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星追月》 穿越了 "这云南的天气还真是变得够快,刚刚还是大太阳当空照,怎么一下子又下起大雨了呢?"馨追月从旅游大巴上走下来,看着满地的泥泞,不满地皱起眉头,嘴里小声嘀咕道。 “好了,别抱怨了,听人说这大雨中的虎跳峡更是别有一番韵味,今天真巧让我们赶上了!”与馨追月同行的死党李安琪安慰道。 馨追月无奈的歪了歪头:“哎,也罢,来都来了,到下面去看看吧!” 今年15岁的馨追月刚刚考上了一所市重点高中,欣喜之下,便约了好友李安琪一起趁着暑假的时间来到了向往已久的云南游玩。馨追月在小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中听人说起云南的种种神秘和美丽,便对这片土地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她一直都感觉自己和云南这个地方有着一种神奇的缘分,有那么一条线,一直连在他们之间。可是当有一天真的踏上了这片土地,馨追月失望的发现,那种神奇的感觉居然荡然无存。连日的晴雨不定,加上馨追月时不时地因水土不服而上吐下泻,都让她倍感扫兴。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理想总是美好的,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这日,馨追月与李安琪来到了云南著名的虎跳峡风景区,很早以前,馨追月就听闻这里是中国最深的峡谷之一,谷坡陡峭,水势汹涌,声闻数里,蔚为壮观。峡谷两岸,高山耸峙。东有玉龙山,终年披云戴雪,银峰插天,山腰怪石镲峨,古藤盘结,山脚壁立,直插江底,虎啸猿啼,狼豹出没;西有哈巴雪山,峥嵘突冗。 馨追月与李安琪两人跟着导游一路向下往峡谷走去,越往下走,馨追月越觉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前面牵引着她,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馨追月渐渐失了心神,只是不停地跟着这种感觉不停地往前走着,好像在不远的前方,有什么东西已经等了她好久好久。。。 “追月,快停下来,你在干什么?”耳边模糊地传来李安琪的尖叫,而馨追月早已顾不得这许多,任凭那滔天巨浪淹没了自己。 海浪拍击着巨石,一下又一下。天上鸟鸣的声音,水花的嬉戏声,大自然和谐美妙的交响曲,说不出的好听,馨追月舒服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迟迟不愿醒来。但身体上奇异的刺痛却让她不得不挣扎着睁开眼睛。 一望无际的大海,一个人都没有。馨追月心下一片茫然,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感觉如此陌生,但心里却好像无丝毫畏惧?细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好像几分钟之前她还在和李安琪一起游玩虎跳峡,下一秒就。。。。追月心中一凛,自己居然自杀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馨追月花容月貌,天才智商,不缺钱不缺爱,世界上只怕找不出第二个人比她馨追月更加热爱生命的了。可是那神秘的召唤当时是那么强烈,居然能够让她义无反顾地向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现在到底算是在什么地方?地狱?能有风景那么好的地狱吗?还有大海和椰子树?那么是天堂了?那也总得有个天使啊什么的来迎接她吧!? 而且,为什么自己的目光只及那颗椰子树的下端?以她的身高不可能只能看到这一小段树。等等,身高!!?馨追月愕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变短了,身体变成了小孩子的样子。馨追月摇了摇头,有些颤抖地从随着她一起进入虎跳峡的大登山包里拿出了一面小镜子照了照。呵!这不是她七八岁时候的样子吗?这算搞什么飞机?返老还童?她还没老呢!要不就是。。。名侦探柯南!她和工藤新一一样被人下药了? 正在她毫无头绪一头雾水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女人的惊呼;“呀,孩子他爹,快来,快来!找到了!” 馨追月朝着左边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个浑身古代装扮的年轻少妇朝她张开双臂奔来,就在馨追月愣住的那一瞬间,女子已经半跪在地上,将追月牢牢抱住。这恨不能将她融入骨血一般的拥抱让馨追月心中一惊。这是妈妈的拥抱! “孩子,终于找到你了!”身后出现了一个一身淡青色袍子的英俊男子,眼中含泪地感慨道。 这是神马情况?为什么这两人都是一身古代装扮?为什么听着语气,自己好像是他们走丢的孩子?难道说。。。。。。? 馨追月轻轻挣脱少妇的怀抱,小声地,试探般地问到:“你们。。。是谁?” 少妇尚未起身,此时听见馨追月的问话,浑身一僵,眼中两道清泪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月儿,月儿,你怎么了?我是你娘啊!你不认识娘了么?” 娘?!果然!馨追月悲惨地认了命。看来自己应该是顺应着时代的潮流,光荣地成为了穿越大众中的一份子!!! 心里有了底,那就好办多了。追月心里追月看了看脸色有些僵硬却依旧不掩帅气的男子,又瞟了一眼那哭哭啼啼的“娘”一眼,淡定地说道:“爹,娘,我怎么了?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少妇惊恐万分地瞪大眼,无助地望向青衫男子。那男子相比之下倒是冷静许多,只听他开口说道:“先带月儿回庄吧,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活下来就不错了,到了庄子先给她找个大夫好好瞧一瞧,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嗯,嗯,说的也是!”妇女胡乱地擦干了眼泪,抬起头,眼中又是清明一片:“活着就好,谢天谢地,我的女儿还活着!” 馨追月被青衫男子一把抱起,正准备走回马车,突然听见馨追月指着地上叫道:“爹爹,我能带上那个吗?” 那对年轻夫妇同时看了一眼此时正“躺”在地上的大号登山包。 “那是个什么东西?”青衫男子问道。 “我在沙滩边捡的。爹爹,娘,我好喜欢呢,让我带上吧!”馨追月一边说着,一边不忘眨巴眨巴她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 “行,行,带上吧带上吧!”那少妇第一个同意。青衫男子对着少妇和馨追月宠溺一笑,应了追月的要求。从此馨追月就靠着这个大号登山包及自己的聪明才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古代混的风生水起。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武林第一高手 且说馨追月被那对自称是她爹娘的年轻夫妇带回了家中,只见一座古朴素雅的庄园映入眼帘。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馨庄”。馨追月心里琢磨:敢情还真是几百年前是一家了。住在这样的地方,想必主人的品性也必然高洁。 待入了庄子,只见迎面冲过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浑身素绿装扮,眼里闪着光,脸颊许是因为激动而通红。 “小姐,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吓死碧落了!” 此时青衫男子已将抱着的馨追月放下,追月抬起头看着她的“爹娘”,眼里尽露询问之色。 “月儿,这是碧落,是你的贴身丫鬟,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她来做。”那少妇对馨追月说道,随即又看向那小丫鬟,:“碧落,小姐从山上跌落,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说罢,眼眶又开始泛红。 “什么?!小姐你不认得碧落了?!”那丫鬟又是一声怪叫。馨追月无奈地抓抓头,哎,原以为假装失忆这一穿越万用必杀技能够让她轻松过关,没想到还是会有这么多麻烦。。。 “娘,我累了,能不能先带我去睡觉?”馨追月使出杀手锏,无耻地利用了布衣女子的母爱。 在一旁的青衫男子未等那布衣女子开口,便说道:“碧落,还不快带小姐会星月阁!”男子语气平稳,居然有一种不容人反抗的力量。追月不及反应,便被碧落一把抱起,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星月阁。 事实上馨追月确实是累了,还来不及仔细打量她那古色古香美轮美奂的房间,便已经沉沉睡去。或许,馨追月在睡着前这么想着,等再一次醒来,一切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她又会变回21世纪的现代美少女,而这里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 “小姐,小姐!” 馨追月缓缓睁开眼睛,见碧落正在轻轻地摇晃着她。 呵,原来这一切,毕竟不是一场梦。 “小姐,起来用些早膳吧,你已经睡了好久了。” 身上好像没什么力气,睡了一大觉,竟还是觉得有些乏。追月慢慢从床上坐起,任凭碧落帮自己穿戴整齐。 “碧落,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社会吗?我什么都记不得了。”追月淡淡地开口问道。那种语调当碧落心里一惊,小姐看上去。。。好像比从前成熟稳重了许多,这哪像是一个八岁的女娃子会有的语气? “小姐,前些日子你被天涯帮的歹徒抓了去,在逃跑的路上掉下了山崖,夫人和庄主找了你好久呢!” “天涯帮?” “嗯,武林中的一个小帮派而已,居然还妄想来要挟庄主和夫人,简直是痴心妄想!”碧落愤愤不平地说着。 “哦?那我爹娘。。。是很厉害的人?” “那是!”小丫头顿时把胸都挺高了,“庄主神功盖世,武功天下第一!只是庄主和庄主夫人生性淡泊,不喜名利,不太在江湖上抛头露面。” 追月一听这话,心中窃喜,还好是穿越到了一个好人家,自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时代还算是有了靠山。追月很清楚的知道,只有先活下来,才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从碧落这个小丫头的口中又得知,现在乃是冰凌王朝,历史中不曾有记载过这个朝代,想必自己一穿还穿到了一个架空的时代。这让追月有些隐隐的不安。她不知道这里的历史,也就无法去揣测自己的未来。但是,管他呢!她就不信她一个现代人会在这封闭落后的时代活不下来!她一定要用自己在现代学到的知识让自己在这里飞黄腾达!吼吼吼吼。。。。。。 决定收徒 根据碧落的话,现在的皇帝老大应该是老得差不多该那个啥了,未来最有希望接替他的主子应该是老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凌王。(.) 碧落说到那个凌王的时候那是两眼冒星星啊冒星星,把那凌王说得只应天上有。一说起凌王,小丫头话明显地多了起来。 “我和你说啊小姐,那凌王殿下长得可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别看他现在年仅十六,可那颗脑袋瓜比六十岁的人精还好使!他可是整个皇城内妇女和少女的大众情人呢!是所有雌性动物的梦想和目标!” 追月嘴角抽了抽,“难不成你的目标也是他?” 小丫鬟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馨追月彻底无语中。。你说你一个小丫鬟的目标也太远大了些吧!主意都打到未来皇帝身上了!但是有那么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相信梦想,相信奇迹! 馨追月的爹,也就是这个庄子的庄主馨安禄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馨追月的娘亲阿宝与馨安禄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若说馨安禄的武功天下第一,那么阿宝的武功没有第二也有第三。[.超多好看小说]夫妻二人生性淡泊,便隐居在这世外桃源。前段时间,天涯帮帮主请馨安禄帮忙一起去刺杀他的一个仇敌,被馨安禄婉拒。天涯帮帮主便怀恨在心,想夺了馨追月要挟馨安禄夫妇。哪知道虎门无犬子,小追月从坏人手上顺利逃脱,却不想再见到父母亲的那一刻太过激动,一高兴,脚一滑,掉下悬崖去了。 追月心想,以前那个孩子应该是在掉到悬崖后就已经死了,或者她的灵魂也和自己一样,进入了别人的身体。而自己,则借尸还魂地来到了这个朝代,变成了自己八岁时的样子,被馨安禄夫妇误认为自己掉下悬崖的女儿。不知这一切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是从前馨追月是打死也不信这些个穿越之说的,但是现在的她却是深信不疑,原来这就是老天爷给自己安排的无敌狗血的人生。(.无弹窗广告)。。。。。 “最后一个问题,”追月挑高了眉毛向碧落问道:“我的全名叫什么?” “小姐,你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忘掉啦!小姐随庄主姓馨,闺名追月。庄主将你看做天上独一无二的月亮,希望天上的星星都能追着你这个大月亮跑,才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小姐,难不成你连这些都不记得了?” 追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还好,名字没变! 转眼间,馨追月穿越到冰凌王朝已经有大半个月。自从了解了这里的基本情况之后,想要在这里平安地生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虽然刚刚开始在这里生活,习惯上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但好在自己有失忆作为借口,馨庄的下人又都对她恭敬有加,馨安禄夫妇更是将她宠上了天,所以她在馨庄的日子过得倒也是快活自在。 这一夜,馨安禄,阿宝及馨追月正围着一张桌子用晚膳,馨安禄突然说道:“宝儿,我们月儿今年也有八岁了吧?” 阿宝夹了只鸡腿放入馨追月的碗里,笑道:“是呀,都八岁了呢!”说罢,笑嘻嘻地看了馨追月一眼:“月儿自从上次从悬崖上掉下去之后就变得聪明懂事了许多,为娘可真高兴!” 馨追月心想:废话,你们女儿的心智一下子变成了十五岁,不变聪明懂事才奇怪呢! “孩子他娘啊,你可还记得爹告诉咱们的祖训?”馨安禄问道。 “当然记得,我们馨家的孩子,女子到了八岁就必须传授本门武功,这是练习本门武功的最佳时机,早也不得,晚也不得。” 馨追月听得两眼冒精光。这么说,如果她得到了她爹娘的真传,那么日后的武林第一高手,说不定就是她馨追月了!!!吼吼吼吼。。。。。。 “可是。。。”馨安禄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馨追月啪的放下筷子,问道。这一举动着实把她爹妈吓了一跳。 “本门武功必须两个人以上在一起练习才能达到相辅相成的效果,否则在练成之前很容易走火入魔而前功尽弃。可到了你这一代我们就只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馨安禄解释道。 “那再收几个徒弟不就好了?”追月撇嘴。切~她还当什么天大的困难呢,原来就这点小问题。 “是啊,孩子他爹,咱爹他当年不是也找了你这么个徒弟吗?”阿宝说道。 “可这徒弟那里是这么好找的?”馨安禄皱眉道,“本门武功威力无穷,若是全交给了一个坏胚子,那岂不是武林的灾难?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阿宝听了这话,也沉默了,跟着皱着眉头一语不发。 “哎呀,爹,娘,你们尽管放心,这好办,我有办法。绝对给你么找个人品第一等的徒弟。”追月嘴角噙着一抹精明的笑容,馨安禄夫妇则再次晃神,自己的女儿,好像怎么看都比自己更聪明啊~~~ 面试(一) 皇城。郊外的一座荒山上。 一座光秃秃的墓碑前站着一个乞丐装扮的少年。少年已经衣不蔽体,浑身满是污泥,让人分不清面容。只有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居然是如此摄人心魄的美。 只听那少年轻声说道:“娘,孩儿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来看您了。这几天江湖上都在传,当今武林第一高手——馨安禄馨庄主要收徒弟。孩儿定要让他收孩儿为弟子,等孩儿学好了本事,为娘报仇!娘,你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让那个狗皇帝后悔他对我们母子两个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他会趴在我的脚边,求我饶了他!” 那小乞丐说罢,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待再抬起头时,眼中只剩下了淡漠与决绝。 五月的皇城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了。大街上排满了人,有十岁左右的孩童,有十几二十的青年,更有少数几个中年大叔排在队伍当中。队伍从馨庄一路排到了城门口。守城门的卫兵甲抱怨道:“馨家老爷子搞什么事儿?招个徒弟搞得像是咱们皇上选妃子似的。” 士兵乙撇了撇嘴,很显然是在嘲笑士兵甲的无知,说道:“你知道什么?听说这些个招徒弟的。。额。。流程,对,是流程,都是馨家那个小丫头片子想出来的。” 士兵甲不服气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了!听说那个叫馨追月的小丫头片子自从脑袋摔了一次之后就变得聪明了许多。就连她家买菜的钱每个月都能省下好多呢!” 士兵乙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这和买菜有什么关系?” 士兵甲得意地一扬头:“不知道了吧!?据说那个小丫头片子从前一天三顿肉,是咱们皇城有名的肉祖宗,可是现在那丫头三天才吃一顿肉,你说那伙食费能不省吗?” 。。。。。。。。。。。。。。。。。。。。。。。。。。。。。。。。。。。。。。。。。。。。。。。。。。。。。。。。。。。。 而就在士兵甲和士兵乙对话的同时,馨追月的“现代公司面试题应用于古代计划”也正在紧锣密鼓地实施中。 面试现场场景: 馨家庄园的院子里有些瓜皮果壳撒在地上,角落里有一把倒下的扫帚。这本是现代一个公司的面试题,测试的是在没有人的时候,面试者是否会将地上打扫干净,从而看出一个人的本性及品格。这一招还是馨追月从当年的语文阅读题中学来的。 一个早上过去了,排队的人有增无减。每一个从馨庄出来的人都愁眉苦脸,显然都没有被选中。 “你们说这算个什么事儿啊?一座空房子,除了几个看门人什么都没有,我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就被那看门的给请了出来!”一个落选的人在向其他人抱怨着。 而那边厢,躲在二楼偷偷观察面试者的馨追月也有些无奈地抚着额头。这都一个早上了,怎么一个去拿扫帚扫地的人都没有啊!这古代的汉子果然是五大三粗,没有学过七不规范,一点都不懂文明。看来以后有必要将七不规范在这个时代普及一下。 午休的时候,馨安禄,阿宝及馨追月一起围着一张桌子吃饭。阿宝忍不住问道:“宝贝啊,你这一招行不行啊?这都一个早上了,可是一个令人满意的都没有啊!你说谁会没事儿像个家丁似的打扫院子呢?” 馨安禄很懂经地说道:“哎呀孩子他娘,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宝贝这招绝对高啊!你看吧,在这样一个空旷的院子里,要察觉出我们的意图,这既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观察能力与聪明机智,又能看出一个人是否勤劳本分。找徒弟这事儿啊可急不得,要找,咱们就等找个一等一的,你说是不是?” “哎,对,对!孩子他爹,还是你厉害,不愧是我老公!” 而一旁的馨追月则无语地看着两人,她这古代的老爹老娘,咋都这么有喜感呢~~~ 收了一个徒弟 当追月走到了楼下,却发现看门的王福领着个衣不蔽体的小乞丐等在那里。见追月从楼上下来,赶忙迎了上去。 “福伯,有事吗?”碧落牵着徐维钧的手,率先发问道。 “这位小哥刚刚也通过了考验。”王福毕恭毕敬地对追月说道。 “你是说他?”碧落瞟了瞟小乞丐,问道。 王福肯定无比地点点头。 馨追月看了一眼那个小乞丐。只见他约摸十岁的样子,比自己高了一些,衣不蔽体,或者那根本就不是衣服。浑身脏臭无比,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子酸味。许是刚刚和徐维钧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外边的动态。又或者。。。是这个小乞丐实在是。。。太像个十足的乞丐了,所以自己根本就没有多看他一眼?馨追月上下打量着他,对这个脏兮兮的乞丐,自己实在是不想要来做师兄。 而那小乞丐的态度倒是不卑不亢,不,或者可以说是面无表情更为确切些。那张脏兮兮的脸上毫无表情。或者是因为实在是太脏了,所以即使有表情也看不出来?想到这儿,馨追月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但既然是面试,就必须公平。看来,得把这小乞丐一同带去爹娘那里了。 “哎,你!”馨追月向那个小乞丐勾了勾手指,说道“你跟我一起走。” “我有名字,我叫李熠。”那小乞丐看着馨追月,冷冷地说道。 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刹那,馨追月心里一惊。想不到这小乞丐的声音倒是如此好听!虽然说话的语气让人冷到骨子里,但他的声音却像是毒品一般让人沉迷。 馨追月摇了摇头,定了定心神。这小子的声音,居然会有摄人心魄的力量。 。。。。。。。。。。。。。。。。。。。。。。。。。。。。。。。。。。。。。。。。。。。。。。。。。。。。。。。。 世界上最傻帽的一件事情,就是无论你如何想从一个人的脸上观察出一些表情,那个人就是该死的面无表情~~~,而我们的馨追月同学现在正好死不死地遇到了这种情况。 馨追月把徐维钧和叫做李熠的小乞丐领到了接待客人的大堂内,馨安禄夫妇一见到可爱的徐维钧,立刻喜欢得不得了。用句老话说,就是这孩子对上了夫妇俩的眼缘。而小维钧也将夫妇俩哄得服服帖帖的。然而我们的乞丐同学,却像个二百五一样面无表情地,笔笔直地贴着大堂里的柱子站在一边,既不发话,也不上前。 馨安禄瞟了一眼李熠,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探究,随即转头对徐维钧问道:“小东西,你爹娘可知道你上我这儿来?” 那徐维钧顿时鼻头就红了:“爹娘都被坏人害死了,我躲在柜子里,没有被坏人发现。他们走了以后,我就一个人逃了出来。” “哦?发生了什么事?你可知道坏人是谁?”阿宝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忍不住追问道。 “是天涯帮的人。”徐维钧抽抽嗒嗒地说道,“他们帮主见我娘生得好看,非得抢了我娘。我娘不从,他们便将我娘给.......,我爹爹也是....也是......被他们给害死的!” “原来如此。岂有此理!又是该死的天涯帮!”馨安禄自从自己女儿被天涯帮拐过一次之后,天涯帮便成了他的心头大恨。一时间,他豪情四起,拍着xiong部说道:“维钧啊,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我保证让你吃饱穿暖,再不会让你受半点欺负,可好?” 小维钧红着眼眶,重重地点了点头。当今武林第一高手馨安禄的第一个徒弟,就这样收下了。 小乞丐李熠 “咳咳...”面无表情的早已被人忽略的乞丐李熠毕竟是还是年轻气盛,在冷眼旁观了一场苦情收徒戏码以后,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地说道:“那我呢?” 馨安禄夫妇,不,应该说是全场的人,都被这声音给冻住了。好似大雪天的一阵冷风刮过,凌冽刺骨。 馨安禄毕竟是武林第一高手,很快便回过神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依旧贴在柱子上的李熠。忽然,馨安禄嘴角扯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开口问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了?” “我叫李熠,木子李,熠煜的熠。今年刚满十岁。”一样冰冷的语调,面无表情的脸,却未让馨安禄生起一丝一毫的不快。这个孩子,只怕来头不小,虽然浑身脏乱不堪,但那种高贵,那种傲气,却像是与生俱来一般从骨子里透出来。 馨安禄爽朗地笑了笑,:“小子,我已经收下了一个徒弟,为什么要再收一个?” “馨庄主名满天下,自然要讲求信誉。我既然已通过了考验,想必馨庄主也不会是个以貌取人之辈。” “哈哈哈哈......”,馨安禄大笑起来,“好,好!被你这么一说,我馨某人若是不收你作弟子,传出去,岂非人人都道我馨安禄是个以貌取人,言而无信之辈!可是小兄弟,要我再收一个徒弟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馨安禄停下来歪着头想了下,随即对馨追月说道:“这样吧,月儿,把你的那些个什么......脑筋急转弯拿出来考他五题。” 随即又对李熠说道:“若是五题全都答对了,我便收你为徒。” “好!”那小乞丐李熠朗声答道。 馨追月见她发挥的时刻终于到了,笑嘻嘻地走上前去,问道:“小乞丐,你可真准备好了?我出的题目,这整个皇城,包括我老爹老娘,可是一道都没有做出来过呀!不然你求求我,我还可以换一种简单些的方式考你。” 馨追月这番话虽是明显带着刺,但是并无恶意,只是纯粹想逗逗那个小乞丐罢了。她虽然穿越到了一个八岁小孩的身体里,但是还保留着十五年的现代思想。所以即使现在那小乞丐比自己岁数大,但其实馨追月心里只将他当成一个别扭的孩子看待。 “不必。”简洁有力的回答,却依旧是刺骨的冷。“还有,我不是乞丐。” 馨追月顿时气结。不是乞丐那你穿的像个乞丐干嘛?!对这个小孩,馨追月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想她馨追月自从穿越到古代,成天没事儿就出脑筋急转弯逗下人们玩儿,整整一个月,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出哪怕是一道题。而这个臭小子,馨追月居然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明显的轻蔑。好,很好!居然还有人敢看不起她馨追月!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模样!长得又不讨喜,还空有一身愚傲,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 又收了一个徒弟 馨追月厉声喝道:“听好了!” “第一题: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的是什么事?” 那小乞丐李熠微微一笑。脏兮兮的脸,笑起来,竟然有种天使般得感觉。只听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做梦。” 馨追月微微一愣,这小子居然想都不想便能够正确作答! 一击不成,二击跟上:“什么路最窄?” 那李熠依旧从容不迫:“冤家路窄。” 在众人的唏嘘声及惊叹中,馨追月搬出了现代脑筋急转弯中的经典:“什么事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 厅内众人无不挠头搔耳,却见那李熠低头稍一沉吟,随即便试探性地问道:“可是鞋底破了?” 馨追月这下彻底呆住了。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个什么来头?难不成......? 两人继续一问一答。 “有一棵树,树上共有五只鸟。猎人打死了一只,还剩下几只?” “一只不剩,都吓跑了。” 只听厅内众人顿时“哦......”了一声。馨追月立马小脸涨红。丫的!这群人到底是帮谁啊! “最后一题!听好了,小明的爸爸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大毛,二儿子二毛,三儿子叫什么?” 却不想那李熠扑哧一声笑出来,神情嚣张地答道:“自然是小明了。难不成还叫他三毛?” 厅里众人额上集体挂满了黑线。他们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小明爸爸的三儿子叫小明而不叫三毛呢??? 而这时馨追月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到了李熠的面前,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嚷道:“兄弟,你也是穿来的吧???!!!” 李熠的手被馨追月那又嫩又滑的小手一下包住,原本又黑又脏的脸刹那间变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他手忙脚乱地抽出手,恼羞成怒地喝道:“你有病啊!什么穿?我可没穿你家衣服!” 馨追月见他如此回答,已知他不是穿越大众中的一份子,却依旧不死心地问道:“那这些脑筋急转弯,你是如何全都答对了?” 李熠“切~”了一声,尾巴又一次翘起来,得意地说道:“这些傻帽题目如此容易,就连三岁小儿都能回答得出,有什么答不对的?” 而厅内众人在听了李熠这话之后,很悲催地在一旁凌乱了。。。。。。 “哈哈哈哈......!好!好!”馨安禄突然拍手大笑道,“熠儿,你果然是聪明绝顶,我馨某人说话算话,决不食言。从今天起你和钧儿就都是我馨安禄的弟子。还不快来拜见师父?” 徐维钧与李熠赶忙一个箭步来到馨安禄与阿宝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爹,我说你这徒弟收得也太多了些吧......”馨追月扁扁小嘴,讨厌,她才不要这个自命清高的破乞丐做她师兄呢~ “月儿,怎么说话呢?爹才收了两个徒弟,哪里多了?我还嫌不够呢!还不快过来见过你师兄师弟。”馨安禄对追月说道,转而又对李熠和徐维钧说:“这是小女追月,以后她会和你们一起学习武功,今后你们定要彼此照应才是。” 一物降一物 徐维钧听了这话,拍手笑道:“好棒!好棒!仙女姐姐变成我师姐了!好棒!好棒!” 馨追月一听这话,是一路甜到了心坎里,真想捧起徐维钧的小脸蛋亲上个一口。抬眼却见一旁站着的李熠眼帘低垂,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就当她不存在一般。呵!难不成要让她先给他打招呼不成? 馨追月走到徐维钧面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说道:“师弟好乖,又干净又漂亮!可不像有些人,走哪儿哪儿掉一层灰!” 李熠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话是在骂他?!那个叫馨追月的小丫头摆明了不怎么喜欢自己,可自己又何尝看得惯她?还真将自己当成天上的月亮,把别人都当成星星呢~~~ 只听得李熠面无表情地说道:“那现在师妹的手上,恐怕也是沾满了灰的吧。” “你!”馨追月气结,这小子显然是在暗示刚刚她握他手的事情。“你给我等着!”馨追月一跺脚,转身回了房。 馨安禄与阿宝相视一笑。哎~~~,他们的宝贝女儿,自从变聪明了之后第一次如此吃瘪。果然一物降一物这个说法一点不错,看来这个徒弟还真的是收对了。 而此时的李熠心中却在想:“馨追月你个死丫头,你今日如此羞辱我,你才给我等着!” 阿宝吩咐道:“王福,以后熠儿就住清风阁,钧儿就住雅兰斋。你先带他们各自回房,让丫鬟给他们梳洗一下,一会儿带他们出来用晚膳。” “是,夫人。”王福恭敬颔首,领命而去。 。。。。。。。。。。。。。。。。。。。。。。。。。。。。。。。。。。。。。。。。。。。。。。。。。。。。。。。。。。。。。。。。。 在现代的时候,馨追月曾在语文考试的时候写过一篇题为《幸福》的文章,其中写道: 幸福,其实很简单。夏天,在马路边扇扇子聊天;放暑假的时候,吃着雪糕看还珠格格。秋天,看叶子一点一点变黄,看落叶归根,顺便感叹一下人生。春天,看百花齐放,听听caradillion的歌,再听听小鸟自在的呼唤,在阳光下品茗。到了冬天,与家人围坐在一起,开着暖气吃火锅,一起擦嘴擦鼻涕。任外边风霜雨雪,家里依旧其乐融融。 现在,虽然斗转星移之间,已徒然换了一个空间,但馨追月依旧能够感受到满满的幸福。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桌吃晚饭,是一天的精华所在,也是许多人一辈子的追求。对馨追月来说,现在唯一美中不足的事情,或许就是那个至今还未出现在饭桌上的小乞丐李熠了。 “娘,搞什么?那么大一家子人等他一个?他倒是好大的架子!”馨追月忍不住像阿宝嘟嚷到。 “放肆!”馨安禄第一次那么凶她:“以后你师兄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哪有什么等不等的?” 馨追月扁了扁嘴,心里是越发痛恨起这个叫李熠的臭乞丐来。 又等了有一段时间,馨追月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她很邪恶地想到了拿徐维钧开刀:“小维钧,你饿不饿?” 徐维钧点点小脑袋,“饿。” 洗干净,香喷喷的徐维钧更是显得白嫩可爱,这一点头,硬是把馨安禄老爷的心给点软了。 “钧儿啊,要是实在饿就先吃吧,咱们不等了。熠儿这孩子也真是的,磨磨蹭蹭的,怎么还不来?”馨安禄怜爱地看着徐维钧,说道。 惊为天人 刚一说完,馨安禄,不,不仅仅是馨安禄,应该说是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迫人的气场出现在了饭厅内。馨安禄抬头望去,不看没关系,一看不得了!哇!这是哪家的孩子,长得这么的......这么的...... 只听得馨追月突然失神般呢喃道:“好......帅......啊......” 那一身白衫的少年在众人跟前站定,只见他大约十来岁年纪,肤色白净透亮,要是放在现代,绝对可以去做卡尼尔美白润肤霜的广告模特。五官精致绝伦,墨黑的发随意在肩上披散开来,浑身散发出如天神降临般得气场,整个人像是被一层光芒笼罩着,风华绝代,宛若天人。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如此的清澈透明,就好像是能够洞察一切罪恶,净化这世上的任何浊物。 可是,等等!那双眼睛!馨追月心中一个咯噔。那分明是小乞丐李熠的眼睛!那么这个宇宙超级无敌小帅哥是.......... 馨追月及众人仔细眯眼瞧了瞧,徐维钧第一个叫出声来:“李熠师兄!” 只见那少年微微点头一笑,于是馨追月很狗血地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一笑倾人城~~~~~”,心中还一边愤愤不平地想着,唉,怎么还真的是他,这变化也忒大了些吧~~~做整容手术也没那么好效果!洗干净了还真是有点人模狗样的。 “师父,师母,徒儿来迟了,请师父责罚!”李熠低下头,郑重地说道。 “这......”,馨安禄将李熠上下打量了半响。早些收他为徒的时候,只是觉得这双眼睛灵气逼人,觉其心性质朴,想必将来定是一个可塑之才。却不想他的外貌竟然会是如此一等一的出众,简直是惊为天人! 众人犹在发愣,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个红衣小丫鬟,进了饭厅以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嘴里嚷着:“不是的,庄主开恩,是奴婢给熠少爷洗澡洗的太慢了,不关熠少爷的事,请庄主不要责罚熠少爷,要罚,就罚奴婢好了。” 这小丫鬟本是膳房的丫鬟霓虹,馨庄人手不多,馨安禄收了徒弟之后就被分给了李熠做丫鬟。馨追月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想道:李熠这小子还真是有一套啊,那么快就收服了一个丫鬟,果然帅哥到哪里都是香的~ “这有什么好罚的?”馨安禄笑道:“看来我馨安禄这次收的徒弟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熠儿啊,以后你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见外。” “谢师父!”李熠颔首答道。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听到“人中龙凤”这几个字的时候,眼中一闪即逝的精光。 “快坐下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阿宝见到李熠俊俏的模样,打心眼里欢喜,说道:“今天是你们师父收徒的好日子,我特意从满香楼叫来了八宝宴。要不是我认识那里的厨子,这满香楼的八宝宴,可是连皇上想吃都得提前预定,东西比御膳房做的都好吃,你们快尝尝看!” 第一顿晚饭 李熠笑着入了座。馨追月心中纳闷不已,只觉得好像这李熠自从洗干净了之后,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也突然变得生动了起来。就好比他现在若有似无的笑,竟是叫人百看不厌。 李熠夹了块香酥焖鸭放入口中品尝,只觉这鸭肉油而不腻,鸭皮爽脆可口,果然是皇城一绝。忽见馨追月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便轻笑一声道:“追月师妹怎的不吃?这焖鸭可香了,我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你也快尝尝。别光盯着我看呀,我的脸又不能当饭吃。” 馨追月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心中恨恨地骂道:这小子莫不是妖孽投胎?怎么连嚼块鸭肉都能嚼得风情万种?这小子现在只有十岁,却已能够成如此气候,那长大了还了得?! 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却是不饶人:“当我像你一样是乞丐吗?连块鸭肉都没吃过。” 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说重了。只见满桌子人的脸色都变得五彩缤纷了起来。馨安禄“啪”地放下筷子,教训道:“月儿,怎么说话的?这是你师兄!还不快快给你师兄赔不是?” 馨追月本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奈何被馨安禄这么一吼,面子上下不来,索性来个不理不睬。馨安禄正要再次发作,却听李熠大笑了一声,说道:“没事儿,师妹跟我开玩笑呢!她和我要好才这样说的。对吧,师妹?” 馨追月这时心中那个恨啊,那个怒啊,但有了台阶还是得下不是?只得小声地“嗯”了一声。 馨安禄本想再将女儿教育一番,却不料阿宝朝他摇了摇头。馨安禄转念一想,也是,才第一天收徒,以后月儿和熠儿要相处的时间还很长,若是现在就将月儿罚得重了,怕是以后在熠儿面前都要抬不起头来。于是只得作罢。 阿宝这时又往李熠的碗里夹了一只鸡腿,温声问道:“熠儿,你的父母呢?他们可知道你来我这边?” 李熠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半响,才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娘生下我之后不久,我爹便又另娶了一个小妾。从此我娘便受尽那小妾欺凌。我六岁那年,那小妾颠倒黑白,造谣说是我娘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爹是非不分,信以为真,将我和我娘赶出了家。从那年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我爹。” 李熠在说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平平淡淡的语气,将整件事情叙述的云淡风轻,好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但就是这种事不关己的神态,让人看了更为心疼。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本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已如此经历人心险恶,世事无常。这其中的艰苦曲折,又岂是他这三言两语能够道尽? 阿宝用食指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问道:“那你娘现在呢?她在哪里?” 李熠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像冰霜初融般现出了一丝温柔,抬头仰望外面的天空,轻声道:“她在天上看着我呢!去年天太冷了,娘被冻死在山洞里。” 早起习武 许久没有人说话。馨安禄长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摸了摸徐维钧的头,一只手拍了拍李熠的手背,说:“两个孩子,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就让我和你们师娘做你们的父母,代替你们父母照顾你们。虽不能保你们大富大贵,但至少能让你们衣食无忧。” 晚饭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待到深夜,却见李熠从清风阁中走出来,径直往馨安禄的住处走去。 馨安禄与阿宝半梦半醒之中,隐约听得有人敲门。数年后馨安禄依旧记得当年那一幕,他睡眼惺忪起身前去开门,只见当年十岁的李熠着一身白衫站在漆黑的夜里。清风中,朗月下,那少年居然如谪仙般高贵俊美! 李熠进到馨安禄房内,与阿宝及馨安禄秉烛夜谈,至五更天方才离去。李熠走后,馨安禄对阿宝低叹一声:“想我馨某人一生淡泊,却终是不得不卷入这些纷杂世事之中吗?” 。。。。。。。。。。。。。。。。。。。。。。。。。。。。。。。。。。。。。。。。。。。。。。。。。。。。。。。。。。。。。。。 “小姐,小姐!” 馨追月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中听到碧落这个小丫鬟在锲而不舍地呼唤着她。 “怎么了?天还没亮呢,出什么事了?”馨追月掖了掖被角,在床上嘟囔着。 “该起床了小姐!今天可是要早起练习武功的呢!” 练习武功?!哦,是了。爹昨天收了两个徒弟,自然是从今天开始练习了。 可是练习武功需要这么早起来? “此刻还早,再睡会儿吧。”馨追月嘟嘟囔囔地说完,也不等碧落接话,又开始埋头大睡。 “哎呀!不行的,小姐。”碧落眼见好不容易被叫醒的馨追月又要睡去,急忙在一旁嚷道。 馨追月从床上猛一弹起,“烦死了!!!那么大清早的,天还未亮,练什么武功?”碧落这臭丫头,敢情是想和她展开拉锯战? “庄主昨天特地关照了的,说是今儿个是练武的第一天,要小姐和两位公子务必养成早起练功的好习惯。小姐,现下起身,洗漱一番,再用个早膳出门,应该刚刚好。” 馨追月老大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坐在床上大吼一声。这古代老爹也忒不体恤子女了吧~但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在第一天就输给了老爹的那两个宝贝徒弟。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的?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啊!!! 古代人规矩多,光是起床洗漱就花了大把的时间。馨追月到了古代之后才终于明白配个丫鬟的好处了。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真让自己她一个人完成,不累死她才怪呢! 而碧落这个小丫头果然是丫鬟中的精英,时间算的是一点不错。在房内用完早膳,待到出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依然洒至门边,天已经亮了。 清晨的馨庄,空气稀薄却温暖,万物都散发着蓬勃苏醒的朝气,清新淡然,倒竟是有种别样的风华。馨追月和碧落走在铺满石头的小径上,心想:看来起那么早也不是全无好处,能感受到这一番别致的韵味,倒也是值了。 穿过了一条幽深小道,便到了习武所在的林子。 树林 这林子的名字就叫“树林”,馨追月心中暗笑,她那老爹倒是有意趣的紧。 林子里鸟语花香,清净悠远。馨追月来到馨庄已有月余,但竟是从未到过此处。乍一看去,这林子不似粗人习武之地,倒更似文人手谈之所。待追月走进林子的时候,才发现徐维钧和李熠早已站在林子中央等着她了。 徐维钧一见她走过来,笑嘻嘻地朝她奔过去。 “师姐师姐!你可总算来啦!我等你好久呢!”小东西兴奋地嚷道。 馨追月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哦?是吗?何时起床的?有没有赖床呀?” “钧儿才不会赖床呢!只要一想到能够见着师兄师姐,钧儿就兴奋得觉都睡不着,天没亮就起身了呢!”小东西马屁一阵乱拍。 “真的?钧儿好乖!”馨追月大声赞道,随即话锋一转,又冷冷说道:“可不像有些人,大清早的,见了人也不知道问候一声。” 在一旁的李熠见馨追月和徐维钧相谈甚欢,将他忽略的那个叫彻头彻尾,早已是心生不爽。现下馨追月的这一句话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让他如何咽得下这一口气?此时的李熠心中只想着,他可以被街上的人骂作是小乞丐,可以被任何人看不起,唯独是不能被她馨追月看扁了!他的天生傲骨,又岂是这个小妮子比得了的?于是他忍不住反唇相讥:“是啊,这大清早的,见着了师兄也不知道打声招呼,这点规矩都不懂。怎么?难不成要师兄先问候师妹不成?这世上恐怕没这个道理吧!” “你........!”馨追月气结,刚刚进林子的时候,他就对自己正眼不瞧一下,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没想到现在,反倒是被他倒打一耙,“我爹娘认了你,那是他们的事儿,我可没认你做我师兄!” 却不想那李熠突然热泪盈眶:“师妹,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昨天师父不是还说了,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馨追月是彻底被李熠这煽情的样子给恶心到了。这小子,玩什么花样?!等等!馨追月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猛一回头,只见馨安禄与阿宝正一脸怒气地站在她身后,对着她怒目而视。 “胡闹!月儿,你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昨天晚上就不该纵容你,今天我定要狠狠罚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师兄!”馨安禄斥道。 “是啊,月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阿宝也在一旁数落。 “爹,娘,我没有......,是他先......”馨追月看着一脸失望的馨安禄与阿宝,突然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无奈。 而李熠则在一旁至贱无敌地幽幽开口道:“师父,师母,师妹真的没有。是我自己不够好,还不够格做她的师兄。”说完,还不忘装作可怜兮兮地低下头。 馨追月拽紧了拳头,李熠你丫好样的,够狠! “胡说!”馨安禄摸了摸李熠的脑袋:“你既然已经是我馨某人的弟子,便自然是她的师兄。” 阿宝也摸了摸李熠的脑袋,馨追月突然觉得李熠的那颗脑袋有些像皮球。 阿宝柔声对他说道:“孩子,别怕。她虽是我女儿,但我也绝不会纵容她分毫!” “没错,都随我来!”馨安禄沉声说道。 立桩 一行人跟着馨安禄在“树林”中不停转悠,不久便来到了一个梅花桩林。林子里竖着高高低低,粗细不同的几十根梅花桩。乍一看上去倒还颇为壮观。馨追月心下嘀咕:难道这梅花桩就是今天的任务? “练习馨家武功需要实打实的基本功。这刚起头半年里,你们三个就先以练习耐力为主。今儿个上午,你们就先站这梅花桩吧。熠儿和钧儿各站两个时辰。月儿,你辱你师兄,出言不逊,罚你多站一个时辰。”馨安禄说罢,飞身踩上了一跟最细最高的梅花桩,一只脚立于桩上,另外一只脚则抬到另一条腿的大腿内侧。 “爹!”馨追月娇嗔一声:“这不公平!” 她的娘类!三个时辰,那岂不是要了她半条小命?! 馨安禄从桩上下来,直接无视她,说道:“你们开始练习吧,切不可怠惰,我和你们师母会随时过来查看你们的进展。” “是,师父。”馨安禄的两个宝贝徒弟同时应声。徒留馨追月一个人在那边杀猪一般嚎叫着~ 馨安禄走后,馨追月看着那桩子,在心里默默哀叹了一声。现下这具小身子,光是爬上这桩子估计都得花好大力气!好不容易待三人都在桩子上站定了,馨追月这才有空恨恨地给了李熠一记白眼。 只是她馨追月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她一个翻白眼的动作也会让她重心不稳,“咚”地一下又掉下桩去。直把她摔得龇牙咧嘴的疼。 李熠见了她这模样,实在是忍俊不禁,闷笑出声来。 馨追月一脸狼狈,抬起头怒视着他:“你笑什么?” 其实李熠很想真心地回答她:废话!自然是笑你! 可想了想,还是怕馨追月那母老虎冲上来把自己给灭了,终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地回到:“没笑什么。” 而在另一根小桩子上的徐维钧此时好死不死地来了句:“师姐,师兄一定是在笑你摔下来时的样子很像小驴子打滚。我刚刚也好想笑呢!” “驴???徐维钧你个小东西居然敢说我是驴?!”馨追月坐在地上骂道。 “钧儿可没说师姐是驴,钧儿只是说师姐像驴!”徐维钧还在一旁兀自不怕死地为自己辩解。却见李熠此时是再也忍不住,大笑着从柱子上滚下来。 于是徐维钧拿手指指着李熠说道:“师姐,瞧见了没?这就叫做驴打滚。师兄给你场景再现呢!哈哈哈哈......” 最终,徐维钧也在大笑中,做了一回驴。 馨追月坐在地上愤愤地想,怎么这两个徒弟招的,有点引狼入室的感觉啊~~~ 三人就在不停地爬上又掉下桩子中消磨了大半个上午。李熠毕竟年纪稍长,在掉下去几次之后,慢慢摸索出了使力的诀窍,越到后来站得越稳。再到后来,连徐维钧也能渐渐站稳了,只剩下馨追月还不停地在那里摔啊摔的。 哎,馨追月再一次在心中哀叹,看来武林高手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啊~~~还真的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幸好地下都是柔软的草地,不然照这么个摔法,十个馨追月都得摔得穿越了! 食物的诱惑 两个时辰之后,阿宝带着一盒点心来到了“树林”,笑眯眯地走到了李熠和徐维钧的面前。 “好了,熠儿,钧儿,快点下来歇息一会儿,用些点心吧!练了这么久,肯定累坏了。”阿宝招呼着,“等月儿好了,你们再一道去用午膳。” 李熠和徐维钧听话地从梅花桩上下来,两人练了两个时辰,早已是疲累不堪,见了那盒点心马上两眼放光,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往嘴里塞着。 阿宝慈爱地看他们吃着,又转过头对仍在梅花桩上的馨追月说道:“月儿,你给我好好练着,不许吃!谁叫你不听话!” 馨追月看李熠他们吃的香,肚子里的馋虫早就爬出来了,她对阿宝撒娇道:“娘,你让我吃些嘛,我饿啦!吃完了我再接着练不行吗?” “不行!给我站满三个时辰再吃!”阿宝毫不留情地说道,转头又笑嘻嘻地对她两个宝贝徒儿说道:“你们慢慢吃,小心别噎着了啊,一会儿用午膳的时候还有许多好吃的,这些点心先垫垫饥。” 馨追月顿时泪奔!这到底是谁的娘啊??? 阿宝走后,李熠望了一眼正对着他咬牙切齿的馨追月,心思一转,便举起了一块梅子酥糕,放在鼻前闻了闻,又尝了一口,随即用他那无敌好听的声音说道:“嗯,这块梅子酥糕皮酥馅柔,果然是又香又好吃!” 徐维钧眨巴眨巴大眼睛,拿起一块鸳鸯酥给李熠:“师兄,快尝尝这个,比那个梅子酥糕更好吃!你先闻闻,是不是特香?” “嗯,果然很香!让我尝一口看看。”李熠对着那鸳鸯酥“啊呜”一口,徐维钧立马拍手叫道:“哇塞!师兄你听,好松脆的声音啊!” “嗯,真好吃!又松又脆!让我看看盒子里还有些什么......啊,有糖油果子,荷叶薄饼,笋丝馒头,金桔水团......” “够了!”馨追月在梅花桩上大喝一声,“李熠你个小王八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李熠闲闲地靠树坐着,“故意什么?” 馨追月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她从未真想和这个臭小子计较些什么,但她现在肚子又饿,腿又酸,摔跤摔得浑身都疼,太阳上来后,又热得大汗淋漓,简直是狼狈不堪。而这一切都是拜李熠这个小王八蛋所赐。他坐在那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受苦受累不算,还落井下石,居然用食物来引诱她!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馨追月猛地一下跳下桩子,一步上前扑到李熠身上,上去就是两记老拳。 “叫你幸灾乐祸,叫你落井下石,叫你用食物引诱我,叫你带坏小孩子!” 罪状一条条脱口而出。徐维钧听了最后一句,见了他师姐这架势,悄悄地往后缩了缩。 “徐维钧你个小东西别给我躲!”馨追月骑在愣住了的李熠身上叫道:“徐维钧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站在哪边?是我还是你师兄?” 谁欺负谁 馨追月心中委屈,在现代的时候没有吃过什么苦,没想到一朝穿越到了古代,反倒被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欺负,这算个什么事儿嘛? “我......能不能不选?”徐维钧弱弱了问道。 “不行,快选!”馨追月一副母老虎的样子,想了想又说道:“如果你选了他,那我连你一块儿揍。” 徐维钧朝地上的李熠扯了扯嘴角,然后“咻”的一下窜到馨追月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臂,甜甜地说道:“钧儿自然是和师姐一条心啦!” 说罢,为了表示决心,我们伟大的徐维钧小朋友还学着他师姐馨追月的样,一把骑到了他师兄李熠的身上,口中还欢快地呼喊道:“哦!骑马马咯!” 李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被两人骑在身下动弹不得,额上挂满了黑线。他就知道徐维钧这小东西靠不住,比那墙头草还要不靠谱! 馨追月骑在李熠身上,一把抬起他的下巴,凶巴巴道:“说,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我?” 李熠在她身下轻笑:“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馨追月怒骂:“小王八蛋,做了还不承认?!还想再吃我两记拳头么?” “你看看你现下的样子,到底像是谁在欺负谁?”李熠也不恼,语气依旧云淡风轻。 “我这是在......” 馨追月话未说完,就又听得李熠正色说道:“好了,师妹,别闹了。师父来了!” 馨追月挑眉:“你少拿我爹吓唬我,我才不上当呢!” 李熠在她身下无奈地叹了口气。馨追月刚在心中想着,这小子演的倒是像真的一样,不料下一秒就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提了起来。馨追月心中暗道不妙,在半空中侧头望了一眼,她老爹盛怒的脸顿时映入眼帘! “馨追月,你简直胡闹!”馨安禄将馨追月扔在地上,厉声斥道。 “爹,对不起。”馨追月心知这种这种情形已不容自己辩驳,还不如乖乖认错来的实在,说不定能处罚得轻些。 “去给我跪一天钉板!”馨安禄气得浑身发抖。他又何尝忍心这般处罚自己的女儿!可他若是不知那李熠是谁便罢,既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又岂能容自己女儿这般胡来?! “师父,这次真的和师妹无关!是徒儿自己硬拉着师妹玩骑马游戏的。若是要罚,就连着弟子一块儿罚吧!”李熠走到馨安禄面前说道。那馨追月虽然可恶,但跪钉板的惩罚还是太重了些,她女孩子家家的,哪里会受得了这个?!李熠不由得为她求情。 一旁的徐维钧也顺势帮腔:“是啊,师父,我刚刚也在玩呢,是不是也要罚钧儿?” 馨安禄看看李熠,又看看徐维钧,眯起眼思索片刻,终于对馨追月说道:“此次就先饶过你,若再有下次,定当重罚!任何人都不许求情!” 馨追月“呼”地一声松了一口气。若真叫她去跪钉板,还不如直接撞墙再穿一次得了! 一群有文化的 馨追月自馨安禄离开后,便一声不响地转身回到梅花桩上继续站着。李熠坐在树荫下,从食盒中拿出一个笋丝馒头递给徐维钧:“去把这个拿给你师姐,她一定饿坏了。” 徐维钧撇撇嘴:“你有手有脚的,干嘛不自己拿给她?” 李熠有些尴尬:“你和她不是一条道上的吗?自然是你拿过去好些。若是我拿过去的话,说不定她就直接将这包子砸我脸上了。” 徐维钧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说道:“嗯,很有可能。那还是我去拿给她吧......” 于是徐维钧小朋友挥舞着自己白胖胖的小手,拿着白胖胖的笋丝包子,朝着馨追月跑去,边跑边喊:“师姐!师姐!师兄让我把这个包子拿给你吃!~~~~~” 。。。。。。。。。。。。。。。。。。。。。。。。。。。。。。。。。。。。。。。。。。。。。。。。。。。。。。。。。。。。。。。 于是李熠同学的额头再一次布满黑线~~~~~~~~ 馨追月接过香喷喷的包子,看了一眼树下的李熠。后者正在很认真的看大树。 馨追月在心底轻笑,有一种奇异的温暖涌上心头。或许,这李熠并不如他看上去那么讨人厌。又或许,自己真的可以成为他的亲人也说不定。于是她对徐维钧说道:“去告诉你师兄,我还想吃糖油果子!” 中饭过后,馨安禄本是想去书房教馨追月及两个徒弟读书认字,毕竟,要想看懂馨家那厚厚的一堆武功心法,需要先识字不是?可没想到的是,不光光李熠早已识字,就连自己以前大字不识几个的女儿,也在掉下了悬崖之后,居然聪明到见字能读。根据馨追月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摔了一跤之后,只觉得灵台一片清明,见了字就能读! 其实馨追月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都恶心得想吐。这台词怎么听怎么像在给某某牌点读机打广告~~~ 不过让馨安禄最最没有想到的是,虽然徐维钧只有五岁,但已经识得大部分字,唯有少数生晦难懂的字不认识。馨安禄和阿宝心中琢磨,这小东西若真是穷苦人家出生,家里又怎么会有这个闲钱去供他读书识字? 不管怎样,馨安禄的“知识分子养成计划”算是彻底派不上用场了。于是下午他索性直接将三人领到书房,扔下一堆武功心法,神兜兜的说道:“下午你们三个就在书房好好背这馨家二十册入门武功绝学心法,背完之后我再传你们相应的招式。” 馨追月在看到那二十本册子的时候彻底凌乱了~~~那二十本加起来,可是比一本字典都厚些!这可是要让她背到猴年马月去?馨追月突然很有拿豆腐撞墙的冲动。 于是馨安禄在馨追月哀怨,徐维钧兴奋及李熠看不出丝毫情绪的目光中,神兜兜地走出了书房。 请各位亲们支持《熠星追月》啊!有动力才能写出更好的文文!追月和李熠都需要你们的支持哦!如果真心喜欢的话就请支持一下!我一定会努力带给大家更好的作品! 背书 困,很困,非常困! 馨追月的小脑袋一下下朝桌子点着。那些个武功心法,越看越像是一群小蚂蚁在那儿爬呀爬的。早上练基本功练习得太久,早已是疲累不堪;午饭吃得又饱,到了下午就只想睡觉。哈欠打得眼泪直流,眼睛却是又酸又涩,都快要睁不开了。馨追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怀念过现代的眼药水。其实馨追月的智商不低,记忆更是她的强项,然而这晦涩难懂的武功心法着实是让她头大!这二十册入门心法摆在那儿已经有约摸两个时辰了,而她至今只背出了最薄的那一册。也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全部背完。与背这该死的心法相比,站那梅花桩简直就是太舒服了! 她见那李熠极快的将二十册心法都翻阅了一遍,随即走出书房,从前厅拖了两条长凳子进来,拼在一起,居然躺到那长凳子上,闭起眼睛睡起觉来! 馨追月瞪着眼望着他,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你不背了么?” “有什么好背的?”那厮躺在长凳上,颇无所谓的轻轻斜了她一眼。 馨追月心想,许是这孩子一时怕苦不开窍,还是提点他一下为好,便劝道:“可你若是不背这武功心法,到时候如何去学招式?一时背不出也没关系,慢慢背,总是会背下来的。” “我是说,这些有什么好背的?看一遍就全记住了啊。”李熠侧过身子,面向馨追月,笑得那叫一个春花灿烂。 馨追月被他这笑容晃得微微一愣。见了他这笑容,居然会有一种百花齐放的错觉!这孩子绝对是一个妖孽投胎!还是个万年老妖! 可他这番话馨追月自是不信的。难不成这家伙不光是个万年老妖孽,还是个过目不忘的万年老妖孽?!! “那好,”馨追月从一堆入门武功心法中抽出了一册,看了看,说道:“你能将这第十二册心法全背出来么?若是背的出,你就接着睡你的大头觉去!但倘若背不出么......当心我去告诉我爹爹!” 李熠斜睨她一眼,心下突然觉得堵得慌。他冷冷笑道:“馨追月,你少瞧不起人!”他不喜欢她看不起他,也不喜欢她不相信他。这种感觉,没有丝毫道理的,就是非常,非常的不好!在她的面前,他居然会有一种急于证明自己的冲动!于是李熠小朋友一口气将武功心法从第一册背到第二十册,直背得馨追月膛目结舌目瞪口呆!而李熠这个向来内敛的少年,居然从她馨追月的表情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及虚荣感来!虽说边上的徐维钧也是一脸崇拜,两眼放光,但李熠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他心中惊觉,原来他竟是如此地在意馨追月是如何看待他! 馨安禄在用晚膳的时候考了一下他们的背书进度。李熠的表现自是令他十分满意,徐维钧倒是也背下不少。唯有馨追月,磕磕巴巴拆东墙补西墙地硬是背出来一点点,怎么听怎么像便秘的人在上大号。 好在馨安禄夫妇本来也没对自己女儿抱有什么太大奢望,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三人的资质均已是比他们原先料想的要好得太多!能够这样他们已是非常满意了。而李熠和徐维钧,照这种进度加以训练,或许不出三年,他们二人就能够成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皇宫 皇城,皇宫内。 宫中的楼宇建造的无甚大差别,一律是方形的红瓦白墙。一眼望去,那明黄色的圆形建筑更显得无比出挑,像是在高调地宣布着居住者的地位非凡。 那明黄建筑的内部倒也是方形。大殿与寝室合二为一,殿内也没有过多的摆设,最晃眼的还数榻边的那一方海天国进贡的琉璃茶几。那茶几做工精细,远看似有龙飞凤舞,近看又似流光溢彩。茶几上一盏香炉,点着上好的龙涎香。殿内轻烟袅袅,香气醉人。 榻上斜躺着一人,虽身着上好的明黄色天蚕丝睡袍,细看却已是老态龙钟。此人正是冰凌王朝的现任皇帝! “死了......?!”榻上之人声音微微颤抖,隐隐地含着些许怒意。那声音听上去也是苍老无比,在这偌大的殿中更是说不出的突兀诡异。 “回皇上,奴才已经亲自去查明,那李皇后确实是死了。”说话之人声音不男不女,但却中气十足,想来是太监中的高手。 大殿内好半天没有声音再传出来,安静得令人窒息。那太监抬手抹了抹额上的汗,正准备悄悄退出去,却突然听那苍老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熠儿呢......?” “回皇上话,三皇子不知所踪。有人曾见过三皇子在苍兰山附近一带徘徊,奴才正在派人寻找。” “苍兰山......”那苍老的声音顿时变得悠远,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正是。三皇子前些日子似乎是将李皇后葬在了那山上。”那太监又说道。 又是半响没有声音。那太监此时倒也不急着走了,耐着性子静静地候在一旁。果然,那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一定要将他找到!找到他之后,不用郑再教你该如何做了吧?记住,此事万万不可让凌儿知晓!” “是,奴才记住了。请皇上一定放心!” “好了,这里没你事儿了,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那太监退下后,殿中顿时又变得寂静无比。冰凌王朝的老皇帝从榻上坐起,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的香气。想当初,他就是在苍兰山上认识她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像那样一座光秃秃的荒山上,会有那么美丽妖娆的女子。只可惜红颜多祸水,美人的心肠却好似蛇蝎!那个他亲自从山上接回来的女子,那个他给她凤冠霞帔的女子,却生生地差点断送了他的江山与性命!他将她赶出宫去的那一刻,又何尝不痛心?痛她的薄情寡义,又恨自己的自作多情。可如今她却死了,永远地安睡在他们相遇的山上! 她怎能够如此?!让他满腔怨恨无从发泄,更是给他留下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让他一个心死之人不能即刻随她而去,还要为她收拾一堆烂摊子!不,不行!熠儿决不能活在这个世上!这江山,这冰凌王朝的百年基业,都将是凌儿的,绝不能是熠儿的! 求收藏,求推荐!求各种意见!《熠星追月》需要亲们的支持与关注!我会很感谢哒! 荷花会(一) 时光荏苒,转眼间又过了月余。 徐维钧看着梅花桩上愁眉苦脸的馨追月,用胳膊肘捅捅李熠:“师兄,你说师姐到底是在愁什么呀?她这几日站桩子不是都已经能够站稳了吗?” 李熠一套剑法刚使完,正浑身大汗淋漓地站在树荫下,听得徐维钧发问,便用眼睛偷偷瞟了瞟馨追月:“她可能是在想,为什么我们都在耍剑了,就她还在那儿站桩子......” “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呀!谁叫师姐桩子老是站不稳,心法也是背得一塌糊涂!” “嘘!小声些!当心让你师姐听见了,下了桩子揍你一顿。” “嗯,师兄你说的很有道理!怪不得大人们都说经验是宝贵的!”徐维钧在暗指上次馨追月拿李熠当马骑的事情。 李熠也不作声,却斜睨他一眼,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徐维钧立马噤声,乖乖地闭了嘴。 正巧馨追月此时又一次从桩子上掉了下来。徐维钧受不了李熠周围的低气压,几步跑到馨追月面前,说道:“师姐师姐!听说今天城里头举办“荷花会“,听下人们说可好玩了呢!你带我去玩玩吧!” 这荷花会是皇城的一个特殊庆典。相传几百年前皇城大旱,一连几年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民心亦是惶惶。然一日,突然天边粉光大盛,皇城所有的荷花瞬间开放。次日,天突降大雨,连续下了八日八夜不曾停歇,解了皇城燃眉之渴。皇城有道士传言,那是天上的荷花仙子显灵。老百姓为了感谢荷花仙子,遂将每年的这几日定做为荷花会,虔诚的供奉荷花仙子。自此后的几百年里,皇城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繁荣不已。 馨追月刚穿越到古代没有多久,平时也只是到附近的街上转悠转悠,并没有去过太远的地方,自是不敢带着个小孩子一个人到外面去乱逛。她摸摸徐维钧的小脑袋,柔声问道:“你师兄可去?” 徐维钧笑眯眯地道:“师姐若去,师兄定然是会去的。不然师兄不放心呐!” 馨追月挑眉。 徐维钧接着道:“比如说吧,有一次师姐去茅房多蹲了那么一会儿,师兄就在房里头担心得团团转。” “我上我的茅房,他担心个什么?”馨追月嘴上这般问道,心中却在暗自发笑。徐维钧这孩子老喜欢粘着自己这不奇怪,小孩子嘛!只是没想到李熠那厮平时看上去冷若冰霜,其实也挺拿她馨追月当回事儿的嘛! “是啊,我也问他啊,师姐上茅房,你担心个什么?他说,钧儿,你年纪还小,可能还不知道。别看你师姐有时候看上去挺聪明的,其实她手脚有些不协调。我真怕她掉下去。若真掉下去倒也不打紧,就是怕她爬不上来,喊我去捞......” 馨追月顿觉天边两只乌鸦飞过~~~~~~ 此时馨追月的脸已经是黑得不能再黑了,她两眼死死地盯着李熠,颇有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来的架势。 李熠顿觉有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转头见馨追月正脸色不善地瞪着他,便也几步跑到馨追月面前,说道:“师妹干嘛这般瞪我?怪吓人的。我今天可没招惹你!” 求收藏,求推荐!请各位亲们多多支持! 荷花会(二) 馨追月心思一转,忽地咧嘴一笑,甜腻腻地唤道:“熠师兄!” 这大热天的,李熠小朋友被她这么一唤,却是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馨追月这小丫头平日里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有时见了他也权当没看见,连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今儿个是怎么了? “做......做什么?”馨追月这举动甚为诡异,不合常理。李熠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师兄,我和钧儿想去荷花会玩玩。” “去就去呗,和我说做什么?”李熠不知她心中正打着什么小算盘,决定还是小心些为妙。 “可是我不敢一个人带着钧儿上街。爹爹和娘又忙着处理庄中事务,定是没空带我们去的。” “那......那你要如何?” “如果师兄能和我们一同去,自是再好不过了。听说那荷花会......” 馨追月话未说完,就被李熠生生打断:“我要留在庄中练习剑法。” 馨追月上前一步,扯了扯李熠的袖子,用小狗一般的眼神看着他,又用她那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哀求道:“师兄......” 同时,还不忘故意将那“兄”字拖得特别长。 李熠的脑袋里顿时“轰”的一声炸开了。他望着馨追月,心中翻来覆去只有四个字:太可爱了! 于是可怜李熠这娃子一时头脑发热,明明知道这馨追月挖不出什么好坑,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朝里跳了。只听他喃喃应道:“好......好吧......” 馨追月偏过头朝着徐维钧笑了笑。徐维钧小朋友见了那笑容,却只联想到两个字——邪恶~~~~~~ 皇城的荷花会果然是热闹非凡。馨追月自穿来古代,从没见过如此热闹的场面。斗鸡、骰子、傀儡戏等古时娱乐活动应有尽有;没走几步,就能看到卖艺者在街边表演各式各样的杂耍,把式层出不穷,简直叫馨追月看得眼花缭乱。 好玩的东西多,人自然更多。此时皇城的主干街上,就好似从前黄金周时候的旅游景点一般人山人海。馨追月在心中哀叹,果然人都是爱凑热闹的。还真是风景和人头,相看两不误! 沿街的路边小吃摊更是数不胜数。馨追月拉着徐维钧,两个人一路逛一路吃,不亦乐乎。李熠跟在他们身后,对这些吃的倒似乎没多大兴致。看着走在前面活蹦乱跳的馨追月,李熠心中郁闷难当。那该死的馨追月浪费银子乱买吃的也就罢了,最最可恨的是,但凡她馨追月一口咬下去觉得不好吃的,便一把塞给李熠,美其名曰:给师兄也尝尝鲜!他简直是要被她气疯!真当他是收破烂的乞丐不成?!! 当然,最最最最让他郁闷的还不是这个! 原来,他们刚一出门,李熠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就开始“殃民”了。不是这个小姑娘在他身旁掉块帕子,就是那个大娘上来捏捏他的小脸蛋,然后说句:“莫不是人皮面具吧?人怎么能长成这副妖精样儿?” 馨追月早料到了这样的场面,心中自是暗笑不已。她就在等这个时机,没想到李熠的魅力也似乎太大了一点,这时机那么快就来了。馨追月将李熠拉到一旁,悄声问道:“师兄想不想摆脱掉这些麻烦?” 荷花会(三) 李熠自是点点头,“师妹可有什么好法子?” 馨追月神秘兮兮地凑过头去:“法子倒是有,只是师兄用什么当谢礼呢?” 李熠挑眉:“师妹看中我的什么了?直说吧!” 馨追月假意叹了口气:“唉~~~,娘在咱们出门前,好像给了师兄不少零用......” 李熠一听这话,立马解下腰间的钱袋子递给馨追月。馨追月掂了掂那钱袋子的分量,满意地点点头,将里面的银子尽数倒入自己的钱袋子里,再将那个空扁扁的钱袋子丢还给李熠,笑嘻嘻地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师兄你既出手阔绰,那师妹我定当尽全力为你一次性解决这些麻烦!” 说罢,馨追月随手从地上抓起两把泥,“啪啪”两下糊在李熠脸上,像在现代时抹面霜一般在他脸上胡乱抹了几下,直把一枚极品帅哥抹成了丐帮跑堂。 馨追月心想,李熠小朋友现下的脸色一定是发黑的,表情一定是抽搐的,只可惜被那黏糊糊的泥巴一盖,怎么看怎么滑稽...... 只听得李熠咬牙切齿地问道:“师妹所说一次性解决麻烦的法子,莫不是就是这个?” 馨追月甜甜一笑,“是啊!师兄,我聪明吧!多么简单高效的法子啊,保准你今天就算逛到天黑都不会再有人来骚扰你!况且像这种效果,也只有我这种手脚不协调的人才能够抹得出来!所以说师兄你这银子花的一点儿都不冤枉。” 李熠听了馨追月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便幡然醒悟过来。这臭丫头今天给他唱了这么出戏,原来是为的这个! “手脚不协调......是钧儿告诉你的?”李熠问道。 “对,是钧儿告诉我的!我可警告你了李熠,别在小孩子面前胡说八道!更别因为他打了小报告就去折腾他!有什么尽管冲我来。我就不明白了,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要在钧儿面前这般诋毁我?” 李熠皱了皱眉:“不过是说句玩笑话,何必当真?师妹这么怕别人说,莫不是真的手脚不协调,掉进茅坑里去过?” 馨追月怒极反笑,指着李熠道“你倒是有心情挖苦别人!也不看看现在自己是副什么摸样?现下似乎师兄你才比较像刚从茅坑里爬出来吧?哈哈哈哈......” 此时徐维钧见两人走到一旁说话,半响没回来,心下有些害怕,便过去寻他们。方一见到他们,便被李熠的模样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地问道:“师兄,您......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咱师兄刚刚掉茅坑了。不过他手脚挺协调,已经爬上来了。”馨追月在一旁笑道。这小子,这下算是知道她馨追月的厉害了吧!赔了银子又没了脸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李熠被馨追月这么一取笑,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他狠狠地一甩袖子,别过脸去,寒声道:“不与你多说!” 馨追月哑然失笑。这就生气了?!她还没说上几句呢! 而徐维钧在那儿东张西望了半天,心中不禁纳闷道:这大街上,哪来的茅房呀??? 收藏收藏!!!亲们的支持就是偶的动力!!! 荷花会(四) 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馨追月出手倒是阔绰,见了好吃的好玩的都要买。李熠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心中腹诽:好你个馨追月!我那时是真心担心你掉茅坑,如今你倒是真的敢在我脸上抹泥巴!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这个臭丫头! 此时三人来到了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边。馨追月见了那冰糖葫芦立马两眼放光,疯子一般拉起徐维钧的小手就冲上去,活像有几百年没见过冰糖葫芦似的。其实在现代的时候,馨追月就最最喜欢吃冰糖葫芦,这东西又好吃,拿在手上又特别有感觉!只可惜现代的冰糖葫芦大多不太卫生。馨追月每次过完嘴瘾,便毫无例外地上吐下泻送医院吊点滴。几次下来,饶是再嘴馋,也不太敢吃了。而古代的冰糖葫芦则不同。这里民风淳朴,人们还不太会弄虚作假。更何况,这边没有什么太严重的大气污染,农药污染等各种污染,想来这糖葫芦一定又好吃又卫生! 馨追月对着糖葫芦老板伸出五根手指,豪情万丈地说道:“大叔,给我来个五串!” “好嘞!” 馨追月从腰间拿了钱袋子就要付钱。哪知手伸进钱袋子里掏了又掏,钱袋子里就是空无一物!馨追月额上滴下一滴汗来。唉,这古代的银子看着都是大块大块的,还真是不经花!居然这么快就被自己花完了!!!馨追月朝举着五串冰糖葫芦的老板尴尬地笑了笑:“您稍等等,我师弟身上还有。” 说罢,手伸向徐维钧,示意他将钱袋子拿出来。徐维钧苦笑道:“师姐,你忘记啦?你是先把我这儿的银子花完了之后才开始用你自己的诶......” 馨追月看了眼将冰糖葫芦朝里收了收的老板,又看看李熠:“师兄......” 照例将那“兄”字拖得特别长。 “别看我。方才我的那份可是全都给你了!”李熠别过头去,却在转头的瞬间看到地上有一只别致小巧的荷包。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小荷包泛着一丝一丝的金光。李熠俯身将它拾起,一边口中呢喃:“这是什么?” 馨追月和徐维钧朝着李熠手中望去,只见那是一只做工精细的小荷包,荷包上用金丝线绣着一朵牡丹。那牡丹花栩栩如生,细看之下竟是华贵无比!荷包里面鼓鼓的,定是有不少银子!思及此,馨追月又是一声:“师兄......”,依然将那“兄”字拖得特别长...... 李熠小身板一颤,揣紧了小荷包捂在胸口,无视馨追月望着那小荷包如狼似虎的眼神,开口说道:“这定是哪家小姐在逛街之时不小心落下的。拾金不昧乃传统美德,我们理应尽快归还!哪里还有将它占为己有的道理?” “师姐,我认为师兄说得对!这次我绝对站在师兄这边!就算...就算你要揍我,我还是站在他这边!”徐维钧小脖子朝前一伸,一副为真理英勇就义的架势,在一旁帮腔道。 荷花会(五) 馨追月颇为无奈地白了他们一眼。切!谁说她要将那荷包占为己有了?不过是先借用些银子,等到了家在将那空缺填上。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失主。馨追月心中骂道:到底是一群没见过信用卡的! 不想那糖葫芦老板听了李熠与徐维钧这话,却顿时是大为赞赏:“好!好!真是两个好孩子啊!尚且这般年幼,就如此深明大义,真真是未来的希望啊!好啊!” 那老板顿了顿,瞟了眼馨追月,又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做人就应当像这两位小朋友一样,绝不能因贪自己口腹之欲,而贪他人之财!” 馨追月无语问苍天!~~大叔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不过是拾了个荷包,他们就成了深明大义,自己则是贪他人之财?!!这对比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那糖葫芦老板最后对李熠赏以无比赞许的目光,说道:“尤其是这位小兄弟,虽然......呃......满脸是泥!却着实是品德高尚,出淤泥而不染。来来来,今日这几串冰糖葫芦,大叔就送给你!” 李熠自是推辞一番,然后终因盛情难却,勉为其难地收了下来,又承诺日后一定经常光顾。馨追月两眼发光地看着李熠手上的五串冰糖葫芦,正准备再唤一次:“师兄......”,不想此时一个丫鬟装扮的小姑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那糖葫芦老板:“大叔,你可曾看见过一个绣了牡丹花的荷包?方才我家小姐在你这儿买了串糖葫芦后,那荷包就找不着了。可是落在了大叔这里?” 那卖糖葫芦的老板闻言,答道:“姑娘来的正巧!你家小姐的荷包方才被这位小兄弟给拾着了。你赶紧向他要回来吧!” 那小丫鬟顺着糖葫芦老板指的方向望去,见李熠黑不溜秋,满脸污泥,顿时吓了一跳,惊得朝后退了两大步,半响,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小兄弟,可否将我家小姐的荷包归还于我?我家小姐定当重谢!” “不过是一个荷包罢了,重谢就不必了。”李熠将荷包交还到那小丫鬟手中,也不在乎那小丫鬟看他时嫌弃的眼神,自顾自笑着说道。馨追月一时眼花,居然觉得此时的李熠,端的是风度翩翩!无关容貌,单单是那气度就已折煞万人! “走罢!”李熠对馨追月及徐维钧说道,又与那卖糖葫芦的老板道了声谢。怎想刚刚迈开步子走了两步,就听得背后传来一声颇为尖细的女声:“且慢!” 李熠回头一看,见还是刚才那个小丫鬟,不禁纳闷道:“请问姐姐还有什么事儿吗?” 那小丫鬟指了指馨追月与徐维钧:“请问这二位是......?” 李熠皱眉。这丫鬟,荷包都已经还了她,怎的还如此纠缠不休!他朝前走了几步,正好挡在馨追月身前,挑高了眉毛问那小丫鬟道:“怎么?姐姐还有何指教?” 求收藏!!!求推荐!!!请亲们多多支持!!! 荷花会(六) 那小丫鬟道:“我家小姐有过吩咐,若是寻得了荷包,必要将拾得荷包之人重谢一番。小兄弟还是跟我去小姐那儿走一趟吧。否则我们做丫鬟的回去也不好交待。” 馨追月听了那丫鬟这话,心下顿生反感。有必要搞得像是官府抓犯人一样吗?到底是谁承了谁的情? 况且刚才那小丫鬟并没有一开始就留人,想必是见李熠样貌脏乱,瞧不起他,不屑与他攀上关系。后来见自己与徐维钧也是与他一道,而他们的穿着样貌又都是上品,才改了主意要与他们结交。馨追月此时觉得,她自己嘲笑李熠那是没关系的,可你区区一个小丫鬟也想嘲笑他,那绝对是天理不容的! 馨追月刚想将那丫鬟嘲讽几句,却不想李熠已经在一旁冷冷开口:“这二位是谁,我想我还不需要对一个小丫鬟奉告吧?至于你回去要怎么交待,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言下之意,我才是大爷,你就一小丫鬟,你得瑟个屁! 馨追月看着李熠,心中却是一个咯噔!这少年,怎能将风情万种发挥到这般淋漓尽致的地步?时而内敛沉稳,时而又锋芒毕露。片刻之前还是温文尔雅,此刻又是这般高傲清冷。他到底是谁?是他藏得太深,还是一个人真的可以有那么多面?哪一面又才是真正的他?无数问题在她脑中翻涌而过,她还不及细想,便听得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徐维钧扯扯她的袖子,奶声奶气地说道:“师姐,你刚刚不是还在说,想要去吃满香楼的“荷花八样“吗?再不去可就来不及啦!这位姐姐的主子若是真心想要谢我们,自己到满香楼来寻我们便是!我们又不比这位姐姐,是个奴才,平日里跑主子那儿领赏领惯了的。师姐,你说可是这般?” 馨追月这一刻真的很想放声大笑一番!摊上这么一对腹黑的师兄弟,也活该那丫鬟倒霉了。徐维钧这小东西此番话说得夹枪带棍,直把那面若桃花的小丫鬟呛得脸色发青。可偏偏配上他那天真无邪的声音,别人也只好当他是童言无忌。不过既然小东西问她了,她也不好不给面子,只听馨追月答道:“师弟,不得无礼!这位姐姐,还请多多见谅,我师弟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总以为这世上的丫鬟都同我们家的一样,个个知书达理。哪想到今儿个会遇上姐姐这样的?其实我知道这也不能怪姐姐,这穷人家的丫鬟哪能和大户人家的比?姐姐自是不必太往心里去。” 那丫鬟就算再笨,也听得出馨追月一行人个个在变着法儿不带脏字的骂她!她心中恼怒,一跺脚,愤然道:“你们......你们......你们竟然......你们可知我家小姐是谁?我们家小姐可是......可是......可是大名鼎鼎的......呜......” 那丫鬟话未说完,便被李熠往嘴里横着塞了一串冰糖葫芦。 “这串冰糖葫芦就送给姐姐了,姐姐也莫要太感动,不过是一串冰糖葫芦罢了,千万别再激动得结巴了。”李熠面上笑着,云淡风轻地说道。可那丫鬟却只觉如冷风过境,冰冷刺骨。口中山楂的糖味渐渐化去,只剩满嘴酸涩。她呆立在原地看着李熠一行三人离去,半响才回过神来,似是有些被吓傻了。其实这丫鬟此时心中在想:这三个小孩绝对是三个恶魔!比小姐更加厉害的恶魔! 求收藏!!!求推荐!!!请各位亲们大力支持!!! 满香楼 满香楼里人满为患。馨追月无语地看着李熠与徐维钧,心下默叹一声。这两人,也不管他们现在身无分文,还真是跑到这满香楼来了!这还不够,还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来,真不怕到时别人将他们乱棍打出去? 满香楼生意火爆,馨追月三人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张靠窗的桌子。李熠和徐维钧一人手上拿着两串冰糖葫芦,一边等着上菜,一边闲适地啃着糖葫芦看窗外的风景。 “哎,”馨追月用脚踢踢李熠,问道:“你确定她家小姐会过来?” 李熠笑笑说道:“师妹只管放心。她家小姐若是个恶主,定会冲过来给那丫鬟出一口气。但若她家小姐是真心感激,更会不辞辛劳过来道谢。不论怎样,她都一定是会过来的。” “那如果那丫鬟根本就不与她家小姐说这件事呢?如果她就是不来呢?”馨追月还是觉得不靠谱。主动权在人家上,你李熠还真学人家诸葛亮料事如神啊...... “那......也就只好将师妹押在这儿抵饭钱了。待我向师母讨得了钱再来赎你......” “你!” “好了,放心,一定会来的。”李熠突然心情大好,原来逗弄馨追月让人那么有成就感。 徐维钧也在一旁不耐烦地道:“是啊师姐,你就信师兄一次嘛!”,随即又对李熠说道:“师兄,刚刚整那丫鬟姐姐整的可真过瘾!太好玩啦!我们下次还要玩哦~~~~” 馨追月一头黑线~~~~敢情这孩子拿那丫鬟当玩具使了。这样一想那丫鬟倒也可怜。 “嗯,是啊。只是可惜了那串冰糖葫芦。本来是想留给你师姐的。”李熠说道。 馨追月嘴角抽搐,心想:大哥,你若真想给我吃,直接把你手上的分我一串不就得了???不过就算你不给我,我自己也能想办法!馨追月决定先从徐维钧下手:“钧儿,师姐给你吃掉一串糖葫芦吧!小孩子吃太多山楂对牙齿不好......” 徐维钧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师姐,我看是你自己想吃吧?” 馨追月觉得此时的徐维钧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她说道:“钧儿,师姐是为你好!别人家的小孩我才不管这么多呢?” “那师姐还是先去管管师兄吧!他这几日上火,直喊牙肉疼。也不知能不能吃那么酸的东西。”徐维钧懒懒地说道。 馨追月闻言,眯起眼看向李熠。这臭小子,宁愿自己吃得牙肉疼,也不愿给她吃? 李熠见馨追月看向自己,笑说道:“怪不得师妹那么喜欢吃着冰糖葫芦!这东西果然好吃得很。就算师兄牙肉疼也舍不得放下。不过师妹若是实在想吃,我这剩下的还没吃的一串就给了师妹也是无妨。只是......” “只是什么?”馨追月问道。她就知道李熠不会白白便宜了自己。果然是有条件的! “只是师妹须得为向我脸上抹泥巴这件事向我道歉。并且从今往后,不论大小何事,师妹一律都得听我的。” 梅林儿 馨追月闻言冷笑。这算什么?狮子大开口也不带这样的吧?这李熠是真将她当成一般八岁女娃了,用一根糖葫芦就想随意哄骗?她冷哼一声:“你做梦!” 李熠眼帘低垂,嘴角微微勾起,道:“无妨。师妹若是不答应也没关系。只是这串糖葫芦......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代师妹品尝了。” 馨追月冷笑道:“师兄未免也太小瞧我馨追月了。我虽是爱玩乐,好美食,但也有做人的底限。更加不会因贪一时口腹之快而违背了自己处事的原则。师兄现下居然想用一串糖葫芦来威胁我,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些。今日就算你将这糖葫芦送到我面前求我吃,我馨追月也不会再多瞧它一眼!” “啪,啪,啪......”馨追月这番话刚一说完,就听得身后传来几声清脆的拍手声。见李熠皱眉看着自己的身后,便也回头去看。只见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红衣小姑娘正站在她身后,笑吟吟地看着她。那红衣小姑娘唇红齿白,在一身红衣的衬托下,更显得肤白似雪。一双眼睛虽不算大,却是灵动无比。在那红衣小姑娘的身侧还立着一个人,不正是刚刚李熠交还荷包的那个小丫鬟? 馨追月一见那丫鬟,便知那红衣小姑娘定是她的主子无疑。只是没想到这主子和自己倒是一般年纪。 那红衣小姑娘对着他们又是一笑,问也不问便一屁股坐到馨追月边上,把一桌子人都吓了一跳。随即那小姑娘笑着对坐在对面的李熠说道:“这位......呃......满脸泥的哥哥,是你捡着我的荷包的吧?真是谢谢你呀!这荷包是我娘留给我的,若是没了,我可真不知到要怎么办呢!” 馨追月在心下笑翻。满脸泥的哥哥......这红衣丫头倒真是直言不讳。好性子,她喜欢! 李熠眉角抽搐:“这位妹妹,怎么称呼?” 那红衣小姑娘咯咯一笑,道:“我叫梅林儿。哥哥叫我林儿便是。” “林儿妹妹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李熠做足面上功夫,客气道。 “哦?那如此我就不和哥哥客气啦!”那梅林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李熠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手腕处一阵酸麻,一只手居然被她死死压住动弹不得,手上的冰糖葫芦也就在那一瞬全都到了她的手上。不待李熠发怒,那梅林儿就又对身边的馨追月说道:“这位姐姐刚刚说的一番话实在是精彩!我真喜欢!我梅林儿今日是交定姐姐这个朋友了!这串冰糖葫芦,且算是我送给姐姐的见面礼,还请姐姐笑纳。” 馨追月接过糖葫芦,见李熠脸色发黑,心底暗笑,对梅林儿说道:“如此,我也就交了林儿这个朋友。我叫馨追月,林儿以后唤我追月便是。这满脸泥的是我师兄李熠。这个小朋友是我师弟徐维钧。”馨追月一一介绍,却不想在介绍到徐维钧的时候,梅林儿眼中顿时大放精光!十几年后馨追月只要一想到这一幕,依然非常想笑。据李熠后来形容,那时的梅林儿,眼中只差要蹦出两颗爱心来!!! 跪求收藏!!!求推荐!!!亲们请大力支持,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哦! 激动的梅林儿 原来,徐维钧身板小,梅林儿来的时候一直是缩在窗边吃糖葫芦,梅林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徐维钧。馨追月介绍徐维钧的那一瞬,徐维钧正用白乎乎的小手拿着半根糖葫芦,嘴嘟嘟的,吧唧吧唧地吃着。梅林儿那一刻只觉见到了天底下最可爱的小朋友!心中那个激动啊!!!二话不说,冲上去一把抱住徐维钧,在他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大口。一桌子的人又一次全都呆住了。徐维钧更是在呆了几秒钟之后,“哇......”地一下放声大哭起来。 梅林儿一见他哭,顿时慌了:“哎,小弟弟,别哭呀!别那么小气嘛,不过亲了一下下而已。” 徐维钧一把扑到馨追月怀中,抽抽嗒嗒地哭诉道:“师......师姐,她欺负我......呜呜......” 醒过神来的馨追月好笑地看着怀中的徐维钧:“她没欺负你,她亲你说明你长得可爱呀!她喜欢你才会亲你的。” “对,对!”梅林儿见馨追月帮着自己,忙不迭地在一旁点头附和。 “我不管,我不要!我不喜欢被她亲!呜呜......”徐维钧一点面子也不给,哀怨地哭着,“师姐,怎么办......?我再也找不到老婆了!!!~~~” ~~~~~~~~~~~~~~~~~~~~~~~~~~ 馨追月闻言,差点笑得背过气去。这小东西什么思维?居然那么跳跃!李熠起身走到馨追月身侧,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徐维钧从她怀中扯出来,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不想梅林儿听了徐维钧这话,顿时豪气万丈地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我给你当老婆!” “我......可是......我不喜欢丑八怪做我老婆......”徐维钧眨巴眨巴仍泛着泪光的大眼睛,颇为委屈地说道。 这下连李熠也笑抽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为什么话题都跳跃到找老婆上去了~~~ 梅林儿怒道:“什么......?你骂我丑八怪?!我哪里丑了?” 徐维钧小xiong部一抬:“你哪里不丑了?” “我哪里丑了?” “......” 馨追月见两人没完没了的吵着,眼看着就要干起架来,急忙劝阻:“哎,好了好了,别吵啦!” 徐维钧与梅林儿各自“哼”了一声,纷纷别过头去不看对方。馨追月看着他们,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们师兄妹三人现在身无分文,这梅林儿到时可别因为与徐维钧置气,而不给他们结账呀!馨追月想了想,道:“林儿,钧儿年纪还小,你别与他一般见识。他还觉得我们家的母鸡最漂亮呢!” 那梅林儿倒颇为大度,随便摆了摆手,说道:“本来,也不是要和他见识的,只是这小朋友说话实在不好听。不过现在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吧!” 馨追月笑道:“这满香楼的“荷花八样“听说可是轰动整个皇城呢。刚刚我师兄已经点了一套,一会儿等菜上来了,林儿也一起尝尝。算是代钧儿给你赔不是了。对了,让你那丫鬟也一起上来吃吧。她为着你那小荷包跑动跑西的,想必也是饿坏了!” 梅林儿叹气:“她活该!这臭丫头回来一说,我便知定是她得罪了你们。今儿个过来,一是代她向你们赔个不是,二是感谢你们帮我找到荷包。这荷包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还好找到了!今天这顿自然是我请,你们若当我是朋友,也不要再与我客气了!” 随即又凑近了些,小声地对他们说道:“早就看不惯这个臭丫鬟了。可她娘是我奶娘,也不太好意思将她赶走。今日是真的对不住,给各位添堵了。” 馨追月道:“如此,我们也就不与林儿客气了。” 梅天涯 满香楼生意甚好,因此一桌子菜也上得甚慢。这“荷花八样”果然是名不虚残。虽然分量少的可怜,有些不经吃,但每样却都是无比精致可口。一桌子人边吃边聊,倒也不亦乐乎。只听那梅林儿问馨追月到:“月儿,我问你啊,为什么你的师兄会满脸是泥?” 馨追月此时口中正塞着一块荷花糕,一听这话,顿时乐了:“我师兄刚刚不小心掉进茅坑了!” 梅林儿好奇地打量李熠,像见到了傻子一般摇了摇头,说道:“真可怜啊,这么大个人了,茅房都不会上!我还当他脸上是什么烂泥,原来是粪!” ~~~~~~~~~~~~~~~~~~~~~~~~~~~~~~~~~~~~~~~~~~~~~~~~ 李熠向馨追月投去一道冻死人的目光,冷冷说道:“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咱回家!” 馨追月将荷花糕吞下肚去,对梅林儿笑道:“今日真是谢谢你,林儿!以后你可一定要常来我们家玩!我们家就是城南的馨庄,很容易找的。” “嗯,我知道啊!”梅林儿说道。 “你知道?” “是啊,你说你的名字时我就知道啦!你爹爹是武林第一高手馨安禄,你是他独生女儿馨追月嘛!我爹爹可是常常向我提起你们哦!他可崇拜你爹爹啦!” 馨追月干笑一声。她爹的名气真有那么响?连粉丝都有了?!!馨追月问梅林儿:“那你爹爹是......?” “咦?我那丫鬟没有和你们说吗?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我爹爹是天涯帮帮主——梅天涯。” 天涯帮???!!!梅天涯???!!! 李熠的眉头皱了起来,徐维钧却是一把冲到梅林儿面前,挥起小拳头就打:“你还我爹娘!你还我爹娘!” 梅林儿一把扯开徐维钧,喝道:“喂,你做什么?!” 馨追月上前将仍在挣扎的徐维钧护在怀中,说道:“林儿既是天涯帮的人,我们是定不可能再与你结交了。师兄,我们走吧!告辞!” “且慢!”梅林儿一头雾水,以她的性子自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为何我是天涯帮的人,你们就不能结交?天涯帮可曾碍着过你们什么了?” “笑话!你爹爹贪图我师弟娘亲的美貌,强抢奸污不成,恼羞成怒杀了我师弟的爹娘不说,又差些害死我师妹。你说可曾碍着我们了?”李熠冷笑道。 梅林儿一听,顿时急得连眼眶都红了:“不可能!你们瞎说!!!我爹爹宅心仁厚,平日里从不滥杀无辜。此事定是你们搞错了!” 馨追月不愿与其多做纠缠,说道:“我们有没有搞错,回去问问你爹便知!” “好,明日我就把我爹爹领到馨庄去与你们当面对质!” “随你吧。”馨追月耸耸肩,“师兄师弟,我们走吧。” 徐维钧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临走之前恨恨地瞪了梅林儿一眼,说道:“有本事你就把你爹爹带来!让我师父好好收拾你们!” 梅林儿看着他们走远,在原地重重一跺脚,自言自语道:“不会的,爹爹绝不会是坏人!” 求收藏!!!求推荐!!! 陪我练剑! 馨追月自回到馨庄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简单地将出去时发生的事情与馨安禄夫妇说了一遍之后,便一个人回到房中发呆。那梅林儿的脾性其实颇对自己胃口,爽朗大方,不拘小节。若她不是天涯帮帮主之女,自己定会与她结为至交好友。可她偏偏就是!如果没有她爹梅天涯,自己说不定就不会莫名其妙地穿来这冰凌王朝。她会如千千万万的人一样,进重点高中读书,然后考上名牌大学,有着一份稳定的工作,有房有车有男人。一切都按部就班,虽毫无新意,但却是她一直想要的,最真最平淡的幸福。 而现在,她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如何。连一个大概都想象不出,也不敢去想,只好过一天是一天。 馨追月正用手撑着脑袋对着窗户发愣,看外面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突然听得“叩,叩”两声敲门声。馨追月将门打开一看,只见李熠手上提着一把剑,笔直地立在门口。 “师妹可有时间?”李熠问道,“我有几套剑法一直参悟不透,师妹陪我练练剑吧。” 馨追月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诚恳,不像是在搞怪。但心中奇怪,这李熠什么时候开始练剑要她陪了?遂说道:“师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尽管去问我爹。我爹一定是知无不言的。” 李熠挑眉看着她:“你不肯?” 馨追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得答应道:“好吧,就一会儿” 馨追月跟着李熠来到了练武的“树林”。李熠问她:“师妹那二十册入门心法,背到第几册了?” 馨追月答道:“已经第十八册了。” “倒也不算太慢。我还以为凭你这脑袋瓜,能背下前十册已经算是开天辟地了。” 鄙视!这是绝对的鄙视!!!馨追月怒道:“喂,李熠,我跟你过来不是听你骂我笨的!嫌我笨找别人去!” 李熠低低一笑:“我可没说你笨,别自己往上套。” “可你摆明了就是这意思!” “那你最聪明总行了吧!”李熠好笑地看着馨追月,说道。 馨追月笑嘻嘻地点点小脑袋,道:“这才像话。” 李熠接着说道:“这二十册中,有几套剑法我只会使招,却怎么也悟不出来如何能够破了这些招式。师妹要帮我,还需得将这二十册中的招式都学会了,再使出来给我一招招地破过去。” 馨追月顿时额上挂满黑线。心想:大哥,到底有没有搞错啊?给你破招,说白了不就是挨打吗???这大晚上您是折腾谁呢?况且这二十册的招式要得全都学完,这可得学几个月啊?这么大的工程您老人家找我来干嘛啊!!!??? 今天已经三更啦,希望大家看得过瘾。如果喜欢请收藏,推荐,请亲们支持哟! 到底干嘛? 馨追月刚想开口推脱,不想李熠的一把剑已经朝她扔了过来。“接着!”李熠大喝一声。馨追月被他一吓,手已不自主地接了剑。那剑是馨安禄特意为李熠选的,剑身通体碧绿,轻巧灵便,馨追月拿在手上,倒也不觉得重。只听李熠说道:“这二十册心法看似晦涩难懂,实则容易得很。后面的十册都是以前十册为基础,只稍稍加了些内容。师妹看好了,这是第一册与第十一册中的招式。” 李熠说罢,拿两根手指作剑,口中念着心法,比划了一番给馨追月看。馨追月只见李熠衣袖生风,一身白衣赛雪,在淡淡的月光下,如白蝶翩翩起舞,如谪仙般纯洁出尘,高贵不容侵犯。这几日,他好像比刚来的时候又长高了许多。就这样看着他,居然是风华绝代!馨追月不知不觉尽然看呆了。一个个招式,一套套剑法,通过他一招招演示出来,居然美得惊心动魄。一个不落地刻在馨追月脑子里。 李熠将两套剑法使完,见馨追月看自己看得竟有些痴了,心情大好,对馨追月说道:“师妹且将我刚才使的两套剑法使出来试试。” 馨追月依言照着李熠的样子,配上心法,一口气将两套剑法使了出来。李熠倒也没有想到馨追月的悟性会是如此之高,将她个别错误的地方纠正了一番后,就又开始传授下面两套。而馨追月倒也神了,平日里看她爹使剑那是只看得头晕眼花,一招都记不下来。而现在看李熠使剑,却是一招招清晰明了,犹如刀刻般印在脑中。馨追月心想,难不成是馨安禄使剑时缺乏美感的关系? 就这样约摸过了有两三个时辰,馨追月居然已将所有的心法与招式都记熟了! 李熠坐在草地上,笑着看着她将剑法一套套使出来。天上明月皎皎,繁星点点。这丫头折腾了大半夜,出了这一身汗,心情应该好些了吧? 馨追月将最后一套剑法使完,大汗淋漓地跑到李熠身边坐下,也不看他,只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繁星朗月。半响,她开口问道:“说吧,你今晚找我出来,教了我这二十套剑法,到底是意欲为何?” “让我破招啊......”李熠不甚在意地答道。 “你真拿我当傻子?!要破招你去找谁不行?” “随你信不信。”李熠从草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早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明晚我再来破你的招。” 说罢,竟也不待馨追月答话,自顾自走开了去。馨追月看着他的背影,越想越觉奇怪。他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这日夜里,馨追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她穿越过来的那片海,海上一无所有,只有一根柱子,突兀地竖立在陆地上。梦中的自己靠在柱子上,李熠则靠在柱子的另一面。两个人兜兜转转绕着柱子不停地走,却始终见不着也触不到对方。但有一种感觉却是如此真实,让她在梦醒时分居然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她在那梦中是如此深刻地想念着他,如此企盼能够见到他!就快要见到他的希望与始终触不到他的绝望激烈地对比碰撞,突然海边一阵滔天大浪打来,生生将她打醒! 找上门来 馨追月昨日夜里自做了那梦之后就一直睡得不甚踏实。到后半夜才又迷迷糊糊地睡熟了。第二日一大早,她刚从床上起身,便听得门外一片嘈杂之声。片刻后,碧落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口中嚷嚷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什么事?大清早慌慌张张,大惊小怪的。”馨追月问道。她本来到还未全然醒过来,被碧落这么一嚷嚷,倒是生生被她给吓醒了。 “小姐,不好了。天涯帮帮主带着女儿到咱们庄上来了!说是什么要还他清白!” “什么?!”馨追月闻言一惊。这梅林儿也真是的,怎么真的将梅天涯给带来了?馨安禄对天涯帮可以说已经是恨之入骨,这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不把他们父女俩拆骨剥皮了才怪!这下倒好,他们父女俩倒是巴巴地自动送上门来了,简直比那自动麻将机还要自动!馨追月心中纳闷,他们难道就当真不怕有去无回么?还是说这父女俩这般急迫,莫不是这其中当真有什么误会? “碧落,快来给我更衣。”馨追月催促道,随即又问:“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梅家父女已经在待客的大堂候着了。说是不见到庄主今日绝不罢休。庄主与夫人已经起身了,正要赶去大堂。” “两位少爷呢?” “熠少爷起得早,一听到消息马上到钧少爷房里去了。” “派人让两位少爷也马上赶去大堂!” “是。”碧落应道。 馨追月三下两下穿上衣服洗漱完毕,就往大堂赶去。方一来到大堂,梅林儿就冲上来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指着一个中年男人说道:“月儿,这就是我爹爹。我昨儿个回家问过我爹爹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爹爹说,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馨追月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顺着梅林儿的目光所及之处望去。只见那梅天涯一副落魄书生打扮。一身粗布青衫,身材高挑,面慈目善。单看那面相,倒是真如梅林儿所说的那般宅心仁厚。此时馨安禄夫妇已入了座,馨追月见两人神色有异,将那梅天涯像是看怪物一般地上下打量了许久。只听那梅天涯说道:“在下天涯帮帮主梅天涯。今日冒昧前来,多有叨唠之处,还请馨庄主及夫人多多海涵。只是在下昨日里听小女说道,馨庄主似是对在下颇有些误会。在下虽不如馨庄主这般名动武林,但梅某自认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在下对馨庄主素来万分景仰,常常以馨庄主作为教育小女的典范。却不知馨庄主对在下的误会是缘何而来?” 馨安禄与阿宝面面相觑。半响,馨安禄清了清喉咙,颇有些尴尬地问道:“阁下才是天涯帮的梅帮主?” “正是!”梅天涯挺胸答道。随即又皱起眉头问道:“馨庄主为何要这么问?难道说......” 馨安禄点点头,道:“实不相瞒,数月前,也有一名自称是天涯帮帮主的人寻上门来,恳求我帮他铲除异己。我自是不应,不想那人居然掳了小女作为人质,想要胁迫于我!幸得小女机灵才得以逃脱,但却也险些为此丧命。” 求收藏!!!求推荐!!!亲们如果喜欢馨追月和李熠,请大力支持哦! 徐维钧的身份 徐维钧住的雅兰斋离待客的大堂比较远。李熠带着徐维钧急匆匆地赶过来,方一跨进门槛,就见馨安禄指着徐维钧道:“这是我数月之前所收的一名小徒弟。据他所说,他的爹娘也是被天涯帮的人给害死的。” 梅天涯见徐维钧生的可爱,柔声问道:“小弟弟,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你凭什么说你爹娘是被天涯帮的人害死的?可是你亲眼所见?” 徐维钧有些颤抖地道:“当时我躲在柜子里,亲眼看到那人想要侮辱我娘。我娘抵死不从,他先是一剑刺死了我娘,然后对我爹爹说,今日我天涯帮帮主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然后他就把我爹爹也给......” “荒唐!荒唐至极!!!”梅天涯骂道,“小兄弟,你看清楚了,我才是天涯帮帮主。那歹人冒我之名在外为非作歹,简直是岂有此理!小兄弟可千万不要误会了去!” 徐维钧瞟了一眼梅林儿,又看看馨安禄。见馨安禄朝他点点头,也就红着眼睛不再多说什么。只见梅天涯皱了皱眉又问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这位小弟弟的爹娘乃平民百姓,又是如何与那江湖人士扯上关系的?” 徐维钧低着头不说话,一直在一旁不出声的阿宝这时开了口:“孩子他爹,到了这一步,再将钧儿的身份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馨安禄点点头,对梅天涯说道:“实不相瞒,我的这位小徒弟其实是玉兰国的小王子。他的娘亲就是天下第一美人花月岚。” 在场所有的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徐维钧。馨追月如同吃进了一只大苍蝇一般,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这小东西,来头居然这么大? 徐维钧猛地抬起头,颤声问道:“师父,你......知道?” 馨安禄哈哈一笑:“小东西,你真当你师父会收个不明不白的徒儿回来?自然是都调查清楚了的。只是你既不想说,我们也就不去提它。” 徐维钧双膝着地跪下,朝馨安禄夫妇重重磕了个头:“徒儿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徒儿怕师父知道了徒儿的身份,不肯收下徒儿。” 阿宝柔声道:“好孩子,快快起来。我们并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我们只知道,像你这样好的孩子打着灯笼都难找,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收你?” 徐维钧又红了眼眶,对众人说道:“其实我父王是玉兰国第十代国主。半年前他和母后带着我到冰凌来。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为何事而来,但一定是顶重要的事!一路上我们遇到的暗杀不断。到最后,父王带来的护卫统统都被杀死了。我们来到冰凌后的第二天,客栈小二就通报说有客人拜访。爹爹以为是他约好的人来了,也就没有多想,去开了门。不想一开门,就有好几个大汉冲了进来,掳了我娘就要走。我爹爹自是不允,他们便绑了我爹爹,想要当场将我娘给......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收藏啊收藏...... 推荐啊推荐...... 不喜欢和她玩 馨安禄待徐维钧说完,拱手对梅天涯说道:“如今事情都已解释清楚,在下从前对天涯兄多有误会,实在是在下妄断了。还要请天涯兄能多多包涵才是。” 梅天涯忙道:“馨庄主哪里话!小弟对馨庄主仰慕已久,今日能够得见,也是小弟的福分!” 馨安禄道:“天涯兄不必过谦。在下对天涯兄也颇为赏识。昨日里听得小女说,令千金与也她颇为投缘。不如你我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令千金也好多来我这儿走动走动,给小女解解闷,你看这般可好?” “不好!”徐维钧在一旁突然叫起来:“我不要她过来玩!我不喜欢和她一起玩!” 在徐维钧身边的李熠忙伸手将他的嘴巴捂住:“钧儿,别闹!” 徐维钧闷声嘟囔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梅林儿。 馨安禄与阿宝面面相觑。梅天涯对梅林儿怒喝道:“梅林儿!你是不是又在外面乱亲小朋友了?” 梅林儿低头不语。徐维钧听梅天涯这么一问却是更怒了!敢情这臭丫头还是个惯犯呐?!居然还敢说要给自己做老婆!她是想做多少人的老婆? 馨追月见气氛一时又诡异起来,只好笑着出来打圆场:“梅叔叔不用理会我师弟,他还没睡醒呢!林儿与我甚为投缘,我正缺一个像林儿这样的朋友。既然现下误会已经没有了,若是林儿能和我做朋友,我会很开心的!” 说罢,拉起梅林儿的手,道:“林儿,真对不住。昨儿个还真是我在瞎说了。” 梅林儿讪笑道:“没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如果不是你们,我爹爹都不知道居然会有人在冒用着他的名号,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哼!如果让我抓到了,一定要他好看!” “对了,天涯兄,你可知那日那假帮主托我所杀何人?”馨安禄突然出声问道。 “何人?” “枚石!” “枚石?!可是那传闻中能治百病的斜影医圣?”梅天涯闻言惊道。 馨安禄点头:“正是!天涯兄可曾见过他?” 梅天涯道:“见倒是未曾见过。但关于他的传闻倒是听过不少。传闻中此人在街上与其他人一起站在阳光下,其他人的影子都是朝右边,偏偏他的影子是朝左边。若其他人的影子是朝着左边,他的就是朝着右边。当所有人的影子都是正着的时候,偏偏唯有他的影子还是斜的。故而江湖上封他为:斜影医圣。” 馨追月嗤之以鼻。她很想告诉他们,他们现在所谈论的事情是反自然的,是不科学的。那枚石定是如同现代的魔术师一样,耍了个什么把戏,在哄骗世人。只是她心知和这群古代人讲了也是白讲,白费力气,索性也就不说了。 馨安禄道:“枚石妙手回春,医术登峰造极,救活的人命不计其数。且他为人低调,至今不曾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这样的好人,居然会有人要取他的性命!!!枚石若是死了,武林中必定会群情激奋,而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一处——天涯帮!” 梅天涯闻言大惊:“馨兄分析得甚是!” 馨安禄又道:“天涯兄可是曾在江湖上得罪过什么人?” 梅天涯浅笑道:“我天涯帮虽是武林中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帮派,但也素来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如此,若要真说的罪过什么人,倒也真是多了去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真是冲着我来的,梅某也自当奉陪到底!” 馨安禄对梅天涯顿生敬佩。英雄相惜,他对梅天涯道:“话虽如此,但天涯兄还是务必要小心些才是。如有用得到馨某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 收藏!推荐!~ 请亲们大力支持!我需要你们的支持哦!如果喜欢就多多收藏,多多推荐吧~ 契合 是夜,明月当空,如梦如幻;繁星点点,铺满整个天空。李熠又将馨追月拉到“树林”里帮他破招。馨追月虽然很想很想回房睡觉,但无奈昨日已经答应了李熠,今日也不好食言,只得硬着头皮来做这挨打的差事。李熠站在林子中央,微风吹起,衣抉飘飘。他正要举剑,却听馨追月道:“师兄,你小心一些啊。可千万别砍伤了我!” 李熠声音有些闷闷的:“或者师妹可以试着多信任我一些!” 馨追月见他此时神情有些落寞,突然不知为何就心生不忍起来。心一横,手中使出招式,口中喊道:“放马过来吧!” 李熠虽不知什么叫做“放马过来”,但见馨追月一上来就如此架势,便也举起剑与她缠斗起来。馨追月悟性颇高,有时看着李熠使了一招,她便立刻能在下一秒活学活用。两人渐渐纠缠的难解难分,时而李熠破去馨追月的剑招,又时而反被她破。李熠在心中大呼过瘾。不论是与师父馨安禄过招,还是与师弟徐维钧,都没有像现下这般畅快淋漓。这种感觉其妙得很,好似两人虽然拥有各自的身体,但灵魂却已是合二为一的。 馨安禄晚饭后陪着阿宝散步,一路谈笑间来到了树林。听闻林中央有打斗的声音,心下好奇,便走过去想看个究竟。两人快到“树林”中央时,远远便瞧见李熠与馨追月正斗得难舍难分。阿宝瞪大了眼睛看着馨安禄,一脸不敢置信。 “孩子他爹,你看月儿她......” 馨安禄也是震惊无比,半响说道:“果然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就如同当年的我们一样啊!” 阿宝点头道:“我们馨家武功最讲究的就是男女契合。只有最高度的契合,才能发挥震撼武林的能量。也多亏了熠儿,月儿的进步才能如此神速。” 馨安禄笑道:“是啊,如此看来,这天底下能配月儿的,只熠儿一人矣!” 阿宝听了这话,却皱起眉头:“只是熠儿这身份......月儿将来只怕......” “儿孙自有儿孙福,夫人也不必太担心了。熠儿本性善良忠厚,将来若是登了大位,也定不会负了月儿的。” “怕只怕......” 馨安禄搂了阿宝,柔声安慰:“不要再多想了。就算当时熠儿不来拜托我,如今为了月儿,这趟浑水我也是趟定了!我定会助他完成大业!况且夫人果真没看出来吗?其实就连月儿,也已经不是从前的月儿了。” “我自己生的女儿,我又怎会不知?我甚至常常觉得,现在的她和我们,根本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阿宝叹了口气,随即又略为宽慰地一笑:“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始终是我的女儿。况且月儿现在这样,比从前更好,不是吗?” 馨安禄笑着点点头,搂着阿宝悄悄退了出去。倘大的“树林”里,只留下馨追月与李熠两人。在淡淡的月华之下,剑尖缠绕,呼吸交融,细汗绵密。就连金童玉女也莫不过此! 求推荐,求收藏!!! 亲们一定要支持哦!!!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你来我往 突然,徐维钧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大声嚷嚷道:“哇!师兄师姐,你们两个偷偷出来玩,怎么也不叫上我?” 馨追月被徐维钧吓了一大跳,正巧李熠一剑上来,馨追月居然忘了去挡!幸亏李熠收剑快,手上又控制了力道,但还是“唰”地一下,在馨追月的手臂上划出了一小道口子。 馨追月吃痛,回过头怒视徐维钧,骂道:“徐维钧你个小东西,大晚上不去睡觉跑出来吓什么人?你看我和你师兄像是在玩吗?” 徐维钧扁扁嘴,用脚在地上画了两个圈圈:“我睡不着……” 馨追月知他定是还在想着白天的事,叹了口气,也不忍心再骂他。转头阴阴地对李熠说到“师兄倒是好本事!叫我相信你,自己倒毫不客气地往我手臂上来一剑!”说罢,提起剑转身就走。 徐维钧看看李熠,又看看馨追月,小声地对李熠说到:“师兄,我看师姐好像又生气了,咋办啊?……” 李熠无奈抚额,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徐维钧:“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给你闹得!待我先哄好了你师姐,回头再来跟你算账。” 李熠快步追上馨追月,见她手臂上的口子虽然不是很深,但已然渗出血来,在那白嫩嫩的藕臂上尤显得触目惊心。李熠顿时只觉那道口子像是划在自己的心上一般。他小心翼翼地抓起她的手臂,一边查看一边轻声问道:“疼不疼?” 馨追月抽回手臂,怒道:“废话!不然你也让我划你一下试试!” 李熠忙伸出自己的手臂,笑嘻嘻地道:“好啊!你划吧!” 馨追月见李熠一副痞样,居然会又是另一种风情!当下只觉这少年真是帅的叫人迷了眼。李熠见馨追月半响未动,只盯着自己看,遂打趣道:“师妹莫不是舍不得伤我吧?” 馨追月一听这话,顿时醒悟过来。恼羞成怒地喝到:“谁不舍得伤你?” 说罢,一把抽出剑,趁着李熠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飞快地就往李熠的左脸颊上来了一剑。李熠大惊,一摸脸上,居然全都是血!饶是李熠脾气再好,也还是怒了:“喂!你这小姑娘怎么这样?!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还真划?!” 馨追月见李熠那张为祸人间的俊脸此时又一次被自己搞得面目全非,心下顿时后悔起来。自己刚才是一时冲动,也不知这一剑下去,这小帅哥会不会就此破相?若是真留下道疤痕什么的,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馨追月心下歉然,但也拉不下脸面来给他道歉,只好放软了声音道:“你划我一剑,我也还你一剑。算扯平了。” 李熠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听了馨追月这话,怒极反笑:“怎么算是扯平了?你那是手臂,我这可是脸!这能一样吗?你讲不讲道理啊?!要是破相了你负责啊?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你这样蛮横的姑娘!真真是最毒妇人心!师父师母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真给他们丢脸!” 馨追月被李熠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本来心中的那点愧疚感顿时荡然无存。她冷笑道:“我这手臂再不值钱,也是爹生娘养的。若是弄坏了,自有爹娘心疼。”敢情你李大少的脸蛋金贵,别人的手臂就不是肉做的了?!摆出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啊?用得着像训下人一样训她吗?他李熠算是哪根葱啊?她馨追月轮得到他来教训?! 两人不欢而散,李熠被馨追月最后一句话气得整晚上都睡不着觉。这臭丫头片子!摆明了是在骂他没爹疼没娘爱。这臭丫头倒还真是懂得打人七寸,看似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却是结结实实戳到了他的痛处! 求收藏,求推荐!!! 亲们请大力支持哟,这样追月才有力气和小李子斗法啊~~~ 相见如冰 翌日一大早,馨安禄与阿宝照例去“树林”指点三人武功。阿宝见了李熠的脸,奇道:“熠儿,你这脸上是怎么一回事?” 李熠看了一眼馨追月,见馨追月也在盯着他的伤口看,见他看过来,忙别过视线。李熠淡淡开口:“没什么,昨天晚上被狗爪子抓伤了。” 馨追月挑眉冷笑。臭小子居然敢骂她是狗?! 这边馨安禄也发现了馨追月手臂上的伤,遂问道:“月儿莫非也是被狗抓伤的?这倒是奇怪了,庄子里怎么会有狗?” 馨追月笑道:“是啊,小狗向来都是乖巧通人性的,轻易不会伤人。我看这次定是一条没人要的野狗藏在我们家里。” 徐维钧见两人夹枪带棍地说着,眼看又要吵起来,忙蹦到馨追月与李熠之间,对馨安禄道:“师父,还是快练剑吧!钧儿还有好多不会呢!” 馨安禄与阿宝不是傻子,细细一想,便明白了过来。昨日夜里两人还在一起练剑,怎么今儿个一大早就一个个都被狗咬了?!此时见两人神态有异,又听出馨追月话中有话,便知定是两人吵架,不,应该是打架了。但馨安禄与阿宝都是较为开明的父母,都觉小争小吵增情添趣,也就没有责备馨追月,只是当做不知,照例教授三人武功。 可馨安禄与阿宝并没有想到,这两人居然会有整整三个月,没有和对方说过一句话!这心高气傲也得有个限度吧?!到后来,馨安禄和阿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日,馨安禄把李熠叫到房里,直接问道:“熠儿,你和月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熠沉默半响,依然不语。 阿宝用胳膊肘顶了顶馨安禄,馨安禄会意,又道:“也罢,你们孩子间的事情,我也不多过问。正巧这两天月儿想林儿想得紧,你若真是不喜欢和月儿呆在一起,我便将她送到天涯兄那边住段时间,可好?” “不要!”李熠听了馨安禄的打算,心中顿时一紧!馨追月到现在还是不肯跟他说话,自己心里已经难过死了。三个月来,他每天都在观察她的脸色,但她每次面对他时摆出的表情,都像是这大热天里的一块坚冰,就算天气再热,也没有一丝要融化的迹象。如今若是连她的面都见不到,岂不是生生要了他的命?! 馨安禄与阿宝见李熠这般神态,相视一笑。阿宝笑着说道:“你师父和你开玩笑呢!就算真要去,也会让你们三个孩子一起去呀!” 李熠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只听馨安禄说:“去月儿房里把她叫过来。别让下人去,你自己去叫。然后把钧儿也叫来,我有事要和你们三个说。” 李熠将徐维钧从房里叫出来后,两人一起来到了馨追月的房前。李熠扭扭捏捏半天不肯敲门,手握紧了拳头,却是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如此这般十来次之后,他对正在一旁无语望苍天的徐维钧说道:“师弟,还是你来吧!” 徐维钧侧头看着他,不语。师兄啊!!!就敲个门而已,有那么恐怖吗?看来师姐带给师兄的心理压力果然是巨大的! 难猜 李熠见徐维钧不应,遂又吞吞吐吐地说道:“你师姐她......见了我要发脾气。” “这有什么?师兄你不是挺勇敢的嘛!上次还骂师姐是狗呢。”徐维钧懒懒笑道。 李熠听了这话,心中却是更难过了。这馨追月大概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骂过,这次被自己这般指着鼻子骂,定然是要气疯了。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徐维钧见李熠一脸颓然,便也不再多嘲笑他,正经道:“这三个月里,你又没有和师姐说过话,怎么知道她不想理你?” “这还用说?你师姐每次对着别人笑嘻嘻的,可一见到我马上就板起脸。就连平日里练剑,也是只顾看剑,多看我一眼都不愿!” “瞎说!我可是瞧见师姐有好几次都在偷偷看你脸上的伤口。后来看你那伤口全好了,也没有留下什么疤痕,这才连看都不看你了。” 李熠听了徐维钧这话,心想:早知道还不如让那伤口慢些好,或者干脆就留下道疤痕,让那丫头天天看着,也好让她有些愧疚感。不像现在,那丫头索性连看都不想看他了! 馨追月呆在房里,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练习书法。已经又过了三个月了,可是这皇城的天气还真的是四季如夏。打从她穿越过来到现在,除了夏天还是夏天,根本没有过其他季节。这几日又更热了些,但天色却是阴沉沉的。这古代又没有空调,空气沉闷得简直叫人透不过气来。馨追月端坐在书桌前,一手拿着毛笔,一边默念: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可窗外的知了却是不停地叫,让她的心怎么都静不下来。馨追月越来越烦躁,索性将笔搁在砚上,站起身来,准备去“树林”里透透气。方一打开门,便见李熠和徐维钧两人站在自己门外,对着自己的房门发愣。 馨追月瞟了一眼李熠,问徐维钧道:“有事吗?” 徐维钧推推李熠:“师兄有话要和你说。” 李熠突然涨红了脸,也不敢看馨追月,有些结巴地说道:“师......师父叫你。” 馨追月挑眉冷笑:“知道了。”他这算是什么表情?这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见到她居然还是一副气得连脖子都发红的样子!竟然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和她说句话有那么难以忍受吗?居然还结巴! 李熠自是不知自己已全然被馨追月曲解了去。听馨追月说话依旧是冷冰冰的调子,只道她是再也不肯与自己和好,心中顿时倍感失落。丢下一句“我和钧儿在师父房里等你。”便拉着徐维钧头也不回地走了。 馨追月只当李熠是在和自己怄气,可这样也太过分了吧!自己本来就要出门,可他竟然连与自己一路都不愿!现在他领着徐维钧先走了,准备让她怎么办?在原地等他们走远了自己再出发?他怎么可以这样!馨追月心中气得要命,快步追上李熠与徐维钧,说道:“要去就一起去,你离我站得远点就是了。” 馨追月这话本来的意思是,你如果不想看见我,可以自己站得远点。可这话到了李熠的耳朵里,却又变成了另一番意思。李熠只当她是还在和自己生气,不愿看见自己,叫自己滚得远点。于是心中的失落彻底变成了绝望。他苦笑道:“也好,随你吧。” 求收藏!!!求推荐啊!!!在这里谢过各位亲们咯! 摇啊摇,准备出发 三人进ru到馨安禄的房中。待三人坐下,馨安禄缓缓开口说道:“今日把你们都叫来,是有件事要和你们说。十日后就是冰凌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昨日我和你们天涯伯伯都收到了请帖。你们现在就去收拾一下东西,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你们天涯伯伯也和我们一路去。” 徐维钧吞吞吐吐地问:“梅家姐姐.....也去?” 馨安禄点点头:“林儿自然也是一道去的。这一路你们也多个伴儿。” 徐维钧低头不语。馨追月奇道:“明日一早就动身?怎么会那么赶?” 阿宝答道:“武林大会历年来的举办地都是在溪荆。这溪荆地处冰凌与玉兰国的交界之处,此去路途遥远,还是早些动身为好。” 馨追月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让碧落收拾。” 馨安禄转头对李熠说道:“此番前去路途遥远,也不方便带太多下人。熠儿,我看你房里那个叫霓虹的丫鬟不错,聪明能干,人也机灵。就将她带着吧。” 李熠点头。一行人各自回去收拾休息自是不提。第二日,天还没大亮,梅林儿就兴冲冲地跑到馨追月房里,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来。 “月儿月儿,快起来了!别再睡啦!太阳照屁股啦!”梅林儿将馨追月摇了摇,大声嚷嚷道。 馨追月迷迷糊糊之中被梅林儿摇醒,睁眼一见梅林儿在自己床前,吓了一大跳,人顿时也清醒了不少。 “林儿?!你在我房里干嘛?大清早的你吓唬谁呢?!” 梅林儿嘟嘟嘴:“还能干嘛?叫你起床呗!早点起床我们好早点上路啊!” 馨追月无语,这孩子,要不要这么兴奋啊......? “你可别跟我说,你激动得一个晚上没睡着。”馨追月斜眼睨她,嘲讽道。 “哇!月儿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馨追月翻个白眼,揉揉发酸的眼睛,将碧落唤来给她更衣。有梅林儿在这里,是不可能再睡了的。倒不如索性一鼓作气爬起来,看看还有些什么东西需要带上。 馨追月洗漱一番,就与梅林儿携手来到了待客大堂。此间为时尚早,馨安禄与阿宝还未准备妥当,仍在房中收拾。馨追月一进大堂,就见李熠与徐维钧两人都黑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梅天涯则是坐在他们对面,对着他们满脸歉疚。 馨追月不禁奇道:“咦?钧儿,你怎么也起那么早?” 徐维钧咬牙切齿地说道:“还不是有人刚过五更就把我给摇醒了!” 说罢,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梅林儿看,恨不能在她身上烧出个洞洞眼来。 梅天涯叹气道:“小朋友,真不好意思。是我没把女儿管好。” 徐维钧小大人似的朝梅天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馨追月心底发笑。这梅林儿还真是......看来梅林儿这个时候才来摇醒自己,实在是太讲义气,太够朋友了! 馨追月又撇了一眼李熠,心道:这臭小子,也起那么早干什么?跑过来凑热闹的? 李熠见馨追月看他,当下两颊飞起两片粉云。低垂着目光,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徐维钧倒像是知道馨追月心中的疑问一般,解释道:“我被弄醒了,又没有人陪我玩,只好去把师兄也给摇醒了。” 馨追月见李熠低垂目光,还以为他是不想看见自己,顿时心中傲气又起,冷冷说道:“他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 李熠听了馨追月这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心里却道:既然我的事情你没兴趣知道,刚才又做什么看我?你拿我耍着玩儿呢! 求收藏!!!求推荐!!!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收藏越多李熠和馨追月就越快和好哦~~~ 马车内的故事(一) 馨安禄与阿宝不多时便也全都准备妥当,来到了大堂。此次同去溪荆的有馨安禄、阿宝、李熠、馨追月、徐维钧、梅天涯父女以及李熠的丫鬟霓虹。一行人不多时便出了馨家大门,两辆租来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口。两个马车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候着,大约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见馨安禄等人出来,忙恭敬地站起,也不去拍拍身上的尘土便低头哈腰地笑道:“馨老爷,马车都收拾干净了,可以上车了。” 馨安禄颇有老爷架势地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对众人说道:“这次一共租来了两辆马车。你们四个孩子坐一辆,我们三个大人和霓虹坐一辆。大家快上车吧。” 梅林儿一听这话,第一个冲过去跨上了马车,在车上对馨追月招手:“月儿快来!这马车好宽敞啊!” 徐维钧翻了个白眼跟着她身后跨进去,嘴里嘟囔道:“少见多怪!” 馨追月笑着跟上去。这么宽敞的马车,自己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倒还真没坐过几回。她学着刚才梅林儿的样子,也拉开帘子朝外看,却见李熠正站在大门前,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和馨安禄说些什么。只见馨安禄摇了摇头,对着李熠也说了些什么,就自己上了马车。李熠皱着眉头看着馨安禄的背影,半响才慢吞吞地跨进了馨追月坐着的那辆马车。那马车夫见人已经到齐,将头伸进来喊了一声:“走了啊!”便驶着马车向溪荆而去。 出了皇城,便是一路青山绿水好风光。馨追月和梅林儿从没有出过皇城,因此觉得一切都是如此新鲜好玩,连带着觉得空气都清爽了不少。馨追月甚至觉得,此行更像是一场游山玩水,而不是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拉开帘子朝外看去,一切都是如此令人心旷神怡,好山好水美不甚收,唯一有些碍眼的,就是坐在她斜对面的李熠。这臭小子一上马车便立即挑了一个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一言不发地拉开帘子看着外面。馨追月斜了他一眼,心道:这李熠倒也真算是看得起自己了,居然像在防万年病毒一般防着她。不过李熠既是这般,馨追月也就只当他是空气,路上与梅林儿及徐维钧说说笑笑,倒也惬意得很。 梅林儿突然道:“月儿,我想玩你上次告诉我的那个游戏。” 馨追月偏着脑袋问:“是哪一个?” 梅林儿上次到馨庄找馨追月玩的时候,馨追月曾告诉过她好几个现代的游戏。此时梅林儿一提起,馨追月倒顿时也来了兴致。 “就是那个要么说真心话,要不就得大冒险的。”梅林儿答道。 “真心话大冒险?” “对,就是这个!”梅林儿兴奋地点点小脑袋。 馨追月眯眼说道:“可是这个游戏最好是四个人玩诶......” 徐维钧在一旁听着,也来了兴致,凑到馨追月身边,说道:“我们这一车不是正好四个人吗?” 馨追月见李熠依旧保持着他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势,心下顿觉窝火,顺着徐维钧的话冷冷地说道:“哦?有吗?我怎么倒是只见到了三个人,外加一条狗。” 车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空气都好像被冻结在这一秒。徐维钧与梅林儿看看馨追月,又看看李熠,最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李熠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被馨追月这么拐弯抹角地骂着,心下顿时也恼怒起来,心道:我都已经不再与你计较了,你为何还要这般咄咄逼人,让人难堪? 他缓缓放下车帘子,转回身面对着馨追月,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徐维钧和梅林儿,又指了指自己,轻声笑道:“是啊!三个人。” 随即又指了指馨追月,依旧笑得如春花般灿烂,说道:“一条狗。” 亲们如果喜欢馨追月与李熠,就请动动手指帮忙收藏吧!!! 小的在此谢过各位了~~~ 马车内的故事(二) 徐维钧眼见馨追月又要发飙,忙插到两人之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是狗,哦,不对,你们两个都不是狗,我才是小狗,行了吧?” 梅林儿也道:“是啊是啊,钧儿才是小狗!” 徐维钧白她一眼:“要你多嘴!如果不是你提出要玩那个什么破游戏,我能成狗吗?” 馨追月与李熠一听徐维钧这话,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梅林儿扁了扁嘴,对馨追月说道:“可是我真的很想玩你说的那个游戏诶。月儿,你就让熠哥哥和我们一块儿玩吧!” “他要不要玩是他的事情。谁不让他玩了?”馨追月瞟瞟李熠,说道。臭小子又骂她是狗,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 徐维钧粘到李熠身上,对他撒娇道:“师兄,你就过来陪我们一起玩吧!你看师姐都同意了。” 李熠冷冷答道:“我想玩就玩,谁还管她同不同意!?” 馨追月见梅林儿和徐维钧一脸期盼,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对李熠道:“要玩就坐过来些。放心,我这边没病毒。” 李熠看了一眼馨追月身边的空位,二话不说地坐了过去。馨追月倒是没想到他此时竟是这般爽快,一下子有些发懵。甩了甩脑袋,她开口说道:“我们要玩的这个游戏叫做真心话大冒险。” 她从马车内的小矮几上取了宣纸,平均地撕成四小块。接着拿笔沾了墨,在每张小纸片上分别写上:梅、兰、竹、菊。又将四张小纸片分别折好,放在矮几上将其打乱。 “这里一共是四张小纸片。一会儿一人拿一张,拿到梅字的人,可以喊兰、竹、菊中的任意一个。被喊道的人可以选择真心话或是大冒险。如果选的是真心话,拿到梅字的人可以对他提问,并且被提问之人必须如实回答。如果选的是大冒险,那么拿到梅字的人可以要求他去做一件事情。不论什么事情,都必须照做。” 待所有人都搞清楚游戏规则后,四人一人摸了一张片,将其打开。徐维钧嚷道:“我是梅,我是梅!” 馨追月笑笑:“那钧儿要叫谁呢?” 徐维钧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我要兰。” 梅林儿摊开纸片,颇有些无奈:“我是兰。” “林儿姐姐是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好了。” 徐维钧眯起眼想了想道:“那好,你回答我,你到底亲过多少个小朋友?” 梅林儿手一抖,见李熠和馨追月也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有些尴尬地笑道:“钧儿啊,不是姐姐我不告诉你。实在是......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徐维钧冷笑:“姐姐也真是厉害,亲过的人居然多到数不清了。” 梅林儿摸摸鼻子。馨追月道:“好了好了,林儿已经回答你了。接着来吧。” 这次拿到梅字的是李熠。 “我要竹。”李熠淡笑道。 馨追月打开纸片,“竹”字赫然出现在眼前。丫的,也太倒霉了点吧! “我选真心话。”馨追月道。 马车内的故事(三) 李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沉默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馨追月道:“你......你可还在生我的气?” 馨追月倒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回答他。生气吗?就算当初再生气,那么多天过去了,再大的气也消了。那天他也不是故意的,更何况自己划伤了他的脸,也的确过分了些。可是若真说不气了,又岂不是太便宜了那小子? 李熠见馨追月愣了大半天也不开口,顿时急了:“哎,你倒是说话呀!” 馨追月被李熠一唤,回过神来,看了看他,见他此刻的神情急迫中又带些紧张,心立马软了三分,开口反问:“你觉得呢?” 李熠沉吟道:“我......我觉得......你还是很生气。只是不确定你到底有多生气。” 馨追月又问:“我有多生气,对你来说重要吗?” 李熠直视着她,轻轻笑道:“到底是谁在问谁真心话?” 馨追月看着手中的纸片,道:“如果对你来说不重要,那你怎么想便是怎么样吧。” “那如果......” 李熠还待再说些什么,就被梅林儿一把打断:“好了,熠哥哥。你到底想问多少个真心话呀?” 徐维钧瞪她一眼:“我师兄师姐说话,你插什么嘴?” 梅林儿反驳道:“我就是插嘴,怎么了?” 李熠笑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咱们接着来。” 接着又来了几轮,嬉笑谩骂间,时间过得飞快。这一次,馨追月终于拿到了“梅”字。 “我要兰。” “是我。”李熠淡淡开口,“就大冒险吧。” 他才不要对馨追月掏心掏肺,被她嘲笑呢! 馨追月体内的邪恶因子顿时全都冒了出来。心道:还真是个笨蛋,居然选大冒险。你先前骂我是狗,看老娘今天不整死你!新帐旧帐就全都放在今天一起算! 李熠见馨追月嘴角扬起一抹奸笑,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可就是现在这样的馨追月,邪恶中带着奸诈的馨追月,居然是美的惊人,那笑容甚至让人不忍侧目,百看不厌。李熠只觉得,此时就算是馨追月要叫他肝脑涂地,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有半句怨言。 馨追月微一沉吟便对李熠说道:“等到了下一处市集,找个人多的地方,你把裤子给全脱了,在地上学狗爬,爬的时候嘴里还要说:我李熠是狗。哦,对了,还要学狗叫。” 李熠听馨追月说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在一旁的徐维钧也听不下去了,帮着李熠说道:“师姐,换一个吧。这个太过分了。” “是啊,月儿。或者......或者你让熠哥哥今天不许吃晚饭好了。学狗叫啊什么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梅林儿也有些看不下去,帮着说道。 李熠心中气苦。他这小师妹果然厉害!他今日若是照做,那叫他日后还如何做人?可他今日若是不照做,岂不是要去向她求饶? 也罢,她既是想要这般,就让她出出气也好。他苦笑道:“师妹若真是想看我表演,等晚上到了客栈,我到师妹的房里给你表演就是。上街就不必了吧,总不能到外头去丢师父的脸。”在这世上,他只向她馨追月一人低下他高贵的头。 馨追月本是故意将这要求提的过分,原本也没指望他会照做,只是想让他求饶而已。可没想道他居然...... 馨追月突然发现自己的处境是进退两难。自己说出的话不好收回,可难道真要她等在房里看他脱裤子学狗爬?谁要看他脱裤子了? 她皱着眉头道:“既然你把我爹都抬出来了,那就按你说的来吧!”大不了到时候她别过头去不看他就是了! 马车内的故事(四) 不多时,两辆马车又行至一片山路。其中有一座山名为“秃头山”,在当地以其陡峭险峻而小有名气。山路本就不平,自上了那“秃头山”后更是陡得厉害。馨追月四人玩够了“真心话大冒险”,正准备再玩个新的游戏,却听李熠开口说道:“你们玩吧,我不玩了。” 徐维钧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玩了?”难不成是因为被师姐给欺负了,心里难过?不会啊,通常情况下师兄见了师姐就像是耗子遇上了猫一样——缩了。有时候他甚至有些觉得,师兄是故意自己凑上去给师姐欺负的。 “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李熠说罢,起身坐到边上,又挑开车帘子朝外看。梅林儿推推馨追月:“哎,你说他是不是被你打击的太厉害了才这样的?” “谁打击他了?”馨追月嘴上虽这么说着,眼睛却瞟着李熠。见他半靠在车厢上,脸色苍白,额上汗珠滑落。馨追月心里觉得奇怪,便问他:“哎,你没事吧?” 李熠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没事。” 馨追月听了他这声音,心里是更奇怪了。这家伙莫不是生病了?可他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说病就病?馨追月起身坐到李熠身边,拿手轻轻探上他的额头。嗯,还好,不是很烫,应该没有发烧。 李熠被馨追月小手一摸,脸立马红了个透。他一把拿掉馨追月探在他额头上的手,气道:“喂,你干什么啊?” 馨追月皱着眉问他:“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都和你说了没事了。”李熠依旧有气无力地说道,心中却在隐隐窃喜。看来馨追月还是蛮关心他的嘛! 馨追月见他连话都说不动,却还在那边死鸭子嘴硬,也别过头去不再理他。忽然马车绕着那“秃头山”又是几个大转弯,车身重重一颠。只听得李熠闷哼一声,馨追月转回头看他,见他拿手捂着胃,两片薄唇死死抿住,眉头痛苦地纠结在一起,额上鼻尖全是细密的汗珠。 馨追月这下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这家伙原来晕车!!! 可不知为什么,此时她见李熠难受的紧,心中居然像是有毛毛虫爬过一般难过。她将头伸出车厢对着马车夫急急喊道:“大叔,快停车!” 那马车夫虽是满脸不解,但还是依言停下了马车。后面馨安禄等人的马车也紧跟着停了下来。 “你做什么?”李熠在车内皱眉问馨追月。 “让你下去透透气,别一会儿吐在马车上。”馨追月说罢,就想要将他扶下车去。李熠不愿让馨追月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推开馨追月扶着他的手道:“我自己走得动,不用你扶!” 馨追月依言放开手,冷笑:“随你。” 梅林儿在一旁看着,道:“熠哥哥你何必这样?月儿她也是好心。” 李熠皱眉不语,踉踉跄跄地下了马车。见馨安禄等人也不明所以地下了车,心里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刚想开口解释,不想胃中一阵翻涌,随即便蹲在地上呕的天昏地暗。馨追月见了,条件反射一般想过去拍拍他的背,谁料早有人先她一步——居然是李熠房里那小丫鬟霓虹! 馨追月看着霓虹也蹲在地上,一下下地拍抚着李熠的后背,顿时觉得这铺天盖地地青山绿水变得有些刺眼起来。她一言不发地转身上了马车,靠在车厢上,突然有些无力思考。脑中翻来覆去,全都是霓虹拍着李熠的样子。那样的急迫,那样的关切,还有那种眼神!!!她馨追月虽然身体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智商可还没退化!这哪里是一个丫鬟该有的眼神?! 霓虹 阿宝扯了扯馨安禄的袖子,两人回到马车上。阿宝对馨安禄笑道:“这一路山高水长,看来你那宝贝徒弟可是要吃足苦头了。” 馨安禄道:“是啊,这小子早上上车前还说想和我们坐一辆马车。我问他为什么,你猜他怎么说?” “可是和月儿有关?” “那是。这小子跟我说自己晕车,怕到时被月儿给瞧见了,月儿要更加讨厌他。死活要和我们坐一辆车。” “你没同意?” “你相公我又不是傻子,自是不同意的。那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浪费了?他们几个孩子在一起,说说笑笑,什么天大的事也就过去了。” 阿宝点点头,随即又皱眉道:“只是这次便宜了霓虹那个丫头。先前倒是真没看出来这丫头还存着这份心。” 馨安禄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有竞争才有动力嘛!你没见咱们月儿刚才那样子?摆明了是吃醋了!再说了,只要熠儿没存这份心,什么霓虹彩虹的,管他呢!” 李熠在外面吐了半天,方一站起,便觉脚下漂浮绵软,胃里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隐隐做痛,无奈之下只得捂着胃,让霓虹搀扶着上了马车。 这边厢馨追月和梅林儿、徐维钧坐在马车里,馨追月见李熠被霓虹扶着上了车,心里顿时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心道:好你个李熠!我扶你你不要,她扶你你倒是要了?!先前不是还说自己走得动吗?怎么见了霓虹就走不动了?! 那霓虹倒也皮厚,扶着李熠坐下后,便也坐到他身边给他擦汗,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馨追月算是回味过来了,这小丫鬟显然是过来叫板的,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就叫做上门挑衅!馨追月心中虽是已怒到极点,却也懒得去和一个丫鬟计较。她做足了面上功夫,笑嘻嘻地走过去对霓虹道:“霓虹姐姐,我师兄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又是嫣然一笑,大步走出马车。 李熠见馨追月要走,急道:“你去哪儿?” 馨追月也不看他,只当做没听见,径自走下马车。李熠叹口气,捂着胃又踉踉跄跄地追出去,在馨追月身后叫道:“我问你话呢!做什么不回答我?!” 馨追月对着李熠可没那么好脾气,转回头冷冷地道:“这马车太小,容不下五个人,我到另外一辆上去。” “那叫霓虹回去就是了。你跑什么?”李熠不知道馨追月又在气些什么,但看来肯定和自己有关。 “我哪里比得上霓虹啊?把你李大少爷照顾的服服贴贴的。只怕你见了我又要晕车。” “你瞎扯什么?”李熠见馨追月阴阳怪气,只觉一个头两个大。馨追月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直把他搞得云里雾里。 馨追月心中本就有气,此时又见李熠一脸不明所以,终是忍不住冲口而出:“你不是说走得动吗?干什么还要她扶着上来?自然是她伺候的好了。” 求收藏!!!求推荐!!! 收藏多的话明天后天就多更几章哦~~~ 有支持才有动力!亲们请一定大力支持哦~ 不过是个丫鬟 李熠怔了怔,随即挑眉笑道:“你就是为的这个才和我生气?” 馨追月别过头去不理他。李熠看着她,只觉得这小师妹别扭的样子当真是可爱至极,遂又柔声对她说道:“刚才吐的连肠子都快出来了,实在是走不动了,才让霓虹扶着上来的。要是早知道你不喜欢,我就是爬着上车,也不该叫她扶的。” 馨追月没想道李熠会对她解释,心中的不快顿时消去了大半。见李熠此时手按着胃部,想是难受的紧,也不忍心再和他闹。 “谁要你爬了?我还没有这般不讲道理。”馨追月嗔道,“现在好点了没?” 李熠摇摇头,见馨追月此时神情松动,乘机说道:“一抽一抽的疼,刚才追你追的急了,好像疼得更厉害了。” 馨追月撇他一眼,见他扁着嘴一脸委屈,终是忍不住笑骂:“活该!谁叫你追出来的?自讨苦吃!” 李熠见馨追月笑了,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轻轻地拉了拉馨追月的袖子,说道:“我们回车上去吧。” 馨追月见他如此小心翼翼,心下也不免有些动容。她一直觉得李熠对她不够友好,却没发现其实自己对待他也并没有好到哪去。此时见李熠对她这般忍让,心中拂过万种滋味。她馨追月一向待人随和,为何偏偏一碰上李熠,她就变得不像她自己,无理取闹到连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地步。在李熠的面前,她可以做最任性、最真实的自己。又或者,自己对待李熠本就是特别的?他在自己心中,或许本就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馨追月终是叹了口气,点点头。又问道:“那霓虹......?” 李熠见馨追月答应和他回马车,顿时欣喜若狂,摆了摆手道:“让她下车就是了。不过就是一个丫鬟,也值得你考虑这么多?” 馨追月只觉见到了天下第一大白眼狼。好歹人家霓虹还为着他忙上忙下的,这小子也忒没良心了点吧!她道:“丫鬟也是人,也有感情有思想,我自然是要考虑到她的感受。” “有感情又思想自然是好的,可若是有了非份之想惹人不快便是不该。”李熠淡笑着说道。 馨追月看着他,心中却是一惊。李熠虽然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少年,但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态,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轻蔑,居然会充斥着浓烈的王者之气!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霸气她不可能会看错。他将周遭的气场全然改变,馨追月只觉万事万物在他眼里,或许都如那随风乱舞的尘埃一般微不足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了?”李熠见馨追月直直地看着他,问道。又乘机把手放到馨追月的头顶,不安份地摸了摸她的头,心中有些得意地想:师妹莫不是觉得我长得特别帅,才盯着我看的吧~~~ “没什么。”馨追月摇了摇头,顺便甩掉李熠搭在她脑袋上的爪子,说道:“快上车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求收藏!求推荐! 大腿枕 馨追月和李熠上了马车,霓虹见他们上来,忙跑到李熠身边将他扶住。 “熠少爷,你没事吧?都这么不舒服了,怎么还到处乱跑?”霓虹一脸担忧,娇滴滴地说道,一边又想要扶他坐下。李熠面无表情地推开霓虹,自己坐了下来,冷冷地道:“好了,我没事了,你回另一辆车上去吧。别让师父他们等急了。” 霓虹眼珠一转,柔声道:“刚才听庄主说,这里离今晚下脚的客栈还有好几个时辰的路程。奴婢还是留在这里照顾少爷比较好,万一到时候又不舒服了怎么办?” 李熠皱眉,不耐烦地道:“有我师妹照顾我就可以了。让你回去就回去,怎么那么罗嗦?!” 霓虹被李熠这么一凶,眼眶顿时红了。馨追月心想,你丫的拍电影呢,感情这么丰富。只听那霓虹浑身哆嗦着问李熠道:“可是奴婢伺候的不好?少爷......少爷你嫌弃奴婢了?” 李熠偷偷地瞟了一眼馨追月,见她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里又慌了,只想着快点将霓虹给打发了,哪还顾的上霓虹的情绪?他对霓虹冷言道:“这车里人太多,闷的慌。你在这里,我反倒是更容易晕车。” 馨追月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长叹一口气。这小子说话怎么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只见那霓虹捂着嘴红着眼眶冲下车去,临下车前还颇为哀怨地看了馨追月一眼,直把馨追月看得浑身发毛。 梅林儿在一旁对馨追月笑道:“那丫鬟怕是从此就要恨上你了。” 徐维钧撇撇嘴:“左右不过一个丫鬟罢了,理她做甚?”,又对着马车夫嚷了一声:“大叔,我们歇息好了,走吧!” 这一路上都是山,馨追月四人在马车上随随便便用了些随身带着的干粮,就算是吃过了午饭。李熠虽是不再吐了,但还是晕晕乎乎的,才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梅林儿建议道:“熠哥哥你要是实在不舒服的话就躺下来睡一会儿吧。这山路看来还得走好久呢!” 徐维钧这一路出来没干别的,专门和梅林儿唱反调:“睡什么睡?没见这马车颠的厉害吗?这里能睡的舒服吗?净出些馊主意!” 梅林儿倒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道:“这有什么关系?我有办法!让熠哥哥躺下来,把头枕在月儿腿上睡,保证舒服!” 馨追月头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这两孩子敢情是在打广告卖枕头呢~~~ 不想李熠听了这个提议倒是极为兴奋,一屁股坐到馨追月身边,躺下来把头放在馨追月腿上。“嗯,果然舒服!林儿妹妹真是聪明。”说罢,合上了眼睛就要睡。 馨追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样就睡了?也不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有没有搞错啊?!!! “喂,李熠,你先起来。”馨追月耐着性子喊他。 李熠闭着眼睛,只当没听见,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馨追月深吸一口气。行啊,当她隐形人是吧?!她伸出手,想要把他的脑袋从腿上推下去。推了推,咦?怎么推不动?再用力推,奇怪,怎么还是推不动? 馨追月推了半天,连汗都快要推出来了,可李熠的脑袋就像是粘在她腿上,怎么都下不去。 求收藏,求推荐!!! 粘粘功 “师姐,我看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徐维钧在一旁不无鄙视地说道,“师父前几日刚传了我们独门的粘粘功,你推不下来的。” “粘粘功?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馨追月奇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师父说这粘粘功难学得很,你那么笨,一定学不会,索性就不教你了。反正这粘粘功虽然好玩,实际上也没什么大用,还不如让你多练些基本功。” “什么?!爹他怎么可以这样?!我才是他生的!到底有没有搞错啊?!!”馨追月哇啦哇啦地嚷了一通,心中愤愤不平。靠!这也太可恶了吧!这么好玩的东西居然不教她?!这样一来,她馨追月岂不是要被李熠给欺负得死死的?馨追月一低头,见李熠好像面露微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苦于拿他无法。她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对枕在她腿上的李熠假笑道:“师兄你尽管睡好了。等你睡醒了,这笔帐我们再慢慢算。”想了想,又阴沉沉地附在他耳边悄悄说道:“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起来!” 李熠闭眼枕在馨追月腿上,只觉这本让人晕乎乎的马车现在就好像摇篮一般舒服。听了馨追月的威胁,只在心中笑道:你还能杀了我不成?若是放着这么舒服的枕头不用,那才是傻子呢! 一行人快要到达客栈的时候已近黄昏。此地名为“牙耍”,虽只是一处小城,但却是通往溪荆的必经之路。乍一看之下,大街上车水马龙,倒也是一副繁荣景象。李熠在馨追月腿上睡得极香,徐维钧和梅林儿将他摇了半天,才把他彻底摇醒。馨追月无语地看着李熠恋恋不舍地从自己大腿上爬起来,末了还抓抓脸颊,吧唧吧唧地动了两下嘴。丫的,这小子怎么连睡觉的样子都那么可爱!馨追月忍不住去逗他:“哎,你口水流下来了。” 李熠一听这话,倒是立马清醒了不少,忙拿手背抹了抹嘴角。 “没有啊~~~”李熠道。见馨追月正捂着嘴偷笑,当下明白过来,挑眉笑道:“你该不会还要说,我睡觉时会磨牙打呼噜吧?!” “这倒是没有,不过嘛......”馨追月说道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看着馨追月得意的小表情,李熠的心里突然就有些七上八下了起来。 徐维钧这时插嘴道:“不过师兄你刚才睡觉的时候说梦话耶!” 李熠装作面不改色:“哦?我说什么了?”他好像没做梦啊~~~ 梅林儿在一旁啧啧嘴又摇摇头,馨追月一脸的得意忘形。只听徐维钧兴奋地道:“师兄你那梦话说了半天,其实颠来倒去也只就有一句话!” 李熠开始沉不住气了:“到底什么?!快说!!!” 徐维钧扁扁嘴,终于道:“你一直在说,师妹饶命,师妹别打我......师妹饶命,师妹别打我......” 。。。。。。。。。。。。。。。。。。。。。。。。。。。。。。。 ~~~~~~~~~~~~~~~~~~~~~~~~~~~~~~ 李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这是做了什么破梦啊?为什么自己一点映像都没有? 正巧此时马车驶到了客栈,在客栈门口停了下来。李熠一把提起徐维钧,闷声说道:“到了,下车!” 馨追月和梅林儿见李熠慌慌张张地逃难一般冲出马车,顿时在车里笑翻了天。馨追月揉了揉大腿道:“这臭小子,居然把我腿都给睡麻了!” 梅林儿笑答:“熠哥哥要是知道是你串通了我们整他,指不定又要气成什么样子了!” 到底几间房 一行人下车进到客栈。馨追月随随便便地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这客栈环境看起来虽是不错,但客栈之中人甚多。从穿着打扮上看来,应该绝大多数都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馨安禄素来为人低调,因此虽然在江湖上名气颇大,但到了外地,也并没有被人认出来。反倒是李熠和徐维钧,打从进了客栈开始,便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那客栈小二见李熠和徐维钧虽只是两个少年,但一个长得倾国倾城,一个气度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都自有一番高贵天成,非常人可比,立马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笑嘻嘻地问道:“两位少爷是用餐还是住宿呀?” “住宿。”李熠面色不善,简短地答道,显然是还在气恼自己说梦话的事情。可他这语气在那店小二听来,却是大爷架势十足。那店小二只道他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又见他身后跟着的一大帮子男女老少,除去个丫鬟,个个是气度不凡,立刻诚惶诚恐地回问道:“这位少爷,请问您要几间房呢?” 李熠想了想,自己和徐维钧一间,馨追月与梅林儿一间,师父师娘一间,梅天涯一人一间。对了,还有霓虹那丫鬟!这样看来,至少得要五间房。 他转头问馨安禄道:“师父,要五间房可好?” 馨安禄笑着点点头:“甚合吾意!” 李熠随即对店小二说道:“那就先来五间上房。” 那小二擦擦额上的汗,回道:“这位少爷,实在是对不住啊,这几日店里头客人多,没有那么多房了。” “那还剩几间?” “只剩下两间了。” 馨追月道:“爹,娘,不如我们再朝前走段路看看,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客栈也说不定。” 阿宝道:“罢了,两间就两间吧。这到处都是赶着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到哪儿都是一样的。就算到时找着了客栈,也不一定有房间。现在能有两间房,已经是不错了,总算有个下脚的地方。” 馨安禄见自己老婆这样说,自是点头称是。“的确,这样吧,我们三个大人一间房。你们四个孩子今天就姑且挤一挤。霓虹嘛…...就也留在你们房里好了,方便照顾你们。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能将就的就将就些吧。” 众人自是没有什么异议。唯独馨追月看到了霓虹在听了这话之后,眼中一闪而过的那抹雀跃。 “就来两间房吧。先去烧些热水送上来好了。”阿宝对店小二吩咐道。 “好的,好的,夫人只管放心就是,请先随我上楼。” 皇城。 “让你打探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话,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只是还不敢确定是不是就是三皇子。” “哦?都有些什么线索,说来听听。” “回皇上,有人曾在馨安禄的庄上见过三皇子。” “馨安禄?可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馨安禄?!” “回皇上,正是。” “混帐!熠儿居然和些江湖人士混在一起,这简直就是自甘**!”冰凌的老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跪在地上的太监不停地磕着头,“奴才还不能确定那就是三皇子,许是探子认错了人也说不定。” 老皇帝沉吟半晌,终是说道:“行了,你先起来吧。熠儿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一定要给我打探清楚了。记住,千万不能走露消息!” “是,奴才清楚了。” 老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见那太监还不退下,便问:“你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对郑说?” 那太监支支唔唔地说道:“奴才......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事就直说,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是,那奴才可就说了。皇上您可还记得那被杀的玉兰国第十代国主?” “自然记得。怎么?突然提他做什么?” “皇上有所不知,这玉兰国国主和夫人生前曾有一子。那孩子是随着他们夫妇到冰凌来的。他们死后,那孩子也就不见了踪影。不想近几日在查探三皇子行踪的时候,奴才派出去的探子无意中发现,那孩子竟然也躲在馨安禄的庄上!” “什么?真有此事?!” “奴才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 老皇帝眯起眼睛,又咻地睁大,对那太监道:“传令下去,给我密切盯牢馨安禄一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是,奴才遵旨!” 房内鸡飞狗跳 且说馨追月一行人上楼来到房中。这家客栈的房间倒是极为干净宽敞,馨追月将自己的包袱随意地放在房内的桌子上,与梅林儿一起坐在床沿,冷眼看着霓虹像个老妈子似的跟在李熠屁股后面忙东忙西。 “少爷,把包袱先放床上吧,这桌子脏,等奴婢擦过了再用。”霓虹对见李熠也要将包袱放在桌上,忙制止道。 馨追月挑眉。李熠沉声道:“出门在外,不必那么讲究。”说罢,直接把包袱往桌上一扔,好巧不巧地扔在了馨追月的包袱边上。霓虹讨了个没趣,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正巧楼下的小二将热水送了上来,霓虹又顺势娇滴滴地对李熠说道:“少爷,奴婢伺候你洗澡吧,赶了一天路,你一定累坏了,先洗个澡放松放松。” 馨追月挑眉看看李熠,问道:“平时都是她在帮你洗澡?你那么大个人了,连澡都不会自己洗?” 李熠两只手乱摆,急道:“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又对着霓虹干笑了两声:“不用了,不用了,让师妹先洗吧。” 馨追月听李熠这样说,也不忍辜负他的一番美意,于是也笑道:“是啊,霓虹,我也累了,你先给我洗个澡吧。” “奴婢一直以来都是只伺候熠少爷的,月儿小姐还是自己洗吧,万一奴婢伺候的不舒服了,那可就不好了!” 梅林儿火爆脾气,一听这话立马跳起来骂道:“让你洗你就洗,一个丫鬟怎么那么多嘴?!” 霓虹被梅林儿一骂,立马抿紧了嘴唇,流下了两道清泪,可怜兮兮地望着李熠:“少爷,我......她......” 馨追月见了霓虹这变脸的功夫,直在心中骂道:靠,你丫的不去做奥斯卡影后绝对是可惜了! 李熠只当不见,梅林儿见了霓虹这幅恶心做作的样子,更火了,“我怎么了啊?!还不快去给月儿洗澡?!你这样的丫鬟要是搁我家里头,早就一鞭子抽上来了。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心我抽你!” 那霓虹怕是被梅林儿给吓到了,愣了一愣,二话不说果真就去给馨追月倒洗澡水了。谁都没有注意到她那看似卑微怯懦的目光中深埋的一丝狠辣。 徐维钧摊开四肢躺在床上,懒懒地道:“真像只母老虎。” “小东西你说谁呢?!”梅林儿一把揪住徐维钧的耳朵问道。 “哎呦,疼!疼!你快放开......” “快说,谁是母老虎?” 徐维钧抿嘴不答,梅林儿加重了手上力道:“快说!” 徐维钧吃痛,发狠地瞪着梅林儿,大声嚷道:“你!就是你!就算你今天有本事把我耳朵给扯下来,你还是只母老虎!” 李熠和馨追月眼看徐维钧疼得眼泪都快出来,说话也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忙上前将两人分开。梅林儿气呼呼地道:“今天看在月儿的面子上就饶你一次!” “谁要你饶了?!”徐维钧倒是很有骨气,不怕死地说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馨追月被这两个活宝搞得头都大了起来,斜睨了一眼李熠,转移话题道:“今天我和林儿两人睡床,你们打地铺吧。” 和好吧 李熠对着那床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十分肯定地说道:“这床那么大,我们四个人横过来睡,应该不成问题。” 馨追月干笑道:“是啊,不过问题是我不想和你睡一张床。” 梅林儿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对,对,我也不想和那小东西睡同一张床。” 徐维钧气道:“不睡就不睡,我才不稀罕呢!” 李熠走到馨追月面前,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你跟我出来!” 馨追月被李熠拉着来到房外走廊,她挣开他的手,不耐烦地问道:“干什么?” 李熠抓抓头,话到嘴边,突然又有些胆怯起来。“你......我们......” 馨追月皱眉:“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不说我回去了。”说罢,转身就要回房。 李熠忙道:“我们和好了好不好?” “奇怪了,我干嘛非要和你和好啊?”馨追月冷笑。哼!这臭小子一不道歉二不认错,随随便便说吵架就吵架,说和好就和好,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李熠叹了口气,道:“那天不小心划伤了你,是我不好。之后也不是故意要骂你的,是你划了我的脸,我心里一时气不过才......” 馨追月是着实没有料到以李熠这般高傲的性子,居然会给自己道歉!听他声音低沉温软,话语中竟存着一丝讨好,心下不禁也有些感动。 李熠见馨追月不答,又道:“再说你也不亏,不是都骂回来了么?你那时骂我没爹没娘,我还难过得一整晚没睡呢......”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馨追月见他说到后来居然是一脸委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是专门欺负小朋友的恶霸,“要和好也可以,但是你以后都得听我的。” 母狮子此时不大开口,更待何时? “这个......” “不肯拉倒。”馨追月转身就走。李熠忙将她拉住:“好,好。以后只要是你说得对的,就全都听你的。” 馨追月满意地拍拍李熠的脑袋:“真乖!” 李熠额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敢情这小师妹是拿他当小狗啊?! “那我今天可以睡床了吗?”李熠问道,只差在后面再加上一句:女王殿下。 馨追月眯起眼想了想,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问那么多做什么?”笑话!她馨追月在现代的时候就已经十五岁了,早已通了人事,有了男女观念,怎么可能还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男女不分?!单是徐维钧倒也算了,就当是旁边多了个毛绒玩具。但若是要和已经十岁的李熠同睡在一张床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李熠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霓虹从房中跑了出来。“月儿小姐,快去洗澡吧,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霓虹对馨追月道,言语之中虽是恭敬有加,却是不带丝毫情感。 馨追月点点头,与李熠一道随着霓虹回了房间,才到房门口,便听到房中传来阵阵哭声。馨追月推开了房门一看,徐维钧正抱着只枕头哇哇大哭! 求收藏!!!求推荐!!!有收必回!!! 亲们的支持就是动力!!! 白毛怪 馨追月推开了房门一看,徐维钧正抱着只枕头哇哇大哭!梅林儿呆坐在一旁,手指着窗外,眼中充满了惊恐。李熠眼尖地注意到,他们放在桌上的包袱全都不见了! “钧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馨追月急问道。 徐维钧只顾着哭,也不回答,馨追月只得转头去问梅林儿,但梅林儿像是有些吓傻了,瞪大了眼睛,手指不住地指着窗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熠见状,坐到徐维钧身边,轻轻地拍着他,柔声安慰:“好了,乖,不哭了。我们都在这里,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徐维钧点了点头,李熠又哄道:“真乖!你慢慢地告诉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徐维钧抽抽鼻子,馨追月和李熠又耐心地等了半晌,才听徐维钧一抽一噎地说道:“刚刚有个浑身是白毛的大怪物,趁你们都不在的时候,突然就出现在了房里,拿走了我们所有的包袱,然后从窗子跳出去了。” 浑身白毛的大怪物?!!!馨追月第一个反应就是北极熊,再一细想又不对,北极熊怎么会偷包袱?又怎么会去跳窗户?馨追月来自二十一世纪,自是不相信有什么牛鬼蛇神,那怪物定是人扮的! 梅林儿这时也回了神,对馨追月及李熠说道:“那怪物可吓人了呢,还对着我和钧儿伸出爪子哇哇乱叫。” “可他要我们的包袱做什么?你们的包袱中可有什么贵重的物事?”李熠奇道。 “哪来什么贵重东西,不过都是些干粮和衣物罢了,顶多还有些碎银子。”馨追月道。 梅林儿也说道:“是啊,我爹爹连碎银子都没给我,说是要用的时候向他拿就是了。” 李熠听了馨追月与梅林儿的话,沉默半晌后,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难道说......是为了那个......?” “什么?”馨追月问道。 “没什么。我先带着钧儿去找师父,这件事还是告诉师父比较好,说不定师父会知道些什么。你先把澡洗了吧,水都要凉了。” 馨追月点点头,跟着霓虹来到了屏风后面,脱去衣物坐在浴桶之中,任由温热的水包裹着自己。只见她舒服地闭上眼睛,淡笑着问霓虹道:“霓虹姐姐,刚才那白毛怪物来的时候,你可有见到?” “没有,那怪物来的时候,奴婢出去喊小姐洗澡,正巧不在房中。”霓虹恭敬地答道。 馨追月微笑着点点头:“没有就好,我还担心你被吓着了。” “多谢月儿小姐关心。” 馨追月也把面上功夫做足,伸出自己湿漉漉的手,拍了拍霓虹正搭在自己肩上给自己按摩的手,温和地道:“都是自己人,以后不必跟我这么客气。” 霓虹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道:“是,小姐。” 馨追月装作满意地点点头,也不再多话,但心中却是越发清明了起来。打从一开始进了房间,霓虹就提醒李熠不要将包袱放在桌子上。现在看来,这丫头是早知道那白毛大怪物要来偷包袱的!即使他们不是一伙的,但有一点是却可以确定的,这白毛大怪物和霓虹绝对脱不了关系!而正是她那份不寻常的镇定出卖了她。馨追月心想,此时若是换做碧落,听到了这样的事,早是吓得七魂飞了六魄了,哪里还会当作没事一般地伺候自己洗澡,还洗得这么舒服! 而且就连那李熠也大有问题!刚才看他那样子,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算了,他不说也罢,她馨追月自己也能查个水落石出! 长生老妖 李熠带着徐维钧来到了馨安禄的房中,将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向馨安禄及阿宝描述了一番。馨安禄听后,转头问梅天涯:“天涯兄,对此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梅天涯道:“依我看,这白毛大怪物必定是有人假扮的。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 “嗯,我也这么想。”馨安禄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说,这白毛大怪物会不会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长生老妖?”阿宝突然说道。 “长生老妖?什么东西?”李熠奇道。 馨安禄解释道:“传说那长生老妖常年居住在雪山上,浑身长着白毛,专门吃不听话的小孩子,以此来使自己长生不老。” 梅天涯叹道:“如此说来,这白毛大怪物定是那长生老妖无疑了。哎,一定是我那不听话的女儿把他给招来的。” 徐维钧这时却突然紧张了起来:“这么说来,那林儿姐姐岂不是很危险?” 梅林儿这时不知道突然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大声骂道:“好你个小东西,居然敢咒我!我可比你听话多了,那老妖怪就算要抓也是第一个抓你。还有你,爹爹,你怎么能这么贬低自己女儿?” “林儿,你怎么也来了?”梅天涯有些心虚地问道。 “月儿在洗澡,我在房里左右也无事可干,索性到你们这里来了。” 李熠皱眉道:“你把我师妹一个人留在房里?” “是啊,怎么了?不是还有霓虹那个丫鬟陪着吗?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可是......”李熠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馨安禄笑着安慰道:“是啊熠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那白毛大怪物若真想伤害你们,也不用等到现在,刚才就可以动手了。依我看,他是冲着那几只包袱来的。” “可这几个孩子的包袱里,能有些什么东西值得他惦记的?”梅天涯问道。 馨安禄朝李熠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梅天涯道:“或许也就是个江洋大盗吧,见着了东西就抢。不过幸好孩子们都没事,东西丢了就丢了吧,好在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事。” 是夜,睡在地板上的李熠好不容易才等到所有人都睡熟。只见他悄悄地爬起身,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馨追月侧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看着李熠走出房间,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哼哼,这只小狐狸,总算是露出尾巴了!她今晚倒要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馨追月也从床上爬起,轻轻地跟在李熠身后,与他保持着十步左右的距离。只见李熠走到了馨安禄的房门口便停了下来,在门口轻轻地咳了一声。不一会儿,就见馨安禄也从房里走了出来,与李熠一起下了楼。馨追月心中奇怪,紧跟上去,只见两人居然一路走到了马房!馨追月蹲在马房外面,用一片大树叶遮住自己。只听马房内馨安禄问李熠道:“他可是为了你那东西来的?” 李熠道:“应该是的,不然还会为了什么?为了师妹那几件花衣裳不成?” “那东西现在还在你身上吧?” “在,我随时都贴身携带,怎么敢把它放在包袱里?!” “嗯,这就好。看来朝廷已经有所动作了,你可要小心些。” “师父放心,徒儿知道。” “上次教你的那几招粘粘功,可有练熟?” “都练熟了,下午在马车上的时候,还在师妹身上试用了第一层的功力,挺好用的。” 馨追月听他们提起粘粘功就来气,这李熠还好意思说!不过什么叫做第一层?难不成这东西还有好几层?只听馨安禄又说道:“嗯,这粘粘功威力奇大无比,你既是已经练成了它,我也就不太担心你的安全了。” 求收藏,求推荐,求撒花,来者不拒多多益善,(*__*)嘻嘻…… 需要亲们的支持啊!!! 好宝贝 馨追月见他们两个应该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忙又悄悄地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继续装睡。果然,她刚躺下没一会儿,李熠便也回了房。现在馨追月完全可以肯定,她爹馨安禄和李熠一定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自己,而那白毛大怪物来偷的,应该也是李熠的东西。只不过会是个什么好东西呢?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当今武林第一高手馨安禄也那么上心?金银财宝?不,应该不会。馨安禄生性淡薄,这些俗物他看不上眼。那要不是什么武功秘籍或者是藏宝图?馨追月摇摇脑袋,自嘲地笑了笑,在现代的时候电视连续剧看多了吧~~~馨追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想都不对。偏偏那李熠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回到房间就倒头大睡,还不时发出阵阵鼾声,让馨追月看了满肚子火气。不过,馨追月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刚刚既然说那东西他平时都随身携带,那么趁他此时睡熟了,不如去他身上找找看,说不定会有些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思及此,馨追月差点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拍手叫好。说干就干,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悄悄地来到李熠身边蹲下身子,在他的身上上下摸索了起来。果然,摸着摸着,好像摸到了一个质感不太一样的东西,有些硬,不过很有弹性,又有些温热,很有宝贝的质感!馨追月刚想低头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好宝贝,忽听李熠有如冷风过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做什么?” 馨追月只当李熠睡得熟了,根本没想到会被当场捉包,被李熠这么突然来了一句,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支支唔唔地道:“我......我在......” “你手放在什么地方?!快拿开!”李熠不等馨追月解释,又低吼道。奇怪的是,馨追月居然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狼狈与羞涩来。她低头一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馨追月的脸顿时红成了番茄。她的手,此刻正好似不死地放在李熠两tui之间的重要部位上!亏她刚才还把这东西当成什么好宝贝! “嘿......嘿嘿......”馨追月小心翼翼地缩回手,讪笑道,“刚才有一只小强趴在上面,我帮你掸掉。” 李熠依旧面色不善:“小强?什么是小强?” “嘿嘿,就是蟑螂。” 李熠挑眉:“你是说,这地板上有蟑螂?” 馨追月忙不迭点头道:“对,对,有蟑螂,有大蟑螂!好多只!” 李熠忽地一笑,那笑容居然像是一盏灯,刹时点亮了这昏暗的房间,一时间明亮地晃花了馨追月的眼。馨追月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容可以这么好看,将邪魅妖娆发挥到了极致。只见李熠从地上爬起来,把馨追月按在地上道:“既然如此,那我到床上去睡,你睡地板。就不劳烦你一直给我掸蟑螂了。”最后一句话,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 “哎......”馨追月一脸苦笑着看着李熠爬到软绵绵的床上,才想要和他打个商量,就听他闭着眼睛低吼道:“少废话,快睡!” 馨追月扁扁嘴,靠!下午求自己与他和好的时候还说以后什么事都听她的呢!转眼就变得这般霸道了?!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不过馨追月也就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儿,此时倒是真有些被李熠的架势给唬住了,也不敢再多话,乖乖闭了眼,会周公去了。 求收藏,求推荐,求撒花,来者不拒哦 奇特的香味(一) 第二日一早,馨追月一行人用了些早膳后就离了客栈,继续动身赶往溪荆。一路上车马颇多,都是赶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各路高手。这一路过去几乎就没有什么山路了,所以李熠的精神倒是比昨天好了不少,坐在马车上笑嘻嘻地问馨追月:“师妹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馨追月活动了下脖子,白他一眼:“好个屁!你自己在床上睡得倒是舒服,居然让我一个女孩子睡那么硬的地板。” 徐维钧在一旁听着,颇有些不解地道:“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想问呢,怎么你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又跑到地板上来睡?” 馨追月深吸一口气,呲着牙道:“睡地板对腰背有好处!” “真的?那下次你睡地板一定要叫上我!”梅林儿在激动地一旁说道。徐维钧白她一眼道:“就会学我师姐!” 梅林儿不服地道:“你个小东西懂什么?昨天那白毛大怪物来的时候还不是吓得哇哇大哭?还好意思在这边说我?真不害臊!” “你自己还不是吓呆了?” “我那是在思考,懂不懂?” “啧啧啧......原来你思考的时候一脸傻样。” “徐维钧你......” “我怎么啊?你说啊你说啊......” “你个小东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 。。。。。。。。。。。。。。。。。。。。。。。。。 徐维钧揉揉发红发烫的耳朵,一脸怨愤。扁着嘴委屈地对梅林儿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拉我耳朵?!拉坏了你赔我么?!” “你活该!像你这种坏小孩,就该好好教训!” “你才是坏小孩呢!就只会欺负我!” “哼!你要不是月儿的师弟,我今天非把你这只耳朵给撕下来不可!”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 李熠和馨追月笑着看两人吵吵闹闹,时间倒也过得飞快。时至中午,马车在一座酒楼门口停下,那马车夫将头伸进车厢,对众人说道:“各位少爷小姐,这家酒楼在当地颇有些名气,咱们的午膳就在此处用了,可好?” 馨追月等人自是没有什么异议,与另一辆马车上的馨安禄等人一起进了酒楼。一进酒楼,便只觉有股奇异的香气袭来。这香味似有若无,说不出的怪异,却又是说不出的好闻。 “孩子他爹,这是什么熏香?怎么恁地好闻?”阿宝问馨安禄道。 馨安禄闭起眼深深地闻了一下,道:“我也从未闻到过这种香味。大家都小心些,别是什么物才好!” 馨追月在一旁却是极为不以为然地道:“我觉得这香味没什么特别的啊,不就是普通的香味么?” “怎么?你闻过?”李熠看向她,问道。 “对啊。难道你们都有没闻过?这就是很一般的香水味啊......” 等等!馨追月突然醒悟过来,随即眼中迸发出兴奋地光芒。香水!这是现代的香水味!!!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难怪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这香味有什么不同,原来是因为在现代的时候,这种香味早就闻得多了去了。虽然自己从前并不常喷香水,但对于各种香水味,早就是见怪不怪了。而对于从来没有闻到过香水味的古代人来说,这香味自是奇特无比了。 求收藏,求推荐!!! 请亲们大力支持《熠星追月》!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哦!!! 支持越多更新越快,撒花留言通通都可,多多益善,(*__*)嘻嘻…… 奇特的香味(二) “师妹,怎么了?”李熠见馨追月眼中突然光芒大盛,不由担心起来,又转头问馨安禄:“师父,她该不会是已经中毒了吧?!” 馨追月回过神来,瞪他一眼:“你才中毒呢!这叫做香水,懂不懂?”而且她若是没有猜错,这香水味应该还是男用的。 “香水?什么东西?怎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是啊,月儿,我和你爹爹也从不知道这世上有这种东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阿宝也问道。 “我......我做梦的时候见过。”馨追月笑着打了个马虎眼,又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别杵在门口了,快找地方坐下来吧,我都快饿死了。” 徐维钧也在一旁附和:“对啊,先吃吧。好饿啊!” 馨安禄点点头,找了张干净的桌子与众人一起坐下。不一会儿,便走过来一个店小二,对众人问道:“各位客官,请问要些什么?” 馨安禄道:“把你们这里的特色菜都拿一个上来,再来两壶酒。” 那店小二咧开嘴笑道:“好嘞!客官可还有别的吩咐?” 馨追月笑着问道:“小哥,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儿,不知方不方便。” 那店小二也笑道:“小姑娘可是要打听这熏香?” “你怎么知道?” “我怎会不知?这到了我们店里头的,十个里有九个是打听这熏香的。” “是啊,这熏香好闻得紧,我正想问问小哥是在哪儿买的,我也想去买一些。” 那店小二脑袋一扬,突然就得意起来:“这可买不着!实话告诉你吧,这熏香是我们掌柜的特制的,金贵着呢!除了我们这儿,你上哪儿都别想闻到!” 馨追月心中计较:这么说来,那这酒楼的掌柜说不定就和她一样,都是穿越过来的! 她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又对那店小二问道:“那可否请你们的掌柜出来一下,我有些话想要问他。” 那店小二摸摸头道:“我们掌柜出门游历去了,今儿个不在店里。”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们掌柜平日里行踪不定,一年里连我们都见不上几次面。” 哦?馨追月心道,这掌柜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要搞得这般神秘兮兮的?她对那店小二挥了挥手道:“没事了,你去吧。” 那店小二退下后,李熠低声问馨追月道:“你是真想买那熏香?”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做什么问那么多?”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对那做香水的掌柜更感兴趣。” 馨追月心下一惊。这李熠居然心思如此细密,将自己分析得这般透彻。她想了想,反问道:“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对那掌柜的感兴趣?” 李熠但笑不语。馨追月却当他是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菜陆续上来了,一群人吃吃喝喝,倒也渐渐忘了香水这回事儿。正吃到兴头上,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坐在馨追月等人旁边的一张桌子上。这两个大汉一看就都是习武之人,身材高大,浑身都是肌肉。其中一个满脸胡渣,另一个脖子上挂着两个大铁锤。 “小二,来壶酒!”那满脸胡渣的叫道。声音之大令众人咋舌,馨追月居然感觉到那声音震得连房子都在微颤! 两个大汉 只听那大汉又对那铁锤大汉说道:“娘的,这一路可真够倒霉的!” 铁锤大汉道:“那可不!这狗皇帝可真够狠的!真想把咱们都赶尽杀绝了么?” 馨追月眼尖地看到,李熠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拿在手上的筷子轻轻地抖了一下。馨安禄轻咳了一声,状似无意。只听那满脸胡渣的大汉又道:“我们死就死了,反正是贱命一条。只是三皇子到现在都不知到底是生是死,若是我们到时果真到了地下,可该怎么跟娘娘交代啊?!” 铁锤大汉道:“是啊,三皇子手握兵权却不知所踪,冰凌数十万大军不见虎符不肯听令。这狗皇帝肯定是恨得牙痒痒了,三皇子这次......唉......” “不过那狗皇帝既然拿我们出气,就说明三皇子现在还是安全的。” “有道理,只希望三皇子能平平安安的,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听宫里的嬷嬷说,三皇子长得和娘娘可像了,漂亮得不得了,一点都不像那狗皇帝!” “唉......娘娘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嫁给了这种禽shou!真是红颜薄命啊!” “是啊,娘娘对我们两个那么好,我定要找到她唯一的血脉,就算舍了我这条老命,也定要护他周全!” 菜上齐后,那两个大汉一阵狼吞虎咽,片刻之间就消灭了满桌的菜。待两个大汉走后,馨追月问馨安禄道:“爹,他们在说什么?” 馨安禄皱眉道:“朝廷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你一个小孩子,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馨追月撇撇嘴,心道:你就装吧你!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于是她说道:“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呗!不过我猜啊,这故事应该是这样的:当今皇上的一个老婆逃跑了,顺便把象征兵权的虎符也给偷偷带走了。结果皇帝那老婆死了,就把那虎符又偷偷交给了她儿子。现在皇帝找不到儿子,也就找不到虎符。找不到虎符,就等于失了兵权。所以皇帝现在急着要找到他那儿子,要回虎符。我说的对吧,爹?” 馨安禄果然上套,急道:“不对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告诉你,皇上的老婆,也就是从前的李皇后,不是逃跑的,是被皇上赶出去的。至于那虎符,也是皇上和李皇后当年恩爱的时候,亲手交给她的,不是她偷走的。不过后面的一半嘛,你倒是说对了。” 馨追月接着下套:“哦?既然他们那么恩爱,皇上连虎符都肯给了他老婆,为什么还要把她赶出去呢?” “哎......那是因为李皇后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居然把虎符给藏起来了。照理,这该是死罪一条,不过皇上终究是不忍心杀她,只是将她和她的儿子一起赶了出去。她儿子就是当今的三皇子。李皇后死前,特意将虎符交给了三皇子,所以现在数十万大军都只听命于三皇子。” “咳咳......”李熠突然咳了两声,对着馨安禄道:“师父,你说了那么多也该口干了吧,先喝口水吧。” 传说中的三皇子 馨安禄被李熠这么一提醒,猛地醒悟过来,见馨追月正挑眉笑着看着自己,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懊恼地说道:“糟了,上当了,怎么全说了?!” 馨追月笑道:“爹,我看这朝廷的事,你倒也清楚得很嘛!” 馨安禄嘿嘿干笑了两声,道:“我这也是听江湖上的朋友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听过就算了,也别太当真。” 馨追月笑了笑,又道:“不过这样看来,这个三皇子岂不是很厉害?!” “对啊对啊,”阿宝这时突然插进父女俩的谈话,颇有些激动地说道:“我告诉你啊月儿,这个三皇子啊,长得那个叫**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文才武略那是样样在行,知书达理,尊老爱幼,又手握冰凌兵权,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馨追月不明白她娘为什么突然间那么激动,不解地问:“娘,你那么激动做什么?那三皇子再怎么好,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阿宝见馨追月一脸迷茫,恨铁不成刚地说道:“我是想说,你以后找婆家,就得找这样的。我看这个三皇子就很不错。” ~~~~~~~~~~~~~~~~~~~~~~~~~~~~~~~~~~~~~ ~~~~~~~~~~~~~~~~~~~~~~~~~~~~~~~~~~~~~~~~~~~~~~~~~~~~~~~~~~~~~~~~~~~~ “娘,我才八岁。” “没关系,感情就要从小开始培养。” “啊?什么?娘你在说什么啊?这三皇子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儿,我去跟谁培养感情啊?娘你该不会在说梦话吧?” 徐维钧这时突然叫道:“师娘,师姐,你们先别说了,快看看师兄,他吃馒头噎着了!” 只见李熠嘴里半塞着一个大馒头,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脸涨得血红。馨追月见了他这样子着实吓了一跳,见所有人都愣着不动,不禁纳闷地问道:“你们都看着他做什么?还等他噎死不成?” “只能等他自己慢慢咽下去,我怕若是我一掌朝他背上拍下去,他会被打成内伤。”馨安禄两手一摊,表示毫无办法。 阿宝也点点头道:“月儿你是不是有办法?那你去帮一下熠儿好了。” “是啊,月儿小姐,你若是不想亲自动手,就把办法告诉奴婢好了,奴婢去帮少爷。”一直站在一旁的霓虹这时说道。 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想去帮他了?!馨追月此时真想上去抽她一个大耳瓜子,却硬是将这冲动生生地压了下来。也不去理会霓虹,快步跑到李熠身后从背后抱住他,双手扣住了他的胃部用力地往回一按,只听“噗”地一声,李熠将馒头从嘴里吐了出来。 众人见馒头终于出来了,都松了一口气。馨追月给李熠倒了一杯水,看着他尽数喝下,这才骂道:“你是傻子啊!这么大的人了,吃个馒头都会噎着!” 李熠又咳了两下,像是做错了事一般把头低下,小声地嘟囔道:“我又不是故意要噎着的......” “好了好了,只要熠儿没事就好,”馨安禄这时说道:“大家都吃好了吧?我们上车继续赶路吧,最好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客栈。” 溪荆(一) 如此又行了数日,馨追月一行人终是在一天下午到达了溪荆。溪荆地处玉兰国与冰凌的交界之处,不似皇城常年热辣如夏,相比之下,气温要比皇城低上许多,可以说是四季如春。馨追月一到溪荆,便觉自己终是从那一阵盖过一阵的热浪中解放了出来,心情也自是好的没话说。这里,由于气候宜人,连植物的种类也好像多了许多,处处是鸟语花香,真是好一个世外桃源! 当天下午,馨追月一行人就住进了为召开武林大会而专门准备的客栈——归来客栈。听馨安禄说,这客栈之所以这样取名,也是因为当今的武林盟主云效希望各界的武林人士能够乘着武林大会的机会,好好叙叙旧,把来溪荆召开武林大会当成是回娘家,可以一直常回家看看。馨追月当时一听到这客栈名字的由来,脑中便只有一个想法:这武林盟主还真是感情丰富外加想象丰富~!!! 如果说,馨安禄在牙耍的时候,还没有人认出他来,那么现在到了溪荆,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馨安禄现在,简直可以用被围观来形容! 馨追月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都觉得颇有些毛骨悚然。那时的她,居然有了回到二十一世纪,变成了大牌电影明星,被一大帮子记者包围的错觉!她记得当时他们一到归来客栈的门口,便被早已经候在门口迎接各路豪杰的武林盟主云效叫住:“哟!馨兄!真的是你!几年没见,你倒还是一样俊朗!今年你来的倒早!” 馨安禄也抱拳笑道:“云兄,别来无恙。” 云效又走到阿宝身边,打趣道:“哟!嫂子可真是越长越漂亮了,难怪江湖人称武林一枝花!我刚才差点都没认出来!” 阿宝笑着对云效微微点了点头,道:“云兄过奖了。” 那云效又指着几个孩子问道:“这些是……” 馨追月从一见到油头粉面的云效,就对他没什么好感,。此时又听他称呼他们为:“这些”,便更是对他好感尽失。搞什么?!他们又不是东西,怎么能用“这些”呢?就这文化水平,还敢当武林盟主?好歹也该用“这几位……”才对! 阿宝淡笑道:“怎么,云兄,你连月儿都不认识了?月儿,快过来叫云伯伯,你刚生出来的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馨追月颇有些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叫了声:“云伯伯好。” 那云效听得馨追月叫他,只差没把一口黄牙给笑掉了,“好!好!”又指着李熠和徐维钧问馨安禄道:“这两个也是你儿子?” 李熠和徐维钧看着一脸笑容的云效,只差额上滴下三滴汗来。这人……真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武林盟主的样子。不过名字倒是起的不错,只是人嘛……怎么看都像是玷污了他爹娘给他起的好名字。 馨安禄表情抽搐,道:“云兄,这两个是我今年新收的徒弟,可不是我儿子!熠儿,钧儿,快过来见过云伯伯!” 溪荆(二) 李熠和徐维钧同时开口道:“见过云伯伯。” 云效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两个孩子承了你的衣钵,将来前途定是不可限量啊!” 馨安禄笑笑:“将来还得靠他们自己!对了,天涯帮的梅兄此次也与我们一同前来。” “云兄,打扰了!”梅天涯上前一步,抱拳道。 “梅兄,好久不见,你还是一样云淡风轻啊,哈哈!” “云兄见笑了。这是小女,”梅天涯指着梅林儿,“林儿,快过来叫人!” 梅林儿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给云效鞠了一躬:“云爷爷好!” ~~~~~~~~~~~~~~~~~~~~~~~~~~~~~~~~~~~~~~~~~~~~~~~~~~~~~~~~~~~~~~ ~~~~~~~~~~~~~~~~~~~~~~~~~~~~~~~~~~~~~~~~~~~~~~~~~~~~~~~~~~~~~~ “你……你叫我爷爷?!!”云效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一脸不可置信。 “林儿!休得胡说!”梅天涯喝到,又对云效抱歉到:“云兄,是在下家教不严,让云兄看笑话了,还请云兄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那云效却是不理会梅天涯,只是对着梅林儿问道:“我哪里像爷爷了?” 梅林儿倒也不慌,依旧是笑嘻嘻地装傻道:“咦?不该叫爷爷吗?我还以为顶厉害顶厉害的人,都该叫爷爷呢!~~难道说,你不厉害么?” 云效听了梅林儿这话,一脸苦笑:“我……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他话方一说完,突然不远处不知有谁尖叫了一声:“大家快看!那是馨安禄!!!” “啊!!!当真是武林第一高手馨安禄!快看快看,还有他夫人阿宝!”又有人叫到。 “那几个孩子是他们的孩子吗?长得都好俊俏啊!” “…………” “…………” 附和的人越来越多,馨安禄心中暗道不妙。几个与馨安禄有些交情的,一见到馨安禄,都想要过来攀谈。还有许多人,久闻馨安禄大名,都想要过来讨教一番,要知道,若是能够得到馨安禄的指点,那可比自己苦练十年还要有用啊! 馨安禄皱眉对着家人悄声道:“快走!”,不想还是快不过疯狂的想要一睹尊容的各路武林人士。片刻间,馨安禄一行人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馨安禄与阿宝无法,只得使出独门轻功逃了出去。只苦了馨追月与馨安禄那两个宝贝徒弟,挤了半天才挤出那可怕的人群。 “好险!!!”徐维钧关上房门,坐在房间里喘着气道:“差点连头皮都要挤破了!” “是啊,太夸张了!没想到我爹居然这么有人气!”馨追月也喘着气,一脸不敢置信。 “对了,梅家父女呢?”李熠见房中只有三人,不禁问道。 馨追月见梅林儿与梅天涯均不在房中,倒也不甚在意:“许是刚才人太多,走散了。反正那些人也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应该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不过林儿那句”爷爷”,着实是叫得大快人心!” “你也别尽嘲笑那云盟主,人不可貌相,人家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就当上盟主!”李熠在一旁说得头头是道。 “切!我就是看不惯,见到了他就喜欢不起来!” 李熠轻笑:“人家也不需要你来喜欢。” 馨追月怒道:“你干什么老和我唱反调?” 李熠一脸无辜:“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 “是没有啊……” “…………” “。。。。。。。。。。。。” 溪荆(三) 馨追月三人在房中又等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馨安禄和阿宝这才又一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爹!娘!”馨追月一见到他们,便迎上去叫道:“你们没事吧?” “我们能有什么事?”阿宝笑道,“那群人再快,还能快得过我和你爹?” “那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是不路上出了什么事?” “哦,那个,刚才一路轻功跑得太快了,一个不留神就跑到了溪荆镇上,索性就顺便陪着你娘在镇上逛了逛。你娘前些天不是说缺根簪子嘛,正好刚才在镇上给她买了根新的。”馨安禄一脸云淡风清地说道。馨追月和李熠却抽搐了。老爹啊,您的宝贝徒儿和女儿在这里为你们担心受怕,你倒好,带着美女逛大街啊! “对了,就是这根,”阿宝掏出簪子,拿给众孩子过目:“你们瞧好不好看?” 徐维钧第一个点点头:“好看。师母戴什么都好看!” 馨追月心里不齿:拍马屁...... 阿宝笑道:“我可不是光光给自己买东西哟!我也有给你们带礼物回来呢!”说罢,掏出一把小短剑,对着徐维钧道:“钧儿,快来看看,这把小剑你喜不喜欢?又小又轻便,你带在身上防身正好!” 徐维钧一见那小短剑便爱不释手,高高兴兴地谢过馨安禄与阿宝。馨安禄这时也从身上掏出一个物事来。那物事被馨安禄拿在手上,只见馨安禄的指缝之中,竟隐隐透出淡绿色的光芒来!馨安禄摊开手掌,众人一看,原来竟是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玉佩。那玉佩色泽光润无比,透着温润的光。馨安禄将这玉交到李熠手中道:“这是给你的,熠儿。” “师父,这是......”李熠瞧着这玉,有些不解。这不像是一块普通的玉,师父把这玉给他,是什么意思呢? “呵呵,我和你师母刚刚在路上碰巧瞧见了这块玄冰青水玉,便将它买了下来。你可别小看这块玉!这玉和我们馨家武功乃是绝配!你以后将此玉戴在身上,练功时便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馨追月见李熠和徐维钧都得了礼物,正等着自己的亲亲爹娘给自己也掏出点什么,不想那馨安禄与阿宝只顾着炫耀那玉的好处,馨追月等了半晌,也不见他们有下一步动作。馨追月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我呢?” “啊?什么?”阿宝一脸不明所以,回问道。 “我的礼物呢?” “额......这个......我和你爹在这镇上饶了一圈,好像没见到有烤鸡烤鸭店。” 李熠和徐维钧听阿宝这样说,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馨追月忍无可忍:“那你们也可以给我买些别的呀!我又不是只知道吃!!!” 这世上怎么会有像这样的爹娘,胳膊肘尽往外拐。到底谁才是他们生的?! 馨安禄忍住笑道:“我和你娘确实是想给你买些东西,可是除了吃的,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是你喜欢的或是你用的上的。偏偏这溪荆什么都多,就是食物的种类不多,不是干面饼就是面糊糊。” 溪荆(四) 馨追月撇撇嘴:“那你们也可以给我买块玄冰青水玉啊!” 馨安禄哈哈一笑,“你以为这玉那么容易买到?这玄冰青水玉乃武林至宝,天上地下仅此一块,便是有钱也买不到了!” 馨追月颇为不屑:“那你们是怎么买到的?还不是随便上街一逛就买到了!” 切!!!真当她八岁小孩子骗啊!!!姑奶奶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无敌穿越美少女!想骗她,门儿都没有!!! 阿宝拍拍馨追月的小脑袋,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笑道:“其实说起来这倒也算是机缘了。这块玄冰青水玉,不知怎地被混在一堆普通的玉佩之中,被那贩玉的小贩摊在地上叫卖。那小贩不识得这玄冰青水玉,只当这是上好的翡翠,出价只比那普通玉高出一点。幸好你爹爹识货,花了没多少银子便把这玉买到了手。要知道,这玉可是千金难买啊!!!” 馨追月听他们这样说,心里是更加羡慕了,扁扁嘴不服气道:“既然这东西那么神,那为什么给师兄不给我?我才是你们生的呢!”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你的武功能练得比熠儿还要好?”馨安禄斥道。 馨追月更怒了:“上次你教师兄师弟粘粘功,也没教我!你都不教,我怎么会好?” 馨安禄讪笑道:“谁让你的武功底子太弱了......等你基本功练扎实了再说吧。” “哼!每次都这样!”馨追月抱怨道。怎么馨安禄这话听起来,是在委婉地说自己烂泥巴扶不上墙呢? “好了,师妹,”李熠上前拉拉馨追月的袖子,软声软气地哄道:“这玉你要是喜欢,我就让给你好了,别再为难师父师母了。” “你少废话,一边去!”馨追月满腔怒气,此时全都撒到李熠身上。 “不然我看这样好了,”阿宝突然提议道:“孩子她爹,你用掌力把这玉劈成两半,月儿一半,熠儿一半,你看怎么样?” 馨安禄点头笑道:“这主意好!就这么办吧!” 馨追月有些怀疑地问道:“这玉被劈成了两半,那还能有用吗?别给劈坏了,那我还不如不要了。” 馨安禄道:“不会不会,这玄冰青水玉乃是上古灵物,很有灵性,不会这么容易就坏的。”说罢,从李熠手中又拿过那玉,捏在手里微一用力,再摊开手掌,那玉便成了两块一模一样大小的小玉。馨追月看着那玉,不禁也佩服起自己爹爹的武功来。只见两块玉丝毫没有被强行分割的迹象,切口光润无比,宛若天成,依旧是隐隐泛着淡绿色的光芒,可想而知馨安禄的内力到底有多深! 馨安禄不免得意:“瞧,这不就是了!比刚才那一大块看上去还好看!” 众人忙不迭第点头,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徐维钧这时弱弱地开了口:“师父,那你知不知道这玉到底怎么用?” “嗯?不是说戴在身上就可以了吗?”馨安禄抓抓头皮,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师父,好像不是你说的这样的......”徐维钧又道。 “哦?那是怎么样的?” “我以前听我娘和我说起过,这东西......它......它喝血!” 溪荆(五) “我以前听我娘和我说起过,这东西......它......它喝血!” “什么?!”馨追月闻言第一个跳起来。 馨安禄沉声问道“钧儿,你确定?” 徐维钧点点小脑袋,“这玄冰青水玉在我们玉兰王室的古书中有过记载,我娘小时候专门拿这些古书给我讲故事!所以一定不会记错的!” 馨追月弱弱地开口:“那请问,它要怎么个喝法?”怎么这玩意儿听着有些像是吸血鬼的感觉......哦,不!是吸血玉! 徐维钧腼腆地一笑:“书上说,只要在这玉上滴上三滴血就行!血的主人也就能成为这玉的主人,这玉才能活过来。至于它活过来之后是什么样的,我就不知道了......” 阿宝听了这话,对李熠道:“那就快试试看!熠儿,快将手指划破!” 在阿宝说完话的时候,馨追月敏感地从李熠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犹豫。果然,李熠刚把手指伸出来,便有缩了回去,对馨追月道:“师妹,还是你来吧!” 馨追月颇为不齿他的这种行径,轻蔑地冷笑:“怎么?师兄连这些胆子都没有,还想着拿我当试验品,拉我做个垫背的?!” 李熠被馨追月这么一呛声,虽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试验品,但大致意思却是听明白了,顿时心中是气苦不已。他原本只是想着,万一到时这玉只认一个主人,那还是把这机会让给小师妹好了。谁料自己的一番好心竟全然被这不识好歹的小丫头给曲解了去!难不成在她眼中,自己就胆小懦弱到连几滴血都不敢滴? 想到这里,李熠也懒得多做解释,直接拿过徐维钧的小短剑往自己手掌上“唰啦”一下。那一瞬间,馨追月甚至好像听到了皮肉分开的声音,只觉心里狠狠一抽,像是自己的心也跟着被划上了一刀。 李熠板着脸,神情严肃,馨追月只道他是紧张,馨安禄和阿宝却早已看出那是被自己女儿给气的。他握紧拳头,在自己的那半块玉上滴上了三滴血。果然,三滴血很快地被那玉吸收了进去,片刻功夫,玉的表面便又回复如初,哪还有半分血的痕迹?! 只是...... “这样就好了?”馨追月道出了众人的疑问。这玉的确喝下了三滴血,可是然后呢?馨追月实在是看不出这玉和刚才有什么区别。 “要不再等等?”阿宝提议:“既然这玉喝了血,就证明它自是有特别之处。” 馨安禄跟在自己老婆后面附和:“对,对,得再等等!好东西总不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 “不用等了,我出来啦!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 “那个,孩子她娘,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诶......”馨安禄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啊......奇怪,难道是自己幻听? “那个,孩子她爹,我好像也听到了......”阿宝朝馨安禄靠了靠,又问三个孩子:“你们听到了吗?” 溪荆(六) “那个,孩子她爹,我好像也听到了......”阿宝朝馨安禄靠了靠,又问三个孩子:“你们听到了吗?” 三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馨追月顿时感到脊背发凉:“这房里......没别人了呀......难道说这客栈闹鬼......?” 馨安禄小声对众人嘀咕道:“以前没听说过这客栈里头闹鬼啊......况且这天还没全黑呢,这鬼那么早就跑出来吓人了?” “你们才是鬼呢!”声音又一次响起,直把馨追月吓得汗毛倒竖,抱紧了身边李熠的手臂,动都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李熠难得见到馨追月现在这般小鸟依人的模样,心中反倒对这“鬼”起了几分好感,心思略微一转,便有些明白了过来。他沉声问道:“玄冰青水玉,可是你在说话?” 那声音又一次响起,听上去颇有些喜及而泣:“对,是我!就是我,主人!!!” 众人的眼光毫无例外地落在了李熠那半块滴过血的玄冰青水玉上。李熠将那玉拿起,捧在手上,端详了半天,才轻声问道:“果真是你在说话?” 那玉竟突然泛出一阵紫光,随后便听声音从那玉中传来:“真的是我,主人。” 李熠点点头,见众人的表情仍是惊疑不定,便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地一块玉也会说话?” 那玉恭敬地答道:“主人,我叫大宝。我已经在这世上活了好几万年啦!我和你们一样,有着一样的灵魂,只不过你们一出生便是人的形态,而我一出生便是玉的样子罢了。” “每一次,我的主人死后,我身上的灵力便也随之消失,会又一次无知无觉地沉沉睡去,直到新的主人将自己的血滴在我的身上,我才能被再一次唤醒。” “不过这世上知晓这个秘术的人少之又少,每次都要等好久才能再醒过来。这一次,我足足等了有六百年啦!不过主人你也好生厉害,一上来就把我给劈成了两半。” 馨安禄听了那玉的最后一句话,不免往后退了几步。那玉是他给捏碎的,这怪东西可别来找他算账啊! 李熠听完那玉的一大段自述,心中当下也明白了几分,转眼见到自己师父害怕的样子,心中也不免好笑起来。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这馨追月的心性倒真真是像极了馨安禄。 李熠对那玉笑道:“劈成了两半又如何?我看你现在不是照样生龙活虎的?” 那玉委屈的道:“主人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虽是因玉而生,只要有玉在,不论被劈成了几半灵力都不会丢失,但是我本来长得那么英俊魁梧,现在却......” 众人听了那玉这话,都差点笑喷。这玉还知道美丑!李熠无奈地笑道:“你现在也很好看啊!小巧玲珑,戴在身上刚好。” “小巧玲珑那是形容娘儿们的!!!”那玉显然对李熠的这番形容颇不满意,使足了力气吼道。 溪荆(七) 馨追月白了那玉一眼:“哟,你一块玉还懂得分男女?” 那玉奇道:“你又是谁?我和主人说话,你在旁边插什么嘴?” “大宝,我问你,如果有其他人在另外半块玉上滴上三滴血,是不是你就得再多认一个主人?”李熠问那玉道。 “哇!主人,你叫我的名字的时候好好听耶!”那玉被李熠直呼其名,顿时兴奋起来,“我已经认了一个主人了,如果还要再认第二个主人,必须要得到你的允许。只有你和另外一个人都在那半块玉上滴血,我才能再多认一个主人。” 李熠点点头,走到桌前对着那剩下的半块玉又滴了三滴血,随后转身对馨追月说道:“师妹,快过来滴血!” 那玉急道:“主人!你当真要让我再多认一个主人?!这样一来我就不能全心全意地服侍您了呀!主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呀!” 李熠道:“你服侍我师妹也是一样的,服侍她就等于是在服侍我了。” 那玉听李熠这般说,便也不再多话。它活了几万年,早已是看尽了世间冷暖。现在眼前这个少年虽还是年轻稚嫩,它却能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他对这个女孩子的一份用心。 馨追月没料到李熠那么大方,真准备给那玉多找一个主人。馨安禄夫妇看着只是微笑,李熠这孩子,还真是得了什么好处都不忘和馨追月分享,处处都在为她着想。 馨追月怕疼,拿了徐维钧的小短剑,却怎么也不敢朝自己的手指上划下去。李熠无奈地叹了口气,从馨追月的手里接过小短剑,另一只手轻轻地抓起她的无名指,低笑了一声,对馨追月道:“诶,师妹,你看你背后是不是有只大老鼠?” 馨追月尖叫着回过头去:“哪里?哪里?老鼠在哪里?!呀!”她光顾着回头找老鼠,突觉右手无名指上一阵刺痛,还以为是老鼠来啃她的手指来了,忙转回头,却见李熠笑嘻嘻地举着小短剑,而自己的无名指,已经被划开了一小道口子,正在一点点地往外面渗着血。 “你干什么?!”馨追月瞪了一眼李熠,骂道。 李熠倒也不恼,依旧是好脾气地笑道:“好了,快滴吧!一点都不疼的。” 馨追月又瞪他一眼,这才鼓起腮帮子走到桌前,挤着手指在那玉上滴下了自己的三滴血。只见那玉吸了馨追月的血,片刻之后便泛出一阵淡紫色的光芒,随后便听那玉中传来大宝的声音:“主人!” 馨追月听那玉叫她,顿时高兴地不得了,拿起玉问道:“你倒是说说,你都会些什么?我戴着你有什们用?” 大宝骄傲地说道:“只要是这世上的事情,我什么都知道!而且主人平时如果戴着我练功,内力会提高地更快!” 馨追月笑笑:“什么都知道?那我倒要考考你了。你可知我叫什么名字?” 溪荆(八) “主人你太过分了!居然问我那么弱智的问题,简直就是在侮辱我!不光光是你,这世上所有人的名字,身世,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馨追月本来想说,还一眼就能看出来呢!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眼睛!不过一想,这大宝性子那么高傲火爆,说不定听了这话当场就炸了,还是少说为妙,于是问道:“那你倒是说说呀,我叫什么名字?” 大宝道:“主人名叫馨追月,以后我都唤你月主人吧!” 馨追月见这玉果然神奇,便又指着李熠问道:“那你叫他什么?” 大宝道:“主人名叫李熠,以后我都唤他熠主人。你们两个今后都是我的主人!” 李熠听了这话,满意地点点头,这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馨安禄跑去开门,才一打开,就见梅林儿和云效两人双双扶着梅天涯在门口站着,梅林儿两眼通红,带着哭腔说道:“你们快救救我爹!他被人给打伤了!” 房内众人见了这副光景都是大吃一惊。方才在客栈门口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被人伤成这样了?! “到底怎么回事?别急,坐下来慢慢说。”阿宝走上前去软声安慰道。 那梅林儿也是个没娘的孩子,平日里故作坚强惯了,什么事都往自己肚里吞,也没个发泄的地方。如今见了阿宝,那关切的神情像极了娘亲,一时间心里的委屈、害怕全都涌了上来。她一把扑上去抱住阿宝,“哇哇”地大哭起来! 阿宝愣了一愣,随机便用手拍了拍梅林儿的背:“好孩子,吓着了吧!好了,现在没事了,我们都在,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梅林儿也不答话,只是哭,这边馨安禄将梅天涯放到床上,替他把了把脉,长舒一口气道:“好在天涯兄内力深厚,并未伤及经脉,只是被震晕了过去,调养数日便可痊愈。熠儿,给你梅伯伯抓副药去!”说罢,随手写下一张方子交给李熠,又转过头去问云效:“云兄可知天涯兄是被何人所伤?” 云效沉声道:“具体的在下也不甚清楚。适才在下在客栈门口招呼各路朋友,见林儿姑娘扶着受伤的天涯兄走过来,便一道帮着把他送进来。不过......” 馨安禄见云效欲言又止,忙问:“不过什么?” “不过从天涯兄胸口上的那个掌印来看,这一掌,当是出自长生老妖之手!” “长生老妖?!”房内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馨追月皱眉:“这长生老妖会不会就是前不久偷包袱的那个白毛大怪物?!” 梅林儿这时缓过了神来,道:“对,就是那个白毛大怪物,我见到了!就是他把爹爹打伤的!” 馨安禄道:“快,林儿,快给我们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梅林儿吸吸鼻子,用手背胡乱抹了抹眼泪,这才说道:“方才在客栈门口时,围着馨伯伯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和爹爹好不容易趁乱挤了出去,准备到附近先溜达一圈,等风头过了再回来。不想走到半路,突然见到了上次来偷包袱的那个白毛大怪物!” “我认得他,所以一见到他就叫了出来。他估计也认出了我,一见到我拔腿就跑,爹爹一时冲动就追了上去。那白毛怪跑得没爹爹快,三下两下就被爹爹给追上了。” “爹爹堵住他的去路,逼他交出我们的包袱,这白毛大怪物也不答话,见我爹爹不肯让道,上来就打。我爹爹本来是占上风,但后来不知怎么地就吃了那白毛怪一掌,直接昏了过去。” “那白毛怪见自己把爹爹打昏了过去,直接就逃跑了。我心里害怕,打又打不过他,爹爹又受了伤,只好扶着爹爹先回客栈。” 粗人装秀才 馨安禄听完了梅林儿的叙述,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又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这时云效问道:“怎么?你们早些时候已经见过长生老妖了?” 馨安禄点点头:“正是。”便将那白毛怪偷包袱的事情对云效说了一番。 “这倒奇了,”云效一挑眉,好似脸上有毛毛虫扭动了一下,看得馨追月一个激灵,“我虽是每次都邀请他参加武林大会,但那长生老妖从未来过。今年也不知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馨追月插嘴道:“想必是冲着我们这阵风来的吧......” 众人点头,阿宝这时突然问道:“云盟主,小妇有一事不明,还请云盟主赐教!” “夫人有话但说无妨!” “云盟主如何是只凭一眼,便断定天涯兄的伤乃长生老妖所为?” “呵呵,”云效走上前去,扒开梅天涯胸前的衣襟,指着胸口上的掌印对众人道:“你们且看看,这掌印有何不同之处?” 一屋子的人凑上去看了半天,只觉那掌印颇大,被击到的地方红得有些发紫,却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众人不解地看向云效,这时却听徐维钧突然喊道:“咦?!你们快看,这掌印的周围好像有东西!” 众人再仔细一看,嗬!可不是么!只见那掌印的周围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根根极为细密的印记,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梅天涯身上的汗毛! “云盟主,这是......”阿宝抬头看着云效,神情中微微闪过一丝了然,“难道说......” 云效笑着点头说道:“夫人猜得不错。这细小的汗毛一般的印记,就是长生老妖的毛发所致!长生老妖以浑身毛发旺盛而闻名武林,传闻中他的内力能够传送到每根毛发,知道了这个原委,便不难猜出天涯兄是被何人所伤了!在长生老妖掌击天涯兄之时,手掌上的毛发其实也充满了内力,连同着手掌一起击向了天涯兄,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现在会看到这些印记的原因。” “那这么说,这个白毛大怪物的功夫岂不是很厉害?”徐维钧问道。 云效笑道:“嗯,是很厉害。” “那和师父比,那个更厉害?”徐维钧又问道。 馨安禄这时不满地撇嘴道:“自然是你师父厉害。臭小子,这还用问么?” 徐维钧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样我就不怕了!” 云效又道:“这层楼里我给你们备下了四间客房,一路上劳顿,你们今日且先早些休息,我再出去打听打听那长生老妖的事。妈的,敢在我的地盘上伤人,这老妖怪活得不耐烦了!” “咳咳......”馨安禄瞪了一眼云效,不满地指责道:“云兄,注意形象!这屋里头还有孩子呢!” 馨追月本是看这云效颇不顺眼,总觉得是说不上来的怪,可现下听他一爆粗口,居然觉得这人顺眼了许多。原来是个粗人装秀才! 有人叫你当盟主? 云效听了馨安禄这话,顿时咆哮起来:“妈的,成天形象形象!这武林盟主老子当得够窝囊的了!当初让你来当,你怎么不当啊!要形象自己干去,老子不替你干了!” 馨安禄赶忙陪笑道:“不用,不用。你这盟主当得挺好的,还是接着当吧!” 馨追月在一旁笑道:“呦,爹!当初还有人叫你当过武林盟主?!” 云效对馨追月抱怨道:“那可不!当年要不是你爹死不肯干,带着老婆逃到皇城,这苦差事哪儿轮得到我?!” 阿宝道:“云盟主这么说就不对了。依我看,你当这武林盟主也并不是全无好处。你若不当这武林盟主,又怎么能娶到晚儿?依着你这种性子,真不想干,谁还能拦得住你?我看说到底,你还是为着晚儿吧......” 馨追月又问:“晚儿又是谁?” 云效低着头红着脸嗫嚅道:“是我老婆。哎,你们先回房休息吧,我去找长生老妖了......”说着,尽然逃也似的走了! “娘,他这是......” “别理他,这人就这样,提到老婆就害羞,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和以前一样!”阿宝笑得嘴都快歪了。馨安禄对着阿宝翘起大拇指:“孩子她娘,真有你的!” “那可不!谁叫我是你老婆呢!” 。。。。。。。。。。。。。。。。。。。。。。。。。。。。 云效走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这一层楼上,云效共给馨追月一行人安排了四间房。此时因为即将召开武林大会,归来客栈早已是人满为患,一房难求。馨安禄一行人一到溪荆,即为他们安排下四间上房,可见云效这次也算是给足了馨安禄面子。四间房中,阿宝与馨安禄一间房,李熠与徐维钧一间房,馨追月本想和梅林儿一间房,无奈梅林儿执意要留下来照顾梅天涯。人家父女情深,馨追月也不好勉强,只得作罢,独守空房去了。 是夜,馨追月洗漱过后,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古代人的夜间娱乐活动相对有限,晚上并没多少事可做,每到了晚上看会儿书就睡觉,这样的生活说好听点是在养生,其实说白了,就是无事可干的无奈。如今到了溪荆,本来还想着去逛逛当地的夜市,可现下出了梅天涯这档子事,更是连出去逛的心思都没有了。 馨追月从怀中掏出自己的那半块玄冰青水玉,仔细端详了片刻。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与自己的穿越一样,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若不是今天自己亲眼所见,怕是这辈子都不能相信一块玉竟然会说话!从自己穿越算起,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议!馨追月自嘲地笑笑,到底还是自己见识太少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那玉,缓缓地,颇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大宝,你在吗?” “我当然在啦!哎呀,主人,快别摇了!脑袋都被你摇晕啦!” 求收藏!!!求推荐!!!求撒花!!! 《熠星追月》需要亲们的支持!!! 哇卡卡~~~~~~~~~~~ 回不去了 “我当然在啦!哎呀,主人,快别摇了!脑袋都被你摇晕啦!” 馨追月闻言噗嗤一笑。这大宝的声音和语气,不论怎么听,那调调都像极是个小孩子在学大人说话,虽然装得粗声粗气,但却怎么都掩不了那份稚嫩。 “哎,阿宝,我问你,”馨追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问道,“你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吗?” 阿宝骄傲地说道:“对啊,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我什么都知道!” 馨追月犹豫片刻,又问:“那你可知......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 阿宝沉默半晌不语,馨追月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就算了,没关系。” 阿宝闻言,突然气得尖叫起来:“谁说我不知道了!我......我刚刚只是一不小心睡着了!” 馨追月无语......老大,你是有多久没睡啊,怎么说几句话都能睡着?! “那你倒是说呀,我是从哪里来的?”馨追月追问道。 “未来。”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却有如冰锥般砸在馨追月的心上。这世上,这朝代,果然还有人,哦不,还有玉,知道她的来历!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知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我当然知道啦!其实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股气,主人你身上的气既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现在。简单地说,就是你的气和别人的气构造不同,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但要说怎么样才能回去嘛......主人,你可要听实话?” 馨追月点点头:“快说!” “你回不去了。” 馨追月虽是早料到了这样的回答,但听阿宝这般说出来,心中还是不免沮丧,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玉,愣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真的要永别了吗?二十一世纪的一切,爸爸妈妈,朋友,大学,梦想,家......虽然这里也有疼爱自己的馨安禄夫妇,但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让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况且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又岂是这般容易割舍?好想吃妈妈烧的那一桌子菜,就算是烧焦的都好!不论春夏秋冬,一家三口围坐在桌前,谈天说地,笑语不断。晚饭后,她去书房写作业,妈妈洗碗,爸爸在客厅看谍站剧。曾经最平凡的生活,如今却是再不可求! 一直以为会有回到现代的一天,所以每一天,都会带着这种小心翼翼的希望在这里活着,期待着或许有一天,她能够再回到过去的生活。可如今,再也不会有现代,也再也见不到所有她在现代的时候,爱过也深爱着她的人。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好好道别!更没有来得及告诉爸爸妈妈自己有多爱他们。去云南前对他们说的再见,竟然是永别!如果一切可以预知,她一定会去争取做一个更好的女儿,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在自己的心中徒留遗憾。 宿命 如果一切可以预知,她一定会去争取做一个更好的女儿,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在自己的心中徒留遗憾。 生命的不确定性让馨追月觉得恐慌,甚至让她不敢再在当下投入太多的情感,害怕自己又会突然随风而去,却给自己和别人留下永远的伤痛与遗憾。自从穿越到冰凌后,她更多的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慢慢揣摩这这个朝代的一切,包括人们的习惯,一言一行以及生活态度。她想融入,又不敢融入。不断地犹豫着,彷徨着,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该去对谁说。其实她并没有发现,自己早已成为了这个朝代的一个组成部分,将来更会是整个冰凌举足轻重的一个人物。此时的馨追月,心中只有着满满的不安与惆怅。 “主人,主人!!!”阿宝突然出声,唤回了馨追月的思绪。 “啊?!什么?怎么了?” 大宝道:“主人,你不要难过。你回不去,是因为你的宿命就是冰凌!所以你才会被带到这里,你本来就是特别的!” “宿命......?”馨追月定了定心神,自言自语道。 “对,就是宿命。虽然不能告诉你更多,但我可以很确定的说,你的宿命就是冰凌。上苍将你带到冰凌,自有他的目的,你慢慢就会了解了。” 馨追月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大宝,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大宝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笑:“当然!主人,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实我被带到你的身边,让你成为我的主人,这也是宿命。冥冥之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早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在这里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等你老了再回过头去看,其实都有它特定的意义,只不过你现在还不知道罢了。” 大宝的一番话,不管是在当下还是以后,可以说对馨追月的影响都是巨大的。既然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她要来到这里,命中注定她成为馨安禄夫妇的女儿,命中注定成为阿宝的主人......那么除了认命,看起来也别无他法了。 于此同时,住在对面房间的李熠,也正在和另外一半玄冰青水玉上的阿宝进行着一段对话: “你早就看出来了吧?” “嗯?主人,你说什么?”阿宝装傻道。 李熠冷哼一声,显得有些不耐烦:“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吗?我看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这......” “哼,我看就连你的出现,都不是偶然的吧?” 阿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慌乱:“什么?主人,你在说什么啊?我好像都听不太懂......” “少给我装傻!当我和我师妹一样笨?说吧,你到底是冲着谁来的?”李熠的口气开始严厉起来,吓得阿宝说话时连声音都发颤起来:“主人,我招,我招,我全都招!你千万别生气,可千万别不要我呀!” 李熠满意地点点头。呵!原来这玄冰青水玉竟然这般怕自己不要它。他厉声道:“快招!” “主人,其实情是这样的......” 求收藏,求推荐,求撒花!!! 星戏月(二) “大冒险......?”馨追月一愣。哦!对了!就是她和李熠冷战的时候想出来的那个损人不利己的破招!这家伙怎么恁地念念不忘啊...... “你倒还记得......我都快忘记了......”馨追月颇有些心虚地说道。开玩笑,难不成还要让他在自己的房里头脱裤子不成?这若是传了出去她馨追月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李熠轻笑一声:“师妹的记性何时变得这么不好了?” “我......” “前些天你一直和林儿住一起,不方便过来,今儿个正好你一个人睡,我们赶紧把这件事解决了吧!” 说罢,径自合上门走入了馨追月的房中。馨追月忙唤道:“喂!喂!你怎么随随便便就闯进人家房间?我还没同意让你进来呢!你这人怎么这样......” 李熠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丝毫不在乎馨追月在一边炸毛地乱叫,自顾自问道:“哎,你说,里裤也得脱么?” “什......什么?”馨追月掏掏耳朵,没怎么听清。 “你不是让我脱了裤子学狗爬么?所以我问你里裤是不是也得脱了?” 馨追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啊?!哦,那个,不......不用了。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大冒险要不咱就不玩了吧。既然你已经改过从良了,姑奶奶我就大发善心,饶了你这一回好了!” 李熠又一次轻笑出声,那若有似无的笑容居然该死地好看,嘴角边居然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在那里若隐若现。馨追月突然有了一种直觉——这李熠定是在借机捉弄她!一定是的!看他那狡猾又得意的小样子就知道。 只听他说道:“那可不行,愿赌服输,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哦,对了,我脱光了学狗爬的时候你可得看着,免得你到时候赖帐。” 馨追月的脸“唰”地就红了,看得李熠顿时心情大好!最喜欢小师妹难得一见的害羞样子了,多可爱呀!可惜这小师妹常年凶巴巴的...... 馨追月瞪着一脸欢快的李熠,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说......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 馨追月的头点得如捣蒜泥:“真的!真的!” “哎......可惜我还练习了好久......”李熠单手抚额,摆出一副万分愁苦的样子。馨追月差点就要骂娘!你丫的是哪根筋不对啊!居然去练习狗爬?!她刚想发飙,却听李熠又像个耍赖的孩子一般接着说道:“我不管,你要补偿我!” “补偿你?!我为什么要补偿你?!” 李熠回答得理直气壮:“因为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摧残了我脆弱的灵魂......” …................................................ …................................................ 星戏月(三) “补偿你?!我为什么要补偿你?!” 李熠回答得理直气壮:“因为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摧残了我脆弱的灵魂......” …................................................ …................................................ 馨追月承认这一刻她的的确确是被狠狠地雷到了。她抑制住狂飙万滴汗的冲动,问:“这话......你从哪儿学来的?” “咦?!这话不是你教给钧儿让他用来对付梅林儿的吗?你忘了,你那时教的时候我也在边上啊......” “......你倒是活学活用,一点就通......” 李熠一脸谦虚的假笑:“哪里,哪里。好说,好说。” 好说你个大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才跑我房里来玩我!想脱裤子是吧?好啊,你有种脱老娘就有胆看,谁怕谁啊!居然趁机想诈老娘!简直找死!!! 馨追月在心里将对面好整以暇的李熠骂了个爽,嘴上却依旧是没骨气地问道:“那......你想要我如何补偿?” 哎......没办法,她馨追月就是脸皮薄,见不得他李大少爷在她面前脱裤子......说白了,她馨追月就是个没种的...... “嗯......这个等以后再告诉你!” 还要等以后?!等着他把自己卖掉?!!! “好汉啊!!!”馨追月开始泪飚了,”你不用那么狠吧!!!我知道错了,真的,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出这种馊主意,不该把你的里子面子都搁地上踩,不该伤害你幼小的心灵,更加不该摧残你脆弱的灵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李熠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馨追月面前,馨追月这才发现,他好像又长高了不少。这小子发育怎地恁地神速?不像自己,穿越到现在依旧是个小娃娃的样子。李熠慢慢地低下头,直到离馨追月的脸很近很近这才停下,他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瞬间在馨追月眼前放大。只听他用轻柔却饱含戏谑的语调说道:“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李熠走后,馨追月像被抽去了骨头般无力地瘫坐在床上,脸红红,心跳加速。方才李熠那一低头的瞬间,居然像是被他吸走了魂!馨追月突然觉得脸上有热热的液体留下,伸手一摸,丫的!美男果然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看,否则轻则流鼻血数滴,重则心脏爆炸而亡!想尝鲜者,后果自负。 李熠回房后并没有立即睡下。想着刚才馨追月呆住的样子,突然觉得心情都格外舒畅了起来。原来自己到底对她来说,还是有着那么一点吸引力的。想想却又觉得有些悲哀,自己这样,好像怎么都有点出卖色相的感觉。 刚才在房里和阿宝谈到馨追月后,突然就有种想去逗弄逗弄她的冲动。原来自己已经沦落到了这一步,才片刻不到的功夫,就会想要见她,才见过了她,又会不停地想着她各种生动的表情,一个人在这边傻笑。 他当然知道馨追月当时说的大冒险不过是气话,如果他今日不提,说不定真的就没有人会再记得。可是他提了,这是一个并不冒险的赌,结果他赢了,换来馨追月的一个承诺。呵,补偿么?他早就想好了,可现在告诉她还为时过早了些。万一将来失败......岂不是白白拖累了她? 晚儿(一) 梅天涯自受伤后在房中静养了两日,伤势日渐好转,倒也没再出过什么岔子。又过了一日,轰动整个冰凌的武林大会终于如期召开了。梅天涯因为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最后并没有去参加武林大会。梅林儿见爹爹已无大碍,便想着去武林大会凑凑热闹,于是就跟着馨安禄一家一道去了会场。 一大早,就见溪荆到处张灯结彩,各路武林人士都不约而同赶往武林大会的会场,配上溪荆独有的鸟语花香,大街上呈现出好一副热闹景象! 会场乃临时搭建,四周用木板与外界隔开,没有天花板,是一个露天会场。整体看上去简单空旷,倒是有些合了云效的性子。四周的木板并不太高,外面的群众若想围观,踮踮脚就能看到! 会场内共安置了七七四十九桌。进门后,报上帮派,自会有人带着到相应的桌前。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张名单,如果名字在名单上便可入座。反之,名字不在名单上的人,便只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馨安禄作为上宾,被安排与武林盟主坐在一桌。阿宝带着馨追月、李熠、徐维钧、梅林儿坐在边上的另外一张桌子上。李熠听从馨安禄出门时给他的建议,头上戴了个大草帽,半盖住了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一时间,倒还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梅林儿看着与云效一桌的馨安禄,用胳膊肘捅了捅馨追月,一脸羡慕地说道:“月儿,你爹爹好威风啊!” 馨追月但笑不语,也朝着馨安禄那一桌看过去,然而吸引了自己眼球的不是自己爹爹,而是云效身边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个年轻少妇。馨追月顿时倒吸一口气......妈呀!这......这可是天仙下凡?! 只见这少妇样貌颇为年轻,一头墨发及腰,唇红齿白,肤如上好的羊脂美玉般光滑白细,一双眼睛更是流光暗转,顾盼间居然好似点亮了这整个大厅! 显然,发现这年轻少妇的不止馨追月一人,原本喧闹嘈杂的大厅,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完全地安静了下来。从前见过这少妇的人,在心中默默地感叹,时隔经年,她居然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惊艳绝伦。而像馨追月这种从没见过她的人,就只差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这哪是人间之人?简直是天上仙! “娘.......云叔叔旁边坐的是......?” 阿宝低下头,像是在传播什么小道消息一般悄声对众人说道:“这便是云效的夫人晚儿了。” 众人了解地点点头,馨追月心道,这就是晚儿了,难怪那天提起的时候连云效这种大粗汉子都会脸红。这么漂亮的老婆搁在家里头,他云效这辈子不亏了! 阿宝接着道:“说起这云效和晚儿,倒还有一段故事。趁着现在人还未到齐,我便当作故事说给你们听听吧。这些江湖往事,你们多了解一些是一些,将来说不定也派得上用场。” 众人自是点头称好。只听阿宝娓娓道来:“这一切还要回到十年前......” 晚儿(二) 众人自是点头称好。只听阿宝娓娓道来:“这一切还要回到十年前......” “十年前,安禄与我少年夫妻,年少时便已成名。月儿的外公在那一年决定隐退江湖,因此那一年的武林大会,便由我和安禄代表参加。当时的武林盟主是德高望重的沉静天。武林大会上,沉静天宣布由于自己的任期将满,因此想让各路武林人士重新推举一个人来做武林盟主。沉老盟主一生共收了三个徒弟,大弟子云出在一次外出游历时不幸被奸人所害,无故丧命。二弟子云修和三弟子云效——也就是现在的武林盟主,当时和安禄一样,都是下任武林盟主的热门人选——两个是老盟主的关门弟子,一个天下武功第一。但安禄和云效当时都志不在此。安禄当时与我新婚不久,又生性淡薄名利,只想找一处世外桃源去过闲云野鹤的自在日子;而你们云效伯伯,你们也见到了,实则是粗人一个,平日里无拘无束散漫惯了,要让他去当那一板一眼的武林盟主,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沉老盟主最不喜欢的,也就是云效这个老三了。沉老盟主曾经对外说,这个老三没有一点像他的地方,生活粗糙毫无情调不说,打起架来还经常忘记用上武功,直接冲上去和人家肉搏拼命,简直和个蛮子无甚两样!每次提到这个老三,沉老盟主都只有一句话——上不了台面!这么一来,最有机会当上盟主的,便是老二云修了。” 馨追月问道:“那云效伯伯后来又是怎么当上盟主的?这和晚儿姑姑又有什么关系?” 阿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话说云修这个人吧,不如老大云出死板,却又比老三云效沉稳斯文,而且此人天资聪慧,武功在师兄弟中算得上是最高的一个,颇得沉老盟主的喜爱,常对外说这老二云修就是年轻时的自己,不骄不躁,进退自若。” “按理,安禄,云修和云效三人得要进行文才武略的比试,获胜者方可成为下任的武林盟主。第一轮是比文采,安禄既志不在此,便随意应付了几下,云效更是答得不着边际,云修毫无疑问地胜出了。接下来便是比武,本来结果也该是和比文的时候一样,不想在比试之前却出了一件事。” 阿宝说道这里时停了下来,眯起眼睛看着远方,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沉思。徐维钧正听得兴起,见阿宝停了下来,忙催促道:“什么事?” 梅林儿白了他一眼:“催什么催?急得像个猴子似的。” 徐维钧嘟嘟嘴,怎么自己说什么都得被这臭丫头冷嘲热讽一番!阿宝看着两个孩子斗嘴,笑了笑接着道:“当时比完了文采时已近中午,大家为了参加武林大会都起了个大早,此时早已是肌肠漉漉,故而沉老盟主建议各路武林英雄用过了午膳后再进行武功的比试。众人自是没有异议。哪知午膳用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门口突然一片嘈杂。人都爱凑热闹,众人自是都涌到会场的门口去一探究竟。只见门口倒着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墨发垂腰,身材赢弱纤细,软绵绵地倒着,柔若无骨,乍一看,竟好似个女鬼一般,当时一百多位武林人士,竟无一人敢上前去将她扶起来!” 晚儿(三) “这时,唯有不畏世俗的云效走上前去将她扶起,并把她抱入了大厅之中。不出片刻,那姑娘便幽幽转醒。各路武林人士将她团团围在中间,不停地对着她问东问西——有的问她从哪里来,有的问她叫什么名字,甚至还有人问她是人是鬼!那姑娘茫然无措地看着四周,也不答话,只是摇头,像是被吓着了。你们怜香惜玉的云效伯伯又看不下去了,上前走了几步,小心地抓住人家姑娘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诚恳地说道:‘姑娘,你可听得见我说话?’,那姑娘居然有了反映,慢慢点了点头。云效见那姑娘愿意理睬自己,心里顿时欢喜起来,又问:‘我问你些话,是,你就点点头;不是,你就摇摇头,可好?’,那姑娘看着云效,点了点头。云效喜道:‘你可是来找人?’那姑娘点点头,云效接着又问她找到了没有,那姑娘想了想,摇了摇头。云效还待再问,那姑娘却突然说出了一句足以震惊全场的话!你们猜她说了什么?” 众人自是摇头表示不知,馨追月道:“哎呀,娘,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呀,她到底说了什么?” 阿宝笑道:“瞧你们急得!这姑娘突然开口,说自己要嫁给新一任的武林盟主!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武林人士无不哈哈大笑起来,其中有一个快言快语的莽汉问她,光她自己想嫁有什么用?这天下想做盟主夫人的女子可是多了去了,凭什么认为下任武林盟主一定会娶她做老婆?那姑娘也不答话,只是缓缓地扯下了蒙在脸上的白色面巾......” 李熠道:“这姑娘......就是晚儿姑姑?” 阿宝赞道:“聪明!这姑娘其实就是晚儿。十年前,当她扯下那白色的面巾,面巾后藏着的绝世资容比现在更胜十倍!可想而知当年那群武林人士看到她后有多震惊!你们云效伯伯更是首当其冲,一见到你们晚儿姑姑的绝色之资便被她给彻底迷住了,也不管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只是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你们晚儿姑姑娶回家!” “这时一直在边上旁观的沉静天沉老盟主发了话。主要是说让各路武林豪杰不要被这妖女美色所惑,以免中了心怀不轨之徒的奸计,乱了心智而武林同道自相残杀。众人听了沉老盟主这一番话,幡然醒悟,都道你们晚儿姑姑定是某个邪魔歪道派出来的妖女!这时,你们晚儿姑姑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在大厅里当着众人的面,对着沉老盟主念了一首诗:空空无无,无无空空。空无空无,无空无空。” 馨追月不解:“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沉老盟主在听了这首诗后,突然变得非常激动,几欲热泪盈眶,冲到你们晚儿姑姑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问道:‘湘海,湘海!湘海在哪里?’,晚儿答道:‘你可是问的徐湘海?她是我娘,上个月已经死了。’” “沉老盟主乍一听闻那徐湘海的死讯,突然就懵了,不过片刻后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一般看向你们晚儿姑姑,急切地问道:‘你刚刚说徐湘海是你娘?你是她女儿?’,晚儿点点头:‘对,我叫晚儿。我娘去世之前说了,让我到这里把刚才那的首诗念出来,就可以找到我爹。找到了我爹之后,还要和新盟主成亲。对了,你们哪一个是我爹?’” 晚儿(四) “‘孩子,我就是你爹啊!’沉老盟主看着晚儿,从身上取下一块纯白色的玉佩,说到:‘你看,这是你娘当年交予我的信物,你娘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晚儿见了那玉,高兴地叫到:‘你真是我爹?!’,之后的事么你们想必也猜得出来,自是一番父女相认的戏码,在这里我也就不多说了。从前,人们只道刚正不阿的沉老盟主清心寡欲,哪承想他在外头还会有个女儿!原来,沉老盟主年轻时有段时间曾在苍兰山一带游历,那虽是一座荒山,但传说中那座山上存在着一个神秘的女子部落,那部落里的女子据说个个都是沉鱼落雁之姿。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沉老盟主见到了那个女子部落,并和晚儿的娘亲徐湘海结下了一段露水姻缘。最后,沉老盟主想将徐湘海带出部落,与自己一起到溪荆生活,但却不知为何那徐湘海就是不肯。沉老盟主为了顾全整个武林大局,不得不离开了徐湘海,并告诉她,如果有一天她改变了主意,便可来溪荆找他,而他离开时也下定决心终身不另娶他人,只等伊人回心转意。哪知这许多年过去了,徐湘海是至死都没有再来找他,却给他留下了这么个女儿!沉老盟主爱妻至深,这一生果真是信守承诺,并没有再娶,只是在溪荆无望地等待着。在他心里,徐湘海一日是自己的妻子,便终身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妻子说什么,做什么都必定是有道理的,就如同许多年前她不肯离开苍兰山一样,这一次,她让晚儿来找他,让晚儿嫁给新盟主,一定也有她的道理!于是这天,沉老盟主当众宣布,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可娶自己的女儿为妻!” “云效一听自己师父这样说,顿时是热血上头,而那云修却不同了,听闻胜者要娶晚儿为妻,顿时像是对这盟主之位失了兴致一般,连肩膀都耷拉了下来。到了下午比武的时候,那云修随便敷衍了两下便被云效轻而易举地击败了。安禄更在一旁是笑说,因为自己已有了妻子,所以这武林盟主的比试,他还是退出的好。如此一来,武功的比试上,胜出的便是你们云效伯伯了。” “最后一关,便是比德。还未待沉老盟主宣布比试规则,你们晚儿姑姑便开了口:‘爹,方才女儿晕倒在门外之时,只有云效公子一人上前将女儿扶起,这德,可还需再比?’沉老盟主听了这话,沉思片刻后道:‘晚儿说的有理。在德行上,还是效儿更胜一筹,这一轮的比试,就算是效儿胜了,修儿,你可还有话说?’” “云修听闻这一结果,竟像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师弟德才兼备,弟子输的心服口服,无话可说。’沉老盟主哈哈一笑,又对台下一众武林人士朗声说道:‘如此,三局两胜,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便是我这三徒儿云效了,诸位可还有谁有不服的?如有不服,可尽管提出或直接上台来与我这三徒儿比试比试’” 武林大会,开始! “大部分人自是没有异议,当然也有少数不满比试结果的,在底下小声嘀咕,不过被你们晚儿姑姑那流光暗转的眼睛一瞪,便大气也不敢再出一口了。如此,这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便是你们云效伯伯了。这之后,安禄害怕最后又会有什么变数,当天武林大会一结束,便连夜回了皇城,生怕那晚儿突然变了心意,要把他抢去!” 馨追月笑道:“哈哈,原来是这样。不过,娘,我看当时要连夜跑路的人不是爹而是你吧?!” 阿宝顿时面露尴尬之色:“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馨追月笑得一脸幸灾乐祸,道:“你是怕爹爹会经不住晚儿姑姑美色的诱huo,最后再从云效伯伯手中将那盟主之位夺过来,和晚儿姑姑好上了,这才硬拉着爹爹离开的吧......” “那可不,否则我还想多看会儿热闹呢!毕竟这样的热闹可不是天天有的。当时赶了好些天的路才到了溪荆,才来了两天便被拽了回去,唉......”馨安禄不知何时来到了阿宝身后,对着一群孩子挤眉弄眼地说道。 阿宝回头对着他嗔道:“好你个老不正经的,居然敢取笑我!” 馨安禄依旧恬着脸,抓起阿宝的手,深情脉脉第唤了句:“宝儿......” 阿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做什么......孩子们都看着呢......” “看就看呗......反正他们也看不懂......” 馨追月刹时无语。李熠这时倒颇为淡定,放低了声音说道:“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这里头有些闷,反正现在人还没到齐,我看这大会一时半会儿也开始不了,我带着师弟师妹先到外面转转,一会儿就回来。”说罢,给馨追月等人使了个眼色,一群孩子笑得一脸暧mei地走出门去,留下馨安禄与阿宝在原地哭笑不得。 李熠,馨追月,徐维钧和梅林儿在外面晃悠了半天才回到会场,这时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了。馨安禄回到了主桌,阿宝正在他们那一桌上笑嘻嘻地对他们招呼着:“快点,快过来坐好!” 云效见众人均已坐定,掸了掸衣袍走上台去,乍一看倒真有那么几分武林盟主的架势。只听他在台上朗声说道:“云某万分感谢各位武林豪杰拨冗光临溪荆,来到此地参加本届的武林大会。在座的各位大多长途跋涉,不远千里而来,由此也可见诸位对本届武林大会的重视,云某甚是欣慰。此次武林大会,旨在告知到各位一件非常机密且重要的事。当然,诸位在这里也可以以武会友,乘着此次武林大会,相互切磋一番。诸位可以看到,现在在主桌上的除了我的夫人晚儿,还有武林第一高手馨安禄先生、天锤功创始人——铁无极铁老前辈以及远道而来的西域雪莲使者——雪无霜雪老前辈。众所周知,这三位都是集当今武功之大成者,此次能够请到三位来为本届武林大会增光添彩,实乃云效之幸!” 武林大会进行中(一) “云盟主言重了,你云盟主的面子,我们怎能不给?”馨安禄旁边的一个花白胡子的胖老头朗声笑道,声音中气十足,一听声音便知是个高手。 “呵呵,铁老,你这么说,效儿可就不敢当了。想当年你斥吒武林之时,效儿还只不过是个奶娃娃......” “诶,今日不同往日,效儿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馨安禄边上另一老头叹道,颇有桃花依旧物是人非之感。 云效在台上但笑不语,然而场下却越发地沸腾了起来。众人在云效的介绍下,见到了平日里只有在传说中才能够听到的人物,又怎么能够不激动?!离得稍远些的那几桌上的客人,都站起来,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不用猜,馨追月也知道那铁无极和雪无霜定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光凭众人的膜拜程度以及能够和馨安禄一起坐上主桌这两点来看,只怕这两个老头的武功修为不会比馨安禄差到哪里去。馨追月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带在身边的阿宝,她将玄冰青水玉握在手里,将手状似不经意地放在耳边,转眼间,却发现身边的李熠也在和她做着相同的动作。馨追月心道:这家伙,脑筋倒是动得和自己一样快! 阿宝在馨追月和李熠的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果然不出馨追月所料,这铁无极和雪无霜的武功造诣都早已是出神入化,在武林中更是人人敬仰。这二人本是同胞兄弟,但因家中父母不和,只得一个随着父亲,另一个随着母亲,两人各自分开生活。那个胖老头是铁无极,曾凭着自创的天锤功打破过少林的十八铜人阵,创造了整个武林的神话!那个瘦个子老头是雪无霜,常年随着母亲在西域生活,擅长使用迷音来迷乱敌人的神智,据说这世上能够以内力抵制住他这种迷音的人屈指可数。就连馨安禄也曾有一次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他给迷晕过。 馨追月和李熠放下玉,相视一笑——有了阿宝就是方便,馨追月甚至有些觉得,这阿宝就好像是现代博物馆里花几十块就可以租到的那种随身讲解器,在博物馆看展览的时候,只要将展品的代码输入讲解器,便可听到这件展品的相关介绍。 云效待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又说道:“当然,今天,我想介绍大家认识的,还有两个人。”说罢,对着下面的某一张桌子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便见两个大汉朝着台上走了过来,一个满脸胡渣,另一个脖子上挂着两个大铁锤——不正是那日馨追月等人在那间充斥着香水味的酒楼里见到的那两个大汉! 馨追月正在疑惑这两人缘何会出现在这里,便听云效又道:“诸位可还记得这两位英雄?” 台下众人均露出茫然之色,这二人,虽是长得高大魁梧,但无论怎么看,都和一般的莽汉无异,能有什么过人之处?云效将这二人带上台,到底是何用意? 这时,台下却有一个老人犹犹豫豫地开了口:“这二位,莫不是......莫不是当年咱们派给皇后娘娘的护卫?” 云效笑着点了点头:“郭老先生说得对。这两位英雄,正是当年家师沉静天派去保护李皇后的暗卫。” 武林大会进行中(二) (猫扑中文)这时,台下却有一个老人犹犹豫豫地开了口:“这二位,莫不是......莫不是当年咱们派给皇后娘娘的护卫?” 云效笑着点了点头:“郭老先生说得对。这两位英雄,正是当年家师沉静天派去保护李皇后的暗卫。” 台下顿时哗然一片,馨追月环顾四周,发现除去几个年轻的小辈有些不明所以之外,众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皇后娘娘现在人在哪里?为什么这两个暗卫不在皇后娘娘身边而会出现在这里?”台下有人问道。 “对啊!皇后娘娘现在人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台下起哄的人越来越多,质问声不绝于耳,渐渐地乱起来。云效伸出双手,掌心向下,虚空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只听他说道:“皇后娘娘,已然仙逝。” 台下突然安静了下来,馨追月甚至觉得这过分的安静如扼住了人的喉咙般令人窒息,然片刻之后,渐渐有人哭出了声音,然后哭的人越来越多,哭声越来越大。馨追月不禁纳闷起来,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李熠,问道:“哎,你说,这皇后娘娘是朝廷里的人物,怎么会和那么多江湖人士扯上关系?!你瞧,这些人哭得多伤心,难不成他们都认得皇后娘娘么?”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李熠虽被大草帽盖住了大半张脸,但馨追月依然感到他的脸色不太自然。他的声音有些过分地压抑,听上去好似哽咽,又好像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哀痛与决心。这家伙,一定有事情在瞒着自己!一定有什么是他李熠知道而她馨追月不知道的,而且搞不好,她爹馨安禄也是同谋!馨追月的脑子里这时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可怕也很大胆的想法——会不会,他就是......不,不会的。馨追月使劲摇了摇脑袋,将这个可笑的想法否决了。呵,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个皇子?定是自己想多了! 这时云效说道:“在座的各路英雄想必大部分人都心中有数,当年若是没有皇后娘娘的帮助,就不会有现在的武林。当年,皇上听从奸臣之言,大肆屠杀我武林中人。若不是皇后娘娘以身犯险,入得宫中讨得了皇上的欢心,向皇上说明了其中的厉害,我等恐怕今日早已死绝!皇后娘娘是我们大家的恩人,没有娘娘,这世上又怎还会有我冰凌武林的存在?!” “皇后娘娘......是怎么去的?”台下有人问道。 “这正是我将娘娘的暗卫请上台来的原因。今日,这二位英雄将会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诸位!”云效说罢,用手比了个请的动作,便见那脖子上挂着铁锤的大汉上前一步,眼中含泪说道:“众所周知,皇后娘娘本是武林中人。当年,皇后娘娘为了整个武林的存亡,离开了苍兰山,想方设法去到了那狗皇帝的身边。那狗皇帝贪图皇后娘娘美貌,将娘娘锁在深宫,除去贴身的嬷嬷和丫鬟,不许任何人接近。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两个还能够偷偷潜进宫中看望娘娘,但时间一长,那狗皇帝的手下便发现了我们,将皇宫四周布置得更加严密,想要溜进去便成了难上加难。我们两个入不得宫中,只好买通了其中的一个嬷嬷,以便随时告诉我们娘娘的消息。那狗皇帝日日寻欢作乐,头些年,娘娘虽不得自由,但由于深得那狗皇帝的宠爱,日子过得倒也不至于落魄。” “过了些年,皇后娘娘诞下龙子——也就是当今的三皇子。诞下龙子之后,皇后娘娘的地位日渐升高,慢慢得到了那狗皇帝的专宠,这虽是好事,但却也招来了宫中某些有心计的妃子的嫉妒!” “这日,听宫里的嬷嬷说,皇后娘娘照例在池塘边赏荷花,突然听说那凌王的娘亲锦妃又要生了!皇后娘娘心地善良,况且那锦妃又素来与娘娘交好,便跑去锦妃住的地方想要帮忙。哪晓得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锦妃心肠居然恁地歹毒,亲手掐断了刚生下的孩子的脖子,并买通了宫女太监一同嫁祸给皇后娘娘,说掐死孩子乃皇后娘娘所为,说娘娘容不得宫中其他妃子为那狗皇帝延续皇家香火。那狗皇帝不明是非,根本不听皇后娘娘辩解,便一口断定是娘娘所为,说娘娘心眼狭小,不适合母仪天下,撤去了娘娘皇后的头衔,打入冷宫之中。娘娘心知自己一旦失宠,整个武林又将危在旦夕,情急之下,只得将那狗皇帝与她恩爱时交予她保管的虎符偷偷命人送出了宫,交给我们二人藏了起来。” “那狗皇帝发现后大怒,只因为皇后娘娘知晓虎符的下落才没有将她处死。但是,皇后娘娘与三皇子依然被贬为庶民,打出宫中。同时,那狗皇帝又命工匠伪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虎符,一时半会儿间,倒还真没人能分辨出真假!” 这时台下有人问道:“那后来这虎符找到了没有?还有这三皇子,既是皇后娘娘的血脉,便是我们的恩人之后,他现在人又在何处?” 这时那个满脸胡渣的大汉开口说道:“娘娘一被打出皇宫,便带着三皇子回到了苍兰山。这一路都由我们两个护送,倒也没出过什么岔子。只是不知为何娘娘执意要将三皇子蒙面,所以我们二人至今也未曾见过三皇子真容。只是当年听宫中的嬷嬷说过,三皇子长得俊俏无比,像极了 娘娘。身形嘛......想必现在也应该长得与那位小兄弟差不多高了。”说罢,伸出手朝着李熠指了指。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落在李熠身上。馨安禄这时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之大,居然震动了会场内的七七四十九张桌子。馨追月咋舌,老爹啊,你这内功是有多深厚啊......只听馨安禄笑道:“我这笨徒儿,怎么能去和金贵的三皇子作比较?这位大哥莫开玩笑......” 这时坐在馨安禄边上的雪无霜突然开口问道:“馨兄,这就是你新收下的徒弟?这一没太阳二没雨的,做什么戴个那么大的帽子?” 这时铁无极也道:“是啊,小子,把帽子拿下来瞧瞧。有你师父在,还怕叔叔伯伯们吃了你不成?” 《熠星追月》终于上架啦!!!喜欢的亲们请继续大力支持!!! 请各位多多捧场,撒花评论统统都可,来着不拒哟,(__)嘻嘻……猫扑中文 武林大会进行中(三) 免费阅读尽在()!!!!!!!!!,!!!!! 这时铁无极也道:“是啊,小子,把帽子拿下来瞧瞧。有你师父在,还怕叔叔伯伯们吃了你不成?” 全场的人这时都盯着李熠看,不少人被雪无霜和铁无极这么一提,倒也都觉得奇怪。的确,这来参加武林大会,用得着戴这么个大帽子么?就算他是馨安禄的徒弟,到底也还没有他师父馨安禄的本事。 李熠显然也是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低着头沉思了片刻,随即冷笑一声道:“恕难从命。” “什么?!”铁无极立马拍桌子站起来:“小子,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你是馨安禄的徒儿,毕竟也是个后起之辈,就凭你自己,能有多大能耐?” 李熠听了这话,倒也没恼,馨追月这时却是坐不住了。在她心里,隐隐觉得,这李熠随便让自己怎么欺负都成,但若是外人也敢欺负到自家师兄的头上来,那便是万万不能的!欺负李熠,那和欺负她有什么两样?!没办法,她馨追月就是这么个护短的人。铁无极说完后,众人还没作多大反应,馨追月就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虽然连手都拍肿了,这桌子也还是没有铁无极拍的响。她大声说道:“老头子,你别强人所难。我师兄他生来就低调,这也不行么?况且瞧你也没见过什么市面的模样,不把帽子摘了是怕吓着你,说穿了这都是为你好,懂不?” 铁无极被馨追月的一番话气得老脸发青。阿宝笑嘻嘻地看戏,倒也不制止,馨安禄倒是等馨追月一说完就立马喝到:“月儿,不得无礼!” “馨兄,这小姑娘是......?”铁无极怒极反笑,问馨安禄道。 馨安禄擦擦额上的汗,哎,这些个小孩子,怎么竟给自己找麻烦。这铁无极和雪无霜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况且这种武林高手大多性格古怪,得罪了他们,还不知道将来会惹出什么幺蛾子。这熠儿和月儿还真是......哎...... “无极兄,这是小女追月。小孩子家不懂事,还请无极兄万万不要和小孩子计较。熠儿,你也把帽子拿下来吧,既然大家想看,就让大家看看也无妨。正好也借机让大家瞧瞧,我馨安禄到底收了个什么样的徒弟!”馨安禄笑道。这一瞬间,馨追月突然觉得她这爹爹有些孬。说好听点,这叫做瞻前顾后,其实说白了,就是胆小鬼! 李熠倒还算是个比较听话的徒弟,既然馨安禄发了话,他便也照做不误。只见他就要将那顶大草帽从头上摘下,这时馨追月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哎,我爹叫你拿就拿?这样显得你多没个性?” 李熠淡淡一笑:“无妨。别人的话可以不理会,师父的话还是得听。”说罢,缓缓地将大草帽拿下,将一张脸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瞬间,场内安静地连每个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辨。 馨追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师兄震惊全场,心中居然还升腾起了那么一股自豪感——这般完美的李熠,如此风华绝代的李熠,居然会是自己的师兄!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馨安禄要让李熠将帽子拿下,李熠又为什么会那么听话。不是因为胆小,也不是因为瞻前顾后,而是因为——该高调的时候就高调!这般厉害的下马威,足够搓去铁无极和雪无霜的锐气! “这......”铁无极只发出了一个音,便彻底无语了。原本还以为馨安禄收了个丑徒弟,不好意思让他出来见人,这才拿个大草帽将其盖住,哪想到结果会是这般?!本来还想让馨安禄这家伙出一出丑,没想到......哎...... “馨兄,你这徒弟,收的可好啊!居然长得这般俊俏!”雪无霜开口赞道,又对李熠说道:“小子,你师父都教了你些什么?” 李熠笑道:“都是些强身健体的招数,师父的功夫,哪是那么容易学的?” “嗯,也对。我想那馨安禄也不会真教你些什么,把你教会了,你不就成第一了!那他倒是得排老几?当然,你如果不满意现在的这个师父,也可以改为拜我为师,我一定会对你倾囊相授!” “谢谢雪老前辈,不过晚辈认为,现在的师父就很好,并没有想过要再找一个师父。”李熠回答得不卑不吭,丝毫没有被雪无霜看上的雀跃。 雪无霜倒也不气馁,依旧是对着馨安禄笑道:“馨兄,听最近江湖传闻,说你收了两个徒弟,怎么只看到了一个?” 馨安禄指了指徐维钧,道:“这就是我的小徒弟了。怎么,无霜兄,我那大徒弟不肯跟你,便想要来打我这小徒弟的主意么?” 雪无霜道:“正是。凭什么天下的好苗子都被你收了去?这小徒弟虽是没有大的俊俏,但颇有灵气,也很不错。哎,小娃娃,你想不想换个师父?我家里可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哦!” 徐维钧撇撇嘴,颇为不屑地说道:“才不要呢!我只拜武林第一高手为师,你排第几名?” 雪无霜顿时无语。铁无极哈哈笑道:“馨兄,你这两个徒弟......不得了,不得了啊!” 馨安禄点头微笑,也不答话也不否认。这时,仍站在台上的那个脖子上挂着两个铁锤的大汉突然开口说道:“咳,这有什么不得了的?我告诉你们,如果三皇子现在在这边,你们就知 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不得了了!” “哼!说到现在,还不是连你自己都没有见过那三皇子?”台下有人起哄道。 “我是没有见过三皇子,但传说中三皇子风神俊朗,犹如仙童莅临凡间。我相信宫中的嬷嬷不会骗我。况且,皇后娘娘又是那么漂亮,这可是很多人亲眼所见!” “那么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皇子现在又到底在什么地方?”台下又有人问道。 “娘娘回到苍兰山后,我们便将虎符交还给了她。之后,她便让我们两个不用再跟着她了。可我们怎么放心得下?但娘娘执意不要人保护,无奈之下,我们二人只得在苍兰山脚下搭了一座小茅屋住下。只是这小茅屋我们还没住多久,便有人找到我们,告诉了我们皇后娘娘已经仙逝了的消息。那个人还带了一封皇后娘娘亲笔写的信交给了我们。今天,我把这封信也带了过来。在这里,我要把这信一并读给诸位听一听!”免费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武林大会进行中(四) (猫扑中文)只见那满脸胡渣的大汉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了挂铁锤的大汉。那铁锤大汉将信展开,朗声读到:“‘胡渣,铁锤,当你们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们不要难过,我心已死,早已消了求生的。我甚至觉得很高兴,我终于有机会离开这一切,尽管是以这种方式。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三皇子。我走之前,已经将虎符交给了他。现在,他手里握着整个冰凌的兵权,已是皇上的眼中钉。想必你们也知道,在这朝廷之中,一直有一群势力想要打压武林,甚至消灭武林!这群人用心险恶非常人可比,我身在宫中的这些年,看得很清楚,皇上年事已高,昏庸冲动,喜听奸人之言,不辨是非。如今,这群势力都在暗中辅佐锦妃的长子凌王登基,等那凌王登基之后,武林的未来便可想而知。而现如今唯一避免这一切的办法便只有一个,那就是助三皇子登上大位。这是唯一可走的路,唯一能够拯救整个武林的办法,你们切要保护好三皇子,在必要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毕竟,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朝廷和武林和谐共存,这才是冰凌的希望。‘” 那满脸胡渣的大汉等他读完,接着道:“只可惜等我们赶到苍兰山上的时候,三皇子已经不知所踪。这些日子,我们日日都在找寻三皇子,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下落。” “前段时间,把守边关的老将军认出了现在使用的虎符乃是伪造,遂带领着整个军队立誓不见真虎符便不听令。那狗皇帝恼羞成怒,因为这样一来,那狗皇帝等于彻底失了兵权。现在三皇子手上的这枚虎符,便是我们武林众人对抗朝廷最好的筹码!” 众人听那两个大汉说完,一时间皆莫不做声,有人沉思,也有人抬头望天。这时梅林儿的一句:“哇!原来你们的名字就叫做胡渣和铁锤!好形象啊!”便显得有些突兀了。当然,众人听了梅林儿这话之后,便也都反映过来这两个大汉的名字,虽是想笑,但也只得忍着,一时间,场内的气氛倒是不那么压抑了。云效上前一步问道:“这两位英雄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得非常清楚了,诸位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抑或是有什么想法?如有想法,但说无妨!” 这时铁无极首先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于我们有恩,现在既然皇后娘娘的血脉流落在外,我铁无极就是拼上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他找出来,助他完成大业!” 馨安禄笑道:“铁老的想法和我一样。想当年,若是没有皇后娘娘,任你武功再高,又怎么抵得过朝廷中的数十万大军?我等的性命本是皇后娘娘所赐,现在三皇子有难,我们又岂能够袖手旁观?况且,这不光光是为了皇后娘娘,为了三皇子,更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冰凌的武林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馨安禄和铁无极均可算得上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众人听他们两个这样一说,自是跟风赞同。云效道:“如此甚好。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便是在皇上找到三皇子之前将他找到。在场如有不想与我等一同扶持三皇子者,现在就可自行离去,云某绝不阻拦!” 云效说完,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看着台下众人。片刻后,除去坐在最靠门边的一桌上有几人起身离去之外,再无他人离开。云效击掌笑道:“甚好,甚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冰凌武林果然俱是肝胆之士!” 这时晚儿站起来道:“说了这大半天,大家想必也都该乏了。请大家先用些膳食,然后回客栈小栖片刻。下午,大家可以自行逛逛溪荆,也可以会会老朋友,相互切磋切磋。” 随后,侍童给每桌上菜。馨追月不得不承认,溪荆的确是个好地方,不仅气候宜人,连这里的厨子都一定是大厨!这端上来的菜色、香、味俱全,每道菜都如同艺术品一般然人不忍下手却又急于入口一试。菜上完后,馨追月数了数,总共有二十道菜,道道美味无比,可见这次武林大会,云效和晚儿果然是用心准备了的。馨追月吃得忘乎所以,李熠见馨追月吃得香,顿觉好笑。这丫头,不论吃什么东西,好像都是一副吃得极香的样子,常常让边上看着她吃的人也很想去尝一下她在吃的食物,或许那食物真的吃去上并不怎么样,但看着她吃,就是该死地充满着诱惑力! 饭毕,众人各自回到客栈休息。下午,馨安禄等人回到会场,与几个武林中的前辈一道“忆往昔,盼未来”,说的大多是一些客套官话。馨追月听了一会儿,觉得颇没意思,便拉着李熠、梅林儿与徐维钧一同逛大街去了。 溪荆大街上热闹非凡,此时李熠既已被人看过真容,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大明大方地和馨追月等人一道走在街上,惹来了无数人的注目。 “靠!有没有搞错啊?!你好歹也戴个帽子上街吧,你看,现在人人都朝着我们看,这也太招摇过市了吧!是不是就怕别人不知道你长得好啊?”馨追月朝着李熠嚷道,极为不满现在这种满大街雌性动物和类似雌性动物的雄性动物朝着他抛媚眼的状况。 李熠眨眨眼:“‘靠’是什么东西?” 馨追月崩溃:“......语气词......你可以直接忽略它,然后请关注我说的重点! ” “这我有什么办法?长得好又不是我的错!总不能天天让我戴个大帽子吧?!”李熠有些委屈地回道。 “是啊,师姐,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看,这也不是师兄能够控制的。”徐维钧帮着说道。 馨追月扁扁嘴,冷笑一声:“好啊,你们都帮着他!” 李熠见馨追月又要生气,顿时慌了:“好了,师妹,今天我们都已经出来了。下次我一定带上帽子,好不好?”猫扑中文 戏楼 李熠见馨追月又要生气,顿时慌了:“好了,师妹,今天我们都已经出来了。大文学下次我一定带上帽子,好不好?” 馨追月见李熠服软,突然有些感慨。想当初刚见到李熠的时候,那是个多么骄傲的孩子啊!没想到居然被自己欺负成这样了...... 而馨追月不知道的是,李熠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早已把她放在心中最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上,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他的心,所以才舍不得她生气,看不得她受委屈,害怕她不理自己,常常在她面前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的使命,只为在她面前逞一次英雄。 馨追月叹了口气,无奈道:“这次就算了,以后也不用戴帽子。我只是不太习惯......” 李熠笑笑,看着馨追月的眼神多了一份宠溺。这就是他所认识的馨追月,不娇柔,不做作,明理知进退,却又不失自己的本真。李熠指着街边的一个铺子说道:“那里有卖冰糖葫芦,我去买给你吃?” 馨追月点点头。片刻功夫,李熠就举着一串冰糖葫芦回来了,塞到馨追月手中,道:“拿着,边走边吃!” 梅林儿不满道:“熠哥哥,你也太偏心了吧!怎么只给月儿一个人买?” 李熠挠挠头皮,被梅林儿这样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是我没想周全......” 徐维钧道:“师兄真讨厌,怎么只想着师姐?!” “那......那你们等一下,我再去买两串。大文学”李熠歉然道,说罢就要再跑去买。 梅林儿忙拉住他:“我和你开玩笑呢。买一串给钧儿就够了,我怕酸,不吃这东西。” 李熠点点头,忙跑去又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可等他带着买来的冰糖葫芦回到原地,却发现馨追月三人都消失不见了!李熠心中一惊,暗道:这人生地不熟的,不会出什么事吧?!尤其是小师妹,长得那么漂亮,那么可爱,会不会是被人贩子给捉去卖了?李熠的脑海中甚至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夕阳西下,在某个村口,人贩子卖出了馨追月,然后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一边奸笑,一边数着厚厚的一沓银票......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李熠便慌了神,忙在四周发疯一般地找了起来。大文学心中想得念的,全是馨追月,好像消失不见的不是三个人,而是只馨追月一人一般。 好在李熠长得实在是夺人眼球,大街上众雌性动物见了他这急得团团转的样子,纷纷围上去表示关心:“哎!小兄弟,怎么啦?” 李熠找不到人,心中无法,只得诉苦道:“诸位姐姐、婶婶,可有见到三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娃娃?” “小娃娃是有见到,可年纪嘛......比起你,可得小多了!”其中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小妇人说道,边说边上前一步,在李熠的脸上掐了一把,满意地“嗯”了一声,又道:“皮肤可真好啊......” 李熠后退一步,虽然很想揍人,但无奈还没又打听到三人的消息,只好硬沉住气道:“那姐姐可知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个嘛.....我总不能白白告诉你......” 李熠皱眉,暗叹世风日下。这时,另一个大妈模样的妇人也围了上来,对那穿的花枝招展的小妇人道:“翠花,别吓着人家了!”,又问李熠道:“小兄弟,你问的可是两个女娃和一个男娃,其中一个女娃还和你一样,手里拿着串冰糖葫芦?” 李熠一听,忙点头道:“对,对,就是他们!大婶可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大婶倒是心肠颇好,指着斜对面的戏楼对着李熠笑道:“喏!不就在那楼上听戏吗?” 李熠顺着那妇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二楼靠窗的看台上,三人正坐着津津有味地听着戏呢!李熠长吁出一口气,向那妇人道了谢,便直接朝着戏楼奔去。 一路飞奔至二楼,远远便望见馨追月正在和梅林儿嘻嘻哈哈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李熠在楼梯口站定,看着他们笑语嫣嫣,胸口突然横生出一股怨气,大步走到他们面前,大声喝到:“你们走开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馨追月此时正举着手中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往徐维钧嘴里塞,被李熠这么一喝,吓了一跳。皱眉道:“你嚷什么?吓唬谁呢?!” 李熠见馨追月三人一脸坦荡荡,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自觉,心里是更怒了,质问道:“怎么?你们招呼不打一声就离开还有理了?知道我找了你们多久吗?” “什么找我们?那个大婶没有和你说吗?”梅林儿一脸不解地问道。 “什么大婶?” 梅林儿解释道:“方才我们在等你的时候,见街上的人都朝着戏楼的方向跑,我们拉了个人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儿个有出新戏。月儿说她从来都没有听过戏,想要看看是什么样子的,我们便商量着等你回来了一同到戏楼看看。这时有个大婶跑过来,对我们说看戏就要从头开始看,如果等你回来了再去,就看不到开头了。她还说会帮着我们等你回来,告诉你我们在戏楼等你,让我们放心 先去,千万不要错过了好戏......怎么,你没见到那大婶?” “后来倒的确是有个大婶告诉我你们在这里,不过那是在我找了你们好久之后......对了,就是她!她怎么还没走?”李熠指着窗外道。 馨追月、梅林儿和徐维钧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果然见到了刚才给李熠指路的大婶正站在楼下,目不转睛地仰头望着他们坐的地方。徐维钧喜道:“对啊,就是她!就是这个婶婶!”说罢,对着那大婶高兴地挥了挥手。 只见那大婶点了点头,对着他们笑了笑,便走开了去。馨追月这时却突然觉得,这大婶的笑容有些诡异,甚至,有些阴森! 一段传奇 只见那大婶点了点头,对着他们笑了笑,便走开了去。大文学馨追月这时却突然觉得,这大婶的笑容有些诡异,甚至,有些阴森! 馨追月摇了摇头。眼花了吧!这位大婶那么和善,人又那么好,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李熠把手上的冰糖葫芦递给徐维钧,挑眉道:“这就奇了!她并没有在原地等我啊!” 梅林儿道:“或许是有些什么事情走开了吧,然后等她回到原地时你已经走开了,她找不到你,只好在这戏楼下面等你......” 李熠点点头:“也对。不过你们以后可千万不能自己走开了!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么?” 梅林儿打趣道:“熠哥哥,你真是在担心我们?” “那......那是自然。”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从方才一进来,眼珠子就只围着月儿打转呀?” “我......我哪有......” 馨追月斜眼看着李熠,好笑地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 李熠涨红了脸,再不说话,自顾自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闷灌下去。大文学馨追月接着道:“你说你带着阿宝是做什么的?找不到我们,不会问问它么?” 李熠苦笑道:“一着急就忘了......看来我还是没有习惯带着它。” “也罢,这次也是我们不好,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不过以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来对着我们乱吼一通了,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的样子有多吓人?!”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馨追月倒是可以体谅李熠刚才的行为,但是她就是不喜欢李熠这样不相信她!怎么?他把她馨追月想成什么人了?如果不是有刚刚那位大婶答应转告,她又怎么会不告而别? 不过这大婶,真的是因为找不到李熠才没有转告的吗?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先问清楚再发火......”李熠被馨追月这么一说,顿时心下有些歉然。小师妹多懂事啊!相比之下,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 “问清楚了也不准发火!”馨追月有些霸道地命令着:“这里你岁数最大了,怎么也不知道要让着我们!成天跟师弟师妹发火,成什么样子?你当你是街头小霸王么?” 李熠笑道:“是,是,以后都不跟你们发火,这样总行了吧?” 而坐在一边的梅林儿和徐维钧则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大文学徐维钧心中有些不爽快起来:看来梅林儿这臭丫头说的没错。果然师兄一见了师姐,连魂都被吸走了!哪里还见得到这戏楼里还有其他人?!简直就是把他和梅林儿都当成空气了! 四人坐在那戏楼里又听了会儿戏。今儿个这出戏是第一次在溪荆开演,馨追月以前从来没有看过戏,只觉得是又新鲜又好玩,虽然不甚明白台上一群人咿咿呀呀到底在唱些什么,但仍是颇觉有趣,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梅林儿和馨追月差不多,也是看得一知半解,但依旧在那里随着节奏摇头晃脑,好像真的听得有多投入似的。然而徐维钧和李熠则不同了。才看了一会儿,徐维钧便喃喃道:“这......这是......” “怎么了?”梅林儿和馨追月一起问道。 李熠看了徐维钧一眼,问道:“这是玉兰国的戏班子吧?” 徐维钧点点头。“这在溪荆虽是新戏,可在玉兰国,这是已经演了好几代的传统戏码。” 馨追月奇道:“哦?这出戏叫什么名字?讲得是什么?” 徐维钧解释道:“这出戏叫‘章沫将军传奇’,讲得是玉兰国古时候有一个叫做章沫的将军。章沫将军常年在外东征西战,战无不胜,名声威慑四方。那时候玉兰国边上还有一个小国叫做葃若。这个小国常年招兵买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踏平我玉兰国疆土,终于在有一年的冬天,他们发兵进攻了!葃若也有一个将军,据说是年少成名,那年带兵来攻我玉兰之时年仅十四。两军交锋之前,章沫将军见了那葃若将军,大笑一声,道:这葃若居然派个毛孩子来出征,简直是在以卵击石!不想那毛孩子虽是年幼,但果然天赋异秉,颇精于战术,几次差点让章沫将军着了他的道儿!章沫将军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打跑!最后我玉兰国虽是胜了,但那一战之后,章沫将军便将那年少的葃若将军列为第一劲敌,并常常告诫他人,切不可以貌取人,更不可因自视过高而对敌人掉以轻心!” 馨追月和梅林儿听徐维钧这么一解释,顿时是如拨开迷雾见明月!异口同声地道:“原来是这样!” 梅林儿问道:“那现在这章沫将军还活着吗?” “早死了!这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不过在玉兰的史书上都有过记载,我娘和我说故事的时候也有提到过。” 李熠这时说道:“不光光是在玉兰国,这出戏,在冰凌皇室中也常常上演。二十年前,玉兰曾向冰凌进贡大批国粹,其中就有这出史戏的戏本。冰凌皇帝看后大为喜欢,命宫中的戏班子去排了这出戏,每年的节庆日子或是到了宫中重要人物的生辰都要上演。只不过这戏二十年来从未在民 间流传,今儿个居然能够在溪荆看到,这倒是奇了!” 馨追月听着李熠说完,心里“咯噔”一下,直直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会知道这些?” 李熠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说得太多了,忙掩饰般地咳嗽了两声。我......我也是以前在大街上无意中听来的......” “哦?是吗?”馨追月眉峰向上一挑,李熠的心也随着那眉峰往上一跳。 “是......是啊。” 馨追月垂下眼帘不语。甚至连梅林儿都听出了李熠话中的牵强与矛盾,刚想开口再问,却被馨追月的一个眼神制止了。此时馨追月已然心中有数,只是现在还不是将纸捅破的好时机。 初吻...... 看这一章前,请各位亲们先打开杨丞琳的《幸福预兆》,配合着这章文文一起,或许会带给你们不一样的感觉和惊喜哟!(*__*)嘻嘻…… 馨追月垂下眼帘不语。大文学甚至连梅林儿都听出了李熠话中的牵强与矛盾,刚想开口再问,却被馨追月的一个眼神制止了。此时馨追月已然心中有数,只是现在还不是将纸捅破的好时机。 台上的戏依旧咿咿呀呀地唱着,台下的馨追月四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倒是失了许多看戏的心思。 这时,台上的那个扮演章沫将军的人突然大叫一声,馨追月等人还未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就见从那章沫将军身恻飞出一人,直直地向他们冲来!随即便觉有一个粗糙无比的大布袋将他们四人全都罩在里面。 顿时一片天昏地暗。馨追月只觉四周一下子黑了下来,再下一秒,自己的身体就好像突然腾到了半空中,耳边只有呼呼而过的风声和其他三人的呼吸声。 还是李熠第一个反映过来,开口对其他三人安慰道:“别慌!” “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像是腾在半空中?”梅林儿显然是有些吓坏了,声音都颤抖起来。大文学 李熠轻轻摸了摸那布袋,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将我们四人放在了这大麻布袋之中,然后又将我们扛在肩上,施展轻身功夫直接从戏楼的窗户逃走了......” 梅林儿是个急性子,一听李熠这话,顿时急了,在布袋中大声嚷道:“喂!放我们出去!有事好商量嘛,干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 可惜布袋外出了呼啸而过的风声,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馨追月小声道:“你省省力气吧!也不知道待会儿还有什么事在等着我们。既然用这种方法将我们捉去,此人就绝非善类,一会儿大家还是小心为上,能拖一刻是一刻,最好能撑到我爹他们寻来。” “师妹说的是,现在敌在暗,我在明,还是小心些好!”李熠附和着,又问徐维钧道:“师弟,你可害怕?” 徐维钧小孩子心性,现在在这麻布袋里颠来荡去,只觉得好玩,哪里会害怕?!见李熠问他,便摇了摇小脑袋,笑嘻嘻地道:“我才不怕呢!不像有些人,胆子可真小......” “喂!你说谁呢?谁胆子小了?”梅林儿听了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大文学 徐维钧对她翻了个白眼:“切......我又没说你,你做什么那么急着凑上来?” 梅林儿气极,此时倒也忘了自己身处险境,张口就要开骂。馨追月和李熠急忙制止,现在是什么情况都还不清不楚,怎么能自己人先打自己人呢? 这个麻布袋不算大,四个人挤在里面,虽说是四个孩子,但还是显得小了些。渐渐地,四人就觉得有些憋闷地慌,好像有种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梅林儿皱眉道:“到底要去什么破地方啊?怎么还没到?” 馨追月道:“忍一忍吧,已经有一会儿了,估计马上就要到了。” “别还没到,姑奶奶就闷死在这破袋子里头了!”梅林儿不满地嘟嘴。徐维钧“噗嗤”一声笑出来,梅林儿怒道:“做什么?!我随便说句话你都得笑?” 徐维钧道:“我只是在想,若是这袋子真是破的,那便好办许多了......” “说的也是,可惜我们身上都没带刀子之类的东西,不然姑奶奶我一定在这袋子上划个大口子,然后跳下去把绑架我们的人海扁一顿!” “若是真能逃出去,还是头也不回地快些跑吧,天知道这人捉了我们要做什么!”馨追月觉得闷的发慌,脑袋也涨得发疼,还是强撑着劝慰着梅林儿。 李熠见馨追月说话有气无力的,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脸色,仍是关切地问道:“师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馨追月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闷......” 妈的,馨追月在心里暗骂道,穿越过来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呢,就被这样不明不白地叫人给捉了,真是晦气!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放他们下来,别到时候她从虎跳峡穿越过来都没死,今日却要命丧布袋! 这边厢馨追月还在暗自腹腓着,未料到下一刻李熠的嘴唇已经贴到了她的嘴唇上!馨追月大吃一惊:“你......你做什么......” “嘘......别动......”李熠的唇依旧贴在她的唇上,不清不楚地轻声说着。 馨追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丫的!这算什么?自己被人强吻了?这可是初吻啊啊啊啊~~~~~~~~~~~~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强吻自己的人,居然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 李熠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地慢慢地渡到馨追月的口中,馨追月一接收到这些真气,顿时觉得一阵舒服。原来这小子倒真不是瞎来!此时了解到了李熠的用意,馨追月索性变得贪婪了起来,从李熠的口中不断地,拼命地汲取着,心中既恨他夺走了自己的初吻,又感激他待自己的一片真心,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越来越加 深这个吻,来掩饰自己的茫然无措。他的嘴唇薄如刀刻,却又柔软非常,身上的味道贴近了闻居然是那么清洌,心中好像有清泉流过,柔和,却带着微微的刺痒。 好在李熠也是初谙情事,只知道往馨追月口中送气,别的什么都做不来,虽是被馨追月挑拨得心痒难耐,但只可惜他实在是过于生涩,所以直到两人分开,只有馨追月颇为满意地发出一声叹息,而李熠,则是明显的一脸欲求不满。 请喜欢的亲们多多支持哦,收藏,送花,评论!友情提醒:记住收藏一定要放入藏书架而不是自己电脑的收藏夹中,当然,最好是两个都放啦,o(nn)o...哈哈 《熠星追月》需要你们的支持哦!这样我才有动力努力的更嘛。。。。。。 呵呵,祝各位亲们天天开心,万事顺利咯! 又是他! 好在李熠也是初谙世事,只知道往馨追月口中送气,别的什么都做不来,虽是被馨追月挑拨得心痒难耐,但只可惜他实在是过于生涩,所以直到两人分开,只有馨追月颇为满意地发出一声叹息,而李熠,则是明显的一脸欲求不满。大文学 “师兄,师姐,你们在做什么啊?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说话了?”徐维钧这时问道。布袋子里太黑太挤,以至于他和梅林儿根本就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馨追月慌慌张张地道。呼,还好没被这两个小屁孩看到,不然叫她馨追月以后可怎么做人?! 李熠轻笑一声,问馨追月道:“师妹现在可觉得舒服些了?” 馨追月小声地“嗯”了一声,随即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李熠道:“你的内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厚了?” 馨追月心里清楚,方才李熠渡给她的真气,绝对不止一点点!如此醇厚大量的真气,只有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才会拥有,这小子的内功,何时精进到这般地步了? “你当我成天向你一样不学无术么?”李熠不无鄙视地说道。馨追月刚要反驳,却觉屁股下重重一颠,原来是那麻布袋被人给放了下来! “是不是到了?”梅林儿问,言语中倒是兴奋多过害怕。大文学 “你当是游山玩水呢!是不是我们到了目的地你特别高兴啊?”徐维钧一边嘲讽着梅林儿,一边用两只手护住耳朵,生怕梅林儿来揪。 袋子落地后很快就被放开来,不过袋子外面倒是没有馨追月等人想象中的亮堂,甚至,可以说外面的光线与袋子中一般地黑漆漆。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那么黑?”馨追月悄声问道,不想她这一句声音不大的问句居然有人回答! “哈哈!小姑娘,这地方在地下,当然黑了。”声音醇厚低沉,一听就知道是个中高手。 “谁?!谁在说话?!有本事就出来,躲在暗地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嘿嘿,小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做什么要出来?” “你不出来倒也无妨,只是为什么要把我们捉到这里?” “为什么?哈哈......这可就要问你们师兄了!” 三人闻言,不约而同地看向李熠。 “师兄,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了?”徐维钧问道,师兄一向懂事明理,照道理是不会在外面惹事的啊...... “钧儿,别听他瞎扯!他是在挑拨我们呢......”馨追月道,话语中明显是在帮着李熠。大文学 李熠当下就感动了!看来自己平日里待馨追月一片赤诚,那丫头毕竟也不是毫无感觉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你说这事因我而起,那就放了其他人!”李熠不卑不亢地说着。 “哈哈,好小子,有胆识!把东西交出来,我就让其他人安全离开,不然的话......哼哼!一个都休想活着走出去!” “东西?什么东西?”李熠冷笑道。 “嘿嘿,小子,别给老子装傻,你身上有什么东西你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快交出来!” 李熠尚未答话,馨追月突然灵光一闪,叫道:“你是长生老妖?!” “哈哈,丫头果然聪明!你是怎么知道的?”瞬间暗室被点亮了,迎面走来一个白毛大怪物——果然不出馨追月所料,正是那长生老妖! 梅林儿一见那长生老妖,顿时红了眼,冲上去就是两拳:“让你打伤我爹爹,让你打伤我爹爹!你个臭妖怪,大妖怪!” 那长生老妖浑身布满白毛,白胡子都快拖到地上,勾娄着背,远远一看,可不就是一个白毛大怪物?奇怪的是,按照梅林儿的三角猫功夫,根本就没有机会近他的身,更不用说在他身上乱踢乱打了,可这长生老妖非但不制止梅林儿,甚至还面露微笑,大有任她发泄的风范。 待梅林儿踢打够了,那长生老妖这才又开口说道:“将东西交出来吧!老子说到做到,只要你交出东西,我就立马放人。” “放了他们,我就告诉你。”李熠目光低垂,冷冷地说道,言辞中竟容不得别人拒绝,那种霸道独断,那样的威严,令馨追月的心又一次重重一荡。可是若真让李熠一个人留在这个鬼地方,她却是万万不放心的。 “师兄,我和你一起留下!”馨追月对李熠说道。 哪知李熠是一点不领情,微微偏了偏头道:“不用,我心里有数。” “不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馨追月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李熠颇有些无奈地抚了下额头。心道:大小姐啊,知道你不贪生怕死,但是你留下却是个大麻烦!到时候他自顾不暇,还要想法救她,岂不是自己找抽?! 馨追月生性固执,李熠为了彻底打消她留下的念头,语气越发生硬起来,冷冷地说道:“让你走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 馨追月当下便委屈起来,丫的,不领情就算了,用得着这样凶她么?她扁扁嘴,自嘲地干笑了一声:“随你。” 李熠心里 也不好受,转过头不看馨追月,反而对长生老妖道:“喂,老头子,考虑好了没有?” 长生老妖意味深长的目光不断地在馨追月和李熠之间徘徊,随即便听他说道:“你想得倒美!真当我是老糊涂么?不放,不放,一个娃娃都不放!来人呐,把他们都拖到牢子里去,先关他个三天三夜,别给他们吃的,看他们到时候还不老实!” 长生老妖语毕,便有一群人从四周冲了出来,想来都是那长生老妖的手下。李熠暗自庆幸,还好刚刚没有一时冲动与那长生老妖交手!以他现在的功力,对方有那么多人,想要取胜是根本不可能的。这时长生老妖对着暗室的一面墙有节奏地敲击了几下,便见那面墙从地上升了起来——居然是一道暗门! 馨追月等人被长生老妖的手下押着走向暗门,四人才一到暗门前面,便吓了一大跳!只听梅林儿喃喃道:“乖乖,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地牢(求收藏,评论,推荐,撒花!!!) 馨追月等人被长生老妖的手下押着走向暗门,四人才一到暗门前面,便吓了一大跳!只听梅林儿喃喃道:“乖乖!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只见那暗门内有一条极长的滑道一直通到地下,那地下甚为诡异,从上面看,那下面竟好像隐隐约约泛着红色的光,像极了馨追月在现代的时候见到的大型探照灯的照明效果。大文学然而现在是古代,不可能有那么发达的技术与科学,这红光的来历就更令人捉摸不透了。 馨追月第一个被人推下去,紧接着是梅林儿,徐维钧,最后是李熠。梅林儿方一落地,便嚷道:“哇塞!好刺激啊!我从来没有玩过这种东西。原来从高的地方滑下来居然是这种感觉!” “你有病啊!要玩你自己去玩,我可不想再玩第二次!”徐维钧皱眉道。梅林儿这个傻女人,简直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没心没肺! 馨追月心里暗自发笑,这东西不就是滑滑梯么,这些古代的孩子倒也真是可怜了,长那么大连滑滑梯都没玩过。不过一想到这里,馨追月又低低叹了一口气——唉,像这样的夏天,好想去热带风暴玩水上冲浪啊!!! “好了,别了,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李熠第一个回过神来,极具理智地道。大文学众人依言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他们四人的呼吸声和哗哗的流水声之外,一片死寂。四周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他们自己,好像一时间也见不到其他什么东西。 可是,为什么会有水声? 徐维钧第一个想到这个问题:“这水声......是从哪里来的?” 馨追月抬了抬脚:“喏,我们不是正站在水里么......” “可是这水......闻起来好像有股子味道......”徐维钧嘟囔道。 “这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水!”李熠这时突然道:“这是血!” 怪不得从上面看下去会有红光!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红光,而是真正的血光!这般浓厚的血,尚未凝固,在那滑道的反射下,居然发出那样诡异的红光! “这......怎么会这样......这是谁的血......”馨追月虽平日里号称天不怕地不怕,但毕竟还是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姑娘,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血,还真是有些吓坏了。大文学 “师姐莫怕!”徐维钧这时倒像个小大人似的安慰起馨追月来:“我来保护你!” 李熠一口气从鼻孔里哼出来:“你来保护她?你别把自己搭进去就不错了!” 徐维钧此时倒也没有和李熠多做争辩,因为“唰”的一下,他们所站的积满了血水的地面突然裂开了!四人毫无防备之时又一次掉入了另一个空间。只不过这次,他们没有通过滑道而是直接下坠,所以很不幸地,当他们到达地面的时候,全都摔了个鼻青眼肿。 “我靠!!!”馨追月此时只想骂娘!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几人从地上爬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这里倒是比刚刚大很多,也要明亮许多,当然,这里的人也要比刚才多! 只见一群黑衣人此时正围在他们周围。均是满脸煞气,让人见了不寒而栗。其中一个戴眼罩,少了一颗门牙的道:“哈哈,老子好久没在这里见到过活人了!小子们,给我好好招待招待他们!”一圈黑衣人龇牙咧嘴地朝他们走来,馨追月此时终于了解了什么叫做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只得由着黑衣人将自己和梅林儿带入一间牢房之中,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熠和徐维钧被关入另外一见牢房。好在黑衣人将他们关进了牢房之后,便锁上牢门退了出去,一时倒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来,让馨追月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很快就悲催地发现,虽然她们的牢房和李熠、徐维钧的那间牢房相邻,但却听不见隔壁的任何动静。很显然,这牢房采取了很好的隔音措施。馨追月又一次想到了现代,难不成冰凌已经发达到这般地步了?居然连那么完美的隔音牢房都做的出来! 不过,好像自从来到了这个地方,自己就时不时地会自然而然地去联想到现代!这地方的很多构造,很多技术,都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应有的水平。这又是什么道理? 同样的,在另外一间牢房之中的李熠和徐维钧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徐维钧倒是不以为意,不过李熠就不同了,心里那个是担心啊!生怕自己不在身边,馨追月会受点什么委屈。其实李熠太低估馨追月了,千年之后的灵魂,对付这些个平平常常的古代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徐维钧找了个地方掸了掸,坐下,然后对李熠招呼道:“师兄,过来坐啊!” 李熠依言走过去坐下:“真是个小孩子。看你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徐维钧反问道:“担心有什么用?”,随即又话锋一转,甜甜地对李熠笑道:“咱们还是来你吧,师兄。或者......我应该尊称你一声——三皇子?” 此时的徐维钧,怎么看,都像是一匹得逞的小狼,嘴角带着晃眼的笑容,哪里还像是个孩子? 李熠吃了一惊 :“你......你什么?我听不懂。” “师兄,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我还没你想的那么傻......他们要找的,怕是你那虎符吧!” 李熠垂下眼帘。半响,终是点了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对不对?”徐维钧笑着解释道:“可我毕竟也自幼在皇室长大,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气场,这点我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虽然你极力掩盖住你的光芒,可是我还是可以感觉得到,你和别人有着根本的不同——你分明就和我是一样的人!分明就是一个皇子!” 求收藏,求推荐!!!启蒙书网 徐维钧的真面目(求收藏,评论,推荐,撒花!!!) “你还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对不对?”徐维钧笑着解释道:“可我毕竟也自幼在皇室长大,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气场,这点我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舒偑芾觑虽然你极力掩盖住你的光芒,可是我还是可以感觉得到,你和别人有着根本的不同——你分明就和我是一样的人!分明就是一个皇子! 李熠苦笑出声:“倒还是被你看出来了。看来,你的城府倒是比我还要深” “过奖,过奖,我怎么能够和师兄比?”徐维钧一脸得逞的笑容,李熠在心里不禁暗骂:这只小狐狸!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个嘛保密!”徐维钧将身子瘫倒墙上,舒服地靠着,叹了口气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想法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才是。师姐和梅林儿那个臭丫头毕竟是姑娘家身子弱,这地方阴气那么重,待久了可要命” 李熠点点头:“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发现我们不见了。如果师父在这里,那么我们或许还有逃出去的可能。不过现在他们那么多人,以我现在的内力,根本打不赢他们。” “这倒也不一定,”徐维钧道:“你的功力精进甚快,不如趁着现在的机会再修炼一下,反正你已经记牢了口诀。况且也不知道这长生老妖还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多久,你就当做在此地闭关好了,能够把内力提升一点都是好的。” 李熠突然发现,现在的徐维钧已经不是那个处处需要自己护着的小弟弟了。这小东西也藏得太好了些吧!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这小东西的脑袋瓜子那么灵活,那么成熟。此时的徐维钧,更像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一个在无助迷茫时可以商量的对象囗。 李熠突然自嘲地笑出声来,原来和徐维钧比起来,人家那才叫韬光养晦!自己天天想着不能显山露水,没想到真正的高手居然是徐维钧这个奶娃娃!李熠道:“也是,师弟说的对极了。只是不知道师弟的功夫,到底练到那一层了?可别像师弟的为人一般,深不可测。” 徐维钧“扑哧”笑出声:“呵呵,师兄也太抬举我了。我承认,平日里我是有些故意装呆卖傻,可是这武功么,我是万万不如师兄的。像师兄这般的武学天分世间少有,师兄也不需太过妄自菲薄了。” “也罢,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姑且信了。”李熠盘腿坐好,调息,准备练功。只是才打坐了几分钟不到,又突然睁开眼,急急地开口问徐维钧道:“对了,你藏拙我尚能理解。但是你常常在你师姐面前装可爱,这又是为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要讨她欢心?” “怎么?你有意见?”徐维钧反问。 李熠支支吾吾:“我我有什么意见。不过是问问” 徐维钧直视李熠,像是要将他看个通透:“哦?真的?侦” 李熠被他看得一阵毛骨悚然。现在的师弟好恐怖,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自然是真的。”李熠道。 “你就不吃醋?” 李熠被徐维钧问得有些怒了!“吃醋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叫吃醋?别扯了,快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在讨你师姐欢心?” “废话!就师姐这脾气,要是伺候的不好了,一个不高兴,还不把我的皮给扒了!不过么哎,师兄你也不必太担心,我对师姐可没那个意思,纯粹就当是我亲姐姐一般” 李熠听徐维钧这样说,心里是着实舒了一口气的。但是依然嘴硬道:“我担心什么?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 徐维钧嘴一歪:“得了吧!你想些什么,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当别人都不知道么?” “好了,别废话了,我要练功了。”李熠说不过徐维钧,索性两眼一闭,眼不见为净!气得徐维钧嘟起了嘴,骂道:“明明是你先问我的!” 如此在这地牢之中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之中,除了偶尔有黑衣人过来送水之外,便再也没有发生过别的事情。看来那长生老妖是打定主意要将他们好好地饿上几天。起初,因为有水喝,馨追月等人倒还不觉得有什么难熬。可是渐渐地,肚子越来越饿,而且由于牢房之中没有如厕的地方,馨追月等人都只得直接在牢房的地上解决生理需求,整间牢房又密闭不通风,以至于牢房里面的空气越来越浑浊,呆的越久,就越让人觉得恶心发闷。 馨追月在李熠隔壁的牢房里,对着阿宝发愁:“喂,你说到底他为什么要把我们捉到这里来?李熠那家伙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那样惦记?” 阿宝道:“不是我不告诉你,主人。只是这个事情和熠主人有关,我实在不能说啊!” 馨追月气道:“那我要你有个屁用?关键的时候就歇菜了!” 阿宝委屈地不做声。梅林儿劝道:“好了,月儿,你也别为难它了,它也是护主心切。” “护主?!到时候我们都在这里发霉了,看他还有什么主人可护!” 阿宝嚷道:“不会的,不会的!过几天就会有人救你们出去了,你再忍耐几天就好。” 馨追月一头栽倒在地上:居然还要再等几天!!!神啊,直接给她块豆腐,让她撞墙吧!!! 而此时的溪荆,也早已是炸开了锅。馨安禄一反平日里漂泊淡然的常态,在客栈的房里急的团团转。云效和晚儿坐在才床沿直叹气,梅天涯此时已经急得从床上坐了起来,阿宝在一旁不停地抹着眼泪,对着馨安禄骂道:“你就知道转!转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法子把我的月儿救回来!” 馨安禄碍着梅天涯在场,嘴上不出声,心中却抱怨道:“月儿,月儿,你就知道你的宝贝女儿!现在的问题不是月儿,而是熠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熠儿是什么身份,要是熠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我怎么对那么多武林同道交待?!” “月儿,你到底在哪里娘好不容易把你从悬崖下找回来,怎么又不见了?”阿宝抽抽噎噎地说道。 晚儿劝道:“姐姐莫急!阿效已经又派人去找了,这次一定会找到的!你定要相信我们。” 云效也道:“对,嫂子,既然我们已经吃定了是长生老妖所为,那么踹了他的老巢总是不错的。到时候咱们占了他的山,看他敢不放人!” 喜欢就支持哦!!! 又是霓虹? (猫扑中文)云效也道:“对,嫂子,既然我们已经吃定了是长生老妖所为,那么踹了他的老巢总是不错的。到时候咱们占了他的山,看他敢不放人!” 阿宝含着泪点了点头,有些绝望地抽噎道:“求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几个孩子......” “嫂子放心,云某定不负所托!”云效有一次拍胸脯保证道。 其实馨追月、李熠等人消失的当天下午,馨安禄就隐隐约约地感到不对劲了。到了晚上,几个孩子还是没有回来,这才引起了众人的不安和注意。一开始,馨安禄还劝阿宝说几个孩子定是玩过头了,才忘了回客栈的时间。可到了后半夜,连馨安禄自己都坐不住了。正当他提出要出去找找的时候,一张穿在短箭上的宣纸朝他射了过来。馨安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短箭,将宣纸拆开来一看,顿时是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宣纸片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你们的宝贝女儿在我手上。 署名:长生老妖 阿宝和馨安禄见了那纸片,也顾不上是不是大半夜,忙叫上了云效和梅天涯一起商量对策。头一天,云效动用自己武林盟主的地位,派了大批的人出去找,但是一无所获,只好选择去捣毁长生老妖的栖身之所,正式向长生老妖宣战。 第二天下午,武林盟主云效亲自出马,来到了传说中长生老妖的老巢——冰凌大雪山。 长生老妖的老巢并不难找,因为其实这整座冰凌大雪山都归他所有。虽然这冰凌大雪山是冰凌唯一的一座雪山,但长生老妖很好的发扬了占山为王的精神,成功地占了雪山成了雪山之王。冰凌大雪山物产丰富,其实长生老妖之所以能够长生,和常常使用山上的珍稀野生食物是分不开的。但但是的人们知识落后,只道那长生老妖之所以长生,定是因为服用了人血,其实这倒是真的冤枉了那老妖怪了。 不过我们武林盟主云效那是什么人啊!一到了冰凌大雪山,二话不说,就将山上所有听命于长生老妖的小楼咯给收买了,然后一把火烧了他的房子,占了他的山头。所以次日一早,当长生老妖回到冰凌大雪山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番景象——自己的房子被烧得徒留一片废墟,所有的山民见了他都爱理不理。 “啊!!!我的小菜园!我的青菜,胡萝卜,小黄瓜!!!还有我的小花!(嘎嘎,小花是只母鸡),你怎么变成烤鸡了???小花啊,你死的好惨啊!!!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烧了老子的房子和院子???!!!老子和他拼啦!!!” 这是云效从废墟后走了出来,朗声质问道:“长生老妖,你坏事做尽,今日落入我手,还不束手就擒,乖乖交出几个被你抓去的孩子?” “妈的,云盟主,老子可没惹着你,你为什么要烧我房子,毁我家园?!你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了,我长生老妖可不管你是不是武林盟主,就算是拼上了我这条老命,也要与你拼了!” 云效冷笑一声:“哼,少废话!我问你,馨安禄家的几个孩子,可是你带走了?”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那馨安禄家的孩子,何时轮到云盟主你来操心了?” “是的话,就快把孩子交出来!你可知这其中一个孩子的身份?岂是你说抓就抓的?今日若是交出了孩子,我姑且就放你一马,不然,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长生老妖哈哈大笑道:“没错,这几个孩子是我抓的。我自是知道那孩子的身份,不然我抓他做什么?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奉皇上之命去拿回本该属于皇上的东西,这不为过吧?只要他交出了东西,我保证不会伤害这几个孩子!可现如今云盟主趁我不在,二话不说地烧了我的房子,这么做,哼哼,未免不够君子!” 云效被长生老妖那句“君子”给逗笑了:“我说老头子,你也算是武林中的老前辈了,总该知道就算这天下的君子都死绝了,也轮不到我云某来做君子!云某向来是离经叛道之辈,从不稀罕做什么劳什子的君子!少跟老子废话,孩子现在在哪里?快叫出来!” 云效心中估摸,这孩子绝对不在大雪山上,不然那长生老妖绝对不会那么笃定。况且自己带来的人手已经几乎将整座山都翻遍了,也没见到几个孩子的影子。只是云效没有想到,这长生老妖居然会是朝廷的人。在冰凌,这样的人叫做凤爪——取的是“奉诏”的谐音,指的就是武林人士暗中实为朝廷捕快。云效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在武林中臭名昭著的长生老妖居然就会是一个凤爪!而且看他那忠心耿耿的样子,估计为朝廷效力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事实上,由于朝廷的报酬优厚,而且活计并不是特别多,所以有的人做凤爪,一干就是一辈子。搞不好这长生老妖的一辈子也就是这么过过来的。 只可惜这长生老妖杀又杀不得——杀了他,几个孩子的线索就彻底断了,到时候再想要找到这几个孩子就更加不可能了。捉?更是捉不得——凤爪忠心为主,基本上是不可能出卖朝廷的,到时候逼急了他,来个咬舌自尽,那岂不糟糕? 只是云效没想到,馨追月,李熠,徐维钧和梅林儿几个孩子其实是被困在了冰凌大雪 山的山底——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称的地下室。当然,对于当时来说,能将地下室做成地下三层,已经是实属不易。 正当地面上我们的武林盟主云效正和长生老妖僵持不下的时候,地底下的馨追月等人,却突然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援助。 李熠武学资质本就极佳,这两日在牢房之中无人打扰,又辟谷不食,武学修为果然如徐维钧所料,精进甚快,内力也大有提高。此时李熠的内力,绝对已经是在长生老妖之上了。只是等了这几日,还不见任何动静,就算是再冷静的人都会心急。隔壁的牢房音讯全无,李熠心中记挂馨追月,见自己武功已经练成,便和徐维钧着手商量出逃的对策。还未等他们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见自己牢房的牢门“咔嚓”一响。 “不是才送过水么?”徐维钧问道:“怎么那么快又来了?难不成他们改变主意了,是来送饭的?” 李熠摇摇头,悄声说道:“不太可能,先看看情况再说吧。说不定,这就是个逃出去的机会......”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出乎李熠和徐维钧的意料,居然是李熠的在馨庄的丫鬟——霓虹出现在眼前! 李熠不经奇道:“霓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 “少爷,快别说了。我师父出去了,你们快走吧!”霓虹急的满脸细密的薄汗,催促着李熠快走。 “你师父......?长生老妖是你师父?”徐维钧问道,这就怪不到了!长生老妖第一次到客栈偷东西的时候,霓虹的行为就显得有些诡异。原来她一直都是在掩护着长生老妖!怪不得他们的一举一动长生老妖都好像是清清楚楚,原来就是因为霓虹的缘故! 霓虹道:“对,长生老妖是我师父。现在他不在,你们趁机快逃出去,然后别再被他捉住了!” 李熠着实是没有想到霓虹会帮着自己,对着霓虹抱拳道:“如此便谢谢你了。只是我师妹她们......” “哎呀,你怎么还顾着她们!”霓虹急的原地跺了跺脚:“师父对她们没兴趣,你走了,自然就会放了她们的。” 李熠皱眉:“不行,要走就一起走!我不能把我师妹留在这里!” “对,”徐维钧又恢复了傻娃娃的样子,奶声奶气地说道:“不然我们也不走了!让那白毛大怪物把我们统统都吃掉好了!” “你们......哎!”霓虹见李熠一脸坚持,知道拗不过他,只得从随身携带的钥匙中掏出了一把,打开了馨追月和梅林儿那件牢房的牢门。 求收藏,求推荐,求撒花,求评论 看看文文留留言,大家争做看文留言的好孩子哦!!! 我会努力带给大家更好的阅读享受,如果喜欢,请一定要多多支持!!! 《熠星追月》需要你们的支持!!!李熠需要你们的支持!!!馨追月更需要你们的支持!!!猫扑中文 古代的。。。电梯。。。 “你们......哎!”霓虹见李熠一脸坚持,知道拗不过他,只得从随身携带的钥匙中掏出了一把,打开了馨追月和梅林儿那件牢房的牢门。大文学 方一打开那扇牢门,便只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李熠和徐维钧对视一眼,捂着鼻子进了那牢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馨追月和梅林儿蜷缩在整个牢房中唯一一个干净的角落里,牢房中的其他地方,都布满了屎和尿。苍蝇蚊子乱飞,老鼠蟑螂肆意地乱窜,两个姑娘家缩在角落里捂着鼻子不停地惊叫,馨追月眼泪汪汪,梅林儿甚至连声音都已经叫哑了! “师妹!” “林儿姐姐!” 李熠和徐维钧同时叫出声来,只不过一个叫的是馨追月,另一个叫的是梅林儿。 馨追月此时见了李熠和徐维钧,心中那个是激动啊!!!等了好多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是把你们给盼来啦!!!怎么能不激动? 只见馨追月从地上站起来,朝李熠飞奔而去。只可惜她着实是激动过头了,一不当心踩到了地上的一堆屎~~~~~~结果,馨追月就如同踩到了香蕉皮一样朝前扑着滑到了——好巧不巧正好被李熠给接住,然后我们的李熠小朋友,由于强大的惯性,就被馨追月扑倒下了!!!随后更加悲催的事情发生了!被馨追月扑倒的李熠倒在了地上,而他倒下的地方,好巧不巧地,又正好有堆屎。。。。。。。。。。。。。。。。。。。。。。。。。。。。。。。。。。。。。。。。。。。。。。。。。。。。。。。。。。。。。。 。。。。。。。。。。。。。。。。。。。。。。。。。。。。。。。。。。。。。。。。。。大文学。。。。。。。。。。。。。。。。。。。。。。。。。。。。。。。。 李熠被馨追月压在身下,两人身体紧贴着,脸对着脸,从馨追月的眼睛里李熠甚至可以看见自己一脸的呆滞。馨追月更是有些摔傻了,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趴在李熠的身上,也不起身,只是直直地看着李熠。 其实馨追月此时心中是有想法的。此时她心中正想着:哇!这家伙的皮肤近看之下居然更是细腻无暇! 李熠和馨追月双双僵在地上,直到李熠的耳根子渐渐红了起来:“喂,你能不能先起来?” 馨追月“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从李熠的身上爬起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熠不语,从地上站起来,后背沾满了排泄物,脸上的表情阴暗地可以杀人。馨追月弱弱地瞟了李熠一眼,见这家伙脸色不善,决定还是暂时闭嘴比较安全。 “好了,你们别磨磨蹭蹭的了,要走就快!”霓虹催促着。哼,馨追月这丫头笨手笨脚的,她就是看不出这臭丫头有哪点好了,值得李熠少爷这般惦念着。 而馨追月和梅林儿这时才发现了霓虹,梅林儿问道:“霓虹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徐维钧道:“这个一会儿再给你们解释,先走再说吧!” 馨追月和梅林儿点了点头。众人跟着梅林儿走到了地牢的尽头,馨追月惊奇地发现,在地牢的尽头居然有个铁笼子!铁笼子的四周都有人把守,每人手中都执着一根极粗的麻绳。麻绳和铁笼子用一种很巧妙的方式连接在一起,极具几何美感。 “这是......?”馨追月问霓虹道,霓虹却向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多话。大文学 只见那铁笼子旁执绳的其中一人问道:“霓虹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霓虹笑语晏晏:“师父要给他们几个换个地方,让我带着过去。几位哥哥,还望行个方便。” 那和霓虹说话的男子见霓虹笑的妩媚,顿时软下了三分:“既然如此,那姑娘请自便。” 霓虹带着馨追月四人进了那铁笼子。然后铁笼子旁边执着绳子的四人开始拉动绳子。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也不知道那几根绳子是怎么运作的,铁笼子居然开始缓缓上升!这简直就是古代的电梯!!!只不过相比之下,速度倒是慢了许多,与蜗牛爬有的一拼。 其他几人只觉得新奇,馨追月却是激动了,一把抓住霓虹的手臂,问道:“这电梯是谁设计的?” 霓虹抽回手臂,挣脱馨追月的缠着自己的手,“你做什么?!什么梯?这不是梯子,是笼子。还有,什么叫设计?” 馨追月无语问苍天,想了想,解释道:“就是说,这个铁笼子是谁造的?” 霓虹皱眉道:“这就多了去了,造这铁笼子的时候,请了铁匠,木匠,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工匠......” “那么是谁叫他们做成这种样子的呢?” “鲁班啊......” 。。。。。。。。。。。。。。。。。。。。。。。。。。。。。。。。。。。。。 。。。。。。。。。。。。。。。。。。。。。。。。。。。。。。。。。。。。。 “鲁......鲁班?”馨追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开什么国际玩笑?难不成这冰凌王朝也有个鲁班叫鲁班???!!!馨追月还不及细问,那铁 笼子已经升到了地面,牢牢地被上方的几个钩子挂住,嵌在天花板上面,不动了。 霓虹打开铁笼子的门:“到了。” 众人放眼望去,竟不是当初放他们下去的暗室!此时的他们,正身处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堂之中。连见惯了大世面的李熠和徐维钧都不得不为这地方的巧夺天工而发出一声赞叹!这大堂的布置极美,却又好似处处都暗藏机关,让人步步惊心。大堂内的摆设无不两两相印,妙趣成辉,馨追月有些试探地问道:“这个......该不会也是鲁班搞出来的吧......?” 霓虹脸上看不出表情:“这是自然。除了鲁班,还有谁搞得出这些东西?” 霓虹领着众人朝前走,出了大堂,便是一片豁然开朗,终于到了室外! 馨追月四人在霓虹的带领之下走出了大门,一出大门,四个孩子便怔住了,梅林儿叹道:“妈呀!这房子居然建在雪山之中!” 不错,这房子真真正正地立在雪山中间。四周被一片白茫茫的雪山包围着,放眼望去,除了白,还是白。当然,他们四个现在感觉到的,除了震惊之外,除了冷,还是冷。“好了,我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剩下的路,还得靠你们自己走。”霓虹此时终是露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容,说道。 “自己走?”梅林儿一挑眉:“这冰天雪地的,我们又不认得路,估计还没等我们走出这大雪山,就该被活活冻死了!” 霓虹道:“这里有条捷径通往外面。你们朝前一直走十步,然后左拐十步,右拐十步,再左拐十步,再右拐十步,如此重复八次,就能出去了!” 馨追月心道:高人啊!这可不是传说中的阵法么?!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 “那你怎么办?”李熠问道:“到时候你师父回来发下我们不见了,知道是你将我们放走的,会不会责罚于你?” 霓虹看着李熠:“难为少爷还会为我着想。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李熠还待再说些什么,霓虹却又催促道:“要走就快!不然我做的这些可就全白费了!” “不行,你和我们一起走!我不放心将你一人留于此处!”李熠坚持道。他不是傻子,霓虹这次帮他们要担多大的责任和风险,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若真单单是长生老妖那倒还好说,毕竟霓虹还是他的徒儿,想那长生老妖还不至于心狠到杀了自己的徒弟。只是若是传到了那位的耳朵里去,那就只怕...... 李熠心中清楚,也隐隐猜到了长生老妖是个凤爪。他心中苦闷难当,呵呵,他那皇帝老爹还真是赶尽杀绝啊!丝毫不念往昔的情分。 霓虹见李熠这样说,心中感动无比:“好,那我们就一起走!” 馨追月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李熠这样做实在是出于道义,她根本就没有理由反对,索性闭口不发表任何意见。霓虹对冰凌大雪山熟门熟路,在她的带领下,几人倒是很快就出了雪山,来到了一处镇口。 这镇名曰“雪泉镇”,以雪山上融化的雪水制成的冷汤而闻名。在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一个“汤”字。当地人喜泡冷汤,据说,长泡这里的冷汤,不仅能够强身健体,还能令身上的肌肤如冰雪般白滑通透! 求收藏,求推荐!!! 话说现在的字数都提到了三千咩,码字要比之前辛苦很多,亲们得给点动力才行啊! 有了动力,有了你们的支持,偶才会更勤奋哦!!! 泡冷汤咯(收藏啊收藏!!!请勿放入收藏夹而是要书架收藏哦!) ()这镇名曰“雪泉镇”,以雪山上融化的雪水制成的冷汤而闻名。在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一个“汤”字。当地人喜泡冷汤,据说,长泡这里的冷汤,不仅能够强身健体,还能令身上的肌肤如冰雪般白滑通透! 此时几人见已经脱离了危险,况且李熠身上沾满了大量的排泄物,实在是臭的发紧,便决定先在这镇上找个地方泡个冷汤再说!难得来一次这么有特色的地方,不享受一下当地的特色也着实说不过去啊! 说干就干,李熠等人也多不耽搁,当下就找了一家当地最有名的冷汤馆。当地的冷汤质量倒是大多一样,都是由冰凌大雪山融化的雪水制成,而这家冷汤馆之所以出名,就着实要归功于这里的氛围了。穿过大堂便是一个个新颖别致的小型冷汤池,有些像是现代新开发的那种温泉疗养胜地的,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人满为患的感觉。池子的设计也和周围的风景相得益彰,在这里泡着冷汤,会感觉自身与自然融为了一体,人既是自然,自然既是人。 馨追月、梅林儿和霓虹三人被领到到女客房更衣,等到了客房,馨追月这才知道这家冷汤馆出名的真正原因! 只见床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三件连体泳裙!与现代的泳衣一样材质,只不过比现代的泳衣长了许多,也相对严实了一些。馨追月这下是傻了眼。靠!这冰凌朝还真是能工巧匠颇多啊,居然连现代的泳衣在这里都能觅其踪隐! 霓虹和梅林儿从未穿过这样的东西,拿在手上,简直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入手,这时只见馨追月三下五除二地除去自己的衣物,飞快地将那泳衣套上——好舒服!终于穿上了又清凉又干净的衣物了! 梅林儿和霓虹学着馨追月的样子将泳衣套上,然后三人就一起出了客房,下楼向着冷汤池走去,远远便望见李熠和徐维钧已经在池里等着她们了。 李熠和徐维钧见到了缓缓走来的三人,差点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只见三人如仙女下凡一般,穿着他们二人从未见过的奇装异服,嘴角都挂着腼腆而羞涩的笑容。霓虹穿得最为合身,一身泳衣将她已经完全发育的身体衬托出来,连带着姿容也变得上乘起来。梅林儿和馨追月毕竟还是小孩子,泳衣穿在身上,显得稍稍有些宽松,但在李熠和徐维钧眼中,依旧是好看得紧! 待三人走到池边,李熠和徐维钧这才尴尬地收回瞪得都快发直的目光,徐维钧咳了一声,别过头去抱怨道:“怎么穿个衣服都要那么久!磨磨蹭蹭的。” 梅林儿从未穿过像这般清凉的衣服,此时自己倒也有几分不好意思,难得的没有回嘴徐维钧,而是有些羞涩地笑道:“这衣服我从没见过,所以穿这衣服时用的时间稍微长了些,你们别见怪......” 徐维钧见梅林儿难得服软,突然觉得不和她斗嘴还真是感觉有些奇怪,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李熠倒是先笑了起来:“好了,别都杵在边上了。快下来吧!这水可凉快了!” 馨追月依言将脚伸入水中,“啊!好冰!” 只见馨追月方把一只脚伸入水中,便急忙又抽出来,甩了甩脚上的水:“冻死我了!这水怎的那么凉?!” 李熠笑道:“这是刚化的冰凌雪山水,越是凉就说明这雪水越是新鲜。” 梅林儿没有馨追月娇气,“哗啦”一下跳入水中,朝着馨追月和霓虹喊道:“哇!好舒服!你们快下来呀!” 霓虹见梅林儿玩的开心,也一咬牙跳入池中,果然!这水虽然刚进去时冰冷刺骨,但很快就好像和自己的血液融为了一体,浑身好像倘佯在清凉柔软的雪堆之中,配上这独有的优美风景,整个人真的好似和天与地连在了一起,一呼一吸间,纳尽天地之灵气,享尽天地之精华。 然而不管梅林儿和霓虹的表情有多么享受,馨追月刚刚那一脚是伸怕了,怎么都不敢直接跳到池子里。以前在现代的时候,馨追月每次到游泳池游泳,都要在冷水冲淋的地方酝酿个大半天,才敢往自己身上冲冷水;现在,这池子里的水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了——简直是透心凉! 见馨追月迟迟不肯入水,李熠道:“师妹,快跳进来吧,眼一闭,牙一咬,就过去了,真的可舒服了!” 馨追月看着那池子,满脸犹豫。刚做出了一个要朝里跳的姿势,又停了下来,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依然没有跳进那池子。。。。。。。。。。 ~~~~~~~~~~~~~~~~~~~~~~~~~~~~~~~~~~~~~~~~~~~~~~~~~ 李熠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爬上了池子,浑身的水珠在白玉般细腻的皮肤上发着莹润的光。馨追月突然就有些心慌,见他朝着自己走来,忙问:“你......你要做什么?” 李熠清了清喉咙,指着天上说道:“师妹,你看看那是什么?!” 馨追月闻言条件反射地抬头望去,却突觉腰上被人一抱!下一个瞬间,她就被人举着狠狠地扔进了池子里,刹那间,冰凉刺骨的雪水包围了全身,馨追月想骂娘,却冻得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李熠随即也“哗啦”一下跳入池子, 一脸得逞地看着馨追月,见馨追月对他怒目而视,倒也毫不在意,只是颇为淡定地笑着,让馨追月顿时有一股扁他一顿的冲动。不过不多久,馨追月便适应了水中的温度,顿觉惬意无比。此时看着李熠的笑脸,自己也忍俊不禁起来,“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掬起一把水就往李熠头上泼去:“叫你扔我下来!叫你扔我下来!” 李熠看着雪水印着馨追月明媚的笑容,美得有些晃眼,当下也不示弱,双手乱甩着朝馨追月的身上脸上泼水,这时其他几人也加入进来,几个年轻人打打闹闹,一时间,空山来黄鹤,流水响白云,好不热闹! 几人闹腾了一会儿,便舒服地躺在池子里泡澡。李熠在身上左搓搓右搓搓,巴不得把从身上搓下层皮来。霓虹问道:“李熠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李熠靠在池子边,答道:“哦,方才那东西太脏了,好像有股子味道怎么都洗不掉。” 霓虹凑到李熠身边,笑道:“你自己洗多不方便,我来帮你吧......” “这......”李熠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毕竟人家刚刚救了自己的命不是?只是这霓虹一旦热情过头,就变得有些怕人了! 徐维钧这时插嘴道:“霓虹姐姐,我背后痒,抓不到。你也来帮我抓抓吧!” 李熠向徐维钧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只见霓虹不情不愿地来到徐维钧身边,在徐维钧身上乱抓一通。抓好后,徐维钧还是直叫痒,霓虹无法,只得好人做到底,继续给他挠。 馨追月斜着眼着看着李熠,这小子,泡个汤都艳福不浅!李熠走到馨追月身边,微怒道:“别给我来这幅表情!要不是你,我能弄成这样?” “这哪能怪我?明明是你们出现得太突然了!”馨追月丝毫没有认错之心,脸皮比城墙还厚,打死不认错。 李熠冷哼一声:“莫不是还成了我的不是?” 馨追月皱皱小鼻子,小声嘀咕:“本来就是......” 李熠好笑地叹了口气,又有些不解的问道:“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了,你们的牢房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屎啊尿啊的?” 馨追月被李熠问得微微有些脸红,总不能说,哎,我们平日里吃得多所以拉的也多吧......这样说岂不是要把脸丢到姥姥家?!况且,除了逃出来以后在雪泉镇上买了些干粮吃以外,关在地牢里的几日,除了喝水,根本就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 馨追月这时才想到,难怪现在觉得皮肤特别光滑,身体特别轻松,原来是这几日排了毒清了肠了!馨追月清楚的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有的人还要特地服用保健品或是药物来清肠毒,排宿便,看样子李熠和徐维钧就很有必要用一些!这么多天不拉屎,不是便秘是什么?!想到这里,馨追月顿时理直气壮了起来:“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熠一个没站稳,立马摔到了池底。他从水里站起来,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那些......都是你们两个拉的?” 梅林儿这时也凑上来,与馨追月一同点点头道:“对啊......” 相逢何必曾相识?(再次呼吁:收藏啊收藏!!!留言啊留言!!) (猫扑中文)李熠一个没站稳,立马摔到了池底。他从水里站起来,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那些......都是你们两个拉的?” 梅林儿这时也凑上来,与馨追月一同点点头道:“对啊......” 李熠憋笑憋得脸色都有些发青:“你们......倒也还挺能拉的......” 梅林儿被李熠这么一嘲讽,立刻就不买账了,道:“哼,是个人当然得拉啊!总比你们两个便秘来得好!” 徐维钧在一旁笑道:“谁说我们便秘了?” “难道不是?那想来你们的牢房也不会比我们的干净到哪里去!” 李熠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在牢房里有个解决生理需求的器物么?” “器物?什么器物?”馨追月一脸迷茫,问道。 梅林儿这时才反应过来,狠狠拍了下脑门叫道:“哎呀!月儿,你说该不会是我们当作是凳子那的东西吧?” “什么凳子?”徐维钧也好奇了起来,挑眉问道。 “那牢房里原本有个倒放着的青花瓷,我和月儿还以为那是个瓷凳子......” 。。。。。。。。。。。。。。。。。。。。。。。。。。。。。。。。。。。。。。。。。。。。。。。。。。。。。。。。 馨追月苦笑出声:“这么说......那东西其实是个便器?” 李熠和徐维钧这时已经不需要回答,他们抽搐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是的,那个被馨追月和梅林儿当作凳子的青花瓷就是她们日夜企盼的便器!在度过了几日随地大小便的生活之后,馨追月和梅林儿终于可悲地认清了这一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们?!!!”梅林儿怒视着霓虹,仰天长啸~~~~~~~~~~~~~~~~~~~~~~~~~~~~ 霓虹一脸无辜:“别看我。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这么蠢!” 霓虹的这句话一针见血,李熠和徐维钧此时再也憋不住,双双大笑起来。馨追月和梅林儿冷眼看着徐维钧和李熠两人,馨追月冷冷地道:“笑够了没有?” 李熠见馨追月一脸郁闷,只觉这小丫头的表情有趣的紧,因此非但没有止住笑,反而笑得更大声了。馨追月只当李熠是因为霓虹的一句话而嘲笑她们,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本来么,带着霓虹就非她所愿,但是道义为先,也轮不到她来批评什么。可是现在居然合着一个外人来欺负她,这口气叫她馨追月怎么咽得下?!没错,她和梅林儿随地大小便是蠢了些,但是也还轮不到他们来嘲笑! 馨追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不多话,索性拉了梅林儿的手,就要离开。李熠和徐维钧见了,连忙将她们拦下。 “哎......你做什么?”李熠生生止住了笑,道:“怎么玩笑都开不起?” “谁和你李大少爷开玩笑了?”馨追月阴阳怪气地反问道。当然,令馨追月更加怒火中烧的事情还在后头!梅林儿居然帮着李熠和徐维钧这两个家伙说话! “月儿,你干什么那么大脾气,他们和咱们闹着玩的!” 馨追月看了一眼梅林儿,恨铁不成钢。“玩?!为了他李大少爷,我们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师妹......”馨追月不提倒好,一提,李熠顿时内疚起来,却苦于无法解释:“我......” 馨追月自嘲地冷笑一声:“怎么?到现在都不愿意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熠,有时候我真想问问,我们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李熠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这时霓虹道:“月小姐,你也别为难少爷了。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你又何必逼他?” “你这是在教训我?”馨追月挑眉问道。 “霓虹不敢。” 馨追月冷哼一声:“你有什么不敢的?既然你是长生老妖的弟子,那么你也不必称我为小姐,李熠也不是你的少爷。长生老妖为什么要捉我们,想必你是清楚得很的吧......” 言下之意,你少在这边装好人!其实你也是个帮凶! 李熠皱了皱眉,出声道:“师妹,怎么能这么对霓虹姑娘说话?!若不是她,你到现在还被关在地牢里!今日可是她救了我们!” “错!她是去救你的,只不过顺带救了我们几个。”馨追月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池子。 馨追月离开冷汤池,一个人朝着客房走去。这家冷汤馆整体建筑奢华大气,却又隐匿于山水之中,几乎是一步一风景,带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唯美享受。馨追月穿过一片粉色的桃花林,此时桃花尚未全开,三三两两地绽放着,更有一番孤寂的美感,馨追月一路走,一路欣赏,沉醉于这美景之中,连带着刚才的不快也消失了不少。她不禁开始好奇起来,究竟是谁设计了这样一处地方? 正这般想着,突然刮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吹得桃花纷纷掉落,馨追月突然间闻到了一股子熟悉香气——香水的味道! 香味越来越清晰可辨,随后馨 追月好像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只见从远处走来一人,落英缤纷,片片桃花飘落在他的肩上,然后顺着他的衣襟滑落,墨黑的长发随风起舞,与片片桃花缠绕在一起,苍白而俊朗的脸上泛着一丝红晕,一双桃花眼似有笑意地看着傻愣愣的馨追月,端的是风情万种!这家伙,样貌绝对不输李熠。若要用一个字来形容这个男子,那就是——妖!这男子浑身充满了妖治的气息,正似地狱修罗一般一步步朝馨追月走来。 男子在馨追月面前站定,随便打量了一下一动不动的馨追月,突然笑道:“姑娘缘何这般盯着在下看?在下好看么?” 妖怪!!!馨追月差点被他的声音蛊惑,吞了一口口水,才道:“不......不是......” 那人的表情顿时变得极为古怪:“怎么?我不好看?” “不......不是......”馨追月忙摆了摆手,又道:“我......我只是想问问,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料?” 那人笑道:“哦?姑娘对这香料感兴趣?” 馨追月点了点头,诚恳地说道:“这种香料在我的家乡也有,所以才想问问你是在哪里买到的......” 这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桃花眼一眯,说道:“这可不是买的,乃是在下自己配制而成。姑娘若是喜欢,在下那里倒是还有一些,送给姑娘便是。只是不知道姑娘的家乡是在何处?” 这香水是他做的?!这么说,从前那家充满香水味的客栈的老板,应该也就是此人了!他怎么会知道现代香水的制作工艺?馨追月垂下眼帘,定了定心神,这才试探着问道:“我的家乡么......不知阁下有没有听说过......上海?” 那人突然笑了,有如冬日里的阳光,融化了一地白雪,令周围的桃花也黯然失色。 “在下当然听说过。不仅如此,在下还听说过东方明珠,金茂大厦......” !!!!!!!!!!!!!!!!!!!!!!!!!!!!!!!!!!!!!!!!!!!!!!!!!!!! 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馨追月激动至极,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那名男子,嚷道:“太好了!!!终于见到熟人啦!!!你是怎么穿来的?” 那男子被馨追月抱的明显一愣,随后红着脸扒开她搭在自己身上的两只手,好笑道:“姑娘,我们不熟!你我今日第一次相见,何来熟人只说?” 馨追月翻了个白眼:“小样,少在这边给我拽文!既然你也是穿来的,那么在这个时空也算得上是我半个亲人。快说,你是怎么穿过来的?” 那男子道:“我嘛......我是过来找人的。” “找......找人?!!!”馨追月长大了嘴巴:“你是说,你是自己要跑到这地方来的?!” 那人点了点头,馨追月突然了解了什么叫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那你找到了没有?” 那人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有些伤感起来,苦笑一声道:“还没有......” 馨追月这下算是有些明白过来了,小心翼翼地探问道:“你......来找你的情人?” 那男子对着馨追月的脑袋就是一记爆栗:“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馨追月揉揉脑袋,什么人啊,下手那么重! “我可不是小孩子!我都已经快十六岁了!天知道为什么会穿越到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 “哦?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魂穿吧!”那人道:“不过这样也挺好啊,这么一来你就成了天才少女了......哈哈!” 馨追月再次扔了个白眼过去:“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是不是过来找情人的?” “不是情人,”那人否认道,“是我妻子。”猫扑中文 鲁班其人 (猫扑中文)馨追月再次扔了个白眼过去:“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是不是过来找情人的?” “不是情人,”那人否认道,“是我妻子。” 馨追月大惊:“妻子?!你老婆也在这边?” 那人又点了点头,随即笑道:“她本就是冰凌人。” 馨追月这下彻底混乱了,这该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啊?那人见馨追月一脸迷茫,倒也不忙着解释,嘴角含笑,领着馨追月朝前走了几步,两人来到一个造型别致的凉亭之中。馨追月坐在凉亭之中,看着对面的桃花眼男子,片片桃花飞落,四吹花香扑鼻,远处飘来若有似无的琴声,露裁烟染,天地如绣! “这地方倒是好景致!”馨追月赞叹道。 “姑娘喜欢就好,”那人一脸的云淡风轻:“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馨追月有点受不了一个现代人酸溜溜的在这里拽文,道:“大哥,你好好说话。成不?” “说久了,很难改。”那人有些无奈,但仍是改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馨追月。” “星追月?满天星星追着月亮跑?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名字。” 馨追月摇头道:“是馨香的馨,不是星星的星。不过我在现代的老爹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的确是怀着这个想法,希望满世界都围着我转......” 那人心道:“你爹倒是有先见之明。不过他就是没想到,这个满世界,会是冰凌......” 馨追月见那人一脸沉思,像是在回想,眸光之所及,又像是在看着什么很遥远的东西。馨追月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居然和我说话都能走神!看来我变成了小孩子后还真是魅力大降!” “哦!”那人顿时回了神智,“对不住。” 馨追月摆了摆手,道:“无妨。只是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那人正要说话,却听远处传来一声:“鲁大哥!” 馨追月偏头一看,原来是霓虹正带着李熠朝这边走来。那被唤作“鲁大哥”的男子笑着朝两人招了招手:“霓虹妹子!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小地方来了?” 馨追月奇道:“怎么?你们认识?” 霓虹和李熠走进亭子,不过,李熠的脸色看上去可就不如霓虹那么兴高采烈了,一双眼睛定在馨追月身上,像是要活活在她身上烧个洞一般。 霓虹道:“是啊!这就是我和你们提过的鲁班师傅!鲁大哥在这里可有名呢!” 馨追月这时彻底无语了,望着那桃花眼,一脸鄙视:“你就是鲁班?” 鲁班一脸笑嘻嘻,脸皮之后堪比城墙:“不错,正是在下。” 馨追月问:“那地牢的电梯是你造的?” “不错,正是在下所造。不过那东西不用电,顶多算是个升降梯。” “那地牢也是你造的?我记得那地牢里有滑滑梯,好像还有探照灯一样的东西......” “不错,那地牢也是在下的作品。不过可没有探照灯!你说的大概是我自创的反射板吧......那东西用起来效果和探照灯差不多,就是用的时候稍微麻烦了些......” 难怪自己一看到那地牢就想到现代!原来那些东西都是一个现代人设计的!馨追月暗自腹诽着。 鲁班见馨追月眼珠子转啊转的,不觉好笑起来:“馨姑娘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当然有!有很多! “这冷汤馆也是你设计的?” “那是自然!放眼整个冰凌,还有谁能设计出这么唯美的建筑!” 。。。。。。。。。。。。。。。。。。。。。。。。。。。。。。。。。。。。。。。。。。。。。。。。。。。。。。。 “这家店的老板也是你?” “那是自然!正是在下。” 馨追月挑眉,这么说,这鲁班岂不是超级有钱?简直是餐饮住宿疗养度假全面进攻!外带自制香水,还能时不时接点帮人装潢的零工,搞不好,这人现在已经是个富翁了! 馨追月上下打量着鲁班,好像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钱而不是一个人了。这时我们的李熠同学被馨追月忽视了许久,终于忍不下去了,终是地开口道:“你们说完了没有?” 馨追月撇了李熠一眼。这家伙又在那边抽什么风?鲁班笑道:“这位是......?” 李熠不待别人介绍,便冷冷地说道:“我是月儿的师兄,这位大哥,如果没事了的话,我要带我师妹回去了。” 馨追月心头一动!这是李熠第一次叫她月儿!这一声“月儿”,好像一颗小小的石头投在那荷花池中,在馨追月的心中泛起一丝微甜的涟漪。当然,馨追月还不及细细品味,便听鲁班说道:“哦,这位月儿的师兄,我没什么事要和月儿说的了,你带月儿回去吧!” 随即又转过头对馨追月说道:“月儿,你快跟你师兄回去吧......”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李熠双手握紧了拳头,强压下滔天的怒气。这算什么?这个叫鲁班 家伙居然这样猖狂,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他和月儿的对话,为什么他会有很多听不懂? 这个鲁班让李熠产生了一种危机感,甚至是一种恐惧。馨追月明显和这个男人更谈得拢,而自己,就好像一个局外人一般被排斥在外。鲁班和馨追月两个人就好像天生就是一国的,这种精神层面上的一致,别人根本就不可能去打破!李熠讨厌这种感觉,心里好像有几根小小的尖刺,刺得他浑身难受。她怎么可以和旁的男子这般笑语如嫣而视他李熠为无物?! 李熠磨了磨牙,一把抓起馨追月的手腕将她往外拖:“跟我走!” “哎!你做什么呀?”馨追月想要挣脱李熠的钳制,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在李熠的掌中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靠!这家伙,抓着她就跑也就算了,居然还动用了内力? 李熠一路将馨追月带回了客房之中,反手关上房门,脸色堪比包公。馨追月皱眉道:“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李熠不语,依言放开手,瞥了一眼馨追月被自己抓的有些发红的手腕,然后又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馨追月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递到嘴边喝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怎么?大老远的把我抓回来,现在没话了?” “哼,看样子,你很不想回来?”李熠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好听。 馨追月放下茶杯,沉默半响,终是坦言道:“李熠,你搞清楚,我想不想回来,和你有什么关系?或许日后整个冰凌都能归你所有,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至少,现在不是。我不管你现在是谁,将来又会是谁,我只知道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我要的,是绝对的自由。” 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李熠浑身散发出的气场犹如冰天雪窖,滴水成冰。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吧?三皇子殿下。”馨追月轻笑,但眼中却看不到一丝笑意:“李熠,你真当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八岁小儿?” 。。。。。。。。。。。。。。。。。。。。。。。。。。。。。。。。。。。。。。。。。。。。。。。。 半响,李熠自嘲地轻笑出声:“你也知道了?” 馨追月奇道:“什么叫也?还有谁知道?” 李熠苦笑一声:“看来,我终究是藏得不够深......原想钧儿看出来倒也算了,不想你也......” “钧儿也知道?” 李熠垂下眼帘,点了点头:“不过看起来我不仅仅低估了钧儿,更是低估了你馨追月......对,没错,我就是冰凌朝三皇子。” 馨追月接着问道:“那长生老妖三番四次来扰我们,都是为了你那虎符?” “不错,”李熠道:“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都向你坦白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些解释?” “解释?我要给你什么解释?”馨追月挑眉问道。这个李熠真是一身怪脾气,而且有越变越怪的趋势。 “比如,”李熠一一列举道:“你又是谁,你从哪里来,既然你说你不是八岁小儿,那你到底几岁?还有,你和那个鲁班是什么关系。” 馨追月看着李熠,见他眸中一片坦诚,想来他心中也早已有了自己的一套理论。馨追月拿起桌上的茶杯又喝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忽悠他道:“三皇子殿下觉得我是谁,我便是谁了......”猫扑中文 到底是谁? (猫扑中文)“比如,”李熠一一列举道:“你又是谁,你从哪里来,既然你说你不是八岁小儿,那你到底几岁?还有......你和那个鲁班是什么关系?” 馨追月看着李熠,见他眸中一片坦诚,想来他心中也早已有了自己的一套理论。馨追月拿起桌上的茶杯又喝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忽悠他道:“三皇子殿下觉得我是谁,我便是谁了......” “哦?”李熠突然笑道:“早先就觉得你不简单了,问阿宝,这家伙又死活不肯出卖主子!你的来历可比我神秘多了,我可猜不到......” 李熠笑得妖艳,馨追月顿时心跳漏了一拍。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这才说道:“三皇子殿下当真猜不出么?像三皇子这般聪明之人也是世间少有,莫不要太谦虚了......” 她居然开始不停地叫他“三皇子”!这一声声地“三皇子”像是饱含着讥讽,李熠知道她在生气,气自己隐瞒她那么久,可这一声声疏离的称呼就是让他不爽到了极点!李熠板下脸,厉声道:“馨追月,你莫不要不识好歹!你以为我就当真查不出你的来历了么?让你自己说是给你一条活路,像你这种夺人魂魄占人躯体的妖孽,在我冰凌朝理应被恶火焚身!” 原来自己一直被他当做了妖孽!哈哈!夺人魂魄!占人躯体!馨追月心里泛苦,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窗外一阵冷风吹过,凄厉的风声响起,馨追月只觉心里发凉。呵呵,自己不是妖孽,可自己又是什么呢?还是说,她什么也不是?馨追月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无数画面在脑中闪过,现代的,古代的,搅得她头疼不已,脑海中混乱一片。 李熠见馨追月神情不对,这才察觉到自己把话说重了。其实说她是妖孽,纯粹只是猜测,平日里馨追月从不刻意去隐瞒自己的成熟与老练,她的很多谈吐,很多举止,明显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能想到她是寄居于他人身体的一缕孤魂并不困难。甚至,李熠几乎能够笃定,馨安禄夫妇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爱女心切,有胜于无罢了,并没有去说破。 只是,就算她是妖孽又怎么样呢?这样的她,既神秘又可爱,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深深吸引着他的注意,他的目光随着她而移动。这样的馨追月,他疼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她受那恶火焚身?!这么说,只是因为和她怄气,吓吓她罢了。不过看这丫头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李熠顿时又后悔了起来。那空洞的眼神令他震颤,令他为之心痛。刚想出声说些什么,却听馨追月喃喃道:“我不是妖孽......” 李熠心里一柔,搬了张凳子坐到她旁边,放低了声音道:“对,你不是妖孽。是我不好,是我瞎猜,我只是......只是不喜欢你那么生疏地叫我三皇子,所以想吓吓你。” 馨追月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深邃有如浩瀚星空,里面饱含着太多她看不明白的情感,馨追月突然就红了眼眶:“可是你说的对。我就是夺人魂魄,占人躯体!可是我也不想的......我本来生在几千年后的未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就进了我现在的身体,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控制......我不是妖孽,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顶着他人的身体过根本不属于我的生活!你以为我喜欢这样么?我巴不得能回去呢......” 馨追月悲从中来,再也说不下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李熠一见她哭了,顿时慌了手脚。自己居然把她给惹哭了?!! “哎,你......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呀!”李熠手足无措地说道。 馨追月向下扯着嘴角,一脸悲愤地瞪着他,“做什么?我哭都不行吗?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啊?凭什么不让我哭?呜呜......” 馨追月开炮似的说了一串,她那哀怨的表情让李熠的心里充满了歉疚。 月牙白的衣衫下摆被李熠捏在手中,手越捏越紧,渐渐握成了拳头。馨追月的泪滴滴落下来,每一滴,都好像砸在他的心上,生生的疼。他缓缓地,有些迟疑地伸出左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馨追月的脑袋,悄声说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想哭就痛快地哭吧......” 馨追月泪眼朦胧,转过头看着李熠,脸上泪水涟涟,在她清丽的脸上泛着圣洁的光。李熠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伸出另一只手,笨手笨脚地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修长而细白的手指在脸上划过,那般轻柔,那般小心,好像自己就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馨追月此时终于看明白了李熠眼中的情感,那样纯粹而又浓烈,是有如弱水般的温柔! 这一刻,馨追月彻底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顾忌,扑进李熠的怀中,抱紧他,肆无忌惮地大哭着,将最初穿越时的惶恐,迷茫,到现在的混乱无措,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哭得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李熠浑身一僵,随即便也伸手回抱住馨追月,将她的头抵在自己的胸前,拍着她的背脊,任她哭着。 “其实.......我很感谢老天爷把你送到这里来,”李熠声音沙哑,吞吞吐吐地 说道:“你在这里,我......我很欢喜......” 馨追月从李熠怀中抬起脑袋,“你说什么?” 李熠别开头,脸涨得血红,没好气地道:“没什么......没听到算了!” 这丫头,得寸进尺! 馨追月被李熠的腼腆羞涩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李熠见馨追月破涕为笑,脸上更加挂不住,推开了馨追月站起身,撇开头“哼”了一声,“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馨追月脸上还挂着泪,笑眯眯地看着他。李熠被馨追月看得浑身一抖,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说了句,“我出去了。”就逃也似的飞快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馨追月看着李熠狼狈逃遁的背影,在房内哈哈大笑起来。李熠刚刚那句话虽然说得小声,但她还是听到了。他说她在这里,他很欢喜! 原来他并不厌恶她只是一缕孤魂!他甚至感激她的存在!馨追月突然就释然了。只是此时她和李熠都太年轻,还不知道他们已经隐隐埋下了爱情的种子。在以后的日子里,时而阳光普照,时而风霜雨露,深埋的种子会渐渐发芽,开出绚烂无比的花! 皇城,皇宫。 琉璃杯盏被“啪”的摔到地下,顿时粉身碎骨。大殿之内,气压骤然降低。殿下跪着一人,长胡及地,却隐约可见那胡子在微微颤抖。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一股子药腥气充斥着整个殿堂,扼制着人的呼吸,更压迫着下跪之人的神经。 那下跪之人正是在溪荆捉住李熠等人的长生老妖。此时,他正小心翼翼跪在冰凌皇帝面前,满脸惶恐谄媚。 “皇......皇上息怒......” “哼,息怒?!”冰凌皇帝一声冷哼,“叫郑如何息怒?” “皇上再给臣一段时间,臣定将三皇子生擒!”长生老妖抬起头,信誓旦旦。 冰凌皇帝沉吟片刻,这才长叹一口气道:“长生,不是郑要怪你。只是郑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你在溪荆时明明来信说捉到了熠儿,却又为何会让他逃了?” 长生老妖闻言,一记响头磕下,“臣罪该万死!是臣看管不严,所有责罚臣一人承担!” 冰凌皇帝闻言,扯了扯嘴角,“长生,你我君臣数十年,有话但说无妨......” “微臣无话可说。” “哦?罢了,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事,只怕和红儿那丫头脱不了干系吧......” “皇上!”长生老妖抬起头,满目惊恐,“霓虹公主尚且年轻,难免犯错。教不严,师之惰,皇上将她托付给臣,那便应当由臣来承担她所犯之错,皇上请看在公主自幼父母双亡的份上,切勿再责罚于她!” 冰凌皇帝重重叹息一声:“罚,自然还是要罚的。正因为她是皇妹留下唯一的骨血,郑将她从小就宠得无法无天,对她的疼爱,甚至超过自己的孩子。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什么都由着她胡来......”猫扑中文 当年事 “皇上!”长生老妖抬起头,满目惊恐,“霓虹公主尚且年轻,难免犯错。教不严,师之惰,皇上将她托付给臣,那便应当由臣来承担她所犯之错,皇上请看在公主自幼父母双亡的份上,切勿再责罚于她!” 冰凌皇帝重重叹息一声:“罚,自然还是要罚的。正因为她是皇妹留下唯一的骨血,郑将她从小就宠得无法无天,对她的疼爱,甚至超过自己的孩子。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什么都由着她胡来......” “皇上,恕微臣直言!”白毛老妖这时见冰凌皇帝神情落寞,大胆说道:“三皇子亦是皇上骨血,为何非要将他置于死地?” “呵呵,”冰凌皇帝一声苦笑,神情越发苦涩起来:“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人!怪只怪他出生在了帝王之家!他拿走了冰凌大半兵权,又想要置他的兄长凌王于何地?现在他又和玉兰国的王族走得颇近,又是有何居心?既然他和他那狠心的娘亲一样,都想要夺郑的江山,那郑便偏不如他们的愿!” “皇上!”白毛老妖重重磕下一头,“微臣有幸见到三皇子,风度翩翩,少年英雄,虽被微臣所擒,但临危不乱,义气云天,看上去并无半分谋反之心,皇上何不就仁慈一回,放他一马?” “放他一马?” “是啊!皇上,凌王和三皇子都是皇上的亲骨肉啊!为凌王能从小锦衣玉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三皇子却落得个流落街头的境地?如果不是皇上这般逼他,他又何苦要这般自谋出路?!皇上,微臣斗胆一问,既然都是皇室血脉,将皇位传给凌王和传给三皇子,真有那么大区别吗?!” 冰凌皇帝龙颜大怒!“放肆!你这是在指责郑偏心?” 白毛老妖白胡子随着老心肝一颤!心中暗道:明明就是偏心!还不承认!口上却恭敬地说道:“微臣不敢。”依旧是一脸诚惶诚恐,丝毫不见了刚才的胆识与魄力。 “哼!”冰凌皇帝重重哼了一声:“别以为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郑告诉你,如果熠儿没有他那个伟大的娘,郑也犯不着这样折腾自己的亲儿子!你可知道他娘是什么来头?要不是郑发现的早,整个冰凌的江山说不定就断送在了她的手上!” “皇上!” “郑想你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老皇帝重重叹了口气,“也罢,今日郑就将当年的事说于你知晓,省的你天天心慈手软,对熠儿下不了狠手......” 冰凌皇帝打开了话匣子:“当年,我将李皇后——也就是熠儿的娘亲,从苍兰山接到了宫中。李皇后不仅貌似天人,而且善解人意,温婉贤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深得郑的宠爱。郑甚至曾因她一言而放弃了一统庙堂江湖的愿望!郑为了表示与她共享江山的决心,更是将冰凌王朝象征兵权的虎符郑重地交到了她手上!那时候,郑真的以为可以和她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日日潇洒快活的活着。哪想到......哎......” 冰凌皇帝重重叹了口气,满室的药味弥漫,配上这一声苍老的叹息,连冰凌皇帝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郑真的是老了......我早该想到,像她这般的女子,怎会甘心陪伴一个老态龙钟的将死之人?!” 冰凌皇帝一时动情,居然将称谓都换成了“我”。 “那日,凌王的母妃设计陷害于她,我假装发怒,将她遣出宫去,然而我这么做,实是为了保护她。这后宫妇人个个人心难测,在我没有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前,实在是不敢将纯洁柔弱的她留在这如虎穴一般的后宫之中。我命人在暗中保护她周全,也深信她终会理解我的一片苦心,所以并没有将给出的虎符收回,就是希望她有一天能够明白我要与她共享天下的决心。哪知就是这次出宫,让我知道了她来到我身边的真正目的!宫中派去的暗卫传来的消息简直让人心寒——她居然是玉兰国派来的奸细!她来到我的身边,为的就是拿到这张虎符,帮着玉兰国夺了我冰凌江山!我怎么能让她这样做?!祖宗传下来的百年基业不能就这样毁在了我的手中!可是当我下定决心要去质问她时,她居然死了!你能想象吗?她居然就这样死了!留下了一堆的烂摊子给我......她临死前将虎符交给了三皇子,必定是有所嘱托的。现在熠儿也不知道是帮着我冰凌还是向着玉兰,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怎么放心让那虎符留在熠儿的手中?!天知道哪天我的亲儿子是不是就会将我这冰凌改旗易帜为玉兰!” 长生老妖听了冰凌皇帝的一席话,心中百味杂陈。要他去毒害三皇子,他实在是于心不忍,然而身为冰凌子民,他又怎么能够容许三皇子出卖冰凌? “皇上不必担心,长生定会将虎符夺回!”长生老妖道。 冰凌皇帝看他一眼,冷冷地道:“记住,不光光要夺回虎符,一定要把熠儿除掉......” 白毛老妖胡子一颤:“长生不明白......为何一定要除去三皇子?只要他肯交出虎符,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斩草,就要除根......”冰凌皇帝此时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 冷得让人心寒,“若留他在世上,他会恨.......除了他,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臣,明白了。”白毛老妖重重磕了一记响头,然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皇宫。 李熠和馨追月等人那日泡过了冷汤之后,第二日便拜别了鲁班,在梅林儿的带领下回到了溪荆。当他们到达溪荆的归来客栈,回到了客房中时,阿宝不禁喜极而泣。晚儿见云效并没有一同回来,不禁担忧道:“怎么阿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 李熠道:“云伯伯去救我们了吗?我们没有见到啊......” 李熠刚说完这句话,便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云效哈哈大笑着从门口走了进来,对众人道:“我回来了!安禄兄,你这这几个娃娃可真是人小鬼大!居然自己逃了出来,害得我白跑一场!哈哈,你们可真是没看见,当那白毛老怪物见到空无一人的地牢之时,脸上的表情有多缤纷!哈哈哈哈.......” 李熠笑道:“这次能够回来,还多亏了霓虹姐姐......” “霓虹......?就是那个丫鬟霓虹?”阿宝问道。 馨追月见馨安禄与阿宝一脸迷茫,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尽解释了一番。阿宝闻言,不由感叹道:“真没想到,我们府中居然还藏有这样的人物!孩子她爹,这长生老妖可还真看得起你啊!居然连自己的关门弟子都安插到了我们的府上!不过霓虹这孩子总算还念着旧情,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她......” 馨安禄点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过这霓虹,我看也不能再留在府中了。她这次虽是帮了我们,但毕竟是长生老妖的弟子,留在身边,终究是个隐患......” “师父.......”李熠这时说道:“霓虹姐姐为了我们已经得罪了长生老妖,若赶她回去,她必定会受到责罚......” 馨安禄斜眼看了李熠一眼,“哼”了一声,“她这次虽是帮了你们,但背叛师门,本就不是道义之举!受她师父的责罚也是理所应当。你小子在这边给她求什么情?” 馨安禄心中其实是极度不爽的。他看到李熠为霓虹求情时候,自己女儿的脸色不善。哼,这小子,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倒甜!把他女儿馨追月当空气么?况且,要不是因为这小子,他的月儿也犯不着遭这份罪! 求收藏,求推荐!求撒花,求评论! 如果收藏多,我就会努力加更!《熠星追月》需要亲们的支持!馨追月和李熠也需要亲们的支持!o(n_n)o哈哈~ 友情提醒一下,请收藏的时候不要放到浏览器的收藏夹中,而是要放入红袖的藏书架中。各位亲们的举手之劳,我将会感激不尽! 最后,祝各位亲们看文愉快!每天都有好心情!(*__*)嘻嘻…… 护国公主 (猫扑中文)馨安禄斜眼看了李熠一眼,“哼”了一声,“她这次虽是帮了你们,但背叛师门,本就不是道义之举!受她师父的责罚也是理所应当。你小子在这边给她求什么情?” 馨安禄心中其实是极度不爽的。他看到李熠为霓虹求情时候,自己女儿的脸色不善。哼,这小子,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倒甜!把他女儿馨追月当空气么?况且,要不是因为这小子,他的月儿也犯不着遭这份罪! 时近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不似白天这般蓝的纯粹,也不如白天明亮温暖。微风从窗外吹进房间,柔和又带着微凉,一天之中,这时的风最为惬意,随着风,还能闻到从窗外吹进来的各种清新花香,令人心旷神怡。溪荆的黄昏美不甚收,太阳未全消失的一层金边为整个天空铺上了一层金光。天空呈现出一种通透的灰蓝色,低调而和谐,万事万物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平衡,人与自然在此刻完美地交融,这就是溪荆的独特之美。 然而房间里,却没有那么的和谐了。馨安禄明显是对李熠这个徒弟不满了起来。先前的一番话说得李熠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地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娘,”馨追月虽然不想去给霓虹求情,但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此时纵有千般不愿,还是开口对阿宝说道:“她毕竟是女儿的恩人。” 阿宝抬头看了看窗外,笑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和你爹商量去。” “哎呀,娘!”馨追月嚷道:“你就帮霓虹姐姐说说情吧!爹全都听你的!” “你看那天上云卷云舒,多漂亮!”阿宝道:“可惜这么漂亮的黄昏,迟早要变成暗夜。太阳早晚要落下,不久后,就连它最后一丝光芒也要消失。尽管不舍美景消逝,可这些个自然现象,又岂是人能够控制的?该去的迟早会去,又岂是你留得住的?” 馨追月秀眉一挑,阿宝温和地望着她,接着道:“霓虹现在也是一样。她是长生老妖的弟子,她在我们这里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早晚,她都是要回去的。她既然敢这样帮你们,就说明她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准备.......” “娘......”馨追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熠一把拦住,“师妹,师母说得对。我这就去和霓虹姐姐说一声。” “你要怎么和她说?她好不容易把我们救出来,现在我们要赶她回去,她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馨追月急道。 李熠微微一笑:“放心,我会和她好好说的。她会明白的......” 李熠走后,晚儿问云效道:“对了,那长生老妖最后是怎么被你给降服的?” 云效哈哈一笑:“这还不简单!我挖掉了他种的两颗白菜参,跟他说用孩子来换参。那老怪物心疼他的宝贝参,自然是什么都答应咯!” 霓虹原本住在归来客栈专门给下人准备的下人房,十几个下人挤在一间里。送李熠等人回来之后,霓虹变成了他们的恩人,自然不可能再送她回下人房,不过由于召开武林大会的缘故,已经没有多余的上房,不得已之下只得将她勉强安置在了楼下的一个小隔间里。这小隔间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家具设备一应俱全,原是店老板的藏娇之处,李熠推门而入时,霓虹这举着茶壶给自己倒茶。 见李熠进来,霓虹也不吃惊,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过来一般。嘴角向上一扯,道:“好歹进来也先敲个门吧!” 李熠看着她道:“你功力深厚,怕是早在十里开外就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还有什么好敲的?” 霓虹“咯咯”一笑,“三皇子过奖了。这个时候过来,有何贵干?” 李熠大咧咧地坐下,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我现在来干什么,你也应该很清楚了。” “哟,三皇子这该不会是想要杀了我灭口吧?!”霓虹佯装惊叫,李熠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道:“要灭口还用得着留你到现在?托你们的福,现在我师弟师妹都看出了我的身份!你走吧,也别回长生老妖那里了,直接回宫去吧......” 霓虹吃了一惊,“回宫?!你什么意思?” “哼,你真当我傻子!长生老妖是狗皇帝的心腹,看你这般有恃无恐,你这个徒弟,怕也是狗皇帝硬塞给长生老妖的吧?” “什么叫硬塞?多的是人抢着要收本姑奶奶为徒弟!” “姑奶奶?!”李熠哑然失笑,“好歹也是皇宫里来的,怎地这样粗鲁?” 霓虹倒是一点不介意李熠说她粗鲁,“先别说我,皇上他还是你亲爹呢!你叫他狗皇帝,你岂不是狗崽子?” 李熠的脸色一下就难看了几分,沉声说道:“我没他这样的爹!”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霓虹道,“皇位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何必要这样斗个你死我活?交出虎符,然后回宫做你的三皇子.......” 李熠一把打断了她的话:“你以为我交出了虎符,他就会放过我?” “当然!” “那么你错了。我告诉你,他不会放过我,不管我是不是将虎符 交出来,他都不会放过我!我没有办法去控制他的想法,就算我告诉他我没有谋权篡位之心,他还是要疑我,防我!然后就如同当初逼死我娘一般再生生地逼死我!我娘到底做错了什么,得到他这样的对待?所以,是的,皇位对我来说,就有那么重要!我不能让我娘死不瞑目,更不能让冰凌就这样毁在了凌王那一族的手上!” “李熠......”霓虹叫了叫李熠的名字,“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么严重......” 李熠苦笑一声:“无妨。”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那么信任我,对我说了真话.......” “自称是姑奶奶的人,一般都不会去害人。”李熠道,“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在皇城馨庄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不是一般的粗使丫鬟,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霓虹摇了摇头,“啧啧”两声:“真看不出,三皇子也有好奇的时候。” “是人难免会好奇,”李熠道:“有的人好奇在心里,只是不问罢了。不过我问了,你也可以选择不说。” “我嘛——”霓虹故意拖长了音,卖足了关子,李熠斜睨她一眼,道:“不想说就算了,没人逼你......” 霓虹这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当、今、皇、上、是、我、大、舅!” “你就是谭麓将军和长飞公主的女儿?!” “正是本姑奶奶。三皇子倒是知道的挺清楚!” “当年谭麓将军战死沙场,其妻长飞公主——狗皇帝唯一的妹妹,带着不满周岁的女儿从塞外回到了皇城,将女儿亲手交给了兄长之后,就自撞谭麓将军的棺木殉情。谭麓将军和长飞公主唯一的女儿便被封为了护国郡主!这件事宫中之人哪个不知晓?只是我在宫中的这些年从未见到过你......” 霓虹笑起来:“那是自然!姑奶奶常年和长生老妖那老怪物呆在冰凌大雪山,每次又都是秘密回宫,你怎么可能见得到我?!不过你没见过我,我可见过你哦!你刚出生那会儿,我还捏过你的小脸蛋呢!你那会儿正在睡觉,怎么捏都不醒......” 李熠被霓虹说得俊脸一红,只听霓虹接着在一旁幽幽地说道:“没想到这些年来居然出落得那么俊俏,真是便宜了馨追月那个丫头......” “这和月儿又有什么关系?” 霓虹奸笑:“别跟我说你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熠转头看墙:“什么跟什么呀?别瞎扯!” “随你承不承认......不过,馨追月那丫头每次见了我都像是见了仇人一般,她对你,倒也是挺上心的......” 李熠看完了墙,开始看床:“那是我师妹,当然要对我上心了,我师弟对我也很上心啊,这有什么好说的......” 霓虹正色道:“上心也好,不上心也罢,不过有一点姐姐我可是要提醒你!馨安禄夫妇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当初答应帮助你,图的是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至于馨追月么,从前她不知道你是三皇子,待你真是真心也说不定,不过现在她既然知晓了你的身份,指不定也在心里图着你些什么,毕竟这世上能有几个姑娘不想成为皇妃?依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在她身上放太多的心思......”猫扑中文 星月十八式 霓虹正色道:“上心也好,不上心也罢,不过有一点姐姐我可是要提醒你!馨安禄夫妇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当初答应帮助你,图的是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至于馨追月么,从前她不知道你是三皇子,待你真是真心也说不定,不过现在她既然知晓了你的身份,指不定也在心里图着你些什么,毕竟这世上能有几个姑娘不想成为皇妃?依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在她身上放太多的心思......”懒 李熠不屑地道:“我能在她身上放什么心思?她只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娃娃,能图我什么?” 霓虹“哼”了一声:“你我都清楚,她绝对不是一个八岁的小娃娃!哼,我倒想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李熠突然紧张起来:“我警告你,如果敢找她的麻烦,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哟!”霓虹“咯咯”笑起来:“现在就这么紧张她了?!谁要找她麻烦了?你看她那气场,谁敢欺负她呀!” 李熠脸一红,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不与你多说。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留在这里两边不是人,早晚要出事!” 霓虹点了点头,道:“本来就没准备留下来。反正你们现在安全了,我也是该走了。” “帮我谢谢你师父......”李熠道。 霓虹挑眉:“什么?”虫 李熠淡淡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师父是个好人,要不是他的默许,你真能带我们逃出来?” 霓虹道:“果然是三皇子!这都被你看出来。师父本来就没有想要和你们为难的意思,把你们关在牢里,也只是做做样子给皇帝舅舅看。哪知道那个馨追月和梅林儿居然那么笨,在那牢里会把自己弄得那样狼狈!” 李熠“扑哧”一笑:“是你们牢房的条件太好!居然用青花瓷做便器,也怪不得那两个丫头......” “不过那两个丫头那么笨,我走了之后,她们怕也是帮不上你什么忙的。你自己还要多加小心。” “你也一样。”李熠道,“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我们是会敌人还是朋友......” 霓虹嫣然一笑:“我只知道,下一次,我和我师父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们!” 李熠从霓虹的房中出来之后,见已经到了晚膳时间,便上楼叫上了馨安禄,馨追月等人一同到饭厅用膳。这次为了庆祝几个孩子的归来,云效夫妇特地从溪荆有名的饭馆叫了一桌菜,与馨安禄一行人一起用膳。摆在桌上的,有海蛎子开胃牛肉汤,水晶白菜鱼豆腐,紫海鳝鱼茄子煲,天麻椒口水鸡丸,粉蒸排骨炖青菜,轻玉带缠连理花,香飘千里炒梅果,黄芳芙蓉狮子头等。乍一看之下,只觉色彩纷呈,有如百花齐放,色香味俱全矣!令人闻之食指大动,观之食欲大增。 馨追月从来没有见过这些菜色,还没开动,口水已经掉了下来。 “喂,收敛些!”李熠见馨追月口角流涎,着实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推了推她道。 馨追月不满地皱眉:“要你管!” 李熠无奈摇了摇头。只听晚儿这时说道:“今天大家平安归来,我和阿效特意从我们溪荆最有名的饭馆——鲁班阁叫了一桌菜,好好庆祝一下。来,大家快尝尝看,这些可都是他们那里的特色菜!” 众人早已是等不及,纷纷举起筷子品尝。馨追月尝了一口粉蒸排骨,不禁赞道:“嗯!果然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晚儿笑笑说道。 李熠也放了一口菜到口中咀嚼,咽下去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这鲁班阁......该不会也是鲁班开的吧?” 晚儿点点头:“是啊。鲁班这个人产业遍布冰凌,现在已经成为了冰凌第一大富商!” “哦?”阿宝也来了兴致:“前些年在皇城的时候就听说冰凌出了这么个人。真有这么神?” “那是!”云效也插进来说道:“这鲁班弄出来的东西,大多是我们从没见过的!他饭馆里的菜品,永远都是我们没尝过的味道!喏,这外送服务,也是他想出来的!” 馨追月听着几人的谈话,心中暗自发笑。外送服务在二十一世纪普遍得满大街都是,到了古代居然那么稀奇! 不过,这鲁班倒也还算有些能耐,同样是二十一世纪的穿越人,若是换做自己,绝对不可能把产业在古代做的这样大! 这时,只听李熠又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他的这些本事,我师妹也会很多啊!” “喂!你瞎说八道些什么?”馨追月并没有料到李熠会突然这样说,忙怒目而视。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把她给卖了吧?~~~~~~ 李熠笑得一脸云淡风轻:“我没有瞎说啊......这些菜,又不是他烧的。他只不过是将菜品的材料与配比告诉别人,让别人去做而已。这些菜的配料,应该还难不倒师妹你吧!况且,稀奇古怪的点子,你应该也不比他少。他之所以能够做得这么成功,依我看,主要还是归功于这些别人没有见过的怪点子!” “呵呵呵......”馨安禄笑着打了个马虎眼,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大家接着吃,接着吃,不用管他们......” 而馨追月看着李熠坦然自若的神情,却是更加迷茫了。这家伙到底再抽什么风?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还是他在告诉她些什么 ?为什么自己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番话?还是说,他只是随便说说,和她闹着玩,逗她开心? 不,不会的。李熠已经知道她与鲁班一样来自未来,不可能毫无目的地突然给她来上这么一出。那么是因为什么呢......? 饭毕,众人各自回房。李熠在房中待了片刻之后,突然听到窗外一声异响。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李熠在房中微一沉吟,便夺步而出。 馨安禄已经在客栈后的一块空地上等着他。见他过来,开口便道:“想不到短短几日不见,你的内力竟然精进得如此之快!” 李熠不解道:“师父是如何知道的?” “内力强大之人,还未走近,便可觉其浑然正气!你虽然年轻,但内力修为已经步入高手行列。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李熠笑道:“许是前几日被长生老妖关在牢里,心无旁带的缘故。” “嗯。说的也是,”馨安禄道:“只不过他们既然已经开始行动了,你怕是也躲不了多久了。万事还得要自己小心。” “徒儿明白。师父放心!” 馨安禄的意思他很清楚。现在狗皇帝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那么他的太平日子也就算是彻底结束了。从此以后,逃避狗皇帝的追捕和暗杀,将成为他生活的全部重心。这将是他一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然而他已经准备好去迎接它! 只听馨安禄又道:“今日我将最后的几招武功尽数传授给你。你现在有了自己的深厚内力,日后的修为,就全靠你自己了,你好自为之,我也再没有东西能教给你了......” 李熠点了点头,笑道:“我会尽量让自己不被别人杀了。” 馨安禄被李熠逗得一乐,伸出手,展开了馨氏最高深的武功——星月十八式。 李熠天资聪慧,馨安禄几招出神入化的招式,才一会儿功夫,就被李熠尽数学会。连馨安禄都一边教,一边在心中感叹,这李熠,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武学奇才! 待李熠脸不红气不喘地将一套拳法使完,馨安禄满意地一点头,笑道:“冰凌朝的三皇子果然是人中之龙!” “师父谬赞......还请师父直呼弟子姓名!”李熠微微低下头,道。 馨安禄眉头一皱,一脸深沉:“不过——,有件事,我一直都不太明白。” “师父但说无妨。” “你对我那女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嗯?三皇子?” 李熠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师妹她.......她很好......” 李熠心中嘀咕:我的师父呀!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很好是吧?那我将来要是将她许配给皇城的阔少爷,你也没意见?”馨安禄笑得如同一直老狐狸般狡猾。 李熠急道:“那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她!她是我的!” 李熠说完这句话就大呼上当!馨安禄哈哈大笑,道:“熠儿,别忘了你现在说过的话。月儿自从掉落悬崖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这点,我和她娘亲都清楚。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我们唯一的宝贝女儿,你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师父......” “呵呵,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方才在饭桌上说的那一番话,月儿是没听明白,我可是全听懂了!你看出了她来自不同的时代,这很好。你想提醒她日后也能够自谋生计,给她指明了最好的方向,这片良苦用心,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月儿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有些话,你还是要亲自去和她说清楚。没有人能够保证你的未来,连你自己都不能。月儿毕竟年轻,你不说明白,叫她怎么等你?” 大雨倾盆 (猫扑中文)“呵呵,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方才在饭桌上说的那一番话,月儿是没听明白,我可是全听懂了!你看出了她来自不同的时代,这很好。你想提醒她日后也能够自谋生计,给她指明了最好的方向,这片良苦用心,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月儿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有些话,你还是要亲自去和她说清楚。没有人能够保证你的未来,连你自己都不能。月儿毕竟年轻,你不说明白,叫她怎么等你?”懒 馨安禄一番话说得颇为诚恳,此时的他,不再是李熠的师父,只是一个爱女至深的父亲。李熠低下头,沉思了半响,道:“既然师父也说了,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的未来,那我又何苦去拖累她的未来?待日后我能够保证她的幸福了,这件事再说不迟。” “可是,熠儿......”馨安禄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熠打断:“如果我不能保证给她安定幸福的生活,我宁愿放她走。” 李熠说的坚定,馨安禄长叹一口气,现在的李熠,年轻气盛,一身的清高傲骨,却不知道,有一种感情,叫做患难与共。他只想着要给馨追月最好的,却不知道,有些人,等了一辈子,都等不到最好的,只是留下了满地的遗憾罢了。 二日后,馨安禄一行人拜别了诸武林同道,启程返回皇城。此次的武林大会召开并无多大内容,馨追月大致总结了一下,就是云效号召各位武林同道都要尽力帮助当朝落难的三皇子——李熠登基。通过长生老妖这一事,现在知晓李熠身份的人,除了馨安禄夫妇,还多了云效,晚儿,馨追月和徐维钧。为什么李熠没有在武林大会上向所有人亮出自己的身份?那还着实是因为武林之中鱼龙混杂,在万事俱备之前,当然还是得小心为上!否则,难保就不会有人为了讨好朝廷而出卖李熠。虫 晚儿和云效将几人送上马车,晚儿颇为不舍地目送着载着馨安禄等人的两辆马车越走越远。这几日的相处,晚儿与馨追月,梅林儿两个小姑娘颇谈得来。梅林儿直言不讳,大大咧咧,别有一番女侠风范。而那个叫馨追月的小丫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睿智与成熟,对许多事情,往往是一语道破,更是令她叹服。 马车越走越远,渐渐地,肉眼已经不能看见。云效笑着看向晚儿,温柔地说道:“好了,车都走远了,我们也回去吧......” 晚儿满脸惋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们.......阿效,我好喜欢他们一家人......” “会很快就见到的。我想,下一次冰凌武林大会之期,就是三皇子发兵之时。” “没有人可以决定生命的长度,但任何人都可以去自定义它的宽度。” 载着馨安禄等人的两辆马车行了一夜。馨追月在睡梦之中喃喃地说出了这句话。李熠被马车颠得直想吐,好在内力加深之后,胃里的那股翻江倒海总算是可以勉强被自己用内力压制住,但依旧是不适得紧,想要像其他人一样睡觉,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馨追月可爱的睡脸,李熠忍不住想要上去捏两下。手还没碰到她的脸蛋,就听她突然蹦出来这样的一句梦话,着实将他吓得不轻,一屁股坐了回去,侧过头装睡。还一会儿,李熠才微微偏过头,稍稍将一只眼睛扯开了一条缝,打量了一下馨追月。见那丫头并没有醒,这才大胆地睁开眼睛,拍了拍胸口道:“吓死老子了!这臭丫头,怎么睡觉还能说出这般深奥的话来?” 其实,馨追月此时正在做着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梦。她梦见自己不知为何又回到了现代,正在美国旅游。好巧不巧,这天,她居然在大街上遇到了苹果的创始人乔布斯!馨追月想上前去和他握手合影,哪知他身边的保镖数量过多,守卫森严,根本容不得她馨追月近身!馨追月才想打道回府,乔布斯却眼尖地看到了她。他与身边的人小声吩咐了几句,便又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壮汉走到她身边,告诉她:“我们老大想要找你谈谈......” 馨追月被请到了一个院子中,院子之中有一张桌子,旁边还放着两张雕花的椅子。桌上摆着精致的糕点和茶。乔布斯缓缓向她走来,伸手示意她入座。就在这时,馨追月惊奇地发现,乔布斯的脸居然变成了鲁班的脸!然后,就听鲁班对她说了一句:“没有人可以决定生命的长度,但任何人都可以去自定义它的宽度。” 馨追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待时机成熟,你自会知晓。” 随后馨追月的思绪又进入了一片混沌之中,时不时做个乱七八糟的梦,这一觉,可以说是睡得颇为香甜。而李熠则不同了。他反复念叨着自馨追月口中说出的那句话,越想越有道理,甚至像在品茗一般砸吧砸吧嘴巴,就像是要从中品出多大的味道来一样。 天渐渐亮了起来,馨追月在马车内醒过来,见李熠斜靠在车窗边,一脸疲倦,不禁开口说道:“你一整晚都没睡?” 李熠对着她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她刚刚睡醒的样子慵懒无比,大大的眼睛半睁半闭的,嘴角还留着一些口水,半边脸因为枕在马车坐垫上而刻下了深深的印子。就这幅模样,看在李熠眼中,居然都是说不出的可爱。 馨追月见李熠神情疲惫,竟是毫无道理地牵出一 丝心疼。当朝的三皇子,居然要受这样的苦! “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那么急着赶路做甚?在客栈睡一晚再走会死么?” “你小声点,钧儿和林儿还在睡呢......”李熠做了个“嘘”的手势,眼光瞟了瞟睡得正香的徐维钧和梅林儿,“其实这也怪不得师父。我们离开皇城那么久,庄中事务必定是堆积如山,等着他回去处理。况且我的身份现在又被识破,早些回去,也是好的。” 馨追月看了一眼徐维钧和梅林儿。两人本是蜷在马车的角落之中,睡着睡着,徐维钧居然像个玩具一般被梅林儿抱在怀中!梅林儿的口水,此时正滴在了徐维钧的头上,顺着头发滑下来。馨追月哑然失笑,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徐维钧醒来后暴跳如雷的样子! “算了。你自己都不叫累,我替你操什么心?”馨追月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李熠将水袋递给她,她接过来喝了一口,拉开车帘子一看,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太阳才溢出的一点点金色的光芒,将整个大地点缀得如梦如幻。好像是穿着金色纱裙的仙女,婉约而朦胧。 车到驿站之时,众人下车用了些粗糙的早膳,便继续马不停蹄地赶路。如此日夜兼程,没过多久就回到了皇城的边界。此时离皇城馨庄不过一天路程,众人也不再急着赶路,而是找了家客栈享用午膳。 用完午膳之后,天气开始阴晴不定起来。随时都有变天的可能。果不其然,又走了没多久,突然狂风大作,树叶随着狂风乱舞,天地间黯然失色,天空从万里晴空,渐渐地变为粉红,越发地闷热了起来。随后乌云聚集,天上的云开始飞快地移动,一阵大雨“唰”地下来,然后云也没有了,抬头只见灰蒙蒙的天空,压得人透不过起来。道路被大雨搞得泥泞不堪,想要再继续行进已无可能。馨追月等人无法,只能就近躲进了一家简陋的客栈之中。 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从马车上下来到客栈内没几步路,但众人依旧被肆意乱飘,从各个方向打来的雨搞得浑身湿透。好在客栈里客人不多,几人一人要了一间上房。馨追月在房中擦干了头发,将湿衣服换下,拿出大宝,对他说道:“哎,大宝,你说这地方什么鬼天气,居然说变就变!” 大宝却对馨追月道:“主人,这天不会无缘无故这样。” “什么意思?” “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主人,你要小心些......” 馨追月撇了撇嘴,不屑道:“切,迷信!” 童鞋们,请多多支持《熠星追月》! 收藏,推荐,撒花,评论,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再次友情提醒一下,收藏千万不要放入浏览器的收藏夹,而是要点击红袖的收藏哦~~~~~ 祝各位亲们看文愉快,(n_n)o哈哈~猫扑中文 相煎何太急? ()()大宝却对馨追月道:“主人,这天不会无缘无故这样。” “什么意思?” “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主人,你要小心些......” 馨追月撇了撇嘴,不屑道:“切,迷信!” 馨追月有时候真是觉得这大宝除了无聊时可以说说话之外,并无多大用处。这家伙明显就是知道些什么,但偏偏就不告诉你,搞得样样都是天机一般。懒 大宝不语,半响才又喃喃自语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一切都是天意......” 窗外风声大作,吹的窗户“砰砰”直响,馨追月甚至感觉那风要将这看似弱不禁风的窗给吹了去。外面到处都是东西倒下的声音,馨追月只好期盼着这客栈能不要也随着这风就这样被吹倒了。外面乒呤乓啷到处飞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圈圈地,合着满地的尘土,随着风打着圈儿盘旋,颇有些你是风儿我是沙的味道,缠缠绵绵地牵扯着。如果此时还在街上徘徊逗留,那可就要冒着随时会被不明物体砸脑袋的风险。现在虽是白天,但外面黑乎乎的一片,连带着房内也没有了充足的自然光,馨追月只能将油灯点上,随后百无聊赖地平躺在床上,侧耳倾听着窗外的风雨声。又过了一小会儿,天地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斜里飞来两人,馨追月转头一看,那扇摇摇欲坠的窗户已经完全掉落下来——竟是被那两人用肉身撞开!虫 馨追月心中暗叹一声:拍武侠片啊~~~~~~随后便见两人在屋内格斗起来。馨追月愣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两人,其中一人便是李熠,另外一人身着黑色劲装,长得倒是不赖,只可惜面部表情太过阴狠毒辣,凌厉之气扑面而来。那人武功倒是不弱,和李熠交手几个回合,打翻屋内家具摆设无数,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那黑衣人久攻李熠不下,便改变招数,一掌直向着馨追月袭去!馨追月看武打片正看得兴起,丝毫没有留意到剧情急转直下,待她反应过来,已然不及。李熠暗道不好,“唰”地飞身到馨追月身前,硬生生替她受了那黑衣人一掌。 一口鲜血自李熠口中喷出。馨追月大惊:“师兄!” 李熠看也不看馨追月,按住胸口,展开轻身功夫朝窗外逃去。那黑衣人见李熠逃跑,便也不顾馨追月,立马跟着飞出窗外,朝着李熠直直追去。 馨追月炸了眨眼,丫的,这出戏里,自己就彻底是个打酱油的~~~~~~ 还有,李熠那家伙,替自己吃了那么重一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李熠逃到了一座山上,依旧能够感觉到黑衣人的杀气。李熠“啐”了一口,骂道:“爷爷的,这家伙怎么这般紧追不舍?” 胸口越来越痛,感觉好像有一块石头顶在胸口。虽然有内力护体,但显然,还是受了不轻的内伤。这家伙的一掌可好生厉害!李熠回头一看,那家伙已经追了上来,甚至用肉眼就可以望见他的身影。 又勉强前行了一小段路,李熠悲催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无路可逃——再往前几步,就是悬崖! 李熠在悬崖之前站定,此时那黑衣人已经追了过来,见自己已将李熠逼到死路,便“嘿嘿”冷笑一声,道:“三皇子,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李熠挺直了腰板,也不恼,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依旧是笑道:“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恨我,亲自追到这里来了!” 那黑衣人道:“三弟,别来无恙!你我兄弟今日就在此好好切磋一番,如何?” “甚好,我也正有此意。” 那黑衣人待李熠一说完,便一把冲上去展开连环夺命杀招,居然是招招致命! 李熠一惊!这人,真要将他置于死地!李熠毫不含糊地出掌,大喝一声:“粘粘功!”便见黑衣人的脚粘在地上,再也移动不了半分。 原来,这粘粘功乃是馨安禄的独门绝技,初学上手容易,看似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但实则在高深内力的辅助下,威力将会变得无穷巨大。当它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之时,可以令数百十人的双脚黏在原地动弹不得,相当于一次给数百人点穴!敌人立定之后,还不是任人宰割?! 那黑衣人试着动了动双脚,却发现怎么都动弹不得,不由得惊恐道:“这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粘粘功?” 李熠点头:“我拜师武林第一高手,可不能什么都没学到。倒是让二哥见笑话了......” 别看他表面谈笑风生,但此时李熠的内力已然受损,虽然还能够支持一时片刻,在短时间内,可以让黑衣人的双脚离不开地,任人宰割。但是待内力消耗大半之后,便很难再控制别人的身体了。 那黑衣人倒也是一条汉子,他临危不惧,定了定神,道:“哼,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堂堂凌王,还怕死不成?” 李熠看着那黑衣人,半响,摆了摆手,“你走吧。” “什么?” “你走吧。你虽要置我于死地,但我对你却下不了狠手。哥,我们一定要这样你死我活么?” “老三......” 李熠扯散内力,背过身去,“走吧......” 那黑衣人,也就是当今凌王,动了动脚,发现居然能动了!他看了一眼李熠,眼中突然闪 过一丝狠戾。他一个箭步走上前去,用力将李熠朝着悬崖下一推! 万丈深渊,深不可测,悬崖之下,绿萝袅袅。 李熠被凌王推落悬崖,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的洞口。洞口的地上堆积着厚厚的额落叶,垫在李熠的身下。难怪只是摔晕了而已,浑身上下,除了被凌王打到的胸口,其他地方倒是不怎么疼。 李熠睁着眼睛躺在地上,也不起来,半响,才喃喃自语地骂道:“妈的!老子好心放你走,居然敢暗算老子!没品!下次老子灭了你!” 骂完之后,李熠这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查看起周围。从这里朝上望,居然望不到天!这悬崖是有多深!?李熠走进洞中一看,乖乖,好家伙!谁能料想这悬崖之下的山洞之中,居然别有一番洞天! 山洞顶上,各种矿物闪着五彩斑斓的光;山洞地下,石桌板凳一应俱全,甚至连灶台床铺都有!这山洞,莫非有人居住在此? 李熠大声喊了一声:“有人吗——” 除了山洞传来的回音,并没有其它的声音。李熠仔细查看了一下,这里虽然设备齐全,但都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茶壶里没有水,床头结着无数蜘蛛网。看起来,应该是有段时间没人居住了。只是这里虽然脏,却不乱。每样东西都井井有条的摆放着,被顶上的矿物一照,整个山洞简直可以用蓬荜生辉来形容! 李熠像白雪公主来到七个小矮人的住处一般,将山洞打扫了个干净!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上不去,索性先在这里安顿几日,养好了伤,再慢慢想法子出去! 只是李熠现在还没想到,他往后几年的岁月,都将在这山洞之中度过! 馨安禄等人赶到馨追月房间的时候,只看到馨追月坐在床边发呆。 馨安禄皱眉,急急忙忙地问道:“见到你师兄没有?” 馨追月指指完全破掉的窗户,“刚才有个黑衣人来捉他,他逃了。” “那就好,那就好。”阿宝在一旁舒了一口气,道:“以熠儿现在的功力,要想捉住他,也没那么容易。” “可是......他受伤了,会不会影响到内力?”馨追月投出一枚重磅炸弹,顿时将屋内其余众人炸的魂飞魄散~~~~~~ “怎......怎么会受伤的?”馨安禄满脸不可置信。他教的徒弟,还没出门,就被人给揍了?!传出去,让他馨安禄的老脸往哪儿搁?! 馨追月的看着窗外,目光有些呆滞,“都是我不好。师兄......师兄他是为了救我,帮我挡了一掌......” 馨安禄心中暗啐一声!果然红颜祸水!但碍于这祸水是自家女儿,也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可看清那黑衣人长什么样子?” 馨追月点点头,将那黑衣人的长相详细描述了一番。馨安禄听了之后,与阿宝相视对看一眼。这时只听徐维钧问道:“师父,那黑衣人......可就是凌王?” 悬崖之下(一)---有收必回!!! 馨安禄心中暗啐一声!果然红颜祸水!但碍于这祸水是自家女儿,也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可看清那黑衣人长什么样子?” 馨追月点点头,将那黑衣人的长相详细描述了一番。馨安禄听了之后,与阿宝相视对看一眼。这时只听徐维钧问道:“师父,那黑衣人......可就是凌王?”懒 馨安禄点点头,奇道:“你如何知道那人就是凌王?” “猜的。” 馨安禄夫妇自是不信,但也没有多问。徐维钧本是玉兰国王子,知道些什么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馨追月在听到这话之后,突然就紧张起来:“凌王?凌王亲自来杀他?他们居然恨他到这个地步?” 李熠身受重伤,被自己亲哥哥追杀,那还有活路?以李熠的性子,定是不肯下重手伤自己的亲哥哥的!那凌王看上去霸道残酷,他才不会顾忌什么兄弟情,李熠遇上这样的对手,说不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行!我要去找他!”馨追月从床上蹦起来,直冲门口。 徐维钧赶忙拦住她道:“师姐,你冷静一点!” “你给我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馨安禄命令道,“我去把他找回来。放心吧,一定把人给你带回来!” 笑话!他的高徒现在生死未卜,难道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儿去送死?虫 馨追月有些木然的站定,半响,点了点头。是啊!自己现在去又有什么用呢?只能是累赘,是负担。怪只怪自己学武功的时候偷懒,到要用到的时候,才知道武功在这个时代有多么的重要!在这个时代,可以没有知识,没有文化,但万万不能没有武功! 可是,难道就要在这里干等?难道她除了等,真的什么都干不了? 徐维钧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腕到回到床边坐下,对馨安禄夫妇说道:“师母,你和师父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师姐有我来照顾,你们放心吧......” 阿宝和馨安禄点了点头,也不再耽搁,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这时,徐维钧安慰道:“师姐,你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 馨追月不语,徐维钧又道:“不然......要不要叫梅林儿过来陪陪你?” 馨追月转头看向徐维钧,用力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容:“不用了。我没事。” “师姐......” “只是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我都觉得我很没用。”馨追月嗤笑出声,像是在讲着一个极冷的笑话一般,眼睛定定地看着打斗时被砍去了一个角的矮几,“如果我好好跟着爹爹学武功,就不会连一掌都躲避不了!李熠也不会因为我而受伤,也就不会到现在生死未卜!如果我会武功,说不定现在还能够帮上忙,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坐在这里,除了等,什么都不能做!呵呵,果然是我没用.......” 徐维钧摇了摇小脑袋,又装出一份天真儿童的样子:“不会啊,师姐很有用!” 馨追月被他逗乐了,一挑眉道:“哦?那你说说我哪里有用了?” “师姐可以在这里等着师兄啊。就像老婆会等老公回家一样!只要知道,原地一直都会有师姐在等着他,师兄的心里才会踏实,才会心安。师姐根本就不是累赘,而是师兄的寄托!师兄要是知道师姐这么担心他,一定很高兴!别人等都没有用,只有师姐等,才有用哦!” “真的?”馨追月有一丝不确定。自己有那么大作用? 徐维钧像锤锤子一般点着小脑袋:“真的,真的!师姐你可得要相信我!” 馨追月笑着点了点头,朗声道:“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八年。 馨安禄夫妇晚上回来的时候,是红着眼眶的。馨追月见李熠并没有跟在他们后面,心里一凉,颤声问道:“他......人呢......?” 阿宝当下就忍不住哭了出来。馨安禄拍拍自己夫人的背,声音沉痛无比:“我们去晚了!” “什么叫去晚了?”馨追月失声叫道,“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阿宝抽噎着说道:“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巧碰到凌王在往回走,却不见熠儿!幸好下了一场大雨,地上的泥土留下些了熠儿的脚印,还未被完全冲刷掉。我和你爹急忙顺着脚印来到了悬崖边,在悬崖边发现了一些打斗的痕迹。你爹跟着这些痕迹一步步推算,结果,最后......” “最后怎样?”徐维钧急问道。 “最后,熠儿的脚印消失在悬崖边,而凌王的脚印往却往回走......”阿宝道,“熠儿被那该死的凌王推落了悬崖!” “......什么?不可能......”馨追月跌坐在地上,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连带着自己的心,统统被抽的一干二净。 徐维钧仍不死心地问道:“那有没有到悬崖下面找过?说不定,师兄只是掉了下去,或许根本没伤着!以前师姐还不是掉过悬崖?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馨安禄道:“那悬崖有万丈高,深不见底,根本就找不到上来下去的路,你师兄本就身负重伤,又从那么高的悬崖跌落,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那么说,他还是有活着的可能?”馨追月坐在地上,抬头望着馨安禄与阿宝。 阿宝蹲下身,轻轻抚摸着馨追月的头,泣不成声:“那么高的悬崖,就算活着,也上不来了......” 就算活着,也上不来了?这算什么破理由?!馨追月脸色苍白,使劲摇了摇头:“不,他不会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要等他回来。” 李熠在那悬崖下的山洞之中静坐调息了两日,自觉所受内伤已然完全恢复,从石床上站起身,伸出手臂活动了下筋骨。果然,经过两日的调息,不仅身上的内伤全部恢复,由于此处无人打扰,比之上次在监牢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正地让李熠做到了心境入水的境界,全然忘我,功力又增长了一成。李熠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心中想着,也不知道师妹他们回到了皇城没有?会不会因为忙着找他,而忙成了一团乱?师妹若是知道自己掉落了悬崖,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 还是说,他们都以为他死了,然后难过一阵子,就当他是一个过客一般,将他忘得烟消云散。毕竟,活着的人还得要继续活着,没必要惦念他这个突然闯入他们生命的人。 他突然的闯入,又突然的走出,或许就像是投在河上的石头,微微泛起一丝涟漪,然后依旧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几年后,没有人会再记得他,没有人会再提起他,就好像他从未在他们的生命中存在过一样。 李熠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这样不是正好?就让他们都以为他死了,就让他们全都忘了他。他本来就不该去找他们,让他们也去趟他的这趟浑水。起初他并不觉得有多凶险,本以为有整个武林撑腰,自己又握有代表兵权的虎符,皇权对他来说,简直是势在必得。不过现在看来,真真是他太幼稚了!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直到他被自己的亲哥哥推下悬崖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清楚自己处于一个什么境地——他简直就是那狗皇帝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在那皇宫之中,他没有亲人,更不用谈什么亲情!他不能将馨追月等人也送入这样的危险之中。这是他的任务,是他的使命,却不是他们的。他不能那么自私,不能因为自己想要得到,就让所有对他好的人都去冒生命危险!不!他不能这样做! 李熠慢慢复又睁开眼睛,从丹田中吐出一口浊气。在心中想明白了之后,李熠顿时觉得一身轻松。人一松懈下来,顿时觉得腹中饥饿。李熠出了山洞,想到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可打。此时外面刚刚下过一场小雨,雨过天晴,在山洞的不远处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彩虹,美不胜收。此处生态极好,没两下功夫,李熠就靠着粘粘功打到了一只山兔和一只獾。捡了几根树枝,用火折子生了火,李熠将山兔和獾烤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股肉的香味!李熠不禁开始佩服起自己——堂堂的冰凌三皇子,居然连野外烧烤都那么无师自通,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啊!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调味料。这肉虽然香,但总是无味,不失为一大遗憾。 暗室温泉 (.)此处生态极好,没两下功夫,李熠就靠着粘粘功打到了一只山兔和一只獾。//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看最新章节//捡了几根树枝,用火折子生了火,李熠将山兔和獾烤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股肉的香味!李熠不禁开始佩服起自己——堂堂的冰凌三皇子,居然连野外烧烤都那么无师自通,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啊!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调味料。这肉虽然香,但总是无味,不失为一大遗憾。 如此这般,李熠吃了几天的未经过调味的野味,终是觉得有些腻烦了。当然,人的聪明之处,就在于总可以在绝境中找到希望。要不,你去适应环境,要不,就让环境为你服务。显然李熠属于后者。他在周围转了几天,在大宝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几种不同的药草,焚烧后,会产生不同味道的粉末。将这些粉末放入肉中调味,居然鲜美无比!李熠开始时生怕有毒,只是少量的食用。确定了无毒之后,便烧了一大堆的药草,分味道将它们存放在山洞内留下的瓦罐中,如同厨房中的调味料一般。山中物产丰富,有了这些调味料,李熠每天都给自己弄出一堆好吃的。这些由天地灵气凝结而成的药草,本身就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以后的几年里,李熠长期服用这些药草,功力的提升要比常人快上三倍不止。 这日,李熠练完了功,闲来无事,见洞中被自己住了几日颇有些脏乱,便想要打扫一番。擦擦桌子,理理床,虽是些不起眼的小活,但也花了李熠很多时间。他从床下拿出自己做的鸡毛掸子,想要将山洞石壁上刚结的蜘蛛网掸掉,掸至一面石壁,李熠眼尖地发现这面石壁似乎与山洞中其它地方的石壁不同。【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好像——更加光洁了一点!李熠仔细一看,顿时呼吸一滞!隐隐约约之中,竟好像有光从这石壁中透出来!以至于这部分石壁看上去,比其它地方的石壁更明亮。那光在石壁上透出来,并不刺眼,整块石壁显得温润如玉。 “大宝!大宝!”李熠拿出玄冰清水玉,兴奋地唤道:“快醒醒!” 大宝明显不爽自己睡梦之中被人吵醒,不满地嘟囔:“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阄” “快别睡了!你快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什么地方?这里不就是你掉下来的那个山洞么?”大宝不以为然地说道,李熠甚至可以想象的出,如果大宝这家伙长着眼睛,此时定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 “不是,我是说这面石壁!”李熠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不觉得这面石壁有些古怪吗?哦” “有什么古怪的?不就是一面石壁么?” “你再仔细感受一下,可有什么不同?” 大宝沉默了许久,久到李熠甚至以为它又睡着了,它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好像,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水流?”李熠半信半疑地将耳朵紧贴到石壁上,“诶?!居然真的有水声!大宝你说,这石壁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大宝道:“等等,让我想想你再往前走三步,那里的构造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兴许有什么机关也说不定。” 李熠依言向前走了三步,伸出手在石壁上摸索了一番,果然,在左上角摸到了一块松动之处,李熠使出功力,用力将那松动的石块向里一送,顿时只听“哐啷”一声巨响!那石壁居然自动地如一道移门一般移开,李熠心中暗叹一声:好一道制作精良的机关! 那石壁打开之后,几十级台阶顿时出现在李熠的眼前。李熠毫无犹豫地拾阶而上,越往上走,水声就越来越清晰可辨,当他走到最顶端,看到了面前的景色时,惊讶之情顿时溢于言表:“这这是?” 大宝显然也有些呆住了!原来在他们的面前,有一方不大不小的温泉。温泉的地下铺满了石头,水的温度看上去相当高,正扑扑地朝外冒着热气。 山中没有热水,李熠平日里洗澡都是到山边的小溪解决,现下见到了热水,还是冒着热气的温泉,顿时又激动又兴奋,忙用手试了试温度,虽有些烫,但好在还是他可以承受的范围,当下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往里面跳。 刚一下水,挂在李熠身上的大宝却“哇哇”叫开了:“哎哟主人!快把我扔出去!这温泉水蚀玉!啊呀!!!皮要烫破啦!!!” 李熠“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将大宝从身上取下,放到了一旁干燥的地方,道:“你的皮还真嫩,跟个姑娘家似的!” 大宝“哼”了一声,就自顾自睡觉去了。李熠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在温泉水中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随后打量了一下这方温泉。看周围的石质,这方温泉应该已经很古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山洞的主人挖的。泉眼非常的大,或者说,称它为泉口也许更合适一些。有光从泉口透出来——如果馨追月在这里,就能够看出来,这其实是一种金属发出的光!当然,如果是鲁班,说不定还可以说出到底是何种金属。 李熠舒服地在泉水中伸展开四肢。片刻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李熠突然觉得浑身的经络都在接收着一股强大的内力!这股内力通过泉水的热量传递到四肢百骸,令他不禁为之一振!这里居然是一处修炼宝地! 李熠闭上眼,尝试着在温泉水中打坐了片刻,不多久,就觉丹田之中气息丰盈,满当当似要冲破胸膛而出!李熠大喜,想不到才片刻功夫,居然又提升了一层功力!要知道,若是平常人,想要取得这样的突破,最起码要花五到十年的功夫!想不到机缘巧合之下,李熠本是被人推落悬崖,却平白无故见到了这样一个大皮夹子!可见冥冥之中自由天意,祸兮福之所伏。此时李熠的内力修为已经不亚于馨安禄,甚至比馨安禄更高! 夜里,李熠躺在石床之上,但不知是不是由于白天过于兴奋,夜里就是怎么都睡不着。无聊之下,李熠摇了摇玄冰清水玉。 华语第一言情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熠星追月_更新完毕! 八年后 梅林儿满意地看着成功被自己吓出屏风的馨追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突然皱眉道:“怎么忙了这么久,你连头发都没梳?” 馨追月伸手一摸头发,顿时叫道:“哎呀,刚才急着穿衣服,倒是把头发给忘记了......”懒 梅林儿一脸地恨铁不成钢,对这丫鬟碧落嚷道:“碧落,快来帮你主子梳头!” “哎......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馨追月推脱道。碧落这丫鬟梳的头繁琐不说,顶在头上,更是重的跟个什么似的!而且每次都喜欢往自己的头上插上一堆钗啊花啊,活活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只长满了五颜六色鸡毛的大公鸡!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馨追月快步走到梳妆台前,将头发很快地梳理了一下,盘起,然后插了一根样式简单的簪子。簪子的顶端吊着一颗白玉珠子,有半个拇指一般大,温润莹白,简单却不失高雅。馨追月满意地对着铜镜照了照,嗯,很好,就是这效果! “好了,别臭美了!”梅林儿把馨追月自铜镜前一把拖开,道:“快走吧,再不走,集市都打烊了!” 馨追月笑嘻嘻地看着她:“你那么着急......该不会是急着想见我那师弟吧......” “哪个要见他!”梅林儿俏脸一红,怒道。馨追月不再逗她,与梅林儿一同出了馨庄。此时恰逢又是皇城一年一度的荷花会,梅林儿与馨追月在八年之前,也正好是在荷花会上认识的,因此每年这一日,梅林儿与馨追月、徐维钧三人都要到满香楼吃上一顿,纪念这一天,同时,也祭奠一下死去的李熠。虫 大街上与八年前并无多大差别,摆摊的,依旧多是那么几张老面孔。偶尔有几张怯生生的新面孔,但也很快在这嘈杂热闹的氛围之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慢慢地进入了状态,与客人讨价还价,不亦乐乎。 徐维钧早已在满香楼订好了位置,坐在窗台边的老位置等着馨追月与梅林儿。但由于馨追月同学的动作实在过于缓慢,等她们到满香楼的时候,已经是楼上楼下人满为患,差点连门都挤不进去!馨追月心中哀叹一声,果然,到哪儿都能见到人民广场地铁站的架势啊~~~ 两人好不容易进了门,便见一个面白如玉的可爱少年正不停朝她们招着手。那少年看上去像是等得急了,一见她们进来,眼里居然放了光!那少年正是长大后的徐维钧。此时的徐维钧已经年近二七,但由于师拜武林第一高手馨安禄,徐维钧的整个神态显得睿智而成熟,再配上那一张奶油似的正太脸,好一个意气风发的美男子!徐维钧坐在窗边,早已是引得满香楼中的客人频频张望,更是看得梅林儿一阵心花怒放! 馨追月与梅林儿方一坐到桌前,便听徐维钧不满地道:“怎么那么久才来?我都在这儿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馨追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着徐维钧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师弟,快让师傅们上菜吧,我都快饿死了......” “知道饿就早点过来!”徐维钧斜睨她一眼,转身对小二叫道:“小师傅,上菜!” 梅林儿对着馨追月吐了吐舌头,在心底里暗暗发笑。徐维钧这孩子,小时候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可没想到长到了十几岁,这性格是完全地变了样!傲慢不说,人家是武林第一高手的关门弟子嘛!傲慢点是正常的。只是这孩子变得越来越别扭,越来越有个性。以前的徐维钧,无论见了谁,嘴巴都像抹了层蜜一般;可现在,见了人能点个头就算很给面子了!更别说像从前一样追在馨追月的屁股后面满大街跑了!馨追月这个师姐,对徐维钧来说,已经毫无威信,最多就是个挂名的师姐。梅林儿心中邪恶地想着,徐维钧这小子果然是翅膀硬了,连带着腰板也挺得直了! “喂,你笑什么?”徐维钧见梅林儿对着他一脸不明所以地似笑非笑,瞪了瞪眼睛问道。这笑容中定有妖气!直笑得他心里发毛...... “没......没笑啊......” “还说没笑!你明明就笑了!你现在还在笑呢!”徐维钧指着她的鼻子怒道。 梅林儿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又没有笑你,你那么急干什么?” 徐维钧被梅林儿一呛,顿时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馨追月心道:嘿嘿,师弟啊师弟,一物降一物,你现在不怕我这师姐了,可总还有人治得了你!你就装酷吧!遇上了梅林儿,你早晚要破功! “抱歉——”三人正吃到一半,突然见桌旁不知何时走来一人。徐维钧当下心中一惊!以他现在的功力,居然听不出有人走过来!只有两种原因可以解释这种现象:要么他的功力在一夜之间退化了,要么,来人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 三人抬头打量了一下来人。只见他身量颇高,身形有些瘦弱,流露出一股子优雅的书卷气。很难将这样一个人与武林高手联想到一起。一张薄玉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隐隐之中露出的一点肌肤莹白如脂。此时徐维钧的功力已经颇为深厚,立刻感受到了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想来也是个颇有来历之人,却故意将自己的一身锋芒尽数掩盖。 那带着薄玉面具的男子道:“这里到处都坐满了,可否允许在下与诸位共用一桌?”声音清冽,如珠落玉盘般动听。 馨追月看了一眼徐 维钧。虽说她是师姐,但现在庄内外大小事情还都得听徐维钧的!毕竟他武功高嘛!见徐维钧微微颔首,馨追月便对那人说道:“公子请自便。” 那人倒也毫不客气,直接从桌子下拉出一张凳子摆到馨追月身边坐下,“如此,便谢过这位姑娘了。” 馨追月微一点头,算是回应,也不愿与此人多话。萍水相逢之人,自是不必太过热络。 “小师傅,来一壶酒,再来一小碟花生米!”那人转过头吩咐。 众人额头上均浮现出了三条黑线......靠!有没有搞错?!什么地方不能吃花生米,非要挤到满香楼来吃?那小二也是颇为惊讶,从没见过有人专门跑到满香楼来就为吃一碟子花生米的! 那人倒是丝毫不觉得奇怪,转回头对馨追月问道:“姑娘可是皇城本地人?” 馨追月吃的正欢,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倒是梅林儿有些不好意思,替馨追月答道:“是啊,我们都是本地人。听公子的口音......不像是外地来的,公子也是皇城人吧?” 那玉面公子淡淡一笑:“在下本是皇城人,少时因难流落在外,今日回到皇城,才发现这里变化颇大。”边说,眼角边不动声色地瞟了瞟馨追月,眼中一丝暗芒飞快闪过。 “其实变化说大倒也不大,公子想必是许久未回,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梅林儿对这玉面公子不知为何有种说不出的好感,尽管此人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梅林儿依旧有种直觉——此人可以信赖! 酒和花生米上了桌,那玉面公子优雅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答道:“可能吧。只是这满香楼,这酒,倒是依旧与当年一样。” 徐维钧老大不爽地看着梅林儿与那陌生男子相谈甚欢,心中一阵酸气翻涌,接口道:“哦?公子曾来过这满香楼?” 那人点了点头,不再多话,只是自顾自嚼着花生米。徐维钧着实不喜欢此人傲慢无礼目中无人的态度,但很奇怪,好像对着那人,自己就是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 馨追月看似埋头苦吃,心中却在不住地嘀咕:此人好生奇怪,做什么一直偷看我?又过了一会儿,见那人依旧时不时瞟她一眼,馨追月再也忍不住了,好奇心驱使之下,她开口问道:“公子缘何要带着一张面具?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在下生的极丑,摘了面具,怕吓到了姑娘。”那人淡笑着回应,声音却是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温度。 馨追月被那冷冰冰的声音吓了一跳,“唔”了一声,垂下头,继续埋头苦吃。那人却不依不挠了起来:“姑娘若是实在想看,在下倒是不介意将面具摘下来给姑娘瞧上一瞧......” 《熠星追月》已经写过一百章啦!!!喜欢的朋友要多多支持哦!!!意见建议欢迎评论,也希望各位亲们在看文的同时能够多多收藏,记住不要放在电脑的收藏夹中,而是要加入红袖的收藏哦!亲们的随手之劳我将感激不尽,也一定会带给大家更精彩的故事,哇哈哈~~~~~~~~~~~~~~~~~~~~~~~~~~~~~~~~~ 公子羽白 (.)“在下生的极丑,摘了面具,怕吓到了姑娘。【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网.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那人淡笑着回应,声音却是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温度。 馨追月被那冷冰冰的声音吓了一跳,“唔”了一声,垂下头,继续埋头苦吃。那人却不依不挠了起来:“姑娘若是实在想看,在下倒是不介意将面具摘下来给姑娘瞧上一瞧” “不不用了”馨追月忙摆了摆手拒绝。笑话!谁饭吃得好好的,要去欣赏他的丑脸?不是倒胃口吗?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如同在逗弄一只小猫般又道:“真的不用?我记得去年有只兔子见了我的脸之后便被活活吓死了,不过姑娘的胆子,想必要比兔子大些吧”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了!”馨追月炸毛了,“公子的花生米也该吃的差不多了吧吃好了就该上哪儿上哪儿去吧!阄” 那人被馨追月下了逐客令,倒也丝毫不恼,只是随意拿起桌布擦了擦手,对三人道:“既然这位姑娘这么说,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就此告辞!” 说罢,便从凳子上站起来,优雅地一个转身。临走,还不忘幽幽地说了句:“后会有期。” “这这什么人啊!”那人方一离开,馨追月便一拍桌子骂起来,“哪个要和他后会有期?!最好再也不见!哦” 徐维钧擦了擦碗中因馨追月用力过猛而溅出来的汤汁,不紧不慢地答道:“师姐,你不觉得他很熟悉吗?” “熟悉?”馨追月一愣,“你脑袋被门夹了,出现幻觉了吧!” 梅林儿道:“是真的,我也有这种感觉。【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总觉得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 馨追月一撇嘴,不以为意:“老娘才不会认识这种怪胎!” 那玉面公子走到满香楼旁的一条小胡同中,抬眼望了望窗边坐着的馨追月,嘴角扯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自言自语道:“馨追月,你果然一丝未变。” 在满香楼吃过了午饭,由于馨安禄给徐维钧另派了任务,馨追月与梅林儿便告别了徐维钧,两人自己到集市上玩。此时的集市熙熙攘攘,热闹得不得了。馨追月与梅林儿都是喜爱热闹之人,一路上挑挑逛逛,好不欢乐! 此时,两人正好来到了冰糖葫芦摊前。卖冰糖葫芦的老板认得馨追月,老远,便对着她们招呼道:“馨姑娘,梅姑娘,来两串冰糖葫芦吶?” 馨追月与梅林儿笑着正想掏钱,便听横空插进了一个霸道无比的声音:“老板,这里的冰糖葫芦我全要了!我出双倍的价钱买!” 馨追月皱眉一看,居然又是那个戴着薄玉面具的男子!馨追月耐着性子,正色道:“这位公子,是我们先来的,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那人偏了偏头:“哦?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要买呢?” 馨追月顿时怒上心头,却被他堵得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卖冰糖葫芦的老板笑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这位小哥,你看这样可好?这两位姑娘可是我这儿的老顾客了,你就使个方便,让两串给她们。剩下的,老朽全都卖给你,如何?” 那老板一番话说得有商有量,奈何这玉面公子丝毫不为所动:“这里的我全要了,一串都不能少!” 斩钉截铁,执拗无比。 梅林儿也急了:“你要买那么多冰糖葫芦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买来吃了!”那人道:“姑娘若是实在想吃,在下倒是不介意分你一串。不过这位姑娘么,”那人用眼睛瞟了瞟馨追月,冷然道:“在下可没有多的能分给你!你若想吃,就到别处去买吧” 这是歧视!这是明晃晃的歧视! 馨追月咬着牙问:“这位公子,请问我们认识吗?小女子是否曾经得罪过你?” 那人摇了摇头,馨追月又问:“那你为何如此针对我?” 那人回答得云淡风轻:“哦,我天生不喜欢丑女人” “你欺人太甚!”如此明显的辱骂与歧视让馨追月气红了眼,撩起袖子就想冲上去将那人揍上一顿。梅林儿见事情不对,及忙将她拉住,在她耳边说道:“别!你忘了,钧儿说过,此人内力深厚,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别惹事了!不就是两串糖葫芦么?” 馨追月恨恨地望着眼前之人,薄玉面具下,一抹挑衅的笑容若隐若现,馨追月看着那笑容,心中的怒气又加深了几分。但她心知梅林儿说的有理,只得深吸了两口气,咬着牙对那人道:“算了,你要,本姑娘就让与你。” 那人的笑容更深,这次倒是颇有礼貌地答道:“如此在下就多谢姑娘了!” 馨追月冷然道:“谢就不用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然老娘我见一次打一次!” “哦?”那人挑了挑眉,声音迷离而蛊惑,“没想到姑娘这么不待见在下不过好歹姑娘于在下也有过让糖葫芦之恩,有件事情,在下不得不说” 馨追月眉头一皱,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人轻轻一笑,“你的衣服好像没穿好” 馨追月呼吸一滞,不是为了他的那句话,而是为了他那轻轻一笑。这轻笑声居然居然和记忆中的那人如此相似,竟像是同一个人! 那人见馨追月见鬼似地瞪着他,久久不语,竟像是有些傻了!不由出声唤道:“姑娘,在下没有骗你,你的肚兜真的快要滑下来了!” “你你到底是谁?”馨追月像是浑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怔怔地问道。那人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姑娘问这个做甚?” “快回答我!” 华语第一言情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熠星追月_更新完毕! 徐维钧的恩人(一) 馨追月抬头一看,一个戴着薄玉面具的男子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根房梁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是羽白是谁?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馨追月大惊失色,伸手指着房梁,嘴巴张得老大。羽白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轻蔑的话语从薄唇中缓缓吐出:“果然是一脸傻样......”懒 馨追月大怒!“你才一脸傻样!你全家都一脸傻样!!!” “我又没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羽白自顾自找了张凳子坐下,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道:“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馨追月咬牙,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泼皮无赖?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馨庄乃是武林第一高手馨安禄的住所,庄子里头,就连个烧饭洗衣的丫鬟跑出去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家伙居然这么轻松就进了她的房间?就没有人发现他?那么,这人的武功,到底是有多高? 羽白挑了挑眉心,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馨追月摇了摇:“不不不,我可不是混进来的。”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嘛......自然是大明大方走进来的了......” 馨追月从床上“腾”地站起来,走到羽白面前骂道:“你放屁!我们家守卫森严,怎么会放你这么个不明不白的人进来?”虫 羽白望着馨追月气得发红的脸蛋,皱了皱眉头,“怎么变成个悍妇了?还骂脏话?” “什么?”馨追月一时没缓过神来,“变成.......?你以前见过我?” 羽白轻咳了一声,神色不变,眼光却有些不自然起来:“没有。自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说.......” “昔日曾闻馨庄千金馨追月端庄贤淑,蕙质兰心,今日一见,才知传闻果然不可轻信!” 馨追月有一次被气得跳脚,这丫的,存心过来找茬的? 天知道,她馨追月这些年来也只有遇到他才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到底想干嘛?”馨追月怒道,只是还未等到羽白的回答,他们的对话便被打断了。 “欸......月儿,不可对羽少侠无礼!真是越大越不懂规矩了。”门从外面被推开,馨安禄和阿宝走了进来。八年一晃而过,阿宝倒是无多大变化,馨安禄却明显有了老态。 “羽少侠,是馨某教女无方,让羽少侠笑话了......”馨安禄对羽白抱拳道。 馨追月满脸不解,靠,这演的又是哪出? “爹爹,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阿宝不等馨安禄开口,就迫不及待地说道:“羽少侠可是你师弟的救命恩人!” “什么?”馨追月又惊又奇,“钧儿怎么了?”明明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事,怎么一碰上羽白这个倒霉蛋,那么巧就出事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馨安禄道:“大家先坐下......” 待众人坐下后,馨安禄这才开口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馨追月。事情还得从几天之前说起。几日前,武林中的一个小帮派——天龙帮的帮主突然被人杀害,天龙帮一夜之间群龙无首,乱作了一团。由于同在皇城,天龙帮的几位长老便想请武林第一高手馨安禄前去帮忙选拔一位德才兼备之人来继任帮主之位。同时,也帮忙调查老帮主的死因。馨安禄何等清高,岂是想请就能够请得动的?况且帮人家选帮主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选得好,也是好在别人家里,和自己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当然,这倒也罢了。若是一不小心选的不好,便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馨安禄的头上!到时,武林中的人便会说,这馨安禄老眼昏花了,还第一高手呢,吹牛的吧! 然而武林同道的面子也不好不给,毕竟武林天下一家亲不是?况且自己好歹占着武林第一高手这个名号,也相当于半个主事的不是?馨安禄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由徐维钧出面最为合适。一来,武林中都知道,自从自己的大弟子意外身亡之后,徐维钧就变成了他唯一的关门弟子,况且这钧儿又是玉兰国的小王子,这样的身份,代表他出面,绝对是够分量的。 其次,万一到时候给天龙帮选的帮主不尽如人意,也可以说,是自己的徒弟尚且年幼,还未经江湖历练。到时候自己再去出面圆场,也不会失了太多面子。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对自己的这个小徒弟绝对有信心!这些年来,庄内的大小事务几乎都是徐维钧在打理,没有一样做的不让他称心的!这孩子天资聪慧,又勤学苦练,派他去办事,馨安禄是一百个放心。哪像自己的女儿...... 想起馨追月,馨安禄就头疼。这孩子样样聪明,就是这武功,无论他们夫妇二人怎么教,都是只能学会皮毛!到了这个年纪,内力居然还不能打晃一棵树!顶多只能打飞几片叶子,而且还是在有风的情况下! 由于天龙帮选帮主的日期与荷花会是在同一天,徐维钧与梅林儿、馨追月在满香楼吃过午饭之后,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天龙帮中。起先,一切倒都还顺利,徐维钧到了天龙帮,喝过了天龙帮长老倒给他的茶,然后便在帮中为他们物色帮主的人选。哪知才物色到一半,徐维钧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起来!现在才是下午,若是普通人,下午或许会犯困;但对有一 定内力的人来说,这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徐维钧直觉那长老倒给他的茶被下了药,但想要抽身已然不能!他跌跌撞撞地一路逃到了一条小巷之中,浑身的力气像是被全部抽空了一般,再也支持不住,扶着墙倒了下来。追赶的人很快就包围了他,带头的,就是天龙帮的那几位长老。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徐维钧倒在地上,虚弱地问道:“我好心来帮你们选帮主,你们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一位长老露出了一口闪着光的银牙,阴测测地笑道:“小伙子,这帮主么,我看你也不用选了......不如,就你来做我们的帮主,如何?” 徐维钧抖了抖,靠,这神马情况?!!!敢情这群老东西是看上自己了?! “贵帮高手众多,为何非要我这个外人来当帮主?”徐维钧不解地问道:“还有,就算要我来做帮主,也用不着给我下药吧?有你们这么求人的么?” 那满口银牙的长老“哼哼”了两声,道:“高手众多?笑话,我们这里,除了 徐维钧的恩人(二) 徐维钧朝那长老看去,只见那长老头上突出来好大一个包!再看向那长老的脚边赫然多出了一粒花生米! 徐维钧眉心皱起,心中暗暗惊道:好浑厚的内力!居然单单凭着一粒花生米就可以将人伤成这样!!!也不知此人是敌是友难不成是师父来了? 那银牙长老显然也看到了脚边的花生米,顿时瑟缩了一下,随即壮着胆子大声嚷道:“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暗算你爷爷?!有本事就给爷爷出来!” 回答那银牙长老的,是一大把花生米,颗颗都精准无比地扔在了所有天龙帮长老的穴位上。舒孽訫钺那群长老顿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长大了嘴巴咿呀咿呀地,满脸惊恐。 这时,只听众人的头顶飘过一声轻笑,“这几粒花生米,就当是爷爷我给孙子们的见面礼了。怫”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屋檐上一个衣抉飘飘的男子站在上面,见众人望向他,便很给面子地单足点地飘落下来,衣抉纷飞,犹如神祗下凡。 徐维钧不禁轻呼出声:“是你?!” 只见那男子带着一张薄玉面具,看不清面容,身材消瘦俊朗,看上去虽像个书生,但自有一股气势从骨子中流露出来,这种气势,几乎逼得人不敢正视!这人不就是方才在满香楼与他们共用一桌的那位公子么?熬! 来着正是羽白,他扶起倒在地上的徐维钧,对着众位天龙帮的长老说道:“这位小兄弟是我朋友,我今日带走了,你们日后也莫要再找他的麻烦!不然” 羽白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凉薄的话语从薄唇中吐出:“从此武林,再无天龙帮!” 语毕,扶着徐维钧就向外走去。说实话,其实徐维钧自己也分不清这人是敌是友,像这种武功高强又来历不明的人,本应当敬而远之,但很奇怪,自己好像就是无理由地信任他。 那银牙长老一脸愤恨,却无奈动弹不得,也不敢动弹!一群闯荡江湖大半生的武林长老,居然个个被羽白的气势给震住! 羽白扶着徐维钧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对着那群长老笑得一脸云淡风轻:“对了,忘了告诉你们,苗疆的‘消功彩’还有一种解法,根本就不需要用到你们的破解药,只要就着核连吃五个苹果即可!这点,可是苗疆妖娆教教主亲自告诉我的哟” 就算是傻子都看得懂他眼里满满的鄙视! 羽白将徐维钧带回了馨庄,馨安禄一看自己的徒弟好好的出去办事,却变成了这幅软歪歪的模样回来,顿时是急了!那羽白倒是不慌不忙,拿了五个苹果放在大碗里捣烂了就喂徐维钧服下。徐维钧服了苹果后,馨安禄上前拿起他的脉一搭——果然这毒全给解了!又听躺在床上的徐维钧将这羽白如何救他说了一遍,直把他吹的像是天上的神仙一般,立马对这羽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馨追月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个大概,问道:“那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里?” 馨安禄不以为然地答道:“羽少侠说在满香楼的时候,曾经与你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想着既然到了我们家,就顺道看看你。” “那他可以敲门啊!”馨追月嘟着嘴,一脸不满,“就这样出现在我房里算什么?哼,梁上君子!” “哼,学了那么些年的武功,居然连有个大活人在你房里都不自知!依我看,这分明就是你自己的问题!羽少侠这叫不拘小节” 靠!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就因为她武功学不好,所以连自己的亲爹都帮这个外人?!馨追月在心中咆哮:天理啊天理,你在哪里?!!! “没想到馨姑娘如此在意”羽白在一旁装好人道:“是在下唐突了” 我呸!馨追月在心中暗暗啐道,却听馨安禄在一旁对羽白又说道:“羽少侠,其实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前辈不必客气,有事但说无妨!”羽白回答得相当爽快,但看在馨追月眼里,却只有两个字:虚伪! 馨安禄道:“哎,还是关于我那徒儿苗疆的‘消功彩’老夫年轻时也有所耳闻,知道这毒甚为厉害。如今我那徒儿中过这毒,现在虽是已经解了,但老夫终究是不太放心” 羽白挑了挑眉:“那前辈的意思是——” “少侠的本事,我们今日也是亲眼所见,老夫和夫人甚为佩服!只是不知少侠愿不愿意在我这府上多留些日子,也好时刻留意我那徒儿的情况” 作者弱弱的插一句,其实老奸巨猾的馨安禄现在想的是:嘿嘿,一定要把这小子留下来!谁知道弄个些苹果能不能真的将那‘消功彩’的毒给解了?要是到时候自己的宝贝徒弟又毒发了,他该找谁去?既然这小子插了手,索性就让他负责到底! 这羽白倒也不傻,知道馨安禄这样说实是因为信不过他,便道:“苹果确能一次性解‘消功彩’之毒,当然,前辈若还是不放心,晚辈留下便是。” “甚好,甚好!”馨安禄称心如意地笑道:“那就有劳少侠了!” “无妨,”羽白淡笑道:“在下方来到皇城,与其住在客栈,倒不如在这里住下,如此,日后便多有叨扰了,还希望馨姑娘不要嫌烦才好” 馨追月咬牙切齿地道:“不会我怎么会嫌烦呢?羽、少、侠!” 如此一来,不论馨追月心里有几千几万个不愿意,羽白依旧在馨庄住下了,并且将馨追月以后的生活,彻底搅了个鸡飞狗跳。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来说说徐维钧。 馨追月推开徐维钧的房门,走到徐维钧房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梅林儿正红着脸握着徐维钧的手,脸上好像还垂着泪;徐维钧的脸也是红着的,躺在床上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梅林儿。见到馨追月进来,徐维钧忙将手抽回来。梅林儿连忙从徐维钧的床边站起来,一脸地紧张,手都不知道该放向哪里。馨追月突然有了一种捉奸在床的快感。 “师师姐,你怎么来了?”徐维钧结结巴巴地说道。 华语第一言情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你结巴什么?”馨追月一脸笑眯眯:“我又不是来捉奸的!还是说,你这房里,只有林儿能来,其他人都非请勿入?” “不不是” 馨追月看着徐维钧的脸越发红了,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一声:哎,这孩子果然长大了!都学会害羞了!她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走到徐维钧的床边问道:“好些了没有?” 徐维钧点了点头:“已经没事了。怎么,你都听说了?” “嗯,爹方才都对我说了。你也真是的,出去办事也不小心些!差点没把我们都给吓死!” 徐维钧躺在床上,嘟了嘟嘴。馨追月瞪了他一会儿,这时梅林儿推了推馨追月道:“好了,他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他已经受了那么多苦,够可怜的了!想他徐维钧一向在武林中顺风顺水,现在在天龙帮栽了那么大个跟头,已经够窝囊的了,你就别骂他了!” 徐维钧气呼呼地道:“喂,女人,你够了没有?”真是的,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她越说越窝囊!靠! 梅林儿不理会他,依旧自顾自悲愤着:“丫的,天龙帮那群不长眼的,居然把你欺负成这样!简直是岂有此理!姑奶奶找他们算账去!” 说罢,就要往外冲。馨追月见状忙将她拦住:“你做什么?!” “去给你师弟报仇啊!”梅林儿跺了跺脚,“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群老不死的,活得不耐烦了!居然这样欺负他!” “回来!”徐维钧像唤小狗一样吼道,“要去也是我师父去,你去做什么?你武功那么差,去了还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那那”梅林儿嗫嚅了半天,被徐维钧吼得眼眶又开始红起来,“可是我就是不想别人欺负你” 徐维钧一见梅林儿红了眼眶,顿时有些慌了,只得放软了声音道:“好了,没事了。欺负我的人已经被羽白大哥教训过了,你不用再去了。” “说到这个羽白,”馨追月道,“你们不觉得他有些奇怪么?” 华语第一言情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胭脂铺 熠星追月》(作者:fionaluvlife胭脂铺)正文,敬请欣赏! “那那”梅林儿嗫嚅了半天,被徐维钧吼得眼眶又开始红起来,“可是我就是不想别人欺负你” 徐维钧一见梅林儿红了眼眶,顿时有些慌了,只得放软了声音道:“好了,没事了。黑道 ,你不用再去了。”悌 “说到这个羽白,”馨追月道,“你们不觉得他有些奇怪么?” 悌 “奇怪?哪里奇怪?”梅林儿道。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太对。在满香楼的时候,你们不是也说,觉得他似曾相识吗?” “那倒是,”徐维钧点了点头,“不过不管他奇怪不奇怪,毕竟是他救了我” “你可知道爹要让他在我们家住下?”谀 “什么?”徐维钧几乎与梅林儿异口同声。馨追月接着道:“我想,爹是怕你的毒有反复。” “师父也太大惊小怪了,”徐维钧撇了撇嘴,“根本就没什么事!”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的武功真的很高么?” “你要我说实话?” 馨追月点了点头:“当然!” “那好,”徐维钧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正『色』道:“如果我的观察没有错,这羽白的武功,或许比师父更高!他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谀 羽白的住所与馨追月离得颇近,名曰雅玉阁,是馨庄最好的一套客房,两年前刚刚修缮完工,到现在还没有人住过。从雅玉阁出来,走几步路就能到馨追月的住处。当馨安禄将羽白领到雅玉阁的时候,馨追月在一旁大声的反对,当然,她的反对,被无声地忽视了。羽白一到雅玉阁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地如其名,雅致而别具一格,有如一块璞玉,透『露』出稚拙的美感。羽白一见到这个地方,便立场坚定的表示一定要住在这里,因为“人间仙境不抵此处”。作为雅玉阁的原设计者,馨安禄表示羽白的赞美让他非常的受用,也万分欢迎羽白从此就在这里住下。 荷花会虽然已经结束,但荷花会的集市还在持续,这样的热闹,馨追月和梅林儿两个活宝又怎肯错过?第二日,两个姑娘又起了个大早,用了些早膳,便兴冲冲地出了门。由于馨追月想要买些胭脂,梅林儿便先陪着她来到了皇城最有名的一家胭脂铺。 古时候的脂粉店自由它的一番『迷』人之处!馨追月虽不太喜欢往自己的脸上涂脂抹粉(主要是她太懒!),但那些脂粉,被装在做工精细的小盒子里,古『色』古香,让人看了就想要拥有!所以说从古时候开始,人们就意识到了包装的重要『性』,知道好的包装可以提高人们多大的购买欲!每种脂粉打开来,都自由一种脂粉香气。有的高贵而浓烈,有的甜美而淡雅,让人拿在手里,就不忍将它放下,只想将它带回家中。最精美的脂粉,会让人就算是买回了家中,也只是看着,从来都不舍得用。这就是古代脂粉的魅力! 馨追月走进胭脂铺,琳琅满目尽在眼前,一时间令人眼花缭『乱』。馨追月与梅林儿选了半天,才挑中了自己心仪的胭脂,正要到柜台去结账,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咻”地一声串到了柜台前。 “掌柜的,这里的胭脂我全要了!”来者声音轻快,对着掌柜说道。馨追月定睛一看,靠!怎么又是羽白这家伙?简直是阴魂不散。 “这”掌柜的有些犹豫,“好多都是客人提前订好的。” “我出三倍的价钱!”羽白伸出了三根手指,在掌柜面前晃了晃。那掌柜顿时被李熠的三根手指晃花了眼,笑眯眯地道:“公子够爽快!好,看公子急着要的样子,今日我就做一回好人,全都卖给公子了!” “那就多谢掌柜了。”羽白道:“当然,她们两个手上的,我也要。” 说罢,指了指馨追月与梅林儿手里的胭脂。 馨追月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这算什么?昨天抢她的冰糖葫芦,今天抢她的胭脂水粉?关键是,他一个大男人,要这么多胭脂水粉做什么?她冷笑着问:“羽大侠,这又是为何?” 羽白朝前走了几步,到离馨追月只有半步距离的时候才停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邪魅一笑,“你说呢?” “我我怎么知道”他的突然靠近,令馨追月的心跳蓦然加快,说话都有些困难,她连忙后退了几步,想要拉开这暧昧的距离。 羽白轻轻一笑,“就这么怕我?” “谁谁怕你了?!”馨追月咽了口口水,反驳道:“老娘天不怕地不怕,难不成还会怕你个不人不鬼的面具男?” 羽白面『色』一凛,“以后不许再说‘老娘’这两个字!成何体统!” 馨追月张大了嘴巴,靠!他羽白算哪根葱?管天管地居然还管到她馨追月头上来了?! “凭什么?!我偏要说!老娘老娘老娘老娘老娘老娘” “你!” “你什么你?你个大男人居然跑来买胭脂水粉,你又有多了不起了?”馨追月顿时有了种反败为胜的快感,眉梢一挑,阴笑道:“还是说你是个阴阳人?所以你才带着面具?” “阴阳人?什么是阴阳人?”羽白不解。 馨追月『露』出白白的牙齿,笑得一脸无辜 :“简单地说,就是不男不女。” 不男不女?!!! 好个馨追月,居然敢说他是不男不女?!羽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硬是对馨追月挤出了一个笑容:“真是不巧,馨姑娘猜错了,在下是男子,并非不男不女。” “那你买那么多胭脂水粉做什么?” “想听实话?” 馨追月点了点头。羽白轻笑一声,从馨追月的手里拿过那盒她看中的胭脂,掂在手里把玩,玩了一会儿,这才轻悠悠地说道:“因为不想让你买到。” “什——么——?” “因为不想让你买到。”羽白又不怕死地重复了一遍。这下馨追月彻底恼了,毫不夸张地说,就连火焰山的火都不如她的怒火高涨!大脑还未作出反应,右手已经一记勾拳打在了羽白的小腹上。羽白顿时痛得闷哼了一声,捂着小腹弯下了腰。 “喂,女人,你做什么?!”羽白抬起头,对着馨追月怒目而视。靠,还真打?下手居然还那么重! “今天老娘就替天行道,教训教训你这个人妖!”馨追月大吼一声,又是一记勾拳打向羽白的胸口,“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羽白任由馨追月在他身上左右开弓外加拳打脚踢,馨追月打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奇道:“你怎么不还手?” 羽白眯了眯眼,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像极了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馨追月一见他这笑容,顿时便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方觉大事不秒。果然,这羽白突然“啊!”地大叫一声,嚷道:“不得了啦!馨庄大小姐仗势欺人,要打死人啦!女侠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啦!不得了啦!快来救人呐” “你”馨追月傻了眼:“你明明” 一旁的梅林儿拉了拉馨追月的袖子,馨追月这才惊觉,被羽白这么一嚷嚷,大街小巷的人全都围了过来,纷纷用手指着她。 一个大妈模样的人看了看馨追月,语重心长地说:“姑娘啊,这样可不好!不能仗着自己会武功,就这么欺负人呐!” “是啊,是啊!”一旁围观的群众纷纷表示赞同。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左右,扎着两个马尾的小姑娘也走上前来,『奶』声『奶』气地对馨追月道:“姐姐为什么要欺负哥哥呢?姐姐真坏,哥哥好可怜!” “我我没有欺负他明明是他先欺负我!”馨追月看了一眼一脸苦大仇深的羽白,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这家伙居然在这边装可怜!现在好了,人人都当她馨追月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霸,馨追月突然有了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姐姐瞎说!我们明明都看到是你在打人,哥哥一直都在挨打,根本就不敢还手!”那小姑娘一脸精明,说完,还装腔作势地左右回头看了看。她这个动作一做,四周的群众立刻响应,路人甲说:“对,对!我们都看到是你在打人!” 路人乙说:“对,打了人还不承认,太过分了!” 路人丙说:“是啊!仗着自己的老子厉害,居然这样欺负人,这和恶霸有什么差别?” 梅林儿一看事态不对,拉起馨追月的袖子就往外面冲。两人跑了半天,终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见四下没什么人,这才敢停下来喘了口气。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妖娆教的教主大人 梅林儿一看事态不对,拉起馨追月的袖子就往外面冲。舒孽訫钺两人跑了半天,终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见四下没什么人,这才敢停下来喘了口气。 “我说月儿,你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个羽白了?”梅林儿皱眉道,“怎么不论你买什么东西,他都要和你抢?” 馨追月撇撇嘴,“我怎么知道?!算了,就当是见鬼了。” “见鬼?!你倒是轻描淡写。你可知被这样一搅合,你馨追月在皇城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到时候大家都会说,馨追月仗着自己的爹是武林第一高手,在外为非作歹,以欺压无辜老百姓为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恶霸!” “没没这么严重吧”馨追月被梅林儿讲的哆嗉了一下悻。 梅林儿眉梢上挑:“怎么没有?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是也不是?” 馨追月依着梅林儿的话仔细想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心惊,后背冷汗“噌噌”直下:“到时候人们是不是还会说:这皇城有一大公害,就是我馨追月?” 梅林儿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我看很有这个可能。跋” “那怎么办?”馨追月急了,她可不要被当成恶霸啊!!! “怎么办?”梅林儿耸了耸肩,说出了一句让馨追月想要撞豆腐的话来,“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凉拌了!” 馨追月与梅林儿走后,胭脂铺老板同情地看了一眼羽白,开口道:“公子,这些胭脂” 羽白正了正身子,与馨追月在的时候不同,此时他的声音冷得让人心惊:“送到皇城最大的青楼,每个姑娘一盒,多下的,你爱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吧” 说罢,径自走到柜台前,朝那柜台上扔了厚厚一沓银票,“对了,送的时候就说,这是羽白公子初到皇城,给各位美人的见面礼。” 那胭脂铺老板不禁瑟缩了一下。这人的气势好强大,居然逼得人不敢正视!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柔弱样子?! 从胭脂铺里出来,羽白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胡同中。小胡同的中央早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不正是刚才在胭脂铺里带头起哄的那个小姑娘?! 与刚才不同的是,此时,小姑娘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稚嫩的痕迹,虽然还是小孩子的模样,但那神情,绝对不是一个孩子会有的。 那小姑娘见羽白走了过来,弯了弯好看的嘴角,微微一笑:“你倒是够准时!” “那是自然,我可不敢让苗疆妖娆教的教主大人久等!”羽白调侃道,从袖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吊钱,给了那小姑娘,“喏,给你。” 原来那小姑娘不是别人,却是苗疆妖娆教新上任的教主苗鸿。相传,妖娆教的每任教主都会在上任的第一天吃下一颗祖传的药丸,吃了药丸之后,便可以变回童颜永不衰老,直到死亡的那天依旧可以保持着年轻美貌。 苗鸿接过羽白递过来的钱,“咯咯”一笑道:“哎,真真不好意思,又让公子破费了” 羽白白眼一翻:“你倒是好意思说!难得让你帮我这个小忙,居然还管我要钱!有你这么当朋友的么?!亏你还是个堂堂大教主呢,说出去也不拍被人笑话!” “说出去?”苗鸿秀眉一挑,一脸无所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再说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不过话说回来你要钱做什么?你应该不缺钱啊” 苗鸿低头不语,羽白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你把带来的钱都花完了?” 苗鸿微微点了下头,羽白不禁一声惊呼:“什么?!你才来了两天,就把几个月的盘缠都用完了?!不会吧” “有什么会不会的!所以说,我也不是故意要来讹你的,在这皇城我只认识你一个人,我不靠你靠谁?” 羽白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靠他?要真是被这小祖宗给靠上了,他就是有十座金山都不够她花! “你把带来的盘缠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那个”苗鸿干笑一声,“就是那个地方” “嗯?什么地方?”羽白被她说得云里雾里,不由问道。 “就是雅柳公馆” “什么!!!”羽白大叫一声,“你居然去那种地方?还把钱都花光了?你不怕回去后你师父知道了,狠狠地把你修理一顿?” 苗鸿一撇嘴:“师父已经知道了。” 羽白一脸不可置信:“那你还?”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地方有多好玩!我当时就在想啊,就算是被师父给骂死,我都要先彻底玩个痛快再说!” 羽白顿时无语。看样子,以后这妖娆教,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原来,这雅柳公馆是皇城最著名的地下公馆,与青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唯一的不同在于,青楼是男人去找乐子的地方,而这雅柳公馆,则是给富家千金们找乐子的地方。当然,由于这在当时不合礼数,所以这雅柳公馆一直都遮遮掩掩地开着,只有熟门熟路的人才能找得到,一般的人,就算是站到了门口,都不一定看得出这是什么地方!而且传说中这雅柳公馆只接待有钱又漂亮的主儿,两者缺一不可。没有人知道这公馆的幕后老板是谁,只知道在八年前的某一天,皇城突然就多了这样一个去处。 “哎,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吧!”苗鸿转移话题道:“刚才胭脂铺那个小姑娘怎么招惹你了,你要这么整人家?你可一向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啊” 羽白苦笑一声,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吗?那是因为有些事,有些人,他根本就不在乎!如果是他在乎的,他可是比谁都小心眼啊! 这个苗鸿,终究是不够了解他。 “她是馨追月。”“什么?”这下轮到苗鸿一惊一乍了,“她就是那个你心心念念想了八年的馨追月?!” 羽白白眼一翻:“什么心心念念想了八年?谁想她了?” 苗鸿奸笑一声:“还不承认?那你做什么一回皇城,就开始捉弄人家?” 羽白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脸上浮起了两朵可以的红晕,他别过头,僵硬地说道:“我不过是想要给她一些教训罢了!谁让她以前欺人太甚” “哦?”苗鸿挑高了眉毛,调侃道:“那可真是难为你了,为了给她些教训,居然这般费尽心机” “我哪有?我”羽白突然有了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只听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苗鸿生生打断:“不用说了!解释就是掩饰,我们大家心里都知道就好,嘿嘿。” 羽白突然也有了一种拿豆腐撞墙的冲动。 羽白回到馨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现在已经入了秋天,虽然说皇城的气候炎热,但到了晚上,还是透出了一丝丝的凉意。馨追月就坐在自家花园的小桥边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小衣。湖水倒映着星光,馨追月就盯着那湖水发愣。羽白一回到馨庄,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皎白的月光下,她就好像那月下仙子一般飘然出尘!他生生地收住了脚步,不觉地看呆了。一阵微风吹过,扬起她的一片衣角,他这才惊觉她穿得竟是这样单薄!一股无名的怒气突然自胸中蔓延开来,他“蹭蹭蹭”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桥边拉开。 馨追月被人抓住了手腕,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就想挣开。羽白察觉到了她的抗拒,胸中怒气更甚,低吼道:“不许乱动!” 馨追月一见是他,也来了火,娇喝道:“凭什么不许我动?你做什么抓着我,快放开!再不放,我叫人了!” 羽白根本就没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但依旧是松了手。随即便冷着声问道:“晚上这么凉,你一个人穿这么单薄跑出来做什么?” 馨追月一撇嘴:“我看月亮,你管的着吗?” “你对着湖水看月亮?” “怎么,不行吗?还是说你羽大侠对我看月亮也有意见,所以想把月亮也买下来?”馨追月毫不克制地抒发着自己早上所受的怨气。 羽白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和她一般计较,耐下性子道:“你看月亮我没意见,只是麻烦你能不能多加件衣裳再来看?夜里寒气重,你穿的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衣柜 熠星追月》(作者:fionaluvlife衣柜)正文,敬请欣赏! 羽白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和她一般计较,耐下『性』子道:“你看月亮我没意见,只是麻烦你能不能多加件衣裳再来看?夜里寒气重,你穿的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馨追月满脸不解地看向他:“你这人好生奇怪!我穿的少也好,着凉也好,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关心做什么?难不成你见本姑娘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不可自拔地爱上本姑娘了?”悌 “没有!绝对没有!谁会爱上你这个丑八怪!”羽白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竭力地否定。书包网shubaoang.yaochi丑八怪?!好,很好!!!从小到大,还是有人第一次这样说她呢!这笔账,她馨追月记住了! 只是,由于是夜里,馨追月没有看见羽白脸上久久未曾褪去的绯红谀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馨追月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我”羽白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馨追月拍着手哈哈大笑:“说不出话来了吧!”悌 羽白气鼓鼓地别过头:“不与你多说!” 馨追月惊奇地羽白现在的样子,居然像极了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子。她撇了撇嘴,道:“哼!什么不与我多说?我看你明明就是说不过我嘛!” “我哪有说不过你?我我”谀 “我什么?有本事你说呀!你说呀!” 羽白被馨追月一激,顿时热血上涌,不悦地皱眉道:“我就不信今日治不了你!”说罢,一把上前将馨追月拦腰抱起,扛在肩上。馨追月被他这么一抱,心下立马一惊,急嚷道:“快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房!”羽白回答得言简意赅,馨追月心中则是更惊了!回房?回谁的房?回房做什么?这家伙,到底想干嘛?馨追月心里害怕,手脚也不闲着,在羽白的身上一阵拳打脚踢,嘴里更是不住骂着王八蛋,直把羽白骂得脸『色』发青。 羽白迈开大步向前走,自不理会馨追月在他身上施展的花拳绣腿。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馨追月的房前。羽白一脚踹开馨追月的房门,朝里走了几步,将馨追月往床上一丢。馨追月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刚刚踹门的这个动作,还是很有几分气势的~~~~~~~~ “穿衣裳!”羽白对坐在床上的馨追月命令道。 什么?!馨追月秀眉一挑,所以,这么大老远地将她扛回来,就是为了让她穿衣服? 洞察了他的目的,馨追月心中的惧意遗失殆尽,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一口否定道:“不穿!” 羽白将声音拔高了几分:“让你穿你就穿,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快穿!” 馨追月也不是一个好搞定的主儿,面对强权,依旧是分毫不让:“就不穿!你让我穿我就穿?想的美!你哪根葱啊!” “你到底穿不穿?”羽白已经开始咬牙了,所剩无几的耐心已经快被消磨干净,“再不穿,我可就不客气了!” “哦?”馨追月冷笑一声,“我倒真想看看,羽大侠要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你!”羽白气极,反手一指点了馨追月的『穴』,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馨追月甚至没有见他出手,自己就已然动弹不得。 羽白终是扳回了一局,看着馨追月一脸惊恐浑身僵硬的样子,面具下的容颜终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馨追月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居然点我的『穴』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不肯穿衣裳么?那好,我来给你穿!”羽白冷声道,“你的衣裳都放在哪里?” 馨追月看着他,不语。心道:哼,就不告诉你,看你怎么办! 不想羽白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见馨追月不回答自己,索『性』自己在房里翻箱倒柜了起来!馨追月急道:“哎!你怎么随便翻人家东西?!” “你的东西?”羽白冷哼一声,“这里有哪样东西是你自己挣钱买的?还不都是你爹娘的?” 馨追月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这些年,自己也在暗中经营着自己的事业,虽不能说是富可敌国,但至少也是小有所成。不过羽白这话说得依旧是一点不错,自己在馨庄的一切花销都来自于馨安禄夫『妇』,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出过一分钱。当然,自己的那点小产业,馨安禄夫『妇』也是毫不知情的。 说来也是奇怪,羽白虽是在找衣裳,却并没有直接从显而易见的衣柜开始找起,而是先在馨追月的房中看似毫无目的地翻箱倒柜了一通。馨追月急的在床上直嚷嚷,奈何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他去。 找了半响,李熠终是打开了那个馨追月平日里放衣物的大柜子,当然,才一开柜子,他便傻了眼。 馨追月此时羞得都想在床上挖个洞钻下去!羽白撇了一眼馨追月,嘴角噙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你的衣柜倒还真『乱』。” 馨追月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骂道:“谁准你动我东西了?这些都是私人物品,非请勿动,非礼勿视,这点道理都不懂?!” 原来,馨追月平日里为了图方便,丫鬟洗过了的衣服也不让叠,直接丢到柜子里面,久而久之,衣柜便成了五颜六『色』的一团『乱』。若真是这样,那倒也还好,只是馨追月习惯将贴身的衣物也随手扔在衣 柜里,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里外不分家”——找起来方便嘛!反正平时也没人会在意她的衣柜!不想今日却让羽白这厮占了便宜! 馨追月心中暗叹一声: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看来羽白这家伙果然就是她的克星,一来就将她馨追月克得死死的!今日被他见识到了自己的无敌大『乱』柜,她馨追月怕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羽白突然问:“馨追月,你多大了?” “快十七了。问这个干什么?”馨追月没好气地道。 “哦,没什么,”羽白淡淡地道,“就是觉得你看上去有点发育不良” 发育不良?!!!!!! 就是嫌她胸小?!!!!!! 馨追月突然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这个悲催的世界。她在心中哀叹:老天啊!你为什么要派这么一个煞星来折磨我?你是要降什么大任给我吗?所以要来苦我的心志,劳我的筋骨? “咦?这是什么?”羽白一转眼瞥见衣柜的边上有一个暗格,正要伸手去拉,便听馨追月“啊”地大叫一声:“这个不能看!” “不能看?为什么?”羽白问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正在翻别人东西的自觉。 “不能看就是不能看,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羽白见馨追月突然一脸紧张,便调侃道:“不会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你才见不得人呢!你全家都见不得人!”馨追月气极,难听的话不经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 不想羽白倒是丝毫不在意,无所谓地耸耸肩,道:“不错,我生相丑陋,从小便见不得人,所以才带着面具。至于我全家嘛除了我死去的娘亲,倒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伪君子!” 馨追月倒真没想到他会这般说!毕竟哪有人这样贬低自己家人的?从他的话语中微微有一丝苦涩透『露』出来,馨追月不禁产生了一种想要去了解他的冲动。 这般想着,馨追月说出来的话也不禁软了几分:“这暗格里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你真的不能看。” “对你很重要的东西?”羽白邪魅一笑,“那我就更有兴趣了!”说罢,毫不犹豫便拉开暗格。此时,在馨追月听来,那拉开暗格时“唰”地一声,都显得如此刺耳。 然而,当暗格被拉开的那一刹那,当他看清暗格内所摆放的物什时,他却当场愣在原地,像被人定住身一般久久动弹不得。 只见那暗格里整齐地叠放着几件少年男子的衣物,多是月牙白『色』,偶尔也有几件其他颜『色』的。在这些衣物的边上,还放着一些日用品,另外还有一套武功心法。 “这是”羽白抖开其中的一件衣服,转过头问馨追月道。 “你现在满意了?终于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了,是不是?”馨追月嘲讽道:“还是说,你见到这些东西很失望,因为它们太普通了,所以根本吊不起你羽大侠的胃口?” (紫琅文学) 打人不打脸。。。 熠星追月》(作者:fionaluvlife打人不打脸。。。)正文,敬请欣赏! “这是”羽白抖开其中的一件衣服,转过头问馨追月道。 “你现在满意了?终于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了,是不是?”馨追月嘲讽道:“还是说,你见到这些东西很失望,因为它们太普通了,所以根本吊不起你羽大侠的胃口?”悌 悌 羽白看着手中的衣衫,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一扯,无视馨追月的嘲讽,问道:“你的房里怎么藏了这么多少年男子的衣物用品?” “要你管!” 羽白冷哼一声:“哼,怪不得不让人看,果然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馨追月气得说不出话来,羽白却是轻笑一声,从柜子里拿了件馨追月的衣服朝她走去,“喏,穿上!” “穿个屁!”馨追月坐在床上骂道,“你先把老娘的『穴』给解了,不然老娘怎么穿?” “嗯,也对,”羽白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我来给你穿吧,省得一会儿解了『穴』你又不太平。”谀 说罢,羽白拿起衣服,轻轻地抬起馨追月的一条手臂,塞进衣服里。嗯,很好,某人没有反抗,也没有骂人。 再轻轻地抬起另外一条手臂,塞进衣服里。嗯,非常好,依旧没有反抗,也没有骂人。 扣第一颗扣子,嗯,太好了,某人还是没有骂人。然而,就在羽白给馨追月扣第二颗扣子的时候,一颗晶莹的泪珠好巧不巧“啪”地砸在羽白的手背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谀 羽白心里一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望去,只见馨追月白净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泪珠正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往下落。这丫头居然哭了?! 羽白顿时紧张起来,“你你怎么哭了” 馨追月抬起眼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直把羽白看得手足无措起来,连带着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你你别哭呀!我我给你把『穴』道解了,把衣服全脱下来,你不想穿就别穿了,好不好?求求你别再哭了,行不行?” 馨追月原本只是流泪,一副哀怨小媳『妇』的模样;听了羽白的话后,顿时由默默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骂道:“你去死!你个『色』狼!” “『色』『色』狼?”羽白苦笑不得,“我怎么又成了『色』狼了?” “你你让我把衣服褪光,你不让我穿衣服!呜呜呜呜呜——”馨追月抽抽噎噎地说道:“你欺负我!你是坏人!我讨厌你!” 羽白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越是哄越是哭?还有,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喜欢曲解他的意思?他明明是说如果她不喜欢多加件衣服,那就不要穿了,反正现在在房里,好像也不是很凉。这丫头怎么就理解成叫她褪光衣服了? 羽白一个反手将馨追月的『穴』道解开,不想得了自由的馨追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着羽白一阵拳打脚踢,下手程度之狠令人咋舌。 羽白也不反抗,任由馨追月打骂。本想着运功护体,但转念一想,运功后身体会变得刚硬,虽然如此一来一般的拳脚便伤他不了,但馨追月打的时候必然会手疼!如此一想,运功护体的念头只得作罢。然而馨追月打了一会儿以后,并没有停下的苗头,羽白心中开始叫苦不迭:这丫头下手也忒重了吧!看来今日身上不多出几十个乌青是不可能的了 馨追月又哭又闹地打了一会儿,也觉得没多大意思,心念一转,抬手一拳就朝羽白的脸上打去!俗话说,打人不打脸!羽白虽是带着面具,但这么一拳上来,依旧是有些被打懵了。 “你你怎么打人脸?” 馨追月脸上挂着两条鼻涕,虽然依旧流着泪,气焰却高涨了起来:“我打的明明是面具,哪里打到脸了?” “可面具是戴在我脸上的!” “那也不管!反正我打的是面具,不是脸!”馨追月狡辩道。虽然她很有将羽白面具拿下直接打脸的冲动,但碍于这一想法不太可能实现,所以只得作罢。 羽白无奈地看着馨追月耍无赖,居然有一种久违的温暖爬上心头。他宠溺地一笑,伸手『摸』了『摸』馨追月的脑袋,道:“好了,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别再哭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居然这般温柔,好像可以滴出水来,不光光是馨追月,连羽白自己都吓了一跳。 馨追月别过头,“我哭我的,你管得着?” 羽白脸『色』顿时一僵。他管不着?!这臭丫头居然说他管不着?! 好,很好!他还不要管她呢!羽白铁青着脸,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站起来,“随你!” 说罢,一甩手就朝门边走去,言下之意:你哭去吧,我不管了! 馨追月愣住了。看着羽白将门摔得“噼啪”响,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心中却是一阵失落。就这样走了?哪有这样哄人哄到一半就拍屁股走人的?!搞得像是她馨追月的错一样!这算什么嘛!这家伙,变脸也太快了吧简直比翻书还快!想到这里,馨追月心中更委屈了,索『性』“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羽白一出房门便后悔了。及至听闻馨追月在房里又开始大哭起来,更是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无奈他人已经走了出 来,也拉不下这个面子再回去;就算回去了,也铁定被这小妮子给再轰出来!想了想,羽白展开轻身功夫,顿时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皇城,皇宫。 羽白从御厨房里出来,顺道去了一次老皇帝的寝宫。只见羽白单手支头,惬意无比地侧身卧于屋顶上。由于内力深厚,他甚至不用揭开一砖一瓦就可以将寝宫内的动静打探得一清二楚。 冰凌的老皇帝已经快要不行了。八年的时间,能够造就一个人,也足以摧毁一个人。冰凌的老皇帝这八年显然过得并不怎么样,如果说当年李皇后的死让他的心也跟着死去,那么他的三皇子李熠的死更是让他有苦说不出。当他听闻李熠死讯的那一刻,他感觉他浑身的精气就这样被一下子抽走了。熠儿临死之时必定是恨极了他的,恨他要这般赶尽杀绝!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的心里有多少无奈,多少不舍!怪只怪他们都生在了帝王之家,为了冰凌的百年基业不落入他国之手,他只能这样做! 寝宫之中似有三人,老皇帝卧于床上,呼吸沉重浑浊,已然病入膏肓。床边立着两人,其中一人应该是太医宁欣;另一人么羽白卧在屋顶上轻笑一声:这声音,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认得!如此尖锐冰冷,八年来一点未变!不是凌王还会是谁? 只听凌王问太医宁欣道:“我父王的病,到底如何了?” 太医宁欣不语,凌王催促道:“快说!” “怕是快要不行了” “最多再撑几日?” “最多三日。” 宁欣话音刚落,便听老皇帝吃力地说道:“罢了,凌儿。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咳咳想来也是回天乏术,你也就别再为难他了” “父王!”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我去了之后,三兵不听你的调度!虽说你将继承王位,但你毕竟不是我。没有虎符,怕是朝中一些老臣不服啊” “父王不必担心,儿臣自由打算。” “打算?你的打算可是将朝中元老赶尽杀绝?” 凌王不语,老皇帝用力拔高了声音,道:“万万不可!咳,咳你若是杀了这些忠良老臣,就算朝中一时太平,咳咳但终究是失了民心!在高位者,最怕的,就是失民心啊!” 凌王道:“怪只怪儿臣当年只顾着除去老三,哪想到这虎符会和他一起坠入万丈深渊,怎样都寻之不见!” “事到如今,你也无须自责,”老皇帝又道,“只是我走之后,你定要想法好好安顿那些朝中元老,定要让他们为你所用!” “是,儿臣知道!” 快死了么?侧躺在屋顶上的羽白嘴角向上一勾,冷笑出声。呵,他等了八年,看样子,也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不过么,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回馨庄把某人哄好了再说!羽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足尖轻点,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如同暗夜鬼魅般悄无声息,又一次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童鞋们,作者呼吁:请撒花!!! (紫琅文学) 烧鸡 熠星追月》(作者:fionaluvlife烧鸡)正文,敬请欣赏! 快死了么?侧躺在屋顶上的羽白嘴角向上一勾,冷笑出声。推荐: ,他等了八年,看样子,也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不过么,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回馨庄把某人哄好了再说!羽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足尖轻点,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如同暗夜鬼魅般悄无声息,又一次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悌 羽白回到馨庄的时候,馨追月好像已经睡了。淡淡的月『色』下,羽白的耳朵贴着馨追月的房门,静静地聆听着房中人儿的呼吸声。那呼吸不像是熟睡之人所发出,羽白淡淡一笑,看来,那丫头还没睡着,自己来的正是时候。悌 他轻轻敲了敲房门,馨追月在房里“唔”了一声。羽白尽量放软了自己的声音道:“馨姑娘,睡了没有?” 又是他?他不是走了么?还回来做什么? 馨追月没好气地道:“睡了。” “哦,那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羽白淡淡地说道,心中却有了计较。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大大的油纸包,将油纸包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烧鸡!羽白催动内力,掌心生热对着烧鸡,不一会儿,便有阵阵香味自门缝飘散进房中。 馨追月抽了抽鼻子,好香的味道!刚刚一阵大哭,肚子都有些哭饿了!现在闻到了这香味,肚子更是不争气地“咕咕”『乱』叫起来。香气扑鼻而来,馨追月再也忍不住,从床上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惊悚的一幕——大晚上的,羽白正蹲在地上,对着一只烧鸡不停地招手~~~~~~谀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馨追月有点被吓到了,然而烧鸡的香味却不停地引诱着她,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烧鸡,暗自吞了口口水。那只烧鸡,就算是在夜里,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美味,好像整个鸡身都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中!馨追月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我要吃这只鸡!我要吃这只鸡!谀 羽白见了馨追月的神情,便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不由嘴角向上翘了翘,站起身道:“在下怕馨姑娘肚子饿,给你送点夜宵来” 馨追月眉角一挑,满脸不信,“你有这么好心?” “在下方才无意冒犯姑娘,这只烧鸡,是给姑娘赔罪。”羽白诚恳地说道。 馨追月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样啊烧鸡留下就行了,你可以滚了!” 说罢,俯身从地上拿起烧鸡走回房里。刚把烧鸡放到桌上准备开吃,便一眼瞥见羽白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房里,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馨追月手一抖,随即不耐烦问道:“不是让你滚了么?你跟进来做什么?” “我们算是和好了吧?” “和好?”馨追月嗤笑一声,“你做梦!” 羽白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委屈:“可是你拿了我的烧鸡” “不就是一只烧鸡吗!哪天我还你一只不就得了?再说了,今天碰巧本姑娘正好饿了,平时你要是送来,我还不见得要吃呢!” “你!”羽白知道说不过她,索『性』拉开一张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馨追月一惊:“哎,你干什么?” “烧鸡是我拿来的,我也饿了,我要一起吃!”羽白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馨追月一抚额,无奈道:“吃好了就滚” “一定,一定!”羽白『奸』笑道。哼,一定不滚才对! 两人飞快地消灭着桌子上的烧鸡,到最后,一只圆滚滚的烧鸡只剩下最后一只鸡腿。馨追月和羽白同时伸出手想要去拿,两人一手抓着鸡腿的一端都不肯放开,馨追月怒道:“放手!” “凭什么放手?”羽白不甘示弱,“你都已经吃过一只腿了,这只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这烧鸡明明就是你送给我吃的,我爱吃多少吃多少!让你坐下一起吃已经不错了,你居然还要和我抢鸡腿?”馨追月义正严辞地控诉着,只差声泪俱下了。 羽白长叹一口气,松了手,“算了,你若实在要吃,让给你好了。” “什么叫让给我?本来就是我的!” “这烧鸡还不是我给你的?” 馨追月怕他反悔,拿起烧鸡腿就啃,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不管,反正你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唉,小祖宗,你讲不讲道理啊?”羽白突然就有些无奈。馨追月倒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讲理的,她满意地伸出舌头『舔』着鸡骨头,叹道:“怪只怪,你这只烧鸡实在是太好吃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烧鸡是从哪儿弄回来的?” 羽白看着她那丁香小舌流连忘返地在鸡骨头上徘徊,这充满挑战『性』的动作惹得他腹中好似有一股热浪升起,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冲出来,在四肢百骸中一通『乱』窜。羽白口干舌燥,面红耳赤,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自己就是那根幸运的鸡骨头! 羽白戴着面具,馨追月看不到他的脸,但依旧是眼尖地发现这家伙的脖子和耳朵突然之间变得通红!一双眼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她,满目皆是『迷』离。馨追月不明所以,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你话呢!发什么楞?” “啊?哦,”羽白顿时回了神,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咳了一声掩饰道:“你刚刚问我什么?” “我说,这烧鸡是哪儿弄来的?怎么那么好吃?” 哪儿弄来的?羽白顿时头大了。总不能跟她说,是从皇宫里偷来的吧~~~~~~ 想了想,羽白瞎掰道:“哦,我认识一个厨子,和他关系不错,这烧鸡就是从他家拿的。” “什么厨子?皇城最好的厨子都在满香楼,可是我从来没有在满香楼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鸡” “哦,”羽白继续扯着谎,“这个厨子的『性』格有些古怪,他不喜欢在酒楼里做菜,若是想要吃他做的菜,必须得要亲自登门拜访,如果他正好心情好,说不定会做两个菜。” “哦?这么神秘?那他住在哪里?”馨追月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这”羽白支支吾吾,“他住的地方,一般人进不去” 馨追月眯了眯眼,仿佛就要将他看穿,“你是不想告诉我?” “当然不是,”羽白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心一横,索『性』说道:“是他让我不要告诉你的!” “他让你不要告诉我?”馨追月奇道:“他认得我吗?” “认得,认得,你馨追月在皇城赫赫有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羽白借机调侃。 馨追月闻言柳眉一竖,“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羽白见她秋后算账,心里一慌,忙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串冰糖葫芦,放到馨追月面前晃了晃,“要不要?” 馨追月瞪大了眼睛:“冰糖葫芦?!”居然还有饭后甜点?!她一把接过冰糖葫芦,嘴里嚷道:“要,当然要!” 天知道,她最爱吃的就是烧鸡和冰糖葫芦了!不过,这羽白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当然,现在的馨追月也没功夫去细想那么多,眼前的当务之急,自然是先解决这串可爱又美味的冰糖葫芦了! “唉,你吃了我的冰糖葫芦,又啃了我的烧鸡,气也该消了吧我们到底能不能和好了?”羽白的耐『性』已经快被用光,问道。 这么不耐烦?馨追月将吃完了冰糖葫芦后剩下的棍子往桌子上轻轻一放,“自然是不能的。我说过了,我讨厌你。” 果然,不出馨追月所料,羽白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他“嗖”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吼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相较与羽白的炸『毛』,馨追月此刻倒是显得颇为淡定,只见她幽然一笑,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很简单,你,做我的奴隶。” 这两天由于比较忙,所以更新稍微晚了一些,请各位亲们见谅~~~~~~ 中秋节和国庆节放假都要出去旅游,不过一般会保持三到四天一更,更新的间隔比较长,但是不会断更,亲们请放心。 祝大家中秋快乐!工作顺利,与花同好,与月同圆! (紫琅文学) 做我的奴隶 免费阅读尽在()!!!!!!!!!,!!!!! 果然,不出馨追月所料,羽白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他“嗖”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吼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相较与羽白的炸毛,馨追月此刻倒是显得颇为淡定,只见她幽然一笑,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很简单,你,做我的奴隶。”悌 “什么?” 馨追月不怕烦地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做,我,的,奴,隶。” 羽白呵呵一笑,“你倒是异想天开。若是我不同意呢?”悌 “不同意?”馨追月冷笑一声,包起桌上啃下来的烧鸡骨头,往羽白怀里一丢,“那你现在就可以带着你的鸡骨头滚了。” 说罢,也不看羽白,直接起身走回床上一坐,拉了床帘就要睡觉。羽白望着放下的床帘,心中百味杂陈,叹了口气,走到床边道:“好了,我答应你就是。” 馨追月闻言,半信半疑地拉开床帘,问道:“真的?” “羽某人虽然不才,但说出的话向来一言九鼎,没必要欺骗你个小女子!” “那好,那我们现在就来约法三章!”馨追月往床里面坐了坐,在床上腾出一块空地,用手怕了怕,示意羽白坐下。羽白好笑地看着她变脸如翻书般快,心中直叹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这臭丫头手上了!而且居然还栽得如此心甘情愿,果然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谀 “第一,我让你往东,你不准往西。” 羽白点点头,不置可否,“可以。” “第二,我让你往西,你不准往东。” “这和上一个有区别么?”羽白顿时满脸黑线。馨追月倒是丝毫不在意他一脸鄙视的表情,继续说道:“第三,不准质疑我说的话。要时刻记住,我说的就是真理。” “你这是什么歪理?凭什么你说的就是真理?我看是霸王条款还差不多。” “说了不准质疑我说的话了!” “好,好,”羽白见馨追月又要发飙,赶紧道:“还有没有第四?” “当然有了!第四,要随传随到;第五,每天见了我要问好;第六,每天要等我睡觉了你才可以休息;第七,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能叫苦喊累;第八,有好东西要第一时间拿来孝敬我;第九,有麻烦要第一时间出面帮我解决;第十,你身边所有的钱财全部上交,不得留有私藏。” “喂,你这哪是约法三章?!分明是约法十章!”羽白听馨追月一口气不停地讲完,顿时有了撞墙的冲动。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搞得她像个女皇一样,还要上交身边所有的钱财,不得留有私藏?!她馨追月是官府么? 羽白突然了解了馨追月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受苦受难!更加可恨的是,还不准他叫苦喊累...... “奴期三年,如有违反,一次增加一年。”馨追月妖媚一笑,道:“就在刚才,你又一次质疑了我说的话,所以增加一年,奴期四年。” “喂!” “怎么,你还有什么意见?”馨追月扬起音调,阴测测地说道。 羽白刚刚伸出来的脖子顿时又缩了回去,扁了扁嘴,颇有些委屈地道:“谁还敢有意见......” “嗯,真乖,”馨追月伸出手状似爱怜地摸了摸羽白的头,嗯,头发的触感真不错!“好好跟着姐姐我,保证你从此吃香的喝辣的......” 第二日,馨追月起床的时候,丫鬟碧落走进房间对馨追月说道:“小姐,羽白公子天还未亮就一直在门外侯着了,想是找小姐有些什么急事,小姐若是穿戴好了,就快些出去见见吧。” 馨追月一边穿衣,一边咧嘴一笑:“无妨,让他等着好了。” 碧落不解,“这又是为何?” 馨追月微微一笑,答道:“因为从今天开始,他就将是我的奴隶!对了,可以让他进来了。” 碧落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家小姐,这羽白大侠可是徐维钧小公子的救命恩人,怎么就被小姐忽悠成奴隶了?这羽白大侠感觉也不笨啊,怎么就着了自家小姐的道儿了? 碧落突然感叹起羽白日后悲惨的命运来。自家小姐从小鬼点子就多,被她惦记上了,八成没什么好事。 羽白进了房,看着刚起床的馨追月,将一个钱袋子往桌上一扔:“我的钱全在这里了。” “就那么点?”馨追月一脸不相信。 “就这么点。” “那你还买了一个胭脂铺的胭脂?” “是啊,所以把钱都花光了嘛!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收回去了......” “要,要,当然要!”馨追月扑到钱袋子前,二话不说抓起来就往自己袖子里放,“不过你既然那么穷,干什么还要把胭脂都买下来?” 羽白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因为不想让你买啊......” “你这算是什么破理由!说实话!”她馨追月可没有那么傻,这羽白来路不明,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目的。 “哦,真想知道?” “少废话,快说!” “好吧,其实我买那些胭脂,是送人的。” “哦?送谁?”馨追月顿时来了兴趣。嘿嘿,难不成这家伙有心上人?不过,哪有人买那么多胭脂送人的呀?人家姑娘家不给吓死才怪呢! “送给皇城所有青楼里 的姑娘......” “所有,青楼,的姑娘?”馨追月咽了口口水,眼睛顿时睁得老大:“为什么?难道你和每个姑娘都好上过?” “不,不,不,”羽白伸出一根手指,朝馨追月摇了摇,“不是都好上过,而是准备去。” “你下流!”馨追月骂道。这么说,这家伙是准备把皇城所有的青楼,青楼里所有的姑娘都玩遍? “哎,我都还没去呢,你就骂我......” “有那么龌龊的想法,不是下流是什么?” “我这叫风流,风流你懂不懂?” “就你个丑八怪还风流?风流个屁!” “喂,你怎么骂人呢?” “就骂你怎么了?”馨追月趾高气昂,“哼,敢和我顶嘴,加一年!” “喂......” 馨追月眼珠朝他一瞪:“怎么?不服?” “你......哎,算了。”羽白无力地道。敢怒不敢言,想必就是这种感觉吧...... 馨追月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现在,你去帮我打一盆洗脸水过来。” 羽白依言乖乖打了一盆洗脸水到馨追月的房里,看着馨追月洗漱完毕,再乖乖地将洗脸水端出去。这时正好馨安禄不知为何突然来到了馨追月的房中,见了羽白手上的脏洗脸水,顿时一惊,眼角示意了一下脸盆,问道:“羽大侠,这是为何?” “馨大侠有所不知,在下现在是专门伺候追月小姐的奴隶......” “什么?!”馨安禄惊呼。馨追月觉得自己爹爹脸上的两条眉毛都快要飞起来,真正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眉飞色舞。馨安禄将头转向馨追月道:“月儿,你也太胡来了。羽大侠是钧儿的救命恩人,是我们家请来的上宾,你怎么可以这般随意差遣人家?!” 馨追月撇了撇嘴,不服气地道:“爹,这是他自己同意的!” “什么同意不同意,那是羽大侠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唉,你还真是......”馨安禄一脸恨铁不成刚,对羽白抱歉道:“羽大侠,实在抱歉,又叫你看笑话了.......” “无妨。这件事是我亲自答应追月小姐的,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怎可轻易食言?馨大侠不必担心。” 馨安禄看着馨追月的眼神,好像是在说,你看,人家多么懂道理,哪像你,一天到晚胡来!然而馨追月却不这么想!尽管这羽白表面上温稳恭谦,馨追月却能够感觉到此人深埋在骨子里的奸诈。 馨安禄又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羽白手中的脸盆,终是叹了口气,道:“如此这般,就有劳羽大侠了。” “馨大侠客气。” 馨追月看着他们两个大侠来大侠去,着实有想吐的感觉,“额,爹,话说,你怎么来了?” 馨安禄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哦,这两日钧儿刚刚得罪了天龙帮的人,不方便替我在外头走动,所以有些江湖上的事,想要交代你去办一下。” “哦?有什么事是我能帮的上忙的?” “有,有,自然是有的!”馨安禄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雅柳公馆听说过吧?听说他们的馆主是个颇为神秘的人物,你这次,就负责调查清楚他们的神秘馆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免费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买衣服去! “哦?有什么事是我能帮的上忙的?” “有,有,自然是有的!”馨安禄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雅柳公馆听过吧?听他们的馆主是个颇为神秘的人物,你这次,就负责调查清楚他们的神秘馆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馨追月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死!刚想话,又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她呲牙咧嘴。一旁的羽白见她五官都快皱在一起,心也不自觉地跟着揪了起来。只听馨追月结结巴巴地问道:“爹,咳,咳,你你要调查人家馆主做什么?” “哦,这个么,”馨安禄的神色有那么一瞬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前两天你云效伯伯来信,是出了这么一个人,也不知是正是邪,正好我住在皇城,想让我帮忙打探打探。” 馨追月不动声色地问了句:“是正又怎样?是邪又怎样?阄” “是正倒也罢了。是邪,那当然得为武林除害了。”馨安禄毫不犹豫地道。 “哦?”馨追月皱了皱眉头,“爹你不是从来就不喜欢管这些武林中的琐事的么?为什么近几日对武林中的事那么积极?” “怎么?你爹我年纪大了,有些兴趣爱好也不行吗?”馨安禄回答得理直气壮,然而眼神却有那么一丝躲闪。馨追月满脸黑线,老爹啊,你这算是什么兴趣爱好啊~~~~~哦~ “你自己干嘛不去?” “你爹我有别的事干” “什么事?”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是顶重要的事。*.**/*你只要负责雅柳公馆就好了”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必费力去打探了,那雅柳公馆的馆主向来不过问江湖之事,想来也不是个江湖中人。”馨追月道。然而她这句话一完,羽白和馨安禄便同时发问道:“你怎么知道?” 馨追月眼帘低垂,道:“平日里听过一些。爹,这人应该不是个坏人,要不,你换个差事给我做吧?” “没别的差事!”馨安禄没好气地,“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又没有亲眼见过,怎么知道那馆主是个好人?让你去就去,要不是你师弟这两日不方便走动,我还不放心派你呢!” 馨追月嘟了嘟嘴,不满地道:“爹,有外人在这里,你犯得着这么我吗” “外人?谁?” 馨追月指了指羽白,“喏,这不就是?” “羽大侠哪是外人!对了,这次羽大侠若是有空,也可帮着小女一道去那雅柳公馆打探打探,这样我也好放心些。” 羽白含笑看了一眼馨追月,答应道:“馨姑娘不嫌弃就好。” 虚伪! 馨追月在心中骂道。碍于馨安禄在此,只好脸上挂笑,气道:“羽公子若是答应同去,那是最好不过了。小女子在此先行谢过公子了。” 馨安禄哈哈一笑,拍了拍羽白的肩,“如此,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不知为何,馨追月突然有了一种被卖了的感觉~~~~~~ “你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待馨安禄离开后,羽白问道。 “你倒是心急!”馨追月冷冷地讽刺道:“明日再去吧。今日你随我出去,我要采买些东西。” “你这语气,真像是在使唤小厮!”羽白有些不满,“你就不能对我稍微气些么?” 馨追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有这个必要吗?我可不管你是大侠还是小虾,对我来,你就是个奴隶。” 羽白心中愤然,无奈不好发作,没好气地道:“准备好了就走吧。” 两人来到街上,馨追月首先去了一家成衣店。不少冰凌王朝的姑娘都喜欢买布料自己做衣裳,这样衣裳才最合身。然而馨追月依旧是不习惯搞得那么麻烦。好在皇城到底是都城,开了不少成衣店,平日里倒是随时可以买到成衣,馨追月也就乐得轻松。 羽白紧跟在她后面进了成衣店,“你要买衣裳?” “嗯,天涯伯伯——就是梅林儿的爹的寿辰就快到了。到时候,武林中会有很多亲朋好友过来道贺,我们家也会去。我爹和天涯伯伯是多年的好友,我和梅林儿的关系又这么铁,去祝寿,总不能穿的太寒酸吧?” 羽白却忽略了馨追月话的重点,而是直接问道:“很多亲朋好友?那么到时兴许是有不少青年才俊在场了?” 话音之中,竟然充斥着浓浓的不满。 羽白戴着面具,馨追月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通过这几日的相处,可以明显地从声音中感受到他的情绪。就像现在,馨追月清楚地感觉到这位羽大侠又不高兴了。至于为什么不高兴,馨追月却是一头雾水。这话才了没几句,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又怎么招惹了这位大少。 “或许有吧”馨追月答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 羽白不语,半晌,才又阴阳怪调地道:“你特地过来买衣裳,该不会是为了那些青年才俊吧” 馨追月一愣,这才明白过来他想表达的意思。这家伙,是在她买衣服是为了吸引男人? 好,很好! 馨追月特地极为夸张地妖媚一笑,脸上的两个小小的梨窝一时间晃花了羽白的双眼。她慢慢地走到羽白身边,踮起脚尖,嘴唇贴近他的耳朵,吹气如兰:“没错,我就是为了去吸引男人,才特意到这边来买衣裳的。我就是喜欢所有的男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不过你又为何在意?” 不出馨追月所料,羽白的耳朵又一次不争气地红了。馨追月后退了几步,看着羽白窘迫的样子,突然“噗嗤”一笑。羽白被她这么一笑,又恼又羞。自己刚刚算是被这丫头给调戏了? 他重重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喂,你准备买什么样的?” “最好不要太素,毕竟是去祝寿的;也不能太艳,我可不是去抢风头的”馨追月在店中一边转悠一边对羽白道。 “这样的衣裳倒也不难买”羽白道,“只是” 华语第一言情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启蒙书网 五十金 免费阅读尽在()!!!!!!!!!,!!!!! ()淡绿色的长裙,上面绣有一朵淡粉色的荷花。荷花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修长的裙身透露出婉约的美,整条裙子清新淡雅却不失高贵。荷花的粉嫩衬托出少女的可爱,长裙上温润的绿像是为馨追月撒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只能说,一切搭配得,都是那么刚刚好!悌 “真的?”馨追月笑问道,“那你干嘛一副见鬼了的样子?”边说,边走到一面大铜镜前面,站定了一看,哇塞,这铜镜中的美人真是自己? “哇!我好漂亮啊!”馨追月不禁叹道,“我都不知道我居然这么好看!老板娘,这衣裳多少钱?” 成衣店的老板娘是一个中年妇女,见馨追月穿得漂亮,不禁也眼前一亮。她从柜台后走出来,迈着小碎步来到馨追月面前,尖声尖气地道:“这可是专门为宫里的娘娘们做的衣裳,平时我们都不对外售卖。今儿个看姑娘穿着着实漂亮,我也就破例一回,卖给你算了。这样吧,我看姑娘你也是个爽快人,若是诚心想要的话,一口价,五十金!”谀 “五十金?!”馨追月叫道。有没有搞错,五十金在冰凌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都可以在皇城的郊县买一套小宅子了!这老板娘未免也太狠些了吧...... “老板娘,你看能不能便宜些?今儿个我们没带那么多钱出来......”馨追月试着商量道。哪知那老板娘也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听了馨追月的话,当下就道:“没带够钱?那忒好办了,回家拿了钱再来呀。不过我可是告诉你,若是一会儿你再回来,这衣服已经被卖出去了我可不管!”谀 “那......算了吧,”馨追月将裙子交还到老板娘手中,无不失望地说,“五十金总是太贵了些。” “等等......”羽白这时插进来道:“不就五十金嘛,我出就是了!老板娘,去把裙子包起来!”悌 那老板娘看了一眼羽白,见他生的人高马大,又颇为神秘地戴了一张面具,浑身散发出一股王者之气,便认定了此人是个金主!态度也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盈盈地答应道:“好,好,公子肯出钱,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我这就去包,这就去包,公子你稍等啊!” 说罢,便又迈着小碎步回到了柜台,经过馨追月的时候,还不忘压低声音对她说道:“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馨追月一见那老板娘走远,立马转过头问羽白道:“你疯了?你哪儿来的钱?你的钱不是都已经交给我了么?” “是啊,所以你把钱给她不就得了?” “你!”馨追月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急得跺了跺脚,“可我今儿个一共才带了五百金,一会儿还要给天涯伯伯买寿礼呢!现在全给了她,一会儿该怎么办?况且,一条裙子而已,就算是再漂亮,怎么也卖不到五百金啊!” “让你给,你给就是了!”羽白沉声道:“相信我。” 馨追月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间毫无由来地对他生出了一股强烈的信任感。这种感觉,虽然是第一次,但却好像一点都不陌生。好像只要有他在,便什么都不害怕;知道一切都有他撑着,所以天永远不会塌。馨追月被这种莫名的信任感弄得吓了一跳,抬头望向羽白,见他双眼清澈如水,再望进去,黑褐色的双眸好似无边无际的暗夜宇宙,四方上下,往古来今,幽远而神秘。宇宙之中星辰闪烁,那光芒内敛而含蓄,然而仔细去感觉,便会发现那怎么样都遮掩不住的璀璨! 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馨姑娘,怎么了?”羽白见馨追月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样子还有些痴痴傻傻,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 馨追月回了神,道:“你的眼睛......感觉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羽白浅笑一声:“馨姑娘,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很多次了。” “可是我总感觉,每一次你都没有对我说实话......” “那是你想多了。” “可是......”馨追月还待多说,这时成衣店的老板娘却带着包好的裙子回来了。 “公子,这是包好的衣裳,您看,包的可还满意?”老板娘一脸狗腿地对羽白说道。 “嗯,”羽白点了点头,向馨追月示意道:“可以了,给钱吧。” 馨追月从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了仅有的五百金给了老板娘。将自己的荷包掏空,这种感觉,只能用肉痛来形容,就像是生生从馨追月的身上挖掉了一块肉! 出了成衣店,羽白见馨追月的肩膀都有些耷拉了下来,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这丫头,倒是挺在乎钱的! 他宠溺地一笑,对抱着裙子在前面走着的馨追月道:“馨姑娘,看看你的荷包。” “都空了,有什么好看的?”馨追月无精打采地道。 “看看吧,说不定钱又长出来了......” “钱又不是花草树木,怎么会长?”馨追月自是不信,然而还是将裙子往羽白身上一扔,依言打开了自己的荷包。放一打开,馨追月便惊呆了。 只见荷包之中,正整整齐齐地躺着自己花出去的那五百金! “这是......” “你看,这不是长出来了?”羽白笑道。 “ 怎么会这样?这钱我明明交到了她手上......那老板娘......” 羽白闷声一笑,拉了馨追月来到了街上人多的地方,指着人群对馨追月道:“馨姑娘,这么些人里,你看哪个最不顺眼?” 馨追月顺着他的话环顾了一下四周。街上大多是普通的老百姓,粗布衣衫,脸上挂着朴实而谦逊的笑容。这些笑容有的无奈,有的畅快,却都是真挚的。这因为如此,在这些普通老百姓之中,有一群人就显得特别突兀。这群人锦衣玉带,身材肥硕无比,满脸横肉,像是快要满溢出来的猪油。不大不小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其中为首的一人正在向一个摆摊卖菜的老伯讨要摆摊费,老人给不出钱,那男人便嬉笑着领着一干随从将老人的摊子砸了个稀吧烂。 “靠!搞什么?!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馨追月怒道。 “嘘!”羽白拉了拉馨追月的袖子,附在馨追月的耳边小声说道:“你仔细看好了......” 馨追月有些莫名的仰起头看着他:“什么?” “仔细看那胖子!” 馨追月朝那胖男人看去,只见一片混乱之中,那男人的钱袋慢慢地脱离了他的身体,缓缓地飘到了半空中,再一眨眼,钱袋就已经到了羽白的手上! 馨追月大惊:“你......你怎么偷......” “嘘!”羽白忙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别叫!” 胖男人砸完了场子,心满意足地带着自己的一干随从离开,走的时候抬头挺胸,颇有高人一等的姿态。羽白和馨追月待那男人走远,这才走近卖菜的老伯身边,老人此时已是欲哭无泪,满脸绝望地蹲坐在地上。馨追月看着,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羽白蹲下身,将钱从钱袋子里尽数倒出来,交到了老人手里,“老伯,这些钱拿去再弄个摊子吧......” “这......”老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羽白,“公子,这是何故?我怎么能无缘无故地收你的钱?” “没事的老伯,这钱你就收着吧!”馨追月在一旁道。 老人叹了一口气,“就算再弄个摊子又如何?早晚有一天,他们还会再来,到时候,一切依旧是一场空。这些人......哎,造孽啊!” “老伯你放心,”羽白沉声说道,“以后,他定不敢再来***扰你。我向你保证。” “喂,看不出来,你倒真有些本事!”拜别了卖菜的老伯后,馨追月对羽白说道,“你刚刚是怎么弄的?” “什么怎么弄的?” “别给我装傻,我是说那钱袋子,怎么就莫名其妙飞到你手上了?” 羽白“呵呵”一笑:“哦,那个啊......那个可不是莫名其妙,而是我用内力引过来的。” 用内力引过来?!那得要多高深的内力才能做得到?!!! 而且这种粘连的功夫,在她的印象当中,好像只有——馨家才有!免费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鬼马暗器 “别给我装傻,我是说那钱袋子,怎么就莫名其妙飞到你手上了?” 羽白“呵呵”一笑:“哦,那个啊那个可不是莫名其妙,而是我用内力引过来的。” 用内力引过来?!那得要多高深的内力才能做得到?!!! 而且这种粘连的功夫,在她的印象当中,好像只有——馨家才有!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我们家的功夫?”馨追月问道汊。 羽白嗤笑一声:“你家的功夫?这个只要有一定的内力就可以做到,哪需要什么功夫!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爹。” 馨追月见他这样说,心中当下也就信了几分,嘴上却还是说道:“我当然要问!你最好给我小心些,到时候若是被我发现你偷偷学了我们家的功夫,我一定要你好看!” “馨姑娘放心,在下就是要学,也是光明正大的学,不会偷偷摸摸。我想,你爹也一定很乐意收我这个徒弟;不过,话说回来,你接下来要去哪儿?朕” “自然是去买礼物了。天涯伯伯从小疼我,这次他过寿,总要给他买件像样的贺礼。” 两人随即来到了一家器物店。这器物店里货色倒也不多,零零散散地堆放着一些花瓶瓷器,店里好些地方都积了灰,看起来像是有段时间没人打扫的样子。店主正斜靠在一张摇椅上,半眯着眼睛哼着小曲。 馨追月朝羽白看了一眼,“要不换一家?”这地方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好东西的样子。 羽白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急,先看看吧” “二位想要买什么?”那店主张开眼问道。馨追月被这突如其来的苍老声音吓了一跳,“我我们是来买贺礼的” “是啊,掌柜的,”羽白看着馨追月小兔子一般的神情,不觉好笑。这丫头平日里看上去狠得要命,居然这么不禁吓。他趁机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馨追月的后背以示安慰,同时又开口对那店主说道,“劳烦你帮我们看看有什么贺礼是适合江湖人士的,约摸五十岁左右。” “江湖人士?五十岁左右”那店主皱了皱眉,“梅天涯?” “对,就是梅天涯!你怎么知道?”馨追月惊道。羽白心中也是暗暗一惊,看来,这家器物店里头,果然大有文章! “哼,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那店主弯下腰,从地上捡起来一件物什,也不从摇椅上起身,直接将那物什随手向外丢了出去,“这件如何?” 馨追月只觉有一个类似烟灰缸一样的重物朝自己的脑袋飞来!当然,那个时候在冰凌王朝是没有烟灰缸的。就在馨追月以为自己要被此不明飞行物砸死了的时候,羽白却轻轻伸手一探,毫不费力地接住了那物什,交到了馨追月手中。 “呦!小伙子好俊的功夫!”那店主这下倒是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赞叹道。这青年男子不避不让,居然能够空手接住他使了十二分内力的鬼马暗器!而且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要知道,能逃过他的鬼马暗器而活下来的人,在整个武林之中屈指可数。少数遭了他的暗器而活下来的,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通常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大半条命。 “喂!臭老头子,你这是为何?”馨追月怒道。羽白却将她向后拉了拉,自己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对着那店主抱拳道:“萨星老前辈的鬼马暗器,果然名不虚传!” “哼哼!小伙子倒是挺有见识,居然晓得老夫的名号!”萨星道,随后瞄了一眼羽白身后的馨追月,“不过这女娃娃我看倒是不咋样!小子,老夫可是提醒你一句,这丫头一看就是个拖油瓶,你还是趁早甩了她为好” “喂!臭老头,你说谁是拖油瓶!”馨追月倒是真没想到这老头看上去邋里邋遢,居然还有些来头!不过就算是武林前辈又怎样?再厉害,能有她爹馨安禄厉害?况且别的不说,现在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羽白在呢!这羽白的本事,指不定比她爹还大呢!这样一想,馨追月的胆子便越发大了起来,“什么老前辈!我看,你分明就是个落魄的糟老头子,打不过别人,才躲在这里欺负小娃娃!不过看上去,你连小娃娃都打不过啊” “臭丫头!你说什么?!” “我说的有错吗?你看,你一个武林前辈扔出来的暗器,我的奴隶轻轻松松就接住了。看来,你也没多大本事嘛” “馨追月,不得无礼!”羽白扯了扯馨追月的袖子喝到,“前辈,她年纪小,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老前辈的鬼马暗器成名江湖数十年,威力令人闻风丧胆,武林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方才定是老前辈手下留情白某才侥幸逃过一劫,白某在此谢过老前辈了!馨追月,快点谢过萨老前辈!”说完,推了一把馨追月。 馨追月心中哪肯服气?先别说这老头子她看不惯,就是羽白这硬帮帮的语调也让她反感。这小子长了几个胆子?凭什么对她那么凶?又凭什么来命令她? “才不要!他先暗器伤人,不道歉也就算了,做什么还要我去谢他?” 羽白叹了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萨老使用的暗器,都是武林中人人想要的宝贝!萨老曾经在江湖上定过规矩,谁若是能够接到他的暗器,那这件暗器便归谁所有。就比如你现在手上拿着的这件暗器,你可知这是什么?” “是什么?”馨追月哪知道这老头还有这么多来历,也不禁好奇起来。 羽白道:“这时由千年凤凰神木的树根做成的水器。将白水放在此水器中静置一夜,水就会变成淡金色。习武之人若是长期饮用此水,在练功之时便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件贺礼,你拿去送给梅林儿的爹,那是再好不过了的。你还不快点谢谢老前辈?” 馨追月听了羽白的解释,又看了一眼手中丑不拉叽的水器,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四不像的东西居然是件宝贝!扭捏了半晌,这才不情不愿地嘟囔道:“谢过老前辈” 华语第一言情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萨星冷冷哼了一声,对羽白挥了挥手,“小子,算你识货!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走吧!” “萨老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羽白却不急着离开,而是指了指萨星背后的那张摇椅子,道:“前辈可否将这摇椅也一同让给晚辈?” “哦?你还居然想要这摇椅?”萨星挑了挑眉毛,突然哈哈一笑 果然厉害 (.)萨星目不转睛地看着羽白,半晌,悻悻然地垂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头子我输得心服口服,这摇椅,你且拿去吧” 羽白扛着摇椅,馨追月手中拿着水器,两人大摇大摆地出了萨星的器物店。【八戒中文网高品质更新.】两人手中的东西其貌不扬, 走在街上,别人还以为他们是从器物店买了旧货回去,谁又能想到它们会是绝世珍宝! 羽白和馨追月回到馨庄,来到馨追月的房中,羽白将摇椅往地上一放,再也支撑不住,喉中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馨追月心中一紧,“你受伤了?汊” 羽白勉强点了点头,有些吃力地道:“这萨星,倒真是我小瞧了他” “你这何止是小瞧?!简直就是胡闹!哪有人自己挺起胸膛主动让人家打的?你没死就不错了!”馨追月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见他受伤,心中居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好像是伤在自己身上一样。说出来的话也就充斥这浓浓的嗔怪与担心。然而要说感同身受却又不尽然,身上不痛不痒,只是心里一抽一抽地,难过得发慌。馨追月被自己的这种感觉吓了一跳,这算什么?担心么?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担心他?这人不过是一个才认识几天的路人甲,凭什么主宰她的心神? 羽白见她有些恍惚,心中不免高兴起来。看样子,这丫头到底还是有些在意他的!他略微运功调息了片刻,这才对馨追月说道:“我不挨打,这椅子哪能拿回来?这点小伤伤不了我,换回这张椅子,总还是值的朕” 馨追月有些恼怒,为了这张破椅子,就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椅子有什么好的?” “有什么好的?!”羽白箭眉一挑,显得颇为吃惊,“馨追月啊馨追月,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 “孤陋寡闻?!”馨追月反驳道,“喂,我这叫大家闺秀好不好?” “大家闺秀?”羽白噗嗤一声笑出来:“哪里像了?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家伙!不带这样嘲讽人的!馨追月捏紧了拳头,咬着牙对他怒目而视。 “喏,喏,大家闺秀有你这样的么?”羽白伸出手指对着馨追月比划了一下,继而收起了逗弄的心思,对馨追月正色道:“这椅子你别看它长得普通,你且坐上去试试!” 馨追月看了羽白一眼,将信将疑地走到摇椅前,轻轻地往上一坐——居然是温热的! “呀!好舒服!”馨追月惊喜地叫道:“它怎么会发热?” 羽白看着她,满眼尽是宠溺:“它可不止会发热。这把摇椅名曰‘苍王’,是几百年前他国向冰凌进贡的宝物。后来不知为何这把椅子就在皇宫中被盗走,此后一直下落不明,没想到居然会在萨星那里!” “那它到底有什么用处?”馨追月急急地问道。她对这椅子的历史由来可是毫无兴趣,只要知道这椅子到底有什么用就行了! “这椅子能够根据不同人的体质产生不同的温度,从而进行逐步的调理。就比如你晚上畏寒,所以坐到椅子上时才会觉得发热。你每日睡前在这椅子上小坐片刻,晚上睡觉便不会再觉得冷了。” 馨追月终是从他的话音之中听出了些什么来:“你是说,这把椅子是给我的?” 羽白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啊。” “你自己不要?” “我身强力壮,要这东西做甚?”羽白回答的时候,依然不忘夸自己一把。 所以,馨追月的心中不免有些动容的想,这家伙胸口上心甘情愿地挨了那一下,全是为了自己?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晚上畏寒?” “额这”羽白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馨追月眯起眼,幽幽地道:“你偷看我睡觉?” “没没有!绝对没有!”羽白立马摇着头否定。 “嗯?”馨追月挑高眉毛望着他,那眼神,就像是要将他看穿,“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羽白别过头,支吾了半天,才道:“那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每天要等你睡着了我才能休息的么所以昨天晚上” “拜托,那和偷看我睡觉是两码事好不好!”馨追月抓狂地叫道。 “怎么是两码事?”羽白说的一脸理所当然,“我若是不看,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睡着?” “你!”馨追月不想倒是被他反摆了一道,心中羞愤难当,刚想开骂,便听羽白大叫一声:“哎哟!” 馨追月见他捂着胸口,心里没由来的一慌,“又怎么了?” “好像有几根骨头被打碎了!”羽白道:“我看我还是回房休息吧,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脚底生风,一溜烟儿跑了!哪有半分被打碎骨头的样子?! 就这样逃了?!馨追月微张着嘴巴半天没有合拢。这家伙,当她是洪水猛兽么,居然怕成这样?不过,馨追月看了一眼那张叫做‘苍王’的摇椅,面上终是露出一丝微笑来——羽白这家伙看上去别扭,其实还是很关心她的吧!只是,他究竟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 因为羽白有伤在身,次日一早,馨追月倒也没有让他做些端茶倒水的杂事,而是一律又交给了碧落。羽白站在馨追月的院子里,颇有些不能理解地看着馨追月蹦蹦跳跳地做着所谓的“健美操”,满脸鄙夷地道:“你爹是武林第一大高手,谁又能想到他的女儿大清早不练武功,居然在这里做这些怪动作!你爹若是看见了,不气死才怪!” 馨追月一脸满不在乎:“我天生就不是一块学武功的料!我爹早就知道了,所以这些年,他也就放弃教我了。” 或者说,自从那个人死后,她便再也不能感受到那一招一式中的激情!练剑练不出感觉,那还有什么好练的?左右都是瞎掰弄! 华语第一言情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馨追月说的轻描淡写,但羽白依旧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落寞,心里不禁微微一窒,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我教你!” 馨追月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教我?我对这方面可是出了名的迟钝!你确定你教得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羽白笃定地道:“先把你会的招式,都使一遍给我看看!” 馨追月此时倒也听话,很快便将所有自己会的招式一一在羽白面前耍了一遍。 “好了。”馨追月放下剑,气喘吁吁地说道。 “好了?”羽白皱着眉头问,“就这样?没了?” 这和八年前有什么差别?羽白在心中郁闷地想着。这丫头,果然这八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这都是小娃娃使的招式,你怎么”羽白轻轻叹了口气,“罢了,今日教你一套最简单的剑法,给你平日里防身用。” 羽白从馨追月的手中拿过剑,一步一步地演示了一遍。乍一看之下,这并不是馨家的武功,然而却巧妙地将馨追月刚刚使的招式都融合了进去,配上羽白传授的心法口诀,馨追月第一次毫不费力地理解了每一个招式!馨追月心中也觉得奇怪,怎么这羽白教她,便是一教就懂,而她爹馨安禄教她,就是怎么都教不会呢? “看上去好像挺简单的。”馨追月道。 “试试!”羽白把剑递给馨追月,鼓励道。 馨追月照着羽白的样子,把刚刚教她的招式一一使了一遍。整套剑法使下来,居然没有一处使错! “怎么样?都对吗?”馨追月停下来,提着剑问道。 这丫头,果然是离不了自己!羽白有些得意的想着,道:“都对。馨姑娘,在下今日看来,其实你颇有资质,只是以前没有用对方法而已。不若以后就让在下教你,如何?” 他主动要教,她企有不让之理?馨追月笑着点点头:“如此便再好不过了。那日后还要多多劳烦羽大哥了。” 连称呼都改了?这丫头,果然是谁对她好一点,她便朝谁翘尾巴!看来以后可得看紧一点,不然以后会跟别人跑了也说不定! 熠星追月_更新完毕! 又见鲁班 他主动要教,她企有不让之理?馨追月笑着点点头:“如此便再好不过了。那日后还要多多劳烦羽大哥了。” 连称呼都改了?这丫头,果然是谁对她好一点,她便朝谁翘尾巴!看来以后可得看紧一点,不然以后会跟别人跑了也说不定! 练完武功之后,羽白便直嚷着肚子饿,说是受了伤还要教馨追月武功,耗费的力气实在太大,必须立刻吃到早膳不可,不然一定会在走回去的半路上饿死,死皮赖脸地要和馨追月一同用早膳。馨追月虽然不相信他真的会饿死在半路上,但念在他刚刚教了自己几招武功,昨天又为了自己受伤的份上,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 用过了早膳,羽白问馨追月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那雅柳公馆?” “你那么关心做什么?”馨追月皱了下眉头说道:“那里面可都是男人,没女人!阄” 羽白好笑地看了一眼馨追月,以为她的不悦是因为吃醋,遂说道:“怎么?听你的语气,倒是挺在意我去找别的女人啊” “我在意?!羽大侠,你未免自恃过高了。”馨追月淡淡地说道,“你如果闲着没事干,可以把桌上的碗筷给收拾了。” 羽白愣了一下,随即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碗筷便开始收拾哦。 馨追月眉峰上挑。如此听话,倒有些像是在赌气了。轻轻叹了口气,馨追月道:“罢了,左右也没什么事,今日你若是方便,便随我到雅柳公馆跑一趟吧” “那这碗筷?”羽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道。 馨追月让羽白做自己的奴隶,也是纯粹地想要欺负他,当然,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才会产生要欺负他的冲动,至今连馨追月自己都不清楚。就比如现在,馨追月本来就没想让他去收拾什么碗筷,然而羽白这么一问,馨追月突然又起了捉弄的心思,“既然已经开始收拾了,那就索性等你弄好了再走吧,反正也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 “哎!馨追月,你是故意的吧?”羽白有些恼怒。一直站在一旁的丫鬟碧落这时忍不住笑道:“好了,小姐,你就不要欺负羽公子了,这些粗活,还是让我来吧。” 羽白转头看了一眼笑语盈盈的碧落,有些不解地问她道:“你和你们小姐说话,都不自称‘奴婢’?” 碧落脸色瞬间一变,“不是的,是因为” “是我让她不要这样叫的。”馨追月淡淡地开口解释道,“一样是人,大家都是平等的。” 羽白深深地看了一眼馨追月,“平等?” “是啊,小姐说,我也是爹生娘养的,我若是受了委屈,我爹娘也一定会心疼!小姐还说了,我每天服侍她,不是因为她是小姐我是丫鬟,而是因为这是我的工作,她付钱,我干活,就这么简单,我并不比小姐更加卑贱,小姐也不比我更加高贵,因为我们一样都是人,都有思想,有自己的感情,有疼爱自己的人!小姐待我可好了,有时候教我读书念字,我也教小姐做饭女红,在工作时间之外,我和小姐更像是是朋友,而不是主仆。”看着馨追月鼓励的眼神,碧落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心声一吐为快。 羽白看着碧落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惊诧有如涛天巨浪!这个古灵精怪的馨追月,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把一个从前卑微,懦弱,毫无主见的小丫鬟,变成了现在这样的自信有主见!从这个叫碧落的小丫鬟的眼睛里,他甚至能发现一丝和馨追月眼中一样的光彩——那种光彩,自我,独立,有自己的思想,不屑于依附于任何人,却更让人想要加倍的疼惜! 雅柳公馆的所在颇为隐秘,羽白跟在馨追月身后,一脸深思地看着她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一家破败不堪的酒楼门口。酒楼的王掌柜见到了馨追月,立马迎了出来,“哟!馨姑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可是有好久没来了呀!诶,这位是”掌柜的指了指羽白,显然没有想到馨追月会再带个人过来。 “这是我奴隶,”馨追月言简意赅地答道,气得一旁的羽白差点吐血,她居然就这样介绍自己?! 王掌柜打量了一下身量高大的羽白,这人虽是戴着面具,却自是有一番霸气外露,“呵呵,你这奴隶倒挺特别的,还戴个面具。” “哎有什么办法呢!我这奴隶长得太丑,戴着面具,总比走在街上到处吓人要好吧!” 羽白面具下的脸色已经开始泛青,这丫头,果然是有把人贬得一文不值的本事 “王掌柜近来可好?”馨追月又问道。 “呵呵,能不好吗!姑娘现在下去?” 馨追月朝王掌柜点了点头,见羽白一脸不解,又好心地对他解释道:“雅柳公馆就在这酒楼的下面。” 羽白的身形突然就僵了僵,“你经常过来?”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羽白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闷闷的。馨追月只道这人向来喜怒无常,也自不去理他。两人跟着王掌柜一路来到楼下。这下面和上面,可就完全又是另外一种光景啦!如果说,这楼上的酒楼破败不堪,几乎没什么人会倒这样这样的一间酒楼去用膳,那么楼下简直可以用歌舞生平,豪华奢极来形容!羽白也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那位雅柳公馆的幕后老板,居然想到了用那么破的一家酒楼来掩人耳目。试想,如果不是熟知内情,哪个有身份的人愿意到这么破的一家酒楼来?又有谁会知道,在这家破酒楼的下面,居然便是整个皇城都赫赫有名的雅柳公馆! 馨追月显然和里面的人都认识,而且不光认识,还很熟!雅柳公馆里头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富家小姐,正与公馆里头的男人们玩的不亦乐乎。这些公馆里的男人,个个都是上乘之资,有些出生贫苦之家,无法维持生计,被带到了雅柳公馆。还有的,只是图一时新鲜,到公馆来为富家小姐们弹琴作画,与她们吟诗作对,倒也乐得逍遥自在。雅柳公馆从不强迫任何人,可去可留,一旦留在雅柳公馆,那么便算作工作人员,吃穿用度一律都是皇城最好的。再往下一层,便是一个个雅间。如果觉得大堂太过吵闹,也可以和自己看上的男子一同到楼下的雅间去谈古论今。雅柳公馆其实更像是一个大型的相亲场所,它的存在,其实很大一定程度上帮助了皇城众多的大龄剩男剩女。这些男女解决了婚姻大事之后,由于感谢雅柳公馆让他们相知相识,所以给的礼金也就非常的丰厚,这也是雅柳公馆的财源之一。传说中,这雅柳公馆的幕后老板已经富可敌国,然而没有人真正见到过他。传说,这老板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也有人说,这老板是个长得颇吓人的老太婆,反正,众说纷谈,直把此人传的神乎其神。 “追月。”馨追月和羽白正要下楼去雅间的时候,有人从身后叫住了她。馨追月回头一看,一个男子手执折扇,一身白衣似雪,正笑吟吟地望着她。 华语第一言情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馨追月惊喜地叫道:“鲁大哥!”原来此人正是与馨追月同为穿越人的鲁班!“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地方是我设计的,怎么,我还来不得吗?”鲁班佯装生气地道。 “哎,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馨追月道,“总不会,你是来泡妞的?” “” “你倒是说呀!” “我来找人。” “找人?找谁?” 鲁班低头不语,馨追月番然醒悟过来:“哦!是她?有她的消息了?” 鲁班点点头,继而又有些落寞地低下头,“可是我等了三天,她还是没有出现。” “放心吧,你一定会再见到她的。”馨追月安慰道:“你都盼了那么多年了,千万不要放弃啊!” “我不会的。谢谢你,追月。”鲁班伸手揉了揉馨追月的头道。 羽白看着馨追月与鲁班相谈甚欢,完全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早已生出了几分被冷落的哀怨。现下见到鲁班的手居然揉了馨追月的头,胸中的不爽更是铺天盖地般袭来。没想到这鲁班八年未见,看上去居然有了那么一丝成熟男人的沧桑,羽白心中忿忿地想,也不知道馨追月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稳重大叔,居然对他笑得这么甜,怎么就从来没见她对自己这么笑过! 华语第一言情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雅间里的旧事重提(一) 免费阅读尽在()!!!!!!!!!,!!!!! 羽白看着馨追月与鲁班相谈甚欢,完全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早已生出了几分被冷落的哀怨。现下见到鲁班的手居然揉了馨追月的头,胸中的不爽更是铺天盖地般袭来。没想到这鲁班八年未见,看上去居然有了那么一丝成熟男人的沧桑,羽白心中忿忿地想,也不知道馨追月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稳重大叔,居然对他笑得这么甜,怎么就从来没见她对自己这么笑过! 一想到这里,羽白的心里越发的不平衡了起来,目光似箭,“唰刷”地射向鲁班。 鲁班显然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善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他看了眼馨追月边上的面具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略弯,问馨追月道:“追月,这位是?”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馨追月还没开口,羽白便没好气地说道。 鲁班丝毫没有被他的不礼貌激怒,反倒是好笑地盯着羽白,那神情颇有些怪异,羽白被他盯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来,“你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惚” “没什么,”鲁班将手中的扇子颇有型地甩开,上前一步,用扇子遮挡住自己和羽白的头,使两人处于馨追月看不见的位置,这才附耳对羽白低声说道:“就是觉得你瞧着有些眼熟,像极了追月死去的师兄” 如有一道迅雷闪过,羽白怔怔地楞在当地说不出话来。心中想道:这鲁班果然厉害,他这么说,是想表明我长得像个死人,还是想说他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份?但是我隐藏的那么好,又戴着面具,而且我一共只见过他一次,他是如何能够一眼就认出了我? 馨追月见鲁班和羽白两人用扇子挡着脑袋说话,心中奇怪不已。这两人以前见过吗?怎么鲁班大哥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而且有什么事是她馨追月不能知道的?当她将扇子扒开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脸坏笑的鲁班,以及如被雷劈中的羽白温。 “喂!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俩个认识?”馨追月嚷嚷道。 羽白不语,只是略带警告地看了一眼鲁班,心中倒也不怎么慌。这家伙,如果要说,刚才早就说了吧,也不需要拿把扇子遮遮掩掩的了。只听鲁班清了清喉咙,道:“哦,没什么,只是我和这位兄弟一见如故,想和他交个朋友罢了。” 馨追月有些怀疑地看了眼羽白,“真的?” 羽白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点了点头,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清不楚的“嗯”。 鲁班将扇子收起,好笑地看了一眼羽白,对二人说道:“我看你们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多耽误你们了,下次有时间我们再坐下好好叙叙。” 羽白见馨追月一脸颇为不舍的样子,隐隐觉得肝都有些发疼;但见此人主动告辞,心下着实是松了一口气,抢在馨追月前面抱拳说道:“如此,那便先暂且别过。我们改日再叙。”心中想的却是:最好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羽白和馨追月来到楼下最大的一见雅间。这公馆看上去生意颇好,羽白不知道馨追月是怎么样和这里的人商量的,居然可以在如此繁忙的时段拿下这样好的一间房间。确切的说,她根本就没有和人商量过!羽白心思细腻,很快就观察到,当她走进这个地方,就好像所有的人都认识她,她什么都不用说,便可得到最好的待遇。当然,得到这种待遇会是什么原因,羽白不太敢往下想,只觉心里闷闷的,像是有什么堵着一般。 馨追月显然对这雅间颇为熟悉,看得出不是第一次来。她带着羽白走进房间,推开窗户,外面就是青山绿水,莺莺燕燕啼鸣得令人心醉。雅间内设备俱全,布置得美纶美幻却不俗气,颇有仙境般的梦幻感。 “这里如何?”馨追月朝着窗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 “不错。”这样的布置,让羽白说不出违心的话来,想了一下,又问道:“常来?” 馨追月不答,随手关了窗,“这里风景好是好,只是风太大了,开着窗倒有些冷了。”说罢,走到矮几前坐下,伸手抚了抚边上的古琴。这琴看上去有段时间没人弹了,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嵌在琴缝里,像是在无情地嘲弄着这琴被冷落的悲哀。 羽白走到馨追月身边坐下,见她盯着那古琴出神,便也看向那琴。这丫头自打进了这个房间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似有满腔的愁苦,却偏偏化为了丝丝无奈,最后归于平静淡然。两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室内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感受到了这种安静,馨追月回了神,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羽白笑了一笑,“你怎么也盯着着琴看?” “我在找,这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够把你的思绪全部吸引过去。” “哦?找到了么?” 羽白摇了摇头,“还没有。” 馨追月几不可闻地微微叹了口气,嘴角扯出一抹轻笑,“是啊,左右一把琴罢了,能看出些什么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 说完,也不管羽白要不要听,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以前有过一个师兄。” 馨追月刚说完这句话,便见羽白身子微颤,浑身上下都紧绷了起来。察觉到他的异样,馨追月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羽白调整了一下坐姿,声音也有些干哑,“腿抽筋了。你接着往下说。” 馨追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腿抽筋?那他屁股绷那么紧做什么?心中虽是奇怪,却也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接着说道:“我八岁那年,我爹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我师弟徐维钧,另一个,便是我师兄。 第一次见到我师兄的时候,他穿的邋里邋遢的,脸上也脏兮兮的,活像是个乞丐!那时候我以貌取人,很看不起他,甚至还出了很多难题刁难他,没想到他很轻松地就回答了出来,我爹因此见他聪慧,也就收了他做徒弟。但我心里却很是不爽,总觉得他抢了我的风头,心中也由此对他产生了偏见。 等他再一次洗漱打扮地干干净净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这才发现,他的容貌居然是这么完美!那时候我看着他,脑袋里翻来覆去只有四个字:谪仙下凡。我们经常吵架,每一次,都把彼此气得不轻。可是每次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又会特别特别有成就感,像是终于能够打破他那万年冰封的表情。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一遇上我,好像就特别容易生气,不过这一点估计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很少笑,但一笑起来,世间万物便顿时失了颜色,好像阳光铺天盖地地洒下来,冰雪消融,百花齐放。 他是一个很内敛的人,我常常要拐几个弯,才能想明白他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如果我不去细想,便会以为他是在欺负我,其实他只是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也有可能,是他太骄傲,所以根本不屑流露自己的好,更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他。” “不是的!”羽白这时突然有些激动的叫道。馨追月停了下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察觉到自己地失态,羽白轻轻咳了一声,道:“我、我是想说,或许你师兄只是害怕他对你的那些好会被你拒绝,所以才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馨追月奇道。 “我、我猜的。后来呢?” “八年前,有一次他为了救我,生生挨了别人一掌,跌入了万丈深渊” 馨追月语调平淡,像是在讲述一桩无关痛痒的他人故事,可眸中的那份沉痛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羽白看向她的双眼,心顿时痛得无以复加!天知道这丫头的感情居然会是此般浓烈!看她现在的样子,想必是生生自责了八年!他当时怎么就会?他怎么就会? 心中的悔意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羽白声音发颤,故意问道:“上次在你衣柜中找到的少年男子的衣物用品,便是这位师兄的?” 馨追月点了点头,“他留给我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我想要帮他好好保管起来,我想要永远记得他,不想忘掉他。有这些东西在,就感觉他从未离开,或许说不定哪一天,他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呵,听上去很可笑吧?”免费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雅间里的旧事重提(二) 免费阅读尽在()!!!!!!!!!,!!!!! 馨追月点了点头,“他留给我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我想要帮他好好保管起来,我想要永远记得他,不想忘掉他。有这些东西在,就感觉他从未离开,或许说不定哪一天,他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呵,听上去很可笑吧?” “不,一点都不可笑”羽白道,“相反的,我倒是很羡慕你的这位师兄。能得到你这般的思念,他若是知道了,定是很欣慰的。” “希望如此吧”馨追月看着窗外,淡淡地道:“这雅柳公馆刚开张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地方,有时候,一个月也见不到一个客人。这里风景极佳,是个清净之地,自我师兄死后,我的情绪一度很低落,便常常一个人到溜此处,偷得几日安宁与清净,有时候一坐便是半日。” “你爹可知道你来这里?” 馨追月摇了摇头,“自是不知的。他只道我出门散心,旁的事倒也没有多问。惚” 馨追月说完,羽白没有立即接话,两人又沉默了片刻,羽白这才又问道:“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馨追月抬眼看向那古琴,问道:“见到那琴上积的灰了吗?” 羽白不知她为何突然又提到那琴,微微点了点头温。 “这房间,原是雅柳公馆的主人留给我的。不过自遇上你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馨追月笑道,“所以你别看这房间的其他地方都被打扫的一干二净,这琴便是我许久未来的最好见证!” “你”羽白看着馨追月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遇上你之后,有的时候想到我师兄,不再是带着心痛,而是深深的怀念。”馨追月有些郑重的说道:“谢谢你。虽然我也不知道你究竟何德何能,居然可以这般影响我,但终归是谢谢你。” 这算是变相的表白?羽白有些自恋的想着。惊诧之余,他这才反映过来她说的话:“你说,这房间是雅柳公馆的主人留给你的?你认识这里的主人?” 馨追月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当然。” “那你怎么不早说!” “嗯这雅柳公馆的主人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所以不让我透露她的身份!”馨追月眼睛看着地上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这馆主绝对不是个坏人。” “世事难料,人心难恻。你这么容易便轻信他人,将来定会吃亏。”听馨追月护着那馆主,羽白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同时又不禁有些担忧。 “你不也是来路不明,至今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馨追月戏谑道,“我们一家不也都是轻信了你?” “喂!这哪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馨追月幽幽说道,“也不知道我们将来会不会吃亏” “怎么?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不你回家和你爹说说,让他把我赶走得了。”羽白不甚在意地道,“不过,你爹爹可比你信我。” 刚煮好的茶水有些烫口,馨追月抿了一口,立刻放下杯子,从袖中抽出一条小碎花帕子,轻轻擦了擦嘴,一边说道:“这我也觉得奇怪。爹爹从不轻信别人,但对你总有股说不清的热络。看来我爹爹真的很喜欢你。” “哼,那是自然,你爹可比你有眼光多了。”羽白半开玩笑地说道,随即吸了吸鼻子,问道:“什么味道?怎的那么香?好像是你这帕子上的” 馨追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碎花帕子,将它举到羽白的面前晃了晃,笑着问:“是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味道!” 馨追月不禁有些得意起来:“这上面洒了几滴鲁班大哥送我的香水!香水你知道吗?那可是个好东西,配制起来特别不容易,整个冰凌也就只有鲁班大哥会弄!” “我知道香水是个什么东西,不用你来告诉我。”突然自胸中升腾出一股怒气,羽白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知道?”馨追月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听人说的了!”羽白闷闷的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水里加些香料么?” “说的轻巧!有本事你做来看看!”馨追月斜睇他一眼道,“还有,你听谁说的?” “自然是青楼里的姑娘了,”羽白被馨追月一激,心里越发堵得慌,说出来的话更是丝毫不留情面,“这么俗气的味道,也只有青楼的姑娘才喜欢。” 刚刚还说好闻,现在又说俗气?!馨追月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打心眼里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听他话里的意思,她馨追月的品味,竟和青楼的姑娘一般低俗了? 当然,最令她奇怪的地方还不是他那变化无端的情绪!香水在古代的制作极为不易,虽然鲁班也会时不时售卖一些香水,但由于数量有限,常常是千金难求。有时候官家小姐们为了得到一小瓶鲁班做的香水,常常会大打出手,由此更加哄抬了香水的价格。哪里是青楼的姑娘用得起的?而且,为了更好的迎合冰凌的消费者,让每一小瓶香水都能够获取更高额的利润,鲁班为香水起了个冰凌人更容易接受的名字——香露。所以,在冰凌,人们通常只知道这小瓶子里装的是香露,却不知道这香露本来的名字叫做香水。就凭着这两点,馨追月几乎就可以断定羽白是在说谎! “你和这鲁班,倒是关系挺好啊?”羽白别过头看向窗外,酸溜溜的道。 “那是自然!自我师兄过世之后,这世上最能理解我的人,便是鲁班大哥了。这八年来,若不是有他的支持,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哼,鲁班大哥,鲁班大哥,叫得倒是亲热!我也比你大啊,怎么从来没听你唤我一声大哥” 馨追月失笑,“你?!我和你才认多久?你怎么能和他比?”强按下隐隐的怒意,羽白又问道:“那你师兄呢?你师兄比他如何?” “我觉得他们两个人没什么可比性。”馨追月想了一下后道。 羽白挑眉,馨追月解释道:“鲁班大哥于我来说,更像是一个长辈。” 长辈?听到这句话,羽白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嘴里却依旧嘟囔着:“哪有长辈送姑娘家香水的” “那是因为”馨追月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狐疑地看着羽白。 “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对我和鲁班大哥的关系倒是关心得很啊?”馨追月戏谑道,“唉,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我哪有!”羽白有些恼怒地道,“随便问问也不行吗?” 见他否认,馨追月不知为何,心中竟有几分隐隐约约的失落,“没有最好。”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羽白用手肘推了推馨追月。 “干嘛!”后者没好气的说道。 “你爹交代的事,你还打不打算办了?” “自然是要办的!要不然带你来这里做什么!”馨追月依旧是没好气,看傻瓜一样的看着羽白。 “嗯,也对,”羽白点了点头道,“不过既然那馆主不让你透露他的身份,你要怎么和你爹交代?” “这有何难?”馨追月毫不在意地说道:“从这里随便找个丫鬟回去冒充一下便是了。” 羽白有些无奈地看了馨追月一眼,“你这算盘打得倒好!” “那是!就算以后被发现,也只需说找错人了就行了,反正我爹本来就没对我抱多大希望。不过,你就一点也不好奇么?” “好奇什么?” “好奇这馆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 羽白笑得一脸云淡风清,“有什么好好奇的,我早晚会见到他的。” 这家伙如何能说的这么肯定?馨追月面上不动声色,探道:“哦?你预备怎么见?你原意见她,她可不一定愿意见你” 羽白但笑不语。馨追月坐在一旁,眉头越皱越紧 抱歉,这周比较忙,更晚了。 谢谢大家耐心的等待与不变的支持。请多多评论收藏,如果有花花那是更好不过了! 祝大家周末过得愉快,每天都有好心情,(*00*)嘻嘻……免费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当年实情 免费阅读尽在()!!!!!!!!!,!!!!! “好奇这馆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啊!” 羽白笑得一脸云淡风清,“有什么好好奇的,我早晚会见到他的。” 这家伙如何能说的这么肯定?馨追月面上不动声色,探道:“哦?你预备怎么见?你原意见她,她可不一定愿意见你” 羽白但笑不语。馨追月坐在一旁,眉头越皱越紧 羽白与馨追月回到馨庄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馨安禄。馨安禄此时正在写一封信函,听到敲门声,立刻用一册书将那写到一半的信盖住,清了清喉咙道:“进来。惚” “回来了?”馨安禄笑眯眯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见到了。那馆主是个大姑娘,生得颇好,看上去人也不坏,应该就是个单纯的生意人,”馨追月胡侃道,“爹你若是不信,我明天让她过来见一见你就是!” 馨安禄显然是不太相信自己女儿的话,转过头看了一眼羽白,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温” “是真的,那姑娘我们都见过了,就是个普通的女商。” 馨安禄深深地看了羽白一眼,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便不用再让她过来了。你们两个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馨追月和羽白各自回到房中。羽白一回房,便打开橱门,从橱里拿出一个包袱。打开包袱,将包袱里的几件衣服随意扔到床上,从中掏出了一块淡绿色玉佩。那玉佩静静地躺在羽白的手心里,盈盈地泛着紫色的光芒,一眼看去,竟然是如此的温润。可不就是当年随着李熠一同掉入山谷的那块玄冰青水玉?! 羽白定定地看了那玉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大宝,醒醒,我有话问你。” 没有反应。玄冰青水玉依旧静静地躺在他手心里,不言也不语。 羽白突然将那玉往床上狠狠一扔,大声吼道:“别给老子装睡!”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这是”床上传出一个慵懒无比的声音,显然丝毫没有将羽白的怒气当回事儿,“哪个活得不耐烦了,惹得咱三皇子发那么大火啊?” “少废话!”羽白上前一步,厉声质问道:“我问你,当年我掉落悬崖的时候,你可还记得你对我说过,我师妹听说我死了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我?” “记得啊!我大宝说过的话向来没有记不住的!”大宝颇为得意地说道。 “你瞎说!”羽白吼道,“我今日与她在雅柳公馆,听她言语中的意思,显然是对我当年的死讯自责至极!又怎么可能一听说我死了,便再也没有提起过我!我当年就在想了,师妹定不会绝情至此,没想到果然是你个臭石头从中捣鬼!” “喂喂喂!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大宝依旧是不温不火地说着,“她今日怎么会和你提起这个?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你就是李熠了?” “暂时还不知道。”羽白没好气地说道,“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许再欺骗我,不然我砸了你!” “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当年我可真没骗你,那月主人听说你死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从她的嘴里听到过你的名字。但自从那天起,她整整三天不曾进过一粒米,不曾喝过一口水,最后昏倒在房间里。” “什么?!”羽白惊道,心中像是被铁锤打过一般闷痛。 “后来,她醒过来之后,便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从前开心快乐没心没肺的馨追月不见了,就连她少有的笑容里,都带着苦涩,就好像她再也快乐不起来了一般。刚开始的两年,每天晚上她都会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再后来,她不哭了,可是常常对着你的衣物发呆,一发呆便是一下午” “她这又是何苦不过,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大宝“嘿嘿”一笑,“那啥不是你也没问嘛” “你!”羽白两袖一甩,怒道,“我真后悔没砸了你!留你何用?尽会误事!”想了想,又皱眉道:“师妹这几年定是自责得要死,可我却还这样误会她,有事没事就找她麻烦,折腾她一下我简直是个畜生!” “得了,你也别骂自己了,还是想想正经的吧,”大宝这时道,“她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我看你还是得早点告诉她!” “可是” “可是什么?我说你堂堂冰凌三皇子,怎么婆婆妈妈的?” “师妹若是知道我这么多日子都在骗她,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呢!” “切!那还不是你自找的!”大宝不屑道:“早和你说用真面目去见她,用真面目去见她,你就是不听,非要带着个劳什子的面具。现在倒好了吧,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我看就算月主人骂你两句,也是应该的。” “嘿!你倒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当年给我的错误情报,我也就不会想着要小小地报复她一下,又怎么会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喂喂喂,我当年给你的可不是错误情报啊!”大宝不满地说道,“细节部分是你自己没问,可怪不到我!” “你!” “得了得了,你有时间在这儿和我吵,还不如好好想想月主人那里,你准备怎么办吧” 羽白抓了抓头,有些烦闷道:“算了,这事儿过两天再说吧。现下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想再去探一探雅柳公馆?” “你怎么知道?” “切,我跟了你这些年,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大宝不无得意地说着,“不过,等你见了那雅柳公馆的馆主,保管你大吃一惊!” “你也认识?” 大宝见自己已经成功吊起了羽白的胃口,便不再多说,只是笑道:“(*00*)嘻嘻……你快去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再一次站在破旧不堪的酒楼门口,羽白——或者说是李熠,在苍茫的夜色之中,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大步地迈进了酒楼之中。此时已将近深夜。然而这酒楼之下,却越发的热闹了起来。外头是沉闷的黑,此处却是处处歌舞升平,与外头是全然不同的光景。 然而再热闹的景象,也在李熠出现的那一瞬间,顿时变为鸦雀无声。众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气宇轩昂,面容有如谪仙下凡的男子,或目不转睛,或低头私语,更有人,甚至忘记了呼吸,像是被他吸去了魂。 雅柳公馆的管事白蝴蝶第一个反映过来,忙笑吟吟地迎上前去,走到李熠跟前。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又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这位公子,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李熠微微一笑,那笑容,再一次使整个公馆的辉煌灯火黯然无光,“我想见一下你们馆主。” “这” “怎么?不行?” 白蝴蝶有些为难地道:“馆主素不见人,公子这要求,怕是有些过了。” “哦?”李熠笑了笑,摆了摆手转身欲走,“那就算了。本来还想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既是如此,那便不多打扰了。” 白蝴蝶见他要走,忙拦道:“诶,等等,等等!”这人方才说要留下?若是他能留下,这公馆的生意指不定有多好呢!若是馆主知道了这事,说不定会同意同他见一面;可若是现下就这样放他走了,若是馆主日后知道了此事责怪下来,岂不是全成了自己的不是? “姑娘还有事?” 白蝴蝶一咬牙,道:“这样吧,公子你先留下,我先替你问问馆主,明日再给公子答复。” 李熠微点了下头,“如此甚好。带我回房吧,我累了。” 白蝴蝶将李熠带到了地下二层,此时夜深,楼下的雅间几乎全满,只剩下三间还开着门,没有住客。其中有一间,就是白日里他和馨追月所呆的。然而白蝴蝶并没有将他领到那间房去,却是让他去住隔壁的房间。虽说是在隔壁,但两间房间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小不说,就连布置,也不如他们白天去的那间精美! 李熠皱了皱眉,指了指白天他和馨追月呆的房间,问白蝴蝶道:“隔壁不是空着么?” 白蝴蝶看了一眼李熠手指的方向,微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间雅间,是我们馆主专用,其他人皆不可入。” 馆主专用?!!! 李熠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这么说来 “那平日里你们馆主不在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借给别人?比如说,你们馆主的好友?” 白蝴蝶笑着摇了摇头,“不会。馆主的好友若是过来,都有特备的客房。这件房间,只有馆主一人能进!” 李熠楞在当地。牙齿紧紧地咬着,恨恨地想:馨追月,你果然,还是好样的!免费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雅柳公馆的真正主人 免费阅读尽在()!!!!!!!!!,!!!!! “那平日里你们馆主不在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借给别人?比如说,你们馆主的好友?” 白蝴蝶笑着摇了摇头,“不会。馆主的好友若是过来,都有特备的客房。这件房间,只有馆主一人能进!” 李熠楞在当地。牙齿紧紧地咬着,恨恨地想:馨追月,你果然,还是好样的! 半夜,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馨追月蜷在被窝中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馨追月一边嘟囔着:“谁呀?”,一边迷迷糊糊地起身开门。 “白蝴蝶?怎么是你?”馨追月一见来者,吃了一惊,“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莫不是雅柳公馆出了什么事惚? “馆主,蝴蝶有要事相商!”白蝴蝶恭敬地说道。 馨追月见白蝴蝶的身上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大半,夜里空气清冷,忙将她带入房中,倒了杯热茶给她,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急赶过来?” “今日馆里头来了个男子,说是想要在我们公馆里头留下段日子。”白蝴蝶喝了口热茶,说道温。 “那就让他留下呗,”馨追月不以为意,“这种事你决定就好,何必特地跑来?” “馆主有所不知,那人说了,想要让他留下,有一个条件,就是想要见您一面!” “哦?”馨追月有些好奇了起来,想了想,玩味地一笑,又问白蝴蝶道:“你如何和他说的?” 白蝴蝶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没有馆主的同意,蝴蝶不敢擅自做主!已经安排他在雅柳公馆住下,派了两名高手守在周围,其他的事,还请馆主明示!” “嗯,”馨追月想了一下,察觉到白蝴蝶的话中有所遗漏,便问:“平日里若是有人说出如此要求,你定不能允,怕是早就将人赶了出去,为何这次却急着要来请示?此人怕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白蝴蝶的脸红了一下,馨追月见了,便知晓了个大概。雅柳公馆素来美男云集,白蝴蝶作为公馆的管事,早就是见多了各色美男,向来是脸不红心不跳,怎的这次那么反常?思及此,馨追月头一歪调侃道:“我想,这人应该长得不错吧?” 白蝴蝶依旧是红着脸,低着头小声的“嗯”了一声。 馨追月大笑:“哟!能让我们白大姑娘看上眼的,那得是什么样的国色天香啊!” 白蝴蝶抬头瞪了她一眼:“讨厌!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这人你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这人与丁玉相较如何?”馨追月问道。丁玉是雅柳公馆的头号美男子,皇城赫赫有名的少女杀手,也是目前雅柳公馆最大的招牌。 “丁玉?呵,莫说丁玉了,便是雅柳公馆所有的男子加在一起,也及不上此人的万分之一!” 馨追月心中一惊!白蝴蝶这人素来本分务实,能得她如此评价,那定是假不了的。若是当真得了此人,那她这公馆的生意,岂不是要爆棚?这样的一棵自动送上门来的摇钱树,怎么能白白放过? “去告诉他,让他等着,明日抽空我会自会去他房中见他。” “是。” “还有,给我看紧些了,千万别让他跑了!” 馨安禄的房里,徐维钧一脸的欲言又止。 馨安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喉咙:“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 深吸一口气,徐维钧伸长了脖子道:“我就是想问,这羽白到底是谁?” “羽白就是羽白啊,”馨安禄呵呵笑道,“你这孩子傻了吧,问这样的问题” “师父,你不用糊弄我!我们都很清楚,羽白绝对是个化名!” “哦?”馨安禄将茶杯往桌上一放,“那你觉得他会是谁?” 徐维钧顿了片刻,方道:“李熠。” 坐在一旁绣花的阿宝这时“咯咯”笑了起来,“这孩子,净说傻话!你师兄都死了好几年了,怎么可能是他?” “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他的尸首,不是吗?这只能说明他还活着!近日里武林又活跃了起来,想是也和师兄有关吧!还有师父有时候看他的眼神,就和当年看师兄时一样,抱着希望,担忧与宠爱。这眼神可骗不了人!师兄这次回来,定是有了十足的准备,来完成八年前没有完成的事情。当然,我这么说,自然是有我自己的道理的。师兄虽然聪明,我也不笨!他伪装的再好,终究会有破绽。别的不提,他那羽白二字上下合起来,便是熠字的后半边。其实你们也早就知道了!师兄自知他的武功路数瞒不过你们,所以救下我的那一天便向你们坦白了。师父,师母,你们不必再瞒着我,我都知道了!” “这”阿宝看看馨安禄,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馨安禄,愣了半晌笑道:“罢了罢了,都是自家徒儿,也没有什么好瞒的。钧儿,你说的不错,那羽白确实就是你师兄李熠!他到了馨庄的第一天就对我和你师母坦白了,但却坚持不让你和你师姐知道。现下你自己看出来了,那便是再好不过了的,也算不上我们出卖他。” “坚持不让我们知道?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些年我和师姐有多思念他吗?为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了,却瞒着我们?” “这事吧我们也不是太清楚,”阿宝皱了皱眉头道,“不过看他那样子,像是对你师姐有些误会。不过你们娃娃间的事,我们也不想插手,先随他去吧。” 徐维钧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的笑容:“怪不得师兄一回来就忙着欺负师姐不过——” “不过什么?”馨安禄偏了偏头,问道。 “师父”徐维钧犹豫了一下,终是说道,“我们这样瞒着师姐,是不是不太好?” 馨安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嗯,是不太好。不然你去告诉你师姐?” 徐维钧忙摆了摆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可不能出卖师兄,师兄若是知道了,不把我揍成肉酱才怪!还是您老去吧,师兄铁定不敢揍您老人家啊!” “哼,我去说?!你师姐若是知道我早就知道了羽白其实就是你师兄,还瞒了她那么长时间,依她的性子,不给我脸色看才怪!况且,你师兄也不同往昔了。八年前他还是个孩子,虽说贵为皇子,叫我一声师父也不为过;可如今他眼看就要大权在握,武功又今非昔比,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敬我一声师父,我又怎么能将他给出卖了?”“这说的也是。可是师姐她” “放心,像你师兄这般天天围着你师姐打转,我看要不了多久,你师姐自己便能看出来。还有,千万记住,你师兄回来的这件事,千万不要到外面去说,以免坏了大事!” “是,徒儿明白。师兄他准备何时行动?” 馨安禄沉吟了一下,道:“三个月后,城外发动兵变。” 李熠百无聊赖地坐在雅柳公馆的地下雅间里,单手支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看着房门。又过了一会儿,走廊里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李熠精神一振,飞快地带上面具,起身随手理了理衣袍。 敲门声响起,李熠清了清喉咙,道:“进来。” 门被打开了,一袭白衣的馨追月走入房中,在见到李熠的瞬间愣了楞,“羽白?你怎么在这里?” 李熠轻轻一笑道:“不是你让我等在这边的么,馨馆主?” “你你就是”馨追月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难道白蝴蝶口中的绝色美男子,就是他? 李熠回到桌前坐下,吊儿朗当地说道:“馨追月,真看不出,你本事挺大啊!” 他的这句嘲讽让馨追月刹那间回过神来,看着他嘴角若隐若现的轻蔑笑容,馨追月怒火上冲,“你耍我?!” “诶,我可没耍你,是你自己要我等在这边的” 馨追月别过头去,赌气道:“那现在你满意了?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特别有成就感吧?是不是还准备回家告诉我爹啊?” 李熠佯装考虑了一下,摇头晃脑地道:“嗯,告诉你爹倒是个好主意,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李熠看着馨追月怒气冲冲的小脸,嘴角浮现出一抹宠溺地笑容,“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免费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雅柳公馆的真正主人(二) 免费阅读尽在()!!!!!!!!!,!!!!! 馨追月别过头去,赌气道:“那现在你满意了?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特别有成就感吧?是不是还准备回家告诉我爹啊?” 李熠佯装考虑了一下,摇头晃脑地道:“嗯,告诉你爹倒是个好主意,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李熠看着馨追月怒气冲冲的小脸,嘴角浮现出一抹宠溺地笑容,“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知道?”馨追月小嘴一嘟,委屈地说道:“成天戴着个面具,白蝴蝶明明说你长得国色天香,你居然还骗我说自己长得丑!惚” “额国色天香是用来形容女子的”李熠眼角抽出,有些无奈地说道。 “呵!你倒还挺挑剔!”馨追月从鼻孔里哼了一下,嘲讽地说道:“那你想让我用什么词来形容你?” “比如风流倜傥就不错。”某人厚着脸皮说道,随即话峰一转,走到馨追月跟前正色道,“哎,馨追月,你想不想揭开我的面具看一看?温” 如果仔细听,不难听出他话中的小心翼翼与期盼。不过,馨追月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她心中想得只是,他羽白越是求她看,她越是不能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所以宁愿自己好奇到死,也不肯一满他的虚荣心。 “有什么好看的?我才不要看呢!”馨追月一撇嘴,装作不屑地说道。李熠倒是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干脆地拒绝,想了想,没想明白,便问道:“为什么?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我长得到底什么样吗?” 馨追月摇了摇头,“我没兴趣知道。你若是想摘,自然会摘;你若是不想摘,我也不会求你。” 自己鼓足了勇气,想要对她坦诚,她居然丝毫没有兴趣?!想到这里,某人不死心地继续说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白蝴蝶,只要见到了你,便在这里工作,所以我总是要将面具摘下的。如果你想,我可以现在就摘下面具给你看!你总不会想要一个连真面目都没见过的人来为你工作吧?” “哦,这个”馨追月歪过头想了想,随即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一来,我这里不缺人手,你如果不想,大可不必留下来,没有人会勉强你。二来,白蝴蝶这人向来眼神就不太好,常常把牛粪看成鲜花,所以她的话的真实性,还有待考量。” “……你说我是牛粪?”面具下的俊颜开始扭曲。 “我可没这么说,”馨追月嘴角一弯,“我只不过是把你比作牛粪而已,你千万不要抬高了自己,说不定你连牛粪都不如” “馨追月你!”某人气极。 “我什么?”丝毫无俱于某人的怒气,馨追月大胆地迎向李熠地目光,道:“本姑娘没功夫陪你玩,要去要留自便!” 说罢,大步朝门外走去。才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又转过身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现在住的这间房,一个晚上是一百金。离开的时候,不要忘了结帐!” 此番说罢,真的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馨追月你给我站住!”某人吼道。 馨追月无奈地转过头,“又怎么了?” “馨追月,你不要太过分!”某人眯起眼咬牙说道。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馨追月心中暗叫不妙,但待发现却为时已晚!只见李熠匆匆上前几步将馨追月圈在怀中,低下头,霸道地将自己的唇瓣贴上馨追月的双唇,发狠似地在对方的唇齿间攻略城池,像是要将万般情绪都发泄出来。 馨追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算什么?这家伙连面具都没摘,只露出一张嘴,而自己居然就被这张嘴给强吻了?! “闭眼!”某人微微松开她,含混地说道。事后馨追月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她当时怎么就会那么听话,然而当时她真的就把眼睛给闭起来了。李熠见馨追月如此配合,心中一喜,再也无所顾忌,更加肆无忌惮地品尝起这两瓣他朝思暮想了八年的柔唇。 馨追月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觉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这吻里饱含了太多情绪,有恼怒,有怜惜,有期待,而她居然能够完全地感受地到!这些情绪如此真挚,让人沉醉其中难以抗拒;他的呼吸间带着一股子清洌的气息,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她的心脏砰砰直跳,脚下好像踩着两团棉花,虚软无力。 良久,李熠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如果说馨追月刚才一时意乱情迷,这时却完全清醒了过来,未及多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可惜李熠此时带着薄玉面具,非但没有抽到他,还将自己的手打得生疼! 馨追月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有些微喘地瞪着他。 “对不起,我”李熠声音微哑,虽说自己是始作俑者,但看着馨追月一脸委屈,自己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虽然道了歉,心里却丝毫没有悔意,反倒是有些猫儿偷了腥般的窃喜。犹豫了一下,问道:“哎,你,那个,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馨追月冷笑一声,强自说道:“怎么会?左右就当是被老鼠啃了一口罢了!” 居然骂他是老鼠?!!! 李熠微皱了下眉头,强忍下心中的火气,决定不和她一般计较,免得自己一时冲动又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好了,你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该消气了吧?” “说了我没生气!”馨追月嘟囔道。这倒也是事实。馨追月自己也在心中奇怪,按理说,她是应该要生气的,可是现下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怒意,只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这时,敲门声响起。馨追月打开门一看,只见白蝴蝶有些着急地站在门口,神色间颇有些慌张。“蝴蝶?怎么了?”馨追月一看她这样子便知道出事了,忙问道。 白蝴蝶看了一眼馨追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奇怪地说道:“咦?馆主,你的嘴怎么了?怎么肿得那么高?” 馨追月微微一愣,“啊?哦,刚刚被蚊子咬了。” “这房里有蚊子?” “没有了,已经被我拍死了。”馨追月胡邹道,“你找我什么事,这么急?” 白蝴蝶先看了一眼房中的李熠。后者虽然戴着面具,但白蝴蝶的脸依旧是不争气地红了一下。 “你们谈吧,我先出去。”李熠很识趣的自动要求离开。白蝴蝶忙道:“不用不用。”转而又对馨追月道:“就是丁玉的嗽疾又犯了,已经咳得昏死了过去,想请馆主过去看一下!” “丁玉?”李熠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嗯,他是我们这里的头号招牌,就连宫里的公主们,对他也是趋之若雾。”霓虹解释道。 “好了,别多说了,”馨追月打断道:“请大夫了没有?” “自然请了,可是丁公子这次发病来势汹汹,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 馨追月奇怪道:“怎么会这样?走,快去看看!” “等等!我和你们一块儿去!”李熠这时说道。 馨追月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你去做什么?” “馨姑娘莫不是忘了,你那师弟便是在下治好的。”某人有些神兜兜地说道。馨追月最瞧不惯的便是他这幅得意忘形的样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倒是白蝴蝶在一旁听了,立马向他投以崇拜的目光:“想不到公子还懂医术!公子若是肯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 李熠瞄了一眼馨追月,对着白蝴蝶点头微笑道:“略懂,略懂。” “好了,别废话了,要去就快!”馨追月看着两人相谈甚欢,心中突然生出了一抹不快,斜了一眼李熠,催促道。 及至见到躺在床上的丁玉,李熠这才知道此人能够做雅柳公馆的活招牌,不是没有道理的。便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都可以感受到此人惊心动魄的美。然而美则美矣,终究是少了一份阳刚之气。 李熠坐到床边,替他把了把脉。 “怎么样?”馨追月焦急地问道。 李熠不悦地皱了皱眉,“你倒是挺在意他的。” 想到刚刚那个吻,馨追月故意说道:“是啊!像丁玉这般的男子,有几个女人能够不动心?你还没说他到底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免费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霜毒 免费阅读尽在()!!!!!!!!!,!!!!! 想到刚刚那个吻,馨追月故意说道:“是啊!像丁玉这般的男子,有几个女人能够不动心?你还没说他到底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死不了。”李熠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是中毒,引发了嗽疾。” “什么?中毒?”一旁的白蝴蝶首先叫起来,“怎么可能?” “确实是中毒。”李熠肯定地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需要运功将他体内的毒逼出来。两个时辰之内,千万不要来打扰我。” 若在平时,两个时辰可以说是一晃而过,而这天,两个时辰对馨追月来说却显得特别漫长。更别说此时,两个时辰已然到了,房内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馨追月不免有些着急起来,在房门口不停地转悠着惚。 “馆主,坐下歇会儿吧。”白蝴蝶同样是一脸担心,但还是劝馨追月道。 “无妨。这羽白怎么搞得,怎么还不出来?” 馨追月话音才落,便听房内李熠朝外喊道:“好了,进来吧。”声音不大,却字字入耳温。 馨追月和白蝴蝶推门而入。床上躺着的丁玉此时的面色已经不如方才苍白,甚至有些红润,呼吸均匀,双目紧闭,显然是已安然入睡。 “毒已经解了,再睡上几个时辰便无大碍。”李熠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馨追月难得的朝李熠投去了感激的一瞥。没想到这一瞥,却发现李熠浑身是汗,衣衫都已经湿透,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 馨追月有些担心地问道:“哎,你没事吧?怎么出那么多汗?” 李熠生怕馨追月担心,强忍身体的不适,笑道:“能有什么事?谁干活不流汗?瞎担心!” 馨追月见自己的一番好意居然被他说成瞎担心,气不打一处来。她是发了神经了,要去担心他!某些人居然还不领情!她嘴角有些嘲讽地扯出一抹弧度,道:“看来倒是我多事了。” 当然,如果此时馨追月能够看到李熠面具下苍白无血色的脸,以及那皱的不能再皱的眉头,便一定不会再这样说。 是夜,馨追月与李熠一同回了馨庄。馨追月先回了房,对等在房内的碧落说道:“还有吃的没有?我快饿死了!” 碧落掩嘴呵呵一笑,有些责怪的说道:“现在知道饿了?怎么不早点回来?老爷夫人和钧少爷等了你好久才用晚膳!小姐你也真是的,不回来吃饭也不提前说一声。” “哎,先别说这些了,”馨追月脱了鞋子把脚往床上一放,自己给自己捶了锤腿,“帮我去我看看厨房还剩下什么吃的没有?” “好咧!我这就去!”碧落爽快地应道。只不过碧落还未走出房门,便被馨追月给叫了回来。 “对了,若是找到了吃的,给羽公子也顺便送一份过去吧。”馨追月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碧落站在房门口,意味深长地对着馨追月笑了笑,“小姐你什么时候对羽公子这般上心了?我看你前些天似乎还挺讨厌他的啊” “谁谁对他上心了!”馨追月俏脸一红,强辩道。 “还狡辩!”碧落丝毫没有将馨追月当成小姐,反倒是像是朋友一般取笑她道:“不关心他你管他吃没吃饭做什么?” “那那是本小姐心肠好,怕他饿死!”馨追月道,见碧落颇有些不依不挠的架势,又道:“哎,快去找吃的,我真的快饿死了!” 碧落笑着走出房间。馨追月揉了揉太阳穴,独自坐在房中想着碧落的话,却是越想越不明白。不可否认,最初自己对这个叫羽白的面具男是有些讨厌,但现在呢?自己对他的感觉绝对不是讨厌,但具体对他是什么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尤其是在那一吻过后。 想不通,索性不想。馨追月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干脆瞪着天花板发起呆来。又过了一段时间,馨追月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碧落却还是没有回来。 “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还不回来?”馨追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躺在床上嘀咕道。才说完这句话没多久,碧落便推门而入。 馨追月听到推门声,忙从床上坐起来,“怎么那么久?” 碧落放下手中的食盒,对馨追月道:“小姐,羽公子好像不太好。” “不太好?”馨追月眉毛一挑,看着碧落,“什么叫不太好?” “方才我去给他送饭的时候,他关着门不让我进去,说他不饿。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我就问他是不是病了,他说不是,就是累了,还说让我千万不能告诉小姐你!” 馨追月眉头一皱,“不能告诉我?!走,去看看!” “那这饭?” “带上!” 馨追月和碧落来到李熠的房前。馨追月敲了敲门。 “谁?”李熠声音极轻,果然如碧落所说有些有气无力。 “是我。”馨追月道。 房内安静了片刻,馨追月倒也不急,静静地等在门口。半晌,李熠才又说道:“你来做什么?” “你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我累了,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李熠在房内说道,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明天再来找你。” 赶她走?!馨追月在门口忿忿地想着。这家伙倒是越来越嚣张了。不过这么不想让她进去,那就必然是有事瞒着她了。思及此,馨追月抬起一脚把门踹开,大步走入房中。碧落倒是很自觉地没有跟进去。 李熠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你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往别人房里闯?” “外头风那么大,不进来,难不成站在外面吹风?”馨追月理所当然地道。此时李熠只着一件白色的袭衣,却也早已湿透。门还没有关上,风透进来,掀起衣抉翻飞。 李熠看着馨追月,颇有些无奈,没好气地说道:“把门关了,冷。” 馨追月依言关了门。随即走到李熠跟前,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最后指着他的湿衣服道:“又去干什么活了,出了那么多汗?” “我”李熠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想到合适的理由来搪塞,只得悻悻然道:“早知道你那丫鬟那么靠不住,我就”“你就怎么样?”馨追月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碧落可是我的丫鬟,你凭什么认为她会帮着你来瞒我?” 李熠不语。馨追月接着问道:“到底怎么了?老实交代!”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日你们雅柳公馆的那个丁玉,他所中的毒乃是西域霜毒。要解这种毒,除了靠解药,就只有一种办法——由一个内力高强之人将毒素全部吸到自己身上,再用自身的内力去化解这些毒素。” 馨追月闻他此言,心中暗暗一惊,皱眉道:“所以你就把丁玉的毒全部吸到了自己身上?” 李熠点点头,不甚在意地道:“对啊。”说罢,觉得脚下有些棉软,便扶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帮他解毒?”馨追月的声音有些发颤。 “哦,我看你挺在意他的样子,要是他一直病恹恹的,想必你心里也不好过吧”这话说的,连李熠自己都觉得酸。 馨追月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突然怒从心起!他就这样不当心自己的身体,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有病啊!”馨追月骂道:“丁玉的毒解了,你又中毒了,这和没解有什么区别?!不会解毒你就直说啊!谁要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 李熠虽说被馨追月骂了一通,心中却是大喜!这丫头这般着急,不是关心他是什么!见馨追月一脸气呼呼的将头别到一边,李熠软声安慰道:“放心,我死不了。” 见馨追月依旧是别着头不看他,李熠只得接着说道:“我内力深厚,这毒很快便会被我的内力化去,不碍事的。只不过头几天会有些中毒之感罢了” 中毒之感? 馨追月眉头一皱。这霜毒是西域的名毒,她也曾经听馨安禄讲过。据说中毒之人浑身滚烫,大汗淋漓,但自身却觉奇冷无比,好似堕入了冰霜之中,冰冷刺骨!这霜毒还有一个特点,便是能够将中毒之人自身的顽疾发挥到极致!这也就是为什么丁玉素有嗽疾,却在此次发作得如此厉害的原因。 馨追月心中莫名地一痛。转回头看了一眼李熠,问道:“冷吗?”免费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有办法了! 免费阅读尽在()!!!!!!!!!,!!!!! 馨追月眉头一皱。这霜毒是西域的名毒,她也曾经听馨安禄讲过。据说中毒之人浑身滚烫,大汗淋漓,但自身却觉奇冷无比,好似堕入了冰霜之中,冰冷刺骨!这霜毒还有一个特点,便是能够将中毒之人自身的顽疾发挥到极致!这也就是为什么丁玉素有嗽疾,却在此次发作得如此厉害的原因。 馨追月心中莫名地一痛。转回头看了一眼李熠,问道:“冷吗?” 李熠低声道:“嗯,很冷。” “那怎么办?”馨追月急道。 “无妨。过了今夜便好了。怎么,你舍不得?”李熠身上虽冷,但心里却有些美滋滋的,看着馨追月一脸担忧的样子,身上仿佛也不怎么冷了。此时馨追月的目光只为他一人停留,李熠只觉任何的苦难都不能将他打倒,自己已然成为了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惚。 馨追月见他已经冷得浑身哆嗦,却还在那里不正经的开着玩笑,心就像是被揪起来一般!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传来“咕咕”一声。 李熠一愣。馨追月颇有些尴尬地看向自己的肚子。果然,只顾着关心别人,连自己还没吃饭都忘记了,也难怪自己的肚子要出来抗议了。 反映过来的李熠突然就有些微怒,“你到现在都没用晚膳?温” 馨追月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怒意,却不知他为何而不高兴,于是反问道:“你不是也没吃?” “我不饿。”李熠硬邦邦地说道,“你给我回去吃饭。” 赶她走?!馨追月秀眉一挑,心思一动,道:“不用了,碧落就在门口,饭也带来了,让她端进来便是。” 说罢,对着门口喊了一声。碧落就等在门口,听到馨追月的喊声,端着饭盒走了进来。 “羽公子。”碧落对着羽白微一低头,表示问好。神情间只是单纯的寒暄,没有丝毫的卑微,李熠不禁在心中暗赞一声:馨追月的丫鬟,果然不同反响! “碧落,把饭菜摆上来,你就回去吧。”馨追月笑着吩咐道。 “是的,小姐。”碧落心中虽然疑虑,但也没有多问。小姐这是准备在羽公子的房里过夜? 待碧落摆好饭菜,馨追月一屁股坐到饭桌前面,对李熠招呼道:“过来一起吃!” 李熠自碧落进来时便背靠在墙上,双手抱胸,冷眼看着馨追月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此时见她招呼自己吃饭,倒是有些微惊。心里有些欢喜,然而嘴上却仍是道:“不用了,我吃不下。” 人是铁,饭是刚。已经中了毒,虚弱成这样了,怎么还能连饭也不吃?!馨追月心里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他吃饭,却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对李熠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应有的范围。 “那好,你不吃,我也不吃了,”馨追月道,“反正我也不想吃。” “你!”李熠顿时充满了无奈与挫败,再见到馨追月将刚刚拿到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啪”地一放,只得投降道:“好,好,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馨追月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再加上自己肚子实在是饿了,此时目的达到,也就不再犹豫,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就往嘴里送,香喷喷地嚼了两口。见李熠还愣在一旁不动,不耐烦地皱眉道:“怎么还不过来?” 李熠走到桌边坐下,试着拿起筷子夹菜,然而筷子才碰到盘中的青菜便停了下来。身上的毒此时正在发作,冷得厉害,虽然腹中空空如也,饿得厉害,但却实在没有什么胃口吃饭。 馨追月见此,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夹起一块青菜,送至李熠嘴边:“来,张嘴。” 李熠又是一愣,看了看馨追月,又看了看馨追月夹着的那块青菜,听话地张开嘴,任由馨追月将菜轻柔地送入口中。心中一阵大喜,今晚自己算是人品爆发了么?!!! 馨追月见此招奏效,索性就自己吃一口,再喂一口李熠。被馨追月这般一来二去的,某人便是身上再不适,也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觉吃到嘴里的都是绝世珍馐,心里像是被灌了蜜一般甜。 用过晚膳,馨追月亲自收拾了饭桌,李熠想要帮忙,让馨追月给推了回去,“你这病恹恹的样子,干哪门子活?到一边去休息吧。” 李熠知道争不过她,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了床沿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些年,她好像出落得更加漂亮了!娇憨中透出睿智与成熟,时而能够将他的心荡到天上,也时而能够将他的心扔到地上。少女的身形已经完全地发育,更显的凹凸有致起来 “哎!你怎么流鼻血了!”馨追月突然尖叫起来。她擦完桌子一回头,便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某人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嘴角挂着一抹傻笑,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她,鼻子下赫然挂着两道鲜血! 李熠听到馨追月的叫声,回过神来,用手抹了抹鼻下,抬手来看,果然一片鲜红!看着满手的鲜血,面具下的脸迅速涨红,鼻血也因此流的更加欢快了起来。 “我我洗把脸,你别跟进来。”李熠现在都不敢正视馨追月,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向着澡房冲去,用冷水洗脸。 馨追月一人留在主间,虽说自己担心不已,但仍是很听话地没有跟上去。他这般说,想必还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真面目吧!不过看他现下这样子,这毒果然中的不轻!只是倒没听爹爹说过,中这毒还会流鼻血啊 李熠回到主间,见到的便是馨追月这幅皱眉深思的模样。见他回来,馨追月忙跑上前去,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怎么会流这么多鼻血?” 李熠尴尬地笑了一声,随便扯了个谎:“呵呵,没事,没事。就是寒气冲上来,把毒血给逼出来了一些” “可是毒血不是应该是黑色的吗?我看你那血,怎么鲜红鲜红的?”馨追月问道。以前在现代的时候看武打片,好像都是这么拍的啊 “哦?所以说只是一小部分的毒血嘛!”“哦,这样啊!不过为什么是从鼻子里流出来?从来只听说过吐血,没见过喷鼻血的” 李熠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再和她这般纠结下去,恐怕自己立马便要吐血而亡了!遂转移话题道:“哎,你早些回去吧!一会儿夜深了外头凉” “嗯,是该回去一趟。刚刚你去洗脸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这毒发作的那么厉害,得有个什么法子压一压才好!上次你不是从萨星那个老头那里给我弄了把摇椅回来么?要不我叫人给你扛过来?” 李熠摇了摇头道:“没用的。那摇椅很大程度上是根据人皮肤的温度来变换自身的冷热。我虽说是中了霜毒,觉得浑身冰冷刺骨,但实际上皮肤的温度却是滚烫无比。若我现在坐那摇椅,那摇椅为了给我的皮肤降温,会变得冰冷无比,对我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啊?还会这样?!”馨追月皱眉,“那你这一个晚上要怎么熬过去?!” “多盖几床被子便是。”李熠一耸肩,无所谓地说道。然而他越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馨追月便越是担心。他说的轻松,然而馨追月心里却清楚,这霜毒的寒气,哪里是几床被子便能抵挡的住的?此时的馨追月,甚至恨自己不能替他分担掉几缕寒气!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馨追月吓了一跳!自己居然这般为他着想?!疯了不成?! 然而若要她现在就走,却是不能。心里还是莫名地忐忑不安,总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决不能离开他!看着李熠微微发抖的身躯,馨追月心念一动,一咬牙说道:“把衣服脱了,睡到床上去!” “什什么?你、你、你要干什么?!”李熠承认,此刻是彻彻底底地被馨追月的这句话给惊到了!就连说话也结巴了起来,“这、这太快了吧” 这家伙!想到哪儿去了!馨追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的脸也变得有些红,“我有办法帮你压制这霜毒乘本小姐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快点到床上去!” 这话说完后,连馨追月自己都觉得别扭!怎么听都像是个霸王硬上弓的女流氓!李熠更是在愣了一下之后,毫不给面子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免费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相拥而眠 免费阅读尽在()!!!!!!!!!,!!!!! 这家伙!想到哪儿去了!馨追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的脸也变得有些红,“我有办法帮你压制这霜毒趁本小姐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快点到床上去!” 这话说完后,连馨追月自己都觉得别扭!怎么听都像是个霸王硬上弓的女流氓!李熠更是在愣了一下之后,毫不给面子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不准笑!”馨追月红着脸怒道。她一心一意为着他好,他居然还嘲笑她? “好,好,我去,我去。”李熠听话地收起脸上放肆的笑容,然而心里却依旧是乐开了花。这馨追月,怎么就能这么逗!不过既然这般,他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馨追月见李熠已然脱去被汗浸湿的白衫,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亵裤,忙捂着眼睛尖叫道:“可以了,可以了,这个就不用脱了!惚” 李熠看着她捂着眼睛的可爱样子,突然就起了逗一逗她的念头:“哦?可是单单穿着这个好别扭,我看我还是脱了吧!” “别!”馨追月急着叫道,“不别扭,一点也不别扭!羽大侠你身材这么好,穿着这个更能凸显你的肌肉” 说罢,连馨追月自己都想给自己来一大巴掌。李熠也是俊眉一挑,更能凸显肌肉?亏她想得出温! 当然,李熠本来也就没准备真脱,只是想逗一逗馨追月。此时目的达到,他也就不再与她多开玩笑,再说下去,别说是馨追月,怕是连他自己都要不好意思起来!他单手支头,侧身躺在床上,看着馨追月,问:“好了,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倒是说说,你预备如何帮我?” 馨追月一咬牙,吹灭了屋子里的灯,房内顿时漆黑一片。 “把眼睛闭起来,背过身去。”虽是灭了灯,馨追月仍是不放心地对李熠说道。李熠心中虽是颇为不解她为何要这样做,却还是依言闭上了双眼。 馨追月摸黑走到了李熠的床边,缓缓地脱去自己的外衣,最后只剩下一层肚兜和一条里裤。她有些颤抖地爬到李熠的床上,睡在他的身边,轻轻地将他拥住。 感受到那温热柔软却微微有些发颤的躯体向自己贴近,李熠顿时浑身僵住,心也跟着为之一震!她居然这般!居然想用自己的体温来帮他御寒!李熠被馨追月紧紧抱着,只觉浑身上下都如同沐浴在温润的泉水之中,寒意渐渐的消退,不再是冷得难以忍受。 即便是屋里已经灭了灯,在满室的黑暗之中,两人依旧是双双闭着眼睛,不敢睁开。馨追月抱着李熠,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紧张,动作也有些僵硬,然而没过多久便习惯了。他身上的龙涎香如此好闻,馨追月有些贪婪地轻轻嗅着,清洌的男子气息传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微微有些燥热。抱着他,居然有种心安的感觉,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雀跃而踏实,好像天生便该这么抱着他似的! 两人的呼吸渐渐地平缓下来。又过了许久,久到馨追月以为李熠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后者轻轻才开口问道:“馨姑娘,你睡着了吗?”声音听上去,有一丝沙哑。 “还没。”馨追月同样轻声答道,“怎么了?” “好像还是有些冷,”李熠故意说道,“你能不能再抱紧些?” 馨追月哪里知道某人正在动着坏脑筋!听他这样说,还真以为是自己抱的不够紧,忙将身子紧紧地贴向他,手臂紧紧地箍着某人,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某人的颈窝之中,闷声问道:“这样呢?” 馨追月的呼吸吹到自己的颈窝处,居然带来了一阵苏苏麻麻的感觉。李熠现在只觉浑身像是要被火给烧起来一般,哪里还去管什么霜毒!自己的兄弟也早已蓄势待发,那一阵阵胀痛的感觉,颇像是在急不可耐的向他抗议着。李熠紧咬这牙关,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馨追月这小妖精,若不是这该死的霜毒,真想现在就要了她!怪只能怪自己贪心,居然提出让她再抱的紧些的要求,却没想到现下落得个欲火焚身之苦,果然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馨追月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了李熠的回答:“嗯,这样正好,就这样吧。”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馨追月总觉得从他闷闷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感觉~~~~~~ “馨追月。”过了一会儿,馨追月又听他低低地唤了一声。 “嗯?”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李熠问道。 为什么?馨追月有些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为什么要这般对他?然而她却答道:“便是对我师弟徐维钧,我也会这样,你不必多想。” “可我不是你师弟。”李熠放冷了声音说道,“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个才相识几日的路人甲。到底为何对我这般?还是说,你对所有的路人甲都能这么好心?”最后一句问得,连李熠自己都能够闻出酸味来! “你!”馨追月气极,他以为她在所有的男人面前都能做到这般?“你如此说,是将我当成了何种女子?!” “对不起,我”方才酸溜溜的话一出口,李熠便已经后悔起来,见馨追月虽是动怒,环着他身子的手臂却是力道不减,心下更是动容,歉然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不明白,我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得你这般眷顾馨追月,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 轰! 李熠的最后一句,像是一道惊雷,在馨追月的头顶猛地炸开,也将馨追月彻底炸醒! 喜欢他?!便是因为这理由?!所以才会这般关心他,看到他难过,恨不能自己代他难过?所以才会在心中充满了对他的心疼与怜惜?所以才会毫无顾忌地与他这般相拥?难道便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他? 不!绝不可能!馨追月在心中叫道。然而心里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那里悄悄地说着:如果这还不是喜欢,那这算什么?馨追月不否认,他在自己的心中是有些特别的。但具体特别在哪里,却是怎么都说不上来,毕竟,自己到现在连他的真面目都没有见过,这怎么算得上是喜欢?可若不是喜欢,这又究竟是什么?馨追月头疼地“啊”地叫了一声,“我我不知道。” 李熠虽然很想听到她亲口承认说喜欢他,但也只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事急不得。见她想得如此痛苦,更是不忍勉强她,转过原本一直背对着她的身子,也学着她的样子张开双臂紧紧地环住她,轻轻说道,“嘘,不要想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馨追月听来却有万般滋味,有宠溺,有包容,有不舍,有忍耐。馨追月突然鼻子一阵发酸,居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李熠拥着她,轻笑了一声,“傻瓜,我都明白。不管怎么样,若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今天晚上要怎么熬过去,所以,谢谢你。” “不不客气”他的声音好好听,如泉水流淌心间。他的怀抱那么让人安心,那么舒服,馨追月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起来。 李熠的嘴角微微勾起,再次闭上双目,“好了,睡吧。”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有一种温情,无声地流淌在两人之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李熠便已经醒了。 看着身边还在安睡的小人儿,一丝笑意从李熠唇边划过,那笑容,竟是比这满室的阳光还要温暖。 身上已经不如昨天这般冷,看来这毒大部分已经化去,李熠心道,亏得自己内力深厚,也亏得馨追月昨夜这般想到这里,复又朝馨追月看去。阳光洒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就像是金黄的扇子。睡眠中的她一副娇憨的样子,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微微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又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般,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嘴角也挂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然后,便听她喃喃地叫了声:“师兄” 这一声叫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然而李熠还是听到了,心也跟着为之一颤! 她还是这般记挂着从前的自己吗?便是在梦中,也是这样地惦念这他!李熠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愧疚。这样瞒着她,总不是个办法,得找个机会好好对她坦白了才是!只是不知道,她知道了以后,会不会怪他?免费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我回来了 熠星追月和熠星追月无弹窗以及熠星追月和来源于互联网相关站点自动搜索采集,仅供测试、学习交流和索引服务。 然后,便听她喃喃地叫了声:“师兄......” 这一声叫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然而李熠还是听到了,心也跟着为之一颤噬龙帝全文阅读! 她还是这般记挂着从前的自己吗?便是在梦中,也是这样地惦念这他!李熠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愧疚。这样瞒着她,总不是个办法,得找个机会好好对她坦白了才是!只是不知道,她知道了以后,会不会怪他? 馨追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的她,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滟。 那天大雨倾盆,师兄李熠为了救她,生生受了凌王一掌,也就是在那一刻,心里有什么东西,慢慢地化开来,无比确定。馨追月坐在那张有些破旧了的雕花大床上,看着李熠和凌王两人相继飞出窗外,心也随着他们,越飞越远,恨不能就这般跟着他们去。 可是她知道,以她这般的武功,这般贸然跟去,除了碍手碍脚,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飞走,一颗心,也在房中越提越高。 他终是再也没有回来。心,也便在那一刻,彻底随着他一起落入了万丈深渊损。 画面飞转,一眨眼,数年已过。各种稀奇古怪的画面在馨追月的脑海中翻腾,馨追月微微皱了一下眉,便是在梦中,这些飞快闪过的画面依旧搅得她头疼。迷迷惘惘间,她不知怎地来到了一座酒楼。这座酒楼看上去甚为眼熟,馨追月抬头仔细一看,赫然就是她们常去的那家满香楼。当然,此时就只馨追月一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要到此处来,但好像这酒楼里就是有什么,在吸引着她,让她毫不犹豫地一步步向里走着,就如同多年前她毫不犹豫地走入虎跳峡那翻滚的江水中一样。 满香楼的一楼有一条通往楼上的楼梯。便是在那里,馨追月再一次见到了他! 他正从楼上缓缓走下来,嘴角含笑看着馨追月,满目皆是浓得化不开柔情。他还是如同八年前一样,顶着一张祸国秧民的脸,依旧帅的人神共愤。馨追月便这样呆呆地站着,头微微仰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师兄......”馨追月轻轻地唤了一声,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心就像是要蹦出来一般。 满香楼外的阳光出奇的好。大片大片的阳光照进来,照得馨追月浑身发热。就在这时,李熠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前,微笑着,极为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那触摸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温柔,就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月儿,我回来了。”轻轻地,他说道。 确切地说,馨追月是被热醒的。 太阳照在身上,温暖无比,被子下的馨追月已经热出了一层薄汗。 迷迷糊糊间,馨追月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颇有些懊恼地睁开眼睛。这么美好的梦,为何要醒来?!倒是不如一直在梦中这般缠绵下去! 那梦境,感觉居然是如此真实,有那么半梦半醒的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真的回来了! 自嘲地笑了一声。真是的,怎么又做起了关于他的梦?只是,今日这房间的布置,怎么和以往有些不同? “你醒了?”身边突然传来了一个清洌的男声,吓了馨追月一跳。 “你......你.......我怎么.......”馨追月一时没有反映过来,忙用被子紧紧地包住自己的身子。见某人看着她笑得一脸促狭,这才想到自己昨儿个夜里是在这家伙的房里过得夜。 “你......你那毒怎么样了?”彻底回过神来的馨追月问道。 “不碍事了。” “那......那就好。”馨追月磕磕巴巴地说道。 李熠忍不住笑出声来:“倒是看不出,馨姑娘早晨起床,还有说话结巴的毛病!” 李熠的呼吸离她如此之近,那令人沉醉的低沉声音,那扑面而来的清洌气息,昨天晚上熄了灯后倒还好,如今大白天的,让人如何不紧张?馨追月说完话便垂下眼帘,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便是被他打趣嘲笑,也想不到话来反击。心里翻来覆去思考着的,却是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自己现在衣衫不整,一会儿难不成要当着他面穿衣服? “馨追月,你刚刚梦到什么了?”李熠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反倒是在床上和她聊起了天。 他不说要起床,馨追月自是更不会提,不然难不成让他躺在床上观赏自己的穿衣秀?见他这般问自己,馨追月如实回答道:“梦到我师兄了。” “哦?他怎么了?”某人状似随口一问。 馨追月的嘴角挂起一抹微笑,“我梦到他回来了。” 李熠的手在被窝中抖了一下。看着她嘴角的那抹笑容,怎么看,都是苦涩的成分居多。他突然问道:“馨追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怪我?” 怎么突然问那么奇怪的问题?!馨追月抬眼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怎么?你有事骗了我?”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好恐怖,李熠忙从被窝里伸出手摇了摇,声明道:“假如,我是说假如。” “哦,我当然不会怪你了,”馨追月幽幽地说道:“我会阉了你......” 。。。。。。。。。。。。。。。。。。。。。。。。。。。。。。 李熠只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这女人,有必要搞得那么吓人么!脑袋里刚刚那一丝想要对她坦白的念头,也在她说这句话的瞬间,被打压得无影无踪。天!就这样问一问便如此恐怖,那若真是对她坦白了,自己岂不是尸骨无存? 李熠绝对相信,馨追月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馨追月一惊,这么早,会是谁?如果是爹娘,那可就糟了!要是让爹娘发现自己的女儿昨夜和一个男人一起过夜,虽是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总是于理不合,少不了被馨安禄与阿宝的一顿唠叨。 相比馨追月的一脸紧张,李熠倒是一脸坦然,“别紧张,想必是你那丫鬟碧落。” “你怎么知道?”馨追月奇怪道。 李熠微微一笑,“听脚步。” 连个丫鬟的脚步都听得出来?馨追月这下倒是真有些佩服身边之人了。果然,门口之人犹犹豫豫地向着房内叫了声:“小姐?” “果然是碧落!”馨追月高兴地说道。阿弥脱佛,还好不是馨安禄或是阿宝! 某人得意道:“我就说吧!” 你就臭美吧!馨追月在心中狠狠地把某人鄙视了一番,这才对着门口懒洋洋地说道:“碧落你稍等一下,我刚起来,一会儿就出来。” 门口的碧落听到馨追月慵懒的声音,说不吃惊那是假的!昨夜小姐一夜未归,没想到,真是在这羽公子的房里过了一夜!小姐对那羽公子,到底是不同的吧!自从小姐的大师兄李主子死后,她还从未见到过小姐对那个男子这般上心!只是不知那羽公子对小姐是个什么想法?看他平时待小姐的样子,想必应该也是......喜欢这小姐的吧? “哎,我丫鬟都来了,你还不起床?”馨追月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某人,道。 李熠想了想,点头道:“好啊!”说罢,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浑身壮硕的肌肉便完全展现在馨追月面前。 馨追月刹时羞红了脸!昨儿个没看清楚,今儿个光线好,细看之下,他那看起来精瘦的身板居然如此厚实,肌肉发达匀称,馨追月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怎么样?还满意不?”李熠看着她脸红可爱样子,忍不住就想要逗一逗她。 “满.......满意......”话一出口,馨追月就悔得想要撞墙。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这人迷了心智?妖怪,这人一定是妖怪! 李熠轻轻一笑,三下两下穿好了衣服,走下床,捡起馨追月昨晚因为睡相不好而被她踢落在地的衣裳,扔给她,道:“我先出去了,在前厅等你。” 碧落被突然开门的李熠吓了一跳,“羽......羽公子。” 李熠朝她点了点头,“你家小姐在里面。” 再次呼吁:收藏啊收藏!!!!!! 师兄弟 碧落被突然开门的李熠吓了一跳,“羽羽公子。/首/发” 李熠朝她点了点头,“你家小姐在里面。” 碧落见他离开,忙跑到房中,见馨追月正在自己穿衣,一脸夸张地叫道:“哎呦我的小姐啊,这一个晚上可把我给担心死了呦!” 馨追月斜了她一眼,“少来!” “嘻嘻……,”碧落被馨追月揭穿,倒也丝毫不恼,反倒打趣道:“老实交代,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汊” 哪里有半分做丫鬟的样子?! “什么哪一步了?”馨追月装傻道。 “就是你和羽公子,你们两个昨晚睡一起了?朕” “嗯。” “那发生了什么?”某丫鬟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馨追月瞪了她一眼,道:“什么也没发生!” “什么也没发生?怎么会?” 馨追月冷笑一声:“哼,怎么不会?不过倒是你,碧落,看来我平时是太宠你了,你最近越发地没大没小了。” “嘿嘿”某丫鬟『摸』了『摸』鼻子,依旧是不怕死地说了一句,“羽公子对你,倒是越发体贴了。” 这次馨追月倒是没有再否认。对他的善解人意,馨追月方才心中也是不免一阵动容。这家伙,想是怕自己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穿衣,这才故意离开,把房间留给自己的吧!她又哪里想得到,李熠这家伙哪里是怕她不好意思,而是着实害怕自己再喷鼻血啊!!! 不知不觉中,李熠一路散步至馨庄练武之地——“树林”。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遥远而熟悉的记忆翻涌而至。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同八年前一样。那几根他们从前用来练习站立的木桩子依旧牢固地立在那里,李熠看着它们,它们好像也在看着李熠 “可看出些什么来了?”李熠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人,问道。 李熠何等听觉!早在那人还未进入“树林”之前便已察觉。微微一笑,李熠回到:“这里风景倒是雅致!你们师徒平日里来此处练功,倒也惬意得紧!” “羽大侠好功力!便是不回头也知道是我。”来人嘻嘻一笑,正是徐维钧! “过奖。小兄弟的身子可全好了?”李熠没有回头,依旧是淡淡地问道。 徐维钧道:“亏得那日羽大侠来得及时,现下已无甚大碍。说到此事,小弟好像还未当面对羽大侠道过谢” 李熠挥了挥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这事再小,好歹也关乎到小弟的一条小命!”徐维钧说罢,也不管李熠依旧背对着他,仍是对着他的背影抱拳道:“小弟在此谢过大侠救命之恩!” 他那一口一个大侠,李熠终是从中听出了一丝嘲讽与戏虐。想来这臭小子早已识破了他! 想不到,没几年功夫,这小子倒是越发长进了! “何时认出我的?”李熠问。 “前几日。” “是你太聪明,还是我隐藏得太不好?”李熠自嘲地一笑,终是回过了身。 徐维钧撇撇嘴,不屑道:“成天围着师姐打转,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是你!师兄,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李熠顿时汗颜~~~敢情就是因为这个?! 还有—— “你居然把我比作狗,把你师姐比作屎臭小子,果然长大了,出息了啊。” 徐维钧听罢此话,朗声一笑:“师兄这话可千万不能让师姐知道,不然你师弟我小命难保!对了,快把你那面具摘下来,我还真好奇这些年你长成个什么样呢!” 李熠左右环顾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依言摘了面具。 徐维钧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怎地八年未见,较之八年前却是更加地风华绝代!原先身上仅存的一丝稚气完全褪去,成熟男人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别说是女子,便是徐维钧此时见了,也不禁呆住 “师兄,几年不见,你倒是出落得更加标志了”回过神来的徐维钧打趣道。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那是形容女人的!” “哦,”徐维钧嘿嘿笑了笑,“都是这几年被师姐给带坏了”转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正『色』道:“师兄,你准备什么时候向师姐坦白?” 李熠不语。徐维钧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因此劝道:“我知道你担心师姐知道后发飙,但这事拖不得!你越早告诉她越好。况且,你没死,那是好事,师姐知道了定然欢喜!” “你可知我当时为何不以真面目来见你们?”李熠沉默半晌,突然问道。 徐维钧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倒是确实不知。” “八年前,我掉落悬崖,也因此有了一番奇遇。在那悬崖之下有一个山洞,那山洞像是曾经有人居住,虽然比较脏『乱』,好些地方都积起了厚厚的灰,但我稍加打扫,便可看出那地方曾经被人精心布置过。当时,我那皇宫中的爹和哥哥想着法子要我的命,如果知道我没死,必然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我索『性』便在那山洞中住了下来,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一来,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整理部署。二来,那狗皇帝以为我死了,也可以彻底去了对我的戒心。 我和你们唯一的联系,便是那玄冰青水玉——大宝。当时为了假戏真做,我嘱咐大宝不许向你们透『露』我的消息,但没想到那破玉居然对你师姐说我真的死了!最可恨的是,那破玉还对我说,你师姐听说我死了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我” “额,师兄,其实那是因为师姐当时伤心过度,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总觉得你是因为救她才功力不济掉落悬崖的。在她的心里,总是觉得是她害了你。最初的一两年,别说是提起你了,便是对我们,她也很少说话。” “哎,这个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李熠叹了口气,“可是当时我确实是气坏了!以为你师姐是个薄情之人,知道我死了,她连伤心都不伤心一下,继续快活地过她的小日子!那是我心中只想着,等我李熠重出江湖,必然要将你师姐整个狼狈至极!” 徐维钧扯了扯嘴角,一脸鄙视,“所以你就带了个面具,跑回来整她来了?而你所谓的整,便是抢抢她的冰糖葫芦和胭脂水粉?~~~” 这个师兄,怎么一遇上和师姐有关的事,便变得如此幼稚?! 李熠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原先是想了一堆恶整她的法子,可见了她,便不舍得了。” 徐维钧只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所以这才是你不以真面目来见我们的真正目的?不是怕老皇帝再来找你麻烦,也不是不方便在外面走动,而是因为你想要整一整师姐?师兄,你祸闯大了按着师姐的脾气,若是知道了这一切,你觉得她还会原谅你?” 李熠一脸苦恼:“所以,我才拖到现在都没敢对她说!你也觉得她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 徐维钧不给面子地点了点头,“凶多吉少。不过,师兄,我倒是更好奇,你这八年是怎么过的?怎么武功一下子比师父还高了?” 李熠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在那山洞中隐藏有一方温泉。在那温泉水中练功,浑身血脉畅行无阻,练武之时,也就不会有任何的难关。我很快就将师父教我的所有武功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久之后,我便在山洞中又发现了一间暗室。这暗室居然是一间书库!其中不乏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其中还有一本书小心地存放在漆盒之中,想来是原先住在山洞的前辈自己编写而成。我在洞中无事,便将它们一一练了起来。武功练成之后,我便离开了山洞,到各个地方游历了一番,结交了一群江湖好友,同时也在暗中部署我自己的兵马。” “既然你早就离开了那山洞,为何不来找我们?”徐维钧不解地问道。 李熠有些无奈:“我只是想着,不想在自己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回来见你师姐” 东窗事发(一) 东窗事发(一) “既然你早就离开了那山洞,为何不来找我们?”徐维钧不解地问道。 李熠有些无奈:“我只是想着,不想在自己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回来见你师姐......” “师姐,师姐,怎么又是师姐!”徐维钧嚷道,“师兄,你的眼里,难道都没有其他人了么?你可知当初师父师母有多担心?” 李熠叹了口气,“我怎会不知......” 师父他,心里定然是怪着他的吧!这么多年,连封抱平安的信也没有滟。 可是他对馨追月的感情,毕竟是不同的。当初的他是下定了决心,如果不能惊天动地,那便让自己在他们的心中死去吧。他不希望自己像个废物一般呆在馨追月身边。他要让她以他为傲!如果说早些年他自己还懵懵懂懂,那么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便是彻底的确信了!这一生,怕是都要栽在这个小丫头手中了。再一次遇到她,这才现,自己对她的眷恋与思念,居然已经深到了如此地步!才知道自己是真真正正地爱上了她! “不过,说起来,你和那梅林儿怎么样了?”李熠问道。 徐维钧脸上微微一红,“什么怎么样了?胎” “我看那梅林儿,对你挺有意思啊......” “哎,我和她从小玩到大,那是纯粹的哥们儿关系,师兄你可别乱想!”徐维钧赶忙摆了摆手道。 李熠见他否认,也没有多说,只是淡淡一笑。总有一天,人要学着面对自己的感情,就是徐维钧,也不例外。 “走,一会儿我带你师姐去满香楼用早膳,你也一起来吧。” “好!” 话说馨追月磨磨蹭蹭总算是穿好了衣服,用茶水漱了漱口,洗了把脸,方觉神清气爽。想到某人那句:“我在前厅等你。”,脸上不自觉地浮出了一抹微笑。原来,被一个男人等着,居然就是这般感觉!只听她对丫鬟碧落说道:“我和羽公子一会儿要出去,叫爹娘不必给我们留早膳了。” 碧落正在给李熠铺床,小姐把人家的床睡得乱七八糟,自己身为丫鬟,总得给人家收拾干净了吧!这时听了馨追月的话,想了想,随即甜甜一笑道:“小姐,你们这算不算是约会啊?” 碧落这些年来跟在馨追月身边,耳濡目染,倒是也懂得约会的意思。馨追月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道:“他是我的奴隶,自然要跟在本姑奶奶身边了!” 碧落也不接她的话,一边铺床,一边别过头去偷偷一笑。没想到,只这一别头的功夫,却让她现了一样东西。 “小姐,你怎么把你那块玄冰青水玉落在这里了?” “什么?”馨追月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碧落放下手中的被子,朝着床上李熠方才睡的那半边努了努嘴。馨追月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床板之下,赫然露出半块玉在着盈盈的紫绿色光芒。 馨追月走上前去,将那玉从床板下完全地抽出来,拿在手上。那玉的光芒温润无比。这世上只有一种玉会散出这种光芒,对此,馨追月是再熟悉不过。只是...... “这不是我的那块玉。”馨追月淡淡地说道,声音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碧落心中却是一沉。 这般平静的小姐,她只看到过两次。一次就是现在,还有一次,便是在熠主子刚刚离世的时候,小姐不吃不喝,平静得叫人心慌。 难道这块玉......? 她记得,这玉,熠主子也有一块差不多的。难道说......? 想到这种可能,碧落心中更惊了,抬眼看向馨追月,有些结巴地问道:“小姐......那、那这玉是......?” 馨追月盯着那玉看了半晌,然后轻轻地将它收入袖中,“是你熠主子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重磅炸弹! “这么说......这么说......熠主子没死?”碧落磕磕巴巴地问道。虽然心已是作了这般猜想,但这猜想一被馨追月证实,自己还是免不了一番震惊。如果这玉是李熠的,那么现在出现在羽白的床板下,是不是就说明...... “不知。”馨追月依旧是淡淡地答道。定了定神,又对碧落说道:“我们先回下我的房间。” “小姐......” 馨追月看着碧落满脸担忧,对着她勉强一笑,意思是让她宽心,“放心,我没事。” 只是不笑还好,碧落觉得,她家小姐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 两人快步回到了馨追月住的星月阁。馨追月第一次觉得,这条路是这般漫长!回到房中,馨追月立马从橱中抽屉里拿出自己的那块玄冰青水玉,又从袖中掏出另一块玉,将两块玉拼接在一起——果然是贴合紧密,毫无缝隙!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馨追月摇了摇自己的那块玉,“大宝,醒醒!” 那大宝其实早在馨追月现另一块玉的时候便已经醒来,只不过一直都在装睡而已。现下见馨追月终于想到自己,知道躲不过,只得道:“主人把大宝叫醒,有什么事吗?” 馨追月冷冷道:“我叫你何事,你会不知道?” “大宝刚刚在睡觉......”某玉装傻道。 “别装傻!我连你兄弟都找到了,你还想耍赖?!”馨追月怒目圆瞪,道。 大宝有些尴尬地嘿嘿一笑,“其实,这件事还是由熠主人亲自对你解释比较好......” 馨追月冷笑一声,故意道:“他不是已经死了么?还怎么对我解释?难道让我到阴曹地府找他去?” “不、不是的......”大宝小声嘀咕道。 “哦?”馨追月挑眉,“那他还没死?” 大宝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中正在懊悔,听到馨追月那阴恻恻的一问,更是不敢开口。馨追月等了一会儿,见那玉颇有死不开口的架势,便威胁道:“说!不说砸了你!” 小小的玉身抖了抖。这两个主人,怎么威胁起玉来,都是用的同一招啊~~~~~~ 大宝突然有了欲哭无泪的感觉。 见馨追月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脸色越来越沉,大宝只得在心中暗叹口气。心道:唉,熠主人,我可真不想出卖你啊,可是我更不想得罪月主人啊~~~~~~ 心一横,只得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对着馨追月说了一遍。 ———————————————分——割——线————————————————— 馨追月来到前厅的时候,李熠早就已经在等着她了。然而让她意外的是,李熠的身旁,居然还站着徐维钧! “怎么那么久?”李熠道。这女人,可真够磨蹭的! “刚刚回星月阁拿了件东西,”馨追月脸上神色淡然,看了一眼徐维钧,问道,“钧儿也同我们一道出去?” 徐维钧嘻嘻一笑,“羽大哥说要去满香楼用早膳,正好我也还没吃呢,便想跟着你们一块儿去凑凑热闹。怎么,师姐不欢迎我去?” 馨追月嘴角微微弯起,“怎么会,师弟今日若是肯同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李熠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馨追月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说的话听起来也有些奇怪。可是具体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只得在心中揣测道:难道是因为昨夜与自己一同过夜,所以现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三人一路行至满香楼。要说这皇城到底是帝都,便是这早市的繁荣,也是冰凌其他地方所不能比。然而馨追月一路上的沉默,却在这热闹的街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三人在满香楼的二楼坐定,徐维钧叫来小二点了早膳,随即对馨追月笑道:“师姐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话这么少?” 微一沉吟,馨追月故意道:“我在想一件事情。” “哦?想什么呢?”李熠问道。这小丫头今天分明就是不对劲! 馨追月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是在想,若是现在钧儿的师兄也在,该有多好!” 李熠那深邃的眸子顿时微微一缩。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个?! 徐维钧其实很想说,师姐啊,其实师兄正坐在你旁边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对了,羽公子,我方才见楼下有卖冰糖葫芦的,你去给我买个两串来,可好?”馨追月又道。 李熠哪里敢说不好!别说现在自己是馨追月挂名的奴隶,就算不是,自己也舍不得拂了她的意。 “好,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网站地图:?????????? 东窗事发(二) (猫扑中文)“对了,羽公子,我方才见楼下有卖冰糖葫芦的,你去给我买个两串来,可好?”馨追月又道。 李熠哪里敢说不好!别说现在自己是馨追月挂名的奴隶,就算不是,自己也舍不得拂了她的意。 “好,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师姐,你这是?”徐维钧有些不解。怎么好好的,突然说要吃冰糖葫芦了?怎么看,这馨追月都脱不了故意整人的嫌疑。 馨追月不着边际地一笑,“怎么?你师姐我就是想吃两串冰糖葫芦都不成么?汊” “不是这样只是”徐维钧欲言又止。 馨追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便接着他的话道:“只是这般使唤你的救命恩人,不太好?” 徐维钧点了点头,“毕竟是客人。朕” “钧儿,”馨追月道,“你说的不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如果不想去,他自己可以拒绝。然而他并没有。钧儿觉得,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你啊!!!徐维钧腹腓道。然而却不好这般说出来,只能装作不知:“这倒是问倒钧儿了。那师姐说是为什么?” 馨追月冷哼一声,“钧儿,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觉得这人是不是好像在刻意地接近我们?” “师姐这话怎讲?”徐维钧心头一跳,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师姐她该不会是看出些什么来了吧?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馨追月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答道。 话说李熠舀着冰糖葫芦上楼的时候,满香楼的早膳已经摆上了桌。馨追月和徐维钧两人早已是饿得慌,此时见早膳上桌,也不等李熠,已经自顾自再那里吃了起来。见李熠回来,馨追月将给他留的那份粥推到他面前,嘴里嚼着包子,含混不清地说道:“先喝粥,一会儿凉了。” 李熠顿时心下一暖,只当是馨追月在关心着他。其实他哪里想到,已经知道了一切真相的馨追月,此时只是让他吃顿饱饭,然后便准备狠狠地折腾他! 李熠将油纸包着的冰糖葫芦放在一旁,端起粥就大口地喝了起来。馨追月这时在一旁幽幽地问道:“哎,羽大侠到底是大侠,喝起粥来也这么爽利!” 徐维钧点了点头作为附和。师兄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啊!注意形象啊~~~师姐不过是让你喝粥,你做什么就高兴地跟个难民似的 李熠面具下的俊颜泛出一丝微红,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馨追月,最后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饿了。别光看着我,你们也吃啊!” 馨追月可不准备放过他,继续道:“哦,也对,饿了就该像羽大侠这般吃饭!吃饭还讲究什么形象啊!我最讨厌宫里的那些皇子啊公主啊的了,吃饭还有一堆规矩!钧儿,你说是不是?” 徐维钧额角差点划下一滴冷汗。师姐啊,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要知道,你边上就坐着一个正牌的冰凌皇子啊!虽说师兄从小命苦流落民间,但好歹也是皇家血脉!别说师兄了,就连自己都是玉兰国曾经的小皇子。师姐这么一说,不是一棒子一下子打死俩?!看着自己师兄明显一缩的眸子,徐维钧只好道:“其实并不是所有的皇子公主都是这般” “哦?比如呢?”馨追月问道。 “就比如我啊!”徐维钧丝毫不谦虚地答道。 “嗯,”馨追月点了点头,“师弟你算是特例。如果你那师兄没死,倒也勉强可以算上一个。” “师姐你好好地又提师兄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他了。”馨追月淡淡地道。察觉到边上李熠微微一震,便转而又问李熠:“怎么?你都不好奇我师弟和师兄到底是什么身份么?怎么什么都不问?” “啊?哦,你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有什么好问的。”李熠和馨追月打着太极,将问题又抛给了馨追月。这丫头,今天果然不太对劲! 馨追月冷哼一声,这李熠果然狡猾!眼神随意瞟了瞟,最后目光落定在桌子上的两串冰糖葫芦上。 “羽大侠,我们把这冰糖葫芦吃了吧!正好有两串,我们一人一串!” “额”李熠眉头微微一皱,“还是让给徐兄弟吃吧!” 天知道,他最讨厌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了,又粘牙又酸嘴!真不知道馨追月这丫头怎么会那么喜欢吃?不过今儿个是怎么了?平日里她可是从来不愿意把自己的冰糖葫芦分给别人的!怎么今天会这么好心地要和自己一人一串? 馨追月秀眉微微一挑,略带威胁地看了眼徐维钧,道:“钧儿从来不要吃冰糖葫芦的,对吧?” 被她这样看着,徐维钧浑身的汗毛都快竖了起来,哪里还敢否认!忙说道:“是啊,是啊,我从来不吃冰糖葫芦,还是羽大侠你吃了吧,别辜负了师姐的一番心意!” “怎么会从来不吃,你小时候明明”话一出口,李熠自觉失言,连忙打住。 “小时候?什么小时候?”馨追月缓缓转过头看着他。哼,你这条大尾巴狼,终于要现行了么? 李熠很快便定了心神,面不改色地道:“我只是想说,他小时候一定吃过,只不过他自己忘了。” “是啊,钧儿小时候的确吃过,不过长大后就不太爱吃了,”馨追月阴测测地道,“不像我那师兄,从来就是不爱吃这东西!不过这冰糖葫芦那么好吃,羽大侠你一定爱吃吧,可千万别像我那师兄一般,净会挑食,白白没了口福!” 果然,馨追月这话一说完,李熠立马舀起一串冰糖葫芦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嗯,果然好吃,果然好吃!” 师兄啊,真是委屈你啦~~~徐维钧在心中哀叹。 馨追月嘴角噙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好吃吧,师兄?” “嗯嗯,好吃,好吃。”李熠丝毫没有意识到馨追月给他下套,条件反射地回答道。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诶?你叫我什么?” 馨追月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把你当成我师兄了!哎,你看我这人!都怪我太想念我师兄了,见你气质和他想像,这才错把你当成了他,羽大侠你可千万别见怪啊!!!” “不会不会。”李熠摆了摆手道。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颗吓得快要荡到天上的心瞬间归位。 馨追月不动声色地轻笑。小样儿,想玩是吧?那老娘今日就玩死你! “不过说起师兄,我倒是又想起了一事”馨追月看了一眼徐维钧道,“师弟可还记得玄冰青水玉?” “自是记得。” “当年我爹将玄冰青水玉一分为二,一块给了我,一块给了你师兄。自你师兄摔落悬崖之后,我便以为此生我再也不能再见到你师兄的那一半玉,谁知”馨追月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官子。 “如何?”徐维钧和李熠一同问道。 “谁知今天早上,在羽大侠的房里,居然发现了这块玉!”馨追月扔出一颗重磅炸弹,并且从袖子中掏出了李熠的那半块玄冰青水玉。 (徐维钧的第一反应:呀,师姐你怎么大清早会在师兄的房里!!!你们昨晚在干什么?!!!) (李熠的第一反应:啊!!!被发现了被发现了!!!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羽大侠,试问我师兄的这块玉,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里?”馨追月逼问道。 “这这”李熠的额头冷汗直冒,不知何以作答。馨追月此时又一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我知道了!这块玉,一定是你捡到的,对不对?” 李熠见有台阶可下,忙到:“对,对,就是我捡到的。”顺手擦了擦已经流到脖子里的汗。 “哦?那你是在哪里捡到的呢?” “嗯就是在一条河边”某人继续瞎掰。 “河边?那河叫什么名字?” “额河的名字” “不记得了?” “对,对,不太记得了” “哦,那你可还记得,你那块玉,是会说话的?”猫扑中文 东窗事发(三) “哦,那你可还记得,你那块玉,是会说话的?” “.............” 馨追月冷笑一声,“怎么,不说话了?” “你都知道了?”李熠问。舒蝤鴵裻 馨追月假装一脸不明白地看向他,“怎么?我应该知道什么吗?澹” 她这是分明是在逼着他自己承认! 罢了。李熠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事到如今,是怎样都瞒不住的了。 “师妹,是我。”他缓缓地摘下面具。惊世绝美的脸,就这样呈现在馨追月的面前幻。 馨追月有一丝恍神,嘴角好容易才扯出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那么些嘲讽,“果然是你......” 某人急急地想要解释:“师妹,你听我说......” “说?你还想说什么?哼,八年没见,你果然出息了!” “师妹......” 馨追月没有再理他,而是转过头,直视着对面坐着的徐维钧,“你也早就知道了?” 徐维钧虽说早先觉得馨追月今日有些奇怪,但并不知道为何。可当她几次三番刻意提到李熠的时候,他便猜到她必然是知晓了的,当下便也只好干坐这看戏。现在见馨追月倒是不急着和李熠算账,反倒责问起了自己,忙摆了摆手道:“师姐说的哪里话,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馨追月现在正在气头上,可别被她迁怒了才好!说罢,徐维钧怕馨追月不相信,还特意对李熠说了一句:“呀!师兄,原来你没死啊!” 李熠苦着脸干笑了一声,没有答话。馨追月这时在桌子下的脚用力踹了一下徐维钧,一张小脸上怒容俱现:“还敢骗我!真当我傻子么!” “师姐......” “你方才处处都维护着他,处处帮他打着圆场。见他揭下面具,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样子。你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吃惊,只有对他被我认出来这件事的无奈。现在你居然还敢对我说,不知道他就是李熠?!徐维钧,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姐?” “你别怪他了,他也是前两天才猜到的。”李熠这时帮着徐维钧说了一句。 徐维钧却在心中想着:这个笨蛋,都自身难保了,还逞什么英雄?谁要他帮忙了?果真是不怕死! 只是他又哪里知道,李熠这么做,只是想要引起馨追月的注意罢了!被馨追月彻底忽视的滋味不好受,所以就算是知道会被骂,也只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果然,馨追月也没有让他失望。见他居然还有胆子帮着徐维钧说话,当即冷笑一声,“好啊,我不怪他。那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 “哎,师姐,那啥,”徐维钧这时出声道,“你们俩好好谈谈,我就先走一步了啊!师父还交待了些事要我去办......” 说罢,竟然是一下子就没了人影!馨追月微微皱眉,这小子,也逃得太快了吧! 李熠却是在心中叫好!师弟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知道留个独处的机会给他! 两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李熠道:“师妹,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馨追月挑起眉,示意他说下去。 李熠当下便将当年发生的事一丝不漏地对着馨追月说了一通。说罢,看着馨追月,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丝她的想法来。 馨追月耐着性子听李熠说完,微微垂目,也不言语。李熠知道她是在生气。以前馨追月生气,都是直接开骂,这般安静,倒是少见,却也更加让人心慌。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只是为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李熠有些无措。一来,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哄她,自己的确是错的离谱;二来,此时的馨追月,就像是谜一样令人琢磨不透。 无法,只好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哀求:“原谅我,好不好?” 馨追月抬起头,看着那张自己朝思暮想了八年的脸。那人的眼里满满的,全是真诚。然而在那真诚之下,还有一丝毫不掩盖的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他已经如此强大,这世上,还会有他害怕的事么? 她是一个在两世活过的穿越人。对很多东西,早已看透。有些东西不清不楚,她也不想去探究,只是想着过一天是一天便好,说不定哪天,她又会穿越到另一个陌生的世界,开始另一段不明不白的生活。在这里投入太多的感情,到最后,说不定只是让自己更痛苦。 然而,在李熠揭下面具的那一瞬间,她却从来没有那么确定过,她的穿越而来,只是为他! 刻骨的思念铺天盖地而来,她想他! 那绝色的容颜震颤着她的心房,她爱他! 那一刻,馨追月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她早就爱上了他,从他还是一个孩子开始,就已经爱他。爱他的孤苦,爱他的隐忍。经过八年思念的煎熬,更是爱的不可自拔。 可是,正因为爱他,所以,不能原谅! 馨追月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李熠,这八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你应该很清楚。我一直很内疚,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你,现在见到你还活着,我真的很高兴。可是我不能原谅你一次又一次地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更加不能原谅你这般的欺骗与隐瞒......”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要玩弄你,”李熠突然游些激动,“我会这样做,只是因为我......” 说到一半,某人突然停了下来,一张脸突然涨得通红。 馨追月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因为你什么?” “因为我......因为我......” 馨追月嘴角轻蔑一笑,“说不出就算了,不用特意去想一个理由来敷衍我。” “因为我喜欢你!”李熠被馨追月一激,一个冲动,说出了事实。 沉默。 还是沉默。 李熠有些慌了。月儿不说话,是被吓着了,还是......在想着怎么拒绝他? 不过,就算是拒绝,他也不怕。馨追月这辈子注定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李熠,我想,我们都需要好好地静一静。”良久,馨追月终于开口说道。 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但馨追月平淡的话语,依旧让李熠心中一冷。馨追月离开的时候,他并没又再拉住她。或许,自己是该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将一切,都好好地理清楚。 馨追月出了满香楼,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雅柳公馆。她表面上波澜不惊,可心里早就乱做一团,直至到了雅柳公馆,看着自己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心才微微踏实了一些。 走进自己的那间雅间,轻轻合上门。推开窗,窗外的阳光出奇的好,一丝丝风,夹带着阳光的暖意吹拂到她的脸上,就好像在轻轻地安抚着她。 这世上最最美好的事情,怕是莫过于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着自己吧!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其实她是爱着李熠的。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他也爱着她。 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不敢去想! 他以为她毫不在乎他,所以才会那样生气,才会想到那样的法子来折腾她!馨追月根本不能想象,到底要多深的爱,才能让他这般待她! 这样子骗她,只怕他自己心里也不好过吧。这样一想,馨追月心中倒是生出了一丝想要原谅他的冲动。 可是,怎么能够这般轻易地就饶过了他? 越是在乎,就越是不能容忍他的欺骗。不管这种欺骗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是,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从来都没有对她坦诚相见,她现在也对他不够信任。 这个样子的他们,如何去爱? 馨追月接着想到,自己那老爹馨安禄和老娘阿宝必然也是早就知晓了李熠的身份了的。不然馨安禄当初不会那么放心地将李熠留在馨庄。现在看来,当初一切解释不通的事情,现在却全都像打开的书一样,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她的面前。怪只能怪她自己太笨!全世界人都看得出的事情,唯独她被蒙在鼓里! 新年将至,提前预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每天都有好心情! 〖启^蒙~书^网∷.〗 以身相许,还不够吗? 馨追月接着想到,自己那老爹馨安禄和老娘阿宝必然也是早就知晓了李熠的身份了的。舒残颚疈不然馨安禄当初不会那么放心地将李熠留在馨庄。现在看来,当初一切解释不通的事情,现在却全都像打开的书一样,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她的面前。怪只能怪她自己太笨!全世界人都看得出的事情,唯独她被蒙在鼓里! 馨追月回到馨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馨庄的大堂。在她第一脚跨入大堂之时,馨安禄夫妇便叫住了她。不出馨追月所料,他们二人,果然早已在此等候她多时了。徐维钧倒是不在,馨追月心中冷笑一声,看来连她这师弟,也是决意要躲着她了。 “月儿,过来。”馨安禄对她招了招手道。言语中,自是透出一股威严。 馨追月站定了没动。馨安禄叹了口气,转过头看了看阿宝。阿宝微微一笑,也对着馨追月道:“月儿,到我们跟前来。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馨追月点了点头,向前了几步。对于阿宝,她向来是没有免疫力的灏。 “为什么不告诉我?”馨追月问道。 “我们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馨安禄有些无奈,“你也知道熠儿那孩子的性格,若是他不想让你知道,我们却对你说了......” “所以你们就选择让我一个人蒙在鼓里?!”馨追月的声音微微拔高。到底谁才是他们生的?锁! 阿宝微微皱了皱眉,“当然也不全是因为这样。我们也有我们的考虑。你师兄没死的事情,关外的几个老将军早就已经知晓,这几个老将军一生为国,当然不愿冰凌此后由凌王这样凶狠残暴之人为王。况且,你师兄手握虎符,才是他们正真的统领,他们当然愿意助你师兄登上大位。到时,我们还会暗中通知各位武林人士,让他们在必要之时出手相助。而凌王那边,看似非常厉害,实则是不堪一击。而这不堪一击的前提,却是凌王不能过早知道你师兄还活着的消息。若他知道你师兄还活着,几个老将军的性命不保不说,连你师兄,说不定也难逃一死!所以我们才没有告诉你他还活着的事情,为的便是保险一点,再保险一点!知道他活着的人越少越好!在皇城,知道你师兄还活着的人屈指可数,今日却听说他在满香楼将面具当众摘下,月儿,你可有想过后果?若是不巧刚好被凌王的人认出,他这些年的隐忍,岂不是统统付之东流?他这八年的准备,岂非统统毁于一旦?” 馨追月没有做声。她的确没有想到这背后还会有那么多的曲折。让李熠白忙活一场,她心中绝对是不舍的。然而心中总归还是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一块疙瘩凸在那儿,怎么都不能抚平。馨安禄和阿宝不告诉她,的确是情有可原;但李熠...... 阿宝接着说道:“熠儿他到了馨庄的第一天,就将身份对我和你爹坦白了。其实他也没想一直瞒着你,早晚有一天会对你说的,只是还没有准备好而已。你也该站在他的立场多为他想想,你可知道这些年,他一个人有多辛苦?” “是啊,月儿,你师兄也不容易,你就原谅他这回吧。”馨安禄也在旁边帮腔道。 这话一说,馨追月顿时明了!敢情李熠将这两人搬过来当说客了!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馨安禄向阿宝使了个眼色,对馨追月道:“好了,月儿,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房休息吧。” “好好想想我们说的话。”阿宝也道。 馨追月点了点头,告别了馨安禄夫妇,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待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她惊奇地发现,李熠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她的房中,等着她! 馨追月皱眉:“你来干什么?” “怎么,我不能来?”李熠反问道。绝美的脸上微微透出一丝笑容,美的惊心动魄!馨追月就这样被他那笑容摄去了魂,差点忘记了呼吸,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下一妙,李熠突然站起身,欺身向前,性感的薄唇贴近馨追月的耳朵,“我好看吗?” 那声音,魅惑至极! 馨追月却在那声音中幡然醒悟。该死的,这家伙居然***她!妖孽,绝对的妖孽!!! 馨追月啊馨追月,您怎么能这般经不住诱惑,就这样沉沦在他的美色之中,差点不能自拔! 一把推开李熠,馨追月大声道:“滚开,你离我远点!” 李熠一惊!这小丫头,定力不错嘛!刚刚还被自己迷的七昏八素,这么快就反映过来了!是该怪自己魅力不足呢,还是怪馨追月抵抗力太强? 李熠心中自嘲一笑。看来,这丫头的怒火,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听话地退开两步,“这样可以了吧?” “李熠,你到底想干什么?” 某人皮厚地嘿嘿一笑,“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气消了没有......” “没有。”馨追月没好气地答道,“没事你可以滚了。” “哎,馨追月,你怎么气量这么小?”李熠有些郁闷地说道。这小丫头,居然叫他滚? “我气量小?!”馨追月一听这话更加火了,“对,我就是气量小,所以你一开始就不应该骗我。我是气量小,你今天才看清楚,是不是很后悔喜欢上我?有种你别喜欢我啊!” “馨追月,你!” “我什么?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若是不爱听,滚便是。” “对,我是不爱听,但是我不滚!”李熠的怒火也被挑起,有些无赖地说道。自己的心意,居然被她挂在嘴上当成一个笑话一般,怎能不怒?长腿一迈,伸长了手臂将馨追月的脑袋一把扣住,微微俯身,有些暴戾地吻住了她的嘴唇,将那些他不爱听的话统统堵住。 清洌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馨追月慢慢地在他的吻中沉沦。一时间,她再也无法思考,只想这般和他缠绵下去。他的狂暴中带着温柔与小心,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丁香小舌笨拙地给出回应,李熠顿时心中一亮!原来她对他,也是有情的!这想法让他狂喜起来,更加疯狂地在她的口中掠夺城池,一时间,烽火四起,交战连绵。 就在馨追月快要不能呼吸之时,李熠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轻轻地将她的头抵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听着她低低的娇喘声,笑道:“都不懂得要换气么?” 馨追月满面通红,抬起头对他怒目而视,“你还说!你......你欺负人!” 李熠只觉此时的馨追月可爱无比,忍不住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馨追月睁大眼睛看着他!这家伙,也太大胆了吧! 偷腥成功的某人嘴角一扬,搂着馨追月的手臂紧了紧,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柔声对着她撒娇道:“原谅我嘛,好不好?” 馨追月不语。心中是不想就这么轻易原谅他的,若真是就这般算了,岂非太便宜了这小子!自己被他这样欺骗,总得给他点苦头吃,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欺负自己!然而自己的身体却是这般地贪恋着他的温暖,连自己都感到吃惊。依偎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软声细语,馨追月终于感觉到了自穿越后便消失的那种感觉——踏实! 是的,就是踏实。那么多年,始终莫名悬着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放下。他的胸膛,让她有可以依靠的感觉,好像就算是天他下来,也会有他为她顶着,她要做的,只是被他保护着,不管前路有多艰险,他都会保护她的一切! “你真的喜欢我?”馨追月问道。 “你说呢?”某人低笑一声。 “可是,如果我不能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呢?” 李熠微微一僵,接着便笑道:“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喜欢上我的。况且......刚刚我们亲嘴的时候,你分明也很享受的嘛......” 馨追月脸一红,结结巴巴道:“谁,谁享受了?” 该死的李熠,居然把接吻说的那么直白!好歹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今天真是被他吃尽了便宜。哼,才不要这样轻易地就原谅他! 心中打定主意,馨追月用力推开他,故意放冷了声音道:“你这样骗我,哪有这么容易就原谅你的?要我原谅你,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我刚刚不是已经拿出了我的诚意了?”李熠扁了扁嘴,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我都以身相许了,还不够么?” 原谅 心中打定主意,馨追月用力一把将他推开,故意放冷了声音道:“你这样骗我,哪有这么容易就原谅你的?要我原谅你,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我刚刚不是已经拿出了我的诚意了?”李熠扁了扁嘴,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我都以身相许了,还不够么?” 馨追月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小拳头捶了他一拳,“你讨厌!谁稀罕你以身相许了!” “不稀罕?”李熠眉梢一挑,笑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比煮的还蒸!逖” “那好,既然你不稀罕,那我就把自己许给别人!反正稀罕我的姑娘多的是!”某人也有些赌气似地说道。 馨追月一听这话,怒了,“你敢!” “我怎么不敢,”某人委屈道,“反正你也不要我了俾” “我你”馨追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李熠这家伙居然又是撒娇又是耍无赖,可以说的上是无所不用其极,就像是个孩子一般,让她毫无办法。瞧他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在给馨追月下套!若是说不要他,说不定他一气之下就真的对别的女子投怀送抱了;可若是说要他,那也不对,那不是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也喜欢他?馨追月支吾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熠见馨追月这般,忙趁热打铁,从靴子里“唰”地一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馨追月着实吓了一跳,朝后倒退了几步。这家伙,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吧? 李熠持着匕首朝着馨追月走了几步,那匕首看似非常锋利,盈盈泛着冷光。 “你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好好商量啊”馨追被那匕首泛出的冷光吓的一抖,道。 李熠不顾馨追月的后退,硬是将那匕首往她手里一塞,嘴角噙出一丝苦笑道:“师妹,你杀了我吧!” “啊?!!!”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我想了你八年,好容易才和你相认,没想到你却生我的气,不愿理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所以,如果你还没有消气的话,你就用刀捅我吧,捅到你解了气为止!反正,如果你不原谅我,我也不想活了!” 说罢,将馨追月的拿着匕首的手举起,对准自己的胸膛,大声道:“捅啊!” 她怎么舍得去伤害他!这家伙,怎么那么傻?还是说,他料定了自己不会去伤他?馨追月此时已是双目含泪,右手紧紧地握着匕首,就是不动,再不肯将那匕首超前送出半分。 “捅啊!”李熠再一次催促,馨追月依旧不动。 “你捅不下去,对不对?你对我,也是有那么一点点感情,对不对?”李熠放柔了声音道:“馨追月,今天,你要么杀了我,如若你不愿杀我,就得原谅我!不然,我真比死了还难受!” “李熠,你”馨追月再一次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心中感动他居然爱她如此之深,被李熠硬塞到手中的匕首此时再也握不住,“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那声音就像是一击重锤,敲落在馨追月的心上,所有的防线瞬间崩塌。她一把上前紧紧抱住李熠,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道:“别这样,李熠你别这样!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了” 李熠闻言,双眸中惊喜迸现!还好,还好他还没有失去她!“真的吗?你真的原谅我了?” 馨追月含泪点头。是的,她原谅他了。她愿意去原谅他,为着他的真挚,为着他带给她的感动,她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长夜漫漫,馨追月就这样依偎在李熠的怀中,这世上,仿佛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影响她的心绪,除了耳边,李熠那颗火热的,跳动着的心脏。馨追月闭着眼睛,听着那心跳,这一世,她愿意将自己交给他,从此后,再没有什么好害怕 次日夜里,当馨家一家人终于在八年后又一次围在一桌用晚膳的时候,众人心中不免感叹万分!想当年,李熠第一天入庄拜师,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大家围坐在一起用了晚膳。如今八年已过,此情此景,却与当年无异。脱下面具后的李熠依旧是惊为天人,让一旁的徐维钧羡慕不已,自叹不如。师兄的这份气度,可真不是寻常王公子孙所能有的。 唯一的不同是,当初馨追月对李熠可以说是冷眉冷眼,现如今,双眸却是含情似水,娇羞非常。这点馨家二老看在眼里,都非常满意自己女儿的这种变化。看来,李熠这小子果然是有两下子,把自己女儿哄得是服服贴贴。当然,对这一变化最满意的人,就要数李熠本人了。虽然馨追月这小妮子有时还有些别别扭扭的,但能够像现在这样,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李熠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所以也就由着她慢慢来。总有一天,这丫头会习惯他的存在,再也离不开他! “好,好啊!终于又能够一家人坐在一起啦!”馨安禄笑道,“熠儿啊,师父盼这一天,可盼了太久啦!” “是啊,熠儿,你可知这八年来,你师父时不时就念叨你,总觉得你没那么容易就死了。如今你能够再一次坐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用膳,真是太好了。”阿宝也道。 李熠闻言,心中一阵动容,放下碗筷,走到馨安禄夫妇面前“咚”地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哥响头。“师父,师母,徒儿不孝!” “熠儿,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馨安禄连忙将跪在地上的李熠扶起。不承想李熠那三个响头磕得颇为用力,额头上通红一片,有丝丝血迹从皮层底下透印出来。 “呀!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阿宝见了那通红的额头,心疼地叫道。“师父,师母,徒儿这些年非但没有再你们身边服侍你们,还让师父师母日夜替徒儿担心,徒儿实在是不孝之至。师父师母不怪罪徒儿,但徒儿却责怪自己!师父,师母,熠儿向你们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了,熠儿一定会好好服侍你们!” 馨安禄长叹一口气,“哎,好孩子,你这又是何苦” “是啊,熠儿,其实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我和你师父就很欣慰了。”阿宝也道。 馨追月咽下了嘴里嚼着的青菜,嘟了嘟嘴,“哎呀,爹,娘,师兄,你们也真是的,本来挺高兴的,说这些伤心的话做什么呀!” “是啊,呵呵,来,师兄,我敬你一杯!”徐维钧举起酒遵道。 李熠朗声一笑,“好,师弟,这些年我不在,师父师母还有师妹,都辛苦你照顾了。” “师兄说的哪里话,我哪里有辛苦,都是他们在照顾我!” “好,今夜我们闲话少说,不醉不归!师弟,咱们喝酒!” 毕竟年少,虽然酒量不错,但几碗酒下肚,徐维钧已经微微有了些醉意,开始说起胡话来:“呵呵,师兄,这些年你不在,师姐想你可是想的紧啊” 馨追月一眼瞪去,哪知已然醉熏熏的徐维钧毫无知觉。望着馨家二老探究暧昧的眼神在她和李熠之间飞来瞟去,馨追月只得尴尬一笑,“师弟喝醉了,别听他胡说。” 李熠一脸得意的小样子,“怎么,难道师妹不想我?” “师兄”这家伙,说话怎么一点不分场合!没见她爹妈还在吗!!! “呵呵,师妹不想我,不过这八年,我可是很想师妹呢!” 额~~~~~~ 馨家众人集体抖落一地鸡皮疙瘩。这厮算在干什么?当众表白么?连酒醉中的徐维钧都被肉麻得差点酒醒。 “唉,爹,娘,看来师兄师弟都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女儿将他们送回去啊~~~” “月儿,你师兄师弟哪里是说胡话啊,他们那是酒后吐真言!”阿宝打趣道,“好了,这夜也深了,我和你爹也累了,我们先回屋歇息了。你们三个孩子在这儿好好玩吧” 馨安禄和阿宝一走,馨追月就一记粉拳招呼上了李熠的胸膛:“你在我爹娘面前瞎说什么!” 宰相府 馨安禄和阿宝一走,馨追月就一记粉拳招呼上了李熠的胸膛:“你在我爹娘面前瞎说什么!” “我哪有瞎说?”某人嘻嘻一笑,哎,这丫头的拳头打在身上就像是按摩一般,真是舒服的紧啊~~~ “还说没有,你明明......” 馨追月话未说完,李熠的唇就已经将她的嘴牢牢封住。舒残颚疈馨追月“唔”了两声,不肯就范。 “乖,”李熠微微离开了一些,柔声道,“让我亲亲,我想了一天了......辶” “唔,别......钧儿还在呢......”这话说完,馨追月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光!这话乍一听上去,就好像在暗示他换个地方继续似的。馨追月心中哀叹,哎,从几何时,自己变得这般贱了?由得这家伙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当然,最让她吐血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此时已经趴在桌子上的徐维钧缓缓地抬起头,幽幽地对着她来了一句:“没事儿,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馨追月此时羞得直想挖个地洞直接钻进去。李熠瞪了徐维钧一眼,笑骂了声:“臭小子......”,随即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馨追月,将头贴近她的耳垂,对她呢喃道:“带你去个好地方!檫” 说罢,也不顾馨追月反对,一把拉着她就往外走。馨追月跟着李熠一路出了馨庄,此时天已经全黑,街上没什么人,馨追月心中不免有些慌了起来。这家伙,不会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与她那个什么吧? “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李熠头也不回,拉着她继续走。 馨追月不干了。用力一甩手,停在原地,“不走了,我走不动了!” 李熠微微一挑眉,“这么些时间就走不动了?馨追月,你还真是没用啊......” “你!你才没用呢!” 李熠看着馨追月嗔怒的小脸,不觉失笑。这丫头,果然怎么看怎么可爱,就连生气都别有风情。“好了,来,我背你。”李熠背对着馨追月蹲下,说道。 馨追月眼珠子转了转,最终还是一把趴到了李熠的背上。感受到背上突然传来的重量,李熠嘴角慢慢勾起。馨追月,我多希望你就这般,永远安心地躲在我的身后,让我来承担你所有的重担。 馨追月惊奇地发现,李熠背着她,反倒是走得更快了,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疾步如飞!这家伙,原来刚刚故意走得很慢,就是为了配合上她那堪比龟爬的速度,馨追月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感动,不自禁将头慢慢地贴到他的背上,感受着他背上传来的温热,缓缓闭上双眼。这样的李熠,让她可以放心地靠在他的背上,由着他带她去这世上的任何地方! 不多久,李熠背着馨追月在一所大宅子前面停了下来。与外面的漆黑萧条相比,这所宅子可以称得上是灯火辉煌!馨追月趴在李熠背上,突然就想到了杜甫的名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到了。”李熠道。缓缓地将馨追月放下。 “这里是......?” “当朝宰相晏国古的府祗。” 馨追月抬头一看,果然,牌匾上“宰相府”三个大字历历在目。馨追月冷笑一声,“这位相爷,看着挺有钱的啊!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李熠嘴角有些轻蔑地笑了笑,“如今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师妹,今夜陪我会一会这位相爷,可好?我保证会很好玩的......” “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陪你。”馨追月点了点头,也没有细问。想来,也是与他起兵的事有关。 宰相府外无人把守,这点倒是出乎了馨追月的意料。不过李熠依旧是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抱着馨追月使出轻功跃入其中。那墙甚高,而李熠抱着一人,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跃入其中!如果说宰相府从外面看是灯火辉煌,那么这宰相府的里面,用雍荣华贵,金碧辉煌来形容也不为过!简直可以与皇宫媲美! “这些年,你的内力倒是越发深厚了。”馨追月幽幽地道。 李熠听她语气,颇有些哀怨的感觉,不禁问道:“怎么?你不喜欢?” 馨追月摇了摇头,“也不是。只是觉得这些年你进步了这么多,而我......” 李熠轻笑,戏谑地道:“是啊,所以你真的不是一般的笨......” “喂!”馨追月挥起拳头正要打,却听李熠“嘘”了一声,连忙收起举在半空中的拳头,紧张地问:“怎么了?” “有人来了。”李熠小声说道。拉着馨追月侧身闪进了一旁的假山后。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有一队人举着火把而来。看样子,这群人大多是家丁打扮,除了为首的两人和其他人的衣着不同,明显豪华了许多,气势也和其他人不同,颇有些嚣张跋唬的感觉,走路的样子就像是两只借着虎威的狐狸。 待这群人离开,也不等馨追月发问,李熠就主动对她解释道:“这为首二人是宰相晏国古的儿子。大儿子名唤晏紫飞,小儿子名唤晏归来。” 馨追月对李熠愈发佩服起来,“你怎么连人家儿子叫什么都那么清楚?” 李熠回答她的,只有短短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馨追月甩给他两个大大的白眼。只可惜假山后面太黑,她这一举动完全是白费力气,某人根本就没有看见,反倒是拉起她,道:“走,跟上去!” 两人一路跟在晏紫飞和晏归来的后面,走了约摸有半柱香的时间,才见众人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山洞前有一块大石。晏紫飞上前一步,用劲将那石头移了移。馨追月心道,这许就是古代传说中的机关了吧,只是不知道这山洞里会有些什么玄嘘? 李熠见众人进了山洞,也拉起馨追月一同悄悄尾随了过去。山洞中并不如馨追月想象中那般黑暗,反倒是灯火通明!但或许由于毕竟是山洞的关系,众人并没有灭去手中的火把,反倒是防患于未然般将各自手中的火把举得老高! “谁!”突然,家丁中有一人回过头来,对着离他几步开外的馨追月与李熠叫道。 馨追月这才惊觉,方才只顾着打量这山洞,不知不觉中,脚步声竟加重了许多,也怪不得那家丁会发现了。不过,这该死的李熠,怎么都不提醒她一下? 馨追月心中惊慌。被那家丁这一嚷嚷,所有的人瞬间回过头来,俱用疑惑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二人。馨追月身旁的李熠微微恻头看了她一眼,察觉到她的紧张,嘴角扯出一抹宠溺的弧度,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放心。”他轻轻地道。 馨追月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量,顿时心安了不少。既然李熠敢带着她来,定不会教她冒险,想必早已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自己理当要相信他才是。 想通这节,馨追月胆子顿时大了不少,朝着举着火把的众人直视过去。 那一身华服的晏归来朝前走了几步,在离馨追月和李熠不远处站定。见李熠天人之资,心中微微有些胆怯,只得将目光转向馨追月,恶狠狠地问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为何要闯到我府上?” 果然是无胆鼠辈!只知道对个姑娘发狠。李熠在心中冷哼一声,道:“谁说这是你府上?” “你!”那晏归来顿时穷凶极恶起来,“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里可是宰相府!我可是当今宰相的儿子!” “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馨追月可没有李熠的好脾气,一点都不肯吃亏,直接骂了回去。 “算了,师妹,别和这群疯狗计较,”李熠神色不改,淡淡地说道,随即,又对着那晏归来道,“当今宰相贪污受贿,无恶不做,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连这宰相府的一草一木,也是你们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理当归还给天下百姓!你又凭什么说,这宰相府是你家的?” “你......你是哪儿来的东西,居然教训起本少爷!看本少爷不要你好看!”那晏归来说完,使出了一招馨追月叫不出名的功夫,看样子,倒是有些威力。 只不过,也不知怎么的,晏归来那一下明明已经快要打到李熠了,结果却被李熠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馨追月掩嘴失笑,“哈哈,你来啊,再打啊,怎么不起来了?” 相府老三 “有一天,有一个算命的来到了我家门口,提出要见一见我本来家丁是想要将他赶走——没办法,想要给我算命的人实在太多了但是没想到这个算命的倒是与其他人不同,他居然在我家门口苦等了七七四十九天,怎么赶都赶不走后来,我爹见他实在坚持,便让他进了府来见我哪知这算命的,见了我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燕子筑巢祝后朝’我爹当时就吓呆了,按着这算命的意思,我是在养精续锐地筑着自己的小巢,为的只是有一天能够推翻前朝,庆祝朝廷的诞生这才是天上那些祥云的真正意思——我可以辅佐一代的君王这可是谋反,可是大不敬我爹说那算命的是一派胡言,当下便将他赶了出去,还对我说不必担心,这流言一定不会流传出去可当天夜里,我爹便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毒药,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熠星追月相府老三木鱼哥 只不过,也不知怎么的,晏归来那一下明明已经快要打到李熠了,结果却被李熠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馨追月掩嘴失笑,“哈哈,你来啊,再打啊,怎么不起来了?” 那晏归来羞得满面通红舒骺豞匫晏紫飞见自己弟弟吃亏,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馨追月身边,想要挟持了馨追月李熠早已防到他这一出,那晏紫飞连馨追月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便被李熠一脚踹飞 晏家两兄弟趴在地上直喘气,一干家丁见李熠勇猛至斯,均是吓得愣在一旁不敢动弹少顷,晏紫飞艰难地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粘到的尘土,目光中有些胆怯地看向李熠,问:“你们二人,可是为他而来?” 他? 馨追月一脸不解原先还以为这山洞藏着什么宝藏之类的,听那晏紫飞这样一说,难不成,这山洞里藏着的是个人?彗 馨追月还在这边兀自猜想着,却听李熠那如沐春风般的声音突然响起:“是带我去见他” “哥哥,不可”依旧趴在地上的晏归来这时突然叫道,“父亲会杀了我们的” “哼,”李熠冷笑一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勾” 晏归来猛一哆嗦,再不多话晏紫飞破釜沉舟般道:“也罢,我带你们去” 这山洞倒是比馨追月想象中要长晏紫飞和晏归来兄弟举着火把走在前头,馨追月和李熠跟在后头,就这样不停地走,居然也走了有小半个时辰馨追月悄悄对李熠说道:“怎么那么久?他们不会耍什么花招?” 李熠轻笑一声,将嘴唇贴近馨追月的耳朵,在她的耳边又磨又蹭,“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不然你问问他们?” 馨追月被李熠这一举动搞得浑身一震,像有一阵电流流进全身,酥酥麻麻中带着微刺妈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电? 馨追月小脸一下子通红,不敢再看李熠,只得将目标转向晏家兄弟,恶狠狠地开口问道:“喂怎么还没到?” 晏归来微微回头看了她一眼,但目光一触及到她身边的李熠,便吓得缩了回去,结结巴巴地道:“就,就快到了” 馨追月见他这般害怕李熠,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突然恶向胆边生,有了种做一做女侠的冲动,抬起一脚就往晏归来的上踹去,踹完便道:“给我小心些别想耍什么花招,不然老娘要你小命” 晏归来被她踹的朝前一冲,一个踉跄,却是敢怒不敢言心中恨恨地想到,你这臭丫头片子,一看就是没什么武功的,不过是仗着你身边那人的威风罢了,整一个狐假虎威 馨追月哪里想到,就这样一踹,李熠的地位猛然上升到老虎级别,而她却被比作了一只狐狸 几番兜兜转转,终于是在一扇大铁门前停了下来晏归来道:“到了就是这里” 李熠点了点头,“把门打开” 晏归来看向晏紫飞晏紫飞看了看李熠,顿了顿,道:“没钥匙” “没钥匙?”馨追月叫道,“你丫的骗谁呢?” “姑奶奶,我可真不敢骗你那钥匙方才放在家丁那儿了,你们又说不要家丁跟着”晏紫飞辩道 “你你故意的”馨追月气道李熠却是淡淡地扫了晏家兄弟一眼,随后对馨追月说道:“无妨不用钥匙也罢” 众人还没有彻底领会他这句话的意思,便见李熠闭上双目,双手放到大铁门上,然后,就这么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馨追月目瞪口呆,然而知道这大铁门来历的晏家兄弟却是活活吓得昏了过去这大铁门乃用玄铁打造,每次开门,需得合着百人之力方可况且,先不说这门的重量,单单是这门锁,也不是轻易能够打开的,这锁结构复杂,本是请了一位世外高人专门打造,没有特定的钥匙,根本就进不去然而这位看上去并无多大力气的少年,居然就这么轻轻一推,便将这座宰相府引以为豪的地牢瞬间摧毁这般内力,这份气度,当世恐怕无人能及此人,此人究竟是何来头? 馨追月鄙视地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晏归来和晏紫飞,随着李熠走入了密室之中,密室里的光线明显比山洞中还要昏暗许多,其实或许根本就没有光,而是山洞中的光照了进去,这才有了一丝光亮的感觉密室里很安静,馨追月和李熠的每一个脚步声都在此时显得如此的清晰,加凸显着这密室诡异的安静 “这么快又到十五了?”密室中突然响起了清脆悦耳的男声,那声音颇为好听,不过突然出现的声音还是让馨追月吓了一跳,“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那声音顿时变得有些不耐烦:“怎么这次还带了个女人过来” 李熠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朗声笑道:“晏老三,是我”言语间,竟然是颇为熟捻的样子 那被称作是晏老三的人听到李熠的声音后楞了一下,下一秒,便从不知道哪个黑暗的角落中冲了出来,一下子就来到了馨追月和李熠的面前密室中无甚光线,馨追月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觉此人身量颇高,但体型好像有些偏瘦 “怎么这么久?我昨天还在想你小子是不是把我忘了”晏老三对李熠说道 李熠笑了一声,答道:“最近在忙别的事情反正你在这密室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晏老三听闻此言,恨不得立时冲上去将李熠揍上一顿,无奈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得将这一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那两个哥哥呢?”晏老三问 哥哥?晏老三?一直云里雾里的馨追月这时终于想明白了些什么“你也是宰相的儿子?” 晏老三古怪地看了馨追月一眼,“哪儿来的丫头,大惊小怪的” “好了,先出去再说”李熠催促道,“此处不宜久留,你那两个哥哥不成问题,若是你爹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好,走” 三人一路出了山洞,原本等在洞中的一干家丁,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被李熠吓破了胆,还是通风报信去了李熠和馨追月将晏老三带回了馨庄,暂时安置在李熠房中,并没有惊动到其他人 “我说,小子,你混得不错啊住的地方人模人样的”晏老三大量了一下李熠的房间,挖苦道 李熠白了他一眼,“这是我师父的地方喏,顺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妹,馨追月” “馨追月?”晏老三将馨追月的名字在嘴里念了一遍,“好名字” 方才走的匆忙,此时,才容得馨追月将这晏老三细细打量一番此人果如洞中所见,身量颇高,体型偏瘦,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给人一种病态的柔若之感五官倒是生的还不赖,虽及不上李熠这般天人之资,容貌之美,倒也是世间少有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居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馨追月听他称赞自己的名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低下头笑了笑,道:“谢谢,不过,你就叫做晏老三吗?” “不是,我的本名叫做晏助朝,只不过你那师兄嫌弃我的名字拗口,索性就叫我晏老三了” 李熠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爹还不是因为你这破名字把你关了起来?” 晏老三顿时没了言语馨追月心中好奇顿起,问道:“所以你爹真的是当今宰相?那晏紫飞和晏归来真的是你哥哥?” 晏助朝点了点头 “那他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这个故事说起来就长了在我出生的那一刻,据说天上的云统统变了形状,全都形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如意的样子我父亲,也就是当今宰相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在传说中,只有贵人出世时,才会天降异象当今圣上听闻此事,赐名我助朝,寓意能助本朝一臂之力所以早些年,整个家里都拿我当个宝,总觉得我会有大出息,好吃好喝地供着我,直到有一天” “怎么样了?”馨追月见他突然停了下来,追问道 “有一天,有一个算命的来到了我家门口,提出要见一见我本来家丁是想要将他赶走——没办法,想要给我算命的人实在太多了但是没想到这个算命的倒是与其他人不同,他居然在我家门口苦等了七七四十九天,怎么赶都赶不走后来,我爹见他实在坚持,便让他进了府来见我哪知这算命的,见了我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燕子筑巢祝后朝’我爹当时就吓呆了,按着这算命的意思,我是在养精续锐地筑着自己的小巢,为的只是有一天能够推翻前朝,庆祝朝廷的诞生这才是天上那些祥云的真正意思——我可以辅佐一代的君王这可是谋反,可是大不敬我爹说那算命的是一派胡言,当下便将他赶了出去,还对我说不必担心,这流言一定不会流传出去可当天夜里,我爹便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毒药,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 ; 晏助朝其人 “这才是天上那些祥云的真正意思——我可以辅佐新一代的君王。舒骺豞匫这可是谋反,可是大不敬!我爹说那算命的是一派胡言,当下便将他赶了出去,还对我说不必担心,这流言一定不会流传出去。可当天夜里,我爹便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毒药,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说到此处,晏助朝的语气中不免划过了一丝落寞与无奈,与身俱来的病态美,在这一刻显得愈发凄楚。馨追月的小心脏就这样被轻轻拨了一下,同情心骤然而起。想想也是,这样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却被自己的父亲加害!那毕竟是他的父亲啊!虎毒尚且不会食子,而他那身为当朝宰相的爹,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居然不惜对自己的亲骨肉痛下杀手!这事若是发生在馨追月身上,她必然是受不了的。想到这里,馨追月看向晏助朝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一份同情。 一旁的李熠见了馨追月望向晏助朝的眼神,心中泛起了一丝小小的不快。晏助朝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以前倒从没见他对自己的爹流露出什么感情,怎么今儿个见了馨追月,就开始兀自伤感了起来?难不成这家伙还想泡馨追月?这可不行!李熠心中嘀咕道,一会儿可一定要把话给这臭小子说清楚了,馨追月是他李熠的女人,谁都别想妄想! 晏助朝见李熠看向自己的眼神如同飞刀一般朝自己射来,心中一阵狂笑。臭小子,活该!谁让你这么晚来救我的!也该轮到我来玩玩你了!他看了看馨追月,接着说道:“好在天不亡我,我中了毒之后,便猜到是我爹所为,连夜逃出了相府。但那时我中毒已深,逃到了附近的一个破庙之后,便昏死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山洞之中” 馨追月此时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立马接口问李熠道:“可就是你当初容身的那个山洞?彗” 李熠点了点头,“正是。” 这倒是巧了!馨追月心道,难怪李熠会和晏助朝认识了! “不过,我醒来时见到的可不是你师兄,”晏助朝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而是个年轻姑娘,漂亮极了!嚣” 果然,馨追月一听立马变了脸色,“年轻姑娘?还漂亮极了?” 馨追月嘴上重复着晏助朝的话,眼角却在剜着李熠。哼,看来他这八年,过得倒也不怎么寂寞嘛 “师妹,你听我说”李熠急急地想插嘴。 馨追月朝他摆了摆手,“晏哥哥还没说完呢,你插什么嘴!” 李熠一个钉子给碰了回来,心中是郁闷难当。还晏哥哥咧!不过才认识了一小会儿,叫得这么亲热做什么! 晏助朝仔细观察了馨、李二人的反映,看样子,果然和他想得一样,这对师兄妹之间有奸情!他接着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姑娘竟是苗疆妖娆教的人!那日她恰好经过我昏倒的那间破庙,就顺手将我救回了山洞。妖娆教的人向来都精通各种下毒解毒之法,我中毒虽深,但在那姑娘看来却真真算不了什么!后来,我又在山洞中见到了你师兄,便将我的事对他和那妖娆教的姑娘说了。你师兄听了我的事情之后,拐弯末角地将他自己的身份亮了出来——我知道,那时他还未曾完全信任于我。我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心道:反正若是回去,一样是难逃一死,我与你师兄志趣相投,不如就助他成就一番霸业,也让百姓过上些好日子!于是便将想法对你师兄说了。你师兄也正有此意,当下我们二人一拍即合,将这事给定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馨追月若有所思,“不过,后来你怎么又回到了相府,还被关了起来?” 晏助朝斜了李熠一眼,凉凉地道:“还不是你这师兄出的好主意!” 馨追月不解。他被抓起来,和李熠有什么关系? 原来,李熠这些年来,什么都已经准备妥当,但独独却缺少一个优秀的军师。晏朝虽不会丝毫武功,但学问却是博古通今,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在他确定要帮助李熠之后,李熠非但没有将他留在身边,反倒是将他放回了相府。 在他回到相府的那日,所有人都很高兴——他们都以为三少爷只是不明所以地失踪了!现下见到三少爷回来,自然是欣喜非常。独独我们的当朝宰相晏国古大人,在见到晏助朝的时候,就像是见到了鬼一般!无奈当着众人之面又不好发作,只好按耐着为他接风洗尘。在宴席上,晏国古又一次旧戏重来,然而这一次,却是下了飞伞紅——一种无药可解的剧毒!看来,晏国古这老头子,还真是怕自己的儿子死不透!可他又哪里想得到,早在晏助朝回相府之前,就已经服下了妖娆教的圣草,此时的晏助朝,已经是百毒不倾! 第二日,当晏助朝再一次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爹面前时,晏国古差一点背过气去。意识到下毒根本就毒不死自己儿子的晏国古,开始玩起了暗杀。不过,有李熠在,那些不堪一提的杀手,又怎么动得了晏助朝分毫!每一天,晏助朝起身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到晏国古的房里去给他请安,顺便欣赏自己亲爹那变幻无穷的脸色。而晏国古却是一天更比一天绝望——好像无论怎么样,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伤害到晏助朝半分!其实晏国古又哪里知道,在他痛下杀手的那一刻,晏助朝的心,已经伤了个彻底。 无奈之下,晏国古只好将自己的儿子关了起来。这是李熠和晏助朝预料之内的事情。在你想除掉一个人,但却杀不了他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消失。让他消失在远处,他终有一天会再跑回来,不如就让他在自己身边悄悄的消失,这样,便能保证他永远不会再出现。 李熠听晏助朝提起过,相府有一个山洞,大可容纳千余人,且绝世隐秘,就算身在相府也不一定能够找到。相府离皇宫颇近,驾车只要一柱香的时间便可到达。这样的一处山洞,对李熠来说极为重要。李熠去了几次相府,差点将相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那山洞所在。无奈之下,只好让晏助朝再次回到相府。李熠知道,只要晏助朝死不了,他爹为了让他消失,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他关到自家山洞中去。这样,一来,外界不会知晓;二来,能够将他看在眼皮子底下。只是晏国古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被人救走就是了。 事情果然朝李熠和晏助朝的设想发展着。这一天,晏国古告诉晏助朝,要带他去一个好地方。晏助朝傻嘻嘻地冲他爹一笑,便由着他爹将自己带入了山洞。晏国古骗晏助朝说,要出去办一点事情,让他在山洞里等着。晏助朝假装上当,任由他爹将自己锁在山洞之中。而李熠远远地跟在后面,终于探得了山洞的所在。 后面的事情就很清楚了。每月十五,晏国古会差遣自己另外两个儿子去给晏助朝送些食物。其实晏国古不是没有想过要活活饿死他,可后来想想,若是将来将他的尸体抬出去,验尸的一来,说是给活活饿死的,那堂堂相府,颜面何存!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李熠这小子一回到皇城也不知道成天在忙些个什么,居然把我忘了个一干二净!”晏助朝摇着头叹了口气,对着馨追月说道,言语间颇为委屈。 李熠反驳道:“喂!我哪有忘了你,不过是去的晚了些罢了,正好多给你些时间,摸清楚那洞里究竟有些什么!” 晏助朝不置可否,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卷黄兮兮的东西扔给李熠,“喏,给你!相府山洞的地图,什么地方有什么,这上面都有。” 李熠接过,打开一看,顿时喜笑颜开,“谢了,兄弟!我就说嘛,让你在那里多呆一会儿总是有好处的……” ~~~~~~~~~~~~~~~~~~~~~~~~~~~~~~~~~~~~~~~~~~~~~~~ “喂!你知不知道我画这劳什子地图花了多少精力!尽会在那里说风凉话!”晏助朝抗议道:“我倒是想听听,这几个月,你都在忙活些什么?” “这我”李熠支支吾吾。 “说说吧,”馨追月这时道,“我也想听听,你放着兄弟在山洞里受苦受难不去救,都在忙活什么了?” 游湖?划船? “说说吧,”馨追月这时道,“我也想听听,你放着兄弟在山洞里受苦受难不去救,都在忙活什么了?” 李熠瞪了晏助朝一眼,对馨追月笑道:“呵呵,还能忙什么呀,不就是忙着起兵的事嘛” “瞎扯!我看你成天围着我转,哪里忙过了?”馨追月说到一半,番然醒悟,“成天围着我转” 李熠的脸“咻”地红了,晏助朝在一旁凉凉地说道:“我道是什么事,原来是忙着泡妞啊” “额先不谈这个,”李熠有些尴尬地顾左右而言他,“晏老三,这几日,就先委屈你在这里住下了。舒榒駑襻我会和师父师母禀明,不会让下人来为难你的。妍” 晏助朝点点头,“如此甚好。对了,馨姑娘,明日可有空闲?” “自然是有的。怎么,晏大哥有事?”馨追月道。 “明日若是天晴,我们去游湖划船可好?谷” 游湖?划船? 馨追月愣了一下,随即便双眼放光。帅哥邀约,岂能说不!况且馨追月又是个爱玩乐的主儿,忙答应道:“好,好!明天若是天晴我们就去划船,一言为定哦!” 李熠的脸明显黑了下来,“不许去!” “为什么不许?”馨追月白了他一眼道。李熠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大声道:“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你算哪根葱”馨追月嘀咕道,究竟是没有大声说出来。只是李熠何等内力,早就耳尖地捕捉到了她的话语。冷笑道:“我算那根葱?今日我倒要叫你看看。” 说罢,头也不回地朝晏助朝道:“老三,这府上风景秀丽,你且先出去逛逛。” 晏助朝莫名:“诶?” “出去。”某人冷声道。声音中的威力让人胆颤,晏助朝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个时候的李熠真可怕,还是少惹他为妙,灰溜溜地走了。 房中一时间只剩下了馨追月和李熠二人。李熠一言不发,就这样盯着馨追月瞧,周身的空气都好想有些冷了下来,馨追月心中不免有些发慌了起来,“你你想干嘛?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李熠被馨追月说的一头雾水,“找我算账?你找我算什么账?” 馨追月有些扭捏地摆弄了几下手指,红着脸道:“方才那晏助朝说,在你那山洞中还见到一个女子。你说,你这八年来,是不是日日夜夜都和她再一起?” “怎么,吃醋了?”某人得逞地笑道,“我想哪儿来的一股子酸味!” 馨追月被他点穿了心事,心中恼怒,别过头去不理他。李熠嘴角扬起一抹妖治的笑容,大掌抚上馨追月的脸颊,“乖,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不要,才不要!”馨追月推开他的手,对他怒目而视。 “当真不要?” “不要!” “不要也得要!你听着,那姑娘是苗疆妖娆教新上任的教主苗鸿!” “描红?什么破名字!以为练书法呢!什么妖娆教,来头挺大么!”馨追月嘟着嘴说道。不过等等,“上次钧儿遭了天龙帮的那群老头子暗算,我记得中的毒,好像就是妖娆教的” 李熠点点头,“是妖娆教圣毒‘消功彩’。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这妖娆教,他们的毒可厉害着呢,常常能够杀人于无形之中,武林中无人不是闻风丧胆。” “那他们的教主岂不是更厉害?”馨追月嘲讽道,“是不是你见了她也闻风丧胆了,索性将自己卖给了她?” “馨追月,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么?我就想了,怎么钧儿的毒连我爹爹都不会解,偏偏你就用了几个苹果就解决了?想来,也是那描红在山洞中亲自教你的吧!既然这样,你还跑回来找我干什么?她那么厉害”馨追月说着说着,不自觉就红了眼眶。 “是啊,她厉害!她的年纪,都可以当我娘了”某人幽幽地笑道…… 馨追月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短路,随即惊叫道: “什么?当你娘?” 某人看着馨追月一惊一乍的样子,依旧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不信,”馨追月道,“方才晏助朝明明说是个漂亮极了的姑娘!你少来骗我!” “我真没骗你。那苗鸿少说也得三十岁了,说她漂亮,不过是因为妖娆教的每任教主都会在上任的第一天吃下一颗祖传的药丸,吃了药丸之后,便可以变回童颜永不衰老,直到死亡的那天依旧可以保持着年轻美貌。这可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事,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爹!” 馨追月听他这样说,自是相信了的,不过,“她怎么会出现在你那个山洞的?” “说起来倒也是巧合了。有一日,我到洞外去找吃食,恰巧看见她被她几个师姐追着跑。哦,那时候她可还不漂亮,满脸狼狈,我见她可怜,便躲在暗中帮她将她那几个师姐打跑了。后来她告诉我,她师父准备将教主之位传与她,她那几个师姐心生嫉妒,联合设计了她,她一个人打不过这许多人,只好一路边打边逃,若不是遇到我,想来那一日定是凶多吉少!我见她身上到处是伤,便将她在洞中留了几日,也由此成为了妖娆教教主的救命恩人。” 馨追月冷哼一声:“好一个英雄救美!后来呢?” “后来,她顺利做成了教主,有一日,她回到了我这山洞,说我救了她,所以她必然要报答我。我不知道她通过什么方法查出了我的身份,她说,既然我想夺回属于我的东西,那么她就助我一臂之力。反正狗皇帝她早就看不惯了!我们也由此成为了莫逆之交” “哼,她说要报答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让她以身相许啊?”馨追月还是有些置气地说道。 李熠顿时有些委屈,抱住馨追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道:“怎么我解释了这么多,你还是不信我” 馨追月最最见不得他这幅样子,当下心就软了下来,“我就是害怕” 李熠低低一笑,“傻丫头,怕什么?还怕我被人抢走了不成?” 馨追月脸红不语。李熠抬起头,一双手轻轻捧住馨追月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月儿,我的整个人,整颗心,都完完全全属于你。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从你身边将我抢走,只要你不丢弃我,我永远都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灼灼,馨追月被他看得似要融化,嗔道:“傻瓜,我怎么会丢弃你?” “那你明天还答应了晏老三要去游湖!”某人委屈地指控道。 “这这分明是两码事!”馨追月心虚,她分明是报抱着看美男的心思才答应了晏老三,于是灵机一动,道:“不然这样吧,你和我们一道去” 李熠想了想,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道:“那好啊!明日我顺便叫上苗鸿好了,正好介绍你们两人认识。她性子豪爽,你们一定谈得来。” “好、好啊”馨追月扯了扯嘴角,该死的李熠,一定是故意的!哼!小气的男人。 李熠非常满意馨追月此时的面部表情,又道:“哎,把徐维钧这小子也叫上吧,总不能留他一个人在家里。对了,得把他媳妇儿一起叫上。” “他媳妇儿?是谁啊?” “梅林儿啊。” “她还不是钧儿的媳妇儿呢!他们两人还没好上呢!” “迟早的事。”某人嘿嘿一笑,“就像你迟早得是我媳妇儿一样” 馨追月指着他“你、你、你”你了半天,却不想被他一下抓住了指着他的那根葱葱玉指,放到自己的口中轻轻地喰吸起来。馨追月的脸噔时就红了个透,好像要滴出血来。李熠自己吸着吸着,见馨追月脸红,自己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 然而,是夜,年轻男女浓情蜜意之时,冰凌皇宫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无弹窗 准备离开 然而,是夜,年轻男女浓情蜜意之时,冰凌皇宫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舒榒駑襻 宫中此时乱做一团,数百位太医集体跪在老皇帝床前。老皇帝寝宫外,大臣,妃子跪了一地。然而离老皇帝最近的,却是一身黑衣的凌王。此时,他匍匐在老皇帝床头,正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老皇帝一字一顿,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凌王待老皇帝说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眼中却迸出一抹常人不易察觉的阴霾。然而那老皇帝见他点头,突然间好像了却了什么心事一般舒了口气,仰天大笑了起来,笑了几下,却见他嘴角淌下了一丝丝的暗红的血,粘在明黄色的枕巾上,一片触目惊心。 是夜,帝崩。举国丧。 老皇帝驾崩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老百姓的耳朵里。按照遗诏所嘱,立皇二子凌王为新帝,沿用从前的国号冰凌。凌王称帝,虽是早已在百姓的意料之中,却仍有颇多微辞。八年前,凌王年仅十六却风姿卓绝,是冰凌的大众情人,百姓无不景仰!然八年来,凌王行事作风日益狠戾,毫无君王气度可言,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也越发败坏了起来。尤其是近几年来老皇帝长卧病塌,很多国事都丢给儿子凌王处理。原先的冰凌,在老皇帝的治理下,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安居乐业,社会一片繁荣。然在凌王接手国事之后,到处苛捐杂税,桀纣暴谩。冰凌国一时间谗贼并进,贤知隐伏,恶日显,国日乱。是矣,此次凌王称帝,非民心所向,百姓内心怨声载道,却苦不敢言妩。 馨追月赶到李熠房里的时候,后者正一脸云淡风清地和晏助朝在下着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馨追月见了他这样子,却是心中一痛。如果可以,她宁愿他不要这般假装坚强。 “师兄”馨追月轻轻唤道。 “哦,师妹来了?”李熠回头一笑螫。 “嗯。”馨追月走到棋局前,看了一眼。“师兄怎么连晏大哥都下不过?” “你师兄心里有事,当然下不过我了。”晏助朝笑着调侃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馨追月,他就会突然心情大好。怕是晏助朝的这点小心思要是让李熠知道了,非得把他当成蚊子拍死不成! 李熠白他一眼,“我有什么心事?” “不就是你爹” 晏助朝还未说完,就被李熠一把打断:“说了那不是我爹!” “放屁!你是不是他生的?再不好还是你爹,你怎么赖都赖不掉!这点我可是早就看清楚了,怎么你过了这么些年,还是看不透?” “喂,你干什么!”馨追月朝晏助朝吼道,“他已经很难过了,你做什么还说他!” 李熠轻轻摸了摸馨追月的头发,叹道:“师妹,我不难过。真的。今天狗皇帝死了,唯一让我难过的,是朝廷禁止了一切娱乐活动,我怕是不能陪你去游湖了。” “额~~~~~~”馨追月听了李熠的话,一时间有些无语。 “是啊,馨姑娘,你与其担心他,倒不如关心关心我,”晏助朝笑道,“你刚刚居然为了这家伙吼我,你真是太伤我心了!” 说罢,晏助朝低叹一口气,配上他那苍白的脸色,哀怨的语气,馨追月承认,她被深深地雷到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馨追月怎么欺负他了呢! 手起子落,李熠有些不满地看了晏助朝一眼,口气转为生硬:“依我看,晏老三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这一局,你输定了。” 晏助朝闻言,朝棋局看去。只见原本势在必得的白子,此时却突然被一枚横生的黑子截断了大局。晏助朝暗叫不妙,慌忙补救,却早已是于事无补。 李熠心中吐出一口浊气:让你惦记我媳妇儿!让你揭我伤疤!活该! 大局一定,晏助朝冷哼一声,站起身来,“不玩了,不玩了!” 李熠此时也没有心思再玩下去,收了棋局,泡了壶清茶上桌,给每人都倒了一杯。馨追月闻了闻杯中那茶,笑道:“今日这茶倒是极香!” “香就多喝几杯。你师兄泡的这茶,过了今日,怕是再想喝,也喝不到了。”晏助朝道。 馨追月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师兄,你要离开?” 李熠玩转着手中的茶杯,微微点了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馨追月‘砰’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师妹,你先别激动,”李熠劝道,“其实你也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不是吗?” 馨追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手却依旧是不住的颤抖,她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明日一早。大军已经秘密在溪荆和各路武林人士会和,朝中大部分老臣也都已经在路上了,我需得尽快亲自赶过去,调遣发兵。事关重大,容不得半分差错。” 馨追月咬了下嘴唇,看得李熠一阵心疼。她有些委屈地道:“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凌王/才刚登基,现在出兵,正是最好的时机!若是等他坐稳了江山,我们再想和他斗,那便难了。”晏助朝在一旁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凌王此时未得民心,李熠出兵有名,必须抓住这个良机!” 馨追月看了李熠一眼,后者垂目看地,馨追月知他心里定然也是不舍的,于是说道:“师兄,我都理解,我会放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只是,你要去多久?” “少则三月。多则” “多则如何?”馨追月追问道。 李熠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不知。战争的事,谁又说的清呢?不过师妹,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尽快平安地回来,然后” “然后?”馨追月见他说了一般,突然红了脸,不禁有些不解。 李熠上前,附着馨追月的耳朵,也不顾晏助朝在一旁暧昧嬉笑的表情,对着馨追月悄声说道:“然后就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让你做冰凌朝有史以来最美丽的皇后!” “哎呀,讨厌!”馨追月嗔道。心中却是极为欢喜的,于是示意李熠低下头来,也附在他的耳边道:“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 李熠自信一笑:“到时候,我就下一道圣旨,管你答不答应,都得嫁给我!” “喂!你这是强抢民女!” 晏助朝在一旁忍无可忍!这两个人,是彻底将他当成空气了吗?他居然这么没有存在感?! “喂!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正经一些好不好!”某人吼道。 馨追月和李熠同时瞪了他一眼,馨追月这时突然一拍脑门,叫道:“对了,钧儿也会跟着去吗?” “嗯。需要人手。师父也同意了。” 馨追月绞了绞手指,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不行!” “不可!” 李熠和晏助朝同时站起来斩钉截铁地反对道。 馨追月嘟了嘟嘴,“钧儿能去,我做什么不能去?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这话说得!李熠顿时心里甜滋滋的,没想到,月儿居然这般舍不得他走!可是,高兴归高兴,这战场,是万万不能让馨追月去的。战场是刀剑无眼,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一定能够保证,又怎么能让最爱的她陪着他一起冒险? “你一个女孩子家,去战场做什么?叫下面的士兵看到了,成何体统!”李熠道。 “是啊,你就安心呆在这里,乖乖地等你师兄回来,不好么?”晏助朝也道,“你去了,只会妨碍他。他打仗都忙不过来,到时候还要照顾你,你不是在给他找麻烦么?” 馨追月不语,但心中已打定主意:不管你让不让我去,反正我是去定了!你不让我跟着你去,那么我就偷偷地去。到时候我到了军营,你还能把我送回来不成?就算你真把我送回了了,我也不怕,大不了我再去找你! 对了,不如让梅林儿陪着自己一起去!反正她铁定舍不得徐维钧这臭小子,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只是馨追月没有想到,她今天这一鲁莽的决定,却在日后,差点让李熠为她送了命。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初到军营 熠星追月》(作者:fionaluvlife初到军营)正文,敬请欣赏! 次日天还未亮,李熠、徐维钧、晏助朝三人拿上收拾好的包袱,没有惊动馨庄上下任何一人,悄悄出了馨庄。待馨追月醒来的时候,哪里还有李熠等人的身影?她怔怔地站在李熠的房中愣了片刻,随即,一个“靠!”字脱口而出。 溪荆。 城外兵营。 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正一手持枪,那枪在他的手中一进一退,被他耍的“唰刷”作响,尤其那小伙子身材精壮,乍一看之下,倒是颇为威风。 这时,不知从那个旮旯又跑出来一个小兵,对着那持枪的少年叫道:“哟,甲子,又在耍枪啦!恳” 那叫甲子的少年闻声停了下来,回头一看,随即对着那小兵一笑:“得抓紧练习呢!听说过两日将军就要到了。” 小兵上前几步,道:“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将军,这么多人帮着他卖命!” “咦,怎么,你还不知道么?”甲子奇道让。 “知道什么?” “这将军可就是当年先帝和李皇后的孩子,从前的三皇子!” “什么!?三皇子!?不是都传言说他早就死了吗?” “你也说了,那是传言,自然作不得数了。你可知道,冰凌的虎符,其实一直都在三皇子身上。所以说,三皇子才是真正掌握兵权的人!不然你以为他这么容易就将冰凌大部分老臣手中的兵权收回?人家可是名正言顺!” 那小兵恍然大悟一般道:“怪不得!咱们几家的大人这般拥着他!原来是这么回事” “其实怪也只能怪凌王自己。此人心狠手辣,见朝中老臣对他登基多有不服,不是想着去安抚,而是在暗地里想尽办法赶尽杀绝。若不是三皇子暗中帮助,将众多老臣及其家眷秘密安置,恐怕他们早已都性命不保!各位大人念着他的恩德,当然会尽心帮助他。” “原来如此不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甲子冷笑一声:“我当然清楚。当今狗皇帝,哦,不,他不配做皇帝。我还是要叫他凌王!他贪图我妹妹的美色,硬是将她强抢了去,对她百般凌辱,最后害她自尽而亡。像凌王这样的人,我狠不能将他千刀万剐!这种小事,早就在士兵当中传开了,恐怕也只有你这做饭的小兵不知道了。” “喂!你可不要小瞧我!几位大人都很爱吃我做的菜的好不好!不过,这凌王果然是个畜生,怪不得我家大人这样义无反顾地帮着三皇子!” “是啊,跟着三皇子才有出路!你可知道,就连整个武林都帮着他!我告诉你,就是一般的武林人士,也可以一个人打二十个你这样的。” “喂!你做什么老贬低我!整个武林?他怎么会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这个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听说是因为李皇后的关系” “唔,我倒是听人说过,李皇后可是沉鱼落雁之姿啊!不知道她那儿子长得啥样?” “过两日不就知道了!”甲子道。 李熠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且说李熠三人自出了馨庄后,一路马不停蹄,中午吃一些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晚上则仗着艺高人胆大,也不去客店投宿,直接靠着马背睡觉。就这样,三人不多日便到了溪荆。 有一日在路上,晏助朝问李熠道:“你确定你就这样离开,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你那师妹发现后不会发飙?” 李熠想到馨追月,笑着摇了摇头,“她既然是馨追月,又怎么可能不发飙?” “那你还这样?”晏助朝眉角染笑,显然心情不错。 “晏大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徐维钧在一旁道,“若是师兄真的等到师姐醒来后再走,恐怕到时他自己又舍不得离开了。” 李熠点了点头,“是啊。况且这一路也不知道是凶是吉,等打了胜仗再回去向她赔罪也是一样的” “李老三,你恶心到我了”晏助朝作呕吐状。 李熠白了他一眼:“晏老三,我看你明明就是在妒忌吧” 几个老臣果然颇为得力,待李熠到来之时,营帐已经驻扎完毕。李熠等人下了马,却被营外两个守营的大汉拦住了去路。 “你们,干什么吃的!居然敢到兵营来撒野!”其中一个大汉嚷道。心中虽惊叹于这三人的丰神俊朗,却也不敢玩忽职守,对着另外那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立即会意,悄悄离开,想来是去搬救兵去了。李熠暗笑一声,看这架势,敢情是将他们当作恶贼了!不过心中也甚为佩服,看来这里倒是纪律严明,想了想,抱拳道:“兄弟,在下李熠,不知霍老将军在不在营中?” “李熠?”那大汉摸摸脑袋,“不认识。你这小子也真是的,以为长得俊了些,全世界都得知道你的名讳么?” 晏助朝和徐维钧在一旁一脸黑线。李熠被他这话说得一愣,随即笑道:“那霍老将军” “霍老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大汉道。声音不卑不亢,听上去,倒是有几分内力。 晏助朝在一旁不耐烦道:“霍子光这老东西也真是的,知道我们要来,也不出来迎接” “我看这霍老头八成是故意的”李熠嘴角噙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哦?怎么个故意法?”徐维钧问道。 晏助朝这时也回过神来,替李熠回答道:“这霍老头定是故意要让咱们看看他治军有方!” 那大汉听着他们左一个霍老头,又一个老东西,不禁汗颜。这三人什么来头?居然敢称呼一个名震八方的将军为老头?岂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李熠这时对那大汉道:“既然兄弟不方便放行,那我等在此侯着便是。只是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那大汉顿时胸膛一抬,朗声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曾沉飞是也!” “曾沉飞?”徐维钧念了一遍,“名字倒是挺霸气的,怎么人就这么二呢”徐维钧和馨追月呆久了,自然说的话也有些馨追月的味道。李熠嘴角微微扬起,嘴上却道:“师弟,不得无礼!” 晏助朝和曾沉飞虽不知什么叫做“二”,但也听出了那不是什么好话。刚想上去招呼徐维钧一拳,却发现自己的脚犹如粘在了地上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徐维钧撇了李熠一眼,无奈道:“师兄,你这又是何必?你师弟我还没有如此不堪一击,需要将老馨家的绝学现在就使出来么?” “我是怕你将他打残了”李熠云淡风清地来了一句。 “额”徐维钧和晏助朝满脸黑线。而那曾沉飞听了这句话后,明显恼怒起来,双脚拼命地动着,脸也涨成了猪肝色,嘴上嚷道:“爷爷的,你们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李熠不及回答,却听远处传来了“哈哈哈”的一阵大笑。 众人朝前一看,只见一精神烁烁的老头走在刚才离开的那大汉身后。老头看上去虽年事已高,满头白发,却脚下生风,步履健硕,一看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 “三皇子,怎么那么早就到了?老夫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三皇子?这”曾沉飞听到了老人对李熠的称呼,一阵惊恐,“你真的是三皇子?” 李熠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随即指着老人对徐维钧介绍道:“钧儿,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霍子光霍老将军。” 徐维钧点了点头,对霍子光笑道:“霍老将军果然老当益壮,名不虚传!” 霍子光此时已经来到他们面前,听了徐维钧的话,朗声笑道:“小娃娃果然好眼光!” 李熠又指着徐维钧对霍子光道:“霍老头,这就是我师弟,徐维钧。还有晏助朝,想必你们在朝堂之上早就见过了吧!” 晏助朝对着霍子光点了点头。霍子光对着愣住的曾沉飞道:“还楞着做什么?没见到大将军到了么?” 那曾沉飞显然还没有将李熠就是三皇子的事实消化,指着李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而方才那名去报信的大汉显然比他有眼力多了,忙打掉他指着李熠的手指,呵斥道:“啊呀,你怎么能用手指着三皇子呢!不想活了是不是?” (紫琅文学) 下马威 熠星追月》(作者:fionaluvlife下马威)正文,敬请欣赏! 那曾沉飞显然还没有将李熠就是三皇子的事实消化,指着李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而方才那名去报信的大汉显然比他有眼力多了,忙打掉他指着李熠的手指,呵斥道:“啊呀,你怎么能用手指着三皇子呢!不想活了是不是?” 李熠看着两人耍宝,当即附之一笑:“无妨。我看这位曾兄弟,倒是一条真好汉。” 曾沉飞总算是有些反应过来了,当即就想上前一步给李熠行礼,突然发现自己的脚不知何时开始又能够动了,忙喜道:“多谢三皇子!” 徐维钧在一旁鄙视地想着,真是狗腿样,就差给李熠磕个响头了 “谢他什么?”霍子光奇道恳。 曾沉飞如实禀告道:“老将军有所不知,方才小的差点冲撞了贵人,亏得三皇子用妖法,哦不,是神功及时将我拦住,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神功?”霍子光有些摸不着脑袋,“熠儿,几日不见,你又练成了什么神功?看把我这士兵吓得!” 李熠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哪里是什么神功!小时候跟着师父学得粘粘功而已让” “什么?!粘粘功!”霍子光和那两个大汉同时惊叫起来。这种传言已经失传的武林绝学,今日居然得以一见,众人皆是感慨万分。那叫曾沉飞的大汉看向李熠的目光中,甚至带了一些惊恐。粘粘功,听名字平淡无奇,看似是一种没什么威力的武功,但若是真正经历过,便会知道这种功夫的可怕之处。无论你有多大的本事,当你无法动弹的时候,一切都是空谈,你只能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想挣扎,却无法挣脱;想逃避,却无处可逃。内心的恐惧在那一刻到达极限,周身能感觉到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李熠见目的达到,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其实方才他是故意的。晏助朝在来的路上曾经提醒过他,他们三人初来乍到,要想在这军营中树立威信,恐怕很难。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就让众人真心实意地归顺于他,才能够稳住军心。多拖一刻,军心便涣散一分,那么日后这仗,怕也不好打了。其实方才若是徐维钧和曾沉飞真的打起来,以徐维钧的身手,定然不会吃亏,当然也不至于真的将曾沉飞打残了。李熠之所以会干涉,其实是想到了晏助朝的话,想要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他也明白自己看上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犹如神仙下凡(某男无比自恋中~~~~~~鄙视ing)21)21)21),自己到兵营之中,那些大汉子怕是多有不服,这才故意使出一招绝学。这一招可谓是一针见血,立竿见影!曾沉飞这样粗大的汉子,到时必然会将他在军中吹得神乎其神,也算是无形之中,为他树立了威信。 晏助朝无比鄙视地瞥了一眼正在暗自得意的李熠。李熠不以为然,假装没看见。俗话说的好,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他这些小伎俩,真的算不了什么。 李熠等人跟着霍子光去到他的营帐之中。一路上,众人无不侧目,无不惊叹于李熠的丰神俊朗,徐维钧的可爱霸气,以及晏助朝的病态柔美。纷纷猜测这三人是什么来头,怎么就连向来严苛的老将军霍子光都对他们三人客客气气? 霍子光的营帐中此时还有三人。李熠一看,分别是兵部尚书司马掏玉、吏部尚书王光如和户部尚书王光木。这王光如和王光木本是同胞兄弟。按理说,兄弟两个同朝为官,本是光宗耀祖的事。偏偏这王光如一生廉洁,不肯收受一丝不义之财,无形之中挡了凌王的路。凌王心胸本就狭窄,暗地里给王光如按了个诛九族的罪名!这样一来,就连他的胞弟王光木也难逃一死。 此时李熠的出现无疑给了他们兄弟一线生机。兄弟两人本就手握大权,现在有了明君侍奉,自然就靠到了李熠这一边。而那兵部尚书司马掏玉,与镇国大将军霍子光两人都是开国忠臣。两人年轻时多次在战场上同生共死,可以说,比亲兄弟还亲。早在八年前,霍子光就已经发现现在冰凌军中调动三军的虎符乃是伪造,从此发誓不见真虎符便不再听从朝中调令。兵部尚书司马掏玉闻言极力支持。冰凌已故老皇帝当初念及二人均为前朝元老,并没有下令诛杀二人。然而,老皇帝在暗地中却下令收回霍子光的所有兵权。没有想到的是,霍子光带领的士兵全都誓死为霍子光效命,霍子光的治军本领由此可见一斑!再加上兵部尚书的大力支持,老皇帝一时之下,倒也拿他们无计可施。 当李熠在几年前找到霍子光的时候,霍子光眼睛一亮。这个孩子,长得和已故的李皇后实在是太像了!然而英俊暂且不提。当霍子光望着眼前站着的少年,那流露出的王者霸气已经深深将他折服。那个时候,年过半白的老将军就想,就算是拼尽了老命,也要辅佐这位年轻的未来帝王!后来凌王的一系列暴政更加深了老将军的信念。他和挚友司马掏玉深知,冰凌一旦落入了残暴的凌王手中,那将是百姓万劫不复的悲剧! 李熠早已经与几位大臣熟识。对他们来说,李熠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光光是为了冰凌的前途与百姓的生活,更是为了报恩!所以几人见了李熠,都是恭恭敬敬,生怕怠慢了恩人。李熠倒是没有什么架子,由于几位都是长辈,李熠言语间无不透露出对他们的敬重。而正是这样的一种气度与胸襟,才是真正的王者之气! 李熠将徐维钧介绍给众人。几人见徐维钧年纪轻轻就已经出类拔萃,无不羡慕馨安禄收了两个好徒弟。却不知馨安禄的徒弟虽好,却有个怎么练武都练不好的女儿馨追月,成为他人生的一大憾事。当他们知道徐维钧是玉兰国曾经的小王子的时候,更是暗暗惊讶,心中不免腹腓:馨安禄为两国皇室保留着正统血脉,到底意欲为何?!收他们为徒,难道真的仅仅是巧合? 晏助朝与现在营帐中的极为老臣皆是旧时,从前在朝堂之上已经见过几面。晏助朝是年轻一代中比较出色的人物,加上他那过于传奇的出生,使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也由此,几个老臣对他都是颇为赞赏和信任。这次听说由他来担任军师,倒也没有人反对,好像全都认定他就是最佳人选一般。李熠等人见过了几位主要的老臣之后,霍子光将所有将士集合到了一处。李熠等人站在高台之上,一眼望去,底下倒也有好几万人!霍子光将李熠等人介绍给众人,严明李熠为大将军,全军必须听从他的指挥。其实众人心里雪亮。李熠现在是他们的大将军,日后就是皇上!若是此时为他立下汗马功劳,那日后必然会成为开国元老,国之栋梁!到时后,光宗耀祖不说,更是少不了一番飞黄滕达。几位年轻的将士想到此处,更是忍不住摩拳擦掌了起来。 李熠见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却并不杂乱,一股正气扑面而来,心中也不免佩服起霍子光治军的之道。他站在台上,朗声对底下众人说道:“自今日此时起,有立功者,均视为开国元老,日后必然重赏!” 李熠这声音加了几分内力进去,却已经将众人震住。无不在想,为什么李熠的表情如此轻松,自己的心脏却在不住的颤抖?然而,当听到了他的话,底下的将士发出一片欢呼! “我们誓死为大将军效力!”有人高喊道。 李熠微微一笑,“当然,有违军纪者,立斩无赦。此罚同伍连坐。” 底下一片唏嘘。 台上同李熠一起站着的老臣也一时愣住了。这李熠,果然是个狠角色。短短几句话,先将人心收买,又将人心制住,果然不容小看。 “凭什么?”这是,底下一个莽撞的小兵叫道。声音不大,但在此时,却好像是一颗石头,在平静的水面掀起了一***澜。 众人皆看着这小兵,又望望李熠。 李熠此时只是站在台上,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下面,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其实此时他只是在想:月儿,看来我想要许你未来,果然没有这么容易呢~~~ (作者表示无比鄙视ing~~~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女人?!!!赶紧干正事去!)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脏兮兮的小兵 熠星追月》(作者:fionaluvlife脏兮兮的小兵)正文,敬请欣赏! 李熠此时只是站在台上,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下面,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其实此时他只是在想:月儿,看来我想要许你未来,果然没有这么容易呢~~~ (作者表示无比鄙视ing~~~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女人?!!!赶紧干正事去!) 底下有些将士见李熠生得眉清目秀,许是出于嫉妒,又许是出于不屑,本来就没有将李熠放在眼里。此时见李熠不答话,只道他是怕了,顿时,几个不服气的将士在底下帮着嚷道:“就是啊,凭什么!一个人犯了错,难道别人还得跟着一块儿受罚么!” 李熠淡淡地扫了一眼底下,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伸手指了指那几个起哄的士兵,道:“统统斩了。恳” 声音很轻,但却透着不容质疑的威力。 底下顿时安静了下来,却没有人有所动作。霍子光看了李熠一眼,随后沉声对底下说道:“都聋了吗?大将军说要斩,就给我斩,你们还想违抗军令不成!” 到底是长期带领着他们的老将,霍子光一发话,底下的几名将士顿时将方才起哄的几人绑了起来。不想这时,李熠却道:“且慢。让” 那几名起哄的士兵此时被五花大绑着,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此时李熠这一声“且慢”,好似一道曙光瞬间照亮了他们,忙在底下叫道:“将军开恩,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熠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同伍连坐。” “什什么?”那几个起哄的小兵顿时傻了。当然,不光光是那几个小兵,只要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 这新来的大将军到底想做什么?怎么才来第一天,就要斩杀这么多人!与那几个起哄的小兵同伍的士兵此时已经跪了下来,嘴里不断地嚷着“开恩”。 霍子光此时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斟酌了一番,对李熠道:“依我看,姑且念在这是第一次,就算了吧。” 李熠本就无心杀人。若是这样随意杀人,他又和他那狠心的皇兄有什么分别。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为了竖立威信罢了。他知道霍子光爱兵如子,定然会为那几个士兵求情,此时见霍子光果然开口,于是佯装想了一下道:“既然是霍老将军求情,那便算了。但若再有下次” “若再有下次,老臣绝不包庇。”霍子光沉声到。 众人心中暗暗一惊。霍子光居然在李熠面前称臣!底下士兵顿时全部跪倒在地,口中呼道:“我等定誓死效忠大将军!” 李熠微微点了下头,挥了挥手,道:“方才那几个起哄的,也一并放了吧。” 那几人一听,忙开口谢恩。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晏助朝这时说道:“先不忙谢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几人可甘愿受罚?” 那几人自然是愿意的,脑袋点的和搗蒜泥一般。 “那好。我来之前听闻,溪荆的周边有好几个小部落,这几个小部落自成一派,不受冰凌管辖。其中又以蒙罗和泽读两个部落的发展尤为壮大,若是收归这两个部落,其他部落也必然相从,到时我们的军队就可以增加至少两万兵士。”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两个部落向来蛮横,从不肯臣服于他人,就是当年老皇帝还未仙逝之时,也拿他们无计可施”兵部尚书司马掏玉说道。 晏助朝微微一笑,道:“所以我们不能硬攻,只能智取。” “哦?如何智取?” “这就要靠他们了,”晏助朝伸出修长的葱葱玉指,在阳光下,苍白的手指几乎透明。他朝着方才起哄的几个士兵指了指,道:“我要你们几人去做一件事情,若是此事办成了,你们所犯的错误就既往不咎。” “军师尽管开口,我等自当竭尽全力!”方才带头起哄的士兵说道。此时他再不敢放肆,称呼晏助朝为军师,言语间也恭敬了不少。其他几人也跟着点头。 晏助朝等人见到这番变化,心中自是满意的,脸上却不动声色,清了清喉咙道:“我听闻那蒙罗部落的首领有一个妻子,貌美如花,蒙罗首领将她视为珍宝,甚是喜爱。而那泽读首领又素来好美色。你们今日夜里想办法去将那蒙罗首领的妻子偷出来,再偷偷地放到泽读首领的营帐中” 晏助朝说完,众人已经了然。这果然是高明的一招。泽读首领并不知道偷偷放在他营帐之中的会是蒙罗首领的妻子,以他喜好美色的性格,必然会将她收为己物。到时候,蒙罗首领会在泽读首领的营帐之中发现自己的女人已成他人妻,必然大怒。而那样的没人,泽读首领自然也不肯轻易放手!两个部落由此结仇,必然会大动干戈。这时李熠等人再出面,帮着势力稍弱的泽读去攻打蒙罗,蒙罗必败无疑。 这样一来,泽读和蒙罗一早一晚,都会归顺李熠,其他小部落自然也会跟风而行。然而这一计划看似天衣无缝,其关键却在于能否将蒙罗首领的妻子顺利偷出并放到泽读首领的营帐之中。这一任务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并不轻松。这些部落大多野蛮无比,若是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便绝对不是光光掉脑袋那样简单了! 然而现在看来,那几位起哄的士兵也没有其他选择,只得悻悻地答应了下来。只是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底下黑压压的一群士兵之中,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兵。小兵身量不高不矮,脸上满是泥土,脏兮兮的根本分辨不出面容,然而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台上的李熠,像是要将他吞入腹中一般 几个士兵的起哄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在李熠来到兵营的第一天便被扼杀于萌芽之中,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在李熠等人的面前放肆。李熠见自己收拢军心的目的已然达到,便下令底下的士兵解散。众人接了命令,也不再多留,各自回自己的队伍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且说那方才那盯着李熠看的脏兮兮的小兵也随着大部队一路退下,混在队伍的最后,一时间,倒也没有人认出他来。只见他跟着一列队伍来到一朵营帐前,趁着众人不注意的当儿,突然身形一转,离开了队伍,朝着霍子光的营帐走去。霍子光此时正坐在营帐中喝茶。话说他平日里倒也并非这么休闲,少有闲功夫坐在营帐中喝茶。然而方才随着李熠一道阅兵,在李熠无比强大的王者气场下,年迈的将军居然感到了几分透不过气来,唯有喝杯清茶调剂。看来,这李熠倒是比他想得还要厉害。不杀一个人,却已经杀鸡敬猴。不杀人,是仁,帝王于百姓,于士兵之仁,在不损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收服众人,这是如何的用心良苦!霍子光突然觉得,自己像李熠这般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个莽夫。与李熠相比,自己能够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简直就是奇迹! 帐帘一动,那脏兮兮的小兵顿时出现在霍子光面前。霍子光见到他,倒是一点也不惊奇,只是面上微微有些恼怒,显然是认得这个小兵。 “你果然还是不听话,居然这幅模样出去!”老将军对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兵怒斥道。 那小兵颇不以为然,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地道:“谁让你不许我出去的,老是把我关在营帐里,我都快闷死了!”声音颇为尖细婉转,居然是个女子! 霍子光重重“哼”了一声:“女孩子家家的,成合体统!” 小姑娘不理会老将军的责骂,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里突然发出兴奋的光芒,上前一步说道:“爹爹,我在台下见到那大将军啦!那大将军好有风采,就像是神仙哥哥一般!女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的男子!” 霍子光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性,她会这么说倒也不奇怪。只是当她真的将这番话说了出来,老将军的眉头却是紧紧锁住了。李熠虽然为人平和,但真龙天子,岂是能够随便沾染的?现在自己女儿显然是看上了这小子,只是不晓得李熠看不看得上自己这个泼辣的女儿?若是看上了倒也罢了,李熠给自己做女婿,他自然是一万个满意。但若是看不上,依自己女儿这穷追不舍的性格,岂不是要白白叫人笑话?自己这张老脸,到时要往哪儿搁? (紫琅文学) 霍依依牌牛皮糖 李熠虽然为人平和,但真龙天子,岂是能够随便沾染的?现在自己女儿显然是看上了这小子,只是不晓得李熠看不看得上自己这个泼辣的女儿?若是看上了倒也罢了,李熠给自己做女婿,他自然是一万个满意。舒殢殩獍但若是看不上,依自己女儿这穷追不舍的性格,岂不是要白白叫人笑话?自己这张老脸,到时要往哪儿搁? 霍子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却听那小姑娘像是知道自己爹爹在担心什么似的说道:“放心吧,爹爹。我一定会让大将军喜欢上我的,我相信我霍依依有这个魅力!在皇城的时候,我可是大美人一个呢,追我的人可是能一路排到城门口,难道您忘了?” 霍子光看了女儿霍依依一眼,自嘲一笑。也是,自己女儿天生丽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采伍略不输男子。这样的女子,李熠见了,必然是会喜欢的吧。况且缘分天定,孩子们的事,他也不好多插手,也就由着他们去吧。想到此处,老将军面上神色稍缓,对霍依依道:“随你吧,别给我捅出什么乱子就好。可别忘了,这可是在军营里,比不得在家里,人人都顺着你!” 霍依依见自己父亲不再责骂自己,顿时高兴得欢呼了一声,上前摇了摇霍子光宽大的袖子,撒娇道:“爹爹,你带我去大将军的营帐好不好?” 霍子光冷冷地斜了霍依依一眼,“你确定你要这幅不男不女的鬼样子去见他?嬖” 霍依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忙失笑道:“自然不是。爹爹等等女儿,女儿这就去换身衣服!” 徐维钧和李熠此时正在营帐中讨论拿下几个部落之后的事宜。照理说,这样的场合缺不了晏助朝。只可惜晏助朝不是习武之人,只会几招粗浅功夫,赶了这几天的路实在是乏了,一到自己的营帐倒头便睡。徐维钧和李熠内力深厚,倒也不觉得乏。 两人方讨论到一半,便听见帐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李熠听出是霍子光,微微一愣。这老头子这个时候怎么又来了?方才不是才将他们带到各自的营帐吗?怎么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来拜访了?这也太勤快了些吧.....琅. 霍子光带着霍依依进了李熠的营帐。李熠和徐维钧几乎一下就现了老头子身边的小姑娘。霍依依一身紫色罗裙,略施粉黛,眉眼间与霍子光有几分相像,带着几分英气,又不失女子妩媚。李熠和徐维钧心中同时暗赞一声:好一个美人胚子! 只是不知道霍子光这老头子带个美女过来是什么意思?李熠心中邪恶的想着,这小姑娘该不会是这老头子的第二十八房小妾吧~~~~~~ 其实霍子光一身廉洁,只娶过一个妻子,生有一儿一女。儿子无心沙场,只愿做个风花雪月的文人,霍子光最见不得自己儿子的酸样,也从不管他。而自己的女儿却是女中豪杰,可谓巾帼不让须眉,着实颇得老头子的欢心。这也是为什么老头子别人不带,偏偏带这自己的女儿上了战场的原因。当然,霍子光若是知道李熠此时心中的想法,不知会作何感想。 “霍将军这是......”李熠不解道。 “哈哈哈!”霍子光笑道:“老夫前来,是为了给你介绍个人!” 徐维钧瞟了一眼霍依依,道:“该不会就是她吧......” 李熠也朝霍依依看去。霍依依见李熠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脸咻地一红,低下头去,好一副娇羞模样! 霍子光道:“这是小女依依。我看你们都是年轻人,在这军营之中,彼此也好做个伴儿!” 原来是这老头子的女儿!李熠和徐维钧心中同时想到。不过......做伴? 不会是看上了他们两个中的谁了吧~~~~~~ 当然,这个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霍子光离开后,霍依依依旧留在李熠的营帐中,也不顾徐维钧还在一旁,霍依依一个大步来到李熠的面前,对李熠娇声道:“大将军,以后依依天天都来陪大将军,好不好?” 李熠猛地一惊,刚喝了一口的茶呛在喉咙里,引得好一阵咳嗽。霍依依见状忙上前轻轻帮他拍打着背部,李熠更是一阵气急,手忙脚乱地想要挥掉自己背上的咸猪手,无奈霍依依实在是毅力惊人,这手就像是粘在李熠背上一样,怎么都挥不开。无奈之下李熠只得一步跳开危险地带,躲到徐维钧身边。 徐维钧好戏看得过瘾,见李熠躲到自己身边,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哟,师兄你到我这儿来干嘛呀?快去霍姑娘那里,你今儿个劳禄了一天,快让霍姑娘给你捶捶背!” 霍依依一听,顿时两眼冒光:“哎,徐公子说得对!我按摩很有一套的,李将军,快让我来给你捏捏!” 李熠此时看向徐维钧的目光就好像恨是不能将他杀了似的。徐维钧也不顾李熠,自顾自摸了摸鼻子,道:“师兄,你好好享受哦~~~师弟我先回营帐了。” 说完,某人拔腿就溜。 李熠冷笑一声:“站住!” 徐维钧果然站住不动了。霍依依鄙视地看了徐维钧一眼,心道:你师兄叫你站住你就站住,也太没个性了吧!其实倒不是徐维钧听话,而是某人用了粘粘功。徐维钧虽然也会粘粘功,无奈内力不及李熠深厚,所以只好站定不动,对着李熠和霍依依傻愣愣地笑着。 李熠转过头对霍依依说道:“霍姑娘,我和我师弟还有事要谈,就不留你多坐了。改日若有机会,我们再聊。” 话还没说两句就开始下逐客令,霍依依心中着实不满,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李熠神色严肃,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得悻悻然告辞离开。 霍依依一走,徐维钧就笑道:“嘻嘻......师兄,看样子,又是一个看上你的姑娘!” 李熠怒瞪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还将我当成你师兄么?居然这样把我往火坑里推!” “这哪里是什么火坑!”徐维钧道:“明明是花坛好不好!” “花坛?”李熠冷冷哼了一声,“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徐维钧耸了耸肩,佯装叹了口气,满脸无奈:“我可没你那福份~~~不过师兄,你这粘粘功,可以收回去了吧?怎么能拿自家功夫对付自家兄弟呢!” “今日就算了。”李熠说着,徐维钧便觉脚下一松,看样子自己是解放了。这是又听李熠阴测测地说道:“若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粘在地上,先揍你一顿再说!” “切,不过师兄,老实说,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放在你面前,你真的一点都不心动?” “你瞎说什么!你师兄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我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你师姐的事来!”提及馨追月,李熠面上一红,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事一般,嘴角微微扬起。 “哎,突然好想师姐他们啊~~~”徐维钧叹道,“离开家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连李熠都没有现,在兵营中的日子,居然过得这么快。此时他们已经收复了周边的几个部落,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众人也唯李熠马是瞻。据后来的史书记载,当凌王在皇城的皇宫中听闻自己弟弟李熠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当众吓得晕了过去。一切都按照着李熠和晏助朝的计划进行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霍依依几乎每天都粘在李熠的身边,怎么赶都赶不走,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李熠用尽了各种办法,无奈这霍依依着实毅力惊人,好言相劝听不进,恶言相向全当作耳边风,李熠无计可施,最后只得去找了霍子光。 谁知霍子光听完李熠的叙述之后只是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道:“你们孩子间的事,自己解决就好,我这老骨头,管不了这些事。” 李熠气得当场就想翻两个白眼给他,但还是生生忍住了。不过心里倒也是明白了一点:霍依依这样子,八成是霍子光这老头子默允的。霍子光这老头子,就那么想要自己给他做女婿?不过这老头怕是要失望了。自己这辈子,只做馨安禄的女婿! 这日,又到了晚膳时间,霍依依照旧派人送了一碗金丝燕窝到李熠的营帐之中。此时李熠,徐维钧和晏助朝三人都在,见燕窝到了,李熠看了看二人,问:“今天谁喝?” 无弹窗 厨房(一) 这日,又到了晚膳时间,霍依依照旧派人送了一碗金丝燕窝到李熠的营帐之中。舒殢殩獍此时李熠,徐维钧和晏助朝三人都在,见燕窝到了,李熠看了看二人,问:“今天谁喝?” 晏助朝“咋吧”了下嘴,一把上前抢过燕窝:“徐老弟昨天喝过了,今天轮到我了!” 徐维钧撇了一眼正端着燕窝牛饮的晏助朝,道:“慢点,又没人和你抢!”转头又对李熠道:“不过师兄你也真是好福气,霍依依居然把自己的补品都拿来给你吃。不然在这军营之中,哪里能喝到燕窝!” “可惜你师兄一点都不领情!”晏助朝边喝边道,“每天都把人家送他的东西给我们两个充饥,白白浪费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 “话也不是这么说,”徐维钧道:“那霍依依能是姑娘吗?我看就是牛皮糖大仙转世!绮” 这话一说,营帐中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李熠看了一眼二人,又道:“你们二人今日就留在我这里用晚膳吧,晏老三就喝了一碗燕窝,肯定不管饱!” “是啊,”徐维钧摸了摸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呢!不知道今儿个厨房会做些什么......” “听说是羊杂汤!不过在这军营之中,有热乎的吃就很不错了!”晏助朝道酢。 李熠微微一笑,对着营帐中的小兵道:“让厨房准备三人份的晚膳过来。” 那小兵领命去了。不多时,便又领着两个两个小兵端了三大碗羊杂汤进来,走在最后的那个小兵,手里还提着一袋烙饼。 那三个小兵将手中的吃食放下。李熠看了一眼放在几上的羊杂汤,皱眉问道:“这羊杂汤怎么黑乎乎的?” 小兵中的一个回到:“回将军,这是厨房刚做好的,说是加了特别的调料才会是这种颜色,特别请将军品尝的。” “哦?”李熠将信将疑地端起来尝了一口,下一秒,刚入口的汤汁便“噗”地一声被他尽数喷了出来。 李熠的脸色堪比包公。在他面前的小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已经吓得跪了下来。晏助朝和徐维钧对看一眼,也端起自己面前的羊杂汤抿了一小口,然而就这一小口也就够了,在尝到那汤汁味道的时候,两人第一时间不约而同地皱眉将那汤汁吐掉,晏助朝甚至拿了杯清水漱口! 李熠,徐维钧和晏助朝三人的表情此时都有些扭曲。李熠对那跪着的小兵道:“这汤是怎么回事?” 那跪在地上的小兵一脸莫名,忙朝地上磕了个响头,颤抖着声音道:“小的不知,还请将军明示!” 徐维钧此时火气已然上来,但面上也不好发作,端起几上的汤碗递给那小兵,对着那小兵道:“你自己喝喝看!” 那小兵诚惶诚恐地接过汤碗,喝了一口。妈呀!这哪里是汤?简直比药更苦!不光光是苦,这苦中还带着一些焦味,一些咸味,一些酸味,还有一股子重重的羊***味!可谓是百味杂呈!这厨子做这碗汤,该不会是特地要考验将军的味蕾吧...... 小兵将那汤含在嘴里,不敢吐出来,又不愿咽下去,跪在地上急得都快哭了出来。李熠见状,朝那小兵摆了摆手道:“吐了吧,无妨。” 那小兵如获大赦,“呸”地一声将含在嘴里的汤吐到了地上,末了,还苦大仇深地朝地上的汤汁瞪了一眼。李熠等人被那小兵的样子逗笑了,晏助朝对那小兵道:“好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那小兵脸色依旧没有缓过来,道:“方才小的奉将军之命去厨房取晚膳,到了厨房之中,发现原来的那位厨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年轻的小厨子!” “年轻的小厨子?”晏助朝和李熠、徐维钧相互看了一眼,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那小兵继续说道:“是啊,小的也觉得奇怪。可那其中的一个小厨子说,那大厨子是他师傅,今日云游四海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让他们两个暂时在厨房顶着!还说了,今日的羊杂汤是特别烹制的,特别要我们端来孝敬将将军和军师,说是他们的一点心意!” 李熠和徐维钧目瞪口呆!云游四海?!这厨子再怎么说也是军中之人,哪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这么蹩脚的借口都想得出,居然还真有人相信了!李熠等人简直是哭笑不得。复看了眼地上的小兵,着实被吓的不轻,李熠只得道:“走,随我去厨房看看。” 李熠,徐维钧和晏助朝三人加上方才那名小兵,四人一路行至厨房。还未到厨房门口,便闻到远远传来的一股焦臭。四人皆神色不佳,互相看了一眼。及至到了厨房,李熠一马当先掀了帐帘,只见两个身材颇为矮小的少年正在灶头前忙得团团转,脸上也不知是沾了煤灰还是被烟熏的,黑黝黝地,均是只剩下两只眼睛在那里转啊转,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见有人进来,两个少年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在见到李熠的那一刻,其中一个少年顿时一惊,显然是吓到了。紧张之下,原本拿在手上的菜刀就这样直直地掉落下来,眼看就要落在自己的脚上!这时却听李熠大喊一声:“小心!”声音中居然透着浓浓的紧张与心慌! 原本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少年低头看了看脚下,却没有看到那把菜刀。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说道:“好险!还好师兄抓了一片菜叶,加了内力将那菜刀打飞了,不然小兄弟你这只脚可就没了......” 说这话的自然是徐维钧。那少年看了眼他,又在房中四处打量了一番,果然在某个角落中找到了那把被打飞的菜刀。菜刀边上躺着片微有些枯黄的菜叶,似是在嘲笑着菜刀。 那一同前来的小兵不明就里,看到李熠仅用一片菜叶就能打飞一把菜刀,心中已经将他当成了神来膜拜!见李熠正盯着那两个黑黝黝的少年看,于是屁颠屁颠地跑到李熠面前,手指着那两个少年道:“将军,方才就是这两人做的汤......” “哦?是吗?”李熠微微笑着,依旧是死盯着那少年中的一个,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来似的,又好像已经看出些什么似的。而徐维钧则盯着另一个少年看了看,半晌,也微微勾了勾嘴角。 两个少年被盯得心里发毛,只得垂下眼帘,低下头去。其中一个少年粗声粗气地问道:“不知将军来这厨房有何贵干?” 其他人还未有反映,这时那一同前来的小兵却呼喝道:“大胆!见到几位将军,还不下跪!” “噶?还要下跪?”其中一个少年对另一个少年问道。那少年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 晏助朝看了看两个少年,心中也了然了几分,故意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 两个少年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其中一个少年说道:“军师这话什么意思?” “你们二人若真是军中之人,就当知道见了将军要下跪的规矩!你们二人灰头土脸,显然是不想叫人认出你们的真面目!还有就是,你们二人分明不会做菜......”说道此处,晏助朝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你们到底是何方奸细?快快从实招来!” 那两个少年显然没有把晏助朝的一番说辞放在心上,反倒是他的那句不会做菜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其中一个少年对另一个少年道:“难道我们做的羊杂汤不好喝?” “不会啊,我就是按着娘给我的菜谱来的,难道你还加了别的调料?” “我方才尝了一口,觉得太淡了,所以又加了些盐......” “怪不得有些咸,所以我又加了些糖......” “难怪有些椒盐味!我后来又加了些醋,这样就是酸甜味啦......” “............” “......” 其余几人看他们这般旁若无人地讨论着羊杂汤的问题,头上均冒出了丝丝黑线。回想着自己方才喝过的羊杂汤,皆生出了再吐一回的冲动!李熠见两人谈得这般欢畅,捉弄的心思一起,故意黑着脸道:“大胆,居然拿本将军的肠胃做试验,见了本将军还不下跪,简直就是以下犯上!来人啊,给我把这两个人拖出去,狠狠地打一百大板,看看他们到底是何方奸细!” 厨房(二) 李熠见两人谈得这般欢畅,捉弄的心思一起,故意黑着脸道:“大胆,居然拿本将军的肠胃做试验,见了本将军还不下跪,简直就是以下犯上!来人啊,给我把这两个人拖出去,狠狠地打一百大板,看看他们到底是何方奸细!” 两个少年一听,顿时慌了,其中一个朝着李熠等人大嚷到:“不可以,你们不能打我们!” 李熠俊眉一挑,好整以暇地问道:“哦?不能打?为什么?” “因为......因为......”少年支支吾吾了半天,终是想出了个理由,大声道:“因为将军是爱兵如子的好将军,绝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 “所以呢?甾” “所以,我们两个是好人,将军不能派人打我们!如果将军派人打了我们,将军就是打了好人,这样将军就是坏人,但是将军不是坏人,所以将军不能打我们,因为我们是好人,将军不能打好人......” “..................” 这少年,果然有将人绕晕的本事!众人皆在心中想着,有种天上飞过一群乌鸦的感觉~~条~ “够了!”李熠见少年还在不停地说,忙伸出一只手掌将他制止,故意板起脸道:“大胆奸细,油腔滑调,居然在此妖言惑众!我看这一百大板也不用打了,直接拖出去斩了!” “李熠你敢!”那少年顿时怒目圆瞪,对着李熠大叫道。舒殢殩獍只是方一叫完,那少年便有些后悔了。这般叫他的名字,他......该不会认出她来吧? 李熠见了那少年张牙舞爪的样子,心中越发好笑,上前几步,在少年面前站定,轻言浅笑:“师妹这凶巴巴的样子,倒也是别有风情......” 馨追月早在他欺身上前之时就已经全神戒备,此时一听此话,顿时一愣,指着李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原来,这两名少年就是乔装打扮后的馨追月和梅林儿。馨追月自李熠走后对他日思夜想,最终还是决定来军营中找他。彼时将想法对梅林儿一说,正好梅林儿也有此意(当然,这丫头绝对不是冲着李熠去的,而是冲着徐维钧去的!),两人当下一拍既合,留下了一封书信,就连夜离开了皇城。 李熠双臂交叉叠在胸前,心情大好地欣赏着馨追月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那样生动的表情,就算脸上铺满了厚厚的煤灰也挡不住,几日不见,李熠这才知晓原来自己想她竟是想得这般紧! 馨追月此时反映过来,当即指着他道:“好哇!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那你方才故意装作不认识,是在拿我耍着玩了?” 李熠含笑对着站在一边的梅林儿点了个头,算是问好,又对着馨追月笑道:“师妹,认出你们的可不止我一人。就连晏老三都早就认出你们了!” “是啊,这军中哪里是动不动就杀人的地方,方才晏大哥要打你们大板,也不过是故意吓吓你们的......”徐维钧道,看了一眼馨追月身边的梅林儿,又问:“你怎么也来了?” “呵,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梅林儿一听这话,火了,“徐维钧你个小东西,谁规定这军营只有你能呆,我就不能呆了?” 从小到大,徐维钧最怕听到的,就是梅林儿唤他“小东西”。自己比梅林儿小上几岁,虽然是没有办法的事,但一直都是徐维钧心中的一个结。每次梅林儿和他生气,都会骂他:“小东西”,因为她知道徐维钧一听到这三个字便会跳脚。 果然,徐维钧又一次爆发了,也不顾旁人在场,大声道:“这军营是你个女孩子家能随随便便就来的吗?!” “那月儿不是也来了,你怎么不说她!”梅林儿吼回去。真是的,声音那么大做什么,当她是聋子么! “那是我师姐,当然是想来就来了。”徐维钧冷哼一声道。 梅林儿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月儿是你师姐,所以想来就能来,是不是?” “当然。” 梅林儿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凉凉地问道:“所以我不能来,是因为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 徐维钧被梅林儿的表情弄得心中一慌,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多说,我走便是。”梅林儿摆了摆手,红着眼眶转身朝门外走去。 “哎......”徐维钧伸出的手最终只抓到了空气。众人见他楞着不动,忙催促道:“还不快去追!” 徐维钧顿时醒悟过来,俊脸微微一红,丢下了一句:“我马上回来!”转身就往梅林儿跑开的方向追去。 此时厨房之中只剩下馨追月,李熠,晏助朝和方才领李熠等人进来的那个小兵。那小兵显然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今是一脸茫然。李熠见馨追月一脸不放心的样子盯着门口瞧,遂伸手轻柔地将馨追月额前的碎发掳到耳后,对她道:“好了,别看了,我相信师弟能够处理好的。” 那小兵心中那个震撼啊~~~想不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将军此时竟然是这般温柔。而最最重要的是,这温柔的对象,居然是个男人!!!(显然这小兵还未发现馨追月其实是个姑娘)。难道说......大将军其实有断袖之癖?!小兵心中无比纠结地想着,哎,断袖之癖也就罢了,怎么就没有看上自己呢? 馨追月娇笑一声:“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一路过来有多辛苦!林儿这次一过来就被均儿一顿数落,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想来这次可是没那么容易就原谅他的。” “我不管!”李熠孩子气地说道:“不许你一过来就惦记着别人的事!” 这家伙是在撒娇?!!!晏助朝被李熠突入其来的孩子气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子的李熠,他倒还是第一次见到。然而李熠这份孩子气的霸道却正是强烈吸引馨追月的地方,只觉得此时的李熠,有种说不出的可爱。他这样说,是在怪她一来就关心着徐维钧和梅林儿,冷落了他吧。想到此处,馨追月也不顾晏助朝在场,一把上前勾住李熠的脖子,踮起脚尖就在李熠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随即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女儿家娇羞毕露无遗。 馨追月的主动显然是极大地取悦了李熠。他的心脏“咚咚咚”地狂跳着,像是要从胸膛中蹦出来一般!好不容易按奈住激动的心情,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厨房门口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环配叮当,一个女子正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晏助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微一挑眉,而李熠则在微微一愣之后,满脸紧张。 霍依依这块牛皮糖怎么过来了?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李熠在心中欲哭无泪地想着。 两人的表情被馨追月尽收眼底,还不及细想,便见面前款款走来一个妙龄少女。少女一身红衣,煞是惹眼,配上雪白的肌肤,倒也是相得益彰。体态虽看似柔弱,眉眼中却不失一分英气飒爽。馨追月心中暗道:这军营之中,怎地会有如此女子?不过,李熠和晏助朝这两人的反映倒也有趣。看样子,这姑娘有些来者不善啊...... 果然,伴着那女子娇滴滴的一声:“熠哥哥......”,馨追月总算是有些明白了过来,也终于知道了李熠那一脸紧张是缘何而来。 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某人惹下了不少风流债啊~~~~~~ 馨追月淡淡地撇了一眼李熠。李熠被馨追月这不冷不热地一撇,顿时心中一抖,慌忙摆着手道:“你别误会,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馨追月不答,反倒是看向了已经在李熠跟前站定的女子。那女子比她略高出一些,近看之下,更是肌肤赛雪,明艳不可方物。 晏助朝本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站在一旁,此时见李熠尴尬,不由得出面问那女子道:“霍姑娘怎么有兴致到厨房来?” 霍依依看也不看晏助朝一眼,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熠,道:“我听人说熠哥哥到厨房来了,便过来看看。熠哥哥,是不是今儿个饭菜不合口味啊?” 晏助朝脸色阴沉。想他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之资,但也算得上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还从未有过女子将他忽略得这般彻底的!就是当初馨追月见了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为何这个霍依依,却拿他权当空气处理? 厨房(三) 熠星追月》(作者:fionaluvlife厨房(三))正文,敬请欣赏! 晏助朝脸色阴沉。想他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之资,但也算得上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还从未有过女子将他忽略得这般彻底的!就是当初馨追月见了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为何这个霍依依,却拿他权当空气处理? 馨追月好整以暇地靠在灶台边看李熠如何回答,显然她现在这个灰不溜鳅的样子,对那红衣女子来说,没有丝毫存在感。或许,馨追月酸溜溜地想着,对这女子来说,这屋子里,除了李熠,没有任何东西入得了她的眼吧!看她那直勾勾的眼神,就像是要将李熠给生吞活剥了似的。馨追月突然觉得这厨房里的空气有些闷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李熠偷偷瞥了一眼馨追月,这才开口道:“不是,今儿个的饭菜特别好吃,我特地过来拜会一下厨子!” 明显睁着眼说瞎话!刚刚是谁说难吃来着! 霍依依好奇道:“哦?今儿个的饭菜是谁做的?熠哥哥喜欢,定要好好打赏才是!”说完,环视了一下厨房琬。 馨追月这时向前几步,站到了霍依依的面前,开口道:“是我做的。” 霍依依侧头看了一眼馨追月,见他个子瘦小又黑不溜鳅,心中已然不屑,便道:“这厨子我倒是从来没见过,看上去脏不啦叽的,做出来的东西,真能吃么?” 馨追月知道自己现在浑身脏兮兮的,看上去的确不怎么样,但这样的话被自己的情敌说出来,心中就是一万个不舒服!霍依依比她略微高出一些,馨追月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眼帘,凉凉地道:“能不能吃,将军方才不是说了么?”说罢,就这样看着李熠藤。 李熠忙接口道:“能吃,能吃!好吃得不得了!” 晏助朝单手握拳,掩嘴而笑。霍依依有些疑惑地扫了众人一眼:怎么看上去,李熠好像有些怕这个做饭的啊~~~ 馨追月继续道:“诺,你也听见了,将军都说我做的东西好吃得不得了,你还有什么意见?” “你!”霍依依跺脚,尖声道:“大胆!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算什么东西”馨追月嘴角微微扬起,勾出一抹凉薄的弧度,“那你又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怕别人不知道厨房里有只鸭子么?” 霍依依微微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馨追月在骂她鸭子呢!这人可真讨厌,明明大家都说她尖叫的声音像黄莺般动听,偏偏这臭小子说她叫起来像只鸭子!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霍依依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着馨追月:“你你” 方才霍依依对馨追月无礼,李熠已然不快,此时见她居然伸出手指指着馨追月,更是怒意俱起,刚想发作,却见馨追月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馨追月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根如葱管一般白皙的手指,然后,“啪”的一声脆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馨追月居然一掌打掉了面前的那根玉指。 “你”霍依依不可置信地看着被馨追月打掉的那根手指,“你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居然敢打我!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霍依依身后本就常年跟着几个侍卫,但是都守在外面,此时听霍依依召唤,便一拥而上地围了上来。 “谁敢动她!”李熠皱眉,字字置地有声。言语间,透着不容质疑的王者之气。 “这”一干侍卫面面相觑。霍小姐说斩了,将军又不让动,到底该听谁的啊~~~~ “熠哥哥,难不成,你竟要为了这个小畜生来和我作对不成?”霍依依对着李熠委屈地道,“我知道他做的菜合你的胃口,可是” 霍依依尚未说完,便被李熠一把打断:“道歉!” “什么?” “我让你道歉。谁准你骂她了!”李熠眉头紧皱,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放大了好几倍。霍依依这才惊觉李熠是真的怒了。 霍依依此时的声音中已带上了几许哭腔:“熠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我不顾别人的眼光,一有时间就陪在你身边,而你也天天都喝我给你炖的冰糖燕窝,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天天都喝她炖的冰糖燕窝?”馨追月侧目冷冷看着李熠,那目光似寒冬飞雪,生生要将人冻僵。李熠倒是第一次见馨追月这种目光。从前就算生气,她的目光都是如火般的,那愤怒喷涌而出,却是轻易就能将火熄灭。然而像现在这般如三尺冰冻,李熠心知,这次若不解释清楚,绝对没有自己好日子过了,忙道:“霍姑娘,我从未喝过你炖的燕窝!” “瞎说!”霍依依叫道:“那我每天送到你营帐中的燕窝哪儿去了?” “是啊,我也想知道哪儿去了”馨追月也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都到我肚子里去了!”晏助朝看了半天戏,此时终于出声,“霍姑娘,你那些燕窝,果然好喝啊!晏某人再次谢过了” “什么?!你居然喝了我的燕窝?!!!”霍依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不是给你喝的,是给熠哥哥的” “熠哥哥?”馨追月看着霍依依,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道:“这位姑娘,“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熠哥哥这三个字怕是还轮不到你来叫吧?” “你说什么你”霍依依显然被气得不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不能叫,那谁能叫?” 馨追月仰头一笑,“我啊!” “你?!你不过是一个奴才,你凭什么” 李熠不悦出声道:“霍姑娘,我再说一遍,不准对她无礼,这是我师妹,对她无礼,就是对我无礼!” 霍依依惊道:“什么?他是你师妹?!!可他是个男的啊!难道” “这位姑娘,你也太老土了吧,我就是女扮男装混进来的,不行么?”馨追月调侃道。看到霍依依一脸吃了大便的样子,馨追月总算是吐出了一口恶气!(作者:怎么看起来,你比人家凶狠多了~~~某月:滚!!!)“你们你们居然联合起来欺负我!”霍依依重重跺了一下脚,哭道:“你们太过分了!”说罢便梨花带雨地跑了出去,倒是颇有梅林儿方才的架势。 “哎”晏助朝在她身后叫了声,见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忙对李熠和馨追月道:“我去看看,可别出什么事了!” “领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那一干侍卫见霍依依跑了,自然也没有再呆下去的道理,也都走了。一时间,厨房中就只剩下馨追月和李熠二人。 “月儿”李熠轻轻地唤了一声。 “怎么了,熠、哥、哥?”馨追月故意将最后三个字咬的极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月儿,你这是在吃醋?”李熠轻笑道。 馨追月突然就不出声了。是啊,自己在吃醋。可是她也深知,李熠终究将成为帝王!在这封建的古代,他的那份爱,真的可以只为她一人而留吗?终究,会像历史中其他的帝王一样,三宫六院,嫔妃无数吧。 李熠见她不语,用手肘推了推她:“真生气了?” 馨追月摇了摇头。 “那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馨追月别过头道。 李熠微微皱眉,他不喜欢馨追月对他有所隐瞒!他要她的整颗心,都完完全全属于他!想到此处,他上前一步,右手大掌轻轻托住馨追月的后脑勺,倾身向前,吻住馨追月那张微微嘟起的小嘴。 他的气息,如空山新雨般清新,可那吻,却如蜜般醇厚。馨追月稚拙的回应更让李熠不断地加深这个吻,顿时,整个厨房,都充斥着暧昧的味道。 李熠放开娇喘连连的馨追月,拿额头抵着她的,不容质疑地问道:“说,到底怎么了?” “你审问犯人呐!”馨追月不满地嘟嘴撒娇道。 “是啊,审问你这个小妖精!”李熠闻言笑道,“不说的话,继续惩罚!”说罢,欺身向前,又要再吻。 馨追月忙举起双手投降,“好,好,我说!就是” 李熠见馨追月吞吞吐吐,追问道:“就是什么?快说!” “就是李熠,我有点害怕。” “害怕?”李熠不解,“怕什么?有我在这里,军中没人敢拿你怎么样的。”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害怕 就是......李熠,我有点害怕。 “害怕?”李熠不解,“怕什么?有我在这里,军中没人敢拿你怎么样的。” “不是这个......李熠,你那么好,那么帅,那么优秀,可是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若是将来你遇到了更好的......” “馨追月,你想说什么?”李熠沉着脸将她打断。 馨追月见李熠面色不善,但依旧是硬着头皮说道:“若是你将来遇到了更好的,你可以和别人在一起,但是,我一定会离开。玳” 沉默......沉默...... “你千辛万苦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李熠终是冷冷问道。 “我相信你日后必定会成为一代帝王,我也深知作为一个帝王,三妻四妾在你们这里实属平常,没有那些妻妾,说不定还会让人笑话。可我是来自未来的人,我和你们的思想不同,我不能接受和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你。我只有一颗心,这颗心,完完全全属于你,所以我也希望你的心,只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你的心里住进了别人,我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你。葸” 李熠心中一片动容。她说她的心,完完全全属于他,这是真的吗?李熠突然间觉得世界一片晴朗,就连这阴暗的厨房,也好似遍地阳光! “月儿,”李熠将馨追月一把搂在自己怀里,轻柔的声音在馨追月耳边划过,如同誓言一般让人安心,“月儿,你将会是我唯一的皇后!别人要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去吧,我根本不在乎!到时,整个冰凌的子民,都将是我对你专情的见证!我的心只有那么些地方,已经装满了你,又怎么装得下其他女人?这一生,有一个你便够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 “怕只怕,到时候你也是身不由己。”馨追月倚在李熠的怀中道。 “月儿,你就这般不信我?”李熠见说了这许多,依旧没有打消馨追月的疑虑,不由苦笑。看来,自己这可爱的师妹,很是缺乏安全感啊...... “不是不信你。你就像是一朵飘着香味的花,各路的蝴蝶,莺莺燕燕都循着你的花香而来。你根本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就拿刚刚来说,那个姓霍的姑娘这般粘着你,你可以对一个霍姑娘不动心,但若将来有十个,百个霍姑娘在你面前,你还能淡定如此吗?到那是,你再看看身边的我,你或许会后悔,或许会失望,或许......” 说到此处,李熠终是有些明白了过来。 “原来师妹不是不相信我,而是不相信你自己啊!”李熠笑道,“怎么?就那么没有自信?” “不许笑!”馨追月娇嗔,随即又有些哀怨地说道:“你看,你连这微微一笑,都是这般风华绝代......” “月儿也很漂亮啊!”李熠安慰道:“你可知道,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便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是么?可是你将来总会遇到比我更漂亮的姑娘......” “我的眼里就只有你,其他人,就算再漂亮,我也不会多看一眼!难道说,你见到了比我更俊朗的男人,就要移情别恋么?” “当然不会!”馨追月道:“况且,这世上怕是也没有比你更俊朗的人了。” 李熠终是被馨追月这句话逗得大声笑了出来。看着馨追月怒瞪着他的模样,更是心情大好。“好了,月儿,好好地把心收在肚子里吧!若你还不信我,那我只有以死明志了!” 馨追月一惊,明明知道李熠是在开玩笑,却还是一阵心惊肉跳!“好了好了,我信你便是!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办?你可知这八年我是怎么过过来的?我就是有些没有安全感,谁让你没事长那么好看的!” “是,娘子!以后为夫一定戴着面纱上街!” “做了皇帝后还戴着面纱?你省省吧你!还有,谁是你娘子!” “自然是月儿你了。”李熠嬉皮笑脸地道。 “谁答应嫁给你了!” “你不答应?”李熠挑眉,地道:“那好,我找别人去!” “李熠你敢!”馨追月顿时跳脚。 “你又不肯嫁我,难道让我一辈子独守空房?不带你这样的......”某人一脸哀怨的表情,活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李熠,你!”馨追月满脸通红,“你这是逼婚!” “那你到底嫁不嫁?” “我......” “嫁不嫁?” “好了,好了,我嫁,我嫁还不成么?”馨追月此时的脸已经红的能够滴出血来,“哪儿有你这样的!” 李熠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轻轻嗅了嗅她的发香:“月儿,我一定不会负你!” 馨追月轻轻点了点头。这样的李熠,让她安心。她想,她终于遇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此番,她不想再逃避了。就算世事难料,前路漫长艰险,她依旧愿意选择相信他。就算将来会体无完肤,她也甘愿沉溺于他这刻的温柔。 馨追月跟着李熠来到了营帐之中,李熠命人挑来了几桶热水,自己亲自守在营帐外面,让馨追月先好好洗漱了一番。馨追月洗漱完毕,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衣服,顿觉一阵神清气爽,只觉满身的风尘与疲累都被洗去。出得营帐,却见徐维钧和梅林儿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和李熠一起等在营帐门口。 馨追月心下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人洗澡,却叫这么多人守在外边。刚想对徐维钧和梅林儿说些什么,却见徐维钧的右眼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大块乌青!徐维钧本就生得白净可爱,此时这一块乌青如此突兀的摆在脸上,显得分外滑稽,馨追月一个没忍住,便“噗吃”一声笑了出来。 徐维钧顿时满脸通红,一脸颇为恼怒的样子,却隐忍着没有发作。看着一旁梅林儿得意的小样子,馨追月心下顿时了然,想必这块乌青,定是梅林儿的杰作了。馨追月心中暗笑,故意关心道:“哟,师弟,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揍了?师姐定要给你讨回公道!” 徐维钧咬了咬牙,憋了半天才道:“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说罢,颇为哀怨地看了一眼梅林儿。 梅林儿别过头,假装没有看到,却对李熠说道:“熠哥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和月儿安排一顶营帐?” “那是当然,已经让人在布置了,一会儿你们就可以住进去。”李熠点了点头道。 “那就谢过熠哥哥了!”梅林儿屈膝福了福,却半分没有客气的意思。李熠早就将梅林儿当作了弟妹,自然也不会在意。当夜,梅林儿和馨追月便住进了李熠安排在军中的营帐,一夜好眠,自不必多言。 且说那霍依依自从厨房跑开之后,来到了一个空旷无人之地,放声大哭。晏助朝跟在其后,见其独自哀泣,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忍。遂上前安慰道:“霍姑娘不必太过伤心,切莫哭伤身子。” 霍依依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晏助朝,不免心生失望:“走开!关你什么事!” “霍姑娘这么说就不对了。这缘分天定,强求不得。想来也是你和熠兄弟没这个缘分,你又何苦这般为难你自己?况且,你这般为他伤心,他却不会念着你半分!他的心中只有他师妹,他们二人情投意合,难道你要做那毁人姻缘之人,拆散这样一对有情人?” “这......” “霍姑娘,且听晏某人一言,我断不会害你!”晏助朝语重心长地道。 霍依依抬起泪眸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真诚,苍白的肤色在阳光下近乎透明。这样一个看似脆弱的男人,却由着如此坚定的表情。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此时犹如漩涡般将她牢牢吸进去,霍依依突然有些恍惚,好像就想如此沉溺其中,再也不愿自拔。 “霍姑娘......”晏助朝见她不语,以为自己又刺激到了她,不由有些担心地叫了她一声。 霍依依猛地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俏脸一红,吞吞吐吐地道:“我......先前我并不知道李将军已经有心上人了,总觉得像他那样的人,是不该爱上任何女子的。却没想到......” 霍依依知道李熠已经心有所属,连带着将称呼也改了去,不再唤他做熠哥哥,而是礼貌地改叫李将军。 “无妨,现在知道也不晚。及早抽身,总比将来不可自拔来的好!”晏助朝见她说话,松了一口气,宽慰她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才见了她柔弱的样子,居然好想将她放在自己身边疼爱,不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又是一对!!! 又是一对!!! “无妨,现在知道也不晚。舒残璨睵及早抽身,总比将来不可自拔来的好!”晏助朝见她说话,松了一口气,宽慰她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才见了她柔弱的样子,居然好想将她放在自己身边疼爱,不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其实像李将军那样的人,世上本是没有女子配得上他的。可是看他的样子,却好像是很喜欢他那个师妹,既然如此,我断然不会介入到他们之间去!我霍依依也不是这般不要脸的女子!只是这单恋这般无果而终,却总有些不甘心!” 晏助朝见她强忍着眼泪,兀自坚强,不知为何,竟是心中一痛。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铺天盖地地袭来,晏助朝情不自禁,大着胆子一把将霍依依搂到自己怀里。霍依依一惊,挣了挣,却终是没能挣脱。其实霍依依心中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怎么用力!罢了,就让自己贪恋一下此刻的温暖吧!然后,她会重新振作,过得比其他人都好! 晏助朝抱着霍依依温软的身体,任由着她在他的怀中轻轻啜泣,自己却绷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夕阳西下,花草树木大地,都被洒上了一层暧昧不明的金光。馨追月和梅林儿两人此时已经换上女装,虽不至国色天香,倒也是姿色出众,一时间,在这男多女少的兵营之中,倒也算得上稀罕了! 霍依依此时陪在霍子光身边,见了馨追月和李熠,微微朝他们点了个头。馨追月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既然人家已经示好,自己也不能再像昨天那般给人脸色看了,遂也微微晗首。 霍子光见李熠看向馨追月的目光无不宠溺,心里顿时一跳!看样子,这个叫馨追月的女孩子虽说是他师妹,但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呀!这可惨了,这样一来,自己女儿岂不是没希望了?那自己这岳父,未来的国丈也做不成了? 霍子光正在心中长嘘短叹,下意识地就去看自己女儿霍依依。然而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老头子又发现了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情!自己女儿霍依依此时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某人,而这某人显然不是李熠!而是站在边上的军师晏助朝! 霍子光凌乱了~~~~~~这小晏子,这么快就把自己女儿搞到手了,果然是高手啊!现在的年轻人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快节奏!!!他这把老骨头吓不起啊吓不起~~~~~~ 不过,霍子光心里还是高兴的。晏助朝的为人和智慧都是冰凌赫赫有名的,自己女儿若真能和他在一起,也算得上是完满了。 李熠一颗心全部都放在馨追月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好哥们已经恋爱了。而馨追月却眼尖的发现了。所以,当馨追月在李熠的营帐中和他谈起这件事的时候,李熠显得非常吃惊。“不会吧......”李熠明显对馨追月的话有些质疑,“小晏子的眼光应该没那么差吧......” “什么叫眼光差!我觉得霍依依挺好的啊!”馨追月撇撇嘴。这家伙,自己看不上,居然这般贬低人家姑娘!不过,馨追月心中还是有些甜滋滋的,对着李熠娇嗔道:“哎,李熠,你这是变着法儿在夸我漂亮吗?” 李熠装傻:“哦?此话怎讲?” 馨追月嘻嘻一笑:“你想啊,你说晏大哥的眼光差,就是在说你自己的眼光好咯!而你看上的人又是我,这不是在变相地说我漂亮吗?” 李熠看着馨追月得意的小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心中一动,一把将她拉过,馨追月顿时站立不稳,一下跌坐在李熠的大腿上。 “哎哟,你干什么!”馨追月叫道。 李熠环住馨追月的柳腰,将她稳稳抱在腿上,亲了亲她的头发,面不改色地道:“吃豆腐。” 这家伙!!! 馨追月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走吧,李熠将她箍紧,根本就走不脱;可留在他腿上吧,不是摆明了同意让他吃豆腐了吗! “月儿,你自己都说了,我方才拐着弯儿赞你漂亮呢!我这样赞美你,总该有些回报吧......”李熠有些委屈的说道,好像被吃豆腐的人是他一样。 馨追月瞪他一眼,心中是喜欢李熠这样膩她的,嘴上却道:“讨厌,这里是兵营,小心被人看见。” 李熠满不在乎:“怕什么,几里之外的声音我都听得见,有人过来我会不知道?” 馨追月顿时无语~~~ “不过,”李熠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昨天看上去还很不喜欢霍依依的样子,怎么今日又帮她说起好话来了?” “那当然了,昨天她是我情敌嘛!不过现下她既然是晏大哥的心上人,自然就是我的朋友了。况且她今天在大家面前,对我很友好啊!我呢,自然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而且,她看上去虽然娇纵了些,我却觉得她品性不坏,是个值得相交之人!” 来信 “那当然了,昨天她是我情敌嘛!不过现下她既然是晏大哥的心上人,自然就是我的朋友了。舒麺菚鄢况且她今天在大家面前,对我很友好啊!我呢,自然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而且,她看上去虽然娇纵了些,我却觉得她品性不坏,是个值得相交之人!” “嗯,既然月儿这样觉得,那我便帮帮小晏子,省得这霍丫头老是缠着我,惹你生气。”李熠俏皮地说着,“不过,说实话,我还挺喜欢你吃醋的样子的。” “讨厌!你好稀罕么,大家都抢着要你!”馨追月道:“不过话说回来,霍姑娘这情感目标,转移得还真快啊!你说,会不会是她根本从来就没真的喜欢过你,只不过一时被你的表象皮囊所迷惑,这才错以为这就是爱情,可她昨天伤心离去,等她蓦然回首,却发现了晏大哥一直都在原地等她!啊!好美丽的爱情故事啊!” 李熠额角抽了抽,“故事倒是讲得绘声绘色,以前倒没有发现,你还有这天分。不过,我才不要别人稀罕,你稀罕我就够了。” 馨追月望向李熠深邃的眼眸,那幽暗如黑潭一般的眼眸,却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似的。馨追月只觉得浑身都软了下来,只想就这么沉溺于他的温柔之中栀。 “我也从来没有发现,你这么有说甜言蜜语的天分。”馨追月软软地说道。 李熠将她又抱紧了些,满足地低叹了一声:“只对你说。” 馨追月甜甜地想着,李熠这家伙,好像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谁说他冷冽如冰,又是谁说他冷酷寡言?在自己面前,李熠就像个孩子般莽撞,热情得就像是一团火,要将自己融化瑶。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徐维钧和晏助朝却跑了进来。看到馨追月坐在李熠大腿上,两人连忙捂住眼睛,连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馨追月一惊,连忙从李熠腿上滑下来站好,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反观李熠倒是没有什么反映,好像被人撞见他这样也无甚不妥的样子。只是淡淡地对着仍旧捂着眼睛的两人道:“怎么进来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通报?!”晏助朝首先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抱怨道:“那也得有人守在门口才行啊!你把守卫都打发走了,自己在这里软香在怀,还好意思说我们!” 徐维钧也接口道:“是啊,师兄,这就是你不对了。就算门口有守卫,但过去我们两人到你这里来,可是从来用不着通报的。怎么现下师姐来了,就多出那么多麻烦事!” 馨追月瞪了眼徐维钧,后者立马噤声。显然馨追月这个师姐的一个眼神,对徐维钧来说还是有足够杀伤力的。馨追月招呼两人坐下,自己也再次坐了下来(当然这次不是在李熠腿上~~~),然后瞄了眼李熠,嘀咕道:“不是说以你的内力,老远就能听见有人过来么?怎么这两个人你没发现?” “对啊,我也正想问这个问题呢!”徐维钧道,“按理说,我们过来,师兄应该老早就发现了啊......” 李熠有些心虚地看了眼馨追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说不定,是你们的功夫进步了,气息隐藏得太好,连我都察觉不出了......” 说罢,还对着徐维钧和晏助朝眨了眨眼睛。不过,徐维钧和晏助朝都假装没有看见。晏助朝还故意疑惑道:“那就奇怪了。我们并没有隐藏气息啊......该不会是.......” 李熠清咳一声,俊脸微微有些泛红。馨追月见晏助朝说到一半不说了,心里突然明白了过来。心道:好啊,李熠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让人看见我和他亲密,敢情是拿我当个玩具在炫耀呢!看不出他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是这般孩子心性。这般想着,心里却不知为何像是打翻了甜水一般舒坦,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不过,你们这个时间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李熠被人发现了心思,有些狼狈地转移话题道。 晏助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李熠面前,“喏。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李熠边问,边将信拆开看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是啊,师兄,你也没看懂吧!”徐维钧微皱着眉头道,“可送信的人说,这是从皇宫送出来的信......” “皇宫?”李熠问道,“那送信之人现在何处?” “送信之人?现在该是在黄泉路上了吧!”晏助朝道,“信一送到,只说了一句是宫中来信,交给军师便咬断自己舌头自尽了。看样子,该是个死士。我们一拿到信,立马就来见你了。” “哦?宫中......死士......这倒是奇了。”李熠嘴角微勾,像是遇见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你们觉得,这封信会是谁寄出的?” 晏助朝和徐维钧皆是摇头:“宫中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大臣,由于被凌王追杀,早就都逃到了我们的兵营中来。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会给你来信。” “该不会是凌王那小兔崽子怕了咱们,写的议和书吧?”徐维钧又道。 “不可能。”李熠和晏助朝同时出声。见徐维钧疑惑,李熠解释道:“我这个哥哥,这点傲气还是有的。不过,他现下,也就剩下这点可悲的愚傲了。” “那会是谁?”徐维钧抓了抓脑袋,这是他遇到难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不知道。容我再好好想想。” 馨追月坐在一旁,见他们三个男人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不由从李熠手中拿过那封信,自顾自看了起来。 “哎,晏大哥,朝中是不是有个叫王子琪的人?”馨追月对着信看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问道。 “诶?”晏助朝一愣,随后惊道:“对,对!你怎么知道?” “信上写着啊......” “月儿,你看明白了!?”李熠喜道。“嗯。你们看,”馨追月将信平展在桌上,指着信对众人说道:“将这封信的第一个字,第五个字,第九个字,这样每隔三个字连起来读,是不是就通顺了?” 众人一看,果然如此!这样一来,那信上分明是写着: 冰凌朝右相王子琪,因不屑凌王暴政,特送来此信,愿作三皇子在宫中的内应。三皇子到达皇城之时,将大开城门迎接,并奉上传国玉玺。 “哇!师姐,你果然好聪明!”徐维钧万分佩服地说道,“难怪师兄会看上你!” 馨追月笑了笑,偷偷瞄了眼李熠。见李熠也正看着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赞叹。 馨追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些伎俩,现代的电视剧里都有出现过,并算不上稀奇。李熠等人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密文,一时没有想到,实属正常。但身为现代人的她,这种并不高明的密信只消一眼便能了然。 “呵,有点意思。”晏助朝轻蔑一笑,颇为不屑,“他这个算盘打得倒是好。凌王执政之时,他是凌王的心腹。等我们打了进去,他便来投靠我们。无论怎样,他都可以明哲保身。王子琪这只老狐狸,以前我倒是小看了他!” “不过,他也是宰相吗?和你爹晏国古那个官大?”馨追月有些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吧,”晏助朝答道,“管辖范围不同而已。不过,王子琪算得上是朝中和凌王最亲近的大臣了。” “那......算得上是凌王的心腹了?” “嗯。” “墙头草,两边倒!”徐维钧这时突然愤然道:“最讨厌这种两面派了!凌王也真是倒霉,把他当成心腹,没想到居然还被他出卖!” 晏助朝点了点头道:“均儿说的是。那些落难的大臣,无不是遭受凌王的残害,或是看不惯凌王的所作所为才来投靠我们的。而这个王子琪,跟在凌王身边,平日里助纣为虐,残害百姓,干尽了坏事。此番见凌王要倒,居然这就做起了二手准备!况且平日里凌王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不凌王再怎么坏,对他却确实是极好的。他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出卖主子,简直是猪狗不如!” “的确,这种人品,绝对靠不住。”李熠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当然,也有可能这是凌王的诱敌之计,故意引我们上钩。不过现下没必要和这个王子琪撕破脸,先由着他去吧。” 徐维钧的旧人 原来,从小,徐维钧就觉得父母的死极为蹊跷。几番探查后发现,原来父母的死全是徐达暮一手策划。 徐维钧的父母那是还是玉兰国的国王和王后。不知为了何事来到冰凌。 就在此时,徐达暮买通了当时还是王爷的凌王。凌王派出了杀手,残忍地在徐维钧的面前将他的父母一一杀死。 而徐达暮,则在玉兰国谋权篡位,当上了玉兰国新一任的国王。知道事实后的徐维钧没有一日不想着报仇。 但徐维钧心中清楚,凭着他一人之力,想要报仇,想要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王位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本想着,等李熠拿下了冰凌,再借着冰凌的兵力攻打徐达暮。只是徐维钧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徐达暮会自己找上门来! “的确,这种人品,绝对靠不住。洌璨啚晓”李熠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当然,也有可能这是凌王的诱敌之计,故意引我们上钩。不过现下没必要和这个王子琪撕破脸,先由着他去吧。” “那这信?”晏助朝问道。 “你是军师,依你看该如何?” 晏助朝坦然一笑,“依我看,这信也不用回了。他若真的想投靠我们,那我们的态度越是不明不白,他越是会急着在暗中帮助我们来证明他自己。若是假的,那我们不回信,便是叫他知晓,我们已经洞悉了他们的诡计,让他们趁早死了这条心。总之,我们的态度越是暧昧不明,对我们就越是有利!” 众人听了晏助朝的话,相视一笑:“好,就这么办!柝” 李熠的人马一路所向披靡,势不可挡。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拥戴。三月后,李熠的兵马已杀到皇城,在皇城外驻扎了下来。夺取大权,指日可待。 且说这一日,军中突然来了一位相貌颇为奇特之人。这人高鼻子,眉眼深邃,最奇怪的还是那对眼眸,居然是灰蓝色的。这样的眸子虽说奇怪,但看久了,却是说不出的耐看,像是有流光溢彩要将人牢牢的锁住似的。 “你,做什么的?来找谁?”守营的将士将那怪人拦在营外,问道璇。 那人微微一笑,看似颇为礼貌,然而若是细看,那笑容中实则包含了太多不屑的孤傲:“我来找徐维钧小将军,不知可否引荐?” “徐小将军?”那人一愣升迁。这些日子,找谁的都有,可就是没有来找徐小将军的!而且这人长得这么奇怪......该不会是什么地方来的奸细吧?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又是一笑:“小哥只消对他说一句话,他自会来见我。” “什么话?” “千里孤云玉兰来。” 那守营的将士想了想,对他道:“那好,你先等我通报一声。不过小将军忙得很,若他不愿出来见你,那可怪不得我!”说罢,对着身边另外一个守营的小兵吩咐了一声,便进去通报了。 徐维钧和晏助朝,李熠三人此时正对着一幅地图仔细研究着,听闻有人要找徐维钧,皆是满脸莫名。 徐维钧抬头问道:“是谁要找我?问过他叫什么了吗?” 守营的将士点点头:“回小将军话,那人说了,只消对你说一句话,你自会去见他!” “哦?”晏助朝也来了兴致,“什么话?” “千里孤云玉兰来。” “啪!”原本拿在徐维钧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顿时跌得粉身碎骨。徐维钧脸色惨白,有些激动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那守营士兵的领口,“你,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的刚才说,千里孤云玉兰来。”虽然徐小将军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吓人,但那小兵还是又将这句话再次说了一遍。 徐维钧放开那小兵,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哈!” “均儿,到底怎么回事?”李熠看着徐维钧的样子,不禁担忧地问道,“那人究竟是谁?” “他就是我皇叔,也是杀了我爹娘的幕后主使......”徐维钧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分不出是凄苦还是哀怒,“我还没去找他报仇,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皇叔?”李熠愣了一下,“难道他就是......?” 徐维钧重重点了下头,“没错,他就是我皇叔,现在的玉兰国国王——徐达暮。” 原来,从小,徐维钧就觉得父母的死极为蹊跷。几番探查后发现,原来父母的死全是徐达暮一手策划。徐维钧的父母那是还是玉兰国的国王和王后。不知为了何事来到冰凌。就在此时,徐达暮买通了当时还是王爷的凌王。凌王派出了杀手,残忍地在徐维钧的面前将他的父母一一杀死。而徐达暮,则在玉兰国谋权篡位,当上了玉兰国新一任的国王。知道事实后的徐维钧没有一日不想着报仇。但徐维钧心中清楚,凭着他一人之力,想要报仇,想要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王位可以说是难如登天。本想着,等李熠拿下了冰凌,再借着冰凌的兵力攻打徐达暮。只是徐维钧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徐达暮会自己找上门来! “不过,你怎么就能够凭着一句话,就认定他是你皇叔呢?”晏助朝问道。 徐维钧道:“这句:千里孤云玉兰来。本是我小的时候,在玉兰国皇宫中皇叔徐达暮给我讲得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徐达暮自己编的,除了我和徐达暮二人,这世上再无人知晓。” 晏助朝奇道:“哦?是什么样的故事?说来听听。” 李熠朝晏助朝摆摆手,沉声道:“好了,故事可以以后再说,现下的当务之急,是均儿那皇叔还在外头等着。” 晏助朝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等就等呗最终救赎最新章节!让他等一会儿又能怎么样啊?他是均儿的仇人,又不是什么贵客!” 李熠不理会在一旁嚷嚷的晏助朝,看了一眼有些颓然的徐维钧,开口道:“均儿,这人你若是不想见,就让人将他......” “见!当然要见!为什么不见?我徐维钧又不是怕他!他今日敢只身来这儿,我就敢见他!我非但要见他,还要将他碎尸万段!”徐维钧突然站起来,咬着牙说道。 “那好。带他过来吧。”李熠朝着那小兵吩咐道。 正午的太阳有些毒辣辣的,徐达暮单手抵在额头上,朝着天空看了一眼,立刻便被刺目的阳光迷的睁不开眼。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若是用心感觉,便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冷意,就连这毒辣的日头,都不能将这份冷意掩盖住。 呵,徐维钧这小子,果然是长出息了,居然让他站在外面等那么久!不过,看来这一次,果然是没有来错啊! 又等了片刻,那方才去通报的小兵终于又一次走了出来。“进去吧。”那小兵说道。 徐达暮跟在小兵的后面,一路来到了徐维钧所在的营帐。李熠早就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小声对着徐维钧和晏助朝说道:“看来这徐达暮,没有丝毫内力啊。他今日到我们这里来,是主动在往虎口中跳啊!” 晏助朝看了徐维钧一眼,想说什么,但还是止住了。 徐维钧自是发现了晏助朝的欲言又止,于是道:“晏大哥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我只是想,一个不懂武功之人,却能做到这般。单为这份霸气,我敬佩他。” 徐维钧听了晏助朝的话,面上并无半分不悦,“晏大哥说的是。若不是此人杀害了我的父母,我定然也是敬佩他的。” 就在这时,小兵已经掀开帘子让徐达暮进来了。 徐维钧几人都没有起身。徐达暮就这样站在营帐之中,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徐维钧堆上一脸的假笑道:“皇叔,好久不见。” “均儿,你长大了。”徐达暮看着徐维钧,那双流光溢彩的灰蓝色眸子里,有无奈,也有一丝温情。然而,这抹温情并不明显,徐维钧并没有注意到。 “是啊,当年皇叔一个不小心,没有将我除掉,这一眨眼的功夫,我都已经这么大了......”徐维钧冷言相讥,“不知道皇叔今天来找我,又是所为何事呢?” 徐达暮不理会徐维钧的冷嘲热讽,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做了下来,看了李熠和晏助朝一眼,笑道:“这位就是三皇子李熠了吧?果然如外界所言气宇非凡!我家均儿有你这个师兄,我这个做皇叔的也就放心了。” 徐维钧的仇人李熠自是心中不屑,连一眼都没有赏给徐达暮,自顾自喝着手中的茶。徐达暮见李熠不理会自己,倒也不恼,自嘲地笑了笑,又道:“边上这位就是鬼头军师晏助朝了吧?久仰久仰!” 晏助朝撇了他一眼,同样没有答话。不过......鬼头军师?这称号倒是不错。 “皇叔,你今日来,到底有什么事?”徐维钧已失了耐性,又问了一遍。 徐达暮依旧是满面笑容:“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徐达暮!”徐维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杀了我的父母,我留你的命到现在,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你有话快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徐达暮的故事 “徐达暮!”徐维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杀了我的父母,我留你的命到现在,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你有话快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徐达暮看着已经是一脸怒容的徐维钧,嘴角朝外扯了扯,眼底有一丝苦涩蔓延开来:“均儿毕竟还年轻,还是沉不住气啊!均儿以为,当初若我果真不想留你性命,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后面这句话让徐维钧微微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均儿难道不明白?均儿,我从未想过杀你!”徐达暮苦笑一声道,“不管我对你的父母如何,但是均儿,我始终是把你当作亲生孩子在疼爱着的。(.?燃文书レ我这一生,都没有孩子,你就是我唯一的孩子啊!” “说得好听,”徐维钧冷哼了一声道:“不要以为你没有杀我,你所犯下的罪行就能够一笔购销!槎” 徐达暮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若说我真的犯下了什么罪行,那便是我终究生生断送了徐氏江山!” 李熠和徐维钧还未明白过来,晏助朝却已经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你说你断送了徐氏江山,是什么意思?”晏助朝问道荣。 “这就说来话长了。不知诸位有没有兴致,听我说一个故事。”徐达暮掩去脸上的黯然和失落,深吸一口气对三人说道,“均儿,如果你听了这个故事,还把我看作是你的仇人,那今天我的命就摆在你面前,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绝不反抗!” “哼,你以为你反抗会有用?”徐维钧冷下一声,“徐达暮,我警告你,最好别给我玩什么花样!你应该知道,只要你进了这个门,就没这么容易出去!” 徐达暮微微一笑,道:“当然。或许均儿认为自己早就不是以前的均儿了。但对我来说,均儿还是均儿,永远都不会变。” “均儿还记不记得小的时候?你的父皇母后——也就是我的皇兄皇嫂都很忙,没有什么时间陪着你。可你却偏偏不喜欢那些伺候你的丫鬟,总喜欢粘着我。那时候,我是个两袖清风的潇洒王爷,平日里吃穿用度不愁,闲来无事,也总喜欢逗弄你。 可是这一切,却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全都变了样。 皇嫂本是玉兰国第一美人花月岚。皇兄自与她结为夫妇,两人伉俪情深,皇兄再未纳一嫔一妾,一直是我玉兰国的一段佳话。皇兄由于极为宠爱皇嫂,所以爱屋及乌,皇嫂的一干亲戚也得道升天,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一时间,花家就是玉兰国权贵的代名词。就这样,玉兰国的大权渐渐地就落到了这些外戚的手中。其中有一个人,名叫花玉官,是皇嫂的表兄。他表面上是皇兄在朝政上的好帮手,实则暗地里在外边招兵买马,企图发动兵变,自立为王。当然,皇兄和皇嫂对此事一无所知,还傻傻的以为,所有的外戚都是为他们分忧解难的好帮手,根本没有想到人心如此险恶,更没哟想到人类是如此贪心,会以怨抱德。等他们终于知道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再想要挽救,却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无奈之下,你的父皇母后想出一计——牺牲他们自己,来换取徐氏江山。 那天他们找到我的时候,从他们的神色中我便知道,我是逃不过这一劫的了。我注定了要做一个被人唾骂的千古罪人。因为那时,保全徐氏江山,只剩下了一个办法,便是让我来做这个篡位的恶人,而非花玉官。这样,至少这天下,还是我徐家的天下!我找到花玉官,告诉他我愿意助他一臂之力。这个花玉官,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在我的花言巧语下,他立马便和我结为了同盟。你的父皇母后,为了让他更加信服于我,甚至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如果说他们当年到冰凌去真有什么事要办的话,他们其实就是去解决自己的生命!因为在冰凌,我们才有把握留住均儿你的性命! 你父母死后,花玉官非常兴奋,却不知道他的生命也已经快要走到尽头。我趁着晚饭的时候对他下了毒,并对外宣称他是高兴过度而亡。他所有的将士全都归我所有,我就这样,夺了你父母的江山。 过了一年,我终于有了你的消息,知道你成为了馨安禄的徒弟。本想着把你接回来,但几番思量,还是没有这样做。我想,或许留在馨安禄的身边,你的童年,会更加快乐。宫廷的阴暗根本不适合你,我又何苦将你本该快乐的童年断送在皇宫之中?” 徐维钧听了徐达暮的一席话,说一点不信是骗人的。毕竟看徐达暮的样子,不似在作假。但徐维钧依旧是板着脸孔质疑道:“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说不定,这些都是你自己编出来的。毕竟,我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任你怎么瞎说,也不会有人知道!” 徐达暮从怀中掏出一个有些破旧的信封,递给徐维钧:“这是你父皇母后留给你的信。若你还是不信我,大可自己拆开来看看。你自小天资聪慧,三岁便能自己读书,你父皇母后的字迹,你总该认识吧!” 徐维钧从徐达暮手中接过信封,正想打开,却听李熠道:“慢着!” 徐维钧抬头,不解地望着李熠:“怎么了,师兄?” “你别听他故事说得好听,万一这信封里装了什么毒物......”李熠说了一半,徐维钧已经了然。他将信封递回给徐达暮,“你,帮我拆开!” 徐达暮接过信封,也不气恼,只是淡淡一笑,从容地将信封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信纸,一看便知有些年头了。徐达暮将信纸抖落开来,将那写满字的信纸重新塞回徐维钧手中。 “这下,均儿该放心了?”徐达暮嘴角微微勾起,有一丝苦涩,顺着嘴角蔓延开来,让他一下子看起来无比苍老。 徐维钧接过信纸。当看到信上第一个字的时候,便已然愣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信上的每一个字,像是要将那信纸看穿。 “均儿,父皇和母后特别不希望你看到这封信。因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父皇和母后一定已经离你而去了。父皇和母后真的很爱你,希望看着你娶妻生子,看着你成为玉兰年轻的国王,看着你治理天下。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尽管我们舍不得,但我们必须抛下你,因为我们必须守住祖宗的江山! 你的皇叔,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为了帮助我们,宁愿抛弃自己一世的好名声,就算担着这千古的骂名,也不曾有一句怨言。所以均儿,你千万不能够再怨你的皇叔。即使天下人都唾弃他,独独你不能。因为他不是你的仇人,而是这世上,你唯一真正的亲人!若你能平安长大,一定记得,好好报答你的皇叔! 孩子,你不要伤心。就算父皇母后不在你的身边,但我们的爱,一直围绕着你,你感觉到了吗?我们对你的爱,是怎么样都不会消失的。我们只希望你快乐幸福地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父皇和母后从来没有后悔过我们的这个决定,你不要去怨恨任何人,因为这都是命。我们有我们的责任和使命,只希望均儿长大以后,也能和我们一样,为自己负责,也对自己的子民负责。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一个名垂千古的君王!” 徐维钧拿着信纸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一双眼睛早已是泪眼朦胧。想大哭一场,却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根本哭不出来,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好像快要窒息一般难受。突然,他上前几步,一下跪在徐达暮的面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哎,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徐达暮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徐维钧,心中五味杂呈。喜自己的侄儿终于理解了自己,却忧着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开口。 “皇叔!”徐维钧跪在地上,终于泣不成声,“均儿愚钝,均儿无知,居然这般错怪皇叔!请皇叔责罚!” 徐达暮叹了一口气,扶起地上的徐维钧,眼中含着泪笑道:“均儿还能唤我这一声皇叔,我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也都值了!” “皇叔!都是均儿不好,方才还对皇叔不敬......” “诶!这怎么能怪你,你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皇叔本来也就没盼着你给我什么好脸色,你没有一开始就把我杀了,已经算是对得起我了!”徐达暮打趣道。 原来是好人。。。 "诶!这怎么能怪你,你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皇叔本来也就没盼着你给我什么好脸『色』,你没有一开始就把我杀了,已经算是对得起我了!"徐达暮打趣道。 这句话把众人都逗乐了。李熠和晏助朝双双向前,李熠朝徐达暮拱手道:"方才晚辈多有不敬,请受晚辈一拜!" 晏助朝也道:"均儿的皇叔就是我们的皇叔,若是前辈不嫌弃,我们也跟着均儿一起叫您皇叔吧!" 说罢,和李熠双双拜了下去。 徐达暮连忙将两人扶助,"唉,不敢当,不敢当!两位都是少年英雄,徐某虽是长辈,但也甚为佩服!你们愿意跟着均儿叫我一声皇叔,我已经很满足了!棼"[]首发燃文熠星追月原来是好人。。。 "对了,皇叔,你这次来,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徐维钧这时想到徐达暮一开始说的话,突然担忧地问道。 徐达暮的神『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众人也一下子被他严肃的神情所感染,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徐达暮开口。几人之间本来充满温情的氛围一下子凝重了起来轨。 徐达暮沉默了半天,突然重重叹了口气。 "皇叔,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想办法啊!"徐维钧见了徐达暮的样子,更担心了,不由催促道。 徐达暮看了众人一眼,惭愧万分地道:"我是个罪人啊!当初你父母把玉兰国交给我,我却终是没能将它守住炼仙!" "皇叔!"徐维钧听了徐达暮的话,心中大惊! "当初花玉官被我用计除掉后,留有一子,名唤花页。那孩子,那时和你差不多大,我一时不忍,没有斩草除根,而是将他留在了身边抚养。可谁知,却是养虎为患啊!花页那孩子长大后,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我是他杀父仇人的事实,一心报仇。可惜,我一直将他当成亲生儿子对待,对他并没有防范,这才......." "所以,这玉兰国,现下又变成花家的天下了?"晏助朝问道。 徐达暮沉重地点了点头。 "当初,所有知晓内情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从哪里听来的。8更可怕的是,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如果说,这孩子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这样的隐忍,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能说,这孩子的心『性』和当初的三皇子不相上下。我待他如亲子,对他根本没有一点防范!谁会知道......" "皇叔,这也不能怪你。只能说,是天意如此。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徐维钧问道。 "钧儿,这玉兰国本就是你的,皇叔这次来,就是问你一句话,这玉兰国,你还想不想要?" 沉默。 还是沉默。 "皇叔你让我想想。"徐维钧突然有些无力。原先说要去夺取玉兰国,是有报仇的信念在支撑着他。可是现在...... 徐达暮看着徐维钧,眼中流『露』出一股心疼和体谅,"好,皇叔不『逼』你,但你要早做决定。无论如何,皇叔都会支持你的。" 李熠等人安排了徐达暮的住处,三人又回到了了营帐之中。此时,许久未发话的李熠看了徐维钧一眼,问道:"均儿考虑的怎么样了?" 徐维钧摇摇头,神『色』间颇有些纠结:"我也不知道。毕竟,玉兰国是我父母用生命换来的,我不能够坐视不理。可是,就我一个人,能做些什么呢?"[]首发燃文熠星追月原来是好人。。。 "师弟,你不是一个人。"李熠上前一步道:"我会助你。" "用冰凌的兵去打玉兰的兵?"徐维钧自言自语道:"可那不就成了侵略?我怎么能去攻打自己的子民?" "可是钧儿......" "师兄你不必多说,我都明白,但我不会那样做的。我想,我还是找一天,去会一会我那位姓花的表兄吧......" 李熠知道徐维钧心中的顾虑,于是道:"那好,就依你。但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让我们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尽量帮你的。" "我知道,师兄。谢谢你。" 晏助朝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下不禁动容。这般肝胆相照,或许,连亲兄弟都比不上吧。 --------------------------------------------------------------------------------------------------------------- "啊!~~~~~~~~~~~~~~~~~~~~~~~~~" 一声尖叫,从徐达暮的营帐中传了出来,划破夜空。 李熠和徐维钧一前一后出现在声音响起的地方,却见馨追月和梅林儿一人手里抱着一个油纸包,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篡命铜钱。 "月儿,林儿?"看清两人,李熠一愣,"你们两人到皇叔的营帐里做什么?" "皇、皇叔?"馨追月有些拐不过弯来。 此时徐达暮已经将营帐中的灯光点了起来,李熠微微一笑道:"嗯,是均儿的皇叔,也是我的长辈,我就跟着钧儿一起叫皇叔了。这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不过,你们两人这么晚了,这是在....." 徐达暮微微一笑,"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两位姑娘这么晚了,到在下的住处『摸』黑找了半天,可找到些什么了?" "师兄,什么东西这么香?"徐维钧抽了抽鼻子,问道。 李熠也对着空气里闻了闻,最后下结论道:"好像是烤鸡的味道。" "烤鸡?"徐维钧一愣,"军营里怎么会有烤鸡?" "这就要问这两位姑娘了。"徐达暮笑道,"不知两位姑娘的手中抱着的是什么?" 馨追月和梅林儿面上俱是一红。李熠拿过馨追月手中的油纸包,举在空中摇了摇,笑道:"月儿,这里面该不会正巧就是烤鸡吧?" 说着,顺手打开了油纸包,果然,里面包着一只油亮亮的烤鸡。顿时,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烤鸡味。"师姐,林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手上怎么会拿着烤鸡?军营中不应该出现这种东西啊!"徐维钧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梅林儿也不顾手上沾到的油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也没有想到这营帐中会有人啊!"[]首发燃文熠星追月原来是好人。。。 "是啊,"馨追月接着道:"原先这间营帐是空着的。我和林儿看这里空着,就把这里当成了我们的小厨房,有时候在这里做一些厨房里不让做的东西。军营中的东西,实在是不好吃。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和林儿在这里藏了两个烤鸡,准备晚上当成夜宵吃。谁知道,等我们进来的时候,这房里的摆设大多变了样。我们『摸』黑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烤鸡,刚想走,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人......"馨追月说罢,更是不由得有些惊魂未定地瞄了徐达暮一眼。 三个男人听到此处,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徐达暮对李熠和徐维钧道:"这两个女娃娃倒是可爱的紧,不过,这军营之中,怎么会有这般俏丽可爱的女娃娃?" "皇叔,这位是馨追月,我未来的妻子。"李熠指着馨追月道,"也就是冰凌未来的皇后!" 馨追月脸一下子像红透的番茄,瞪了李熠一眼,佯怒道:"胡说!谁答应嫁你了!" "皇叔,她就是这么害羞。不过,我就是喜欢她害羞的样子。"李熠一点不在乎馨追月的否认,依旧是痞痞地说道。 徐达暮点点头,笑道:"现在的女娃娃,就是喜欢害羞。那这位呢?" 李熠见他看向梅林儿的方向,于是介绍道:"这位嘛......说不定会是玉兰国将来的皇后!" 徐维钧和梅林儿都红着脸不说话。徐达暮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激动地上前一把拉住徐维钧的手,问道:"均儿,方才三皇子说的是真的么?太好了,皇叔真是太高兴了!想不到我的均儿真的是长大了!连未来的皇后都已经选好了!" "什么啊,皇叔,你别听我师兄瞎说,我哪有......" "什么?!你没有?!徐维钧,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想娶我?!!"徐维钧话未说完,就被梅林儿一声怒喝打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