将金良的中央军阻挡在黄河上,不让中央军登上南岸。 但现在洛阳城里一片大乱,阎行的金城兵、洛阳兵和世家大臣的家兵们总计有四万多人,跟三万多西凉老兵混战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这两千西凉军都是西凉老兵,他们的统领听到老主公董卓被阎行、王允等杀死,一心想为董卓报仇,也想杀入洛阳城洗劫那些世家大臣的府邸,便领了三千六百人马杀向洛阳,留在两个渡口和黄河沿线烽火台的只有四百人马。 虽然西凉军留守在黄河南岸的只有四百人马,金良也不想大张旗鼓地强攻过去,因为他刚才跟郭嘉、沮授推断过了,那一支三千六百人马的西凉军刚刚离开不到两个时辰,若是金良这时强攻,会引逗那一支西凉军回头护卫,也会让中央军奇袭的消息传到洛阳城,会让现在杀得难解难分的两边握手言和共同对付中央军,不利于中央军火速夺取洛阳城。 金良派甘宁、董袭领两千精锐水兵,扮作普通客商,分成几股,那两千精锐水兵都藏匿在商船的船舱里,在甲板上摇橹、扬帆的船工一律穿上白色的水手制服,从箕关顺流而下,靠向两个渡口。 黄河南岸烽火台上西凉守军盘问时,甘宁命人答道:“我等皆是并州客商,因黄河风大浪急,特来到此一避。”便将所带财物贿赂守卫烽火台的西凉兵。 那些西凉兵见来者都笑容可掬又送了财物,拿人手软,便听任那二十多艘商船停靠在黄河南岸。 洛阳城里的混战进行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因为所有洛阳本地人的倒戈,西凉老兵变成了客场作战,虽然他们远比洛阳兵骁勇善战,但缺少支援的他们还是被逼出了洛阳城,由董卓的远房侄子董越带领着,沿着栈道,准备撤向函谷关。 洛阳城里,阎行收拢人马,发现原本聚拢的四万多人,在刚才的混战里已经战死了一万多人,剩下的三万多人都是带着伤,疲累不堪,阎行有心去追杀董越那残余的两万多西凉老兵,见到麾下士卒的惨状,不得不选择闭门谨守。 而那个领着河边关卡烽火台守军前去洛阳的西凉将领也折损在洛阳城里,他的三千六百人马折损过半,剩下的都跟着董越,停驻在栈道上,准备往函谷关进发。 第358章:入主洛阳 这一晚两更时候,甘宁、董袭领着两千精锐水军从商船船舱里冲出,悄悄地将关卡、烽火台上的西凉军斩杀,因为计划周密,行动快速,那四百西凉守军全部消灭,没有一个跑掉的。 甘宁、董袭随后点起火把,挥动旗帜,金良看到暗号后,命令隐匿在箕关与洛阳之间的数百战船齐发。 金良亲率六万人马,登陆黄河南岸,没有了烽火台、关卡阻挡后,中央军长驱直入,不管是阎行这边,还是董越那边,都无人知晓。 中央军一夜急行军,在当天晚上五更时分,来到洛阳城外。 防守洛阳北门的正是金良爱妾张宁的叔父吴匡,吴匡的儿子吴班现在在金良的将军府里。吴匡早就看出董卓势力朝不保夕每况愈下的景象,金良势力却日益强大,便下定了决心投效金良。 这一次吴匡遵照金良的指示。刻意跟王允、杨瓒、士孙瑞等世家大臣加好,又贿赂董卓身边亲随,得以执掌了部分兵权。王允、杨瓒、阎行发动政变,吴匡与金良的另一枚旗子李肃一起积极追随,得李肃、吴匡相助,阎行等人如愿以偿,杀了董卓,可现在董越的残兵还未消灭,董卓的旧部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杨定、段煨都还在函谷关、弘农、武关、长安一带,还远不到论功请赏的时候。吴匡便主动请缨防守城门,而李肃主动请缨代理持金吾掌管洛阳城里的治安,阎行麾下金城兵与王允、杨瓒、士孙瑞等世家大臣的家兵因为厮杀了一天疲累不堪,便把防守的累活放心地交给了吴匡和李肃。 吴匡和李肃从董卓那里恢复了兵权后,在金主金良的暗中支持下,对麾下士卒竭力收买,而他们麾下士卒本来就是跟随他们多年的。再被他们恩威并施一番,都尽心投靠,但吴匡和李肃一直都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诉麾下士卒,一直到了今晚才开始宣布,他们麾下将士得知了真实的情况后。都觉得无论是跟着西凉人干还是跟着王允等世家大臣干都不如跟着金良干有前途,大多数人都同意投靠金良,极少数有异议的也被早已准备好的吴匡、李肃处死。 洛阳城外的所有暗哨都被金良派出近卫兵清除完毕,所以金良的六万精兵到达洛阳北门时,洛阳城里的王允、杨瓒、士孙瑞、阎行等人都还在做着咸鱼翻身的美梦。 洛阳北门外一里外,金良命人点起了一堆火,火光并没有冲天之势,却拼成了一个金字形,站在城头久候多时的吴匡看到火光,便命麾下亲信将士打开了洛阳北边三个城门,三万中央军精骑在赵云、徐晃、张辽的带领下,悄悄地摸进了洛阳城,直扑皇宫以及阎行、王允、杨瓒、士孙瑞的府邸。 王允、杨瓒、士孙瑞等世家大臣皆是老迈之辈,疲累了一天,都沉沉睡去,等到中央军把他们的府邸团团包围住,他们才被喊杀声惊醒,却也已经无路可逃。 只有阎行是武将出身,从军多年,警惕性很高,金良大军刚刚入城,他就反应过来,连忙爬起身,披挂整齐,飞身上了乌骓马,挥动丈八蛇矛,召集麾下将士,准备应对敌人奇袭。 阎行本来以为是董卓的侄子董越带着那两万多西凉老兵偷偷攻入了洛阳城,也没在意,心想只要自己把洛阳城里的三万人马聚起来,就一定能把董越的两万多西凉兵给赶出洛阳城。 当阎行从府邸里冲出来,麾下那些自由散漫惯了的金城兵还未聚齐,中央军的钢铁洪流已经汹涌而至。 阎行看到敌人飘扬的大旗上绣着的侧生两翼的飞虎,他心里哇凉哇凉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传闻中忙着在家带孩子英雄气短的金良怎会带着中央军飞临洛阳。 原来金良知道王允、杨瓒、士孙瑞、阎行等人在除董卓的时候有一个很大的顾虑,他们担心黄河以北的霸主金良伸出魔掌窥视洛阳,担心自己变成那只螳螂,而金良成了黄雀,金良从安插在王允等人府邸里的暗部特工处得知王允等人的顾虑后,便蓄意地做了一场戏,最近几个月都将军政大事交托给别人,整天都待在将军府里陪着老婆孩子,襄阳朝廷所有的世家大臣前来试探金良时,总看到金良趴在地上做大马,让几个儿子女儿骑在他的背上。 襄阳朝廷那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世家大臣跟王允等洛阳朝廷的世家大臣们绝对是有秘密联系,互通有无的,他们之间的利益交接远大于董卓与金良的政治分歧,所以金良利用了这两个朝廷世家大臣之间的联系,将自己最近几个月的言行传递给了洛阳的王允等人。王允等人见金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便小觑金良,以为他肯定不会对洛阳起了什么异心,只要自己动作快捷在迅速除掉董卓之后迅速掌握西凉军,就可以无惧金良的进击,却不知他们的一言一行全在金良的监控之中。 阎行见到飞虎旗,就知道金良的中央军里面最精锐的近卫飞虎师来了,知道金良御驾亲征而来,阎行之前惨败于金良手下,最近这三年他的武功也并未长进多少,稍作衡量,就知道自己打不过金良,更不用说现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 阎行当机立断,准备杀出洛阳城,麾下将士问道:“将军,该往那个方向杀?” 阎行稍作沉吟道:“金良大军自北门而入,北边是绝地不可去,西门出去是驰道是函谷关,董越、李傕、郭汜在那里,不可去;东门出去是虎牢关,虎牢关由杨定镇守,不可去;看来只有向南杀去,去投奔荆州刺史袁绍。” “袁绍曾为讨董联盟盟主,与将军交过手,将军曾统领飞熊军杀他将士,袁绍又怎会接纳将军?”阎行的副将疑问道。 阎行摇摇头道:“袁绍的叔父袁隗为董卓所杀,我杀董卓是为袁家报仇,是袁家的恩人,袁绍岂能拒我?” 阎行一言已决,就带领麾下三千金城兵,向南门杀去,当时金良的中央军还未杀到阎行的府邸,阎行府邸与南门之间是吴匡、李肃的人马,吴匡、李肃麾下将士那里是阎行的对手,阎行毫不费力地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残余的两千金城兵冲出了洛阳城,直奔荆州的南阳郡而去。 金良进城以后,命各级宪兵维持秩序,不得滥杀任何无辜洛阳市民,不得妄取民间任何物品,违者杀,因为金良这次出征所带兵士都是跟随金良两三年的,有完备的军纪宪兵制度约束,中央军各级将士对洛阳百姓秋毫无犯,反观吴匡、李肃麾下将士军纪败坏想要趁火打劫,被中央军宪兵擒住,斩杀了数十个,生生遏制住了吴匡、李肃麾下军队的歪风。 吴匡、李肃来到金良马前哭诉,金良先是严厉斥责吴匡、李肃一顿,金良的六万精兵已经入城,吴匡、李肃骑虎难下,已经没有回头路只得跟金良混了,金良斥责他们,他们也只得听受,但金良也挂念他们麾下那一万多人马,给了他们一顿斥责后,又分别加封李肃为司州左将军、吴匡为司州右将军,受司州正将军张辽节制,又许诺向天子刘辩处上表封李肃、吴匡为亭侯。 金良一顿大棒加胡萝卜的策略,恩威并施地降服了李肃、吴匡,他们同意在战后由张辽负责整编他们麾下的一万多人马。 与此同时,赵云所部攻占了皇宫,徐晃、武安国、潘凤、曹性的人马攻占了王允、杨瓒、士孙瑞等世家大臣的府邸以及西凉军所有将领的府邸。 金良对于那些世家大臣的府邸并不在意,却对那些西凉军将领们的府邸很重视,严令麾下士卒要将这些将领们的府邸严密保护起来,不可走脱一人。 金良从情报里得知,虽然董卓重修函谷关,把自己的家眷都放置在易守难攻的函谷关,但函谷关毕竟偏狭交通不便,董卓麾下大部分将领都把家安在繁华的洛阳城,而这一天里阎行、王允等人还存有收拢西凉军残部对抗金良的幻想,还未来得及对这些西凉将领的府邸进行逐个查抄,那些西凉将领的家眷大多健在,金良便让每个府邸出两个家仆,出城去他们家主所在的队伍里送信,就说金良有意修好,希望他们投诚,只要他们投诚,不仅家眷可保,荣华富贵还犹胜以往。 留守虎牢关的西凉将领杨定昔日就惨败于金良手下,在当时被徐晃生擒活拿,对金良的中央军一直有种畏惧心理,这一次,当徐晃统领四千人马来攻虎牢关,杨定得知董卓已死而自己的家眷全在中央军控制之下,对西凉军前途完全失去信心的杨定竟领着两万西凉军向徐晃的四千人马投降。 洛阳以东延绵到陈留郡的所有郡县城池里的西凉将领见杨定向金良中央军纳降,走投无路的他们也都纷纷请降。 留守长安的段煨是董卓的恩师段颖的侄子,段煨一直颇受董卓的信任,是董卓麾下五大中郎将之一,董卓将自己的大后方长安交给段煨镇守,段煨之前为了显示自己对董卓的忠诚,把一家老小都安置在洛阳城,现在洛阳失陷,一家老小全被金良俘获,段煨心急如焚。 更让段煨感到迫在眉睫的是,凉州牧左车骑将军皇甫嵩领着武威太守马腾、金城太守韩遂组成了十万联军,围攻长安城,金良还派出麾下大将朱灵领一万人马参与对长安的攻略。 本来长安城里有四万人马,防守长安这样的坚城绰绰有余,别说皇甫嵩出动了十万人马,便是二十万三十万人马,也休想轻易地攻下长安城,但现在的情形不同于以往。 虽然段煨一再封锁消息,但贾诩的暗部里安插在长安城里的特工四处散播消息,只过了一天。长安城里的四万西凉将士都知道了董卓被阎行、王允等人刺杀以及洛阳城被金良攻陷的消息,军心动荡,人人皆无战心。段煨一筹莫展,在军心大溃的情况下如何抗得过一代名将皇甫嵩的十万大军围攻。 可段煨的副手京兆尹司马防跟金良有毁家之仇,他坚决不同意段煨向金良投降。因为司马防也掌握着一部分军队,若是司马防坚决不同意,段煨也不好一意孤行地向金良投降。 打也打不过,投降也被副手阻挡,就在段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他的一个故人潜入到长安城。 贾诩贾文和向段煨分析了利害关系,洛阳被攻占以后,原先由董卓王允等人组成的洛阳朝廷瞬间崩塌。现在天下唯一的正朔朝廷只有襄阳金良扶持的刘辩,由金良那强大无匹的中央军做保证,襄阳朝廷早晚都能荡平天下所有反贼,使得大汉中兴,段煨现在若执迷不悟,便是逆贼,且以一孤城当中央军数十万雄师。好比螳臂当车,早晚落得跟张角、董卓一样的下场,不但自己横死沙场,段家族人也会被株连,绝非段公段颖在九泉之下愿意看到的;段煨若是愿意投效襄阳朝廷。不仅家人得保,还会官位加升一级,本部人马接受中央军整编后依然由段煨本人统领。 贾诩跟段煨讲的一套,完全是金良的斗争哲学“逆我者亡顺我者昌”,若放在平时,段煨十有八-九会嗤之以鼻,但现在董卓死了,西凉军群龙无首,段煨自誉为名将之后,跟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出身草莽的西凉将领素来不睦,段煨独木难支,况且金良还将杀害主公董卓的阎行逐出洛阳,将王允、杨瓒、士孙瑞之辈押解前去襄阳交由刘辩发落,金良开出的条件也很优厚,段煨稍加思索,便答应下来。 就在此时,洛阳城中,沮授有些疑惑地问金良道:“主公,您为何如此笃定贾文和能够说服段煨来降?” 金良笑道:“贾文和与段煨乃是同郡好友,交情不浅,贾文和向段煨讲明利害,段煨非是蠢货,必定识时务,举城而降。” 金良之所以派贾诩前去劝服段煨,是因为他当时读三国史时,看到过贾诩的一段记载。历史上,李傕、郭汜开始争斗,贾诩因与段煨同郡好友,便去投靠段煨。贾诩的智名冠绝凉州,一言说服李傕郭汜攻下长安灭了王允更为他增添无上名气,为段煨军中将士敬畏,段煨怕贾诩夺其兵权,但在表面上对贾诩十分礼遇。贾诩看出后,心不自安。南阳张绣与贾诩暗中有来往,张绣便派人去迎接贾诩。贾诩临行时,有人问贾诩道:“段煨待你这么好,你为何还要离去?”贾诩说道:“段煨生性多疑,有猜忌我的意思,待遇虽然优厚,却不可依靠,待久了一定会被他所害,而我离开他一定很高兴,又指望我连结外援,一定善待我的家人。而张绣缺乏谋士,也很愿意得到我,这样我和我的家人都能够得到保全。”贾诩到达张绣处,张绣果然大喜,率子孙前来迎接。而段煨知道贾诩离去,也果然善待其家人。 贾诩有识人之明,金良甚至以为即便没有皇甫嵩的十万大军在城外威慑,贾诩只带着董卓已死的消息前去长安,也能说动段煨举城投降。 而在长安城中,段煨府上,段煨被贾诩劝服,准备投降金良,便准备大开城门,放皇甫嵩、马腾、韩遂的人马进城,却被贾诩拦住。 贾诩指着京兆尹司马防的府邸,阴冷一笑道:“段将军,我家主公有个要求,希望将军能发兵将司马防一家斩草除根,灭掉长安城里的反动世家,只有把长安城里这些隐患除掉,长安城才能顺利交接。” 段煨有几分迟疑,毕竟京兆尹司马防在这三年里曲意奉承,跟自己配合的很好,颇有几分同僚之情。 贾诩看出段煨的迟疑,冷笑道:“数日前,司马防与洛阳城里的王允、杨瓒、士孙瑞之辈暗中私通,想要谋害将军,夺得长安的兵权,若非我家主公敬慕乃叔段公,不愿段氏一门灭于司马防之手,提前命皇甫老将军出兵围城,恐怕段将军你会跟董卓一样,惨死在世家的阴谋中。” 段煨目露凶光道:“文和,可有凭证?” 贾诩便将安插在长安城里的军情局特工侦察到的情报详细地讲给段煨,又将擒获的司马家死士交给段煨,段煨这才相信,那个一直对自己溜须拍马的司马防一直对自己存有恶意。 贾诩又冷笑道:“段将军,司马防的儿子司马懿乃是狼顾之相,有这样长相的人物及其家族早晚反噬主人,不可留存身边。” 段煨恍然想起那段传闻,董卓曾见过司马防的儿子司马懿狼顾之相,屡次都要将司马懿杀了,怎奈司马防拜求王允在董卓面前多番美言,董卓耳根软,听信王允的话,将司马懿放过。 第359章:董卓旧部的安排 段煨恍然想起那段传闻,董卓曾见过司马防的儿子司马懿狼顾之相,屡次都要将司马懿杀了,怎奈司马防拜求王允在董卓面前多番美言,董卓耳根软,听信王允的话,将司马懿放过。 段煨心中大惊,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司马父子不可留,再者这是金良给自己开出的条件,自己若想完全投效金良,这个投名状就必须要交出来。 段煨迅速调动四千精骑,将司马防的府邸围个水泄不通,司马防和他的六个小儿子都被斩杀,唯有十三岁的司马懿从狗洞里钻出去,扮作乞儿,逃出长安城,径直向南逃去。 当金良得知司马懿再度逃脱的消息,不禁抚掌大笑道:“司马仲达,莫非你也有猪脚光环,有你这样一个不死小强搅局,这个天下争霸还真有几分意思!” 却说李傕、郭汜收到董卓被阎行、王允害死的消息时,李傕、郭汜心灰意冷,想要将函谷关丢弃,解散部队,四散奔逃,他们甚至想不到要去为董卓报仇,连阎行的姘头杨秀都顾不得搜出来杀掉,后来又听说洛阳被金良奇袭占领,李傕、郭汜又想领兵投降金良,毕竟是金良为了他们的主公董卓报了仇。 而贾诩现在在金良麾下,按照常理是没有人劝说他们举旗与金良对抗的,可屯兵弘农的张济因侄子张绣死在金良戟下,又因自己的爱妻邹氏被金良所夺,与金良之仇不共戴天,听说李傕、郭汜想要投靠金良,便星夜单骑来到函谷关,劝说李傕、郭汜举旗对抗金良。 张济对李傕、郭汜说,金良不同于我们的先主董相国,金良非常重视民声,非常重视军纪,在他们中央军里面,不能治军、无法保证麾下将士军纪的将领没有任何前途,军纪非常糟糕的队伍是连将领带士兵都被金良给清理出去,像魏续、宋宪之辈,跟随金良多年,金良还不是说杀就杀,李傕、郭汜你们两位将军,你们看看你们麾下将士的军纪若何,你们带着这样的士卒转投金良麾下,以金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他虽然暂时接纳了你们,可当他一彻底掌握了司隶地区,他就会向你们开刀。 张济劝说李傕、郭汜的切入点,如同打中蛇的七寸,正说中李傕、郭汜心中忧虑,李傕、郭汜跟董卓一样,都是纵容麾下士卒为害乡里以保证他们临战时的士气,实际上这种士气就是一种匪气,李傕、郭汜都曾跟金良的中央军交锋过,稍微做一下比较,就发现西凉军的军纪之于金良中央军军纪,云泥之别。 李傕、郭汜思前想后,彻底断了投效金良的打算,转而打算跟张济、樊稠合兵一处,然后进攻洛阳,拿下洛阳城。 李傕、郭汜、张济、樊稠还准备推举董卓的女婿中郎将牛辅为董卓的继位人,继续打起西凉军的旗帜,在司隶腹地苟延残喘一阵子。 却说金良拿下洛阳城以后,便暂时以董卓的相国府为自己的统帅府,在统帅府的大厅上,金良凝视着桌上的沙盘,沉吟道:“若是李傕、郭汜、张济、樊稠、董越、牛辅这几支人马汇聚在一起,该如何是好?!” 郭嘉站在一旁,嘻嘻笑道:“主公无虑,洛阳、长安净被我们中央军攻占,这几只西凉军便如瓮中之鳖,迟早被我们生擒活拿。” 金良摇摇头道:“他们汇集一起,便有十余万人马,我们投放在司隶地区的兵力也只是十几万,虽然我们战力胜过他们,他们没有后路可退必有破釜沉舟之勇气,恐怕到时就是一场杀人一千自伤八百的苦战,我不喜欢这样的消耗战。” 郭嘉指着沙盘,微微一笑道:“主公,你且看,李傕、郭汜屯于函谷关,张济屯于弘农,樊稠屯于陕县,董越尚在洛阳城西,牛辅屯于华阴,这几只部队相距都有一两百里,他们若要汇集一起,起码要四五天的时间,我们便有从容操作的时间。何况现在董卓新死,洛阳长安被我们占领,西凉军人心惶惶,正是我们用计的最佳时机。” 郭嘉亲自去了洛阳城西董越的军营,将王允的人头献给了董越,然后是一番威逼利诱,董越本就不愿像牛辅那样成为李傕、郭汜等人的傀儡,他感念金良斩杀王允为董卓报仇,便领两万多西凉老兵投效金良。 贾诩劝服了段煨献了长安城后,马不停蹄前去华阴劝说牛辅。牛辅本就是一个没有主意的家伙,贾诩巧舌如簧,让牛辅看到跟着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混是死路一条。只有跟着金良,虽然达不到董卓继承人的地位,但不失为一个富家翁。牛辅本就是胸无大志的家伙,被贾诩一阵忽悠,决心投效金良。 李傕、郭汜守在函谷关,等候张济、樊稠、牛辅、董越,却不料徐荣领两万人马,从河东郡出兵,横越黄河,插入弘农。阻断了张济、樊稠东去的道路,牛辅部却大摇大摆地穿行过去,而董越那两万多人马顺着从洛阳到函谷关的驰道,行进迅速,董越部先到函谷关,牛辅部后到。 李傕、郭汜那里知晓牛辅、董越部在一夜之间被中央军策反了,李傕、郭汜还摆出盛大的仪式去欢迎董越、牛辅部的到来。 当牛辅那两万多人马进入函谷关以后。董越、牛辅麾下将士齐声呐喊,董越部控制了函谷关东门,尾随董越部后面的赵云、张辽各领一万人马攻杀进来,牛辅部控制了函谷关西门,尾随他们而来的张颌、黄忠部各领一万人马攻杀进来。八万人马对付李傕、郭汜的四万人马,如同狮子搏兔,一天之内,战斗结束,李傕、郭汜的四万人马阵亡了一万多人,余下的全部投降,李傕被赵云生擒,郭汜被黄忠生擒。 八万人马将函谷关围得水泄不通,所以李傕、郭汜兵败的消息并未传到张济、樊稠那里,当张济、樊稠合兵一处时,负责阻挡他们的徐荣部佯装不敌,一直往函谷关方向撤退。 张济、樊稠跟徐荣一边打一边跑,过了三四天,就到了函谷关城下,董越、牛辅领两万人马杀出,将徐荣部驱散,引张济、樊稠进入函谷关,张济、樊稠仰望函谷关城头,依稀能看到李傕、郭汜两人站在城头,他们不疑有他,都兴高采烈地跨步进了函谷关,他们是不知道李傕、郭汜身后有典韦、王越等猛士手持利刃威胁,李傕、郭汜不敢顽抗,只得配合。 当张济、樊稠麾下将士全部进入函谷关后,才发现他们进入了绝地,函谷关所有制高点都有中央军精锐弩兵控制,一只只森寒的弩箭对准他们,若是他们坚持不降,万箭齐发,他们都会变成刺猬。 张济看到城头上站出一人,他血灌瞳仁,因为那个高大的男子正是杀他侄儿、夺他爱妻的金良,他张济又怎么甘心向这样的仇人投降呢,他发起了自杀式袭击,徒劳地张弓搭箭往城头射去。 金良见张济顽固不化,冷哼一声道:“只除首恶,余者不问!”中央军培养三年的精锐弩箭手提起劲弩,瞄准张济,百弩尽发,箭如黑星,劲射过去,张济赶紧拿起长枪,拨打箭矢,怎奈百只劲弩都瞄准他一个人,箭矢密集而来,当他中了第一只箭后,动作迟缓下来,第二只第三只箭就不再幸免,过不多时,张济全身上下中了数百支箭,死得透透的。 张济与他的心腹将士一千多人都死在中央军那如狂风骤雨的弩箭下,其他将士惊慌莫名,赶紧跪地求降,而樊稠看到张济身上插了数百只箭羽活像一个刺猬的惨状,心惊胆颤,毫不犹豫地跪地投降。 金良望着张济中箭的惨状,心里暗笑,这个张济在历史上攻打南阳郡时中箭身亡,这次也是中箭而死,看来他摊上的就是这个命。 董卓麾下原有五大中郎将牛辅、董越、徐荣、段煨、胡轸,五大中郎将下面还有五大校尉,分别是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杨定,胡轸在此前关东盟军讨伐董卓时战死,徐荣、段煨、牛辅、董越陆续投靠金良,杨定、李傕、郭汜、樊稠也陆续投降,张济战死,董卓势力的大部分都被金良吸收。 金良器重徐荣、段煨的将略,也敬重他们的为人,将他们麾下人马按照中央军的标准整编后,依然交给他们统率,还给他们一定的作战机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嫡系将领使用。 牛辅、董越是因为跟董卓亲戚,本身的才能相当一般,金良虽然让人整编了他们麾下部队,在名义上还是把部队交给他们,但真正掌握军权的是金良安插给他们的副手。 至于李傕、郭汜两人,他们在历史上的恶形恶状让金良心生警惕,本来想将他们处死算了,但念起西凉军刚刚归顺自己,若是自己现在就把李傕、郭汜除掉,必定会让西凉军将士们心生恐惧,金良还是按照牛辅、董越的标准,将他们麾下部队整编完后,依然交给他们,但真正掌握兵权能够调动起兵马的是金良派给他们的副手。 至于杨定、樊稠两个也是如此。 金良之所以能够大胆地让他们继续带兵,就是在整编过程中,金良将李傕、郭汜、牛辅、董越、杨定、樊稠等人的亲信都分散到其他队伍里,那些劣迹斑斑的兵油子直接发去司州建设兵团,这些部队的中下层军官全部是从金良的近卫师里挑选过来的,那些将士也全部打散,李傕、郭汜等人就是想叛变也根本聚不齐多少人,掀不起多大的浪。 等金良彻底将司隶地区掌控了,不必担心凉州兵团军心动摇,就会逐个腾出手收拾李傕、郭汜这些不安定因素。 金良纳降了牛辅、董越后,又接受了李儒的归降。 金良原以为李儒在董卓被阎行、王允杀死的那场兵变中难以保全,谁知道李儒在董卓宠信王允的一开始就对王允有很深的怀疑,对西凉军的前途有浓重的悲观,所以他在自己的府邸里修建了一个密室,当阎行的金城兵杀奔他的府邸时,李儒纵火将家里焚毁,连董卓的二女儿都死在大火里,李儒自己却躲在密室里逃过一劫,李儒准备等风声过后,再乔装打扮逃出洛阳城。 李儒在密室里躲了十天,他以为洛阳还在王允的掌控里,便乔装打扮,偷偷溜了出来,却发现洛阳城里到处飘扬的是中央军的旗帜,他稍微一打听,才知道金良趁着洛阳内变奇袭夺取了洛阳城并收服了整个西凉军。 李儒又探听到金良将王允、士孙瑞、杨瓒连同刘协一起绑缚到襄阳交给了天子刘辩发落,心中对金良非常感激,是金良为自己报了仇,另外金良的心腹谋士贾诩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李儒稍微思索,便径直去拜访贾诩。 贾诩知道好友没死,大喜,连忙带着李儒去见金良。 金良在之前的三年多时间里领教过数次由李儒出的毒计,有两次差点都将金良置于绝境,金良见到李儒,不怒反喜,李儒越是计谋毒辣,他投靠自己对自己的好处越大,金良便不计前嫌,走出统帅府,亲迎李儒,并任命李儒为右军师,跟前军师沮授、后军师田丰、左军师贾诩、中军师董昭并为自己的五大军师,至于郭嘉、徐庶两位因为年轻资浅,现在还无法跟沮授、田丰、贾诩、李儒、董昭相提并论。 李儒本来以为金良会因为之前自己出得对付金良的计策而迁怒自己,却没想到金良竟然如此礼遇,便感到自己寸功未立,受之有愧,便绞尽脑汁想为金良献策。 金良跟李儒、贾诩闲聊,言谈中,金良提及,他最伤脑筋的是西凉军的军纪,十分败坏,甚至比土匪、山贼、黄巾贼还要害民,金良可以在数月间把一群平民百姓变成纪律严明的军队,但把一群纪律已经败坏到习以为常的军队重塑成纪律严明的军队,甚是困难。 李儒微微一笑道:“主公,卑职有一策,可解主公之忧!” 金良笑道:“文优,请细细说来。” 李儒让人到他密室里取来一些典籍文书,交给金良,金良稍稍翻阅,竟是西凉军不为世人所知的秘辛,原来李儒在董卓麾下做的工作跟贾诩在金良手下做的工作一样,都是负责情报搜集,李儒交给金良的一个册子里面便有西凉军将士籍贯的统计。 李儒指着那个册子,笑道:“主公,这是三个月前我做的汇总,西凉军中司隶人将近六成,凉州人只有四成,其中羌胡异族人占西凉人一半。” 金良大惑不解道:“名为西凉军,按说西凉人应该占据大半才对。” 李儒笑道:“三年前,主公大展神威,两度将徐荣击败,又将董卓击败,西凉军在跟主公的中央军对阵中,精锐折损大半,而司隶四面受敌,董卓不得已从司隶地区强征民夫补足西凉军,三年以来,虽然西凉军人马总数胜过往昔,但过半都是司隶本地民夫,战斗力严重削弱。” 金良诧异道:“文优,董卓乃是你的岳父,为何你指名道姓,这未免有几分无礼。” 李儒苦笑不语,贾诩在旁笑道:“文优少年便以才智名扬西凉,董卓钦佩文优智谋,又恐文优不甘心归附自己,便将二女儿强嫁给文优,而董卓二女儿长相与性情皆酷似董卓,文优这十余年受尽折磨。只是已经跟随董卓,无法挣脱束缚,现在董卓死了。文优也解脱了。” 金良想起董卓那满脸横肉肥头大耳的样子,不禁大笑道:“文优,你可真的受苦了。为了弥补你这十多年受过的苦,董卓那些侍妾你都笑纳了吧。” 李儒非常感激,却也不得不摇头拒绝道:“虽然卑职十数年无不为婚姻所苦,但董卓名义上还是卑职的岳父,纳岳父的侍妾据为己有,卑职恐怕被人讥笑。” 金良没想到跟随董卓十数年的李儒竟然没有被董卓影响到丢弃自己的名字,行事作风还有几分儒道,看李儒现在孤身一人甚是凄凉。心有不忍,稍微想了一下道:“不如把杨瓒的侍妾都分给你吧。”金良本来想把王允的侍妾分给李儒,但搜遍王允现在的府邸,发现王允自从被金良阉割后,就没有再蓄养侍妾。 李儒稽首谢过,言归正题,继续献策道:“主公。据卑职这三年多的观察,西凉军军纪之败坏,多因他们客居于此,并不把自己当成司隶地区的主人,从董卓往下几乎所有的西凉人都把自己当成过客。抱着抢一把就跑的想法,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不把司隶地区祸害成人间地狱决不罢休。只有段煨是名将段颖之后,秉承家教,重视发展农事,又不骚扰百姓,当地人民都能安居乐业,其余西凉诸将多是害民之贼,可若是让他们领兵回归西凉,镇守乡里,他们绝不会如此肆意作恶。” 贾诩笑道:“文优之言,我也赞同。现在司隶民众苦于西凉军三年多的残暴统治,若是继续将西凉人在司隶镇守,司隶地区恐生民变,不如将西凉人整合出来,发还原籍镇守,这样一来也可遏制马腾、韩遂等西凉诸侯坐大,同时也可遏制羌胡等异族部落,以保西疆安稳。” 金良大喜道:“文优、文和,二位所言,甚合我意。” 金良便封李傕为朔州北地郡郡尉,命他领本部回家乡北地郡镇守;封郭汜为凉州张掖郡郡尉,命他领本部人马回家乡凉州张掖郡镇守;封樊稠为凉州金城郡郡尉,命他领本部人马回家乡凉州金城郡镇守;封杨定为凉州陇西郡郡尉,领本部人马回家乡凉州陇西郡镇守;封董越为凉州武威郡郡尉,领本部人马回家乡凉州武威郡镇守;封牛辅为凉州武都郡郡尉,领本部人马镇守武都郡。 金良又封徐荣为凉州将军,徐荣本部驻扎在汉阳郡,统领凉州所有人马,李儒为凉州总参军,协助徐荣处理凉州所有军政大事。 现在的凉州有金城太守韩遂、武威太守马腾两个大势力和其他十几个小的割据势力,另外还有许多羌胡部落,秩序混乱,各个势力之间争斗不休,金良交给徐荣和李儒的任务便是联合马腾以及其他亲汉势力,遏制韩遂以及其他仇汉势力,李儒的任务就是竭尽所能,让马腾和韩遂争斗起来,只要马腾、韩遂不联合起来,凉州就不会失控。 第360章:部署洛阳 现在的凉州有金城太守韩遂、武威太守马腾两个大势力和其他十几个小的割据势力,另外还有许多羌胡部落,秩序混乱,各个势力之间争斗不休,金良交给徐荣和李儒的任务便是联合马腾以及其他亲汉势力,遏制韩遂以及其他仇汉势力,李儒的任务就是竭尽所能,让马腾和韩遂争斗起来,只要马腾、韩遂不联合起来,凉州就不会失控。 除徐荣之外,还有凉州牧、左车骑将军皇甫嵩的五万人马在安定郡坐镇,想必马腾、韩遂等有野心的势力在数年之间不敢妄动,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李傕、郭汜、樊稠、杨定、董越、牛辅领兵回去,他们领走的都只是原本的乡人,都不到一万人马,又都经过整合,每个部曲里面都有金良、皇甫嵩部队里的西凉将士穿插进去做中下层军官,经过整合后的李傕、郭汜、樊稠、杨定、董越、牛辅各自领兵四千人马,算是一个旅,两千战兵两千辅兵,隶属于徐荣的凉州兵团,跟于禁的青州兵团、魏延的豫州兵团一样,都是中央军的附属兵团,并不是直属兵团。而徐荣所部有两万人马,一万战兵一万辅兵,兵力完全能弹压住李傕、郭汜等人。 而且李傕、郭汜等人的家眷全部留在洛阳城里,他们的部曲里面都有暗部安插的特工,李傕、郭汜、樊稠、杨定、董越、牛辅等人每年都要花上两个月的时间跟随金良军中接受思想教育整风运动,金良料定他们必不敢反,纵然反叛也都在金良的控制之中,掀不起大浪。 董卓留下的西凉军十五万人里面,只有六万多西凉人,按照中央军的严格标准挑选,只有三万多人勉强够得上一般郡兵的标准,李傕、郭汜、樊稠、杨定、董越、牛辅带走了二万四千人,留下的八千人马多是跟司隶有些瓜葛,多是段煨麾下人马,金良便任命段煨为京兆府校尉,领八千人马镇守长安。 那些被淘汰的西凉人,若是本性凶残在司隶地区作恶多端的都被押给司州建设兵团里面的劳动改造大队,若是本性不坏又愿意在司隶地区住下来,也送入司州建设兵团做屯田兵,不愿意继续待在司隶地区便各回本郡,加入本郡的郡县兵体系,基本上手里沾过血的西凉兵,金良都不愿意他们再回到民间,都要把他们归入到军事体系里。 董卓留下的十五万西凉军中,在这三年内招募的司隶人将近九万人,这九万司隶人不论从体质还是军事素养上,都差久经沙场的西凉人一大截,按照中央军的严格标准挑选,勉强挑选出两万人可以做司隶地区的郡兵,其他不是发到司州建设兵团里面做屯田兵就是发到县里做县兵。 金良任命李肃为弘农郡校尉,领四千人马镇守弘农,又任命吴匡为重新组建的荥阳郡郡尉,领四千人马镇守荥阳郡,又因洛阳已经纳入金良的统治区,而对洛阳威胁最大的是南面的南阳郡和东南边的颍川郡,金良便将善于防守的郝昭任命为河南郡郡尉,统领八千郡兵镇守洛阳八关。 司隶地区落入金良手里,原本的防守前线便由黄河南移,要直面荆州刺史袁绍、豫州刺史刘表的威胁,袁绍拥兵二十余万,进取心远胜于原来那个历史上的荆州刺史刘表,一旦袁绍把整个南阳郡拿下,很有可能直接进攻洛阳,所以金良将河东郡的兵力调往洛阳,河内郡的兵力调往荥阳郡。 天子刘辩迟早还是要还都洛阳,但此时的洛阳经历了战火,有一些损毁,需要整修一番,才能真正还都,更关键的是,荆州刺史袁绍的威胁一日不除,洛阳就有一日之危,不可安全还都洛阳。 金良便上表给天子刘辩,说现在还不是还都洛阳的最佳时机,暂时可将司隶地区设为司州,金良荐举并州牧朱儁为司州牧,让朱儁兼领将作大匠之职,全权重修洛阳城,按照金良亲自绘制的设计图纸将洛阳城打造成真正的世界中心。 金良未来的宏图是把洛阳八关当成洛阳的外围城墙,依托附近的山脉,把洛阳城的范围扩大十余倍,建设成一个超级大城市。 不过前期还是重修洛阳老城,并在老城的四面建立四个卫城,捍卫洛阳城的安全。 金良骑着赤兔马游遍洛阳城,看着这个美轮美奂的帝都,心里骄傲得很,是在自己的苦心经营下,让洛阳城终于没有遭受被董卓付之一炬的下场,所有的亭台楼阁虽然经过十常侍之乱以及前一阵子的兵变,但大体完整,只需要做少许清洁修补即可焕发出生机。 金良在洛阳城里骑马观花,最为遗憾的是没有看到牡丹花,便让人从长安大规模移植牡丹到洛阳城,待洛阳城开遍牡丹花时再举行还都大典。 洛阳城,北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因而有“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而且雄踞“天下之中”,“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人称“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有这样的城池做都城,金良是不会考虑燕京、金陵之类的城池。 金良驻马邙山,远眺洛阳城,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数十万洛阳百姓都笑逐颜开,喜迎新的生活,欢庆自己从董卓西凉军铁骑的蹂躏下挣脱。 因为金良中央军军纪严明,各级宪兵镇抚得力,秩序很快安定下来,洛阳百姓素闻金良爱民亲民,人心思安,洛阳很快就从战乱中平复过来,不仅恢复以往的繁华,甚至更甚一筹,因为没有西凉军的横征暴敛烧杀劫掠,洛阳百姓都渐渐安居乐业,各行各业都敢打开店铺做生意,贩夫走卒也都络绎不绝,洛阳城重新焕发了生机。 从经济贸易的角度来看,洛阳的地位同样很高,因为洛阳是丝绸之路的,数十年前汉明帝派遣使者班超出使西域,打通了荒废已久的丝绸之路,且首次将丝绸之路延伸打通到了欧洲,到了当时的罗马帝国。罗马帝国也首次派遣使臣顺着班超打通的丝绸之路来到东汉,在京师洛阳觐见了大汉皇帝,这是东西方两个超级大国第一次交往。洛阳作为东方超级大国的首都,罗马作为罗马帝国的首都,丝绸之路便是从洛阳开端,到罗马结束,丝绸之路首次将罗马帝国和中国连结在了一起。历史上,东汉之后,魏晋及隋唐时期,洛阳都是东西方丝绸之路贸易的,这个跨度之大,时间之久,意义之大,无与伦比! 丝绸之路虽然由班超打通,但因为东汉朝廷跟羌胡之间爆发的战争,使得丝绸之路再度断绝,虽然后来又有班超的儿子班勇再度开通,朝廷任命班勇为西域长史,治柳中,执行都护任务,自此遂以长史行都护职,桓帝时有赵评、王敬,灵帝时有张晏为西域长史,但因为东汉朝廷跟羌人的战争愈演愈烈,丝绸之路在灵帝末年已经断绝。 丝绸之路是一条黄金之路,金良一心想要从罗马帝国那里赚取大量金币,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条黄金之路断绝呢,再者丝绸之路又是一个东西方文化交流之路,大汉想要了解世界,就要有一个通道,当海上丝绸之路尚未完全打通的情况下,陆上的丝绸之路愈显重要。 金良便效仿盛唐时期,任命班超的后裔班荣为西域长史,从凉州牧皇甫嵩、凉州将军徐荣、武威太守马腾、金城太守韩遂各军里面甄选精锐士卒,变成八千人马的西征军,前去打通丝绸之路。 班荣遵照金良的指示,采用远交近攻合纵连横的政策,笼络一批西域小国,对抗另外一批西域小国,而金良又不断地通过凉州向西域增兵,准备逐渐地控制西域各国,与此同时,还新修了玉门关,开放了沿途各个关隘,同时打通了天山北路的丝绸之路分线,将西线打通到中亚。 金良对班荣的要求是,改变西域小国林立的历史,让丝绸之路更加畅通。 丝绸之路畅通一环,商贸活动可谓奇货可点、令人眼花缭乱,从外奴、艺人、歌舞伎到家畜、野兽,从皮毛植物、香料、颜料到金银珠宝矿石金属,从器具牙角到武器书籍乐器,几乎应有尽有,而外来工艺、宗教、风俗等的随商进入更是不胜枚举。 丝绸之路重开,并不费劲,因为这是由军事行动主导的经济活动,只要派兵过去,就能完成。 金良站在洛阳城头,环顾四方,考虑的是定都洛阳数百年甚至更长远的规划。 路上交通的驰道、直道要以洛阳为中心了,而不能再以长安、襄阳为中心了。 在过去三年,为了抵御鲜卑入侵,重修了秦直道和秦驰道,金良麾下的朔州建设兵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些经验套用在以洛阳为中心的汉直道和汉驰道上,事半功倍,金良并不忧虑。 金良唯一忧虑的是洛阳的漕运,火车没有问世之前,船运从各个方面都比路上车运要好,金良继续以洛阳为都城,就必须要考虑到要大兴漕运,甚至要像隋炀帝杨广那样兴修运河。 其实隋炀帝杨广修得运河是没错的,运河是必须要修的,两汉至南北朝时期,相继修建了一些渠道,这些渠道虽然断断续续,却使大运河的开凿,在江南和中原地区初具规模了,随着南北政治、经济和文化日益发展,修凿的局部运河,已经不能满足社会需要,尤其江南地区在全国经济生活中越来越占重要地位,沟通南北水道已经成为社会经济交流的迫切需要了。 杨广修了大运河以后,沟通了中国大地的东西南北,东西南北都用水连起来,组成水网,把几大自然水系变成一个大水系,是一盘大活棋。杨广挖掘运河,葬送了隋朝,给李唐做了嫁衣,大运河迎来了唐代的贞观开元之治,奠定了唐文化在世界上崛起的基础。 金良开始着手布局以洛阳为中心的连同南北的运河,连同黄河、长江、淮河、钱塘江,不仅有利于南北经济汇通,更有利于自己的军事行动,有利于自己统一整个大汉。 金良吸取杨广的教训,没有限定要在三五年内非要修好,他给出的时间表是二十年。 金良现在夺取了洛阳城,他考虑的就不仅是对抗洛阳以南的荆州刺史袁绍来守住洛阳城,他要考虑到如何迅速击败袁绍,他还要考虑到若是孙策拒不归附,该如何拿下江东。 这一系列的军事计划,都跟运输问题密切相关,军事人员的运输以及粮草的运输,运输的快慢很多时候直接决定了军事行动的成败。 在这个二世纪,没有飞机没有火车,根本无法做到朝发夕至,军事行动只能靠骑马、坐马车牛车和步行,要跋山涉水,行动十分艰难和缓慢,特别是去河网众多的江东地区,靠车马运输更是缓慢。 所以金良在布局以洛阳为中心大修直道、驰道之余,更准备大兴漕运。 漕运,便是把人和物放在船上,或人划,或扬帆,或做水闸提升下降,可以日行数十里甚至百里,船大,可运兵,可运马,可运粮食,可运草料,可运煤炭,可运石材,大大拓宽了人类的活动空间,以致可以组织起有效的大规模的国家行为。 但是,神州大地上,除了偏远的额尔齐斯河与澜沧江之外,所有大河都是由西向东横向流动,没有一条南北纵向的大河。这是由神州西高东低的基本地势所决定的。在这些河流之中,黄河是中华民族发展的摇篮,黄河流域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它的中下游在东汉时期是经济、文化、科学最发达、最昌明的区域,也是人口最稠密,政治思想最为活跃的所在。可是。黄河自西向东的流向,便于东西横向联系,而不便于南北纵向的联系,纵向经济文化交流受到很大影响,黄河以北不乏富饶之地,黄河以南的东南沿海更是物产丰富之地,但长期得不到开发,这种地理上的缺陷。造成了神州经济文化发展严重不平衡。 金良暂时并不在乎经济文化发展的问题,因为经济文化发展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金良最关心的是军事行动和粮食运输,为了便于控制南方地区并把南北方的物产相互交换运输,运河必须要修。 还好运河其中一段已经有人给修好了。公元前五世纪的春秋末期,当时统治长江下游一带的吴王夫差,为了北上伐齐。争夺中原霸主地位,调集民夫开挖自今扬州向东北,经射阳湖到淮安入淮河的运河,因途经邗城,故得名“邗沟”。又称为里运河,全长170公里,把长江水引入淮河,是大运河最早修建的一段。 金良若修运河让黄河跟长江相通,只需要修通黄河到淮河的运河,再疏通有些淤积的里运河即可。 黄河到淮河之间的运河,在隋朝大运河时期称为通济渠,是隋炀帝大业元年605年开通的,工程西段自今洛阳西郊引谷、洛二水入黄河,东段自荥阳汜水镇东北引黄河水,循汴水,经商丘、宿县、泗县入淮通济渠,又名汴渠,是漕运的干道。 金良基本上沿用杨广的那条线路,着手计划兴修通济渠,只是现在通济渠所经过的豫州、徐州、扬州尚不在他的控制势力范围内,暂时只是修洛水、谷水、汜水与黄河连同的小部分,另外便是在金良控制的冀州,兴修运河的北方一段。 北方运河,是效仿隋炀帝大业四年兴修的永济渠,兴修洛阳到北平的运河,这段运河工程其实很简单,只需要连同易水、漳水、黄河即可,工程量比通济渠轻多了,而且这条运河大部分范围都在金良控制的冀州内,便于调动民力,而且冀州民众都深感金良恩德,金良给得又不是免费劳役都有工钱,冀州民众很是卖力,料想过不了几年就可以修通,有这条运河,以后襄阳来洛阳或去北平都非常便利,便于金良从洛阳控制北方。 大运河一旦修通后,不仅有利于金良对南方、北方地区的政治军事控制,也有利于南方、北方物产运输互通有无,更把中原文化带到了北方,带到了南方,也把北方草原游牧文化、南方鱼米桑茶水乡文化带到了中原,实现了中华文化的多元化、互补化和共繁化,几大水系的串通促进了民族之间的融合与交流以及中外的国际交流。 陆上丝绸之路在若干年后便会疏通,海上丝绸之路在十余年后也会开通,陆上丝绸之路以洛阳为直到罗马,海上丝绸之路以钱塘为直通罗马。 第361章:传国玉玺 陆上丝绸之路在若干年后便会疏通,海上丝绸之路在十余年后也会开通,陆上丝绸之路以洛阳为直到罗马,海上丝绸之路以钱塘为直通罗马,而大运河是从洛阳到钱塘,如此一来,大运河便为海上、陆上丝绸之路接上了手脚,一方面把地中海周边、中亚的文化和中国内陆的文化链接了起来辐射开来,另一方面,把北方少数民族文化和中原汉族文化链接了起来,促进了中华民族大家庭的生成、巩固和壮大,此两者的文化大交流因大运河的挖凿而大放异彩,必会结出具有深远影响的丰硕成果。 而且,大运河的开通会诞生出几十座沿河的繁荣城市。先有河,后有城镇,后者因河而生,因河而旺,大城,意味着人口的相对集中,意味着人才的聚集,而且因需要而都有分工,有搞运输的,有搞搬运的,有收税的,有管理的,有造船的,有搞仓储的,有搞货物集散的,有做买卖的,有旅店,有饭店,有美人街,有唱戏娱乐的,还有学校一类的机构,总之,越聚越多,名气也越传越远,终成气候,在历史上留下了永久的记忆,料想运河名城扬州、杭州也能因为这条运河的修成而崛起。 一幅幅辉煌的蓝图从金良手中绘制出来,金良禁不住意气洋洋,不可一世起来。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想到了一个同样好大喜功最后功败垂成死无葬身之地的家伙,隋炀帝杨广。 金良最为警惕的是,作为穿越分子的自己,最容易犯的错误便是好大喜功。 金良现在准备做的削弱世家门阀,以科举官僚取代,实际上是把杨广、武则天在后世做的提前放在东汉末年来完成,但金良不准备马上执行,他给自己二十年的时间,全民教育深入人心,大汉人人都认识字以后,再行科举,方能大获全胜。 金良在做围绕洛阳城为中心的长远规划时,洛阳城里的遗留问题也在有条不紊地解决着。 王允、杨瓒、士孙瑞等世家大臣的家兵联军被击败,这些世家大臣被擒拿,王允的人头被郭嘉带去抚慰西凉军,郭嘉、贾诩两大说客说降董越、牛辅,西凉军归依金良。 杨瓒、土孙瑞等世家大臣本人被装入囚车,押赴襄阳,交由刘辩处置,刘辩虽然是一个很平和的君主,却也容不得他人染指自己的皇位,他给杨瓒、士孙瑞等洛阳世家大臣们定下的罪名是擅立伪帝刘协、追随逆臣董卓谋反,罪大恶极,尽皆处以凌迟之刑。 这些世家大臣的家兵战死的有两千多人,剩下的一万二千多人尽数投降了中央军,按照中央军的严格标准,只选出了两千人加入河南郡的郡兵,还有四千人入选了县兵,其余的都编入中央军的司州建设兵团,其中有一千多恶仆跟着那些世家大臣的男性家属编入到建设兵团的劳动改造大队接受为期百年的劳动改造,那些恶仆的女性家属以及世家大臣的直系女性家属,丑陋的编入劳动改造大队,貌美的或编入中央军的红粉营或编入影踪管理的青楼、神仙院、忘忧馆里。 从西凉军那里缴获的所有物资,中央军留存一半,剩下的全部发放给所有投诚并接受整编的西凉军队里,从世家大臣那里缴获的所有财产都就地拍卖。拍卖所得加上原本的金银绸缎分为五份。一份交给皇室做皇宫修缮之用,一份交给司州建设兵团做洛阳城修缮之用,一份留在中央军做犒赏,一份交给所有投诚并接受整编的司州本地士卒做封赏,最后一份存入到洛阳城里的中央钱庄。 金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次便用刘辩亲自指定的罪名“擅立伪帝刘协、追随逆臣董卓谋反”来对司州的世家大族进行清洗,所有拒不归附金良拒不把家兵交给中央军接受整编的世家都被中央军以及附属的司州兵团予以清除,金良也在清除洛阳地区的世家中,得到数以百亿计的资财,摸金大队也在邙山上悄悄行动。从世家身上得到的资金,金良准备用在修筑直道、驰道、运河并打通陆上、海上丝绸之路上,以世家寡头的利益受损,换大汉大部分民众的福祉。是金良一直在做的事情。 但出身于第一世家汝南袁家的袁绍,他的政治理念跟金良截然相反,他是想通过牺牲大部分大汉民众的利益来确保少数世家的利益,他们之间的冲突在那些世家的推波助澜下,可谓一触即发。 金良知道袁绍现在拥兵三十万,急切之间击败不了,而金良的冀州后面还有刘虞、公孙瓒、公孙度没有解决掉,腹背受敌,无法倾发大军以讨袁绍,而袁绍不除。洛阳无法安全,天子刘辩就无法还都洛阳,金良便上表给天子刘辩,奏请暂设司州管辖洛阳周边地区。 金良大笔一挥,将河南尹一分为二,以虎牢关为界,以东是荥阳郡,以西是河南郡,又将长安所在的京兆尹改为京兆郡,又将原本一直归属于荆州的南阳郡、一直归属于豫州的颍川郡都划归到司州地界。如此一来司州便辖有河南郡、荥阳郡、京兆郡、右扶风郡、左冯诩郡、弘农郡、南阳郡、颍川郡这八个郡。 之所以把南阳郡、颍川郡划归到司州,完全是为了恶心并遏制荆州刺史袁绍的,因为南阳郡、颍川郡的大部分地方现在都被袁绍控制着,金良想要确保洛阳的安全,就必须要把南阳郡、颍川郡夺过来。 金良便荐举原并州牧朱儁为司州牧。朱儁领本部人马一万余人出洛阳城,以鲁阳为司州治所。守住鲁阳,阻断袁绍北上,金良又以原朔州将军张辽为司州将军,李肃、吴匡为张辽的副手,李肃扼守弘农郡,吴匡扼守荥阳郡,张辽领本部人马守洛阳城。 最擅长防守的郝昭防守洛阳八关的南面四关,以当袁绍北进之势。 其一为伊阙关,即洛阳南龙门山和香山的阙口,其间山谷相连,两山夹峙,伊河穿流其中,是洛阳南下,汝颖北上的必经之道,后世解放洛阳,也是首先拿下伊阙,继而攻取洛阳,郝昭领四千人马镇守伊阙关。遗址处,建有宏伟古朴拱桥,连两山为一体。 其二为广成关,位于汉光武所置广成苑的南边,因此得名,世称“两山夹一川”,其东北有长虫山、娘娘山、和尚山、白云山、盘龙山,西南有大马山、大虎岭,自古是通往荆楚的要塞,在广成关附近,有广成泽,周围四百里,水出狼皋山中,东南流入汝水,由荆襄一带北上京洛,这里是必经之地。 其三为大谷关,是嵩山与龙门山间的峪谷,谷纵深三十里,深谷两侧,沟壑纵横,溪水潺潺,群峰削立,灌木丛生,此谷为洛阳京城正前方的一道门户。此关东西有牛心山、牛嘴山、老羊坡、歪嘴山、大风山等,峰峦起伏,形势天然。战时这里可埋伏重兵,断绝南北交通,为历代兵争将夺的战场。 其四为轘辕关,在偃师与登封交界处,为洛阳通往许、陈的捷径要冲,关处鄂岭坂、少室山上,道路险隘,有弯道十二,回环盘旋,将去复还,故称轘辕关。 有这四个险要关隘,再加上善于防守的郝昭领八千洛阳郡兵分别把守各个关隘,一代宿将朱儁威慑在前,新生代名将张辽镇守在后,洛阳当可确保万无一失。 毕竟袁绍有三十万人马,若是他倾发二十万大军前来,抵挡起来还是有些艰难,金良便又封黄忠为荆州将军,领本部两万人马前去南阳郡,配合司州牧朱儁,以攻代守,肆扰南阳郡的袁绍军队,同时颍川郡里的黄盖游击兵团、汝南郡的魏延游击兵团全部发动起来,在袁绍势力范围里展开袭扰攻势。 总共算起来,司州地区有张辽、黄忠这中央军精兵四万人马,再加上朱儁、段煨、郝昭、李肃、吴匡这司州兵团郡县兵六万多人马,共计有十万人马,攻防兼备,应该能遏制住袁绍北上的趋势。 与此同时,金良在情报系统上的工作也不停歇,一切只为遏制住势力日渐膨胀的袁绍。 金良想起历史上袁绍的弟弟袁术妄自称帝后众叛亲离的下场,便决定把自己得到后一直没机会用的传国玉玺拿出来,巧妙地送给袁绍,来激发袁绍那本就不可遏制的野心。 当中央军攻入洛阳城时,洛阳皇宫一片大乱,许多宫女都在四散奔逃,因为传言金良要把洛阳皇宫里面的所有人都交给刘辩处置,刘辩想要把弟弟刘协处死,跟随刘协的宫人都会不得好死,在这大乱里面,一个宫女从皇宫的一个井里发现了一件宝贝,她从井里将那件宝贝打捞出来,就径直往洛阳南门跑去。 因为这个宫女是汝南人,便径直往自己的同乡荆州刺史袁绍所在的襄阳城赶去,一路上这个宫女乔装打扮,风尘仆仆,历尽磨难,蓬头垢面地到了袁绍的刺史府门前,呼喊着要见袁绍。 袁绍府门守将自然不把蓬头垢面的宫女当回事,就要把这宫女轰走,这宫女压低声音,沉声说道:“传国玉玺在此,他袁绍若不想要,那本女官就把这玉玺拿给扬州刺史袁术去了。” 守门的将士听到传国玉玺四个字,瞪大了眼睛,连忙飞奔进去,通报给袁绍。 袁绍在这三年时间里,一统荆州诸郡,又夺取了弟弟袁术的南阳郡,再加上豫州的汝南郡、颍川郡本是他的地盘,他又趁着陈王刘宠被孙坚部将黄盖打死巧取了陈国,改陈国为陈郡,豫州刺史刘表无法抗衡,只得曲意逢迎,暂时依附于袁绍,而袁绍往南发展,以吴巨为太守,拿下了交州的苍梧郡,交州刺史土燮无法抗衡,只得默认了吴巨占领了苍梧郡,同时袁绍又向东发展,拿下了扬州庐江郡的一半领土,逼得暂居庐江郡的袁术只得往东发展,去攻打徐州陶谦的领土,袁绍又向西发展,拿下了刘焉益州的上庸郡。 现在的袁绍坐拥两州十余郡百余县,麾下人口将近千万,麾下带甲之士将近三十万,荆州这几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粮草齐备,袁绍意得志满,本来就有不臣之心的他,现在更有不臣之意。 袁绍看着手中的玉玺,凝视着那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看着那玉玺角上镶着的金边,他沉吟半晌,将信将疑地望着跪在面前的宫女道:“这玉玺丢失三年了,你是怎么找到的?” 那宫女用很娴熟的汝南话讲出来一段精心编制的寻宝过程,大意是她见洛阳城里变乱,唯恐乱兵入了皇宫宫女,她便四处躲藏,慌乱之间她跳入一个枯井,发现了一个宫女身上的传国玉玺,看那宫女尸首腐烂,应该是死于三年前的十常侍之乱,而这个汝南籍的宫女拿到玉玺,便想到要呈送给海内人望人人敬仰的荆州刺史袁本初大人,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到达襄阳。 袁绍外宽内忌,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他并不是十分相信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宫女所说的话,他需要一个可信的人物来确认这个玉玺的真假,可他身边却也没有人见过真的传国玉玺,正待袁绍没有办法之际,府门侍卫通传道:“黄门侍郎荀攸求见!” 荀攸数月前与北军中候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谋划行刺董卓,伍琼行刺失败,种辑逃走,何颙、荀攸被逮捕入狱,何颙忧惧自杀,荀攸言语饮食自若,数月后董卓被阎行所杀,荀攸得以免死。荀攸本来想在王允执掌的朝廷里寻得一个官职,但转眼金良的中央军入城了,荀攸素来鄙薄金良的出身,不愿为金良效力,便趁乱逃出洛阳城。 荀攸逃出洛阳城以后,细想家里所在的颍川郡有黄盖等土匪作乱,之前跟他交好的曹操又依附金良发展,荀攸想来想去,只好前去投奔荆州刺史袁绍。 荀攸内在富有机智,外表看起来却是愚钝懦弱,是典型的大智若愚,袁绍甚是瞧他不上,但荀攸好歹是一代名士荀爽的孙子辈,又是袁绍亲信谋士荀谌的侄子,袁绍看在荀爽和荀谌面上,勉强地接纳了荀攸。 荀攸一来就对袁绍献策道:“金良新得洛阳,立足未稳,明公可趁机出兵攻之,可一战而得洛阳!” 袁绍还未得到麾下谋士郭图在洛阳安插的细作那里传来的详细情报,总以为金良巧取洛阳并非属实。便轻轻摇摇头道:“文若,此事不急,你先来帮本公看看。这个玉玺到底是不是传国玉玺?” 因为荀攸做过黄门侍郎,随侍皇帝身边,在汉灵帝在世时。确实见过传国玉玺的真容。 荀攸心里一突,他本来就从十常侍之乱、董卓入京、群雄讨董时汝南袁家的一系列动作中看出,袁家人野心不小,现在袁绍又得了传国玉玺,他的野心又能到达何种程度,怕是不愿再为人臣了吧,荀攸心里颤抖,面上却甚是平静。仔细凝视了面前的玉玺,看了一会儿,郑重地答道:“回明公话,确实是传国玉玺。” 袁绍心中大喜,这传国玉玺果然是天赐于我,那个“代汉者,当涂高”应该是应在我身上而不是那个志大才疏的弟弟袁术身上。看来“汉家亡,袁氏兴”不是谣言,而是确凿的事实。 袁绍简直有股不可遏制的冲动,就想立马登基称帝,但他从党锢时期练就的沉着内敛让他喜怒不形于色。他也压制住了自己那股得登大宝的冲动,他明白,若不把金良击败,就是做了皇帝的大位,也会被金良拉下来的,即使是想做皇帝,也要到洛阳的皇宫里面南背北。 袁绍收起了传国玉玺,摆出一副冠冕堂皇的表情,向着北边的襄阳方向拱手施礼道:“改日本公必前往襄阳,将此传国玉玺呈送吾皇。” 袁绍说改日,这个日子改到什么时候可是要他自己说了算,袁绍麾下那几个谋士逢纪、郭图、许攸、审配、荀谌都十分了解主公的野心,皆相视一笑。 在这个时空里,金良占据了袁绍心仪的冀州,袁绍只好跑去窃取韩馥的荆州,而幽州牧刘虞距离袁绍很远,袁绍见董卓挟持刘协以令诸侯,又见金良挟持刘辩以令诸侯,他也想劝说汉室宗亲刘表做新君,妄图通过驾驭刘表,来实现袁家的政治野心,刘表虽然实力不如袁绍,但擅长明哲保身,自然不愿做袁绍的傀儡,袁绍又不想失去这个盟友,只得作罢。 现在,那个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到达袁绍手里,让袁绍萌生了新的野心,不必再找个傀儡演戏了,自己亲自上去吧。 第362章:献后伏寿 袁绍心里暗想,昔日王莽篡位功败垂成是因为王莽搞的各项改革全是在跟既得利益的世家豪强作对,焉能不败,只要我袁本初顺着世家豪强们的利益而行事,必定能得登大宝,何况现在普天下的世家皆以我袁本初马首是瞻,想必我登基称帝也会顺理成章地被他们接受。 很显然,现在横在袁绍面前阻挡他登基称帝的只有金良,只要打败金良,夺下洛阳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称帝。 袁绍想得很好,却未免把天下人都想得太简单了,现在他作为世家的一面旗帜,代表世家利益去跟金良对抗,却也能赢得大部分世家的拥戴,可一旦他妄图登基称帝,那些原本为他驱使的世家人物还会不会拥戴他呢?袁绍信心满满,但金良心里很清楚,袁绍这个悲惨的家伙,估计他的下场比他弟弟袁术、后裔袁世凯的下场好不了多少。 袁绍终于得到了洛阳那边传来的准确消息,这个消息是跟阎行一起到达襄阳的。 阎行从洛阳城里逃出来以后,一路向南,径直往南阳郡宛城而去,李肃、吴匡派兵在后衔尾追杀,等阎行到达宛城,麾下三千金城兵只剩下来不到两千人。 镇守宛城的是袁绍麾下大将淳于琼,见北方烟尘大起,以为董卓来袭,赶忙命人做好防御措施。 待阎行到达城下,淳于琼方才看出阎行这两千人马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的狼狈模样,淳于琼一头迷雾,忙让人去问,阎行究竟来此何干。 阎行据实相告,将这两日在洛阳城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淳于琼,说自己想来投靠袁绍。 淳于琼怀疑这是诈降计策,不敢自专,连忙派人飞马通传身在襄阳的袁绍。 袁绍聚集文武群臣,众人皆说等待洛阳那边的消息,原来袁绍命麾下谋士郭图也在洛阳安插了细作,半日后,洛阳那边的细作传来准确的消息,金良确实是趁洛阳内变之际奇袭洛阳城并乘势控制了司隶地区,袁绍这时才确定那个宫女和荀攸所说非虚,袁绍并未反思郭图那里安插的细作传递消息竟如此之慢,他只是拍案大叫道:“金良不可制矣!” 以往袁绍虽然畏惧金良的军威,却以为金良只是在并州、冀州两地逞威,不足为虑,现在看来金良不仅控制了并州、冀州、青州、朔州,还控制了司隶地区,势力坐大到不可遏制的地步,绝对是他袁绍谋夺天下的第一大敌,他不可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袁绍麾下谋士逢纪赶紧拾起荀攸刚才的牙慧道:“主公,金良新得洛阳,立足未稳,我们可趁机发兵,攻打洛阳,必能大挫金良锐气!” 其他谋士也难得地达成了一致意见,让袁绍出兵攻打洛阳。 袁绍正准备发兵之际,前方急报道:“江夏太守黄祖急报,江东孙策挥兵猛攻江夏,望主公速派援兵!” 原来孙策从金良处借得一万人马,又得金良的指点和支援,兵精粮足,兵器战马齐备,又从江东本土觅得许多良才,孙策先得张昭、张紘,又有好朋友周瑜相助,随后又得文臣顾雍、张温、吾粲、虞翻和武将周泰、蒋钦、朱桓、凌操、贺齐、陈武等人。 孙策用周瑜之谋,先利用吴郡太守盛宪和吴郡都尉许贡之间的不合,将他们各个击破,盛宪战死,许贡暂时投降,孙策又火速平定了吴郡的严白虎、邹他、钱铜、许昭等大小势力,平定了吴郡。 孙策以吴郡为根基,击败了伪扬州刺史刘繇,又击败了前来援助刘繇的丹阳太守周昕,并乘机夺取了丹阳郡,现在整个扬州地区,除了被袁术占领的庐江郡以及王朗统治的复员辽阔的会稽郡,孙策已经占据了一半的江东。 孙策之所以能在一年之间做到历史上他花了三年时间才能做到的事情,归根结底是金良给他的强大支持,金良给了他一万人马远比他在历史上从袁术那里借得的三千人马,金良还给了他充足的兵器盔甲坐骑粮草,还给他指点了江东可以招募的英才,孙策这才发展得这么快。 丹阳郡上游的豫章郡太守又是朱儁的儿子朱皓,朱皓听命于襄阳朝廷,孙策暂时不可以向朱皓用兵,只能跟朱皓联盟共同对付其他敌人。 金良在谋取洛阳之时,就考虑到袁绍会趁自己刚刚夺取洛阳立足未稳发兵来袭,便提前派人传达军令给孙策和朱皓,让他们沿江攻打江夏郡。 跟历史演义上一样,此时的江夏太守还是黄祖,黄祖之所以能做江夏太守,因为江夏黄家是江夏第一世家,别说江夏黄家的黄琬现在金良襄阳朝廷做尚书令为十大辅臣之一,只说黄祖不讲将略只讲名声也算是大名鼎鼎,曾经还跟金良竞争过襄阳朝廷兵部尚书的位置,袁绍为了拉拢江夏黄家,只得认命黄祖为江夏太守,让他跟他儿子黄射一起镇守江夏。 孙策在这一年时间里,已经由一万人马发展出五万人马,为了不惹怒金良,继续从金良那里得到援助,这五万人马的中下层军官全是从原来金良派出的一万人马里面选出的,江东兵团基本上也沿袭了中央军的编制与作风,纪律严明,作风硬朗,再加上这五万人马里有一半都是从丹阳郡招募的,丹阳自古民风彪悍,江东兵团的战力比民风软绵的荆州兵高出一大截,孙策又谨遵金良军令,只留了一万人马交由程普、孙静留守后方,自己与周瑜各带两万人马,沿江向上,猛攻江夏,黄祖乃是盛名虚士,那里敌得过孙策与周瑜二人,过不多时,就岌岌可危,赶紧派人前去向袁绍求援。 袁绍大惊,江夏是荆州的东大门,一旦江夏失守,荆州便如同解开衣服的女人,肯定被孙策的江东兵团蹂躏,袁绍深知孙策跟自己有杀父之仇,万一孙策攻取了江夏,肯定会对荆州大开杀戒,到时候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根据地必会元气大伤。 袁绍跟诸位谋士商议该如何应对,因为袁绍的没注意,他麾下那群谋士再次党同伐异起来。 逢纪、审配主张继续攻打洛阳城,他们说“孙策、周瑜皆是年不过二十的黄毛小子,料想有什么能耐,黄祖乃荆州名将,必能将江夏城守住,现在是进攻洛阳的大好良机,若是迟疑,金良中央军将洛阳防御加固,我们荆州军只能望而兴叹。” 郭图、许攸、荀谌则提出要暂缓攻打洛阳。而是要转回援救黄祖,他们说“孙策、周瑜能以弱冠之年,在一年之内横扫江东。足见其能,黄祖虽是名将却并无过人将略,将骄兵惰。不是孙策对手,万一孙策周瑜攻破江夏,江东军侵入荆州腹地,而那时若是无法攻下洛阳,便会腹背受敌,根基不稳,会异常危险。” 两边的谋士都说自己有理,袁绍本就是一个智谋短浅又缺乏决断能力的家伙。他想了半天,最后决定两边都听,分兵两路,一路攻打洛阳城,一路援助江夏黄祖。 当袁绍做出这样均衡的决定,麾下谋士却难得地统一了意见,一致反对。因为兵力分散为兵家大忌,兵家讲究的是集中兵力各个击破,想要左右逢源两边都得胜果,往往会两边都惨败而归,袁绍这次虎躯一震。表现出难得的果断道:“我意已决,两路出兵!” 袁绍麾下谋士郭图负责军事情报,从郭图在洛阳城里安插的细作传来的情报,袁绍发现金良在洛阳城里兵力微薄,金良这次似乎只出动了三四万人马,而这三万多人马还要监控那些军心不稳的西凉军,真正能够投入到一线战场跟荆州军作战的将士恐怕只有两万人。 郭图负责的军事情报组织刚刚组建不到两年,还是从无到有的创建,跟金良授意郭嘉、贾诩创建三年并传承大汉皇家密探捕风组织的暗部相比,郭图的军情部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郭嘉、贾诩可以自豪地拍着胸脯对金良立下军令状道:“主公想让袁绍知道的情报,我们一定会传送给郭图,主公不想让袁绍知道的情报,他们休想知道。” 贾诩做情报工作已经有三年时间了,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个毒士在这个适合自己发展的舞台上将自己洞察人心的特长发挥得凌厉尽致,袁绍郭图安插细作在洛阳城里一年不到,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袁家蓄养的死士转化成的细作成了双面间谍。 袁绍非常信赖郭图,对他麾下细作传来的情报深信不疑,因为金良一直都极力掩饰自己的兵力,所以袁绍从来都不知道金良现在到底有多少兵力,也根本不清楚金良真正的兵力部署,他能知道的都是金良愿意误导他的。 袁绍从郭图那里知道金良在洛阳地区能够调遣的兵力只有两万人,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金良在讨董联盟时的表现让袁绍心有余悸,即便荆州军在袁绍的严格督促下严格训练了两年多的时间,袁绍心里清楚,荆州民风偏软,且多是从世家私兵聚集起来的,单对单,一个荆州兵绝对不是一个中央战兵的对手,所以袁绍准备倾发十万大军攻打洛阳城。 袁绍现在有三十万大军,其中四万人马是在江夏郡黄祖手里,有两万人马由麾下大将蒋义渠、金威璜等统领着在武陵郡讨伐叛乱的蛮夷,有两万人马镇守在上庸郡以当益州牧刘焉,有三万人马守在庐江郡西边以当扬州牧袁术,有两万人马由文丑统率把守颍川郡、汝南郡来对付日益猖獗的黄盖、魏延游击兵团,襄阳、江陵这样的大城池里还要留守两万人马,其他大小城池关隘又要留兵把守又去了两万人马,袁绍真正能够调动起来的人马只有十三万。 袁绍便派出三万人马由蔡瑁、张允统领前去支援江夏的黄祖,来抵抗孙策周瑜的四万江东军。 攻打洛阳这一路,袁绍准备御驾亲征,他命大将颜良领两万人马为前锋,大将淳于琼领两万人马为后军,自带六万中军,准备攻打洛阳城。 前来投奔袁绍一心以为袁绍会待他如上宾的阎行甚是失望,因为袁绍认为阎行是来自西凉的粗野武夫,是跟董卓一样的货色,并不以阎行杀了董卓为他袁绍报了叔父袁隗之仇而对阎行有任何感激之情,袁绍又以为阎行屡败于金良之手,并不理会阎行的主动请缨,把阎行丢给淳于琼负责押送粮草。 阎行深以为耻,对袁绍非常不满,但阎行麾下的金城兵只有两千多人了,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袁绍的十万大军分驻各地,都要赶到南阳郡治所宛城聚齐,又需要准备粮草辎重,等所有人马辎重整顿齐备,需要十天时间,而这十天时间里,金良那里早就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也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迎击之前要把不安定的因素排除掉,金良解决了洛阳城内外那些有极大可能会跟袁绍勾结的世家大族,比如弘农杨家,另外金良还要解决掉皇宫里面那个小皇帝刘协,金良本来是想等离开洛阳返回襄阳时再一起将刘协带回去,现在看来,必须要对刘协有所动作了,不然留着这个家伙在洛阳城里,总是有一些世家余孽拿他来做文章。 金良领军闯入皇宫,十三岁的刘协披着龙袍,戴着龙冠,他浑身颤抖,摇摇晃晃地站在阶前。 皇宫早在十日前已经被中央军控制,金良这次入宫是高坐在赤兔马上,傲不为礼地闯了进来。 金良看着刘协还大模大样地站在那里,便举起石龙大刀,大喝道:“罪臣刘协,擅自称帝,大逆不道,还不束手就擒?!” 刘协仰头看着杀气升腾的金良,整了整龙冠,强作镇定,故作威严地说道:“朕乃天子九五之尊,你乃一介臣子,安敢如此对朕说话!” 金良向襄阳方向拱手道:“大汉只有一个天子,天子金身在襄阳,而你不过是一个被一群乱臣挟持的傀儡伪帝罢了,若是你有自知之明,束手就擒,还念在你跟当朝天子乃是亲兄弟,饶你一命。” 金良并不想擅杀刘协,他不会跟那个用弓弦将永历帝勒死落得千古骂名的吴三桂学。金良虽然号为尚父,却也是臣子,刘协虽是伪帝,也算是皇室成员,若将刘协处死,有违人臣之本,朝野上下肯定很多诽谤议论,还是将刘协交给刘辩发落,不论哥哥刘辩是否会处死弟弟刘协,都算是他们刘汉皇室内部的事情,金良的名誉就可得保。 刘协还强装天子的仪态,金良的石龙大刀已经搁在他的脖颈道:“刘协,本公已经给你十天的时间,你还不自悟,董卓被王允搞死,王允被本公处死,那些拥你上位的世家大臣皆被绑缚,准备押去襄阳。你的天子梦破碎了,还是乖乖地去襄阳见你皇兄,恳求他饶你一命吧。” 刘协还昂首挺立在那里,不肯向金良跪伏,金良怒气横生,提起石龙大刀,准备给刘协一个教训。 眼看金良的大戟就要落在刘协身上,在他瘦小的身上落下一个创伤,从刘协身后忽地窜出一个十四五岁的绝色少女,跪在地上,向金良叩首道:“大将军,本宫恳求您给皇上最后一点颜面吧!” 金良眼前猛地一亮,这个女子个头不高,足足矮了金良一个半头,她的脸蛋亦是小小的,是传说中的巴掌脸,柳叶眉细细的弯弯的,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她娇俏小巧的琼鼻下一张樱桃小嘴亦是分外地小,嘴唇却是不自觉地嘟起来,让金良不禁涌起一股想要用自己的大嘴将她的小嘴覆盖上的冲动。 凤冠霞帔的皇后礼服穿在十四岁的少女身上显得过于宽大,却也衬得她分外娇小动人,她总体给金良的印象就是一个香坠子,娇俏可人,根本看不出母仪天下的威严。 她哭泣时如梨花带雨,让金良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怜爱。 金良想起这个少女,应该就是刘协今年年初才迎娶入宫的皇后伏寿。 刚才金良在皇宫门外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他既想让汉献帝刘协跪在他的马前屈服,体验一下威孚刘汉皇室的感觉,又有些担心世家舆论就想不入皇宫改为派人入宫将汉献帝刘协直接绑缚襄阳,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还是亲自来一趟皇宫。 看着面前娇俏可人的伏皇后,金良心里暗道好彩,这次算是来对了,若是他没亲自入得皇宫见到伏皇后,他还真的忘了这个美丽的小皇后,毕竟汉献帝刘协的伏皇后与董贵妃是以被曹操杀害而悲催地载著史册,金良一时之间还真忘了她们是绝色美女。 汉献帝刘协看到金良那贪婪的目光投注在皇后伏寿身上,情知不妙,赶紧喝道:“皇后,快躲起来!” 第363章:再收萝莉 金良微微一笑,轻蔑地说道:“刘协,你是待罪之人,前途未卜,皇后若跟着你,难免受你连累,到时天子赐你死罪,皇后也随你而去,这样花一样的美人,你怎忍心她跌落红尘呢?” 刘协转过头看看娇俏可人的皇后伏寿,心里百感交集,伏寿自从入宫跟着自己以来就跟自己受尽董卓的压迫,每日都心惊胆颤度日,算是没有一天好日子,自己难道真的要她陪着自己一起去死吗? 伏寿泪如雨下道:“皇上,臣妾愿随皇上共赴襄阳,是生是死都要与皇上在一起。” 伏寿哭泣的样子,宛若雨后梨花一样纯情,让金良看得心痒痒的。伸手就想把伏寿提起来,放在赤兔马上亵玩一把,已过三十岁的金良大叔发现自己在此时竟然成了萝莉控。 伏寿看到金良的魔掌离自己越来越近。浑身汗毛倒竖,怒视金良道:“金良,你攻破洛阳有甚了不起的。不过是另一个董卓罢了,你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宫就是宁死也不愿遭你玷污!” 伏寿说着,腾地站起身,转头对刘协凄婉地说道:“皇上保重,臣妾先走一步。” 伏寿飞身往庭院里的一个深井里跑去,跑到井边。扭头怒视着金良道:“金良,你若害了陛下,本宫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这句诅咒,她就毫不犹豫地跳入井中。 金良愣住了,他从来没遇过这样的贞洁烈女,将他自诩的魅力打击得体无完肤。 汉献帝刘协失声痛哭的声音惊醒了金良,他赶紧喝令道:“快把伏皇后救起来!” 跟随金良身后的典韦赶紧带着几个近卫武士赶到那口深井旁。几个士卒拉着绳子,绑在典韦腰间,典韦飞身入得井里,过不多时,将伏皇后驮负出来。 但伏皇后已经喝得一肚子的水。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典韦不明就里,惭愧地说道:“主公,卑职失职,没能把伏皇后救过来。” 金良赶紧飞身下了赤兔马,疾步上前,俯身下去,将自己的大嘴贴在伏皇后的嘴唇上,做人工呼吸。 汉献帝刘协嗔目大叫道:“金良狗贼,你竟连皇后的尸首都不放过!” 金良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刘协一眼,喝道:“你若想伏皇后活命,赶快闭嘴!” 刘协在金良冷酷的眼神扫视下,静若寒蝉,缩在那里,不敢吱声。 金良将伏皇后的螓首稍微后仰,将自己的大嘴紧贴伏皇后的樱桃小嘴,一手捏紧伏皇后的琼鼻以防漏气,另外一只手按着伏皇后的酥胸,金良深吸一口气,往伏皇后的嘴中均匀吹气,一直吹了十几次气,伏皇后才幽幽醒来。 伏皇后瞪大了眼睛,一把奋力将金良推开,怒斥道:“金良狗贼,敢玷污本宫!” 伏皇后刚喊出一句,肚子里的井水翻涌上来,让她极为恶心难受,却怎么也吐不出来,那井水彷佛搁在心口,让她闷得几欲闭气。 金良见她的脸色又显青紫色,赶紧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丢在赤兔马上,将她的肚子搁在马鞍上,在她的背上重重拍了几下,皇后伏寿哇地一声,将喝进口里的井水全都喷了出来。 金良再一伸手,将伏寿从赤兔马上提了下来,轻轻放在地上。 伏寿摇摇晃晃地站在地上,既羞怯又惊恐地望着面前的金良,她有几分明白过来,是金良给了她一口气将她救了回来,不然她早被淹死了,但致使她跳井的罪魁祸首便是金良,所以伏寿口里的谢字无法出来。 金良凝视着面前的伏寿,刚满十四岁的伏寿大大的眼睛,巴掌大的小脸蛋,小小的樱桃小嘴,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萝莉,刚从井里捞出来的她满身湿漉漉的,衣服都贴敷在身上,凸显出她那玲珑剔透的小身材,越发显得像个娇俏的香坠子。 娇小的伏寿足足低了金良一个半脑袋,金良非要低着头看她不可,低着头细细凝视着这个悲催的末代皇后,金良心里涌起了很多的惋惜,任谁能想到,在那悲催的历史上,就这样一个娇俏的花朵竟然被曹操那个家伙给辣手摧花了。 金良就比曹操仁慈多了,他给了伏寿两个选择,是死是活,皆由伏寿来选。 伏寿的父亲伏完、母亲阳安公主刘华和几个哥哥已经被都带到宫门外,跪在那里,俯首待毙。 金良指着宫内一脸苍白抖若筛糠的献帝刘协,又指了指宫外伏寿的家人道:“伏皇后,你若跟着刘协前去襄阳,你的罪名落实,你家人也必受牵连,宗族满门尽皆送命;你若留在洛阳,非但你可保命,你宗族满门也皆可保全性命,何去何从,你来选择!” 刘协肯定要押解到襄阳交给刘辩发落,所以让伏寿留在洛阳的潜台词便是跟着我金良。 伏寿看看只有几个月感情的刘协,再看看养育了自己十数年的父母,在孝道重于一切的东汉,她只能选择保全家人的性命,做出这个决定后,伏寿不敢去看那愤怒无助而脸色青白的刘协,呆呆地低头不语。 为了父母家人的安危,伏寿决计不敢再去投井,因为她明白,她是她伏家的护身符,若是她死了,金良震怒,肯定会把她满门抄斩,只有她活着,她伏家才有希望。 正待金良准备命人将伏寿送去自己的大将军府时,从刘协身后窜出一个娇小的身躯,声音甚是清脆好听道:“金良狗贼,快些将皇后姐姐放开。” 金良放眼望去,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娇小的身躯披着深红色的宫装,大大的眼睛水汪汪,肤粉粉的脸蛋肥嘟嘟,没有褪去的婴儿肥使得她分外可爱,看她浑身上下虽然丰满却也匀称有致,这么小已经出落成美女胚子,料想长大以后也是一个艳冠群芳的大美女。 金良笑道:“小丫头,你是何人?” 那个小女孩粉脸一沉道:“本宫乃董贵妃是也,金良你乃臣子,怎敢如此折辱皇家!” 金良轻轻一笑道:“你父亲是不是董承?” 那个董贵妃董琳瞥了一眼宫外跪在地上的伏完,刚才的倨傲瞬间消失不见,颤声道:“金卿家,你莫要为难本宫的家人,有什么事情冲着本宫来吧!” 金良轻轻摇摇头道:“你若不露面,我还差点把你父亲忘了,来人啊,把董承一家老少押解过来!” 董承的地位非常特殊,一方面他是董卓的远房侄子,算是西凉一系,董卓为了稳住刘协这个傀儡,将董承的女儿在数月前嫁给刘协做贵妃,如此一来董承又跟刘汉皇家扯上关系成了皇亲国戚,所以王允、阎行发动政变时并没有为难董承,而因为董承在这几个月里跟世家大臣走得很近,被董卓猜疑,剥夺了董承的兵权,董承成了光杆将军,所以金良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今天若不是董贵妃董琳奔出来,金良很可能根本想不起董承这号人。 金良话一出口,董琳面如土色,浑身颤抖,指着金良喝道:“金良,你究竟想怎么样?!” 金良望着这个一脸娇憨的小美女,想着她在那段历史上的遭遇,建安五年,董承等人图谋诛杀曹操失败被杀,曹操为了斩草除根,不顾董贵妃有身孕,辣手摧花,将她杀害。想起那段历史,金良心里顿起怜香惜玉之情,他是不会忍心看这种命运再度发生在这个可怜的女子身上。 金良一脸郑重道:“我想让你活下去!” 董贵妃年仅十三岁,涉世不深,根本不明白金良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脸疑惑道:“让我活下去?” 金良看得出来这个娇憨的小女孩不像伏寿那样冰雪聪明,便耐心地解释道:“你若跟着刘协去了襄阳,你的罪名就坐实了,刘协的皇兄将刘协赐死,同样也会把你赐死,你死的同时,你的父母亲友也会被株连,同样会被赐死,为了你们董家满门,你可不能死。” 董贵妃一脸天真地说道:“好啊,本宫就和皇后姐姐待在这洛阳皇宫里,我们不跟皇上去襄阳。” 金良被董贵妃董琳的天真无邪打败了,苦笑道:“刘协的皇帝身份从来都是不被承认的,从今而后,你们要搬离皇宫且不得踏入皇宫半步,这洛阳皇宫要留着给当今天子也就是刘协的皇兄,只有当今太后、天子、唐皇后、万年公主可以在这个皇宫里居住,其他人员皆不得擅入。” 董贵妃董琳还是一脸天真样道:“你不让我们住在皇宫,那你让我们住在那里?” 金良无奈地摇摇头,跟这个丫头还真不能用暗示的语句,一定要把话说明白才行道:“那就跟着我去大将军府吧。刘协自身难保,也牵连到你们这些所谓的皇亲国戚,若是无人相助,伏家和董家只能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但我有收复洛阳的大功,当今天子看在我的薄面,应该会宽恕你们两家的。” 董琳还是一脸天真状道:“为什么要跟着你去大将军府呢,我们回自己家不行吗?” 金良都懒得回答了。目视皇后伏寿,让她告诉董琳。 皇后伏寿趴在贵妃董琳脸上悄悄地说了几句话,董琳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被宠坏的大小姐脾气瞬间爆发,指着金良的鼻子,尖声骂道:“金良狗贼。纵然皇上被迫退位,纵然本宫做不得贵妃,但本宫还是皇弟协的女人,还是皇亲国戚,怎能由得你一个奴才玷污,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金良被这个小姑娘指着鼻子骂,只是轻轻摇摇头,置之不理。过不多时,宫门外响起董承的哀嚎,几个中央军近卫武士将董承按倒在地,高高扬起军棍,狠狠地打在董承身上。 董承一家老小都被按在宫门外,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近卫武士,手里提着寒光闪闪的大刀。作势要砍下去。 金良深沉地看了董琳一眼道:“刘协我不好下手,但像你父亲这样的人物,我杀之如屠猪狗。我没有时间来良言相劝,只给你两个选择,或者守着这个伪贵妃破架子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父母家人横死。或者去大将军府,一刻钟之内,告诉我你的选择!” 董琳过去十三年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进到皇宫的几个月里,刘协也对她疼爱有加,她还从来没有遇到今天这样血淋淋的选择,一时之间,陷入痛苦的抉择中。 董承哀嚎着道:“琳儿,你难道真想让为父、你母亲、你兄长死在这里吗?琳儿,为了一个亡国之君,你就不顾咱一家一百多口的性命吗?” 董琳的母亲只是两眼泛泪,凝视着董琳,她死了不要紧,关键是两个儿子不能死,不然董家就完了,但凡人有一线生机,都会汲汲以求的。 董琳只有十三岁,情窦未开,只是当汉献帝刘协是自己的一个玩伴而已,在一个玩伴和一家百余口的抉择中,董琳稍作犹豫,便选择而来保全董家人的性命。 刘协面如土色,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金良用这样的手段俘获伏寿和董琳这两个萝莉,甚是不光彩,所以他不准备声张,这次进入皇宫,他只带了视皇权如无物甚至一心想把金良推上皇位的郭嘉、典韦和一千精锐卫队,至于张辽、赵云等对大汉还有一些所谓忠义的将领都放在洛阳城外准备对袁绍的战争。 为了保全刘汉皇室的声誉,也为了保全金良自己的声誉,同时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舆论诋毁,金良又演了一出戏。 伏寿、董琳趁人不备,再度跳井,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金良对外宣称,她们都跳井自杀,再也救不回来了,给刘辩的奏章是这样说的,对外界舆论也是这样说的,实际上金良再度用人工呼吸法将这两个小萝莉救了回来,伏寿改名为傅淑,董琳改名为童璐,两人化身为金良的侍女,藏身在洛阳的大将军府里。 知道伏寿、董琳健在的除了郭嘉、典韦和几个武士外,剩下的便是伏寿、董琳的父母。 伏完和董承肯定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成为金良的侍妾,但现在他们沦为阶下囚,为了一家老小性命着想,没办法,只得接受了,对外宣称女儿已经跳井自杀。 刘协跟着那些世家大臣一起,被押送去了襄阳,伏寿、董琳藏身在大将军府里,洛阳皇宫空了下来,金良便命人开始彻底翻修皇宫。 伏寿现在只有十四岁,董琳现年只有十三岁,这是两个绝色小萝莉,稚嫩青幼,可以放在手中溺爱,却不可在床上亵玩,金良准备再等两年,等她们发育得丰满一点,能够经得起自己蹂躏,再行临幸。 金良也见到了伏寿的母亲阳安公主,这个汉桓帝的长公主现年已近四十岁了,虽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她的年纪也未免太高了,金良就敬谢不敏了。 金良心里盘算了一下,曹操父子辣手摧花的女人里,金良已经救下了邹氏邹晴、貂蝉、甄宓、伏寿、董琳。想一想那段历史上,曹操宛城兵败邹氏焉能有好下场非得身首异处不可,貂蝉在金良兵败后落入曹操手里传说送给关羽被关羽一刀两断,甄宓被曹丕填糠活埋,董琳身怀六甲也被曹**死,伏寿被曹**迫自缢,曹操、曹丕父子皆是禽兽,刘备兄弟对待女人也如此禽兽,女人落入他们手里没有什么好下场,金良准备继续拯救那些被曹操、曹丕、刘备等禽兽坑害的绝色美女。 继伏寿、董琳之后,洛阳城里的另一个绝色萝莉映入金良眼帘,董白,董卓唯一的孙女,封号渭阳君。 董卓那些侍妾都被遣返回各自的娘家,无法遣返的也让她们各自选择军中将领配偶。 董卓现在的家人里面,仅仅存有董卓那个九十多岁的老母和十四岁的孙女董白。 金良派人将董卓的老母亲和孙女董白都从函谷关接到洛阳,董卓的老母亲交给牛辅的妻子董媛照顾,而董白则又蓄养在金良的大将军府里。 董白虽然面如傅粉,眉目如画,长相清丽,但她有一个致命缺陷,她是一个哑巴,按说天下有那么多美女,金良犯不着纳一个残疾人为自己的妾侍,至少沟通问题很是问题。 但金良考虑到要安定西凉军的军心,就要纳董白为妾侍,有这样一个政治婚姻,董越、牛辅、李傕、郭汜、杨定、樊稠等西凉将领心中都能安定,他们料想,只要自己不再像之前那样作恶,金良看在董白面上,必定不会刻意找西凉军的晦气。 金良也派人将董卓的尸骸收殓厚葬以安西凉诸将领之心。 董白长相甚是可爱,粉团团的,就是一个娇俏的小姑娘,也许是金良在当初离开洛阳时单骑救貂蝉时挟持董白为人质,给董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见到金良后,并不惧怕,羞怯地给金良施礼。 站立一旁的西凉将领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印象里的小公主因为身有残疾,口不能言,所以异常暴虐,对待他们这些下属从来都是非打即骂,傲不为礼,现在遇到金良竟然如此温顺。 董白身后跟着一个女仆,是通晓聋哑语的,金良便把自己的意思交由那个女仆做给董白看,董白知道金良有意纳她为妾,一脸小女儿态,满脸羞红地低下头。 那些西凉将领更加佩服金良的魅力,料想一年前,杨瓒为他侄儿杨修保媒,让杨修迎娶董白为妻,杨修是世家子弟又聪明俊美,但在董白眼里,跟一坨屎没有什么分别,董白知道后,勃然大怒,领着一群西凉女兵,杀奔弘农杨家,差点把那个死了父亲没多久的杨修杀死。 金良了解这个小女孩内心的故事,像她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最为佩服的就是像她祖父董卓那样的强者,而不是弘农杨家杨修那样的文弱书生,西凉将领平时把她捧到天上对她卑躬屈膝一副弱者姿态是得不到她的尊重,反观金良几乎是单人独骑应对董卓十万铁骑,又以雷霆之势夺取洛阳整编西凉军,这种铺天盖地而来的王者霸气,董白怎能不陶醉。 金良现在洛阳,董白、伏寿、董琳都暂时跟着他一起住在以董卓的相国府改建的大将军府里。 董白年仅十四岁,金良对含苞未放的小女孩不忍下手,准备两年后再收她入房。 第364章:夜袭 董琳、董白乃是同族姐妹,早就相识,而董琳只有十三岁,不谙世事,不懂宫斗,所以跟皇后伏寿相处融洽,情同姐妹,所以三人在大将军府里相依相偎,并不孤单。 毕竟董卓在大面上是逆贼,金良纳董白为侍妾并未大肆宣扬,只请了牛辅、李儒、董越、段煨、李傕、郭汜、樊稠、杨定等西凉重要人物在大将军府里饮宴一场,草草行了一个仪式就算完事。 金良收下董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去稳定西凉军将士的情绪,让他们知道我金良也是武夫出身,我是认同你们的,有了这种认同感,极为便于金良指挥调动这些西凉军。 李傕、郭汜、董越、牛辅、樊稠、杨定等西凉将领麾下西凉兵都接受了整编,都已经离开洛阳城,暂时屯聚在长安,跟镇守长安的段煨部一起接受金良中央近卫师教导旅的整风。 武威太守马腾、金城太守韩遂各自都得到了金良之前许诺的好处,都带着大量金银回到驻地,而凉州牧皇甫嵩的四万人马与新任凉州将军徐荣的两万人马以及新任朔州将军朱灵的两万人马都在长安附近镇守,以防止西凉军在整风过程中发生叛乱。 因为金良布置得当,部分不拘于中央军军纪的西凉将领想要说服牛辅等人发生叛乱,被徐荣先下手为强,以雷霆之势,将那些意图谋反的西凉将领及其心腹诛杀,尸首悬挂长安城头。李傕、郭汜、牛辅等人为之震动,加上他们的家人都在洛阳城里,他们不敢再兴风作浪。只好乖乖地接受整风。 整风三个月,金良才敢放心让他们回去凉州各郡镇守,当然全家为质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李傕、郭汜、樊稠等人有历史劣迹。 金良的中央近卫师教导旅的一部分将士又在洛阳城外对李肃、吴匡以及新近组成的司州兵团河南郡兵进行整风,这次袁绍气势汹汹而来,李肃、吴匡以及其他洛阳兵暂时无需出手,因为金良在洛阳地区有充足的兵力可敌袁绍。{手}{打}{吧}{.{}{} 金良的近卫师四万人马,张辽的两万人马,黄忠的两万人马,赵云的两万人马,共计是十万人马。五万战兵五万辅兵,此外还有郝昭从河东带来的一万河东郡兵以及司州牧朱儁麾下的一万多人马。 袁绍不知金良底细,从郭图安插在洛阳的细作那里得到了错误的情报,以为金良在洛阳城里仅有两万能够调遣的兵马,却不知金良的十余万人马早就布好了一张大网,等待袁绍进来。 袁绍的前锋颜良都督两万人马,从宛城杀奔而来。气势汹汹,彷佛势不可挡。 屯兵鲁阳的司州牧朱儁稍作抵抗,遵照金良的意思,连夜弃城而走,沿线的城池全部放弃。 卢植病入膏肓。朱儁与皇甫嵩是东汉硕果仅存的两大名将,能够把这样的一代名将击败,颜良骄傲得很,他认为是自己军威鼎盛,不是朱儁击败的黄巾贼可比,所以颜良并不以为朱儁的溃败是故意为之,意得志满的颜良在鲁阳稍作整顿,便紧随朱儁撤退的方向,往洛阳八关的广成关而来。 广成关,位于汉光武所置广成苑的南边,因此得名,东北有长虫山、娘娘山、和尚山、白云山、盘龙山,西南有大马山、大虎岭,在广成关附近,有广成泽,周围四百里,水出狼皋山中,东南流入汝水,由荆襄一带北上京洛,这里是必经之地。 广成关守将是张任,张任自从跟黄权一起投靠金良以来,较少有独当一面的机会,所以名声没有张辽、黄忠那么响亮,但金良知道张任的才能,给他四千弓弩兵,让他扼守广成关,务必坚守到袁绍的大队人马也抵达广成关。 张任来自蜀地,蜀地多山,颇多弓弩施展的地方,张任猿臂善射,也善于指挥弓弩兵,特别是跟郝昭交流数天后,张任对于关隘防守更有心得。 在张任的精准指挥下,四千中央军弓弩兵牢牢地挡住了颜良的两万人马。 颜良本来可以从广成泽穿过,绕过广成关,但广成泽水泊方圆四百里,颜良前来并未准备舟楫,而广成泽周边渔夫们的舟楫也早就被张任派人暂时收缴起来,颜良无法穿过广成泽,只好跟张任在广成关死磕。 颜良在广成关下面奋战十天,五千多具尸首丢在城下,却也不能越广成关半步。 十天后,袁绍中军六万人马来到广成关跟颜良的前锋人马会师,宛城到广成关相距四百余里,袁绍的人马跋涉了这么远的路程,人困马乏,来到广成关的第一天,袁绍只是下令安营扎寨,并未一鼓作气攻击广成关。 广成关上的张任,已经支撑了十天时间,四千弓弩兵剩下不到三千人,疲惫至极,好不容易坚持到袁绍的大队人马赶到,张任不禁长出了一口气,遵照金良之前的指示,趁着夜色,在关上摆上稻草人,稻草人皆身穿中央军的战袍,夜色深沉,袁绍军遥望城头,并未发现有任何蹊跷。 张任见稻草人成功地瞒过了袁绍军的眼睛,便领着二千多残余人马,趁着夜色,悄悄地撤出了广成关,因为担心袁绍军的精锐骑兵衔尾追杀,张任便领着这二千七百多弓弩兵上了广成关东北的群山。 张任的人马安全地撤到了山上,袁绍的人马还没有半点察觉。 直到天光大亮,袁绍准备发起对广成关的总攻时,才发现面前的广成关成了一座空荡荡的关隘。 袁绍从颜良那里得知,这个广成关原本的守兵不过四千人,跟之前从郭图安插在洛阳的细作处得到的情报遥相对应,更加确定了金良在洛阳地区可供调遣的人马不超过两万人,这广成关上的四千守兵在抵抗了颜良的两万人马十天,肯定是损兵折将,无法再跟自己的六万大军抗衡,所以才连夜撤走。 袁绍不假思索,率军进了广成关,并在广成关里休整了两日,等待淳于琼的后军。 淳于琼的两万后军押送粮草辎重到达广成关后,袁绍跟麾下谋士稍作商议,他们难得一致地认为,金良麾下将领能以四千人马阻挡颜良的两万人马十天时间,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留在广成关太多人马,应该集中所有人马,直接往洛阳方向攻去。 袁绍从地图上清楚地看到,过广成关一百余里便到了大谷关,大谷关是洛阳京城正前方的一道门户,一旦攻破大谷关,便可长驱直入直达洛阳城。 袁绍想起自己少年时期在洛阳跟袁术、曹操、张邈等玩伴共度的荒唐岁月,想起自己几年前在洛阳做司隶校尉时的意气慷慨,又想起自己被董卓逼出洛阳时的灰溜溜狼狈模样,不禁心潮逐浪高道:“洛阳,我袁本初又回来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把你踏在我的脚下!” 袁绍已经年近四旬,一多半的岁月都在洛阳城里渡过,他比所有人都更具有洛阳情结,他恨不得马上就攻破洛阳,先在那已经被焚烧成白地的袁府凭吊一番,再去皇宫大内感受一下那张龙椅。 袁绍摸了摸怀里的传国玉玺,心里更加迫切想要进入洛阳,一旦入了洛阳,再将传国玉玺公之于众,天下民众必定望风景从,登基称帝也是顺民意从人愿,万事俱备的争霸路让袁绍的脑袋更加发热。 袁绍麾下的谋士,蒯氏兄弟蒯越、蒯良现在都坐镇后方襄阳城,若是他们随军,可能会劝说他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但袁绍意得志满,必不会听从,历史上的悲催二人组田丰、沮授现在都在金良军中自然也不会给袁绍规劝,剩下的谋士如审配、逢纪、郭图、辛评、荀谌、许攸之辈虽然各有各的本事,但他们最大的本事莫过于党争,许攸对郭图从洛阳那里得到的情报稍微有些质疑,郭图的同乡同党辛评、荀谌便开始言语攻击许攸,搞到最后,许攸的质疑并未引起脑袋发热的袁绍任何警惕,袁绍决定留淳于琼领六千人马在广成关督促后方粮草,阎行领那两千金城兵协助淳于琼。 阎行本来想杀回函谷关,看看能不能遇到杨秀,但袁绍主意已定,以他晦气非要他留守后方,阎行迫于无奈,只得跟着那个酒囊饭袋淳于琼留守在广成关。 司州牧朱儁领着麾下一万多人马退守广成关北边二十余里的一个小城阳人聚,见袁绍领九万人马气势汹汹杀将而来,朱儁毫不犹豫地从阳人聚撤兵,一直往大谷关撤去。 大谷关在洛阳南边五十里,位于嵩山与龙门山之间的峡谷,那道峡谷便称大谷,谷纵深三十里,深谷两侧沟壑纵横,溪水潺潺,群峰削立,灌木丛生,附近又有牛心山、牛嘴山、老羊坡、歪嘴山、大风山等峰峦起伏,形势天然。 袁绍领兵入得大谷,看着这险峻的深谷,不禁惊呼道:“金良必定在此埋伏重兵,不可轻入!” 袁绍虽然怀疑金良在此埋伏了重兵,但他已经领着九万大军到达这里,断无撤兵回去的道理,跟麾下谋士稍作商议,便命麾下陈生、张虎各带一千人马入谷查探。 陈生、张虎原是荆州本地的山贼,一度势力大到占据襄阳城,袁绍巧取韩馥的荆州后,得荆州本地大族蒯家、庞家支持,蒯越、庞季出马,将陈生、张虎劝降,归于袁绍麾下。 因为陈生、张虎出身草莽,素来不被重视门第的袁绍信赖,他们二人在荆州军中一直干的都是脏活、累活,久而久之,他们两人心中难免生出怨气,这次被点出来做这种接近送死的活,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合作多年的两人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意思便是道:“随便糊弄过去算了,别拿自己兄弟的性命不当回事。” 陈生、张虎入得谷里,远离了袁绍的视线后,两人聚在一起稍作合计,便得出一个自保的办法道:“若是金良没在这里设伏,一切都还好说;若是金良在这里设下了埋伏,那肯定不只是为了伏击咱们这两千弱旅,而是为了对付袁绍的九万大军,若是我们傻不拉几地发现了金良的埋伏圈,金良被迫发动了伏击,咱们这两千人肯定死得一个不剩,而袁绍却化险为夷,凭袁绍平时对我们的刻薄,我们何必为他如此卖命。给下面的兄弟们交代一声,不要攀上百尺以上,就是看到了两边的伏兵,也要装作没看到。” 三十里地。做山贼做惯的陈生、张虎心不在焉地草草看过,只花了四个时辰,陈生、张虎在距离大谷关五里外躺在地上睡了两个时辰。才派人回去通传袁绍,没有发现伏兵。 陈生、张虎确实是没有发现伏兵,因为中央军的伏兵现在还没有就位。 袁绍放心地入了谷。九万人充满了整个山谷,到了大谷关前,谷口忽然开朗,袁绍见天色已晚,便下令安营扎寨,在大谷关前的谷底安下了营寨。 当天晚上,二更天,大谷关上战鼓隆隆。喊杀声震天,袁绍厉声大叫道:“敌军夜袭,荆州将士备战!”已经迷迷糊糊准备睡着的荆州军赶紧翻身爬起,拿起兵器,披上盔甲,准备迎战,当九万荆州军窜出营寨的时候。大谷关上偃旗息鼓,好像从来没有发动过一样。 袁绍见麾下将士都一副疲累不堪无精打采的样子,自己也困得不行,无法连夜攻打大谷关,只得下令各回营寨。先行戒备,若是关上中央军没有动静,再行休息。 荆州军将士蹲在营寨里,过了半个时辰,关上毫无动静,袁绍便下令全军休息,荆州军将士卸去盔甲,放下兵器,在营帐里迷迷糊糊地睡去。 荆州军将士刚刚睡着,大谷关上战鼓隆隆,喊声震天,荆州军再度睁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披上盔甲,拿起兵器,准备迎敌。 等荆州军将士聚齐迎敌时,大谷关上重新偃旗息鼓,悄无声息。 袁绍眯起眼睛,恨恨地说道:“此乃金良小儿的疲敌之计,我们不要中计。陈生、张虎你们两个带领麾下将士警戒,今晚关上再有天大的动静,只要不是中央军攻下关来,我们就置之不理。” 陈生、张虎面面相觑,白天搜山侦察辛苦了一天,晚上还让我们值夜,太过分了吧,但他们却不敢违抗袁绍的军令,只得含恨领受。 到了三更天,荆州军将士陷入沉睡,守在营寨上的陈生、张虎麾下数千士卒也都昏昏欲睡,大谷关上再度战鼓隆隆,喊杀声震天,陈生、张虎忙令麾下士卒提起精神,陈生、张虎瞪大眼睛,往大谷关城门望去,等了许久,城门处没有兵士出来,看来中央军只有喊声没有动作,过不多时,关上再度偃旗息鼓。 又过了半个时辰,中央军再度玩起疲敌之计,依然是雷声大雨点小,营寨里的袁绍都懒得睁开眼,陈生、张虎也闭着眼睛躺在寨墙上道:“金良老是玩这个疲敌之计,烦不烦啊?!” 金良当然不烦了,他只是拿出了五千洛阳郡兵分成五队,轮流玩这个疲敌之计,中央军精锐都在养精蓄锐呼呼大睡。 到了四更天,荆州军所有将士都陷入了沉睡,包括防守寨门的陈生、张虎也都呼呼大睡,大谷关上也静悄悄的,但城门悄悄大开,一支四千人的精锐骑兵从大谷关里悄悄杀出来了。 为首将领正是金良麾下大将赵云赵子龙,他带领这四千骑兵皆是人衔枚马上嚼马蹄包布,乘着夜色,悄悄靠近荆州军的营寨。 大谷关前是一片平坦,荆州军在此地安营扎寨,自恃兵多将广,没有像中央军那样挖出壕沟阻挡敌方夜袭,只是在营寨四周放置了许多鹿角来防止中央军骑兵偷袭营寨。 鹿角是将许多尖锐的树干捆绑在一起而成的,因形状像鹿角而得名,荆州军的鹿角上绑了一些铃铛,若是中央军步兵移动鹿角,那铃铛声就会给荆州军提供警报,能够及时有效地防止中央军对荆州军营寨的袭击,大大地提高了荆州军营的安全性和防偷袭性,也因为有这个设置,袁绍和他麾下将士才敢放心地呼呼大睡。 不过中央军早就侦察到荆州军营寨鹿角上系的有铃铛,数百名训练有素的斥候匍匐前进,来到鹿角下,他们一只手捏着铃铛的响锤,一只手轻悄悄地拿下了铃铛,数百个铃铛就这样被悄悄地拿了下来,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斥候,等同于后世的侦察兵,算是常规兵种里面的特种兵,金良效仿后世某个军队里面的特种侦察兵的训练标准,对斥候进行了严格的训练,经过了三年的严格训练,现在中央军的斥候完胜任何一个诸侯军队里面的斥候。 没有铃铛的鹿角,便是一堆无用的树干,赵云命人迅速拨开鹿角,四千骑兵如一阵飓风,灌入荆州军的营寨。 一开始,赵云这四千人马冲杀进去,只是到处放火,等到火势燃起,荆州军有人惊醒时,这四千骑兵才大声喊杀,与此同时大谷关上鼓声隆隆,喊声震天,到处都是战火,到处都是喊杀声,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有多少中央军前来奇袭,荆州军一片大乱。 赵云横枪立马,来往冲杀,袁绍麾下许多名将,皆非赵云一合之敌。 袁绍麾下将领马延挥舞大刀,冲向赵云,他自恃力大刀沉,就想一刀将赵云斩落马下。 马延手中大刀狂舞,一瞬间就连劈出六刀,六个刀影袭向赵云。 赵云一脸不屑,舞动掌中亮银枪,分心便刺,只是一枪,枪影似是一道闪电,射向马延,马延的刀影破碎,马延胸前猛地一凉,赵云猛地一举,将马延的尸身抛向挥舞刀枪来战自己的袁绍部将张顗。 张顗忽见一道黑影袭向自己,他来不及多想,挥舞大刀,劈向那道黑影,他的刀飞快地将那道黑影砍成两段,飞溅出来的鲜血溅了他一脸,等那道黑影落地时,他才看出那分明是他的好友马延的尸首。 张顗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挥舞大刀,劈向赵云,与此同时焦触、张南也挥舞大刀劈向赵云,三面升腾起漫天刀影,赵云一时之间三面受敌,处境危险。 第365章:颜良追赵云! 赵云轻蔑一笑,轻轻一夹胯下白龙马的马腹,白龙马轻轻一提前蹄,轻而易举地躲过焦触张南两人的夹击,亮银枪飞快刺出,枪头正刺中张顗招式用老的刀锋上,张顗顿觉一股大力从刀上涌来,犹如电击一样,使得他浑身酥麻,虎口生疼,差些没把大刀丢掉。 不等张顗收回大刀,赵云的亮银枪飞速变招,亮银枪似是一条银色飞龙缠住了张顗的大刀,赵云轻轻一磕,似是没有用上什么力气,张顗却再也握不住大刀,大刀掉落下来,没有兵器阻挡的张顗变成了一个活靶子,赵云的亮银枪似是片片梨花,落在张顗身上,张顗身上顿现三个黑洞,鲜血迸射,他眼前一黑,翻身栽倒马下,一命呜呼。 焦触、张南同时挥舞大刀,一前一后攻向赵云。焦触、张南两人为马延二人的惨死而兔死狐悲,深恨面前的赵云,他们使出平生的力气,恶狠狠地将大刀劈下。 白龙马配备了双边马镫、高桥马鞍,加上赵云骑术精湛又跟白龙马配合默契,赵云轻轻一策马,白龙马便跳出焦触张南的夹攻范围。 焦触张南二人用力过猛,当赵云轻轻闪过以后,他们手中的两把大刀各自劈向对方,焦触、张南见势不妙,赶紧收住刀势,可身形都无法避免地在马鞍上一个趔趄,险些栽落马下。 就在这时,赵云的亮银枪,飞快地刺向身影未稳的张南。 张南还未在马鞍上坐稳,就见赵云的亮银枪刺向自己,他魂飞魄散,用力撤回大刀,想要回防,赵云的亮银枪已经避开他的大刀,刺在他的胸膛上。 赵云飞快地将亮银枪收回,张南胸前迸射出一道血箭。 张南口中狂喷鲜血,从马上仰天跌倒,胯下战马受惊而去。 此时焦触已经在马鞍上坐稳,眼见自己的好友张南被赵云刺死,他嗔目大叫,挥舞大刀,劈向赵云。 赵云枪法在技巧上胜过力量,但并不代表他的力量不强,他只是跟金良、典韦、张飞等人比起来力量不足,但比起焦触这样的庸才,赵云在力量上完胜。 赵云轻轻一点,亮银枪便刺在焦触那柄大刀的刀芒上,那是焦触那柄大刀受力最薄弱的地方,当地一声巨响,焦触惨嚎一声,虎口震裂,大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焦触又见赵云扬起亮银枪,魂飞魄散的他俯下身,准备策马躲开,却见那条亮银枪已经落在他的眼前,眼前是一片血红。 原来赵云在自己的亮银枪上加了一个红缨,缨穗吸血,可以阻止枪头上的血顺着枪杆流下来,因为一旦枪头的血顺着枪杆留下来不利于自己发力,实际上红缨的作用就是擦血抹布,另外选红缨,是因为红色是血的颜色,在攻击时可以给对手造成错觉,增加士气。 因为焦触俯身下去,原本刺向焦触前胸的亮银枪正刺中焦触的面门,焦触看到的那一片血红除了自己头脑里迸发出的鲜血之外,便是那血红的红缨。 亮银枪刺中焦触的脑袋,赵云用手一搅,焦触头盖粉碎,崩裂的脑浆带着余温和血腥四处飞溅,溅落在一群杀奔金良而来的荆州将士脸上。 这些荆州将士脸上沾满了焦触的脑浆,宛如做了一个悠长的噩梦一般。他们止不住心中的恐惧,嘶吼起来,瞪起血红的瞳孔。杀向赵云。 赵云轻蔑一笑,策动白龙马,冲入荆州军乱哄哄的军阵里面。一杆亮银枪,使得宛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又如飘飘扬扬的白雪,赵云不像是被一群荆州士卒围困起来,反倒像他用亮银枪把这一群人笼罩起来。 赵云每次出枪,或刺或挑,或扫或破,均是敌人的要害。每次出枪必定死掉一个甚至十几个敌兵,杀得那些围拢上来的荆州军将士心惊胆颤。 此处虽然不是长坂坡,却也是赵云大展神威的地方。 赵云一边厮杀,一边观察战场上的形势,赵云这四千人马在这荆州军九万人马中来回冲突,已经搅乱敌军阵脚,荆州军营盘四处火起。一片大乱,但袁绍麾下大将颜良、高干等人治军有方,已经聚拢起大队人马,杀将而来,其他将领蒋奇、韩猛、韩莒子、金威璜、严敞、王摩、夏昭、冯礼、邓升、郭援、孟岱、张虎、陈生也各带麾下人马聚拢过来。将近有五六万人马包围过来。 赵云聚拢麾下人马,稍作检点,还有三千多人,便大喝一声道:“撤回关上!” 赵云这三千多人马从荆州军的营寨里撤出,往关上逃去,因为这大谷关上一直插的都是赵云的旗号,袁绍以为赵云必是大谷关守将,若是擒住赵云,必能趁机拿下大谷关,便命颜良领荆州的所有骑兵追击赵云,务必赶在赵云入关前,将他擒拿。 颜良聚齐荆州军八千骑兵,对赵云部急追不舍,赵云这三千多人在刚才的战斗似乎有些疲累了,被颜良渐渐赶上。 赵云到了关门,而颜良的荆州骑兵也到了关门,城头的朱儁对着城下喝道:“赵将军,敌军相距太近,若是现在打开城门放你进来,荆州军也会尾随进来,恕我不能开门,劳防赵将军你去伊阙关暂避一时吧。” 赵云恨恨地一拍白龙马,拨转马头,就往西边的伊阙关跑去。 伊阙关跟大谷关同是洛阳八关之一,在大谷关西边四十里外,是洛阳南龙门山和香山的阙口,两山夹峙,伊河穿流其中,是洛阳东南面的重要关隘,其间山谷相连,自古为防守要地。 颜良的八千骑兵在攻打关隘上注定发挥不了用处,但在野战上当仁不让,特别是对付金良这样扰人清梦的夜袭敌军,颜良追得特别起劲。 追了十多里地,颜良这八千骑兵只是跟在赵云那三千骑兵的屁股后面,一直没追上,却也没有相距很远,颜良的副将劝谏颜良道:“颜将军,兵法有云,穷寇勿追,我们即使追到伊阙关,赵云也会逃入关里,我们全是骑兵,无能为力,不如先回吧。” 颜良便起了领兵返回的念头,亲自断后的赵云遥见颜良想要撤兵返回,担心无法完成主公金良交待的战术任务,便策马挺枪,厉声大喝道:“颜不良,适才你追赶得挺起劲的嘛,你以为爷爷我怕了你不成,你敢来跟你赵爷爷大战三百合吗?” 自从金良称呼颜良文丑为颜不良文真丑之后,这两个外号便一直伴随着他们,颜良最讨厌别人骂他为颜不良,又见赵云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愤怒,拨转马头,策马挥刀,直奔赵云道:“无知小辈,安敢如此托大,纳命来!” 颜良相貌威武,酷似道教护教法神灵官,又着绣袍金甲,看起来气势十足,寻常将领碰到他,气势上都输了几成,赵云在此之前很少跟这样级数的对手交手,也屏气凝神,认真对待。 两马交错,两人战在一处,颜良力大刀沉,刀法精湛,赵云亮银枪飘逸非凡,枪法极为精妙,两人斗得难解难分。 斗了三十多个回合,冷静的赵云想起主公金良交代好的战术,枪法上开始有些散漫,又过了二十回合,赵云便装出不敌的样子,拨马而逃。 赵云麾下这三千多骑兵都是中央军的精锐骑兵,战马皆是北方草原的良马,双边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都装备上了,而且这三种东西都是中央军下属的兵工场标准化制作出来的,反观颜良这八千荆州骑兵的战马都是东拼七凑出来,荆州军虽然在一年前从隐秘通道得到中央军双边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并仿造出来,但因为袁绍向来不重视制造工艺,这些马具的打造全交给许攸等世家人物的产业,而许攸等人贪财好利,以次充好弄虚作假是家常便饭,所以荆州军的三种马具不仅产量上不如中央军,质量上更加不及。 赵云若真的想从颜良的追击中逃离,用尽全力跑开,早就把颜良甩的没影,但为了执行金良交代给他的战术任务,赵云这三千骑兵还是放慢了马速,保持跟颜良八千骑兵相距十几丈。 又跑了十几里地,颜良又有想撤兵回返的意图,赵云便效仿金良,采用后世蒙古人的歹射法,三千中央骑兵们一边策马往前跑,一边拿起背后的马弓,拿起箭囊里的弓箭,往后攒射。 因为中央骑兵是在后退时往后射箭的,箭羽是往后走的,后方的颜良八千荆州骑兵追兵是迎着箭上,而荆州骑兵若是射箭,他们的弓箭向前射出的时候是追着中央骑兵的,在弓箭射程中,弓箭射到对方身上有近一秒的时间,在马上一秒的时间马能跑出三四丈,中央骑兵的箭羽往后射去,迎着荆州骑兵缩短了三四丈,而后方荆州骑兵的箭要想射到对方要多出四五丈,这样一下子将近七八丈的差距就出来了。 赵云精准地控制着双方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中,只有中央骑兵回头射箭射中荆州骑兵的机会,而没有荆州骑兵射中中央骑兵的可能,一番攒射下来,四五百个荆州骑兵被射落马下。 颜良本来不打算再在赵云这三千多人身上浪费时间,但看赵云这三千骑兵如此嚣张,生性暴躁的颜良不禁勃然大怒,他不能容忍被赵云的骑兵如此欺凌,便完全放弃了回军协助步兵攻城的计划,而是全力追击赵云这三千骑兵。 就这样,赵云费劲了心思,终于将颜良引逗到了伊阙关。 伊阙关守将是金良同乡好友庞舒,历史上金良被李傕郭汜赶出长安妻妾全都落在长安城里,就是庞舒将金良的妻妾严氏和貂蝉藏匿在府中,后来辗转送给金良。金良钦服庞舒的义气,而在这个时空里,庞舒是跟着李肃离开了九原郡,前往投效董卓,一直充任李肃的副将,过去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是金良巧取了洛阳,跟李肃见了面,才知道庞舒的存在,金良知道庞舒在攻守方面更擅长防守,便委任他为河南郡郡尉同时兼领伊阙关守将。 庞舒现在麾下只有两千洛阳郡兵,无力出城协助赵云,但他可以用射程很远的床弩狙击颜良的八千骑兵,掩护赵云的三千骑兵进关。 在距离关门四五里的时候,赵云便悄悄下令,全力奔驰,三千骑兵全力往关口冲去,原本相距十几丈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开了,等赵云三千骑兵到达关口时,颜良的八千荆州骑兵还在半里之外。 赵云三千骑兵一个不拉地进了关,关上的庞舒命两千洛阳郡兵张弓搭箭,冲着刚刚冲到关前护城河边上的荆州骑兵攒射过去,十台霹雳车和床弩也在轰鸣。 颜良撤退的命令稍微一迟疑,那八千骑兵在关下丢了七八百具尸首。 庞舒笑问站在一旁的赵云道:“赵将军,主公为何要煞费苦心把颜良这八千骑兵引到这里呢?” 赵云微微一笑道:“颜良带来的是荆州的大部骑兵,现在留在大谷关前的荆州军几乎都是步兵,而主公在大谷关里已经密布了三万精锐骑兵,现在荆州军已经被我们袭扰得疲惫不堪,而我们中央军三万骑兵在关内养精蓄锐多日,冲杀出来,如虎入羊群一般。 本来袁绍可以利用颜良的八千骑兵来阻挡我们中央骑兵的冲锋,好给他们荆州步兵排兵布阵的缓冲时间,但现在颜良的八千骑兵已经被我引到这里,虽然相距只有四十里,可颜良已经跟着我们打斗了四十里,这来回八十里的路程,等颜良回到大谷关前,袁绍大势已去矣!” 关下的颜良见关上的赵云与庞舒言谈甚欢,再看看自己这仅存的六千多骑兵奈何不得这个险要的关隘,颜良只得恨恨地冲着关上的赵云骂道:“小辈,绕你一条狗命!” 赵云哈哈大笑道:“颜良,你中我家主公之计了,还不赶快爬回去救你家主公袁绍?!” 颜良听赵云如此一说,瞬间面如土色,跟副将稍作合计,便不假思索地拨马往大谷关方向匆匆赶去。 庞舒笑问赵云道:“你为何要提点与他?” 赵云笑道:“荆州马少,一个骑兵只有一匹战马,以颜良那急躁的性格,当他听到袁绍有难,他必定不恤马力奔跑,刚才的四十里地已经消耗了战马的大半体力,这回程的四十里地更会把他这六千多匹战马全都跑得疲累不堪。等他到了大谷关前,也不是我们车弩阵的对手,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若不提点他。他慢慢回军,马力蓄足,到时解决起来肯定颇费工夫。” 庞舒笑着拍着赵云的肩膀道:“子龙跟主公多时。也学得这般应变功夫,佩服佩服!” 却说大谷关前,颜良那八千骑兵追击赵云而去,袁绍见大谷关上的中央军偃旗息鼓,似是不敢出战,便放心地收拢人马,各回营寨休息。 疲累不堪的荆州军匆匆收拾了各自的营帐后,便昏昏睡去。此时正是黎明破晓时分。 大谷关里,金良披挂整齐,提着石龙大刀,跨着赤兔马,回望身后三万精锐骑兵,昨晚他们都是耳朵堵着棉花睡觉,那五千洛阳郡兵以及赵云四千骑兵搞得扰敌之计并未影响他们的休息。他们都是精神饱满,战意勃发,信心十足。他们深信,跟着战神主公,必能大败荆州袁绍。 大谷关的关门悄悄大开。黎明前的黑暗是分外地黑暗,金良却以他惊人的眼力看得清楚,面前的袁绍营寨被赵云四千骑兵焚烧得一片狼藉,那些妨碍骑兵进击的鹿角全被焚毁,袁绍剩余这些步兵全都疲累不堪,又深信关内中央军必定不敢再来袭扰,他们又没有时间来修缮营寨,全都倒在地上悍然睡着。 三万骑兵纵横奔驰,以雷霆之势,杀向一片狼藉猝不及防的袁绍大营。 金良本想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却没想到麾下悍将典韦、潘凤、曹性、武安国皆领一支精锐骑兵,成锥形阵,在金良中军阵前,冲向袁绍大营。 袁绍的大营相距关口不到两里,中央军精锐骑兵全力驰骋,顷刻之间,便冲入漏洞百出的袁绍大营。 那些睡眼惺忪哈欠连天的荆州步兵,挥舞着制造粗陋的兵器,在大谷关前这片平坦的土地上,又怎么是中央军骑兵的对手,甚至不用中央军骑兵动手,只是奔驰的马蹄便踹死许多荆州步兵。 三万养精蓄锐多日龙精虎猛的中央骑兵杀入那七万多疲惫不堪猝不及防的荆州步兵阵营里,如虎入羊群,简直是一边倒的肆虐。 虽然郭嘉在战前极力说服众将务必要保证不让主公身处险地,但金良的赤兔马是神驹,麾下没有那个将领的坐骑可以比得上,典韦领两千虎戟骑冲锋在金良前面,但转瞬间,金良已经策动赤兔马冲到典韦身侧,对典韦笑道:“恶来,我们去冲一下袁绍的中军吧!” 第366章:袁绍溃败 典韦的战意一下子被金良激发起来,他浑然忘记了战前郭嘉给他的交待,高声回到道:“谨遵大将军令!” 金良一带赤兔马,赤兔马便如一道红色闪电,冲入袁绍那匆忙促建起来松松垮垮的军阵里,赤黑色石龙大刀挥舞起来闪现的是纵横肆虐的黑色光芒。 金良挥动石龙大刀,左砍右劈,前刺斜挂,所到之处皆是断肢四散,鲜血狂喷,袁绍麾下将领多围绕着袁绍身边护驾,导致金良面前的袁绍军中竟然没有他戟下一合之敌,势如破竹的金良转眼间就杀入袁绍军的核心,典韦挥舞一对大铁戟,潘凤挥舞大斧,武安国挥舞大锤,领着数千虎戟骑紧随其后,将松散的袁绍军阵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后面的中央军将士蜂拥而至,将金良已经取得的战果成倍扩展。 坐镇后方的沮授见金良战果辉煌,袁绍军随时奔溃,便命郝昭领二千郡兵防守关隘,又请司州牧朱儁不辞辛苦,领剩余的两万步兵出关,协助金良扩大战果。 朱儁领着步兵跟在骑兵后面捡漏,对于零星小股敌军进行歼灭,并对大股投降敌军进行整编,对战场进行及时的打扫。 沮授当然没有忘掉跟着赵云屁股后面跑去西边那个关隘的颜良那八千骑兵,便命赵云的副将吕鹏领四千步兵组成车弩阵,以待颜良那疲惫不堪的数千骑兵。 袁绍在麾下众将的簇拥下,登高眺望,看到那个号称天下无敌的金良果然异常骁勇,戟下没有一合之敌,最关键的是,金良以他的武勇在感召着在场的三万中央骑兵,金良的气势似乎能够笼罩到整个战场,那些中央骑兵悍不畏死地奋勇冲杀,只因为他们跟随着战神金良。 袁绍见金良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冲天的杀气逼得自己喘不过来气,他心惊胆颤,尖声叫道:“杀了金良,赏万金,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无知勇夫,袁绍到荆州后,新得几员大将,其中一个是零陵人刑道荣,手持开山大斧,号称有万夫不敌之勇,有一人是桂阳人陈应,善用飞叉,有一人是桂阳人鲍隆,曾射杀双虎,这三人自幼身在荆州,没有到过北方,不知金良的厉害,听到袁绍给出这样高的悬赏,都策马冲出,直奔金良。 刑道荣看到陈应、鲍隆跟在自己身边,厉声喝道:“你们两个滚回去,这个功劳老子一个人揽了。” 陈应、鲍隆那里肯服,挥舞刀叉,呲牙咧嘴地冲着刑道荣喝道:“你算什么东西!” 袁绍原本为身边文臣党争头痛,见武将又搞不和,他气急败坏地大喝道:“现在大敌当前,还搞内讧不成,刑道荣你一个人不是金良的对手,陈应、鲍隆去助他一臂之力!” 刑道荣、陈应、鲍隆不敢违抗袁绍命令,齐声应诺,策马直奔金良而去。 刑道荣立功心切,挥动开山大斧,冲着金良搂头便砍道:“金良狗贼,把万金万户侯留给我!” 金良暴怒,握紧石龙大刀,石龙大刀向上一举,来了一个举火烧天式,当啷一声跟刑道荣的开山大斧碰在一起,号称有开山之力的刑道荣在金良面前不过是一个刚会砍柴的稚童而已,刑道荣突感一股大力从开山大斧传向虎口,虎口崩裂,鲜血直流,刑道荣双臂镇痛,身子猛地一个趔趄,好悬从马上摔落下来。 金良却稳稳地端坐在赤兔马上,看刑道荣不过如此,没有留下他跟潘凤作伴的兴趣,趁着刑道荣身形不稳之际,金良一眼识破刑道荣的破绽,石龙大刀轻轻一抖,沿着刑道荣显出的破绽奋力刺出,石龙大刀锋利无比的戟尖刺破刑道荣的盔甲,戟尖从刑道荣的前心刺入,从后心露出。 金良恼恨刑道荣刚才的话语,奋力向上一提,锋利的月牙飞快地将刑道荣盔甲划开,又飞快地将他的整个胸腹破开,内脏哗啦啦地流了一地,鲜血像瀑布一样汹涌流出。 四周的荆州军将士见到刑道荣的惨状,都不禁为之胆寒,陈应、鲍隆看到金良轻而易举地刺死刑道荣,心惊胆颤,自觉这次绝对是九死一生了,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硬顶下去了。 陈应、鲍隆对视一眼,在桂阳山中打猎多年的他们有很深的默契,鲍隆从陈应的眼神里看出,陈应意思是金良号称飞将,论马上打斗咱两个肯定没戏,为今之计便是先杀金良的赤兔马,金良没有赤兔马只能步战,可他步战肯定不是咱们两个常年在山中打猎的猎人。 陈应、鲍隆常年在山中打猎,不善骑马,便步行作战,陈应、鲍隆一左一右,飞快地跑到金良近前。 陈应手持两把飞叉,一把飞叉飞起,从左边飞向赤兔马的马腹,鲍隆手持几只飞刀,一支飞刀以例不虚发之势飞向赤兔马,目标还是赤兔马的马腹,若是让这飞叉飞刀射中,赤兔马必死。 金良爱马如己,见这两人竟敢伤害赤兔马,勃然大怒,双腿一夹,赤兔马腾空而起,避过了飞叉和飞刀,飞叉和飞刀却以例不虚发之势继续往前飞,陈应见鲍隆的飞刀射向自己,鲍隆见陈应的飞叉射向自己,都忙不迭地滚地躲开。 当陈应翻身起来,准备再度舞动飞叉时,却见尖锐的戟尖从自己前心透了出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就那么一下,陈应眼前一黑,顿时毙命。而鲍隆刚握紧飞刀准备再度投掷,却见赤黑色的月牙在面前一晃,一道红色血线在脖颈闪现,鲍隆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成了无头之鬼。 荆南三大高刑道荣、陈应、鲍隆皆非金良一合之敌,都被金良干脆利索地杀掉,袁绍麾下其他将领多半都曾在虎牢关前见识过金良横扫董卓麾下大将的英姿,更不敢贸然上前送死,金良策马上前一步,他们竟慌张地退后两三步防盗章节 很快地,金良距离袁绍只有二十多步,这二十多步完全是由袁军的鲜血和尸体铺成的 金良已经有很久没有杀人了,一时痒就大开杀戒,眼里只有袁绍剩下的都是草芥,袁绍阵中不论是大将还是小兵,凡是阻挡金良的都惨死在金良石龙大刀之下 金良舞动石龙大刀,向袁绍冲去,袁绍惯会收买人心,麾下将士对他还算是一片忠心,见主公有难,都到袁绍面前护驾,金良杀了一个,冲上来一双,前仆后继,无人退让,金良在仓促间很难冲到袁绍身边 袁绍本来还想表现出身为主公的血勇,但见金良劈波斩浪一样杀将过来,他赶紧拨马往南逃窜,麾下的臣武将也都跟着一溜烟沿着大谷往南逃去 而袁绍那些死忠士卒都挡着金良马前,袁绍眼见越来越远,金良冲着袁绍的那些死士大喝道:“袁绍大势已去,我只诛袁绍一人,与尔等无关,尔等还不速速归降!” 袁绍那些死忠士卒厉声大骂道:“金良奸贼,我等愿以死报主公!你这篡国逆贼怎知我们的忠义!” 金良怒发冲冠,束发金冠上的长雉随着金良浓重的杀气而横竖起来金良大喝一声道:“尔等找死,我就成全你们!”说着,挥舞起石龙大刀一条赤黑色游龙在空中盘旋飞舞,袁绍那些死忠士卒的残肢碎肉散落一地,鲜血四处喷散金良就像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样,四周一丈之内再无一个活的生命,不论是袁绍那些死忠将士的身体还是他们的战马,都被石龙大刀斩为碎片 金良如此暴虐的残杀,化解了他体内浓重的杀气,杀了几轮后,金良渐渐平静了体内的气息,再次举起石龙大刀厉声大喝道:“中央将士,跟我冲!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 三万中央骑兵跟着金良一起大吼道:“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杀!”喊杀声惊天动地 金良想要挂起石龙大刀,拿起身后挂着的霸王弓,用箭射杀袁绍,但袁绍麾下大将韩猛看出金良的企图指挥袁绍的死忠士卒死命地缠住金良,让金良没有时间挂起石龙大刀转而用弓箭 金良一边挥舞石龙大刀,像收割麦一样地收割着袁绍死忠将士的性命,一边冷冷地望着袁绍逃窜的背影,我金良虽然不能亲杀了你但我麾下大将张辽、黄忠、徐晃、张颌的伏击应能置你于死地! 袁绍虽有两万死忠将士悍不畏死地挡住了金良虎戟骑的冲锋,但袁绍荆州兵不论从装备还是战力还是精神状态都远不如中央军,特别中央军是三万精锐骑兵冲锋,对付袁绍这仅剩下八万不多的荆州步兵,虎入羊群一般,这八万荆州步兵好不容易立起来的阵型被中央骑兵强大的攻势给击散,特别当袁绍自己也掉头逃窜,荆州军士气大跌,全线崩溃,到了最后,连那些死忠于袁绍的将士也都转身往南逃去 金良这三万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许多荆州步兵两条腿根本跑不过中央军骑兵的四条腿,三万中央骑兵厉声大喝道:“缴械不杀,投降有赏!”“缴械不杀,投降有赏!” 很多荆州步兵见实在逃不掉,又不想死在中央骑兵的马蹄下,只得丢下兵器,跪伏在地 金良嫌弃这些荆州步兵阻碍道路,便传下军令道:“投降的荆州步兵必须要跪在道路两旁,不准阻碍道路,凡是站在路中间挡住去路的一律格杀!” 金良军令一出,许多荆州步兵见袁绍大势已去,都跪伏大谷道路两边,等待司州牧朱儁统领的中央军步兵整编,而金良继续统领中央骑兵追杀袁绍 追不数里,前面的沟壑纵横怪石嶙峋,山间溪流密布,山路崎岖,非常不利于骑兵行走,步兵脱去盔甲却甚为便宜,袁绍与麾下众臣武将皆下马步行而走,金良骑跨赤兔马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可他麾下三万骑兵的战马大多都是凡马,遇到这样复杂的地形,都只得弃马步行 金良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道路,叹息道:“骑兵下了马恐怕连普通步兵都不如,真是大材小用” 就在这时,前面的典韦挟持两人,飞身来报,说擒得袁绍麾下两员将领吕旷、吕翔 吕旷、吕翔皆是兖州东平郡人,是袁绍在兖州任濮阳县令时招揽的部将,两人都是骑将,号称弓马娴熟,若是骑在马上,还能跟典韦交几个回合,但荆州军士气大溃,他们急于逃跑,碍于地形,弃马逃跑,但因为他们不习惯山林步行,走了没几步,吕旷便在穿过一条小溪时摔入水中,摔伤了一条腿,因为荆州军四散奔逃,吕旷、吕翔麾下士卒全都离散,吕翔只好自己一个人扶着兄长吕旷慢慢往前行走 典韦呼啸山林多年,步战远胜马战,典韦领着麾下几名大戟士,跳跃如飞,过不多时就追上了荆州军,典韦见这两个长相相似疑似孪生兄弟的家伙横在路上,就想抡起大戟将他们斩杀,却见他们一人受伤另一人扶持兄弟情深,不忍下 因为这两员将领都姓金,典韦不知他们是不是跟主公有宗族关系,所以亲自押解这两人到金良马前,交由金良亲自发落 典韦从吕旷、吕翔身上搜出了袁绍的印信,因为吕旷、吕翔两人虽然武艺平平,但长相都相当俊美,被那个重视外在胜过内在的主公袁绍器重,放在身边,负责掌管印信和仪仗 金良望着吕旷、吕翔兄弟,又看了看中的印信,又拿起洛阳周边的地图,洛阳东南边是颍川郡、陈郡、汝南郡,袁绍在这三郡放置了三万人马,由大将丑统率,金良起了这三万人马的主意 他上前将吕旷、吕翔身上的五花大绑解开,冲着他们微微笑道:“我素来器重同宗兄弟,吕范、吕岱、吕常、吕昭等同宗兄弟自从跟随与我,现在皆为一方郡尉,统领上万人马,而你们现在不过是袁绍麾下末将,人马尚未过千,不如归顺于我,你我共创金氏辉煌” 吕旷、吕翔本来就不是沮授、审配那种把忠义到骨髓里面的人,他们只是寻常武将,武将生逢乱世信奉的便是“有奶便是娘”和“识时务为俊杰”,何况金良还如此情深意重地托以同宗兄弟之情,面给的足足的,吕旷、吕翔若是还坚称效忠袁绍至死不渝就有点太给脸不要脸了,吕旷、吕翔不愧是历史那两个在袁谭、袁尚、曹操之间做双面间谍的家伙,他们立即俯身跪拜在金良面前道:“降将吕旷、吕翔谢过主公不杀之恩!” 金良记得他们在演义上的拙劣表现,知道他们的表现跟吕范、吕岱比起来差的太远了,并没有真心要收他们为同宗兄弟,同时对他们两个的忠诚度也没有多大信心,便笑道:“你们刚刚归顺过来,寸功未立,不便封赏,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们建立功勋,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出马?” 吕旷、吕翔一起拱笑道:“主公但有吩咐,末将无所不从!” 金良笑着指了指地图上的颍川郡、汝南郡、陈郡的方向道:“袁绍大将丑统三万人马驻扎在这三郡,频临洛阳太近,为我心腹之患,现在袁绍新败,消息尚未传到丑处,你们便火速前去丑处,告诉他袁绍被困于大谷,让丑火速倾发三万人马前来支援” 吕旷、吕翔愕然道:“末将不明主公为何如此行事?” 金良懒得跟他们多说,神秘一笑道:“你们只管带着丑的三万人马前来大谷即可,你们一定要带着丑沿着这条路径前来” 吕旷、吕翔互相对望一眼,他们差不多能猜得出金良想要围点援,消灭丑的三万人马,若是他们真的可以投降金良,自然会心甘情愿地传送这个假情报给丑,可毕竟两人的家眷都在襄阳,若是投降了金良,家人肯定会被袁绍除掉,这次兄弟两人都被金良派往丑处,那就是鱼儿脱钩,没有必要再为金良效力,便把实情告诉丑,让他不要前来这里送死,主公袁绍即便在大谷里死掉,还有少主袁谭可以辅佐 金良双目如电,看得出这两人表情古怪,便嘿然一笑道:“二位切莫担心家眷,我在襄阳城里安插有许多细作,会让那些细作将你们二位的直系家眷悄悄带来洛阳,两位没有后顾之忧,便可全心为中央军效力了吕旷的腿部受伤,不良于行,就留在军中养伤吧,劳烦吕翔你跑一趟了,切记,一定要把丑带上那条路,然后你就随机应变及时撤离” 金良这番话说出口后,吕旷、吕翔心惊胆颤,知道金良对自己并不放心,不仅让襄阳城里的细作控制了自家的直系亲属,还将吕旷在军中,吕旷、吕翔不敢再有异样的心思。吕旷留在金良军中,由典韦的大戟士看护,吕翔将自己浑身上下弄得更加狼狈,身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看上去经历了惨烈的厮杀,吕翔带着袁绍的印信,策马扬鞭,直奔文丑所在的颍川郡许县。 第367章:赵云夜袭 董琳、董白乃是同族姐妹,早就相识,而董琳只有十三岁,不谙世事,不懂宫斗,所以跟皇后伏寿相处融洽,情同姐妹,所以三人在大将军府里相依相偎,并不孤单。 毕竟董卓在大面上是逆贼,金良纳董白为侍妾并未大肆宣扬,只请了牛辅、李儒、董越、段煨、李傕、郭汜、樊稠、杨定等西凉重要人物在大将军府里饮宴一场,草草行了一个仪式就算完事。 金良收下董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去稳定西凉军将士的情绪,让他们知道我金良也是武夫出身,我是认同你们的,有了这种认同感,极为便于金良指挥调动这些西凉军。 李傕、郭汜、董越、牛辅、樊稠、杨定等西凉将领麾下西凉兵都接受了整编,都已经离开洛阳城,暂时屯聚在长安,跟镇守长安的段煨部一起接受金良中央近卫师教导旅的整风。 武威太守马腾、金城太守韩遂各自都得到了金良之前许诺的好处,都带着大量金银回到驻地,而凉州牧皇甫嵩的四万人马与新任凉州将军徐荣的两万人马以及新任朔州将军朱灵的两万人马都在长安附近镇守,以防止西凉军在整风过程中发生叛乱。 因为金良布置得当,部分不拘于中央军军纪的西凉将领想要说服牛辅等人发生叛乱,被徐荣先下手为强,以雷霆之势,将那些意图谋反的西凉将领及其心腹诛杀,尸首悬挂长安城头。李傕、郭汜、牛辅等人为之震动,加上他们的家人都在洛阳城里,他们不敢再兴风作浪。只好乖乖地接受整风。 整风三个月,金良才敢放心让他们回去凉州各郡镇守,当然全家为质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李傕、郭汜、樊稠等人有历史劣迹。 金良的中央近卫师教导旅的一部分将士又在洛阳城外对李肃、吴匡以及新近组成的司州兵团河南郡兵进行整风,这次袁绍气势汹汹而来,李肃、吴匡以及其他洛阳兵暂时无需出手,因为金良在洛阳地区有充足的兵力可敌袁绍。 金良的近卫师四万人马,张辽的两万人马,黄忠的两万人马,赵云的两万人马,共计是十万人马。五万战兵五万辅兵,此外还有郝昭从河东带来的一万河东郡兵以及司州牧朱儁麾下的一万多人马。 袁绍不知金良底细,从郭图安插在洛阳的细作那里得到了错误的情报,以为金良在洛阳城里仅有两万能够调遣的兵马,却不知金良的十余万人马早就布好了一张大网,等待袁绍进来。 袁绍的前锋颜良都督两万人马,从宛城杀奔而来。气势汹汹,彷佛势不可挡。 屯兵鲁阳的司州牧朱儁稍作抵抗,遵照金良的意思,连夜弃城而走,沿线的城池全部放弃。 卢植病入膏肓。朱儁与皇甫嵩是东汉硕果仅存的两大名将,能够把这样的一代名将击败,颜良骄傲得很,他认为是自己军威鼎盛,不是朱儁击败的黄巾贼可比,所以颜良并不以为朱儁的溃败是故意为之,意得志满的颜良在鲁阳稍作整顿,便紧随朱儁撤退的方向,往洛阳八关的广成关而来。 广成关,位于汉光武所置广成苑的南边,因此得名,东北有长虫山、娘娘山、和尚山、白云山、盘龙山,西南有大马山、大虎岭,在广成关附近,有广成泽,周围四百里,水出狼皋山中,东南流入汝水,由荆襄一带北上京洛,这里是必经之地。 广成关守将是张任,张任自从鸣鸿刀回金良以来,较少有独当一面的机会,所以名声没有张辽、黄忠那么响亮,但金良知道张任的才能,给他四千弓弩兵,让他扼守广成关,务必坚守到袁绍的大队人马也抵达广成关。 张任来自蜀地,蜀地多山,颇多弓弩施展的地方,张任猿臂善射,也善于指挥弓弩兵,特别是跟郝昭交流数天后,张任对于关隘防守更有心得。 在张任的精准指挥下,四千中央军弓弩兵牢牢地挡住了颜良的两万人马。 颜良本来可以从广成泽穿过,绕过广成关,但广成泽水泊方圆四百里,颜良前来并未准备舟楫,而广成泽周边渔夫们的舟楫也早就被张任派人暂时收缴起来,颜良无法穿过广成泽,只好跟张任在广成关死磕。 颜良在广成关下面奋战十天,五千多具尸首丢在城下,却也不能越广成关半步。 十天后,袁绍中军六万人马来到广成关跟颜良的前锋人马会师,宛城到广成关相距四百余里,袁绍的人马跋涉了这么远的路程,人困马乏,来到广成关的第一天,袁绍只是下令安营扎寨,并未一鼓作气攻击广成关。 广成关上的张任,已经支撑了十天时间,四千弓弩兵剩下不到三千人,疲惫至极,好不容易坚持到袁绍的大队人马赶到,张任不禁长出了一口气,遵照金良之前的指示,趁着夜色,在关上摆上稻草人,稻草人皆身穿中央军的战袍,夜色深沉,袁绍军遥望城头,并未发现有任何蹊跷。 张任见稻草人成功地瞒过了袁绍军的眼睛,便领着二千多残余人马,趁着夜色,悄悄地撤出了广成关,因为担心袁绍军的精锐骑兵衔尾追杀,张任便领着这二千七百多弓弩兵上了广成关东北的群山。 张任的人马安全地撤到了山上,袁绍的人马还没有半点察觉。 直到天光大亮,袁绍准备发起对广成关的总攻时,才发现面前的广成关成了一座空荡荡的关隘。 袁绍从颜良那里得知,这个广成关原本的守兵不过四千人,跟之前从郭图安插在洛阳的细作处得到的情报遥相对应,更加确定了金良在洛阳地区可供调遣的人马不超过两万人,这广成关上的四千守兵在抵抗了颜良的两万人马十天,肯定是损兵折将,无法再跟自己的六万大军抗衡,所以才连夜撤走。 袁绍不假思索,率军进了广成关,并在广成关里休整了两日,等待淳于琼的后军。 淳于琼的两万后军押送粮草辎重到达广成关后,袁绍跟麾下谋士稍作商议,他们难得一致地认为,金良麾下将领能以四千人马阻挡颜良的两万人马十天时间,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留在广成关太多人马,应该集中所有人马,直接往洛阳方向攻去。 袁绍从地图上清楚地看到,过广成关一百余里便到了大谷关,大谷关是洛阳京城正前方的一道门户,一旦攻破大谷关,便可长驱直入直达洛阳城。 袁绍想起自己少年时期在洛阳跟袁术、曹操、张邈等玩伴共度的荒唐岁月,想起自己几年前在洛阳做司隶校尉时的意气慷慨,又想起自己被董卓逼出洛阳时的灰溜溜狼狈模样,不禁心潮逐浪高道:“洛阳,我袁本初又回来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把你踏在我的脚下!” 袁绍已经年近四旬,一多半的岁月都在洛阳城里渡过,他比所有人都更具有洛阳情结,他恨不得马上就攻破洛阳,先在那已经被焚烧成白地的袁府凭吊一番,再去皇宫大内感受一下那张龙椅。 袁绍摸了摸怀里的传国玉玺,心里更加迫切想要进入洛阳,一旦入了洛阳,再将传国玉玺公之于众,天下民众必定望风景从,登基称帝也是顺民意从人愿,万事俱备的争霸路让袁绍的脑袋更加发热。 袁绍麾下的谋士,蒯氏兄弟蒯越、蒯良现在都坐镇后方襄阳城,若是他们随军,可能会劝说他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但袁绍意得志满,必不会听从,历史上的悲催二人组田丰、沮授现在都在金良军中自然也不会给袁绍规劝,剩下的谋士如审配、逢纪、郭图、辛评、荀谌、许攸之辈虽然各有各的本事,但他们最大的本事莫过于党争,许攸对郭图从洛阳那里得到的情报稍微有些质疑,郭图的同乡同党辛评、荀谌便开始言语攻击许攸,搞到最后,许攸的质疑并未引起脑袋发热的袁绍任何警惕,袁绍决定留淳于琼领六千人马在广成关督促后方粮草,阎行领那两千金城兵协助淳于琼。 阎行本来想杀回函谷关,看看能不能遇到杨秀,但袁绍主意已定,以他晦气非要他留守后方,阎行迫于无奈,只得跟着那个酒囊饭袋淳于琼留守在广成关。 司州牧朱儁领着麾下一万多人马退守广成关北边二十余里的一个小城阳人聚,见袁绍领九万人马气势汹汹杀将而来,朱儁毫不犹豫地从阳人聚撤兵,一直往大谷关撤去。 大谷关在洛阳南边五十里,位于嵩山与龙门山之间的峡谷,那道峡谷便称大谷,谷纵深三十里,深谷两侧沟壑纵横,溪水潺潺,群峰削立,灌木丛生,附近又有牛心山、牛嘴山、老羊坡、歪嘴山、大风山等峰峦起伏,形势天然。 袁绍领兵入得大谷,看着这险峻的深谷,不禁惊呼道:“金良必定在此埋伏重兵,不可轻入!” 袁绍虽然怀疑金良在此埋伏了重兵,但他已经领着九万大军到达这里,断无撤兵回去的道理,跟麾下谋士稍作商议,便命麾下陈生、张虎各带一千人马入谷查探。. 陈生、张虎原是荆州本地的山贼,一度势力大到占据襄阳城,袁绍巧取韩馥的荆州后,得荆州本地大族蒯家、庞家支持,蒯越、庞季出马,将陈生、张虎劝降,归于袁绍麾下。 因为陈生、张虎出身草莽,素来不被重视门第的袁绍信赖,他们二人在荆州军中一直干的都是脏活、累活,久而久之,他们两人心中难免生出怨气,这次被点出来做这种接近送死的活,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合作多年的两人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意思便是道:“随便糊弄过去算了,别拿自己兄弟的性命不当回事。” 陈生、张虎入得谷里,远离了袁绍的视线后,两人聚在一起稍作合计,便得出一个自保的办法道:“若是金良没在这里设伏,一切都还好说;若是金良在这里设下了埋伏,那肯定不只是为了伏击咱们这两千弱旅,而是为了对付袁绍的九万大军,若是我们傻不拉几地发现了金良的埋伏圈,金良被迫发动了伏击,咱们这两千人肯定死得一个不剩,而袁绍却化险为夷,凭袁绍平时对我们的刻薄,我们何必为他如此卖命。给下面的兄弟们交代一声,不要攀上百尺以上,就是看到了两边的伏兵,也要装作没看到。” 三十里地。做山贼做惯的陈生、张虎心不在焉地草草看过,只花了四个时辰,陈生、张虎在距离大谷关五里外躺在地上睡了两个时辰。才派人回去通传袁绍,没有发现伏兵。 陈生、张虎确实是没有发现伏兵,因为中央军的伏兵现在还没有就位。 袁绍放心地入了谷。九万人充满了整个山谷,到了大谷关前,谷口忽然开朗,袁绍见天色已晚,便下令安营扎寨,在大谷关前的谷底安下了营寨。 当天晚上,二更天,大谷关上战鼓隆隆。喊杀声震天,袁绍厉声大叫道:“敌军夜袭,荆州将士备战!”已经迷迷糊糊准备睡着的荆州军赶紧翻身爬起,拿起兵器,披上盔甲,准备迎战,当九万荆州军窜出营寨的时候。大谷关上偃旗息鼓,好像从来没有发动过一样。 袁绍见麾下将士都一副疲累不堪无精打采的样子,自己也困得不行,无法连夜攻打大谷关,只得下令各回营寨。先行戒备,若是关上中央军没有动静,再行休息。 荆州军将士蹲在营寨里,过了半个时辰,关上毫无动静,袁绍便下令全军休息,荆州军将士卸去盔甲,放下兵器,在营帐里迷迷糊糊地睡去。 荆州军将士刚刚睡着,大谷关上战鼓隆隆,喊声震天,荆州军再度睁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披上盔甲,拿起兵器,准备迎敌。 等荆州军将士聚齐迎敌时,大谷关上重新偃旗息鼓,悄无声息。 袁绍眯起眼睛,恨恨地说道:“此乃金良小儿的疲敌之计,我们不要中计。陈生、张虎你们两个带领麾下将士警戒,今晚关上再有天大的动静,只要不是中央军攻下关来,我们就置之不理。” 陈生、张虎面面相觑,白天搜山侦察辛苦了一天,晚上还让我们值夜,太过分了吧,但他们却不敢违抗袁绍的军令,只得含恨领受。 到了三更天,荆州军将士陷入沉睡,守在营寨上的陈生、张虎麾下数千士卒也都昏昏欲睡,大谷关上再度战鼓隆隆,喊杀声震天,陈生、张虎忙令麾下士卒提起精神,陈生、张虎瞪大眼睛,往大谷关城门望去,等了许久,城门处没有兵士出来,看来中央军只有喊声没有动作,过不多时,关上再度偃旗息鼓。 又过了半个时辰,中央军再度玩起疲敌之计,依然是雷声大雨点小,营寨里的袁绍都懒得睁开眼,陈生、张虎也闭着眼睛躺在寨墙上道:“金良老是玩这个疲敌之计,烦不烦啊?!” 金良当然不烦了,他只是拿出了五千洛阳郡兵分成五队,轮流玩这个疲敌之计,中央军精锐都在养精蓄锐呼呼大睡。 到了四更天,荆州军所有将士都陷入了沉睡,包括防守寨门的陈生、张虎也都呼呼大睡,大谷关上也静悄悄的,但城门悄悄大开,一支四千人的精锐骑兵从大谷关里悄悄杀出。 为首将领正是金良麾下大将赵云赵子龙,他带领这四千骑兵皆是人衔枚马上嚼马蹄包布,乘着夜色,悄悄靠近荆州军的营寨。 大谷关前是一片平坦,荆州军在此地安营扎寨,自恃兵多将广,没有像中央军那样挖出壕沟阻挡敌方夜袭,只是在营寨四周放置了许多鹿角来防止中央军骑兵偷袭营寨。 鹿角是将许多尖锐的树干捆绑在一起而成的,因形状像鹿角而得名,荆州军的鹿角上绑了一些铃铛,若是中央军步兵移动鹿角,那铃铛声就会给荆州军提供警报,能够及时有效地防止中央军对荆州军营寨的袭击,大大地提高了荆州军营的安全性和防偷袭性,也因为有这个设置,袁绍和他麾下将士才敢放心地呼呼大睡。 不过中央军早就侦察到荆州军营寨鹿角上系的有铃铛,数百名训练有素的斥候匍匐前进,来到鹿角下,他们一只手捏着铃铛的响锤,一只手轻悄悄地拿下了铃铛,数百个铃铛就这样被悄悄地拿了下来,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斥候,等同于后世的侦察兵,算是常规兵种里面的特种兵,金良效仿后世某个军队里面的特种侦察兵的训练标准,对斥候进行了严格的训练,经过了三年的严格训练,现在中央军的斥候完胜任何一个诸侯军队里面的斥候。 没有铃铛的鹿角,便是一堆无用的树干,赵云命人迅速拨开鹿角,四千骑兵如一阵飓风,灌入荆州军的营寨。 第368章:赵云引颜良 一开始,赵云这四千人马冲杀进去,只是到处放火,等到火势燃起,荆州军有人惊醒时,这四千骑兵才大声喊杀,与此同时大谷关上鼓声隆隆,喊声震天,到处都是战火,到处都是喊杀声,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有多少中央军前来奇袭,荆州军一片大乱了。 赵云横枪立马,来往冲杀,袁绍麾下许多名将,皆非赵云一合之敌。 袁绍麾下将领马延挥舞大刀,冲向赵云,他自恃力大刀沉,就想一刀将赵云斩落马下了。 马延手中大刀狂舞,一瞬间就连劈出六刀,六个刀影袭向赵云。 赵云一脸不屑,舞动掌中亮银枪,分心便刺,只是一枪,枪影似是一道闪电,射向马延,马延的刀影破碎,马延胸前猛地一凉,赵云猛地一举,将马延的尸身抛向挥舞刀枪来战自己的袁绍部将张顗。 张顗忽见一道黑影袭向自己,他来不及多想,挥舞大刀,劈向那道黑影,他的刀飞快地将那道黑影砍成两段,飞溅出来的鲜血溅了他一脸,等那道黑影落地时,他才看出那分明是他的好友马延的尸首。 张顗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挥舞大刀,劈向赵云,与此同时焦触、张南也挥舞大刀劈向赵云,三面升腾起漫天刀影,赵云一时之间三面受敌,处境危险。 赵云轻蔑一笑,轻轻一夹胯下白龙马的马腹,白龙马轻轻一提前蹄,轻而易举地躲过焦触张南两人的夹击,亮银枪飞快刺出,枪头正刺中张顗招式用老的刀锋上,张顗顿觉一股大力从刀上涌来,犹如电击一样,使得他浑身酥麻,虎口生疼,差些没把大刀丢掉。 不等张顗收回大刀,赵云的亮银枪飞速变招,亮银枪似是一条银色飞龙缠住了张顗的大刀,赵云轻轻一磕,似是没有用上什么力气,张顗却再也握不住大刀,大刀掉落下来,没有兵器阻挡的张顗变成了一个活靶子,赵云的亮银枪似是片片梨花,落在张顗身上,张顗身上顿现三个黑洞,鲜血迸射,他眼前一黑,翻身栽倒马下,一命呜呼。 焦触、张南同时挥舞大刀,一前一后攻向赵云。焦触、张南两人为马延二人的惨死而兔死狐悲,深恨面前的赵云,他们使出平生的力气,恶狠狠地将大刀劈下。 白龙马配备了双边马镫、高桥马鞍,加上赵云骑术精湛又跟白龙马配合默契,赵云轻轻一策马,白龙马便跳出焦触张南的夹攻范围。 焦触张南二人用力过猛,当赵云轻轻闪过以后,他们手中的两把大刀各自劈向对方,焦触、张南见势不妙,赶紧收住刀势,可身形都无法避免地在马鞍上一个趔趄,险些栽落马下。 就在这时,赵云的亮银枪,飞快地刺向身影未稳的张南。 张南还未在马鞍上坐稳,就见赵云的亮银枪刺向自己,他魂飞魄散,用力撤回大刀,想要回防,赵云的亮银枪已经避开他的大刀,刺在他的胸膛上。 赵云飞快地将亮银枪收回,张南胸前迸射出一道血箭。 张南口中狂喷鲜血,从马上仰天跌倒,胯下战马受惊而去。 此时焦触已经在马鞍上坐稳,眼见自己的好友张南被赵云刺死,他嗔目大叫,挥舞大刀,劈向赵云。 赵云枪法在技巧上胜过力量,但并不代表他的力量不强,他只是跟金良、典韦、张飞等人比起来力量不足,但比起焦触这样的庸才,赵云在力量上完胜。 赵云轻轻一点,亮银枪便刺在焦触那柄大刀的刀芒上,那是焦触那柄大刀受力最薄弱的地方,当地一声巨响,焦触惨嚎一声,虎口震裂,大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焦触又见赵云扬起亮银枪,魂飞魄散的他俯下身,准备策马躲开,却见那条亮银枪已经落在他的眼前,眼前是一片血红。 原来赵云在自己的亮银枪上加了一个红缨,缨穗吸血,可以阻止枪头上的血顺着枪杆流下来,因为一旦枪头的血顺着枪杆留下来不利于自己发力,实际上红缨的作用就是擦血抹布,另外选红缨,是因为红色是血的颜色,在攻击时可以给对手造成错觉,增加士气。 因为焦触俯身下去,原本刺向焦触前胸的亮银枪正刺中焦触的面门,焦触看到的那一片血红除了自己头脑里迸发出的鲜血之外,便是那血红的红缨。 亮银枪刺中焦触的脑袋,赵云用手一搅,焦触头盖粉碎,崩裂的脑浆带着余温和血腥四处飞溅,溅落在一群杀奔金良而来的荆州将士脸上。 这些荆州将士脸上沾满了焦触的脑浆,宛如做了一个悠长的噩梦一般。他们止不住心中的恐惧,嘶吼起来,瞪起血红的瞳孔。杀向赵云。 赵云轻蔑一笑,策动白龙马,冲入荆州军乱哄哄的军阵里面。一杆亮银枪,使得宛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又如飘飘扬扬的白雪,赵云不像是被一群荆州士卒围困起来,反倒像他用亮银枪把这一群人笼罩起来。 赵云每次出枪,或刺或挑,或扫或破,均是敌人的要害。每次出枪必定死掉一个甚至十几个敌兵,杀得那些围拢上来的荆州军将士心惊胆颤。 此处虽然不是长坂坡,却也是赵云大展神威的地方。 赵云一边厮杀,一边观察战场上的形势,赵云这四千人马在这荆州军九万人马中来回冲突,已经搅乱敌军阵脚,荆州军营盘四处火起。一片大乱,但袁绍麾下大将颜良、高干等人治军有方,已经聚拢起大队人马,杀将而来,其他将领蒋奇、韩猛、韩莒子、金威璜、严敞、王摩、夏昭、冯礼、邓升、郭援、孟岱、张虎、陈生也各带麾下人马聚拢过来。将近有五六万人马包围过来。 赵云聚拢麾下人马,稍作检点,还有三千多人,便大喝一声道:“撤回关上!” 赵云这三千多人马从荆州军的营寨里撤出,往关上逃去,因为这大谷关上一直插的都是赵云的旗号,袁绍以为赵云必是大谷关守将,若是擒住赵云,必能趁机拿下大谷关,便命颜良领荆州的所有骑兵追击赵云,务必赶在赵云入关前,将他擒拿。 颜良聚齐荆州军八千骑兵,对赵云部急追不舍,赵云这三千多人在刚才的战斗似乎有些疲累了,被颜良渐渐赶上。 赵云到了关门,而颜良的荆州骑兵也到了关门,城头的朱儁对着城下喝道:“赵将军,敌军相距太近,若是现在打开城门放你进来,荆州军也会尾随进来,恕我不能开门,劳防赵将军你去伊阙关暂避一时吧。” 赵云恨恨地一拍白龙马,拨转马头,就往西边的伊阙关跑去。 伊阙关跟大谷关同是洛阳八关之一,在大谷关西边四十里外,是洛阳南龙门山和香山的阙口,两山夹峙,伊河穿流其中,是洛阳东南面的重要关隘,其间山谷相连,自古为防守要地。 颜良的八千骑兵在攻打关隘上注定发挥不了用处,但在野战上当仁不让,特别是对付金良这样扰人清梦的夜袭敌军,颜良追得特别起劲。 追了十多里地,颜良这八千骑兵只是跟在赵云那三千骑兵的屁股后面,一直没追上,却也没有相距很远,颜良的副将劝谏颜良道:“颜将军,兵法有云,穷寇勿追,我们即使追到伊阙关,赵云也会逃入关里,我们全是骑兵,无能为力,不如先回吧。” 颜良便起了领兵返回的念头,亲自断后的赵云遥见颜良想要撤兵返回,担心无法完成主公金良交待的战术任务,便策马挺枪,厉声大喝道:“颜不良,适才你追赶得挺起劲的嘛,你以为爷爷我怕了你不成,你敢来跟你赵爷爷大战三百合吗?” 自从金良称呼颜良文丑为颜不良文真丑之后,这两个外号便一直伴随着他们,颜良最讨厌别人骂他为颜不良,又见赵云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愤怒,拨转马头,策马挥刀,直奔赵云道:“无知小辈,安敢如此托大,纳命来!” 颜良相貌威武,酷似道教护教法神灵官,又着绣袍金甲,看起来气势十足,寻常将领碰到他,气势上都输了几成,赵云在此之前很少跟这样级数的对手交手,也屏气凝神,认真对待。 两马交错,两人战在一处,颜良力大刀沉,刀法精湛,赵云亮银枪飘逸非凡,枪法极为精妙,两人斗得难解难分。 斗了三十多个回合,冷静的赵云想起主公金良交代好的战术,枪法上开始有些散漫,又过了二十回合,赵云便装出不敌的样子,拨马而逃。 赵云麾下这三千多骑兵都是中央军的精锐骑兵,战马皆是北方草原的良马,双边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都装备上了,而且这三种东西都是中央军下属的兵工场标准化制作出来的,反观颜良这八千荆州骑兵的战马都是东拼七凑出来,荆州军虽然在一年前从隐秘通道得到中央军双边马镫、高桥马鞍、马蹄铁并仿造出来,但因为袁绍向来不重视制造工艺,这些马具的打造全交给许攸等世家人物的产业,而许攸等人贪财好利,以次充好弄虚作假是家常便饭,所以荆州军的三种马具不仅产量上不如中央军,质量上更加不及。 赵云若真的想从颜良的追击中逃离,用尽全力跑开,早就把颜良甩的没影,但为了执行金良交代给他的战术任务,赵云这三千骑兵还是放慢了马速,保持跟颜良八千骑兵相距十几丈。 又跑了十几里地,颜良又有想撤兵回返的意图,赵云便效仿金良,采用后世蒙古人的歹射法,三千中央骑兵们一边策马往前跑,一边拿起背后的马弓,拿起箭囊里的弓箭,往后攒射。 因为中央骑兵是在后退时往后射箭的,箭羽是往后走的,后方的颜良八千荆州骑兵追兵是迎着箭上,而荆州骑兵若是射箭,他们的弓箭向前射出的时候是追着中央骑兵的,在弓箭射程中,弓箭射到对方身上有近一秒的时间,在马上一秒的时间马能跑出三四丈,中央骑兵的箭羽往后射去,迎着荆州骑兵缩短了三四丈,而后方荆州骑兵的箭要想射到对方要多出四五丈,这样一下子将近七八丈的差距就出来了。 赵云精准地控制着双方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中,只有中央骑兵回头射箭射中荆州骑兵的机会,而没有荆州骑兵射中中央骑兵的可能,一番攒射下来,四五百个荆州骑兵被射落马下。 颜良本来不打算再在赵云这三千多人身上浪费时间,但看赵云这三千骑兵如此嚣张,生性暴躁的颜良不禁勃然大怒,他不能容忍被赵云的骑兵如此欺凌,便完全放弃了回军协助步兵攻城的计划,而是全力追击赵云这三千骑兵。 就这样,赵云费劲了心思,终于将颜良引逗到了伊阙关。 伊阙关守将是金良同乡好友庞舒,历史上金良被李傕郭汜赶出长安妻妾全都落在长安城里,就是庞舒将金良的妻妾严氏和貂蝉藏匿在府中,后来辗转送给金良。金良钦服庞舒的义气,而在这个时空里,庞舒是跟着李肃离开了九原郡,前往投效董卓,一直充任李肃的副将,过去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是金良巧取了洛阳,跟李肃见了面,才知道庞舒的存在,金良知道庞舒在攻守方面更擅长防守,便委任他为河南郡郡尉同时兼领伊阙关守将。 庞舒现在麾下只有两千洛阳郡兵,无力出城协助赵云,但他可以用射程很远的床弩狙击颜良的八千骑兵,掩护赵云的三千骑兵进关。 在距离关门四五里的时候,赵云便悄悄下令,全力奔驰,三千骑兵全力往关口冲去,原本相距十几丈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开了,等赵云三千骑兵到达关口时,颜良的八千荆州骑兵还在半里之外。 赵云三千骑兵一个不拉地进了关,关上的庞舒命两千洛阳郡兵张弓搭箭,冲着刚刚冲到关前护城河边上的荆州骑兵攒射过去,十台霹雳车和床弩也在轰鸣。 颜良撤退的命令稍微一迟疑,那八千骑兵在关下丢了七八百具尸首。 庞舒笑问站在一旁的赵云道:“赵将军,主公为何要煞费苦心把颜良这八千骑兵引到这里呢?” 赵云微微一笑道:“颜良带来的是荆州的大部骑兵,现在留在大谷关前的荆州军几乎都是步兵,而主公在大谷关里已经密布了三万精锐骑兵,现在荆州军已经被我们袭扰得疲惫不堪,而我们中央军三万骑兵在关内养精蓄锐多日,冲杀出来,如虎入羊群一般。 本来袁绍可以利用颜良的八千骑兵来阻挡我们中央骑兵的冲锋,好给他们荆州步兵排兵布阵的缓冲时间,但现在颜良的八千骑兵已经被我引到这里,虽然相距只有四十里,可颜良已经跟着我们打斗了四十里,这来回八十里的路程,等颜良回到大谷关前,袁绍大势已去矣!” 关下的颜良见关上的赵云与庞舒言谈甚欢,再看看自己这仅存的六千多骑兵奈何不得这个险要的关隘,颜良只得恨恨地冲着关上的赵云骂道:“小辈,绕你一条狗命!” 赵云哈哈大笑道:“颜良,你中我家主公之计了,还不赶快爬回去救你家主公袁绍?!” 颜良听赵云如此一说,瞬间面如土色,跟副将稍作合计,便不假思索地拨马往大谷关方向匆匆赶去。 庞舒笑问赵云道:“你为何要提点与他?” 赵云笑道:“荆州马少,一个骑兵只有一匹战马,以颜良那急躁的性格,当他听到袁绍有难,他必定不恤马力奔跑,刚才的四十里地已经消耗了战马的大半体力,这回程的四十里地更会把他这六千多匹战马全都跑得疲累不堪。等他到了大谷关前,也不是我们车弩阵的对手,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若不提点他。他慢慢回军,马力蓄足,到时解决起来肯定颇费工夫。” 庞舒笑着拍着赵云的肩膀道:“子龙跟主公多时。也学得这般应变功夫,佩服佩服!” 却说大谷关前,颜良那八千骑兵追击赵云而去,袁绍见大谷关上的中央军偃旗息鼓,似是不敢出战,便放心地收拢人马,各回营寨休息。 疲累不堪的荆州军匆匆收拾了各自的营帐后,便昏昏睡去。此时正是黎明破晓时分。 大谷关里,金良披挂整齐,提着石龙大刀,跨着赤兔马,回望身后三万精锐骑兵,昨晚他们都是耳朵堵着棉花睡觉,那五千洛阳郡兵以及赵云四千骑兵搞得扰敌之计并未影响他们的休息。他们都是精神饱满,战意勃发,信心十足。他们深信,跟着战神主公,必能大败荆州袁绍。 大谷关的关门悄悄大开。黎明前的黑暗是分外地黑暗,金良却以他惊人的眼力看得清楚,面前的袁绍营寨被赵云四千骑兵焚烧得一片狼藉,那些妨碍骑兵进击的鹿角全被焚毁,袁绍剩余这些步兵全都疲累不堪,又深信关内中央军必定不敢再来袭扰,他们又没有时间来修缮营寨,全都倒在地上悍然睡着。 第369章:袁绍败! 大谷关的关门悄悄大开。黎明前的黑暗是分外地黑暗,金良却以他惊人的眼力看得清楚,面前的袁绍营寨被赵云四千骑兵焚烧得一片狼藉,那些妨碍骑兵进击的鹿角全被焚毁,袁绍剩余这些步兵全都疲累不堪,又深信关内中央军必定不敢再来袭扰,他们又没有时间来修缮营寨,全都倒在地上悍然睡着。 三万骑兵纵横奔驰,以雷霆之势,杀向一片狼藉猝不及防的袁绍大营。 金良本想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却没想到麾下悍将典韦、潘凤、曹性、武安国皆领一支精锐骑兵,成锥形阵,在金良中军阵前,冲向袁绍大营。 袁绍的大营相距关口不到两里,中央军精锐骑兵全力驰骋,顷刻之间,便冲入漏洞百出的袁绍大营。 那些睡眼惺忪哈欠连天的荆州步兵,挥舞着制造粗陋的兵器,在大谷关前这片平坦的土地上,又怎么是中央军骑兵的对手,甚至不用中央军骑兵动手,只是奔驰的马蹄便踹死许多荆州步兵。 三万养精蓄锐多日龙精虎猛的中央骑兵杀入那七万多疲惫不堪猝不及防的荆州步兵阵营里,如虎入羊群,简直是一边倒的肆虐。 虽然郭嘉在战前极力说服众将务必要保证不让主公身处险地,但金良的赤兔马是神驹,麾下没有那个将领的坐骑可以比得上,典韦领两千虎戟骑冲锋在金良前面,但转瞬间,金良已经策动赤兔马冲到典韦身侧,对典韦笑道:“恶来,我们去冲一下袁绍的中军吧!” 典韦的战意一下子被金良激发起来,他浑然忘记了战前郭嘉给他的交待,高声回到道:“谨遵大将军令!” 金良一带赤兔马,赤兔马便如一道红色闪电,冲入袁绍那匆忙促建起来松松垮垮的军阵里,赤黑色石龙大刀挥舞起来闪现的是纵横肆虐的黑色光芒。 金良挥动石龙大刀,左砍右劈,前刺斜挂,所到之处皆是断肢四散,鲜血狂喷,袁绍麾下将领多围绕着袁绍身边护驾,导致金良面前的袁绍军中竟然没有他戟下一合之敌,势如破竹的金良转眼间就杀入袁绍军的核心,典韦挥舞一对大铁戟,潘凤挥舞大斧,武安国挥舞大锤,领着数千虎戟骑紧随其后,将松散的袁绍军阵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后面的中央军将士蜂拥而至,将金良已经取得的战果成倍扩展。 坐镇后方的沮授见金良战果辉煌,袁绍军随时奔溃,便命郝昭领二千郡兵防守关隘,又请司州牧朱儁不辞辛苦,领剩余的两万步兵出关,协助金良扩大战果。 朱儁领着步兵跟在骑兵后面捡漏,对于零星小股敌军进行歼灭,并对大股投降敌军进行整编,对战场进行及时的打扫。 沮授当然没有忘掉跟着赵云屁股后面跑去西边那个关隘的颜良那八千骑兵,便命赵云的副将吕鹏领四千步兵组成车弩阵,以待颜良那疲惫不堪的数千骑兵。 袁绍在麾下众将的簇拥下,登高眺望,看到那个号称天下无敌的金良果然异常骁勇,戟下没有一合之敌,最关键的是,金良以他的武勇在感召着在场的三万中央骑兵,金良的气势似乎能够笼罩到整个战场,那些中央骑兵悍不畏死地奋勇冲杀,只因为他们跟随着战神金良。 袁绍见金良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冲天的杀气逼得自己喘不过来气,他心惊胆颤,尖声叫道:“杀了金良,赏万金,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无知勇夫,袁绍到荆州后,新得几员大将,其中一个是零陵人刑道荣,手持开山大斧,号称有万夫不敌之勇,有一人是桂阳人陈应,善用飞叉,有一人是桂阳人鲍隆,曾射杀双虎,这三人自幼身在荆州,没有到过北方,不知金良的厉害,听到袁绍给出这样高的悬赏,都策马冲出,直奔金良。 刑道荣看到陈应、鲍隆跟在自己身边,厉声喝道:“你们两个滚回去,这个功劳老子一个人揽了。” 陈应、鲍隆那里肯服,挥舞刀叉,呲牙咧嘴地冲着刑道荣喝道:“你算什么东西!” 袁绍原本为身边文臣党争头痛,见武将又搞不和,他气急败坏地大喝道:“现在大敌当前,还搞内讧不成,刑道荣你一个人不是金良的对手,陈应、鲍隆去助他一臂之力!” 刑道荣、陈应、鲍隆不敢违抗袁绍命令,齐声应诺,策马直奔金良而去。 刑道荣立功心切,挥动开山大斧,冲着金良搂头便砍道:“金良狗贼,把万金万户侯留给我!” 金良暴怒,握紧石龙大刀,石龙大刀向上一举,来了一个举火烧天式,当啷一声跟刑道荣的开山大斧碰在一起,号称有开山之力的刑道荣在金良面前不过是一个刚会砍柴的稚童而已,刑道荣突感一股大力从开山大斧传向虎口,虎口崩裂,鲜血直流,刑道荣双臂镇痛,身子猛地一个趔趄,好悬从马上摔落下来。 金良却稳稳地端坐在赤兔马上,看刑道荣不过如此,没有留下他跟潘凤作伴的兴趣,趁着刑道荣身形不稳之际,金良一眼识破刑道荣的破绽,石龙大刀轻轻一抖,沿着刑道荣显出的破绽奋力刺出,石龙大刀锋利无比的戟尖刺破刑道荣的盔甲,戟尖从刑道荣的前心刺入,从后心露出。 金良恼恨刑道荣刚才的话语,奋力向上一提,锋利的月牙飞快地将刑道荣盔甲划开,又飞快地将他的整个胸腹破开,内脏哗啦啦地流了一地,鲜血像瀑布一样汹涌流出。 四周的荆州军将士见到刑道荣的惨状,都不禁为之胆寒,陈应、鲍隆看到金良轻而易举地刺死刑道荣,心惊胆颤,自觉这次绝对是九死一生了,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硬顶下去了。 陈应、鲍隆对视一眼,在桂阳山中打猎多年的他们有很深的默契,鲍隆从陈应的眼神里看出,陈应意思是金良号称飞将,论马上打斗咱两个肯定没戏,为今之计便是先杀金良的赤兔马,金良没有赤兔马只能步战,可他步战肯定不是咱们两个常年在山中打猎的猎人。 陈应、鲍隆常年在山中打猎,不善骑马,便步行作战,陈应、鲍隆一左一右,飞快地跑到金良近前。 陈应手持两把飞叉,一把飞叉飞起,从左边飞向赤兔马的马腹,鲍隆手持几只飞刀,一支飞刀以例不虚发之势飞向赤兔马,目标还是赤兔马的马腹,若是让这飞叉飞刀射中,赤兔马必死。 金良爱马如己,见这两人竟敢伤害赤兔马,勃然大怒,双腿一夹,赤兔马腾空而起,避过了飞叉和飞刀,飞叉和飞刀却以例不虚发之势继续往前飞,陈应见鲍隆的飞刀射向自己,鲍隆见陈应的飞叉射向自己,都忙不迭地滚地躲开。 当陈应翻身起来,准备再度舞动飞叉时,却见尖锐的戟尖从自己前心透了出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就那么一下,陈应眼前一黑,顿时毙命。而鲍隆刚握紧飞刀准备再度投掷,却见赤黑色的月牙在面前一晃,一道红色血线在脖颈闪现,鲍隆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成了无头之鬼。 荆南三大高刑道荣、陈应、鲍隆皆非金良一合之敌,都被金良干脆利索地杀掉,袁绍麾下其他将领多半都曾在虎牢关前见识过金良横扫董卓麾下大将的英姿,更不敢贸然上前送死,金良策马上前一步,他们竟慌张地退后两三步防盗章节 很快地,金良距离袁绍只有二十多步,这二十多步完全是由袁军的鲜血和尸体铺成的 金良已经有很久没有杀人了,一时痒就大开杀戒,眼里只有袁绍剩下的都是草芥,袁绍阵中不论是大将还是小兵,凡是阻挡金良的都惨死在金良石龙大刀之下 金良舞动石龙大刀,向袁绍冲去,袁绍惯会收买人心,麾下将士对他还算是一片忠心,见主公有难,都到袁绍面前护驾,金良杀了一个,冲上来一双,前仆后继,无人退让,金良在仓促间很难冲到袁绍身边 袁绍本来还想表现出身为主公的血勇,但见金良劈波斩浪一样杀将过来,他赶紧拨马往南逃窜,麾下的臣武将也都跟着一溜烟沿着大谷往南逃去 而袁绍那些死忠士卒都挡着金良马前,袁绍眼见越来越远,金良冲着袁绍的那些死士大喝道:“袁绍大势已去,我只诛袁绍一人,与尔等无关,尔等还不速速归降!” 袁绍那些死忠士卒厉声大骂道:“金良奸贼,我等愿以死报主公!你这篡国逆贼怎知我们的忠义!” 金良怒发冲冠,束发金冠上的长雉随着金良浓重的杀气而横竖起来金良大喝一声道:“尔等找死,我就成全你们!”说着,挥舞起石龙大刀一条赤黑色游龙在空中盘旋飞舞,袁绍那些死忠士卒的残肢碎肉散落一地,鲜血四处喷散金良就像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样,四周一丈之内再无一个活的生命,不论是袁绍那些死忠将士的身体还是他们的战马,都被石龙大刀斩为碎片 金良如此暴虐的残杀,化解了他体内浓重的杀气,杀了几轮后,金良渐渐平静了体内的气息,再次举起石龙大刀厉声大喝道:“中央将士,跟我冲!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 三万中央骑兵跟着金良一起大吼道:“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杀!”喊杀声惊天动地 金良想要挂起石龙大刀,拿起身后挂着的霸王弓,用箭射杀袁绍,但袁绍麾下大将韩猛看出金良的企图指挥袁绍的死忠士卒死命地缠住金良,让金良没有时间挂起石龙大刀转而用弓箭 金良一边挥舞石龙大刀,像收割麦一样地收割着袁绍死忠将士的性命,一边冷冷地望着袁绍逃窜的背影,我金良虽然不能亲杀了你但我麾下大将张辽、黄忠、徐晃、张颌的伏击应能置你于死地! 袁绍虽有两万死忠将士悍不畏死地挡住了金良虎戟骑的冲锋,但袁绍荆州兵不论从装备还是战力还是精神状态都远不如中央军,特别中央军是三万精锐骑兵冲锋,对付袁绍这仅剩下八万不多的荆州步兵,虎入羊群一般,这八万荆州步兵好不容易立起来的阵型被中央骑兵强大的攻势给击散,特别当袁绍自己也掉头逃窜,荆州军士气大跌,全线崩溃,到了最后,连那些死忠于袁绍的将士也都转身往南逃去 金良这三万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许多荆州步兵两条腿根本跑不过中央军骑兵的四条腿,三万中央骑兵厉声大喝道:“缴械不杀,投降有赏!”“缴械不杀,投降有赏!” 很多荆州步兵见实在逃不掉,又不想死在中央骑兵的马蹄下,只得丢下兵器,跪伏在地求降 金良嫌弃这些荆州步兵阻碍道路,便传下军令道:“投降的荆州步兵必须要跪在道路两旁,不准阻碍道路,凡是站在路中间挡住去路的一律格杀!” 金良军令一出,许多荆州步兵见袁绍大势已去,都跪伏大谷道路两边,等待司州牧朱儁统领的中央军步兵整编,而金良继续统领中央骑兵追杀袁绍 追不数里,前面的沟壑纵横怪石嶙峋,山间溪流密布,山路崎岖,非常不利于骑兵行走,步兵脱去盔甲却甚为便宜,袁绍与麾下众臣武将皆下马步行而走,金良骑跨赤兔马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可他麾下三万骑兵的战马大多都是凡马,遇到这样复杂的地形,都只得弃马步行 金良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道路,叹息道:“骑兵下了马恐怕连普通步兵都不如,真是大材小用” 就在这时,前面的典韦挟持两人,飞身来报,说擒得袁绍麾下两员将领吕旷、吕翔 吕旷、吕翔皆是兖州东平郡人,是袁绍在兖州任濮阳县令时招揽的部将,两人都是骑将,号称弓马娴熟,若是骑在马上,还能跟典韦交几个回合,但荆州军士气大溃,他们急于逃跑,碍于地形,弃马逃跑,但因为他们不习惯山林步行,走了没几步,吕旷便在穿过一条小溪时摔入水中,摔伤了一条腿,因为荆州军四散奔逃,吕旷、吕翔麾下士卒全都离散,吕翔只好自己一个人扶着兄长吕旷慢慢往前行走 典韦呼啸山林多年,步战远胜马战,典韦领着麾下几名大戟士,跳跃如飞,过不多时就追上了荆州军,典韦见这两个长相相似疑似孪生兄弟的家伙横在路上,就想抡起大戟将他们斩杀,却见他们一人受伤另一人扶持兄弟情深,不忍下手所以亲自押解这两人到金良马前,交由金良亲自发落。 典韦从吕旷、吕翔身上搜出了袁绍的印信,因为吕旷、吕翔两人虽然武艺平平,但长相都相当俊美,被那个重视外在胜过内在的主公袁绍器重,放在身边,负责掌管印信和仪仗 金良望着吕旷、吕翔兄弟,又看了看中的印信,又拿起洛阳周边的地图,洛阳东南边是颍川郡、陈郡、汝南郡,袁绍在这三郡放置了三万人马,由大将丑统率,金良起了这三万人马的主意 他上前将吕旷、吕翔身上的五花大绑解开,冲着他们微微笑道:“我器重吕氏兄弟,吕范、吕岱、吕常、吕昭等同宗兄弟自从跟随与我,现在皆为一方郡尉,统领上万人马,而你们现在不过是袁绍麾下末将,人马尚未过千,不如归顺于我,你我共创金氏辉煌” 吕旷、吕翔本来就不是沮授、审配那种把忠义到骨髓里面的人,他们只是寻常武将,武将生逢乱世信奉的便是“有奶便是娘”和“识时务为俊杰”,何况金良还如此情深意重地托以同宗兄弟之情,面给的足足的,吕旷、吕翔若是还坚称效忠袁绍至死不渝就有点太给脸不要脸了,吕旷、吕翔不愧是历史那两个在袁谭、袁尚、曹操之间做双面间谍的家伙,他们立即俯身跪拜在金良面前道:“降将吕旷、吕翔谢过主公不杀之恩!” 金良记得他们在演义上的拙劣表现,知道他们的表现跟吕范、吕岱比起来差的太远了,并没有真心要收他们为同宗兄弟,同时对他们两个的忠诚度也没有多大信心,便笑道:“你们刚刚归顺过来,寸功未立,不便封赏,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们建立功勋,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出马?” 吕旷、吕翔一起拱笑道:“主公但有吩咐,末将无所不从!” 金良笑着指了指地图上的颍川郡、汝南郡、陈郡的方向道:“袁绍大将丑统三万人马驻扎在这三郡,频临洛阳太近,为我心腹之患,现在袁绍新败,消息尚未传到丑处,你们便火速前去丑处,告诉他袁绍被困于大谷,让丑火速倾发三万人马前来支援” 吕旷、吕翔愕然道:“末将不明主公为何如此行事?” 金良懒得跟他们多说,神秘一笑道:“你们只管带着丑的三万人马前来大谷即可,你们一定要带着丑沿着这条路径前来” 第370章:袁绍逃!!! 吕旷、吕翔互相对望一眼,他们差不多能猜得出金良想要围点援,消灭丑的三万人马,若是他们真的可以投降金良,自然会心甘情愿地传送这个假情报给丑,可毕竟两人的家眷都在襄阳,若是投降了金良,家人肯定会被袁绍除掉,这次兄弟两人都被金良派往丑处,那就是鱼儿脱钩,没有必要再为金良效力,便把实情告诉文丑,让他不要前来这里送死,主公袁绍即便在大谷里死掉,还有少主袁谭可以辅佐 金良双目如电,看得出这两人表情古怪,便嘿然一笑道:“二位切莫担心家眷,我在襄阳城里安插有许多细作,会让那些细作将你们二位的直系家眷悄悄带来洛阳,两位没有后顾之忧,便可全心为中央军效力了吕旷的腿部受伤,不良于行,就留在军中养伤吧,劳烦吕翔你跑一趟了,切记,一定要把丑带上那条路,然后你就随机应变及时撤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金良这番话说出口后,吕旷、吕翔心惊胆颤,知道金良对自己并不放心,不仅让襄阳城里的细作控制了自家的直系亲属,还将吕旷在军中,吕旷、吕翔不敢再有异样的心思。吕旷留在金良军中,由典韦的大戟士看护,吕翔将自己浑身上下弄得更加狼狈,身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看上去经历了惨烈的厮杀,吕翔带着袁绍的印信,策马扬鞭,直奔文丑所在的颍川郡许县。 文丑听吕翔说袁绍兵败被围在大谷,他以为吕翔是在说笑,当他听完袁绍整个兵败的过程,特别是听到金良亲自统率三万骑兵杀出时,文丑不得不承认,他主公袁绍这次败得不冤。 文丑与结义兄弟颜良一起追随袁绍多年,是袁绍的忠犬,得知袁绍被困,如丧妣考,他赶紧派人将散布在汝南郡、陈郡、颍川郡的麾下三万人马全都聚拢起来,往大谷关方向急增援。 有部将劝文丑留下一些人马防止活动在汝南郡的贼寇魏延和活动在颍川郡的黄盖乘势侵扰郡县城池,文丑嗔目大吼道:“若主公不在,这些城池守之何用?” 那部将见文丑如此激动,遂不敢再劝,文丑倾所有人马,剩下守卫郡县城池的只是地方世家匆匆拼凑起来的郡兵。 这些郡兵都是草草聚拢起来的农夫,不论装备还是训练还是纪律,甚至不如金良辖区内的乡兵,根本无法肩负起防御郡县城池的重任。但文丑得知主公被金良围困已经六神无主,根本不去在乎这些东西。 金良见吕翔拍马远走,便传令下去道:“本将军领两万精锐骑兵前去狙击文丑。剩余骑兵交由赵云、吕鹏指挥,与朱儁统帅的步兵清扫战场,并堵住大谷北路。以防袁绍荆州军从北路逃窜。武安国领四千步兵留守大谷关,郝昭领八千弓弩兵骑马与我一起前去狙击文丑。” 金良与麾下将领典韦、曹性、潘凤一起,领两万精锐骑兵,退回大谷关,与郝昭的八千弓弩兵汇合一处,从大谷关与洛阳之间的官道,直奔轘辕关而去。 轘辕关在偃师与登封交界处,在太室山与少室山之间。道路险隘,有弯道十二,回环盘旋,将去复还,故称轘辕关,为洛阳通往许、陈的捷径要冲。 金良领两万骑兵在轘辕关休整三日,待前方斥候探查到文丑人马距离轘辕关前面的要道有五十里地。金良方才动身,领两万骑兵和八千弓弩兵埋伏在颍川郡通往洛阳的山南道两侧。 洛阳通往颍川有两条要道,有一条从轘辕关穿过,多是山路,崎岖难行。又颇多山林,所以很少有人从那里通行,另外一条路是轘辕关前方三十里外的一条路,从颍川郡绕道到大谷关,这条路是在嵩山南麓,又称山南道,山南道比较平坦宽畅,所以颍川、汝南那边前去洛阳的多走山南道。 吕翔带着文丑走的便是山南道,文丑忧心于主公袁绍的安危,见道路平坦宽畅,便催促麾下士卒加紧时间赶路,从颍川郡许县赶到这个叫做鄂岭口的地方,相距二百里,文丑麾下三万将士多是步兵,靠着两条腿走,足足走了两天两夜,一路上休息的时间加起来不足四个时辰,将士疲惫不堪,颇多怨言,文丑跟张飞的秉性很像,从来不知体恤士卒的辛苦,有敢大声怨言者,文丑就一刀砍了,搞得下面的士卒敢怒不敢言,那些部将慑于文丑的暴躁,也不敢多做规劝。 文丑的三万士卒就是在疲惫和怨恨中走到了鄂岭口,鄂岭口两山夹一沟,两侧山岭虽然草木茂盛,但甚是平缓,看上去不可能有伏兵,吕翔还是故作谨慎状,上前对文丑说道:“文将军,末将领人前去探查一下,看看此地有没有伏兵。” 文丑扫视了一下鄂岭附近的地形,不屑一顾地摆手笑道:“金良的大队人马都在大谷关,怎会来这里伏击我们,再说这里也不适合埋伏。” 吕翔心里暗自耻笑,文丑你是不知道金良军中还有强大的工兵队伍,他们能够把任何不利的地形都改造成适合自己战术挥的地形,吕翔轻轻摇摇头道:“文将军,末将还是以为,小心无大差。” 因为吕翔是直属于袁绍的将领,并不直接隶属于文丑,所以文丑也不想得罪与他,便摆摆手道:“你若闲着无聊,那就去探探吧。” 吕翔便领了几百人赶在前面,装出一副细心探查的模样,查了两个时辰,没有查出任何可疑的地方,便派人传报文丑,说此地没有埋伏,可放心通行。 文丑轻蔑一笑道:“这个吕翔跟着主公多年,胆气竟然还是这么小。” 文丑举起大刀,示意麾下人马,快通过鄂岭口。 鄂岭口这片山谷连绵十余里,文丑的后军人马全部入了鄂岭口,前军人马还没有走出鄂岭口。 就在文丑后军所有人马都入了鄂岭口时,鄂岭口的入口处一声巨响,十多颗原本屹立在山坡上的粗实大树随着那声巨响滚落在入口处,伴随着这些大树下去的还有许多块大石,将入口处牢牢地填塞起来。 伴随那声巨响而起的是两侧山岭上的弓弩兵,他们刚才藏身在工兵挖掘好的工事里,工事外围用苍松翠柏树枝草叶掩盖起来,看起来毫无破绽,郝昭领着这八千弓弩兵,一声令下,万箭齐。 文丑本来就认为这个地方不可能有伏兵,又得吕翔传报说侦察过了没有埋伏,文丑就根本没有做任何防备,那些刀盾兵赶了一天的路,疲惫不堪,根本没有把厚重的盾牌端在手里,而是背在背上,有些士卒甚至脱去盔甲丢在辎重马车上,这样毫无防备的状态突然遭到乱箭袭击,一片大乱。 文丑一边挥舞着大刀磕飞激射过来的箭羽,一边厉声问身边亲兵道:“吕翔何在,他这狗才不是说没有埋伏吗?” 身边亲兵赶紧顶着盾牌往前跑,追问吕翔的下落,过不多时,前方传报,说吕翔不知下落。 文丑勃然大怒,恨恨地骂道:“吕翔这狗贼,必是在大谷关投降了金良,特地引诱我们进这个埋伏圈,难怪他那个形影不离的孪生哥哥吕旷没有出现。” 郝昭率领这八千弓弩兵用的都是中央军军械司新近研的强弓劲弩,弓弩皆能连,再加上严格训练熟能生巧的三排阵“一排上弩一排进弩一排弩”,弩箭连,如暴风骤雨一样,倾洒在袁军头上。 文丑拼命挥动大刀拨打劲射而来的弩箭,因为弩箭实在太密了,他护住身体却护不住战马,过不多时,胯下战马中了几支弩箭,轰然倒地,文丑翻身倒地,刀法散乱,护不住自己,还好身边亲兵用大盾为他遮挡,文丑才没有变成刺猬。 文丑站起身,提着大刀,颤声道:“敌军箭矢太强,呆在原地,只会死路一条,前方没有响声,想必前方没有堵塞,那就往前冲,往前冲!” 文丑在亲兵的护卫下,往前冲了几里地,冲到鄂岭的出口,才愕然现,出口外的平地上,森立屹立着两万中央精锐骑兵,他们是从山岭一侧转过来的,原来这便是为什么入口封死而出口没有堵死的原因。 这两万中央精锐骑兵面前已经倒下了数千个袁绍步兵,两侧也跪伏了数千袁绍步兵,蜂拥而出的袁军步兵因为赶了一天的路又困又累,遇到养精蓄锐的中央骑兵,简直是以卵击石,或者被中央骑兵的马弩射杀,或者被长戟长枪刺死,或者干脆缴械投降。 文丑带来的三万将士,只有三千骑兵,而这三千骑兵因为目标大,多数都被郝昭的八千弓弩兵给轻易射杀了,剩下的步兵疲惫不堪,从狭窄的出口冲出时,面对的是平地上的两万骑兵,谷口狭窄,同一时间只能冲出数百人却要面对数千骑兵的击杀,许多袁军士卒绝望无助再加上对袁绍和文丑的怨恨,干脆抛下兵器,跪伏在地,向中央军投降。 文丑远远看到中央军阵中那匹如火龙一样的高头大马和那马上端坐着的高大如天神的武将,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道:“金良竟然亲自出马!” 文丑露出头去看金良,却没料想到山岭高处一处工事里郝昭端着上面镶嵌了千里镜的劲弩瞄准了文丑。 文丑以他多年征战的直觉,感到一股劲锐的寒风直扑向自己的脖颈,他赶紧躲闪,郝昭那支弩箭正中文丑的肩膀,文丑感到箭头剧痛,右臂无力垂下,大刀再也握不住了,嘡啷落地。 文丑身边的亲兵赶紧用盾牌将文丑护住,文丑心里一片冰凉,他之前曾经和颜良一起双战金良却落得惨败,这次他孤身一人又受了伤,更加不是金良对手,甚至没准连一合都走不了,为今之计就是逃,往前是死路,往后是绝路,只有往山上跑了。 文丑在亲兵的簇拥下,爬上平缓的山坡,冲着郝昭两侧防线最薄弱处猛攻过去,郝昭只带了八千弓弩兵,不可能将十几里的山坡全都防守住,文丑的几个部将效仿文丑,带着亲兵,翻上山坡,冲出中央军防守薄弱的地方 两侧山坡看似平缓,却密布了陷阱,那些跟随文丑爬上山坡想要翻山逃走的袁军将士不是掉入坑洞里就是被山坡密布的蒺藜扎中失去活动能力,要么就是被突然爆开的粉尘迷住双眼,要么就是被旁边忽然倒下的树枝砸中。\\\\高速更新 当然那些企图翻山而过的袁军将士受到最多威胁的,是藏身在工事里面的中央军八千弓弩兵密集的箭矢,这八千弓弩兵跟随郝昭防守过箕关对抗过袭扰箕关的董卓西凉骑兵,经过三年的严格训练和频繁的实战演练,这八千弓弩兵简直可以做到箭不虚发,每一支射出的箭羽总能射中一个袁军将士的躯体。 不过箭矢相对于刀枪而言,如果不是射中要害,不会致人死地,只会让人失去活动能力,被迫束手就擒,这就是金良列两万骑兵在谷口不冲锋只是用弓箭狙击的原因。 数日前金良在大谷关前大开杀戒,石龙大刀夺走了七八百人的‘性’命,金良事后有些后悔,这些人若是用弓箭射中手脚降服,箭伤容易治愈,过不多时就是活蹦乱跳的免费劳役,这七八百人一年能至少能创造出二千多万钱的效益,不过金良转念一想,大谷关前就是要用这样的屠杀来击溃袁绍大军的士气,迫使他们败退,退到大谷的埋伏圈里。 而金良这次伏击文丑三万人马,就没有必要这样大开杀戒了,八千弓弩兵在山谷两侧攒射,金良两万骑兵堵住谷口攒射。同时金良这二万八千人马的到来,也带给了文丑部一个鲜明的信号,他们的主公袁绍确实大败了。不然金良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马来伏击文丑。 文丑这三万人马本来就在文丑的暴躁催促下急行军了三天三夜,极端疲倦,现在又遭受金良的伏击。醒悟到袁绍那十万大军已经大败,身心俱疲已近绝望的袁军三万士卒根本无心再跟金良对阵,冲不开金良两万‘精’锐骑兵围堵的出口,又在攀爬山坡时连遭陷阱,进退无据的袁军士卒在中央军漫山遍野的“缴械不杀,投降有赏”的口号中,丢失了最后一丝拼杀的勇气,纷纷丢下兵器。一时间跪在道路两旁,等待整编。 只有文丑等少数高级将领在亲兵卫队的死命保护下,翻山越岭,逃出重围,而这些人员加在一起还不足一千人,文丑这三万人马可算是全军覆没。 文丑翻过山坡,又历经周折。转回到颍川郡,却发现颍川郡的大小城池都被金良委任的颍川郡尉黄盖的游击兵团占领,文丑只得饮恨返回襄阳城。 黄盖占领了这些城池后,迅速发动下面的穷苦百姓组成了基层的郡县兵来遏制地方世家大族的家兵。 与此同时,汝南郡的大小城池也都被金良委任的汝南郡尉魏延的游击兵团占领。魏延占领了这些城池后,迅速发动当地的穷苦百姓组成了基层的郡县乡兵协助游击兵团防守城池。 因为魏延的游击兵团是从汝南黄巾整编过来的,实力比较庞大,魏延便谨遵金良的军令,命副将廖化领兵乘陈郡里的袁军兵力空虚,占领了陈郡的大小城池,廖化被金良任命为陈郡郡尉,廖化在陈郡参照中央军一直以来的制度,发动基层群众,组成属于基层群众的郡县乡兵,全部由中央军退役将士做郡县乡兵的军官和教官,郡县乡兵全部被中央军掌握在手中,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大族遂不敢乱动。 金良挟大败袁绍文丑之势,趁着汝南颍川陈郡三郡兵力空虚之际,迅速夺取了这三个郡,并任命魏延为豫州将军,黄盖为豫州副将军,组建起合格的豫州兵团,在防守三郡的同时,积极对付豫州刺史刘表,继续开拓其他郡县。 金良这次一连串的大手笔,让豫州刺史刘表猝手不及,他的豫州现在只剩了梁国和沛国,而这两个郡国里面的郡兵士卒多半还是掌握在刘汉宗室梁王和沛王手里,刘表能够调动的兵马还不到两万,只能在日益强大的中央军豫州兵团的威bi下,苟延残喘。 因为魏延黄盖廖化新得汝南郡颍川郡陈郡,而这三郡里世家林立,汝南郡又是袁绍的老家,豫州兵团想要站稳脚跟,至少还要花费半年的时间去整顿地方。 金良大败文丑后,留大将曹‘性’和郝昭领二千骑兵和八千弓弩兵受降整编袁军。 文丑集合了颍川郡汝南郡陈郡三万人马,最后带走的不到一千人马,当场战死的三千余人。 第371章:伏击袁绍 文丑集合了颍川郡汝南郡陈郡三万人马,最后带走的不到一千人马,当场战死的三千余人,其他被箭矢刀枪伤着导致重残的有两千多人,其他的都或多或少有创伤,但经过中央军医护营的‘精’心护理,大多都痊愈了,那些重残的编入豫州建设兵团做最简单的养激养鸭养鹅之类的工作,剩下两万多人只选出两千多人补充中央军的战损,剩下的则编入中央军下属的豫州兵团的郡县兵里,那些跟世家大族有瓜葛的则被清理出去,压在豫州建设兵团的劳改大队里接受劳动教育。 魏延的豫州兵团得到两万降兵补充,实力壮大不少,已经不再惧怕地方世家大族的反扑。 金良带来的两万骑兵在刚才的战斗里只受伤了一千多个,金良全部把他们留给曹‘性’指挥去整编那些降兵,金良领一万八千骑兵稍作休整后,便向广成关疾驰而去了。 金良这一万八千骑兵从广成泽东边绕了一个大圈,才来到广成关前,此时的广成关已经被金良麾下大将张任重新占领,而参与伏击袁绍的大将黄忠张辽徐晃张颌也早在广成关等候金良的到来,赵云也督促后军来到广成关。 最让人惊奇的是,站在张任身边的居然是阎行。 金良一点儿都没有吃惊,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这一切都是按照他之前跟沮授郭嘉贾诩商定的计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却说数日前,金良当时看到典韦擒获吕旷吕翔,灵机一动,以袁绍为饵,引诱文丑上钩,消灭了袁绍在豫州的军队,当金良领着两万骑兵离开大谷关时,袁绍正一步步踏入金良早就给他构建好的伏击圈。 袁绍仓皇逃窜了四五里地,发现前方的道路越加崎岖,大谷两侧的山势也越加陡峭险峻,两侧山林遮天蔽日,九月的大白天都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袁绍却长出了一口气,因为一直紧追他们不放的中央骑兵因为山路崎岖不便马匹行走,已经放弃了追踪,跟在他们后面的中央军步兵带给荆州军的威胁并不甚大,因为中央骑兵是金良亲自统领的,而中央步兵是司州牧朱儁率领的,朱儁虽然是一代名将可惜老矣,已经丧失了锐气,没有穷追不舍。 袁绍很是惦记颜良那八千骑兵,毕竟荆州缺少良马,这八千骑兵是袁绍好不容易才攒齐来的家底。 许攸一边强撑着肥胖的身体往前挪步,一边捋着老鼠须沉**:“现在想来,赵云那四千骑兵舍大谷关不进,一直往西而走,就是把颜良引开,好让金良的三万骑兵对付我们这七万没有骑兵护卫的步兵。主公,恐怕金良别有阴谋来对付颜良,想必颜良的八千骑兵已经没办法回来了!” 许攸料想的不错,就在一个时辰前,颜良那数千骑兵遭遇了中央军的灭顶打击。 颜良领军到达一个距离大谷关三里的地方,这是道路最为狭窄的地方,两侧都是山坡,只有中间一条狭窄的道路,不过山坡上面的草木稀疏,不可能有埋伏,颜良便指挥麾下骑兵放心通过。 颜良领军走了没几步,突然发现前面狭窄的山道上突然显现十几辆大车,大车上显现一面大旗,正是袁军的旗帜,大车里的士卒高声喊道:“颜将军,主公派我们前来接应你们!” 颜良这数千骑兵正是人困马乏,又有些饥渴,看到这些疑似辎重车的大马车,欣喜若狂,他们忙不迭地策马往大车方向冲了过来。 颜良一马当先,当距离大车越来越近时,颜良陡然发现,这十辆马车是四轮马车,迥然不同于荆州流行的二轮马车,而且这些马车所用的木料都是非常粗实的木头,马车的设计外观也迥然不同于一般的辎重车,显得异常宽大,车厢全用厚厚的木板隔着,木板上有一些小洞。 颜良看到这些奇怪的马车,突感不妙,急忙策马回转。 而在这时,这十辆马车迅速打横,卸去套车的战马,十辆马车打横成两列,迅速组成了一个坚固的车阵,将这条道路堵得严严实实,马车里面藏着的弩兵端起劲弩,对准来不及反应的荆州骑兵攒射起来。 这十几辆马车后面又有几十辆马车急速驶来,这几十辆马车上跳下三百名弩兵和十名工兵一百名辅兵,在那些工兵辅兵的支持下,车阵两侧迅速搭起了高高的梯子,后来的弩兵顺着梯子,攀上了两侧的山坡,这样一来,六百名弩兵形成了一个立体的弩阵,对颜良这数千骑兵进行了密集的打击。 颜良急忙来了个镫里藏身,躲过来车阵弩兵劲射而来的密集箭雨,但他的战马却被射成了刺猬。 颜良在近卫的遮蔽保护下,迅速换乘了另外一匹战马那车阵后面的中央军弩兵纷纷高喊道:“袁绍已死,颜良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颜良这数千骑兵一边狼狈地挥舞兵器磕挡劲射而来的弩箭,一边凄惶地议论道:“莫非主公真的败了?你看那车阵上悬挂的旗帜分明是主公的中军大旗啊。” 颜良跟随袁绍多年,一直相信袁绍是真命天子,才不相信袁绍会这么轻易地死去,但他却不敢断定袁绍没有被金良击败,因为袁绍若是没败,他的中军大旗不可能会被中央军给缴获了。 颜良急于回军援助主公袁绍,他一边挥舞大刀磕挡弩箭,一边厉声大喝道:“主公乃天命所归,金良贼子又岂能损主公分毫!荆州将士们,随本将冲杀出去!” 骑兵对车阵的冲锋,莫过于牺牲几百个骑兵和战马,宁肯身上扎满箭羽,也要靠着战马高速驰骋下的巨大冲力将车阵冲散,若换做一般军队草草搭建起来的车阵,肯定抵不过数百匹战马的连番冲击,但中央军采用这样的车阵对付匈奴、鲜卑骑兵用了很多次,已经熟能生巧,炼化出一套非常成功的战术了。 中央军的马车都是标准化作业打造出来的,用的都是最结实最粗重的木料,可承受五百马力冲击,马车打横链接时用的都是粗实的铁链,每个马车下面还有长长的铁钎,战事刚一开始,马车里面的辅兵便抡起大铁锤将铁钎砸入地下,马车便牢牢地钉在地上了。除非对方配备霹雳车之类的投石车来砸毁马车,否则无法奈何得了中央军的车阵。 在此之前的关东盟军讨伐董卓的战役里,金良中央军的车阵大展神威。车弩大破徐荣指挥的西凉骑兵,因为袁绍私心自用没有带颜良前去,颜良没有亲眼见识到中央军车阵的厉害。才敢不知死活地催动麾下骑兵做自杀式冲击。 赵云的副将吕鹏只带了六百个弩兵前来狙击,看起来甚是托大,可要想起正史上鞠义以八百先登弩兵在平地上用盾阵就击溃公孙瓒的数万骑兵,足以看出强弩对轻骑的巨大杀伤力。 强劲的弩箭发射出去,发出凄厉的破空声,射入疾驰过来的荆州骑兵体内和战马身上,发出沉闷得让人惊惧的噗噗声,弩箭的劲气实在太过强劲。甚是在射穿前一个骑兵的身体后又能将后面一个骑兵射伤了。 那些一边挥舞兵器拨打弩箭一边策马冲阵的荆州骑兵,他们多是没有跟中央军打过像样战争的荆州人,他们按照以往跟其他军队的战斗经验,进而推断中央军的强弩发射速度不可能很快,他们完全可以在弩兵射弩和上弩的时间段里,冲到车阵前,用疾驰而来的战马强行撞散车阵。他们根本没想到中央军弩兵射弩竟如此快速,对面仅有五百弩兵却可以把弩箭攒射得这么密集了。 经过郑浑和马钧三年的改良,中央军的大黄弩有了较大的改良,大黄弩有效射程三百步,每次可以上五根弩箭。进弩的环节大大简便,一个训练有素的弩兵在十秒钟就可以把五根弩箭装入弩机,另外一个弩兵花十秒时间就可以拉起弩弦拉到发射位置,六百个弩兵分成三组,一组发弩,一组上弩,一组进弩,每十秒的时间里就发射出三千只弩箭。 而荆州距离北方大草原很远,他们的骑兵所得到的战马多半是之前西凉军淘汰不要的驽马,放在中央军中只能做拉辎重车的驽马,这样的战马想要冲过大黄弩的有效射程三百步,至少要二十秒,而在这二十秒间,吕鹏麾下这六百弩兵已经发射了六千支弩箭。…, 若是场地宽大,颜良这六千多荆州骑兵一拥而上,前面的骑兵为后面的骑兵挡着弩箭,或许能够实现颜良的战术目的,可这是在狭窄的山道上,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坡,中间只有一丈多宽的山道上,每次只能并行六七匹战马,而中央军弩兵已经借助工兵辅兵的帮助,攀上了那依靠人力无法攀越的山坡,形成了对颜良骑兵的立体远程攻击。 吕鹏判断得到,颜良这六千多残余骑兵,骑兵的素质还行,但战马明显很差劲,所以他遵照金良之前的指示,在战马素质不行的情况下,射人就先射马,密集的弩箭都瞄准了颜良这六千骑兵的坐骑,数千根弩箭破空而来,颜良麾下骑兵胯下战马不住地嘶鸣,前面战马轰然倒地,后面疾驰而来的战马被前面战马的尸体绊住,马失前蹄轰然倒下,随着颜良不靠谱的命令,这六千骑兵一片大乱。 前面倒下了一千多匹战马,简直要把山道堵塞起来,颜良剩余的骑兵冲不过来,而吕鹏的弩兵已经沿着工兵辅兵打造好的梯子爬上了陡峭的山坡,沿着山坡一条蹊径,疾步往前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向颜良射箭。 颜良现在陷入困境,不论是中央军的弩箭还是横在路上倒毙的战马,都让他无法前进,既然无法前进,那就退后吧,但退后要退到哪里去呢,若是从后面绕路去大谷,就不再是四十里的路程,而是一百多里地,等自己赶到大谷,估计只有主公袁绍收尸的份了。 颜良陷入犹豫之中,但山坡上的中央弩兵却不犹豫,他们从上往下攒射,例不虚发,将颜良后队骑兵射得人仰马翻。 颜良想要弃马上山,却发现两侧山坡虽然草木稀疏,但甚是陡峭,凭着人力难以登攀,而若是继续逗留在这山谷里,只会成为山坡上中央弩兵的活靶子。 颜良万般无奈,只好下令往回撤退。 颜良手下那些骑兵早就被中央弩兵的强劲弩箭给吓得心惊胆战,只是畏惧于颜良不敢逃跑,现在得到颜良撤退的军令,如蒙大赦,都慌不迭地转身逃窜,想要早点逃出中央弩兵的弩箭射程。 颜良领着这些溃逃的荆州骑兵,慌里慌张地跑了七八里地,方定下神,清点人数,结果发现刚才被中央军弩兵那一阵狙击,竟然折损了将近三千人。 颜良本来带了八千骑兵追击赵云,但在赵云四千骑兵的歹射战法袭击下,折损了七八百人,又在伊阙关下面折损了七八百人,这次又折损了将近三千人,剩下的只有三千多人,而且多半都带有箭伤。 颜良现在打定主意,不再从大谷关前过了,还是直接绕路去广成关吧,最关键的是把这三千多骑兵带回去吧,荆州缺乏战马,更缺乏好骑兵,这训练三年的骑兵折损一个少一个,还是尽量为主公的大业多留存一些骑兵种子吧。 颜良领着这三千多残余骑兵,又行了两三里地,前面陡然出现了一支人马,拦住了他们,为首一员大将,白马银枪,银盔银甲,面白如玉,挺拔俊秀,正是常山赵云赵子龙。 赵云优哉游哉地笑道:“颜良将军,常山赵子龙在此等候多时了,我们再决一胜负如何。” 若换个时刻,颜良必定战意勃发,欣然接受赵云的挑战,但现在他人困马乏,麾下将士多半带伤士气低落,根本无法跟养精蓄锐多时的赵云相抗衡。 颜良并不答话,挥动大刀,策动战马,大喝一声道:“荆州将士们,咱们冲过去!” 赵云策动白龙马,挥动亮银枪,直奔颜良,而颜良却拨转马头,避而不战,转而奔向赵云三千骑兵防守最薄弱处,因为颜良从不久前跟赵云的战斗中就明显看出赵云是在诈败,赵云的实力不在自己下面,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跟赵云硬碰硬就是找死,他难得地理智了一次,让麾下亲兵缠着赵云,自己从普通中央骑兵士卒处冲阵。 赵云却不愿轻易放过颜良,他用力一夹胯下白龙马,如一道白色闪电冲向颜良,掌中的亮银枪发出夺目的白光,白光直刺颜良的腹心。 颜良见避无可避,只得强打精神,握紧手中大刀,举刀劈向赵云,刀势凌厉狂放,大有一去不返之意。因为颜良已经猜到主公袁绍大败,没准已经被金良斩杀了,作为袁绍忠狗的颜良颇有些生无可恋,见赵云实在逼人太甚,索性跟赵云玩命。 赵云素来喜欢以巧破拙,本来他的枪法足以克制颜良,甚至可以趁着颜良现在人困马乏精神低迷状态不佳,在一百回合内取颜良性命,但颜良搏命厮杀,赵云便有几分不适应,因为赵云不愿拿自己宝贵的性命跟颜良这个莽夫的贱命换。 最重要的是,留着颜良比杀了颜良更有意义。赵云记得,主公金良跟军师郭嘉、贾诩、沮授此前曾分析过,在袁绍阵营里,逢纪、许攸、郭图、审配等由袁绍从外地带来的谋士跟蒯良、蒯越、庞季等荆州本土世家谋士有矛盾,颜良、文丑、韩猛这些由袁绍从外地带来的武将跟黄祖、蔡瑁、张允等荆州本土世家武将也有矛盾,他们之间的矛盾在袁绍这个不善于处理部属之间矛盾的主公那里,其危害成倍放大,若是死了颜良,外地武将可能就对抗不住本地武将,这对一心希望荆州内讧的中央军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赵云有了这个心思之后,又在颜良的死命搏杀和颜良亲兵死命保护下,让颜良勉强逃得了性命。 颜良在麾下亲兵的死命保护下,勉强逃得性命,辗转逃往广成关,还没到广成关时,就听说广成关落入金良手中,颜良只得又辗转逃往襄阳。 颜良麾下这三千多骑兵,只逃走了三百多人,战死了一千多人,投降了两千多人,而赵云的三千骑兵里面只死伤了三四百人,可谓完胜。 赵云受降了那两千多荆州骑兵后,将战场留给伊阙关守将庞舒打扫,继续往东与副将吕鹏回合,又继续往东,与司州牧朱儁回合,整合金良留给他的所有骑兵,协助朱儁继续追击袁绍。却说袁绍仓皇逃窜了四五里地,发现金良统领的大队骑兵不再挟尾追杀。 第372章:阎行叛袁 却说袁绍仓皇逃窜了四五里地,发现金良统领的大队骑兵不再挟尾追杀,又见后面领着两万步兵的司州牧朱儁似是念起跟汝南袁家的交情对自己并未赶尽杀绝地紧追不舍,心里顿觉轻松,又见麾下文臣武将大多都聚齐了,心里并未有太多悲戚,毕竟有这样的班底在,荆州沃野千里人口众多,自己还能卷土重来。 袁绍又检点了一下将士,尚有三万余人,虽然多半带伤,丢盔弃甲士气低落,无法再战,但只要把这三万多人带回襄阳,算是聊胜于无,毕竟金良善战之名名扬天下,穷凶极恶的董卓、鲜卑都败在他手下,自己败在金良手里并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这一年是公元192年,不是公元200年,现在的袁绍刚过四十岁,遇到的又是公认能打战的金良,输了也算正常。何况袁绍在荆州还留有大半部队,现在折损的只是他总兵力的五分之一,所以袁绍并没有像公元200年那时在官渡、仓亭输给曹操那么悲戚那么输不起。 袁绍心里安定。见麾下文臣武将尽皆疲惫不堪,便招呼大家坐下休息,在这两山夹一沟的贫瘠地方。袁绍还是不改世家子弟的奢华,命人选择一块大青石,用清水冲洗干净,上面再铺上丝绸,袁绍才施施然坐下来休息。 袁绍坐在青石上,望着大谷两侧险峻的山坡和山坡上茂密的丛林,不禁失声大笑。 众位文官武将连忙问道:“主公因何发笑?” 袁绍仰面大笑道:“我笑金良毕竟武夫出身,勇则勇矣。却不通兵法没有智谋,若是我用兵,必定在此处埋伏下一支人马,以逸待劳,那样纵然我等逃脱性命,也不免死伤惨重。现在看来,金良没在这山上设下埋伏。实在让我失望的很!” 那些文官武将知道袁绍素来喜欢别人恭维他,都纷纷送上马屁,这个说主公深通兵法,那个说主公富有韬略,这个说主公才智胜金良百倍。他们都浑然忘了刚才袁绍是怎么被金良击败的。 袁绍听到手下众位文臣武将的献媚声,被金良击败的郁闷一扫而空,不禁捻须大笑。 忽然两侧山林里响起一阵嘹亮的号角声,让袁绍的笑声戛然而止。 山林中闪现一员大将,正是金良麾下猛将黄忠,他领了八千步兵埋伏在山林两侧,弓弩兵往下攒射,刀枪兵往下抛射石块和飞矛,万箭齐发,石矛齐飞,毫无防备的袁军死伤惨重。 两侧山坡草木茂盛,黄忠部的箭矢又甚是密集,袁绍急切之间根本判断不出这里埋伏了多少人马,还以为金良埋伏了数万步兵,而麾下将士士气低落,又处于谷底,根本没法展开反击,只得在韩猛、金威璜等武将的保护下,顶着盾牌,仓皇往前逃窜。 黄忠这八千步兵分布在四里范围的山坡上,见袁军仓皇逃窜,黄忠便领着这八千步兵从山坡上往前走,一边奔走,一边对袁军进行空中打击。 毕竟黄忠这八千步兵是从山上行走,山路崎岖难行,没有袁军在谷底行走平顺,再者袁军是在逃命有狗急跳墙的速度,所以黄忠部追了四五里地,就追不上袁军的步伐。 黄忠也不气馁,他已经完成了金良交给他的战术任务,便笑看前方道:“张文远,就看你们了。” 袁军又往前面跑了五六里地,山上的追兵渐渐远了,连朱儁的追兵也不见了踪影,自以为逃脱生天的袁绍又是一阵大笑,讥笑金良没有继续设下埋伏。 但他的笑声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山谷两侧的喊杀声掐断。 金良麾下大将张辽领着八千步兵,在此埋伏,弓箭手万箭齐发,刀矛手石矛齐飞,袁军又是一番死伤。 袁绍只得又仓皇往前逃窜,但前面的十几里山路上,他又接连遭受了金良麾下大将徐晃、张颌部的伏击,等到袁绍出了大谷,到达广成关时,清点麾下士卒,只剩下了三千人,万幸的是麾下文臣武将都还健在,不过全都挂彩,浑身是伤,有些人要靠士卒扶持着,否则倒在地上就是奄奄一息。 广成关上飘扬的还是袁军的旗帜,袁绍看到那杆旗帜,心里大定道:“入了关,就化险为夷了!等咱们回到荆州,聚草屯粮,好好发展,日后必报此仇!” 关上站着一员大将,一脸笑容道:“主公平安回来了!来人啊,大开关门,迎主公回关。” 袁绍见那员大将正是自己的亲信大将淳于琼,便疾步往关内走去,他困乏的很,做梦都想进入广成关好好歇息一番。 身边的谋士许攸赶紧拉住袁绍的袍子道:“主公,提防有诈!” 袁绍被金良设下的几番埋伏给惊吓住了,成了惊弓之鸟,听许攸这么一说,浑身一颤,急忙问道:“子远,你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许攸捋着老鼠须,眯着眼睛,凝视着关上的淳于琼,转头对袁绍说道:“主公,淳于将军对您忠心耿耿,他若是知道您回来,必会下关迎接,特别是知道主公您遇险,他更会出兵援救,断无站在城头迎接的道理。再者,淳于将军的副将眭元进、赵睿怎会没露面呢?” 袁绍紧锁眉头,凝视着关上的淳于琼,越看越觉得他可疑道:“子远,依你之见,这广成关里出了乱子,这个淳于琼是人假扮的。” 许攸叹息道:“主公,您忘了一个关键人物了吗?他不露面,就说明这关内必有变故。” 袁绍脸色铁青道:“阎行那厮背叛了我们?!” 许攸点点头道:“我早就劝说主公莫要把阎行放在后军,特别是不要放在贪杯误事的淳于琼身边,主公就是不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袁绍一脸惭色,但他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转而问道:“子远,为今之计,我们该如何是好。” 许攸指了指城门道:“阎行的人马已经出动了,我们只好逃了。” 袁绍往城门一看,本来埋伏在城门一侧的阎行见袁绍起了疑心久久不入,便按捺不住,策动乌骓马,挥动丈八蛇矛,领着麾下两千金城兵,杀向袁绍。 袁绍这边虽然有三千兵士,可都是疲惫至极创伤甚深的,根本无法对抗,只得仓皇地往东边的广成泽逃去,他一边逃一边回头厉声痛骂道:“阎行,金良将你赶出洛阳,是我袁绍收纳你,你却为何叛我?!” 阎行大骂道:“袁绍,你叔父袁隗满门被董卓所杀,我杀董卓,为你报得家仇,是你的恩人,你却待我如奴仆,如此恩将仇报,有何脸面说我!再者,金大将军乃是朝廷重臣,他收复洛阳乃奉天子诏,我不怨他,而你擅自攻打洛阳乃是谋反叛逆,我阎行安能为虎作伥!” 数日前,阎行被袁绍留在广成关,依然领着麾下两千多金城兵。阎行以为他除掉董卓是为了袁绍报了杀叔之仇,谁知道人家袁绍根本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对他异常冷淡,因此淳于琼、赵睿等袁军将领对阎行也没有多少尊重,对他呼来喝去,如同驱使一个无名下将。 阎行心中淤积着怒火,他在盘算什么时候离开袁绍,去庐江郡试着投奔袁术。 就在这时,阎行的军营里来了一个熟人,正是武威人贾诩贾文和。 阎行以前在董卓手下的时候,也曾跟贾诩有过几次碰面,但彼此不熟。 阎行知道贾诩现在是在金良麾下做军师还很有器重,很疑惑贾诩为什么会来他这里,阎行顾念到自己现在是在袁绍麾下,担心淳于琼的人发现,担心袁绍拿他发难,所以当他看到贾诩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道:“来人啊,把这人赶将出去!” 贾诩冷笑道:“你赶我出去不要紧,就是怕你再也见不到杨秀了。” 阎行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杨秀现在还在人世?”当阎行杀掉董卓时,就曾想发兵去函谷关要回杨秀,却不料当晚就被金良乘虚而入占领了洛阳,函谷关也很快落入金良手里,阎行以为杨秀已经遭受大变,已经不在人世了。 贾诩拿出一件首饰,阎行一把抓了过去,仔细一看,喜不自胜地说道:“这正是我送给她的玉簪。” 阎行继而又十分警惕地瞪着贾诩道:“光凭这个死物,怎么知道杨秀尚在人世而不是被你们乱军害死?” 贾诩又拿出一封书信,递给阎行道:“你看看这是不是杨秀亲笔所写!” 阎行从贾诩手里接过那封书信,展开细细一读,字迹是杨秀的字迹,语气也是杨秀的语气,也许字迹有人会摹写,但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悱恻缠绵以及一些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小秘密却不是其他人可以编造出来的,阎行相信这封书信确实是杨秀写的。 阎行看完信,心潮澎湃难平,杨秀在书信里除了表达对阎行的思念之情之外,还把王允、杨瓒、士孙瑞的连环计阴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阎行不禁回过头仔细想多日前王允、杨瓒、士孙瑞的一言一行,越想越可疑,这连环计十有是真。 最让阎行感到后怕的是,杨秀在书信中提到,杨瓒曾跟王允密议说除掉董卓执掌大权后再将阎行除掉。 阎行幡然醒悟,原来自己还以为这些世家大臣对自己一片真诚,可以依靠,没想到他们只是利用自己来铲除董卓,等除掉董卓后他们觉得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又不想分权给自己,便想把自己除掉。 阎行瞬时冒出一身冷汗,若不是金良巧取洛阳把王允等人除掉,恐怕自己将来会不明不白地死在王允、杨瓒等阴谋家之手,更可怕的是这些家伙除掉自己以后肯定会给自己按一个董卓从贼的罪名,到时候自己非但是白忙活一场反而会落得千古骂名。 贾诩朗声一笑道:“阎将军,王允等人皆是世家人物。玩弄阴谋诡计是他们的强项,若是主公不巧取洛阳,任由王允等人兴风作浪。怕是董卓一死,阎将军你这有功之臣也会被他们卸磨杀驴。以此观之,阎将军你离开洛阳。乃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阎行肯定是不清楚这个典故,皱起眉头疑问道:“此乃何意?” 贾诩便把金良讲给他们这些谋士的塞翁故事分享给阎行。 阎行听罢,想起自己在洛阳城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不禁仰天叹道:“我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阎行心里明白,若不是金良巧取洛阳,恐怕过不多久,他就被王允、杨瓒等人害死了,从这个角度看来。金良也算是救命恩人,阎行本来因为被金良逼出洛阳而视金良为不共戴天之仇,现在他心里对金良已经没有那么多怨恨了。 阎行轻轻收起玉簪和书信,收敛了刚才的倨傲,悄声问道:“杨秀是在洛阳吗?她现在怎样?” 贾诩点点头道:“杨秀现在住在洛阳皇宫附近,有女兵侍奉,衣食无忧。请阎将军无需多虑。” 阎行明白贾诩这句话里面隐含的用意,金良以杨秀为质,肯定要阎行答应一些条件,阎行凝视着贾诩道:“贾先生,你就开门见山地说吧。金良怎么样,才肯把杨秀放回。” 贾诩并不直接答话,而是环顾阎行这两千多金城兵的营寨,看到金城兵的一应设施补给远比中央军差,也比隔壁的淳于琼麾下将士差,便叹息道:“阎将军,似乎你在这里过的不怎么好啊。” 阎行一脸阴沉,并不直接回答贾诩的问题。 贾诩又道:“将军如此勇略,可惜一直不遇明主,在金城跟随韩遂,到洛阳跟随董卓,现在又来跟随袁绍,皆是蹉跎年华,浪费大好青春。” 阎行见贾诩跟自己兜圈子,便闭目养神,不理会贾诩这番怪话。 贾诩冷笑着站起身道:“看来阎将军从此之后就准备这样蹉跎下去了,贾某这次来错了!” 阎行这才张开眼睛,低声道:“袁绍不容我,我可去投奔袁术。” 贾诩冷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世人都只看你背叛了韩遂、董卓,以为你是一个反复无常之辈,谁能容你?!再者阎将军您是寒庶出身的武夫,世家出身的袁绍看不起你,袁术同样自矜出身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而刘焉、陶谦之辈亦是目光短浅气量狭小之辈,他们也不容你!天下虽大,可容将军栖身之地却难觅。” 阎行涩声道:“他们皆不容我,那我就自己打出一片天地!” 贾诩冷笑道:“凭什么?!凭你这两千多金城兵?只能暂时苟延残喘一阵,若想大发展,比登天还难。” 阎行扪心自问,自己是做将军的材料却不是做统帅的材料,凭着自己手下那两千多金城兵,真做不成什么大事,现在最靠谱的前景便是投效一个靠谱的君主,贾诩说得没错,估计袁术跟他胞兄袁绍没啥两样,都不可能器重自己,与其如此投效势力不如金良的他们,还不如投效金良。 阎行当然不愿意把自己贱卖了,便沉声问道:“我若投靠金大将军,他将怎生安置我?” 贾诩脸上笑容明朗,神情及其认真地说道:“阎将军,你在韩遂那里只是一个被他卑鄙利用的工具,在董卓那里被他当做侍卫,在袁绍这里被他当成无名下将,我相信这些都不是阎将军你想得到的待遇。大将军曾与阎将军交过手,对阎将军的武功将略都甚为欣赏,你若加入中央军,若掌地方,可先掌一郡兵马,而后论功可掌一州兵马,若随主公出征,可掌一师兵马。” 阎行细想一下,他现在能投靠的袁绍、袁术、陶谦之辈也不过是辖有一州之地,跟着那些人混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机会掌一州兵马,虽然阎行孤高自诩,但他清楚金良现在麾下人才济济,张辽、高顺、黄忠、徐晃、张颌、徐荣、鞠义这些人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自己寸功未立,便得金良封为一郡郡尉,已经算是很大的器重了,换做袁绍,颜良、文丑、淳于琼、蔡瑁这样的亲信大将也不过是一个郡尉而已,自己继续待在袁绍处,绝无可能比淳于琼更得袁绍的信任。 阎行沉吟道:“我还有两个要求,首先,要把杨秀交给我;其次,我需要钱财安抚那两千多位金城兄弟,希望大将军能先给我一万金。” 贾诩朗声笑道:“杨秀现在就在洛阳城中你的府邸,至于一万金,我现在没法给你,但我们可以从缴获袁绍的战利品里分两万金钱财给你。当然,大将军对你同样有要求,他的要求只有一点,需要你的忠诚,大将军不想自己成为韩遂、董卓、袁绍。” 阎行脸色涨红,一脸无辜道:“只要主公不负我,我必不负主公。我之所以离弃韩遂、董卓、袁绍,皆是他们先对不住我,而不是我主动叛他们。” 第373章:被拉长的战线? 贾诩摊手,摆出无奈的表情道:“阎将军,世人看不到你背后的辛酸惨痛,他们只记得你跟过三个主公,又相继背叛了他们,在世人眼里,您就是一个反复无常之辈。大将军虽然钦佩您的武勇,但对您的忠诚,他不敢有多少信任。” 阎行一脸郁闷道:“贾先生,那你说怎么办?” 贾诩嘿然一笑道:“我们中央军将领的家眷全在襄阳中央城堡,靠近大将军府,而前不久投效我家主公的西凉将领如牛辅、董越、李傕、郭汜等人的家眷全在洛阳,在现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誓言往往成为失言,光靠口头表示忠诚是不够的,你还需要做出一些让大将军释解怀疑的具体行动。” 阎行明白了,他一脸阴冷地问道:“你的意思是,继续把杨秀留在洛阳为质?” 贾诩笑道:“阎将军你无须动怒,是大将军看你远离洛阳,担心闲人滋扰杨夫人,特地从中央军拨出若干士卒帮助你看守府邸,只要您军务不忙,可以随时回洛阳与夫人团聚。另外阎将军你的几个心腹将领的家眷也被我家主公安顿好了,请您转告他们放心。” 当初阎行领兵从洛阳撤出的时候,时间匆忙,根本没有时间让麾下将领去携带家眷出逃,结果他麾下将领的家眷全部困在洛阳落入金良手里,金良在派人控制西凉将领家属时,也顺便控制了阎行麾下将领的家眷,金良对跟他有相似遭遇的阎行惺惺相惜,早就有招揽他投效自己的打算。 杨秀在金良控制中,麾下将领的家眷也被金良控制起来,金良给他的条件也挺优厚,阎行还能怎样,他只能投效金良。 但阎行还是有些顾虑道:“主公受降牛辅、董越、李傕、郭汜等董卓旧部,而我杀了董卓,主公若接纳了我,又如何跟那些董卓旧部交代?” 贾诩笑道:“阎将军勿虑,主公已经从杨夫人那里得知实情,你杀董卓完全是受王允、杨瓒、士孙瑞的欺骗,罪魁祸首乃是王允,王允的人头已经宣示给董卓旧部,已消他们的仇怨。等这场战役结束后,你再亲往长安一趟,给他们把酒谢罪,既然同殿为臣,他们也无须再为死去的人介怀了。” 阎行又从贾诩那里得知了金良在大谷关里留了三万精锐骑兵,知道了金良即将使用的战术,阎行戎马多年,稍作判断,便知道袁绍此番必败,阎行更坚定了追随金良的决心。 贾诩推算了一下时间,现在袁绍应该快到大谷关前了,而天色已近黄昏,估计到了明天一早,袁绍就会惨败而归了,事不宜迟,要抓紧时间夺下广成关了。 阎行便按照贾诩的计策,卑躬屈膝,极尽谄媚,邀请淳于琼、赵睿、眭元进等将领吃酒,淳于琼等人以为袁绍在前方必定大胜,他们料定阎行此番请大家吃酒应该是想在荆州长久地混下去,想跟大家搞好关系,他们心里甚是放松,便不加提防地接受了阎行的邀请。 阎行还自掏腰包,将广成关附近庄园所有的美酒都买来分给淳于琼麾下士卒饮用。 这天晚上阎行盛情款待,淳于琼、赵睿、眭元进大模大样地吃酒喝肉。 阎行拜托他们在袁绍面前美言几句的请求被淳于琼等人虚晃过去,他们虽然酒喝多了,却也清楚地知道袁绍不太喜欢阎行这个屡次背叛主公的家伙,他们无法影响袁绍的成见。 阎行看他们的态度,不禁庆幸自己下定了决心跟随金良,若是继续跟随袁绍,怕是永无出头之日。 等淳于琼等将领及其麾下将士陷入昏睡时,阎行麾下那两千多个始终不渝跟随他的金城兵迅速出动,先斩杀了淳于琼、赵睿、眭元进等死忠于袁绍的将领,又将死忠于袁绍的中下层将领斩杀,剩下的士卒全部控制起来。 之前逃到山上的张任二千多人接到贾诩的消息,迅速从山下杀下来。阎行打开城门,张任迅速领兵进去,张任与阎行合兵一处。将近五千人马,一边整编淳于琼留下的九千人马,一边等待袁绍的兵败。 贾诩为了把袁绍彻底覆没。便让阎行和张任部全部换上袁军的盔甲,城头上依旧打着淳于琼的旗号,还找了一个酷似淳于琼的士卒扮作淳于琼立在城头等待袁绍,准备等袁绍入城后将其彻底绝杀。 贾诩这个计策百密一疏,忘了淳于琼跟袁绍的关系,被袁绍麾下谋士许攸识破。 埋伏在城门后面的阎行赶紧领着麾下两千金城兵追杀出来,阎行这两千金城兵本来都是骑兵,但他们的战马都在不久前被袁绍借口给吞并了。阎行只好带着这两千士卒撒开脚丫子,紧追不舍。 袁绍、许攸等人亡命奔逃,逃不数里,前面忽然出现一片浩瀚的水泽。 前有大水拦路,后有精锐敌军追杀,频临绝境,袁绍无法可想。便举起宝剑往脖子上放道:“宁死不被金良匹夫侮辱!”袁绍以为他若不自杀,必被生擒并被押到金良面前,遭到金良一阵侮辱,这样的下场对视面目尊严胜过一切的袁绍来说,真是比死还要难过。 韩猛一把抓住袁绍的胳膊。把袁绍的佩剑夺下,并指着面前那片浩渺大泽的一处角落道:“主公,你看,那里有几艘小船。” 袁绍瞪大眼睛,放眼望去,在大泽边的一处丛林里面,隐匿几个渔船。 袁绍赶紧奔跑过去,他麾下那些文臣武将也忙不迭地跑了过去。 原来这片大泽是广成泽,广成关守将张任之前奉金良将令封锁广成泽,将所有渔船控制起来,可广成泽方圆百里,张任麾下只有四千人,又要守关,在短时间内顾不到所有的渔夫,有些渔夫偷偷地把渔船藏在芦苇荡里打鱼,逃过了广成关守兵的搜捕。 袁绍飞身跳上船,又招呼许攸等谋士上船,又招呼韩猛等武将上船。 许攸、韩猛等人匆忙上船时,阎行的追兵已经到了大泽边,袁绍那三千残兵也急哄哄地抢着上船。 可这大泽边只停了三艘渔船,每只船都很小,顶多能容纳十个人,若多上几个人,船就会沉没。 袁绍见麾下那些残兵都急哄哄地抢着上船,有人见挤不上船,就跳下水,游过去攀着船边,有几十个兵士攀着船边,船摇摇晃晃就要沉没,而阎行的追兵更近了。 袁绍见状,眼里寒光一闪,挥起佩剑,将那些士卒攀着船边的手尽数斩断,许攸、韩猛等文臣武将也有样学样,抽出佩剑,将那些一路上悍不畏死保护他们到达这里的忠勇士卒攀在船边的手尽数斩断。 袁绍一边斩断那些士卒攀在船边的手,一边厉声对船夫喝道:“赶快划船,不然斩你狗头!”那船夫赶紧划动船桨,渔船匆忙往南边驶去,而刚才的水面上付出许多根断手,那些被最敬爱的主公斩断手的士卒在水里不住哀嚎,他们泪流满面,不知道是手断痛的,还是心痛的。 那些挤不上去的士卒见袁绍如此无情,心里甚是发寒,他们发誓再也不为袁家效力了,当阎行的追兵赶到时,被袁绍抛弃的三千残兵跪伏在地,尽皆投降。 阎行赶紧领人去通知守卫关隘的张任,张任赶紧派人去把控制起来的渔船放了出来。 阎行见坐船逃走的袁绍及其亲信约有三十人,便赶紧带着两百个精锐士卒,划着五十艘渔船,紧追上去,怎奈这一天湖上有大雾,阎行追了没多久,便在雾中迷了路,又看不到袁绍那三艘渔船。 阎行只得尽量按照自己的判断方向,往南边划去,划了一整天,才到达广成泽的南岸,在南岸搜寻了半天,也没见袁绍一行人的踪迹。 后来听一个在大泽边捕鱼的渔夫说,有一伙人,大概有三十个人,早就到达岸边,他们一直往南边跑去,跑了没多远,便看到有一个长相凶恶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将带着三百多人把那一伙人接走了。 阎行追了十数里,没有发现袁绍的影踪,却跟断后的颜良遭遇了,一番混战,颜良身上有伤,而阎行没有骑马,两人打个平手,颜良见袁绍已经远去,便策马向南逃去,阎行没有马匹,只得作罢。 阎行回到广成关,参与伏击袁绍的张辽、黄忠、徐晃、张颌部也陆续到达广成关,留在后面的赵云、朱儁也先后到达,众将在广成关等候了一日,金良领两万骑兵绕过广成泽到达广成关。 金良见到阎行第一面,便大笑道:“彦明,自从虎牢关一别,我总思量着再和你较量一下,却没想到再见时已经化敌为友了,想要真正较量一下已经不可能了。” 阎行见金良谈笑无忌,也把一脸的拘束放下,朗声笑道:“主公,自从虎牢关一别,末将日思夜想,总想把武艺提高到主公的地步,两年过去了,末将的武艺还是远不及主公,惭愧。” 金良笑道:“还未较量,彦明你怎知你的武艺无法与我匹敌?” 阎行心悦诚服地说道:“末将武艺虽不高超,但眼光还是有的,主公现在的气势强盛过两年前,想必武艺境界也有极大地提升,而末将武艺两年来没有多大长进,此长彼消,所以末将在两年前不是主公对手,现在更不是主公对手。” 金良朗声笑道:“现在要不要切磋一下?” 阎行稽首笑道:“主公行军辛苦,还是早些安歇,末将既已归属主公麾下,来日方长,改日再跟主公切磋不迟。” 为了确保阎行能在自己麾下安心地干下去,金良热情地揽着阎行的肩膀,邀他入账详叙。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金良决定给阎行画个大饼,为了铺垫这个大饼,金良神情甚是严肃地问道:“彦明,你这一生可有什么愿望未得实现?” 金良这句问话甚有深意,直接问到阎行每每所痛恨的地方,阎行嗔目道:“末将的父亲为金城太守韩遂所杀,与韩遂不共戴天,末将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将韩遂斩首,以他的头颅在家父坟前祭拜。本来以为投效董卓后,能够以董卓的兵马消灭韩遂,谁料想董卓不给末将更多兵马还则罢了,甚至还听信小人言语夺取我原来的兵马,末将在洛阳蹉跎两年,奈何不得韩遂半根汗毛。” 金良沉吟道:“不如我命凉州牧皇甫嵩和凉州将军徐荣以及其他西凉将领麾下人马一起攻打金城太守韩遂,替你报仇。” 阎行沉声道:“末将谢主公好意,但父仇子报,焉能假手于人。” 金良好好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韩遂留在那里,交由你日后铲平。凉州将军徐荣是幽州辽东人,按照我筹建子弟兵的战略规划,他迟早要去幽州镇守本土,你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立功,争取早日能够替换下徐荣。你做了凉州将军后,凉州兵马由你指挥,全力遏制韩遂。” 阎行大喜,慌忙向金良叩谢。 金良笑道:“彦明,我不止把你当做我的下属,更把你当做朋友看待,希望我们都能谨遵忠义之道。” 金良从投降的荆州兵里拣选精锐,补给阎行、吕旷、吕翔。阎行本来就有两千多金城兵,又接受了近两千荆州骑兵作为辅兵编入旅中,金良拨给阎行四千匹战马,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骑兵旅,而吕旷、吕翔决议投效金良,金良虽然嫌弃他们算是三流武将,但念在他们算是跟自己同族,从那七万多荆州降兵里面挑选了四千人组成一个步兵旅,交给吕旷、吕翔兄弟,阎行、吕旷、吕翔这两只旅暂归金良近卫师麾下。 金良虽然一路风尘,有些疲惫,但他疲惫的是身体,精神却很振奋,他为即将到手的地盘而兴奋。 金良当即召集众将,商议下一步该如何用兵。 袁绍的十万大军既然已经惨败,金良便提议道:“咱们不如趁袁绍大败荆州震惊之际,火速进军,把荆州拿下来,彻底把袁绍消灭了。” 金良这个急功近利的提议说出口,好战者纷纷响应,谨慎者沉默不语。 金良见沮授低头不语,便笑问道:“公与,你意下如何,不妨直说。” 沮授跟郭嘉、贾诩、黄权等人对视一眼,金良麾下这些谋士们在金良没到广成关之前就这个问题互相沟通过,他们达成了一致的意见,由沮授直言进谏道:“主公,我军自黄河以北而来,取洛阳,败袁绍,辗转数百里,连月征战,疲惫不堪,且洛阳长安等地新平,尚未稳固,需要分兵把守,我军能出动讨伐荆州的人马总不过十万,而袁绍十万大军虽败却还有近二十万士卒分守四方,且袁绍深得荆州世家大族之心,我军若入荆州,荆州本地豪强定出兵援助袁绍,到时袁绍便是以逸待劳,以众敌寡,我们以疲惫之师攻有备之城,即便胜利,亦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到时洛阳长安各地豪强若有异心,我军恐无法控制。 且主公此次出兵洛阳,冀州偌大地方仅有高顺、吕岱等人马守卫,可谓后方空虚。我军虚国远征荆州,公孙瓒若出兵侵扰冀州,我军恐不能及时回援。到时便甚是被动,请主公熟思之。” 金良又问张辽、黄忠、赵云、徐晃、张颌诸将,他们也同意沮授等谋士们的意见。现在中央军久战疲惫又新定司州且后方冀州空虚,实在不宜虚国远征。 金良见文臣武将多半不同意自己的提议,便喟然叹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若不趁着袁绍衰败之际火速进军,得荆州本地豪强支持的袁绍必能很快恢复生机,以后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拿下荆州了。” 虽然麾下文臣武将多不同意征讨荆州,金良却被最近这一连串唾手可得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想要乘胜进军荆州。最起码也要把襄阳攻下来,只有控制了襄阳,才能阻断荆州袁绍对洛阳的觊觎,到时候只需重兵把守襄阳即可,不必在洛阳八关都布上重兵。 金良留张辽部与司州牧朱儁领军坐镇洛阳,留郝昭、庞舒等人守住洛阳各个关隘,金良领麾下近卫师、赵云、黄忠、张颌、徐晃五师人马。在广成关休整数日后,便兴兵南下。 本来金良这五师人马总有十二万人马,六万战兵、六万辅兵,但因为连番恶战,士卒多有伤亡。阵亡将近四千余人,重度、中度残疾而不能继续作战的有七千余人,总算起来有一万两千人损员,再加上金良将七千多老兵编入司州地方郡县兵体系里面做将领、教官,金良这五个师里面都少了一个旅,按说要从荆州俘虏兵里精选一部分来补充损员,但金良嫌弃荆州兵,不想从那里面补充损员,而是等着回师襄阳再从河北郡县兵里面补充精锐人马。 第374章:公孙瓒来犯 金良带领十万人马,出了广成关十余里,便出了司州地界,来到了荆州南阳郡的地界。 原来的南阳太守袁术被乃兄荆州刺史袁绍和董卓两相夹击,立不住脚,逃往寿春火并扬州刺史陈温,南阳被袁绍和董卓瓜分,后来董卓被阎行、王允杀死,金良巧取洛阳,袁绍趁金良立足未稳,挥动十万大军攻打洛阳,南阳郡所有县乡城池都投效袁绍。 现在金良大军浩浩荡荡而来,势不可挡,南阳郡频临洛阳的鲁阳、雉县、堵阳诸县的大小城池里面那些维持地方秩序的墙头草豪强们见袁绍大败而金良大军到来,稍作抵抗便告不敌,纷纷献城投降。 金良对那些墙头草豪强没有多少信赖,他暂时笼络却不能继续让这些人来负责地方防御,金良让南阳人黄忠领麾下人马分散到南阳郡的各个县城,组织普通民众建立乡兵、县兵、郡兵全民皆兵体系以取代原来的地方豪强的私人武装。 金良大军势如破竹,不数日,便来到南阳郡治所宛城,一个很难迅速攻下的坚城。 东汉开国皇帝刘秀是南阳郡蔡阳县人,以南阳郡为龙兴之地,所以当他定都洛阳以后,便选择南阳郡治所宛城为东汉的陪都,因在洛阳之南又称为南都,算是相当繁华富饶的地方,所以城池修造的非常坚固,城高濠深,护城河引育水而入,水势湍急而深,城池的防御程度虽不如洛阳,也跟襄阳等城池相比美。 数年前,黄巾暴乱一起,黄巾渠帅孙仲、韩忠、赵弘之辈囤聚宛城,朱儁领孙坚大费周章,方才把黄巾诸贼平灭,但因两军死伤甚多,战后便有瘟疫流行,南阳郡民众亡于瘟疫者甚多,宛城已经不复原来的繁华,但南阳郡毕竟是东汉第一大郡,鼎盛时人口百万,现在也有五六十万人,堪称大郡。 若是历史不被金良改变,董卓死后,李傕、郭汜自相残杀后,张济引兵攻打南阳郡,被刘表军射杀,但刘表为了抵御北边曹操的威胁,与张济侄儿张绣缔结盟约,让出南阳郡给张绣屯兵,以抗曹操势力扩展,曹操两度讨伐张绣皆不利,后来还是贾诩劝说张绣投靠了曹操,曹操才得到了宛城。现在历史已经被金良改变,贾诩投靠了金良,张绣、张济相继死于金良手里,这对叔侄再也没有机会屯聚宛城。 宛城守将是袁绍麾下心腹大将蒋奇,奉袁绍将令,要他务必在此坚守,因为宛城算是襄阳北边门户,若是宛城落入金良手里,中央军便随时都能对襄阳造成威胁。 金良原本对蒋奇这个人不甚熟悉,但后来知道他的字以后,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蒋义渠。 书中暗表,三国演义里没有蒋奇,而三国志里面没有蒋义渠,蒋义渠的名字最早见于《后汉书》,后司马光引入《资治通鉴》,或与蒋奇为一人,最大的可能是蒋奇字义渠。 在历史上,官渡之战时,袁绍派遣淳于琼等将兵万余人北迎辎重车,沮授向袁绍进谏道:“可派遣大将蒋奇前去截断曹操粮道。”袁绍不听从。而当袁绍在官渡之战败给曹操后,袁绍败退到黎阳北岸,躲入蒋奇蒋义渠的营寨,把其手曰道:“孤以首领相付矣!”蒋奇从袁绍口中听到官渡之战的战况后,找回四散各处的残兵败将,使袁绍的军队恢复到官渡之战以前的气势,蒋奇蒋义渠可算是一员良将。 因为对蒋义渠在历史上的表现有些许认知,知道他不是一般有勇无谋的将领,袁绍能够放心地把宛城交给他镇守,想必他必有两把刷子,金良便收起自己之前的大意,谨慎以对。 蒋义渠颇有将略,麾下也有一万多人马,依托宛城的城高壕深,对抗金良十万大军,丝毫不怯。 金良催动大军攻城,连续攻打了十天,不能拿下宛城,却折损了五六千人马。 金良想起历史上曹操攻打张绣占据的宛城时的艰难,意识到这常规攻城战真的是甚为消耗兵力,金良又见麾下兵马实在疲惫不堪,便下令休战,只是把宛城团团围住,一边让征战日久疲惫不堪的中央将士休息,一边抓紧时间打造攻城利器霹雳车,一边整编此前俘虏的七万多俘虏。 袁绍领十万大军攻打洛阳,到最后只剩下他和亲信文臣武将二十多人仓皇逃回襄阳,算得上是全军覆没,这十万人马里面当场阵亡、战后重伤不治者有二万多人,剩下的七万多人全部被中央军俘虏。 因为这些士卒多是荆州本地人,金良嫌弃这东汉末年荆州兵的战力,不准备从里面选人来补充中央军的损耗,除了编入阎行、吕旷、吕翔,剩下的都划归到即将筹建的荆州游击兵团和荆州建设兵团里面。 金良授意南阳人黄忠为荆州游击兵团将军,黄权为荆州建设兵团的屯田中郎将,让他们从现在开始就着手对南阳郡进行经营。 在金良大军围困宛城时,逃回襄阳的袁绍唯恐宛城有失,便派金威璜、韩金子领两万人马前去支援蒋义渠,但金良早就从安插在襄阳的暗部特工处获取了准确的消息,便围城打援,让张颌、徐晃、赵云三师伏击金威璜、韩金子,韩金子被徐晃斩杀,金威璜被赵云擒拿,两万人马被斩杀三千余人,逃回襄阳一千余人,余下全部投降。 金良让吕旷、吕翔出马,说服金威璜投效自己,金威璜最终同意投靠金良。 金良一边加紧攻城,让蒋义渠疲于应付,一边让赵云部假扮金威璜、韩金子的援兵,着上荆州兵的盔甲旗帜,里面亦有许多投诚的荆州兵掺杂其中,金威璜一马当先,从南边直冲中央军的营寨,似是费了好大劲,才冲到宛城门下。 蒋义渠见到是金威璜带领的援兵,又见士卒里有许多熟悉面孔,不疑有诈,便打开城门,放金威璜进来,金威璜进来了,赵云也进来了,赵云趁蒋义渠不备,猿臂一伸,将蒋义渠生擒活拿,赵云这两万人马火速进城,控制了宛城四门。 金良、张颌、徐晃部亦迅速进城,彻底占领了宛城。 金良爱惜蒋义渠是个将才,亲自劝降,蒋义渠却感念袁绍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宁死不降,金良便派几个荆州降兵逃回襄阳散布蒋义渠献城投降的消息,袁绍勃然大怒,脑子一热,便灭了蒋义渠在襄阳的满门老小。蒋义渠听到一家老小尽被袁绍所杀,哭昏在地,醒来以后便嗔目大叫道:“不杀袁绍,誓不为人!” 金良得蒋义渠为将,在他的带领下,金良大军势如破竹,迅拿下了南阳郡的其他大小城池,如穰县、育阳、新野、湖阳、朝阳诸县都被金良大军占领,金良大军前脚占领,以黄忠部为基石的荆州游击兵团和黄权的荆州建设兵团迅跟进,组织起当地民众建立起郡县乡兵体系,以巩固金良对南阳郡的统治。 与此同时,袁绍恼恨于张虎、陈生二人在大谷侦察不力没有侦测到金良的伏兵,准备把张虎、陈生二人处死,而张虎、陈生二人提前得知袁绍的意图,便领麾下四五千士卒重新落草为寇,跑到襄阳西边的群山中,打着响应金良中央大军的旗号,经常袭击小股荆州军,搞得荆州上下人心惶惶。 当袁绍得知宛城失陷,金良大军兵锋直指襄阳,他六神无主,忙着要迁往江陵以避金良,他麾下谋士如郭图、审配、逢纪、辛评之辈也在一路逃亡中被金良大军吓破了胆,匆忙间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够想出办法的许攸又因一路受苦又有伤病。已经病倒了。 正待袁绍准备放弃襄阳逃往江陵时,新近投奔袁绍的荀攸献上一计,让袁绍定下了坚守襄阳的心思。 荀攸虽然不被袁绍重视亦有弃袁绍而去的意思。但在袁绍麾下一天吃袁绍一天的俸禄,他就只能忠人之事道:“金良乃虚国远征,冀州空虚。此时若派一善辩之士前去幽州北平,说动北平太守公孙瓒出兵冀州,金良得知冀州有失,必定回军,襄阳之围可解。” 审配一脸不以为然道:“远水解不了近渴,此地距北平有二千多里,派人前去说服公孙瓒,即便快马加鞭。也有十多天,公孙瓒那里即便同意,他调兵遣将攻入冀州又要十多天,而冀州那里传信给金良又要十数天,这来来往往要一个多月,金良这十万兵马早就打过襄阳了。” 荀攸捻须微笑,表情甚是镇定道:“在主公从洛阳回军时。我兄荀谌已经星夜兼程前去北平,现在想必已经到达北平而公孙瓒业已出兵,而襄阳那里传送紧急军情是用飞鸽,两日内金良必定能收到襄阳的急报。我断定,金良在五日内必定退兵。” 袁绍愕然地看着荀攸道:“未得本公的批文。荀谌前去幽州如何取信公孙瓒?”袁绍身为世家贵胄之后,最重视的就是面子,荀谌荀攸兄弟的所作所为虽然会化解金良带给他的困境,但袁绍一点都不感激荀氏兄弟,反倒是非常恼恨,因为他们做这些事根本没问过自己,实在让自己的脸面没处放,但一向以宽厚示人的袁绍极力压制自己心里的不满,脸上硬是挤出如沐春风状。 荀攸便将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原来在袁绍从洛阳惨败归来后,荀攸预料到金良必定会兴师讨伐荆州,便向兄长荀谌提议要去给袁绍献策,让他引公孙瓒入侵冀州以解荆州之困,荀谌认同了荀攸的计策,便去刺史府献策,谁知此时的袁绍因败于金良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觉得没脸见人,龟缩在刺史府里是谁都不见,荀谌连续去了七八次都被门卫拦在外面,根本见不到袁绍的面,计策根本献不出来,而时间距离荀攸估计的金良出兵时间越来越近。 荀谌只好回府跟荀攸再商议一番,荀攸便建议荀谌先去劝服袁绍的长子袁谭,袁谭被荀谌说服,前去面见袁绍,将荀攸荀谌说得计策当成他自己想出来的计策,像献宝一样地献给袁绍,袁谭还没说两句,就被袁绍轰出去,因为刚刚战败的袁绍自尊心分外地强,另外袁绍一直看不起旷野粗疏的公孙瓒,根本羞于向公孙瓒结盟。 袁谭退出刺史府,心里一直琢磨荀谌跟自己说的情况,越想越觉得金良打过来的可能性大,父亲十万大军都被金良轻松消灭,金良若倾大军来攻襄阳,恐怕剩下的那些还不如原来那十万大军精锐的其他荆州军抵挡不住,到时荆州被金良占领,父亲袁绍被金良消灭,做不了皇帝,那自己也做不成皇帝了,想到这里,袁谭急不可耐,便去找荀谌商议。 荀谌见袁谭都被袁绍轰了出去,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便又去问荀攸,荀攸便建议袁谭从刺史府里偷得印玺,编造公文,袁谭为了荆州不至于被金良占领,只得冒险偷出印玺做了公文,荀谌以能言善辩著称于世,历史上就是他忽悠韩馥让出冀州给袁绍的,这次他也当仁不让地去了幽州北平面见公孙瓒。 荀谌一行十数人,带了三十多匹马,扮作客商,星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去北平,荀谌到了北平便恢复袁绍谋士和荀家子弟的派头,见了公孙瓒后,只字不提袁军在洛阳被金良击败全军覆没的消息,而这个消息也尚未传到北平,荀谌先递上厚礼,再递上编造好的公文和书信。 公孙瓒看到厚礼后,甚是高兴,那个向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袁绍派人给自己送礼,公孙瓒感到十分荣光,便怀着极大兴趣地看起公文和书信。 在荀氏兄弟编造的公文和书信里,奉承公孙瓒对抗鲜卑展现的英武果断,又故意贬低公孙瓒在幽州的政敌刘虞对鲜卑采取的绥靖政策,还给公孙瓒开出空大的许诺道:“若是公孙瓒夺取了襄阳,袁绍便联合袁家遍布天下的门生故吏推举公孙瓒为大将军。” 汝南袁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势力甚是庞大,由他们支持,自己的势力就不再局限于北平郡了,面对这样的诱惑,公孙瓒心动了,但公孙瓒心里又泛起犹豫,因为他恐惧金良中央军的战力,他参加过讨董联盟,见识过金良中央军面对西凉骑兵时表现出的恐怖战力,以至于后来他麾下大将田楷参与渔阳田家对抗金良的战争,田楷全军覆没田楷本人被处死,公孙瓒连屁都不敢一个,因为他怕金良会一怒之下打到北平灭了公孙一家。 荀谌见公孙瓒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就猜想到他肯定是惧怕金良中央军的战力,便将金良中央军最近的军事部署指出来道:“金良主力人马尽在洛阳前往荆州的路上,冀州这里只有高顺的一万步兵,而其他郡县兵不堪一击,只要公孙将军出兵,以您横扫鲜卑的强大骑兵,夺取襄阳占领冀州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荀谌还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家主公必当竭尽全力,将金良的主力人马拖在荆州,让他无法及时回援,以便公孙将军能成功夺取襄阳。” 荀谌心底深处真正想的是,你公孙瓒一旦攻入冀州,我们那边便派人告诉金良,让他们退兵。 公孙瓒被荀谌一阵忽悠给激起了万丈雄心,但他又担心幽州牧刘虞见他私自出兵攻打冀州而来攻打他的老巢北平,荀谌便说道:“刘虞最信任谋士魏攸,对他言听计从,我去劝说魏攸,再让魏攸劝说刘虞按兵不动,到时候公孙将军您就可以放心地挥师攻打冀州。” 荀谌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渔阳,三言两语外带许多财物劝说了魏攸,魏攸便劝说刘虞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先按兵不动,坐观公孙瓒与金良对掐。刘虞身为金良的盟友,了解金良中央军的战力,料想公孙瓒这次不管能不能夺取襄阳肯定都要兵力大损,等公孙瓒兵力折损后,再找他的晦气,可事半功倍,所以刘虞就按兵不动。 公孙瓒见刘虞按兵不动,便放心地聚起五万大军,挥师南下。 因为金良是卢植的弟子,公孙瓒也是金良的弟子,公孙瓒算是金良的师兄,两人平时关系虽然说不上好也很少交恶过,所以中央军对公孙瓒根本没有多大的戒备心理,当公孙瓒突然起战争,河间郡和渤海郡当地郡县兵都措手不及,被公孙瓒连夺数城。 再加上公孙瓒的五万人里大半都是骑兵,跟鲜卑作战多年,战力颇强,而金良将大将徐荣从冀州北部调去长安,冀州北部仅有吕岱镇守,势单力薄,冀州的河间郡、渤海郡大部都落入公孙瓒之手,吕岱退守渤海郡治南皮城。 袁绍正在焦头烂额,听到荀谌计策得售,心里虽然恼恨荀氏兄弟的先斩后奏,却也甚是高兴,他不用将大本营迁去江陵了。 袁绍这时听受了荀攸的建议,担心镇守襄阳的高顺传信给金良太慢,便火派人去通知金良。 金良正准备提兵南下攻打襄阳城,却收到了袁绍派人来的密信,信里大意是“公孙瓒去打你的冀州了,你后院起火了,赶紧回去吧,哈哈哈哈。” 第375章:荆州分裂?? 袁绍送出的密信到达金良大营时,金良大军早已出了宛城,屯聚新野,兵锋直指汉水一侧的襄阳。 金良很有信心拿下襄阳城,因为他不但有雄师十万,更有荆州本地贤士与豪强的投效。 数日前,金良大军进入宛城,金良策马进入宛城太守府时,看到原本的郡吏都跪倒在地,唯有一人英姿挺拔,昂首而立,并不下跪。 金良身边的近卫士卒见金良凝视着那个不肯下跪的郡吏,以为金良生气了,便连忙上前,要把那人按倒在地,那人屏气凝神,运转力气,四个近卫兵一起按他竟然不能把他按倒在地。 金良顿时来了兴趣,正想问询这个年纪轻轻有一身力气的郡吏姓字名谁时,忽听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大将黄忠高喊道:“你们四个不得无礼,此乃南阳贤才李严李正方。” 金良笑着回顾黄忠道:“汉升,你是怎么知道李严大名的?”虽然黄忠是南阳人,但南阳郡户口数十万,李严只是一个区区的郡吏,黄忠追随金良以来已经成了独当一面的名将,两人应该没有交集才是。 黄忠笑道:“主公,您忘了你的大汉贤良册里有李严的名字,军务院招贤部的崔琰部长之前曾印制多封大汉贤良册,每个将领处都有一份,按照大汉贤良册来为主公招揽人才。” 金良这才记得自己用来忽悠人的那份大汉贤良册,里面确实是有南阳人李严李正方的名字。 当然金良记得南阳有个李严。全是在和谐盛世时期玩三国游戏时在南阳宛城招募人才时得到的印象。 李严在游戏里的数值还挺高的,而且数值很均衡,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文武兼备的人才。 实际上。李严在正史里展示的能力确实算是一流人才。 李严,字正方,少年时为南阳郡郡吏。以才干称道,但他是寒庶子弟出身,并不被当时的荆州刺史刘表看中,在南阳郡做了许多年的郡吏,当曹操南征荆州时,李严只是一个小小的秭归县令,他不满曹操统治,流亡入蜀。投入益州牧刘璋麾下,被任命为成都县令,因为是能于政事而颇有名声。 建安十八年,刘备在涪城击败了刘璋派来阻击的军队,顺势进军绵竹关,刘璋临时任命李严为护军,与参军负责于绵竹抵抗刘备。不料李严却在阵前倒戈。率众投降,被刘备拜为裨将军。刘备攻取益州后,李严被任命为犍为太守、兴业将军。此前,益州法纪松弛,德政不举。威刑不肃。刘备于是命军师将军诸葛亮、蜀郡太守法正、昭文将军伊籍、左将军西曹掾刘巴与李严五人一起制定《蜀科》,后来成为了蜀汉的法律体系的基础。 李严在犍为太守任上,表现出其优秀治政能力,他凿通天社山,修筑沿江大道,大兴土木,把郡城整修一新,以致吏民悦之,观楼壮丽,为一州胜宇。 建安二十三年,刘备在汉中交战正酣,蜀中盗贼马秦、高胜等在郪聚众数万造反,攻占资中县。当时蜀中大部分兵力民力都前往支援汉中前线,李严无法调集别处的军队,于是只率领着犍为郡五千士卒讨伐反叛,成功地消灭了叛军。不久后,越巂郡夷帅高定率军围攻新道县,李严前往解围,高定被击败后逃走。刘备于是加封李严为辅汉将军,领郡如故。 由于诸葛亮率军进驻从汉中,李严被委以管理后方事务,于是移屯江州,留下护军、征西将军陈到驻永安,江州、永安等地军政皆归属李严负责。当时李严写信给先前叛将、曹魏新城太守孟达,劝其反戈一击,回归蜀汉,信中说道:“我与孔明都受到先帝的托付,忧虑重重、责任艰巨,所以想找到复兴大业的良伴。”诸葛亮后来也写信给孟达,信中曾言道:“处理事务像流水般迅速而又条理,决定重大事项的取舍时毫不犹豫,这就是李正方的性格啊。” 刘备病逝前,召李严到永安宫,托孤丞相诸葛亮和李严辅佐少主,委任李严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同年,李严受封为都乡侯,假节,加光禄勋。 刘备那个家伙虽然个人才能一般,但他颇有识人之明,他能对李严委以重任,让李严跟诸葛亮分权,足见李严的才能,可惜李严这个人的性格和心术都不是太好,若不加调-教,难以肩负大任。 金良轻轻摆摆手,让那四个士卒退后,但金良并不下马,而是继续端坐在赤兔马上,面沉似水,一直凝视着面前倨傲不跪的李严,眼神里尽是冷峻的光芒,他要用自己的气势压服李严。 李严本来自恃才高,以为金良到来必定会礼贤下士一番,所以才倨傲地站立不跪。 金良了解李严的性格,知道他性格孤傲,自视甚高,难以与人相处,历史上他做犍为太守时,大盖房舍满足一己之私,曾因迁移郡治官邸一事与持反对态度的郡功曹杨洪争执,杨洪一气之下主动辞职引退。都督江州后,又与属下牙门将王冲发生摩擦,王冲自知为李严所疾恨,惧怕因此被诬陷罪名而叛逃降魏。李严自视甚高,护军辅匡等年龄与地位与李严差不多,但李严却不愿主动与他们来往。很显然,李严这个家伙虽然才兼文武,若不好好磨练一番,绝对不适合独当一面。 历史上,诸葛亮在汉中,准备发兵伐魏,于是想调李严率军镇守汉中,但李严想尽办法推脱不去,却要求划分五个郡作为巴州,让他担任巴州刺史,诸葛亮没有答应。李严此前又曾劝诸葛亮应该受九锡,怂恿诸葛亮进爵称王,被诸葛亮加以驳斥。二人由此不睦,逐渐形合影离。李严的同乡尚书令陈震出使东吴前,私下里对诸葛亮说“李正方腹中有鳞甲”,暗示李严心术不正,可能会制造事端。诸葛亮以“大事未定,汉室倾危,伐平之短,莫若褒之”,认为自己与李严还是可以相忍为国、并肩合作的。 后来,曹魏大司马曹真发兵三路伐蜀,诸葛亮准备遣军西入陇右武威击退曹魏偏师。为加强汉中防务,遂要求李严率二万人赶赴汉中阻击敌军。李严不满被调离江州,在私下传言说司马懿等已经设置了官署职位来诱降他,诸葛亮知其意,于是上表迁李严为骠骑将军,又表其子李丰接替督主江州防务,李严这才愿意北上汉中。 再后来,诸葛亮率军北伐,李严负责后勤补给。夏末之时,李严写信给诸葛连称由于连天大雨,运粮不继,希望诸葛亮撤军,诸葛亮听取了他的意见。但是,当诸葛亮退军时,李严又表示“军粮饶足,何以便归”,希望以此推卸自己运粮不力之责。李严又上表蜀汉后主刘禅,说“军伪退,欲以诱贼与战”。结果诸葛亮出具其前后手笔书疏,李严辞穷情竭,被撤职后安置梓潼郡。后来,诸葛亮在五丈原逝世的消息传到梓潼郡后,李严认为以后的继任者不可能再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了,于是悲愤而亡。 金良当然不是很相信历史记载,毕竟从刘备死前的安排前看,是准备让诸葛亮主持政务、让李严主持军事,但诸葛亮权谋功夫更强,一步步地把李严从朝廷排挤到江州,一步步地把军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作为李严的政敌,诸葛亮及其亲信郭攸之之流可能对李严进行一定的诋毁,李严的品格可能没那么坏,但李严无论如何也要维持好大局,这点做不好,足见李严跟诸葛亮的差距。 金良清楚地知道每个历史著名人物的优点和缺点,所以他觉得甚是痛苦,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把一个人个性上的缺陷给改变过来,谈何容易,可金良明明知道因为这些人个性上的缺陷而导致后来可怕的后果,他不能坐视,所以要绞尽脑汁地改变每个历史著名人物的个性。 金良静默不语,冷峻地凝视着面前昂首而立的李严。 李严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郡吏,他的气场很有限,根本无法跟手握数十万兵马的骠骑大将军金良相抗衡,过了没多久,李严就觉得浑身流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金良马前道:“李严见过大将军。” 金良见李严终于被自己的气势压倒,满意一笑,翻身从马上下来,上前将李严扶起来道:“正方,本将素知你才干出众,才兼文武,却屈居于一郡吏,袁绍果真不会用人。” 李严听金良对自己如此称许,脸上露出得瑟。 金良转而严肃地说道:“本将想要重用你,但本将有一个很大的顾虑。” 李严抬起头,一脸迷惑地看着金良道:“请大将军示下。” 金良开门见山地说道:“正方,你觉得自己的性格如何,与人相处如何,若是督抚一方,如何团结同僚,安抚下属?” 李严虽然骄傲,却是一个聪明的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个性的不足,知道自己性格孤傲,自视甚高,难以与人相处,只是他意外的是,这个从未谋面的主公金良,是怎么对自己的个性知道的如此精准。 李严惊颤地拜倒在地道:“卑职性情孤僻,难以与人难处,诚恐有负于主公厚爱。” 金良将李严再度搀扶起来,笑着勉励道:“本将一直看好你,想要委以重任,但尚需你多多磨练性情,才能放心将你外放为一方大员,这样吧,你先跟着本将身边,待你性情磨练沉稳谦和之后,再行任命。”。 金良本来想把李严拨给黄忠做副手,但恐李严这样的人物不肯诚心实意辅佐黄忠,干脆先把李严放在身边调-教数年后,待他性情被磨练得谦和一些再行外放,而在金良身边有诸多英才为之羽翼,李严不论是从治政还是用兵上都不是最杰出者,他现在在金良的幕府里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不敢有丝毫桀骜 在历史上刘备任命李严为诸葛亮的副手,实在是蜀地乏有大才,是没办法的办法,但在金良麾下人才济济,而李严之才不足以登到那样的高位,金良对李严的安排最高不过是边境一州的州刺史或州将军而已 李严乖乖地走到金良身后,接受了他现在的身份,做金良近卫师教导旅的一个营参军 金良收了大将李严后,忽然想起南阳宛城又有一员大将,只是不知他是否在野 金良便问李严道:“正方,你可知文聘文仲业何在?” 文聘,字仲业,南阳宛人在历史上,为荆州刘表麾下大将,刘表死后,其子刘琮降曹操,文聘初不随见曹操,直至曹操召聘相见,问其何以迟,文聘表示自己不能保全土境,愧于见人,曹操被这份忠臣臆下之情所感动,先呛然而誉之,仍旧让他守卫江夏,使其典北兵、镇荆江文聘也不负曹操所望,守御荆城之际,多次引兵阻遏关羽之师,攻其辎重,烧其战船,立下莫大之功威名远播曹睿即位年间,孙权曾以五万人围于石阳的文聘,形势危急文聘坚守不动,围城二十多日后,孙权惟有撤出文聘乘机追上并大败孙军文聘在江夏数十年,有威信、恩惠,名震各国,令敌人不敢侵入 文聘现在虽然年轻,没有名声,但同在一城的李严对他还是颇为知晓,知道他有名将之风大将之才,看金良着急相问的模样知道主公很想得到文聘为将 李严轻轻摇摇头,叹息道:“主公,文聘数月前已经前去襄阳袁绍麾下为将” 什么,文聘已经投靠袁绍了,金良听到这个消息后,大为失望,但也无法可想 金良大军在宛城休整两日便火起兵往襄阳进发,不数日,便到野城 金良大军驻扎在野城外,只领了四千名近卫入城接纳,黄忠、李严跟随身后 野城北依宛洛南接荆襄,西临秦陇,东通宁沪,沃野百里,八水竞流,金良原以为它是一座小城池,以为野城也是在历史上刘备在这里蜗居了多年才有些名气,现在看来竟然有股说不清的气势,说虚一点,就是给人地杰人灵物华天宝的感觉 金良策马站在野城外,凝视着面前这座城墙矮小、城门破旧的小城,觉得很荒谬,这个小地方怎么会给自己那种地杰人灵、物华天宝的感觉呢 黄忠和李严见金良表情甚是奇怪,连忙问道:“主公,这野城有什么蹊跷不成?” 金良便问这两个本地人道:“这野城可有什么名人?” 李严笑道:“主公,这野城虽小,可对我们大汉有特殊意义,没有这野城里走出来的两个人,咱们的光武皇帝就不能平灭王莽,使得大汉中兴” 金良来了兴趣,忙问道:“哪两个人?” 李严笑道:“一位是我们开国宰相邓禹,一位是光武皇帝的阴皇后” 金良听后,信服地点点头道:“正方言之有理,要没有野城里走出来的这两个人,就没有后来的大汉” 邓禹为云台二十八将之首,为光武中兴功臣之首,以运筹帷幄之功居多他曾协助光武,初定取河北以成帝业之谋,后来以知人荐贤名世,并在一系列决策性问题上发挥了重大作用邓禹之于光武帝刘秀,如诸葛亮之于刘备,如李善长之于朱元璋 而阴皇后阴丽华美貌出众,贤而有德,早年,刘秀曾立下誓言“娶妻当得阴丽华”,刘秀得天下,在外有云台二十八将之功,在内便有阴丽华鼓舞之功 阴丽华纵然再美,亦是枯骨,金良没有任何兴趣,但他对邓禹的后人产生了兴趣 自邓氏中兴后累世宠贵,凡侯29人,公2人,大将军以下2人,州牧郡守48人,其余侍中、将、大夫、郎、谒者不可胜数但东汉安帝时,有人诬告邓禹后人邓悝、邓弘等曾反对立安帝,引起安帝不满,邓氏遭受了一次大的劫难,此后,邓氏不断外迁,野县里存留的邓氏已经多是邓氏的旁系子弟 在这些旁系子弟里,有两人最得金良重视,一个是邓芝,一个是邓艾 最让金良感到可笑的是,邓禹协助刘秀建立了东汉,邓禹的后人邓艾则帮助司马昭消灭了刘汉皇室最后的政权蜀汉,从这个角度来说,东汉是兴也邓氏亡也邓氏 邓艾是三国末期最为杰出的军事家之一,其才能可比诸葛亮与司马懿邓艾在战争中目光远大,见解人,具有难得的战略头脑作战中料敌先机,始终能掌握战场的主动权,在与姜维的数次交战中未尝败绩其偷度阴平一役,堪称中国战争史上历次入川作战中最出色的一次,已作为军事史上的杰作而载入史册邓艾又善于屯田,本身就是从典农都尉学士出身,后来得到司马懿赏识才开始发迹除了邓艾不善于在政治上自保之外,他几乎是一个完美的统帅 第376章:各有心思 金良大概记得邓艾出生在公元197年左右,而现在只是公元192年,有可能邓艾的父母还没有成亲 金良遗憾地想到,历史已经被自己改变了,邓艾父母的命运也被自己改变了,那邓艾还会不会像历史上那样出现呢 不只是邓艾,姜维、杜预、王睿等在三国晚期大发异彩的人物能不能重现历史的光芒,都是一个未知数,甚至有可能都会湮灭在历史之中,这算是金良改变历史的一个致命伤 金良现在唯一能够招揽的邓禹后人便是邓芝 邓芝,字伯苗,是在曹操打到荆州的时候,逃往蜀地,虽然是世家子弟,却是流亡的旁系子弟,并没有受到重视和礼遇当时在益州做从事的张裕擅长相术,邓芝去投奔他,张裕对邓芝说道:“先生七十岁过后,做官可做到大将军,而且会封侯”邓芝听说巴西太守庞羲好接待士人,就前去依附他 刘备平定益州之后,邓芝做郫县邸阁督先主出巡来到郫县,和他谈话,感觉他有过人之处,于是提拔他做郫县令,后又升为广汉郡的太守 插一句闲话,刘备这家伙算是慧眼识英的明主,从军旅里提拔魏延,从小吏间提拔邓芝,说马谡言过其实,可谓有识人之明,这样的一个家伙,若不是基础太差,恐怕早就峥嵘起来了 邓芝所在之处都清廉严整,很有政绩,内调入朝升做尚书的职务 刘备在永安驾崩后,邓芝出使东吴,成功劝服孙权与魏国绝交与蜀国交好,孙权甚是器重邓芝,屡次有书信和邓芝互通音信,并送给他丰厚礼物 等到诸葛亮往北进驻汉中之后,任命邓芝为中监军、扬武将军,同赵云伏兵箕谷,后来蜀军撤退,唯赵云、邓芝军不损兵将邓芝后来屯守江州,官至车骑将军延熙十一年,涪陵属国的人杀了都尉反叛,邓芝率领军队去征讨,一去便杀了他们的统帅示众,百姓因此可以平安过日子 邓芝做将军二十多年,赏罚分明而有决断,善于体恤部下士兵;他自己本身的衣食依靠公家供给,不随便接受不明不白的钱财他一向俭朴,但始终不肯营谋私人财产,妻子儿女不能免于挨饿受冻,他死的那一天,家里没有剩下什么财物他个性刚强直率,不会掩藏自己的心事和感受,争取不到士人们的友谊他对同时代的人很少有尊敬推崇的,只是特别器重姜维一个人罢了 这样的一个人才,现在在做什么呢?金良派人探访,发现年满二十一岁的邓芝在野县衙当差,做一个普通的刀笔县吏而已邓芝做刀笔小吏,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原本不可一世的邓氏已经衰落了,毕竟他只是邓氏的旁系子弟,纵然才学出众,也只能寻得县吏官职养家糊口而已 金良命人招来邓芝,跟邓芝畅谈一番,发现邓芝虽然年轻,但熟读典籍,对军政诸事都有自己的看法,看来他很有希望成长为历史上那个蜀汉名臣,再经过金良的用心培养,有可能比历史上的他还要卓越 金良本来想如同历史上那样任命邓芝为赵云的参军,以重现他们历史上共同搭档而产生的荣光 后来金良转念一想,历史上邓芝和赵云搭档时,赵云已经五十多岁了,邓芝也五十多岁了,两人都是晓畅兵事的宿将,所以搭档在一起,配合默契,不会出什么问题,但现在赵云跟随金良三年,逐步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但邓芝只是县吏出身,还没有经历过阵仗磨练,现在骤然让他做一个师两万人的参军,有很大可能干不好,又会破坏他跟赵云本来可以建立起的搭档友谊,不妥。 金良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邓芝和李严,都太年轻,不可拔苗助长,还是要循序渐进地培养他们 金良之前提拔年纪轻轻的郭嘉负责情报工作,现在都有几分后悔,郭嘉虽然足智多谋,但他年纪太轻,缺乏经验,骤然领导一个覆盖整个大汉的庞大情报组织,捉襟见肘,再加上他个性疏懒,任性放旷,很多情报工作都没有及时传达,造成了一定的损失,还好金良随后得到了四十多岁老成持重的贾诩,有贾诩负责军事情报组织,郭嘉转为分析情报,金良的情报组织才告别了无序的状态 金良在过去的三年内,对很多历史名人都存在严重的拔苗助长,把一个从未带过一百人的名人骤然任命为负责四千人的旅帅或负责两万人的师帅,如徐晃、太史慈、赵云皆是如此,结果这些历史名人有不少人都显现出不胜任的状态,幸好金良有完善的培训体系,督促各级将领勤习兵法和带兵条例,经过三年的磨砺,这些被金良拔苗助长起来的历史名将们终于成功出师,可以独当一面,但这三年来他们也犯了不少错误,不然金良的势力可能比现在还要壮大 金良吸取了这三年内拔苗助长的教训,把征辟来的历史名人都从适合他们的基层做起,但为了不至于让这些自视颇高的历史名人们灰心失望地认为金良小觑了他们,金良都会逐个倾谈给他们花了一个远景画饼,说对他们寄以厚望想对他们委以重任,但他们现在不论是能力还是经验资历上都无法肩负这个重任必须要踏踏实实地一步步做起来 金良任命邓芝为近卫师教导旅一营参军,跟李严一样接受培训并逐步参与实战 本来李严的武艺不错,按照演义的标准来算勉强能挤进一流武将,但金良想把他培养成一个参军或治政人才,毕竟以后的战争会越来越少,国家的长治久安需要治政人才而不是战争人才 金良得到了李严和邓芝后,心里甚是欣喜,他按照郭嘉、贾诩的建议,没有继续进军,而是停驻在野城外等待荆州内部的变动,金良从襄阳安插的暗部特工处获悉,袁绍麾下的外地文臣武将与荆州本土文臣武将的矛盾愈演愈烈,已经演化到了白热化的状态,金良若是一鼓作气地攻过去,会迫使两方联手御敌,若是金良按兵不动则会让那些荆州本土文臣武将们心生别的念头 果然不出郭嘉和贾诩的预料,金良十万雄师按兵不动,让荆州内部开始分裂,而且荆州外部某些半**武装势力也前来投效金良 数十日前,袁绍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袁绍只跟二十多名亲信逃回襄阳城,襄阳本地许多世家豪强是又惊又喜,他们惊讶的是中央军的强大战力和袁绍军的不堪一击,他们喜的是袁绍从外面带来的汝颍士人可能再也无法欺压他们了 袁绍从韩馥手里夺取荆州,迥然不同于刘表单骑入荆州必须要靠本土世家,袁绍是带了南阳人逢纪、许攸和颍川人郭图、荀谌、辛评以及冀州人审配还有很多汝南乡人为他羽翼,这些人皆是世家出身的士人,他们帮助袁绍顺利夺取荆州,袁绍要照顾到他们的利益,必然牺牲了本地世家的利益,而逢纪、郭图、许攸、审配等人都是私德很差贪得无厌之辈,他们得袁绍支持,变本加厉地侵犯起荆州本地世家如蒯家、蔡家、黄家、马家、庞家的利益,蒯家、蔡家等本地世家虽然迫于袁绍的名声与军威,勉强跟袁绍合作,但一直非常不满那些南阳、颍川、汝南士人对自己利益的侵害,外来士人跟本地士人之间因利益分配不均而显现出来的矛盾在袁绍这个喜欢搞平衡的主公统治下一直不得调解,愈演愈烈 袁绍依靠逢纪、许攸、郭图、荀谌、辛评、审配等人顺利夺取荆州的,所以对他们言听计从,对这些私德有亏的谋士们言听计从后,便在他们的忽悠下,对本地世家士人便没有多少信任,之所以还给蒯家、蔡家、黄家、庞家等世家人物一定的官职也是为了安抚荆州民众 在这样的情况下,荆州本土世家越来越抵制袁绍的统治,而袁绍也越来越不信任本土世家,像数十日前袁绍攻打洛阳,便没有带上任何荆州本地文臣武将,可袁绍惨败后,因为逢纪、郭图等人劝袁绍留意荆州本土世家的骚动,袁绍愈加不信任本土世家,本土世家忍无可忍,又以为金良代表的是正朔朝廷,袁绍一向搞得“代汉者当涂高”只是乱臣而已,本土世家借用正朔忠君思想,也消除了自己背叛袁绍的芥蒂 金良的中央军打过来了,荆州本地世家大都心怀希冀,希望中央军能够将袁绍消灭,把袁绍带来的一帮蛀虫全都除掉,所以他们纷纷写了投效的书信,派人偷偷送到金良的大营,金良这里收到了几乎所有荆州本土世家的投效信件,包括蒯家蒯良蒯越兄弟、蔡家蔡瑁蔡中诸兄弟、黄家、庞家、马家都发来信件,原本不可一世的袁绍在他们眼里嫣然成了一只破船 金良忽然发现,这一幕简直跟当年曹操南下,刘表下面那些本地世家人物的行径如出一辙 金良并不纳闷这些世家人物为什么对自己没有抵触情绪,因为金良虽然心里一直很讨厌世家人物,但他在语言上在行动上却一直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厌恶,采取的政策是拉拢大部分世家打击小部分世家,金良重用了世家人物田丰、沮授、董昭等人,还把朝廷和地方那些没有实权但很有尊荣的官位让给那些世家,金良还拜世家人物卢植、蔡邕为师又娶蔡邕女儿蔡琰为妻,这些举措都让金良赢得了不少世家的好感 当初冀州、幽州、并州、兖州、豫州五州世家叛军里面,叛乱世家占据整个世家还不到十分之一大多都是被杨彪、刘弘、郑泰等人忽悠的,当金良以雷霆之势平灭了五州世家联军后,在瓜分这些叛乱世家的利益时中央军得到了大部分的利益,剩下一部分也分给了那些不参与叛乱的中立世家,这样也赢得了这些世家的好感 金良一直宣扬的是“世家可以分为邪恶世家、良善世家,要团结良善世家对付邪恶世家”,而对大部分世家来说,他们不是汝南袁家、太原王家、温县司马家这种素来有野心的世家,他们不会怀疑自己这个世家在金良的定义里属于邪恶世家,都会把自己往良善世家上靠特别是像荆州蒯家、马家、庞家这种诗书传家并未做过多少缺德事情的世家是认为金良不会针对自己这样的世家下手,即便是做了一些坏事的襄阳蔡家也不认为自己是邪恶世家,也认为自己若投效金良后,得到的利益远比袁绍下面的多 金良在占领青州、朔州、司州时,对待世家的政策是缓缓图之,世家的田地财产都一概不动,除非那个世家民愤极大除非那个世家是顽固地追随敌人,金良是准备每隔一两年除掉一个威胁到地方秩序、民愤极大的世家,不准备一下子就把这些世家统统除掉,不愿意为了满足自己带来的文武将领们的利益而损害本地世家的利益 当然金良不会只为了这些墙头草一样的世家人物发来的投效书信,就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平荆州让金良坚信自己能够攻取荆州的是他得到了荆州两股**势力的投效 一股是潜逃在襄阳城外群山之中的张虎、陈生,这两人之前由蒯越、庞季劝说投效袁绍,但袁绍一直嫌弃张虎、陈生的出身,对他们甚是慢待,袁绍在大谷被金良四部人马伏击,袁绍以为张虎、陈生在此之前没有好好地探察大谷两侧有否埋伏,迁怒于张虎、陈生,想要收杀他们,张虎、陈生听闻后,一怒之下,领着原本的四五千人马反上山,得知金良大军来攻打荆州,便派人前去联络金良 金良自然巴不得有张虎、陈生这股势力在荆州腹地牵制袁绍,便任命两人为讨贼校尉,送给他们一千把弓弩,便于他们在山林间牵制袁绍的军队 另一股是屯兵汝南郡郎陵县的江夏人李通 李通字文达,小字万亿,乃江夏平春人,以游侠名闻名于江汝地区,和同郡人陈恭起兵于朗陵后,很多人都归附但手下二千家的周直表面上他和李陈很合作,但其实却很看不顺眼两人,李通知道后决意先下手为强但陈恭的优柔寡断而同意李通有见及此也就不去理会他,独自设计请周直来喝酒,然后乘周直酒醉时杀掉,其手下群龙无首下便被李陈带兵进攻并吞后来陈恭被他妻弟陈郃杀了后自领其众,但不久亦被李通大破,枭了他的首级祭在陈恭坟上接着,李通又生禽黄巾大帅吴霸并降其众,但遇上兴平时的大饥荒,李通唯有散其家财买糟糠与士卒共甘苦,于是士卒用命,盗贼也不敢犯这块硬骨头 历史上,李通在建安元年率众投靠了曹操于许都,曹操便拜他做振威中郎将,让他驻守在汝南西部,建安二年曹操征张绣时刘表兵援张绣,在曹洪接战不利的情况下曹操亲征,李通带着士卒连夜地赶来见曹操,补充了曹操的兵员令曹操有兵再战,李通作为先锋,回头攻打张绣并大破之,李通被升作裨将军 金良派能言善辩的大将军掾阚泽前去劝说李通归顺自己,而此时汝南大饥荒,李通刚生擒吴霸并降其众,麾下有六千多众,军粮不足,阚泽说服豫州游击将军魏延送军粮资助李通,有了这个恩情后,阚泽再晓之以理,李通决议归顺金良,并金良封为江夏郡尉,领本部人马配合魏延部,攻占江夏郡部分地区。 袁绍送出的密信到达金良大营,金良看了密信后,将信将疑,再看看面前的袁绍使者,这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神情甚是镇定,让金良觉得甚是讶异。 要知道自从金良横霸冀州、并州、青州、朔州并取得司州后,一跃成为天下第一等的霸主,不怒自威的霸气充斥着整个营帐,其他势力如曹操、孙策、刘备、韩遂、马腾派来的使者在金良面前皆战战兢兢,难以有这样镇定的神情。 金良并不相信袁绍送来的这个所谓的秘密情报,但他对这个使者起了浓重的兴趣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俊秀男子微微一躬道:“在下颍川人辛毗,乃辛评之弟。” 辛毗?金良十分惊喜,这可是袁绍麾下谋士唯一一个有智慧的人。 在历史上,袁绍被曹操击败身死后,两个儿子袁谭、袁尚为了争夺继承权而大打出手。辛毗跟随哥哥辛评,支持袁绍的长子袁谭。后来袁谭被袁尚打败,困守平原,走投无路之际,采纳谋士的建议,派辛毗为使者,向世仇曹操请降,曹操就乘机将辛毗留在自己帐下。辛毗归曹后,首先向曹操分析了袁氏兄弟反目成仇的个中缘由,并建议曹操趁机出兵河北。后来,曹军攻下袁氏在河北的老巢襄阳。素与辛毗不和的襄阳守备审配,对辛毗带曹兵攻城非常痛恨,就将在襄阳的辛氏一门八十余口全部杀害,弃尸城下。审配的侄子审荣。与辛毗交情深厚,对叔父的行为十分不满,深感袁氏兄弟昏庸无能。襄阳又岌岌可危,于是飞箭传书,与辛毗沟通消息。辛毗接信后报告曹操。曹操十分高兴,内外夹击,曹军很快就攻下襄阳,生擒审配。辛毗征得曹操的同意,亲自处死了审配,为死难的亲人报仇雪恨。 让金良钦服的是,不是辛毗像张鲁谋士杨松那样识时务地投效曹操,而是辛毗从一开始都认清了袁氏难成大事的嘴脸。而不像田丰、沮授、审配那样愚忠到死。辛毗跟郭嘉、徐庶一样都是颍川人,与哥哥辛评一起投靠袁绍,后来他发现袁绍“外宽内忌,好谋无决”,难成大事,就劝哥哥辛评离开袁绍,另谋高就。但辛评感念袁绍的知遇之恩,不愿背弃,辛毗因这个缘故,也只好违心事袁。 虽然辛毗在历史上劝曹操立曹丕为太子并上书曹丕劝他代汉称帝,但他并不是一个上蹿下跳的谄臣。他曾劝阻曹丕莫要在连年干旱蝗灾肆虐的饥荒年份从冀州迁徙士家十万户到洛阳,他曾劝阻曹丕莫要在天下初定时就兴兵伐吴;曹丕死后,曹叡继位,宠信中书监刘放、中书令孙资,这两人专断朝政,朝中大臣纷纷投靠,辛毗却不肯趋炎附势,凡事秉公而断,从不假以辞色。 辛毗是一个才德兼备的人才,金良对他很感兴趣,但对他女儿辛宪英更感兴趣,不过金良不是想让辛宪英做自己的媳妇,而是做自己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