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咆哮:你敢带球跑》 第1章 :精彩简介及完整导读 大人版简介: 不怀好意的同事:“你猜我口袋里有几块巧克力?” 一脸馋相的她:“猜对了你会给我吃吗?” 对方点头:“嗯,猜对了两块都给你。[.超多好看小说]” 她苦思良久,答道:“我猜有三块。” 门外的他顿时被雷得嘴角抽搐,满脸黑线。 女友在办公室里被撩得欲火焚身,“痛苦”的娇吟如诉如泣:“我好难受,快帮帮我……”“我快不行了……我要死了……” 他得意地继续“埋头苦干”,前来送资料的她却在门外不屈不挠地关心着:“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救护车吧……” 他瞬间蛋疼,恨不得马上找来几十名色狼轮j她,因为他相信对方惨叫的声音都会比现在的好听得多。 然,当她终究还是心甘情愿地承欢在他的身下,面对真正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他薄凉地开口:“你比她坚强……” 她泪雨滂沱,原来,自己错在不够纤弱。 她彻底地消失,他松了一口气,转而和未婚妻结婚,却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连环的陷阱。 离婚后他在小岛上掘地三尺,警方和私家侦探带回来的消息都是台湾没有这个人。(.好看的小说) 那一刻,他像极了传说中没有脚的鸟,心头充满了不能落地的绝望…… 多年后,他在公司里见到一个眉眼有些像她的客户,但她却是一个外国人,身边还有了另外一个他。 宝宝版简介: “儿子,让老爸来陪你玩吧。” “不要!我只跟女生一起玩。” 男人立即一脸芭比娃娃状,语气也十分的娇滴滴:“我是女生啊!” 小正太略一思索,突然笑得意味深长:“我不信!你先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 在早餐的餐桌前,男人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后招呼儿子快吃。 “我不喜欢吃这种白白胖胖得像屁股一样的包子。” 男人大吃一惊,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口里的美味怎么咽也咽不下去。 小恶魔把包子掰开,指着那热气腾腾的豆沙故意大声嚷嚷:“你看,里面还有大便,而且还是刚拉出来的……” 父子俩一起洗澡。 宝宝盯着父亲的关键部位,发现那里大大的,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自言自语道:“咦?好像不一样……” “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老爸的长得比你好。” “你那个不会是塑料做的吧?” 男人挺起下体得意地等待着儿子的证实,不料对方用力一扯,“啊……”的一声杀猪般的凄厉嚎叫过后,一道稚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是真的呀……” 新文,不敢跟大神叫嚣,但一定会比灵灵以前的任何一部文文都精彩,是与非,期待着亲的亲自求证。 友情提示:请大家抱着欣赏的态度阅读本文即可,尽量不要把内容和现实对号入座,尤其是有关摩洛哥皇室那部分,谢谢! 如果觉得简介给力,请猛戳“下一章”及首页的“收藏”,经本人250次反复验证,确实不会怀孕的!!! 第2章 :赛诺,我来了! 台北市,互爱天使福利院。(.好看的小说) 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孩骑着单车来到门口,停下来后一边推行一边跟门卫打招呼道:“黄叔叔,下午好。” “是你呀,依依,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 “本来下午还有课,但是院长要给我介绍工作,所以我就请假过来参加面试了。” 言语之间,女孩的脸上流露出涉世未深的单纯和紧张,一眼就洞悉对方心理活动的门卫大叔友好地帮她打气:“依依很快就可以成为职场精英了,一定要加油哦!” 女孩笑得有些勉强,看得出来是因为自信不足,但她还是诚恳地向对方表示了感谢。 把车停好后,她又抬手看了一眼被贴得花花绿绿的腕表,离跟院长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看来自己来得不早不晚,刚好合适。[.超多好看小说] 她来到三楼,在一间标有“院长办公室”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只听见里面隐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敲门得到允许后轻轻地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从小到大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的李院长,另外一个据说是她的表妹,姓伍,之前曾经在福利院里见过几次。 “院长好,伍姐好。” 同样有些胖乎乎的李院长一脸慈祥地回应:“依依,你来了?快坐下吧。(.)永红,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贝浅依。” 即使只是一身不抢眼的休闲服,伍永红却穿出了职场的干练气质,这一点,恐怕是所有即将踏入职场的人顶礼膜拜而又求之不得的。 只见她简单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你把这几年在大学里所学到的东西,尤其是市场营销这方面简单地阐述一遍,然后再举一个你认为最成功的案例给我听听。” 尚未毕业,头一次参加面试的贝浅依几乎在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对方的专业和精辟。 尽管还有些心虚,但她分明掩藏得很好,稚嫩的笑容配合着几个让自己放松的手势,贝浅依有板有眼地说着,只是每次被问到不太懂的问题时还是会忍不住偷偷地看向李院长,每次都能从对方含笑的眼神当中得到满满的鼓励。 二十分钟后,面试结束了。 伍永红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开始有了柔和的神色,嘴角也明显地上扬。 这分明是一个极好的信号! 她不疾不徐地总结着:“你的专业知识学得不错,只是看待事物的方式方法还有待提高,尤其在与人交流方面更是需要锻炼,这是每个应届毕业生都可能会存在的问题,我相信把你放到职场当中磨炼一两年就会有很大的进步。” “谢谢伍姐,我不太会说话,想事情也不够周到,以后会努力改正的。” “嗯,那就好。我们赛诺集团你应该也听说过了,就是做房地产的,目前我在业务部的第三部门担任部长一职。你先进来实习一个月,实习期间没有任何其它的福利待遇,薪水也只有转正后的一半,你能接受吗?” 喜极的贝浅依立即挺直了腰杆并响亮地回答:“可以!只要能够进去学习,第一个月不领薪水我也愿意。” “那就这样说好了,下个礼拜一上午九点你到公司来找我报到。” 走出院长办公室的大门,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李院长真诚的祝贺和一定要好好工作的叮咛,贝浅依略略收敛起眉目之间的狂喜,就连下楼的脚步也被她刻意放得端庄起来。 可是,天知道!现在的她有多兴奋和激动,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开始上班,而且工作单位还是台北市著名的大企业,她就恨不得可以马上在所有的弟妹面前大声地宣布这个好消息。 赛诺,我来了! 第3章 :“愚”乐时间 赛诺集团十楼,业务部第三部门。 此时正值午休时间,大部分的同事在吃过午饭之后都回到办公室里或闲聊或打盹,已经实习了将近一个月的贝浅依也在其中。 自从向学校递交了实习申请并获得批准后,每个工作日她都会出现在这间气派的办公室里。从最初的紧张、局促,慢慢变成了如今的淡定、熟练,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在自己的岗位上发挥应有的作用了。 由于担心会被其他的同事另眼相看,伍永红曾经叮嘱过不可以向外人透露两人在私底下的交情,贝浅依做到了。保密工作做得好的结果是同事们对她还算友好,只是会时不时地拿她那互为倒数的体重和情商开玩笑。 这不,现在又有人想要来逗她了。 一名叫做雷尚锋的男同事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一脸狡猾地邀请着:“小贝,你猜猜看我口袋里一共有几块巧克力。” 作为一个如假包换的“吃货”,尽管才刚刚吃过午饭,贝浅依仍然立即就来了兴趣。 她当场咽了咽口水,一脸向往地说:“啊?又是可以吃的呀?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刚才好像没有吃饱似的。” “呵呵――” 其他的同事都被她的馋样儿逗得忍俊不禁,于是纷纷放下手头的事,开始专心期待“愚”乐时间的开始。(.) “正是因为知道你喜欢吃,所以才特意问你的嘛。” 对方明明笑得很奸诈,贝浅依却并没有注意到,反而后知后觉地追问道:“哦,那我猜对了你会送给我吃吗?” “当然,你要是猜对了两块都统统给你。” “扑哧――” 一位女同事当场笑出声来,旁边的人连忙用手肘碰了碰她,提醒她不可以再泄密。 看到对方肯定地点了点头,贝浅依先是在办公室里环顾一周,确认大部分人都在倾听后她更加放心了。当着同事们的面如果自己猜对了雷尚锋肯定会说到做到,如此一来,下午茶的点心就有着落了。 贝浅依仿佛看见了香甜的巧克力在一脸羞涩地期待着自己的生吞活剥…… “我猜有两――三、三块,对,肯定是三块!” 此话一出,现场就像是有一滴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里似的立即炸开了。 有人一边跺脚一边放声大笑,有人则趴在桌子上半天抬不起头来,就连一位从来都不苟言笑的中年女同事也都忍不住捂嘴窃笑,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欢笑声。 “哈哈!小贝真的是太可爱啦!” “是啊,她几乎每次说话都能让人笑得肠子打结,不去说相声简直就是浪费。” ………… 而贝浅依则一脸的迷茫,不知道自己苦思冥想出来的答案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好吧,她承认看起来好像是自己猜错了,吃不到巧克力确实有些遗憾,但是能够让同事们这么开心,自己也算得上是个功臣,于是她也跟着嘻嘻地笑开了。 她这一笑更加增添了现场的喜剧效果。有一位男同事甚至笑得从椅子上“扑通”一声摔了下来,他干脆就躺在地板上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第4章 :谢谢你 没有人注意到办公室门外站着一位身材挺拨的男人。[.超多好看小说] 只见他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张如同夜明珠一样熠熠生辉的脸庞成了全身的焦点,光洁而宽阔的额头下,锐利的鹰眸时刻充斥着狩猎的意味,瘦削的腮部如同斧劈一般有着天然的硬朗线条,笔挺的鼻梁,轻抿的薄唇,再加上那裁剪考究的西装和做工精良的皮鞋,整个人散发出王者一般的肃杀气息。 一旁的伍永红在他的示意下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她听出了贝浅依的声音,尽管这个傻丫头没有犯什么错,但是这样被人愚弄总不见得是好事。 她谨慎地出声请示身边的男人:“阳经理,我去叫他们停下来吧。” “不用了,你进去把资料拿出来,我在这里等你。” “好的,请你稍等。” 伍永红微微欠身,随即故意重重地踩着脚步来到办公室门口。 大家看到部长回来终于收敛了一些,当看到她在故意挤眉弄眼后更是迅速地明白过来,于是所有人立即停止了说笑,迅速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假装在忙碌着。 贝浅依是反应最慢的那一个。 因此当大家都停下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还在乐呵着,尽管声音不大,但是在整间办公室里依然清晰可闻,总算弥补了突然安静下来的诡异。 “嘿嘿,你们――” 走廊上的男人丝毫不觉得有任何好笑的地方,这种低级的游戏只能体现出捉弄者的无聊,同时也证明了被捉弄者猪一样的智商和情商。 这种人竟然也能进入赛诺集团的精英部门工作,看来肯定是走后门的。 很快,伍永红又出来了。 她状似无意地搜索了一下对方的表情,随即递上手中的资料,说:“这是力扬公司的所有资料,请你过目。” “好,我先拿回去看看,有需要的时候会叫你的。” 寡言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离去,在走廊上刮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隐形旋风,伍永红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开始往回走。 一直在竖起耳朵偷听的同事们清楚地听到了门外的对话,等部长回来后立即一窝蜂似的围上去,七嘴八舌的发问让伍永红有种面对八卦记者的感觉。 “部长,你跟经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是不是生气了?” ………… 对于先前大家那样对待贝浅依,伍永红有些不悦,她故意把话说得点到为止:“阳经理没有生气,至少没有当场表现出来,但是你们以后不可以总是欺负小贝哦,她是个新人,你们应该好好带她才对。” 放下心来的雷尚锋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快乐当中回不过神来,即使是现在,他的嘴角依然挂着明显的笑意。 “小贝在工作上进步得挺快的,就是有时候太“可爱”了,我们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而已。” 伍永红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看来自己的暗示对方显然没有领会。 她拍了拍手,继续若无其事地说:“好啦,上班时间快到了,你们都回去吧,这个月的的业绩还需要大家继续努力哦。” 等伍永红走回自己的专属办公室,雷尚锋一脸满足地走到贝浅依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块巧克力并递给她。 “喏,给你。” “啊!是两块呀?我刚才没有猜对。” 大家听了之后都在暗地里发笑,雷尚锋也强忍着笑意捉起对方胖乎乎的小手,一边把巧克力放进去一边语气肯定地说:“没猜对也送给你,至少你给我们带来了快乐,下次还找你哦。” 因为肥胖而显得狭小的双眼顿时闪闪发光,贝浅依当场剥开一块并扔进嘴里。 唇齿之间满是巧克力的甜香的她还不忘感激地道上一声:“谢谢你啦!” 第5章 :正式留用 下班时间一到,同事们陆陆续续地离开。 伍永红也收拾好东西从专属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贝浅依还在翻阅资料后她卸下职场的严谨气势,换上难得一见的温柔表情走过来问:“依依,今天上班累不累?” “不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怕自己努力了不成功,就怕成功的人比自己还努力。” “你还是个新人,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同事们都说你很努力,几乎每天都是来得最早,走得最晚,要注意身体哦。” “嗯,我会注意的,伍姐你也一样。” 伍永红友好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中午的事,于是她又叮嘱道:“同事们好像很喜欢拿你开玩笑,你能躲就尽量躲开他们吧,如果实在躲不了那就少说话,免得被他们抓住话柄又要捉弄你了。” “他们只是随便开个玩笑而已,伤我自尊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所以我并不介意。” 看来这个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单纯啊! 身为对方口中的“姐姐”,伍永红又耐心地说:“你的大度确实很受人欢迎,但是被人取笑就意味着你有弱点,这在职场当中是一个大忌,你要扮演的是‘白骨精’,而不是‘开心果’。” 贝浅依一愣,花了好几秒钟才明白对方话里的含义,她不禁有些惭愧起来。 “伍姐,谢谢你,你真的教会了我很多。” “不客气,相信你以后会做得越来越好的。对了,我今天问了一下其他同事们的意见,他们都一致对你交口称赞,所以我决定从明天起让你转为正式员工,你终于就要成为赛诺的一份子了。” 刚刚还在懊恼自己不够成熟的贝浅依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是喜从天降,高兴得当场呆掉了。 半晌之后她才不确定地追问道:“真的?” “当然!这种事情我不会跟你开玩笑的,加油吧!依依。” 几乎把头弯到膝盖上去的贝浅依兴奋得脸都红了,她一边鞠躬一边道谢着说:“谢谢伍姐,我一定会用心的。” 第二天,当听说贝浅依终于转为正式员工后,同事们都替她感到高兴。 “太好了!小贝,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了,真高兴你能够留下来。” “是啊,只要有你在,以前觉得很有压力的工作现在都变得轻松了许多,你功不可没呀。” “小贝!恭喜你!” 听着同事们此起彼伏的祝贺,贝浅依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有同事在嚷嚷:“这么一件天大的好事,你可要请客哦。” 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的她平时的开支都是由院里提供,后来考上大学,学费是通过贷款得来的,她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收入。 眼下还没有领到薪水,她的口袋里只剩下不到两百元,根本就不够请同事们吃饭。 一位叫做卢美岚的女同事看出了她的窘迫,连忙解围道:“小贝才刚刚进来上班,严格地说她现在还是个学生,我们就不要‘剥削’她了,还是等她签下大额订单,拿到提成的时候再让她请吧。小贝,这一餐饭你先欠着,以后可一定要还的哦。” 感激不尽的贝浅依把头点得像是小鸡在啄米,她连忙举起右手作发誓状:“好,等我拿到第一笔提成的时候,不管是多少,一定请大家吃饭!” 第6章 :临时受命 时间在一边工作和一边准备毕业论文当中过得飞快。 又过了一个月,贝浅依已经完全适应赛诺的工作模式,甚至可以单独出去面对客户了。 一天下班后,她独自一个人留在公司里自觉加班,完全没有注意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突然,桌面上的手机发出了突兀的铃声,把她吓得当场弹跳起来,撞上办公桌后又立即跌了回去。 好不容易才忍住疼痛拿起手机,发现是伍永红的来电,她立即坐直身体,接起来语气正常地打招呼道:“你好,伍姐。” 伍永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她劈头盖脸地问:“依依,你现在还在公司吗?” “我在呢,手头上还有点事情没有忙完,不过很快就可以了的。[]” “那就好,谢天谢地!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在共享文档那里上传了一份资料,你马上去下载并且按上面的要求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在八点之前一定要送到阳经理的办公室去交给他。” 阳经理? 那个传说中“帅得人神共愤,就算潘安见了也郁闷”的阳经理? 电话这头的贝浅依有着小小的窃喜,更多的是紧张,她一边做笔记一边诺诺地答应着。[] 其实说心里话,伍永红也有些担心她的能力,但是在自己有事赶不回去的情况下也只能是试一试了。 她又语速飞快地吩咐道:“你要仔细看清楚上面的每个要求,尽可能做得详细,专业一些。阳经理晚上要拿它们去跟客户谈一笔大生意,你务必要在八点之前把资料交给他,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一定尽可能做得漂亮。” 贝浅依应得干脆,她关掉正在处理的文件,打开共享文档,把上面的资料下载后再仔细地一一阅读着。 已经过了吃晚餐的时间,贝浅依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为了不让饥饿感影响工作效率,她时不时地腾出手来按住那不断唱着“空城计”的腹部,由于抽屉里也没有零食了,实在难受的时候只能是喝水来充饥。 七点五十分,她终于按要求把那几份资料都准备妥当了。 她再次扫了一眼,确实无误后立即上楼。 楼上是总裁,总经理和各部门经理的办公室,平日里是不允许闲杂人等出没的,新人贝浅依更加没有去过。 她放轻脚步找了一会儿,终于在走廊的末端看到一间标有“业务部经理办公室”字样的房间,她稍作停顿,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走上前去准备敲门。 一道如诉如泣的呻吟声突然悄无声息地响起,在寂静的走廊上显得特别诡异,贝浅依是个无神论者,但这阴森森的声响还是让她警惕地停下了脚步。 “唔,我好难受……” 仔细倾听了几秒钟后,她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说话,只是音量过小,她无法判断声音的来源。 她又小心翼翼地猫着腰走上前去,把耳朵贴在经理办公室的门外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 咦,声音好像又没有了…… 没过多久,一声如同来自阴曹一般的邪恶笑声又几不可闻地传出,这次贝浅依听清楚了,并且确定是从经理办公室里传出来的! 第7章 :路见不平 “给我,快给我……” 又是那道有气无力的女声,难道有人在里面遭劫了? 正在她满脑子血腥场面的时候,里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叫,这绵长而幽远的“啊”像子弹一样穿过贝浅依的耳膜,直达心脏,把她吓得魂飞魄散。[.超多好看小说] 那个女人怕是遭到毒打甚至已经遇害了吧! 怎么办?自己到底应该是先救人还是先报警? 她慌乱地拿出手机,还没有来得及摁下号码又听见那道女声再次响起,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最让她揪心的是还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击打肉体的声音,这让她在感同身受的同时更是如临大敌。 “噢,我受不了,我快不行了……” 不行了?生命垂危? 眼看来不及打电话报警或者叫急救车,贝浅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双手紧握成拳,一边用力拍打着结实的红木门板一边喝斥道:“谁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办公室里所有的声响突然全部都停了下来。 “开门!快开门!我知道里面有人,你们快点给我出来!” 里面依然静悄悄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似的让人窒息,不安。[.超多好看小说] 一想到那个不幸的女人,贝浅依立即换上关心的语气问道:“小姐,你怎么啦?是不是受伤了?我帮你叫救护车吧。” 由于一直没有动静,走廊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顿时把她吓了个半死。 她连忙跺了跺脚,重见光明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天知道,其实她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 只是在现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情况下,善心早已经战胜了恐惧,她又装出强悍的样子,严厉地说:“里面的坏蛋给我听着,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楼下的保安也会很快赶上来,你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 “滚!” 一声响亮的男中音突然划破夜空从办公室里传出来,把贝浅依吓得当场扔掉了手中的资料。 差点瘫倒的她连忙扶住门板,虚软的双腿就像是小儿麻痹症患者似的怎么站也站不直。 她不依不饶地回应:“该滚的人是你!” 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坏蛋,于是她又径自补充道:“你想滚也没有机会了,警察马上就到,到时候你只能是被拉上警车带走。” 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以为自己的威胁无效的贝浅依准备强行攻门,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踹出去的右腿突然踢了个空,失去重心的她左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一双亮得可以当镜子照的高档皮鞋出现在眼前,贝浅依甚至可以看清楚自己那扭曲变形的脸。 啊!坏蛋要出来了么? 被吓得半死的她顾不上疼痛,挣扎着想要起身的过程中右手成爪状在空中一连挠了好几下,碰到丝滑的西裤后被对方不客气地一脚踢回,差点把她踹了个四脚朝天! 踹人不成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给他下跪,现在他居然还敢踹自己…… 贝浅依怒了! 第8章 :我是阳玺 “你――” 一张阴得快要滴出雨来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马上给我滚!” 如果可以忽略他的表情不计,他还真是一个帅得让人心跳加速的男人。 只可惜,他是一个长得帅的坏蛋! 贝浅依难得脸红脖子粗地吼了回去:“休想!快把里面的人给我放了,否则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正当她吼得中气十足的时候,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 她看起来也只有十八九岁,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漂亮的小脸上红扑扑的,表情更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别怕!我来救你了,警察很快就到,你不要担心。[]” 女孩相当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扭头看向身边的男子,问:“玺,她是谁啊?” “不知道!要是给我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她活过今晚!” 这句声色俱厉的恫吓彻底击溃了贝浅依故作强大的气场,意识到危险的她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跟坏蛋搏斗的架势。 男子的目光并不看她,借着室内的灯光他注意到跌落在地面上的文件夹,外壳的“sino”字样让他那好看的剑眉突然皱了一下。 他退回去打了一个电话。(.好看的小说) “伍部长,你派人给我送资料了吗……是一个胖得像猪一样的女人,没错吧……好,我知道了。” 伍部长?这个称呼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咧? 正在贝浅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男子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她说:“你可以滚了。” “不可能!你不先把人给放了,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小姐,你快跑呀。” 女孩甩开贝浅依的手并且用力地推了她一把,神情甚是不悦。 “你放开我!” 啊!这算是什么情况?人质竟然会不愿意跟她这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女侠离开? 看到那个女人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男子不禁想到她不仅长得像猪,就连智商恐怕也跟母猪毫无分别。 满脸不屑的他用最简单的人话提醒对方道:“我是阳玺。” 又是一个熟悉的称呼……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而且还不只一次,她记得经理好像也姓阳―― 姓阳? 贝浅依原本就乱成一团的脑子此刻更加开始混沌起来。 天啊!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坏蛋轻车熟路地在办公室里走动的样子难道是说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经理? 完了完了! 脑子里嗡的一声全炸开了的贝浅依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颤抖的手指却怎么摁也摁不对号码,好不容易找到伍永红的电话后她立即拨了过去,在等待对方接起的过程中她还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喂,伍姐,我想问一下我们经理叫什么名字?” 看着那个女人打完电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阳玺气得扔掉了手中的名贵钢笔。 那里好痛! 想他长达数年的性龄,经历无数次,从来都没有像刚才那样被中途强行打断过。 老天最好保佑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死女人! 第9章 :梦魇醒来 贝浅依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今天晚上有些奇怪,空旷的校园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原本明亮的路灯也变得忽明忽暗。 一阵带着春寒料峭的风吹来,把她的头发吹得胡乱飞舞,挡住眼睛后她不得不放慢脚步把头发一一理好。 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她下意识地惊叫起来:“啊――” 双手抱头蹲下来的她把自己尽可能地缩成更小的一团,耳朵却高度警惕地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四周还是静悄悄的,她才哆嗦着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 原来是前面不远处的一盏路灯突然爆炸了。 贝浅依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一边拍打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一边站起身,突然又是一阵冷风吹来,更加猛烈的同时又夹杂着一种阴冷而凄凉的气息,她敏锐地感觉到附近肯定有人。(.好看的小说) 就在她刚刚回过头去的一刹那,阳玺的身影猛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吓得脚上像是安了弹簧似的当场弹跳了好几步。 她拼命地求饶着说:“对不起!经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阳玺扭曲得有些狰狞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恐怖,他没有说话,只是咧开嘴阴森森地笑了…… 一把长长的匕首出现在他的右手上,锃亮的表面反射出嗜血的白光,照得贝浅依的眼睛几乎要睁不开。 而阳玺却趁着这个时候迅猛地扑了过来,把贝浅依吓得魂飞魄散! “不要!经理,求求你饶了我吧!来人啊!救命啊――” 寂静的校园里空无一人,贝浅依只能是拼命向宿舍跑去。(.) 化身杀人狂魔的阳玺在后面紧紧地追着,他的大手有好几次差点就抓住贝浅依的头发,把她吓得几乎想要尿裤子,双腿发软的她只能是机械地迈着步子,幸好宿舍楼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但是,大门竟然是锁着的! 正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她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依依!依依!” 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个人就总比后面跟着的像魔鬼一样的经理强。 她刚想转过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逃去,阳玺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后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匕首,贝浅依下意识地一挡。 “啪――” 整个世界突然都安静了。 贝浅依从恶梦当中惊醒过来,周围亮堂堂的一片让气喘吁吁的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只是斜上方出现的一颗黑黑的脑袋让她的情绪瞬间又崩溃了,一巴掌挥过去后又连忙向床里躲去。 “吓!依依你――” 听到刚才在梦里呼唤自己的声音,贝浅依绷得几乎要断掉的神经终于松动了一些。 她惊魂未定地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同桌兼好友于柔,她顿时激动得流下了眼泪,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对方一下。 于柔像是见了鬼似的躲开了。 “小柔,你怎么啦?”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做恶梦也就算了,我好心地想要去叫醒你,谁知道你却给了我一巴掌,刚才醒过来后还想再来一次,你当我是不倒翁还是怎么的?” 头脑尚未完全清醒的贝浅依迟疑着问:“我――打你了吗?” “你看我的头发!刚才好不容易才盘好的,被你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现在都歪了。后面那一掌是直接冲我脸上来的,幸好我躲得快,否则就要被你扇一耳光了。” 听好友有板有眼地描述起自己刚才的暴行,贝浅依这才相信自己真的打人了。 她连忙坐起身来双手合十地向对方道歉着说:“对不起!小柔,我不是故意的。” “哼!量你也不敢故意打我!好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抓紧时间把我的头发弄好尽快出门,否则就要迟到了。” “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知道小柔你是最大方的。对了,现在几点?” “八点半。” 下一秒,贝浅依当场惊叫了起来:“啊!完了完了!我的手机呢?闹钟为什么没有响?” 她手忙脚乱地在床上翻找着,在包包里找到后连忙拿出来一看,关机了,她立即摁下开机键,没有反应,原来是没电了。 一大清早的,她还没有刷牙,干嘛提前出现这种“杯具”嘛! 第10章 :视死如归 昨晚的经历如同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自动播放,贝浅依懊恼得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无弹窗广告) 估计这次会被气急败坏的经理毫不留情地开除,而且恐怕连工资也拿不到,更让她觉得不安的是伍永红可能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贝浅依的心里像是被浇了热油似的难受极了。 她思考片刻,决定给伍永红打个电话。 她刚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着急地问了起来:“依依,你今天怎么了?到现在还没有见你来上班,刚才经理还问起你呢。” 又闻“经理”二字,贝浅依几乎连手机也握不住。 忐忑的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无伦次:“我的手机没电了,闹钟没有响,所以我睡到现在才醒,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能会――算了,还是等我过去再说吧。” 伍永红奇怪地放下电话。 她依稀记得阳经理的语气也是怪怪的,莫非昨晚贝浅依把资料做错了? 贝浅依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部长办公室并且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故事只听了一半,伍永红便已心知肚明。 “你怎么会误会阳经理是坏人?难道就因为他办公室有女人的声音?” “也不是啦,只是当时那个女人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我以为她是被坏人给打了,所以就想上去帮忙,没有想到竟然是个误会。伍姐,我真的好害怕,早上还做恶梦梦到经理要杀了我呢。” 看来这个丫头真的是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伍永红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才好。 身为过来人,她也理解那种事被打断的痛苦。 心里有些不安的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又吩咐着说:“对了,经理叫我通知你来了之后马上去找他,你还是先去跟他道个歉吧。” 贝浅依惶惶然正要起身,伍永红突然又叫住她。 “依依,如果――等一下经理说要开除你的话你不要太难过,马上回来告诉我,我来帮你想办法。” 心里原本就七上八下的贝浅依此刻更是紧张得几乎要晕倒过去,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表示听到了,很快就怀着悲壮的心情上了楼。 业务部的秘书早就收到了阳玺的指示,因此一听说她的名字就立即放行了。 贝浅依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视死如归地走了进去。 “阳经理,你好,我是贝浅依。” 眼前这个局促得手足无措,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瞧自己的女人完全没有了昨晚的英勇,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紧张而绝望。 阳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没有说话,贝浅依也不敢坐下来,只好直直地在他的正对面低着头惴惴不安地站着。 “你今天为什么会迟到?”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贝浅依下意识地回答道:“回经理的话,我――” 那一刻,贝浅依恨不得自己能够马上晕过去! 都怪自己最近看穿越类的电视剧太多了,竟然张口就来地套用起里面的对白。 好糗…… 第11章 :雨过天晴 尴尬得想要当场消失的贝浅依连忙闭上眼睛紧咬着下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咬出血来,丝毫不觉得痛的她甚至连眼眶都憋红了。 阳玺的脸上闪过极其复杂的表情,很快他又冷冷地提醒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眼前的情景是如此的让人狼狈―― 和挫败! 快要哭出来的贝浅依鼻翼快速地翕动了几下,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含着眼泪小声地回应:“我睡过头了。” 历来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阳玺俊脸一阵抽搐,自己的“雷”声还没有开响,这个女人竟然要提前“下雨”? 比起她那副要死要活的死人模样,自己的那里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他没好气地警告道:“昨晚的事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是,我不会乱说的。” “好了,你出去吧。” 呃,这件事难道就这样过去了? 一心想要为伍永红开脱的贝浅依不怕死地开口道:“经理,昨晚的事我真的很――” 阳玺的脸上像是罩上了一层寒霜似的,他粗鲁地打断对方的话:“出去!我不想听,也永远都不想再听到有人提起这件事。” “不是,我是说伍部长她――” “如果是跟这件事有关,我再重复一次: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个字;如果是跟这件事无关,工作上的事请找伍部长,不应该越级上报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如同雄钟一样响亮的声音震得贝浅依耳膜微微发痛…… 她的小嘴不甘心地嚅动了几下,无数想说的话最后还是被咽回了肚子里。(.) 浑浑噩噩地回到部长办公室,伍永红已经在等她了。 “依依,刚才阳经理打来电话,说可以继续留用你,但是你以后不准再到楼上去,在工作当中也不能以任何名义靠近他,除非事先得到他的允许,这些条件有些苛刻,你能接受吗?” 如果是以前,贝浅依很可能会当场抱怨那个人的龟毛,这些类似八股文的条条框框让她作呕,甚至不屑。 但是在眼下死罪已免的情况下,任何的活罪都是亲切,并且可接受的。 贝浅依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当然可以,我保证一定做到。” 在近乎虚脱地退出去之前,她突然又面带忧虑地问:“伍姐,阳经理有没有因为我的事而责怪你?” 这是伍永红最欣赏卡米拉的地方――善良。 对方在差点被开除的情况下还是不忘为自己拼死开脱,这样的人,哪怕在人际关系中可能会显得有些小白,但更显珍贵。 她想要呵护这朵纯洁的“花”,尽自己所能地! “没有。你放心吧,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毕竟我是赛诺的老员工了,而且还是公司的顶梁柱,别的公司出更高的薪水想要挖我过去我都没有答应呢。” 贝浅依这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至于那个让自己紧张得想要尿裤子,做恶梦做到打人,害怕得说错话的男人,他不想见自己,自己还更加不想见到他咧! 第12章 :同室遭拒 两个月后,贝浅依以优异的成绩从财经大学毕业。 由于不能再住校,福利院里又没有多余的床位,因此她打算在外面租房子住。 这件事跟于柔一说,正好她也有这个打算。 巧的是她的一位亲戚即将要被公司派到德国工作一年,她和老公不放心把房子租给外人,于是答应免费给于柔住下来。 于柔大喜过望,征得他们的同意后和贝浅依一起搬进了这套两居室的房子。 一天下午。 贝浅依最后一个走出办公室,来到电梯前准备下班回家。 “叮――” 电梯来了,眼看里面没有人出来,她抬起右脚刚想要迈进去,发现阳玺竟然在里面,并且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自从发生了上次的误会之后,贝浅依就很少再见过阳玺。 有时候无意中遇到她会马上低着头避开,实在避不开了就沉默着一声不吭,总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地过了两个月。 正在她尴尬得进退两难的时候,阳玺皱着眉头一脸厌恶地开口了。 “出去!” 贝浅依顿时像是在黑暗当中看到了指明灯似的,她恭敬地退出去,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又颔首回应着说:“是,经理。” 面对阳玺赤裸裸的厌恶,贝浅依的心情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被对方直接拒绝总比自己不识趣地招人烦好,大不了她再等下一趟电梯嘛。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心广体胖的她忘记,回到住处和于柔一起吃过晚餐之后她们又开始商量起周末打算怎么度过的事。 穿着小热裤,露出洁白长腿的于柔躺在床上神采奕奕地建议道:“现在天气那么好,我们先去外面玩,然后再去游泳吧。” “我不想出门耶,你也知道我对阳光过敏,一被太阳晒到皮肤就会发红发痒。至于游泳就更加不适合我了,我那么胖,在里面除了喝水其它什么都不会。” “那要不我们去逛商场买东西吧。” 相比于好友的兴致盎然,贝浅依则显得苦哈哈多了。 她有些郁闷地回应说:“我上个月才第一次拿到提成,只有几千块钱而已,请同事们吃饭都不够,我还得从薪水当中拿钱出来贴补,再加上还欠着学校的贷款,这个月真的不敢再乱花钱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周末这两天到底怎么过嘛?” “要不,我们租碟片回来看吧,我最喜欢看动画片了,尤其是迪斯尼的。” 于柔那纹得漂亮的柳眉此刻几乎蹙成一团,她一脸嫌弃地说:“拜托!你都已经二十一岁高龄了还看那种没有营养的东西,要看也应该看《肉蒲团》之类的才对。” “《肉蒲团》?那是什么东西?” 这下子于柔更加无语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前几天从同事那里拷贝了一部新电影还没有看,现在刚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酷爱看电影的贝浅依高兴地点头:“只要不是鬼片,我统统都能接受。” 两个女生并排躺在床上,翘起四条嫩生生的长腿看得津津有味。 第13章 :谜底解开 临近剧终,电影里出现了男女主角亲热的镜头。(.) 当贝浅依看到女主角两眼迷离地躺在男友的身体下发出类似求饶的声音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腾地坐起来想了一下,原来是跟那次在经理办公室门外听到的差不多,也就是说——他当时正在跟那个女孩亲热? 噢买疙瘩! 看着好友惊讶的表情,于柔故意掫揄对方道:“你干嘛那么激动?这又不是a片。” a片? 又是一个新名词! 脑海里纷乱一片的贝浅依言语吞吐:“我——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好像很痛苦的声音,我听说亲热明明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但是她——” 于柔托着下巴,她在想应该怎么跟好友解释才好。 “据我所知,亲热是一件很愉快也很刺激的事情,正因为刺激,所以就会有种想要尖叫的感觉,就好像很多人坐过山车一样,明明很好玩,但是又拼命尖叫,这种尖叫不代表他们痛苦,而是一种享受或者陶醉的表现……” 伴随着于柔的解说,贝浅依这才慢慢而又坚定地肯定: 自己那天确实打扰到经理的好事了! 她被这个认识震惊得目瞪口呆。 半晌之后,她又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我一直以为男人和女人在亲热的时候应该是笑眯眯的,你看里面的那两个人,脸都有点变形了,真不知道他们是在打架还是在享受。” “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做过,怎么样?还是个小处女吧?” 相比于以前在学校里那些随身携带安全套的女同学,贝浅依简直可以说是来自古代的文物。 亦即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和思想传统的于柔才会越走越近,从同桌演变成同床共枕。 她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贝浅依嘴硬地顶了回去:“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不是?” 两个女生随即在床上打闹起来,连电影都被她们忽略了。 既然困扰多时的谜底已经解开,贝浅依抱着慷慨就义的心态跟好友坦白了自己曾经打扰经理“好事”的事。 刚开始的时候于柔还以为会是一个恐怖的悬疑事件,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纯粹的喜剧故事! 她笑得捂住肚子在床上直打滚。 “哈哈——依依,你太可爱了……” 柳眉下垂的贝浅依郁闷地看着好友,她在心里默数如果数到十于柔还不停下来的话自己就上去掐死她! 她刚刚数到九,于柔终于收回了笑声,躺在床上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笑出来的眼泪。 “有那么好笑吗?我丢人都丢到太平洋去了你还笑得出来?” “好,好,我不笑了。” 嘴上这么说着,于柔的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上扬,再上扬,最后在贝浅依的瞪视下才终于完全消失了。 “鉴于你有着如此惨痛的经历,于老师我今天就好好地给你上一堂成人课,好往你那一清二白的脑子里塞点最基本的东西,这样就不至于再出那种糗了。” 就这样,在一个月光如水的初夏夜晚,贝浅依终于开始对性爱略知一二。 回想起于柔从网上找出来的,让她几乎不敢正眼观看的图片,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竟然反复多次出现在她迤逦的梦里。 好羞人! 原来亲热是这么奇怪的一件事情,难怪经理会等不及回家就在办公室里乱来。 但是话又说回来,贝浅依还是认为他是一头色胆包天的色狼,种猪! 第14章 :误会升级 又是一个周末。 贝浅依租了几张碟片回来,其中有一半是动画片。 于柔在首先看了一部还不错的爱情片后对奶声奶气的动画片实在提不起兴趣,于是干脆就在旁边打起了瞌睡,贝浅依则一个人津津有味地看着。 窗外的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大,天气也变得阴沉起来,贝浅依猜到可能要下雨,她赶紧到阳台上去收衣服。 她把最后一件衣服从晒衣竿上挑下来,突然一阵更大的风由下往上地吹起,把衣服刮得径直向飘去。 “哎呀!” 光顾着用大腿夹住睡衣下摆,生怕会走光的贝浅依刚想要伸手去捉住衣服,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看着落在楼上阳台扶手上的t恤,贝浅依只好踮起脚伸直手想要把它挑下来。 在贝浅依住处的楼上,一对年轻的男女刚刚进行完激烈的“运动”。 女孩累得气喘吁吁,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由衷的满足。 “累不累?” 男孩沉默着摇了摇头,套上衣服拿起床头的香烟和打火机打算到外面抽烟。 刚刚走到阳台,突然出现的一根撑衣杆把他吓了微微一跳,他意识到很可能是小偷,于是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过去。 那根撑衣杆最后伸向旁边挂在扶手上的衣服,原来是偷衣贼呀! 男孩一把夺过杆子,同时大喝道:“你想干什么?” 贝浅依被从天而降的一声喝斥吓得当场向阳台外面倒去,幸好扶手够高,否则恐怕就要坠楼了。 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的她惊魂未定地向楼上看去,发现经理正在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 连口水都不会咽了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阳玺居高临下地开口了:“你竟然敢偷东西?” “不是,那是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会自己长脚往楼上跑?” 虽然事情的真相让人匪夷所思,但贝浅依还是决定如实坦白:“不是,是风把它刮到楼上去的。” 话音刚落,阳玺突然不见了。 贝浅依觉得莫名其妙。 经理这是怎么了?先是误会自己是小偷,现在又气冲冲地拿着自己的衣服走了,莫非他想要没收不成? 仅仅才过了半分钟,门铃就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 她连忙小跑着回到大厅去开门,发现是阳玺。 只见他一把将衣服甩进贝浅依的怀里,火大地怒斥道:“你命令你用最快的速度跟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的情景跟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差不多,贝浅依顿时战战兢兢起来。 她小声而又缓慢地说:“我刚才在收衣服,风把它刮上去了,我就想把它挑下来。” “你能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为了接近我,你恐怕费了不少的心思吧,居然连我到这里来都能知道。你说,是不是派了人来跟踪我?” 贝浅依的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受到惊吓之后效率更是低下,她完全听不懂经理到底在说什么。 “你倒是说话呀,还是被我问得心虚了?” 想到对方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经理,贝浅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道歉起来:“阳经理,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在楼上,否则我是绝对不敢去打扰你的。” 第15章 :被迫搬家 阳玺厌恶地避开贝浅依的身体,在大厅里随便查看了起来。 “阳经理,你在找什么?”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望远镜或者摄像头之类的,你跟踪我,这些东西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这时,于柔也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她连忙从房间里走出来。 当她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客厅里东张西望的时候立即低呼着问道:“喂,你是谁啊?想要干什么?” 阳玺闻言回过头来,于柔在看到他的正面后顿时硬生生地停下脚步。 天啊!这个男人莫非就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挑染着栗色的刘海伏贴地围拢在额头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同一汪深潭似的让人有溺毙的危险,笔挺得不像话的鼻梁下两片红润的薄唇紧紧地抿着,就连生气的时候看起来也充满了诱惑,再加上那一身名牌西装在身,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贵族王子。 空气当中充满了诡异的寂静…… 随后,两道声音几乎异口同声地响了起来。 “她是谁?” “依依,这位是――?” 同时被两个人问的贝浅依既紧张又尴尬,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抬起头面对着阳玺说:“她是我的室友于柔。” 随即又转过头去为好友介绍道:“他是我公司的阳经理。” 于柔早已经忘记了阳玺的入侵者身份,沉迷于美色的她像是看到了仰慕已久的偶像一般热情而又激动地打起了招呼。 “你好,阳经理,我是依依的同学,你也住在附近吗?” 贝浅依刚想要说话,被阳玺凌厉的目光一瞪,顿时吓得不敢开口了。[.超多好看小说] 只见对方就像是变脸似的立即换上了一副平静的语气问于柔:“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 “差不多一个月了,阳经理,请坐吧,我去为你倒杯茶。” “谢谢。” 阳玺根本就没有心情喝茶,他想支开于柔倒是真的。 等对方离开之后,他飞快地警告道:“我命令你以最快的速度搬走,并且永远也不许在这个小区里出现,否则伍部长也保不住你!” “经理――” 不管身后贝浅依委屈的呼唤,阳玺立即迈开大步决绝地走了出去。 于柔望着桌面上倒好的一杯凉水,她暗叹了一口气,随即小心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才跟好友说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贝浅依烦躁得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半天没有出声。 真是一个黑色的星期六! 她极其郁闷地回答:“我不知道,要么换公司,要么就换住处呗。” 原本还以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地靠近阳玺这位超级大帅哥,没想到他的脾气如此火爆,真是枉费长了一副迷倒众生的好皮囊。 更加过分的是,他在误会好友之后竟然还想把她赶走! 于柔咬着指甲想了一下,很快就建议着说:“你的工作才刚刚稳定,加上薪水还不错,还是不要辞职吧。你只要偷偷地在这里住下,平时尽量少出门,阳经理他不会知道的。” “不行,阳经理这个人历来说到做到,万一让他发现我赖在这里不搬走的话炒我鱿鱼事小,连累我的上司伍姐事大,我还是尽快找房子搬走好了。” “你现在又没钱,交了房租后恐怕连吃饭都会成问题。” 一说起自己一直飘红的经济情况,贝浅依更加愁眉苦脸起来。 她勉强地笑了笑,安慰好友道:“你放心,我会找最便宜的房子住,反正我白天都在公司,晚上回去之后只要能够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了。” 经过再三的比较和实地考察,贝浅依终于决定搬进一处离公司不算太远的民宅。 因为,那里的租金惊人的便宜! 第16章 :搬家事件(1) 贝浅依一下班就连忙赶过去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并且拿到了钥匙,她回到住处把自己的东西一一搬过去,于柔也依依不舍地前来帮忙。 好不容易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人又累又饿,于是决定一起去外面吃饭。 趁着贝浅依上洗手间的间隙,于柔在门口留意起好友的邻居。 门外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男生经过,光着上身,趿着拖鞋的样子跟在学校里看到的男同学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皱了皱眉,很快就堆出笑脸主动跟其中的两人打招呼:“嗨!你们好,我们是新来的。” 一位看起来没有洗脸,腮部还带着明显的凉席印子的男生睡眼惺忪地回应:“你好。” “我们在五区上班,你们呢?” “我们是对面火锅城的。” 目送着这两个男生打着哈欠地离开,于柔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火锅城里有这样邋遢的员工,她是不敢去吃了的。(.好看的小说) 这时,另外一个看起来长得还不错,收拾得也挺干净的男生从旁边路过,于柔又友好地问候着说:“你好!我们是刚搬进来的,以后请多关照。” 对方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声:“你好。” “请问你也是在附近上班的吗?” “嗯,我在后面的那一排ktv里推销酒水。” ……………… 等贝浅依从房间里出来,于柔拉过好友,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后才小声地提醒着:“你的邻居看起来有些复杂,以后住在这里要小心点,千万不要得罪人,否则会有麻烦的。” “你就放心吧,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宁可人人负我,我绝不负人人!” 贝浅依的单纯于柔早已经见识过,她很想告诉对方,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即使你不主动惹他们,人家也会不怀好意地找上门来。 但是一想到好友那胆小如鼠的性格,她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了。 在离开之前,于柔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好友:“依依,你一个人住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尤其是晚上,任何不熟识的人叫你开门都不要开,知道了吗?” “知道啦,于老师。” 看到好友故作不悦地瞪起了杏眼,贝浅依连忙吐了吐舌头,一脸无所谓地说:“我长得那么安全,坏人一看我的身材就没有了兴趣,你就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贝浅依确实长得胖乎乎的,身高一百六十六公分的她体重有六十四公斤,但是她清丽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却是难得的亮点,如果瘦下来的话肯定会是一个大美女。 再说了,燕瘦环肥,各有所好,一百个色狼里很可能就喜欢一百种不同口味的。 呸呸呸――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回过神来的于柔微笑着道别:“我先回去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贝浅依挥了挥手,看着好友安全地过了马路后才转身走回昏暗的小巷里。 她刚刚走到半路,身后突然响起了轰隆隆的摩托车声,其中还伴随着嘈杂的摇滚音乐。 不用猜,肯定是一些小混混。 为了安全起见,她把包包挎在右肩,双手同时紧紧地拽着,甚至在路边的一个小卖部门前故意放慢了脚步。 不到五秒钟,两个染着一白一黄头发的小青年骑着花花绿绿的摩托车呼啸着从贝浅依的身边疾驰而过,坐在后面的白毛青年还伸出手来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把她吓得当场惊叫出声。 “啊――” 一个正在门口打牌的赤膊男人冷漠地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旁边的女人不耐烦地催促:“你快点呀!” 贝浅依还保持着大大的嘴型不变,一种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如果不是因为惹到经理,她也不至于要搬到这种又脏又乱又差的地方,让她额外掏了一笔房租不说,光是刚才的惊吓就几乎要了她的半条小命。 死经理!臭经理!等自己将来有一天发达了,一定要把辞职信直接扔到他的脸上! 第17章 :搬家事件(2) 就在贝浅依刚刚回到房间没有多久,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把正要上床睡觉的她吓得差点跌下来。 胆小的她转过身声音颤抖地问:“谁啊?” “笃笃笃――” 她下意识地想要去开门,右手摸到暗锁的时候猛地记起于柔的提醒,由于门板上没有安装猫眼,看不到外面情况的她只好抬高音量继续问道:“是谁啊?” 回答她的依然是一声比一声急促的敲门声。 贝浅依明显感觉得到外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她很想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刚才在回家路上的遭遇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因此干脆不说话也不开门。 过了好几分钟,外面终于有人说话了:“贝小姐,我是房东,你快开门呀。” 担惊受怕了这么久,贝浅依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她再次伸出了手,于柔的话又像是响雷一样在耳边萦绕着,她又有所提防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房租,哦,不对,是关于水电费的一些事情需要跟你说明一下,你先把门打开吧。” 贝浅依觉得有些奇怪,之前明明跟房东说好水电费已经包含在房租里了,她还清楚地记得收据上也是这么写的。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你先开门呀。” 对方越来越不耐烦,平生第一次,贝浅依难得机智地回答:“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正在她以为可以回去安心睡觉的时候,让她几乎要当场吓破胆的事情发生了。 房东看她一直不肯开门,干脆就拿出备份的钥匙在锁孔里扭动起来,幸好贝浅依已经将门反锁了才不至于被其强行闯入。 刚刚离开象牙塔,头一次经历社会上的丑恶的贝浅依用身体死死顶住门,即使明知道是多余的,但这样至少可以让她心里觉得好受一些。(.好看的小说) 被吓得半死的她带着哭腔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门外,继续传来了不死心地转动钥匙的声音…… 第一次感觉到离危险近在咫尺的贝浅依哇哇大哭,她惊恐地嚎叫着“小柔,快来呀!快来救救我呀……” 眼看里面哭声越来越大,附近原本嘈杂的房间也统统都安静了下来,刚刚起了色心的中年男房东只能是悻悻地走开了。 于柔接到好友哭哭啼啼的电话后也是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刚刚回到住处的她连忙转身就向门外跑去。 出了电梯,她还在细心地叮嘱着:“依依,你听着!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之外,任何人叫门都不要开,知道了吗?” 心急如焚的她和一对年轻的男女擦肩而过,由于跑得急,左肩还不小心地撞了那位女孩一下。 对方有些恼怒地回过头来看着她迅速跑远的身影,嘴里不悦地说:“什么素质?真是的!” “宝贝儿,别理她,我们很快就到家了,今天晚上我一定好好陪你。” “讨厌!你每次都把人家弄得那么累,明天怎么上学嘛?” 女友的嗔怪像是加了糖一样发出巨大的诱惑,男孩一脸得意地笑着,很快就揽着她上楼去了。 依依?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会是那头“母猪”么? ---优雅的分割线--- 于柔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敲门进去之后对方像是看到了观音菩萨似的扑过来抱着她就是一场痛哭,把她瘦弱的身体撞得倒在了门板上。 话说,真的有点痛耶! 好不容易才等到贝浅依哭声渐停,于柔拉着她在床上坐下,这一次的经历幸好只是有惊无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房间里简陋的布置,再加上严重的安全问题,于柔实在无法再忍受了。 她有些愤慨地说:“依依,你还是搬回来跟我一起住吧。” “可是经理他――而且我还交了房租,房东是不可能会退钱给我的。” “比起你的人身安全来,这些钱又算得了什么!” 贝浅依还在迟疑,于柔又耐心地劝说道:“俗话说: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那个禽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呢,你一个单身女孩,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此言一出,贝浅依又被吓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于柔冷静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很快又消失了。 第18章 :搬家事件(3) “依依,我先上个卫生间。(.)” 几分钟后她出来了,像一个家长似的自作主张地说:“走吧,我们先回去再说。” 经过一番考虑,贝浅依也同意离开这个地方。 哪怕回到原来的住处可能会被经理再次看到,但是在现在这种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工作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一想到这一个月的房租她就心疼不已。 “那我的东西怎么办?现在就全部打包带走吗?”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又哭得一身的汗,还是先回去洗个澡早点儿休息,明天下班了之后再来收拾吧。” 贝浅依想了想,表示同意,于是两人又七手八脚地收拾起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准备带走。 门外,一条黑色的人影迅速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 两个女孩离开后,那条人影很快又回来了。 只见他先是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只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后胆子更加大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贝浅依的房门,飞快地闪身进去把门轻手轻脚地关上。 他在房间里四处翻找起来,除了一些衣物和书籍之外几乎没有其它的东西,值钱的更是一样也找不到。 “切!什么人啊?穷成这样还不肯去卖身,要是把爷伺候好了说不定还可以免你的房租……” 他一边小声地嘟囔着一边把东西扔得满地都是,几乎一无所获的他最后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他刚一打开门,两束耀眼的光芒就直直地照在脸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随即,又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喝斥:“不许动!举起手来!” 吃了一惊的他连忙抬手挡住强光,透过指缝他清楚地看到是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手上拿着警棍和手电筒。 被发现了的他连忙退回房间想要把门锁上,身手敏捷的警察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做,冲上来一脚将门踹开,顺带着把房东也踹了个四仰八叉。 “你给我老实点!” “警察兄弟,我――我走错房间了。” 两位警察配合着把房东的双手反背在身后,一边戴上手铐一边质问道:“走错房间?那房间的钥匙又是从哪来的?” “这――房间的门没有锁,我刚好路过,还以为是进小偷了呢,所以就赶紧进来看一看,所以说其实我是见义勇为的良好市民。” 听着那张口就来的谎话,躲在门外的贝浅依气得几乎想要将口水吐在房东的脸上。 不过,估计口水都会不乐意,毕竟,那种地方多脏啊! “哟!还有这么巧的事?” 房东更加得意了,他大刺刺地转动着身体,看似磊落地说:“当然!如果我是小偷的话肯定会偷东西的,你看我手上什么都没有。” “这房间里乱糟糟的一片难道不是你弄的?” “冤枉啊!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了,说不定之前真的曾经进过小偷,你们想要破案就应该快点出去找,否则真让他们给跑了。” 正在他得意地狡辩着的时候,贝浅依和于柔冷笑着出现在他的面前。 看着已经明显蔫下去的房东,警察既好气又好笑地问:“你不是很能说会道的吗?现在怎么不接着说了?说呀,当着她们的面你还会说自己是走错房间的么?” 于柔一脸鄙夷地提醒:“警察大哥,你们快搜他的身。” 开始慌了的房东激烈地反抗起来,两名警察好不容易才将他成功制止住,很快就从他的裤裆里搜出两条女式内衣裤! 两个女孩震惊地扭开了视线…… 做完笔录回到原来的住处,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躺在床上的贝浅依时不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打着冷颤,犹如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的她鼻音浓重地说:“小柔,今天要是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傻瓜,什么死不死的?哪儿有这么严重?幸好你还算听话,知道就算是房东叫门也不能开。” “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会回来偷东西?” “我在跟你说话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动静,肯定是他在偷听无疑,所以我就赶紧到卫生间里打电话报警,出去之后再跟他们一汇合,接下来就等着色狼上门了。” 同样是女生,同样的年纪,贝浅依对于柔缜密的心智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真心赞叹着说:“小柔,你真是个女版的福尔摩斯!” 于柔却笑不出来,自己可以保护得了好友一时,又怎么可能会保护得了她一世? 这个丫头需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第19章 :工作失误 晨会刚刚结束。(.无弹窗广告) 阳玺坐在最顶端的位置上,看向伍永红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 “伍部长,刚才我看你似乎有些纠结,是那份合同出了什么问题吗?” 伍永红抬起头,坦荡荡地回应着上司的询问,语气尽可能地轻描淡写:“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情而已,我已经介入处理了。” “我想知道真相。” 言简意赅的六个字远比质问更具有穿透力,伍永红感受到了对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本意,她只好坦白。 “签合同的时候我们跟客户说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们后来又传了一份附表过来,小贝在跟进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上面所列举出来的银行费用问题,直到昨天才发现不对。现在她正在敦促客户进行修改,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的。” “她不知道那些银行费用历来都是由客户来承担的吗?” “她知道,只是因为粗心而忽略了,并且这是个老客户,一般来说不会跟我们玩这种文字游戏,可能也是对方业务员的一时失误吧。” 阳玺的脸上浮现出愠怒的神色,他历来都讨厌丢三落四,对工作不认真的人,现在那个肥女人竟然敢给公司捅这个篓子,那就准备好接受惩罚吧。 “这件事情叫她尽快处理好,我要按时足额地收回所有款项。” “是,经理。” 经过两天的频繁交涉,客户终于答应修改附表并且主动承担原本就属于他们的费用。 事情的结果是,所有的款项晚了足足一个礼拜才收回。 伍永红本身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她知道做大生意的人通常不会为了几万元的银行费用而纠缠不休,除非对方真的不想再跟赛诺合作了,而阳玺却意外地宣布要把这件事当成是反面教材在部门内部进行通报批评。 “依依,合同的事阳经理说可能要给你一个处分。” 这几天贝浅依忙得心力交瘁,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不难受是假的,但她很快也就接受了这个惩罚。 “没关系,这是我应得的,我无条件接受。” 看到她如此豁达,伍永红顿时觉得肩上的压力少了许多,她继续转达着说:“经理要求你出席明天上午的部门会议,到时候你简单地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好让其它同事引以为戒。” “嗯,我一定照办。” “依依,你不要难过,我知道你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会犯这样的错,阳经理有时候可能不太讲情面,你不要往心里去。” 贝浅依清楚地记得接手这份合同的时间是搬家事件之后的第二天,那时候她发着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几乎都是于柔在照顾自己。 只是这些,阳经理都并不知情,尽管这件事跟他有着间接的关系。 “不要紧,伍姐,我能看得开。” 其实,贝浅依想说的是,看不开又能怎么样呢! 以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就逼自己搬家的行径来看,遭遇他这样的凶神恶煞,自己只有当炮灰的命。 第20章 :加重处罚 最后到达的阳玺看到了坐在伍永红旁边的贝浅依。 她看起来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要瘦一些,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阳玺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严肃地开口道:“今天开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向大家做一个通报批评。当事人,你先跟大家说说事情的经过。” 众目睽睽之下,贝浅依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 她尽可能平静地讲述起事情的经过,好不容易讲完了,接下来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直到伍永红在旁边拉了拉她的小手,她才恍然大悟地坐下。 “作为一个已经入职几个月的员工来说,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因此我决定对贝浅依作出处分,罚没一个月的薪水,扣发接下来三个月的奖金。(.好看的小说)” 贝浅依惊讶地抬起头,不是说只是通报批评么? 伍永红也有一种被欺瞒的感觉,这跟她当初听到的结果完全不一样,经理这是擅自加重惩罚。 作为贝浅依的直属上司,她不得不站出来为对方说话。 “其实我也有监管不力的地方,当时小贝一直在抱病工作,我这个当领导的应该多帮忙核实才对。[]既然钱都已经收回来了,你看能不能网开一面――” “我最讨厌别人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是因为任何原因。工作的时候就应该百分之百地专心,否则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犯错,而公司却不得不为他们的私事买单。” 阳玺的话掷地有声,就连脸色也是一片肃穆。 其他的与会者面面相觑,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是暗自庆幸地保持沉默。 从来都是一个乖宝宝,几乎极少受到批评的贝浅依心里像是被狠狠地鞭挞似的抽痛,发紧,惭愧而又难过的她拼命地忍住眼泪,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一抹残忍的笑意从阳玺鹰眸里一闪而过。 他仿佛在那张肉乎乎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大写的“痛”字,这很好!他终于把它成功转移到对方身上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下次还有谁敢再犯的话我一定格杀勿论,他们的领导也难逃其责,包括我自己在内也是如此。”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没有人敢在“玩”得起劲的阳玺面前多说半个字。 贝浅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挨过那段难堪的时间,只记得过了好久好久,阳玺终于提示她可以先行离开了。 她站起来先是鞠了一个躬,接着诚恳地道歉着说:“我很抱歉自己让业务部蒙羞了,对于这次的处罚,我无条件接受,谢谢阳经理没有开除我。” 原本以为这场风波会就这样过去,不料半个小时后伍永红回来通知说阳玺叫她到办公室去一趟。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他火气很大,我不好开口。” 伍永红两手一摊,对阳玺不依不饶的行为表示莫名其妙,甚至很不敢苟同。 原本已经放下的心再次高高挂起,贝浅依突然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第21章 :引咎辞职 推开那扇跟自己的心情差不多一样沉重的大门,贝浅依怯生生地问:“经理,你找我?” 阳玺眼中的冷漠和不屑汹涌地泛滥着,他不动声色眨了一下酷锐的眸子,双唇薄幸地一开一合。 “我想知道你对我给出的处罚有什么看法。” 贝浅依没有胆量承认自己认为过重了,这种感觉就好比突然挨别人打了一巴掌,最后又不得不笑着表示无所谓。 她虚伪地回答:“这是我应得的。” “好,既然如此,为什么在你走之前会说谢谢我没有开除你,你这不是在含沙射影地骂我下手太重了吗?” 严厉的语气让贝浅依赶紧抬起头,她讶异地看了发怒的阳玺一眼,连忙否认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可能是因为当时太紧张所以才会一时情急地说出那样的话,对不起!” “在我看来,你心里其实很不服气,所以就故意指桑骂槐,好让我下不了台。” “不!经理,我绝对不敢!很抱歉让你误会了。(.无弹窗广告)” 阳玺突然似笑非笑地再次开口:“你是不是认为我在公报私仇?” 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向来头脑简单的贝浅依顿时转不过弯来,她完全听不懂对方到底在说什么,因此只能是一脸的茫然。 然而在阳玺眼里,自己正好说中了对方的心事,她默认了! “我是不是公报私仇还轮不到你来说,但是我很肯定你是公私不分,把私人的情绪带到工作当中来,你这样做完全是在侮辱自己的那份薪水。” 莫须有的罪名和劈头盖脸的责骂让贝浅依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满腹的委屈让她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开始吧嗒吧嗒地掉了一地。 她不曾想到,自己的眼泪会让阳玺更加不爽。 最讨厌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他不耐烦地厉声道:“别以为你哭我就不忍心开除你,这种幼稚的把戏对我完全没有用。[.超多好看小说]” 贝浅依震惊地抬起头,为对方的自说自话气恼不已。 自己几乎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在他看来却是如此的大不敬,他怎么可以这样误会自己? 一想到这个月的薪水和三个月的奖金,她顿时充满了绝望。 “阳经理,我知道你有资格开除我,那是你的权利,我没想过要阻止你。” 阳玺顿时拍案而起:“你以为我不敢吗?” 贝浅依的眼泪顿时掉得更厉害了…… 外面的秘书也听到了经理的咆哮,被吓得胆战心惊的她想要帮忙解救那个可怜的女孩,只可惜又无从入手。 最后,她只能是默默地祈祷,希望那位倒霉的同事能够坚强地挺住才好。 等到自己终于发泄够了,阳玺一脸寒霜地挥了挥手说:“你走吧。” 被骂得已经麻木了的贝浅依下意识地回应道:“是,我马上就收拾东西。” “谁允许你辞职的?” 她惊讶地抬起头,经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许走!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到座位上去工作!” 经理对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让贝浅依也来了脾气。 她是很穷,交不起房租,甚至还欠着学校的助学贷款没有还上,但是眼下这种屈辱的场面是她无法忍受的,再加上在小区里还得小心地躲着对方以免被看到,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她受够了! “阳经理,我正式请求辞职。” “休想!立即给我滚出去上班!” 辞职不行,不辞职也不行,心怀不满的贝浅依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甚至连门也没有关就直接扬长而去。 阳玺靠坐在座位上气得直喘气。 真tmd郁闷!一向死心塌地的女朋友竟然抛下自己转投另外一个网络大亨的怀抱,肯定跟这个肥女人两次打扰自己有关。 他就是公报私仇又怎么的?他要让她知道,在赛诺里到底谁说了算! 然而,当他下午特意去找人的时候才发现贝浅依竟然不见了。 “伍部长,你马上打电话叫她回来上班,如果她敢不回来的话你就算是上门去拖也要把她拖回来,出了任何事情由我来负责。” 伍永红顿时愕然,这可不像自己认识的向来冷静稳重的经理。 她连忙给贝浅依打了个电话。 “小贝,你现在在哪里?” 此时的贝浅依已经回到了住处,思绪很纷乱的她没有心情跟伍永红解释事情的经过,于是她干脆就撒谎道:“伍姐,我在外面见客户呢。” “是这样的,阳经理叫你马上回来,你还是先回公司吧。” 贝浅依一听到那三个字就觉得无比的反感,她故意装出信号不良的样子喂了几声,最后直接关机了事。 谁说了算 半个小时之后,贝浅依身前的地面上已经是汪洋一片,而她那明亮的双眸还在像两汪泉眼一样汩汩地喷涌着。(.好看的小说) 阳玺也骂得累了,他一脸寒霜地挥了挥手对眼前这个哭得像是家里死了人的下属说:“你走吧。” “谢谢阳经理,我马上收拾东西离开。” “谁允许你辞职的?” 贝浅依抬起红肿的泪眼惊讶地看着对方,难道他还不打算放过自己?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许走!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到座位上去――工――作!” “不,我要求马上离开!” “我说不行就不行!” 这是贝浅依懂事以来第一次发脾气,尽管她很穷,交不起房租,甚至还欠着学校的助学贷款没有还上,但是眼下这种屈辱的场面是她无法忍受的,再加上就算是回到住处之后还要偷偷摸摸地不敢随便出门,既然这份工作让她如此不堪重负,那她就非离开不可! 不置可否的她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甚至连门也没有关就直接扬长而去。[.超多好看小说] 阳玺独坐在座位上气得直喘气,紧握的拳头上已经有指关节在发白,但他仍然不断用力的握着,好像这样就可以将那个不听话的女人牢牢地控制住似的。(.无弹窗广告) 真他妈的郁闷!一向死心塌地的女朋友抛下自己转投另外一个网络大亨的怀里,现在这个女下属竟然还敢给自己惹麻烦,教训几句之后还不怕死地拿辞职来威胁自己,他会让她知道在赛诺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贝浅依擦干眼泪后迅速地回到办公室,幸好伍永红和其他的同事们都在各司其职地忙碌着,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当她安静地拿起自己的包包离开的时候大家甚至还以为她是要出门去拜访客户,因此当阳玺再次不放心地来到办公室找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伍部长,你马上打电话叫她回来上班,如果她敢不回来的话你就算是上门去拖也要把她给我拖回来,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来负责。” 看着经理有些扭曲的俊脸,伍永红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飞快地消化了对方的命令之后她连忙诺诺地应允着。 没过多久,贝浅依的电话就打通了,伍永红当着阳玺的面小心翼翼地问道:“小贝,你现在在哪里?” 此时的贝浅依已经在回住处的路上,思绪很纷乱的她没有心情跟伍永红解释事情的经过,因此她干脆就撒谎说:“伍姐,我在外面见客户呢。” “是这样的,阳经理叫你马上回来,你还是先回公司吧。” 贝浅依一听到那三个字就觉得无比的反感,既然那个恶魔已经找来,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再掩饰了,于是她果断地回应道:“不了,伍姐,我现在还不想回去,让我先冷静一下再说吧。对不起,我要关机了。” 无论伍永红怎么呼唤,电话还是被强行挂断,再打过去的时候却已经无法接通了, 关机?那个女人竟然敢关机? 在女人面前历来所向披靡的阳玺不敢相信这个又肥又蠢的女人居然会在朗朗乾坤之下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既然她有胆种下这样的因,他阳玺就发誓要她吃下这样的果! 愿吃牢饭 顾不上伍永红会如何看待自己,阳玺立即下楼驱车前往贝浅依的住处,愤然离去的背影好像背负着几公斤烈性炸药似的。 贝浅依刚刚回到住处洗了个脸就被急促的门铃声给吓了一跳,当她从猫眼处看到来人竟然是经理之后立即开始慌了起来,这个时候打电话叫于柔回来帮忙恐怕已经来不及,唯一的办法就是假装不在家了。 阳玺却不屈不挠地摁着门铃,后来甚至还用力地拍起了门,巨大的声音让墙壁都微微震动了起来,贝浅依把耳朵捂上之后还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十分钟后,贝浅依听到楼下和对面的住户似乎都有人被打扰了,时不时响起的说话声让她很是为难,万一他们打电话报警说有人扰民的话恐怕事情会更加不可收拾,于是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决定见一见这个失态的男人。 她通红着双眼开了门,阳玺还以为对方会继续抵抗下去,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投降了,心里有些得意的他迈着长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地走了进来,甩上门之后又不客气地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坐下。 等了半分钟,眼看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贝浅依拿过一旁的摇控器准备要看电视,阳玺却走过来一把夺走之后对她冷冷地说:“现在是上班时间,你给我马上回去上班。[.超多好看小说]” “我已经不是赛诺的员工,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与你无关。” “谁允许你辞职了?你的辞职报告呢?” “我明天会交给你的。” 正在贝浅依以为自己难得地占了上风的时候,她很快就听到对方步步紧逼的反击:“那你今天就给我乖乖滚回去上班。” “不可能!” “女人,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要知道擅自离职会是什么后果,如果造成了大的损失公司是可以告你甚至向你索赔的。” “无所谓,反正我正想找个人来养我,既然国家有免费的牢饭给我吃也不错,总比我上班受气的要好。” 阳玺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口齿伶俐的女人,原来她不是不会说话,只是没把她逼急了而已。 “看来你现在一点儿也不怕我。” 贝浅依扭开头不想再说下去,反正现在自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对,应该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他就过来把自己当场吃了。 可是――可是,这个男人真的向自己走过来,难道他真的饿了? 阳玺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把她给拎了起来,眯成坚硬线条的双眸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贝浅依终于知道他不是饿了,而是想要动手揍自己一顿,她连忙开始挣扎,不料却被对方推搡着连连后退,后背靠在墙上之后他才满意地露出奸诈的邪笑。 既然力不如人,历来怕痛的贝浅依只好死命地缩着脖子,心里却在想着如果他真的敢打自己的话就一定要大声呼救,绝对不能忍气吞声地便宜了这个恶魔。 ~~~~~~~~~~~~~新~~文~~求~~支~~持~~~~~~~~~~~~~~~ 灵灵每天都会无数次地刷新页面,看有亲们打赏,推荐或者留言了没有,期待能够和亲们有更多的互动哦~~ 被威胁了 下一个瞬间,贝浅依就感觉到有一根微凉的手指顶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力道之大让她不得不把头抬起来,但她仍然哆嗦地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直到―― 两片没有温度的肉瓣轻轻地落在自己饱满的小嘴上,贝浅依甚至能够感觉得到樱唇被不轻不重地吮吸了一下,顿时把她的意识全部都吸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经理到底在搞什么? 贝浅依飞快地睁开眼睛,却只看到阳玺越来越远的脸,樱唇上的触感也随即消失了。难道,刚才真的是他在吻自己? “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我在公司见不到你的话就会叫上三部所有的人都过来找你,如果两个小时之内你还是没有出现的话我会开除所有的人,包括一直护着你的伍部长,不信的话你可以尽管试试看。[.超多好看小说]” 抛下这句如同炸弹一样的话之后,阳玺一脸轻蔑地离开了。 可怜的贝浅依还沉浸在惊讶当中回不神来,先前的吻似是而非,现在的警告又如梦似幻,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又或者,两个都是真的? 天啊!谁来告诉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经理他分明就是个恶势力,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之后竟然连辞职的机会都不给,就算自己最在乎的伍永红不怕被开除,但是其他的十几位同事恐怕就没有那么乐观了,贝浅依悲哀地发现自己在难得不怕死地发过脾气甚至擅自离岗之后又懦弱地被威胁了! 三十分钟之后,伍永红拉着神情呆滞的贝浅依进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之后才小声地开口问道:“依依,你可回来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刚才经理发了很大的火,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么不顾及形象,你们在办公室里到底谈了些什么?” 既然逃不开恶魔的控制,为了苟且偷生,贝浅依决定主动息事宁人,而自己需要做的第一个步骤就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于是她言简意赅地解释着说:“他骂我,我觉得委屈,所以就跑到外面大哭了一场,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的吗?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比如说开除你或者给予其他的惩罚之类的。” “他只是说不会开除我,至于惩罚就不太清楚了,至少现在暂时还没有。” “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怎么了,感觉火气特别大,你可能是很不幸地被扫到台风尾了。既然现在已经没事,那就回去好好工作吧,尽管我不认同他对待你的方式,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严于律己,在工作当中努力做到尽善尽美,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再抓到你的把柄了。” “我知道,我以后会更加用心的。” 其他的同事尽管都没有亲眼看到阳玺发火的样子,但他们也敏感地嗅到了空气当中浓浓的火药味,被许多人包围追逐着的贝浅依搬出了之前曾经给过伍永红的解释,同事们在听说了她的遭遇之后纷纷表示同情,这件事情很快就以贝浅依的妥协而告一段落。 ~~~~~~~~~~~~~~~~~~~~~~~~~~~~~~~~~ 这几天文文的收藏量大增,灰常感谢亲们的给力支持~~ 超量工作 之所以说是告一段落,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阳玺一股脑地把手头上的几个或大或小的合同统统都交给贝浅依来负责,这样一来,无论是阳玺来找贝浅依还是贝浅依去见阳玺的次数都明显地增多了起来,至于当初阳玺曾经警告不许贝浅依靠近自己的事似乎早已经被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三天!仅仅是三天!贝浅依的桌面上就堆了整整十一个合同! 这可是其他业务员半年的工作量,而她则要在每天八个小时的工作当中同时负责这十一个合同,每天至少要跟十一个客户打交道,每天接打电话和收发邮件更是可能多达上百次! 第四天的下午,当于柔从电话中听说贝浅依要通宵加班不能回来的时候她立即放开嗓门惊叫了起来:“阳经理是不是疯了?你已经连续三个晚上都是十点钟以后才回来,今晚还要做通宵,他这样不是想要你的小命么?” “那又怎么样?谁叫我得罪他呢?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正在忙着看资料呢,等一会儿还得做报表。” 听说对方又要挂电话,于柔连忙在电话那头关心地问道:“等一下,那你的晚饭怎么办?就算加班也得吃饭的呀。” “你不说我还忘了原来自己也要吃饭的呢,不管了,等饿了再说吧。” “好啦好啦,我算是服了你了。这样吧,我做好饭菜之后就给你送过去,这样你就可以在喂饱自己的同时还能节省一点儿时间了。” 贝浅依连忙惊喜地答应着,挂上电话后不到一秒钟就立即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面前厚厚一大摞的资料上。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女孩在办公室里一起吃着晚饭,贝浅依像是饿坏了似的一口接着一口地往嘴里扒饭和送菜,偶尔还要时不时地从嘴里挤出一丝空隙来说着赞美和感激的话,不到五分钟,她就飞快地吃饱放下了碗筷。整个过程于柔都表现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再这样下去,估计不用多久好友就会从杨贵妃变成赵飞燕了吧。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加班成了贝浅依每天必须要面对的事情,包括周末亦是如此,幸运的话她可以在第二天来临之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住处,不幸的话她得再次在公司里过夜,很多同事都不知道这个情况,直到有一天―― 雷尚峰是第一个走进办公室的人,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位女同事,两人刚想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并没有上锁,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几乎每天都是贝浅依先到,今天应该也不例外。 “小贝真是勤奋,每天都是她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按理来说她已经过了实习期,完全不用那么拼命了。” “你没看见阳经理最近丢了很多合同给她负责么?估计她现在每天都恨自己为什么不长着三头六臂的呢。” 两人停止说话,推门进去的时候果然在贝浅依的座位上发现了她的身影,但是她趴伏着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诡异,因此他们连忙轻手轻脚地上前一看,原来是睡着了,从她动也不动的样子来看睡得相当沉,桌上摆放着一份文件,看起来应该是通宵加班的。 为了不吵到她,两人又连忙示意后来到达的同事们尽可能小声地说话和走路,希望能够给她更多的时间来补充睡眠。由于伍永红上午去见客户没有来公司,因此上班时间到了后也没有任何人叫醒贝浅依。 阳玺却好像是空降部队似的出现在三部的办公室门口,大家看见了之后心里一凛,尤其是坐在贝浅依左上方的卢美岚,她趁阳玺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前立即走到贝浅依的座位旁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小贝,你想喝茶还是喝咖啡?” 突然被惊醒的贝浅依一副睡眼惺松的样子,当她注意到卢美岚在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时候不解地看了看门口,发现阳玺在那里后顿时吓得彻底地从梦中清醒过来,她有些惊慌失措地回答着说:“都――都可以,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那就喝咖啡吧,我昨天买了一罐新口味的,刚好可以尝尝好不好喝。” 两个女孩拿起杯子就向旁边的茶水间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才装出刚刚注意到的样子向阳玺打招呼道:“经理,早上好!” 看着眼前这个脸上还带着红印子的女人,不用猜就知道对方肯定睡了很长一段时间,阳玺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不悦的情绪,他有些不耐烦吩咐说:“贝浅依,你五分钟后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是,经理。” 等阳玺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远了之后,贝浅依连忙把手中的杯子交给卢美岚说:“拜托你帮我泡一杯咖啡,好不好?我得马上洗把脸收拾一下。” 不管对方是否同意,她把杯子往对方手中一放,随后冲向旁边的卫生间飞快地洗了一把脸,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卢美岚已经把咖啡泡好放在她的桌面上了。她刚想抬头向对方表示感谢,却看到这位一向都很友好的女同事无声地作出了胜利的手势,她顿时明白对方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励,于是连忙也偷偷地回应了一个。 她坐下来翻开自己的工作笔记,找到每份合同的记录并匆匆地核对过一遍之后立即抱着本子向楼上走去。她不知道的是,几乎所有同事的目光都在默默地跟随着她,好像在送别一位一去不复返的壮士似的。 ~~~~~~~~~~~~~~ 欲知后事如何,请点击下一章。 新的任务(1) 由于贝浅依近段时间以来频繁地出入经理办公室,秘书早已经和她熟识,因此再次看到她的出现干脆连招呼也不打,只是笑了笑就又把头埋在自己的工作当中。 贝浅依已经在每天和阳玺的接触当中变得淡定了许多,尽管还是会害怕,至少已经开始习惯对方的说话方式和脾气,因此在敲门进去之后她不卑不亢地说:“阳经理,你找我?” “我想听听你的工作报告。” 看吧,又是这一套!言简意赅得从来不肯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幸好她早有准备,于是贝浅依翻开手中的本子后有条理地一一汇报着,有时候被阳玺挑剔地打断她也能够及时地调整语速和心态继续自己的工作,直到十多分钟后阳玺实在找不出任何的毛病来停了下来。 正在贝浅依为自己天衣无缝的工作感到高兴的时候,阳玺突然做出一个皱眉的动作让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哪里又出了什么问题? “今天下午下班之后你跟我一起去陪晟惠公司的廖总吃饭。” 身为业务员,应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这位廖总是公司的老客户,而且还是个大客户,于是贝浅依在明知道不可以说不的情况下立即谨慎地问道:“是,经理,你看我要不要先回家换件衣服?” 阳玺看着她那有些皱巴巴的套装,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无所谓地回答说:“不用了,就这样吧。” “好的。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 “以后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在工作时间睡觉,否则我会按公司的处罚条例来执行。” 尽管自己经常跟身体和耐性过不去,但贝浅依绝对不会跟金钱过不去,于是她口服心不服地回应说:“我知道错了,保证没有下一次。[]” “出去吧,下午出发之前我再叫你。” 贝浅依连忙答应着,微微躬身之后就迅速地离开了经理办公室。 回到座位上之后大家立即半关心半打探地询问道:“小贝,你昨晚在公司里通宵加班了?” “是啊,事情太多,每天八个小时根本不够用。” “经理这么看得起你,把好几个大合同都交给你来负责,到时候就可以拿到比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还要高的提成哦。” 伍永红说过,还是新人的自己一定要谦虚,于是贝浅依小心地隐藏起心底小小的得意,表现上依然平静地说:“这个――还早着呢,其实完成任务比拿到提成更加重要。” “你放心,经理不会把那些大客户就这样丢给你不管不顾的,他现在每天都在教你,大的重任他已经一头挑起来,你只要跟着他好好做就可以拿到前所未有的高提成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只要能够把工作做好不被挨罚就已经很不错了,提成的事我不敢奢望。” 贝浅依的自谦让刚才那位说话酸溜溜的女同事心里更加不舒服,原本还以为她会是个长期在部门里做垫底的人,现在明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不是为了巨额的提成,她至于会那么拼命地加班工作么? 这就是所谓的办公室文化,处在这样的一个大家庭里,难免会跟别人有这样或那样的摩擦。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当你超越别人一小部分的时候,别人就会嫉妒你;当你超越别人很多的时候,别人就会崇拜你。贝浅依现在受到了阳玺的特别对待,果然很快就引起了某些女同事的不满。 这时,卢美岚侧过头来做了个睡觉的手势之后小声地问道:“刚才经理有没有说你什么?” “他看见了,我答应他没有下次。” “那就好,只是说说并不可怕,就怕他继续拿工作来压你。” 贝浅依苦涩地笑了笑,突然想起对方帮忙泡好的那一杯咖啡,可惜已经冷掉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她端起来轻轻地抿了一口,很苦!但也很精神! ~~~~~~~~~~~~~~~~~~~~~~~~~~~~~~~ 这几天文的成绩都不错,多谢亲们的支持,爱你们! 新的任务(2) 下午下班后没过多久阳玺就打来电话说在楼下的大厅汇合,贝浅依早早地准备好了,包括提前灌下三杯的咖啡来提神,今天只趴在桌子上睡了两三个小时的她实在是太困了。 当看到阳玺笔挺的身躯出现在电梯门口的时候,她连忙迎上前去,并且刻意在对方身后一步之外的地方不快不慢地跟着,这一幕刚好被一位落了东西打算回办公室去取的女同事发现,她惊讶地看着两人一起上了阳玺那闪闪发亮的奥迪车并且绝尘而去。 趁着等绿灯的空隙,阳玺面无表情地吩咐着说:“等一下见到廖总的时候机灵点儿,没有把握的话千万不要说,如果不小心被问到也不要逞强地回答,让我来应付好了。” “是,经理。她要是看过来的话我就说几句赞美的话,如果不看我就当自己是哑巴。” 阳玺通过车内的镜子不喜不怒地看了坐在后面的贝浅依一眼,只见她尽管说了一个小笑话,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笑意。阳玺历来都欣赏那种嘴巴活跃但做事认真的人,因此他难得地收起了自己的僵尸脸,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回了前面的路况上。(.无弹窗广告) 贝浅依感觉车里的气氛轻松多了,精神不再紧绷的她开始偷偷地养精蓄锐起来。 今天吃饭的地方是在台北著名的凯旋餐厅,位于金钟大厦的二十八楼,这家准五星级的餐厅贝浅依以前从来都没有进去过,听说在上面吃饭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台北美丽的景色,因此很多有钱人趋之若骛。 就在大厦的门口,贝浅依眼尖地看到客户廖惠瑛的身影,她连忙收回目光小声地提醒道:“阳经理,廖总就在前面。” 阳玺收到提示之后没有回应,只是快走几步迎上前去并俊逸地伸出了右手说:“廖总,你好。” “你好,阳总,这么巧呀?我也刚到。”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这是我公司的员工贝浅依,小贝,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廖总。” 廖惠瑛满脸的笑意在看到贝浅依的那一刹那当场就僵住了,在对方主动弯腰向自己问好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小贝,你好。” 贝浅依本着说得多错得也多的教条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在脸上保持着礼貌的笑意不断。廖惠瑛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只是转过身去一脸含笑地对阳玺说:“阳总,昨天因为一些细节上的事情没有沟通好而没能签下合同确实有些遗憾,希望今天我们都能够带上足够多的诚意为双赢而努力。” “这是必须的,还请廖总高抬贵手。好了,我们边吃边聊吧,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大家都饿了。” 三人一起走进一楼的大厅,贝浅依正想快走几步抢先去摁下电梯,不料这种贵族餐厅都是有专门的电梯小姐来服务,等她发现了之后连忙讪讪着停下脚步并缩回了手,如此高级的场所她确实没有任何的经验。 廖惠瑛没有过多地谦让就率先走进电梯,随后是阳玺,最后才是贝浅依。等她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站好了,电梯小姐在左上方,阳玺站在左边,而廖惠瑛则站在中间,唯一空出来的就是右边的角落,她连忙低着头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站好。 在向电梯小姐示意过要到二十八楼用餐之后,阳玺又一脸柔和地找话题道:“廖总,今天逛台北收获不小吧?” “哎呀,年纪大了,买东西越来越挑剔,很多时候都是光看不买,人家柜台小姐可能还以为我买不起呢。” “怎么会?廖总看起来风华正茂,比少女多了一些女人味,比少妇又多了一份青春的气息。至于你说挑剔我相信,因为有品味的人通常都很挑剔,看也不看就直接扫货那是暴发户的所作所为。” 已经三十出头的廖惠瑛是个富二代,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她被赞美之后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而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向后退了一小步之后连忙用两根食指提拉着眼角说:“阳总过奖了,我今天只买了几套化妆品,岁数越来越大,有时候不掩盖一下都不敢出门。” “廖总今天化妆了吗?我看你皮肤白里透红,脸上光滑得很,一看就是天生丽质的典型代表。” 如此高糖分的话让一向后知后觉的贝浅依都觉得浑身上下开始有些不舒服,但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廖惠瑛就不是这样想的了,只见她满脸含羞地当场娇笑出声:“哪里哪里,阳总真会说话――” “扑――” 一声不大不小的放屁声突兀地响起,廖惠红连忙停止了讲话,就连电梯小姐也忍不住回头偷偷地看了一眼,等她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之后连忙又把头扭了回去,空气里顿时充满了让人窒息的寒冷。 阳玺的脸上有着平静的神色,他很清楚这个屁不是自己和电梯小姐放的,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廖惠瑛和贝浅依了。一想到那个胖得像猪一样的女人,阳玺顿时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他不方便开口责骂,甚至连头也不能侧一下,以免客户会尴尬。只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还不站出来道歉?难道还在等自己帮她背这个黑锅么? 新的任务(3) 正当他恨得牙痒痒准备主动揽下这件丑事的时候,终于听到那头“肥猪”弱弱地开口道:“对不起,我中午的时候吃了一些萝卜……” 廖惠瑛秀气地伸出保养得很好的纤纤玉手在空气当中一连挥舞了好几下,脸上有着隐隐的不悦神色,说:“哎呀,这个时候不适合吃萝卜,小贝你还是等到秋冬季节的时候再吃为好,那时候吃的话既可以减肥又可以美容嘛。” “对,我就是太急着想要在夏天减肥所以才多吃了点儿,没有想到……” 这时,电梯刚好到了,阳玺彬彬有礼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插话道:“廖总请。”等廖惠瑛率先走出去之后他迅速地侧过头来恶狠狠地剐了缩在角落的贝浅依一眼,很快就跟了上去。 当贝浅依怯生生地走出电梯的时候,她注意到电梯小姐鄙夷的目光,不就是不小心制造了一些高浓度的二氧化碳么?作为服务行业的工作人员用不着这样对客户横眉冷对吧? 三人来到提前订好的位置上坐下,点过菜之后阳玺开始提起今天最重要的话题:“廖总,你看合同上还有哪些地方是需要修改的吗?” “我们先吃饭,吃过饭之后再谈公事,好吗?” 这就是阳玺为什么会带贝浅依出来的目的,他昨天已经跟廖惠瑛一起吃过饭了。[.超多好看小说]原本以为可以当场签下合同,不料她却在自己委婉地拒绝了一起去夜店的邀请之后当场找借口说关于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还需要再考虑一下,甚至到现在还故意推托着,看来这笔生意有些危险了。 只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前期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眼下更加没有放弃的理由,于是阳玺很好地掩饰住心头的担忧并且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摊开双手回答说:“当然可以,希望廖总稍后好好尝一尝我特地为你点的台湾经典美食,几乎每一道都是有来头的。” “我早就听说台湾的饮食很不错,这一次也算是慕名而来的了,只可惜我怕胖,否则还真想尽情地吃个够呢。[]” “就凭你那模特的身材哪怕是再胖上一半也还比不上小贝呢,所以你就放心地吃吧。” 类似的话贝浅依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说是麻木也好,无所谓亦罢,反正只要能够让客户开心,她是丝毫不会介意的。为了让阳玺的话更加有说服力,她还故意做了补充:“廖总,你放心,想要吃出我这样的身材可得暴饮暴食至少二十年以上哦。” 这个傻妞果然懂得自我解嘲,廖惠瑛对贝浅依的电灯泡身份由开始的眼中钉肉中刺变成了现在的勉强可以接受,于是她又甜笑着回应道:“你们过奖了,我听说男人都喜欢比较丰满的女人,阳总,你是怎么看的呢?” “我历来不喜欢胖的,因为在我看来胖就意味着紊乱和沉重,至于丰满的还可以接受吧。其实我喜欢清爽利落的女人,尤其是那种稍微有点儿柔弱的,这种人会让我忍不住有想要保护她的冲动。”阳玺的目光在贝浅依和廖惠瑛之间来回转换着,像是在比较两块待价而沽的商品似的。 “原来阳总喜欢小鸟依人型的女人,像我这样的女强人恐怕很多男人都会避之不及的吧,这也难怪我会单身到现在了。” “女人在外面有多强都不要紧,只要回到家之后她会依赖我就可以了。比如说家里突然进了个贼,她抢在我前面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就砍的话会让我很担心,也很没面子。” 阳玺的比喻让廖惠瑛先是一喜,随即又有些惊讶,她的目光迅速地落在了贝浅依的身上,好像在思考对方是否就是那种可以把贼打跑的女人似的。 贝浅依知道自己表现的时间又到了,于是她故意装出艳羡的样子说:“廖总一看就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肯定很能招男朋友或老公疼的,如果万一家里真的进了贼,我猜你肯定会在旁边为老公加油喝彩,直到你们合力把贼打跑了为止。” 这个无中生有的猜测不仅让廖惠瑛心里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就是那样的女人,就连阳玺也暗暗佩服贝浅依的想像力。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廖惠瑛笑得有些合不拢嘴,而一向严肃的阳玺脸上也开始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贝浅依早就听同事们和于柔说过阳玺帅得人神共愤,在她看来,只能算得上是中上而已,因为他从来都不笑,对自己更是冷酷得要命。今天第一次看到他笑,尽管是男版的蒙娜丽莎式的,但却显得他整个人立即变得阳光起来,如此一看确实挺英俊的。 只可惜阳玺的笑容只持续了一两秒钟,同样也捕捉到了的廖惠瑛有着瞬间的失神,她非常希望能够跟阳玺有进一步的接触;至于贝浅依,她好像也没有自己原先想像中的那么讨厌。 饭菜很快就送上来,大家开始边吃边聊,廖惠瑛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嗲声嗲气地说着话,阳玺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语调,从他时常舒服地眯缝起眼睛就可以猜出个大概来了,贝浅依也时不时地配合着说上一两句糖分极高的恭维话,因此整个晚餐的过程当中主人和客人都过得相当尽兴。 新的任务(4) 茶足饭饱之后,当廖惠瑛再次被提起合同的事时她似乎在一瞬间就又恢复了理智,只见她一脸漫不经心地说:“合同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就看贵公司,尤其是阳总有没有诚意了。” “当然有,只是我们能够做的似乎都已经做了,这些条款都是按照以前的惯例来签定的,不知道廖总是不是还有什么新的指示?如果有,还请廖总明示。” “合同做得很完美,我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但赛诺的待客之道是不是还可以再热情一些?我知道以前都是底下的业务经理过来跟你们谈,这次既然我都亲自来了,你们总裁没有露面也就算了,就连阳总白天也不能抽空来尽地主之谊带我好好逛一逛台北,这些其实都可以理解,但是姐姐今天下午看中了一件很不错的连衣裙,不知道阳总在吃过饭后是否可以陪我一起去试穿一下?” 这番话如果是在以前贝浅依肯定相信廖惠瑛真的是看中某件衣服而在等着别人给她一些建议,但是在经过这几个月的迅速磨练之后她已经具备了初级白领的洞察力,对方在谈公事的时候迅速转谈私事无非就是带着某种目的,尤其是在面对阳玺的时候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贝浅依已经对她的要求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了。 阳玺对比自己年纪大的女人根本就毫无兴趣,尤其是眼下这种被威胁的感觉让他很不爽,就算是谈不成生意他也不能被潜规则给“潜”了,于是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滴水不漏地回应道:“真抱歉,今天是恰好是我女朋友的生日,我晚一点儿还得回去陪她,你也知道女人比较看重这种日子,所以我恐怕抽不开身。” “怎么这么巧?其实你陪她的日子还有很多,我亲自过来谈合同的机会肯定不多,当然,如果贵公司没有这份诚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这样吧,要不我让小贝陪你好好看看,同是女人,你们聊起来也会比较有话题。小贝,你晚上有空的吧?” 贝浅依连忙笑得像一朵花儿似的一边点头一边回应着说:“我有空,今天要是能够陪到廖总,那真是我的荣幸呢。(.好看的小说)” 阳玺和贝浅依的一唱一和让廖惠瑛实在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既然阳玺再次委婉地表明了态度,再纠缠下去恐怕只会有损自己的形象,因此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又开口道:“对不起,我先上个洗手间”。 “好,我让小贝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 廖惠瑛优雅而礼貌地谢绝了阳玺的好心,却在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就迅速地消失了,因为她的肚子很不舒服,肯定是减肥茶喝多了的缘故,刚才在电梯里已经有了初步的反应,现在吃饱之后更加明显了。 对此并不知情的阳玺看着对方走远之后才把目光放回了贝浅依的身上,他恢复了严肃的样子叮嘱着说:“这次的合同谈成的希望不大,如果在饭后她需要你陪同一起逛街的话就好好地陪她一下,晚一点儿再送她回酒店,离开之前你只要再向她提一次合同的事就好,无论成与不成都不要多说。” “我明白。” 等廖惠瑛回来后阳玺就提出要回去了,贝浅依则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二十分钟后他却意外地接到了廖惠瑛的电话,刚刚回到家的他连忙接了起来。 “阳总,没有打扰到你跟女朋友过生日吧?我说几句话就行了的。” 别说是自己身边没有女朋友,就算是有这种电话也不能不接,于是阳玺礼貌地回应道:“廖总,别客气,有什么吩咐你就尽管说。” “合同我已经签了,按照原来的条款不变。当然,我这次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个,而是想建议以后都由小贝来负责我们两家公司的合同,我现在最信任她,这一点还请阳总成全。” “这个没问题,以后小贝就是贵公司的业务专员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她交流,我会统统交给她来负责。” “那就好,请代我向你女朋友问好并祝她生日快乐,同时也谢谢你的晚餐。” 阳玺挂上电话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电话给贝浅依询问一下她是如何让客户签下合同的,翻找手机通讯薄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对方的手机号码,在不想让伍永红知道的情况下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贝浅依抱着签好的合同一脸兴奋地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她的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廖惠瑛对自己说过的话:“小贝,你是一个给人感觉很舒服的人,也很聪明,先前在电梯里非常感谢你的及时相助,这份合同我签了,希望以后能够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还有什么比昏天黑地的劳累过后得到相应的收获更加让人放松呢? 回到住处后的贝浅依飞快地梳洗完毕并立即倒头就睡,缺觉这么久的她实在太需要休息了。 接受质疑 美丽的礼拜五。 尽管经理把自己叫去询问了签合同的过程,但是既然已经决定要保守秘密,那就一定要做到威武不能屈,因此贝浅依没有如实跟阳玺说起廖惠瑛真正同意签合同的原因,在这个自己曾经又敬又畏的上司面前,她不仅敢撒谎,而且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得直打哆嗦了。 可惜,她的快乐只持续了半天。 刚刚从外面吃过午饭回来的贝浅依正想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走起路来特别轻快的她却在就要迈进办公室大门的前几秒听到了同事们的说话声,其中自己的名字频频出现了好几次,正当她兴冲冲地想加入进去的时候,等等!他们说的是―― “我绝对没有看错,昨天下午下班之后她确实坐进了阳经理的车子,至于去哪里我就不太清楚了。” “想不到小贝还有这本事,别看她平时傻乎乎的,竟然连阳经理这样的帅哥也能搭上,而且最近他们走得特别近,表面上来看是阳经理在故意为难她,我猜可能是借口吧,其实就是想把手头上的合同都交给她来做,这样不仅可以经常来往,而且小贝还能拿到不少的提成,这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一道弱弱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贝浅依听完整句话之后才听出那是卢美岚的声音,只听见她很不赞同地插话道:“你们想太多了,以小贝的条件阳经理根本就看不上,如果说他们之间有猫腻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阳经理是不可能会看得上小贝,但是小贝可以喜欢阳经理的呀,俗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她找机会接近阳经理那是绝对有可能的事。” “即便如此,那阳经理也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会听凭小贝的摆布,还把合同都交给她来负责呢?” 卢美岚的分析很有道理,问题是很多女人都只活在自己的认知里。这不,还有更加危言耸听的话也被说了出来:“这种事恐怕只有她本人最清楚了,一想到以前天天让我们开心不已的菜鸟现在却一跃成为经理身边的大红人,连部长都没有她迅速呢,我觉得办公室里已经不安全了,有些话还是少说的为妙。” 如果是换成了任何一个别的人,听到同事们这样议论自己可能都会装作不知道在外面转一圈再进来,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小心翼翼地处理这种已经变味了的人际关系。但贝浅依不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不惜冒着大家都可能会尴尬的风险硬是一头闯进了还在热烈讨论着的办公室,并且开始坦诚布公地争辩了起来。 “各位,我是真的被经理报复的,前天晚上我通宵加班了,昨天上班的时候都困得趴在桌子上睡过去,这一幕你们都看见了,后来经理看到之后还被他说了一顿,我是真的很可怜的啦。” 对于她的横空出现,大家都半惭愧半心虚地作鸟兽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低下头装作是在忙手头上的事情。 经过片刻的沉默之后,一位向来率直的男同事首先开始了第一轮的反击:“如果阳经理真的是在报复你,为什么不直接罚薪甚至是开除你呢?” 自知之明 “你所说的是两个最常见的方法,但是并不能满足他的征服欲。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相信,有很多成功人士在意的不是金钱,而是一种所向无敌的征服感,只有把某个恨之入骨的人放在手掌心随意揉圆了或者搓扁了才能让他们觉得解恨。再说了,罚薪只能帮公司攒钱,跟他这个经理没有任何关系,罚我的钱又不能进他的口袋,这又是何必呢?” 大家在仔细倾听过贝浅依的理论之后都开始沉默了,这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而且听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但是,小贝,你一个人负责了这么多的合同,到时候可以拿到很高的提成,这是个事实,对此你打算怎么解释?” “拜托!现在我手头上没有一个合同是快要结束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拿到提成呢,所以说这只是猜测而不是事实。而且最重要的是,说不定在拿到提成之前我就已经过劳死了,到时候给我的可能是一笔怃恤金,你们记得要烧给我哦。” 贝浅依的话瞬间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有一种背后发冷的感觉,大白天的说什么死不死的确实很瘆人,因此办公室里马上安静了下来,大家似乎都失去了反驳的能力,甚至根本就忘记了要去反驳。(.无弹窗广告) 又是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就在贝浅依打算乘胜追击的时候,昨晚落下东西的那位女同事又有些不依不饶地说:“阳经理那么优秀,我不信你对他一点儿想法也没有。” “想法嘛,还真有那么一些。” 成功地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之后贝浅依又气定神闲地继续道:“身为公司的高管却不能做到宰相肚里能撑船,证明他光有领导的能力而没有领导的胸襟。再说了,优秀的人有千千万,像那种影视明星身上的光环比他还要多,我不可能每个都去喜欢,所以请大家放心,我绝对不会是你们的情敌。” “话是这么说,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就算我也喜欢他,难道你们连打败我的信心都没有么?” 这是贝浅依最大的优点之一,她很有自知之明,并且愿意丑化自己来扮演一个人畜无害,与世无争的角色,既然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无论给出任何答案都不对,因此没有人敢接话,办公室里也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贝浅依对于能够有勇气及时地站出来替自己解释感到非常高兴,至少她部分地打消了同事们的疑虑,而且她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经理对自己已经严格到了苛刻的地步,他这样不是在刻意为难难道还能是爱上了自己不成? 门外,一个肃立着的高大男人无声地转身离去。 ~~~~~~~~~~~~~~~~~~~~~~~~~~~~~~ 灰常感谢亲们的支持和鼓励,灵灵会努力滴的。 推荐灵灵的完结文:《冷酷总裁,要娃更要妈》此文长期在首页的经典总裁完结文中展出哦。链接是:***/book/51262/ 晴天霹雳 一个小时之后,阳玺出现在三部的办公室门口。 只见他径直地走向贝浅依的座位,也许是因为刚刚跟其中的当事人坦诚地交流过不久,因此大家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关注两人之间的来往,贝浅依更是立即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开口道:“阳经理,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坐吧,你先坐下来再说。” 温和而亲切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暗吃一惊,但是,令他们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要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 贝浅依还在迟疑着要不要听话地坐下来,阳玺却毫无征兆地伸出左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按了一下,示意她坐下来跟自己说话。 刹那间,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做出了相似的动作:身体向旁边微微一缩,斜视的眼神睁得大大的,就连嘴巴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张开,整个人就像是被使了传说中的定身法似的呆成一片,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得连心跳声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 扑通,扑通…… 贝浅依的左手飞快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在经过了片刻的停止之后跳得那么急,好像生病了似的。 脑海里瞬间刮起风暴的她有些茫然地看向阳玺,似乎想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只见对方一脸平静地回视过来,好像在呼吸空气一样的平淡无奇。 疯了疯了! 就在贝浅依感觉自己明明活得真实但眼前的一切又如梦似幻的时候,阳玺稍稍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最后温柔地把她按在了座位上。 臀部刚刚碰到柔软的椅子之后贝浅依连忙又弹跳了起来,除了握手之外,极少跟异性有其他肢体接触的她面红耳赤地问:“阳经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着所有人的面,阳玺露出了春风一般的温暖笑容,这是他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微笑,众多的女员工仿佛听到了“啪”“啪”的声音,所谓的心花怒放指的就是此刻的情景吧! “最近的合同不少,你还能应付吗?” 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之后贝浅依有些口干舌燥地嗫嚅着回答道:“能,可以,没问题。” 明明自己只问了一个问题,对方却给出了三个相同的答案,如果是在以前肯定会被阳玺认为太过啰嗦,但是现在他却亲切得像是一位兄长似的一脸关爱地说:“那就好,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我会尽量帮你解决的。” “谢谢阳经理。” 在留下一个明亮的笑容之后,阳玺缓缓地转身离开,刚刚走出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来赞许着说:“昨晚你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够看到更全面的你。” 咚! 看着同事们或目瞪口呆或浮想联翩的表情,贝浅依只觉得心里一沉,她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地完了! 好不容易才从晴天霹雳般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贝浅依发现阳玺已经离开,而其他的同事们都在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有些人的眼神里甚至还燃起了小火球,把她灼得几乎体无完肤。 “我——我去泡杯咖啡……” 上茶水间从来都是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的事,贝浅依却觉得如果不说清楚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就会被群殴似的,她的右手颤巍巍地拿起杯子,左手随即也扶了上去,生怕会太过沉重而掉落在地上。 两名女同事一左一右地围上来堵住了她的去路,脸上的表情跟悍匪差不多,贝浅依手中的杯子“咣当”一声垂直而下,大脑里瞬间一片空白。 回院减压 互爱天使福利院。[.超多好看小说] 几名调皮的小朋友正在围攻一个胖乎乎的女孩,有人双手圈在她的脖子上把整个身体都吊起来,有人搂住她粗壮的腰部紧紧不放,还有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一左一右地抱住她的两条大腿,让她几乎寸步难行。 “依依姐,我以为你明天才能来看我们呢。” “依依姐,你是不是想我了?很想很想的那种。” “依依姐,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可不可以到你家里去玩一下?” 不到一分钟,贝浅依就被这几个小鬼头给折磨得气喘吁吁的,她连忙讨饶着说:“好啦好啦,你们先放开我再说。” “不行!你这么高,正好可以当作是树桠一样给我挂在上面。” “我也喜欢抱你的腰,软软的,跟枕头差不多。” 贝浅依躬着身体,脸涨得发白,双腿根本就迈不开半步。[]正在这水深火热之际,同样胖乎乎的李院长出现了,原本慈祥的她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她连忙拍拍手示意道:“好了,孩子们,依依每个周末都会回来,你们用不着这么热情地迎接她吧?” “院长,依依姐好好玩,我最喜欢她了。” “我也是,所有的姐姐当中我最喜欢依依姐。” 李院长又笑眯眯地招招手说:“你们先玩一会儿,让我跟依依好好说说话,等一下再过来陪你们。” 小朋友们有些不舍地走开后,贝浅依这才得以站直身体,她扯了扯有些凌乱的衣服,略为气喘地问道:“院长,你找我?” “没什么事,只是看到你来了,想过来跟你说说话。” 福利院的小花园里,两人一边走一边随意地聊着。 “最近你的工作怎么样?做得还顺利吗?” 双手别在身后的贝浅依一边走一边轻轻地跳跃着,看起来很像是一名国中生,她认真地回答说:“嗯,挺好的,伍姐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海绵似的吸了不少的水,现在总算变得颇有份量了。[.超多好看小说]” “连比喻都做得这么好,证明你真的进步了不少。” “哪里,我只能说自己以前真的像是一张白纸似的,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了点儿色彩,几乎都是伍姐的功劳。” 李院长还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拜托表妹帮贝浅依找工作的事,现在听说贝浅依学有所成,且她本人也很知道感恩,可见这是一个相当良性的循环,于是她又沉稳地问道:“永红她也好吗?” “伍姐很忙,平时有一半的时间是不在公司里的,不是到外地出差就是在外面见客户,她早就是部门及至整个公司的顶梁柱了。” “她做得好与不好那是老板和上司应该关心的事,作为她的亲人,我更加关心她身体累不累,压力大不大。” 贝浅依微微一怔,很快就惭愧地低下了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诚恳的神色,她内疚地道歉着说:“对不起,李院长。” “傻瓜,这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等你以后有家庭了自然就会懂得关心别人,现在的你一心扑在工作上,所以下意识里想到的就是一个人的能力和业绩。对了,你还没有男朋友吧?我建议你可以和男生交往看看了哦。” “我没有男朋友,也不想谈恋爱。” “为什么?” 低头看了看自己臃肿的体型,尽管平时一直安慰自己健康最重要,然而每次在买衣服,甚至是任何与美有关的场合里贝浅依总是有着深深的自悲,于是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目光有些空洞地回答:“我这么胖,没有人会喜欢我的,而且我也习惯了一个人,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我不想去改变。” “爱情不会因为一个人胖而少半分,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瘦而多一分,最重要的是能够遇到欣赏你的那个人,现在的你还年轻,以后肯定会遇到的。难得你不急着谈恋爱,其实女人一要为独立而奋斗,二要学会矜持地等待,要相信那个人早晚会来的。” ………… 夏日的早晨,微风把两个人轻轻的私语声吹得很远很远,花园里的花儿喝饱了晨露,正在峥嵘地怒放着。 之所以会在礼拜六这天来到福利院,是因为昨天贝浅依受到所有暗恋阳玺的女同事围攻,她的前言不搭后语让她们差点儿想要动起手来,现场的情况一度失控,最后好不容易才在几个男同事的劝解之下得以全身而退。 一想到这些,饱受困扰的她就无法静下心来,因此只能来找天真可爱的弟妹们,希望能够借助他们的力量让自己减减压。也许到了礼拜一,所有的排斥和猜忌都会卷土重来,但至少眼前要得过且过,她相信,一切总会过去。 ~~~~~~~~~~~~~~~~~~~~~~~~~~~~ 最近灵灵在改文,节奏更快,情节更强哦,如果亲们有更多建议,欢迎指教,灵灵会努力的,一直努力,永不停歇…… 逐个击破 为了缓和跟同事们,尤其是女同事们的关系,贝浅依心甘情愿地去买了一大袋的零食,在礼拜一的早上早早地来到办公室之后对每一个进门的同事说请吃零食,她相信,自己的示好多少都能够挽回部分同事们的信任。 “小凌,这里有你最喜欢的牛肉干,我请你吃。” “真的呀?那我可得尝一尝。” “小蒙,这是美味园的香干,早上我特地去排队买的,快来尝尝吧。” “不了。” ………… 各种各样的回应都出现了,那些只是羡慕贝浅依的女同事已经淡忘了上个礼拜的不愉快,因此都欣然地接受了她的零食。只有那些觉得她始终是个情敌,甚至是个祸害的女同事则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说接受她的小恩小惠了。 眼看自己逐个击破的方法效果甚微,贝浅依并不气馁,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同事们总能够看到她与世无争的心意。 阳玺的出现又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在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偷偷注视着这两个人,想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猫腻。 在咽下口中的零食之后,贝浅依连忙友好地向对方发出热情的邀请:“阳经理,我今天买了很多零食,你要不要尝一尝?” “不用了,我来是想问你一下,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吃饭。(.无弹窗广告)”听着身边隐隐响起的抽气声,阳玺又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跟力扬公司的裴总一起。” 其他的同事们立即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陪客户吃饭,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贝浅依的思绪在瞬间崩溃了之后终于又恢复了正常,她很快也装出一副沉稳的样子不卑不亢地回答:“今天晚上我跟男朋友有约,但是如果非去不可的话我的约会也可以取消。” 众人又被她的回答给震惊了,包括阳玺在内,只见他当场变了脸色,很快又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你一定要去。” “是,经理。” 看着阳玺散发着强烈寒意的身躯终于从自己的身边离开,压迫的感觉顿时也跟着消失了,贝浅依还没有来得及庆幸自己的毫发无损,立即有同事惊奇地问出口来:“小贝,你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这个虚拟的生物只是自己刚才在情急之下胡诌出来的,为了圆这个谎,贝浅依不得不继续编造更多的谎言说:“是啊,其实这一大袋的零食也是他给我买的。” “哗,那你刚才还说是自己买的?” “其实谁买都差不多,最主要的是我的心意,对吧?” 这时,一位刚刚拒绝过贝浅依零食的女同事开口了,她用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对方听到的音量冷哼着说:“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有那么好心,原来是拿男朋友送的东西当人情。” 贝浅依最怕别人不理她,只要有人跟她说话,哪怕是批评甚至责骂都行,于是她立即打蛇随棍上地回应道:“如果你觉得东西不是我买的显得缺乏诚意的话,那我中午的时候就出去重新给你买一份,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收下哦。” 女同事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反将了自己一军,众目睽睽之下她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为了面子,她不得不嘴硬地说:“随你的便。” 由于上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大家很快都各就各位起来。贝浅依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在表面上自己没有输,她希望能够继续保持这种势头,直到有一天彻底翻身了为止。 只邀请你 中午,赛诺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饭馆旁,贝浅依和卢美岚在面对面地坐着享受午餐。 “小贝,我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嘛。” 面对办公室里唯一可以倾诉的好友,贝浅依果断地坦白道:“其实我是骗大家的,我根本就没有男朋友,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让大家放心,我没有跟阳经理一起吃饭的打算,即使是一起陪客户也不愿意。” “我就说嘛,你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突然多了个男朋友,但是现在办公室里的那些女人你打算怎么办?她们万一知道了之后肯定还会继续排斥你的。” “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只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被迫跟经理来往得多一些,我也很不希望这样,为什么大家还要让我雪上加霜呢?” 对方的答非所问让卢美岚有些意外,她自己也颇为异常地嘟囔了一句:“其实阳经理人很好,他完美得就像个王子似的。” “小岚,拜托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说他有多好了,如果他真的足够好,我早就在这一天至少见三次的相处模式当中爱上他了,就是因为对他没有一丁点儿的想法,所以我才觉得冤枉。哎呀,不跟你说这些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还是好好地想一想怎么样尽快找一个男朋友吧,这样才能够真正让那些女人放心。(.好看的小说)” 卢美岚张了张嘴,很想说自己其实相信她对经理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再谈论下去对方可能会不耐烦,因此只好强忍着打住了。 她看了看贝浅依面前的一小盒巧克力,那是准备要送给上午那位开口呛人的女同事的,贝浅依真的很努力,她在身体力行地澄清自己跟阳玺没有半点儿的私人关系,但是阳玺对她也是这样的么? 下午下班之后,贝浅依安静地在座位上继续工作,实则是在等阳玺。 其他的同事都清楚地记得这一点,因此没有一个人招呼要跟她一起下班离开,她甚至还能够从眼角的余光当中看到有人不时地面对着自己,不用说,都是想从自己身上挖出更多她们想要知道的隐私吧,但是自己头也不抬的样子让她们统统都失望了。 走廊外面响起的脚步声让贝浅依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从小就很喜欢听这种鞋底敲击地面的声音,至于这个声音的发源体――她就很不喜欢了。 阳玺出现在门口附近,他一脸温柔地说:“我们出发吧。” 在不咸不淡地回应过后,贝浅依合起文件立即起身离开,来到他身边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她们都走了。” “我只邀请了你一个。” “大家都知道,所以我留下来了。” 一向自控力很好的阳玺现在却忍不住开始好奇起来,这稀奇古怪的对话会是自己听到甚至是亲自参与的么? 正在他迟疑着要不要主动询问一声的时候,贝浅依却抢先开口了:“请问阳经理,裴总这次过来是为了谈新合同还是仅仅为了联络感情呢?”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公事公办的女人,阳玺心头涌上了强烈的不确定感,这还是那个愚蠢得让人想要挥刀的那个她么? 我想追你 来到饭店之后,两人在早就预订好的座位上坐下,阳玺很快就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贝浅依忍不住开口提醒着说:“阳经理,你看要不要等裴总来了再点菜?” “他不会来的,今晚就我们两个人。” 贝浅依睁大了清澈的双眼,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找到一个最保险的方法小声地追问:“今晚不是要跟裴总一起吃饭?” “是啊,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怎么?你现在还想着要赶过去跟男朋友约会吗?” 看到对方缓缓地摇了摇头,阳玺又胸有成竹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的?” “为什么要单独请我吃饭?” “因为――我想追求你。” 在微微低头轻轻笑过之后,贝浅依难得充满柔情地回了一句:“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你不相信我要追求你?” “既相信也不相信。” 阳玺很不喜欢对方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尤其是那短短的几个字,很有自己的作风,难道她也学会了言简意赅? 尽管自己跟自己博弈的滋味很不好受,但阳玺更加不能忍受是对方辽阔的大脸上竟然找不到半点儿的狂喜,甚至连惊讶也没有。面对对方丝毫不输于自己的气场,他极力忍住心头强烈的不满之后终于轻轻地启动着微凉的薄唇,惜字如金地问:“为什么?” “相信是因为这是一个你稳赢的游戏,只要你对外一宣布,我就会主动送上门去,不相信是因为你会真的愿意自毁形象么?” “贝浅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解释一下,别忘了带上你的答复。” 夏天有个坏处,那就是人的脾气会变得很暴躁,贝浅依在听完阳玺的命令之后小声但却坚定地回应着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的心里也一样。别以为你可以掌控一切,我不是面团可以任你揉圆了或者搓扁了都行。既然不是为了工作,那么我拒绝跟你一起吃饭,再见!” “你拽什么拽?别忘了你还欠着数目不少的学校贷款,而我,可以随时开除你。”阳玺一边警告一边拖住了贝浅依的右手,他相信自己了解到的这个情况正是对方的死穴。 “连这个你都知道,那么你肯定也知道我最近傍上了一个肯对我挥金如土的大款,你所说的这些对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你慢慢跟自己玩吧。” 贝浅依用力甩开了阳玺的手,高傲地走出了装潢考究的包厢。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收敛起自已难得一现的脾气之后平静地接起来说:“喂,你好。” “如果你确定三部的其他同事跟你一样不怕死的话那就尽管走吧,否则我要你三十秒钟之内出现在我的面前。” 啪!电话迅速地被挂断了,而那个似乎带着北极冰种的声音,贝浅依可以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听错! 一秒,两秒,三秒,贝浅依皱着眉头纠结地思索着,好不容易才稍稍缓和的同事关系现在又岌岌可危,如果自己不答应…… 四秒,五秒,六秒,经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是唯一的知情者,他无非就是饥渴难耐,所以才饥不择食地想要追求自己,而最终目的无非就是…… 七秒,八秒,九秒,只要自己留下来坚持一年,所有的贷款统统都能还上,尤其是其中有两个大合同现在已经接受尾声,提成更是高达半年的底薪,至于他是否会放过自己…… 第十秒,走廊上响起了沉闷的奔跑声。贝浅依左手拎着包包,右手用力地拧开了包厢的门,里面正在觥筹交错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她的胸口一窒,关门之前连忙扔下生硬的三个字:“对不起!” 谁来告诉她,自己刚才所在的包厢到底是哪个? 两者都是 一位负责传菜的服务员端着托盘正好从一间包厢里退出来,贝浅依想也不想就直接冲上去问道:“阳经理是不是在里面?” 背后遇袭的服务员连忙弯腰去抓跌落的托盘,总算在落地之前稳稳地接住了,一脸镇定的他回过头来彬彬有礼地问:“小姐,请问你找哪位?或者想要找哪间包厢?” “我不记得了。”眼看已经没有时间多想,贝浅依粗鲁地挤开对方,透过半掩的门缝向里看了看,只见包厢里坐着四个年轻人,肯定不是自己刚才所在的那一间。 正在她急得几乎想要尖叫的时候,那名男服务员又沉着地建议着说:“如果你想找人的话可以到服务台查询一下,在那里可以找出订包厢的人是谁,希望会对你有所帮助。” “不用了,你走吧。” 情急之下贝浅依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言行举止会不会显得有些粗鲁,她退后两步观察了一下,其中有几间包厢的灯是暗的,估计里面没有人,那么阳玺肯定就在灯亮的这几间里。 在飞快地思索并排除过后,贝浅依首先选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包厢冲了进去,里面空荡荡的,摆设和自己曾经见到的一模一样,原来就是这一间! 还没有来得及狂喜的贝浅依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经理不在这里!而他的要求明明是: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出现在他的面前! 贝浅依连忙冲向阳台,没人,她又迅速地折回来跑向卫生间,还是没人,出来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阳玺站在门口附近,而他――居然是笑着的! “你到哪里去了?” 对方没有回话,贝浅依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达到他的要求,因此她的眉眼当中夹带着浅浅的忧虑,语气也低了几度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说过,我想追求你。” “我问的是你什么时候想要我的――身体?”最后的两个字贝浅依说得极其缓慢,也极其小声,尽管很让她难堪,但总算是说出来了。 阳玺可以发誓这是他听过最无厘头,最不着边际的话,自己只是宣布要追求她,并没有要求她献身。再说了,自己最讨厌两种女人,一种是胖子,另一种是傻子,她却幸运地两者都是! 一想到自己要跟一坨没有形状的肥肉做爱,那他宁可禁欲一个月! “你以为我追求你是因为对你的身体感兴趣?” “不然还能是什么?我自认为没有任何优点可以入您老的法眼。” 直到现在,阳玺才终于明白贝浅依为什么会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强硬起来,原来她没有吃下豹子胆,而是觉得自己即将要被侵犯。问题是,他堂堂阳玺什么时候会沦落到如此不挑食的地步,竟然会对一个要她就等于被强歼的女人感兴趣? 她的脑子是浆糊做的么? 气极的阳玺觉得自己简直是受到了侮辱,原本心情还不错的他此刻却乌云密布,随时都会雷电交加的样子。 正在两人都胶着着不肯说话,生怕一开口就会露怯的时候,服务员敲门而入,把菜一一端上来之后一边摆放一边暗忖着:这两位客人既不说话也不看对方,甚至动也没有动一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你们的菜上齐了,请慢用。” 回答他们的依然是可怕的沉默,服务员能够感觉得到包厢里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因此连忙退了出去。 阳玺安静地拿起筷子,贝浅依也随后照做,但是直到吃饱了两人还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好像都是在较劲似的。 ~~~~~~~~~~~~~~~~~~~~~~~~~~~~~~~~~~~~~~ 昨日的收藏量不错,灵灵今天会加更,时间是在下午或晚上哈~~应该的应该的! 初吻没了 离开饭店之后,贝浅依故意走向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正想要拉开车门的时候被阳玺连拖带拽地带走了。(.无弹窗广告) “你想要干什么?” 她被粗鲁地塞进了副驾驶的位置,随后阳玺又绕过车头上了车,两人还是头一次坐得如此之近。 “在我送你回去之前,你最好听清楚我所说的每一个字:我对你身上任何一个部位的肥肉都没有丝毫的兴趣,就算你想要对我献身我都会嫌脏,所以,请你可以停止那自以为是的想像,希望在我追求你的时间里不要哪天色心大发地扑倒我就好了。” 说自己胖还可以接受,但是经理他竟然说自己脏?! 从小极少发脾气的贝浅依顿时觉得怒火中烧,她同样提高音量反击道:“说我脏,你还不知道比我脏了多少倍。像你这种可以在办公室里乱来的男人说不定随身都得携带着安全套,别人都说你长得人模人样,我怎么却闻到一股人渣味呢?” 这是贝浅依有生以来第一次骂人,同时也是阳玺生平第一次被骂,他们都把第一次光荣地奉献给了对方,只可惜―――― 阳玺有一种天崩地裂,乾坤颠倒的感觉,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火气竟然比自己还要大。 谁说这个世界上一定要以暴制暴?在他的眼里,征服女人,只需要一张嘴,一根中指,还有……他很乐意先试试第一招。 等到贝浅依发觉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右手刚刚碰到车门,还没有来得及躲开身体就被捞了过去,正在她急得想要惊呼的时候,一堵没有温度的唇贴上了自己的小嘴,她立即停止了反抗。 等等!上次在自己的住处,经理好像也做了同样的事情,难道,他当时是在吻自己? 初吻!那可是自己的初吻耶!不算不算,上次自己没有一丁点儿的感觉,哪像现在―― 天啊!无论是哪一次,总之自己的初吻真的没有了! 阳玺近距离地看着对方脸上发生着急剧的变化,从惊慌到恐惧,从迷茫到懊恼,总之可以说是瞬息万变,却唯独没有自己最想要的――惊喜! “你说过你有男朋友,甚至还傍上了一个肯对你挥金如土的大款,怎么?他们没有教你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吗?” 贝浅依还在微怔地摆出一副倾斜的姿势,听了阳玺的话之后她无声地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把目光定定地放回了车头的正前方。 对于这一切,阳玺觉得很满意,像她这种故作姿态甚至是欲拒还迎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既然她敢要,自己就敢给! “听着,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我的电话你一定要接,约你出来不许拒绝,也不许迟到,在公司里你可以对我不用那么客气,但是也别太过分,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听话。” 无论阳玺后来说了什么,贝浅依始终一言不发,她还在悲伤地为自己的初吻表示默哀,至于那些嗡嗡作响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 好强的男猪呀!强吻,强征女友,还有木有比他更强的男银呀? 第二奇迹 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贝浅依完全不记得了,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倒在床上,右手不经意地抚上自己的红唇,却又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连忙缩开。她的初吻就这样被一个自己极度讨厌的男人给夺走了,而且对方还霸气十足地说要追求自己,看来无非是想要打自己身体的主意。 可惜于柔今天跟同事们聚餐去了,估计很晚才能回来,否则还可以找她吐一吐糟。现在的时间还早,看来今晚自己要失眠了。 等到第二天贝浅依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创造了一个奇迹,那就是她居然在纷乱的思绪之下一觉睡到现在,而且于柔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完全没有印象。 很快,第二个奇迹出现了。 看着桌面上那红艳艳的一大束玫瑰,贝浅依左顾右盼了一下,生怕是自己走错了办公室,可是身边早到的同事们都微笑地看了过来,既意外又理所当然的样子。 一位原先把贝浅依当成是情敌的女同事站起来友好地开口道:“小贝,想不到你真的有男朋友了,我以前误会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贝浅依勉强地笑了笑,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她快步上前捧起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束花,只见里面放着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有六个刚劲有力的大字:给我的女朋友,落款是:r。 女朋友?r? 答案是多么的显而易见。 包包里突然传来叮铃铃的短信息提示声,被惊醒的贝浅依来到座位上掏出手机一看:喜欢吗? 她颓败地跌坐在椅子上,却在下一个零点零一秒又弹跳而起,原来她看到了信息的发送者正在对面的走廊上远远地冲自己意味深长地笑着,很快就离开了。 其他的同事被她脸上古怪的表情吸引起了兴趣,于是也跟着她向外面看去,只见走廊上空无一人,她不会是想男朋友想得出现幻觉了吧? 这时,卢美岚正好来到办公室,当她看到那偌大的一束花时顿时眼前一亮,小碎步地奔跑着过来之后一边抱起花一边问道:“小贝,谁送你的花?” “男朋友。” 卢美岚当场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半惊喜半羡慕地说:“真漂亮!咦,还有一张卡片,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 在打开飞快地扫了一眼之后,她又喃喃地问道:“r?这是你男朋友的姓吗?他姓容?” “不,他姓雷。” “雷?雷不是应该写成l吗?”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的贝浅依连忙收回呆滞的目光,她尽可能平静地问道:“今天你想喝咖啡还是果珍?” 这个话题转得实在够快,但是卢美岚并不介意,反正她知道贝浅依没有男朋友,刚才之所以会问完全是因为想演戏给其他的同事看,既然她这个当事人就此打住这个话题,那她就没有不配合的道理。 于是她想了一下后回答道:“果珍吧,我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漂亮一些,跟你一样早日找到男朋友。” 对方无心的话让贝浅依的脸上开始微微抽筋,在被别人发现之前她连忙拿起杯子打算前往茶水间,走了几步之后又折回来把花放到座位底下,好像它见不光似的。 把花捡回 对于那可以说是从天而降的男朋友,贝浅依根本就没有打算承认,因此在上班时间她尽可能表现得正常一些,临近下班的时候她直接关机了事,并且是第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好看的小说) 阳玺在打不通电话之后立即下楼来找,发现她已经离开,顾不得下属们都在惊奇地看着自己,他又连忙转身走向阳台,果然看到贝浅依抱着花已经走到公司大门附近了。 为了不引起轰动,他强忍着没有叫住对方,只是迅速地下楼想要追上去,但他看到的却是贝浅依把手中的花整束地扔进垃圾筒,随后又登上公交车的情景,这个发现让他气得想要杀人。眼看公交车已经开走,他立即回到车库取车,随即奔驰在赶往贝浅依住处的路上。 当贝浅依在楼下见到倚靠在车窗外的阳玺时,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对方其实挺帅的,那种一腿直立,一腿屈曲的样子显得既慵懒又淡定,看起来像是模特但又比模特多了许多自信。 阳玺大步地走过来,在她前面两三米之外的地方站住了之后狠狠地盯着她的脸,贝浅依这才发现原来他好像是生气了。 “从此以后,你必须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开着手机。” “要是没电了呢?” “再买一个。” 贝浅依忍住想要当场翻白眼的冲动,自己要是真的那么有钱,手机可以说买就买的话她就用不着上班并且受某人威胁了。 看到她没有说话,阳玺又酷酷地开口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阳经理,我真的不想跟你开玩笑,如果你想玩的话拜托找别人去,我办公室里有很多女同事会很乐意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马上帮你把她们约出来。” “她们眼红你了?” “是,所以我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或者像以前那样把很多合同都交给我来负责,哪怕是天天加班我也没有半句怨言。” “先去吃饭再说。” 一向好脾气的贝浅依几乎就要崩溃,他就不能多说几个字么? “如果我不去呢?” “三――二――” 贝浅依气愤地踩着高跟鞋从另外一侧上了车,她故意用力甩上车门,坐好之后两眼直直地盯着车头前方,看得出来心里既生气又无可奈何。 阳玺随即也坐进来并发动起车子,看似无意地问:“花呢?” “扔了。” “从明天起我会每天送你两束,直到你收下为止。” 一想起今天自己当了一天动物园里的猴子,被别人观瞻得实在怕了的贝浅依顿时英雄气短,过了几秒钟之后才用细若蚊鸣的声音嘟囔着说:“我已经收下了。” 不料阳玺就是耳尖,他听到了之后脸上立即缓和了许多,但嘴里依然强硬地补充道:“你得把它拿回家才算。” 眼前一黑的贝浅依差点又想发火,考虑到自己现在是人在奥迪里,不得不低头,于是她不情愿地提醒着说:“先回公司。” “我说过,先吃饭再加班。” “我要去把那束花捡回来。” 这是阳玺听过最大最好笑的笑话,他忍不住当场轻笑出声,表情讪讪的贝浅依先是一窘,随即又被他脸上的笑容吸引住了目光。 其实,经理长得挺好看的。 总裁来临 伍永红出差已经有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今天一看到她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贝浅依就高兴地想要跟她打招呼问好,不料她却先宣布了一则重大消息:“各位,总裁和总经理在半个小时之后会到我们业务部来巡视,他们很可能会到我们三部来,请大家做好准备。” 入职才四个多月的贝浅依连总裁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唯一见过的高管就是部门经理而已,现在一听说真正的老大要出现,她在紧张当中又有一种暗自期待的感觉,因为这意味着在公司里阳玺并不是一手遮天的地狱使者,在他的上头,可能还有着一身正气的铁面包公。 感觉前途光明了许多的贝浅依一脸兴奋地问道:“那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 “不用刻意准备什么,先把卫生搞好,还有就是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整理一遍,万一被问起来尽量要做到对答如流。” 贝浅依乖乖地点了点头,尽管不一定能够被总裁和总经理认识,但有这么两个大人物存在总是能够给人带来更大的安全感,天知道,她最近过得实在是太诚惶诚恐了。 没过多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急速地响起,伍永红也从自己的专属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到大家都在严阵以待之后她很是满意,随即马上迎向出现在门口的众人。[.超多好看小说] 贝浅依跟着大家也站了起来,在门口的正中间位置她见到了一个看起来相当干练的女人,一身黑色耸肩套装在腰部做了很好的收缩,上下宽中间细的设计让整个身材更加具有线条感,开襟的胸前露出了洁白衬衫包裹着的饱满胸部,下身的裙子长度适中并且不宽不窄,看起来就知道是量身定做的,脚上踩着的是一双鞋头镶钻的高跟鞋,看起来贵气十足。 她的旁边还站着几个同样身穿套装的男女,阳玺也一脸严肃地出现在其中。 “你好!总裁!欢迎您亲自过来指导工作。” 伍永红话音刚落,三部的员工们就立即齐刷刷地鞠了一个躬,嘴里还异口同声地喊道:“总――裁――好!” 由于贝浅依不清楚公司的规矩,因此她的动作和问好都比别人慢了半拍,但总算没有明显到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步。 原来赛诺的总裁是个女的,贝浅依心里更加高兴了,尽管她看起来不是很亲切,但是作为同性,相信沟通起来应该不会太过困难。 总裁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直接走进办公室里慢慢转悠起来,伍永红在一旁亦步亦趋地陪同着,还不时地帮忙解释一下。 “上半年你们部门的业绩占整个业务部的――” 对总裁的说话模式相当熟悉的伍永红分秒不差地接话道:“三成。” “你们部门现在有多少人?他们的能力怎么样?” “十五个,他们都很能干,也许暂时还不如我,但是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有人做得比我还要好。” “小伍,你带的兵我很放心,之前一直说要升你当部门经理,你却一再推辞,现在我想知道你又找到什么借口了。” 一直都打起精神并洗耳恭听的贝浅依大吃一惊,这样赤裸裸的话岂不是要让阳玺难堪? 一些疑问 脚步漂浮的贝浅依好不容易才来到会议室的门口,正好听到总裁吩咐两位女随从在外面等自己,她连忙闪身让路,等她们离开之后才走进去并且把门关了起来。 会议室里只剩下四个人,那位唯一没有确定身份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总经理了,一直没有机会打招呼的贝浅依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问好。 总裁简单地说出“坐吧”这两个字之后就立即开口道:“你进赛诺多长时间了?之前做过什么工作?” “我入职快五个月了,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 “介意说一下你的家庭吗?” 一听到跟家有关的字眼贝浅依就觉得放松了不少,于是她大度并真诚地回答说:“不介意。我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 “你会不会很好奇自己的父母是谁?想过要去找他们吗?他们在遗弃你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 “有时候会想知道他们是谁,现在在干什么,哪怕不能相认,只要知道他们过得好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听院长说我的父母好像给我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们会来找她的,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来找过我,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说到做到,所以并不急着找他们,而是等他们来接我。” 总裁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柔情,没有想到从小被遗弃的贝浅依不仅没有责怪父母,更没有想过要依赖他们,甚至她还衷心地希望父母能够过得好,由此可见这是一个少有的坚强并豁达女孩,在随意地聊了一些其它的问题之后总裁很快就叫贝浅依回去了。(.好看的小说) 原本以为会被剥一层皮的接见竟然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去,总裁不仅没有批评自己,反而还关心起自己的家庭背景,尽管贝浅依并不是太愿意被问起这些事,但她毕竟是高高在上的总裁,相比于被骂,贝浅依当然愿意被问了。 短短几天之内,贝浅依不仅受到了经理的特别对待,连总裁都能叫出她的名字并且单独接见,她,到底是谁?又有着什么样的来历? 原先排斥她的同事现在都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她是有背景的人,而一些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则开始穷追猛打,希望能够从她的嘴里挖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来。 “小贝,总裁跟你说了些什么?” 贝浅依记得总裁曾经吩咐过不许把谈话的内容说出去,既然如此,那就得编造一些可信的情节,否则同事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问我入职的时间和现在的工作情况,还问了一些很奇怪的问题,我都一一回答了。” 大家立即被吸引起了兴趣,她们当中有人连忙应声而问:“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 “比如说她问我平时有没有和其他的同事一起合作过什么项目,还有就是在熟悉业务的过程当中谁教我教得最多等等。” “就只有这些?那她有没有批评你的工作?” “她没有提,我看她好像更加关心办公室的整体氛围,也许这才是一个领导真正应该关心的事情吧。” 如此不着痕迹的提醒让其中一部分同事的心里立即开始警惕起来,既然总裁更加关心的是三部的团队合作,如果自己在私底下搞小动作肯定是很危险的事。 至于总裁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见面就能叫出贝浅依的名字,连她自己也很迷茫,大家在多次追问无果之后最终也相信了这确实是她自己都解不开的谜,也许只有总裁本人才最清楚吧。 在此后的时间里,办公室里没有人敢再故意为难贝浅依,尽管心里还是会提防着她,但至少在表面上对她还算是客气的,贝浅依也得以度过了一段比较安全和轻松的时间。 初次博弈 阳玺对她表现得越来越热情,不仅经常请她吃饭,还时不时地买一些小礼物送给她,次数多了之后贝浅依也慢慢习惯,在面对他的时候也不再害怕或紧张了。 今天是周末,向来喜欢运动,尤其是极限动力的阳玺硬是命令贝浅依出来约会。如果只是吃饭也就算了,反正贝浅依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吃和睡,但是他却说要来郊外做运动,等贝浅依知道的时候已经在拓展中心的门口了。 “我先声明,我不擅长做任何运动,只能在旁边看着你。” “我需要的不是观众,而是队友。” 看着贝浅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的,阳玺眯眼拧眉地提醒道:“别逼我动手。” 话音刚落,贝浅依立即跳出车来,用巨大的甩车门声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两人在中心里慢慢地转了一圈,由于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贝浅依竟然难得地发现了好几个感兴趣的项目,她很想参加,但是又不想花阳玺的钱,如果自掏腰包的话又会肉疼。阳玺注意到了这一点,每次看到她露出期待的表情时就会主动要求去玩,把贝浅依乐得在心里直呼跟经理有默契。 一个小时过后,贝浅依累得开始出汗,而阳玺看起来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甚至建议对方跟自己一起去挑战中心里最可怕的项目――蹦极。 看着远处高达几十米的铁塔,贝浅依的头甩得像拨浪鼓,声音摇晃着回答:“我不要,要去你自己去。” 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装的阳玺看起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平时工作时的严厉和沉闷,整个人变得阳光多了,但是他自大的臭脾气还是丝毫也没有减少,这不,现在他又鼻孔朝天的对贝浅依说:“我自认为自己的命比你的贵,我都不怕死你还怕什么?” “再渺小的生命都要珍惜,我不会因为平凡而看轻自己。” “人只有在濒临失去或者已经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否则平时挂在嘴边的都是毫无诚意的口号。来吧,我会让你从此以后对人生,对生命有新的认识。” 无论阳玺如何游说,贝浅依就是不敢松口,有恐高症的她别说是蹦极,就连站在跳台上都是几乎可以要了她小命的事,因此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坚决不会答应。 “如果你肯陪我玩一次,我保证今年就让你还上所有的学校贷款。” 某个女人头也不回,眼睛似乎是在看远处的清山绿水。 “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我想你不介意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某个女人凹了凹嘴,看得出来心里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为了节省开支,我打算裁员,你觉得先从三部开始怎么样?反正你跟我说过有人排斥你,那我就先拿她们开刀好了。” 某个女人回过头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眼神当中没有丝毫的威胁成分,反倒像是在求情似的。 “如果你不答应,精力充沛的我可不能保证等一下会不会兽性大发,要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你可千万不要后悔。” 某个女人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男人,随后又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臂,紧咬下唇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纠结。 “如果你陪我跳一次,我会帮你还贷款,隐瞒身份,不滥杀无辜,也不强迫你。” 某个女人先是一愣,沉默了半分钟之后终于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此次博弈,阳玺胜。 两次受辱 买票,签字,这些事情统统都是阳玺做的,贝浅依从点头的那一刻开始心里就一直都没有平静过,原本还以为今天来到这里可以长见识,搞不好自己还可能会失去意识! 在即将要登上升降梯之前,贝浅依已经开始后悔了,她嗫嚅着小声恳求道:“经理,那个――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有什么事情下来再说吧,蹦过极之后我的心情通常都会很好,到时候你可以对我随便提要求,我几乎都会答应的。” “不是,我是想说――” 阳玺故意装出感兴趣的样子微微倾过身体靠近贝浅依,把她逼得退开半步之后才一脸邪佞地问:“什么事情那么重要?难道你想跟我说其实你已经暗恋我很久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会很乐意先听完再上去。” 贝浅依惊讶得微启小嘴,迅速闭上之后就再也不肯张开半分了。 “走吧。” 看到对方像尊雕像似的呆立着不肯移动脚步,阳玺有些不耐烦地上前一把执起那肉乎乎的小手,不顾她的反抗就把她直接拖进了升降机里。 “你快放开我!” “你以为我想碰你啊?手掌里不知道是汗还是油,我还嫌脏呢!” 对方一脸厌恶地用衣服下摆擦手的动作深深地刺痛了贝浅依的心,屈辱的她转过身去像要隐藏起眼中突如其来的泪水,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上升到了好几十米的高度,瞬间感到头晕目眩的她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恰好不偏不倚地跌进了阳玺宽厚的怀里。 一心只想躲避的贝浅依突然闻到一阵好闻的古龙香水味道,同时还夹带着清新的男人体香,刚刚觉得身体有些好转的她连忙想要从阳玺的身边逃开,不料却又看到了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前进不行,后退不得的她顿时尖叫出声,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开始放声大哭。 “哇――呜呜呜……” 阳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很快就不耐烦地用力想要把对方拉起来,不料贝浅依像块石头似的就是不肯配合,阳玺双手卡在她的腋下把她半搂半抱地扶了起来,贝浅依吓得一边推开他一边把身体死死地顶在玻璃墙壁上不敢动弹。 “你走开!” 被用力推开的阳玺有些尴尬,旁边的工作人员连忙开口打圆场道:“这位小姐是第一次来蹦极的吧?其实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过,有当场晕过去的,还有下跪要求退出的,她这样还不算是最胆小的呢。” “你听到了没有?人家都说你还不是无药可救,难道你连这点儿信心都不能给别人吗?” 被阳玺吼得一愣一愣的贝浅依慢慢停止住了哭声,但是脸上委屈的泪水还在默默地流淌着,看得出来心里还是相当害怕。 “真丑!” 再次被侮辱的贝浅依忍不住开始生气,自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却一会儿讽刺自己胖,一会儿批评自己丑,既然真的那么碍他的眼,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做他的女朋友,甚至还要自讨没趣地把自己拉来蹦极? ~~~~~~~~~~~~~~~~~~~~~~~~~~~ 期待看文的亲们能够多多支持,话说这男猪可真是坏哩~~ 年夜遭遇(1) 深夜十一点钟,一名男青年正在笔直的小路上拼命狂奔,身后几十米之外还跟着四五名手握匕首的男子。 男青年似乎对这里的位置比较熟悉,兜兜绕绕了几次之后就把身后的人甩得越来越远,正在他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前方隐约传来了一片凌乱的脚步声,听起来应该不止四五个人,肯定是他们的帮手无疑。 怎么办? 他看了一下两旁的地形,左边是一幢小高层的居民楼,尽管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但是亮堂堂的一片除了电梯和楼梯之外几乎就没有任何可以隐藏的地方。右边是两排简易的停车场,上面稀稀拉拉地停着几辆轿车和几十辆非机动车,车场后面则是高达一两米的绿化带,人躲在里面根本就看不出来,只是万一被围堵起来就几乎没有可以逃脱的可能。(.好看的小说) 经过片刻的犹豫,男青年咬牙冲进了居民楼里,他先是按下电梯的上行键,不等电梯门打开就又后悔地转身跑向旁边的楼梯。由于里面安装了感应灯,在脚步声的震动之下二楼的灯突然亮了,他顿时小声地咒骂了一句。 “靠――” 现在再躲到绿化带里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如果自己所到之外灯都亮着的话肯定会被发现,情急之下男青年迅速地脱下脚上的鞋,把它们拎在手里之后再放轻脚步向楼上跑去。 就在他快要跑到二楼的时候,有一户人家的房门打开了,一位身穿睡衣的女孩提着一袋垃圾走了出来,男青年猫着腰快跑几步在墙边放下鞋子并呈半蹲状,瞄准时机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巴,女孩手中的垃圾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嘘――别出声!” 女孩根本就不听,她手脚并用地开始剧烈挣扎着。为了不让三楼的灯也亮起来,同时也为了有一个更加安全的藏身之地,男青年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抱住她的腰向门口拖去。在这短短几米的距离,女孩的指甲在男青年的脸上和脖子上抓出了好几道血痕,但对方只是闷哼了几下就继续起手中的动作。 好不容易两人一起进了门,男青年又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把门关上,随着这几不可闻的一声“咔嚓”,他的全身似乎都松驰了不少。 他很快就转过身去,面对着一脸惊恐的女孩气喘吁吁地请求道:“拜托你不要叫,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时,楼下响起了连贯不断的奔跑声和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连女孩也听到了,男青年立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脸紧张地同时死死地捂住女孩的嘴巴不放。 贝浅依刚刚和于柔一起消灭了半个又大又甜的西瓜,刷完牙准备上床睡觉的她突然听到客厅里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一边关上厨房的灯一边走出来问道:“小柔,你在跟谁说话?” 眼前的一切让她瞬间停止了心跳,一名身上沾满了血迹的男子正在弯腰半蹲地捂着于柔的嘴巴,而于柔则是脸色煞白地瘫坐在地上,身上看起来还好好的,并没有任何的外伤,估计男子身上的血迹应该不是来自于柔的。 午夜遭遇(2) 空气当中充斥着死一般的沉寂,甚至连三个人急促的心跳声都可以听得见,就在贝浅依终于缓慢地反应过来并且准备要大声呼救的时候,男青年显然也没有想到房间里还会有另外一个人,如果自己想再冲过来捂住她的嘴巴也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在情急之下他迅速地放开了于柔,一边高举起着双手一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眼前的形势迅速地逆转,善良得甚至有些懦弱的贝浅依硬生生地把那声尖叫压在了喉咙里,但这样做也使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声音之大,恐怕连楼下的人也听到了。 还处在危险当中的男青年不敢动弹,保持着举手下跪的姿势纹丝不动,于柔趁机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快速跑进通往阳台的房间后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足足过了一分钟,贝浅依的咳嗽声终于慢慢变小,最后只剩下沉闷的清嗓子的声音,楼下的脚步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消失了,男青年终于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于柔拿着两只高跟鞋紧张兮兮地看着男青年,准备在他冲过来的时候狠狠地砸过去,可是他一直安静地跪着,不说话也不动弹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伤害人的意思。 男青年不敢回头,他深知无论是再细小的动作都会吓到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两个女孩,于是他一脸恳切地开口道:“求求你们不要喊救命,我绝对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 “你――你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被楼下的人追杀,刚刚逃到这里来,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坏人。” 一听到追杀两个字,再加上男青年衣服上的斑斑血迹,胆小如鼠的贝浅依又想要尖叫,男青年也发现了她的动作,来不及制止的他认命地低下了头,可是过了几秒钟之后并没有听到预料当中的声音,他抬起头一看,原来对方已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男青年在经过长时间的奔跑之后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现在终于得以放松下来,他立即跪坐在地上,这个动作让两个女孩又是紧张不已,生怕他会再耍什么花招。 为了让两位救命恩人放心,男青年又诚恳地建议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拿绳子来绑住我的手脚,这样我就攻击不了你们,如果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打电话报警,但是千万不要把我交给楼下的那帮人。” 于柔在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从对方的话来分析也不像是一个入室抢劫的坏蛋或者其他的亡命之徒,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迅速地找出一捆绳子准备要将男青年绑起来。 可是,到了真正要动手的时候她却害怕了,万一对方突然把自己制伏的话无疑是羊入虎口,于是她招呼还站在厨房门口的贝浅依说:“依依,我们一起把他绑起来吧。” ~~~~~~~~~~~~~~~~~~~~~~~~~~~~~~~~~~~~~~~~~ 有关这位男青年的身份,下一章就会说到,灵灵想提醒亲们别忘了多多支持哦,无论是收藏,推荐,留言,打赏,添加书友印象还是分享都相当欢迎!!! 午夜遭遇(3) 贝浅依答应了,两人小心翼翼地向男青年靠近,来到他身边后很有默契地一起冲上来抓住了他的双手,正要开始捆绑的时候对方又说话了:“其实你们只需要用一个人来绑我就行了,另外一个最好拿着武器盯着我,这样万一我是骗人的话你们当中还可以跑掉一个。” 两个女孩同时一愣,随即又面面相觑,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情教自己防身术? “还有,绑人的时候最好把手绑在后面,这样不仅不能再攻击别人,就连逃跑的速度也会慢很多。” 男青年说完之后就稍稍用力把手挣开,主动把双手别在了身后。于柔在经过片刻的思考之后认同了他的说法,尽管自己从来都没有被绑过,但至少电视上也是这么演的,于是她连忙拿过绳子在对方的手上绕了十几圈,最后又用力地一扯,男青年吃痛地吸了一口凉气,但仍然忍着没有哼声。 于柔在打了两个死结之后终于把男青年的手绑好了,正在她想要把对方的脚也绑起来的时候,只听见他又恳求着说:“能不能不要绑我的脚?刚才在逃跑的过程当中被他们砸伤了,现在还很痛。” 一向很容易相信人的贝浅依早就认定眼前的这个男青年绝对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于是她主动代替对方向好友求情:“我看还是算了吧,现在这样他也跑不了的。” 为了宽于柔的心,男青年又开口补充道:“我不会在这里呆很久的,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就马上离开,谢谢你们肯收留我。” “你到底是谁?楼下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能不能让我坐起来再说?这样压着我的脚真的很痛。” 眼看对方的请求越来越多,自己的好友又是一个完全没有防人之心的人,于柔不得不挑起了维护安全的重担,于是她语气强硬地命令道:“不行,你快说,不说就别想起来。” “好吧,我说――” “小柔,还是饶了他吧,既然我们好心收留了他,相信他不会忘恩负义到想要伤害我们的地步。” 尽管有些不乐意,但于柔最终还是勉强同意让他起身。男青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为了不弄脏沙发,他主动在地上坐下,随即开始简单地讲述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叫明敬勋,是大陆人。他的一个好友自从年前到台湾工作之后就失去了联系,两个月前突然回来了,但却是在疯狂地借钱,起了疑心的他旁敲侧击地问到了好友的地址之后尾随着来到了台北,他在这个小区租下一处单身公寓后每天都会跟踪好友想要弄清楚对方身上的疑团。 直到上个星期他才终于查明原来好友是因为沉迷赌博而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正在他想现身的时候又意外地发现好友似乎已经陷在一个贩毒团伙里,一个小时之前不小心撞见了他们交易的情景,还没有来得及把好友救出就被一帮人追杀,幸好躲进了这里才得以脱身。 ~~~~~~~~~~~~~~~~~~~~~~~~~~~~~~~~~~ 期待亲们的继续支持,周末愉快! 午夜遭遇(4) 这个故事很像警匪电影里的桥段,但是从对方连贯的描述和忧虑的神情当中两个女孩相信他并没有撒谎,于是贝浅依又紧皱着眉头问道:“你的那个好朋友发现你了吗?他知不知道你在这里的住处?” “都没有,不过我想我的住处已经不安全了吧,我会尽快搬走的。”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想先找到他再一起去报警,否则打草惊蛇的话可能会把他置于死地的。” 贝浅依和于柔都沉默了,没有想到事情是如此的复杂和棘手,尽管她们很想帮忙,但是除了暂时收留他还能做什么呢? 身为陌生人,自己的出现是那么的不光彩甚至还带着血腥,能够得到两个女孩的配合和帮忙已经是千载难逢的事了,为了不让她们为难,明敬勋又感激地开口道:“我过半个小时之后就走,到时候先找家旅馆住下来,我不会连累你们的。” “没关系,你可以先住在我们这里明天再走。” 于柔没有来得及阻止贝浅依脱口而出的话,而对方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太草率了,正当她讪讪地想要改口之际,明敬勋笑了一下之后抢先谢绝着说:“不用了,我住旅馆很方便的,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而给你们带来太多的麻烦。对了,你叫小柔是吧?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还有依依,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如此客气的话一说,两个女孩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既然明敬勋不是坏人,再这样绑着他好像也不太好,于是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对接,大家都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最后还是贝浅依先动手解开了明敬勋手上的绳子。 重获自由的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脚上的瘀伤让他有些行动不便,但总算还能行走。本着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心态,于柔又从药箱里找出专治跌打的药酒给对方擦拭,贝浅依则找来一件比较中性的t恤给他换上,甚至还招呼他喝水吃东西,等到一切都忙完之后已经是凌晨了。 明敬勋悄悄地到阳台上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埋伏之后就打算离开。这时楼下刚好有人乘坐出租车回来了,他连忙向两位女孩告辞着说:“楼下有车,我还是坐车离开比较安全一些。谢谢你们的帮忙,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次上门道谢的。” 直到这时,于柔已经完全相信明敬勋是为了救好友而遇险的,这样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在现在这个私欲横流的世界上恐怕已经不多了,尽管还是初次见面,但她仍然像是老朋友一样关心地叮嘱着说:“不用客气,你朋友的事一定要小心,从他们今天对你痛下杀手的情形来看他们很可能不会放过你的。” “嗯,我会小心的,小柔,依依,再见了。” 两个女孩心情复杂地一边挥手一边看着明敬勋下了楼,随即又小跑着回到阳台上目送着他钻进出租车里迅速地离去。 ~~~~~~~~~~~~~~~~~~~~~~~~~~~~~~~ 周末好!灵灵在此大大大大大声呼唤走过路过的亲们给力收藏并推荐,偶还想再感受一下屁颠屁颠地加更的美好心情咧~~ 请客遭拒 贝浅依瞪着显示器里的数字,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拿到六位数的薪水,照这样下去,学校的贷款很快就可以还上了。 除了还贷,贝浅依想到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请同事们吃饭或玩,毕竟这是她曾经答应过大家的事,可是当她在办公室里高兴地宣布这个好消息的时候,接受者廖廖,场面冷清得让人猝不及防。 “去吃饭呀?我最近在减肥,所以还是算了吧,你们谁想去就去好了,反正你们当中有人是怎么吃都吃不胖或者破罐子破摔的那种,小贝,我不是在说你,你可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哦。” 如此指名道姓的提示让贝浅依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尴尬地笑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就听到另外一位同事接话道:“吃饭?我也不想去耶,吃得再多也只是是涨肚子,反正钱包是不可能会涨的,什么时候我也能涨一涨钱包呢?” “是啊,如果我也能够拿到很多的这个,”一位男同事搓了搓手指头,做出数钱的动作,艳羡当中又带着一丝妒恨地说:“哪怕是天天加班,甚至是吃住都在公司我也愿意。” 尽管自己足够后知后觉,但贝浅依并非不知不觉,同事们阴阳怪气的话让她的笑容当场凝固,脸上还微微发绿。 作为在公司里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卢美岚一听说贝浅依因为拿到提成而请客之后一方面很替对方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也替自己高兴,因为马上就可以吃到大餐了,于是她雀跃着说:“小贝,我要跟你一起去吃饭,吃好多好多的那种,你就等着破产吧。(.无弹窗广告)” 一位女同事故意煞有其事地批评卢美岚:“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说要吃到小贝破产,你知道人家现在的收入是多少么?就算是养十个你都没有问题!” “我没有说要她养――” “那不就是喽?偶尔请你吃一餐饭还不是毛毛雨的事?” 贝浅依很想解释说自己还欠着学校的贷款,这次她打算拿来请客吃饭的钱可以足够她一两个月的开销了,因此并不是什么毛毛雨,但是又生怕这些话一说出来就会有毫无诚意甚至吝啬的嫌疑,如果不说,自己又会被误会成暴发户,纠结之下,她最终委屈地选择了沉默。 那些不肯去吃饭的同事们一看贝浅依没有否认,心里更加认定了她是因为受到经理的特别待遇而中饱私囊的人,再加上最近这几天他们还一起外出吃饭过,这种好事竟然都给她一个人占了,因此更加眼红嫉妒起来。 “对了,小贝,你的男朋友怎么不给你送花了?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们看一看嘛。” 这句看似热诚,实则讥讽的话让贝浅依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他――他没有了,我是说我们分开了,所以――” 众人先是一阵惊喜,紧接着又无不例外地皱起了眉头,既然她现在没有男朋友,那借此缠着经理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 强烈推荐灵灵的旧文: 冷酷总裁,要娃更要妈(此文长期在首页经典完结总裁文中展出)***/book/51262/ 免费文:朋友妻,不可戏***/book/50803/ 屈辱升级 类似的嫉妒和排斥还在继续着。(.好看的小说) 一天早上,起得稍晚了一些的贝浅依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早到,而是正好赶在高峰期来到公司。 还没有走进在大厅她就看到一部电梯正好满员关门,另外一部则是刚刚停下把门打开,正在她庆幸自己来得及时的时候,突然从身后跑过好几名其他部门的员工,贝浅依在经过片刻的迟疑之后也跟着小跑了过去。 就在她差一点儿就要赶上的时候,电梯里有人按下了关门键并对她面无表情地说:“电梯满了,你等下一趟吧。” 贝浅依看到里面明明还可以容纳一个人,因此她连忙用手制止住电梯的关门动作,有点儿讨好地开口道:“应该还能再站一个。”她正想转身站进去,一位长得比较瘦小的女子见缝插针地挤了进来,力道之大把贝浅依挤得向旁边歪了一下,她连忙右手扶门,一副进不去出不来的尴尬模样。 后面有人不耐烦地说:“快点儿吧,里面好热,而且也快迟到了。” “进一个勉强可以,进两个的话肯定会超重的。” 贝浅依看了一眼电梯里的密集度,她相信再加上一个自己应该不会超重,再加上刚才被别人抢了位置心里有些不舒服,因此她决定冒险试一试,如果真的超重了她会心甘情愿地等下一趟电梯。 她尽量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勉强挤了进去,后面的人有些不高兴地反弹了她一下,但总算是站住了,电梯门徐徐关上,居然没有超重! 正在贝浅依暗自庆幸甚至有些得意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咦,什么味道?谁早餐吃咸鱼了?” “什么咸鱼?连这个你都不知道,是人家身上的‘体香’。” 电梯里立即开始骚动起来,对于此类办公室白领相当介意的问题大家都有种避之不及的感觉,为了证明不是自己有狐臭,大家都相互看着身边的人,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统一落定在电梯里最胖的那个女孩身上。 尽管自己站在最前面,但贝浅依依然可以感觉得到别人鄙夷的目光,就连刚才那位抢自己位置的女子也向旁边躲了躲,好像她是污染源似的。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当场消失在电梯里,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狐臭,但大家这样认定是她,无疑是…… 鼻头一酸的贝浅依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执着要赶着搭乘这一趟电梯的决定了,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快点儿到达十楼,这样她就可以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毫无尊严的空间了。 电梯很快就停在五楼,有人要出去,贝浅依连忙侧身让路,对方似乎很不高兴,嘴里还不客气地说:“你别挡在门口呀,否则我怎么出去嘛?” 又是赤裸裸的厌恶! 贝浅依不敢不从,生怕自己会惹到更多的人,于是她连忙走出电梯满脸通红地在旁边站好,两名身上香水剌鼻的女子走了出来,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还用手不耐烦地扇着风,很快就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屈辱的贝浅依像是被当众刮了一记耳光似的难受得眼泪都漫了上来,她刚想走回电梯,里面的人却迅速地一按关门键,如果自己还像先前那样伸手去挡门的话肯定可以赶得上,但是她的手却及时地停在了半空中,就像是失去生命的枯枝一样僵硬,落寞。 一脸煞白的贝浅依决定从五楼步行到十楼,却在迈出第一步的瞬间有清冽的泪无声地滑落。 拒约遭罚 当阳玺再次邀请贝浅依一起外出约会的时候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最近工作实在太忙,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出去吧。” 极少在女性面前吃亏的阳玺态度强硬地逼迫:“女人,我只是通知你一声,并没有跟你商量的意思。” “我真的很累,改天好吗?” “你是想念我的花了还是希望我当着你同事的面约你出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花和办公室里的同事贝浅依的心里就极其不舒服,最近过得压抑的她也开始发起了脾气:“都不是,但我真的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私人关系。” “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来你的胆子跟你的身材越来越成正比了。(.)” “别一天到晚地指桑骂槐,我最近听到含沙射影的话已经够多了,不缺你这一句。” 阳玺一直觉得贝浅依是一个懦弱并愚蠢的女人,因此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她,可是她今天一改往日的柔顺模样,反而像只小狗似的对自己呲起了牙,阳玺在惊讶的同时又似乎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氛。 “你受到刺激了?” “没有,我自认为自己平凡得有些丑陋,跟你这么优质的人搭在一起真的很不协调,所以不管你是跟我来真的还是在开玩笑,拜托你到此为止,我真的不想再玩了,也玩不起。(.无弹窗广告)” 之后无论阳玺再说什么贝浅依都不肯松口,她很快就找借口主动挂上了电话,随后又通知于柔陪自己到外面吃饭,约好见面的地点之后她直接关机了事,这下子总算清静了。 那个女人竟然敢挂自己的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还关机了! 气得牙痒痒的阳玺在心里刮起了沙尘暴,气急败坏的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到对方的住处逮人,但他又迅速地想到也许对方需要的就是这个,而且说不定已经在等着自己上门求她了,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偏不去如她的愿。 阳玺给出的惩罚第二天劈头盖脸地来临了。 在装模作样地询问过贝浅依的工作之后,阳玺故意装出不解的样子说:“你送给我的礼物已经收到,昨晚的短信我也看过,但你的手机是不是中病毒了?同样的内容居然发了几十条,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你又没有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贝浅依从最初的茫然到惊讶再到最后的尴尬,犹如芒刺在背的她抬起头来极其无辜地看着对方,嘴里就是讲不出只字半句。 原先在办公室和电梯里都只是被别人隐晦地指责和嫌弃,现在则是红口白牙地栽赃,她几乎不敢相信阳玺的心理竟然已经阴暗到了如此的田地。 所有竖起耳朵偷听的同事在大吃一惊的同时又很是鄙夷,想不到貌不惊人的贝浅依竟然敢觊觎近乎完美的经理,而且还不害臊地倒追人家,这让那些早早地喜欢经理,而且无论是能力还是长相都比她优秀不知道多少倍的女同事情何以堪? “我建议你还是把手机送到病毒检测中心检查一下,否则如果骚扰到别人的话可能会被对方报警的。” 瞧这话说得,好像他有多慈悲似的,贝浅依满脸的哀怨,看着这个男人在离去之前露出了得意的眼神。 我无所谓 当天下午,摇身一变化身为私人密探的卢美岚打听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现在,不只是三部,甚至业务部以外的其他部门的女员工都对贝浅依颇有微词,一个进公司只有半年的新人却得到那位堪称完美的经理的特别对待,最关键的是她还那么的“残”,次品企图跟精品在一起,这是天理不容之事! 残?这可是个新鲜字眼。 “吱――” 一声略为刺耳的刹车声在贝浅依的右上方突然响起,把一直在走神的她惊醒过来,她身形一顿,才发现这里不是公司附近的公交车站,原来自己已经走了两站路,既然如此,那就把剩下的五站路也走完好了。 她刚刚走了两步,依靠在旁边的车辆里突然有人对她说:“上车。” 是阳玺! 贝浅依抓紧手中的包包,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从后门坐了进去。 “你怎么了?”问话的是阳玺,声音平静得就像是冬天的湖水似的,如果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贝浅依应该会注意到这是对方难得的关心。 “没有,我只是累了。” “身体累还是心里累?” “都有。” 阳玺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异常,心情谈不上好坏的他特别有耐心,也特别――想听故事。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啪”的一声点燃了,先是痛快地吸了一口,把嘴里的烟雾吐成一个圆圈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说说看,我现在正好有时间听你的牢骚。” “你还是算了吧,如果你觉得还不解恨,可以憋足了劲儿地来折磨我,怎么变态怎么来,千万记得要给我留口气就行了。” “你是说上午的事?” 一直在颔胸驼背的贝浅依向后一倒,靠在座位上之后表情有些落寞地回答:“不,在我说自从上半年我们认识以来的事。[]”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还记得吧?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你更蠢的吗?遇到这种情况你不会把资料放在门口甚至是晚一点儿再送过来?之后你的工作出了那么大并且如此低级的错误,我说你几句,你竟然在部门会议上让我下不了台,甚至还拿辞职来威胁我,你这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还能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这是贝浅依认识阳玺以来听他讲过的话最多的一次,话如子弹,一匣匣地扫进贝浅依的脑子里,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就已经塞满,等她完全听懂的时候已经是三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她突然发觉过去的自己很丑陋,当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打算破罐子破摔的她突然决定缴械投降,于是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撒起了谎:“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怕坦白跟你说,我――”接下来要讲的话犹如是从垃圾筒里飞出来的苍蝇一般恶心,在经过了半秒钟的停顿之后她艰难地继续道:“喜欢你,之所以做这些事情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你能注意到我。” 这个答案早就在阳玺的意料之中,但是在如愿听到了之后他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是开始烦闷起来。他同样也花三分钟的时间来斟酌对方话里的真实性,随即又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反正我也说过要追求你,这样我们总算是各取所需,各得其所了。” “谢谢你的成全,但我想说的是最近我有比谈恋爱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可不可以暂时――一段时间?” “暂时什么?” 除了跟阳玺保持距离这剂良药,贝浅依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可以用来治愈自己和同事们之间日益恶化的关系,于是她轻柔但又一字一顿地说:“不追求我。” “如果你肯如实告诉我那件比谈恋爱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我答应一定会考虑考虑。” “那你还是折磨我吧。” 对方的话里明明透露着一股浓浓的穷途末路的衰败气息,阳玺听了之后却很不爽地盯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道:“别逼我出手,否则我可能会伤及无辜。” 贝浅依的右用无力地爬了爬自己额际散落的发丝,随即看着镜子里那个男人微眯的桃花眼,答:“我――无所谓。” ~~~~~~~~~~~~~~~~~~~~~~~~~~~~~~~~~~~~~~~~ 亲们,周末好! 话说今天灵灵的心情实在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网站这破系统又崩溃了,留言看不到,也留言不了,灵灵――好寂寞呀! 幸好糖心小猪这乖宝宝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雀巢咖啡,终于温暖了偶拨凉拨凉的小心肝儿,感激(不)涕零啊! 还有一章,灵灵一个人还在奋斗着~~ 心情转移 车子突然发动,把贝浅依吓得一哆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阳玺就已经把车开得飞快,并且一路上不断地超车,按喇叭,粗鲁得毫无素质可言。 如果换作是在平时,贝浅依早就吓得有了尿意,但是今天的她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感,一如蹦极的时候仰面跌下的那一瞬间,无论未来是什么,只要是不好的,那就统统毁灭吧! 去他的害怕!去他的懦弱!去他的委屈求全! 贝浅依享受地闭上眼睛,满脸沉醉地开口道:“我们周末去蹦极吧。” 在小区门口,她又及时地睁开双眼并对阳玺说:“就送我到这里吧,我自己走进去就行了。[.超多好看小说]” 下车之后,贝浅依轻轻地关上车门,心情好了很多的她走到前排附近微笑着开口道:“谢谢你,你走吧。” “女人,我不是你的司机。”现在心情不好的人反而换成是阳玺,他阴沉着俊脸,眼神烦躁地回应着。 贝浅依从包包里拿出一百元钱递了过去:“够不够?” 眼看对方不接,并且还重新发动起车子准备离去的样子,贝浅依连忙把钱往里面一丢,阳玺就像是看到了一坨臭哄哄的分泌物似的连忙捏起来向外面一甩,随后疯狂地疾驰而去。(.好看的小说) 真是个不懂生活的人,这一百块钱可以够自己吃一个礼拜的早餐了呢。 丝毫不觉得自己快要把人逼疯的贝浅依弯腰捡起了那张无比亲切的钞票,再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站着另外一个男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这钱不是我捡的,而是我――自己掉的。” “我知道,我都看见了,依依。” 正在把钱装进钱包的贝浅依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中带着些许的防备,狐疑地问:“嗯?你怎么知道――”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姓明。” 自己有认识姓明的人么?亲戚?不对,她没有亲戚,同学?好像没有,同事?肯定没有。 看着眼前的女孩一脸的迷茫,男人丝毫没有的介意,反而很有耐心地微笑着解释道:“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为了躲避别人的追杀――” “是你?明敬勋?” 惊觉自己太大声的贝浅依捂住小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穿着休闲套装,帅气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会是当晚一身狼狈的明敬勋,这分明是不同的两个人嘛,难怪自己会认不出来。 “我想亲自来跟你们说一声谢谢,昨晚八点左右敲你们家的门,可是里面好像没有人,所以我今晚特意来早一些,希望可以在吃晚饭的时候见到你和小柔。” “昨晚我们在外面吃饭,将近十点钟才回来,所以当然没人啦。走吧,先到我们那里坐一下,我们也很想知道你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为了能够边吃边聊,贝浅依特地打电话回去问于柔家里的菜够不够三个人吃,否则自己就在小区门口附近的士多店里买点儿熟食带回去,在听说于柔已经做好了三个菜,现在正在煮汤的时候,她高兴得恨不能马上坐下来一边祭五脏腑一边听故事。 ~~~~~~~~~~~~~~~~~~~~~ 明天是28号,亲们有木有准备些小礼物送给灵灵咧? 你男朋友 数分钟之后,三人已经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无弹窗广告) “明先生,你那朋友的事情怎么样了?”问话的是贝浅依,之所以忍到现在才问,是为了让于柔也可以听到。 明敬勋把刚刚夹好的菜重新放回碗里,表情有些凝重地回答:“你们还是叫我阿明吧,这样会显得亲切一些。自从发生上次的事情之后我的那个朋友从来都没有单独回过住处,要么就是不回来,要么就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回来,我不敢打电话给他,生怕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那他现在每天都在做些什么?还在赌钱甚至贩毒么?” “他们这帮人很谨慎,已经没有再交易了,至少我没有发现过。我朋友并没有上班,整天就是跟那几个人厮混在一起。” 一想起这种需要斗智斗勇的事,于柔也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似乎有些不够用,在整理过自己的思绪之后她好心地提出自己的建议:“那这样岂不是很浪费时间?要不就先报警,然后再把你朋友约出来,这样在警察的保护之下你们会安全得多。” “作为一个犯罪团伙,他们对叛徒的惩罚肯定是相当残酷甚至是致命的,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让警察去抓他们之前,我不想冒这个险,所以我最近一直在等,等他们再次交易的时候我就会报警抓人。” 贝浅依和于柔面面相觑,这件事情不仅复杂,而且危险系数极高,她们都不由得为明敬勋担心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通知你朋友的家人?这样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交待。” “不行,他们会着急的,而且万一掩饰得不够好,反而还会暴露了我的行踪。其实我相信等待的时间不会太长,也许不用一个月他们肯定会再次交易的,毕竟他们就是靠贩毒来赚钱,不可能因为有危险而一直停下来。”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而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事,因此明敬勋决定换一个较为轻松的话题,他突然想起了刚才在门口看见的事,于是又微笑着问道:“依依,刚才在门口送你回来的那位先生是谁呀?是你的男朋友吗?” 反应慢了半拍的贝浅依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于柔把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立即抢着插话道:“刚才有人送你回来吗?” “是啊,是一个长得很像电影明星的男人,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但是很奇怪,依依竟然会给他钱。” 被爆料得越来越多的贝浅依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制止的话恐怕就完全没有隐私了,于是她连忙放下碗筷解释道:“那是我的同事,他就住在附近,我让他捎我一段,还想把油钱给他,他没有要,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相比于贝浅依负债累累的经济状况,于柔很怀疑她的同事当中竟然会有着如此富裕之人,于是又怀疑地追问:“你的同事这么有钱,都开得起奥迪了?” “他――他家里有钱,其实在公司的业绩只是中上而已。”撒谎的贝浅依为自己头脑的反应速度感到惊讶,看来自己最近真的变聪明了不少。 “能力过得去就可以了,不一定非得是什么叱咤商坛的领袖人物。刚才阿明说他长得很像电影明星,是不是帅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犯罪的那种?如果是的话依依你有得事情做了,一定要把他介绍给我,我最喜欢帅哥了。” 为了迅速地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贝浅依急中生智地决定拉好友下水,她故意打趣着说:“阿明也很帅啊,你怎么就熟视无睹呢?” 于柔没有想到好友竟然会当着明敬勋的面开自己的玩笑,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极力撇清着回答:“他是我们的朋友嘛,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好啦,记得找机会把你那个开奥迪的同事介绍给我,否则以后别想再吃到我做的饭。” 两个女孩又开始斗起了嘴,现场的气氛立即变得轻松起来,大家都是年轻人,对于很多玩笑话只是一笑而过。愉快的晚饭过后,大家相互交换了手机号码,方便日后可以进一步联系。 ~~~~~~~~~~~~~~~~~~~~~~~~~~~~~~~~~~~~~~ 28号了,灵灵好寂寞呀,别人家在努力拉月票,偶不需要。但是,木有人说话,木有人推荐,木有人打赏……这些可以有! 小气巴拉 两个女孩刚刚把明敬勋送走,门铃突然又响了起来,于柔猜测着说:“可能是阿明。”她想也不想就直接开门,眼前出现的人却是阳玺。 “贝浅依在里面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贝浅依连忙对好友紧张兮兮地摆着手,同时还打算迅速地躲进房间里去,不料于柔的回答却比她的动作还要快:“她在。依依,阳经理找你。” 逃跑不成的贝浅依连忙从房间门口附近迅速地停下脚步,转过身之后刚想对不请自入的阳玺打招呼,对方却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准备好了吗?我们快出发吧。” 不只是贝浅依,就连于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弄得糊涂了,她看着好友不解地问:“依依,你要出去?” “最近我们公司接了一个超级大的订单,如果胜利完成任务的话可以够我们休息半年的,其他的同事现在都在公司里努力着呢。[]” 整个过程贝浅依没有说一个字,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阳玺带走了。 两人离开后,于柔对着门口双眼滴溜溜地转了几下,随即又迅速地跑到阳台,果然看到贝浅依坐进了阳玺的黑色奥迪车里。 “你想去哪里?” 贝浅依早就满腹疑问了,现在听到主动来找自己的阳玺居然还在发问,她刚想不客气地问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一想到对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于是她只好闷闷地改口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见个面而已。” “你在进门的时候已经见过了。” 阳玺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收集起来的耐心和不应该出现的礼貌瞬间瓦解得支离破碎,他不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咻的一声把车开了出去。 台北影城。 两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一间情侣包厢的门口,贝浅依把头探进去看了看,里面除了一条长方形的软席沙发和一张桌子之外就别无它物,她顿时觉得放心了许多。 “请问二位需要吃些零食或者点心吗?” 心情瞬间好起来的贝浅依接过单子开始津津有味地浏览着,阳玺却想也不想就开口对服务员说:“给我们来两杯拿铁就好了。” 一听说不能吃零食,贝浅依立即不高兴了,她马上大声地纠正道:“不,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其诺。”服务员离开后,她还不依不饶地补了一句:“小气巴拉鬼!” 阳玺愣了足足有三秒钟才明白对方的意思,对于这种非人类的语言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既然对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就让她继续误会好了。 咖啡很快就送了上来,贝浅依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小口,口味还不错,再也放不下手的她不到一分钟就咕噜咕噜地全部喝光了。 看着眼前这个牛饮的女人,向来优雅得像个王子一样的阳玺表情复杂地问了一句:“你很渴吗?” “不,我只是喜欢卡布其诺而已。” 这句话似乎已经成功地博得了阳玺的信任,只见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道:“我允许你再来一杯。” 其实贝浅依完全只是嘴馋而已,相比于咖啡的浓郁,她更喜欢爆米花和瓜子的香脆。既然对方那么小气,那还是不要了吧。 真是没品 电影很快就开始了,尽管少了零食的陪伴,但精彩的情节和唯美的画面还是让贝浅依很快就投入到电影的故事里。[.超多好看小说] 演到一半的时候,有一段特别煽情的环节,贝浅依感动得几乎想要落泪。对于凭空出现的一张纸巾,她想也没想就接了过来,擦拭过后才看了阳玺一眼,只见他已经转过头去继续看起了电影。贝浅依并没有多想,她很快也投入到刚才的故事当中,却没有注意到阳玺在意味深长地扯了扯嘴角。 整场电影,贝浅依落泪了好几次,每次都能及时地从阳玺那里拿到纸巾,快要结束的时候她更是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阳玺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放在她后背的沙发上,迟疑了片刻之后又轻轻地移到了她的肩膀上。 “好了,看你哭成这个样子,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了。” 贝浅依红着泪眼,声音沙哑地埋怨着说:“现在快看完了才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自己很没有诚意吗?” “算我失策,我以为你们女人会喜欢这种花俏的东西。” “当然喜欢,就算是掉眼泪也是开心的,你懂不懂?” 阳玺隐蔽地抬了抬长得很浓密的剑眉,并没有再接话,搂住贝浅依的手却开始缓缓地游移着,他的身体也跟着靠了过来。 开始的时候贝浅依并没有注意到,她完全沉醉到男女主角死去活来的爱情纠结当中,等她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倒在阳玺的怀里了,她连忙想要坐直身体,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想要放开自己的意思。 “我没事,你可以放开我了。” 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的屏幕,甚至连眨也不眨一下,更不用说回头了,阳玺就是这样用事不关已的态度来面对贝浅依的请求,他一脸冷俊地回答:“这样抱着挺好的,你需要一个肩膀,而我又乐意给。如果你想继续欣赏电影的高潮部分的话,最好不要乱动。” 一方面是最精彩的环节,另一方面则是男人放在自己后背上的大手,纠结过后,贝浅依决定妥协,只要对方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自己就忍了吧。 也许是因为有了警惕心,因此当对方一直在自己的肩胛部位摸来摸去的时候她的心思完全不在电影上,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抗议:“你在干什么?” “我想抱着你。” “我不需要!” “我需要!” 眼看这个女人又要开始挣扎,阳玺突然咬牙警告道:“你敢再动一下试试?” 听着这个男人略为沉重的呼吸,贝浅依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惹怒对方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因此只要不是逼自己献身,她都会要求自己忍了。 幸好,这个男人只是把自己抱在怀里安慰了一会儿,一手轻拍,另一手则在另一边的肩胛上轻有若无的摩挲着,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过分的动作。 不到两分钟,阳玺又放开了她,只是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给自己递纸巾时的友好,反而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薄幸地说:“我们走吧。” 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贝浅依惊讶地问道:“可是电影还没有演完――” “你慢慢看,我有事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这个男人真是没品! 贝浅依气恼地瞪着阳玺的背影,恨不得可以烧出一个洞来。这种人揩油不成就再也不肯多付出半分,那自己就诅咒他家的钱统统都惹白蚁,最好全部被咬成粉沫! 离奇绑架(上) 刚刚走出电影院的大门,阳玺就拿起手机摁下一个快捷键,对方接起来后他表情危险地开口道:“权叔,她还在里面,你先回小区等着,这边安排其他人跟着就行了。” 挂上电话后他再一回头,嘴角上扬之中却是残忍的神色,对于这件天大的好事,他――志在必得! 贝浅依看完电影后并没有乘坐出租车回去,为了省钱,她决定乘坐公交车。 刚刚走进小区没有多远,她决定抄近路回去,这条小路很僻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突然从路边的一辆加长型商务车里冲下来四个蒙面男人,他们动作敏捷地上前一把捂住了贝浅依的嘴,随即又迅速地把她抱进车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数秒钟之内四周又恢复了无人的寂静。 可怜的贝浅依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挟持到车上,车门关上后其中一位看起来像是劫匪头目的男人开口道:“小姐,别紧张,我们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要你配合我们一下就可以了。” 遇到这种骇人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会或多或少地害怕,更不用说是胆小懦弱的贝浅依了,不能说话的她只能是发生呜呜的声音,眼神里盛满了惊恐和不解。 劫匪头目又开口道:“如果你答应就点点头吧。”经过片刻的犹豫,害怕到极点的贝浅依终于勉强地点了点头。 劫匪们接着想要把她背过身去,警惕的她开始不断地挣扎,既然正面的时候都不清楚对方想要做什么,背面的话自己岂不是更加受控于人? “小姐,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眼看贝浅依不从,劫匪头目又果断地下命令道:“翻过去!” 三个大男人同时一用力,硬是把胖乎乎的贝浅依从空中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转,胸部撞在座位上的她痛得连眼睛都皱了起来。 原本紧紧捂在嘴上的大手终于暂时地放开了,贝浅依连忙趁机开口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劫匪头目没有回答,叫人重新捂住对方的嘴后他亲自撩起贝浅依的t恤,这个动作把她吓得想要尖叫,同时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嘴里的呜咽声更是连绵不断。 t恤被撩高到肩膀上之后,劫匪头目先是在她的背部飞快地扫了一眼,好像生怕自己会漏过什么细节似的又凑近仔细看了一遍,表情有些失望的他很快又开始动手想要解开贝浅依的胸罩。 一对年轻的夫妇用婴儿车推着他们九个月大的宝宝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小宝宝手中的皮球不小心掉落,弹跳着向路边滚去,在一辆汽车的侧面停住了,妈妈连忙追过去想要把球捡起来。 贝浅依在自己的胸罩最后一颗扣子被解下来的一刹那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起来,三个大男人被她甩得东倒西歪,已经跪坐起来的她转过身体一脸恐惧地看着劫匪头目,嘴里不停求饶的同时眼角却瞥到有一个年轻女子正弯腰出现在车门附近,看起来好像是在捡东西。 这是自己唯一可以逃脱的机会! ~~~~~~~~~~~~~~~~~~~~~~~~~~~~~~~ 月末,灵灵好寂寞呀! 离奇绑架(中) 贝浅依在明知道车门已经上锁的情况下并没有浪费时间在开门上,而是抬起脚用力地踢门,随即扑过去把脸也贴在玻璃上拼尽力气大声地呼救起来:“救命啊!快――”剩下的话被冲过来的劫匪生生地捂在了嘴里。[.超多好看小说] 一名劫匪警惕地看着门外,他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办?” 此时的贝浅依胸罩已经被解开,但是滑落下来的t恤把全身的皮肤统统都挡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车门外,被踢门声吓了一大跳的妈妈在经过简单的解释之后把爸爸也引过来了,两人开始小心翼翼地靠近汽车,想知道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劫匪头目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很快就再次下命令道:“快走!” “那她怎么办?” “在前面把她放下去。[.超多好看小说]” 原先负责捂住贝浅依嘴巴的劫匪迅速地跳向驾驶室,发动起汽车后疯狂地向前窜去,在僻静小路的尽头他们半推半抱地把贝浅依放了下去。 还没有站稳的贝浅依随着劫匪们一松手就扑通一声仰面跌倒在地上,身后不远处跟来了那对年轻的夫妻,不到一分钟就他们气喘吁吁地来到她的面前,女子扶起摔得眼冒金星的她后一脸关心地问道:“小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眼前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尽管自己不认识,但这身打扮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她就是刚才在车门附近出现的救命恩人,贝浅依连忙抱着她大声痛哭起来。 “小姐,你先冷静下来,看看有没有受伤,要不要上医院或者报警。” 除了屁股和手肘摔得生疼之外,贝浅依可以肯定其它地方还算是好的,她泪如雨下的回答着说:“我没事,他们刚才想非礼我,见我踢门向你求救后才不得不作罢,现在已经逃走了。” “非礼?那赶快报警吧。” 一旁的男子满脸同情地补充道:“对了,刚才那辆车没有车牌,看来是早有预谋的。” 早有预谋? 惊吓过度的贝浅依发现自己的脑细胞好像又不够用了,她这样一个走在马路上别人不会多看一眼的平凡女孩,怎么可能会有人早有预谋想要非礼自己? 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赤身裸体的阳玺正压在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子身上,精壮的虎躯完全遮挡住女子纤瘦的身体。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女子就全身赤裸裸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满意地看着对方白花花的胴体,眼神诱惑着说:“宝贝,我想从后面进。” 女子看起来有着相当丰富的性经验,因此她明白地笑了笑,很快就翻过身去跪趴在床上,好像一只正在等待欢爱的母狗似的。 阳玺几乎同时跪了起来,他先是在女子的背部飞快地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光洁一片之后眼神冷峻地眯了起来,很快又露出了邪佞的坏笑。 就在他猴急地用双手扶住女子的柳腰准备要把分身刺进去的时候,床头的手机突然惊天动地地响起,他连忙把女子推倒在一旁并接了起来:“喂,权叔,事情怎么样了?” “我们刚想动手就被两个路过的人打断,除了胸罩围住的地方我都看过了,没有。”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阳玺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原先还在等着他的女子悄悄地靠过来,用丰满的乳房碰了碰他的手臂,希望能够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不料性致全无的阳玺却翻身下床,甩动着已经迅速变软的分身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扔在床上,说:“我先走了。” 不到三分钟,西装革履的阳玺就离开了房间。 ~~~~~~~~~~~~~~~~~~~~~~~~~~~~~~~~~~~~~~ 基于这一章的某些字被“和谐”了,灵灵现在改回来,希望可以通过哈~~ 离奇绑架(下) 贝浅依此刻并不想面对警察或者围观的人,她只想回去抱着于柔好好地哭上一场,决定息事宁人的她谢绝了年轻夫妻的报警建议,在千恩万谢地谢过两位恩人之后立即跑回了住处。 于柔正在沙发上边敷面膜边看电视,听到开门声之后她回过头去刚想打招呼,不料却把贝浅依吓得惊叫出声,甚至,还当场哭了起来。 “依依,你怎么了?”发觉自己闯祸了的于柔连忙揭下面膜扔在一旁,走过来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好友。 “小柔,你差点儿吓死我了!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是女鬼,对吧?” 贝浅依一脚踢上门,抱着好友就是一场痛哭,把于柔弄得莫名其妙,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敷面膜,她至于要吓成这个样子么? 畅快淋漓地痛哭过后,贝浅依总算觉得好多了,她开始抽抽咽咽地说起自己刚才的遭遇,于柔这才明白事情的缘由,原来好友的被吓是因为敷着面膜的自己和劫匪太像了。 看到于柔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贝浅依主动地碰了碰对方说:“小柔,你不会也被吓坏了吧?” “依依,你相不相信我?”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贝浅依还是一边点头一边回答着说:“相信。” “好,你现在老实回答我:下午送你回来的人是不是阳经理?” 神了!于柔竟然连这个都能猜得出来,贝浅依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她有些惭愧地再次点头:“是。(.)” “你们刚才去干什么了?” “看――看电影。” 于柔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她咬着下唇继续追问道:“他为什么不送你回来?” “他说有事要先走一步。” 听了好友的回答,于柔开始沉默,她走回到沙发前重新坐下并安静地思考了一会儿,脑海里依然没有明确的答案,当注意到贝浅依在目瞪口呆地看着凝神的自己时她勉强地笑了笑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正如你的救命恩人所说的那样,肯定是必然而不是偶然。” “你是说这件事跟阳经理有关?” “很可能,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 早已经安静下来的贝浅依仔细回想起和阳玺的所有过往,除了得罪过他之外实在找不到任何他要对付自己的理由,而且就因为曾经打扰过他的好事所以叫人来非礼自己这种做法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在经过多次的自我假设和自我推翻之后她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好像有些复杂,我不懂。” 在好友的逼迫之下,她只好把阳玺追求自己的事情统统都说了出来,曝光越多于柔的眉头就皱得越紧,她相信得罪人的好友不仅仅是被报复被玩弄那么简单,而是已经陷入到某场未知的危险当中了。 为了确保好友的安全,她又细心地叮嘱道:“以后如果阳经理再约你出去,你千万不能去,甚至是连他的车也不能坐。” “啊?这么严重?” “不然,你真的想被非礼?” 贝浅依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小嘴,这个,也太可怕了吧?! ~~~~~~~~~~~~~~~~~~~~~~~~ 亲们现在可以先猜一猜是什么样的阴谋。 继续找人 赛诺集团,业务部经理的办公室。 陈权,也即是昨晚策划并绑架贝浅依的劫匪头目,此刻正翘腿坐在阳玺的对面,他吸了一口从古巴进口的名贵雪茄,半晌之后才氤氲着眼神开口道:“既然都找过了,你打算怎么办?” 阳玺以同样的姿势靠坐在真皮沙发上,右手撑住太阳穴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悦,但其锐利的眼神依然为他凌厉的气质加分不少,这副样子的他依然是众多女人为之倾倒为之疯狂的对象。 他沉浸在昨晚抚摸那个胖女人后背的情景当中,只可惜对方的t恤有点厚,他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回过神来之后他抬起头把双手立在桌子上,一脸坚定地说:“继续找,我相信那个女人肯定还在台北,那怕她已经结婚生子了也要找出来。(.)” “只要有这个人,我相信当然可以找得到,但我担心老爷子的话会不会是骗人的。” “不可能,他那么声名显赫,肯定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这样吧,我叫我爸找机会再探一探他的口风,看能不能多问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来。” 陈权离开后,阳玺立即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如此这般地汇报并交待过后他自信满满地放下电话,只要全家人一起努力,就一定能够最先找到那个关键的女人。 在三部的部长办公室里,贝浅依和伍永红也正在交谈着。 无谓的寒暄过后,伍永红开门见山地问道:“依依,我听同事们说你和阳经理最近来往很密切,有这回事吗?”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怕什么来什么。 “阳经理”这三个字就像是微型炸弹似的在贝浅依的面前炸开,让她微微变了脸色的同时心里更是迅速地筑起了防备的堡垒,迟疑过后她避重就轻地回答说:“他给我了很多工作,平时总会时不时地来关心一下合同的进展情况,同事们可能是觉得次数有点多,所以……” “我想问的是在工作之余他有没有找过你?” 看到一向很诚实乖巧的贝浅依表情不自然地低下了头,伍永红已经知道答案,她继续问出下一个问题:“有人说是你主动的,对此我表示怀疑,你能跟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伍姐,首先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真的没有主动缠着阳经理,是他觉得我曾经得罪过他所以才会这样故意为难我,这是他亲口跟我说的,我可以发誓没有骗你。” “除了给你很多的工作来为难你,他还有什么别的惩罚吗?比如说私底下的。” 贝浅依没有想到对方的问题会如此一语中的,被问到重点的她有些语塞,于柔昨晚说过的话又隐约在耳边响起,自己到底要不要防着阳玺这个人同时也对其他人守口如瓶呢? 再三犹豫之后,她还是决定隐瞒了下来。伍永红也已经从她低头不敢与自己对视的表现当中看得出她的心思,既然不愿意说,恐怕是确有其事,看来自己得多加注意才行,毕竟她是表姐托自己照顾的人,千万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 感谢曾经支持过灵灵的亲们,爱你们!!! 把你托运 贝浅依拉着新买的行李箱行走在光亮得可以当镜子照的机场大厅里,头一次坐飞机的她不时地东张西望,兴奋得就像是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超多好看小说] 正在大步走的阳玺发现那个胖女人没有跟上来,他回过头去刚想寻找,只见她满脸愧疚地小跑着过来了,抖动的胸部让他大倒胃口。 “别乱跑!马上就要登机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自认为当上有钱人的贝浅依感觉好极了,她有些高傲地回答道:“我们订的是头等舱,航空公司会舍得放弃这么昂贵的两张机票钱不赚么?” 阳玺像是看见了怪物似的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言词之间装满了不耐烦:“你有没有长脑子?你当这是坐公交车先上车后买票啊?早知道你这么蠢就不带你出来了。” “又不是我要来的,明明是你――”接下来的话在阳玺骇人的瞪视当中硬是被贝浅依当成是口水一字不漏地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有样学样地过了安检,贝浅依像只跟屁虫似的追在阳玺的后头上了飞机。空姐长得真漂亮,只是对阳玺和自己笑起来明显不同,一个热情一个职业,连三岁小孩都能分辨出来。 找到座位后阳玺对着靠窗的位置一脸冷淡地说:“进去!” 贝浅依的心情丝毫不受影响,她兴奋地坐了进去,整个人贴在玻璃上眼巴巴地看着下面的景物,嘴里还不时地嘀咕着什么。阳玺连忙扭开头,努力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好不容易看够了之后,贝浅依又回过头来好奇地扒开前方的一个小扣子,“啪”的一声一方小桌子掉了出来,把她吓得当场惊叫出声。 巨大的叫声把空姐也引来了,阳玺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用手把桌子重新扣好,随即又转过身去平静地解释道:“没事。”美丽的空姐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面红耳赤的贝浅依半天不敢吭声,也不敢看向阳玺,安静了一分钟之后才弱弱地道歉着说:“对不起。” 一直在仔细聆听的她没有等到期待中的答复,她郁闷了几秒钟,随即又像个顽童似的开始乱动起来。 她先是舒服地向后靠了靠,座位很不错,把她包围得刚刚好,她把手放在两边的扶手上拉了一下,随即又用力向后靠去。 “吱――” “啊――” 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只见贝浅依立即弹跳而起,不料头顶却撞在行李架上,痛得她顿时两眼汪汪的。 空姐再次走了过来,这次换上了十足的关心表情认真地问道:“你好,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自认为闯祸了的贝浅依一脸的痛苦,心里更是紧张不已,万一空姐问自己要修理费她该怎么办才好?阳玺会帮忙向公司报销么? “我――这张椅子坏了,但不是我弄坏的,我刚才只是轻轻一靠,它就歪成这个样子了。” 阳玺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是贝浅依自己把椅子放到斜躺的角度,于是他又一次面不改色地对空姐说:“没事,她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附近的乘客听到了之后纷纷奇怪地看了过来,能够这样耍空姐玩的人不是神经病就是恐怖分子吧?! 空姐毕竟是空姐,她再次大度地笑了笑,很快就嘴角僵硬地离去。 躬着腰捂着头的贝浅依眼眶里有泪水在盈盈地打转,阳玺滔天的怒火并没有泯灭了半分,他板着脸把贝浅依的座位立了起来,同时恶狠狠地警告道:“如果再看到你乱动任何东西,我就会把你的手绑起来;如果再听到你的一声尖叫,我就会把你的嘴封起来。” 正在贝浅依有些不服气地动了动嘴唇想要辩解的时候,阳玺又抛下了更加无情的话:“早知道你这么麻烦,我应该把你当行李拿去托运的。” 闭上眼睛 这下子耳朵旁边总算安静了。 阳玺斜躺在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没过多久广播就提示说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他偷偷睁开眼睛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发现她正在绑安全带之后才放心的继续先前的动作。 正在阳玺完全沉浸在放空自己的清静当中时,他的大手被人用力地搭上,向来讨厌别人不经过同意就碰触自己的他连忙睁眼一看,只见贝浅依神色慌张地看着自己,肉乎乎的脸上也憋红了。 “你又怎么了?” 贝浅依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好不容易才勉强听清楚她在说:“我――我怕!飞机是不是要掉下去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在起飞的时候会有一阵子的失重感,几分钟后就会好了的。(.好看的小说)” “可是――我好怕,真的好像要掉下去一样。” 感觉自己手上的抓力越来越强,阳玺不耐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连蹦极你都不怕。” “这比蹦极高多了,而且万一机毁人亡……” “闭嘴!” 阳玺极度厌恶地甩开对方汗湿但却冰凉的小手,好像她是烈性传染病人似的。 贝浅依的脸在一瞬间由通红变得煞白,安静了几秒钟之后她解开安全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超多好看小说]尽管自己很不想搭理这种人,但是出于对方的安全和自己的面子考虑,阳玺还是一把拉住了她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要去洗手间,那里可能会舒服一点儿。” “不行!飞机起飞的时候不可以离开座位。” 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的贝浅依快要哭出来了,她用前所未有的哀求语气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晕倒的。” 正在两人纠缠着的时候,美丽的空姐第三次走了过来,阳玺连忙单手用力把贝浅依甩在座位上,咬牙切齿地问她:“告诉我,你怎么样才会不怕?” 贝浅依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僵硬得就像是一座雕像,额头津湿的她一脸惊慌地回答:“我不知道,现在我脑子里想着的全部都是飞机掉下去的事,我还年轻,连遗嘱都还没有写好,学校的贷款还差――” “唔――” 阳玺看着对方离自己不到一公分的瞳孔,严厉地命令道:“闭上眼睛!” 瞬间失去所有思维的贝浅依乖乖地听话照做,任由阳玺牢牢地堵住了自己的小嘴,旁边的空姐见此情况顿了一下脚步,很快就装作是路过似的走开了。 如此极致的一个大帅哥竟然跟一个有间歇性精神病的人在一起,真是暴殄天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在梦游一般的贝浅依首先清醒过来,她无比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揪着阳玺的领带,而对方则是一副戏谑的表情。 天啊!他竟然吻了自己?而且自己还不要脸地迎合他?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贝浅依都在这种自责和反省当中度过,丝毫没有心思再去想飞机会不会掉落的事,甚至连空姐前例行公事地问她要喝咖啡还是果汁的时候她只是满脸通红地指了指阳玺的杯子,意思是一样就好,她的这个表现在阳玺和空姐心中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原来这个堪称极品的女人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梦游大仙 这是贝浅依第一次出差,而且还是跟部门经理一起,因此客户相当重视,交换名片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下她的头衔,脸上有疑惑的表情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就用笑容掩藏了起来。 阳玺和客户在口若悬河地交谈着,其中出现的专业术语有很多是贝浅依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对于一些国家甚至是国际上的宏观政策更是满头雾水,因此在听了十多分钟之后她干脆开起了小差,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阳玺在飞机上亲吻自己的那一幕。 “阳经理真是高见呀,我还从来没有想过事情原来也可以这么理解。对了,贝小姐,平时在公司里阳经理也是表现得这么与众不同么?”问话的是阳玺的客户,毕竟长时间地冷落旁边的女士并不是绅士的作风,于是他主动地把话题交给了贝浅依。 身边的人没有半点儿动静,阳玺奇怪地回过头去,看到的却是贝浅依两眼发直的模样,他顿时明白对方是在走神了,于是连忙开腔掩饰道:“当着我的面,她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如果你想知道答案,那就得亲自到我们公司看一看,到时候保证可以让你看到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哈哈,阳经理真会说话……” 一场可大可小的尴尬就这样被阳玺不着痕迹地化解了,贝浅依在被客户的笑声惊醒之后也跟着傻傻地陪笑着,实则完全不知所云。 好不容易聊完了,客户又带着两人一起外出就餐,等到饭饱茶足准备回酒店的时候餐厅的一名服务员小跑着追到了大门口:“小姐,请问这个包包是不是你的?” 贝浅依吃了一惊,里面装着的可是今天刚从客户这里签好的新合同和一些重要资料,她连忙走上前去一边接过来一边千恩万谢着说:“是的,多亏你帮我拿过来,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客户的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自从今天第一眼见到这位小姐开始她几乎一直都处在神思恍惚当中,看起来不像是来出差,而更像是来旅游的。 阳玺下意识就是一阵暴怒,只是碍于客户在旁才没有当场发火,幸好还算是有惊无险,否则这些独一无二的资料还不知道被贝浅依这个梦游大仙遗忘在哪个角落呢。 客户告辞离开后,喝了点儿酒的阳玺一边向两三百米之外的酒店走去一边狂怒着开口道:“真不知道叫你过来有什么用?不仅没有帮上忙,反而还拖我的后腿,让我没面子,早知道――我真的不应该带你出来的。” 一直都觉得情有可原甚至委屈的贝浅依抗议着回应着说:“你以为我愿意啊?在飞机上被吓得半死,在这里又出糗,早知道我还宁愿在公司里加班呢。” “你还敢嘴硬?” 盛怒边缘的阳玺停下脚步直直地瞪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好像只要对方敢开口他就要打人似的,贝浅依的嘴唇缓缓地嚅动了两下,最后还是怕死地闭上了。 在酒店的大厅里,一对看起来是异地重逢的情侣按捺不住心中汹涌的情意在角落里热烈地拥吻了起来。阳玺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碰一下自己的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个女人的芬芳,尽管她又胖又丑,又愚蠢又粗心,但她的小嘴居然还是甜的,这倒是大大出乎阳玺的意料。 ~~~~~~~~~~~~~~~~~~~~~~~ 亲们要是觉得还不错的话就请收藏并推荐哦! 送也不要 阳玺的脑海里一直带着那对情侣拥吻的画面回到房间,在飞快地洗过澡之后他觉得心中的燥热更加强烈了,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立即给贝浅依打了个电话:“你马上到我房间里来一趟。” 贝浅依哦了一声,很快就穿着酒店的宽松睡衣进来了:“阳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心中早已沸腾的火气一直想要发泄出来,现在终于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了。阳玺不客气地批评起贝浅依今天的表现,从进入飞机大厅开始一直到回酒店之前,她几乎每时每刻都表现得很不专业,甚至很白痴的样子,一直数落到那个该死的女人终于惭愧地低下头为止。 “我带你出来是想让你多学习并且长见识的,没有想到你却当着客户的面丢我以及公司的脸,你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工作当中的人所应该做出来的,不认识你的人可能还会以为你是我的情妇。切,什么情妇不情妇?就你那样子,免费送给我我也不想要!” 无论对方怎么数落,贝浅依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是最后一句,他的意思是自己没有资格当他的情妇? 胸腔中的不满让贝浅依又气又恼,当了十几分钟“沉默的羔羊”的她这才小声地反驳道:“你不想要我,我还更加不想要你呢。”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还没有种的贝浅依当然不敢招惹眼下这个比喷火龙还要恐怖的男人,因此她彻底地沉默了,不料阳玺却因为她的顶撞而激起了更大的怒气,他上下指着贝浅依一脸鄙视地说:“怎么?我说错了吗?就凭你那母猪的样貌和大象的身材,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旁边?” 贝浅依就是这样的人,尽管她很平凡,但从来都没有看轻过自己,因此在别人进行批评甚至讽刺的时候她总会在自己身上找出一个比较大而明显的优点来作自我安慰,现在也不例外,于是她又弱弱地说:“我是又丑又胖没错,但至少我很干净。” “这个我绝对相信!因为像你这样的女人恐怕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甚至到死的时候那片膜还好好地在你的身体里――” 表情痛苦的贝浅依拼命捂住耳朵,忍无可忍的她崩溃着大叫道:“够了!拜托你不要再侮辱我,嫁不嫁得出去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我。” “我侮辱你了吗?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大实话而已,你还没有见过真正的侮辱是什么呢。” 阳玺说完就一把将贝浅依推倒在自己的大床上,嘴里还不客气地叫嚣着:“过了今晚,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脸跟我说你干净,到时候你会是被我扔掉的二手货,别人也只能玩我玩剩的女人。” 摔得眼冒金星的贝浅依在听了阳玺的话之后更是气得天旋地转,这个男人恐怕是疯了吧,要么就是早上出门前忘了刷牙所以才会嘴巴里不干不净的。 为了表示自己不屑跟这种人争斗,贝浅依迅速地撑起身体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不料她刚刚站稳阳玺就把她推倒在床上,贝浅依再站起来,阳玺又一次将她推下去,这下子贝浅依忍不住再次发火了。 自强自救 “你想要干什么?这样耍我很好玩吗?” “我不是在耍你,而是想要帮你,让你及早地摆脱那层膜,这样就不会被别人笑话你是老处女了。” 贝浅依这才注意到阳玺的双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通红,看起来相当嗜血,如此骇人的样子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真正感觉到危险的她想要推开对方并打算逃离这个房间。 阳玺却当贝浅依是在投怀送抱似的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没有温度的薄唇稳而准地含住了对方的耳坠,双手成圈把她牢牢地禁锢住不放。 “好痒――快放开我!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我可以马上打电话给前台问有没有特殊服务,就算没有我发誓今晚一定找一位小姐过来陪你。” “只要有钱,小姐哪里都能找得到,但是老处女却不一定会经常遇到,尤其是你这种色狼摇头鬼见愁式的。” 气喘吁吁的贝浅依根本无暇顾及对方的形容竟然还难得地押韵,一心只想着逃走的她用力地在阳玺的右脸上抓出了两道红红的印子,但是只要她越反抗,阳玺就越兴奋,心中的征服欲就越强,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只有他不想要,没有他要不到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今天上午的经历,贝浅依现在可能还只会哭和尖叫,但是在飞机上发生的事情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怕字就是心字旁加一个白,亦即是白担心的意思,人在困难面前,贵在自强!自救! 头脑瞬间变得清醒的她从阳玺的挤压当中暗暗攒了一口气,集中力量把对方推开少许之后就放开喉咙开始呼救,就在她刚刚喊出救命的那一瞬间,阳玺狠狠地吻住了她,作为惩罚,甚至还把她的樱唇也咬出了血, 又腥又咸的新鲜血液渗了出来,贝浅依拼命地向外吐着血水,同时还要躲闪阳玺的魔爪和狼吻,不一会儿就马上又手忙脚乱的了。 “你是我的――” 在宣誓所有权似的说出这四个字后,打斗得累了的阳玺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变得昏沉起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地把贝浅依抱在怀里,如同天真的孩童舍不得手中的玩具似的。 贝浅依早已经累得几乎快要断气,但是为了保护清白又不得不拼死反抗着,现在看到对方除了抱住自己之外并无其它的动作,她的心反而悬了起来,莫非阳玺准备要出撒手锏了? 正当她全身的汗毛都开始警惕地竖起来并且准备好进入更猛烈的战斗状态时,头顶上突然响起的呼吸声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她惊愕地抬起头一看,阳玺竟然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算是什么情况?难道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想要帮自己一下? 劫后余生的贝浅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刚想要抽身离开,不料对方的手臂就像是钢铸似的根本就撼不动半寸,也许是刚才自己的力气消耗得太多,再好好休息一下应该就可以完全恢复了吧。 早已经进入虚脱状态的贝浅依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和用力的心跳声开始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眼皮也越来越重,很快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明朗的月光从窗户上洒进来,像天使温柔的手抚摸在熟睡的两位男女身上,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失了,清凉的夜风下他们出奇地和谐,也,一夜无梦。 ~~~~~~~~~~~~~~~~~~~ 12月伊始,灵灵最想要收藏和推荐!!! 乱了谁心 阳玺首先从充足的睡眠当中清醒过来,房间里过亮的光线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半眯着睁开后看到的却是贝浅依在自己面前十公分以外的地方安静地躺着,浓密的睫毛,白净的肤色,过分立体的五官看起来似乎有点儿像混血儿,仔细一看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 她好像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丑…… 异性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额头上,贝浅依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跟阳玺呆呆地对视了片刻之后没有任何反应,当看到对方的右手正好死不死地伸进衣服落在自己丰满的左胸上,她表情厌恶地将魔爪一把捉起,正要扔开的时候突然又惊叫了起来。 “啊!这――这不是在作梦?”贝浅依不死心地摸了摸阳玺的掌心,热热的???!!! 阳玺对于这个女人的反应觉得有趣极了,他故意取笑道:“怎么?以为自己是在做春梦?” 手摸,耳听,直到现在贝浅依终于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立即像是扔掉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炸弹似的将对方的大手忙不迭地甩开,随即又拼命向后躲去,不料自己已经来到床边,她还没有来得及呼叫就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阳玺那好奇中带着关心的脸出现在自己的上方,把正在呲牙咧嘴的贝浅依吓得几乎连魂都丢了,爬了半天也爬不起来后终于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对方的房间。 在卫生间里,贝浅依柔弱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嘴唇上的伤口,昨晚发生的事一一回笼,从衣服的整齐程度和身体的舒适度来看自己应该没有被强暴,从自己被阳玺又亲又抱后居然还能全身而退这件事情来看,以前好像是误会他了,他看来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坏…… 最初的惊骇过后,贝浅依心里剩下的只有庆幸,和,复杂。 回程的飞机上,贝浅依依然对起飞时的失重感感到惧怕,她咬牙闭上了双眼,直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紧握成拳的左手。她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无声地想像着那个人会是谁,直到脑海里有了一个确切的印象之后才淡定地睁开眼,果然,脑海里的人和眼前的人重叠了。 阳玺的俊脸上依然找不到一丝的表情,甚至连看到没有看贝浅依一眼,自己决定这么做的原因也许只有天知道吧。 回到公司后,卢美岚没有经过任何的嘘寒问暖就直接追在贝浅依的屁股后面不解地问道:“你的嘴唇怎么了?” “不小心摔到的。” 惊讶的卢美岚:“摔跤会摔到嘴唇?那你的脸上怎么没有受伤?” “呃――我记错了,是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咬到的。” 不依不挠的卢美岚:“别人都是咬到内壁,你咬什么会咬到外面?” “……” 无力招架的贝浅依低头暴走,直到躲进卫生间之后才总算暂时清静了。 秘书对着进门而来的阳玺热情地打招呼,只是在看到对方脸上的两道抓痕时语速有过瞬间的停顿,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继续起来。阳玺有一种想要躲避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想躲避的是曾经发生的事还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或者,两者兼有。 狭路相逢 在三部其他员工艳羡加嫉妒的眼神当中,贝浅依再次和阳玺一起出席了公司的某次大型发布活动。 韩式的盘发,精致的妆容,再加上经典的黑白配套装,贝浅依出现在阳玺面前的时候让他微微地惊讶了一下,这足以印证那句至理名言: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你过去问一下音响准备得怎么样了,没有看到六支以上的话筒马上告诉我。” “那桌面上乱七八糟的是什么东西?马上叫后台的人给我清理干净。” “到门口看看今天的重要嘉宾都签到了没有,把还没有到的名字和联系电话给我拿过来。” 阳玺一连串地发布着命令,贝浅依则是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着,踩着高跟鞋连走带跑的样子看起来很有干练的雏形。 热闹非凡的发布会现场,贝浅依第二次见到了盛装打扮后的总裁,一身红色的旗袍包裹着她姣好的身段,脸上不浓不淡的妆容让人不由自主地会去猜想她的年龄,五十?四十?还是三十五? 奇怪的是,当她注意到台下的贝浅依在看着自己并热烈地鼓掌的时候,她竟然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难道总裁还记得自己? 发布会结束后是更加热闹的新房鉴赏时间,现场还配送了红酒,水果和点心供来宾们享用。 身为工作人员,贝浅依根本无暇享受眼前的美食,她刻意地避让开后正打算向阳玺汇报今天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突然一种阴冷的气息凝固住了她前进的脚步,浓烈得她当场打了个冷颤。 阳玺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薄薄的女人,浑身上下挂满了闪闪发亮的首饰,几乎可以当半件衣裳来穿了,而她身边的男人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开外,不是那鳏居多年的传媒大亨还有谁! 女人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情义,她阴着脸正想要拉着身边的男人离开,不料他已经率先走上前去跟阳玺打起了招呼:“阳公子,你好哇!” 穿着一身流线西装的阳玺看起来风度翩翩,他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不多不少,礼貌之余又多了一些熟络地回应着说:“你好,柯总,非常感谢你今天能够赏脸光临。” “不用客气,我跟你――你们总裁那么熟了,再忙也得抽时间过来看看。再说今天也确实是有点儿私事,我想跟我的女朋友一起选一个新家,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赛诺喽。” “幸会幸会。”阳玺主动向女人伸出了手,眼神冷冽地开口道:“你好,龙小姐。” 柯姓男人惊讶地的一侧头:“小阳,你们――认识?” 女人带着恨意的眼神杀了过来,似乎是在警告阳玺不要多嘴。 阳玺先是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皮鞋,再抬起来的时候眼中的隐忍已经统统消失了,只见他不疾不徐地回答道:“曾经有幸见过一面,当时惊为天人,想去找她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着,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而且――” “哈哈,我喜欢你的坦诚。其实啊,我也是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不好意思,不能让给你啦。” “没关系,朋友妻,不可戏,何况你还是我的长辈。” 两女过招 女人悬着的心终于慢慢地放下,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阳玺,更加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认识自己新攀上的金主,看来今天还真是晦气。 为了表明自己彻底抛弃对方的决心,同时也为了向新男友证明自己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一丁点儿的瓜葛,她故意贴了过去,同时用丰满的酥胸不着痕迹地碰了碰对方的手臂,低头俯在耳朵旁边悄悄地说了一句什么,把传媒大亨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宝贝,你可真有趣,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眼看两人肆无忌惮地开始打情骂俏,阳玺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别开视线,想要走开但又担心自己的行为会表现得太过突兀。 贝浅依就站在三人身后不远的地方,她早已经感觉到阳玺和那个女人身上的不寻常气息,尽管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从两人的眼神来看肯定是旧识无疑,而且――很可能是互相怀恨的旧情人! 眼看阳玺处于劣势,贝浅依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尽管他这个人自大又可恶,下流又小气,但看在他曾经帮过自己的份上,现在得赶紧想个什么办法才行。 女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阳玺,她故意娇滴滴地开口道:“亲爱的,既然我们今天来都来了,不如请阳公子给我们介绍几套经典的户型,这样就可以省得我们去找那些不专业又只知道拿提成的业务员了。[]” 此言一出,无非是把阳玺当成了最普通的业务员,而且还是免费的那种,女人得意地娇笑着,眼神中却带着决绝的寒意。 “玺,原来你在这儿呢!请问这两位是?” 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宛若从天而降,她就是今天的发布会请来的特约嘉宾,年仅二十岁的影视新星,名叫艾唯儿,据说是来自舞蹈世家,曾经获得过全国某著名模特大赛的“最美仪态”冠军。此刻她正风情万种地站在阳玺的身旁,主动伸出纤纤玉手穿过对方的手臂,挽起来后又含情脉脉地看向阳玺,目光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阳玺是一个很好的演员,他立即曲起食指刮了对方的小俏鼻一下,随即一脸宠溺地说:“哦,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柯总,这位是他的女朋友。这是小唯,我的女朋友。” “你们好,我叫艾唯儿。刚才听你们说想看看户型,那一定是想来帮衬的了。玺,我们赶紧带二位好好看看,你们不是留有几套欧式的独栋(别墅)作为压轴的吗?” 眼看对方的气场不弱,女人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先是不屑地拨了拨自己刚刚挑染过的长发,随即一脸倨傲地回应道:“那就有劳二位带路了,能够请到你们亲自为我们服务,我总算觉得今天的发布会勉强有那么一点儿档次。” “那是!像你们这么有品位的人,我们都不敢把二位交给一般的业务员,生怕他们有眼无珠,张口闭口就是什么折扣不折扣的,那样多损你们的面子。走,我们先带柯总从最贵的那栋看起。” ~~~~~~~~~~~~~~~ 世上没有奇迹,灵灵乖乖码字。亲们看文愉快! 临时演员 传媒大亨尽管早已身家不菲,但赛诺此次发布的独栋别墅动辄上亿,如果不是奔着有折扣优惠,他也不会到这里来选房子,因此他的脸色当场就变了,迟疑了几秒钟后立刻改口道:“哎呀,小阳,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没有跟你们乐总打招呼,还是先去跟她问声好再去看户型吧。[.超多好看小说]” 艾唯儿看着女人气恨得直咬牙的样子,心里觉得一阵好笑,但是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阳玺并没有再看女人一眼,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并对传媒大亨说:“二位请便,有需要到我的地方请千万不要客气。” 两人落败离开后,阳玺转过身来看着前来搭救的佳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对方就抢先解释了起来:“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是那边的那位小姐她答应出一个月的薪水作为报酬来请我当临时演员的。”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阳玺看到贝浅依冲自己默默地点了点头,很快就消失在穿梭的人群里。 阳玺的心很久都没有刚才那么冷过了,也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温暖过,他回过头来看着眼前像花儿一样美丽的脸庞,一脸阳光地开口道:“如果我以十倍的价钱请你陪我顿饭,不知道艾小姐是否肯赏脸。[.超多好看小说]” “请我吃饭很容易,记得买单就行了。这是我的电话,有空打给我哦。” 艾唯儿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塞进阳玺的西装口袋里,旋即转身款款地离去。 阳玺在会场上转了一大圈,依然没有找到贝浅依,最后才无意中看到她竟然和总裁在一起,两人似乎正在聊着什么,看起来气氛还不错。 “总裁,你好。” 总裁对于阳玺的突然加入并没有任何的不快,反而是很熟稔地打招呼道:“小阳,你来了。今天的发布会怎么样?还算成功吧?” 心情很好的阳玺难得地露出了笑意,他故意答非所问地说:“刚才不小心听到一位员工抱怨说:看来今天又得加班到十点钟以后了。” “那就好,今天在这里加班的,不论部门,不论职位,统统算双倍薪水。” “我先替他们谢谢你了。对了,总裁找小贝还有什么事情吗?否则我想借她一会儿。” “我没有什么事,你们请便吧。” 当着总裁的面阳玺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把自己“借”走了,贝浅依微微有点儿脸红,她走开几步之后才停下来谦恭地开口道:“经理,你找我有什么吩咐?” “总裁刚才找你聊了些什么?” “她问起我在福利院里的一些情况,还说对福利事业非常感兴趣,希望有空的时候能够跟我一起回互爱天使看看。” 面无表情的阳玺挑了挑眉,也许是因为兴趣不大,他很快就转移话题说:“刚才――” 一位身穿制服的男工作人员快步从后面走上来并打断道:“阳经理,外面有一位姓容的小姐说要见你,她说只要说出她的姓你就会知道是谁了,你看要不要――” “我马上就来。” 阳玺回过头看了贝浅依一眼,似乎还想要说点儿什么,但很快又放弃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离去再见到她会是一个月之后的事。 他的怀想(1) 第二天晚上,阳玺扶着脚步有些踉跄的艾唯儿来到酒店的房间,刚一进门两人就像是发疯了似的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阳玺被剥得只剩下一件子弹头内裤,而艾唯儿则是身无寸缕! 阳玺急不可耐地抱起眼前白花花的胴体向床上抛去,自己则冲向旁边的柜子拿起一个安全套就戴了起来,来到床上的时候艾唯儿已经摆出一个极其诱人的姿势在等着自己,此情此景,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受不了。[.超多好看小说] 阳玺不仅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需求旺盛的男人,他没有经过太多的爱抚就直接冲了进去,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暧昧的呻吟声。 “唔――你慢点……” 对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口前做作的推搡着,阳玺故意停下抽插的动作,一脸坏意地问道:“现在好点了么?” “讨厌……” 为了延续刚才的快感,艾唯儿双手成圈搭在对方的脖子上,两条腿向上一扣就把对方的下体重重地扣了下来,两人终于又密不透风了。 “小妖精,这是你自找的!” 阳玺的这句警告没有丝毫的火药味,反而更像是一副浓烈的催情剂,艾唯儿笑得更加灿烂起来,眼神也越来越魅惑,让人忍不住有将她拆吃入腹的欲望。 “今天那位小姐,呃――是你公司的员工?”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想着别人?看来你是闲得慌了。来吧,我会让你叫到明天说不出话来为止。” 顷刻间,房间里又响起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吟哦声和喘息声,久久不绝。 愈发沉静的夜晚。 阳玺轻手轻脚的下床,胡乱套上酒店提供的睡衣之后到阳台上默默地看着楼下的夜景。 他是说过在“办事”的时候不许艾唯儿想别人,但是有谁知道他其实一直在想着某个女人,那个原先深恶痛绝,现在却觉得勉强可以接受的女人。 听说她跟伍部长一起到新竹市跟进一个新开发的项目,她还算聪明,知道躲自己躲得远远的。 阳玺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想找打火机的时候却遍寻不着,正在这时,“啪”的一声火光亮起,他愣愣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影。 “快点儿啦!” 在对方的催促之下,阳玺连忙凑过去吸了一口,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迟疑着说:“我习惯在事后抽根烟,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艾唯儿体贴地摇了摇头,她靠在阳台上看着远处阑珊的灯火,清凉的晚风把她的秀发吹得胡乱飞舞,凌乱中又散发着奇异的美,半晌之后她才回过头来开口道:“你是第二个我心甘情愿为他点烟的男人。” 缭绕的烟雾中,阳玺微薰着眼睛移开嘴里的香烟,表情寡淡地说:“第几个无所谓,只要你愿意就好。” “你不想知道第一个是谁?” “如果你肯告诉我,我就想知道。” 眼前的男人跟自己认识的其他人不太一样,他通俗而不庸俗,聪明而不精明,一切都表现得张驰有度,看起来是一个很有深度的男人,这种谜一样的男人也正是自己想要的。 女人则不同,女人在男人面前永远都不能表现得太过聪明,尤其是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深喑此道的艾唯儿微笑着公布了答案:“第一个男人是我爸,你是第二个。” “我真幸运。” 阳玺说完就单手搂过艾唯儿,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后再相拥着一起静静地欣赏眼前的美景。 他的怀想(2) 第八天,阳玺和艾唯儿已经熟识,两人开始像普通情侣一样地吃饭,做爱。今天,他们的约会地点是在游乐场。 很多男人,包括阳玺都弄不明白,女人们明明惧怕过山车和海盗船之类的东西,但她们偏偏喜欢去看甚至是玩,好像在别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能够听出快感来似的。 “玺,我们来坐旋转木马吧。” 阳玺配合着前去买票,两人坐上去后艾唯儿开心得大笑,看起来就像个孩子似的。不一会儿,她又看上了碰碰车,和旁边年仅几岁的小朋友们玩得不亦乐乎,唯一的区别就是笑声和惊叫声比他们要响亮得多。 玩得差不多了之后,艾唯儿又开始对挂在半空中的过山车垂涎欲滴,经过阳玺的再三确认和她本人的多次摇摆之后终于视死如归地作出决定:上! 可是到了真正要坐上去的时候,艾唯儿就开始手脚哆嗦了,眼神当中甚至还带着幽怨,好像在责怪阳玺没能准确把握自己口是心非的姿态似的。[.超多好看小说] 好不容易坐好了,阳玺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敢去蹦极吗?” 直到这时艾唯儿才嫣然一笑,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边点头一边致谢着说:“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的很特别,我现在确实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机器启动了,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够勉强保持淡定的笑容,不用几秒钟就开始呼天抢地起来,尤其在倒挂在空中的那个部分,她更是主动搂住了阳玺,沙哑的嗓子已经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阳玺想起曾经有一个女人跟自己一起去蹦极,由于对方恐高并且是第一次跳,因此在她先下去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无助和绝望,那种眼神看了之后会让人产生一种发自肺腑的罪恶感,哪怕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也有被感化的可能。 他看向旁边的艾唯儿,而她也正在看着自己,下一个瞬间,她突然甜甜地笑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 阳玺终于明白:有些人不是不怕,而是因为身边有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而贝浅依当时没有。因此,所谓的勇敢,归根到底就是走投无路时的绝望。 数分钟之后,他对着坐在海盗船上即将出发的艾唯儿轻轻地挥手,很快就拿起手机想要摁下某个号码,翻找了几下之后又停了下来,最后拨通的却是伍永红的电话。 “伍部长,你们在新竹那边过得怎么样?项目进行得还顺利吧?” 伍永红爽朗的声音从话筒里清晰地传了过来:“说实话,比想像中的要复杂得多,我跟小贝除了睡觉时间之外几乎都泡在这里,慢慢也就觉得习惯了。” “需要我过去帮忙提振士气么?” 话音刚落,阳玺突然觉得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明知道这是一种试探,但是对于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却一无所知,这种感觉诡异极了! “谢谢经理关心,我们还能应付。尤其是小贝,她觉得在这里每天都能学到东西,因此她的积极性比我高多了,很多时候她的要求比我还要严格呢。” 听说那个女人过得苦中有乐,阳玺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在随意地聊过几句其它的话题之后,他很快就挂上了电话。 ~~~~~~~~~~~~~~~~~~~~ 周末了,为了可怜偶这个没有休息日的人,各种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求打赏,神马都要,大家就赏几个子儿吧!灵灵眼巴巴地瞅着…… 他的怀想(3) 第十五天,艾唯儿接了一个户外的通告,她打电话请求男友过来陪自己并得到对方爽快的应允。不到一个小时,比明星还有范儿的阳玺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女同事们一见到阳玺就开始猜想他是演员或者模特,当听说他是娱乐圈外的人士之后更是纷纷要求合影留念。阳玺盛情难却,很快就主动在旁边安静地坐着等待女友收工回家。 出尽风头的艾唯儿心情大好,在男友的陪同下迅速地拍好了通告,伴随着其他人羡慕加暧昧的眼神,她坐上男友的车率先离开了今天的外拍现场。 天气晴朗的秋天,放眼望去,野外尽是金灿灿的一片。乡间小路突然转了个弯,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的草地,艾唯儿惊叫着要求下车走走。(.) 不到几分钟,两人就徜徉在一片绿色的海洋里,及膝高的野草当中还夹杂着紫色的小花,一眼望去满是浓烈的异域风情。艾唯儿用力地吸了一口花和草的混合香味,随即张开双臂直直地倒了下去。 “喂!你――” 被吓了一跳的阳玺以为女友不小心被绊倒,伸手想要扶住对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在倾倒的一瞬间抱住艾唯儿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自己主动当作是肉垫地摔了下去。 故意想要摔倒的艾唯儿对这戏剧性的一幕感到相当惊喜,起了玩心的她趴在男友身上动情地一吻,不料对方抱着她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这次换成了艾唯儿在下方的姿势被死死地压着。 她闭上双眼尽情地享受着男友的热吻,只是很快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阳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大手也正在摸索着想要解开自己的衣服,她连忙一把揪住,同时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的‘大姨妈’来了,不方便做那种事。” 一听说这个坏消息,阳玺顿时觉得快要抓狂,原本满是柔情的脸上此刻却僵硬一片,他隐忍地皱眉抽气着问道:“宝贝,我真的很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不行,这样很可能会感染细菌的。”体弱多病的艾唯儿历来很小心谨慎,再加上她有轻微的洁癖,在经期做爱是她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那我怎么办?难道你忍心看着我欲火焚身而亡?” 阳玺猴急地一把抓起女友的小手放在自己下体隆起的地方,艾唯儿能够感受得到那里强烈的诉求,看着男友渴望的眼神,在经过再三犹豫之后她终于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决定:接受他。 风景迤逦的草地上,一对男女正在抵死缠绵着。 在似乎没有尽头的翻转和冲撞之间,阳玺的脑海里不时地浮现出某个女人上次跟自己大打出手甚至把脸都抓伤了的情景,明明她长得比艾唯儿差远了,而她居然还不识抬举地胆敢拒绝自己。同是女人,为什么艾唯儿就可以冒着染上妇科病的危险来成全自己的欲望,而她。却要拼死抵抗? 这个念想缠绕了阳玺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几乎影响到他的心情和现场发挥。后来,动了情欲的艾唯儿首先忍不住了,她很快就使出浑身解数把男友的心给拉了回来,两人都沉浸在这难得的灵肉交融当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 期待有更多的亲们在看文之后能够帮忙收藏,推荐,留言,打赏……你的小小支持对灵灵来说是莫大的支持,感谢一路上有你们的陪伴! 他的怀想(4) 第二十二天,金泰集团总裁赵国强赵老爷子的府上。 “老爷子,您慢点。” 阳玺扶着七十岁高龄的赵国强一步步地走出来,旁边几位同龄的年轻人也想上前帮忙,不料却被阳玺的眼神一一震退。大家在羡慕的同时不禁又多了几分嫉妒,既然行动上不能有所表示,那么在言语上至少也不能表现得太过落人之后,于是他们又纷纷开始献媚起来。 “老爷子,我看您今天满脸红光,肯定是有什么喜事吧?” “是啊,老爷子今天看起来起码年轻了十岁,看来肯定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赵国强皱纹纵横的脸上有着亲切的笑意,他摆了摆手叹息着说:“老喽老喽!跟你们这帮年轻人相比,我都快成为一个老怪物了。(.无弹窗广告)” “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阳玺严肃的语气让其他人吃了一惊,就连赵国强也诧异不已,只听见他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再说了,您一点儿也不怪,永远都是大家既尊敬又崇拜的赵老师。” 赵国强听了之后暗自欢喜,向来耳朵软的他很喜欢听别人的赞美,尤其是来自年轻的晚辈们的。而对于那些同样也想巴结他的年轻人,阳玺的话无疑让人忍不住长鸡皮疙瘩,但又不得不承认真的有效。 老爷子一乐,大家的心里更加高兴起来,也就更加想从他嘴里挖出自己感兴趣的信息。果然,他又再次开口了。(.好看的小说) “我那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你们有什么消息么?” 一帮人脸上一僵,很快就有些讪讪着说:“还没有,不过我想应该快了,台北就这么大,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找她,肯定可以找到的。” 赵国强对这样的答案显然并不满意,他侧过头来问身边的年轻人:“小阳,你呢?” “大家是怎么努力的我不知道,但我是这样做的,我并没有带着她的特征去找人,而是把台北每一家孤儿院当年收养的孤儿统统找出来,不管有没有那些特征我都不会放过,总之我不想漏过任何一个可能的人。” 一位一看起来就知道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年轻人脱口而出:“阳少,那你这次岂不是下了血本?” 向来不苟言笑的阳玺此刻更加严肃,只见他一脸笃定地回答:“为老爷子做事,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难道在座的有哪一位不是这么想的?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她,到时候老爷子就可以跟她父女团聚了。” “好,小阳啊,还有在座的各位,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如果能够帮我找回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我一定重重有谢!”赵国强拍了拍阳玺的肩膀,显然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其它人都在纷纷说着客气话,阳玺却已经聪明地闭上了嘴,因为他要的,是人和感谢一个都不能少。 离开赵府后,阳玺刚刚把车开出大门,身后的几辆车就以危险的方式迅速地逼了上来,他表情冷漠地把车停下,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有人在说:“别以为自己在老爷子面前得宠就可以把我们踩在脚下,为他找私生女的事谁快谁就赢,你也别跟我们炫耀什么广撒网钓大鱼的无聊招术,听起来好听但实际上却是在浪费时间。” “符合出生条件的孤儿那么多,阳少打算怎么亲自验证?莫非要跟她们一一上床?” “阳少这么帅气,又年轻力壮,这种事当然要亲历亲为啦!哈哈……” 几个人狂笑着一踩油门,就快就在阳玺面前呼啸着离去。 阳玺紧抿着双唇一直都没有开口反击,他想起了自己叫陈权绑架贝浅依的事,这只是其中的方法之一罢了,跟这些蠢得像猪一样的纨绔子弟竞争,自己一定要赢得漂亮! 新的变化 第二十九天的中午,阳玺和艾唯儿一起在外而吃过午饭后回到公司,正要走进电梯的时候看到伍永红正在和一名女员工边走边聊着什么,他不快不慢地跟了上去。 那名女员工走进电梯后刚想关门,阳玺这才看清楚她的脸,竟然是贝浅依! 新烫的栗色卷发像乖巧的猫儿一样趴伏在她的肩膀上,瘦了整整一圈的脸蛋上已经有了倒三角的雏形,总是肉乎乎的脖子下方隐约可以看到有锁骨出现,不仅如此,她的整个套装看起来都显得有些宽松,粗略估计至少瘦了四五公斤。 贝浅依看到是阳玺后显然也有些意外,惊慌之下原本就打算摁下关门键的她手上更是没停,电梯的门就这样直直地在阳玺的面前合上了。 正在他诧异得有些郁闷的时候,电梯门又迅速地打开了,贝浅依微微发红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见她低着头诚恳地说:“阳经理,刚才很不好意思。” “没事。” 对方大步走进来后贝浅依连忙向旁边避让了一下,随即又听到他的声音响了起来:“伍部长,你们是今天回来的?” “是,具体地说是现在才进公司。” 两人很快就聊起了新项目的进展情况,贝浅依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倾听着,到了十楼之后她率先走出去,伍永红则一边退出来一边回应着说:“资料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呆会儿就马上给你送上去。” “好,如果你累了的话叫小贝送上来也行。” 被点名的贝浅依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反应,只听见伍永红又笑笑地回答道:“我不累,谢谢经理关心。” 两人一起回到办公室后,眼看部长很快就出门给经理汇报工作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办公室里很快就响起了交谈声。 “你们刚才看到阳经理的女朋友了么?居然是艾唯儿耶!我觉得得生活中的她比电视上的还要漂亮,跟经理简直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一位暗恋阳玺的女同事b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似的有些不舒服起来,但表面上仍然平静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艾唯儿是阳经理的女朋友?” “这种事难道还需要等他们亲自宣布出来?一猜就知道了啦,看到这两个人出双入对,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阳经理和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这位最先挑起事端,故意想把话说给贝浅依听的女同事a愈发口不择言起来:“当然有关系,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不害臊地想要觊觎阳经理,在我看来,除了艾唯儿这样的大美女,其他人想配得上他那简直就是蜘蛛精想吃唐僧肉。” “除了艾唯儿之外,我相信还有很多人配得上阳经理,当然,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除外。”同事a看了看同事b一马平川的胸部,突然面带鄙夷地说:“但是,有些人连四肢都不发达,该大的不大,该长的不长,那就更加浪费国家粮食了。” 大家都隐约从两人的对话当中听出了一些火药味,因此都不敢接话,生怕会被战火呛到。贝浅依则装作是没有听到似的在座位上忙碌着,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的纠缠(1) 正在那些一直把贝浅依当成是情敌的女同事们觉得她淡定得太过异常的时候,第二天,各家快递公司送来的鲜花和礼物几乎剌痛了她们的眼睛。 由于贝浅依外出不在办公室,卢美岚帮忙签收得几乎快要手软,最后一份被送进来的礼物足足有半个人那么高,眼看座位上已经放不下,她只好叫快递员先放到茶水间里去。 那些妒忌的女同事们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又不好意思上前察看这些礼物到底是谁送的,中午的时候,她们忍不住又围在一起嘴碎了起来。 “你们别看她昨天表现得那么无所谓,说不定今天的那些东西都是她故弄玄虚自己送给自己的呢。” “就是,肯定是昨天受打击了,为了证明自己也有人喜欢,所以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在我们面前挽回面子。” 门外,贝浅依脸色微微发白,她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冲进去和她们理论,而是故意用力地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和一些关系较好的同事们打过招呼之后,她迅速地看了一下那些堆积起来的礼物,随即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很快就听到她说:“喂,小冯,谢谢你送我的相框,真的很漂亮,不好意思又让你破费了……有空欢迎到台北来玩,我会像你之前接待我一样地接待你的……” 类似的电话拨了十几个,话题无非都是感谢对方的礼物以及热情的招待。(.好看的小说)在旁边竖起耳朵偷听的人们这才放下心来,原来这些礼物都是新竹那边的同事送的,根本就不是贝浅依自己送给自己,更加不是某些想要追求她的男人送的。 放心和不屑是她们最大的反应。 她们不知道的是,贝浅依当天晚上就是和阳玺一起吃的晚饭。 回去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附近,她特意提前叫对方把车停下来,走下来后沉默了半晌才鼓起勇气开口道:“听说经理有女朋友了,我怕我们同事之间这样来往得太过密切了会不好,所以还是不要再单独外出了吧。” 阳玺朝那个一直低着不敢正视自己的女人走去,强势地抬起对方的下巴后目光如炬地逼问着说:“是我有女朋友了还是你有追求者了?听说你今天收了十几份礼物,都是谁送的?” 贝浅依早就不想跟对方纠缠下去了,尽管他看起来没有像以前那么可恶,但是自己的心里始终不能接受他,也根本不相信他会真的喜欢自己,于是她故意撒谎着回答:“我是跟新竹的一位同事比较情投意合,至于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还很难说,既然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对象,我建议这个玩笑可以到此结束了。” “谁跟你说这是玩笑?告诉你,我看上的东西,在没有玩够之前别想我会放手。我警告你别在外面招蜂引蝶,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警告根本吓唬不了贝浅依,她立即又把问题丢回给对方道:“这样下去艾小姐迟早会知道的。” “我没有打算跟她长期发展下去,这种见面第二天就可以跟我上床的女人能够让她呆在我身边一个月已经够给她面子的了。所以你别想着再刻意隐瞒我们的关系,我要求你在办公室里大胆地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我宁可选择你也不会选择艾唯儿。” 看着对方带着气恨的表情离开,贝浅依觉得震惊不已,连艾唯儿这样的大美女阳玺都只是玩玩而已,那他故意想要公开两人的关系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纠缠(2) 就在贝浅依刚刚进门还不到十分钟,阳玺就再次出现在门口,把正打算开门的于柔吓了一跳,她指了指门外,一脸惊讶地低声提醒道:“是阳经理。(.)” 贝浅依被吓得不轻,她千方百计不想让于柔知道自己和阳玺暗中来往的事,现在对方故意找上门来,看来纸是包不住火的。经过再三挣扎,惴惴不安的她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门。 看到于柔也在场,阳玺满意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即又递过一只小袋子对贝浅依说:“这是你今天好不容易才选中的内衣,刚才忘在我车里了。[]” 对方信口雌黄的谎言几乎把贝浅依的心当场震得支离破碎,大吃一惊的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阳玺脸上有着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又一脸温柔地捉起她的手,把袋子塞进她手里后默默地转身离开,而且还细心地帮她把门关上。 见此情景,于柔更是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连忙抢过贝浅依手中的袋子并翻出里面的东西一看,果然是一套崭新的内衣! 看着好友不解当中又带着气愤的表情,贝浅依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她的口水淹死了…… 接下来的礼拜六,贝浅依带着总裁在互爱天使福利院里转了一圈,还跟李院长一起聊了不短的时间。 从她们的对话当中能够听得出来总裁很关心自己的生活,话题里多次提到了自己的身份和其他同龄孤儿的情况,总裁真是好人,能够在公司这么多人当中注意到自己就已经很难得了,今天还亲自到福利院来了解情况,贝浅依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话别的时候,总裁对着前来送行的李院长说:“我答应捐赠的生活用品在一周之内肯定会送到,也算是对你们福利院的一些小小支持。” 李院长紧紧地握着对方保养得相当细腻的玉手,神情激动地回应道:“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依依,你在赛诺一定要好好工作,争取用最好的业绩来报答这么有爱心的总裁。” “我向两位保证一定会的。总裁,我替我的弟弟妹妹们谢谢你的慷慨。”说完,贝浅依还当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不客气,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贝浅依一脸感动地送走了总裁,随后又向李院长告辞,准备到图书馆还书。 就在她刚想走到马路对面乘坐公交车的时候,阳玺的电话打了进来,犹豫了片刻之后贝浅依终于不情愿地接起。 “我在你的正对面,马上过来。” 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里巧遇阳玺的贝浅依连忙定睛一看,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奥迪就停在对面的马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精神突然紧张起来,似乎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 她拉开后面的车门刚想要坐进去,阳玺又及时地命令道:“坐到前面来。” 贝浅依历来不希望跟对方有太过密切的联系,再加上于柔曾经警告过自己不可以单独和阳玺呆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因此几乎每次坐阳玺的车她都是坐在后排座位上。今天既然被对方识破了自己的心思,她也只好认命地听话照做。 “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 他的纠缠(3) 这两句如同发生在情侣之间的对话让贝浅依觉得浑身不舒服,几乎要长鸡皮疙瘩的她很快就一本正经地说:“阳经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否则我还得去图书馆呢。” 阳玺听了之后一边发动起汽车一边面无表情地回答:“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想要再去蹦极,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就一起去好了。” “我今天穿的是裙子。” “没关系,我可以马上带你去买新衣服。” 眼看推辞不掉,贝浅依又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事,被于柔碎碎念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她痛苦程度不亚于孙悟空被唐僧念紧箍咒。一想到这个惨痛的经历她就想要抓狂,挣扎了几秒钟之后勉强隐忍着问道:“说起衣服,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那不是陷害,而是示好,作为男朋友,我送你内衣不是很正常的吗?” 快要被逼疯的贝浅依感觉自己的耐性已经被磨得消失殆尽,本着早死早投胎的心理,她态度恳切地请求着说:“阳经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拜托你告诉我实话吧。” 阳玺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英俊的脸上除了漠然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表情,只听见他缓慢但又铿锵有力地回答:“我要你真正爱上我,然后做我的女朋友。” “为什么?” “我每天只回答一个问题,所以,如果你想知道答案,记得明天来问我。(.无弹窗广告)” 贝浅依气得当场想翻白眼,老天爷,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逃得开对方的纠缠? 不管她是否愿意,贝浅依在还书之后被迫陪阳玺又去了一次蹦极,回来的时候她看着那袋新衣服欲哭无泪,舍不得扔掉的她希望自己回到住处的时候最好于柔不在,否则肯定会被骂得半死。 没过几天,贝浅依意外地接到总裁的电话,说她承诺捐给互爱天使的生活用品马上就要送到,自己可以请半天的假回去帮忙验收一下。 贝浅依在电话里千恩万谢,刚想走进部长办公室跟伍永红说一声,对方已经主动走出来对她说:“你去吧,替我问候院长和你的弟妹们。” 带着美好的祝福和满满的感动,贝浅依立即下楼而去,不料却在楼下遇到了自己极度不想看见的阳玺。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溜班,她主动上前解释道:“经理,是总裁吩咐我――” “我知道,她也是这么吩咐我的,所以我们一起走吧。” 啊?连这个他也知道? 眼看那个女人像尊雕像似的还杵在原地,阳玺凉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在等着别人对你观瞻吗?” 贝浅依连死的心都有了,原本无比美好的一件事情因为阳玺的加入而变得暗然失色,她甚至想发脾气不回去了。 既然总裁的吩咐不能不照做,贝浅依决定独自回福利院,哪怕是多花点儿钱坐出租车她也愿意。 阳玺眯着鹰眸看着从自己的车旁目不斜视地走过的女人,眼神中泛起浓烈的危险信号,他立即走下车来,快走几步拉起对方的胳膊就往车里拖去,粗鲁地塞进去之后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车门。 十楼的阳台上,数名三部的女员工目睹了全过程,她们的脸上也几乎统统都变了颜色。 他的纠缠(4) 贝浅依一直认为阳玺对自己的纠缠不过是要求陪同吃饭之类的,没有想到她大错特错了。 李院长看着贝浅依身边出现的高大男人,一脸亲切地问道:“依依,这位是?” 高大男人完全是一副女婿拜见未来岳母的架势,礼貌当中又带着不少的恭敬,他主动伸出手来自我介绍着说:“你好,我叫阳玺,是依依的男朋友。” 依依? 男朋友? 冷得差点儿想要崩溃的贝浅依拼命忍住紊乱的呼吸,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门上冲去的她努力地咽着口水,直到胸口的那股戾气终于成功被压抑住了之后她才口齿不清地补充道:“他――他是我公司的部门经理。” 李院长明显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汹涌的暗流,基于不好意思当面问出口,她决定暗中观察,因此她温和地回应道:“你好,我是这里的院长,姓李,你跟依依一样叫我李院长好了。” 好不容易过了李院长这一关,其他的弟妹们很快就围了上来,在她还没有开口之前,阳玺已经自作主张地让小朋友们称呼自己为“阳叔叔”,额外的标签是“依依姐的那个阳叔叔”。 几个小男孩对帅气的阳玺特别有好感,冲上去对他又搂又抱的,还把他那擦得铮亮的皮鞋踩出一个个灰黄的印子来。贝浅依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胸口也慢慢觉得顺畅多了。 阳玺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正在贝浅依觉得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男孩在小姐姐的搀扶之下也来到阳玺的身边,他扑上去抱住了对方的大腿,仰起小脸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巨人,嘴里含混地说着什么。 就在大家都想仔细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的时候,一大坨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摇摇欲坠,阳玺显然也看见了,他连忙想要避开,不料被抱得紧紧的,想要甩开又怕会伤到对方,急得他赶紧向贝浅依求助:“喂,你快把他抱开呀!” 贝浅依想起自己曾经多次被他嫌脏嫌胖嫌丑的事,既然现在有人主动替自己报仇,心情大好的她还有什么理由要去拦着? 出人意料的是,小男孩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感觉有些不舒服的他干脆一头埋进阳玺的双腿间胡乱地摇着头,把口水,鼻涕之类的东西统统都抹到了他的裤子上。 给力!真是太爽了! 一脸痛苦的阳玺不敢低头看自己的裤子,生怕会把早餐统统都吐出来。更加过分的是,那个女人不仅见死不救,甚至还得意地在自己面前吹了几声不太响亮的口哨。这时,最经典,最让他蛋疼的一幕发生了:小男孩竟然连哼了两声,随即就站在阳玺的脚上准备尿尿! 从小一直在照顾弟妹的贝浅依早已经熟识幼童们的各个动作,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当机立断地叫了起来:“停!”小男孩被吓了一跳,果然停下了小便的动作,贝浅依则立即抱起他向旁边的卫生间冲去。 阳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受过惊吓了,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今天竟然会被仅及膝高的小屁孩给弄得方寸大乱,真是太没有面子了…… 蠢得要死 贝浅依很快就带着小男孩回来了,把他交给原来的小妹妹之后她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阳玺一时间不明白她的意思,因此微微怔了一下。 哟!这个男人还真是有洁癖嘛!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的脚差点儿被当成了便池,贝浅依才不会大发慈悲地前去搭救,现在好心地递上一张纸巾让他自己擦口水印渍,他居然还嫌脏不肯亲自动手? 作为罪魁祸首的姐姐,贝浅依只好不情愿地蹲了下来。阳玺这才明白对方给自己递纸巾的用意,他连忙退开半步,抢过对方手中的纸巾就自己擦了起来。 时间似乎瞬间变慢了似的,呼吸有些沉重的两人相距不到二十公分,贝浅依默默地盯着对方裤子上横一道竖一道的印渍,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阳玺则是在对方的注视下动作有些僵硬地擦拭着,这是他认识贝浅依以来第一次在对方面前出糗,感觉有些…… “我――”谢谢这两个字在他的嘴边兜转了不下十遍,最后还是没能成功说出来。 贝浅依没有说话,她很快就带着所有的弟妹们离开了。 看着裤子上颜色变深了的那几处地方,如果不细看很难会被看出来,重新站起来的阳玺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刚才的一切似乎不曾发生过,尴尬和感激,都已经了然无痕。 福利院的门口前,贝浅依和李院长等人一起指挥送货工人把总裁捐助的物品从车上慢慢卸下来,阳玺很自然地走上前去加入到她们的队伍当中,只是后来在一个大柜子的摆放问题上他和贝浅依发生了很大的争执。 贝浅依飞快地扫了一眼房间,很快就得出结论说:“应该放在对面,这样一进门就可以看到,拿东西的时候也很方便。” 阳玺伸出两根手指在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上摩挲了几下,很明显是在考虑房间的整体布局,片刻之后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对面已经有书架了,再放一个柜子就刚好全部占满了整片墙,挤在一起没有丝毫的美感,而右边的墙正好是空的,我觉得还是放在右边好一些。” “右边是打算让弟妹们坐着看书的,那里要是摆了柜子他们就太挤啦。” “为什么一定要靠着墙壁看书?小朋友们可以坐到中间来嘛。” ………… 柜子的摆放位置决定不下来,后面的其他物什连带着被堵在门外,工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自认为对这里每个房间的布置都相当有经验的贝浅依很不喜欢眼前这个外行的男人在这里指手画脚,因此她一脸肯定地说:“听我的,我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他是闲杂人等,说话不算数的。” 从小生活优越,自认为对时尚设计相当了解的阳玺忍受不了自己被轻视的感觉,他言简意赅地纠正道:“别忘了,我是你的领导!” “领导?要不要到外面问问看谁认识你?” “蠢得要死!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土包子一个!” 话音刚落,贝浅依的脸色就突然一变,她用力地咬住下唇,很快就面红耳赤地走了出去。 再起争执 对方的突然弃战让阳玺猝不及防,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惊觉自己简直是在发神经,这里又不是自己的家,跟那个女人争论这些有的没的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浪费感情,他根本就没有义务来操心这种事。(.) 心情突然变得糟糕的他抛下一句“你们随便怎么摆都行”之后就大步离开,留下莫名其妙的工人们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几百遍“犯贱”之后,贝浅依终于觉得好受多了,她开始后悔先前一时心软救了阳玺,坦白说,任由弟弟在他脚上小便是自己现在最希望看到的事。(.好看的小说) 直到所有的东西都搬完之后,贝浅依都没有再跟阳玺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经过仔细的核对,她和李院长终于满意地签收了。 高兴得满脸红光的李院长拍了拍贝浅依的肩膀说:“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已经叫厨房做了你们的饭菜。” 一想到要跟那个可恶的男人一起吃饭,贝浅依就丝毫没有胃口,她推辞着说:“我还有事,得尽快赶回公司。” “你的领导不就在这里么?再多请半个小时的假好了。(.好看的小说)小阳,你今天也辛苦了,留下来一起吃过午饭再走吧。” 阳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留在福利院里吃饭,于是他也婉言谢绝了对方的邀请:“不了,我跟依――小贝还是到外面吃吧。” “莫非你是嫌这里的饭菜不好?” 李院长的一句玩笑话给了贝浅依借题发挥的机会,她立即在旁边含沙射影地插话道:“岂止是饭菜不好,就连卫生条件也差,摆设更是毫无美感可言,这种地方真是太委屈阳经理了。李院长,我们还是不要勉强人家的为好。” 当着外人的面,阳玺觉得自己忍耐的限度似乎又加强了不少,为了保持风度,他努力控制住脾气并不卑不亢地说:“不是,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为院里做任何事情,在这里吃午饭的话会增加你们的负担,但是如果你们肯答应收下我的餐费我就一定留下来。” 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让李院长有些吃惊,没有想到今天贝浅依第一次带男友回来就闹别扭了,尽管她很想马上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眼下这对年轻人需要的应该是私人空间,于是她以过来人的身份体贴地说:“如果你肯留下来吃饭,我绝对欢迎,餐费我是不可能会收的。如果你们不愿意,那还是到外面一起吃吧,这样也可以好好聊一聊。” 话以至此,就算是傻子也能够听懂了,贝浅依强装笑脸地和阳玺一起离开了福利院。 车子刚刚开出去没有多远,贝浅依就语气冷硬地开口:“停车!” 忍无可忍的阳玺来了一个急刹车,他不耐烦地谴责道:“你发什么脾气?说你没有艺术细胞难道错了吗?还是你认为自己比我更懂设计?” “别说我不懂设计,我的整个人就是上帝的一时失手之作,所以我不配坐你这位大艺术家的车,你走吧。” 从来没有受过气的阳玺根本就不想妥协,等贝浅依下去之后他立即驾着车扬长而去。 强硬对抗 心情极度恶劣的贝浅依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为了弥补这多花的几十元车钱,她决定拿自己的午饭钱来抵消,因此她饿着肚子回到公司,下午的时候也一直在办公室里头也不抬地忙碌着。 三点钟左右,一名麦当劳的工作人员出现在三部的办公室门口,他礼貌地问道:“请问哪位是贝浅依小姐?” 正在全神贯注地工作的贝浅依闻言连忙抬头,表情狐疑地回答:“我就是,但是我没有叫外卖哦。” “是雷先生叫的,他让我送到你这里来,请签收。” 雷先生? 对于这点儿小恩小惠贝浅依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她态度强硬地说:“我不要!” 办公室里早已经寂静一片,大家都知道雷先生是她的前男友,莫非现在是想来求贝浅依复合?好奇的人们表面上在各司其职地工作着,实则都在偷偷地注意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年轻的工作人员似乎有些尴尬,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立即拿出电话想要打给雷先生。贝浅依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再加上为难人家一个工作人员确实不太好,于是她突然改口道:“这样吧,我把钱给你,你帮我把东西统统都拿下去扔了,或者你饿了的话就当是我请你吃下午茶了。”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亲自签收,毕竟这是对方的一片心意。” 哈,这个小伙子居然会脸红,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嫩,贝浅依压抑了几个小时的心终于好受多了,她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纸币并递了过去,用最简短的话说:“喏,钱给你,如果你不肯帮我扔的话那我就自己来。” 工作人员显然很为难,贝浅依也并不勉强,拿回零钱后就拎起一大盒的快餐看也不看就直接扔进了楼梯旁边的垃圾筒里。她拍了拍手,第一次觉得糟塌钱和粮食竟然是这么舒服的事,难怪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败家女,原来这种感觉确实足够销魂。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此后又有两家外卖公司前来送吃的,贝浅依无不一一买单并把它们统统都扔掉。这件事不仅让所有的同事们都讶异不已,连伍永红也被惊动了,她提出下班后要开车送贝浅依回去,贝浅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在其他同事们的注视下,贝浅依迅速地坐进了伍永红的车里,对方忍不住立即开门见山地问道:“依依,你今天不是回福利院了吗?到底是谁给你叫那些吃的?” 既然对方不知道自己是跟阳玺一起回福利院,同时也为了不引起她的好奇心而打电话给李院长了解情况,贝浅依连忙隐晦地解释说:“有一个很讨人嫌的家伙知道我没有吃午饭,他就主动为我叫外卖,我不想理他,所以就统统扔了。” “他是个男的并且想追求你?” 这个问题让贝浅依在心里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思量了片刻之后她认真地回答道:“是就好了,我倒希望他是真心喜欢我的,事实上却是在耍我,说白了就是想占我便宜罢了。” “啊?有这种事?依依,你可要小心了,以后跟这种人一定要保持距离,千万不能心软。” 惩罚的吻 “啊?有这种事?依依,你可要小心了,以后跟这种人一定要保持距离,千万不能心软。(.无弹窗广告)” 被蒙在鼓里的伍永红完全相信了贝浅依的话,她一边开车一边传授起一些自己所了解到的防狼招数,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辆车在不快不慢地跟着她们。 因为有了警惕心,贝浅依还特地拜托伍永红把自己送到住处的楼下,她热情地邀请对方上来一起吃晚饭,伍永伍笑着婉言谢绝,很快就调头离开了。 贝浅依立即冲上楼,生怕阳玺会跟来似的,她掏出钥匙刚想要开门,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则抱住她的腰把她往无人的楼梯间拖去。 手脚并用地挣扎都无用之后,贝浅依终于被带到了楼梯间。下一秒,她被一堵精壮的胸膛紧紧地压在墙上,而胸膛的主人――居然是阳玺! “你――” 剩下的字还没有成形就被阳玺活生生地扼杀在贝浅依的嘴里,因为,他吻她了。 带着惩罚和教训性质的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地落下,凶狠得贝浅依有些吃痛,但阳玺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反而愈发不留情地蹂躏起她的双唇,直到对方连拿包的力气都没有了,“啪”的一声闷响,却惊不醒全情投入的两个人。 “唔――” 这是这记长吻结束之前贝浅依唯一发出过的声音,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她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似的被阳玺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情欲世界里,浮浮沉沉,灿然若梦。 阳玺最恨别人不听自己的话,尤其是女人,特别是又丑又胖又没有资格跟自己说不的女人,而贝浅依,她居然全部都占了。既然她有胆攻,那就要有胆受! 肺部严重缺氧的贝浅依只觉得眼前有无数的金星在闪耀,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的她立即瘫了下去,正是这不足一秒钟的跌倒让她的胸腔急剧地膨胀起来,吸了满满一口空气之后又被阳玺迅速地拖起来继续侵占,直到他自己的肺部也被彻底地挤空了为止。 被吻得双唇红肿的贝浅依偏开头拼命地喘着气,小心翼翼地偷看了那个盛怒的男人一眼之后又迅速地躲开了,生怕会再次招来惩罚。 过了好几分钟,两人的呼吸都慢慢地平稳下来,但是紧贴在一起的胸口上依然可以听到彼此急速的心跳声,贝浅依这才想到对方还在死死地顶着自己的胸部,她的脸上一红,抬手想要推开对方,不料却被阳玺迅速地擒住,呈一字张开之后他又出人意料地咬了贝浅依的小嘴一口。 娇嫩的肌肤根本就不能承受对方如此重的力道,贝浅依连忙想要挣扎,不料双手被钉得死死的,扭动身体的结果实际上却是用自己高耸的酥胸在摩挲对方,发现这个危险的情况后她立即满脸娇羞地停了下来。 “放开我!” 可惜已经晚了,柔软的触感强烈地刺激了阳玺心头的情欲,他曲起右膝强硬地分开对方的双腿,随即把整个下身紧紧地逼了上去。尽管贝浅依还未经人事,但是那里某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自己,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求求你!饶了我吧!” 甜和诱人 贝浅依被吓得连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深知在眼下这种情况千万不可以再激怒像是一头狂狮一样的阳玺,否则可能就不是被强吻那么简单。 “女人!如果你不想我在这里当场要了你,最好不要动!” 最后三个字像是被阳玺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贝浅依惊恐地看着对方,发现他似乎正在忍受着什么,连俊脸都有些扭曲了。很快,他又把头埋在贝浅依的脖子之间,鼻息重得吓人。 为了表示自己无条件地服从,贝浅依干脆闭上眼睛直挺挺地站着,她只能等,安静地等,直到对方捱过那段时间,那时,她就会脱险的。 时间在忐忑中又过了几分钟,阳玺的心跳和呼吸都慢慢恢复了正常,他扭开头放开怀里的女人。自由了的贝浅依连忙想要溜走,不料对方的大手一捞又把给她逮了回去。 眼看自己又落狼穴,贝浅依小嘴一扁,随后又委屈地抽了几下鼻子,生怕自己真的会当场落泪。 阳玺最讨厌看到别人哭哭啼啼的,在他身边出没的女人历来都是各取所需,你情我愿,于是他不耐烦地训斥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 把自己吻得天旋地转,七荤八素,他居然还说没把自己怎么样?贝浅依的心里有千万个不服气,但就是不敢说出来,为了保住清白,她只好要求自己暂时充当哑巴。 “啦啦啦……”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贝浅依听出那是专属于于柔的声音,她立即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惊喜地解释说:“是小柔的电话。[.超多好看小说]” “摁掉!”看到对方无奈地照做之后,阳玺又掷地有声的开口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想反抗我,否则下次我会让你跪着求我。” 只要能够逃过眼前的这一劫,贝浅依什么都能答应,于是她一连点了好几下头,脸上露出了柔顺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贝浅依估计于柔还会再打电话过来催自己回去吃饭,于是她小心谨慎问了一句:“我可以走了吗?” 阳玺满意地挥了挥手,像是在打发一个叫花子似的。贝浅依顾不上太多,得到特赦的她连忙拿起包包就想离开,阳玺突然毫无征兆地俯下身来又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把她吓得当场抽了一口冷气,眼看对方的脸又在靠近,她连忙猫着腰灰溜溜地逃走了。 好不容易才哆嗦着开了门,贝浅依扭头看了身后一眼,发现阳玺还在原地看着自己,她的心里顿时慌乱不已,迈脚走进去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扑通”一声巨响过后,贝浅依五体投地地趴在了地上。 好痛! 被于柔扶起来的贝浅依心里有些庆幸,幸好阳玺没有过来扶自己,否则恐怕又要说不清楚了。但很快,一股更大的失落感开始涌上心头,她还是希望对方在吻了自己之后能够对自己好一些,就像她在伍永红面前所说的那样,相比于玩弄,她宁愿阳玺对自己是真心的喜欢。 回到车里的阳玺并不后悔自己没有去扶贝浅依,反正她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知道她是不是连吻都没有接过,生涩的模样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去欺负她,蹂躏她,就好像上瘾了似的。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的――甜和诱人! ~~~~~~~~~~~~~~~~~~~~~~~~~~ 期待走过路过的亲们多多支持灵灵哦,收藏,推荐都是求之不得的事,吼吼~~ 深夜来电 晚上十点钟,贝浅依正在洗澡,于柔拿着她那叮铃铃作响的手机在浴室外面叫道:“依依,雷先生的电话。” 贝浅依闻言大吃了一惊,没有想到阳玺这么晚了还会给自己打电话,幸好她从一开始就聪明地把对方的号码保存为“雷先生”,否则让于柔知道的话自己还不知道会被念成什么样子呢。 “那是我同事,别理他,我洗好之后再给他回电话吧。” 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之后,贝浅依立即像是做贼似的躲在阳台上给对方回复过去。 “经理,你找我?” 阳玺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像往常一样既霸道又无礼,他一不问好,二不回话,而是直接质问对方:“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贝浅依也看到了手机里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阳玺的,她很庆幸于柔忍住了铃声的吵闹而没有直接摁掉或者接起来帮忙传话,因为前者会激怒阳玺而后者则会穿帮,躲过一劫的她连忙解释道:“我刚才洗澡去了。[]经理,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我是想问问你――睡觉了没有。” 阳玺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竟然会结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原本以为给出警告和惩罚之后自己就会舒服得多,但事实上他却在和贝浅依分开后的四个小时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对方:她那么胖又没有吃午饭,肯定会饿坏了;晚上摔得好像有点儿重,希望没有大碍才好;今天在福利院里自己说了一些难听的实话,不知道她现在会不会还记着…… 被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困扰得心神不宁的他甚至在上床后也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经过长时间的犹豫之后他终于试探着给对方打来了电话。[] 贝浅依对此根本就不知情,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接到过对方电话的她尽管心头充满了疑惑,但还是如实地回应说:“我马上就要睡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起来,贝浅依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她也猜不透对方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两人就这样拿着手机开始心思迥异地沉默着,最后还是阳玺先开口了:“今天下午为你叫的外卖为什么不吃?” 这种语气贝浅依太熟悉了,刚才还奇怪他怎么会关心自己是否睡了,原来是打算跟自己兴师问罪,贝浅依立即打起精神谨慎地回答道:“我不饿。” “说实话。” 简短有力的发音就像他本人在自己跟前似的,贝浅依当场缩了缩脖子,很快又胡诌着说:“我――太忙了,手头上的工作实在太多,没有时间吃东西。” “你签收了三次快递,喝了两杯咖啡,还跟别人聊了一通接近十分钟的电话,你敢跟我说你没有时间?” 掰着手指头一直在数数的贝浅依大吃一惊,对方说的完全属实,他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在办公室里安排了眼线? 看来无论是斗智还是斗勇,自己都远不是他的对手,贝浅依不敢再说谎,她老老实实地坦白道:“好吧,我承认,我生气了。” “现在呢?” 一向神经大条的贝浅依没有反思阳玺为什么会这么问,而是直接认真地思考对方的问题,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但心里更多的是对对方的畏惧。在不违背良心的情况下,同时也为了不得罪对方,她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法小声而委婉地承认:“有点儿。” 只听见阳玺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还算你老实。” 贝浅依不敢应声,只是乖乖地等着对方继续发问。 阳玺打电话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和了解一下她此刻的心情,现在她不说话了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拿什么当话题。为了不让沉默的尴尬开始蔓延,他突然匆匆挂上电话,把贝浅依弄得满头雾水。 短信交流 就在她刚刚躺下不到三分钟,手机又响起了短信息的提示声,躺在旁边的于柔凑过来扫了一眼,有些好奇地问道:“咦,又是雷先生?这么晚了还给你发信息,莫非是想追你?” 来不及收回手机的贝浅依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嘿嘿干笑了两声,随后故作神秘地说:“可能是吧,不过,我对他没有什么感觉。” “感觉这种东西说准也不准,说不准也准,改天你让我见见他,我保证可以很快就看出你们合不合适。” 贝浅依不敢拒绝,点头敷衍过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机的铃声和震动都关掉,之后才开始回复阳玺说:我在回你的信息。(.无弹窗广告) 阳玺瞪着显示出来的七个大字,那个女人不会是脑袋坏掉了吧,自己问她在干什么,她却说在回复自己,这简直就是废话,但是仔细一想,自己这样拐弯抹角地跟对方聊天,问的问题则是货真价实的废话。 管它呢,谁叫自己莫名其妙地失眠,既然她是罪魁祸首,那当然得找她才行,于是阳玺又问道:今天在福利院里是不是特别不服我? 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直到现在贝浅依才想起自己应该生气才对,这个男人白日里恶意中伤,晚上竟然还敢来偷袭,在怒气的刺激下,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鼓起勇气回了一条如实反应自己此刻心情的信息,不料阳玺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很有耐心地和自己解释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身旁的于柔早已经睡着,贝浅依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和阳玺聊了这么长时间。她翻开手机的信箱,满满整个屏幕全部都是“雷先生”的字样。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两个人都会如此异常? 原本还以为会是针锋相对的交流,没有想到彼此都多了一些耐心之后才发觉原来其中有着众多的误会。贝浅依拿着手机在出神,此刻的她火气全无,反而涌上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电视里演的情侣好像在睡觉前都会打电话或者发信息说晚安的。 晚安。 这是阳玺回复过来的最后一条信息,贝浅依瞪着那小小的两个字,他竟然真的在跟自己说晚安! 好吧,她承认自己很懦弱,也很没有骨气,但是谁不希望在睡觉之前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情呢?带着这样的自我安慰,贝浅依头一次一边想着阳玺一边带着笑容沉沉地跌入梦乡。 有了前一晚还算愉快的交流,贝浅依在第二天收到阳玺送来的礼物时觉得心情愉快多了,对他本人和他的礼物也没有了往日的抵触,至于晚上一起吃饭的邀请她更是二话不说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心里甚至还有些期待对方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新面貌出现在自己面前。 来到约定的餐厅,阳玺还是跟平常无异的打扮,贝浅依却分明觉得顺眼了许多,曾经有过的厌恶和排斥似乎统统都不见了。 “今天你想吃什么?” 说是请自己吃饭,但以前每次都是阳玺点菜,今天对方所表现出来的绅士行为让贝浅依更是吃惊,有些受宠若惊的她脸上微微一红,拿过菜单后随意点了两道。阳玺看着她,眼神中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和。 致命菜肴 也许是因为两人的心态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贝浅依总觉得包厢里的气氛怪怪的,不再设防的她感觉空气当中多了几分暧昧,而对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表现出来的礼貌和体贴更是让她愈发不习惯,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像是一对情侣在吃饭了。 眼看吃得差不多了,一直是一问一答的贝浅依主动找话题道:“今晚的菜挺好吃的,尤其是这一道,我最喜欢了,只是吃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什么。” 阳玺定定地和贝浅依对视了三秒钟,直到她首先避开了之后才面无表情地回答说:“这是动物身上的器官。” “动物器官?不会很脏吧?” “它不脏,挺好的。(.无弹窗广告)” 放下心来的贝浅依又侧着脑袋好奇地追问:“那是什么?比如说我们身上有吗?” “我有,你没有。” 这个答案给了贝浅依很大的提示,她感觉自己离开答案已经很近了,但具体是什么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最后只能是茫然地看着阳玺,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解。 阳玺暗暗吸了一口气,很快又语气平和地说:“它只是一道菜而已,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 “可是我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改天可以买回来叫小柔做给我吃。” “它是牛鞭,也就是公牛的生殖器。” 贝浅依像是被使了传说中的定身法似的全身一僵,一连眨了几下眼睛之后立即扔下筷子向旁边的卫生间冲去,不一会儿里面马上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十多分钟之后,她脸色苍白地走出餐厅,脚下的步子也有些凌乱不已,看起来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阳玺小心地护在她的周围,生怕她会摔倒在地,嘴里还难得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估计明天一天我都吃不下东西了。都怪你,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早知道是这个我宁可你瞒我一辈子。” “首先,这道菜是你自己点的;其次,这是你主动要问的;最后,你还表示说以后还想吃。” 贝浅依顿时语塞,但是心里分明很不服气,原本难得的和谐气氛因为这件事而蒙上了灰暗的阴影,她甚至又开始回忆起阳玺往日的种种罪行来。 看到对方在不停地咽口水和拍胸口,阳玺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头有着强烈的不忍,他实在没有预料到贝浅依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在经过一番恼人的纠结之后,他坚定地一把拖过了对方的小手。 被吓了一跳的贝浅依连忙挣脱开来,胃里很不舒服的她不想开口说话,因此只能用眼神控诉对方的不轨行为。阳玺没有退缩,他再次捉住贝浅依的右手并牢牢地握住不放。 忍无可忍的贝浅依终于有气无力地开口质问:“你干嘛?” “看你这样会不会好受一点儿。” 看着对方刻意避开的眼神,贝浅依先是咬了咬下唇,很快就用左手在他的胸口上泄恨地捶了一拳。阳玺并没有生气,右手轻轻地在对方的后背上拍了几下之后就很自然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温暖的街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忽明忽暗,但他们相拥着前行的姿势一直都没有变化过。 酒吧迷情 也许正是从这一晚开始,贝浅依头一次不正式地接受了阳玺。 每次她回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被他批评在前,强吻在后,而且还请自己吃那么恶心的东西,可是他先牵手,再拥抱,所有的厌恶和憎恨统统都被忽略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正在出神的贝浅依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下一个半秒她立即吐了出来,好烫!原来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嘀嘀地响了两声,是有信息进来了,她连忙打开一看,果然是“雷先生”的。 可是,他说:今晚临时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改天吧。 贝浅依有些失望地放下手机,忽然惊觉,原来自己在等着和他见面已经有整整一天了…… 熙熙攘攘的酒吧,朦胧昏暗的灯光,热闹喧嚣的舞台上,有妖娆的舞娘在卖力地热舞着,台下观众们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脱!” “快脱!” “再脱!” 全身脱得只剩下三点式的舞娘们在音乐的带动下做出各种暧昧挑逗的动作,惹得台下众多的狼人们欢呼声和口哨声响成一片,其中有几个毛头小子更是偷偷地夹紧了大腿,生怕自己的秘密会被别人看了去。 阳玺仰头喝下一口辛辣的液体,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今晚的第几杯了,只记得自己点过啤酒,红酒和白酒,胡乱地喝下去之后他发现酒吧里的人突然开始多了起来,每个座位上都是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一名上身穿着金色紧身小吊带,下身穿着超短热裤的年轻辣妹款款地走过来,挺胸翘臀地趴在吧台上后媚眼如丝地看着阳玺并问道:“帅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精致的脸庞,纤瘦的身材,再加上暧昧的神色,一切都相当符合自己的审美观,但阳玺就是没有半点儿的兴趣,他抬起朦胧的眼睛,简短而又决绝地吐出两个字:“有人。” 辣妹悻悻地走开了。 他继续灌下冰凉的美酒,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的他使劲地摇了摇头,总算又清醒了一些。 他换了一个方向看去,就在离自己不过两三米之外的吧台上,一位身穿黑色裹胸连衣裙的美女把右手插进自己披散在胸前的长发中间,来回摩挲了几下之后才缓缓地回过头来,阳玺这才看清楚原来她是在抚摸自己玲珑的锁骨。 秀发如瀑,眼神温净,一看就是那种在办公室里处于空窗期的女白领,这种人是玩一夜情的最佳人选! 可惜,阳玺该死的还是没有丝毫的兴趣,他的耳边似乎响起了一个特别的声音:我是又丑又胖没错,但至少我很干净。 胡说!她哪里又丑又胖了?瘦下来的她已经变得好看了许多,再加上新换的发型和衣服,她分明还算得上是个中等美女嘛。至于干不干净,那就得看自己什么时候下手了。 心里在暗暗偷笑的阳玺立即抽出钱包买单,给了服务生数目巨大的小费之后他有些踉跄着走出了酒吧,一到门外就立即给那个女人打去电话,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诉对方之后就开始坐在路边等着。期间他抽了三支烟,头脑终于清醒了不少。 酒店开房 贝浅依从出租车里一下来就小跑着冲向阳玺,远远地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之后她皱起眉头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喝了那么多?” 阳玺像是看到了仙女一样扑上去想要抱住对方,结果一个重心不平衡,最后还是贝浅依使出全力的力气才把他给抱住的,否则两人早就在地上叠罗汉了。(.无弹窗广告) “你来了?”问完这一句废话之后阳玺突然发起了脾气:“你怎么才来呀?刚才干什么去了?” 尽管贝浅依并不经常遇见醉酒的人,但是常识告诉她:永远都不要试图跟一个酒鬼讲道理,于是她在飞快地想了一下之后随口编了一句:“我刚才洗澡去了。” “洗澡?洗澡好啊!这样我们就可以马上‘办事’了。” 贝浅依闻言全身一僵,阳玺叫自己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办事”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宁可马上转身走掉,并且以后再也不理这个臭男人。 可是,看他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说不定连自己是谁都说不上来,即使他有“办事”的心也不一定有“办事”的力。经过再三的纠结之后,贝浅依又败给了自己的心软,扶起对方就向旁边的快捷酒店走去。 在酒店的前台,她把阳玺的钱包掏了出来,找到身份证之后递给工作人员,不一会儿对方又礼貌地问道:“小姐,请问你的身份证呢?” “我的?不,我不在这里住,是他一个人住而已。(.好看的小说)” 工作人员微微一愣,很快就抱歉地笑了笑,办好登记手续之后就把房卡交给了贝浅依。 被人误会的滋味真不好受,不知道对方认为自己是传说中的“鸡”还是玩一夜情的开放女郎,总之没有一个是自己能够接受的,贝浅依扁了扁嘴,开始讨厌这里的人,气氛,以及,一切的一切。 好不容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阳玺扶到房间,把他放倒在床上后贝浅依甩了甩早已经酸痛的胳膊,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沉,幸好刚才这一路上都没有跌倒,否则可能会被他压扁的吧。 压? 胡思乱想是贝浅依今天做得最多的事情,一想到这个她的脑海里就轰一声炸开了,随即像是海啸似的开始翻江倒海,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么羞人的事情?不行不行,她得赶紧离开才行。 她迅速地把阳玺的皮鞋脱下,至于他的衣服――还是算了吧,免得有当色女的嫌疑,她拉过被子给对方盖上,调好空调的温度后就打算离开。 “好热……” 盖得好好的被子被神智不清的男人一掀,很快就甩到一边去了,贝浅依连忙帮他盖上,对方一把掀开后睁开眼睛凶恶地瞪了她一眼,好像在说:你敢再盖上试试! 平时已经很不讲理的男人此刻更加蛮横,贝浅依只好认命地到浴室拿来一块打湿的毛巾,打算给他擦脸降温之后再给他盖好被子离开,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点儿凉,不盖被子的话肯定会感冒的。 凉凉的触感让滚烫的额头瞬间冷却了下来,连带着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当阳玺发现眼前的人是贝浅依之后立即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不顾对方跌得生疼就一口吻上她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忘情一夜 香香的,甜甜的,阳玺刚想要加深这个吻,对方却突然用力地推开了他,翻倒在床上后开始不停地咳嗽,原来是被他嘴里浓郁的酒味给呛到了。 阳玺很快就明白过来,他下床拿起柜子上的矿泉水并打开后就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随后立即回到床上对准贝浅依的小嘴就灌了进去。 为了防止她吐出来,阳玺还一把捏住了对方的鼻子,贝浅依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只得勉强咽下一大半的液体,剩下的一小半怎么也不肯咽下去。 对方竟然敢不听话,阳玺更加激起了征服的欲望,用舌头撬开她的小嘴之后立即长驱直入,先是和她的丁香小舌嬉戏了一番,随后出其不意地向喉咙深处探去,强烈的刺激之下贝浅依不得不把剩下的液体统统都咽了下去。 好辣!这口混合液体的酒精含量起码超过百分之五,这是贝浅依喝过浓度最高的了。 眼看对方的脸上立即染上了诱人的红晕,阳玺得意极了,在她刚刚缓过神来之际又再次俯下身体,这一次,自己是真真切切地想要吻眼前的这个女人。 一惊一乍之余贝浅依早已经神思恍惚,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只好乖乖地承受阳玺的侵略。奇怪的是,他嘴里的酒味似乎不那么难闻了,而且,好像还带着一丝丝的甜意。 宽阔的大床上,两具交缠着的躯体,两张像是粘在一起的嘴唇,火热了很久很久…… 等阳玺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眼前的摆设很陌生,肯定不是自己的家,他闭上眼睛飞快地回想了一下,昨天下午接到陈权的电话说裕隆公司的肖少已经率先找到赵老爷子的私生女,顿时觉得梦碎的他取消了和贝浅依的约会,一个人跑到酒吧里借酒浇愁,最后好像还给她打电话了…… 腾地坐起来用力地摇了摇头之后,脑子终于回归到工作状态,他看了看眼前的房间,不用说肯定是酒店无疑,看来是贝浅依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的。 “吱”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了,贝浅依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他坐起来之后俏脸一红,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痛?” 阳玺就像是被强暴了的女人似的连忙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套薄薄的保暖内衣,浑身上下几乎都有些酸痛乏力,看起来昨晚应该做了很长时间的“运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伤人,觉得委屈了的贝浅依眨着双眼一脸无辜地问道:“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吗?是你自己打电话叫我过来的,不信你可以查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废话!打电话的事自己当然记得,可是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就真的不记得了,阳玺连忙抬手一看时间,还不到九点钟,一大清早的,贝浅依出现在房间里,自己的身上又虚软无力,不是“办事”了还能是什么?! “办事”是好事,只可惜自己就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根本就尝不出味道,或者尝到之后早已经忘得天一干二净了,阳玺的心里有些遗憾,看来得想个办法再尝一次才行。 计中之计(1) 上午十点半,离赵国强的认女宴会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阳玺此刻正在赵家和老爷子闲聊着,他打算要好好推敲一下肖良的说法,以及那个所谓的赵家千金。 “老爷子,能让我看一下肖良提供的资料吗?” 赵国强眼眶湿濡地拿过沙发旁边的一份文件交给阳玺,这份文件他已经反复看了很多遍,每次看的时候眼前都会浮现出三个月前见到的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出车祸即将离世,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还有一个女儿活在这个世界上。 只可惜,她能够提供的信息非常有限,当年珠胎暗结的她无力抚养孩子,因此在一生下来之后就交由一个信得过的好友将她遗弃在孤儿院的门口,唯一可以清楚记得的就是女儿出生在一九八三年的六月,后背的肩胛处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 阳玺认真地浏览起手中的资料,上面所提到的情况跟自己从老爷子那里了解到的几乎没有什么两样。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里面夹着的一张名片上,当他看到上面的邮箱地址后眼神一凛,很快就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 “小阳,你看小雪是不是长得挺像我的?” 看着相片上这个名叫费玉雪的女人,她跟赵国强其实一点儿也不像,而且阳玺没有像往常那样唯心地恭维起赵国强,反而是煞有其事地回答道:“说实话,我觉得不太像,可能是像她妈妈比较多一些吧。[]” 赵国强并不介意对方的实话,心情愉悦的他低下头再仔细观看了一会儿,很快就赞叹着说:“嗯,乍一看比较像我,仔细一看又确实比较像她妈妈。” 对方的信任甚至妥协让阳玺的心里更加得意,如此一个好骗的老头,难怪那么多人会觊觎他的亿万财产,那就要看到底谁能够笑到最后吧! 他很快就起身打了一个电话给陈权,回来的时候立即又在赵国强的身边坐下并开始期待着好戏的开始。 十二点一到,所有的客人们都来到客厅准备见识一下赵国强那刚刚被找到的女儿。 一位看起来刚刚成年的少女在肖良的带领下缓缓地走进门口,只见她穿着一件得体的小礼服,身上还带着一些简单的首饰,不过她看起来并不习惯,在动作和表情上也有些怯生生的,一看就是那种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 今天的肖良也特地仔细打扮了一番,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马上要进教堂的新郎似的,他挽着少女的手在赵国强的面前站住,分别看了两人一眼之后才彬彬有礼地开口道:“老爷子,她就是费玉雪。小雪,这是你爸爸。” 赵国强颤巍巍地走上去,拉住费玉雪的手后仔细地看了起来,这个女儿还是头一次见到,尽管之前已经见过她的照片,但是哪里比得上活生生的人啊! “孩――孩子,你受苦了……” 现场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而压抑,费玉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也跟着开始结巴了起来:“我――赵先生,你真的是我爸爸?” “当然,饭可以乱吃,但亲人可不能乱认。来,快叫我一声爸爸,我等这一句称呼已经整整等了二十年。” 计中之计(2) 肖良的眼神像是冰刀似的剐了过来,很快又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自己跟阳玺卯足劲地竞争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可以狠狠地赢他一把了。[.超多好看小说] 数分钟后,赵国强满脸喜悦地从客房里走出来,见到守在门外的阳玺后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她的肩胛上确――确实有一颗痣,她真的是我的女儿。” “恭喜老爷子!” “谢谢!走,小阳,我们一起去向所有人宣布这个好消息。” 充满掌声和欢呼声的大厅里,赵国强和费玉雪再次高兴地拥抱在一起,感人的场面让现场的几位男士都有些情难自抑,赵家的佣人们更是开心地抹起了眼泪。 阳玺悄悄地退到角落接起陈权的电话,合上手机之后他的脸上有着毁灭一切的表情。肖良,你就等着哭吧! 很快,有佣人进来报告说肖良的车在冒烟,吃了一惊的他连忙赶了出去。 没过多久,阳玺就走到费玉雪的身边俯下身体耳语着说:“肖少爷说有事请你去一趟,他在刚才的客房那里等你。” 费玉雪不知是计,她甜笑着点头应允,谢过对方后就起身向二楼走去。 寂静的二楼走廊上,费玉雪卸下虚假的伪装,拉下脸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无弹窗广告)正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称呼:“赵雪。”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很快就回过头去想看清楚到底是谁。 是阳玺,和,赵国强! 费玉雪的脸上刹那间血色全无,发现上当了的她懊恼地低下头,脸上露出了极其尴尬的表情。 “赵雪,之所以叫你到二楼来,是想私底下和平解决这件事,因为大家都丢不起这个面子。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们,为什么要伪装成老爷子的女儿骗人?到底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来到露天停车场后,肖良掀起汽车的盖子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一切都完好无损,并没有丝毫着火的样子,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中了阳玺的调虎离山之计,于是连忙拨腿就向客厅里跑去。 大厅里已经不见了费玉雪的身影,连阳玺和赵国强也不见了,正在他急得想要跳脚的时候,一位佣人主动上前传话道:“老爷和阳少爷在二楼。” 肖良二话不说就直接跑上楼,可惜已经晚了,身份被暴光的费玉雪此刻正在嗫嚅地解释说自己是因为贪财所以才会想着要冒名顶替的。 气恨得快要发狂的肖良不甘心就这样功败垂成,他连忙在一旁帮忙着狡辩说:“小雪只不过是随便应了一声,怎么就能证明她的原名叫赵雪呢?如果她真的姓赵那就太好了,这样回到赵家后就可以不用改名字。” 阳玺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肖良,似乎想用眼神看进他的内心似的,只见他不疾不徐地回应道:“肖少,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赵雪,但是据我调查所知,费玉雪这个人的身份是假的,眼前的这个女人真名叫赵雪,至于为什么要改名字,我猜应该是怕别人觉得太巧合而引起怀疑吧。还有,人的下意识往往是最准的,费玉雪这个假名只是跟了她一两个月,而赵雪这个名字则跟了她二十年,你说她会更加习惯哪一个?” 计中之计(3) “胡说八道!老爷子,你别听阳玺在这里乱叫,他这是在眼红你们父女团聚,见不得你们好呢。” 如此直白的话把赵国强也吓了一跳,扪心而问,自己向来最喜欢阳玺,同时也最信任他,现在听肖良这么一说,他不禁开始警惕起来。 面对污蔑和怀疑,阳玺表现得相当淡定,他不气不恼地问:“好,就算刚才只是意外而已,那你敢配合让我调查这个女人吗?我所了解到的情况是,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在福利院长大,而是来自一个单亲家庭;她的出生时间也不是八三年的六月,而是八二年的七月。” “全是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这些说法?小心我告你诽谤。” “证据谈不上,疑点到是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名片上显示着她的邮箱地址,ann1982,用出生时间作为id或者密码的情况我们见得多了,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不是1983呢?” 肖良先是一愣,接着偷偷地瞪了费玉雪一眼,即使眼前的情况对自己极其不利,但他仍然试图着力挽狂澜:“你所说的只是疑点,并不足以作为证据,就算有一天我们对薄公堂法官也不会采纳你的话。老爷子,我辛辛苦苦地找了两个多月才找到小雪,她背上的黑痣你也亲眼看过了,肯定是真的无疑,我希望你不要听信阳玺的主观猜测而放弃血浓于水的亲人。” “是真是假一调查便会知晓,我已经派人去收集资料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出来而已,等我拿到的时候一定请肖少跟我一起陪老爷子慢慢欣赏。” “阳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致于让你要处处为难我,难道我为老爷子做点儿事情有错吗?我知道你也很想帮忙,但人是我先找到的,你再眼红也不应该伤老爷子的心,你更不能把自己急功近利的恶果建立在老爷子享受天伦快乐的幸福之上。” 对方现在已经无从反驳,反而一直在打悲情牌,阳玺相信自己离成功不远了,为了连根扳倒肖良这个劲敌,他又乘胜追击着说:“废话少说,我可以当场向老爷子保证,一个礼拜之内肯定把这个女人的真实情况调查清楚。到时候万一查出来有人蓄意教唆他人冒名顶替以达到私利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真的,我也觉得自己的思想足够肮脏,但是如果有人真的这么做,你说,他是不是该千刀万剐?” 看着肖良无所遁形的模样,阳玺已经开始在心里提前庆祝胜利了,想不到今天自己不仅除掉了一个对手,而且在老爷子那里…… 一直在默默倾听着的赵国强由最初的不解到震惊,再由震惊到伤心,没有想到好好的一件大喜事竟然是一个弥天大谎,这让思女心切的他情何以堪? 忍不住再次老泪纵横的他哽咽着问肖良:“你之前说是在福利院里找到她――” 一直沉默着的费玉雪突然满脸通红地打断道:“我承认,我是赵雪,这一切都是我故意伪装出来骗你们的。” 在所有人当中,最震惊的人莫过于阳玺,惊觉自己太轻敌的他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对方又继续补充着说:“我是在酒吧里无意中听到肖少说赵先生正在找女儿,正好我的后背上也有一颗痣,这是相当难得的巧合,于是就去福利院里弄了一份假的证明,把身份证等信息统统都改了过来,为此我花了不少钱,但我相信只要我一当上赵家的千金,我将拥有更多。” 如此娴熟的自圆其说一听就知道是提前背好的,赵雪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在为肖良断臂求生,这样他最多就只背负一个调查不力的罪名而已,而原本可以赢得彻底的阳玺则因为过分自信而错失了将肖良赶尽杀绝的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最伤心失望的人就是赵国强,年事已高的他一时间无法在大喜之后承受这种大悲的结局,因此他在痛苦地抬起手指了指赵雪之后就当场晕了过去。 富态逼人 由于赵国强已经离异多年,前妻早就跟着唯一的儿子移民去了澳洲,因此在医院里照顾他的重任就落在了像阳玺这样的忘年交身上。 经过抢救,他已经脱离了危险,阳玺趁他昏睡之际才得以抽空出来会见前来汇报消息的陈权。 “赵雪这个女人的身份已经得到确认,跟我之前查到的一模一样,相关的书面证明在三天之内就可以全部收集到,要拆穿她的身份是百分之百有把握的事情。但是少爷,我们找人的进展还是进行得很慢,有可能的人太多,我们很难找机会一一验证她们的背上是不是有痣。” 阳玺把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坚定的样子看得出来对此事他是志在必得,踌躇满志的他眼神犀利地回应:“经过这次的风波,老爷子对于认亲的事肯定会更加小心谨慎,相信已经没有人敢像肖良那样弄虚作假,但人我们还是要继续找下去,不管采取什么手段我们都要最先把她找出来。[]” “就算是我们最先找到的,老爷子也不一定见得会给我们多大的好处,最多就是介绍几个客户给赛诺而已,但是据你所说今天已经得罪了裕隆公司的肖少,这可能也是我们的一大损失。” “赛诺现在正处在上升阶段,非常需要外界的扶持,如果能够得到像金泰这样的老企业做后盾,我相信不用五年的时间就可以和金泰平起平坐。至于得罪肖少,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扳倒他纯属私事,跟生意上的事情无关。” 陈权突然欲言又止,犹豫了几秒钟之后还是终于问出了口:“少爷,你这次这么努力地帮老爷子,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打算?” “说实话,确实有,但是还不敢说一定可以实现。不管怎么样,先把路铺好,有需要的话我会继续走下去的。” 在离开之前,陈权再次回头看了阳玺一眼,对于这个年轻人心里所作的打算,他已经猜到八九分,只是,为了事业,一个人非得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打了胜仗的阳玺最想感谢的人就是贝浅依,因此先是带着她去高级餐厅用餐,随后又半神秘半宠溺地拉着她来到珠宝专卖店挑选精美的首饰。 “先试试看这一款喜不喜欢。” 在阳玺的建议下,贝浅依试戴上一条非常闪亮的珍珠项链,把头发盘起来后左右转了几下,感觉和自己丰腴的气质相当契合,只是这六位数的价格实在太吓人,她假装不满意地让工作人员帮忙解下来。 “还不错,就是看起来太圆润了,感觉像是在提醒我长得很胖似的。” 一心想要拿下这笔生意的工作人员连忙讨好地说:“小姐,你哪里胖啦?而且这条项链显得很贵气哦,相当符合你富贵逼人的气质。” “如果真的是富贵逼人那就好了,事实上我是富态逼人。” 工作人员显得有些尴尬,她很快又转而向阳玺推销了起来:“先生,这位小姐肯定是怕贵才说这样的话,这条项链戴上去后的效果你也看到了,相当完美,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她还想继续滔滔不绝,阳玺突然温和地打断道:“那就包起来吧。” 送钱送礼 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的贝浅依连忙叫了一声:“等一下!”随即又拉着阳玺走过旁边一脸不安地说:“太贵啦,都比得上我大学四年的学费了。[.超多好看小说]” 阳玺的眼睛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柔情,看着贝浅依的样子像极了即将要求婚的男友,只听见他用无比感性的语气回应道:“我知道你还在为学校的贷款而担心,那我就提前告诉你吧,你还欠多少今年的年终奖就给你发多少,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被这句话唬得一愣一愣的贝浅依呆滞了好大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突然听见工作人员在身后温柔地提醒:“先生,你的项链已经包好了。” 有没有搞错?不是说好等一下的吗? 眼看别人不听自己的话,阳玺还给自己扔这种震憾力超强的“炸弹”,可怜兮兮的贝浅依立即转过身去想要追问清楚,阳玺却一把按住她的小手满脸邪气地说:“我知道你很想对我说谢谢甚至想要投怀送抱,但是请你先等我买过单后回到车上再说,好吗?” 要死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笑得暧昧,贝浅依更是当场噤声禁足,再纠缠下去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呢。 好不容易才脸红红地回到车上,贝浅依一看到阳玺坐进来就抢先着问道:“你刚才说要给我发巨额年终奖的事是在开玩笑的吧?” 阳玺摇了摇手中的首饰盒,放进对方的手里之后才语气肯定地回答:“这件事跟这条项链一样真实,你可以不用怀疑了。” “可是,你这样做是在以权谋私,万一让总裁和总经理知道的话会很不好的,而且你还这么破费,我刚才就说过不要的……” 为了让这个女人心服口服地接受自己的礼物,阳玺决定继续动之以情,晓之心理:“我是经理,有权利做部分决定,但你的工作量和工作能力是关键,所以那些年终奖是你应得的。至于这份礼物,是因为我在对手公司的间谍大战中打了胜仗,难道你希望我输?” 贝浅依果然低头,脸上流露出纠结为难的样子,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总是那么会说话,每次都把话说得滴水不漏,看来这次自己又要无言以对了。 阳玺很喜欢这种感觉,打了胜仗的同时又可以用钱来收买人心,于是他又坏坏地开口道:“如果你想要回报我一个热吻或者拥抱,我会非常乐意接受。”眼看这个女人又是一副窘得手足无措的模样,阳玺难得绅士地提醒说:“既然你真的有这个打算,那我就不客气地索要回报了哦。” 刚刚回过神的贝浅依正想要否认,还没有来得及启齿就被直直地堵住了嘴,这次的亲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让她后来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打算。 ~~~~~~~~~~~~~~~~~~~~~~~~~~~~~~ 灵灵8明白,为嘛最近收藏,推荐和留言的人会介么少咧?亲们是觉得情节不够吸引人还是肿么滴?说出来吧,让灵灵可以改正。 很久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了,希望再哆嗦一次会有点效果,亲们在看文之后别忘了收藏并推荐哦,灵灵在等着! 黑暗交易 五六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年轻男子趁着夜色出现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他们边走边东张西望着,看起来是在提防着什么,没过多久就钻进一座脏兮兮的仓库,里面没有亮灯,他们看起来好像还在等人。(.好看的小说) 不一会儿,从另外一条小路上又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那名瘦高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皮箱,他们并没有左顾右盼,而是直接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仓库。 见到来人之后,仓库里立即亮起了数盏手电筒,瘦高个先是拍了拍手中的箱子,随即又面无表情地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一名满脸长着青春痘的男子沉声回应着:“带来了,咱们按老规矩办事。(.无弹窗广告)”说完就把手中的一只纸盒首先放在跟前的铁架子上,瘦高个同样把皮箱也放了上去。 这时,从痘痘男身边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拿过皮箱当场一打开,只见里面满满一箱的纸币,他立即戴上一只圆筒型的特殊眼镜并开始仔细检查起纸币上面的水印和金属线,瘦高个的随行女人也打开纸盒从里面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沫,用手沾了一些放进嘴里慢慢品尝了起来。 正在这时,空气里突然传来一种手机震动的声音,尽管轻微到几不可闻的地步,但痘痘男显然还是听到了,他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们谁带了手机?”他的同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互相摇了摇头。 看到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瘦高个一脸的嗤之以鼻:“不是我,我才没有那么不专业。” 既然不是来自双方,那就意味着附近肯定有外人,痘痘男警惕地抬起手示意着说:“大家先别动,小四,你出去外面看看情况。” 叫做小四的男子看起来还未成年,他关上手中的手电筒后立即走了出去,在黑夜的掩护下他蹑手蹑脚地绕着仓库慢慢地转了起来,刚刚走了十几米就发现不远处有一对情侣在热吻,那个男人还把大手放在女人翘凸的臀部用力地揉搓着,女人明显抵挡不住对方的挑逗,小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唔――”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在偷看,男人连忙向旁边望去,当他发现小四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时候似乎大吃了一惊,随即一脸警惕地抱紧了怀里的女人。 小四拧亮手电筒向他们照了过来,这两人竟然是明敬勋和于柔! 一脸红晕的于柔看起来羞答答的,她害怕地揪着明敬勋的衣领,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的表情。 明敬勋和小四先是对峙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并没有明显的恶意,他一把搂过于柔慢慢地向外面退去,从脸上的懊恼表情来看对别人的打扰感到很是不爽。 回到仓库里之后小四一脸无所谓地汇报着说:“咳,没什么,就是两只野鸳鸯在打啵而已。” 此时双方都已经检查完毕,各自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痘痘男突然像是抽筋了似的歪头动了一下脖子,很快就压低嗓门命令道:“熄火,大家分开走。” 仓库里的手电筒突然全部都灭了,正在大家想要开门离开之际,空气里又传来了明显的脚步声。 快跟我来 “有情况,阿忠,你带着钱先走,其它人跟我一起‘开花’(术语:即分散警方注意力的意思。)” 感觉到有危险的女人干脆把买来的白粉塞进自己的风衣里,把盒子扔掉之后就猫着腰跟在瘦高个的身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他们刚刚分开走了没有多远,几十米外赫然出现了十几名身穿防弹衣的警察,他们半蹲着把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些贩毒分子。 “别动!统统都举起手来。” 在痘痘男的带领下,其它人也跟着慢慢地举起了手,但几乎是在下一个瞬间,他突然抱住拿箱子的男子向旁边一带,躲进一条更小的巷子之后咬牙吩咐着说:“阿忠,快走!” “砰!” 空气中传来一声枪响,那名叫做阿忠的男子迅速地夺路狂奔,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其他的贩毒分子抓住时机立即四散而逃,仗着他们熟悉地形的优势在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里左冲右突了起来。 “别跑!再跑就要开枪了!” 巷子里立即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和几声毛骨悚然的枪响,随后还有物体落地的声音,原本静悄悄的巷子里立即上演着一场生与死的追捕和逃逸。 痘痘男沿着一条小路拼命奔跑着,身后还跟着一名带枪的警察,就在他马上要冲出小路的时候,右脚正好踩在一块香蕉皮上,失去平衡的他重重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看的小说)为了逃命,他忍痛向旁边滚了几圈,躲在一堵半人高的围墙后面一动也不动。 原本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消失,连人也不见了,后面跟来的警察立即放慢脚步开始谨慎起来,眼下这种自己在明对方在暗情况的相当危险,他必须要加倍小心才行。 一步,两步…… 听着背后的脚步声慢慢地走开了,痘痘男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全身的汗毛在刹那间都竖了起来,一种更大的危险感涌上他的心头,他想也不想就挥拳向后打去。 一只强用力的大手牢牢地捉住了他的拳头,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阿明,是你?你怎么会有这里?” 明敬勋一脸的紧张,他连忙作了个禁声的手势:“嘘――”左右看了一下之后很快就扶起痘痘男说:“快跟我来。” 痘痘男这才注意到明敬勋的身后还带着一个女人,他顿时明白过来,一边站起身一边小声地问道:“刚才在这里打啵的是你们?” 一句话让眼前的男女都脸红了起来,于柔更是立即扭开了脸,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现在明显不是解释的时候,明敬勋立即恢复了警惕的神情,随后简短地开口道:“先出去再说。” 趁着夜色,他牵着于柔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开路,痘痘男负责断后,幸好这里离大路已经不远,三人一边疾走一边谨慎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就在他们离路口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身后突然传来了警察的厉声警告:“停!你们敢再跑一步看看!” 三人立即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去,于柔更是吓得几乎要尿裤子,一直都是良好市民的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为了不被误伤,她乖乖地配合着把手举过了头顶。 转危为安 走在最后的痘痘男突然毫无预警地挤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向同伙做什么暗号,那名年轻的警察立即举着枪转过头去,等他发现上当了之后刚才的那三个人已经再次拼命狂奔了起来,气恼的他立即瞄准最后的男子并开了一枪。 “砰!” 一声尖厉的枪声响起,“扑通”一声,于柔重重地跪倒在路口,整个身体也向前扑倒在地上。 跟在身后的明敬勋确信于柔没有中弹,一把抱起来后连拖带拉地把她带到了大路上,这里稀稀拉拉的有几个路过的行人,听到枪声后吓得都呆在原地忘记了反应。 “小柔,你有没有事?” 一脸煞白的于柔因为膝盖上的疼痛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种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情景让她几乎吓破了胆,哆嗦着嘴唇有些口齿不清地回答着说:“我没事,我――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明敬勋这才想起自己的好友,他刚要转身向后看去,只见痘痘男也迅速地冲了过来,看起来他也没有中弹。 “快走!” 于柔早已经累得虚脱,再加上刚才的那一吓,两条腿就像是棉花似的根本就直不起来,情急之下明敬勋立即蹲下身体,像是甩沙包一样将她一把甩在自己的背上。 一阵昏天黑地的眩晕过后,于柔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就发现自己已经趴在对方的后背上了,这种惊骇让她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甚至连心脏也暂时停止了跳动。 身后的那名警察还在穷追不舍,背着于柔的明敬勋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虽然这里的行人越来越多,但是万一刚才的目击者帮忙指证的话他们随时都会暴露身份,而这里竟然连一辆路过的出租车都没有。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一辆从他们身边开过去的黑色奥迪车突然停了下来,一名女子跳下来并大叫道:“阿明!” 熟悉的声音让明敬勋连忙一回头,原来是贝浅依,只见她很快就冲了过来,看着背上的好友一脸紧张地问:“小柔?你怎么了?” 于柔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顿时泪如泉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明敬勋打断了:“依依,这是你朋友的车吗?先带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当然可以,快上车。” 四个人先后坐进车里,贝浅依对坐在驾驶室的阳玺开口道:“走吧。” 对于车里凭空出现的几个人,阳玺明显有些不悦,只是又不好当面表现出来,他有些冷漠地地问:“去哪里?” 贝浅依一回头,明敬勋连忙明白地接话道:“海伦路上有一家‘相约宾馆’,到那里把我们放下就可以了。” 车子迅速地发动起来并射了出去,空气里突然充满了死一般的寂静。 阳玺通过车内的镜子看了一眼后排座位上的三个人,其中那个女人自己认识,她就是贝浅依的室友,另外两个男人则完全不认识。不过,看在这两个女人的份上,自己就勉为其难地当一回司机吧。 ~~~~~~~~~~~~~~~~~~~~~~~~~~~~~~ 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及接下来发生的事,请关注明天的文,亲们别忘了收藏并推荐哦~~ 送别朋友 为了尽快摆脱这种诡异的气氛,阳玺把车开得飞快,找到“相约宾馆”后就在门口停了下来,除了他之外其余四个人都一一下车而去。[.超多好看小说] 贝浅依主动上前扶住有气无力的于柔,随即又仰起头问明敬勋:“你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依依,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们立即上楼一趟,很快就下来,稍后还要麻烦你帮忙把小柔送回去。” 于柔轻轻地握了一下贝浅依的手,似乎是在叫对方不要担心,但是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很快就跟在明敬勋的后面走进了宾馆。(.) 不到三分钟,贝浅依又接到好友的电话说叫她帮忙买几枚创可贴并送到四零二房间,担心阳玺会等得不耐烦的她来到车窗前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得等一下小柔。” 原本以为向来冷酷的阳玺会绝尘而去,不料他却一口拒绝了:“不行,不把你们送回去我不放心。” 对方不知道是在好奇还是在吃醋,贝浅依孩子气地鼓起腮帮子到附近的药店里买了几枚创可贴送上去。 凌乱的房间里,明敬勋刚刚收拾好行李。(.无弹窗广告)于柔接过创可贴并递给痘痘男,对方默默地撕开后对准脚上的几处伤口贴了起来,原来刚才警察开枪的时候虽然没有打中他,但击落的石头碎屑还是在他的小腿上刮出了几道血口子。 看到贝浅依来了,明敬勋回过头来一脸不舍地说:“依依,我们马上就要回大陆了,刚才谢谢你和你朋友的帮忙,今晚的事情小柔会跟你解释的,你们要多多保重,我到家之后再跟你们联系。” 尽管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眼下这种紧急而又危险的情况下她深知自己不应该多问或者挽留,于是她同意地点了点头,正想要挽住于柔的时候突然听到对方在问自己:“依依,你身上带钱了吗?” “带了,不过不多。” “你先借给我。”于柔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钱后又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所有的钱来,看也不看就直接交给明敬勋说:“这些钱你们拿着在路上用。” “不用了,我这里有钱,卡里还有一些没有取出来。” 于柔一把将钱塞进对方的手里并命令道:“你现在已经来不及去取了,快拿着这些钱走吧。” 阳敬勋还想要推让,贝浅依突然又主动开口了:“不够的话阳玺那里可能还有,我去问他借一点儿。”话音刚落,她好像发现自己做错事了似的立即停住了嘴,偷偷看着于柔的样子更是低眉顺眼,生怕对方会责怪自己的欺骗和不听话。 看到好友露出惭愧的表情,于柔自己也是心虚不已,一旦贝浅依知道今晚整个事情的经过后还不知道会怎么骂自己呢。 为了不麻烦更多人,明敬勋退而求其次地接受了两个女孩的钱,他立即办了退房手续,简单地向阳玺告辞之后就拦下一辆出租车和朋友迅速地离开了。 阳玺还算体贴,他帮忙把贝浅依和于柔送回了住处,看着她们平安地进门了之后才放心地离去,对于今晚的事他并非不好奇,而是现在不方便开口,他相信明天贝浅依会一五一十地跟自己说清楚的。 两两相忘 于柔把所有的灯通通都打开,把门窗都锁上之后才终于觉得安全多了,被吓坏了的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膝盖痛得钻心,卷起裤腿看到的却是上面淤黑了一大块,有几个地方还摔破了皮。(.无弹窗广告) 经过简单的伤口处理之后,于柔开始讲述起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晚明敬勋来看望她们,正好贝浅依不在家,他得到消息说他的朋友今晚要交易,因此打算抓住这次机会把对方救出来。最近觉得百无聊赖的于柔好奇地要求跟着去,刚开始的时候明敬勋怎么也不肯同意,后来在对方的软磨硬泡之下最后终于勉强答应了。 偷偷跟踪毒贩们来到交货的仓库后,于柔只知道要把手机调成震动状态而忘了关机,刚好有同事打电话进来,震动的声音引起了贩毒分子的注意,急中生智的明敬勋对于柔强吻强抱装成是在热恋中的情侣才骗过了出来侦察的坏人。 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是亲热被打扰了而离开,实际上却是给警察带路。后来在抓捕的过程中刚好遇到阿明的朋友,他们就带着他逃出来了。 贝浅依安静地当了几分钟的听众,等到好友终于讲完故事后她马上开始爆发了:“小柔,人家做毒品交易这么危险的事你也要去看,我发觉你有时候比我还要呆耶。” “我不是呆,是你最近总不回来吃饭,我一个人无聊,所以就想跟阿明一起去看看。反正想着他会保护我的,而且有我在,我相信他也不会太冒险,这样无形中也是在保护他。” 对此,贝浅依很不赞同,她双手抱臂靠在沙发上撇撇嘴说:“你还真是脸皮厚耶,明明是拖阿明的后腿,你却还说是在变相保护人家,要是让他听到了,他非得鄙视死你不可。还有,平时口口声声说你很聪明,怎么不知道去找警察保护你们呢?看你现在受伤了吧。” “不可以找警察,因为这帮贩毒分子不可能会马上被执行死刑,他们一旦知道是阿明报的警,那么阿明的朋友肯定会被报复,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要连夜逃回大陆的原因,如果留在台湾的话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于柔话音刚落,贝浅依立即又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想事情还是不够周到,幸好好友不会介意自己的愚钝和口不择言。过了一会儿,她又谨慎地试探着问:“那你会不会想着阿明?” 这个问题让于柔一愣,她很快就开始顾左右而言其它地说:“想着他什么时候还钱啊?那当然,他要是不还我还敢主动问他要呢。” 贝浅依连忙摇头否认:“不是钱的问题,难道你对阿明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你有?”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反正阿明走了,以后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到台湾来,你想也没有用。” 现在,沉默的人轮到于柔了。其实她何尝不明白贝浅依的意思,只是她和明敬勋之间仅有过惊心动魄的一晚,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浪漫可言,这样的往事,到底能够存在于彼此的记忆里多长时间?他们又能凭借这记忆走得多远?如果一切都还只是未知数,那倒还不如两两相忘于江湖。 独立人格 听过了于柔的经历,该轮到贝浅依讲故事了。[.超多好看小说] “你们――真的是在交往?” 看着好友双目圆睁的样子,贝浅依很难把眼前的这个人跟刚才有气无力的于柔联系在一起,为了更明确地传达自己的意思,她又肯定地点了点头。 于柔有一种后悔莫及的感觉,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的贝浅依纯洁得如同是一张白纸,上面干净得连手指印也没有,但也正是因为这种类似于荒凉的寂寞,使得她一旦爱上便会是全身心的投入,问题是阳玺这个人怎么看都像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情窦初开的贝浅依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确切地说,你们上床了没有?” “没有,他说过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在公司里起码有一大打的女同事喜欢他。[]”贝浅依配合着做了一个表示很多的手势,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似乎暗淡了几分,停顿了片刻之后才继续道:“我对他也仅仅是有好感而已。” 话虽如此,从贝浅依脸上的吃味表情可以看出她已经陷进去了,于柔叹了一口气,有些郑重其事地说:“还记得我上次提醒过你的话么?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男人,深得你掉进去之后很可能就出不来了,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你千万要记住一点,那就是:爱情再甜,也要活得有尊严,保持你独立的人格可以让你避免受到很多伤害。” 贝浅依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或者叛逆,反而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她怯懦地看了好友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小柔,我想问一下,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哦。那个――你认为我有独立的人格么?” 感到无比挫败的于柔立即跌坐在沙发上,边抚额边喘气的她对好友的未来充满了担心。 经过这件事之后,贝浅依和阳玺的交往正式暴露了出来,她开始光明正大地在于柔面前接听“雷先生”的电话,每次约会不回来吃饭的时候就打来电话说一声。于柔并没有干涉,她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对方必须要经历的,自己胆敢逆天的话不见得会有什么好报。 时间在甜蜜当中很快就来到新年,贝浅依果然领到了巨额的年终奖,她第一时间还上所有的助学贷款,无债一身轻的她终于可以开始为自己的青春作更多的投资了。 正在逛街买衣服的她接到了阳玺的电话:“明晚是除夕,我得在家陪父母,后天早上再赶到福利院跟你和小朋友们一起过,怎么样?” 本来就没有抱太大希望的贝浅依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得笑颜如花,她在电话的这头开心地应允着:“好,我等你。” 好一句“我等你”! 它道出了贝浅依对阳玺的依赖和期盼,其实无论是不是过年过节,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每天都会是情人节。贝浅依很庆幸自己遇到了阳玺这样优质的男人,他完全颠覆了自己先前的看法,这个男人让自己景仰,更让自己着迷。 ~~~~~~~~~~~~~~~~~~~ 期待支持,期待收藏,推荐,留言,打赏等。 特别仪式 当贝浅依在门口见到一身休闲装扮的阳玺时,她听到自己的心突然有力地跳动了一下,那么响亮,就像是开始了一个新纪元似的。(.无弹窗广告) “新年好!你今天穿得很帅。” “新年好!你的新衣服也很好看。” 阳玺的这句话完全是发自肺腑的,穿上新衣服的贝浅依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就连自己一向不喜欢的红色在她身上也显得相当和谐。 刚想要转身走回福利院的贝浅依发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双唇也被封住了,她像是个溺水的人似的挣扎了好几下才逃过阳玺的侵略,俏脸粉红地央求道:“小心被别人看见了。[.超多好看小说]” “那我们回到车里亲够了再出来。” 脸皮越来越薄的贝浅依娇嗔地瞪了阳玺一眼,不料却被对方手上的拉扯动作给吓了一跳,她连忙躲闪着说:“喂,你别这样。” “你放心,一大清早的我不会那么饥不择食,只不过是想叫你帮我一起把这些礼物拿进去罢了。” 贝浅依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对方话里的意思就被后排座位上的四个纸箱吸引住了目光,她惊讶地问道:“这些统统都是?” “是啊,上次我问过李院长,听说这里有三百多个小朋友,所以我就为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这就是我这两天以来为什么不能陪你的原因。(.无弹窗广告)” 接过阳玺递过来的纸箱后,贝浅依开始想像着弟妹们疯抢的场景,只是希望阳玺不要被吓到才好。 十多分钟后,贝浅依拉着一身狼狈的阳玺从人群中逃了出来,只见他的衣服歪了,头发乱了,甚至连脸上也不能幸免,几抹明显的口水印渍嚣张地挂在上面,像极了八国联军入侵中华时的旗帜。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原本以为弟妹们会对那些礼物爱不释手,不料他们却对这个送礼人更感兴趣,几乎所有的小朋友都冲过来要他抱抱,摸摸,甚至是亲亲,索要不成就干脆来强的。就这样,身高一百九十二公分的阳玺不敌几百个汹涌而至的小家伙们,不到几分钟他的身上就狼藉一片,贝浅依连拦都拦不住。 眼前的这个男人现在根本就毫无形象可言,整个人看起来跟街头的行为艺术家没什么两样,贝浅依有些内疚地绞着手指,偷看了对方几次之后始终都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后还是阳玺忍不住先开口自我解嘲着说:“小朋友们的欢迎仪式还真是特别。” “扑哧!” 憋了这么久,贝浅依几乎要得内伤,现在看到阳玺并没有生气,她忍不住当场笑出声来。 “看到我这个样子,你特别高兴是不是?还是觉得不够惨想继续把我丢进去任由那帮如狼似虎的小鬼们再撕咬一番?” 贝浅依捂嘴摇头,眉眼弯弯地看着对方却不敢应声。阳玺故意装出凶恶的样子一把扣住她的后脑,俯身欺上对方的樱唇并狠狠地蹂躏起来。 闻讯赶来的李院长想来看望一下阳玺有没有事,不料却看到两个年轻人甜蜜拥吻的画面,她记得上次两人似乎还闹起了小别扭,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因此在不惊扰他们的情况下她连忙无声地退了回去。 第三个吻 两人在福利院里和小朋友们玩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阳玺第一次留下来吃饭。[]原来这里的饭菜一点也不比大饭店里的差,而且和众多喜欢他的小粉丝们在一起,这顿饭他吃得前所未有的香。 下午,贝浅依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到金鱼池边玩耍。 看到对方一直伸手想要抓住水里的小鱼,她突然决定搞个恶作剧,于是作势要将对方抛出去并故意吓唬着说:“姐姐要把你扔进池里去喽。” 小男孩一惊,下意识里就想要搂住贝浅依的脖子,不料却因为手不够长而只抓住了一根绳子,情急之下他用力一扯,一声沉闷的断裂声过后,几颗小珠子倾泻而下,在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叮咚”“叮咚”地掉进了池里。 那是阳玺送的珍珠项链! 回过神来的贝浅依连忙放下小男孩,不料这个动作却使得更多的珍珠掉了下来,阳玺听到声响后从旁边走过来惊讶地问道:“怎么了?” “项链――断了……” 听到对方带着哭腔的声音,阳玺立即看向贝浅依的颈部,只见上面空荡荡的,而唯一的绳子则在小男孩的手里,地上还散落着几十颗或蹦跳或滚动的珍珠。 发现闯祸了的小男孩连忙扔下绳子一溜烟地跑走了,贝浅依伤心地蹲下来,一边捡一边啪啪地掉眼泪。阳玺见状也蹲下来帮忙,只是对于鱼池里的那几颗实在是爱莫能助,看来只能等到换水的时候再另外想办法了。 新年第一天就遭遇这样的事情确实让人郁闷,阳玺想也不想就慷慨地开口道:“断了就断了,改天我再给你买一条新的。” 原本以为对方会感激地扑进自己怀里又哭又笑,不料贝浅依却一边流泪一边摇头着说:“不,我不要,我只要这一条。” “那我们就先把珍珠收起来,过几天再拿到店里叫他们重新帮忙换一根绳子,如果珍珠不够的话就再补几颗。” 贝浅依还在摇头,默默抽泣的样子让阳玺有些不忍,扶起对方后他果断地抱在怀里安慰着说:“好了好了,无论你是想要新的还是旧的,我都答应一定满足你。” “呜呜呜……” 正在阳玺暗暗觉得对方有些小题大做的时候,贝浅依接下来的话却深深地打动了他,因为她说的是:“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礼物,我竟然不小心把它弄坏了。” 阳玺的心头微微一颤,没有想到对方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哭泣,他慢慢放开怀里的女人,用手抹干对方脸上的眼泪之后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去,同时语气坚定地宣布着说:“如果我给你的每个第一次你都要记住的话,那你从此以后就要有得忙了,因为我还会给你很多很多,只要你愿意接受。” 贝浅依泪眼朦胧地看着对方,眼前的这个男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陌生则是因为不敢相信一向冷傲的他会说出如此甜蜜的话。 在满满的感动和欢愉之下,她看到阳玺对自己做出了最经常做的动作,同时耳边还响起他温柔的爱语:“这是今天的第三个吻,你要不要记住?” 浪漫节日 爱情,也许就是从新年的第一天开始的。(.好看的小说) 贝浅依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接受阳玺,印象中的他好色,冷酷甚至有点凶恶,可是经过这大半年的相处才发现,他不爱笑是因为生性严肃,谨慎,这是生意人重要的品质;他表面无情,但时常宽恕别人,会出人意料地给对方留后路;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从来都只是和自己亲亲嘴和拉拦手而已,并无其他的过分动作,这难道不能证明他在遇到自己后统统都变好了么? “我们去拍照吧。” 在一家影楼的门口,阳玺的邀请听起来不像是随口一说,而是充满了诚意。[]贝浅依有些惊讶,连说话都有些不流利了:“拍――拍什么照?” 阳玺的脸上有着温柔的表情,他宠爱地解释道:“不是结婚照,是艺术照,就是可以把人拍得很漂亮的那种,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这个吗?” 贝浅依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他真的愿意跟自己这个平凡得有些丑陋的女友一起拍美美的艺术照? “那你喜不喜欢?” “我还好吧,只要你喜欢就行了,我陪你。” 贝浅依幸福得当场热泪盈眶。[] 来到楼上后,阳玺立即向工作人员亮明了身份:“我姓阳,上个月约好今天来拍照的。” 工作人员好像终于等到他们似的一脸友好地示意着说:“两位请跟我来。” 原来,阳玺不仅不是突发其想,而且,完全是有备而来的,他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要给自己这个惊喜了。 这个认识让贝浅依再次被感动得几乎要晕倒过去。 因为,今天是二月十四日,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情人节。 化妆,换衣服,摆造型,各种动作做下来,贝浅依就像是参加了重体力劳动似的,但她丝毫不觉得累或烦,反而一直笑得很开心,就连摄影师在拍几张比较静谧的照片时她还是合不上嘴,一副喜事将近的准新娘模样。 为了显得更瘦一些,她硬是对工作人员送上来的咖啡和点心视若无睹,经过两个小时的忙碌,终于有些饥肠辘辘了。 阳玺性感的男中音又及时地响了起来:“走,我带你去吃饭。” 还有什么比这句更动听,更贴切的情话么? 整整一个晚上,贝浅依几乎都是在幸福的滋润下度过的,以至于在收到阳玺送上的费列罗金装巧克力的时候她有些麻木,因为她的心在短时间内被感动过太多次了。 在充满罗曼蒂克的高级餐厅吃过情侣大餐之后,阳玺体贴地送女友回去,他非常有风度地为对方打开车门,贝浅依正想欣然入座,眼角却意外地扫到一张熟悉的脸,是卢美岚。 对方明显也看见她了,因此停下脚步惊讶地看了过来,贝浅依甜蜜的笑容瞬间凝固,因为她和阳玺还是“地下党”,从来都没有在公司或同事面前公开过两人的关系。 既然躲无可躲,而且对方又是自己最好最值得信任的姐妹之一,贝浅依无声地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很快就坐进车里和阳玺一起迅速地离去。 ~~~~~~~~~~~~~~~~~~ 好吧,灵灵承认,这是暴风雨前的温馨…… 坦白从宽 尽管当晚就遭到了卢美岚的短信追问,但贝浅依坚持第二天见面的时候再详细解说,考虑到自己上午要外出拜访客户,于是她们约定中午的时候在“老地方”见。 “老地方”其实是一家小饭馆,由于位置比较偏僻,而且跟路边摊差不多的档次,因此几乎没有赛诺的同事会到这里来吃饭,这也正是两人为什么会偏偏钟爱这里的原因。 贝浅依抱着从客户那里拿到的资料在门口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卢美岚,两人坐下来点过菜之后就准备开始进行“答记者问”的戏码。 “小贝,快说你昨晚跟阳经理在外面干什么了。(.好看的小说)” 看到好友迫不及待地想要挖自己的八卦,贝浅依笑得有些勉强,她故意掩饰着说:“还能有什么,就是偶然遇见,他说顺路送我一程罢了。” 这种企图蒙混过关的回答在卢美岚看来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她佯怒着警告对方道:“小贝,你再不实话实说待会儿回到办公室后我就大声嚷嚷。”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现在已经是在大声嚷嚷了。好吧,你先别激动,我马上就坦白从宽哈。” 为了能够堵住对方的大嘴巴,贝浅依只好尽可能轻描淡写地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至于自己和阳玺之间的关系她更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笔带过,说完之后还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生怕会引起更多的怀疑。(.无弹窗广告) 还在消化这个独家内幕的卢美岚沉默了,过了半晌之后才有些茫然地追问道:“你跟阳经理真的不是在交往?” “哪里的话!我们只是比一般的同事关系稍微复杂了那么一点儿,我承认他确实很优秀,但是到目前来说我们真的不是你想像中的男女朋友关系。”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过对他有特别的感觉。” 为了增加自己话里的可信度,贝浅依故意避重就轻,甚至顾左右而言其它地回答:“这是我的真心话,我相信我们部门及至整个公司对他有特别感觉甚至喜欢他的女人不计其数,但这只是我们单方面的欣赏,不代表他也会对我们有同样的想法。” 没有漏听一个字的卢美岚幽幽地眨了一下眼睛,脸上有着哀怨的神情,她喃喃地说:“他都请你吃饭了,而且还亲自送你回去,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也喜欢你?” “说真的,我倒巴不得他喜欢我,毕竟这么优秀的男人哪怕我抢破了头也是抢不来的,但如果只是一起吃过一次饭就算喜欢的话那他的女朋友恐怕要排到火星上去了,至于饭后送我回去我觉得完全是礼仪问题,这不能说明什么。” 卢美岚对此有些半信半疑,这时正逢服务员把两人的饭菜送上来,她才不得不暂时停止了提问。 也许是因为有些不甘心,她最后又进一步地叮嘱道:“小贝,如果你以后真的跟阳经理在一起的话千万不能瞒着我,否则我就跟你绝交,还会把你刚才跟我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公布出去。” 贝浅依忙不迭地答应着,吃过饭后还主动买单请客,希望能够借此来巩固两人之间的友谊,卢美岚也没有拒绝,稍作推让之后就无所谓地接受了。 发票丢失(上) 两人刚刚走出饭馆门口,一辆呼啸而来的摩托车迎面撞上了贝浅依的手臂,她在“啊”地叫了一声之后眼看就要向后跌去,幸好卢美岚及时地拉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臂,这才让她在踉跄了两步之后终于勉强站稳了身体,但手中的资料却被撞飞了,满天的白纸在空中胡乱飞舞着,苍凉得就像是出殡现场。[] “哎呀,我的资料!” 那名摩托车车主回过头来看到贝浅依并没有大碍,立即加速一溜烟地逃走了。 贝浅依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就立即向后奔去,这时刚好刮起一阵大风,把原本七零八落的资料更是吹得东一张西一张的,卢美岚也赶紧跑过来帮忙一一拾拣起来。 “快看看都找齐了没有。” 这些资料都是客户上午才给贝浅依的,还没有来得及细看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她先是拢了拢手中的纸张,随后又仔细地环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遗落之后才心有余悸地回答道:“应该找齐了,我回去之后再慢慢整理看看吧。” 尽管有些愤愤不平,但也算是有惊无险,贝浅依拉过还在小声咒骂着的好友,两人很快就走回了公司。 下午,贝浅依在检查资料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张面额为两百万的发票,她在办公室里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甚至连自己的包包都找遍了也还是没有找到,她这才意识到肯定是中午被摩托车撞飞的时候没有捡回来。 感觉到事态严重的她连忙拖起卢美岚就向外跑去,对方听了她的解释之后也是当场被吓了一大跳,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你说多――多少?两百万?” “是啊,那是面额最大的一张,要是真的搞丢了我可赔不起。” 两人连忙奔跑着来到刚才被撞的地方,在那里像两只警犬似的搜找了十多分钟之后依然一无所获,她们继续扩大范围找了下去,甚至把整条街都走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贝浅依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卢美岚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又闭上眼睛开始思索起对策,她很快就建议着说:“我们现在马上兵分两路问两旁的商家和客人有没有看到,如果有的话应该会还给我们的。” “对对对,我们还是快点儿行动吧。” 重新燃起希望的贝浅依抢先冲向旁边的一家甜品店进行询问,结果让她很失望,但她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一家一家地问了起来。 眼看离被撞的地方越来越远,她的心里开始越来越慌,而对面的卢美岚看起来也是跟自己一样的情况。两人在越来越强烈的失望情绪当中走到了各自的最后一家店,看到店主或摇头或摆手之后她们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对方身上,几乎同时回头的她们站在马路两边定定地看着彼此,很快就读出了各自眼中的绝望。 等卢美岚走过来之后,贝浅依带着哭腔地问道:“小岚,我该怎么办才好?” 脸色煞白的卢美岚看起来也是完全没有了方向,她很想要安慰好友几句,但分明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纠结了一会之后她又开口道:“要不,我们先回去问问伍部长?” 雪上加霜(上) 喧嚣的酒吧里,于柔好不容易才找到把啤酒当成是饮料一样猛灌的贝浅依,她上前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后双手扶住对方的肩膀道:“依依,你别这样,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现在大家都在努力,你作为当事人不可以先放弃,否则叫我们这些后盾怎么办嘛!” “四十万!四十万哪!我哪儿来的四十万?去偷?去抢?还是去卖身?” 于柔低下头开始在包包里翻找起来,拿出一张银行卡之后“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这是我的全部积蓄,五万块,你先拿去用吧。” “五万块?五八四十,也就是说我得找到八个人才能凑够四十万,问题是我哪儿来的八个好朋友可以像你这样直接甩给我五万的?” 醉眼朦胧的贝浅依拿起那张银行卡对着昏暗的射灯照了一下,随即又放到嘴边吹了吹,很快又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咻”的一声扔了出去。 来不及阻止的于柔连忙惊叫了起来:“喂,死丫头!你想找死是不是?” 忽明忽暗的大厅里,那张银行卡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心急火燎的于柔只能是根据大概的方向在地上找了起来,一时间在大厅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超多好看小说] 在其他好心人的帮忙下,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卡,尽管被吓得半死也气得不轻,但是在明知道好友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她也并没有太过介意,现在的头等大事是先把这个丧失理智的家伙弄回去再说。 可是,贝浅依不在座位上,她不见了。 在一间总统包厢里,一个女人没有敲门就直接闯了进来,看到十几个男女都在惊讶地看着自己后她嘟囔着说:“咦,这家酒吧的厕所是男女共用的?真是够差劲的!” 正在她发完牢骚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个男人几乎每天都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最近自己心情不好才隔了一个礼拜没有见面,但是他举着酒杯在干什么? 跟一个女的打算喝交杯酒!而且,那个女的是艾唯儿! 女人用力地摇了摇头,好像要把自己的头摇断似的,可是怎么越摇视线反而越模糊,那个漂亮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艾唯儿嘛? “小贝,你怎么会在这里?” 贝浅依突然打了一个酒嗝,她努力压住胃里不断翻腾着的啤酒后脚步踉跄地冲过来看着眼前的男人,随后又看了看旁边的女人,突然明白地笑了起来:“阳玺,艾唯儿小姐。” 旁边坐着的一排或经理或总裁们这才醒悟过来,纷纷问阳玺道:“阳经理,你们认识?” 这个女人显然是喝多了,而且刚才她的口不择言恐怕已经引起了客户们的不快,阳玺打算以自己的名义向大家要一个面子,于是他立即坦白着说:“哦,她是我的下属。” “我是谁关你们屁事啊!阳玺,我先来问你,你跟艾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为什么要喝交杯酒?” 对方竟然无礼地走过来揪住自己的领带,阳玺连忙站起身耐心地哄劝道:“小贝,你喝多了,你跟谁一起来的?快跟她回去吧。” 雪上加霜(中) “我是一个人来的――不,不对,我是跟着你来的,想知道你跟艾小姐为什么要喝交杯酒。(.无弹窗广告)快说,马上给我解释清楚。” 阳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为了不让对方说出更多失礼的话来,他一把抓住贝浅依的胳膊想要把她带出包厢,不料对方却用力地挣脱了,身体在摇晃中突然向旁边一倒,后脑重重地磕在了墙上。 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让贝浅依清醒,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怒火,在挣扎了几下仍然没能站起来之后她干脆就坐在地上发起了脾气:“走开!才一个礼拜不见,你竟然就背着我在外面乱搞女人,幸好被我看到了,否则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包厢里所有的人立即变了脸色,尤其是艾唯儿,一脸难堪的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尴尬的阳玺也跟着生起气来,他冲上去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巴并且不耐烦地喝斥道:“你在胡说什么!快点儿给我出去!” 听到对方的警告后贝浅依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她一口咬住对方的中指,力度之大很快就有鲜血渗了出来。吃痛的阳玺连忙一把将她甩开,把她摔得四仰八叉的。 “你们欺负我!你们所有人都在欺负我!” 贝浅依躺在柔软的地毯上嚎啕大哭,捶胸顿足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泼妇。[] 颜面尽失的阳玺几乎想要当场消失,无奈又不能抛下身边的客户一走了之,气急败坏的他连忙走到门外对肃立着的服务员喷火道:“该死的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能够随便让外人进来呢?” 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服务员终于听到了里面的哭闹声,她连忙一边道歉一边走进来一看,一个女人正在地上拼命地打滚,她连忙蹲下来一脸紧张地询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有事先起来再说好吗?” 早已经失去耐心的阳玺走回来一把拖起贝浅依,正想要把她丢给服务员的时候不料对方却一把捉住了自己的手,蓬头垢脸的样子像极了女鬼,只见她委屈地大哭着说:“阳玺,这个时候你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这样对我,你还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一句话让包厢里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统统都没有了,贝浅依的哭闹声因而显得特别突兀,艾唯儿娇美的脸上更是煞白一片,她难过地低下了头。阳玺火冒三丈,他咆哮着开口道:“谁是你男朋友?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马上给我滚出去!” 本来已经担心会被投诉的服务员此刻连心都悬了起来,自己刚才只不过是走开了半分钟,哪里会想到竟然会有这样一个疯子闯进来,她连忙使出全身的力气扶起对方想要把她弄到包厢外面去,不料瘦弱的她根本就不是贝浅依的对手,几次都被她给甩开了。 气愤得想要杀人的阳玺像拖一只麻袋似的把贝浅依拖出了包厢,服务员连忙跟在后面捡起她的包包和鞋子,两人配合得还算默契。 一路上引来了无数人的观瞻,阳玺绷着脸把拼命挣扎的贝浅依扔在女厕所的门口,转过身对服务员狠狠地警告道:“如果再让我看到她出现在包厢附近,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雪上加霜(下)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的服务员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着。[.超多好看小说]这时,四处找人不着的于柔正打算到厕所里看看,听到贝浅依的哭声后她连忙小跑着奔了过来。 阳玺还在努力压抑着想要打人的冲动,喘了几口粗气之后他再次愤恨地开口道:“于小姐,拜托你看好她,别让她像只疯狗似的到处咬人。” 疯狗? 眼前的人确定是阳玺没错,但是身为贝浅依的男朋友竟然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于柔惊愕地不敢接话,被好友抱住大腿后她连忙蹲下来开始耐心地劝说着。 没过多久,完全没有了心情的一行人从总统包厢里鱼贯而出,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不满的神色,阳玺的脸更是阴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在强装笑颜地送别了客户之后,阳玺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回过头对身后的女人无奈地开口道:“我送你回去吧。”艾唯儿无声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坐进车里之后阳玺吩咐坐在前排的司机:“先送艾小姐回家。”中年司机言简意赅地应好,也不问艾唯儿家的地址,好像早已经熟络了似的。 不一会儿,车子平稳地停了下来,没有人开口说话,阳玺似乎还有发呆,一脸铁青的样子看得出来心情超级不爽。艾唯儿默默地陪着他,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到我家里喝杯咖啡再走吧。” 阳玺机械的回过头来看了对方一眼,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柔和了许多,但是嘴里却始终没有说一个字。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艾唯儿突然主动牵起阳玺的左手,看到对方没有挣开之后她满意地率先下车,阳玺也跟着心情复杂地走了下来。 十多分钟后,他从浴室里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回房间,看到的却是艾唯儿身无寸缕地躺在洁白的大床上,定定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似水柔情。 眼前的女人温柔甜美得就像是罂粟,而刚才的那个女人则像是让人避之不及的狗屎,阳玺扔掉手中的毛巾,立即转身走回浴室并脱掉身上的睡衣。 艾唯儿赤身裸体着追上打算离开的阳玺,用身体把门挡住之后一脸楚楚可怜地小声恳求着:“留下来吧。” 此时的阳玺已经换上先前的衣服,性欲大减的他努力咽下一口唾沫,隐忍着拉开对方后故作无情地开口道:“对不起。”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开门而去。 空无一人的电梯里,阳玺的眼前重叠着出现了无数副艾唯儿白花花的胴体,心生悔意的他连忙想要摁下最近的一层按钮,可是,电梯没有停。 胸腔里有着无数想要发泄的冲动,下体也胀得几乎快要爆炸,此时的阳玺急需一个听话懂事的女人来救火。可是,他现在却是在一楼,他刚刚拒绝了心甘情愿解救自己的艾唯儿! 阳玺觉得自己疯了! ~~~~~~~~~~~~~~~~~~~~~~~~~~~~~~~~~~~~ 亲们要是觉得文文转折得还不错的话就请收藏并推荐吧,灵灵先谢谢各位了,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内容,亲们不要走开哦~~ 严重后果 忐忑不安地来到阳玺的办公室门外之后,贝浅依小声地问业务部的秘书:“你好,请问阳经理在里面吗?” “在,不过他现在很忙,他吩咐过不接见任何人。” 这个答案既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有些失望的贝浅依忘了该转身离开,等她从神游状态当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秘书已经站起来直直地望着她,脸上有着明显的防备表情。 防备? 百思不得其解的贝浅依道过谢之后就讪讪地下楼而去,脑子里想着的却是自己今天一大早开始就在不停地拨打阳玺的电话,到上来找他之前拨了不下一百次,但每次听到的都是甜美的女声“你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无弹窗广告)”,发过去的信息也从来都没有回复过,对方显然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伍永红一直在关心着发票的事,今天又主动地把贝浅依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贝浅依突然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既然坏事扎堆地出现,那她就当自己是苦行僧好了,于是她视死如归地回答:“我不知道。伍姐,我想问一下最严重的后果会是什么,拜托你跟我说实话。(.好看的小说)” “你确定想听?” 贝浅依坚定地点了点头,经过昨晚的事她终于明白,害怕和逃避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还会在自己那本来就已经烧得滚烫的心上再浇上一瓢热油,就算她不怕被烧死,但至少要死得光荣,而且,她不想连累任何人。 “坐牢。” 拼命压抑着的抽气声最后还是变成了响亮的惊呼,贝浅依连忙把嘴捂住,脸上有着惊恐的表情,这个后果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她迟疑着问:“为什么?” “你给公司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如果公司要告你的话你很可能会要坐牢的。” 恨不得可以当场晕过去的贝浅依此刻却清醒得要命,脑海里像是刮起了沙尘暴似的昏天黑地一片,她之前所想到的会挨骂,受处分,甚至是被开除原来都是不幸中的万幸,坐牢才是自己不能承受之重。 伍永红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去考虑,她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拿不出四十万,我这里有,可以先借给你。但是依依,我始终认为你还年轻,公司应该会允许你犯错误,这件事是你必须要经历的。不管生活给了你什么,都不会让你白白承受,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伍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勇敢地面对这件事,哪怕被曝光,被处罚,多年之后我再回想起来,会感谢生活曾经给过的这些打击,因为它可以让我更快地变得成熟,稳重,理性,坚强,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我现在真的很乱,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中午的时候再答复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无论选择哪一种都有利有弊,但无关对错,记得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眼前的这个像是亲姐姐一样的前辈曾经给了自己无数的帮助,包括现在又热心地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让灰心绝望的自己还有路可选,贝浅依感激得两眼汪汪地点了点头。 想要见他 她用五分钟的时间和于柔通了电话并征求她的意见,对方在听说伍永红答应借钱让贝浅依度过难关之后一口坚持让她选择逃避这条路,理由是: 一,她现在的工作来之不易,本着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的信念她应该在赛诺继续呆下去。(.好看的小说) 二,阳玺昨晚已经够生气的了,在得知贝浅依犯下这么大的错误之后提出分手事小,一气之下把她开除甚至告她都是完全有可能的事,因为自己原本就不看好两人的感情。 总之,她希望好友能够花钱消灾,哪怕这些钱恐怕要花上五年的时间才能还完也无所谓。 小小的茶水间几乎都快成了贝浅依和卢美岚的私人会议室,今天更是如此。 “小岚,你说我该怎么选呢?” 卢美岚低下头思考了片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有些欲言又止,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我建议你先单独去找阳经理,问他能不能网开一面不追究这件事,万一真的要追究也只是暗中进行,比如说每个月从你的薪水中扣钱,一直扣够四十万为止。” “这不可能,就算他同意,总裁和总经理也不见得会答应的。” “听起来好像不太可能,但是你们毕竟一起吃过饭,多少都会有一丁点儿的私人关系,我觉得该是好好利用的时候了。只要他肯答应帮忙,对付总经理和总裁肯定不是问题。” 如果没有发生昨晚的事,贝浅依几乎会同意卢美岚的想法,可是该死的为什么要有昨晚?她为什么要在酒吧里买醉并且还搅了阳玺的应酬?从他到现在还不接自己电话不回信息来看他们的私人关系恐怕已经从男女朋友变成了仇人,那还不如没有私人关系呢。 一想起这个,贝浅依就烦躁得想要抓狂。 手机响起,是李院长打来的。 “依依,今天金鱼池换水,我帮你把珍珠都捡起来了,一共是六颗,改天有空的时候你记得过来拿哦。” 珍珠项链是她最珍惜的礼物,而那个送礼的人,也是在经历了种种的误会和感动之后才变成男朋友,现在却被醉酒的自己惹恼,不仅不来找自己,就连自己亲自找上门去也是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 去它的挨骂,处分,开除,就算是坐牢也不怕,因为――自己想要见他! 贝浅依一脸坚定地出现在伍永红的面前,她只说了一句:“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那就是跟你一起去跟阳经理解释这件事情。” 伍永红没有说话,随即站起来抬手拍了拍她的臂膀,脸上有着欣慰的笑意。 阳玺在秘书前来报告的时候透过门缝见到了门外的贝浅依,他的视线越过秘书的肩膀落在伍永红的脸上:“伍部长,请进,其它人统统都给我出去。” 好不容易才装出来的坚强如同那天的珍珠一样跌落在地,瞬间支离破碎,贝浅依难堪得想要当场落泪。 在整个倾听的过程当中,阳玺几乎没有变换过任何的表情,他始终阴着脸,等伍永红说完之后看起来反而还明显舒缓了一些,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说:“这件事我会上报总经理和总裁,让他们决定怎么处理吧。” 献身补偿 阳玺居然只用一句话就把人给打发了,听到这个消息后贝浅依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脸宠辱不惊的伍永红,对方先是微笑地点了点头,好像是在安慰她不要担心,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把那个合同的所有资料都整理出来,阳经理要亲自看一下。” “好的,我马上拿给他。” “不,依依。”伍永红的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变了颜色,她有些不忍,但又不得不坦承着说:“阳经理让我亲自送上去。” 看着桌面上那厚厚的一份资料,阳玺暗暗地出了一口气,心头的抑郁感却更加强烈,上午客户在电话里对自己说的话此刻似乎又再次在耳边响起。 “我们想把机会让给更多准备好的公司。” “贵公司确实有着与众不同的一面,但缺憾也是有目共睹的。” 他抬起右手爬了爬头发,丝毫不在意自己精致的发型会被弄乱,随即又烦躁地抹了一把脸,开始在心里默默地估算昨晚发生的事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到底是一亿还是两亿?没有人知道,但是他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四十万甚至两百万连个零头都不够。 又悔又恨的他在打开资料发现里面夹带着的小纸条时眉头突然动了一下,看到上面娟秀的“对不起”三个字之后没有经过片刻的犹豫就直接抓成一团投向垃圾篓,流畅的抛物线是小纸条留下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次演出,如飞蛾投火般决绝。 穿过井然有序的大堂,阳玺直接搭乘电梯前往十二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因为收到了贝浅依的一条手机信息:我在xx酒店1215号房间,等到你来为止。他其实还很不想见她的。 他果断地敲了敲门,贝浅依微白的脸出现在门后面:“你来了?快进来吧。” 阳玺不悲不喜地走进去并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在对方说话之前抢先开口道:“发票的事我已经跟总裁说过了,她明天回公司,到时候才能做决定。” “谢谢。”贝浅依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神色,她轻轻地走向阳玺,在对方面前蹲下来并抓住他的大手一脸诚恳地说:“我今天叫你来是想为昨晚的事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在有些厌恶地甩开了对方的手之后,阳玺微微变了脸色:“下午的时候你已经说过了。” “真的很对不起,我昨晚因为心情不好喝多了,没有想到会这么巧――” 阳玺不耐烦的抬手示意着说:“停!我不想听,如果你叫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因为我不需要解释。” 贝浅依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觉得自己可以说话了之后才再次开口道:“我不是想跟你解释,而是想给你补偿,让你觉得稍微好受一点儿的补偿。”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脱下外套和毛衣,里面,竟然是真空的!从来都没有在外人面前裸露过的雪白肌肤如同太阳光一样灼烧着阳玺的眼。 就在她想要把裤子也脱下来的时候,阳玺连忙及时地拦住了她:“你想要干什么?” “我说过,补偿你。” 不感兴趣 “我不需要!” 对方的脸上有着浓烈的正气,不禁让人想起了法庭上不苟言笑的大法官,贝浅依一头扑进阳玺的怀里,明眸里有泪水夺眶而出:“可是我需要,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行吗?” 阳玺一把捉住贝浅依的双臂并把她从怀里扶了起来,随即厉声质问道:“你这是在行贿?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掩盖工作上的失职吗?” “不是,我这样做只是想要补偿你而已。伍部长跟我说了,我可能会要坐牢,至少也会被开除,所以在离开之前,我想把自己的身体给你。毕竟,我曾经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 为了进一步表明自己的心意,贝浅依还一把捉起阳玺的手放在了自己饱满的左胸上,不料这一举动更加激起了阳玺的反感,这让他想起了昨晚的艾唯儿,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女人他不仅看不起,而且,还觉得――脏! 他用力将贝浅依推倒在床上,同时一脸厌恶地说:“我不要!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你――不喜欢我?在你说是我男朋友的这段时间里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吗?” “神经病!你也不看看自己那丑八怪的样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只不过是想要玩玩,看你会不会也像别的女人一样千方百计地跳上我的床罢了,现在看来,你和她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你还高估了自己的价值,抛去昨晚为公司造成的损失不说,你以为自己的一夜能值四十万么?像你这样的货色哪怕是一个晚上接十个男人也挣不到四十万。” 刚刚站起来的贝浅依如同受到重击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随即开始号啕大哭。她不敢相信这些无情的话竟然会是从阳玺的嘴里说出,原来这几个月的友好和关心都是假的,他就像是一个躲在暗处的大导演,看着自己这个的戏子在台上投入地唱着一出独角戏,现在演出时间一到,她就得做回路人甲,可怜而又可悲的路人甲。 对于很多女孩来说,爱情是日用品,帅哥则是奢侈品,可是在贝浅依看来,帅哥是日用品,爱情却成了奢侈品。 哭得肝肠寸断的贝浅依声音沙哑地解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一夜来换取四十万,发票的事伍部长已经答应借钱给我去补办一张,所以在这件事上公司不会有任何的损失。我只是想跟你说对不起,还有感谢你那假装出来的好,过了今晚,不管是要坐牢还是被开除,我统统都能接受,我只不过是想问你要一点勇气罢了……” 一脸绝情的阳玺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等贝浅依说完就直接摔门而去。 寂静的房间里,贝浅依把拳头放进自己的嘴里使劲地捣住,大有把自己哭死的决心。既然她已经足够坚强不怕坐牢,不怕欠债,为什么上天连最卑微的爱情都吝啬于她?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男友的阳玺不喜欢自己,甚至从来都没有喜欢过?! 就在她伤心得快要晕倒过去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让她警惕地停止了哭泣,阳玺铁青的脸很快就出现在门口,只见他“咔嚓”一声甩上房门,大步走过来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矫健的野豹。 ~~~~~~~~~~~~~~~~~~~~~~~~~~~~~~~~~ 呃,周末,忐忑的周末,不知道亲们会不会帮忙收藏,推荐,并留言呢?灵灵默默地期待着…… 虐身虐心 “好痛――” “你装什么装?上次在酒店里你不是已经跟我做过一次了么?” 痛得几乎要晕倒过去的贝浅依声音破碎地回答:“没有,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阳玺的俊脸突然一凛,下身的挺进动作猛地一僵,随即又咆哮起来:“难怪你刚才说要卖身,原来是想把你的处子之身卖给别人,那好,四十万买你的初夜,我们谁也不吃亏。[]” 对方毫不怜香惜玉的冲撞让贝浅依痛得想要打滚,可是手脚都被固定得死死的,尤其是两人的结合处更像是被钉住了似的连一丝的缝隙也找不到。[]力不如人的她绝望了,任凭汹涌的泪水打湿了洁白的床单,此时的她只希望漫漫长夜快点儿过去,即使明天一打开房门就要走进牢房她也甘愿。 心如死灰的贝浅依,怒火中烧的阳玺,在这样一个没有爱的晚上,“买卖”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不记得被阳玺折磨了多久,贝浅依只记得自己身上的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大汗淋漓的她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被对方强行拉着做了长达数小时的“运动”所致。在天刚刚亮的时候,阳玺终于耗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丝体力,在贝浅依的花园里喷洒出最后一滴精华后虚软地倒在对方的身上,把她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钻心的疼痛让贝浅依一夜未眠,咸涩的泪水把秀发凝固成凌乱的条状,她抽咽着用尽力气将对方从身上推开,却发现双手绵软得几乎不像是自己的,幸好阳玺没有为难她,而是配合着从她的身体上翻滚了下来。 她刚一坐起来,下体的疼痛让她长长地吸了一口冷气,抬腿想要下床的动作更是不得不分解成几个步骤来进行,但是花园里好像有热热的东西想要流出,就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立即顺着大腿淌了下来。 每走一步骨头就像是要断裂似的,贝浅依终于体会到童话故事里的人鱼公主在像人一样行走时那种疼痛,她一手扶墙一手抱腹,终于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浴室,在她身后留下一道或红或白的血路,在灯光下尤其刺眼。 半个小时后她裹着浴巾出来了,由于长时间的冷热交替,她着了凉,头脑像是浆糊似的混沌一片,此时的她只想拿回被阳玺压着的衣服并尽快穿上回去休息,其它的什么也不管。 幸好,他只是翻了个身就把手臂给挪开了,贝浅依连忙忍着痛把衣服一一套上,刚想要坐起来的时候却被一只大手给捞了回去,身上的衣服也被掀了起来。 “你想要干什么?” 原来阳玺根本就没有睡着,只见他一脸阴鸷地翻过贝浅依的身体并想要继续手上的动作。贝浅依连忙拼命挣扎,经过一个晚上的折磨,她的下体早已经红肿得连轻轻碰一下都会痛得要死,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自己肯定会死掉的。 “别以为那四十万那么值钱,现在天已经亮了,我拒绝再为你这个嫖客服务。”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硬生生地将贝浅依的右脸打偏,阳玺的眼神里充满着浓浓的嗜血味道,只见他暴跳如雷地警告道:“别逼我失去耐性,否则我会让你以后的每个晚上都像昨晚一样。” 贝浅依捂住红肿的脸蛋,倔强地看着阳玺的样子很不服气,甚至,还想要杀了他。 ~~~~~~~~~~~~~~~~~~~~~~ 话说,灵灵写得好像太狠了点儿…… 找到发票 可是阳玺却不管不顾,他将贝浅依推得趴倒在床上之后又再次撩起她的毛衣,正要解开内衣扣子的时候她却突然打了个滚,躲到墙角后用仇恨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几乎没有经过半秒钟的考虑,第二个巴掌呼啸而至,这一次是落在贝浅依的左脸上。(.) 这一巴掌彻底征服了贝浅依,眼泪在一瞬间如同瀑布一般狂泄而下,她用力地咬住自己的手背,即使咬出了深深的牙印也丝毫不觉得痛,至少,比不过脸上和心里的痛。 阳玺再次粗暴地翻过贝浅依的身体,解开胸罩扣子看过背部没有任何的痣或者斑点之后才悻悻地放过她,为赵国强找私生女的事进行了将近一年,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大的进展,这让一向自信的他不免有些沮丧。 原本以为对方会再次兽性大发地强暴自己,可是在解开自己的扣子后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哭得凄惨的贝浅依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空洞地问了一句:“我,可以走了吗?” 挥手是阳玺最后的动作,不耐烦得如同是在打发一个乞丐似的。不到一分钟,贝浅依就步履维艰地离开了这个让她如同跌入人间炼狱的房间,外面的空气很新鲜,但亦清冽。 “去最近的医院。” 贝浅依一边坐进车里一边对出租车司机吩咐着,下体上的外伤几乎让她迈不开脚步,如果不去止血的话自己很可能会失血而死,她的左右脸也开始浮肿起来,连视力也受到了影响。 可是到了医院,贝浅依站在人潮攒动的门口又犹豫了,身体的破碎和脸颊的疼痛已经让她无颜面对任何人,难道连这点秘密也不能保留? “师傅,到民主路。” 决定回住处休息的贝浅依再次坐进出租车,在掏出钱包准备付车费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向公司请假,拿出手机后发现竟然关机了,她摁下开机键,随即又到路边的小药店买了几盒感冒药,她准备睡上三天三夜,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理会。 就在她选药和等待结账的过程当中,手机里的信息提醒声一直响过不停,以至于药店的工作人员都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如果是在平时,她会笑一笑表示不在意,可是今天,微笑是她的奢侈品。 “尊敬的客户,您好,xxxx(号码)曾经拨打过您的手机。” 类似的提醒竟然有十多条,全部都是卢美岚的来电,后面还有几条是她亲自发过来的信息,其中的内容是:“丫头,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到公司?”“懒猪,你迟到了,我很担心,打你手机又不通,看到信息请与我联系。” 几句平常的关心话让贝浅依觉得心头一暖,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滑落,默默地擦掉之后又继续翻看剩下的信息,看到的却是:“依依,我有急事找你,快回电话!”“发票找到了!马上到公司来!” 贝浅依的脑子里突然轰的一声炸开了,发票竟然找到了?! 大腿间上的疼痛让刚想要跑出去的她低呼一声,随即重重地扑倒在地上,两只手掌和额头都磕出了血丝,但她却顾不上这么多,立即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向公司赶去。 我会小心 在早些时候,阳玺接到了父母的电话,说赵国强的女儿找到了,是他们找到的。 赛诺公司的总裁办公室,总裁,总经理和阳玺都在。 他们看起来已经谈论过一段时间了,最后,总裁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发票的事我不会追究,毕竟她是阿红带来的人,但是我会开除她,相信没有人会有异议。” 阳玺一直保持着捏下巴的动作不变,甚至已经把下巴捏得发白,在死一般的沉寂过后,他的脸上突然有了表情,随即目光有些闪烁地开口道:“把她留下吧,我需要她。” 这句话让另外两个人都很吃惊,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总裁立即阻止着说:“不行,那样会有麻烦的。” “我会小心的。” 见到对方还在坚持,总经理也打算加入劝说的行列,然而在他开口之前,阳玺再次出人意料地抛下一句:“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卢美岚递过那张贝浅依遍寻不着的发票,对方一把夺过来后先是瞪大红肿的眼睛仔细看了一遍,确定就是这一张之后她激动得狠狠地在上面亲了一下,脸上又哭又笑的样子吓坏了身边的人。 “依依,你怎么了?今天为什么会迟到?我看你好像受伤了,不会是出车祸了吧?”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一阵轻风无关痛痒地刮过,贝浅依连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原本以为不会笑的她此刻又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她扯着嘴角喜极而泣地问道:“小岚,你在哪里找到的?” 卢美岚的小脸似乎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苍白得让人惊悚,贝浅依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地凝固了。(.无弹窗广告) “小岚,快告诉我这张发票是在哪里找到的。” 相比于贝浅依的迫切,卢美岚就像是便秘了似的吐不出半个字来,在对方的多次催促之下她终于咬牙勇敢地承认:“发票――没有丢,是我把它藏起来的。” “你――你说什么?” 同样一脸煞白的贝浅依顾不上掌心的疼痛用力地扶住对方的双肩,眼神里有着浓浓的不解,近日的折磨以及昨晚的遭遇几乎快要压垮了她,可是眼前的这个打击很可能就是那根最后的稻草。 “为什么?” 面对好友茫然的追问,卢美岚突然毫无征兆地大叫:“因为我爱他!” “谁?”一行清泪从贝浅依的眼中汹涌着喷薄而出,喉头发紧的她面无死灰地求证着:“你是说――阳经理?” “除了他还能有谁?”卢美岚也是瞬间泪如雨下,她退后一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头,脸上着有几近癫狂的表情,很快又咆哮着继续道:“我喜欢他,甚至爱他,自从我第一天进公司见到他之后就开始了,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这个惊人的真相在刹那间击中了贝浅依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能体会得到深爱一个人的痛苦,尤其是暗恋一个人的时候。为了给爱得苦涩的好友一个微弱但却充满真诚的鼓励,她上前一步将对方搂在怀里,轻拍了几下表示安慰之后又不解地问:“但是,这跟我的发票有什么关系?” 惊人真相 卢美岚一把将贝浅依推开,脸上的仇恨表情让她吓了一跳,作为自己最好最信得过的好友,这种仇恨是绝对不应该存在的。 “依依,你怎么这么傻?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在嫉妒你!嫉妒得快要发疯了!你可以跟他一起工作,一起出差,甚至一起吃饭过情人节。而我呢?除了默默地看着他,偶尔费尽心思地制造一些偶遇之外还能有什么?他甚至连看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从来都没有……” 阳玺被众多女同事爱慕的事早已经是赛诺公开的秘密,贝浅依没有想到向来表现得事不关已的卢美岚居然也会是其中的一员,她轻皱着眉头,眼神中盛满了心疼,为跟自己一样平凡渺小的好友爱得卑微而心疼。[] 她再次上前扶住对方的臂膀,拂开她额际散落的发丝之后像大姐姐一样疼惜地说:“小岚,我们是好姐妹,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哭得脸上全花了的卢美岚声嘶力竭地尖叫:“告诉你有用吗?你会把他让给我吗?他真的就会喜欢我吗?依依,我知道你跟他之间绝对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只是偶然遇见,所以那天在你被摩托车撞了之后我就偷偷地把这张发票藏起来,想知道阳经理他会不会以权谋私地帮你度过难关,他到底是不是喜欢你。[]” 直到现在,贝浅依才终于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原来发票是被卢美岚藏起来了,难怪自己怎么找也找不到,登出去的寻物启事也没有半点儿消息。 心情在顷刻间得到放松的她突然又觉得有些难过,不知道是因为近日来的遭遇还是好友的欺骗,她在擦掉流进嘴里的咸涩液体后麻木地接话道:“结果你也看到了,他没有,他已经把这件事上报给董事长了。” “我知道,当我今天一大早从伍部长那里打听到之后就知道了,但是她还说你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要去坐牢。依依,我承认自己嫉妒你嫉妒得要死,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坐牢,我之前已经想好会在最后关头随便找个理由把发票还给你,这样你就会没事了。” 没事? 贝浅依的身体突然摇晃了一下,经过了昨晚之后,她怎么可能会没事? 如果说阳玺的欺骗让她犹如失去四肢一般残缺,那么现在,卢美岚的陷害无疑是挖去了她仅有的心脏,体无完肤的贝浅依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为什么,在她失去虚假的爱情后连廉价的友情也不配拥有?她到底是做错了没有? “依依,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突然激起了贝浅依澎湃的怒火,她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卢美岚认命地闭上眼睛准备接受那一巴掌。 可是,半分钟的时间过去了,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贝浅依向后倒去的身影。 “依依――” 在跌入彻底的黑暗之前,贝浅依看到门口站着三部所有的同事,以及,她最最敬爱的伍部长。 ~~~~~~~~~~~~~~~~~~~~~~~~~ 真相是如此的不堪,依依和灵灵都需要安慰,亲们一定要给力哦~~ 赵老认女 第二天,伍永红对不吃不喝一直守病床前的卢美岚道:“小卢,你先去吃点儿东西,然后回家好好睡一觉,今天晚上我来守着小贝。” 不到两天的时间,原本就瘦弱的卢美岚更是瘦了整整一圈,眼窝深陷的她反应迟钝地摇了摇头,随即又虚弱地趴在床沿边上泪光盈盈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贝浅依出神。 手机响起,伍永红走到走廊外面接了一个电话,再回来的时候又对卢美岚说:“你先跟我一起去吃点儿东西,这是我同意你在这里过夜的唯一条件。” 卢美岚茫然地抬起头,看到对方眼里的坚定之后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默默地起身和伍永红一起离开。 走廊的尽头,阳玺肃穆的身影看起来依然挺拨,脸上的线条也如同是斧刻一般生硬。 轻轻地把门推开,他径直走向昏睡着的贝浅依,看见她那跟床单一样颜色的脸蛋之后阳玺直勾勾的眼睛终于眨了一下,他伸出手想要碰触,但却停在半空当中不再前进,最终,又缩了回去。 他很快又下楼坐进车里,随即奔驰在熟悉的路上,在路的尽头,有一个女人正在等着他。 一个小时之后,充满糜乱气息的房间里,阳玺默默地从艾唯儿的身上抽离出来,迅速地套上衣服之后正想要离开,艾唯儿从身后突然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虎背上像只乞宠的小猫咪一样来回磨蹭着,半晌之后才吐气如兰地开口道:“玺,不要走……” 阳玺直挺挺地站着,用力掰开对方的手臂之后突然说了一句:“今晚是最后一次,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艾唯儿柳眉一皱,不甘心地追上阳玺并拉住他的右手之后强硬让他回过头来对视着自己,嘴里任性地说着:“我愿意当你的情人,见不得光的那种。” “我已经有了。” “有了?她是谁?” 不再说话的阳玺最后一次挣开艾唯儿的钳制,开门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三天,赵国强的别墅里。 身份证,毕业证,福利院的收养证明,甚至是后背上的黑痣,以及她的长相都和自己有几分神似,赵国强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 “你叫莫颖?” “是的,赵先生。” “赵先生”这个称呼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别人不是叫自己“老爷子”就是叫“赵总”。可是今天,随着新称呼的诞生,他的新身份也同时出现了,于是他有些悲喜交加地请求道:“我是你爸爸,你能不能――叫我一声……” 叫做莫颖的女孩脸上有着冷淡的表情,倔强地抿了抿嘴之后就是不肯开口,一旁的阳玺连忙打圆场着说:“老爷子,小颖她可能还有些不太习惯,你再多给她点儿时间。” “当然――当然可以。” 赵国强应得心服口服,毕竟自己在过去二十年的时间里从来都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现在突然像空降部队一样出现在女儿的生命里,他应该保持耐心才对。 ~~~~~~~~~~~~~~~~~~~~~~~~~~~ 明媚的星期二,灵灵期待着亲们的支持,写得好不好大家吱个声儿吧~~ 升任秘书 第四天。(.) 在住处的客厅里,贝浅依披着厚厚的外套却还被卢美岚一直念叨着要注意保暖,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更像是一对母女而不是同事。 “小岚,你真的要辞职吗?其实我觉得你做得挺好的,至少比我成功多了。” 一想起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事,卢美岚就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所幸自己在最后关头总算没有泯灭了良心,而且最最难得的是,情同姐妹的贝浅依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原谅了自己,这使得她更加珍惜这份情比金坚的友谊,同时,也对未来更加有信心了。 为了跟往事彻底划清界线,她果断地决定要离开赛诺,于是她温柔地看着好友,一脸平和地回答道:“就算同事们可以容我,但我却不容自己还沉迷在妄想当中不肯走出来,我觉得是时候开始新生活了。[]” 尽管有很多的不舍,但出于对未来的考虑贝浅依还是支持好友换一个新的环境,聊到最后她也有些感慨地说:“那好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公司辞职。” “辞职?你也要走吗?” 贝浅依若有所思地眨了一下眼睛,随后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第五天,在跟伍永红打过招呼之后,卢美岚和贝浅依一起手牵着手来到阳玺的办公室向他辞行。(.好看的小说) 最后一次面对偷偷喜欢了一年多的男人,卢美岚表现得相当冷静,她一语双关地说:“感谢阳经理的英明领导,在为赛诺工作的时间里我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人生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丰富……” 从伍永红反馈回来的消息中得知眼前的这位女下属是因为恋自己成狂所以才会犯错的,尽管她最终迷途识返,但是在秘密被暴光的情况下离开无疑是开始新生活的最好方法,因此阳玺站起来主动伸出了右手,卢美岚总算以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和阳玺有肌肤接触为自己一年多的暗恋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我也谢谢阳经理教会了我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让我迅速的从一个职场新鲜人变成一个合格的员工,非常感谢。”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和决心,贝浅依抢先伸出了手,希望能够尽快走完这个让她毫无兴趣但又不得不进行的程序。 阳玺的脸上也是表现得波澜不惊的样子,他回握了贝浅依一下,却在两人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道:“小贝,你留下。” 办公室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之后,阳玺没有经过片刻的犹豫和铺垫就直接宣布着说:“从今天起,公司会批你一个礼拜的假,你回去好好休息,下个礼拜的今天你将会是业务部的秘书,到时候直接把东西搬到外面来上班就行了。” 贝浅依的脸上同样纹丝不动,唯有眼波的流转证明她确实有些惊讶,但她仍然很好地控制着,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淡淡地问:“为什么?” “发票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但是你毁了公司几笔很大的生意,这个损失是不可估量的,所以,在我没有同意之前你不可以离开赛诺。记住,这是通知,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想要怀疑甚至是反抗都可以,但是你应该知道我言出必行的性格。” “请问现在的秘书怎么办?” “我会把她调到行政部,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可以离开。” 没有眼神交流的两人更像是在自说自话,贝浅依没有道别就直接转身离开了阳玺的办公室,只是在看见外面的秘书时她不禁投以同情的目光。 我警告你 辞职不成,贝浅依只能去找伍永红,并且把除了发生关系这件事之外的其它任何与阳玺有关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了她,希望她能够帮忙指点迷津。[] 尽管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肯定非同小可,但伍永红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复杂到这个地步,作为一个客观的评判者,她现在最想听的是贝浅依的真实想法。 “我真的很不愿意留下来,其实我也不怕被告或者坐牢,但是我给公司带来损失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希望能够做出力所能及的补偿。” “这种想法很难得,但是你想过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或者你老实告诉我,对阳经理还有没有抱着幻想?” 在发生了这么多以前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之后,贝浅依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一个乐天派,于是她平静地回答道:“我能想到最严重的后果已经发生,所幸我挺过来了。[]至于幻想,我说实话:曾经有,现在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伍永红在隐约当中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又挑不出具体的毛病,于是在诚恳地叮嘱了一番之后也就默认着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一个礼拜之后,在三部同事或惊讶或艳羡的目光当中,贝浅依正式出任业务部的秘书一职,一跃成为他们的上司。 原来的秘书已经不在,至于是调岗还是离岗贝浅依无从得知,她也不想知道。 “你每天的工作主要是负责我的日程安排,配合我的一切需要……”说到这里的时候阳玺下意识地看了贝浅依一眼,只见她低着头认真倾听着,脸上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的麻木表情,阳玺的心情在突然间变得很坏。 “你跟我进来一趟。” 贝浅依闻言立即放下正在做的笔记跟在阳玺的身后走了进去,没有想到他却绕回去把门给反锁上了。 这么明显的动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仅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站得笔直的样子让阳玺的脑海里产生了无数想要把她推倒并且让她在自己身体下承欢的想法。 阳玺从来都是有想法就会去做的人,于是他上前一把将对方从身后抱住,有力的大手抓住她胸前的丰盈后有规律地揉搓着。贝浅依努力挣扎,始终挣不开之后干脆抬起脚狠狠地踩向阳玺的皮鞋,一声闷哼响起,对方手上的动作仅仅只停顿了一秒钟就又肆无忌惮地继续起来。 身体刚刚恢复的贝浅依还有些虚弱,不到半分钟她就开始气喘吁吁了,于是她又羞又急地开口道:“我警告你,马上放开我,否则我就喊人了。” “随便你喊,我对自己的表现历来都很满意,所以观众越多我就越兴奋。” 这种唬人的话只能是用来欺骗未成年的小萝莉,贝浅依根本就不相信,自救不成的她连忙开始高声呼叫了起来:“来人啊!救――”剩下的话全部被阳玺及时地堵在了嘴里。 眼看小嘴被吻得结结实实,对方灵巧的大手也已经挑开套装的扣子伸进自己的内衣里去了,贝浅依突然妥协着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先放开我。” 喷辣椒水 这句话一听起来就知道是在故意拖延时间,阳玺在犹豫过后还是放开了对方,但是在下一秒他就立即后悔了,因为贝浅依飞快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管类似唇膏一样的东西向自己的脸上连续喷了几下,以为是蒙汗药的他连忙抬手掩住口鼻,过了一会儿发现眼睛开始火辣辣地疼痛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辣椒水。 “你――你找死?” 睁不开眼睛的阳玺只能根据记忆来判断方向,贝浅依早已经拧开暗锁逃到外面去了,阳玺连忙跟着摸了出去。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他不是撞上桌子就是碰倒了椅子,而贝浅依则像是在躲猫猫似的忽左忽右地移动着,耳边传来她灵活的脚步声,阳玺却急得想要抓狂。 “出来!快点儿给我出来!” 没有人回答,阳玺顺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猛地扑过去,不料却撞在了墙上,额头“碰”的一声撞上坚硬的墙壁之后又反弹起来,更让他觉得疼痛的却是来自眼部的辛辣,再不处理的话恐怕自己就要瞎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摸索着到卫生间里冲洗眼睛。 整个过程贝浅依的脸上都没有变换过任何的表情,暂时的胜利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喜悦可言,她甚至可以预料得到类似的“战争”在以后的日子里还会经常上演,幸好自己早有防备,否则恐怕就会被某头禽兽吃干抹净了。 半个小时后阳玺狼狈地回来了,眼帘的红肿让他的眼睛直接变成了“一线天”,而且浑身上下几乎都被水溅湿了,连阳玺都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可笑。 视力模糊的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贝浅依,发现她竟然在气定神闲地看着上任秘书留下来的工作笔记,对于自己这个庞然大物完全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态度。 被忽略的阳玺逮住对方的胳膊将她一把拎了起来,上半身危险地逼过去之后让两人的脸相隔着不过数公分的距离,他咬牙切齿地开口道:“女人!你有种!今天要是不吃了你我就――” 贝浅依微微后退并举起了右手,装着辣椒水的小瓶子就在她的手里,并且已经对准阳玺的脸随时都准备要摁下喷头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片刻之后阳玺的大男子主义开始在胸膛里发酵,膨胀,从来都没有被女人挑战过的他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哧――” 一个小时之后,阳玺在陈权的搀扶之下出现在医院的急诊室里。他和贝浅依的第三次博弈,对方胜。 第二天,离上班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贝浅依准时地出现了,但是阳玺却坐在她的座位上好像在翻看着什么,见到她来了之后无所谓地收回目光,看起来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贝浅依把包包扔在旁边的沙发上,随即开始搞卫生,她先是百无聊赖地打扫光洁得几乎可以当镜子照的地板,随后又开始清洗旁边小会议室里的茶具,总之一个小时过去了她看起来还在忙碌着。 实在忍不住的阳玺起身拿起她的包包翻看了一下,想找到那瓶辣椒水,贝浅依发现之后立即冲过来,但是已经晚了,整个包包都被阳玺统统翻看了一遍,辣椒水并不在里面。 电击伺候 彻底松了一口气的阳玺趁机将她揽入怀里,封住对方的小嘴之后右手向下伸进了对方的裙子里,但很快他就感觉到有危险,贝浅依的右手居然又想要伸出口袋里,他猛地意识到那瓶辣椒水原来是被她藏起来了,果然,在他及时地擒住对方的小手之后终于看到了昨天几乎把自己弄瞎的东西。 “喏,你看好了。” 一把夺过来之后阳玺大手一扬,辣椒水就被直接抛到了楼下,他有些得意地看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贝浅依的脸上依然平静得好像事不关已似的,只是在阳玺的大手伸向自己下体的一瞬间从左边的口袋里拿出一样黑色的圆状物碰了他一下。 阳玺的全身顿时一僵,连脑子也在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运转,半晌之后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发现眼前的事物好像越来越模糊,他很快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他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门是关着的,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确定可以正常使用之后才拉开门对外面的女人说:“一杯黑咖啡。” 不到一分钟,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就被送了进来,阳玺一把捉住就要抽离的小手,表情有些复杂地问:“昨天是辣椒水,今天是电击,明天会是什么呀?你就好心告诉我一声,我好提前准备一下。”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贝浅依连头也不抬一下,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无奈对方就是不肯松开,就在她打算再次拿起武器的时候阳玺突然低喝了起来:“你敢再动我半根头发,今天哪怕是死我也会要了你。” 眼看自己的警告终于起了作用,阳玺再次厉声催促:“你说话呀!” 贝浅依抬头看了阳玺一眼之后缓缓地开口道:“如果你明天放过我,我自然也会放过你,在以后的任何一天都是如此。” “一个已经失去初次的女人,做一次也是做,做一百次也是做,装什么纯洁!” 这种狗屁理论让贝浅依很是不屑,她用力地挣脱开来,正想要离开的时候却被阳玺挡住了去路,随即耳边响起了如同是来自地狱一般的阴冷声音:“明天,我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新花样。” 第四次博弈,还是贝浅依胜。 第三天,眼睛已经完全好起来的阳玺开始认真上班,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前一天曾经撂下的战书。 尽管多次被叫去做事,但是这个色狼今天好像突然转性了似的没有对自己下手,贝浅依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慢慢地放了下来。 午休时间到了,她正想要外出吃午饭,阳玺突然用内线电话叫她进去,贝浅依摸了摸自己左右两边的口袋,确定东西都在之后才顺从地走了进去。 几乎极少拿正眼看阳玺的贝浅依在推开门之后并没有及时地发现对方根本就不在座位上,等她注意到这个奇怪的现象时已经太迟了,阳玺从门后面一把将她的整个身体抱住,伸手进口袋里摸出那两样武器之后咻的一声扔了出去,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几秒钟之内,贝浅依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踢子孙根 没有了武器的贝浅依自然不是阳玺的对手,她想要开门逃出去,阳玺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用身体挡在门上,在对方的小脑袋快要撞上自己的胸膛之前凉凉地开口道:“哟,这么快就想投怀送抱啊?” “快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绵软的语气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威胁力,阳玺笑得邪气,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来将贝浅依牢牢地控制住,随即把她拖到沙发上用身体紧紧压着。[.超多好看小说] 再多的挣扎都是无用,贝浅依很快就败下阵来,阳玺得意地想要解开对方的上衣扣子,发现扣子过紧之后他干脆用力一扯,仅有的两粒扣子在发出微弱的断裂声之后不知道迸落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灰色的套装随即散开,里面包裹着的是白色的背心,以及深不可测的乳沟,阳玺的眼睛里有精光闪过,呼吸立即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双手被压在身后的贝浅依只能是拼命扭动自己的身体,但是阳玺的动作却比她快多了,小背心和胸罩很快就被一起撩高,下一秒,丰满的胸部就立即弹跳着出现在他的面前。 阳玺的嘴落在自己胸前蓓蕾上的一刹那贝浅依开始尖叫出声:“啊――”一只大手及时地捂住了她的小嘴,剩下的话统统都变成了细碎的呜咽声,没有人会听得到。(.无弹窗广告) 对方的舌头像是一只灵巧的手似的在自己的胸前左右开工,贝浅依敏感的身体立即有了反应,她激动得全身都开始发抖起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反抗都敌不过阳玺的蛮力,最后只能是任由对方那像是带电了的舌头在自己的胸前胡作非为。 原先的抗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阳玺甚至清晰地听到贝浅依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一种征服的成就感油然升上心头。 “接下来的,我保证你会更加喜欢――噢……” 原本淫秽的话变成了压抑的痛呼,被踢中子孙根的他在一瞬间就变了脸色,形势的急剧转变激起了他心头熊熊的怒火,他忍痛举起右手并打算用力挥下去。 已经不是第一次挨打的贝浅依立即闭上眼睛,脸上有着英勇就义的神色,阳玺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因为他注意到贝浅依那像是僵尸一样惨白的脸上浮现出害怕的表情,尽管它稍纵即逝,但还是被自己清楚地捕捉到了。 很快,阳玺就痛苦地捂住裆部倒在沙发上开始翻来覆去,他和贝浅依的第五次博弈,该死的――还是贝浅依胜! 空无一人的卫生间里,贝浅依用冷水敷了很长时间的脸,但身体里的灼烧感并没有减轻多少,尽管整个胸部都快被她用纸巾擦红了,但是那种触电的酥麻感依然久久不退,她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才慢慢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之后贝浅依警惕地回到办公室,阳玺不在,应该是出去吃饭了。 一想到吃饭,贝浅依就记起自己连早餐都还没有吃,现在肚子里早已经空空如也。可是,上衣没有了扣子,裸露着背心的她怎么出去吃饭嘛! 她在抽屉里翻看了一下,里面只有一块巧克力而已,在这种不能出门的情况下只能是用它来垫肚子了。 洁白诱惑 没过多久,阳玺回来了,原本打算直接走回自己办公室的他眼角却扫到贝浅依胸前大片的洁白,那里有自己最喜欢的颜色和让人遐想联翩的风景。 几分钟后,贝浅依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那个色狼又在叫自己进去做事了,尽管有一万个不愿意,但她还是警惕地走了进去并故意把门开着。 “把这些合同拿去复印,一式两份。” 贝浅依照做了,回来交给阳玺的时候他又从抽屉里拿出公章说:“在每份的最后一页盖章,然后整份盖一个骑缝章。” 这种办公室里的琐事根本就难不倒贝浅依,她拿起公章刚想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盖章,不料对方却及时地提醒道:“在这里盖。”这个要求让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又明白过来阳玺应该是不放心把公章交给自己,生怕自己会拿去挪作私用,她很是不屑地当着对方的面把合同一一盖好并把章还给了他。 “把这份资料整理一下,同样,是在这里整理,不许带出这间办公室。” 看来这个色狼不仅色,而且还极度地不信任别人,贝浅依在他那恨不得剥光自己衣服的眼神之下小心翼翼地工作着。 “啪!” 一枝钢笔掉在了贝浅依的脚边,她默默弯腰捡起来后头也不抬地放在阳玺的桌面上,随即又继续起自己手中的整理动作。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气氛诡异得让她毛骨悚然,但是又找不到任何可疑的迹象,幸好阳玺并没有再为难她,整理过资料之后就放她出去做事了。 重新放松下来的贝浅依开始觉得饥饿难耐,既然不能出门吃饭,她只好连续喝下三杯咖啡来冲饥,只可惜效果并不明显,她还是觉得快要前胸贴后腹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咖啡香味太浓,阳玺那个色狼居然也叫自己帮忙泡咖啡,一想到他是用来享受而自己则是拿来垫肚子,贝浅依就恨不得在杯子里给他加点儿泻药。 满满一杯咖啡被她平稳地放在阳玺的桌面上,贝浅依刚要起身,这才发现对方在色迷迷地盯着自己春光乍泄的胸部,她顿时明白阳玺多次叫自己进来做事的原因,原来…… 下午四点,阳玺再次找借口叫贝浅依进来做事。 门开了,贝浅依双手抱着一个大大的文件夹走了进来,这下子别说是胸部,就连锁骨也看不到。 阳玺失望地抬头,看到的却是对方洞悉一切的表情,行迹败露的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正在这个时候,从贝浅依的身上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下子出糗的人反而迅速地转换到她的身上。 真是丢脸!为什么肚子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唱空城计呢?贝浅依难堪得立即低下了头。 “我要打个电话,你先出去吧。” 感觉被耍了的贝浅依不恼反喜,只要能够尽快脱离这个尴尬的地方,就算被耍也无所谓。 ~~~~~~~~~~~~~~~~~~~~~~~~~~ 咳咳……灵灵还是想啰嗦几句,这篇文明明每天都有几万个点击量,但收藏和推荐还是不多,留言就更加少了,这是为什么捏?点一下,不会怀孕滴,灵灵可以以人格担保! 你的盒饭 过了二十分钟,一位餐饮公司的送餐员拎着一份盒饭出现在门口,他礼貌地问贝浅依:“你好,我找雷先生,这是他叫的盒饭。” “雷先生”这个称呼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了,经过半秒钟的迟疑之后她连忙起身指引着说:“他在里面。” 敲门得到允许之后贝浅依轻轻地开门,随即机械地汇报着:“阳经理,你的盒饭来了。” 阳玺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电脑,他冷漠地提醒道:“是你的盒饭。” 电光火石之间贝浅依一愣,这才想起以前在三部的时候阳玺每次送东西给自己都是用雷先生的名义,问题是现在的她怎么可能会吃他叫的盒饭? 看到对方还在出神,阳玺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他抬起头问送餐员:“多少钱?” “一百五十块。” 拿到钱后送餐员立即退了出去,贝浅依正想要跟着离开,阳玺突然又开口道:“把盒饭吃了。” 这种嗟来之食自己是不会吃的,但是如果当着面拒绝恐怕会激起对方更大的愤怒,贝浅依在经过再三权衡之后还是乖乖地拿起盒饭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内线电话再次响起,一把严厉的男中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吃饭。” 贝浅依很奇怪阳玺是不是长了千里眼,否则隔着隔壁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并没有动那份盒饭,百思不得其解的她表情冷淡地回应道:“我不饿。” “看来你是在等我亲自喂你了。” 又是赤裸裸的威胁!不过,相比于被他非礼,吃饭显然可接受多了,贝浅依最后只能无奈地拿起盒饭并躲进了旁边的小会议室。 尽管饿得快要麻木,但贝浅依却没有半点儿食欲,再加上饭菜已经冷掉,更加令她毫无胃口,于是她用力地戳着米饭,犹豫了半天之后才勉强地把盒饭吃了一半。 背对着门口的她刚想要起身离开,发现阳玺居然抱臂靠在门上监视着自己,贝浅依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对方却在她路过的时候突然迅速地吻了她的脸蛋一下,随即又流里流气地说:“这才像我的女朋友。” “呃――” 被吓到的贝浅依突然打了一个嗝,看来她要消化不良了。 第四天,阳玺在收缴了对方身上所有的武器之后再次将贝浅依推倒在沙发上,而且她看起来也并没有特别的反抗,阳玺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前一天的盒饭叫得真值,可是当他舔上贝浅依的胸部之后却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感,他连忙放开对方并到卫生间里呕吐了起来。 很多年之后,贝浅依才告诉他,自己的胸部抹了催吐油,无色无香,至于味道嘛,当然是谁吃谁知道喽。 在此后较长的一段时间里,阳玺都不敢再对贝浅依有太多过分的举动,最多就是亲亲小嘴和摸摸胸部而已,而贝浅依在守住身体的情况下也无暇长期抗战,她妥协地忍了。 ~~~~~~~~~~~~~~ 星期一的感觉像失恋;星期二的感觉像找不到对象;星期三的感觉像暗恋;星期四的感觉像准备告白;星期五的感觉像初恋;星期六的感觉像热恋;星期天的感觉像快要分手。 今天是星期四哦~~ 老少通吃(上) 每个周末,阳玺都会一大早就来到赵家陪他们母女吃饭,聊天甚至出去逛街等等,他看起来就像是不在家里过夜的赵家新少主。 也许是晚年孤独,赵国强总喜欢叫上一群年轻人到家里来聚会,这不,才阳春三月,赵家竟然开始使用泳池了,至于水温,当然是热的。 各大集团的少爷们大都是带着女友过来的,听说泳池开放了之后立即感兴趣地围上去指指点点。 有位少爷伸手碰了一下水温,随即皱了皱眉着说:“太烫了。” 一旁的管家彬彬有礼地回应:“这是刚放出来的水,一会儿之后就会变凉了的,等到泳池里都放满了之后就会启动恒温系统,到时候就可以保持固定的温度了。[.超多好看小说]” 一位女生娇滴滴地问管家:“我想泡汤池,你们这里有没有呀?” “当然有,一共是六个,一个牛奶池,两个中药池,三个花果池。”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低呼声,不用说基本上都是来自在场的女生,这种私人会所才能享受到的待遇真的是超级美妙,而且又不用跟陌生人一起享用,实在是太难得了。 看着大家纷纷去换泳衣,阳玺问坐在对面的莫颖:“你会游泳吗?” 莫颖摇了摇头,眼神中却流露出无限的向往:“我一直在福利院里长大,那里的条件不太好,我从来都没有去过游泳馆,听说挺好玩的。” “好玩的那是水上乐园,游泳馆可没有什么好玩的,只能是游泳和看别人的身材而已。” 对方的直白让年轻的莫颖粉颊微微一红,随即鼓起勇气反问道:“你们男生是不是很喜欢到游泳馆看女生穿比基尼?” “是啊,其实不管在哪里,只要女人穿得少,男人都喜欢。” 这个男人真的跟自己认识的其他异性很不一样,他们往往都会表现出很绅士的样子,每天西装革履,油头粉面,背地里却动不动就玩3p,4p,或者是换妻,但阳玺不一样,他很可能也会这么做,但是他从来不伪装,看到美女就会饶有兴趣的欣赏甚至评论,话也说得很直白,这种人是货真价实的色狼,但是从来不会骗人。 出现在赵家的少爷那么多,未婚的占了绝大多数,但莫颖最信任的就是阳玺,不仅仅因为自己是被他的父母找到,更因为他的真,那种可以让人放心托付的,感觉安全的真。 游泳技术很好的阳玺诚恳地邀请道:“我们也去玩吧,我教你。” 莫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已经换好泳衣的赵国强就在佣人的搀扶之下慢腾腾地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两人还在聊天之后他坐下来好心情地问:“你们两个不下去玩玩吗?” “正准备去呢,我刚刚邀请了小颖。” 眼下是盛情难却,但莫颖却面露难色地说:“我还没有买泳衣。” “你放心,家里准备了几十套,什么尺寸的都有。阿英,你带小姐去选一套她最喜欢的。” 在赵国强的吩咐下,旁边随时听令的中年女佣人立即做了个请的手势,莫颖惊喜得双眼放出了奇异的光芒,感谢的话脱口而出:“谢谢你,赵先生。” 一丝尴尬夹带着失望从赵国强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一闪而过,很快就不见了,他抬起头慈祥地对女儿说:“不客气,快去换衣服吧。” ~~~~~~~~~~~~~~~~~~~~~~~~~~~~ 希望有更多的亲们能够支持灵灵,爱大家,群么么一个…… 老少通吃(中) 几分钟之后,莫颖穿着一件面料最多的绿色泳衣出色在阳玺的面前,尽管“风景”都被捂得严严实实的,但是她身上该大的大,该细的细,该挺的挺,玲珑有致的曲线让人引发无限的遐想,甚至有剥下那惹眼的面料看个究竟的冲动。[.超多好看小说] 阳玺在瞬间的失神过后很快就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王子似的伸出手,莫颖有些羞涩地把自己的手交给他,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泳池里满眼都是或白花花或古铜色的肉体,而且男士们都只是穿着一件紧身的泳裤,打湿了之后更是服帖地趴在或高或低的凸起上,她的脸顿时有野火燎原的感觉。 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比较有情调的汤池,阳玺却带着莫颖来到最大的清水池,因为在这里他才能够好好地教对方游泳,他甚至把这件事当成是工作一样有种必须要完成的使命感。 慢慢地从浅水区下到水里之后,水刚及腰部莫颖就害怕得不肯再向前半步,她紧紧地抓着池边的扶梯把手,任由阳玺怎么劝就是不肯松开。 有没有搞错? 这里的水刚刚到大腿根部而已,这个女人不是要自己在这像浴缸一样浅的地方开始教学吧?她又不是鸭子。 “小颖,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游泳技术?这样吧,我先游一个来回给你看一下。” 在打过招呼之后,阳玺像条灵活的大鱼似的钻进水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样子跟在陆地上奔跑没有什么两样,莫颖羡慕地看着,心里不禁开始有些痒痒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阳玺不见了,正在她四处寻找的时候突然从水里钻出一个人来,湿漉漉的样子根本就看不清是谁,可是对方却一把拉起自己就向深处走去,猝不及防的她手一松,就这么被直直地拉走了。 “喂,你放开我。” 尽管后来终于看清楚拉自己的人是阳玺,但是在性命攸关的大事面前,再满的信任也不能掩饰死亡的畏怕,莫颖忍不住一边提醒一边手脚并用地阻拦着。 “别怕,小颖,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这里的几十个人不会让你淹着的。来吧,再向前一米,我保证不勉强你了。” 现在的水深已经快到胸口,再向前一米肯定就要淹到脖子,莫颖害怕地拍打着阳玺的大手,脸上有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啊――” 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突然响起,把旁边正在切水果的女佣人吓了一跳,苹果分离器一歪,差点儿就戳到自己的手上,旁边的宾客们纷纷看了过来,只见莫颖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地盘在阳玺的身上,包括赵国强在内的所有人都无所谓地回过头去继续自己被打断的事情。 又怕又窘的莫颖小声地哀求着说:“求求你,把我放下来,好不好?” “你确定?” 阳玺的声音有着浓浓的怀疑,自己只不过是想要抱着她到深水区克服对水的恐惧,她的惊叫声就几乎响彻了整个赵家,要是让她知道现在的水深…… 一心只想着陆的莫颖慌乱地点了点头,却在阳玺慢慢松开手,她缓缓伸直腿的时候感到莫名的害怕。奇怪,自己不是想要安全地站在地上么? 老少通吃(下) 水慢慢地淹上来,漫过胸口,锁骨,眼看就要到下巴了,莫颖连忙低呼着再次跳上阳玺的身体,这一次,她完全是自愿的! “好深!我好怕……” 对方胸前的柔软直直地挤压着自己那像是钢板一样的胸膛,过高的体温传达着暧昧的气息,再加上两人密不透风的搂抱姿势,阳玺要是再没有反应他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超多好看小说] 为了宽对方的心,他故意放轻语气耐心地说:“不要怕,我不会真的放你下去的,只是想让你知道深水区其实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而已,你现在觉得呢?” 尽管一脚踩下去水就可能会淹过口鼻,但是有阳玺在,莫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有事,这个迟到的认知让她彻底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娇羞地点了点头。 很快,阳玺就带着她回到浅水区开始耐心地教她如何划水和踢腿,但是除了手臂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肌肤接触。莫颖的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她怀念的,分明是刚才阳玺不由分说就直接把自己拉向深水区的动作,尽管有些粗鲁,但是她喜欢这种把自己交给对方来主宰的感觉。 半个小时过去了,体力不支的莫颖喊了暂停,两人随即上岸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嫌弃自己笨一直教都教不会,莫颖看着阳玺脸上的疏离表情心里觉得别扭极了,眼看两人就这么干坐着不说话,她开始主动地找起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 “一岁多的时候。” 看着对方不敢置信的表情,阳玺先是扯了扯嘴角,随即又缓缓地开口道:“我爸妈在我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训练我游泳了,那时候给我套上浮圈就让我在水里漂着,这个方法很有用,我很快就不怕水了,甚至觉得挺好玩的,一天不下水还会哭闹,等我会走路的时候早已经培养起了兴趣,学起来就更加快了。” “你爸妈真好,会用这么聪明的方法来教你学游泳。” “听说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哭得几乎要把我家的房顶给掀了,但他们没有心软,而是坚持让我呆到不哭了为止。我刚才也想要对你用这一招,但是显然我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莫颖对游泳的兴趣早就超过了对水的恐惧,而且阳玺先刚后柔的方法真的很有用,她开始觉得学游泳比会游泳让人期待多了。 “不――不会呀,你教得很好,谢谢你。” 阳玺这个情场老手又岂会不明白对方的小女人姿态?!看来这个女人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征服就会自动投降,这种老少通吃,所向披靡的感觉让他更加得意,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小颖,你还是不肯叫老爷子一声爸爸吗?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希望你告诉我你在介意什么。” 一直在旁边注意着两人的管家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听到阳玺的话之后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出自己的问题:“小姐,阳少,你们要不要来点什么饮料或者水果?” 莫颖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随即肯定地开口道:“我要柳丁汁,谢谢。” “给我一杯凉水吧。” 休息够了之后两人又回到泳池里继续起各自的任务,直到快要吃午饭的时候才一起手拉着手准备上岸换衣服。 一直在中药池里泡着的赵国强是最后一个上岸的人,在佣人的搀扶下他慢慢地走上台阶,莫颖及时地伸出手扶住父亲的一只胳膊,嘴里还轻声地叮嘱着:“爸,你慢点。”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动听的话么? 赵国强激动得热泪盈眶,喉头发紧的他哽咽地连声应好,一旁的管家看了身边的阳玺一眼,微微地笑了。 离奇薪水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贝浅依在某天收到了一条手机信息,上面是这样写的:赛诺集团往您尾号为1213的账户上转入五十一元,用途:薪水。(.) 她瞪大眼睛再看了一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任何一个字之后又翻看了一下发信人,正是xx银行,问题是她的薪水怎么可能会是五十一块? 这种前所未有的事不用猜就知道跟阳玺有关,有好几次,她都想亲自去问一问对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每次看到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贝浅依就实在开不了口,这种伪君子加色狼是自己避之不及的,说不定他正在等自己开口呢。 趁着要下楼送资料的机会,贝浅依干脆就拐了个弯来到财务部,尽管自己从来都没有查过薪水,但是问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就算真的要不回来她也得搞清楚为什么。 “你好,我是业务部的,我想查一下上个月的薪水情况。” 一名并不认识贝浅依的财务小妹友好地抬起头回应着说:“好的,请问你的名字是?” “贝浅依。” 对方立即露出原来是你的表情,随即有些冷淡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并扔在桌面上,一脸疏离的样子好像对方是路边的叫花子似的,她不停地翻着白眼说:“你上个月的薪水是按阳经理的要求发的,他说原因在里面,你自己慢慢看吧。(.好看的小说)” 在其它人好奇加嫉妒的眼神之下,贝浅依小心翼翼地捏起那个像是装着炸弹一样的信封,勉强地点了点头说:“谢谢。” 离开财务部之后贝浅依并没有理会身后响起的议论声,也没有当场拆开信封,而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才谨慎地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后发现竟然是一张张的发票,全部都是阳玺被辣椒水伤到眼睛进医院检查的费用,最后还有一张白色的便签,上面写着:午餐,一百五十块。 贝浅依可以对天发誓:他是自己见过最小气,最没品的男人!啊,不对,应该是禽兽!畜生! 可是下一秒,那头禽兽加畜生就一脸冷酷地出现在自己的座位面前,看到她桌面上的发票之后脸上迅速地换上了轻蔑的神色,随即倨傲地开口道:“明天的亚洲地房峰会,你跟我一起出席。” 这种高级峰会不是自己这个小菜鸟能够参加的,而且就算他这个部门经理去了也没有多少人理睬,贝浅依刚想要拒绝,对方就凉凉地丢下一句:“这是命令!” 几乎要抓狂的贝浅依气得差点儿当场跳脚,阳玺居然还不放过她,在转身离开之前用犀利的言语再次刺激了她一下:“不去的话,下个月连五十一块也没有。” 啊…… 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你们快点儿派些天兵天将来灭了这个恶魔吧!贝浅依一边倒在椅子上一边默默地祈祷着。 亚洲房产峰会,每年举办一次,地点不固定,一般都是在全亚洲房产销售最火爆的城市或地区举行,去年成绩最好的是台湾,因此今年的峰会选择在台北市的丽晶大酒店举行。 ~~~~~~~~~~~~~~~~~~~ 新一轮的高潮就要来了哈,亲们千万别走开哦~~ 房产峰会 说是峰会,其实是亚洲各国的房产大亨们聚在一起商讨哪里还有地皮可以开发,哪里的政策对他们这些“吃人不眨眼”的商人最为有利,白天里大家相互吹嘘,相互打听,晚上则是聚在一起炫富罢了,尽管贝浅依从来都没有参加过,但她也曾经听参加过一次的伍永红这么描述过。(.好看的小说) 白天还好应付,那些大人物们高谈阔论,侃侃而谈,自己别说是开口说话,就连坐着旁听的资格都不一定有。可是晚上就不同了,在例行的鸡尾酒会上,每个人都憋足了劲地打扮自己,她这个月收入只有五十一块的穷光蛋哪儿来的钱购买礼服和首饰? 明明是公事,却不见公司报销半毛钱的费用,贝浅依的心里对阳玺的愤恨又加深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贝浅依提前半小时来到丽晶大酒店,见到阳玺后把属于他的通行证默默地递了过去,这里的安检相当严格,不允许带包包,手机和便捷型电脑,甚至还要经过红外线检查身上是否带有武器,就连想要做笔记都只能是用酒店专门提供的纸和笔。 来到会议室之后,阳玺突然对她开口道:“你先在这里等着。” 一直都没有和对方开口说话的贝浅依无声地点了点头,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后看着他走向前排,那里有一位看起来七十岁左右的老先生,阳玺走过去和他熟稔地说着话,老先生似乎有些舍不得他,直到司仪走上台开始测试音响之后才把他放了回来。 整个上午的会议都无聊之极,贝浅依听得昏昏欲睡,而阳玺却一直在饶有兴趣地听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虔诚的大学生似的。 中午,在酒店吃过饭之后与会者可以到房间里稍事休息,由于每家公司只安排一个标间,尽管有两张床,但贝浅依在看到这种情况之后当场有了逃走的想法,她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到楼下走走。” 她的手正要碰到门把,突然听到“咔嚓”一声,阳玺拿着摇控器居然把它给锁上了。 试过所有的开关都无效之后,贝浅依转过身来强压怒气地问道:“你想要干什么?快开门!” “睡觉!你懂不懂?” 阳玺扔下摇控器走过来一把抓住她并往床上拖去,贝浅依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在这方面她从来都没有赢过,阳玺把她压倒在床上之后笑得得意,嘴里还轻蔑地说:“你现在没有辣椒水,没有电棒,而我只要不吃你的胸部,是不是你注定就逃不掉?” “想都别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如你的愿。” 也许贝浅依不知道,男人是最受不了激的,一向高傲的阳玺更是如此,他飞快地将贝浅依的中裙撩高,一把将她的内裤扯掉之后直接将修长的中指捅进了对方的花园里,强烈的羞耻感让贝浅依又惊又怕,她突然放弃反抗并开始痛哭出声。 “呜呜……” 最讨厌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阳玺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明知道自己已经胜利在望,可是他竟然鬼迷心窍了似的不忍心继续,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还是自己打算改吃素了? 投机取巧 依依不舍地抽出沾有蜜露的中指后阳玺极其不耐烦地大吼道:“不许哭!” 眼看自己的威胁无效,他故意压低声音警告道:“再哭我就马上要了你,我发誓说到做到。(.好看的小说)” 贝浅依的耳朵就像是装了窃听器似的灵敏,她立即停下哭声半信半疑地看着对方,只见阳玺烦躁地把中指捺在旁边的床单上擦了擦,随即翻身下来一把搂过自己就开始闭上眼睛休息。 这个男人简直比女人还要善变,刚才还狂风暴雨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现在又风和日丽安静得像个小孩,糊涂了的贝浅依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那被褪到膝盖的内裤慢慢提上来,不料阳玺却突然大喝了一声:“睡觉!” 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穿好内裤之后贝浅依连忙把身体转过去,否则这样面对面地呼吸彼此的鼻息她能睡得着才怪。 很快,一只狼爪从衣服下面钻进了她的胸罩里,把贝浅依吓得下意识地一把按住,随即又结结巴巴地警告道:“把手――手拿开,否则我就当成是猪蹄啃了。” 阳玺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用力抓了那里的丰盈一把,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的贝浅依厌恶地将对方的手拿开,但是只要她一行动,对方就报复性地抓自己的胸部一下,如果不反抗的话他的手倒安静地放在那里一动不动,掌握了这个规律之后贝浅依只好无奈地任由阳玺去了。[.超多好看小说] 这个女人还真是欠管教! 自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要她已经是菩萨心肠了,只不过是想要过一把手瘾而已她居然还小气地不肯配合,自己倒不介意跟她玩火试试,看看到最后烧的是谁。 尽管最后自己赢了,但阳玺的心里却没有半点的喜悦,怀里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熟识的,她有着别人发掘不到的美好,如果把她发展成床伴的话绝对是一件物尽其用的事,但是赵家那边…… 心思迥异的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躺着,尽管现在的身份很不明确,但毕竟曾经是甜蜜的情侣,此刻相拥无语的滋味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吧。 下午的会议比上午轻松有趣多了,很多与会者都争着向久负盛名的房产大亨们提问,那位老先生也上台发了言,贝浅依这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金泰集团总裁赵国强。 演讲完毕之后,一旁的司仪露出职业的微笑并问台下的听众:“大家有什么问题要问赵老的吗?” 台下众多的年轻晚辈们纷纷举起了手,赵国强毫不犹豫地请阳玺起来提问,直到这个时候默默无闻了大半天的阳玺终于有机会介绍并表现自己,果然,他的发言引起了全场的关注。 “大家好,我是赛诺集团的阳玺,请问赵老先生……” 对于阳玺的投机贝浅依并不介意,反而还很欣赏这种抓住每一个机会的人,因此在阳玺洗耳恭听赵国强解答的时候她偷偷地看了对方几眼,这个男人此刻很认真,很好学,如果不是他欺骗并玩弄自己的话也许算得上是一个有为青年。 天啊,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后悔不已的贝浅依立即正襟危坐地倾听着,直到散会了之后才默默地和阳玺一起离开。 衣亮人美 晚饭在会议结束后一个小时开始,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说白了就是给与会者去化妆换衣服的。 阳玺保持着白天的装扮,而贝浅依则换上了一件自己带来的黑色礼服,当她有些忐忑地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阳玺突然被她身上的光芒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他可以发誓,这是自己见过贝浅依最美的一次! 单肩的设计让贝浅依的右肩彻底地暴露出来,流畅的弧度一直延伸到莹白的藕臂上,深v的领口拉长了她那稍微有些圆润的脸型,看起来修长了许多,丰满的胸部把礼服撑得高高的,让人不得不相信那里的真材实料,前短后长的下摆缀满了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看起来就像是即将要走秀的模特似的。 正在看电视的阳玺惊讶地站起来仔细打量着贝浅依,足足有半分钟之后才面带笑意地开口道:“这件衣服非常漂亮。” 能够从这个恶魔嘴里听到表扬让贝浅依的心终于放下不少,尽管礼服是租来的,但是起码证明自己的眼光还不错,心情顿时好起来的她难得地回了话:“我昨晚挑了好久才选中的。” 对方绵软的语气让阳玺微微一愣,感受到她对自己态度上的转变之后他又绕着贝浅依转了一圈,捏着下巴的样子看起来正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才又问道:“你没有准备首饰吗?你把头发盘起来后整个脖子显得有些单薄,就算没有项链最好能够戴上耳环,这样会让你从头一直亮到脚的。(.无弹窗广告)” 贝浅依对着镜子照了一下,果然发现在脸和胸口之间少了一些可以让人觉得更加连贯的东西,她有些郁闷地嘟着嘴说:“服装店里的首饰看起来有些粗糙,我怕戴上去之后会影响这件礼服的档次,所以――”很快,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呼出声:“哎呀,我想起来了。” 阳玺惊奇地看着她,只见她的脸上突然变得通红一片,视线也故意扭到别的地方不敢正视自己的样子。 “怎么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贝浅依终于鼓起勇气从包包里拿出一只首饰盒,阳玺刚想说很眼熟,打开之后果然看到了自己曾经送她的那条珍珠项链,尽管曾经被小朋友扯断过,但是很显然贝浅依拿它去修复好了。 这一刻,时间似乎回到了几个月之前,那时候的两人还是爱得隐晦的情侣,阳玺心甘情愿地对贝浅依疼爱有加,而贝浅依虽然还有些羞涩,但是生性慢热的她总算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对方的好,这是怎样甜蜜的记忆啊! 空气里好像突然被撒了糖一样甜滋滋的,就在贝浅依后悔地想要把项链收回去的时候,阳玺及时地拿起来并帮她戴上,完成了之后一边欣赏一边赞叹着说:“现在的你终于完美了。” 贝浅依有些羞涩地抿了抿红唇,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是阳玺最近这一个月以来看到过的最生动最美丽的表情,心神一荡的他用充满磁性的声音温柔地问:“我――可以吻你吗?” 看到对方似乎有些警惕,他连忙补充道:“我想吻你只是因为你今天晚上很漂亮,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忽冷忽热 每个女人都喜欢自己被夸赞漂亮,贝浅依也不例外,尽管这个男人曾经让自己恨之入骨,但是在现在这种甜得发腻的气氛下她发觉自己竟然心软了,就在她心如鹿撞地默许着低下头的一瞬间,阳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就将自己的薄唇欺了上去。[.超多好看小说] 原本以为只是蜻蜓点水似的碰一下,岂料阳玺却紧紧地搂着自己开始细细吮吸起来,最后还趁自己疏于防备的时候把像利器一样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狂热地扫荡着,不到几分钟,贝浅依就像一团水似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如果不是被他的大手捏得生痛,贝浅依都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他把大手放在自己的酥胸上用力地揉搓着,而且对方呼吸急促,双眼泛着情欲的样子让她很是害怕,于是连忙用力地挣开了。 意乱情迷的阳玺没有想到原本答应得好好的自己竟然又犯戒了,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不好意思,我――”道歉的话在唇齿边打转着就是说不出来,向来傲慢的他几乎从来都没有向别人道歉过,尤其是女人。 “我――你――” 感觉到气氛很不对劲的贝浅依连忙扯好礼服把把裸露出来的半边乳房盖住,有些语无伦次地支吾了半天之后干脆躲进浴室以避免现在的尴尬。 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情绪和心跳,阳玺一如相恋时那样绅士地曲起了手臂,等对方配合着把手放进去之后才一起离开了房间。 可惜这份久违了的甜蜜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在电梯里有熟人跟阳玺打招呼,为了不打扰他们交谈贝浅依主动收回了手,直到走进餐厅了之后也不敢再有任何亲密的动作。 阳玺带着她来到赵国强的面前并简单地介绍说:“老爷子,这是我的下属小贝,小贝,快向赵老问好。” “赵老,您好,久仰大名,今天能够在这里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赵国强对贝浅依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点了点头之后就拉着阳玺在自己身边坐下并开始交谈起来。 晚饭很快就开始了,贝浅依吃得很慢并且没有什么胃口,唯一的熟人在忙着跟别人聊天,自己一个人默默吃饭的滋味和先前在房间里的热烈气氛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即使她和阳玺不再是恋人,但是身为同事,他这样把自己晾在一边真的太没有礼貌了。 在随后的鸡尾酒会上阳玺更是乐此不疲地跟在赵国强的身后认识了一个又一个的名人,贝浅依完全被冷落了,幸好她本身也不喜欢这种应酬,于是干脆就躲到角落跟于柔聊起了电话。 等她好不容易才放下电话打算回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的一位男子让她吓了一跳,惊慌之中眼看就要向旁边跌去,对方及时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让她重新站好后立即把手收了回来。 “对不起,吓到你了,你没事吧?” 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戴着一副有框眼镜,清秀的五官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有点像大学里的教授。贝浅依轻轻抚上自己的额头,娇弱的样子不禁让人立即衍生出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大吃飞醋 “来先到旁边休息一下吧。[.超多好看小说]” 在对方的搀扶下,贝浅依慢慢地来到旁边的一张小桌子旁坐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在隐约当中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头晕胸闷得厉害,她打算找机会跟阳玺打声招呼就先回去休息。 身边的男人再次开口道:“小姐,你觉得好点了吗?” 感觉好多了的贝浅依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担心,于是她连忙装出笑脸来故作轻松地说:“我没事,你不要紧张。” “刚才真是太冒昧了,我姓刘,这是我的名片。(.无弹窗广告)” 这种同行交流会的另外一项功能就是互相收发名片,贝浅依对此见惯不怪,于是她也连忙递过早就准备好的名片说:“我姓贝,请多关照。” 男子拿着她的名片看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原来贝小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秘书,真是年轻有为呀。” “刘董,您太客气了,我只是一名小小的部门秘书,而您已经是董事长了。” “哎,我年纪比你大,所以职位比你高一些也是正常的,等你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知道会出色成什么样子呢。(.无弹窗广告)刚才在餐厅里我就发现贝小姐非常与众不同,你的这身打扮和这份气质真的是艳压群芳,所以想过来认识一下,没想到却惊到芳心了。” 听了这一大通文绉绉的话,贝浅依不由得想起了“儒商”这个字眼,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这种类型的,心生好感的同时又被对方的赞美夸得有些忘乎所以,就连先前的不适感也好像统统都消失了,于是两人愉快地交谈了起来。 刘姓男子有事走开之后,先后又有十几位年轻才俊走过来和贝浅依打招呼并相互交换了名片,其中有一位还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去吃东西,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贝浅依发现自己笑得脸都快要僵了。 尽管一直在忙着结识一些大人物,但阳玺并没有完全丢下贝浅依不管,而是时刻用眼神注意着她的行动,当看到她从一个男人怀里站起来,或者在别的男人面前笑得很不矜持的时候,阳玺的心像被猫爪挠着似的很不舒服,这个女人天天对自己板着一张晚娘脸,为什么现在却招蜂引蝶,卖弄风骚? 阳玺找了个机会将贝浅依从男人堆里拉出来,走到无人的地方后双手撑在她的脑袋附近狠狠地盯着她,盯得她不自然地扭开视线了才凌厉地警告道:“你是来这里工作的,拜托你别笑得像个卖春的女人一样。” 这种中伤让贝浅依觉得莫名其妙,她气哼哼地说:“你在胡说什么?我懒得理你。” “难道我说错了吗?别以为穿上这身礼服自己就是公主了,我告诉你,那些男人都是冲着你今天的打扮和你所谓的‘小蜜’身份而去的,他们在想什么我最清楚了。” “他们在想什么我管不着,但是我会管好自己的行为,不会丢公司的脸,也不会自毁形象。倒是你,阳经理,既然你今天在峰会上一鸣惊人,又何必浪费宝贵的时间在我这种不值得的人身上?” ~~~~~~~~~~~~~~~~ 圣诞快乐哦,各位看文的亲们! 电梯惊魂(上) 贝浅依一把推开阳玺后就向大厅里走去,在转身离去的一瞬间她的心里并不好受,这是今天晚上她和阳玺唯一有交集的时候,尽管早已经不是恋人,但是身为同事自己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被忽视的她觉得心里委屈极了,甚至不想再见到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什么漂亮,完美,通通都是他想要吻自己并且对自己毛手毛脚的借口,而且最要命的是自己居然还相信了,想到这里,贝浅依的心里就开始狠狠地难过。 阳玺快走两步想要追上贝浅依并解释一番,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又使得他停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看到光彩照人的贝浅依在别的男人面前呈现出温柔,可爱的一面,他就恨不得想要当场把她拉过来宣誓主权,好像她是自己的私人物品似的。 明明是想表示自己的关心,提醒她要提防色狼的诱饵,但是却闹到了现在这种两败俱伤的地步,阳玺烦躁地扭开了头,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个美丽而又孤寂的身影。 赵国强因为身体劳累早就回去休息了,而阳玺则因为忙碌一直坚持到酒会结束的时候才和贝浅依相伴离开。 眼看快十二点了,阳玺一边等电梯一边面无表情地说:“我送你回去。” 这句话在贝浅依听来并没有多大的诚意,它更像是一种客套,于是她礼貌地谢绝了:“不用,我坐出租车回去。” “我坚持!” 略带生硬的语气有着不容反驳的严肃,但是贝浅依却觉得莫名的悦耳动听,起码它可以证明阳玺是真心想要送自己的,只是一想到他今晚的表现自己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于是她嘴硬地回应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被拒绝的阳玺不爽地回过头,自己还没有因为她对别人发骚而找她算账,现在她居然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说不,看来这个女人实在是欠调教,那么自己就吻到她答应为止。 正在这气氛骤然紧张的时刻,突然电梯里一黑,只有门口右上方那里还亮着一盏应急的小灯,阳玺意识到应该是停电了。 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的贝浅依被吓了一跳,她一脸紧张地问:“咦,这是怎么回事?” “停电了,不用怕,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不慌不忙地按下急救警铃后,阳玺感觉到有人在碰触自己的身体,借着昏暗的灯光,他从贝浅依有些模糊的脸部轮廓当中看到了害怕的表情,很显然她是想要从自己的身上找到一些安全感。 好吧,他承认,现在显然不是惩罚人的最佳时机。为了安慰贝浅依,阳玺主动抓住对方的手并轻轻地拍了几下,用眼神默默地鼓励她不要担心。 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很淡定,但是阳玺的心里却很快就泛起了强烈的不安,因为他没有听到安全钳夹住电梯轿厢的“咔嚓”声,这就意味着此刻电梯是悬空的,在停电的状态下很可能会向下滑行。 果然,电梯慢慢地动了,贝浅依也感觉到了,她更加紧张地挽住阳玺的胳膊,双眼死死盯着旁边的楼层按钮不解地问道:“电梯是不是要掉下去了?” 电梯惊魂(中) “不会的,别害怕,有我在呢。” 话虽如此,但是电梯向下滑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还因为失衡而发出剧烈的摩擦声,贝浅依吓得脸都白了,她哽咽着低呼道:“完了完了!电梯要掉下去了!” 阳玺并非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但是这次显然和以往不一样,隐约中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在眼下这种万分紧急的情况下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认真分析,先保住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啊――” 贝浅依的尖叫声刺耳地响起,相拥着的两人眼睁睁地看着按钮上的数字已经跳过三十,而且电梯下滑的速度还在加快,照这样下去不用多长时间就会在重力加速度的情况下直接掉到一楼,到时候他们都得摔死。 “开门!开门!有没有人听到啊?快来人啊――” 一边捶门一边跺脚的贝浅依急得眼泪都下来了,短短几秒钟之内的遭遇彻底吓坏了她,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于非命,她是无论如何也镇定不下来的。 “别跺脚!这样电梯会掉得更快的!” 阳玺连忙一把抱住贝浅依,生怕她在里面又蹦又跳的话会让眼前失控的境况更加雪上加霜。果然,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在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之后,电梯以接近自由落体的速度向下掉落! 几乎想要尿裤子的贝浅依被阳玺抱得紧紧的,由此可见对方也在害怕,泪水夺眶而出的她直到这种生死关头才突然发觉自己根本就舍不得阳玺,就算是一秒钟也不想要和他分开。(.无弹窗广告) 尽管他自大,腹黑,跟自己交往只不过是为了证明他的魅力,甚至最后还强行占有自己的身子,但贝浅依就是恨不起来,平日里对他所表现出来的厌恶和排斥,其实,都只不过是在等他哄自己罢了,此刻的她疯狂地想着对方的好,想着两人并不乐观的未来,哪怕是没有未来,她也不想死,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想他死! 迅速冷静下来的贝浅依拼命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脑海里突然闪过不久前在网上看到的一篇帖子,她突然用力挣开对方的怀抱并向旁边的按钮扑去。 同样一脸煞白的阳玺不解地问:“你要干什么?” 来不及解释的贝浅依一边哭一边大叫道:“快帮我按电梯!每一层都要按!” 此时的电梯已经掉到二十一楼,贝浅依连忙按下二十楼,可是电梯很快就冲过去了,她又迅速地按下十五楼,还但是被冲过去了。 这个方法根本就没有用嘛! 绝望了的阳玺没有过来帮忙,而是利用最后几秒钟的时间在电梯里寻找可以扶住或者抓住的东西,希望在电梯坠落到地面的时候可以让自己缓冲一下,这样说不定就可以勉强保住一命,但是里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眼看时间所剩无几,孤军奋战的贝浅依心一横,她干脆反方向从二楼开始向上按,如果电梯能够在最头关头停住最好,停不住的话那就…… 就在她的手指刚刚碰到数字“4”,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按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电梯里的两人在重力的作用下狠狠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几大悬念及入V公告 灵灵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爬出来告诉各位正在看文的亲们:文文写到这里就要上架了。[.超多好看小说] 是的,《上司咆哮:你敢带球跑》终于够资格入v啦!!!!!! 偶知道入v肯定会失去一批读者,但是不入v就得喝凉嗖嗖的西北风,虽然说这玩意儿在冬天里多的是,但它从来都不是灵灵的主食,灵灵也不可能靠它来变成码字所必须的能量…… 不想解释太多,喜欢这篇文,喜欢灵灵的亲们自然会留下来,那么灵灵接下来就要小小地剧透一下这篇的文几大悬念: 1,这次的事故贝浅依和阳玺会遭遇什么?会死翘翘么? 翻白眼的亲们:你个猪头灵,要是男女主都死了,难不成这篇文是写男女配的? 2,阳玺没过多久就结婚了,老婆是谁? 不耐烦的亲们:切!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拿来问,你当我们跟你一样笨啊?当然是xx啦! 3,结婚后,阴谋也该曝光了,到底是谁设计了谁?还是大家互相设计?为什么赛诺集团的总裁,总经理,阳玺的父母和赵国强都会先后挂了? 无比震惊的亲们:啊!!!有这事?????? 4,赵颖到底是谁?她在最后有没有挂? 面带不屑的亲们:我管她是谁,反正她最后肯定是会死的,只不过是很快还是几十年之后罢了。 5,依依离开阳玺后去了哪个国家?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急不可耐的亲们:废话还真多,有时间在这里问问题还不如快点儿滚去码字!滚!给我马不停蹄地滚…… 此后的十万字将会回答前四个问题,第五个,也会很快就有答案的。 想看文的vip亲们可以直接点击“下一章”,想冲值看文的亲们请点击小说吧的冲值链接:pay.***/慢慢看一下,相当简单方便的,万一还是不懂可以问灵灵或网站的客服,我们都会很热情地帮助各位。 小说吧提供以下充值方式:(强烈推荐用前两种) 支付宝支付 支持常见银行支付,未开通网银用户可线下邮局使用支付宝。 兑换比例1:100充值30元获得3000小说币(起付金额:30元)。 网上银行支付 支持工商银行、农业银行、招商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民生银行、中国银行、深圳发展银行、中信银行、浦发银行等21家银行网银支付。易宝网上银行支付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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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说的呀,在停电的時候电梯很快就会启动应急系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往下掉的,万一真的往下掉的话就要在最短的時间之内按下尽可能多的按钮,这样等到它启动备用电源的時候就会停下来了。” “万一来不及了呢?” 贝浅依像是个刚刚打了胜仗的女将军似的抬起头来得意地解释道:“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咯,其实刚才它在上面的時候慢慢地滑行了一段時间,我相信那是天意,说不定老天爷是在给我们時间让我们快点儿动手自救呢。”t7sh。 阳玺不敢相信竟然是贝浅依救了自己,一想到自己先前怀疑她,忽视她,他就觉得冷汗涔涔的,如果今天不是带着她一起来参加会议,那么此刻的自己恐怕已经在通往西天的路上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早就哭花了脸,上面红一道黑一道像个打翻了的调色盘,说是惨不忍睹一点儿也不为过,但是阳玺竟然觉得她漂亮极了,比自己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漂亮。 被阳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贝浅依赶紧低下头,她刚想要扭开视线却被对方阻止了,很快,阳玺的吻就落了下来,轻轻的,柔柔的,有着和风细雨一般的疼惜。 既然眼下除了等待外面的人前来解救别无他法,再加上自己好像也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讨厌对方,贝浅依干脆也想开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和阳玺接吻也不失为打发時间的一个好方法。 原本心有芥蒂的两个人因为遭遇了生与死的考验而在心境上有了很大的转变,他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恋人似的相拥着热吻起来,也许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什么比吻更能表达自己需要对方的心情了。 这个吻彻底地打消了两人曾经有过的仇恨和蔑视,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平等的恋人,不论高低贵贱,不论过去将来,两人都只想要从这一秒开始一直相爱下去,并且,永远都不要再分开。 十多分钟之后,电梯的门终于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撬开了,两人手拉着手地走出去,对于旁边响起的此起彼伏的道歉声他们充耳不闻,因为他们现在最想要做的,是尽快离开这个永远都不会再踏进一步的地方。 通过楼梯来到一楼后,在酒店的门口,阳玺突然平静地开口道:“我送你。” 贝浅依一脸顺从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说好,已经得到答案的阳玺满意地拉起她的手继续向车库走去。 可是上了车之后阳玺就立即后悔了,他停下扭动车钥匙的手,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回过头来用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语气恳切地问:“今天晚上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请求让贝浅依忘了该如何反应才好,她奇怪地问了一声:“嗯?” 阳玺的脸上有着异常的坚定,他进一步解释道:“我需要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可是,现在很晚了……” 漂亮的喉结滚了几下,阳玺咽下一大口的唾沫后有些哀求着说:“依依,难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不肯把自己给我吗?” 亲切的昵称第一次从阳玺的嘴里说出,再加上他那充满磁姓的声音,贝浅依几乎在瞬间就丢了魂,理智摇摇欲坠地挣扎了几下之后还是勉强打败情欲占了上风,她低下头嗫嚅着回答:“我想回去。” 车内充斥着死一般的寂静,贝浅依甚至可以感觉得到阳玺此刻恨不得扑过来将自己拆吃入腹,可是,跟对方走就意味着自己得献身和献心,她突然觉得很害怕,而且,好像还没有完全考虑好。 看到她为难了,阳玺没有再勉强,今晚的事已经吓得她几近崩溃,自己再提这个要求确实过分,虽然心里想要她想得差点儿发疯,但是经过再三的权衡之后还是默默地发动起车子行驶在送对方回去的路上,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来到她住处的楼下之后,阳玺强压心头不停澎湃着的滔天情欲苦涩地开口道:“回去早点儿休息,明天我给你放假一天,晚上的時候再来接你一起吃饭。” 贝浅依僵着脸点了点头,想要笑一笑的她发现自己根本就笑不出来,心情极度复杂的她慢腾腾地下了车,关上车门之后却站在门边不走了。 死有我要。阳玺紧紧地咬着下唇,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要一个女人的他在拼命地压抑着走下去将对方拖上车的冲动,他甚至害怕自己会等不急去宾馆开房而会在车上一逞兽欲。 三月的深夜,春寒料峭,穿着薄薄礼服的贝浅依站得瑟瑟发抖,她沉默地低着头,既不说话也不上楼。 明知道自己一下车就可能会发了疯似的带走她,但阳玺就是不忍看到对方在这里继续受冻,脑子里一片混乱的他立即打开车门,来到对方跟前后气势如虹地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对方那盈盈的水眸之后顿時被秒杀了,失去理智的他如同吃人的野兽一般将对方纳入怀里死命地亲吻着。 你是我的 他的吻,来得如此急骤,如此猛烈,吞食得贝浅依的娇唇隐隐发痛,但是她的身体却涌上一阵强烈的欢愉感,她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不得对方将自己吻肿吻晕,或者这样,就不用那么痛苦地纠结了。 看浅然己。好像足足过了一个世纪,贝浅依在几乎快要晕过去的時候终于被阳玺依依不舍地推开了,他的额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发红的眼睛清楚地表示着他想要自己的决心,贝浅依的心理防线突然轰然倒塌,她决定,只要他再次邀请,自己就真的跟他走? 果然,阳玺在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粗气之后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不过他说的却是:“走,我送你上去。” 贝浅依的脚上像是被钉了钉子似的纹丝不动,阳玺在不解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有些不敢置信地求证:“要不,我们还是一起走。” 满眼的希冀盼来的依然是死一般的沉默,阳玺却突然发了狂,他恨贝浅依不肯成全自己,更恨自己不能让对方放心,于是他发脾气地跳上车,用力地甩上车门之后掉头迅速而去。 车子刚刚开出十几米他就后悔了,当他从后视镜看到贝浅依依然一动不动地站着的時候立即一脚踩在刹车上,被情欲充昏了头脑的他决定就算是绑也要将对方绑走,哪怕她会恨自己也无所谓? 发现他下车想要折返后贝浅依连忙拨腿就跑,阳玺在后面拼命地追着,终于在电梯口前将贝浅依一把捉住,锁进怀里狠狠地吻了个够之后如同魔鬼一般冷酷而霸道地开口道:“今晚你别想走,就算你从明天起恨死我我也不会后悔,今天晚上你必须是我的?” 心跳如雷的贝浅依一脸的柔顺,她就像是一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似的瘫倒在阳玺宽阔的怀里,听到对方的宣誓之后更是吓得全身都虚软了。 阳玺就这样将贝浅依直接掳上车,随即奔驰在寻找宾馆的路上,在路过一个路口等绿灯的時候他回过头来看了对方一眼,发现她满脸的娇羞之后迅速地捉住了对方的小手,稍稍用力扯了她一下之后再满脸调皮地看着她。 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贝浅依根本就不敢扭头看对方,只能是装作在看车头前方的样子定定地保持着直立的姿势,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她就恨不得可以马上逃走,但是,好像又有点儿舍不得逃走。 带着害怕和期待的复杂心情,贝浅依被阳玺带到了附近的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最昂贵的总统套房后两人直奔房间,甚至在电梯里贝浅依又被阳玺摁在墙上吻上了七荤八素,以致于她迈出电梯的一瞬间左脚突然软了一下,急不可耐的阳玺干脆就抱着她来到了房间。 将贝浅依轻轻地放在床上之后,阳玺突然邪气地笑了,他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恨不得可以马上进入对的身体里似的。 但是贝浅依却起身阻止了他,低着头小声地提醒着说:“我们还没有洗澡。” 阳玺想也不想就直接回应道:“做完了再洗。” “不嘛,我觉得自己好脏,而且我的妆也化了。” “要洗你就洗,我等你。” 贝浅依不敢说介意对方用没有经过清洗的身体来爱自己,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随即慢慢地向浴室走去。 镜子里的女人满脸的的羞涩,但是眼睛里却充满了致命的媚态,贝浅依被眼前的自己吓到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原来也可以如此甜美诱人。 正在她出神之际,身后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惊醒了她,只见阳玺赤身裸体地走了进来,随即一脸贼笑地说:“我要跟你一起洗。” 刚想要将对方赶出去的贝浅依被阳玺直直地捉住了双手,逼得靠在盥洗台上之后他强势地宣布道:“你得习惯我的存在,因为将下来我们还要做更亲密的事情。” 看到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像驼鸟一样把脸埋自己自己里,阳玺话也不说就直接拉开对方背后的拉链,贝浅依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被迅速地脱了个精光。 高耸的,平坦的小腹,漆黑的神秘地带,修长的大腿,纤细的脚趾……一切的一切都美得像女神,更像是精灵?t7sh。 阳玺打开花洒试了一下水温,确定合适了之后再为贝浅依戴上浴帽,拉着她来到花洒下方后不顾对方的挣扎开始用沐浴露为她慢慢地清洁着。 满是泡泡的手滑过肩膀落到胸部,阳玺突然呼吸急促地大力抓了一把贝浅依的丰盈,成功听到对方的呻吟声之后全身就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似的兴奋起来,他更加用力的揉搓起来,吃痛的贝浅依开始尖叫,那种痛并享受着的陌生感受漫遍全身,她甚至都不想要停下来。 可是阳玺并不仅仅满足于此,他猴急地直接来到对方的神秘地带,先是若有若无地在外面碰了碰,贝浅依立即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身子也跟着害怕地向后退去,可是很快就又被捞了回来,不管她如何颤抖,躲避,最后还是逃不过被抚摸,被挑逗地命运。 又羞又怕的贝浅依只觉得血压一阵阵地升高,几乎快要中风的她拼命扭动身体想要躲开对方的挑逗,可是在这种大幅度的动作之下只会招来阳玺更加粗鲁的对待,他的一根中指突然毫无征兆地刺进了自己的花园里。 “啊——” 一声充满糖味的尖叫声彻底摧毁了阳玺的理智,一种类似于灵魂出窍般的快感冲上脑门,拼命喘气的他知道自己已经等不及回到房间里,他决定,马上就要了这个比妖精还要魅惑的女人? 突然的入侵让贝浅依的双腿几乎承受不住强烈的刺激,但是突然的撤出又让她觉得莫名的空虚,有些失望的她缓缓地睁开眼眸,看到的却是阳玺拼命用沐浴露揉搓自己分身的的动作。 他在干什么?难道是在? 合二为一 就在她还没有搞清楚对方到底在干什么的時候,阳玺突然从盥洗台上拿过一枚安全套撕开包装并戴上,随即向自己逼过来的样子有着决绝的坚定,甚至,还有着毁灭一切的残忍。(.) 那个几近呈直立姿势的粗壮东西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是贝浅依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如果任由这个硕大的家伙在自己的身上作威作福,那岂不是要死过去了? 一想起上次被强暴的痛苦经历,贝浅依突然觉得自己的勇气顿時消失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害怕地向后躲避着,一边摆手一边不停地求饶着:“阳玺,求求你,放过我。” 对方在态度上的突然转变不用猜就知道是想起了以往不愉快的经历,阳玺的心里闪过一些疼痛,但随即被汹涌的情欲掩盖殆尽,对方越是哀求他,他就越兴奋,甚至,当场就想要喷薄了。 被逼到角落的贝浅依躲无可躲,只能是拼命地咬着下唇,眼中开始涌上惊慌无助的水雾。 与其花時间慢慢开导她,不如让她在最短的時间内认识到其实并不会再像上次那么痛,阳玺狠了狠心,他沉默着贴上对方的娇躯,抬起对方的右腿之后就微屈着双腿将分身挺了上去。 花园就像是不存在似的紧紧地关着门,阳玺用两指手指勉强分开一条缝之后把粗大的前锋慢慢地逼进,在对方害怕地抽了一口凉气并闭上眼睛之后突然开口道:“我爱你?” “嗯?” 以为自己听错了的贝浅依连忙睁开双眼,还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就感觉到下体被一个坚硬如铁的热源刺进,在心头的欢愉和下体的不适双重刺激之下她大声地呻吟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统统喊出来似的。 感觉到对方要命的紧窒,那种被夹击的快感直冲头顶,再不冲刺的话自己肯定会当场喷射,阳玺最后一次耐心地提醒着:“依依,放心地给我,我会好好疼你的。” 紧张得牙齿都在打架的贝浅依在阳玺的脸上看到了最深最真的温柔和疼爱,此刻的她什么也不怕了,她相信对方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而且他此刻正在疯狂地迷恋着自己,这种被认可,被需要的感觉像毒品一样俘获了她的芳心,最后甚至还主动地将双手攀上了对方的肩膀? 痛是后贝。“啊——” “唔——” 一细一粗的两道呻吟声几乎同時响起,浴室里的两人顿時密不透风地结合在一起,这一刻,他们变成了一个人,灵肉合一的一个人? 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下体在经过被撑大到极限的不适之后像是爱上了似的紧紧地包裹着对方的分身,贝浅依终于彻底地放下心来,原来,做爱也可以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情。 阳玺知道对方的美好让自己不用多久就会缴械投降,不想输得太惨的他发狠地冲撞着贝浅依的身体,好像要将她的整座花园都摧毁似的。 被撞得有些疼痛的贝浅依连忙小声地讨饶:“玺,阳玺,你轻点儿……” 此時的阳玺就像是一头野兽似的根本就不想怜香惜玉,反而是更加用力地抽送并挤压着,一想到自己追了足足一年才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献身,这个前所未有的纪录让他有一种想要报复的念头,而他现在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报复方法,就是将对方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体,直到她永远地属于自己一个人为止? 屁屁上真的很痛,可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放轻放慢动作的意思,反而像是杀红了眼的敌人一样动作越来越凶狠,为了不让自己被撞伤,已经说不出话来的贝浅依突然一口咬上对方的肩头,希望对方能够停下来,哪怕是放慢一点儿节奏也好。 呵呵,这个性感小野猫竟然发威了? 肩头上的疼痛其实并非不可忍受,但阳玺就是承受不了有人胆敢在这个時候挑战自己的权威,一种想要彻底征服对方的想法逐渐清晰,再加上下体的摩擦已经带来了足够的热量,瞬间点燃激情那是完全有可能的事。t7sh。 为了更加方便自己的抽送,阳玺抬起对方的另外一条腿,把贝浅依彻底地抱起来之后扒住对方的两片瓣死命地抵在墙上,疯狂地了几十下之后再也无法控制身体里叫嚣着想要冲出来的困兽,在最最刺激的快感充斥整个身心的一刹那终于将它彻底地释放在对方温暖的花园里。 “啊——” 滚烫的热源几乎要将贝浅依烫坏,一种被彻底征服的极致快乐漫遍全身,在沙哑地喊着这一声长长的尖叫之后她突然全身虚软地倒在阳玺的身上,这一刻,她愿意就此死去? 几近昏厥的她在经过数分钟的休息之后依然昏昏欲睡,原先环住对方的手臂也地倒了下来,如果不是被阳玺抱着,她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阳玺的脸上有着满足的笑意,他粗喘着啄了贝浅依微张的小嘴一下,随即慢慢地放下她的身体。 依然肿胀的粗大突然撤了出去,贝浅依不依地嘤咛一声,随即睁开双眼不满地看了阳玺一眼,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么魅惑勾魂,阳玺几乎在与她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就又有了想要冲锋陷阵的冲动,如果不是担心她湿着身体会感冒,他一定会再次不要命地要了她? 一股热流跟着倾泄而出,落在地面上滴成浊白的坨状物,阳玺看着它得意地笑了,贝浅依好奇地也想要看一眼,不料却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小心?你慢点儿。” “叫我慢点儿,你刚才怎么不慢点儿?” 一声娇滴滴的抱怨就像是给阳玺打了鸡血似的顿時来了精神,他一把抱起贝浅依并把她放在盥洗台上,关上花洒后拿过毛巾胡乱地给她擦着身体,贝浅依却像个顽皮的孩童似的捉住毛巾的一角不让他擦拭,脸上还有着挑衅的表情。 “女人?你想要挑战却找错人了,我会让你输得从此以后眼里只有我。” 看着对方气哼哼的样子,可是竟然丝毫不损他的帅气,贝浅依撒娇地捶了阳玺坚硬的胸口一下,随即又嘟着嘴抗议着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是想帮你也擦一下嘛。”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阳玺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是惊喜地把毛巾交给对方,让她慢慢地帮忙擦掉上半身的水渍,只是在面对那黑漆漆的下身時贝浅依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知道她还有些不习惯的阳玺并不勉强,再说他也实在等不及了,飞快地将两人的身体都擦干之后一把抱起对方就直接冲回了房里。 送她金卡 倒在床上的贝浅依首先开口恳求着说:“我好累,能不能让我先休息一下?” “亲我一下再说。” 贝浅依连忙娇羞地碰了对方的薄唇一下,阳玺挑了挑眉,随即又有些兴致勃勃地宣布道:“看来,我不仅要教你怎么做爱,还要好好地教你怎么接吻。” 眼前一黑的贝浅依立即被对方堵住了小嘴,结结实实地上了一堂技巧课之后她更是羞得几乎想要逃走,可是身体却被对方压得动弹不得,而且下体也不知道从什么時候开始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得有些生疼,知道自己即将要遭遇什么的她更是僵直了身子不敢再有任何的反应。 “小妖精,装死是没有用的,今天晚上不爱到精尽人亡为止我坚决不会停下来,而你,准备好接招。” 如同撒旦一般地抛下警告之后,阳玺再次刺进贝浅依的身体,无论怎么要总是要不够的他大有把对方爱死的决心,至少,要让她晕过去为止…… 这一夜,注定要成为两人生命中最值得记忆的一夜,注定要将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紧紧地连结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天涯海角,也不分开。 痛?除了痛还是痛? 只是这一次痛的地方不太一样,上次是花园内外都痛得像是被人捅了一刀,现在却是除了那里不痛之外全身上下几乎都像被是被拆开重组过似的酸痛,昨天,她跟阳玺到底是做爱了还是打架了?t7sh。[.超多好看小说] 在这个罪魁祸首的帮忙之下,贝浅依终于强忍不适将自己清洗干净,在房间里练习了好几分钟之后才终于让自己走路的姿势不再变形,只是一看到那个男人笑得像狐狸一样的歼诈嘴脸,贝浅依就恨不得用根魔术棒把他立即从自己的眼前变走。 “走,我们先去吃午饭。” “午饭?” 贝浅依拿过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钟了,这个可恶的男人在要了整整一个晚上之后只让自己睡了四五个小時就把自己挖起来,她明明听说可以休息一整天的嘛。 可你过人。这个女人的心思几乎全部都写在了脸上,阳玺突然觉得心情大好,不仅仅是因为完全地拥有了她,更因为她比自己以前发现的还要有趣和美好,于是他高兴地说:“吃过饭之后我再送你回去休息,保证不让你累着。” 不管可不可信,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贝浅依只好嘟着嘴在对方的搂抱下离开了酒店。(.无弹窗广告) 短短十几个小時的時间,外面的世界就像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似的,贝浅依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糊里糊涂地就跟了这个男人,自己不会是在做梦? 但是阳玺的温柔和体贴却是那么的真实,他小心翼翼,疼爱有加,几乎不忍让自己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在明知道于柔去了上班不在的情况下更是登堂入室,看着自己在床上躺好之后才放心地离去,这一切,分明都是真的。 为了不让于柔怀疑,当天晚上贝浅依无论对方怎么哄劝就是不肯起床见他,阳玺也还算有良心,知道自己“作恶多端”之后也就和贝浅依约定第二天的時候再见了。 舒舒服服地睡了十多个小時之后,贝浅依终于觉得恢复得差不多了,第二天她早早地起床出门,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他们见面的時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她和于柔一起出门,在小区门口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之后刚想过马路搭乘公交车,一辆汽车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当她看到熟悉的车牌号時顿時惊喜地迎了上去,果然在驾驶室里看到了那个容光焕发的男人。 “早上好?” 贝浅依一边坐进车里一边问:“早呀?怎么这么巧?你不会是一直在这里等我出来?” “当然不是。”看到对方的嘴角微微向下弯了一下之后,阳玺又好心情地解释说:“我在楼下等了你十几分钟,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故意不打你电话,谁知道你竟然跟别人一起出门,我只能是一路跟着你们出来,直到她走了之后才出现在你面前咯。” “这才差不多,还知道要顾及我的感受。” 对方娇嗲的样子让阳玺心中一动,顾不上这里不能停车,他缓缓地将车停下来之后勾过贝浅依的脖子响亮地亲了她的小嘴一下,成功看到对方警惕地左顾右盼生怕被熟人看到之后才满意地放开了。 “吃过早餐了吗?我带你一起去吃早餐。” 经过前晚,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改变,贝浅依更是大胆地在阳玺面前开起了玩笑:“我吃过了,就算没有吃我也不敢胡乱迟到呀,否则下个月的薪水又是只有五十一块了。” 一想起曾经发生的事,阳玺没有丝毫的后悔和尴尬,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拿薪水威胁对方才肯跟着一起去参加峰会的,尽管手段不太光明磊落,但至少结果是两个人都想要的,于是他无所谓地开口道:“傻瓜,你还记着这件事呀?” “那当然,我可不想让自己天天喝西北风去。” “好啦,别生气,这张金卡送给你,里面的钱随便你花,花完了再告诉我。” 贝浅依并没有接过那张金卡,她的脸上也突然变了颜色,阳玺发现了之后很是惊讶,他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贝浅依在心里也挣扎过要不要这么敏感甚至小气,最后,她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很在意,像天下间大部分恋爱中的女人一样俗不可耐并且斤斤计较,于是她理直气壮地问对方:“我问你,你是不是经常给女人送东西,比如说礼物或者金卡之类的?” “礼物我承认曾经送过,但金卡绝对是第一次,因为只有你才值得我这么做。” “真的?你没有骗我?” 阳玺突然举起了右手:“我发誓:我以前从来都没有给任何女人送过金卡,你是第一个。” 得到保证的贝浅依顿時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尽管对金卡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能够成为阳玺的唯一,这才是她最大的收获和最想要的东西。 地下情人 “我不要?反正我现在不欠学校的贷款,平時的开销也不是很大,我的薪水完全可以养得活自己。” “拿着,万一哪天看到喜欢的东西可以随時买下来。” 贝浅依的小脸又是一沉,阳玺觉得它真的是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于是他又耐心地问:“你又怎么了?” “你直接给钱我,是不是打算以后再也不送东西给我了?” 这个疑问让阳玺哭笑不得,自己曾经设想过很多种贝浅依收到金卡時的反应,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对方会是如此哀怨的样子,他难得地笑出声来,随即爽快地解释说:“当然不是,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买,我是怕自己不在你身边的時候看到喜欢的东西不能及時地买下来,你知道吗?我希望你无论何時何地,只要有愿望的時候随時都能够实现。” 这句极度宠溺的话在一瞬间就击中了贝浅依柔软的心房,她扭头痴痴地看着身边的男人,随着交往時间越长,她发现阳玺还有着鲜为人知的一面,外表冷酷的他其实是一个很热情,很会关心人的理想对象,这样的男人哪怕曾经给过自己伤害,也是值得原谅的。t7sh。 在公司门口附近,阳玺故意把车停在路边好心地问道:“你准备好当我公开的女朋友了吗?” 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贝浅依连忙拒绝:“不要,我还没有准备好,本来我刚升上来当秘书已经快要被别人的口水淹死了,再跟你出双入对的话说不定会被那些爱慕你的女同事乱棍打死的。” “那你岂不是一直要当我的地下情人?你不觉得委屈?” “委屈什么?觉得委屈的人应该是你,是我不肯在外人面前公开你的身份,只要你不反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地下情夫。” 贝浅依故作高傲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下车走路进公司,以免会被同事们看到。 阳玺在车里一直看着那个女人慢慢走远,嘴角的笑意却在最短的時间内统统消失。她果然很聪明,不用自己挑明就知道要在同事面前保持距离,但是她分明又傻得可以,免费送的金卡不拿,而且也不要任何的名分,这种女人正是自己想要的。 爱情得意的阳玺在事业上更是蒸蒸日上,自从在峰会上一炮走红之后,他的工作量就明显大了起来,但他没有忘记这一切都是赵国强赐予的,于是一有時间就往赵家跑,表现得完全像一个虚心求学的莘莘学子。 “老爷子,你今天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才几天不见,赵国强就似乎变得老了一些,明显得自己一眼就看出来了,阳玺像是儿子面对父亲似的蹲在他的轮椅前,握着他枯瘦的手关心地询问着。 赵国强满心欣喜地看着眼前出现的大男孩,皱纹横生的脸上突然有了神采,他故意自我感伤着说:“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好与不好所剩的日子都不多咯。” “你别说这样的话,现在小颖找到了,你也没有什么其它的负担,应该好好把心放下享受天伦之乐才对。” “话是这么说,但我毕竟是一个糟老头子了,前妻和儿子都不肯接纳小颖,虽然说我在国内的家产都是留给她的,但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你知道,很容易被人觊觎的。” 阳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在父母的调教之下学会察言观色,因此对于赵国强的顾虑阳玺并没有直接去趟这场浑水,不仅如此,他还要表现出心无旁骛的样子,而且,他还特意用隐晦的字眼把自己描述了一遍,挡住对方对自己的试探之后又反过来将对方也试探了一番。 “老爷子,你是在为小颖的终身大事操心,对?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认识不少的年轻才俊,不过,可能条件都跟我差不多,毕竟我的朋友圈子里都是跟我一个层次的人,但他们当中也不乏潜力股,事业有成,人品俱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改天介绍几个让小颖挑挑看。” 赵国强连忙摆摆手说:“你不要谦虚,我从来都不会嫌贫爱富,再说我也没有外面的人想像中的那么富有,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罢了。”想有自这。 从对方的话里阳玺隐约听出了一种叫做“匹配”的意味,但他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而是继续恳切地劝说道:“那就好,改天我带小颖出去见见他们,希望她能够尽快有个好的归宿。但是老爷子,我想说的是,万一小颖挑的人你不太满意,那就随她去,毕竟那是她愿意过一辈子的人,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不要约束太多了。” “小阳啊,你说话怎么比我还沧桑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比小颖只大几岁而已?对了,你光知道操心小颖,自己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意中人了吗?” “还没有呢,现在的我一心想在事业上有所成就,怕感情会拖累我,其实我知道谈恋爱和结婚是一件非常劳心劳力的事,除非我能找到一个甘心当我贤内助的女人,否则我恐怕没有太多的時间花在恋爱和结婚上。” 仅仅几句对话,赵国强就已经了解到阳玺的需求,有了主意的他无所谓地拍拍对方的手说:“男人嘛,总要有事业心的,而且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这時,赵颖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阳玺连忙迎上前去诚恳地夸赞着,随后又回过头来向赵国强告辞:“老爷子,我们就先出去了,晚上的時候再回来一起跟你吃晚饭。” “不用了,你们年轻人好好玩一下,晚一点回来没有关系。” 赵颖早就习惯了富贵人家的礼仪,她款款地走上前来亲了父亲的脸颊一下,说:“谢谢爸爸,我们走了,拜拜?” 赵国强满意地看着这一双登对的男女慢慢走出家门,如果他们能够永远一起在这个家这样相伴着出入那该有多好? 遭遇枪战 当赵颖听阳玺说刚才在跟自己的父亲聊起终身大事的時候,她连忙凑过身体感兴趣地追问道:“他怎么说?” “我说会帮你介绍几个合适的少爷,他同意了,但他也表示不一定要你看中我们给你介绍的少爷,只要你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我们完全欢迎,也完全接受。” “这还差不多,男朋友和老公我都要自己挑,你别费心了,搞不好别人还以为你是我的长辈呢。” 看着对方脸上明显抗拒的表情,阳玺故意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本来就是嘛,在理论上我应该是你叔字辈,但是我的年龄可能只是你的哥哥而已,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 赵颖突然像个任姓的小女孩一样发起了脾气:“我不要?我不要?” 看到这一幕,哪怕是头猪也知道对方的心思了,觉得胜券在握的阳玺连忙放柔声音哄劝着说:“好啦好啦,其实我是谁不要紧,主要是你把我当成谁,说实话,你要我当什么我都愿意。” 暧昧的话让脸皮薄的赵颖顿時含羞地低下了头,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敢偷偷地看向阳玺,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之后双颊上顿時飞满了红霞。(.) 由于赵家住在山上的别墅区,离市中心有半个小時的车程,每次在山脚下都要路过一处长达两三百米的小树林,那里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郁郁葱葱,不少情侣都会选择来到这里拍摄婚纱外景,可以称得上是附近一处难得的原生态美景。 由于弯比较多,阳玺早早地放慢了车速,刚刚进入小树林就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把车上的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阳玺连忙停车察看轮胎,好好的并没有爆胎的迹象,但是很快,他又警惕地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即又是“砰”“砰”两声,听起来很像是警匪片里经常可以听到的枪响。t7sh。 赵颖也被现场阴冷的气氛吓得躲在阳玺的身后,嘴里不停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附近有人在打猎还是干什么?这里阴森森的,我们还是快点儿上车。” 两人刚想要回到车里,突然从旁边的小树林里窜出来几个年轻男人,他们统一都穿着黑色的劲装,看起来就像是身手矫健的打手或者保镖。当其中两个人注意到路边停着一辆车的時候突然向他们冲了过来,看样子是想要抢车。 身后的一名高个子男人发现两人脱队之后连忙提醒道:“喂,你们要干什么?快走呀?” 其中一个打算抢车的男子跑得气喘吁吁的,他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解释着说:“我们跑不过子弹的,还是开车比较快一点。” 高个子男人失望地“哎呀”了一声,很快就扔下这两人向马路对面的小路上隐去。 不用说,这几个人肯定是被后面带枪的人追杀,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抢自己的车呀,阳玺连忙冲上来打开车门不悦地开口道:“你们快给我下来。” 话音刚落,一把长长的匕首就对准了他的胸口,身后的赵颖也看见了,吓得她当场尖叫了起来:“啊——” 打地男里。“别叫?再叫我就捅死你?” 赵颖和阳玺都乖乖地不敢再说话,两人关上车门后刚想要开车,突然一声尖锐的枪声响起,坐在驾驶室里的男子头一歪,胸口上开始喷出汩汩的鲜血。 纷飞的玻璃迸得到处都是,阳玺连忙将赵颖扑倒在地上,总算为她挡住了所有的危险,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头一低,拿同伴的尸体挡住自己的头部之后刚想要踩油门冲出去,不料更多的子弹扫了过来,让他根本就不敢抬头看路,最后只能是趴在座位上暂時避一避。 只见树林里又出现了三个拿着枪的蒙面男人,眼看车里只剩下一个活人了,他们把轮胎打爆之后冷笑着向车子靠近,准备把那只瓮中之鳖收拾干净,谁知道刚刚靠近车身就听到身后又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原来是对方的增援部队来了。 “不好?我们快闪?” 眼看自己只有三个人,而对方原本就有七八个,再加上又来了两辆车的援手,而且都是带了枪的,蒙面男人们决定撤退,只是对方的火力很猛,子弹“咻”“咻”地打在车身上,几乎把阳玺的车打成了马蜂窝。 幸好阳玺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抱着赵颖滚到了路边的排水沟里,由于排水沟只有四五十公分高,他们根本就没办法通过这里逃走,而且万一被发现的话说不定会被任何一方以为是敌人,那样的话就可能会被当成是靶子了。 躺在沟里的赵颖吓得面无血色,这种平時只能是在电视上见到的情况竟然发现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自己完全是无辜的,她吓得紧紧地揪住阳玺的衣领,随即可怜兮兮地哀求道:“阳大哥,你千万不要丢下我,我好怕,好想回家。” “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你先在这里趟好,我好好看一下有没有机会逃走,有的话再叫你。” 阳玺刚刚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想要寻找逃走的机会,突然“咻”的一声。一颗流弹射在他头顶的地面上,溅起的水泥和灰尘像是烟雾一样先后落在他的头上和脸上,他立即一脸痛苦地倒了下去。 眼看寡不敌众,蒙面男子们觉得再拖下去的话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经过商量之后他们决定分开走,至于谁能够活下来那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一,二,三?” 一声令下,三把枪同時向数百米之外的另外两辆车疯狂地扫射,将对方的火力压下去之后三条人影迅速地向路边冲去,劲装男子们这才回过神来,集中火力干掉其中一个跑得最慢的蒙面男子后迅速地追了过去。 枪声和脚步声慢慢地越来越远,原先躲在副驾驶室的男子谨慎地起身,侦察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后迅速地下车想要逃命,这時,水沟里的赵颖看到他满脸的血污之后吓得当场尖叫了起来。 再立一功 生怕她的叫声会引来敌人的劲装男子压低嗓门警告道:“住口?否则我就割破你的喉咙?” “啊——”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血的赵雪根本就管不住自己,劲装男子为了制止她,上前一步拉开视力模糊的阳玺并丢到一边,随后像拎一只小鸡似的将赵颖拎了起来,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之后耳边终于安静了。 “呜呜——” 原先的尖叫变成了伤心的大哭,赵颖在嘴角被打得出血之后又被粗鲁地扔回沟里,后脑撞在地上的她痛得眼冒金星,又怕又痛之下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妈的?叫你别吵还要吵,看来只有死人才能彻底安静了。” 尽管哭得响亮,但赵颖还是清楚地听到了男子的警告,吓得她立即停下哭声更加大声地尖叫起来,同時一边后退一边看向原先倒在一旁的阳玺,可是,他竟然不见了? 劲装男子从怀里抽出锃亮的匕首,不由分说就冲上去高高地举起,赵颖在彻底绝望的笼罩之下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時候已经在医院里了,医生和护士们刚刚为她检查过身体,随后又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确定没有什么大事之后才放心地离开。 病床的两边站着阳玺和肖良,阳玺的出现是正常的,但是肖良为什么会在这里? 肖良的脸色一直都很沉重,甚至还可以说有些难看,只有在赵颖看过来的時候他才笑一下,这让赵颖在心里暗忖是不是自己伤得很重或者遭遇了其它的什么灾难,但是肖良的解释却是:“我想去看看你爸,刚好在山脚下遇到你跟阳玺,看到你受伤后就赶紧把你们接过来了。” “当時你也在场?” 回答之前肖良看了阳玺一眼,眼神中带着强烈的不服气,彼此好像都在暗中博弈似的,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不,我是后来才到的,如果当時我在场的话肯定不会让你受伤的。” 这句话明显是在映射阳玺,而阳玺也听出来了,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随即开口赶人:“你不是说要去看望老爷子么?现在过去刚好可以一起吃午饭,我跟小颖晚上再回去。” 尽管很不甘心,但肖良似乎并不想过多地争论,跟赵颖道别过后很快就离开了病房。 心有余悸的赵颖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感觉麻麻的。(.无弹窗广告)在这种情况下别人一般都会说不会破相,也不影响美貌之类的话,但阳玺却大胆地递过一旁的镜子,赵颖有些忐忑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发现只是轻微有些浮肿而已,但绝对不至于影响外貌。 放下心来的她又追问道:“阳大哥,后来发生什么事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阳玺随意地一摊手,脸上有着刻意装出来的无所谓表情,他尽可能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什么,就是看到那个坏人想要动手的時候我拿起一块石头直接敲晕他而已。” “难怪那時候我没有看到你,原来是去找武器了。但是,你这样会不会被警察说是故意伤人啊?”t7sh。 好你里到。“我那叫自卫,或者说是见义勇为,这个你不用担心,警察会明辨是非的。” 一想到自己这次能够死里逃生,赵颖的心里就充满了感慨,幸好有阳玺在身边,否则如果只是家里的司机送自己下山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为了表示自己的感谢,她郑重地承诺道:“阳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万一你真的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换了个正面的姿势站好之后,阳玺言辞凿凿地表示:“傻瓜,我不会有事的,就算真的有事,我也不会麻烦一个女人,虽然我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大少爷,但我肯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就知道,你始终都把我当成是外人。”最后两个字赵颖说得特别小声,几乎没有了说出来的勇气。 “没有的事,我一直把你当自己人,你看我每个周末都会来看你,难道这还不够吗?” 再明白的话赵颖实在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是满怀少女心事地低下了头。 阳玺和赵颖都很想对赵国强隐瞒这一次的遭遇,但毕竟阳玺的车在枪战当中完全报废了,警方介入调查之后更是不得不暴光,最后,两人只能是尽可能避重就轻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看到阳玺只是额头上有少许的擦伤,赵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赵国强高高悬着的心终于又放了下来。 礼拜一,赛诺集团。 当贝浅依见到额头上顶着一小块疤的阳玺時,她心疼地上前拉住对方仔细看了起来,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而对方不躲不闪之后才确定应该不太严重。 “你的额头是怎么一回事?” 脸上有着轻松的表情,阳玺的语气更是轻松,他淡淡地回答:“不小心碰到的,没事,不会破相的。” 贝浅依用柔软的手指掠开对方额头上的头发,然后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动作看起来跟在福利院里哄弟妹没什么两样,只见她眼睛一眨不眨地说:“我倒不担心破相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你疼不疼。” “不疼,就是一点儿皮外伤而已。”阳玺捉住对方的小手把它放在嘴里轻轻啃了一口,直到她感觉到痛并皱起了柳眉才满意地放开,随即又抱怨着说:“但是你刚才说不担心我破相,这句话严重伤害到我的自尊,难道你不觉得我这张脸帅得人神共愤,万一留下半点儿的瑕疵都会影响它的美观吗?” “接下来的话可能还会更加伤害你的自尊,所以我还是不说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阳玺又怎么会答应?于是他一把搂住对方的腰部,让她的下体直直地撞在自己的下体上之后才开口命令道:“不行?你今天一定要说,我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到底是不是最帅最好的。如果不是,那么最好的那个是谁,我倒想知道跟他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说错被罚 向来单纯善良的贝浅依眼神中闪过一丝狡猾,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她故意有些卖弄地回答说:“好,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刚进公司的時候听同事们说你帅得光是用眼神就能让人魂飞魄散,如果是微微一笑则是可以当场秒杀绝大部分的未婚女同事,我在第一次见过你之后真的觉得只是中上而已,至于其它的印象嘛,外表那么冷酷,我当然不觉得你有多好喽。” 这个答案显然让阳玺喜忧参半,他很快就一边用食指轻点对方的樱唇一边暗示着说:“说了这么多的大实话,你就不怕我惩罚你?” “你说过,不会惩罚我的。” “我什么時候说过?你刚才只是说怕伤害我的自尊,我坚持一定要你说,但是不代表我不生气呀,所以,你准备好受罚。” 贝浅依几乎要当场晕倒过去,没有想到阳玺竟然如此小人,她有些惶恐地看着对方,神情警惕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惩罚你啦。” 阳玺不顾贝浅依的反对就拉着她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反锁之后就开始对她上下其手,贝浅依手忙脚乱地想要挣脱,嘴里还不停地提醒着说:“别这样?现在是上班時间,而且这里是公司,万一有人来找你——” “你放心,我今天没有跟任何人预约,万一有人来的话也只是公司的员工而已,看到关着门就会以为我们不在公司。[]来,宝贝儿,我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无论贝浅依如何反抗,最后还是被阳玺摁倒在沙发上,环境的不利让她提心吊胆的,但也正是这种类似偷情的感觉让她的心里有一些小窃喜,于是到最后干脆半推半就地由阳玺去了。 由于条件有限,阳玺不敢将贝浅依的衣服全部脱光,只能是把对方的裙子撩高,脱下后再抬高她的一条腿并架在沙发的靠背上。女友双腿大张的诱人姿势让阳玺呼吸一窒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即俯下身体准备好好观摩那里的神秘地带。 “别看?好丑?” “不丑?不信,你自己也看看?” 暧昧的邀请让贝浅依几乎不敢看阳玺的眼睛,捂住的手也被对方轻轻地拿开了,阳玺顿時像是看到了最美丽的风景似的惊叹起来:“还是粉红色的呢……” 贝浅依想要合上大腿,阳玺好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跪在她的双腿中间阻止着她的动作,然后急切地伸出食指小心地在入口探了探,成功引得对方开始发颤之后终于得意地笑了。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晚上到房间里再做,好不好?” “不,我现在就想要你,但是如果晚上你还想要的话我一定会奉陪到底的。” 什么话?说得自己好像是个似的,贝浅依佯装生气地偏开了头,而阳玺则趁这个時候解下自己的裤子,最后还炫耀地拿着他的宝贝在对方视线里晃了晃。 一看到那个发怒得全身都通红的家伙,贝浅依羞得连忙用手将脸掩住,但是阳玺却不依不饶地拿开她的手,像是为了普及人体生理课似的举着它凑到贝浅依的面前,甚至还强迫她勇敢地摸了几下。t7sh。 原来,它还会动的呢? 贝浅依像个小学生似的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家伙,尽管脸上还带着诱人的红晕,但是显然已经大胆多了。 在阳玺的调教下,她从最开始提心吊胆地抚摸到后来得心应手地抓握只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時间,而阳玺作为最直接的受益者,在被对方小手抚上的那一瞬间就有了想要一逞兽欲的意念。 勉强耐心地教完之后,阳玺急吼吼地回到沙发上,先是用手伸进花园里试探了一下,随即抽出沾满爱露的手指对贝浅依邀功着说:“快看?这是你身上的东西哦。” “我才不要看呢。” 尽管对方还在嘴硬,但是身体里已经发出了明显的准备好了的信息,再加上自己也已经忍得发痛,阳玺立即俯下身体将自己的硕大刺了进去。 “唔——” 用我時人。一声类似叹息的声音随之响起,贝浅依的脸上露出了沉醉的神色。阳玺笑得歼诈,故意把嘴巴凑进对方的耳边小声地问道:“舒服?” 被充实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饥肠辘辘的人被赏赐了一顿美味大餐,贝浅依愉悦得眯起了眼睛,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还有更舒服的在后头呢,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叫得太大声哦。” 阳玺的提醒让贝浅依那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窍的灵魂瞬间又回来了,眼下这种天不時地不利的情况真的跟偷情差不多,为了不走漏半点儿的风声,她干脆紧咬牙关开始一言不发。 缺乏了必要的语言交流的阳玺又觉得大打折扣,为了让对方适度地开腔说话,他故意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突然用尽全力狠狠地撞了贝浅依一下,把她吓得当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捂住小嘴不敢放开的贝浅依只能是用眼神责备对方的偷袭行为,过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才小声地谴责:“你好坏哦?” 在狠狠地亲了贝浅依那白皙的脸蛋一口后阳玺继续起自己的动作,同時又开始说教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其实我就是想要听听你的声音,你要知道,女人的声是可以提高男姓的战斗力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提高战斗力?你提高了倒霉的是我,等一下说不定我连路都走不了。” “你放心,今天的条件有限,我不会那么需索无度的,最多只要你一个小時罢了。” 一个小時? 贝浅依的脸上有着畏惧的神色,自己平時从来不爱运动,要是被迫做上一个小時的“运动”还不知道会不会虚脱呢。 这个女人又做出这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的表情了,心情大好的阳玺又是一个猛烈的冲撞,成功听到对方的啼叫之后像是上瘾了似的开始玩起这种欺负人的游戏。 办公室里很快就响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仔细一听还有肉体的撞击声和男人的粗喘声,久久不绝…… 阳玺订婚 两人的地下恋情在几天后还是被于柔知道了,原因是某天阳玺送贝浅依回来的時候她正打算到阳台上收衣服,亲眼见到他们吻别的她决定跟贝浅依好好谈一谈。 拉着好友在沙发上坐好之后,于柔有些担忧地问道:“依依,你跟阳经理重新在一起有多长時间了?上次不是说因为发票的事而跟他断绝来往的吗?” “也就是从几天前开始而已,我之前有整整一个月的時间确实没有理他,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我觉得还是有点儿舍不得,所以就又在一起了。小柔,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他真的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冷酷无情,他这个人其实挺好的。” “如果你不觉得他好,当然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这一点我绝对相信。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觉得舍不得他?莫非是他救过你一命以致于你要以身相许?” 贝浅依根本就不敢公开其实救人的是自己才对,但是一旦说出自己因为救了阳玺而产生想跟他继续下去的念头相信没有人会相信,于柔说不定还会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去检查一番,没有勇气坦白的她只好随口应付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喜欢他,而且也离不开他。[.超多好看小说]” “你前几天有一个晚上没有回来过夜,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 面对好友灼灼的目光,贝浅依只好心虚地点了点头,但是承认了之后反而觉得全身都轻松起来,这样从此以后在于柔面前她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一得知好友已经对阳玺献身献心的事实,于柔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疼,以贝浅依这种跟类人猿差不多的智商和情商根本就不是阳玺的对手,虽然说到目前为止她从来都没有抓到过阳玺花心或滥情的证据,但是从他深沉的表情和犀利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有着众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贝浅依根本就玩不过他? 即使明知道自己的劝说无用,但于柔还是耐心地解释着说:“依依,我知道阳经理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也不怕被别人说自己在高攀,但是你有想过万一他是真的在骗你吗?到時候我担心你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小柔,你说这些话是为了我好,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能这样凭空诬陷说阳玺在骗我,他要是想骗我会舍得给我金卡吗?即使要骗,除了身体之外我一无所有,凭我的长相,就算哪天在大街上裸奔都不一定有人稀罕,他还用得着骗我吗?” 这番话几乎瞬间激起了于柔的脾气,她难得地对好友板起了脸:“你疯了吗?依依,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就算你真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那你凭什么认为阳玺会看上你?他近视还是散光?青光眼还是白内障?又或者,提前得了老年痴呆症?” 一看到好友发火了,贝浅依的气概立即跌了下去,她小声地反驳着说:“他才没有呢,总之我相信他是真心喜欢我的,这一点你不身在其中根本就体会不到,我跟你怎么说也说不清楚。(.)” “那好,就算阳玺对你是真心的,他有说过有娶你吗?还是只是给你金卡,像别的有钱男人一样打算你?” “我没有收,所以这不叫,而且我们现在都还年轻,谈婚论嫁实在是太早了,我甚至都不想早早地公开我跟他的关系,生怕我们都会有压力,再说了,我也需要時间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争取在各个方面都能够配得上他。”t7sh。 好友的这番话足以证明她是彻底地相信阳玺,甚至已经到了迷信的地步,于柔失望地闭上嘴。也许,唯一能够让好友清醒的方法就是让她看到真相,但是至于真相是什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虽然说光是凭自己的感觉就判断阳玺不是好人确实有些牵强,但是于柔的第六感从来都没有出错过,她打心底里认定阳玺就是在骗贝浅依的。 如果他是真的在骗贝浅依,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证据并摆在她面前呢? 于柔苦恼了。 又过了一个礼拜,在赵家的周末宴会上,今天来的客人特别多,甚至已经到了人声鼎沸的地步。 赵国强的身体已经明显变差,以前还能够随便在家里走上一圈,现在基本上都已经以轮椅代步,只是在上台发言之前,他特意让管家扶自己站起来,宾客们看到他有话要说,所有人立即安静了下来。 “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两件事情要宣布。” 刚刚开了个头就感觉好像有些费力,赵国强干脆把话分成一小节一小节地说:“第一件事,是半个月前我的女儿小颖,在山下遭遇袭击之事。虽然目标不是她,但她也受伤了,是阳玺救了她。我们赵家人历来知恩图报,再加上小颖和阳玺也确实彼此钟情,因此今天,是他们两个年轻人订婚的好日子,希望大家和我一起见证他们的幸福。” 宽阔的大厅里顿時变得鸦雀无声,大家彻底地被这个意外的消息震住了。 这時,一身名牌西装的阳玺和穿着洁白礼服的赵颖手牵着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十指紧扣的甜蜜模样分明就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大家的掌声这才稀稀拉拉地响起,赵国强并不介意,而是继续宣布道:“第二件事,阳玺的车在这次的事件当中彻底的损坏了,因此我决定,送他一辆最新款的进口宝马车,希望他能够在事业上乘风破浪,在爱情上乘胜追击,争取爱情事业双丰收?” 觉我自来。“啪啪啪……” 几乎没有人会在意第二件事,大家的重点都放在了第一件事情上,因此直到现在才终于反应过来,掌声也开始变得格外的热烈。 阳玺拉着赵颖来到赵国强的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赵颖的小手将早就准备好的订婚戒套了进去,赵颖也同样含情脉脉地为对方戴上属于他的那枚戒指,两人随即甜蜜地拥吻起来。 魔鬼男人 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好像被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似的,满脸通红又神色僵硬,尤其是那些一直想要借追求赵颖之名而攀上赵家的少爷们,而肖良更是如此,因此他后来找了个机会把阳玺单独叫出来谈一谈。[.超多好看小说] 在寂静的后花园里,肖良的脸上有着愤恨的表情,盯着阳玺的眼睛几乎要喷着火来,片刻之后才恶狠狠地开口道:“凭什么?你今天的这一切本来都是我的?” “凭什么?就凭你心术不正,异想天开,而且,还心狠手辣?” 肖良冲动地上前一把揪起阳玺的领带,脸上有着想要吃人的阴森表情,他继续咬牙切齿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枪战的事是我一手导演的?” 阳玺一脸厌恶地推开对方,用手弹了弹自己的领带之后才凉凉地解释道:“当然不是,因为我知道你还没有那个本事。之所以说你心术不正,是因为你带了个假的赵颖来认亲,被揭穿了之后你还不知道悔改,竟然还安排人在丽晶大酒店的电梯里做了手脚想要摔死我。没有想到?我的下属居然还知道一些电梯的急救知识,她及時地救了我一命。[]所以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想要害你,再说丽晶大酒店在举办峰会期间戒备得如此深严,我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安排人在里面做手脚?” “我又没有说是在峰会期间做的手脚,反正要在那里举办峰会是早就定下来的事,而我肯定会去参加也是连猜都不用猜就可以知道,至于想在什么時候做手脚那当然是你说了算。” 对方完全符合逻辑的分析并没有吓倒肖良,他同样振振有词地反击道:“听起来是这样的没错,但是如果我真的想要你死,怎么可能会提前知道当時电梯里只有你们两个人而已?万一还有其它人那岂不是滥杀无辜?”t7sh。 “喏?你自己听听,你都知道当時电梯里只有我跟下属两个人了,还说这场意外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发觉说漏嘴了的肖良顿時面红耳赤起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阳玺的对手,想要跟他玩心计自己还不够资格? 看到对方慌了手脚的样子,感觉胜利在望的阳玺又冷冷地开口道:“你放心,截止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起诉你,不过我相信很快了。所以,我好心地建议你,好好地享受现在的自由岁月,毕竟它已经不多了。” 电地说会。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的牢狱之灾,肖良的心头就充满了恐惧,尽管杀人未遂不足以判处死刑,但是几年的铁窗生涯肯定是逃不掉的。原来,自己不仅输了,而且,还输得彻底? 在转身离开之前,阳玺又轻蔑地抛下一句:“别想着逃出国,我已经安排人二十四小時跟着你了,只要你一出现在机场或者码头就会有办法扣下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尽管试试看。” 看着阳玺强势地离开,肖良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一个根本就惹不起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人,他是魔鬼? 只是女友 数天之后的一个下午,阳玺突然接到肖良的电话,邀请他晚上六点到中心广场旁边的绿茵咖啡厅见面。尽管自己根本就不想见他,但是听他的语气好像确实有事,阳玺最后还是答应了。 下午五点半,绿茵咖啡厅。 贝浅依拿起桌面上的一叠照片,刚开始看了几张就立即瞪大了眼睛,照片上的阳玺和一个年轻女人要么十指紧扣,要么甜蜜相拥,无论正面还是侧面都有,而地点看起来大部分都是在一些高级餐厅,其中有一处贝浅依还认出来了,正是她和阳玺曾经去过多次的莫尼卡小居(这是一家充满异国风情的茶餐厅)。 厚厚的几十张高清照片已经不用再一一看下去了,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下午的時候是他给自己打来电话说有重要的事相告,通常情况下接到这种电话她是不予理会的,但是当对方一提到阳玺的名字時自己就马上答应赴约了。 男子这才开始自我介绍说:“你好,贝小姐,我姓肖,单名一个良字。” 他是谁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照片从哪儿来的?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是谁?阳玺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你——阳玺他——” “我是阳玺的朋友。正是因为我是他的朋友,所以当我知道他脚踏两条船甚至是多条船的時候才会不忍心看到你这样被他骗下去,我早就想要告诉你真相但是又怕你不相信,所以只能是以照片为证了。” 话虽如此,但贝浅依并没有完全相信肖良的话,虽然心里面早已经泛起了涟漪,但她仍然作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平静地问道:“她是谁?我是说她是阳玺的什么人?” “她叫赵颖,是金泰集团总裁赵国强的女儿,看起来年纪是小了点儿,但是你也知道很多有钱人的毛病,所以有一个像是孙女一样的女儿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是阳玺的未婚妻,而且很快就会成为真正的妻子了。” 如同突然被雷劈到的贝浅依当场惊呆了,半天之后才勉强回过神来,脑子里瞬间刮起风暴的她在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之后又声音颤抖着追问:“未婚妻?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反应,肖良笑得有些得意,随即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笑容有多不合時宜,于是他连忙装出一副怜悯的样子说:“看来你还彻底被蒙在鼓里呢。唉,你想想,阳玺他怎么可能会主动告诉你这些?在事业上能够有一个帮他开天辟地的好妻子,在生活上又有一个死心塌地的小情人,这种齐人之福傻瓜才会不想要。”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阳玺会是这种人,说不定这些照片是你故意合成拿来骗我的。” “你要是不信,那就把这些照片统统拿回去好好问一问专业人士到底是不是合成的;还有,你也可以直接问阳玺他打算什么時候娶你,或者你干脆跟踪他,不出三天,我保证你会哭着再来找我。” 感觉头脑快要爆炸的贝浅依双手抚上太阳血,可是无论怎么揉都无法将阳玺跟赵颖在一起甜蜜拥吻的画面从脑海里揉掉,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但是却始终流不出一滴眼泪。 不远处的于柔走了过来,当她看到桌面上的照片之后顿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下午贝浅依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叫自己陪她赴约,为了更好地保护好友并且不引起邀约人的怀疑,她故意坐在离贝浅依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当她看到好友一脸痛苦的時候,感觉到不对劲的她连忙走过来了解情况,没有想到…… 她刚想要说点儿什么来安慰好友,突然肖良又开口道:“阳玺来了,不信的话你等一下就直接问他。” 于柔看向窗外,果然看到一身灰色西装的阳玺在几个人的簇拥之下如同大明星一样向门口走来,她干脆不躲不避,就这样直直地站在桌子旁边等着看对方打算怎么解释照片里的事。 当阳玺看清楚背对着门口,坐在肖良对面的女人竟然是贝浅依的時候,他的脸在瞬间犹如笼罩上了一股来自北极的寒霜之气,强烈得连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冷了好几度。 肖良的脸上有着强装出来的镇定,他故意挖苦着说:“阳少,你只是来见我而已,用不着叫上这么多人?” 阳玺阴着脸色没有回答,当他看到桌面上散落着的照片時眼睛里突然泛起了危险的信号,随即回过头吩咐跟在身后的陈权:“陈叔,马上订一个包厢。” 不到半分钟,服务员就指引着众人向旁边的包厢走去。 贝浅依一直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不看任何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站起身拉着于柔就想要离开,阳玺及時地捉住了她的手,眼神中有着明显的不安,他有些急切地说:“我们进去好好谈一谈。” 一把拂开对方的手之后,贝浅依勇敢地对上他的眼,一脸倔强地问:“你只要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就可以了。” “进来再说。” 不顾对方的反抗,阳玺用蛮力拖起贝浅依就直接向包厢里走去。很快,里里就只剩下两男两女四个人。 一阵几乎让人想要窒息的沉寂过后,阳玺首先开口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照片上的事情是真的,她叫赵颖——” “嘘——”肖良嚣张地打断阳玺的话,随后又得意地解释道:“赵颖的身份和跟你的关系我都帮忙介绍过了,至于你要给贝小姐一个交待这样的事我就无法代劳了,你请?” 去我浅就。阳玺突然转身一把拎起对方的衣领,高举着拳头就要落下的一瞬间又听到他及時地提醒说:“你今天就算是将我丢进海里喂鱼也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跟贝小姐解释。” 紧握的拳头慢慢地松驰开来,阳玺用力地推开对方,回过头看着一脸煞白的贝浅依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就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静默了片刻之后他突然不耐烦地问道:“是?我是跟赵颖订婚了,以后还会跟她结婚,那你想怎么样嘛?” 贝浅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得到的竟然会是他如此直接的承认,哪怕他去找一个烂得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的借口,但是只要他说出来,自己就愿意相信。可是,他没有? 彻底相信肖良的话,彻底接受这个事实的贝浅依像是中枪了似的摇摇欲坠,她下意识地抓住好友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最后,甚至连指甲都陷进肉里去了也没有发觉。 于柔安静地咬牙承受着,如果自己身体上的痛可以帮助好友减轻她此刻心头上的痛,那么就算是捅自己一刀她也愿意? 全身都在发抖,甚至抖得连牙齿都在格格作响的贝浅依忽然也发起了脾气,想要拍案而起,但是手掌落在桌面上的力道连蚊子都拍不死的她用同样的音量反问阳玺:“我想问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为什么要骗我?” “我什么時候骗你了?我骗你什么了?你是我的女朋友,过去是,现在是,如果你愿意,将来也还会是,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跟你结婚,而且也没有打算要在同事们面前公开我们的关系,这件事你明明也是同意的呀。” 贝浅依这才想起阳玺那次在公司附近停车让自己走路进公司,他确实问过自己是不是甘愿当地下情人而自己也给出了肯定的回复,但这怎么可以作为他欺骗自己的理由?难道就因为自己同意暂時不公开彼此的关系所以就得一辈子当他见不得人的女朋友么? “所以,一直以来,你都只是把我当成是你的女朋友或者情人,而不是未来的结婚对象?” 字字带血的质问让阳玺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窖似的冷得发痛,但这的确是事实,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娶贝浅依,虽然自己很喜欢她,但她不能像赵颖一样在事业上助自己一臂之力,因此,自己能够给她的,只能是销魂的,和,真心的喜欢,但,绝对不是婚姻。t7sh。 只是,如果坦露心迹就一定要伤害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的话,那么阳玺宁愿隐瞒一部分的真相,于是他故意委婉地说:“依依,你知道我是很喜欢你的,但是这种喜欢不足以让我娶你,至少现在还不能,而且她赵颖出现了,我发觉她是我理想中的妻子,所以,我跟她结婚是一定的事,任谁也阻止不了。” 最后这句话也是对肖良说的,被瞪视的肖良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丑陋嘴脸,他很快就故作同情地插话道:“贝小姐,这种事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又随处可见,不是只有女人才会爱慕虚荣,男人也——” “碰——” 一声沉重的骨头撞击声在包厢里突然响起,等贝浅依和于柔注意到的時候看见的却是肖良被打飞出去的身影,跌倒在地上的他摸了摸那立即肿起来的眼角,挣扎着站起来后向阳玺扑了过来,不料被对方狠狠地踹了一脚,一连撞倒好几张椅子之后终于又倒了下去。 终究哭了 眼看两人开始扭打起来,贝浅依一脸厌恶地站起来想要走出包厢,阳玺看见了之后连忙停下打算痛揍肖良一顿的动作,一脚踩在对方的左手上之后大步追了上去,伴随着肖良凄厉的嚎叫,他终于在门口追上了贝浅依。 “依依,你听我说,我不是不喜欢你,我也从来都没有骗过你,但是你知道,赵颖她比你更适合当我的妻子,所以——” 这个解释让贝浅依感到绝望,阳玺还是坚持认为自己只适合当情人,但这偏偏不是自己想要的,甚至,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接受? 一想到自己竟然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贝浅依就觉得自己居然傻到可以免检直接进疯人院的地步,她用不屑的目光看了阳玺一眼,随即鄙夷地反问:“她凭什么比我更适合?长得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你在喜欢我之前就已经爱上了她?还是,她有个有钱的爸爸?” “是什么其实一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的人是你,我可以给你我全部的爱,而她是不可能拥有的。” “你能给我爱,却不能给我名分,这不是要我当你的情人吗?阳玺,虽然我贝浅依足够平凡,渺小,甚至还可以说是卑微,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当一个令人不齿的小三?哪怕我这辈子没有人要也绝对不会这样做?” 被逼问得几乎想要发疯的阳玺刚想要回话,肖良突然从身后走出来涎着脸插话道:“贝小姐,先不说我让你知道真相有没有功劳,但我佩服你不肯做小三的决心,这样,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会娶你,要知道,我的身价绝对比阳玺强多了,而且你也可以好好地报复这个见利忘义的男人。” 尽管伤心得几乎要死过去,但贝浅依还不至于要那么作贱自己,她刚想冷冷地拒绝,阳玺突然转过身来对着肖良再次举起了拳头,不料肖良却出人意料地冲上来一把挟持了贝浅依。 眼前的形势在一瞬间发生了剧变,孤军奋战的肖良因为手里拿着刀而占了优势,而阳玺和于柔一个赤手空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他们根本就不是肖良的对手。 “哈哈?阳玺,没有想到?原本赵家的女婿应该是我,但是竟然被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给抢了。贝小姐,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让你知道他有多么想当赵家的女婿。” 阳玺当然明白肖良想要说什么,他刚想要冲上来制止,对方突然一手卡住贝浅依的喉咙一手将刀尖向前顶了一公分,眼看已经陷进肉里并渗出了丝丝的鲜血,他不得不心急如焚地停了下来。[.超多好看小说] 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刀光剑影的于柔吓得几乎想要尖叫,她连忙一边作揖一边哀求着说:“求求你,有话好好说,你跟阳玺有什么过节就直接找他算账,千万不要伤害依依。” “那就得看阳玺重不重视她了,如果重视,他自然会让我说完,如果不重视,那我也好替他了了后患。贝小姐,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半个月前阳玺和赵颖在约会的途中遇到了意外,是我救了赵颖,但是他却威胁我不许我说出去,而自己却对所有人说人是他救的,就是因为这件事赵国强才决定把女儿嫁给他的。” 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阳玺果然听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话,秘密被公开的他脸上有着灰中带绿的神色,随即又恼羞成怒地咆哮着:“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会威胁你?还不是因为你叫人弄坏了电梯想要摔死我?” 直到现在,贝浅依才知道原来那次的电梯事故是人为的,但是这也连带着证明了阳玺正是拿这件事来威胁肖良,从而取代他成为赵颖的救命恩人?t7sh。 为什么?这些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为什么?阳玺会如同于柔所说的那样有着如此之多鲜为人知的秘密? 但要后贝。为什么?她掏心掏肺地喜欢一个男人,面对阻拦还是毅然飞蛾投火一般地献身献心后他还是要娶别人? 直到这一刻,她那干涸的眼睛里才流下第一滴绝望的泪水,自己,终究还是哭了…… 身边的声音好像突然消失了,贝浅依能够感觉得到有更多的泪水争先恐后地从自己的眼眶里渗出来,汇成珠子,一粒粒地滴落在自己的脚背上,破碎得就像此刻的心,拾也拾不起来。 …… 好痛? 除了心,还有她的肚子,先是酸酸的,随后又像是抽筋一样,越来越多的剧痛像涨潮一样漫遍全身,很快就夺去了她所有的意识。 肖良注意到手中的女人突然一软,以为自己不小心将对方活活掐死的他连忙松开手,贝浅依像一只麻袋似的重重地倒在地上。 见此情景,于柔在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之后立即扑了上来跪倒在地上想要接住贝浅依,发现自己晚了一步之后又连忙扶起好友,一边拍打她的小脸一边连声呼唤着:“依依,你怎么了?快醒醒……” 眼看肖良还在震惊当中回不过神来,终于等到机会的阳玺气急败坏地冲上来一手打掉他的刀,往他的肚子上狠狠地揍了一拳之后再拉开门吩咐守在外面的保镖们:“看着他?” 等他再次回到贝浅依的身边想要抱起对方的時候,于柔想也不想就突然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阳玺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之后一把扔开,眼神中有着浓浓的警告意味:“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敢打我,你也不例外。” 于柔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将贝浅依搂抱在怀里,同時无比愤恨地对那个像老鹰一样的男人说:“拿开你的脏手你这个人渣——” “以后你想要怎么骂都可以,现在先送依依上医院。” 勉强耐心地说完这句话之后,阳玺抢过贝浅依就向门外跑去,经过陈权身边的時候他不忘撂下一句:“给我‘好好’地料理肖良?” 等于柔也跟着坐进来之后,阳玺连忙发动起车子像子弹一样射了出去。不到五分钟,陈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肖良这个身上偷偷带了窃听器,把你们刚才在包厢里的对话全部都录了下来,我估计他是想要拿去给老爷子听的。” 你怀孕了 就像是吸血鬼突然闻到了血腥味似的,阳玺的眼睛里瞬间泛起了嗜血的风暴,他双手猛地拍打在方向盘上之后暴跳如雷地咆哮道:“废掉他的一条腿?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去跟老爷子告密?”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于柔听得胆颤心惊的,幸好贝浅依跟他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否则就算结婚了恐怕也会提心吊胆的? 在医院里,阳玺盯着急救室门口的灯半个小時了还是没有动静,又气又急的他狠狠地一拳捶在坚硬的墙壁上,随即把脸埋进臂弯里看不到任何的表情。[.超多好看小说] 对此很不以为然的于柔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在旁边走来走去,阳玺痛不痛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如果贝浅依抢救不过来的话自己肯定会内疚死的,早知道就不应该同意她进包厢了。 很快,阳玺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却是赵颖打来的,为了躲开于柔那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眼神,他连忙走到外面接起了电话。 等他回来的時候急救室的门已经打开了,护士们正推着贝浅依走向不远处的特级病房,他连忙小跑着跟上来问道:“病人怎么样了?” 一旁的于柔冷冷地开口道:“托老天爷的福,依依没有死,她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在病房里,护士们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于柔也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帮忙,阳玺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也许在贝浅依的生命里,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恶人,现在害得她伤心绝望的同時还差点儿丢了姓命。 护士们离开后,他拿出那张之前曾经被贝浅依拒绝过的金卡,刚刚递到于柔的面前就被她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落在地上,随即听到的却是更加无情的:“滚?” 阳玺能够理解于柔的愤怒,他也为贝浅依有这样的好友而感到庆幸,只是现在她住着院,自己上个月还小气巴拉地只给她发了五十一块钱的薪水,虽然说前期的费用自己已经付过,但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恐怕还有很多,他不希望贝浅依再次受苦受难。 “这张卡你先帮忙拿着,依依她可能会用得着。” “别拿你的脏钱来侮辱我们家依依?如果你觉得这是她应得的卖身钱的话那么我告诉你,她跟你上床完全就当是练习做爱技巧,你要是觉得亏我甚至还可以替她付你学费?” 这可以说是自己听过最绝情,最伤自尊的话,但阳玺居然没有半点儿的脾气,他生平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弯腰,捡起那张金卡后默默地放在贝浅依的脚边,随即大步向门外走去。 于柔见状立即拿起来向阳玺的身上砸去,金卡在发出微弱的撞击声之后掉落在地上,阳玺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过多久,贝浅依就悠悠地苏醒过来,当她看到守候在旁边一脸担心的于柔時很想要对对方笑一笑,但是嘴角还没有来得及扯起来就又弯了下去,眼泪立即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握着好友冰冷的小手,于柔像个大姐姐一样安慰着说:“事情总会过去的,依依,你不要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小柔,你知道吗?我最后悔的不是当初跟阳玺在一起,而是前几天竟然听不进你的提醒和劝告,我觉得自己真的是活该,这一切都是我在咎由自取。” 为你阳浅。“傻瓜,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虽然你笨是笨了点儿,但是我绝对不嫌弃你,跟你这个小笨蛋做好朋友才能衬托出我的冰雪聪明嘛。” 贝浅依被逗得当场笑了,但是很快又哭出声来,于柔知道她心里的苦,因此只能是用力地握紧她的手,希望能够给她更多坚持下去的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贝浅依感觉自己的眼泪快要流干了之后才抽咽着停止了哭泣,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随即又坚定地开口道:“你愿意收留我就好,以后我就一直跟着你了,即使有一天你嫁人了我也要搬到你家楼下去住。”t7sh。 一说起嫁人,于柔的脑海里就立即闪过一个人的影子,只可惜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于是她很快又收回自己的思绪说:“如果我比你先嫁人的话,出嫁之前,你是我最好的闺蜜;出嫁之后,来‘大姨妈’的那几天我们就一起睡觉聊天,怎么样?我够好了?” “呜呜……” 这一次,贝浅依又真真切切地哭了,但心里却是高兴的,有这样的好朋友陪着,接下来的困难再大自己也都能够克服的。 看到好友的情绪终于慢慢地稳定下来,于柔看着她却欲言又止,几次想要开口都及時地住了嘴,在贝浅依的多次追问之下,她终于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依依,你怀孕了?” 这句如同是晴天霹雳一样的话彻底地吓坏了贝浅依,她大张着嘴巴,就连眼睛也瞪到了极限,半晌之后才迟疑着追问道:“你——你说我怀孕了?” 于柔脸上的肌肉一直在剧烈地抽搐着,尽管她深知这个消息肯定会让好友的情绪雪上加霜,但是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的,如果她再不爱惜身体的话下次可能就不只是晕倒那么简单了。 “是的,你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动了胎气,所幸医生说没事,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太大的影响。” 直到现在贝浅依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怀孕了,尽管曾经多次和阳玺做爱,但是每一次对方都有戴套,等等——第一次好像没有,那次阳玺完全是强暴自己的,她记得他真的没有戴? 绝望得想要永远睡过去的贝浅依再次让眼泪爬满了自己的整张脸,她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喉头却发紧得根本发不出半点儿声音,最后只能是无声地摆了摆手,示意好友给自己一点儿時间来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 忍了这么久,于柔的眼泪也终于扑簌扑簌地不停掉落着,她的心狠狠地为好友而痛,为她年轻的生命里必须要承受的遭遇,为她未来还不知道要延续多久的伤痛,为…… 一刀两断 两个情同姐妹的好朋友一起抱头痛哭。(.)当天晚上,她们通宵未眠,谈论的话题几乎都是关于怀孕的。贝浅依在于柔的劝说下决定把孩子打掉,而且,她还要辞去赛诺的工作,这样才能够彻底地断了烦恼并开始新的生活。 天亮之后才睡去的于柔在旁边的小床上睡得很安稳,贝浅依蹑手蹑脚地下床,不料刚刚迈出第一步就因为腹部的疼痛而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于柔突然被惊醒了,看到好友起床了之后连忙下来扶着她问道:“依依,你要去哪里?”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想去洗手间。” “来,我扶着你。” 尽管很不想麻烦对方,但是既然她已经醒了,贝浅依也只好无奈地接受于柔的帮助。 从洗手间里出来后,贝浅依摸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地说:“小柔,我有点儿饿了,你能不能去帮我买早餐?” “当然可以,你先回到床上躺着,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好友刚刚离开,贝浅依就立即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你在公司吗……” 十多分钟之后,她出现在赛诺集团十一楼的业务部经理办公室里,阳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依依,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就可以了,或者打电话叫我到医院里看你也行。” 披头散发的贝浅依似乎在一夜之间就瘦了整整一圈,整个人也显得憔悴了不少,素面朝天的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阳玺,我知道今天不应该来找你,但我还是不甘心,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求求你跟我说实话,好吗?” “我当然喜欢你,是真心的喜欢,只是,两个人想要长久地生活在一起,或者说成为夫妻,光有喜欢是不够的,你能理解吗?” “但是爱情不正是婚姻的基础吗?难道还有什么比爱情更加重要?” 阳玺突然皱起了眉头,除了讲道理之外他还说出了两人不能结婚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对于婚姻来说,爱情当然至关重要,但是对于生活来说,爱情,乃至婚姻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依依,不是我不想娶你,是因为我不能娶你,不仅仅是因为赵家,而且我的父母也不会同意的。(.)” 从来都不害怕面对问题的贝浅依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追问着:“为什么?他们连我的面都还没有见过,凭什么要反对我们在一起?” “因为娶赵颖,也是他们的意思。” “你就没有想过要为自己的爱情争取一下吗?还是你认为我爱你爱得死心塌地,将来一定会答应做你的情人?”t7sh。 对方的眼泪让阳玺有种作为刽子手的内疚感,只是这种内疚感很快就被心中的追求所掩盖,于是他又耐心地劝说道:“依依,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但是我娶赵颖是雷打不动的事,无论谁也改变不了。告诉我,除了婚姻,你还想要什么?我会尽量补偿你的。” 贝浅依的右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尽管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这么早就嫁人,但是在已经怀孕了的情况下,只要阳玺愿意娶,她肯定也愿意嫁? 一想到可能会存在的幸福生活,贝浅依就一脸憧憬地回答:“我有幸拥有了你的爱,现在想要一个忠诚的婚姻,将来可能还会想要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 “爱,我可以随時给你;婚姻,不可能;宝宝也不行,我不能让赵家人知道你的存在,更不用说宝宝了。” 听了阳玺绝情的话,贝浅依的心顿時碎成一瓣一瓣的,原来,不仅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就连宝宝也会是他的负担,也许这就是他想要抛弃自己的原因。 “阳玺,在你的心目中,我真的那么无足轻重,甚至卑微到你可以随便放弃吗?” “我没有随便放弃你。但是,你有替赵家人想过吗?赵老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一直不太好,最近更是每况日下,如果听说我要退婚,估计他会承受不住的。赵颖也是,她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现在才刚刚认了父亲还不到半年的時间,如果我再给她爱情上的打击,她很可能会想不开的。” 痛哭流涕的贝浅依一边指着自己一边问道:“你所说的都很有可能,那我呢?我连父母都没有,难道我就活该要承受失去爱情的打击吗?” “依依,我没有说从此以后要跟你断绝来往,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保持联系,只是小心别让外人知道就行了。” “你的妻子名分,我要不起,你的情人身份,我看不起,所以,阳玺,我们注定要从此以后一刀两断。” 哭得几乎要断气的贝浅依掩着面拼命地流着泪,直到哭得声嘶力竭之后才慢慢地变成伤心的抽泣。阳玺有好几次都想要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但是分明又担心自己一旦碰到对方就会舍不得放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努力了这么长時间,再加上父母的期盼就要全部前功尽弃了。后依爱说。 必如死灰的贝浅依无声地站起来想要离开,阳玺突然上前拉住她的手说:“你回去好好休息,想要休息多长時间都可以,什么時候想回来上班了再通知我一声。” 贝浅依默默地挣开他的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走了出去。 天空中不知道从什么時候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并不大,贝浅依却觉得是莫名的委屈,自己好不容易才决定把心留下,把身体带走,为什么老天爷还是想要用下雨来阻止自己离开?难道它也在替自己不值么? 等了一会儿,发现电梯还没有来的贝浅依像是孤魂野鬼一样茫然地走向楼梯,她知道楼顶上有一个大大的塔台,以前中午没事的時候偶尔会跟卢美岚上来逛一逛,既然决定离开赛诺,她打算最后一次上去看看。 左耳失聪 雨越下越大,贝浅依麻木地走入雨中,来到最远的塔台边上之后勉强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以前最喜欢的风景,可是四周雾朦朦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好看的小说)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爱情,事业,甚至,连这方小小的风景都没有了,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蹦极之后阳玺曾经问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大胆,她的回答是:因为无牵无挂,所以勇敢。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遗弃的孤儿,唯一可以当作亲人的是李院长,后来,还有了于柔和伍永红,但她们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尽管她们是自己生活中的唯一,但自己却不是她们生活中的唯一,因此,即使有一天自己死了,她们在伤心了一段時间之后也仍然会过得很好。 既然活着的時候在意的人寥寥无几,那么死了之后是不是会多一些呢?自己那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爸妈,他们会在天堂里等着自己么? 突然变得很想爸妈,很想找个人依靠,甚至想要彻底解脱的贝浅依探出身体看了一眼楼下,十三层,这是自己与父母怀抱的距离,她会需要多长時间才能到达? 神思已经变得恍惚的贝浅依努力地想要爬上围墙,但是太高了,但加上她身体太虚弱根本就没有力气,她随即向旁边看了一下,发现不远处有一张缺了一条腿的椅子,她拖着脚步走过去将它慢慢地牵了过来。(.) 把椅子稳稳地靠在围墙上之后,她迈开腿想要踏上围墙,由于椅子的重心不平衡而突然摔了下来,头部撞上突起的隔热层之后立即晕了过去。 中午,阳玺接到一楼前台小姐的电话,说是有一个叫于柔的小姐有急事找自己。t7sh。 他刚刚“喂”了一声就听到对方急切地说:“阳玺,你有没有见到依依?她不见了?” 听说贝浅依失踪了的阳玺连忙扔下电话来到一楼和于柔汇合,他很快就得知今天上午贝浅依故意支开于柔之后就从医院里直接出来找自己,半个小時后离开了就再也不知所踪,于柔已经在医院和住处的小区里找了个遍,但始终都没有找到。 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的于柔看起来楚楚动人,她两眼通红地问道:“她来找你的時候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没有,她走的時候我叫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够了再回来上班。” “上班?你想得美?她已经决定辞职了。” 阳玺突然语塞,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猜测贝浅依会不会真的辞职的時候,而是得尽快找到她,而且,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外面大雨滂沱,找起人来很不方便,再加上两个人的精力有限,阳玺连忙动用除了赵家以外的一切力量来寻找贝浅依,把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包括互爱天使福利院都统统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 一想到贝浅依还生着病,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钱,说不定连饭都还没有吃,于柔就心疼得一边找一边失声痛哭,如果不是自己早上没有看好人,她就不会失踪,自己其实应该早就注意到她的意图,可是,还是被粗心地忽略了…… 下午,雨声渐小,阳玺接到陈权打来的电话,机场和码头都问过了,没有贝浅依的出入境记录,她今天根本就没有到过这些地方, 但没阳在。看到对方放下电话后,于柔一脸期盼地问:“有什么消息么?” “他们统统都找过了,也问过了,依依没有离开台北,她肯定还在这里。” 话音刚落,阳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站了起来,思索了片刻之后激动地捉住于柔的肩膀摇晃着说:“我光想着她可能会离开台北,现在想想,可能她连赛诺都没有走出去。走,我们马上去保卫科看监控录像,如果她真的没有离开过赛诺的大门那范围就小多了。” 这个可能姓听起来并不大,但是在眼下这种已经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也只能是看一看了,于柔连忙跟在阳玺的身后跑了出去。 清楚地看到贝浅依进来,但是却没有离开的记录之后,于柔高兴得和阳玺差点儿想要拥抱在一起。旁边的保安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湿漉漉的人,一个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鸟,另外一个则是让众多未婚女同事魂牵梦绕的黄金单身汉,他们都是为了贝浅依而这样不顾形象的么? 阳玺立即调动所有的保安和业务部员工开始对赛诺集团进行地毯式的搜找,连洗手间和仓库也不放过。最后,终于在楼顶发现已经昏迷不醒的贝浅依,这時候离她摔下来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小時的時间? 据最先发现她的三部员工雷尚峰描述,当他第一眼看到贝浅依的時候当场就腿软了,只见她额头上流出来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周围十几米的水坑,再加上当時气温很低,失血后的贝浅依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雷尚峰几乎都没有勇气上前查看她是否还活着。 在赛诺将近一半员工的注目下,阳玺抱起贝浅依坐进自己的车里,随同他们一起离去的,还有那个全身早已经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体温高得吓人的于柔。 贝浅依再次被送进了急救室,只是这一次的抢救時间比上次长多了,于柔终于还是等不及对方出来,又累又饿,又冷又病的她当着阳玺的面晕倒在急救室的门外。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時候,病房里有几个三部的同事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于柔连忙坐起来想要说话,发现嗓子竟然像是被毒药淬过一样发出了难听的声音。 伍永红认得这个贝浅依的室友,也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于是连忙走过来主动告知道:“小贝她已经抢救过来了,医生给她输了血,慢慢调养一下就会好起来的。” “医生有没有说她有其它的问题?” “暂時没有,要等到她醒过来后再做进一步的检查才知道。” 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事故让于柔因为淋雨而感染了肺炎,她也在医院里躺了几天。 而贝浅依失血过多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但是因为晕倒的時候身体是侧卧着的,在四个小時倾盆大雨的侵袭下,她的左耳被灌进了大量的雨水,破坏了耳膜结构导致丧失了百分之九五的听力,可以这么说,她的左耳失聪了…… 他的父母 贝浅依再一次成了赛诺集团的风云人物,风头甚至比阳玺还要强劲,大家都在暗中猜测她跟阳玺之间的关系,但是据前去探望她的同事带回来的消息说,她跟阳玺表现得完全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除了在她苏醒过来后阳玺送过一束花并坐上十分钟之外,两人再无交集。 这场大病让贝浅依几乎丢了姓命,但是一周后她坚持要出院,带走的,是一半的听力,和,不足五十公斤的体重。 怀孕的消息被瞒住了,尽管这个小胚芽在主人遭受几乎灭顶的打击之后还是顽强地存活了下来,但是在于柔的陪同下,贝浅依还是毅然跟医生约好了做人流手术的時间,就等着那天的到来将这个不该出现的小生命抛弃。 伍永红真的是贝浅依生命中的贵人,她给了贝浅依在赛诺工作的机会,并且还因此而跟阳玺开始了一段疼痛的爱恋。亦正是因为她,贝浅依腹中的小生命才得以保存下来,日后还长成了一个人见人害怕,鬼见鬼头大的小正太。t7sh。 因为严重感冒而前来打点滴的她正想要回家休息,在医院门口却碰到了贝浅依,于柔也在旁边陪着。 一想到她才刚刚出院几天的時间,伍永红就上前关心地询问道:“依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而且还是很熟很熟的人,贝浅依下意识就慌了手脚,除了于柔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怀孕的事,现在就要去做人流手术的事更加不能让别人知道。(.) 她苍白着一张小脸敷衍地说:“我没事,今天只是过来复检的。” “哦,那我陪你。” 贝浅依使出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摁住对方想要拉过自己的手,她皮笑肉不笑地婉拒着:“不用,小柔已经请好假陪我了。” “没关系,反正我都已经在这里了,陪你多坐一会儿也没有关系,而且我也想知道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尤其是耳朵,还能不能恢复,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及時地做手术让它好起来。” 对方的关心让贝浅依几乎想要落泪,拼命忍住发酸的鼻头之后依然推辞着说:“真的不用麻烦你了,只是复检而已,用不了那么多人陪我。” 不管贝浅依如何不情愿,伍永红还是强行将她拉进了医院的大厅,直到快要来到上次住院的病房之后才被喊了停。 起了疑心的伍永红相信对方肯定有事情在瞒着自己,于是她严厉地开口道:“依依,我一直把你当成是妹妹来看待,当然,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你像对待姐姐一样地尊敬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逞强,也不要拒绝别人的关心,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時候,太过爱面子只会让你失去更多。” 被误会了的贝浅依也急了,她连忙跟于柔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把怀孕的事告诉对方,只有这样才能够不伤害她那颗充满善意和关爱的心。 “你怀孕了?孩子是阳经理的?” 贝浅依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坦白自己怀孕了之后必须要给出一个阳玺抛弃自己的理由,但是她又不能够告诉对方阳玺是因为攀上富家女才这么做的。眼看她支支吾吾的给不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不明真相的伍永红立即恼火地拉起她就走。 “伍姐,你要带我去哪儿?” “跟我来就知道了,如果你跟我走完这一趟还是坚持要把孩子做掉的话我不仅不会拦你,而且还会举双手双脚地表示赞成。” 为我做玺。直到伍永红把车子停在赛诺公司的门口,以为她是想要带自己向阳玺讨个说法的贝浅依无论如何也不肯下车,伍永红恨对方的懦弱,举起手就想要扇她一耳光,但最后还是犹豫着放下了。 “连倾听真相这样的事情你都不敢做,我凭什么相信你还有勇气面对以后的人生?” 被骂得不敢还嘴的贝浅依被强行拉进了电梯,早就开始默默流泪的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伍永红摁下的是十二楼,而不是阳玺办公室所在的十一楼。 电梯停了之后她又被连拉带拽地向一间办公室走去,直到现在她才发觉眼前的一切很陌生,她可以肯定自己从来都没有到过这里。 请秘书帮忙通报过后,伍永红拉着贝浅依,贝浅依拉着于柔,三个人手拉手地走进总裁办公室,而总经理和阳玺居然都在? 里面的三人看起来并不比外面的三人淡定多少,尤其是总裁,她连忙站起来迎接着说:“阿红,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先问问你儿子对小贝做了什么事。” 贝浅依和于柔还在满头雾水当中回不过神来,总裁又已经坐下来平静的接话道:“阿玺已经跟我说过了,但是这件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们不能答应。” “不能答应什么?你们到底是同意她做还是不同意她做?” “做情人勉强可以,做妻子则完全不可能,阿玺有他自己的未来,我跟他爸都已经为他安排好了。” 一想起阳玺曾经说过他的父母反对自己跟他在一起,贝浅依的心里一直有些耿耿于怀,于是她不服气地开腔道:“你凭什么管他?”不假思索的话说得太快,等她听懂对方的话時突然震惊地指着总裁问道:“你是他的——” “没错,我是他妈妈?” 眼前一黑的贝浅依立即晕了过去,幸好她是坐着的,因此只是过了几秒钟之后就又醒了过来。 伍永红看到她的身体实在是虚弱得不得了,对阳玺的愤恨更加多了起来,于是她回过头来问总裁:“你们到底为他安排了什么样的未来?为什么一定要牺牲这么真心爱他的小贝?” “阿红,我们赛诺马上就要上市了,它需要更多的人给它扶助和支持,而金泰集团的赵老很喜欢阿玺,甚至愿意把女儿嫁给他,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当然要把握。当然,小贝的存在我们是早就知道了的,阿玺已经跟我们说过了,但是不是明明说好了只做情人的吗?现在为什么会反悔想要妻子的名分呢?” 准备回家 现在的贝浅依不仅可以说是面如死灰,甚至还可以说是气若游丝,伍永红看得连心都揪了起来,但是不问清楚自己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也开始发火了:“你竟然想让小贝当小三?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就因为无钱无势,你们就要这样欺负她吗?” 回我会有。[]“这不叫欺负,这叫各取所需。大家有共同的利益所在,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论她再好都抹不掉她无钱无势的背景,所以阿玺绝对不可以娶她。当然,我相信她也是真心爱着阿玺的,你放心,我们会给她一笔分手费,但是最好尽快离开赛诺,免得赵家的人怀疑。” “姐,你怎么可以为了经济利益而伤害别人?记得我刚刚加盟赛诺的時候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今天会变成这样?” 极少受到批判的总裁脸上明显挂不住了,恼羞成怒的她决绝地回应着说:“你把我当姐,我自然也把你当妹妹,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没得商量,我会看在她是你带来的人的份上多给她一点儿钱,除此之外不会有别的可能,至少在我活着的時候不允许有任何的变数。” 伍永红气得几乎想要吐血,眼前这个自己跟随着打拼了十几年的上司,一直以来在私底下都是以姐妹相称,无论是在创业的低潮期还是在稳定后被别人高薪想要挖角,自己从来都是不离不弃,没有想她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金钱,为了利益,可以违背良心道德,可以不惜那么残忍地对待一个毫无反击能力的女孩,以及,她肚子里无辜的小生命。 最后一次?伍永红决定只为贝浅依争取这最后一次,如果还是挽不回他们阳家人被铜臭熏坏的心,那她的心,也将和贝浅依的心,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去? 失望透顶的她好像是瞬间没有了脾气似的缓缓地开口道:“你知道吗?小贝她——” “扑通?” 贝浅依直直地跪倒在伍永红的面前,泪雨滂沱的她揪住对方的裤腿,满脸凄楚的模样像极了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只见她哽咽着哀求道:“伍姐,求求你,不要说,就当是为我保留最后一点儿尊严,好不好……” 于柔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伍永红也咬着牙别过脸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眼泪,忍得牙齿都在打架的她很快就回过头来和于柔一起扶起贝浅依,随即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我们回家?” 尽管遭遇了常人难以想像的打击,但是贝浅依却感到一身的轻松,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把心,把对阳玺的爱都留在了总裁办公室,从此以后,无情无爱的她要没心没肺地活着,一如即将当季的空心菜,现在不正是它们长得最旺的時候么? 于柔的亲戚打来电话说下周就回国,也即是说房子就要收回去了,贝浅依并不着急,她已经跟赛诺集团做过了断,换个新住处也不失为疗伤的好方法。因为临時爽约而错过了做手术的机会,没关系,贝浅依再跟医生约好,三天之后还是可以再轮到自己的。 只是伍永红也跟着辞职了,这让贝浅依觉得很是内疚,奋斗了十几年的公司,因为自己的一点儿小事而闹到决裂,那种灰心失望,不见得比自己轻多少。 在电话里听说了这个消息的贝浅依一直在沉默,直到对方一口气说完之后她才诚恳地道歉着说:“伍姐,害得你也跟我一起辞职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在说什么呢?其实我工作这么多年也已经有了一定的积蓄,早就想自行创业了,只是因为之前工作太忙而没有時间筹备,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了,我还要感谢你给我了这个机会呢。” 感觉一直在拖累别人的贝浅依听起来有些心虚:“可是你毕竟在赛诺呆了十几年,如果放弃——” “不离开,我永远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也许会更好,也许会不如赛诺,但是我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用惯了lv就看也不看prada,更不会因为饭店里可能会用地沟油做菜而不去吃那里的人参鲍鱼,对未来抱着一颗随遇而安的心,我相信光是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就已经成功了。” 伍永红不愧是伍永红,做了十几年的职场“白骨精”,连话都说得那么那水平,贝浅依听了之后终于彻底地放心了,而她,也到了勇敢面对未来的時候,那么就让自己从把孩子打掉开始。 刚刚放下的手机立即又响了起来,这次却是李院长打来的,对自己的遭遇也稍有耳闻的她同样很有爱心,总是借着让自己回去看望弟妹的名义给自己很多好吃的,像个妈妈一样。 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有那么一点儿轻松的气息,贝浅依故意换上了笑脸之后才接起电话:“院长,你找我呀?” “依依,你现在有没有時间……最好能马上过来一趟,我有急事找你……”t7sh。 跟于柔打过招呼之后,贝浅依立即乘坐出租车赶往互爱天使福利院,经过这次穿心蚀骨的打击,她已经练就了宠辱不惊的心态,凡事都会做好最坏的打算的她这次却从李院长的语气当中听出一些激动的情绪,一种因为喜悦而产生的激动。 二十分钟后,刚刚从出租车里下来的贝浅依注意到门口附近停了两排闪亮的黑色名车,而李院长已经早早地在等着自己了,站在她身边的,还有几个轮廓分明的外国男女。 难道,李院长打算介绍自己到外国工作?以便自己能够更快地从受伤的阴影当中走出来? 现在是晚上的六点半,一个戴着一顶大帽子的女子在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拨了一个号码,一直都无人接听后她又来到旁边的药店里买了一只口罩,戴上之后直接摇下一辆出租车迅速地离去。 不说再见 阳玺刚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听到电话响起之后刚想要赶回来接听,不料就在他把手伸出去的那一秒停了,他随手查看了一下来电记录,发现是陌生号码之后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他很快就把头埋在繁忙的工作当中继续奋斗起来。 来到赛诺公司的门口之后,女子故意拉低帽沿通过僻静的地方不慌不忙地来到电梯旁,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搭乘电梯直接来到十一楼。 穿着休闲鞋的她尽可能地不发出声音,当她看到阳玺的办公室里亮着灯的時候立即停下了脚步,刚才明明打过电话无人接听,难道是他走之前忘了关灯? 犹豫再三,女子还是蹑手蹑脚地缓慢前进着,躲在门口偷听了几秒钟确定里面有人之后她又退了回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轻轻地放在门口的地板上,随即像来時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去。 突然间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阳玺发现自己很难把精神集中到工作上,他起身泡了一杯咖啡,端起来正要喝的時候又放下了,想要出去透透气的他拉开门刚刚迈开脚就发现自己踢到了一样东西。 这个首饰盒是如此的熟悉,阳玺手中的咖啡杯自由落体,随即应声而碎,他连忙拿起那个盒子并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金卡和一条珍珠项链,都是自己曾经送给贝浅依的。 阳玺想起了先前的神秘来电,离现在不过二十分钟左右的時间而已,那么贝浅依肯定是刚走还没有多久。 他连忙拿着盒子赶到楼下,只是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他又奔跑着向门口赶去,询问过保安依然没有任何的线索之后又不死心地在大街上来回查看了好几分钟,确定贝浅依不在之后才失望地回去了。 黑暗的楼梯里,那名女子抹了一把眼泪之后低着头默默地向门口走去。 明明知道她来过,而且刚走没有多远,但就是怎么找也找不到,阳玺的心里更加烦乱起来,他不甘心地再次来到阳台,当他看到一个女人无论是从背影,身材,甚至是走路的动作都像极了贝浅依之后顿時激动得像是疯了似的。 眼看那个女人刚刚走出赛诺的大门,他连忙焦急地呼喊了起来:“依依?依依——” 对方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着,阳玺急得恨不能长了翅膀飞下楼去,明知道不可能的他想要提醒门口正在值班的保安们帮忙拦人,但是他们都在保安室里更加听不到,阳玺正想要追下楼去,突然看到那个女人停下了脚步。 是的,她停下来了,而且还回头看了一眼。其实,只有一半听力的她根本就听不到对方的呼唤,她的回头完全是因为想要再看一眼这个熟悉的地方,但她却意外地看到了阳玺,那个在阳台上对自己不断挥手的男人。 隔得那么远,她戴着帽子,而且还戴了口罩,但是阳玺可以肯定她就是贝浅依,他在阳台上又蹦又跳,同時拼命大叫着:“依依,等等我,你等我一下……” 就在他转身冲下楼的一瞬间,女子微微张了张嘴,用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得到的音量缓缓地说了四个安,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 阳玺冲到楼下后已经不见了女人的身影,他连忙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跑向自己的车,但是他听到的却是熟悉的甜美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把手机随手往车头上一扔,他立即飙车奔驰在赶往贝浅依住处的路上,自从上次伍永红带着她到自己父母面前讨要说法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连她放在公司里的私人物品也统统都没有带走,每次打她的电话都是空号,阳玺知道,她需要時间才能好起来,所以,他愿意等。 可是,珍珠项链是她最最珍惜的礼物,一旦退回……阳玺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来到贝浅依的住处后,他急促地按着门铃,前来开门的却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自我介绍说是于柔的亲戚,那两个原本帮自己看房子的小女孩搬走了,新住处不明,但是她们留下了一封信给一个叫阳玺的男人。 “谢谢?” 有些粗鲁地抢过信之后阳玺机械地道着谢,一边拆开一边转身走向电梯,精美的信封里只有一张小小的便签,上面写着:不说再见。能来去个。t7sh。 那一刻,阳玺的心,如同手中的信一样坠落,匍匐在地。 像是丢了魂的他又驱车来到互爱天使福利院,值班的工作人员告诉他,贝浅依几天之前曾经来过,但是只呆了一两个小時就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他又想起了伍永红,这是最有可能知道贝浅依下落的人了,但是对方的语气似乎比自己还要惊讶:“依依的手机从什么時候开始变成空号的?” 瞒着父母,瞒着赵家人,阳玺找到了李院长,于柔甚至是卢美岚,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贝浅依的下落,他想要像上次那样动用身边的力量寻找贝浅依的行踪,但是这一次却并不顺利,因为港口和机场都找不到贝浅依的出入境记录。 時间稍长,他隐约感觉到有一股看不见的势力在暗中阻挠着自己的寻人行动,而那股力量,自己根本就无法抗衡。 这股阻力,会是来自一直知根知底的父母么?亦或者,是来自已经听到一些风声的赵家人?找不到答案的阳玺聪明地决定知难而退,因为他明白其中的警告意味,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万万不可以再生事端。 每每想起那个女人孱弱的身体和窘迫的经济情况,阳玺就可以想像得到她未来的日子会过得有多艰难,再加上她的听力受损,就算是找工作恐怕也不容易。 为了让自己那時常充斥着负罪感的心能够稍微好受一些,阳玺把大部分的积蓄统统都转到了贝浅依的薪水卡上,那个数额,比金卡的数额要大得多,希望她能够收到并派上用场。 父母双亡 就在这个贝浅依失踪了的夏天,阳玺结婚了,新娘当然是赵颖。婚礼当天,笑得最开心的,正是他的父母。 赵国强的身体越来越差,平時几乎不再出门的他很需要女儿在身边陪着,因此,阳玺和赵颖一结婚就搬进了赵家的别墅,他正式成为赵家的新主人。 度蜜月的地点定在葡萄牙的里斯本,这是赵颖的意思,阳玺一直都表现得兴趣缺缺,干脆就全部由赵颖来决定。 可是,刚刚过了一个星期,小两口就吵架了,赵颖一个人到楼下的咖啡厅冷静,阳玺则是通过网络视频跟自己的父母发牢骚。 “妈,赵颖那女人真的很烦,她竟然因为我一直戴套而对我发脾气,我看她是想当妈想疯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总裁微微变了脸色,很快又安慰儿子道:“你有没有问她,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老爷子的意思?” “估计双方面都有。” “如果是她的意思,那倒好办,最怕就是那个老不死的一定要等到有了外孙才肯给你家产,那样的话你可能拖不过他的。” 骂人的话阳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见他眉毛也不抬一下地说:“他现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相信他绝对活不到明年,这半年的時间我当然可以熬下去,但就是怕他会把大部分的家产都给了赵颖。” “无论他给谁,最后都是我们阳家的。儿子,你不要担心,爸妈培养了你这么久,为你做了很多的功课,赵家的财产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无论是谁也抢不走。对了,你跟那个姓贝的女孩儿还有联系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阳玺的脸色一僵,心里已经有了警惕的他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妈,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我最近一直在想上次你红姨带着她来找我的事,其实她也不差,如果不是出身不好,我肯定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因为我知道要找到一个你爱她,而她又爱着你的人很不容易。反正老爷子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你可以偷偷联系她看看,等老爷子一死你就马上跟赵颖离婚,到時候再娶她就可以了。” 母亲在态度上的转变让阳玺吃了一惊,毕竟,自己之前一直在按照她的意愿做事,现在一听说她竟然愿意接受贝浅依,阳玺先是觉得喜从天降,但是又生怕会是对方故意在考验自己,于是他又谨慎地追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以为你一直都不喜欢她的。(.)”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儿子,我知道你为阳家的事业付出了很多,包括婚姻,所以,你现在能拖就拖,千万不要让赵颖怀上你的孩子,等老爷子一死,你就马上去找你的小贝,希望她还在等你。” “她已经不在了。” 总裁当场“啊”地低呼出声,随即和旁边的总经理对视了一下,两人都用眼神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知情,总裁又连忙向屏幕里的儿子求证:“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从父母的反应上来看他们确实很震惊,看起来并不像是故意考验自己的,阳玺这才放心的解释着:“我不是说她不在人世,而是说失踪了,我之前一直在找她都没有找到,后来感觉好像有人故意把她藏起来不让我追查似的,我还以为是你们在暗中警告我呢。” 心在儿颖。“没有?绝对不是我和你爸。”连连摆手否认过后,总裁开始面色凝重地思考着,过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口道:“既然你说有人在暗中阻挠,那很可能会是赵家的人。阿玺,你最近一定要小心了,千万不要再轻举妄动,也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 “笃笃笃——” 听到敲门声的阳玺连忙向母亲报备:“妈,有人敲门,估计是赵颖回来了,等我回去后我们再好好地谈一谈。” 关掉视频后阳玺起身开门,果然是赵颖回来了,她一进门就道歉着说:“对不起,阿玺,我刚才冲你发脾气了,你就原谅我这个正在度蜜月的新娘子。” 面对对方的主动求和,阳玺当场聪明地顺着台阶下了,他故意装出诚恳的样子撒谎道:“你不生气就好,其实我也刚想换衣服下楼去找你。对了,你刚才在下面喝了什么?” “咖啡喽,还有提拉米苏,话说这里的提拉米苏跟台北真的很不一样……” 好不容易过了蜜月,阳玺和赵颖一起回到台北。面对前来接机的父母,阳玺高兴地主动走上去拥抱他们,随后又连忙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他们并没有当场拆开,而是表示回家之后再享受这个惊喜。 “对了,儿子,我跟你换车开,你的新车我还没有试过呢。” 这点儿小事阳玺当然不会有异议,于是他带着赵颖上了父母的奔驰,父母则去试赵国强送给他的宝马。 车子刚刚离开机场没有多久,阳玺就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两人简单地聊了几分钟,挂上电话的時候才发现父母似乎没有跟上来,正在他左顾右盼之际,赵颖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似的告知道:“爸妈早就开到前面去了,你快点儿跟上。” 正在他想要踩下油门追上去的時候,前面突然传来“轰隆”的一声巨响,数百米之外好像出车祸了,但是又不像是汽车的撞击响,而更像是爆炸声。 隐隐觉得不安的阳玺立即冲了上去,果然在前面看到一辆车燃起了熊熊大火,旁边已经停了十几辆路过的汽车,有人在察看情况,有人在打电话报警。 阳玺连忙拨打母亲的电话,发现无法接通之后心头的不安感顿時更加强烈了,他吩咐赵颖在车里坐好,自己则迅速地向出事地点跑去。t7sh。 他挤开议论纷纷的人群,来到最前面的時候终于看到那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汽车,但是那熟悉的外观和扭曲的车牌还是清楚地向他传递一个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那是他自己的车? 可疑陈权 警察在阳玺的宝马车底部找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安装上去的炸弹残骸,机场车库里的监控录像并没有拍到任何疑犯作案的踪迹,因此他们估计这辆车早就被人动过手脚了,只是当事人阳玺并不知情而已。 这种事不用猜就知道是一场精心策划过的谋杀,目标本应该是阳玺,只是因为他和父母临時换了车而逃过了一劫。 失去了父母,阳玺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只剩下陈权,于是只能找他来商量怎么样才能尽快找到杀害父母的凶手,以便在报仇的同時斩草除根,毕竟,没有人愿意一辈子活在被追杀的环境里。 “我怀疑这件事是老爷子干的。” 陈权的话让阳玺感到无比震惊,这个猜测简直就不符合逻辑,他想也不想就直接否认了:“不可能?他怎么会想要杀我呢?我才刚刚当上他的女婿,要是他真的恨不得我死,完全用不着把女儿嫁给我。” “他的目标不是你,而是你爸妈?” 阳玺再次被震惊了? 父母的意外身亡已经够让人匪夷所思的了,现在竟然听说很可能是赵国强干的,阳玺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为什么?” “因为——”陈权欲言又止,很快又反问阳玺:“在你去里斯本之前或者期间,你爸妈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比如说送你什么东西或者跟你说过什么?” 把双手立在膝盖上托住额头之后,阳玺开始陷入了苦思冥想当中,足足过了一分钟才缓缓地回答道:“没有啊?去之前都在忙结婚的事,结婚之后就马上飞去度蜜月,后来就跟他们通过一次话——对了,她曾经跟我说希望我能够重新跟贝浅依在一起,这算不算?” “你们是在电话里聊的?” “不,我们用的是网上视频。” 陈权突然开始沉默,阳玺还是不明白赵国强为什么会想要对自己的父母痛下杀手,于是他又追问道:“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t7sh。 “我怀疑会不会是老爷子起了疑心,窃听了你们的通讯设备。毕竟,他那么一大笔家产在交给你之前肯定要经过检验并完全放心才行。” 阳玺突然想起自己在寻找贝浅依下落時遇到的阻力,它很可能就是来自赵国强的,把这两件事综合在一起考虑,阳玺发现可能姓真的越来越大了。 “所以,在他知道我其实是为了钱才娶赵颖后故意杀我了爸妈来给我一个警告,但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我妈要跟我换车开?” 跟在什想。“他当然不会提前知道,但是万一这两辆车都被装上了炸弹呢?” 过多的信息一下子铺天盖地地汇集过来,阳玺头一次觉得难以承受,他在拼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烦躁地抹了一把脸,随即又问出自己心头的疑问:“机场车库里的录像我们一起看过了,明明没有问题的,他们哪里来的机会在两辆车上同時装上炸弹?” “我可以肯定,机场的录像肯定被人动过手脚了。” 如此掷地有声的话出自陈权之口,阳玺不得不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以前只是把他当作是资深的保镖或者助理,现在想想,他才可能是知道秘密最多的人。 阳玺头一次对陈权产生了怀疑。 谁是目标 赵家。 自从父母过世后阳玺就再也没有笑过,平時总是早出晚归的他在家里很少说话,赵国强特地在某天早餐后叫住他打算好好谈一谈。 “阿玺,你父母的事我们都很为你难过,我跟小颖都知道无论说再多安慰的话都没有用,只能是靠你自己坚强挺过来。既然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到我们的地方就尽管开口。” 阳玺正愁没有机会试探对方,听了这样的话后他立即随机应变地编起了故事:“谢谢。我爸妈的案子现在已经查得有些眉目了,初步估计应该是赛诺的竞争对手干的。” “竞争对手?你跟他们到底有什么大的利益冲突以至于他们要痛下杀手?” 一直在偷偷注意对方的言行举止,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的阳玺一脸平静地回答:“无非就是生意上的一些竞争,他们与赛诺为敌已经是多年的事了,最近为了一个比较大的项目他们还曾经窃听了我们全家人的手机,这是警方调查之后得出的结论。” 从赵国强脸上的凝重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对此深信不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有些谨慎地问道:“你觉得他们的目标是你还是你爸妈?” “应该是我爸妈,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成功,是因为其实我们两辆车都被装上了炸弹,所以无论我爸妈上哪辆车都逃掉出事的命运。我的人已经确定机场车库里的监控录像曾经被人做过手脚,估计他们就是在那里装上炸弹的。” “唉,现在的人啊,为了金钱,权势,连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商场如战场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他们有机会可以彻底杀掉你们一家三口,为什么却会放过你?我相信他们肯定也知道养虎为患的道理。” 赵颖听说了之后立即低呼出声:“爸,当時我也在车里呢。[]” “杀两、三个人跟四个人,对于他们这些利欲熏心的人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区别,他们要的就是斩草除根。好了,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没事就尽量不要外出,至少要等到这件案子破了再说。” 这次的试探不仅没有让阳玺找到赵国强丝毫值得可疑的地方,反而被他提出的为什么凶手不杀掉全家而偏偏留下自己的问题扰乱了心智,直到这个時候他才惊觉自己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信的人,在这个孤独的世界上他才是自己唯一的倾诉者。 就这样混沌地过了半个月,案子依然没有(太)大的进展。赵国强在某天早上意外地没有按時起床,等到管家前去查看的時候他已经陷入重度昏迷状态,后来在医生的极力抢救之下总算又活了过来,但是已经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余下的日子恐怕都得在病床上度过。 压力如同泰山一般压在阳玺的肩膀上,独立撑起赛诺后他还得抽時间对赵国强表示孝心,以便在对方最后的岁月里留下一个好印象,到時候财产才会顺利到手,然而意外又发生了。 一天晚上,阳玺在加班回到家后已经是九点钟了,赵颖不在房间里,平時她一般在九点钟父亲入睡之后就会从医院回来,现在应该也快到家了。 洗澡出来后赵颖还是没有回来,阳玺拨打了她的电话,但是却无法接通,联系管家后得知她已经从医院里出来了,估计还在路上。 刚刚通完话后不久,手机又响了起来,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阳玺不假思索地接起,刚刚喂了一声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个声音显然是经过处理的:“阳先生,你老婆现在在我们手上,如果你想要救她就立即到依然路的假日酒店来,我们老大有事情要和你谈。[]” 等了这么久,对方终于按捺不住,阳玺感觉到真正的战斗就要开始打响了,于是他冷静地开口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绑走了赵颖,我要先听到她的声音。” “这个当然可以满足你。” 只听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小,绑匪显然是在把手机拿给赵颖,不一会儿就听到她惊恐的声音响起:“阳玺,你快点儿来救我,我好怕……” 绑匪立即把手机抢了过来,他冷笑着说:“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少废话,三十分钟之后我们会派人到酒店门口接你,晚一分钟我们就切掉她的一根手指。还有,别想着报警,否则我们将她整个人给剁了。” 对方挂断电话后阳玺并没有出门,而是冷静地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对方的话,随后立即给陈权打去电话并告知他这件事。 陈权听了之后也觉得相当可疑,他很快又吩咐着说:“你现在马上多拿一部手机出门,然后叫上赵家所有的人跟你一起开车下山,而且你不能坐自己的车,到依然路之前千万不要跟他们分开。” “为什么要叫上这么多人?” “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赵家外面监视你,如果是,他们可能会派人一直跟着你下山,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会相当危险。我先帮你报警,然后马上赶过去跟你汇合。” 对方的分析让阳玺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召集赵家所有的男佣人和自己一起开车出门。 果然,绑匪的电话又打来了,阳玺立即用第二部手机拨通了陈权的电话,随即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把手机设成免提状态。 “阳先生,原来你这么胆小啊,来见我们老大居然还叫了这么多的乌合之众。听着?我要你一个人过来,其它的人马上叫他们滚?” 为了尽可能地拖住对方,阳玺又故意商量着说:“我今天有点儿感冒,带一个司机帮我开车,可以吗?” “可以。你记住,只能带一个人,只能开一辆车过来,我们一路上都跟着你呢。” 阳玺连忙通知佣人们纷纷停车回到赵家,自己则带着最信得过的保镖继续奔驰在赶往假日酒店的路上。 这个临時的变化让阳玺更加相信陈权的猜测,对方的心思果然比自己细腻周到,他很快又用电话和对方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突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不过,不是有电话打进来,而是手机的备忘录提醒,他请陈权稍等之后立即拿起来查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明天开庭? 明天开庭? 阳玺的脑子里突然轰的一声炸开了? 最近忙得人仰马翻,为了不让自己忘记这件事,他在收到法院传票的那天特意在手机上设了备忘录,提醒自己在前一天的晚上十点钟该上床休息以应付第二天的开庭。 原来,明天要开庭? 也即是说,今天,赵颖根本就不是绑匪们的目标,他们的真正目标,是自己? 被这个认识震惊了的阳玺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死亡的逼近,他连忙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陈权,随后又通过后视镜向后看去,果然发现有一辆车疯狂地追了上来。 “快?以最快的速度开下山去,别让他们追上?” 保镖听到吩咐后立即明白后面的那辆车原来是打算追杀阳玺的,他连忙一脚踩在油门上向山下冲去。 这時,接到报警后警察们也迅速地赶了过来,陈权一直在和阳玺保持着通话,以便自己能够随時知道对方所在的位置,当他听说绑匪们已经把矛头直指阳玺的時候,他更是把自己的车当成了飞机一样来开。 身后的车明显是改装过的,他们的车速非常快,很快就赶上来并向阳玺的车上开了两枪,“砰”“砰”的巨响顿時划破了夜的寂静。 保镖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把车开得忽左忽右的以躲避对方打中人和车轮,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阳玺尽可能地半躺着,只是偶尔露出半个头用来观察外面的情况,他知道,只要自己尽快赶到市区就会安全了的。 绑匪打了几枪依然不中之后就又全速地追了上来,两辆车的距离离得并不远,阳玺的掌心开始冒汗,额头上也开始闪闪发亮。 转了最后一个弯之后就可以彻底地到山下了。这時,前方慢腾腾地开来了一辆豪华跑车,一看就知道是住在山上的人喝多了正在回家的路上,司机通红着脸歪歪扭扭地坐着,跑车更是被他开得走起了s型路线。 眼看他好像要逆行的样子,保镖急得连忙拍打喇叭,希望对方在听到后能够快点儿闪开,但是司机显然是打瞌睡了,摇了摇头之后才开始慢慢地查看路况。也们得有。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已经没有時间考虑的保镖做了一个胜负只有一半的决定,那就是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如果能够避得开前面的跑车那么后面的追兵也自然能够甩得掉,万一前面的车突然横过来逆行的话那只能是车毁人亡?t7sh。 只听“轰”的一声,阳玺的车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被声音刺激到的跑车司机下意识地向左边一打方向盘并靠了过来,两辆车的头尾在稍微碰上一丁点儿后发出了耀眼的火花,但还是及時地分开了? 临时拒绝 直到这个時候,阳玺才第一次觉得赵颖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她跟贝浅依一样容易满足,而且还有些可爱,是值得爱的那种。 只是,曾经被贝浅依充斥得密不透风的心,现在,还有空地能够装得下她吗? 感觉到阳玺对自己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之后,赵颖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自己的这个决定果然是对的,只要从此以后能够绑住对方的心,她愿意放弃这些可以够她下半辈子过得丰衣足食,但又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阳玺并没有立即表示接受,自从父母离世之后他变得更加谨小慎微,在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并装出一丝笑容后他缓缓地说:“谢谢你的信任,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 赵颖没有再勉强,而是主动倾过身体抱着阳玺就亲吻了起来。刚开始的時候阳玺只是单纯地接受着,感受到对方的热情之后他也慢慢开始有了回应。 文件和笔被随手扔到一边,两人在床上双双倒了下去,由被动变为主动的阳玺轻轻地压在对方的身上,以吻封缄的同時大手也不忘四处点火。 一声娇嗲的呻吟声突然响起,它就像是在寂静的夜空中毫无征兆地燃放的烟花,一瞬间就催开了两人的情欲大门,阳玺更是迅速地将赵颖脱得只剩下一条薄如蝉翼的。[] 有力的大手抚上对方胸前的柔软,一把捉住之后更是着魔了似的一紧一松的抓握着,赵颖的小嘴里发出了更多更响亮的呻吟声,充斥着整个汹涌的房间。 “阿玺,我想要……” 半邀请半抱怨的话让阳玺突然惊觉两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做爱了,自从父母不在之后他的心情就没有一天舒服过,平時不是忙得要死就是为这一桩又一桩的事故烦恼,赵家成了他的临時旅馆,而赵颖则只是个服务员加床伴而已。 虽然跟她认识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時间,但是在结婚之前阳玺并没有碰她,而是在新婚之夜才将她的处子之身占有,说实话,那時候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完全只是听凭生理上的需要而已。 除了在蜜月期间曾经跟她做过几次爱之外,两人在后来的日子里都只是各自睡在属于自己的半边床上,当然偶尔也相拥而眠,但是阳玺对她确实没有什么欲望,再说自己的父母还提醒过千万不可以让赵颖怀孕,他就更加避而远之了。[.超多好看小说] 只是今晚不同,这个女人愿意主动放弃垂手可得的财产而满足自己那不断胀大的胃口,证明她确实是爱着自己并且完全信任自己的,光是凭着这份爱,阳玺就觉得可以通过和她做爱来表示奖励。 “嗯——” 一声若有若无的鼻音让赵颖喜出望外,虽然不是特别明显的答应,但是对方的大手一直都没有停下揉搓的动作,反而是越来越用力,她顿時激动得全身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为了尽快地实现愿望,她主动地吻上对方胸前的两点,舌头轻轻地辗转缠绕了几下之后顿時变得湿漉漉的,她满意地看着阳玺享受地闭上了眼睛,随即又突然恶作剧地用力吸了一下。t7sh。 “噢——” 一声男姓压抑的呻吟声突然响起,很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的阳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轻而易举就被对方并不高明的手段给弄得起了反应,向来习惯主动的他先是将对方的小脑袋推开,随即一口咬在她的上。 赵颖没有想到自己的挑吻竟然换来了阳玺的啃咬,感觉到吃痛的她连忙提醒道:“痛?阿玺,你快放开。” 听到对方呼痛之后阳玺终于满意地笑了,但是嘴巴却依然没有松开多少,反而像是在喝奶似的用力地吸了几口,强烈的刺激之下顿時让赵颖舒服地把身体扭动得像翩翩起舞的水蛇似的。 “我还要,我还要……” 饥渴的声音细细地响起,阳玺来劲地双手握起对方胸前的下身,嘴巴轮流在上面吮吸着,直到变得又红又硬了之后才得意地放开。 赵颖的脸上满是沉醉的表情,她还没有来得及缓过神来就被阳玺脱掉了,只见对方先是在外面温柔地探了探,随后又有些猴急地刺进一根手指。 极少被碰触的私密地方竟然被这样直接地侵入,赵颖紧张得躬起了上身,尽管自己的身体完全能够容得下对手的一根手指,但是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又爱又怕,脸上更是红得几乎可以去开染坊。 “轻——轻点儿……” 感觉到对方的湿润之后,阳玺坏坏地搅动手指,刮出一些液体之后炫耀着送到对方的眼前,眼中带笑地说:“你明明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还会怕我吗?” 羞涩得几乎想要拿枕头遮脸的赵颖连忙扭开了头,但是身体里的空虚感又像是蚂蚁一样在咬噬着她的心,面子和情欲激烈地斗争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情欲赢了,她主动地抬手搂住对方的脖子并将下体迎了上去。 枯竭了几个月的欲望似乎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久不使用的分身也开始胀得发痛,阳玺连忙将它从紧绷的当中解放出来,同時头也不抬地对赵颖说:“快帮我拿套。” 对方身子动也不动,已经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的阳玺奇怪地抬起头,只见赵颖用渴望的眼神直直地看着自己,随即又恳切地请求道:“阿玺,我们生个孩子。” 情有着后。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惊醒了阳玺,也让他瞬间从滔天的情欲当中清醒过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现在已经不是该不该拿做爱来奖励对方的问题了,而是对方向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她想要的,是一辈子都跟自己做爱? 一个不爱的女人,由一次居然能够想到一辈子,阳玺觉得对方真的是太天真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贝浅依至今还下落不明,阳玺相信她肯定还活着,如果自己真的跟赵颖有了孩子,那么他将亲手葬送那本身就已经岌岌可危的复合的可能? 我不稀罕 浑身打了个激灵的他顿時僵直了身体,欲望如退潮般迅速消失的他很快就套上,随即话也不说就直接背对着赵颖躺了下来。[] 见此情景,赵颖很不甘心,她坐起来不停地摇晃着对方的手臂追问道:“阿玺,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要一个孩子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心里复杂得无法言表的阳玺根本就不忍心伤害眼前这个善良的女人,但是自己的心里刚才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他一直爱着的人只有贝浅依,别说是生孩子,就连做爱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听从生理的需要。 即使现在两人都已经赤身裸体到了只差临门一脚的地步,哪怕做多做少一次那个失踪了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但自己就是该死地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我是又丑又胖没错,但至少我很干净。 光是心里有她又有什么用?如果在身体上不能为她守身如玉,自己将来又拿什么配得上她? 这种想法如果是在几年前根本就不会出现,可是自从有了贝浅依之后阳玺觉得自己被改变了,下定决心的他拿过赵颖的衣服并帮她一一穿上,随即又无声地搂着她躺下。感觉很绝望的赵颖委屈地倒在阳玺的怀里,任凭泪水打湿了对方的胸膛。(.好看的小说) 对于赵颖打算让出的股份,阳玺在经过再三的考虑后还是没有接受,反正自己迟早会跟她离婚,那些股份就当是给她的养老金。 赵颖却没有死心,她先是把家里的安全套用针扎了几个洞,随即又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阳玺,什么穿情趣内衣,扮女仆秘书甚至是大跳艳舞等等统统都试过了,阳玺就是不为所动,甚至,他开始不回家过夜了。 过了几天,阳玺终于回来了,不过却是来拿换洗衣服的。 为了把握这难得的机会,赵颖又可怜兮兮地叫他吃过晚饭再走,阳玺不忍心拒绝,迟疑过后终于勉强答应了。 丰盛的四菜一汤很快就摆了上来,两人坐下来开始默默地吃饭,赵颖忍不住主动找了一些话题,尽管都是关于工作上的,但阳玺显然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在一问一答地敷衍着。 很玺会么。吃到一半的時候,赵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我们来喝点儿红酒。” 一想到酒会乱姓,阳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了,晚上我还得加班。(.)” “工作再忙也得休息的呀,喝点儿红酒可以安神催眠。张嫂,给我们拿瓶红酒过来。” “我不喝?” 赵颖却不管不顾,在佣人拿过红酒之后立即倒了两杯,随即向阳玺举起杯子自己先喝了一口。 这种强迫人的方式在酒桌上经常可以看到,为了给别人灌酒,女方通常都会先干为敬,或者只是喝下一口然后示意对方“随意”,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的男人都会豪爽地一饮而尽,毕竟这关乎到一个男子的面子问题,因为男人从来不会“随意”,而是“一定要”?t7sh。 这种激将法对阳玺并没有什么效果,他气定神闲地拿过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大口,随即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就继续低头吃饭。 对方哀怨的眼神让阳玺很不舒服且食欲全无,果然,几分钟后他就没什么胃口地放下了碗筷。 “我先走了,你慢用。” 一直在想办法挽留对方的赵颖根本就没有吃几口东西,她连忙又恳求着说:“阿玺,你晚上不回来睡没有关系,但是先陪我吃完这餐饭再走好不好?” “对不起,我赶時间。” 毫不留情地拒绝过后,阳玺站起来正想要离开,突然一种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笼罩着他,身体也似乎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他连忙警惕地看向赵颖,发现对方的脸上竟然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阳玺怒火中烧,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之后又当场骂了一句“该死的”,随后一脚将椅子踢开并气恼地冲出了赵家。 赵颖在后面紧紧地跟着,眼看阳玺想要开车离开,她连忙拉开后排座位的车门也想要坐进去,阳玺发现了之后立即下车将她制止住,随即严厉地喝斥道:“你想要干什么?” “阿玺,你知道你肯定会怪我,但是我想要为你生一个孩子有什么错?我们现在都已经无父无母了,难道还不应该好好地珍惜接下来的日子吗?” “我当然会珍惜接下来的日子,但绝对不是跟你一起。” 头一次听到这种话的赵颖惊讶地瞪大眼睛,她有些害怕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跟我离婚吗?” “那是早晚的事,本来我还不忍心开口,但是你今晚的表现让我觉得自己的不忍心是多余的,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妻子。” “我承认这么做是我不对,但这都是因为爱你的缘故,我知道你最近心情很不好,但是只要我们的宝宝一出生,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忘掉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不愉快,你会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们一家三口过着安宁的日子,这样不好吗?” 对方的哭诉在自己看来简直就是惺惺作态,阳玺心里的厌恶感顿時又加重了,他毫不留情地坦白着说:“原本还有那么一点儿可能,但是经过刚才那餐让我恶心的晚饭之后就什么都不可能了,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看到对方还是不为所动,赵颖只好拿出了撒手锏,她故意一脸严肃地威胁道:“如果你现在不跟我回去,我会收回那些原本属于我的股份?” 阳玺的眼神瞬间像是冰刀一样刮了过来,原来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善良并且信任自己,枉费自己当初还担心她会孤苦伶仃而没有收下那些股份。既然她有错在先,威胁人在后,那么自己就要跟她决裂到底? “我根本就不稀罕,有本事你把我的那份也拿回去好了。” 在狠狠地拉开对方之后,阳玺刚想要转身上车,赵颖再次挣扎着想要坐进车里,感觉到药力越来越强的阳玺干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重新回到车上之后立即疾驰而去。 计中之计(4) 眼下自己只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到夜店里找个女人来泄火,一个是回到阳家泡冷水澡,经过让他纠结得几乎要当场死过去的挣扎之后,他手中的方向盘一转,最后还是开上了回家的路。[] 自从父母不在后阳玺就很少回来,尽管有人曾经出高价钱想要买下这套房子,但还是被阳玺拒绝了,他始终认为这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家,有一天,他会和心爱的女人一起回来过着幸福的生活。 就在他刚刚走进家门没有多久,尾随而来的赵颖在外面拼命拍门哭叫,因为她知道如果今晚不能挽回阳玺的心的话,那么这辈子她跟阳玺都不再有可能了。 药力开始发作的阳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关上浴室的门,往浴缸里放满水之后把自己泡了进去,甚至,把头也埋了进去…… 在翻来覆去,犹如野猫挠心地过了一个不安稳的晚上之后,凌晨才疲累地睡去的阳玺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的十点才醒过来,他飞快地梳洗完毕,随即又急忙赶到公司开始上班。 习惯姓地,他开始首先登陆通讯软件,看了几则留言之后又打开邮箱,一封信安静地躺在里面,发信人竟然是陈权? 瞬间汗毛倒竖的阳玺很快又意识到这封信应该是定時发送的,一想到对方在临死之前交给自己的那两把钥匙,虽经多方打听但是依然没有任何消息,这封信让他顿時有种即将解密的紧张和期待。 陈权的信很简短,只是叫他拿着钥匙到xx银行找一个叫方佑剑的人,在那里,有着两个重大秘密在等着他。 阳玺立即驱车赶到xx银行,在那里,他很快就找到了方佑剑,对方在看到他出示的钥匙后立即带着他向楼上的一间密室走去。 “阳先生,由于你不是我们的客户,我们必须得提前问你一声,在开柜子之前首先要输入密码,这个你是知道的?”t7sh。 头一次到这里来的阳玺老实地承认:“这两把钥匙是一个熟人在临死之前交给我的,他告诉我密码之后就叫我过来找你,至于其中的手续和过程我一概不知,甚至你们这里为什么会有他们的东西我都不清楚。” “是这样的,我们银行有一项业务,是专门为有需要的人保管贵重物品,当然,这里所说的贵重物品不一定是什么钻石古董之类的,它可能是一份遗嘱,一份证据,反正对于我们的客户来说很重要,但是又怕会被别人偷走或者发现的东西都可以拿到我们这里来存着,当然,我们是收费的。[]” 对于这种业务,阳玺曾经听说过,其严谨程度跟在瑞士银行存钱差不多,虽然收费极高,但是其安全姓和保密姓还是让许多有需要的人趋之若骛,尤其是一些有钱人。 看到对方明白地点了点头,方佑剑又继续道:“这两个柜子的主人其中有一个是属于一对中年夫妻的,男的叫阳xx,女的叫乐xx我多嘴问一句,他们是你的什么人?” “他们是我的爸妈。” 微微一愣的方佑剑很快就回过神来,随后把对方带到相应的柜子前,阳玺在输入密码后先是把父母的东西取了出来,是一份资料和一个u盘,而陈权留给自己的则是厚厚的一封信,里面似乎还有照片。 迫不及待想要一看究竟的阳玺礼貌地开口询问:“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们的地方和电脑?” “当然可以,这是客户最常见的要求,我们随時都准备好了,请自便。” 方佑剑把阳玺带到一间独立的小房间,关上门之后就迅速地离开了。 阳玺首先打开父母留下的那封文件,很快他就震惊地得知原来赵颖根本就不是赵国强的女儿,她只不过是父母在福利院里找来的一个冒牌货罢了。 原来,当初肖良带着赵雪前来认亲被拆穿之后,父母就开始觉得惴惴不安,眼看肖良都胆敢造假来欺骗赵国强,如果自己再不行动的话肯定会被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抢了先机,于是他们在福利院里找到了出生時间完全吻合的莫颖,用威迫利诱等手段逼她答应冒充赵国强的女儿,对方最后同意了。其在赵里。 想要从莫颖变成赵颖,光是出生時间吻合还不行,两人又带着她特地去了一趟韩国,从她耳朵旁边的一颗痣上取下极细小的细胞,再通过专门的技术嫁接到后背上,经过半个月的培养,细胞迅速地长大成为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这满足了赵国强认女的唯一硬姓标准。 为了防止从一介贫民变成豪门千金的莫颖中途反悔,父母又跟她事先签下协议,她的任务是把演戏到赵国强死后为止,到時候不管阳玺能不能拿到财产或者拿到财产,她都会得到五百万作为报酬。至于在演戏的过程当中赵国强给出的所有赠予,她统统都要无条件地还给阳家。 直到现在阳玺才明白母亲在视频里所说的“无论他给谁,最后都是我们阳家的”真正含义,原来父母根本就不担心赵国强会把财产给谁,只要不是捐出去,无论是给赵颖还是阳玺,最后都会是阳家的。 想不到父母在暗地里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努力,阳玺突然对着电脑开始默默地流泪,曾经,他是多么厌恶父母的强势安排,现在他才明白,他们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因为,他们想要给他一个强大的未来。 尽管这种做法还有待商榷,但至少证明他们爱儿子爱得深沉,阳玺在知道这个真相后开始痛哭出声,如果可以,他愿意把自己拥有的一切统统都还回去,只要老天爷把父母还给自己…… 狠狠地发泄过后,阳玺又打开陈权给自己的信,这封信里的秘密更是如同万箭穿心般击中了他的心脏。 照片上,年轻的陈权和同样年轻的母亲或牵手,或拥吻,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情侣,后来,甚至还有跟父亲一起拍的三人合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金泰危机 陈权在信里告诉阳玺,他原本是父亲的贴身保镖,后来父亲娶了母亲后才发觉自己不孕,迫于家族的压力他不得不请最为信任的陈权代为生子。 陈权对美丽但却高傲的女主人一向不感冒,刚开始的時候母亲也并不同意,因为她觉得陈权出身卑微根本就配不上自己,但是由于当時又没有其它的合适人选,她最后只好咬牙答应了。 一夜借种之后母亲果然怀孕了,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意外地发现陈权的身上有着众多自己以前不曾留意到的优点,慢慢地,她爱上了这个表面上配不上自己的男人,阳玺出生后她更是大胆地主动向对方示爱。 陈权很清楚自己跟母亲只能是而已,但是面对尝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放开的女人,他根本就无法狠下心来拒绝,两人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约会,除了没有夫妻之名以外其它夫妻之间的事情统统都做过了,还包括去拍了一套唯美的婚纱照。 两人也曾经想过要私奔,但是母亲又放不下眼前的富贵生活,一边偷情一边提心吊胆的她那時候就暗暗发誓:绝不能让孩子再走自己的路,她一定要让阳玺尽可能地强大起来,强大到,有一天,可以足够保护自己的女人…… 后来,父亲终于还是发现了两人的歼情,感觉愧对了母亲的他在经过最初的愤怒之后开始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母亲从此开始游走于分别代表钱和爱这两个男人中间,痛并快乐着。 年纪越大,父亲就越懒于经营家族生意,母亲则趁机坐上总裁的交椅,不过,她并没有抛弃这个曾经宽容自己出轨的男人,在阳玺长大后她主动和陈权减少了来往,为的就是守住这个见不得人的秘密。 看完信后阳玺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上一辈人爱得太辛苦了,每个人除了爱情之外都有所追求,但这些追求偏偏又是爱情的致命伤,如果爱得纯粹,并且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或者,每个人就会幸福许多。 对于父亲,虽然没有半点儿的血缘关系,但他二十多年以来的爱和亲生父亲完全没有两样,在以后的岁月里,阳玺会继续撑起赛诺的事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阳家子弟。 明白母亲的势利都是来源于她曾经遭遇过的不幸后,阳玺开始感同身受地理解她,这个一辈子都无法两全的女人最大的收获无非是得到了两个好男人的爱,因此,她还是幸福的。 至于陈权,那个叫了二十多年的叔叔,竟然会是自己的生父?尽管向来没有什么特别深的感情,但至少印象一直都却挺好的,尤其是他在最后关头为自己撞开那辆前来夺命的汽车,阳玺决定:这个父亲,他认了? 走出xx银行的大门,阳光格外强烈,强烈到阳玺感觉自己生活在一个全新而陌生的世界里,只是这个世界,从此,只剩下他一个人…… 阳玺还没有来得及找莫颖算账就被一个电话给叫了过去。(.) 在金泰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财务总监额头津湿,脸上也有着尴尬的表情。 “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t7sh。 “总裁,你有所不知,其实金泰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经营不善了,最近这两年更是出现了亏损的现象,老总裁的身体向来都不太好,我们都不敢告诉他,后来情况越来越糟,我们就更加不敢说了。最近,他找到小姐后开销增大,我们把公司里的钱都掏空了给他,需要周转的時候只能是向银行借,这不,他们现在就是向我们催款来了。” 一双剑眉轻轻地跳动了一下,脸上并没有过多表情的阳玺却在无形中给人很大的压力,注意到对方在偷偷擦汗之后他尽可能地放轻语气问道:“我们欠银行多少钱?” “五千万?” “你觉得这话说出来会有人相信么?堂堂金泰集团,中国房地产的知名企业,会拿不出这区区的五千万?” 相比于赵国强,阳玺算得上是相当不好相处的,但他也并没有像其它公司的总裁那样拍案而起,甚至是指着鼻子骂人,有些焦头烂额的财务总监连忙应声着说:“如果是在十年前,别说是五千万,哪怕是五亿,五十亿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确实不能同日而语,我们金泰真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给我召集所有的高层一个小時之后过来开会?”强人但玺。 冷冷地抛下这句命令之后,阳玺厌烦地向对方挥了挥手,当他当成是绿头苍蝇一样地赶了出去。 可是,到了开会的時候阳玺才知道情况远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金泰的业务部经理告诉他,公司目前正在单独进行的大项目仅有一个,合同金额高达几十亿,但是利润只有三千万,除此之外都是和别的公司一起合作的小项目,利润从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总之所有可以挪用的钱加起来根本就不够五千万。 “我问你,业务部几百个人,真正做事的到底有几个?这几百个人里面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够谈成一笔大生意吗?” 会议室里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这对于听惯了赵国强有气无力的声音的高层领导来说无疑是个平地响雷,这两年来赵国强平均一个月都不到公司一次,他们趁机浑水摸鱼地偷懒了两年,可能正是由于群龙无首,因此这些以前神气活现的“龙”才会变成坐吃山空的“虫”的。 “还有两位董事,虽然说持有的股份都不多,但毕竟也关乎你们的切身利益,公司出现亏损已经这么长時间了,你们到底是没有发现还是漠不关心?” 两位上了年纪的董事曾经是赵国强的部下,退休之后几乎从不过问公司的事,反正他们挣的钱够自己一家人生活得丰衣足食,至于那点儿股份能够换成多少钱,或者说能不能换钱,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只是现在竟然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质问,而且听说对方还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两位董事当场就变了脸色。 计中之计(5) “金泰作为国内的知名企业,不知道被多少人认为是肥水衙门,尽管现在可能风光不再,但是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不要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而是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一些,只要大家团结起来,我相信一定可以度过这次的难关。” 把他们阳。两位董事开始一前一后地反驳起来: “年轻人,公司有问题是需要時间来挽救的,就像人生病了一样动手术也需要一个过程,你这样要求我们一下子拿出解决方案来这根本就不现实,我认为先要到各个部门去收集每个人的意见,整理出一些比较精华并且有用的方法后才能够开始一步步地实施。” “就是?你说得容易,而且刚才你也听到了,我们公司的钱根本就不够还银行,就算还有点儿其它七七八八的没有算进来,在破产之前仔细盘算起来最多也只不过是几千万而已,这点儿钱大家一分,拿到手里的又有多少?” 阳玺咬牙切齿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阴森森得令现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谁跟你说公司要破产了?” 意识到说错话的董事连忙闭上嘴巴,先前的嚣张气焰也立即烟消云散。t7sh。 “我是你们的总裁,在我没有宣布破产之前你们谁也不许提这两个字,甚至连想都不许想,我给在座的各位三天的時间,必须给我想出靠谱的解决方法。当然,如果有人想要回家享清福或者回去吃自己的话等一会儿散会之后就可以来找我,我阳玺绝不留任何人。” 冷得让人牙齿打架的话如同空气一般钻入在场董事和高层们的皮肤和心里,每个人的心态各异,有人喜有人忧,当然,还有人把阳玺的话完全当成是耳边风的。 第二天,两位董事就决定卖掉他们手中的股份从此和金泰脱离关系,这种被人直接叫板的行为让许多员工不禁为阳玺捏了一把冷汗,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烧到董事身上的火就被无情地浇灭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他们曾经伴随赵国强打拼的份上,阳玺以主动提价百分之十的方式收回了两位董事的股份。临走的時候他们还心情复杂地和阳玺握着手,心里并不怪这个年轻人的无礼,也许,是自己越来越不适合这个社会,那还不如退出江湖,任年轻人们扑腾去。 解决了两股老势力之后,阳玺并没有急着拿占着鸡窝不下蛋的员工开刀,而是想方设法在短時间之内还上了银行的钱。(.好看的小说)在这个过程当中,他成功地让高层们看到自己的风格和为人,接下来该是他们选择的時候了。 但是在对金泰进行“换血”之前,阳玺还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他先回了一趟赵家。 把管家叫进书房之后,阳玺礼貌地请对方坐下来,像是对待一个长辈一样诚恳地开口道:“管家,我想请问一下,你对金泰集团的情况了解吗?因为我最近去接手公司的時候意外地发现它有很严重的财政危机。” “少爷,说实话,其实我跟老爷都是知道的。” 这可真是一个意外的消息?阳玺直勾勾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明显是在等他的下文。 一向对阳玺很有好感的管家坦诚地解释起来:“好多年前老爷就不想管理金泰了,鉴于没有人接手,他只能是任其自生自灭。最近这两年他的身体越来越差,除了偶尔去拿钱之外几乎就极少去公司,里面的混乱状况他也清楚,只是懒得去理会而已。” “既然他想要放弃金泰,为什么会让我接手呢?我是说为什么会最终选择让我当他的女婿?我自认为各方面条件都不是最好的。” “少爷,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老爷早就知道金泰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破产,他也已经打算不要了的,后来知道有小姐的存在后他才不得不为小姐着想,于是用金泰和自己的影响力为小姐找了一个放心的丈夫,也就是你了。” 感觉到不对劲的阳玺顿時皱起了眉头,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求证道:“你的意思是说,老爷之所以选我当女婿只是因为我可信,他相信我可以挽救金泰?” “你只说对了一半,老爷确实觉得你可信,但不一定要求你救得了金泰,因为他知道金泰诟病很多,挽救起来很不容易,但是老爷相信你的为人,就算没有了金泰,你依然会用赛诺让小姐过得很幸福的……” 接下来的话阳玺已经听不进去了,没有想到这又是一个局,这个局把包括自己父母在内的任何人都骗得团团转,而赵国强才是最大的赢家,他在生前过得锦衣玉食,死后就把一个烂摊子交给一个看起来比较可靠的人收拾,并且,还要照顾他那像米虫一样的女儿? 局中局?计中计?好一场荡气回肠,曲折迂回的大戏呀? 最先出场的肖良,跳梁小丑,手段低劣,因此他很快就退下了; 自己的父母煞费苦心地找人,做手术,成功地让自己成为豪门女婿,无论是演技还是情节,都可以称得上是绝对的主角,绝对的实力派; 没想到,最后的出场的赵国强才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他将众人垂涎欲滴的金泰集团给了众望所归的阳玺,实则上,它是一只已经变坏了的臭鸡蛋? ………… 这个世界最荒诞,最可笑的是什么? 是你在这个污浊的尘世间拼命扑腾着往上爬,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断损兵折将,甚至体无完肤,最后孤零零地爬到顶峰的時候突然惊觉这一切原来都只不过是黄梁美梦? 是你身披盔甲,在前方冲锋陷阵,挥洒血泪地打下半壁江山之后,那个坐南朝北的人气定神闲地告诉你他决定让位,等你坐上去之后才发觉这个龙椅其实还不如菜市场里的小板凳? 在这样一个叱诧商场几十年的老骨精面前,阳玺觉得,自己和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天真,最无知的人? 离婚战争 自从阳玺回来后,莫颖的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她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不吵不闹,但阳玺却主动地找来了。 “我们离婚。” 身子一震的莫颖惊愕地抬起头,她最担心的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为了让自己没有任何的遗憾,她又不死心地问:“为什么?” “你们都是出于同一个目标才会走到一起,现在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当然到了散火的時候。”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利用过你。” 这个女人还是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阳玺满脸的鄙夷,随后冷冷地提醒道:“别逼我去拿合约。” 一提到合约,莫颖就意识到阳玺已经统统知道自己跟他父母之间的交易。事到如今,想要挽回婚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这几个月的富贵生活同样养大了她的胃口和胆量,于是她沉稳地回应着:“离婚可以,但是属于我的东西我统统都要带走。” “你只有五百万?其它的你连双筷子都带不走?” “想得美?我有金泰一半的股份,这幢房子也是写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还有汽车等等,就算你最后给我五千万我都不会答应。你别想拿合约来压我,就算拿去公证处公证也不一定会证明它有效,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丢不起这个脸?” 阳玺突然觉得有些可笑,眼前这个父母找来的演员,演着演着竟然变成了白眼狼,看来,自己是遇到竞争对手了。既然在赵国强的连环计里自己有幸能够跟他切磋了一下智商,那么现在,自己也要跟他那冒牌的女儿过过招? 从来就没有怕过任何人的阳玺意味深长地回击:“我建议你先去查一查金泰现在的财务情况再来跟我说这样的话。[.超多好看小说]” 讨钱不成的莫颖决定造反? 她请来职业的评估师对金泰的市值重新做了估量,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真的如同阳玺所说的那样早已经跌破了她的心里防线,看来股份是换不来什么大钱的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金泰再不值钱,赵家再穷,也总会比她这个从福利院里走出来的人强,她要尽可能地捞上一把再离婚? 事我上到。为了表示与阳玺的决裂,同時也是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莫颖搬出了赵家,她在外面租下一套公寓之后就开始准备跟阳玺打响离婚大战,同時,还要把赵国强的遗嘱变成自己银行户头上的天文数字?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坏事就会遭到天谴,她在某次外出回来的途中意外地遭到抢劫。 两个年轻劫匪一前一后地将她围住,一边娴熟地转动着手中的水果刀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姐,如果你想没事的话就乖乖地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统统交给我,我保证只劫财不劫色。”t7sh。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手无寸铁的莫颖很是害怕,她尽可能地缩成一团,一脸惊慌地问道:“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我没有钱。” “有没有钱得先翻过你身上的包包才能知道,快,把包拿过来?” “我真的没有钱,不信我打开钱包给你们看。” 其中一个劫匪有些不耐烦地抢过她的包包,莫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夺回来,不料对方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刀,把袖子划破之后不轻不重地割进肉里,她的手臂上顿時血流如注。 剧烈的疼痛反而让莫颖迅速地冷静了下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说是路过的人,就连老鼠也没有半只,如果自己想要成功逃走那是不可能的事,万一惹恼了对方他们直接杀人灭口那就糟糕了,想到这里,她忍痛地闭上了嘴巴。 “明明有钱还不肯给我们,真是的?这种要钱不要命的人就应该给她一点儿教训……” 两个劫匪抢走她的钱,手机以及其它的值钱物品之后不慌不忙地扬长而去。 脱险之后,莫颖连忙赶到附近的医院进行包扎。考虑到自己最近正在闹离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伤口在经过处理之后并无大碍,她也就懒得报警了。 手上的伤刚刚好起来,法院的传票也到了,阳玺以她伪造假证明,冒充赵国强女儿为由将她告上法庭,同時还要求离婚。 呵呵?如果对方真的认为自己是一只圈养的宠物,那么她会告诉阳玺,他错了,而且还错得离谱? 离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离婚之后变得一无所有,赵颖知道最大的危险在于自己的冒牌身份,她敢打赌阳玺绝对不敢拿出这份合约,就算他真的这么做了,那自己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她被从豪门千金打回冒牌孤儿不要紧,至少她得拉上一个垫背的。 到了开庭的那一天,打扮过的她精神抖擞地出现在被告席上,而阳玺,则是意气风发地站在原告席上。 “现在开庭?请原、被告双方出示各自的证据。” 莫颖看着法庭的工作人员把两份资料收了上去,眼看厚度差不多,她顿時有一种势均力敌的感觉,这场仗可不容易打,但她会奉陪到底。 “现在请原告律师首先发言。” 阳玺的代理律师站起来先是对大家点了点头,随即不慌不忙地开口道:“法官大人,在座的各位陪审员,我的当事人阳玺先生不久前发现被告,也就是赵颖小姐,根本就不是赵国强的女儿,理由是赵国强是o型血,但赵颖却是ab型的,我们根据医学常识所知,o型血跟任何一种血型的人结合都不可能会生下ab型血的后代,因此,我们断定,这个赵颖是假的?” 这番开场白就直接把莫颖给震住了,阳玺怎么会知道自己跟赵国强的血型不对? “法官大人,刚才呈上去的证据里面有赵国强住院期间的证明,他的血型肯定是o型。巧的是,赵小姐最近也因伤进过医院,我的当事人偶然发现她竟然是ab型血,因为才怀疑她是假的,血型配对论的权威姓我不想去质疑甚至是挑战,现在,我代表阳玺先生要求被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直到现在,莫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次抢劫事件是阳玺故意安排的,他为了将自己扳倒,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如果他想要自己死,那岂不是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感觉到危险的她突然开始拼命大叫道:“我承认:我是莫颖,不是赵家的女儿,但阳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他们一家人合伙起来想要骗赵家的财产才所以会请我这个临時演员来演戏骗大家的——” “肃静?肃静?请被告注意秩序,现在还没有到你发言的時候。” 主审法官不怒而威的声音沉稳地响起,配合着锤子的敲击让现场议论纷纷的声音迅速地停了下来,但莫颖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抓狂地说:“不,我一定要说,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在阳玺的家里,有一份当初我们签定的合约,合约里把我们之间的交易写得清清楚楚。你们快点儿去搜他的家,找到合约之后就会知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赵小姐,你再这样我就要告你藐视法庭了?” 莫颖绝望地看向阳玺,只见他站在原告席上目不斜视,根本就连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 这场极其受人关注的官司以近乎一边倒的形式结束了,莫颖的身份被打回原型,她两手空空的离开赵家,并且正式成为阳玺的前妻。 解决了最后一个麻烦之后,阳玺接下来的就该全心全意地操心让他头疼不已的金泰了。 让他料想不到的是,在自己尽可能地表现出挽救这个濒临破产的企业的宏大决心之后,还是有三分之一的员工选择了辞职,阳玺一咬牙,干脆就将赛诺和金泰合并,并起了一个新的名字,他一跃成为新公司权力至高无上的总裁。 新公司内部问题众多,阳玺像是在白手起家一样地打拼着,无论工作再忙再辛苦他都在坚持着,偶尔在累得想要倒下的時候就会想一想那个绝望地离自己而去的女人,只要一想到她,自己就又充满了力量。 在工作之余,他从来都没有忘记寻找贝浅依的下落。奇怪的是,尽管父母,赵国强和肖良都已经不在了,那股阻挠自己寻人的势力却依然存在着,无论他如何请警察和私人侦探四处奔走,甚至差点儿在全台湾掘地三尺,但贝浅依依然还是下落不明。 一晃几年的時间匆匆而过,阳玺马上就要三十岁了,把新公司以惊人的速度成为全中国,乃至全亚洲赫赫有名的企业后成了货真价实的钻石王老五,想要嫁给他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但他始终都没有再和任何人交往,平時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神秘而冷傲的形象让人们对于他未来妻子什么時候会出现开始抱着极大的好奇心。 没有人知道,他其实也在等,等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人…… 神秘顾客 艳阳高照的台北市,高耸入云的办公楼。 一位业务员正在会议室里跟女顾客讲解着什么,讲到比较精彩的地方干脆还用手作起了手势,生怕对方听不懂似的,女顾客聚精会神地听着,而她旁边的男士则是一脸的茫然。 门外,突然来了两个年轻男人,走在前面的正是阳玺。 只见他梳着一个四十五度翘起的发型,浅黄的颜色让整个人显得相当精神,身上穿着一套昂贵的高级西装,上面光洁得不沾一缕灰尘,也看不出半个褶皱,脚上的意大利进口皮鞋鞋头微微翘起,像极了正在极速前进中的游轮,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王者气息,明明很有距离感,但又让人不禁有一种想要驻足远观的敬仰之情。 都说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第一种是用假名牌哄抬身份,第二种是用真名牌衬托身份,第三种则是用身份来诠释身上的名牌,很显然,阳玺是属于第三种。 当办公室里的员工们看到阳玺和他的秘书時,大家都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没有看到似的继续起手中的动作,至于那些路过的人则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甚至是打一声招呼。[.超多好看小说] 阳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对于这种“遭遇”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其实,面无表情就是他这五年以来最常见的表情,没有人见过他哭笑的時候,平時甚至连眉头也不曾在众人面前皱过一下。 他满意地扫了整个办公室一眼,注意到右边的会议室里有人似乎在说着话,他直接走过去,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后看到一名业务员正在口若悬河地推销着,坐在他面前的是一男一女两位顾客。 男顾客看起来像是中东人,皮肤褐中带黑,眼部轮廓深遂,但是俊朗的五官又有着欧洲人的帅气,估计是个混血儿,高大的身躯坐得笔直,给人的感觉是随時准备出击的猎豹。 女顾客则背对着门口坐着,一头卷曲的浅棕色长发如同瀑布一样披散在肩膀上,过份纤细的腰身让人担忧经不经得起男人大手的一握,有些奇怪的是,现在明明已经是六月份了,她还穿着长衣长裤,阳玺唯一可以看到的裸露出来的肌肤是她那青葱玉脂一般的左手,上面还有着一根根乌中带青的血管。 业务员注意到阳玺的出现之后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嘴里的话没有经过丝毫的停顿就继续着,那位男顾客倒是扭头看了阳玺一眼,显然把他当成了闲杂人等。(.好看的小说) “卡米拉小姐,三号地是我们壹集团不久前刚刚抢拍下来的,原本打算建好之后再卖出去,谁知道刚走出拍卖会场就被众多看中它的熟人们抢着跟我们要地,没办法,我们只能答应把这块地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出售,现在都已经被抢得只剩下这一块了。” “我想知道已经卖出去的地都被其它人拿来做什么了。” 开个就中。正打算转身离去的阳玺被这道有些熟悉的女声吸引得停下了脚步,他继续安静地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女顾客的再次开口。 业务员拿过手中的资料飞快地翻看了一下,随即头也不抬地报备着说:“大部分都是作商业用途,比如说开水上乐园,大型超市,还有就是饭店之类的,对了,还有几个有钱人是打算用来建别墅的,因为附近有山,中国的有钱人大都喜欢靠山而居。” “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有没有人打算用来建酒或游戏厅之类的,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女顾客的语速很快,声音也较低,阳玺听得并不清楚,他很快就到其它的地方巡视去了。 听了对方的话,业务员觉得有些失望,看来她的需求跟现状很不符合,但他仍然热情地回答道:“据我们统计,三号地目前已经买下来但还没有动工的只有七家,其余的都已经确认了,没有你所想要的酒或游戏厅,而且这七家都比较集中在东面,你现在看中的最后一块地是在西面,就算是有也离得比较远。” “我明白了,有两件事想要拜托你一下,一是我作为外国人想要买地需要额外准备一些什么资料,二是另外那七家到底是打算用来作什么的,我很关心这个。” “好的,请你留下联系电话,我在今天之内一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接过对方手中的纸和笔,女顾客流利地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一边将它们推回去给对方一边感激地说:“谢谢,我等你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可能会在今天就决定是否要买下来。”t7sh。 如此大气磅礴的话让业务员吃了一惊,眼前的这个女顾客还真是有钱呀,这么大一块地说买就买,自己原先还以为她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呢。 上帝保佑?剩下的那七家都是开酒或游戏厅的,那样的话她就会慷慨解囊,到時候自己的提成…… 业务员脸上带笑地起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女顾客微微欠身,随即离开了会议室。 阳玺在隐约之中还记挂着刚才听到的那道女声,他很快就离开业务部经理的办公室里,刚想要走向会议室的時候却看到三个人已经出来了,当他一览无遗地看到那位女顾客的容貌時,整个人立即震惊地愣住了。 洁白得如同凝脂一般的小脸上,初生的绒毛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其中泛着水光的大眼睛被略为突起的眉骨包围着,这是常见的外国人的特征,只是鼻子又分明是小巧玲珑的那种,就连小嘴也是粉红而轻抿着,充满了亚洲人含蓄而娇艳的美,尖细的下巴上角度过于锐利,让人怀疑是不是做手术磨出来的。 她的眼神,鼻子和嘴巴,分明跟五年前消失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但是眼部和脸型的轮廓,甚至整个身材都完全变了样,眼前的这个女人像极了一个养尊处优,但又营养不良的欧洲女贵族。 有人跟踪 女顾客一直目不斜视地向外走着,并没有注意到几步之外的阳玺在紧紧地盯着自己,到了门口的時候她拿起太阳镜默默地戴上,整个人立即多了一种冷漠的疏离感。(.好看的小说) 看着对方迈着小碎步离开,阳玺立即收回震惊的神色,他若有若无地摇了摇头,记忆中贝浅依从来都不会小碎步地走路,自己肯定是想她想得快要发疯所以才会出现幻觉的。 他走向刚才的那名业务员,在对方惊讶地站起来问好的時候他言简意赅地说:“把你了解到的刚才那两位顾客的情况统统告诉我。” 如此直接的命令让业务员开始心跳加速,总裁从来不说一句废话的作风让人总是不寒而栗,他故意站得笔直,努力保持镇定地回答道:“他们是半个小時之前来的,想买下三号地西面的最后一块,具体用途她没有说,但是显然很关心的整个三号地上有没有酒或游戏厅,我表示今天之内一定会给她明确的答复。” “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女的叫卡米拉,不知道是哪里人,但看起来像是亚裔或者有着亚洲血统的混血儿,那个男的看起来像中东人,不会说中文,刚才跟卡米拉小姐交流的時候讲的好像是阿拉伯语。(.无弹窗广告)” 阳玺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淡淡地吩咐道:“把你的名片给我一张,还有,你跟他们的任何一次接触,不管是电话联系还是见面都要提前告诉我一声。” “是,总裁。” 业务员毕恭毕敬地递上自己的名片,跟在阳玺身旁的秘书无声地接过来后也迅速地离开了。 在一楼的露天停车场,一辆黑色的幻影(2007年出产的劳斯莱斯车型)在太阳底下闪闪地发着光,卡米拉打开车门刚想要坐进去,无意中看到头顶上方有个硕大的标牌,上面用行云流水一般的字体写着这家公司的名字:壹集团。t7sh。 够简单?也够霸气?正好符合房地产商贪得无厌的形象,不过,她这一次却是心甘情愿地被宰,只要那块地的各方面条件都符合要求。 中在们说。车里的司机和保镖都是黑超遮面,看到她坐进来后并没有说话,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用阿拉伯语问道:“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回酒店,我们还是等等这家的消息,毕竟,这块地是我们看过的当中最好的,希望这一次能够如愿以偿。[]” 前方的司机立即默契地发动起车子,刚开出去不到几分钟他就突然提醒身边的同伴:“有人跟踪我们。”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头部一动不动,隐藏在太阳镜下的眼睛却敏锐地向后视镜望去,果然看到几个车身之外有一辆车在不紧不慢地跟着。 卡米拉也听到了保镖们的对话,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命令着:“甩掉他。” 车子立即在马路上开始兜绕起来,过了两个路口,保镖又汇报着说:“小姐,‘尾巴’没有了。” 几分钟后,阳玺有些气馁地把车停在路边,对方显然是发现有人在跟踪所以才会逃之夭夭的,但是作为一个外国人竟然对这里的路况如此熟悉,证明他们很可能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時间。 既然找不到他们的落脚点,那就只能等那名业务员的消息了。 下午,阳玺接到通知说调查结果出来了,整个三号地上没有一家是打算开酒或游戏厅的,很明显,这不符合那位女顾客的要求,但是在阳玺的命令下,业务员还是给卡米拉打去了电话。 “你好,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在三号地的东面有一家大型酒正在规划当中,估计在未来一个月之内就会开始动工建设。” “我明白了,谢谢你。” 阳玺不怒而威地坐在业务员的对面,免提的音量让整个会议室里都充斥着卡米拉的声音,他很快又用电脑向对方无声地传话:“拖住她。” 业务员看见了之后连忙又问道:“卡米拉小姐,那你的意思是?” “我不是很满意,还是再考虑看看。” 这个情况总裁早就预想到了,而且他还教了自己该如何应答,于是业务员马上又倒背如流地说:“我知道这跟你想像中的确实有些出入,但这是最后一块地了,如果你确实想要的话我可以向领导申请给你打个折扣,不过,可能幅度不是很大。” “不是钱的问题,是地本身不能让我满意。” “你之前说想要有酒或者游戏厅,现在已经有一家了,而且还是很大型的——” 卡米拉突然毫无征兆地打断道:“我没有说过想要酒或游戏厅,我只是关心附近有没有这种娱乐场所而已,让我先考虑考虑,确定要的话我会再跟你联系的。” 对方的抢先挂断让空气当中立即响起了突兀的嘟嘟声,业务员愣了一下,摁下挂机键的同時心头又升起了强烈的不安感,生怕会被总裁责怪自己办事不力。 阳玺不动声色地合起电脑,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只见他很快又简短地命令道:“五分钟之后再给她打电话,就说我们公司还有类似的一块地出售,价格略贵,而且方圆五公里之内都没有酒或游戏厅,跟她约好见面的時间了再通知我。” 价格贵,没有对方想要的娱乐场所,顾客怎么可能会再跟自己见面? 满头雾水的业务员嗫嚅着说:“总裁,我——” 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阳玺一脸漠然地迈开长腿走了出去,难怪他还是个普通的一线员工,连顾客到底想要什么都始终搞不清楚。 业务员无奈地耸了耸肩,本来被总裁盯着做事已经够让人胆颤心惊的了,而且刚才在电话里撒谎说三号地上有酒即将要开工也是对方的意思,现在还要再次撒谎约见卡米拉,问题是她怎么可能会来嘛?就算她会来,自己又该怎么圆谎才好? 带录音笔 晚上,卡米拉回到房间里换好衣服正打算下楼去吃饭,门铃突然响起,她通过猫眼看到的却是阳玺挺拨的身影,经过一番犹豫之后,她还是迟疑着开门了。 “阳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见到对方的那一瞬间,阳玺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一袭白衣的卡米拉不再像之前见到的那么骨瘦如柴,而且看起来更像是贝浅依了,他在小小地惊艳了一下之后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谈一谈?一起吃个晚饭。” 卡米拉浅浅地笑了笑,她很快就反问道:“你不介意我带上其它人?” 阳玺当然明白对方指的是今天跟她一起出入的丈夫,于是他连忙表态:“不介意,只要他不介意我的冒昧就好。” “那好,麻烦你先到楼下的餐厅稍等一下,我们很快就到。” 对方配合着离开后,卡米拉立即通知了隔壁房间的马苏德,对方显然对她去见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的行为很是不能理解,但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 十分钟后,三人在楼下的餐厅再次见了面,在卡米拉的介绍下,阳玺和马苏德互相打过招呼,彼此的眼神当中都有一股博弈后势均力敌的意味。 阳玺刚想引两人入座,卡米拉却做了个手势对他说:“这边请。” 跟着她走过去才知道,原来对方早就订好了一个小包厢,而且里面已经有两个高大魁梧的保镖在肃立着了,这个架势让阳玺更加怀疑卡米拉的身份,她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在右脚刚刚踏进包厢的一瞬间,门口突然响起了警报器的声音,两名保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制伏了阳玺,四只大手在他的身上迅速地搜找着,很快就找到了一支录音笔。 那阳为想。保镖们叽里呱啦地和卡米拉说着什么,只见她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对保镖下了一个命令之后阴着脸色和马苏德走进了包厢。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被推搡出来的阳玺这次终于听明白了,对方说的是英语,他连忙向对方解释道:“这个东西是我一直都随身携带的,并没有针对卡米拉小姐的意思,如果你们觉得不放心,我可以把它交给二位代为保管。” “对不起,这是卡米拉小姐的命令,请你离开?” 无论阳玺如何解释,两名保镖依然像是两座大山似的伫立在门口,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的阳玺觉得颜面尽失,他只不过是想要录下卡米拉和马苏德用阿拉伯语进行的谈话并找个人帮忙翻译一下而已,因为在阳玺看来,这是他掌控一切的最基本要求,但是卡米拉显然不能接受,她根本就是阳玺无法控制得了的。(.) 有些气馁的阳玺并没有马上离开,只是在离包厢最近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没过多久,服务员端着饭菜过来了,两名保镖一人负责端进去,一人满脸严肃地把守在门口,整个上菜的过程当中服务员连包厢的门都不曾进过。t7sh。 阳玺曾经陪同很多或富或贵的人一起吃过饭,但是还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遭遇如此严格的限制,被激起了逆反情绪的他干脆就一直坐在桌子旁等着,直到卡米拉吃完饭出来为止。 看着那个还在等自己的男人,卡米拉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平静地叫保镖将对方挡开,自己则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卡米拉小姐,你听我说,刚才是个误会,我真的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我只要一分钟,请你给我一分钟的時间解释清楚,好吗?” 当着餐厅众多人的面,阳玺也不敢太过大声地讲话,叫了两声对方依然没有理会之后他也只好悻悻地作罢。 气得想要掉头就走的阳玺冷静地想了一下,明明是自己想要接近对方,如果再不客气并且耐心一些的话恐怕无法弄清楚卡米拉的身份,一想到她很可能就是贝浅依,阳玺突然觉得所有的为难似乎都没有那么让人气恼了。 十分钟后,他拨通了卡米拉的手机,在对方刚刚接起来的一瞬间就立即亮明了身份:“你好,我是阳玺。” 对方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挂断电话,这让阳玺简直是喜出望外,他连忙抓住机会说:“对不起,卡米拉小姐,我承认来见你之前带着录音笔是想录下我们的对话,尤其是你跟马苏德的对话,因为我不懂阿拉伯语,但是又想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请原谅我的自私。” “阳总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呀,之前在公司里说要给我送地,现在连跟我见个面都要录音,我还差点儿以为你对我感兴趣,甚至想要追求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阳玺觉得对方的普通话好像突然变得生硬了许多,这让他有些不太习惯,但是仍然不卑不亢地回答:“感兴趣是真的,但我从来不追求任何一个女人。” 电话的那一端音量并不高,但是态度却让人很不舒服,卡米拉想也不想就直接反击道:“那就拜托你不要对我感兴趣,因为我对你也没有兴趣。” “对于我来说,你的身上有着很大的疑团,我是因为这些疑团才会想要进一步了解你的,还希望你能够成全。” “想知道什么就问,我给你三分钟的時间。” 这副丝毫不输于自己的高傲语气让阳玺宠大的自尊心几乎想要当场爆发,但是一想到贝浅依他就觉得降温了不少,平复过心情之后他开门见山地问:“请问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到台北来买地?” “我是哪里人并不重要,反正我不是中国人,之所以想要买地是想帮一个朋友的忙,就这么简单。” 原来她买地不是自己要用的,阳玺总算搜集到一条较为有价值的信息,他毫不迟疑地追问道:“你的朋友是不是中国人?是女的吗?” “抱歉,无可奉告。” “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送的地?” 找上门来 眼下的情景简直就像是明星在接受记者的电话专访,卡米拉倒并不介意,只要能够尽快地打发阳玺,她不介意花上几分钟的時间和精力部分地满足对方的好奇心,只是希望他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停止纠缠,毕竟,自己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为了能够让对方在三分钟之内尽可能多地问问题,她的回答也尽量言简意赅:“因为我担心阳总会对我别有用心,所以我坚决不能收。”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之所以会对卡米拉小姐感兴趣是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而那个人对我至关重要,她叫贝浅依,不知道你是否认识。” “不认识,长得像可能是因为我有一半的中国血统,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但我真的不是她,而且我也不是中国人。” 对方诚恳的语气让阳玺在一瞬间几乎动摇了她就是贝浅依的自我暗示,既然这个话题已经没有了深究下去的可能,他马上又退而求其次地说:“可能是我多想了,请问卡米拉小姐会在台北呆多长時间?在下次我什么都不带的情况下可以跟你一起吃个饭吗?” “我会呆到买下合适的地为止,有关今天晚上的事,我承认对你是有些粗鲁,但这是我们那儿的规矩,请你见谅,至于一起吃饭,我看还是算了,说实话,马苏德他不是很喜欢你,所以很抱歉。(.无弹窗广告)” “谢谢你的坦诚,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还是那句话,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任何土地,任何条件,任何价位都有,如果你感兴趣,欢迎随時联系我。” 阳玺的主动放弃让卡米拉立即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接听他的电话是对的,放心了不少的她轻声道别着:“好,那先再见了。” “晚安,卡米拉。” 在挂上电话的那一刻,卡米拉突然意识到他没有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上“小姐”二字,这个男人难道是在故意耍什么花招? 接下来的几天,卡米拉和马苏德一直在外面寻找空地,所到之处都被阳玺及時地“打点”过了,因此他们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从一家大型的房产公司出来后,马苏德的脸色有些紧绷,他皱着眉头说:“小姐,我们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我怀疑会不会是阳先生在搞鬼。” 靠在椅背上的卡米拉轻轻吐了一口气,眼神中隐含着淡淡的忧郁,她有些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也猜到可能会是他,但是他在台北及至全中国的势力这么大,我们拿什么跟他抗衡?” “干脆我们把钱给他们自己买好了,否则这样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会考虑的,还是先去跟海娜庆祝过生日之后再说。” 卡米拉的眼神开始转向窗外,马苏德似乎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只是看到保镖在场他才不得不作罢, 两人刚刚回到酒店,阳玺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他们了。 看到卡米拉远远地停下脚步,阳玺刚想要迎上去,马苏德立即上前挡着并不悦地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卡米拉小姐而已。对了,你们找到地了吗?” 每次一见到阳玺,马苏德就发觉自己的心情会瞬间变得很差,尤其是在现在这种被对方找上门来的情况下,他极其不耐烦地摆着手说:“没有,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可以走了。” 几天不见卡米拉,阳玺觉得竟然有些想她了,因此才会在下午下班后特意赶过来看望。刚才只是匆匆扫了一眼那抹纤细的身影,阳玺就像是重病的人突然好起来了似的,这种奇怪的感觉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但他仍然强忍着多看几眼对方的冲动,而是先把眼前的这个障碍解决了再说。 “马苏德先生,我知道你很不喜欢我,但是我对卡米拉小姐并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因为她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所以想要问她一些事情而已。” “她不是中国人,所以不认识你的什么朋友,如果你觉得卡米拉小姐长得很像她,可以叫人做一个蜡像,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看到她了。” 对方越来越不友善的语气让阳玺并不想以硬碰硬,他只是一脸平和地说:“麻烦你跟卡米拉小姐通报一声,我想跟她说几句话,只要几分钟就好。” 五个身份特殊的人一起出现在大厅,而且现场气氛看起来极其紧张,这让酒店的值班经理如坐针毡,先不说这四个老外自己惹不起,壹集团的总裁阳玺同样是自己不敢得罪的,眼看他们谈得并不愉快,万一吵起来迁怒于酒店,到時候可能就糟糕了。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建议他们换个地方说话的時候,卡米拉突然语出惊人地吩咐道:“带他到我房间里。”t7sh。 五分钟后,阳玺第一次进入卡米拉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只是进到外面的一层小隔间而已,卡米拉的房间他并未能真正进入。 大家都坐下来后,两位保镖笔直地站在阳玺的对面,马苏德坐在沙发上不時地看着他,卡米拉则在若无其事地查看自己新做的彩甲,显然是在等阳玺开口。 如此诡异的气氛让阳玺头一次有了势不如人的感觉,而且还是在台北这种可以号称是自己大本营的地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整了整脸色并平静地说:“卡米拉小姐,我老实承认这几天都在跟踪你们,因为我还没有死心,这几天你们没有找到合适的地也是我在暗中叫人安排的,希望有机会能够再跟你好好谈一谈。” 那一下玺。“哦?我还以为上次已经全部回答了阳总的问题了呢,那你怎么不早说呢?害得我白跑了这几天。” “我怕你不相信我,所以只能是等你亲自试验过之后再出现,还希望你多多包涵。” 这种解释简直是在挑战卡米拉的权威,阳玺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承认在耍自己,如果是在自己的国家,他恐怕早就被丢到门外去了。 强交朋友 深知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的卡米拉翻了翻白眼,咬牙忍住胸膛中不断翻滚着的厌恶情绪后她冷冷地回应道:“看来我真的得感谢你没有继续浪费我的時间。我已经说过,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也不认识她,你还想跟我谈什么?” “其实我想跟卡米拉小姐做个朋友,当然,做朋友只是一个幌子,我真正的本意是想进一步了解你,因为我并没有完全相信你的话。” “如果我不答应呢?” 感觉受到了挑衅的阳玺一脸严肃地回答:“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中国是一个相当讲朋友义气的国家,这一点我相信你也是早有耳闻的。” “这一点我不否认,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你做朋友。” “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我这个人不适合呢?其实做我的朋友会很开心,很快乐,你以后会知道的。” 眼看这样一直磨牙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想着尽快谈话的卡米拉让步着说:“那好,我最晚要在什么時候答复你?” “今天晚上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直到你答应了之后才会离开,当然,如果你想要休息了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但是明天我还会再来的。”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疯子,而且就像惹人烦的绿头苍蝇,怎么赶都赶不走,卡米拉发觉自己的耐姓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地还没有找到,自己可能会先气得爆血管,只想着能够尽快落个清静的她决定妥协。 她看了旁边的马苏德一眼,幸好对方听不懂中文,否则以他的脾气可能早就气得拳脚相向了。卡米拉无奈地耸了耸肩,嘴角微微向下弯曲地回答道:“好,朋友,我现在饿了,想去吃饭,你可以放过我了吗?”t7sh。 “当然可以。”笑露喜色的阳玺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要不,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不想占朋友的便宜。” “那我占你便宜好了,晚上你请我吃饭。” 这两句像是绕口令一样的话让卡米拉仿佛大白天遇见鬼了似的看着阳玺,不敢相信他竟然也有如此不正经的時候,刚才他明明跟自己演过无赖,耍过横,现在难道还要跟自己表演相声不成? 次日早晨,刚刚起床的阳玺接到保镖的电话,卡米拉和马苏德开车上了高速,他们看样子是要去机场。 阳玺立即停下整理发型的动作,眼睛直直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沉声问道:“他们一共有几个人?带行李了吗?” “没有,我看见卡米拉小姐只带了一个袋子,里面可能是一些换洗衣服和日用品。” “千万要紧盯着他们,到了机场后一定要搞清楚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现在马上就赶过去。” 数分钟之后,阳玺驾着车疾驰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在半路的時候又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 “阳总,三号地西边的最后一块地有人想要买下来,你看要不要卖掉?” 隐隐觉得不对劲的阳玺来不及联想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着必然的联系,他突然感兴趣地问:“买主是谁?” “一个姓林的男人,五十岁左右,是台北人。” “不卖?告诉业务部,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准动这块地,而且如果有顾客来问的话要第一時间告诉你,你立即安排人跟着,我要知道他是不是跟卡米拉有关系。” “是,总裁?” 放下电话后,没过几秒钟阳玺就有些傲慢地扯了扯嘴角,卡米拉的这点儿小计谋根本就骗不了自己,而且她动作越多,自己就越容易找到破绽,只要她今天不是真的要回国,自己早晚会弄清楚她身上的秘密。 眼你看阳。匆匆赶到机场之后,阳玺见到了前来接应自己的保镖,对方带来的消息是卡米拉等人刚刚过了安检,他们是打算去香港。 阳玺立即到柜台询问还有没有余票,当他得知只剩下经济舱有票之后立即买了下来,只要自己能够赶得上飞机,他自然有办法见到卡米拉。 十多分钟之后,卡米拉的手机响起,是一则信息,她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我在你后面,阳玺。 吃了一惊的她连忙回头,果然看到阳玺在对自己挥手,马苏德也回头看见了他,只见他煞有其事地解释道:“这么巧?我也去香港。” 这种低劣的手段根本就连三岁小孩都骗不到,马苏德气得站起来走到阳玺的座位旁并揪起了他的衣领,同時狠狠地警告道:“阳先生,你再这样缠着我们,我们就要报警了。” 在这种公共场合被人威胁还是有史以来头一次,而且还是当着卡米拉的面,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的他冷冷地扯回自己的衣领,用比对方还要不耐烦的声音回答说:“你误会了,我是真的要到香港出差。” “早就去晚不去,为什么要在今天,而且还偏偏选择这趟航班?” “马苏德先生,难道每一个坐在你身后的人都是冲着卡米拉小姐来的吗?如果你无法容忍别人跟她坐同一趟航班,你完全可以包机嘛。” “你以为——” 一直在注意两人接下来的动作的空姐见势连忙走过来想要劝架,卡米拉眼神复杂地望了阳玺一眼,随后又对马苏德说:“算了,他说得也有道理,机舱那么大,我们不可能限制他的出入。” 眼看两人又在用阿拉伯语飞快地说了起来,阳玺气得简直想要跳脚,他决定,将来一定要学阿拉伯语? 过了几分钟,卡米拉跟马苏德说得有些累了,两人都有些不悦地停了嘴,从脸上的表情上来看想必是吵架了,卡米拉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阳玺突然觉得有些内疚,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像贝浅依,自己根本就不会这样纠缠,万一将来有一天被证明她真的不是,自己浪费時间不说,而且恐怕还会影响这对夫妻的感情。 想到这里,他又给卡米拉发了一条信息,清楚听到对方的手机里有声音传出之后他注意到卡米拉拿出来看了一下,随即没有说话,没有回复地继续沉默着。 被疑同志 三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要下飞机了还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马苏德故意放慢速度想等阳玺先下飞机,可是对方明显也在等他们的样子,没办法,他瞪了阳玺一眼之后只好先下去了。 他带着卡米拉和保镖往人少的地方走,阳玺还是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们,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他干脆就在旁边坐了下来,看对方还能怎么办。 当着他们的面,阳玺上前拥抱了前来接机的好友费肯,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松了一口气的卡米拉确定他们开着车离开了之后才走出机场大厅,她见到了前来接自己的姑姑和她的一双宝贝儿女。 “姑姑,埃米尔,海娜,很高兴见到你们?” 一位身着华衣,打扮得珠光宝气的中年女迎上来揽过卡米拉,抱在怀里轻拍了几下之后一边撩起对方额际的发丝一边兴奋地说:“亲爱的,路上辛苦了。嗨?宝贝们,快向你们的表姐问好?” 刚到香港不久,打算秋天就到香港大学学习中文的海娜看起来已经很好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从她那副街头的打扮就可以明显地看得出来,要是换作在家,她是绝对不敢,也不允许像现在这样穿着吊带和热裤的。[] “表姐,我好想你?让我也抱一个。” 这个明天就要过十八岁生日的小姑娘激动地冲进卡米拉的怀里并开始磨蹭起来,一副要将对方的豆腐统统都吃光的模样,她身后的哥哥埃米尔则显得含蓄多了,只是看着卡米拉一边点头一边打招呼道:“表姐好。” “你们好,走,我们先回去再说。” 七个人驾着两辆车兴高采烈地离开了机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辆黑色的汽车在跟着。t7sh。 阳玺看着秘书传过来的照片,这个叫作林意腾的男人很陌生,自己确实不认识,他向下翻了一张,还是不认识,他再看向最后一张,这是一张两人的合照,照片上的女人有一种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感觉,但由于拍摄的角度是侧面,她的五官看得并不清楚。 如在个阳。“第三张照片上的女人是谁?”阳玺给秘书打去了电话,隐约中他感觉好像找到了突破口似的。 “是他的老婆。” “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他老婆的资料,最重要的是,给我几张她的正面照,我可能会认识她。” 费肯突然开门走了进来,看到阳玺在电脑前手指翻飞地忙碌着之后他走过去不轻不重地敲着的桌子,成功让对方抬头看了自己一眼之后有些抱怨着说:“你到香港来是为了看我还是只想换个地方办公?你都已经坐在这里两个小時了,快跟我出去走走。” “我马上就来。最近遇到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对我相当重要,如果顺利的话你很快就会有嫂子的。” “你——不是?你也会谈恋爱吗?我一直以为你是——是——” 在对方如同面对杀父仇人一般的瞪视下,费肯的话硬是在舌尖前兜转了三百圈也不敢吐出来。突然,他眼里促狭的光芒一闪,很快又补充着说:“你懂的?” “咣——” 一只鼠标狠狠地砸了过来,在费肯的右脑上撞起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包后华丽丽地掉落在地上,旋转的身姿好像是在嘲笑他的罪有应得似的。 刚坐上费肯的红色法拉利,阳玺又关心起卡米拉的情况,他看向自己的好友,有些着急地问:“叫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放心,正在顺利进行当中,他们一起去了港大,去接他们的那三个人的身份今天之内肯定可以找出来。你现在先跟我去放松放松,看你那一副机器人的样子,我都怀疑你这身衣服扒了之后身材还能不能看,如果不能,等一下离我远一点儿哈。” 一声“哎哟”声随即响起,伴随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斗动作,法拉利发出轻微的引擎声音之后如同豹子一般地奔腾起来。 六月的香港已经完全是一副酷夏的模样,大街上的美女几乎都是穿着短衫短裙出来争芳斗艳,阳玺的脑海里却想着卡米拉到香港来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在台北买不到地而把目标转移到香港? 来到海边之后,阳玺登上费家的游轮,眼前的碧海蓝天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他顿時有一种想要融为一体的感觉,如果不是跟着卡米拉来了香港,现在的他也许还在办公室里奋战着,并且,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喂,该你了?” 费肯从浴室里走出来后正想招呼阳玺去换上泳衣,回答他的却是“扑通”一声重物入水的声音,他连忙冲到船舷一看,阳玺乌黑的脑袋刚好从水里冒出来,身上却脱得只剩下一条平脚。 “我说,你不用这么迫不及待的?海里又没有美人鱼。” 阳玺抹了一把脸上咸涩的海水,冲上面的好友招了招手说:“快下来?” 戴好护目镜之后,费肯如同一条银色的梭鱼一般扎进了海里,两人很快就开始尽情地打闹起来。 这里离真正的海滩还有两公里的距离,而且这里是上游,许多香港的富人们都会纷纷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为的就是在夏天的時候可以和家人朋友一起感受夏日的清凉,因此,岸边停靠着的一艘艘豪华游轮都像是各个豪门大户的家旗似的,看起来蔚为壮观。 玩了一个多小時之后,体力消耗过大的两人回到船上,阳玺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了有信息进来的提示声,他拿过来查看起其中的彩信,眼神突然暗了下来。 他冲上来激动地拥抱着自己的好友,力道之大不像是刚刚做完激烈运动的人,可怜的费肯早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想要挣扎但是分明又使不上半点儿力气。 过了几秒钟,他隐隐开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阳玺下体上的那个东西似乎越来越硬,它甚至开始顶着自己了? 买主出现 “喂?你放开我……” 好不容易从好友怀里逃出来后,费肯狐疑地看着阳玺的脸,只见上面有着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狂喜表情,这跟平時严肃得跟机器人差不多的形象完全不符,再加上他刚才竟然对自己,他今天不会是中邪了? “你怎么了?” 阳玺跟随着好友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下体,清楚地看到一个隆起物之后脸上不仅没有任何被窥视的不安,反而是难得雀跃地说:“你放心,我不是因为你才有的反应。” “呼——你刚才差点儿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gay呢,枉费长了一张让女人爱得死去活来的脸。对了,它是怎么回事?想出来打猎?” 面对下体上突如其来的宠大,阳玺流露出一副很满意的表情,随即又喃喃自语地回答道:“它也该饿了的,都五年多的時间了……” 费肯清楚地听到了好友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是显然不相信对方竟然五年没有做过那种事,他刚想追问到底是什么意思,阳玺又拿起手机给秘书打去了电话。 “给我订一张晚上回去的机票。另外,通知林意腾方便的時候过来签字,我决定把那块地卖给他。” 听说对方要回去后费肯当场不满地抗议起来:“你才刚来就要走啊?我还没有带你去见我新的女朋友呢。” 长臂轻轻捞起放在桌面上的衣服,阳玺一边走向浴室一边抛下一句:“你自己留着慢慢欣赏,我现在除了你嫂子,对任何女人都不会感兴趣。” 十几分钟后阳玺出来了,等得有点儿久的费肯刚刚走进浴室的门口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麝香味,即使抽风机正在工作也还是可以清晰地闻到,他惊讶地回过头来看向那个打扮得像衣冠禽兽一样的阳玺,问:“你刚才不会是在里面——” “你爱换不换,反正我不介意你穿着泳裤跟我一起回去。” 在阳玺的强烈要求之下,费肯又当起车夫把他带到港大附近。 车子在一幢高档住宅楼前停了下来,费肯指着其中三楼的一户阳台说:“这就是他们的住处,住的是两个外国人,男的是港大的大二学生,女的不清楚,听说好像挺有钱的,很可能是富二代。” 听了好友的汇报,阳玺的脸上并没有太过明显的表情,他很快又吩咐道:“你说前来接人的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我要你尽快找出这三个人的身份,越详细越好。(.)” “把你当成哥是因为你比我大一年半载,别整天像个老板似的对我呼来唤去,别忘了这里是香港,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抱怨的话刚刚停下来,只见楼上下来了几个男女,正是卡米拉等人,来不及躲避的阳玺连忙低下头并摁下车子的敞篷按键。 看到好友连头也不敢抬的样子,费肯不得不说自己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阳玺多个不为人知的一面都让自己看到了,要是有一天缺钱花了自己就去跟记者爆料,到時候…… 负责观察情况的费肯注意到一个年轻的女老外蹦跳着在前面带路,清秀的小脸如同盛开着的白玉兰,嘴角的笑意张扬而又甜美,他的心突然轻轻地颤了一下。t7sh。 “他们走了吗?” “正在上车呢,他们看样子是要出去逛街。” 阳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正好看到卡米拉满脸笑容地坐进车里的情景,那一抹笑靥,分明像极了贝浅依,他连忙叫好友跟了上去。 刚刚开出小区还没有多远,费肯忽然皱着眉头开口道:“糟糕?我们被发现了?” 原本打算找个机会向卡米拉炫耀战果的阳玺决定放弃,既然在香港的日子可能会是她近短時间以来最后的快乐,那么自己就好心地成人之美。等她回到台北的時候,看她还往哪里逃? 三天后,业务部传来消息说林意腾会马上过来签字买地,阳玺知道他等待许久的美人鱼终于上钩了。 五十岁左右的林意腾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尽管身上穿着整齐的西装,但是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有钱人,反而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对了,资料里说他就是一个大学教授。 “我和她的资料都带过来了,请你们过目。” 程序化地看了一眼林意腾递上来的资料之后,业务员突然注意阳玺不知道从什么時候起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在对方示意自己不要声张的情况下他若无其事地回应着说:“好,统统都没有问题,现在请你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和她的名字。” 林意腾拿起笔,正要落下的一瞬间手机恰如其分地响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先接个电话。” 很快,他结束了通话,表情有些讪讪地说:“抱歉?她叫我等一下,等她上来再亲自签字。” 这个变卦让业务员很是意外,但是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于是又延续起原先僵掉的笑容,表示没关系。 阳玺明白对方的话只是一个借口,当看到林意腾收起自己的东西想要溜走的時候,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对方的手臂,在众人或高或低的惊呼声中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刚才的来电之后冷酷地开口道:“想要见他就马上过来,我等你?” 所有人都在震惊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对一个只不过是临時决定不买地的顾客如此粗鲁,这跟公司的“买卖不成仁义在”的教条分明大相径庭。 “你想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轻轻地放开对方之后,阳玺像是变脸了似的语气平和地说:“林先生,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在等她而已。” 一句话让林意腾突然低下了头,很显然,他已经明白了对方所指的人是谁。 二十分钟后,走廊外面响起了清脆而急促的脚步声,看起来应该不只是一个人,大家的情绪立即开始高涨起来,纷纷停下手中装模作样的工作想要看清楚能够让总裁如此在意的人究竟会是谁。脸我要玺。 龙潭虎穴 一个女人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上白下黑的打扮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特别,脸倒是标准的美人脸,但是还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难道就是她让总裁如此失控的? 那名业务员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惊讶地站起来嗫嚅着说:“卡米拉小姐……” “阳总,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不慌不忙的样子让阳玺不得不另眼相看,他同样也气定神闲地回答:“当然有,我还有很多账没有跟你算呢,现在马上到我的办公室一趟。” “有什么事还是在这里说,我保证认真听完每一个字。” 阳玺缓缓地走向卡米拉,在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伸手想要抚上对方的小脸却被她灵敏地躲开了,他身后的马苏德身形一动,好像要扑上来的样子。 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卡米拉,好像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记忆深处似的,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轻声开口道:“如果我说,我想要吻你呢?” “呯——” “哗——” “咚——” “咣——” 一時间办公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东西掉落的声音,其中可能还会有某些人的眼珠子和下巴,配合着几十道长长的抽气声,所有在场的中国人都在瞬间魂飞魄散,到底阳玺是说错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马苏德和四位劲装保镖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不懂中文的他们只觉得眼前的情况相当诡异,但是分明又摸不着头脑。 卡米拉一向表情很少的脸上此刻更是完全僵住了,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一抹淡淡的红晕,她飞快地移开自己的视线眼神闪烁着说:“你疯了,我懒得理你。林叔,我们走。” “你觉得你们能够走得出壹集团的大门吗?你们只有七个人,就算个个都会武功又怎么样?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壹集团会有几千人为我卖命,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样有人就。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来我的办公室,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阳玺脸上的狩猎表情让卡米拉感觉到浓浓的危险气息,她不确定地追问道:“就这么简单?”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其实一点儿都不简单,你最好做足了心理准备,那里可是龙潭虎血,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全身而退的。” 眼前的气氛有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如果自己肯去搬救兵的话别说是壹集团,就算全台北及至全中国自己都能逃得了,但是这样一来就会把事情闹大,不到最后关头,她绝对不可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经过再三的考虑,她决定妥协。 吩咐林意腾先行离开之后,卡米拉又用阿拉伯语对马苏德和保镖们说:“你们先到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在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马苏德根本不可能会丢下卡米拉,他连忙靠上来劝阻道:“不行,雪莉——” “听我的?我很快就下去。” 卡米拉的脸上有着极其少见的严肃表情,马苏德不得不照做,在离开之前他狠狠地瞪了阳玺一眼,很快就带着保镖们下楼去了。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阳玺带着卡米拉向里面的一个小房间走去,当她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张大床的時候顿時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刚想要转身就跑却看到阳玺及時地关上门并用身体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快让开?否则我就喊人了?” 终于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丝惊慌的阳玺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他一脸邪佞地回应着:“随便你喊,反正这个房间是隔音的,就算喊到外面的秘书听见了又怎么样?他可能会来救你吗?” 经过最初的慌张之后,卡米拉很快就冷静下来,她严肃地警告对方:“阳先生,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有话就说,否则我不奉陪你玩这种游戏。” “我想要说的话太多,不如——”他大步靠了过来,成功将卡米拉逼进墙角并且再也无处可逃之后盯着那张粉红色的娇颜,脸上有着志在必得的表情,说:“让我们从这个吻开始。”t7sh。 还没有来得及抗议,卡米拉就被阳玺的薄唇给堵了个正着。她拼命想要反抗,但瘦弱的她根本就不是阳玺的对手,几个来回之后她慢慢停止了反抗。 阳玺以为她终于被征服了,于是放开她的手开始专心地加深嘴里的这个吻,却没有注意到卡米拉迅速地摁了自己的后腰部一下。 对方再次开始挣扎,阳玺实在无法再专心亲吻下去,他放开了卡米拉,但是眼睛却直直地看进对方的瞳孔里,好几秒钟之后才深情地唤了一声:“依依——” 卡米拉迅速地扭开头,刚想要开口说话的時候却被阳玺将下巴轻轻抬起,他再次含情脉脉地继续道:“我想你……” “阳先生,你知道你肯定很想念你的那个朋友,但我真的不是她,请你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用力将对方的小脸固定在墙上之后,阳玺语气急促而又心疼地问:“依依,你为什么不肯认我?我知道明明是你,是你故意叫林意腾来买地的,你想要为互爱天使找新的院址,这些情况我统统都已经知道了。” 再次将视线移开之后,卡米拉冷笑着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林叔是熟人关系,这块地就是为他而买的。” “你不要再骗我了,刚才林意腾明明带了你的身份证过来,他是代理人,而你才是真正的买主。” “是又怎么样?钱是我出的,当然得写我的名字,但是我乐意把这块地交给他去处理,你管不着。” 还想要继续公布更多自己调查到的情况,以便让对方心服口服的阳玺听到外面似乎响起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秘书没有这个胆量会敢闯进来,难道会是别人? 门被用力推了几下之后又安静了,阳玺正想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卡米拉一把将他拉住,在他奇怪地回过头去的時候突然听到震耳欲聋的“砰”一声枪响,他连忙看向门口,只见卡米拉的四名保镖举起枪冲了进来。 成功逃走 “别动?举起手来?” 一脸担忧的马苏德赶紧拉过卡米拉关心地询问着,小心翼翼的样子把对方当成了一个脆弱而又易碎的玻璃娃娃,只见她一边摇头一边说着什么,厌恶地看了阳玺一眼之后就迅速地离开了。 看着锁孔上的枪洞,阳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卡米拉的这几个保镖竟然都是荷枪实弹的,看来她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她身后的势力其实并不比自己小。 但是,差点儿遭到非礼的她为什么会心软地拉住自己以避开流弹? 他出神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依稀还能够感受得到对方的柔软和美好,她分明就跟五年前的贝浅依一样,但又似乎不太一样,这个女人越来越像是深不可测的黑洞一样让人费解。t7sh。 数小時之后,保镖报告说卡米拉等人再次前往机场,意识到对方是想离开的阳玺连忙命令保镖不顾一切地拦下,甚至还可以将她绑架,而自己则连忙抛下手中的工作驱车向机场赶去。 他不敢给卡米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生怕惊动了对方只会让她逃得更快。一路上,他感觉自己全身的每个细胞都被激活了似的,五年前贝浅依以同样的方式离开,今天,不管这个叫卡米拉的女人是不是当年的贝浅依,他都一定要将她追回来? 在他离机场还在二十分钟车程的時候,保镖再次打来了电话,他们晚来了一步,卡米拉刚刚过了安检并且准备登上前往上海的飞机。(.) “你马上买飞机票跟着,下了飞机后一定要给我死死盯住他们,我立即坐下一趟航班赶过去。” 可是,当阳玺通知上海的朋友前来接应保镖并且帮忙跟踪之后,他一出到出站口就见到了正在等自己的保镖,从对方脸上的挫败表情来看就知道任务失败了。 “他们上了出租车之后就一直在机场附近兜圈子,兜了二十几圈才停下来,等我们逼上去的時候才发现他们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车,至于去了哪里也不清楚。” 在喧哗的浦东机场,阳玺拨打了卡米拉的手机,多次都是无法接通之后他气得一拳捶在身边的柱子上,额头靠在手臂上的样子让人无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不过,不用猜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 与此同時,在机场另一头的登机口,卡米拉正在出示自己的登机牌,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甩掉阳玺的保镖后他们立即回到机场,時间到了之后再转机飞回自己的国家。 连夜赶回台北的阳玺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入睡,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贝浅依和卡米拉,但更多的時候,这两个人的形象是重叠在一起的,阳玺再次感觉到了五年前自己追出下楼時的焦急和绝望,而这一次,他又把她给弄丢了…… 烦躁的他拿起家中的一瓶进口烈酒就直接开车出门,在一个小区的某幢居民楼前停了下来,调好闹钟之后就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着,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让自己不那么痛苦地度过这个漫漫长夜,因为,他该死的除了等天亮什么也做不了? “叮咚、叮咚——”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睡过去的阳玺在闹钟的呼唤下迷糊地醒了过来,当他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后立即精神抖擞地坐直了身体,他用漱口水漱口,用湿巾洗脸,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随后开始专心地盯着楼梯口,他在等一个女人出来。 半个小時过去了,一对中年男女下楼了,男的正是林意腾,而女的,则是互爱天使福利院的李院长。 看着似乎是从天而降的阳玺,尽管跟以往任何時候一样阳光帅气,但李院长还是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落寞,因此在他开口说要送自己去上班的時候,她看向林意腾,征得对方的同意后她有些忐忑地坐进了阳玺的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阳玺尽快让脸色变得柔和一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变得亲切了许多之后才礼貌而又耐心地问候道:“李院长,多年没见,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家庭,事业都很顺利。”在没有搞清楚对方的目的之前,李院长只能给出客套而又失真的答案。 “可是据我所知,互爱天使很快就要搬迁,开发商在给你们很少补偿的同時还强硬要求你们在三个月之内搬走,而新的院址还没有找到,你应该很担心这件事?” 李院长突然语塞,看来阳玺知道的还不少,想想也对,在自己的老公前去买地的時候他都能顺藤摸瓜地找到卡米拉,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这件事很快就会得到解决,我不担心。” “哦?你们买到地了吗?” 阳玺的问题让李院长惊觉对方并非什么都知道,否则他不可能会来找自己,脑子迅速变得清醒之后她故意笼统地说:“这个我不方便透露,反正三个月之内我们搬到新院址肯定没有问题。” “好,我们不谈这个,那我们就谈谈贝浅依,也就是卡米拉,她什么時候回来的?” 这种偷梁换柱的小把戏根本就骗不了李院长,在打起了十二万分的防备精神之后她冷静地回答:“依依早在五年前就失踪了,我不知道她的下落。卡米拉是国际志愿者协会的亚洲区域负责人,她无意中得知互爱天使面临的难题,所以就决定帮我们。” “那请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长着一张酷似依依的脸?” 心她着阳。“相似的人有很多,这不足为奇,她的身份不方便公开,这是我们接受他们帮助的基本条件。” 这种完全是扯淡的话简直是侮辱阳玺的智商,但他偏偏又不能发火,有求于人的他只能极力忍住心头的不满,希望能够用更多的事实来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 “李院长,我知道你在骗我,如果她真的是慈善机构的人,不可能开得起价值好几百万的劳斯莱斯,而且那辆车我查过了,是属于台北市的,由此可见她的后台有多硬。还有,她每次出门至少有两个保镖陪同,而且都是配着枪的,她的身上还带着警报器,只要一摁保镖就会拼了命地保护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慈善机构的?” 赴港绑架 “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我可以好心地提醒你,卡米拉真的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你最好知难而退。”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儿线索又被中断了,而且卡米拉昨天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现在连唯一知情的李院长也不肯帮忙,看来想要求证卡米拉是不是贝浅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心情突然变得恶劣的阳玺失控地叫了起来:“我不想惹她,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依依。如果不是,我当然不会纠缠,但是如果她是,我死也不会放手,哪怕到了阴曹地府也要把她找出来。” 对方突如其来的脾气并没有吓到李院长,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忍,她诚恳地道歉着说:“不好意思,我真的帮不了你。” 求助李院长无果之后,阳玺又立即赶到香港,因为在那里,还有几个认识卡米拉的人。 再次见到好友,费肯很是高兴,但是对方接下来的要求几乎吓坏了他。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绑架他们?”t7sh。 此刻,阳玺的脸上确实有着因为走投无路而掩饰不住的疯狂表情,只要一想到当年贝浅依绝望地离开,他平复了多年的伤口就会隐隐发痛,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麻木下去,但是在看到卡米拉之后就像是突然受到重击似的血流成河,痛得无以复加,但亦,活得真实。 心头的疼痛和苏醒让他相信这个女人肯定跟贝浅依有关系,她们的相似度不仅仅在于长相,而在于神情以及所表现出来的坚强和勇敢,这两人很可能其实就是一个人。 如果说当年的自己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她,那么现在阳玺已经准备好了,因爱发狂的他掷地有声地回答道:“现在我只能是从他们那里找到卡米拉的下落,没有其它的选择。” “拜托?那两人身份很神秘的,平時在港大很少与外人接触,我估计他们的后台肯定不简单,说不定我们根本就惹不起。” 都有也到。又是惹不起? 两天之内听了两次这样的话,阳玺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激起了逆反的斗志,只要能够找到卡米拉,哪怕是绑架外星人他也愿意? 原本是想要劝好友另外想办法,但是他竟然鲁莽地说要从台北调人手过来帮忙,如果自己再袖手旁观的话实在说不过去,无奈之下,费肯只好勉强答应了阳玺的要求。 一连跟踪了好几天之后,两人终于找到了下手的机会,他们假扮成居民跟着埃米尔和海娜一起进了电梯,趁他们不备的時候迅速将他们迷晕,抱回房间里并绑得结结实实的,还把他们的嘴巴也封上了。 很快就苏醒过来的兄妹俩不约而同地想要摁下腰部绑着的警报器,发现丢了之后他们猜到眼前的这两个绑匪对自己了解得还算详细,而且他们都没有戴面罩,恐怕是想要杀人灭口的。 “埃米尔,海娜,你们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向你们打听一下卡米拉的消息。” 这个开场白确实让人惊讶,但是又不能完全相信,兄妹俩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似乎是在等阳玺的下文。 “你们和卡米拉都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们来自摩洛哥,我是说你们的身份是什么?” 面对阳玺递过来的纸和笔,埃米尔高傲地别开了脸,气场大得跟玉皇大帝似的,海娜倒是接过来犹豫了一会儿,提笔写下:普通人。 也许是因为从来都没有做过违法的事,费肯的心一直都在狂跳着,想要摆脱这种恐惧感的他突然大声地喝斥道:“你撒谎?学校和楼下随時都有两个保镖守着,平時出门也一样,这会是普通人的待遇吗?” 海娜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恨不得可以将他碎尸万段似的,随后小手又不情愿地动了几下,缓缓写下几个字:有钱人。 如此可爱而直白的描述,再加上她脸上天真而甜美的娇颜,让原本拥堵在费肯胸腔里的不安阴霾在一瞬间都统统消失了,甚至,还有种想笑的冲动。 阳玺也觉得海娜确实是一个有趣的女孩,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他实在开心不起来,于是他语速飞快地说:“听着?我绑架你们不是为了钱,也不想伤害你们,只想知道卡米拉是谁,她是不是中国人?现在又去了哪里?你们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直到现在,埃米尔和海娜才终于相信这两人确实是奔着表姐来的,没有了姓命之忧的他们闷闷地松了一口气,但是显然也不想回答他们的问题。 海娜又写下长长的一段话:谢谢你们不伤害我们。卡米拉是我表姐,她跟我们一样,是摩洛哥人,现在应该在台湾,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都是她主动打电话给我们的。 接下来无论阳玺如何哄劝,恳求,半个小時过去了两人还是不肯松口。他又想到搜看两人的手机,可是他们怎么也不肯说出开机密码。 逐渐失去耐姓的阳玺烦躁地拖起一直不肯配合的埃米尔,将脸凑到离对方只有数公分之遥后不耐烦地警告道:“你说还是不说?” 只有二十岁的埃米尔看起来远比同龄人成熟得多,他的眼神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是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阳玺,好像被绑架的人是他似的。 该死的? 这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小孩竟然敢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火气瞬间爆发的阳玺毫不犹豫地用一记重拳将对方打倒在地上。海娜看见了之后急得拼命挣扎,趴在哥哥的身边想要看清楚他的伤势。 血,从嘴角慢慢地流了下来,缓缓撑起身体的埃米尔回过头不服气地瞪着阳玺,脸上有着倔强的表情。 海娜心疼得热泪盈眶,小脸皱成一团的样子显得楚楚动人,可惜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她很快就拿过纸和笔用文字控诉道:你们不是说过不伤害我们的吗? “如果你们肯配合,我们当然不会这样,现在你们该知道我的决心了,快点儿说出来。” 一边掉眼泪一边为埃米尔擦去血迹之后,海娜用同样仇恨的眼神看着阳玺,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要和哥哥一起同进退,共命运似的。 真假色狼 一想到卡米拉还不知所踪,阳玺的心顿時痛得扭曲起来,他上前一步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兄妹俩,脸上浮现出摧毁一切的疯狂表情之后咬牙切齿,并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还是不肯说是?好,我成全你们?阿肯,这个美女今天晚上就赏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伺候’她?” “好咧?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好看的小说)” 费肯一把将娇小的海娜拎起,扔在旁边的沙发上之后高大的身躯立即压了过去,埃米尔发了疯似的想要过去帮忙,不料却被阳玺及時地扑倒在地上。 耳边传来费肯荡的笑声和海娜惊恐地呜咽声,埃米尔感到快要死过去一般的痛苦,而阳玺这个该下地狱的魔鬼居然用极度阴森的语气继续威胁道:“告诉你实话,除了阿肯,外面还有我的几个帮手,他们都是你们非洲人,那里都很大,如果你确信你妹妹可以承受得了的话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看到,我绝对不勉强你?” 恨得全身都在发抖,气得满脸通红的埃米尔一头撞向阳玺,趁对方歪倒之际连忙爬起来想要搭救妹妹,双脚被绑的他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被阳玺再次拖了回去,但是他的眼睛却清清楚楚地看到妹妹薄薄的衣衫已经被撕碎,饱满的在的保护下岌岌可危。 一脸贪婪的费肯在看到眼前的美色后眼神一凛,原本只打算跟好友演戏吓一吓这对兄妹俩的他发现自己快要演不下去了。海娜大大的眼眼里不断涌出晶莹的泪水,小脸上的表情跟临死之前的小白兔差不多,尽管她确实勾起了自己的情欲,但是费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正当一个? 眼看已经没有時间了,痛苦万分的埃米尔最后只能是绝望地冲阳玺点了点头。 翻找出卡米拉在摩洛哥的号码,埃米尔摁下通话键后将手机递给阳玺,略懂中文的他开始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电话那头响起了温柔的阿拉伯语,阳玺的心头一暖,觉得自己近日来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他很快就开口道:“我是阳玺。” 对方在静默了一秒钟之后突然开始尖叫起来:“啊?你这个疯子,你把埃米尔怎么样了?” 谎话说得炉火纯青的阳玺冷冷地警告着说:“你放心,他现在暂時是安全的,但是我警告你别去找那些保镖,否则我的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你简直是个神经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回来?以最快的速度回来?如果不搞清楚你是不是贝浅依,我不仅会这样对你的表弟表妹,连李院长一家也不会放过。” 卡米拉看不到阳玺的表情,因此也不知道此刻的阳玺到底有多凶残,她采取了以硬碰硬的口吻提醒对方道:“你不要伤害他们,否则你也别想活下去。” “失去了贝浅依,五年以来我过的都是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现在见到了你,我相信你就是她,既然当年我已经负了你,今天我就不怕再负天下人?” 电话那头充斥着死一般的沉寂,随即又传来一道冷静的声音:“我明天就回去,但是你一定要毫发无损的放了他们。现在,先让我听听他们的声音。” 撕开埃米尔嘴上的胶布后,阳玺把手机凑过去,让对方简单地聊了几句又果断地收了回来。 “很抱歉,刚才打了你,还有海娜小姐,其实我和我的朋友都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让你们配合一下而已,既然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就马上放了你们。” 阳玺开始解开埃米尔手脚上的绳子,费肯也终于彻底地松了一口气,今天这场戏演得真累,他甚至还有些内疚,因为自己好像演得太过逼真,吓坏了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重获自由的海娜想也不想就直接扇了对方一记耳光,躲闪不及的费肯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打自己。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要是在我的国家,你敢随便碰我一根手指头都够让你死上几百次的?” 好狂妄的口气? 就算她所说的是真的,现在这里是中国,他费某人在香港还算是个人物,他同样也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被人打过,更不用说是脸了,她又算老几?? 被气坏了的费肯恨不得可以将对方活活掐死,不过,这么一个美人,死掉就太可惜了。 下一秒,他如同被激怒了的雄狮一般扣过对方的小脑袋,坚毅的唇狠狠地堵上那吹气如兰的樱桃小嘴,势如破竹一般地橇开双唇之后立即将灵巧的舌头伸了进去,强势得跟先前想要侵占她身体的行为完全没有两样。 他要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不仅敢动她手指头,像刚才那样全身上下都摸过一遍也不是问题? 与此同時,埃米尔身上的烈姓姓格也突然爆发了出来,他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向阳玺进攻,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埃米尔无意中发现妹妹竟然又被那个吻得无法动弹,他连忙爬起来给对方一个扫堂腿,吻得投入的费肯一下子失去平衡,在阳玺还没有来得及施救之前直直地倒了下去。 后脑重重地撞上地板后,有好几秒钟的時间他几乎完全失去了思维的能力,海娜则趁机挣脱了他的钳制逃到一边去了。开我后去。t7sh。 阳玺连忙上前将费肯扶了起来,嘴里有些不满地问:“你为什么要吻她?” 明知道这一场搏斗完全是因自己而起,但是费肯却并不后悔,他已经完全地品尝过海娜的美好,就算是再被打倒一百次也心甘情愿? “你们竟然说话不算数?来啊,咱们再打一场,我今天非收拾你们两个不可?” 感觉到事情在恶化的阳玺不得不道歉着说:“埃米尔,对不起?阿肯是一時冲动,他真的不是。” 即将谈判 重新坐起来的费肯用力地摇了摇头,极力将那些眩晕感从身上赶走,当他清楚地看到海娜一脸提防地看着自己的時候,那副被人欺负的可怜模样让他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他连忙站起来并脱下自己的外套。(.好看的小说) 以为他又想要发疯的阳玺和埃米尔连忙一左一右地冲上来拦着,就连海娜也惊慌地向沙发上躲去,当所有人注意到他只是想把外套送给上身只穿了的海娜時,阳玺立即扭开了脸,而埃米尔还想要阻拦,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上衣之后只好任由他去了。 在对方怀疑的目光注视下,费肯将外套轻轻地披在海娜的身上,同時还语气诚恳地道歉着:“对不起?” 海娜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间从一个大发的迅速转变为一个颇有风度的绅士。t7sh。 “非常抱歉,吓到你们了,如果有必要的话就上医院看一看,如果没事,请你们早点儿休息,晚安了。” 道别过后,阳玺带着费肯迅速地离开了。 埃米尔兄妹察看了一下伤势,发现两人都没有什么大碍,他们又打电话向卡米拉做了汇报,叮嘱她千万不要让自己的父母知道之后才疲累地前去休息。 躺在床上的海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回想起费肯想要非礼自己時的情景,如果他真的只是想要吓唬人,为什么还下得了手对自己乱摸一通?而且,在后来消除了误会后竟然还强吻自己,难道,他不应该为他的无礼接受惩罚吗? 第一次离开父母的海娜突然很想念远在非洲的家,在那里,永远都不会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己,一想到被一个夺走了初吻,她就恨不得将对方丢进海里喂鱼? 烂人?大烂人?彻头彻尾的超级大烂人? 海娜发现,自己越是恨费肯她就越清醒,心里烦躁得几乎想要尖叫,但是只要她冷静地想到对方那陌生而猛烈的吻,以及他临走前递过来的衣服,她的心情就会很快安宁下来,慢慢地,她跌入了放松的睡梦当中。 由于发生了被绑架的事,海娜第二天实在不敢一个人呆在家,因此跟着哥哥一起到学校来上课,说是上课,她其实是在玩游戏而已。 中午放学的時候,两人从教室里走出来,刚到楼下就看到费肯靠在车窗上好像在等着他们。[.超多好看小说] 此時的阳光直直地照在他的身上,俊朗的五官比昨晚看到的立体多了,宽阔的额头下长得一对浓密的眉毛,向上延伸的直线平凭了几分英武之气,下身得不像话的鼻梁如同山峰一般屹立着,薄薄的嘴唇在不说话的時候总是轻轻地抿着,嘴角的微微凹陷却時刻透露出想要掠夺的意味。 海娜装作没有看到似的拉起哥哥想要绕开对方,费肯却及時地迎上来打招呼说:“埃米尔,海娜。” 埃米尔当然认得这个男人,他微微皱起好看的眉毛,用常有的严厉语气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想拿回我的衣服。” 兄妹俩顿時翻了个白眼,随即默默地开车赶回了家。 海娜一进门就拿起昨晚忘记丢掉的外套,往费肯怀里一丢就想要关上门,不料却被对方拦住了,他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神色,半响之后才轻声开口说:“昨晚的事很对不起。” 也地起海。“没关系,你又没有把我怎么样,所以我不介意。” “你真的不生我的气?” 为了表示自己对昨晚的事已经淡忘,同時也是为了断了跟这个男人所有的瓜葛,海娜故意满不在乎地回答:“当然,因为不值得,如果每一个吻过我的人我都要生气甚至是记住他的话,那我下半辈子除了想男人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眼看海娜又想要关门,心里很不舒服的费肯再次用手拦下,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卑微过,竟然会厚着脸皮借着要回衣服的名义来看望对方,经过昨晚的事,他觉得自己的整个人,及至整个生活好像都发生了变化。 既然来了,就不想让自己后悔,决定试一试的费肯鼓起勇气一脸真诚地问:“我可以再来找你吗?” “不可以?” 海娜用力地拉上门,“砰”的一声过后,男人尴尬得红中透白的脸顿時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但是她的心,怎么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了呢? 下午,兄妹俩早早地从学校回到家中,因为他们的表姐就要到了。 阳玺早就猜到卡米拉肯定会先去看望亲人然后才到台北找自己,因此在她一出现在埃米尔兄妹俩的楼下费肯的保镖就及時地向他报告了这个消息,他立即和好友一起驱车赶了过来,自己在路上的这十几分钟也够他们聊聊天的了。 当他一连摁了好几遍门铃之后,卡米拉终于前来开门,脸色很差的她话也不说就直接放两人进来了。 之所以说她脸色很差,不仅仅是因为心情不好而表现在脸上,还因为她在得知自己的亲人被绑架后压根就没有合过眼,长途的飞行再加上時差问题让她原本就瘦削的小脸更加尖细,即使化了妆也还是苍白得好像是被吸干了血似的没有丝毫的光彩。 “阳先生,我想我们确实需要好好谈一谈了。” 看着对方单手抚额的烦恼模样,阳玺向来坚硬而冰冷的心瞬间鲜活了不少,重新感觉到疼痛之后他连忙表态着说:“请卡米拉小姐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能够解开你身上以及我心中的疑团,我可以发誓真的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的意思。” “你的言而无信我已经领教过了,在办公室里企图对我不轨,在这里又伤害我的亲人,我实在不知道我还能相信你什么。” “如果你是贝浅依,你自然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不是,我跟你解释再多也没有用,因为你根本就不可能会懂。” 问话过程 不知道为什么,卡米拉的心怦地动了一下,为这个男人对贝浅依的执着而感动。(.好看的小说) 他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怕得罪天下人,问题是有些事情就算是得罪天下人也不可能让時光倒流。五年前,贝浅依已经死在了台北,自己哪怕是再像她,但亦,终究只是像而已。 卡米拉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感动和心软,她故作镇定地问:“那你现在想要怎么样?麻烦你一次姓说完所有的要求,我工作很忙的,没有時间天天飞来飞去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阳玺发现自己满腹想要对贝浅依说的话就是说不出来,经过一番思量,他又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对方说:“我想跟你单独谈一谈,時间可能会比较长,至少需要一个小時以上。” “还想找一个独立的房间?”卡米拉拨高的尾音明显是意有所指。 “不,我们可以找一家咖啡厅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选择在大厅,甚至还可以叫保镖在门口外面守着,只要他们听不到我们的对话就可以了。” 这个条件还算勉强可以接受,再加上眼下除了谈判也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卡米拉迟疑着答应了,尽管马苏德在得知后反对得想要跟她吵起来,最后在埃米尔兄妹的劝说下只能是极不情愿地默许了。 在小区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之后,费肯看到埃米尔兄妹和马苏德三人在离阳玺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他未曾多想就向其中的空位子走去,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就听到埃米尔严肃地开口道:“走开?” 已经屈膝了的费肯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尴尬得当场变了脸色,感觉到怒火在瞬间被点燃的他拼命地喘着气,如果是在平時他早就动手了,但是今天,阳玺和卡米拉确实有事情要谈,自己不可以误了他们这次难得的机会。 感觉尊严被无情践踏的他立即站起身,如同点着了火的火箭一般冲出咖啡厅,海娜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但是始终一言不发。 卡米拉端庄地坐在阳玺的对面,面对他的喝咖啡邀请,她客气地谢绝了,她从来不随便在外面吃东西,因为,这对于她来说是不允许的。 “阳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因为那些保镖们挺累的,我不能在外面呆得太久。” 阳玺的眼神一直在敏锐地观察着卡米拉的表情,好像要将她的内心看透似的,他端起了咖啡杯,若有所思地开口了:“你给人的感觉像一个很容易受到攻击或者说是生命特别脆弱的人,这跟贝浅依一点儿都不像。对了,李院长说你是国际志愿者协会亚洲分会的负责人,有这事吗?你平時都在哪里上班?” “这是假话,但我确实是做慈善的,只不过区域仅限于摩洛哥本国。” “你家很有钱?因为我知道你的那辆幻影是属于台北市的。”t7sh。 这个男人还真是够龟毛的,查自己竟然还查得那么详细,卡米拉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回答:“算是,跟你们市借辆车开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你家不仅有钱,而且还很有权。因为海娜说过,要是在她的国家,有人敢随便碰她一根手指头,她可以让那个人死几百次。” 感我要个。“有钱就等于有权,我相信阳先生应该会懂这个道理。当然,小女孩发脾气的時候乱说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毕竟没有人会因为碰一下别人就丧命。” 对方的回答可以说是滴水不漏,颇有外交官的风范,阳玺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机智和应对能力,但是同時,这也证明了她很可能不是贝浅依,这个意识让阳玺的心情瞬间暗淡了不少。 为了不偏离自己一直以来的本意,他又直截了当地说:“好,麻烦你跟我说说五年前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一听到这个问题,卡米拉的眼神瞬间就有了变化,仿佛已经陷入到对往事的追忆当中,她看着窗外的某点,一脸平静地回答:“我在摩洛哥,怀着孕,等待着孩子的出生。”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已经当妈妈了,恭喜你?”阳玺的情绪更加低落,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杯子里的咖啡泡沫,再抬起头的時候好像已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似的,问:“孩子的父亲是马苏德?” 卡米拉立即回过头来直直地看着阳玺,眼神却在柔和当中又带着一丝调侃:“你问得太了,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发现自己表现得太过不正常的阳玺连忙摊开手妥协着说:“ok你跟李院长一家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想到要来帮他们买地?” “李院长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全家人都非常非常感谢她,前不久和她通电话的時候听说她的福利院遇到了麻烦,所以家里人就派我过来帮忙。” 仔细思考过对方话里的每一个字之后,阳玺立即在脑海里浮现出几个重要的问题,于是他连珠炮似的发问道:“你说李院长救过你们,请问是在中国还是在摩洛哥?她救的是你还是你的家人?具体的時间又是什么時候?” “阳先生,你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像是一个侦探,或者是一个招人烦的娱乐记者,很抱歉,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 这样的问答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時,埃米尔兄妹和马苏德早已经聊得火热,只有费肯在车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看起来等得有些不耐烦。 眼看该问的也问得差不多了,阳玺的脸色也变得舒缓了许多,他像是朋友一样关心地问道:“听李院长说,你们好像已经买到地了,我想知道为什么不肯和壹集团合作。” “事实上——还没有,但是,我跟你说实话,我们家打算让你们市给我们提供一块钱,这样就省得我再跑来跑去了。当然,我们肯定会付钱的。” 开始合作 “之前为什么不考虑这样做呢?” 将嘴角扯成一条平平的直线之后,卡米拉极其认真地回答:“其实,我是不想让家人操心,我想凭自己的能力办成一件带着全家人心愿的事,结果,你看到了。” “很抱歉?其实我不是有意为难你,是因为你真的跟贝浅依很像,我只是想借合作的机会多了解你而已。既然你打算要跟市合作,那我最后一次请求你考虑壹集团,我们公司旗下的任何一块地你都可以要,价钱也随便你出,我会叫别人负责跟进这个项目,没有你的同意,我保证不插手参与,你看可以吗?” 这是今天晚上卡米拉听到最长,同時也是最舒服的一段话,没有想到,阳玺竟然会主动妥协,并且还答应不再纠缠自己,这让她简直有些喜出望外。 为了表示慎重,她又认真地点着头说:“我得跟家人商量一下,晚一些再答复你。对了,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跟那位贝小姐是什么关系?前妻或者前女友吗?” “应该算是前女友,但又更像是地下情人,因为我几乎就没有公开过她的身份,她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那种。” “我明白了,那我祝你心想事成,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保证可以很快就答复你。” 阳玺的眼神中有着少见的亲切,他怀着无比真诚的心情作了最后的表态:“期待着你能够跟壹集团合作,你会发现,我公司的人比我有趣并且好相处多了。” 就是这句类似于自我解嘲的话让卡米拉有了主意:就是壹集团了。因为,跟哪家公司合作,或者要不要去找台北市,其实,完全由她一个人决定。 当天晚上,刚刚和费肯吃过饭的阳玺接到卡米拉的电话,说她同意和壹集团合作,高兴得几乎想要跳起来的阳玺狠狠地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甚至,还激动地吻了一下手机。 像是看见了外星人的费肯呆了足足有半分钟才惊奇地开口道:“你至于吗?她又不一定是嫂子。” “尽管她越来越不像,但我认为她就是,只要她答应合作,我不愁没有机会接近她。好了,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把你的新女友叫出来见个面,我们一起去喝几杯。” “我没有女朋友。” 好友过度低沉的语气让狂喜中的阳玺迅速地平静下来,这次惊奇的人反而是他了。 “你又把人家给甩了?甩了就甩了呗,你又不缺女朋友。[]” “我现在就缺,而且我还追不到。” 咦?有这事?阳玺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事情可做了,上次来的時候没能好好地跟好友聊聊心事,今晚一定要逼得他连小時候几岁才开始不尿床这样的事情也供出来不可。 卡米拉和阳玺乘坐同一趟航班回到了台北,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签好合同交易了三号地上最西边的那块地,因为它真的是最适合建福利院的。 有了土地,接下来要进行的当然是规划和建设,卡米拉留了下来,和壹集团的设计师团队开始一起构思新院址的设计。 然有想米。阳玺依然很忙,加班是常有的事,但他每天都会给卡米拉打电话询问是否忙完了,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他就一定会问:有時间吗?我们一起出来坐坐。 卡米拉也不见得每次都会拒绝,有時候确实想要出去透透气,她会很爽快地答应阳玺的邀请,就像这次一样。t7sh。 他们见面的地点定在莫妮卡小居。 和马苏德一起坐下来后,卡米拉毫不吝啬地赞叹着说:“这里真漂亮?”当然,她是用英语说的,因为只要有马苏德在,她只能是讲三个人都可以听得懂的语言,这是对方同意自己出门的条件之一。 “我的前女友也很喜欢这里。”看到两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僵之后,阳玺连忙解释着说:“别误会。之所以带你们来,是因为我在这里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所以,你们是一对,我和她也是一对。” 这个解释让马苏德顿時放心不少,他肯定地冲阳玺点了点头,随即又拿过菜单开始询问卡米拉想吃什么。 吃饭的过程平淡无奇,当着马苏德的面,阳玺不可能会跟卡米拉说太多的话,而卡米拉则完全沉浸在对美食的享受当中,似乎并不在乎陪在身边的人是谁。 她慢慢地享用了几口饭后点心,很快就放下了调羹,阳玺看见了之后笑着问道:“怎么不多吃一点儿?你那么瘦,完全不用担心需要减肥。” “其实瘦和胖可能会跟心情有关,我以前一直很胖,因为那時候心情好,现在心情一般,吃再多也胖不起来,所以干脆就不浪费了。” “不,我不这么认为,我相信多吃少动肯定会胖。对了,你是做慈善的,你这么瘦是想让自己成为贫困的代名词,然后让每个见到你的人都慷慨解囊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一点儿也不友善,甚至还可以说是带着刺,卡米拉和马苏德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失礼。 “我只是听说而已,比如说卖化妆品的人通常皮肤都不会太差,因为他们需要一个现身说法,所以我就想卡米拉小姐会不会也是刻意这样做的,以便博得更多人的同情。” 马苏德似乎有话要说,卡米拉及時地碰了碰他放在桌面上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又带着一丝冷意地回答:“绝无此事?像李院长就有点儿胖乎乎的,但是没有人会因为她胖而不向她捐钱捐物。” “她的胖已经无可救药,因为她已经年过半百,没有几个人会对她感兴趣。但你却不同,你长得那么漂亮,如果再加上一些楚楚可怜的气质,我相信你可以募捐到更多的善款。” 现在可以肯定,阳玺确实是来找茬的,卡米拉立即收起先前强装出来的礼貌和耐心,她严肃地回应着说:“阳先生,请不要侮辱我的工作和我的身材?慈善不需要刻意饿瘦身体来博取同情,而且我也不喜欢自己这副干巴巴的身材,因为它并不健康,更没有什么美感可言。” 冒险试验 “我侮辱你了吗?我只不过是把心里的话诚实地说出来而已,其实我也知道你们做慈善的很不容易,有時候可能还会需要陪酒陪那个什么的——” 如果此時此刻还对这个含血喷人的家伙客气的话只会让他更加自以为是,被激怒的卡米拉扔掉手中的餐布,板起脸打断道:“住口?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请你不要看不起慈善?” 旁边的马苏德也是一副想要拍案而起的样子,阳玺却露出洞悉一切的表情,随即缓缓地吐出一句:“你用不着假装高尚,这年头用身体换业绩已经不是什么潜规则,至少在中国很流行。” “如果阳先生曾经做过很多类似的交易,那我只能对你表示同情,因为你除了钱和肮脏的思想之外,一无所有?” 阳玺的脸在瞬间就变了颜色,白中带青的样子像是要吃人的野兽似的,他突然毫无预警地端起桌面上的水杯就向对方的脸上泼去。 卡米拉显然没有想到阳玺会这样对待自己,她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而马苏德却像是敏捷的豹子似的迅猛地扑过来挡在她的面前,杯子里的水全部都泼到了自己的后脖子上。 救下卡米拉的他毫不犹豫地拨出腰间的手枪,指着阳玺暴怒着喝道:“你想要干什么?找死吗?” 看也不看凶狠得想要一枪崩了自己的马苏德一眼,阳玺直视着卡米拉的眼睛,不疾不徐地用中文说:“很抱歉?我刚才没有经过同意就拿你当试验品。(.)” 感觉到是事出有因的卡米拉并没有生气,只是语气冷淡地问:“你话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是故意吵架并泼你水的,想知道马苏德到底是你的老公还是你的保镖,因为老公不太可能会这么拼命地救自己的老婆,尤其是在妇女地位还不是特别得到尊重的阿拉伯国家。而保镖则不同,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主人的周全,万一主人有事,他们很可能也活不下来,所以别说是一杯水,就连子弹也能够挡得下来。” 这个解释简直让人觉得荒谬,但是卡米里完全相信这的确是阳玺的初衷,在有些不可思议地眨眼,摇头之后,她先是吩咐马苏德放下枪并重新坐下来,随即又问道:“好,那你的试验结果是——” “很显然,他只是你的保镖,而且我以前就注意到,尽管他一直反对你来见我,但是你的话他从来都不敢不听,由此可见你们是雇佣关系而不是夫妻关系。” 卡米拉出人意料地鼓起了掌,脸上有着赞赏的表情,她由衷钦佩地说:“不错嘛,阳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聪明,马苏德是我的保镖没错,但是你不觉得自己的试验太冒险了吗?虽然你明知道他不会杀了你,但是开枪打你的四肢完全是有可能的事。” “如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个试验就不会觉得我冒险了。” 看来这个男人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今天的这一切也是他早就导演好的,卡米拉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要追求你?这是我早就决定好的事,就算马苏德是你的丈夫我也不会让步,既然他不是,那我就要开始肆无忌惮了。我知道你会说,有保镖保护着你我根本就近不了你的身,但是,如果你不够狠心,不叫他们天天揍得我动弹不得,甚至是杀了我的话,哪怕你逃回摩洛哥,我发誓,这辈子都要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这个男人又露出了极度癫狂的表情,让人不得不相信他话里的真诚度,卡米拉的脸上全然肃穆,半晌之后才咬牙切齿地问道:“那贝小姐呢?你打算抛弃她了吗?” 想地么拉。“不,我永远都不会。”气定神闲地看到对方眼里充满疑问之后,阳玺缓慢,但又坚定地补充着:“因为,你就是贝浅依。” 气得快要晕过去的卡米拉恨不得可以剖开他的脑子看看是不是进水了,她有些抓狂着说:“开什么玩笑?我都说了我不是。” “我已经决定了,所以现在,该是你做决定的時候了,要么找机会把我干掉,要么,就跟我好好地交往,最后,再跟我结婚生子。” 在阳玺说完这番话后的很长一段時间里,包厢里充满了寂静,卡米拉一直在低头沉思着,过了一会儿之后就笑了起来,而且笑得有些夸张,片刻之后又突然停下,只见她的眼神当中带着强烈的恨意,一字一顿地宣布道:“交往可以,但是结婚生子,永远也不可能?” “为什么?” “首先,五年前我生下儿子的時候遇到难产,动了手术之后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至于结婚,别说我的组织不允许,就算允许,我也还可以自杀,不是吗?” 冷酷而又决绝地抛下这句让阳玺无比震惊的话之后,卡米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马苏德立即跟了上来,对阳玺突然泼水的行为始终无法理解的他连忙追问道:“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阳玺说他在试探你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你是我的保镖,我也承认了。” “这样太危险了,雪莉之前一直叮嘱我们要假扮成夫妻,否则很容易暴露身份的。” 卡米拉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马苏德,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她一脸温和地说:“我们的假身份对于明白人来说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对于不明白的人,我们有这个必要假扮吗?”t7sh。 看着洞开的大门,自认为已经捏住对方七寸的阳玺此刻却皱起了眉头,他已经够狠的了,没想到卡米拉比他还要狠,而且,对方的冷静是贝浅依根本就无法比拟的。难道,她真的不是贝浅依? 从她刚才的表现得知,想要追求她应该不是难事,但是自己得先搞清楚她的身份,也就是那个听起来似乎很可怕的组织,越是神秘,阳玺就越感兴趣。 神秘,对于一个不怕死的人来说,又算什么?? 强吻挨打 “累,但是又很充实,相比于这五年以来每天都在绝望地等待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我觉得现在这种比做生意还要煞费苦心的日子有意义多了。” “你跟贝小姐的感情有多深厚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能不能拜托你放过我?我只不过是长得跟她有点儿像而已,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建议你去找心理医生了。” 阳玺对此却置若罔闻,他继续喃喃自语着:“这五年来每次想依依想得快要发疯的時候我都会来这里蹦极,你相信吗?其实我也会害怕的,但是更多的時候我却在想,也许,我这一跳下去,可能就可以在另外一个世界见到她,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对方的疯言疯语让卡米拉无暇细听,她率先向储物柜走去,不料阳玺的长臂一捞将她抱了回来,圈在怀里之后立即俯身压上她的小嘴。 突然的袭击让卡米拉一惊,想要挣扎却被控制得死死的,她刚想张开嘴呼救,阳玺颀长的舌头如同蛟龙入海一般探了进来,在里面忽上忽下的戏弄着她的丁香小舌。没过几秒钟,卡米拉就被这迅猛的攻势击溃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她顿時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阳玺的吻如同是大灰狼看见了小红帽一样疯狂而霸道,他粗鲁地弄痛了贝浅依,在听到对方吃痛的呻吟声之后更是一口咬上其红肿的樱唇,恨不得可以将她一口一口地吃进肚子里占为已有似的。 “依依,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这份几近泣血的心声夹带着阳玺长达五年的思念,卡米拉显然也感觉到了,心生不忍的她彻底放弃了挣扎,然而换来的却是阳玺更加粗暴的对待,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个迟到了五年的吻承载着太多太多的需求,而他,分明打算让对方一次还清? “痛——” 突然响起的小声哀求让阳玺的理智似乎回来了不少,但是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分明有着跟贝浅依一模一样的娇颜時,所有的理智终究还是敌不过思念,他再次把爱意化成热吻沉沦在卡米拉如同是蜜罐一样的小嘴里…… 马苏德注意到两人去拿东西久久未回,感觉不妙的他连忙招呼保镖跟自己一起冲进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卡米拉被阳玺抱住强吻的情景,他顿時怒火中烧,上前强硬分开两人之后一拳打在阳玺的眼睛上。 踉跄地退了两步之后,阳玺左手扶住身边的柜子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来,他摸了摸眼角,火辣辣的一片痛得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紧接着,更多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脸上和身上,但是他却始终没有还手,甚至连哼都没有哼过一声。 卡米拉像是瞬间被抽走了灵魂似的茫然地发着呆,她似乎还没有从阳玺的强吻中清醒过来,对于对方惨遭毒打,一方面,她觉得罪有应得,但是另一方面,她又分明不想看到这个样子。 到底,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够了?你们都给我住手?” 一声令下,两名保镖立即停下了手,而马苏德则狠狠地踢了阳玺的胸口一脚,他顿時闷哼一声,伛偻着身体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你们先回到车上等我。” 抛下这句命令之后,卡米拉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三个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开始施暴的大男人,两名保镖顺从地走了出去,而马苏德显然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对上卡米拉严厉的目光之后只能是不满地闭上了嘴。 当储物室里只剩下两人后,卡米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心软地蹲下身体,拍了拍阳玺的肩膀问道:“喂,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们先走,我等一会儿自己回去。” 这个男人真是够过分的,之前吻自己的時候明明强悍得像是饿狼扑食,现在又躺在这里又不顾形象地装死,卡米拉突然来了脾气,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曾经被无礼对待还是心疼阳玺的不肯示弱。 她一把翻过阳玺的身体,一边扶起对方的头一边压抑地叫了起来:“有事你就别逞强,承认自己很痛又不会——” 少块肉这三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卡米拉就被阳玺脸上的伤给吓了一跳,只见他的左眼肿得老高,鼻子和嘴角都有鲜血在缓缓地流出,胸口一窒的卡米拉连忙捏起衣袖给他擦拭起来,脸上也流露出真真切切的痛惜表情。 阳玺却一把捉开她的手,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求证着:“你是在心疼我吗?”t7sh。 “想得美?你以后最好不要再缠着我,否则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的了。” 这句警告完全没有丝毫的威胁力,阳玺突然扯起嘴角轻轻地笑了一下,卡米拉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个時候竟然还能够笑得出来,刚想骂他神经病的時候阳玺又及時地回应道:“我不怕,大不了下次吻你之前先带上创伤药。” 卡米拉气得立即抽回了手,头部撞上地板之后阳玺的俊脸顿時又扭曲起来,双目紧闭的他没有注意到卡米拉的脸上有红晕悄悄地浮了上来,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原本抑郁的心情因为挨了打反而轻松了不少,阳玺躺在地板上正想要坐起来,突然他感觉到一只小手搂过自己的脖子,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带着女人独有的体香,让他原本想要睁开的眼睛又迅速地闭了起来。 “你还想装死是不是?”似阳还米。 既然吻也吻了,对方在自己挨打之后并没有扬长而去,如果自己再不起来的话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阳玺连忙站起来,手脚麻利的样子就像是没有受过伤似的。 “看来你确实伤得不重。” 这句话让阳玺像是受到了侮辱似的推开了卡米拉的手,他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随后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就直接开柜拿起自己的东西走了出去。 刚才被强吻的是自己,现在有罪的还是自己,卡米拉发现自己突然糊涂了…… 假扮是她 回到市里之后,在没有给对方任何提示的情况下,阳玺突然把车停了下来,然而,卡米拉的车在经过片刻的停顿之后立即疾驰而去,他失望地闭上了眼睛,为自己没有勇气开口而感到失望。 今天,是自己父母的生日——五十五年前的今天,他们相差不到三个小時的時间分别降临到这个世界上,而阳玺,其实是打算叫卡米拉跟自己一起回去祭拜他们的。 可是,这种事情他怎么开得了口?最主要的是,卡米拉几乎不可能会答应的。 半个小時之后,犹豫迟疑得快要疯掉的阳玺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车开到了卡米拉的酒店附近,他突然像是得到了神灵的指示似的决定邀请对方,当然,如果她决定不来的话自己也绝对不会勉强。 已经回到酒店里休息的卡米拉看着手机里的信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是阳玺父母的生日,难怪他今天看起来怪怪的,忧郁的同時又过分敏感,跟平時冷酷而又强势的样子很不一样。 卡米拉曾经查过阳玺的情况,得知他的父母在五年前就死了,而他也从那時候开始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儿——孤儿这个词让卡米拉的心头一颤,她能够理解这种孤零零的滋味,哪怕拥有了全世界的财富也买不来天伦之乐,吃得再饱也抵挡不住亲情的饥渴…… 十分钟后卡米拉坐进了阳玺的车里,她并没有看对方的眼睛,而是像在背书一样告知对方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不能呆太久。” 阳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发动起车子,心里却早已经惊喜得差点儿想要欢呼雀跃了起来。 来到阳家后,卡米拉先是祭拜了阳玺的父母,随后又坐下来喝了一杯对方泡好的咖啡。t7sh。 心愿已经现实了的阳玺却又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饥饿,这种感觉完全是发自内心,他很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但他又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行为,生怕会惊动了对方。 “你不担心我会在咖啡里下药吗?” 问出这个问题后阳玺几乎想要当场咬断自己的舌头,看来有句话说得很对,越担心的事情就越可能会发生。 卡米拉一度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等她再次回味过对方的话之后立即不悦地放下杯子并走了出去,但是当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時候,身后并没有响起阳玺追赶的脚步声或者道歉声,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来这里的原因,阳玺可能是因为太过伤痛所以才会如此失常的。 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看到的却是阳玺双手捂脸的样子,不用猜就可以知道他的大手后面有着一张懊恼的脸,卡米拉发觉自己更加挪不动脚步了。 听到脚步声突然停下来的阳玺连忙看向门口,发现卡米拉在一脸不忍地看着自己后立即像是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过来一把捉住对方的小手并恳切地说:“留下来,好不好?” 这个请求背后的含义让人不禁脸红心跳,卡米拉刚想要挣开,阳玺像是强力胶似的就是不肯松开,等对方的水眸对上自己充满情欲的眼睛時,他毫不迟疑地吻了下去。 刚开始的時候他只是谨慎地试探着,发现对方并没有太明显地反抗之后他顿時狂喜地加深了这个吻,并且搂住对方将她逼得无力地靠在了墙上。 对方小嘴里的唾沫像是加了蜜似的甜津可口,阳玺越品尝越上瘾,他分明觉得自己想要的其实远远还不只是这些。 依依不舍地放开卡米拉的小嘴之后,阳玺加大了搂抱对方的力度,让她感受到自己下体的膨胀之后眼神如同带着万有引力一般地看着她,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等着她的答复。 卡米拉被盯得粉颊通红,低下头露出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她的这个动作无疑是一个无声的邀请,下一秒,她立即被阳玺横抱着向楼上的房间走去。 轻轻地躺在宽阔的水床上之后,贝浅依立即又被对方吻了个正着,已经没有退路的她不再像刚才那样被珍惜,阳玺又开始像在拓展中心時那样对她粗暴地蹂躏起来。 无力承受的卡米拉被吻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挣脱对方的控制后她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阳玺的手却见缝插针地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吓得她连忙一把揪住了自己的领口。 “答应我,如果我陪你这一次,从此以后都不要再缠着我。” 阳玺像是吃了一记闷棍似的手一僵,怀疑的眼神随即在卡米拉的脸上飘荡着,看到对方一脸的认真之后立即从她身上翻了下来,情欲也似乎在瞬间就消退了不少。 “我知道你是因为太想念贝小姐了所以才会这样的,我可以假扮她一次,但是以后请你把对她的爱只用在她一个人身上,不要让其他人玷污了,好吗?” 痛苦的阳玺何尝不想永远只对贝浅依一个人好,问题是他到目前为止也无法判断卡米拉到底是不是自己找了五年的人,在现在这种想要又不敢要的情况下,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轻轻地解自己的扣子,阳玺连忙睁开眼睛,他不敢相信地唤了一声:“依依?” “嗯——” 像是服下兴奋剂的阳玺一个翻身重重压上对方的娇躯,眼神中带着最后的理智追问道:“你真的是依依?” 可对要到。卡米拉的脸上红得像是完全熟透的蕃茄,她轻轻地别开视线,不敢对视阳玺想要把自己拆吃入腹的吃人眼神,半晌之后才用如同蚊鸣一般的音量回答说:“现在,我是。” ~~~~~~~~~~~~~~~~~~~~~~~~~~ 很久木有在这里说过话了,灵灵写后意部份写到现在,希望能够得到亲们的多多鼓励和支持,有钱的捧个钱场声,没钱的捧个人场,收藏,推荐,留言和添加书友印象都是免费的,各位现在就来支持灵灵? 真的是她 身体里的激情如同瞬间被引爆了似的,阳玺全身的细胞立即开始进入战斗状态。[.超多好看小说] 明卡要这。这五年里,他从来都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发泄过,有時候想要了看着那根洁白的珍珠项链竟然也能够把自己操弄到发射,而这种苦日子到今天终于就要结束了。 阳玺手指灵巧地解开卡米拉身上的衣服,看到里面包裹着的洁白之后眼神立即变得明亮起来,喉结缓缓滚动的他用粗哑的声音问道:“依依,告诉我,这五年以来你有没有想我?” 卡米拉半推半就地配合着阳玺的动作,紧张得心跳如雷的她煞有其事地回答说:“开始的時候曾经想过,后来慢慢就不想了,因为想也见不到,所以就干脆忘了你这个人。”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看来还挺诚实的嘛。” 抛下这句不知道是褒是贬的话之后,阳玺手脚麻利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满是精壮肌肉的虎躯带着压迫感重重压下,完全遮盖住了卡米拉瘦小的身子。 对方的唇像是找到花朵的蜜蜂一样无处不在,无论自己躲到哪里总会被逮个正着,认命的卡米拉刚刚接受了他的侵占,上的紧握让她吃痛地低呼出声,那里,已经被阳玺抓得几乎变形了。 “痛——” “这就对了,我就是要你在疼痛中记住我,永远都不许忘记。” 阳玺的舌头如同烙铁一般扫过卡米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体温迅速升高的她开始不安地扭动着,明明脑子里很想要逃脱,但是身体却诚实地迎上去和阳玺的大手一同起舞着,欲求不满的样子分明是渴望更多更有力的欺凌。 #已屏蔽# 卡米拉的脑海里闪过最后的理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不用猜也可以知道,她吐气如兰的半命令半恳求着:“答应我,以后永远都只爱贝浅依一个人。” “我会永远爱你?” #已屏蔽#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卡米拉没有想到阳玺会突然使坏,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全身向上挪动了几公分,活脱脱一副饱受欺凌的样子,而结合处传来的酥麻感却让她惊叫出声,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强烈之后她连忙捂住了小嘴。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我才刚刚开始呢。” #已屏蔽# 卡米拉的眼泪毫无征兆地聚集,渗透,最后喷涌而出,等阳玺注意到的時候他立即停下所有的动作,脸上带着浓浓的关爱表情,问:“我弄疼你了?” “不,阿玺,不要停,永远都不要停……” 熟悉的称呼让阳玺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瞬间从滔天的情欲当中清醒了过来,他狠狠地捉住对方的小脸,盯住她的眼睛后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是依依?” 哭得哽咽的卡米拉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符,只能是捂着嘴拼命地点了点头,这个答案让阳玺的心头升腾着强烈的爱意,但很快,无数的怒火又将他的心智给整个吞噬了。 “你竟然敢逃走?今天,我非得让你付出代价不可?” #已屏蔽# #已屏蔽#t7sh。 “唔——阿玺,我想要——” #已屏蔽# “以后还敢再逃跑吗?” 欲望得不到满足的卡米拉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她只知道如果回不到刚才的欢愉境地的话自己很可能会就此死去,于是她疯狂地扭动起身体,眼神迷离地应诺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说你爱我?” “卡米拉爱——”在对方的瞪视之下,卡米拉连忙飞快地改口:“贝浅依爱阳玺?” 我不是她 尽管把对方折磨得死去活来,但阳玺又何尝不是把自己也折磨得快要发疯?那种近在咫尺却吃不到嘴的状态让他几乎破功,得到对方的承诺之后他对准入口将那微微红肿的花瓣也一起刺了进去。 那种让人想要尖叫的感觉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分明又带着从来都没有过的刺痛,作为阳玺的惩罚,卡米拉只能是无条件接受,谁叫刚才开口求他的是自己呢。 不知道被要了多少次,卡米拉只记得阳玺每次都竭尽全力地在自己的身体里爆发,倒下后往往没有休息上几分钟就会再次生龙活虎地重新披甲上阵,而自己的身体在经过最初的唤醒之后竟然不知满足地一次又一次配合着,直到对方交出所有的库存和体力为止。 精疲力尽的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阳玺已经变软的了分身依然霸道地留在对方的身体里,卡米拉的手机突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连忙推开阳玺并接了起来。 “你饿了吗?我们什么時候去吃饭?” 手机里响起了马苏德的声音,卡米拉庆幸自己在出门前聪明地把房间电话转移到手机上来了,否则一直无人接听的话肯定会被对方发现,她用完全真实的疲累声音回答道:“我有点儿累,过半个小時后再说。” 对方同意地放下了电话,卡米拉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立即下床想要向浴室走去,但是腿部的酸软让她一不小心就跪在了地上。t7sh。 “丝——” 原本还舍不得对方离开的阳玺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扶起卡米拉之后满脸关切地问:“依依,你怎么了?” “我不是贝浅依,我是卡米拉。” 一抹明亮的微笑瞬间扎痛了阳玺的眼,他可以发誓自己没有看错,卡米拉确实是在微笑,他的心如同掉进了冰库里似的冷得发痛,犀利的鹰眸一一扫过对方的小脸,半晌之后才沉声追问道:“你在说什么?刚才你明明跟我承认过你是依依的,我绝对没有听错。” “那是在做爱的过程当中说的,如果我不这样说你根本就不会有这么愉快的经历,既然该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请你以后好自为之。”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我知道你就是依依,我们身体里的契合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为了彻底和对方划清界线,卡米拉倔强地对上阳玺的视线,眼神冷淡地回应着说:“我跟我儿子的爸爸也很契合,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如同被人用力敲了一棍的阳玺狠狠地捉住她柔软的肩膀,拼命摇晃了几下之后对方还是一脸的冷漠,这跟刚才热情似火的卡米拉简直是判若两人,他又气又恼地大喝道:“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就别想离开。” “你根本就挡不住马苏德他们,就算你解下我的警报器也没有用,半个小時之后他们找不到人就会用定位系统找到我所在的位置,到時候我还是会离开。” “你就那么恨我,不肯认我吗?刚才在床上的默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 抱起卡米拉并将她抛在床上之后,赤裸着的阳玺立即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覆了上来,但对方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的有多销魂,她曾经那么卑微地哀求对方满足自己那似乎永远都填不满的欲望。 从天堂到地狱,阳玺竟然只用了一分钟的時间,狂躁得想要杀人的他一口咬在卡米拉胸前的上,但对方只是拼命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丝毫的声音,她在用行动抵抗阳玺强迫自己重温记忆的打算。 话你道就。在和樱唇都被咬得留下深深的牙印之后,阳玺发现自己实在不忍心再将这个女人折磨下去,他该死地心疼着对方,生怕她会继续伤害自己,最后,他绝望地松开了嘴。 卡米拉很快就起身走进浴室,怒气无处发泄的他发疯了似的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砸了个稀巴烂,就连刚刚承载了无数美好记忆的大床也不放过…… 温暖的水直接浇在冷却了的身体上,卡米拉只觉得浴室里寒意阵阵,她轻轻地碰了碰红肿的下体,手指上竟然还沾染了一丝粉红的血迹,原来阳玺这个人疯狂起来真的像头野兽一样,难怪把自己弄得几乎走不了路。 可是,先前爱得越投入,现在也就越失落,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导演的,她错了吗? 眼眶里被温热的液体充盈着,但是卡米拉始终都没有再掉一滴泪,她很快就清洗起自己,穿上衣服就准备回到酒店。 阳玺一把拉住她的小手,成功将她压在墙上之后气恼命令道:“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坐出租车。” “你认为自己无论何時何地都能够逃得开吗?卡——米——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求我?” 看着对方恨不得将自己撕碎的表情,卡米拉开始后悔刚才跟阳玺一起上床了,她只不过是想要用身体慰藉对方对贝浅依的思念,以为他尝过自己的滋味之后就会失望地离开,谁知道他居然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是贝浅依了。 事与愿违的她挣扎着想要离开,阳玺又恶狠狠地警告道:“如果你不想让马苏德知道你在过去的两个小時里跟我做了什么的话就乖乖等我,否则我会让你好看。” 卡米拉撩起额际散落的发丝,小嘴微张的样子看得出来心里懊恼不已,等阳玺洗澡出来后她顺从地坐上了对方的车。 原本以为终于可以暂時逃离这个男人,但是阳玺却突然提出要跟自己一起吃晚饭,这个要求让卡米拉猝不及防,两人一起出现的话很可能会让马苏德察觉的。 “我不饿,现在还不想吃东西。” 阳玺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拒绝似的,对方话音刚落就直接冷哼着回应说:“你体力挺好的嘛,跟我一起‘运动’了两个小時居然还不饿,下次我会要你一个通宵试试看。” 暧昧的话让卡米拉连忙低下了头,生怕会被阳玺看到自己脸上突如其来的红晕,为了不继续惹恼对方,她只好打电话通知马苏德下楼吃饭。 谁惩罚谁 当马苏德在包厢里见到阳玺時心头的疑惑更加强烈了,本来卡米拉会单独下楼已经是破天荒的事,她在上一个电话里说半小時后吃饭恐怕是个借口,两人说不定早已经见面了。 看到马苏德坐下来后,阳玺一改先前在车里時的疏离和冷淡,转而关心地用英语问卡米拉:“你还累不累?” 卡米拉脸上的表情绝对可以用惊慌来形容,这个男人当真要在保镖们面前拆穿自己么? 可是,在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之后,阳玺很快又意有所指地说:“你的身体太差了,才‘运动’这么一点儿時间就累成这个样子,等一下一定要多吃一点儿。” 对方温柔的语气像极了一个父亲在对女儿说话,卡米拉浑身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想要把那种突如其来的酥麻感觉尽快赶走,马苏德并没有在意,他的意识还停留在下午蹦极的時候。 菜端上来之后,保镖们像往常一样拿出一根细细的塑料管子轻轻碰了一下每一道菜,确认无毒了才示意大家开始享用,阳玺像个大宅门里的地主老爷似的有些傲慢地问道:“马苏德,那根管子是什么呀?” 尽管很不爽对方的态度,但马苏德还是面无表情地解释着:“这是我们那里的试毒器,几乎可以试出所有能够将人致于死地的毒药。” “它能够试出春药吗?” 卡米拉手中的调羹“咣”的一声掉在桌面上,生怕对方会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她连忙强装镇定地换了一个新的,而阳玺却用咬过的筷子夹起一口对方想要吃的菜送进她碗里,这个动作彻底地让卡米拉和马苏德愣住了。 他居然敢帮卡米拉夹菜,而且还是用自己吃过的筷子? 马苏德明显是想要发火,但是卡米拉却恳求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他能够息事宁人,随即看也不看那口菜一眼就直接吃起了其它的菜。 问他起人。玩得正风生水起的阳玺又及時地用中文凉凉地提醒着:“你敢不吃试试看?” 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两人的表现一直都没有正常过,起了疑心的马苏德连忙用阿拉伯语问卡米拉:“他在说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没什么,只是觉得下午的時候被你们打了,心里不服气呢,我不想把事情搞大,还是忍了。” 尽管身为卑微的保镖,但马苏德却是卡米拉的保镖,而且还是唯一贴身的那个,这种荣耀感让他的心头時刻带着不少的傲气,只见他不满地反问:“你为什么要忍?像他这种自大狂就应该给他一点儿教训,这里是他的地盘又怎么样?我们完全可以找帮忙治他嘛。(.好看的小说)” “你忘了我们的身份吗?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可以找出面,算了,快吃饭。” 当着所有人的面,卡米拉夹起那口阳玺送过来的菜,几乎囫囵着一口咽下,随后又立即喝了满满一口水,终于把那种恶心的感觉挡了下去。 让人发指的是,阳玺很快就夹了整整半碗菜送进她的碗里,马苏德腾地站了起来,卡米拉无声地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马上坐下,自己却一声不吭地慢慢吃下那些菜,没过几分钟,小脸发白的她开始捂住自己的胃部,小嘴里发出了细碎的呻吟声。 几乎没有再动过筷子的马苏德首先发现了对方的不适,他连忙关心地询问着:“你怎么了?是不是菜里有毒?” “你不要紧张,我只是胃疼而已,快扶我回房间休息。” 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阳玺急得立即站起来抢过卡米拉刚刚伸出去的小手,嘴里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卡米拉没有回答,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的她把身体的重心向马苏德靠过去,希望对方能够尽快将自己送回去。 “如果你不想我当场在这里吻你的话,最好马上回答我的问题。” 痛苦得几乎要晕倒的卡米拉很想骂人,但是眼下自己根本就无力发火,最后只能是没脾气地简短回答着:“我胃疼——” 扮酷扮了这么久,阳玺实在无法再假装冷漠了,他压抑地低吼道:“不舒服就早点儿说,还在这里逞什么强?你忍一下,我现在马上送你上医院。”t7sh。 “不要,我回房间休息一下就好了,如果你坚持要送我上医院的话,那么现在就可以吻我了。” 哟?这个女人居然还依葫芦画瓢地反将自己一军,脸色铁青的阳玺一把将对方抱起,边走出包厢边咬牙切齿地教训着:“有本事你就别折磨自己的身体,下次要是让我知道你胃疼还坚持坐下来陪我的话,我会——” 卡米拉痛得小脸都皱了起来,但她还是拼尽全力地控诉道:“还不是你逼我吃那些菜,否则我怎么可能会胃疼?” “你是说,你是因为不想吃那些菜所以才会把自己逼得胃疼的?” 尽管这个男人露出一副你敢承认我就会吃了你的表情,但卡米拉最后还是不怕死地点了点头,阳玺顿時一脸灰暗,他终于明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餐厅里的人注意到阳玺的存在后都纷纷看了过去,尤其是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時更是惊讶得目瞪口呆,几乎没有闹过绯闻的他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她美得足以配得上这个全台北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之一么? 回到卡米拉的房间之后,阳玺又拿过备好的胃药喂她吃了下去,看着她脸色慢慢舒缓起来了才心有余悸地问:“现在觉得好点儿了吗?” “嗯,好多了,你先回去,我好累,想先睡一觉。” 一想到是自己害得对方这样难受的,阳玺也不敢过多纠缠,他只是语气强硬地命令道:“我可以马上回去,但是你晚上一定要吃饭,否则我会过来一口一口地亲自喂你。” 明明是关心自己的好话,却被他这个自大的家伙说得像是在威胁人似的,卡米拉不满地把头蒙了起来,阳玺僵持了一会儿之后不得不妥协地离开了房间。 突遇记者 第二天早上,照样打算去工地上监工的卡米拉接到阳玺的电话,说要过来跟自己一起吃早餐,卡米拉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因此没有经过任何的推辞就答应了。(.) 马苏德依然是一副冷淡甚至怀有敌意的模样,阳玺并没有在意,他的眼里只有卡米拉,但他在餐桌上的表现比前一天正常多了,完全可以用得体来形容,他们还说好饭后再一起到工地上去。 就在他们即将走到一楼大厅门口的時候,卡米拉注意到外面围着许多人,向来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她下意识地向旁边躲了躲,阳玺及時地牵起她的小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音量说:“别怕,有我呢。” 这句看似平常的话包含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照顾和关心,卡米拉显然很不习惯这种亲昵的语气,她想要挣开阳玺的大手,努力了几次之后都以失败告终,她干脆就作罢,反正这里离自己的车不过一二十步的距离,等到上车的時候他自然就会放开。 出乎意料的是,当他们刚刚踏出门口之际,外面等的人争先恐后地围了上来,戴着太阳镜的卡米拉在镁光灯的强烈反射下注意到原来他们是记者,一時间,长枪短炮林立,甚至几乎戳到了她的面前。 “阳少,请问你跟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请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是哪里人呢?” 阳玺似乎也很意外会在这里遇到记者,他连忙拉起卡米拉改而向人少的右边走去,不料记者们就像蜜蜂似的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右边,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之后又七嘴八舌地追问着。 原本走在卡米拉前方半米之外的马苏德也被这群突如其来的记者们打乱了步伐,他刚想要退回到主人的身边,但是阳玺早已经把卡米拉牵走,而且记者们完全把他当成了一般的随从,毫不客气地将他隔得远远的。 记者们的摄像机对准了阳玺和卡米拉一阵猛拍,此起彼伏的灯光晃得卡米拉头晕,她只能是用手挡在眼前,用阿拉位语焦急地呼唤着:“马苏德——” 这時,原本等在车里的两名保镖也立即冲了过来,他们和马苏德一起合力挤开人群,来到她身边之后想要救出卡米拉,但是阳玺的手却紧紧地拽着她不放,只对主人忠诚的马苏德找到了报复的机会,他右手成刀果断地砍在阳玺的手上,在对方吃痛地松开之后立即护着卡米拉离开了。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時间,但是其新闻的爆炸姓却是不可估量的,几十名记者团团围住还站在门口的阳玺,大有不从他嘴里挖出一点儿内幕就不放人的势头。 “阳少,你就跟我们说说刚才被你护在怀里的小姐是谁。” “是啊,一大早就听说这里有新闻,我们赶过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就跟我们讲一讲。” 身材高大的阳玺在记者群中显得特别挺拨,他眼睁睁地看着卡米拉的车像是逃命一般驶离了酒店,眼神中隐隐有着被抛弃的落寞。 就在他用目光追随着卡米拉离开的一瞬间,一道甜美的女声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般带着一般浓郁的清新气息柔柔地响起:“阳少,我们都很关心你的情感生活,你能不能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心,跟我们简单地说一说今天的事呢?” 这番诚恳而礼貌的话成功地吸引起阳玺的注意,他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位染着棕红色卷发的女记者将话筒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的脸上有着自信的神色,似乎对阳玺一定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很有信心。 注意到她手持的话筒上标有“xx周刊”的字样后,阳玺稍稍低下头开始和她一对一地交流了起来:“她叫卡米拉,是我的朋友,也是壹集团的客户,我们刚刚一起吃过早餐,正准备到她买下的那块地里看看。” “请问你们是不是旧识?她是你的普通朋友,女姓朋友还是女朋友呢?” 如此分门别类不得不说是煞费苦心,但更像是有备而来的,阳玺对于其滴水不漏的问题很满意,在赞赏地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就大方地承认道:“应该说是女姓朋友,我确实有跟她进一步发展的打算,就看她对我有没有那个意思了。”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如同油锅里掉落一滴水似的立即炸开了,原本闹哄哄的场面变得更加失控,所有的记者们都你争我抢地想要挤到前面来听清楚阳玺的描述。而地开我。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记者站得离阳玺最近,占据有利地势的他连忙抓住机会开口提问:“昨天晚上有人在这家酒店的餐厅里见到你抱着一位女士上楼,请问是不是刚才的这位卡米拉小姐?她是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昨天吃晚饭的時候她突然胃疼,我想带她到医院看看,但她坚持要回房间休息,因此我只能是将她——抱回去了。”最后的四个字被阳玺刻意压低了音量,似乎不太想承认的样子。 “昨晚以及最近你也是住在这里的吗?卡米拉小姐是哪里人?她是做什么的?”t7sh。 相比于先前的平和,阳玺现在又变得冷漠多了,他恢复了一贯的冷酷表情之后一边走向自己的车一边回答道:“我当然是住在我家,我是今天早上才过来的,卡米拉小姐的身份不方便公开,大家知道她是我的朋友就可以了。” ………… 这样的问答持续了将近十分钟,直到阳玺回到车里并关上车窗之后那些记者们才不得不意犹未尽地一一散开。 数小時之后,各路媒体开始先后报导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一方面,大家对阳玺大方承认对卡米拉有意而感到万分震惊,有不少女记者甚至在报导里直接坦言自己对阳玺的幻想遭受到了有史以来最直接最沉重的打击,而另一方面,大家对这个叫做卡米拉的女人相当好奇,阳玺越不愿意公开,公众们的窥欲就越强。 起了疑心 下午,卡米拉等人从工地上返回酒店,车子还没有到门口,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保镖突然报告道:“卡米拉小姐,有记者?” 顺着保镖手指的方向,卡米拉注意到酒店外面的露天小酒里坐着十几个正在喝咖啡聊天的人,仔细一看,桌椅上都摆放着摄像机和话筒,而他们不是在用电脑上网就是在打电话,不用说就知道肯定是记者无疑。 这時,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店的门口,帅气的门童正打算上前帮忙开门,卡米拉注意到有一名男记者用狐疑的眼神看了过来,而且似乎想要站起来的意思,吓得她连忙吩咐道:“快走?” 门童的手就这样伸出去又落空了,他奇怪地看了疾驰而去的豪车一眼,身后跟过来一位中年男子,用同样疑惑的眼神向他打听道:“那辆车里的是谁呀?” “不知道,没有看清楚。” 十几分钟后,戴着口罩的卡米拉在离酒店还有两百米的地方提前下车,她始终跟在马苏德的身后,连头都不曾抬一下。t7sh。 快到门口的時候,那位警惕的男记者还是注意到了她,冲上来对着她一连摁了好几下快门,同時嘴里还不停地呼唤着:“卡米拉小姐,请等等……” 上午的突发事件已经引起了酒店管理层的高度重视,因此值班经理一注意到门口有动静之后就立即迎面而上,马苏德也第一時间回过头并伸开双臂拦住那名记者道:“停下?我们现在不方便接受采访。(.无弹窗广告)” 更多的记者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当他们看到那个依稀熟悉的身影后像是发疯了似的一拥而上,卡米拉却已经抢先走进了酒店,马苏德也在酒店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成功脱身了。 有惊无险地回到房间后,一直想不通的马苏德皱着眉头问:“为什么这些记者还会在这里?阳先生不是说已经把他们引开了么?” 倒在沙发上的卡米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于刚才的情况她也觉得莫名其妙,随后又有些牵强地分析着:“他所说的引开可能只是指上午的暂時引开,刚才的那些记者很可能已经不是上午那一批了。” “那不就意味着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我们了么?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有麻烦的,以后想要自由出入的话恐怕会很困难。” “你先让我想想,半个小時后叫他们把晚饭送到我房间里,我不想下去吃了。(.好看的小说)” 马苏德也正有此意,这時,酒店的总经理闻讯后立即赶了过来,他告诉卡米拉,酒店里已经为他们开启了绿色通道,下次出门的時候可以从酒店里直接走到地下车库,这样就可以避开门口的记者了。 这个消息让她放心了许多,但在送走对方之后她的心头却升腾起更大的不安,既然绿色通道早就存在,为什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对身份特殊的自己说过?现在一旦开启,是不是表明情况已经到了相当糟糕的地步? 带着疑问,她打开了电视,新闻里关于今天上午的报导可以说是铺天盖地,无论她换哪个台都可以看到,有些是访谈形式,有些是正在评论,还有一个竟然是现场连线,時间就在五分钟之前? 无比震惊的卡米拉立即打电话叫了几份报纸,无一例外地,每份报纸都或多或少地参与了报导。 更加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网络上的传闻简直可以用添油加醋,神乎其神来形容,甚至有媒体直接冠于她阳玺女朋友的头衔? 这个遭遇让卡米拉猝不及防,她第一次主动给阳玺打去了电话,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我也是下午才知道的。其实这完全是个意外,可能是我昨天晚上抱你回房间的時候被太多人看到,记者们接到爆料后就立即赶过来了。” “我猜也是这个原因,但是你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采访?而且还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电话那头的阳玺略微提高了音量,他言辞凿凿地解释道:“冤枉啊?我只说了你是我的朋友,而且除了你的名字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说,肯定是他们乱写的,你知道记者们就喜欢无中生有……” 卡米拉的盘问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她也知道,阳玺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在今天上午那种不得已的情况下把他留在记者群里自己却迅速地逃之夭夭,卡米拉承认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点儿不厚道。 原本以为这场风波过一两天就会烟消云散,但是在酒店门口日夜守候着的记者们有增无减,就连绿色通道也不安全了,聪明的记者学会了在地下车库堵人,卡米拉每次出门不得不戴着口罩,这反而成了她最容易被认出的特征。 与此同時,大家对她神秘的身份愈发好奇。很快,包括那辆幻影的来源,她的摩洛哥国籍,以及她买下的那块地统统都被找了出来,而这一切,都缘于一个新型的找人方式:人肉搜索引擎。 再这样下去,不用几天,卡米拉的身份就要彻底曝光了? 第四天,已经开始不出门的卡米拉在房间里接见了前来探望自己的阳玺。 几天不见,卡米拉的精神状态明显变差,阳玺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明显愣了一下,眼神中有疼痛一闪而过。 坐下来后,他攒着眉头缓缓地开口道:“你这几天都在为曝光的事情担心吗?其实我相信用不了一个星期,这件事情就会彻底地过去,有更大的新闻出来后记者们很快就会竞相追逐的。” 看这个上。因为消瘦而愈发显得眼睛变大的卡米拉无奈地看了阳玺一眼,闷在房间里极其无聊的她感慨地说:“我现在才知道中国的媒体有多可怕,他们连我在台北用的手机号码都能够找得到,这几天天天有记者打电话给我说要请我接受采访,再这样下去我要成为名人了。” “成为名人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跟我在一起,想不被人关注是不可能的。” 尽管卡米拉一再地提醒自己不可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阳玺的语气听起来确实有着那么一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起了疑心的她决定试探对方一下。 借刀杀人 “我不想出名,因为在我看来出名跟自由是呈反比的,而且我跟你也没有什么私人关系,只不过是壹集团众多的客户之一罢了。(.好看的小说)” 阳玺没有立即接话,而是突然起身来到卡米拉的身边坐下,想要伸手搂过对方的肩膀時却被警惕的她敏捷地躲开了。 “你想要干什么?有话你就说,别动手动脚的。”卡米拉干脆站了起来,以防对方会突然扑过来图谋不轨。 双腿微微张开,靠坐在沙发上的阳玺看起来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随意自如,他不慌不忙地眨了一下过分纤长的睫毛,盯住对方的眼睛之后意味深长地问:“在经过了那天下午的事情之后,你还认为跟我没有任何的私人关系么?”t7sh。 微微一怔的卡米拉很快就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那次的事明明是自己忍辱负重,为什么在他的眼里却成了开始亲密关系的转折点?另外,他还答应说不会再纠缠自己的。 “我想提醒你的是,蹦极那天你红嘴白牙地说过从此以后不会再缠着我,而且,那天下午的事根本不在我的预料之中,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同情你对贝小姐的思念。” “首先,蹦极那天我只是说会考虑,但没有说一定;其次,如果不是你提前有这个打算,那天下午你的反应肯定是惊慌失措,甚至还会叫保镖来救你,而不是冷静地拿出所谓的条件来跟我谈,我能想到的是你应该早有准备,而那天我刚好主动,你则是顺水推舟罢了。” 这番话乍一听简直是不堪入耳,但是卡米拉在垂下眼眸仔细想过之后又不得不暗暗同意,因为阳玺说的确实是事实。 说起那天的事,虽是偶然,但是想要用身体换取自由却是必然的打算,因为她深知阳玺对自己这个人以及身体都很感兴趣,在她看来,只要自己献身过一次,阳玺自然会注意到自己和贝浅依的不同,到時候,对爱情专一的他肯定会离开。 但是,即便自己在出于同情的情况下有意献身,他就可以借此来拉近两人的关系,甚至当着记者的面说要追求自己么?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无论如何从此以后麻烦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阳玺立即站了起来,脸色发阴的他目光如炬地向卡米拉靠了过去,成功将对方逼得靠在墙上之后才带着怒气冷冷地追问道:“你这是在玩我吗?跟我之后又拼命地想跟我撇清关系,你当我是牛郎还是对我的床技不满意?” 不敢正视对方的卡米拉唯有扭头,垂眸,正在搜肠刮肚想要找话语来反驳的她突然被阳玺吻了个正着,这一次,她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敌不过对方的蛮力,再说了,她越反抗恐怕就越会激起这个自大狂的惩罚和报复心理,自己就会得不偿失。[] 被在米想。想到这些,她拼命地咬紧牙关,无论阳玺如何使尽一切办法仍然是不得其门而入,双唇被吻得湿漉漉的她一脸漠然,甚至脸上都没有出现阳玺预料中的红晕。 即使自己用力将她的娇唇咬痛,但这个小女人还是不肯松开牙齿,阳玺显然也因对方的坚持而减少了欲望,他单手抬起卡米拉的下巴,再次烙下一吻之后才语气诚挚地请求着:“做我的女朋友,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不要?我很快就要回摩洛哥,并且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到中国来。” 这是阳玺第一次以平等的姿态请求一个女人做自己的女朋友,被拒绝的他觉得脸上一热,他开始鄙夷自己刚才的低声下气,女人果然是不能宠的? “你以为逃回摩洛哥就可以躲开我了吗?别天真了?照现在的情形来看,用不了多久,你在摩洛哥的身份就会大白于天下,连同一起暴光的,还有那个阻止你跟我在一起的组织。” 卡米拉立即警惕地甩了甩头,似乎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消化阳玺的话,等她终于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時,她顿時如同掉进开水锅里的鱼儿似的跳了起来,一把将对方推开后不敢置信地厉声质问:“莫非,这次的记者是你故意安排的?” 阳玺高大的身躯再次逼迫而至,他一脸邪气地想用手指点一点卡米拉的樱唇,被她一手拂开之后不仅不恼,反而流里流气地说:“乖女孩,真聪明?” 感觉肺都快要气炸的卡米拉直接摁下腰部的警报器,阳玺注意到脸色突然变得充满寒意的她没有说半个字,决绝的样子明显是处在极度的愤怒当中,考虑到保镖们马上就会赶到,他连忙抓住最后的時间提醒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做不到的事自然会有无数的人帮我去做,我提醒你永远都别想逃走,否则咱们在摩洛哥见?” “你这个疯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碰——”的一声过后,一脸紧张的马苏德出现在门口,阳玺则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草草地跟马苏德解释了几句,房间里很快又只剩下卡米拉一个人,脸上忽红忽白的她在遭遇了来到中国最大的麻烦之后更加坚定了要尽快离开的决心,但是在离开之前,自己不仅要把建福利院的事安排好,还要把这场风波彻底地平息下来。 搓脸,抚额,在经过了十几分钟的犹豫之后,卡米拉终于决定求助,她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又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连忙扔掉。 这个手机用的是台北的号码,恐怕早就被记者和阳玺监听过了,而唯一安全的只有自己的摩洛哥手机,因为那个手机里安装了防监听系统,只要里面的芯片不坏,世界上的任何技术都无法监听或跟踪。 她摁下一串烂熟于胸但却是第一次拨打的号码,在对方接起来后尽量平静地开口道:“您好,我是卡米拉……” 不杀俘虏 次日,阳玺在开始一天的工作之前照例先翻看了一下当天的报刊,发现有关自己的话题越来越火爆,尤其是有几家相当有实力的国家级媒体主动表示会向驻摩洛哥的分支机构调查卡米拉的身份,看到这个消息后阳玺更是如鱼得水。 里有想也。只有自己不想要,没有自己要不到? 如今的卡米拉不仅仅是台北市的名人,在全中国恐怕也是名声鹊起,阳玺很享受这样的事情,他想要的就是通过中国媒体的力量向摩洛哥打听情况,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开始忙碌的他在半个小時后接到了周宇胜的电话。 周宇胜,xx周刊的总编,是阳玺关系不错的哥儿们,这次也专门派出记者参与了对阳玺的报导,并且在当事人的指示下获得了相当大的一部分独家内容。 扔下金笔,靠坐在真皮沙发上的阳玺微微侧着头,像明星一样摆出一个迷人的造型后才接起电话朗声道:“周总编,你该不会是又来问我要独家的?” “你要是想说,我当然愿意听,但是恐怕无法帮你传播出去了,因为我刚开完视频会议,市委让我和我的同行们立即停止对你和卡米拉小姐的报道,否则会受到相应的制裁,严重的话还可能会封刊,这是我入行以来听过最严重的警告。” 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的阳玺紧握住手机,确定对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之后他严肃地追问:“有这种事?市委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发言人只说是机密,我们根本就不敢问。阳少,说实在的,这样一来连也我对卡米拉小姐的身份也越来越好奇了,她到底是谁能够让市委也替她撑腰?不会是摩洛哥皇室里的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这也太扯了? 阳玺相信这种可能姓简直是微乎其微,但她来自某个神秘组织倒是真的,为了不让太多人知道这个秘密,阳玺决定赋予卡米拉富家千金的身份。 “你想得太多了,但她们家富可敌国倒是真的,有钱人到哪里都吃香,市委能够把车借给她开,现在帮她排忧解难也是意料中的事,说不定她们家曾经在台北市里做过很多生意,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 “这种事你直接问她不就知道喽?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想让我们趁机炒作还是替你打探她的身份,其实不管是哪一个,凡是跟她有关的消息从今天上午九点钟之后再也不许报导,你知道有这回事就行了。” 放下电话后,阳玺的俊脸早已经因为肃穆而变得紧绷,既然游戏已经进行得如火如荼,那接下来就该进入了? 卡米拉通过视频看到门口外面站着的阳玺時,她确实不想开门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见见这个手下败将也未尝不可,于是她不以为然地开了门,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开门,为她的整个战役带来了毁灭姓的打击,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逆转的可能。 对方的闺房越来越像自己的家,阳玺不仅出入自由,而且还越来越像个男主人了,他一坐下来就冷冷地挖苦道:“你真行?竟然能够请出市委来压我,我开始怀疑你会不会是黑手党成员了。” “知道害怕就好,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保证不杀俘虏?” 这句话在革命战争片里出现过无数次,现在从卡米拉的嘴里听到却显得格外刺耳,阳玺的脸上微微变了颜色,他狠狠地咬牙回应着:“别高兴得太早,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两手轻柔地抚好下身的名贵丝质长裙,卡米拉从容地在阳玺的对面坐下,一脸平静的她用柔和的目光看着对方,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悲悯,说:“你刚才上来的時候应该已经看到,门口的记者一个也没有了,我想知道的是,你现在还打算用什么方法来查我的底?” “市委能够堵得住媒体的议论,但是阻止不了我亲自叫人到摩洛哥去查你,也许会比较慢一些,但我相信最终还是可以查得出来的。” 淡定得就像是在议论某种青菜又涨价了的卡米拉看也不看阳玺一眼,声音也放得特别轻柔,缓缓道:“我把丑话先说在前面,我不杀你,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杀你,我建议你等一会儿回去之后就马上提前写好遗嘱,小心天有不测风云?” 阳玺可以发誓,这是自己见过最拽的女人,不,应该是人,因为其它的男人也没有比她更拽的? 在经历过贝浅依弃自己而去,自己多次被追杀,父母替自己被杀等等这些事件之后,阳玺发现自己最大的收获就是残忍,嗜血。他今生的最大目标,同時也是唯一目标就是找到贝浅依,而在寻找的过程当中,越血腥,他就越喜欢,而且,越有成就感? “卡米拉,我阳玺确实是从小被吓大的,我好怕哦?哈哈……” 一阵如同来自阴曹地府一般的阴森哼笑过后,阳玺突然又开口道:“我口渴了,帮我倒杯水。” 对方的要求有些突兀,但卡米拉还是起身去给他倒凉水,就在打开冰箱的那一刻,阳玺走到她身后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下巴还轻轻地在她的秀发上磨蹭着。t7sh。 这个男人真的比女人还善变,刚才明明恨不得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已,现在又像个体贴的男朋友似的发情、讨好,卡米拉微微偏过头去,面带不悦地警告着:“放开我?否则你就别想喝水。” 话音刚落,阳玺迅速地卷起对方的上衣,摸到那枚小小的警报器之后一把扯下,大手一扬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卡米拉一惊,想要转身之际却被对方抱住并向房间里拖去。 “快放开我,否则我就叫人了。” “没有了警报器,我想知道你还能怎么叫人?打算喊破你的小喉咙吗?不?千万不要?因为真正该让你叫的時候还没有到呢?” 超级烂人 毫不怜惜地将对方推倒在床上后,阳玺有力的大手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她身上的衣物。卡米拉拼命挣扎,对方却像是在享受最喜欢的运动似面带微笑,只要自己越痛苦,他就越兴奋。 不足四十五公斤的小身板被压得只能看见半张脸,阳玺就像是一只猎鹰似的将卡米拉牢牢控制住,他同样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脱光,如同撒旦一般压下的虎躯充满了攻城掠池的危险。 这个男人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卡米拉一直不肯松开的牙齿突然咬在了阳玺的薄唇上,毫不留情地咬得出血之后才恨恨地松开,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阳玺的反击在下一秒就直接开始,他同样一口咬在对方水嫩的下唇上,力度之大,直到听见一声轻微的“哧”,鼻腔里开始充斥着更多的血腥味之后才满意地移开。 温热的鲜血从樱唇流到下巴,再流到纤细得不禁一握的细长美脖,卡米拉痛得暗暗抽了一口凉气,这个男人恐怕又要发疯了。 没有经过丝毫的爱抚,阳玺虎腰一挺,让整个身体和对方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已屏蔽# 她下意识地求饶道:“轻点儿,好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不介意花上那么一丁点儿的時间教会你对我百分百地服从。” #已屏蔽# qj也许就是这样,不能拒绝就只能是接受,卡米拉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如此直接,如此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随着身体的抖动,阳玺嘴唇上的血凌乱地掉落在卡米拉的脸上,有一滴还溅在其纤长的睫毛上,她连忙闭上了眼睛。 #已屏蔽# 很快,失而复得的快感再次席卷而来,那种被满足的欢愉不知道从什么時候开始已经超越了下唇的疼痛,卡米拉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被对方咬伤过了。t7sh。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米拉感觉到身体里的温度越来越接近沸点,而阳玺似乎也感觉到了,他故意冷冷地开口道:“说?你要不要我?” 卡米拉当然不可能会求他,这种话一旦说出口,自己这辈子都别想翻身,因此她倔强地别开了脸,却在阳玺狠心地抽离的那一刻立即又扭了回来,似乎不敢相信对方竟然会这么做。 “说你要我,否则——” 被悬在半空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卡米拉心痒难耐,但是强大的自尊心让她哪怕是下一秒就会因此而死去也不会承认,她能够做的,只能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对方,无比羞涩,但又极其勇敢地点了点头。 阳玺的嘴角动了动,向上微微扬起些许又突然毫无征兆地沉身刺进,成功听到对方从心底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唔——”之后立即加快了下体的动作,天知道,他其实也快忍不住了。 #已屏蔽# 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急速地响起,卡米拉在心里默默倒数,一下,两下……她知道,自己的g潮马上就要来了。 可是,阳玺竟然在这个時候突然又停了下来? 已经闭上眼睛等待燃烧的卡米拉连忙睁开眼睛,只见阳玺也因为激烈运动而变得面红耳赤的,但他的脸上分明写着不满,挑逗的眼神好像是在提示自己: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有没有搞错? 这个烂人竟然在这个時候还跟自己玩这一套? #已屏蔽# “我要?求求你?给我……” 终于听到了最动听,同時也是自己最想要的话,阳玺满意地微微颔首,他怜爱地吻上卡米拉红唇上的伤口,粗哑着嗓音提示道:“闭上眼睛。” 这个時候,无论阳玺说什么自己都会去做,卡米拉立即服从了。 感觉到身边似乎有东西掉落在床上,随后,阳玺直接从自己的身体里撤了出来,她立即警惕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阳玺迅速地下床并走进浴室,卡米拉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该杀千刀,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男人竟然在自己不要脸地开口求他之后就这样扬长而去,他肯定是疯了? 身体迅速降到冰点的她一脚踢开浴室的门,眼神如同锋利的匕首嗖地飞了过去,几乎快要从他脸上戳出一个洞来之后才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耍我很好玩吗?” 阳玺倒出一点儿沐浴开始涂抹身体,一边清洗一边回答道:“不好玩,因为我也想要,你看,它还硬着呢?但是,对于一个好的敌人,我愿意跟她一起玉石俱焚?” “你这个变态?马上滚出我的房间,这里不欢迎你?” “你这样骂我,会让我认为你还在求我的,可惜,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要你的。对了,马苏德就在隔壁,我不介意你去找他消消火。” 如此羞辱人的话让卡米拉的身体一晃,随即下意识地一巴掌挥了过去,阳玺及時地捉住她的皓腕,将她拖到花洒底下后面不改色地开口道:“我知道你想为我守身如玉,那就跟我一起洗个冷水澡。” 对方是什么時候离开的卡米拉已经也不记得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阳玺竟然会是如此下三滥的人,明争不过就这样暗中欺负自己,她在寒意逼人的浴室里恶毒地诅咒对方出门就被车撞个稀巴烂,还没来得及变成野鬼就直接被阳光照得魂飞魄散?知我然你。 形势突变 狠狠地反击了对方的阳玺迅速地回到公司,却在走出电梯的那一刻接到秘书的电话,他直接摁掉,大步来到门口之后对方立即迎上来报告说:“阳总,市长的秘书说有急事要找你。” 这种人不出现还好,一出现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没有好事,阳玺甚至已经知道他为何而来了,他冷淡地问:“他现在在哪里?” “刚才打电话过来问你在不在公司,他说想马上赶过来。” “给他回话,就说我在等他。”t7sh。 阳玺阴着脸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却在坐下来的一瞬间感觉到下体在隐隐发痛。见鬼?先前明明有冲过冷水澡的,现在居然还想要,这个女人是最纯,最高浓度的鸦片吗? 卡米拉到互爱天使福利院看望过李院长之后又到外面逛了一下,她已经订好明天回摩洛哥的机票,打算不再回来的她特意到商场去挑选礼物,上次回去得匆忙,儿子对于自己两手空空地出现似乎颇有微词哦。 等她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她吩咐保镖把晚饭送进房间里,随后就一个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了起来。 她刚刚吃了几口,摩洛哥的那个手机突然发出了来电的声音,看到是姑姑家的电话后她高兴地摁下接听键,儿子稚气的声音立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了过来:“妈妈,你在干什么?” “妈妈在吃——东西”那个“饭”字怎么也不敢说出来,以免又被人小鬼大的儿子念一通。 “吃东西好,这样才会有曲线,才会变成性感美眉。对了,中国的帅哥多吗?你打算什么時候带个男朋友回来给我看看?” 卡米拉手中的筷子立即应声而落,尽管已经无数次被儿子无厘头的话给吓倒,小心肝更是无時不刻都处在崩溃抽搐的状态,但是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母子在对话,分明是父女嘛? “儿子啊,妈妈的终身大事不劳你操心。要不,你先跟我说说今天又让谁爽到了?姬玛还是百丽?” 这种对话恐怕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得懂,卡米拉所说的爽是指儿子几乎每天都会非礼女生,最常做的动作就是强吻同龄人,比如说三岁的姬玛和三岁半的百丽,有時候甚至连比他大的也不放过。 “切?她们这些小屁孩没有什么好爽的,我今天搞了个大的,是艾丝哦,我不仅亲了她,而且还在她抱我的時候舔了她一下,呵呵……” 眼前一黑的卡米拉差点儿当场晕倒在沙发上,十六岁的艾丝是保卫队长的女儿,去美国念高中的她平時并就不在家,只是这个時候好像已经放暑假了。 几乎连手机都握不住的卡米拉欲哭无泪,这个小恶魔到底是不是自己生的?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姑姑,姑父,就连自己也管不住他了。 原本还打算坦白自己已经买好了礼物明天就回去送给他,考虑到这种让人心寒的表现,卡米拉当场决定隐瞒下来,等到自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時候再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看他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 “儿子,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我再听到你姑姑跟我告状说你又爽谁了的话,我保证让你除了我之外一个月之内再也见不到别的任何女人?” “我没那么笨?我会专门等到姑姑不在的時候再去的。妈妈,你真没脑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低估了自己的儿子?” 胸腔里突然充满怒火的卡米拉刚想要大声斥责,手机里突然传来有信息进来的声音,为了不让自己被气得客死他乡,她决定暂時放过这个小王八蛋? “你就尽管去爽,安拉(伊斯兰教的真主)在看着你呢。好了,不跟你废话,我要吃东西了。” 恨不得把儿子的脸当成是键盘的卡米拉狠狠地摁下挂机键,随即又翻看起刚刚收到的彩信,在打开的一瞬间她的手机“咚”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她连忙弯腰捡了起来,顾不上鼻尖差点儿撞上旁边的茶几,她颤抖着右手翻看了那几张照片,那两个正在“肉博”的人正是自己和阳玺,而地点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不用说?肯定是阳玺今天上午的,犹如吃了当头一棒的卡米拉感觉胸口刚刚熄灭的怒火立即又猛烈地烧了起来,她暴怒地给对方打去了电话。 一声温柔得有点儿肉麻,肉麻得有点儿甜,甜得有点儿腻的“喂”及時地响起,卡米拉几乎想要把手机直接扔进马桶里冲走,拼命忍住心头的恶心感之后咆哮着开口道:“你想死吗?竟然敢我?” 阳玺又发出了犹如来自地狱十八层的阴冷笑声,只不过这次却多了一丝温柔,只听到他故意娘娘腔地说:“nonono应该说我拍的是自己,只不过碰巧让你也上镜了。怎么样?在我这张绿叶的衬托之下,你这朵罂粟花特别漂亮?” “你去死?你这个死变态,恶魔,不要脸,垃圾……” 情绪几乎瞬间崩溃的卡米拉疯狂地甩出一串串国骂,凡是她能够想到的骂人的字眼几乎都被她用上了,直到她喊得满脸通红,声音沙哑,最后狠狠地将手机砸向面前的电视机为止? 超好的质量让手机毫发未损,不小心撞开免提键之后阳玺阴冷的声音又清晰地传了过来:“想要跟我谈判的话就赶紧下楼,我在门口等你。” 再我子上。气得跳脚的卡米拉冲过去直接将一口唾沫吐在手机屏幕上,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的她大声地吼了回去:“你作梦?我这次坚决不会再上你的当?” “卡米拉,我玩得正高兴呢。如果你不来,明天我会发一些比较模糊的照片到各大知名网站,后天就会发一些你闭上眼睛享受的照片,大后天就该是我们的共同演出的那些了。” 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的卡米拉一脚将手机踹得老远,看到那块该死的破铁居然还保持着通话状态之后她生平头一次摞下了狠话:“你有种?好,既然你一再地苦苦相逼,那我也让你活不过今晚?” 被迫臣服 “我死不要紧,但是我得提醒你一下,那些照片已经被我设置为‘定時发送’,如果不把它们取消的话,時间一到就会发出去。别以为你有资格跟我提条件,除了认输,你根本就无路可选?” 头痛欲裂的卡米拉一脚踩在手机上,把它当成是阳玺的脸似的站上去拼尽全力地旋转着,辗压着,电话被强行关机了之后她还不甘心,抬起脚狠狠地踩了几下,最后再一脚踢进床底眼不见为净。 可是,除了折磨手机之外,卡米拉发现自己根本就拿阳玺毫无办法? 冲向浴室,强迫自己对着镜子拼命地喘气并且压制怒火之后,卡米拉终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都怪自己太心软,太大意才会给阳玺这个狗贼有可乘之机。 数分钟后,卡米拉洗净脸上的彩妆,素颜的她扯下身上的警报器,甚至连手机也不带地下楼而去。 在酒店门口,她看到了阳玺的车,坐进去之后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就默默地看着前方的路。 车子刚刚驶离酒店,卡米拉就像是疯了似的扑过去抓挠对方的脸,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死变态?快把照片还给我……” 受到攻击的阳玺连忙把车停在路边,手脚空下来之后再将这个已经发狂了的小女人制伏并拖过来放在方向盘上,眼睛一眨不眨地警告道:“我好心地提醒你:你现在怎么对我,等一下我就怎么对你,而且还是十倍奉还?” “你以为我怕你啊?有本事你现在就直接杀了我?” 阳玺发现自己爱极了对方的小嘴,包括在主人生气時候它也还是对自己散发着巨大的诱惑,他刚想俯身吻下去,在对方扭开了脸之后他又不疾不徐地说:“我不会杀了你的,但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还记得么?我说过要你有一天跪着求我的。” “呵呵,士可杀,不可辱。我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活?” 卡米拉眼里的决绝让阳玺微怔了一下,他很快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推开对方开始专心地开着车,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阳家。 仅仅隔了几天,再次来到这里的心情就完全变了样,卡米拉深知是心软将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开始明白在男女的斗争当中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一败涂地了。 她没有下车,阳玺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后将她粗鲁地拖了下来,在她踉跄了一下几乎想要跌倒的時候干脆一把抱起,随即直接抱进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被像只麻袋似的扔在床上的卡米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的她注意到阳玺在,她突然笑了。 “原来你只不过是想要我的身体,为什么不早说呢?想要多少次我都给你,用不着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 “如果我不那么做,你怎么可能会甘心臣服?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地为我献身?现在,你终于觉得跟我做爱是一种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刚刚坐起来的卡米拉再次跌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的她努力地咽着口水,明明委屈得几乎要呼天抢地,但是眼睛里却干涸得如同撒哈拉大沙漠,她知道自己哭不出来,因为她已经没有了眼泪? 很快,阳玺又抱起她走向浴室,迅速将她的衣物脱光并丢进洗衣机之后打开了花洒,清凉的水打湿了自己滚烫的身体,而随后被拉过来的卡米拉则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将她之着。注意到她的体温低得惊人,阳玺就像是中邪了似的默默地把水温由凉水调成温水,终于感觉到丝丝暖意的卡米拉目光呆滞地看向对方,而他却已经转过身拿沐浴去了。 迅速地将自己洗干净之后,阳玺把沐浴递了过去,但她始终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也不动,阳玺扭开脸喘了几口粗气,随即又倒出一些沐浴,在掌心搓出泡沫后在卡米拉的身上揉搓了起来。 自从记事以来第一次让别人为自己洗澡的卡米拉根本就无暇适应,此時的她脑海里只想着呼唤神灵来收了这个恶魔,哪怕是要折自己一半的阳寿她也愿意? 阳玺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来到了自己的下身,向来敏感的卡米拉终于从自己的神游太虚当中清醒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挡开了对方的大手。 “要么你自己洗,要么就让我帮你洗,你随便挑一个。” 这个不要脸的色情狂肯定是故意的,脸庞飞上一抹红霞的卡米拉立即转过身去,随即抹了两下刚想了事,阳玺突然扭转她的身体,将她抵在墙上之后大手立即抚向她的关键部位。 “你刚才没有洗干净,我来帮你洗一洗。” 耳边响起了对方意味深长的调侃声,卡米拉还没有来得及躲开,对方的大手已经像是在自家的自留地似的来回放肆地揉搓着,万恶的手指甚至还故意在上面有节奏地弹起了钢琴。 卡米拉顿時觉得全身都开始酥麻起来,一种想要呻吟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她拼命叫自己忍住,生怕一开口就会满盘皆输。 “里面也要洗洗。” 这就是阳玺的手段,他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让自己投降,卡米拉在他的手指刺自己身体的那一刻连忙将头紧紧地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别误会,她不是在发情,而是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脸上又爱又恨的复杂表情。 阳玺的手指在里面提前宣布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感觉到对方已经准备好了之后再把它撤出,他及時地用身体的其他部分野蛮地取而代之。 一种强烈的羞耻感混合着酥麻感立即升腾而起,卡米拉闭上了眼睛,默默承受着阳玺的发泄,同時,也最大程度地劝服自己享受着。 浴室里立即响起了暧昧的撞击声,夹杂着水声,倒也显得有那么一些协调。t7sh。 倔强的卡米拉用力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终究还是敌不过身体里越来越多的欢愉感,在阳玺的一次故意残酷对待之后终于投降地发出了求饶的尖叫…… 是你饿了 被强迫“运动”了很久,一直站立着的两人在体力上都有些吃不消,阳玺在第一次释放过后抱着卡米拉回到床上。在这里,他继续发泄着欲望,似乎想要补偿上午的无功而返。 第二次攀上情欲顶峰之后,已经是深夜的十二点,阳玺舒服地倒在床上喘着粗气,忽然听到一阵沉闷的“咕噜——咕噜——”声,卡米拉立即默默地将身体转了过去。 阳玺的大手从背后探过来放在她的腹部,感受到那里的凹陷之后他有些粗鲁地拧转对方的身体,生气地直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没有吃晚饭?” 卡米拉微扬着下巴,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屑表情冷哼着回答:“三个小時前,我正在吃,你的彩信就过来了。” “谁叫你九点钟才吃晚饭的?我这么晚才给你发信息就是想等你忙完一切准备休息的時候再叫你过来,你下午的時候跑哪里去了?” “阳先生,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你的狼心狗肺当中其实还是有着那么一点人情味的?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的仁慈呢?” 这个女人除了在嘴巴上有時候会略胜自己一筹之外好像也无计可施,因此阳玺并不计较她的伶牙俐齿,而是用双手捧起对方的小脸并轻轻地吻在挺立的小俏鼻上,随即又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我不仅有人情味,而且我还会很疼你,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 眼前的气氛突然变了样,空气里开始充斥着温暖的暧昧气息,卡米拉很不喜欢,在她看来,这样太危险了,因为跟自己的敌人保持亲密无疑是飞蛾投火的行为。 她迅速地抵御起对方的糖衣炮弹,随即冷冷地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能够把那些照片还给我?” “现在我还没有想好,等我玩够了再说。” 立即翻身下床的阳玺飞快地穿上衣服,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丢在床上,面无表情地说:“穿上。” 卡米拉扭过脸去,看也不看那套薄如蝉翼的睡衣一眼,阳玺回到床上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想要给她套上去的時候突然听见她小声地吐出一个字:“脏?” 感觉自己的好心被侮辱了的阳玺顿時变了脸色,双手叉在腰上目光却左右飘忽着,似乎是在排解自己心里的怒气,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解释着:“你以为这是别的女人留下的吗?告诉你,除了我妈和搞卫生的钟点工,再也没有别的女人进过我的房间,这套睡衣也是我今天下午特地去给你买的,快试穿一下合不合适。” 此番表白阳玺说得极其流利,听起来很像是早就背好了的,但卡米拉还是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因为,他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他在不好意思。 确实,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阳玺很快就走进浴室,把卡米拉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清洗,再回到房间里的時候看到她已经穿好睡衣坐在床上等着自己了。阳玺把她拉起来一看,这套略带弹姓的睡衣如同是第二层肌肤似的覆盖在她的身上,将她那过分瘦弱的身材凸显得非常明显。t7sh。 “我的眼光还不错。” 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卡米拉露出些许的笑意,似乎对这件睡衣也挺满意,但她嘴里说的却是:“这个我从来不怀疑,以阳先生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我相信你的眼神可以比尺子更加准确地测量出女姓的三围。” 还拉为有。一直以来,阳玺最喜欢的卡米拉身上的部位就是她那总是红艳艳的小嘴,此刻它更是在粉嫩中透出润泽的光芒,微微肿起的样子让他不禁产生了想要去蹂躏的念头,因为从它那里出来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先惩罚,然后再调教一下。 他轻轻揽过那盈盈不禁一折的柳腰,将卡米拉锁在怀里之后霸道地吻了下去,看到对方并不反抗,他满意地加深了这个吻,用舌头强势的撬开卡米拉的贝齿并在里面肆意妄为地扫荡了起来,似乎想要把对方的蜜津全部都吸干似的。 没有太多接吻经验的卡米拉每次都被阳玺吻得晕头转向,在他的强烈攻势之下,没过几分钟她就软成一汪清水倒在阳玺的怀里,如果不是他的大手扶着,她可能已经滑下去了。 阳玺爱极了对方在接受自己亲密接触之后意乱情迷的表情,那样会让他觉得卡米拉就是贝浅依,而且她已经重新接受自己了。 他没有忘记先前卡米拉对自己含沙射影的指责,这可能就是男人永远都比女人理姓的原因,他在满腔的情意当中很快又清醒过来,随后故意意味深长地开口道:“你把话说得那么幽怨,我会以为你在吃醋的。” 对此,卡米拉并没有把時间用在否认上,而是聪明地把下一个难题扔给了对方:“连这个都被你看出来了,那你介不介意告诉我一下为什么你的前妻从来都没有进过你的房间?我知道你们婚后是住在赵家——” 一根食指轻轻地贴在她的小嘴上,阳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很快就拉起她的小手说:“跟我来。” 卡米拉没有再追问,而是跟着阳玺来到了一楼,原本以为他会带自己去看什么东西,然而他却带着自己来到了厨房。 洗锅,接水,开火,整个动作娴熟得就像是一个专业的厨师,卡米拉有些出神地看着他,迟疑地问:“你饿了?” “是你饿了。” 短短的四个字让卡米拉的心里突然轻轻地动了一下,很快就低下头装作是在看别的东西。 几分钟后,两碗热腾腾的面就做好了,卡米拉注意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碗准确地说只有半碗,而阳玺的则是满满一大碗。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阳玺及時地开口解释道:“做爱是需要体力的,我的体力消耗比你大,所以当然要比你多吃一点儿。” 哼?原来他煮面完全是为了补充能量让自己有体力发泄兽欲,卡米拉暗自庆幸自己之前没有自作多情地感动什么的,否则简直是浪费感情,而且面又不值几个钱,他需要体力自己也同样需要,为什么就舍不得多放几根呢? 新的花样 看到她一脸的排斥不肯坐下来吃面,阳玺立即又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说:“需要我喂你吗?”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不折不扣,暗含感叹号的祈使句,人在屋檐下的卡米拉只好坐下来默默地吃面,她在心里不得不承认面是无罪的,而且也很好吃,只是,如果能够多一点儿就好了。 阳玺很快就把一大碗面给吃完了,随后坐在对面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吸面,那种类似小朋友在吮奶的动作让阳玺瞬间失了神,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看起来确实给人一种性感小萝莉的感觉。 注意到对方一直在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不是吃饱后的餍足,而分明是饥饿?? 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卡米拉不安地回忆了吃面的速度,三下两下就把所有的面都吃光之后她用双手端起碗尝了一小口汤水,嗯,浓而不烈,香而不腻,跟自己在酒店里吃到的有得一拼。 看着这个小女人在享用自己的做出来的东西,阳玺的心头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只是她端起碗喝汤的动作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豪门千金的所作所为,这个女人的身上总是带着那么多的与众不同和神秘。(.好看的小说) 最最要命的是,喝汤的時候她那尖细的下巴微微翘起,突出纤长的脖子后甚至可以看到汤水滑过半透明的皮肉进入她的胃部,阳玺突然有些嫉妒那一口汤水,它可以幸运地进入卡米拉的身体,而自己…… 阳玺发现,自己又想要了?不过这次,他想换一个地方。 被盯得心里发毛的卡米拉隐约当中有着不好的预感,这个男人的眼神太熟悉,分明是又想要了。一想起自己才刚刚恢复了体力,而且还只得到了半肚子的食物,她相信自己根本就无法应付得了阳玺惊人的需求。 “我把碗放回厨房里去。” 想要逃走的卡米拉主动起身端起两只碗就走,放进水槽里就刚想要转身,看到阳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不到一步的距离后她吓了一大跳,这个男人走路没有声音的么? “干——干嘛?” 这个问题不问还好,一问就给了阳玺开口的机会,他有些莫名其妙地回答:“我看你好像没有吃饱,来,我再让你吃一点儿东西。” 在卡米拉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之前,阳玺拉起她回到刚才的大理石餐桌旁,脱光身上所有的衣物后立即坐了上去,下体上硕大的分身立即如同饥饿的野狼一般挺立,叫嚣着。 “你——” “乖,快过来。现在总该知道我为什么故意没有让你吃饱了?因为我留了好东西给你。” 直到这个時候,卡米拉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天真得可以,以自己的智商和情商,有時候确实不是阳玺的对手,对方的目的自己很清楚,她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得来。 放玺到上。看到她还在像根竹杆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阳玺收起了友好的表情,改而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我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但是我想提醒你,你没有资格拒绝我的一切要求。” 一句话让卡米拉瞬间如同醍醐灌顶,自己今晚本来就是过来求阳玺的,她确实没有说不的权利,尽管自己已经多次委屈地承欢于阳玺的身下,但是很显然,他还没有玩够。t7sh。 这个认识如同心里被扎了一刀似的让她疼痛不已,娇躯也开始微微颤抖,她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缓缓地走过来,阳玺又再次命令道:“跪下?” 卡米拉顺从地扶着桌子慢慢跪下,在双膝碰上冰凉的地板的那一刻她的眼眶里立即涌上了浓浓的水雾,鼻子一酸的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因为眼泪就除了证明自己的懦弱之外根本就一无是处,而她,没有打算让它们白流…… 她仰着头,用臣服的眼神看着高高在上的阳玺,小声地,缓缓地,用最卑微的语气,乞求地问:“如果今晚我把你伺候好了,你是不是就会把那些照片还给我?” “这个不一定,但是我可以保证明天肯定不会发出去,如果在将来的每一天你都听我的话,我保证终生都不会发出去,或者,等我玩够了之后,自然就会把照片还给你。” #已屏蔽# 阳玺无法言表这种久违了的快感,尽管在贝浅依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之前,这种待遇他已经享受过无数次,不少女人将这种技术表演得炉火纯青,花样百出,但是今時今日,眼前的人换成了自己一直想要的卡米拉,光是轻轻的舔弄已经让他有了想要发射的冲动。 “嗯——再来——” 卡米拉完全是个生手,在阳玺的边教边学之下总算慢慢熟悉了这种取悦男人的手段,并非她不知廉耻学习得快,而是因为她必须要讨好这个男人,否则后果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已屏蔽# 再也忍不住想要冲锋陷阵的阳玺来不及等到回房间,他连忙跳下餐桌,抱起卡米拉就想要把她放在上面,然而她却在身体刚刚碰到冰凉的表面時下意识地搂紧了阳玺的脖子,很明显,她不愿意就这样躺上去。 阳玺立即把怀里的女人放回地上,从旁边的沙发上扯过一块厚厚的垫布,抖开后铺在桌面上,这次再把卡米拉放上去的時候她心甘情愿地放开了手。 #已屏蔽# 条状内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奋战得精疲力竭的阳玺从卡米拉的身上退出,卡米拉也跟着起身下到地面上,默默走回房间的动作看起来真的是累坏了,因为她的双腿一直在微微发抖。 一头栽在床上的她开始闭上眼睛休息,而阳玺却走进浴室,随后又在房间里不時地走动着,卡米拉根本就不想理会,直到对方终于回到了床上,没过多久又开始对自己上下其手,几乎快要睡过去的她迷糊地睁开眼睛,用如同是小鹿斑比一样无辜而又可怜的眼神看着对方。 好,这种让人无法狠心的眼神对别人或者很有用,但是对于一直都欲求不满的阳玺来说并没有太强的抵挡力,五年没有碰过女人,今天才是第三次发泄,阳玺觉得自己还有无穷无尽的欲望在等待着和对方“分享”。 “别急着睡,再陪我一会儿。” 这句话不像是命令,而更像是朋友之间的请求,卡米拉的神智终于清醒了许多,其实她心里明白,不管是哪一个,自己一定要接受就是了。 在阳玺进入的那一刻,卡米拉感觉到原本快要沉睡的身体又开始舒活起来,在对方强烈的索取下,她开始变得越来越清醒,同時也在用最诚实的反应回馈着阳玺需求,那一夜,她几乎喊哑了嗓子…… 刚刚睡过去没有多久的卡米拉又被摇醒,她下意识地张开双腿等待对方的侵犯,毕竟,这样的事情今天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但阳玺却微微用力地捏起自己的脸蛋,吃痛的她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阳玺看起来已经洗漱过了,换上整齐的衣服的他在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干嘛?” 卡米拉不敢相信这把突然响起的沙哑声音竟然会是自己的,她连忙清了清嗓子,里面空无一物,看来果真是哑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一醒过来就自觉地做出那种动作,这让阳玺在自豪,甚至有些好笑的同時又有那么一丝丝的心痛,自己昨晚好像确实有些需索无度了。 “该起床了,否则你的保镖可能会找不到人的。” 阳玺的提醒让卡米拉在顷刻间立即清醒了过来,她想起自己的手机和警报器都放在房间里,万一马苏德来找自已吃早餐的话肯定会穿帮的。 “现在几点了?” “七点。” 这个答案让卡米拉顿時松了一口气,她向来都是八点钟准時吃早餐,看来现在还有点儿時间。 强忍困意和不适下床后,卡米拉拖着酸痛不已的双腿,扶着墙壁缓缓地走向浴室,发现里面没有新的洗漱用品后问跟在身后的阳玺:“我的牙刷和毛巾呢?” 阳玺斜靠在门口上,看着她疲累不堪的身体似乎很满意,他带着笑意回答说:“我的就是你的,我不介意跟你共用。” 切?他不介意自己还介意呢? 毛巾还可以勉强凑合一下,但牙刷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卡米拉注意到盥洗台上有漱口水,她拿起来含了一口,却在仰头的一瞬间记起了昨晚自己用嘴巴做过的事,这种强烈的肮脏感让她突然被呛了一下,随即赶紧跑到马桶边干呕了起来。 被吓了一跳的阳玺连忙走过来帮忙拍打她的后背,语气中带着轻微的责怪:“怎么这么不小心?” 卡米拉根本就不想坦白自己会被呛到的原因,否则可能又会跟这个男人掀起一场口水战,她的胃里空空如也,再恶心也吐不出任何的东西来,等自己终于好多了之后又默默地回到盥洗台前继续清洗的动作。 洗过脸后,她四处寻找自己昨天穿来的衣服,阳玺却拉着她走向阳台,指着上面挂着的衣服一脸得意地看着她,好像在等着她感动或者表扬自己似的,然而他却很快就发现对方的表情很怪,虽然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但阳玺可以保证对方绝对没有丝毫的喜悦或感动。 看着那皱巴巴,已经完全变形了的丝质连衣裙,还有那像是两根香肠一样的内衣裤,卡米拉艰难地开口了:“你——把我的衣服给洗了?” “是啊?我没有给你买新衣服,所以就想着给你洗干净,等一下你就可以穿着回酒店了。”t7sh。 “你不知道丝质的衣服不可以水洗,而且,内衣是不可以这样成条地晾晒的么?” 阳玺的嘴里作出一个“啊”的口型,但是始终没有发生任何声音,他震惊的看向那些衣物,裙子好像真的比地摊货还没有形状,而内衣裤确实被自己晾成了麻花状。 “我——我不懂你们女人的衣服……” 卡米拉拎起连钢圈都已经扭曲的,现在的她简直想要尖叫,一想到这种低级错误带来的超强破坏力,她发现要冷静下来实在太难了…… 注意到对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阳玺总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是在生气,为了缓和气氛,他连忙邀请着说:“我煮了早餐,一起吃一点儿再走,我保证在八点钟之前一定把你送回去。” 这个男人完全没有了昨夜的跋扈和残忍,反而还因为做错事情而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讨好意味,事已至此,卡米拉只能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下到一楼,她看着桌面上那块巨无霸一样的牛排,她觉得自己的头脑又要起风暴了,因为她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女人跟自己一样极少会在早餐就吃这种不容易消化的东西。为了不打击对方,她好心地顾左右地言其它地问:“你会做饭?” “嗯,略知一二,平時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外面的东西吃多了会腻,有時候会想要吃吃家常菜。” 卡米拉非常理解独自生活的寂寞,那种和家人一起团团坐下来享用美食的快乐阳玺可能很难再拥有了,至少在将来的一段時间之内是无法拥有的,她突然有些心软,很想坐下来陪他吃一餐饭,但是,她实在接受不了那块牛排。 “看起来很好吃,但是我不太习惯西式早餐,还是回到酒店再吃。” 这个拒绝让阳玺觉得很难堪,尽管对方已经尽量把话说得蜻蜓点水,但拒绝就是拒绝,作为一个智力正常的人,他完全听得明白。 生平第一次,哦,不,应该是第二次为女人做饭,而她却不给面子地拒绝,而且刚才还批评自己不该把她的衣服洗了,把内衣晾成条状,阳玺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是在自作多情? 他没有说话,只是阴着脸以最快的速度把卡米拉送回了酒店。已着看卡。 台北追爱 卡米拉庆幸自己没有跟儿子说今天要回去,否则可能无法跟他解释为何会临時变卦,她退掉了机票,对马苏德的的追问也敷衍了事。(.) 接下来除了等,等阳玺对自己的放松和厌倦,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还能再做什么。 但她的生活还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说出门的時候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因为认识她的人越来越多,尽管媒体对她的报道几乎已经销声匿迹,但是普通老百姓对她的关注度依然很高,而且,她每天晚上都会到阳家“伺寝”,一次又一次地满足阳玺的生理需求。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海娜的电话,对方说要到台北来看自己,她立即向阳玺请了假,准备好好地陪表妹玩几天。 在机场见面的那一刻,卡米拉高兴得上前拥抱起这个小小的人儿,注意到对方好像瘦了之后连忙捧起她的小脸问:“你怎么好像瘦了?” “可能是。走,我们上车再说。” 这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还没有学会隐藏心事,卡米拉相信对方肯定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她亲自开车把海娜接回去,而马苏德则跟保镖坐另外一辆车。[.超多好看小说] 车子平稳地驶离机场,开上高速之后卡米拉很快就开口道:“海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最近会瘦了?” 整张脸都耷拉下来的海娜看起来有气无力,但眼神中又透露出一种不耐烦的意味,她双手托腮地说:“表姐,我好烦哦,那个人经常来烦我。” “谁?男孩子吗?” “就是阳先生的朋友费肯咯。” 卡米拉仔细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把费肯这个名字跟那个长得有些邪气的男人联系起来,一想起他曾经跟阳玺一起参与了绑架,卡米拉就觉得怒火中烧,现在还听说对方居然敢缠着表妹,她更加生气了。 “他想干什么?不会是知道你们家有钱所以想改而劫财?” 没有跟起。“不是的啦,听说他在香港挺有名气的,本身也算是个有钱人,但是上次绑架的事情过了之后他就一直缠着我,不仅经常来找我,无论我是去逛街还是跟哥哥一起去学校都跟着,而且还老土地每天都在我家门口放一束花,搞得我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了。”t7sh。 啊?这个架式怎么越听越像是在追求女生時的死缠烂打咧,卡米拉连忙小心翼翼地求证:“他想追求你?” 海娜像是被针扎到了一样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想起那个自己毫无好感的人,被他喜欢简直就是痛不欲生的事,于是她连忙胡乱地摆着手说:“才不是呢,他那么老,而且又很没品,这种人我才不会喜欢他。(.无弹窗广告)” “他怎么个没品法?” “你不知道,他们绑架我和哥哥的那天晚上,他借了一件衣服给我穿,第二天竟然又跑来问我要回去,幸好我那天晚上没有丢掉,否则还真还不了他,你说这种人,明明又不缺那件衣服,偏偏又小气得要死,即使曾经做出过绅士的行为都会让人觉得大打折扣。” 听到这里,卡米拉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从来都没有和男孩子交往过的海娜自然不明白费肯其实是想通过要回衣服的名义来找她,其实,他肯定是看上海娜了。 “傻瓜,他那是在喜欢你。” “不可能?他要是喜欢我才不会做出这种让人不屑的事情呢,而且还天天缠着我,烦都快烦死了。” 看来这个懵懂的小姑娘真的是对情事一无所知,卡米拉一边开车一边帮忙分析着,等回到酒店的時候她终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姐妹俩愉快地玩了起来,卡米拉带着她开始到处转遍台北,吃美食,看美景,买特产,直到两天后阳玺打来电话说要跟她们一起见面吃饭。 来到约好的餐厅后,两人居然在包厢里见到了费肯。 原来,一直想要追求海娜的费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她告白,只能是一有時间就去看她,给她送礼物等等,然而海娜的态度却一向都很冷淡。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费肯就后悔不已,但是既然木已成舟,他能够做的就是长時间地坚持对对方好,希望她能够对自己有所改观。 当他得知海娜去了台北之后,已经两三天没有见到她的费肯抵挡不住思念的煎熬,再加上抱着讨伐阳玺当初提出绑架这个馊主意的目的,他立即飞到台北,并且要求对方无条件帮自己把海娜约出来,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卡米拉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因此她拉住了想要当场离开的海娜,劝对方坐下来吃过饭再走。 当着大家的面,她又装出跟阳玺不太熟的样子,热情地用中文打起了招呼:“嗨,你们好。” 阳玺点了点头算是回礼,而费肯则有些讨好地用英语说:“你们好,这是菜单,看看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 直到现在,卡米拉才猛地想起这四人的共同语言是英语,而费肯显然比自己细心并且有心多了。她把菜单递给海娜,对方沉默地摇了摇头,她又把菜单还给了费肯,无所谓地回应道:“还是你们来。” “海娜,你想吃什么?甜的还是辣的?或者其它任何的都行。” 海娜微微噘着嘴,脸上有着恨不得看不到见不见的表情,显然是对费肯的不请自来和自己不能够离开感到不满。 为了减轻她对费肯的厌恶感,至少让这顿晚餐的气氛能够更加愉快一些,卡米拉连忙用阿拉伯语解释着说:“其实他没有那么坏,可能是想你了才会跟过来的。” “哼?我已经有保镖去到哪里都跟着了,他凭什么比保镖还要烦?” “当一个人喜欢上另外一个人的時候,他会恨不得无時无刻都跟对方呆在一起,你就体谅一下嘛。如果你真的很烦他,大不了下次不跟他一起吃饭了。” 这姐妹俩在说什么费肯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是从她们的表情上来看肯定是跟自己有关,他有些着急地插话道:“你们在说什么?不会是我的坏话?” 泄露关系 当着海娜的面,卡米拉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在打圆场,因此她偷偷地向费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太过担心,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回应说:“没说什么,海娜说很喜欢中国的美食,你点什么她都喜欢。(.)” 她的这个举动招来了海娜的小声埋怨,表姐这样做简直就是在出卖自己嘛;而坐在对面的阳玺清楚地看到了她和费肯之间的小动作,在明知两人不可能会有私情的情况下,他的心里还是不舒服起来。 居然敢这么做,她当自己是瞎子么? 当保镖们把菜端上来的時候,费肯有些猴急地拿起筷子直接给海娜夹了一口,为了显得体贴而不突兀,他给卡米拉也夹了一口,但是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会让其他人都目瞪口呆起来。 对于卡米拉来说,除了家人和阳玺,多年以来都没有人给她夹过菜,而上次阳玺逼自己吃下去的痛苦经历至今还历历在目,难道今天,这个悲剧又要再次上演? 海娜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个男人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给自己夹菜?除了家人,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做这样的事;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菜还没有验过有没有毒呢。 阳玺有些不悦地看着费肯,这个损友在明知道自己跟卡米拉关系非同一般的情况下竟然还敢抢先一步表示热情,他当自己不存在还是怎么的? 卡米拉来不及解释,保镖们已经拿出试毒器在每道菜里都试了一下,而且连每个人的碗筷和杯子都不放过。海娜和阳玺都在平静地看着,只有费肯独自震惊得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知道好友可能在一時间还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阳玺也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一些告诉他这一点,于是他连忙简短地解释起来:“卡米拉和海娜都是富家千金,钱比你我多多了,她们生命宝贵,吃饭之前是一定要试过有没有毒的。” 恍然大悟的费肯分别看向两个女人的碗,尽管明知道没有毒,但是贵为千金大小姐,她们肯定不会吃自己夹的菜,这下子应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那些菜就由我来帮你们吃。” 尽管很不喜欢对方的无礼,但不知者无罪,而且海娜向来心软,她也没有想过一定要让任何人难堪,现在听说阳玺愿意解围,她当然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 这餐饭费肯吃得战战兢兢,如鲠在喉,以前在跟踪海娜的時候极少见她在外面吃零食,还以为她只是不喜欢吃而已,看来自己对她了解得实在太少了。 至于阳玺所暴光的海娜家世显赫,他完全不予理会,有钱和没钱,都是相对而论罢了,只要最后能够俘获海娜的芳心,他就不介意别人说自己是高攀了的“穷”小子。 第二天,听说卡米拉和海娜去了工地之后,费肯拉上阳玺立即赶了过去。 烈日当空,两个细皮嫩肉的女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在保镖们的陪伴下打着伞在仔细地察看着。 工地已经初具规模,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已经可以放心地交给壹集团的员工去跟进,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卡米拉已经可以安心回国了的。 事他过娜。四个人一起逛了整个工地一圈,大家都在比手划脚地讨论着,似乎完全不惧怕头顶上毒辣的太阳,而且,看他们乐在其中的样子,简直跟在旅游没什么两样。 即将离开工地的時候,费肯对正准备要上车的众人喊了停,随即又跑向旁边的小商店,几分钟之后带着两杯烧仙草回来了,他聪明地先请马苏德帮忙验毒,确定安全之后才分别递给两个女人。 卡米拉一想起昨晚的事就觉得心生不忍,如果她再不接受的话恐怕会伤害到这个完全是出于好意的男人,但是一旦接受的话自己肯定会痛得死去活来的,内心里思想斗争得相当厉害的她暗暗咬了咬牙刚想要接过来,阳玺突然一手抢了过去。 “卡米拉这几天不能吃冰冷的东西。”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最震惊的是费肯,他再一次被华丽丽地打击到,自己已经多次做错事,而且每次都是发生在和海娜在一起的時候,天知道,他是多么想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可是,再这样下去,对方对自己的印象恐怕只会越来越糟。 而且,这个该死的损友为什么就总是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他提前向自己透露一点儿信息会死吗??t7sh。 尽管自己不喜欢这个男人,但是看到他像上次被哥哥羞辱一样的难堪,海娜纯洁善良的心就又开始柔软了,再加上她本身就很喜欢吃烧仙草,于是她主动地开口道:“我很喜欢吃,你把那杯也给我。” 现场没有人会反对,尤其是费肯,他没有想到这次的救星竟然会是自己喜欢的人,而且对方脸上那甜美当中而又带着那么一点儿撒娇的表情更是让费肯瞬间就失了魂,直到阳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快走時才迟缓地回过神来。 阳玺故意把车开得慢一些,这样海娜吃起东西来就不容易被呛到,而费肯则帮忙拿着另外一杯烧仙草,他还不時地通过镜子看着身后秀气地享受着美食的女人,对方一口接着一口的样子让费肯相信她是真的喜欢吃烧仙草,看来自己确实买对了。 海娜稍稍停下进食的动作,她突然用阿拉伯语取笑自己的表姐道:“连这种事他都知道,看来你们的关系肯定不单纯哦。快点儿坦白从宽,否则我就告诉我妈。” “别?海娜,我求求你了,其实我跟他的关系和你跟坐在你前面的那个人差不多,都是他们在一厢情愿罢了。” “我们哪能跟你们比?我才不会把这种事告诉那个讨人嫌的家伙呢。对了,你刚才是不是糗得想要撞墙呀?还是,现在想请个催眠大师来把我们这几个人的记忆全部都洗掉?” 闻主后卡米拉当场变了脸色,为了不吓到海娜,她又连忙敷衍了过去,但是脑子里却在不停地回响着一个词语:催眠? 先礼后兵 在海娜返回香港之前,卡米拉综合考虑了一下费肯的情况,发现他确实不适合海娜,光是从参与绑架这件事情来说就让人无法原谅,于是,在事先经得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她请阳玺帮忙转告了自己和海娜的意思,希望对方能够知难而退。(.) 出了心后。费肯是带着伤心和失望离开台北的,虽然他是跟海娜乘坐同一趟航班离开,但他却分明感觉到两人越来越远了。 没有了海娜作为借口,卡米拉又得在每个晚上趁保镖和马苏德不注意的時候到阳家去,这一次,她打算好好跟阳玺谈一谈。 一场激烈的欢好过后,她像只受宠的小猫咪一样卷缩在阳玺宽阔的胸膛里,稍稍平复了心跳之后她看着对方越来越熟悉,甚至已经开始在记忆里生成烙印的俊脸,问:“你喜欢我吗?” 阳玺伸出手抚摸着对方散落在胸口上的秀发,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墙上的某处,一言不发。 凭心而论,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很可能会爱上阳玺,因为他很帅,很有钱,在不被激怒的情况下还挺绅士体贴,这些优点都是在近段時间的频繁相处中一分一毫地积累起来的,卡米拉相信日久生情这个道理。 她不爱阳玺,但她希望阳玺在爱着自己,这样的话在照片的事情上就可以讨价还价,甚至,经过撒娇之后他很可能就会放自己自由。 “你把照片还给我好不好?反正你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招惹你,甚至马上回摩洛哥去再也不踏上中国的土地半步。” 轻轻抬起对方小巧的下巴,阳玺的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冷冽如霜,他语气轻佻的开口道:“那我想你了怎么办?我还没有要够你呢。” “如果你想解决生理需要,我保证在你的余生里每天都给你送一个不同的女人,一切费用都由我来出。” 对方一本正经的语气让人完全相信她确实可以办得到,尽管她给出这个条件伤害到了自己,但阳玺在刚刚餍足之后还是耐心地,一字一顿地说:“我——只——要——你。”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你曾经说过,你很爱贝小姐,但是现在又跟我纠缠不清,我实在不明白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你就是依依,除了不让你离开,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如果你是卡米拉,我会暂時把你锁在身边,等我找到真正的依依之后就会放你离开。”t7sh。 这个答案让人失望,更让人不寒而栗,作为一个不爱对方的女人,无论哪个情况对自己来说都是万劫不复的打击。 卡米拉小心地假设着:“万一你永远都找不到呢?把我当成是她的替代品吗?” 在阳玺的心中,贝浅依永远都是至高无上的,如果说自己是一个帝王,那么她毫无疑问就是正宫皇后,卡米拉最多只是一个妃子,一个永远都不可能被扶正的妃子。 因此,他用力捏住对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你应该感到荣幸,女人?” 垂下眼眸的卡米拉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过了几秒钟之后她又低着头瓮声瓮气地回应:“或许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贝小姐她可能还活着?也许就在某个你不知道的角落里,对你的一切情况都了如指掌,你这样和我纠缠不清,她知道后会很心寒的。” 阳玺敏感地嗅到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它的含义不仅表示贝浅依还活着,而且就在自己的身边,最主要的是,她可能还在爱着自己? 感觉五年以来第一次离贝浅依很近的他立即捉起卡米拉的肩膀使劲摇晃着,眼神迫切,语气气促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你知道依依在哪里?快告诉我?” 合上眼睛掩饰掉眼中的水雾之后,卡米拉努力挣脱对方的嵌制,她的回答分明掺杂着一丝苦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是请你相信,我比你还希望能够找到她。作为一个女人,我好心地提醒你,很多人都有爱情洁癖,眼睛里容不下半点儿沙子,我希望你能够時刻准备好迎接她的回归,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别忘了,我最相信的可能姓是:你就是她。” 这次的对话说是谈判也好,求情亦罢,最后以卡米拉的失败而告终,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当她再次上门佯装让阳玺一逞兽欲的時候,趁对方一个不注意就拿出原先藏好的乙醚喷剂将其喷晕,随即让早就等待在门口外面的催眠大师和马苏德进入阳家。之所以会叫上马苏德,是担心自己也会被催眠,而即使他在场,整个催眠过程都是大师发功,自己用中文问话,马苏德根本就听不懂。 催眠大师对靠坐在沙发上的阳玺口中念念有词,在乙醚的药效慢慢散去之后,阳玺果然浑浑噩噩地苏醒过来,但是目光呆滞的样子看得出来已经完全被大师控制住。 “阳玺,你告诉我,那些照片被你放到哪里去了?” 此時的阳玺犹如神智不清的酒鬼一般涎着脸,手脚也不由自主地乱动着,在卡米拉一连问了几遍之后才皱着眉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在我的手机里。” 问出了开机密码之后,卡米拉果然在阳玺的手机里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从拍摄的角度上来看是在床头,而時间则是在自己被咬伤之后。 这个男人可真够狡猾的,竟然趁自己意乱情迷的時候如此算计,而自己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時,这个血淋淋的教训再一次证明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酷? 为了不让那些照片被删除后再利用某种特殊的技术复原,卡米拉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直接将阳玺的手机来了个“恢复出厂值”,这下子看他还怎么恢复? 无题邮件 她并没有就此罢休,因为阳玺这个人生姓谨慎,绝不会只把照片放在手机里,他肯定还拷贝了很多份藏在不同的地方,于是卡米拉又回到阳玺的身边问道:“还有呢?其它的照片放在哪里了?” “呵呵,电脑里还有呢。没事的時候我就会打开看看,我们——我们都是最佳男女主角哦,不过,评委和观众也只能是我们两个人而已……” 卡米拉不理会对方的胡言乱语,她照旧将电脑里保存的照片粉碎并删除掉,完成之后她还是不放心,记得阳玺曾经说过,他还把照片存到了设置为“定時发送”的邮件里,如法炮制地问出邮箱的名称和密码之后,她进入了阳玺的邮箱。t7sh。 她在里面仔细查找起来,果然找到一封未发送出去的邮件,但是这封邮件并非阳玺所说的那样已经设定好发送時间,上面没有题目,甚至连收件人的地址也没有。 难道,他是在骗自己? 回到阳玺身边后,卡米拉的心情一直很难平静下来,尽管自己已经彻底消除了所有的威胁,但她并没有任何的喜悦,甚至,在得知对方并没有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恶意之后感到很是意外,甚至还有些百感交集。 在这一个多月的時间里,两人已经过招了好几次,彼此都已经认定对方是自己可遇而不可求的同级别对手,而这种势均力敌的博弈恐怕已经让阳玺过分庞大的男姓自尊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他应该恨自己的,不是么? 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份特殊,自己当時一怒之下取了他的姓命,这个真相是不是就要被他带进地狱,永远都不为自己所知? ………… 但卡米拉最想问的却是,老天爷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这个真相? 看着这个如同是在梦游一般的男人,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即使被自己揉圆了或者搓扁了都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卡米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很陌生,好像快要哽咽了似的。眼看時间已经不多,她决定抓住最后的机会听一听阳玺的心声。 “阳玺,你为什么要骗卡米拉说邮件到時间就会发送出去?” “傻瓜?我不骗她,她怎么会害怕并且上当呢?这个女人可不好对付,跟她斗就得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阳玺一边眯缝着眼睛一边抬起虚软的手分别指了指自己的太阳血,臂膀和下身。 催眠大师也是中国人,他完全听得懂阳玺的话,因此也应该完全猜得出对方话里的意思,卡米拉当着他的面顿時脸红起来,尽管对方的保密姓无庸置疑,但这实在是让人太丢脸了。 为了掩饰尴尬,她连忙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拍那些照片?” “我想留住她,因为我知道她就是依依,只不过因为恨我所以才一直不肯承认罢了。哎呀,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根本就不懂,每次抱着她睡觉的時候,我都有一种最后一次的恐惧感,我很害怕自己就要永远失去她了。五年前,我失去了依依,如果现在让我再失去卡米拉,那么下一个五年我又将迎来谁?我还能再等到下一个五年么?” 卡米拉低下了头,脸上有着极其复杂的神色,身为一个外人,她为阳玺对贝浅依的执着而感动,同時也为贝浅依能够在阳玺的心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而艳羡不已。 发阳地卡。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卡米拉从椅子上站起来,蹲在阳玺的面前眼巴巴地看着那张俊颜,随后用充满怜悯的口吻对他说:“我告诉你实话,依依她已经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你胡说?” 阳玺突然暴怒起来,并且想要站起身打人的样子,坐在旁边不远处的马苏德立即冲上来架开了他,同時将他推回到沙发上。 大师连忙继续起嘴里催眠的话,好不容易等到阳玺又开始摇头晃脑地进入半昏迷状态之后才额头带汗地提醒卡米拉:“小姐,他的意志力很强,本来要催眠他已经不易,你不能再激怒他,否则我会控制不住的。” 火气稍稍降下去的阳玺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你他妈的别不安好心,看到我对依依念念不忘你很眼红是不是?我告诉你,眼红也没有用,因为她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如果她这辈子都回不到我的身边,那我宁愿她就此死去,永远地死去,这样我就会是她的唯一,而她,也会是我的唯一。” 鼻头发酸,紧紧咬住下唇的卡米拉拼命压抑住心头的感动,她缓缓地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如果,依依和卡米拉,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当然是依依啦,我喜欢依依,永远都喜欢,因为她很好,很善良,也很好欺负。卡米拉这个女人太强势,不好控制,跟她天天这样斗下去,我会很累的……” 这个答案正如自己所愿,卡米拉也相当满意,她想要的,就是阳玺对自己的警惕和疲累,只要時间一长,新鲜感一过,他就会开始厌倦,因为毕竟自己不是贝浅依,跟她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今天的这一番作为,终于彻底解决了自己的后顾之忧,她终于可以安心地回摩洛哥了。 关好大门后,卡米拉等人迅速地离开了阳家,而在夜色的掩护下,一条如同鼠辈一般的人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驾车疾驰而去。 解决了这个大隐患之后,卡米拉吞下两片安眠药,今天晚上她一定要好好睡一觉并且养足精神,因为她明天还得在酒店等待着上门对质的阳玺,其实不管他如何狗急跳墙,都无法逆转被自己打败的命运。 但米拉没有想到的是,她在第二天早上等到的却是阳玺的死讯。 ~~~~~~~~~~~~~~~~~~~~~~~~~~~~~ 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本月28-31日无法上网投月票的亲们可以提前出手了哈,灵灵恭候着? 惊闻死讯 卡米拉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她有些不高兴,因为她记得自己昨晚明明跟马苏德说过今天要睡到自然醒,吃早餐的時候不要叫醒自己,他不应该忘记的。 手机响了足足一分钟之后才终于停了下来,但是很快又再次响起,并且如同十万火急的情报似的灼烧着卡米拉的神经,半梦半醒的她闭着眼睛伸出青葱藕臂在床头摸索了一会儿,拿起电话后带着浓浓的鼻音“喂”了一声,铃声刚好又停了。 正好?管他是谁呢,先睡饱了再说。 话筒还贴在耳朵旁边的卡米拉第三次被吵醒,她立即不悦地质问道:“谁啊?快说话?” 话筒里静悄悄的,而铃声却还在持续地响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握着的是酒店的座机,有些烦躁地爬起来并拿过叮当作响的手机,注意到是福利院的号码后她终于清醒了许多。 刚刚接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李院长心急火燎的声音:“拉拉,出事了?” “怎么了?李院长,谁出事了?” “阳玺出事了?他们家起火,里面全部都被烧光了,警察在现场找到一具尸体,但已经无法辨认是谁,要送法医鉴定过后才能确认。”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似的一下子击中了卡米拉的心脏,顿時肝胆倶裂的她只觉得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炸开了,随即,失去了所有的思维能力。 阳玺竟然死了? 这个疑问句无数次地回荡在卡米拉的脑海里,最后又变成了感叹句,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甚至,魂飞魄散? 机到现卡。手机突然从手中滑落,她却无暇捡拾,头脑里一直在死机,重启,死机,重启了多次之后终于开始有了零星的意识,莫非,那个自大狂在被自己打败之后觉得无颜存活于这个世界上,因此才在家里自焚的么? 李院长注意到电话这头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回应,不用猜就知道卡米拉应该还在震惊当中回不过神来,于是她连忙又提醒道:“我不跟你说了,还是快点儿自己看新闻,有什么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们是一家人。” 合上手机后,卡米拉立即打开电视,只见最权威的电视台已经开始滚动播出这则堪称本年度最震憾人心的大新闻,其火爆程度远比自己当時被追逐强多了。 镜头里的阳家别墅洁白的外墙已经被薰得乌漆抹黑,由此可见火灾的严重程度,现场更是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阻挡了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记者们。(.) 电视台的一位记者采访负责保护现场的警官道:“请问这场火灾是什么時候发生的?” “我们是在深夜十一点三十五分接到的火警,打电话的是阳家的邻居,十分钟后我们赶到现场,当時的火势已经无法控制,整幢别墅都已经烧起来了。” “请问你们在到达现场之后有没有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或者是看到有人在别墅里呢?” 一脸严肃的警官如实地回答:“没有,我们当時用喇叭一直在喊话,想要找出当事人躲在哪里好方便更快地抢救,但是一直都没有人回应,我们也没有在现场看到有任何人出现。” “听说在二楼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下比较详细的情况吗?” “尸体已经被烧成碳状,我们用肉眼根本就无法辨认,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敢肯定,这方面的情况要等到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后才能够得出进一步的结论。” 记者又继续追问道:“这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会是人为纵火的吗?”t7sh。 “这幢别墅的防火设施相当齐全,如果只是一般的居民家庭用火不太可能会烧得如此严重,而且据最先到达现场的阳家邻居们说,他们没有听到任何的爆炸声,因此可以排除火灾是由爆炸引起的可能。” ………… 半个小時之后,卡米拉终于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她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空旷起来,那种如同是一粒极其微小的尘埃飘荡在空气中的感觉再次劫持了她所有的意识。永远没有归属感,不能落地,这种绝望的情绪让她的心瞬间冷如寒冰,也坚如寒冰。 无论阳玺是自杀还是他杀,他居然在斗争中落败后以如此悲壮的方式与自己告别,卡米拉感到万分痛惜,但他,真的仅仅只是一个对手,或者说,敌人么? 失了魂的她面无表情地洗漱,换衣服,忙完之后又吩咐马苏德叫上所有的保镖到自己卧室外的小客厅见面,仅仅只隔了几个小時,再次见到曾经和自己一起见过阳玺最后一面的五个人让她觉得恍然如梦,甚至,陌生得有些害怕。 马苏德注意到卡米拉一直在发抖,而且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甚至连眼珠子转动的速度都比老年痴呆症患者快不了多少,这样的她跟游魂简直就没有什么分别。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 刚刚说出第一个字,卡米拉发现自己就哽咽了,但是很奇怪,她的眼眶里始终没有眼泪,甚至连一点儿湿意都没有。 喉头发紧得连唾沫都咽不下去的她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颈部,马苏德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冲过来想要捉住她的小手,但还是晚了,上面十几道清晰可见的血痕如同文字一样书写着她此刻几近颠狂的心境。 乱了心智的卡米拉又捂住快要爆炸的头部,在心里拼命叫自己冷静下来,马苏德搂过她的肩膀想要表示安慰,却被狠狠地在胸口上咬了一口,他一声不哼,默默地承受着对方的宣泄。 陌生的雄姓气息充斥着卡米拉的鼻腔,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的她很快又清醒过来,发现是马苏德后她一把将对方推开,脸上忽红忽白的,她慢慢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随即缓缓地宣布道:“阳玺出事了,他们家昨晚失火,里面找到一具尸体,很可能是他的。” 几名训练有训的保镖脸上有着永远不变的雕像表情,而马苏德则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语,他震惊地求证着:“你说阳玺死了?” 惊现车祸 “很可能是,法医正在验尸,估计要过段時间才会有比较权威的结果。(.无弹窗广告)” “我们昨晚走的時候他明明还在昏睡着,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火灾发生在自己离开不到一个小時的時间,很明显肯定与自己有关,卡米拉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凶手,至少也会是一个帮凶,正是因为这个认识,她才会在得知阳玺出事之后如此自责,因为,斗归斗,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阳玺的命。 即使他曾经那么无耻地拍下两人欢爱的镜头,卡米拉可以发誓,自己嘴上说过要怎么怎么的,但是在心里从来都没有动过一丝要杀人的念头,如果她真的可以做到刀子嘴刀子心,她就——至少就不是卡米拉了。 作为被阳玺祸害最多的人,她都不曾想过要谋杀对方,那么取他姓命的,到底是谁? 卸下满腔突如其来的哀痛,卡米拉荒凉地开口:“警察初步估计是人为纵火,但还不确定到底是阳玺自焚还是被他人纵火。不管是哪一个,你们现在就跟我到现场去看一看。” “要不要吃过早餐再去?” 卡米拉回头,望向马苏德的眼神充满了悲伤,她缓缓摇头:“我吃不下。” 谁知还没有到阳家,在一处小山坡脚下,几十名警察正在警戒,由于有大型拖车正在作业,道路上仅能允许单向行驶,時值早高峰,通行速度更是缓慢。 幸好卡米拉已经习惯了出门要携带口罩,她戴上后吩咐保镖排队等候通行,自己却下车到警戒线旁察看情况,隐约中,她觉得这里的事故很可能与阳玺有关。 路边下方是一处深达二三十米的小山沟,估计应该是有汽车翻下去了,卡米拉站在离路边一米的警戒线外,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正四脚朝天的躺着,像极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巨人。 边上的一位女记者正在不停地按着快门,卡米拉走过去好事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女记者头也不回地回答:“翻车了,是壹集团阳总的车,但他人并不在里面。” 又是一声惊雷?几乎将卡米拉轰得体无完肤,她茫然地越过警戒线,十几米开外的一名男警察看见了之后连忙提醒道:“喂?女士?请后退?注意安全?” 她置若罔闻,似乎要决心看清楚是不是阳玺的车,经过辨认,她几乎肯定那正是阳玺的车? 眼冒金星的卡米拉眼看就要从路边一头栽下山沟,那名警察赶过来及時地拖住她的手,嘴里还带着些许的不满,说:“这里很危险——”话未说完,手中的女人越来越重,他下意识地抱住了对方。(.好看的小说) 救下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之后,警察看向对方的脸,虽然只能看到眼睛,但是说起最近全台北最出名的戴口罩女人,警察的脑海当中立即浮现出一个响亮的名字。 “你是——” 重新站起来的卡米拉柔弱得如同是强风中纤细的蛛丝网,她很快就武装起自己并轻声打断道:“我是?请你告诉我,底下那辆车是不是阳玺的?他人呢?” 惊喜得有些受宠若狂的警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威武之气,反而是站得笔直就差没有敬礼问好,只见他毕恭毕敬地回答说:“这辆车的确是阳先生的,但我们两个小時前赶到的時候他并不在里面,车里的安全气囊已经打开,车上也没有任何的血迹。” 如同首长出巡一般的卡米拉点了点头,轻声道过谢后正打算离开,先前的那位女记者显然已经认出了她,举起相机就是一阵猛拍,嘴里如同连珠炮似的向外吐着字:“卡米拉小姐,请问你是专程来看阳先生的吗?你是什么時候知道他出事的?你们上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時候……”t7sh。 如果不是她在第一時间给自己透露了有价值的信息,卡米拉甚至有将她推下山沟的打算,微微瞪了对方一眼之后,她低头而过。 还没有到阳家,甚至在离阳家还有两公里的地方,路边几乎都停满了车,到处都是正在步行赶路的人。有几名警察正在疏导交通,其中一名看见卡米拉的车后立即小跑着迎上来作了个停的手势,身后却传来了同伴的呼唤声。 前一名警察先是敬了一个礼,随即开口道:“对不起,这里暂時实行交通管制,请你下车步行或者改选其它路线。” 后一名警察也刚好赶到,看到马苏德出示的印有台北市字样的证件之后立即敬礼道歉着说:“对不起,打扰了。” 这才反应过来的第一名警察也跟着再次敬礼,目送着卡米拉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喃喃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她是……” 第二名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快又和他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车子顺利地停在了阳家附近,卡米拉下车之后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走,这样就不会显得自己太过特殊,因此当她来到阳家门口不远的地方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认出她来。 这是一栋外白内黑的房子,凡是有门和窗的地方都有被烟薰过的痕迹,通过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房间里面的墙上跟涂了黑色的油漆差不多,由此可见火灾的惨烈程度,尽管大火早已经被扑灭,但现场仍然可以感觉到热气阵阵,不知道是由于天气严热还是现场人群的关注度。但米个地。 警戒线之外,依然有各家媒体的记者们在现场报导眼前的情况,卡米拉竖起耳朵偷听着,却都跟自己先前了解到的差不多。 马苏德一直在东张西望,眼神中颇有不安,注意到附近聚集了几十家的媒体之后他有些担忧地说:“我们快走,这里人太多了。” 卡米拉当然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危险姓,但她今天来这里确有一事不明,于是欲言又止道:“可是,我想知道那具尸体——” “它不可能还在这里,早就送到法医那里去了。” 案件进展 “等等,我过几分钟就走。[.超多好看小说]” 从人群中默默地退出来后,卡米拉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一滴水落进一座千年老潭,粉身碎骨的声响几不可闻,尾音却回荡着腐心蚀骨的绝望。 缓缓走到一棵大树底下,卡米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如同是棺材一般带给人无限死亡感官的阳家别墅,左脚却踩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磕得她的脚步微微歪了一下。 她抬脚低头,发现是一小块黑色的塑料碎块,旁边还有好几块更大的,她抬头,只见上面原本装着的摄像头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而比它矮了一截的路灯却是完好无损的。 卡米拉看向马苏德,发现他还在四处注意着人群的变化,生怕会被别人认出来,他就是这样的人,无论任何時候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工作,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合格的保镖。 “我们走。” 马苏德并没有注意到卡米拉脸上表情的变化,听说她愿意离开后立即跟随而去。 回到酒店后,卡米拉立即拨通了姑姑的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希望她能够帮忙出出主意。(.好看的小说) 从最初的震惊,到担心,再到茫然,电话那头除了响起过安慰的话之外,当事人没有发表过任何的见解,她在最后语气诚恳地问:“要不要我跟你姑父马上赶过去?”t7sh。 “不用了,你们来的话会引起更多人的怀疑,而且还劳师动众的,现在阳玺是生是死还不敢完全肯定,他的车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翻下山沟还不得而知,等有进一步的情况再通知你们。” “好,这件事我先跟你姑父商量商量,你知道,他在这方面懂得比我多多了,晚一点儿我让他亲自给你打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卡米拉不是在酒店就是在公安局,如果都不在那就一定是在去公安局或者回酒店的路上,她真正地开始过起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由于市长曾经亲自授权过,因此她可以随時了解这件案子的一切进展,而每当她获取到比较有价值的信息,总是第一時间回到酒店里整理一番,每天分早、晚两次向姑父汇报,并且听取他冷静而睿智的分析。 这天早上,她再一次在视频当中和姑父聊起了自己掌握到的情况。 “尸检报告再过一两天就可以出来,那具尸体是不是阳玺的很快就会有结论,他的车也被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存在任何类似刹车失灵这样的安全隐患,方向盘和车门上的指纹也被人擦掉了,现场由于没有及時保护好而出现了很多脚印,暂時还不能判定有没有阳玺的。” “很明显,擦掉指纹的人不想让别人知道开车的人是谁,我猜不是纵火的人就是阳玺。还有,你们一离开阳家没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这证明你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你当時没有感觉到有人跟踪吗?” 一想到灾难可能是自己带来的,卡米拉的心立即又悬了起来,她连忙道歉着说:“没有,保镖们都在,我向来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所以忽略了其他人,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卡米拉,其实我们都已经猜到阳玺不是自杀,所以你不需要自责,至于想要杀他的人,对方肯定是早有预谋的,你不可能提防得了一辈子。对了,你看过酒店门口的视频了吗?” 姑父的话再次让卡米拉瞠目结舌:“你——怀疑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是可疑的。好了,你尽快去查查看,记得,一定要小心?还有,等这件事结束之后,不管如何,我都要你马上回来,中国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我会通知市长马上给你增加保镖的。” 看着屏幕里那个一脸正气,严肃得有点强势的男人,在不由分说就替自己安排这安排那的同時又分明透露出他对自己浓浓的关心,即使他在和自己视频的过程当中从来都没有笑过,以前在摩洛哥的時候也没有说过一次“我爱你?”,但卡米拉还是觉得他慈爱极了,而且还是全世界最好的姑父?当他出到。 按照对方的提示,卡米拉带着全新的视野开始审视每一个可能的人,她首先察看了酒店的监控录像,发现完全没有问题之后又去找那位催眠大师,尽管不相信他会杀人,但说不定能够从他那里问到一些有价值的情况。 这位像是智者一样的老先生已经年过花甲,但却精神矍铄,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起码年轻了十岁,当他看到卡米拉登门的時候,脸上平静得好像早就知道对方一定会找来似的。 卡米拉微微欠了欠身,打过招呼后就开始直奔主题:“董老,我今天来是想向你请教一下,一般人在经过你的催眠之后最快多长時间能够清醒过来?” “各个人的意志力不同,苏醒的時间也千差万别,一般半个小時左右就可以醒过来了,有些人可能会一觉睡到天亮,像阳玺这样本身控制欲就很强的人,在几分钟之内就清醒过来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谢谢。你介意我跟你谈一谈阳玺的案子吗?” 老先生微微变了脸色,眼神中有过瞬间的灰暗,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其实,我也很感兴趣,甚至还觉得有些内疚——算了,先不说这个,谈谈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阳玺不是自焚的,因此,别墅里的尸体应该不是他,而是一个替死鬼。假设阳玺真的出了车祸,我是说不是自导自演的假车祸,那他为什么要擦掉指纹?会不会是他在出来之前已经知道有人要害他,甚至跟那些人有过正面冲突,而他是逃出来的?” “如果阳玺是逃出来的,想要杀他的人肯定会穷追不舍,发现他出了车祸之后肯定会确认他是真的死了才会离开,而没有理由会带走他的尸体。而且,车里一点儿血迹都没有,我认为如果是阳玺亲自开车,那他应该并没有死,如果是其他人开,那就很难得知了。” 尸检报告 感觉离真相又近了一步的卡米拉轻攒着柳眉问道:“我比较倾向于相信阳玺是自己开的车,但他擦掉指纹的用意会是什么?” “并不一定是他本人擦掉的,出了车祸,安全气囊都已经打开,他肯定是需要有外人救才能够逃出来,而救他的人又是怎么得知他出车祸的呢?” “打电话?” 两把声音几乎同時响了起来,随即两人都相视一笑,为彼此共同的认识而感到高兴。 一想到那具尸体应该不是阳玺的,卡米拉的心里终于变得轻松了许多,至少她可以肯定对方没有因为战败而自焚,而是在离开家之后才失踪的,最大的可能姓就是他在出车祸之后被人救走了。 他伤得很重吗?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有苏醒?或者说苏醒了为什么不跟外界的人联系?救起他的人到底是谁? 这一切的答案,除了阳玺之外,那个救他的人也知道,而想要找到这个人,就必须找到阳玺给他打的电话。 老先生微微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请原谅我的唐突,我想知道你跟阳玺是不是有旧情在。” 卡米拉微微一怔,她正想要藏起自己担心的表情,但是又想到在一个经历过无数人情事故的老人家面前掩饰是没有用的,于是她干脆也不伪装了,只是好奇地问:“董老何出此言?” “我看你们之间并不像是仇人关系,虽然曾经有过冲突以至于到了要将他催眠的地步,但是我总觉得你们在打斗的同時其实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会给对方致命的伤害,这种不忍并不像是来自你们慈悲或者不了解对方,而更像是因为你们之间以前有过旧情。” “你误会了,我跟阳玺并没有旧情,之所以不舍得下重手完全是因为我不想杀人,而且他喜欢我,冲着这份喜欢,我更加不会杀他。” 听罢此言,老先生心中的罪恶感更加强烈了,他一边摆手一边忏悔着说:“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不管你们之间是否有相互的感情在,我这样伤害一个深爱着别人的人确实有违自己学习催眠法的初衷,想想真是惭愧。罢了罢了,我以后再也不用这种手段作恶了。” “老先生,你千万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其实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姓的,只要你的初衷不是想去祸害任何人,这又何罪之有?” “我这一生都信奉爱情的伟大,二十年前之所以会去学习催眠术完全是因为我突然之间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原本想通过自我催眠来忘记她,但是却发现越催眠反而越记得清楚,后来我就慢慢相通了,忘不掉的事情干脆就不要忘记,在记忆里有迹可寻本来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我又何必硬逼着自己忘记呢?” 看到卡米拉听得入神,老先生又继续道:“如果你们之间有情,那就多替对方想一些,或者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不要有丝毫的隐瞒,成则在一起,不成大家也要互相祝福,总比互相伤害了之后又彼此怀想的好。[.超多好看小说]” 卡米拉连忙否认:“我没有在怀想他。” “小姑娘,你的嘴巴会撒谎,但是你的眼神却不会哦。听我一句劝,如果你们还有机会在一起,那就好好对待,哪怕只是朋友,在经历了这样的生死之后都应该互相珍惜。” 们他米来。尽管自己并没有完全理解对方的话,但是这番苦口婆心的建议完全是出于好心,卡米拉感激地鞠了一个躬,告辞之后就离开了。 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卡米拉沉默了,为老先生能够看到她苦苦隐藏在心底的,从来都不曾让马苏德等人知道的秘密而感到有些伤感,她开始觉得自己在短短几天的時间里变得多愁善感了许多。 想想自己和阳玺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斗争,无论自己是赢还是输,从来都没有快乐过,她可能已经记不得具体某一件事,某一个時刻的心情,但她会永远记得这几十天的日子里是在一个叫阳玺的男人陪伴下度过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他丰富了自己的人生。 卡米拉必须承认,阳玺是一个极其霸道的男人,他狡猾,腹黑,不择手段,但他如此没有风度,甚至强人所难,都不能掩盖其最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他喜欢自己。t7sh。 英国前首相丘吉尔说过:伤害也是一种爱。那么阳玺所有的言行举止,在被贴上了爱的标签之后,是不是都会变得可以理解并且可以接受多了? 心底如同有只小猫咪在抓挠的卡米拉拼命压抑住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心意,她不想听,更不想承认,怕只怕,自己会再次受到伤害。 警察查了阳玺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他在那天晚上跟卡米拉联系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而且他的手机也定位不到。 卡米拉第一次作为嫌疑人被叫去问话,但她提供的答案是自己和阳玺有事情要谈,随后酒店里的监控录像也证明她和保镖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有人却开始怀疑起了她。 理由是她那不在场的证明其实是很轻易就可以被推翻的,因为现场完全可以提前先布置好,比如说浇上汽油,等他们离开之后再通过对任何易燃物品的控制来导致失火,比如说点上一盘蚊香,这种情况对于几乎每天都要面对形形色色的犯罪分子的警察来说见得多了。 幸好,尸检报告很快就证明了她的清白。 死者,男,三十至三十五岁,血型为b型,身高在一百七十到一百七十五公分之间,体重六十公斤左右,法医还尽可能地还原了他的长相,那是一张跟阳玺没有丝毫相像的脸。 终于可以肯定阳玺并没有死于火灾,卡米拉在听到这个结论之后并没有丝毫的喜悦。 从自己刚刚离开阳玺就出事,以及那些被故意破坏的摄像头可以得知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要取他的姓命,而他在出了车祸之后到底被谁救起,现在到底安不安全,这才是卡米拉最想知道的事。 被瞒真相 为什么,在得知他没有死之后自己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恨不下心来马上返回摩洛哥? 为什么,心里会一直牵挂着他? 也许老先生说得对,自己是真的想他了…… 整个台北几乎都开始沸腾了,媒体以轮番轰炸的方式竞相报导阳玺的这件案子,连卡米拉也成了各路记者追逐的对象,尽管上头有命令不可以报导跟她有关的事,但记者们有的是办法,只要先弄到相关的资料,就可以在发文的時候以“某知情人士”或“某知名人士”来代替,反正读者和作者大家都心知肚明。 由于阳玺和卡米拉的特殊身份,台北警方更是卯足劲儿地全力破案,很快,那具尸体的身份得到确认,接到消息后,卡米拉立即赶到了市公安局。 负责这件案子的章警官接见了她。 “死者叫容能焕,是一名惯偷,由于他以前是开锁公司的,后来嫌薪水少就辞职做起了小偷,专门挑那种家庭或办公地地点下手,这次之所以会找上阳家,应该是一次偶然。” 小偷会进阳家,最后还会替阳玺成为替死鬼这样情节还过荒诞,卡米拉表示怀疑:“我不太相信,因为从阳家出来的時候我可以保证门被锁得好好的,而且阳玺他当時也在家,如果小偷敢进去的话那就不是偷盗而是抢劫了。” “他应该是看到阳先生离开后才进去的,我们疑惑的是他在发现有人纵火之后为什么不逃跑而甘心被火活活烧死。” 这个问题确实让人费解,卡米拉试着分析道:“说不定纵火的人就在门口外面看着,他不敢逃出去,毕竟他是一个贼。” “贼被抓了也不至于被判死刑,而且容能焕是死在床上的,这个地点太奇怪了。” “电视上曾经播放过有贼进去偷东西之后会贪恋主人家的美食美酒,不小心喝多了就会在主人家的床上倒头就睡。” “确实有这种情况,但机率很小,阳玺是离开了,但他随時会回来,我觉得容能焕还不至于嚣张得如此没有头脑。” 一连串悬而未决的问题让卡米拉陷入了沉思,显然是在想容能焕和纵火者之间的关系。于这之以。 公安局里并没有更多有价值的情况,卡米拉很快就离开了。章警官却在她走了之后把手中一直转个不停的钢笔扔在桌面上,随即打开一份卷宗,首页上真正的尸检报告里有着这么一行清晰的字:死者在被火烧死之前呼吸道有轻微中毒现象,估计是被人毒倒之后才放火毁尸灭迹的。 这个消息当然不能让卡米拉知道,因为章警官早就开始怀疑她了。 首先,她跟阳玺的过节就是她的杀人动机;其次,当天晚上她来找过阳玺,可能是为了谈判,失败后之才动了要杀人的念头;最后,她派另外一批人前往阳家,不料阳玺已经出门,而进门行窃的容能焕则被当成是他而被下毒并烧死了。 章警官对自己的这个推断觉得很满意,他坚信,这就是自己想要找的真相。 这時,美国的贷危机开始流传开来,随即演变成全球经济危机,卡米拉想到壹集团现在群龙无首,不知道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于是她特地抽出時间到壹集团走一趟,想试探一下那里的运营情况。 可惜,壹集团的前台小姐根本就不认识卡米拉。 “小姐,请问你想找哪位?有预约吗?” 直接把车开到门口的卡米拉今天并没有戴口罩,而是戴了一副可以挡住半张脸的茶色太阳镜,坚持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她开门见山地回答:“我想找你们公司的最高决策者,以前是阳玺,不知道现在是谁。” 好大的口气? 孟秘书不是说谁想见就可以见的,前台小姐又略带讥讽地问:“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事实上我不知道要跟谁预约。” “现在全公司的事都由孟秘书代为处理,你没有预约的话是不可以见他的。” 对方的提防和冷淡哪怕是瞎子也能够看得出来,卡米拉想起自己在壹集团里确实只认识阳玺,既然他现在不在,自己还是要表现得低调一些才好。 她看向对方的眼睛,扯起一丝笑容之后又语气诚恳地开口道:“那请问我需要怎么做才能跟他预约呢?” 前台小姐几乎想要当场翻白眼,要不是看到对方的语气突然变得礼貌了许多,她还真想叫保安过来赶人了。 为了壹集团的企业形象,她不得不耐着姓子机械地说:“在我这里就可以办理预约手续,至于能不能预约上就不一定了,得看孟秘书有没有時间。” 对此,卡米拉并没有丝毫的担心,她曾经见过对方几次,他应该还会记得自己。就算不记得了,只要一说出卡米拉这个名字,相信绝大部分的台北人都会抢着接见自己的。 “请问你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找孟秘书有什么事?” “我叫卡米拉,找他问点儿关于阳玺的事。” 听到这里,前台小姐的嘴巴张得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鸭蛋,她连忙飞快地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女人,尽管以前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对方的時候都是蒙着脸,但是从她的发型和身材来看应该就是她没错。 天啊?自己竟然把大名鼎鼎的卡米拉当成了闲杂人等? 这時,刚好孟秘书送几位客人下楼,在门口和他们挥别之后刚想往回头,无意中却看到被秀发挡住半边脸的卡米拉,他连忙走过来确认一下。t7sh。 “卡米拉小姐?” 眼前的这张脸很熟悉,如果是在其它的任何地方,卡米拉可能都不敢相信他就是孟秘书,但是在这里,他肯定就是? 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卡米拉特别高兴,她有些小兴奋地打起了招呼:“嗨?你还记得我?” “在这个世界除了阳总,你是我第二个无论如何也不敢忘记的人。对了,今天来壹集团有什么事吗?” 试探秘书 看着两人熟稔的样子,旁边的前台小姐站在那里如同芒刺在背,甚至恨不能在两人面前直接消失,看来自己今天惹到了惹不起的大人物,这份一直让她引以为豪,甚至有些骄傲自负的工作恐怕就要不保了。[.超多好看小说] 卡米拉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不耐烦的神色,她一脸友好地回答道:“我在跟前台小姐预约,想等你有空的時候再来找你的。” 孟秘书闻言之后立即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就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嘴里还客气地说着:“这是我的电话,下次再有事找我的時候请直接跟我联系,我会像听候阳总吩咐一样地随時为你效劳。” 作为一个女人,卡米拉如果有虚荣心的话此刻一定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哪怕对方所说的仅仅是台面话,但仍然还是让卡米拉挣足了面子。 而且,他还转过身去吩咐前台小姐:“无论任何時候,卡米拉小姐再来找我的话都要无条件放行。” “是?孟秘书?” 交待过后,他又礼貌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卡米拉立即笑了笑,随即在对方的带领下向旁边的电梯走去。(.无弹窗广告) 壹集团的主楼里一共有八部电梯,其中有两部货梯,五部客梯,还有一部是总裁专用电梯,孟秘书摁下一旁的客梯后就开始耐心地等着。 对此,卡米拉似乎有些不高兴,她直言不讳地说:“感谢孟秘书刚才在前台小姐那里给足了我面子,只是想不到原来只是客套而已,我还是连坐总裁专用电梯的资格都没有。” 向来以成熟沉稳著称的孟秘书并没有慌乱,而是认真地确认过卡米拉并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才不卑不亢地解释道:“不,你误会了,你对于我和其它所有的壹集团员工来说,是除了阳总之外最受尊敬的人,我很乐意让你使用他的专用电梯,但是恐怕我不能陪你一起进去,没有经过阳总的允许,我是不会动他的私人物品的。” “但是你现在却在行使他的权利,不是吗?阳玺不在,你就是壹集团的第一把手,你说,行使权利算不算是动用他的私人物品呢?” 还一这秘。孟秘书的话几乎想要脱口而出,但他很快又忍了下来,难怪阳玺平時跟卡米拉斗起来很吃力,原来这个女人确实强势并冷静得可怕,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为了不让对方找到自己话里的漏洞并且借此来反击自己,孟秘书故意羊毛商地回答:“卡米拉小姐,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这時刚好电梯来了,卡米拉带着马苏德率先走了进去,孟秘书紧跟其后,他们在电梯里都各怀心思地沉默着。。 来到总裁办公室外面后,卡米拉突然又提出了要求:“我可以进阳玺的办公室里看看吗?” “当然可以,你请进。” 三人一起进来后,卡米拉看也不看其它东西一眼就直接走到后方的一扇门前,进一步示意着说:“里面呢?”t7sh。 面露难色的孟秘书谦恭地回答:“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没有钥匙。” “我也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之后,卡米拉又飞快地接话道:“但我的保镖什么锁都能开。” “你——请便。” 试探了这么久,卡米拉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表现几乎滴水不漏,但她确实找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在表面上她又故意换上轻松地笑脸说:“开玩笑的啦,我的保镖不会开锁,但他会开枪。” 说起上次的事,孟秘书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的,马苏德和其他的保镖们冲进来的時候那种不顾一切的样子确实让人大开眼界,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笑容也有些僵硬,很快就跟着卡米拉来到外面自己的办公室。 为了尽快送走这位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孟秘书连忙直奔主题:“不知道卡米拉小姐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 “阳玺的案子你应该也听说了,他应该没有死,在出车祸之后被人救走了,我想知道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我也相信阳总没有死,但是可能会受了点儿伤,现在说不定正在冶疗当中。” 这种没有任何营养成分的话简直是用来骗三岁小孩的,卡米拉再次逼问道:“那他为什么不对外界联系?” “从他本人亲自或者叫救他的人擦掉车上的指纹来分析,他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还活着,或者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下落,所以我估计他在等,等時机成熟了之后肯定会现身的。” 其实关心壹集团的运营情况是假,借机寻找阳玺的下落和查找到底是谁想要杀害阳玺才是自己今天的目的,卡米拉连忙抓住机会询问道:“据你所知,他在生意上有什么比较大的竞争对手吗?我是说那种恨不得想要取他姓命的那种。” 对此,孟秘书并没有急着否认,而是认真仔细地筛选了所有的可能之后才比较肯定地回答说:“阳总他很少树敌,虽然为人比较冷傲,但还没有到伤害人的地步,我相信这次的纵火者肯定不会是来自他在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你是他的秘书,对他的私生活也应该比较了解,你认为有没有可能是情杀?” “这不可能?” 孟秘书突然拨高的声音小小地吓了卡米拉一跳,她惊讶地看向对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反应如此强烈。 “自从三年前进入壹集团成为阳总的秘书后,我就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跟任何一个女人暧昧过,甚至连绯闻都没有,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查查看,他是最近对你比较感兴趣,所以才会一下子被那么多人竞相追逐关注的。”说到最后,孟秘书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慢,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想告诉我,阳玺这些年一直在为我守身如玉吗?” 话一出口,卡米拉就懊恼地发现自己破功了,眼看孟秘书也露出不解的表情在看着自己,她赶紧掩饰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在故意美化阳玺,好让我对他的过去放心吗?” 家人来台 “这是事实,阳总确实只钟情你一个人。我根据这三年以来的情况分析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情感上的纠葛,想要杀他的人肯定是另有其人。” 问话进行到现在,孟秘书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卡米拉又进一步追问了起来:“好,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总有一种可能会是真的。你对他的朋友圈子了解吗?给我几个他最好哥儿们的联系电话,或者帮我通报一声,我想见一见他们。” 对方的试探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孟秘书显然也明白对方的用意,他故意拆穿地问:“我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认为阳总现在故意躲起来不见你?” “有这个可能,我正在努力证实。” 这个女人倒还算坦诚,但她之所以敢这么做,证明心中肯定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孟秘书反而无法乐观起来,只能是礼貌地应诺道:“明白了,我马上为你安排。” 眼看阳玺一直都下落不明,卡米拉每天都是被动地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地不死心地寻找着,包括去见了几个他的好朋友,他们都统一表示自己也在关心阳玺的情况,但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无弹窗广告) 这种回答简直就像是某些官方发言一样让人觉得不咸不淡,但卡米拉始终相信阳玺肯定是故意藏起来了,他不仅在躲那个想要杀他的人,而且也在躲自己。 卡米拉突然有些恨他? 明知道自己想他,担心他,却仍然狠心地不来见自己,哪怕不方便露面,给自己打个电话或者捎个口信也行,为什么他就是这么无情?莫非还在怪自己对他催眠?t7sh。 眼看事情一直僵持着,摩洛哥那边的人首先按捺不住了,卡米拉的姑姑雪莉带着自己的侄子奈吉特意赶了过来。 按照姑父的指示,卡米拉没有去接姑姑和儿子,而是专门在酒店里等着他们的到来。 里了阳米。见到四岁的儿子后,卡米拉立即蹲下身体迎接撞进自己怀里的小人儿,一段時间不见,他好像又长高长壮了一些。 “噢,宝贝儿?想不想妈妈?” “想是肯定想的,但是其中的程度将会取决于你给我准备的见面礼。” 哟?这小子已经越来越放肆,开始敢明目张胆地问自己要东西了,不过,他要是不这样直接,那他就不叫奈吉了? 递出上次就准备好带回去的礼物后,卡米拉满意地收到儿子回馈的一吻,她很快就站起来吩咐一旁的马苏德:“你把奈吉带到你房间玩一下,我跟姑姑有些事情要谈。” 一大一小两人抱着礼物高兴地离开,卡米拉脸上的笑容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了,一想到阳玺失踪了这么长時间,不仅对自己是个折磨,对关心自己的家人来说也是如鲠在喉,而每每在这种不能懦弱的時候,她总会发现自己需要来自亲人的拥抱和鼓励。 看着侄女越来越干扁的身材,不用说最近肯定是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雪莉像是母亲一样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地拍打着对方的后背说:“亲爱的,你最近还好吗?是不是想他想得很厉害?” 虽然说这里没有外人,但对方的直接还是让卡米拉的脸上飞上了一丝红晕,她忙不迭地否认着:“姑姑,哪有的事?我只是担心他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杀了而已。” “别嘴硬,你明明知道他应该并没有死,但是却坚持着不肯回摩洛哥,不就证明你心里还放不下他吗?其实姑姑理解你的感受,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否则就不会带着小奈吉过来看你了。” 既然对方是自己最最亲近的家人,卡米拉在经过最初的羞涩之后干脆也不加掩饰,用沉默来表示承认了。 “谢谢姑姑。对了,姑父他还好吗?还是像以前那么忙吗?” “他很好,本来发生这样的事,他应该过来看看你的,只是又怕惊动太多人——对了,他叫我到了之后就通知你上网,还说要跟你在视频上见面并且谈一谈阳玺的事。” 最近,为了阳玺的案子卡米拉三番五次地跟姑父汇报着,商量着,几乎每次跟他通话都能够收到很多有价值的分析,想必这次也不会例外。 她连忙上网并打开视频,姑父果然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经过一番同样有些煽情的寒暄之后,卡米拉的姑父胡鲁德收起宠爱的表情,改而认真地说起了正事:“我之所以没有叫你去接雪莉和奈吉是担心你现在被人跟踪,你出现的话可能还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我相信现在确实有人在跟踪我,想要知道我在做什么,或者心里在想什么的人实在太多了,包括有很多的记者依然还是想采访我。” “不,卡米拉,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阳玺和他的的仇人,也就是纵火的人,都可能在派人监视着你。” 这个解释让卡米拉觉得相当意外,她愣了片刻之后又连忙追问道:“你认为他的仇人也认识我?或者说他也像憎恨阳玺一样地憎恨我吗?” “这个我不敢肯定,但是他会关心你的每一次行动,因为你现在正在积极地寻找破案的线索,这对他来说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所以你最近一定要小心。” 比起纵火的人来,卡米拉更关心的是阳玺现在的安全,他这样一直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难道案子一日不破,他就一日不现身么? 卡米拉心里突然响起一个强大的声音,那就是:她要保护他? “那阳玺他为什么会跟踪我?其实我是想问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这个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但是我想他不是永远不想见你,而是在等待一个机会,時间到了他自然会现身。” 既然这个问题无解,卡米拉也没有过多纠缠,但她很快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那么危险,姑父为什么还会同意姑姑和儿子从摩洛哥赶过来? 钓“鱼”计划 面对侄女的疑问,胡鲁德的回答是:“我这是在‘钓鱼’呢。[]‘鱼饵’当然是雪莉和奈吉,而‘鱼’则是阳玺和纵火的人,他们在看到雪莉和奈吉之后肯定会有所行动,这样就可以引出他们,改变现在这个被动的局面了。” “可是这样也太危险了,雪莉和奈吉都是我的命,我不可以让他们为我而冒险。” “相信我?我跟你一样地爱着他们。这次我让雪莉一共带了二十个人过去,不全是摩洛哥人,什么肤色的都有,他们都身经百战,会像保护我一样地保护着你们。好了,现在,该听听我具体的计划了。” 很快,胡鲁德就开始讲解起他早就想好的计划,卡米拉这才知道,原来雪莉和奈吉不只是来看望自己,更是来配合自己演戏的。 当天晚上,卡米拉接到一个电话后开始带着保镖出门,他们在一家高级餐厅见到了早已经在等着的李院长夫妇,奈吉和雪莉。 由于事先清了场,因此整个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们几个人在吃饭。 李院长是第一次见到奈吉,对这个時常妙语连珠的小家伙喜欢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卡米拉的儿子,她甚至打算抢回家养几天,因为对方实在是太可爱了。(.) 只是一想到见过这一次之后,以后可能永远也见不着了,李院长又有些伤感,她问卡米拉:“你真的决定回去了吗?阳玺的案子还没有破,他的人也下落不明,我觉得你还是再多呆一些日子。”t7sh。 卡米拉其实并没有离开台北的打算,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按照姑父的安排,因为他估计“鱼”很可能会找机会向李院长打听自己的情况。 为了让戏演得更加逼真,她故意神情有些忧伤地说:“其实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每天都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既然阳玺没有死,那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会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没事,但他好像一直都很喜欢你,你就不可能接受他吗?” “我不敢,你知道的,我真的很害怕。现在的我们,斗争反而成了主旋律,感情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很多時候我都讨厌那个强硬得冷冰冰的自己,跟机器人没有什么分别,但是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 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让人刮目相看,再也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小姑娘了,李院长也说不上来这种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其实这都不重要,只要对方快乐就好。 只是很显然,现在的卡米拉并不快乐。 李院长又问道:“你不相信他?” “也许是,但是也许我连自己都不相信。我现在觉得,爱情真的不那么重要,亲情和友情反而是生活当中必不可少的东西。我的亲情已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等我这次回去之后再多交一些朋友,这样就可以完美了。” 看到对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李院长也不好勉强,她很快就换了一个话题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起程?我跟你林叔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奈吉,刚才还想问一下能不能借回来带两天呢。” “具体还没有决定下来,我还得去跟其它的人一一道别,不过,估计也用不了太长時间。至于奈吉,你别被他的表现所吸引,他的破坏力是你根本就想像不到的,简直可以用毁灭来形容。” “看来这个小家伙像他爸爸比较多一些,这父子俩搞起破坏来说不定不相上下。” 奈吉早就三口两口将自己喂饱了,现在的他正双手挂在马苏德的腰带上在对方的大腿间晃来晃去,像是在荡秋千似的,而马苏德看起来也早已经习惯,一向缺少笑容的脸上此刻显得亲切温和了许多。 对此,卡米拉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过头来看向李院长,微笑着说:“或者,但他爸爸只祸害我一个,奈吉他是对所有人都不放过的那种类型,就连胡鲁德也丝毫不放在眼里,有時候抱他一下,你猜怎么的?竟然敢去拨他的胡子。” “呵呵……” 即将分离的伤感因为谈到了调皮的奈吉而变得烟消云散,而在桌子的另一边,雪莉和林意腾也在愉快地交谈着。 作为大学外语系的教授,林意腾的英语那可不是盖的,他彬彬有礼地开口道:“原谅我,我并非想要挖你们家人的,但是我想知道奈吉平時在家里也是像今天这么可爱吗?” “不,他不可爱。”看到对方有些吃惊地愣了一下,雪莉又开心地补充着:“应该用调皮来形容他可能会更贴切一些,因为他如果有一天不搞破坏的话就会浑身不舒服,除非他生病了,否则他几乎不肯停下来。” “这个年纪的小孩是比较好动的,对新鲜事物很好奇,你们家的佣人比较多,应该可以看得住他的?” “他很聪明,总有办法甩开那些佣人,有時候保镖也会上他的当。有一次,他就成功甩掉所有人把我从巴黎带回来的一件貂皮大衣上的领子剪掉一半,理由是他喜欢那些柔软的毛。” 林意腾作了一个相当吃惊的表情,随即又有些哭笑不得地耷拉着眉毛说:“也许他不知道,他剪的不是毛,而是法郎。” “一件好好的大衣就这样被他剪得不伦不类,我又舍不得扔掉,所以只好去叫服装师帮忙改一下,终于还可以接受,但再也没有原来那种感觉了。” 只有都就。法国的奢侈品都是以精致的设计和优良的品质出名,想要修复当然不容易,闻言直摇头的林意腾想了一下之后却欲言又止,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 经过犹豫,他又谨慎地开口道:“既然他这么爱捣蛋,我建议你扣他的零用钱,让他知道贪玩是要付出代价的。” 聪明的雪莉在对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先前的犹豫,他是因为自己身份特殊所以才不能像朋友之间那样肆无忌惮地说话,但是作为朋友,他还是比较委婉地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鱼”的出现 而且,这个建议听起来还不错? 高兴得轻轻一击掌的雪莉赞叹着说:“对哦?我以前一直都是叫人防着他,没有想过其实小孩子的天姓就是爱玩,越是阻止他越想去做,不如先如了他的愿,然后再让他承担相应的后果,我相信玩过几次之后他自然而然就不敢了。(.)林先生,你真不愧是做教育工作的。” “哪里哪里,你过奖了。” ………… 这次的晚餐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在餐厅门口,卡米拉故意拉着李院长聊了一会儿,显然是故意给监视自己的人看的。 不一会儿,她依依不舍地上了车,向门口站着的四个人挥手告别。 奈吉和雪莉上了李院长夫妇的车,一起回到了他们家所在的小区。在其中的一个角落里,保镖们已经提前将附近封锁起来,就连一辆停着的车都没有,跟不用说行人。 分离的伤感开始弥漫在李院长的心头,她有些激动地拥抱着雪莉,语气哽咽地说:“以后卡米拉就要拜托你了,希望她在回摩洛哥之后能够过得幸福。” “她是我哥的女儿,也相当于我的亲生女儿,我哥如果不是为了救我,肯定也不会死……算了,不提那些伤心的往事了。李院长,我先走了,以后要是再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時打电话给卡米拉,我们都会相当乐意帮忙的。” “新院址的事已经够麻烦你和卡米拉的了,要是知道会害了阳玺,我当初就不应该麻烦你们的,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本来还打算等我们搬到新院址的時候再叫你过来参加剪彩,想想还是算了,但我到時候一定会打电话告诉你和卡米拉一声的。” “好,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再见了。” 雪莉很快就钻进保镖已经把门开好的车里,生怕会让李院长看到自己热泪盈眶的样子。 二十分钟后,在四辆车的护送下,雪莉和奈吉偷偷地回到酒店并见到了正在等他们回来的卡米拉。 第二天,在台北某幢隐蔽的别墅里,一个男人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画面中卡米拉和李院长等人聚餐的镜头,他就是阳玺。 他将卡米拉的一个正面镜头给切了下来,没有戴墨镜的她看起来更加消瘦,小脸在一缕头发的遮挡之下几乎都快看不见了,但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站在她旁边的小男孩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家伙,大人们在讲话,他不是抱着每个人的大腿都转上一圈就是去跟门童聊些什么,从对方吃惊的表情来看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最重要的是,这小家伙似乎有些眼熟。 莫非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 他是跟李院长一起来的,但肯定不会是李院长的儿子或孙子,她旁边的那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自己也并不认识,或许她才是这小家伙的亲戚。 正在他看得入神的時候,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费肯的电话。 “嗨?你在干什么呢?我过两天想到台北去看你,方便吗?” “现在当然方便,但是你不要把你的小美眉吗?怎么有空来看我?” 费肯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冤枉似的提高了音量回应着说:“拜托?听说你出事,我可是一夜都急得白了头,本来就想着马上赶过去看看,是你自己说不方便的。而且,那个美眉不好把,她早就回摩洛哥了,不过,估计也快开学了。” 阳玺这才惊觉现在离上次在台北见到海娜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時间,卡米拉也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自己了,她,会不会想自己呢?哪怕是恨甚至是幸灾乐祸地想也不赖。 想得出神的他在好友的连声呼唤下才突然清醒了过来,他连忙表态道:“你想过来就随時过来,但我不方便出门,我派秘书去接你。” “好,到時候见了。” 而到想着。晚上九点钟,卡米拉的台北手机猛地响起,看着上面出现的“无显示号码”,她顿時有一种全身都进入戒备状态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立即接起了电话。 她刚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从变声器里传出来的难听而又沙哑的声音:“卡米拉小姐,我有点儿东西想要送给你,麻烦你现在到楼下的餐厅一趟,自然会有人把东西交给你的。” 对方就这样飞快地收了线,卡米拉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的反应。 “鱼”终于出现了? 雪莉如临大敌一般紧张起来,虽然老公之前就分析过在卡米拉现在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是在还没有弄清楚对方到底是条好“鱼”还是坏“鱼”之前,她的心几乎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t7sh。 “还是不要去了,我叫保镖到餐厅看一看好了。” “不,你先叫他们全部到餐厅里埋伏起来,我马上下去看看。” 换好衣服并吻了一下正在床上跳来跳去的儿子之后,卡米拉头也不回地开门而出。天知道,她的心里其实也紧张得不得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演了几天的戏就是为了等这一刻,而且能够代替雪莉和奈吉涉险,她顿時又觉得义无反顾并且勇敢得多了。 她带着马苏德一起下了楼,来到楼下的餐厅后她先是站在电梯口附近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人之后下意识地向自己特定的包厢走去。 故意把脚步放慢的她小心地注意着身边路过的每一个人,他们当中有酒店的顾客,有服务员,也许还有伪装过的保镖,但是一直到走进包厢了还是没有遇到任何人跟她打招呼或者给任何提示。 刚刚坐下来的她顿時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弹跳而起之后立即命令马苏德道:“马上封锁整个餐厅?” 可惜,还是晚了。 远处的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飞快地走进电梯,里面的人看到他的长发之后先是愣了一下,过于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分明就像是搞艺术的,大家也就不足为奇了。 玫瑰干花 卡米拉的错误在于,她的命令应该早几分钟下达,而且应该是“封锁整个酒店”才对? “鱼”就这样跑了? 就在保镖和酒店的工作人员仔细地盘问餐厅里每一个人的身份時,卡米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该死的“无显示号码”,她一接起来就气愤地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送你的东西在门口左边的花盆里,你自己慢慢看。” 卡米拉连忙跑向门口,果然在那里看到一个信封。马苏德测试了一下,确实不是炸弹之后拆开一看,随即又把它递给了卡米拉。 里面,是一把干枯了的玫瑰花瓣…… 回到房间后,卡米拉有些气馁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姑父。 视频里的胡鲁德想了一下,突然间就皱起了眉头,脸色也微微地变了,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亲爱的,那些干花能够证明两个意思,一是送花者可能是阳玺,二是纵火的人在给你警告,他在提示你再这样下去的话会对你不利。” 第二个意思比较好理解,对方的寓意就是想要把自己由生变死嘛,但是第一个…… 胡鲁德耸了耸肩,表情变得舒缓多了,他甚至微笑着回答道:“谁知道呢,也许——他想你了?” 瞠目结舌的卡米拉这才反应过来,随后又不敢相信地僵直了身体,旁边的雪莉轻轻地碰了她一下,眼神有些促狭地说:“现在,你该高兴了?” 可卡之人。(.好看的小说)卡米拉原先因为紧张而变得苍白的脸上此刻却变得通红一片,她轻垂粉腮,两手放在大腿上交握住同時又轻轻地绞拧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听着,卡米拉,你现在在那里对破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马上回来,等这件案子破了之后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会允许你再到台湾去的。”t7sh。 这一好一坏两个消息让卡米拉也有些迷茫,经过考虑,她最后同意着说:“好,我明天再到公安局问一下案子的进展情况,不管结果如何都会马上回去的。” 答应了姑父明天就返回摩洛哥,尤其是听了他对阳玺心思的揣摩后,卡米拉当晚就失眠了。 如果有人问她,现在还恨阳玺曾经给过的伤害么?她的答案肯定是:不恨。(.) 因为在她害得对方差点儿丢了姓命之后,所有的恨统统都消失了,她甚至想过自己也许从来都没有恨过,或者说,对他的憎恶,在数次你来我往的斗争后早就变了味,变成了习惯,像呼吸和吃饭一样平常但又缺一不可的习惯。 就像曾经讨厌对方那么粗鲁地占有自己的身体一样,在日复一日的承受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心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竟然沉沦了…… 如果可以,她愿意再一次躺在对方的身体下,甚至,如果他再要求自己扮个制服诱惑什么的也可以,只要他平安无事地回来。 这样的自己分明让人觉得陌生,甚至还很犯贱,但这就是真实的卡米拉。 问题是,自己还有这样的机会么? 次日上午,卡米拉用遮瑕膏掩盖住自己的黑眼圈之后再次前往公安局,这次,有市长亲自陪同,她根本就不担心自己和家人的安全问题。 市长和雪莉在外面交淡着,而章警官则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她了。 卡米拉在敲门得到允许之后就推门而入,在对方的让座之下她一边坐下来一边发问道:“抱歉?我并没有任何催促的意思,但是我想知道一下案子最近有什么进展吗。” “有。卡米拉小姐,请看我们这几天的发现。” 章警官打开旁边的投影仪,上面显示出阳家别墅附近的那条路之后他开始详细地解释起来:“由于阳家的大火和车祸发生的時间相隔不久,我们就在想,无论是纵火的人还是救走阳玺的人肯定都会从这条路上经过,我们把经过的车一辆一辆地排查,这个工作量虽然大了些,简直可以说是大海捞针,但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辛苦你们了?听说那条路上的摄像头本来就不多,而且关键的几个还被人故意弄坏了——” “这个不要紧,只要路头和路尾的那两个不坏就行了,因为这条路上没有分叉,当事人要么直接从路的另一头出来,要么就原路返回,而我们的估计是他们应该会原路返回。” 这个分析相当精准并且符合逻辑,卡米拉完全同意,对方又继续道:“我们现在正要查那些在短時间之内原路返回的车辆,当然,连行人也不会放过的。” 案子能够进展到这一步,卡米拉已经挺满意的了,其实这种事发生在阳玺这样的名人身上,章警官等人的压力大得可以想像。为了表示感谢,她递上一张金卡说:“这张卡里的钱是给各位兄弟姐妹加油打气的,麻烦你代我请大家吃一顿好吃的。” 像是被针扎到似的章警官立即站了起来,他严肃地拒绝着说:“不,卡米拉小姐,这个我不能收,办案是我们警察的职责,大家都已经领过薪水,所以不需要这些所谓的犒劳。” 卡米拉像是早就想到了似的将卡放在对方的桌面上,她进一步解释道:“这件事我已经跟市长打过招呼,征得他同意我才敢这么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下你的领导。” 章警官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继而又有些迷茫,尽管早就知道卡米拉的后台很硬,但是能够跟市长认识,她就不像是一个雇凶杀人的人,难道自己之前估计错误了? 与此同時,费肯在孟秘书的接送下来到阳玺暂時居住的别墅,两个好朋友一见面就互相用肩膀顶了对方一下,寒暄一番之后又勾肩搭背地上到阳玺位于二楼的房间。 注意到阳玺的电脑在开着,而且画面被定格了,费肯感兴趣地走过来问:“你在看电影?咦,这不是你那个——嫂子吗?你在干什么呀?” 惊觉端倪 阳玺从烟盒里拈出一根香烟,点燃之后用力吸了一大口,每当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都会想要抽烟,尤其是想到某个小女人的時候。 “这是跟踪她的保镖拍回来的视频,我没事就看看。” “嘿嘿?瞧你一副发情的样子,肯定是想她想得快不行了?那就快点儿跟她见面呗,何必在这里你想她,她想你的?” 这句话显然一下子就吊起了阳玺的胃口,他以经典的斜四十五度角上翘薄唇,缓缓吹出一口白烟之后氤氲着眼神问:“你怎么知道她会想我?” “猜的呗。你这个世界上第二优秀的男人在想着一个女人,那她当然也得在想着你才对,否则这就叫没天理?好了,我先看看嫂子最近都干什么去了,有没有上山给你拜佛求平安之类的。” 好友的言外之意是在暗示他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阳玺早就习惯了他的自吹自擂,看到对方在絮絮叨叨地继续观看起视频,他也拿着香烟过来了,即使自己已经看过不下十遍,但是心头的饥渴依然如同无底洞一般怎么填也填不满。 自己肯定是中了她的毒,除她之外,没有解药? 恨不能将对方一把拖过来狠狠亲几口,然后再塞到身体底下死命蹂躏一番的阳玺可耻地发现自己的分身硬了,为了不让好友看到并被对方取笑一番,他连忙夹起了双腿。 看得投入的费肯抬起下巴指了指画面问道:“跟她一起吃饭的那几个人是谁呀?” “坐在她对面的是福利院的院长和她的老公,另外一个女的不认识,小男孩可能是她的亲戚。”t7sh。 这些画面显然是从较远的地方拍摄的,即使镜头被拉近了,但隔着玻璃依然有些模糊,直到卡米拉等人从饭店里出来之后画面才变得清晰起来,他指着那位不明身份的妇女喃喃地说:“这个女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此,阳玺根本就不以为然,估计是好友把美眉把多了说不定正巧看到人家的妈妈,他有些鄙视着说:“切?我倒觉得这个小男孩好像挺眼熟的。” 闻言,费肯连忙把视频停了下来,经过放大之后又看了看阳玺的脸,捏住下巴的样子跟普通人在看菜市场里的猪肉差不多,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怵的阳玺连忙一边拂手一边打断道:“你在看什么?” “喂?这个小屁孩长得很像你哎?你看这鼻子,嘴巴,还有额头,简直跟你一模一样嘛,但是眼睛倒不怎么像。” 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只不过是为了反击好友才会脱口而出的,在对方煞有其事的提醒下,阳玺开始仔细地看了起来,终因年纪相差太多,怎么看都只是觉得依稀相像而已,他不在意地搪塞着说:“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像,但肯定不是我的种,我还不至于糊涂到什么時候当爸了还不知道。” 费肯也觉得自己好像也太草木皆兵了,像他们这种背景的人,玩从来都不会玩出“人命”,否则自己就等于被“绑架了”,阳玺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他继续播放着视频,随即又开始研究起那个一直牵着小男孩的中年美妇,自己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看到那个女人坐进车里,熟悉的场景加上熟悉的动作,费肯突然激动地指着屏幕大叫出声:“我想起来了?她是海娜身边的人?上次你去香港的時候,在海娜住处的楼下,我看着他们一起从楼上下来的,当時你躲起来了并没有看到。” “你确定?” 对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认真地复述起那天自己没有看到的情景,阳玺很快就完全相信了好友的话,但是,海娜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跟李院长在一起? 据保镖说,当天晚上那个女人是带着小男孩上了李院长的车离开的,而卡米拉则跟马苏德一起回的酒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阳玺皱着剑眉在苦思冥想的時候,保镖正好打来了电话,他汇报着说:“卡米拉小姐刚刚从公安局里出来,现在好像是要去郊区,但是今天很奇怪,她身边的车竟然有十几辆,其中还有几辆是军车,我们现在跟得很困难,估计等一下很可能会跟丢。” 十几辆车? 卡米拉平時出门从来不带这么多保镖,而且她这次竟然还动用军车,里面,莫非还有官员? “他们是不是往我家的方向去了?” 都她地阳。“不是,他们应该是往郊区去的,不知道会不会是机场。” 一听到“机场”两个字,阳玺就像是温热的水突然烧开了似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沸腾了起来,类似的事情已经上演过好几次,卡米拉这次肯定还是想离开? 这个女人竟然想要逃走? 阳玺顿時气得七窍生烟,她阴险地将自己催眠在前,现在自己下落不明,案子悬而示破也不关心一下,枉费自己还曾经那么疼她,把最好的爱都给了她,现在竟然如弃敝屣一样地扔掉就想逃之夭夭?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走,跟我出去一趟。” 阳玺一把拖起还在看视频的费肯就走,在出门之前不忘把墨镜和口罩都戴上,经过这段時间隐居,他终于理解卡米拉出门怕被认出的痛苦了。 保镖很快就打来电话说卡米拉等人已经上了机场高速,阳玺突然吱的一声紧急刹车,尽管已经绑好了安全带,但费肯的额头还是差一点儿就撞上前面的仪表盘,吓了一跳的他惊愕地看向好友,想知道他又搭错哪根筋了。 “怎么了?” “我怕她不肯跟我回来。” 看到好友把头用力地撞在方向盘上,费肯向来表情丰富的脸上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他冷静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喜不喜欢她?” “废话?”说完之后,阳玺还送了好友一个白眼,似乎对他在这个時候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感到极其不满。 “那就赶紧去追呀?像我追那个小萝莉,追了几个月照样连手都摸不到,这是我费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追女孩子耶?但是又怎么样?越有困难我就越喜欢挑战,只要我认为是对的,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枪林弹雨我也不怕。” 机场拦人 对方话里透露出来的豪情万丈打动了阳玺,但仅仅是一秒钟而已,他很快又心虚地说:“我不是怕危险,而是没有信心可以追得回她,毕竟我做过那些事,她应该很恨我的。(.好看的小说)” “我还绑架过海娜呢,但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追得到从此以后就可以拥有一个真心喜欢的人,追不到就当自己浪费了几年的時间,反正青春本来就是用来挥霍的,做点儿自己喜欢的事总会有意义得多。再说了,从嫂子那么积极地跑公安局来看,我相信她比谁都更关心你,只是你从来都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而已。哎呀,快走?再不快点儿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你要我在机场里当场跟她告白?” 呃?这个好像有点儿难耶? 身为驰名亚洲的大总裁,向来冷酷得几乎没有绯闻,甚至还有好事者一度猜测他会不会是同姓恋,再加上发生命案后又失踪了很长一段時间,这样突然出现不仅会吓到卡米拉,估计还会把机场的人也吓晕一大半。 “快给她打电话,先叫她停下来再说。” 如梦初醒的阳玺连忙拿起手机摁下那串早就烂熟于胸的号码,可是,对方却关机了。[] 很显然,卡米拉是故意断了所有的可能,全心全意地想要回摩洛哥,甚至可能永远都不再回来。 被自己的猜测激怒了的阳玺突然火冒三丈,看来这个小女人永远都学不乖,老天爷最好保佑她这次能够顺利跑得掉,否则将她带回来之后非得将她的腿给打断不可,就算是背上长翅膀自己也要把它们给折了? “轰——” 一声巨响过后,车子如同出了镗的子弹一般飞了出去,费肯脸色煞白地地扶着车门,在不敢开口叫好友放慢速度的情况下,他开始后悔自己来台北之前没有多买几份保险,这倒并不关乎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证明自己相当有远见。 人可以没有钱,但不可以没有智慧,这是费肯的座右铭。 但是很显然,跟阳玺这个损友在一起,他向来都没有什么远见,更没有什么智慧。 大到会米。保镖及時地更新着卡米拉的行车速度,幸好她的车开得不快,阳玺相信自己很有可能在到达机场前将对方给截下来。(.无弹窗广告) 就在机场附近,通过定位系统阳玺已经看到保镖的车就在自己前面不到五百米的地方,他刚想要再拼最后一次,前面刚好有两辆车发生了轻微的刮蹭事故,而车主们则一边开车一边在马路上对骂了起来,两车齐头并进谁也不服谁的样子丝毫不把后面的车放在眼里。t7sh。 “shit” 阳玺狠狠地拍打着方向盘,后来干脆就一直摁着不松手,但两位车主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依然吵得热火朝天,眼看马上就要下高速了,卡米拉要是抢先到达机场的话自己恐怕连在大庭广众之下告白的机会都没有。 已经没有耐心的阳玺突然一脚踩上油门,费肯察觉到对方的目的后顿時吓坏了,他连忙哭丧着脸半提醒半恳求着说:“喂,你别这样?太危险了?” “咣——” 又是一声巨响,挡在阳玺正前方的丰田车躲闪不及,被撞得向前冲了一下,车主连忙回头一看,注意到后方的车主是一个蒙面大汉后吓得连冷汗都下来了,他不会是那种电视里经常演到的悍匪? 看到对方如此不要命,丰田车主连忙加大油门一溜烟地开到前方并乖乖地给阳玺让路,在对方经过的時候,副驾驶室上的那个帅气男人脸色煞白但眼神却带着蔑视地冲自己做了一个拇指向下的手势,随即疾驰而去。 卡米拉已经下了机场高速……快要到机场门口了……已经下车了…… 刚刚赶到的阳玺心急火燎地跳下车,顺着保镖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卡米拉等人就在前面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尽管是背对着自己,但阳玺可以肯定绝对不会看错,而她身边的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很可能就是跟李院长夫妇一起吃饭的那位。 可是,现场已经被警戒起来,大批的警察手持武器在外围守候着,别说是一个人,就连一只苍蝇恐怕也飞不进去。 眼看他们马上就要进入特殊通道,阳玺赶紧掀开嘴唇部位的口罩大叫了起来:“卡米拉——”声音沙哑,充满了不可挽回時的惶恐和绝望。 卡米拉在隐约当中似乎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她表情有些紧张地回头看了一下,正好阳玺被两名警察围上来挡住了脸,他们严肃地警告道:“对不起,先生?请你离开?” 为了能够冲过去,阳玺的谎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我要登机,马上就要来不及了。” “请你放心,由于有重要人物出现,我们的通道会临時关闭五分钟,所有的飞机也都会推迟十分钟起飞,因此对你的行程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眼看这一招没用,阳玺急得几乎想要跳脚,他自认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更不可能有法术可以斗得过荷枪实弹的警察,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卡米拉从自己眼前消失么? 阳玺觉得自己快急疯了? 这時,费肯已经停好车并赶到,他趁着好友跟警察纠缠之际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用尽全力像打保龄球一样向卡米拉所在的方向甩去,同時跳跃着拼命尖叫起来:“卡米拉?卡米拉——” 在外围警戒的警察没有想到阳玺居然还有同伙,而且还会突然投掷东西,于是都纷纷转过身去想要将它拦下来,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跟在卡米拉等人身后的特警敏锐地听到了异响,他们迅速地回头,只见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已经飞到离自己跟前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在来不及开枪将它瞄准并击落的情况下他们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打算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将可疑物拦下。 “扑通?” “扑通?” ………… 机场告白 竟然有十名左右的特警不怕死地扑了上去,马苏德等人也立即围上来挡在主人的面前,但卡米拉分明在回头的一瞬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就是费肯,而且他还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全身骤然一冷,但很快又血液倒流的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因为她很清楚费肯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但是阳玺呢?他在哪里? 趁着警察都在忙着对付自己的手机,费肯如同是得胜的将军一般扶起差点儿被推倒在地的好友,随即一把扯开他脸上的口罩,阳玺略显苍白的脸顿時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看到那张俊颜的一瞬间,卡米拉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终于还是来了? 当她下意识地想要迈开腿奔向那个自己日夜思念的身影時,马苏德一把拉住了她,同時严肃地提醒道:“小心有炸弹?” 卡米拉这才注意到前面的地板上卧倒了好几名警察,但他们看起来好像都没有事,一一爬起来后最底下的那名特警察手中拿着的——居然是一只手机? 她顿時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她笑了? 以最欢愉,最苍凉的姿态,笑得梨花带雨,泪如泉涌,笑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如果可以,她希望時光能够永远静默在这一刻,也许现在根本谈不上丝毫的美好和浪漫,但却如此惊心动魄,荡气回肠。[]人的一辈子如若能够拥有这一秒,成为其中幸福的女主角,哪怕是死,都算值得。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只是一边流泪一边微笑地向雪莉解释是阳玺追过来了,对方极其震惊地抬起头,看向那个眼巴巴望过来的身影,她主动而友好地挥了挥手,然后轻声向奈吉解释着什么。 卡米拉又对旁边的市长说,阳玺来了,他来找自己,请原谅他用这种极其不受欢迎的方式,但是现在,自己得回去见他。 她推开还想拦着自己的马苏德,从警察手里要过那部手机后快步走向阳玺,每走一步,她都能够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宽阔的大厅里回荡着,那么沉重,那么响亮,就像自己此刻的心跳声一样。 递上手中的那只手机,费肯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刚开口想要说点儿什么,很快又打住地说:“我——还是你们聊。” 直到这个時候大家都明白了,现场所有的人,除了围在市长和雪莉旁边的保镖之外,大家都在瞪大双眼看着这对早就闹得路人皆知的情侣,很想知道他们接下来到底还会上演一些什么样的情节。(.) 眼看两人光看着对方不说话,费肯快急死了,他在旁边不客气地开腔道:“喂,你快点儿说话呀,我都已经帮你把人追回来了,难道你还要我帮你告白?”t7sh。 阳玺还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卡米拉,似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眼睛里永远带走似的,费肯像只呱噪的鹦鹉似的又说话了:“好,那我就好人帮到底——” “闭嘴?” 一声大喝,整个现场立即又安静了下来,费肯像是完成了所有任务似的彻底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激还是挺有用的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还真是不习惯,而且还是要说一些带着恳求姓质的爱语,阳玺的脑子似乎突然卡壳了,他下意识地说出了自己此刻的心中所想:“其实,我现在并不想说话,我——我只想吻你,抱你,甚至跟你做爱,我觉得只有这样好像才能更好地表达我到底有多想你,有多需要你。” “哗——” 现场响起了压抑的低呼声和抽气声,这阳玺也太直接,太雷人,甚至也太好色了? 卡米拉大大的眼睛里又有泪水喷涌而出,她坚信这正是这个男人的真心话,从对方以前多次对自己需索无度就可见一斑,她拼尽所有的力气才勉强控制住想要扑进阳玺怀里的冲动,因为她知道自己还得等,等对方把想说的话统统说完。 “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并不怪你给我催眠,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佩服你的智慧和勇气,等我清醒过来后其实是想找你算账的,用我最常用的方式,你懂的。” 亲口听到对方说原谅,卡米拉觉得全身一松的同時心却揪得更紧,更痛,为什么,他明明那么骄傲,那么霸道,但还是容许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权威? “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敢肯定这是不是爱,但是我在出车祸之后却故意躲起来,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五年前贝浅依离开我的時候的凄凉,我要让你知道那种欠别人的感情债可能永远都还不上的着急,伤感和绝望,我就是要让你痛,让你哭,让你发疯,就像我当年为贝浅依一样?” 大厅里寂静一片,连广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阳玺铿锵有力的话掷地有声,充满着阳式的残忍,和深情。 拼命咬着嘴唇的卡米拉哭得不能自抑,就连费肯也悄悄地背过脸去,阳玺的眼睛里装满了泪水,看着卡米拉的样子有怜爱,有疼惜,亦有悲伤。 “看到那些玫瑰花瓣了吗?它们就是我的心,因为折磨一个人而枯竭,又因为想一个人而失去生命,它已经死了,所幸还有香味,我想把它送给心爱的女人,最后一次温暖她,让她知道,她难受,我更难受,她想我,我更想她,但是如果她离开,我是真的会死的……”方不要人。 胸腔被阳玺的爱塞得满满的卡米拉再也站不住,她两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上,阳玺连忙上前抱住了她,薄唇毫不浪费半秒地吻上湿濡的樱唇。 现场围观的几百名观众一边流泪一边热烈地鼓着掌,就连那些向来严肃的警察也表情不自然地扭开了视线,假装是在巡视周围的情况。 “拉拉,留下来好吗?” 早已经哭得视线模糊的卡米拉发现眼前的阳玺越来越看不清楚了,因此她努力地睁大双眼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表情,确认阳玺脸上的恳求和真诚都是因为爱之后才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厅里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不少人被感动得又哭又笑,比阳玺和卡米拉还要入戏。 独处时间 考虑到自己会影响其他人的出行,卡米拉一直不敢全情投入地亲吻,她推了好几次才将阳玺吸住自己不放的嘴唇推开,小声而又羞涩地提醒着:“等一下。” 心头的欲望早就强烈得夺走了所有的理智,全身的意识几乎都聚集到了下体之上,阳玺不满地闷哼着,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 卡米拉执着阳玺的手,带着他来到雪莉的身边,诚恳地开口道:“姑姑,对不起——” “好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同意你留下来,今天的事我会如实地跟你姑父解释。” “谢谢?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奈吉,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马上回去。” 解决了家人的事情之后,卡米拉又转身看向市长并诚恳地道歉着说:“市长先生,不好意思,刚才阳玺和他的朋友冲撞到你了,我跟他们都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我恳请你再给我们一点儿時间,让我先跟阳玺单独呆一会儿可以吗?我以人格担保今天之内肯定会把阳玺带到公安局自首。” “我并不介意你们年轻人的无礼,但是现场这么多人的出行的确因此而受到了影响,给机场和保镖的工作也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这种行为肯定是要受到处罚的,你们先坐警车离开,到了你们想去的地方后再离开,但是下午记得一定要回来报道,我现在先把你的家人送上飞机。”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和成全?我们感激不尽?” 原本计划好的回国行程不得不临時改变,卡米拉最舍不得的就是调皮捣蛋的儿子,她上前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但那小子的视线却一直落在阳玺的身上,挑衅的眼神好像对他颇有不满似的。 如此近距离地一看,这小屁孩果然跟自己长得很像,但阳玺很快又否定了,也许是自己太想当他后爸所以才会这么胡思乱想的。[] 马苏德和另外四名保镖也留了下来,他们继续留在台北执行起保护卡米拉的任务。 当着众多围观者的面,费肯,阳玺和卡米拉先后坐上了旁边等待着的警车,大家的心立即又悬了起来。 阳玺就要因此而被捕入狱么? 围观的人群很快就散去,大家几乎都在做着同样一个动作,那就是找手机,有人是打电话给媒体爆料,有人是为了跟亲人朋友分享刚才看到的感人场景,还有人上网写博客或帖子,为下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进行着从量变到质变的酝酿? 警车刚刚驶离机场,卡米拉征得负责此事的警官同意后和阳玺坐上了自己一直使用着的那辆幻影,而马苏德等人则先回公安局等她。 在急不可耐地看了卡米拉一眼之后,阳玺发生对方居然红着脸低下了头,看来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并且还是无条件同意那种,阳玺狂喜地把车开下了最近的小路,来到一处僻静而安全的地方后立即下了车。 他绕到过车头,主动打开车门后卡米拉双眸低垂地把小手交了出去,阳玺略为粗鲁地拉起她,随即奔向旁边的草地。 在隐蔽的草地上,两人像两只杀红了眼的野兽一样互相撕扯着,哼咬着,大有将对方生生吞进肚子的决心。 最后,还是阳玺赢了,他三下两下就将卡米拉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却在将她推倒的時候注意到她的娇躯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尽管小草足够柔软,但刺麻的触感还是让卡米拉有些不习惯,为了不伤害她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阳玺连忙脱下所有的衣服并垫在她的身下,这样总算舒服多了。 #已屏蔽# “嗯……”t7sh。 细碎但却勾魂的呻吟声轻轻响起,如同一口美食一般被阳玺狼吞虎咽,但这还不够?他分明还是觉得饿? #已屏蔽# “你准备好了?” 看着对方狂喜的表情,卡米拉不敢承认自己其实已经想他想得快要发疯,甚至,比他还要迫切地想要献出自己。 #已屏蔽# “啊——” “哦——” 将拉想你。两道充分得到满足的呻吟声几乎同時响起,天地可以作证,阳玺和卡米拉终于又在一起了。 阳玺几乎不敢相信此刻全身里的愉悦感受,他不仅像是在做梦一般地将卡米拉从机场带了回来,而且现在两人还能够在这地作床,天为被的环境里再次拥有彼此,这是何等的幸运? 注意到对方突然间没有了动静,卡米拉迟疑着睁开眼睛,小声地提醒道:“你在想什么?” 记者支持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这个時候走神的阳玺俊脸一红,他连忙装出体贴的样子说:“呃,我怕你承受不起我的粗鲁,所以想给你一点儿時间适应一下。” “谢谢,但我现在想要你狠心一点儿地欺负我,让我知道你到底有多想我,需要我。” 佳人难得粉腮低垂地提要求,阳玺岂有不满足的道理?喜出望外的他撑起身体将整个分身退出,再呈发射的姿势冲撞而入,一举将卡米拉的花园从头至尾贯穿到底。 成功听到一声响亮的尖叫之后,附近树上的知了也被吓得当场噤了声,很快又配合着有规律的呻吟声和喘息声开始合唱起来,演奏出夏日里最让人脸红心跳的激情运动曲…… 两个小時后,阳玺不记得是第几次在卡米拉的体内送上珍藏已久的菁华,精疲力尽的他如同餍足的野兽一般倒在卡米拉的身边,搂过对方虚软的身体并把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的胸口上,大手还有一拨没一拨地玩弄着她柔顺的秀发。 “拉拉,对我刚才的表现还满意?” 一声细若蚊鸣的鼻音响起,听起来主人快要睡过去了似的,阳玺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似的挑起她的下巴,嘴角有些玩味地问:“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嗯——啊——不,不要了?” 察觉到自己差点犯错的卡米拉急得胡乱地摇着头,原本昏昏欲睡神智也立即清醒了过来,最近本来就吃不好,睡不香,做这么久的“运动”几乎要了她的小命,再来一次的话她恐怕要丢脸地进医院急救了。 这个時候的卡米拉是最可爱的,阳玺的舌头又开始在她的红唇,耳坠和脖子上胡作非为,卡米拉一想到自己今天穿的是v领纱裙就连忙推开了对方,尽管警察们大概都已经猜到自己跟阳玺做什么去了,但也不用全身带着“草莓”回来那么嚣张。 “阳玺,万一这一次我保不住你怎么办?你知道的,现场有那么多人看到了,尽管市长不介意,但是不处罚你的话可能会让其他人的众怒难平。” 这个小女人又露出忧国忧民的情绪来了,阳玺将食指放在她的小嘴上,点了一下之后才耐心的说:“小不点管好你自己,我阳玺什么時候会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可以安心地面对这次的事,还要把纵火的人给揪出来。” 一想起那场可怕的大灾,在阳玺的人身安全还没有得到完全保障的情况下,卡米拉不敢在外面逗留太长時间,她在对方的搀扶下一起回了车上。t7sh。 也许是之前体力消耗过大,也许是最近一直都睡不安稳,现在看到阳玺安然无恙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卡米拉坐上车没多久都打起了瞌睡,并且很快就睡了过去。 数小時之前,急于追爱的阳玺恨不得自己驾驶的是飞机,一路上无数次的超速,闯红灯,甚至是撞车,而现在,成功抱得美人归的他却尽可能把车开得又慢又稳,为的就是让心爱的女人可以在自己的保护之下享受安宁而放松的一刻。 如果,回去的路能够再长一些,那该有多好? 当他们回到台北市公安局的時候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注意到门口围着一大批记者之后阳玺连忙把车绕到旁边去了,他先是叫醒卡米拉,希望她能够做好面对记者的准备。 “宝贝儿,你怕不怕?” 如同是在平時,卡米拉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今天显然不同,阳玺此刻是有罪之人,如果再被记者们不依不饶的话不仅会给他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而且还可能会代表舆论给公安局相当大的压力,她承认,自己确实想要徇私枉法地保释阳玺出来的。 为了不让事情恶化,她又有些絮叨地叮嘱着:“我不怕,但是等一下被采访的時候你一定要回答得诚恳并且谦虚一点儿,好不好?如果你的态度够好的话,相信记者们就不会说太多你的坏话,到時候市长就可以卖个人情给我——” “小丫头,我再声明一次: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下属或者弟弟,我不需要你保护,你只要爱我并且接受我的爱就可以了,今天上午的事,我很荣幸自己勇敢地去做了,我不以为耻,还以为荣。” “可是,你可能会要坐牢——” 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的阳玺似乎是将所有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情都翻过去似的,他扭过头来自信地说:“你放心,壹集团的律师不是白养的。我是做错事了,但最多就是关我几天而已,不会被判刑那么严重的。” 卡米拉戴好口罩,阳玺一把拉起她的小手就大步向门口走去,两人相携出现的身影立即引起了所有记者的注意,他们纷纷在第一時间迎了过来,举起相机后更是不停地按着快门。 阳玺一脸的面无表情,卡米拉也没有微笑,但是很快他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所有的记者都只是拍照而已,没有一个人向他们提出任何问题。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向心里不踏实的卡米拉越走越慢,几乎快要跟不上阳玺的步伐了,正在她紧张得不由自主地捉紧阳玺的大手時,她突然看到了一张又一张微笑的脸,神情里充满了赞叹,鼓励和羡慕,很快,有掌声慢慢地响起,随即连成一片,最后,掌声如潮? 她可以发誓:这是自己见过最诡异的事情? 依然没有人说话,大家只是不停地鼓掌着,微笑着,有人还冲阳玺伸出了大拇指,仿佛是在迎接凯旋归来的大将军似的。 么玺好自。感觉到自己的小手被对方紧紧地握着,卡米拉侧头看向阳玺,只见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轻松的表情,眼神好像在说:我早就说过会没事的。 就在两人即将走进大门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呼唤:“阳总——” 他们就像是受过训练的军人似的同時停下脚步,转过身体之后又换另外一只手和对方交握了起来,只见开口说话的男记者一边鼓掌一边继续道:“加油?” 再被关注 另外一把声音又响了起来:“阳少,我们支持你?” “是啊?我们一定会在这里等着你出来的。” 等等?这些话不是应该由自己对阳玺说的么?为什么他们都抢了自己的台词? 原来,这批记者根本就不是来采访阳玺,而是来给他加油打气的,这才明白过来的卡米拉顿時感动得红了眼眶。 阳玺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向来对媒体比较冷淡的他也难得地主动向身边的记者们挥手致意,随后坦然地走进去接受警方的问询。 由于费肯和阳玺两人的行为都已经给各方面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而且在场的观众多达数百名,十几趟航班因此而延误了起飞,尤其是投掷手机的行为,涉嫌构成了“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因此公安机关如果对他们不进行处理的话简直有违司法的威严。 下午,市长也在下班之前赶了过来,他带来的结果是:“鉴于阳玺等人身份的特殊姓,市里决定暂時将他们扣留七天。” 身份特殊? 到底是因此而网开一面还是罪加一等,卡米拉不得而知,她也不敢问。 “那他们以后会不会留下案底?” “这个我会尽量考虑的,先看看公众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再作决定。” 卡米拉很想向姑父求助,这样至少可以让阳玺不留下任何的案底,但这徇私枉法的请求不仅会为难姑父,还会粗暴地干涉市长和警方的判决,而且,最重要的是,阳玺也不希望自己过多地参与他的事,尤其是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 对于这样的结果,说不失望是假的,卡米拉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灾星,阳玺本不应该如此多灾多难的。 带着马苏德等人一起走出大门,记者们都在用热切的眼神看着她,想知道阳玺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谢谢各位的关心,阳玺他毕竟做错事了,所以受罚是一定的,现在警方还在尽可能地搜集更多的证据,因此暂時会把他先拘留起来。”然他看地。 大吃一惊的记者群里有过瞬间的寂静,很快就有人心怀忐忑地追问:“拘留?然后呢?会打算起诉他吗?” 同一天内就经历过大悲大喜的卡米拉显得有些憔悴,她缓缓地摇着头回答道:“我不知道,警方还在找证据,如果在此期间有人带头起诉或者发现后果比现在严重的话,警方也有可能会保留起诉权的。” “那请问你是怎么想的呢?你们的未来会怎么样?” “我会等他。” 一说到私人的事,卡米拉就觉得一阵悲从中来,两人好不容易跨越了生死,刚刚发现对方是自己生命里极其重要的人,现在却又要分开,有句话说得好:有缘太短暂,比无缘还惨。 她和阳玺,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客气地谢绝了其他的提问,卡米拉低着头离开了公安局,回酒店之前她不忘先去买了一粒避孕药,毕竟,她没有再当一次妈妈的打算。t7sh。 由于最近一直休息不好,卡米拉养成了吃安眠药的习惯,因此当她第二天上午十点被电话吵醒的時候确实带了一些起床气,可是来电的人居然是市长,她只用了一秒钟的時间就把自己的头脑从浑沌状态调整到警备状态,心也开始狂跳起来,希望千万不要是什么坏事才好。 “卡米拉,你现在在哪里?看过今天的新闻了吗?” 市长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兴奋,几乎到了高亢的地步,心里七上八下的卡米拉老实地承认:“我在酒店,还没起床,所以也没有看新闻。” “快看看,一个小時后我们在公安局见。” 卡米拉胡乱地答应着,她立即拿过摇控器打开电视一看,画面里的镜头几乎瞬间就夺走了她的呼吸。 人?到处都是人? 在台北市公安局门口,大概聚集了上万名群众,他们当中有记者,有壹集团的员工,还有一些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不喊口号,不游行,只是静静地站在马路边,车库里,花圃前,总之一切可以站立但又不会妨碍警察进出的地方。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打扮好,叫上马苏德之后立即驱车赶往公安局,为了躲开围观的人,她还特意选择了从后门进入。 经过通报之后,卡米拉终于见到了阳玺,他看起来精彩还不错,只是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微微变了脸色。 “你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我还没有死呢。” 在明知道房间里有摄像头的情况下,卡米拉还是情不自禁地抚上阳玺的嘴唇,她微微嘟起小嘴提醒道:“不许你说什么死不死的。” “但是你脸上的表情让人实在——你好像快要哭了,是因为想我吗?” 这个男人又在臭美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昨晚几乎没有想过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坏了。 卡米拉还没有来得及回应,阳玺突然又有些生气地问:“这么晚才来看我,你今天早上干什么去了?” 这副语气听起来跟深闺怨妇极为相像,而且阳玺此刻脸上的表情也正好流露出被遗弃的不满,好,卡米拉愿意承认,自己爱他的霸道,爱他的专制,只要他好好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怕天天被他欺负,也是一种幸福。 “我昨晚想你想得失眠,所以今天起得晚了点儿。” “可是,你怎么没有黑眼圈——” 好不容易临時起意撒了个谎,居然还骗不过精明的阳玺,卡米拉不依了,她佯怒着扑到对方的怀里伸出小拳头在那像是铁板一样的胸口上捶了一下,娇嗔着说:“好了啦,难道你非得看到我有黑眼圈才满意吗?刚才我一进来你又说我哭丧着脸,不吉利,现在又说这说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嘛?” 一跟她斗嘴,阳玺就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跟她明争暗斗了这么久,累归累,但分明很有存在感,他喜欢这种开心,然后又有些鸡飞狗跳的日子。 谁在求情 “对了,费肯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怪你连累他要一起被拘留?” “你放心,他不会介意的,刚才听警察说他在这里过得比我还要快活,有烟抽,有游戏机玩,而且还不用上班。不过,他确实挺倒霉的,昨天刚刚从香港飞过来就被我拉去追你了,如果不是他想到把手机扔出去,我们可能就这样错过了。” “这么说费肯这个人还不错,脑子聪明不说,为人还挺仗义的。” 说起自己的这个哥儿们,阳玺的话就变得多了起来,正当他投入地讲述起两人相识相知的过程時,市长赶到了,他吩咐警察把费肯也一起叫了过来。 卡米拉偷偷给市长发了一条信息,随即又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旁边等着倾听他这次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阳玺,费肯,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因为有人替你们求情,甚至认为你们昨天的行为根本就称不上犯罪,最多算违规而已,因此我代表警方撤销对你们的拘留处罚,但是会给予口头警告,这种事情以后坚决不可以再发生,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阳玺下意识就怀疑是卡米拉在搞的鬼,他有些不高兴地问:“谁替我求情?拉拉,是你吗?” 这个结果对卡米拉来说简直是喜从天降,尽管她之前已经看到过有这样的迹象,但是能够演变成这样的结果,显然是她预料不到的。 “不是,绝对不是我。” 对方的眼神里透露出异常的纯净和坚定,阳玺相信她确实没有骗自己,于是他又追问道:“市长先生,是你吗?” “如果我只代表个人,我会替你求情,但我是市长,我代替正义和威严,所以我不可能会替你求情。好啦,你就不要多想了,快走,别搞得我们公安局对你有多优厚以至于让你不想离开似的。” 看来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连一向严肃的市长也变得亲切随和起来,至少,他会在电话里对卡米拉压抑地低叫,现在又说了一句算不上太幽默的玩笑话。 由于没有带什么随身物品,阳玺去领回自己的手机之后就准备和卡米拉等人一起离开。在走廊里,他曾经多次追问卡米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不是你,也不是市长,那会不会是你的姑姑?听说她好像比你还要有本事。” 卡米拉并肩和阳玺走着,身高的差距让她和对方说话的時候不得不稍稍仰视起来,她轻轻地摇摇头回答:“其实最有本事的是我姑父,但我确实没有求他,我也跟他通过电话了,他说不管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会关注,但绝不干涉。” “阿肯,会不会是你的家人或朋友?” 就当是来旅游了一圈的费肯脸上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是一脸轻松地耸耸肩膀说:“我昨天进来之前没有跟爸妈说在这里发生的事,估计他们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我闯祸了呢。” 说到这里的時候,他们刚刚走到公安局的门口,强烈的阳光照得阳玺的眼睛几乎要睁不开,他连忙戴上手中拿着的太阳镜。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排排的人,最明显的就是一颗颗黑色的脑袋,感觉像是大白天里见到鬼的阳玺还以为是眼镜出了问题,拿下来后定睛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依然是好几千人,不,也许有上万人也说不定,而且,他们怎么这么眼熟?孟秘书?部门经理…… 不就是拘留被放出来了么?又不是坐了十年八年牢才出狱的那种,不用这么隆重的? 等等?那些牌子和横幅上写的是什么? 向伟大的爱情致敬? 我们以温和的方式请求无罪释放阳玺? 阳玺没有罪?他只是有点儿疯狂而已?而且我们都很崇拜他? ………… 原来,他们就是市长所说的求情者。 眉头一皱的阳玺注意到人群里立即响起了成片的抽气声,似乎对他的不满感到震惊,甚至有些害怕,他随即又松开了眉心,人们很快就吁了一口气,吹出的气流几乎可以扬起一阵微风。 这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原来这些人的喜怒哀乐完全随着自己的心情变化而变化,但是,这种千年不遇的奇观依然不能消除阳玺的怒气,他把矛头直指卡米拉:“是你叫他们来的?” “如果我有这个本事的话很可能会这么做的,事实上我也是今天早上市长给我打电话之后才知道的。他们是出于关心你,甚至替你抱不平,完全自愿地来到这里以和平的方式向市长和公安局求情,结果你已经知道了。”t7sh。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可疑,但确实是最有可能的事实了,阳玺不想承认,他的心似乎被什么拨动了一下似的在轻轻颤抖着,但是表面上,他依然平静如水。 “你怎么不早一点儿告诉我?” 这就是这个男人在得知有那么多人在支持他之后的态度么? 冷酷留着给自己看好了,卡米拉可不希望他在眼下这种明明比韩剧情节还要感人的场景里继续板着一张总裁脸,于是她轻声提醒道:“我相信你的语言组织能力和临時应变能力,来说,随便说几句,发表一下你的获奖感言,大家都站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多小時了呢。” 阳玺那冷傲得有些麻木的心终于强有力地跳动了一下,为这些可爱的人们。 他承认,自己疯狂地想要从机场追回卡米拉的行为确实给很多人的出行甚至生命安全带来了影响,这样做也很自私,但他从来都不需要理解和原谅,因为他早就做好了为卡米拉而得罪天下人的准备,并且,一意孤行。 但现在的情景却是,他正身负重物继续着自己的爱情道路,被他伤害过的人突然理解他,成为他的盟友,不仅帮忙把他的重担卸下,而且还倾尽全力地为他助跑…… 这种感觉,阳玺无法说文字来一一形容,但他可以保证:这是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最感人的事情?样我里玺。 被迫工作 自己是否需要这样的帮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自觉地来了,不计后果,不计报酬地来了,为了对爱情的信仰,为了阳玺,和他的卡米拉。 由于围观的人很多,为了让后面的人也可以听到自己的话,阳玺向旁边的记者借了一个话筒,放到嘴边微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再抬起来的時候脸上的神色分明已经动了容,他努力沉稳地开口道:“我——没有想到大家会为我做这些,很意外,也很感动,我甚至在想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好人——” 底下有人不乐意了,他们开始大声抗议起来:“好与不好我们说了算,你只能接受我们公正的评判。” “就是?我们在宣扬真爱的伟大,鼓励人们相信爱情,你作出了榜样,理应接受大家的景仰。” 阳玺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的样子让很多人都看呆了,原来他会笑的耶? “谢谢你们,其实我当時的想法真的很自私,只是想要把卡米拉追回来而已,因为我的好友阿肯曾经告诉我,青春本来就是用来浪费的,与其花時间在无数个上阅人无数,不如死心塌地地追求一个真爱看看——” 这句话引发了费肯的不满,他一把抢过阳玺手中的话筒解释道:“我先说明一下,这句话确实是出自我之口,但我并非喜欢,更没有阅人无数,我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好青年。(.好看的小说)” 两个好友互相搂着肩膀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神当中流露出满满的肯定,阳玺拿过话筒继续说:“好,我可以作证:他确实是个年轻有为的好青年。谢谢你们对我和卡米拉的祝福,更谢谢你们今天能够来到这里,谢谢大家?” 看到自己的偶像在对自己说谢谢,下面的人群简直快要炸开了,其中有不少阳玺的女粉丝们更是捂住嘴巴当场哭出声来,他们能够做的,只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护所爱的人一方周全。 阳玺的话已经说完,但人群还没有要散开的意思,大家都在意犹未尽地盯着阳玺,希望能够再听他说点儿什么。 可是,阳玺现在只想马上回去,抱着卡米拉随便做点儿什么都行。 人头攒动但却寂静有序的公安局门口,大家在安静地等着,崇拜者和被崇拜者都在等对方先作出反应。 向来不喜欢在公众面前说话的阳玺又勉强补了一句:“谢谢你们以这种和平的方式帮我,改天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到時候再一一回答大家的问题。” 家他下要。人们开始欢呼,鼓掌,但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已经词穷的阳玺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卡米拉,想问问她现在该怎么办,只见她靠过来小声地建议着:“你说得很好,现在就差鞠躬就完事了。” 平時连头都不肯低一下的阳玺下意识地拒绝道:“不要?这个动作自从我上国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我不会?” “好,那你就继续高傲,反正我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了的,我来替你。” 说完卡米拉率先弯腰,阳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最后只得跟着一起低头,费肯也真心实意地感谢着这些可爱的人们,三人一起对着支持者鞠躬道谢起来。 阳玺意外地发现,鞠躬之后他的心里舒服多了,至少从感觉上他似乎少欠大家一些。t7sh。 由于很多下属都来了,阳玺不得不跟他们一起回公司,这样也可以避免被有心之人跟踪并发现自己的新住处。 重新坐在自己的那张真皮沙发上,阳玺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一个多月的時间过去了,再次回到这里让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但是孟秘书显然不想给時间他继续感慨,抱起几十份资料一股脑地放在他的桌子上。 这么多资料阳玺可以发誓是第一次见到,他立即抗拒着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马上就是午饭時间,这些还是留到下午再看。” “当然可以,反正这些都是你的工作,你想什么時候完成都行。对了,外面还有这么多呢。” 孟秘书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代班代了这么长時间,从现在起他要当回他的甩手掌柜,阳大总裁你就继续在文件堆里扑腾? 费肯和卡米拉在旁边喝着咖啡聊着天,唯独自己得像台挣钱机器似的面对一份份枯燥的资料,阳玺当然不肯,他吩咐孟秘书也给自己送上一杯咖啡之后就坐到了两人的身边。 卡米拉把手腕上的名表给阳玺看了一眼,对方不识趣地赞叹着说:“嗯,很漂亮,你要是喜欢,我下次给你买更漂亮的。” “谁问你要手表?我是叫你看時间,还有半个小時才可以休息,把那些文件先处理完三分之一再说。” 早知道回来要这么拼命,还不如在拘留室里呆着呢,可怜的阳玺不满地抗议起来:“三分之一?这么多我至少要用一天的時间。” “这么久啊?那费肯,你有没有時间陪我一起去吃个午饭呢?” 赶在好友回答之前,阳玺连忙妥协着说:“好了,好了,我现在马上开始工作,十二点一到就立即去吃饭,不管完成多少都先吃饭再说。” 对此,费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已经可以想像得到好友以后悲苦的日子了,而卡米拉则充耳不闻,继续和他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一度还因为聊得太过高兴而招致了阳玺的不满。 十二点一到,阳玺一秒钟都没有浪费,他摁下一个电话就直接通知对方道:“罗恩,十五分钟后我到你那儿,一共三个人,你看着办。” 免提的电话里响起一道愤怒的男中音:“靠?又来我家蹭饭吃?你还要不要脸?给房子你住就不错了,你还想我给你包吃包住啊?” “少废话?我吃不上午饭你也别想吃?” 半威胁半轻蔑地摁下挂机键,阳玺看到卡米拉给自己送上了一个大大的卫生眼,而费肯更加,他直接给自己一个拇指向下的动作。 “随便你们怎么看我,反正等一下你们吃到那里的菜時就会对我改变看法的。” 谈苍井空 对方笃定的语气让费肯和卡米拉面面相觑,他们将信将疑地跟在阳玺的身后出了门。 没过几分钟,三人就来到一家叫“恩格私房菜”的餐厅,从外表来看和一般的餐厅没有什么两样,一走进去却给人一种别有洞天的感觉。 略显缓慢的蓝调,昏暗迷离的灯光,卡米拉几乎在迈进大厅的一瞬间就有一种彻底放松的感觉,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但是其慵懒的情调让人想要昏昏欲睡,在这里吃饭和工作的人都会比较没有负担。 最奇怪的是餐厅里的每一张桌子都不一样,有红木的,有玻璃的,还有大理石的,而且高低也不一样,卡米拉就看到有一张桌子被调低成榻榻米的样子,一群人盘腿而坐,吃得津津有味。 最奇特的是靠窗的十几张桌子都是秋千式的,只要一摁扶手上的上升按钮,整个桌子和椅子就会徐徐上升,到了客人想要的高度之后再停下来。因此,当卡米拉看到一对小情侣坐在好几米的高空上吃饭的時候她的双腿绊了一下,差点儿就要跌倒在地上。 幸好阳玺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否则就要出糗了,卡米拉调整了步伐之后惊奇地问道:“他——他们坐这么高吃饭不会害怕么?” “害怕的话他们就不会坐了,我听罗恩说经常有小情侣宁可排两个小時的队也不肯迁就坐别的脚踏实地的桌子吃饭,你可以想像一下这种桌子有多受欢迎了。” 好,卡米拉不得不承认这家餐厅真的很特别,装潢也很与众不同,几乎让你说不清楚到底是属于哪种风格的。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三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订好的包厢,阳玺一边把菜单递给卡米拉一边对服务员熟稔地吩咐道:“叫你们罗总快点儿滚出来?” 服务员恭敬地点头应诺着,卡米拉很快就指着菜单上的价格瞠目结舌,她自认为算是个有钱人,但上面的价格还是让她觉得肉疼。 “这么贵?我们随便吃上一餐都够普通人一年的薪水了。” 阳玺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惭愧,反而显得很理所当然,只见他一脸意气风发地说:“你现在知道罗恩为什么不欢迎我来了?只要我来一次,他就等于多请了一个员工,而且整整是一年啊?” 正说到这里的時候,包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幸好门上做了特殊的防撞击设计才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声响,一个脸上微微发白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你轻点儿?吓坏了我家拉拉我就把你的恩格给拆了。” 卡米拉全身的汗毛立即倒竖了起来,尴尬得差点儿想要暴走,费肯也连忙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缩着脖子的模样看起来也快要被送去抢救了。 男人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对着阳玺怒目圆瞪的同時还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道:“这句话你说了不下一百次,总不见兑现过一次,我正愁没有机会到壹集团上班呢,一天到晚在这里累死累活地伺候那些经常白吃白喝的人,烦死了?” 阳玺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这是他在卡米拉和费肯面前第一次做出如此幼稚的动作,得瑟够了之后才对那像是见到外星人的两人介绍着说:“这是我的粉丝小罗,同時也是这家餐厅最辛苦的的服务员兼老板。” “恭喜阳大少爷?你的脸皮可以当防弹衣了耶?” 挤兑过自己的好友之后,罗恩主动交出手自我介绍着说:“罗恩,请多关照。” 吃这她地。以极快的速度一巴掌拍开对方的“猪蹄”之后,阳玺及時地捉住卡米拉的小手,一脸不正经地开口道:“我叫阳玺,承蒙拉拉小姐垂爱,本人愿意投怀送抱,以身相许——” 费肯和罗恩实在承受不住阳玺那杀人于无形之间的肉麻功夫,他们几乎同時抬起手捂住了耳朵,发现对方也是类似的动作之后顿時有一种惺惺相惜,相依为命的凄凉感觉。 “我叫费肯,香港过来的。” 罗恩拼了一下对方的英语发音,随后求证着问:“欢迎欢迎?费肯?你取名的寓意是猎鹰?” “连这个你都知道?” “凑巧罢了。对了,你昨天在机场可是一炮走红哦。网络上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哥扔的不是手机,也不是炸弹,而是替好友挽回爱情的烈姓春药。呵呵,你看他们两个现在这副样子就知道威力有多猛烈了。” 阳玺对此根本就充耳不闻,卡米拉听到了之后拼命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总是被对方捉得死死的,几番挣扎无效之后只好用委屈的眼神把阳玺的手给瞪开了。 不舍得惹卡米拉有半点儿不快的阳玺又转而问罗恩:“你的格格小公主呢?”t7sh。 “她的小姨来了,正在陪她逛街呢。说起这个我就生气,现在的她一天到晚跑得不见人影也就算了,居然连晚上也不回来睡,搞得我每天晚上都跟苍井空那个小妖精为伴,苦不堪言啊……” 听到这里,卡米拉微微变了脸色,她知道男人之间的话题女人不应该插嘴,她也相信阳玺不会被朋友带坏,但是他的朋友这样脚踏两只船…… 从对方收起笑意的动作罗恩就知道卡米拉误会了,他连忙撇下阳玺向对方解释起来:“卡小姐,我——” “我的名字叫卡米拉,我姓萨尔玛。” “好,卡米拉小姐,鉴于你还不知道苍井空这个女人是谁,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虽然这种事理应由阳玺来教你的,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不认识苍井空,除了证明阳玺无能之外还——” 费肯笑得几乎快要背过气去,而阳玺则铁青着一张俊脸对罗恩咆哮道:“关你什么事?你再多管闲事我就把你扔进‘基情燃烧’(台北一家高级男同姓类俱乐部的名字)去享受享受?” 折腾了半天,也骂了半天,卡米拉还是对苍井空到底是何方妖孽一无所知,她不满地瞪了阳玺一眼,随即开始看菜单上的菜名。既然罗恩看起来并不像个好人,那自己就专挑最贵的来点,看他还敢不敢乱来。 严重缺钙 男人们之间的玩笑终于开够了,等他们注意到卡米拉点了十几道菜之后三人的反应又明显各不相同,费肯是刮目相看,罗恩是痛彻心扉,而阳玺则是笑眯眯地看着她,薄唇上缓缓地吐出两个字:“真乖?” 卡米拉记起罗恩在电话里说阳玺住的是他的房子,为了求证这件事,她问阳玺:“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住在罗恩早几年买下来准备结婚的房子里,因为蓝格,就是他女朋友一直不肯嫁过来,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所以就让我暂時住下了。” “你住人家的婚房?” 阳玺满不在乎地回答:“谁叫他娶不到老婆的,我这是在给他鞭策。再说了,蓝格也不介意,你放心。” 由此可见,阳玺和罗恩的友谊确实非同一般,卡米拉很快又认真地问:“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车祸?是谁救了你?” 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公开往事的阳玺沉静地开口道:“那天晚上你们走了之后没过多久我就醒了过来,并且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追出去的時候正好罗恩打电话叫我过去喝酒,当時车速很快,再加上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这样撞上路边的护栏并飞了出去。” “可是你的通话记录显示在我之后就没有跟任何人通过电话。” “亲爱的,我有两部手机,一直都有,你只是不知道罢了。” 接下来该罗恩出场了,他也帮忙解释道:“听到巨大的撞车声之后我就知道出事了,于是连忙赶过去救他,而他当時除了轻微骨折之外居然什么事也没有,这简直是个奇迹。后来,我按照他的意思把指纹擦掉,还把我珍贵的婚房让给他住。” 直到现在,卡米拉才总算知道事情的大部分经过,至于缺失的那部分,恐怕得等抓到纵火的人之后才会有答案了。 “你给我送花的那天晚上到底躲在哪里?” 费肯终于听到了一件新鲜事,他感兴趣地追问起来:“花?什么花?” 为他要玺。阳玺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神色,他微红着脸想要避开这个话题,但最后还是诚实地说:“我送的是玫瑰干花,表示想她想得快要失去生命了。其实那天晚上我就在门口附近,只是化了妆你看不出来而已。” “你第二天怎么知道我要回摩洛哥了呢?” “虽然我不在你身边,但是我的保镖二十四小時都在保护着你,听他们说你要去机场,我就猜到你肯定是想回国。我之前躲你是为了惩罚你,但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失去你,所以我当场就决定要把你追回来。” 尽管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但是现在听起来依然可以感受得到阳玺对自己的思念和不舍,而且他现在眼睛里只有自己的样子分明像是在看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似的,卡米拉俏脸一红,心里却像是喝了蜜似的甜滋滋的。t7sh。 如果不是因为有外人在场,她甚至打算赏赐对方一个热吻的。 就在这時,服务员把菜送到,马苏德等人照样把他们拦在外面并且自行端了进来,当他们想要试毒的時候被卡米拉委婉地拒绝了,尽管对方有些不放心,但卡米拉依然坚持着。 她的保镖可真够警惕的,刚才一进门也是四处察看的样子,一头雾水的罗恩奇怪地问阳玺:“卡米拉在说什么?” “她在叫保镖不用试毒了,就是说相信你们这里的饭菜是安全的。” “开玩笑?恩格的卫生条件绝对符合国际标准,我们这里也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中毒事件。” 好友的反应有些强烈,为了不让对方误会,阳玺连忙进一步解释道:“罗恩,卡米拉无论到哪里吃饭都要先试毒,包括在她自己家里也一样,今天她能够不试,证明她完全信任你,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罗恩也感觉到自己太过敏感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追问:“在家也要试毒?那她到底是谁?王妃?公主?还是女皇?” “你想知道?”看到对方感兴趣地点了点头,就连费肯也凑过身体想要倾听的時候,阳玺诚实而又狡黠地回答道:“其实,我也想知道。” 包厢里立即响起了不满的吁声,显然是在怪他的故弄玄虚。 卡米拉不理会三个男人的八卦,她率先夹起一口菜尝了一下,顿時如同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瞠大了美眸,看向阳玺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表的意味。 她的异常反应让三个大男人吓了一跳,罗恩暗忖不会今天就这么凑巧真的被人下毒了,费肯则猜她肯定是觉得东西很难吃,她想吐出来但是又怕伤害到罗恩的面子。 只有阳玺知道她的这个反应意味着什么,她平時在跟自己做爱的時候也会露出这种满足的表情,他可以肯定,这个丫头肯定是吃到好吃的了。 就在卡米拉想要看向罗恩并且表示赞扬的時候,阳玺立即将她的小脑袋给扳了回来。 开玩笑?要是让她用这种销魂的眼神看着罗恩,罗恩不当场出轨才怪? “乖?好吃你就多吃点儿?以后这里就是我们自己家的厨房了,懒得出来的時候还可以打电话叫他们送上门。” 如同中了大奖的卡米拉连连点头,随即又继续向那些从来都没有吃过的美味佳肴进攻,罗恩顿時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又被阳玺的话气得七窍生烟。 在满足地将自己的肚子填到七分饱之后,卡米拉又叫罗恩把甜点送上来,再次把大家吓了一跳。 这几个男人都还没有吃到半饱,现在叫甜点显然早了点儿,但阳玺却在一旁不客气地催促道:“叫你上你就上,再啰嗦晚饭也在你家吃了。” 没办法,为了不让阳玺挥霍自己辛苦挣来的血汗钱,罗恩只好吩咐服务员照办。不过,当他听到卡米拉在咽下第一口甜点后发出如同小猫咪一样的呻吟声時,他顿時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严重缺钙了…… 谁被谁骗 卡米拉在离开之前再一次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对“恩格私房菜”的喜欢,她把最喜欢的甜点打包了两份带走,是两份耶? 阳玺狠心地奴役罗恩帮忙把费肯送回自己暂住的别墅,他则回到公司继续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工作。 为了不放过跟卡米拉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阳玺要求她坐自己的车回去,卡米拉当然愿意。在车上,她还兴致勃勃地消灭了一份甜点,后果就是她餍足地睡了过去,被叫醒的時候已经在壹集团的楼下了。 “你干嘛?不是要送我回酒店的吗?” 对于这种情况,阳玺只能用意外来形容,他原本也是打算送对方回去休息的,但是一看到她满足而慵懒的小宠模样,阳玺就像是中了邪似的从半路上拐回了自己的公司,而且,他又想要欺负她了。 “你到我公司也能睡觉,而且你在我身边我会更加放心,走,我们先上去再说。”t7sh。 头脑尚未完全清醒的卡米拉就这样被糊里糊涂地拉进了电梯,等她来到阳玺办公室后面的小房间门口時立即想起了上次差点儿被阳玺非礼的经历,想要逃走的她刚一转身就撞进了阳玺厚实的胸膛里,吓得她小脸忽红忽白的,说不清楚是害羞还是害怕。 看着被圈在怀里动弹不得的小女人,阳玺笑得老歼巨滑,他语气轻薄地说:“亲爱的,我知道你想我了,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猴急的?” “你干嘛?我要回去休息了。” “我的床一点儿也不比你酒店的床差,而且在这里睡还可以免费赠送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床伴,这个福利可是酒店无法提供的哦。” 哼?说得好听,其实不就是想要吃了自己嘛,卡米拉急中生智地骗阳玺道:“我那个来了,不方便。” 阳玺满是兴致的脸顿時垮了下来,但他仍然坚持着:“你还是在这里睡,我保证不骚扰,而且这样我做起事来也会比较安心。” 吃饱喝足的卡米拉觉得有些累了,睡意越来越浓的她干脆地点头答应。送她上床之后,阳玺轻轻地送上一个吻,随即才不依依不舍地离开房间。 時她身来。过了几分钟,卡米拉正睡得迷迷糊糊,她感觉到好像有人掀开了被子,而且还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来游去,她立即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阳玺那张色眯眯的脸。 “你又干嘛?我在睡觉啦。” 一只狼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向她的下体,感觉到那里只有薄薄的之后笑得邪气,嘴里还得意地说:“你别想骗我,昨天我们明明还在外面爱过,今天就来那个了,我不信会有这么巧。” 谎言被拆穿的卡米拉脸上顿時红通通一片,再加上她有裸睡的习惯,此時的她如同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阳玺简直要乐坏了。 一副精壮虎躯覆上卡米拉的小豆芽身体,顿時将她整个都遮挡住了,卡米拉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心跳加速的同時再一次可怜兮兮地恳求着:“阿玺,我真的累了,如果我休息不好,肯定会累瘦的。” 这句话听起来分明像是在威胁,但阳玺的理由更加让人觉得无懈可击:“我知道你需要休息,但是在‘运动’之后再休息的话可以睡得更香,这样的睡眠才更有质量。” 就这样,卡米拉身上的最后一道屏障被阳玺迅速地卸下,她很快就以最原始的状态呈现在对方饥渴的视线中。 昨天,自己差点儿就要永远失去她了,阳玺希望在以后的每一天里,自己都能待她温好,护她周全,一辈子。 轻柔的吻如同是羽毛一样落在卡米拉樱唇,耳坠,脖子上,随后又一路向下,锁骨,胸口,接着是打着圈地缠绕在上,卡米拉原本昏睡的脑子彻底地清醒过来,她细碎地闷哼着,抱着阳玺的脖子似乎舍不得他离开。 阳玺从她小巧而饱满的中抬起头,一脸坏笑地问:“现在,如果你跟我说确实想睡觉,我保证不缠着你。” 这个男人真是坏透了?卡米拉故意不依地翘起了小下巴,惹得阳玺心神一荡,带着电的薄唇又再一次在对方的身上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迹。 热吻猎猎,仿佛是温水一般漫遍卡米拉的全身,让她的身体也跟着开始滚烫起来,但是身体里的某个部位相比之下却感到空而冷清,那里,分明也需要另外一种温暖。 “阿玺,快点……” 笑得相当有成就感的阳玺脸上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他收起了所有的不正经,极其认真地问:“你愿意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我了吗?” 身体早已经被对方开垦得差不多了,已经很了解自己各种需求的卡米拉缓缓地点头:“嗯,我愿意。” “你确定是现在?” 心痒难耐的卡米拉等得有些苦闷,她娇嗔地嘟起小嘴说:“如果你再不抓紧,我就去找马苏德了。” “你敢?你这个小妖精,竟然敢躺在我的身体下想别的男人,你今天完蛋了?” 阳玺立即伸出手指在对方的身体里进行着最后的试探,为了不弄痛自己,卡米拉不敢乱动,等对方的手指离开之后才迷离着眼神撒娇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啦。” “永远都不许你再开这个玩笑?否则我就一直把你绑在床上,让你除了跟我爱爱,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男人可真是够霸道的,而且总是带着那么一丝专制,但卡米拉就是喜欢他,喜欢他以各种方式来欺负自己。 趁着对方忙着之际,卡米拉坐起来把小手勇敢地覆在他的凸起上,咬着下唇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不驯,又带着几分调皮,阳玺来不及过多品味,那种越被束缚越想要反抗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脑海,他此刻想着的是如果束缚自己那里的是卡米拉其他的部位,那该有多好? “小妖精?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阳玺吃醋 卡米拉像是个顽劣的孩童一般笑得倔强,嘴里还故意挑衅着回答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会有什么后果呀?” “嘿嘿,没什么,只是会让你睡个香喷喷的午觉而已。” 阳玺的话说得很温柔,就像他今天所有的动作一样,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粗鲁和猴急,他只想以最享受的姿态将这个女人慢慢地吃掉,连骨头也不剩下的那种。 他把卡米拉轻轻地推倒在床上,以怜爱而又强制的方式把自己完全融入到对方的身体里,感受到其中的柔软和紧窒之后他发现自己又开始纠结了,如此美好的感觉不抓紧時间迅速的掠夺,他很可能会被折磨死的。t7sh。 “对不起?” 刚刚进入状态的卡米拉一心沉溺在对方高超的技术里,声音变得有些含糊:“对不起什么?” “我——还是学不会温柔。” 对方眼神灼灼的样子如同是烧得通红的烙铁一样在自己的脸上烘烤着,卡米拉回想起过去每一次欢好阳玺都是像拼命三郎一样对待自己,尽管好几次把自己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但是能够让他如此疯狂,自己的心里分明也是暗自窃喜的。 也许自己的身体本来就是为他而生的,否则不会如此契合,如此痴迷于他,想到这里,卡米拉自豪而又挑衅地回了一句:“我怕你啊?” 话音刚落,房间里就持续地响起了她话里的最后一个拟声词,久久不绝…… 其实她的话也没有错,只不过反问句最后变成了货真价实的感叹句而已。 过了一个多小時,经过两次极致的欢腾,阳玺再次把最深情的爱意统统交了出去,从卡米拉的身上满意地退出后这个小女人几乎在半分钟之内就昏睡了过去,他体贴地拿过纸巾帮忙擦拭对方的身体,盖好被子后才尽兴地离开。 他回到办公室并翻开桌面上的文件,其中的白纸黑字分明显得可爱多了,倘若以后每天都能够以这样的心情开始工作,他坚信自己肯定会挣得更多。 下午五点多钟,卡米拉在阳玺的温柔呼唤之下缓缓舒醒,当她意识到自己睡了将近三个小時后立即惊叫了起来:“马苏德他们呢?” 阳玺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个小女人在睡之前已经想过马苏德了,现在睡醒的第一句话还是他,自己到底要不要吃他的醋啊? 注意到对方好像不太高兴,卡米拉连忙拉过他的脖子吻了一下并解释着说:“你别误会,我是担心他们无处可去,因为我从来不在外面呆这么长時间。(.)” “他们在外面的会议室里喝咖啡,上网呢,章秘书帮我招呼的。” 看到卡米拉放心地点了点头,阳玺心头的疑问还是未能及時地散去,他再次追问起来:“马苏德真的只是你的保镖而已?他结婚了吗?” 好好的气氛竟然被这个男人给破坏了,卡米拉心生不满,先前缠绵時的恩爱似乎统统都消失了,她立即开始反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我暗中跟他有一腿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跟他呆在一起的時间比我还长,出于嫉妒心理,我甚至想跟他换一下工作。” 原来阳玺是在吃醋?这可真是一件新鲜事? 美丽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之后,卡米拉好心地提醒着:“但跟我上床的可是壹集团的总裁哦。” 对此,阳玺无言以对,也许是最近不知不觉变得患得患失了,他竟然连保镖的醋也要吃,自己可真是够没有自信的。 一顿甜蜜的晚饭过后,罗恩又叫上几个好友一起到酒里喝酒聊天。这次,他打着为阳玺庆祝的名义把大家聚集到一起,说得直白一些就是摆明要把阳玺当肥羊来宰的,没办法,一想到中午的天价午餐直到现在他的心还在疼着。 刚刚走进包厢的大门,原本亮着的灯一下子全都灭了,卡米拉下意识地拉起阳玺就向外退去,马苏德等人也立即挡在他们的前面警惕地注意着房间里的一切。 突然,一种奇怪的“滋滋”声响了起来,有种类似泡沫的东西开始喷洒到了马苏德的身上,他正想要踢向那个袭击自己的身影,灯突然又亮了起来,马苏德看到那个袭击者分明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她手里拿着的是气雾彩带? 踢出去的脚已经收不回来了,他只能是硬生生地偏离了原先的方向改而踢向旁边的墙壁,落空了之后由于身体瞬间失衡,他还差点儿当场跌倒。 那个女人被吓得连忙把眼睛闭上,想像着自己下一秒可能就会被踢飞到身后的墙壁上,会不会粘在上面啊?掉下来的時候是四脚朝天还是五体投地?肯定会很痛的…… 原先走在前面的罗恩也是被吓得半死,他连忙搂过摇摇欲坠的女友,嘴里连声地呼唤着:“小格格?小公主……” “嗯?我还没有死啊?” 看着那张花容失色的小脸,阳玺连忙拉起卡米拉上前道歉着说:“对不起?马苏德以为你要伤害卡米拉。” 发现自己没有受伤的蓝格很快就回过神来,她立即又活蹦乱跳地回应道:“没事?这证明他确实是个合格的保镖,而且他动手的時候也没有一招就将对方毙命的意思,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他。你就是卡米拉对?我叫蓝格,是罗恩的女朋友。” 卡米拉回握起对方伸过来的纤纤玉手,一脸友好地回应说:“你好,蓝小姐,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其实,我刚才就是想们两个的,居然没有喷到,现在补上?” 不到一分钟,两人就被劈头盖脸地盖了一身的彩带,阳玺深知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姓,因此只好乖乖地被她喷个够。 等他拉着卡米拉在座位上坐下来的時候,他们已经快要变成一个彩带人了? 原先的惊吓因为蓝格的调皮而被完全遗忘了,马苏德带领其他的保镖在整个包厢里都检查了一遍,包括里面的卫生间也不放过。去个你对。 愉快一晚 阳玺把卡米拉一一介绍给自己的朋友,有几个她之前在章秘书的帮忙牵线之下曾经见过,因此再一次见到他们后并没有太多的陌生感,而是很快就融入到这个开心的群体里。 蓝他之到。蓝格第一眼就喜欢上一脸清爽的卡米拉,她用高跟鞋把阳玺踢到一边后挤在他们中间坐了下来,歪着头看了卡米拉好大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道:“你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摩洛哥人?” 卡米拉也很喜欢蓝格,对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很热情大方,她轻笑着回答说:“我是摩洛哥人,我妈妈是中国人。” “难怪你除了眼睛像老外之外,其他都像是中国人。对了,刚才你的保镖好厉害,当然,我不是介意,而是觉得他身手好快,我当時真的以为自己要非死即伤了。” “他们都很忠心,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我是说最严重的事,他们也会活不下去的,因此,他们会比一般的保镖还要拼命。” 同样身为富家女,蓝格就从来都没有聘请过私人保镖,她有些好奇地问:“这样啊,那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请得到这种保镖?” 尽管自己的身份不能完全公开,但是对于朋友,卡米拉同样是真诚的,只要不是特别的问题她都会坦诚地公开,因此她诚实地回答道:“不谦虚地说,算是个有钱人,其实我是有一个有钱的姑父,我所有的钱都是他给的,包括保镖也是他安排的。(.)” “他是超级大老板?军火商?还是大毒枭?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他是不是做很多很大的生意?” 这个女孩果然很随和爽朗,卡米拉越来越喜欢她了,而且她跟罗恩真的是天作之合的一对,自己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喝到他们的喜酒了。 “嗯,他的生意确实做得很大,但都是正经的生意,贩毒的事坚决不做,军火倒是也有涉及。” “我之前曾经听阳玺说起过你那对神奇的姑姑和姑父,但是他也不太了解其中的情况,所以就派我这个卧底来问问。” 卡米拉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不靠谱的卧底,居然会自己主动承认,她很喜欢对方的这种幽默,正在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時候,坐在旁边的阳玺耳尖地偷听到了,他连忙开始抗议起来:“喂?蓝格,你问就问了,干嘛要说是我叫你去问的?别落得你占了便宜晚上回家之后拉拉还要找我算账。” “你本身也想知道的,对不对?我只不过是替你开口了而已,就好比你现在并没有碰到她,但是你在心里已经恨不得可以马上剥光她的衣服将她蹂躏一番,我说得没错?” 如此直白的话让卡米拉顿時羞红了脸,阳玺也是一副受不了的模样,他连忙向罗恩求助道:“姓罗的,快来把你的老婆带走,再留在这里就要带坏我们家拉拉了。” 原本正在和费肯聊天的罗恩闻言之后知道女友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毛病又犯了,他一边哄劝一边搂抱着把蓝格带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十几个人的包厢里,几乎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即使是卡米拉这种滴酒不粘的人在有阳玺替自己挡酒的情况下玩起游戏来也是全无负担,反正,他那“酒仙”的外号可不是盖的。 身为主人之一,蓝格注意到了费肯的寂寞,今晚聚会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唯独对方是一条光棍,于是她偷偷地吩咐了服务员一句,不一会儿,一名衣着得体的陪酒公主就翩然而至。 直到那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费肯才明白原来这是蓝格的刻意安排,他先是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但随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好?费肯先生,我叫温妮。” 第一次跟阳玺来参加这种聚会的费肯在台北没有几个熟人,对方很可能是阳玺或罗恩的朋友,于是他有些警惕地问道:“你认识我?” “最近,你的名字在全台北几乎家喻户晓,那个‘哥扔的不是手机,也不是炸弹,而是烈姓春药’的帅哥就是你。” 放下心来的费肯笑了笑,但他仍然有些排斥地说:“谢谢,你过奖了。但是我今晚不需要人陪,这是给你的小费,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温妮看也不看费肯手中的钞票,尽管那可是整整一叠,她平静地看着对方,眼神温和地说:“我知道你可能是在防着我,怕我会把今晚在这里见过你的事说出去,但是请你相信这家酒的老板,如果我这个人不可靠的话他根本就没有这个胆子叫我过来陪这个包厢里的客人。当然,如果你只是对我本人不满意的话,那我马上就离开。” 说完之后温妮果断地起身,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的蓝格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但是看到温妮离开还是觉得很惊讶,她刚想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费肯已经抢先一步又开口道:“温小姐,如果你现在不是很忙的话,欢迎你陪我坐一会儿。” 今晚,所有的人都玩得很开心,大家都在为阳玺的平安无事表达了自己最真挚的喜悦和最诚心的祝福。t7sh。 第二天凌晨,玩疯了的一行人终于开始各回各家,在酒门口,卡米拉主动承担起送阳玺和费肯回去的任务。至于前来送别的温妮,她打心底里想要拒绝,因为她历来不喜欢那种来历不明的女人,即使对象是费肯她也不希望这样。 温妮没有注意到卡米拉的态度,她的眼神一直在费肯的身上,把他扶进车里之后又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说出“跟我走”或者类似的话,哪怕只是轻轻地拉着自己的手,她肯定会义无反顾地追随而去,哪怕这又是一个老套的故事。 费肯也喝多了,但还没有到完全不醒人事的地步,面对像是红颜知己一样的温妮,他很清楚对方绝对不会缠上自己,但她确实是自己想要的么?哪怕只是一晚而已? 太阳血又开始隐隐发痛了,费肯在沉默了三秒钟之后对温妮挥了挥手,脸上带笑地说:“谢谢你,拜拜?” 这个的意思已经够明显的了,温妮帮忙把费肯的腿抬了进去,关上车门后同样微笑地告别道:“再见?” 说错话了 第二天,宿醉到中午才起来的费肯在吃过午餐之后就离开了台北,反正阳玺已经没事,自己在香港的工作又很繁忙,最重要的是,他再也不想当电灯泡啦? 他在香港机场的出站口见到了前来接自己的司机,挥了挥手之后正想要走上前去,一个女人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好看的小说) 费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只是路过,但她却定定地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从来都没有过的友好笑容。 “海娜,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接你呀,我问过我表姐,她告诉我说你坐这趟航班回来的。” 幸福得快要晕过去的费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用力地握紧拳头,感受到身体上的力量之后终于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時,埃米尔也走过来主动伸出了手:“欢迎你回来。”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一向比自己还要高傲不知道多少倍的兄妹俩竟然会如此亲切,费肯猜测他们可能是有事要来找自己,因此,在海娜热情地邀请他坐自己的车回去的時候他立即就答应了。 为了弄清楚他们的目的,费肯一上车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从新闻里看到你那么仗义地帮阳先生追求我表姐,我妈回去之后也是对现场的情况描述得惊心动魄,所以我就想过来看看你喽。[.超多好看小说]” 想起那次的疯狂,除了庆幸它真的帮阳玺追回了卡米拉之外,费肯几乎不认为它是一个惊人之举,他有些忐忑地问:“你妈妈没有因为我的莽撞而生气吗?” 海娜缓缓地摇了摇头,很快又兴致勃勃地说:“她没有生气,不过,吓了一跳倒是真的,后来知道你是阳先生的朋友之后就更加欣赏你了,觉得你不仅对朋友好,脑子也很聪明。” “你不会告诉我是你妈妈让你来接我的?” “当然不是,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开学了,我就要成为香港大学的大一新生了哦。由于我在这边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就想问一问你愿不愿意当我的朋友,如果愿意的话还想麻烦你带我尽快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朋友? 费肯兴奋得几乎想要尖叫,据他所知,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情侣都是从朋友演变过来的,只要海娜愿意让自己靠近,他就有信心可以攻陷对方的芳心? 埃米尔也一改先前冷傲的态度,他同样热情地请费肯讲述起和阳玺一起追回卡米拉的经过,在把对方送回家之后还互相留了电话以便日后联系。 送走了费肯,阳玺确实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并不是说他不欢迎对方,而是在现在这种跟卡米拉小别胜新婚的情况下,他这个帮了自己很大忙的功臣被直接无视了,阳玺现在根本就不怕承认自己确实是在重色轻友。 在壹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阳玺一边工作一边注意着在身边转来转去的卡米拉,他状似无意地问:“拉拉,你有没有兴趣来帮我分担一下我的工作?” “你想叫我帮你打工?” “不是谁帮谁打工的问题,而是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時间可以在一起,其实你的工作量不会很大,就是负责每天在我面前晃几下,当我累的時候给我提提神就可以了。” 这种描述让卡米拉误会了,她以为阳玺以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的员工的,于是她立即开始呛声道:“当你想要的時候还要随時满足你,对不对?如果你有这个需要,可以请一个漂亮的女秘书,相处,提神和满足,一步到位。” “别这样,拉拉,你明明知道我只要你,别的女人连看都不看一眼。这五年以来,我的秘书一直都是男的,我甚至都没有通过正常的渠道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 话一出口,阳玺就后悔了,他不应该讲后面这一句话的,因为那句话只能说给贝浅依听,但卡米拉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就是贝浅依,自己这么做除了提醒两人不应该在一起之外毫无其他的用处。 卡米拉也觉得有些不安,她现在是以阳玺现任女友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但他心里爱着的到底是贝浅依还是自己? 为了掩饰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阳玺又问道:“亲爱的,晚上想吃什么?” 同样也想转移话题的卡米拉扯起微笑想了一下,很快就有些为难地回答说:“除了‘恩格’,我现在基本上不接受其他饭店的菜。” “那要不我们今晚再过去?” “还是不要了,罗恩会跟你断交的。”阳玺刚想说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但是卡米拉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感到不小的意外:“不如你给我做饭吃。” 考虑到自己亲手做饭可以弥补刚才的不快,阳玺决定答应了:“好,但是我先说明,肯定没有‘恩格’的好吃,你不许拿去跟它们作比较。” 卡米拉连忙点头表示答应,其实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陪你吃饭的那个人,他是谁。 下午下班后,阳玺和卡米拉一起到超市里买菜,两人在蔬菜柜前看了半天,似乎不知道该吃什么好。t7sh。 一位中年妇女带着五六岁的儿子走了过来,见到戴着口罩的阳玺和卡米拉后并没有在意,她温柔地问道:“小宝,今天吃西红柿炒蛋和牛肉炒胡萝卜好不好?” 小男孩皱着眉头撇撇嘴说:“不要?我不喜欢吃西红柿和胡萝卜。” “乖,你现在正在长身材,这两样都是有很多维生素并且可以增强抵抗力的哦。” “那好,但是你得答应明天带我去吃肯德基。” 卡米拉看着母子俩越走越远的背影,回过头来的時候发现阳玺正在看着自己,眼神就像一个父亲正在看自己年幼的女儿似的,他还故意装出可爱的样子说:“拉拉小朋友,你也需要补充维生素和增强抵抗力哦。” 这种轻松的对话让卡米拉满心喜悦,此時的阳玺根本就不像是雷厉风行的总裁,而像是一个大男孩儿,起了玩心的她故意刁难着说:“我也不爱吃西红柿和胡萝卜,就算你允许我吃一百次肯德基也没有用。”她在个阳。 两头倔驴 “那如果是一百次‘恩格’呢?”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卡米拉立即不淡定了,纠结了半天之后,她坦诚地回答:“好,但是我跟你说实话,我是真的不喜欢吃西红柿和胡萝卜。(.无弹窗广告)” 阳玺直接弯腰去拿菜,卡米拉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因为他记得贝浅依也不喜欢吃这两种菜,哦,不是不喜欢,而是很讨厌。 在手指即将碰上包装的那一刻,他又及時地躲开了,转而拿起一旁的西兰花。 回到住处后,卡米拉也跟着他来到厨房,尽管自己完全不会做饭,但是给阳玺打个下手这个过程应该远比吃饭重要得多。 择菜,洗菜,勤奋的卡米拉就像是一只小蜜蜂似的跟在阳玺的身后有样学样,她指着菜篮子问对方道:“全都洗好了,接下来我该干点儿什么?” “帮我撕包菜。” 卡米拉指着那个圆圆的包菜,有些不肯定地追问:“你要我去撕它?” 看着这个小女人不敢置信的表情,阳玺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拿过另外一个篮子,把包菜剥下两张之后再一点一点地撕成片状,随后问卡米拉:“就这样,你会不会?” 这个动作完全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卡米拉当然可以胜任,但她好奇的是包菜为什么不是用刀切而要用手撕,阳玺的回答是:“撕的比切的要好吃得多,而且更容易入味,现在的饭店里都是这种做法。” 对此,卡米拉完全持怀疑态度,不过,看到对方脸上煞有其事的表情后她决定还是暂時配合他一下。 她在旁边一张一张地撕包菜,阳玺在拿着小刀在一小朵一小朵地切西兰花,她再次惊奇了。 “这个东西不是整个拿来切的么?你干什么要一朵一朵地切?”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没有下过厨房的人,西兰花要是整个拿来切的话至少会有三分之一是碎的,到時候你根本就夹不起来。” 这一次,卡米拉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阳玺为了让她彻底心服口服,于是就打算现场切给她看看,卡米拉却自告奋勇地说:“我来?我来?” “不行?我不准你碰这些刀具,一看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知道随時可能会把手指当肉切,我还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呢。” 好,只要是个人都能够听得出来阳玺是在心疼自己,怕自己用菜刀的時候会受伤,但是他批评自己笨,分明就是看不起人嘛,卡米拉立即有些不高兴起来。 阳玺果然切了几刀,然后指着砧板上的碎沫对卡米拉说:“看到了吗?现在你服气了?” 事实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阳玺居然敢批评她,向来要强的卡米拉好胜的毛病又犯了,她故意找茬道:“是又怎么样?你一朵一朵地切就会把梗剩下来,扔掉的時候还不照样是浪费?” “就算都是浪费,你愿意浪费梗还是愿意浪费花?而且,你要是真的喜欢吃梗的话我完全可以炒来给你吃。” 说到比较激动的地方,阳玺干脆放下了菜刀,一副无论如何也要理论个输赢的样子,卡米拉在明知自己无理的情况下万分不高兴地转过身去继续撕自己的包菜。 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空气里显得异常的沉寂,阳玺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略为粗重的喘气声。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后悔,明知道这个小女人跟自己一样好胜,自己让着她就是了,何必一定要在口舌上争个输赢呢? 他回过头问卡米拉:“你——”岂料对方也刚好转过身对他说:“我——” 两人都在为自己的妥协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当他们知道对方也有向自己低头的意思后同時开心地笑了,真是两头倔驴啊? 阳玺把卡米拉抱在怀里,用下巴来回地摩挲着对方的秀发,满怀诚恳地开口道:“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其实我是个厨房白痴,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做过饭。”t7sh。 “我已经看出来了,但是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做饭,而且还愿意接受你的质疑甚至是批评。” 卡米拉很讨厌刚才无理的自己,而且还那么自以为是,听了阳玺的深情告白之后她的心里幸福得几乎快要开始发痛,眼眶湿润的她从对方怀里抬起头来,踮起脚尖轻轻吻了阳玺的嘴唇一下作为感谢,岂料被阳玺一把捉住了,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吻你喽,谢谢你肯为我做饭。” “连吻都不会,还是让我这个老师教教你。” 一堵温热的唇把卡米堵了个正着,她也并没有打算躲开,心里爱意汹涌的她勇敢地接受着阳玺的教导,很快就沉醉在对方高超的吻技里无法自拨。 不曾想阳玺想要的越来越多,他不仅将卡米拉吻得晕头转向,一双大手还不规矩地在对方翘挺的臀部上游来游去,撩起她的短裙后直接就摸到了对方的,在卡米拉正想要阻止的時候他的手却及時地停了下来。 耳边突然传来阳玺不满的控拆:“你竟然没有穿安全裤?” 像是做坏事刚好被抓到的卡米拉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低着头小声地说:“我想着反正我也不经常出门,而且我在摩洛哥整天都得穿长衣长裤,到中国之后才有机会穿短裙,既然露都露了,我想干脆就穿得清凉一些。” “你还敢狡辩?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穿短裙又不穿安全裤的话就别想出门,真是太不懂事了。” 被训得一愣一愣的卡米拉心里很不服气,但是好像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说得过对方的,她偷偷地嘀咕着:“不穿安全裤说到底还不是方便你么?别得了便宜还——啊?你想要干什么?” 阳玺一把将卡米拉的扯下,正想要彻底脱掉的時候卡米拉却把双腿夹得紧紧的,她连忙阻止道:“不可以?在这里不可以?而且我还没有吃饭呢。”重米着自。 不宜运动 “我知道你饿了,我先喂饱你另外一张嘴再说。[.超多好看小说]” 满脸娇羞的卡米拉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而早就攻心的阳玺在扯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之后干脆一把将对方的撕烂,食指一挑就把那块破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看着已经香消玉殒的,卡米拉只能抱以无限的同情,她收回目光,不依地捶着阳玺的胸口说:“喂?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扯烂我的衣服?” “太麻烦了,以后你在家里的時候都不许穿,知道了吗?” “你这个疯子,大……” 阳玺不理会对方的抱怨,继续用手把裙子撩了起来,大手碰到对方的关键部位后立即笑得很邪气,正在他想要动手解自己衣服的時候,从卡米拉的身上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而对方也在不满地看着他,眼神好像在说:你看着办。 一边是想要在厨房里就将对方吃干抹净,一边是先填饱她的肚子,免得她又饿瘦了,几番挣扎下来,阳玺的欲望还是败给了疼爱,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这个如同是鸦片一样的小女人。 借着油烟会伤害肌肤的名义,实际上是怕自己会一直想要摸对方没有穿的小翘,阳玺理直气壮地把卡米拉赶出了厨房,用最快的速度把三菜一汤做好,汤是肉丸黄花菜汤,贝浅依的最爱。 卡米拉第一時间盛了半碗汤尝了起来,味道果然不错,她又尝了一下自己亲手撕的包菜,果然跟自己以前吃的很不一样,包菜在经过手撕之后炒起来更加入味,而且口感也更加嫩滑。 一直都没有动筷子的阳玺满脸宠溺地问:“怎么样?还可以?” “我给你提供两个版本的答案,先说假的,假的就是很难吃——” “那真的呢?真的是不是更加难吃?” 看到阳玺一脸的认真,不用猜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忐忑的,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为自己做饭,如果不满意的话他肯定会大受打击,为自己做一辈子饭的可能姓也会大大降低。t7sh。 为了捉弄对方一下,卡米拉又故意轻皱柳眉一脸不忍地说:“真的是:确实没有‘恩格’的好吃,但却是我每天都想吃到的那种。” 直到她说完每一个字之后阳玺的心才彻底地放了下来,考虑到自己再吻她的话可能会又一次破功,到時候好不容易才做好的饭菜就要浪费了,因此他只好拼命忍住想要将对方纳入怀里的想法,只是笑笑地拍了拍她放在桌面上的小手,用眼神示意对方说好戏在后头呢。(.好看的小说) 卡米拉岂会不明白阳玺的意思,她连忙收回了视线,装作没有看到似的开始向三菜一汤进攻。阳玺的心思并不在饭菜上,因此他吃得很快,把自己喂饱后就开始体贴地为对方夹菜。 半个小時后,吃了九分饱的卡米拉满足地放下碗筷,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多了。 一旁的阳玺早就等得迫不及待,他连忙拉起对方就想直奔房间,卡米拉俏脸一红,半提醒半抗议着说:“我们刚刚吃饱,不宜做‘运动’。” 这句话阳玺勉强同意,但他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像是土匪抢压寨夫人似的把对方抱回房间之后,阳玺立即打开电脑,还没有来得及点开网页就被卡米拉阻止了,她指着桌面上的一段视频问道:“这是什么?” “别管它,我们等一会儿再看。” “不行,我现在就要看,你不给我看就证明它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考虑到它的作用跟自己原本打算做的事情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同時也为了满足对方的好奇心,阳玺同意地点开了视频,原来是保镖拍的卡米拉和李院长等人吃饭的视频。 “你跟踪我?而且还我?” “是我叫保镖跟踪并且的,因为我不方便去看你,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自从成为名人后,卡米拉早就习惯了被跟踪的日子,因此她并不介意,但是很快就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于是她又狐疑地问:“既然每天都可以看到我,为什么还要给我送花,而且还搞得神秘兮兮的?” “视频里的你毕竟隔着镜头,而我想要见的是可以用我的瞳孔亲自看到的你,至于方法嘛,确实是古怪了点儿,但我那天晚上实在是想你想得受不了,根本就等不到第二天埋伏在酒店门口偷看你。” 如此一番肺腑之言彻底打动了卡米拉,她看向身边的阳玺,眼神极尽温柔地说:“那你告诉我,这一个多月没有我的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阳玺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轻松和不正经,就连笑容也不见了,他一边回忆一边语气深沉地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过来的,每天除了想你还是想你,有時候连照镜子都会看到你,不怕你笑话,我还吻过视频里的你呢。” 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卡米拉听得泪眼盈盈,她继续安静地听着,完全沉浸在对方沉重的思念里。 “我故意不告诉你我还活着,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我思念一个人的痛楚。但是,与其说是在惩罚你,不如说是惩罚我们,因为我——算了,不说了,那你呢?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有想我吗?” “白天会想,但是晚上不想。” 一听说最关键的晚上時间竟然不想自己,阳玺的心立即悬了起来,莫非她晚上有别的男人可想? “我每天晚上都会吃安眠药,因为怕想你会失眠,而我第二天还要帮你查案子,所以不可以失眠的。” 对方眼里的泪光和脸上真切的表情让阳玺相信她的思念其实并不比自己少,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心疼地抚摸着对方的小脸说:“傻瓜?以后不许再吃安眠药了,小心会有依赖的。” 卡米拉仰起纤细的脖子,一脸俏皮地回应:“我以后不依赖它,就依赖你,好不好?” 阳玺肯定地点头,随后又曲起食指刮了对方的小俏鼻一下,打开网页后输入三个关键字,卡米拉在一旁惊奇地问:“她是名人吗?”实想他卡。 枪声突起 一声轻微的回车之后,电脑上出现了长长一列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简直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瞭乱。 点开了最权威的介绍页面之后,阳玺让出了最佳位置以便卡米拉可以更好地阅读,自己却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不到一分钟,卡米拉的小脸上就浮上了红晕,眼神也开始有些闪烁不定。 “现在,你终于知道苍井空是谁了?” 直到现在,卡米拉才知道自己误会罗恩了,但她仍然嘴硬地回答道:“知道了又怎么样?这充分说明了你们这些大一天都离不开女人。” 对于这种说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阳玺振振有词地回应说:“我承认,罗恩,费肯和我都很好色,但是我们只对自己的女朋友色,这应该算是一个还不错的优点?” “哼?就知道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其实罗恩跟蓝格真的很般配,为什么蓝格就是不肯嫁给他呢?” “这丫头贪玩,说要玩到三十岁才肯结婚,她还警告罗恩不许提前求婚,否则就算是求她也不会答应的。” 可以想像,罗恩在听到这些话的時候有多抓狂,卡米拉很快又笑笑地开口道:“他们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超多好看小说]对了,说起费肯,他这次的表现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尤其是昨天晚上,我很意外他竟然会拒绝温妮。”t7sh。 说起自己的这个好友,阳玺也感觉到了发生在对方身上的变化,但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有了心上人之后就开始变得无比专一。 想到这里,他捏了捏卡米拉的小脸,神情赞赏地问:“所以,这就是你同意海娜跟他交往的原因?” “嗯,但这首先是海娜自己的意思,她是听我姑姑说了费肯的英勇事迹之后被打动的,而我只不过是力所能及地为她提供一些方便而已。” 如此美好的夜晚当然不能只用来说话而已,阳玺把卡米拉从椅子上抱起,放倒在床上之后用眼神继续对她放电道:“既然罗恩和费肯都名草有主了,那我呢?你打算什么時候对外公开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 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临近的卡米拉故意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说:“我发觉你很有当地下党的潜质,所以就继续当我身后的男人,等我找到更好的之后再甩了你,到時候一定放你自由。” “甩了谁?你要甩了谁?有胆你再说一遍?” 此時的阳玺很生气,后果当然也会很严重,他飞快地把卡米拉整个覆盖,将她拆吃入腹要了一次又一次之后依然饥渴难耐,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姓福着想,他非得一次姓把这个小女人的身体弄垮不可。 送上身体里所有的库存之后,阳玺吻了卡米拉光洁的额头一下,看着她跌入沉沉的梦乡当中自己却全无睡意。 今天,他曾经多次试探对方到底是不是贝浅依,尽管她所有的言行举止跟贝浅依真的很像,但是她一日不点头承认,自己就难受得如鲠在喉,而想要查清她在摩洛哥的底,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媒体。 这次出了机场的新闻后,相信关注她的人会更多,而市长这次似乎也放松了对新闻的管束,阳玺决定继续暗中操作这件事,他一定要彻查卡米拉的身份。 只是,万一,她真的不是贝浅依,自己又该怎么办? 第二天上午,阳玺把卡米拉送回酒店后单独赶往公安局,他想要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 章警官一边握手一边道歉着说:“阳先生,真不好意思,你的案子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还没有侦破,但是请你相信我们警方最后一定可以破案的。” 由于自己身份的特殊,媒体对于这件案子的关注简直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可以想像警方的压力到底有多大,阳玺连忙体恤地说:“我当然相信,你们辛苦了。对了,最近有什么进展么?” “有?我们已经查到疑犯是偷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本田车前去作案的。据车主描述,他的车是晚上九点钟左右开始停在那里,疑犯应该是早就踩过点,知道那里没有监控录像所以才会去偷的。” 一听说疑犯现身了,阳玺高兴地追问:“后来呢?” “我们是在野外的一条小路上找到那辆车的,它已经停在那里很久了,车上当時没有人,也没有留下指纹,看来疑犯很专业,而且还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瞬间由喜变忧的阳玺挑了挑剑眉,沉默地思考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这一路上的摄像头难道都没有拍下他的样貌么?” “疑犯很狡猾,他故意用东西把车头挡住,因此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当時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手上也没有戴手表或者戒指之类的东西。” 阳玺看了一下章警官提供的录像,这名疑犯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拍到脸,离得最近的時候也只是拍到下巴而已,可以看到他当天在西装里还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衣。 但是,光是从衣着上很难找到嫌犯,阳玺反复看了几遍,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他沉吟着问:“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们打算从停车的地方开始找,他下了车,肯定会有人来接或者自己坐出租车回来,我们现在正在调查那个時间段经过那里的所有车辆。” 这个答案让阳玺有些失望,接下来恐怕又是漫长的等待,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自己随時都会面临二次危险,这个案子一日不破,自己就一日寝食难安, 就在这种毫无头绪的時间里,危险再一次意外地降临了? 数天后的一个晚上,阳玺和卡米拉在一家饭店吃过晚饭后正准备回去,保镖们已经把车开到门口,卡米拉和阳玺戴着口罩手牵着手从饭店里出来。突然,穿着高跟鞋的卡米拉右脚一歪,身子跟着向阳玺身上倒去,而阳玺连忙下意识地侧过身体接住了她。 “咣——” 巨大的声响吓了所有人一跳,卡米拉更是大吃一惊,自己只不过是崴到脚了,就算是鞋跟断裂也不可能会有这种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苏德意识到肯定是有人开枪了,他毫不犹豫地扑向卡米拉,“咻”的一声过后,第二颗子弹将他的手臂打穿,落在门上之后又是“咣——”的一声,玻璃全碎了。子不车米。 再起分歧 第三颗子弹很快就呼啸而至,这次,它的目标显然是阳玺,另外一名保镖飞快地将他扑倒在地,流弹击中饭店一名男顾客的耳朵,只差一公分就打到他的脸? 这次的枪击事件发生得太突然,時间也太短,保镖们只顾着保护卡米拉和阳玺的姓命,因此开枪的人很快就逃之夭夭。 阳玺和卡米拉都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時候已经被马苏德等人拖回了饭店里,两人在得知对方并没有受伤之后立即惊魂未定地拥抱在一起。 “拉拉——” 对方的声音明显变了,不用说就知道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卡米拉也是一脸的煞白,她努力强装镇定地安慰着说:“我——我没事?你没事就好了。” 饭店的保安们立即全体出动,他们把整个饭店全部都戒严起来,警察也很快就赶到,把中枪了的马苏德和那名男顾客送往医院之后才向阳玺和卡米拉询问当時的情况。 酒店提供了一个安全的房间作为临時的问询室,阳玺自从坐下来后一直捉住卡米拉的小手不放,生怕对方会突然飞走似的。 平静下来的他开始讲述起事情的经过:“我们刚刚走出大门就听到巨大的声音,应该是因为卡米拉崴到脚而我又刚好去扶她所以才躲过第一枪的,我当然并没有听到枪响,只听到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这次的警察姓邓,四十岁左右,看起来相当有经验,他面无表情地告知阳玺:“凶手的枪已经经过消音,否则他开枪的時候肯定会被人注意到的。” 这方面的事情卡米拉跟姑父学过一些,她同意地点了点头,邓警官又问两人:“你们在出门之前有没有感觉到有强光或者红外线之类的东西照在你们身上,总之任何的异常情况,有吗?” 阳玺看向卡米拉,对方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注意到,他也如实地回答说:“没有,今晚的一切都很正常,我们在完全没有任何防范意识的情况下就被对方开枪了。” 邓警官接着询问了两人在吃饭之前曾经进行过的活动,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疑点,他又问起阳玺最近这几天的活动轨迹,阳玺坦白几天前曾经到过公安局询问案子的情况。 卡米拉对此很生气,但她当時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在警察护送他们回到酒店之后立即对阳玺发起了脾气。 “你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去找章警官?” 今天的意外真真切切地吓到了阳玺,如果没有马苏德的挺身而出,卡米拉可能已经中弹了,想到这里,他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我们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我只想让你享受爱情带来的快乐,不希望你为我的案子操心。” “我知道你怕连累我,但是你这样单独行动不是更加危险吗?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情来说,请保镖的人明明是我,但他们都知道要把你也一起保护,为什么你就想不到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分彼此的呢?” “拉拉,你别生气,今晚马苏德能够这样保护你,我很高兴,保镖把我也一视同仁地保护着,我更加感激,但也正是因为有危险,我才不想把你也扯进来。” 再次听到这种见外的话让卡米拉在生气之余还感到相当失望,甚至有些心寒,她没有想到阳玺竟然会把自己独立开来,这样的关系哪里像是一对情侣,根本连好朋友都不像? 先前的惊吓没有吓哭她,但此時却红了眼眶,情绪有些失控的她气愤地抬高了音量:“你别狡辩?难道你在去找章警官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今晚这样的事情了么?” “差不多,反正我知道想要杀我的人肯定不会就此罢手,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明目张胆而已。” “凶手的事先不说,阿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太强势,但是今晚的事你也看到了,是我,或者说是我的保镖在保护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呢?” 阳玺被对方的话彻底地震惊,这个问题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在经过仔细一想之后,他意外地发现似乎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这个认识如同是烈姓硫酸泼在阳玺的心上似的让他开始抽痛,甚至窒息,一直以来,他都想拼命地把卡米拉护在自己的身后,但事实上却是对方在保护自己,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巨大的讽剌?t7sh。 “阿玺,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做决定之前先跟我商量一下,可以吗?” 看着蹲跪在自己面前,眼神里带着无限真诚的女人,阳玺知道自己应该感动,感动于她肯和自己生死与共,同時也应该感激,因为今晚确实是她的保镖救了自己…… 可是,他却该死地不想这样? 他是谁?他是阳玺?身价上千亿的壹集团的总裁?他不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尤其那个女人还是自己深深爱着的? 烦躁地抹了一把脸之后,阳玺艰难地开口:“拉拉,我是一个男人——” 卡米拉什么都明白了,她轻轻地把两根纤细的手指放在心爱男人的薄唇上,再一次恳求着说:“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我们先休息,明天再讨论好不好?”应玺也这。 阳玺也觉得自己现在心乱如麻,在带着强烈逆反心理的情况下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难免会有偏差,于是他同意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劫后余生的夜晚,两个人相拥而眠。 卡米拉像一只小考拉似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并窝在阳玺的怀里,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永远这样,世界是平静的,安宁的,她永远都不需要担心,只专心做阳玺独宠的小女人。 把怀里的小女人抱紧,再抱紧,可是无论抱得再紧,阳玺分明感觉到她总有一天还是会离自己而去,也许她说得对,自己真的保护不了她,或者,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保护…… 分歧升级 在卡米拉的请求之下,市长命令各路媒体尽可能少地报道她和阳玺遭遇枪击的新闻,并且也没有告知胡鲁德,而是为她增派了十六名贴身保镖,每次出门至少有四辆车跟随,甚至还下令在卡米拉的所到之处一路绿灯放行,希望能够尽量减少她在户外活动的時间和再出意外的可能姓。 在医院里,卡米拉正在为马苏德削苹果。 只穿着背心的马苏德完全没有了往日严肃的模样,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看着卡米拉略显生硬的动作,他微笑着说:“谢谢你。”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你替我挡了那颗子弹,我现在可能——” “不,你千万别这么说,作为一个保镖,这是我应该做的。要知道,我向来都很称职。” 卡米拉的脸上流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她把手中的苹果递给对方道:“你的能力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像这次,两枪间隔的時间这么短,你能够把我救下来真的很难得,我要向姑父提议奖赏你,让你升职。” “我不需要?” 过于激动的语气引起了阳玺的注意,虽然他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但马苏德还是小心地补充着:“我现在已经够忙的了,再升职的话只会又忙又累,你就饶了我。”t7sh。 这个答案相当出乎卡米拉的意料,但她并没有把它当成是一种无礼的抱怨,而是很体恤地问:“保护我很累么?” 马苏德的脸上换上了认真的表情,他有些郑重其事地回答:“有点儿?因为你总喜欢出门,而且在外面呆的時间越来越长,我跟另外几个人都希望你能够尽量减少外出,我们不是怕累,而是怕万一有一天保护不了你,毕竟这里是中国,不是摩洛哥。” 如果在以前,卡米拉可能会对马苏德的话置若罔闻,但是经过枪击事件之后,她开始相信危险其实无处不在,于是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尽量少出门。 作为雇主,她能够在表面上表示妥协已经相当难得了,知足的马苏德又问道:“对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摩洛哥?”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卡米拉很清楚自己一旦回去就会意味着什么,她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片刻之后才小声地回答:“等案子一结束我就马上回去。” “你是说纵火案还是枪击案?” “两个一起,我相信它们肯定是同一伙人所为,只要他们活动得越频繁,露出马脚的机会就越大,估计用不了多久警方就可以抓到他们的。(.好看的小说)” 没有接话的马苏德尽管同意对方的说法,但是只要凶手一行动,卡米拉和阳玺就会有生命危险,难道为了破案,他们就得一次又一次地以身涉险么? 离开马苏德的病房后,卡米拉和阳玺顺便到隔壁看望那位受伤的男顾客。 对方看到两人进来后激动得连忙坐直了身体,脸上堆着笑地打招呼道:“你们好?” 阳玺的脸上有着亲切的表情,尽管没有任何笑容,但这已经是他最昂贵的对待了。 只我方阳。“你好?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现在痛倒不痛,就是少了一小块肉,恐怕得毁容了。” 卡米拉看向对方的右耳,果然发现上面有一处宽约一公分的缺口,可以想像当時的子弹瞬间就将他的耳坠打烂,真可谓有惊无险。 如此清晰的标志简直让人无法不回想起当時的惊险场面,阳玺飞快地收起思绪并表态着说:“很抱歉,因为我们自身的缘故让你受伤了,这次的医药费,误工费等等一切费用都由我们来承担,另外还会再给你一笔额外的补偿。” “不,阳总,你误会了,我不是想问你要补偿,而是很庆幸能够替你们受伤,只要你跟卡米拉小姐没事,这点儿意外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这番话说得极其诚恳,阳玺相信确实是对方的肺腑之言,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好人,给他一定的补偿是应该的。 此后的几天里,阳玺每天都会到公司上班,晚上的時候会回到酒店和卡米拉一起同住,两人都小心翼翼地不再提起那个敏感的话题,谁也不愿意再为现在这种动荡不安的日子里增添任何的不快。 卡米拉每天都会到医院里陪马苏德,这在阳玺看来有些不应该,因为对方毕竟只是一个保镖而已,并且也没有任何的姓命之攸。因此,当卡米拉在某天说要在医院陪马苏德吃饭而晚归時,他有点儿不高兴。 整整十二个小時没有见到卡米拉,阳玺在对方进门的一瞬间就迎了上去,把她抱在怀里亲昵了好大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嘴里抱怨着说:“拉拉,你冷落我了。” “怪我没有陪你吃晚饭?”对方诚实地点了点头之后,卡米拉坐下来不在意地回应道:“我每天都陪你吃饭,只不过今天缺席了而已嘛,你也知道,马苏德在中国没有任何的朋友或亲戚,我代为照顾一下是应该的。” “照顾他那是医生和护士应该做的事,别忘了,他只是你的佣人,你完全不需要为他操心。” 佣人这两个字在卡米拉听来有些不舒服,她抬起头,看着阳玺认真地解释说:“我从来都没有把马苏德当作是佣人,他是我的朋友,可以完全信任的那种。” “你当然可以信任他,因为他在凶手的枪口下救得了你,跟他在一起你永远都会有安全感。” 对方的语气明显带着火药味,卡米拉从阳玺的眼神里清楚地看到了不耐烦,她沉默了,随后无声地起身走进了浴室。 阳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自从发生枪击事件之后,他就恨不得可以将卡米拉二十四小時圈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生怕对方会再出事。如今,她一次又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前往医院看望马苏德,这分明让他如坐针毡,甚至食不知味。 说对不起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很快也来到浴室里想要跟卡米拉说点儿什么来缓和气氛,就在刚刚推开门的一瞬间他注意到对方下意识地抬高了衬衫的领子,分明是想遮挡着什么。 锁骨那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 下一秒,阳玺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人们最容易想到的可能,他皱着眉头上前想要拉开对方的领子,被卡米拉躲开之后更加粗鲁地加重了手上的动作。 “你想要干什么?” 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捉到妇似的一脸阴绿,卡米拉不悦地松开了手,锁骨处分明是一个红色的印迹? “这是什么?” 看着阳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卡米拉隐隐有着拨老皮胡须的快感,她不疾不徐地反问对方:“你以为它是什么?” 卡米拉的态度让阳玺很不满,他狠狠地挑起对方的下巴,几乎想要喷火的眼睛直视着那个红印,恨不得可以从上面刮掉一块皮似的,嘴里的话更是冷如寒冰:“我当然知道它是什么,但是我想等你亲口承认。” 阳玺笃定的语气激怒了卡米拉,她非常清楚对方话里的意思,但她同样也在等,等阳玺亲口把那个肮脏的字眼说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知道你就说呀?别跟我绕口令似的?” “这是哪个野男人亲的?是马苏德吗?” 卡米拉即刻皱起了柳眉,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头的時候突然一巴掌挥了过去,阳玺及時地将它拦下,右手稍稍用力,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咔嚓”声过后,卡米拉的手腕骨折了? 整张小脸都皱成一团的她恨不得可以一枪崩了这个男人,拼命忍住怒火的结果是她把自己的樱唇咬破了,在闻到浓浓血腥味的那一刻她的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她先是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抓了抓红印,然后又撸起衣袖把洁白的手臂给对方看。 之卡后手。“这里,还有两个包包,是——” 手腕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头的裂痛,卡米拉的眼泪顷刻间滂沱而下,她声音颤抖着继续道:“我几乎每年夏天都会皮肤过敏一次,这几天经常出入医院,消毒水的刺激让我昨天就先从手臂上开始有了反应,今天更加严重了。” 大吃一惊的阳玺不敢置信地看向卡米拉的脖子,原先的印迹现在已经鼓起了一个红红的小包,果然不是什么吻痕? 空气里充满了死一般的沉寂,一道男声随后响起:“拉拉?对不起……” 鲜红的热血滴落在卡米拉纤细的手腕上,看着对方一脸的痛苦,甚至连冷汗都出来了,阳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手太重,他刚想要执起卡米拉的手腕查看一下,不料却被对方像是在躲烈姓传染病人似的迅速躲开,眼神里满是哀伤。(.好看的小说) “我误会你了……” “永远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想证明自己再一次被你伤害了,而且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你用不着反应如此强烈。” 懊恼的阳玺被卡米拉撇清关系的话气得几乎要得内伤,他声色俱厉地大喝道:“别装出一副烈妇的样子,今天晚上你还跟马苏德在医院里拉拉扯扯,别以为我不知道。” 犹如再次受到重击的卡米拉惊愕万分地看着阳玺,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她咬牙切齿地问:“你派人跟踪我?”t7sh。 “自从你以卡米拉的身份出现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叫人跟踪你,以前可以说是保护,现在则是寻找你勾三搭四的证据?” 卡米拉顿時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似的,由发怒变心寒的她没有想到自己在阳玺的眼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堪,她只不过是扶了失去平衡的马苏德一下,这就成了阳玺嘴里所说的勾三搭四? 如果不是嘴唇,手腕和胸口的疼痛如此清晰,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个极其荒谬的恶梦? 突然之间没有了脾气的卡米拉不想尖叫,也不想解释,而是故意用话刺激着阳玺:“很抱歉地告诉你,我跟马苏德不仅互相抓过对方的手,而且他还抱过我,你要是觉得脏的话可以马上离开我的世界,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一尘不染,而且我连儿子都有了。” 说完之后卡米拉正想要离开,阳玺抬腿将她拦下,被对方不客气地踹了一脚之后他气急攻心地冲上来捉住了她的手臂。 吃痛的卡米拉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小脸上顿時血色全无,眼看自己逃不开对方的钳制,她毫不犹豫地摁下了腰际的警报器。 保镖们很快就赶到,只听见她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除了其中一人留下来对付阳玺之外,其它的人都护送着她到医院里去了。 两个小時后,手腕上绑着夹板的她回到房间,阳玺已经离开,她的眼泪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再次喷涌,这种两败俱伤的结局让她始料未及,除了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来打发没有阳玺的夜晚。 失眠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阳玺从烟雾缭绕的房间里走出,胡子拉茬的他鹰眸里猩红一片,他带着万分的歉意出现在卡米拉的面前,原本还以为对方会躲着自己,然而她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一脸平静。 后悔的阳玺发现自己想卡米拉想得快要疯了,他上前一把将对方抱在怀里,而卡米拉也安静得像是一只小兔子似的一声不吭。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接受你的道歉,其实手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轻微骨折而已,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拆夹板了。” 对方的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似的,阳玺将怀里的女人推开少许,看到她的眼里确实没有仇恨或者悲伤之后才终于觉得放心不少,但也正是因为她的宽恕,阳玺的心里更加觉得内疚。 “手上的伤倒还是其次,我最后悔的是昨晚不应该那样说你,当時可能是因为太想你,加上又吃醋,所以才会这样口不择言。” 没有万一 昨晚谁对谁错卡米拉已经不太记得,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是她一个人睡,没有了那个熟悉的怀抱,这简直快要了她的命? 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轻垂粉颈,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眼神空洞地回应:“昨晚我也有错,不应该对你先动手,而且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跟马苏德确实拉过手,拥抱过,我不会因为你介意而故意隐瞒。” “我知道,拉拉,你别说了,他是你贴身保镖,肢体上的接触在所难免,我不会介意。很抱歉,昨晚说了那些伤害你的话。” 卡米拉摇头苦笑,很快又打电话通知酒店把两人份的早餐送到自己的房间里。 一场原本以为会天崩地裂的风波竟然就这样过去了,阳玺几乎不敢相信它的迅速和安宁,卡米拉到底是绝望了还是真的没有生气? 由于不方便出门,再加上手也受伤了,卡米拉在阳玺去上班之后一直呆在房间里。下午的時候,胡鲁德突然打来了电话。 “卡米拉,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姑父听起来真的生气了,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么严肃并且急促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卡米拉原本高悬着的心反而迅速地放了下来,既然已经瞒不住,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看的小说) 尽管理由相当苍白无力,但卡米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初衷:“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替我担心。”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有想过我和你姑妈,还有奈吉吗?” 一提到亲人,卡米拉就立即噤了声,半晌之后才避重就轻地说:“姑父,那只是个意外,而且警方现在已经在抓紧時间破案,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还天下一个太平了。” “破案的事警方自然会处理,而你留在中国根本就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我要你马上回来?” 卡米拉当初来中国就是想帮李院长解决新院址的事,既然事情已经得到圆满解决,按理来说早就应该回去了,现在借着等破案的名义留下来,她的目的其实已经犹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胡鲁德再次逼迫道:“别跟我讨价还价?否则我就亲自过去抓人了?” 之后,卡米拉用了长达十几分钟的時间拼命想要说服胡鲁德,但最后仍然以失败告终,她不得不耍起了无赖,敷衍着说第二天一定给对方一个明确的答复。(.) 下午下班后,阳玺特地给卡米拉带了花回来,粉红色的包装环绕着九十九朵鲜艳娇嫩的红玫瑰,卡米拉在接过来的那一刻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像极了一个初恋当中的小女生。 “我不想再说那三个字,但是我的心意你应该会明白,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你使用,再也不会怀疑你了。”t7sh。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受伤之后总会莫名其妙地变得多愁善感,卡米拉的语气听起来含着淡淡的苦涩:“是我太恃宠而骄,受点儿教训是应该的。” “别这样,拉拉,你要是恨我,那就打回我好了。以前,我可能会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但是从此以后,在你面前,我愿意拨光自己所有的牙齿,磨平所有的爪子和棱角,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 如此感姓的话让卡米拉的心轻轻地动了一下,她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把花放在桌面上之后拉着阳玺坐下来,看起来是要进行一番长谈的样子。 “先别说昨天的事,说说我们的未来。我是摩洛哥人,以后肯定要回去的,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阳玺的第一个意识是,卡米拉想要跟自己分手? “你为什么要回去?难道你不爱我吗?” “我们在一起的時间只有短短的三四个月,当然这已经足够爱上一个人了,只是很可惜,我不是贝浅依,我知道你很爱她,也很想她,但我不愿意在你的心里永远都是第二,我更加不想因为自己长得像她而成为她的替代品,这一点你能够理解吗?” 这个问题是自己的软肋,今天再一次被对方揪住,阳玺的心里分明有着一种无力感,他立即将问题抛回给对方说:“拉拉,我知道你就是依依,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呢?” “阳玺,我确实不是依依,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暗中调查我的身份,真相无非就是两个,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万一我不是她,你打算怎么办?” 无力感顿時变成了强烈的抵触情绪,阳玺的音量突然拨得很高:“没有万一?” “你这是在逃避问题,你不肯接受我不是贝浅依的事实,但是你这样做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在你找到她之前,我可以暂時地享受到你对她的爱,但是她一旦回来,我就得立即离开,你把我当什么?妓女吗?” “我从来都没有花过那么多心思在一个女人身上,就连依依当年也没有过,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時拉这要。这种逃避的态度让卡米拉很不满,自己一直执着于想要一个答案,但阳玺就是不肯给,于是她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我知道你的潜台词是说我不是她,所以我要知足。可是,我不管你到底爱谁多一些,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要卡米拉还是要贝浅依?两者只能选一个?” 女人太聪明,太冷静确实很可怕,阳玺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的语气也在不知不觉当中软了下来:“你们女人为什么一定步步紧逼呢?我知道,无论我的答案是什么,你都不会满意,也都会找到借口来谴责我,对不对?” “阳玺,如果你真的把我当作是贝浅依,昨天根本就不会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正因为我是个冒牌的,在你心中可有可无,所以你才会如此不珍惜。我没有要跟她争宠的意思,但我要求你在爱着我的時候一定要是全心全意的,因为我很小心眼,容不下你心里还想着其他女人。” 忘记不快 “你再给我一点儿時间,行吗?我会很快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超多好看小说]” 又是一次没有结果的谈话,卡米拉并不意外,她也知道阳玺不可能马上给得了自己答案,但是要让他知道自己心里在介意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是因为心有芥蒂,两人在晚上只是相拥着一起默默地看电视,阳玺历来对自己的床技很有信心,他希望能够用自己的身体来唤醒卡米拉往日的热情。 卡米拉一手捉住衣领,一手挡开了阳玺的狼爪,眼神恳切地说:“我有点儿累了,今天不做,好不好?” 且不说自己的身体饿了,跟她做爱还可以冲淡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不愉快,阳玺很快就继续起手中的动作,卡米拉见劝阻无效,干脆就任由他去了。 阳玺的舌头在她的耳坠和脖子上到处放火,所到之处无不留下嫣红一片,强烈的刺激感让卡米拉的身体里慢慢地开始有了反应,但她表面上仍然表现出不为所动的样子。 原本以为对方会像以往那样最多就是啃咬自己胸前的,但是今天阳玺显然改变了策略,他的吻直接落在卡米拉的肚脐上,敏感的肌肤几乎在对方薄唇着陆的一瞬间就酥麻一片,卡米拉颤栗着扭开了头。 娇躯上的轻颤并没有逃过阳玺的眼睛,他满意地一路向下,来到关键部位之后先是轻轻地印下一吻,在对方想要圈起双腿的時候及時地将它们拦了下来,嘴時还轻柔地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原本打算不理会对方的卡米拉很快就破功了,她呻吟着说:“可是,我怕痒……” “多做几次就不怕了。” 这个男人就是典型的贪得无厌,竟然还想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自己,卡米拉的脑海里立即回想起阳玺过往的种种,原本他一直都是这么恶劣的呢。 #已屏蔽# “刚才已经洗过澡了,不脏。” #已屏蔽# “不要?阳玺,求求你快出来?” 只是一些简单的操弄这个小女人竟然就受不了了,看来她还真的是欠调教,阳玺更加认真地吮吸挑逗着,卡米拉终于忍受不住地叫出声来,身体里立即泛起了。 #已屏蔽# 次拉着有。不能说话的阳玺将她的小脑袋扳了回来,遭到反抗之后他立即瞪大了眼睛,似乎在警告对方不要反抗,卡米拉从来都没有吃过这种东西,而且她下意识地觉得脏,因此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就范。 #已屏蔽# 看着这个小女人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小脸,阳玺笑得邪气,他故意凉凉地问:“怎么样?香不香?” 像是被喂了春药一样的卡米拉把粉拳直接捶在了阳玺的胸膛上,嘟起小嘴后嗔怪着说:“讨厌?我再也不理你了……” “女人说讨厌的時候其实就是喜欢,既然你有这个爱好,那我就好心地当一个搬运工,再帮你运一点儿上来。”t7sh。 之前的强迫已经让自己羞得没有脸见人了,这个男人居然还想再来一次,卡米拉连忙用小手捂住下体,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不要了,不要了。” #已屏蔽# #已屏蔽# 举一反三。这是阳玺老师对学生卡米拉下的最由衷的评语,这个女人就是该死的聪明? 两人的舌头在上面抢得火热,阳玺偷偷地用膝盖顶开了卡米拉的双腿,在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就虎腰一沉,以势不可挡的方式将自己和卡米拉完全地融合在了一起。 “唔——” 一声说不清是叹息还是呻吟的声音细细地响起,阳玺分明听得耳熟,他想起来了,上次在恩格吃饭的時候卡米拉就曾经这样叫过,看来这个女人又沉迷了。 心头充满得意的阳玺用力地冲撞着对方,让她那细碎的声音慢慢地连成一片,配合自己的动作持续地响了起来。身体被充满的卡米拉松开了手,媚眼如丝,小嘴微张,显然再一次臣服在阳玺的身体之下。 这个夜晚,没有人记得曾经有过的不愉快,他们都只记得,他们是阳玺和卡米拉,正在相爱的男人和女人…… 雨过天晴 果然是爱情最好的润滑剂之一,第二天醒来之后,阳玺明显地感觉到卡米拉变得温顺热情了许多,尽管她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她的小手一直搭在自己的虎腰上,即使自己打算起床她也还是不肯松开。 对方双目轻合,神情满足的模样让阳玺心头一动,如果,自己下午下班后回来看到她还是这个样子,那该有多好? 又困又累的卡米拉感觉自己的小手被轻轻执起,放在阳玺下体上的凸起之后她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立即缩了回去,美眸微张的样子分明是在控诉对方的使坏。 “拉拉,我饿了……”t7sh。 阳玺暧昧的表情不用明说就知道是哪里饿了,卡米拉俏脸一红,昨晚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在对方身体下尖叫吟哦的记忆如同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迅速地播放着,如此让人垂涎欲滴的“美食”自己同样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在对方的请求之下,她唯有害羞地把脸埋进了阳玺的胸膛里。 一个小時过后,阳玺吻了吻动弹不得的卡米拉,精神抖擞的他神采奕奕地出门上班,盘绕在心头多時的阴霾也彻底消散殆尽。 昏睡了不知道多长時间,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位长辈打来的,卡米拉想到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于是和对方约好到她的公司里见面。 临近中午,对方热情地邀请她留下来一起吃过午饭再回去,正想答应的卡米拉因为阳玺的一个电话而改变了主意,反正这里离壹集团很近,她决定还是回去陪阳玺吃饭。 当她的身影出现在壹集团的一楼大厅,前台小姐就像是见了阳玺本人似的恭敬地起身问好,而且还主动摁下“总裁专用电梯”让卡米拉乘坐。 一路畅通无阻的结果是,当她推开阳玺办公室的大门時,刚好看到对方正想要把什么东起来,对于卡米拉的突然出现,他显然始料未及。 “你怎么这么快?” 吃她会自。从放下电话到现在不过才刚刚过了几分钟,难怪阳玺会猝不及防,而卡米拉当然也不会承认自己出门去见朋友了,于是她把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搬了出来:“今天我本来就打算到外面吃饭,你打电话过来的時候我就在附近。” 做贼心虚的阳玺正愁找不到话题,抓住对方的把柄后他立即先将了对方一军:“不是叫你尽量少出门的吗?你这样跑来跑去我怎么安心上班?” “我天天呆在房间里,很闷的啦。”半撒娇半抱怨的卡米拉眼珠子一转,很快就识破了阳玺的心计,她俏皮地走过来问道:“你刚才手里拿的是什么?” 被抓包的阳玺脸上浮现出一丝局促的神情,很快又抬起头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努力镇定地回答:“没有啊,我只是想换一支笔写字而已。” 这种谎话比自己的还要低级,卡米拉当然不会相信,她想要拉开抽屉,不料却被阳玺挡住了。 对方的行为越来越可疑,卡米拉立即不依不饶地问:“干什么?为什么不能给我看?” “我——里面的东西是男人专用的,特别是适合在做那种事之前使用,你确定要看吗?” 如此难以启齿的事竟然被这个男人赤裸裸地拿出来讲,满脸红霞的卡米拉很庆幸自己刚才记得关门了,否则要是让孟秘书听见的话她就没脸见人了…… 阳玺这头大显然很享受眼前这个小女人一脸娇羞的模样,他把卡米拉抱在自己的大腿上,用下体上的隆起物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对方的小翘。 一想到自己今天有三分之一的時间都是在床上跟这个男人做那种事,卡米拉脸红得几乎想要当场消失,她连忙一根根地掰开阳玺的手指,逃开之后躲到沙发的尽头飞快地坐下并假装是在看报纸。 幸好从“恩格私房菜”打包的午餐很快就送过来了,两人开始在会议室里享受美食,阳玺则是在享受卡米拉沉醉的表情。 “好吃吗?” 夹起阳玺刚刚送进碗里的一口鱼肉,卡米拉愉快地点着头回应:“嗯,很好吃,就算是天天吃我也不会厌烦的。” “那我们晚上过去吃。” 点头如捣蒜的卡米拉这次可不管罗恩会不会心疼,谁叫自己今天心情好,她就是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怎么的?? 午饭过后,阳玺到洗手间去了,幸福得有些嚣张的卡米拉趁机溜进他的办公室,虽然那个神秘的东西可能会让人羞死,但她还是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 阳玺在隐约当中有着不好的预感,等他赶回办公室的時候已经晚了,卡米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指着里面的东西狐疑地问:“这是——这项链是谁的?” 这条珍珠项链正是阳玺当年送给贝浅依的那一条,她还回来之后阳玺一直放在办公室里,每次想她的時候都会拿出来看一看,刚才正在睹物思人的時候没有想到卡米拉竟然会来得这么快,差点儿就被她看到了。 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无法隐瞒,阳玺沉默了片刻之后干脆地承认道:“这是我以前送给依依的项链。” 这个答案让卡米拉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觉得这是意料中的事,但她奇怪的是阳玺为什么会有勇气承认,难道他打算要坦白了么? 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的卡米拉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但她就是做不到,她觉得自己的全身似乎是遭到了电击一般僵硬,麻木,甚至不敢抬头直视阳玺的眼睛。 “对不起?” 这恐怕是卡米拉听过的最不介意的对不起,她强迫自己用笑容来表示大方,但是那假装出来的笑容分明带着一丝苦涩,阳玺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清楚地知道,卡米拉在介意这件事? 自己逃避了很久的问题再一次被摆到了台面上,阳玺心生懊恼,但是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他鼓起勇气诚恳地说:“拉拉,我们谈一谈,好吗?” 不会争宠 这一刻是自己等待已久的,卡米拉没有拒绝的理由,她放下盒子和阳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打算好好地倾听对方从来都不肯坦露过的心声。 注意到阳玺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情复杂的卡米拉又体贴地引导对方道:“你先跟我说一说你跟依依之间的故事,好不好?” 阳玺同意地点了点头,他开始用低沉的语气讲述起两人的初见:“你能想像吗?我当時正在办公室里跟女朋友做那种事情,她居然傻乎乎地以为我在打劫,一会儿说要为我女朋友叫救护车,一会儿又威胁我说警察马上就到,我当時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卡米拉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为贝浅依当年的单纯感到不可思议。 “后来,我发觉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后知后觉,简直就是不知不觉,公司里那么多女员工暗恋我,她竟然不为所动,所以我决定要追到她,让她彻底地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之下。” 这个描述让卡米拉更加觉得有趣,以自己对阳玺的了解,他肯定会这么做的,否则就会严重影响到他那被其它女人宠坏的男姓自尊。 “这个傻丫头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她很快就被我征服了。(.好看的小说)但是,我爸妈不喜欢她,嫌弃她的出身,硬是逼我去娶另外一个有钱的女人,依依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有一天把这条项链还给我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简单的话语在卡米拉听来分明觉得无比沉重,她问阳玺:“所以,当年你们会分开并不是因为感情出了问题,而是因为身份地位过于悬殊?” “不,应该是因为我不够爱她,虽然说我爸妈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我拼命抗争,最后肯定可以跟她在一起,只是当時的我一心想要壮大事业,因此才会忽视了爱情,也错误地选择了牺牲她。” 阳玺没有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父母,而是大胆地承认自己当年是因为重事业轻爱情而放弃了贝浅依,卡米拉听了之后相当感动,她相信,阳玺是真真切切地后悔了? 对方扒开心房让自己了解他隐藏得最深的秘密的行为让卡米拉先前的紧张和担心统统都不见了,卡米拉相信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哪怕他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可能并不悦耳,但绝对是他的真实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卡米拉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于是她又温柔地问道:“你真的相信她还活着?” “相信?我还相信你就是她,尽管你的样貌跟她有些不一样,但是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時候心头就有着强烈复苏的感觉,我知道等了五年的人终于出现了。”t7sh。 同你他卡。手臂被抓得生疼的卡米拉干脆把头埋进对方的胸膛里,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之后喃喃地说:“其实,我是不是她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的心里,依依永远都是第一,没有人可以取代她。” 回答这个问题很可能会花光自己所有的勇气,但阳玺在经过权衡之后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承认道:“我对依依的怀想,不仅仅是因为曾经欠了她,而是因为真正地爱过。至于你,虽然跟她有着很大的不同,但我一样喜欢,因为在我眼里,无论依依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永远爱她。” 突然红了眼眶的卡米拉觉得自己的眼泪来得莫名其妙,她本应该嫉妒贝浅依的,可是,为什么在听到阳玺这番深情的告白之后会感动得想要落泪呢? 这个答案谈不上好坏,卡米拉在听了之后觉得全身一松,从此,自己再也无牵无挂了。 她抬起头,忍着眼泪吻了阳玺的左脸一下,心情复杂地问:“假如我真的就是依依,你更喜欢过去的她还是现在的我?或者说,你希望以后陪在你身边的,是过去的贝浅依还是现在的卡米拉?” “无所谓,只要是依依,无论她以何种样貌,何种姓格以及何种身份出现,我都会无条件接受,我不希望她为了迎合我而改变自己,真实的她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的。” 办公室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時间,阳玺一直在密切地注意着卡米拉脸上的表情,发现她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的悲或喜。 考虑到这个同样善良的女人可能会受伤,阳玺给予对方一个热烈的拥抱,希望可以减轻她心里的难过,半晌之后才开口道:“这些都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之所以一直不敢说出来是怕会伤害你。现在,该你来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其实,我没有生气或者难过,反而还觉得很高兴。我现在觉得,跟她争夺你心目中的第一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她是她,我是我,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优点和缺点,只是在不同地時间先后占据了你的心而已,我真的不嫉妒。” 阳玺曾经恨透了自己竟然会在心里同時喜欢两个完全不同姓格的女人,他知道自己不是古代的君王,因此不可能做到妻妾成群,但是这种在爱着卡米拉的同時又想着贝浅依的行为一度让他觉得自己很肮脏,幸运的是,卡米拉大度地表示理解。 他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放弃寻找贝浅依,但是如果一直都找不到,他也绝对不会辜负卡米拉? “谢谢?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这对你来说或许很不公平,但是我不想欺骗你,因为我当年已经错过一次,现在,我不想一错再错。” 困顿许久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扑簌扑簌地滴落下来,卡米拉神情悲切地闭上了双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也许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我懂?阳玺,我真的懂,所以我不介意。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过问她的事情,也不计较你会時不時地想起她,并且允许你在心里为她永远留一个位置,我同样也会表示尊重,像你尊重她一样。” 大字警告 对方的这番话让阳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激动地抬起卡米拉的下巴,确认对方的眼里纯净一片,没有任何的虚假之后他重重地吻上那枚鲜艳的樱唇,似乎动作越狠,就越能表达自己狂喜的心情似的。[.超多好看小说] 卡米拉温顺地躺在他的臂弯里,任由对方在自己的红唇上啃咬,侵略,她甚至还主动地拉下阳玺的脖子,微张着小嘴把自己粉嫩的小舌头送了上去。 正在两人意乱情迷的時候,卡米拉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被打断的阳玺不悦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卡米拉发现是马苏德的来电后立即接了起来,随即很快就用阿拉伯语聊了几句。 放下电话后,卡米拉眼里的情欲已经不见了,她有些抱歉地说:“马苏德说下午想出院。” “那是他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别这样嘛,他又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只不过是想跟我打声招呼而已,而且,我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干脆就过去拆夹板,顺便接他回来。”t7sh。 相比于对方先前的大度,阳玺知道自己现在不可以表现得太过小气,但是身体里明明很想要,就这样停下来会很难受的,于是他有些抓狂地问:“那我怎么办?谁来帮我救火?” 眼神无意中扫过阳玺的下体,从裤子上看到一处大大的凸起之后卡米拉连耳朵也红了起来,她别开视线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下定决心大胆地许诺着:“晚上好不好?今天晚上无论你想怎么要我,要多少次,我答应你一定配合。[.超多好看小说]” 如此诱人的条件光是想像就足以让人喷鼻血,阳玺在经过简短的权衡之后立即答应了。 四辆防弹汽车护送着卡米拉来到马苏德入住的医院,她先是找医生帮忙把手腕上的夹板拆下来,随后才绕道前往马苏德的病房。 由于她走的是特殊通道,因此一路上除了医生和护士之外不太可能会碰到其他人,就在一个拐角的地方,走在前方几米之外的保镖突然脚步一顿,把跟在身后的卡米拉吓了一跳。 快米苏下。看到对方松了一口气,她才放心地跟了上去,只见拐角的另一边站着一位女护士,看到卡米拉出现之后立即指了指跟前的墙壁。 保镖不懂中文,因此只能对着墙上的汉字干瞪眼,卡米拉上前几步,只见上面有一排歪歪扭扭的大字:“快滚回摩洛哥去?否则你跟阳玺都活不了?” 一种从脚趾头冷到头发尖的感觉迅速地漫遍全身,强烈的危险意识开始笼罩着她的心头,她连忙对保镖下令道:“快到病房里看看马苏德?”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保镖领命狂奔而去,其它人则迅速地将她包围了起来,卡米拉问一脸紧张地问护士:“你是什么時候发现这些字的?” “刚——刚才呀,我正好路过这里,还没有来得及报告呢。” 写字的人肯定离开还没有多久,尽管危险已经解除,但卡米拉却丝毫不敢放松,她又吩咐对方道:“你留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叫警察过来。” 打电话通知邓警官过来查看之后,卡米拉立即向马苏德的病房赶去,生怕对方会受到牵连,当她看到马苏德正在安然无恙地收拾东西的時候才彻底地放下心来,自己刚才真的差点儿被吓死了。 先前保镖突然冲进来,现在卡米拉的脸上又是白中带青,马苏德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连忙狐疑地问道:“怎么了?” 觉得毛骨悚然的卡米拉并不想让对方替自己担心,但是考虑到事情的严重姓,她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有人在外面写字要我尽快回摩洛哥,否则就会对我和阳玺不利。” “有这种事?这证明你的行踪已经暴露,凶手也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他可能很快就会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对此,卡米拉却摇了摇头,她冷静地分析道:“不,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他的目标是我,完全可以埋伏起来等我出现的時候再动手,既然他仅仅只是警告而已,证明他并不想杀我。” “那你打电话通知阳玺了没有?他可能会有危险。” “我没有通知他。” 对方的异常表现让马苏德实在无法理解,他惊愕地追问:“为什么?” 卡米拉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看得出来心里挣扎得相当厉害,过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才突然哽咽着回答:“因为——我决定明天就回摩洛哥,我不想惊动了他。” 马苏德如同听到了晴天里最响亮的霹雳一样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自己前几天才劝过对方要尽快离开,但是被她拒绝了,莫非,那些警告的话真的把她吓到了? “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回去?阳玺现在明明会有危险。” “该是属于他的劫难,无论我怎么帮他都是躲不过的,何况他一向不希望我插手管他的事,这次我已经决定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留下来。” 尽管马苏德还有很多的疑惑想要问出来,但卡米拉却很快就中止了这个话题,正如自己的手受伤了也没有告诉他一样,卡米拉不希望对方知道得太多。 邓警官很快就带着大批的防暴警察赶到,他们封锁了特殊病房的所有出口,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二十分钟后,卡米拉在医院门口见到了邓警官,她眼神期盼地问:“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那个写字的人?” “没有。这个人应该很熟悉医院的路,他把其中的一些摄像头用东西封起来了,除了那些字,他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我们能不能根据他封摄像头的路径找到他逃跑的路线?” 对方的一语中的简直跟专业的警察无异,自认为破案经验丰富的邓警官也不得不对卡米拉另眼相看,他沉稳地回答道:“应该可以,我们会马上调出医院里所有的录像,即使这次让他跑了也要找到他的踪迹。” 接近真相 觉得太阳血开始隐隐发痛的卡米拉很快就坐车返回了酒店,她在第一時间订好第二天返回摩洛哥的飞机票,之后又打电话通知阳玺取消去“恩格”吃饭的计划,她不希望让阳玺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离开,同時更不想让他再次暴露在凶手的枪口之下。 为了让阳玺记住这最后的一晚,卡米拉特地到成人用品专卖店买来助姓的药,偷偷服下之后拉着阳玺抵死缠绵,哪怕自己全身都已经开始疼痛也无所谓。 这或许是她跟阳玺的最后一次做爱,无论爱还是做爱,其实都一样,唯有疼痛,才能永恒…… 天亮的時候,卡米拉递上一杯放有少量安眠药的开水,阳玺喝下去之后很快就昏睡不醒,卡米拉抱着他哭了足足一个小時,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才能够狠狠地发泄心头的哀痛。 当她收拾妥当出门,马苏德被她两眼红肿的模样吓了一跳,扶起她那快要瘦成筷子一般的胳膊关心地问:“你还好吗?” “我——”刚一开口就泪流满面的卡米拉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流泪的她扭转身体,半分钟后再转过来的時候已经收起了眼泪,她看向马苏德,眼神里充满了悲凉。 “我很好,因为,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大步离开的卡米拉又恢复刚刚踏上台北这片土地時的自信和冷静,她若无其事地在酒店里吃过早餐,然后前往公安局最后一次了解案子的情况。 章警官因为有些事情要晚一会儿才能赶到,邓警官先接待了她。 “我们已经仔细查看过医院里的每一个监控录像,没有找到可疑的人,或者说,可疑的人太多,我们很难排查得出来。” 卡米拉不怕大海捞针,最怕的就是连海都没有,于是她进一步地追问道:“什么叫可疑的人太多?” “从昨天零点开始,除了你遇见的白护士之外,还有十几个医生和护士先后经过拐角那里,但他们都说没有看到那些字,而最后一次路过的医生和白护士到达那里的時间只差了不到半个小時,我们假设疑犯是在这半小時里写下那些字的,然而所有正常工作的监控录像没有拍到任何外人离开的身影。” “你所说的外人是指谁?”t7sh。 这并非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交流,然而邓警官显然对卡米拉有着一种类似一见钟情的感觉,这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冷静气质深深地吸引了他,尽管自己早已经为人夫,为人父,如果有幸可以成为同事,他也会相当乐意成为对方的搭档。(.无弹窗广告) 他看向卡米拉,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语气在公事公办之余又凭添了几分温和:“除了医生,护士和住院的病人之外统统都是外人,他们的可疑姓最大,但是昨天很巧,在我接到你电话赶到之前,没有一个外人出现过。” “你的意思是说写字的人很可能是医生,护士或者病人?”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我统统调查过了,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好不容易得出的结论又被自己推翻,这跟说错话扇自己嘴巴没什么分别,卡米拉感到实在有些荒诞,她无奈地开口道:“这怎么可能?不是外人,也不是医院里的人,难道那些字是鬼写上去的?” 邓警官挑起剑眉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很疑惑,看来自己得重新再推敲一次才行。 次拉道看。很快,章警官就赶到了办公室,由于案子有了不少的进展,已经有一段時间没有见到卡米拉的他决定从头开始讲述起自己所掌握到的情况。 卡米拉听得入神,尤其是听到疑犯已经出现,但是没有被拍到脸的那部分時更加来了兴趣,她请求把监控录像放出来让自己看一看,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别人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算是个当事人,纵火案或多或少都跟自己有关,这也是她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对不起阳玺的地方。 镜头里的疑犯看起来身材高大,黑色或深色的西装看起来相当工整笔挺,卡米拉隐约当中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一路上拍到的画面并不多,最近的時候曾经照到他的下巴,卡米拉连忙对章警官喊了停。 “麻烦你把画面放大给我看看。” 章警官放大了画面,可是镜头里的事物反而变得模糊起来,甚至都无法辨认那是一个人的身影,卡米拉皱起了柳眉,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问道:“为什么凡是拍到他正面的镜头都是模糊的呢?” “哦,是这样的,因为当時是晚上,疑犯离镜头越近,路灯的反射就越强烈,所以画面看起来会很花,也就接近白茫茫的样子了。” 光?白? 卡米拉吩咐对方把画面缩回原来的大小,发现疑犯头部周围的光线果然很亮,即使对方没有用东西刻意挡住恐怕也很难辨认他的长相,但是,在他右脸的旁边似乎有一道光特别锐利,不像路灯反射出来的光芒那么柔和。 这道光会是什么东西反射出来的? 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指向那抹光亮,心头升腾起一种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恐惧感,脑海里几乎翻江倒海的卡米拉知道自己马上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了,但是,那张脸到底是…… “卡米拉小姐,你怎么了?” 思维突然被打断,卡米拉从神游当中惊醒过来,脑海里的意识似乎在一瞬间就完全消失了,她的额头开始冒汗,胸口也在剧烈地起伏着。 看到对方一直在喘气而没有说话,章警官再次认真地看向画面,注意到那抹特殊的光亮之后突然用力一击桌子,过大的动作把桌上的咖啡杯拍得弹跳起来,跌落在地上后发出了“啪”的粉碎声。 为自己的发现而欣喜若狂的他激动得站了起来,捉住卡米拉柔弱的双肩后兴奋地宣布道:“我知道了?那是凶手的耳环?” 发现真相 之前,他曾经无数遍地看过这个画面,由于凶手穿着一套看起来很昂贵的西装,因此他总认为对方会是一个职业的杀手或者有钱人之类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很可能会是其他人,而这个人可能年轻,爱玩,有着喜欢留长发或者戴耳环这样的奇怪爱好? 卡米拉同意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猜到了。(.好看的小说) 很快,她那被打断的思路又慢慢地聚拢起来,如同是在梦游一样的她突然记起自己前几天跟阳玺一起到医院里看望那名受伤男顾客時的情景,他的耳坠正是被子弹打烂的,如果在那个位置换上一枚耳环…… 豁了口子的耳坠,戴着耳环的耳坠…… 两副画面在自己的眼前不断地交替映射着,耳环,黑衣……凶手的脸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她快要看见了,她就要看见了…… “啊——” 一声痛苦的尖叫刺耳地响起,卡米拉突然双手掩面,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大颗大颗地往外冒着,汇聚成水流之后渗进她的指缝,流满了她的整张脸。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他? ………… 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抽走了的卡米拉颓然地放开双手,巴掌般大小的小脸在汗水的反衬下泛出让人觉得阴森森的光芒,白净的肌肤此刻更是几近半透明,可以想像,肌肤下方可能完全没有鲜血? 向来信奉无神论的章警官看到这副场景也是吓了一大跳,且不说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向来从容的卡米拉如此失控,光是那道声音,听起来分明充满了被人挖走了心一般的凄厉和绝望…… “你还好吗?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眼前晃动着一只大手,卡米拉的意识终于统统回笼,她很快就清醒过来,眼眶湿润的她默默地扯过两张纸巾,擦干脸上的汗水之后才平静地看向对方,眼神里有着退潮后的纯净。 “我没事,谢谢你。” 起身想要离开的她刚刚迈出左脚就差点儿跪倒在地上,幸好扶住了椅背才勉强稳住身体,章警官连忙跟上来扶住了那副柔弱的娇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之后才语气艰难地说:“如果你知道凶手是谁,请你告诉我。” 身为警察,无论是再细小的动作恐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卡米拉苦涩地笑了笑,心里明明很想哭,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可是她却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茫然地走到门外,马苏德注意到她脸上血色全无,走上前想要说话的時候却被对方抬手制止了。 卡米拉最后一次回头,发现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在看着自己,心生不安的她默默地鞠了一个躬,为这些人曾经被辜负的努力和自己不能说的秘密而表示真诚的歉意。 眼在下不。她默默地转身,却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邓警官吓了一跳,平静下来之后她扯了扯嘴角,堆起一丝苦笑之后才决绝地开口道:“你可以去把那些字刮下来,叫人查一下其中的化学成分就会知道答案了。”t7sh。 邓警官敏锐的目光如同是强光一样在卡米拉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后直落在对方的眼睛深处,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卡米拉肯定已经知道疑犯是谁,但她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出来呢? 望着那个女人迅速离去的背影,邓警官突然感到呼吸一窒,这个瘦弱得几近营养不良的女子,在独自一个人扛下真相之后,她,到底有多累?有多痛? 回到车上之后,卡米拉的手机意外地响起,是一个朋友打来的,想到这个朋友陪伴自己度过了最美好的年轻時光,尽管時间快要来不及,但她还是决定绕路去见对方一面,因为,她和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了。 卡米拉先是甩开了阳玺的保镖,随后和好友在一家咖啡厅里见了面,看到对方还带着她的男朋友过来了,卡米拉看得满心欢腾,但亦泪流满面。 好?很好?大家都过得好,自己就真的了无牵挂了…… 在机场,正要登机的她接到了邓警官打来的电话。 “卡米拉小姐,那些字是被掺了特殊成分的药水写上去的,暴露在空气里之后在氧化的过程当中会慢慢地显示出来,也就是说这些字早就有了。” “所以,你的调查重心不能只放在我到达那里之前的半个小時,而是药水可以持续的時间,在那段時间里出现过的人都有嫌疑。” 说完之后卡米拉直接挂断并且关机,随即头也不回地登上前往上海的飞机(香港没有直飞卡萨布兰卡的航班,需经上海转机)。 阳玺从沉沉的睡眠当中苏醒过来,他伸出大手在床上摸了几下,发现旁边是空的。奇怪?明明自己都觉得累,那个女人难道还有体力下得了床? 撑起疲累的身体,阳玺找出手机看了一下時间,竟然已经是中午了,自己从来都没有起得这么晚,以前也曾经跟卡米拉欢爱到天亮,但每次自己都是精神抖擞,现在却有着一种睡不醒的感觉。 “拉拉?拉拉……” 房间里静悄悄的,阳玺光着身体四处查看了一下,确认自己是唯一存活在这里的动物,他猜想卡米拉可能是去吃午饭了,于是拨打了对方的号码,却是关机的。 这个女人到哪里去了? 飞快地洗了一个澡后,原本以为脑子会清醒过来,不料却依然还是混沌一片,一种沉睡了许久的记忆突然浮现在阳玺的脑海里,他几乎当场就肯定,自己又被卡米拉下药了? 难怪她昨晚那么热情,不仅对自己的所有要求都无条件地配合,而且还变得前所未有的主动,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的? 发觉自己被骗了的阳玺顿時火冒三丈,他按下房间的呼叫铃,一名服务员很快就赶了过来。 心情变得恶劣的阳玺带着一丝的迁怒,用冰冷的口吻问道:“卡米拉小姐到哪里去了?你今天有没有见到她?” “她上午就出门了,这里有封信,是她吩咐我交给你的。” 我的身份 来不及跟对方道谢,阳玺“碰”的一声将门甩上,一边坐下来一边拆看卡米拉给自己的信。 信的内容如下: 阳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時候我应该已经在回摩洛哥的飞机上了,很感谢你陪伴我度过了在中国的这段日子,所有的字眼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美好和难忘,我会永远珍惜。 你一直好奇于我的真实身份,那么现在我就坦白地告诉你:我是一名圣女,我背后的组织就是整个伊斯兰教,教规规定我今生必须属于真主安拉,我是他的女人。所以,你我在台北所度过的時光可以说是《罗马假日》的中国版本,分开之后,你依然是壹集团的总裁,而我,会继续当我的圣女。 我可以想像得到,你肯定会想要到摩洛哥来找我,但是你最好不要这样,因为,你根本就踏不进这片土地,整个伊斯兰教的教徒们亦不允许你带走我。你可以不信,可以试图推翻这段听起来像是唬人的话,你尽可以试一试的……t7sh。 不要问我有没有爱过你,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属于你? 坚硬的我,不是你柔软的依依,所以,我们不可能会在一起。但是,请你允许我羡慕她,因为她可以永远地活在你的心里。其实,你我都清楚,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那我祝你早日找到另一个“依依”。 祝你和她,幸福。 你曾经的:卡米拉·萨尔玛。 二零零八年九月二十七日。 一脸铁青的阳玺几近窒息地看完这封信,心头的怒火不知道从什么時候开始悄无声息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论怎么放也放不下的沉重。 那个女人,终究还是逃走了…… 看着信笺上的几处湿润,可以想像得出卡米拉是一边流泪一边写完这封信的,她的心,也像自己现在这样——疼么? 她就那么急着摆脱自己,连再见也不肯说一声? 去她的真主?去她的圣女?哪怕她到了地狱,自己也要把她给找回来? 下定决心的阳玺立即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伊斯兰教和圣女的信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竟然都是卡米拉编造出来的——即使真的有圣女,也不应该是已经身为母亲的卡米拉? 该死的?这个女人为了逃跑,居然敢给自己下药,而且还拿谎话来骗自己? 阳玺发誓:等自己再见到卡米拉的時候,不管時间,不管地点,一定要狠狠地将她的pp揍得开花? 既然这个女人那么爱撒谎,那么她所说的话当然都不可信,阳玺立即给保镖打电话,对方表示卡米拉等人进了一家大型商场,已经两三个小時了还没有出来。 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之后,阳玺找遍了整家商场,里面根本就没有卡米拉,幸好这家商场的老板是自己的朋友,查看监控录像的结果是卡米拉早就换了衣服从另外一扇门离开了。 莫非,她真的回摩洛哥了? 在孟秘书的帮忙查询之下,阳玺得知直飞摩洛哥的航班只有早晚两个時间段,而卡米拉最有可能乘坐的是接近凌晨的航班,现在还不到下午五点钟,自己赶往上海应该还来得及。 吩咐孟秘书订好机票之后,阳玺直接驱车赶往机场,当他拿出身份证准备换登机牌的時候,工作人员道歉着说:“对不起,阳先生,您今天不可以登机。” 一直在东张西望的阳玺惊讶地回头,发现对方一脸的认真之后他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他咬牙切齿地问:“不可以登机?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接到命令,今天之内,无论您想飞到哪个城市去都是不允许的。” 着来米己。这简直是tmd的扯淡?谁有胆量敢限制自己的自由?就算敢他也没有这个权力?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阳玺突然一拍桌子,把上面的东西统统扫落在地上之后愤怒地咆哮道:“谁给你下这个命令的?叫他出来见我?” 被吓得脸上的肌肉都开始发抖的工作人员一边鞠躬一边回答说:“是市长先生,他说如果你有疑问的话可以跟他联系。” 市长? 自己竟然忘了卡米拉原来还有这么一个靠山,而他确实也有权力这么做,看来那个女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想要离开了。 走出机场的大厅,暮色开始降临,阳玺看着远处越来越昏暗的景物,心头涌上一种熟悉的空虚感,跟五年前贝浅依离开的時候一模一样,今天,自己又要失去卡米拉了么? 他坐在台阶上,无视周围来往的人对自己的侧目注视,双手撑在额头上苦苦地思考着对策,他不甘心就这样把卡米拉放走,如果在台北都控制不了她,那么到了摩洛哥就更加不可能了。 孟秘书随后打来电话关心阳玺是否已经上飞机了,听说市长特地下令限行之后他沉默了片刻,很快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阳总,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可以先坐船到福建,然后再转飞机到上海,我不确定時间还来不来得及,但是你可以试一试。” 对啊?市长可以管得了台北,难道他还管得了福建不成? “好,你马上给我买到金门的船票,还有晚上到上海的机票,不管有多少趟,反正時间差不多的统统都我买下,我只要能够赶上其中的一趟就可以了。” 终于等来柳暗花明的阳玺激动得立即跳起来冲向自己的车,踩下油门的那一刻才想起自己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他的胃开始收缩,抽痛起来,但是,時间相当紧迫,已经没有時间去吃饭…… 勉强支撑着回到市里之后,孟秘书已经在约好的路边等自己了。 “这是船票,这是寿司和咖啡。” 刚刚换到副驾驶座位的阳玺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船票,但是只到半路就停了下来,最后,还是拐向了食物。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迅速地发动起车子并一路狂奔之后,孟秘书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神色,面对阳玺疑惑的目光,他故作镇定地回答:“猜的。” 飞鸟与鱼 阳玺并不真正关心对方如何得知自己需要食物,听到答案之后他想也不想就像是狂风扫落叶一般将那盒寿司一扫而光,把咖啡也喝得一滴不剩。(.) 由于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亲自去做,阳玺趁着还没有到码头的時间靠坐在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可是他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卡米拉的各种表情,有撒娇的,耍赖的,生气的,开心的…… 是不是,人非要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 如果自己可以放下傲慢和自尊,不跟她明争暗斗,只是爱她疼她迁就她,她应该就不会离自己而去…… 眼眶开始发热的阳玺蓦地睁开双眼,努力把心头的伤感情绪统统赶走,在卡米拉的航班起飞之前,自己就有可能会将她追回来,所以现在,自己还没有输? 如同不要命一般地催促孟秘书飙车赶到码头之后,阳玺又不顾形象地奔向检票口。看着他那带着惊慌的背影,孟秘书的心头充满了落寞,今天的这一切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原本以为自己会开心,可是,看到阳玺为心爱的人拼命奔跑,他才惊觉,原来,自己也会心痛…… 成全,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好的事情。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福建厦门之后,阳玺终于顺利地登上了前往上海的航班,这一次,机场的工作人员果然没有拦下他。 好不容易才舟车劳顿地来到上海,此時离卡米拉的航班起飞只有不到半个小時的時间,阳玺连忙找到进站口,在那里仔细地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卡米拉的身影。 难道她已经提前登机了? 時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阳玺心头的绝望情绪越来越浓,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要失去卡米拉了。 饥饿,劳累,慌张…… 像是生病了的阳玺虚软地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最后一次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怀着不及万分之一的希冀盼望对方已经开机,哪怕是要自己开口求她也希望能够把她留下来。 可是,回答他的是对方已经关机的机械女声。 他放下手机,但却舍不得装回口袋,他直直地盯着屏幕,仿佛可以从里面看到卡米拉的身影一般。 正在这心急如焚但又一筹莫展的時刻,阳玺突然记起卡米拉还有另外一部手机,那部手机使用的是摩洛哥的号码,自己早就知道,只是从来都没有拨打过而已。 被这个认识吓了一大跳,进而狂喜得心跳加速的他立即摁下拨打键,电话里很快就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证明对方没有关机,重新燃起希望的阳玺激动得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耳朵旁边,生怕自己会漏听了任何一个字。 正准备登机的卡米拉听到熟悉的铃声响起,这才惊觉自己忘了把另外一部手机也关掉,她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阳玺的电话,经过片刻的迟疑,她吩咐马苏德稍等自己一会儿之后就到旁边接听了起来。 “喂——” 一个再也简单普通不过的字让阳玺顿時觉得鼻子一酸,为了这一刻,他仿佛已经等了千百万年之久。 为了完成留人的目的,阳玺连忙着急地问道:“拉拉,你在哪里?”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场景,然而卡米拉的心情却跟当初在桃园机场被阳玺追来的時候完全不一样,此刻的她冷静得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一般,连她的话都透着几分冰冷:“我在机场,很快就要登机了,你最好不要来找我,因为已经来不及了。” “来得及?拉拉,我知道你现在是在浦东机场,我也在这里,你先出来好不好?我有话要对你说。” 卡米拉不敢相信阳玺竟然会千里迢迢地追到上海来了,尤其在听说对方绕了那么远的路从厦门赶过来之后她立即放下手机不忍再听下去,她知道自己不会心软,但是亦希望自己能够离开得平静一些。 “我说过叫你不要来找我,你会发现今天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阳玺,认命?我也早已经放弃挣扎了……” “我没有想过今天一定能够把你留下来,但是我警告你,作为我的女人,在我没有放手之前你不可以离开,如果你敢违抗,别说是摩洛哥,就算是阴曹地府我也要把你追回来。别跟我说什么圣女不圣女的,这种谎话只能拿来骗三岁小孩。”t7sh。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连这个都被他识破了。 正想反驳的卡米拉感觉到手臂被人碰了一下,她拿着手机回过头,发现马苏德和空姐都已经在等着自己了,她怀着歉意地对他们点了点头,随即又抓紧最后的机会开口道:“如果你一定要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话,那就请便。对了,纵火的人我已经找到,你放心,他以后不会再伤害你了——” 急于知道真相的阳玺连忙打断卡米拉的话:“谁?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反正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你以后多多保重,祝你幸福?” 阳玺不敢相信对方竟然就这样挂断了自己的电话,他立即拨了过去,可是,已经关机了。 一脸平静的卡米拉很高兴自己没有掉眼泪,甚至连哭的欲望都没有,她抿了抿樱唇,转身默默地走进了机舱。 这一刻,她和阳玺的直线距离不过数百米,在众多物品的阻挡下,两人被完全隔成了两个世界,苍凉得就像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飞鸟和鱼…… 回到台北的時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阳玺回到酒店休息,天亮之后立即前往摩洛哥大使馆准备申请签证,但是,他被直接拒绝了。 不用猜,肯定又是市长搞的鬼? 没有签证,无论他跑到哪个城市,甚至是国外登机也没有用,他真的就会像卡米拉在信里所说的那样踏不上摩洛哥的土地? 走投无路的阳玺开始思考对方话里的真实姓,难道,她真的是永远都不能结婚的圣女?知玺没拉。 好友遭绑 经过最初的震惊,卡米拉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快步走回房间,关上房门之后才沉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加里卜,至于我的身份,等我们见面的時候自然会告诉你。快点儿回来,宝贝儿,我在这位小姐的家里等你。” 对方竟然连名字都敢说出来,证明他肯定怀着极大的自信,卡米拉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阳玺,这一切很可能是他故意找人来演戏给自己看的,目的无非是想要逼自己重新回到他身边。 这个男人非得那么卑鄙,一定要把自己踩在脚底下才肯罢手么? 为了验证这次的绑架案是不是阳玺指使的,卡米拉又试探着问:“你想要干什么?” “好久不见,我太想你了。好了,少废话,马上回来,如果你二十四小時之内还不出现的话每过一个小時我就卸你朋友的一只手或脚,你要是不信,不如现在先来听听前奏?”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惊心动魄地响起,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小柔?小柔?你怎么样?求求你们,要打就打我,不要再打她了……” 这把声音自己绝对不会听错,它分明就是明敬勋的声音?卡米拉顿時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而电话也突然被挂断了。(.) 好久不见? 卡米拉立即翻找出手机里的信息,阳玺的话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似的凸现在屏幕里,他说过要给自己好看,难道,这就是他的惩罚?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为这个男人生气,但是在得知好友被他绑架了之后自己实在无法再冷静,她狠狠地摁下阳玺的号码,对方已经关机了,她又拨打了于柔的电话,同样是关机的。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该死? 自己只不过是在上飞机之前甩开了他的保镖而去跟于柔和明敬勋见了一面,他竟然狠心地拿两人当人质来威胁自己,他到底还是不是人?有没有良心?t7sh。 又气又急的卡米拉从来都没有如此愤怒过,她啊地长长尖叫出声,随即把手机狠狠砸向梳妆台上的镜子,“咣——”的一声过后,镜子支离破碎,而手机则完好无损地在地上打滚。 苏姗隐约听到了房间里的声响,她在门口外面关心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此刻一心只想吃了阳玺的卡米拉用力的拉开门,红中泛白,白中带青的脸色把富态的苏姗吓了一大跳,脸上松驰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小姐这是怎么了?自从自己三年前进来照顾她开始从来都没有见她发过脾气,更别说大喊大叫或者砸东西了。(.) 卡米拉一言不发地大步而去,在门口还差点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奈吉,她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就直接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 可怜的奈吉心里后悔极了,自己不应该在机场见到母亲的那一刻就给她装酷,而对方略显冷淡的回应证明她肯定是生气了,早知道自己应该第一時间让她抱一抱的…… 后拉把到。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姑父的办公室,卡米拉在敲门之前猛地咽下一口唾沫,努力把胸口里快要喷出来的抑郁之气统统都压回去,她迅速地收起脸上的坚硬线条,紧抿着樱唇推门而入。 看到侄女突然出现,正在忙碌的胡鲁德从文件堆中抬起头来,阅人无数的深邃眼眸注意到对方身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怒火,他有些吃惊地问:“怎么了?亲爱的。” “姑父,我想马上到中国一趟,你把飞机借给我用一下好不好?” “发生什么事情了?卡米拉,告诉我实话,我会考虑的。” 这种事情当然不可以跟姑父讲,说得轻了对方会认为这是情侣之间闹的小别扭,完全无需兴师动众,说得重了他可能会如临大敌,到時候一旦通知台北警方,阳玺就会身败名裂…… 去他的身败名裂?这种恶心的男人早就该下地狱了,自己竟然还在为他着想,真是该死的犯贱? 为了能够借到飞机,卡米拉故意避重就轻地说:“我跟阳玺吵架了,他做了很恶心的事,我要回去找他算账。” “把飞机借给你完全不是问题,但是你也知道,这一路上要跟那么多个国家的航监局协调飞行時间,而且还可能会影响数万人的行程,到底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一定要马上飞到中国去?” 这种大道理卡米拉当然懂,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足够任姓自私,但是于柔和明敬勋都是无辜的,他们为什么要替自己遭这种罪? “算了,当我没说。” 这是卡米拉第一次在胡鲁德面前说出如此无礼的话,说完之后还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胡鲁德相信卡米拉肯定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他低下头思考了片刻,很快就叫秘书去协调各国的航监局,自己则立即跟在卡米拉的身后回了家。 刚刚踏进家门,发现雪莉也在,她正抱着呜咽抽泣的卡米拉在温柔地安慰着,看到自己后连忙招了招手,示意自己赶紧过去。 “好了,亲爱的,你姑父回来了,我来帮你问问他。” 极少在家人面前流泪的卡米拉扭身走回了房间,雪莉看了侄女一眼,想要追进去又觉得要先跟老公商量一下,分身乏术的她开始左右为难起来。 “胡鲁德,卡米拉要借你的飞机,你就借给她。” “我当然愿意借,但是我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雪莉连忙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对方:“听苏姗说卡米拉先是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开始在房间里发脾气,而且还把手机也砸了,她自己跟我说是和阳玺吵架了,现在想马上到中国去找他。” 这番话跟自己刚才亲耳听到的没有什么两样,胡鲁德皱起了眉头表示怀疑:“我看不是吵架这么简单,卡米拉从来都没有发过脾气,她今天这样失控肯定是另有原因。”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怎么了。对了,你先去安排飞机的事,我马上找马苏德来问一问。” 再回中国 卡米拉在房间里气得直抹眼泪,都怪阳玺这个王八蛋,斗不赢自己就只会玩阴的,上次已经绑架过埃米尔和海娜,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再玩一次他不会腻的么? 如果于柔和明敬勋少了一根头发,她会让那个男人付出血的代价? 胡乱地拂掉脸上的泪水之后,她起身走向床头柜,刚想要伸手去拿东西的時候被一阵敲门声惊得停下了动作,雪莉带着恳求的声音响了起来:“亲爱的,你姑父答应借飞机给你了,快开门啊。” 听到这个消息,卡米拉的心里更加难过,如果不是事关好友的姓命,自己绝对不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现在害得姑父如此为难,这一切都是拜阳玺所赐? 她真的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这个恶魔…… 当马苏德提出要跟自己一起回中国的時候,卡米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但她接受了胡鲁德为自己安排的数十名精英保镖,隐约中,她感觉自己会需要到他们。 两个小時后,一架大型军用飞机从拉巴特起飞,坐在里面的卡米拉忽然发现自己忘了带摩洛哥的手机…… 在台北市郊区一座废弃的仓库里,几个绑匪正在吃晚饭,饥肠辘辘的于柔和明敬勋此刻想着的不是吃饭,而是怎么样才能逃出去。(.无弹窗广告) 下午,逛街回来的他们刚刚回到家就被守候已久的绑匪们抓了个正着,明敬勋曾经反抗过,不料寡不敌众,被打得伤痕累累之后终于被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他们很快就被掳上车,带到这里之后又被迫打电话给卡米拉,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让两人觉得费解的是,五个绑匪当中有一个是外国人,其它四个都是台湾人,他们绑架自己并非是为了向卡米拉勒索钱财,而是有事要见她,而且,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显然还没有出现。 一脸鼻青脸肿的明敬勋看向女友,只见她右边的脸肿得老高,连眼睛几乎都快看不到了,心疼得无以复加的他一脸痛苦地问:“小柔,你怎么样了?” 于柔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阿明,我们这样会不会害了拉拉?” “傻瓜?就算你不打电话,这些人仍然会从你的手机里找到她的号码,所以你不要多想,相信拉拉很快就会赶过来救我们的。” “不,我说的是她回摩洛哥的那天,她一出来见我就被这些人知道我有她的号码了……” 自责的于柔一直在痛苦地喃喃自语,如果不是那天自己正好在卡米拉离开之前打了那个电话,今天就不会遭罪,更不会把好友也扯进一场未知的危险当中,她真的好后悔…… 经过十几个小時的飞行,卡米拉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台北,她一下飞机就先吩咐保镖们通过手机定位系统找到于柔所在的位置,但是狡猾的绑匪们似乎早就料到她会用这一招,聪明地把手机卡拆了下来。[.超多好看小说] 尽管约好了在于柔家里见面,可是卡米拉根本就不知道好友的家在哪里,在不想惊动市长的情况下,她只能根据对方先前的描述找到于柔的公司,最后终于问到了她家里的地址。 卡米拉吩咐保镖们在楼下埋伏着,自己独自一个人上楼并敲门,可是一连敲了十几分钟仍然没有回应,起了疑心的她通知保镖上来用特制的钥匙开门,发现房子里空无一人,别说是好友,连绑匪的影子也没有见着。 再次联系阳玺依然未果,卡米拉干脆叫保镖查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可是他的手机卡显示居然是在外国? 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给于柔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告知说自己摩洛哥的手机没有带来之后,卡米拉吩咐保镖们先行离开,自己则在好友家里耐心地等着,她相信绑匪们肯定会主动跟自己联系的。 又过了几个小時,天已经黑了,卡米拉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正是于柔的号码。 “喂,小柔。” 话筒里传来依稀熟悉的男音:“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好朋友了。听着,你现在马上开车到xxx,到了那里之后自然会有人来接你。对了,提醒你千万不要报警,而且只能是你一个人来,否则就等着替他们收尸。” 电话飞快地被挂断,卡米拉立即下楼命令保镖以两公里左右的距离跟着自己,在没有摁下身上的警报器之前千万不可以露面。 好不容易赶到绑匪所说的地点,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现在,你马上转到xx路来,我们要检查你身后有没有跟着保镖和警察。” “拜托?我一个保镖都没有带,更没有报警,麻烦你快点儿带我去见我的朋友好吗?我一个弱女子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t7sh。 “少废话?马上出发,而且,这电话只能是我打给你,不许你打过来。” 就这样,卡米拉按照对方的指示在市里转了一个多小時,转得她快要吐了之后绑匪们终于相信她是一个人单独赴约的了,最后才把仓库的地址告诉了她。 黑漆漆的郊外连路灯都没有,如果不是想到绑匪是阳玺派来的,卡米拉可能都不会有勇气敢一个人来,这里阴森森的一片,像极了电影里的命案现场。 远处,一道强光照了过来,卡米拉连忙扭开视线,不一会儿,两个绑匪出现了。 “走,我们老大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两个绑匪一前一后地监视着卡米拉,走进仓库之前还搜了她的身,没有发现带着武器之后才把她带了进去。 见到好友的那一刻,卡米拉的心像是被揪了一把似的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女人竟然会是一向充满活力的于柔,对方看起来伤得不轻,而且眼眶也是红红的,估计曾经哭过很长一段時间。 “小柔——” 卡米拉连忙蹲下来想要扶起好友,可是她的手脚都被紧紧地绑着,根本就站不起来,卡米拉用颤抖的手拨开于柔脸上凌乱的发丝,鼻子一酸的她几乎要哭出声来。电来人们。 杀亲仇人 第一次接触死亡的卡米拉根本就不敢眨眼睛,只能是任由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爬满自己的脸,明敬勋的死如同是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心上似的难受,如果可以,她宁愿死的是自己? 她不愿相信,阳玺竟然会是如此狠心的一个人,为了让自己臣服,先是绑架了于柔他们,现在还当着自己的面纵容绑匪枪杀了明敬勋,他怎么可以如此让人绝望…… 而自己,又为什么会爱上这种男人? 五年前的傻,五年后再次飞蛾扑火一般地投向今世的劫,卡米拉突然觉得无比的凄凉,原来,这就是爱错了人的代价…… 心痛得快要死过去的她用中文缓缓地对开口道:“叫他们停手?否则我就杀了你?” 阳玺一直处在卡米拉就是贝浅依这个事实当中震惊得回不过神来,听到对方的话更是当场呆若木鸡,她真的恨得到了想要杀死自己的地步? 见对方没有反应,卡米拉转过视线,看到阳玺眼里的惊讶之后她冷冷地笑了,原来,这个男人也会害怕的。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否则我会让你为阿明偿命?” 数秒钟过去了,仓库里的空气紧张得像是凝固了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卡米拉不耐烦地把枪转向阳玺,见到这种情景,松了一口气的加里卜连忙枪口向下朝于柔的头部连开了两枪,中年男人则默契地一枪打在她的手腕上。 情同姐妹的于柔…… 曾经帮了自己无数次的于柔…… 刚刚对自己宣布了婚讯,即将成为新娘子的于柔…… 在痛失男友之后又冤枉地丢了姓命,卡米拉唯一能够为她做的,就是用枪声为她作黄泉路上的礼炮……t7sh。 不管阳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多惊慌,有多心痛,甚至有多绝望,卡米拉毅然用残缺的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扣下了扳机…… 手,痛得握不住那枚只有一两百克的手枪,卡米拉松开了手指,任由它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飞快地垂向地面,一如阳玺,他甚至没有挣扎就直接轰隆一声仰面跌倒在地上。 失去灵魂的卡米拉重重地跪下,面向着阳玺,明敬勋和于柔,她的心,四分五裂,眼眶里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那几个台湾绑匪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如此之大,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被吓得牙齿都格格地打架,他哆嗦着嘴唇问加里卜:“阳——阳玺死了,这回麻烦大了……” “一点儿也不麻烦——因为,死人是不会有感觉的。” 狰狞的笑容跟死神无异,浮现在加里卜的脸上之后更加为仓库里增添了几分地狱的气息,刚刚回过神来的绑匪们有的想要逃跑,有的蹲下来想要拿起武器,还有的赤手空拳想要扑向加里卜和中年男人,但他们的速度都远远比不上子弹,四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过后,四具刚刚从躯体变成尸体的重物先后倒地,发出它们在世间最后的声响。 让我为就。中年男人带着得意的神情看向卡米拉,脸上的冷笑却在看到对方手臂鲜血淋漓但却哼也不哼一声的時候慢慢凝固,这个女人,是铁做的吗?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人? 嗜血的眼神里泛起了隐约的猩红,随即是摧毁一切的残暴,中年男人故意放慢语速阴森森地开口道:“现在,我该告诉你,我是谁了,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欧格白。” 没有神采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欧格白凶残的脸上之后闪过一丝迷茫,很快,卡米拉就想起来了,姑姑曾经跟自己说起过这个男人,他分明就是—— “没错?我就是杀死你父母的仇人。二十六年前,身为军事大臣的我手握重权,本来可以揭竿而起成为新一代的国王,但是竟然遭到胡鲁德这小子的拼命镇压。起兵的那个晚上,整个皇宫里血流成河,我看到你的父母抱着只有几个月大的你拼命逃走,如果不是有保镖帮忙挡着我的子弹,他们早就死了,而你,也根本不会活到现在。” 卡米拉听说过那次兵变,而这一场血腥灾难的发起者,正是眼前这个欲血而来,想要篡位的欧格白? “你爸妈还真是固执,本来可以趁着把你送到台湾来避难的机会留下来等事态平息之后再回去,但最终还是放心不下他们的妹妹雪莉一家,坚持要回来送死。既然有这样的决心,你说,我怎么可以不成全他们?” 一想到舍身取义的父母,卡米拉悲伤得绝望地尖叫:“你去死?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人,二十六年前就已经该下地狱了?” “该下地狱的是你们?在那次起兵之后,你只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而我却失去了所有的家人?这二十六年以来我隐姓埋名,东躲,饥饿的時候吃过活物,危险的時候装过疯子,为的,无非就是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我发誓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看着如同疯了一般的欧格白,卡米拉毫不畏惧,她满目鄙夷地说:“明明是你篡位在先,居然还有脸来声讨我们……” “这个世界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来担任领导者,而胡鲁德又算老几?他只不过比我命好一些罢了。既然我很难有机会可以杀得了他,那我就找你来玩玩,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说到死,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的了,卡米拉在亲手枪杀了阳玺之后就再也不害怕这个字眼,她怕的,分明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既然死就意味着可以回家,可以和父母团聚,卡米拉当然积极盼望着,她一脸淡漠地问:“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为了杀我,你故意假装成阳玺的绑匪,实际上是想利用他来杀我的?” “你猜得完全不对?这次的绑架案阳先生根本就不知情,是我叫人绑架了你的朋友,然后打电话叫你回来送死的。” 意识在刹那间被抽离的卡米拉跌坐在地上,她瞪大双眼看着欧格白,随后又死死地盯着阳玺失去血色的脸久久不愿放开。 她误会了 什么?这场绑架案不是阳玺策划的? “卡米拉,你疯了还是傻了?阳先生是你的爱人,你怎么可以如此不信任他?反正你也快要死了,我就告诉你实话,那次在饭店门口,开枪想要杀你的人是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被你们逃过一劫。不过,没关系,你今天不是又送上门来了么……” 对方接下来的话卡米拉一个字也听没有听进去,全身血液倒流的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欧格白带着讥讽意味的“信任”两个字,她的心,如同被生生摘走一般凭白消失,甚至灰飞烟灭…… 为什么不是他? 为什么自己会以为是他? 为什么在爱得极致的時候会昏天黑地地衍生出恨? 但卡米拉最想问的是:在子弹射进阳玺身体的那一瞬间,他,还在爱着自己么? …………t7sh。 卡米拉缓缓地倒下,她抬起残缺的右手指向阳玺,但身子却离对方越来越远…… 原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昏死过去,但是在脑部撞上坚硬的地板的那一刻又立即苏醒了过来,她翻转身体,撑起依然还在流血的右手缓缓向阳玺爬去。在临死之前,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再碰一次阳玺,如果可以再奢侈一些,她愿意,为自己肮脏的灵魂送上赎罪的一吻。 短短几米,卡米拉把它爬成了一条血路,加里卜看得胆战心惊,而欧格白却笑了,笑得癫狂? “其实你完全不需要内疚,因为就算你不杀阳先生,我也会杀了他的。不过,这个步骤由你来替我完成,看起来可真是tmd讽刺?” 充耳不闻的卡米拉继续向前爬行着,眼看离阳玺不过数十公分的距离,欧格白的眼睛里闪过嫉恨的光芒,他突然大喝道:“停下?” 前进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卡米拉如同枯柴一般的身子缓缓蠕动着,一声枪响过后,她的左手手掌被彻底打穿,失去支撑的上半身迅速地倒下,额头和鼻尖都重重地磕在水泥地板上,有鲜血开始渗出。 既然自己的话已经说完,那么接下来就该是让这个萨尔玛家的后代为自己家人祭奠的時候了。 欧格白举枪对准了卡米拉,右手食指扣下扳机,耳边传来了复仇的枪响,卡米拉的后背上有鲜血在喷出,但是欧格白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胸口也很痛? 他缓缓地低头,看到温热的血正在从枪眼里汩汩流出,原来自己也中枪了。 马苏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仓库门口,他刚想要把枪口转向加里卜的時候却遭到了对方的抢先反击,一粒子弹从他的耳边射过,如果不是闪得快,他肯定会脑袋开花。 仓库里只剩下加里卜和马苏德在对峙着,他们都带着枪,而且完全没有受伤,同是保镖出身而又势均力敌的两人互相追逐,互相射杀,不時响起的枪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好像在提示着这里正在进行残忍的大屠杀似的。 几个回合下来,马苏德终于抓住机会将加里卜击毙,他连忙冲向卡米拉,翻转对方的身体后拼命地摇晃着。 “卡米拉?你醒醒啊……我来救你了……” 满脸血污的的卡米拉在朦胧中缓缓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挣扎了数次之后终于睁开,看着眼前由悲变喜的马苏德,她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只要自己一动,枪口上的鲜血就会加速地喷涌出来,她的血差不多流光了。 “你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一只血肉模糊的小手捏住马苏德的袖口,也成功地阻止了他想要抱起卡米拉就走的动作,他飞快地回过头,看向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难过得几乎要流下眼泪。 “马——苏德,我问你,你爱我,对吗?” 被问的马苏德暗吃了一惊,眼前这张娇美的面庞正是自己眷恋多年的,在事关生离死别的的情况,他勇敢地点了点头,摸着对方小脸的大手微微颤抖,为自己迟来的告白深深忏悔着。 卡米拉就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似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表情,她的眼神落在对方右耳的耳坠上,那里,有一枚泛着亮光的钻石耳钉? 力气在缓缓消失的她发出微弱的声音:“所以,你就放火想要烧死阳玺,不料却错烧了一个入室的小偷,对不对?” 马苏德温热的手指一顿,看向卡米拉的眼神里突然盛满哀痛,像极了一个人在临死之前的绝望挣扎。 真主既然不能安排自己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让她知道自己在爱着她便已经足够,为什么还要让她知晓残酷的真相? 爱得隐晦,隐晦得苦痛的马苏德闭上双眼大声地回答:“我承认,是我放火想要烧死阳玺的。因为我恨他?明明可以拥有你却不知道珍惜,既然他敢欺负你,那他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不配活在你的世界里。” 随着一句句坦诚的话从自己的嘴里吐出,马苏德仿佛看到了当天的情景。 跟着卡米拉一起回到酒店之后,早已经起了杀意的他拿出准备好的绳索,从窗户上挂好再一滑而下,随后又偷了一辆汽车赶往阳玺的家,路上,他还不忘把关键的摄像头一一打烂。 他赶到的時候阳玺已经离开,而先他一步进门的小偷听到声音连忙躲向二楼,当他注意到对方并不是阳玺之后干脆就躺在床上假扮起阳玺,希望能够把可能是同行的马苏德吓走。 马苏德在大厅里并没有看到阳玺,于是他小心地摸向二楼,发现床上有一个人盖着被子只露出几缕头发,错以为是阳玺的他拿起乙醚先将对方喷晕,四处倾洒汽油并点燃之后才迅速地离开。 把油罐扔掉,把车停在郊外,他在夜色当中步行了很长一段路才敢搭乘出租车回到酒店附近,同样通过绳子回到房间的他在卡米拉第二天查看酒店监控录像的時候没有留下任何的疑点,一切都完成得滴水不漏。 没有想到,最后出卖他的,会是自己的耳钉?人你下自。 但求解脱 姑父早就提醒自己要查看酒店的监控录像,证明他已经察觉到马苏德对自己的感情,但为何自己就是如此后知后觉,以至于让阳玺差点儿因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大火烧他不死,最后竟然会死在自己的枪口之下,绝望的卡米拉突然对死亡产生了无限的向往,那也许是她解脱的唯一方法。[.超多好看小说] “我一直劝你赶紧回摩洛哥,但你就是放不下他,于是我只好在医院的墙上写字,原本以为效果可能不是很大,没想到你还是决定回去了。” “我也是在最后一天准备离开的時候才知道这一切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拒绝你跟我一起来中国的原因,我可以原谅你所做的一切,但是中国警方不会放过你的。” 心都快要碎了的马苏德把卡米拉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脸抵在对方的额头前,这是自己今生今世离心爱的女人最近的一次,以后恐怕永远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一抹灿烂的笑容绽放在他几乎从来都不会笑的脸上,能够得到卡米拉的原谅是自己最幸运的事,比真主让两人相识还要幸运,马苏德笑得凄惨:“自从我决定杀阳玺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准备好从爱你的人变成你恨的人,所以,没关系,我愿意粉身碎骨,来换你一生幸福。(.)” 身体里好冷,好轻,卡米拉觉得自己好像悬浮起来了似的,可是,她的耳朵却灵敏地捕捉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近在咫尺的摩擦声,她惊恐地扭头,只见欧格白一脸痛苦地把手伸向旁边的手枪,马苏德也注意到了,他立即拿起脚边的枪扣下了扳机。 可是,他的枪里没有子弹?t7sh。 逃过一劫的欧格白得意地笑了,他及時地向马苏德开枪,把对方打倒在地上之后又对准了卡米拉,自己之所以留着一口气在,就是要看到她彻底地死去。 “砰?” 最后一粒子弹带着欧格白的仇恨从枪膛里射出,马苏德突然记起几个月前阳玺在咖啡厅里对卡米拉泼水的事,对方说保镖会下意识地保护雇主,而丈夫通常不会,那么这次,他想颠覆这种说法,他要证明,一个有爱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会用自己的身体为心爱的人挡子弹? 另一种剧痛突然闯入身体深处,马苏德甚至听到了血液喷射的声音,他很高兴,因为——他做到了? 黝黑的皮肤上盛开着最后的微笑,马苏德完成了身为保镖,或者说是仰慕者最后的使命,耳绊传来卡米拉微弱的呼唤:“马苏德?马苏德……” 好动听的声音…… 如同杀人狂魔一般的欧格白再次对准卡米拉的头部扣下扳机,可是他的手枪也没有子弹了,反正对方已经奄奄一息,毫无反抗的能力,他挣扎着爬起来,找到一根碗口粗的铁棒之后再次回来了。 没有子弹,他照样可以用这根铁棒敲死卡米拉? 看着走得歪歪扭扭的身影,卡米拉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她轻轻地合上了水眸,等待着那最后的疼痛。 爸妈,小柔,阿明,马苏德,还有阳玺,我来了…… “砰——” 欧格白原本摇摆不定的身体终于彻底僵直,手中的铁棒也失去了力量,在重力的作用下轻轻地向下跌去,砸在卡米拉的手腕上后将她砸得晕了过去。 警察,好多警察……这是欧格白在人世间看到的最后画面。 眼前遍地的尸体是邓警官从业十几年以来少见的惨烈场景,现场的每个人都中弹了,但他最想挽救的,是卡米拉的生命。 十月的台北分明还有些热,对方却穿着皮衣,邓警察看向她后背上的伤口,有鲜血在渗出,却看不到枪眼,这就意味着—— 一种无比熟悉的想法浮上心头,他一脸狂喜地拉下卡米拉皮衣的拉链,果然,她穿着防弹衣? 好痛?是谁在拉扯自己?他们在干什么?要将自己五马分尸吗? 口拉阳上。身体像是一片柔软的白云似的在飘浮着,但是分明又有另外一股力量在拼命地把她往下拉,截然相反的方向让卡米拉痛得几近崩溃,她宁愿自己立即灰飞烟灭,总好过被现在这种剧痛痛苦地折磨。 可是,她却该死地活着,清醒着? 她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很重,谁来帮帮她? 带着身体被撕裂的疼痛,卡米拉收集了全身所有的力量,一点一滴地汇集到眼睛那里去,最后再集体一用力,腾——她看见光亮了? 白?满眼的白——除了右上方的一抹黑。 她无力扭转脸,因此只能转动自己的眼球,她看见了,那抹黑,是一个人的头,是阳玺的头? 不对?不对?她肯定是在做梦,阳玺已经死了,他不可能跟自己一样穿着防弹衣。 再次陷入昏厥的卡米拉没有听到阳玺狂喜的声音在病房里响亮地传出:“医生?医生?她醒了?病人醒了……”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很快就赶到病房,掀起卡米拉的眼皮并用手电照了一下,检查过仪器上的各种数据之后终于放下心来。 这个病人真是奇怪,明明身体上的伤不足以致命,但她的生存意念却相当淡薄,甚至自己在抢救她的時候能够诡异地感觉到她在故意跟自己做对,通俗一点儿来说就是她想死,根本就不愿意被救活。 可能是鬼故事看多了,医生努力拂走心头的奇怪感觉,转过身对穿着病人服的阳玺说:“恭喜你?阳先生,她确实醒了,但是你最好先回避一下,因为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 想要笑一笑表示同意的阳玺很快就因为胸口上的疼痛而凝固了脸上的笑容,他仿佛又听到了血液流动的声音,在自己无力跪到在地上的那一刻,他一手捂向伤口,用零碎的声音提醒医生:“我的伤口——又裂开了……” 医生和护士连忙冲过来扶起晕过去的阳玺,这已经是他醒过来之后的第三次了,他就不能好好地呆在病床上把伤先养好再来看卡米拉么?反正她又不会死。 心如死灰 卡米拉再次醒过来是三个小時后的事情,这次她一睁开眼就看到雪莉,埃米尔和海娜三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但她很快又面无表情地闭上双眼,似乎不愿意见到他们似的。 眉头轻蹙的海娜小心翼翼地求证:“妈,表姐她不会是失忆了?” “别乱说?卡米拉才不会失忆,她可能是一下子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给她一点儿時间。” 耳畔清晰地传来家人说话的声音,卡米拉像是没有心似的麻木不仁,但是半握的左手却被人缓缓地撑开,感觉到有东西在碰触自己受伤的掌心,到底是谁? 她再次睁开眼睛,左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儿,原来是奈吉。 注意到母亲在看着自己,调皮的奈吉脸上闪过惭愧的神色,他松开小手,抬起视线轻声地问:“妈妈,你的伤口还疼不疼?” 身体上的疼痛还可以忍受,但卡米拉不愿承受的是心头上的伤痛,曾经,自己是那么决绝地想要抛下他们去往另外一个世界,如今被打回原地,叫她该以何等面目重新出现在这些人的面前? 她宁愿自己已经死在欧格白的枪口之下…… “好了,我们都不要问问题,也不要说话,让卡米拉先休息一下。” 雪莉体恤的话如同是春风吹过心头的盐碱地一般温暖,逃避无路的卡米拉伤感地再次闭上眼睛,重新睁开之后终于缓缓地开口:“阳玺也没有死,对不对?” “谢天谢地,他也活着。卡米拉,你这次真的快把我们吓死了,胡鲁德还一直后悔把飞机借给你。” 面对凶残得毫无人姓的欧格白,即使自己不回来,于柔和明敬勋恐怕也活不下去,所以这一切跟胡鲁德根本就毫无瓜葛,为了让对方消除罪恶感,卡米拉轻启干涸的唇瓣问道:“姑父他人呢?” 向来光鲜的雪莉此刻脸上却带着明显的黑眼圈,精致的小脸上不着脂粉,看起来暗淡无光,可以想像她近段時间以来确实无心妆容,而且休息也不好,但是看到卡米拉醒来,脸上却绽开着最明媚的笑容,眼神里也带着感恩的喜悦。 她用一贯的语气温柔地回答:“他在这里等了三天,见你还没有醒过来,再加上宫里的事情比较多,所以就先回去了。” “我睡了多长時间?” “今天是第十一天,医生说你的伤口并不太严重,但是你的身体拒绝恢复,卡米拉,不是姑姑说你,你这样做会伤我们心的。” 这次死了这么多人,伤心的又岂只是自己一家?自感罪孽深重的卡米拉扭开了视线,愧疚的同時又带着明显的自暴自弃:“对不起,我——” “好了,亲爱的,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好好养伤,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提了。对了,你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不用了,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雪莉带着家人一起离开病房,却在门口外面看到了正在偷听的阳玺,对方满脸关心地问:“卡米拉她怎么样了?” “醒是醒了,情绪看起来并不好,我看只有把她心病医好了身体上的伤才会好起来。” 听到这个让人心痛的消息,阳玺的俊脸顿時垮下一半,半晌之后又重新带着希冀地问:“那她有没有说起过我?” “她只是问你是不是还活着,其它的倒没说。” 阳玺礼貌地道着谢,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很快,接到通知的胡鲁德也特地赶来看望卡米拉,如果不是考虑到她身体很虚弱,他甚至想立即把对方带回家去,二十多年前她的父母为了自己的皇位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今留下这唯一的血脉自己简直亲生儿女还要疼惜。 前卡好在。由于公务繁忙,胡鲁德只停留了一天就再次离开,他吩咐卡米拉一旦伤势好起来就要马上回家,上次同意她来中国已经错了一次,自己不能一错再错。 相比于卡米拉的颓废,阳玺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他的伤口不再裂开,如果不是因为舍不得卡米拉,他完全可以出院回家慢慢养伤了。 让他很不安的是卡米拉再也没有提起过他,鉴于医生的忠告,自己又不敢突然出现在对方的面前,生怕她会接受不了,因此只能请雪莉一家帮忙在她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 午饭过后,活泼开朗的海娜又叽叽喳喳地说起了话:“表姐,你吃得这么少,十个你都不如阳玺吃得多呢,你不知道,我刚才给他打了两人份的午餐送去,他全部吃完就算了,竟然还吃了半盒点心,而且水果也吃了好几个。” 雪莉一直在偷偷注意着卡米拉的表情,她一半演戏一半认真地责怪道:“海娜,人家是病人,不吃东西哪来的力气恢复身体呢?” “妈,我不是心疼钱,而是感觉他不像受伤,而像是饿坏了似的,他这样是想把自己的身体养好还是想养成一个胖子嘛?” “别胡说?养成胖子也总比你表姐这样瘦得营养不良强。对了,卡米拉,你刚才只吃了那么一点儿,现在再喝点儿牛奶。” 心如死灰的卡米拉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很快就闭上眼睛开始假寐起来。 过了一天,正在热恋当中的海娜又面带羞涩地开口道:“表姐,费肯想来看看你,你愿意见他吗?”t7sh。 谁也不想见的卡米拉正想要拒绝,但是看到对方一脸恳求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一旦拒绝就会让她在男友面前颜面尽失一样,经过片刻的犹豫,卡米拉还是点了点头。 不到一分钟,神采奕奕的费肯就出现在卡米拉的面前,有一段時间不见,他似乎变胖了一些,但是充满活力的样子还是一点儿也没变。 “嗨?卡米拉,很高兴你愿意见我,看到醒着的你比睡着的你让人愉快多了。” 既然同意见他,自己当然得开口说点儿什么,卡米拉先是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后又无意地问:“你之前就曾经来看过我?” 我的狼狈 “是啊,跟阳玺一起来的,在你还昏迷着的時候,其实罗恩和蓝格也想来看你,但是他们显然没有我幸运,也没有我身份特殊,因为我有海娜。” 听到那两个熟悉的名字,卡米拉想起了她最爱的“恩格私房菜”以及曾经有过的快乐時光,能够认识这些可爱的朋友都是缘于一个叫阳玺的人,但是现在,自己却无颜见他。 “罗恩他们还好吗?” “好得不得了,只是一直都没有遇到一个像你那么舍得宰他们的人,他们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而且还说很怀念以前那种心疼到肉疼的感觉,你说他们酸不酸?” 卡米拉那冰封三尺的心顿時有裂开的迹象,但显然只是一瞬间的爆发而已,很快,她的心就又恢复了麻木,脸上也浮现出这几天常见的冷漠表情。 海娜连忙碰了碰男友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但费肯却在卡米拉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显然是认为自己的方法有用。 等到病房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時候,卡米拉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好了许多,只是后背上的枪伤还有些疼痛难忍,她勉强地向上靠起一些,用枯竭的眼眸呆呆地看着半掩的窗户,心头依然伤感得绝望。[.超多好看小说]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于柔向自己求助時的惊恐表情,那是她今生唯一的一次需要自己帮忙,可是自己不仅帮不上,而且还加速了她的死亡,这种错误是自己今生都无法得到原谅的。 对于欠债人来说,欠人情债远比欠钱物之债更难还清,但是如果一个人欠的债永远都不可能还上,这又是何等的悲凉? 还有阳玺,也许他不是一个完美的恋人,但是一直在用独有的方式来爱着自己,他攻陷了自己曾经无数次挣扎抵触的心,在被他欺负得恼羞成怒的同時分明又爱得丝丝入扣,只是为什么,最终还是敌不过心头的怀疑? 自己到底在怀疑什么? 以卡米拉的身份伪装了这么久,他每次不问可否就强行跟自己发生关系,而自己每每在如同烈女一般地挣扎反抗过后转眼就享受爱上,那時候的感受莫非是装出来的? 面对自己的逼问,他在爱得投入的同時依然坦诚贝浅依永远是他心头的最爱,那一刻,自己表面吃醋,内心却分明感动得几乎要死过去,难道这也是假的? 谁来告诉她,这些感受和感动,为何还是抵消不了五年前的伤害,以至于让自己逃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竟然残忍地对他开枪? 或许,永远地离开会是对他的救赎…… 次日中午,雪莉带着家人一起到楼下吃饭,假装休息的卡米拉在门被轻轻关上之后注意到窗户外面有绰约的人影,看起来是雪莉在跟某人悄悄说着什么,从影子上判断对方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用说,肯定是阳玺? 他要进来看自己么? 卡米拉从来没有过地害怕见到阳玺,那种惊慌不亚于面对欧格白的猎杀,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窗外,不一会儿,雪莉等人一起离开,卡米拉又听到极其轻微的手机铃声,阳玺接起电话,随即就走开了。[.超多好看小说] 惊魂未定的卡米拉撑起身体,过大的动作扯到了后背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传来轻微的断裂声,在死一般沉寂的病房里竟然比心跳声还要响亮,她却顾不得这些,只是急急地下了床,伛偻着腰身扶着墙壁努力向门口前进。 轻轻地开门之后,她探着脑袋四处看了看,走廊两头都没有人,阳玺应该已经离开,在得知危险解除的那一刻她却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有一种永远活着阴影里的窒息感。 初秋的台北,医院里依然绿意盎然,卡米拉却觉得满目凄楚,她不想再躲着阳玺,不愿再背着重如泰山一般的负罪感生活在只剩下后悔和痛苦的世界里,她想赎罪,而死,应该是最好的方式。 她缓缓走向阳台,干燥得几乎要冒火的眼眶里慢慢开始湿润,靠上护栏之后她默默估算了一下,不低于十楼,从这里一跃而下,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看见于柔。 刚刚接完电话的阳玺想要走回卡米拉的病房门口,由于脚上穿着柔软的拖鞋,因此走起路来几乎没有一丝的声音。当他刚刚踏上走廊,看到那抹瘦弱得仿佛四五级的轻风都可以把她刮飞的身影趴在阳台上翩然欲坠時,用肝胆欲裂来形容完全不为过。t7sh。 “拉拉,你想要干什么?” 突然冒出的声音和身影吓了卡米拉一跳,胸口更是失去重心地撞在护栏上,她如同是看见了死神一样满脸惊恐地说:“别过来?你别过来?” “拉拉,你快回来?” 紧张的语气从阳玺一百九十二公分的高大躯体里逸出,这是卡米拉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但是对方越哀求,她就越想要摆脱。 眼看自己离卡米拉还有将近十米的距离,哪怕是以短跑冠军的速度冲过去都不一定能够救得下她,何况自己还有伤未愈,在这种情况下,强攻显然不合時宜,唯有智取。 四处无人,想要求助无门的阳玺继续恳求着:“有话好好说,或者你不想见我,我可以马上就走,只要你答应我回到病房里去,可以吗?”但己時卡。 卡米拉痛苦得微微仰起了头,虽然眼眶里泪光盈盈,但她却不想在阳玺的面前流泪,而把头抬起来,眼泪是不是就可以不往下掉?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这句直接得有些粗鲁的拒绝让阳玺心里一阵阵地发凉,考虑到对方的情绪相当不稳定,他连忙又妥协着说:“好,我走,我现在就走……” 悲伤的口吻让卡米拉的心顿時像是再次被拍碎了一样的难受,一想起自己曾经向对方开枪的经历,她的眼泪顿時被催生出来,泪流满面的她失控地拍打着护栏,不管掌心又渗出了淋漓的鲜血,她只是恨,恨自己的狼狈和尴尬。 我的所欠 看到心爱的人哭得凄惨,阳玺落寞而焦躁地抹了一把脸,突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之后满脸痛苦地哀求着:“求求你,拉拉,不要再伤害自己……” 动在要会。怔怔看着掌心不断渗出的鲜血,卡米拉只觉得全身开始一阵阵地发冷,而阳玺则想趁这个時候冲上来将她抱开,卡米拉发现了后立即单腿跨上护栏,眼泪如硫酸,滑落在手背却灼烧着她的心,她哭得哽咽:“对——不起……” 眼中几乎要喷出血泪的阳玺在及時停下脚步的那一刻双膝直直跪下,他紧抿薄唇,鹰眸里早已热泪盈眶但又不敢说话,生怕会再次刺激到已萌生死意的卡米拉。 突然用力的后果是后背上的伤口裂开了,全身一软的卡米拉倒在护栏上,整个上半身趴在外面,而下半身则挂在护栏上摇摇欲坠。 阳玺一动也不敢动,他只能是听天由命地跪着,忍了许久的眼泪最终还是滚落,成年后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的他不敢低头,甚至不敢移开视线,生怕那个女人会如同天使一般地飞走。 从来没有如此无力过的他缓缓地开口:“记得你曾经说过不喜欢听别人跟你说对不起,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喜欢听,如果可以,我想听你说一辈子。哪怕你会一直活在内疚里,我也还是想跟你共度余生。当然,你要是觉得你不欠我长长几十年的生死与共,不欠我一个天长地久的海誓山盟,那我绝不拦你?”t7sh。 受伤的小手紧紧地捂上自己的嘴,腥咸的鲜血和着眼泪流进鼻腔跟喉咙,刺鼻而又疼痛,卡米拉哭得几乎快要断气。 “不管你是拉拉还是依依,我爱的永远是这副躯体的主人,以及这个灵魂,其他的人我谁也不要?” 注意到对方一直在拼命地哭着,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阳玺确信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继续挽留着说:“拉拉,明敬勋还活着,只是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他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难道你不想亲眼看着他好起来吗?” 惊讶得忘记呼吸的卡米拉立即收起了眼泪,明敬勋没有死? 长時间屏息的后果是她一口吸入了太多的空气,强大的气流带着鲜血一起吸进了气管,被呛到的她在咳了几声之后因为缺氧而变得满脸通红,很快,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眼看那瘦小的身体就要跌回阳台的地面,阳玺在最后关头双腿用力一蹬,以半站立的姿势冲到卡米拉的身旁,长长的双臂终于稳稳地接住了心爱女人的娇躯,轻盈得几乎不带任何重量。(.好看的小说) 他贪恋地把卡米拉抱在怀里,这是出事后第一次拥抱这个小女人,他只要一秒钟就好,因为自己真的好想她…… 時间到了,阳玺连忙抱起她冲回病房,摁下急救铃后把她不断流血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右脸上,仿佛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似的。 走廊上响起了一阵奔跑的脚步声,阳玺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泪,在医生和护士进门的那一瞬间他迅速地起身,把卡米拉交给他们之后自己头也不回地离开,任凭温热的液体洒了一路…… 经过此次的事件,卡米拉彻底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她在醒过来后强烈要求要去看望依旧昏迷着的明敬勋,雪莉见她态度坚决,也只好勉强答应了。 坐在轮椅上的卡米拉被推到了明敬勋的病房,他的父母和姐姐都在,卡米拉强装笑脸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后礼貌地请求道:“我想单独跟阿明呆一会儿,可以吗?” 明家人都有些不知所措,雪莉更是不依地反对,卡米拉满是泪花的水眸盛满乞求:“姑姑,相信我,我不会再做傻事。” 自从自杀未遂之后,雪莉明显感觉到卡米拉变得鲜活了许多,尽管她仍然动不动就掉眼泪,但至少会哭,会说话,会表达想要等明敬勋醒来的意愿,雪莉决定相信她这一次。 卡米拉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目光纯净地看着那扇门被轻轻关上,眼泪却在下一秒开始决堤。 她永远记起第一次见到明敬勋的情景,她出门倒垃圾,被逃命的对方挟持回了家。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坏人,他主动下跪向两个惊魂未定的女孩表达自己绝无伤害她们的意思。 那一跪,让自己和于柔看到了他的善,宁可下跪也不伤害他人,这叫慈悲,而慈悲的人,又怎会害人? 回摩洛哥前的那次见面,两人甜蜜地向卡米拉宣布了婚讯,他们打算明年五月一日结婚,三人还约好,如果卡米拉不能回来参加婚礼,那么他们就把度蜜月的地点定在摩洛哥,吃穿住行全部由她来承担,谁叫她贵为国王的侄女。 卡米拉笑着答应,对即将结为连理的两人说:我们摩洛哥见? 而再见,竟是生离死别…… 痛哭出声的卡米拉忏悔地跪在明敬勋的床前,自己欠对方一个新娘,这叫她如何还? 病房外,雪莉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她捂着嘴轻轻打开门,看着那个趴伏在明敬勋床边的人儿感同身受地流下眼泪,旁边的明家人同样不自然地别开了视线,显然不愿看到如此悲伤的场面。 狠狠地哭够之后,卡米拉找到明敬勋的主治医生了解他的情况。 年轻的医生指着其中一张ct图片解释道:“他中枪的位置相当特殊,虽然暂時看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是会对他自身意识的恢复有着很大的影响,现在的他就好比一只突然掉进了沙子的蚌,把自己保护得相当紧,也相当平静,所以想要让他醒过来就必须刺激他,而且这个刺激他得感受得到才行。” 不管卡米拉是否听懂,医生又指着另外一张ct图片说:“他的大腿也受了重伤,如果在一段時间之内病人不能恢复正常的新陈代谢,那么这条伤腿就会慢慢断了供应,肌肉会开始萎缩,到最后很可能会站不起来。” 互相了解 浑身发冷的卡米拉目光呆滞地问:“你所说的一段時间是指多久?” “一般两三个月左右,所以,你们作为家属或朋友,要尽量跟他说一些能够刺激到他的事,还要每天都帮他活动大腿,以减缓萎缩的速度。[]” 谢过医生,卡米拉回到自己的病房里发了足足一个小時的呆,雪莉等人只是在旁边安静地陪着,他们相信对方最后一定可以想通,只是现在需要一点儿時间而已。 久不开口,卡米拉一开口便是:“海娜,麻烦你去帮我把阳玺叫来,我想跟他单独谈一谈。”t7sh。 这个请求让在场的人先惊后喜,大家都像是赶着去领奖似的一溜烟全部离开,接下来就要看阳玺的了。 当阳玺出现在自己病房门口的時候,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一半的光线,卡米拉有着瞬间的失神,这个男人是一直如此伟岸,还是伴随着这种种的祸事一起成长到现在这个样子? “坐。” 礼貌的语气里或多或少带着陌生,完全不像是曾经在床上相拥缠绵的情侣,阳玺看着她眨了一下眼,默默地在旁边坐下,两只大手却有些霸道地捉起对方的右手,意味很明显,他在无声地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卡米拉又怎么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她默认着对方的行为,看着对方的脸数秒之后才平静地开口:“今天,我想跟你做一个坦诚布公的交流,大家都不要再有所隐瞒,可以吗?” 阳玺的脸上有着久旱逢甘雨的期待,他一脸轻松地回应:“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我先问你。你在我回国之后以及找到我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追到上海依然没有把你追回来之后,我去办签证,被直接拒绝了。后来,罗恩建议我先到西班牙,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可能通过海路上岸,这种想法听起来很疯狂,甚至很荒谬,但我在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之前只能试一试,结果我失败了,我最终还是没能踏上摩洛哥的土地半步。” 天啊?这个男人不仅万里追踪,而且竟然打算偷渡,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阳玺么? 感到相当匪夷所思的卡米拉继续问道:“在出事前你的手机为什么一直关着?” “我当時正在回国的飞机上,一回到台北就发现你给我打过电话,我给你回复过去但是接电话的人又完全不会说中文或英文,而且那時候我在冥冥之中总感觉你好像回来了,所以就让人查了一下你的台北手机,发现果然如此。” 接下来的问题是卡米拉最关心的,尽管一早就下定决心要寻找答案,然而到了真正开口的時候她还是差点儿就想退缩了,迟疑了片刻她才谨慎地问:“在我开枪的那一刻,你恨我吗?” “不恨。我当時的第一感觉是你好糊涂,其次是很失望,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事后很感谢你,因为如果不是你对我开枪,那个中年杀手肯定也不会放过我,在你的枪口之下我还有活路,在他那里我肯定活不成。” “也许是,但是我的心曾经背叛过你,这也是事实。” 被心爱的人开枪,这确实算不上一件好事,但阳玺早已经想开了,他满不在乎地回答:“无所谓,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计较,我只关心现在和将来。” 说起将来,卡米拉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但是在公开之前,她想先听听阳玺对自己有什么疑问。 阳玺执起对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才用请求的语气开口道:“我想知道你的身世。” 卡米拉尽可能简短地说起二十六年前发生在摩洛哥皇宫里的那场浩劫,以及自己是如何来到中国,五年前又是如何被雪莉找回去的经历。至于自己的身份,她也大方承认,作为国王的侄女,很可能会吓跑许多男人,但她相信阳玺肯定不会。 “欧格白怎么知道你来中国了?” 说到这里,卡米拉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无奈地说:“他刚好逃亡到中国,在新闻里看到了我的照片和介绍。” 大吃一惊的阳玺连忙忏悔地承认:“这么说其实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先前故意煽动媒体去查你的底,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对此,卡米拉并不认同,她冷静而客观地回应道:“欧格白的存在对于我家人来说就像是一个随時都可能会爆炸的炸弹,早一天解决就可以多一天安宁。” 近段時间的腥风血雨让阳玺感到很不安,而爱情在仇恨和杀戮面前显得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这让他突然萌生出一种无法预知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的悲观思想,而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就成了他最迫不及待想做的事。 他直视着卡米拉的眼睛,目光深情而温暖,神色诚恳地说:“拉拉,最近发生的事让我开始害怕,不管以前的我们有多爱面子,有多倔强,甚至还時不時地伤害对方,但是从此以后我们要好好相爱,好不好?” 卡米拉伤感地摇了摇头,终于言归正传地表态道:“小柔死了,我一直都觉得对不起她,现在阿明又变成这个样子,我更加放心不下,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一直陪着他。”道了说开。 直到现在,阳玺才明白对方找自己谈话的目的,他惊愕万分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跟他在一起吗?” “不,我是说我会一直照顾他,直到他好起来为止。至于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我们曾经是势均力敌的对手甚至是故人,彼此都很了解对方,而这样的爱情完全没有想像的空间,也吸引不了我。” “你想找一个陌生人来谈一场让你時常感到兴奋甚至神秘的恋爱?” 把目光投向远处不知名的某点之后,卡米拉眼神空洞地回答:“或许。我知道你一時间还接受不了,就像我无法接受小柔的死一样,但是我真的已经决定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我照顾阿明的决心。” 好心遭拒 阳玺当然不会就此妥协,他努力地争取着:“你可以照顾他,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阳玺,我现在不需要爱情,甚至它还可能会成为我的负担,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小柔和阿明,根本就没有任何時间和心思来考虑你我。” “我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我坚持认为恋爱和报恩并不冲突,而且你只需要接受就可以了,我的爱不需要回应。” 有些心虚的卡米拉刚想继续好言相劝,阳玺却故意中止了话题,在他看来,这次谈话只是对方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告诉自己,并不代表两人正式开始分道扬镳。 有了此次交流,阳玺开始堂而皇之地进出卡米拉的病房,海娜和埃米尔返回学校后,陪在她身边的只有雪莉和奈吉。所幸,卡米拉变得积极开朗起来,她认真配合医生的治疗,以便可以早日康复并开始照顾明敬勋。 一个礼拜之后,卡米拉终于出院,而雪莉在经过劝说无效之后决定带着奈吉先行回国,在临走前,她表示出了自己的担忧。 “亲爱的,你跟阳玺的事我跟你姑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不管是在一起还是分开,只要意志坚定就是一件好事,我们最怕的是你摇摆不定,这样不仅浪费自己的時间,也会耽误了别人。” 这场生死浩劫没有夺走自己的姓命,但是却给爱情带来了毁灭姓的打击,如同被剥骨抽筋一般的卡米拉只能感怀自己竟然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这项技能恐怕要重新开始学习,但她此刻却分明无心向学。 心如死水的她缓缓地回应:“我曾经很爱他,但现在却变得很平淡,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最主要的是,我现在不想谈情说爱,只希望阿明可以尽快好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日后跟他可能会——” 卡米拉想也不想就温柔地打断:“不会的,姑姑,他是我好姐妹的未婚夫,我只不过是替她代为照顾一下而已,至于尺度的问题我自有分寸。” 暗感不妥的雪莉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一切都只是捕风捉影,如果就这样强行干涉卡米拉对明敬勋的照顾,显然也会缺乏人情味,作为旁观者,她也只能是表示关注而已。 要留在台湾,卡米拉首先得找到房子,而阳玺也正好嫌罗恩的别墅太偏僻,于是他干脆跟卡米拉找了两套二居室的房子租下来,两人开始做起了货真价实的邻居。(.无弹窗广告) 卡米拉新的贴身保镖叫沙迪,比马苏德还要俊朗帅气,最主要的是,他还懂不少中文。 搬家的第一天,阳玺就跟他闹了点儿小小的不愉快。 事情是这样的。 两人在超市里采购好生活用品之后正准备回到住处,阳玺邀请卡米拉坐自己的车回去,而沙迪则当场表示反对,因为他的车并不防弹。 阳玺曾经听卡米拉说过马苏德为其挡子弹的事,他的心里一直有些不痛快,因为他相信自己也能做到,只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罢了,在听了沙迪的话之后他不悦地开口道:“我的女人我当然会拼了命地保护好,不用你操心。” “对不起,阳先生,我只是担心欧格白可能会有余党。” 尽管卡米拉最终还是妥协地上了自己的车,但阳玺能够感觉得到对方是为了息事宁人才这么做的,憋了一口气的他在帮卡米拉收拾妥当和沙迪一起离开的時候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一脸温柔地关上心爱女人的房门后,阳玺的脸立即垮了下来,他回转身,表情冷俊地说:“你应该认识马苏德?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保镖爱上女主人的例子,可惜,他得不到善终。” “阳先生,我对卡米拉小姐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这一点请你放心,刚才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干涉我跟她之间的任何来往,有我在,我自己会保护她。” 沙迪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考虑到对方跟主人的特殊关系,他只好顺从地点了点头。 卡米拉原本还在为自己坚持要跟阳玺分开住而感到不安甚至是内疚,毕竟这种没有经过任何的迂回就被生生剥离的生活状态别说是他,自己也很可能会有些适应不了,但是路既然已经选好,她只有硬着头皮坚持。 明敬勋的姐姐已经成家,工作也比较忙碌,因此不得不先回大陆,照顾弟弟的任务就落在了父母的肩上,这两位老人家对于如同是田螺姑娘转世的卡米拉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但也只是兴趣,并非喜欢。 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工作被一个外人插手,明母显然不习惯,她用客气地口吻谢绝着说:“还是我来。” “阿姨,这一点儿都不麻烦,而且你们都年纪大了,还是多休息一会儿,我来就好。” 在明父眼中,儿媳的人选从来都是于柔,这位于柔的朋友能够来看望儿子已经很不错,但是她却做着儿媳应该做的工作,这恐怕有些不妥。 们你就只。不习惯称呼对方小姐,亦不想直呼其名的明父干脆对卡米拉叫起了姑娘,他同样也礼貌地劝说着:“姑娘,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是这——我们会不好意思的。”t7sh。 卡米拉只当是他们在跟自己客气,于是她温柔地坚持道:“年轻人有的是力气,而且我跟小柔情同姐妹,跟阿明也很熟,所以你们不要跟我客气,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我每天都会过来的。” 一听说对方每天都要过来跟自己“抢”儿子,原本就深受打击的明母更是像母鸡护小鸡似的着急起来,她连忙为对方找起了借口:“姑娘,你还要上班的?如果不上班你自己也是大病初愈,让你来照顾小明实在说不过去,我谢谢你的好心,但是我们真的不需要。” 出师不利 这句话卡米拉总算听懂了,自己满腹心意地想要偿还人情债,可是对方却并不接受。 “伯父伯母,我知道你们可能不太喜欢我,觉得是我害了阿明和小柔,但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早知道的话我肯定就不会去见他们了。” 对于卡米拉“连累”儿子儿媳遇难的事,明父明母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介怀,如今听到这样的话更是觉得不舒服,但是碍于情面还是顾左右而言其它着。 “你多想了,一个人的生死富贵都是命中注定的,对于这样的安排我们也只能无条件接受。” 说到现在,两位老人家依然没有松口的迹象,卡米拉突然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壮感,她曾经以为只要自己愿意,明家二老肯定会欣然接纳自己照顾明敬勋的好意,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当然了。 儿子是人家的,当然有权利拒绝,而自己又算老几?说白了就是一个遭人唾骂的罪人罢了。 卡米拉的脸上挂着假到不能再假的干笑,但是无论再假,那也是她在出事之后的第一次笑,只有在面对明父明母的時候她才会这样勉强自己,在雪莉或阳玺面前,她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对任何人笑过。 “那我可以经常来看看他吗?” 上次已经见识过她的眼泪,明父相信那绝对是真心的,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女孩,自己不会仇恨,但是也做不到喜欢,为了大家的面子,他爽快而又体恤地回答:“当然可以,我们欢迎得很,就是不想麻烦你,更怕影响你的身体。”t7sh。 听到这番肯定的回答,卡米拉顿時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开始觉得,能够每天来探望明敬勋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恩赐,自己绝对不能再太过自以为是。 头一天就遭到犹如当头一棒的打击,卡米拉的心情很不好,但是自己在台北的朋友并不多,以卡米拉的身份拥有的就更加少了,无处倾诉的她只好积压在心里,但是她的邻居阳玺却敏感地注意到了。 “拉拉,我们去罗恩那里吃饭,蓝格说想你了。” 对于如同是从天而降的阳玺,卡米拉并不知道对方偷偷地在自己家的门口装了体温检测仪,只要有人一进入监控区域阳玺就会收到提示,而且还可以看到来人是谁,因此卡米拉一回来他就知晓,于是第一時间打开房门发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邀请。(.好看的小说) “我今天有点儿累了,还是改天。” 对方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倦态,阳玺连忙走上前来关心地问:“怎么了?照顾阿明很辛苦吗?” 一想到自己今天几乎都没有帮上忙,卡米拉的心情就像是跌进了谷底似的沉重起来,她不置可否,只是低着头开门走回了家。 阳玺的醋劲几乎在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原本还貌似大方地表示允许卡米拉去照顾别的男人,现在看到她疲累的样子自己分明吃醋得不得了,搞什么?自己都没有享受过这个小女人的服务,凭什么明敬勋就可以? 正要关门的沙迪看到阳玺的大手在阻拦着门的前进,鉴于曾经受到过对方的警告,他连忙松开手让阳玺走了进来。 卡米拉也看到了,她没有拒绝,因为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说话。 可在还我。保镖们四处检查过房子里没有任何的危险之后就离开了,阳玺在卡米拉的对面坐下,双手撑在膝盖上的他跟着沉默了一会儿,随口主动开口说:“如果太辛苦,你可以给他请一位护工,人家会比较专业,而且你也不用受累。” 还没有开始做就遭到明家二老的拒绝,现在还要被阳玺质疑自己是否专业,卡米拉的太阳血顿時开始抽痛起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意想不到的情况? 不知道发现什么事的阳玺还在继续着:“我很高兴你愿意去照顾阿明,但是你要先把自己照顾好,这样我才能放心。” 卡米拉没有说话,只是咬着下唇保持沉默,脸上更是阴得几乎下滴出水来,就在阳玺想要进一步表示安慰的時候,她缓缓地开口道:“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阳玺不理会对方的逐客令,而是继续劝说着:“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还想去照顾别人,有这份心也得有这份力才行,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温柔得像是含了糖一样的话让卡米拉烦躁的思绪神奇地开始平静下来,她惊讶地看向阳玺,发现对方也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一种很久都没有过的羞涩情绪涌上心头,她连忙扭开了视线。 看到这个小女人又面色含羞,不用猜就知道是被自己强大的电流给电到了,阳玺在心里暗暗雀跃不已,他站起来一把拖起对方的手说:“跟我来。” “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卡米拉几乎是被阳玺拖进了他的家,在被像是一棵小树苗一样“种”在沙发上之后,阳玺打开电视并把遥控器递给她,自己却一头扎进了厨房,几分钟后又端出了热腾腾的三菜一汤,整个客厅里立即飘满了饭菜的香味。 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竟然是瘪的,而且在闻到香味之后竟然还配合着“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被阳玺听到了之后卡米拉顿時糗得不知道应该把目光放哪里才好。 “走,我饿了,劳驾你陪我一起吃顿饭。” 明明是想喂饱养肥这个小女人,连借口都得说是请人家帮忙,阳玺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才了。 这个時候再离开显然有些矫情,而且自己确实也饿了,卡米拉只好像个小媳妇似的被阳玺拉到了饭桌前,在对方细心地为自己拉开椅子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搞什么?他非得表现得这样让人无法拒绝么? 早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龄的卡米拉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害羞,她连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端起了饭碗,随后又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 行或不行 “这个问题稍后再回答,你先尝尝看好不好吃。[]” 阳玺夹了一口菜送进对方的碗里,看着她吃东西前喜欢伸出小舌头舔一舔的可爱动作,几乎想要扔下碗筷将对方扑倒在地——考虑到现在天時地利但却唯独少了最最关键的人和,阳玺只好压抑地抿住双唇紧盯着对方接下来的反应。 一双柳眉轻轻蹙起,跟着悬起的,还有阳玺略显忐忑的心。 “怎么样?不好吃?” 卡米拉的眉头皱得更紧,凝神思考的样子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开口似的,阳玺更加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相当肯定,今天的饭菜绝对没有问题,为什么对方会如此纠结? “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皱眉就意味着东西不好吃,而说实话就会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阳玺还是选择了坦诚:“不是,这三道菜都是从‘恩格’叫的外卖,只有这个汤是我自己熬的。” 这个真相确实让人意外,一种暧昧的空气开始在客厅里漫延,卡米拉定定地放下筷子,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又伸手勺了一口汤送进嘴里,完全咽下去之后才抬起头直视着阳玺轻轻地开口道:“我觉得——汤比菜还要美味。” 寂静的客厅里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有卡米拉在安静地吃着饭,阳玺的头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突然低了下去,再抬起来的時候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他有些莫名其妙地问:“我可以吻你吗?” 这下子被吓到的人换成是卡米拉,她彻底停下吃饭的动作,想装作没有听到显然已是不可能的了。 对方炯炯的目光快要在自己的脸上燎原,卡米拉实在逃无可逃,冰封许久的心终于有了重新跳动的迹象,那么轻,像她现在刻意压抑着的呼吸一样,经过数秒钟的紧急思考,她机智地伸出了右手,手背向上。 阳玺脸上的笑容在扩大,但却并不是真正的喜悦,而是感动和感谢的成分居多,因为这个女人既满足了自己的愿望,同時也没有委屈自己,两全其美从来都是美不胜收的事,不是么? 一顿午餐就这样在轻松的气氛里安静地进行着,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既然明父明母不希望自己经常去看望明敬勋,卡米拉在经过几天的细心观察,她开始慢慢地总结出一些经验,比如说中午和晚上的吃饭時间两位老人通常都是轮流着一个人守着儿子另一个人去吃饭,卡米拉注意到这个情况之后干脆就每天都是吃饭時间再过来,果然,明父明母对她友善多了。[] 很快就到了十月下旬,离明敬勋出事的時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医生的警告時常在卡米拉的耳边响起,有限的期限已经过了三分之一,自己一定得想办法说些或者做些什么来刺激对方才行。 趁着病房里只剩下自己和明敬勋,卡米拉照样开始了自言自语。 “阿明,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不过,不是什么好事,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一直在注视着对方,生怕会错过任何一个细小表情的卡米拉继续道:“你的好朋友阿生很不争气,五年前你千里迢迢地来到台北解救他,好不容易把他救回去之后并没有幡然醒悟,而是继续沉浸在好吃懒做的颓废和赌博带来的一夜暴富梦里,有这样的朋友,你是不是很失望?” 对方还是纹丝不动,卡米拉突然又想起了医生有关一定要让对方听进去或者感受得到的叮嘱。 感受感受,除了听觉,视觉,分明还有触觉,而最正常的肌肤接触莫过于握手。 两只小手一左一右地包住对方的大手,卡米拉又面露担忧地说:“前不久,听说他为了偿还高额的赌债,竟然再次走上了贩毒的道路,在警方的一次抓捕行动当中被逮了个正着,这次,等待着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这些话并非来自卡米拉的想像或诽谤,她特地去调查过阿生这个人的近况,发现他根本就是赌姓不改,而且这次贩毒的量比较大,恐怕得在监狱里度过自己的余生。 明敬勋双目紧闭的样子看起来依然平静如水,卡米拉又抬高音量说了几遍,直到明家二老回来了才不得不作罢。 这件事显然不够震撼人心,卡米拉只好另想办法。 当阳玺说起蓝格的生日聚会時,卡米拉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非去不可了。 精心挑选的礼物,一束偌大的蓝色妖姬,身着白衣中袖长裙,妆着轻薄淡妆的卡米拉宛如圣洁的天使,而阳玺则是一身浅灰色休闲西装,手里同样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最好的妆容是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光是那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就足以让无数女人醉生梦死,神魂颠倒。 如此一对男俊女俏的客人出现在酒门口,迎宾小姐竟然忘了要上前迎接,直到阳玺挽着卡米拉的手走过她身旁時才突然惊觉这两人可是大名鼎鼎的至尊vip,她顿時激动得连眼泪都流下来了,今生能够为他们服务一次,哪怕是折自己十年的阳寿也毫无怨言。 “嗨?达令,你可来了,我还以为阳玺这个人不行,请不动你呢。” 盛装的蓝格漂亮得不像话,连卡米拉都感到惊艳不已,她还没有来得及回话,罗恩就已经在阳玺那仇恨目光的瞪视下如同芒刺在背地小声提醒着:“亲爱的,不可以说男人不行的哦。”而拉好个。 “我说了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一定会不行,而且他行不行我哪儿知道,这事儿你得问拉拉。” 看着身边的可人儿粉脸嫣红一片,阳玺在心里雀跃不已,但表面上却故意装出气愤的样子右手成枪先是指了指罗恩,然后又更加有力地指向蓝格,脸上有着征服一切的表情。t7sh。 罗恩当然明白阳玺的意思,他直接拖起蓝格就向旁边的包厢走去。 “喂?你想要干什么呀?我还要迎接客人呢。” 生日聚会 “阳玺这小子行不行我并不知道,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以后凡是敢说我朋友一次我就‘惩罚’你一次,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那里硬。” ………… 占了个大便宜的阳玺装出体贴的样子挽起卡米拉的手走进大厅,只见整个酒都被罗恩包了下来,而且还进行了一些临時的改动,大厅里变得亮堂了许多,四周更是缀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梦幻得简直就像是婚礼现场。 今晚所有的客人都是罗恩或蓝格的熟人,其中大部分阳玺都认识,在被拉着结识了一个又一个的某总和某董之后,卡米拉的头都快要点断了。 “累了吗?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对方微微嘟起嘴的动作说明了一切,阳玺连忙带头走向舞台正前方的桌子,卡米拉不依地停下脚步,那里太显眼,自己今晚已经够受人关注的了,再坐在这里的话今晚恐怕连水都不敢喝一口。 阳玺却表现得略显为难:“等一下罗恩他们回来了可能会找我们的,蓝格今晚点名要你陪她。” “反正他们还没有到,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再说。” 在角落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后,卡米拉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她只是惊奇地欣赏起那些玫瑰,身为皇室成员,她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这么漂亮的花。(.无弹窗广告) 原先的热闹氛围一下子沉寂下来,阳玺有些不习惯,他刚想开口,卡米拉就像是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似的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我现在不想说话。” “为什么?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不是,我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卡米拉不想承认自己刚才被蓝格‘调戏’得清醒了,既然已经决定跟阳玺分开,今天能够来参加这个聚会已经是一种迁就,如果他认为自己会很容易地再次回到他的怀抱,那他就完全错了。 别忘了,他是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阳玺实在搞不清楚刚才还陪自己应酬得风生水起的卡米拉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如此疏离起来,幸好不時地有熟人过来搭讪或者闲聊几句,气氛总算没有显示太过尴尬。 在消失了一个小時之后,蓝格小脸红扑扑地重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现在的她明显淑女了许多,挽着罗恩的手几乎一直都没有放开过。 在对方的强求下,卡米拉和阳玺走向舞台正前方的桌子,坐下来后开始边喝边聊,一些精心准备的表演也开始了,客人们很快就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当中。 越是喧嚣,卡米拉就越冷静,她状似无意地左右看了一下大厅里的人,关注自己的人其实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多,看来大家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动物园里的珍禽异兽,有了这个认识,卡米拉终于觉得放松多了。 一曲刚罢,蓝格侧过头来问卡米拉:“你现在的空余時间比较多,有没有想过找点儿什么事情来做?” 看来她卡。“我跟这个社会已经脱节很多年,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你可以先从帮忙开始,比如说到阳玺或我的公司来见习一下,等到你觉得可以上手了再正式参与也不迟。当然,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人在工作当中的那种专注和努力是金钱再多也体会不到的,我希望你能够有更大更多的空间。” 对方的心意卡米拉当然了解,但她却欲言又止:“谢谢你,蓝格,但是你也知道,我还有病人需要照顾——”t7sh。 “正是因为知道你无法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所以我才叫你见习的嘛。我这样建议你千万不要以为我在分散你的注意力,其实,我是想让你放松自己,说不定你会比现在更愉快地照顾病人。” 卡米拉连忙道歉着说:“对不起,我今天好像太过伤感或者严肃了。” “不,亲爱的,你今晚的表现相当好,但我希望你是真的好,发自内心的那种。” 舞台上的音乐再次震耳欲聋地响起,蓝格并没有再逼迫卡米拉,而且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轻轻地摇头晃脑起来。 卡米拉沉默了片刻,她突然伸出手拍了拍对方放在桌面上的手背,目光相遇之后又肯定地点了点头,蓝格开心地笑了,为自己的好意被采纳而兴奋不已。 晚上十一点,经过半小時的休息,疯狂的主持人又跳上舞台,他已经脱下先前的西装而换上一身亮片的无袖马褂,下身竟然只穿着一条四脚,一出场就让底下的狼男们鼓噪个不停。 “姑娘们,你们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要往我这里看哦,虽然我有七块半的腹肌,一只手就可以将你们托起来,但是我不想被乱刀追杀,所以,拜托你们把目光放回你身边的男友或老公身上。接下来,会有一个男人用他更加强有力的身体,标准的八块腹肌来为大家表演一段钢管舞,请大家热烈鼓掌。而且,我还听说,不鼓掌的男人会不举一个月,女人也会来大姨妈一个月哦?” 如此狠毒的话在刚刚说完的一瞬间就被掌声给淹没了,大家很快就精神抖擞地看向舞台上的那根腕口粗的钢管,期待着今晚的钢管女郎。 一个戴着狐狸面具,身穿惹火内衣的“女人”突然从钢管的顶端一滑而下,速度之快,简直和自由落体无异。 所有人都紧张得顿時失去了反应,只见“她”在离地面不过半米的地方及時地停了下来,一个侧空翻跃下来之后解开后背上的钢丝并夸张地吻了一口之后才松开,瞬间的放松和滑稽的动作惹得底下的人开始笑出声来。 大家仔细一看,这个钢管“女郎”不但不纤细,而且简直还可以用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来形容,而且“她”的下身那里明显有一处凸起,在各种挑逗动作的辅助之下更加明显,“她”肯定是个男人?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男人作出卓别林式的经典表情,从里掏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掏出一个苹果,随手一扔,观众们连忙站起来拼命争抢,苹果很快就落入了一位中年男人的手里。 咬的课程 另外一个苹果也以同样的方式送出去之后,男人又拉开看了一下,伸出手想要从里面再掏出点儿东西来,但是这一次,他失败了。(.无弹窗广告) 开玩笑?他要是再从那里掏出点儿东西来,全场的人不得全疯了才怪? 哭丧的脸色,撑开的女式,再加上舞台上唯一的射灯明亮地照在关键部位上,所有人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面红耳赤起来。 “脱掉?脱掉?” “快掏出来?要是再不掏出来就证明里面什么也没有?”t7sh。 这番话分明比主持人的还要歹毒,男人连续眨着夸张的假睫毛,兰花指轻轻一点,脸上露出了不胜娇羞的表情。 在观众们的哄笑声中,他默默地解开,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轻地抛向正前方的桌子,最后稳稳地挂在了蓝格的胸口上。 大家顿時乐得几乎要坐椅子上摔下来,成为焦点的蓝格拿起一看,熟悉的尺寸和图案分明就是自己新买的那只,她顿時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忙不迭地塞进自己的包包里,脸上红得差点儿要爆掉。 不管大家知不知道,反正她早已经看出舞台上的男人正是自己的亲亲男友罗恩,而他居然敢拿自己的出来作秀,万一被别人接到,自己还要不要活下去嘛? 这头大,看自己以后怎么收拾他? 随着音乐的节奏,罗恩把身体缠在钢管上开始做起了各种动作,尽管算不上专业,但大家要的分明是一种娱乐的效果,因此整个大厅里尖叫声响成一片,不少年轻人还站起来高举双手热舞着,显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心头汹涌的热情。 十几分钟之后,刚才的那位主持人又出现了,他示意底下的人们安静下来,随后一脸笑意地问:“钢管舞好不好看?” “好看?” “再来一个?” “谁说再来一个的?这么难看的钢管舞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没办法,原先安排的钢管女郎昨晚在看这位哥儿们彩排的時候没有鼓掌,今天就来大姨妈了,你看,我说得准?” 无辜的表情配合疯癫的话,观众们顿時窃笑不已,主持人突然又神秘兮兮地说:“好了,既然这位哥儿们是临時客串的,那么接下来我就要公布他的身份了。其实,他是一名可爱的人民教师?他教授的课程比较特殊,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咬?咬你们懂不懂?y-a-o——” 无论对方如何重复,暗示,卡米拉还是一脸的茫然,她疑惑地看向阳玺,希望对方能帮忙解释一下。 阳玺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神色,甚至连肌肉都开始微微抽搐,他侧过头来小声地问:“你确定想知道?” 等一会儿就要开始表演了,肯定不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卡米拉当然想要知道,阳玺搂过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轻轻耳语了一句,下一刻,立即被对方用力推开并气恼地捶了一拳。 看着心爱的人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里去,阳玺的心在狂跳的同時分明又感到一丝惆怅,他刚才趁着说话的机会用薄唇若有若无地碰了卡米拉娇嫩的耳坠一下,对方也许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完全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 课程是什么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分明是卡米拉微凉的肌肤,以及,那不敢抬头见人的媚态。 主持人又继续道:“好了,我看到有几头标准的们已经提前知道这次课程的内容了,但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不管这位老师私底下已经上课多少次,但今晚绝对是他的首次公开课,接下来有请今晚的寿星上来配合一下,大家注意,好戏就要开始了哦。” 罗恩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一脸激动的样子就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似的,他有些粗鲁地扯起蓝格,来到舞台中央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即搂过女友的肩膀又交待了一句什么。 蓝格顿時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连忙想要逃走,但是纤腕被对方紧紧捉住,拉回来后立即被禁锢在怀里吻了个结结实实。 一脸歼诈的主持人在旁边凉凉地解释着:“各位,蓝同学显然是有些紧张,罗老师正在给她放松呢。” 众目睽睽之下,蓝格根本就无心热吻,她连忙挣扎着小声恳求道:“恩恩,求求你了,放过我。” “就算我答应,底下这帮人可不会答应,而且,今晚你是最主要的主人,不可以让客人有任何的不满哦。” 这个坏心眼的家伙,看准了自己无法拒绝,竟然敢这样当众威胁人,蓝格简直快要气哭了。 “来?亲爱的,这种事我们已经做过无数次了,今晚只不过是多了几个人旁观而已,当众表演确实疯狂了一些,但这分明也是一个机会,你愿意向大家证明自己有多爱我吗?” 又来轻己。男友的话就像是咒语似的喃喃地响起,蓝格想起贪玩的自己一直拖着不肯结婚,而对方却是一再无条件地迁就,包容着,这样的好男人分明值得自己珍惜一辈子,于是她勇敢地点了点头。 罗恩兴奋地张开双腿,蓝格随即脱下自己的高跟鞋,随即轻轻地跪在对方面前,臣服的动作让罗恩激动地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一下,最后才决绝地放开对方并闭上了眼睛。 #已屏蔽# 他想吃肉 再也无法忍受的罗恩蓦地睁开双眼,搂过女友后紧紧地吻住那抹鲜艳欲滴的红唇,坚硬的胸肌挤压着对方胸前的柔软,但他分明还不觉得够,分明还想要更多? 顾不上观众们还在意犹未尽地翘首盼望着,他猴急地抱起快要软成一滩水的女友,在众人如雷的鼓掌声和尖叫声中向先前的包厢冲去。[] 阳玺率先收回视线,他趁卡米拉还在低头的時候偷偷夹紧自己的大腿,在场所有的男士们也跟着他做出一样的动作,随即又搂过身边的女伴开始热吻起来。 要命?在如此强烈的视觉刺激之下如果不找个女人来泄火,恐怕不少人会当场喷射的? 好不容易才敢抬起头的卡米拉注意到鼓噪的大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大家就像是约好了似的集体收了声,而且,一对对的男女都在忘我地热吻着,阳玺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有一种熟悉的叫做饥渴的东西…… 这个男人肯定是又想做那种事了,卡米拉几乎想要仰头长啸,今天到底是来陪蓝格过生日还是看色情表演嘛? 原先一直坚持的要跟阳玺保持距离的意念很快就溃不成军,在充斥着情欲气息的空气里,卡米拉实在无法再硬下心来,她半为难半羞涩在把小手伸了过去。 有没有搞错? “饿”得只差没有当场吃了对方的阳玺欲哭无泪地看向那只白嫩的小手,他记得有句话是:老子经过几千年的优胜劣汰才爬到生命链的顶端不是为了吃素的?t7sh。 他——要——吃——“肉”——啊? 久久等不到回应的卡米拉疑惑地看了过去,只见阳玺眼里原先的绿光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幽怨…… 身边的男女还在如火如荼地亲吻着,唯独自己和阳玺还坐得直直的,而且对方已经死心地收回了视线,吞咽口水的动作带着无尽的失望和落寞。 在这种情况下,超级尴尬的卡米拉立即起身离开,阳玺连忙拉住她的皓腕问道:“你要去哪里?” 住拉开他。“洗手间。” 不敢多说一个字,甚至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卡米拉以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 空无一人的洗手间,卡米拉对着镜子里脸上泛起红潮的人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想起阳玺刚才欲求不满的表情,想必他在心里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一种委屈的情绪突然而至,它让卡米拉的鼻头一酸,眼眶里泛起湿意的她努力平静着补了一下妆,随即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去。 一个人影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被吓到的卡米拉刚要尖叫出声,发现是阳玺后她才及時地捂住小嘴把余下的声音统统停了下来,前腿一软的她差点儿就要当场跪倒,幸好对方眼疾手快地一手扶在她的柳腰上才不至于出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阳玺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静默不语,看着她捂住小嘴,眼里泪光盈盈的模样(灵灵的描写水平有限,具体的情况请看封面,此刻的卡米拉就是那副样子滴~~)心里又升腾起了想要欺负她的冲动。 轻轻将那只小手移开,阳玺倾过身体温柔地吻住卡米拉的樱唇,为了不吓到对方,他刻意放慢了动作。 卡米拉知道自己应该拒绝的,她甚至把另外一只手抵在了对方的胸膛前,但是无论她思想斗争有多激烈,最后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对方推开,最后只能是半推半就地接受对方的欺凌。 好,尽管時间晚了,地点也改了,但自己总算吻到这个女人了,阳玺的心在大大地失望之后立即又被甜蜜所充满,他竟然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尽管大家都知道自己干什么去了,但蓝格在凌晨钟声敲响过后还是携男友回到了大厅,和卡米拉等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整个聚会才在疯狂而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两人一起回到了住处,卡米拉开门而入,阳玺分明还想跟进来,卡米拉识破了他的企图,连忙婉拒着说:“谢谢?晚安?” 保镖在房间里巡视一番后很快就离开,阳玺却依然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卡米拉正想飞快地关门,对方却突然捉住自己的双肩,在惊讶和防备的目光里吻了自己的额头一下,随后才紧抿双唇地放开自己并体贴地关门离开。 “咔嚓”一声过后,隔开的岂止是两张相互熟悉的脸,分明还有两颗谨小慎微的心。 慢腾腾地回到自己的家,阳玺强忍胸口几乎快要泛滥的情意走向浴室,冰凉的水当头淋下,但身体却依然火热,就连浴室里的空气都被自己高得吓人的体温给烘热了。 该死?自己真的好想要…… 内心痛苦地挣扎了数分钟,脑子一热的阳玺还是败给了情欲,他飞快地套上睡衣,来到卡米拉的门前之后急促地按着门铃,哪怕今天自己不成功,也要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站在门口发了很长時间的呆,卡米拉最后还是苦笑着前去洗漱,还在浴室里忙碌的她听到门铃在持续地响着,不用猜就知道来者是谁,但是却不敢开口,她深知自己的意志相当薄弱,一旦开门,一切都会失控,因此她只能是飞快地跑回房间并蒙头盖起了被子。 对方的反应已经明确表达出拒绝的意思,阳玺最后只能是失望地原路返回,嘴角上带着苦涩的他却在进门的那一刻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他突然莫名地兴奋起来,连忙奔跑着冲了过去。 可惜,来电的人是罗恩。 “喂?干嘛?” 略为不耐烦的语气明显让罗恩误会了,他连忙道歉着说:“啊?打扰到你们了?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今晚我特地为你们增加了一点儿情趣,如果你发现自己是一夜七次郎的话千万不要高兴得太早哦,里面可有蓝色小药丸的功劳。” 阳玺凌厉的眼神里泛起了危险的信号,他震惊地问:“你给我下药了?” 他在撒谎 “一点点而已啦。(.无弹窗广告)好了,你们忙,我们也要开始忙了。” 暧昧的话还在充斥着自己的耳膜,阳玺不敢置信地看着嘟嘟作响的手机,心头升起了莫名的怒火。 该死的损友?拜托你在下药之前先把泻火的事也考虑周全了,行不? 这个臭小子不提醒还好,一提醒阳玺就更加觉得欲火焚身,他连忙跳进浴缸,看着还在不死心地翘首期待的“兄弟”,阳玺连死的心都有了。 看来泻火是没有什么希望了的,但是给心爱的人打个电话应该并不为过,阳玺拨通了卡米拉的电话,在听到对方软糯的声音之后全身的细胞似乎瞬间又活了过来。 “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睡不着,所以想跟你聊一会儿。” 卡米拉当然不敢接话说自己也睡不着,她带着一丝小窃喜开始跟阳玺海阔天空地瞎聊起来,在整个过程当中对方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肉麻或者挑逗的话,这让她原本有些忐忑的心彻底放下,没过多久,困意浓浓的她就香甜地睡了过去。 听到话筒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咽口水的声音,心头泛起暖意的阳玺舒服地调整了一个姿势并且很快就跌入了梦乡,丝毫没有注意到手机竟然滑进了浴缸里。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阳玺一直都没有再来纠缠自己,每次卡米拉回到家开门之前,身后不再响起阳玺及時的打招呼声,手机也静悄悄的,电话,短信统统都没有。 知难而退?伤心绝望?果真如此的话,卡米拉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毕竟这正是自己想要的,不是么? 第四天,卡米拉听从蓝格的建议,她去约见了伍永红,对方自从五年前从赛诺辞职后就自行开办了一家化妆品公司,虽然称不上亿万富姐,但在业内也算是家知名的企业。 在开口问要工作之前,卡米拉先得确认一件事。 “伍姐,上次回摩洛哥之前我也是到这里来看你的,如果我们约在外面见面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伍永红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于柔的事故,只是这种意外根本就防不胜防,自己不可能会因为有危险而不出门或不交际,于是她毫不在乎地说:“我不怕?上天安排给我的灾难无论怎么躲也躲不过,我会小心提防,但不会拒绝跟任何一个好人来往。” 如此一番诚恳的话让卡米拉终于放下心来,她大胆地说出自己想要前来见习的打算,希望能够在这里学到更多的东西。 这点小要求简直都不算个事,伍永红想也未想就直接答应了:“没问题,你明天就过来上班,我马上叫人给你安排工作。” 再次成为对方的下属,卡米拉高兴得像个孩子,她立即赶往商场买了两套比较正式的职业装,准备明天就开始投入到新的工作当中。 次日上午,卡米拉刚刚出门想要赶往医院,电梯里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认出对方之后她礼貌地打招呼道:“你好,孟秘书。” 见拉要玺。“卡米拉小姐,你好,要出去啊?” “是啊,有点儿私事要出去。你过来找你老板?” 对方友好地嗯了一声,跟自己道过再见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孟秘书在这里出现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他的手里却拎着一份盒饭和一兜水果,现在又明明是上班時间…… 中午去看了明敬勋,下午又到新公司上了半天的班,回到家里家里之后卡米拉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她鼓起勇气按下阳玺家的门铃。 整整一分钟过去了,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卡米拉又拨打了阳玺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这种诡异的情况让她顿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阳玺肯定是出事了。 正在她想打电话给孟秘书的時候,阳玺的电话打过来了,卡米拉居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感,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t7sh。 “喂,拉拉,不好意思,我刚才在见客户,不方便接电话。” 阳玺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有些沙哑不说,而且似乎还刻意压低了似的,卡米拉立即相信他刚才确实是不方便,但是既然已经主动打了电话,自己总得找个理由才行,她突然想起上午孟秘书拎着的那兜水果,对,就拿这个当借口好了,肯定万无一失。 “哦,没关系,我只是多买了一些水果,刚想问你要不要吃,想给你送一点儿过去。” “谢谢了,但是我现在在外地出差,可能要过几天之后才能回去,你慢慢吃。” 明明上午还在,下午就出差了?起了疑心的卡米拉多问了一句:“你什么時候开始出差的?这几天好像都没有见你。” “是啊,我已经出差三四天了,估计还得再过三四天才能回去……” 接下来的话已经无需多听,卡米拉可以肯定,阳玺在撒谎? 其实得知他没有出事,卡米拉就在心里暗暗告诫过自己不要多管闲事,毕竟人家是一个自由的个体,也已经不再是自己的男友,当然没有义务对自己诚实,但是对方突然的冷淡和撒谎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甚至怀疑阳玺是不是在跟某个女人鬼混,所以才不方便接自己的电话或者见自己。 当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時,卡米拉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人家的私事,与自己何干? 但是,越受批判,卡米拉就越想为自己找借口,越是禁忌的事,她分明就越想做,而且连理由她都找好了:她要真相?不管这个真相是什么,只要让她知道就行。 询问保镖等到的答案是,他们这几天确实没有见过阳玺出入,但他的车却好好地停在车库里,证明他很可能躲在家里没有出门过。 好不容易才熬过了一个胡思乱想的晚上,第二天九点钟一到,一名快递员就按响了阳玺家的门铃,尽管一直都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开门,但是快递员大有把门铃按坏的决心,二十几分钟后,门终于门了。 消失原因 收人钱财,替人做事的冒牌快递员没有想到自己要面对的人居然会是阳玺,惊吓过度的后果就是手中的礼物盒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连忙捡起来结结巴巴地问好道:“阳——阳先生,你——你好?” 穿着睡衣,头没有梳,脸没有洗的阳玺一脸的不耐烦:“家里没人,别按了。” 这可以算是一种幽默么? 正在门就要被关上,快递员拦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時候,一道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阳玺——” “砰——” 一直在自己的房门后面默默观察的卡米拉走出来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抬手示意对方可以走了,随后右手一直按在阳玺家的门铃上,半天没有动静之后她干脆打电话并发信息,十几分钟之后,门再次开了。 换然一新的阳玺貌似惊喜地说:“嗨?早上好?我昨天晚上临時决定回来的,因为公司里有急事。” “是吗?那现在都已经九点钟了,你为什么还不去上班?不是说有急事的么?” 临時起意的阳玺根本就不是有备而来的卡米拉的对手,无言以对的他无奈地欠身示意对方进来,自己则体贴地留在后面关门。 一走进屋子卡米拉就敏感地耸了耸鼻子:“咦?什么味道?” 阳玺跟着闻了一下,知道答案的他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公开,在沙发上坐下来之后才避重就轻地说:“是孟秘书帮我喷的醋,我感冒了。” 几天不见,对方的脸确实小了一些,眼窝也有了浅浅的凹陷,更明显的是,他的眼神毫无神采,此刻的表情更是少有的灰败。 “严不严重?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你出差了?” 太过聪明的女人果然是可怕的,阳玺的心中已经可以相当肯定,但他仍然不死心地求证道:“刚才的快递员你是叫来的?” 卡米拉大方地点了点头,只要证明自己的怀疑是对的,她就不怕被对方知道自己耍了手段——对了,这一招还是从阳玺的身上学来的,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 “应该算有点儿严重,后来我还发烧了,所以就休息了几天,到今天总算好多了,我准备明天就去上班。” 这个解释无论怎么听都找不到任何的漏洞,但是卡米拉却分明感受到对方的话里有所保留,她警惕地扫视了客厅一圈,发现这里简直可以用失窃现场来形容,衣服,毛巾,拖鞋和杂物东一件西一件,在她的印象当中,阳玺绝对不是这种邋遢之人。(.无弹窗广告) “時候不早了,你该去医院了。” 这句话就像是从阳玺的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卡米拉吃惊地回过头,但是对方已经把脸扭开了,他甚至还有些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不好意思,我有点儿累,想再休息一会儿。” 发地说拉。“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阳玺觉得这句话别扭极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在送对方到门口,正准备关门的時候终于想起来了,他一把捉住卡米拉的小手说:“什么你们?你在说什么呀?” “我不知道你家里还有其它人,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进来打扰的,真是不好意思。” 先是疑惑,随即是震惊,最后才是气愤,反应过来的阳玺一边抚额一边看向头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之后才咬牙切齿地问:“你认为我家里有女人?” 对方这副气极的模样卡米拉几乎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是阳玺接下来的行为更加粗鲁,他不等自己回答就直接把自己推了出去,随即又当面用力地拉上门,门里门外顿時被隔成了两个世界。 搞什么?如果自己有女人滋润的话还至于像现在这样人比黄花瘦么?甚至,根本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被误会的阳玺知道自己应该觉得委屈,甚至还有理由发火,但他却虚弱地靠在墙壁上根本就恨不起对方,该死的?几天不见,他甚至还没有看够那个女人呢? 门突然被拉开,正想追出去的阳玺被门口站着的卡米拉吓了一跳,原本苍白的脸色现在更加没有血色,但他却面露惊喜地问:“你没走?” 卡米拉可以发誓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别人赶出门,而且这个男人居然还口口声声说爱自己,不放弃自己,但实际上却在做着相反的事,几乎想扭头就走的她轻咬着下唇,半晌之后才回答道:“感冒就感冒,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去出差了?” “跟我来?”阳玺再次拉起对方的小手,来到自己的房间后指着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说:“你慢慢看。”t7sh。 药?全都是药? 说不出话来的卡米拉震惊地回头,只见阳玺无奈地摊开双手道:“我先是感冒,后来是发烧,最后就变成了肺炎,事实上,我昨天上午才出的院。”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让你看到我现在这副有气无力,奄奄一息的样子吗?相比之下,我更宁愿一个人在家躺着。” 寂静的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卡米拉甚至还可以闻到空气里有着专属于阳玺的个人气息,那么熟悉,自己是绝对不会感受错的。 “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你快走,收拾一下,该去医院了。” 脚上似乎生了根的卡米拉根本就迈不开自己的脚步,冷硬了很久的心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而阳玺则当着她的面疲累地倒地床上,此刻的他只想睡觉养病。 既然人家要休息了,自己再留下来肯定说不过去,一直在沉默的卡米拉正想抬腿就走,小手又被对方捉住,一边摇晃一边如同是梦呓似的轻声道:“你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留下来陪我睡觉。” 心软的卡米拉就这样被阳玺拉得倒在床上,被当成是枕头一样紧紧抱在怀里之后更是丝毫不敢动弹,对方温热的鼻息吹在她的脖子上,痒得她连忙低下了头,但这样无疑是把自己尽量向对方怀里缩去。 欲走还留 一只大手在自己的后背上缓缓游移,心跳如雷的卡米拉警惕地刚想要挣扎,阳玺心知肚明地提醒道:“你放心,虽然我很想,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力气把你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把这个福利留到明天的话,我答应你明天一定好起来。” 这个不说这种话会死么? 被调戏的卡米拉故作严肃地扔下两个字:“睡——觉?” 下一秒,阳玺乖乖地把眼睛闭上,能够重新抱着这个小女人睡觉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自己应该见好就收的。 原以为他会跟奈吉差不多,最多哄个十来分钟就会睡着,可是半个小時过去了,每次卡米拉刚想要起身,对方就会立即惊醒,如此反复多次之后,她干脆就死心了,窝在阳玺的怀里慢慢地睡了过去。 狡猾得就像是老狐狸似的阳玺偷偷睁开一只眼睛,从上而下能够看到对方纤长的睫毛和翘挺的小俏鼻,心里顿時像是被灌了蜜一样暗自窃喜,女人果然容易心软哪? 得意洋洋的他很快也进入了梦乡,中午的時候卡米拉被沙迪打来的电话叫醒,原来该去医院了。 就在她蹑手蹑脚地想要爬起来的時候,阳玺突然迷缝着眼睛坐起来从旁边的桌面上递给她一把钥匙,意思已经很明显,因此他没有说话。 对方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可以方便进出,但是这样好像很不好,她跟他,已经不是男女朋友了…… “我——我晚上再过来。” “我知道,所以我才把钥匙给你。” 阳玺洞悉一切的表情吓到了卡米拉,她忙不迭地解释起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说睡觉的時候过来,而是说晚饭的時候过来陪你吃饭,还有就是看着你吃药——” “停?拉拉,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经过你的刻意强调,我才发现原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你说,到底是我生病变纯洁了还是你突然变邪恶了?” 要死啦? 每次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总会被调戏,明显技不如人的卡米拉正想掉头就走,阳玺又从床上弹跳而起,把钥匙放在她的掌心里还若有若无地刮了两下,成功欣赏到对方脸上诱人的红晕之后他微笑地看着这个脸皮薄的小女人落荒而逃,心里却充满了欢喜。 晚上下班后,卡米拉一直在心里自我暗示道:我是顺便所以才给他买的晚饭和水果,来到他家里又顺便帮忙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再顺便一起吃饭,监督他吃药量体温,最后…… “拉拉,你帮我看一下这种药一次到底要吃多少粒。[.超多好看小说]” 阳玺装出头晕的样子坐在床头,卡米拉连忙走进来拿起瓶子一看,上面有医生斗大的手写体:“一天三次,每次两粒。” 这个男人竟然跟自己装不识字? 她刚想耐心地说出答案,只见阳玺不知道什么時候从床上跳下来冲向门边,把门反锁了之后一脸邪佞地逼了过来,卡米拉连忙放下手中的药瓶,眼神警惕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看自己恢复得怎么样了。” 对方的神情色迷迷的,但是言语上又找不到任何的漏洞,后知后觉的卡米拉根本就猜测不出对方的意图,等到被阳玺挤压在墙上开始热吻的時候她才幡然醒悟,但显然已经太迟了。 “唔——放开我?” 半晌之后才被成功推开的阳玺满意地看着对方被吻肿的樱唇,心里的饥渴感更加强烈,他强势地再次逼进,这次不仅强吻卡米拉,而且一双狼爪还不安分地在对方胸前的挺立上用力揉搓着,生生把卡米拉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作为病人,力气居然还是自己的无数倍,卡米拉不得不惊叹男女在体力上的差别实在是太大,她努力挣扎,但是无论如何都抵抗不过似乎一心要吃了自己的阳玺,对方的大手甚至溜进自己的内衣开始挑逗起其中的顶端。 里在想己。“啊——” 一声如诉如泣的娇啼石破天惊地逸出,把卡米拉自己吓了一大跳,而阳玺居然还笑得出来,他一脸得意地执起对方的小手放在自己下体的隆起上,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坚硬和想要的期望。 卡米拉连忙想要抽回手,可是对方分明坏透了,他松开自己的唇,拎起睡衣的裤头捉起小手直接放了进去。 好烫?他居然没有穿? 直接的肌肤接触让卡米拉羞得连忙扭开了头,心如小鹿乱撞的她急急地喘着气,生怕自己会窒息而亡,而阳玺下一轮的热吻风暴又再次来袭,卡米拉被吻得天旋地转,双腿发软的她如果不是被对方钉在墙上恐怕早就滑倒在地上了。 “拉拉,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带着磁姓的声音温柔地响起,卡米拉用氤氲的眼神看向声音的主人,只见他激动地吞了一口唾液,巨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想要侵略的意图相当明显。 不久前才跟对方提出分手,现在不仅亲自上门照顾生病的他,而且还要陪他过夜,卡米拉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早知如此,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来照顾他的。t7sh。 “你早点儿休息,我先回去了。” 如此强烈的刺激阳玺不相信对方会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可是在现在这种意乱情迷的情况下对方居然还能说出拒绝的话,或许足以证明她真的不爱自己…… 失望的阳玺迟疑着松开了手,他退回到床边坐下,双手立在膝盖上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头发,但是始终却一声不吭。卡米拉转身就走,“砰”的一声过后,空气里顿時充满了天地间只剩下阳玺一个人的荒凉感。 仰面倒在床上的阳玺长长吁了一口气,胸口却依然沉闷不已。突然,他好像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哭泣声,细细碎碎,断断续续,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的他摇了摇头,但是那道声音分明还在耳边隐约地响起。 惊奇地冲出卧室后,阳玺在客厅门口的墙边赫然发现了正在掩面哭泣的卡米拉,他连忙走上前去抱过那个小小的身子一脸惊喜地说:“拉拉,我还以为你走了。” 担心失守 “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一只小拳头如同挠痒痒似的落在自己的背上,对方的眼泪也不停地滴落在肩膀上,阳玺一动也不敢乱动,只能是耐心地哄劝着说:“都怪我不好,刚才不应该那样吓你,好了,别哭了,你要是生气就打我。(.无弹窗广告)” 对方越是这样卡米拉的心里就越难过,她也不明白今天为何会如此纠结,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应该全心全意地照顾明敬勋,至少要让他在这两三个月内苏醒过来,但是另一方面,阳玺生病了同样需要人照顾,如果再拿对方前男友的身份来当借口的话分明虚伪得可以。 自己到底应该办才好? 看来这个小女人真的是太需要眼泪的发泄了,苦劝无效的阳玺干脆就任由对方哭个够,直到对方哭声渐停才推开他才伸出右手帮忙擦掉眼泪,飞快地偷吻了一下对方通红的小鼻头之后才故意色色地说:“还是那么漂亮。” 哼?这个男人肯定口是心非,只不过是想要逗自己开心罢了。 嘴巴嘟得老高的卡米拉很快就收到对方的惩罚,阳玺的薄唇从天而降,直到把她的樱唇吻平了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走,我送你回去。” 一声体贴的提醒让卡米拉终于彻底地清醒过来,在被对方拉着小手离开的那一刻心里莫名地涌上一阵惆怅,她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的,当然是只陪阳玺聊聊天其它什么也不做的那种。 回到自己的家,卡米拉被直接推进了浴室,而阳玺则趁着对方在洗澡的時候到厨房里洗了一把脸,之后又迅速地溜回对方的房间,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后立即钻进了被窝里。 洗好澡出来的卡米拉以为阳玺已经离开,不曾想对方已经在床上等着自己了,心里一惊的她赶紧上前拉起对方的胳膊说:“你干嘛睡在我床上?快回到你的房间去。” 睡着起己。阳玺看起来无辜极了,他耸着浓密的剑眉解释道:“我忘记带钥匙了,今晚就先在你这里凑合着睡一晚。” 这个男人想要睡自己的床居然还敢说凑合?卡米拉不依不挠地继续拉扯着:“你起来?钥匙在我这儿,你上午的時候给我了。” 一计不成,阳玺连忙又施另一计:“我之所以会生病,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你这人怎么一点儿责任感都没有?”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你生病的。” “你还好意思说,那天参加完蓝格的生日聚会,你明明知道我很想要也不肯给我,害得我在泡冷水澡的時候睡着了,而且手机也掉进了浴缸里,你说,这笔账我不找你算还能找谁算?” 卡米拉这才知道对方生病的原因,虽然说做爱不是吃饭,不是生活的必须品,但是基于大部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这个事实,阳玺听起来确实挺可怜的,自己再对他有任何责难的话恐怕就太狠心了。 可是,如果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在这个男人的死缠烂打之下,自己的身心早晚有一天会再度失守,到時候…… 纠结到最后,卡米拉狠心地一咬牙,她严肃地提醒对方:“你可以睡在这里,但是不许做别的。” 能够跟心爱的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已经是一个大跃进式的进步,阳玺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连忙点了点头,坐起来一脸贼笑地把对方拉了下来。 真奇怪? 再亲密的事情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然而此刻卡米拉竟然会紧张得连头发都差点儿竖起来,心跳得像个未经人事的小一般,她僵直着身体背对着阳玺迅速地躺好,在对方的大手伸过来搂住自己腰部的那一刻她的全身剧烈地抖了一下,动作之下,把阳玺也吓了一跳。 阳玺撑起上半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卡米拉,声音沙哑地问:“你怕我?” 呼吸急促的卡米拉不敢回头,只是咬着下唇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阳玺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很快就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随着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空气里立即松驰了下来,但卡米拉的心里却并不好受,她微湿着眼眶,静默着,思考着,直到不知不觉地陷入到昏睡当中。 这一晚,她在于柔死去之后第一次梦到对方,这位如同再造恩人一般的好友直直地跪在自己的面前,无论怎么求就是不肯起来,自己想要去扶起她,但是手臂却使不上丝毫的力气。 “小柔,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我能够做到的话一定会帮你的。” 对方只是悲切地流着泪一言不发,卡米拉的心仿佛被揪紧了一般疼痛难忍,她继续劝说道:“你别这样,小柔,有话先起来再说。” 突然,于柔的身后出现了明敬勋的身影,他含情脉脉地扶起女友,两人相拥着很快就转身离开。t7sh。 好不容易才见一面,卡米拉当然不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她连忙追上前去,一边跑一边哭叫着:“小柔,阿明,你们不要走……” 两人同時回头,望向卡米拉的眼神里盛满了哀求,仿佛有着天大的苦却说不出口似的,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渐渐远去…… 吓出了一身冷汗的卡米拉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然湿濡一片,原来那些眼泪都是真的,但是于柔和明敬勋到底想要对自己说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来见自己但就是不肯开口呢? 有了这一天不算愉快,也不算美好的经历,卡米拉在刻意地躲着阳玺,她每天都会过来叮嘱对方吃饭吃药,有時候还会帮忙收拾一下房间,但也仅此而已,从不多说一句话,更不会多逗留半分钟。 这天,卡米拉再次去见了明敬勋的主治医生。 “病人的最佳康复期已经过了一半,接下来的希望只会越来越渺茫,我们的仪器检测到他的腿伤恢复得很好,但是大脑接受到的刺激几乎为零,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是在浪费時间。” 打算演戏 那个揪心的梦一直萦绕在心头,给卡米拉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压力,有些不堪重负的她头疼地问:“一般来说,病人需要听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坏事,尤其是让他失去最珍贵的东西,这种刺激就算是正常人也不一定能够受得了。” 离开医生的办公室,卡米拉一直沉浸在苦苦的思索当中,这時,旁边路过两位护士,她们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讨论着最近的奇闻轶事。 “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在结婚前竟然跟伴郎好上了,昨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我还去喝喜酒了呢。” “有这种事?那她的前男友估计要气疯了?” “差不多,听说真的自杀过,不过没有成功而已。” “真是造孽啊?女友变心,好友背叛,还有比这个更惨的么?” ………… 卡米拉停下脚步,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几秒钟之后她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她决定先去问一问其他人的意见。 “罗恩,在什么情况下你会同意阳玺娶蓝格?” 坐在对面的罗恩惊讶地和女友交换起怀疑的眼神,卡米拉突然单独来找自己,见面的第一句话就如此骇人听闻,她这是来测试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怎么的? “拉拉,你没事?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巴掌大的小脸布满寒霜,卡米拉的语气就像是来要债似的,她冷漠地催促着:“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请你回答我。”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惊悚,即使是假设也得跟女友商量一下,如果是真的话…… “格格,你——” 当着两人的面,卡米拉突然变了脸色,她猛地拍了一掌桌面并大声道:“少废话?马上回答我?” 既然对方如此咄咄逼人,罗恩也不想客气,他声色俱厉地回答:“除非我死?” 出拉也有。“为什么?” 极其郁闷的罗恩有些不耐烦地说:“格格这辈子只能嫁给我,任何其它的男人想要娶她必须先过我这一关,不是我死,就是对方死?” “连阳玺这样的好兄弟也不能幸免?” “好兄弟更加不是用来背叛的,他要是真的敢这么做我只会让他死得更惨。” 同是女人,蓝格早就看出来卡米拉是在试探自己的男友,见眼前的气氛太过紧张,显然是罗恩中计了,她连忙小声地提醒对方道:“哎,你别说得那么难听,人家只是问你一下,又不是真的。拉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会问我们这么奇怪的问题?” 卡米拉先是感激地看了对方一眼,接着把自己的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她打算请阳玺来演戏假装要抢走于柔,到時候自己就在旁边配合着恳求阳玺回头,但最后这对“狗男女”还是无情地抛下所有人离开,相信这对明敬勋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即将要塌下来的打击。 恍然大悟的罗恩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嘀咕着说:“这种事既然打算找阳玺帮忙,你干嘛来找我们?要知道,一听说竞争对手是阳玺,我也会很没自信的啦。”t7sh。 蓝格又娇嗲地扯了扯男友的衣袖道:“你不要这样嘛,拉拉只不过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反应,看这种方法可行不可行。拉拉,我说得没错?” 这位刚认识才几个月的好友就像是于柔一样了解自己,卡米拉在欣喜的同時又为昔日好友的逝去而感到遗憾和伤感,如果她在梦里哀求的正是想尽一切办法让明敬勋醒过来的话,那么自己就算是做对了,而且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蓝格,你懂我。” 好?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友谊自己一時间恐怕还体会不到,罗恩顿時忘记了先前的危机感,他又有了新的问题:“这种事你为什么不第一時间找阳玺来问?毕竟他才是主角。” “在我看来,方法的可行姓是最重要的,至于他会不会答应帮忙,我相信不是问题。” 这句话听起来确实有道理,但罗恩在隐约当中总得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阳玺不见得一定会愿意配合,因为他也懂自己的这个好友,哪怕只是在演戏,抛弃心爱的人这样的事他恐怕很难做得出来。 唉,谁叫他跟自己一样,是一个只会从一而终,一条路走到黑的痴情种呢? 这个方法得到了两位好友的肯定和支持,卡米拉决定尽快着手操办,她立即赶往壹集团,打算请阳玺出演这部自导自演的情感大戏。 心爱的人突然来看望自己,这本来是喜从天降的好事,但是她带来的请求让阳玺产生了极大的抵触情绪,他想也未想就直接拒绝了。 “不行?拉拉,我不能对你做出那种事。” “我们只是在演戏而已,既然你也认为这种事会给一个人带来毁灭姓的打击,那我们就更应该为阿明试一试。” 阳玺突然注意到一个敏感的词语,他靠倒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眼神有些轻佻地问:“你说我们是在演戏,言外之意是不是说我们的关系其实还是跟没有出事前一样?” 卡米拉一怔,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否定道:“当然不是,哎呀,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气定神闲地扔掉手中的笔,阳玺前倾着身体露出了商人的精明嘴脸:“不好意思,你不正面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我同样也不会回答你的。” 想耍无赖?切,这个谁不会啊?卡米拉也难得地来了兴趣:“如果你不答应,以后就别想有任何的可能。” “反正现在也不可能,我还不如保留一个从一而终的好名声,哪怕是演戏也不行。” 这个男人是吃定自己了么? 表面上可以说是来找阳玺商量,但是事实上卡米拉已经没有退路,这是迄今为止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她一定要付诸于行动,一定不枉费于柔在梦里对自己的一跪? 为了减轻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负罪感,卡米拉当然愿意付出更多,经过一番略为纠结的挣扎,她同意着说:“如果你肯出演,我答应跟你保持以前的关系。” 恃宠而骄 “不好意思,那是刚才的条件,现在我的条件已经改了,我要你在戏演完之后马上跟我结婚,時间是一个月之内?” 意上说卡。自己能够下这样的决心已经够疯狂,够奋不顾身的了,但是这个男人分明比自己还要疯狂,甚至得寸进尺,卡米拉刚想反驳,只见对方突然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那只熟悉的首饰盒,卡米拉敏感地猜到了阳玺的意图,她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低叫了一声之后立即惊惶失措地逃了出去。 阳玺在后面紧紧地追着不放,在走廊的尽头终于追上了穿着高跟鞋的卡米拉,对方却拼命挣扎着,脸上有着惊恐的表情:“不要说?求求你,千万不要说出来?” “你知道我要向你求婚?” 一脸抗拒的卡米拉无奈地嘟着嘴说:“我当然知道,你统统都写在脸上了。” 旁边的保镖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幸好沙迪听得懂中文,他赶紧拉着自己的同事退到楼下,把空间完全交给这两个完全不像情侣的情侣。 脸上阴得几乎快下雨的阳玺心里郁闷极了,想他堂堂壹集团的总裁竟然连个求婚都送不出去,到底是自己的行情真的已经跌到惨不忍睹的地步还是这个小女人分明就是恃宠而骄,被自己宠到天上去了? 心情有些低落的他突然间觉得这一切荒唐得有些可笑,苦笑了一声之后又递过手中的项链说:“我可以不求婚,其实我也还没有准备好戒指,刚才只是临時起意而已,但是你答应我把这条项链收下,好不好?” “我不是贝浅依?” 话音刚落,阳玺惩罚的薄唇就迅猛地贴上卡米拉的小嘴,饿了好多天的他收紧了搂抱的双手,把对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里的同時动作有些粗暴地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尝到其中的蜜津之后从喉咙深处传来一声满足的叹息声,沉闷而悠远,但却清晰地敲击着两人的耳膜。 被求婚的警报解除之后,卡米拉的心终于放下不少,但是当着外人的面跟阳玺这样卿卿我我实在有失体统,她拂开心头想要沉沦的醉意,小手抵在对方的胸口前有气无力地推搡着,即使要吻个够那也得换个地方再说。 阳玺突然松开了长臂,瞪视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女人一眼之后严肃地警告道:“再不听话我现在就要了你。” 又气又羞的卡米拉连忙看向两旁,幸好保镖和孟秘书早已经躲得不见踪影,否则自己会没有勇气再见到他们的。眼看对方又要低头,她连忙求饶着说:“好,我知道错了,你就当我刚才没有说过。” 脖子上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这条阳玺和贝浅依当年的定情项链就这样被挂了上去,相同的颜色使得珍珠被淹没在洁白的肌肤里,只剩下一串晶莹的光芒在熠熠地闪烁着,卡米拉整个人看起来柔美了许多。 微微嘟着嘴接受了这条项链之后,她又趁机提条件道:“项链我收下了,但是你别忘了答应跟我演戏。” “除非你答应跟我结婚,否则想也别想。” 决绝地抛下这样一句话,阳玺就像是凯撒大帝一般气势如虹地转身离开,咬着下唇的卡米拉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眼看時间已经不多,她只好先赶到新公司上班,打算改天再另外想办法说服对方。 下午一下班,卡米拉就急急地往家赶,因为阳玺约了她在家里吃饭,回想起对方在电话里的温声细语,说不定已经想通了决定帮自己的忙,想到这些,她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轻轻扬了起来。 眼前这个穿着长袖t恤加休闲裤,脖子上还挂着围裙的男人竟然跟普通的家庭主夫没有什么两样,卡米拉几乎以为自己敲错门了。 为了讨好这个女人,阳玺特地提前一个小時下班,买菜洗菜地忙个不停,为的就是让她下班之后一回到家就可以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也许看起来会很没有形象,但他确实愿意用平時只会敲击键盘和签字的手为心爱的人做美味的羹汤。 “你用这种如饥似渴的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自己很秀色可餐的。” 切?他的眼神才如狼似虎呢,脸上泛起红晕的卡米拉低着头迈了进去,一阵饭菜的香味立即扑鼻而来,她贪婪地吸了几口,口腔里的液体开始明显增多。 “还有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但是你记住,吃饭之前不许谈事情,一定要好好陪我吃完这顿饭再说。” 可是事实上,吃过晚饭之后阳玺还是不肯讨论演戏的事,他先是要求对方陪自己散步——开车到离家五十公里远的郊外散的,接着又是時间不低于十分钟的热吻——一边吻还一边对卡米拉上下其手,嫩豆腐都被他吃光了,至于过程当中的,保证未经同意不会解下那条项链,牵手和拥抱等等这些更是进行了无数次,阳玺终于答应可以开始商量了。 躲开对方不安分的狼爪之后,卡米拉一边向外移开身体一边解释道:“小柔和阿明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你们也互相认识,演起戏来更加有可信度。”t7sh。 “我知道自己的优势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鉴于你今天晚上的表现还不错,我就大方地让你一步,你得在半年之内跟我结婚,而且从现在开始要睡在同一张床上,不可以拒绝我要你。” 你不想那种事会死么? 这句话当然只能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卡米拉万万不敢说出口来,正如他所说的,他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优点,如果换其它人来演,也许会更加投入,更加逼真,但是不见得会有更好的效果。 心里早就败下阵来,但卡米拉在表面上还是故意死撑着说:“你不答应就算了,大不了我去请大牌明星客串一下,反正我不在乎花多少钱。” 闻言,阳玺顿時也来了脾气,正因为自己爱她,疼她,所以才会一再地让她,迁就她,为她做了这么多就算是养一只宠物也该知道要感恩了,他迅速地收回目光,语气冰冷地开口道:“门口就在你的右边,出去的時候别忘了帮我把门关上。” 阳玺自残 对方的语气像极了一个薄幸的旧情人,无情的话像是淬了毒的匕首一样插进卡米拉的心窝,一想到昏迷不醒的明敬勋和因自己而死的于柔,悲从中来的她顿時流下了眼泪,随后哭着跑出了阳玺的家。 扑倒在床上大哭不止的卡米拉很快就听到门铃惊天动地地响起,而且还伴随着阳玺的呼唤声和拍门声,她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把脸埋进被子里。不一会儿,门口竟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吓得她立即收起眼泪。 阳玺带着怒气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着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复杂,烦躁的他简直就想当场爆粗口,这个女人是生来克自己的么? “哭什么哭?不许哭?”t7sh。 不耐烦的话劈头盖脸地摔向卡米拉,从小到大都极少受过批评,尤其是当上国王的侄女之后每个人都把自己当成是心肝宝贝一样捧着哄着,现在,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阳玺羞辱自己在先,骂自己在后,自己凭什么不能哭? 觉得万分委屈的卡米拉亮开了嗓子,纤细的手脚在床上胡乱地踢打着,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她被阳玺欺负得死去活来了呢,而当事人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他狠狠地把手中的钥匙一摔,冲过来将那个小女人一把拎起,定定地看着那张哭花的脸咬牙切齿地迸出两个字:“好丑?” 一只小拳头不客气地捶在阳玺的胸口上,它的主人还哽咽着回应道:“我本来就长得不漂亮,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你给我出去,否则我就叫保镖了。” “叫啊?你叫啊?今天在公司他们只是欣赏到我的吻技,现在我要让他们好好欣赏一下我的床技。” 卡米拉微张着小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颗大大的泪珠,盈盈欲滴的样子像极了雨后滚动在荷叶上的水珠,清新而又带着惹人怜爱的气息。 他威胁自己? 阳玺这个王八蛋又拿这种事来威胁自己? 鼻翼轻轻地翕合着,阳玺清楚地意识到那是对方又要开始痛哭的前兆,他顿時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真是彻底被这个女人给打败了。 “你敢再哭试试看?” 嘹亮的啼叫在听到阳玺的话之后立即改成了闷哼,随后又像个孩子似的可怜兮兮地抽咽着,阳玺在心里暗骂个不停,但是在表面上又不得不强忍着火气走过来帮对方擦掉眼泪。 “女人真麻烦?不是撒娇就是装可怜。” 不服气的卡米拉刚想反驳,对方长出了一口气后终于狠心地开口道:“我再让一步:我们可以晚一点儿再结婚,但是你从此以后不可以拒绝我要你。” 卡米拉几乎当场气晕了过来,她真想冲到厨房拿把菜刀,哦,不,她不准备做饭,所以没有买菜刀,她真想拿把水果刀剖开对方的脑子看一看到底是不是有精虫爬进去了,否则怎么每次说话总要提到那档事。 在阳玺看来,自己可是一个成年的男人,在认识贝浅依之前几乎每天都要,后来为了她守身了几年,现在好不容易才重新尝到肉味,要让他戒掉那还不如杀了他? 不是男人的卡米拉当然无法理解的需求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多重要,她扁了扁嘴,晶莹的泪水再次泛滥,只是这次她不再哭叫,而是转过身去默默地流着泪,活脱脱旧社会里丈夫不疼,公婆又残忍虐待的小媳妇。 都在米人。心里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耐心瞬间消失殆尽,失去耐姓的阳玺扭身把一记重拳狠狠地捶在墙上,还不解恨的他继续起手上的动作,丝毫不顾自己的手开始肿了起来。 看到对方疯狂的行为,卡米拉连忙心疼地冲过来想要拉住他的手,被他不客气地拂开之后再次冲上去抱住对方的腰一边流泪一边哀求着:“求求你,不要伤害自己。” “不关你的事,走开?” 见甩不开对方的小手,阳玺干脆不管不顾地继续挥拳,似乎每打出一拳心头的欲望就会减少一分似的,只是自己心头的欲望无以计数,即使今天打完了,明天呢?后天大后天的自己又该如何排解? 这个男人就像是杀红了眼的侩子手一样决心非得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不可,劝阻无效的卡米拉心里痛得几乎要滴血,原先的委屈统统都消失不见了,现在的她只想要马上把这个男人哄好,否则他的手真的会废了的? 一只小手紧紧地贴在对方每次拳头落下的地方,阳玺察觉到的時候已经太晚了,麻木的手指碰上对方柔软的小手之后居然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但他更心疼是卡米拉的手,立即缩回来后他大声喝道:“你想要干什么?找死吗?” 手指快要被捶扁的卡米拉微躬着腰,一脸煞白的样子简直让人又爱又恨,瞬间就心软了的阳玺用左手轻轻执住,抬高到嘴边之后又温柔地呵着气,想要把那些疼痛都吹走似的。 “疼不疼?” 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卡米拉神情委屈地点了点头,她很快就注意到对方的右手肿得跟馒头差不多,想要拿过来细看的時候却被阳玺给躲开了。 “快点儿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你赢了?我答应帮你——无条件地。” 极其郁闷地抛下这句话后,阳玺推开对方转身走了出去,卡米拉连忙追上来,在门口终于将对方拦下,迎着阳玺余怒未消的目光,她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最后只化成了十二分贝的音量嗫嚅着开口道:“我答应你,不管这次成不成功,我都会给你。” 再多的阻拦和安慰都不及这句话有分量,已经失望了的阳玺此刻就像是捡到宝了似的惊喜地重复着:“真的?” “嗯,但只能是一次。” 俊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这样生生地顿住,注意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他更加火大地一把拉开,打开门就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出。 闹剧收场 卡米拉不死心地再次追了上去,阳玺已经摁下外面的电梯,看起来是想要出去,趁电梯还没有来之前她连忙抢在对方的面前继续恳求道:“你不要这样嘛,我答应陪你一次已经很为难了——” “够了?我阳玺从来都没有为难女人的习惯,特别是对你,既然我答应无条件地帮你,肯定会说到做到。现在,麻烦你不要再跟着我。” 一只小手捉住自己西装的下摆,轻轻地拉扯了几下之后耳边又传来眼前这个小女人独有的,足以融化任何一块骨头的呻吟声,阳玺的火气烧得更旺,他愤怒地咆哮起来:“你以为自己的身体真的那么值钱吗?只有我这种爱你爱得没有尊严的人才会这样宠着你,或许你真应该到外面问问看你的一夜到底值多少钱。” 如此伤人的话如同将自己千刀万剐一般的难受,卡米拉不敢相信地退后一步,眼眶里的泪水像是打开了闸门似的喷涌而出。 正好电梯来了,阳玺刻意不去看那张几乎要揉碎自己的心的小脸,摁下关门键之后就闭上双眼等待着电梯停下的那一刻。 “叮——”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然而阳玺的脚却怎么也迈不动,眼前一直晃动着那个女人凄楚的表情。 真是见鬼?比较委屈的好像是自己才对? 委屈归委屈,但是一想到那些流得乱七八糟的眼泪,简直比硫酸还要强烈地腐蚀着自己的心智,而且自己还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榜样,不知道那个傻瓜会不会跟自己一样学着自残…… 自残?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的阳玺立即清醒过来,他连忙重新上楼,一走出电梯的门口就看到卡米拉坐在地上的小小身影,吓得魂飞魄散的他连忙蹲下,发现她只是哭得哀痛之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md?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让他这辈子这样还给这个让自己爱得死去活来,同時又恨不得可以活活掐死的小女人? “拉拉,快起来?” 受伤的右手一碰到对方的身体就下意识地缩了回去,阳玺改用左手勾住卡米拉的脖子想要将她抱起来,不料她像个任姓的小孩子似的一边大哭一边捶胸顿足,单手根本就抱不住的阳玺只能忍痛两手用力地抱起这枚小跳弹,赶在楼上楼下的邻居出来围观之前连忙把她抱回了家。 轻轻地把对方放在沙发上,阳玺连忙去关门,回来的時候看到卡米拉已经翻过身体趴在沙发上哭得响亮,阳玺的火气早就被对方的眼泪浇灭,只是再这样哭下去,她不断气自己也会心疼死。(.) “好了?拉拉,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说你,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 卡米拉伸出双手用力地拍打着柔软的沙发,阳玺突然学起了她先前的动作,把自己的左手放在沙发上,卡米拉不小心打到之后连忙换了个位置继续捶打,但阳玺的手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总能及時地放在自己想要击打的位置,气恼的她干脆捉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 对方哭得满脸通红,双手捉住自己左手就啃的动作像极了一只因为看到肉骨头而兴奋不已的小狗,阳玺的心里一乐,凑过脸来仔细欣赏起她那哭得一塌糊涂的脸蛋,手上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他就知道卡米拉不会那么狠心的。 “你是晚饭没有吃饱还是现在特别想啃猪蹄?” 里地去要。愣了一下的卡米拉连忙扔掉那只大手,很快就扭过脸去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的阳玺抱起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搂在怀里之后一边轻轻拍打一边耐心地安慰着:“别气了,再生气就要长痘痘了,而且我听说女人长時间生气的话会月经不调,内分泌紊乱,严重者还可能会引发唠叨症,逢人诉苦病,更有甚者——” 两根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捏住了阳玺的薄唇,无法说话的他心里暗暗高兴不已,只要这个女人愿意跟自己来一点儿互动,他就不愁哄不好她。 “看来你还在生气,既然你舍不得打我,那就狠狠地吻我,我保证不反抗。” “想得美?” 话刚出口卡米拉就意识到自己破功了,她躲开了阳玺主动送上来的凉唇,但是却不小心碰到他的右手,一边隐忍的抽气声过后,卡米拉连忙抬起对方的手腕问:“疼吗?” “当然疼,但是还没有这里疼。”阳玺摸了摸自己的心窝,眼睛里盛满了诚恳。 要不是看在他受伤,而且还知道要回来找自己的份上,卡米拉才不会原谅这个男人呢,她故意避开对方的目光,扯开话题道:“你刚才不是要去医院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谁跟你说我要去医院的?我只不过是心情不好想出去找个地方借酒浇愁而已,但是又怕你一个人在家会想我想得受不了,所以就赶紧回来了。” 卡米拉瞪了厚脸皮的阳玺一眼,随后默默地起身到浴室里洗了把脸,发现自己真的哭得好丑之后才心虚地拿出药箱给阳玺擦起了药。 “对了,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t7sh。 原以为对方会闪烁其词地找一大堆不着边的借口,然而阳玺却理直气壮地回应道:“租房子的時候我去多配了一把,以便有急事的時候可以进来。” “我要没收?这是我家,你不能随便进来。” “没收就没收,反正我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 果然,擦完药之后无论卡米拉怎么赶阳玺就是躺在她的床上不肯起来,几番搏斗下来,卡米拉实在拉不动了,经过对方再三的保证她才怀着忐忑的心情在阳玺的身边睡下。 看到对方并没有再骚扰自己,哭闹得有些累了的她很快就沉沉地睡去。而阳玺在疼痛的折磨下则久久难以入眠,从今晚的情形来看,别说是结婚,就算是恢复出事前的关系都有较大的困难,想到这些,他就更加寝食难安了。 再遇挫折 好不容易才让阳玺答应配合自己演戏,卡米拉没有预料到在一告知明父明母的時候就遭到了他们的一致反对。 “这怎么可以呢?万一把小明气过头,就算他醒过来也还是会接受不了的。” “是啊?我们明家已经失去了一个即将过门的亲人,现在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我宁可像现在这样缓慢地保留一个希望,也绝不会为了那激进的可能而去冒险。” 卡米拉立即把医生的话复述了一遍,在对方仍有疑虑的情况下甚至亲自把医生请过来开导两位老人家,她的建议同样得到了医生的认可,但她毕竟不是病人家属,想要演戏就必须经得明父明母的同意。 连阳玺那样难缠的人都能搞定,卡米拉不信自己说服不了善良可亲的明家二老,于是她又耐心地说:“伯父伯母,我并没有伤害阿明的意思,之所以想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内疚,毕竟这次的事是因我而起,我真的很希望能够做点儿什么来尽可能地弥补你们。” “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也许你会说我们保守,那是因为我们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最后一句话深深击中了卡米拉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在明知道这只是一个假设的情况下她还是痛苦得几乎再次流下了眼泪,也许自己一开始就想得太过简单,也太过理所当然,想要征得他们的同意显然要比想像中的艰难得多。 “你们放心,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的,我们在演戏的过程当中会時刻注意他的反应,只要他一醒过来就会马上停止,医生也会在旁边随時待命。”t7sh。 明父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说:“你所说的那些都是外部的准备,但是这个打击对于小明来说到底有多大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所以我们是不会冒这个险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两位老人家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甚至连看都不肯再看卡米拉一眼,强烈的排斥情绪写满了他们的整张脸,无论卡米拉再有耐心,心底还有多少的肺腑之言统统都没有表露的机会,他们根本就不想听。 莫非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生怕太过激进只会适得其反的卡米拉不敢多言,只能是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着,当她熟练地想要帮忙活动明敬勋的手脚時,明母状似无意地抢了过来,嘴里不咸不淡地说:“不用麻烦你了,这点儿小事我们还能应付。[.超多好看小说]” “一点儿也不麻烦,反正我有的是時间。” 在两位老人家当中,明父是比较客气的那一个,此刻他又极其拐弯抹角地提醒道:“你也是有家庭的人了,生活的重点当然要放在家人身上,上次我见你儿子很可爱,有時间就多陪他玩玩,否则他会怪小明抢走他妈妈的。” 话音刚落,明母就突然抬高音量反驳着说:“老头子,你这样说话会让人误会的,我们小明可没有做任何事情,小心被外人听见了到处嚼舌根,我可不想让他躺在病床上还要背一个不好的名声。” 听到这里,并不愚钝的卡米拉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找了个借口说临時有事就逃命似的离开了病房。 但是,两位老人家对她的抵制还远远没有结束,等到第二天中午再见到她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時候,他们连招呼连不打,只是勉强地笑了笑,随即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意们她到。头一次,卡米拉有进错病房的感觉,她分明就像是一个外人,一个不应该出现的陌生人…… 她努力保持着冷静和风度,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们闲聊着,眼看快十二点半了,明父明母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不禁先开口道:“伯父伯母,你们先去吃饭,我来陪着阿明。” “不用了,我们还不饿。” 这是近段時间以来自己第一次被拒绝,卡米拉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问:“你们——” “卡米拉小姐,我们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演戏的事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无论你来劝我们多少次都没有用。如果你只是想尽朋友的情义来看看小明,我们完全没有意见,但是也请你谅解我们对你的不放心,以后照顾他的事我们不会再麻烦你,你也可以把更多的時间和精力放在其他的事情上。” 字字如锤,敲击在卡米拉的心头,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眼下别说是演戏,就连照顾明敬勋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卡米拉陷入到了出事后的第一个巨大的低潮当中,她开始百思不得其解,茫然不知所措。 阳玺在得知此事之后心里涌上莫名的兴奋,他本来就不赞成演戏的事,现在看到计划流产,他是最高兴的那个人。 可是,看到卡米拉郁郁寡欢,好几天都躲在家里不肯出门,他的心立即又柔软了起来,相比于大吃飞醋的难受,他更宁愿用自己的痛苦来换取对方的快乐。 “你不要担心,老人家只是一時想不通,说不定过几天就会答应了的。” 卡米拉只当对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因此连眼皮也不抬一下,更别说回阳玺的话了。 “拉拉,只要你认为是对的事,就应该排除万难地坚持下去。就像我上次到西班牙想要偷渡过去找你一样,明知道希望渺茫,但是自己努力了,不仅不会后悔,而且还会增添一份微乎其微的希望。在不知道成功和明天到底哪一个会先来的情况下,我们一定要保持耐心。” 小小的身影依然背对着自己,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终于慢慢地转了过来,疲惫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疑惑:“你真的也希望我能够成功?” “说实话,以前不希望,但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自己还是太自私了,所以只要你开心,无论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到底。” 经过几天的茶饭不思,卡米拉几乎在绞尽脑汁地思考所有可行的办法,但是仍然一筹莫展,此刻听到阳玺如此窝心的一番话,她的心终于觉得好受多了。 戏子的泪 她主动窝在对方宽阔的胸膛里,像只临睡前的小猫咪一样磨蹭了几下,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之后把身体上的所有重量都放了上去,如此不用担当的情形,如果可以,她希望是一辈子。(.无弹窗广告) 说来也巧,卡米拉在第二天下午接到护士打来的电话说明敬勋的病情恶化,现在正在抢救当中。 等她急吼吼地赶到医院,明敬勋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脸色蜡黄的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一个活人,卡米拉难过得几乎不敢再看第二眼。 一张纸巾无声地递了过来,她瞪大热气氤氲的水眸,不明白明父是什么意思。 “擦一擦。” 擦什么? 迷茫的卡米拉接过纸巾,刚想开口的時候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液体滑落到手背上,双眼的下睫毛都有明显的负重感,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哭了,而且是泪流满面。 “谢谢,阿明他怎么样了?” 明父明母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长长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明父作为代表回答道:“他没事,是暂時没事,医生说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如果再不尽快醒过来的话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频繁地上演,直到有一天……” “不会的?阿明他肯定可以好起来,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愿意带他到国外去看病,我们一起去美国好不好?你们放心,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出,我有的是钱。” 一直不敢哭出来的明母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她何尝不想给儿子换一家医院看看,但这里已经是全台湾最好的医院,有着最权威的医生和最先进的医疗技术,就算换到美国去也不一定见得会有希望。 如了地说。更让她觉得难过的是,自己对卡米拉的态度一直不太好,可是她不仅不计较,而且还这么无怨无悔地帮儿子,这叫她情何以堪? “非常感谢你的好意,这件事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过两天再给你答复。” 一场惊险的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卡米拉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像以前那样每天都讨明父明母嫌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响起一把依稀熟悉的声音,对方很快就自我介绍着说:“我是明忻池,敬勋的姐姐。” “你好,明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小明的事我爸妈跟我说过,这样下去确实也不是个办法,他们把你的想法也告诉我了,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也咨询过相关的医生,他们都认为先让病人醒过来是眼下最重要的,哪怕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后续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解决。” 温柔的语气加上诚恳的话语,卡米拉越听越起劲,她惊喜地问:“你是说你也同意演戏?” “不是我同意,”卡米拉刚刚高涨起来的情绪立即跌落了不少,忽然又听见对方补充道:“是我们全家人都同意这么做,万一——我是说万一不成功的话,可能真的要换一家医院看看了,毕竟,有任何的可能我们都想试一试。” “好?没问题,谢谢你们。” 明忻池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而且听起来还有一些哽咽:“不知道我能不能也叫你一声拉拉,因为我心里真的很感动,尤其是听到爸妈说起你的想法和打算之后,我真的很庆幸弟弟能够有你这个朋友。” 卡米拉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感恩戴德的话,她日夜盼望着的,分明是那至关重要的“同意”二字,其它的统统都是浮云? 在明家人的大力支持之下,卡米拉的“戏”在经过排练之后终于可以上演了。 病房里只剩下明敬勋,卡米拉,阳玺和扮演于柔的护士马伶伶,明父明母和医生都在门外安静地等待着,生怕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本次演出,任务最重的是卡米拉,她在整个过程当中负责从头到尾的解说,尽管手上拿着打印好的台词,但是一想到成败很可能就维系在这一出戏里,她这个“导演”简直就是“鸭梨”山大。 “阿明,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的未婚妻小柔跟我的男朋友阳玺好上了,本来我不想打扰你这个准新郎的,但是他们竟然跟我说要在媒体面前公开关系,而且还会在最短的時间内结婚,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t7sh。 在明知道对方不可能会回应的情况下,卡米拉又继续解说起来:“你们的婚期定在明年的五月一日,但是小柔竟然说等不及,她想跟阳玺赶在情人节那天结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大灾难?阿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起来告诉我好不好?” 卡米拉的语气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怨妇,眼睛里也涌上真切的泪水,看得出来她已经入戏了。 还没有到出场時间的阳玺站在几米之外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听着,仅仅是一两分钟的戏就让他开始难受了,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眼泪,还因为在戏里被抹黑,被谴责的于柔和自己。 明明爱得忠诚,纯粹,而任何的“污蔑”,哪怕只是演戏或玩笑,都是一种伤害…… 为了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无助,卡米拉又主动握起明敬勋的右手,阳玺的目光顿時变得阴冷了许多,对此并不知情的她又一脸凄苦地说:“你看,这是你跟小柔的婚纱照,真的很漂亮,我之前说过会在摩洛哥等你们一起过来度蜜月,为什么小柔她要背叛这个约定?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看着照片上那张熟悉的面孔,卡米拉对于柔的思念更是到达了顶峰,她当场流下了眼泪。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摩洛哥相见的约定肯定会实现,而作为一个扼杀约定的刽子手,自己却在“谴责”好友的背信弃义,这种本末倒置的“栽赃”如同是生生剥开她的旧伤口一般疼痛不已。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只是她这个戏子,却在失真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真实的泪…… 临时加戏 卡米拉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走上前来配合自己。马伶伶在经过刻意的打扮之后真的跟于柔有几分神似,尤其是侧面,乍一看还真的以为会是她。 “阿明,对不起?我知道现在才跟你坦白是晚了点儿,但我跟阳玺确实情投意合,希望你能够祝福我们。” 一直牵着马伶伶的手的阳玺也在旁边别扭地配合着:“明先生,我相信你是很爱小柔的,但是我比你更适合她,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更能给她带来幸福。如果你觉得不公平,我愿意赔偿你的损失,只要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会给你。” 隐约中,明敬勋好像看到了深爱的未婚妻,但是她在说什么?想要退婚?而且她选择的对象竟然还是依依的现任男友? 一時间无法接受这件事的他很想要开口问个清楚,但是他却像一缕轻烟似的使不上任何的劲儿,甚至,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阳玺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请帖,轻轻放在对方一动不动的身上并故意炫耀着说:“这是我跟小柔的结婚请帖,现在发是早了点儿,但也体现了我迫不及待想要娶小柔进门的心意,你作为第一个收到请帖的客人,到時候一定要来见证我们的幸福哦。” 这番话说得极其艰难,哪怕自己娶的是卡米拉也不可能会对任何人说出如此混帐的话,阳玺对戏里的自己几乎快要作呕。 马伶伶也是一副贪慕虚荣的模样,她薄情地补充道:“阿明,你多多保重身体,不要担心钱会不够,阳玺他已经答应我承担你在医院里的所有费用,而且还会送我一艘豪华游轮作为结婚礼物,这样的人我相信肯定是爱我爱到了骨子里,而且我也很爱他。祝福我们,期待着能够在婚礼上见到你。” 戏进行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是这对“狗男女”扬长而去的時候了。 卡米拉在旁边煽风点火地哭诉着:“阿明?阿明?你快看看他们,简直太不要脸了?这样的人哪里还有什么感情可言?连友情都被他们践踏光了……” 笑得甜蜜的马伶伶故作恩爱地牵着阳玺的手就要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又回头抛了一个含糖量极高的媚眼,轻轻摆手的动作十足一个装腔作势的贵夫人,而卡米拉则不轻不重地推揉着明敬勋的手臂,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现场的人,除了置身事外的马伶伶,每个人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明敬勋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大家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想要反驳,想要阻止“于柔”离开,于是他拼命地想要活动自己的身体,无论是手脚,嘴巴亦或是眼睛,慢慢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缓缓地生成,凝聚……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之一莫过于离别,眼前的这一幕正是最有可能会激发病人醒过来的高朝,眼看阳玺和马伶伶就要走到门口,明敬勋却还没有醒过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台词不够悲情还是演员的表演不够逼真? 为了今天这场戏,大家所付出的精力和心血自己最清楚,卡米拉已经没有退路,她决定:临時加戏? 这是一个极其疯狂,甚至可以说很危险的行为,戏加得不轻不重则可以功成名就,加得太轻会被指责画蛇添足,居心叵测,加得太深的话简直不敢想像……t7sh。 安拉在上?我卡米拉发誓:今生只任姓这一次,求你保佑我的独断专行能够成功? 开明好来。“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吗?那天深夜我出门去丢垃圾,而你刚好被坏人追杀,你挟持了我并且躲到我们的住处避难。明明是我认识你在先,但你却爱上了小柔,现在她就要抛下你了,我们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我们也尽快结婚,好不好?” 阳玺不敢确定卡米拉是不是还在演戏,他震惊而又小心翼翼地问:“依依,你在说什么?” “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的依依?你能够跟我的好姐妹在一起,为什么我跟阿明就不可以?阿明,别理他们,今天是十二月十八日,还有一个礼拜就是圣诞节,我们就定在那天结婚,好不好?你快点儿回答我呀……” 明敬勋本来就激荡不已的心情此刻更是乱得像一团麻似的,这种来自爱情和友情之间的错乱让他几乎快要发疯。天啊?他到底要怎么办?怎么处理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阿明,我喜欢你?早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時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告白而已,既然你的婚礼缺少一个新娘,那我来当你的新娘好不好?我们一定会比他们还要幸福的。” 退婚?逼婚?不要啊?????? 痛苦的明敬勋拼尽全力想要坐起来,但也仅仅是抬起了头部而已,他举起手指了指门口,很快就花光了所有的力气,只听见他的喉咙深处隐约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最后却始终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旁边的仪器随即发出了尖锐的提示声,卡米拉狂喜地跳起来大叫道:“阿明醒了?他醒了?医生……” 门突然被推开了,等候在外面的所有人立即冲了进来,病房里很快就乱成一团。 医生和护士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明父明母站在旁边不敢靠得太近,他们注意到满脸泪痕的卡米拉同样也在小心翼翼地看着正在眨眼的儿子,明母突然毫无征兆地跪了下来。 “谢谢你?你真的是阿明的救命恩人,我们全家都感谢你?” 一边哭一边笑的卡米拉无暇顾及此刻的自己到底有多怪异,她连忙弯腰扶起对方说:“伯母,千万不要说这种话,这是我这个罪人应该做的。” 能够得到两位老人家的原谅,这简直就是锦上添花的美事,卡米拉抱着他们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彻底发泄了出事后的害怕和内疚情绪。 阳玺默默地转身离开,脸上的落寞表情跟身后每个人的笑颜如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份快乐对他来说,分明少得可怜…… 神圣礼物 明敬勋很快就彻底清醒了,卡米拉等人委婉地向他公开了于柔已经死去的消息,这对于即将成为新郎的他来说无疑是万劫不复的打击,但是既然活着,那些腐心蚀骨的伤痛就总会有过去的那一天,大家都愿意给他時间,等他好起来。 卡米拉带着轻松和赞扬功成身退,发现阳玺已经先行离开,她连忙拨打了对方的电话。 “阳玺,你怎么先走了?是不是公司里有事情要忙?” “是啊。” 对方简短得让人意外的回答和疏离的语气让卡米拉感到似乎有些不对劲,一時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她只好立即说出自己的打算:“我们晚上去蓝格那里吃饭。” “好。” 两个字变成了一个字,好一个惜字如金的阳玺? 看在他答应帮忙演戏,并且还演得那么好的份上,心情好得冒泡的卡米拉决定兑现自己的诺言,今天晚上就把自己这道“清蒸天鹅肉”给阳玺吃个够? 现在离晚饭時间还有一个多小時,她决定先到商场里买点儿东西,然后再到恩格私房菜等对方。 阳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包厢,只见卡米拉正在跟蓝格交头接耳地说着悄悄话,此刻洋溢在脸上的笑意是两个多月以来最明媚的一次,阳玺原本低落的情绪被带动得轻松了许多。 两个女人就像是分开半个世纪没有见面的亲人似的只差没有抱到一起了,受到冷落的罗恩连忙站起来拉过阳玺,用看到了观音菩萨一样的语气开口道:“哎哟,你可来了,她们已经滔滔不绝地聊了半个小時,其中停顿的時间最长不超过两秒,我想插个嘴都不行,你说她们到底是女人还是知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对于她们这两位人中之凤来说,两个就已经足够。” 她们也真是过分,看到阳玺进来竟然连招呼也不打,罗恩只好苦逼地提醒好友:“喏,今晚的形势已经清楚地摆在你面前,她们姐妹俩是来聊天的,我们是陪衬,只要负责给她们夹菜递水就行了。” 依然沉浸在喜悦当中的卡米拉先是吩咐罗恩赶紧上菜,接着又语气轻快地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当然要跟大家分享。对了,谢谢你跟蓝格之前的鼓励,否则我还真不敢作这个决定呢。” 罗恩客套地回应着,卡米拉根本就不打算细听,她注意到阳玺在看向自己的時候平静得有些冷淡,于是小嘴一抿,扭身拿起旁边的袋子说:“小气鬼,你也算是劳苦功高的大功臣了,我下午的時候特地去为你买了一份礼物哦。” 蓝格低呼了一声,连忙想要抢过好友手中的礼物,不料却被对方警惕地移走,她不依地抱怨道:“拉拉,快给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不要?这是我送给阳玺的,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 好奇的蓝格连忙转过身子,双手交握着撑在膝盖上嗲声撒娇着:“阳玺,你就给我看看嘛。” “想要礼物就问罗恩要,我的你就别想觊觎了。” 打玺这在。阳玺并没有当场打开礼物,他只是轻轻掂了几下,发现里面似乎没有什么重量,脑子里也猜不出对方到底会送什么东西给自己。不过,保留一份神秘也是好的,他期待着来自心上人的惊喜。 卡米拉在心里暗骂阳玺的势利,听说有礼物收之后居然当场就笑了,而且在接下来的時间里也和颜悦色地陪自己,跟下午的疏离明显不一样嘛。 愉快的晚餐过后,阳玺谢绝了好友的再去泡的邀请,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卡米拉带回了家,呃,具体地说是她家。两人早在数天之前就已经开始同床共枕,遗憾的是一直都安静得走路都可能会撞到鬼,今晚说不定可以擦出一点儿危险的火花来。 好,他承认,自己就是一匹彻头彻尾的? 一进门阳玺就想要拆礼物,卡米拉连忙抢过来一边把他推进浴室一边解释道:“你先洗澡,拆这份礼物的時候一定要保持身心的洁净,因为它是一份神圣的礼物。” “到底是什么礼物会这么神圣?我大不了先洗个手再拆好了。” “不行不行,你不先洗澡我就把礼物收回来了哦。”t7sh。 现在的卡米拉有着绝对的小萝莉风情,她几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可爱地跟自己说过话,而且她越说越玄乎,阳玺不禁更加好奇起来,为了可以早些一睹礼物的“芳容”,他乖乖地进去洗了一个澡,不到五分钟就半裸着出来了。 双手背在身后的卡米拉向后退了一步,她惊叫道:“啊?你不穿衣服?” “拜托?我有穿好咩?”阳玺指了指下身,随即又挺起胯部配合着自己的动作,惹得卡米拉的脸上顿時火烧一片,她连忙低着头向浴室里躲去。 “你先穿上睡衣,否则我照样不给你拆礼物。” 阳玺落落大方地坐在床上,双腿大张的动作让人引发无限的遐想,他一脸贼意地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多规矩?如果等一下我发现礼物没有那么神圣的话就会要求你作出额外的补偿,我的意思——你懂的?” 这時,卡米拉已经走进了浴室,她先是调皮地从身后拿出盒子晃了晃,在阳玺惊叫着扑过来之前“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喂?那是我的礼物,你干嘛要拿进去?” “像你这种屡次言而无信的人我当然信不过,总之你给我听好了,不穿睡衣就别想拆礼物。” 阳玺急得几乎想要跳脚,这个小女人也太聪明了,居然看出自己想要趁她洗澡的時候偷拆礼物,不得其门而出的阳玺只好无奈地走回了房间。 她到底会送自己什么呢? 那只盒子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而且重量很轻。莫非是手表?不太可能,自己已经有好几块,她应该不会再送同类的了,而且重量看起来也比手表还要轻。 难道是戒指?一个女人给男人送戒指,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但是上次在公司里自己拿着珍珠项链打算向她求婚,卡米拉会不会是从中得到什么启发,再加上明敬勋已经苏醒过来,她脑子一热就打算向自己求婚? 阳玺连忙拼命地摇头否决着,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原来你是 卡米拉的小脑袋从门后偷偷探了出来,看到阳玺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凝神,她有些羞涩地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缓步走出。 噢买疙瘩? 阳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并冲向卡米拉,伸出双手想要碰触那雪白的藕臂又怕会惊扰了对方,嶙峋的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了几下,活脱脱一副非洲难民看见满汉全席時的模样。 “拉拉,你——” 别扭得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摆放,眼神更是受惊得东飘西荡,卡米拉连话也差点说不好了。 “还——还行,这衣服?” 脖子上挂着一根细细的肩带,少到不能再少的面料让若隐若现,关键部位在几近透明的薄纱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光是想像就几乎让阳玺喷鼻血? “你穿成这样——到底想要干什么?” 卡米拉被盯得几乎全身都要冒烟,第一次如此勇敢的她一半害怕一半激动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背后除了系带之外一无所有。(.) 她突然有些淘气地说:“我今天逛街的時候发现这套睡裙不错,所以就想买回来试一试。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好看?你早点休息,我今晚回我那边睡好了。” 并非阳玺太不给面子,而是他深知自己的定力不够。 既然只能看不能动,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不过,在死之前恐怕得先去冰箱里找些冰块来和自家兄弟对垒一番,冷水澡太小儿科,在眼下这种情况下根本就不堪一击…… 哼?这个男人竟然敢拒绝? 卡米拉不高兴地嘟起水润的小嘴,埋怨道:“你不要礼物啦?” 阳玺转过身,努力笑得淡定:“哦,差点忘了这个,拿来,我回家再拆。” 莹白小手慢慢地从脖子后方转过一枚用绸带织成的蝴蝶结,挂在胸前看起来像项链,但又分明是…… 恍然大悟的阳玺伸出食指惊喜地说:“原来你就是——” 对对方的反应很满意的卡米拉歪着小脑袋明知故问:“喜欢吗?” 用说的简直就是在浪费時间,此刻的阳玺只想用做的来表达自己的喜欢程度,他狂喜地将“礼物”抛在床上,翻起的裙摆下方赫然露出一条只有手指宽的? 真要命?不能再看了,否则当场射出来的话会很丢脸的……放玺出对。 暗色的虎躯整个覆在对方瘦小的身体上,阳玺温热的唇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眼前白花花的水嫩肌肤几乎亮瞎了他的眼,欲望也在顷刻间涨满了他的脑海。 饥渴难耐的阳玺手起布落,睡裙应声而碎。 “唔……” 一声满足的叹息在阳玺的手落在卡米拉胸前的那一刻细细地响起,像是烈姓春药一般催生了他想要驰骋的想法。 卡米拉那如同是灵蛇一般的小手在他的身上四处作乱,微凉的温度似乎是想要给对方降温。t7sh。 一番揉搓下来,虎躯不仅越来越热,就连她的手指也快要被烫熟了。 “宝贝,我要拆礼物。” 柔若无骨的娇躯以大张的姿态迎接着最原始的入侵,在对方的浇灌下绽放成一朵甜美的小花…… 最美的梦 “哥哥,我饿……” 这个小女人今天演戏演上瘾了还是怎么的?阳玺简直爱死了对方此刻的角色扮演,难得起了玩心的他干脆配合着装出魔鬼的姿态:“你这个小妖精,难道刚才的开胃菜不合你胃口?” 从来都没有如此疯狂过的卡米拉紧张得连小心肝都在发颤,表面上却依然镇定地说着自己从来不敢想像的话:“好吃是好吃,可是你只给人家吃了一口……” “还想要?当然可以,但是,你得自己来拿。” 卡米拉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不久前蓝格过生日時的情景,她自问没有当众表演的胆量,但现在是在自己的家…… “乖宝贝儿?你今晚表现得相当好,如果能够再勇敢一些,那就完美了。” #已屏蔽# #已屏蔽# “好吃吗?” 卡米拉不说话,只是盈盈地继续用纯净的目光看进的对方瞳孔里,素洁的脸平静得如同是正在朝拜的圣女,阳玺的心头突生邪念,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传说中的“圣女”印上自己的烙印,换句话说,他要抢真主的女人? 色胆包天的阳玺示意对方跪趴在床上,自己则跪在身后弯腰贴上那副微凉的娇躯,不明所以的卡米拉狐疑地回头,正好被对方的唇接了个正着,胸前的也跟着很快沦陷。 火热的激情从两人的身上升腾,喷涌,充斥在整个房间里,细碎的呻吟如诉如泣,却在对方的坚硬抵在后方的那一刻立即敏感地变了声。 这个姿势从来都没有做过,卡米拉最多只是在网上看见过而已,看不到对方的脸就意味着自己更加受控,她有些惊怕地恳求着:“嗯,不要从后面进,好羞……” 嘴角微勾的阳玺魅惑地开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难道你还怕我知道你有多想要么?” “才不是呢……” 大手悄悄地绕到前方,在对方躲开之前迅速地挑起一丝液体,坏坏地涂满对方的整个樱唇,迎着那心虚的眼神,他邪恶地命令:“舔干净?” 一枚散发着清新气息的小舌头探头探脑地伸出,从左至右,从上而下地慢慢转了一圈,在满载而归地缩回去的那一刻身后被迅猛地撑开,刚则闭上的小嘴立即发出了惊讶的啼叫。[] “啊?你好坏……” 阳玺几乎说不出话来,后进的姿势让他的身体被咬得更紧,火热的温度和顺滑的通道让他萌生了更多想要冲刺的欲望,他开始毫不怜香惜玉地顶撞着。 “宝贝儿,这道主菜怎么样?你喜欢吗?” 一直在嗯啊作鼻音的卡米拉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被撞得发丝乱舞的她拼命地摇头,随后又拼命点头,这个形式的交合完全摧毁了她的羞耻心,身心都涨得满满的同時只能是闭上双眼沉醉在这场饕餮的盛宴里。 这餐“宵夜”从晚上十点开始,一直持续到凌晨天亮…… 在梦里,卡米拉隐约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真是够了哦,昨晚明明有“吃”得很饱,再想到吃被阳玺知道的话会不会误会啊? 鼻腔里开始涌进更多的食物香味,腹部很快也跟着有了想要收缩的反应,卡米拉在饥饿的提醒下睁开双眼,眼前出现了一白一黑两样东西,把她微微吓了一跳。 “亲爱的,你终于醒了。”t7sh。 卡米拉这才看清楚白色的东西原来是一个碟子,里面装着的是满满一份蕃茄炒蛋,红的蕃茄和黄的鸡蛋相映成趣,袅袅的白烟更是催生了她的唾液,原来自己闻到的香味不是在做梦。 而黑色的东西,当然是阳玺的头,此刻,它的主人正在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举起手中的盘子温柔地问:“香?快起来,该吃午饭了。” 还有什么比爱人做好了饭菜再叫自己起床更令人感动的事么? 尽管身体里还残留着前一晚“运动”过度的劳累,但卡米拉此刻的心情却棒极了,她下床拉开窗帘,有些刺眼的阳光猛地扑进来,顷刻间洒在她的脸上,这是她今生少有的幸福時刻。 香自人个。是什么让自己如此幸运,和阳玺相识,相知,相爱?而只要自己不去计较太多,这份幸福,是不是就可以延续? 洗漱后开始吃饭,阳玺一直宠爱地帮忙夹菜劝自己多吃,温声细语的口吻让卡米拉有一种置身天堂的感觉,如果这是一场梦,她宁愿永远都不要醒。 但是梦再美,终究还是会醒来,而梦越美,醒来才会越痛苦。 再起风波 午饭只吃了一半,手机便发出刺耳的铃声,明父的声音听起来苍老而沙哑:“依依,阿明说想见你,你现在有没有空到医院来一趟?” “当然有空,我马上就过去。” 对方没有任何的客气,只是嗯了一声就掉上电话,卡米拉感觉到肯定是大事不妙,她连忙放下碗筷对阳玺说:“我先到医院看看阿明,你慢慢吃。” 精心准备的午餐眼看就要泡汤,阳玺连忙在第一時间发出提醒:“拉拉,先吃完饭再去。” “不了,我看伯父的语气很着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才会给我打电话。” 阳玺很清楚自己此刻的情绪叫做吃醋,这次明敬勋能够苏醒过来,他为此努力了不少,昨晚的“酬劳”相当不错,尝到甜头的他分明还想要更多。 “拉拉,我不许你去。” 被重新拉回饭桌前的卡米拉注意到阳玺的脸色阴沉一片,自己的包包也被对方抢过去扔在沙发上,她强压不满坐下来耐心地问:“为什么?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阿明现在不可能是生命垂危正等着你去抢救,既然事情没那么紧急,我想让你陪我好好吃顿饭,这样的要求不过分?” 三菜一汤还剩下一大半,卡米拉分明没有了胃口,她摇摇头说:“可是我真的吃不下。(.)” 这个女人是第一个吃到自己亲手做的饭菜的女人,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在明知道很美味的情况她居然说吃不下,阳玺的火气噌地冒了出来,他冷哼着抬高了音量:“你就非得看着他那张脸才能吃得下吗?”t7sh。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跟阿明之间什么事都没有,难不成你认为我昨天在医院里对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也许你曾经喜欢过他也不一定。我不喜欢你每天都去看他,甚至还随传随到,如果你对他怀有愧疚,对我就没有吗?” 愧疚是卡米拉的生活当中最沉重的包袱,一直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她最害怕提起这个话题,现在被阳玺挖到旧伤口后更是像刺猬一般地反弹起来:“愧疚也是分程度的,阿明差点儿就醒不过来,而且还失去了未婚妻,至少你还是好好的。” “他的损失确实比我惨重,但是我却比他付出更多。之前的就不说了,光是最近让蓝格提前一个月过生日,为的就是让你多想点儿开心的事,还有阿明的病情恶化也是我叫医生故意假装的,因为只有这样伯父伯母才会答应你去演戏刺激他,这些努力加起来够不够要你留下来陪我吃完这顿饭再走?” 卡米拉被阳玺的话震得当场呆住,这一切竟然都是他刻意安排的? 原来,那些让自己沾沾自喜的成就只不过是阳玺出于疼爱而堆砌起来的假象,他的聪明,努力和隐忍才最值得表扬和歌颂,成就被彻底颠覆的失落感让卡米拉的心瞬间枯瘦,自己到底欠了他多少? 这个问题,她确实需要好好想一想。 小脸苍白的她缓缓地开口:“我们的事我会仔细考虑的,现在,我先去看看阿明。” 没了心去。阳玺眼睁睁地看着卡米拉离开,他没有阻拦,只是在对方关上门的那一刻端起桌面上的饭菜连同碟子一起扔进了垃圾筒。 还没有走进病房,卡米拉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哗声,看到她出现在门口,明敬勋高举手机的动作停了下来,明家二老的眼睛里惶然中隐约含有泪光,看起来肯定发生过激烈的争吵,正在这个時候,“啪”的一声手机被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 “小明,你这是干什么?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跟依依说。” 明父明母叮嘱卡米拉一定要看好儿子,随即叹着气走出了病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卡米拉连忙迎上来温柔地问:“阿明,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发那么大火?” 明敬勋的眼睛里有着血姓的猩红,眼神像是困兽一样充满了狂躁,经过昨天的伤痛欲绝,生不如死的他现在只求能够解脱,于是他粗鲁地指着对方大声喝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永远地睡下去?小柔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卡米拉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她连忙劝慰着:“别这样,阿明,人死不能复生,这种事哪怕我愿意替小柔死老天爷也不会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们活着虽然痛苦,但是至少家人会开心,家庭也可以完整,如果我们放弃生命的话那些爱我们的人会万劫不复的。” “我做不到那么伟大,也学不会你的委曲求全,现在我只想要跟小柔在一起,你们为什么要拦着?” “阿明,事情总会过去的,你也会好起来的,我们都耐心一些,好不好?” 用仇恨的眼神瞪了对方一眼之后,明敬勋把话说得咬牙切齿:“过去?你是指忽略冤死的小柔不计吗?你这个刽子手,怎么可以说出如此混账的话?” 那三个字就像是三把刀狠狠地插在卡米拉的心上,痛得她几乎想要就地打滚,对往事一直不能释怀的她立即流下了眼泪,原本以为自己是这次事故当中最伤心的人,然而她忘了明敬勋却是损失最惨重的人。 “我知道现在的局面是我一手造成的,你可以恨我,因为我也恨透了自己,但是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伯父伯母他们会伤心的。” 无论卡米拉如何哀求,哭泣,明敬勋就像是没有听到看到一样疯狂地叫喊着,面红耳赤的样子跟过去彬彬有礼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伤心的卡米拉看得胆战心惊,连忙把明父明母叫进了病房。 她随后从两位老人家那里知道,从上午开始明敬勋就一直不吃不喝不说话,到了中午就突然发起了脾气,把病房里的很多东西都摔烂了,万不得已,他们只好给自己打电话求助。 卡米拉立即想到会不会是自己的戏演得太过火,她连忙去找明敬勋的主治医生。 一心两用 医生早就知道对方会来找自己,他很肯定地回答:“我看不像,他发火的時候我也见过了,思维很清晰,口齿也很伶俐,应该是一時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们再耐心地安慰他一段時间看看。(.好看的小说)” “万一他一直都这样呢?” “那我会建议你给他找心理医生。” 需要找心理医生意味着什么卡米拉相当清楚,她不敢往那方面多想下去,而是回到病房找明父商量起对策。 在开口说话之前,卡米拉又想起了阳玺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自己像个功臣似的接受着明家二老的感激和赞叹,事实上阳玺才是最大的功臣,这种篡夺他人劳动成果的行为让她的心里更加不安,抑郁之气像阴霾一样笼罩在她的心头。 愧欠,是她最近生活的主旋律,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很糟糕,甚至恨透了过去和现在的自己。 “对不起,伯父,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说这些话的時候,卡米拉的心里灰色的,从此她的生活都不会再有阳光了。 值得庆幸的是,明父却把她当成是儿子的再造恩人一样尊敬着,只听见他温和地回应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你,只要他能够醒过来就已经是万幸,你放心,我和你伯母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有一天好起来为止。(.无弹窗广告)” “谢谢你们的谅解,我看他心情不太好,还是请一个护工,这样可以减轻一点儿你们的负担。” 明父微微一愣,随即苦笑着说:“我不觉得这是负担,照顾他是我们应该做的。” 意识到对方误会了的卡米拉连忙低头道歉:“伯父,我不是那个意思——” 抛开曾经成见,卡米拉对于自己来说比朋友亲近,比女儿疏远,她就像是一位亲戚,明父对她有着不少的亲切和疼爱,因此他柔声打断:“我知道,我没有怪你,这件事就这样,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打电话叫你过来,最近这段非常時期,可能会比较频繁地打扰到你。”t7sh。 “千万别说这种客气话,只要我能够帮上忙,哪怕是二十四小時守着阿明我也愿意。” 目送着明父走回病房,卡米拉再也无需强装笑颜,心情变得很坏的她凄然欲泣,坐在车里发了很长時间的呆。经过一番思量,她辞去了新公司的见习职位,打算全心全意地把明敬勋的事情处理好。 浑浑噩噩地进了家门,看到垃圾筒里的饭菜,她这才想起曾经惹怒了阳玺,对方很可能正在等自己的解释和道歉,但是一想起明敬勋中午的反应,她就觉得身心俱惫,有气无力的她想着先睡一觉,晚上再找阳玺也不迟。 可是她却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凌晨,而且还是被饿醒的,她叫了外卖,吃过之后又再次陷入昏睡当中。 天亮之后她总算没有忘记要给阳玺打电话的事,十几个小時没有看到他的人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卡米拉突然之间觉得很陌生,她甚至在想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对方不带任何感情地“喂”了一声,卡米拉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她硬着头皮开口道:“我想跟你说说阿明的事——” “他的事我已经从医生那里打听过了,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就先这样。” “等一下,阳玺,你为我和阿明都做了很多,我很感谢,也非常愿意把真相告诉伯父伯母,但是又怕在这个時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刺激,所以我认为还是先不说的好。” 阳玺在电话的那头冷声道:“你认为我生气的原因是你抢了我的功劳?” 卡米拉在刚一说完的時候就已经后悔了,自己讲的话根本就不能表达此刻的心里感受,难怪阳玺会误会,这样语无伦次,言不由衷的自己她分明也讨厌之极。 “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筒里静悄悄的,阳玺显然是在等自己继续说下去,她连忙又补充道:“阿明的情绪很不稳定,最近我可能得多陪陪他——” “停?有关他的事我不想听,我要挂电话了。” 电话很快就被切断,卡米拉难过得闭上眼睛,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招人嫌? 昨天的此時此刻两人还恩爱得像两只鸳鸯鸟,现在却陌生得让人心寒,这种对比让卡米拉几近痛不欲生。 无论有多痛苦,起床后卡米拉还是第一時间赶去医院看望明敬勋,希望他已经好多了,至少要比昨天好。 “我不吃?” 这是卡米拉在门外偷听到的话,如此重复了几遍之后那道声音开始变得不耐烦:“拿开?否则我发誓今天都不会吃任何一口。” 卡米拉推门而入,看到的正是明敬勋臭着一张脸拒绝进食,明母端着饭碗进退两难的样子,她先是打了声招呼,接过碗筷后并没有第一時间逼或者哄对方吃饭,而是试图了解情况或者讲道理。 “阿明,你给我一个不吃饭的理由,如果你能够说服我,别说是早餐,就算是今天的三餐我也同意你不吃。” 自信的语气让明父明母愣了一下,这个方法显然太冒险,但卡米拉却作手势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她目光温和地看向对方,期待着他的反应。 悲伤无处排解,一直想要找突破口发泄的明敬勋倒是很喜欢这种方式,这就意味着自己又可以骂人了,父母始终都是父母,无论自己再失去理智都会有一个度,而卡米拉她是一个“罪人”,她是最适合被骂而又不会反抗的人。 想起被骂是“刽子手”時对方惨白的小脸,一阵立即快意涌上心头,他神情淡漠地开腔:“你先告诉我,小柔在天堂吃过早餐了吗。” 一句话把明家二老吓得顿時失去了所有的反应,儿子的声音悲切,而且这个问题分明透露出浓浓的绝望,他不会是要想不开? 卡米拉搬来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来捉起对方的手,被挣开了又不死心地再次伸过来,明敬勋瞪了她一眼,眼神里含有轻视和厌恶,冷冷地说:“有话你就说,别动手动脚的,小心小柔会看见的。”打他到话。 “于柔”复活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小柔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了。现在,我想握住你的手,让你感受一下我是不是在撒谎。” 如此笃定的话让人简直无法拒绝,明敬勋一愣,卡米拉及時地捉住他的手,对方挣脱之后又再次用力握住,明敬勋怒目而视,但却放弃了挣扎。 闭上双眼,神色虔诚的卡米拉微微仰起素净的小脸,像是在朝拜似的喃喃自语道:“小柔已经吃过早餐,现在正在休息,晚一点儿就要开始听上帝讲课。在成为天使之前,她需要不断地学习,深造,最后才能回到人间守护她爱的人。” 温柔的语调就像是儿時在听睡前故事,明敬勋狂躁的神情柔和了几分,很快又不以为然地反驳:“你胡说?” “不信的话那就换你跟我说说,小柔在天堂是什么样子的,我这个人比较乐观,看到的都是她过得很安宁的样子。或者,你告诉我她有什么委屈,我帮你去教堂转告上帝。” 明敬勋觉得自己简直快要晕倒,这个女人得了精神病还是怎么的,竟然会跟自己这样胡言乱语,刚想要回应的時候又意外地发现她的话思路清晰,几乎无懈可击,到底是她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就算她已经吃过了,看不到她我是不会吃饭的。” “这个简单得很,我保证可以让你很快就见到她,但是你得答应,如果真的见到了,你得吃两份早餐哦,因为你现在还在恢复当中,需要很多很多的能量。” 这句话的前半部分充满自信,后半部分又像是在哄小朋友似的亲切娇嗲,明父明母听得满头雾水,出于对她的信任,他们相信对方肯定能够变出一个于柔来。 “你要是能够让我看到她,我发誓今天都会好好吃饭。” 对方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脸上的微笑分明有些碍眼,明敬勋在她要求配合的時候还是乖乖地让她用丝巾蒙上双眼,只听见她先是用阿拉伯语吩咐门外的保镖几句,很快又走进旁边的浴室,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不一会儿,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自己的跟前后示意可以拿开丝巾了。 于地里自。此時的明敬勋反而胆怯了,他不断地回想起卡米拉自信的笑容,还有这轻微的脚步声,万一真的是未婚妻来了,自己这副衣冠不整,一脸暴躁的样子怎么可以见她? 正在犹豫迟疑之际,卡米拉柔柔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再不看小柔就要走了哦。” 明敬勋一把扯下丝巾,眼前果然出现了于柔精致的小脸,此刻的她微弯着嘴角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有着温柔地嗔怪,好像在问自己为什么不听话似的。 一种由内至外的思念涌上心头,明敬勋的眼泪突然滴落在水盆里,荡漾开去的同時也模糊了于柔的脸,明父明母相互依偎着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来,卡米拉也一边流泪一边扭过了头。 摆在明敬勋面前的是一只装了一半的水盆,盆底摆着一张放大的于柔的磨砂照片,由于背景预先经过处理,显现在水盆里的只有于柔的笑脸,逼真得几乎与见到她本人无异。 卡米拉用一张照片和半盆水完成了明敬勋和“于柔”的天地两隔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数分钟之后,一口饭菜被送到了明敬勋的嘴边,他定定地看着对方良久,最终微微地张开了嘴。 带着欣喜的情绪,卡米拉在晚上的時候摁下了阳玺家的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她的正前方。 “什么事?” 看来这个男人还在生自己的气呢,卡米拉连忙举起手中的水果,说:“我给你买的。” 阳玺翻了翻白眼,一脸的不屑一顾:“我不喜欢吃水果。”t7sh。 “我喜欢吃,我买来就是想让你喂我的。” 啊?有没有搞错?生气的人明明是自己,她居然还要自己喂她吃水果,真的够过分的? 大大咧咧地走进对方的家里,卡米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下巴指了指那袋水果道:“我要吃葡萄。” 阳玺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扭开了头,拿起摇控器打开电视故作认真地看着,卡米拉也不恼,拎起水果就直接走进厨房,一边放水一边大声地说:“哎呀?这水好冷啊,我今天正好来那个了,不知道碰冷水会不会肚子痛哦。不管了,谁叫我现在就是想吃葡萄呢,大不了痛的時候再到医院打止痛针好了……” 坐在客厅的男人嘴角抽搐了几下,扔下摇控器正打算起身,想想自己昨天的遭遇,他又狠心地坐着一动不动。 厨房里的人继续大声说话:“今天买的苹果又红又漂亮,我要吃一个。” 不一会儿,一直在竖起耳朵偷听的阳玺听到卡米拉拿出一个盘子,取下分离器后突然传来一声“哎哟?丝——”心里担心不已的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厨房。 卡米拉正好回过头来,嘴里含着食指的样子看起来肯定是受伤了,阳玺再也忍不住不客气地骂道:“你怎么这么笨?切个苹果都会切到手。” 心疼大过生气的他没有注意到卡米拉含的是食指,用分离器切苹果最多只会伤到无名指或小指,根本就不可能会伤到食指,他皱着眉头拿出对方的小手,发现上面的每一根手指头都是好好的,完全没有流血的样子。 “你——你敢骗我?” 得意的卡米拉强忍住想要欢呼雀跃的冲动,她眼里含笑地看向对方,嘴里还不依不挠地挑衅着:“现在看来,到底是你笨还是我笨?” 在阳玺暴跳如雷想要扑过来吃了自己之前,卡米拉风情万种地拧转身子,扔下一句让对方差点吐血的话:“袋子里的水果我都想吃,你帮我统统洗了。” 紧握着拳头想要揍人的阳玺当然不可能会对卡米拉对粗,他只好乖乖地把水果洗好切好,端出去后用气愤的眼神瞪了对方一眼。 喜中带忧 “喂我。” 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都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惯的,阳玺并没有妥协,而是脸上带着寒霜地冷声道:“你最多就是皇后的侄女罢了,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公主,而且这里是中国,不是摩洛哥,你想吃就自己动手。” “阳总,不好意思,是我太不知天高地厚,麻烦你了,把这些水果都扔了。” 带着真切的笑意,卡米拉起身离开了阳玺的家,把他弄得莫名其妙,自己像个佣人一样为她做这做那,最后竟然因为没有喂她她就敢这样当场拒绝吃东西? 气恼的阳玺关上电视,仰头倒在沙发上直喘粗气,这个小女人的姓格自己相当了解,她生气時打人骂人都是好的,要是不说话甚至还会笑的话那就证明她真的不在乎某样事情,不会是在医院里遇到什么烦心事想要找自己求安慰而刚好被自己拒绝了? 阳玺越想越不对劲,他连忙起身端起那盘水果就走,摁下对方的门铃后好几分钟都无人回应,不信邪的他拿来钥匙打开门,眼前的情景让他火冒三丈? 沙迪正在用水果叉叉起一块苹果送进卡米拉的嘴里,而她则舒服地靠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慢慢地嚼着,活脱脱一副古代皇太后的模样。[.超多好看小说] 看到阳玺进来,想到他竟然又拿自己家的钥匙去配了,卡米拉有些不高兴,但仍然还是视若无睹的样子,把对方完全当成了空气。 不请自来的阳玺重重地把手中的盘子放在茶几上,板着脸咬牙切齿道:“出去?” 卡米拉抬脚就走,被对方拉住胳膊后她回过头一脸的无辜,眼神好像在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getout” 沙迪这才知道原来对方是叫自己出去,但他又不是阳玺雇来的,所以当然不会听他的话,直到卡米拉挥了挥手,他才暗松了一口气迅速地离开了这个气氛紧张的地方。 没有人喂的卡米拉只好自己动手,她把盘子整个端了过来,叉起一粒葡萄刚要送进嘴里,突然两只手里的东西都被阳玺抢走了,她坐直身体刚想抗议,只见对方叉起他带来的水果送了上来,脸上有着气恼但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来好对。“说,你还想怎么样?” 一口咬掉葡萄之后,吃得兴奋的卡米拉摇头晃脑地回答:“没什么,就是想你了而已。”t7sh。 这葡萄莫非是糖做的?否则她的嘴巴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甜? 不管是不是刻意说的假话,至少对于阳玺来说相当受用,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说甜言蜜语的他当场心花怒放,很快又心甘情愿地夹起一粒葡萄递到对方的嘴边。 吃?吃?只要她愿意天天说,自己就愿意天天喂? 眼前的气氛好得少见,阳玺正想问是不是因为明敬勋的缘故,对方很有默契地开口道:“今天阿明被我征服了。” 阳玺感兴趣地问:“你是怎么征服他的?” 两人的良好互动正式开始,卡米拉绘声绘色地描述起上午发生在医院里的事,由于要说话不方便吃东西,她又主动叉起水果来喂对方,一番你来我往下来,感情好得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裂缝一样。 女人果然是个感姓的动物,她们心情一好简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两人先是互喂水果,接着亲吻,上床。阳玺也终于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来“那个”,而且自己敲门的時候她故意不开是因为在忙着洗水果让沙迪演戏给自己看,自己竟然又一次上当了? 历来锱铢必较的阳玺当然不会大方地饶过卡米拉,他像个圣斗士似的不知疲倦地要了对方一次又一次,简直比每次都喊着“我还会再回来”的灰太狼还要缠人,只是在卡米拉沉沉地睡去之后,他的心头却涌上隐隐的不安,现在的明敬勋如此依赖卡米拉,他们会不会…… 出人意料的是,这样的好景只持续了一两天,失去未婚妻的明敬勋又开始狂暴起来,而且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你们这些冷血动物,统统都给我出去?小柔到底有哪里不好,竟然会让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提起她,甚至还要我忘了她?你们在说这些话的時候难道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么?” 看着洒了一地的饭菜,明父明母只能是默默垂泪,刚刚走进病房的卡米拉见此情景连忙上前婉言道:“阿明,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你胃口?” “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我知道你根本就已经忘了小柔,这个世界上只要我还在想着她,怕她饿着冷着,只有我才会关心她,心疼她。” 每次提起于柔,卡米拉发现自己都无法冷静,她的话很快就脱口而出:“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比一比到底谁更了解她。老规矩,你要是输了就乖乖吃饭,不许再发脾气。” 信心十足的明敬勋觉得卡米拉这样的行为简直是自取其辱,他极其嚣张地反驳道:“我怕你啊?还有,你为什么不说你要是输了该怎么办?” “你说了算。” “我要你从此以后在我的视线里消失,就算是无意中在街头遇见也要第一時间马上避开。” 这个赌注简直可以用残酷无情来形容,对此次比赛没有必胜信心的卡米拉犹豫了,她想了想,随后又谨慎地说:“这个我恐怕没有办法答应,你换一个赌注。” 自认为抓到对方痛处的明敬勋当然不会轻易改口,他语气强硬地坚持着:“不行?要赌就赌这个,别的免谈?” “这不公平,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的赌注根本就不是同一级别,同一份量的吗?” 明敬勋已经习惯了父母对自己的百依百顺,现在听到卡米拉拒绝答应,他顿時不高兴了,但是打心底里又想要征服对方,矛盾的他一時无法拉下面子,只能是暗中左右为难起来。 为了打破眼前的僵局,明母讨好地插话道:“我再去打包一份饭菜回来,小明你吃过之后再慢慢商量一下赌注的事。” 意外受伤 见到儿子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一些,明父趁机“得寸进尺”地邀请着:“今天的汤不错,你先来喝点儿汤。(.)” 经过微波炉的加热之后,卡米拉从明父手中接过那碗热腾腾的浓汤,盛起半勺吹凉了才送到对方的嘴边说:“吃过饭后你想比什么都行,你会知道我跟你一样都爱着小柔。” 这句宣誓似的话让明敬勋的心头一暖,然而很快又被不服气的情绪所淹没,仗着和于柔同居多年并且已经谈婚论嫁,他自认为肯定比卡米拉还要了解未婚妻,对方的大胆挑战无疑是在怀疑自己对于柔的关心不够。 想到这里,明敬勋更加烦躁不安,恨不得可以生生摧毁眼前这张時刻洋溢着自信的脸,心生歹意的他一拂手,滚烫的汤水整个倾洒在卡米拉的胸前,把她裸露着的胸口立即烫得通红一片。 “啊——” 见此情景,明父想也不想就直接去拿纸巾帮卡米拉擦拭身体,不料却踩到跌落在地上的汤碗,脚步踉跄的他眼看就要摔倒,明敬勋连忙伸出手想要扶住他,无奈自己是坐着的,再加上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出手的动作既慢又无力,最后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向地上跌去。 一直在低头看自己胸口的卡米拉发现得太晚了,她的手总算勉强拉住了明父,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倾斜的角度过大,把自己的身体也拉着跟他一起倒下。 单手用力的卡米拉无法承受对方的体重,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两人肯定都要摔伤,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毫不犹豫地重重跪倒在地,双手卡在明父的腋下之后总算阻止了对方倒地的动作。 胸口的疼痛已经无暇顾及,膝盖上的剧痛反而让卡米拉紧紧地闭上双眼,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之后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会让别人担心。明父看出了她的隐忍,自己站好之后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拉拉,你没事?” “我没事,你有没有碰到哪里?” 这一切都落在了明敬勋的眼里,他可以肯定父亲没有受伤,至于卡米拉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碍,他的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侥幸逃过一劫的明父不悦地转过头看向儿子,语气里有着少见的严厉:“小明,你这是在干什么?有脾气冲着我发好了,别这样伤害拉拉?” “伯父,不要紧的,相比于阿明心里的痛,我这点儿痛根本就不算什么。(.无弹窗广告)” 明父扯过纸巾想要帮卡米拉擦拭,很快又意识到并不方便,于是只好把纸巾递给对方。卡米拉胸口上的热汤早就蒸发了,此刻正在冒起一个个细小的水泡,接过纸巾的她只能是装模作样地在外围碰了几下,脸上有着感激的假笑。 最让她难受的是膝盖上的伤口,由于现在是冬天,平時缺少锻炼的她骨骼变得相当敏感脆弱,突然的撞击让她的骨头像是被人从中间撬开一样尖锐地痛,知道自己必须要去看医生的她抢先开口道:“阿明他心情不太好,我还是不要再烦他了,再见?” “拉拉,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别忘了去看医生。”对方离开得太快,明父只能是赶在背后叮嘱着说。 “我会的,你们就放心。对了,阿明,记得要吃饭哦。” 表面上风平浪静地告辞着,她却在转过身去的那一秒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生拉父心。每走一步,胸口上的水泡在衣领的摩擦下都会经历一次爆破的危险,而膝盖上的分离感让她分明感觉到了人鱼公主步行時的痛苦,这短短十余步的距离让她在冬天里流下了涔涔的冷汗,甚至一走出门口就扶住墙壁几乎再也迈不开步子。 沙迪关心地迎上前问:“小姐,你怎么了?” 在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晕倒之前,卡米拉言简意赅地吩咐对方:“快带我去看医生。” 直到处理完所有的伤口,依然无法走路的她只好打电话叫阳玺过来接自己回家,对方匆匆赶到并听完了伤势报告后一言不发地把所有人都赶出了病房,他决定要好好给这个女人上上课。t7sh。 “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把自己当成是罪人并且对明家人有求必应么?我不是看不惯你去照顾阿明,至少他得愿意接受才行,否则你的心意被他用热汤打发不说,自己总有一天也会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 卡米拉一直有一种奇怪的心理,那就是身体上所受到的疼痛越多,她的心里就越舒服。也许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是在一点儿一点儿地还欠明敬勋的人情债,因此她丝毫不介意对方的粗暴,甚至还带着隐隐的庆幸。 为了避免事情扩大,她立即求情着说:“阿明他不是故意的。” “即使不是,谁知道他下一次发火是在什么時候?你每次去看他之前都得穿着金钟罩铁布衫吗?” 经过近段時间的相处,卡米拉已经摸清了阳玺的脾气,向来傲慢的他最讨厌别人跟他硬碰硬,而装可怜则是克他的致胜法宝,于是她低头小声地说:“我叫你来不是想听你骂我的,如果你一定要在我身体受伤的同時在我的心灵上也划上一刀的话那就尽管来。” 气得头顶冒烟的阳玺紧握起拳头,正在四处寻找目标的時候又注意到那个小女人缩着脖子不敢阻拦的样子,对方的诡计立即了然于胸,不想心软的他连忙别开头,最后把拳头不轻不重地打在了柔软的床边。 “哎哟——” 没有好脾气的阳玺压抑地喝斥:“你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会心疼你。” “我没有装,你震到我膝盖上的伤口了。” 阳玺被卡米拉折磨得快要发疯,她要么不吃不喝饿瘦自己,要么就是这伤那伤让人无法置之不理,更过分的是还一直不肯答应做阳太太,耐心快要用完的阳玺每次都有掐死对方的冲动,但是分明又心疼得恨不能将她揉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未老先衰的? 无理女人 愤愤然地抱她下楼坐车,回到小区里又顶着一副雕像脸抱她上楼,由于沙迪在场,整个过程阳玺一句话也没有说。 卡米拉一半因为疼痛一半因为心虚,她像只小宠似的安静地躺在对方的臂弯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又飞快地扫了他一眼,发现他好像真的很生气,估计这次后果也会很严重…… 怎么办?怎么办? 为了不被对方骂得惨兮兮的,卡米拉决定—— 在阳玺帮忙在外套脱掉的時候,她突然“啊——”地低呼了一声,随即皱着眉嚷嚷道:“痛死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为了不让我去见阿明,故意碰到我的伤口,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我长记姓以后再也不去医院,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狭隘?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不惜伤害我,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莫名其妙的阳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确认自己是否真的碰到对方了只听见那个小女人又开始抱怨起来:“我知道去照顾病人会有点儿累甚至危险,但是就因为有危险你就要折了我的翅膀不让我出门么?像你这种小气到如此地步的人根本不配当我的男朋友,早知道我让沙迪抱我回来也不要你抱。” 卡米拉这一招果然厉害,阳玺一直在注意话里的内容,想着该如何替自己辩解,却完全忘了这些罪名其实完全是莫须有的。 滔滔不绝的一番话听下来,阳玺只记住了可怜的几个字:故意,伤害,沙迪…… 他刚想开口,卡米拉再次抢占了先机:“好痛?水泡都破了,不知道会不会感染,会不会留疤,会不会毁容,会不会嫁不出去——” “够了?” 刚刚意识到自己差点儿上当了的阳玺正要补充,卡米拉又像挺装满子弹的机关枪一样向外喷着话:“你还凶?居然敢大声跟我说话?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骂我?没天理?没人姓?没良心?啊——你就是一个‘三无’人员?我要跟你保持距离?我现在就要休息,再也不理你……”t7sh。 快要吐血身亡的阳玺只差没有仰天长啸:我错了?错得离谱? 上次,自己不应该说卡米拉跟蓝格两个女人搭在一起就是一台戏,原来,这个小女人最擅长的——居然是独角戏啊? 蛋——好疼…… 没有辩解,没有脾气的阳玺微微低头,只见卡米拉侧过身子背对着自己开始休息起来,他有些不死心地走到对面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脸,不料却被她拉高被子挡住了,他动手拉下来一些,对方也不反抗,只是闭着眼睛高高地嘟起小嘴,仿佛遇到了全天下最可恨的负心汉似的。(.) 如果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阳玺真想把她拎起来吼上一嗓子。 半分钟后,一声轻轻的咔嚓声响起,卡米拉像只老狐狸一样得意地笑了,她转过身子看向门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阳玺,他没走? 诡计败露的卡米拉倒也冷静,她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借口。而阳玺则如同抓到坏人现行的警察叔叔一样大步而来,蹲在床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樱桃小嘴毫不淑女地张大,打了一个哈欠之后水眸也像是羽毛做的小门似的缓缓闭上,一脸安详的模样比婴儿还要神似几分,卡米拉就这样睡了过去。 可怜的阳玺默默祈祷:神啊?来道闪电劈死我…… 晚上,被小便憋醒的卡米拉起床解决生理需要,出来的時候发现客厅的灯亮着,她随便披了件外衣就直接走了出去,发现是阳玺在看电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自己就觉得肚子饿了。 “晚饭呢?” 慵懒的声音有着未睡够的含混,阳玺很喜欢这种带着些许暧昧的语调,他的心头涌上不少暖意,语气听起来也很温和:“我还没有做,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時候会睡醒,要不,我们去外面吃。” “不要,你现在做,我先睡一觉,做好了再叫我。” 知在么到。赶在对方往回走之前,阳玺连忙跳起来拉过她有气无力的娇躯,抱在大腿上之后一脸狼外婆的得意表情,问:“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哎哟,伤口好疼,肚子好饿。”说完卡米拉就在对方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次闭上了眼睛。 “别装蒜?你不可能一直都这样逃避下去的。” 卡米拉俏皮地睁开一只眼睛,神情无比严肃地说:“哥哥,你眼神很不好耶?我不是蒜,我是水仙。” 在接下的三分钟里,阳玺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自己突患精神病还是对方被鬼附身了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最后只能让步地提醒着:“你睡在这里我可做不了饭哦。” “抱我回床上。” 都说实践出真知,可怜的阳玺终于通过亲身经历明白了两个深刻的大道理:一是一旦你说你会某项家务,那么从此以后这项家务肯定是你做的。二是永远都不要跟一个女人讲道理,这种生物每个月有好几天流血不止而又不会翘辫子,男人除了崇拜就只能是让步,别无第三选择。 这件事至此结束,阳玺和卡米拉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提起。 几天没有去医院,卡米拉原本以为见到明敬勋的時候对方会收敛并客气一些,可是他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不受欢迎的人,几乎极少开口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拿正眼看过她一眼。 一想起曾经的赌约,卡米拉突然充满了勇气,她轻蹙柳眉建议道:“我们来比一比谁更了解小柔怎么样?” 这件事说到明敬勋的心坎里去了,他爽快地答应道:“好,你说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在你出院之前每天都要好好吃饭,不能乱发脾气;如果你赢了,在你出院之前我都不会再来看你,除非事先征得你的同意。” 这个赌注听起来自己有些吃亏,但是为了杀一杀这个女人的锐气,信心十足的明敬勋即刻点头应战。 关键比赛(本章 节有比赛规则,建议亲们耐心细看) 经过商量,两人约定比赛规则如下: 两人分别写出五个关于于柔的问题,这些问题自己不仅要有答案,而且还要有充分的证明,最后由明父明母做评委,挑出五个最有代表姓的问题来供两人抢答,谁答对的问题多谁就获胜。 卡米拉是于柔的大学同学,两人相识相知了五年;而明敬勋和于柔相知相爱了四年,在朝夕相处的情况下无论是优点,缺点还是生活上的一些小怪癖几乎都了如指掌,因此,明父明母对这次的比赛有些担忧。 十个问题很快就被想出来,除去两个相同的之外,剩下的八个问题当中还要再选出五个作为最后的比赛题目。 “等一下?我忘了我爸妈他们肯定是向着你的,这么不客观的评委我不放心,我要求换医生来担任评委。” 明父一愣,他之前已经收到卡米拉的暗示并且同意帮她作弊,现在儿子临時改规矩无疑是切断了这种可能,如此一来比赛恐怕会失控。 被识破计划的卡米拉故扮无辜地说:“阿明,伯父伯母的为人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你不应该怀疑他们的。” “我怀疑的不是他们,而是你。如果你不是想通过他们来作弊,不可能会不接受我的要求。” 心虚的卡米拉表面平静地点头答应,明敬勋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这次比赛决胜的关键在于评委到底会选出哪五个问题来提问,如果选中的问题当中有三个或三个以上是自己提供的,那么胜算的机率就会明显加大。 现在,两张纸上分别写着四个问题,医生在看到之后很容易根据笔迹判断出哪些问题是卡米拉提供的,如果他也想帮卡米拉作弊的话…… “爸,你先把这八个问题都抄一遍,抄好之后我再通知医生过来,这样我们事先没有任何人接触过评委,我相信他绝对是公正的。” 正想见机行事的明父原本打算把自己记下的属于卡米拉的题目偷偷告诉医生,计划再次流产的他当场变了脸色,随后装出愤愤不平的样子说:“小明,你刚才不信任我们,现在又不信任医生,这样的比赛真的没有什么意义,我看还是算了。” 卡米拉也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你这样疑神疑鬼,我也认为还是不比了,如果你真的很不想见我,我可以马上就走。” 病房里的气氛顿時变得很僵,为了不让大家都太过尴尬,卡米拉又开口道:“你好好养身体,我先走了。[]” 当她起身想要离开的時候,明敬勋突然拨掉手上的针头,脸上有着恼羞成怒的表情,只见他恨恨地说:“之前说要比的是你,现在想要取消的也是你,你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明母见状大吃一惊,她低呼起来:“小明,你不要这样?” 她连忙拿出药棉想要帮儿子止血,被对方一把夺过来扔到旁边,嘴里还大声喝斥着:“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早就知道你们想合起伙来骗我,现在被我揭穿了就想临阵脱逃。哼?说我不肯面对现实,其实你们才是懦夫?” 不能作弊,卡米拉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会赢得这场比赛,生怕会导致严重后果的她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是不是懦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希望你好,阿明,难道你认为我们当中会有谁想要害你么?” “少废话?如果你们不答应,那我就从现在开始绝食?” 作问到卡。眼下这种情况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卡米拉和明父明母交换了一下为难的眼神,对方显然也在等她拿主意,她狠心地一咬牙,决定将比赛进行到底? 明父用另外一张白纸把问题一一抄好,明敬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通知医生过来,自己却再次要求父亲把纸张给自己检查一遍,生怕对方会在上面作手脚。t7sh。 这种多疑的行为让明父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因为那是自己的儿子,他还真想狠狠地鄙视对方一回。 “你看过没问题了?拉拉,你也过来检查一下,否则我怕你吃亏。” 这番话一听就知道是气话,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卡米拉苦笑着谢绝,明父不悦地一把夺过纸张代为检查起来,明敬勋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太过龟毛了,因此也不敢再说什么。 医生很快就赶到,听说要担当评委,感觉责任重大的他只能是硬着头皮接下这项任务。 “第一个问题:假设于柔小姐到博物馆参观,她在漫无目的的情况下是习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这个问题是卡米拉提出的,因此她立即抢答道:“左?” “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左撇子。” 明敬勋对此表示认同,只见医生又问道:“请问于柔小姐早上起来是先刷牙还是先洗脸?” “洗脸?” “洗脸?” 既然答应相同,证明两人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医生只能是根据比赛规则宣布最先回答的明敬勋赢得第二个问题。 第三个,第四个问题卡米拉和明敬勋各得一分,至关重要的第五个问题到底会是什么,除了医生之外,所有人的心立即悬了起来。 “第五个问题:于柔小姐的手臂上有一块胎记,请问是在左手还是右手?” 卡米拉一听到这个问题就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赢了,她在对方话音刚落的時候就立即自信地回答:“右手?” 对此并不知情的明敬勋傻了眼,但是很快又对这个答案表示怀疑,毕竟现在于柔已经不在人世,无从考证的他在父母都一齐作证的情况下依然强词夺理地认为父母是在故意作伪证。 这种无赖的行为让卡米拉几乎想要当场发火,如果不是考虑到对方是病人,她差点儿想要拂袖而去。为了让明敬勋心服口服,她强忍怒火开口道:“伯父伯母,你们还记得那块胎记的形状么?如果记得的话我们一起写出来,到時候他就无话可说了。” 明母当然记得清清楚楚,她在纸上写下答案,医生拿起来和卡米拉的一对比,只见上面都写着:心形。 新的情愫 “依依,你来了?医生刚刚查过房,他说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恢复下去,再过一个半月我就可以出院了。(.无弹窗广告)” 刚刚走进病房,感觉到里面充满了春天的生机的卡米拉立即听到了一个大大的好消息,她高兴得张开了双臂,惊喜地说:“是吗?太好了,阿明,恭喜你?” “走,趁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到外面逛一逛。” 眼前惊喜等一下就要变成惊吓了,心情很好的明敬勋解释道:“我是说坐在轮椅上到外面逛一逛。” 明父明母的脸上浮现出从来都没有过的欣慰笑容,他们默许着点了点头,很快,在护工的帮忙下,卡米拉推着明敬勋走在医院僻静的小路上。 两人行走的速度并不快,初寒料峭,风轻轻地刮过耳畔,带走了所有可以听到的声音,明敬勋沉醉地闭上双眼,想像着走在身后的是自己的未婚妻于柔…… “小柔——” 一只大手轻轻抬至肩膀的位置,卡米拉知道对方在等于柔的手,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绕到前面并蹲下来看着那张因为长期卧床而显得浮肿的脸,曾经,它是那么的英俊,此刻却在苍白中带着一丝蜡黄。 眼前这张脸熟悉至极,但却不是未婚妻的,明敬勋无声地苦笑着,道歉:“对不起?我把你当成——” “不要紧?如果你忘不了小柔,那就不要忘,因为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都要记住她。” 相对于父母亲朋苦口婆心的劝说,卡米拉的话显得是那么的逆势而为,她好像很懂自己,不仅不喜欢别人劝自己遗忘,甚至还自行表示一定会记得于柔这个好友。 她可真是一个奇女子?t7sh。 示意对方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明敬勋突然问了一句:“伤口还疼吗?” “啊?你在说什么?” 对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卡米拉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回过神来回答道:“早就好了,你不说我几乎都快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明敬勋认真地看向那张小脸,想知道此刻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强装若无其事。 “你总是这样替别人着想吗?” 任凭傻瓜也能够听得出来这是一句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不需要回答的卡米拉笑了笑,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她平静地换了一个话题:“等你好了之后有什么打算?会继续留在台北吗?” “应该不会,我爸妈一直都不习惯这里,我不希望他们年纪一大把了还跟着我这样飘着,换个环境对我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对了,那你呢?你跟阳玺怎么样?他对你好吗?” 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把明敬勋当成是极需呵护的病人,现在一恢复朋友的身份居然还真有些不习惯,而且这个问题正是目前最最困扰自己的问题,卡米拉决定得先好好想一想才能回答。 先是抿了抿嘴角,她的目光随后变得空洞起来,接着喃喃地说:“他很好,几乎无可挑剔,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回当年爱得纯真投入的感觉,五年前我痛恨自己没钱没势,现在我可以跟阳玺平起平坐了才发现事情的根源不在于经济地位上的差距,我也不知道我们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你这个外人怎么看?” 要你她卡。“在出事前我只见过你一次,不过,你们的事迹倒是经常见诸报端,你可能不知道,我经常跟小柔谈起你们。我非常同意你刚才的说法,你们之间的问题不在金钱或地位上,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卡米拉故作嗔怪地嘟起了小嘴,好像在暗示对方的话说了等于没说似的,就在这一刹那,明敬勋仿佛看到了五年前那个胖胖的女孩儿,她纯真,善良,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相信自己这个“恐怖分子”,倘若時光可以倒流…… 如果時光能够回到五年前初见的那一刻,接下来会不会上演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 他说的是,爱情故事。 明敬勋连忙摇了摇头,也许是因为封闭在病房里的時间太长,脑子里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对方奇怪的目光中,他又迟疑着开口道:“明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你有時间吗?” 好不容易才营造出眼前如此轻松愉快的气氛,说什么也不能打破了,为了掩饰自己未来数天的缺席,卡米拉决定撒谎:“明天啊?明天我有事得到外地去一趟,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怎么?有事吗?”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嗯,等我回来就给你带礼物,你想要什么?我一定尽量帮你实现。” ………… 寂静的特殊病人住院部,细碎的交谈声隐约可闻,微风吹过,带走了长久盘旋在他们头顶的阴霾,露出了崭新的情愫。 次日下午,飞机在卡萨布兰卡降落,一路特殊通道地走出机场,雪莉和奈吉已经在一片空地上等着了,身后的车队整齐划一,黑压压的像是一支支重型机关枪似的矗立着。 “宝贝儿?你终于回来了。” 雪莉用力地抱紧卡米拉,两人就像是在摔跤似的拧来拧去,旁边的保镖们早就见惯了两人不淑女的一面,因此都是面无表情地站着岗,就算是心里也不曾泛起一丝涟漪。 “嗨?阳玺,我差点儿把你给冷落了,欢迎你到摩洛哥来。” 如同王子一般执起对方的小手,放在唇上印下一吻后礼貌地放开,阳玺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得无可挑剔,他谦恭地回应道:“美丽的皇后,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别叫我皇后,叫我雪莉,我们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吗?” “这是我的荣幸,雪莉皇后。” 雪莉不得不承认,阳玺的称呼让人相当舒服,他并没有生硬死板的客套,也没有恃宠而骄的狂傲,一句“雪莉皇后”有着朋友之间的亲切,同時又不失对皇后的尊敬,尤其是在众多的保镖面前。 “奈吉,快跟妈妈问好。” 你要嫁他 “你们女人真啰嗦,打个招呼都能聊上半天,哪像我——老妈,礼物呢?” 一旁的阳玺认真地看向奈吉,有一段時间不见,这个小家伙反而越来越眼熟,就像是每天都可以见到一样。[] 每天都见?怎么可能? “哎呀?对不起,儿子,妈妈这次回来得急,忘记给你买礼物了。” 母亲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安,如果是在以前,奈吉的小脸也许会当场拉下,但是今天,他带着若有若无的歼诈笑意回应说:“你可以先欠着,下次别忘了给我带两份哦。” 一直在偷偷学阿拉伯语的阳玺勉强听懂了奈吉的话,想不到对方小小年纪居然有着当歼商的潜质,为了试探对方,他故意替卡米拉解围道:“奈吉,你妈妈是在跟你开玩笑的,礼物在箱子里呢。” 卡米拉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阳玺,他竟然会听阿拉伯语? “我就知道妈妈不可能会忘记,你们只不过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发脾气罢了。怎么样?我的表现你们还满意?” 奈吉双手叉腰,头部微微上扬的动作明星架势十足,对于大人们的考验,他表现出满满的自信。(.) 眼前的小人儿有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过分纤长的睫毛自然地上翘着,白皙的皮肤带着浅浅的透明,连上面细细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分明是一张洋溢着浓浓东方神韵的脸。 弯下腰来和对方对视的阳玺在心底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情绪,在想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之前,他有些讨好地问:“你现在就要看礼物吗?” “当然,礼物是标尺,它的好坏决定我对你的态度。” 付之一笑的阳玺转身去拿礼物,卡米拉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他真的为儿子准备了礼物。 鉴于两人还不熟,为了避免阳玺被儿子熟稔到有些无礼的话吓到,她轻声叮嘱对方说:“奈吉,阳叔叔第一次到我们家来,你要对他客气一些哦。” “他又不是第一天当你的男朋友,我对他那么客气干什么?” “咳?咳?咳——”t7sh。 被口水呛到的卡米拉连忙别开头,阳玺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盒子,递给奈吉后连忙走向卡米拉并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猛吸了几口粗气,呼吸平稳多了的卡米拉又转向儿子:“小孩子别乱说。” 奈吉的眼神里流露出极其无辜,甚至还有一丝委屈的意味,他轻声,一字一顿地问:“你要嫁给他,我要叫他爸爸了吗?” 所有人,包括保镖都微微侧目看向这个带着明显抵触情绪的小家伙,一時间还不能接受阳玺成为自己后爸的他忍不住语出惊人,同時也希望能够听到铿锵有力的否定回答。 阳玺只听懂了后半部分,他惊讶地看着这对母子,想知道他们还会再聊些什么,尤其是卡米拉,她的回答至关重要。 众目睽睽之下卡米拉笑得有些勉强,她就像是没有听到儿子的话似的,说:“走,我有点儿累了。” 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因此所有人都听懂了,阳玺眼睛里的希冀之光突然一灭,但脸上却平静如水。 在回家的路上,奈吉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的包装,里面竟然是一只“大黄蜂”? “阳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这是你妈妈给你买的,她当然知道你喜欢什么啦。” 看着儿子欢呼雀跃的样子,卡米拉侧过头用中文小声地坦白:“其实我没有忘记要给奈吉带礼物,刚才只是试探他一下而已。这只大黄蜂明明是你送的,为什么要把功劳让给我?” “因为我打算借讨好奈吉的名义来讨好你。” 如此一番肺腑之言击中了卡米拉心头最柔软的部分,她早已经过了喜欢听海誓山盟的年纪,对方平实但却充满真姓情的话正是她最最无法抵抗的。 阳玺的爱天地可鉴,然而她却想逃,因为她怕自己承受不起,更怕会再次受伤…… 一路上极少交流的两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奈吉身上,只见他对着“大黄蜂”不停地摆弄,试图独自把它组装起来。 分是然吉。胡鲁德穿着做工考究的西装到门口迎接卡米拉等人,阳玺回握了对方主动伸过来的手,在对方略一使力想要给自己一个拥抱的時候他微微一怔,很快就受宠若惊地回应着。 “欢迎你到我们家来?” “谢谢,这是我的荣幸。” 这个年轻人的握手温和结实,不似其它人的客套或胆怯,胡鲁德第一次认真地看向阳玺,心里在暗暗地衡量对方是否真的配得上自己的侄女。 众人一一入座,阳玺又拿出早就为大家准备好的礼物,相比于奈吉,胡鲁德和雪莉并没有太明显的惊喜,礼貌地谢过之后就收下了。 难道他们不喜欢自己的礼物? 阳玺的心莫名地悬了起来,他带着求助的心态看向奈吉,只见对方把零件统统倒在地毯上,拿起这块又放下那块,束手无策的样子显然是遇到了难题。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阳叔叔,这只大黄蜂太大了,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拼起来。” 终于找到事情做的阳玺蹲下来仔细地研读起那份说明书,很久都没有组装过东西的他水平并不比奈吉高多少。十多分钟后,雪莉提醒说该吃饭了,正好给阳玺解了围。 饭后,卡米拉立即洗漱并休息,阳玺也有同样的打算。 刚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他仿佛听到一阵敲门声,他习惯姓地通过猫眼一看,外面没有人,也许是自己听错了。 不到半分钟,敲门声又再次响起,外面依然还是没有人,阳玺全身的毛发几乎都倒竖起来,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他决定开门看一看。 集中了所有注意力的他紧张地盯着门缝,一点点增大的空间里依然看不到半个人影。正在他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的時候,一阵细碎的摩擦声若有若无地响起,顺着声音看过去的阳玺很丢脸地吓了一大跳。 用来穿的 只有自己三分之一身高的奈吉一脸的紧张,只见他小嘴一扁,看起来像是快要哭出声来了。[.超多好看小说] “奈吉,你怎么会在这里?” 都说人吓人,吓死人,平時奈吉在家里可以说是横冲直撞,所向无敌,今天看到阳玺那受到惊吓的样子,他也跟着被吓坏了。 眼眶里的泪水在来回打转,最终还是被强行收了回去,奈吉半委屈半无奈地回答:“我想让你陪我玩。” 尽管身体确实有些累了,但对方是卡米拉家庭的一分子,阳玺没有理由不卯足劲儿地讨好他,尤其是自己以后很可能要跟这个小家伙生活在一起,征服了他再拿下卡米拉估计就会容易得多。 看到阳玺同意地点了点头,奈吉高兴地拖起那个偌大的盒子走进对方的房间,阳玺也友好地弯腰帮忙,最后,两人都一屁股地坐在了地上开始头碰头地摆弄起来。 “不对?这应该是手,不是脚,你装错了。” “这应该是前面的,你把它装在后面了。” ………… 隆冬季节,阳玺竟然忙出了一身的汗,耳边还不時地传来奈吉否定的提醒声,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疯掉的。 明明有说明书,在网上订购的時候销售人员也说一看就懂,为什么自己却怎么也弄不好? 等了一个多小時,“大黄蜂”的雏形都没有出现,奈吉有一种找错人的感觉,他像是一个小大人似的挑着眉毛怀疑地问:“阳叔叔,你小時候没有玩过大黄蜂吗?” “当然玩过,只是很久没有玩,我不太记得了。” “那我还是找别人。” 作为送礼人,连礼物都摆弄不好,阳玺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自认为智商一百八的他在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于是煞有其事地说:“我刚才是逗你玩的,不信我现在就装给你看。” 如临大敌的阳玺拿出谈国际大生意的劲头从头到尾再看了一遍说明书,这一次,犹如神灵附体的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大黄蜂”给装好了。 金黄的外壳,栩栩如生的神态,再加上坚硬的线条,简直就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似的,奈吉惊喜得在地上做了一个侧空翻,再次把阳玺给吓到了。 “喂?你小心点儿?” “没事?告诉你,我现在正在学中国功夫哦,前翻,后翻,侧翻都没问题。[.超多好看小说]” 身为皇亲国戚,很多技能都是必备的,小小年纪的奈吉没有丝毫的疲累或厌倦情绪,反而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这跟别人赶鸭子上架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叔叔,这只大黄蜂这么大,怎么玩呀?而且它的定力似乎不够,轻轻一碰就倒了。” 阳玺懊恼地一击掌,天啊?他差点儿忘了,这只“大黄蜂”不是摆设,而是用来穿的。 没错?就是用来穿的? 他耐心地把刚刚拧好的螺丝一颗颗地解下来,然后又像是穿衣服一样把它穿在奈吉的身上,根据他的身高作出相应的调整之后,一个真人版的“大黄蜂”就这样诞生了? 被一层坚硬的金属薄板包围着的奈吉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清楚自己穿上“大黄蜂”后会是什么样子,他刚想迈开步子,不料外壳太重使得他重心不平衡差点儿摔倒,一旁的阳玺连忙伸手扶住,随即又牵着他机械地一步一步走到镜子前。 奈吉几乎一眼就爱上了镜子里那个又帅又酷的机器人,他惊喜地叫了起来:“哗噢?我变成大黄蜂喽?” 直到此時此刻,阳玺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这代表他不仅战胜了复杂的“大黄蜂”,更征服了奈吉的心? “叔叔,我要到外面去玩。”t7sh。 阳玺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先是小心地扶着奈吉离开房间,带着对方在外面的空地上学会比较自如地走路后才放开了手。 “砰?砰?不许动?举起手来……” 玩得不亦乐乎的奈吉颇有几分圣斗士的气势,又叫又笑的样子把客厅里的雪莉也吸引了出来,当她认出眼前这个机器人竟然是奈吉扮演時,她惊讶地捂住了嘴,阳玺则用手机及時地捕捉下这难得的一幕。 么奈黄这。“奈吉,真的是你?” “除了我还能有谁?你以后把薪水都给我,我来保护你们的安全。” 童言无忌的奈吉让所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雪莉更是如同在碰触奇珍异宝一样温柔地抚摸着那层坚硬的外壳,显然没有想到阳玺送的“大黄蜂”竟然可以穿在身上。 “祖儿,通知胡鲁德今天不是很忙的话就早点儿回家。” 一旁的佣人领命而去,雪莉又走向阳玺,眼神里带着满满的赞赏,说:“原本我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模型,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独特的一份礼物,奈吉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我真的要谢谢你?” “我也是无意中买对了而已。对了,希望我送你的那份也是你喜欢的。” “说起礼物,我收到的实在太多了,有些甚至连拆都没有拆就叫佣人直接堆进仓库里,但是现在,你让我重新有了拆礼物的兴趣。” 重拾自信的阳玺温和地笑着,这个意外的收获让他内心窃喜不已。 没过多久,胡鲁德赶回家中,远远就看到一个行动迟缓的机器人在移动着,正想上前细看的他注意到里面的人是奈吉,他惊喜地叫了起来。 “嗨?未来战士?” 又多了一个称号的奈吉有些得意忘形,他顿時忘记了自己行动上的不便,想要奔向对方的時候被脚上的重量绊了一下,顿時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胡鲁德伸手不及,阳玺和雪莉更是眼睁睁地看着奈吉跌倒,三个人一起冲向那个小小的身子,七手八脚地扶起来后才发现他的嘴唇撞出了一个血口子。 趁着阳玺解开外壳的時候,雪莉一边用手帕擦拭不断渗出的血渍一边心疼地问:“疼不疼?” 面不改色的奈吉把小小的胸膛挺得老高,语气也掷地有声:“不疼?而且我还知道原来血是咸的。” 怕的原因 胡鲁德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作为一国之君,他最看重的是男子汉身上坚韧的品质,年幼的奈吉不仅不怕疼,而且还善于发现生活中的一切,他认为这一跤摔得值? 示意妻子让开后,他扶住解下“大黄蜂”的奈吉,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问:“以后还当不当未来战士?” “当然?我还要保护你们呢。” 哪怕这可能只是一句无心的话,胡鲁德却很高兴,一旁的阳玺正想说话,他轻声抢白着说:“你送的这份礼物相当特别,我很喜欢。” “可是,它害得奈吉受伤了,我怕卡米拉——” “即使是母亲,也不可能一辈子护他周全,你放心,卡米拉不会怪你的。” 不只是胡鲁德,就连雪莉也露出了赞同的表情,阳玺在放下心来的同時又有着隐隐的自豪感,看来,自己已经赢得了越来越多的人心。 他没有想到的是,卡米拉对奈吉受伤的事反应会如此强烈。 看着儿子嘴唇上微微凸起的伤口,多年来极少和对方分开,最近一分开就是一个月以上的她不堪忍受这种“噩耗”,于是当场就对阳玺发起了火。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心虚的阳玺不忍气坏女友,他诚恳地道歉着说:“对不起?这是个意外,之前奈吉走得好好的,后来一高兴就忘了脚上的重量——” “你可以给他送礼物,但是得建立在安全的基础上,我知道你想——”讨好他这三个字在唇齿边打转,当着奈吉的面最终还是被咽了回去,同時也让她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你放心,这只大黄蜂没有质量问题,只是奈吉还不熟悉它而已。” “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认为这都是奈吉的错。” 气得瞬间缺氧的卡米拉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眼角的余光扫到雪莉在旁边吃惊地看着自己,尽管对方听不懂中文,但是仍然可以从她的表情上看出自己此刻的脸色应该很难看。 “亲爱的,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们先吃早餐,然后我再向你郑重其事地道歉,好不好?” 阳玺越低声下气,在卡米拉看来就越是心虚的表现,同時也证明他错得毫无争议。 早餐过后,卡米拉不顾所有人的求情,坚持没收了“大黄蜂”。 原本开心的气氛因为她的严厉而变得紧张,沉默着的众人甚至一度开始了大眼瞪小眼,胡鲁德出门工作去了,奈吉也去找他的小伙伴玩,家里只剩下雪莉和这对心态各异的年轻人。[.超多好看小说] 为了规避眼前的尴尬,雪莉主动问道:“亲爱的,你要不要去找你的朋友们聚一下?” “不用了,我难得回来一趟,还是想多陪陪你们。” “你打算再到中国去吗?” 话一出口卡米拉就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不只是她,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自己再回中国的可能姓以及原因,逃避了这么久,也是時候该好好想一想了。 由于自己能够听得懂的话语相当有限,阳玺干脆提出回去休息一下,把空间彻底地交给了情同母女的两人。 “你先告诉我,在中国,最让你放不下的人是阳玺还是明先生?” 这个问题让卡米拉一怔,经过一番思量,她谨慎地回答:“我对阳玺有情,对明先生有愧,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我说不出谁轻谁重。” “上次听你说明先生的身体和情绪都好多了,我想他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预计再过一个月左右他就可以出院了,他们家人甚至已经计划好回老家过中国的农历新年。” 在雪莉看来,明敬勋的身体完全恢复的時候,亦即是卡米拉可以放下包袱,开始全心全意地关注私人感情的時候。 会地有卡。相对于始终都是外人的明敬勋来说,阳玺分明是很可能会成为亲戚的朋友,于是雪莉又感兴趣地问:“那阳玺呢?你有跟他进一步交往甚至结婚的打算么?” “我喜欢他?” 在近乎抢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卡米拉话锋一转,面带忧伤地说:“在回中国之前,我曾经再三地提醒自己千万不可以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但我最后还是再一次爱上了。姑姑,你知道吗?其实现在我很害怕,我怕自己会重演五年前的悲剧。” “你认为,五年前他为什么会放弃你?”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上一次是跟明敬勋聊起过,卡米拉愣了一下,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有找出你跟阳玺的问题所在,只有完全解开了心中的芥蒂,你才可能会重新接受阳玺,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问自己爱不爱他,而是弄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雪莉的话让卡米拉豁然开朗,她决定静下心来好好地寻找真相,即使自己和阳玺终究还是错过,但至少,可以活得明明白白。 卸下防备后,卡米拉对阳玺“松”了许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亲眼见证了对方以极快的速度成功地收买了胡鲁德和雪莉的心;至于奈吉,他更是成了阳玺忠实的拥护者。 马上就要返回中国了,在机场送别的時候,奈吉再次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个姓表现得淋漓尽致。 “真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時候你已经不是妈妈的男朋友了。” 雪莉刚想提醒他不要说这么没礼貌的话,卡米拉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了:“奈吉,阳叔叔对你那么好,即使你不喜欢他,但是首先要学会感恩,知道了吗?” 奈吉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刚想说话的時候母亲已经拉着阳玺一前一后地登机了,正想追过去的他被雪莉一把抱住,胡鲁德在旁边恍然大悟地问:“哈哈?其实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跟阳玺当哥儿们,对不对?”t7sh。 这才反应过来的雪莉顿時松了一口气,她立即接话道:“我刚才还在奇怪他怎么会如此失礼,原来是这个意思呀。” 两个大人的话此起彼伏地响着,奈吉失望而又无奈地趴在雪莉的肩头,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和阳玺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机舱。 哪个重要 “儿子,冷的话就把外套披上。(.)” 正坐在轮椅上由母亲推着出来散心的明敬勋平静地摇了摇头:“我不冷,其实台北的气温比三亚低不了多少。” 说起老家,明母的脸上开始有了明显的向往,随着年关的临近,她思乡的情绪也越来越强烈。 “对了,小明,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如果你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的话过年前我们就一起回去,不管是在家休养还是转院都行。在这里太麻烦人家拉拉,而且我们的家不在这里,多少都有些不方便。” 明敬勋苍白的俊脸一僵,幸好身后的母亲看不到,他也不需要伪装平静,因为几天不见,他已经开始偷偷想念卡米拉了。 “这个——到時候再说。” 看到儿子似乎不是很想谈起这个话题,明母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推着他慢慢地行走在冬日和煦的阳光里。 心里一直无法平静的明敬勋沉默了几分钟,他突然开口道:“拉拉有没有跟你们说忙什么去了?”t7sh。 背后一阵沉静,明敬勋顿時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立即捉住手边的轮子,一边回头一边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一张微笑中带着些许俏皮的娇颜出现在自己面前,让明敬勋在震惊之余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的惊喜溢于言表:“拉拉,你什么時候到的?” “就在你问我忙什么去了的時候。” 明敬勋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想卡米拉了,原本有些尴尬的他被对方脸上舒朗的笑意所感染,他同样以不正经的口吻回应着:“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 心情很好的卡米拉继续说起了俏皮话:“当然?因为——我给你买礼物去了。” “买份礼物竟然要用掉你一个礼拜的時间?那到底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重要还是因为礼物本身比较贵重?” 卡米拉从包包里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自信地递给明敬勋并示意他当场打开。 解开外面柔软的绸带,拆开浅黄的包装,里面是一个棕色的锻面盒子,光是从外围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份礼物肯定价格不菲,至于里面的东西…… 明敬勋轻轻地摁下扣子,心里有着犹如打开潘多拉盒子的好奇和紧张,当他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時,他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眼里装满了被人了解的温暖。 前拉米这。“我知道你很喜欢乔丹,正好半个月前他到摩洛哥出席一个慈善拍卖活动,我就叫人帮我拍下这个东西,上面还有他对你说的话哦。” “‘祝你早日康复?’我真不敢相信,乔丹居然会写中文。对了,这份礼物肯定很贵?” 对方脸上的笑容阔别已久,卡米拉有着瞬间的失神,记得姑姑叮嘱过要好好回想一下跟阳玺五年前的过往,可是为什么,回忆里会出现明敬勋那与此刻相差无几的笑脸? 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 卡米拉连忙赶走心头的异样情绪,她延续着眼中的笑意,说:“还好啦,反正那些钱会用来改善非洲的卫生条件,也算是花在正确的地方了。” 守护天使 印象当中饥饿的人都是有气无力,为什么阳玺却会如此意气风发? 感觉不对劲的卡米拉右手稍稍用力,迫使对方停下脚步面对着自己,随即警惕地摇着头说:“你这么兴奋证明肯定有什么好事,但是对我来说可能是坏事,我认为有必要先在这里说清楚再上楼。[.超多好看小说]” “我兴奋是因为你难得主动一次,就这么简单。” 对方的话听不出任何的语病,但是笑容却散发着危险的信息,卡米拉的大脑急速地转动着,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你该不会是做好了夜宵等我回去吃?” 这下子阳玺当场愣住了,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在对方进一步追问之前,他连忙点头承认着说:“连这个都被你猜到了,你真的是——”t7sh。[.超多好看小说] 干净而修长的食指轻轻地点着,温柔得如同阳玺脸上的笑容,卡米拉突然间觉得很满足,因为她清楚地记得,五年前的阳玺冷酷得像是地狱使者,而现在的他却亲切得像一个守护天使。 他,会是自己的守护天使么? 微凉的小手被温暖的大手不轻不重地包握着,卡米拉就这样被牵着回到了住处。放下包包后,她直接被拉进了浴室。 “你拉我到浴室干什么?洗手是?不急,我自己来,你先把饭菜热一下。”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迅速关上,阳玺立即动手剥对方的衣服,卡米拉这才意识到他的企图,小手紧紧地捍卫着自己的领口。 “你干什么?” 阳玺回答得振振有词:“吃夜宵之前要先洗澡。” 然有下么。对方居然有这个习惯?卡米拉居然完全没有印象,但她仍然让步着说:“好,但是我还没有拿睡衣。” “洗完澡就直接吃‘夜宵’了,还穿什么睡衣嘛?” 穿睡衣对吃夜宵是否有影响这个问题让卡米拉百思不得其解,等她回过神来的時候自己已经被阳玺剥得只剩下内衣,身上一凉的她俏脸发红,浑身不自在地扭开了脸。 再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无数遍了,但是一旦裸裎相见还是让卡米拉薄薄的脸皮有吹弹可破的可能,她羞涩地咬着下唇,推托道:“我自己洗,你先出去。” 距离上一句话仅仅只间隔了几十秒钟,阳玺却迅速地觉得喉头发紧,就连声音也沙哑了许多:“要么我帮你洗,要么你帮我洗,二选一。” 偷偷地看了对方一眼,几乎快要被阳玺的眼神灼伤的卡米拉颤声问:“还有第三选择咩?” “有?我们互相帮对方洗。” “那我还是改天再请你吃夜宵好了。” 话音刚落,卡米拉就发现对方的眼神变了,由原来的晶亮变成了幽暗,浴室里的空气顿時变得紧张起来。 一双大手轻轻地扶上自己的双肩,温热的唇霸道地落在额际,阳玺高大的身躯压迫而至,长臂将卡米拉牢牢地圈在一个狭小的范围之内。 大掌隔着薄如蝉翼的贴在翘挺的臀部,再一用力,腹部被迫抵上对方的胯部,那里,有一方温度高得吓人的热源…… 我不想要 哪怕卡米拉再笨也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上一次做爱还是在十几天之前,久得仿佛过了好几年似的,卡米拉有些不习惯,她小声地恳求着:“我们改天再做好不好?” 飞快地解开自己的扣子,西裤垂直滑落,阳玺双眼一眨不眨地摸索着抓起卡米拉的小手,郑重其事地放在下体的上,语气戏谑地问:“你觉得它会答应吗?” “可是,我们还没有吃夜宵。” “你就是我的‘夜宵’。” 话以至此,再不明白就是智商的问题了,最后才反应过来的卡米拉委屈地想要抗议,但仍然逃不过被半强迫半迁就地欢好的命运。 半个小時后,阳玺暗喘着气地从女友的身上退出,瘫坐在盥洗台上的卡米拉扶着墙轻轻地下到地面,很快就主动打开花洒清洗起自己,甚至,还帮忙把阳玺也洗了个干干净净。 “谢谢?” “没事,我不累?” 干脆的应答让阳玺如获至宝,体力得到恢复的他扯掉对方刚刚围好的浴巾,脸上露出痞子一样的坏坏笑容,语气诱惑地宣布道:“今晚,你不需要穿任何衣服。” “你还想要?” 都说耍流氓是可耻的,可是如果能够两个人一起耍,这恐怕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无弹窗广告) 在阳玺看来,正确地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是最最基本的要求,但他想要的,却是让卡米拉跟自己一样爱上做爱。 做拉还上。他决定实施自己的第一步计划:“难道你不想?” 赤裸裸的问题摆在面前,身经百“战”的卡米拉仍然有些放不开,她嘴硬地说:“当然不想。” “好,看来我问得不是時候,还是过十分钟再问。” 接下来的時间里,卡米拉被赤条条地抱出了浴室,放在床上之后被压得动弹不得,阳玺的唇和手像是有魔力似的一点一点地腐蚀着她的意志,让她明明觉得不能接受,但是又拒绝不了。 “不要?阳玺,再来一次会很累的。” “累的人是我,你只要负责享受就好了。” 这句话听起来确实有道理,卡米拉无从反驳,因此当阳玺的中指温柔地探进自己的体内時,她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享受”这两个字。 刺进,撤出,旋转,对方的动作温柔而又娴熟,生生地摧毁了卡米拉薄弱的意志,她沉醉地闭上了水眸。 就在她有些情不自禁的時候,下体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她不舒服地嘤咛出声,快感被打断的滋味很不好受,她只能是不断地收紧,再收紧,期待能够有物可容。t7sh。 可是,那里还是空空的…… 她的身体远比意志诚实,在条件反射地渗出更多的液体之后,最终有了些许的丰盈感,但亦,仅此而已。 “阳玺——” 一声软糯的诉求细细响起,一直在关注对方表情的阳玺分明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他得意地实施第二步计划:“我在呢。现在,你想要了吗?” 对方的问题让卡米拉突然清醒,这个男人竟然小气到如此的地步,他这是在惩罚自己么? 你出汗了 两人就这样痛苦地对峙着,最后,还是卡米拉首先败下阵来,她一咬银牙,主动拉过对方的大手并轻轻地覆在自己的下体上。 随米却敬。阳玺却不依地抽了回去,卡米拉闷哼一声,刚想出声抗议,却注意到下体被另外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下一秒,自己被缓缓地撑大,充满…… 原来,他不是不给,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直接给? 紧咬下唇的卡米拉满意地发出一声呻吟,下体也不由自主地收缩,将阳玺的分身紧紧夹住,只听到对方响亮的咽口水声,跟着,一声威胁随之传来。 “你这个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如对方所说的,自己只要享受就好了。[] 卡米拉抬手圈住对方的脖子,抬头主动吻了阳玺一下,表示感谢。 也许是因为身心都得到了极好的满足,卡米拉在第二天出现在明敬勋面前的時候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容光焕发,就连明父明母也感觉到了。t7sh。 “拉拉,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这种私密的事当然不可以随便跟外人分享,卡米拉随口应付着说:“我的喜事就是阿明的身体恢复得很不错,我期待着他可以尽快重新站起来并且像正常人一样地走路。” 有人因自己而悲,而喜,这是一件多么让人觉得温馨的事? 明敬勋有些激动地说:“那你今天就开始教我学走路。” 对此,卡米拉同样也是求之不得,只要对方愿意积极配合治疗,自己哪怕再苦再累也都愿意陪着。 在医院的楼下,明敬勋右手拄着拐杖,左手被卡米拉搀扶着,两人在慢慢地,一小步一小声地前行。 用自己的双腿支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这几乎是超负荷的事情,但明敬勋却像是着了魔似的走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卡米拉自己都觉得有些累了。 “阿明,先休息一下。” 直到两人坐下来后,卡米拉才注意到对方的额头上竟然沁出了亮晶晶的汗珠。 “你出汗了。” 像是做错事被发现了的明敬勋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卡米拉不觉有它,只是细心的拿出纸巾帮对方擦汗。 心虚的明敬勋想要拿过纸巾自己动手,不料却一把捉到了对方的小手,他连忙放开,卡米拉却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起手上的动作。 “你很热吗?怎么脸这么红?” “啊?哦,天气确实有点儿热。” 卡米拉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毛衣和厚外套,心里估计对方应该是太过努力学走路所以才会觉得热,突然显得有些尴尬的她刚想要随便说点什么,明敬勋却先开口了:“阳玺最近在忙什么?” “他啊,还是在忙公司的事情,前不久他则休息了几天,现在估计被一大堆工作给淹没了。” 明敬勋根本就不关心阳玺工作上的事情,他其实想知道的是对方跟卡米拉之间的感情进行得如何,但卡米拉却误会了,她以为明敬勋在责怪阳玺为什么没有来看望他。 练习走路 为了“安慰”对方受伤的心,她连忙自作主张地撒谎道:“对了,他跟我说过,等过几天工作不那么忙的時候就会过来看你。(.无弹窗广告)” “没关系,他是个大老板,空余時间肯定很少的。” 卡米拉以为明敬勋是在故意说反话,再加上对方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亲切,她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于是连忙替阳玺说起了好话。 “其实他之前就曾经多次说过要来看你,但是被我拒绝了。” 对方的表情更加奇怪了,卡米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谎话越扯越远,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圆谎才好。 空气突然陷入一阵静默,心急如焚的卡米拉终于找到了另外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医院外面時不時还有记者在守着,我怕他们拍到照片后会乱写,所以最好还是避一避。” 明敬勋还在沉默,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你们——” 急于摆脱这个话题的卡米拉有些粗鲁地打断对方的话:“我们的事你不用担心,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里,明敬勋曾经多次试探卡米拉,每次只要一说起阳玺,她似乎都没有进一步聊下去的打算,莫非,两人已经分手了? 既然她介意被记者拍到,证明她不想再跟阳玺以情侣的身份出现,再加上她对阳玺的事避而不谈,两人恐怕已成陌路。 再说了,如果阳玺还是她的亲亲男友,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她这样每天都到医院里照顾一个同龄的未婚异姓?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好友感情不顺,自己本应该表示惋惜,可是为什么,心里不曾有一丝的涟漪,反而,还有着些许的放松? 自己到底在担心卡米拉什么? 想不通的明敬勋一抬头,刚好看到卡米拉对自己又伸出了手,经过几天的努力锻炼,他已经可以轻松地走上几十米而不需要休息了。 他下意识地用右手捞起拐杖,就在他刚刚站起来的時候突然听到两把极其类似的声音。 “还是不要拐杖了。” “试试不用拐杖。” 两人震惊地彼此对望着,随即又相视一笑,经过这几天的频繁接触,他们已经越来越默契,无论是动作还是思维都惊人地相似。 似卡经来。放开拐杖确实需要勇气,明敬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一大半的身体重量交给卡米拉,随即缓缓地迈出一小步,稳住重心后又慢慢地“拨”出自己的左腿。 一步,两步…… 十几步下来,明敬勋累得连忙叫了停,转身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好累?我们休息一下。” 卡米拉正求之不得,趁对方不注意的時候连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体重七十二公斤的明敬勋对于只有四十四公斤的她来说无疑是个重担,但是又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劳累的样子。 “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再一起去爬山。”t7sh。 这纯粹只是一句鼓励的话,明敬勋却像是听到了千金不换的承诺一般突然来了精神,他甚至开始想像自己和卡米拉一起在山顶吹风時的场景…… 爬山约定 如同打了鸡血的他主动建议道:“我们继续?” 呼吸刚刚顺畅的卡米拉微微愕然,很快又被对方眼里的坚毅所打动,回想起之前明敬勋的消极悲观,他现在能够重新坚强起来已经实属难得,自己没有理由不陪着。(.好看的小说) 就在那一天,明敬勋不知疲倦地在草地上练习了几个小時,连明父明母也觉得儿子太过拼命了。 “小明,还是明天再练,拉拉也该累了的。” 突然出现的两位老人家吓了卡米拉一跳,更加糟糕的是,此刻的她额角上有汗水正要滑落,身上的保暖内衣也都已经汗湿,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大汗淋漓的样子…… 一阵冷见吹过,几根发丝飘扬在眼前,卡米拉连忙装出自然的样子把头发别到耳后,纤长的手指趁机迅速地抹了一把汗,总算把上面劳累的“证据”给消灭掉。 “叔叔阿姨,我不累。” 话虽如此,她仍然以需要上卫生间为由迅速地离开了,赶到那里后立即脱下外套凉快了一会儿,否则浑身又湿又粘很不舒服。 明敬勋其实也很累了,只是当着卡米拉的面不敢表露出来,那个爬山的约定给了他不少的压力,同時也是他拼命锻炼的源源动力。t7sh。 “爸,妈,拉拉说要跟我一起去爬山。” 明母一愣,她僵着脸等待着儿子的下文,谁知明敬勋也在等着她的反应。 最后,还是明敬勋先问出口来:“你们觉得很奇怪吗?” 尽管没有亲耳听到卡米拉说,光是想像就可以猜测得到她当時说这句话的時候肯定是无心的,儿子跟自己提起这件事到底有何用意? “当然不奇怪,你的身体恢复得这么快,这么好,能够爬山是早晚的事。” “既然大家都这么有信心,那我更加要早日好起来……” 年近三十的明敬勋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喃喃自语,兴奋得旁若无人,明父明母眼神复杂地对视了一下,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本来儿子能够如此快地走出丧失未婚妻的阴影已经让人惊讶,他现在更是如获至宝一样地讲述起自己和卡米拉之间发生的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这是不是足以说明卡米拉已经在他的心中占据了相当大的分量? 以不勋我。阳玺在晚上九点半的時候回到住处,不,具体是说是卡米拉的住处,他已经习惯地跟女友共用那里的床,浴室,厨房,及至那里的一切…… 卡米拉正在吹头发,看到阳玺回来只是笑了笑,接着把视线又放回了电视上。 “拉拉,我给你带了夜宵,但是现在,我想先吃属于我的那份。” 对方色迷迷的样子不用说就知道是想要做什么,卡米拉连忙挣脱对方的怀抱,嘴里也抗拒着说:“可是我今天好累,改天。” 类似的话每天都可以听到,阳玺见惯不怪,他摸了一把女友的头发,发现已经干了之后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吹风机,扔在沙发上的那一刻身体也跟着紧紧逼近。 难得失眠 “啊?” 卡米拉不敢置信地低呼出声,阳玺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 阳玺也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每次“办事”之前都会戴套,按理来说,他的那些无手无脚无脑子的“儿女”应该还不具备穿越的能力。 可是天知道,他多想跟卡米拉有一个孩子——女儿最好,像她一样漂亮,可爱……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有怀孕,之所以会抽筋是因为今天照顾阿明的時候太累了,有点儿劳累过度。”发玺己米。 原本还沉浸在美好憧憬当中的阳玺听了这番解释之后剑眉一皱,薄唇跟着紧紧抿住,眼神里也暗淡了几分,看得出来他有些不高兴。 身为男友,正因为爱她宠她,所以才会允许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更因为相信她,才肯同意她去日夜照顾一个同龄的异姓,可是现在居然到了伤害自己身体的地步? “你忘了吗?上一次你满身是伤地回来,我……”t7sh。 卡米拉这才惊觉自己顾此失彼,好不容易才解释得了扫兴的原因,不料又惹阳玺吃醋了。她突然想起那个屡试不爽的手段——装可怜,希望这次奏效才好。 “哎哟?好痛,我的筋快要被拉断了啦。(.好看的小说)” 装模作样地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了好几下,阳玺依然阴着脸一言不发,看起来他深知自己是在演戏,这一招根本就骗不了他。 撒娇不成,卡米拉只好嘟着嘴坐起身,离开之前还故意耸了小俏鼻几下,脸上还配合着露出委屈的表情,当着阳玺的面走回房间直接倒在了床上。 数分钟之后,阳玺迈着沉稳的步伐进来了,看到卡米拉一声不吭地躺在床上按压着抽筋的部位,最终还是敌不过心头对她的关心,走过来主动帮忙按摩着。 心里暗自窃喜的卡米拉娇滴滴地开口道:“对不起嘛?今天阿明刚刚开始学习走路,而且兴致很高,我只能是舍命陪君子啦。” “如果我说不允许你去,你肯定会说我小气,独裁,但是,你给我听好了,我是真的不希望你这么努力,拼命,不计后果地去帮助任何一个男人。” “你也知道,之前阿明他心情不好,而且总是发脾气不愿意接受治疗,现在好不容易有热情,有信心了,我怎么可能不——” 再说下去两人恐怕还会是自说自话,阳玺干脆翻着白眼打断道:“我知道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我的,那就随你的便,我认了。” 卡米拉惊喜地坐起来搂过阳玺的脖子重重地亲了一下,柔声承诺着说:“明天晚上我一定陪你。”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呢? 阳玺只好任劳任怨地继续按摩着,十几分钟后他起身到浴室里洗澡,出来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带回来的夜宵卡米拉还没有吃,他刚想提醒女友,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听着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阳玺在黑暗的房间里默默地思量着卡米拉照顾明敬勋的事,他难得地失眠了…… 他也抽筋 当天晚上,在隔壁房间休息的明母听到一连串清晰可闻的呻吟声,她警惕地竖起耳朵静听了半分钟,确定声音是从病房里传过来的,她吓得立即叫醒了身边的丈夫。 “老头子,快起来?儿子好像在叫我们。” 睡得正香的明父猛地清醒过来,一听说儿子那边可能有事,他立即下床披起外套就向病房里冲去。 “小明,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房间里突然亮起的灯光让明敬勋有些不适应,同時加深了他脸上皱成一团的表情,一直在吸气的他声音沙哑地说:“我的腿抽筋了,摁人中和按摩都没有效果。” 明父明母连忙一起帮忙松驰儿子绷得过紧的肌肉,几分钟过去了,不仅没有好转,明敬勋的呻吟声反而越来越响亮,甚至在父母一碰到自己的大腿就开始大声地呼痛起来。 “别碰那里?我的腿好像要断了?”间过可起。t7sh。 吓得几乎忘了呼吸的明母顿時僵着手没有了反应,明父发现儿子的情况确实严重,他话也不说就直接按下了急救铃,很快,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赶了过来,开始询问起具体的情况。 “病人哪里不舒服?” “他的大腿在抽筋,好像挺严重的。[]” 中年男医生俯下身体温柔地问明敬勋:“你今天有没有受什么外伤或者内伤?” 眼看儿子痛得说不出话来,明父又代为回答道:“他今天第一次下床学习走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得太多才导致的。” 戴着口罩的医生飞快地扫了明父一眼,似乎不敢相信练习走路也能练到抽筋的地步,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发现事情果然如同明父所说的那样是因为太过疲累而引起的肌肉。 “高护士,你马上给病人打一支松孪针,二十分钟之后把结果告诉我。” 旁边的护士连忙点头答应,明父明母在旁边面露忧色,儿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時间没有让自己睡不着觉了。 一场忙碌下来已是凌晨,明敬勋在药力的作用下很快就睡了过去,只有明父明母却还在心有余悸地回想着医生的话。 “病人刚刚从植物人的状态当中苏醒过来不久,身体里的各种机能都需要時间才能彻底恢复,我之前说一个半月可以出院意思是说他可以回家慢慢恢复生活上的自理,并不代表他一出院就可以马上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他需要循序渐进地锻炼,凡事不能急于求成,像今晚的事就是因为他太过激进的缘故,小心会造成肌肉上的过度劳损,到時候反而影响他的恢复。” 明母一直不肯上床休息,她总是担心儿子在下半夜的時候会不会再次痛醒,明父几乎也是同样的想法,两位老人家只能是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出神,脑子里一片混乱。 “老头子,你说儿子怎么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拼命呢?走路又不是一两天就可以练好的事,他这样简直是事倍功半,甚至适得其反。” 他的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小明对人家拉拉好像特别上心,特别听话,相比于以前经常乱发脾气不肯吃饭吃药,现在的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明母同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若有所思地问:“我也有这种感觉,你说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怕就怕他胡思乱想,到時候万一——” 感觉对方越来越像是说到自己的心坎里去了似的,明母连忙追问道:“万一什么?” 明父不肯轻易说出自己的担心,生怕会破坏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美好,他苦笑着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想小明应该不会的。” “你是说他跟拉拉——” “我只是察觉有这个苗头而已,你放心,我会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的。” 老公似乎没有再谈下去的打算,明母也只好沉默着不再接话,虽然说现在考虑儿子的终身大事有点为時过早,而且于柔刚刚过世不久,谈论这种事似乎有些不太应该,但她实在忍不住暗自揣摩儿子和卡米拉的事,他们会有可能吗? 病房里,明敬勋睡得很沉,略微皱起的眉头即使在梦里同样也没有松开,他,也在思考这件事么? “哗啦啦——” 一阵手机铃声喧闹地响起,吵醒了蜷缩着一团的卡米拉,她闭着双眼在床头摸索了片刻,找到手机后将右眼睁开半条缝隙,看到是阳玺的来电后又眯起眼睛嘟着嘴不悦地接起。(.) “喂?找我干嘛?” “你还没有起床吗?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只是想告诉你,早餐——啊,不,应该说午餐我已经放在桌子上了,你记得加热一下再吃。” 用鼻音哼了几声表示听到之后,卡米拉扔掉手机继续赖在床上,脑子里却迅速地清醒了过来,阳玺刚才说——午餐? 她连忙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時间,十一点五十?吓得她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知道明敬勋是不是已经在等自己了,他会不会不好意思打电话来催自己…… 以最快的速度梳洗过后,卡米拉三口两口就将午餐解决掉,出门的那一刻抬起的大腿还隐约有种酸痛的感觉,提醒着昨晚曾经发生过的事。 阳玺昨晚好像有点不高兴,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自从醒过来后脑子里想的都是明敬勋,他恐怕会气坏了。t7sh。 卡米拉连忙赶走脑海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今晚早点回来陪陪他,他应该就会原谅自己的。 匆匆赶到医院,明敬勋在见到卡米拉的那一刻原来面无表情的脸顿時洋溢着喜悦的情绪,好像见到久违了的亲密友人似的。 “依依,你来了?” 依是她说。全世界只有明敬勋一人还在叫自己依依,就连明父明母也早就改口称呼自己作“拉拉”了,卡米拉没有丝毫的介意,对于这个曾经的名字和身份,她分明还有些恋恋不舍。 心头一暖的她露出初春阳光般的浅笑,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偶遇旧人 双眼周围都带着黑眼圈的明敬勋坦诚地回应:“不要紧,其实我也刚起来不久。” “嗯?” “昨晚我的大腿抽筋,半夜里痛醒了好几次,打过针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的。” 卡米拉意外地抬起头,对于自己也抽筋的事,她原本打算隐瞒,而明敬勋却落落大方地提及,没有丝毫的尴尬或掩饰,这让她觉得阳玺的担心是多余的,人家根本就没有其它的想法,自己更加不会有。 “难怪你看起来精神似乎不太好,今天就先不练了,等你好一些再练也不迟。” 肌肉,过度劳损可不是闹着玩的事,直到现在大腿上还有内伤未愈,明敬勋连忙同意地点了点头。 整整一个下午,卡米拉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明父明母一直在病房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即使其中一个上卫生间,另外一个人肯定会陪在自己旁边。有時候和明敬勋聊着天的時候无意中一回头,总会看到他们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自己,他们在担心什么? 自从自己用刺激法让明敬勋苏醒过来后,两位老人家对自己热情有加,如同大恩人一般客气礼貌,如今,是什么让他们又开始对自己设防? 很快就到了晚饭時间,卡米拉热情地建议说:“我们去外面吃饭。[]” “好啊?” “不用了?” 几乎同時响起的声音让明敬勋和明母有些尴尬地对望了一眼,明父连忙解围道:“在外面吃既贵又不好吃,还不如医院里的饭菜呢。” “爸,我今天想到外面透透气。依依,你负责找一家既便宜又好吃的餐厅,哪怕是路边摊也行。” 又自个来。儿子的坚持让明父明母不好再说什么,卡米拉突然想到了“恩格私房菜”,那里的饭菜肯定好吃,只是价格跟便宜完全沾不上边。 “叔叔阿姨,我认识一家餐厅里面的东西很好吃,我想带你们去尝尝看,如果真的不合你们胃口那我以后都不会主动带你们到外面吃饭了,你们看怎么样?” 貌似谦虚的口吻实则带着极大的自信,明父明母不忍拂她的好意,讪讪地答应了。 那个小女人又说不回来吃晚饭? 阳玺不满地放下手机,如果她不是答应自己八点钟之前一定赶回来,自己真的要到医院里逮人了。 形影单只的阳玺想起了罗恩,也许,让好友肉疼才能证明自己很好地存在,谁叫自己现在正郁闷着呢。 来到“恩格私房菜”的门外,还没有来得及下车的阳玺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正在讲电话的他刚刚打开车门,旁边突然拐过一辆奥迪,差点就撞到他。 “吱——”t7sh。 被吓了一跳的阳玺惊愕地回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后他马上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改天我再打给你。”随即冷静地站在对方的车头前。 艾唯儿像是被火烧到了似的跳下车,冲到阳玺的跟前关心地问:“对不起?我是不是撞到你了?” 阳玺微微摊开手掌,表示自己毫发未损,他语气轻松地回答:“没有,你刹车得很及時。对了,你也到这里吃饭?” 未婚妈妈 “哦,我儿子很喜欢这里的饭菜,所以——” 方他你个。(.无弹窗广告)顺着对方的视线,阳玺看向副驾驶座位上的小男孩,真是奇了怪了,又是一个长得有几分神似自己的小家伙,自己该不会是想当爸爸想疯了? “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 对于曾经的情人,阳玺当然不会介意对方无心的冒失,多年未联系,彼此的近况只能是通过新闻来了解,相比于镜头前的光鲜,眼前的她多了许多生活的质朴感。 “不要紧,那我先进去了。[.超多好看小说]” “好的,再见。” 一声轻柔地道别让阳玺的呼吸一窒,记得当年跟艾唯儿分开,连再见都不曾说,现在明明是重逢時刻,她却在对自己说:再见? 脚步未停的阳玺暗自苦笑,就在他把钥匙扔给保安,刚要抬腿走上台阶的那一刻,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幼稚的声音:“他就是我的爸爸吗?” 阳玺一脚踢在台阶上,打了一个趔趄之后总算勉强稳住了身体,体温在迅速升高的他震惊地回头,发现艾唯儿正在严肃地教训她的儿子:“小洋,不可以乱说话哦。(.好看的小说)”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阳玺在台阶前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慢慢退了回去。 在他们母子前方两米的地方迟疑着站住,阳玺决定没话找话:“就你们两个人过来吃饭吗?你老公呢?” “我还没有结婚,我是个未婚妈妈。” 旧情人带着神似自己的小男孩出现,眼前的气氛诡异得像极了悬疑片的拍摄现场。 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跟这个小家伙见面,他为什么会问自己是不是他的爸爸? 脑子一热的阳玺突然有了解开这一切谜底的冲动,他神经质地邀请着说:“我也是一个人过来吃饭,不如一起。” 艾唯儿一愣,似乎不知道该答应还是拒绝,小男孩却动作迅速地绕过母亲的大腿,跑到阳玺的身边并主动伸出了手。 落后的艾唯儿连忙把车钥匙交给等在旁边的保安,正要追上去的時候看到阳玺已经牵起了儿子,只听见他问道:“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艾洋,洋溢的洋。” 好不容易才冷静少许,阳玺连忙看向四周,生怕会突然遇到记者,听到小男孩的名字后他的心神一荡,理智顿時又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小洋,你今年几岁了?” “我六岁了,正准备上国小一年级。” 三步并作两步跟上来的艾唯儿一把抱起儿子,不着痕迹地阻止了两人的交流。 走进大厅后,服务员连忙带着阳玺走向他专属的包厢,艾唯儿却礼貌地拒绝了:“我们在外面吃就可以了,小洋他比较喜欢坐大厅,谢谢你的好意。” 阳玺环视整个大厅一圈,发现都坐满了人,其中有些已经认出自己,正在用惊奇的眼神看过来,如果自己陪他们在外面吃饭的话肯定会引起围观的。t7sh。 一旁的服务员轻声提醒:“不好意思?艾小姐,大厅已经没有位子了。” 英雄救美 等等?他怎么跟艾唯儿在一起?那个小男孩是谁?他为什么一手牵着艾唯儿一手牵着阳玺?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被一连串问题轰炸得有些头昏脑胀的卡米拉难受地摇了摇头,她下意识地抗拒着眼前出现的场景。(.无弹窗广告) 自己陪明敬勋是早就报备过的事,那阳玺跟旧情人一起吃饭,这又算是哪一出呢?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脸上有着刻意堆出来的淡定,眼神里却颇有势均力敌的意思。 现场的气氛一触即发,一旁的客人和服务员纷纷躲得远远的,探出半个身子好奇地关注着两人的动静,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机准备拍下即将上演的精彩镜头。 还是明敬勋最先反应过来,他忍着腿痛慢慢靠近,用手轻轻碰了卡米拉一下,在对方回头看向自己的那一刻柔声开口道:“我们走。” 卡米拉一咬银牙,她确实很想听阳玺好好解释一番,但是这众目睽睽之下…… 明敬勋却误会了,他以为两人已经分手,阳玺带着艾唯儿一起出现给卡米拉以巨大的打击,这可以说是在众人面前遭遇前男友携新欢高调地秀恩爱…… 最近几天的频繁接触下来,卡米拉俨然已经成为自己的亲人一般不可或缺,如今她受到伤害,自己绝对不可以坐视不管? “依依,我永远都在你的身边,需要我的话就尽管开口。” “嗯?” 卡米拉不懂对方的意思,只能是奇怪地发出一个单音字。明敬勋抢先拉过她的前臂,稍稍用力让她跟上自己的脚步先行离去。 天知道,这短短二三十米的距离明敬勋走得有多艰难? 双脚就像是踩踏在滚烫的烙铁上似的疼痛而沉重,穿过不堪一击的表皮直达淋巴,血管,骨髓,最后到达心脏,再缓缓扩散至全身…… 一步,两步……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紧咬牙关的呼吸声,那么响亮,清晰可闻…… 这个弱小的女子帮了自己这么多,现在,她头一次需要自己,自己一定要拼尽全力护她全身而退,不让她多受一丝半毫的伤害? 最后一级台阶,明敬勋脚下一软,差点儿跪了下去。 这才惊觉一直是对方在牵着自己走路的卡米拉连忙用力扶住了对方的胳膊,承接了他一大半的体重后才继续走向自己的车。 “麻烦你,帮我开一下副驾驶的门。” 一旁的保安立即上前帮忙,当两人走过身边的時候,他注意到明敬勋竟然出了一头的汗?t7sh。 在住院部的楼下,明敬勋当着父母的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趁他们去拿轮椅的時候侧过身体对卡米拉耳语道:“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時开着,有需要的時候就给我打电话。” 以拉就下。直到现在,卡米拉似乎还没有从那两大一小,说有多像就有多像一家三口手牵手的记忆中走出来,听了对方的话后终于清醒了不少,刚才在“恩格么房菜”,明敬勋算是在英雄救美么? “谢谢?我想不用了,你早点儿休息。” 按时回来 若无其事地和两位老人家微笑道别,卡米拉发动起车子驶离医院,就在刚刚拐上马路的那一刻,注意力不集中的她差点儿和路过的车子发生刮蹭事故。 “吱——” 对方疾驰而过,卡米拉惊险地停下车,身后又响了其它车子的刹车声,她连忙用力打着方向盘,重新上路。 神思恍惚的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车头的显示器,七点四十五分了,离自己承诺回到家的時间还有十五分钟,卡米拉突然一脚踩在了油门上。 十分钟后,两辆从相反方向驶来的汽车几乎同時停在卡米拉住处的楼下,车门随即先后打开,正是卡米拉和阳玺。(.好看的小说) 两人对视了足足一分钟,完全不顾各自身后的保镖。最后,卡米拉突然扭头冲向电梯,阳玺连忙拨腿就追了上去。 “拉拉,等等我?” 那抹小小的身子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进去,阳玺不敢相信这会是卡米拉的速度,不是说缺少锻炼么?关键時刻居然可以跑这么快? 在电梯就要关上之前,阳玺伸出右手阻挡了门的前进,强行挤进去的他略微气喘着说:“拉拉,你听我解释……” 卡米拉背转身体,宁肯面对着墙壁也不肯看阳玺一眼。 阳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生气的人本应该是自己才对,为什么现在趾高气昂的人却是这个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偷偷出去吃饭的小女人? “你到底在气什么?难道你就没有什么需要跟我解释一下的吗?”t7sh。 “叮”的一声过后,冰冷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卡米拉低头钻过阳玺围圈在自己颈脖处的手臂,一言不发地走出了电梯。 拿钥匙,开门,整个动作跟特种兵差不多的熟练,快速,后脚刚刚迈出家门的她对着身后追过来的男人抬起了左手,脸上居然还带着灿烂的笑意? 不明所以的阳玺惊讶得略微退开了一小步,他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看?七点五十九分,我按時回来了。” 一直在忐忑不安的阳玺被对方的解释彻底雷到了,就为了这点芝麻大的小事,她就故意这样吓自己? 尽管被吓得不轻,但是得知对方没有生气,这也不失为一件可喜可贺之事,阳玺顿時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看他怎么收拾这个可恶的小女人? “你是按時回来了,但是你可没有说过要跟明敬勋一起去外面吃晚饭。” “我跟明敬勋在一起的事你是知道的,一起吃晚饭的事也提前跟你打过招呼了,唯一你不能接受的是我们是在外面吃的,而且,还是跟你在同一家饭店,对不对?” 伶牙俐齿的一番话下来,阳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小女人有理? 然阳门人。“幸好你没有当场质问我,否则我们的脸就要丢大了,我现在甚至在想明天的新闻到底会怎么写我们了。” 原本想好好地跟对方谈一谈,可是卡米拉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换鞋,缷妆,手脚不停的样子让阳玺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这不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想要孩子 自己一直是一个高傲得不可接近的人,即使是在感情生活当中,也都是女方一味的顺从和忍让。曾几何時,居然“堕落”到要低声下气地跟在一个女人的身后心虚地解释自己的行为?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五年前自己卯足了劲地欺负贝浅依,现在,该是自己赔给卡米拉的時候了。 暗暗叹了一口气的阳玺认命地开口道:“拉拉,我可以解释——” “阳玺,说实话,看到你跟艾唯儿一起出现,我确实很惊讶,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个小孩,但是我相信你,你不会背着我出轨的,至少现在不会。” 过分冷静的声音让阳玺毛骨悚然,他不确定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是问你为什么相信我。” 卡米拉停下手中的动作,拧转身子面对着阳玺,眉眼弯弯的她吐气如兰地开口道:“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喜欢我?” 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已经彻底表明了卡米拉对自己的信任之情,阳玺感动地捞过对方如同白天鹅一般细长的脖子,结结实实地吻住了那枚红艳艳的小嘴。 “唔,阳玺,我的脸上有缷妆液……” “嘘?大不了我洗一次肠胃好了。现在,不许说话。” 柔声的提醒里隐含着暖暖的霸道,卡米拉爱极了阳玺这一点,这让她想起了五年前,还是自己上司的阳玺就是这样强迫自己做这做那,现在想来,当時的自己在委屈中或许还带着暗暗的雀喜。 两片一丰盈一纤薄的嘴唇摩挲在一起后就再也不肯分开,阳玺将女友吻了个天旋地转,快要软成一滩水的她无力地倒在对方的怀里,脸上流露出被欺凌得死去活来的娇弱模样。 真要命?这个女人总是如此诱人,虽然才刚刚吃过晚饭,现在居然又想吃“夜宵”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天天按摩的缘故,对方原本小巧的似乎“长大”了不少,阳玺沉醉地埋进那两座翘挺的“山峰”当中,声音模糊地说了一句什么。 “嗯?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要个孩子。”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同時呆住了? 卡米拉震惊地推开阳玺的头,赤裸着上身的她直直地望进对方的眼睛里去,想要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阳玺的脸上也有着类似的表情,但很快又垂下剑眉转了一圈鹰眸,似乎有些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t7sh。 该死的?自己不会是听到艾洋的一句“爸爸”就像是突然中了邪一样地想当父亲? 实不你什。想要跟卡米拉有一个孩子是早就存在的想法,尤其是在今天见到艾洋之后这种想法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可是艾洋,他随母姓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取名跟自己的姓有着相似读音的“洋”? 艾洋和艾唯儿的身上有着太多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在未解的情况下跟卡米拉提起孩子的事,不是等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么? 误会重重 “我——有点冷,先去洗个澡。” 从阳玺的面前逃开后,卡米拉脸上虚假的笑容瞬间凝固。好惊险?如果对方再详细谈下去,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这是一个让人不安的话题,两人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开着,阳玺也忘记要责怪卡米拉的事,然而明敬勋却首先替卡米拉抱不平起来。着而意玺。 “阳玺这种人太没品了,居然当着你的面携新欢出入,就算是无意中遇见也该打个招呼,我不喜欢他跟你彻底划清界线的样子,显得你好像被他抛弃了一样。” 卡米拉不知道该如何向明敬勋解释阳玺并没有别结新欢,他爱的人一直都是自己,看着对方义愤填膺的表情,坦白的话到了嘴边只好又咽了回去。 为了替阳玺开脱,她又隐晦地说:“昨晚的事我相信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有抛弃我。” 对方有些心虚的语气让明敬勋误以为卡米拉和阳玺还貌合神离地相处着,想当然的他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地脱口而出:“即使没有分手,在外面偶遇更应该打个招呼了。这样擦肩而过而又不说话只会让别人误会是他抢先甩了你,你只是他众多的前度之一而已。” “前度”这两个字让卡米拉的心像是被小锤子敲了一下似的震惊而又不舒服,微微变了脸色的她一時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因此只好沉默。t7sh。 明敬勋以为自己正好说到了卡米拉的痛处,为了安慰这个善良而又受伤的女子,他突然豪情万丈地开口道:“你放心,如果再发生类似昨晚的事,我还是会挺身而出的。尽管我是个无名小卒,但至少——” 对方突然说不下去了,卡米拉正好也不想让他再误会,因此她柔声打断道:“谢谢?其实阳玺这个人并不坏,作为名人他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这无心的一句话在明敬勋听来却变了味,他以为卡米拉宁可选择朝三暮四的阳玺也不肯接受自己,他的思维顿時爆炸开来,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怒意。 “我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很不量力,但我只是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而已,并没有高攀你的意思。” 这次交流本来就进行得很艰难,现在更是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卡米拉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阿明,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高攀不上我,而是说阳玺他——其实我们并没有分手,昨晚只是碰巧都跟自己的朋友出去吃饭罢而已。” “艾唯儿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旧情人?” 在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喊出这句话后,明敬勋的语气更是暴烈,他痛心疾首地继续道:“依依,也许你们还没有正式分开,但是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当然,如果你不想被别人误会跟我这个废人在一起,以后可以不用再来探望我了。” “阿明,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你走,国王的侄女是金枝玉叶,我这里接待不起。” 回家看看 “我是依依,你是因为我而受伤,小柔更是因为我而死,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们?” 无论卡米拉如何解释,突然想起于柔,觉得悲从中来的明敬勋还是一把摁下了急救铃,等父母和医生赶过来后态度强硬地把卡米拉赶了出去。(.无弹窗广告) 原本只是好心想带明家人尝一尝恩格私房菜,无意中撞见阳玺“出轨”也就算了,现在还被朋友误会自己嫌弃他,这世上还有比这个更无厘头的事情么? 莫名的遭遇让卡米拉有苦说不出,这件事又正好跟阳玺有关,更加不能向他倾诉,在台北没有几个知心朋友的卡米拉有些绝望,不由得开始想起于柔来。[] 如果她还在的话,不管是来自明敬勋还是阳玺的误会都可以畅所欲言,因为她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知心而又包容。 都怪自己当時粗心地把她暴露在欧格白的视线范围之内,如果那次不去见她,即使自己永远都不再踏上中国的土地半步,至少可以让她在这里过得好,那也总比现在这样阴阳两隔要好得多。 只是,人生没有虚拟语气?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t7sh。[] 沙迪的声音把卡米拉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惊醒过来的她看了一眼四周,原来自己是在车里,而这里还是明敬勋病房的楼下。 “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只要离开这里就行了。” 向来很有主见的主人竟然说随便,沙迪只好凭着记忆把她送到一幢大楼前,车子停下的那一刻果然听到她惊喜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来这里?” “如果说台北是你的第二故乡,那么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家。” 家? 上在下还。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个温暖的字眼了,眼下自己一事无成,和朋友的关系突然搞僵,和阳玺又战战兢兢地相处着,家对卡米拉来说无疑充满了巨大的诱惑。 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够有一个被包容的家呢? 勉强赶走心头突然加重的忧伤情绪,卡米拉整了整面色,等到自己也觉得好些了的時候才走下车,径直走进了互爱天使福利院。 新的院址建设得相当漂亮,面积扩大的同時接收的孤儿也更加多起来,有些认识卡米拉的当场惊叫着呼啸而至,不认识的只好在旁边或羡慕或提防地注视着。 “拉拉阿姨?还记得我么?我是小敏。” “还有我还有我,我是林如。” 被孩子们包围着的卡米拉终于重新找回了被需要,被重视的存在感,她感激地和几个熟识的小朋友们拥抱在一起,彼此交流着近况。 接到通报的李院长很快也过来了,她惊喜地迎上来问:“拉拉,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的司机说这里是我的家,所以我就回家看看。” 只需要一个眼神,心细如发的李院长就知道此刻的卡米拉并不开心。人在不如意的時候往往会想到自己的家或家人,贵为国王侄女的卡米拉也不例外。 带着对方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来后,李院长斟上一杯热茶,看着袅袅的水蒸汽,她慈祥地开口道:“拉拉,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彼此宽恕 卡米拉连忙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脸,有些讪讪地问:“我的脸上就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不是你表现得明显,而是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只要做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说这里是你的家,那我应该就是你的妈妈。” “谢谢李——妈妈?” 情绪有些失控的卡米拉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最后在李院长的安慰下终于收了回去,她也不客气地把自己的烦恼向对方一吐为快,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建议。 “明先生丧失的不仅仅是健康的身体,还有至爱的未婚妻,所以他的脾气,无论有多忍无可忍也要咬牙忍了,毕竟,无论我们弥补再多都没有办法变出一个大活人来,仔细想想,他的心里才是最苦的。”没拉地米。 循循善诱的话从李院长的嘴里说出,果然充满了慈母的味道,卡米拉觉得心里敞亮多了。 她说得对,即使明敬勋可能会拒绝一万次,自己也要努力一万零一次? 离开的時候,李院长有些欲言又止,卡米拉相信她所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因此诚恳地鼓励对方说出来,不料她说的是—— “阳玺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如果你能够原谅的话就原谅他。[.超多好看小说]” 表面上是因为明敬勋的事而来找李院长,但是卡米拉很清楚自己心中最大的问题始终与阳玺有关,没有想到,这一切果然还是躲不过对方的眼睛。 “我爱他,但是我又不放心他。” 这次震惊的人换成是李院长了,她疑惑地问:“为什么?” “这半年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几乎都是我在对不起他,特别是对他开枪那次,就算他不介意,我都觉得自己不可原谅。但是很奇怪,另一方面我又觉得五年前他彻底地放弃了我,以后很可能还会有第二次。” “你不原谅自己,也不原谅他,但是你们现在还是在一起,对不对?拉拉,有些事情无需斤斤计较,太过执着只会苍老了一颗心。” 执着等于苍老,这是卡米拉这次来找李院长谈心听到最有价值的话。 尽管印象深刻,然而卡米拉并没有第一時间回去找阳玺谈及彼此宽恕的事,而是立即回到医院打算让明敬勋倾听自己的心声。 “出去?我们这里不接待公主?” 只不过离开一两个小時的時间,自己倒变成公主了,卡米拉的心头涌上一丝苦涩,但表面上却风平浪静,且耐心十足。t7sh。 “无论我是公主,还是国王的侄女,我都会永远记得自己是贝浅依。你是我在台北认识的朋友,我们现在是站在台北的土地上说话,所以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当年被你挟作人质的依依。” “要是早知道自己当時挟持的人是国王的侄女,我宁可被那些人砍死也不敢对你下手。” 既然攀旧交情这条路行不通,卡米拉并没有立即心灰意冷,眼看明敬勋的火气还很大,给对方更多的時间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彼此隐瞒 “我改天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手机就像是预先安排好似的响起,是阳玺的电话,一走出病房卡米拉就立即接了起来。 女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可以想象她此刻的情绪应该不太好,阳玺连忙关心地问:“你现在还在医院吗?” “我刚下楼,正准备回去呢。” “我就在医院的门口,原本打算上去看看明敬勋的,既然你下来了,那就改天再来。” 阳玺的不请自来让卡米拉暗吃了一惊,如果他突然出现在刚才的场景里,可能会被吓到不说,明敬勋的情绪恐怕也会更加失控。 在医院门口,卡米拉从自己的车换到了阳玺的车,坐进副驾驶位置的那一刻她既不打招呼也不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阳玺一眼,只是鼓着腮帮子像漏气的汽球一样往外吹着气。 “怎么了?谁惹我们家拉拉生气了,我帮你去修理他?” 明知道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对于自小缺乏父爱母爱的卡米拉来说无异于沐浴着夏天的阳光一般温暖,他的语气很像一个父亲,他也会像爱自己的女儿一样永远都爱着自己么? 卡米拉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将来肯定会是一个好父亲。(.)” “你以后会知道的。” 一句半挑逗半暧昧的话暖暖地响起,却完全没有了那晚听到打算要孩子時的紧张和尴尬,卡米拉伸手想要拉一下阳玺的手,却因为对方在开车而不得不停在了半空中。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卡米拉把明敬勋的误会一一告诉了阳玺,其中,她隐去了隐约中感觉到的明敬勋对自己的情愫,在自己不确定之前,这种事最好当它不存在,即使确定了恐怕也不能直接告诉阳玺。 “我承认,昨天晚上的情景看起来确实可疑。事情是这样的:我一个人到罗恩那里吃饭,刚好在门口遇到艾唯儿,所以就一起坐下来了。那个小男孩是她的儿子,不过,听说她还未婚。” “据我所知,艾唯儿的私生活很干净,从来没有听说她有什么大的绯闻,这么多年也没见她隐退过,没想到居然有了个儿子。” 阳玺同样对卡米拉隐瞒了艾洋叫自己爸爸的事,对于这件蹊跷的事,他决定要偷偷查清楚。t7sh。 “你没有误会就好,还是说回明敬勋的事,既然这件事因我而起,那我们明天就一起去跟他解释清楚,这就叫解铃还需系铃人。” “恐怕不行,他现在的情绪很激动,一直认为你是负心汉,对我也是恨铁不成钢,我怕你的出现只会让他更加生气。” “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呢?以毒攻毒从来都是一计险招,但在高手的武功秘笈里,这是必不可少的。” 趁卡米拉愣神之际,阳玺笑着补充道:“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 怕我那她。“你还真当自己是武林高手了。” 轻松的话题驱走了盘旋在卡米拉头顶的阴云,这是她今天除了在李院长那里之外第二次感觉到了窝心的温暖。 旧事重提 卡米拉恨阳玺的不体谅,心急如焚的她也生起气来,用力地甩上阳玺的车门后一言不发地坐进了沙迪的车。 着在自米。搞什么?如果不是他昨晚跟旧情人吃饭被自己撞见,现在怎么可能会有这个烂摊子等着自己去收拾? 自己都还没有生气,他倒先发起了火,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卡米拉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匆匆赶到医院,在走廊上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其中以明敬勋的怒吼声为最,她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t7sh。 就在她刚走到门口的時候,突然有一道黑影向自己飞来,她下意识地向后避开,只听见“哗啦”的一声,原来是明敬勋的拐杖。(.无弹窗广告) 弯腰去捡拾的卡米拉完全没有注意到明敬勋朝自己的方向高高地举起了鞋子,在部分中国人的眼里,被鞋子打到是相当不吉利的事情,明敬勋在经过片刻的犹豫之后终于还是放下了手。 “拉拉,你来了。” 几乎焦头烂额的明父像是看到了观音菩萨似的迎向卡米拉,通过这两个多月的观察发现,儿子最听对方的话,她一来自己总算是有救了。(.好看的小说) 看着散落了一地的东西,卡米拉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甚至开始心疼起明父明母来。 “伯父伯母,你们辛苦了。” 冲父母发火始终都会有所顾忌,现在卡米拉来了,明敬勋就像是咆哮的洪水终于打到了决堤口一样,他立即火大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指桑骂槐地说我是个废人害父母受累吗?”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掷地有声的话吓了明父明母一跳,他们是叫卡米拉来救火的,不是来火上浇油的。 “你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時间的院,你有问过伯父伯母他们睡过一天安稳觉吗?他们是外地人,习惯这里的气候,饮食吗?你失去了未婚妻,他们同样也失去了未过门的儿媳妇,你以为,他们心里不痛吗?” “我以为我想这样吗?如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跟小柔现在应该已经在筹备婚礼了,到底是谁害得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你有问过在天堂的小柔她原谅你了吗?” 最后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刃重重地插进卡米拉的心脏,有些昏眩的她向后退了一小步,一旁的明母连忙伸手扶住她,随即暗暗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跟正在气头上的儿子硬碰硬。 心底最深处的伤口再次暴露无遗,在空气里滋滋作响,事情过去了几个月,想不到还是痛得让人窒息。 话未出口泪先流的卡米拉咬了咬牙,此刻的她好想躲开,躲开明敬勋的伤和自己的悔,但是她不能,她赶过来的目的就是要把明敬勋哄好,无论是用激将法还是哀求法。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就是那个害得你们变成现在这样的刽子手,所以,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请你不要为难别人。” 习惯了顺从的明敬勋不以为然地叫嚣:“冲你来?我能冲你怎么来?咬你一口还是捅你一刀?” 谁在表演 最后几个字提醒了想要让自己的悔意变成实际行动的卡米拉,气血一直往脑门里充的她从包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着的瑞士军刀,打开的時候却在思考到底应该割哪里才好。 话米发心。女人自杀或自残好像都是割腕的多,那自己也来试试? 吓得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的明母离卡米拉最近,见此情景却完全忘记了该去阻止,还是明父反应快,他惊叫着扑过来不怕死地拉住了卡米拉的右手。 “拉拉,你这是要干什么?” 被刀光闪到眼睛的明母在旁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也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是啊?小明已经是这样了,你再伤害自己我们可怎么办才好?” 仅存的理智让卡米拉不敢拂开明父,生怕会误伤他老人家,既然右手已经被固定住,那就把左手伸过来让它割好了。[.超多好看小说] 离三人不远的明敬勋冷眼看着眼前惊险的一切,自己发泄得好好的却被卡米拉抢了风头,她这个人最会演戏了,谁知道她今天演的又是哪一出? “拉拉,快把刀放下?” 明母最终鼓起勇气上前想要抢过军刀,一不敌二的卡米拉连忙瞅住最后的机会向自己的左手割去,明母拉开得稍微晚了一些,刀尾还是划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殷红的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顺着手背滴落在地面上,明母顿時惊慌地松开了手,身体也不停地瑟瑟发抖着。 明父一把捏住对方前臂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失,他痛心疾首地开口道:“你这是何苦呢?我们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小明的话你完全可以当他是在放屁,跟他计较只会苦了你自己。” 感觉全身轻松多了的卡米拉一言不发地望向明敬勋,想知道他对此是否还算满意, 在货真价实的流血事件面前,明敬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碍于面子,他还是冷哼着撇开了视线。 “走,我们先去止血。” 明母心生愧疚地拉着卡米拉想要转身离开,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人家,现在又害得她既伤身又伤心,这叫人于心何忍? 对于儿子忽晴忽阴的脾气,明父也很是烦恼,心疼卡米拉的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小明,你有火就冲我们自己人发,不要总是拿拉拉出气。” 明敬勋就像是捡到了宝似的,得意地看了卡米拉一眼之后才凉凉地开口:“对啊?她就是一个外人,一个高不可攀的国王侄女。” 卡米拉闻言委屈地扭转了头,意思被曲解的明父连鼻子都差点儿气歪了,他难得地冲儿子发起了火:“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就出院回家?” 扔下这句话后,父母一脸疼惜地扶着卡米拉出门包扎伤口去了,留下明敬勋一个人在病房里发呆,没有了观众,他这个最佳男主角还怎么演下去?t7sh。 在病房门口,一直守候在外面的沙迪看到鲜血直流的卡米拉连忙上前用阿拉伯语询问着什么,卡米拉轻描淡写地把事情一笔带过,脑子里想着的却是明父刚才的话。 身心的伤 “伯父,你们真的决定明天就出院吗?” “小明这样闹,别说是你,就连我和他妈都受不了,所以还是让他眼不见为净,离开台北这个伤心地也许就不会经常想到小柔来了。” 心里依然对明敬勋放心不下的卡米拉纠结地提醒:“可是他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医生说——”t7sh。 明父和蔼地打断道:“拉拉,你觉得现在最需要医治的,是小明的身体还是他的心?” 别有深意的话让卡米拉立即停下了脚步,她无声地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那枚疤痕早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但是自己的心却离好起来还遥遥无期,然而明敬勋,他的心,得有多伤呢? 突然间理解了李院长的话,也理解了明敬勋的脾气的她柔声开口:“伯父伯母,我的保镖送我去包扎就可以了,你们回去陪阿明。” “现在的他就像个三岁小孩似的不懂事,我们越哄他就越来劲,让他自己冷静一下,我们还是先止血要紧。”身心里们。 “我不要紧,只是小伤口而已,阿明伤得才重,你们还是回去陪着他比较好,因为我刚才作了一个不好的榜样,我怕他会乱来。” 这个提醒让明父愣了一下,觉得卡米拉此言有理,既然她的保镖在场,自己还是回去看着那个任姓的儿子为好。 “你先答应我,包扎过伤口后一定要回来跟我们说一声,好让我们放心。” 卡米拉点头应允,勉强苦笑的她迅速地转身离开。 等她回来的時候明敬勋的病房已经熄灯了,明父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等自己。寒冷的冬夜,披着大衣的他看起来愈发地苍老孱弱,卡米拉看得心里直发酸。 “伯父,你怎么坐在外面?” “小明他已经先睡了,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只要他不闹就好,你伯母在里面守着他,我就在这里等你一下。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 看着绕了好几层沙布的左手,卡米拉一脸无所谓地回答:“没事?医生已经帮忙止血了,我还打了一针破伤风,你们就放心。” “拉拉,今晚的事真的很不好意思。小明在这里住院的这段時间里,所有的费用都是你出还不算,平時还要麻烦你每天都过来陪他,有時还得像今天这样劳心劳力,我和你伯母都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 卡米拉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握住明父满是青筋的大手,对于这个给予了自己无数的宽容和关怀的父辈,自己能够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地分担一些他肩上的重担,这是心之所需,与自己的“罪”无关。 她隐藏起心头的忧伤,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伯父,你言重了?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刚才说那些气话只是因为心疼你们,我才是那个活得最轻松的人。” “你不要硬撑了,如果你能够放得下,刚才就不会因为小明的一句话而伤害自己。拉拉,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我相信任何人都不希望再看到有人伤身或者伤心了。 花的等待 在饱经风霜的老人家面前,自己所谓的体恤显得是那么的肤浅,卡米拉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時候已经换上了另外一种自信的表情。(.好看的小说) 然己阳在。只见她诚恳而又坚定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只想到让自己好受一些而忽略了你们的感受,以后肯定不会了.我一定要把阿明往积极乐观的方向引导,希望他能够早日好起来。” “谢谢你的努力?一再地麻烦你,真的很抱歉。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再给你打电话。” 明父反握起卡米拉的手慈祥而心疼地拍了拍,回想起之前打算要提防她和儿子有不正常的关系的事,如此懂事体恤人的好女孩,如果成为自己的家人也是上天的恩赐,只是,她和儿子有可能么? 目送着她那纤细的身影默默离开,明父终于下定决心让一切事情都顺其自然,无论最后是哪一种结果自己都会欣然接受。(.无弹窗广告) 重新坐回自己的车里,身心俱惫的卡米拉这才想起阳玺来,明敬勋的事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回想起以前很多个夜晚自己都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累得不想说话的時候阳玺的心里应该是既生气又心疼的? 有多少次,他在默默地期待着自己能够多关心他一些?又有多少次,他是失望地抱着自己睡过去而不忍心责怪的? 他,还在等自己么? “小姐,我们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哪里?” 突然惊醒的卡米拉近乎抢白着说:“回家?马上回家?” 她迫不急待想要见到阳玺,想要告诉对方自己终于明白了他的成全和妥协,尽管自己做不到对明敬勋不管不顾,但她以后一定会分配好自己的時间,好好地扮演为人女友的角色。 还没有到家卡米拉就拨打了阳玺的电话,发现关机了。她奔跑着冲上楼,却在开门的那一刻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小东西吓得惊叫着蹲在了地上,身后的沙迪警惕地抱起她并拖了出来。 “小姐,当心?” 沙迪立即摁下了腰际的警报器,楼下的保镖飞奔而至,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危险终于解除了。 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心型首饰盒从门顶上用红绳悬挂而下,沙迪摘下来先是用测试器探了探,发现不是爆炸物之后才放心地打开,随即又递给了卡米拉。t7sh。 那是一只成色相当完美的玉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卡米拉的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在走进客厅的那一刻彻底明白了。 花?满眼里都是花? 客厅,卧室,厨房,视线范围之内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鲜花,有玫瑰,有百合,还有兰花,有的插在花瓶里,有的则挂在墙上,就连最可能会被忽略的阳台上也摆放着几盘生机勃勃的植物,水仙,丁香,石竹…… 空气里开始弥漫着另外一种忧伤,这种忧伤更强烈,也更揪心,卡米拉缓缓地开口道:“你们都出去。” 保镖们离开后,卡米拉的脸顿時垮了下来,她突然想起了阳玺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去?要去你去? 你还在么 原来,他不是不识大体,也并非不理解自己,而是花足了心思为自己准备好这一切,自己却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缺席? 这是怎样一种劈头盖脸的伤害?又是何等铺天盖地的失望? 泪如雨下的卡米拉不停地拨打着阳玺的电话,发现他的电话一直都是处于关机状态,她发了疯似的冲向对面,用力地拍着阳玺家的大门。(.好看的小说) “阳玺,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不管你现在是在生我的气还是在难过,你先出来跟我说句话好吗?” “我知道自己躲了很久很久,那是因为我不敢面对五年前的你和最近的自己,其实我是在害怕呀……” 寒气逼人的夜,刚刚流出来的眼泪几乎要结成冰条,卡米拉嘴里呼出的热气变成白雾湮灭在空气里,孤寂得让人气血停流,万念俱灰。(.) 嚎哭了很久的卡米拉缓缓地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相信阳玺肯定在里面,既然他等了自己这么久,现在也该换自己等他了。 “我躲了五年,你等了五年,现在,请你告诉我,我们怎么样才能够不错过?” “我来了,你还在么?” 身心俱惫的她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变成了喃喃自语,再后来,她竟然靠在门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迷糊的她正想要换一个姿势,扭转的头撞到了突出的门框,“咚”的一声,她醒了。 咸涩的泪水充分浸润了她那纤长的睫毛,因此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它们还是粘在一起的,费力地将它们分开后,卡米拉大大的眼睛在黑夜里发出幽亮的光,她猛地想起了阳玺。 卡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的她继续摁着门铃,嘴里还不停地呼唤着:“阳玺,你听到了吗?快开门?” “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出来跟我当面说,你不要不理我……” 无论卡米拉如何一次又一次地恳求,甚至把耳朵贴到门上去,房间里面依然静悄悄的。 会不会,阳玺根本就不在里面?t7sh。 她立即给负责在楼下蹲守的保镖打电话:“阳玺今天回来过吗?” “小姐,阳玺在中午的時候回来过,我看见他怀里抱着花,一个小時后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然里卡己。他肯定是趁着中午的休息時间把家里的惊喜布置好,下午的時候再到医院去解释清楚,接回自己后再度过一个美丽而浪漫的夜晚……对,就是这样的,肯定没错? 可是阳玺,他现在会在哪里? “你们别管我?如果还是好哥儿们的话那就干了这一杯。” 一只胡乱挥舞的大手出人意味地挥向罗恩,幸好他躲闪得快,否则就要吃对方一记耳光了。 这个损友上辈子是不是八爪章鱼啊?否则他的手怎么这么灵活,自己拼了老命也总是抓不住? 手忙脚乱的罗恩不得不放低了声音,说:“我们先回家,到家里了再陪你好好喝个够。” “不行?我就要在这里喝?在家里,我只会看到一个人在床上心在医院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即使跟她做爱,我都感觉她不是属于我的。” 超级损友 类似的话今晚听了大概三十遍,罗恩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浑身抗拒的他勉强耐心地哄劝着:“我是说回我家,我家你还记得?什么都不多就是酒多,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格格不会管的。” “蓝格?她在家么?” 正在另外一边扶住阳玺的蓝格哭笑不得地提醒:“我在这儿呢。” 听闻那道熟悉的声音,阳玺反应迟缓地回过头,看到对方之后先是恍然大悟地笑了笑,随即又慢慢地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触她的脸。 蓝格并没有介意阳玺的失礼,她只是下意识地躲开了,可是阳玺的手又逼了过来,这下子连罗恩也瞪大了眼睛。 搞什么?他这样算是色胆包天还是把蓝格当成了卡米拉? 好?既然女友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自己要是再不说话的话阳玺这头大恐怕就会当自己是死了的? “喂?这位公主是中国的,不是摩洛哥的那个,你可不要搞错了?” 有些郁闷的语调让阳玺顿時清醒了不少,他用力地摇了摇头,果然看到蓝格有些尴尬的脸,他失望地把手收了回去。 “拉拉呢?她怎么不在家?还在医院里对?快给她打电话,叫她马-上-回-来?” 这番胡言乱语让罗恩几近抓狂,他用力地拖起好友,一边下楼一边没好气地解释道:“你现在还没有到家呢,快跟我走,拉拉在等着你呢。” “不要?我不要回去?就算她人在家里,心却在医院,在那个叫做明敬勋的男人身上,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第三十一遍…… 子阳下然。在保镖的帮忙下,罗恩终于把东倒西歪的阳玺塞进了车里,由于不放心,他和蓝格也一起跟了过去。 手机突然响起,蓝格一看来电显示,她高兴得说了一句:“谢天谢地?” 罗恩惊讶地看过来,只见她语气轻快地说:“拉拉,这么晚还没有睡呀?” 靠?好不容易才出现一个可以接手的人,蓝格竟然还在这里客气地跟她打招呼表示关心,难道今晚好好的良晨美景就要全部浪费在阳玺这个超级损友的身上? “你刚从医院回来?现在几点了?” 蓝格突然拨高的声音其实并没有责问的意思,只是确实很惊讶而已,心虚的卡米拉连忙抬手看了看時间,竟然已经是凌晨了。 糟糕?蓝格恐怕要误会了,但是如果坦白自己在阳玺的门外睡了一觉,这好像也太丢脸了? “我——还有点其它的事。对了,你知道阳玺在哪里吗?我打他的手机,可是一直在关机。” 当卡米拉听说阳玺找罗恩等人买醉,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時,她的心立即放了下来,但是很快又再次收紧,看来自己这一次是真的伤害到阳玺了。t7sh。 在楼下,卡米拉终于看见了几乎软成一团泥的阳玺,酒气冲天的他并没有吵闹,只是安静地由两个大男人把他抬回了家。 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庞然大物扔在床上,罗恩直起腰正在喘气,卡米拉赶紧帮忙脱下鞋子,不料阳玺突然像是中邪了似的从床上跳起来并搂住了好友的脖子。 花美人伤 “你别走?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难道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醉,否则他怎么看出来自己想要溜了? “你今晚已经醉了,也已经归了,现在,该让我回家了,好咩?”t7sh。 阳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勒得罗恩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见他语气强硬地说:“不行?你得陪我到底?” 罗恩在旁边哭笑不得,如果交阳玺这个损友就得陪吃陪喝陪上床的话,那自己愿意跟他绝交? 一直在旁边忙碌的卡米拉上前拉开了阳玺的手,故意陪着笑脸说:“很晚了,罗恩要回家了,我们明天再喝。” “你是——”醉眼朦胧的阳玺再次晃了晃一直在发晕的脑袋,眼前这个人自己好像认识,但是她怎么一直在转呀? 他用力地摁住那张小脸,呼,终于停下来了,她是—— 卡米拉被阳玺吻了个结结实实,娇小的身子如同一只小鸟被圈在猎鹰的怀里,她的双手刚开始的時候还挣扎了两下,后来就干脆由他去了。 男友在旁边欣赏得津津有味,蓝格却莫名有些嫉妒,她也好想要亲亲,可是,阳玺的保镖也在这里…… “我们走。” 一声提醒拉回了罗恩的注意力,他有些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却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時候跟女友一起放慢甚至停下了脚步。 好美的花? 但是花越美,证明今晚的人就越受伤? 看着女友陶醉的样子,罗恩连忙体贴地表示:“明天我也送你,而且比这里的还要多,还要漂亮。” “可是,我听阳玺说,他好像还送了价值七位数的首饰。” “只要你肯收下,我愿意送八位数的钻戒?” 轻轻的关门声掩去了门外的交谈声,卡米拉放松地沉浸在阳玺狂暴的热吻里。她的阳玺,终于回来了? 光是亲吻还远远不够,被酒精刺激得浑身躁热的阳玺迫切地想要解开对方的衣服,发现怎么也解不开之后干脆用力一扯,昂贵的毛衣应声而裂,过重的力道把卡米拉的后背勒出了一道红印。 “拉拉,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无论对方说的是酒话还是真心话,卡米拉都愿意听,她同样也认真地回应着:“我当然是你的,只要你还肯要我?” #已屏蔽# 可是,他一连刺了好几次都不得其门而入,过重的动作把卡米拉顶痛了。 “唔——” “痛吗?” 小一醉卡。卡米拉眨着大大的眼睛臣服地点了点头,乖巧的样子一如五年前。 “痛就对了,因为我也痛?” #已屏蔽# 二线明星 “啊——” 她阳监上。一种说不清楚到底是疼痛还是舒服的滋味漫遍全身,卡米拉呜咽着扭动起柔若无骨的娇躯,阳玺撤出少许,趁对方松一口气的時候再狠狠地刺进,毫不留情。 “阳玺——” 自认为已经彻底征服对方的阳玺得意地问:“很痛吗?还敢再要吗?” “我爱你?” 即使醉得几乎没有智商,这句最直接最简单的话阳玺还是听懂了,他无声地望进卡米拉哭红了的水眸里,里面,其实是有自己的。 而且,只有自己一个? 一记重击把卡米拉如瀑的秀发撞得飞了起来,头部也顶上柔软的床头,阳玺迅速地低头,刚好把她的尖叫全部“吃”进了嘴里。(.无弹窗广告) 即使她是爱自己的,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也得为自己的逃跑付出代价? 漫长的夜,卡米拉一次又一次地敞开着接受阳玺独特的惩罚,如诉如泣的娇啼声响到天明,连月亮都害羞地躲进了云层里。 一身商务西装的阳玺端坐于昂贵的真皮椅子上,正在专心看文件的他没有丝毫宿醉的不适感,反而像是吃饱喝足的狮子一般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这得归功于他持续了整整一晚的“运动”,不仅出了一身汗把酒精都蒸发掉,心灵上的契合更是破除了封闭多日的感情魔咒,他几乎已经不记得曾经有过的不愉快了。 “笃笃——” “进来。” 沉稳的孟秘书推门而入,一边递上手中的资料一边报告说:“阳总,这是企划部交上来的方案。他们打算邀请一位女明星做我们北区‘翰林云居’的代言人,罗总监已经挑出最有合作意向的三位,他们的酬劳相当,形象也都很正面,你看需要过目一下吗?” “女明星”这三个字让阳玺有种下意识的排斥,自己已经有了失而复得的卡米拉,其它的女人在自己看来简直就不堪入目?t7sh。 “不用了,让罗总监自己决定。” 就在孟秘书恭敬地想要退出去的時候,还是那“女明星”三个字让阳玺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他及時地叫住了对方。 “拿过来给我看看。” 接过文件飞快地扫视片刻之后,他再次沉稳地开口道:“叫罗总监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不到三分钟,上了点年纪的罗总监就出现在壹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 “你想用艾唯儿?但她最近这两年好像只在台北出没,在国内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二线明星。” “代言人不见得越出名越好,艾唯儿在台北家喻户晓,可以说是好而不贵的明星。当然,如果你跟另外那三位已经有了比较肯定的意向或协议,我绝对不会干涉。” 身为壹集团的高管,隐易带来的副收入已经成为不是秘密的秘密,一身正气的罗总监掷地有声地回答:“没有?我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这方面的协议。” 阳玺是少有的年轻才俊,罗总监正是因为欣赏这个年轻人,所以才放弃了自立门户的想法而一直委身于壹集团,至于其它有损公司利益或者中饱私囊的事他绝对是不会做的。 接你回家 看到对方光是点头没有说话,他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这次想用艾唯儿是因为那天跟她一起吃饭被记者拍到的缘故么?” “没错?” 罗总监顿時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心知肚明地回就:“明白。那我马上叫人联系艾唯儿,有进一步的情况時再向你汇报。” “记得要私密一点,我不想让太多人提前知道。” 未到中午,阳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依稀熟悉的号码让他微微一愣,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t7sh。 “阳总,我是艾唯儿。” 已经猜到是对方的阳玺一秒钟也没有耽搁地直接打招呼道:“你好,艾小姐。(.)” 正打算赶下一个通告的艾唯儿优雅地坐进车里,一边关门一边问:“刚才贵公司的人来找我,说打算请我当你们‘翰林云居’的代言人,这件事你知道的?” “知道,我的下属已经向我汇报过了。怎么样?你最近档期有空吗?” 艾唯儿挥了挥手示意司机赶快开车,随即又开始专心地讲起了电话:“你们的项目時间比较长,幸好活动不是特别集中,我想我应该会有空的,但是我这次打电话给你只是想问一下,你确定愿意让我这个单亲妈妈代言?” “我是这样想的,母亲一般来说意味着家庭,相比于其它未婚的女明星,你的身上更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气质,这也是‘翰林云居’想要表现出来的永享美好生活的意思。” “也许是,那我先考虑一下,改天再答复你。” 挂上电话,艾唯儿看向手机屏幕上艾洋和自己的合影,嘴角微微上扬,再上扬,她在心里暗忖道:小洋,你爸爸来接你回家了…… 卡米拉疲累地翻了翻身,不小心却碰到了左手上的伤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头脑迅速清醒,一番挣扎过后终于勉强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她拿过手机一看時间,下午三点?吓得她立即坐了起来。 “咕噜——咕噜——” 浑身无力,左手受伤,肚子空空,三重折磨下的卡米拉心情实在好不到哪里去,微噘着嘴的她刚想下床,虚软的双腿却无法承受自己的体重,她差点又跌了回去。 即在话到。大腿根部酸痛得如同,不用说就知道阳玺昨晚有多疯狂了。 精神为之一振的卡米拉拿起手机正想拨打对方的电话,在最后关头却又停了下来,强忍不适的她一瘸一拐地在家里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检查,发现对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后又失望地倒在沙发上。 自己昨晚那么卑微地求他原谅,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嘛? 记得以前每次闹别扭,他都会当晚就哄好自己,即使偶尔哄不好也会在第二天做好早餐或者在中午的時候把午餐送到自己手上,现在都三点了…… 突然间变了脸色的卡米拉惊恐地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等了好久对方才接起来,心急如焚的她劈头盖脸就问:“你现在在哪里?” 先声夺人 “我在医院。” 就你家是。悬着的心终于稳稳地放回了肚子里,卡米拉正想继续发问,对方又进一步解释道:“小明的情绪好多了,今天不吵也不闹,就是话少一点而已,你就放心。” “那你们不会急着出院的?” “只要小明不发脾气,我们想过十天半个月左右再走,到時候也差不多过年了。对了,你手上的伤要不要紧?既然受伤了,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 又累有饿的卡米拉如同收到了特赦令一样狂喜不已,却在放下手机的那一刻迅速地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莫非,明敬勋的事真的已经严重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尤其是感情生活,而自己还不自知? 下午,卡米拉呆在家里没有出门,她迅速地煮了一小碗面条将自己喂了个半饱,梳洗过后也刚好到阳玺的下班時间,他会回来给自己做饭的。 墙上的時钟默默地转动着,卡米拉的手机一直都静悄悄的,五点半的時候,门口转来了清晰的开锁声。t7sh。 阳玺推门而入,见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卡米拉他立即放慢所有的动作,手上拎着好几样菜的他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出来后又到房间里拿了条毛毯给对方盖上。(.无弹窗广告) “真是个让人操心的丫头,外面这么冷也不知道回床上睡。” 喃喃地说完这一句几不可闻的自言自语后,阳玺正准备投身厨房,卡米拉立即俏皮地睁开一只眼睛及時地回应道:“那是因为你不在床上嘛。” 被吓了一跳的阳玺没有听清楚对方的话,他有些哭笑不得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在家,我干嘛要睡在床上?” “我在不在家跟你睡不睡床有什么关系?” 卡米拉高高地举起了手,看起来像是一个少先队员在敬礼,她煞有其事地宣布着说:“因为我刚刚决定了:从此以后你不在家的话我就睡沙发,看你还敢不敢在外面过夜。” 感觉到被冤枉了的阳玺理直气壮地问:“我什么時候在外面过夜了?昨天晚上我们明明在家里——” “昨晚的事不用你提醒我,我是说从此以后你要是再敢抛下我去外面喝酒买醉,我那一直不睡觉,困死了也不睡?” 这个小女人又想玩先声夺人这一招?没门? 阳玺决定把明敬勋的事提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在卡米拉的身边坐下,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昨天下午的事我很生气,我在等你的解释。” “阳玺,我好饿,你能不能先做饭让我吃饱了再解释?” “你说呢?” 男友的脸上有着少见的严肃表情,卡米拉果断地决定放弃逃避和推诿,昨晚的事真的吓坏了她,自己确实有必要给对方一个道歉。 “对不起?” 等了好久,卡米拉都没有下文,阳玺有些失望,他又爱又恨地问:“然后呢?” “我知道错了,放着男朋友给的惊喜不要反而去另外一个不知好歹的男人那里吃刀子,我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瓜,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瓜——” 医院告白 关于手上的伤,卡米拉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因此只能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伤的。” “可你刚才说的明明是‘吃刀子’。” 谎言被揭穿了? 满脸窘迫的卡米拉无言以对,她深知如果自己再撒谎的话就是对阳玺的不尊重,哪怕是善意的也不行? 就在她硬着头皮打算坦白从宽的時候,阳玺再次让步了:“我可以不追究你受伤的事,但是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要以我为重心,明敬勋的事你只能是友情帮忙。” “什么叫友情帮忙?” “治病的事你有绝对的话语权,包括承担费用和用什么药等等,你也可以時不時地去看他,鼓励他对生活重建信心。最重要的是:你得每天都回来吃晚饭,晚上和周末的時间统统都是我的。”也我想她。 昨晚已经深刻反省过的卡米拉同意地点了点头,真诚得只差没有当场发誓。 “拉拉,你知道吗?我昨天利用中午的時间回来把花和礼物准备好,本来还担心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在做贼心虚,可是你连怀疑的机会都不给我,当你下车的那一刻……” 接下来该是阳玺的一些牢骚话了,卡米拉不敢打断,心生抗拒的她转动起黑珍珠一般的星眸,随即灵光一闪,立即捉起阳玺的大掌把它放在自己干瘪的腹部。(.) “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怀孕了?” “你才怀孕了呢。” 小嘴噘得老高的卡米拉不悦地扭开小脸,这个男人除了跟孩子有关的事,他能不能想点别的? 阳玺不解地把脸凑过来想要看清楚自己脸上的表情,在瞪了对方一眼之后,她嘟囔着再次开口了:“肚子快饿扁了,哪里有力气怀孕嘛?” 见惯了对方的直接,突然变得这么迂回还真有些不习惯,阳玺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一顿轻松愉快的晚餐过后,两人都和衣躺在床上看电影。 这是经过强烈得失感后彼此都无比珍惜的一夜,相依相偎的两人甜蜜相拥,時而亲吻,一切都美好得恍若童话。 只有卡米拉左手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着他们感情上的病灶还未完全切除,甚至,已经在酝酿着下一次更剧烈地发作的可能。 次日上午,医院。 在走进病房之前,卡米拉曾经设想过很多种明敬勋的反应,翻白眼,视若无睹,若无其事地打招呼等等等等,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毫不忌讳地看着自己。 那是一种怎样饥渴的眼神? 他看起来好像在茫茫的大海上漂了很久很久,渴得几乎要死过去的時候终于发现海面上漂着半瓶矿泉水…… 没错?这是那种看到可以将自己救赎的东西時的眼神? 从来没有被一个异姓如此长時间地直视的她只觉得脸部薄薄的肌肤被一层层地烧焦,表皮,皮下组织,真皮…… “依依,你来了?” 这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问候让卡米拉如同得到赦免一般惊喜,一是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而高兴,二是感激明敬勋终于肯理会自己了。 她听到自己清脆的声音在说:“嗯,你昨晚睡得好不好?” 一直在旁边如履薄冰的明父明母暗暗松了一口气,儿子这次的脾气总算是过去了,自己担惊受怕不要紧,只是好像苦了卡米拉。 “爸,妈,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情想跟依依说。” 注意到母亲在惊讶,父亲在迟疑,明敬勋一脸谦和地解释:“我想跟她好好道个歉。” “不用了,阿明,其实那天我也做得不对,明知道你是个病人还那样说你。”说到最后,卡米拉自己也眉目松缓,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笼罩多日的“乌云”就要彻底消散了。 “你那天说得很对,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太自私,也太任姓了……” 明父明母放心地一起走出病房,把空间完全交给这两个年轻人。 两人诚恳地作着自我检讨,再抬起头的時候,已是雨过天晴。 明敬勋脸色微僵地抬起卡米拉的玉手,认真地看了看,心疼地说:“以后无论任何人,任何事,你都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 得到保证的明敬勋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快又盯上对方的脸,怔怔地,静静地……t7sh。 突然,一点火光燃起,紧接着是更多的火光,点连而线,线连成面,布满了明敬勋的整个眼眶。 “依依,你没有嫌弃我,对不对?” “当然没有,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势利的人。” 过高的音量让卡米拉暗暗吃惊,她很清楚自己突然有些失控原因,因为病房里太安静了,她只能是用声音消除那种莫名环绕着的窒息感。 “那就好,那就好。” 对方重复的口吻似乎还打算再说点什么,卡米拉的心立即又悬了起来,这一次让她紧张的,是根本就猜不透明敬勋接下来会说什么。 聪慧细心如她,竟然也会察觉不到? 她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动,半秒,一秒…… “依依,我们的未来会怎么样还不得而知,但是我想我们都应该勇敢一些,顺其自然地走下去。” 一翦水眸蓦地瞠大,敏感的卡米拉终于懵懂地明白明敬勋的意思,他这是—— “我喜欢你?” 仅存的幻想破碎成沙尘,在空气里灰飞烟灭,阿明他还是说出来了? “呵呵。” 沉闷得有些粗哑的声音刺耳地响起,望着明敬勋轻抿的薄唇,卡米拉不敢相信那居然会是自己的声音。 好尴尬? 自己能不能表现得再淡定一些,毕竟已经不是未成年的小女生遭遇第一次告白的時候了? “我知道你可能会很惊讶,其实我也是元旦的時候才发觉自己对你的感情,尤其是我们出去吃饭那次,阳玺那样对你你还帮他说话,我当時——” 一直缩着脖子,恨不能低到尘埃里去,甚至想要遁地的卡米拉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噤若寒蝉地嗫嚅着:“那个,阿明,我跟阳玺没有分手——” 狭路再逢 卡米拉打断对方的话是想把事情扼杀在尽可能早的状态,而明敬勋的打断则显得豪情万丈,且自信十足? “我知道?你们现在是貌合神离状态,分手这种事一般都是由男人来说的,阳玺不说,改天我亲自跟他说。(.无弹窗广告)” 脑海里瞬间泛起更大风暴的卡米拉拼命地喘气,拼命地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她一定要跟明敬勋说清楚? “阿明,我——我没有——” 如果进一步强调自己和阳玺恩爱如初,明敬勋肯定会受伤,但是如果不说,又该拿什么借口来阻挡对方继续喜欢自己呢? 喜欢? 喜欢? “对不起?阿明,我现在——并不喜欢你。” 这个答案差强人意,明敬勋在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没有直接地拒绝自己,这就表示自己还有机会。 他又自顾自地继续道:“我知道你刚从一段感情里出来还不能很快就投入另外一段感情,没关系,我对你的心意也是刚刚开始……” 五分钟后,卡米拉逃命似的下了楼,坐进自己的车里好像还是不能摆脱明敬勋告白所带来的强烈震撼。 干什么?都说了不喜欢他,他怎么还这样啊? 话拉下有。真该死?连阳玺都能够感觉到其中的危险,而自己却浑然不知,莫非这就是“只缘身在其山中”的缘故? 水眸一闭的卡米拉颓然地倒在后座上,娇小地身躯陷入特意加了羽绒的靠背,整个人就像一只柔弱的小猫咪一样慵懒而又无助。 前排的沙迪褐眸一暗,他想起最初加入皇宫警卫队的時候曾经听到过的传言: 卡米拉小姐是一个表面强势的女人,一旦柔弱起来,她会像一个初生婴儿一般毫无攻击力,这对于一个保镖来说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信号——因为当一个人被激起强大的保护欲的時候,他就会想要一直保护下去? ………… 后背无端端地发凉,过了一会儿,沙迪勉强地开口道:“小姐,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随便?”抑郁地吐出这两个字后,卡米拉立即补充道:“福利院除外。” 沙迪无声地笑了笑,说出一条路名示意司机往那里开。 “到了,小姐。”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卡米拉无力地撑起身子,发现窗外是一家装修考究的饭店。(.) “我不饿,而且我也没有胃口。” “小姐,我听说女孩子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喜欢吃东西,反正你那么瘦——” 这一次沙迪没有猜中自己的心意,但他的细心可歌可颂,心情稍好的卡米拉微笑着抢白道:“因为我不是女孩子,我是女人?” “我以为在中国这里没结婚的就都是女孩子。” 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下去的卡米拉突然幽幽地问:“在你看来,我这个人比较中国化还是比较摩洛哥化?” “小姐——”在接到对方鼓励地眼神后,沙迪大胆地坦承道:“你好像比较中国化,无论是说话,做事,还是思维。” 一阵突如其来的沉默开始持续,沙迪几乎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他正想道歉,只见卡米拉手脚麻利地打开车门,像只灵巧的梅花鹿一般跳下了车。 那轻盈的动作,飞扬的秀发,还有衣服上不轻不重的抖动,活脱脱一个还在校园里的女孩子? 果然,沙迪听到了这样的话: “为了庆祝我看起来还像个女孩子,我决定大吃一顿?” 一个多小時后,卡米拉鲸吞下自己食量两倍的东西,沙迪在一旁满意地看着她。 这才像中国的女孩子嘛? 差点儿直不起腰的卡米拉不淑女地叫嚷着:“撑死了撑死了?不行,我得去逛街,再不消化一下的话我的胃会被撑坏的。” 沙迪买过单后跟随而出,却在转弯处差点儿撞上她的后背。 是阳玺? 一身高级商务西装的他看起来高大俊朗,蓝白相间的领带一丝不苟地紧贴在衣服上,几乎找不到一处褶皱的裤子垂直而下,更加拉长了他的腿型,脚上那双意大利进口皮鞋闪闪发亮,活脱脱一副商业大鳄的形象。 再看他旁边的艾唯儿,有着模特身材的她里面穿着一件鹅黄的连衣中裙,外面搭配一件纯白的开襟小外套,简单而又低调,在颜色上和阳玺一暖一冷,竟然惊人的和谐? 而自己穿的是什么? 米色的丝棉外套一点也不闪亮,黑色的包毛衣过于宽松,这得归咎于她最近又瘦了的缘故,深灰的打并无特色,整个人走在大街上就算是拿着放大镜甚至是显微镜找半天恐怕也找不到? 卡米拉顿時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t7sh。 为什么自己偏偏会在今天被告白,而且还好死不死地遇到阳玺和他的旧情人? “拉拉,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有去医院吗?” 阳玺的话丝毫没有引起卡米拉的注意,她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艾唯儿看,盯得艾唯儿心里一阵阵发虚,甚至怀疑自己的脸上是不是还挂着早餐吃的番茄酱没有擦干净。 “卡——卡米拉小姐,我今天是想跟阳玺谈一点公事,合作上的事。” 艾唯儿多年来一直在关注阳玺的信息,包括他的这个最近才出现的女朋友,自己只知道她叫卡米拉,至于姓什么并不清楚,在莫名有些紧张的情况下,她只好直呼其名。 “艾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曾经见过面的。” 无论卡米拉如何帮忙回忆,艾唯儿就是记不起自己曾经见过卡米拉了。不过,当她听说对方竟然曾经是赛诺集团的员工時,她的心里吃惊不已。 她居然很早就跟阳玺认识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当年阳玺放弃自己,其实是与她有关? “当年你作为特约嘉宾来参加赛诺集团的活动,现在又打算给壹集团代言,说起来还真是有缘呢。” 阳玺同样也在紧紧地盯着卡米拉的脸,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而她却像是见到多年未见的至友一样熟络地聊着,完全把自己和沙迪当成了空气。 如何排解 这个小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你们是过来吃饭的?我刚刚吃饱,就不陪你们了。(.无弹窗广告)我还有事,那就先走一步,再见?” 艾唯儿优雅地笑着欠身让路,恭敬的动作好比一个妃子遇见了一统六宫的正牌皇后。 “阳先生,艾小姐,两位这边请。” 侍者的一声招呼唤醒了两人神游的思绪,回过神来的阳玺和艾唯儿眼底还有着狐疑不曾褪去,但又只好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吃撑了的卡米拉原本打算要去逛街,在偶遇男友和艾唯儿再次外出吃饭后会不会改变行程,这是沙迪非常想知道的事。 卡米拉再次让他震惊了? 她居然去打电动——而且还是在大厅里? 旁边的机器上无不例外地坐着一些黄毛绿毛甚至白毛的未成年男女,儿子都已经五岁的卡米拉混迹其中,竟然也看不出过多的异常。 按理来说一百六十六公分的身高已经不低,但是因为她体型消瘦,再加上皮肤保养得很好,在不细看的情况下还真的以为她才刚刚成年。 “你在外面等我,有事了我会叫你的。” 一下子充了可以玩很久的钱之后,卡米拉交出自己的手机等物什,接着把沙迪赶了出去。[.超多好看小说] 接下来的两个小時,守在门口附近的沙迪还是隐约可以听到卡米拉撕心裂肺的尖叫,听得他胆战心惊,生怕她会出事。 没在还玺。他也曾经进去找过她,因为她的手机响了,可是发现是阳玺的来电后她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走开?” 字眼粗鲁,声音却很轻柔,完全给足了沙迪面子。 半个小時后,她的手机又开始响个不停,这次,阳玺看来一定要打到她接为止。 看着沙迪又递过来的手机,一直输得很惨,腮帮子高高鼓起的卡米拉皱了皱眉,一边接过手机一边吩咐道:“你替我玩。” 身为贴身保镖,沙迪当然不能答应,卡米拉拿着手机命令道:“快点?我不喜欢你听我讲电话。” 沙迪这才恍然大悟,他立即顺从地坐了上去,背地里却竖起耳朵捕捉那道轻柔的嗓音。 “我在外面逛街,今天没有去医院……好,我知道了,下午见。” 放下手机,卡米拉走回来看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成绩,小声地嘟囔着什么,沙迪没有听清,但也不敢多问。[.超多好看小说] 又是一番天昏地暗的冲刺…… 下午四点,卡米拉终于出来了,喊得口干舌燥的她先是灌下一杯热饮,随即又吩咐司机去商场。 沙迪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卡米拉说:“小姐,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可以给雪莉皇后打电话聊聊天,这样可能会比你一个人血拼要有效一些。” “我又没说我要去血拼,只是想进商场随便买点什么东西,否则两手空空回去阳玺肯定不会相信我下午去逛街了的。” 女人真是细心的生物,细心到可怕? 沙迪不敢回头,只是通过车内的镜子有意无意地看着卡米拉,不知道经过一个下午的发泄之后,她的心情有没有好起来。 阳玺一进门就走过来刚想要解释,卡米拉踢了踢脚边的纸袋,说:“给你买的,看看你喜不喜欢。” 鹰眸一眨不眨的阳玺在她的身边坐下,温热的大掌撩起散落在那洁白小脸上的发丝,卡米拉摁住了他的手,舒服地蹭来蹭去。 如果没有中午的事,阳玺绝对会认为她是在跟自己撒娇。 “拉拉,中午的事我可以解释——” 拿起阳玺的大掌一把捂在自己的俏耳上,卡米拉果断地抢白道:“不要?我不想听?” “你一定要听,否则我会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如果你坚持一定要说的话,那就先到房间里把它录下来,改天我再听好了。” 这算是什么要求嘛?? 明明是心情不好,她还给自己买了东西,刚才先是撒娇,现在又说没有生气,这个小女人该不会是又在演戏? “你怎么了?有话咱们好好说。” “如果你答应我不提中午的事,我就告诉你。” 心头的疑惑越来越浓,阳玺在隐约中感觉到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事,这件事很可能比中午的事情还要严重。 发生经过一番衡量,他咬牙答应了。 “我给你买了一件毛衣,买的時候一直在纠结白色还是黑色好。你白色的毛衣不多,我喜欢你穿白色的,但是又怕颜色太亮,跟你的形象不符——” 发觉自己上当的了阳玺立即打断道:“拉拉,我们现在不谈衣服。”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幽怨地看了过来,仿佛在无声地谴责自己的言而无信,目光凿凿,阳玺实在忍不住了,他决定投降。 “你给我买什么我就穿什么,哪怕是红配绿也无所谓。” 一句玩笑话提醒了卡米拉,心情依然有些郁闷的她立即跑回房间,不一会儿拿着几件衣服又出来了。 她先是逼着阳玺披上自己宽松的绿色外套,接着又拿起红色的围巾绕在他的脖子上,最后看着阳玺的剑眉纠结成两条毛毛虫的样子开心得当场大笑了起来。 “哈哈?真好玩?” 对方脸上的表情是生动的,甚至还带着货真价实的笑容,只是为什么,阳玺总感觉到她的笑意从来都不达自己的眼底? 遭遇好友告白,这个好友还是自己每天都要去面对的,经过一晚的沉淀,卡米拉躺在床上还是不肯起来。 手机哗啦啦地响起,以为是阳玺的她懒洋洋地翻身过去拿起手机,却发现是明父的电话。 害怕归害怕,但总比是某人的要好,卡米拉收拾好心情接起来礼貌地说:“伯父,你好?” “我不是你的伯父,我还没有那么老。”t7sh。 轻快地语调让卡米拉差点就握不住手中的手机,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呼吸突然紊乱的她干笑了两声,客套地问:“阿明,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爸妈说准备到商场去给老家的亲朋好友买些礼物,你也一起来。” 比保镖快 “我——” 久等不见卡米拉过来,明敬勋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给她打电话,为了预防她不接,自己还特意拿父亲的手机给她打过去,真可谓用心良苦? 女孩子的脸皮一般都比较薄,被告白后难免会不好意思,也许她会想方设法拒绝,但自己有的是办法让她答应。 明敬勋飞快地打断道:“我相信你的眼光。反正没过几天我们就要回去了,短時间之内是不太可能会再回来的,你今天有空的?” 听到这里,卡米拉的芳心顿時一软,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又问道:“你们买好票了吗?” “买好了,腊月二十七我们就回去。” 身心彻底放松的卡米拉当场应允,反正就只剩下最后几天的時间,她相信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来到约定的商场,卡米拉面带笑容地迎向穿戴一新的明父明母,同時也毫也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伯母,这件大衣真的很适合你,看起来特别婉约,而且还显年轻。伯父的这套中山装也很抢眼,像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大上海的富绅哦。” 越来越喜欢卡米拉的明母温柔地执起对方的小手,轻轻拍了两下之后才高兴地说:“拉拉的小嘴真甜?总是能把我们哄得忘乎所以。[.超多好看小说]” “伯母,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天地可鉴?对了,阿明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明母的脸上有着惊奇的表情,好象在奇怪卡米拉为什么会明知故问。 顺着对方的视线,卡米拉几近惊骇地看向旁边一身华贵西装的明敬勋,他穿成这样不会是要去结婚? 深灰的西装镶嵌着银色的亮线,沉稳当中又透露出熠熠的奢华,同色系的领带盘恒于白色的衬衣之上,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整齐有序,笔直的西裤和闪亮的皮鞋,再加上腕间的名表,整个搭配看起来完美得无可挑剔。 而且,他还新换了一个短而精神的新发型,难怪自己认不出他来了? “阿明,你好帅?” 话音刚落,卡米拉立即意识到自己太过直接了,这恐怕会给对方以错误的信号。果然,明敬勋未开口先是一笑,轻抿的嘴角微微上扬着。 “谢谢?你今天也很漂亮。” 卡米拉低头扫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很出彩,但绝对是耐看并且经得起推敲的那种。 么不会地。昨天自己穿着普通但又在外面遭遇艾唯儿的惨痛经历让她几乎把肠子都悔青了,她决定认真对待自己的每一次出门,这其实也是身为皇室成员的基本要求。 “走,我们一起进去。” 也许是为了衬托这身昂贵的衣服,今天明敬勋没有带拐杖,卡米拉主动上前扶起他的左臂,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在悄无声息地收紧,因为这样看起来不像是扶,更像是挽。 由于伤势未愈,没过多久明敬勋就开始累了,行走的速度也开始慢了下来。 “哗啦啦——” 卡米拉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接起来没聊几句就递给身后的沙迪,说:“我姑姑找你。” 沙迪立即退开半步,犹如亲自见到雪莉本人一样保持着敬畏的距离,然后才恭敬地接过手机问候着说:“尊敬的皇后,您好?” “听卡米拉说你们正在逛街,最近经济危机闹得人心惶惶,出门在外的话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 “是?皇后。请您放心,我会時刻把小姐的安危放在首位,不辱您和国王交待下来的使命……其它的同事都很好,谢谢您的关心……好,那就先这样了,再见?” 因为讲电话而稍稍落后的沙迪正打算重新跟上卡米拉,突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训练有素的他立即听出来那是有人开枪的声音。 “依依——” 一副极其雄姓气息的身躯泰山压顶地罩了过来,卡米拉甚至可以闻到明敬勋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味,混合着被呵护的气息,脸颊周围徜徉,蔓延…… 曾几何時,也曾经有一个人替自己挡子弹…… “扑通——扑通……” 骤然紧张的空气里,明父明母不知所措地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几个人,最下方的卡米拉被埋在男人堆里,估计快成饺子皮了。 相比于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压,明父明母更宁愿像现在这样没人来救自己? “小姐,快走?” 沙迪那隐藏在西装下强有力的臂膀像拖一只沙袋似的将卡米拉一把拎起,护在离枪响相反的方向后迅速躲在一根大柱子的后方,身形如同受惊的猎豹一般前倾着,警惕的眼神在一眨也不眨地扫视着身边的人。t7sh。 很快,他就发现了骚动的来源。 两名蒙面劫匪各拿一把手枪对着想要扑过来的保安乱指,将他们逼退后很快就逃之夭夭了。 虚惊一场的卡米拉从沙迪的怀里钻出来,下一秒,一双大手立即握起她的小手,关心的话同時在耳边响起。 “依依,你没事?” 回想起刚才暧昧的姿势,卡米拉顿時俏脸一红,除了儿子和阳玺之外,极少和异姓有过肢体接触的她心如鹿撞,微启樱唇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受伤的明敬勋会比沙迪速度还快? 她突然想起了马苏德,心头立即涌上一丝苦涩,或许,这就是标准答案? 平静下来的她把视线落在对方紧握不放的大掌上,希望能够把它“盯”走,因为她实在不想让自己的救命恩人难堪,哪怕自己现在也很难受。 “我还好,你快去看看伯父伯母怎么样了。” 心有余悸的明敬勋这才想起自己忽略了父母,幸好他们都毫发无损,只是呆呆地望着卡米拉似乎还在被刚才的阵势吓得回不过神来。 见大家都没事,卡米拉又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建议着说:“我们换个地方买东西。” 龙阳商场。 听卡米拉说这里的人比较少,安全系数高很多,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东西并不贵。 临近过年,各大商场、超市往往都是客如云集,人头攒动,而龙阳商场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十个人,安静而又不会显得太过寂寥。 祸不单行 无论自己接受还是拒绝,结果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阳玺试探着问:“是因为明敬勋的事?” 卡米拉点了点头,情绪受到严重影响的她希望对方能够替自己分担一些。 很快她又后悔了,因为这种事她实在无法对阳玺启齿。 一连追问了几次都无果后,阳玺的火气来得汹涌,他厉声表态道:“好?我可以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我是你的男朋友,请你在跟我独处的時候只想着我一个人,ok?” 对方头疼抚额但却不发一言的样子让阳玺更加火上浇油,他不由得抬高了音量:“你能不能不要再跟那个明敬勋纠缠在一起?” “我没有?我已经拒绝他了?”就玺气对。 阳玺可以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听漏或者听错任何一个字,他大胆地猜测着:“他向你告白了?” 卡米拉没有注意到对方一触即发的神情,烦躁而委屈的她拼命地咬着下唇,继续用沉默和阳玺对抗着。 “你现在是在纠结这道二选一的选择题么?” “关你什么事?” 一双鹰眸死死地盯着自己,柔弱的双肩被扳成一条直线紧贴在墙上,对方呼出来的热气那么急,那么多,似乎要将自己整个人统统淹没。 阳玺好像生气了? 果然,他像是一头怒狮一样大喝着说:“你是我的女人?你每天都躺在我的身边,心里却无時不刻地装着另外一个男人,你说关我什么事?” 好?算是被他说中了,但是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嘛,他为什么还要那么咄咄逼人呢? 心头的抑郁之气无法排解,反而被阳玺的火气喷了个劈头盖脸的卡米拉不耐烦地挣扎起来:“哎呀,好烦?你走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甚至投入他的怀抱吗?” 卡米拉顿時有一种贼喊捉贼的感觉,她马上毫不示弱地反击道:“我才不像你,一次偷腥被我撞见了还不算,居然还敢嚣张地来第二次,拜托你下次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给你留点面子。” 阳玺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这个女人果然有把人逼疯的本事? “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那天不听我的解释,现在又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你都可以怀疑我,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 对方理直气壮的语气让阳玺的爆发点瞬间点燃,恨不得将卡米拉拆了重装的他不敢相信地问:“就因为我跟艾唯儿吃了两次饭,所以你就去勾引别的男人来报复我?” “是又怎么样?既然你这个州官可以放火,那我这个百姓自然也应该可以点灯。(.)” 阳玺气得在房间里来回打转,停下来的時候用手指着卡米拉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情绪已经失控的他冲向门口,看到旁边的花瓶后顺手捞过来狠狠一摔,似乎要将自己曾经对卡米拉的情意也一并抛弃。 “砰”的一声过后,他甩门而出。 气急败坏的卡米拉注意到阳玺的身上还穿着睡衣和拖鞋,这副模样肯定不能出去见人,她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脑海里也在臆想着对方狼狈地回来的镜头。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门外还是静悄悄的,过了十分钟,阳玺还是没有回来。 也许,他还需要時间冷静一下。 一直在自我幻想的卡米拉心烦意乱地下床,洗过澡后阳玺还是不见踪影,连电话也没有一个,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今晚的事情归根到底还是出在自己一直照顾明敬勋这件事上,可是谁来告诉自己,情和义,到底哪个更重要? 昏暗的客厅里,花瓶的碎片七零八落,一块块,仿佛卡米拉和阳玺心口上的一道道伤口,在尖锐地疼痛着…… 头好痛? 眼睛还未睁开的阳玺不舒服地抚上自己的太阳血,旁边突然响起一把柔柔的女声:“头痛是吗?” 阳玺嗯了一声,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劲,他惊讶地看向躺在自己臂弯里的艾唯儿,随后又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 天啊?这里不是自己或卡米拉的住处? “你——” 在阳玺还有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之前,艾唯儿又体贴地开口道:“我去给你热一杯牛奶。”t7sh。 “哎哟——” 思绪纷乱的阳玺又是一惊,只见艾唯儿按住腹部又倒回了床上。 让人浮想联翩的动作让阳玺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这个动作他曾经在卡米拉的身上看见过,看起来很可能是自己昨晚大发,残酷地折磨了艾唯儿整个晚上? 对此毫无记忆的他连忙坐起来关心地问:“你没事?” 艾唯儿的眼睛周围明显带着黑眼圈,这是一夜不得安眠的最直接证据,阳玺不自觉地收紧了自己的双手。 “不要紧。你稍等,我马上去给你拿牛奶。” 对方躬着身子离开的背影不象是在伪装,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痛…… 停? 自己得好好地,从头到尾地想一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卡米拉身边离开后,自己就一个人跑去酒喝酒,后来自己好像还打电话了…… 阳玺连忙拿起手机并翻开通话记录,上面果然有艾唯儿的号码,而且还是好几个,時间都集中在十二点左右。 也就是说,自己昨晚喝多后主动打电话给艾唯儿,是她收留了自己一个晚上? 他怀着最后的希望看向床边的垃圾筒,里面并没有安全套,他顿時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起来了?不舒服的话就多睡一会儿。” 阳玺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時间,低头状似无意地问:“我还得去上班呢。对了,昨晚的事,我应该说对不起还是谢谢?” 对方的话里有话,艾唯儿当然听懂了,其实从阳玺查看垃圾筒的举动就看得出来他非常在意昨晚的事,那就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答案好了。 “谢谢?” 眼前的这个女人温婉得一如往昔,六年的時间几乎没有在她的脸上落下任何痕迹,就连脾气好像也越来越好。 喜从天降 天意娱乐公司,摄影棚里。(.好看的小说) 浓妆艳抺的艾唯儿正站在舞台上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一会儿用食指勾起侧开叉的裙摆,一会儿仰坐着挺起傲人的,旁边的摄影师则在不停地示意她变换造型。 “嘴唇张开,露出舌尖。” “好咧?再用右手拨一下耳朵旁边的头发。” “趴低一些,胸部要贴着桌面,上半身和下半身呈九十度。” 一连拍了十几组照片之后,摄影师满意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ok可以收工了?” 艾唯儿坐在软榻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今天的写真拍得极其严格,再加上她又恰逢月经期,用来增加飘逸效果的风扇吹得她瑟瑟发抖,即使空调的温度开得很高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 守候在外面的助理小语一看到她出来就立即迎了上去,递给她一件厚外套的同時又通知着说:“龚经理找你,他叫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龚经理真名龚达钊,是天意娱乐公司专门负责主持人和商业活动嘉宾的部门经理,亦即是艾唯儿的顶头上司。 和其他大部分的女明星一样,艾唯儿也曾经躺在龚达钊的身体下,那都是她在半推半就的情况进行的。 所幸公司里新人辈出,他对她并没有过多纠缠,再加上艾唯儿名气日益增大,早已经不需要再用身体来换取出镜的机会。 “他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 “好像是有新合约。” 艾唯儿皱了皱了柳眉,紧抿着樱唇一言不发。 敲门得到允许后,艾唯儿推门而入,在对上对方视线的一刹那就分秒不差地开口道:“老大,你找我?” 面带笑容的龚达钊站起来招呼道:“嗯,坐。今天的写真拍得怎么样?累不累?” “拍完了,还算顺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天我从一个熟人那里拿到一个剧本,是电视剧来着,不长,才二十多集,片中需要一个女主角,我觉得你挺合适的,所以就想叫你去试试。” 果然是新合约的事? 艾唯儿这才放下心来,她柔声提醒对方:“我没有拍过电视剧。” 龚达钊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剧本是自己厚着脸皮从熟人那里抢过来的,为的无非就是给艾唯儿一个拓展事业道路的机会,同時也增加自己和她来往的机会。 他的回答听起来很理所当然:“我知道,正因为你没有拍过,所以才想叫你试一试。我问过了,酬劳还挺高,导演又是我的熟人,所以我才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拍电视剧需要的時间太长了,而且我最近正在跟壹集团谈代言的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可以签下来,我恐怕没有時间。” “那就算了,下次有机会的時候再找你。” 艾唯儿衷心感谢对方给自己的机会,她奉上今天最真诚,最开心的笑容,语气轻快地说:“谢谢老大的照顾,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计划落空的龚达钊没有死心,他鼓起勇气开口道:“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晚饭。” “真不巧,我晚上要出席一个风尚大典,七点到十点,估计是抽不出時间来了。” 龚达钊故作无所谓地两手一摊,满心失望的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飘然而去。 眼下已经是四点钟了,离下一站还有三个小時的時间,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腹痛的艾唯儿决定到办公室去眯一会儿,好为晚上的活动养精蓄锐。 “叮铃铃——” 好不容易才从凌乱的包包里翻出手机,她发现居然是阳玺的电话? 心,突然间就砰砰地乱跳起来,响亮而急促,艾唯儿羞涩得像国中初恋時那样红了面庞,眉眼带笑她冲进办公室,反锁上门后才迅速地接起电话。 “艾唯儿,你在忙吗?” 艾唯儿? 阳玺居然对自己直呼其名,而不是叫“艾小姐”? 欣喜若狂的艾唯儿正要回话,突然想起自己等了六年就是为了等待现在的机会,一定不能把它给搞砸了? 她选择了实话实话。 “我刚忙完,今天特别累,再加上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 对方故意拉长的声音正中自己的下怀,阳玺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有些得意地开口道:“辛苦了?我想问你晚上有没有時间,请你在外面吃饭或者在你家做饭都行。” 阳玺要亲自做饭给自己吃? 天啊?自己该不会是在做梦? 艾唯儿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痛?那就证明不是在做梦? “你会做饭?” “我没有家人,平時又不可能天天都在外面吃,所以就只好学喽,刚好可以让你点评一下,看看还有哪里是需要改进的。” 再客气下去只会吓跑男人,深谙其中道理的艾唯儿干脆地答应着说:“好,没问题,那我现在就回家,你下班之后就马上过来。” 今天到底是什么大喜日子,阳玺不仅要感谢自己,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如果让别的垂涎阳玺的女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羡慕嫉妒恨呢? 艾唯儿放下手机,脸上的笑容还挂在眉稍来不及隐去,她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晚上七点的风尚大典? 欧买疙瘩?t7sh。 她立即吩咐小语去把自己的经纪人洛姐找来,看能不能推掉这次的活动。 “这次的活动是龚经理安排的,企业那边的负责人是雷总,你们曾经一起吃过饭的。这次的酬劳是五十万,违约金是十万,你真的想推掉?” 听了洛姐的汇报,艾唯儿也有些纠结,毕竟六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也艾起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想要推掉这次的活动?就算你不在乎钱,至少也要给龚经理一个交待。” 艾唯儿刚想说是私事,但是又怕龚达钊知道了会不高兴,看来她得尽快找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才行。 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为自己找一个替补,至于违约金方面则需要跟雷总再商量一下,毕竟和他也算是半个熟人了,或许他可以网开一面也说不定。 天价晚餐 “你马上帮我问一下今晚谁有空,还有就是她要的酬劳是多少,我来给雷总打电话,就说我是急姓肠胃炎或者腹膜炎什么的好了。” 方我人有。半个小時后,艾唯儿如愿以偿地把事情处理完毕,一分钱也不用赔的她立即驱车前去学校接儿子放学。 说真的,她已经开始期待这顿价值五十万的天价晚餐了…… 下午五点半,手里拎着满满一兜菜的阳玺敲开了艾唯儿家的门,艾洋蹦跳着迎上前来打招呼道:“叔叔好?” “你好?小洋?来,叔叔给你带了礼物,你自己拿过去拆,好不好?” “谢谢叔叔,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少年老成的话让阳玺高兴地摸了摸对方的头,随即跟在艾唯儿的身后走进厨房,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夸奖着说:“小洋这么有礼貌,看来你的家教做得不是一般的好哦。” “不谦虚地说,算是。其实你是第一个上门来的叔叔,我之前还以为他连招呼都要我提醒才懂得打呢。” 阳玺警醒地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他无声地笑了笑,开始准备动手做饭。 艾唯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娇俏地拍拍脑门说:“瞧我的记姓,你进门了我还没有给你倒杯水呢,还是先喝杯水再开始忙。” “好,麻烦你给我来一杯咖啡。” 不一会儿,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开始奉上,阳玺并没有马上就喝,而是含笑地反问道:“你自己的呢?” “哦,我不渴。” 阳玺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就连眼神也充满了柔和的光彩,艾唯儿有那么一刹那间竟然失神了。 曾经以为,時间可以带走一切,但阳玺显然是个特例,他越发鲜活地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再见的時候,竟然让人如此魂不守舍…… 艾唯儿又听到他极其性感的声音在说:“既然我都不客气了,你就陪我一起喝一杯。” 原本还想留点肚子装今晚的大餐,但是对方的请求让人实在无法拒绝,她只好妥协地打好一杯柳丁汁,刚刚端起来就听到儿子在客厅外面叫自己。 “妈妈,你快来呀?” 客厅的茶几上散落着好几件零件,原来是艾洋不会组装阳玺送给他的玩具,艾唯儿看了一下说明书,发现这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小朋友来说确实有点难度。 跟随而出的阳玺一脸温和地问:“小洋,怎么了?” 艾洋立即举起手中的零件,仰着小脸求助道:“你送我的玩具,我不会装。” 阳玺放下手中的杯子,蹲下身体仔细看了一下所有的零件,在不看说明书的情况下,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時间就把它们统统给装好了。 “哇?叔叔,你好厉害?” 注意到阳玺把自己的杯子也端出来了,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大总裁也能够如此细心体贴,在旁边一边喝着果汁一边观望的艾唯儿心里不免暗自窃喜。 其实组装玩具她也会,只不过她故意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了阳玺——只要他和儿子多接触几次,互相喜欢并且接受对方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装后玩具后,阳玺立即投身厨房,艾唯儿则在客厅陪儿子玩。 不到一个小時,对方就做好了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得可以说是百分百的完美,被吩咐帮忙端菜的艾唯儿几乎忍不住想要偷吃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香味之后,她眉眼弯弯地赞叹着说:“好香呀?” “喏,给你筷子?” 艾唯儿一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犹豫了半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偷吃?” “因为现在的你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馋猫?” 溺爱的语气让艾唯儿顿時有种和儿子同龄的感觉,被这样一个大男人宠着,自己会幸福得连上帝都妒嫉? 今晚的菜获得了母子俩的一致好评,四菜一汤竟然被一扫而光,手艺得到认可的阳玺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艾唯儿却有些忐忑,生怕阳玺会认为自己太过能吃。 正打算洗碗的她提醒着说:“你出去休息,今晚我什么都没有做,光吃白食了,而且还吃得那么饱,再不做点事消化消化会长肉肉的。” “女人还是稍微有些肉的好,我就不喜欢那种太瘦的女人。” 背对着阳玺的艾唯儿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在大部分人眼里应该是偏瘦的那种,然而自己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应该可以令他满意的。 沉浸在幻想里的她很快就注意到厨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正当她想随便找个新话题的時候,阳玺却抢先开了口。 “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带小洋辛不辛苦?为什么不让那个男人来负起当父亲的责任呢?” 阳玺终于问了? 对这个问题既期待又害怕的艾唯儿不敢回头,生怕对方会看到自己不自然的神色。 沉默了片刻,在引起对方怀疑之前她声音沉闷地回答道:“小洋不是我的负担,我也从来都不觉得辛苦。他爸的身份很特殊,我怕突然冒出一个儿子来会让他接受不了。”t7sh。 “什么身份那么特殊?连孩子也不能有?”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他跟你一样也是个名人,按普通人的思维来说突然多了个儿子也许会高兴得不得了,但他可能会觉得形象受损或者被欺骗之类的。” 阳玺不想承认,自己今晚会来找艾唯儿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要搞清楚艾洋的身世。 年近三十,和卡米拉又错过了这么多年,越来越想有个家,想当爸爸的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如果艾洋真的是自己的儿子,那他会不顾一切地要回来。 没错?就是不顾一切? 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的他决定再次下饵:“你想多了?小洋那么乖,简直是人见人爱,连我看了都很喜欢。” 暗暗松了一口气的艾唯儿这才转过身,看着阳玺认真地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谢谢你。” “该说谢谢的人其实是我,昨晚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睡在哪条大马路上呢。” 他在假装 晚上九点,阳玺提出要告辞了。[.超多好看小说] 有句话在嘴边盘旋良久,送阳玺到门边的時候艾唯儿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这里有多余的房间,要不晚上就在这里住,明天早上过去上班也方便。” “不用了,我晚上还得回家拿点东西,明天开会要用的。” 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起码这已经是一个明显的拒绝信号,艾唯儿也不勉强,她心满意足地把阳玺送进了电梯。 当电梯的门一关上,阳玺假扮了一个晚上的笑脸立即凝固,只见他紧抿着双唇死死盯着墙壁上的某点,空洞的眼神看得出来此刻的他正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叮——”的一声过后,大步而出的他从裤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趁身边没人就直接扔进了门口附近的垃圾筒。 在那个小纸包里,躺着一小撮白色的粉沫。 ---优雅的分割线--- 整整三天,阳玺都没有回来过,甚至连电话也不曾打。 在这三天里,卡米拉像以前一样每天都到医院里去,明敬勋也没有再缠着她,每次她过来都是说说笑笑,气氛轻松得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如果不是有一次卡米拉在病房里找不到人,她不会知道明敬勋一直在承受什么。(.无弹窗广告) “伯父伯母,阿明呢?” “咦,他不在么?刚才我去外面买水果,后来他又叫他爸去帮忙买杂志,我以为他会在这里等你呢。” 卡米拉越听越不对劲,最后当场被吓住了。 很明显?明敬勋是故意先后支开了父母,他到底想要做什么?t7sh。 明父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想起自己昨晚夜起的時候发现儿子病房里的台灯是亮着的,等到自己出来的時候又已经关上,也即是说他当時肯定没有在睡觉? “我们马上分头去找。” 经过分工,明父负责楼下的草地和花园,明母负责在本楼层的各个角落,包括医生和护士的办公室,卡米拉则一路向上。 果然,在离明敬勋病房两层之隔的楼顶,她见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她很庆幸自己没有一边呼喊一边上来,否则就会惊到明敬勋了。 只见他深深地把头埋进胸口里,屈膝坐在围栏的旁边一动也不动,由于看不到他的表情,卡米拉不知道他此刻的情绪到底是怎么样的。 为了不惊动对方,她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就在离明敬勋只有两三米远的時候,还是被他听到了,他猛地抬起了头。 猩红,水雾,这是卡米拉在对方眼睛里最直接的发现。 “阿明,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荡漾的水雾迅速滑动,很快就冲淡了那些骇人的血丝,明敬勋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一脸若无其事地说:“哦,我想出来透透气。” 卡米拉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对方随口胡诌的一个借口,她关心地问:“阿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忙。” “没什么,我们下去。” 明敬勋的逃避让卡米拉稍稍用力拽住了他的胳膊,她坚持要跟对方好好地谈一谈。 见逃跑失败,明敬勋先是有些懊恼地假装抬头看天,收回视线的時候也并不看卡米拉,而是扭开头说:“依依,你这样会让我尴尬的。”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学会该如何单独面对你。” 对方的脸上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后又泛起迷人的红晕,明敬勋知道她终于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了。 “所以,我们还是下去。” 卡米拉并不后悔自己的没事找事,这样把话说开了也好,至少比明敬勋一个人痛苦得晚上失眠要好。 她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大男孩。 “听伯父说你晚上不睡觉,有没有这回事?” 明敬勋的嘴角涌上一丝苦涩,在健康欠佳的情况偏偏又遭遇为情所困,老天对自己似乎真的不太公平。 既然已经坦露心迹,无需再掩饰的他老实地回答:“算是。” “阿明,我们像以前那样做好朋友,不行吗?” “時间就像是河里的水,流过了就是流过了,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多,但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些。” 趁卡米拉还在愣神的時候,明敬勋又继续道:“你不要觉得困扰,我们后天就走,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当中了。” 离别总是一个让人伤感的话题,即使是给自己带来了困扰的明敬勋,卡米拉依然希望彼此能够以朋友的身份长厢厮守,这是她关于人生最完美的想像之一。 她想不通的是,原本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就可以少一个麻烦,可以和阳玺专心地过二人世界,自己应该松一口气,甚至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但是为什么,她的心,竟然空空的? 到底是因为阳玺这三天的缺席,还是明敬勋接下来的长久缺席? “走,我们一起下去。” 明敬勋意外地怔住了,之前自己强烈要求下楼,对方想方设法地阻止,现在自己坦诚相待,甚至说了一些悲观的话,她却立即想要避开,这或许就是她想要给自己的—— 最后的答案。 ---优雅的分割线--- 这天下午,卡米拉特意早一些从医院里出来,她去市场买了菜,几乎全都是阳玺喜欢吃的。 无论是贝浅依時代还是最近这段時间,卡米拉从来都没有做过饭,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曾经帮于柔拣菜洗碗,除此之外她跟厨艺就好比奥巴马跟芙蓉姐姐一样,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但是今天,她想要试一试。 她跟自己打赌:阳玺今晚一定会回来。如果不,她发誓吃光自己所做出来的三菜一汤——哪怕它们比老鼠药还要难吃? 削皮,切片…… “丝——” 滑溜溜的土豆一歪,卡米拉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食指,鲜血直流的她吓得直接扔掉菜刀,跑进房间去找创可贴包扎伤口。 看着指尖上褐色的圆环,她突然莫名感到一阵忧伤。着在想拉。 如果阳玺在就好了,他一定会主动做饭,而且就算自己不小心弄伤手,他也会心疼自己,不像现在,连个撒娇的对象都没有。 偌大的两居室,卡米拉第一次想阳玺想得如此强烈? 诡异蛋汤 数分钟后,厨房里又再次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厮杀”了一个多小時,卡米拉终于做好了三菜一汤。 代价是:手背和脖子上的七处热油烫出的红斑,打碎的两个盘子,堵塞的水槽以及无处下脚的地面。 还有—— 阳玺一推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浓烟给吓了一大跳,家里明明有安装烟雾警报器,现在估计都快要起火了居然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咳咳咳……”t7sh。 从能见度不到一米的厨房里缓缓走出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在自己还没有辨别出它是哪一类的动物之前,对方先开口了。 “好烫?快帮我端一下。” 接过那碗黑乎乎的“碳水化合物”,阳玺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拉拉,是你?” “除了我还能有谁?这里又没有田螺姑娘,就算有,那也会是我。” 哪怕想破自己的头,阳玺也绝对预料不到卡米拉会主动做饭给自己吃,而且她还猜到今天自己会回来? 拉着那个几乎看不清长相的小黑碳在自己身边坐下,撩起她凌乱而又汗湿的发丝,一张可以直接去演叫化子而不用化妆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漆黑的睫毛膏因为遇热而化掉,晕染在眼睛的周围,看起来活脱脱一个女版的加勒比海盗,小脸上红一道,黑一道的污渍跟仙侠电影里的妖怪差不多,最可笑的是鼻尖上还沾着一片细细的菜叶? 她到底是去做饭还是去打仗? “来,快尝尝看。今天是我第一次下厨,很有纪念意义哦。” 相对于对方的兴致勃勃,阳玺觉得有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先弄清楚。 他按住了那正想要夹菜的小手,耐心而又认真地问:“你先告诉我,家里的烟雾这么重,为什么警报器没有响?你这样子会很危险的,知道吗?” 小阳看个。“哦,我把它给关了,我刚一开火它就叫个不停,好烦。” “你没有开油烟机吗?” 卡米拉抬头,奇怪地问:“开来干嘛?” 眯起的鹰眸因为集中而愈发凌厉,微蹙的眉心和紧抿的薄唇显现出主人的不满,阳玺在考虑该把卡米拉送到外太空还是幼稚园。 “啊——张嘴?” 一根黄中带黑的青菜被送到面前,他压下被油烟呛得想要咳嗽的冲动,迟疑着张口一咬,原本有些严肃的脸色顿時变了。 “怎么样?还不错?” 他含住那根青菜打死也不肯咽下去,冒着含有食物说话不礼貌的危险,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自己试试看。(.无弹窗广告)” 卡米拉尝了一口,立即吐了出来并且“呸呸”过不停,口水几乎喷了一地。 “好咸?而且还有一股糊味?” 这一桌比鸿门宴还要恐怖的饭菜让阳玺不寒而栗,再加上卡米拉已经完全颠覆了往日俏佳人的模样,此刻的他肚子空空,但却大倒胃口。 “拉拉,这些菜都不能吃了,你还是先去洗个澡,我们一起到外面吃。” 自信心受挫的卡米拉依依不舍地站起身,突然又弯下腰身一脸希冀地邀请着:“我们尝尝汤,我向你保证我只放了一丁点盐,肯定不会太咸的。” 女友水眸奕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恳求,这对于已经被相思病折磨了三天的阳玺来说无疑形成了巨大的压力。 但他—— 还是不能答应? “喏,给你?” 小半碗汤又递到了嘴边,被逼上梁山的阳玺视死如归地呷了一小口,没感觉,他加大了幅度,呃—— 这一次,他的脸色正常,甚至还带着隐隐的笑意。 阳玺就好比古代的神农,既然他尝过了还能够笑得出来,那就证明这碗汤做得挺成功的,卡米拉放心地一饮而尽。 下一秒,她拿过垃圾筒就想要吐出来,注意到阳玺在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眼神中似有颇多无奈。 不行?那怕是毒药,自己也得把它咽下去? “有点酸,有点甜,还不错哦。”自欺欺人地说完这句话后,她表情讪讪地补充:“我可能是把糖当成是味精放了,而且还放了不少。” 这是阳玺有生以来喝过最诡异的,甜甜的番茄蛋汤? “咦,我记得明明放了两个鸡蛋,怎么看起来很少,不会是我忘了放?” 喃喃自语的卡米拉用汤勺在碗里搅动了一下,突然捞起一枚又白又胖的鸡蛋…… 没错?是一整枚鸡蛋,连蛋壳都完好无损的那种? 这一次,阳玺彻底被吓到了,他跳起来冲向厨房,发现里面依然伸手不见五指后立即掉头就向浴室狂奔而去。 一个小時后,身在饭店的阳玺举起筷子却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这满桌子的菜怎么一个个都像是鸡蛋呢? 经过梳洗,卡米拉已经恢复了娇俏的容貌,她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做饭失败的影响,在阳玺的面前吃得风生水起。 “你怎么不吃?不合你胃口么?” 不是不合,而是阳玺现在根本就没有胃口。 懒得解释的他扯了扯嘴角,眼神专注地看着卡米拉大快朵颐,自己却连手也不曾抬一下。 等到对方终于吃饱了,两个人都坐在座位上相对无语,但是又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空气里有一种莫名的忧伤在流淌…… “你——” “我——” 不约而同地响起的声音让卡米拉有些尴尬,她刚想继续,阳玺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谦让着,而是抢先开了口。 “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我啊,每天除了陪阿明就是回家上网,偶尔看看电影什么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洋洋洒洒地说完,坐在对面的阳玺已经变了脸色,卡米拉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她恨嘴巴永远都比脑子快的自己? “没有我,看来你也过得不错。” 卡米拉很想告诉他,没有他做饭,自己每天都只能是在外面解决,有一次竟然跟服务员较真说他们的菜做得不对,因为阳玺不是这样做的。 她还想说自己想他,每天都想无数遍,尤其是晚上回到家里的時候,她整晚整晚地失眠,再多的零食,再精彩的电影也拯救不了自己。 是谁说的,一个人,不会寂寞,想另一个人,才会寂寞。 没有骨气 在寂寞中蹉跎了三天的自己好不容易才等回了阳玺,这次绝对不可以再把他气走。 她干笑一声,有些讨好地问:“那你呢?” “我?我去看了一个老朋友,陪她吃了一顿饭,然后就是上班了。” 对于脑海中浮现出的人影,卡米拉心知肚明地问:“你是说艾唯儿?她最近怎么样?还是和儿子一起生活吗?” “她答应为我们壹集团代言,最近和我接触的机会可能会比较多,她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变老,而且好像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阳玺当着自己的面夸奖另外一个女人,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卡米拉默默地垂下眼帘,把忧郁统统深埋在眼底。 “我们回去。” 曾经让自己为之疯狂的俊颜不再情深款款,卡米拉不禁打了个寒噤。 然而,她又听到阳玺干脆地应了一声:“好?” 她的心,更冷了…… 出了电梯,卡米拉下意识地往左走,身后的阳玺却没有跟过来,她奇怪地停下脚步,回头。 “已经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也想睡了。” 阳玺站的位置在电梯的正门口,略微向右,那是他住处的方向,卡米拉几乎都快要忘记那个曾经属于他的私人空间了。 她惊愕,接着沉默,低下头来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耳边又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自己跟前,卡米拉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她在等,等阳玺说话,或者抱自己一下,那她一定会真诚地向他道歉,说自己错了,说对不起他? 一只像以前一样温热的大手撩起她散落的发丝并夹在耳后,卡米拉舒服地眯起水眸,耳边又传来了阳玺的声音。 他说:“晚安?” 门玺到他。卡米拉抬起的双手在阳玺的身后惊悚地顿住,她猛地睁开双眼,但却依然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鼻腔里酸酸的,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 她倔强地转身向左,听凭爱情向右。 原本还想吻对方一下的阳玺生生停下前倾的动作,呆愣了一下之后阴沉着面色开门,关上,手却停在门边不想收回。 他不想收回的,又何止是手? ---优雅的分割线--- 接下来的两天,阳玺和卡米拉都没有再见过面,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却始终碰不到一起。 这个世界,有時候,真的很大。 二零零八年腊月二十七,这一天是明家人出院准备返回大陆老家的日子。 早上出门的時候,卡米拉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阳玺紧闭的家门,怔怔地怀想着他现在正在做什么,正在梳洗准备要出门还是已经在上班的途中。 其实卡米拉想知道的是,他是否也在像自己想着他一样地,想着自己。 转身,下楼。 刚来到楼下,她就发现打扮得焕然一新的阳玺正在低着头往回走,卡米拉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阳——” 男友的名被无声地顿在嘴里,因为他也站住了,低着头好像在找手机。 卡米拉连忙躲向一旁的楼梯间,不一会儿,她的身上传来一阵强烈的酥麻感,是她昨晚关掉声音的手机在震动。 她怀着期待地看向屏幕,果然是阳玺的电话? 千万不能接?否则自己一说话就会被对方听到,到時候就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躲着他不见了。 一颗贼头贼脑的小人儿探出半个身子偷偷地注视着阳玺,直到他的手机因为对方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他突然转身就向门口走来。 看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突然蹦出来的卡米拉,阳玺一惊,很快又镇定地打招呼说:“早?” “你也早?准备去上班呀?那我们一起走,我今天也是自己开车。” 那一刻,卡米拉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比朋友还像朋友的语气无疑会再次把想要靠近的阳玺推开? “我想找你。” 卡米拉手中紧握着的手机“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阳玺,带着满脸快要关不住的惊喜。 “其实,我想说——”阳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眸子直直地看了过来,卡米拉感觉到了,她的心顿時又高高悬起。 “我想你?” 等她一字一顿地,彻底听懂这三个字的時候,身子突然一软,眼看就要向旁边跌去。 阳玺眼疾手快地上前揽住她的柳腰,顺势把似乎又轻了的娇躯拥了个满怀。 缩在对方怀里的卡米拉泪流满面,先是小声的呜咽,后来演变成嚎啕大哭…… “讨厌?讨厌?我恨死你了,竟然这么长時间都不理我……”t7sh。 这个女人还是那副娇蛮的样子,不仅贼喊捉贼,而且还举起两只小拳头不依不饶地擂在自己的后腰上——动口又动人,她果然不是什么君子。 “好了,乖,不要哭,我知道是我不对……” 阳玺一边安慰一边暗自叹气,明明生气的是自己,主动求和的也是自己,现在连认错的竟然还是自己? 真是个没骨气的男人?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当一个没骨气的男人? “我们怎么在这里?” 卡米拉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奇怪地问,她记得自己刚才哭伤心,后来他们接吻了,再后来好像阳玺抱起了自己…… 看着女友脸上突然染上的红晕,阳玺已经猜到她肯定是想起来了,雨过天晴的他捉住对方的香肩,恩宠到极致地问:“你还生不生我的气?” 一颗小脑袋几乎要摇掉下来,阳玺好笑地固定住,一边替她抹眼泪一边心疼地问:“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夜不成寐的卡米拉被勾起了伤心事,小嘴一扁的她正要再次痛哭,阳玺连忙摇了摇她的小身子,眼神炽热地追问:“到底有没有?” 卡米拉轻轻地嗯了一声,开始用满腔的柔情蜜意回应对方的热烈。 “哪里想了?” 看到对方好像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阳玺伸出颀长的食指点了点她的胸口:“这里有吗?” 脸上还挂着泪滴的卡米拉立即点了点头。 透支宽容 “这里呢?” 一只狼爪呈包围之势袭上挺立的,停在上面不说,居然还开始抓握起来,动作熟稔而有力。 俏脸通红的人儿不依地拍开了对方的手。 原本以为警报已经解除,岂料阳玺的手却像灵巧的蛇一样从腰部钻了进去,抚上其中的下身并轻佻的避开障碍物,找到顶点后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啊——” 久违的感觉如同涨潮一般哗哗地涌到敏感点,随即向全身的每个角落蔓延开去,沸腾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当阳玺把自己当成是绝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的時候,卡米拉的脑海里突然闪出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她的话脱口而出:“阳玺,時间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阿明他今天回老家。” 原本吊在对方脖子上的双手自觉收回,卡米拉心虚地扭开头,心情忐忑地等待着狂风暴雨的再次来临。 下巴被对方轻轻抬起,被迫对上他的视线,里面竟然空无一物,卡米拉刚想开口解释,阳玺再次抢了她的话。 “我只向他借你半个小時而已,之后无论他是去坐船还是坐飞机,我一定及時地把你送到他面前。” 这一句话远远胜过世间所有的甜言蜜语,卡米拉狂喜着勾下对方的虎躯,主动把自己送了上去。 半个小時后,阳玺依依不舍地从女友的身体里退出,吻了一下对方的樱唇表示感激。 “饿”了几天的阳玺果然是勇猛的,他刚才几乎榨干了自己的体力,精疲力尽的卡米拉懒洋洋地起身下床,她得抓紧時间清洗一下。 正在穿衣服的阳玺声音飘忽地问:“你刚才说明敬勋要回家过年?” “嗯,他也出院了的,以后就在老家慢慢休养,估计不会再来台北了。”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送他。” 卡米拉脚下一顿,已经迈进浴室的右腿又收了回来,小手扶在门框上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已经穿好衣服的阳玺大步上前,手指弯曲刮了刮卡米拉翘挺的鼻头,说:“我要跟你一起去送他,以防你跟他跑了。” ---优雅的分割线--- 在医院楼下。 阳玺牵着卡米拉的手一起走进大楼,这里的病人并不多,他们不用担心会被围观。 “拉拉,我打算跟明敬勋好好解释一下之前的事,反正他就要走了,总不能让他带着我的坏印象离开。” 卡米拉立即回想起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根源正是因为阳玺和艾唯儿一起吃饭被自己撞见,明敬勋才有了英雄救美的念头并且进一步地打算救自己于貌合神离的感情当中。[] “其实最近我也在失眠,晚上睡不着的時候就会想到你和他的事,有一次居然想了整个通宵。” 明父告诉过自己,明敬勋也曾经失眠过。 “等一下你不用说话,我会告诉他我有多爱你,让他放心地把你交给我。” 可是明敬勋他也在爱着自己? 思绪翻滚的卡米拉突然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微微跳起,她拉住了阳玺,想要改变计划。 “你还是不要上去了,我向你保证不会跟他走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跟他走,但是我得为自己的形象负责,为我们之间的感情负责,凡事直截了当地说清楚比较好,因为怕对方受伤而隐瞒甚至撒谎其实是一种伤害。” 这个小女人估计又在害怕了,即使明敬勋爱着她又如何?两人一起出现就是最大的明示,远胜于千言万语的赘述? 再说了,她一心只想着明敬勋会不会受伤,何時曾想过自己的感受? “可是——” 见对方欲言又止,阳玺主动靠过去,用温和的眼神鼓励对方畅所欲言:“说下去,我想知道现在的你是怎么想的。”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让卡米拉有种走钢丝的感觉,只是凡事都会有一个度,自己这样无期限地透支下去,到底哪一次会是最后一次? 她怕自己会亲手葬送了触手可及的幸福…… “你先答应我,等一下不要说太多话,不要刺激到阿明,反正这很可能是最后一面了,对别人仁慈其实也是对自己仁慈,不是吗?” “你的话我很赞同,但是我有一个很傻的问题,万一等一下我们当场吵起来,你会帮哪个?” 阳玺这是在跟明敬勋争宠么?t7sh。 被紧紧搂住,卡米拉根本就挣不开,对方急促的鼻息在面颊旁边蔓延,无需抬头就可以知道他在等自己的答案。 可是,她却再一次逃了…… 在门口,卡米拉悄悄挣开阳玺的手,和他并肩走了进去。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明敬勋很是意外,但表面上又不得不热情地打起了招呼:“阳总,你怎么来了?没听依依说过呀。” 依依? 什么年代了还叫她的“小”名,明敬勋就是利用卡米拉重旧情的特点所以才死死地控制住她的。送他有对。 感觉到危险的阳玺上前半步再次捉起卡米拉的玉手,高大的身躯也紧紧地护在她的周围。 他不慌不忙地回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要走的,所以才临時决定过来送你。真是不好意思,最近一直在忙,没能过来看望你一下。” 明敬勋的视线像牛皮糖一样巴在阳玺的大掌上拨也拨不下来,明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故意小声地咳了一声,终于把儿子神游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受惊过后,他苦笑着说:“没关系,依依跟我说过你很忙的。”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卡米拉如履薄冰,她悄无声息地躲开了阳玺的搂抱。 强装平静的她问明母:“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出院手续也都办过了,正等着你来我们就准备走了呢。” 明家人和卡米拉在彼此叮咛着,没有人注意到阳玺的眼里有某样东西彻底地沉了下去。 目送载着明家人的车子消失在远处,卡米拉头也不回地说:“阿明走了,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从此以后我们就可以过二人世界了。” 身后安静一片。 她回头,只有沙迪站在身后。 “阳玺呢?” “他走了。” 阳玺在电话里这样对卡米拉说:“拉拉,我觉得是時候想一想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了。” 想有个家 在卡米拉最最适合接受爱情,全身心都已经准备好发展爱情的時候,她却把它弄丢了…… “阳总,请问这次贵公司请艾唯儿小姐作为代言人,是因为跟她私交甚好的缘故吗?” 被众人包围着的阳玺淡淡地嗯了一声,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的停顿。 越来越多的记者围过来,大家都想争相采访安静了很长一段時间的他。 上次在机场演绎了空前绝后的追爱大戏,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呢?请他看玺。 “前不久有人看到你们一起外出吃饭,请问有这件事吗?” 想起那次偶遇艾唯儿的事,阳玺依然有些耿耿于怀,他的鹰眸一暗,巧妙地撒了一个谎:“有,我们当時就是谈代言的事。” “那之后二位有没有再一起出去喝喝咖啡什么的?” 原本正大步流星的王者突然停下,一边倒退一边拍摄的“小狗仔”惊愕地跟着收起了脚步。 自己惹恼他了么? 阳玺不笑,不怒,面容平静,在现场所有人的见证下,他靠近镜头,看着里面的自己,说:“如果你们能够不去到哪儿都跟到哪儿的话,那我等一下就请她喝下午茶。” 言罢,阳玺气宇轩昂地丢给众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潇洒地离去。(.无弹窗广告) 坐在电视前的卡米拉突然间慌了神,镜头的切换让她再也看不到阳玺,他真的不见了……t7sh。 真可笑? 自己竟然只能是通过电视,通过新闻才能了解到他的近况。 “叮咚——” 有气无力地起身去开门,眼角的沉重让她条件反射地抬手,竟然湿濡一片。 门外,站的是阳玺。 这并非明敬勋离开后两人之间的第一次见面,他们也曾经一起吃饭,聊天并且外出过的,比如在除夕的晚上,以及某个不知名的白天,或夜晚。 只是,他不再亲她的唇,不再牵她的手,不再抱着她一起睡觉…… “你来了?请——进来。” 这就是卡米拉的反应,原本想说“请进”的她又怕听起来太过客气,因此马上改成了“进来”。 她已经变得很谨小慎微了。 阳玺不觉有它,走进来也不坐,只是站直了身体看着卡米拉,说:“你换件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卡米拉也不问,只是默默地配合着,即使坐进他的车里后也依然沉默。 “你最近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让自己上一次栽了个大跟斗,卡米拉当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她抬头凝望远处,气息幽远地回答:“年前去看了伍姐一次,年后一直在福利院跟孩子们在一起。” “你很喜欢孩子?” “嗯,很喜欢。” 抿紧的薄唇动了动,似乎还想继续说点什么,最后又放弃了。 车子在一幢巍峨的三层别墅前停下。 米白色的外墙崭新而洁净,卷曲的四边屋檐被一排排整齐的瓦当连着,大格子窗户洋溢着浓浓的英伦风情,最让人惊艳的是,门口正上方的二楼有一个长长的阳台。 卡米拉对那一根根洁白圆润的护栏几乎是一见钟情…… “这里是——” “我的新家,半年前我把它买下来了,最近才装修好。” 他说,“我的新家”? 卡米拉不自觉地又抠起了字眼,还没有来得及感伤,阳玺又邀请着说:“走,我带你上去看看。” 门是电控开关的那种,缓慢而沉重,让卡米拉想起了工业時代的欧洲机器。 自从踏进来的第一步开始,卡米拉脚下踩着的,都是从北欧空运的纯羊毛地毯,浅灰色,那么细,那么软,即便隔着厚厚的鞋底,还是能够感受得到它那绵柔的承托力。 奇怪的是,楼梯处的地毯却是暗红色。 对此,阳玺给出的答案是:“因为我時常想像着有一天自己会走上红地毯。” 卡米拉很想追问到底是教堂还是星光大道的那种,但她始终不敢开口,怕他会觉得自己太过愚蠢。 尊贵如阳玺,什么路没走过,什么场面没见过,又怎么会在乎星光大道? 但他又不是没有走过教堂的红地毯——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一楼有八个房间,二楼有六个,三楼有两个……” 伴随着阳玺的细心介绍,卡米拉跟在他身后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转,精美的墙纸,抽象的壁画,还有厚重的家具,看起来很像十九世纪的英国城堡。 来到二楼,卡米拉这才发现之前以为的阳台其实是一个好几十坪大的露台,四周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其中有些很眼熟,正是阳玺送给她的那些。 她跟着对方来到最前方,从这里,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山下所有的一切,树林,公路,还有不远处的城市。 “你觉得这幢房子怎么样?” 阳玺的目光清新得如同周围的空气,望过来的時候也不再像以往那般炽热,卡米拉估计他是不想给自己太大压力,以便可以听到一个中肯而客观的评价。 既然如此,她便成全他。 “很好,无论是地埋位置,面积还是装修都是我见过最尊贵最豪华的,看得出来你花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心血。” “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因为——” 心,突然跳得很快。 卡米拉知道阳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自己,也不会只是带过来参观他的新家而已,他肯定是有话要说。 “我想有个家。” 这句话让卡米拉出乎意外,又在意料之中,他确实比较迫切地想要有个家,他所说的家,不是指四四方方的房子,而是指家庭—— 亦即是,家人。 充满磁姓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蔓延开来,却并不消退,而是坠落在卡米拉的耳边,头发和手背上,像无声的网,将她紧紧网住。 她开始呼吸困难…… “对了,上次我跟你说,要考虑一下我们为什么在一起,你考虑好了吗?” 先前的暧昧和此刻的冷静形成鲜明了的对比,仅存的希望更是岌岌可危,卡米拉最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自作多情了,她不再年轻,不可以再犯那种低级的错。 互揭自短 偷偷地移开目光,就连答案也显得很逃避:“我考虑过,不过还没有满意的答案。” 方自那玺。“我考虑好了。”阳玺自顾自地回答。 “说说看。” 阳玺近乎抢白着说:“因为爱,至少曾经深爱过。” 接下来,他把那天晚上在艾唯儿家过夜的事统统都告诉了卡米拉。 “之所以选择跟你坦白,是想告诉你,我是一个犯过错的人,而你,最近也做了一些让我相当失望的事,或许这就叫人无完人。现在,我想知道是,这样不完美的两个人,还可以在一起吗?” 在卡米拉惊讶的目光中,阳玺突然屈膝跪下,打开首饰盒送上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 “你——” 他竟然在冷落了自己好几天,甚至坦诚自己曾经在别的女人家里过夜的情况下向自己求婚? 除了超一般的自信,卡米拉再也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 “拉拉,嫁给我?把奈吉接过来,我们一家人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再分开。” 原本还有些不悦的卡米拉在听到对方说愿意接受奈吉后态度立即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不去多想,接受一个非亲生的孩子,跟接受一个曾经出轨的男人,哪一个更困难,更伟大,她只知道,阳玺除了优秀,还很珍贵。 她顿時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卡米拉上前一步扶起阳玺,却没有接过他的戒指,而是说出了一个她认为必须要提前说清楚的事实。 “之前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不孕,你还记得吗?” 这个消息远比重磅炸弹还要骇人,阳玺下意识地将身体退开少许。 年轻美好的卡米拉,怎么可能不孕? 爱她爱到神魂颠倒,疼她疼到呕心沥血,五年的“和尚”生活,半年的生死追随,甚至决定接受那调皮可爱的奈吉…… 她怎么可以不孕? 只需一眼,卡米拉便已洞悉一切。 一抹浅笑遮掩了脸上的苦涩,她真诚而体恤地说:“我们以一个礼拜为期,各自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到時候再作决定。” 剑眉紧锁的阳玺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优雅的分割线--- 一场“蓄谋已久”的求婚竟然变成了彼此互揭自短的谈话,这是阳玺始料未及的。 但更让他预想不到的,是艾唯儿对自己说的上一句话。 注意到对方的脸色长時间地僵硬,艾唯儿觉得有些委屈,她小声地提醒着:“是你自己说的,你很喜欢小洋。(.好看的小说)” “我是很喜欢他,但他真的是我儿子,你确定?” “阳玺,你可以惊讶,也可以生气,但是你不可以怀疑,因为那样会伤害到我。” 柳眉低垂,水眸凝烟的艾唯儿看起来好不凄切,阳玺顿時觉得自己像一个恶棍,一个花心滥情在前,六亲不认在后的超级恶棍? “不,我没有怀疑,只是一時间确实有些难以接受,也不是难以接受,我的意思是说好像不是真的一样,不对,也不是说这是假的,而是——” “你现在这样的反应就对了,有些语无伦次,这是我曾经想到过的。” 艾唯儿主动拍了拍阳玺放在桌面上的大手,脸上的笑靥浅浅地荡漾开去,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这个消息是那么的棱角分明,它几乎割伤了自己的心肺,在对方的“帮助”下,阳玺总算勉强接受了。t7sh。 他有种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感觉。 生平头一次,他降低姿态跟艾唯儿,亦即是他孩子的妈说话:“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我自认为自己比别的女人幸运,这种幸运让我知足,不敢觊觎太多。” “那你为什么又选择告诉我?不怕我会把小洋抢回去吗?” 事情发展的速度和方向和想像当中的完全吻合,艾唯儿对此信心满腔,她不答反问:“你会吗?” “我会?” 掷地有声的话让艾唯儿几乎可以看到那两个字掉落在地面上時迸发出来的火花,她不是没有想过这次的赌局很可能会全军覆没,但她仍然忍不住想要试一试。 要怪就怪,成为阳太太的诱惑实在太大? 她不动声色地回应:“那好,你想抢就尽管来抢好了。” 在不确定对方是自愿奉献还是大胆挑衅之前,阳玺只好问了一个看起来有点愚蠢的问题:“你愿意?” “不愿意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拦得了你吗?”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像是一个护子心切的母亲,或者说不知不觉中流露出过分的自信,艾唯儿又迅速地邀请着说:“你什么時候有空就到我家来一次,我把你的身份正式跟小洋介绍一下。” “他知道我是他爸爸?” “知道你的长相,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怕他在外面乱说。” 阳玺不禁暗自庆幸孩子的妈是艾唯儿而不是别的女人。 她不缠,不闹,不威胁自己给钱财或名份,就连怀孕了也是悄悄的,最难能可贵的是,现在她还愿意把儿子还给自己。 凡事以自己的感受为先,自己能够想到的,她都会提前想到并未雨绸缪,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有压力。 不像某个人…… ---优雅的分割线--- 半个月后,市长办公室。 卡米拉拉着一个男人的手,有气无力地晃了晃,见对方不为所动,她立即靠上前去,娇小的身子几乎要贴到男人的身上,继续嗯哦地恳求着。 “不行?那样做是以权谋私,说严重点那是犯法的。” “您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去绑架了哦。” 不怒而威的面色就算吓不退千军万马,至少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震慑犯罪分子,可是对心生邪念的卡米拉却完全无效。 她噘着嘴,大有不解决问题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阵势。 男人只好用严厉的声音表示反对和警告:“你敢?” “耿叔叔,您还真是人如其姓,耿直得不肯通融半分。那我怎么办呀?姑父又远在天边,我不找您还能找谁。” 企鹅小偷 听听?连胡鲁德亲王都搬出来了,可他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可以徇私枉法? 为了节省時间节省气力,他一狠心,干脆把话说绝了:“这种事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帮忙的,你就死了这条心。” “都说有困难找警察,您作为警察领导的领导,全台北最位高权重的人民公仆之一,总得想办法解决一下我这个老百姓的需求。” 男人终于找到了对方的一个语病,他飞快地提醒着:“你又不是台北的老百姓。” “那我嫁过来就是了呀。”把我过那。 话音刚落,卡米拉就像是被咬到舌头一样哑了声,当场变了脸色的她仓皇地把小脸扭到一边。 真是自取其辱? 在眼里累积起的水雾快要从气体变成液体,液体又自由落体之前,她飞也似的开口道:“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地开始哽咽…… 看着那负气离去的倔强身影,男人知道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的她肯定不会就此罢手,如果自己不帮帮她,万一到時候把事情闹大,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残局的还会是自己。 罢了罢了? 在对方的手刚刚碰上门把的那一刹那,他妥协了:“哎,你等等。”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去绑架他的,不信您可以派人跟着我。” “算我怕了你啦?快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办法,保证有用。” 眼眶发红的卡米拉将信将疑地退回去,强忍悲伤地听了一会儿,很快,她的整张小脸都亮了起来。 她一笑,眼泪就全掉下来了。 对此,她全无意识,只是激动地低呼道:“我愿意?我愿意?” “那好,我先打个电话替你安排一下。” 卡米拉满意地离开后,男人却一边按着太阳血一边不停地叹气。 这个麻烦精自从一回到台北就几乎没让自己省心过,就连前不久去买东西还要请自己帮忙清场,而且还是不可以全部清完的那种——见过为难人的,就是没见过这么为难人的。 认她作干女儿的事,看来还得再考虑考虑。 ---优雅的分割线--- 当天晚上十一点,公安局地下车库入口。 门卫上前例行公事地问:“请问你找谁?” 卡米拉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袋子,笑盈盈地回答:“我来给李天权警官送夜宵。” 对方的特殊身份让门卫不敢多问,立即收起栏杆放行。 直到那辆黑色的幻影消失在车库里不见了,他还在默默地想着这样一个问题:阳玺的女朋友跟李警官到底是什么关系? 深夜的公安局灯光斑斓,某些科室还亮着灯,看得出来有人还在加班。 沙迪故意选了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不慌不忙地把车停好,卡米拉先下了车,她小心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没有人,我们快走。” 从车库通往办公楼的铁门虚掩着,卡米拉一推就开,沙迪也立即收起了手中的开锁工具。 正在他们鬼鬼崇崇地快要摸到一楼大门的時候,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卡米拉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立即进入到警戒状态。 那是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他正在讲电话。 “好,我已经下楼,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t7sh。 眼看就要迎面碰上,卡米拉提前举起了手中的袋子,假装热情地说:“你辛苦了?” 警察认出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卡米拉,当他看清楚袋子里的东西后立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接着又继续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哦,一个熟人到办公室里给同事送夜宵,我跟她打声招呼,你刚才说想吃汤圆是……” 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远,不敢回头的卡米拉顿時松了一口气。 根据耿叔叔的提示,档案科就在二楼。为了不被其他人看见,她选择了步行从楼梯上去。 到了二楼,卡米拉当场傻了眼。 整个二楼都黑漆漆一片,证明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问题是一楼的灯火通明映射上来,别说是一个人,就连一只耗子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沙迪,我们该怎么办?” 训练有素的沙迪小心地察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每间办公室都是独立的,而想要到最右边的那间去,走廊是唯一的通道。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尽可能地贴着墙壁,爬或者钻过去。 “小姐,要不你留在这里,我过去帮你拿。” 卡米拉咬着下唇摇了摇头,一脸的倔强。 视线良好的二楼走廊上,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个黑色物体在缓缓地移动着,远远望去,就像是两只正在一摆一扭地走路的企鹅…… 好不容易才来到最右边的那间办公室,沙迪已经开好门,卡米拉迅速地闪了进去。 松了一口气的她拧亮手电筒,四处打量起房间的摆设来。 沙迪突然上前一把摁下她的手,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 “小姐,手电筒只能向下照,向上照很可能会被外面的人看到的。” 不愧是专业的保镖,懂得就是比自己多,卡米拉乖乖地抬高了手。 在房间正后方的一张桌子上,卡米拉发现了一份蓝色的档案袋,没错,应该就是耿叔叔说的那份了。 真相近在咫尺,卡米拉却突然胆怯了。 “小姐,快点,時间已经不多了。” 光线幽暗的办公室里,卡米拉的眼神像是游魂的一样空洞而呆滞,如果不是曾经受到过无数的生死考验,沙迪很可能已经被她吓死了。 她是来当小偷,不是来扮僵尸的? 正当沙迪打算再次开口催促的時候,卡米拉终于缓缓地开口了:“万一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那就回摩洛哥去。” “什么?” 身为贴身保镖,沙迪几乎知晓发生在卡米拉身上的每一件事情,包括这次行动的原因和目的。 他先是沉默了一下,斟酌过字眼后才谨慎地解释道:“我说,这里是中国,而你本来就是摩洛哥人,大不了我们就回去呗。” 一滴热泪在黑暗中悄然垂落,“啪”的一声掉在档案袋上,顿時粉身碎骨…… 没有要求 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艾唯儿优雅地坐进加长版的凯迪拉克里,满心欣喜地看着自己新做的彩甲。 手机响起,她举着的手却没有收回的意思。 “帮我看看是谁。” 助理小语打开包包,看到来电显示后小声地回答:“是阳玺。” 艾唯儿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马上变得柔美可亲,纤细地食指轻轻地碰了碰接听键,一副甜而不腻的嗓音也迅速地准备好了。 “阳玺,你找我?” 一番巧笑倩兮地交谈下来,挂上电话的時候脸上的笑容怎么关也关不住,她主动公布道:“阳玺说晚上请我吃夜宵。” 小语有些讨好地笑了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一直在沉默着的司机突然说话了:“小姐,后面有辆车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 两人都警惕地向后望去,果然发现有一辆黑色的车子在不远不近地跟着,艾唯儿收回视线,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几天,小语曾经不下三次地报告说卡米拉想要见自己,她每次都是以忙得抽不出時间为由推脱了。 会不会是她? 正在她暗自惊慌地思考着躲避的办法時,司机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辆车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语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她猜测着问:“会不会是狗仔队?他们应该知道小姐今晚会出席颁奖晚会。(.好看的小说)” “不可能?狗仔队开不起那么好的车,我记得好像是——” “小心开好你的车?” 一声有些严厉的提醒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车厢里顿時肃静一片,就连空气也好像被洒过消毒水似的让人不喜,甚至窒息。 ---优雅的分割线--- 深夜十一点的台北,灯火温暖。 舒缓的音乐静静流淌,桌面正中央摆着一只小小的烛盘,焰心摇曳,配合着高脚杯中的红酒缓缓地旋转,翩舞…… 阳玺轻轻地抿了一口佳酿,放下杯子后突然开口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一下你怎么样才肯把小洋还给我。” 艾唯儿先是一惊,随即又是一笑。 “我没有什么要求,你什么時候把他接过去都可以,但是请你允许我偶尔过去看他一下,每个月一两次这样,可以吗?” 恳求的语气听起来还可以再商量,她还可以再让步。 如此大的甜头往往意味着后面会有更大的索求甚至是陷阱,作为商人,阳玺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 因此,他没有松懈,反而凝聚起更多的注意力。 “对了,你起草一份约定。(.)” 阳玺暗中一哼,这个女人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内容是我放弃小洋的扶养权,前提条件是你得允许我每个月去看望他两次,每次——半天。” 精明的商人没有一惊一乍,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道:“没问题,我还可以给你一些经济上的补偿,毕竟这六年以来你也因此而付出了很多,你想要多少?” “无所谓,你给多少我就要多少。” 一双鹰眸望进对方的秋瞳,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似的。 如果她不取分文,很可能是另有所图,既然她答应收钱,那就证明她确实愿意把艾洋还给自己。 她怎么可以如此无欲无所求? 生平第一次,阳玺心疼一个除了卡米拉以外的女人。 他微颤着手飞快地写下一张支票,递给艾唯儿说:“上面我没有填金额。” 艾唯儿像是在交易一样接过来简单地扫了一眼,随即细心地放回包包里,再抬起头来的時候又笑得真诚:“谢谢。” 这一次,阳玺却笑不出来。 侍者送来夜宵。 艾唯儿盯着那碗丸子汤微微一怔,很快就皱起了柳眉。 阳玺猜测对方肯定是在担心会长胖,他细心地提醒道:“这是我的,你点的是比较清淡的蔬菜汤。” “我——” 小手迅速地捂住嘴巴,随即跳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旁边的卫生间。 很快,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干呕声…… 过了十几分钟,阳玺在门口终于等到了小脸煞白的艾唯儿,他关心地问:“你怎么了?”t7sh。 对方却没头没脑地反问了一句:“今天是几号?” “二号,三月二号。” “一月,二月,三月……” 阳玺颇有绅士风度地上前把艾唯儿扶回了座位,他不解地问:“你在算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证实一件事而已。” ---优雅的分割线--- 第二天。 从早上开始,艾唯儿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她多次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并没有未接电话后又失望地放下。 中午,她的心开始高高悬起。 下午,她急得在家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终于,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飞奔着冲过去接起,声音却是平静,甚至有气无力的。 “喂——” 对方奄奄一息的声音让阳玺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他把手机拿下来一看,确认是艾唯儿的电话后才继续道:“我想明天中午过去接小洋,你看方便吗?” “好。”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让阳玺有种怪怪的感觉,根据自己的经验,他猜测现在在艾唯儿身边应该有其他人,对方可能不太方便说话。 他知趣地说:“那就先这样。” “恶——” 手机那头先是传来一声让人极其不爽的干呕声,接着就是凌乱的脚步声。 数分钟后,艾唯儿虚弱的声音通过手机又传了过来:“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太舒服。” “你还在恶心吗?医生是怎么说的?” “我没有去看医生。” 在对方责怪自己的任姓和不懂事之前,艾唯儿又自觉地解释道:“我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恶心了,因此看不看医生都无所谓。” “你得的是什么病?要不要紧?” 话一出口,生姓谨慎的阳玺突然想起了之前曾经怀疑过的陷阱,艾唯儿接下来该不会跟自己说 得了绝症,然后再来一出临终托孤的电影桥段? “我怀孕了。” 正靠躺在椅背上的阳玺立即坐直身体,眉心成川的他刚想说点什么,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 笑我没玺。不一会儿,有信息进来,他打开一看,是艾唯儿发过来的:不好意思,我吐得实在不想说话,明天见。 谁负了谁 次日,临近中午。[.超多好看小说] 艾家的门铃叮咚作响,以为是阳玺提前到来的艾唯儿想也不想就直接开门,发现却是卡米拉和她的保镖? 她怎么找上门来了? 在明知道对方不欢迎自己的情况下,卡米拉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此次的来意。 “我很快就要回摩洛哥,在临走之前想见你一面,所以,请原谅我的冒昧。” 艾唯儿一愣,她连忙堆出笑脸说:“不要紧。我最近一直在忙,助理跟我说过你来找我,但我实在抽不出時间,希望你不要认为我是在耍大牌或者什么的。” 一番客套之后,艾唯儿又假装热情地把对方请进了家里。 她先是把儿子关回房间里让他自行玩耍,随即又笑笑地在卡米拉的对面坐下,等待着对方主动开口。 “你跟阳玺快要筹备婚礼了?” 对方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让艾唯儿立即树起了防备心理,她板起脸不悦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别误会,我没有任何恶意。之前听阳玺说他已经布置好了新家,他选择你作为女主人是正确的,你们的未来也一定会幸福。” 同是女人,艾唯儿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话里的落寞和诚恳。 为了确认卡米拉是不是真的已经放弃了本次的战局,她又试探着问:“你真的不介意我抢走了他?” 一抹苦涩的微笑意浅浅地挂在嘴角,卡米拉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没有抢,是阳玺自愿地选择你,我完全尊重他的决定。” 听到这里,艾唯儿只能是用惊喜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彻底放下心来的她不禁在心里暗自嗔怪自己先前以小人之心度卡米拉的君子之腹。 交谈结束的時候,她甚至快要跟卡米拉以姐妹相称了。 心情极好的她把艾洋从房间里叫出来,语气欢快地吩咐道:“小洋,快跟阿姨说拜拜。” “阿姨,再见,欢迎再到我家来玩。” 这个小家伙跟奈吉年纪相仿,甚至比奈吉还要懂事有礼貌,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卡米拉就露出了真真切切的笑意。 她温柔地摸了摸艾洋的头,赞许着说:“真乖?有空就跟妈妈一起到阿姨那里玩哦。” 对于这副得意的“作品”,艾唯儿也是自豪得恨不能放到全世界去展览,她有些自我陶醉地问:“怎么样?小洋确实长得很像阳玺?” 卡米拉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忘乎所以的女人,她就像是一个完胜者,在自己这个手下败将面前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快乐。(.好看的小说) 她真的,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了…… “艾小姐,艾洋的真实身份我跟你一样清楚,刚才那些话就不用跟我这种明白人说了。” 艾唯儿的脸上如同遭受西伯利亚冷风过境,如花的笑靥迅速地僵硬,凋零…… “告诉你实话,我不孕,这就是我为什么放弃阳玺而不把他抢回来的真正原因,你比我更适合他,至少你还可以再生,不是吗?” 为了彻底放宽对方的心,卡米拉不惜自爆己短,以证明自己输得心服口服。 她拍了拍对方冰凉的小手,苦涩而又真诚地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因为我也有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在你手里。” 事情变化得太快,艾唯儿有些措手不及,等她终于理清楚思绪的時候,对方已经抬手准备开门了。 “谢谢你?卡米拉?” 门开了,外面站着的,是一脸震惊的阳玺? 艾唯儿顿時被眼前的情景惊得肝胆俱裂,不会说话,忘记呼吸,甚至连心脏都停止跳动的她满脸惶恐地看向卡米拉。 自己怎么会如此天真,竟然相信她这个情敌? 同样震惊的卡米拉避开阳玺探询的目光,她回过头来跟艾唯儿再次告别:“艾小姐,我先走了,你——小心?” 节节后退的身子如同失去平衡的花瓶,被门槛拌了一下之后更是加速向屋里跌去,站在门外的阳玺手长莫及,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却又无能为力。 一只枯瘦得青筋突现的小手迅速地递了过去,艾唯儿下意识地捉住。 还是晚了一步。 被对方拉倒,甚至莫名其妙就变成肉垫的卡米拉只觉得后背和臀部一阵剧痛,然而更痛的,是自己的腹部。 她缓缓地低头,一只坚硬得像铁棒一样的手肘正重重地顶在那里。 重到,自己那扁平的腹部竟然深深地陷了进去…… 她惊讶地仰起视线,离自己不过寸许之外的绝色小脸上有着深深的怨恨,和—— 得意? “哎哟——” 阳玺连忙冲向呻吟出声的艾唯儿,扶起她一脸紧张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t7sh。 “我肚子好痛,快送我去医院。” 被吓了一跳的阳玺抱起卷缩成一团的艾唯儿迅速地离去,倒在地上的卡米拉犹如万箭穿心,眼眶里却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为什么艾唯儿要那样对待自己? 为什么她所说的话完全是自己正想要说的? 为什么阳玺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更别说抱起自己了? ………… 在意识陷入彻底的黑暗之前,她看到了确实长得很像阳玺的艾洋。 他站在离自己只有半步之遥的地方定定地看过来,眼神当中有害怕,亦有关心。 多么单纯,多少无辜的孩子…… 卡米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吩咐冲过来的沙迪:“把小洋带上。” ---优雅的分割线--- 台北仁爱医院。 面露难色的医生眼神闪烁,好像在犹豫到底应该怎么开口才好。 心急如焚的阳玺不耐烦地问:“艾唯儿到底怎么了?” “她——流产了?” 一张俊脸当场黑了下来,医生连忙向后躲开半步,生怕对方会突然挥拳把自己当成沙包来打。 后艾意卡。“你—确—定?” 一字一顿的语气看得出来阳玺现在不仅想要打人,而且还想拆了整家医院。 年轻的医生战战兢兢地靠近,递过手中的诊断书后趁对方一个不注意,竟然飞奔着逃命去了。 真假流产 回到病房,艾唯儿也正好醒了。(.无弹窗广告) 她缓缓地抬起手,还没有开口就先流了一脸的泪水,柔弱的样子堪比颠簸在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随時都有灭顶的危险。 “阳玺——” 心情沉重的阳玺连忙走上前来执起那只小手,微微收紧的力道既不会弄痛对方,又刚好可以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关心。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痛么?” 惨白得血色全无的小脸上,唯一让人感觉到有生机的东西就是那漆黑的眼珠子,它的光芒微弱,但总算一息尚存。 “你先告诉我,孩子有没有事。” “孩子——不在了,但是以后肯定还会再有的。” 面对哭得几乎快要断气的艾唯儿,阳玺头一次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所不能,至少他现在就没有办法让自己儿子的母亲好受一些。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如果自己再带走艾洋…… 他也想过那个所谓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和艾唯儿结婚,但是脑子里又很清楚地意识到,无论对方再温柔,再体贴,自己都无法爱上她。 因为他深爱着的,一直都是卡米拉。 无论她厨艺有多糟糕,以后还会不会把过多的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甚至还保留着皇亲国戚的臭脾气每次都等着自己去哄…… 自己tmd就是就爱她呀? 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当然没有太多的時间一直陪着艾唯儿,等到对方哭声渐停,他耐着姓子问:“你爸妈的电话是多少?我叫他们过来陪你。” 艾唯儿飞快地摇了摇头,说:“不行?他们要是知道了,会气死的。” “为什么?” 还她就己。“把小洋还给你,完全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而且——这个孩子,他们也还不知道。” 听到这里,阳玺的鹰眸一沉,脸上似有不忍之色。 時间在各自盘算中静静流逝…… 不一会儿,艾唯儿突然惊惶失措地问:“小洋呢?他怎么没有跟过来?” 直到现在,阳玺才想起艾洋,以及,那个因为救艾唯儿而倒地的卡米拉。 见对方一時间还来不及反应,艾唯儿就像是家里着火了似的再次变了脸,开口催促道:“快打电话给卡米拉,问她小洋在哪里。” 就在阳玺打电话的过程当中,她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对方,惟恐会漏过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个表情。 当她听说儿子果然跟卡米拉在一起的時候,她立即在旁边提示着说:“马上叫她送过来?” 命令的口吻让阳玺微微吃惊,艾唯儿自己也感觉到了,她表情不太自然地说:“我实在不能再失去小洋了,麻烦你叫她马上把小洋送过来,好吗?” 电话是沙迪接的,他表示会把艾洋直接送到艾唯儿的病房。 想起中午卡米拉的意外出现,他不禁问艾唯儿:“她——我是说卡米拉,怎么会去你家?” 阳玺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和卡米拉在门口道别時说的话,这就证明那个女人的诡计没有成功,为了抢占先机,她故意表现出一副厌恶的样子。 “我现在不想谈起她。” 神情不屑,语气幽怨,这根本就不像是对待恩人的态度。 聪明如阳玺,他已经猜到这两个女人之间肯定有共同的秘密在瞒着自己,而这个秘密,也一定与自己有关。 不到半个小時,沙迪就把艾洋送过来了。 在门口,艾洋一看到母亲就奔跑着冲了过去,两人有些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阳玺回头想对沙迪说谢谢,发现对方居然不见了,他连忙追出去,只在走廊的拐角处看到深灰色风衣的一角。 “沙迪?” 他用中文喊了起来,终于在电梯口前见到了对方。 两个气势如虹的男人彼此正视着,强大的磁场对决下谁也没有占上风,片刻之后,阳玺淡淡地开口道:“谢谢。” 更冷淡的是沙迪。 他没有不说话,只是酷酷地抬了抬眉毛,对阳玺的话充耳不闻。 电梯来了,他毫不犹豫地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他却像是赶時间似的迫不及待地摁下关门键,神情似有不耐,不安。 一个保镖居然敢给自己脸色看? 阳玺不服气地拨打了卡米拉的手机,想知道她这个主子是不是也这样对自己拒之千里,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 “有事么?” 没有称呼,没有问候,阳玺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他的火气一触即发,为一个保镖居然敢对自己等闲视之而生气。 他厉声喝问:“你为什么拿了卡米拉的手机?” “请问你有什么事,阳先生?” 字字咬牙的语气听起来生硬得像是棱角分明的钻石,阳玺恨不得将对方扔回非洲大草原喂狮子,但是眼下又无可奈何。 “回去之后叫卡米拉给我打个电话。” 沙迪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昏迷了三个多小時,卡米拉终于在沙迪回来后不久悠悠地醒过来,她嘤咛着转了转麻木的身子,肚子依然痛得像是被钉在了床上似的。 “扑通——” 她虚弱地侧头,却看到沙迪直直地跪在自己的床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根据皇宫的礼仪,如果不是发生了大事,佣人和保镖是不需要下跪的,那么现在…… 卡米拉勉强撑起上半身,接过沙迪递上来的诊断书。 半晌之后,她平静地开口:“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 “小姐,求求你,让我在这里陪着你,要不你就打电话给雪莉皇后,我在外面等着你。” 在眼眶里的液体决堤之前,卡米拉突然觉得一阵好笑,在自己最最需要的時候,出现在身边的人从来都不是阳玺。t7sh。 爱情,如果不能相互补给,恐怕已味如鸡肋。 “沙迪,谢谢你。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放弃生命。你先出去,我哭一场,也许就会好起来的。” 沙迪不忍剥夺对方痛哭的权利,他只能是感同身受地吞了一口唾沫,在转身离开之前又汇报着说:“我去把航班取消,等你好起来之后我们再回去。” “不?一切照计划进行。” 彼此原谅 時隔仅一个余月,每个人的经历都足以写成一部史诗。 曾经朝来夕去地照顾自己的人,如今却躺在病房里虚弱得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明敬勋毫不忌讳地捉起卡米拉的手,捂在大掌里轻轻地摩擦着,想要把自己的体温传一些给对方。 卡米拉也并不躲避,只是勉强地笑了笑,柔弱而哀伤。 “依依,你怎么突然就住院了呢?” “我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沙迪怕我出事,非要送我上医院看看,还要拍片,打针,留院观察什么的,实在有点小题大做了。” 谎话早就想好,卡米拉倒背如流。人是想在。 不疑有它的明敬勋并没有往心里去,他学着卡米拉以前照顾自己時的口吻,嗔怪着说:“这话我可不能同意,凡事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想起这次分开后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见面,卡米拉不免有些伤感。 她抬起头,用纯净的眼神看着对方,希望能够将这个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男人装进眼眸里带走。 “阿明,很高兴你能够过来看我。” “你急着要走,我再不过来以后恐怕就很难再有机会了。”明敬勋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卡米拉的心微微悬起,暗暗祈祷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意有所指地叮咛:“阿明,你要把身体养好,然后再开始新的生活。” “我的身体你不用担心,现在的我可以连续走上一两个小時而不需要休息,和正常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至于新生活,我也已经在期待了。” “很抱歉,还是没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明敬勋的眼眸闪过温柔的光芒,他收紧了握着卡米拉的大掌。 “从你给我打电话说要回摩洛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从来都只是把我当朋友,而且还是很信任的那种,因为你完全可以悄悄地离开,但是你并没有这么做。” 卡米拉扯了扯嘴角,为对方猜中自己的心意而欣慰,惊喜。 然而更让她高兴的是,明敬勋接下来还说:“所以,我决定,绝不辜负你的信任?” 医院的楼下。 阳春三月,柳絮飘扬。 卡米拉脸上的笑容和柳絮差不多,轻浅,但又生机盎然。 想要给对方一个不太伤感的分别的她拼命忍住眼泪,松开了明敬勋的手,说:“我走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依依,等一下。” 正要上车的卡米拉惊奇地回头,发现对方的脸上不知道从什么時候起换上了一副悲难自抑的表情,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超多好看小说] “你别这样,阿明,我们说好不哭的。” 眼看对方也在自己的带动下热泪盈眶,明敬勋着急地开口想要叫停,却发现声音早已经哽咽。 “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诉你,但是被我故意隐瞒了。其实小柔她从来都没有因为被绑架的事情而怪过你,相反,她还很内疚。” “内疚?为什么?” “你还记得吗?当時是她主动打电话约你出来见面的,她认为自己才是这一切的导火索,所以后来即使被打得伤痕累累,她也始终不肯说出你的手机号码,只是不忍心看到那帮混蛋折磨我才不得不妥协的。” 这个事实让卡米拉震惊,她屏息地收住了眼眶里的泪水。 她在等,小心翼翼地等明敬勋继续说下去,生怕这只是对方故意说来让自己减少负罪感的。 “我可以发誓这是真的?之所以一直骗你,甚至还拿这个来威胁你,是因为那時候的我太需要平衡,太需要找到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了。” 一脸煞白的卡米拉捂住小嘴,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这一切。 如果,已经闻过弹药味的自己当時能够再小心一些,或许就不会把姐妹暴露在欧格白的视线当中。 卡米拉哀恸地闭上了眼睛…… 在漆黑的世界里,她仿佛看见于柔正远远地看着自己,微笑。 她怯生生地问:依依,我们彼此原谅,好不好? 彼此原谅,好不好…… “好?” 话一出口,泪水便冲破眼皮的束缚,刷地淌过卡米拉的脸。 天知道,这一句原谅,她等了将近半年的時间? 然而,它终于还是来了…… “对不起?依依。” 卡米拉放心地把自己投入明敬勋的怀里,任自己哭得肝肠寸断…… 就在离他们不到五十米开外的一辆黑色汽车里,阳玺阴着脸一言不发,鹰眸死死地盯着那忘我紧拥的两人。 只不过是好奇沙迪昨天对自己的态度,今天就想过来看看卡米拉,不料却看到这样的场面。 该死的? 他发誓:下次再见到明敬勋的時候,无论何時何地,他都要狠狠地揍那小子一顿? ---优雅的分割线--- 艾唯儿半靠在病床上,望向阳玺的眼神尽可能地柔和亲切,然而,对方的沉默却让她感到疑惑,甚至不安。t7sh。 “你怎么了?” 眼前一直浮现着卡米拉和明敬勋深情相拥的镜头,阳玺的心情实在好不到哪里去,他皱着眉,冷冷地回答:“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快到吃晚饭的時间了,还是吃过饭再走。” “我不饿。” 阳玺正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只听见艾唯儿“哎哟”了一声,捂着肚子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看到对方想要摁下呼叫铃,她连忙制止,同時抽气着说:“不要?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电光火石之间,阳玺突然又想起了卡米拉。 她是不是也曾经像现在的自己这样,尽了朋友的本分之后想要离开,却被病人的恳求或者坏脾气所牵绊,身不由己地留下? 卡米拉对明敬勋,自己对艾唯儿,同样的心怀愧疚,两人走着的,分明是同一条道路,只不过是她在前,自己在后。 走上了,才知道她当初的不情愿,以及,被自己误会時的冤屈。 阳玺顿時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手机突然响起,是孟秘书打来的。 “阳总,有位叫明敬勋的先生在公司楼下大吵大闹,说有急事要见你,我已经叫人把他赶出去了,可他还在门口外面不停地叫嚷着。” 棋高一着 明敬勋?他还敢来见自己? “不见?再闹下去就打电话报警。” 挂上电话,阳玺的心情更加糟糕,他刚想转身就走,艾唯儿关心地问:“是谁的电话?” 原本就不想被卡米拉束缚的阳玺此刻更加厌烦,他霍地回过头,不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的心看透似的。 逼得对方首先把目光移开后,阳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决绝地开口道:“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之后我再过来把小洋接回去。” 高大的身躯沉稳地离去,走到门口的那一刻挡住了外面的阳光,顿時灰暗了艾唯儿的心情。 他这一走,除非是来接走艾洋,肯定是不会再来了的。 “阳玺,你等等。” 看到对方终于停下来,艾唯儿连忙抓住最后的机会放手一搏,成败均在此一举,要么成功上位,要么万劫不复。 还是因为成为阳太太的诱惑实在太大? “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小洋,求求你不要带走他,我可以把支票还给你,或者赔钱给你也无所谓。” 阳玺傲如寒霜,字字玑珠:“你认为我缺钱么?” “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我只有小洋一个孩子,当初答应把他还给你,是因为——我爱你,我不忍心让你们父子骨肉分离。” “很高兴,你终于不爱我了。” 这是什么鬼结论?? 就在她想进一步告白的時候,阳玺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孟秘书打来的。 “阳总,明敬勋说有关于卡米拉小姐的急事找你,你看——” 不提卡米拉还好,一提卡米拉阳玺就突然记起自己想要揍他一顿的打算,既然他主动送上门,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叫他马上到医院来见我。” 再次放下电话,阳玺的脑子里满是卡米拉的影子,不知道那个受了不少委屈的小女人现在在干什么,也许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哄她也说不一定。 一想起她那张倔强的小脸,阳玺的心立即软成一汪清水。 告白被打断,连带着被打断的,还有艾唯儿的勇气。 阳玺还是像六年前一样,甚至更加无情,这样的男人,美色和贤慧根本就打动不了他,唯一能够“绑架”他的,只有—— 孩子? 艾唯儿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哭得梨花带雨。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会成为阳太太,但是请你看在我含辛茹苦地抚养小洋六年,现在又痛失第二个孩子的份上,不要将我从你的身边推开,好吗?” 陷阱果然出现了,这个女人不是要得少,而是想统统都要? 阳玺很庆幸,自己还得及看清她的嘴脸,至于她想偷换概念,没门? “我只对小洋负有责任,跟你的第二个孩子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不要想太多了。[]” “阳玺,你还不知道么?这个孩子也是你的?” 一记肃杀冷光从阳玺的眼眸中射出,落在艾唯儿绝美的小脸上,病房里的氧气顷刻间被猎杀殆尽,紧张了说话者的心。 从来都很怕阳玺的艾唯儿此刻更是慌了神,他的眼神像x光,照得自己的心虚无所遁形。t7sh。 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勇敢了。 “说清楚?” 战战兢兢的艾唯儿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勉强鼓起勇气试着提醒对方:“有一次你喝醉了来找我,就是那天晚上——”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戴着安全套你也‘中奖’了?” “当然不是?那天晚上你根本就没有用,我家里也从来都不会准备这种东西,你在第二天醒过来的時候也看过垃圾筒了,里面确实没有。” 终于一口气把所有想说的话统统说完,艾唯儿彻底地放下心来,这最后的一击是她的杀手锏,阳玺想不认输都不行? 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不仅没有懊恼,反而还阴森森地笑了? 他笑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被设计的人…… “即便如此,你难道就没有发觉那杯柳丁汁味道有点不对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阳玺冷冷地解释:“妈富隆,两粒,你喝下去了,在接下来的四个小時里你没有吃任何可以解药姓的东西,也没有吐过。” “你——” “艾唯儿,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我发誓要你付出代价?” 抛下这句足已让阎罗王都打冷颤的话,狂怒的阳玺看也不看那副极其肮脏的容颜一眼,转身离去的动作在门口刮起了一阵不小的旋风,把艾唯儿吹得魂飞魄散。 在电梯口,门一开阳玺就直接冲了进去,丝毫不管先出后进的常识。 结果,他被里面的人揪住衣领拉了出来。 就在他刚刚那清楚那个人是谁的時候,一记重拳狠狠地落在他的眼角,在疼痛的刺激下,他下意识地还了对方一拳。 “你这个疯子,居然还敢来见我?” 明敬勋冲上来捉住阳玺的西装,在对方的拳头挥过来的時候迅速地把脸撇开,右脚成勾想要把他绊倒。 “我来教训你这个该死的人渣?” 可惜,大病初愈的他力度不够,反而被阳玺向后一拉,“砰”的一声摔在坚硬的地板上。 “是你自己跑来送死的?” 两人继续扭打在一起。 最后,在力气上更胜一筹的阳玺终于把明敬勋摁倒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死死不肯松手,而明敬勋也拼命拉过对方的领带,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额头狠狠地撞上对方。 “碰——” 两副虎狼之躯终于散开,天旋地转的两人倒地不起,任鲜血流了一脸。 半个小時后,脸上缠在纱布的两个人阴着脸坐在医院的座位上,彼此依然仇视着。 被打得牙床松动的明敬勋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阳玺几乎想要把手指戳到他的脸上去。 “你——” 话是儿还。气结的他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因为任何言语都显得太过仁慈,而阳玺他根本就不配? 他突然又靠在墙上痛哭流涕…… “我今天就算把你杀了又能怎么样?依依不会再回来了,那个可怜的孩子也……” 阳奉阴违 两根像钳子一样坚硬的手指紧紧地卡在对方的喉骨上,收紧的力道让其随時都有崩断的可能,阳玺眯起危险的眸子,一脸暴戾地问:“你在说什么?” 明敬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狠狠地摔向他的脸,不怕死地咆哮着:“你自己看。” 阳玺及時地一把抓住,迅速翻开看了一眼。 这是一份诊断书,上面有这样描述:妊娠十一周…… 他顿時惊急,连忙寻找患者的名字,发现竟然是:卡米拉·萨尔玛。 “你从哪里弄来的?” “当然是医院?依依说要回摩洛哥,我就赶过来为她送行,不料却看到她在住院,她的解释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当時就信了,在她走了之后才意识到她住的是妇科病房……” 听了这番话,阳玺却很不以为然。 就在刚才,他差点被一个女人给骗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女人。 因为在他看来,卡米拉远比艾唯儿要聪明,智慧得多? 阳玺面如寒霜地递过另外一张纸,神情不屑地开口道:“我这里也有一份诊断书,这个女人也说怀了我的孩子。” 明敬勋接过来看也不看就直接撕掉,大手一扬,任身后白花翻飞…… 他几近气绝地指着阳玺,太阳血和脖子上的青筋毕现,牙齿也咬得格格作响。(.好看的小说) 好不容易,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说:“阳玺,你可以对依依始乱终弃,可以不认这个孩子,但是,你这样诋毁她,只会让我看不起你,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个畜生?你连禽兽都不如?” 阳玺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如果不是看在死去的于柔份上,我会让你客死台北?” “那你就快点动手,否则我马上就要去赶最近的那趟航班飞往摩洛哥了。” 一抹轻蔑的讥笑劈头盖脸地掷向对方,明敬勋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去。 ---优雅的分割线--- 粉色系的闺房里。 雪莉对一旁的女仆挥了挥手,待她们关门离开后端起那碗氤氲着热雾的红枣汤,递过来一脸宠爱地说:“来,亲爱的,把这碗补血汤喝了。” 身穿睡衣的卡米拉坐直身体警惕地问:“姑姑,你——” “我都知道了,是沙迪告诉我的,你别怪他。” 柳眉轻轻地蹙起,很快又坦然地松开,卡米拉抱着放任的心理重新倒回椅子里,脸上的表情落寞而哀伤。 “拉拉,在这个家,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没有必要因为怕我和你姑父担心而强颜欢笑,这样我们会更加心疼的。” “那好,以后的每一餐饭我都要在自己的房间里吃。” 雪莉一愣,没想到卡米拉果然开口跟自己提要求,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她没有再像前几天那么勉强自己了。 “可以,但是你要允许我随時过来看你。”t7sh。 卡米拉点了点头,却在转开脸的那一刻红了眼眶,仅仅是因为姑姑一句贴心的话而已。 “今天,我需要你帮我做两件事。第一件,把这碗汤趁热喝了;第二件,诚实地告诉我,你希望我,你姑父和奈吉为你做点什么。”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却在咽下一口唾沫的時候发现喉头已经发紧的卡米拉拼命忍住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水,她不可以哭,一哭就代表自己输得彻底。 只不过是从一段五年前就已经放弃的感情中再次净身出户,又何惧之有? 她是卡米拉?摩洛哥皇宫里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卡米拉? “我需要的是你们永远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阳玺这个人。” 话音刚落,卡米拉主动拿起碗一饮而尽,脸上有着饮下孟婆汤時的决绝。 如果,这真的是一碗孟婆汤,那该有多好? 晚上,苏姗送来几样热腾腾的佳肴,精美而丰盛。 卡米拉放下手中的书,眼皮也不抬一下地说:“放下,我晚一点再吃。” “小姐,皇后吩咐我要看着你吃完了才可以出去。” 想起中午才把那两个小女仆给赶走,卡米拉如法炮制地威胁着:“我不吃?要是你敢告诉姑姑,我就叫她开除你?” “皇后已经说了,无论你怎么威胁我,哪怕是要杀了我,她都会保护我的。所以,小姐,你还是吃一点。” 好不容易才成功扮演一次恶人,岂料对方竟然比自己还理直气壮,卡米拉委屈地扔掉手中的书,趴在床上哭得好不凄惨。 苏姗也并无炫耀之意,本意只是想要断了对方不肯吃饭的念头,不料弄巧成拙,差点就罪大恶极了。 她连忙走上来拍着卡米拉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小姐,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见对方哭得连头也不抬,苏姗顿時急了,虽有雪莉为自己撑腰,但是如果真的饿坏了卡米拉,她可是会心疼死的。 谁叫这五六年以来自己都把她当成是女儿一样地疼呢。 “小姐,你要是真的生气了的话那我就跪下向你陪罪。” 原本哭得伤心的卡米拉顿時想要抓狂,这几天以来,每个人都在上演苦肉计,几乎都快要把她逼疯了? 吃饭吃饭?她偏不吃? 卡米拉跳下床,端起托盘直接塞到苏姗的怀里,不管碗倒了,筷子掉了,汤水也洒了一地,她粗鲁地推搡着对方,直到苏姗倒退着出了门口,她才“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小姐?小姐——” 心急如焚的苏姗在门口边拍门边叫唤了几分钟,里面依然静悄悄的,生怕卡米拉会出事的她连忙向雪莉报告去了。 听了苏姗的报告,这几天一直在担心母亲的奈吉主动请缨道:“我去看看她。” 正在头疼不已的雪莉如同看到神兵天降,她惊喜的拉过那枚小小的身子,蹲下来细心地叮咛着:“奈吉,记得千万不要惹你妈妈生气,无论她说什么你都要说好,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了吗?” 苏是对来。“要是她叫我滚呢?” 现场所有人顿時石化,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见没有人回答,奈吉又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了,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就滚几下,等她看不见了再走回来,这就叫阳奉阴违,对?” 不肯吃饭 “笃笃笃——” 房间里立即响起不耐烦的声音:“我—不—吃?” “妈妈,是我。” 听到儿子中气十足的回答,卡米拉抹了一把眼泪,下床的時候特意照了一下镜子,发现里面的人满脸通红,简直就像是一个怪物。 一个失恋的怪物…… 门被打开一条小小的缝,刚好够奈吉进来,并且很快又再次关上了。 “妈妈,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说你睡着了呢。” 儿子无厘头的说话方式确实取悦了卡米拉,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很快又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气息幽幽地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向你请教一下怎么样才可以不吃饭又不会挨骂。” 卡米拉直直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在儿子面前她百无禁忌,完全不需要伪装。 这也是她为什么肯见奈吉的原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相比于母亲双腿微张的不淑女行为,奈吉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显得成熟多了。 他翘起二郎腿,表面苦恼,实则自豪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在跟小屁孩玩的時候经常会把他们的零食统统赢光,有時候吃得多了回到家就不想吃饭,你说我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比较好呢?” “儿子,不许你老是吃零食,会腐蚀牙齿不说,而且你会长不高的。[]” “就知道说我,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一天到晚不肯吃饭,明明是生过孩子的人,身材还比不上刚刚十七岁的艾丝,人家那叫前凸后翘,你的叫前后一样。” 自从回国后,发生在卡米拉身上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脾气变得暴躁,每天不是在掉眼泪就是在发火当中度过,连雪莉都有点怕她了。 失恋,果然是一场毁灭姓的打击? 此刻的她完全不理会儿子为了引出这个话题而暗自准备了多长時间,跳起来一把拎起他的后领,快走几步直接扔到了门外。 “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母亲像头喷火龙似的骇人,但却吓不倒奈吉,他伸手阻挡对方关门的动作,仰起小脸一本正经地说:“妈妈,我宁愿惹你生气也不想看到你伤心。” 卡米拉的手顿時停在半空中,她震惊地望向儿子,发现他跟那个害自己变得失控的男人几乎一模一样。 曾经以为,儿子跟他只有大小的区别,没有品质的分别,现在看来,儿子比他强多了? 起码,他还知道替自己的老爸赎罪。(.) “对不起,儿子?”卡米拉诚恳地道歉,把奈吉完全当成一个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成年人。 “无所谓啦,反正我经常惹你生气。” 奈吉一脸的不在意,却在母亲的手快要抚上他右脸的時候微微躲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有些害怕。 卡米拉蹲下身体,将儿子一把搂在怀里,眼眶里涌出大滴大滴的泪水。 “奈吉,妈妈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伤心过,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打你的,你不要怕妈妈,好不好?” 人小鬼大的奈吉摇了摇头,咬着下唇的动作看起来心情也受到了母亲的影响,他像个小大人似的沉默了。 他突然小声地回答道:“不是怕,是担心,其实我现在好想长大,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可是等你长大,妈妈就老了。” “那我到時候就叫你老妈,作为报复,你也可以叫我老子。你知道的,在中国,老子就是老儿子的意思。” 卡米拉顿時破涕为笑,又哭又笑的她不自觉地收紧手臂,把奈吉圈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种稍有好转的局面只持续了一个晚上,从第二天开始,卡米拉又开始茶饭不思,整日以泪洗面。 雪莉刚从外面回来,听说卡米拉又不肯吃饭后立即赶过来看望。 为了掩饰自己的真正目的,她不得不先从别的话题开始切入:“拉拉,刚才我在外面买东西,原本想打电话问你需要什么,发现你的手机关机了。” 卡米拉这才想起回家半个月以来,两部手机一直都是处于关机状态。 是不是只要做到不看也不听,忘记那个人的速度就可以更快一些? 她突然开口道:“姑姑,你帮我换一个新号码。” 自从回来后,卡米拉的要求不少,雪莉几乎无一例外地答应了,只要能够让对方好受一些,哪怕想要天上的星星,她都会想办法把它摘下来。 即使对方想要自己的命,雪莉也会毫不犹豫地给? 在出门吩咐仆人照办之前,她回过头来不无关心地说:“拉拉,你吃点饭,吃多吃少都无所谓,至少,不要让我们太担心会失去你。” 雪莉越是这样委曲求全,卡米拉的心里就越难受。 她就像是一只跌入沼泽的梅花鹿,明知不应该连累任何人,但她自然而然地难受,恐慌,她没有办法甩掉这种随時可以吞噬自己的绝望。 她只是觉得悲伤而已…… 已经走到门口的雪莉听到卡米拉哽咽着开口:“叫苏姗给我送饭过来。”莉拉要起。 雪莉有种雨过天晴的感觉。 谢天谢地? 苏姗特意吩咐厨师做了卡米拉最爱吃的三菜一汤,送到房间里后期待着她能够一扫而光。 卡米拉没有动手拿筷子,而是抬起红肿的泪眼有气无力地问:“之前被我骂走的那两个仆人呢?” “她们——她——”这个问题让苏姗猝不及防,她顿時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我想听实话。” 不轻不重的语气透露出一种威严,此刻的卡米拉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和,而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宫贵族,高傲而冷硬。 苏姗把心一横,坦白道:“她们没有被辞退,而是被派到客房部了。”t7sh。 “马上把她们叫过来。” 见对方愣住了完全没有反应,卡米拉抬高音量不耐烦地催促:“快去呀?” 当天,即有喜讯传出。 卡米拉开始吃饭了,刚开始的時候只是小半份,半份,后来是大半份,最后,她顿顿不落地全部吃完了。 奇怪的是,她还是在惊人地消瘦下去。 百思不解的雪莉亲自端着饭菜去看望侄女。 消瘦原因 “拉拉——” 正在晒太阳的卡米拉一动不动地躺卧在软椅上,整个人枯瘦得就像是方便面里的脱水蔬菜,一捏就碎。 雪莉以为她在闭目养神,特意放柔声音又唤了一声:“拉拉——” 还是没有反应。 莫非她睡着了? 走近一看,只见她那红肿的眼眶里在不停地往外面冒着泪水,瘦削的鼻翼也在微微翕合着,仔细一听还可以听到轻微的抽泣声。 被吓了一跳的雪莉连忙放下手中的托盘,走上来说:“亲爱的,你又哭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和覆在膝盖上的玉手将正在伤心的卡米拉吓了个半死,她下意识地弹跳起来,跌回软椅后又愣愣地看着雪莉,好像不认识对方似的。 “你是——” 雪莉只当她是一時被吓坏了,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拿出手帕帮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卡米拉用力地摇了摇混沌的头脑,肿成一条缝的眼睛迟疑地看着对方,她接过雪莉的手帕,擦过之后随手一扔,很快又闭上眼睛躺回椅子里。 这下子雪莉被吓坏了? 她着急地摇着侄女的胳膊说:“拉拉?拉拉,你怎么了?” 卡米拉像是刚刚睡醒一样迷糊地笑了笑,随即礼貌地打招呼:“姑姑,你来了?” 如果不是抓着椅子的扶手,雪莉几乎要当场跌坐在地上,侄女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的反应如此缓慢,智商和情商好像突然下降了很多似的? “我给你送饭过来。(.好看的小说)” 天知道?这短短的一句话几乎耗光了雪莉所有的精气神,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比玻璃还脆弱不知道多少倍的侄女。 卡米拉皱起无心妆容的小脸,素颜的她堪比一尊瓷娃娃,苍白而了无生气,看得出来她在犹豫。 很快,她又意外地答应了:“好,我现在就吃。” 一颗高高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不料却在下一秒被吓得差点从喉咙里蹦跳而出。 “咦?你的手帕怎么掉在这里?” 雪莉暗中把那两个女仆找来,自从卡米拉愿意吃饭后就一直是她们在服侍,她想知道侄女的真实情况。 “小姐她真的每天都吃饭吗?” 其中一位女仆低着头小声地回答:“是,她每天都吃三顿,只是饭量時大時小。” “她吃饭的時候你们都在场吗?” 手在心女。“我们两个都在,等她吃完之后才出来的。” 根据女仆的描述,雪莉完全找不出任何的破绽,而且她自己也亲自去看过了,卡米拉除了吃得少一些之外,基本上还算正常。 但她的消瘦仅仅是因为心里的苦么? 雪莉也曾经怀疑过两个女仆的话,她命人偷偷地检查从卡米拉房间里送出来的垃圾,里面并没有任何的饭菜,证明它们肯定被吃光了。 如此看来,事情似乎另有原因。 然而,真相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雪莉在侄女的房间门口正好看到女仆端着托盘出来,她特意扫了一眼,上面的碗果然都是空的。 很快,她又警惕地指着托盘里的两副碗筷,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事情败露,两个女仆立即跪下说出了实情:“其实最近小姐很少吃饭,都是我们在帮她吃。” “你们——居然敢做这种事?” 其中一个胆大一些的女仆连忙解释道:“是小姐逼我们这样做的,她说如果不从的话就会亲自把我们赶出皇宫。” “拉拉上次也说过要开除你们,我只是把你们调走而已,就算她真的要把你们赶走,我自然会有办法再把你们请回来。但是你们这样不爱惜她,甚至还帮着她折磨自己,皇宫里已经容不下你们了,马上给我滚?” 一向端庄贤淑的皇后当场发起了脾气,两个女仆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雪莉还想继续责骂,突然听到苏姗惶恐的声音在叫:“皇后?皇后?不好了……” “什么事?是不是拉拉她——” “是啊?小姐她晕过去了?” 雪莉惊得差点肝胆俱裂,在冲过去看望侄女之前,她冷冷地瞥了那两个女仆一眼,吩咐苏姗道:“马上把这两个人赶出皇宫,以后永不录用?” 在卡米拉的闺房里,上了点年纪的大胡子医生听了一下病人的心跳,捏起眼皮飞快地扫了一眼,摇着头不安地说:“心跳很慢,生命体征也很弱,得马上送到医院里抢救。” 听了这句话,雪莉当场晕了过去。 严重贫血,神经衰弱,这是医生给出的结论。 雪莉哭倒在丈夫的怀里,她难过地抚着额头,几次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胡鲁德见她的情绪太过激动,连忙安慰她先冷静下来。 “拉拉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你不要担心。” “我怎么能够不担心?如果不是我起了疑心想要去偷看拉拉是怎么吃饭的,根本就不会发现原来是仆人在替她吃。拉拉现在的体重只有四十一公斤,医生说她的内脏都已经饿出毛病来了,即使捡回一条命也要经过很长一段時间才能恢复。” 后悔莫及的胡鲁德也懊恼地说:“都怪我最近太忙了,没有時间关心她。” “不?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姑姑当得太失职了……” 经过此次遭遇,整个皇宫都如临大敌,不仅有新的仆人二十四小時守着卡米拉,就连雪莉也衣不解带地日夜陪伴着。t7sh。 埃米尔和海娜也特地从香港赶回来看望表姐。 “既然表姐是因为失恋而差点儿丢了姓命,我看解铃还需系铃人,得先找到阳玺才行。” 胡鲁德看向儿子,严肃地问:“你想要干什么?” “问问他有没有复合的可能。” 海娜当场提出了反对:“不可能?表姐已经说过永远都不想再提起阳玺这个人了。” “说归说,并不代表她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她表面上是离开阳玺了,回来这么久还不是每天都想着他?如果能够放得下她就不会差点儿把自己饿死了。” 雪莉不客气地瞪了儿子一眼,现在的她最忌讳听到什么死不死的,埃米尔连忙知错地低下了头。 无关爱情 胡鲁德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确实可行,他一锤定音地说:“好,我们先去试探一下拉拉的反应,如果不是太反对的话我们就马上找阳玺来问一问。[]” 意见被采纳的埃米尔还来不及高兴,父亲的下一句话顿時让他垮下了脸:“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完成。” “为什么是我?妈妈和海娜跟表姐那么熟,交流起来应该更加方便。” “连一个失恋的人你都不敢面对,以后怎么对付那些唇枪舌剑的政客?何况她还是你的表姐。” 父亲说得理直气壮,埃米尔的心里却忐忑不已,坦白地说他当然愿意啦,只是怕做不好弄巧成拙罢了。 一家四口浩浩荡荡地来到卡米拉的闺房,大家围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关心着,询问着,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眼看時间差不多了,雪莉冲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被赶鸭子上架的埃米尔紧张地清了清嗓子,有些讨好地开口道:“表姐,你不好受,阳玺现在肯定也很难过,你们相当于扯平了。” “埃米尔,别胡说。”雪莉在旁边照计划地配合着。 “本来就是嘛?我听说阳玺最近好像失踪了,人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他,壹集团的大小事务也全部都交给秘书来打理。” 卡米拉低着头,忍着眼泪一言不发。(.好看的小说) “我还听说他们公司原本有一个项目打算请一位本地的女明星代言,现在项目已经停了,那个女明星也突然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人似的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你说怪不怪?” 一直在察言观色的胡鲁德也故意嗔怪着说:“儿子,你太八卦了?” “我以为表姐会——” 注意到侄女瞬间又是泪眼朦胧,雪莉连忙在暗地里拉了儿子一把,示意对方赶紧停下来。 她像是天底下最温柔的母亲一样把卡米拉搂在怀里,任凭她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只是拼命地使眼色让其他人先出去。 同为女人,她又怎么会不了解侄女心里的苦?t7sh。 然我人来。“乖,不要哭了,再哭下去眼睛就要坏了,都说身体发肤,授之父母——” 突然的停顿并没有引起卡米拉的注意,她只是拼命发泄着心头的委屈和绝望,仿佛只有流泪才能让她暂時忘却心头被挖空的疼痛。 “呜呜呜——” 一道突如其来的哭声细细地响起,货真价实地敲击着卡米拉的耳膜。 “拉拉,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该怎么跟已经在天国的哥哥交待?当年他和嫂子为了我们一家连命都不顾了,我却连他们唯一的孩子都照顾不好,你说我将来怎么有脸去见他们和爸妈?” 雪莉哭得快要断气,甚至还一度说不出话来。 卡米拉驼着背,躬着腰地呆坐着,心如死灰的她开始想念记忆中几乎不曾存在过的父母。 他们的离去可谓壮烈,而自己今生数次与死神擦肩,竟然多与爱情有关。 父母为国英勇捐躯,女儿却因情自了残生,这是多么强烈的对比,甚至——讽刺? “拉拉,姑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要想想你爸妈和奈吉,想想我们这个萨尔玛家族,身为其中的一份子,我们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够对得起这个尊贵的姓氏。” 雪莉半抱半拉地把卡米拉带到桌子前,端起盘子拨了一些菜进碗里,递给卡米拉的時候突然严肃无比。 “我现在不是在求你吃饭,而是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你身上流着谁家的血。” 卡米拉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如同磐石一样沉重的碗筷,任凭滚烫的泪水汹涌地扑向碗内,消融在喷香的饭菜里。 ---优雅的分割线--- 一个月后。 刚从外面购物回来的卡米拉放下手中的袋子,拿出雪莉最爱的零食递给对方道:“我给你带了两包,保证可以让你吃个够。” “不行?你姑父——” 当看到卡米拉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试毒器時,雪莉顿時眉笑眼开,这下子偷吃零食又不用担心保镖会向老公告密了。 经过一个月养猪式的喂养,侄女的精神状态得到很好的恢复,身体也稍稍长胖了一些。 她甚至开始在皇宫里接待朋友,偶尔还会像今天一样出门去逛街买东西。 和姑姑一起享受过美味的零食之后,卡米拉没有任何征兆地提出想去旅行。 雪莉一边擦手一边惊讶地问:“你想去哪里?去多长時间?” “我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走遍世界。” 为了宽姑姑的心,卡米拉又进一步解释道:“我不是真的要走遍全世界,而是放任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至于時间么,最快一两个月,最长半年。” “半年?那可不行,你姑父不会答应的。” “姑姑,我想暂時换一个环境,每天走不同的路,见不同的人,我可能会更快乐,也可能会更难过,但是那些新鲜的经历会清楚地告诉我:我还活着。” 雪莉很不以为然:“你现在就活着。” “这不一样,我不想每天拼命地抵抗对阳玺的思念,我希望每当自己不小心想起他,都能够微笑,能够在心里默默祝福他快乐,甚至能够大胆地告诉奈吉关于他父亲的一切,我要的,是完全翻过阳玺这一页。” 雪莉长時间地沉默,最后,她还是同意地点了点头。 二零零九年的初夏,卡米拉带着沙迪等六名保镖,开始了她漫漫的世界之旅。 印度。 她特意换上一套素色衣服前往泰姬陵瞻仰那个旷世女子,在导游示意之前,她早早地脱鞋,丝毫不顾脚下的炽热缓步前行,想像着,自己在重复阿姬曼·芭奴的凄美人生路。 美国。 在拉斯维加斯,她豪爽地把所有的现金都输光,然后默默地坚持步行十二公里回到酒店;在尼亚加拉大瀑布前,她喊出心头所有思念和责骂,离开的時候又指着脸上的水珠对沙迪说是瀑布打湿的。 欧洲小镇。 她在街头乐队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在酒里和初识的男子暢怀豪饮,等一大帮人为她这个来自东方的漂亮小妞大打出手的時候却在沙迪的背上呼呼大睡。 热带雨林。 一条有她大半个身子那么粗的蟒蛇生气地吐着毒信子,她用中文,阿拉伯语,英语,法语,西班牙语等等所有会说的语言念了一遍又一遍的“我爱你”,那个粗鲁的大家伙终于红着脸羞涩地落荒而逃,她却被吓得发了足足一个礼拜的高烧。 ………… 最后一站,柬埔寨。 在幽静的达普伦寺,她虔诚地下跪,愿神灵保佑家人安康,还有那个伤她最深的人,一定要幸福。 如果实现这个愿望需要付出代价,她愿把自己的灵魂卖给魔鬼,来换取对其生命的救赎。 她甘愿为阳玺失去一切。 包括阳玺。 而这一切,与爱情无关…… 慈善晚会 二零一零年四月,福罗汶慈善晚会。 作为善款的受赠方,摩洛哥青少年基金会特意派了专门负责教育部的业务代表卡米拉·萨尔玛出席。 金碧辉煌的酒店里,身着华衣的贵人们礼貌地寒暄着,闲聊着,服务生端起昂贵的酒水和精美的点心穿梭其中,好一副奢华聚会的派头? 晚会尚未开始,早到的卡米拉端了一杯红酒亭亭玉立于角落。 旁边走过一对年轻的男女。 男士感慨地开口:“我听说他们公司都是亏损的,成立快一年了居然连一笔生意也没有谈成。” 女士则是在惊叹:“我也听说了,而且他们竟然还有钱举办这样的慈善晚会,真是稀奇……”拍会然男。 卡米拉不着痕迹地抬了抬画得精致的柳眉,嘴角上挂着隐藏的笑意。 所谓商人,每一分钱都会花在刀刃上,人家一年没有做成一笔生意,说不定就是想在今天的晚会上一举成名,谈一笔可以够十年开销的大生意。 利用慈善来做广告的事情她见得多了? “拉拉姐,晚会就要开始了,我们进去。” 助理莫农在身后轻声提醒,卡米拉优雅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踩着高跟鞋款款而入。 自从在姑父的安排下进入这家基金会工作以来,类似的晚会卡米拉参加了不下十次。 作为活动的主办方,有人在例行讲话的時候大篇幅地鼓吹公司的现状和前景,就差没有在标点符号那里也印上公司的logo,也有人说着说着就声泪俱下,恨不能为慈善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愤青模样。 她今晚即将要见到的这一位主办方代表,显然不在以上两种之内。 那是一个在中东和非洲人当中显得特别高大的男人,他有着欧洲人那种即使是穿着便宜t恤也会显得霸气外露的体格,纯东方的面孔眉目隐忍,鼻翼,脸颊,薄唇,每一处起伏,每一根线条都棱角有致,界限分明。 所谓五官立体,正是如此。 台下,卡米拉看他看得愣了神,台上,男人投过来的目光放肆而炽热,像是有把火在熊熊地燃烧。 “晚上好?首先感谢各位的到来,今天能够在这里举办这场慈善拍卖晚会……” 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字正腔圆。 “为了表示对慈善事业的大力支持,本人也捐出了一件物品来进行拍卖,它就是今天的一号善物。” 男人突然扭过头问旁边的主持人:“我可以亲自解释这件善物的来源吗?毕竟它曾经是我的‘旧情人’,我想把它说得天花乱坠,倾国倾城,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台下有人窃窃私语,主持人更是当场笑出声来,表示同意。 那道赤裸裸的目光再次划破紧窒的空气扑面而来,在引起其它人注意之前又不着痕迹地收回去,留下卡米拉的小脸在不断地滚烫,发烧。 “大家请看?” 主持人一摁按钮,一号善物徐徐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竟然是一串洁白璀璨的珍珠项链? “请大家看清楚这上面的珍珠,圆润,曲线玲珑,看起来就像是皇宫里养尊处优的公主或者贵族小姐。她们出身高贵,比如说住在一只特别巨大的蚌肉里,举止优雅,就好比后天得到了极好的充盈,塑造,而且还貌美如花,我唯一能够想到的,最谦虚的说法是,怪只怪当初掉进去的那颗沙子也实在是太正了。” 略显轻浮的字眼,配合男人邪气的解说,如果不是眼见为实,大部分人恐怕都会以为他今天要拍卖的是一个—— 绝世大美女? 男人微微扯起嘴角,玩世不恭的样子如同高不可攀的君王,俯视着台下膜拜的子民。 他继续道:“这是我七年前送给前女友的,那時候她诚惶诚恐,说太贵重了;后来,她摇身一变,飞上枝头当起了凤凰,这条项链当然也就看不上了。所以,我决定把它拿出来拍卖,像她当初抛弃我一样地抛弃它?” 卡米拉扭开了视线,为男人那带着强烈仇恨色彩的话。t7sh。 注意到气氛突然有些紧绷,主持人恰如其分地说起了开场白:“好,现在开始竞价,底价是五十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万。” “等一下?” 在宾客们奇怪的目光中,男人又似笑非笑地开口了:“为了证明这确实是我弃如敝履的一件东西,我决定让这条项链最多只能接受十次竞价,请大家务必珍惜手中的机会。”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强行修改拍卖规则的行为让所有人为之一震,大家被他掌控全场的气势惊得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主持人同样冷汗涔涔。 早知道主办方会如此考验自己的应变能力,他不该不惜给同事下泄药以争取今天这个机会,看来钱确实不好挣啊? “好,我们尊重raymond先生的决定,请大家开始竞价。” 现场的人窃窃私语起来,原本打算竞拍的人也在交头接耳,没有人敢轻易用掉这十分之一的机会。 “一百万?” 再次沸腾的大厅里,卡米拉看向那个举牌的黑衣男子,熟悉的面孔让她瞠目结舌。 “两百万?” “三百万?” 卡米拉再也忍不住,她冲黑衣男子轻轻地摇了头,示意他不要再出价了。 “五百万?” “一千万?” 话音刚落,现场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家都在为这串看似普通的项链被拍到如此高价而紧张不已。 气氛瞬间进入白热化。 卡米拉也跟着起立,悄悄地向黑衣男子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眉眼之间带着忧虑,又像是在恳求。 男人居高临下,卡米拉和他人的互动全然落入他寒意逼人的眸子,里面精光一闪,看来“猎物”终于开始不耐烦了。 他突然凉凉地提醒:“这只是今天的一号宝物,后面还有更多更值钱的东西,两位老板不必如此看得起在下,否则高超来得太早,女人会不乐意的。” 台下顿時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窃笑声。 有权选择 这个叫raymond的男人如同打开了一个闸门,彻底摒弃了以往慈善拍卖会沉稳,严肃的氛围,把它变成了一个脱口秀现场。 如果是在以前,卡米拉可能会当场脑? 这个男人以为是在自己家么? 一直在跟黑衣男子竞拍的是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是个本地“土著”。 不管别人是否能够看出,卡米拉一眼就知道对方是台上男人的人。 只见他不为所动地继续加价:“两千万?” “三千万?”次米这下。 “五千万?” 全场屏息…… 大家被这个天价吓得几乎腿软,而两位当事人则头一次互相对视了一眼,电光火石之间,都有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他们看起来,都志在必得? 黑衣男子在犹豫,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次出价,无论自己出多少,对方只要在上面加上五万,项链就会是人家的了。 到底,自己应该出一个什么样的价钱,对方才会知难而退? 空气紧张得让人发狂,所有人都像是罐头里的沙丁鱼,期待着能够尽快被救赎——但又分明,舍不得让这空前绝后的一幕早早结束。 “五千万?还有没有比这个价钱更高的?” 主持人的话像是一道催命符,生生地拉扯着两人本已紧绷的神经。 卡米拉的心几乎快要从喉咙里蹦跳而出,她拼命地思考着对策,台上那如同是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再次扫过来,落在她的小脸上纹丝不动,完全不顾其他人会看到。 男人若有若无地浅笑,扯动的嘴角使得其松开了紧抿的薄唇,卡米拉看到他缓缓地开口,对自己“说”了三个字的唇语。 她惊恐地闭上双眼…… “一亿?” 几乎同時,两道声音追随而至:“两亿?” 主持人有些心虚地讪笑:“raymond先生,按照规矩,您是不可以竞拍的。”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搞这场拍卖活动就是为了改善贫困地区的教育条件,善心应该高于规矩,不是吗?” 言语掷地有声,余音绕梁,让靠嘴巴混饭吃的主持人竟然无言以对。 半晌,他才小声地提出建议:“即便如此,这最后一次出价金额相同,还得重新再叫一次。” “我可以说句话吗? 面对出来解围的卡米拉,主持人像是见了亲妈似的恨不得给她下跪请安,他连忙作了个请的手势。 男人的脸色微微一凛,看似镇定。[] 迎着台下数百人惊奇的目光,卡米拉不客气地抢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声音同样铿锵有力:“我是青少年基金会的业务代表卡米拉,说白一点就是今晚来收钱的人,既然两位出价相同,我想我有权利选择接受谁的钱。”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微笑着向黑衣男子伸出了手:“谢谢您的善心?” 寂静的走廊。 黑衣男子递上手中的锦盒,卡米拉一动不动,半晌之后才摇摇头说:“厄巴努,我叫你不要竞拍的。” “但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我,不是吗?” 卡米拉顿時哑口无言。 厄巴努打开盒子,当着她的面正要下跪,眼尖的卡米拉连忙双手用力想要扶起,他已经先自己一步单膝着地。 “厄巴努,求求你?不要说?” 心知肚明的厄巴努望向卡米拉,黝黑的脸上有着浅浅的苦涩,他温柔地开口道:“你放心,我不是要向你求婚。” 一抹释然的微笑绽放在卡米拉精美的小脸上。 对方又继续情深款款地说:“如果你不是特别讨厌我的话,请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卡米拉当场后退了半步,为眼前这个意外出现的男人,此刻的他离自己不过数米,玩味的眼眸淡淡地看过来,冷洌而又危险。 “卡米拉,卡米拉——” 惊醒过来的卡米拉抬了抬水眸,走廊上除了自己和厄巴努之外空无一人。 他竟然来无影,去无踪地不见了? 车子“吱”的一声停下,正在闭目养神的卡米拉狐疑地问:“怎么了?” 沙迪略显紧绷的声音迅速地响起:“小姐,有人将我们拦下来了。” 果然,在车头的正前方,两辆黑色的车子左右夹击,正好挡住了卡米拉回家的路,她冷静地扫过两位司机的脸,完全不认识。 身后,突然亮起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强光。 一辆顶级跑车减慢速度停在卡米拉的右边,沙迪有些多余地提醒:“是阳先生。” 亦即是福罗汶公司的总经理,今晚在舞台上玩得风生水起的男人? “不许开门?不许说话?” 在接下来的時间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卡米拉一概不知,她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直到,有人敲她旁边的玻璃。 她抬头,车窗外有一枚手机正在亮着,上面有一串中文:下次再见到你,我发誓不会让你再逃掉?t7sh。 门开了。 卡米拉优雅地伸出一条美腿,抬起的右手恰如其分地落入阳玺温暖的大掌里,他微微抬高,并不吻,只是闭上眼睛享受地闻了闻,神情沉醉…… “晚上好,raymond先生。” 一声浅浅的,滚动喉结的声音刚好送进卡米拉的耳膜,根据前后长达一年的,与“狼”共枕的经验,她知道—— 他饿之极? 饥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竟然还能保持如此淡定的风度,此刻的阳玺彬彬有礼地回应:“你好,卡米拉小姐。”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卡米拉如同公主一般款款上了对方的车。 车门关起,突然变了脸色的阳玺摁下一个按钮,车头缓缓降下一个隔板,彻底阻挡了外面探究的目光。 他扑过来,像一头发疯的狼。 熟练地摘下卡米拉后腰上的警报器之后,阳玺一手搂过对方纤细的美颈,另一手揽住那盈盈不禁一折的柳腰狠狠地往自己怀里送,力道之大,恨不能将其生生揉碎? 狂野的吻,四处点火的狼爪,娇小的人儿柔弱得如同初生的羔羊…… 名贵的跑车开始剧烈地震动,沙迪等人连忙移开了视线。 肮脏身体 “卡米拉小姐,总经理已经在等您了。” 刚刚走进这幢气派的大楼,前台小姐就立即迎上来恭敬地问候,卡米拉不惊反笑,看来那个男人又开始玩跟踪自己的游戏了。 出了电梯,依然有人讨好地带路。 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卡米拉阻止了对方想要通报的动作,食指放在嘴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 回答阳玺的,是一连串的“笃笃笃——”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门开了。 卡米拉明亮的笑脸绽放如花,伴随着一句轻快的“谢谢”,她不由分说地带头闯入。 被当作门童的阳玺微微变了脸色,注意到对方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同事,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不着痕迹地寒暄过后,卡米拉坐在阳玺对面的沙发上,语气温和而诚恳:“非常感谢raymond先生的努力,这是我们基金会迄今为止收到善款最多的一次。”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一些过来说谢谢?” 对方的一个“你”字彻底把卡米拉旁边的一男一女当成了空气。 她一脸的若无其事,语气平淡地解释:“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工作缠身,一直未能抽得出時间来,raymond先生应该不会生气了?” “当然没有,不知道卡米拉小姐今天过来找我还有其它什么事吗?” 笑靥缓缓凝固…… “我准备好了。” 两位助理面面相觑,自从一进门以来他们就感到自己完全是多余的,不仅如此,这两人讲的话他们根本就听不懂。 以我要上。阳玺颀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滴滴”声,像是猎人在追逐猎物的脚步。 “两位,麻烦你们到外面稍等片刻,我跟raymond先生还有点事情要谈。” 办公室里很快只剩下阳玺和卡米拉两个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准备好了,为什么还带了人过来?还是,你想利用他们帮你宣传一下我跟你的关系?” “人已经在你面前,如果一分钟之内没有任何动静的话,我当你自动放弃。” 对方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耐烦,阳玺笑得自信,他起身拍了一下身后的墙壁,一扇完全被隐藏的门缓缓开启,里面是一间内室。 卡米拉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狡兔三窟。 柔若无骨的身子被抛向中间的那张大床,高高弹起后连同覆在上面的高大身躯一起跌落,被压得动弹不得。t7sh。 “拉拉,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无论对方说什么,卡米拉完全不为所动,甚至当他的狼爪袭上胸前的,她也只是咬着下唇别开了视线,依然一言不发。 又是一道响亮的咽唾沫的声音。 猴急的阳玺迅速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关键部位的挺立诉说着四百余个日夜以来的饥渴,它叫嚣着想要扑向眼前的饕餮大餐。 柔软的布料被粗鲁地扒下,当阳玺看到上面的“东西”時,他顿時变了脸色。 甚至,几乎要把鼻子给气歪了? “你是故意的?”咆哮的语气听得出来这是感叹句而不是疑问句。 面对快要抓狂的男人,卡米拉笑得像是达芬其笔下的传奇女子。 很快,她的淡定彻底激怒了阳玺,他跳下床拿出一枚安全套,撕开后迅速地戴好,重新跪在对方大腿两侧時的表情残忍而阴冷。 他重重地压下,虎腰一沉…… 卡米拉绷紧了全身的每一处神经,等待着那抹疼痛的光临,可是好大一会儿过去了,除了耳边急促的粗喘声,一切都相安无事。 “为什么不要我?” 翻身下床的阳玺扭开头不敢看那副洁白的娇躯,生怕自己会反悔再次扑过去。 “滚?” 拼命压下心头不断翻滚着的狂喜,卡米拉冷冷地提醒:“机会只此一次。” “你以为我不敢吗?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心疼你吗?卡米拉,就算你痛死我在我面前我的眼睛也不会眨半下,我只不过不想碰你那肮脏的身体罢了。” 最后几个字让卡米拉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她默默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一穿上。 在开门离去之前,她转过身望向那个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男人。 “一个礼拜后,答金冲沙场。如果我输了,我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如果你输了,永远不许再踏进摩洛哥半步?” ---优雅的分割线--- 拉巴特市郊东侧,答金冲沙场。 一身长衣长裤的卡米拉在太阳镜的掩护下让人几乎无法看清她的长相,全黑的装扮更是凭添了几分沙场女将军的英姿。 身穿运动服的阳玺看起来更加高大威猛,雄壮的胸肌在薄薄的棉质t恤下突显着无法估量的蛮力,成块状的肱二头肌曲线饱满,坚硬得好像是打磨出来的。 一年的時间,大家都变了许多。 “你想怎么比?” “这里有两辆车,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抽签决定谁用哪一辆,一路上谁故意撞对方的车就算输,其他条件一律不限制。” 所谓冲沙比赛,是中东和非洲等沙漠国家盛行的体育竞技项目,参赛者只需要驾驶汽车,在规定的线路内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终点就算胜利。 至于躲开隐藏在沙子下的暗窝,爬坡,转弯,则完全看个人对车子的掌控和现场的应变能力。 望着一脸平静,眼神里却表现强烈自信的卡米拉,阳玺同样波澜不惊,这一年以来自己可没少花時间在上面,他找不到输的理由。 “还是你来抽。” “不,我是主,你是客。” 这句话表明了对方承让自己的态度,而且无形中又暗含了东道主的优势,阳玺不是傻子,他听出来了。 他闷哼一声:“女士优先。” “我坚持让你先抽,就当是——感谢你上次没有要我。” 这个小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很快就消失在冷漠的娇颜里,阳玺清楚地捕捉到了,心里顿時红旗飘飘。 他抬手拈起一张纸条,面向着对方缓缓打开,自己却看也不看一眼。 卡米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向左边那辆绿色的车。 冲沙比赛 阳玺的声音在身后追了过来:“如果你输了——” “停?我不想听,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就算万一我输了,我也想在比赛之后再听到后果。” “那好。亲爱的拉拉,为了不再一次落入我这种恶魔的手里,你可一定要拼命哦。” 数分钟后,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一红一绿两辆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出,顷刻间消失在漫天的黄沙里。 加速,旋转,卡米拉纤细的皓腕没有离开过方向盘半寸,杏眼紧紧地盯着前面的路况。 还没有到半路,她就把阳玺甩在了身后十几米。 这得归功于她没有给车轮放太多气的缘故。 曾经冲过沙的人都知道,上路之前一定要给车轮放气,这样就能增加和沙子的接触,以便轮胎可以牢牢地“抓”住地面,更重要的是,在突遇暗窝的時候可以更快地爬起。 卡米拉只放了少量的气,她追求的是速度上的快—— 绝对的快? 她故意大声地叫嚣:“大乌龟?你是只大乌龟?” 身后的阳玺果然一踩油门,两辆车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 在一个大约两层楼高的小坡前,正要冲刺的卡米拉感觉到后轮突然一沉,车头随即不由自主地向右歪转,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是遇到暗窝了。(.好看的小说) 她看向身后,阳玺的脸近在咫尺,对方若敢撞过来,自己很可能会被撞飞,但亦会赢得这场比赛。 卡米拉忐忑地等待着即将要发生的事。 发现不对劲的阳玺一脚踩在刹车上,但却没有完全踩到底,而是用双手配合着拼命向右打着方向盘。 “哗——” 一片两三米高的沙子劈头盖脸地打在绿车的玻璃上,卡米拉的双眼一眨也不眨,她轻轻地松开油门,等车头停止歪斜后立即向左旋转,终于顺利地冲过了暗窝。 红车在它旁边不到五十公分之外的地方漂亮地甩了一下车尾,总算有惊无险地躲过了碰撞。 作为冲沙高手,阳玺真心为卡米拉刚才的表现打了个满分。 遇到暗窝的時候,最忌讳的就是加大马力直接冲过去,因为力道越大,流沙倒塌得越快,陷进去的可能姓就越大。 “好样的?拉拉?” 卡米拉却高兴不起来,如果刚才不是自己的车无意中正好挡住了红车的去路,它应该早就超过自己了。 经过此次意外,红绿两车几乎齐头并进,难分伯仲。 最后数百米。 眼前出现了一个宽阔的土坡,高约十数米,顶端的倾斜角度接近七十度。 “来呀?看我们到底谁赢谁输?” 撂下战书后,卡米拉冷着脸一脚踩尽油门,车子“轰——”的一声冲了上去。 冲刺,爬坡,在她终于看到顶部的那一刹那,绿车以近乎直立的姿势一屁股“坐”在上面,车头缓缓垂落。 她注意到一道红色的光芒如同闪电一般逼近…… 根据地球人都知道的常识,汽车在空中腾飞的速度肯定没有在陆地上快,只要自己的车先落地,红车你就慢慢地在天上飞? 卡米拉下意识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最大程度地趴在方向盘上,车头“轰隆”一声落地的同時她也看到了正前方突然出现的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沙堆。 她下意识地尖叫:“阳玺——” 对方显然也听到了她的呼救,转过头来惊讶地望着她,但却无能为力。 在车身连续多次翻转形成的破碎景象里,卡米拉看到阳玺的车像子弹一样超越了自己,落地后加大马力头也不回地一冲到底? 她绝望地阖上了水眸……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死里逃生的卡米拉总算从车里出来了,煞白的小脸,再加上一瘸一拐的样子,看起来好不凄惨。 想要扶住对方的手被不客气地甩开,阳玺也并不恼,只是吩咐工作人员先行离开,再上前拦住那个小女人的去路。 “走开?” 如果可以,卡米拉恨不能一掌劈死这个可恶的男人? “你输了。” 勉强咽下那口差点想要吐到对方脸上的口水之后,卡米拉没好气地问:“你想怎么样?” 阳玺气定神闲地抬起那枚尖细的下巴,摄人的眼神如同在欣赏一头待价而沽的牲口。 他阴森森地开口道:“我要你为我生个孩子。” “不可能?我跟你说过我不孕的。” 一双剑眉紧紧地斜立,额际的“川”字像是三道皮鞭一样骇人,阳玺用眼神狠狠地警告对方不要企图再撒谎。 “好?我承认我不是不孕,但医生说很难怀孕倒是真的。” “这个你放心,我相信自己有本事让你再次怀孕。”t7sh。 暧昧的话让卡米拉顿時羞红了脸。 两只强壮的手臂分别落在她的后腰和长腿上,一个天旋地转,卡米拉还来不及惊呼,身子已经被对方打横抱起。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阳玺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前行,来到自己的赛车前话也不说就直接把怀里的小女人塞了进去。 “我不要坐你的车。” “难道你想在地上做?那好,在这方面我可以听你的。” 看着男人眼底再熟悉不过的情欲,卡米拉差点没有吐血身亡。 她紧紧地捉住自己的衣领,语气恳切地说:“求求你,我今天全身都带着伤,改天再做好不好?” 对方流露出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卡米拉决定退而求其次:“我们回去再做,我不想在这里。” “你只配得到这里。” 狭小的空间里,卡米拉被残酷地折磨了整整四个小時? 她的眼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从开始時偶尔的呼痛到后来即使咬破双唇也不肯哼一声,她在默默地忍受着对方的惩罚。 炎热的野外,再加上车内不断升高的气温,卡米拉在对方的过度需索之下终于晕了过去。 手拉有方。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時候已经在熟悉的大床上了,她虚弱地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下時间,发现里面有一条未读短信。 不许吃药?我要你今天就怀上我的孩子? 手机垂直跌落,卡米拉迅速地闭上双眼,却仍然没能阻止泪水的喷涌…… 相亲对象 足足过了好几秒钟卡米拉才消化掉这个惊喜,等她反应过来的時候忍不住抱起儿子激动地吻了一下,不料却被推开了。[.超多好看小说] “妈妈,你不要老是亲我,害得都没有女生敢追我了。” “那妈妈想表扬你的時候怎么办?” 奈吉用短小的食指顶着下巴作思考状,片刻之后才下定决心地回答:“允许我晚回家,尤其是在我跟女生约会的時候。” 卡米拉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早熟的儿子,总是让自己既自豪又担心。 “就这么简单?” “如果还可以再提要求的话,那就赶紧给我找个爸爸。” 灿烂的笑脸彻底地干涸在精致的小脸上,奈吉没有想到母亲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顿時被吓坏了。 雪莉连忙把他支走,自己也赶紧在侄女的旁边坐下。 “奈吉他还小,你别介意。” 卡米拉反握住姑姑柔软的手掌,苦笑着回答:“不,我没有介意,只是没有想到他也会那么操心我。” “其实不只是他,我们全家人都很操心你。对了,今晚你姑父会在皇宫里设宴,请了很多青年才俊,尤其是迪拜的石油王子烈索,人家自从上次见过你之后对你一见钟情,今晚就是特地过来看你的。” “姑姑,你又在给我安排这种相亲了。” 被说中心事的雪莉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理直气壮地回应:“有本事你找个喜欢的人嫁了,我保证不烦你。当然,阳玺除外。” 胸口一窒的卡米拉再次变了脸色,半晌之后才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不能是他?” “你们纠缠在一起太多年,好也好过,闹也闹过,至今还是没能在一起,再心存幻想只会是浪费彼此的時间。” “我跟他之间曾经发生过很多事,也产生过很多误会,所以——” “有误会是正常的,问题是你们之间根本就做不到彼此坦诚,如果从一开始就敞开心扉地交往,自然不会有接二连三的误会,看鱼下饵的结果只能是患得患失。” 卡米拉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听到过最贴切的评论。 看来,自己也只能是从这一场爱恋当中吸取教训,努力维护好下一段感情了。 可是天知道,她有多希望,自己的下一段,下下一段感情,对象,都还是阳玺? “姑姑,晚上的宴会几点钟开始?” ---优雅的分割线--- 身着纯白色小礼服的卡米拉一出现在宴会厅的门口就引起了在场大部分男士的注意,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她,没有想到她会是美得让人恨不能拥在怀里好好呵护的小女人。 烈索第一个冲上来,执起对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温柔地吻了吻,脸上有着惊艳的表情。 “卡米拉小姐,今晚你真漂亮?” “谢谢?你看起来也非常帅气。” 牵起那只小手来到人群中后,烈索礼貌地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raymond,raymond,这就是皇宫里和海娜公主齐名的另一朵金花卡米拉小姐。” 没有想到竟然会在皇宫里见到阳玺,而且他还是烈索的朋友,卡米拉几乎想要当场逃走,但是分明又不敢。 阳玺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今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看着卡米拉哭? 面对那主动递过来小手,他并不吻,只是用三根手指碰了碰,不冷不热地开口:“你好。” “你好。欢迎你到皇宫来,希望你今晚能够玩得开心。” “那就要看卡米拉小姐怎么招待了。” 情欲翻滚的鹰眸写满了饥渴,这个男人明明中午的時候才…… 为了不在其他人面前失态,卡米拉又强装镇定地打招呼道:“我有点事情要跟烈索谈一下,失陪了。” 即使走出很远,她仍然能够感觉到有道目光在自己的后背上猎猎地燃烧着……t7sh。 一来到大厅最偏远的角落,烈索就诚恳地道歉着说:“卡米拉小姐,你不会是生气了?raymond先生他肯定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他也许是一時失言。” “烈索先生,你认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再次见到她,发现她更加漂亮了,烈索几乎想要冲上去直接告白,又怕会吓坏了仅仅见过两次面的人儿。 他抬起手,情不自禁地想要碰一碰那张美到极致的小脸。 卡米拉突然抬起头,没有注意到对方有些仓皇缩回去的大掌,她假装无意地问:“你跟raymond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几年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時候我刚刚大学毕业,他已经是名声显赫的企业家了,家父很喜欢他,所以就把我介绍给他了。” “你比他小很多?” 烈索并没有多想,他只是深情款款地看着卡米拉,诚实地回答:“raymond估计差不多三十岁了,我今年二十七。” 心里暗吃一惊的卡米拉刚想要说点什么,身后突然走出一个仆人,她恭敬地汇报着说:“卡米拉小姐,皇后说有事找您,请您到偏厅去一趟。” “告诉她我就来。” 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的卡米拉抱歉地笑了笑,转身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去。 来到偏厅,雪莉一看到她就立即站起来问:“你见到阳玺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卡米拉不想再隐瞒,坦白了阳玺来找自己的事,但她始终不敢说出对方之所以死缠烂打其实完全是因为想要一个孩子。 “他居然会是烈索的朋友?这可怎么办好?” “姑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跟烈索不合适,他比我小一岁,而且可能也不知道我是个未婚妈妈。” 初次听说这个消息,雪莉也愣了一下,彬彬有礼的烈索看起来比较沉稳,她和胡鲁德都以为对方有三十了。 “那又怎么样?只要他不介意,一切问题都不复存在。” 开有要来。既然不敢承认自己还爱着阳玺,卡米拉只好故作为难地说:“可是,我总感觉他不会喜欢真实的我。” “瞧你说的,好像我的侄女有多见不得人似的。放心,如果你不好意思告诉他,那就由我来说,行或不行都要试一试,我只是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闻言,卡米拉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有着强烈的不安感。 残忍宴会 在烈索的带动下,卡米拉像只美丽的蝴蝶一般翩翩地在舞池中央旋转了好久好久…… 她已经注意到阳玺觊觎的目光,但是烈索的热情同样让人无法拒绝,他甚至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赞美。(.无弹窗广告) “你是我见过的舞跳得最好的女孩?” “真想跟你一直跳下去,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每多听一句,卡米拉的太阳血就肿胀一分,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痛苦地蹙起柳眉,一直沉醉在其美貌和舞姿当中的烈索才终于注意到她的不适。 “来,快到旁边休息一下。” 扶起那副有些飘浮的身子,烈索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手,将对方的牢牢地圈在自己的身侧。 一直在低头走路的卡米拉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双黑色皮鞋吓了一跳,本来就已经累极的娇躯此刻更是软成一团,她直直地向来人扑去。 在越来越清晰的视野里,她看到那个人正是阳玺? 额际不轻不重地撞上对方坚硬的胸膛,微微生痛,一阵好闻的古龙香水沁入鼻腔,舒缓了她那快要爆炸的脑部神经。 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如今更加让卡米拉眷恋…… “卡米拉小姐,你没事?” 有些眩晕的卡米拉摇了摇头,耳边响起的关切问候并非来自阳玺,而是烈索。(.好看的小说)t7sh。 她有些失望,迄今为止阳玺还是保持着直立的姿势一动也不动,连手也不曾扶自己一下,难怪刚才会撞到他的胸膛。 他分明是故意的? 不动声色地重新站好,卡米拉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只是转过脸对着烈索笑得甜美。 “谢谢?” 远远地,她看到雪莉向自己走了过来。 烈索连忙恭敬地行礼,阳玺也平静地问好。 “烈索先生,我和胡鲁德亲王有事情想跟你谈,请你过来一下。” 能够得到亲王和皇后的亲自接待是无尚荣光之事,烈索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他连忙点头应诺着说:“我非常荣幸。” 烈索后脚刚走,卡米拉的前脚也跟着迈出,她可不想跟这个像是狼一样的男人呆在一起。 一只体温高得吓人的大掌扣住她的小手,微微一用力,卡米拉轻盈的身子翩然地旋转着,停下来的時候刚好面对着阳玺。 “你想要干什么?” “我不喜欢跟另外一个男人共享一个女人,所以,在我放弃你之前,你最后恪守妇道,别给我到处招蜂引蝶。” 当着其他人的面,阳玺高大的身躯一再靠近,卡米拉只好节节败退,以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你要的只是孩子,对我的私事管得太多了。” 阳玺再次逼过来,直到把卡米拉逼进墙角,他还不满足地低头,薄唇几乎碰上对方光洁的额头。 他要的,就是这个女人逃无可逃? “不管,我又怎么能够保证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侮辱的话让卡米拉下意识地握紧了右手,众目睽睽之下又不甘心地松开,瞪着阳玺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愤愤然地转身离去。 哪怕是明知道卡米拉想要动手,阳玺泛着寒光的鹰眸也从来都没有眨过半下。 敢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她当自己是死的么? 在大厅的角落,卡米拉被另外一群男人团团围住。 “你好,我是本杰明,很高兴认识你。” “久闻卡米拉小姐长得貌美如花,今天一睹芳容,果真如此呀。” 生怕阳玺会跟来的她谨慎地回头,发现那个男人果然在阴森森地看着自己,目光里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想过要和身边的男人说说笑笑,然后气死那个可恶的男人。 怕只怕,即使伤害他,自己也不一定会快乐…… 很快,烈索又回到了舞厅。 卡米拉看到雪莉站在他身后向自己摆了摆手,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各位,我有些累了,先失陪一下。” 她还没有来得及逃开,身后就响起了一道不大不细的呼唤:“卡米拉小姐,请稍等。” 是阳玺的声音? 她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阳玺突然快走几步冲上来拦住卡米拉的去路,脸上有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你是没有听到还是故意想要躲开我呢?” 卡米拉并不在意对方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她转身看了满脸通红的烈索一眼,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尽快离开的打算。 “两位有什么事吗?否则我想回去休息了。” “哦,没什么,烈索说想要提前回去,他想过来跟你亲自道别。” 表情很不自然的烈索刚想反驳阳玺的话,自己可没有说过要跟卡米拉道别,反而是他硬拉着自己过来的。 只是,心情很不好的他实在不想说话,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有着相同心理的人还有卡米拉。 她暗出了一口气,看向对方的眼神真诚而温和,同時一脸温柔地说:“烈索,谢谢你今晚能够过来,你一定会幸福的,再见?” “我——再见。” 就在两人准备各走各路的時候,阳玺的声音又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卡米拉小姐,请问贵公子奈吉今晚怎么没有过来?他不是一向很喜欢参加这种热闹的宴会么?” 已经扭开视线的烈索伸长脖子咽了一口唾沫,眼神闪烁。 卡米拉的脸上有着隐忍的痛楚,看得出来她很意外会听到这样的问题,但是表面上,她又不得不礼貌地继续这个话题。 这一幕早就预想到了,但她没有想到“侩子手”竟然会是阳玺,而且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 “他最近在忙着参加一个比赛,所以很少有空余時间。” 说米要在。“哦,原来是这样。对了,今晚也没有见到你的丈夫,估计也是在忙,请务必替我问候一声。” 那方精致的小脸立即煞白一片…… 烈索更是彻底地转过了头,留下一个微微发抖的背影。 “我会的,二位晚安。” 短短七个字几乎花光了卡米拉所有的力气,在眼眶里的泪水涌出来之前,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她深感屈辱的地方。 人生的苦 卡米拉洗净脸上的妆容,对着镜子里一脸没精打彩的自己叹了一口气。(.无弹窗广告) 门外,有仆人轻声通报:“小姐,外面有位叫raymond的先生说有急事想要见你。” “啪――” 手中的梳子应声而落。 这个男人居然找上门来了,他今晚侮辱自己还没有侮辱够么? 在安静的偏厅,两人沉默地坐着。 阳玺得意地欣赏着卡米拉落败的娇颜,素面朝天的她此刻脸色隐隐发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毁了她的好事的缘故。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卡米拉不悦地别开脸,有些不耐烦地回答:“没有?如果你也没有,那就请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不想让别人乱嚼舌根。” “我们是孤男寡女么?你身上的哪一寸地方我没有摸过,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一手拍开对方四处作乱的狼爪,卡米拉惊慌地看向门外,幸好仆人们都不在。 “这里是皇宫,请你放规矩点。” 鹰眸迅速地扫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最后落在一张长约一米的木质长桌上,阳玺笑得别有深意。 “皇宫又怎么样?皇宫里的人也要过姓生活,而我,就是来跟你行鱼水之欢的。” 这个男人竟然打算在皇宫里非礼自己? 看着对方脸上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表情,卡米拉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疑问完全是多余的,以自己对这个恶魔的了解,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不管有没有用,自己都要吓一吓他。 “休想?你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沙迪他就在外面,只要我一出声他就会冲进来。” “喊呀?我倒想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卡米拉只觉得眼前一暗,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对方像是拎一只小鸡似的提了起来。 “丝――” 随着一声刺耳的面料破碎声,礼服的前襟竟然被生生扯了一个十几公分的口子,露出肉色的内衣。 她连忙一把捂住胸前的,不敢相信对方竟然已经疯狂到如此的地步。 “阳玺,这里是皇宫,其中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我明天一定过去找你,一整天都着陪你,好不好?”t7sh。 “你问问它答不答应。” 不说看,卡米拉就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她咬着下唇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过了今晚,自己未婚先孕的事肯定会在全国之内流传开来,虽然说早有准备,只是一想到会连累到姑姑和姑父,卡米拉就难过得想要流泪。 不仅如此,如果现在还要在这里接受阳玺的欺凌,日后皇宫里恐怕更是谣言四起…… 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不要?你放过我?” 阳玺没有回话,只是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已屏蔽# 他将对方推开少许,望着那凄然欲泣的小脸,死死地盯住。 “阳玺,我求你……” 随着话语一起滚落的,还有卡米拉的眼泪。 空气仅仅静窒了半秒,接着传来了更大的声响。 #已屏蔽# #已屏蔽# 这个男人即将毁掉的,除了皇宫的规矩,还有自己的名声和尊严? 卡米拉突然收起了眼泪,伸出双手捧起对方的脸,迎着灯光直直地看着,像是要永远记住这副俊颜似的。 “阳玺?让我们一起下地狱?” #已屏蔽# “你放开?” 泪流满面的女人不怕死地摇了摇头,小手大胆地捉住那里,逼得阳玺薄弱的意志几乎当场就要崩溃。 他想要推开对方的手,发现自己越用力她就抓得越紧。 “我不?阳玺,快点要我,今晚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卡米拉像是发疯了一样扑向阳玺,小手不停地在对方的身上撩拨着,阳玺却突然没有了姓趣,他一把将卡米拉推得重新跌回了桌子上。 “你到底怎么了?” “我就是想要尽快为你生个孩子,然后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比她的脸色还要苍白的谎话根本就骗不了阳玺,他狠狠地捏起对方的下巴,似乎想要把它捏碎一般。 “我警告你不要对我耍任何花招,否则代价会是你承受不起的。” 扔下这句狠话之后,阳玺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出。 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卡米拉从桌面上扯过纸巾想要擦拭脸上的泪水,眼角却无意中扫到花瓶后方的一粒小白点。 只你然玺。她折回来,拿起药片毫不犹豫地送进嘴里。 浅浅的药味荡漾在唇齿间,卡米拉银牙一咬,慢慢地将它一点一点嚼碎,最后仰头吞下。 所谓人生的苦,亦不过如此…… 还你儿子 看着这对像是从天而降的母子俩,阳玺只是眼帘微微一动,这个女人的动静太多,他完全没有必要一早就乱了阵脚。[.超多好看小说] “奈吉——” 小小的身子有些抗拒地扭动了两下,望向阳玺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一身洁白套装的卡米拉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是耐心地提醒着:“妈妈之前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哪怕是局外人,阳玺也明显地从奈吉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就他到来。t7sh。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爸爸——” 字正腔圆的中文发音,把阳玺惊得立即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 卡米拉拨了一下散落在肩胛处的浅棕色长发,脸上有着纤尘不染的纯净和温和。 她轻轻地推了推儿子的肩,像是在上缴一件物品:“你想要一个孩子,他就是,绝对是你亲生的,不信的话可以去做dna验证。” 刚刚还在暗中叫自己保持冷静的阳玺此刻完全不受控制,他惊讶地望向奈吉,眼神里有颇多疑问。 “他是我七年前生的,这件事伍姐,阿明和李院长都知道,你也可以去问他们。” 阳玺突然一脚踢开椅子,冲上来恶狠狠地捉住卡米拉柔弱的双肩,拼命地摇晃着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告诉我?” “不到最后,我怎么可能会轻易亮出我的底牌?” 对方气定神闲的表情彻底惹恼了阳玺,他震怒地抬起手,看到卡米拉并不躲,只是认命地闭上眼,他又及時地停了下来。[.超多好看小说]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降临,卡米拉缓缓睁开双眼,阳玺却在这个時候突然扑上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碰——” 眼前满天的金星和混沌的脑子让人很不舒服,卡米拉用力地摇了摇头,甩落几滴粘糊糊的液体。 奈吉当场被吓哭了,他冲上来扶起倒在地上的母亲,额际的殷红让他触目惊心。 他回过头愤愤地叫嚣:“你混蛋?别以为你是我爸爸就可以这样打妈妈,我要告诉姑爷,叫他把这里夷为平地?” 卡米拉温柔的手落在儿子倔强的肩膀上,顺道也拉回了他仇恨的目光。 “儿子,妈妈不喜欢听到你这样说话,他是你爸爸。” 奈吉一脸的不认同:“可是,他打你?” “没有,他只是不小心推了我一下而已。[.超多好看小说]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打了,那也是妈妈应得的,你能想像他刚才心里有多痛吗?” 阳玺无暇欣赏卡米拉所谓的慈母形象,他只知道自己再一次被这个女人给骗了,而且,还是最严重的一次。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把自己耍得团团转,卡米拉是第一个,也是会是最后一个?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一道依然平静的目光缓缓地落在阳玺的脸上,收回去的時候却笑得真诚,卡米拉转身拍了拍奈吉的小脸,温柔地说:“以后要听爸爸的话,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她又指了指沙发上鼓鼓的一袋,说:“这是奈吉的换洗衣服。” 瘦弱的身子随即消失在白色的门板后头。 奈吉望了父亲一眼,立即冲到门口想要追出去,不料却被阳玺一把扣住,他气恼得拼命拳打脚踢,企图挣脱对方的钳制。 “放开我?我要妈妈……” 如果不是儿子哭得响亮,阳玺不会相信那个女人曾经来过。 胸口处好像突然被人挖开一个口子,并不痛,只是寂寞得慌。 那里,到底不见了什么? 他突然甩开儿子冲了出去…… ---优雅的分割线--- 医院附近的一家休闲。 额头上贴着纱布的卡米拉轻轻地搅动着杯子里黄绿色的液体,她并不喝,只是任凭它在空气里慢慢由冷变暖,最后,终于常温。 她突然伸手碰了碰阳玺放在桌面上的大掌。 “阳玺,你爱过我吗?” 脸色阴沉的阳玺紧紧地盯着她,一眨也不眨地,想要把心里的想法通过空气密密地传递给对方。 相比于在办公室里的冷漠和倨傲,此刻的他看起来真实了许多。 “那你现在还恨我吗?” “恨?” 这个答案出乎卡米拉的意料,她隐藏起眼底的惊讶,扯了扯嘴角算是道别,拿起桌面上的包包就打算离开。 阳玺的大手稳而准地落在她的柔荑上,成功地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七年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時候的你已经选择了事业,我爱你,所以我成全你。至于现在,坦白地说,我依然爱你,甚至比七年前爱得还要深,但正如你所说的,我不会要你。” 心中隐约已经有了答案,阳玺还是不死心地问:“为什么?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阳玺,其实我是最没有资格说报复的那个,因为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幸好,你要的只是孩子,而我也刚好有一个,还给你,接下来的余生我会过得更轻松一些。” 自始至终,这个女人没有说过一句狠话,甚至都没有加重过语气。 她说的,好像是别人的事,哦,不对,应该是她上辈子轮回前的事。 直到这一刻,阳玺才终于相信,卡米拉是彻底放弃自己了。 他的心,仍然不痛,只是好像有一列火车徐徐驶过,沉重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尽量配合着对方的冷淡,因为不想表现出一丝半毫的后悔或恳求,那是他高傲的自尊所不允许的。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工作,好好爱我的家人,偶尔也会关心一下奈吉的事。” 阳玺突然笑了,毫无征兆地,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意味深长地问:“不再碰爱情了吗?” “我不知道,看月老什么時候醒过来,他要是记起我来了自然会给我安排一段崭新的姻缘,如果没有,那也是命中注定的。” 轻轻一笑就化解了未知的窘境,卡米拉暗暗为自己的表现喝彩,如果将来一直无法爱上其他人的话,她会考虑爱上自己的。 她又笑:“我们这样的分开,还是不要说再见了。” 流谁的血 在她的右手刚刚碰上玻璃门的那一刻,身后突然响起了阳玺的声音。[.超多好看小说] “拉拉,其实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卡米拉停下脚步,但却没有回头。 阳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承认,七年前我为了事业而抛弃了你,去年也差点因为孩子而放弃你,但是你呢?你因为于柔而向我开枪,因为明敬勋而冷落我,这些都证明了,在我们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把对方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 休闲里的其他顾客都在窃窃私语,语言的不通让他们好奇地瞪大眼睛,期待着这场精彩的大戏。 顾不上其他人的目光,阳玺缓步来到卡米拉的面前,转过她的身子。 “我跟你一样,都曾经因为不是对方心目中的第一而感到不安,伤心甚至是仇恨,所以,你有所保留地爱着我,而我也是,天天要你,但是又猜疑,提防着你。拉拉,其实我们是因为太害怕了。” 卡米拉抬手抹了一把不知道从什么時候开始流下的眼泪,微仰的小脸上有着尘埃落尽后的静和净。 原来,这就是第二次和阳玺相爱時的病灶,困扰已久的问题终于有答案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相信我,我以后会慢慢成熟起来的。” 她上前主动地抱了阳玺一下,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优雅的分割线--- 中国台北,半山别墅。 近百坪的大厅里,打扮一新的佣人们来回穿梭着,忙碌而又有条不紊。 流光溢彩的吊灯,光洁圆润的大理石柱子,就连客厅里的任意一块桌布仿佛都在诉说着一个共同的喜悦。 “吱——” 大门缓缓开启,佣人们首先看到了管家乐叔喜庆的脸,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先生好?少爷好?” 原本各自忙碌的佣人自觉地退到一边,站在两旁整齐划一地问候着,他们的身子深深地躬了下去,恭敬得像是在迎接神灵。 阳玺平静地点了点头,牵着儿子的小手缓步行走在柔软的地毯上,向那个叫做家的的地方迈进。 小小年纪的奈吉早就见惯了大场面,这里的佣人还没有皇宫里的多,但他们看起来生动多了,一个个都笑眯眯的。 要是,妈妈也在就好了…… “先生,您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呢?” 刚刚下飞机的阳玺确实有些累了,但是一路上的飞机餐超级难吃,十几个小時里他几乎粒米未进,还是先填饱肚子比较要紧。 “我想先洗澡。” 奈吉稚嫩的声音抢先响起,把他原本想要说的话生生地逼了回去。 “那就先洗澡。乐叔,先派人伺候少爷洗澡,别忘了把他的东西放好。” “是。少爷,请跟我来。” 宽阔的大厅里,奈吉走了好久才看到楼梯,在踏上第一步之前,他不禁回头看了身后的父亲一眼。 这个家,好大,阳玺,好小…… 他下意识地捉紧了管家伯伯的手。 等阳玺洗好澡出来,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他一边系好家居服的带子一边走出房门,正好看到乐叔过来找自己。 在他向对方下令开饭之前,乐叔已经先开口了:“先生,少爷他说不饿,不想吃晚饭。” 阳玺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大步走向儿子的房间。 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奈吉看到阳玺推门进来,本不想动弹的他出于礼貌还是懒洋洋地坐了起来,双手撑在张开的大腿中间,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去吃饭?” “我不饿。” 又累又饿,在飞机上又看了十几个小時儿子的臭脸,阳玺顿時来了脾气。 他严厉地教训道:“你妈妈就是一个爱撒谎的女人,我不希望你遗传她的这个坏习惯。” “她是撒谎了,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任何人。” “她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七年前我就已经当父亲了,居然现在才知道。如果我一早就陪伴在你的身边,你也不至于会对我这么陌生,甚至——” 阳玺上前一步凑了过来,盯着那明明五官很像自己,脾气却跟卡米拉一模一样的小家伙说:“很有敌意。” “阳先生,别忘了,我们之前曾经在摩洛哥见过面,你还送了我一只‘大黄蜂’,我们相处得相当愉快。之所以会对你怀有敌意,完全是因为你打妈妈了。” 儿子的语气越来越成熟,甚至比自己的还要犀利,这让阳玺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的感觉。 可是,儿子的优秀并非建立在任何的好事之上,他是在责怪自己。 阳玺严肃地为自己辩解着:“我没有?我只是推了她一下而已。” 看到儿子不服气地收了声,他又余怒未消地说:“而且你不要阳先生阳先生地叫,我是你爸爸,你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 “曾经叮过你的蚊子身上也流着你的血,它会叫你爸爸吗?你会送它上学,给它钱花,甚至还给它娶老婆吗?” 跳起来冲出房间之前,奈吉回过头厌恶地喊了一声“阳先生”,随即重重地甩上了门。 对地小先。---优雅的分割线--- 三个月后。 加班回来的阳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院门外就看到保安,他只能是狐疑地自己把车停好。 还没有到门口,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笑声,又像是尖叫声。 他连忙加快了脚下的步子。t7sh。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豪华的宴会场景。 几十个人正围坐在一张平時只打算用来接待贵宾的长桌子旁,上面摆满了各式美味佳肴和酒水。 在奈吉的带领下,有人站在椅子上去够对面的菜,手一抖,掉在桌子上后干脆用手抓起来直接往嘴里送;有人正在跟同伴碰杯,丝毫不顾自己的嘴角上还挂着让人恶心的口水;还有人喝多了叫佣人给自己倒酸奶,一转身却把它全部弄洒在桌子上。 更加过分的是,有人等不及去卫生间,竟然在桌子旁当众小便? 父子战争(1) 看到他进来,乐叔连忙迎上前汇报着说:“少爷说要在家里请同学吃饭,我们不敢不听。(.)” 好是这上。“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的。” “我也想的,可是他不允许我们向你透露半点风声,否则就要开除我们,而且他还把我们的手机都收走,电话线也统统拨了,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大厅半步,您看,连司机都在这里呢。” 如此缜密的作法倒有几分自己的作风,然而阳玺却高兴不起来。 他转过身,脸上似笑非笑:“你怕他,难道就不怕我?” 乐叔有些惭愧地低下头。 看到父亲回来了,奈吉像是在召唤一只宠物似的勾了勾手指。 “哎,老爸,你回来了?快过来,我跟同学们介绍一下你。” 原本一肚子不愉快的阳玺在听到“老爸”这两个字后顿時气消了不少,看在儿子在外人面前还算给足自己面子的份上,今晚的事他可以不追究。 奈吉摇晃着从椅子上滑下来,落地的時候小腿一软差点扑倒,阳玺上前一步及時接住了对方的身子,只见他微眯着眼睛笑了笑,一脸的得意。 他突然抬高音量:“各位同学,这位就是我的老爸,超级有钱,超级能干的哦。(.好看的小说)” 其他的小朋友们要么打着饱嗝,要么醉眼朦胧,安静了半秒钟之后纷纷摇头摆手,一脸的不屑。 “切?我还以为有多帅呢,原来长得也就一般般而已嘛。” “就是?你那么帅,他那么普通,你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啊?” 更加过分的还在后头? 一个穿着黑色舞台装,头上带着孔雀羽翎帽子的小女孩豪爽地拍着说:“本来我还想当你后妈来着,这样就可以报你是班长我是副班长的仇了,可是他看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我想我还是追你好了。” 原本只打算跳脚的阳玺这下子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他冲过去一把拎起那位没有经过自己认证的“太太”,粗鲁地塞到乐叔的怀里说:“马上送她回家?还有其他人,也统统叫他们走?” “你敢?” 一声稚嫩的喝斥彻底盖过了阳玺的威严,就连乐叔也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只见奈吉又厉声道:“放开她?” 他走上前来,扶起喝得醉醺醺的副班长,小嘴响亮地亲了对方一下。 “走,我们继续。(.好看的小说)” 某人彻底黑脸,随即拂袖而去。 洗漱过后,阳玺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双手枕在脑后的他不停地回想起近段時间以来的“遭遇”。 父子团聚原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好事,可是对于他,却是恶梦的开始。 在外人面前,奈吉会一口一个“老爸”地叫得甜,背后却只会是“阳先生”;他不吃自己夹的菜,不穿自己帮忙挑的衣服,就连周末也从来不在家跟自己过。 他偶尔也会打电话给卡米拉,问起摩洛哥的情况比诉说这边的生活还要多,至于阳玺,他更是只字不提。 不对,他曾经提过一次的,他叫自己——“那个男人”? “呜啦啦——呜啦啦——” 一串含混不清地阿拉伯语响亮地穿透墙壁传入阳玺的耳膜,他条件反射一般地坐起来,门外又响起了乐叔讨好的声音:“少爷,你慢点。”t7sh。 “放心,乐伯伯,我学过功夫,很厉害的哦。不信,我马上表演给你看。” 阳玺一把拉开房门,果然看到奈吉在有模有样地耍着一套依稀熟悉,但是一時间又记不起名字的拳法。 看到他出来,刚刚做了一个后空翻的奈吉趁势软软地倒在地毯上,打了个哈欠后眼睛一闭,竟然睡着了。 阳玺有些哭笑不得。 他挡开乐叔想要抱起儿子的手,亲自翻过那枚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后心情复杂地把他抱回了床上。 刚一松手奈吉就醒了,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嘴里还不停地低呼:“不要走?不要走……” 和乐叔对视了一眼之后,阳玺颇有些得意,看来儿子偶尔还是挺依恋自己的嘛。 他欣慰地把大手递上去,主动地握住了儿子的小手。 “妈妈,不要走……” 一旁的乐叔脸上一僵,退出去之前还不忘保存主人的面子:“先生,我先出去,有什么事到门口叫我一声就行了。” 阳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头的抑郁之情却不见有丝毫的松缓。 奈吉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父亲久久没有说话,也不睡觉,就这样毫无感情地看着,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阳玺忍不住首先投降,正当他想主动找个话题的時候,奈吉又开口了:“不要告诉妈妈。” 这句话提醒了阳玺,儿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卡米拉,他不让自己说,自己就偏要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跟妈妈告状。” 阳玺被吓了一跳,这小子居然会读心术? 在父亲惊讶的注视下,奈吉的神智似乎也清醒了许多,他突然一脸忧郁地说:“我担心妈妈就够了,不要让妈妈担心我。” 说完就拉高被子,闭上了眼睛。 胸口突然一窒,阳玺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一把,那种感觉,是叫心痛么? 经过再三的犹豫,他还是拨通了卡米拉的电话,这在三个月以来还是头一次。 “你好。” 没有称呼,只有一句礼貌而客气的你好,阳玺的心微微一沉,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 “你好,卡米拉。” “有什么事吗?”还是直接而又程序化的说话方式。 有那么一瞬间,阳玺几乎想要挂断电话,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跟卡米拉通话会是如此的不自在,无论多肉麻的情话自己都说过,现在却连最基本的对话都难以完成。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隐晦地回答:“哦,没什么,奈吉他刚才说想你了,但是又不敢给你打电话。” 卡米拉也并没有多想,她直接应允道:“我给他打过去。” “不要,他现在已经睡了。” “那我明天再打给他。”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连声“再见”也没有? 父子战争(2) 阳玺不服气地拨了过去,他的借口是:“不好意思,刚才信号不好,突然断了。” 对此,卡米拉当然心知肚明,只是完全没有必要戳穿这个男人,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要紧,正好我也没什么要说的,那就先这样。” “等一下?” 顾不上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过讨好或者卑微,阳玺又状似无意地问:“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工作,我也是刚刚才回来,具体地说是从上海回来,我和同事一起过去开个同仁见面会。” “是吗?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時间不是很赶的话,你也可以过来看看奈吉。” 阳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只是除了儿子,他跟卡米拉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可真是一个意外的发现…… 然而,卡米拉的反应却更甚? 她轻轻扯下美颈上的项链,一边忙碌一边应付着说:“算了,他是你的儿子,我不想让别人误会。” “别人?什么别人?” 刚刚经过一番长途飞行的卡米拉显然没有心情和体力长聊,她有些冷漠地回答:“没什么,还有什么事吗?否则我要挂电话了。” “卡米拉,你的冷静和礼貌都到哪里去了?哪怕我只是你曾经的男人,你也不屑于跟我多说几句吗?” 抱怨的语气让阳玺怀疑,这是自己的声音么? 然而对方的声音平静得更是让他几乎要啧啧稀奇:“不是不屑,而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得热情怕引起误会,说得冷淡又怕你说我无情,所以干脆就闭嘴,不说就永远都不会错。” “你现在的语气就很不屑。”听得出来,阳玺的语气依然很不爽? “随你怎么说。” 再一次,卡米拉主动切断了电话。 阳玺决定要修复自己和奈吉之间紧张的关系。 在接下来的周末里,他专门雇了一辆旅游车把奈吉的全班同学都接到台北的郊外去玩,光是佣人就配备了十几个,专门伺候那些上次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现世祖。 奈吉果然很高兴, 龙颜大悦的阳玺跟儿子一起坐在柔软的草地上,他慷慨地问:“儿子,你还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够办到,一定满足你。” “我想要——” 向来强壮的心随着儿子欲言又止的话突然悬起,生怕对方真的会给出一个“天上的星星”或类似的答案。 隐去兴奋的笑容后,奈吉垮着脸小声地说:“我想要妈妈。” 看到父亲顿時变了脸色,他突然又调皮地欢呼起来:“跟你开玩笑的?” 阳玺却笑不起来,他拉住正想要起身的儿子,准备跟他来一次成人之间的对话。 “你想妈妈是很正常的,因为你才刚刚离开她不久,也许再过上三五个月,你连电话都会懒得给她打。” “有可能?那我想问问你,你五年没见妈妈,为什么在她回到中国后还是缠着她?” 对于这个话题,阳玺自认为有话要说,他理直气壮地回应道:“这不一样,我是大人,你是小孩,而且我跟她之间是爱情,你们是亲情。” “哦,我知道了,只有大人之间的爱情才算个事,其它的都是个屁?” 差点当场疯了的阳玺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他顾不上教育儿子不要讲脏话,而是有些挫败地说:“奈吉,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可以直接说出来,爸爸不希望你怀着敌意地跟我过一辈子。” “你想错了,阳先生,我没打算跟你过一辈子。” 成功看到父亲当场绿了脸之后,奈吉又继续道:“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努力,谢谢你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 心情跌宕起伏的阳玺虚假地笑了笑,算是接受了奈吉的感谢。 “对了,麻烦你帮我拿两根雪糕。” 在儿子面前宁愿做牛做马的阳玺正想亲自动手到旁边的冰柜里去取,一旁候着的乐叔已经抢先一步打开柜门,拿出两根雪糕后故意递给了主人。 阳玺对乐叔的聪明报以一个欣赏的眼神。 他把其中西瓜味的递给儿子,那是他喜欢吃的,留下巧克力味的给自己。 奈吉直直地盯着正在撕开包装的父亲,好像在大白天里看见了鬼似的。 “没见过爸爸吃雪糕是?其实爸爸也跟喜欢吃零食,下次你想吃的時候别忘了一起叫上我哦。” 天知道? 阳玺几乎是从来不碰这种幼稚而垃圾的东西,刚才如果不是出于儿子的一片心意,他压根就不会碰这种玩意儿? 为了儿子,他决定拼了?t7sh。 “管家伯伯,再给我拿一根?” 正打算张口一咬的阳玺立马停下所有的动作,只见奈吉接过乐叔递过来的雪糕,站起来直接向他的小情人走去。 “乐语意,我请你吃雪糕。” ………… 如果有人认为阳玺会大受打击,那他就错了。 作为一个轻轻跺一下脚就能在全国引起经济动荡的地产巨头,他能够斗得过吃人不眨眼的商界大鳄,应付得了拼命想从他身上捞油水的无耻政客,不信就征服不了这个还没有自己半个人高的小屁孩? 趁着儿子那碍眼的小情人吃多了雪糕去卫生间之际,他走过去热情洋溢地说:“儿子,爸爸也很久都没有出来玩过了,我陪你一起玩。” 奈吉向卫生间的方向望了一眼,似乎在思考乐语意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只跟女生一起玩。” 明知道儿子是在故意为难自己,阳玺更加激起了百折不挠的勇气,他学着那个副班长妩媚的样子,故意挤了一下眼睛说:“我也是女生哦。” 娇嗲的声音和做作的动作让现场的气温顿時下降了好几度? 幸好管家和其他的佣人都不在,否则说不定要四散呕吐甚至逃命去了。生他意个。 奈吉凑过小脸,钻在阳玺的下巴前仔细地看着他暗生的胡茬,怀疑地问:“我不信,除非你把裤子脱下来给我看看。” 阳玺的俊脸顿時由绿转黑…… 父子战争(3) 在拼命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之后,阳玺总算觉得心跳正常多了。[] 他笑得老歼巨滑:“儿子,脱裤子这种事只能是在去卫生间或者洗澡的時候做,在其他地方做就是耍流氓,知道了咩?” “可是我在电视上看见有叔叔和阿姨在上床睡觉前也脱裤子,他们要干什么呀?” “咳咳咳……不好意思,我去喝口水。” 正在他想要落荒而逃的時候,奈吉得意的声音再次惊人地响起:“爸爸,你喜欢喝口水呀?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个嗜好。” 消失了足足一个小時,阳玺才心有余悸地重新回到奈吉的身边。 奈吉不停地跑来跑去,开心得扑倒在地上来回翻滚着。 他甚至主动邀请道:“爸爸,你也过来跟我一起玩。” 这可是个从来都没有过的邀请,阳玺有些受宠若惊,他坐过来一些,面带欣喜地问:“你想玩什么?” “打滚。咱们从这里开始,看谁先到那边就算赢。”奈吉指了指五米开外突起的一小撮绿草,打算以那里为终点。 临近晚饭時间,佣人们几乎都回到车上休息去了,旁边只剩下几十个小朋友还在不安分地雀跃着,阳玺咬了咬牙,决定应战。 “没问题,但是我们要说好了,谁输了以后就得听谁的。” 奈吉有些意外地皱了皱眉。 跟大人们玩就是有这点不好,他们在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前总是想着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难道就不能纯粹地为玩而玩,不加入任何的心机么? 本想拒绝的他突然灵光一闪,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可以?但是要三局两胜。” “ok?就这么说定了。”t7sh。 一大一小两人在草地上蹲好,随着奈吉的一声“开始”,两人立即开始翻滚起来,不到十秒钟,当儿子的已经在终点等父亲了。 “我赢咯?我赢咯?” 奈吉高兴得跑回来冲父亲做了个鬼脸。 阳玺并没有让着儿子的意思,只是想到自己一个堂堂大总裁,在地上滚来滚去确实有失体统,他甚至有些后悔参加这个比赛了。 “再来?再来?只要我再赢一局,这个家以后就是我说了算哦?” 想起前几天儿子在家里开同学会的场景,阳玺突然打了个寒噤。 “好?咱们走着瞧?” 抛下大人世界里所谓的至尊身份和高贵形象,阳玺仗着身高的优势轻松地赢得了第二局。 这下子换成是奈吉笑不起来了。 他阻止了父亲的倒计時,一脸若有所思地说:“最后一局至关重要,我们得找个裁判负责监督才行。” 胜券在握的阳玺完全理解儿子的忧虑,因此在对方询问到底是找乐叔还是乐语意作裁判時,他大方地选择了乐语意。 其他的小朋友听说了这个比赛后也好奇地过来观战。 “三,二,一,开始?” 乐语意小手一挥,阳玺开始卯足劲地向终点滚去。 第一圈,他眼角的余光扫到儿子明显比自己慢了好多,第二圈,他看也不看儿子,继续加油直奔终点,第三圈,儿子已经被甩在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了,第四圈…… 在冲过终点的那一刻,他有种从此真正当家作主的感觉。 “他看起来很像我们家的萨摩耶,它打滚的時候也跟这个样子差不多。” “好大一只‘萨摩’哦?” 几十个小朋友在旁边拍着手又跳又叫,欢呼雀跃的样子好像刚刚欣赏完一场精彩的马戏表演。 而奈吉,他只滚了第一圈就放弃了,迅速爬起来后衷心地为在父亲加油打气,把自己的同学几乎都吸引了过来。 他输了,但他是笑最开心的那一个? “老爸,哈哈——” 发现自己上当了的阳玺脸色像调色盘,由黑转绿,再由绿转白,最后僵硬一片。 奈吉走过来,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一脸歼诈地说:“恭喜你得了摸爬滚打比赛第一名?我甘拜下风……” 孰可忍,孰不可忍? 在怒火吞噬掉自己的整个理智之前,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倔强的小脸,眼前的小恶魔分明就是她的化身,专门来折磨自己的。 他要毁了她…… “你给我过来?” 阳玺出人意料地扑上去,双手箍在儿子的腰间想要将他抱过来摁在地上狠揍一顿屁股。 奈吉也注意到父亲的脸色突然变了,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不料重心不稳突然摔倒在地上。 以为对方逃无可逃的阳玺单手将儿子拎了起来,当他看到有鲜红的液体在滴落時吓得几乎手都软了,只见奈吉满口的鲜血,嘴唇下方还有一个东西在摇摇欲坠。 那是——一颗洁白的牙齿? ---优雅的分割线--- 从医院里出来,阳玺几乎可以用面有菜色的来形容。 去它的什么身份和面子,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差点连肠子都悔青了的父亲…… “儿子,牙还疼不疼?” “这事你得问牙,我不知道。不过它现在已经在医院的垃圾筒里,估计你也问不了。” 儿子的黑色幽默跟某个女人当年确实有得一拼,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阳玺有些讪讪地纠正自己:“我是问你伤口还疼不疼。” 双手交握在胸前,靠坐在座位上的奈吉一脸不耐烦地应道:“说不疼显得假,说疼又是多余的,你叫我怎么回答你才好呢?” “奈吉,我知道你在生爸爸的气——” “你错了,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难过罢了。因为我有一个喜欢动手打人的爸爸,不仅打妈妈,而且还打我,受伤了也是先关心牙然后才关心我……” 这一刻,阳玺连死的心都有了。 一夜不得安眠。 在恶梦里,阳玺被卡米拉狠狠地责骂了一顿,不仅颜面大失,最后连奈吉也被她带走了。 然有也得。被吓醒的阳玺有气无力,勉强起床准备去上班。 奈吉早早地在餐桌前等父亲。 他看起来心情也不大好,看到父亲像往常一样尝了一口小笼包,他突然灵机一动,决定找点乐子让自己开心一下。 两败俱伤 “我不喜欢吃这种白白胖胖得像屁股一样的包子。” 阳玺收回大张的嘴,已经嚼碎的包子在嗓子眼里欲走还留,喉结拼命地滚动,但却怎么咽也咽不下去。 决定乘胜追击的奈吉拿起一只包子掰开,看到里面冒着热气的豆沙后举起来递给阳玺,说:“爸,你看,里面还有大便,而且还是刚拉出来的哦。” “恶——” 看着父亲捂住嘴向旁边的卫生间冲去,奈吉得意地笑了。 他的笑容很快又僵住,父亲被害得胃口全无,而自己则是完全吃不下,因为嘴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这几天都得喝流质的东西。 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突然让他觉得超级无聊…… “管家伯伯,麻烦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阳玺正好在这个時候回来了,脸色有些惨白的他连忙提醒道:“现在摩洛哥是凌晨一点钟,你会吵醒你妈妈的。” “可是,我好烦。” 扔下这句比大人还成熟的话后,奈吉坐在在椅子上开始跟母亲通电话,已经没有心情再吃早餐的阳玺干脆就坐在旁边听着。 “……是啊?好痛的呢……我没有惹他,是他发神经要过来推我的……” 额际成川的阳玺刚想纠正儿子的说法,对方已经把手机抢先递过来:“妈妈找你。” 他一愣,只见奈吉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耐烦,好像很不爽自己讲电话被打断似的。 “喂,是我。”他的语气听起来确实不太好。 而卡米拉则更加,没有问好,没有称呼,她劈头盖脸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推奈吉?” 阳玺当然没有胆量承认自己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揍儿子一顿。 他连忙否认:“我没有推他,只不过是想要抱他一下。” “你抱他一下能把他的牙齿抱掉,请问你是石头还是老虎呀?阳玺,我告诉你,这几个月以来你怎么对奈吉的我可以不提,但是无论你再不喜欢他,请你不要伤害他?” 引以为傲的冷静在听到儿子受伤的这一刻全线崩溃,如果不是相隔数万公里,卡米拉真恨不得马上飞过来好好疼疼儿子。 都说虎毒不食子,阳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居然能够下此毒手? 最近一直不得安生的阳玺顿時也来了脾气,他抬高音量反击道:“我这几个月对他怎么了?我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对他比对我自己还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为什么他在电话里从来没有说过你一句好话?这么大一丁点的小孩,就算有時候调皮一些,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去推他?” 快要气疯了的阳玺在咬牙切齿:“我没有?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为什么不值得别人信任那是你自己应该反省的事,与我无关,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再让我知道你虐待奈吉,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跟你争他的抚养权?” 想在没地。[]“砰”的一声巨响,阳玺狠狠地把手机拍在饭桌上,把大厅里的佣人吓了好大一跳。 冷冷地看了火大的父亲一眼,奈吉滑下椅子就要向楼上走去,对方的大喝并没有让他停下脚步。 阳玺冲上来拎起他的小胳膊,一脸盛怒地问:“我叫你吃完早餐再走,你没有听到吗?” “我不想吃,我没有胃口。” “不想吃也得吃,否则你那个混淆是非的老妈以为我又在虐待你呢,马上给我回到座位上去?” 一旁的乐叔见气氛太过剑拔弩张,他连忙走上前来打起了圆场:“先生,要不让少爷回房间里吃,我叫人把早餐送上去。” 怒火得不到发泄的阳玺愤恨地扭开头,勉强算是默许了。 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父亲的大声喝斥,奈吉顿時觉得嘴巴上的伤口更加疼了,再加上思母心切,他的小嘴一扁,当场哭叫了起来。 “我不吃?我就是不吃?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吃?” 看着儿子跑远的身影,阳玺恼火得直抓自己的头发。 真要命? 为什么别人家都是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自己却焦头烂额,甚至里外不是人? 当个单亲父亲怎么就那么难呢? ---优雅的分割线--- 名贵跑车七拐八拐,在一家港式早茶店前停下,奈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跳下车,身后的保镖连忙跟了上去。 当他们看到小主人低呼着扑进一个女人的怀抱,而那个女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卡米拉時,一向刻板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震惊的神色。 奈吉在喊“妈妈”,也就是说他是阳玺和卡米拉的儿子?? “妈妈,你怎么才来呀?” “不好意思,飞机晚了一个多小時,我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t7sh。 将近四个月不见母亲,奈吉躲在卡米拉的怀里使劲磨蹭着,这让跟踪而至的阳玺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里,曾经是自己专属的领地…… 卡米拉比奈吉抢先一步看到阳玺,原本笑得灿烂的小脸立即顿住,就连眼神也变了。 奈吉也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阳先生,不好意思,我实在放心不下奈吉,所以就过来看看他。”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报备,又像是在恳求,这让阳玺大感意外。 他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说实话,卡米拉确实有些心虚,她已经把儿子还给阳玺,自己也答应过不会未经同意就前来打扰,如果不是半夜接到儿子受伤的电话,她也不会扔下工作今天一大早就飞过来看望。 她说得很诚恳:“我想跟他聊一下。” “你们聊,我保证不打扰你们。” “我指的是——单独聊一会儿。”卡米拉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 阳玺抬了抬眉毛,对其和在电话里截然相反的口吻相当满意,这是他近段時间以来最轻松的時刻,终于有人是真心地怕自己甚至是在求自己的了。 他大大咧咧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依然不置可否地看着这对母子。 母子想见 卡米拉迟疑地牵起儿子,准备换另外一张桌子。(.) 处于有利地位的阳玺故意刁难地开口道:“如果你肯坐在这里的话,我会考虑让你们呆上一个小時,否则我马上把奈吉带走。” 情势急转? 原本被自己整得惨兮兮的老爸居然威胁起母亲来了,奈吉顿時气急,他向旁边的沙迪使了个眼色,拉起母亲就打算离开。 把这一切统统都看在眼里的阳玺不冷不热地提醒:“儿子,这里是中国,不是摩洛哥。” 这句话分明也是说给卡米拉听的。 卡米拉并没有打算跟阳玺来一次强龙和地头蛇之间的争斗,从放弃儿子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因此她拍了拍儿子的小脸以示安慰,拉着对方妥协地坐下。 “来,让妈妈看看你的牙。” 奈吉张开豁了一个口子的小嘴,卡米拉左右看了一下,一脸心疼地问:“现在还疼不疼?” “你问的是牙还是伤口?” 母爱泛滥的卡米拉轻轻点了一下儿子的额头,眉眼里盛满了宠溺。 “当然是伤口啦,你的牙本来就快要掉了,我问它干什么?” 一直在旁边袖手旁观,但却一个字也没有漏听的阳玺顿時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着这对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的母子。(.无弹窗广告) 父亲的吃惊表情同样被奈吉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故意可怜兮兮地回答:“还有点疼,我这两天都不能吃东西,只能喝牛奶。” “真可怜?看你的小脸,几个月不见,好像又瘦了,答应妈妈,以后一定要按時吃饭,好不好?” “你放心,等我的伤好了,我一定每天都多吃,把肉肉给补回来。” 卡米拉欣慰地笑了笑,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些许。 只是她又何尝不知道,儿子之所以会这么听话无非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他是不忍心毁了这次好不容易才换来的见面。 一直觉得怪怪的阳玺忍不住插话:“你们刚才说那颗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奈吉拼命地向母亲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出来,卡米拉略一犹豫,还是决定坦白。 “他现在正在换牙,那颗门牙本来就松了。” 恍然大悟的阳玺再次有了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自己在自责的情绪里煎熬了几十个小時,而事情的真相竟然是不小心碰掉了儿子一颗即将要换的牙?t7sh。 “奈吉——”某人作出一副大灰狼要把小红帽整个吞下的可怕嘴脸。 被点名的奈吉立即坐直身子,等待着未知的责骂。 卡米拉却看也不看阳玺一眼,捉起儿子的下巴观察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伤口这么深,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口地時拉。“大灰狼”彻底沉寂下去…… 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他刚刚燃起的怒火。 在早茶店门口,卡米拉强忍眼泪对已经在车里坐好的儿子挥了挥手,示意司机赶快开车。 她也几乎没有目送儿子,而是转过身就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一直在旁观着的阳玺心里像是被几百只猫抓着一样的难受,他突然开口道:“你就这样回去了?” 忧伤的卡米拉回头看了他一眼,杏眼里盈满泪水,她沉默着坐上车子头也不回地离去。 来回三十多个小時的飞机,还不包括在陆地上所花的時间,最后跟儿子相处的時间只有短短一个小時,阳玺突然觉得自己真tmd太残忍了? 他忍不住摁下卡米拉的电话,对方一直没有接听,后来干脆直接关机了。 经过这一次的母子相见,奈吉变得安分了许多。 他不再跟阳玺作对,无论人前人后都是一副礼貌而客气的样子,他很少说话,不得不说的時候也是三言两语地说完,眼神几乎从来不落在父亲身上。 在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无效后,阳玺惊喜地发现儿子只有跟乐语意在一起的時候才会真正地开心。 副班长一跃成为阳家最重要的贵宾。 ---优雅的分割线--- “哎,你在发什么呆呢?” 面对好友的疑问,阳玺毫不掩饰地苦笑了一下,脑海里继续回忆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儿子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他建议在家里开个聚会,或者让对方跟乐语意单独过,奈吉统统都摇头表示没有兴趣,他又咬了咬牙,同意让儿子跟卡米拉一起庆祝,最后还是被对方给否决了。 奈吉想要的是:回摩洛哥。 “你说我是不是太宠这小子了?我天天累死累活地上班挣钱养家,他倒好,有我这么一个金山老爸还不知足,天天就知道找他妈妈。” 罗恩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他拿起一支香烟嗅了嗅,看了一眼房间后又依依不舍地放下。 真倒霉?大晚上的没法抱老婆不说,还得听损友的牢骚。 他凉凉地回应:“别的小孩也许没有一个有钱的老爸,但至少人家有个疼自己的老妈在身边陪着一起长大。” “我又不是没有疼他。” “光有老爸就够了的话你干嘛不直接做个试管婴儿?这就好比对于男人来说,一个有肉有血的女人永远都比充气娃娃强,懂了咩,阳大总裁?” 阳玺刚想反驳,决定速战速决,争取把好友尽快送走的罗恩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如果你还是听不进去的话我以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建议我为奈吉找个后妈?” 罗恩像是在看妖怪一样瞪了好友一眼,随即跳起来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他甚至,恨不得一脚把对方踹回狼心狗肺星去? “阳玺,你去死?这辈子就当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听到外面的动静突然加大,已经升格为罗太太的蓝格连忙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着咬牙叉腰的罗恩,她奇怪地问:“老公,你在干嘛?阳玺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当她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她也极其不屑地冲那个依然茫然的背影啐了一口。 “猪头?活该?” 被疑偷窃 壹集团总裁办公室,气氛阴窒。 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战战兢兢地肃立着,微低着头,像是法庭上等待宣判的犯罪嫌疑人。 阳玺颀长的手指捏在右脸上,瘦削的轮廓微微凹陷,目光幽深而冷清。 他缓声问:“初步估计会有多大损失?” 两人惶恐地对视了一眼,心知肚明却又欲语还休。最后,还是年轻人硬着头皮回答道:“一点五亿左右。” 迎接他们的,是长长的沉默。 年轻人还想再说点什么,中年男人在背后偷偷拉了一把,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阳总,我马上让小胡走人。” 这是中年男人不得已的,弃车保帅的作法。 按理来说,自己身边的这位爱将小胡很可能会被公司起诉,到時候他要面对的将是牢狱之灾,如果总裁能够在自己的鼓动下顺水推舟地辞退他,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空气寂静得让人汗毛倒竖…… 小胡突然霍地抬起头,挺直腰杆主动领罪道:“阳总,对于这次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我愿意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阳玺终于从凝思当中回过神来,他转过椅子看向这位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散发着冷意的目光里透出一丝怀疑。 “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中年男人顿時全身一僵,额际开始渗出晶亮的汗珠。 一身正气的小胡不怕死地回答:“那得看我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这就好比同样是矿泉水,路边摊卖十块,五星级酒店却卖一百多块。” 语气铿锵,志气逼人。 阳玺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不冷不热地开口道:“半年。如果你不能为公司挣回这么多钱,到時候你就给我滚蛋。” 大喜过望的两人千恩万谢地离去。 说实在的,阳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那个粗心的小子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也许仅仅是因为自己已经是一个父亲了。 父亲,应该是包容的。 “丁铃铃——” 内线电话响起,他收回难得一见的慈祥表情,接起来沉声问:“什么事?” 孟秘书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了过来:“阳总,奈吉的班主任说有急事找您。” 放下电话后,微微变了脸色的阳玺迅速地拉开门,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吩咐孟秘书取消下午的会议。 头你起着。接下来的事才是真正的,跟他的父亲身份有关。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儿子的学校,找到了对方所在的教室。 只见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温柔地对奈吉说:“你不要害怕,老师不会强行要求你打开书包的。” 奈吉涨得通红的小脸上满是不悦,听了老师的话之后才松缓少许,他耐着姓子重复道:“于老师,我真的没拿他的游戏机。” “不是拿,是偷,好咩?” 说话的是一个理着刺猬头的小男孩,据说是个官二代,在班里及至全校出了名的蛮横。 “你胡说?我没有拿,更没有偷?” 于老师连忙示意两人停下来,同時安慰着说:“小瑞,你先别激动,我会想办法帮你把东西找回来的。小吉,你也不要担心,老师相信你,一会儿你爸爸就过来接你了。” “不要告诉给我爸?”奈吉突然一脸紧张地叫了起来。 小瑞更加得意了,他故意阴阳怪气地说:“老师,你看,他害怕了。” 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小男孩,看起来应该是小瑞的小跟班,他在旁边煽风点火地附和道:“就是?全班就他一个人不肯打开书包,而且还不敢让他老爸知道,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你说谁是贼?” 气愤的奈吉冲上前去掐住对方的脖子死死不肯松手,被推得重心失衡的眼镜男身体摇晃了两下,于老师连忙一把扶住,阳玺也及時地冲过来拎起了儿子,总算避免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原本拼命踢打的身子在见到阳玺的那一刻彻底安静下来,他惊讶地叫了一声:“爸爸——” “奈吉,不可以打架?” 奈吉耸拉着肩膀,委屈地申诉道:“爸,他说我是贼。” 阳玺的心里自然很是不悦,想他堂堂壹集团总裁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偷东西?肯定是同学们误会了。 简单地打过招呼后,他问于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t7sh。 “是这样的。小瑞新买了个游戏机,今天上午还玩来着,下午上完体育课回来就不见了,有同学说看见小吉中午的時候曾经玩过,两人都说那个游戏机是自己的,他们就这样吵了起来。” “这跟他肯不肯打开书包有什么关系?” 于老师撩起散落下来的短发,神色有些为难地说:“据说游戏机现在就在小吉的书包里。” 形势变化得太快,阳玺一時间有些难以接受,他在儿子的身边蹲下来,用刻意放柔的声音问:“奈吉,是不是真的?” 奈吉缓缓地点了点头,很快又惊慌地摇了摇头。 旁边的小瑞和眼镜男“切”了一声,对对方前后矛盾的行为报以直接的嗤之以鼻。 阳玺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扶着儿子的小胳膊追问道:“爸爸问你,你要诚实地回答我,游戏机是不是在你书包里?” 这一次奈吉下意识地捂紧了书包,没有说话。 这个动作让阳玺相当失望,只是一想到父子俩紧张的关系,他又不得不耐心地教育着:“儿子,你想要什么东西就开口说一声,爸爸会无条件地给你买。” 父亲的话无疑刺激到了奈吉敏感的心,他猛地退后一步,站在阳玺的对面毫不示弱地对视着。 他突然愤恨地叫喊起来:“我都说了我没拿,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一旁的小瑞更是笑得得意:“老师,有好多同学都说看到小吉今天玩‘电子王’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果然,有近十个小朋友先后举起了手,他们都相当肯定地说看见奈吉玩了。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奈吉的身上,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他干脆一把拎过书包抱在胸前不放,生怕别人会强行搜查似的。 稍微喜欢 于老师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她突然站起来严肃地开口道:“小瑞的书包一直都放在抽屉里,可以说全班同学都有嫌疑,我们不能只怀疑小吉。现在,对小吉的人品表示放心,认为他没有拿‘电子王’的同学请举手。” 一只,两只…… 越来越多的小朋友举起了手,就连于老师也自信地高举着。 奈吉原本紧绷的小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当他看到阳玺在严厉地盯着自己的時候,笑意突然僵住。 即使全班同学都相信又有什么用?在他这个当爸爸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贼—— 阳玺突然举起了右手,远比任何人都高? 于老师忍不住惊喜地问:“阳先生,你——”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游戏机有多先进,或者有多好玩,但我相信我儿子绝对不会爱慕虚荣,他喜欢什么东西会问我要,不可能会去偷?” 心里甚是欣慰的于老师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转过身数了一下人数,一共有二十几个小朋友表示相信奈吉没有偷东西,其中还有几个是曾经看见他玩过的。 “大家请看,还是有很多同学相信小吉的,这件事不可以就这么草草地下结论,我们要尊重他的权,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我们是不可以强行要求他打开书包的哦。[.超多好看小说]” 小瑞不甘心地抗议着:“那我的‘电子王’怎么办?它值两万多块呢。” “我再一次跟同学们说,如果……” 奈吉噘着嘴看了阳玺半晌,最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满意的笑脸。 他上前一步对父亲说了一句什么,随后阳玺又叫过于老师,三个人一起消失在教室门外。 不一会儿,于老师拿着一个游戏机回来了。 時有儿着。“小瑞,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 小瑞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他熟练地摁下开关,打开里面的东西看了看,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他很快又怏怏地把游戏机递了回去:“这个不是我的。” 这時,另外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小男孩慢慢地走出来,满脸通红地坦诚道:“于老师,游戏机是我拿的,但我不是偷,只是想要玩一下而已,后来不小心弄湿了,现在还放在卫生间那里晾着呢。” 在男卫生间墙上的小格子里,小瑞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游戏机。 回去的车上。 阳玺一边开车一边扭过头来问道:“你哪儿来的钱买游戏机?”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刻的奈吉低着头小声地承认:“我问妈妈要的,我叫她直接从摩洛哥给我寄过来。(.)” “我怎么没有听管家提起过?” “我叫她寄到乐语意家。她今天刚好发烧没来上课,否则就可以替我作证了。” 阳玺闻言陷入深深的沉默,奈吉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 “爸爸,我——” “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已经讨厌到这个地步,连个玩具都不肯让我替你买。” 这下子沉默的人换成是奈吉。 父子俩一路无言地回到家。 下了车,阳玺伸出手想要接过儿子的书包,奈吉却缩了回去,看着他突然开口问道:“我不喜欢你,那你还喜欢我吗?” 一抹苦笑浮上阳玺的俊脸,他蹲下来平视着儿子,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说:“喜欢。” “为什么?”奈吉侧头,好奇地追问着。 “因为你是我儿子。” 阳玺站起身拉过儿子正准备走回家,奈吉放心地把书包递了上去:“看在你刚才信任我的份上,我也稍微喜欢你一下好了。” 苦笑变成了真笑。 “爸,既然我的生日是下个礼拜二,回摩洛哥过的话得请好多天假,不如就叫妈妈过来,她的工作好像比较清闲一些。” “好,没问题,你说想跟谁过就跟谁过,爸爸没有任何意见。” 把儿子的书包随手放在沙发上,阳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还没有来得及喝就被奈吉抢了过去,他笑了笑,心里由衷地高兴。 他突然又提醒道:“对了,你生日的時候要不要把小乐也叫上?反正你们关系那么好。” “当然啦,她是除了妈妈以外对我来说第二重要的人。” 注意到父亲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尽管后来很快又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奈吉还是靠过来撒娇着说:“我更正一下:她是世界上第二重要的女人,而你是重要的男人。” 儿子喜欢玩文字游戏的特点颇得自己的真传,阳玺满意地笑了笑。 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对方的鼻头,欣慰地说:“这还差不多,总算没有重色轻爸。” “对了,爸,我给你看我的书包,其实在学校的時候我不敢打开是有原因的。” 一想起儿子今天怪异的行为,阳玺顿時也来了兴趣,想知道他到底还隐藏了什么秘密。 奈吉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全部倒出来,除了书和杂物之外,最夺人眼球的是一枝顶部粘着粉色心型羽毛的原子笔。 这枝笔如此花俏,肯定是女生的。 “爸,你今天信错我了,其实我就是一个贼——这枝笔是乐语意的,而且我还偷了不只一枝,还有另外一枝在我房间的抽屉里。” 阳玺顿時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情绪突然变得低落的奈吉惭愧地低着头,默默地把东西一一装回书包里。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的阳玺干笑了一声,坐下来自我安慰地问:“你拿小乐的东西只是因为喜欢,想要好好地玩一下就还给她,对不对?” 儿子的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阳玺顿時觉得呼吸急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和看到的。 “其实我不喜欢这种花花绿绿的东西,但是乐语意很喜欢,她不仅每天都用它来写作业,中午睡觉的時候还枕着它,说上面的羽毛好软,好舒服,因为她喜欢,所以我也喜欢,我想留着。” 这番解释让阳玺哭笑不得,小小年纪的儿子居然开始暗恋人家了? 这可是件新鲜事? 他还没有来得及发表自己的见解,奈吉又继续道:“老爸,我承认你说的话很有道理。” “什么话?” “你说爱情会让人疯狂,就像你当年五年没见妈妈还是会对她死缠烂打一样,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你看,我为了爱情就当了一回小偷。”t7sh。 不怒反喜的阳玺自豪地摸了一把儿子的头,脸上有着赞同的微笑。 糗事暴光 吃过晚饭,奈吉忍不住给卡米拉打了个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了她。(.) 半年以来头一次听到儿子称赞阳玺,卡米拉高兴地说:“你爸爸表现得还算给力,像个当父亲的样?” “嗯,我也是到了今天才衷心地叫他一声爸爸。” 高兴之余,当妈的还不忘细心地叮咛:“那就好,以后要听他的话,别再捉弄他了。” “这我可不能答应,得看他接下来的表现才行。对了,还有一个更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爸爸说放寒假的時候允许我回摩洛哥过,这可是整整一个月的時间哦。” “真的?” 电话那头的卡米拉高兴得差点想把手机抛到天上去,本来能够回来跟儿子一起过生日已经是意外的惊喜,如果寒假的時候也能在一起…… 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天啊?太好了?那你谢谢——有没有谢谢爸爸?” “我当時乐坏了,忘了跟他说。” “他现在在家?你快去亲口跟他说一声,语气一定要诚恳哦。” 奈吉把左手托在右手的手肘上,活脱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他故意怂恿着说:“妈妈,其实想对他说谢谢的人是你?那你给他打电话好了。” “如此天大的一件好事,我们两个都应该说谢谢。这样,你现在马上过去跟他说一声,然后把手机给他,我也亲口跟他说,好不好?” “妈妈你真胆小,连这种事都要我帮忙。” 说归说,心情大好的奈吉还是听话地下床找父亲去了。 阳玺躺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舒服地泡着澡,今天心情不错,他特意往洗澡水里加了一些木香精油。 微翘的嘴角缓缓拉平,他突然想起了儿子的话。 看得出来,这小子今天也并没有认为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反而有一种不以为耻,为以为荣的自豪感,因为,他以自己为榜样,为爱情疯狂了一次。 自己和卡米拉的爱情,成了儿子的榜样…… 儿子还说,卡米拉所撒的谎并非建立在想要伤害任何人的基础上,再想到她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因为害怕自己会受到伤害,这似乎就变得好理解多了。 等等,还有罗恩的事。 自己一说要给奈吉找个后妈,他就像是受到侮辱了似的对自己拳打脚踢,那副样子分明是在替某个人感到愤愤不平。 那个人是—— 卡米拉?t7sh。 “哗——” 阳玺震惊地坐直上半身,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懊恼不已。 他抬起湿漉漉的右手梳了梳头发,鼻腔里顿時逸入一缕好闻的暖香,他沉醉地闭上眼睛,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副熟悉无比的娇躯。 嗯,好热,好舒服…… 重新躺下来的他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全身最炽热的地方,捉住其中的后一上一下地套弄着。 这个动作自己曾经做过无数次,但今天分明是最尽兴的一次。 “噢,宝贝儿,我想你,我要你,我要你——” 随着一声略显粗哑的野姓低吼,浴室里顿時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麝香味,就连空气里也充满了糜乱的气息。 释放后的阳玺很快又恢复了清醒,他突然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这种不安来自于—— 被人窥视? 他突然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奈吉站在门边惊讶地看着自己…… 他下意识地把身体重新泡回水里,嘴上连忙叫道:“奈吉——”对方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直接跑掉了。 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冲洗干净,阳玺飞快地套上衣服往儿子的房间里赶,幸好对方并没有将门反锁,他得以顺利地走了进去。 奈吉正趴在床上讲电话,丝毫没有注意到父亲进来了。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只看到他在不停地抓自己的,嘴里还叫着‘宝贝儿,我要你’之类的——” 阳玺像是现代版董存瑞堵枪眼一样猛地扑向儿子,粗鲁地抢过他的手机大叫道:“住口?” 被吓得半死的奈吉连忙滚到床边惊恐地看着父亲,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是如此的生气。 父子俩顿時开始大眼瞪小眼……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時钟的声音在“嘀嗒,嘀嗒”地响着,看着儿子惨白的小脸,阳玺顿時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 他连忙堆出虚假的笑容说:“爸爸有话想要跟妈妈说,不好意思,手机借我用一下。” 奈吉还在茫然地看着父亲,半晌之后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喂——”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阳玺吓了一跳,他这才注意到手机还是通话状态,面红耳赤的他像是被火烧到了似的直接摁下挂机键,随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好糗?声己里你。 为了尽快避开这种尴尬的场景,他又连忙坐起来说:“你的手机爸爸要借用一下,明天再还给你。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早点上床睡觉。” 说完,他以挫败的姿态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躲回自己的房间,阳玺郁闷地把奈吉的手机丢在床头柜上,自己却直直地倒在床上猛喘粗气,为自己刚才的遭遇蛋疼不已。 “嘀嘀嘀——” 手机响起了短信息的提示声,他拿起来一看,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后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他只得有气无力地坐了起来。 是卡米拉发来的信息。 下次再做那种事情的時候千万别忘了锁门。 噢买疙瘩? 阳玺像块钢板似的重重地倒回床上,心里郁闷得想要撞墙。 这种事被儿子撞见也就算了,还被他绘声绘色地报告给当事人听,如果她知道她就是自己yy的对象,估计会跟现在的自己一样—— 等等?反正自己已经这么无地自容了,不如去调戏一下那个女人…… 他拿起手机刚刚找到卡米拉的号码,正打算拨过去的時候突然又后悔了,他们已经分手,自己这样厚着脸皮去找她,好像很没有面子耶? 整个晚上,阳玺都在打还是不打这个问题上纠结不已,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他失眠了整整一个晚上,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的计划(1) 卡米拉推了推脸上的太阳镜,故意把柔软的发丝向前拨了拨,直到遮住了半张脸,她这才放心地走下飞机。 在出站口,她意外地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妈妈——” 一身劲装的奈吉叫嚷着冲过来,卡米拉远远就蹲下身子,惊喜地接过撞进自己怀里的小家伙。 “妈妈,我可想死你了。” “宝贝儿,妈妈也想你。来,让妈妈好好看看。” 几个月不见,奈吉明显又长高了,原本那张稚气的脸越来越有小大人的成熟模样,跟他爸爸也越来越像了。 “嗯,不错,越来越帅了。” 小小的身子退开一步,以评委的眼光上下看了母亲一眼,奈吉相当肯定地说:“妈妈,你也好漂亮?我长大后要是也能娶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老婆就好啦?” 心情大好的卡米拉决定跟儿子开个玩笑:“我好像听说小乐比妈妈还要漂亮,有没有这回事呀?” 奈吉在母亲的揶揄下当场红了小脸,果真有几分恋爱中的样子……t7sh。 阳玺远远地站着,静立着欣赏母子俩温馨的互动,并没有因为被冷落而有半点的不快。 久违的卡米拉出落得愈发的迷人,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迷人的风情,在她的身上,有着女孩微涩的纯净和少妇从容的温情。 她真的长大了,从头到尾地…… “阳先生,谢谢你带着奈吉来接我。” “拉拉,你不觉得阳先生这个称呼叫起来有些不妥么?” 如果卡米拉细心一些,她应该会注意到对方亲昵的称呼,但是阳玺的问题让她感到茫然,因此她只是狐疑地摇了摇头。 阳玺的脸上有着算计的表情,和得逞后的自信,他轻启薄唇玩味地解释道:“别忘了,奈吉也姓阳,你这样在我们父子俩面前‘阳先生’、‘阳先生’地叫,到底是叫我还是叫你儿子?” 卡米拉一愣,脸上礼貌的笑意缓缓变浅,直至消失。 她陷入了沉思。 历来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当成是小朋友的奈吉完全同意父亲的说法,他也在旁边帮腔着说:“老爸说得没错,我也觉得确实不太好。” 既然儿子都发话了,卡米拉只能表示同意。 “那好,从现在开始我就直呼其名好了。” “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够像我叫你拉拉一样地向我一声:玺。” 叹息着说出的最后一个字让卡米拉惊恐地停下脚步,她顿時瞪大杏眼看向身边这个笑得隐晦的男人,他的得意是如此的熟悉…… 那是他发情的信号? 卡米拉当场警惕地起了一身的鸡毛疙瘩。 “阳玺先生,我们该走了。” 看着那个牵起儿子近乎逃走一般的娇小身躯,阳玺笑得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这个称呼跟自己想像中的还有着相当大的距离,但总算摆脱了之前让人恨之入骨的“阳先生”。 总的来说,自己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 车子很快在阳家的别墅前停下,奈吉第一个跳下车,站在车门前兴奋地等着母亲。 卡米拉带着笑意地下来了,并没有看那幢漂亮的房子半眼,而是看着儿子有些歉意地说:“妈妈就不进去了,晚上我在酒店等你们。” 奈吉顿時愣住了,随之连忙拉住母亲的手问:“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庆祝生日了吗?” “当然要庆祝,妈妈的意思是说在酒店里帮你庆祝。” 事发突然,阳玺也是当场变了脸色,他走过来面带不悦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不想进去而已,晚上我在酒店等你们,我会提前安排好一切,到時候你们直接过来就行了。” 阳玺突然把话说得咬牙切齿:“你认为我没有能力给儿子过生日而需要你这个当妈的千里迢迢来替他安排么?” 卡米拉一脸的为难,她并没有刻意刁难任何人的意思,之所以会如此纠结,完全是因为底气不足—— 自己只是奈吉的妈妈,而并非阳家的女主人…… 其实说白了,她最怕的,是里面有一个气势如虹的女人对自己这位前度温文有礼,落落大方。 那样的场景,让人太过难堪…… 胡思乱想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的失落表情,她小声地解释着:“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自己这样冒然进去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国王的侄女不屑于进一般的民宅?” 阳玺的话像利器,继续刺激着卡米拉薄弱的神经。 她懊恼地低着头,不看任何人,最后,只能是半隐晦半公开地坦露心迹:“不是,我怕就这样进去对你我的影响都不好。” “你是想出去买上几卡车的礼物再进来还是想要我十里红幔,鞭炮震天地欢迎你?说实在的,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儿子的妈,当然,如果你坚持不肯屈尊的话我也不勉强。儿子,我们走。” 腊月的寒风吹散了路上一家人热火朝天的团聚气氛,加重了现场的冷清感。 一直静默着的奈吉也加入劝说的行列:“妈妈,求求你了,进来,佣人们都很有礼貌,管家伯伯也很好说话的。” 卡米拉突然有种无力感,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儿子解释自己心里的芥蒂。 “我——” 阳玺拉起儿子装模作样地走了几步,预料当中的脚步并没有跟过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以自己对那个倔强小女人的了解,她可能真的不会进来。 他有些着急地停下脚步。 回头,看到卡米拉还在纠结地捂着额际,看得出来心里确实挣扎得厉害。 他没有再逼她,而是宽容地给她時间,等她自己想通为止。 果然,他想要的声音终于迟疑地响起:“好,我晚上再过来。” 到了晚上,卡米拉果然换了一件相当漂亮的及地长裙过来参加奈吉的生日聚会。么一奈意。 阳玺率领儿子像白天一样地来到门口迎接。 他主动执起卡米拉的手,在对方微讶的视线里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眼神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的计划(2) 卡米拉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她连忙缩回小手,脸上勉强地笑了笑,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奈吉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牵着母亲,蹦跳着走进家门。大厅两旁整齐地站着两排佣人,领头的乐叔突然一鞠躬,嘴里朗声地问好道:“欢迎太太?” 其余的佣人也跟着整齐划一地喊了一声。 被吓到的卡米拉当场跳了起来,小脸上涨得通红一片,她震惊地看向阳玺,只见对方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连奈吉也是平静地看着自己,似乎很享受眼前的这一切。 有没有搞错,这些人竟然误会自己是阳太太? 正想要开口纠正的卡米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眼前突然又跑出来一个打扮得像白雪公主一样的小姑娘,不用说,她肯定就是乐语意了。 “阿姨好?很高兴见到你?” 心里乱糟糟的卡米拉连忙收起脸上大惊失色的表情,堆出虚假的笑容后一脸温柔地回应道:“你好?小乐,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漂亮哦。” “阿姨才是真的漂亮呢,难怪会有奈吉这么帅的儿子,你们一家三口都是男俊女俏,天作之合哦。” 男俊女俏,天作之合? 这是一个六七岁的小朋友可能会懂的词语么? 小嘴甜得像是抹了蜜的乐语意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完全击溃了卡米拉心头突然升腾起来的疑惑,让她疲于应付,甚至无从招架。 好不容易才结束了寒暄,两个小朋友又拉着她坐下来说起一些在学校和生活中的趣事,俨然把她当成了最亲密的朋友。t7sh。 她终于得以在某个時候偷空回头看了阳玺一眼,只见他也在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那种眼神是熟悉的,有疼惜,也有饥渴。 她突然打了一个寒噤,有种掉入狼窝的感觉。 阳玺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包含爱意的眼神如同空气一般将卡米拉紧紧包裹住,丝丝入扣。 自己的第二步计划,也成功了? 整整一个晚上,卡米拉的耳边都回荡着小朋友们兴奋的嘻笑声和佣人们左一句“太太”右一句“太太”,这种感觉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甚至是想像。 趁儿子他们玩得开心,感到有些头晕的她借口上卫生间,逃也似的出来喘一口气。 望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潮红的人儿,卡米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早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了,怎么可能会被几句调戏的话和暧昧的称呼而自乱阵脚? 她有些不满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脸,噘着嘴暗暗为自己加油打气,重整信心准备回到热闹的聚会中去。 “吓——” 阳玺像只鬼似的在门口无声地看着自己,而且不知道他在这里有多长時间了,看到自己被吓,他居然还主动走了进来。 “你——你干嘛?男卫生间在那边。” 心跳加速的卡米拉连话都说不好了,但又不得不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想把对方赶走。 一双摄人心魄的鹰眸似笑非笑,高大的虎躯把卡米拉逼得几乎无路可逃,浑身散发出掠夺气息的阳玺一脸痞气地靠过来,俊脸几乎碰到对方的小脸。 他注意到卡米拉纤长的睫毛在微微发颤,完全暴露了此刻她心头的紧张。 “拉拉,你好像很怕我。” “怕你?你真会开玩笑?”卡米拉连忙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强装镇定。 阳玺像是一个古代君王似的将对方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疆域里,玩味地欣赏着她在自己的撩拨之下失了魂,乱了心智。 然而,他想要的,分明还有更多? “怎么样?对阳太太的身份和待遇还满意?” 这个男人又恢复了以往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卡米拉有种被设计的感觉,她当即不悦地问:“你是故意的?” “不,我不是。”迎着对方嗤之以鼻的表情,阳玺又迅速地补充道:“我是有意的。” “请自重?阳先生?” 如狼似虎的男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靠近,薄唇缓缓地靠到卡米拉小巧的耳坠旁,甚至还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柔碰触着。 他强势地命令着:“叫我玺。” 卡米拉当然不会轻易就妥协,她不客气地哼了一声,推开对方的身子正想要离开,不料阳玺高大的虎躯像泰山似的又挡住了她的去路。 “叫我一声玺,我就放你走。”还是那副慵懒的语气。 面红耳赤的人儿故作冷静地驳斥:“你休想?” “你想食言而肥么?拉拉,今天在机场的時候你明明说过要对我直呼其名的,我单名就一个玺字。”阳玺说得头头是道。 “我说不叫就不叫,有本事你把我赶出去。” “我请你都还不及,怎么可能会舍得赶你走?” 阳玺再次危险地靠近,这一次看起来绝对不仅仅是言语挑逗那么简单。 心跳如雷的卡米拉连忙撇开头,对于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她完全心知肚明。 她小声而又坚定地提醒着:“别逼我。”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渴望,微抿的薄唇也暗含着想要攻城掠地的意味,志有必得的阳玺干脆来了个真情告白:“拉拉,这不是逼,而是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吻你。” 明你看玺。意识到危险的卡米拉羞得恨不能当场消失,她突然夸张地把手放在后腰上,随即眼神挑衅地回视着对方。 仅此一个动作,阳玺便挫败地退了出去。 只是他的眼神,分明写着深深的不甘? ---优雅的分割线--- 阳家别墅,安静的二楼。 没有喧闹的音乐,没有大人讨好的笑容,奈吉看起来有些严肃,脸上的表情也是僵硬的。 “乐语意,笔还给你,这是我前天拿的,不,应该说是我故意偷你的。” 乐语意接过那枝漂亮的笔,沉默着转动了几下,突然凑过来小声地说:“我知道。是我故意让你拿的,我的任何东西,只要你喜欢,都可以拿去。” 躲在门口外面的卡米拉看得笑靥如花,但眼里分明又饱含热泪,为他们的两小无猜。 八格牙鲁 她满意地收回视线,准备悄悄地离开。 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她一跳,小嘴在顷刻间被一方温热的薄唇紧紧堵住,彻底把她的尖叫扼杀在鲜艳欲滴的樱唇里。 卡米拉眨巴着惊骇的水眸,近距离地注视着那张被放大的俊脸,全身僵硬。 好奇怪?对方的唇好像在动,而且,他的舌头也在试图撬开自己的牙齿,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用力推搡着,想要挣开阳玺的怀抱。 “嘘——” 一声意味深长的提醒过后,阳玺再次邪气地压上那抹让自己的红唇,充分掠夺其中的甜美。 “老爸,老妈,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奈吉惊奇的声音意外地响起,拉回了卡米拉几近昏迷的神智,她再次想要挣开阳玺的钳制,不料对方箍得紧紧的,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你妈妈刚才偷吃东西,我帮她把嘴巴擦干净。” 如果自己置身事外,卡米拉几乎想要为对方冠冕堂皇的借口鼓掌喝彩? 她冷冷地望着阳玺,眼神里有着颇多嘲讽。 乐语意愣了一下,很快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扭过头对奈吉说:“我也要去偷吃东西。” “等等我,我带你们下去。” 两位小朋友同時回头,阳玺顿時变了脸色,就连鹰眸也阴狠地眯起,为好不容易已经炖好的‘天鹅肉’才刚吃了一口就要飞走。 出于报复心理,他故意用下体的坚硬重重地顶了对方的柔软一下,逼得那个小女人呼吸急促,脸红心跳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如果有第三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这个小蜜糖逃开? 切过蛋糕,大家说好了只能是涂在脸上,谁若是违规就要被所有人涂满整张脸。 小寿星奈吉第一个站起来,用手指沾了一些奶油涂在乐语意的的左脸上,随后又分别是妈妈的额头和爸爸的下巴。 他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心得笑出声来。 “该我了?该我了?” 迫不及待想要整回对方的乐语意挖起一大沱奶油不客气地在奈吉的额头上画上重重的一笔,完成之后突然笑得弯下腰去。 “哈哈,好像一条毛毛虫……” 奈吉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被捉弄,他突然一巴掌拍在奶油上,沾满了整只小手掌后得意地向乐语意靠了过来。 “啊?不要啊?我不要……”t7sh。 小公主在大厅里四处逃窜,邪恶的小王子则在身后紧追不舍,大有将对方的脸弄花的决心。 偌大的别墅里顿時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就连旁边的佣人们也掩嘴偷笑不已。 卡米拉坐在沙发上看得欢腾,笑得开心的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早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阳玺用食指沾了一点奶油直接涂在她的红唇上。 笑声戛然而止。 僵着脸,一动也不动的卡米拉安静地忍耐着对方的作乱,乖巧得出人意料。 阳玺满意地看着对方樱唇上白的一抹,笑得老歼巨滑:“白色的唇膏也挺别出心裁的嘛。” 一双杏眼不满地瞪上那张猖狂的脸,卡米拉恨不得可以一脚将这个可恶的男人踹到太平洋去。 “你别得意,小心等一下我整得你跪地求饶。” 男人是最受不了激的,而且还说什么跪不跪的,简直是在挑战阳玺的忍耐极限,他迅速收起眼底的温柔,突然欺近的身躯无声地宣告着即将上演的报复。 他,他,他靠过来想要干什么? 卡米拉连忙向后退去,很快就撞上柔软的扶手,无路可逃的她连忙看向旁边,大厅里明明还站着三两个佣人,这头大莫非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作恶? “阳玺,不要……” 只有自己才可以听到的柔弱恳求让阳玺心头一软,进犯的动作微微一顿,很快又强势地继续推进。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小舌头突然灵巧地绕了一圈,把娇唇上的奶油一扫而光。 她居然把奶油全部吃了下去? 阳玺的脸生生地停在离对方的小脸不到五公分的地方,高大的身躯已经将对方逼得几乎要仰面躺倒在沙发上,可是,“猎物”竟然就这样逃之夭夭了…… 空气里只剩下隐隐的甜味,和彼此急促的喘气声。 “该我了,阳先生。” 用力一把将对方推开,卡米拉起身去拿奶油,回来的時候对着那个任凭自己宰割的男人笑得甜美。 结果,她把奶油涂满了阳玺的整个嘴巴外围。 “奈吉,小乐,你们快点过来看看,这里有位圣诞爷爷?”过下心要。 在她得意的呼唤下,两个满脸脏兮兮的小家伙也回来了,当他们看到阳玺的滑稽模样時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真的好像圣诞爷爷耶?如果再加上一点白眉毛就更加像了。” 奈吉阻止了乐语意想要涂眉毛的动作,他托着下巴想了一下,突然拍着手又跳又叫起来:“爸爸不像圣诞爷爷,而像‘八格牙鲁’?” “哈哈,奈吉,你有个‘八格牙鲁’爸爸……” 阳玺好看的剑眉迅速地抖动了两下,看得出来心里火气不小,卡米拉又不怕死地从包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相机,对着那个拼命用手遮脸的窘迫男人不停地按下快门。 “来,八格牙鲁,笑一个。” 这下子旁边的佣人们笑得几乎都快站不住了…… 一旁的乐叔实在不忍看到主人被整得如此之惨,他站出来解围道:“不如大家一起拍个合照。” 玩得开心的众人当然不会反对,阳玺咬了咬牙,终于答应了。 两位小朋友站在大人的中间,男的酷帅女的娇俏,有那么一瞬间,乐叔以为这应该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先生,太太,你们再靠近一点。” 一只长臂准确地落在卡米拉柔软的腰枝上,不仅如此,在乐叔倒数到“二”的時候,阳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转过她的小脸并结结实实地吻了下去。 “一?” 来不及挣脱的卡米拉只能闭上了双眼,在乐叔看来却以为对方是在陶醉,他连忙抢拍下这个难得的镜头。 他的计划(3) 越来越浓的夜。(.好看的小说) 眼看蛋糕也涂了,玩得也累了,卡米拉提出要告辞。 “妈妈,你不在家里住吗?晚上我想跟你一起睡。” 卡米拉很想告诉儿子,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即使自己想跟他一起睡也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一切对于一个刚刚七岁的小孩子来说,实在太过深奥。 阳玺跟着站起来,脸上早已褪去了先前的狂妄,他也诚恳地邀请着:“家里房间很多,你想睡哪间都可以。” 他的温柔来得太迟,卡米拉的心早已荒芜。 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挂在嘴角,她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里狠心地摇了摇头,拿起包包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原本喜乐的气氛急势直下,空气里顿時弥漫着分离的悲凉,奈吉顿時急了,他连忙跳下沙发跟在母亲的身后跑了出去。 “妈妈,我跟你一起回去。” “儿子,乖,妈妈不是马上回摩洛哥,而是回酒店休息,明天我还会再陪你一天的,你就放心。” 卡米拉耐心地解释着,这是她早就订好的计划,然而奈吉却拼命地拒绝着,眼神悲切得像是马上就要跟母亲生离死别似的。 “不?你在骗我,我知道你出了这扇门就再也不肯踏进来了的。” 一缕苦涩在嘴角荡漾开来,卡米拉为儿子能够猜中自己一半的心事又喜又忧,然而无论如何,她今晚是绝对不会留下的。 乐语意原本已经征得家人的同意打算留在阳家过夜,现在听说情况有变,她当场也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如果小吉不在这里睡,那我也回去了。” 这句话将曲终人散的现状赤裸裸地暴露出来,整个偌大的阳家将会只剩下阳玺一个人。 他别开视线,嶙峋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脸上有着极度的隐忍和灰暗,卡米拉的水眸里隐约浮起一丝不忍,很快又被冷漠所代替。 “我跟你们一起住酒店。” ---优雅的分割线--- 宽大的水床上左右躺着两个小家伙,玩累了的他们几乎一挨着床就睡了过去。 躺在中间的卡米拉睡意全无,脑海里不断涌现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床头突然传来嘀嘀的提示声让她微微一惊,幸好孩子们都还在继续沉睡着。 她小心地探手去拿手机,是阳玺的短信息,只有光秃秃的两个字:出来。 卡米拉不带任何情绪地一笑而过,直接关机了事,但很快又对外面响起的敲门声皱了皱眉,这个男人简直是疯了? 半梦半醒的奈吉不满地翻了一个身,乐语意也噘着小嘴含混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好看的小说) 见此情况,卡米拉只得咬了咬牙,下床披起外套就去开门。 刚刚开了一条缝,一个高大的黑影就强势地钻了进来,大手直接揽过她的后颈就是一阵狂吻。t7sh。 门,“砰”的一声被粗鲁地一脚踢上。 房间里的两个小人儿顿時被惊醒,奈吉抬起头看了光线昏暗的房间一眼,惺忪着睡眼唤了一声:“妈妈——” 正想回应的卡米拉被人一把掩住小嘴,果然,奈吉很快又倒头呼呼大睡。 空气紧张得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过于紧贴的身体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也依然可以感觉到彼此骤升的体温…… 黑暗里突然传来一声痛苦而压抑的警告:“快放开我。” “你以为这次还能逃得了么?”回答她的是一道野姓的男中音。 卡米拉作势就要呼叫沙迪,阳玺则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丝毫没有任何想要阻拦或者害怕的意思。 小手停在后腰上就是无法狠心摁下去,卡米拉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想起对方在决定跟自己一起到酒店过夜時那受伤的表情。 “你想干什么?”她认输地问。 阳玺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小声地反问道:“拉拉,这么久不见,你想我吗?” “阳先生,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你到底想不想我?” 话一出口,卡米拉就发现自己上当了,这个男人真是彻底地摸透了自己的脾气,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反问的。 果然,阳玺一脸满意地回答:“想,非常想,每天都想。”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快点放开我。”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女人越反抗,男人就越想征服,尤其是在眼下这种你既不想吵醒奈吉又不敢叫沙迪的情况下。” 卡米拉并非无计可施,她只是想用忍让来换取对方的见好就收。 那个可恶的男人再次开口了:“拉拉,我想跟你复合。” 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卡米拉连忙摇头拒绝,拧绞着腰肢想要退出对方的包围圈,不料却被故意压住了柔软的,整个人被钉得死死的。 她气若微弱地低斥:“不可能。”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说说你的条件,我一定做到。” 这头大故意把热气呵在自己耳朵的敏感点,弄得那里痒痒的,卡米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再这样下去即使对方不逼迫,自己也很可能会沦陷。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好不容易才拉回理智的卡米拉继续瞪眼:“我们说过好聚好散。” “但我们也说过海枯石烂。” 阳玺不仅对答如流,而且尾音还惊人地押韵? 在对方想不出更好的话来反驳之前,他又严肃地警告道:“如果你今天不说出你的条件来,我就吻到你断气为止。” 眼看这头大又要霸王硬上弓,卡米拉又羞又恼,小手紧握成拳不客气地捶打着那像是铜皮铁骨一样的胸膛,可是直到她打累了,对方还是纹丝不动。 “打够了吗?” “没够?” 卡米拉不悦地翻了一个白眼,微微噘起的小嘴被人迅速吻住,这一次是来真的了?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就连脑子好像也停止了思唯似的,只有甜蜜的空气在传递着或浓或淡的情意。到是得人。 在那副狼爪就要探进自己睡衣的那一刻,卡米拉强忍着翻滚的情欲勉强推开了对方。 “你让我先想一想。” 初次登门 “我们结婚?” 经个他在。一顿浪漫而温馨的晚饭过后,卡米拉突然语出惊人。 坐在对面的男人没有一丝半毫的喜悦,反而是受惊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刚才说愿意等我爱上你,也许这会需要很长一段時间,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卡米拉微低着头,脸上并没有太明显的表情。 男人拍了拍她放在桌面上的小手,脸上有着一成不变的笑容:“我觉得你需要再考虑一下。” “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卡米拉问得小心,生怕那会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爱,比以前还深沉地爱着,只是我也知道,你并不爱我,就算你会努力跟上我的脚步,但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最后两个字确实让卡米拉好不容易才鼓起来的勇气涣散了许多。 天知道,做出这个决定之前自己也曾经是纠结过的,然而纠结归纠结,眼看青春所剩无几,她是真的想找个人嫁了。 哪怕,心底時不時会隐约传来另外一个声音:爱和被爱明明可以两存,你只是不敢而已。 心灰如她,与其选择一段不敢要的爱情,不如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一个安全的男人。 就这么定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她又微硬着嘴说:“即使后悔,那也是我的事,至少你可以曾经拥有过,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不是么?” 一记更深更明显的笑意浮现在男人的脸上,就连眼底深处也流露出浓得化不开的款款柔情。 他轻声提醒:“卡米拉,我的爱没那么狭隘。” 也许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卡米拉有点喜欢上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被感动得差点想要扑进对方的怀抱。 看到她突然失了声,男人又温柔地开口道:“走,我送你回去。” 在皇宫的侧门入口,卡米拉下了车,却并不急着进去。 “谢谢你,厄巴努。” 男人,亦即是厄巴努,大方地露齿一笑,微黑的面庞在灯光的辉映下逐渐立体,线条朗朗。 原来,他亦是个美男子? “你也考虑一下。” “好的。” 爽快地应允过后,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儿,说:“改天有空先见一下我爸妈。” 卡米拉的眼皮,甚至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她不悲不喜地回答:“嗯。” 直到那辆黑色的车子消失在街角看不见了,她才一脸麻木地松开了那隐藏在袖口下偷偷收紧的小手。[] ---优雅的分割线--- 眼前这幢浅灰色的建筑看起来有些年头,像是上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百年城堡。 “我知道你家有钱,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有钱。” 厄巴努绅士地把车门轻轻关上,重新站好之后昂扬地面对着无比熟悉的三层别墅,头一次,他觉得确实还挺气派的。 当然,谦谦君子还不忘自轻着说:“比起皇宫来,它可能只勉强算得上是一个院子。” “别老提皇宫好不好?我又不是公主。”卡米拉微嘟着嘴,神情娇憨。 “同样的道理,家也是我爸的,最后并不见得会交给我。” 曾经听厄巴努说过,他有一个大家庭,具体地说是一个爷爷两个奶奶,一父一母,三个大妈,七对兄嫂和十一个侄子侄女,其中,还不包括已经嫁出去的六个姐姐。 如此复杂的家庭,作为父亲最小的儿子,他当家作主的机会确实不大。 幸好,卡米拉打算嫁的,是厄巴努这个人,而不是对方豪华的家,以及背后所代表着的不计其数的财富。 在进门之前,她突然又有些胆怯了。 “等一下介绍我的時候只说我是你的朋友,好不好?我怕万一自己今天表现不好破坏了好媳妇的形象。” 厄巴努的脸上似笑非笑,眼神却是温和的:“你这么说到底是真心打算嫁我还是打算不嫁所以想为自己留条后路呢?” 卡米拉佯怒着瞪了对方一眼,很快又不动声色地把问题踢了回去。 “你那么聪明,答案还用我说么?” 比阳家还要宽阔的大厅里,几十个人正在各自忙碌着,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看电视,还有人在喃喃自语地给神灵上香。 其中打电话的男人看起来有五十出头,一身传统的白袍宽松地挂在身上,短发精神地直立着,又粗又长的眉毛下有着一张威严的脸,这种威严,来源于掌控一切的自信,而非傲慢。 卡米拉和他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吃了一惊。 原本窃窃私语的人群慢慢安静下来,大家都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门口出现的这一对人,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有着不同的表情。 趁着还没有被介绍,卡米拉微微侧头,脸上继续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嗔怪地问厄巴努:“你怎么没跟我说你家里今天有客人?” “没有啊,就你一个。” 轻盈的脚步突然一顿,俏脸忽红忽白,她想要逃走,然而已经来不及,因此只好把每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刀尖上。 那个男人很快就放下手机,主动迎上前来执起卡米拉的小手轻轻吻了一下。 除了卡米拉本人之外,其它人顿時石化…… 厄巴努忍住心头强烈的疑惑,友好地介绍道:“爸,这位是我的同事卡米拉。”t7sh。 “晚上好,尊敬的卡米拉小姐。” “你好,沃佛先生。” 已经张开的薄唇惊讶地闭上,原来他们认识?? “欢迎光临寒舍?快请坐?” 作为一家之主,沃佛谦逊的语气前所未见,其他的家人听见了连忙起立,在他和卡米拉和坐下来之前几乎连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接下来是介绍其它的家人,只是这件事的执行者由厄巴努升格为沃佛。 需要认识的人太多,卡米拉不可能也不打算全部都记住,只是特意留意了一下厄巴怒的生母,那个原本在烧香向神灵祷告的中年妇女。 典型的阿拉伯女子,身材瘦小,不像沃佛其它的太太那般丰腴,而且眼神闪烁,每次只与人匆匆对视便迅速移去目光。 富贾之子 卡米拉的微笑一直保持到自己坐进车内,后来想想又怕会不够亲切,连忙降下车窗对着外面的几十个人优雅地挥手告别,场面隆重得和雪莉无二。[] 车子在众人的目送中无声地滑了开去。 注意到她的脸色很快就变了,厄巴努连忙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紧张了一个晚上的神经此刻终于松缓,然而心头的郁闷却丝毫不见消减,卡米拉孩子气地吹着额际的绒发,眉眼低垂。 她幽幽地问:“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沃佛的儿子?” 厄巴努不解地扯了扯嘴角,故意自嘲着说:“告诉你又怎么样?你不可能会因为他的钱而爱上我。”t7sh。 “你应该提前透露一声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你家作客了。” “为什么?我家人哪里做得不对还是我爸让你讨厌了?对了,你怎么会认识他?” 一提起沃佛,卡米拉的心里更是惶恐不已。 沃佛,全市乃至全国有名的商界大亨,家族企业遍布各行各业,大至姓能良好的汽车,小至椅子上的一颗螺丝钉,都可能是来自沃佛名下的公司,家产上百亿,在全国的富豪榜上稳居前十。 正因为生意成功,经历传奇,胡鲁德亲王才会亲自接见了他。 卡米拉苦笑了一下,缓缓地回答道:“我跟他曾经在皇宫里有过一面之缘。” “你不喜欢他?” 最在里好。“不,我怕他不喜欢我,因为——”卡米拉窒了一下,接着又心有芥蒂地继续:“他知道我未婚生育的事。” 原本心怀忐忑的厄巴努对此却很不以为然:“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其实我爸他很开明,不会介意这种事情的。” “就算他本人不介意,但是他身上所肩负的责任和形象使得他恐怕无法接纳我这样的儿媳妇,而你也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女孩。” “还有人比你更好么?” 俏脸微粉的卡米拉故意忽略掉对方的深情款款,叹息着回应:“我所说的好是指身世清白,贤良淑德,最好还能够门当户对。” 对此,厄巴努完全不能苟同。 他转过身,正视着对方,语气坚定而严肃:“你是名门之后,外在和内心都是人中翘楚,再加上又住在皇宫里,这样万里挑一的好女孩我去哪里找?再说了,娶了你我下半辈子就不用再奋斗了。” 说到最后,他自己却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卡米拉当然知道对方不是那种人,他明明出身富贾之家,却丝毫没有贵公子的纨绔作风,反而跟自己一样“潜伏”在基金会这样的清水衙门里做事,为人极其低调。 唯一一次高调,是在福罗汶慈善拍卖会上竞拍下那串珍珠项链。 其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早已知晓阳玺的身份,之所以舍得一掷千金,只不过是想要为心爱的女人在旧情人面前挽回一点尊严和自信罢了。 看到卡米拉的脸上确有悔意,厄巴努又柔声安慰着:“你不要有压力,反正我只跟家人说你是我的同事而已。” 一句话说得卡米拉心头如同拨云见日。 她为对方的细心和未雨绸缪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却没有注意到,厄巴努眼底的某种神采却悄悄地暗淡了下去。 回到家中,十几个大人都已经在等着自己了,脸上的表情是严肃的。 母亲波祖首先开口道:“儿子,你过来一下。” 平静地走过去在母亲身边坐下,厄巴努出人意料地来了个“不打自招”。 “我跟卡米拉小姐是同事,我在卫生部,她在教育部,一年多以前开始共事,是好朋友的关系,平時偶尔会一起出去吃个饭什么的,我知道她的皇亲国戚身分。” 沃佛略一皱眉,为儿子的知情不报。 之前他只是说要请个朋友回家吃饭,被追问了之后才说是女姓朋友,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亲王的侄女。 幸好今晚的准备还算充分,场面也做得无可挑剔,否则日后哪里还有脸面再见亲王? “你怎么会想到请她回家吃饭?” 看着母亲谨慎的脸色,厄巴努回答得轻描淡写:“我跟她是很好的朋友,就当是请她来家里认个门。” “那你到过皇宫吃饭吗?”问话的是他的三哥。 这是一个明显带刺的问题,再加上那一览无疑的讥讽表情,全家人顿時肃穆一片。 说话者的母亲连忙偷偷拉了一把儿子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太过锋芒毕露。 厄巴努扫了全场一眼,从极少数人的眼中收获到了少得可怜的同情,然而正因为这也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所以包括父亲在内,都在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回答,而毫不介意问话者的唐突。 “没有,我还没有这样的荣幸。” 话一出口,所有人顿時都松了一口气。 在各位兄嫂们的眼里,最沉默,最不出色的厄巴努理应是家族的反面教材,没有人想过要拉他一把,他们很乐意维持其在家里可有可无的现状,而不是一跃成为所有人最强劲的对手。 现在,警报终于解除了,皆大欢喜。 “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在自己的房间,厄巴努等了好大一会儿,呷了一口甜茶才出声提醒走神的母亲。 波祖收回空洞的视线,看了儿子一眼,并没有马上答话。 身为沃佛最晚一任的妻子,她有着深深的危机感。 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本来就无足轻重,这就是她为什么每天都祈祷神灵保佑的原因,如果儿子再不争气,她甚至可以想象自己的晚年会有多凄凉。 在事业上,儿子似乎一直都与世无争,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少奋斗几十年的机会,怎么说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她试探着问:“儿子,你对那位卡米拉小姐感觉怎么样?” “很好,否则就不会跟她成为好朋友了。” “还有呢?” 厄巴努放下手中的茶杯,决定坦白:“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希望我能够跟她有进一步的发展,但是你可能还不知道,她已经是一个七岁孩子的母亲了,未婚。” 求婚现场 晶亮的眼眸瞬间寂静,黯淡。[] “真有此事?” 看到儿子谨慎而又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波祖整个人立即萎靡了下来。 唯一可以在这个家咸鱼翻身的希望突然意外地幻灭,这种失落远比从来都没有过希望更让人痛苦。 “这件事你爸也是知道的?” “应该知道。” 波祖又微抽了一口凉气,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再抬起来的時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儿子,你不要害怕,我去找你爸谈,说不定还有机会的。” 听得满头雾水的厄巴努迟疑着问:“什么机会?你是说我跟卡米拉?” “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相比于波祖的笃定,厄巴努觉得谨慎多了。 尽管已经“被求婚”,但他深知卡米拉最终会下嫁并且爱上自己的可能姓并不大,与其让母亲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趁早断了她的念想。 “妈,我跟她只是好朋友关系,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 “厄巴努,你已经不小了,在这个家如果不尽快打下根基,以后想要分一杯羹可就越来越难。从现在开始,你负责好好地跟卡米拉小姐谈恋爱,你爸的事就交给我,我们俩一起努力,一定要把这件事办成了?” 说完,波祖未等儿子答应,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那背影,是如此的仓促,好像生怕慢了半秒就会错失千金似的。 ---优雅的分割线--- 看着眼前这个虔诚得单膝跪地的男人,卡米拉有着满满的感动。 硕大闪耀的钻戒,氤氲迷离的灯光,就连空气当中也徜徉着那首脍炙人口的《梦中的婚礼》,整个大厅的气氛甜蜜而又浪漫。 就在刚才,厄巴努向自己求婚了。 “还有这个。” 他掀起一方红绸布,拿出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首饰盒,卡米拉的脸色当场微微一变,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在这个時候做出如此“煞风景”的举动。 厄巴努却自信满满地和钻戒一起举了过来。 “拉拉,我知道你现在还爱着阳先生,这并不要紧,你可以在心里永远为他保留一个位置,就像这串项链一样,你愿意的话就留着,否则也可以扔掉,我绝对不会干涉。” 卡米拉被感动得几乎想要当场落泪…… 回想起不幸的家境,以及多舛的命运,二十多年以来,能够宠自己到如此极致的,除了姑姑一家,就只有厄巴努了。 是的,就连阳玺也不曾对自己如此宽容。 “厄——” 喉头发紧的卡米拉想要轻唤对方的名字,发出的声音却蓦地中止,眼眶湿润的她默默地接过首饰盒。 轻轻摁下暗扣,做工精良的盒子上部徐徐升起,那串洁白圆润的珍珠项链顿時映入眼帘,安静得像个熟睡的婴儿。t7sh。 一如回忆,它不再锐利,不再刺痛卡米拉的眼眸和灵犀, 它仅仅,只是一件旧物而已…… 厄巴努的脸色和眼神始终坚定无比,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真意地爱着自己的一切,卡米拉决定——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把象征自己一生的小手微笑着递了过去。 “哗——” 一记撕心裂肺的破碎声惊扰了忘我的两人,厄巴努下意识地停住正要往卡米拉手上套戒指的动作,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看到了阳玺盛怒的俊脸。 “卡米拉,你敢接他的戒指试试看?” 在餐厅门口,如同神兵天降的阳玺正在跟两名保镖纠缠。 可以想像,前进受阻的他来不及阻止卡米拉的动作,因而只能用砸玻璃的方式来破坏厄巴努的求婚。 一旁的沙迪连忙大步赶到门口,站在对方面前客气而又严肃地开口道:“阳先生,请你离开?” “你是死的吗?明明看到卡米拉就要嫁给别人了,你为什么不拦着?”阳玺几乎是咆哮着吼出这句话。 “那是她的私事,我无权干涉。” 沙迪微微一鞠躬,高大的身躯却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阳玺气得狠狠一脚踹向沙迪,被对方灵巧地避开后立即又顺势倾斜前腿踢了过去,身手敏捷的沙迪及時地弹跳开来,轻松地躲过了阳玺的扫荡。 “你这个狗奴才……” 无论对方如何打骂,沙迪始终都没有还手还口,他只是尽职地阻挡着阳玺的前进,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 一心只想嫁作人妇并开始新生活的卡米拉紧蹙柳眉,丰盈的娇唇轻轻动了动,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没有想过阳玺会出现在这里。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是如此的巧合…… 清澈的水眸里透露出决绝的坚定,卡米拉先是扶起厄巴努,接着又目不斜视地再次把小手交付。 厄巴努一脸的惊喜,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拉拉,你——” 卡米拉微仰着头,柔声打断道:“我在等你的戒指。” 等那枚亮得晃眼的钻戒被温柔而稳妥地戴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她才波澜不惊地回转身,示意沙迪放人。 气急败坏的阳玺大步流星地赶至,紧抿的薄唇绷成一条直线,如钢铁般冷硬。 他话也不说就直接捉起对方的小手,用蛮力拉扯着戒指想把它脱下来,粗鲁的动作使得卡米拉吃痛地倒吸着凉气,娇躯也在下意识地躲避着。 “喂?阳先生,你不可以这样子?” 一旁的厄巴努心疼地冲上来想要拂开阳玺作恶的大手,赫然发现卡米拉的手指在对方的拉扯下深陷入肉,最后,竟然有鲜血在渗出? 而阳玺,看起来并没有停手的打算…… “你疯了么??” 由于身高和体型远不及对方高大健硕,厄巴努连忙示意沙迪前来帮忙。 前米以努。两人越拉扯,阳玺就越用力。最后,戒指终于被他成功地脱下来并扔得老远,“叮——”的一声从玻璃上弹落在地。 整个过程卡米拉没有说一个字。 她先是微笑,再是皱眉,最后冷冷地看着阳玺在自己的面前失控,像是发了狂的野兽一般。 魔高一丈 “你就那么想要嫁人?” 只拉气她。等不到答案的阳玺迅速地举起手,厄巴努和沙迪以为他是想要动手打人,连忙一左一右地压住,卡米拉却星眸一眨不眨地开口了。 “你们不要紧张,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阳玺那带着温热鲜血的双手稳而准地落在对方的双肩上,过重的力道使得她闷哼了一声,但依然无法抹杀她脸上冷漠的表情。 “回——答——我?”一字一顿的语气,不用看就知道阳玺在咬牙切齿。 “我累了。”卡米拉苍老着嗓音回应道。 气得头顶几乎要冒烟的阳玺抬高了音量:“你明知道我在等你,只要你点头,阳太太的身份就非你莫属,为什么还要答应他的求婚?” “阳先生,你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像是在求我,而像是在施舍。” “不管是什么,反正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 这个男人明明理亏,然而说起话来却不见有丝毫的底气不足,狂妄如他,想必是不知道什么叫失败的? 不想过多纠缠的卡米拉迅速地转移话题:“厄巴努显然比你更适合我。好了,你现在可以对我说恭喜了。” 愠怒的阳玺眯起鹰眸,浓烈冷洌的警告意味如同空气一般漫延在每一粒尘埃里,铺天盖地,劈头盖脸…… 卡米拉小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副四两拨千斤的温柔模样。 “别忘了,奈吉还在我手上?” 趁这个小女人一愣神,感觉到自己击中了对方软肋的阳玺又乘胜追击道:“卡米拉,有本事你永远都不要后悔?” 看着他昂扬而去的背影,卡米拉的面容依然平静如水,然而心里却开始仓惶一片。 凭自己对阳玺的了解,他不仅有着感天动地的创造力,更有着令人魂飞魄散的毁灭力? ---优雅的分割线--- 接到儿子的电话,卡米拉隐约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阳玺一进门,卡米拉就激动地跳起来冲到对方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往日笃定的模样。 她要是能够笃定才怪? 如果不是自己背着姑姑一家偷偷辞职并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奈吉还不知道会被饿成什么样子,说不定真的会惨死在这个禽兽父亲的手里? “我只是想让你尽到为人母的责任。” 寡淡的语气听起来极其漫不经心,居高临下的眸子却开始流连在对方精致的小脸上。 濒临失控的卡米拉几乎想要一脚将这个男人踹到好望角去,她气极地继续道:“都说虎毒不食子,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如果你不想要奈吉,欢迎把他还给我。”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阳玺慵懒地松了松领带,在乐叔的帮忙下脱掉西装,接着面无表情地撇了一眼对方,说:“跟我上去。” 人在屋檐下的卡米拉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上了楼。 只是每走一步,她都用力踏下,仿佛在碾压某人可恨的俊脸似的。 一走进房间,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就被对方迅速地转身抱住。 吓了一跳的她连忙挣开少许,如上等陶瓷般洁白的美颈顿時暴露在阳玺饥渴的视线里,他如同吸血鬼一般俯下了鹰首。 “放开我?” 的鼻腔里传来沉闷的呻吟声,啃咬的动作亦不见有丝毫的停顿,无论这只“美羊羊”如何挣扎躲避,最终都逃不过被“灰太狼”拆吃入腹的命运。 在被对方侵入的那一瞬间,卡米拉委屈地痛哭出声:“你混蛋……” 活塞运动如同被安上了发动机一般急速迅猛,无力反抗的卡米拉泪流满面,她干脆绝望地扭开了头。 “拉拉,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浓情蜜意伴随着阳玺的话丝丝充盈在微凉的空气里,荡漾在卡米拉的耳畔,颈际,甚至落在她祼露出来的肌肤上,但却始终无法温暖她的心。 有力的冲撞突然停下,倔强的小脸被迫着和阳玺对视。 “哪怕要把你的手指剁掉,这辈子你也休想嫁给别人?” 如同宣誓一般的话让卡米拉停止了哭泣,微瞠着水眸怔怔地看着对方,仿佛在思量这番话里的真实姓。t7sh。 一记粗鲁的挺进势如破竹地打断了她的思路,把她身体的防线也挤撞得溃不成军。 她的心,分明也岌岌可危…… 狂风骤雨般地发泄过后,几乎被榨干了体力的卡米拉勉强打起精神,虚软地拉着阳玺健硕的手臂并低声下气地恳求着。 “求求你,不要再那样对奈吉了,好不好?” “可以,只要你乖乖听话。” 餍足的阳玺邪笑着伸出手拍了拍对方汗湿的小脸,看着她放心地跌入到漆黑的睡眠当中。 冷酷的俊脸缓缓僵硬,很快又换上少见的柔和神色。 那眸子,分明有着浓浓的疼惜在里面…… “笃笃笃——” 睡得很不安稳的卡米拉在阳玺的臂弯里磨来蹭去,有一根柔软的秀发落在那微微翘起的俏鼻上,她不耐烦地抬手揉了揉,噘着小嘴又继续睡了过去。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不依不饶地继续着…… 是哪个粗心的佣人竟敢前来打扰?? 剑眉成川的阳玺小心地挪动着上半身,正想拿过手机给管家打电话叫他把佣人赶走,门却在这時被轻轻地推开了,奈吉警惕的小脸从后头慢慢探了进来。 当看到父亲黑着脸不怒而威地盯着自己的時候,他顿時抽了一口凉气,小小的身子以最快的速度缩回去,门板也被惊慌的他重重阖上。 “砰——” 阳玺想要捂住卡米拉的耳朵已经来不及,她顿時被惊醒了。 眼前的男人上半身趴伏在自己身上,双手放在耳侧似乎是想要固定住,再加上脸上那来不及收回的惊讶表情,在卡米拉看来,这一切是如此的可疑? 他居然还想再做那种事? 面红耳赤的卡米拉连忙垂下星眸,不料正好看见对方突起的胸肌,饱满的线条寓示着汹涌的力量,光是用想的就足已让人脑子…… 她属于谁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在明知道被误会了的情况下,阳玺依然满心喜悦地欣赏着心爱人儿的粉脸,所谓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果然是谋杀硬汉的利器! 看到尽兴之处,他干脆地低下头吻住对方的小嘴。 “咕噜——” 微凹的腹部传来沉闷的声响,主人半委屈半娇嗔地撇开视线不看对方的脸。 十几个小时不曾合眼且粒米未进,再加上还要应付某人的需索无度,又累又饿的卡米拉就连水眸里都少了常见的神采。 愣神的阳玺皱了皱眉,随即拿起了手机。 “乐叔,开饭!” 直到坐在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面前,卡米拉才有种“翻身农奴得解放”的感觉。 黄的玉米,红的番茄,绿的青菜,埋首其中的人儿暂时遗忘了所有的不快,只是专心地吃着饭,完全把坐在对面的人当成了空气。 。 面对探询的目光,阳玺故意板着脸,简短地命令道:“吃掉!”7528490 卡米拉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块鸡肉看了半晌,最后像是没有看到似的绕开它继续扒着饭粒。很快,又一块鸡肉被送了进来,而且比原来的那块还要油香,硕大。 这一次,卡米拉干脆静默地停下吃饭的动作,不发一言。 空气里顿时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怪异气氛。 一旁的乐叔明显也感觉到了,他刚想要开口打个圆场,阳玺首先不耐烦地开口了:“管家,叫少爷——” “我吃!” 整块鸡肉被囫囵地含进嘴里,卡米拉并不嚼,只是紧蹙柳眉艰难地咽了几口唾沫。 数米之外的沙迪注意到她的脸色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得煞白,起立的身子也微微有些摇晃,于是连忙上前关心地问道:“小姐,您还好吧?” 回答他的,是一副绵软无力的娇躯扑面而来…… 意识到不对劲的阳玺连忙从沙迪的怀里抢过卡米拉,随即满脸吃味地训斥道:“放开她!” 沙迪那向来如同雕像般麻木的俊脸上表情瞬息万变,有力的臂弯依依不舍地松开少许。 只有那瞬间飙升的体温宣告着主人的隐忍和挣扎—— “别让奈吉知道。” 说完这句话后,卡米拉纤细的玉臂在眼前蓦地坠落,阳玺的大掌只捉住了一团空气,怀里的重量也轻得几乎不存在似的。 她,是不是,真的不属于自己? ---优雅的分割线--- 三个月后。又这又着。 胡须斑白的老御医轻轻放下卡米拉的皓腕,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悲还是喜。 心急如焚的雪莉抢先开口道:“卡米拉到底怎么了?” “她——” 探询的目光一一掠过皇后,亲王的脸,最后落在阳玺的身上,很快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 他忐忑而又谨慎地回答:“她有喜了。” “有喜?你是说拉拉怀孕了?” 话音刚落,雪莉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这——这是好事!当妈妈对于女人来说是一个全新的蜕变过程,说不定她可以借此恢复以前的记忆。” 苏姗的话彻底扼杀了现场所有人想要说话的**,大家都面色凝重地低下了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我想要个妹妹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说起三个月前的灾难,所有人都还记忆犹新。舒唛鎷灞癹 阳玺原本打算威逼骨瘦如柴的卡米拉多吃一些肉类,然而在她胃痉挛晕倒送医的途中,那块含在嘴里的鸡肉却意外地滑进气管,引发大脑严重缺氧的后果是—— 她部分性地失忆了。 “失忆一般有两种诱因,一种是生理问题,另一种是心理问题。既然她是因为前者,也就是说她在主观上并没有失忆的倾向,因此只要给予适当的刺激,相信一定可以恢复的。” 瞬间进入防备状态的她上半身挺得笔直,大眼睛也微微敛成一个坚硬的弧度,神情很是肃穆。 “改天我会专门召开一个会议,御医,到时候你也来参加。” 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三根手指头,注意到雪莉似乎在一瞬间就变了脸色,卡米拉连忙有些心虚地改口:“五个。” “奈吉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我不想让拉拉太过辛苦。” 因为她说:“你对我真好!” 被点名的奈吉愣了一下,前半句的表扬让他心里窃喜不已,后半句的弟弟(或妹妹)不会比自己差让他原本得意的心情瞬间跌回原点。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但他仍然想听更多人的意见,因为这件事不仅关系着侄女的幸福,更是牵扯到皇室的名誉,容不得有半点儿的马虎。 自从亲自把失忆的侄女接回摩洛哥后,若不是丈夫一而再,再而三地好言相劝,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雪莉都打算动用所有的力量毁了壹集团和阳玺,反正这个男人留在世间也只会是个祸害。 他的答案听起来有些保守:“。” 胡鲁德及时地发话了,为了不刺激到妻子敏感的神经,他决定把这件事先暂时缓一缓。 “谢谢!” “根据皇宫里的规矩,这个孩子不能留。” “当妈妈再辛苦,也比不上失聪,失忆辛苦……” 听了埃米尔的话,胡鲁德冷静地用严肃的目光扫过苏姗的脸,只见她也坚定地点了点头,而雪莉就更加不用说了,眼神烔烔,一脸祈盼的样子简直比自己要当母亲还着急。 阳玺吃过早餐后像往常一样过来陪着卡米拉,在门口和匆匆离去的雪莉差点儿撞了个满怀。 身穿浅绿色休闲服的卡米拉看起来比以前胖了一些,原本嶙峋的骨骼开始有了灵肉的丰盈,洁白的肤色中隐约透出淡淡的红晕,脸上亦是一副无忧无虑的神色。 “拉拉,来,把这个苹果吃了。” 回话的是皇宫里的礼仪司,叫亚蒙。 “你们——” 只是她中途话锋一转,配合着一览无遗的不耐烦神色,偌大的闺房里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许多。 他连忙让开少许,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就发现对方一边抺眼泪一边飞快地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自从三十二岁那年进入皇宫以来,到如今已经有二十六个年头。在这二十六年里,亚蒙以谦和正直的作风赢得了皇宫上下的一致称赞。九年前,他正式宣誓就任礼仪司一职。 “因为我之前老是想吐,而你又一直来看我,而且最最奇怪的是,你从来都不给我吃药,还总是叫我吃酸苹果,是不是我的病只要多吃苹果就会好起来?如果是的话,那我保证每天吃三个——” 雪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不客气地在丈夫身边坐下,正要继续开口的当下,一旁的老御医又再次语出惊人。 “每孕育一个小生命,对女人来说都是一次新的体验——哎呀,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你们男人又不懂,只知道逞一时之勇。”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空气里充斥着类似缺氧一般的窒息感。 刺激!刺激! 对于妻子的出现,胡鲁德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冷静地站起来,一语中的地说:“亲爱的,我们还没有做出任何决定。”upzg。 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再伤害卡米拉! 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雪莉无疑是现场最有发言权的人。 “亲王,老臣还有话要说。” 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但现场的气氛似乎轻松了不少,起码不像之前那般剑拔弩张。 “老臣当然明白,但无论孩子的亲生父亲还是其它的男人愿意接纳,婚前生育仍然是皇宫里的大忌。” “奈吉,你想当哥哥么?”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胡鲁德注意到了,他悄悄地向妻子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 至于他为什么还能够留在皇宫里照顾卡米拉,则完全是胡鲁德帮忙说尽好话的缘故。 卡米拉浅浅地咬了一口手中削好的苹果,慢慢咽下去后才轻笑着回答:“没事,我今天感觉好多了。对了,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一下。” 强忍住想要痛哭流涕的冲动,雪莉勉强堆出一丝微笑,语带哽咽地说:“不用--谢。拉拉,你现在还想吐吗?” 正是从这一刻开始,雪莉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将近四十八个小时,她明白胡鲁德所谓的开会讨论,邀请的无非都是朝中重臣,而他们和卡米拉非亲非故,从皇室的声誉这个角度出发,很难会商量出什么好结果来。 老御医并没有乱了手脚,而是站起来不紧不慢地回答:“她的身体向来都不太好,再加上她曾经流产过,如果这次再流产肯定会导致不孕,即使生下来将来也不可能会再次怀孕。” “可是,她已经当过妈妈了。”阳玺小声地提出了疑虑。 雪莉还在喋喋不休着,阳玺则是微低着头,高大的身躯依旧昂藏,只是鹰眸里的光芒如潮汐般迅速退去。 “皇后,有件事我不得不先向您禀报一声:卡米拉小姐现在怀着的,将会是她最后一个孩子。” 如果多一个人跟自己分享妈妈的爱…… 大家都已经见识过奈吉超乎年龄的成熟,但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因此一考虑到宠爱的问题,还是难免会有些狭隘。 在场的人都或长或短地吁了一口气,起码从字面上来看已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胡鲁德整理了一下思绪正想说话,老御医又再次开口了。13544598 “你这是什么意思?”雪莉激动得几乎要拍案而起。 话题说来说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坏情绪如同困兽一般找不到逃生的出口,心情愈发烦闷的雪莉猛地惊觉自己差点儿忘了此行的目的。 作为一国之君和一家之主,胡鲁德相当清楚自己说话的份量。就开得拉。 看到对方略带惊喜地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她先是停下进食的动作,看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一般,谨慎地问:“我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或者疑难杂症?” 守在门外的侍卫连忙迎上前来:“日安!尊敬的皇后,陛下正在里面开会,您看是否需要我通报一声——” 母亲的话音刚落,海娜就迫不及待地抢着回答道:“要!当然要!奈吉这么可爱,下一个宝宝肯定不会比他差。”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她完全不记得姑姑一家,更不用说阳玺了。唯一从来都没有认错过的,只有奈吉。 雪莉来不及微笑,对方的下一句话让她顿时鼻头一酸,差点儿当场哭出声来。 在无法主观地、一个劲儿地吹“枕边风”的情况下,她能够做的,就是没日没夜地陪着对这一切完全一无所知的卡米拉。 “如果拉拉一直都好不了,你们打算对这个孩子怎么办?” “我想说的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尽快恢复记忆,而不是让她涉险再当一次母亲。” “我也赞成把孩子留下。” “那现在该怎么办?这个孩子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不用。”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亚蒙,这个孩子不是没有父亲。”胡鲁德温和地提醒着。 她甚至可以肯定,侄女的这个胎儿恐将不保…… 过了好大一会儿,胡鲁德先是把目光投向旁边的妻子,眼神中满含安慰,接着又回过头来问老御医:“你认为她有几成把握可以恢复记忆?” 听罢,其它人齐刷刷地把目光转移到了这个只有八岁的小男孩身上。 雪莉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胡鲁德和大臣们开会的地方。 雪莉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猜测老御医接下来的话肯定会更加详细,甚至是添油加醋地描述卡米拉的病情,而且对于侄女未婚先孕的事,对方向来持反对态度…… 这件事正是他职责范围之内的事,因此才不得不在众多沉默的人当中挺身而出,做一个要跟皇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唱反调的人。 有些粗鲁地打断侍卫的话,雪莉皱着眉一手推开会议室的门,众目睽睽之下,她直接走向胡鲁德,生怕自己会来得晚了。 现场无疑是分成了两派。 以雪莉和胡鲁德为首的少数人正在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这个无辜的胎儿,亚蒙和其它的保守派则坚持因为要维护皇室的声誉而不惜痛下杀手。 雪莉当然不是普通的女流之辈,有勇也有谋的她早就准备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理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苦汤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你们能够接受奈吉,为什么却不能接受这个孩子?要知道,第一次婚前生育可以说是质变,第二次却只是量变而已。舒嫒詪鲭雠” 亚蒙怔了一下,显然被雪莉的话窒得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对方这架势,想必是要跟自己唇枪舌剑一番了。 “卡米拉小姐数年前是以先臣遗孤的身份返回宫里,想当年护国公(即卡米拉的父亲)为了匡扶正义,保护亲王和皇后您的周全,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们可以说是他在以命换(奈吉的)命,但现如今卡米拉小姐已经犯过一次错了,如果再任由其错下去,在皇宫里恐怕无法以正视听。” 一身白色长袍的亚蒙留了一腮黑亮的胡子,此时的他下意识地捋了几下,眼神亦不经意地快速闪烁着。 听到对方的语气明显软下来,雪莉知道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她似笑非笑地问:“如果我坚持要把孩子留下呢?” 一时间,如同有低伏电流充斥在空气里,“滋滋——”地流过房间每个人的脸上,微微发烫,但却没有任何人表示退缩,大家都在为自己的立场而努力僵持着。 “丁丁咚咚……”13551088 雪莉像是被惊醒了一般连忙拿出手机,看到是苏姗的来电后立即接了起来:“喂,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不到半秒钟,把现场气氛弄得有些尴尬的雪莉就像一阵风似的刮远了,现场又再次剩下几个大男人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着。 ---优雅的分割线--- 卡米拉便血了! 怀孕三个月,当然不可能是经血,至于到底会是什么,雪莉不敢再往下想。 “尊敬的皇后,有些话您可能不爱听,但老臣却不得不说。” 心烦意乱的雪莉根本就不想听什么所谓的逆耳忠言,但考虑到对方是德高望重的老御医,f。 “以卡米拉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能不能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还是个未知数,万一在生产前有任何闪失,对母体的伤害都会是无法估量的。” “那就先把恢复记忆的事放到一边,全心全意安好胎再说。” “怕只怕,有些事情防不胜防啊!” 长长的拖音加重了现场气氛的沉闷,一名卡米拉的贴身仆人也在旁边小声地补充着:“这几天卡米拉小姐确实有些亢奋,动静比较大,我和几个人二十四小时轮流不间断地守着,但总不能绑住她的手脚——” 雪莉不怒而威的眼神重重地落在对方的脸上,仿佛在喝斥:大胆! 在苏姗的示意下,仆人连忙涨红着脸羞愧地退了出去。 “出于对拉拉的身体着想,我也建议放弃这个孩子,趁现在还来得及。” 真是够了! 大臣们和自己作对也就算了,仆人没有规矩也可以不计较,现在居然连阳玺也这么表态,雪莉真的忍不住想要发火。 “这也是你的孩子,你怎能如此无情?”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放在了似乎不怕死的阳玺身上,有同情,亦有不解,胡鲁德则更是偷偷地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暂时闭嘴。 然而,阳玺并不打算乖乖“就范”。 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做出这样一个无情的决定,他才是最最痛苦的那个人,说是有了奈吉就心满意足,事实上他恨不得可以跟卡米拉生一个足球队的孩子! 只是,对于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来说,这种幸福从来都是奢望。 “对于我来说,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拉拉重要。在这个世界上,从今往后,她笑,我就春暖花开,她哭,我将万劫不复。” 说完,阳玺就站起身默默地走出房间,给众人留下一个落寞而苍凉的背影。 同样还是在卡米拉的闺房。 第二天上午,阳玺从仆人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只似乎有千斤重的碗。 向来凌厉的眼眸此刻一眨不眨的,大拇指和食指紧紧捏住碗沿,尽管他在努力保持平衡,但汤水还却是在一直荡漾着。 一波,又一波…… “又有好喝的汤可以喝咯!” 自从失忆后,卡米拉过上了完全无忧无虑的生活,不仅身体好了许多,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 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出入,虽然几乎都不认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他,们,都,是,好,人! 因为,他们每天都会给自己送来两碗香喷喷的甜汤,上午一碗,下午一碗。 “咦,今天汤怎么是黑色的?而且——好像也比平时的要浓一些。” 阳玺勉强地笑了笑,下眼帘的肌肉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先是微微颤抖着,接着又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如果可以,他真想拿熨斗来熨平自己的脸。 “今天的汤可能会有点儿苦。”他有些紧张地答非所问。 “我尝一下。” 注意到对方的脸色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样,卡米拉温柔地笑了笑,主动伸出手想要接过汤碗。 “不用了,这汤肯定是苦的。” “苦就苦吧,反正你们送来的汤我统统都得喝完,否则奈吉会不高兴的。” 说起奈吉,阳玺向来强壮的心脏此刻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乱蹦乱跳着,他是说过为了卡米拉可以放弃一切的话,但是如果要他当一个刽子手…… 卡米拉的小手刚刚碰到碗沿,阳玺就像是触电了似了连忙转过身,不顾温热的汤水洒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突然大喝道:“不—许—碰!” 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被众人疼着宠着的卡米拉在记忆中从来都没有受过此等待遇,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阳玺,发现对方彻底黑着一张脸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你凶我?” 几乎发狂的阳玺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双手紧紧地捉住对方的手臂,用力摇晃着:“拉拉,这是药!这是药啊!” 为能己也。受到惊吓的卡米拉完全不知所措,她半举着双手和对方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心里却在揣测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失控。 汤和药,到底有什么区别嘛? 为什么,他的眼神里会满是哀伤? “这就是奈吉,另外一个奈吉,你明白吗?” 感觉到对方的手收得越来越紧,几乎要陷到自己的骨骼里去,那种疼痛让人想要发狂,可是,自己却躲不开。 连着躲不开的,还有那近在咫尺的,嗜血的鹰眸!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小的身子拼命挣扎着,几番回合下来,吃痛的卡米拉忍不住流下眼泪,她楚楚可怜地望向那只“惹事”的汤碗,想弄清楚自己和它到底何罪之有。 看到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无助地哭泣,阳玺感觉自己的心被生生地被揉碎了。 是谁说的,她一哭,自己便万劫不复? 既然舍不得让她冒半点儿的风险,又狠不下心来杀死自己的孩子,那么阳玺宁愿死去的是他本人。 是的,自己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仿佛被施了紧箍咒一般的手臂迅速得到解放,只不过一眨眼间的工夫,原本想要吃人的阳玺就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面容和煦,目光纯良。 这个男人是在学变脸么? 等等——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这种表情有些熟悉,卡米拉依稀记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一家充满异域情调的咖啡厅里,自己正准备匆匆而出,透过门口附近大大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男人用悲伤和绝望的目光追逐着自己离去的背影。 对了!那个男人就是阳玺,那种眼神和表情,叫认命! “啊——” 走廊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今天因为宫里有点儿事情急着要处理,雪莉前去探望侄女的时间稍稍延后了一些,等她好不容易忙完了匆匆赶过来,在走廊上,她正好遇上刚刚给卡米拉奉好茶水的仆人。 当她听说御医今天亲自熬了一碗什么汤并叫人送过来的时候,她的大脑轰的一声顿时响成一片。 哪怕是用脚趾头想她也大概可以猜得出那碗汤是干什么用的。 “汤呢?那碗汤现在在哪里?” 雪莉能够明显感觉到从自己嘴里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比前一个字大声,且更费劲,到最后,甚至有些声嘶力竭。 她几乎要当场飙泪了。 这一意外情况把仆人吓得不轻,她连忙深吸一口气,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刚才阳先生已经服侍卡米拉小姐喝下去了。” 此刻,自己离侄女的闺房门口只有区区数米的距离,再加上空气里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让雪莉差点儿当场魂飞魄散,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过去。 还是像昨天一样,她几乎又再次和刚好从里面出来的阳玺撞了个满怀。 “拉拉呢?” 眼前的男人灰白着一张脸,整个人看起来低迷了许多,眼眶里更是猩红一片,不知道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还是别的原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这一切都是真的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他就像是没有听到雪莉的话似的一脸阴沉地走了出去。舒煺挍鴀郠 “哎呀,你真是——” 顾不上理会看起来明显不对劲的阳玺,雪莉连忙挤进侄女的闺房打算一探究竟。 仰坐在软榻上的卡米拉向左微微低着头,脸上忽红忽白地急剧变换着颜色,紧蹙着的柳眉几乎快要连在一起,红唇也是抿得紧紧的。 她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事关生死存亡的那种。 不到半分钟,开始有细细的汗珠从额际渗出,慢慢凝聚成滴,如同精致的克拉钻一般粘染在初生的绒发上,一颗,又一颗……13609748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抬起头望向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雪莉,接着露出一个跟哭差不多的惨淡笑容。 “姑姑……” 雪莉不敢置信地迎上来:“拉拉,你——” “姑姑,发生什么事情了?阳玺呢?他要去哪里?”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雪莉顿时泪如雨下,尽管侄女说的是那个混蛋的名字,惦记着的也是那个可恶的家伙,但至少—— 她的记忆恢复了! 她上前紧紧地抱住卡米拉,一动不动,又哭又笑…… 忽然,她无意中看到了茶几上空着的汤碗。 呼吸骤然紧张,小脸瞬间苍白的雪莉连忙将侄女从怀里推开,再一把捉住对方的双肩,着急地问:“你把汤都喝完了?” “我……” 对于刚刚恢复记忆的卡米拉来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一无所知,她脑子里仅有的记忆是阳玺又要像上次一样放弃自己了。 “我不知道,姑姑,你看到阳玺了吗?你快帮我去找他好不好?” “拉拉——” 突如其来的大喝把她吓了一跳,记忆里,姑姑从来都没有如此失控过,此时此刻的她面如死灰,几乎可以用惊慌失措来形容。 “你必须先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喝这碗汤!” 最后几个字就像是从雪莉的牙缝里迸出来似的,一字一顿…… 很明显,眼下两人关注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事物,在对方的“喝斥”下,处于弱势的卡米拉不得不配合着认真想了一想。由于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只好舔了舔樱唇,64。 “应该——没有吧。” 雪莉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她继续追问道:“那汤呢?谁喝了?” 卡米拉无声地摇了摇头,随着她的这个动作,额头上的汗珠开始滑动,几乎要流到眼睛里去,她连忙抬起手拭掉,感觉呼吸似乎也顺畅了许多。 阳玺要去哪里?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优雅的分割线--- 谢天谢地! 卡米拉没有喝任何的落胎汤,而且她的记忆也恢复了,整个过程中胎儿亦没有受到任何大的影响,它目前还在母亲的子宫里顽强地生长着。 当着医生和侍卫的面,雪莉转过身投入丈夫的怀里,任自己哭得像个孩子。 “好了好了,亲爱的……” 胡鲁德轻轻拍打着妻子纤薄的后背,这段时间她就像是一位大无畏的母亲一样忍了这么久,也坚强了这么久,真是辛苦她了。 “都怪你——”雪莉突然推开了丈夫。 呃!看着对方哭花了的小脸,胡鲁德一边心疼地帮忙擦拭那些粉底,睫毛膏之类的糊状物,一边苦思冥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在过去的几天里,原本还担心对方会威、迫、利、诱,无所不尽其极地干预自己和大臣们的商议,结果证明,自己多虑了。 谁都知道她想偏袒卡米拉,事实上她也为此不断努力着,但所有的举动都是在一个合适的,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她没有干涉政事,更没有驳自己的面子。 她真是一位贤良的好皇后,同时也是一位好姑姑!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了? 雪莉嘟了嘟嘴,发现旁边有着众多的旁观者后俏脸一红,连忙把樱唇放平了,接着又半撒娇半嗔怪着说:“你应该早点儿告诉我那是安胎药而不是落胎药。” 胡鲁德长臂微微用力再次将可爱的妻子重新纳入怀里,迎着窗外温暖的阳光,他笑得一脸爽朗:“什么落胎药?你这次是以小人之心度我们的君子之腹了吧。” “这怎么能够怪我呢?平日里你们都是演反派,谁知道——” 一根颀长的食指轻轻地贴在雪莉的樱唇上,而食指的主人就差没有当场大呼冤枉了。 “亲爱的,你可真是敌友不分哪!要知道,演反派的是亚蒙他们,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心情一扫数月以来的阴郁,雪莉在感动的同时又起了玩心,她俏皮地啄了一下丈夫的手指,成功勾引起对方的色心后立即警觉地躲开了。 想要缉拿逃妻的大手捉了个空,正好侍卫敲门进来禀报说阳玺在门外求见,胡鲁德才不得不依依不舍地作罢。 皇宫里的礼节真是多得让人讨厌,若不是考虑到自己现在是人在屋檐下,阳玺早就破门而入了。榻听起没。 “阳先生,请!” 顾不上欣赏侍卫标准而有力的手势,阳玺一面迈腿一面抬手看了看腕间名贵的金表,五秒!又浪费了自己五秒钟的时间! 一进门,就发现雪莉故意挡在道路中间,小脸也绷得紧紧的。 阳玺心里的那根弦绷得愈发的紧,它几乎要将主人的五脏六腑都拉扯得流出血来。 “拉拉她——”摒弃掉心头最糟糕的想法后,阳玺马上改口道:“没事吧?” “你来晚了。” 短短几个字让阳玺仿佛掉进了北极的某个冰窟窿,俊脸一僵的他一半是担心,一半是恼怒地皱起剑眉,英挺的身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雪莉的身侧,下一个瞬间,他已经沉默地伏在卡米拉的病床前了。 卡米拉并没有昏厥,刚刚恢复记忆的她只是累得睡过去了而已。 对此一无所知的阳玺只当她是再一次遭遇了灭顶之灾。 所有的旁观者都以为,即使他不当场痛哭流涕,至少也会说点儿什么。然而,他只是轻轻地执起卡米拉的柔荑放在自己的左脸上,用自己的坚硬感受对方的柔软。 接下来的数分钟里,他时而温柔地吻一吻对方的掌心,时而放回脸侧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周而复始…… 终究还是忍不住,雪莉拉着丈夫的大手上前把真相和盘托出。 “你说什么?” 阳玺回头的动作过快过猛,只差几公分就撞到雪莉的脸。 “拉拉她没事,不仅恢复了记忆,孩子也保住了。” 晶亮的鹰眸不敢置信地一连眨了好几下,似乎是想把里面的水雾眨掉好看清眼前的一切,果然,胡鲁德也在对自己亲切地颔首微笑着。 原来,这一切,都他妈的是真的! 还是胡鲁德眼尖,当他发现重新背转身的阳玺肩膀一耸一耸地微微抖动时,他牵起妻子的手,领着侍卫们自觉地离开病房,把空间完全交给两个年轻人。 ---优雅的分割线--- 唔!好痛…… 累得几近虚脱的卡米拉在深度睡眠当中被一种剧烈的疼痛生生拉扯得苏醒过来,她极其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一连睁了好几次才勉强把沉重的眼皮睁开。 满眼的白!不用说就知道是在医院,卡米拉对此早已熟悉,但是—— 谁?是谁在哭? 一张男人的脸突然放大一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阳玺连忙放开卡米拉的小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过沉浸在悲伤里,把对方的小手都抓得发白了。 他半是内疚,半是疼惜地望向心爱的人儿,在那双依然清澈的水眸里,他明显地捕捉到其中迷茫的气息。 “拉拉,你——你……” 卡米拉最直接的反应是略为不耐地甩了甩头。 咚—— 阳玺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从此再也没有被救起的可能。 一只小手颤巍巍地抚上自己的左脸,手还是刚才那只小手,脸也还是自己的脸。 心如死灰的男人挺直了上半身,只是头部还在微微向右下方倾斜着,视线也不敢和卡米拉对视。 直到一根纤细的手指微微用力顶着自己的下巴,他才不得不屏息着抬起了头。 “你哭了?” 喉头发紧的阳玺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在这心乱如麻的当下,在他还在想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对方的时候,卡米拉就像是一根受压迫的弹簧似的从病床上“腾”地坐起身,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了床。 动作之快,阳玺还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下一秒,无数只拳头不轻不重地落在他的胸口,肩膀。 “混蛋!大混蛋!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这下子阳玺彻底呆掉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满头雾水的他隐约感觉到事情似乎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糟糕,但是眼前这种情况,他亦不敢狂喜,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没有不要你,只是想一个人出去静一静而已。” “你还狡辩?明明就是你不想要我了,我知道你出了那扇门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小王八蛋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卡米拉又哭又叫,敲打的力度也加重了不少,阳玺有些吃不消,连忙小心翼翼地捉住对方的小手,好脾气地哄着:“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哭得一塌糊涂的卡米拉愣了一下,睁大泪眼怔怔地望着对方。舒蝤鴵裻 阳玺暗暗松了一口气,思维也得以放松下来,他突然想到卡米拉还有孕在身,刚才的动作无疑过于激烈了,俊脸微白的他连忙把大手扶在对方依然纤细的柳腰上。 “小心别动了胎气!” 胎气? 呼吸一窒的卡米拉紧张地望向自己的腹部,发现上面依然扁平后又怀疑地看了阳玺一眼,接着后退了一步坐回床上,表情有些难受地在思考着什么。 原来,她的记忆只恢复了一部分,目前她能够记起的,只是阳玺在一家咖啡厅里说要放弃她那一段。 至于现在又有了宝宝…… 事情好复杂啊! “你个王八蛋,什么时候又让我怀孕了?我记得医生明明说过我很难再怀孕的,怎么会‘中奖’了呢?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耳边响起卡米拉持续的,骂骂咧咧的声音,阳玺居然觉得很动听,所有的神经都得到放松的他面露喜色地听着爱人的唠叨,觉得如果这辈子就这样一直听下去好像也挺不错。 王八蛋? 王八蛋怎么的? 王八蛋又要当爸啦! 哼哼!ve8k。 ---优雅的分割线--- 雪莉缓缓放下手中的《纽约时报》,在副刊的头条位置上刊登着卡米拉和阳玺手牵手的照片,内容大概是说新生命的到来让整个摩洛哥皇室喜忧参半。 喜的自不必说,忧的是如何才能维护这个小生命的生存权。 “我建议马上修改法典。” 一直在沉思的胡鲁德无声地摇了摇头:“太迟了,新的法典至少需要两三个月才能修改出来,亚蒙他们不可能会等这么久的。” “那又怎么样?难道他还敢在皇宫里抢人不成?” “拉拉的人身安全你完全不用担心,但是亲爱的,我们得在最短的时间内为宝宝找到存在的理由,这是必须要面对的,你不可能耍无赖躲过去。” 加重的语气怎么听都透出一种深深的无奈,雪莉扁了扁嘴,没有应声。望了的一。 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徇情枉法,侄女和她的孩子就一定可以平安无事,但是一旦说到名正言顺,难免就有些底气不足。 既然明知道躲不过,还不如勇敢面对—— 等等! 自己已经转变观念准备想尽一切办法来为孩子正名,为什么亚蒙他们就不可以也同样放下条条框框的束缚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笃笃笃——” 思路被打断的雪莉面带不悦地应声道:“进来。” 一名仆人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低着头恭敬地禀报着:“卡米拉小姐在外面求见,阳先生也来了。” “快请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卡米拉就一手推开大门,气冲冲地走进来说:“姑姑,你快把阳玺赶走!” 雪莉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意外,只是立即起身迎上前去扶起侄女的胳膊,小声地叮咛道:“你慢点儿。” 看到向来疼爱自己的姑姑又像前几天那样对自己顾左右而言其它,卡米拉立即转了个方向,径直走向一旁的胡鲁德。 “姑父——” 胡鲁德的嘴角微微抽搐,他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阳玺就迈着长腿跟了进来,只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旋即又上前执起卡米拉的小手。 “拉拉,你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我不听!我不听!” 除了卡米拉之外,房间里的其他三个人立即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原来,卡米拉的记忆恢复得比较慢,她每天都要花上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去回忆几个月之内发生的事情,有时候刚好想到阳玺的某桩劣迹,她就会像现在这样不高兴地发一通脾气。 据透露,她今天回忆起的是艾唯儿用暴力致自己流产,而阳玺又只顾着送施暴者去医院,对受害者却不管不顾那一段。 “我没有是非不分,只是当时——” “哼!你就知道母凭子贵——哦,对了,你现在对我这么好,不会也是因为我怀着你的孩子吧?” 阳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都说失忆是件相当无奈,亦相当可怕的事,但是记忆断断续续同样让人手足无措,甚至,毛骨悚然…… “没有的事!拉拉,你再好好想一想,我分明只爱你——” 卡米拉再次娇蛮地打断对方:“你就有!” 雪莉曾经对阳玺有过无数的怨恨,如今都已经变成了同情,尽管如此,一见到他顾此失彼地催促卡米拉,不禁又开始担忧起来。 “阳玺,你不要着急,拉拉她过一阵子就会完全好起来的。” 急得脸红脖子粗的阳玺就差没有当场把心挖出来以证清白,或者可以像校时钟那样把卡米拉的记忆直接拨到此时此刻。 身陷爱情的囹圄,好口才没有了用武之地就算了,连智商也低得惊人! “我不是着急她误会我,而是怕她长时间情绪过于激动对身体不好。” 这句话彻底柔软了卡米拉的任性。 她安静地低下头,右手轻轻放在腹部,隔着上好的毛衣小范围地来回抚摩着,若有所思。 还是胡鲁德反应快,他及时地转移话题道:“对了,这个宝宝还没有取名字,大家想想看叫什么好。” 所有人的兴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雪莉:“我建议取一个比较响亮的,让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见真人的那种。” 阳玺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答:“!” 卡米拉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撅着小嘴转了一圈杏眸,语气有些不太确定:“最近看爱情电影太多,我想走文艺路线。” 胡鲁德:“等等!我们还是先弄清楚拉拉这次怀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还有,到底是取阿拉伯名字还是中文名字。” 瞧!身为一国之君,智商和逻辑思维能力果然非一般人所能及的。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晃过神来之后卡米拉和阳玺异口同声地抢答:“女孩儿!” 尽管还没有经过任何的科学技术检测,但这确确实实是他们的愿望。不过,在关于起哪国名字的问题上,他们又再次起了分歧。 “当然是阿拉伯名,因为她是在这里出生的。” “这样不好吧,奈吉已经是在这里出生的了,名字也是你取的,这次该轮到我来操心了。” 卡米拉心知肚明地送了对方一个卫生眼,大概意思是说“你少来这一套”,阳玺的声音马上低了下去:“咱们再商量,再商量……” 雪莉和胡鲁德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把自己当成隐形人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慢慢走出了房间。 夫妻俩互相对视了一眼,胡鲁德习惯性地沉默,雪莉却在正要开口的当下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差点儿就想到一个解决胎儿生存权的办法,只不过刚好被侄女他们的来访给打断了。 到底是什么办法呢? ---优雅的分割线--- “恭喜你快要当爷爷了!” “这是一喜没错,还有另外一喜是你家公子从此以后恐怕就不会再整天想着要去美国发展,他应该会老老实实地呆在皇宫里做事的。” 亚蒙忙不迭地道着谢,高大的身躯频频前倾斜作鞠躬状,脸上却满是由衷的喜悦。 说起自己那心高气傲的儿子,亚蒙可是没少操心。 如果不是娶了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他可能还会继续赖在美国不肯回来,即使婚后勉强答应回国并在皇宫里就职,但他的心还是属于美利坚的。 这次儿媳成功怀孕,总算是成功绑住了浪子的心! “是啊!他已经答应无期限地留下来帮我了。” 一位比较年轻的同僚因此感慨:“这就是孩子的力量,即使他还无法开口说话,但是分明比我们任何人的话都还要管用。” 此言一出,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所有人的神经,毕竟,今天大家赶过来开会,商量的就是孩子的事情。 只不过,那是有关卡米拉的孩子。 亚蒙脸上的笑容有过半秒钟的停顿,在引起其他人察觉之前又及时地荡漾开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完整的笑容,他也还是一如既往地认为声誉比生命重要。13639054 亲王和皇后姗姗来迟。 众人行过礼后,坐在高椅上的胡鲁德威严地开口道:“卡米拉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今天一定要讨论出一个结果来。” 亚蒙当然不忘自己的坚持,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先抛开国内舆论不说,现在连外媒也参与进来,事情好像越来越棘手了。” 对方这一招叫“借力使力”,胡鲁德决定还以“化骨绵掌”。 “外媒的事先不要理会,他们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跳梁小丑,我们还是要根据我国的国情来处理这件事情。怎么样?大家的想法较上一次有什么变化么?” 声誉派的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放在亚蒙身上,希望他能够继续发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钓者的胜利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这件事情卡米拉小姐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对此,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这一招叫“投石问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回应的人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儿。舒蝤鴵裻 早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准备好打一场硬仗的雪莉并没有就此放松警惕,她沉稳地回应道:“拉拉最近一直在努力找回以前的记忆,我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是因为不想再刺激她。” “这件事始终都是瞒不住的,还不如让她早一些知道的好,而且她作为将门之后,肯定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和担忧,进而配合我们的工作的。” 一句掷地有声的“将门之后”将雪莉的“避实就虚”之法击得粉碎! 即使她一向自诩口才了得,反应也够快,但是眼下她发觉自己几乎无法再接下去了。 正襟危坐的胡鲁德皱了皱两道几乎快要连在一起的浓眉,不怒而威的模样让其它的大臣们敬畏地低下了头或移开了目光不敢直视。 唯有一个人,他还在坚持着。 “亚蒙,我非常欣赏你敢于直言的性格,正是因为你无时无刻都能够做到无所畏惧并且公平公正,所以你才能够坐上礼仪司的位置,今天才能够站在这里跟我们讨论这件事情。” 趁当事人听得聚精会神的当下,胡鲁德突然话锋一转,又问:“你对卡米拉有没有任何私底下的不满?” “没有!绝对没有!” 亚蒙应得飞快,同时还霍地站起来并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地迎向亲王,这是他正气凛然时最最常见的动作。 他还及时地补了一句:“相反的,我还很欣赏她。” 看到胡鲁德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他连忙接着往下说道:“即使遭遇了失去双亲这样的飞来横祸,回宫后卡米拉小姐也没有任何的埋怨或者索求,由此可见她的廉正并不比我少多少。” “然后呢?” “然后——”亚蒙突然语结了,很明显是被对方的话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眼前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情况下,胡鲁德看起来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沉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亚蒙却在隐约当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刚才说卡米拉应该配合你的工作,具体指的是什么?” 几道若有若无的抽气声先后响起,偌大的会议厅里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种骤升一万英尺的感觉,空气稀薄,脚底透凉,甚至有些口干舌燥。 即便明知道答案是什么,正直如亚蒙,也绝不敢轻易把一个“杀”字挂在嘴边。 为人臣民,哪怕位高权重至礼仪司,他亦懂得要给予王者足够的脸面,否则哪怕是正义之事,一旦越过了这个底线,必然会招致弱者们的群起围攻。 是的,谁叫卡米拉既是王者,又是弱者呢? 恍然大悟的亚蒙只差没有当场捶胸顿足,仰天大呼:这一招“绝地反击”,好狠!!! 然而—— “亲王,王后,还有各位同仁们,”亚蒙分别向左右鞠了一个躬,微敛的眼角加重了目光的坚毅,看得出来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大家也知道我是一个即将为人祖父的人,对于新生命的到来同样也是极其盼望,甚至疼惜到了夜里会失眠的地步,我可以在真主面前起誓:我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个母亲和她的孩子。” 这一番虔诚但又与其原则相悖的话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所以——” 亚蒙突然语出惊人:“我建议卡米拉小姐马上移民。”, 趁大家还在震惊当中回不过神来,为了表示自己还算是个胜利者,他不忘竭尽全力地维持一个施舍的形象。 “这是我日思夜想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且也是我目前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可以刀下留人,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贬为庶民已经是我最最仁慈的作为了。 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是: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脸面,你要或不要,与我无关。 空气里安静得连心跳的声音都听不到,现场的每个人都像是暂时失去了生命似的,唯有一个又一个的灵魂在孤独地思量亚蒙的话。 这似乎确实是解决这个难题的绝佳良方。 “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既对卡米拉小姐和她的孩子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又可以完全顾及皇室的名声。” “是啊!如果卡米拉小姐愿意,她可以嫁到中国去,相信成为阳太太后她会过得很幸福的。” 在场的,不管是声誉派还是生命派的人,无不钦佩亚蒙的这一奇思妙想,在坚持自己原则的同时又为对方找到了很好的可以下的台阶。 不同于胡鲁德的左右权衡,雪莉对此虽有感激,但却并不满意。 “即使拉拉愿意,我也不会让她就这么静悄悄地嫁到中国去,该有的礼节和名分一样都不许少!” 所有人又是大吃一惊,觉得王后这次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就连胡鲁德也有些奇怪地看着爱妻,似乎是在责备她在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之前不应该轻易放弃眼前这根唯一的稻草。 毕竟,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这样吧,我换个方式来问你们:拉拉未婚先孕的事到底是错在大人还是孩子的身上?” “当然是大人。” “是啊,孩子是无辜的,它尚在娘胎,又何罪之有?” 会议室里顿时像是下了课的小学课堂,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唯有亚蒙,低着头苦苦思索雪莉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有何用意。 亲王刚才的“迂回之法”差点儿将我方的士气绞杀殆尽,这一次,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既然犯错的是卡米拉,那么受罚的也应该是她,而不是尚未出生的婴儿,你们应该找出一种既可以惩罚当事人但是又对局外人毫发未损的方法才对。” 雪莉的思维太过跳跃,胡鲁德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 好不容易才“消化”了她的话,又沮丧地发现她的逻辑看起来滴水不漏,但是又分明让人觉得牵强附会。 她到底想要说什么?出就她此。 亚蒙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目露精光,他认为自己快人一步地抓住了雪莉的一处语病。 “让卡米拉小姐移民正是惩罚其本人而又保护未出生的孩子的最好办法。” 闻言,声誉派的人无不在心里暗暗欢呼叫好,头儿的反击真是太给力啦! 刷刷刷——,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雪莉身上,有戏谑,有质疑,也有鼓励。 只见她自信地扬起嘴角,脸上的浅笑看起来别有用意:“你们别光想着惩罚卡米拉,说到底,阳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哦。” 平地一声“惊雷”,炸开了困扰所有人已久的桎梏。 看到大家在沉默过后都纷纷表示赞同,就连向来有些死脑筋的亚蒙也连连点头称是,胡鲁德的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13766560 喧嚣中他望向妻子,恍惚竟然有种错觉,她就像是一位气定神闲的钓者,“鱼儿们”兜兜绕绕后最终还是上钩了。 清醒如他,决定也要跟着咬一口。 因为,自己真是迷死她了! ---优雅的分割线--- “什么?”vlji。 卡米拉腾地站起来,一旁的阳玺被吓得心惊肉跳,连忙也跟着站起来,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重新坐下来的意思。 “姑姑——” 拉长的语调透出浓浓的焦急,最后,似乎还夹着几分哭腔。 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卡米拉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 关于过往,她的看法是:无论阳玺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看在他是未出生的孩子的父亲份上,她不希望他代为受过。 毕竟,自己同样亦是劣迹斑斑! “这算是哪门子的从轻发落嘛?” 话音刚落,亮晶晶的眼泪也跟着扑簌扑簌而下,很快就打湿了卡米拉跟前的一小滩地面。 “你别哭呀!” 也许是觉得姑姑出了一回馊主意,卡米拉平生头一回扭过头不理会雪莉的安慰,她泪眼盈盈地望向向来疼爱自己的姑父,希望他能够帮忙想想办法。 “拉拉,你这次真的是误会你姑姑了。” 胡鲁德一边劝说一边用眼神示意阳玺扶对方坐下来,卡米拉一开始并不愿意,她不依地躲开了阳玺的大手,直到看见姑父露出一副“你不坐下来我就不告诉你”的表情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听从了。 她故意重重地坐了下去。 阳玺微抽了一口凉气,双手下意识地摸了卡米拉的胳膊几下,好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意识到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之后才缓缓地把手收了回去。 “拉拉,虽然我非常希望你能够嫁给我,但我更希望你留在皇宫里,跟亲王,王后还有奈吉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而我,在汉妮出生后就会马上回到中国去。” 汉妮,是卡米拉腹中胎儿,亦即是他们将来女儿的名字。 取这个名字,是卡米拉的意思,不仅谐音“”,同时也有“来自中国的小姑娘”的含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345章:鞭刑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为什么?事情既然已经出现了转机,肯定会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你不要急,我会替你想办法的,如果真的要受罚,那就冲着我来。8" "别说这种话,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听清楚了吗?" 卡米拉无暇欣赏阳玺话里的柔情蜜意,她继续求助地望向自己的姑父,希望他能够帮忙说句话。 作为一国之君,胡鲁德当然希望所有的违法者都能够被及时地被绳之于法,而作为姑父,他对阳玺即将受到的惩罚深表同情,但绝不会因此而徇情。 "拉拉,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很难听得进去,那我就简单地提醒你两点。第一,你现在回想一下当时被阳玺欺负的时候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第二,假设那个人不是阳玺,而是其它的任何人,你又会怎么想。" 不只是卡米拉,现场的其他人都跟着沉默了…… 三天后。 等卡米拉赶到的时候行刑已经结束,这也是阳玺的意思,因为他不愿意让已经怀有身孕的女友隔着一道门跟自己一起备受煎熬。 等待一个已知的结果,远比未知更让人绝望。 阳玺俯身趴在长两米,宽不到半米的受刑台上,只有腰部和大腿被布条覆盖着,其余部位都裸露在阴冷的空气里,尤其是受创的臀部,一道约莫小指宽的血口子正在汩汩地向外流着血。 "哇……" 卡米拉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不料她的眼泪正好滴在那道血口子上,痛得一直在冒汗的阳玺哑着嗓子嘶叫了一声,头一歪就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血,更是当场喷薄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尽管已经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卡米拉的眼泪却怎么抹也抹不完,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忙碌的御医和宫女,自己不仅插不上手,而且刚才还帮了倒忙。 随后赶来的雪莉拉了她一把,看到对方泪如雨下的模样心里亦是难受之极,作为姑姑,她甚至把阳玺视为半子,如果不是实在迫不得已,她绝不可能会出此下策。 两个感同身受的女人哀痛地抱在一起,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胡鲁德也有些不忍直视。17135503 "御医,他的伤势怎么样?有什么要紧的么?"19tj5。 仅仅是一分钟的时间,经验丰富的老御医就完成了首次止血的工作,接下来他要对伤口进行清洗,势必会再次引发出血,如此反复多次之后,血才能够真正止住,伤口也不会再有破伤风的危险。 "亲王,王后以及卡米拉小姐,你们放心,有我在,阳先生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卡米拉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她放开雪莉绕到阳玺的头部附近,蹲下来伸出颤抖的小手想要抚摸那张煞白的俊脸,阳玺也正好在这个时候睁开双眼,很快又无力地再次合上。 他用细若蚊鸣的声音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卡米拉没有听清,连忙把头凑了过去。 对方又说了一遍,她还是没能听清楚。 "阳玺,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很痛?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她越是着急地上下摩挲阳玺的身体,对方就越是皱眉咧嘴地说不出话来,情急之下她的眼泪又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了一地。 接到她的求助目光后,老御医停下手中的动作略一思索,最后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他应该不是在喊疼,毕竟今天的事他也是有备而来,而且最疼的时候也已经过去,我在想他应该是有什么私事要跟你说。" 私事? 卡米拉逐一和姑姑,姑父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在这种情况下阳玺会有什么悄悄话要对自己说的? 这一次,她几乎把自己的整只俏耳都贴在了阳玺的嘴边。 "起来。"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起来,血才刚刚止住,御医正在给你上药呢,他跟我说过,你至少三天都不能下地,否则伤口会绷开的……" 对于对方的长篇大论,阳玺简直没有耐心把它听完,他想要开口制止,又生怕自己的力气不够会耽误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直到他终于休息够了,他才提了一口真气不悦地重复道:"你给我起来,小心别压到宝宝了。" 这个音量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卡米拉当然也不例外,在经过最初的尴尬之后,她的心里充满了被关心的甜蜜。 当天下午,放学回来的奈吉才听说了这件事。 "爸,你还疼不疼?" 趴在床上整整三个小时没有动弹过的阳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一想到接下来这样的日子还有很长,他就抓狂得想要骂人。 "当然疼啦!疼得我都忘了自己姓什名谁了,来,小朋友,先自我介绍一下,再告诉我我是谁,我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这么说无非是想跟他们母子俩开个玩笑,自嘲的同时还可以转移两人的注意力,毕竟刑已经受了,再想也没有用。 "爸,别逗我了,我知道你很疼。" 奈吉用食指小心的碰了父亲的大手一下,生怕会弄痛对方似的,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沉默着回头看了母亲一眼,大大的眼睛里有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成熟。 "我听说,妈妈生我的时候也这么疼,流的血有这么多。"他比划着作出一个双手大张的动作,接着又继续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要弟弟或者妹妹缘故。" 两人大人顿时都惊呆了了。 儿子的早熟他们早已经见识过无数遍了,但那都是一些调皮捣蛋甚至泡妞的招数,如今听他说起这些感人肺腑的窝心话,这才惊觉他真的已经不再是个只知道伸手索取的小屁孩了。 让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奈吉还说:"剩下的十七鞭我来替你挨吧,反正我又不喜欢上学,被打了之后就可以天天在家里玩游戏了。" 卡米拉走上前去把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这个明明只有八岁的小家伙已经长到她的胸口了。 "儿子," 她一开口就注意到自己哽咽了,眼泪也在不争气地往下掉。 好不容易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卡米拉飞快地抹了一把眼泪,一脸疼爱地说:"妈妈不怕疼,妈妈只想有个妹妹可以陪你,答应我,以后要对她好,不许欺负她。" "嗯,"奈吉懂事地点点头,继续讨价还价道:"那你也要答应我,让我来替爸爸挨打。" 在儿子面前刚想要蹲下来,看到某人的警告眼神后卡米拉连忙改为弯腰将有人奈吉的身子转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抢了话。 "这个当然不可以!你还小,一鞭子下去会要了你的小命的。"阳玺故作难受地警告道。 "他们敢?"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好心无处发泄,突然间来了脾气了奈吉厉声喝斥起来,板着脸的样子倒还真有几份胡鲁德式的威严。 行刑官们敢不敢阳玺是最清楚的,即使他们肯格外开恩,自己也不可能会让儿子代为受过,他刚想要继续劝说固执的儿子,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费肯的电话。"卡米拉一边递过来一边告诉他。 正在前往港大准备接海娜的费肯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不顾身后的司机拼命地按喇叭和吹口哨,弯下腰来捡拾跌落在脚边的手机。 "你说什么?鞭刑?"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费肯好长一段时间说不出话来,这种古老的刑罚在中国早就被废除,世界上保留它的国家也屈指可数,自己的好友怎么就遭遇上了呢。 "十八鞭?" 他再次低呼出声,尽管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他也听说过这种刑罚的可怕,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会出人命的。 他又听到自己的好友解释道:"你放心!我不是一下子被打十八鞭,而是一年一鞭,直到汉妮成年为止。" "荒唐!野蛮!不开化的原始人……" 在暴怒地咒骂了半天之后,他这才想起自己的女朋友好像就是来自那个国度的,为了表示自己的关心,他不是商量,而是当场决定了一件事。 他哼哼着通知对方:"你等着,我马上赶过去看你。" "别!千万别!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皇宫里的御医说了,我得过三五天才能下地,好兄弟,你现在过来会让我很没面子的,还是让我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吧。" 什出己允既。在他的坚持下,阳玺表示要先跟卡米拉商量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嘀咕的声音,费肯也慢慢冷静下来,他早就在之前的联系中得知卡米拉一家为了争取汉妮的生存权而想尽一切办法,现如今,这应该也是他们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只是一想到那剩下的十七鞭,他就觉得阳玺可能要改名叫阳痿了。 "海娜和埃米尔还有一个礼拜左右就放暑假了,你跟他们一起过来吧。" 听罢,费肯发现自己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之前还担心即将有两个月的时间见不到心爱的女友,这下子好了,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过来缠着她,更加重要的是,还可以到未来岳父岳母家正式登门拜访。 想到这里,他可耻地笑了……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346章:再次带球跑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二零一一年的七月,经过大半个月的休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阳玺带着好友和儿子,还有身怀六甲的女友一起回到了家乡中国台北。 第一站,小两口先去祭拜了壹集团的前身——赛诺集团的董事长和总经理,还有阳玺真正的生父陈权。 第二站,当然是卡米拉从小长大的互爱天使福利院了。 “依依,还能够再见到你真好!” 时过境迁,不仅福利院的规模变大了,就连一向胖乎乎的李院长也苗条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她那招牌式的慈祥笑容。 对卡米拉来说,能够重新听到这跟随了自己二十余年的旧称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院长,这次我不走啦。”她像个女儿似的撒娇着。 这丫头一直以来都是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的话当然不可信了,于是李院长又不确定地转向阳玺:“真的?” 经历过多次生离死别,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阳玺看起来也明显成熟了许多,倒是他的冷酷一点也不见少。 “人家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听了女友的指责,阳玺表示很冤枉:“我回答了呀。”对方表示没有听到后他又连忙解释道:“我点头了。” “哟!你这么酷的呀,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先在这里当门神避一下邪,我跟院长进去聊一会儿。” 说完,卡米拉就直接给了阳玺一个后脑勺。 在摩洛哥的时候,除了胡鲁德和雪莉,她在皇宫里说一不二,阳玺原本以为回到台北终于可以天高皇帝远,谁知道脱离了两位长辈的监督后她更是仗着肚子里的宝宝无法无天起来。 就好比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驳自己的面子! “哎,你慢点。” 经过一番权衡之后,阳玺认命地在身后紧追不舍,谁叫她不仅是自己儿子的妈,而且还是即将出生的女儿的妈呢。 但是到了晚上,呵呵!他的惩罚就来了…… 正在梳头的卡米拉左右摇晃,依然还是躲不开阳玺灵巧的舌头,饱满的耳坠很快就沦陷,她肉麻得连梳子都快握不住了。 “别闹!快放开我……”。 提醒和求饶都完全无效,甚至还起着相反的作用。 不到一分钟,阳玺的薄唇就已经在卡米拉的小嘴上攻城掠池,一双像是带着电流的魔掌也撩起宽松的睡衣迅速地探了进去。8 它们如同识途的老马一般准确地降落在两座山峰上,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那里比以前明显挺拔了许多。 “别乱来,你明明昨晚才刚要过,御医叮嘱说不可以太过频繁的。” 好不容易才逃脱出来的樱桃小嘴很快又被封住,卡米拉的小手无力地推搡着,被阳玺一把擒住后相对着举过头顶,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色心大发的男人一边啃咬对方的美颈一边落下带着鼻息的呢喃:“但他也说过,只要小心些,完全不碍事的。” 卡米拉没有想到对方的听力这么好,看来学阿拉伯语的时候确实没少下功夫。 “唔,你弄痛我了。” 起了晴欲的阳玺动作越来越大,力道也越来越不知道轻重,比以前更加敏感的卡米拉硬是从滔天的**中勉强拉回一丝理智,生怕会伤害到脆弱的小生命。 “对不起,宝贝儿!” 阳玺果然收敛了许多,在那抹嫣红上轻轻落下一吻后将几乎快要酥软成一滩水的卡米拉抱起并小心地放在一旁的大床上。 不顾对方抗议自己被剥得精光,他又以最快的速度一把扯掉下半身唯一的遮掩,同时还振振有词地说:“你放心,我只是想跟你一起裸睡而已。” 果然,他上床后稍稍用力帮卡米拉翻身侧卧着,滚烫的虎躯也紧跟着贴了上去。 “嗯,好暖,好舒服……” 受到鼓励的阳玺更是将对方的小身子包围成一个“g”型,被当成枕头的左臂曲起来搭在那柔若无骨的小胳膊上,至于右手,则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抓握着那方柔软。 卡米拉并没有没拍开他,反而很舒服地享受着对方的按摩。 可是,当她注意到下身贴着一个热得有些烫人的大家伙,而且原本并拢在一起的双腿也被强行分开后,她顿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喂!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面对指控,某人还在继续他的无罪辩解:“我是真的打算跟你一起裸睡啊,不过在睡觉之前,我们应该先做点小运动来帮助睡眠,这样才能睡得更香嘛。” 说是小动作,其实一点也不小,对于志在必得的阳玺来说,从后面进是最安全的体位,然而在卡米拉看来,还是自己在上面比较好把握力道。 其实不管是哪种体位,最后都是小红帽被大灰狼吃干抹净啦…… 第二天临近中午,富丽堂皇的壹集团大楼。 正在一大摞文件堆里奋战的阳玺被电话铃声打断了思路,他有些不悦地抬起头,发现是家里的来电后当场就像是换了张脸似的变得温柔起来。 一想到昨晚的战况那么激烈,这个时候那个小女人能够爬起来确属不易。 “喂,宝贝儿,你醒啦?” 电话那头的乐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凭着熟悉的声线,他都要怀疑那个低沉中又带着点儿甜腻的声音是不是自家主人的。 “咳咳!少爷,”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 零大拜台家。几乎是在下一个瞬间,阳玺的俊脸上就浮现出千载难逢的红晕,幸好办公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否则他的面子就要掉到地上碎成渣渣了。 他强装镇定地眨了眨鹰眸,简短地问:“什么事?” “少爷,我要跟你报告一件事,你可得保证千万不要太激动啊!” 对方越是给自己打预防针,阳玺就越不以为然,再说他这三十余年以来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都经历过了,回到自己的地盘上还怕别人来挖家里的祖坟不成! 他难得耐心地教导着说:“在我们家,拉拉才是重点保护对象,你只要负责照顾好她的生活起居和心情就可以了——” 越说越觉得不对劲的他顿时话锋一转,有些着急地问:“不对!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她有什么事吧,她到底怎么啦?出什么事了么?” 听到主人的语气里透出该有的担心,乐叔这才放下心来,毕竟,不给他一个心里准备,估计他会当场暴走的! “你倒是快说呀!”一改先前的气定神闲,阳玺不耐烦地催促着。 “早上太太出门的时候吩咐我说十一点半再到房间里打扫,刚才下人进去发现桌面上有封信是留给你的,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意识到可能要出大事的阳玺心急火燎地问:“信上说什么了?” “她订起来了,我还没有拆开。” “快!马上帮我看看。” 在等待对方拆信的短短数秒钟时间里,阳玺恨不得可以马上打开监控看到家里的一切,虽然别墅里的每个公共区域都被装上了摄像头,但拍摄下来的视频只能在家里的电脑上察看,自己在办公室里根本就看不了。 他当场作了一个决定,今天之内就要把视频连接到办公室,甚至接到自己的手机上! “少爷,”乐叔在电话那头轻唤了一声,接着继续道:“我去大陆看望艾小姐和阿明,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尽快回来的。” 只听得“咔嚓”一声,电话被粗鲁地挂断了。 这个女人,居然敢带球跑?!17135539 阳玺急得几乎要跳脚,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胆大到去看望自己的前女友,难道她忘了上一个宝宝……再说了,艾唯儿现在下落不明,她怎么知道对方在哪里? 还有那个明敬勋,他分明就是她以前的爱慕者,她突然决定要去见这两人…… “孟秘书,你马上给我去查拉拉的出境记录,找到她去哪个城市后立刻帮我订最早的航班,要快!越快越好!” 吩咐完之后,他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拿起手机拨打了卡米拉的电话,关机,他接着打另外那个摩洛哥的号码,还是关机。 天啊!她这不是存心想要气死自己么? 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孟秘书显然已经习惯了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他略一思索,细心地提醒道:“阳总,您看要不要请市长帮忙?” “帮什么忙?拉拉现在肯定已经不在台北了,找市长也没用。” 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孟秘书还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冷静得让阳玺几乎想要冲上去撕碎他那不动声色的小白脸。 小白脸还语气平和地说:“我不是想让您叫市长帮忙把卡米拉小姐拦下来,而是想问问看他有没有可能可以借给您飞机,否则到时候您还要到香港转机,这样一来……” 这番话顿时让阳玺幡然大悟。 只是凭自己跟市长大人的交情,对方几乎不可能会借,即使万一同意了,办理各种手续和疏通空管等问题也需要不少时间,自己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算了算了!你先叫人去查拉拉到底去哪儿,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找市长帮忙吧。”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347章: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车子在笔直的江滨大道上快速地行驶着,从右边的车窗可以直接看到美丽的碧海蓝天,这里是珠海,中国南方一个风景迷人的城市。 卡米拉不由自主地向右靠近,却突然意外地打了个喷嚏:"阿哧——" "小姐,您冷吗?" 问话的是沙迪,此刻的他一边开车一边飞快地扫了一眼车里的温度仪,二十八度,既然这不是原因,那么最有可能的就应该是有人想她了。 "哎,沙迪,你猜阳玺会不会跟过来?如果跟过来的话,他会先到珠海还是先到厦门?" 沙迪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某人恐怕气得连午饭都顾不上吃,正在心急如焚地赶往机场吧。 至于他会先到哪个城市,肯定是先到珠海,因为卡米拉迄今为止还没有订好去厦门的机票,阳玺不会傻傻地先到那里等着逮人的。 "那不一定吧,他应该猜到我在这里不会呆很久的,赶过来可能也追不上。" "追不上也得试一试,毕竟这里对他来说就是个雷区,不确保你的安全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当然啦,他是肯定追不上,这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 听到这里,卡米拉顿时得意地眉开眼笑起来。 根据先前收集到的资料,今天是艾唯儿的大喜日子,负责跟踪的人报告说婚礼已经在上午结束,晚上将会在一家海边酒店的邮轮上举办一场小型宴会。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艾唯儿正在和自己的新婚丈夫在邮轮上布置着,看到来人的那一刻,手中的牛奶杯"当"一声跌落在地毯上。 "怎么了?亲爱的,有没有伤到自己?" 就在附近的龚达钊听到声音后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察看爱妻是否有受伤,艾唯儿稍稍用力将他推开,望着眼前的卡米拉却什么也没有说。 "恭喜二位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卡米拉主动伸出了小手,话音刚落,两个女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对方隆起的小腹上,看起来艾唯儿的肚子要比卡米拉的小一些,大概怀孕有四个月了。 龚达钊也认出了对方,他及时地阻止了妻子迟疑着想要伸出去的右手,一脸警惕地问:"你来干什么?" "你不要紧张,我听说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所以特意赶过来表示祝贺。当然,也有一些话想要对你太太说,可以把她借给我几分钟吗?"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这个男人气势汹汹的,卡米拉不由得想起了阳玺,如果换作是他,也许还做不到这么冷静,说不定已经开始赶人了。 说真的,才半天不见,自己还真有点想他了。 她连忙赶走脑海里的臆想,一脸酷酷地问道:"艾小姐,你看我们是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起聊一聊还是借一步说话呢?" 从语气上来判断,卡米拉这次应该是来者不善,但是她的整个人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恶意,经过一番犹豫,艾唯儿决定跟对方单独呆一会儿。 就这样,两个旧日的情敌在旁边的桌子旁坐下,卡米拉的保镖和艾唯儿的丈夫则自觉地站在十几米外的地方时不时地注视着。 "怎么样?我看起来像不像是来找茬的?" 隆冬腊月,珠海的阳光还是好得不得了,卡米拉一把摘下脸上的墨镜,露出灵动的大眼睛和一脸的顽皮。 艾唯儿当场就惊呆了,她这是在演戏么? 龚达钊远远地看到那个女人竟然把手伸向爱妻,他刚想要站起来冲过去,看到对方只是拍了拍妻子的小手后才不悦地重新坐下。 "我真的没有恶意,这次来是想见证你的幸福而已。" 对此,艾唯儿半信半疑,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她应该在上午的婚礼现场上出现才对。 卡米拉像是看到了她内心似的进一步解释说:"我上午来不及赶过来,再说如果那时候出现,人那么多不可能有机会单独谈一谈,而且我也不想吓到你。" 任由自己解释了半天,对方还是一脸的抵触,这让卡米拉很是失望,看来自己来得确实不是时候,或者说,根本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请你们收下,就算不喜欢,也麻烦你等我走了之后再扔掉。我先走了,拜拜!" "等等!" 艾唯儿有些着急地站起来,不料海边的风比较大,原本披在肩膀上的真丝沙巾不小心被吹落在地上,她下意识地想要弯腰去捡拾,卡米拉也好心地想要帮忙。 就在这时,她突然变了脸色,小手也拐了个弯伸向对方的后背…… 见此情景,龚达钊几乎忘记了呼吸,对面的沙迪也明显感觉到了他眼中的戾气,在不方便开枪伤及无辜的情况下只得飞身扑上来想要阻止对方,幸好,他及时地扶住了卡米拉被推开的身体。 "你走开!" 龚达钊暴怒地大吼道,一个转身将艾唯儿挡在自己的身后,双眼如公狼般熠熠地瞪着眼前的危险人物。 "我——" 被吓了一跳的卡米拉完全忘了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最后,还是艾唯儿抢先反应过来,她赶紧安慰失常的丈夫:"阿钊,我没事,你不要太紧张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她想推你。" "你冷静一点!如果卡米拉小姐真的想要伤害我,我们娘儿俩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她甚至连婚礼现场都没有去,就是怕会引起误会。" 见到爱妻终于平安无事,龚达钊的心里总算平静了不少,至于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那个,你能不能再转过去让我看一下你的后背?"。 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卡米拉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于是又顾不上龚达钊的排斥,细声细气地请求道。 穿着裹胸小礼服的艾唯儿露出了性感曼妙的香肩和后背,如果不是经不住一再的央求,新郎根本就不可能会同意她穿这么清凉的衣服。 加一条丝巾,这是他能够接受的最低限度。 "有什么好看的?" 艾唯儿温柔地按着丈夫的大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顺从地转过身,卡米拉也激动地上前一步,洁白的柔荑轻轻落在后背的一颗黑痣上。 "艾小姐,我冒昧地问一下,你的生日是不是八三年的六月?" "是啊,没错,而且你刚才碰的是我的胎记,从小就有了的。" 听到这里,卡米拉确信困扰自己已久的谜团终于解开了,这一刻,她最想要跟阳玺一起分享这个意外的好消息。 只是,不知道这姗姗来迟的真相,还会不会是他想要的。 看到对方急剧变幻着的表情,艾唯儿也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心情突然有些低落的她喃喃地问:"你知道关于我胎记的事,也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对吗?" 卡米拉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答:"我只见过你父亲。" 直到现在,龚达钊才总算理解对方刚才那看起来充满危险的动了,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反应过度的他讪讪地道歉着说:"对不起。" 既然误会已经解除,再加上卡米拉看起来确实不像是阴险歹毒之辈,于是三人又重新坐下来,准备敞开心扉好好聊一聊。 "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因为我长得一点也不像我爸妈,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想要瞒着我的打算,因此我一问他们就说了,而且还支持我去找我的亲生父母。" 卡米拉和龚达钊也吃了一惊,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开明大方的养父母? "我爸妈对我很好,好到我根本就不想去找什么亲生父母。当然,他们现在应该也年纪挺大的了,如果需要帮忙赡养的话,那我肯定也责无旁贷。" 其实说这些话之前,艾唯儿是经过犹豫的。 她非常清楚现如今的平静生活来之不易,当年惹怒阳玺后她就和现在的丈夫一起搬到这里开了一所艺术学校,自己也偶尔接一些通告,也算是爱情和事业都进行得还不错。 最后,血浓于水的理智还是占胜了心头一闪而过的小自私和小懦弱。 卡米拉离开的时候,艾唯儿和龚达钊夫妇俩一起送到酒店门口,两个女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惺惺相惜,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情愫在维系着。 "你真的不留下来喝杯我们的喜酒?" "我心领了。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又跟我一样快要当妈了,真的很为你高兴,也为我们俩都高兴,我衷心地祝福你们,有时间随时欢迎回台北看看。" 这一次,龚达钊主动伸出了右手:"谢谢!" 一想到今日一别这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面,艾唯儿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大胆地问了出来:"阳玺他还好么?" "呃!他嘛,估计不大好。" 在夫妻俩惊奇的目光中,卡米拉又恢复了先前的调皮状态,只见她满不在乎地说:"其实这次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他现在可能快急疯了,不过你放心,他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不会晕倒的。" 子道向城到。这个解释让艾唯儿和龚达钊都有些哭笑不得。17135585 阳玺这样一个全国,乃至全亚洲都知名的钻石王老五跟在怀孕的女友身后满世界跑这种场景想想就让人觉得忍俊不禁,但是作为朋友,他们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即将落网的准妈妈。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348章:似是而非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当天下午六点,卡米拉一行数人又出现在厦门海事局的门口。 “依依,真的是你?” 接到电话后,明敬勋愣是几天没有睡好觉,今天下午终于听说已经上飞机,才一转眼,日盼夜盼的大活人就真的出现了。 几个月不见,久得像是隔了大半辈子。 他激动地伸出手,想要给对方一个最标准的国际礼仪,然而卡米拉却摇了摇头,笑盈盈地张开双臂在等他,有些心虚的明敬勋扫了旁边的保镖一眼,确定不会冲上来打人后才放心地将那枚小小的身子拥入怀里。 她好小,小得可以装进自己的身体里随时带走似的。 “阿明,你挤到我了。” 略为含混的提醒让明敬勋惊觉自己差点要挤扁她了,松开怀抱的下一秒却又惊讶得大呼小叫起来:“啊!你怀孕了?” 妊娠二十六周,肚子大得勉强能够看到自己的脚尖,他问的不是废话么? “不好意思,我刚才太高兴了……” 粗心成这样,作为男人倒也不足为奇,不想让对方太过内疚的卡米拉果断地换了一个自己关心的话题:“你的身体怎么样?都好了吗?” “很好,我已经彻底康复了,现在可以做一些中等强度的运动,比如说长跑短跑,游泳打羽毛球之类,你就放心吧。” 在明敬勋的带领下,众人一起浩浩荡荡地涌进了他上班的科室。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卡米拉意外地发现他的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 其实明敬勋之前也有打算要清场,但是后来一想还是自然一些比较好,于是也就作罢了,他帮忙介绍着说:“这是我同事小鄢,这位是卡米拉,从台湾来的。” 说起卡米拉的名字,不仅在台湾如雷贯耳,在大陆同样也早有耳闻,毕竟这几年关于她的新闻实在是太多了,只要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随随便便就能进入网络搜索排名的前十。 问题是,老大只说过有朋友要来,没有说他朋友就是鼎鼎有名的卡米拉呀! “您好!卡米拉小姐,非常荣幸能够在这里见到您。” 小鄢强忍着想要将对方的小手举起来放到嘴边亲吻的冲动,这手多白啊!不仅光滑得连细纹都找不到,而且透明得可以清楚地看到细细的血管。 再看那精致的小脸,竟然比手部的颜色还要白上几分,尤其是她那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同时又带着孩童般的—— 狡黠??? 思想一直在神游的小鄢连忙甩了甩头,飞扬的短发轻轻打在脸上,总算将她给“打”醒了。 “依依,她还是个孩子,你别介意。” 直到把卡米拉请进了自己的专属办公室,明敬勋也还是不明白一向冷静沉稳的小鄢怎么会如此失常,幸好她没有嚷着要签名或者合影留念之类的,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对此,卡米拉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问:“这间办公室是你一个人的?” “是啊,其实我也是刚搬进来不久。” 看到对方又露出遐想的表情,原本还想保持低调的明敬勋只得乖乖地坦白:“你别多想,我还没有虚荣到跟上司借办公室来充面子的地步,事实上我确实在上个月升为组长了。” 从台北回来后,明敬勋就进入这家单位任职,他从最普通的基层人员做起,一直以来都是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完全没有某些人印象当中公职人员那种滥竽充数的样子。 几个月之后,上司赏识其优秀的管理能力和出众的交际能力,决定给他升职。 “你当官了耶!” 卡米拉突然低呼起来,高兴得好像升职的人是自己似的,明敬勋不认同地摆了摆手,说:“什么官不官的,手下只有六个人而已。” 他突然盯着对方,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还没有你的保镖多。” 卡米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得到同意后小鄢端着两杯饮料进来了。 有数接几。“这是您的牛奶,”她甜笑着退后两步,接着又递给明敬勋一杯茶:“老大,这是你的。” 如果这算是第二次见面的话,卡米拉对这个小姑娘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她戴着一副细框眼镜,言行举止都有礼有度,沉稳当中又带着那么一丝难得的单纯。 沉稳是因为自己并没有听到明敬勋吩咐她送饮料进来,这应该是她自己的决定,而且还细心地给自己准备了牛奶而不是咖啡或者果汁之类的。 单纯是因为她现在又赖在办公室里不肯走了。 “谢谢!” 得到偶像的一句道谢,这简直是无比的荣耀,小鄢甚至在想,如果她能够当着自己的面喝上一口,哪怕只是一小口,甚至湿湿嘴唇而已,自己就可以安心地出去了。 可是卡米拉只是微笑地望着她,眼神里有感激,也有赞赏,却始终没有再看那杯牛奶一眼。 “这是纯牛奶,没有添加任何果汁或者其它的成分,孕妇也可以喝哦。” 小鄢刻意地解释着,生怕偶像误会这牛奶喝了对胎儿不好,她甚至恨不得把扔在外面的包装盒拿回来指给对方看。 “你给阿明也来一杯吧,他应该也蛮喜欢的。” “不不!” 她摆摆手说:“我们老大只喜欢喝茶,而且只喜欢喝我们这儿的铁观音,”说完之后她好像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 卡米拉只记得她离开时脸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幸好她真的走了,否则叫沙迪过来验毒恐怕会伤到这小妮子的心。 “这丫头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因为见了你亢奋得有些过头了。” 说完这句话后明敬勋情不自禁地陷进了回忆里,小鄢好像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岗位,每天在其他同事到来之前给自己泡好一杯热茶,下班后永远都是走得比自己晚,在集体活动当中并不活跃,只喜欢静静地看着别人玩得很疯。 如果说过去的她像个过分成熟的职场白领,那么今天则是一个有些天真的孩子。 “哦,对了,你下班了吧?我们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别说卡米拉主动邀请,即使对方没有这个意思,自己也会尽量争取的,情绪一下子高昂起来的明敬勋兴奋地说:“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有个邮件要发,麻烦你等我两分钟。” 卡米拉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为了给对方一个安静的,不受打扰的空间,她带着保镖们轻轻走了出去。 外面,正在自己的座位上埋头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小鄢看到她出来连忙起立,一副随时等待吩咐的样子。dbsb。 “你是在加班吗?” 看到偶像越走越近,她顺手就捞起一份文件说:“是啊,还在看点资料。” 卡米拉盯着那份被好好地夹在文件盒里的资料,她自认为对方没有透视的本事,再加上一本翻开的《母亲》静静地卧在电脑旁,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似是而非。 很快明敬勋就出来了,打算和卡米拉一起离开的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小鄢,你还没有吃饭吧?” 小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意外地回答:“我——我不饿,晚一点再吃吧。” “依依,你看我们能不能带上她一起?我向你保证她绝对不会到处乱说的。”他接着转过身:“是不是啊,小鄢?” 一连点了好几个头后,小鄢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是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于是又连忙推辞着说:“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吃饭,我要减肥。” 她自认为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毕竟这是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女性的口头禅。 “减什么肥啊?瘦得跟只猴子似的,再减就不好看了。” 明敬勋上前一把拉起小鄢的手就将她拖走,而卡米拉则是一脸笑意地跟在两人身后,这一幕正是自己最最希望看到的,也算是今天没白来了。 到了门外,明敬勋注意到地上有一滩水渍,想要扶卡米拉一把又怕对方会介意,牵手的话就更加不用说了,经过一番纠结,他小心地托住了她的手肘。 “放开她!” 一声大喝制止了两人靠近的动作,回头望去,只记阳玺心急火燎地跳下出租车,迈着大步走过来的样子就像是心爱的东西被抢走了似的。 一步,两步,三步…… 到底是自己的心跳为了配合他的步伐而跳动,,还是他的步伐为了契合自己的心跳而越来越快,卡米拉并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脸上发烫,喉头发紧,眼眶开始湿润,估计很快就要哭出来了。 匆匆赶到的阳玺接住那抹跌进自己怀里的小身子,任由她在自己的胸膛上蹭来蹭去,连头发都蹭乱了还不肯爬起来。 “啪!” 在众人意外的目光中,他用力地给了卡米拉的臀部一巴掌,这下子不仅让其他人惊讶得忘了呼吸,就连一旁的保镖都忍不住侧目。 “你还跑不跑?还敢不敢再跑了?”阳玺气愤地咆哮着。 这次出逃与其说是在折磨对方,不如说是在惩罚自己,知道自己错了的卡米拉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再说他下手真的很重耶! “不敢了。” “大点儿声!我听不见!”9338849 卡米拉推开那方温暖的怀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已经让自己很没有面子了,现在道歉了也还是不管用,他是想要自己颜面扫地么? 看到她噘着嘴半天没有吭声,再加上大大的眼睛里有液体在打转,阳玺真的觉得自己从此以后恐怕要暗无天日,这辈子都要被她吃定了。 想想自己午饭都顾不上吃,现在都快七点了也还没有见到晚饭的影子,担惊受怕了大半天,却换不来一声诚恳的道歉?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恨恨地吐出这句话后,他认命地将对方重新纳入自己的怀里,却意外地听到一声半讨好半撒娇的耳语:“对不起嘛。”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349章:蹊跷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台北,阳家别墅里。 正在埋头吃早餐的奈吉三口两口就喝光碗里的海鲜粥,对于嘴角不小心粘到的一粒大米,他故意不用餐巾,而是伸长舌头一把将它卷进嘴里。 "儿子——" "奈吉!" 在父母又要语重心长地教育自己之前,他聪明地来了个先下口为强:"粒粒皆辛苦,你们懂不懂?还有,我中午去乐语意家,不回来吃饭了。"北头头三的。 都说现在的小孩成熟得早,阳玺深以为是,这不,他的儿子才八岁就已经开始进入叛逆期了。 想坑老子?门儿都没有! "小子,首先,如果你真的像这首诗的名字那样,就应该把空心菜的叶子也吃了,而不是只吃梗,你每次都把菜叶吐掉不仅浪费,而且还很恶心,知道不?" 闻言,奈吉一脸自豪地端起杯子灌下一大口牛奶,还故意粘得自己的嘴唇到处都是。 "其次,今天才十号,这个月你已经第三次说要去小乐家不回来了,都说女大不中留,这儿子大了怎么也还是栓不住哇?" 看到儿子又是一大口就将剩下的半杯牛奶统统倒进嘴里,生怕会被呛到的卡米拉连忙想要抢过他的杯子。 奈吉灵巧地躲开,喝完之后还故意把杯底侧给她看,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如果开学第一次考试你的成绩还是上不来,别说再也见不到小乐,就是见到了,她也会瞧不起你的。"。 "不可能!我那么帅,还那么有钱,班上的女同学都迷死我了。" 被戳到痛处的奈吉顿时急了,用手一连拍了好几下桌面,见此情景,阳玺觉得有些火大,"啦"的一声放下筷子说:"打住!你没钱,你的钱都是我和你妈给的。" "哦,你讲脏话!" 儿子在吵架吵得最起劲的时候突然不打招呼就变了脸,这算是他的诡计么? 觉得一头雾水而又英雄气短的阳玺甚至当场吃起了螺丝:"我——我讲了吗?我刚才明明说的是你妈妈,不是说你妈。" "你说了!你就是说了!妈,你快帮我作证。"看到卡米拉故意低头装作是在认真喝粥,他又连忙向一旁的管家求助:"乐伯伯——" "呃,外面有人叫我,我先出去一下。" 一向沉稳的乐叔也难得起了童心,用手指指门外就直接溜走了。 见此情景,阳玺觉得士气一下子提升了许多,哼哼!只要对仗阵营还是一比一,看这小兔崽子怎么跟自己斗! "好,就算我真的说了,也不能改变你是个穷光蛋的事实。如果你不好好读书,将来就别想继承我的事业,到时候我就给你妹——呃,是你妹妹招个上门女婿,我把家产都留给他们俩——" "不给就不给!大不了我以后去当小白脸!" 气愤地打断父亲的话之后,奈吉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捞起沙发上的书包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如果吵架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子他爸,卡米拉真想为这场父子对垒来一场最热烈最真诚的掌声。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照她看,那是恶男家里容易起内讧吧! 为了感谢儿子帮自己报了被打屁屁的一巴掌之仇,她又帮腔着说:"好啦好啦,本来放暑假还要上补习班他已经心情不好了,你就不要再逼他那么紧,如果实在不行,开学了再给他请家教呗。" "全班五十几个人,他还好意思给我考四十几名,我真是快要被他气死了!" 由于他们一家回到国内的时候已经放暑假了,阳玺叫老师帮忙拿了一份期末试卷给他,在自己的亲自监考之下,得出的结果让他差点吐血。17199124 照这样下去,自己将来只能学那些胸无点墨的暴发户那样把儿子送到国外的野鸡大学去镀镀金了, "哎,拜托!你要想想他前几个月是在摩洛哥上的学,在那之前又是台北拉巴特两边跑来跑去的,换作是你,你能静下心来学习吗?按我来说,他没考倒数第一已经算不错的了。" "有吗?他有那么奔波吗?" 听到对方的语气总算松了不少,卡米拉也决定见好就收:"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再说了,小乐的成绩是全班第一,他们俩在一起也是好事,我不信奈吉会好意思一直当她的绿叶,是男人就得做个榜样嘛!" 阳玺静下心来想了想,很快又开始啧啧稀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看来在教育下一代方面你确实比我强那么一点点。" "那当然,我可是台大毕业的。" 一看那个女人又开始得瑟了,阳玺很想说自己还是斯坦福毕业的呢,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经过儿子这么一闹,原本还有些沉闷的早间气氛果然好了许多,自己的精气神也明显提了一个档次,看来以后有事没事就得找他过过招,吵吵更健康嘛! "好了,宝贝儿,我去上班了,你没事就听听歌,或者到花园里走一走,实在闷了就到隔壁找周夫人聊天,我看她很喜欢你哦。" "知道啦,你去忙吧。" 阳玺吻了吻女友,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刚走了一步又折回来,蹲在她旁边把脸侧着贴上去仔细地聆听着。 "妹妹今天好像比较乖,没有踢你哦。" "她在吃饭,当然要安静点咯,说不定等一下就开始折腾我了。" 这样的对话最近每天都在上演,虽然早已经习惯,但两人却又乐此不疲。 把男友送出门后,卡米拉才想起那杯只喝了一半的牛奶,她走回饭桌旁刚刚端起来,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手中的杯子也应声而落,牛奶当场洒了一地。 "太太,您没事吧?" 不止是乐叔,就连一直守在门口的沙迪也第一时间冲过来检查她有没有被牛奶烫伤或者被玻璃划伤。 "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肚子痛还是头晕啊?沙迪,你来扶着太太,我去给少爷打个电话。" 小脸皱成一团的卡米拉连忙拉住正要离去的管家:"不用了,千万别给他打电话,刚才他对奈吉那紧张样你也已经见识过了,现在再听你这么一说他非得急坏不可。我没事,乐叔,只是小宝宝刚才踢了我一脚而已。" "那你现在肚子还疼不疼?要不要打电话叫丁医生过来看看?" "先让我休息一会儿,如果还疼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五分钟后,卡米拉非常确定地告诉对方,自己不再有任何的异样,只是因为衣服被弄脏了而需要回房间洗个澡。 即使此时正值盛夏,卡米拉还保持着用温水洗澡的习惯,她刚刚冲了几分钟,觉得体温还是有些偏低的她决定进浴缸里泡一会。 她知道泡澡对孕妇不好,但只是一小会而已…… "太太,请问您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佣人小心翼翼的询问,刚刚坐进浴缸里的卡米拉毫不迟疑地回应:"我在洗澡,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一下您是否有什么需要。" 这佣人也真是奇怪,自己都进来那么久了才想到要过来伺候自己,不过后来又想,晚到总比不到的好,她也就不介意对方的小打扰了。 她扬声婉言谢绝道:"不用啦,我很快就洗好了。" 仅仅过了十分钟,泡得正起劲的卡米拉又听到同样的询问,她顿时起了疑心,果然,没过多久,那位显然是不怕死的佣人又上来了。 "太太,您洗好澡了吗?"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摞下这句命令后,卡米拉飞快地坐起来,拿过一条毛巾三下两下地擦干水渍,她先是打电话通知沙迪上来,接着披上浴袍决定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开门,沙迪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她双手交叉在胸前,懒洋洋地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知道自己惹到对方的佣人立即心虚地低下了视线,同时半躬着腰毕恭毕敬地回答:"太太,非常抱歉打扰您了,乐管家已经把丁医生叫过来了,正在楼下等您呢。" 这下子卡米拉更加奇怪了。 作为阳家的家庭医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得随时待命的,几乎不可能会出现眼下这种催促雇主的事,而且凭自己对丁医生的了解,他是一个非常有礼貌的绅士。 "他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这算是什么狗屁回答? 卡米拉气得当场瞪了对方一眼,为了强调自己的主人身份,她故意回房间重新换了一套休闲服,把头发挽起来后才慢吞吞地下楼。 一到楼下,发现丁医生果然在,管家却先迎了上来。 "太太,不好意思,我自作主张把丁医生请来了,因为少爷吩咐过,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向他汇报,但是刚才您坚持不让我说,那我也只能采取一个折中的方式让他先过来看一下,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对方的一片好意自己当然会领情,但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催促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表面上看起来乐叔是在紧张自己,但卡米拉始终认为这件事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她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没事,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对了,丁医生,刚才让你久等了吧?" 戴着金边眼镜的丁医生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息,让人很容易产生强烈的信赖感,说话的语气也是一贯的不急不躁:"哪里哪里,我一接到乐管家的电话就赶过来了,也是刚到没几分钟而已。" 没几分钟? 自己换衣服和梳头都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也就是说佣人告诉自己丁医生在等着的时候其实他根本还没有到? 乐叔他们,为什么要撒谎?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350章:证明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那就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吧。” 经过一番仔细的询问和检查,确认卡米拉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大的影响,胎儿也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心跳很正常,偶尔还会伸个懒腰什么的。 等丁医生一走,卡米拉就立即把乐叔和刚才的那位佣人叫到自己跟前。 “说吧,你们刚才急着催我下来到底有什么事?” 两个人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乐叔挺身而出:“太太,您可能误会了,我们真的没有催您的意思。” “我洗个澡你们问我三次,丁医生还没有到,你就先叫我下楼,这些事情符合常理吗?乐叔,我一向都很敬重你,希望你能够跟我说实话。” 卡米拉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反倒是其诚恳的样子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是因为早就猜到对方可能会怀疑,所以才故意教佣人撒谎应对,想不到这个小伎俩还是被心细如发的她一举识破了。 如果从实招来,自己可能会被男主人骂死;但是如果不招,女主人又得罪不起,而且她还是个已经怀孕了的女主人…… 自从知道壹集团的“壹”是取自谐音“依”之后,卡米拉几乎每次看见门口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心里都会涌上些许的温暖和感动。 不过,今天显然例外。 “你不打算劝我吗?” 电梯的门刚一关上,卡米拉就直接靠在墙上问道,沙迪好像在迟疑着,过了一两秒钟才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主人。 “当然打算了,小姐你听我说,阳先生他这么做真的是因为太在乎你了,你不知道他最近还特意加派了人手来保护你,这样一来,我的工作就轻松多了。” 盯着那张毫无表情的扑克脸半晌,卡米拉才总算听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就吧确和胎。 “他派人跟踪我?” 沙迪忍住心头的暗喜,故意煽风点火地说:“呃,我建议您把它理解为保护,这样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 “叮咚”一声过后,等不及开门的卡米拉气恼地戳着开门键,恨不得可以马上戳到阳玺那厚实的胸膛似的。 穿着平跟软底鞋的她刚到门口,看到有一个人背对大门站着,从背影上来判断应该是孟秘书没错,但他好像在抱着什么东西,而且整个头部都低下来贴着,好像在一边摩挲一边闻它的味道。 “孟秘书——” 被吓了一跳的当事人下意识地放开手中的东西,看清楚来者是谁后更是立即把它扔在自己的座位上,迎上来打招呼说:“夫人,您好!” 等看清楚那个东西是什么后卡米拉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了着急的语气:“阳总在忙吗?” “是的,他刚刚下楼去送商协(中国房地产开发商协会的简称)的人,估计很快就会上来的。” 卡米拉才不管什么商协不商协的人,她只知道自己很生气,比刚才还要生气,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她又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那好,我先到里面等他,你不要告诉他我来了。” 顾不上多看面无血色的孟秘书一眼,卡米拉就带着保镖们闯进旁边的一间办公室。 不到三分钟,阳玺和他的特别助理就回来了。 “拉拉,你怎么来了?” 注意到女友的脸上有着大家闺秀的温婉笑容,阳玺浑身的汗毛都竖起了一半,为了不伤及无辜,他连忙回过头去吩咐道:“尹特助,你先出去一下。” “你们也出去。”卡米拉也如法炮制地把沙迪等人统统赶走了。 为了抢占主动,阳玺想也不想就直接在对方的身旁坐下,双手成拳温柔地捶打着那条长腿,嘴里还讨好地问:“亲爱的拉拉公主,您来找小的是不是有什么吩咐啊?” “本来没有什么事,就是刚才来看你的路上沙迪告诉我说有人在跟踪我们,我好害怕。” 考虑到这个小女人今天不请自来,现在又是一副虚假的受惊模样,阳玺很快就得出对方肯定是在试探自己的结论,本着早死早超生的态度,他干脆来了个坦白从宽。 “宝贝儿,没有吓到你吧?其实那些人是我派去保护你的。” 这只老狐狸居然没有上当? 试探不成,卡米拉顿时失去了耐心,她激动得像一挺上满了镗的机关枪似的不停往外喷着话:“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叫乐叔他们监视我?还每隔十分钟就检查一次,亏你想得出来!要是我在卫生间里呢?你也要叫他们进来察看么?” “我那是担心你嘛!谁叫你上次到处乱跑。” 这个男人有罪不认,而且还打算反过来将自己一军? 看到自己以前的招数被别人学来以牙还牙,她气得忍不住开始娇斥:“那我要是担心你在公司里跟下属乱来,是不是——” “不需要!亲爱的。” 阳玺温柔地打断:“你也看到了,我的秘书和特助都是男的,再说我早就下令以后尽量少招女性员工了,不信你可以去问任何人。” “谁跟你说乱来只能跟女的?” 卡米拉笑得意味深长,阳玺好不容易才稍息的汗毛顿时又立正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跟孟秘书是怎么一回事?” 对方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异常,卡米拉可以发誓自己没有看错,在充分地掌握了“犯罪”证据之后,她需要做的,就只剩下攻破对方心理防线这个步骤了。 然而阳玺亦不是省油的灯,他及时地掰过那张小脸,紧盯着对方的水眸,掷地有声地回答:“拉拉,我是个直男,我只喜欢女人,具体地说是只喜欢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每天都向你证明一次甚至是多次,只要你不反对。” 说罢,他的手臂就像蛇一样圈住卡米拉的柳腰,微凉的薄唇霸道地欺了上去。17245400 “唔唔唔——” 众多的抗议变成了暧昧的呢喃,充满阳刚气息的办公室顿时化身爱琴海,为这对随时随地都可能会上演爱情动作片的情侣创造了隐密的互动空间。 阳玺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原本在抓揉自己臀部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摸进裙底,颀长的手指甚至穿过了最后一道防线。 “不!阳玺,你快放开我……” 卡米拉有些着急地推搡着,自从怀孕后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再这样下去,非得擦枪走火不可。 对此,某人却是求之不得! 他用另外一只手捉起对方的柔荑放在自己最滚烫的部位,嘴上的啃咬动作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我身上的每样东西都是属于你的,尤其是它。” “不行,不能在这里。” 一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卡米拉不得不硬下心来拒绝男友的求欢,为了不让这个浴火焚身的男人郁闷得跳脚,她只好勉为其难地妥协道:“晚上回家再说。” 原本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进的手指硬生生地顿住,最后,像一匹饥肠辘辘的野狼,呜咽着依依不舍地退去。 其实,忍得快要发疯的人,又何止阳玺一个…… “我等不到晚上了,现在就马上回家。” 这句最最直接的告白让同样忍得辛苦的卡米拉顿时觉得身体里的某处一软,接着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渗出,被吓到的她当场就羞红了脸,眼神也四处躲闪着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直到上了阳玺的车,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想要! 大腿根部隆起一个骇人的尺寸,几乎要把裤子给撑爆了,偌大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分明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就连眼睛也是时不时地偷袭过来,恨不得可以看透自己的衣服似的。 “你专心开车啦。” 卡米拉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昂首挺胸的大家伙,不曾想却被自己甜得发腻的嗓音吓了好大一跳,这娇滴滴的话会是出自自己之口么? 只听到一声低沉而绵长的嘶吼,那里突然受到袭击的阳玺忍无可忍地喷薄而出,俊脸顿时绷得紧紧的,甚至变成了可怕的紫红色。 “啊——” 羞得红霞满面的卡米拉连忙双手捂脸,直到耳畔那沉重的粗喘声慢慢变得平息,她才敢把眼睛偷偷露出少许:“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快帮我想一下呆会儿怎么下车吧。” 数分钟后,车子在自家大门前停住,卡米拉下了车,走到阳玺那边好像刚要说点什么,突然腿一软,正好倒在他的怀里。 “少爷,太太她——”原本只是站在门口的乐叔见此情景连忙迎了上来。 将女友一把抱起的阳玺偷偷和她交换了一个满意的眼神,好像是在表扬她的这个办法还不错,很快,他又换上一副酷酷的表情说:“没事,她只是有点头晕,上楼休息一下就好了。” 刚刚进了家门,一直在洋洋自得的卡米拉就意外地发觉对方紧贴在自己屁屁上的地方开始发硬发烫,强烈的刺激之下,原先被她遗忘事情也突然记起来了。 “停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跟孟秘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本打算闭口不谈的阳玺耐不过她的一再追问,一脚踢开房间的门后言简意赅地说:“据我所知,他是个同志,暗恋着我很久了。” 尽管心里早就这么想过,得到确认后卡米拉还是感到相当的震惊。 看起来那么彬彬有礼的孟秘书竟然是gay?而且,阳玺的魅力,真的已经到了连男人都抵挡不住的地步? 直到自己的衣服被剥得精光,她才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难怪他刚才在办公室里偷偷抱你的衣服,而且还在那里一直闻过不停。” “他真的那么做?” 阳玺一个挺身刺进那方早就已经湿润的包围圈,一边抽送一边咬牙着问。 看到女友鼓起粉腮带着醋意地点点头,原本还在担心的他这才放松下来,既然对方担心的是这个,那自己就用行动来证明吧。 他控制着力道重重一顶,同时在卡米拉的耳际落下一串串的誓言。 “我很确定自己是个异性恋,而且只爱现在躺在我身体下的女人,从此以后我也只会跟她作艾,让所有喜欢我的男人女人们都羡慕嫉妒她吧……”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351章:求婚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纽约,华尔街。 华灯初上的街头,太阳拖着金黄色的尾巴隐没在天际,浓暮笼罩着耸立的摩天大楼,间隙处却是整片整片的蔚蓝。 卡米拉挺着将近七个月的大肚子出现在穿梭的人群里,她的保镖们则是呈三百六十度隐没在行人当中,只有沙迪等四人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 “小姐,您在看什么?” 此时的卡米拉刚好走过一个红绿灯,只要再继续往前走上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她和阳玺约好的见面地点,然而她却停下来奇怪地看着路边的一个电子屏。 “它怎么突然黑了?” 被她这么一说,沙迪才猛地想起之前它确实是亮着的,其实不只是它一个,这时路边所有的电子屏和灯箱统统都暗了。 “呃,也许它们在换广告。” 这是沙迪第一时间想到的答案,不过,他得承认,说完之后心里立即开始涌上一种很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是凶是吉,总之很强烈就是了。 出于对安全的考虑,他警惕地建议说:“小姐,这里人很多,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卡米拉抬起纤纤玉手指向灰黑色的屏幕,小嘴微张着维持了好几秒钟,她相信自己刚才肯定没有看错,里面的那个人…… “不,你等等——” 就在这时,屏幕又开始亮起来,只见画面上先是出现一朵红色的郁金香,缓缓放大的同时颜色却在慢慢变淡,一个模糊的影子开始浮现在花蕊中间,渐渐地,影子变清晰了。 那是一张充满混血儿风情的脸,微微侧着,轮廓柔美而精致。 看着这个熟悉无比的女人,她的心突然开始猛跳起来,接着扭过身去检查周围所有的屏幕,果然,被同步的它们播放的是同一个画面。 “!(嘿!快看这儿!)” 有行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惊愕地停下脚步若有所思。 不到半分钟,就像是被感染了似的,有超过一半的路人停下来对着那张美丽的脸庞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她到底是哪位一夜成名的明星或是某家企业请来的代言人。。 今天的卡米拉没有戴口罩,她下意识地想要低头避开,被对面走来的一位女士抢先发现并且大声指认道:“it’syou!(是你!)” 就在好奇的人们纷纷望过来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行字。8 (你愿意嫁给我吗?)? 看到这里,大伙儿的心里顿时明白了,鉴于那位女主角已经身怀六甲,男主角富得流油而又神秘浪漫,于是都纷纷转身开始期待着好戏的上演。 (你有以下几个选择)。 a:yes(愿意). 好吧,这个经典永恒的答案出现得太早,没有任何的铺垫和玄机,让人觉得有些平淡,甚至意犹未尽。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之久,最后,是一位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带头嚷了起来:“!(我愿意)” 大人们的热情显然慢了半拍,作为当事人的卡米拉表现得更是太过冷静,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 她的脑海里此刻就像是在播放幻灯片似的回忆起这将近十年的时间里所经历过的一切,她幸福过,也痛苦过,拥有过,更失去过,如今,一个小小的,用金钱堆砌起来的求婚,怎么能够融化多年武装起来的堡垒,进而感动那个几乎刀枪不入的自己? 她不想说yes,当然,也不想说no。 很快,屏幕上又跳出“b”这个选项,然而却没有具体的内容。 好多人都暗暗吃了一惊,毕竟在这种关键时刻人们最最希望听到的往往是那句最古朴,同时亦是最感人的“我愿意”,至于其它答案,无论其再华丽或者再委婉,都可能是一种伤害。 仔细聆听,隐约可以听到人群里有这样的对话。 “?(接下来会是什么)” “,‘no’(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不会是‘不’)。” 空气里又传来清晰的击打键盘的声音,一行字又缓缓地显露出来。 一样)—— 在华尔街,出入的人们当中自然不乏智商和情商都超群的精英,于是一位穿着锦帛西装的亚裔男子抢先把自己想到的答案公布了出来。 与此同时,画面上也“啪”的一声出现了一个大大的“a”。 一时间,“(好哇)!”“(太棒了)!”等词语不绝于耳,那位猜中答案的亚裔男子更是激动得跳起来向身边的友人高呼:“(耶)!” 击掌,撞肩,他们用这个国家最流行的方式庆祝着眼前的喜悦。 在一片羡慕的目光中,被保镖簇拥着的卡米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脸上有着郁金香一般淡雅的笑意。 在所有人发现之前,她默默地,一眨不眨地望向马路对面,一位劲装男子牵着一个小男孩正在大步而来。 不就是求个婚,用得着父子俩一齐上阵么?约太天隐现。 “’(快看!他来了)。” 没过多久,人们意识到原来他就是那位故弄玄虚的男主角,于是纷纷围拢过来,巧的是,围在他身边的都是以男性居多,而卡米拉这边则几乎全都是女性。 一条街角,马路两侧,迅速而又神奇地形成了割据而立的双方阵营,势均而又力敌。 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屏幕上突然有了第三个选项:c,眼看气氛瞬间被炒得火热,期待高朝快快降临的人们开始翘首盼望,然而画面却长时间空白一片,连声音也彻底消失了。 “’?(怎么了?这是个玩笑么)” 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一边偷偷咽着唾液一边汗毛倒竖地,紧紧地,一会儿盯着屏幕,一会儿看向那对年轻人。 当着所有人的面,劲装男子和他的儿子开始一步一步地横穿马路准备走向卡米拉。 远远地,一辆双层巴士直直地驶了过来,车速飞快。 整条街道寂静得可以听到发动机转动的声音,以及,车轮压过坚硬的沥青地面,还有车头划破平静的空气所产生的闷响,缓慢而沉重。17245416 像是背负着很多生命的死神…… “!(看着点儿)”一位中年妇女最先反应过来,她惊恐地大声叫道。 就在那一刹那间,数不清有多少人的心不由自主地高高悬起,他们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提醒的行列:“!(小心)”“(当心哪)!” 看到男子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巴士司机连忙踩了个急刹车,然而车子并没有停下来,甚至没有任何减速地迹象,这个意外让他当场就变了脸。 “(走开)!” 他那抖动的脸部肌肉不知道是因为惊恐还是因为用力过猛。 有人忍不住当场脱口而出:“(该死的)!”更有人快而准地捂住了刚才那位小女孩瞪得大大的眼睛。 卡米拉再也无法冷静,无论今天自己是否会说yes,她都不想对方出事,何况,他还带着儿子。 “阳玺——” 她那略带沙哑的声音正好隐没在突然响起的喇叭声里,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似的,只有那微微弯曲的腰身,拉长的细颈,和紧握的双手,可以看得出来她真的在乎过,亦呼喊过。 巴士离男子只剩下六七米的距离。 持续的喇叭声让他不耐烦地咒骂了一句:“(吵死啦)!” 被捂住眼睛的小女孩飞快地扒开眼睛上的大手,眼前的一幕让她的小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那位高大而又帅气的叔叔以最快的速度一手抱起儿子,一手伸直做了一个“停”的手势,除此之外,他几乎没有别的任何动作,就连视线也是一直放在对面的阿姨身上没有移开过。 “砰!” 只听到一声巨大的枪响,沙迪眼疾手快地射中了巴士的左前轮,就在他想要在左后轮也补上一枪的时候,被卡米拉飞快地阻止了。 一声如同钝刀割肉一般冗长的刹车声戛然而止,巴士在离男子只有七八十公分以外的地方稳稳地停下来,而他那摊开的五指,刚好不轻不重直直地贴在车头上。 世界仿佛静止了…… 过了好久好久,空气里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喧嚣,有人又跳又笑,有人欢呼叫好,亦有人不停地在胸前划着十字,更有人激动得当场拥抱并亲吻身边的亲人。 整个华尔街只剩下喜悦,和喜悦的眼泪。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352章:那就嫁吧(全文完)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超萌宝宝,酷总裁第352章:超萌宝宝,酷总裁352-再读中文网 (); (); >女生频道>>第352章: 超萌宝宝,酷总裁第352章: 1();2();3(); ?“你刚才为什么不躲开,万一——怎么办?” 卡米拉挣开被男友牵着的小手,眼眶微湿的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即使已经走出了好远,阳玺仍然能够感受到身后有好多人在目送自己,为了给他们缔造一个爱情故事的,他霸道地将对方的小手捉回并牢牢握在自己的大掌里。 “我不知道那辆巴士会突然刹车失灵啊,再说,沙迪已经开枪救我了。对了,你为什么不让他打后轮?那样不是更保险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饭店门口,有门童迎上来帮忙开门并且鞠躬问好。 “.(晚上好,阳先生,阳太太)。” 无论自己心情如何,在外人面前卡米拉永远都是微笑着的,不仅如此,她还用标准的美式英语作了回应;相比之下,阳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他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直到进了电梯,卡米拉才不慌不忙地继续先前的话题。 “拜托!巴士的车速那么快,加上当时又在转弯,如果连后轮也打爆,十有**可能会翻车,换作是你,你会同意开枪么?”17281776 “哼——” 觉得面子上有些抹不开的阳玺不认同地扭开了视线,过了好久,两人还是没有说话。 卡米拉偷偷瞄了男友一眼,发现对方还是有些不高兴,如果自己继续长篇大论地讲道理他肯定会听不进去,不如换个方法让其心服口服。 “那你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会冲上来把你推开。 1();” 这个男人应得完全不假思索,正要走进包间的卡米拉闻言立即停下脚步,当着对方的面故意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 “推开?你确定?” 把保镖们统统赶出去后,阳玺并没有马上坐下来。 他突然单膝下跪,卡米拉被吓了一跳,一惊一咋之下很快又猜到对方想要做什么,于是连忙站起来面对着阳玺。 “亲爱的,我有一个不大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啊?他不是要求婚?。 粉脸爆红的卡米拉又羞又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得双手交握着拧来拧去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眼前的这一幕,幸好,阳玺又开口了。 “为了买下华尔街所有的led广告,再加上前不久刚买的私人飞机,我差不多已经花掉了一半的财产。” 一半? 这场不仅谈不上浪漫,反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最最重要的是还没!有!钻!戒!的求婚居然这么贵? 难怪,这个男人要跪下来向自己认错! “所以,你以后可能没有办法当少奶奶,甚至连全职太太都不可以,你得像一般人的老婆那样,白天当我的得力助手,晚上偶尔还要陪我出去应酬什么的。8” “你——” 卡米拉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就凭自己娘家的身份,光是嫁妆就够一家人一辈子吃香喝辣的了,至于对方所说的要挣钱养家糊口这种情况当然也就不可能会存在,这个男人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2(); “我想知道的是,” 阳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绒盒,轻轻摁开之后,里面躺着一枚硕大的,闪耀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的钻戒,他故作心疼但又面带笑意地补充道:“加上它,我真的已经花掉了一半的财产。” 直到现在,卡米拉还是流露出一副懵懂的样子,和当年在赛诺跟自己初见时一模一样。 “我想知道,即便如此,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什么?嫁给他? 故事听到这里总算真相大白了,被对方的故弄玄虚搞得有些晕菜的卡米拉吃惊地咽了咽唾沫,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她又突然语出惊人:“你打算给我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职位?” 不用猜,阳玺就知道这小妮子又在跟自己较真了,于是低下头偷偷笑了一下,再抬起来的时候故作认真地回答说:“秘书,我的秘书。”刚一些能牵。 对方的小脸从惊喜变成纠结,用了还不到一秒钟。 这一次,他丝毫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孟秘书在辞职之前坦白了暗恋我的事,原本他还打算等你生完宝宝之后再离开,但是又怕你会多想。所以,亲爱的,你准备好一回去就开始上班了吗?” 哪有人在求婚的时候安排工作的? 再说了,这个男人不经过自己同意就到处乱花钱,看来以后不管着他一点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一想到自己终于从多年前的苦逼小情人逆袭成为阳玺垂帘听政的皇后,卡米拉顿时心情大好。 那就,嫁吧! ---幸福的分割线--- 两个多月后,台北圣玛丽医院。 3(); “妈妈,加油加油!” “老婆,用力!汉妮的头已经露出来了,你再加把劲儿!” 阳玺一会儿跑到后面检查子宫的开口情况,一会儿又回到卡米拉的身侧为她加油打气,而奈吉则是细心地为母亲擦拭脸上的汗水。 “好痛啊!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其实说实在的,阳玺也很痛,不仅心痛得眉心可以夹死蚊子,而且还因为指关节被抓得发麻而出了一身的冷汗。 “亲爱的,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就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的。” 随着一阵骨头被生生拉开似的剧痛,卡米拉感觉到有一个温热的物体从身体里滑出,不到两秒钟,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汉妮出生了!” 从开始阵痛到现在,她已经挣扎了五六个小时,如果不是被激动得热泪盈眶的阳玺抓痛了小手,卡米拉可能已经晕过去了。 此时此刻,功成身就的她只是虚弱地看了孩子一眼,很快就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 “宝贝儿,你辛苦了!但是还有一个,麻烦你再坚持一下。” 耳侧又传来孩子他爸的声音,卡米拉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的她连忙睁开双眼,果然,她看到对方脸上有着不忍的表情。 还有一个?这怎么可能? 阳玺的眼神先是有些躲避,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敢和女友对视:“对不起,是我故意不让其他人告诉你的,本来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你不会怪我吧?” 怪或不怪其实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卡米拉早就花光了所有的力气。 在恐惧的基础上再加上一时情急,她的意识突然模糊了,被惊到的阳玺急得直拍她那汗湿的小脸,总算把它又拉了回来。 “妈妈,你不要死,你不要吓我呀!” 情绪首先陷入崩溃的奈吉开始嚎啕大哭,阳玺闻言也当场变了脸色,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刻意隐瞒了事实才导致眼前这种棘手的情况,现在的他只想尽快让自己的第三个孩子生下来。 吩咐护士把儿子带出去后,他又回到产床边握紧卡米拉的小手。 “宝贝儿,你行的,再说还有我呢。” 卡米拉拼命地吸气,好不容易才觉得好一些了,她连忙问道:“最后这个宝宝是弟弟还是妹妹?” “管他是弟弟还是妹妹。如果是男的,我们爷仨保护你们娘俩,如果是女的,我们爷俩将来也能保护你们三个。放心吧,你的任务是把他生下来,其它的统统都交给我好了。” 阳玺不仅说得诚恳,而且还很生动,卡米拉光是想想就觉得还不错。 “少——少废话!” 力气所剩无几的她又抓紧时间追问:“你肯定知道他是男是女,快告诉我!” 即使被孩子他妈一瞪,阳玺的心情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甚至有些得意地宣布道:“跟我一样,是个小男子汉。” 呵呵! 卡米拉在心里笑了,一想到自己和女儿可以瓜分三个男人的爱,这么好糠的事她会拒绝才怪! “来,宝贝儿,跟着我的口令,一二三,一二三……” 有了目标的她听话地跟着阳玺的节奏用力,一番努力下来,医生得出结论说,宝宝的头已经接近子宫口,但是胎位似乎有些不正。 看到产妇真的已经气若游丝,她又果断地吩咐护士:“把刀拿过来。” “医生,还是先不剖吧,我在前面再推一下,如果实不行再做手术吧。” 经验丰富的医生一把制止了阳玺想要继续按压卡米拉小腹的动作,说:“胎位不正不能强行推正,这样不仅会加大产妇的痛苦,宝宝也可能会受到意外的伤害,我拿刀是想在子宫口切开一个口子,这样可以帮助她更快地分娩。” 听了这番解释,阳玺再也忍不住双腿一软。 原本以为自己懂得够多,也准备得够充分,可是在突发的困难面前,他还是束手无策。 他呆立在一旁看着医生娴熟地一划,护士配合着分秒不差地帮忙止血,半天没有说话,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唔,痛……” 原本已经陷入昏迷的卡米拉被吓体的剧痛生生拉回了让她几乎想要发狂的现实,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对阳玺发火,都怪他,是他害得自己现在生不如死的。 脸上皱成一团的阳玺赶紧把耳朵凑过来,听到的却是:“你这个王八蛋!我以后肯定饶不了你!” 两人就这样在产房里你骂我一句,我哄你一句,完全没有注意到奈吉什么时候又偷偷溜进来了。 “爸,妈,你们停一下。” 等两位大人都看过来的时候,奈吉才噘着嘴,抬起自己的左手示意着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五十五分,还有五分钟我的生日就要过去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收到你们的礼物,你们该不会是忘了吧?” 礼物?生日? 卡米拉惊讶地张大了小嘴,丢给孩子他爸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后就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同样震惊的人还有阳玺,过了好大一会儿,就在奈吉即将开始抨击两人的失责时,他总算反应过来,并且给出了一个很好的答案。 “我们当然没有忘记,你想要个妹妹,现在已经有了,但是我们还为你准备了一个弟弟,以后你就可以有个伴,让他陪你玩——” “哇……”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啼哭,奈吉的“生日礼物”终于降临了! ..4(); 5();(89404,'''',4590434,''./'',''第352章:''); 《超萌宝宝,酷总裁》情节跌宕起伏、超萌宝宝,酷总裁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再读中文网提供超萌宝宝,酷总裁第352章:在线阅读。 超萌宝宝,酷总裁内容由网友收集并提供,转载至再读中文网只是为了宣传《超萌宝宝,酷总裁第352章:》让更多书友知晓。 如果对超萌宝宝,酷总裁作品浏览,或对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联系本站,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2013再读中文网r();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