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黄昏》 第一章云梦大陆 黄昏象征黑夜的来临,潜伏在黑夜之中的危机,往往快的让人不知所措,越是平静安逸的生活,往往越容易让人心生松懈,而在心生松懈的这一瞬间,所爆发的危机往往让人丧命,就算侥幸不死,也是这一生中最恐怖的梦魇。 在远比远古时代还要早的浑沌时期,云梦大陆本是诸神在神界外所居住的大陆,除了神以外,最早出现的种族“人族”,正是诸神不甘寂寞创造出来互相对抗竞技的一种完美生物。 只是在诸神彼此竞技下,有些不甘落败的神又另外创造力量远超过“人族”的新种族,这便是后来的“兽人族”。 只是“兽人族”力量虽强,却没有“人族”聪明的头脑,只得了几次胜利,便不断给“人族”打败,于是开始有些神在“人族”与“兽人族”之外,创造另一种结合人类头脑与“兽人族”力量的种族。 而其中掌管云梦大陆西方之神更给这种族拥有神掌控元素的力量,这便是“魔族”的起源。 拥有神般力量的“魔族”很快的便打败诸神所创造的“人族”与“兽人族”,只是由于与生俱来的强横力量与智慧,在嗜杀的本性驱使之下,这种族出乎原本创造魔族的神所估算,除了不断进化外,并开始拥有与诸神相互抗衡的力量。 在自知元素力量来自神,“魔族”开始超脱元素局限,凭借自身智慧与力量,自行发展出可跟元素力量相抗衡的魔系力量,从此之后,“魔族”便从此完全脱离神的掌控,到最后更群起反攻打算灭了诸神,统治整个云梦大陆。 传说之中,大战七天七夜,到最后“魔族”死伤惨重,更给逼回至云梦大陆最西方,也是“魔族”的起源地——魔界。 大战中诸神虽得胜利,但在神力逐渐耗尽之下,也无力一举歼灭“魔族”,于是仅余的诸神黯然退回神界,仅留下“人族”与“兽人族”还有当日的座骑——龙。 在诸神离开前,为避免“魔族”再次窜出,诸神遂给了“人族”掌控元素的力量,但又深怕重蹈“魔族”覆辙,所以在给予元素力量同时,又下了让“人族”只能掌控高阶元素的禁锢,只是在这同时,诸神也心知“魔族”力量并非只是单纯掌控元素便能与之对抗,所以又留下一本上面写着“神之咒语”的书,能凭借该书与神订契约,进而拥有神之力量的上古神道,以及拥有神之力的神器,如此期盼“人族”中有能解读神之咒语的神道继承人,能集结被神器所认可的拥有者,继而抵抗“魔族”的侵袭。 而对魔界仅存“魔族”余孽,诸神另外用仅余力量设下千年元素结界,让魔族在千年之间,无法趁着“人族”在培育力量的同时,染指云梦大陆。 风野平原——位在云梦大陆“人族”领域最西边,与魔界黑雾迷林相互衔接,广大一望无际的绿色平原上,平常都会有许多游牧民族在此设帐交易,而分隔风野平原与黑雾迷林之间有一条蔓延千里的大河——莱茵河,在这条象征和平的界线、有着翡翠之流美名的莱茵河上,如今却漂浮着“人族”的鲜血与只有“魔族”特有的黑色血流,原本生意盎然苍翠的平原,再也没有昔日的写意风情,更没有游牧民族的踪迹,只有许多形体酷似猛兽有着尖长利爪与散发残酷杀性的魔兽,跟身着铠甲的士兵彼此搏杀着。 战场上弥漫着浓郁的杀戮气息,而莱茵河上更飘着无数的尸体跟鲜血,不见往日的翡翠碧绿,只有让人不禁作恶欲吐的腥臭尸骸。 大战后人们改叫这条河为悲叹河,象征地狱跟人间的交界也意指血腥与杀戮之河。 彼此争斗的两个族群在不停厮杀之下,在风野平原玉门关外上集结的七国联军摆阵集结准备之中,这场历史战役逐渐走入尾声。 下不停的箭雨,如暴雨般一一没入密密麻麻交错的黑影之中,应箭而倒的魔兽并未因此而退却,反而爆发更浓厚的凶性,一波波不断窜出,如潮水般越过莱茵河涌向战场,不像“人族”有着固定的形体,更没有战术可言,它们只是凭着杀性,不断扑杀眼前身着铠甲的生物,有着超越“人族”战斗力再加上嗜杀的凶性,这就是人们口中在古书所记载可以与神对抗的“魔族”。 染血残破的铠甲、满地的断旗血渍,混乱的战场之中,偶尔冒出只有施展魔法才看的到的七彩光芒。 事情追溯到一个月前,云梦大陆上七大帝国在表面的和平下,国与国之间边境的小战役虽仍是不断,然而云梦大陆最西方的风野平原由于西接黑雾迷林地理位置特殊,所以在各国利益考量之下,分别派出一个军团驻守在此。 在不算平静的云梦大陆上,这有着天下第一关之称的玉门关可算是最悠闲最和平的地方,对被派守在此的士兵来说,彼此虽仍然各自在军团长管辖之下身着本国军服,但国与国之间的对立情势却未能让这些士兵有所争执敌对,反而常见到各国没有勤务的士兵一起围炉喝酒,谈论各国生活趣事。 “再三天就退役了!”在玉门关城墙上负责今夜警戒勤务的一名身穿卡鲁斯帝国军服的老兵,闲到发慌靠在墙头砌石上,一边抬头欣赏夜空的银星,一边数着日子说道。 “老孙!退役后有什么打算?”身旁一名凯特雅帝国的年轻士兵听道,连忙打趣问道。 “当然是领完退休俸,找个老婆生下一窝孩子??⌒《∧隳兀?褂卸嗑茫俊北唤凶隼纤锏睦媳?匦Φ馈?“呵,还久勒,不过真是好运,给派到这来享福,虽说离家远了点,但这样闲闲没事当米虫的日子真是不错。” “呵,等到魔族一日突破结界倾巢而出,那你就头一个先死。” “呸、呸、呸、乌鸦嘴别以为你快退役就可以开始乱说话。” “放心啦,黑雾迷林外围有封印结界,我老孙在这守了快十年的关口,别说魔族就连一只鸟也没见过从黑雾迷林里飞出来过。” 老孙一面笑着说,一面看着前方漆黑一片,带着恐怖神秘气息又安静让人发毛的森林。 突然在前方恍若吞蚀所有光芒的无尽黑暗中,射出数道暗红光芒如流星般划破天际而去,随后尖锐刺耳的怪啸打破黑夜的宁静,震荡整个风野平原,前方突起的怪风吹的守在墙上的众士兵,都不一而同的闭起眼睛。 “这是什么回事?”怪风一停,老孙睁开眼睛惊骇前方的突然变化,脸色大变叫道。 在转头看着本来在身旁与自己闲聊的小丁,却差点没被吓昏,原来小丁不知何时早已身首分离,只留下一具没头还不断涌出鲜血的尸身。 身后尖锐的怪啸再次响起,老孙连忙回头一望,只看后方天空一只自己生平未见的黑色巨翼怪鸟,随着啸声直扑后下方还搞不清楚状况乱成一团的士兵,只一?x那,下方士兵又增添数具无头尸体。 当当——平时只有战备期间才会响起的警戒钟,如今刺耳钟声正回荡在整个玉门关内,被惊醒的士兵,纷纷披甲戴盔仓卒集结,而守在墙上的士兵再不迟疑,纷纷举弓架箭射杀正在上空盘旋的黑色怪鸟。 天空顿时箭枝飞窜,其中不乏也有会魔导术的士兵吟咒火球术轰击。 好不容易一阵乱箭火球之下,黑色怪鸟中箭坠落,就在众士兵小心翼翼围上怪鸟尸体忙着检视谈论时,关外尖锐怪啸再次响起,震天的声响饶是城墙也微微震动。 “魔……魔族来袭!!”关上守兵惊声大叫,老孙回看关外情景,两眼嘴巴同时睁大,心中的惊骇如梦魇般的情景在眼前顿时上演。 在皎洁的月光斜洒之下,原本散出点点露光的风野平原,一眼望去皆是黑色型体未曾见过的猛兽,魔兽数量之多犹如一片黑海,就连大地也给魔兽万马奔腾之势踩的隐隐震动。 驻守在风野平原进入云梦大陆的七国守军,抵抗魔兽似浪潮般不断的冲击,号称天下第一关的玉门关,再也抵挡不住魔兽一波又一波的攻势,高十丈八尺厚的城墙逐渐崩塌颓圮,好在魔导兵团连忙布下一道道火焰之墙,暂阻魔兽攻势,而在城墙上不停射出有如暴雨般的箭势,天空的黑色怪鸟顿时也难入关尽逞魔威,而各国驻守军团在城墙崩塌之际更结阵冲出,“人族”与“魔族”的战争开始进入白热化阶段。 “没想到魔族的战斗力这么强,七大帝国的守军仍然挡不住魔族一波波的攻势,尽管已经占尽地利,仍然损失如此惨重!”发话者身着一身墨黑铠甲,黑色的头盔下一双冷目直盯着前方的战场,鲜红的披风随着风飘动着,披风上绣着一只金边展翼的黑鹰,随着披风飘扬有如黑鹰展翅空中王者霸气尽显。 座下同样覆着战铠的黑马不时吐出沉重气息,只见发话者背后五十公尺处整齐排列着身着各式颜色铠甲不同军种的七国联军。 七国联军于关外停马伫立布方阵以待,个个手上长矛在日光下闪着诱人光辉,总数达三十万的七国精锐只等他一声令下,便随即加入战局。 他是七国联军的总指挥,同时也是云梦大陆七大帝国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凯特雅帝国黑鹰骑士团现任团长——洛雷巴斯.亚瑟。 说到凯特雅帝国就不免让人想到当日以武立国的亚瑟王,当日以着彗星之姿率领黑夜之鹰(贼团名)横扫整个云梦大陆,手下十二铁骑个个无一不是以一挡千的剑士,最后更在军师六韬建议下,一统南方蛮族,并以亡妻凯特雅之名立国,挤身云梦大陆七大帝国之一。 而当初跟他打下江山的黑夜之鹰就是现在黑鹰骑士团的前身。 洛雷巴斯亚瑟,是亚瑟王的次子,这次奉着亚瑟王的旨意,更在其余六国认可之下,统领七国联军前来抵挡“魔族”的入侵,要知道只要玉门关一旦失守,整个云梦大陆将尽入“魔族”的眼里,届时魔乱大陆,七大帝国谁也没把握可以抵御外来魔族的侵袭,再保有原来的帝权。 只是早在两百年前七大帝国之一的曼特雷斯帝国,曾经以封魔口号聚集整个云梦大陆的魔导士,沿着莱茵河岸布下一道号称千年永存的封魔结界,而各国更因此定下封魔协议,彼此派出军团在玉门关驻守着。 孰不知在日前驻守风野平原玉门关的守兵突然传来“魔族”突破结界,越过莱茵河聚集进攻的急报。 于是整个云梦大陆七大帝国史无前例的结盟,共同派出军力出关前来阻止“魔族”的入侵。 好在玉门关守军虽平日松散,却也未曾疏忽训练,凭借优于魔族的重兵器(投石机、连孥),更在一道道的火墙布下之后,只凭着一股杀性的魔兽逐渐败退,更给七国守军逼回到莱茵河畔。 然而黑雾迷林中窜出也会使用魔系咒法的“魔族”后,原本势如破竹的战局开始急转而下,不同元素魔法的诅咒——衰老、毒气,让身陷战局之中的七国守军开始死伤连连,再旺盛的战意也抵不过心中的恐惧,尤其是当看着身旁比肩而战的伙伴身上出现毒疮,甚至开始衰老,而前方恐怖的黑雾迷林仍不断涌出魔物,每人心中开始害怕起来。 看着前方七国的守军渐趋败势,洛雷巴斯亚瑟心中暗暗盘算着,不一会只见他缓缓举起右手上闪着金黄光辉的必特斯枪,心中提聚真气喝道,“克雷斯帝国与夜狼帝国由左翼绕去,卢森帝国与卡鲁斯帝国从右翼绕去,四国首要任务是阻挡魔兽由左右两方窜逃,进而把魔兽逼到中心战团,而凯特雅帝国随本帅以锋矢阵直冲前方,楼兰帝国重步兵结方阵跟在其后,曼特雷斯帝国魔导军团配合城墙上魔导部队以魔法在后方支援,各国军团长按军令行事不得有误。” 洛雷巴斯亚瑟话语一停,随着身后各国军队举矛高喝之下,洛雷巴斯亚瑟再提一口气续说:“此战成败攸关未来云梦大陆和平,为了后方的家人妻儿,希望大家摒弃旧怨,同仇敌忾,奋力一搏。” 话一停,身后七国联军纷纷举起长矛再次同声吆喝,震天巨响犹如天雷般直涌向前方混乱战场,就在洛雷巴斯亚瑟把长枪往前指的瞬间,座下战马一声长嘶前足跃起,洛雷巴斯亚瑟犹如战神降临般,让众人心生无限自信与崇拜。 只见洛雷巴斯.亚瑟随即大声吆喝,脚下一夹,座下神驹随即拔足,一马当先带领七国联军投入了战局。 不愧是亚瑟王的次子,更不愧曾经席卷整个云梦大陆的黑夜之鹰,洛雷巴斯亚瑟手上的黄金长枪一挑一刺,带着身后的黑鹰骑士团有如锐箭般直入战团的中心,七国的军队虽只是临时因应“魔族”而集结,但因为七国在平时为了防止邻国的入侵,对战术军阵的训练皆各有属于自国的作战方式,如今大家想也想不到平时训练时的假想敌,如今却成了彼此相互与共的战友。 嗜杀的魔兽在洛雷巴斯亚瑟的枪下死伤惨重,在必斯特黄金枪下竟无魔兽可以让其连续刺上两枪,不管他一挑还是一刺,必斯特枪均卷起一阵又一阵的金黄色沙暴,金黄沙暴所到之处,魔兽断肢黑血纷飞,眼前这美丽夺目的光却也是魔兽眼中的催命符。 而在城墙上原本早该耗尽法力的魔导军团,与城下支援的曼特雷斯魔导军团,也趁这气势,鼓尽最后的法力发动一波波强烈魔法远程攻击,火球四飞、冰箭四射、风刃急旋,虽是简单的元素魔法,其中的杀伤力仍让战团中的魔兽惨嚎连连。 骑兵铁蹄过后,侥幸不死的魔兽往玉门关直冲而来,只是尾随骑兵后头的楼兰重步兵举盾架枪早等候已久,如同铁璧一般挡住魔兽使尽全力的反扑,也如一面枪璧般不断缓步前进逼退魔兽。 长枪贯体而入,在重步兵过后,只看遍地魔兽尸骸,原本翠绿草皮早也被散发腥臭的黑色魔血所染黑。 而在洛雷巴斯亚瑟率领七国联军瞬间营造的气势带动下,原本即将溃败的守军也顿时士气大振,虽说战力远不及“魔族”,但“人族”士兵凭借刀器之力与守护家园的强大战意,此时竟也跟魔兽打个不相上下,死伤虽仍是不断,但仔细一看,倒下的魔兽尸首已经慢慢增多,眼前战况之激烈是之前所不能比拟的。 而“魔族”由于缺乏完整的战术跟统合,在“人族”的援军与战术配合下,只知凭借凶性杀敌的魔兽,渐渐给个个击破,风野平原上的战况成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于是乎尽管魔兽再多,也开始慢慢给七国的联军逼回莱茵河畔,再无踏上风野平原的机会。 在这后人称为“最长的一日”的战役中,“魔族”终于在“人族”的强力抵挡之下,退回到莱茵河畔的黑雾迷林内,然而七国联军尽管大胜,却也在此战付出极惨痛的代价,同时也真正认知到“魔族”的恐怖。 就这样洛雷巴斯亚瑟沿着莱茵河畔建立临时木墙,更集结所有军力布下方阵,隔着漂浮着无数尸体跟鲜血的莱茵河,与退回黑雾迷林的“魔族”彼此对峙着。 不久后在洛雷巴斯亚瑟与“魔族”中某主事者相约在莱茵河上,订下“魔族”与“人族”首次却也让在战后世人不断猜疑的“莱茵和约”,就此划下不算完美的句点。 只是谁也不知这和平会在何时结束,因为封魔结界突如其来的消逝,让“魔族”有肆无忌惮越过莱茵河进攻的机会,有人预言当未来“莱茵和约”一旦破裂,魔族再次入侵,届时所造成的伤亡绝不是此战所能比拟,到时就算集结七大帝国的全部军力,甚至结合北方“兽人族”与东方“神秘龙族”,能否取胜还是未知数。 而这战局的始末,在战后也随即牵引出让所有智者想破头也想不出的六大谜团,继亚瑟王后另一道旋风即将再次席卷整个云梦大陆,云梦大陆的未来命运也许就如同黄昏般,开始走向永无止尽不知何时才得见曙光的恐怖梦魇。 nk" 第二章神秘白发少年 莱茵和约之后,在云梦大陆众人心惊胆跳中,平平静静过了三年,这三年间“魔族”倒也乖乖的没越过悲叹河(前莱茵河)。 只是除了凯特雅帝国外的六国联军,在这三年间以重整军力为名,陆续收回大半的军力,把守黑雾迷林的军力减去不只一大半。 这对众人来说,简直是恶梦的序幕,面对其他各国不断收回兵力,洛雷巴斯亚瑟只有以黑鹰骑士团为主体,整合其余六国残留军队,在悲叹河畔建立一座名为秃鹰之城的要塞,遥对魔族栖息的黑雾迷林。 七大帝国之一的卡鲁斯帝国,是位在云梦大陆东北角的北方之国,由于位处寒冷北方,所以卡鲁斯帝国境内终年飘雪不断,尽管位处偏远,不过由于在卡鲁斯北端连接着“兽人族”领地,而“兽人族”所产的兽皮对“人族”是极昂贵的珍品,所以卡鲁斯在经济上不因物矿贫乏而没落,再加上“兽人族”凭着超乎“人族”的遗传工程,所培育出来的猛兽怪禽更是卡鲁斯帝国挤身七大帝国不可缺少的战力。 云梦大陆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兽人有三宝——龙马、兽皮、鲁拉草”。 龙马是“兽人族”当初为了培育可以跟“龙族”飞龙相以抗衡的龙头马身怪骑,如今被卡鲁斯帝国纳为骑兵座骑而编制成龙马军团;而有着御寒挡风效能的兽皮在终年严寒的卡鲁斯帝国则是贵族的最爱;鲁拉草产于“兽人族”境内,是高级疗效的药草,据医书所记,鲁拉草有着止血解毒生肤建骨的药效。 “兽人族”居住在卡鲁斯帝国北端的卑斯山区,而位在卑斯山下的贝拉城就顺理成章成了“兽人族”与卡鲁斯帝国的交易城市;而新的传说也就在这贝拉城中揭开序幕——贝利城的街道一如往常的热闹,外来交易的商旅贩卖“兽人族”特产的商店林立在街道两旁,街上只有在贝利城才看的到的兽人与人族共存的和平景象,虽说贝利城民对兽人怪异外表早见怪不怪,但初到贝利城的人们一见到全身毛发兽头人身看似凶狠的“兽人族”,也不禁心生惧意。 尽管此时下着不算小的雪,似乎也浇熄不了贝利城热络的气息,尤其是在路口转角贝利城内最大的酒店,一直以来门庭若市,里头不时传来酒客略带醉意的吆喝,只看酒店侍者忙进忙出的疲惫模样,就知这家酒店的生意有多好,只是如今原本喧闹的吵杂声却因为一个人的走进而静了下来。 一身白色的雪袍,雪袍上沾染外头飘飞的白雪,清秀却有点苍白的年轻脸庞,然而真正吸引大家目光的不是他清秀的脸庞,而是他那一头银白色披洒在雪袍外的及腰长发,虽说在云梦大陆有着各式各样发色的人种,但是一头的白发却是少见(老头子除外),要不是有先天的遗传疾病,就是刻意去染色。 不管如何,这一位白发少年一入酒店便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不在乎他人注目的视线,白发少年打量店里环境一番后,举步走了进来,众人注视目光在随着他挑了一个靠窗没人的座位放下包袱坐下来后,继续刚才未完动作,酒店恢复原来的喧闹,侍者送完酒菜后也赶紧过来招呼这位奇特的白发少年。 “随便给我一壶热茶。” 不等侍者询问,少年头望窗外径自冷冷的说着,冷漠的声音犹如外头冰雪一般,侍者在原地楞了一会,连忙应是随后转身离去。 “老六,你说六大谜团给人解出来啦?”说话者有着庞大的壮硕身躯,脸上一道由左眼划至右脸颊的伤疤看来格外骇人,倚着桌旁的巨剑更让人望之却步。 “三哥,这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等老大他们回来不就知道啦!不过我想大概又只是谣传而已。” 回话者虽没有前者壮硕的身材,不过一双伤痕密布的巨大手臂在他瘦小的身躯上却格外醒目,光看靠在桌旁的巨斧,不时露出凛冽的杀气,也知这人并非易与之辈。 隔壁桌的对谈让白发少年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听闻隔壁桌谈论六大谜团的传闻,仔细打量对谈的这两人,在目光落在冷虎脸上疤痕时,嘴角不禁意间露出一丝的笑意。 六大谜团,是这三年来人们茶余饭后的最大话题,毕竟“魔族”入侵之谜未解,众人皆怕平稳日子于下次“魔族”入侵大陆时即将不在,因此随着“魔族”入侵所衍生的谜团,不管是全云梦大陆的智者学家,甚至以搜寻情报贩卖情报闻名的***楼跟影子堡,在三年间也从不间断派出手下去寻找所谓的谜团解答。 没人知道,当初曼特雷斯帝国是如何在悲叹河畔黑雾迷林外围设下封印结界,却不会遭受“魔族”的攻击;也不知道封印了两百年的封魔结界为何会给“魔族”解开;而在“最长的一日”战役中,除了下级魔兽还有少数会施用咒术的魔物外,也不见传说中有着跟神一般力量的上级魔族出现;再来是“莱茵和约”的内容不知亚瑟跟“魔族”订下怎样的条件,会让“魔族”打消入侵的念头;而当初在“魔族”败退同时,为何七国联军不乘胜追击,一举杀入黑雾迷林;再来,昔日曾随亚瑟王打下江山的传奇十二铁骑也不见踪影。 一连串的无解之谜,隐约透露封印“魔族”的关键,也藏着不安的危机感。 曼特雷斯现任帝王在面对其他诸国的询问下,只是客气的回答,昔日设下结界的秘密已随着先王的驾崩随之掩埋,而亚瑟王则是不客气直接的回答:“那不关你们的事。” 完全不理会其他六国想法,让各国帝王均感颜面无光,只是由于六国均碍于黑雾迷林内“魔族”的潜在威胁,所以面对亚瑟王不予置否的回答也不好发作,只好以重整为名,撤回一半的军力,做为对凯特雅帝国最严重的抗议。 “白发小子你笑什么!”被称做三哥的巨汉,瞥见白发少年的嘴角轻扬,似乎是在嘲笑自己一般,心头不禁无名火一生。 “呃,笑一下也不行吗?”白发少年不知笑为何会有事,楞了一下回道,随即耸一耸肩,继续喝着侍者刚端来的热茶。 “白发小子你是活腻了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北风六侠?”被叫做老六的矮汉,不满白发少年不在乎的态度,随即叫嚣着。 是北风六兽耶,酒店里的酒客低声私语着,原来这两人是北风六兽的老三跟老六。 老三叫巨阙冷虎,以一手狂剑八杀闻名,而老六叫铁斧狂豹,其绝艺为断浪三斧。 由于他们的名字末字都是野兽的称谓,又都出自北风谷,所以大家都暗叫他们为北风六兽。 而北风六兽他们自己觉得六兽太难听,所以在他人面前他们都自称是北风六侠,只是北风六兽在卡鲁斯帝国横行霸道,一点所谓的侠气都没,所以尽管他们自称是北风六侠,大家却还是管叫他们北风六兽。 少年不理会两人,径自喝着热茶,继续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却不知此举引起冷虎及狂豹的极度不满,只见冷虎与狂豹愤而站起,拿起自己兵器举步走向白发少年,紧张的气息瞬间笼罩整间酒店,店里的酒客纷纷走避深怕遭受池鱼之殃,没有半盏茶的时间,原本挤满酒客的酒店瞬间跑的空无一人,而酒店侍者与老板不敢插手管北风六兽的事,连忙躲至一旁,心中除了大骂白发少年害得自己生意做不成外,更期盼这场风暴能赶快结束。 “白发小子你找死,接我杀尽千里。” 冷虎一声大喝,挥动手中的巨剑,起手便是狂剑八杀的杀招,巨剑牵引的狂风阵阵袭向白发少年,翻腾杀气远比窗外寒风更来的让人心寒。 然而就在巨剑即将劈向白发少年的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了,只看巨剑硬生生的在白发少年的头上三?贾?νa讼吕矗?┓缛绺?饬η垦拱阌采???г诳掌??校?┱堑纳币庖菜嬷?v梗?追5倌暌谰珊茸湃炔瑁?路鸶崭绽浠5纳本nЮ铮?谒?媲爸皇浅∧志纭?面对突然停下的剑招,狂豹讶异之余连忙上前一看,却惊觉冷虎竟然不知在何时,被石化成一尊石像,这心中一惊非同小可,要知道石化是属于魔导元素魔法中的高阶魔法,冗长的咒文加上元素的拟聚,并非是瞬间就能完成,当然唯一的例外是,除非这少年拥有上古神器之一的美杜莎之盾。 不论如何,以狂豹自身多年在刀口打滚的经验,心中清楚的明白这神秘的白发少年并不是他所惹的起的,在尚未摸透这白发少年虚实之前,上前扑杀只是让自己跟冷虎一样的下场。 “小……小子……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颤抖的语气显示出狂豹对眼前白发少年未知的实力感到惧怕,话语间狂豹把铁斧横放在胸前,并暗自不断把全身的真气提聚起来,狂豹心中清楚的知道,如果接下来的一击落空,他将会跟冷虎一样的下场,所以自然不敢稍加懈怠。 “呵,这么紧张做什么?”白发少年面对全身真气流转一脸紧张的狂豹,不在意的眼神中露出那一贯的冷漠笑意,话语之间随手又倒了一杯热茶,还是一派悠闲,恍若只要他想,举手之间便能石化狂豹一般。 “我们兄弟俩,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兄弟高抬贵手放过我三哥。” 看着白发少年似乎没什么敌意,狂豹刻意放低姿态,希望能化解这场风波。 “喔,变小兄弟啦!呵,放心,我只是给他小小的教训,三天后石化之术自然会解除。” 白发少年甩甩手,双眼再次回望窗外,又失神的想着事情。 “敢请问,小兄弟如何称呼?”“你问的已经够多??∥腋?闳?胂?г谖已矍啊!?思绪被打断,白发少年转头冷冷的看着狂豹,嘴里轻动似乎是在念着不知名的咒文。 狂豹这一惊知道这白发少年又在念起石化咒术,哪敢多问,连忙一手揽起变成石像的冷虎,一手提着巨斧,头也不回的飞奔离开酒店。 见狂豹走后,白发少年轻呼一口气,如果狂豹知道方才白发少年嘴角的颤动是因为害怕,不知会作何感想?只是这事过后不多久,整个贝利城都知道有个会石化咒术的白发少年,而这神秘的白发少年由于这随手的一记石化术,在贝利城替自己未来的命运埋下不可预知的变数,这却是白发少年当初所始料不及的。 黑夜笼罩大地,进入夜晚的贝利城,雪依旧飘着,不过外头热络的景象已然不在,在酒店二楼小小的房间里头,闪烁不定的烛火把里头人影投射在窗上,早上技惊酒店的白发少年,此时正坐在窗前小心翼翼的翻阅着一本残破不堪的书。 从黑色破旧的书皮可以知道这本书的古老,再看黑色破旧的书皮上隐约可看到锈着金边的六芒星标志。 白发少年虽一脸专注的翻看古书,心里却不自觉咒骂起来,“这死老头说什么这是上古魔道大全,里面尽是一堆奇奇怪怪的文字不说,就算知道是咒文,也好歹标示一下是什么咒文吧!竟然什么标志都没有,我只会念里面的音,有什么用,两天前随便挑一段最短的咒文背下来,没想到这书这么诡异,随着我背完咒文,书上文字也随之消失,更恐怖的是,没想到一觉醒来,头发全变成白色的,害我都不敢再练下去,万一今晚背一背,明天醒来变成老头子,或是头上冒出一只角,不就给人当成怪物。” “还说什么我是天生的天才魔导士,哼,当魔导士有什么屁用,只能躲起来远远的攻击,还是当剑士好,配合我现在白发酷酷的模样又有型,一日成名一定惹来无数少女的尖叫,再说现今云梦大陆所有的传奇英雄,还没听过有魔导士的。” “呼,想到今天在酒店发生的事,到现在还存有余悸,还好那个什么豹的没冲上来,也好家在他不知道我的石化术一天只能用一次,不然我早给他的铁斧大卸八块,好在当时随便把他给唬了过去,这烂书,什么上古魔道九级法术,一天只能用一次的魔法有何屁用,还以为当初背的是什么威力超强的咒术,没想到竟然是烂的可以的石化,石化跟冻结还不都是一样,只是想到我随口跟他胡诌石化术三天后就会解除,等到三天后他们发现那个什么虎的石化没解除,那我定给剩下的五只北风怪兽给吞了。 嗯!决定了,后天晚上翘头吧,趁着这两天,先多背几个保险,反正一样是死,变的畸形,总比给人砍的好。” “唉,都是那死老头说什么来贝利城有好康的,结果勒,枉我自命天才,竟相信那种鬼话,现在好啦,一入城就惹上不得了的人物,我看这自始自终都是个骗局,死老头你给我记住,就别再给我遇到。” 白发少年心中虽不断的抱怨,眼睛却也没停过的继续翻阅里面的内容,努力寻找比较好记的咒术,只是他自己并不知每个魔导士在练习魔法之前都必须先跟基本元素精灵订下契约,在订下契约后,基本元素精灵便随之使唤掌控。 而元素精灵在彼此间,有着相生相克的属性,再加上与元素精灵订下契约的魔导士,还要用本身的精供养元素精灵,当然日后随着魔力的修练,精的强化,元素精灵也会随之成长成元素使,所能施展的元素魔法力量自是呈倍数增强,只是到时所必须供给元素使的精也随之倍增就是,所以在云梦大陆寻常魔导士也只会修习两种属性的魔法,也就是跟两种属性相生的精灵订契约,就算是云梦大陆中传说的魔导院的院长与主席日月两名贤者,彼此也只有着四种属性的元素使,这已算是至上古时代修习魔导元素至今的第一第二人了。 而白发少年所修习的石化,却是依照上古魔道透过近似召唤的程序与掌控元素之神订下契约,神与精灵不同之处,在于与神订契约必须献上身体的某样东西,只要施术者献上之后,从此元素之神任召唤者召唤,随着脑念施展咒文,不须如魔导士般吟咒再与自身灵力发出成正比的攻击范围,这也是白发少年能瞬间把冷虎给石化的缘故,只是由于施展神的魔法所消耗的灵力太过庞大,再加上未曾跟其他魔导士一般有着完整的修练过程,在自身灵力的不足加上不知节制自身灵力下,导致他的石化只要使用一次,就会耗尽全身的法力。 而为何被称做魔道而不是神道,除了因为并不是召唤者想献上身体哪部分与神订契约就可以,而是由召唤者所召唤的神,自行拿取当然也包括召唤者的生命,再加上上古魔道里头所记载的咒法,乃是当日诸神为让人类有能力抵抗“魔族”所做,里头的毁灭性魔法都是魔导士就算穷极一生锻炼,也无法修习到的毁灭力量,而在上古时代,因为上古魔导传人因为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继而发动上古魔道内的魔法所造成的毁灭,在古书上都有迹可寻,所以魔道之名其来有自。 “咦!这个咒文也蛮短的。” 白发少年似乎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开心的看著书上的咒文,嘴里顺著书中所记开始念诵起来,脑袋瓜也不闲着忙着背了起来,高兴之余,他似乎忘了两天前才因为背了石化咒术而导致一夜白发,窗外夜空上的月儿悄悄隐入云中,似乎是不忍心看见白发少年日后的悲惨遭遇。 随着少年默默的背诵这不知名的咒文,当他完整的把咒文给刻在脑海里的瞬间,书中该咒文的古怪文字逐渐隐去,而原本闪烁的烛火顿时暴涨了起来,面对眼前变化,白发少年觉得有趣起来,想到他当初背诵石化咒文的时候是突然间大地不断震动,怎么现在又不一样了;烛火,不,该说是火柱,就这样持续了一刻钟后,又恢复原来的样子,白发少年不觉身上有何异样,收好上古魔道后,躺回**倒头就睡。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透过窗口,斜洒在**,原本熟睡的白发少年突然从**惊醒,只见他在镜台前左转右翻,头发还是一样的雪白,五官手脚也很正常,乍看之下,一切完好如初。 “呼,总算没事。” 少年呼出了一口气放下心中的担忧,满意的倒回**就睡,只是如果他再细心一点,也许他就会发现他少了一样是人都会有的东西,不,该说是生物都会有的东西——心脏,没有心脏能活吗?理论上是不行的,不过神就是神,掌管火焰的赫发斯特斯,似乎跟他开了一个玩笑,拿走他的心脏却让他活了下来。 叩叩,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睡回笼觉的白发少年,心中不耐烦的拖着有点沉重的身躯,往门板走去,“什么事?”白发少年努力装起冷漠的眼神对着侍者,用他觉得很冷很酷的声音问道,白发少年并不知道,以他现在脸色其实就算不须刻意伪装,也已经够臭了。 “先……先生……贝……贝……”侍者看到白发少年冷酷的眼神,想起昨天那瞬间把人石化的恐怖魔法,原本准备好要说的话突然忘词,不禁开始颤抖结巴了起来。 “先什么生,记好我叫奥丁,给你三秒说完,然后消失在我眼前不然……嘿嘿……”奥丁不耐烦的盯着侍者,嘴里则是出言恐吓,都是昨晚担心今早又会畸变而一夜没睡好,现在好不容易安下心来刚躺不久,又给这不长眼的来闹,心中的不耐明显流露在冰冷的脸上。 “呼,奥丁先生,贝利城城主前来拜访你,此时就在楼下等你。” 侍者重呼一口气,飞快说完后,不等奥丁回话随之转身就跑,不用三秒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呃,贝……贝利城……城……城主……?”奥丁嘴巴不停喃喃自语,惊讶痴呆的神情早已取代刚刚那刻意伪装出来的冷酷模样。 nk" 第三章名震云梦 “怎么此刻连城主都来了?”奥丁听闻城主竟亲自来到这酒店来找他,不知为何头皮竟给他感到有点发麻。 “难不成是因为昨日六兽的事情,昨日那两人看来来头不小,说不定与这城主有所挂勾,所以城主想央求我解除那个什么虎的石化,不行还是从窗户逃跑好了。” 奥丁心里做下假设,再不迟疑,连忙快速整理包袱,准备溜之大吉,只是当奥丁靠近窗边往窗外一看,心中不禁沉了下来。 “哇靠,怎么外面那么多士兵。” 只看下方城里的守军与围观好奇的民众,把酒店周围挤个水泄不通,奥丁在苦无良策之下也唯有打消逃跑的念头,“呼,没办法??≈缓米咭徊剿阋徊嚼玻?“你是贝利城城主吧?找我有什么事?”奥丁刻意摆出那自己认为最酷的表情,强压下心中的惧意,冷冷的问道。 打从进到这所谓的vip室,奥丁就上下打量这坐在前方一身华丽服饰肥胖臃肿的秃头中年人。 “怎么城主就长的这么猪吗,看这猪样想必脑袋大概也好不到哪去,试着看能不能蒙混过去好了,看书上越厉害的剑士就越酷越冷,感觉也超帅的,嗯,继续维持我的形象,冷酷的风格。” 奥丁心里想着想着,开始把自己与书上冷酷的剑士重迭在一起,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在下是贝利城城主莫思坦贝利,阁下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竟然能打倒北风六兽,有此英雄到临贵城,真是本城之幸,卡鲁斯帝国之福,云梦大陆之光……(以上省略五十字)”莫斯坦贝利昨晚便听手下说城内来个神秘的白发少年,只是随手一挥,石化魔法便把北风六兽给吓的落荒而逃,他这几天正愁着卡鲁斯帝王所交付的任务不知该派谁完成,如今上天竟然平白送下这份大礼,虽说对外头传来的消息半信半疑,但毕竟聊胜于无,于是他破天荒早起爬出温柔乡里来到这,从第一眼看到这少年,莫斯坦贝利他便相信昨晚所听到的谣言所言非假。 只看眼前少年一头的白发全身散发那冷冽的气息,那一脸不在乎的模样,无疑是一代高手的风范(他自己认为啦),尤其是当莫斯坦贝利发现他竟然听不到眼前这少年的心跳声。 原本他还以为是他自己疏忽,但任凭莫斯坦贝利把全身功力聚在双耳,不论是周遭护卫甚至室外侍者酒客的心跳都清楚的捕捉入耳里,而眼前这名叫奥丁的神秘少年却依然没半点心跳声,一边悄悄散去功力一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莫斯坦贝利脸色不改还是那一贯的笑脸,心想尽管自己长年沉浸在温柔乡中贪图享受,但对自己的武力,莫斯坦贝利仍自负在全卡鲁斯帝国境内绝对是排名前十强,而在正当他心中惊讶眼前白发少年的不平凡时,突然看见看到奥丁嘴边的那丝笑意。 莫斯坦贝利心中以为方才提聚功力查探之举已经给这神秘少年察觉,大惊之下,不禁把对卡鲁斯帝王拍马屁的功夫全给使了上来。 听着坐前这猪头肥肠滔滔不绝的把自己给捧上天,奥丁还来不及细想怎么何时六兽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在莫斯坦贝利的恭维之下,奥丁心里只觉得舒服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恍若救世主降临被人称赞一般,同时心中也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靠拍马屁捞到城主的位置,更猜测城主此时的造访一定是有求于他,而且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收拾自己飘然的心情,奥丁维持一贯冷漠的态度问道。 “呵,英雄果然是英雄,连在下有求于你都看得出来,见解洞察力果然不凡,这件事如果没有英雄的大力相助,我看全云梦大陆也没人可以完成。” 莫斯坦贝利双手一揖,不忘再多拍几下马屁笑着说道。 “哇勒,这猪头怎么这么会拍马屁,不过听起来还真爽,云梦第一,嘿嘿……”“是这样的,卡鲁斯帝王任命本城派人输送物品到北方兽人族去,只是在路途中深怕有心之士中途抢夺,而本城之内又无可信任的高手可担此重任,所以想请英雄帮忙护送运输团,这事关卡鲁斯与兽人族的和平,请英雄念在全卡鲁斯帝国数万人民的和平生活,务必帮忙。” “有这么严重吗?还和平生活勒,只是护送……这……自己三脚猫一天一次的石化魔法,也只能用来唬唬人,万一盗贼一天之内来个两次,那我不就挂了,等等……如果我在运送的半途溜走呢?这样我就不用怕面对那北风六兽来寻仇,既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又可以好好的敲他一笔,反正少了我,运输团最多自行回来,嘿嘿……”奥丁心里盘算想着,嘴角不禁又浮出一丝笑意。 莫斯坦贝利看着奥丁沉思的表情,当他注意到奥丁嘴角浮现的那丝笑意,突然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这少年该不会连读心术都会吧?”“好,没问题,我答应你,不过我有几个要求。” 奥丁心中做好盘算,强忍心中的笑意,努力维持脸上冷漠的神情,冷冷的看着莫斯坦贝利冷漠说道。 “呵,请说请说,只要在下能力所及,一定尽量完成英雄的要求。” 莫斯坦贝利听闻奥丁一口答应,心中狂喜道,“有这会超强魔法的神秘少年帮忙,任务可说是完成一半,只要这任务一旦完成,我的前途在卡鲁斯帝国未来可是一片光明平坦。” 想到对方会提出什么条件,说穿了还不是要报酬。 “首先,给我一把好剑还有一套好的铠甲,另外在给我一千金币,然后最重要的是我后天就要出发,这些要求你做得到吗?”奥丁眼带笑意的看着莫斯坦贝利说道。 “这……一千金币是没问题,后天出发是有点赶,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剑跟铠甲,在下不知英雄是否会合用,而且英雄你不是魔导士吗?”莫斯坦贝利一脸狐疑讶问道。 “谁……谁跟你说我是魔导士,跟你说吧,我是剑士,没配剑只是我尚未寻到适合我的剑,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那你就找别人吧,记的我要的是好剑,可别拿破铜烂铁充数。” 奥丁略带怒意说完,头也不回便转身离开,现场留下一脸错愕的莫斯坦贝利跟护卫们,只是如果莫斯坦贝利此刻看到奥丁转身离开后那憋笑痛苦的表情,不知会做何感想。 在云梦大陆上,剑士修习元素魔法倒也不是没有,大家管叫这类剑士为魔剑士,只是魔剑士要能施展威力强大的元素魔法,那还需要剑术做什么,通常这类的魔剑士修习元素魔法的目的,只是单纯想藉基本的元素力量吸引对手注意,再配合剑技给予对手迎头痛击,而武学的真气与掌控元素魔法的灵力又是截然不同的锻炼方法,就算同时修练也不可能两样都练至最强,所以对奥丁自说自话,莫斯坦贝利心中惊叹之际也开始怀疑这奥丁的虚实。 “如果自身具有这么厉害的元素魔法,还会有人笨的以肉体之躯跟人相搏吗?”,莫斯坦贝利心中越想越对这白发少年感到深不可测。 会谈之后,奥丁回到房间狂笑一番,随即继续梦周公去,脸上的笑意似乎是因为自己已开始迈向剑士的第一步而感到满足。 而在奥丁跟莫斯坦贝利的会晤之后,贝利城又开始谣传出新的八卦——神秘白发少年是会施展超级魔法的超级魔剑士,到目前还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拔剑,据说更没有一把剑能承受他的力量,是有心人刻意渲染还是只是单纯以讹传讹,不得而知。 总之,白发魔剑士奥丁之名在贝利城不径而走,也在云梦大陆开始卷起一股旋风。 熟睡的少年做着美丽的剑士梦,新的传说在贝利城平静的一天,开始上演。 今天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天空还是一样飘着雪,只是今日对贝利城而言却是一个大日子,满城的民众簇拥着争相一赌白发魔剑士的风采,短短的三天内由一个默默无名的白发少年,突然窜起成为云梦大陆最新的新星,一手的超强魔法以及未知的“超强剑艺”,白发魔剑士的称号就这样加在奥丁的身上。 换上一身银白的轻装系上米白的雪袍,雪白色的骏马,腰部挂着一把镶着多颗璀璨宝石黑色剑鞘的配剑,剑把底端镶着一颗拇指大的灰白色月光石,不时折射日光映出刺眼的光芒,披肩的白色长发冷俊苍白的脸庞,他就是目前云梦大陆突然窜起的白色旋风白发魔剑士——奥丁。 本来奥丁打算穿上城主送来的屠龙战铠,据说是云梦大陆铸匠卡不拉得的得力作品,不过只怪奥丁的身体太瘦弱,穿上沉重的屠龙战铠,别说战斗就连走路都成了问题,所以只好临时更改条件,换了这套质料不错的白色轻装。 “哈,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白发魔剑士听起来就觉得拉风,总算那死老头拿给我的烂书还有点用途,没想到一招不起眼的石化竟然有这么大的回响,呵呵,那我这两晚强背的那三个咒文不知会引起多大的反应,有时间找个地方再好好试验一下,只是说来奇怪,这两晚背完咒文却不见有什么异象,是没记好还是记错,看咒文消失在书上该是没错才对。” 奥丁心里虽有疑问,不过乐天的他,看着民众热情的呼喊崇拜的眼神,还有那肥胖城主在城墙上方笑着挥手,奥丁表面装着一贯冷酷的模样,心中却早陶醉在其中,并把所有的疑问置之脑后,乐孜孜的率领运输团浩浩荡荡出城,往“兽人族”的领地前进。 在前往“兽人族”的领地必经之地卑斯山区边缘的翡翠林中,虽说卑斯山境跟卡鲁斯帝国同样终年飘雪,然而翡翠林内的树木却终年长青,也因此翡翠之名便由此而来。 出城后走了二天,进入翡翠林一路上也平安无事,只是人称白发魔剑士的奥丁,从出城后脸却臭的跟什么似的,只因为他原本自认伟大完美的逃亡计划,如今却给身后这个骑着怪物的小妮子给破坏了。 奥丁转头看着身后骑着一匹龙头马身笑脸盈人的美丽小妮子,脑海中不禁浮现那肥胖臃肿莫斯坦贝利那张恶心的笑脸。 “难怪那只猪这么放心让我带领运输团,带着这小妮子谁敢跑啊!兰妮雅莎琳卡鲁斯身为卡鲁斯帝王最疼爱的小女儿,听说又是凯特雅帝国亚瑟王王储的未婚妻,这次的运输任务要是出了差错那也就罢,但是万一这小公主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惹怒了卡鲁斯帝国跟凯特雅帝国,他这白发魔剑士将成为全云梦大陆的头号通缉犯。” 想到此,奥丁心中不禁叹息,虽说这小妮子长的漂亮动人,但对他而言,此刻却是最头痛的小恶魔,奥丁想着想着,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唉—”兰妮雅的任性跟随,其实莫斯坦贝利也是在奥丁出发前一晚才知道的,当兰妮雅的突然来到并要求加入奥丁的运输团,顿时让莫斯坦的嘴巴大半天都阖不起来,说实在的,莫斯坦贝利心中的担忧并不比奥丁来的少,虽说兰妮雅在卡鲁斯帝国以着十九岁的芳龄被誉为天才女剑士又是云梦大陆五大名剑之一西门无恨的爱徒,只是莫斯坦贝利心中也清楚的明白,兰妮雅的对手大多碍于她身为卡鲁斯的公主及凯特雅未来王后的光环不敢越矩,倘若真的遇到生死搏斗,届时兰妮雅的剑术又能发挥几成的实力?更何况奥丁此趟运送的物品中有一样很特别很重要的东西,早在输送前几个礼拜就已经听到有贼团要抢夺的风声,要不是因为此风声,莫斯坦贝利也不会延至此时才让奥丁运送。 在送走奥丁跟兰妮雅后,短短的两天因为严重担忧失眠已经瘦了快十公斤,莫斯坦贝利每晚都祈求着上苍,希望奥丁真如他想象一般的厉害,要不也希望贼团能长眼一点不要伤害到兰妮雅,“这小公主怎么任性跟剑术一样的厉害?”心中想着想着,莫斯坦贝利也深深的叹一口气“唉!”有着一头金发的兰妮雅,骑着龙马跟随在一身白衣的奥丁后面,一边欣赏着翡翠林的奇异景色一边打量着前方这位白发魔剑士,她在卡鲁斯帝都柏林,听到白发魔剑士的传闻,便对此人产生浓厚的兴趣,尤其当她一听说白发魔剑士将要护送运输团到“兽人族”,当夜便兴奋的偷溜出皇宫连夜骑着她的爱驹(龙马)菲菲赶到贝利城,果然如她所预期的莫斯坦贝利因为碍于她的身份,也不敢断然拒绝,虽说心中百般不愿,但也只有让她跟随。 “呵,偷溜出来是对的,风景这么美,空气又这么清新,整天闷在皇宫里闷都闷坏了。” 兰妮雅故意骑到奥丁的身旁伸了伸懒腰,兴奋的笑说着。 “哼!”奥丁冷哼一声,心中却嘀咕着“你这小恶魔没事搅什么局,爱玩不会去参加旅行团。” 兰妮雅不在乎奥丁的冷哼,反而直盯着奥丁冷酷稍嫌苍白的脸想着,“这白发魔剑士还真特别,平常人见了我都怕的跟什么似的,就算我未婚夫兰斯洛.亚瑟,堂堂凯特雅帝国王储也得敬我三分,没想到他竟然连理都不理我,两天了也没看他说什么话,真是有趣。” “哼什么,有本公主加入你的运输团可是一大战力耶。” 兰妮雅拍拍挂在菲菲上的长剑说着。 “哼哼。” 奥丁冷眼再看了兰妮雅一眼,哼了两声,表示心中的不屑,心中想道,“战力!别成为拖油瓶就好了,还好她骑的是龙马,就算出了事,以龙马的脚力除非是天上飞的,不然放眼整个云梦大陆大概没什么四只脚的追的上。” “哼!”兰妮雅对着奥丁的反应也是冷哼了一声,然后无趣的退回到奥丁的后方,“等到遇到敌人你就知道本公主的厉害,什么白发魔剑士,有机会一定要挫挫你的锐气。” 兰妮雅心中默默打量着。 奥丁回头环顾整个运输团,三百名的护送士兵,还有那猪头派来保护那兰妮雅的六名护卫,“如果真遇到贼团抢劫,一旦交锋这样的阵容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还好在卡鲁斯帝国境内横行的黄巾贼只在卡鲁斯帝国南端流窜。” 宁静的夜总是弥漫着未知的危险气息,翡翠林内隐约看到淡淡的火光,那是运输团驻扎在林内的一块空地所燃起的营火,士兵轻松的围着炉火笑谈着,而奥丁一如前两日仍独自窝在帐棚内,努力翻阅上古魔道,放在毯子上的剑不知何时剑把上的月光石开始发出淡白色的光芒,月光石的光芒慢慢暴增随后黯去。 放下手边的书,奥丁仔细看着那炳镶着神秘月光石的路雷卡之剑,“据莫斯坦贝利那头猪说,这是他们贝利家的家传宝剑,只是研究了三天也没发现奇特之处,除了夜晚会发光!这也算是奇特吧,呼,要不是懒的跟那只猪周旋而这把剑又拿的称手,才不想这么简单就妥协。” 奥丁心中想着,拿起路雷卡之剑把玩一番后,把剑放置一旁,又继续翻开上古魔道。 而就当奥丁继续把精神集中在刚选好的咒文,正要努力的把它刻在脑里的时候,异变突生。 轰隆巨响,惊起正坐在营火边的众人,奥丁心中还正纳闷为何他还未把咒文背好就发生异像,这时担任守卫的士兵已经匆忙慌张的跑了进来,“奥……奥丁……大……大人……敌……敌袭。” 通报的士兵边喘着气边慌张的叫着。 听到敌袭,此刻的奥丁脸上没有了平时白发魔剑士那冷酷的样子,只见奥丁两眼伸直,嘴巴张成o字型,通报的士兵看到奥丁的模样也楞了一下,逃是奥丁脑海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在这时,外头隐约听到兰妮雅吆喝的声音,奥丁无奈叹了口气把书放入怀中,拿着剑便往外头冲去。 只见四周火光四起,从林中埋伏的未知敌人不断射出火箭,奥丁一出帐外便努力的在慌张混乱的士兵群中寻找兰妮雅的踪影,就看见兰妮雅忙着挥舞着手中的剑拨挡一根根的火箭,奥丁正要上前去拉兰妮雅一起逃跑的时候,只见兰妮雅一个旋身闪过右侧射来的火箭,便往密林跃去。 “哇勒,我的公主啊,麦造啊。” 这是奥丁今晚第二次两眼伸直嘴巴张成o字型,距上一次前后不到五分钟,奥丁发出一声惨叫,无奈之下,只有抱着头便往兰妮雅跃去的方向追去。 nk" 第四章途中遭变 心中虽百般无奈,但想到兰妮雅出事的后果,奥丁刻不容缓连忙追入林中,隐约借着上空月光辨别前方景物,再往着声音的来源,拔足奔去,只是密林里枝叶交错,奥丁在匆促之间也好几次给枝干杂草绊的跌个狗吃屎。 这时候奥丁哪还顾着维持什么形象,再次想到要是兰妮雅出了事所衍生的严重后果,额上就不断直冒冷汗,只是甫一起身,头又撞到上方树干,奥丁低下身来直抚着头上刚肿起的包包,心中则是不断咒骂,如果咒骂可以杀死一个人,此刻兰妮雅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唉唷,痛痛——”奥丁边跑边揉着头,嘴里不断的哀嚎,仿佛是对兰妮雅做出最严重的抗议。 忽然背后衣?破空声响起,奥丁还未来得及回头,只见六道黑影极速的越过奥丁,在转眼间没入在前方密林之中,“大概是莫斯坦贝利那只猪派来保护兰妮雅的护卫吧。” 奥丁心中暗想,脚下不加停留的继续往前奔去。 不知跌了多少次也不知头上撞了几个包,奥丁此刻已没有出城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满身的泥草及沾上地上尸体的血渍,杂乱的白发夹杂着几枝杂草,与其说是追人,奥丁此时更像是逃亡的难民,距离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从前方闪烁不定的火光与交错的人影,奥丁心知敌人就在前方,只是不知兰妮雅是否依旧安好,奥丁屏住气息小心翼翼的伏在矮木丛旁,一双虎目开始打量眼前的情况。 只见兰妮雅被数十贼兵给团团围住,原本华丽的服饰如今已是血迹斑斑,而早前越过奥丁的那六名护卫不知何时已经给人撂倒在地,“看六人身上触目惊心的乱刀伤痕,大概是没救了。” 奥丁看着地上六名护卫一会,心中盘算着。 “除了围攻兰妮亚的贼兵外,在正前方林边还有大堆贼兵一脸贼笑的欣赏战局,乖乖!少说也有上百名,这些清一色墨绿皮甲,头上绑着黄色头巾,这该不会是在卡鲁斯帝国南部横行的黄巾贼吧,怎么何时黄巾贼势力也扩展到卑斯山区?”奥丁打量眼前形势,在辨出今夜前来施袭的贼兵身份,心中知道眼前情况凶险,想到就连那六名武功高强的护卫都落得惨死下场,只会半调子魔法的自己,又有何能力救出兰妮雅?奥丁继续向前一望,只见一名双手交胸,满脸横肉的巨汉也贼笑的观赏着兰妮雅跟手下的厮杀,看其不同其他贼兵的装扮,还有远超过旁人的气势,“这应该是这些贼兵的头头吧。” 奥丁心中想道。 尽管兰妮雅被誉为天才女剑士,又是西门无恨的爱徒,只是由于她的身份**,平时哪有人敢与她做生死搏斗,然而此刻包围她的贼兵无一不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杀死对方就是被杀,看着身旁一一倒下的伙伴,他们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砍了眼前这个人,结束这场恶战。 被贼兵困住的兰妮雅,在一连刺出四剑后,连忙再一个回身,起手便以“飞雪雕梅剑招”迎向周围上前攻击的贼兵,“飞雪雕梅”是西门无恨饮誉云梦大陆“雪梅三十六剑”之一,剑招一出,剑气如风雪吹袭雕梅沾身,在剑气所及之处寒气贯体而入,更震断对方心脉,只是兰妮雅所发剑气未达当日西门无恨口中所授境界,只是面对没有多少武术修练的贼兵,单凭精湛剑技,兰妮雅此时也可自保无失。 举刀上前扑杀的贼兵,哪晓得眼前这娇滴滴的金发女子会有这么厉害的剑招,只见眼前剑光一闪,身上已经平白多出几道窟窿,兰妮雅凭借“飞雪雕梅”一时之间虽剑纵全场,但等到剑势一老,兰妮雅还尚不及变招,周遭刀光又随即临身。 被不断围攻的兰妮雅心里暗暗叫苦,自小到大她何曾遇过此般阵仗,以往的剑术比斗都只是点到为止,一来一往都是单纯的剑技比斗,哪像现在周围贼兵刀法杂乱无一定规章,而刀光每每劈下之处又尽是身体要害,要不是凭着神兵之利与雪梅剑招,说不定早给乱刀砍死,挥剑荡开眼前落下的刀光,兰妮雅随即往后一跃,避过破肚而来的横斩,跃退之间冷不防右臂已给划了一刀,手臂传来的刺痛让兰妮雅手上长剑险险拿不住,躲在一旁的奥丁见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兰妮雅也实不枉剑术天才之名,只见兰妮雅连忙剑交左手,随手再使一式“雪壁冻梅守招”,剑招一出,剑光绕身如千年冰璧一般尽守八方来敌,冻梅寒气气卷全场,身旁无数挥下的刀光给寒气一滞,刀气挥下速度纷纷慢了许多,果然雪梅剑招再起,凭借剑术精妙多变,兰妮雅又再次把四周招呼来的刀光一一挡了下来。 看到兰妮雅险像环生,奥丁是看的心惊胆跳,一颗心脏差点没从嘴里吐了出来(如果他有心脏的话),奥丁心中清楚,知道如果再不想出办法,兰妮雅的败亡只是早晚的事,只是当下不论奥丁如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方法能让她全身而退,“算了,横竖救也是死,不救也是死,就死的光荣一点吧。” 心中做下决定,奥丁调一调呼吸一咬牙,右手紧握着路雷卡之剑,左手摸了摸收在胸前的上古魔道,大刺刺的便从矮树丛里走出。 “全给我住手。” 冷冷的声音,此刻从一身狼狈的奥丁的嘴巴说出,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然而观战的巨汉,看到突然出现的白发少年,心中却不禁一惊,看其这少年一头的白发一身的血衣,仿佛是经历一场激战一样,又看这少年呼吸平顺,一双冷眼抱剑而立一副唯我独尊的神情,这白发少年该不会就是最近以超强魔法跟超强剑艺窜起的白发魔剑士吧?奥丁的出现,一身冷漠的形态,虽然一身狼狈白发上还夹杂着数枝杂草,但一头随着夜风飘扬的白发,却让贼兵不自觉停了下来纷纷紧盯着眼前这抱剑而立的白发少年,兰妮雅心感四周攻势一停,见机可不失连忙一个跃身退到奥丁的身旁,当仔细看着身旁奥丁那狼狈的模样,心中不禁开始怀疑起身旁这家伙的实力。 这看似头头的巨汉再仔细打量奥丁一番后,接过手下递来的鬼头大刀,便举步往奥丁直走而来。 “你就是最近刚窜起的白发魔剑士?”巨汉不敢轻敌,暗暗聚起全身的功力对着奥丁问道。 巨汉粗哑浑厚的声音随着提运功力,震的奥丁双耳只觉一阵刺痛,痛的奥丁眉头不禁纠结起来,身边兰妮雅也同时感受到对方深厚的功力,连忙小声的对奥丁说:“这丑家伙不简单,小心一点。” “还用你提醒,都嘛是你爱表现,要不然本少爷现在早不知在哪里逍遥去??!卑露∑沉艘谎凵砼陨撕劾劾垡簧硌?5睦寄菅牛?闹腥滩蛔≈渎畹馈?“既然知道,那你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难道不知道本魔剑士的魔法威力吗?”奥丁强忍住双脚的颤抖,冷冷的望着眼前杀气腾腾的巨汉说道。 “哈哈,超强魔法,不过是虚假不实的谣言,你当我鬼头刀程远志是三岁小孩吗?”嘴巴说归说,程远志心中却也暗自留神了起来,虽心惧对方真如谣传一般有着超强的实力,但转念一想,就算对方再强,他身后上百名手下只要一涌而上,就算白发魔剑士再厉害又能如何?“你……你若不怕就走上前来试试啊。” 兰妮雅不甘示弱回应起来,尽管她心中虽开始怀疑起奥丁的实力,但在刚刚给围打的时候憋了一肚子鸟气,一实在也忍不住气,大小姐的性子如火山爆发般开始发作。 “哇勒!你这……我会给你害死。” 奥丁在听到兰妮雅的回应,差点没拿起手上的剑往兰妮雅头上敲去。 “好吧!要演就演全套,跟你赌了!”看着前方贼兵蠢蠢欲动,奥丁心知情势再无转圜余地,牙关一紧,脑中开始反复回想着这几天背好的咒文,在奥丁心中此时想道,“石化既然只能对付单一敌人,那就随便挑一个赌看看好了,如果估算没错,咒文越长的应该威力会越大。” 脑中做好决定,除了心中暗自祈求上天的保佑外,脑中反复想着选定的咒文是否正确无误。 “你们若不怕就全上吧。” 话语说完,奥丁暗吸一口气,左手连忙一把把兰妮雅给拉到自己身后,奥丁此举其实是做下极大的赌注,奥丁心中自忖,如果上古魔道一天只能使用一次,在不知威力与范围之下,不如索性把敌人一口气引来,运气好一口气歼灭所有贼兵,运气不好反正也只是给乱刀砍死。 “哈,老子正有此意,大伙全给我上。” 程远志一声令下,身后的贼兵群起吆喝,举起手上大刀纷纷一窝而上。 然而再来的一幕,却让兰妮雅今生今世永远也忘不掉。 只见奥丁随着脑念一转,双手不自觉平举往前一推,路雷卡之剑剑上的神秘月光石恍若因应奥丁意念突然发出白色强光,顿时一声闷雷震破天际,原本晴朗的夜空被不断聚集急涌的红云所笼罩,大地也开始不断震动,树林里的飞鸟感受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波动,纷纷不断展翅飞离,顿时整个翡翠林内弥漫一股山雨欲来的奇异气息。 黄巾贼们哪见过此般异像,就算之前遇到的魔导士也不过是全身发出奇怪的光芒,哪像此刻天变地动,心中惊骇,同时众贼兵双脚不一而同也纷纷停了下来,突然间一颗火流星划破天际直落而下,落势之快让贼兵只是抬头望见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火流星已经落入贼兵团中。 轰隆巨响,惊声哀嚎,只见数十贼兵肢体破碎随着飞散的火石往外飞散,剩余的贼兵在这一惊之下,哪敢再待在此处,纷纷往四周逃去,强如见过大场面的程远志也被眼前的景象吓的不禁楞住,看见火流星破天而降,脑中不禁浮现一个上古的传说,嘴巴不自觉间喃喃重复念道,“上古魔道……”“怎么只有这样,这什么烂魔法。” 虽说只有一颗火流星冲下,就让贼兵慌乱的四散逃离,尽管方才奥丁也惊骇于在呼唤火流星的前奏之中,但看着有如天变一般的异象,却也只落下一颗火流星,奥丁心里也不禁觉得这招魔法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就在奥丁心中暗骂上古魔道名过其实之际,只见右手路雷卡剑上不断发出强光的月光石突然破碎,随着白光一暗,天空隆声巨响,奥丁连忙寻声抬头望去,这一见之下心中不禁大惊,原来上空无数的火流星正破天接踵而来。 流星骤降有如天罚降临一般,似雨般密集的火流星不断的在奥丁前方无情轰炸,飞散的火石四散爆射,地上燃起的熊熊火焰不断往前蔓延烧尽奥丁眼前所见景物,轰隆不断的巨响掩过贼兵惨叫的哀嚎,飞散的肉屑肢骸还有被火焚烧不断痛苦挣扎的贼兵,有如森罗地狱般的景象,让看在眼里的奥丁跟兰妮雅都不禁吓呆了。 原本若只是以奥丁本身的法力,发动上古魔道,一颗火流星落下大概已是奥丁超水准的演出,然而奥丁手上所持的路雷卡之剑,乃莫斯坦贝利家族世代交传,剑上的月光石本身就聚有储存外在灵力的神秘力量,在经过上百年的不断吸纳之下,剑上的月光石灵力早在不知不觉间达到饱和状态,此时透过奥丁发动上古魔动,月光石内所储存的灵力亦为之被牵引出来为奥丁所用,因此上古魔道才得以在此时展现出上古古书所记载的毁天灭地之能。 片刻的轰炸过后,随着最后一颗火流星轰下,大地逐渐恢复原来的宁静,夜空聚散的红云逐渐散去,只有四周弥漫着漂浮的烟尘与前方仍不住燃烧的一片火海,空气中炽热的气息与飘着阵阵令人作恶的焦味,奥丁与兰妮雅不知站了多久,两人只是呆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时间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有需要……这……这么夸张吗?”一直站在奥丁背后的兰妮雅惊魂未定的首先打破沉默,看着地上散布着分不清是人或树枝的漆黑焦炭,而原本前方的密林如今在火海仍不断焚烧之下,原本的翠木密林如今也只剩下几根烧断焦黑的断树。 而此时的奥丁看着眼前的景象,满地的尸骸犹如方才火流星般不断敲击自己的心坎,“原来上古魔道的威力是这么的恐怖,完全超乎自己想象。” 奥丁低头呆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本拿在右手的路雷卡之剑不知何时早掉落在地。 奥丁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念间竟然会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尽管对方欲置自己两人于死地,但有需要做到这样让对方尸骨无存吗?”在最初原本虽有杀敌的念头,但看到当下情景,奥丁心中的悔恨与迷惘在脑中挥之不去。 “难道这是成为英雄必经的路程吗?”奥丁低头不语全然不理会兰妮雅说的话,心中独自悔恨迷惘着。 nk" 第五章火流星洗礼 在翡翠林原本运输团驻扎处,混乱一团的士兵在看着兰妮雅与奥丁相继的离开,在面对火箭不断的攻击下,残余的士兵再也顾不得什么物品,纷纷四散,这时躲在暗处的贼兵见到当下时机成熟,纷纷跳出来扑杀四散的士兵,一时间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落。 就在这混乱的战局,大地突然间不断震动,随着一颗流星划破天际而过,接下来漫天流星雨随后落下所发生的惊天巨响,让杀戮的战场顿时犹如电影般的停格,带领贼兵的队长发现流星落下之处,不就正是统领所在地点,眼看情况不对,也顾不得原来首领交付的任务,急忙招呼手下飞快的回去支援。 不知伫立原处多久的两人,在兰妮雅听到后方有异声,尚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两人又给赶回来支援的贼兵给包围,兰妮雅看着奥丁仍然失神茫然不觉,唯有暗自运起最后仅存的内力,左手轻甩一下长剑准备一搏。 包围的贼兵个个紧张的看着伫立低首的奥丁,对兰妮雅倒也不怎么在意,只看眼前非人力所能造成的破坏,空气中浓厚的焦味炽热的热风不断扑面而来,尽管早见惯血腥场面的他们,也不由心中感到恐惧,脑海中尽是云梦大陆所流传上古魔道的毁灭传说,此刻在每个人的心里只觉得这眼前低首的白发少年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说不定下一刻火流星再度落下,自己会成为流星轰击的目标。 其实奥丁此刻全身的灵力早已耗尽,就算他的灵力此刻尽复,也不能再使出犹如天罚一般的流星轰击,除非他还有另一颗储满灵力的月光石,只是贼兵们不知,他们全神注意着奥丁,看着身后还不断焚烧的火海,此时此刻没人敢上前一步去触怒眼前这来自地狱的恶魔。 就对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这时奥丁突然猛然抬头,贼兵惊看原本低首的奥丁突然抬头,心中只道恶魔苏醒,一惊之下纷纷吓的掉头就跑,没有任何人敢回头,众人皆深怕一回头,说不定迎面而来的又是一场流星雨。 天明的第一道曙光照进翡翠林内,翡翠林内依旧青翠,只是昨晚经过火流星洗礼过的地方一片死寂,再也毫无半点生命气息,整座翡翠森林经过昨晚火流星之后只剩下三分之二是完整的。 奥丁与兰妮雅比肩静静靠在翻倒的马车旁,看着散落一地的物品,斜插地上的断箭与倒塌的帐棚,地上杂乱的脚印还有满地的士兵尸体。 奥丁自昨夜来仍是默默无语,面对一直不说话的奥丁,此时此刻兰妮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喂,你说说话呀!装什么酷。” 兰妮雅沉寂好一会,终于忍不住推推奥丁大声问道。 她看着人们口中的白发魔剑士,原本在兰妮雅心中一直把奥丁想象成是冷血无情,对杀戮应该是早已麻痹才是,虽说一开始尚对他白发魔剑士的能力上有一点怀疑,但看了昨夜那种毁灭性的元素魔法,她对奥丁的疑虑完全一扫而空,只是没想到这白发魔剑士却有如失掉魂魄一般。 “怎么这家伙变成这样,已经一整夜没说过话,他难道把自己给石化了,还是这是施展上古魔道的后遗症?”兰妮雅望着奥丁,心中不断猜想着。 “呃,好饿,弄点吃的来吧。” 奥丁突然缓缓抬起头笑着说。 “你……你……说什么?”给奥丁的突然反应给吓了好一大跳的兰妮雅,瞠目结舌的看着奥丁,压根没想到奥丁会突然说话,而且一开口竟然是说要吃东西,更令兰妮雅惊讶的是他竟然笑了,不是那一贯的冷笑,而是那种好像解脱很开心的笑容。 “呵,怎么,白发剑士不用吃饭的吗?”奥丁笑看着眼前兰妮雅张着嘴一脸惊讶的样子,心中不觉好笑,“这ㄚ头在惊讶什么,自己的笑有这么恐怖吗?”“你……你当本公主是谁啊?”兰妮雅楞了一会始恢复冷静,脸色微怒不满的说道。 老实说,此时此刻在兰妮雅心中,开始搞不懂眼前这白发少年,脸色虽还是一样的苍白,只是如今全然卸下冷漠的面具,换了一个笑脸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如果昨晚的奥丁是来自地狱的恶魔,那此刻的他就是天使,“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兰妮雅心中疑惑着。 “公主是吧!那又如何,快去找吃的啦,我饿死啦。” 奥丁懒懒的说着,伸伸懒腰后便悠闲的躺在沾满血渍的草地上。 “奥丁你的魔法那么厉害,教我好不好?”兰妮雅装做一派天真撒娇的问道,随手在散落身旁的行李堆中翻出干粮递给奥丁,然而在兰妮雅心中此时却想,“哼,要本公主帮你找吃的,本公主要求点什么不算过分吧?”“呵,原来你乖乖帮我找吃的是有企图的唷,我说伟大的公主,看你笨拙的剑艺,就知道你的程度到哪,你的程度不够啦,教你也只是浪费大家时间。” 奥丁一口吃着兰妮雅从行李堆里找来的干粮,一边笑着说道。 “你……你……我可是人称天才的卡鲁斯第一剑士耶,还有你别一直笑好不好,看起来怪奇怪的。” 兰妮雅大声的抗议叫道。 “哈哈,连小小的贼兵都打不过,还敢跟我说第一。” 奥丁笑看着眼前气嘟嘟的兰妮雅,心中想道:“戏弄这公主还真好玩。” “你又笑。” 兰妮雅双手叉腰,凤眉上扬气鼓鼓的看着奥丁。 “这家伙怎么讲话这么毒,”此时她突然开始怀念起那冷漠不语的白发魔剑士,其实经过昨晚一战,兰妮雅在心里对自己的剑技也开始感到迷惘,平时在皇宫是苦无对手可比剑,如今只是面对小小的贼团,竟然会被打的如此狼狈,虽然心中很想去反驳奥丁的话,却又找不出任何理由。 奥丁看着兰妮雅的模样,似乎是动了真怒,心想也闹够了,随手便往怀里拿出上古魔道往地上扔去,笑着对着兰妮雅说:“想学就自己拿去看吧,只是后果自行负责。” “后果?什么后果?”兰妮雅随手拿起地上那本破烂黑色书皮的书,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以为我的白头发是天生的吗?错了!还不是因为背了里面的咒文,遭到诅咒。” 奥丁手指抓着他自己雪白的发丝,无奈的对兰妮雅说道。 “那……那我不学了。” 兰妮雅听完奥丁的话吐了吐舌头,看奥丁模样又不像在吓唬自己,随手又把书丢回地,只要想到原本漂亮的金黄色长发会变成白色,爱美的天性让她说什么也不想学什么鬼痨子上古魔道。 “既然你不学,那就算,我要走了,你就自己骑着龙马回去吧。” 奥丁看也不看地上的上古魔道,摆摆手拿起剑跟包袱起身就准备离开。 “那……运输的任务呢?你的书勒,怎么不拿?”兰妮雅对着奥丁突然的举动感到不解,尤其是奥丁竟对地上人人垂涎的上古魔道,理也不理。 “只剩我们两人还运什么,这些物品凭我们两人之力哪还搬的动,至于书,我不想要了,如果你要,那就送你吧。” 奥丁转头对着兰妮雅说道。 其实昨晚的火流星在奥丁的心里留下很大的阴影,原本他也只是跟其他人一样单纯寻梦的少年,向往传说里剑士的风范,而他幸运的因为一本莫名的上古魔道,因而踏上成名的第一步,只是奥丁心中万万没想到,成名的代价是要建立在杀戮跟血腥中,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定律让他彻底梦碎,于是他想了一整晚决定回到原来单纯的简单生活。 如果还有那一丝的梦,他宁愿做白发剑士,也不愿再做白发魔剑士,心中决定了目标,奥丁很快的重新振作起来,“反正做都已经做了,后悔也来不及,就让一切回归从前吧。” “不……不行啦!我们还是得到兽人族一趟。” 兰妮雅不知道奥丁在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现在的奥丁很奇怪,跟一开始见到的他完全都不一样。 “东西都运不成,还去兽人族做什么,叫它们自己派人来搬吗?”奥丁虽无意淌这混水,但看到兰妮雅如此坚持,不禁疑惑的问道。 “总之,你陪我去就知道啦,不去这一趟,后果很严重的。” 兰妮雅故作紧张的大声说道。 “我劝你还是回去吧,等回贝利城找齐人马,再保护你去吧!”奥丁对兰妮雅的话虽感到疑惑,但看当下既然已经没办法运送这些物品为何兰妮雅仍然还执意要去,不过奥丁心中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会这是是非非,所以也索性不问。 “有你陪我去就好啦!你这么厉害。” 兰妮雅见奥丁又要转身离去,连忙说道。 “我厉害,哈哈,跟你老实说吧,我根本不会什么剑术,再说上古魔道以我现在的能力一天也只能施展一次,施展后就跟现在一样,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何况在经过昨晚的事后,如今说什么我再也不想使用这什么上古魔道,你要我陪你去,我们难道是要去找死吗?”奥丁看着兰妮雅认真的眼神,当下决定老老实实说出来,希望这任性的公主能彻底心死。 “不……不会吧!那白发魔剑士这名?”听完奥丁的话语,兰妮雅顿时楞住。 “会不会是他自己不想去,故意骗我?”兰妮雅心中暗想着。 “那只是那些城民加油添醋,白发是真,魔法嘛你是看到啦,至于剑士那是我掰的。” 奥丁耸耸肩笑道,在奥丁心中,对一切浮名早已经不在乎,白发魔剑士对他而言,如今只是一场短暂的梦,一场今生都忘不了的恶梦。 “这……反……反正,我不管啦!你一定要陪我去,不然我就一个人自己去。” 兰妮雅回过神来,心中对奥丁的话虽感到怀疑,但此时打量奥丁认真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说谎,原本想好要完成任务回去向父王证明自己已经不是他心目中的小女孩,然而奥丁此时的自白却有如一桶冰水淋在头上。 兰妮雅在听完奥丁的话心中顿时萌生退意,但是当看到奥丁的笑脸她又不自觉想到,一旦回去得面对父王跟大臣嘲笑的脸,因此兰妮雅心中做下决定,就算只有她自己也要完成任务,“生命可以不要,但面子绝不能失。” “我……我……唉,算了算了,败给你了。” 奥丁无奈看着眼前倔强任性的兰妮雅,心中清楚知道如果他不陪她一起去,以兰妮雅的个性真的会独自前往“兽人族”,要是万一她真在途中发生意外,那自己一定要负起最大的责任,不陪她去完成任务,什么平凡生活都只是空想。 乍闻奥丁无奈答应,兰妮雅几乎是开心的忍不住跳了起来,看着奥丁无奈的表情,兰妮雅走到奥丁面前故作神秘小声的说:“放心啦,如果遇到危险我会保护你的,而且,嘿嘿……我有秘密武器的啦!”看到兰妮雅的笑脸,奥丁的心里不知为何不禁发毛起来,“秘密武器!如果你有,昨天怎么不用?”奥丁心中清楚知道兰妮雅是故意说给自己安心,不过当下既然已经答应了要陪她去,就只好认了吧。 奥丁拾起丢在地上的太古魔道,再次收回自己的怀中,奥丁心中想:“这种毁灭性的魔法丢在这万一给有心人拿去,那不是会有更多人遭殃,倒不如先把它带在身上,等陪这兰妮雅去完兽人族后,再找个隐密的地方给它埋了。”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就赶快上路吧,万一黄巾贼再次折回来,我们就惨了。” 奥丁调了调心情,再次回复冷漠的样子对兰妮雅说道。 “喔。” 对奥丁的话,兰妮雅不加思索便乖乖的允诺,只看兰妮雅开始于散乱一地的物品中收拾一些必需品。 兰妮雅的乖乖听话,让奥丁心感奇怪,只是转念一想,“可能是她怕我又说不去吧。” 面对自己这决定,奥丁想到未来路途所隐藏的凶险,心中不禁轻叹一口气后,也随后开始帮忙收拾物品。 就这样,出城时风风光光浩浩荡荡的运输团,如今,却只剩下一男一女以及一匹驼负着行李的龙马,一样的目的地,还是一样男的无奈女的兴奋,而一样的未知的危险,也依旧在前方等着他们。 nk" 第六章月贤者跟剑叟 就在奥丁与兰妮雅启程前往“兽人族”第五天,翡翠林中除了新增的杂乱马蹄印,大地一如五天前般充满死寂气息,烧焦断裂的树干,满地焦黑残骸,空气中浓厚的元素气息久久未散。 而此时在上古魔道肆虐后的残迹上,正有两名皆披长袍的人低声交谈着,一名全身皆覆在黑袍内只露出一双诡谲目光;而另一名有着一头血红的发丝穿着一身琥珀色的长袍老者,细长苍白的脸上有着一双带着傲气的血红瞳孔,微扬的嘴角似在嘲笑眼前所见的一切。 “主上,依照现场破坏的迹象跟残留的气息,这应该是古书所记载上古魔道中的爆炎地狱所造成的,而且臣在附近发现月光石的碎片,依臣猜想,这可能是施术者借着月光石增幅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披着黑袍的神秘者,刻意压低音量以着低沉的苍老声音恭敬报告着。 “哦,那附近打斗的痕迹呢?”血红的瞳孔扫过身旁发话的臣下,虽只是轻轻一瞥,却让身旁黑袍神秘者不禁打了冷颤。 “启禀主上,由目下所见,爆炎地狱所造成了破坏实在太大,现场除了隐约有着雪梅剑气的气息,其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痕迹。” 黑袍神秘者再次确认四周的环境,低首说着。 “雪梅剑气,哈,西门无恨那老家伙对上古魔道一向是先杀之而后快,所以那小子是不可能会是西门老头的徒弟,假使那白发小子正如传言有着高超的剑术,本王倒是期待这一场惊世之战,不过最好那小子是另外三大名剑之一的徒弟,呵,那么百年剑决之日将提前在云梦论剑坪上演。” 红发老者听闻雪梅之名,血红瞳孔瞬间爆发森寒的杀气,随着杀气一盛,身上剑气无剑自发卷向四周而去,黑袍神秘者身感剑气来到不避不闪,只是连忙在身前暗聚魔法障壁。 虽只是红发老者意念之间所激发的剑气,但剑气之强,饶是黑袍神秘者聚起魔法障壁仍给剑气贯穿所伤。 百年剑决乃云梦大陆五大名剑——万梅山庄的西门无恨,血剑天涯傲红池,圣剑士卢贝那克,龙骑士特亚修以及剑叟笑问天这五人,为争云梦第一剑称号,而在论剑坪所约定的百年一决。 百年剑决也并非只有五大名剑可参加,只是要上论剑坪,要先过天险百丈落风刀,落风刀虽只是单纯的风力凝聚成刀,但百丈之遥总让多少剑士剑折魂断。 而上一次的百年剑决由西门无恨击败四人拿下云梦第一剑,诗人居易为此做了一首绝辞——百年之决五剑立,论剑争雄傲云中,雪剑西门梅无恨,傲断血剑对红池,剑折圣黯落雪红,龙吟不绝怒人间,老叟苦笑叹问天,再候百年剑风云。 一样飘雪热闹的贝利城,只是今日在城主的官邸却有一股特别的严肃气氛,装饰豪华的大厅上,原本高高在上的贝利城城主莫斯坦贝利如今却冷汗直流发抖的跪在其中,沉重严肃的气息压的莫斯坦贝利几乎是喘不过气来,而原本属于他的专用座如今坐着一位只要一声令下就可让整个云梦大陆立刻陷入一片战乱的王者——卡鲁斯帝王?j杰尔卡鲁斯。 身为卡鲁斯帝王的?j杰尔卡鲁斯在云梦大陆一向以严酷的作风闻名,光以当日为歼灭流窜卡鲁斯南部的黄巾贼不惜兵压卡特城,只是当时黄巾贼早闻风避入邻国,所以当时虽造成数十万卡鲁斯人民冤死刀下的卡特惨案,黄巾贼至今仍消遥其中。 ?j杰尔卡鲁斯严峻的表情直盯着跪在底下的莫斯坦贝利,一双棕色如鹰眼般锐利的双眼直刺莫斯坦贝利,王者的气息不怒自威,尽管此时他该生气,但莫斯坦贝利身为爱妃的大哥,?j杰尔卡鲁斯强压力心中着炽焰,等着听底下这无能之人如何解释。 当数日前看到划天而过的流星雨落在翡翠林里,再听过幕僚与耳目的报告后得知运输团遇袭的消息,想到那物品万一给夺所衍生的严重后果,再加上爱女兰妮雅也在运输团之中,一怒之下便率领亲卫队来到贝利城,直到方才在听完莫斯坦贝利的报告后,大厅的气息瞬间降到最低点。 “莫斯坦贝利你竟然让一个背景来历不明的白发小子运送那样东西,甚至连朕的爱女你也让她参与,你是好日子过太久,活腻了吗?”?j杰尔卡鲁斯刻意压下心头的愤怒说着,双眼则直盯着底下不断颤抖的莫斯坦贝利,一刻也不曾离开。 “启……启禀陛下,臣觉得此物对本国与兽人族之间的关系影响太大,而这次的任务又那么的秘密,如果找一个外来者应该不会让人有太多联想,再加上那白发少年经臣观察过实力不成问题,如果遇到变数应该不至于会……”莫斯坦贝利惶恐的说着。 此刻莫斯坦贝利全身衣服早给一身的冷汗所浸湿,他心中清楚知道只要回答个不好,惹的眼前帝王的不高兴,就算自己小妹也挽回不了自己的性命,运气再差一点,甚至抄家灭族的后果随时有可能降临在自己身上。 “连黄巾贼都跑到翡翠林去,还说什么低调,东西呢?兰妮雅呢?”?j杰尔卡鲁斯越听越生气,心中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举手一拍茶桌怒喝。 顿时掌劲在厅内回卷,只见那原木茶桌给?j杰尔卡鲁斯的掌力震碎成灰烬,没想到这身为帝王之尊的?j杰尔卡鲁斯,竟有如此高的掌力。 “启禀陛下,当……当……臣赶到翡翠林时,只见运输团驻扎处到处是臣所选派担任输送的士兵尸体,而那白发小子奥丁跟兰妮雅公主已经不知所踪,臣在附近发现到公主座下龙马的足迹,所以臣研判公主陛下此时应该跟奥丁在前往兽人族的路上,而东西也应该在公主陛下身上。” 莫斯坦贝利知道帝王动了真怒,心中除了暗骂兰妮雅的任性外,一边以着颤抖的声音说着,眼角隐约看着化成灰烬的茶桌,心中的恐惧吓得让莫斯坦贝利整个人伏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了。 “哼,莫斯坦贝利你最好保佑东西安然送到兽人族,以及朕的爱女平安归来,要不然你贝利家族的脖子就全给本王洗干净吧。” ?j杰尔卡鲁斯怒眼直盯着眼前伏在地上的莫斯坦狠狠说道。 “是……是……”莫斯坦贝利听完?j杰尔的话不断应是,心中暗吐一口气,庆幸自己今天暂时逃过一劫,这时他更默默的祈求奥丁真如他所想象一般的神秘莫测,能安然的把物品送到“兽人族”,也希望这任性的小公主毫发无伤的归来。 “塔尔,你去翡翠林有什么发现?”?j杰尔卡鲁斯话锋一转,对着底下一直低首不语的黄袍老人问道。 “启禀陛下,翡翠林四周残存浓厚元素气息,三分之一的树林给破坏殆尽,这该是上古魔道的威力没错。” “哼,卡雅菲斯,传朕的口谕,令驻留南方边界‘比卡堡’的诺雷斯,率领一队龙马军前来贝利城。” ?j杰尔按下心头的怒火,冷静的对左侧伫立一旁一身金黄铠甲的黑发骑士说道。 “龙马军,这……陛下,突然调动龙马军团会引起各方帝国的猜忌。” 乍闻要调动龙马军,整个大厅顿时杂音不断,只见右下方一名身着黑色魔导士服的老者站了出来恭敬的说着。 “哼,上古魔道的出现,那白发少年一定会引起其他六国与众强者的注意,如果那少年真的完成任务,一定会回到贝利城,到时最好能为本王所用,但万一那小子不识时务,立斩无赦!”?j杰尔卡鲁斯冷眼看了一眼底下的老者,眼带杀意不屑的说着。 此时奥丁跟兰妮雅正开心的走在卑斯山区的小径上,一边欣赏着美丽的雪景,一边研究着地图找寻通往“兽人族”路,却浑然不知此时云梦大陆正因为一招上古魔道爆炎地狱引动各方震惊,而奥丁从此刻起,也已经让自己走上回不了头的传奇之路。 入夜的山区随着山风送来一波波的寒意,远处的火光隐约可辨的两道身影,两人正是开心享受经历一番折腾抓来的露兽烤肉大餐的奥丁和兰妮雅。 这一路走来两人再也没遇到任何危险,也因为这山路早给往来贝利城的兽人开发过,所以也没什么天险可言,说是运送,此刻的两人反像是旅行游玩的登山者。 露兽是一种四肢短小满身毛绒的小动物,酷喜寒冷又一向只在卑斯山区活动,由于露兽肉质甜美所以常被云梦的餐馆用来作为上等食材,只是露兽动作极快,寻常猎人想抓也得费好大一番功夫。 “奥丁真有你的,连露兽这种动物你都抓的到,真好吃。” 兰妮雅一口咬着肉一边说着,不怎么好看的吃相,要不是身穿贵族服饰,还真难让人想象她是身为卡鲁斯帝国的公主。 “哈哈,开什么玩笑,在我白发剑士剑下有谁躲的过,更何况只是区区的露兽。” 奥丁面对兰妮雅的称赞,也不客气的自豪说着。 “你又来了,还白发剑士勒,拿着一柄断剑又全然不会剑技,你的剑士梦该醒醒啦!”兰妮雅笑眼望着奥丁,嘴里不客气的说着。 看着奥丁得意的样子,兰妮雅心中只觉得好笑,自奥丁施展上古魔道到现在也已第六天了,这六天下来两人除了赶路,兰妮雅也试着教奥丁雪梅剑招,希望哪天万一遇到贼兵时,至少奥丁也有自保的能力,无奈不知是她人称天才的剑士不会教,还是奥丁太笨,六天下来连最基本的“踏雪寻梅”雪梅剑招起手式都学不会,看着那柄被奥丁的上古魔道震断的路雷卡之剑,如果他肯勤练魔法,或许他会是继日月贤者之后另一个魔法天才。 只是这家伙不知吃错什么药,放着强力的魔法不学,竟说要当剑士。 而这六天的相处,奥丁对兰妮雅也算有大略的认识,一向倍受尊崇的她在奥丁眼中只是一个美丽活泼的女子,虽说有着高贵的身份,但却没什么架子,尽管她喜欢把公主这身份挂在嘴里,但奥丁心里也清楚她并不是要用身份来压制人,而是长年身处皇宫内说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就在奥丁正要说话时,突然从上空传来一声惨叫,随后随着叫声越来越近,在奥丁上方硬生生跌下两个人。 “笨老太婆,怎么你的飞行术都没进步。” “死老鬼是你自己不安分一点,身体动来动去的,害我没办法掌握气流。” 从天掉落的两名老者口中不断传出咒骂声,受到惊吓一口咬着肉块的兰妮雅,一时忘了吞下,双眼呆望着这两人以及被这两名老者压坐在地上还来不及发出惨叫的奥丁。 “咳,好吃,呼,好久没享受到这么香的东西,呵,小伙子真对不起喔,都是我那笨老太婆那半调子的飞行术,只会起飞不会降落,我们是在上空闻到一阵肉香,刚想说好几天没吃东西,就发生空难,咳咳,好在有你当肉垫,呃不是,说错了是出手相助,老头子我这把老骨头才没散掉,咳咳。” 一身贫瘠的装扮不停咳嗽的灰发老头,身旁放着一根细长足有自身身长两倍的长竹竿,嘴里一口吃着肉一边笑说着,当他说到笨老太婆时还不忘瞄了一下旁边也正忙着享受美食,穿着一身红袍的老太婆。 “真棒真好吃,死……死老鬼,你说什么,要不是你乱动,我的飞行术才不会这么的不继。” 忙着享受美食的红袍老太婆,听完灰发老头的话忍不住反驳叫着。 奥丁和兰妮雅看着不断斗嘴的两位神秘老者,心中是觉得好笑也好气,方才给这两名老者压的全身酸痛的奥丁,不断望着那位红袍老太婆,脑中反复思量兰妮雅刚偷偷小声说的话,“飞行术是属于上级风系魔法,如果这看来不起眼的老太婆真有这么厉害,或许把上古魔道交给她是最安全的。” 茶足饭饱的两位老者满意的斜躺在火堆旁的大石边,奥丁跟兰妮雅则隔着火堆,打量着眼前这两位刚斗完嘴的老者。 “小伙子看你一头白发,呵,应该现在最出名的白发魔剑士吧,刚好老头子我初略剑术,不如我们来运动一下怎样?”手上拿着长竹竿的灰发老头眯着双眼,笑着对奥丁说着。 “哼,也不秤秤自己几两重,人家小伙子才不愿对你拔剑勒,要跟人家比剑,呵,你先接下他的爆炎地狱吧。” 灰发老头身旁的红袍老太婆,不等奥丁回话,随即对着灰发老头冷嘲笑道。 “你这笨老太婆,你不是自认魔法厉害,不然你跟他的上古魔道比看看?”灰发老头不甘给老太婆讽刺随即回话。 “你又骂我笨老太婆,你这死老鬼,接我风刃。” 红袍老太婆脸上微怒叫道,说话之间,右手掌开始聚集奇异的光芒。 “来啊,笨老太婆,老头子我怕你不成?”灰发老头说着说着身形跃起,手上竹竿挥动之间,在四周卷起一阵旋风,此时这灰发老头傲立的身影让人不再觉得他是普通的老头子。 “哈,死老鬼接招吧。” 红袍老太婆一边笑着,右手对着灰发老头轻劈而去,只见原本聚在掌上的风刃回旋而出,直射向灰发老头而去。 “每次都这一招,没新意啦。” 灰发老头嘴里虽这么说着,面对回旋而来的风刃一点都不敢怠慢,只看灰发老头身形急旋,脚下积雪给旋身之势直卷而上,犹如一道小型旋风,而风刃给旋风转势一卸,转向兰妮雅与奥丁两人而去。 眼看风刃急旋转向而来,割面劲风吓得奥丁与兰妮雅两人连忙在第一时间狼狈跳开,风刃笔直没入两人方才所靠之大石,只听一声爆响,大石给风刃旋劲绞成碎块四处飞射。 眼看这两老者又开始斗嘴,甚至又动起手来,这两名老者的古怪行为武功魔法又强的吓人,让身旁奥丁跟兰妮雅看的一头雾水,“这灰发老头跟红袍老太婆到底是什么关系?”“笨老太婆,换你接老头子我的剑招??!毙?硇度シ缛校?曳16贤飞硇我煌#?孀乓簧?蠛龋?稚铣じ捅阋?莩觥?“喂,这你们闹够没?”看着两名老者又要动起手来,光看两人举手作势之间就让兰妮雅觉得这两名老者并不简单,打闹不说方才还让自己狼狈躲开风刃,饶她再怎么有教养也忍受不住,更何况她是任性的公主。 一触即发的两人不约而同望着双手叉腰,气呼呼的兰妮雅,而方才跳开至一旁一直沉默的奥丁也说话了。 “你们想怎么闹,我管不着,但我们累了想休息,你们要打到远一点的地方吧。” 奥丁回复一贯冷漠的语气说着。 “咳,呵,别这样嘛,白发小伙子跟老头子我比划一下。” 灰发老头听见奥丁开口,再不理会眼前蓄势待发的红袍老太婆,转头笑着对奥丁说道。 “呼,老实说,我并不会任何剑术,若要比剑,那我身旁这美丽的公主可是卡鲁斯帝国公认的天才女剑士。” 对着灰发老头的笑脸,奥丁还是一贯冷漠平淡的回答。 听到奥丁自曝不会剑术,让身旁的兰妮雅听来心中一惊,心中暗骂奥丁这也未免太老实了吧,要知道人心险恶,尤其是对来路不明的人,竟然几句话就说出自己不会剑术,原本还打算万一那灰发老头或老太婆突然攻向己方而来,还可以藉白发魔剑士的名号吓唬一下。 “呃,不会剑术没关系,白发小伙子用你的上古魔道,好好的教训那死老鬼。” 没想到奥丁会承认自己不会剑术,红袍老太婆楞了一下,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随后笑着说道。 “上古魔道,我不想再使用了,而且我的灵力早耗尽,至今仍未复原,就算想用也用不出来。” 奥丁望着红袍老太婆跟一脸错愕的灰发老头,冷冷的说着。 奥丁话一出口,兰妮雅听来险些昏倒,“这奥丁怎么这么呆,连灵力全失都说出来,这不是摆明跟人说,我没功夫快来杀我吗?”兰妮雅心里骂归骂,却也把心神集中在前方两名老者,右手悄悄放到腰上剑柄之上,体内暗聚真气随时准备出剑。 “喔,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死老鬼不用试了,这白发小伙子说的都是实话。” 红袍老太婆望了望奥丁停顿一会后,随即转头对灰发老头说道。 铿,听完红袍老太婆的话,兰妮雅心中只道这两名老者即将出手再也按耐不住,只见兰妮雅身形跃至奥丁跟灰发老头中间,身动之间腰上的剑随及出鞘,左手一捏剑诀,一式“踏雪寻梅”卷动森寒剑气,长剑剑锋遥指灰发老头。 “唷唷,雪梅剑招耶,你是西门老头的徒弟唷,来来来,让老头子试试你有西门老头几成的剑气。” 灰发老头一看兰妮雅出剑,只一眼便认出是“雪梅剑招”,不禁玩心大起,眯着双眼笑着说道。 兰妮雅一听对方只一眼便识出自己的剑路,心中一惊连忙把剑刺出,而不等剑势变老,剑锋再一转,剑式飘雪残梅一连八剑分刺向灰发老头的八大要穴,只听灰发老头喝声好,手上竿影一晃,细长的竹竿宛若长蛇一般沿着剑身直卷了上来,兰妮雅见长竿直刺而来,心中一惊连忙低身避过长竿,随即手上剑势再变,长剑以雪卷之势顺着长竿的转势再刺了出去。 奥丁惊见兰妮雅跟那灰发老头交上了手,看兰妮雅似乎占不了上风,内心连忙暗暗聚起仅剩的灵力,打算在兰妮雅危及之际给那灰发老头一记石化,虽然他自己早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使用上古魔道,只是当心中想到这几天来与兰妮雅相处下来,虽说她的脾气偶尔让人受不了,但是她为了圆自己剑士之梦,竟然不顾师命教自己云梦大陆人人想学的“雪梅剑法”,而此时又为了保护自己跟灰发老头杠上,光这一点就让奥丁不得不舍弃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 只是交错来去的人影,让不谙武术的奥丁早已分不清谁是谁,只听剑击声一声声回荡响起,看着眼前交错的人影,奥丁心中不自觉暗叹了口气,“剑是我所追寻的梦,只是梦终归只是梦,别说眼前灰发老头,光兰妮雅的一招半式自己便万万不敌,白发剑士终归也只是个笑话一个而已。” 而身在交错剑气之中的兰妮雅越打,心中的惊讶是越来越大,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灰发老头耍着比自己身长两倍有余的竹竿,不论自己如何变招,自己的剑总没办法再往前一?迹?醋叛矍叭允且涣承σ獾幕曳16贤罚?寄菅判闹胁痪跤衅??婕椿亟r坏矗??乓坏牛?硇沃痹径?希?稚铣そv覆择罚??碚嫫?奂?7妫?闹芏偈狈缪┛窬恚?纳5谋??f?频幕曳16贤废障樟5聿蛔?“咦,暴雪狂梅这一招你也会?”灰发老头很快稳定身形,抬头望着上空剑气突然暴增的兰妮雅,笑容一敛双眼绽放一丝喝采,只见灰发老头回竿一指,竿头摇指兰妮雅,一身傲气随着长竿上不断凝聚的剑气不住增强。 只听兰妮雅大喝一声,身形卷动漫天风雪,四周剑气似受牵引直往灰发老头狂刺而去,没有绚烂的剑招,只是这么的简单一剑,灰发老头只觉四周都是冰寒剑气,眼前阵阵风雪,宛若一口口利剑不断往全身刺来。 “好。” 一声轻喝,只见灰发老头幻化数道身影看似平淡的竿影,带起袭身而来的风雪剑气,往天直卷而去,兰妮雅见自己必杀一招给破去,体内给灰发老头侵身剑气震得一阵气血翻腾,而手中长剑再也握持不住掉了下来,人也晕了过去。 奥丁惊见看兰妮雅手中长剑掉落,连忙身形向前正欲施展石化之术上前搭救,忽然一道微风拂面,红袍老太婆已经出现,挡在自己面前。 “呵,白发小伙子,这上古魔道可万万发不得唷,我那死老鬼只是跟那小ㄚ头玩玩,你别太紧张。” 红袍老太婆看了一眼奥丁笑着说道。 奥丁表情冷漠双眼看着晕倒在地的兰妮雅,双眼再打量眼前这红袍老太婆跟灰发老头,心中迟疑着这石化之术该发与不发。 兰妮雅幽幽的醒转,只觉全身好像给剑刺穿一样,阵阵痛处涌上心头,脑中一想到奥丁,正欲起身拿剑再战,忽然隐约听见灰发老头笑语,“白发小伙子,老头子我欣赏你,当我剑叟笑问天的徒弟如何?”乍闻传说中的五大名剑之一的名号,兰妮雅听完心头气血又一阵翻腾,随即又再一次昏了过去。 nk" 第七章封印上古魔道 在苍雪覆盖的小径上,无人迹的山里,两人一骑正慢慢沿着山壁走着,有着一头白发的少年冷峻的神情脑中不断思索昨夜发生的一切。 金发的少女似笑非笑心中暗自窃喜昨晚的一战。 少女身后有着一身翠绿麟甲龙头马身的龙马,则默默举步跟着眼前的主人。 尽管过了一夜,红袍老太婆的话语仍犹言在耳,但最让奥丁震撼的仍是自称剑叟的灰发老头所说的一句话,一直至天明两名老者飞天离去,奥丁还是没给剑叟答复。 无疑的成为五大名剑之一的弟子,他的剑士之梦将不再只是梦,但是只要一想到成了名,避免不了的杀戮避不了的争端,就让他心生却步,尽管红袍老太婆也跟他解释说当日是因为他不会控制自身的力量,才会在翡翠林里造成不可收拾的破坏,如果他肯勤练元素魔法,日后要控制上古魔道并非难事。 如果今天是寻常人所说,奥丁或许听听就算,但在对方自称是月贤者这云梦大陆的两大魔法传奇人物之一,也让奥丁不得不好好斟酌她所说的话,但是到最后,奥丁还是选择放弃上古魔道,毕竟属于神的力量,又岂是区区平凡人的他所能掌控。 因此月贤者在离去之前应奥丁所愿,教了他封印体内上古魔道的法门及解除契约的咒文,而剑叟也在离去前跟奥丁说当他想通后,可以到水火一线天去找他。 月贤者跟剑叟的出现,奥丁心中隐约发现到事情的不寻常,只是当下却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兰妮雅自得知昨晚的灰发老头竟然是五大名剑之一的剑叟笑问天,心中就不断窃喜,想到自己能跟云梦五大名剑之一交手这么多招,几天前被黄巾贼打的灰头土脸那段丢脸的过往,早丢到脑后,再加上剑叟在离去前对她赞不绝口,并说她日后将是云梦属一属二的女剑士,脸上再也藏不住心中的狂喜,顿时卑斯山区开始回荡白鸟丽子那独特的恐怖笑声。 “你笑够没,给打的那么惨还笑的出来。” 奥丁看着狂笑不止的兰妮雅,皱着眉说道。 “呵,你懂什么,对方可是五大名剑之一耶,寻常人连他一招都接不下,而我竟然……呵呵。” 兰妮雅兴奋的说着,还未说完又径自笑了起来。 “喔,那你慢慢陶醉吧,我只想提醒你一声,如果你再这样笑下去等等雪崩,我们不用别人动手就先断命了。” 奥丁好笑望着仍旧狂笑不止的兰妮雅冷冷的说道。 “喔,对了,奥丁你为什么不当剑叟的徒弟?”兰妮雅不太情愿的收敛笑声,一脸笑意的问奥丁。 “我自有我的打算,少说话,多赶点路吧。” 奥丁对着自己的想法仍是那一贯冷漠的回答,看着兰妮雅开心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说剑叟至始至终都没认真过。 兰妮雅看着奥丁,早习惯奥丁这样说变就变的口气,所以也不自找无趣,便又独自沉浸在自己内心的狂喜之中,两人一骑回复原来的沉默继续往前方走去,只是他们没注意到在上空正有两双眼睛含笑看着他们。 “笨老太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连解除神的契约和封神术都会。” 说话者赫然是剑叟笑问天,而他说话的对象无疑是自称月贤者的红袍老太婆。 “死老鬼,我如果这么厉害,上古魔道就不是上古魔道了,你以为跟神订契约是在订房间吗,说退就退,没知识也要有点常识吧。” 月贤者一脸好笑的看着剑叟说道。 “西雅莎那那你……你这笨老太婆你又在动什么鬼脑筋?”剑叟微微一楞没好气的问道。 西雅莎那是月贤者的本名,只是知道的人并不多。 “哈哈,在本贤者百年的智慧下,当然是教他名为封神术的修练灵力法门,及号称解约无惧的灵力控制速成法??『呛恰!痹孪驼呗?庾约旱募苹??涣车靡獾男λ底拧?“你……你……好的不教乱教一通,万一改天那傻小子失控,老头子我看你怎么收尾。” 剑叟微眯着眼没好气的说道。 “呵,你是忌妒那小子不肯当你的徒弟吧,这也难怪啦,五剑之末,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要拜师拜不成西门无恨,至少也得找排第二的傲红池。” 月贤者讥讽的说着。 “哼,西雅莎那你这笨老太婆懂什么,以他的愚钝资质放眼云梦,除了老夫以外,就算西门老头也没办法改造他。” 剑叟不甘给月贤者讥讽出言反驳叫道。 “唷,这么厉害,那三年后百年剑决,本贤者等着看你这死老鬼剑冠云梦??!痹孪驼咚浠故怯锎?芭?乃底牛?睦锶聪胱牛??倌昀吹纳?钊绻?徽馑览瞎砼闼??钦獍倌昕烧婺寻荆?缃褡彀屠锼倒樗担?氲饺?旰蟮陌倌杲>觯?闹卸越[诺挂彩堑s遣簧伲?庀氲轿髅盼藓薜目植溃?侵旨负醭?缴竦慕<迹?砼哉馑览瞎聿恢?帜芙酉滤?附!?“哼哼,笨老太婆,你等着看吧,这傻小子将来一定会拜我为师的,而三年后的剑决,老头子我将让西门无恨永远含恨。” 剑叟眼放精光傲然的说着,只是纵然他功力再高,此刻也听不到身旁月贤者心中的黯然一叹。 “咳,别说这啦,死老鬼你昨天怎不杀了他,你不是一向恨死上古魔道吗?现在又要收他为徒弟?”月贤者轻咳一声藏下自己的心情说道。 “说我,你自己不也是没动手封印他的上古魔道,人家傻小子还好心的要把那本破书交给你,你又不收,说真的,老夫才搞不懂你。” 剑叟看着月贤者说道。 “本贤者是因为这傻小子看起来不像为恶之徒,更何况本贤者有特殊的原因不能收下他的上古魔道。” 月贤者看看下方的奥丁一行人喃喃说道。 “喔喔,所以你要老夫违背自己的原则去杀一个全然不会剑术的小伙子吗?”剑叟看一看月贤者叫道。 “难道,死老鬼你要收他为徒弟的真正原因是……”月贤者至此才恍然大悟,难怪这死老鬼会破天荒的说要收他做徒弟。 其实昨夜剑叟笑问天跟月贤者西雅莎那的出现是打算把奥丁的上古魔道给封印住,如果封印不成甚至想过要除掉奥丁,毕竟古书上记载关于上古魔道带来的毁灭事迹,无一不是云梦史上的一大浩劫,如远古时代的亚特蓝提斯一夜之间被百丈高的海啸所淹没,甚至百年前三大古城之一的庞贝城被熔岩所覆盖,更是让世人见识到上古魔道的恐怖,所以当上古魔道现世的消息传出,剑叟与月贤者便在第一时间赶到,只是两人见了奥丁却下不了手,一个是心软却又想看这小子会走上怎样的路,另一个则是被自己的原则所限制不能出剑。 在与剑叟与月贤者分离后,奥丁与兰妮雅走了两天,每当停下休息时,奥丁一有空便修练月贤者所教授的“封神术”,希望早日把体内的上古魔道彻底封住,而兰妮雅也不想再改变奥丁的想法,独自找处空地勤练剑技,偶尔兰妮雅会偷瞄在旁专注修练的奥丁,虽是不经意但在心中却已经悄悄烙下奥丁的身影,只是此时的奥丁脑子里却只想着赶快封神。 “奥丁,你看等到明天越过北风谷,我们就进入兽人族的境内??!崩寄菅判朔艿闹缸诺赝级园露∷档馈?“嗯,北风……北风谷……北风六兽,不……不会吧。” 奥丁在乍闻北风谷差点没立刻拔腿就跑,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北风谷在卑斯山区。 “六兽不是都给你石化了,你还怕什么?”兰妮雅看着奥丁夸张的反应,好笑的说道。 “哪里六只怪兽都给我石化,在贝利城我也只遇到两只,石化一只什么虎的,还有吓跑一只豹,哪来六只?”奥丁脸色苍白大叫着。 “那……还有五只,呵呵,没关系,有本公主这天才剑士在,奥丁你放心啦,本公主会保护你的。” 兰妮雅心里想到自己能在剑叟手下走这么多招,只不过是区区五兽又何足惧哉。 “唉,真搞不懂你这强大的信心是哪来的。” 奥丁一脸无奈的看着信心十足的兰妮雅。 “呵,强大的信心当然来自本公主坚强的实力和超强的剑技。” 兰妮雅抽出手中的剑兴奋的说着。 “坚强实力?超强剑技?我……期待啦!”奥丁越听脸色变得更苍白。 “封剑百载万梅居,饮雪独醉卧云端,雪啸霜狂梅余恨,谁堪为敌共论剑。” 飘雪梅林之内,一名白发沧桑披着雪袍的老人独自负手傲立飞雪之中,只见不断飘落的雪花,雕零的白梅,在接近老者三尺之处便给无形之力隔除在外,而这名写意潇洒的老者正是五大名剑之首西门无恨。 “万梅山庄”座落卡鲁斯帝国帝都柏林西郊,终年来雪飘梅绽万梅之名油然而生,而自“万梅山庄”建庄以来,近百年来除了兰妮雅外,尚无人能接近“万梅山庄”百尺之内,只因“万梅山庄”百尺之内早被西门无恨布下无形剑气交错其中,任何闯入者除非西门无恨认可,否则雪梅剑阵将自行引发。 而西门无恨百年之中只收了五名弟子,除了兰妮雅是最小的关门弟子外,其余四名弟子在现今皆是云梦大陆翻手为云覆手雨的重量级人物,而这四人更让西门无恨各赐霜、雪、雹、冰四字为名。 “师尊,小师妹跟白发魔剑士已经接近北风谷了。” 说话者无声无息出现在西门无恨身后十尺之处,只见来人背负七尺巨剑一身血红皮甲,皮甲上标示着醒目的狼纹标志,有着黝黑的皮肤,而漆黑的长发下覆着夜叉样的铁面具。 “嗯,去吧,雪隐。” 西门无恨正手折梅枝,抬头望着上空飘下的雪花,一脸无谓的说着。 “师尊,另外还有黄巾贼之首张角也快到北风谷了。” 雪隐微顿一下,又开口恭敬说着。 “嗯,静观其变。” 西门无恨听闻张角之名,折枝的手略顿了一下,不过那也只是瞬间。 雪隐在听完西门无恨的指示便告退离去,梅林之内只剩西门无恨依旧写意的看着飘落的雪绽开的梅,无波的心中闪过几个名字,北风六兽、剑叟、张角、月贤者、上古魔道,而后随手一挥,只见前方百尺直至门口积雪立即四散飘雪飞隔,出现眼帘的是之前被雪所覆的碎石步道,只见西门无恨脸上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慢慢负手走进庄内。 nk" 第八章北风谷激战 在北风谷内异常的气候中,不稳定的气流,强烈劲风带着飞雪如暴雨般刺向奥丁与兰妮雅两人,风雪之中,奥丁微眯着眼不断东张西望环顾四方,紧张的心情几乎让他忘了眼前风雪的恐怖,一心一意只急着能赶快通过北风谷。 然而在奥丁身后的兰妮雅伏在龙马菲菲上,却是抱怨不断。 北风谷内今天难得遇到雪暴,而奥丁一早起来望着前方遽变的天候,心中只道天助我也,当下再不顾兰妮雅的强力反对,决定要趁着“天时”强行穿越过北风谷。 在暴风雪的侵袭下,两人进入北风谷已经一个多钟头,也不怕会因此迷失方向,对奥丁而言,当下最让他心惊的还是那北风六兽,只是可惜奥丁对元素魔法仅限于上古魔道内的咒术,尽管他隐约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息,但也只当心里对眼前大自然的危机感到害怕,而兰妮雅完全不谙元素魔法,对她而言心中只不断咒骂奥丁胆小,宁愿去面对暴风雪,也不愿硬拼北风六兽。 奥丁再次紧张的四处张望,发现四周别说六兽甚至连栖息雪地的小动物,此时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奥丁的心中算是稍松下一口气,也暗暗赞许自己英明的决定,也丝毫不在乎兰妮雅抱怨的语气还是不断的在耳边响起。 “胆小鬼,怕什么六兽也不等雪暴停,你难道不知道给雪块打到很痛耶。” 伏在龙马菲菲上的兰妮雅,不断大声抗议着。 “小……小声一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也希望平安到兽人族吧!”奥丁听见兰妮雅大声的抗议,深怕惊觉到北风六兽,连忙回头紧张小声的说道。 兰妮雅心中虽然气奥丁的胆小怕事,但此刻看着奥丁如此紧张的模样也着时觉得好笑,这几天夜里还偶尔会梦到那天奥丁施展暴炎地狱的景象,此时此刻她真的很难把现在的奥丁,跟那时的奥丁想象在一起。 “你在怕什么,遇到六兽有本公主的剑,要不然你只要再施展一次暴炎地狱把六兽炭烤不就好啦!”好笑的看着奥丁紧张的表情,兰妮雅有意吓唬奥丁,声量不减反增更大声的喊着。 “哇哩勒,我的宝贝公主小声一点啦,我这几个晚上用月贤者教我的咒文把上古魔道给封印啦!哪还有什么暴炎地狱,你再这样喊下去我们不给六兽生吃活吞才怪!”听见兰妮雅故作大声的大喊,奥丁的神情更加紧张,说起话来还不断东张西望,深怕六兽会突然冒出,只是说到月贤者所传授的咒文,奥丁此时心里也纳闷,“虽说这两天来利用时间修习月贤者所教授的封神术,虽不知体内的上古魔道是否给封印住,但却清楚的感受到在体内丹田处汇集了一团小小不知名的气流,那会是被封印的上古魔道吗?”兰妮雅正想再开口发话时,却发现风雪之间前方隐隐约约有影子晃动,心中暗觉不妙,正想再看清楚时,突然前方一声狼嚎啸起,随着狼嚎在谷中回荡,狼嚎声未停随即又有狼嚎声呼应而起,顿时四周狼嚎四起顺着风雪激荡谷中回音不断,奥丁与兰妮雅正惊讶为何不知不觉间会给狼群给团团围住,然而随着原本狂大的雪暴突然停止下来,两人才发现这一切都是请君入瓮之计。 奥丁与兰妮雅两人面面相觑,彼此脸上的惊惶都知道原来打从一开始,就走进敌人所设下的陷阱,面对四周狼群,兰妮雅立刻跃下龙马拔剑全神贯注,而奥丁也抽出只剩半截的路雷卡之剑,紧张的环顾四周。 白色的雪狼群越逼越近,一直到离两人五步之处才停了下来,凶狠狼目露出杀机,尖锐的利牙微微颤动,奥丁心想“完了,没被六兽杀了,却给狼给吞了。” 而兰妮雅从未遇过狼这种对手,虽身负“雪梅剑招”此时此刻却不知该用哪招才好,因此紧张的大叫,要奥丁施展上古魔道。 “哈哈哈。” 突然的笑声回响在四周,奥丁与兰妮雅寻声望去,只见狼群后方雪丘上逐渐走出五个人,五人之中有一位拿着铁斧矮小肥状的人,赫然是昔日酒店内的狂豹,不用说奥丁也知道这五人应该就是北风五兽。 奥丁打量着前方五人,隐约可见除了站在最左侧的狂豹,中间为首者褐色棕发一脸凶狠狂气,手上斩马刀散发出远比四周狼群更恐怖的杀意,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六兽之首浴血疯狮,而疯狮的左侧一脸苍白似鬼魔导士装扮,左手还拿着魔导士专用的法杖,只看法杖上雾白色的大珠子还隐隐冒着白烟,看来是刚施用过魔法才是。 奥丁心想刚刚的雪暴,应该是这个人称暴雪鬼狐弄出来的。 想到这,奥丁暗暗骂自己笨,怎么自己会没想到呢?早在贝利城就听人说过暴雪鬼狐能够召雪唤霜,自己竟然还开开心心的以为是上天帮忙,而再看疯狮的右侧,站着狂笑不止,披着雪白狼皮手挂利爪身材瘦高的怪人,这该毒牙魔狼吧。 而在魔狼身旁的另一个怪人,手持血玉色长棍,尖嘴猴腮,另一手则不停搔身,应该就是血棍飞猴没错。 奥丁凭着当初在贝利城听人所说关于北风六兽的描述,心中暗暗把眼前五人身份给认了出来,只是此时奥丁更开始后悔想道,“自己没事练什么封神,不然就跟兰妮雅说的一样,再施展一次爆炎地狱来个炭烤五兽不就好了。” 一向自信心过剩的兰妮雅,此时表情不比奥丁来的好,只是她所怕的并不是眼前的五兽,而是身旁作势要扑上的的狼群,兰妮雅紧张的不自觉靠在一直跟在身旁的龙马菲菲,心中不住盘算该怎么面对这狼群。 不过敌人却不给兰妮雅思考的机会,只听狼皮怪人仰天长啸,四周狼群眼中凶性一盛,张开狼嘴直扑了上来,随着奥丁与兰妮雅的惊呼,一直不动的龙马此时却有了反应,只见龙马菲菲前足离地随后一声长吼,不似马的嘶叫也不像传说龙的慑人吟声,那是一种从未听过却让人心颤的兽吼,惊天吼声顿时在北风谷内回荡不去,随着吼声响起,原本包围奥丁跟兰妮雅的狼群,出乎意料之外的纷纷四肢伏地动也不敢动。 五兽见此异状心中大惊,尤其是毒牙魔狼脸色更是大变,自小便是在狼群中长大,自出道来更是以着狼牙暴风击与驭狼术闯出毒牙魔狼的称号,如今眼前这只龙头马身的怪物,随意一吼,所有的狼群竟然全数臣服,这……没想到一向为己所用的雪狼,如今吓得动也不敢动,毒牙魔狼心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而兰妮雅跟奥丁给菲菲这突然一吼也吓了好大一跳,这一路上连叫都没叫过,还以为是天生哑巴的龙马,没想到不鸣而已却是一鸣惊狼,兰妮雅随即想起小时候曾听闻宫内驯兽师说过,龙马能知道主人的想法,当下再不迟疑抚摸菲菲龙颊轻声说着话,而菲菲似乎有灵性的随即再轻吼两声,虽不似之前那么惊天动地,却看见狼群不断纷纷散去,现场只留下五兽惊骇的表情,心中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 原来当初神创造“兽人族”时便让“兽人族”与生俱来有着驾驭万兽的本能(龙以外),而龙马一生下来便是饮着“兽人族”本身狂暴凶残的鲜血而活,因此龙马在万兽的潜意识里,就好像面对兽人一般有着同样恐怖的气息。 这也是为什么卡鲁斯帝国能凭着龙马军团独占一方的原因,试想两军交战在面对敌国的骑兵只需龙马一吼,敌国骑兵座骑未战先乱,尽管是有着再强的骑兵团也难逃覆亡的命运。 失去了狼群的威胁,兰妮雅很快恢复强大的自信心,呼出一口气后,她甩了甩手上长剑对五兽说道:“你们这五个长相奇特的怪人,本公主乃是卡鲁斯人称天才女剑士的兰妮雅,不怕死的就上来吧!”随着兰妮雅的挑衅,只见五兽之中因为狼群给驱散脸色最差的毒牙魔狼,再也按奈不住随着嘴里一声狼啸,身形已然冲出,速度之快连身旁四人还尚来不及阻止,狼牙暴风击已经与兰妮雅交上手。 虽心中早做好准备,但从未想过敌人的速度会这么快,兰妮雅只见毒牙魔狼身影稍动,瞬时爪影便罩向全身,兰妮雅仓惶之间上来不及出招已失了先机,在先机失去情况下,只有先守再伺机而攻,心意一定,手上长剑再不迟疑,运起剑式“雪壁冻梅”护起全身。 被气劲逼退一旁的奥丁,看着这信心过剩的兰妮雅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原本他盘算着要兰妮雅骑上龙马藉龙马脚力脱离战团,谁知道她竟然直接跳出去叫战,回看其余四兽好整以待的样子,奥丁脑中暴炎地狱的咒文已暗暗浮现,“没办法了,只好赌被封神的上古魔道还剩下多大的威力。” 一旁观战的暴雪鬼狐这时候突然对着猛攻兰妮雅的毒牙魔狼,用其尖锐让人听来毛骨悚然的声音说:“四弟,那ㄚ头是西门无恨的徒弟,缠住她就好别伤了她,而这白发魔剑士就由咱家四人来对付。” 话一说完,只见四兽同时身影晃动,分据四方围住奥丁。 “不会吧,四个打我一个,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听鬼狐说完,奥丁差点没给吓昏,“五兽因为惧怕西门无恨之名,兰妮雅应该不会有事,那自己呢?难不成自己要说是剑叟徒弟,自己当初又没答应他。” 尽管心中不断叫惨,奥丁脸上仍然罩着一股冷酷的寒霜,不让旁人看透他内心的恐惧。 “哼,如果不怕上古魔道就来吧!”奥丁看到站立左方的狂豹,突然想起昔日在贝利城酒店的情景,不由精神一振,当下决定用他一百零一招“唬”,于是奥丁立刻负剑于背低首冷冷说道。 眼看白发魔剑士竟无惧己方的包围反而负剑而立,再想到几天前传来的翡翠林事件,四兽一时之间谁也不敢上前,更别说是如何进攻,原本众人是打算靠着魔狼的驭狼术,这样己方可以避过直接与上古魔道接触,哪知满盘计画竟会被一只龙马误事。 “大哥让我先用冰系魔法试试这白发小子的底。” 暴雪鬼狐大声对着疯狮喊着。 不等疯狮回话,暴雪鬼狐已经举起法杖,嘴里开始默念不知名咒文,随着咒文不断吟咒,从法杖上雾白色的珠子也开始卷出无数森寒的雪雹袭向奥丁。 奥丁身处雪雹之间,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好像给冻结一般,虽说心中似有一股暖流不断扩散,但四肢逐渐失去知觉的痛处着实不好受,就在这时上空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响,随即一道紫电落雷在奥丁跟鬼狐之间轰下,突然的强力雷击瞬间破坏空气冰雪元素的平衡,雪雹之术随之宣告化解,虽不知为何会有雷电劈下,但见到眼前雪雹已经停止,奥丁心中忍不住暗自呼了一口气,大叫好运。 反观四兽给突然的落雷破去雪雹术不禁色变,而一旁兰妮雅跟毒牙魔狼之间的缠斗,也因这道闷雷而中断下来,烟尘消去只见地上留下给雷电轰出的大洞,兰妮雅以为是奥丁的上古魔道发威,连忙轻跃到奥丁身旁赞许的说:“奥丁真有你的。” “我如果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奥丁给了兰妮雅一记白眼跟着说道。 “如果不是你会是谁?”兰妮雅听见奥丁矢口否认随即不死心问道,而这答案不需奥丁回答,随着空中传来的声音已经说明一切。 “那白发小子的性命是我张角的。” 随着声音望去,众人只见一名头戴羽冠一袭黄袍背挂木剑,傲然神情让人望之生畏。 奥丁仔细打量这说要取自己性命的张角,一脸的皱纹随风拂动的长须或像百年老妖怪似的,脑中不断想着自己是否有得罪过这人,不然怎会一来便摆明要取自己性命。 “两院争锋倾天红,三族分据北东西,四庄对看风云乱,五剑百年唯一尊;六贼拥山各称王,七国争霸云梦中,八贤共论风花月,九楼十门市井传。” 这是在云梦大陆流传就连小孩都朗朗上口的词,它道出了云梦的各大势力,也暗喻表面平静的云梦大陆实则暗潮汹涌。 两院分指的是修道院与魔导院,不论修道魔导在云梦大陆均有着崇高的超然地位,魔导院以研习修练元素魔法为主,现今云梦大陆中的魔导士皆出其院,其中更以日月贤者更为人所敬仰崇拜;而修道院则是以修练道器闻名,众家争夺的传说神器,有人据说便是修道院所炼但实情为何就不得而知,而张角人称张天师,便是出自修道院,出道以来以手中道器“雷帝”自创黄道雄霸一方,只是因为道众身系黄巾又四处抢掠故又给人称黄巾贼,而黄巾贼更是云梦大陆六大贼团之一。 修道魔导本是一家,只是因为彼此间修法理念不同,而造成如今道魔分裂。 魔导士是以己身之精修法储能,而修道士却是以己身之精修器求道;故也有人说,“魔导修法一夕间,欲越天关百年修;修道十年无人闻,一器成名天下惊。” 魔导士与元素精灵订契修法,一夕之间转眼可成,只是要让基本的元素精灵成长进化成更高阶的元素使,除非定心苦修或是天资卓越身负异能,要不然非百年难窥元素魔法之极致。 而修道院则是反其道而行,役使元素精灵配合自身属性修练道器,修练出来的道器虽少了元素魔法的成长性,但却可以不需法力便能轻易催动上等咒术,更因此少掉魔导士在实战时法力的耗取与念咒耗时的风险,只是因为修练道器耗时耗力加上寄灵之物难寻,因此有修道十年,一器难求之说。 其实魔导士若能配合道器只要自身属性不相冲,藉此提升本身能力倒也大有可为,只是因为道器所寄之灵乃修道士以自身之精催化元素精灵而成,御器者若非修道士自身若无一定修为,一不小心往往会反被器中魔力所反噬,况且魔导修道千年明争暗斗,在两院间共同院规魔导修道不一统的限制下到也无人敢以身试法,与魔导院最大不同的是修道士皆是本身有着一定的修为方入修道院修器求道,每人以着本身修为配合道器,只要一日器成在云梦大陆皆能轻易进入高手之列,而魔导士则借着魔石法杖储存更大的能量催化元素精灵施展更高级的魔法,虽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但在修道院不像魔导院有那样完整的体系,所以千年以来修道魔导之争倒也不相上下。 怒风回谷大地一声惊天雷,卑斯山区深处接近“兽人族”领地的北风谷内,奥丁与兰妮雅分持剑而立,五兽散据四周,炽热目光牢牢锁住奥丁与兰妮雅两人,而做着奇怪道士装扮的老者如神人般,缓缓飘浮在奥丁与暴雪鬼狐之间。 乍见张角的到来,兰妮雅跟五兽的脸色纷纷大变,而不知情由的奥丁依旧不改冷漠神情,只是他心中纳闷怎么突然又跑出一个说要取他性命的老妖怪,而且再看一向自信过剩的兰妮雅跟凶狠的五兽均是苍白的神情,对方似乎来头不小。 突然的变肘,五兽在心里各自大喊倒楣,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首先是龙马吼退狼群,现在又是张角亲临,原本打算杀了白发少年报冷虎之仇,顺便夺了上古魔道,如今真是祸不单行。 五兽之首浴血疯狮见张角来到,心知对方的强横,而此时情况已非己方五人所能掌控,于是收刀双手一揖,恭敬说道:“北风五侠不知张天师亲临北风谷,未有远迎,还请天师海涵。” 接着再转头恨恨的看着冷漠的奥丁一眼,略一顿又道:“张天师要的人,北风五侠不敢做任何遐想,若天师没事,五侠就此告退。” 话一说完疯狮连使眼色招呼其他四兽便要离去。 这时漂浮于地面的张角,语气平淡缓缓说道:“今天谁都不能走。” 随然转向奥丁这方,对兰妮雅说:“交出东西,本天师念你是西门无恨之徒,留你全尸。” 话中涵意众人皆知张角打算夺物灭口,当下众人脸色不禁变得更差。 奥丁虽不知张角深浅,但看身旁这信心过剩的兰妮雅与凶狠残暴的五兽,此时脸色这么差,也心知对方绝对非同小可,于是奥丁低声的问兰妮雅,“这老妖怪是谁,你干嘛这么怕他?”“不会吧,张角六大贼团之一的黄巾贼之首,你都不知道?”兰妮雅苍白的脸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奥丁。 “管他什么来头,横竖打不过,逃就是啦!我就不相信他快的过你背后那只龙。” 不等兰妮雅解释张角有多强,奥丁一脸不在乎的说着,对奥丁而言,别说张角,就连五兽随便一个,对上了他都只有被宰的份,逃本来就是他原本既定的战术,此时多一个张角,只是逃跑的困难度升高,而且张角的出现,对现在战局而言,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 “更何况你不也跟剑叟打过,同样是老头子,我就不信这老妖怪会比剑叟强到哪去。” 这句话是奥丁刻意说给兰妮雅听的,果然单纯的兰妮雅一听之下原本苍白的脸色稍复血色,那信心过剩的样子又慢慢回来。 五兽听完张角的话脸色更惨,面对张角,他们心知是全无胜算,别的不说,光是传说中的道器雷帝,至今还未曾听过有敌手,再加上张角自身不可知的修为跟傲人的气势,双方的等级实在是差太多,五兽转望着张角后方的奥丁,众人均想此时唯有寄托奥丁的上古魔道,联合上古魔道传说中的威能,也许还有那一拼之力,五兽彼此对望互相会意的点了点头。 暴雪鬼狐隔着张角对着奥丁喊着:“白发魔剑士,我们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你若助我们五侠共同对付张角,冷虎之仇咱们之间一笔勾消。” “你们一起上吧!白发魔剑士,呵,你身上的上古魔道也是本天师此行目的之一。” 张角话语依然平淡,但语中对自己强大实力的信心却让听来的人很难不去相信,而此时由张角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远比刚刚还要提升许多。 奥丁看着五兽,心里暗暗拟下逃亡计划,脑念一转连忙对着五兽喊道:“你们先困住他,本魔剑士会施展上古魔道支援你们。” 随即又低声对兰妮雅说道:“等等你把那天对剑叟的绝招施展出来,不过别笨笨的冲过去,做做样子就好,然后嘿嘿……”奥丁再看看龙马,眼珠一转,兰妮雅随即会意点头。 兰妮雅看看奥丁,暗自凝聚真气,手上长剑隐隐颤动,暴雪狂梅剑气蓄势而发。 五兽在万般无奈下,彼此心意一通同时狂吼,吼声未停四兽同时挥动兵器掠向张角,而暴雪鬼狐则退至一旁,高举法杖再次默念暴雪咒文,顿时北风谷战端再起。 只见暴雪鬼狐四周雪尘随咒扬起,在暴雪鬼狐身旁冰系元素急速凝聚,随着元素气息不断波动,冰系元素凝成无数冰刃疾射向张角而去,而兰妮雅也趁此时气贯剑锋,手上长剑回剑一指苍穹,剑招暴雪狂梅再出,只看剑气四射有如风暴卷向张角而去,而奥丁则趁时跃上龙马静候时机。 北风谷再次雷动电劈,面对四兽的四方合击,只见张角全身不住散出淡淡紫霞,左手轻描淡写一挥,背后木剑紫芒暴现四射,犹如旭日高涨让人不敢直视,同一时间天空四道紫电以风雷之势骤降,有如天怒一般。 面对迎空来袭的紫电,四兽去势难止想也不想举起兵刃就挡,无奈天雷之威岂是区区凡人说挡就挡,只听四声闷哼,紫电透过手上兵刃贯体而入,四兽只觉体内一阵酥麻气劲暴走,尚还来不及把侵入体内的电流逼出,瞬间已给紫电再从体内窜出,四兽顿时给烧成灰烬,随着北风谷终年不袭的落山风飞散。 尽管一招尽歼四兽,但四周疾射而来的冰刃与夹杂暴雪之势的剑气,张角也不敢轻敌,只听张角对鬼狐施展的暴雪冰刃与暴雪狂梅剑气轻噫一声,随后右手缓举,全身紫霞顿时分流在张角前后聚成两面紫色漩涡,袭身而来的冰刃与暴雪狂梅剑气一入漩涡便如入黑洞般消失无踪。 见张角这厮竟如此强横,奥丁脸色不禁大变,没想到只一个照面,五兽已给诛其四,于是想也不想拉着兰妮雅双腿一夹便策龙马扬尘而去,龙马感受到四周的危机,在背上奥丁驱策下,一声轻吼拔足狂奔而去,速度之快就连张角也来不及召电阻止。 暴雪鬼狐惊见兄弟惨死,而白发魔剑士跟兰妮雅又驾龙马逃去,在求生本能之下只听暴雪鬼狐一声鬼啸,啸声之中已表明决心全力一搏,只看暴雪鬼狐双手握了紧法杖,开始催动全身灵力念起自己最强的咒文。 北风谷里飞雪随咒再起,只是此时雪暴不再转化冰刃,而是不断笼罩在鬼狐四周,随着飞雪在四周疾旋形成滔天的龙卷雪暴,犹如狂龙吞天一般。 张角看见奥丁与兰妮雅扬尘而去,心中也不怎么在意,反而一脸饶有趣味的看着暴雪鬼狐念咒聚集元素。 “看来你比其他四人还有看头,没想到这北风谷小小地方竟也会有人懂得冰系上级魔法,既然如此,本天师道器雷帝今日倒要好好见识见识。” 话一停随即右手缓缓抽出背后木剑,只看这毫不起眼的木剑一出,顿时天空紫电交错天雷不断,张角则全身紫霞暴增,随着紫色电芒疾走在木剑之上,数道紫电在张角四周落下不消,聚化成一道道的电柱并开始绕着张角旋转,电柱旋转之际更在地上激起无数碎石往外飞射。 暴雪鬼狐念咒一停,法杖连忙遥指张角,嘴里一声大喝,顿时龙卷雪暴带起谷中积雪,已着狂龙之势袭卷向张角而去,张角面对龙卷风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笑意,手上雷帝连忙剑尖一转,只看原本在四周急旋的电柱汇成一条电龙,夹杂风雷迎向龙卷雪暴而去。 北风谷内魔导修道各逞其威,只听数声爆响,电龙逐渐吞噬雪暴进而袭向暴雪鬼狐,暴雪鬼狐一身灵力耗尽再也抽身不及,就这样给电龙迎面吞噬,只听暴雪鬼狐发出人生最后一声惨叫,法杖法珠碎裂一地,最后也落得跟四兽一样的下场。 张角满意的收剑,看着给电龙跟雪暴所造成的满地疮痍,只发出一声轻笑,身形转朝着奥丁逃去的方向急追而去。 龙马背负奥丁与兰妮雅两人在北风谷内朝着“兽人族”的方向亡命狂奔,拔足之间在后头踢起无数积雪,兰妮雅紧张的不住回头察看张角是否追来,奥丁看着紧张的兰妮雅轻松说道:“放心啦!就算那老妖怪再厉害也追不上龙马的,龙马可是全云梦跑最快的耶!”可惜话还未说完,只听后方传来几声爆响,天上紫光一现及灭,不到几分钟的光景,兰妮雅已经惊声大叫:“老妖怪追来了!”给兰妮雅的吼叫给震得双耳一阵刺痛的奥丁,转头正欲开口骂兰妮雅没事鬼叫什么时,只见后方雪尘飞扬,隐约可见张角身影朝着己方疾飞而来。 “不……不会吧,他真的是老妖怪吗?”,奥丁惨白着脸,不敢相信的大叫。 nk" 第九章黄巾怒威 “奥……奥丁怎……怎么办老……老妖怪追……追来了……”兰妮雅紧张的大叫,原本抱着奥丁的双手,此刻抱的更紧。 只可惜奥丁没心享受此时的艳福,看着身后的张角越逼越近,双脚紧张不自觉得夹紧座下龙马,而龙马似乎也感受到后方杀机的逼近,只听龙马一声兽吼,脚下速度不减反增,在后追赶的张角眉角一挑喝了声:“好畜生。” 反手祭出背后的雷帝。 “那老妖怪是追我们追到发疯了吗?拿把木剑挥来挥去的。” 奥丁看着给龙马远远抛在后头越离越远的张角,拿着木剑不停挥动于是好奇一问。 “雷……雷帝,你这大笨蛋,那是张角的道器雷帝,快……快点啊!”兰妮雅看着张角祭出雷帝,面如土色连忙大叫。 “哼,随便拿了把木剑就叫道器雷帝,那我的路雷卡之剑干脆也叫道器魔剑好了。” 奥丁没好气的对着脸色大变的兰妮雅不屑说道。 只是奥丁话说完还没多久,只闻天空雷声不断紫电交错,奥丁还搞不清楚状况时,上空紫电已经疾劈而下,紫电之猛来势之快,奥丁见状脸色大变,急忙把缰绳往左一甩,龙马随即侧跑避过直劈而下的紫电,避过紫电直劈奥丁尚未心定,张角不给奥丁任何喘息的机会,上空数道紫电又陆续接踵而来,一时之间天雷怒威紫电狂劈,犹如天神之怒一般,好在龙马天性灵敏不等主人驾驭,全凭着自己的直觉带着身上早已吓呆的两名主人穿梭在紫电流光之中。 四周紫电直落而下,满地尽是给紫电所击出的大洞,眼前雪尘飞石飞散,除了上空雷声仍然不断,四周隐约看见紫光穿梭,等奥丁回过神来见座下龙马竟自行躲避紫电迂回狂奔,正欲出言赞叹时,未料龙马竟然瞬时停步,害得奥丁与兰妮雅险险给抛至前方。 奥丁跟兰妮雅不知龙马为何忽然耍性子,两人心中犹如等死的老鼠一般,“怎么这龙马突然停了下来?”不管再怎么叫喊,怎么鞭打动就是不动。 右持紫电疾走的雷帝,脸色毫无一丝表情的张角缓缓飘来,这眼前看似潇洒的张角身影,如今对奥丁跟兰妮雅而言,却像是地狱来的索命鬼差。 张角满是皱纹不带任何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点神秘的笑意,赞许笑道:“不愧是白发魔剑士,竟能躲的过本天师数道天雷,更知道本天师在地上暗藏暴雷所以索性不动,好好。” 这时奥丁总算知道龙马不走的原因,看着眼前这满脸皱纹的老妖怪,光听方才话语,心中也知道这自称天师的张角竟也相信自己的谣传,随即压下心中的恐惧,脸上装出那一贯的冷漠冷冷说:“哼,本剑士跟你无冤无仇,你不好好当你的天师,竟然跑到这小小的北风谷来处处为难,更欲置我们于死地,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吗?”“好好好,除了西门无恨,还没人敢这么对本天师用这口气说话,本天师今日倒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上古魔道。” 张角眯着眼打量着奥丁,语带狂妄的说着。 听到张角的回答,奥丁心中叫惨,这时兰妮雅低声对奥丁说:“那老妖怪主要目的是要我身上的东西跟你身上的上古魔道。” 略一顿又说道:“你的上古魔道到底行不行用,如果不行,我们今天就死定啦。” 此时的奥丁总算知道自己已沾上不得了的大麻烦,有了众家欲夺的上古魔道,今后再也抽不开身让自己没事,到如今自己的上古魔道已经不是丢与不丢的问题,就算自己真正封神,也没法恢复自己原本单纯的生活,奥丁一声轻叹,脑中再次浮起数个上古魔道咒文,只是奥丁心里并不清楚经过封神后的上古魔道还会有多大的力量,“赌吧。” 奥丁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 兰妮雅只听奥丁一声轻叹,正想问奥丁为何叹气,心中忽然隐约觉得身前的奥丁似乎跟刚刚有点不太一样,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却又似曾相识,而张角这时也发现奥丁的异样,随着心中的警戒心提高,身上不自觉泛出紫霞,手上的雷帝呼应天上狂雷剑,身上电芒不断窜动。 这时奥丁一头白发无风自起,身上也慢慢溢出红色跟黄色的小光球,座下的龙马不自觉的颤抖,那是一种来自动物天性的恐惧,它只觉得身上背负的不再是它所熟悉的人,而是一个很恐怖的生物。 奥丁依旧低首,只是双眼慢慢阖起,随着身上光芒不住绽放,身体竟随着风的浮动慢慢浮起,最后跟张角一样飘在空中。 看着奥丁浮起,兰妮雅终于想起那种异样的感觉,“当日在翡翠林里奥丁施展爆炎地狱也是给我这样的感觉,只是那时候并没此刻这么的浓烈,他不是说他已经封神了,怎么好像变得更厉害?”张角见奥丁跟自己一样能御风浮起,脸色不禁微微一变,他本道奥丁当日只是因为借着储满灵力的月光石,才能施展爆炎地狱,怎么此时竟然也能借着风魔法漂浮,而更诡异的是,奥丁此刻全身更以倍增的速度不断吸收大地之气。 来不及细想奥丁为何会突然变强,张角此时唯有不断提升灵力,顿时张角身上紫霞化成刺眼的紫色光芒,手上雷帝电芒再度聚电暴涨,面对上古魔道,张角也仅止于古书跟翡翠林的一片残迹上片面了解,想起古代的传说,初次面对,张角自身倒也不敢轻心。 只见张角回甩雷帝,惊声雷响天空紫电开始交错流动,犹如一道电网罩在张角与奥丁上头,左手五指一张,身上紫芒汇聚在张角之前形成一面紫色漩涡,不等奥丁出招,张角连忙手举雷帝,剑尖遥指奥丁,只听一声大喝,天空紫色电网开始回旋而下,向奥丁而去。 飘在上空恍若失神般的奥丁,不理会疾飞而来的紫色电网,只见奥丁突然仰首发出一声大叫,散布周身的小光球瞬间呈放射状四散疾射出去,天地异象随之产生。 天空红云疾卷直涌苍穹,如地牛愤怒般大地不停震动龟裂,四周尽是给滔天气流不断卷起的石块,原本伫足不动的龙马感受到死亡的压力,负着早已经吓呆掉的兰妮雅掉头疾奔而去。 天地的异象意味无尽的毁灭与破坏,随着无数火流星划天而过,在空中一道道的火弧犹如一道道的死亡之门开启,而以着奥丁为中心黄色的光芒,不断往外延伸覆盖整片大地,随着黄光往外不断延伸,地上雪尘苍木渐渐变成灰白色的石块,恍若死寂的灰白色世界,龟裂的地表散出灼热的高温,随着大地震动滚烫熔浆狂喷而出,犹如火龙怒扬,四周大地无数尖石更不断隆起,原本平坦的大地此刻像地狱刀山一般,天地之变恍若神哭鬼怒,瞬间的变异,引动自然元素的平衡逐渐崩离,若说火焰是狂怒的肆虐破坏,大地此刻就是仇恨的死亡陷阱。 没想到上古魔道是这么的惊天动地,初试上古魔道的张角,此刻也不由给奥丁的能力给吓的大吃一惊,张角脸色虽变,手上雷帝连忙随手一回,全身灵力在这一瞬间不保留完全散出,只看张角头上羽冠给全身灵力带动的气劲一震飞落地上,一身黄袍也在灵力散发之际撑到鼓了起来,原本看似仙风道骨的张角此时看来满头散发更似狂人。 原本束向奥丁的电网,在雷帝牵引下急速回罩张角上空不住旋转,尽接漫天怒轰而下的火流星,身前紫芒漩涡墙随着张角手上气劲牵引,也开始扭曲成弧状的护住周身尽挡疾射而来的碎体飞石与炽热熔浆,眼见石化结界逐渐逼近,致命的危机让张角大喝一声,毕生修为黄道天威灵力四卷而出,只见雷帝离手不断在张角上头自行盘旋,张角右手拈指,一阵掩天黄浪自张角全身涌出直贯天地。 北风谷内隆声巨响不断,雪飞走沙风啸山林,有如末日来到的毁灭力量狂扫整座北风谷。 片刻过后,大地恢复一片静寂,北风谷依旧风行雪飞,只是碎裂的山壁崩离的大地,让人难想象这里原来是一座山谷,上空乱发狼狈不堪的张角与白发飘扬眼中毫无半点感情的奥丁相互对峙,两人下方大地方圆五百尺内尽是火熔灰石,碎裂的地表上浮游着滚烫熔浆,不断窜升的热气,随风卷起的不再是絮般的银雪,而是灰白的石尘,四周此景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天空红云悄悄散去,紫色电网也早已消蚀,剑锋给强大力量震缺了一角的雷帝,只见微弱紫电隐隐浮动,随风飘动的黄袍尽是给尖石划破烈火烧灼的痕迹,飘动之间覆在上头的灰尘随之扬起融入风中,而另一方飘扬的白发苍白的脸庞,淡淡的血迹沾染其中格外醒目,一身白衣如飞雪轻扬不住扩散的血斑如雪上红梅一般。 风中传来另一头潜藏的强者气息,张角心中虽怒也只有反手收剑说:“上古魔道果然名不虚传,能让本天师道器受创,今日之仇本天师来日定加倍奉还。” 话一说完,头也不回便飘身离去。 随着张角离去,奥丁浮空之力乍然消失,身形立即重坠跌落地上,早已不醒人事的他,听不到张角离去时怨恨的怒语,甚至他更不知道方才究竟做了什么。 在奥丁身后百尺之处,只见虽然知道危机临身转身逃离却仍然逃避不及的龙马,已变成灰白色的石像,而原本该在背上的兰妮雅则早不知去向,龙马石像前百公尺后的一块大石头后方,一名灰发老头满头大汗不住喘息半跪于地,随身的长竹竿半截尽入地层之中,只见四周石地上剑痕密布,恍若方才经历一场激战。 而灰发老头身后红袍老太婆,也是大汗淋漓不断喘息坐卧在地,身上更隐约冒出淡淡灵气,这两人赫然是一直尾随在奥丁与兰妮雅上空的剑叟跟月贤者。 “咳,这年头要收徒弟还真难。” 剑叟看张角离去后,不禁叹道。 “呼,你又没出什么力,学人家叹什么气,本贤者一身灵力差点给那白发小伙子借光。” 月贤者不断呼着大气,硬在嘴边挤出话来。 原来适才躲至这里看张角欲下杀着,不得已之下,月贤者便以传灵之术,把己身灵力借予百尺之外的奥丁,熟不知这一借之下,竟把奥丁所记得上古魔道咒文全引发出来,再加上月贤者的百年修为,这一发动下来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咳,那小子根本是拿地图武器当游戏,对手就只黄袍老鬼一人,竟连在百尺之外帮你护法的我也受波及,早知方才本剑叟就干脆跳出去一剑砍了那黄袍老鬼还比较快。” 剑叟没好气的说着。 原本只是想说是单纯的护法,哪知奥丁的石化结界,几颗失准的火流星,乱飞的尖石竟直扑而来,在一时没注意之下,剑叟也给打个手忙脚乱。 “呵,你也只会放马后炮,真那么厉害,怎会给打个手忙脚乱,人家黄袍老鬼身处上古魔道攻击范围之中,就连大气都不喘一下,你喔看来什么五大名剑之一也别当了,本贤者封你云梦吹牛王好了。” “本剑叟只是一时没注意,哼,你没看本剑叟笑天一剑一出,那鬼劳子石化结界还不是应剑即破,只是那兰ㄚ头竟然给西门老头的徒弟救走,真……唉。” 剑叟傲声说道,只是在看到西门无恨的徒弟救走兰妮雅时所展现的身法之高,反看自己竟没半个徒弟,心中不禁一叹。 “唉唷,别叹气嘛!等你收了白发小子当徒弟,到时在叫他去挫挫西门老头的威风,本贤者倒想看看,如果刚刚黄袍老鬼换成西门老头到时会有什么表情。” 月贤者故意说这话来安慰剑叟,一方面心里也希望能改变剑叟原本收奥丁为徒的用意。 “哼,收是一定会收的,也会再命令他去挑了西门老头那四个徒弟,只是本剑叟原意不变,笨老太婆你也别再劝我,你我都知道上古魔道是留不得的,这你比我还清楚。” “……”“还有,你们魔导院跟修道院之间的斗争,你都自顾不暇,还有心力去关心白发小子的生死,这次黄袍老头给笨老太婆你跟白发小伙子摆这一道,可真有他受的。” “呵,道器魔导之争,自有他人烦心,别忘了本贤者还有一个师兄在,上古魔道的事就看以后局势再说吧。” 月贤者拍拍自己身上的雪尘,站起来笑道。 “那现在呢?那白发小伙子怎么处理?”剑叟抽出长竿,也站了起来问道。 “就放着吧,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我们找地方休息去吧。” “你说放着就放着吧,走走,找地方休息喝酒去。” “死老鬼蹲低一点,好让本贤者跳上去。” 月贤者走到剑叟后头叫道。 “我背你,你这笨老太婆怎么不用飞行术,虽然常常失事。” “本贤者灵力给借光,飞不起来啦。” 月贤者耸耸肩笑道。 “那……你不会自己走?”剑叟随即大声喊道。 “本贤者身体差,又不像你们武者身强体壮。” “……”剑叟再也无言,乖乖的背起月贤者,然后又叹一口气。 “唉,这年头,要收徒弟还真难。” 背后的月贤者一脸笑道:“死老鬼别叹气啦!”“呃!笨老太婆你该减肥了。” 回归平静的北风谷内,不断传出剑叟凄惨的叫声,在给破坏殆尽的地表上只有奥丁不醒人事的卧着,风雪不住飘至奥丁身上,雪地之间隐隐渗出鲜红的血渍。 nk" 第十章初到兽人族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一片黑暗?咦,前方似乎有亮光,到那边去看看吧!)(耶,四周围的空间好像是扭曲的,真奇怪我不是在北风谷吗?怎么到这来了?老妖怪呢?兰妮雅呢?我该不会是挂了吧!难道死后的世界是长这样子的吗?)(咦,怎么前面飘着几道光影,颜色都不一样,最特别的是黄色光影竟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火红的光影中好像有一颗明显的心脏,其他的光影有蓝、白、紫……各色的光影。 )(他们好像在谈论什么,去偷听看看好了!)“你们大家看,我的发丝美不美!”黄色光影以着柔美的声音说道,头上乌黑的发丝在魔力的牵动下轻轻飞舞。 “哼,你的头发算什么,听我心脏的声音多么强力的节奏!”火红光影以着宏亮的声音不干示弱回应,只见这火红光影挺起胸膛,埋在胸前那颗心脏在无形的躯体自行跳动更显突兀。 “盖亚、赫发斯特斯,你们说完没,你们不过是运气好,那小伙子先召唤你们订下契约!”蓝色光影用着尖锐的声音说着。 “就是嘛!哼,只要那小子运气不好召唤到本神,本神就取了他灵魂,到时看你们的头发黑不黑,心脏还会不会跳。” 紫色光影大声怒道,而这时其他光影也纷纷回应,表示赞同意见。 “你们敢!只要谁取了那小子的灵魂,我赫发斯特斯以火焰发誓,一定跟他拼命。” 火红光影大声叫道,而身旁黄色光影也呼应说:“我盖亚也是以大地立誓。” “哼,大家怕你们,我梭尔可不怕。” 紫色光影怒道。 “梭尔,我盖亚少说也人称大地之母,更何况大家以后都是同一主人何必呢?”黄色光影语气一转,柔声笑道。 “可是,我们不能为了你们就牺牲自己的权利,好东西都给你们拿了。” 一直静默不语隐约可辨的黑色光影说道。 “呵,黑帝斯别这么说嘛,我有一个提议那就是万一改天那小子在呼唤你们之一的时候,我们在一起讨论要拿走那小子身上什么东西,怎样?”盖亚笑道,顿了一下又厉声说道:“我盖亚跟赫发斯特斯已经给足你们面子,如果你们执意要拿走那小子灵魂,那我们将不惜一战。” “为了你的头发跟赫发斯特斯的心脏,你也太任性了。” 蓝色光影说道。 “怎样,任性是女人的权利。” 盖亚回笑道。 “要不我们先来分一分如何?”黑帝斯无奈说道。 “好,我要眼睛。” “不行,眼睛我要。” “争什么,眼睛有什么好,我要耳朵。” “为什么耳朵要给你?”……(以上争论省略)盖亚不耐的说:“你们干脆猜拳好了。” “抽签比较好。” 白色光影反驳,“反对,我们比酒量。” “企,谁像你酒鬼,比猜谜啦。” ……(以上争论再度省略)(听前面那全群各色光影,好像是要肢解某人的样子,真不知是哪个可怜虫,咦!他们好像打起来了,耶!怎么越打越靠近我这边。 )“哀唷,痛!天哪,痛死了,怎么全身一点力气都没,咦!这什么地方?”给突然的剧痛痛醒的奥丁,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刺人的日光,等到奥丁双眼慢慢熟悉日光时,他发现此刻身处在一间茅屋之中,看其四周的摆设简陋平凡,全身衣服还在,只是怎么给人用绷带裹着跟木乃伊一样,奥丁正想大骂时,突然一道人影开门跃进。 奥丁仔细一看来者,“这个人,不!不能说是人,脸上五官虽与人无异,只是一身棕毛茂密,棕毛上还有黑色的虎纹,往下看他的手,天哪,还有爪子,背后那条长长像雨伞节,还晃来晃去的,不会是它的尾巴吧,仔细看它的眼珠,耶,跟猫咪的眼睛好像,耶,怎么牙齿那么长还滴口水,它好像在对我笑,还用暧昧的眼神看我,该不会是在考虑要先吃哪里吧。” “你……”奥丁话还未说完,只见那怪物竟然把爪子搭到自己脸上,这一吓竟让奥丁再次昏了过去。 “奥丁……奥丁……”呜,好熟悉的声音,好像某个麻烦ㄚ头的声音,奥丁给熟悉的声音唤醒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耀眼的金发美丽的笑容,赫然是那信心过剩的兰妮雅。 “你也给抓来啦?”奥丁揉揉眼睛又捏了自己脸颊,确定不是作梦后连忙问道。 “抓来?本公主有谁敢抓啊!这里是兽人族啦,刚刚吓到你的是虎儿,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唷。” 兰妮雅好笑的说道。 “救命恩人?那老妖怪呢?”对北风谷一事全然没有记忆,印象中好像那老妖怪要冲过来,剩下的记忆全然一片空白。 “虎儿去北风谷采药时发现了你昏倒在地,便把你抬了回来。” 兰妮雅解释说道,接着顿了下,也是一脸疑问的说道:“至于老妖怪我也不知,大概给你打跑了吧!”原来当日雪隐在石化结界即将接近兰妮雅的时候,在瞬间救走了兰妮雅,等兰妮雅谢过拜别师兄后,回到当日张角跟奥丁斗法之地,却发现四周除了一片死寂崩坏,再无张角和奥丁的身影,而龙马菲菲也给暴走的奥丁给石化成了一尊石像,带着伤心跟疲惫的步伐离开北风谷来到“兽人族”内。 由于兰妮雅是卡鲁斯帝国的公主,因此立刻被奉为上宾,而一日无聊闲逛时,无意之间在村庄内看到虎儿拿着路雷卡之剑在跟其“兽人族”少年比画玩耍,经兰妮雅好奇上前一询问,才知道原来奥丁早给虎儿救到“兽人族”。 “兰妮雅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千方百计要带到兽人族的,到底是什么重要东西?”这问题早在两人结伴前往“兽人族”时,奥丁心中就不断感到疑惑,只是当初原本他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也索性不问,现在既然发现自己再也跳不出这泥沼,反正多一事少一事对他都是一样,所以不问白不问,更何况连张角这种级数的高手竟会亲自前来,除了自己的上古魔道外,此行之物一定是非常特别的东西。 兰妮雅好像早知奥丁会有此一问,轻笑一声,低身在奥丁耳边小声说:“你想知道,本公主就告诉你,听好?????只见奥丁听完脸色大变,原本要叫出嘴边的字,硬给吞了下去,然后轻轻的说:“龙蛋!”“魔族”、“兽人族”、“龙族”,三族鼎立云梦大陆西北东三方,由于“兽人族”与卡鲁斯帝国有着彼此利益输送稍有来往,所以三族中就以“兽人族”最与“人族”交好,而“魔族”也似乎与凯特雅帝国因莱因和约有些许秘密协议,另外三族之一的“龙族”在云梦东部接天峰上,一直以来,鲜少进入“人族”领域。 而“人族”也直接把接天峰归为禁地派重兵驻守,依照古书上的记载,龙是远古诸神的座骑,一身碧绿麟甲不惧刀剑水火,振翼之间风狂水啸,张口之际火电遽降,可说是云梦中最具神话色彩的种族。 自远古以来,“龙族”只在云梦大陆出现过三次,一次是亚特兰提斯覆水之时,再一次是庞贝城岩熔覆灭之际。 而最近的一次是上次百年剑决,龙骑士特亚修剑败之时,当时虽只是天空隐约可见龙形腾天,但却在当时云梦人的心中,直觉认为“龙族”跟上古魔道定有着特别的关系,再加上两次上古魔道所造成的浩劫皆有龙的出现,因此更让人不由得把“龙族”跟毁灭划上等号,所以古书上严格强调上古魔道祸古遗今,“龙族”入世毁天灭地。 而“龙族”的繁衍,据说是每百年才产下一蛋,经十年始孵化成幼龙,而幼龙初期脆弱异常,容易受外在环境气候而猝死,因此“龙族”的数量十分稀少,由此可见龙蛋在“龙族”的心中何其珍贵。 没想到今日龙蛋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卡鲁斯帝国,更给送到“兽人族”,万一消息流出去,势必将挑起“龙族”怒侵云梦的后果。 因此奥丁在听闻此行运送之物竟然是龙蛋,再想起云梦古书上的传说,脸色不由大变。 兰妮雅看奥丁脸色大变,嫣然一笑说道:“放心啦,龙蛋在卡鲁斯帝国经特殊盒子加上密法封闭,放了好几个月都没事,现在送到兽人族来,它们更有自己的方法隔离龙族的感应跟气味,所以只要我们不说,龙族是不会知道的。” 奥丁至今总算了解为何卡鲁斯帝国要把龙蛋送至“兽人族”,其目的定是卡鲁斯帝王欲藉助“兽人族”高超的基因遗传工程,再培育出比龙马更强势甚至超越“龙族”的异兽。 在见识过龙马吼退狼群的能力后,如果万一真给“兽人族”培育成功,那么七国之间,甚至云梦大陆的平衡势必给打破,想到这奥丁是越想越觉不安。 “你也行行好,看你的表情好像天下大乱似的,快把伤养好,我们再一起在香格里拉逛逛走走,这里景色很美喔。” 奥丁看着兰妮雅天真的模样,暗叹一口气。 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竟会让云梦大陆在不久将来卷入烽火之中,想到自己是推动者,此时此刻奥丁默默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 兰妮雅见奥丁双眼闭上不语,心中想道奥丁大概累了,所以也不再吵他,低声交代虎儿好好看护后,便悄然离去。 自醒来后,奥丁连续在**躺了几天,这几天来,兰妮雅不时的陪伴与虎儿全天候的照料,所以尽管全身给古怪绷带缠住,奥丁倒也不觉得闷,而经由虎儿口中,对“兽人族”奥丁心中也有大概的了解。 “兽人族”在远古时代本是在云梦大陆与“人族”并存,只是由于“兽人族”早期因为遭到“人族”排斥,加上智慧不如“人族”,所以尽管自己力量强横,在上古时期也不得不举族迁移到卑斯山区深处一处名为香格里拉的天然峡谷内,更因此开始研究基因遗传工程,希望把自身改造跟“人族”一样的外表。 而经过数百年的演化后,“兽人族”的外表虽然慢慢人型化,至今更能拥有人族的五官,只是本身的特征却依旧存在,让人仍然一看就知。 而在现任族王窝特斯与卡鲁斯帝王于利益协议下,提供族里的研究,并在卡鲁斯帝国的物援下培育出龙马这种超级战马,加上“兽人族”本族特产,因此近期已经跟人类有着利益上的往来,这算是“兽人族”自远古以来,头次与“人族”站在同一地位上。 而“兽人族”把自身粗分三类,翼类、爬类与鳍类。 翼类能凭借背后羽翼翱翔空中;而爬类则跟人类一样用两脚行走于地,虽无翼类跟鳍类有着空中与水中的优势,不过在陆地上有着这两类无法匹敌的卓越破坏力与速度;鳍类则在水中能转用腮呼吸,在水中的速度更比鱼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奥丁更疑问的一点是,香格里拉的北方是什么地方?只是虎儿也只一脸茫然的回答说,那里是禁地。 “啊,躺到骨头都生锈了,痛痛。” 奥丁靠在虎儿身上有气无力的说着,一身的酸痛不说,体内力量仿佛被外力抽干一样着实难受,尽管此刻跟兰妮雅尔虎儿走在街上有着虎儿搀扶但仍是举步维艰,每走一步就好像用尽全身力气,更牵动全身的伤口。 不愧香格里拉之名,处在极北之地仍然春意盎然,丝毫不觉这是在云梦大陆的最北端,只看四周翠林绿草街上到处是乱跑的小动物,空气中参杂着浓郁的兽人体味,而街旁是林立的简易茅屋木房,整座城市明显可看出这是经专人规划过。 在街上走去往来的兽人中,兰妮雅跟奥丁在街上显得特别引人注目,尤其是兰妮雅一身墨绿轻纱,胸前鲜红的宝石徽章,一头的金发白晰的皮肤,相较起奥丁一头白发苍白的脸庞颠泊的身影破烂的穿著,更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奥丁你的身体真差耶,昏迷十多天不说,你也躺了好几天了,又没什么严重外伤。” 兰妮雅打量着奥丁一脸笑道。 “你还敢说没外伤,还包这么多绷带。” 奥丁勉强的举起包满绷带的手,苦笑的对兰妮雅说。 “那……是我族圣者帮你做治疗的。” 虎儿扶着奥丁,低声不好意思说道。 “圣者?叫什么名字?”奥丁回问道。 “叫乌鲁木齐,是翼类的长老,也是兽人族的圣者。” 这时兰妮雅憋着笑说道:“奥丁反正你也算是动物,给兽医看又没什么。” 奥丁闻言正想发作,忽然听道虎儿继续说道:“我族圣者说你体质特殊,没有心脏,所以用我族特殊方法帮你治疗。” “绑满绷带叫特殊方法,等等……你说什么,我没心脏?”奥丁闻言不禁一脸惊讶大声叫道,这一叫之下,又牵动身体各处伤痛,顿时全身一阵刺痛,痛的让奥丁的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奥丁真的耶,没有心跳声,会不会是老妖怪把你的心脏拿走?”兰妮雅把头靠在奥丁胸前仔细听过一便遍,讶然说道。 这时奥丁忽然想起前几天所作的梦,“原来那些光影在谈论的人是自己,那照这样下去再多翻几次上古魔道,自己的下场可能比这些不像人不像兽的兽人族更惨,说不定还给当作魔族追杀。” nk" 第十一章遣返卡鲁斯帝国 五天后在香格里拉中算是最庄严的建筑中——虽然充其量只能算是木头搭建而成的木寨,但看四旁伫立的兽人图腾,上空又有披甲的翼类盘旋,以及一队队的爬类兽兵来回巡视,也知兽人族对此建筑的看重——身体接近复原的奥丁跟兰妮雅两人在十名兽人卫兵护送下,走入此木寨,奥丁光看护卫的兽人个个体格壮硕,举步之间虎虎生风,也知这“兽人族”首领实在给足了兰妮雅面子。 走入大厅,只见厅旁整齐排列各类兽人穿着“人族” 长裳,在奥丁心中只觉得诡异,还是一般衣不蔽体的兽人看来顺眼多了,这些兽人恭敬低首不语,看来应该是“兽人族”的高官,而大厅前方坐卧着一头鬃毛酷似狮子的兽人身上披着棕色长袍,狂傲的目光直盯着下方的奥丁跟兰妮雅,“那头狮子人应该就是现任族王窝特斯吧!”奥丁回应对方的目光看了一眼,心中想道。 “哈哈哈,你应该是白发魔剑士吧!”窝特斯看着奥丁好一会突然笑道,宏亮的声音有如狮吼一般震的奥丁双耳发麻。 “没错,我就是白发魔剑士奥丁。” 经过数日的修养,身体的状况已大部分恢复,奥丁抬头看着窝特斯,心中想道,“这狮子王看起来还真雄伟,所谓王者之风大概就是这样吧。” “嗯,卡鲁斯公主,孤已经在前几天派人跟你父王联系了,下午孤会让翼兽护送你们离开香格里拉。” 窝特斯再转移目光看着兰妮雅也笑道。 不等兰妮雅反驳,窝特斯又看了看奥丁,便挥挥手示意让卫兵把两人带下去,然而等奥丁他们离开后,窝特斯脸上笑容突然一敛,霸者之气尽显脸上,拿出怀中卡鲁斯帝王?j杰尔卡鲁斯托人送来的信笺,认真看了好一会。 沉吟数刻后,窝特斯对着右方居首一名翼类长老说:“准备一只翼兽,再另外挑选二十名翼类随空护卫,待中午用膳后便送他们离去,记住送到贝利城北郊外的牧修坡上。” 窝特斯略顿一会,再对着另一方一名鳍类的长老问道:“龙蛋处理的怎样了?”这名鳍类长老连忙恭敬答道:“族主,目前龙蛋安然放在碧月湖下,老臣已经派数百名鳍类勇士看守。” “嗯,传孤命令下去,超龙培育工作立刻展开,五年内孤要看到成果,哼,等到超越龙的生物培育出来,孤要那些一向看不起我们兽人的人族与龙族乖乖臣服在我们的统治之下。” 在虎儿的小屋内,兰妮雅嘴里不断抱怨,在突然得知即将被“遣返”的消息,心里一想到回去大概就会给关在帝都柏林内,一脸的不愿全写在脸上,也让奥丁跟虎儿都闭起嘴巴不敢说话。 在知道能回去,其实奥丁的心里是忧喜参半,喜的是此事总算告一段落,他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那个送给他上古魔道的死老头,在奥丁心中有太多疑问需要那死老头的解答,更包括那死老头当初对他说的一些秘密;忧的是回去之后不知有没有命回到自己出身的地方,身上的上古魔道还有身体里那毁灭性的力量,不知又再继张角之后替自己招惹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奥丁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有个愿望吗?”兰妮雅突然停止抱怨,转头对着奥丁说道。 “你说说看吧,我尽力看能不能帮帮你。” 奥丁给兰妮雅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回答道。 “你知道我在两年后就要下嫁给凯特雅帝国王储的事吗?”卡鲁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的联姻是云梦大陆的大消息,奥丁当然知道,他还记得当日这消息传出之后,在云梦大陆不知引起多大的震撼,尤其是其他各国的反应更是激烈,光想到拥有全云梦最强的重骑兵与怪异的龙马军团相互结合,再加上卡鲁斯在北凯特雅在南,南北势力一旦结合,除非其他五国联合不然只有被打的份。 见奥丁点头,兰妮雅又继续说道:“老实说,我不想就这样嫁了,所以……”兰妮雅看了看奥丁用鲜有的认真表情说:“我希望在我下嫁当天,有人能劫婚。” “劫……劫婚,哈!你是在叫人去死吗?这可是在跟两大帝国挑战耶,你去问看看你师傅天下第一剑西门无恨帮不帮你?”奥丁一脸没好气的说道。 要在有龙马军跟重骑兵护送的迎亲队中劫婚,那除非身挂五国帅印直接灭了卡鲁斯和凯特雅比较快,就算真的运气超级好,那日后势必招到七国全力通缉,到时不是要投靠“魔族”就是躲到“龙族”领地去,所以对兰妮雅这近乎不可能达成的愿望,奥丁一口气就给它否定掉。 “哼,我就知道你不在乎我,我只是小试一下就试出来了。” 兰妮雅指着奥丁的头,一副不与置评的表情。 “拜……托,稍微有点智商的都知道这是在送死,亚瑟王手下十二铁骑不说,光城内数万禁卫军,想劫婚我看我要带着五国军队去才行。” 奥丁看着兰妮亚认真的表情笑道。 巨大的翼兽停在香格里拉圆形的广场上,据虎儿说这是他们族内最新的培育品种,奥丁看着眼前这只叫翼兽的巨大怪鸟,简直就是翼类的放大版,在看翼兽背上架着两张椅子,这应该是要给自己两人坐的吧,兰妮雅虽一脸不快但在众人簇拥下,也不得不跃上翼兽背上坐在前面椅子上,而奥丁则是爬着梯子坐上后面的椅子。 两人一坐好,只听翼兽高鸣一声,兽鸣回荡整个香格里拉,在周遭围看热闹的兽人民众欢呼下,翼兽张开巨翼振翅一扬立刻破空而去。 奥丁低头看着底下整个香格里拉越变越小,翼兽四周还飞着数只披甲拿戟的翼类在旁跟着护卫着,前方流云如急流般过身而去,底下一片雪白景色尽入眼底,奥丁心中顿生睥睨天下之感,这时心中悄悄做下决定,“如果有机会再遇到月贤者,一定要请她传授飞行术。” 牧修坡在贝利城近郊北处也是进入翡翠林必经之地,往来贝利城的“兽人族”都会在此搭棚休憩,等过一夜后隔天再进入贝利城,难得今天是个没有飘雪的日子,然而牧修坡下周围却尽是穿着银色铠甲手持长枪的龙马军,再看牧修坡上策马伫立的两骑,其中一骑明显跟其他龙马骑兵不一样,除了龙马身上的铠甲是纯金打造以外,骑士本身穿着深蓝色皇室服饰棕色的眼瞳金黄色的发丝,腰上还挂着纯金打造剑鞘上镶满大大小小的彩色宝石的长剑,而严肃让人生畏的神情此时一双鹰目正直盯着远方的天空,此人便是卡鲁斯帝王?j杰尔卡鲁斯。 而另一骑则是跟其他骑兵一样的装扮,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铠甲是金黄色的,肩上还披着绣着金色龙纹的红色披风。 “卡雅菲斯,诺雷斯的龙马骑都安排好了吗?”“启禀陛下,牧修坡四周已经布下六百龙马骑,兽人族首领窝特斯也答应会派翼类协助我方,届时不论白发魔剑士有何能耐都插翅难飞。” 卡雅菲斯恭敬说道,略一顿又说,“请示陛下,那兰妮雅公主又该做何处置?”“哼,兰妮雅就由本王亲自出手。” ?j杰尔卡鲁斯抬头看着远方逐渐飞近的翼兽冷冷说道。 坐在前座的兰妮雅眼尖的发现下方闪闪发亮的龙马骑,而在中心伫立的两骑隐约可辨一位赫然是自己的父王,于是连忙指着底下大声叫道:“奥丁你看父王亲自率领龙马骑来迎接我们了。” 奥丁顺着兰妮雅手指看去,只见牧修坡周旁闪耀着银光,奥丁瞥了一眼天真的兰妮雅嘴里不客气的说:“我怎么看都像是要抓人,不像是迎接。” 奥丁话语未毕,翼兽遽然往下落去,等到翼兽翩然降落在牧修坡上,兰妮雅连忙跃下翼兽疑惑问道,“父王周围的龙马骑是怎么回事?”“哼,兰妮雅给本王过来。” ?j杰尔卡鲁斯盯着正爬下翼兽的奥丁好一会,再冷冷的对兰妮雅说道。 而当奥丁爬下翼兽后,只听翼兽高鸣一声随即振翅离去,然而跟随而来的翼类护卫此刻却飞在上空展翼伫立着,兰妮雅隐约发觉事态的不对劲,而奥丁心中暗暗猜想这位卡鲁斯帝王大概是冲着自己的上古魔道而来,奥丁环顾四方暗暗盘算,“照目前情势,自己势必是走不掉了。” 只见?j杰尔卡鲁斯随后缓缓举起右手,身后卡雅菲斯见状连忙运足功力狂啸一声,啸声顿时响起在牧修波上,只见原本聚集在牧修坡下的龙马骑听闻啸声纷纷涌上,不到片刻间奥丁已被团团围住。 ?j杰尔卡鲁斯注视了奥丁好一会后缓缓说道:“白发魔剑士,交出上古魔道,还有你肯为卡鲁斯帝国效力吗?”尽管知道如果说不,今天大概将横尸于此,看着自己给龙马骑团团围住,上空又有翼类盘旋,想起卡鲁斯帝王昔日的残酷作风,如果上古魔道交给他势必会造成更多的伤害,当下一咬牙,只听奥丁漠然的说:“卡鲁斯帝王,我习惯平淡的生活,至于上古魔道恕我不能交给你。” 奥丁话语一完,不见?j杰尔卡鲁斯脸上有任何表情,一脸的严肃却让人可以感觉到藏在心中的怒火,牧修坡上一片静寂,是暴风雨来的前兆,也是杀念凝聚的时刻,短短的几分钟内身处包围圈的奥丁时间恍若停止一般,全身更似乎给一道无形压力所禁锢,尤其是当奥丁目光迎向?j杰尔卡鲁斯那锐利的目光,身上就好像给利刃穿过一般。 ?j杰尔卡鲁斯沉默片刻后,嘴里缓缓吐出声好,突然身形一跃,奥丁跟兰妮雅顿时只觉劲风扑面尚来不及反应,?j杰尔卡鲁斯身形已消失在奥丁眼前,等奥丁再次惊觉时?j杰尔卡鲁斯身形矗立面前,变化之快让奥丁脑中尚不及催动上古魔道,胸口已给?j杰尔一掌印上。 然而?j杰尔卡鲁斯掌力欲吐之际,忽觉上空气流有异数道剑气疾射而下,?j杰尔卡鲁斯不及细想掌势一收,连忙一个回身掌劈上空,?j杰尔卡鲁斯宏大掌气与上空剑气相触爆出一声闷响,只见?j杰尔卡鲁斯也不再停留,再次旋身已经掠回座骑上,而兰妮雅不知怎么竟已给?j杰尔卡鲁斯一手擒回。 从?j杰尔卡鲁斯出掌擒人反掌劈空再旋身回龙马,这连串动作在奥丁眼中只是转瞬之间,奥丁脸上表情不曾有任何改变(其实是吓呆)。 但心知刚刚自己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只是奥丁心中纳闷不知为何方才?j杰尔卡鲁斯不下杀手。 而就在奥丁纳闷之间,上空传来两声惨叫,“哎唷,砰!”两道熟悉人影从上空跌落,连掉下来的方式都让奥丁觉得似曾相识。 “笨老太婆你难道不能好好降落?”“死老鬼是你自己乱动,好不好?”“月贤者、剑叟你们两人也想淌这浑水?”?j杰尔卡鲁斯把兰妮雅交给身后卡雅菲尔后,冷冷对着眼前忙着争吵的两人说道。 “?j杰尔陛下,本贤者只是希望把这白发小子带回魔导院,希望能研究出上古魔道的秘密。” 月贤者一反平时嬉笑模样恭敬的说着。 ?j杰尔卡鲁斯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却不断思索着,“月贤者现在把魔导院的名号亮了出来,以魔导院目前在云梦大陆的超然地位,得罪她就是与全云梦大陆的魔导士为敌。 再看另一旁正抬头笑着观看翼类给他剑气吓的不住窜飞的剑叟,今日若强逼下去就算除掉这三人,己方势必付出极大代价不说,何况还一个身负上古魔道的白发魔剑士,早知刚刚应该拼着受重伤的后果,先一掌了结白发魔剑士。” ?j杰尔卡鲁斯脑中思考未停,原本今天难得晴朗的一天突然开始飘起雪来,在卡鲁斯境内下雪本是平常的事,然而这场雪的到来却让本来一脸笑意的剑叟脸上瞬间露出专注神色,如果眼力好的人此时更会发现这雪竟然只下在牧修坡上,而伴着雪飘之间更有白梅花瓣飘落,冰寒的风从左方坡下疾吹而来,风到之处原本包围奥丁三人的龙马骑竟给风拨开出一个大缺口,缺口一现,只见一名飘然老者负手缓缓步上牧修坡。 奥丁正欲询问剑叟来者是谁时,只看剑叟面容一肃傲然气势不住散发,身上隐约可见蓝光流转那是真气凝聚的现象,此时从月贤者的嘴里缓缓吐出四个字,一个让奥丁见过一次再也忘不掉的人——西门无恨。 nk" 第十二章西门无恨 寒风轻拂过每个人的脸上,飞扬的旗帜,随风轻舞的发丝,闪亮着银光的铠甲,雄伟龙马骑那旺盛的纵横气势,此时竟硬生生给一名白发老者给吞没。 一袭长衫慈眉素目,脸上几道皱纹不让人觉得老态,只让众人感到那是经过生命的洗炼,只见他负手缓行,每走出一步恍若浑然天成,举步之间牵动的气势压得众人不敢呼气,强如?j杰尔卡鲁斯、剑叟与月贤者,见到西门无恨的到来也不禁脸色大变。 久居“万梅山庄”近百载,自上次剑决后再也不出“万梅山庄”的傲世强者,如今竟孑身来到这牧修坡来,虽只是孤身一人,在三方势力中可说是最单薄,但那无可置否的绝强力量却让人心生退意。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只见包围奥丁三人的龙马骑随着风到,很自然的往左右退开,写意的脸上看似潇洒,周遭的人只感觉时间恍若随着雪飘给冻结一般,一时之间更忘了此刻的目的,每一个人的目光皆只专注的随着这慢慢走上牧修坡的老者缓缓移动。 不理?j杰尔卡鲁斯脸上的惊,不理会月贤者脸上的惧,更不在乎剑叟脸上的狂,在西门无恨此时傲然的眼中,只注意眼前这一头白发的少年。 ?j杰尔心惊西门无恨的出现,上古魔道将再不是自己囊中之物;月贤者则暗惧西门无恨突然来临,想到西门无恨超神剑技己方三人又有谁能挡;而剑叟心狂西门无恨到来,心中百年剑败之耻将得一雪还。 原本的龙马骑包围网在西门无恨上坡傲然站定后,鼎立的超然气势深深撼动在场每个人的心,犹如一把傲视天下之剑中皇者,让人忍不住想跪拜下去,没有深厚功力的龙马骑在不知不觉间逐渐给西门无恨的气势给逼退,此时竟就连?j杰尔卡鲁斯座下的龙马,也因感觉到害怕而四足慢慢往后寸移。 ?j杰尔卡鲁斯暗运功力隔离从西门无恨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然而其他龙马骑却无此等功力,只看包围网慢慢后退更渐渐散乱,?j杰尔卡鲁斯不得以之下,只有举起左手一扬,一直跟在身后的卡雅菲尔立即传令所有龙马骑撤至牧修坡下,在得令后众人如释重负般如流水一般整齐的退到牧修坡下。 西门无恨赞许的看了?j杰尔卡鲁斯一眼,再对着奥丁缓缓说道:“身负上古魔道,唯有一死。” 虽只是简单扼要的几个字,但从西门无恨口中说来,恍若死神已宣判奥丁的死刑,当奥丁听到月贤者说出西门无恨之名后,奥丁眼神就一直没离开过这在云梦堪称最强者的剑尊,再听西门无恨说要取自己性命,奇怪的是此时心中却无丝毫惧怕之意,“死在西门无恨剑下也许自己亦将无恨。” 这大概是奥丁自己唯一想的到的解释。 “哈,西门老头别人怕你,老叟我可不怕,想取这白发小子的性命,还得问问老叟我愿不愿意。” 剑叟大笑后,全身散发磅?剑势瞬间逼退从西门无恨散出的傲然气势。 “西门无恨何必如此,亚特兰提斯灭国之恨已是远古之事,事隔境迁人事已非,跟这白发少年没关系啊。” 月贤者柔声劝道,她心中清楚西门无恨与上古魔道之间的仇恨,西门无恨若要真的此生无恨,也唯有完全毁掉上古魔道,毕竟身为亚特兰提斯唯一皇室遗孤后代,亚特兰提斯的灭国之恨真要放开,又岂是一句放开就放的开。 “西雅莎那别管。” 西门无恨眼中露出一声柔和之意看着月贤者,两人的谈话看在奥丁眼中,“这西门老头似乎跟月贤者有着不寻常的因缘。” “西门无恨难道不能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放过他?”月贤者刻意躲过西门无恨的眼神,柔声道。 “笨老太婆你还跟他余情未消?”剑叟大声对着月贤者叫道。 “死老鬼,你别乱说话。” 月贤者看了一下西门无恨,再转头对剑叟骂道。 西门无恨看着月贤者略一沉吟,顿道:“三剑,接下老夫三剑,白发小子三年内,老夫不取他性命。” 说完转头看着?j杰尔卡鲁斯说道:“陛下,请带着龙马骑离开吧。” ?j杰尔卡鲁斯环看牧修坡上众人一眼,随即冷哼一声说:“哼,西门无恨这次本王给你面子,但是本王狠话先说在前面,万一白发小子这次大难不死,本王不等三年仍会派人另外结束掉白发小子的性命,相信你知道上古魔道留不得。” 说完策骑掉转龙头便离去,卡雅菲尔在见到帝王离去,连忙传达军令率领龙马骑随后离去,而在天空盘旋的翼类士兵在看到龙马骑相继离去后,也高鸣一声飞回“兽人族”。 铁蹄扬起的雪尘逐渐平息,牧修坡四周虽少了龙马骑,但现场紧张的气息却丝毫没有稍减,看着龙马骑的相继离去,月贤者却只感到现场压力越来越大,“三剑,普天之下又有谁接的了西门无恨三剑?”看着身旁傲气一身的剑叟,心里对他的担心全然流露在脸上。 奥丁暗暗打量着这三人,对他们的复杂关系心里大概有谱,再从月贤者担心的表情,也隐约猜道这西门无恨级数之高,大概亦非剑叟可敌。 “白发小子借剑一用。” 剑叟说道。 不等奥丁拔剑,剑叟已然反手一插长竿,只见剑叟右手一扬,挂在奥丁腰上的路雷卡之剑给外力一引离鞘而出,一个回旋稳稳落在剑叟手中。 “西门老头你的听梅剑勒?”西门无恨看着剑叟手上持着半截的路雷卡之剑漠然说道:“路雷卡之剑,原长四?湛砹酱缑?靼俳v?唬?上?缃窠u墼缫蚜槠?∈В?袢绽戏蚓鸵悦分ξ?0伞!彼低曜笫秩x嘶持忻分Γ?沂指罕嘲寥欢?1?剑叟一看不禁怒道:“就算灵气尽失,好歹也是名铁所炼,你太瞧不起人。” 说未说完,只见剑叟真气直贯剑锋,断剑处隐约可见有形剑气幻化成形,随着有形剑气一成再反手回剑八方,只见四周气流随剑而走,剑动之际隐隐藏有风雷之气。 西门无恨不以为意,只是左手梅枝轻轻一抖,只见梅枝上白梅给震离梅枝,梅瓣尚未落地又自动飘起,落梅飘雪环旋西门无恨四周,着实好看。 西门无恨轻吟道:“飞雪雕梅心无恨。” 话一停,只见西门无恨似动非动,身形仍在,只是从身上不断窜出影子,恍若分身一般数道残影牵动飘雪白梅疾卷剑叟周身而去。 飞雪雕梅这剑招,奥丁曾在兰妮雅对上黄巾贼时,看她用过对敌,只是如今看西门无恨使来,飞雪纷飞随剑走,雕梅四飘随意至,轻然的剑意却隐约藏着暴杀之气,与兰妮亚当日所用剑中杀气狂走比较起来大有差别。 面对四周无数卷动飞雪残影,只见剑叟右手反手握剑,随着一声轻笑,身动之间笑天无泪随意而起,只见剑叟剑气四射,剑气所到之处切风断流,而剑叟身形此时更一人三化尽守八方,飞雪虽暗藏刚暴之气,白梅夹杂柔和之剑,只是飞雪白梅未入剑叟周身五?沾p愀?[沤f?频迷傥蘅山??雪乍息梅飘落,似午后雷雨般疾袭疾止,西门无恨依旧傲立原处,恍若未曾动过一般,手上梅枝轻垂隐隐晃动,而剑叟身形落地后却不自觉多退一步,在见其身上灰衣平白多了几道剑痕,两人的第一剑剑叟明显败了。 不甘守招失利,剑叟转守为攻只听狂啸一声,啸音直冲天际牛斗,身上散发远比方才更强的剑气,手上断剑舞动之间笑意苍天随怒再起,只剩半截的路雷卡之剑随着剑叟真气在提剑锋再暴增六?眨?患?[派碛爸痹旧峡站砥鹋?缌髟圃偃缗?臧憧裥苟?隆?西门无恨微微仰首看着**而下的剑气,嘴里在吟:“悲雪泣梅百里哭”随着吟声梅枝触地轻挑,写意之间剑气再次卷起地上雪尘落梅,回旋逆风而上,**而下的怒雨给后发雪尘尽卷而散,雪中梅瓣则夹杂雪梅剑气破空疾射剑叟。 剑叟见剑招给破,身形在空中硬是一转,手上剑招急忙再变笑乱天舞剑式,乍看之下剑乱无章但仔细一看,却发现剑落之处剑剑直刺疾射而来的梅瓣。 西门无恨手上梅枝再次低垂,剑叟回身落地后再退三步,而嘴角亦溢出一丝鲜血,手上虎口更给方才剑气给震裂,握剑之手鲜血不住滴落,而路雷卡之剑此刻也剑锋寸断尽碎一地。 月贤者跟奥丁看剑叟跟西门无恨两剑来回,两人心中不禁皆叹,西门无恨剑术之奇剑气之强已非剑叟所及,同样身为天下五大名剑,两人之间还是有着明显差距。 西门无恨静静看着剑叟缓缓说道:“第三剑你还要接吗?还是要换白发少年接老夫第三剑?”剑叟此时正暗自催运功力,强自压下内身伤势,体内窜动的雪梅剑气不断在自身经脉暴走自是有苦难言,原本他本欲借坠势强逼西门无恨使出第三剑,无奈笑意苍天剑意未老,已给西门无恨逼至变招。 伫立在旁的奥丁正欲走出接下西门无恨的第三剑,这时月贤者轻拍奥丁肩头缓缓笑道:“西门无恨就让本贤者接你第三剑吧。” 奥丁与剑叟闻言,均惊讶的看着月贤者。 奥丁正欲出言阻止,却只见月贤者眼波流转示意要奥丁别说话。 西门无恨看着月贤者语中带点无奈说道:“西雅莎那这是你的执着吗?”月贤者笑道:“从你认识我本贤者就一直是这样的,你忘了吗?更何况本贤者四灵魔力障壁未必会接不下你一剑。” “好好。” 西门无恨淡然望天,虽连说两声好,但此刻听来却有种沧桑之感,只见西门无恨手上梅枝不知何时已悄然给西门无恨的内力凝化成冰,收回望天的眼神,西门无恨看着月贤者缓缓道:“第三剑就先欠下来,待剑决之前由霜飞代老夫出剑。” 说完看了奥丁一眼续道:“届时,希望接剑的会是你,好好珍惜剩下的三年吧。” 话一说完,目光在月贤者身上逗留一会后,转身负手缓缓走下牧修坡。 “封剑百载万梅居,饮雪独醉卧云端;雪啸霜狂梅余恨,谁堪为敌共论剑。” 随着诗音渐渐远去,广大平坦的牧修坡上,只剩此时坐下调息的剑叟,重重吐一口气,暗叫侥幸的月贤者与呆立一旁看着西门无恨逐渐远去身影的奥丁。 “总算给本贤者赌对的。” 月贤者吐了一口气笑道。 “我看是那西门老头对你还有情吧?”剑叟逼出体内的雪梅剑气,吐出一口瘀血后叫道。 “死老鬼乱说什么,西门无恨不杀弱妇的原则你不知吗?”“你算弱妇,哈哈,别给人笑掉大牙,咳……”“你……好啦,不想跟你吵了,看你伤得也不轻,再来打算怎么办,三年后白发小子还是难逃一死。” “哼,有本剑叟的指导,三年后死的是谁还不知勒。” “哈,连西门老头三剑都接不下的人还敢说大话。” “哼,我还不是为了三年后的剑决,如果西门老头的剑气就只有这样,那么三年后他绝对会大吃一惊。” 剑叟饶有深意的望着天空笑着说道。 不理会剑叟跟月贤者的谈话,西门无恨的气度举手投足之间都给奥丁极大的震撼,不知不觉间奥丁更悄悄把自己跟西门无恨重迭在一块,看着西门无恨恍若是看到自己的梦中的理想境界。 “咦,我们要去哪?”当奥丁再次回神时,身形已经跟月贤者与剑叟徜徉在天空浮云之中。 “当然是回水火一线天去??!苯[判Φ馈?“水火一线天?去那做什么?”奥丁讶问道。 “当然是要死老鬼教你剑术???蝗蝗?旰竽愦蛩阌媚隳前氲髯拥纳瞎拍y溃?ゴ蛭髅爬贤返耐降茑。 俊痹孪驼咝Φ馈?“剑叟前辈?这……”奥丁看着一脸笑意的剑叟跟月贤者,心中还不太敢相信耳中所听到的。 “呵,白发小子三年后,老叟我将让你名动云梦,嘿嘿,西门老头将改名西门有恨。” “呵,死老鬼别忘了还有本贤者唷。” “嘿嘿,白发小伙子本贤者会让你成为名符其实的白发魔剑士。” “呃……”看着一脸奸笑的剑叟跟月贤者,对他们所开的支票,奥丁只感到一阵冷气袭身。 “到了,到了。” 月贤者突然大叫。 奥丁看着底下烟雾缠绕,心想这不会就是水火一线天吧,这时剑叟忽道:“白发小伙子做好准备。” 奥丁正纳闷要准备什么,还没开口询问,突然觉得身上托力顿失,三声惨叫,月贤者专机再次失事……坠落地点——水火一线天。 nk" 第一章魔剑初动 上古魔道的风波在牧修坡画下不算是完美的句点,西门无恨当日剑出未果,加上西门无恨本身的低调,无形之中更增添白发魔剑士传奇色彩,事后没多久云梦大陆上掀起一阵白发风潮,许多寻梦的年轻人及很多未成名的剑士纷纷染成白发,一时间内云梦大陆出现所谓的白发剑士,或是白发魔导士,当代人们戏称这现象为“白发旋风”。 奥丁之名鲜少人知,而白发魔剑士却是云梦大陆从小至大的新生代偶像,众人恍若忘了上古魔道传说中的可怕,反而因为白发魔剑士而开始崇拜甚至羡慕上古魔道的毁灭力量,随着白发魔剑士如彗星般的出现与消失,有人谣传白发魔剑士正勤加修练准备参与百年剑决;也有人说白发魔剑士正招兵买马要效法亚瑟王创国。 只是目前在白发风潮带动下,在云梦大陆上许多白发剑士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白发魔剑士,恐怕也只有张角、西门无恨、?j杰尔与兰妮雅知道。 而随着大家的见怪不怪,过了快两年的时间也不见白发剑士再有什么惊人创举,渐渐地白发热潮消退,“只有没实力才染白发”在目前云梦大陆慢慢成为定律,然而最近这条定律将被一个人慢慢打破,可预见的白发旋风势必再次席卷整个云梦大陆。 这是在一个叫摩勒斯的地方,摩勒斯地理位置特殊,北接卡鲁斯帝国,东临克雷斯帝国,西处卢森帝国境郊,南扼凯特雅帝国,碍于四国间的微妙平衡关系,四大帝国谁也不敢派兵进驻,也因此摩勒斯成了标准四不管地带,在这里没有所谓的帝国律法只有实力才是一切。 而摩勒斯最特别的是有着东西横穿南北纵贯的两条要道,也因此不论东西交流南北往来,摩勒斯就成了四国商旅间的休息站,所以摩勒斯商业发达乃大陆之冠,故又有人称摩勒斯为十字商业都市。 随着商业的发达,金钱的流通量相对增大,再加上无任何军力驻守,也因此摩勒斯四周除了三大贼团疾风之豹、梁山泊与黄巾贼外,还有许多无名的小贼团四处暗藏掠夺往来的商旅,所以在摩勒斯除了帝国间的彼此商业往来,这里更兴起一种行业“佣兵仲介”,其中规模最大的当属九楼联盟之一的水雨楼。 距卡鲁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联姻还有七十天,在通往凯特雅帝国的要道之上。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一名看来凶神恶煞,手里拿着大斧不住挥舞,看起来像头头的男子对着前方的商旅大声喊着。 然而对方并没有预期吓呆的表情,恍若习惯性的动作,停车然后不动。 这名头头心中讶异道:“难道这些商人没看到老子身后站着十多名喽喽吗?还是这些商人已经给抢到麻痹了?”头头在看着眼前几名身着华贵服饰的商人与车夫不约而同回头,头头循着视线望去,只见在后方第一辆骡车满满的货品上躺着一名睡死打呼的少年,“难道那少年是来自摩勒斯的雇佣兵,就算是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人,老子身后十多名部下一起涌上还不把他大卸八块。” 头头心中暗暗打量着。 头头再扯开嗓子大喊道:“喂!睡死的小子,识相点就快滚,别破坏老子的好事。” 头头的喊叫惊起林中数只飞鸟,只是等了半晌,除了少年平缓打呼声,也不见其有任何回应,头头心中想道:“这少年大概是给吓坏了所以装睡,或着是真正睡死。” 不论如何仗着己方人数上的优势,当下再也不理会少年,转头对着四周大喝,喽喽们便开始搬运物品。 就在喽喽好整以暇的开始忙碌搬运起车上物品,商人与车夫们也识相的乖乖站在一旁不做任何反抗,头头心中暗自开心这次真是顺利,正开始想象这次丰收晚上要好好开个庆功宴时,忽然听见一声惨叫,顿时美丽的想象给叫声所打断。 “痛—”惨叫来自原本睡在货品上的少年,由于冷不防给一个搬运骡车货品的喽喽一推,头竟然去撞到骡车上的木箱,只见少年睡眼惺忪揉揉头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突然的动作让所有人顿时停下来,而这头头也开始认真的打量这位少年。 一头凌乱的白发,有着苍白没什么精神的表情,身着雪白长衫,特别让人注意到的是这少年竟连双手都套上剑士用的白色长手套,而白发少年右手还扶着一个黑色垂放的长盒子。 “哈,又是一个崇拜白发魔剑士的小子!”头头心里发笑着,想到这年来他的斧头在这条路上不知已经劈倒多少自称白发魔剑士的少年,别的不多说,此刻就连他手下的喽喽也有两个染白发的小弟。 白发少年看看周遭因为自己动作与装扮而自动定格的喽喽,伸一伸懒腰后懒懒的说:“你们是盗贼喔,哪一单位的?”头头一听,心中不由一怒叫道:“去,不然还是路人勒,老子们是轰动云梦的斧头贼团,你若识相就滚一边去!”听闻斧头贼团,白发少年搔搔头,楞了一下再说道:“斧头贼团!什么时候除了六大贼团又多了一团?”然后敲一下头又打个哈欠说:“管你哪个贼团,别害我丢了工作,你们识相就赶快滚吧!”“小子你说什么,竟然这么不长眼,来人啊!给老子砍了他!”没料到这白发少年会这么不识相,竟还要自己滚蛋,头头心中一气随即怒喊道,搬运货品的喽喽们听头头下令,纷纷放下手上货品抽出腰间大刀,顿时剑拔弩张,紧张的气氛笼罩四周,只是奇怪的是,站立一旁的商人跟车夫并未因此吓到,表情依旧木讷还是站立一旁,恍若只是欣赏一出不怎么好看的闹剧。 随着众人抽出兵刃,只见白发少年轻轻跃下骡车伸伸懒腰,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这白发少年左腰上挂着一把白色剑鞘的长剑,剑柄上的金色龙型雕塑在日光之下闪动点点金光格外显眼。 白发少年缓缓环顾四周的喽喽,随着日光发现喽喽中竟也有两个跟他一样是白头发,而特别多看了几眼。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给老子动手!”随着头头一声大喊,喽喽们全部挥刀冲上,每人心中都打算一轮猛攻砍了这白发少年。 只是众人刀还未挥下,眼尖的喽喽只看见白发少年嘴角轻轻一扬,白发少年随之身形瞬动,只见白色身影穿梭在刀光之中,听不见刀剑交击声,却不断传出喽喽的闷哼与兵刃不停落地的声音,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少年最后停在原地,一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只见所有围攻的喽喽不约而同用另一手紧压着原本拿刀的手掌,从压着手的指缝间可见不停涌出的鲜血。 头头见状心中一阵愕然,眼前这白发少年在一瞬间竟然刺伤自己所有部下拿刀的手,而自己却连他如何拔剑收剑甚至伤人都看不清楚,难道眼前这白发少年会是正牌的白发魔剑士?“小…小子,如何称呼?”头头心里虽惧却仍大声喊道。 只见白发少年笑容一敛,原本看似懒散的模样瞬间罩上一股寒霜,白发少年冷眼环视在场每一个人,随着浓厚杀意不住涌散,不只是全场贼匪就连四周在这趟运送已经遇劫数次的商人仍不禁一颤。 白发少年停顿一会,嘴唇轻轻绽开冷冷说道:“记好,编号,代号白手套,专跑纵贯线,隶属水雨楼。” 随着名号报完,白发少年脸上表情不变,心中却暗暗骂道,“那个死仲介说什么要打出水雨楼的广告,便不能报自己的名字只能报编号跟代号,还说什么就连遇劫也不能对盗贼下杀手,说什么这样以后没生意,难怪这里的盗贼这么猖狂,更难怪水雨楼会是九楼联盟里荷包最满的。” 听完白发少年可笑的报名,头头跟众喽喽虽还是痛苦的表情,但强憋在心里的笑意比起这白发少年的快剑更让人难受无法招架,随着白发少年再次冷眼扫过,众喽喽就连地上兵刃也不捡,纷纷吓得四处窜逃,而看着小弟们一哄而散,头头也随即转身逃入林中,从林中远远传来头头的大叫:“白手套,给老子记住!”而白发少年则伸伸懒腰抬头望着天空,复杂的表情让人不知脑中的想法,不一会白发少年轻叹了一口气,挥手拍拍腰上长剑,随即身形一闪,便再跃回骡车上,只见白发少年头枕着随身的黑色长盒,两脚一伸架在货品上便继续梦周公去。 “大……爷,你们水雨楼的大旗要不要挂上了,因为再前进就是梁山泊的地盘…”一名商人怯生生走近说着。 在此次货品运送出发前,这些商人原本还生气水雨楼为何会派一个白发少年当佣兵,要不是当日赶着送达货品,而水雨楼内又临时找不到轮替的佣兵,说真的当时他们还真想把这白发少年换掉,毕竟现在云梦大陆上多的是有名无实的白发剑士。 只是这一路走来,大大小小十几次遇劫,眼前这看似懒散的白发少年都能从容对付,很快的众人对白发少年从原本担心到现在已经完全改观,然而在商旅即将进入梁山泊领域内,商人们心知如果再不挂上水雨楼的大旗,那他们下次面对的将是云梦大陆六大贼团之一的梁山泊,说穿了这白发少年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尽管自身有过人实力,但独自面对梁山泊上的众狂人,这白发少年也只有被宰的份。 而水雨楼当初为了垄断摩勒斯雇佣兵的生意,所以每年总会按时的缴送所谓的过路费给在摩勒斯附近活动的三大贼团,他们彼此协议只要看到商旅车上挂着水雨楼的大旗,三大贼团便不会加以掠夺顺利放行,也因此商旅们在雇佣兵时,通常只要资金够多,便往往都会与水雨楼接洽。 “呃,挂也好,不挂也罢,去去去,这小事别烦我!”白发少年甩甩手不耐烦叫道。 商人无端端碰了一鼻子灰,尽管心里觉得这少年太目中无人,但对方的确有过人的实力,再加上此时也不好与他翻脸,所以脸上的笑脸也丝毫没变过,等到车夫整理好货品后,只听带头商人招呼一声,商旅车队上竖起水雨楼特有的黑底金字大旗之后,便又晃晃荡荡继续往凯特雅帝国前进。 在终年烟雾弥漫,有着水火同源奇景的水火一线天,小小山谷内水雾之中隐约可见一栋破旧的木屋。 “死老鬼你真的这么放心让你宝贝徒弟出去啊!”一名飘在地上身穿红袍的老太婆,一面翻着半身大的厚重古书,嘴里一面对着身旁正在擦拭剑身的灰发老头笑问道,不等灰发老头回答,红袍老太婆顿了一下又续道:“距离西门老头所开的三年之期如今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你这当人师傅的会不会太偷懒啦!”灰发老头闻言停下手边的动作,放下手上的剑后笑道:“西雅莎那,你当本老叟五大名剑给人叫假的喔,以那小子的资质再加上本叟所精心安排的剑术速成课程,寻常人想败他还需付出惨痛的代价。” “呵—别把功劳硬往自己身上推,要不是有本贤者元素魔法技术支援,恐怕你此刻还拿着木棍追着你宝贝徒弟骂他白痴!”红袍老太婆好气笑道,而这两人就是当日的月贤者与剑叟。 剑叟不置可否的笑说:“哼!笨老太婆你还敢说,当日还不知是谁说要跟同上古魔道里的神谈判,结果呢?一看到从上古魔道书里冒出的几道光影,竟吓得昏过去。” “本……本贤者只是没想到与上古魔道订契约竟然会跟本贤者开魔导公会的情况差不多,从辩论会变成全武行。” 月贤者不甘给耻笑反驳说道。 原来当日,月贤者本欲借着自己的上级元素精灵跟上古魔道元素之神交涉,便半威胁的要奥丁再与上古魔道订契约,哪知奥丁召唤咒语一停,随着上古魔道古书绽出个瑟元素光芒,没想到上古诸神竟然同时都出现在水火一线天,强如月贤者当日也不禁看傻眼,就在惊讶之余,更没想到上古诸神竟然已经开始讨论要取走奥丁身上哪些东西,没想到在诸神一个谈不拢之下,竟然就这么在屋内大打出手,好在诸神当日出现时,是在诸神自己本身的封闭结界内,要不区区水火一线天哪禁得起诸神这么一闹。 “你别狡辩啦,总之对本叟的宝贝徒弟,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本叟以他的剑质辅于上古魔道所传授他的剑意,只要他运气好,别遇到跟本叟同级数的高高手,相信他迎刃有余,而且就算打不过,只要他想逃,普天之下又有谁快的过他。” 剑叟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再一正脸色续道:“不然的话,还有天劫在手。” 听到天劫之名,月贤者原本满是笑容的脸也收敛了起来,只见月贤者抬起头露出显少有的正经神色说道:“原本还以为天劫是你明年剑决要用来对付西门老头的,没想到你竟然会送给那小子,真看不出你会这么大方。” 接着月贤者眼睛再一转又道:“难道你不怕你宝贝徒弟驾驭不了那把剑,反给魔力反噬吗?”“哼,本来本叟是这么打算,打算用天劫给西门老头一个好看,所以当年才跑遍云梦去觅得千年玄铁,再威胁卡不拉得帮本叟铸成一把不输西门老头那把名叫傲梅的神兵,可是万万没想到天劫却给当时在卡不拉得作客的修道鬼才给练成道器!”想到此事,剑叟越说越气。 喝了一口茶后,又继续说道:“再说,天劫本叟在交给白发小子时,已经言明在先非到不得已不得使用,不过话又说回来,天劫如果连他也不能驾驭,那本叟实在想不出除了修道鬼才外,还有谁能使用?”“原来喔,本贤者还以为你怎么这么大方,原来是自己不能用喔!”月贤者一脸恍然随后嘲弄笑道。 “哼,你知道什么,用剑者最厉害的是不驭于器,只要以心为剑,飞花落叶皆能为用,以本叟如今修为,还需要拘泥在道器之上吗?”剑叟好气叫道。 “喔,你说的什么都对啦!”月贤者听到剑叟又开始滔滔大谈用剑之道,为保耳中的安宁,随便敷衍一句后,又继续埋首在书中。 nk" 第二章元素剑意 南都位在凯特雅帝国北郊,是由摩勒斯南北纵贯要道进入凯特雅帝国境内的要市,往来商旅在进入南都后缴了关税,让城门士兵检视过货品后,佣兵的护送任务就算告一段落。 南都北城门一如往昔的热闹拥挤,等候入关与出关的商旅静静的停留在城门旁大道上,货车上水雨楼鲜明的大旗随风飘扬,白发少年无神的双眼不断左右看着四周景物,脑中思绪却不自觉飘到当日在水火一线天的情景。 “白发小子你还跑,你这白痴真要活活气死本叟,连最简单的一招都学不起来。” 剑叟手持长竿,气急败坏的追着奥丁。 “我又不是白痴,不跑会被你打死!”奥丁一面绕着木屋外头跑,一边叫道,自来到水火一线天已经两个月,原以为可以学到什么厉害的剑术,却不知是自己真的笨还是剑叟不会教,一招笑天无泪起手式学了一个半月总学不起来,而剑招学不会的下场,就是换得一顿毒打,因此在连续被打了十多天,奥丁也早学乖,一看剑叟脸色一不对,马上拔腿就跑,因此每天在水火一线天总能看到一名灰发老头拿着长竹竿追打着白发少年的闹剧。 就这样很快一年过去了,在水火一线天灰发老头追打白发少年的情景依旧不断重演,只是随着白发少年开始戴上白色的剑士手套后,只见白发少年御风游走,身形移动之快肉眼只能捕捉其白色残影,而灰发老头也随之提起真气,尽展身法紧追其后。 而除了学习剑术之外,奥丁也跟随月贤者修炼元素魔法,其实奥丁的本意本是希望能藉此控制上古魔道的力量,然而只是不知是上古魔道的缘故还是自己真的太笨,元素精灵一接近自己就不知怎么消失掉,月贤者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当奥丁太笨,所以每当看奥丁又失败,不下于剑叟的暴躁脾气当场就赏给奥丁一记风刃或是火球,所以在水火一线天经常可感受到元素灵力的波动与一声声凄惨的叫声。 想起昔日往事,白发少年奥丁嘴角不禁上扬,当初自己也没想到剑叟跟月贤者会这么简单就放自己出水火一线天。 “喂,那白发的小子快滚,站在那干嘛?”城门口的士兵大声叫道。 脑中思绪给突然打断,奥丁这才惊觉自己护送的商旅已经检查完毕进关去???露「尚σ簧?螅?脸鏊?曷サ挠侗?普蘸笠菜嬷??侨ァ?奥丁回到南都的分部覆令后,便走进南都大街旁的一间酒坊,这间酒坊聚集着无数等待下趟任务的佣兵与喝酒嘻闹的酒客,浓厚的酒味随奥丁一入门便扑鼻而来。 奥丁一头雪白的长发,冷漠的表情,挺拔的白色装扮,一踏入酒店,便惹来其他酒客的讪笑,早习惯不去理会他人讥笑的言语,奥丁独自坐在一向习惯的靠窗座位,而原本负在背后的黑色长盒此刻静静躺在桌上,奥丁也不取下手套,径自喝着侍者送来的茶水。 “唷,白发魔剑士耶!”一名酒客带点些许的酒意大声吆喝着,此语又引起满堂的哄笑。 自出水火一线天便知道目前在云梦大陆多的是染着白发的剑士,而这些人更是云梦大陆的笑话,而奥丁也不想自找无谓的麻烦,因此也不欲澄清自己才是真正的白发魔剑士,奥丁不理会旁人的耻笑径自喝着茶水,脑中想着离去前,那剑叟所教授的剑意,“迅疾似风、暴狂似火、守意似山、肃寂似冥…”奥丁一边想着嘴里不自觉喃喃念道;然而此举看在酒客眼里却觉得眼前白发少年好像是在嘲笑他,酒气一升带着颠颠倒倒的步伐便往奥丁走去,看到这酒客要找白发少年晦气,竟也没人阻止,反而众人一边笑着一边等着看这场好戏,而酒店侍者则识趣的退在一旁。 “大……大爷,有话好好说。” 酒店老板一看情形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 “哼,百龙门做事,老头你也敢管?”看着酒店老板出来打圆场,这酒客原来座位旁的一名大汉随即叫道。 百龙门是南都最大帮派更是云梦十门之一,随着门主闭关,百龙门门下便仗着武艺欺凌弱小更以收取保护费享乐,尽管有人看不过去,然而百龙门门人众多,再据闻百龙门背后又有凯特雅皇室某高官为靠山,所以南都百姓皆是人人敢怒不敢言,而酒店老板在听闻百龙门之名后,更是连忙噤声心中暗叫倒楣。 失神想事情的奥丁,意识性的依旧喝着茶,而脑中此时转想着月贤者所指导的元素驾驭之法,随着脑中意念流转,奥丁右手白手套竟然透出点点澄光,只是澄光极为微弱加上白天,所以也没人注意到,想起过去两年的时间每天过着跟白老鼠一样的生活,不是给剑叟喂剑,就是让老太婆实验元素魔法。 再想到初期自己笨的连基本的剑招都学不会,惹得剑叟每天都拿着长竿叫骂追打着,幸好在某个夜里那不负责任的月贤者要自己再与神订契约,并说什么以她自身上级的元素精灵,就算是神也要看她面子,结果谁知甫一召唤完,那月贤者竟然第一个往后吓昏了过去,结果弄得现在自己变成这样。 不过也还好如此,剑叟也不愧为五大名剑之一,竟能想到配合上古魔道创立属于自己的剑意,虽然不算真正的剑招,而且虽说练剑已有两年然而自己身体内却无半点剑气,想想自走出水火一线天也已一个半月,到现在也还没遇到对手。 带着浓厚酒味与醉意的酒客走至奥丁身旁,再见奥丁仍不理会,一怒之下,不由分说一拳便往奥丁挥去,看着彪悍的酒客一拳全力挥出,竟也带起拳风刮向奥丁,只是拳风未至,众人只听闻一声剑吟,奥丁左手依旧拿着茶杯,漠然的眼神看着窗外行人,只是右手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锋利剑尖抵着酒客眉尖,奥丁自身虽没剑气,然而剑叟所赠之剑又岂是凡品,不须真气贯剑,剑尖处便散出刺人寒气,找麻烦的酒客看着抵着自己眉尖的剑锋,满脑酒气顿时吓醒,双脚一软颤抖的说:“小……小子,我只是开开玩笑,别这么认真。” 而店内酒客们看这出乎意料的变化则大惊叹道,要知在这酒店之内不乏出名的佣兵,此刻奥丁在无预警之下竟能瞬间抽剑直抵对方眉尖,而且还无人看的出奥丁是如何出剑。 众人惊看奥丁剑尖抵着对方的眉尖,此时只消奥丁剑气一吐,这酒客必定命丧当场,看见自己同伴给剑锋抵住,酒店内百龙门的帮众在惊讶之余,纷纷抽出武器,准备上前。 只听“锵”声一落,奥丁左手轻轻放下茶杯,而右手上的剑不知何时又已经回到腰上的剑鞘内,眉尖压力一轻,这酒客心头虽松暗呼一口气,然而脸上面子却怎么也挂不住,所以随即往后退了一步又大喊:“小……小子,够胆量的话便到大街上来!”话一说完,吆喝一下酒店内百龙门的伙伴,便趾高气扬往外走去。 面对眼前的情况,奥丁不禁一笑,他想到当日在贝利城时亦发生同样的事件,如今这些自称是百龙门的人比起北风六兽又差了好几级的级数,奥丁再倒了一杯茶,左手拿起茶杯随即一饮而尽,背上桌上黑色长盒,左手一拍腰上长剑,便起身走出酒店。 依凯特雅帝国所颁布的南都市规本,在街上集会斗狠应由市内护卫军加以驱除遏止,只是百龙门背后靠山就连现任南都市长都不敢干涉,所以此时市内护卫军明知有人闹事竟无人出现在大街上,而奥丁一踏出酒店走入街中,便给百龙门众给团团围住,奥丁嘴角轻轻一扬,冷漠眼神直看着天上游云,毫不理会身旁拿着武器吆喝的众人,而一看有打斗可看,许多佣兵和市民则不断涌来在街旁酒楼窗旁争着看着这场戏。 “小子你蛮带种的,竟敢惹百龙门,快报上名来。” 看着奥丁毫不把己方放在眼里,从人群中随即走出一名手持九截剑鞭的大汉,这名大汉人称“百龙鞭神”,在百龙门内排名第一百龙,在刚听小弟说有人敢在百龙门的地盘惹事,便心想趁机拉拢自己在帮内的势力,于是当下便走出帮其出头。 奥丁看着这大汉一眼,冷冷缓缓说道:“编号,代号白手套,专跑纵贯线,隶属水雨楼。” 随着奥丁话语一停,原本喧杂的街上,顿然一静,然后再爆发出更大的哄笑。 “喔,原来是水雨楼的雇佣兵,难怪敢这么猖狂,还不知你是属于哪一级的?”大汉一边强忍着笑一边问道,百龙门与水雨楼的佣兵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水雨楼的佣兵向来自认武艺高超,看在百龙门门人的眼里便不是滋味,如今总算逮到机会,大汉就心想要好好挫挫水雨楼佣兵的焰气。 “铜级。” 奥丁不理会周遭的讥笑,依旧冷漠淡淡的回答道。 当初要入水雨楼,便听总管卓别介绍水雨楼为了区分雇佣兵的价码,有分金、银、铜、铁四级为议价的标准,而水雨楼在与人议价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金银共争辉,破铜烂铁随处捡”;意思是金级银级能力强价钱高,而铜级铁级只要佣兵本人接受对方出价,水雨楼本身就不参与议价只收取仲介费。 而奥丁当日参与佣兵分级测试时,除了剑快又准,再也无可取之处,因此被分为铜级,只听到奥丁一道出自己是属于铜级,顿时又惹得大家一阵嘻笑。 “我百龙鞭神丁克,此刻便领教你水雨楼的实力,更叫你知道百龙门是你惹不起的。” 丁克话一说完,真气一提手劲一吐,只听“锵”一声,九截剑鞭随劲甩出,在地上击出一道长两尺深达五寸的鞭痕。 “百龙鞭神丁克…”看着对方露出这一手功夫,奥丁毫无惧意反而嘴角上扬,似冰一般冷漠目光直盯着丁克,两人对峙间紧张气息再次笼罩整条大街,而街上原来的笑声感受到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也突然乍止。 “小子,接我鞭卷狂沙。” 丁克大声一喝,体内真气一催,手上九截剑鞭恍若长蛇一般,凭空卷起阵阵圈影,以着狂风扫叶之势疾涌奥丁而去。 nk" 第三章魔剑惊龙 在南都大街上,此时此刻挤满着围观的群众以及等着看奥丁惨败的百龙门帮众,还有只是一心看戏的佣兵们。 众人目光皆注视着彼此对峙的两人,一名是全身白衣身负黑色长盒,腰挂白剑,一头白色长发的佣兵少年;而另一名是轻装打扮,右持九截剑鞭,身形壮硕更不断散发出杀气的百龙门丁克。 原本只是平常易见的街头争强斗狠,今日却因为一方是如今云梦大陆让大家诟病的白发魔剑士仿冒品的大笑话,另一方是百龙鞭神这在百龙门内排名第一百龙的高手,而显得不寻常。 大街上林立楼层不断探出无数看热闹的人头,街旁更不断涌进人潮,南都此刻热闹情景简直直逼亚瑟帝王亲临。 只听丁克大喝一声,剑鞭随即卷起圈影,带着众人一声惊呼,狂卷向奥丁而去,面对怒卷而来的剑鞭,奥丁微退一步,随即全身散出澄光,只见澄光一现即逝,随着一声清脆剑吟直贯天际,奥丁身影化成一道白光直往鞭影掠去,速度之快,只让卷鞭直前的丁克眼前一花,还不清楚剑鞭是否有伤到对方,点点剑光已经后发先至,直向周身刺来。 “这白发少年不是说他只是水雨楼铜级佣兵,怎么身形如此迅速?!”没料到对方使剑与身形速度都如此之快,丁克心中不禁大惊,右手连忙回扯剑鞭。 随着丁克手一扯,原本前卷剑鞭立即回抽随势在丁克周身绕起,瞬间护住往四周招呼来的点点剑光,四周围观众人眼中则只见丁克旋鞭自守,而白色身影则绕着丁克周身游走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只听闻铿锵刀剑交击声不断传出,丁克身旁更爆出点点星火。 只见丁克手上剑鞭随着白色身影身形加快,也随之越旋越快,周遭看热闹的众人惊呼声随着眼前打斗彼起不断,这时大家心中都有共同的一个想法,“这白发少年会不会是真的白发魔剑士?”忽然见到白影一顿,原本绕旋丁克四周的白色光影突然一消,身形之快众人只见无数白色残像循着一定轨迹回归一起,最后只见奥丁右垂长剑傲立原处,白色长发随风轻扬,原本苍白的脸上神情依旧冷漠。 就在这时大家开始注意到白发少年的长剑剑身竟然已满布缺口;再看丁克,待奥丁攻势一退后,不自觉垂鞭连退了五步,每退一步皆在地上留下寸深的脚印,脸上斗大的汗粒直落而下,胸口不停的剧烈上下起伏,尽管身上虽无任何外伤,但丁克此时心中的震荡远比周遭众人来的更大,“这白发少年实力绝对不只是铜级,若真的是铜级,不是水雨楼的审核眼光有问题,就是水雨楼的实力超乎百龙门的估算。” 这一回交手后,丁克心中有了大概。 然而丁克虽惊讶眼前这白发少年实力超估己身计算,心中却仍暗暗调息,体内真气不断凝聚,手上剑鞭再一甩,脚往前踏上一步,已准备再继续下去。 丁克虽在百龙门排名第一百龙,但论本身实力与五十龙其实相差不了多少,只因本身声望不够,加上并未在门下立下大功,也因此丁克在半年一度的甄龙会上,只能排名到第一百龙。 想着自己方才鞭势竟给眼前这白发剑士如风般的速度与匪夷所思的快剑给逼到旋鞭护身,虽然心中清楚知道对方并未催动剑气,然而每每从剑鞭交触之时,对方剑中竟不断传来炙热的气劲,而且这气劲还不断侵入周身筋脉,这不像内力的火劲,难道会是元素魔法,“在云梦大陆辅以魔法攻击的魔剑士也没听过有人可以借着剑招驱动元素灵力,若说是道器却也不像,这白发少年着实古怪之极!”奥丁低首望着手上长剑,看着剑身上缺缺角角的齿痕,心中清楚这并不是给对方的剑鞭给打缺,而是给自身刚刚催动的火元素灵力所侵蚀,这把剑叟交给自己的“金龙星”再怎说也是名剑百器之一,只是奥丁万万没想到在今日自己双重元素灵力催动下,这名剑竟也落得被灵力侵蚀的下场。 原本还想着难得遇到稍可过招的对手,为了想趁机领悟剑意,奥丁无意速战速决,也因此刚刚从对方招式中所带起的风之气流间,尽管发现数次对方鞭势中的空隙,奥丁也不立即下杀手,只是顺着鞭势使用御风身法游走顺便领悟剑意,如今这“金龙星”竟让自己灵力侵蚀到如此严重,看着残缺剑身,奥丁心中顿感不舍。 “刚刚迅疾似风,暴狂似火,除了火元素尚无法顺意而行,对风的领悟已经能随念随心,这也算是领悟剑意的代价吧!”奥丁转念再想道。 丁克再次催动全身真气,只见原本垂地的剑鞭给丁克内力一贯,瞬间立成一把直剑,丁克平举剑鞭,锋利剑尖遥指奥丁,此时丁克为保在百龙门的地位,心知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再不保留,只见剑尖散出比方才更浓厚的杀气,双眼凝神全神贯注的等待出招的最佳时机。 奥丁见状亦同样举剑,随着心念一动,身上澄光再现,只是元素灵力甫一进入剑身,从剑上传来的奇怪感觉,让奥丁不禁望向“金龙星”剑身上,目光甫一落在剑身上,奥丁惊觉剑身竟然开始崩离,随着脸色一惊即逝奥丁再转念一动,只见原本不断碎裂的剑身忽然冒出黄光,随着黄光闪动,崩离碎裂的剑身硬给另一股全然不同属性的元素灵力抽回,而再度凝聚成剑。 只是大家也发现原本闪着银光的剑身如今却慢慢失去光泽,只看这灰白的剑身,原本的铁剑如今竟然变成一把石剑。 奥丁这一手元素凝剑的技巧,又引起众人不自觉发出一声惊呼,众人虽不清楚这白发少年到底是用了何种方式重铸手上的剑,然而这一手随念而起的“特技”,却是让在场众人对眼前这白发少年的能力再做评估,“就算此人不是真的白发魔剑士,但这等实力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众人心里开始想道。 而丁克看到这一幕,原本聚起的气势也不禁为之一顿,自己的剑鞭虽非是上古神兵也不是道器,但好歹也是精钢百炼而成,寻常刀剑在剑鞭一绞下通常都难免落得剑碎下场,只是方才甫一交锋,就算自己虽非用剑名家,但也知对方手上之剑绝非凡品,而适才对方剑身甫一崩离,丁克心知一定是因为对方那股古怪热劲之故,原本还喜道对方失了兵刃自己将不战而胜,然而只一瞬间这白发少年竟又不知用何方法重铸手上之剑。 丁克此时心中起伏之大,随着脸色变化可见一斑,丁克再转念一想,“如果这奇怪的力量若是用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定遭石化的厄运,石化这似乎是……难道他真的是白发魔剑士?!”奥丁脸上因极度催动元素灵力而冒出几滴冷汗,低头细看石剑剑身上密布无数坑洞,眉头不禁一皱,再看眼前还不断提升功力的丁克,全身散发森寒杀气不说,手上剑鞭更在阳光反射下闪动炫烂银光,低头望着此时手中这把硬给咒术重铸的石剑在日光照射下黯淡无光,奥丁心知如果自己再保留下去,最后剑断命丧一定是自己。 丁克有了前次之鉴,加上对方似乎还刻意保留实力,此刻也不急抢攻,丁克心中打算等白发少年剑出之际,再用手中剑鞭卷断白发少年手中之剑,只是眼前白发少年身影突然一分,丁克还搞不清楚状况,只见两道白影反手持剑以着迅风之势分别冲向面前左右而来,丁克来不及细想,唯有急忙挥剑直挡,只见丁克在左右连击之下,不断左架右挡,方才傲然神情已然不再,还不下十招丁克便被白发少年攻的左挫右竭,败势已现。 众人中有些人见状,不禁再发出一声惊呼,原来白发少年这一剑竟隐约有着传说中五大名剑之一剑叟笑天无泪的影子,传闻中笑天无泪剑招施展起来,一人三化,三道分身合力夹击,接剑者恍若同时面对三名剑叟连击,只看如今这白发少年竟能一分为二,有人不禁开始猜想,这白发少年会不会是剑叟的徒弟?丁克处在左右夹击的剑光中,剑上传来的虽不再是刚才那炙热的气劲,然而随着剑的质量改变,手上压力只感觉一次比一次沉重,眼前这白发少年使起石剑来虽无刚刚轻灵多变的剑路,就算其身形也无刚刚初次交锋时的快,但此时却有着比刚刚沉重数倍的剑质,尽管丁克也发现这白发少年的剑招似乎不甚流畅,尤其是在招式变换之际,明显感受出有些衔接不上的空隙,但也亏如此,让丁克尚有喘息的空间,而反击,丁克则万万不敢去想。 剑石交错之声,不如刚刚剑击之声悦耳,然而沉闷重击声却一声声打入众人心坎里,不只是民众或佣兵甚至百龙门众,均看出丁克此时只是在苦撑,落败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而奥丁此时心中则是不断叫苦,辅以御风术再配合从剑叟那偷学来的剑招,原本是想来个出其不意,只是没想到石剑的质跟量都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剑叟当日所教授的剑意迅疾如风,如今随着招式演进慢慢偏离,此刻与其说是御风使剑倒不如说是被风牵着剑势走,奥丁只感执剑的右手逐渐发麻,体内灵力更如急水般不断流逝,奥丁再一咬牙,身形再顿,身形如风疾止似风消散,只见两道白影再次合而为一,奥丁身形一掠,再疾退回方才站立处。 丁克只感手上压力一轻,左右白色光影从眼前消失,前方白发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退回伫立原处,丁克低头看着地上因为方才接剑硬是拖出的长长步痕,原来自己在不自觉间竟给白发少年逼退数十步,丁克心中讶道:“怎么这白发少年不再多进几招,只要多个几剑,自己定惨败当场!”随即看着奥丁额间闪动的汗珠,丁克转念再想,“这白发少年大概也是心有不继!”想法一落,丁克立即想趁机出招进击,只是刚要举起剑鞭时,却赫然发现全身真气由于耗损过大,此刻别说举剑就连跨步都提不起半分力来。 此时那些被白发少年惊人剑招吓呆的围观众人,只听突然有人爆出一声喝采,围观的百龙门帮众还来不及遏止,跟着所有民众也纷纷拍手叫好,此情此景声势远比前一刻的哄笑来得更大。 丁克右手发麻无力,而脸色惨白再无血色,原本灌足真气的剑鞭在无真气供需之下内劲一消,只听铿锵数声,众人循声望去却惊见,剑鞭接缝处竟纷纷断裂而散落地上,这丁克赖以成名的武器九截剑鞭,如今倒真断了九截,不用说,百龙鞭神今日招牌可说是彻彻底底给砸了。 看着丁克手上剑鞭碎断,奥丁还来不及高兴,忽然感到头一眩,手上石剑竟也开始崩碎,这时尽管脸上强装的冷漠神情不变,奥丁心中已暗暗叫惨,“虽说眼前这丁克再无力与己相斗,但周遭还有包围的百龙门众,加上万一等会又来几个跟丁克同级数的高手,那自己又该怎么面对,难道要动到背后的它,如果不用,只能寄望使用自己体内仅剩不多的灵力,而以自己现时状况,在灵力供不如给的情况之下,又能持续多久?”随着剑鞭碎断散落,丁克真气一滞此刻再也撑不住,随着双腿一软,喉头一热吐出鲜血,丁克颓然半跪在地上,而周遭围观百龙门众见状纷纷大惊,他们知道丁克在百龙门单论武艺已算前五十龙之列,而丁克虽在百龙门尚无大功,却也在昔日甄龙会上与排名第三十龙的杜克交手百招方才落败。 如今却出乎意料之外的惨败在一名水雨楼只有铜级的佣兵剑下,以水雨楼佣兵价码光以编号来分,金级佣兵百名、银级百名、而铜级以第三百号排至一千一百号,如今只是一个排名在铜级末数的剑士就能力挫实力与五十龙并列的丁克,众人此时心中的震惊不在话下,更对水雨楼的雄厚实力感到惧怕。 “那白发剑士似乎不行了,大家一起上,绝不能丢了百龙门之名!”围观百龙门众中突然有人吆喝,而其余门众一听,当下纷纷急涌而上,顿时刀光剑影盖天而下,奥丁自知自家事再不恋战,随着脑念一闪,身形再化白影,穿梭在众人刀光之中。 上前扑杀奥丁的众人,就只见眼前白发少年身形一动,手上刀器还不及挥下,其身形已经消失在眼前,众人一时只能对着眼前迅捷白影挥刀乱挥,只是人再多刀挥再快,却怎么也劈不到奥丁身上,而周遭围观民众与佣兵见从原本的对决变成乱斗,此时虽不耻百龙门以多欺少之举,但碍于其背后势力,却谁也不敢下场说话,更别说是淌这浑水。 奥丁尽展身形穿梭在刀光之中,凭借风的流动寻其空隙来去穿梭,尽管当下借着风的驱动,自己身在刀光其中尚暂保无失,只是奥丁也知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体内灵力也总有耗尽的时候,就在奥丁正感伤脑筋时,突然一阵银光疾射面前而来,来势之快破风穿云,奥丁脸色一变,再顾不得身后挥来的刀光,身形硬是急停急退。 nk" 第四章暗冥之手 突来的银光直没入奥丁适才站立之处,百龙门众人面对突来变化,手上刀器纷纷停止在空中忘了挥下,而奥丁则因方才为了闪避银光而给后方一人在左手臂上划上一刀,从臂上伤口不断冒出的赤红鲜血瞬间染红半边白衣。 随着臂上传来的刺痛,奥丁抬头直盯银光的来源,聚目望去只见百?罩?n荻ド希??幸蝗顺止?芗??叶?1?“是没羽箭凌方百龙门第十龙,怎么他也来了?!”惊呼声再次喧杂在大街之上,听闻十龙之号,让奥丁心中叫惨,想起方才那箭要不是注意到银光,当时光只是凭着风的流动根本感受不到,来箭之快就连破风声也听不到,落箭之准竟能穿越众人直射自己而来,真不愧十龙“没羽箭”之号。 凌方只是个年方二十出头的精壮少年,年纪轻轻却在百龙门中排行第十龙,人称“没羽箭”,在百龙门中十龙内年纪最轻亦是百龙门主的义子,一手精湛箭技据说例不虚发。 原本在百龙门内修养,却因听门下小厮说百龙丁克与一白发少年相搏,凌方一时兴起便前来一观,谁知来到此处却看到丁克招招失利最后更落得鞭断落败。 凌方当时心道:“云梦十门之一的百龙门威岂容这白发少年猖狂!”当下便在众人围斗白发少年时射出必中一箭,银箭如自己所设下的路线,掠过众人破空直取白发少年面门,只是万万没想到这白发少年身形反应竟如此迅速,只看他一个急停急退,转瞬之间竟避过自己的箭,想到这学箭十多年来,除了门主与九龙外,自己的箭又何尝如此轻易给人避过,凌方随着心绪波动,心中顿觉不爽,于是再度拉弦架箭,银箭直对奥丁。 只见凌方拉弦蓄力,箭尖直对奥丁心窝,手一松弦一弹,铁弓一扬转对上空,只见脱弦银箭再化银光如彗星一般,直往天空疾射而去…奥丁一时还来不及细想应对之策,凌方架箭之手已松,只见一道银光射天破空而去,听闻天空传来一声暴响,破空银箭瞬分成数十银光直罩奥丁上空而下,这时周遭百龙门众见状纷纷仓惶走避,而奥丁眼见周身尽在银箭箭芒之下,唯有再催动仅剩灵力,脑念一转,双掌往上一推,体内炙热火劲从掌涌出,旋成火焰漩涡破空而去,只见上头银光与火焰漩涡相互触碰在空中爆射出点点火芒,而银箭随着火焰漩涡一消,也在奥丁头顶上空化成灰烬。 奥丁随着火焰漩涡发出,只感体内一空,双手再也无力举起,而身上白衣更给手臂鲜血染成一件红色血衣,奥丁原本苍白的脸,现在更无一丝血色。 凌方适才怒射银箭,本打算以“万点寒星”箭技,让银箭分化万星,凭借流星之势,势把奥丁给万箭穿心,只是没想到眼前这白发少年竟使用火焰漩涡,寒星竟给这白发少年火焰漩涡给烧成灰烬,这是在记忆中从未有过的事!见自己必取一箭竟给破,凌方脸色一变,随着狂恨涌上心头,随即伸手再取一箭,弓步一踏拉弦架箭,势取白发少年残命;而奥丁见状连忙振起精神解下背后黑色长盒,垂放置脚前,双手轻放盒顶,只见血衣白发傲立街中,围观众人此时虽不忍却也没人敢前去阻止。 “箭下留人!”两道来势极快的黑影,从远处屋顶直掠而来,尽管求情声音覆过众人的惊呼传至耳中,然而狂怒之下的凌方却毫不理会,蓄弦之手随即再一松…“一箭破云御龙行”,银箭离弦以着破云御龙之势,直取奥丁心窝,奥丁手压黑色长盒,正欲解开盒中封印之际,只见眼前两道黑影直落在跟前两步之处,其中一道魁梧的背影更身泛金光,只听其一声大喝,破云御龙银光蓦然消失在这魁梧的背影之中,转而爆出点点星光。 奥丁睁眼仔细看这两人,其中一名他是认识的,看那身材瘦小却蓄着三?粘ば耄??成铣9易乓涣臣樾θ萌丝戳司腿滩蛔∠氡馑??馊苏?撬?曷プ芄茏勘稹?而另一名挡下银箭的大汉,看其满身伤疤身泛金光,额高头秃看似四十出头,只见他双掌在胸前聚成一颗蓝色光球,而银箭竟硬生生给蓝色光球包住,银箭冲势未消仍不住在球内急旋,随着两力相抵,在箭簇端还不断冒出点点火光。 只听这魁梧大汉再大喝一声,双掌顺势往上一扬,蓝色光球给掌势一带随即同着银箭破空而去,奥丁看着这大汉满头大汗,奥丁也知接此箭,这魁梧大汉亦着实接的吃力。 “小的乃水雨楼总管卓别,还望凌少看在贵门主与本楼主交谊,箭下留人!”卓别双手一揖连忙笑道,卓别说话音量虽轻,但随着真气传送,却也一字不差的送入凌方耳中。 而凌方此时心中正讶然,方才破云御龙行乃是自己聚全身之力射出的箭,就算九龙也不敢直对其锋,没想到眼前这貌不惊人的壮汉,竟然就这样接下自己的箭,尽管说这壮汉最后用卸势来取巧,但光以挡箭这一身功力,在百龙门已直入十龙之流,而且就连另一名那矮小老者这一手传音之功,也是不容忽视!凌方冷哼一声身形一掠,只见上下几个跃身潇洒落在两人之前,一双虎目不断仔细打量眼前这两名不速之客。 奥丁强振精神,仔细看着眼前这一身银甲黑发,持弓傲立的十龙凌方,方才距离远没看清楚,如今近距离打量,奥丁没想到这箭法通神的凌方,竟然年纪与己相若,而再看凌方手上之弓,弓身碧蓝通澈且隐隐散出点点寒气,这种感觉让奥丁觉得熟悉,“似乎在当初面对张角的雷帝时也有相同的感觉,难道那也是道器,不对啊,老太婆不是说道器除了修道本人外,道器自身会认主,再看凌方身上全无半点元素魔法气息,又怎能驾驭道器而不会遭到魔力反噬?!”“呵,凌少果真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会凌少真是人中之龙,例不虚发,就连水雨楼金级佣兵金甲太尉,也差点接不下凌少这轻松的一箭!”卓别脸上笑意不减开口笑道。 “哼!”例不虚发这四字,今日在凌方耳中听来是格外讽刺,想到今日连发三箭,箭箭落空,尤其是破云御龙这箭还给挡了下来,想至此,凌方冷哼一声,脸上覆上一层寒霜再不说话。 卓别自觉失言又连忙笑道:“今日水雨楼小辈无知,竟伤了贵门下门人,小的在此先赔过,来日登门赔罪,到时定会给贵门主一个交代。” “哼,比武相斗伤亡本是难免,只是这白发少年处处留手,这分明是笑我百龙门无能人!”凌方看了奥丁一眼冷哼道,不等卓别回话,凌方又继续对卓别道:“什么,他真的在水雨楼只是铜级的吗?”原来当时凌方一到现场,便注意到奥丁用元素魔法石化长剑,当时心中便想到,这一手随意而生的精湛元素魔法,如果一开始便用在丁克身上,哪会斗到现在落得剑碎重铸的下场,这分明是白发少年处处留手。 “呵—凌少爱说笑了,这小子只是初入水雨楼暂无功绩,故先安插在铜级之列,再说以百龙鞭神之名,又岂肯对一初出茅庐的小子动下杀手,丁老弟想必是手下留情,结果在一不留神之下反给这小子所伤。” 卓别再笑道,随着话一说完更转头对半跪在地上面无血色的丁克笑道:“丁老弟你说是吧?”丁克在门人搀扶之下勉强站起,聚起一口气后,面无血色说道:“没……没错,我只是看他年少轻狂想给他一个教训,所以处处留手,却因为一时不注意反被这小子所伤。” 丁克说完还不忘恨恨的瞪了奥丁一眼。 “哼,还不送丁克回去疗伤,你们脸丢得还不够,还想留下来丢人吗?”凌方转头对门下怒喝道,随即回头看着奥丁一会后问道:“报上名来!”奥丁正欲再把水雨楼宣传词搬出来时,卓别抢先一步已经接着笑道:“那小子的贱名又何必说来脏了凌少的耳,还望凌少大人大量。” “我是在问你吗?卓总管!”凌方看了卓别一眼,心中对卓别脸上的笑意心感厌恶,说话语气再不客气。 “奥丁,怎样?”奥丁调了口气说出自己名字,这时心中只觉得凌方太目中无人。 “奥丁,嗯,无名之辈!”凌方点了点头看着卓别笑脸一眼,续道:“今日之事念在百龙门与水雨楼交情,只要这奥丁再接我一箭,此事百龙门就不再追究。” “这……”卓别正欲说话打圆场,不料奥丁已开口接道:“接就接,还怕你不成?!”奥丁突然接话,卓别与金甲太尉均转头骇然看道,尤其是卓别更连忙叫道:“唉唷,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冲动!”“哼,卓总管,他都这么说了,你还想说什么?”凌方冷哼道,眼光落在一身血衣白发飘乱的奥丁再说道:“奥丁你有骨气,本少我欣赏你,接下来的一箭,我会让你死的痛痛快快。” 卓别但见两人已经白热化,无奈之下也只好令金甲太尉与自己稍退一旁,而这时围观的民众谁也不敢说话,大气更不敢喘一口,众人皆睁大眼睛凝神专注看着,谁也不愿错过这场好戏。 凌方身形后掠百?罩?Γ??宦湓诖蠼忠煌罚?稚侠豆?苌弦??罂?谒档溃骸敖袢漳阌行遥?芗?缴瞎派癖??槐?愕恼嬲??Γ?湃??履阋哺眯牢苛恕!?凌方语一出,听到的人均骇然纷纷往后退挤,只看大街上顿时乱成一团,尤其是奥丁身后人人转身狂奔再也无人敢留,不到片刻硕大长街,除了奥丁与凌方再无他人立足,就连卓别与金甲太尉也连忙退至百?罩?ξ荻ド夏?褚源??神兵冰点百丈凝冰,一箭回旋炎冻风泣,据闻冰点神威,利箭一出万物皆冰,这传说中的上古神兵竟会在南都出现,而且还是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手上?!奥丁再背上黑盒,体内暗暗聚起刚刚趁机调息聚集的灵力,面对上古神兵自己还是第一遭,尽管不知其威力如何,但一想到上古魔道里咒术皆有着毁天灭地之能,奥丁除了全神贯注外,更恨当初没跟冰系之神订约,不然此时倒也可大概了解冰点的威力。 “好吧,就让暗冥之手配合上古魔道搏他一搏!”奥丁心神一定,右手轻轻取下左手上的白手套。 奥丁看着白手套,心中不禁暗叹一口气,这双手套是离去前月贤者送他的封印手套,可以封住他双手因为跟诸神订契约的后遗症,如今解下,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原来还打算隐藏实力,如今情势演变至此,只怪自己太沉不住气,想到身上魔道之秘一一被迫公诸于世,这对日后的计划定会埋下许多不可预知的变数。 远在百尺之外的卓别跟金甲太尉见奥丁取下手套后脸色均大骇,因为这奥丁的左手,与其说是人的手倒不如说是某种怪物的手,从腕处至手掌不停散出黑色的氤烟,指尖的利爪更不断透出浓郁的死亡气息。 而凌方心中亦是不由大吃一惊,眼看奥丁周身五尺慢慢给黑雾笼罩,随着黑雾不断凝聚,最后只隐隐约约看到奥丁傲立的身影,“这奥丁究竟是何来历,那种死亡气息难道是传说中的魔族吗?”“好!”凌方随即大喝一声心绪一定,只见蓝弓上蓝芒突然暴增,右手拉箭满弦,以着射日之势遥对黑雾罩住的奥丁,而此时弓上蓝芒更不断急涌向弓上银箭而去。 “去!”凌方一声大喝,随着拉弦之手一松,离弦银箭拖着长长的蓝色光芒,带起冰风寒气飞射奥丁黑雾之处,只见银箭蓝芒所过之处,十尺内风冻气冰,冰点威能初现,就连身在百尺之外卓别两人也身感寒意侵身,两人此时均不断聚起真气,抵御寒气。 面对冰点威能,奥丁忙举左手,随着脑中魔道咒文一转,上古魔道暗流魔壁初现人寰,只见暗冥之手牵引暗系元素在身前聚起黑色雾墙,黑色的气流更带着浓厚的死亡气息卷起附近砖石残瓦,只是魔壁还尚未成形,银箭蓝光已直入黑雾,只听奥丁发出一声闷哼,体内灵力完全用尽,暗流狂卷随即消散,魔壁一现亦随之颓圮,而奥丁血衣身形给箭势带动下,倒飞出黑雾之外。 奥丁最后只见自己心窝上插着银箭,随即眼前一黑,再也不知人事。 大街回归初时平静,空气中的死亡黑气慢慢回归奥丁暗冥之手中,卓别与金甲太尉见状连忙掠向奥丁,只看奥丁左胸银箭贯体而入,卓别心中一惊连忙伸指一探奥丁,在发现奥丁全身再无生命气息后,当下急忙招呼金甲太尉抱起奥丁,转往南都水雨楼分部方向急奔而去。 凌方一箭得手,只是脸上并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他心讶:“冰点之能竟全然给黑雾卸去,尽管自己方才只用了七分力,然而仅仅百?罩?喔ㄒ陨癖??埽?挂仓皇钦庋?浚?凌方看着前方四周地上长长一道冰痕,四周建筑也覆上一层冰霜,地上冰痕上满是碎石破瓦,凌方伫立一会后随即转身一走,身影慢慢没入在大街尽头。 nk" 第五章诸神论谈二 (咦,我怎么又来到这个地方…)浑沌的地方,眼前不变的依旧是几道不断争吵的光影。 “西瓦你会不会太过分啦,竟然连同外人攻击我?”火红光影赫发斯特斯对着蓝白色光影叫道。 “呵呵,怎么啦!怕的话就别把自己的心脏跟他交换啊,你之前可以学学黑帝斯或阿伊欧乐士直接交换那小子的手,自己却笨的去换一颗没用的心脏。” 西瓦笑道。 “你懂什么,我上次就是跟那老头子交换手,哪知对手尽往他的手招呼去?”赫发斯特斯不甘心大叫道。 “呵,自上古时代我们创出神器时便互订约定,彼此赋予神器自身百分之一的神力,难道改天万一有人拿‘炙炎’对上那小子,你要违背约定收回神兵上的力量去帮那小子吗?”西瓦再笑道。 “黑……黑帝斯,那你怎么说,没事收回你的暗流魔壁做什么?”赫发斯特斯说不过西瓦,再转对黑色光影骂道。 只见黑色光影甩甩与自身光影极不相合的人形左手也笑道:“我们之所以跟那小子交换躯体,也只是方便他在施展我们的神力时,能配合他己身的法力在第一时间反应,并不是我们要帮他战斗,我们是神耶,又不是那些下等元素精灵!”“赫发斯特斯,不是我爱说你,你就是因为太宠人类,所以当初才会因为毁了庞贝帝城,被人称为邪神,更让我们的心血上古神道给改叫上古魔道。” 旁边紫色光影梭尔叫道。 “梭尔说的没错,当初本来上古神道是配合上古神兵共同对付魔族而生,如今演变至今却让人把神道称做魔道,这赫发斯特斯跟波赛顿都该检讨检讨。” 一直静默不语的盖亚也不禁说话。 (原来上古神兵跟上古魔道是互相配合的,而应付魔族竟然要魔道与神兵互相配合,这魔族未免也太强了吧!)(嗯……还记得交给我上古魔道的那死老头说过,沉沦之日魔族即将苏醒,这……难道沉沦之日快到了,那不就我要去……)“盖亚,连你也这么说,当初神道初成不是大家已经说好,服从召唤者的命令?”赫发斯特斯不服气大声喊道。 (还有庞贝帝城,不是庞贝城吗?贝帝……贝利,那死老头说的好康会不会是在庞贝帝城,只是我当时听错而跑到贝利城去,去,都是那死老头咬字不清楚!)“哼,别争了,如果那日换成是你们,你们也会跟我同样的做法。” 蓝色光影波赛顿冷哼一声再缓缓说道。 “不管怎样,那两件惨剧,就当是我们诸神给人类的试验吧!”黑帝斯接道。 “魔族,哼,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就直接让我们出去把魔族解决就好了,还做什么神道、神兵…”赫发斯特斯随口大叫道。 “好了啦!赫发斯特斯,魔族、人族、甚至各族其实还不都是一样有着卑劣的本性。” 盖亚柔声响起又接着说:“我们所做的也是希望让各族实力平均,和平共处。” “但就各族实力来说,等魔族之王再次苏醒,魔族必将会统合,到时其实力可说是最强的,甚至可能凌驾我们诸神之上!”黑帝斯沉声接道。 “不错,而且最近我隐约发现魔族的力量开始浮现在云梦大陆上…”一道亮白色的光影应和说道。 “嗯,有神兵自然有魔兵,这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盖亚说道,顿了一下继续缓缓说道:“如果事情演变至最坏的结果,就只好再一次诸神的黄昏。” (“诸神的黄昏”那是什么意思?耶,怎么四周越变越亮,呜!真刺眼…)“呜!我怎么又作梦了,这又是什么地方?”奥丁突然醒来,打量四周环境,竟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装潢布置典雅的房间,房间内弥漫淡淡花香,刺眼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斜洒在棕红桧木铺成的地板上。 奥丁双手一撑正欲起身,只觉胸口手臂传来阵阵刺痛,低头一看,原来胸口跟手臂皆捆着层层的绷带,而左手不知何时已给人戴上自己的封印手套。 奥丁低头看着自己现在这样袒胸露体,而双手却戴着白色手套,不禁失笑,他想到,世人皆想要力量,但如果他们知道获得力量的后果会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知还有多少人会肯牺牲身体来换取力量?奥丁双眼在四周巡视一番,发现黑色长盒斜放在床边,仔细查看一番后发现盒外封印仍在,“里面的上古魔道跟它应该都还安好,桌上还放着一套折好的新服装,看来应该是给自己的。” 奥丁心中想道。 就在奥丁正考虑该不该起来,门外已有人推开门直接走了进来,看着进来的人,奥丁的视线却再也没离开过她。 只见她黑发披肩似黑夜流瀑一般,紫色轻衫长裙,轻柔体态让人不禁想抱上一抱,再看她柳眉微弯,有着一双清澈不见底的大眼睛,完美的五官比例着实像是从画里出来的美人,这种美是柔静的美,如果说兰妮雅是像太阳热情可人,那眼前这女子便是夜空那半弯的弦月,娴静又美的让人窒息。 “噗—”少女看到奥丁因为看到自己而呆滞的神情不禁一笑。 “好美,扼……对不起”,看着少女突然一笑,奥丁的魂瞬间给勾去一半,冲口而出的话语来不及收回,奥丁自觉失态后连忙道歉。 “呵,没关系,你的伤还没完全好,暂时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唷!”少女不以为意的笑着说,双眼看奥丁一眼后笑道:“你的身体还真特别,没有心跳,就连双手都跟寻常人都不一样,我学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伤者。” “你……你是医生?!”自己的身体状况奥丁心知肚明,对其他医者,奥丁深信自己怪异的身体肯定是给当成医界重要的实验品研究,别说医者,就连当初在水火一线天那段日子里,月贤者还不是为了实验自己跟神订契约后有没有抗元素魔法的能力,自己还不是白挨了好几记风刃,只是现今在这少女眼前,自己不该给看到知道的地方全给看到知道,这种给当白老鼠的感觉在如此美丽的少女面前,此时更加难受。 “呵—忘了自我介绍,小女子名叫诗音,精修医道与白魔法,现任九楼联盟专任医师。” 诗音突然做出个鬼脸自我介绍笑道,接着又说:“你的命真大,银箭虽然穿胸,但银箭在入胸三?即θ春孟窀?持至α康沧。 ??腋?婀值氖悄愕纳丝诰姑话旆ㄓ萌魏沃斡?踔瘟疲?还?愕纳丝诟丛?菜懵?欤?盘筛隽教煲丫?昧舜蟀耄?“诗音……诗音…”奥丁喃喃念着诗音的名字,看着眼前一脸盈笑的美丽少女,奥丁再问道:“那我可以下床走动了吗?”“当然可以啊,不过你要记得别做太激烈的运动唷,不然伤口会裂开。” 诗音再三叮咛一番后,顿了一下又道:“对了,卓总管要你醒后去见他。” “卓别唷,嗯,我知道了。” 奥丁点头应道。 诗音美目看了看奥丁好一会,突然笑道:“人说你孤傲难以相处,怎么我都不觉得?”诗音话一说完,再一笑便关门离去。 “孤傲难处?”奥丁想着诗音离开前突然说的话,想起自己到水雨楼后倒也没跟任何人有所交往,想了一会后,奥丁便拖着身躯,穿上新的白衫,负上黑色长盒,推开门见卓别去。 奥丁缓步走向大厅,还未走进大厅,只见大厅人来人往异常忙碌,而卓别正在厅内指挥下人忙进忙出的,看来南都水雨楼分部似乎有大事要发生?卓别一看到奥丁出现在门口,连忙叫道:“,快去街上买把长剑护身,我们分部要撤了。” 卓别突然的话语,让奥丁顿时反应不过来,停了一晌奥丁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即转念一想,该不是因为自己跟凌方的纠纷,让水雨楼跟百龙门开战了吧,遂奥丁又问道:“该不是因为百龙门吧?”“喂,你别乱想,等回到摩勒斯就会知道了,你先快去买把长剑,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卓别摇摇头不耐叫道,说完又继续转身忙着去招呼下人,而奥丁自知再问下去也是没结果,便向街上走去。 和煦的微风,热闹的市集,南都的街道恢复以往的模样,街上依旧还是看的到百龙门门人耀武扬威的样子,走在街上奥丁不想再突惹事端只是冷漠的走着,而百龙门人看见奥丁时那掩不住一脸的惊骇,也有的甚至怕到立刻躲了起来。 能躲过凌方的箭,甚至在上古神兵的重创下还能若无其事的在街上走,这白发剑士的能耐超乎众人的想象,尽管这一战在水雨楼与百龙门双方刻意封锁下,让消息没流传出去,然而在南都人的心中,奥丁俨然就是白发魔剑士的化身。 奥丁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与低声私语,对奥丁而言他早已经习惯给人当怪物看待,虽然不知自己昏迷的这两天,水雨楼在南都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不过此刻他的确需要一把能承受风火双重魔力的好剑。 看见街旁矗立的楼房,巨型的招牌上写着斗大的四个字“武器之家”,奥丁当下想也不想,便走了进去。 凯特雅帝国因为早前是由武立国所以不论贵族民间均武风兴盛,相对之下对武器的买卖便较各国来的频繁,所以光区区一个南都就有好几家大大小小的武器连锁店,里面所卖武器虽没有摩勒斯来的好,但遇到识货的人也往往能在里面挑到不错的兵器。 奥丁刚走进武器之家,只见里头挤满要买武器的人,店内也充斥着喊价的叫价声,看着里头热络景象奥丁眉头不禁一皱,心中正考虑要不要晚点再来,谁知眼尖的老板看到奥丁一头白发一身白衫身后背着黑色长盒,随即认出他是两天前在街上与丁克打斗的那位白发剑士。 “白发魔剑士来了,大家快让让!”老板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推开眼前顾客,老板心中喜道,如果白发魔剑士在这买剑,这武器之家日后便可以打着白发魔剑士这招牌招揽生意。 听闻白发魔剑士之名,店里人人顿时停止动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纷纷转头盯着这一头白发的少年,随着低声私语不断,很多人也识趣的让出一条路让奥丁通过。 “白发魔剑士你是要挑选称手的兵器是吧,这把落亚之剑如何?剑长四?湛砣?迹?系刃??土洞蛟欤??恰??崩习逡涣诚采?婕刺袅艘话呀#?宰虐露】?冀馐徒5睦戳?ヂ觥?奥丁虽学剑但并不识剑,只看老板手上的剑,剑身细长,剑柄处还镶着几颗宝石,尽管老板不断推崇这剑有多好,但对奥丁这不识货的人而言,要分辨好剑坏剑,只有试了才知。 只见奥丁右手接过老板手上的剑,随即轻轻一挥,挥动之间手中暗催元素灵力,只见右手澄光随即一闪,这落亚长剑应光寸断,看的众人目瞪口呆,尤其是武器之家的老板原本的笑意顿时僵住。 这武器之家自开幕至今,虽说每天门庭若市,但也未曾像此刻店内店外给挤的水泄不通,只是老板的脸上却没有因人多而展露笑脸,反而脸色是越变越差。 随着店里不断传出一声声的惊呼声,奥丁脚下堆满断剑碎铁,奥丁右手上老板所说的百年精钢剑,已给风压断成数截。 “让让,试试本店的好剑吧!”白发魔剑士在武器之家买剑试剑的消息传出,南都大大小小武器店老板纷纷带来自己店里的好剑前来抢生意,他们也都希望能藉白发魔剑士之名打广告。 看着周遭每个人期待的眼神,奥丁心中感到无奈,这些人好像是在看自己表演特技一样,再看这地上的断剑跟手上的精钢剑,竟然连风压测试都捱不过,看来今天要找一把可以同时承受风压与炎炼的剑可能比登天还难!其实奥丁不知,成名的剑士手上赖以成名的兵器,无一不是云梦有名的铸匠历时耗精打造而成,要在寻常武器店里要能找到可以承受自己真气冲击便已是难事,更何况奥丁是以元素魔法试剑,寻常铁剑在风元素的侵袭之下,剑中铁质的平衡不消几秒便宣告瓦解,更别说要同时承受奥丁风火双重元素的互相冲击。 当日剑叟所赠之剑虽为名剑百器之一,但那也只是奥丁御风出剑,并未同现在一般直接把风元素加注在剑身上,要不就算是玄铁名剑在风元素的强袭贯入下,不用等到与丁克一战也早剑断。 铿锵—连最后的一把剑也断了,南都大大小小武器店老板们个个目瞪口呆的模样,与众人拍手叫好欢喜的样子成为极怪的画面,奥丁无奈对众老板报以歉意的一笑,冷漠的排众走出武器之家。 买剑不成,奥丁漫无目地的在街上走着,脑中烦恼着哪里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剑,而原本跟在后方等着再看热闹的民众看奥丁不再试剑也渐渐散去,奥丁抬头看着日暮逐渐低垂,随着夕阳西照映红天边云霞,奥丁心中彻底打消买剑念头,“看来只有到摩勒斯再找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剑!”nk" 第六章剑动粱山 奥丁就这样一直顺着街道直走,等到没路时才发现竟然已走到南都城墙下,当下奥丁正欲往回走。 “英雄……英雄……”苍老的声音不断从后方传来,奥丁循声回头,只看一衣衫破烂的老太婆抱着长长布包,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 “这位婆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奥丁虽对老头子一向感到头痛,如?j杰尔、张角或者西门无恨,甚至剑叟与月贤者,以及还有拿上古魔道给自己的死老头,但看这老太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如牛的模样,奥丁也按着性子好声问道。 “呼,这是我家传的宝剑,请英雄试试!”老太婆气喘着连忙说着,更顺手解开布条,只见长布之内露出一把白色剑柄有着黑色剑鞘的长剑。 奥丁不疑有他,连忙伸出右手把剑抽出,只看护手五?忌辖7婕??挥醒俺=5囊话耄?秃孟袷歉?舜又衅士?谎???钡桨?际苯<馊从掷?砀?俺=r话悖???乇鹗墙i砭谷皇峭该鞯模浚?奥丁双眼望及此剑怪异造型,与透明剑身,心中不知为何产生莫名好感,而随着奥丁暗催元素灵力侵入剑身,只看剑身竟随着风元素流转慢慢散出澄光,奥丁见状心中不禁大喜,随即再加运炎炼火劲,只见这透明剑身竟也随着元素的加成,由澄慢慢转成火红。 “这剑叫什么名字,多少钱?”奥丁试挥了几下后,见此剑不论重量与剑柄都极为称手,连忙欣喜问道。 “这把剑名叫梦牙,是我们家传宝剑。” 老太婆看奥丁喜欢这剑连忙回道,随即双眼打量一下奥丁后再说道:“只要英雄帮老身做件事,不论成败这剑都送给你。” 老太婆话一说完,竟突然开始哽咽了起来。 奥丁见状不禁感到头皮发麻,看老太婆这样子,不用想也知她要自己做的事一定是极麻烦的事,要不然也不会拿这把剑跟自己交换条件,奥丁当下就想拒绝,手上梦牙正要递还,再一看眼前这老太婆可怜样子,奥丁转念决定就先姑且听听,“婆婆,你先说说看,只要我做得到定帮你完成。” 老太婆一听奥丁肯听自己说,连忙哽咽的说:“老身家小女丽娜,数日前跟随旅团要到摩勒斯,没想到中途遇劫,听逃回来的佣兵说,小女给梁山泊的人给捉去了…”“不……不会吧,现在什么年代,这老掉牙的事还会发生,这老太婆该不是要自己上梁山泊救人吧,听说梁山泊狂人个个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尤其是里头有个叫史进的,好像也是百龙门内排行第九龙,这摆明要自己同时面对梁山伯跟百龙门,光十龙凌方就这么棘手,史进可想而知!”奥丁越想头皮越麻,虽说名剑难寻,但有需要连自己的命都赔上吗?想着想着,手上的梦牙便要递还给老太婆。 然而看着老太婆可怜的样子,这剑又这么称手,奥丁转念再想,如果自己只是单纯的救人,只要别给认出来,要脱身凭着风之身法应该不算难事吧,何况剑叟也说过普天之下,能追上自己的人屈指可算……嗯…嗯…奥丁的心里不断挣扎,看着手上的剑,再看看眼前这好像很可怜的老太婆,终于奥丁一咬牙便说道:“好吧,我尽力就是,婆婆你就先回家去吧!”老太婆一听奥丁开口答应,双手紧握奥丁的手哽咽连声道谢后,在奥丁再三保证后,便转身缓步离去。 入夜,街旁楼房点起盏盏***,奥丁缓步走在阴暗的大街上,早上的喧嚣叫卖声已然不再,虽然终于找到适合自己的剑,然而奥丁此刻却没有开心的心情,脸上是一贯的冷漠,但心中则不断盘算着该如何救人。 “什么,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卓别吃惊的大叫着,再看着奥丁一再点头后,卓别此刻也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嘴巴张的大大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还有事要办,办完我自己会回水雨楼去。” 奥丁耸耸肩,冷冷说道。 “你……你别忘了你是水雨楼的人,要遵从水雨楼的命令,况且楼主也指名要见你,你白发魔剑士的身分已经曝光,你自己行动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卓别愤怒的大声叫喊着。 “哼,我说过,办完事我就会回去。” 奥丁冷哼一声,说完话不理会卓别便转身走出大厅,背后卓别仍在大厅里不断叫骂,三?粘ば胍菜孀抛勘鸾新畈欢喜???身上的伤口随着夜深寒风轻送而隐隐发痛,在奥丁回房后,诗音便过来敷药,还笑说着卓别气炸的模样;对诗音,奥丁心中有极大的好感,但并不是因为她长的美,而是那单纯天真看似柔弱的样子,让奥丁不自觉的把她放在心上。 在诗音走后,奥丁抽出梦牙仔细抚摸,“不知这铸剑者是何人,竟然能铸出这么一把能吸纳元素的怪剑,如果此时剑叟在此,应该知道这剑是出自何人之手吧!”奥丁又想到昔日西门无恨那一手折枝成剑,一身冰寒剑气随心随欲的超神剑术,心中叹道不知自己何日才能达到这般境界,脑中在想如果每个剑士都如剑叟所说是一把待磨的剑,那自己究竟还需要面对多少淬炼才能成为一把绝世好剑?月光透过桌上梦牙折射出淡淡美丽的白光,面对不可知的未来,奥丁目前能做的只是把自己的状况调整至最好,尽力提升自己。 奥丁静静坐在**阖眼修练体内灵力,随着元素灵力在体内流动,奥丁身上也慢慢散出点点的四色光芒…天色初明,南都城内水雨楼分部门口,只见卓别大声吆喝着手下搬运行李,在清点完人数后确定奥丁真不在其中,也只有气愤的率领着浩大的佣兵车队在旁人围观下浩浩荡荡下离开南都。 奥丁伏在远处枝头,看着诗音也在车队其中,心中不知为何有着淡淡失落,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诗音的认识虽然不多,只见面不到两天,但心中却不知为何有诗音的影子,奥丁远远看着诗音心中暗暗发誓,自己定要再回摩勒斯见她一面!在南都的水雨楼分部,虽仅是小小的分部,但没想到在卓别召集起,车队竟也有五六百名佣兵之多,里面更不乏有金级与银级的高手,奥丁心道有这些人在,诗音应该可以平安的回到摩勒斯去吧,松了心奥丁便掠下枝头,飞快消失在街道上。 水雨楼分部突然在南都撤离,在南都民众心中都觉得事情不太寻常,大多人猜想是因白发剑士与丁克的斗争使得水雨楼与百龙门失和,再加上百龙门背后有凯特雅皇室撑腰,因而迫得水雨楼不得不离开。 然而在奥丁心中对此事并不是这么想,以奥丁在水雨楼待这一个月时间的了解,光凭九楼联盟的地下势力要对各国皇室施加压力亦非难事,更何况只是小小的楼门斗争,若是凯特雅帝国真对水雨楼施压,势必遭受九楼联盟的反弹,而且水雨楼也不需撤退的这么仓促,所以奥丁联想到水雨楼内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情或是九楼联盟内部出了问题,所以水雨楼才会下令卓别把分部的佣兵撤回摩勒斯,只是如果是内部出问题又为何如此引人耳目?入夜后,奥丁身上带着从老太婆处拿来的信记,在询问了丽娜的特征后,便悄悄遁出城门,奥丁在城外换上黑色夜行衣,走进密林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藏好背上的黑色长盒,便拍拍腰上梦牙,往梁山泊方向疾奔而去…梁山泊,位在凯特雅帝国南都北郊十里处一座山头,由于四周密林密布再加上寨中能人辈出,更有谋士倚山仗地利之势建立山寨,易守难攻,而平常寨里自给自足又水源充足,所以昔日尽管凯特雅帝国亚瑟王数次派兵讨伐皆无功而返,反而凯特雅帝国的讨伐还引起梁山泊更激烈的反扑,有一段时间往来商旅皆惨遭梁山泊劫掠,不论商人佣兵妇孺皆无一生还,所以梁山狂人之名在云梦不胫而走。 夜中密林里,一道迅捷的黑影在林里疾速穿梭,蒙面的黑布下除了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神,黑布下还有几丝雪白的发丝随风飘扬,以奥丁全无真气之下在夜间并未能达到一般高手夜能视物的阶段,然而凭着奥丁对风流动的敏锐感觉,御风之术不自觉间已经达到随心境界,在穿越梁山泊的暗哨时,站哨的贼兵也只是感觉突然一阵风急吹而过,对这些贼兵而言,这种落山风在山中着实平常,所以也不觉奇怪。 奥丁一路异常顺利的潜至山寨门口前方的矮林间,看着门口森严的警备,奥丁心中正烦恼着要怎么混进去,突然看见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寨前火光隐约可辨出,来人正是手持神兵冰点的凌方。 奥丁才正纳闷凌方为何来到梁山泊山寨,只见凌方在进寨前突然转头向奥丁藏身处看来,奥丁心中大惊连忙伏身低头再也不敢随便乱动,心中不断祈求别给凌方瞧见,随着凌方左右看了一下走进山寨,奥丁这时才大呼一口气…奥丁在凌方走进山寨后继续探头左顾右望,努力寻找可以潜入的地方,从山口吹来的夜风格外冰冷,尤其是入夜后整座山头突然罩起浓浓雾气,在浓雾之中隐约间也只能看到拿着火把走动的巡逻队,突变的气候,只让奥丁心中忽觉不安,心念一动身形不进反退,似疾风狂扫迅速离开现场。 片刻后,奥丁退到离山寨十里外的一处山洞里,雾气突然弥漫山头在山上本是自然现象,但不知怎么心中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有了在北风谷被设计的经验后再加上凌方的突然到来,奥丁对周遭事物变化变得更**小心,脑中不断转着思考要如何入寨,突然间忽然有一种非常大胆的想法在脑中升起,而奥丁嘴角也不自觉扬起一阵笑意。 隔天早上,密林中在暗哨占岗的贼兵,突然发现一名全身白衣负着黑色长盒一头白发的少年正缓步的向山寨方向走去,当下急忙点起示警的狼烟,随着狼烟飘送,顿时密林暗哨处狼烟四起,向山寨示警。 原来奥丁的伟大计画说穿了是直接闯进去,奥丁换上自己的衣服,一步步的向着山寨的方向走去,没有故意掩饰身形反而刻意让暗哨的贼兵发现,奥丁自忖如果对方是故意设下陷阱想请君入瓮,那就干脆不如大大方方走进去,反正只要找到要找的人,单凭自己身法要逃应该也不算难事,再加上既然对方被称为狂人,那就索性用狂一点的方法应对!心中暗想着伟大计画,奥丁甫一走近山寨十尺,便给早已等待的贼兵给团团围住,随着四周贼兵举起刀刃不断吆喝,奥丁也不理会,抱剑而立冷冷的望着山寨大门。 “哈哈哈,有意思,敢一人上梁山泊,俺欣赏你这小子!”一声狂笑,粗重低沉的口音从寨口传出,贼兵们在听到声音后纷纷自动让出一条路。 随着来人走出寨口,奥丁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上身赤膊,头秃满脸虬髯,手上拿着禅杖看似凶恶的巨汉,只见其举手投足间均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而从对方嘲弄的眼神,奥丁也知道他是在笑自己无智。 “哼,你们寨里上礼拜是不是抓了一个叫丽娜的少女?”奥丁也不理会来者到底是谁,心中想着反正要狂就狂一点,当下装出一脸不在乎的问道。 “哈哈,俺鲁智深不知寨里有没有叫丽娜的,不过美人儿倒是很多。” 鲁智深狂笑说道,如铜铃般的大眼露出嘲弄的眼神,不断打量奥丁。 “这边你说了算吗?”奥丁看了鲁智深一眼续问道。 “俺虽不是当家的,不过武功算最高,什么事俺说了就算。” 鲁智深狂妄说道。 “喔,那是不是只要我打败你,丽娜就可以让我带走,还是你做不了主?”奥丁还以鲁智深一个嘲弄的眼神,对付这种莽汉,激将法是百试不爽,不等鲁智深回话,奥丁又继续嘲弄道:“如果你怕打输,就找个作得了主的人出来。” “你说什么,我打不过你?!”鲁智深不甘给嘲弄,听完不禁大怒,只见鲁智深随手把禅杖一插在地,顿时地面跟着震动一下,再听鲁智深发出一个大喝,顿时强大罡气立刻从鲁智深身上发出,罡气往外涌去,只见周遭贼兵给罡气震的东倒西歪,奥丁见状急忙暗催元素灵力,风流障壁随念而成并不住在奥丁前方旋转卸尽迎面而来的罡气。 鲁智深见奥丁在自己罡气下竟不为所动,不怒反笑道:“好样的,小子,俺跟你比画比画,只要打赢俺,寨里美人儿你要带谁走就带谁走!”“如果你说的算,那就来吧!”奥丁嘴里冷冷说着,眼神则全神贯注的盯着鲁智深,双手依然抱剑而立,对着刚刚鲁智深所发出的罡气,自己的风流障壁竟然差点给攻破,幸好经大街一战对风元素的领悟有极大的提升,不然自己在刚刚突来的罡气定要出丑。 只是奥丁不禁也纳闷,为何出来的只有鲁智深一人,还有凌方昨夜不也在,此刻怎么不见他出来,就连四周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贼兵们心里则都暗自偷笑这白发少年在自找死路,孰不知在梁山泊里有句话:“宁对豹头红缨枪,不挑疯杖鲁和尚!”豹头林冲是梁山泊里二当家,一手血枪十八法在寨内可说是全无敌手,但纵使如此,鲁智深的疯魔杖法更叫人胆颤心裂,尤其是鲁智深只要一动武就六亲不认,不见尸体绝不罢手,也因此让寨里任何人从没敢跟鲁智深比试切磋,没想到今日竟有个不知死活的白发少年要挑战鲁智深,“这小子是嫌活太久了吗?”大家心里都这么想着。 “好……好,先接俺一拳。” 只听鲁智深连声道好,随即对奥丁轰出破空一拳。 破空拳风带起地上尘沙,以着风雷之势直冲而来,拳风经过之际更在地上刮起一道长长的痕迹,奥丁没料到对手说打就打,连忙脑念一转,身形瞬间随念疾退,待拳劲气劲消散,身形再疾回原处,只见奥丁依旧抱剑而立,一双冷眼紧盯着前方一拳落空的鲁智深。 而奥丁方才动作看在众人眼里,只是见到一道白影在尘沙中突然疾退又疾进,眼看尘沙落下奥丁依旧抱剑伫立原处,也没人知这白发少年究竟是用何方法避过这拳?“好好,有意思,哈哈哈…”鲁智深在连说了两声好,随着一声狂笑,便举拳直扑奥丁而去。 奥丁深知对方体内罡气强劲,再加其一身怪力,当下决定不与硬拼,奥丁凭借风的带动不断在鲁智深四周游走,看在众人眼中,只是见到鲁智深不断挥着空拳,而这白发少年身形之快,只能勉强见到白影在鲁智深周围不断穿梭来去。 鲁智深拳拳落空,心中则是越打越火,不断挥拳速度越来越快,就连拳劲也不断加重,只见拳风激起地上沙尘渐渐弥漫激战的两人,奥丁此时心中只想着带人走,不欲结上梁山泊这梁子,所以索性也不出剑只凭着风的流动,随风游走。 突然鲁智深爆出一声大喝,巨大身形一退,随手便拔起地上禅杖,双手舞起禅杖再扑向奥丁,顿时疯魔杖法夹带着强大罡气对奥丁直冲而来,奥丁见状知再无可避,右手随即抽出梦牙,身形连忙疾退,身退之际更借着梦牙化出数道剑风,暂阻鲁智深冲势。 随即身形一顿,身影一分,笑天无泪剑招再随剑而出…nk" 第七章计中计 鲁智深刚给剑风一阻,只觉眼前一花,没想到眼前白发少年竟然一分为二左右合击,鲁智深给这一打之下,越打越失去理智,眼前这少年虽说是举剑而来但也只是不断左右游走,并不与己硬拼,加上没有固定招式,剑锋一触即退,鲁智深心中一火,遂一边狂舞疯魔杖法一边忍不住大喝:“小子有种就给俺停下来打!”奥丁御风使剑,手上再催以火劲,只见梦牙所划之处皆在空中划出道道火弧,只是奥丁越打越觉得事情并不单纯,光看寨中只出来鲁智深而寨外守兵又不到百人之众,心中不祥之兆顿起……与高手对决哪容得奥丁一时分神细想,更何况奥丁是藉脑念同时驱动风火两元素,对御风尽管奥丁能随心所至,但对控制火元素奥丁却还只是在中级阶段,因此奥丁一分神,剑中火劲自然消退。 鲁智深本给奥丁剑中火劲侵身,逼的不得分劲驱散火劲,没办法使出全力,如今在发现侵身火劲突然变弱,当下劲力一聚便对着眼前的白影举杖一击。 罡风侵身,奥丁只见杖影急往脑门轰来,奥丁惊见来势之猛要退已经来不及,当下只有连忙架剑一挡,“锵”声一响,奥丁给这一杖逼退数步,笑天无泪剑式更宣告瓦解,而从剑上传来的怪力,震的奥丁虎口欲裂,梦牙显显抓手不住,奥丁没想到这突然的分神,竟会让自己险险丧命于对方杖下,然而鲁智深也不给奥丁喘息的机会,见一杖得手随即举杖再扑向奥丁…奥丁连忙定下心神,身形再动,不过这次却是移向看热闹的贼兵,贼兵见白影突然冲向自己这边,一时间还来不及反应,鲁智深已经杀红了眼举杖冲来,奥丁仗着御风身法不断在贼兵团中游走,顿时贼兵内部乱成一团,而鲁智深此刻早给愤怒取代理智,泛红的眼中只有奥丁一人,对挡路的贼兵再也不管是自己的部下,只是不断挥杖开路,顿时惨叫不断,断肢鲜血纷飞。 只见奥丁忽然再一个旋身,随手再挥出数道剑风,御风身法瞬间提升至最快,身化白影直冲入山寨门口前停了下来,奥丁收剑双手平举,随着体内灵力流动,寨口气流开始扭曲然后开始慢慢石化。 在封好寨口后,奥丁进到寨里大厅,看眼前此景奥丁却不禁一楞,原来此时这寨里竟连一个人都没有,随着后头吆喝敲打声不断传来,奥丁心知石化结界撑不了多久,当下赶紧寻找入口。 奥丁身形再动,便从厅旁小门钻了进去,却没想到这寨里内部竟然跟迷宫一样,不管奥丁怎么绕就是找不到地牢所在,蓦然奥丁心中一念,阖眼静心,只见奥丁身上澄光泛现,随着风中流动所带来的声音,奥丁果然从风中隐约听到女人的啜泣声,奥丁心中一喜,连忙再循声而去。 奥丁循声找到地牢,在击昏看守的贼兵后,除了看到地牢内关着几个少女,更在墙上赫然发现凌方四肢竟给铁链缚住,再看凌方早已昏迷不省人事,全身亦无伤口,奥丁心中猜想凌方大概是遭到暗算,然而这眼前一切似乎藏着某种阴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奥丁心中纳闷,原本还以为凌方跟梁山泊是一伙的,怎么此刻凌方会给擒住?奥丁连忙解下凌方锁链,在弄醒他后,忙问道;“凌方这是怎么一回事?”凌方醒转后,发现眼前救醒自己的竟然是奥丁,反而惊讶问道:“怎么是你?!”不待奥丁回答又急忙叫道:“快快,思秋林…”“思秋林,那不是在南都跟摩勒斯要道上的一处树林,那里怎么了?”奥丁对凌方醒后平白无故冒出思秋林这地方感到不解。 凌方急忙推开奥丁说:“跟我走,路上再跟你解释。” “等等,我受人之托,要来救人!”奥丁话一说完,连忙挥剑劈断地牢铁链,在找到丽娜后,看着其他少女,奥丁心中想反正救都救了,也不差这几个,遂又转头对凌方说:“外面还有一个疯和尚以及一群贼兵,你帮我带这些人走,他们交给我对付。” 凌方静下心调了气后恢复以往傲倨模样说:“带这些人怎么走?”然而在回头看着那些少女可怜的模样后,凌方竟也不禁叹口气对奥丁说:“算了,我欠你一份情。” 说完,凌方便从怀中取出一根与手掌同宽的碧蓝色小棒,只见棒端镶着两颗蓝色小珠,随着凌方紧力一握,棒端蓝珠开始激射出刺眼蓝芒还不断呈弧状延伸,随着蓝光一消,赫然是神兵冰点。 奥丁见状一边心觉神兵奥妙,一边打趣道:“他们抓人都不会没收对方武器的吗?”凌方瞥了奥丁一眼,举起冰点傲声道:“冰点自会认主,除了本少以外,谁碰冰点将遭其反噬。” 随着外面吆喝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凌方对奥丁说:“等等你把这些少女送出去,我们在外面会合,本少要先出口气,还有送出这些少女后让她们自行回去就行,现在梁山泊四周守备薄弱,她们应该不会有事,何况思秋林如果再晚点去,事情会更难收拾!”奥丁与凌方一行刚踏出地牢门口,便见鲁智深带着寨内贼兵直围而来,而躲在奥丁背后的少女们见状不禁失声尖叫。 凌方微一皱眉愤然举起冰点,只见弓上原本无弦,却在凌方右手扬做拉弓状时,弓端两头蓝珠忽然牵引出一条蓝线,就在凌方拉满弓时,弓上蓝芒开始疾走聚成箭状,凌方转头对奥丁说:“待会本少冰箭一出,你们就走。” 凌方话一停,箭端指向疾掠而来的鲁智深。 凌方凝神架箭欲发,面对狂怒而来的鲁智深,不敢稍有轻心,只见凌方全力怒展一箭破云御龙行,蓝芒离弦御龙之形疾飞而出,冰点威能就连周遭空气也遭寒气冻结,蓝芒带起冰霜寒暴往前直冲,上前包围的贼兵还来不及反应,纷纷立遭寒气贯身冰封。 正面迎对神兵冰点,鲁智深不敢大意连忙提聚罡气,双手更旋杖尽挡侵身寒气,顿时只见鲁智深周身十尺一片银白冰封世界,而鲁智深手上禅杖更因早前遭奥丁火劲侵袭,现又遭寒气入袭,饶是名器也禁不起火冰两种极端元素侵袭,随着鲁智深手劲再催,手上禅杖再也禁不起外力冲击宣告崩碎断裂。 鲁智深见状连忙大喝,双拳急挥而空,冰封御龙箭形,在鲁智深铁拳破空狂打之下,逐渐溃散。 “哼,没有了武器,你还想跟本少斗吗?”凌方对着不住喘气的鲁智深冷哼道。 鲁智深出道多年来,又何曾受过这种气,没想到今日竟给两名小子像猴子一样耍,连自己兵器也给弄断,鲁智深再一声狂喝,举起铁拳罡气再连对凌方击出三拳后,聚起罡气扑向凌方而来…凌方见奥丁众人早已离去,心中着急思秋林一事,也不再恋战,只见凌方举手一拉弓,随手四曲寒冬四箭齐发而出,尽破破空拳罡,而鲁智深在惊见蓝芒再现,心道又是冰封寒箭,当下停下脚步再挥出一拳,蓝芒随着拳风卷散消逝,只是给鲁智深这一阻,凌方早已不见人影,看着四周一片惨样,凌方与奥丁又不知所踪,气的鲁智深跳脚对空大声狂喊。 奥丁与凌方急速奔驰在要道上,奥丁在送少女们离开与凌方会合后,听闻思秋林发生之事,心中大急,当下急忙与凌方往思秋林方向而去。 原来梁山泊在日前竟早给凯特雅帝国招抚,而这次更在亚瑟王暗地授意下伪装成百龙门门众,由九龙史进领军,前往击杀卓别一行,欲挑起楼门之争,而以九楼联盟之力,百龙门定惨遭九楼灭门而南都也将因此城陷烽火之下,到时凯特雅帝国便可以名正言顺出兵摩勒斯。 “亚瑟王不是一个名君,怎么现在野心会这么大?”奥丁不禁好奇问道。 亚瑟王,不只是奥丁,更是云梦人们心中的一个英雄人物,以黑夜之鹰平抚南方蛮族,建立凯特雅帝国,“最长一日”中更派出次子率领凯特雅精锐,联合其余六国阻止魔族入侵,看其半生事迹当可算是云梦神话。 “哼,听说自亚瑟王获得一把叫罪靥的魔兵,整个性情都变了!”凌方嘴里冷哼道,说话之间脚下速度也未曾放慢,凌方看着与自己并行的奥丁,只见奥丁全身澄光不断溢出,表情还一贯冷漠状没有半滴汗水,在这种速度狂奔竟连大气都不喘一口?“魔兵罪靥,那梁山泊里是否也有魔兵?”奥丁追问道,犹记梦中曾听亮白色光影说魔族力量在云梦大陆出现,这该不会是魔兵所致吧?“这我不知,我只觉得他们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样,就连史进都变得异常。” 看着思秋林就在前方,凌方与奥丁当下停止交谈,两人再加快速度往前掠去。 思秋林在凯特雅帝国通往摩勒斯的要道上,曾是青林绿树让人不禁驻足欣赏,当日奥丁在运送商旅时来来往往经过这也有三次,只是如今在奥丁与凌方两人眼中,今日的思秋林却跟往常不太一样。 从踏入思秋林不到百步,奥丁与凌方就不断发现倾倒的拖车与佣兵的尸体,再见道路旁林边处处是溅洒的血滴,而佣兵尸体上更是插满利箭,还有无数被引发的陷阱,再从地上隐约可辨的杂乱脚印,奥丁不禁猜想大概卓别一行在遭到伏击后,不敌而仓促逃走。 随着四周血腥味越来越浓厚,奥丁是越看越惊,心中不禁担心起诗音的安危,连忙继续再往下掠去,而凌方见状也连忙急跟了上去,两人越往下追,路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除了佣兵的尸体,也陆续出现穿着绣着百龙门衣服的尸首。 凌方辨识过那些并非是百龙门的门下后,甚至辨出这些尸体中赫然也有梁山泊狂人中的尸首,水雨楼的反扑想必定超乎梁山泊的估计。 看着路上陆续出现金级与银级佣兵的尸体,空气上也散布着施展元素魔法后的淡淡元素气息,凌方冷眼环扫了地上数名穿着百龙门衣服的尸体后,冷冷说道:“看来梁山泊在此役也损失不少人马,真不愧是水雨楼专属佣兵。” 奥丁跟凌方一直循着脚印追出思秋林,在发现前方再无尸体血迹后,两人再度折回,奥丁在确认过水雨楼各尸体中并无诗音尸体,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诗音应该是跟卓别他们杀出去了?而就在这时,凌方突然听见林中有些许声响,凌方以为尚有埋伏正欲举箭射杀,谁知奥丁身影已然快一步掠去。 见奥丁如此莽撞,凌方不禁心道这奥丁太冲动,当下连忙赶上前照应,一入林中只见奥丁站立处躺着一名身卧血泊中的佣兵,身上数道伤口仍不断涌出血来,看其不断颤动,凌方心知这佣兵也只剩最后一口气。 奥丁蹲下仔细看这尚存最后一丝气息身穿水雨楼服饰的佣兵,看其衣服上绣边是金线所绣,这正是水雨楼金级佣兵的服饰,凌方连忙急输真气帮他续命,只听这佣兵吞了口气后对奥丁缓缓道:“我们半途遭遇百龙门伏击一路撤退,诗音小姐被劫,只有卓总管和几名弟兄逃回水雨楼讨救兵…”“什么!诗音给抓?”奥丁这一听心中大惊失声叫道。 然而凌方却没有奥丁这么大的反应,反而奇怪问道:“为何他们只捉诗音一人?”凌方自幼学箭对周遭环境观察本来就特别细腻,不只如此就连思绪也较他人冷静,只从刚刚一路追来,看着路上断箭还有各式陷阱,再以梁山泊此役只留鲁智深一人守寨,正说明梁山泊对此战是势在必得,尤其是其背后更有凯特雅帝国的支援,如果说是放走卓别传回假讯息这还可以理解,但又为何捉走他们口中的诗音小姐,这又有何意义?难道不怕她万一给救走,这嫁祸之计会给破坏吗?“诗音是九楼联盟的医师。” 奥丁随口回答凌方的问题,想起地牢中那些少女,奥丁直觉认为梁山泊定是垂涎诗音的美色。 “不,诗音小姐是***楼楼主的女儿。” 随着佣兵话语一出,奥丁与凌方脸色纷纷大变。 奥丁心惊,原以为诗音只是单纯的医师,没想到竟会是九楼联盟之首***楼楼主的女儿,而凌方更心惊诗音给捉走所引发的更大危机,可想而知等卓别传回假讯息,九楼联盟将会不惜血洗南都,灭了百龙门,寻回诗音…***楼虽贵为九楼联盟之首,但以***楼在云梦大陆散布的广大情报网,对云梦大陆七大帝国掌握天下情势有着更大的影响力;再想以***楼庞大的情报网,对今日梁山泊一事竟然会不知情,这表示***楼在凯特雅帝国所布下的暗线已给亚瑟王暗地铲除掉,这会是在云梦与***楼并列两大情报网之一的影子堡干的好事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单看水雨楼分部在南都这么急着撤离,大概也是事先掌握到什么征兆,而如果亚瑟王只是为了单纯进兵摩勒斯,又何必捉走诗音,刻意挑动***楼,甚至造成可能即将面对六国同时兵进凯特雅帝国的处境。 除非***楼已经掌握到亚瑟王某种秘密,让亚瑟王不得不这么做,难道会是莱因合约的协议,之前曾听说六大谜团给人解出,但后来却不了了之,会是因为***楼知道六大谜团内某些事情,所以亚瑟王才令梁山泊捉走诗音藉此威胁***楼楼主,说穿了百龙门只是一个牺牲品,一个引人耳目的幌子。 凌方与奥丁把最近的事统合起来不断分析。 在得到结论后,凌方颓坐在地上,一想到卓别一旦回到摩勒斯,九楼联盟将会同时对百龙门展开报复,不然的话只要另外六大帝国同时对凯特雅帝国施加压力,百龙门势必也给逼上绝路,不论事实结果如何,百龙门已给当成弃子是事实!奥丁也颓坐在凌方身边,看着已经气绝的佣兵,奥丁担心起诗音给捉走不知会被梁山泊的人怎样虐待?一想到诗音,奥丁再也坐不住愤而站起,奥丁豪气一升对着凌方说;“我要杀上梁山泊救诗音,你要一起去吗?”凌方抬头看着奥丁,没好气的说:“该说你是无智,还是勇气过人,就光凭我们两人要踏平梁山泊,这可是我生平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凌方不理会奥丁继续想道,就算把这些尸体带到水雨楼比对,水雨楼也会认为百龙门在故布疑阵。 “哼,你十龙的傲气到哪去了,别忘了,你有上古神兵,我有上古魔道,想当初就连张角都给我打跑,我就不信这梁山泊那些狂人会比张角那老妖怪厉害!”奥丁傲然回道。 “上古魔道,你真的是白发魔剑士?!”凌方在听完奥丁话语后,抬头讶然问道,想起白发魔剑士两年前在云梦大陆,短短两个月内,独挑张角,西门无恨还有卡鲁斯的龙马军团,如神话般的事迹,虽在他人刻意渲染下变的不真实,但当初上古魔道在翡翠林所造成的毁灭,却是让人不容置疑上古魔道毁灭性的威力,只是如今光看奥丁现在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少年会是传说中的白发魔剑士!“要我用爆炎地狱来证实吗?还是石化?”奥丁随口笑道,奥丁心知现在云梦大陆有太多白发剑士,如果真要让凌方相信自己是真的白发魔剑士,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上古魔道来证实,奥丁深信只要有凌方的冰点配合,要救人的机会着实大了许多,奥丁话一说完,便对着身旁树干就要施展石化…“不用了,我相信你,光看你那日重铸宝剑,还有你那诡异的右手,要我不相信也难!”凌方摇头制止奥丁说道,其实凌方对奥丁的身分,早在那天他就有所怀疑,如今听奥丁自己承认,也只是证明自己当初所猜无误。 “好吧,那我先回百龙门去召集其他人,再一起杀上去。” 凌方一振精神随口说道。 “不用啦,就我们两人上梁山泊去给他杀个片甲不留。” 奥丁一听凌方要回去找人,连忙开口阻止说道。 奥丁心怕自己上古魔道不可控制的毁灭力量,到时万一在敌我不分,就算自己恐怕救的了诗音,百龙门也将伤亡惨重,再说诗音给捉走已经大半天的时间,要等凌方回南都聚集百龙门的人,这一来一往又不知要多久?凌方听完奥丁的话,心中想道,“如果能把诗音救回,只要诗音回水雨楼解释,那亚瑟王的嫁祸之计就会不攻自破,百龙门的危机也会因此解除,虽说暂时诗音还不会有危险,但万一迟了点,说不定诗音给送到帝都去,到时要救人就难了!”“哈哈哈,有意思,我凌方交定你这朋友了,等这事告一段落,待我义父出关,我定介绍你给我义父认识。” 凌方拍拍奥丁肩膀笑道。 “呃,交朋友我是没意见,但你们百龙门的处事实在让我……”奥丁看着凌方不好意思回道。 对人处事,奥丁一向是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对人作假他实在做不来,尽管他觉得眼前凌方傲气凌人,但对他适才在山寨帮自己阻断追兵这有恩必报的个性,也让奥丁着实欣赏,只是想到百龙门那欺压百姓的恶行,就让奥丁对百龙门不禁感到厌恶。 “哼,那还不是代门主纵容属下所致,如果我义父在,哪容得那些小人如此放肆!”凌方心知奥丁话中含意,不禁大声气愤解释说道,想到自己义父创立百龙门本是打着锄强扶弱的精神,如今竟给小人本末倒置弄得南都城民怨声载道,心中便不觉有气。 “好啦!好啦!我们先上梁山泊去,有什么事,等这事了结再说。” 奥丁见凌方反应如此激烈,也猜想事情必有隐情,当下不欲说些什么,而且此刻奥丁一心只想快救出诗音,于是急忙吆呼凌方一同上梁山泊去。 nk" 第八章雨中悟剑 奥丁与凌方两人再度向梁山泊的方向掠去,就在还未离开思秋林路上时,只见凌方停下在倾倒的车中,拾起几筒装满箭枝的箭筒,挂在腰间与背上。 奥丁见状不禁打趣问道:“凌少,你的冰点不是无箭自发吗?你还捡箭枝做什么?”凌方挂好箭筒,看了一下奥丁后解释说道:“冰点虽属上古神兵,其神力威能仍有一定的限度,虚耗过度便得再耗时补充天地之能,所以等冰点内神力一尽,到时即使是神兵也跟废铁没两样。” 奥丁听着凌方解释,心中一边想道,当日在梦里西瓦不是说过上古神兵在制作时,诸神都在彼此所属神兵中附加百分之一的神力,还说神兵须和上古魔道配合,如果让凌方修习上古魔道冰系咒术与西瓦订契,到时再配合冰点不知威力又会提升多少?然而这念头随即又给奥丁自己推翻掉,他想到上古魔道里的诸神每个都怪里怪气的,万一到时西瓦见凌方不爽,订契约时就取走他的生命,那不是得不偿失,而且上古魔道是否是每个人都能修习,魔道与神兵又是该如何配合,奥丁自己是完全不知,“还是等梁山泊一事处理完,再找个地方把上古魔道研究彻底。” 凌方与奥丁不停的奔驰在小径之中,凌方见奥丁一路不语,还道他是对刚刚自己说的话而对自己的能力有所质疑,便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梁山泊虽有众多狂人,但经思秋林一役他们也是损伤惨重元气大伤!”凌方顿一下又继续说道:“而且再说这些人中,也并非个个都如传闻般所说厉害,据我所了解,这些狂人中,也只有六个人是比较棘手,宋江与公孙胜这两人,前者专修水系魔法,后者则凭借道器七星,据闻他是张角的徒弟,再来林冲手上红枪在梁山泊中武冠群伦,再说浪子燕青身法武功怪绝,还有我们那天所交手的疯和尚鲁智深,最后便是九龙史进。” 奥丁听凌方说完,不禁笑道:“原来也只有六个比较麻烦,我还以为他们个个都跟鲁智深一样难缠。” 而听到凌方提及张角之名,奥丁又笑:“那老妖怪的徒弟,我就不信会有多厉害,什么道器七星,看我梦牙怎么断他,再说以我的身法配合你的神兵,说不定我冲进去再救走诗音,他们也还毫不知情!”凌方在听完奥丁的话,乍然停止奔驰,奥丁一时不察冲了过头,见凌方止步不前,停步转头讶然问道:“凌少你又怎么啦?”凌方双眼紧盯着奥丁一会后沉声问道:“你对我们这次上梁山泊,你所抱的心态是什么?”奥丁没想到凌方会突然这么一问,想了一下随口便道:“当然是救出诗音。” 凌方点头续问:“那对阻扰我们的人,你又作何处置?”“当然是应付一下,便冲进去救人。” 奥丁虽奇怪凌方为何会突然问这奇怪的问题,但还是很认真的回答。 凌方听完奥丁的话,脸色一沉便说道:“既是如此,那本少还是回百龙门整顿兵力准备应付九楼联盟吧!”听完凌方这突然的话语,奥丁讶然问道:“这是为什么?”心中疑问凌方怎么好端端的又不上梁山泊了,“我说错什么吗?”奥丁心中想道。 “哼,你以为梁山泊真是那么好闯吗?就连昔日亚瑟王数次派遣黑夜之鹰征讨,都落得铩羽而归,今日就单凭你我两人,你真以为救人有这么简单吗?”凌方冷哼道。 见奥丁不语,凌方继续再道:“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看你现在这种心态,不用等上梁山泊,本少已经可以预期最后的结果,便是我们败亡。” “这怎会,以我们之能,难道连救个人也救不出来吗?”奥丁不解凌方为何会说这话,连忙问道。 凌方不客气的继续说道:“在战场上为求生存,所仗除了武艺,还要一颗冷静冷酷的心,若照你刚刚的话,不正说明了你对我们此行是抱着能不杀人就不杀人的想法,我有说错吗?”奥丁细想凌方所说的话,对这次救人,自己心中的确抱持最好能在兵不血刃下救出诗音的想法,难道这样想不对吗?难道一定要杀人吗?见奥丁不回答,凌方再说:“本少肯定你的能力,然而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你参不破这道理,那此行不去也罢,你自己想想当日你跟丁克那一战吧!”随着凌方斥责,奥丁回想昔日对丁克那一战,当日要不是自己多做保留也不会逼的自己剑断身入险境,最后还甚至差点断了性命。 还有自己在梁山泊与鲁智深一战,如果自己当时全力施为,也能早知思秋林变数,说不定还来得及救得了诗音…奥丁轻叹一声抬头对凌方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保留了。” 凌方看着奥丁说道:“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那我们就走吧,本少要让梁山泊的人知道算计百龙门会有怎样的下场!”随着奥丁与凌方一走进梁山泊方圆五里密林时,天空瞬时乌云密布,斗大的雨滴狂落在密林之内,从四周浓厚的特殊气息,奥丁与凌方均知这场突然的雨并不单纯。 凌方冷冷道:“看来我们是给发现了,看这场大雨,这正是宋江惯用的技俩,我们两人要小心埋伏!”凌方话语还未完,只见四周林内人影窜动翻动,奥丁与凌方四目交会示意后,只见凌方举弓抽箭,连珠羽箭不断向四周疾射,只见箭没之处均传来一声声的哀嚎。 而奥丁在凌方示意下,身形随之一动,幻化白色光影直往上方跃起,奥丁居空举起梦牙疾催火元素往前劈去,随着梦牙劈落,一道火弧顿时划破雨幕直劈前方参天古树而去,只见古树在火弧未至之前,竟突然分成五道身影,直落在奥丁与凌方之前。 “哈哈哈,公孙先生果然算无遗策,果然有不知死活的小子要来梁山泊救人!”一名身穿绿服手持长刀的少年笑道。 “关胜别太轻视对方,能识破统领为我们加持的幻术,这两人也不简单。” 其中一名一身轻甲绿发,双手负背,脸上表情看似诡谲的汉子说道。 “呵,没想到凌小弟也在,早知该叫史统领自己来的。” 奥丁看着这名说话者,除了跟人一样站立外,看其狼头还有四肢利爪,没想到这梁山泊狂人内竟然也有兽人族的兽人在内!其余两人没说话,但看其一模一样的长相,就连手上的兵器都是三叉戟,“想必这两人该是兄弟。” 奥丁心想。 凌方冷冷盯着前方五人,脸色不变静静跟奥丁说道:“这五人中间那位双手负背的就是燕青,那个兽人族叫青面兽,那两名长相一样的是阮氏兄弟,本来该有三名,但其中一名我已经在思秋林发现他的尸体,另外手持长刀的叫关胜。” 奥丁听完凌方所说,不禁专注的盯着双手负背的燕青,这能让一向自负的凌方感到棘手的人,究竟会有多强?凌方再对奥丁说道:“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也记住你所对我说的话,再保留下去除了你我均会命丧于此,什么诗音也别想救了!”凌方刻意跟奥丁提起诗音,是因为他看得出奥丁对诗音似乎有某种特别的关系,希望藉此激起奥丁求胜杀敌的决心。 一想到诗音,奥丁一甩梦牙剑上的雨滴,体内灵气催动火元素,顿时只见梦牙剑身开始转红,上空**雨滴未近奥丁,便给奥丁身上散出火劲蒸散出白烟,奥丁脸上一寒对着前方五人冷冷说道:“别浪费时间,你们一次全上来吧!”阮氏兄弟闻言不禁大笑,同声同语说道:“哈……这白发小子,以为识破我们幻术,就可以这么猖狂?!”关胜也一挥手上长刀,随着长刀一挥,刀气爆射向身旁大树,只见这身旁两人合抱粗的大树竟给这凌厉刀气一刀而断,关胜一脸嘲弄说道:“别以为有着一头白头发,就是白发魔剑士,就算真的白发魔剑士来,我的长刀也要他身首分离。” 燕青脸上表情阴沉不语,对刚刚眼前这白发少年这一手剑划火弧的剑技,心中猜想说不定这少年真的是白发魔剑士,如果真是,那传说中的上古魔道万万不能轻视。 凌方不理会的冷哼道:“说这么多做什么,手下见真章吧!”只见燕青举手一挥,身旁四人阮氏兄弟和青面兽与关胜,立即直扑同时杀向奥丁与凌方这方…在南都北郊十里处倚山而立的梁山泊,上空方圆五里凝聚厚厚的黑云,斗大的雨滴**在这方圆五里之内,几队贼兵伏于寨旁暗处,肃杀与紧张气息充斥其中,大厅内几名大汉或坐或立,有的身上明显几处伤痕,有的则是身上捆着厚厚的绷带还渗着未干的血迹,正如凌方所言,思秋林一役梁山泊的确伤亡惨重。 坐在大厅王座上一名长相斯文眉宇间却散发丝丝魔气的中年男子,只看漂浮在其胸前的翡翠晶球不时冒出点点黑芒,而这名中年男子双眼阖闭,双手结印,嘴里还不断催动咒语,再看其不断冒出的冷汗,也知他正在催动强大的咒文,而此人正是梁山泊寨主及时雨宋江,此时寨外暴雨亦正是他的杰作。 宋江身旁静静伫立一名身穿道服背负铁灰长剑,一头灰发盘成道髻,嘴边留着两撇八字胡的老者,看似仙风道骨的模样却在眉宇间也跟宋江一般散发丝丝的魔气,而他正是公孙胜,也是梁山泊的首席军师。 而在座下首位有着国字脸,眉宇间透露一股正气,身穿铁铠的中年壮汉睁着一双鹰目正看着大厅此景。 中年壮汉想到自己寨里弟兄在今早伤的伤死的死,心中一气再忍不住喝道:“公孙先生!林某真想不透大哥为何会接受亚瑟王的招抚,更想不透我们梁山泊为何要伪装百龙门去袭击水雨楼车队?”公孙胜瞥了一眼林冲,再看了一下厅里众人,抚弄嘴边八字须缓缓说道:“二当家,你又不知若以众人实力均是各国争相邀请的对象,只因我们当初犯了罪状或是遭人陷害才不得已入山当贼,如今亚瑟王肯不计前嫌招抚我们入主凯特雅帝国,就算当是在为进入凯特雅帝国前替自己争点功绩,二当家此刻又何必有如此大的反应?”林冲一听拍桌愤起再喝道:“为了个人日后的官途,就可以牺牲自己的弟兄吗?还被当作棋子般任人摆布,看今日思秋林一役,我们总共损失多少弟兄?!”公孙胜环顾一下厅里私语不断的众人,冷冷笑道:“你当老夫跟大当家愿意如此吗?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众人平日便都是在刀口下挣一口饭吃,死对大家不过是早晚的事,昔日我们在面对凯特雅帝国骑兵队的征伐,死伤弟兄又何计其数,但也不见二当家你有如此大反应,该不是因为这次死伤均是亲你的抗抚派所以才……嘿嘿…”林冲听着公孙胜的言语,心头之火顿冒三丈,此刻虽有满腔怨言,只是林冲本不善言词,而在此役伤亡的确几乎是反对招抚的弟兄,虽明知这都是大哥与公孙胜设下的计中计,让他与伤亡弟兄挡住水雨楼佣兵死前的强力反扑,然而自己却又找不到一丝的漏洞可为众人讨回公道。 看着大哥与公孙胜,甚至其他弟兄不知为何的改变,暴增的能力,完全异常的个性改变,林冲也心知梁山泊里的众人已经不再是昔日同生共死的好弟兄,要不是顾及昔日的情分,以林冲个性早就远走梁山泊而去。 想到这,林冲再看了众人一眼发出一声冷哼,再也不说任何话语,气冲冲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众人见林冲欲走也不敢说话,纷纷让路退去。 林冲离去后,大厅上阖目的宋江停止念咒缓缓说道:“公孙胜,暴雨术在欲望之珠的增幅下已经扩充到梁山泊方圆五里的范围,侵入者如你所言真只有凌方与那名早上侵寨救人的白发少年,你所派出的人能应付的了他们吗?”公孙胜右手捻了捻胡须笑道:“在暴雨术的结界内,白发小子的速度将顿失六分,再面对阮氏兄弟不受结界影响的合击下只有死路一条,而凌方在关胜与青面兽的夹击下更无法发挥百步穿杨的箭术,如果真有万一,还有浪子燕青在后掠阵,所以大当家大可放心。” 宋江听完公孙胜话语后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笑意沉声道:“那林冲气冲冲走了,你说他会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公孙胜收起笑脸冷冷道:“那林冲重情重义,为了寨里兄弟说什么都不会坏了弟兄们的好事,只是魔惑之术竟然没办法在他身上起效用,这点我们倒不可不防。” 宋江听到脸上魔气顿时冒升,冷冷说道:“如今寨里弟兄几乎皆为我们所控,如果林冲这厮真不能为我们所用,就该趁早除去,免得日后坏事!”公孙胜应道:“大当家这老夫已经有私下安排,等凌方与白发小子一除,就轮到林冲了,只是林冲背后那人极为恐怖,我们还得小心为上。” 大厅里阴险的计谋悄悄进行,而此时林冲却还不知情的关在房里喝着闷酒径自发怒。 在梁山泊周遭下着大雨的密林内,一场如公孙胜预期的大战正在一处空地上演,凌方与奥丁面对梁山泊所派出的伏兵,公孙胜却也只算对了一半。 奥丁面对阮氏兄弟左右合击,在暴雨术的结界内风的气流不再随心掌控,而反看阮氏兄弟一左一右三叉戟和着雨滴不住狂刺,奥丁在身形受阻加上视线不佳之下,顿时给攻的左竭右挫,不得已之下,奥丁再催火元素让周身一尺暴雨不住蒸发,手上梦牙配以笑天无泪剑招分身攻击,虽如此却也只能跟阮氏兄弟打个平手。 再看凌方处境更惨,眼前青面兽身形移动敏捷,不论自己如何拉开距离,总在一瞬间又给逼近,加上还有关胜森寒刀气不断划破雨幕而来,逼的自己除了闪躲还是闪躲,更别说是举弓射箭。 然而更让凌方分神在意的,是从两方交锋至今一直低首负手的浪子燕青,光看暴雨给燕青身上气劲隔离五尺之距,就知此人功力在五人中居冠,如果他再加入战局或施以暗手,那自己跟奥丁当真只有被屠杀的份。 凌方一个分神,背上又给青面兽利爪划上,顿时鲜血喷飞,此时此刻凌方一身爪痕刀伤满身鲜血,昔日十龙南都风采今昔何在?面对奥丁分身剑招,阮氏兄弟天衣无缝的合击战术顿遭瓦解,幸好奥丁身形受暴雨所限加上阮氏兄弟早时便在水中捕鱼维生,如何顺水如何控流,均有一番独特的功夫,也因此面对奥丁御风身形,自己在雨中身形也能与之打个平手。 奥丁瞥见凌方狼狈模样心中虽急,虽欲对阮氏兄弟立下杀手,却也无计可施,好几次自己正要聚起石化咒术,却在暴雨侵袭下土元素尚未聚集,完全便给雨水冲散,奥丁心里是暗暗叫苦,不禁心中大叹,如果自己能像西门无恨一般能以雪梅剑气划出寒冰剑阵冻结对方,自己也早一剑了结这难缠的两人!想到冻结,奥丁似乎想起什么,连忙一个虚刺身形顿退,阮氏兄弟见奥丁突然后退,心防有诈一时间也不敢逼近,阮氏兄弟同时停步四目相对,两人暗暗定下下一次的攻击时机。 想起昔日自己曾说过石化跟冻结是一样的,自己现今虽没有剑气可以使出雪梅剑招达到化气成冰的境界,然而自己却有上古魔道可以化气为石,如果把土元素加附在梦牙之上也许可以发挥出一样的效果,剑叟曾说过剑意随心,纳天地之气为己所用,辅魔道之能悟其所意,万式万招皆是一剑,既然如此那就试着把它拼凑看看。 奥丁想着想着脑中催念石化咒术,只见白发乍现,黄光再慢慢消失,手上梦牙随着白发上黄芒消散,剑身上原本橙色光芒渐渐转成黄色,阮氏兄弟见状,知道奥丁正在聚气,四目一对心念一通,连忙分上下两路急攻而至。 奥丁回忆当日兰妮雅所传送的剑招剑诀随口轻吟:“飞雪雕梅天无泪”,随着口中轻吟,奥丁身形再动,阮氏兄弟只见奥丁再度一分为二,手上梦牙泛着诡异黄芒不断朝自己刺来,虽是一样的剑却跟刚才有着绝然不同的感觉,黄剑挥动间虽与方才挥出一样的剑风,此时却散发着更浓厚的杀意。 只见剑芒所到之处雨滴尽化成灰白色的石粒,而剑势卷动石粒不断更袭向自己而来,阮氏兄弟一时间给剑势飞石给攻个措手不及,而更让阮氏兄弟心惊的是身上数处给剑芒所伤处,不见鲜红鲜血流出,只感受到不断侵身的麻痹感,阮氏兄弟心中不禁大骇,两人这时只想赶紧退离眼前剑势范围,只是如今脚却不像自己似的不听使唤。 就当阮氏兄弟发觉自己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却见黄色剑芒在额头前两?家餐a讼吕矗?辉俅探??缓蟀追5倌晟硇魏隙??淮菇0亮3??钍闲值芰饺说哪抗馑夹饕仓坏酱吮愀?诎邓?〈??奥丁垂剑看着眼前已经化成石像、单手举戟作势欲退表情骇然的阮氏兄弟,用石化取代剑气施展飞雪雕梅剑招,所消耗的灵力比想象中来的少,如果现在剑叟在此看见自己施展西门无恨的剑招大概会拿着剑砍死自己,而兰妮雅若此刻在此,也许兰妮雅不会再向昔日一般笑自己是剑术白痴,如果西门无恨在此呢?对自己乱改他的剑术不知又会有何反应?燕青看着奥丁刚刚身形顿退突然停止进攻,然后剑泛黄芒,随后在几招内便了结阮氏兄弟,战局的瞬间逆转,燕青心中自忖如果他自己肯出予援手,要在奥丁剑下救出阮氏兄弟并不是不可能,只是身为强者的自豪却不允许自己这么做,要他与他人联手这是万万不可能,哪怕是自己兄弟。 燕青再看着阮氏兄弟给石化,心中只想着血债血还,对于燕青身为强者自负的想法,这是公孙胜算错的一步,也因为算错这一步,原本必胜的战局也随之改写。 给伤的满身鲜血的凌方,在瞥见奥丁在转瞬间石化阮氏兄弟二人,心道有奥丁帮自己看着燕青,自己也总算能全神的应战,只听凌方发出一声大喝,一脚借着青面兽的爪劲,直跃天际,身形上冲之势一竭再顺着落下的雨势掠下,只见凌方落下间以着眨眼般的速度,对着下方也跟着直跃而上的青面兽连射出八击玄冰。 凌方先前被两人合攻,吃亏在雨势冲击下箭势被阻,加上身上箭枝又非自己特制的银箭,无法承受冰点威能,因而箭技随之大打折扣,而关胜刀气虽强但身形速度均远逊于自己,只有青面兽敏捷的身形会造成自己的威胁,所以凌方当下决定先除掉青面兽。 顺着雨势而下的箭势比起早前增强许多,再来凌方所射出的八箭,只见箭箭头尾相连,在力道传递下,首箭的威力以倍数不断增强,而青面兽以为上空来箭是之前那软弱的箭枝,想也不想举爪便要格去,只是它没想到首箭在后箭的推动下,箭势早已成倍数增强,只见青面兽爪劲未到,首箭已经破胸而入,随着最后发出的惨叫,青面兽重坠于地,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说明它对自己已死的事实还不肯接受!当关胜赶至,发现青面兽破胸坠地身亡,战况突然的逆转,关胜发出一声大喊,手上长刀连续对上空落下的凌方直劈出数道刀气,身处上空的凌方无处借力,只得不断激射箭枝稍阻刀气,饶是如此身上仍多了数道新的刀痕,凌方足一沾地便连忙跃退十尺,左手举起冰点锁住关胜。 一身血衣狼狈的凌方冷冷说道:“本少今天受够了,关胜拿着你的刀下地狱去吧!”关胜见凌方在自己前方十尺处,虽举起蓝弓却未架箭,不禁大笑道:“哈,你这小子是给老子砍笨了吗?看老子怎么把你大卸八块!”关胜话一说完举起手上长刀,对着凌方挥出破空刀气后,再提刀冲向凌方而来。 “哼,箭消冰封碎红尘。” 凌方对着迎面而来的破空刀气对关胜冷哼一声后,手上神兵冰点蓝芒疾走,随着凌方拉弦之手一松,蓝芒随即消逝无踪。 关胜才正心想这凌方在故弄玄虚,却惊见前方从凌方伫立处空气不断凝冰往自己方向前来,更有几道来势极快的蓝芒直接穿越雨幕飞射而来,蓝芒寒气只一瞬间便冰封自己先前挥出的刀气,关胜脸色一变转而回刀欲守,只是眼前蓝芒突然凭空消失,然后随着身上传来几阵刺痛,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关胜全身已经遭冰封然后再碎裂爆散。 燕青看己方四人双双败亡,脸色微变之际诡异神情更叫人心惊,燕青一头绿发更在气劲催动下不住扬起,一双眼睛也隐隐露出杀气,削薄的嘴唇轻轻颤动,燕青用其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人,我燕青今日要你们血债血还!”燕青话一说完,身上气劲再暴增,上头不断落下的倾天雨势更给气劲隔离至燕青十尺之外。 奥丁与凌方并肩而立,面对这梁山泊六大强者之一,两人均知这燕青实力绝对在刚刚四人联手之上,只见凌方手上冰点在举,奥丁梦牙也横剑于胸,两人眼中毫无惧意紧盯着燕青…nk" 第九章水舞神心流 **的雨滴不断打落在奥丁与凌方身上,两人盯着眼前负手一身杀气的燕青,尽管雨滴不断顺着发丝流入眼眶再随着脸庞滴下草地,一身衣裳也早给暴雨淋的湿透,然而此时却也没人敢动分毫。 比起燕青一脸诡谲神情,周身十尺似半圆形的无形气罩隔离暴雨免受侵袭,相较之下,一身狼狈与满身血迹的奥丁跟凌方两人,燕青倒多了几分气势,两方优劣更明显可辨。 凌方举起冰点,箭锋锁定燕青身形,弓上蓝芒疾走尽化成蓝色光箭,只是凌方拉弦之手却迟迟不放,不知为何这是凌方心中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一种箭出落空的感觉,虽说冰点神箭被挡被卸虽非第一次,但却也从未有此刻如此鲜明的感觉。 奥丁梦牙利剑横架于胸,脑中思索无数习过剑招,却发现燕青看似负手伫立,然而此时周身竟没有一丝可进攻的空隙,奥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进招出剑,所以也只能像现在这样横剑伫立。 燕青脸上自始自终没有多大的变化,就连看见兄弟接连惨死,燕青神情也只是微微一变,以他实力自忖要扭转战局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心中的自尊让他不能出手,如今他静静看着眼前两名少年,看似在等待却更像在期待。 三人就这样对峙在暴雨狂袭的密林里,四周只有暴雨残叶的声音,慢慢的随着时间不断流逝,突然天空的一道惊雷穿透层层黑云击劈密林深处,雷响顿时掩过雨声,而就在这时奥丁的身形动了…奥丁心急诗音安危,此时再也沉不住气,梦牙剑中风火同起,只见奥丁身上散发白色烟气,一瞬间奥丁身形更幻化白影,而白影中疾掠中更拖着一道长长火弧往燕青气罩劈去。 就在奥丁举剑欲破燕青气罩,忽然燕青绿色发丝一扬,只见燕青右手仍然负背,然而左手却不知挥舞着什么,只见银光在燕青身旁不断旋绕,随着燕青左手一扬,银光再卷向气罩外的奥丁而去。 奥丁还未看清这银光是何物,只是银光来势之快让奥丁不及细想,只得先回剑暂挡银光,只是梦牙火弧剑锋尚未触及银光,奥丁即惊见银光突然转向,银光变化之快让奥丁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这时银光已经急速缠住自己身躯。 凌方惊见奥丁即将给诡异银光缠住恐有生命之忧,当下再不迟疑蓝色光箭破云御龙射向燕青而去,燕青见状嘴角一扬,随着一丝冷笑浮现脸上,负背右手突然举起,右手掌一开,只见从掌中飞出银色光网罩向蓝芒光箭,只见银色光网与蓝色光箭在空中相互冲击,却没有预期的声响,随即银色光网结成冰网,而蓝色光箭也消逝无踪。 凌方见破云御龙一箭给银网网住,急忙再抽出箭枝射向燕青而去,突然只见眼前燕青身形一瞬气罩一消,竟眨眼间出现在凌方眼前。 凌方没料到燕青有如此快捷的身法心中不由一惊,下意识间急忙跃退十步之距,而燕青也只是轻笑一声并不追击,然后左手轻轻一握。 奥丁感觉随着燕青左手轻握,缠住自己身上的银丝越束越紧,身上更因为银丝紧束而给银丝切出数道血痕,奥丁连忙脑中一转再催石化咒术,只见随着白发一扬,黄光流转周身,身上束身银丝瞬间石化然后碎裂一地,侥幸逃过一劫奥丁也急忙退至凌方身旁。 凌方与奥丁两人此刻心里对眼前这燕青,总算知道他为何会被公认梁山伯六大强者之一。 只听燕青嘴角轻动笑道:“呵,上古魔道跟上古神兵也不外如是,看来公孙胜也太高估你们,不过能走的过我手中银丝,你们也算不简单,现在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水舞神心流。” 燕青说完,双手不断轻舞,而其手上银丝也随着燕青手势不住回绕,顿时燕青身旁无数回身银光乍时好看。 听到水舞神心流,凌方心中暗暗吃惊,而对刚刚自己冰点神箭给银网所破那时心中的震荡也慢慢平复下来,这水舞神心流曾听义父说过,是古武术中的一种杀人技巧,更是以前云梦大陆最西陲的楼兰皇朝御用的杀手世家,只是据说在一次楼兰王指派的任务中失败,竟被楼兰王朝抄家灭族,自此本该从此灭绝的水舞神心流怎又会在这里再现尘寰?奥丁虽不知水舞神心流是什么,但却对燕青刚刚一手诡异银丝感到疑惑,奥丁转头对凌方问道:“那燕青手上银丝到底是什么,这么诡异?”凌方看了一眼奥丁再盯着燕青冷冷说道:“燕青手上银丝是用水影蚕所吐的丝编织而成,既可消除魔法道器等元素灵气攻击,又可做物理性的反击与防御,若想破水舞神心流也只能凭借单纯物理攻击,不过见方才你竟能石化银丝,看来这银丝也非真不怕元素魔法。” 凌方没想到在此竟然会遇到古武术的水舞神心流,光看燕青刚刚移动身形就知此人速度在己之上,甚至还可能比奥丁更快,如果再以刚刚模式攻击,除非是耗尽冰点威能做强力一击,不然就得看奥丁的上古魔道是不是又有惊人的举动?若非是到生死关头,凌方是绝不轻易做最后一击,毕竟他们之后还要面对梁山泊其他强者,更何况冰点神力一尽,凌方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补足灵力,想到此凌方看了看奥丁,心中竟期待着奥丁能再展现白发魔剑士的奇迹。 燕青轻喝一声,身形牵动银丝掠向奥丁与凌方而来,凌方见状连忙抽箭急射,只是在箭势被雨势所阻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稍阻燕青半分,箭还未射到已给燕青气劲隔开,而奥丁剑再泛黄光,再次以石化咒引动飞雪雕梅剑招迎向燕青而去。 奥丁剑招甫至燕青周身,还尚未递出,梦牙剑身便给燕青诡异银丝所缠,剑上黄光立即涌上银丝而上,只是石化咒术还尚未石化银丝,奥丁只见前方腿影重重,奥丁当下连忙举起左手便是一挡,饶是如此,奥丁仍给燕青踢中好几脚,好在体内火焰之心瞬间自动鼓动热劲防御,卸去不少脚劲,奥丁才免除给腿劲破体的下场,只是破体之劫可避,燕青腿上巨力却也把奥丁给踢出十尺之外,奥丁吐出一口鲜血后倒地不起,就连梦牙也抓手不住给银丝所夺。 这时凌方趁机跃至燕青上空,顺着雨势再一次八击玄冰疾射而下,随着八箭连射脱弦而出,凌方心中寄望能跟对青面兽一样奏效,只是燕青却看也不看只是右手轻扬,右手银丝似灵蛇直缠上疾冲而来的箭枝,只见燕青右手再一握,八连箭枝随即给银丝扯散。 见八击玄冰给破,凌方正欲抽箭再射,谁知右脚已给银丝缠上,被燕青扯坠在地。 奥丁挣扎的爬了起来,见凌方右脚给燕青手上银丝缠住,一咬牙随即脱下左手封印手套,只见暗冥之手一出,随即不住散发死亡黑气,犹如死神降临一般,再见黑气慢慢形成黑雾罩住奥丁身形,黑雾更恍若有形气罩一般尽隔周身暴雨,只见黑雾突然瞬动,拖着长长的黑气直冲向燕青而去…燕青没想到奥丁有如此怪异的左手,连忙洒出左手银丝急缠奥丁而去,只见黑雾中一只黑色爪子突然伸出,就在暗冥之手一触及银丝,银丝恍若给吸去生命般竟变成黝黑然后脆裂,黑雾更瞬间突破银丝扑到燕青身前,燕青在不得已之下只有放下凌方,连忙右手连挥,只见银丝松开凌方右脚,随即再缠向奥丁身上。 随着奥丁身形一个急旋,黑雾突然暴散右手暗冥之爪随着身旋在四周牵引一圈圈死亡黑气,不论银丝如何钻动,总是无法进入奥丁周身进行攻击。 好在燕青身法诡异,在奥丁暗冥之爪屡次差点触到时,便从让人想不到的角度躲开,燕青也不愧为梁山泊六大强者之一,尽管自己给奥丁突来怪爪给逼的四处游走,但双手银丝仍然不停的作试探性的攻击,就这样两人一追一闪,在雨中身影交错分开来去数回。 燕青瞥见奥丁身上死亡之气所触之物皆在瞬间丧失生命气息,心中不禁暗想如果水舞神心流也有不藉体内气劲的杀人技巧就好了,只是想归想,无奈水舞神心流却是一种凭借银丝传劲杀人的技巧,而眼前白发少年那只怪爪明显具有吸收气劲的异能,说明白点,就是自己水舞神心流的天敌,也好在此时自己凭借独特身法能暂保不失。 凌方见燕青给奥丁右手黑气给逼得不断闪躲,心中想道:“这燕青身法实在诡异,哪怕今日奥丁身形就算不受雨势所阻,也许也碰不着燕青!”凌方双眼盯着燕青不断闪躲的身形,手上也暗暗催动冰点威能。 只见凌方很快的举起冰点,随即往天际射出一道蓝芒,只见蓝芒破空而去随即在天空爆出一声巨响,天空暴雨受冰点威能所影响竟开始逐渐凝冰,顿时一道道冰锥从天而飞降,直罩向奥丁与燕青而下。 燕青此时正全神贯注寻找奥丁身上黑气的空隙,无暇分神注意凌方的动静,等到惊见蓝芒划天而去,心念一转,虽知凌方意图却也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见天空无数冰锥直冲而下,燕青在此刻也只有双手疾舞手上银丝不住回身护住全身,只见落下冰锥给银丝划过便立成碎冰,然而燕青身形已稍顿些许,而这就是凌方为奥丁所制造的机会。 奥丁见状,不顾冰锥穿身之险,趁着暴雨术给冰点所制的瞬间,御风身法催至极致,顿时身上澄光突然暴增,燕青还只见眼前黑气中不住散出橙色光点,一个瞬间奥丁已经举起暗冥之爪冲了过来。 燕青在身形受阻稍顿之下而奥丁反在冰点威能下暂时摆脱暴雨术的牵制,敌消己涨,奥丁身形速度的瞬间暴增让燕青一时措手不及,一不留神燕青已经给暗冥之爪按住左胸。 只听奥丁随即大喝:“?冥!”暗冥之爪死亡黑气不断缠上燕青身上,燕青全身顿时给黑气缠住,身体更不断抖动,燕青心急之下急聚真气欲震脱黑气,却发现不论自己怎么强聚功力,周身气劲仍不断给缠身黑气所吸走,不只如此此刻就连周身百骸气力,也给死亡黑气吸的一乾二净,燕青一头绿发慢慢脱落,神识也逐渐模糊,不到片刻,这梁山泊六大强者之一燕青便已经老化死去…奥丁见燕青已老化死去,暗冥之爪随之一松,跟着颓坐于地,只见左手黑气甫一触及地上草皮,草皮竟然也跟着瞬间枯死,凌方爬了起来看着奥丁那只怪异的爪,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奥丁缓缓戴上手套举起左手静静说道:“这只手是我与上古魔道黑帝斯订下暗系契约的交换之物,它具有吸取大地万物生命力的异能,也借着它使得我能施展上古魔道内的暗系魔法。” 凌方看着奥丁右手也跟左手一样戴着手套,随即问道:“那右手呢?也是一样的异能吗?”奥丁调了调呼吸说道:“右手是风系阿伊欧乐士的暴风之手,我只知它会牵动周遭所有气流,其他的异能我倒还不清楚,因为这两只手的异能太过强大,并非我想控制就能控制,所以不到必要,我是想都不会想要用它。” 漫天暴雨再次似无止尽般的打在坐在草地上的奥丁与凌方两人身上,两人互看彼此皆是一身惨样,竟不禁同时失声大笑。 凌方盯着奥丁笑道:“你这家伙还真是奇招百出,就连水舞神心流也惨败在你手下!”奥丁看着凌方也跟着笑道:“使用这怪爪的风险太高,要不是看你凌少有危险,我才不愿意冒着给魔爪反噬的风险,再说这燕青的确恐怖,要不是他轻敌,我哪会赢的如此侥幸。” “呵—梁山泊里以武来说,在燕青之上还有个林冲唷!到时你最好连右手那只什么暴风之手的顺便拿出来用。” “哼,你呢,凌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藏招,如果你只是靠冰点成名,那我相信光丁克就比你强上百倍!”“哈哈,有机会的,到时你让我见见你上古魔道的古怪能力,本少也让你见识跟水舞神、心流并驾齐驱的古武术双极无限流。” 凌方拍拍奥丁笑道。 两人同时大笑,笑声回荡密林之中,雨还是下着,不过经此一战两人对此行却多了几分信心,是对彼此能力的信任,也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 古武术一词在奥丁心中激起很大的回荡,燕青的诡异银丝让自己吃足苦头,如今就连凌方也信心满满的说自己也会古武术双极无限流,这古武术究竟是什么?奥丁与凌方休息一会后,便继续往梁山泊山寨掠去。 一路上凌方缓缓的跟奥丁解释古武术的原由,原来古武术是在上古时代一名被称为武祖的传说武者所创,为了要能与魔导与道器相匹敌,他所悟出来的一种武术。 发挥人体的极限把天地气劲纳为己用,有的是利用某些特殊器具发劲,有的则是单纯使用体技,但不论哪种都是以最快杀敌为目标,只是由于个人体质资质不同,个人对古武术的领悟也相对有所差别,因此在日后武祖门下逐渐衍生出各式流派,而水舞神心流与双极无限流也就是古武术内其中两种。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古武术是属于杀人的技巧,这样为何在云梦大陆却没有任何关于古武术的流传?”奥丁听完凌方解释后,提出心中的疑问。 “就因为古武术是属于杀人技巧,所以各家流派日后往往给七大帝国皇室或贵族所私下培育成属于自己的暗杀势力,就连我南都百龙门也只是个幌子,百龙门之所以会有凯特雅皇室撑腰,也是因为双极无限流的缘故。” 凌方停了一下再道:“说穿了,我们古武术也只是每个皇室贵族的影子杀手,如果曝光在政权斗争下,那只有死路一条,你说还会有人敢提吗?”“嗯,原来如此,那你们各流派的关系好坏不就全凭各皇室贵族做主??俊卑露⌒?省?“正所谓各为其主,只是非到必要流派之间是不会彼此厮杀,再说各家流派每五年都会由各流派家主选出几名流派高手,参与古武大会,在古武大会获胜的流派,便可保管古武术秘宝—苍天秘录。” 凌方说到古武大会与苍天秘录,眼神不禁流露出向往神色。 “古武大会!凌少你有参加过吗?”对苍天秘录,奥丁心想大概就跟自己身上上古魔道差不多吧!“在上次古武大会,我是以双极无限流少门主身分观战,不过在今年我一定会代表双极无限流出战!”凌方傲然说道。 “今年!今年有古武大会?”“没错,不过时间地点只有义父知道,如果你有意思,我可以请求义父让你参观。” “这……再说吧,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完成,如果到时我还有命,你再带我去见识见识吧!”奥丁想到两个多月后便即将嫁入凯特雅帝国的兰妮雅,对兰妮雅那只有找死的笨蛋才会去做的心愿,奥丁心里不禁苦笑,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自己这个超级笨蛋才会傻的去想完成她的心愿。 凌方听奥丁语气怪怪便问道:“是什么大事?让本少也插一脚如何?”“呃,这等到救人一事结束再提吧!”奥丁笑着回到古武术话题问道:“既然你之前有参加过古武大会,那你怎会不认识燕青,难道以燕青此等功力,还不够级数代表水舞神心流出战吗?”“奥丁你不知道其实水舞神心流只是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早在三十几年前水舞神心流便给楼兰皇朝灭族,至此再也从未参与过古武大会,燕青大概是当初逃过一劫的遗孤吧,再说对水舞神心流我也只是听义父说过,而在古武术中,义父推崇过的流派并不多,不过水舞神心流曾是义父视为最强劲的对手,今日一见水舞神心流,果然真有其不可小看的实力!”“呵—别光说我,奥丁你身上的秘密也不比我的少,如你背后的黑色长盒,就让我很好奇。” 凌方瞥了一眼奥丁身后黑盒笑道。 “这黑盒里面装着是剑叟送我的长剑叫什么天劫的,还有那本人人欲夺的上古魔道。” 奥丁见凌方不加隐瞒的为自己解释古武术,心里也不再隐瞒的有问必答,其实奥丁背后盒中装的不只是天劫跟上古魔道,只是奥丁心想那些只是月贤者送的杂物,不怎么重要也就不提。 “天劫,听名字就觉得这把剑的威力定是惊人,怎么不见你用过它,是道器吗?”凌方初闻天劫之名只觉得这名字耸动至极,如果此剑真如其名一般,那奥丁为何放着好剑不用,心中不禁纳闷于是问道。 奥丁搔搔头笑说:“其实也不是我不想用,而是我不敢用,想那剑叟身为五大名剑之一,对天劫竟然连碰都不敢碰,听说是道器啦,但我又不知天劫属性为何,如果妄加使用,我怕会给天劫反噬,何况至今我还没遇到一定要用到天劫的情况,所以……”“哈—亏我还当你勇气过人,竟然连区区道器都怕驾驭不了,想当初我要驾驭神兵冰点,不也遭受多次冰点反噬,看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 凌方说着说着不禁想起昔日为驾驭冰点,曾遭受无数次冰点魔力反噬,好在当时自己有义父在旁照应,加上自身流派古武术对躯体的防护,才不至于给冰点反噬冰封。 两人笑谈之中,一路朝向梁山泊山寨而去,除了下不停的暴雨,两人再也没遇到任何阻挠,不知是公孙胜对燕青太有信心,还是在山寨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待两人前去,如今对彼此信任交心的两人,再也懒得去思考。 在梁山泊寨里某间房内,林冲浓郁的酒气,微醺的醉意,一双醉眼静静盯着**双手交胸、全身给白色光茧包住陷入沉睡中的少女诗音。 林冲忆起今早这少女不断驱动身上灵力治疗受伤佣兵,更在即将被俘时施展禁咒让自己进入光茧中沉睡,想起好几次这少女在佣兵保护下明明可以逃走,但却执意留下来照料治疗受伤的佣兵,相较起来自己假冒百龙门突袭车队,更显得卑鄙。 再想自己一向自命清高,一手血枪八法至今无人能敌,但如今却也落得今日行小人步数而求胜利的窘境,想到此,林冲提起酒壶猛灌烈酒入喉。 随着覆着诗音身上的白色光茧突然暴增刺眼白芒,林冲心知那是对有敌意的人接近所产生的反应,随着耳中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公孙胜的身影在林冲脑海中逐渐清楚浮现,果然随着脚步声一停,门一推开,就听见公孙胜那令人听来不舒服的诡异笑声。 “嘿嘿嘿……什么时候,我们二当家也对小ㄚ头动情啦?”公孙胜冷冷嘲笑道,只是嘴里虽这么说,公孙胜却也不敢直视**泛着白色强光的诗音,对公孙胜而言,越接近诗音身上的白色光茧,自己身上的魔气便会不自主的遭受压迫,那种锥心的痛楚实在难受。 林冲眼神没离开过**的诗音,缓缓说道:“公孙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林冲心知公孙胜是刻意激怒自己,虽不清楚原因,但也知道公孙胜的到来,定是跟欲闯寨救人的那两人有关。 “嘿嘿,二当家果然是明眼人,你知道燕青五人已给闯入的两名少年杀掉了吗?如今那两人正向寨里前来,再过片刻便会抵至山寨。” 公孙胜冷冷一笑说道。 听闻燕青给杀,林冲平静的心里不禁也震荡起来,想到燕青那一身诡异的身法加上手上银丝,就算是自己也不见得能在百招之内得胜,更别说是在宋江的暴雨术下还有关胜四人合击,如今燕青竟会给两名少年除掉。 “这……会是大哥的借刀杀人吗?燕青一向跟自己交好。” 林冲听闻自己兄弟给杀,双眼随着酒意露出一丝杀意。 只是林冲心里虽然震荡,但语气还是维持一样平静,缓缓的说:“你是要林某去了结这两名少年?”公孙胜笑道:“放心,除了二当家你还有鲁智深与史进,寨主的暴雨术跟武松的召唤术也会助你们一臂之力,老夫就不信在众当家手下,那两小子还能逃出。” 听公孙胜语气,看来大哥是势必要除掉那两名少年,是否这又是计谋也不太重要,燕青之仇说什么也得要报,想到这林冲缓缓说:“林某会去一会那两名少年,不过大哥的暴雨术就可免了,林某所要的是公平决斗,而不是利用小人招数求胜。” “这……既然二当家都这么说,那老夫就去跟寨主建议看看。” 公孙胜冷冷说道,临走前再看了一眼**刺眼的白色光茧,又说:“那ㄚ头施用禁咒,除非找到懂得光焰圣壁的魔导士,不过据老夫所知,魔导院里懂得上级光系魔法也只有日贤者一人,如果没有日贤者解咒,她将只能永远的沉睡直到自然死去。” 话一说完,公孙胜也不再逗留这让他难受的房间,前往大厅而去。 奥丁与凌方两人总算来到梁山伯山寨百尺之内,随着天空黑云突然消散,暴雨也随之停止,两人不知梁山泊是否又布下什么计谋,只有全神贯注的缓步前进,而当两人接近寨口时,眼前一把斜插地上的长枪引起两人的注意。 朱红的枪身枪末跃动银光的尾刺,虽只是很随意的斜插于地,却让人感受到这随意一插已经埋下许多必杀的后着,如果可以两人均希望这把枪就这么静静的插着,同时两人也知道这把枪的主人定不简单,想到这,林冲这名字在两人脑中同时浮起。 浓郁的酒气从寨口缓缓走出的男子身上不住散发出,卸下铁铠一身缟素的林冲,身上虽没有浓厚的杀气,却有意无意之间带给奥丁与凌方两人极大的压迫感。 面对这梁山泊武冠群伦的林冲,此时两人的四肢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nk" 第十章朱红血 随着林冲慢慢走出,跟在林冲身后还有整整比林冲大上一号的鲁智深,与上身赤膊、胸前臂上皆纹着几条黑龙的史进,而寨上墙头上更布满箭弩,几队等待已久的贼兵更一贯从四周跑出,包围住两人。 纵使身陷重围,然而对凌方与奥丁而言,他们此刻眼中只有林冲以及斜插地上的朱红长枪,尽管林冲没有鲁智深的块头大,更没史进那骇人的纹身与伤疤,也没已故燕青那惊人的气劲,反而只见他一脸平静一身缟素轻松写意的姿态,举手投足间却给凌方与奥丁极大的压迫感,就像面前那把朱红长枪一样,只是随意的一插,却让人不敢轻视。 林冲慢慢走到奥丁与凌方前五步距离停了下来,隔着朱红长枪,林冲静静打量眼前这两名少年,对眼前凌方,林冲是认识的,因为与史进同为百龙门缘故,凌方已经来过山寨数次,只是自己平日不喜热闹所以不曾交谈过,然而从方才凌方走路神态与身上气息,林冲却已能大概知道凌方的级数到哪边,其手上冰点不说,由凌方身上不断流转的淡淡真气,更可看出这凌方正刻意的在隐藏实力。 再看到凌方身旁的白发少年,林冲的心里却是感到疑惑,眼前这背负黑盒的白发少年身上气息流转,那不属于武者的真气反而有点类似魔导士的元素气息,白发上的沉静感觉,体内刻意压抑的狂怒,双手白手套里也隐约散出微弱不同的气息死亡跟暴窜,这四股气息随便一股如果善加利用都是惊人的力量,然而在林冲心中明显感觉,这四股气息是互相冲突不相容的,怎么眼前这白发少年竟能驾驭住这四股根本不相容的气息?凌方跟奥丁两人只感觉在林冲双眼之中,两人内外虚实好像已经给看透一般,这种**的感觉非常难受,凌方忍不住重重吐了一口气喝道:“我百龙门跟你们梁山泊有何冤仇,你们竟要如此设计嫁祸陷害?!”林冲身后史进正欲答话,却见林冲右手微举,史进碍于林冲,吞下到嘴边的话,只是眼带杀机的看着奥丁跟凌方两人。 林冲平静的脸上,随着凌方言语微微一变,顿了一会缓缓答道:“思秋林一事自有梁山泊的主意,今日林某只为燕青五人兄弟之仇而来。” 奥丁冷冷应道:“刀剑无眼伤亡难免,是你们不对在先,现在你们先交出诗音,再来什么恩恩怨怨我们好好算。” 这时林冲身后的鲁智深忍不住喝道:“臭小子敢这么对俺兄弟这么说话,那ㄚ头俺早已杀掉了,怎样?”奥丁闻言只觉脑袋给重重一轰,心中狂暴之焰瞬间爆发,站在奥丁身旁的凌方与五步之距的林冲,均同时感觉到奥丁体内那股炽热的愤怒气息。 凌方连忙跟奥丁说:“他们不会这么多此一举,要杀早杀了,诗音定是给关起来,你先冷静下来。” 林冲也静静缓缓说:“诗音因为施展禁咒如今人正在寨里沉睡,人很安全,不过你们想带人走,也不是我所能做主。” 听完两人先后话语,奥丁也自觉太冲动,心念连忙一静,狂暴之焰瞬间又平伏下来,周身炽热气劲也随之消散空中荡然无存,奥丁这热劲收发随念之间,让林冲心中不禁称奇。 看此少年如此奇才今日要丧命在此,林冲轻叹口气缓缓说道:“各位兄弟,燕青之仇让林某一人就行。” 林冲话一说完,双眼再看了凌方与奥丁一眼接着缓缓说道:“你们两人就一起上吧!”凌方与奥丁互看一眼,奥丁静静跟凌方说:“这梁山泊的人除了林冲以外其他人似乎都怪怪的,为免有诈,林冲由我对付,你帮我掠阵预防突变。” 凌方见四周不断敲打刀刃助威的贼兵,以及林冲身后鲁智深与史进脸上均有淡淡黑气,又想到宋江跟公孙胜至今都还没出现,当下唯有先点头应和奥丁的提议,退至奥丁身后凝聚起冰点架箭戒备。 奥丁拔出梦牙随着脑念疾转,梦牙剑身澄光转红,而林冲则不加理会往前踏上一步,右手自然的搭上朱红长枪枪末。 奥丁只感觉林冲手上一搭上长枪,林冲恍若瞬间跟长枪合为一体,那原本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消失,反而变成一种与天地谐和的感觉。 奥丁微退一步,随着身上澄芒不住溢出,奥丁随手挥出一剑,笑天无泪身形两分,一瞬间梦牙带起火弧挥向林冲而去,只见林冲右手把长枪轻轻一带,长枪再入地三分,瞬间地上土尘给林冲埋地枪劲带起,一道急速隆起的土墙挡住梦牙火弧。 这时奥丁身形瞬动左右分击,攻向林冲而去,只见林冲右手倒握枪身,随手带动枪身往地上一划圆弧,奥丁笑天无泪剑势未到,突觉脚上地面气劲窜出,奥丁连忙剑势转往地面,尽挡枪劲,而原本前冲身形瞬间退离。 交手一回,林冲还是一贯平静,右手缓缓抽出长枪,倒转枪身斜负于后,缓缓道:“这血枪名叫朱红血,白发少年再来吧!”奥丁微吸一口气吟道:“飞雪雕梅天无泪!”梦牙火弧随念一灭,转而黄芒疾走,奥丁身形再度一分为二,只见石化咒术引动雪梅剑招直罩向林冲而去。 林冲平静脸上眉角一扬,朱红血突然左右连刺,血枪八法之血溅红尘,枪枪直取梦牙剑尖,剑枪相触激出点点星火,不论奥丁身形再如何游走闪动,朱红血总是快一步点到梦牙剑尖,而在朱红血枪劲之下,梦牙剑锋石化结界竟然给牢牢逼住无法激发。 奥丁不得已剑势再转,转以笑乱天舞剑势,御风身形立即牵动四周气流,身影幻化移形换位,速度之快众人只见白色残影重重,肉眼难辨真假虚实。 而林冲半步未离再声轻喝,朱红血再使血染天地应招而出,林冲原地旋转身形,朱红血枪尖则在周身划出一圆,圆中则暗藏血枪枪劲,枪劲之强只见奥丁残像身影一入圆内,便纷纷给枪劲绞散。 身在圆内的奥丁只见枪影不住向周身刺来,风之气流在旋转枪劲内,不再如心随意,而乱舞剑势在枪劲下更告溃散,奥丁连忙身形回身疾退,来去之间尽在一念。 此时在凌方与众人眼中,只见奥丁残影尽灭,白色身影与林冲交错分开,随着剑风枪劲爆出点点星火,更卷起满天沙尘,熟不知在来回之间两人竟已经交手数招。 自始至终林冲未移半步,依旧倒斜朱红血,一双鹰目始终未离眼前冷漠的白发少年,林冲开口缓缓说道:“能以风御剑,以你年纪实属难得,只是风同样也是你剑招的致命伤。” 林冲抬头看着天空游云再道:“要知风之气流留存天地,来去之间虽不留迹,但风痕却是抹煞不掉的。” 林冲一言在奥丁心中不断回荡,自剑意初成离开水火一线天,自己凭借御风使剑,也败过不少对手,如今林冲竟然说自己剑招的致命伤也在风,奥丁虽不想去相信,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不论自己身形再快,剑招再怎么变,林冲总能先一步的预知他下一个动作,而比他更快把朱红血刺向该处。 周身尽是贼兵刀剑敲击?群暗纳?簦?璺揭涣骋苫罂醋叛矍傲殖澹?闹写笠烧饬殖逅撇幌裨谟氤鹑讼喽罚?聪袷窃谑谟氚露〗r猓浚?奥丁再回想自己与人过招,自己由于上古魔道之故,偶尔也会凭借风之气流判断对方招式方向,再以比对方更快的速度破解对方招式,如今林冲一席话却把自己昔日必胜模式给打破,如果快仍然胜不了林冲手上的朱红血,那自己又该怎么做?林冲见奥丁低首不语再说道:“单凭这点能耐,你还杀不了燕青,来吧!别再隐藏实力。” 奥丁抬头见天空苍云随飘蓝天之上,再定眼一看林冲后冷冷说道:“注意了!”奥丁话毕随即反手一插梦牙,取下左手封印手套,暗冥之爪再现尘间,只见死亡之气牵动四周气流,黑气流窜疾走全身。 众人除了林冲与凌方以外,初见奥丁左手暗冥之爪纷纷惊骇无语,整座山寨顿时平静无声。 林冲盯着奥丁暗冥之爪,看其怪爪不住散出诡谲黑气,而奥丁周身天地自然气劲急速涌进怪爪中,林冲沉吟一会缓缓说道:“难怪,看来燕青之所以败亡,应该是这只怪爪的缘故吧!”以林冲对燕青的了解,也知燕青一身武学全凭气劲牵动银丝,如今看这怪爪不住吸取天地自然之气反以死亡之气取代周身气流,心中清楚知道有这会吸收气劲的怪爪,燕青一身庞大气劲定是给吸收殆尽,也难怪以燕青之强也得落得身败魂断!奥丁轻呼一口气,只见白发随风轻扬,接着白色身形再动,奥丁右持梦牙左手暗冥之爪向林冲进招,林冲不慌不忙朱红血先挑梦牙,随即一个旋身避过暗冥之爪后,枪身弹往奥丁身后长盒重打下去,而奥丁只觉右手梦牙给朱红血一挑,身形受阻一顿,随即林冲已经消失眼前,还来不及反应,林冲已旋身到后头,奥丁只觉背上一痛,林冲朱红血枪身已经打在背上长盒。 奥丁背后虽有长盒护住,但透体枪劲仍带来极大痛楚,奥丁忍住背上痛楚连忙再回爪一抓,只是林冲身形早已不再,暗冥之爪施袭落空,奥丁忽觉上方气流乱窜抬头一看,只见林冲朱红血夹带庞大气劲直刺而下,奥丁见闪避不及连忙举爪再现上古魔道暗流魔壁。 只见奥丁全身黑气急涌向上头,在林冲朱红血与奥丁之间旋转成一黑色气流漩涡,朱红血一触漩涡,暗流随朱红血枪身卷上直袭林冲。 “好!”只听林冲喝声好,枪势再展血枪八法之血掩黄泉,只见朱红血枪影连转暴出阵阵红光,暗流在朱红血强大枪劲急转之下,顿给截流消散。 而这时奥丁趁朱红血给魔壁一阻,身形连忙跃至林冲身边,看准之后暗冥之爪一爪抓下牢牢抓住朱红血枪身。 林冲见朱红血已给奥丁暗冥之爪抓住,脸色微变,右手连忙急转朱红血枪身,只见暗冥之爪在枪身急转下不住溅出黑色**。 奥丁心中还在讶异怎么暗冥之爪死亡之气没办法吸取林冲气劲时,林冲快腿已经重重一脚踢上奥丁胸口。 奥丁胸口给林冲踢上,体内火焰之心自行聚劲卸去侵身脚劲,饶是如此奥丁也给踢出直退数十步。 林冲翩然翻身落地,还是一脸平静缓缓道:“还有右手的手套,一并卸下吧!不然再来的一招,朱红血定让你命丧当场!”在寨上墙头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正静静的欣赏这场激战,身旁举弓等待命令的贼兵在两人威势下,皆不敢稍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等待射箭的命令。 其中一名冷冷说道:“寨主这白发少年左手甚是诡异,那浓郁的死亡气息,似乎跟我们身上的魔气雷同,会不会他也是……”宋江盯着下方的白发少年,身旁闪动诡异绿光的欲望之珠在空中载伏载沉,打断公孙胜话语缓缓说道:“那只怪爪虽然散布死亡气息,不过却跟我们身上的魔气相排斥,光看底下史进一身大汗,就知那只怪爪定是属于神之物!”公孙胜听到一捻嘴边胡须再冷笑道:“若是如此,那这少年万万留不得,不若趁此机会连林冲一并除掉…”宋江抬头一看天色跟着说道:“今晚入夜,亚瑟王将会派人前来带走那ㄚ头,若在入夜前林冲还不能收拾那小子,那就如你所言一并除掉吧!”公孙胜应是后,一双贼眼打量林冲一会再说道:“寨主就你所见,你认为林冲杀的掉那小子吗?”“哼,看得出来林冲至今还不断留手,若以他实力来说如果他真有心,那白发少年早毙命在朱红血之下。” 宋江冷哼一声说道。 宋江再看了公孙胜一眼续道:“你也知林冲枪法师承何人,最好的结果是他们双双战死,这样我们至少可以避免掉直接对上他。” “血枪八法……血剑天涯”,听完宋江的话,公孙胜不禁喃喃念道,脑中浮现那一头红发终年一身鲜红外衣,光凭身上杀气就能取人性命的绝世剑客,更是一名在云梦大陆除了西门无恨外再无对手的狂人!在底下彼此对望的两人,林冲静静的等待奥丁卸下右手的白手套,他知道眼前这白发少年右手白手套内,还藏着一股不输给左手怪爪的力量,就连那白发少年背上看似平凡的黑盒,在自己枪劲下竟然也完好如初,还有刚刚一踢从那少年身上反震而出的炽热火劲也古怪至极!?奥丁冷漠的外表下,此时心中正不住挣扎,面对林冲自己怎么攻击,再辅以上古魔道竟不能伤他分毫,而左手暗冥之爪更在朱红血枪劲下挂彩,然而更诡异的是暗冥之爪竟不能向对燕青一般吸取他的劲力?!想到此,奥丁实在想卸下手套与之一搏,但又想到如果卸下右手的封印手套,自己又能否同时驾驭的了暗冥之爪与暴风之手,弄个不好说不定反会自伤其身而落得魔力反噬,想到此,卸下手套的念头不禁打住。 奥丁心中在想,光凭剑叟传授自己的剑意,用在林冲身上根本没用,如果狂催上古魔道来个大破坏,除了担心寨里诗音与凌方遭受波及,万一自己上古魔道也对林冲没用,届时体内灵力一旦耗尽,就算不用林冲随便几个贼兵也能砍死自己,“这武器还是等到不得已,先知会凌方再用吧!”凌方见奥丁迟迟不脱下右手手套,连忙大喊道:“奥丁如果你不行,就让本少来吧!”看着林冲如此强横,凌方倒想知道双极无限流的武术如果用在林冲身上会有怎样的结果,再看奥丁这么犹豫不决,凌方此时忍不住上前想把奥丁换下来。 奥丁转头看看凌方再回头一看静静等候的林冲,冷漠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意,面对奥丁脸上的一丝笑意,不只林冲心中觉得奇怪,就连观战众人心中都纳闷,看这一面倒的战局,没人知道为何这白发少年还笑得出来,而凌方见奥丁突然一笑,原本上前的脚步却不自主的停了下来。 只见奥丁反手一插梦牙随即解下背后黑色长盒抛向凌方,说道:“好兄弟帮我好好保管。” 然后也不见奥丁卸下封印手套,只是拔起梦牙慢慢走向林冲。 饶是林冲,此时平静脸上也不禁露出疑惑神情,心中奇怪,“明明自己给他机会,让他解下手套以最佳状态面对自己,怎么此刻却似不要命的走来,难道他不知他在朱红血下,全然没有胜算吗?”奥丁举步之间散布全身的黑气在暗冥之爪控制下慢慢收敛,而开始沿着左臂上卷出一圈圈暗流,奥丁白发不住飞扬,舞动之间淡淡黄芒不断溢出,此时奥丁周身则不断散发炙热气息,右手梦牙剑尖划地前进,只见剑身上黑黄澄红四色不断轮替,突然奥丁脚再踏出,身影带动四色光芒瞬动,冲向林冲而去…林冲本心道这白发少年是否又有什么奇招,没想到仍是一味的想以速度取胜,心中不禁叹道,看来刚刚所说的都白说了,林冲想归想,手上朱红血却也同时出招,只见朱红血一甩,再使血枪八法之血覆苍穹。 林冲此刻再不保留,在周身真气驱动下朱红血枪化作道道红光,牵引沙尘以着滔天枪势直刺奥丁而去。 奥丁梦牙划地,随着身形瞬动在地上划出长长一道剑痕,面对前方滔天枪势,奥丁在身前连忙凝聚风系障壁,只见风之气流迅速旋转,橙色障壁瞬间成形,奥丁左手暗冥之爪再随念一扬,臂上暗流似游龙一般绕过朱红枪势,袭向林冲而去。 凌方见奥丁此时竟然爪控暗流绕过朱红枪势转袭向林冲,脸色一变不禁冲口说出“水舞神心流!”林冲面对右侧直袭而来的暗流,不慌不忙的再对奥丁身前障壁连刺八枪后,枪势一转朱红血在周身划出一道红弧,朱红血枪劲直挑暗流,只听枪劲暗流交击暴出一声闷响后,随即林冲身形一动迎向奥丁而去。 见林冲掠来,奥丁右手垂地梦牙连忙再往前一划,地上剑痕暗藏炙热火劲瞬间引发,一道十尺高炙热火墙立即从地窜起。 眼看即将给火舌吞没,身后又有暗流急追,林冲再藉枪往地一挑,身形藉枪势拔升跃至火墙之上,随即正要往下直刺奥丁时,却发现奥丁早已身泛澄光剑溢黄芒刺向自己而来。 林冲也不愧梁山泊第一把交椅,在此刻同时面对奥丁剑芒与身后尾随而上的暗流仍不失冷静,只见血枪八法之血灭十方一出,林冲双手急舞朱红雪,回旋枪劲怒刺十方尽挡侵身剑芒暗流。 “锵”响亮的剑枪交击声再次响起,奥丁与林冲两人身影一触及,只见奥丁口中狂吐鲜血,身形硬给血灭十方枪劲震退数十步,奥丁停步后只感脚一软,连忙把梦牙插地半跪着,如今奥丁苍白脸上满是冷汗,唯一不变是那冷漠的眼神。 落地后的林冲仍旧倒斜枪身伫立着,脸上虽是一贯的平静,但额间却也已冒出斗大的汗滴。 原来在奥丁这一奇招下,林冲自己虽及时挡住剑芒却仍给背后暗流侵身,使得自己也受了内伤,随着侵身的暗流还不住在体内流窜,林冲硬是催动全身真气才把体内无后继之力的暗流压制消灭掉。 奥丁看着林冲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则是暗暗叫苦,原以为是必胜的一击,没想到会给林冲惊人枪法给挡住,自己还更给枪劲震伤,使得早已侵入林冲体内的暗流再无自己暗流之爪灌输死亡之气下攻亏一篑!奥丁冷漠眼神直盯着林冲再转念心道:“不过初次模仿水舞神心流效果倒还不错,到时如果再配合笑天无泪,只要剑流合击,看他还挡不挡的住!”寨上眼尖的宋江此时冷冷笑道:“没想到林冲也受伤了,这白发少年还真不可小看!”宋江身后的公孙胜听道也跟着冷冷笑道:“嘿嘿……这样不是正好,不然真要对上傲红池,这对我们的计划会产生难以估计的变数。” 奥丁身后的凌方一脸惊愕,心中打量这认识不到几天的奥丁,从笑天剑招到雪梅剑法至现今只看过一次的水舞神心流,这奥丁竟然能随手拈来纳为己用,尽管不像燕青是以气劲催动银丝,而是以暗冥之爪控制暗流,达到燕青气控银丝的效果,但单这灵思巧意,凌方便自叹不如!林冲轻吐一口气对着奥丁缓缓说道:“没想到就连燕青绝学你也会,看来是林某小看你了。” 林冲并不知燕青是古武术中的水舞神心流,他只是觉得刚刚奥丁竟然爪控暗流攻击自己,这一手功夫跟燕青气控银丝极为相似。 奥丁梦牙拄地奋力站起,看奥丁如今摇摇欲坠的身影,也知奥丁已经受伤沉重,再看身上几道新的血痕,身上原本干涸的血迹,立即又给新的鲜血染红,看其一身血衣让人实在不敢相信这少年竟还站的起来?!原本在四周包围?群爸?说脑舯??诔跫?露“第ぶ?t敫崭瞻露∧xnu谢ビ玫目跏榔嬲校?咕土?谌诵闹械牡谝蝗肆殖逡哺?仆耍?獍追13?律倌甑哪苣驮谥谌诵闹屑て鸺?蟮恼鸷场?林冲看着奥丁缓缓说道:“如果燕青不是死在你手,或许今日此战林某会就此打住,可惜杀弟之仇不共戴天,再来的血尽山河会让你走的痛快!”奥丁努力撑住此时摇摇欲坠的身体,拄地梦牙随着身体颤动也不住晃动着,面对林冲再来杀招,此时奥丁的心里却出奇的平静,体内灵力随着前方林冲气劲不断的提升恍似共鸣般的不断凝聚,左手臂上缠绕的暗流也跟着再度疾走。 身处林冲身后的鲁智深与史进两人心中自忖,如果是刚刚自己面对白发少年这一击,自己也没把握能全身而退,尤其是史进在刚刚暗冥之爪出现时体内魔气便不断自行冲击,逼得自己得不断提聚功力压制魔气冲击。 奥丁努力的稳住身形,举起右手梦牙剑尖遥指林冲,颤动的嘴唇冷冷说道:“来吧,是谁先走不知道呢?”nk" 第十一章十里歼龙 面对眼前这摇摇欲坠的白发少年,林冲在心中首次生出敬佩之意,从一开始听公孙胜说有两名少年要闯入梁山泊救人,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两人找死,不知天高地厚!甫一见面对其两人实力,产生的第二念头还是找死,难道他们不知人外有人,直至此刻林冲对这两人的念头依旧没变,只是他也深信,梁山泊要除掉这两人也会相对付出极大的代价,想至此,林冲缓缓回头看其身后兄弟以及想到正在寨里重伤休养的弟兄,林冲平静的脸上首次出现杀意。 奥丁尽力的稳住身形只觉右手上梦牙似有千斤重,此时别说出剑招,光是此刻举剑梦牙就快抓手不住,面对林冲再来的一招,尽管自己口头上虽自信满满,但其实内心却是一点信心也没,饶是如此一身傲骨与自小憧憬的剑士风范,不服输的态度让奥丁还是选择硬拼,如果就此命丧朱红血,也算是没丢了剑叟五大名剑的脸!林冲心念一定,决定不再给奥丁任何机会,手上朱红血在真气冲灌下不住发出尖锐的共鸣,林冲大喝一声后直跃上空,手上朱红血刺出螺旋枪劲引动气流,瞬间一枪五刺直取奥丁,血枪八法血尽山河杀招瞬起。 上头朱红血还未刺到,光是枪劲引动的强烈劲风已让奥丁身上感到刺痛,奥丁大吸一口气后右手梦牙对着上空林冲脱手激射出去,左臂暗流也在此时在暗冥之爪驱控下,迎向林冲朱红血而去。 上头林冲见奥丁竟选择玉石俱焚的打法,眉头轻皱之下,手上朱红血枪随意转,只见螺旋枪劲卷上暗流,顿时暗流在强大枪劲竟硬生生给绞断,暗流在空中一断即消,林冲再以左臂拖枪右掌一拍梦牙剑身,梦牙给林冲强大掌劲一拍,御剑气流跟着一断,梦牙给掌劲带往凌方方向飞去。 奥丁惊见暗流梦牙皆给破,还尚不及聚起障壁,朱红血血尽山河已到,只见上头数道枪影尽合为一,银身金边的枪头直贯奥丁胸口而入。 面对激射而来的梦牙,凌方不敢大意连忙身形一旋左掌连拍梦牙剑身,双掌一托一卸,藏伏梦牙剑内的林冲掌劲顿给凌方卸去,随着梦牙剑内掌劲一消,凌方再掌拍剑末,梦牙顿时直入凌方脚前地上,凌方心中正满意自己这一掌时,目光回到战场却已惊见朱红血已经刺进奥丁胸口,此时才醒觉,原来方才林冲是故意阻止自己前去救人!这时奥丁总算看清楚这把朱红血,只见朱红的枪身上满是密布如针孔般的细洞,此刻身上的剧痛还有沉重的身躯,脑中有点昏昏的意识,奥丁心中明显知道今日救人壮举不仅失败,还得要赔上一条命,自从悟剑开始,奥丁第一次这么觉得自己的无用,自身原本强大的自信在朱红血下慢慢溃散,眼见上方林冲模糊的身形,没想到穷自己之力竟无法伤他分毫。 奥丁再想及诗音,“如果她知道现在有人为了救她失去生命,不知她会不会为自己留下一滴泪,她哭的样子应该也很美吧?而对兰妮雅,她的心愿自己是没办法替她完成了,终归自己还是笨,一样笨到为了救人,一样笨到自己不知天外有天妄想以一人之力扭转大局…”林冲朱红血一刺入奥丁右胸,只觉眼前这白发少年体内突然聚起强大气劲阻止朱红血再入分毫,不过更令林冲吃惊的是,眼前这白发少年那一头白发恍若有灵思一般,竟然无风自动的缠上朱红血枪身,林冲正欲催劲突破奥丁体内气劲时,却惊觉朱红血枪身上竟从白发缠住处开始变成灰白慢慢石化。 林冲见状眉头皱的更紧,只听林冲再声大喝,一脚踢起半跪在地的奥丁,右手催劲猛然把朱红血抽出,就连缠住枪身的白发在螺旋枪劲下一并扯断—奥丁给林冲一脚踢起,林冲脚劲所到之处奥丁胸骨不知给踢断几根,然而更痛的是林冲抽出朱红血那股螺旋气劲所带来的绞痛,奥丁只见胸前伤口似涌泉般不断喷出炽热鲜血,死原来是这么难受,就在神识欲失之际,背后突然有一温暖大掌贴上后心…“奥丁你振作啊!”凌方急忙上前协助奥丁着急大叫,并不断灌输真气护住奥丁心脉。 林冲皱眉看着右手朱红血枪身上多了密布的灰白细纹几跟白色残发,连忙右手劲气再催,只见朱红血在林冲气劲下在掌中不住旋转,未晌,随着劲力一消朱红血停止旋转,枪身已恢复原来的朱红色,林冲抬头盯着眼前奥丁与凌方再缓缓说道:“凌方再来换你吗?”凌方一手搀扶奥丁而另一手则不断对奥丁输入真气,只是凌方发现自己再怎么不断强灌真气,奥丁体内总有一股炙热火劲不断消融自己的真气,看着奥丁胸前鲜血不断涌出,左手暗冥之爪死亡之气逐渐消蚀,凌方心中是既焦急又愤怒,一双怒目更狠狠盯着林冲。 听见林冲叫战,凌方狠狠说道:“好兄弟你忍耐一下好好看着,双极无限流会替你取下林冲的性命!”放下奥丁提起全身真气,举步正欲上前,却发现衣角给奥丁紧紧拉住,凌方见奥丁尚有意识心中一喜,正欲开口奥丁已经气若游丝慢慢说:“好兄弟看来我们真是超级大笨蛋…”奥丁说到这嘴角又不断溢出鲜血,几声轻咳再道:“看来今日我们是救不了人了,与其两人都命丧于此,不如让我挡住他们让你逃走,日后你再为我报仇…”凌方听到心头一热沉声说道:“有你这一句好兄弟,凌方我此刻是服了你,不过要走一起走,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块!”奥丁聚起最后一分力勉强站了起来,凌方见奥丁又将倒去,急忙上前搀扶着,只听奥丁再说道:“答应我,别做无谓牺牲,就算你杀了林冲,你也没办法同时面对这么多人…”凌方看着奥丁,见奥丁苍白脸上满是血迹,一头白发也尽是血迹斑斑,环顾四周除了眼前林冲尽是贼兵,而且在附近还有刻意隐藏的气息,如奥丁所言,自己再强也没办法同时面对这么多人,更何况眼前的林冲自己能不能打的赢还是未知数?奥丁不等凌方回话,举起颤抖的右手指着身旁黑色长盒说道:“你逃出去后,帮我把这盒子带到水火一线天交给月贤者…”说完喉头忍不住的鲜血又从嘴中急涌而出。 凌方愤怒带着杀气的眼神,再次环顾四周冷冷说道:“好兄弟,我说过要走一起走…”“嘿嘿嘿,你们走的掉吗?”随着刺耳的笑声在上空扬起,公孙胜翩然身影缓缓落在林冲与奥丁凌方之间。 见公孙胜介入,林冲平静的脸上顿时变的难看,强大厌恶之感由心而生。 “公孙胜,林某说过兄弟之仇由林某一人……”林冲话未说完,寨上宋江已经冷冷说道:“林冲,这两人闯入梁山泊只有死罪一条,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兄弟之仇。” 宋江一说完双手平举,只见顿时墙头箭弩纷纷举起对准凌方与奥丁,而四周贼兵也缓缓走近缩小包围。 奥丁吐出一口血对着凌方笑道:“好兄弟,你喜不喜欢看流星?”凌方给奥丁突然一说,不禁楞了一下,“怎么奥丁此刻还有心情开玩笑,大白天哪来流星?”只见奥丁不知哪来力气,立即把凌方拉至身后,随着脑中魔道沉寂已久的咒术再次浮现,奥丁双眼阖闭,两手顺势往前一推,在场众人看的一头雾水均不知奥丁在做什么,心中只觉得古怪。 就在这时奥丁体内最后灵气不住窜动,天地元素随着奥丁体内灵气同起共鸣,只见梁山泊上空红云急聚,大地跟着不住震动,突然的异象饶是宋江与林冲等强者也不禁脸色大变。 身处奥丁背后的凌方,只觉奥丁身上不断涌出与冰点相似的灵力,上头这时突然传来隆声巨响,不一会十来道火流星冲破红云直轰而下,凌方惊道:“上古魔道?!”火流星骤降带来一波波强大热浪,宋江见状急忙催动欲望之珠,在身旁聚起水系护罩,而公孙胜则抽出背后道器七星锋芒在周身卷起黑色龙卷,林冲身形闪动手中朱红血或挑或刺尽卸流星冲势,鲁智深与史进也急忙使出看家本领护身求存,只是再看其他贼兵就没这等功力魔法…随着火流星一撞击地面,飞射的火石,爆裂的炙热劲焰都造成极大的死伤,凄厉的惨叫,死前的哀嚎,在这火红的血腥地狱此起彼落。 林冲瞥见即将撞入山寨的数道火流星,一想到里面尚有伤重休养的弟兄,再不顾炙焰袭身及激射而来的火石,连忙身形一跃,手上朱红雪使出血灭十方冲向火流星而去。 宋江则心虑寨里诗音万一有失,恐将引起亚瑟王大怒,当下连忙大喝:“护寨!”更一边狂催体内全身魔力,欲望之珠顿时爆出刺眼绿芒,水系障壁不住扩散,最后罩住整座山寨。 听到寨主命令,其余众人顾不得身旁炙焰飞石,也陆续奔向寨旁或挡或卸流星攻势。 惨叫哀嚎渐渐平息,漫天沙尘与充斥四周的炙热气息,随着天空红云消散也慢慢落定,在梁山泊众人全力护住下山寨虽保不失,然而倾倒烧焦的寨墙,众人此时脸上衣服满是尘霾,身上还有数道灼伤割痕,也知火流星的威力惊人!宋江怒眼环顾四周,寨前焦土上尽是残缺不全的尸块,而奥丁与凌方两人身影早已不见踪迹,宋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对山寨上头持枪喘息的林冲骂道:“林冲这就是你留手的后果!”一骂完,掉头气冲冲的拾起掉落地上再无魔力加持的欲望之珠走入山寨,公孙胜见宋江走入也急忙收起道器,拍拍身上土尘跟了进去。 林冲坐在寨顶不住喘息,往下看着山寨前方整片焦土,背后给炙焰灼伤火石击伤的伤口隐隐作痛,不过对林冲而言最痛的还是自己的心,没想到自己一念之仁竟换来更多弟兄的牺牲!寨里大厅主位上宋江怒上眉梢,手上欲望之珠多了数道因为狂催魔力所产生的裂痕,看着公孙胜跟着走进,宋江怒道:“人给逃了,你怎么说?”公孙胜低首畏畏说道:“寨主请宽心,这凌方带着奥丁逃不远的,老夫已经暗遣史进与鲁智深追去,更何况从梁山泊到南都这十里路上,老夫早已经设下层层伏兵,饶他凌方再强,相信也没命走到南都城门。” 宋江脸色一缓再道:“你这么肯定凌方会往南都逃去?”公孙胜见宋江不再愤怒,手拈八字须笑道:“这白发少年受了如此重的伤,凌方为要救他势必要回到百龙门去找龙心圣手,所以凌方此刻定是往南都奔去。” 宋江脸色一沉斥道:“若让这白发少年活下去,将是我们未来魔化大计最大的阻碍,你这十里杀阵若失败,就提你的头来见我吧!”公孙胜低首连声应诺,心中不住祈求结果能如同他所算一般顺利…“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魔道?”凌方惊见奥丁施展上古魔道,也首次见识到古书里所记载的毁天灭地之能,只见奥丁施展后随即软倒昏了失去意识,凌方当下再不迟疑连忙负起黑盒,一肩扛起奥丁,左手收起冰点放入怀中,右手则拔起地上梦牙转身便走。 凌方见奥丁为掩护自己离开竟然不顾自己伤重还催动上古魔道,心中所受的强大震撼不比上古魔道给他的震惊来的小,脸庞不受控制的两行热泪,是感动也是极怒。 凌方想起义父曾经问过他:“人生在世所求为何?”自己当时回答:“绝世武学。” 而义父只是笑笑说:“人生在世最难求的是知己,一个能为你付出性命的知己,你也愿意为他付出性命的人。” 想起当时自己还道义父因为位高权高,一身古武术未逢对手因而说笑,如今他总算体会出义父当时所说的话。 凌方一面跑一面大喊:“奥丁你给本少撑下去,英雄都给你当够,为什么我要当夹尾的小狗,给本少醒过来,本少要好好的射你几箭!”凌方身形穿掠林间,飞溅叶上的,除了奥丁身上的血也有几滴炽热的泪。 凌方扛起奥丁急掠在密林之中,只见林中不断涌出埋伏的贼兵,更有暗箭不时射出,凌方身感后背温热,回头一看原来衣服已给奥丁身上鲜血染红渗透。 心系奥丁之命又感觉到后方有两道急追而来的极强气息,凌方心怕给缠住误了医治时机,当下再不保留狂催真气疾奔,只见凌方身上隐约可见淡蓝气劲不断在周身流转,手上梦牙虽不似奥丁有灵力灌输,但原本就锋利的梦牙剑锋更在凌方真气灌输右手连挥之下,数道森寒剑气破空而去,剑气所到之处埋伏贼兵纷纷给剑气所穿断气身亡。 凌方连挥数剑任其剑气暴走林间,突然身后破风声响起,凌方心知是埋伏暗处的箭手所射出的冷箭,当下再连忙旋空腾起,避过身后暗箭,落地后也不恋战继续狂奔。 十里密林歼龙计,步步黄泉无生机,心系血衣挚友命,浴血挥剑冰龙泣,凌方杀红的双眼一身给奥丁鲜血染红的血衣,手上梦牙透明剑身也沾满无数血渍,疾射而来的暗箭,逼得凌方不得不回剑格开,闪不过的暗箭,凌方更不欲奥丁伤上加伤,反以自己肉身替奥丁接下。 密林之内鲜血直溅,凌方掠过之处更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血痕,曾是翠林绿叶如今血染幽林,四射的乱箭纵横密布的刀刃,凌方再分不清溅上脸上的血是自己的还是该死挡路的人,身上剧痛感刚消身上又增添新伤。 随着真气不断流逝只觉身体越来越沉重,手上挥出的剑气也越来越弱,而身后两道气息则越接越近…凌方心知来者不善连忙放下肩上奥丁与手上梦牙,抽出怀里冰点,对准后方密林大喝一声:“给我全去死吧,接本少绝对零度!”冰点弓满弦绷,冻人寒气瞬间充斥四周。 只见冰点蓝弓绽出前所未见的夺目蓝光,蓝箭未出,只从箭上散出的极寒冷芒便使得周遭枝叶遭到冻结,就连此刻地上奥丁身上也覆上一层寒霜。 绝对零度冰寒蓝箭离弦射出,冰箭未至,急追凌方的鲁智深与史进便感窒息寒气急涌而来,急吹而来的刺骨冷风,只见前方刺眼蓝光直冲而来,蓝光所经之处冰冻结界不断扩散,在结界之内,大地万物瞬间变成一片冰天雪林,再无任何生机。 鲁智深见状不禁大叫:“他***,今天真是见鬼,一会火流星现在又是冰风暴—”嘴里虽叫,手上疯魔杖法却不闲着在身前不住疾舞,心盼能挡住眼前刺眼蓝芒。 史进也脸色大变,连忙急聚全身真气,只见身上黑气不断窜升,身上纹身黑龙灵活神现,只听史进再声大喝,黑气化聚一条黑龙狂怒九霄,再冲向即将近身的冰系结界。 凌方蓝箭一出,冰点瞬间缩成一蓝色小棒恍若死物,再无之前那般会散出点点蓝光,凌方收起冰点再扛起奥丁,反手拔起梦牙,继续往南都方向奔去。 耗尽冰点威能使出绝对零度,凌方不知能否尽阻后方追兵,然而眼前继续出现的伏兵也让凌方无暇有思考的时间,手上梦牙一紧,剑气再催,真气再提,随着血见林间密林里增添数道幽魂。 乱箭四飞,凌方穿梭其中,尽管剑气回身格去不少箭枝,只是顾己失彼,就连背上奥丁仍给几枝乱箭射中。 凌方再跃上空,牙关紧咬梦牙,右手抽出身上箭筒里的箭枝,随着真气一催不住往下方密林狂甩而去,夹带真气的箭枝没入林里顿时哀嚎不断,惨叫连连…这时凌方真气突然一滞,连同奥丁往下跌去,凌方连忙翻身以肉身护住奥丁,以背落地,随着碎骨的疼痛沁入心扉,让凌方晕昏的精神为之一醒。 挣扎爬起再扛起奥丁,不顾己身几乎跟奥丁一样重的伤势,继续不要命的狂奔。 十里杀阵在这时也整整给凌方杀出了七里血路,看着肩上已无意识气息的奥丁,凌方心里还有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他相信只要回到百龙门,以龙心圣手的绝世医术定能救回奥丁!手上梦牙少了真气灌输不再有森寒的剑气,原本锋利的剑锋更受剑上血渍影响变的钝拙,凌方反手把梦牙插回奥丁腰上梦牙剑鞘,右手或掌或指再现绝技,只见招招式式尽是梁山泊贼兵前所未见的杀人技巧—埋伏贼兵小队长见凌方收剑,本还道凌方自知真气不继无法挥出剑气,故想全力冲破自己所布下的重重杀网,哪知结果竟跟想象完全不同,眼前所见这血人看似只剩半条命,却万万想不到原来他手上没剑才是最可怕的,只见他指点、掌劈,身过之处弟兄纷纷爆体身亡,饶自己见惯杀戮也未曾见过此般杀人手法。 “咦,他什么时候经过我身边,刚刚我的脖子好像给他手指点到,怎么体内的血好像沸腾一样?”小队长还未反应,随着血液爆出,瞬间爆体魂归黄泉。 在凌方意识里,目前只想着杀出十里密林回百龙门救回奥丁性命,顾不得古武术在云梦大陆的禁忌,面对眼前阻扰者随手尽是双极无限流血爆各招各式,贼兵看见这种前所未见的杀人招式,心生惧意,再不敢上前,只敢在远处用箭不断狂射。 面对如雨般的箭网,凌方手无梦牙格箭只有一咬牙关,不顾体内伤势加重再催真气,加快身形冲过箭阵,尽管腿上给利箭贯穿,凌方也只是一顿一跪,随即拔足狂奔。 眼见即将闯过十里密林,前方突然传来一声震天犬啸,弥漫诡异黑雾让凌方不得不停步,见凌方一停步,四周刀兵迅速围上,不过众人此时心惧凌方恐怖杀招却也始终保持距离不敢上前。 凌方强振精神只见一名宽袍老者走出黑雾排众前来,随着老者出现黑雾慢慢消散,而在老者身旁还跟着一头一身黑毛的双头恶犬,恶犬眼中闪动着诡异磷火,嘴边还不时滴落黑色唾液。 “嘿嘿嘿,没想到你能突破十里杀阵到这来,不过也到这为止啦!”宽袍老者脸上肌肉不断**笑道。 凌方缓缓放下奥丁,直至此时才感到全身剧痛欲死,环顾体内真气仅剩无几,而在适才自己不顾伤势狂催真气之下,五内深受重创远比外伤来的更重,凌方心知现在自己还能站着全凭一股意志力。 暗吸一口气,吸气之间胸中剧痛让凌方不禁剑眉深锁,紧盯着老者冷冷说道:“不过是区区术士,你认为你挡的住本少吗?”宽袍老者不甘给凌方看轻,大声喝道:“你没看见这头双头魔犬吗?”凌方忍住全身剧痛缓缓踏出一步,再冷冷说道:“不过是只下级魔族看门狗,有什么好得意的?”凌方嘴里虽这么说,心中却对这双头魔犬提起十二万分的戒备。 宽袍老者闻言大怒嘴里低声吟咒,只见双头魔犬像发狂似的张牙犬啸直扑向凌方而去—凌方伤口不断流出鲜血,疼痛让失血过多的他尚能保持一点清醒,凌方冷冷笑道:“管你召唤什么,只要杀了你不就行了?”嘴里虽说的轻松,凌方此时只觉身躯似乎不再是自己的,就连只是简单的举足提手,只要轻轻一动,全身伤口便给引动。 见双头魔犬直扑而来,想也不想连忙举起左手一挡,左手举动间瞬间牵引全身伤口,更给魔犬一口咬上,凌方只感左手一阵撕裂剧痛,右手连忙快指数点,血爆点向魔犬身上各处地方。 双极无限流在古武术是属于一种点穴的武学,当初双极无限流的创始者创出血爆点穴法,本是针对人体各大要穴,阻其血流瞬间取人性命,却从未想过在后世竟然有人把血爆用在魔犬身上,而凌方从未见过魔犬,自然也不知魔犬要穴在哪,更别说血爆之招是否有用,面对眼前这凶狠的未知生物,凌方也只有孤注一掷,往所有可能是血液流动的要穴点去—双头魔犬给血爆点上,虽无瞬间爆体,但却给凌方突来一指意外点到体内魔血流动处,虽无引动魔血爆体,然而魔血流动一滞之下,魔犬也顿时动弹不得。 凌方见魔犬不动暗叫侥幸,连忙推开魔犬,往一脸惊骇不知情况的宽袍老者掠去,凌方左手给魔犬咬处流出黑色血液,伤口更是一片焦黑并散出给魔气侵蚀的臭味,凌方忍着全身疼痛一手抓住宽袍老者,右手便顺势点去,不待宽袍老者爆体身亡,凌方再走回到奥丁身旁,扛起奥丁一步一步继续往前走去,四周刀兵面对眼前这满是鲜血的恶魔一时间也没人敢近身,反而让出一条路让凌方走过。 众刀兵见凌方走过还以为煞星已走,却意外惊见本来不动的双头魔犬竟在这时跳起,少了召唤者的驱控,双头魔犬魔性一发见人就咬,凌方身后惨叫不断四起,只是凌方这时再也听不到了…伤重的凌方神识渐渐模糊,五感中只剩眼前景物勉强可见,仅剩的一丝意识,就算只剩最后的一口气,也要把奥丁送到百龙门,超人的意志力驱使凌方一步拖着一步缓慢的扛着奥丁的身躯前进。 而这时,之前给冰点所阻的鲁智深与史进也已经追上了凌方,而魔犬犬啸一声后,随着浓厚血腥味也疾速接近凌方……nk" 第一章歼龙一篑 “南……南都快……快到了,好兄弟给本少撑住啊!”看着只有几步之遥的密林出口,凌方拖着沉重伤势,振起最后精神,发出丝微气声断续的,对肩上早已没了气息的奥丁说着。 这对认识不过数日,却生死相共的少年,一名为让好友平安逃离不惜耗尽全身灵力,不顾自己胸前致命枪伤狂催上古魔道爆炎地狱,终于在无元素灵力护身下,原本体内护身火劲荡然无存,所有给元素灵力压制的全身伤势一并引爆,瞬间伤势加重,如今落得意识全失气息全无。 而另一名不愿丢下好友独自逃离,箭惊林中浴血杀出十里,只见一身由里至外给血浸湿的血衣,一身为友挡刀接箭的伤痕,数枝贯体的箭枝,满布身上数不清的刀痕,如今仍旧不断滴落让人怵目的鲜血,而体内远比外伤更重的伤势,在无半点真气护身之下,如今只凭着一股为友求生的意识,拖着步伐血痕一步一步往南都走去……尖声犬啸扬荡林间,凌方与奥丁身上的浓郁血腥味引动魔犬无情的逼近,而在魔犬之后更隐约传来鲁智深与史进的狂嚣,这两名梁山泊中六大强者之二,带着心中鸟气也衔尾而至。 就在双头魔犬随着一声犬啸跃至上空,自凌方身后直扑而下,眼看凌方与奥丁即将成为魔犬利齿下的猎物,突然的一道红光夹杂滔天气旋自天对着魔犬去向疾射而下,而双头魔犬不愧为魔族守门犬,敏锐魔性惊觉红光的强横,瞬间让它毅然放弃即将到口的猎物,一个翻身硬是在空中左扭闪过红光。 魔犬前足伏地两双绿眼紧紧盯住直射而下的红光,只见红光插入地面不住晃动,慢慢红光退去,映入绿眼的是一把朱红的长枪,一把绝世强者的专属兵器“朱红血”!还是一身缟素一脸的平静,林冲翩然的身影缓缓落在朱红血之旁,没有任何刻意施为,平静之间却让人不感稍加轻心,林冲平静双眼看着仍然不断缓慢拖走的凌方,心中对这两名自认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不自觉间已然肯定他们两人的实力,这一路上所见的修罗场,公孙胜设下的九死无生的歼龙计,如今凌方能走到这也只凭借仅剩的一股为友求生的意志。 林冲再转看着身前紧盯着自己的双头魔犬,眼中露出厌恶之感后目光落在即将来到的鲁智深与史进两人身上,林冲心知自己此举将替自己负上忘义之名。 而在双头魔犬的魔性中一向只有杀戮,尤其是在少了召唤者的驱控,杀戮的魔性更让魔犬脑中只想杀掉眼前所有会动的生物,然而面对林冲,野性的警觉却明白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族生物,有着杀自己的能力,所以在背后脚步声响起后,魔犬四目转而锁定另一旁两名奔来的人。 紧握的铁拳,冒火的双目,还有一肚子的鸟气,狂怒的鲁智深,两天之内连折两根铁杖,一天之内给火流星轰得狼狈,给绝对零度冻得叫娘,要不是凭着自己深厚功力还有凭借铁杖苦撑,再加上史进绝学黑龙怒威,自己说不定早跟那些无用的部下一般给冰封,也因此鲁智深心中无从发泄的怒气让鲁智深誓杀掉凌方与奥丁两人!而紧跟在鲁智深身后的史进,在方才面对冰点绝对零度也遭受重创,他既不似鲁智深有兵器铁杖阻挡,更没鲁智深那般有着深厚的功力,面对凌方全力一击绝对零度,自己在倾尽全力一挡之下,虽幸运保住性命,但也换得一身冻伤,而右臂更给寒气冻碎,如今只是凭借着体内的魔气与对魔族的绝对忠诚,硬是直追而来。 只见双头魔犬一个回身急跃,在发出犬啸之际,双头魔犬在不得已选择下扑向盛怒的鲁智深,虽说史进并没鲁智深强横,只要是稍有眼睛的都会选择面对史进甚至面对林冲也不会选择此时此刻的鲁智深,只是对魔犬而言,林冲太强,而最弱的史进又有着跟自己同样的魔族气息,在压抑不住脑中杀性之下,逼得魔犬不得不利齿直咬鲁智深而去……看着魔犬直扑而来,鲁智深怒气在无从发泄下,双眼一红,只听鲁智深大喝:“他***,死狗!”随即左右双拳同出,强大拳罡直挥向魔犬,而这可怜的魔族看门犬,只见黑色身躯刚给鲁智深右拳打起四足离开地面,随给左拳揍下,而魔犬身躯重落地面后,鲁智深拳脚同起如暴雨般的攻势狂轰而下,所谓魔犬就这样给鲁智深狂拳连轰,林间少了骇人的犬啸,只有魔犬连声的呜鸣与鲁智深的叫骂,最后鲁智深狠狠的踹上一脚,这魔族看门双头犬硬给鲁智深脚劲踹入地层再无生机。 鲁智深给魔犬一挡,史进趁机越过鲁智深,而就在史进眼见凌方两人就在前方,正欲上前给予致命一击,却赫然发现林冲就在眼前,只见林冲右提朱红血,朱红血金边银头枪尖直对自己,在朱红血之前史进也不得不止步。 解决了魔犬,鲁智深狂焰未消,在看着林冲阻断史进去路后,不禁破口大喝:“他***,兄弟,你是怎么,干嘛挡路?!”林冲回头再看了一眼即将步出密林的凌方,再回看着鲁智深与史进,平静的脸上恍若做下重大决定,只听林冲停顿一会后缓缓说道:“林某说过,兄弟之仇让林某一人来报。” “那就动手啊!二当家那你还在等什么?”满身魔气的史进恨恨说道,尽管随着魔化,魔气已经改变史进原有的意识,然而面对林冲这般强者,只要不是行尸走肉,武者对实力差距的感觉是永远也抹煞不了的,所以史进就算现在也不敢正面对上林冲。 “今日十里杀阵就到此为止。” 林冲看着一身魔气的史进缓缓说道,看着昔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转变至现在模样,林冲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想至此,林冲平静的脸上双眉因为心中感叹而逐渐纠结,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后,林冲再道:“待日后,林某手刃这两人后,自会回去梁山泊请罪。” 不同史进魔气缠身,鲁智深一直以来未被魔化,行事全凭自己意思,直接不做作的性子生平最恨阴谋狡诈之辈,所以对宋江等众兄弟近日所为,心中老早就不高兴,只是因为兄弟间的情谊,鲁智深没有任性离去,也因此众人在吃定鲁智深的性子之后,虽然鲁智深以不参与任何行动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却也没对鲁智深留上心,这从思秋林一役中鲁智深自愿留守寨中,可见一斑。 而在梁山泊众兄弟中,让鲁智深最心服的便是林冲,尽管鲁智深在口头上不承认林冲在自己之上,但鲁智深心中却清楚的明白林冲的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然而除了实力差距之外更令鲁智深心服的是林冲的沉静与重情重义,如今在听到林冲竟摆明要放走这两名杀害兄弟的仇人,言下之意,更意味着要离开梁山泊,想到这鲁智深的心里不禁开始矛盾了起来。 “鲁智深,林冲摆明背叛梁山泊,我们先联手除掉他,再追上那两名小子。” 史进转头对着鲁智深说着,林冲之强是众所皆知之事,史进心里明白就算自己安好无伤也万万敌不过,只有转而联合鲁智深,以鲁智深的疯狂打法配合自己的魔气也许还有一拚之力。 只是鲁智深出乎史进意料之外的,毫不理会史进,只见其重重拍一下头,然后对着林冲叫道:“兄弟,你真决定这么做?”只见林冲倒斜朱红血于背抬头看着天空,平静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缓缓说道:“林某决定的事不会再更改。” 鲁智深在听到林冲回话后,突然一声大喝叫道:“那就接俺一拳吧!”话未停鲁智深举起右手便对着林冲,强大拳罡破空而去,而林冲面对拳罡不避不闪,只见拳罡未至林冲发丝已先给拳风激起,而力可破颅的破空拳罡却在林冲面前消失无迹。 史进见鲁智深出拳,心中本是一喜,然而乍见拳罡在林冲面前消散,不禁疑惑顿生,史进脸色变化之际疑惑眼神看着鲁智深说道:“鲁智深你……”鲁智深也不回话,迈开大步走向林冲,在重重拍了林冲肩膀爽朗笑道:“俺也早受够了,这些日子来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想到现在还要当官,他***!兄弟俺挺你。” 鲁智深话一说完,再转对一脸错愕的史进大声喝道:“他***,回去跟公孙胜那老头说,俺跟林冲逍遥去了。” 林冲平静脸上因为鲁智深而露出莞尔一笑,这兄弟真性情让林冲深深感动,而见林冲对自己一笑,鲁智深也不禁大笑,宏大笑声在林中回荡……想到十里杀阵功亏一篑,史进此时脸上说有多难看就多难看,目前别说林冲,就光一个鲁智深,在自己身断一臂的情况下已经万万不敌,在两方实力差距悬殊之下,史进也只有摸摸鼻子恨恨的转身回梁山泊而去。 见史进走后,鲁智深笑问道:“他***,你怎么会比俺跟史进还早到?!”面对鲁智深的疑问,林冲也不说话,只听林冲对天尖啸一声,啸声直冲云端,啸声未尽,突然上空传来一声鹰啸回应,随即黑影遮日,两人上空出现一只巨鹰不住盘旋,林冲再随即短啸一声,只见巨鹰在盘旋一圈后隐入云端。 乍见巨鹰,鲁智深恍然大悟拍头叫道:“他***,原来有这只大鸟,难怪……那兄弟现在我们上哪去?”林冲见凌方已经带着奥丁离开密林,回头看着鲁智深笑道:“哪里有酒就往哪去。” 平日热闹的南都城门,今日的人潮虽如往常一般热络,只是如今众人是一脸惊愕不断发出惊呼,只因城门外可见两名血人正缓缓向这走来,守城的卫兵队长在上前之后随即认出其中一名是凌方,碍于百龙门在南都的势力,这队长不敢阻扰任其通行,连忙一边急派人去百龙门报讯。 南都大街惊呼声不断,有人尖叫,而有人则掩眼不忍再多看一眼,热闹的街道,原本拥挤的街上,如今大家乖乖的让出一条路来,只因今日街上竟然突然的出现两个血人,在众人感觉上应该是活不成的半死之人如今却又缓缓的拖着地上长长的血痕一步一步走着,而更让人心惊是这两人的身分,还走着的那人隐约可辨是昔日傲气凌人的凌方,而另一人搭在凌方肩上拖着走的血人,其血迹斑斑的白发,那不就是那日剑扬南都的白发剑士?!“这两人不是死敌吗?两人又打起来弄得两败俱伤吗?”“白发剑士身上的箭还有话说,怎么凌方身上插了更多的箭枝,难道白发剑士也会箭技?”众人心中纷纷浮起一堆问号,闻讯的百龙门众急忙前来,街上民众见百龙门门人一涌而来也识趣纷纷退至一边。 “给本少救醒他!”凌方突然没来由的发出一声大叫。 南都大街上此时景象,原本的叫卖吵闹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众人的讨论指点,突然的一声大叫,南都大街顿时一片寂静,随后更多的窃语声叽聒聒的响起……自凌方与奥丁回到南都,隔天南都市井便再看不到任何百龙门的人,而平日松散的南都卫兵,近日来更一反常态的开始在各街巡逻。 南都城民虽少了百龙门的欺压,生活虽恢复早前的平静安逸,但每人心中却也隐约知道事情并不寻常。 位在南都的一角,一栋不输都城的庄严华丽建筑,高耸的护墙让人难窥里面的天地,在紧闭的大门外,几名守卫笔直的站定戒备,看着门口沿着护墙整齐排列飘扬的紫金龙旗,在看门上牌匾“百龙门”三字,巨大金字排立其中,让人清楚一眼可知这正是云梦十门之一的百龙门。 百龙门内聚龙厅外广大庭院,百龙门十龙以外百龙恭敬整齐伫列着,厅里龙位上坐着一名独眼,有着一头灰色短发脸色严肃的中年男子,手上两颗铁胆在手指拨弄下不断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而此人正是百龙门消失已久的门主龙傲,今日听闻凌方伤重消息,因而出关聚集百龙。 大厅内两排九张椅子上,除了右上位与右下位还有左下位没坐人外,其余椅上皆坐着百龙门内重量级的人物,庄严安静的大厅铁胆敲击的声响回荡厅内,更一声一声敲进众人心坎里。 久未露面的龙主在凌方伤重回来后,当晚突然回到百龙门,接着发出召龙令召集百龙回来,如今除了重伤垂危的凌方,忙着医治的龙心圣手,如今百龙就只剩史进尚未回来。 “召龙令已经发出第五天,为何史进尚未回来?”龙傲看着下方众人沉声说道。 左上位一名跟龙傲酷似但年纪稍大的老者急忙回道:“龙主,这凌方是去梁山泊找史进后出事的,此事定跟史进脱不了干系,据我研判这史进定是畏罪不敢回来。” 龙傲盯了这老者一眼,想到百龙门给他弄得一塌糊涂,要不是念在彼此的关系,想到此,龙傲不禁冷哼一声。 而原本自以为回答龙主的问题,本该会受到龙主赞赏,然而哪想到龙傲不但没称赞,脸上更明显露出不快,因此在听龙傲冷哼后,老者顿时不敢再说话。 这时一名眼细额高穿着儒服的中年男子平缓说道:“龙主,以这几日派人查探结果,可以证实思秋林一事定是史进与梁山泊众人所为,而且种种迹象显示凯特雅帝国定是背后的指使者,所以我们百龙门说穿了只是个被牺牲的棋子,而凌方想必是那天突然意外造访史进,而梁山泊怕事迹败漏所以被擒,至于那白发少年该是搭救凌方在逃出时抵御梁山泊追兵才受重伤。” 龙傲看着这在百龙门排行第四有着龙脑之名的男子,龙傲在消失的期间一直潜于暗处为日后的古武大会做准备,饶是如此却也没放过任何云梦大大小小的情报,对思秋林一事龙傲也早有所闻,而此刻龙脑能点出亚瑟王在背后指使,这等智慧让龙傲眼露赞赏点头表示赞同,而一切事情始末,只要等到凌方醒来就能水落石出。 这时厅外龙心圣手在通报后,恭敬走入,只见他一脸倦容,一身淡黄长杉满是点点血迹,而让人注意到的是他那纤细却白晰透明见骨的双手。 龙心圣手恭敬说道:“龙主,凌方已经救回,只是目前意识仍失。” 龙心圣手见龙主露出欣慰脸色后再说:“至于那白发少年,如今仍意识全失气息全无,属下与众人仍在密室继续抢救之中。” 龙傲听完龙心圣手报告后,心中一宽,柔和却不失威严的说道:“这五天来辛苦你了,而那白发少年乃是凌方拚死带回,虽不知他跟凌方的关系,但仍请你费心尽力。” 龙心圣手允诺后随即告退离开,这时左上位老者接忙说道:“龙主,那白发少年目前是凯特雅帝国通缉的要犯,而皇室那个人要我们把白发少年交给他,让他领功,我们何不现在就把人交出去,这样就不需再费心救他。” 听完老者谏言,龙傲怒由心生猛拍一下茶几,对着老者喝道:“龙天应,我念你是我叔父,不跟你计较,你担任代门主时的烂帐,如今这白发少年明显与凌方有极深厚的关系,既是凌方带回来要救的人,也就是百龙门的人,你去跟那个人说白发少年本龙主管定了,想要人就先踩了我百龙门!”百龙门内密室里,数名身穿白袍,手带丝套,脸覆白布的人围着石床不停私语着……石**赫然躺着一身血渍早给洗尽全身**的奥丁,众人围着奥丁低声私语讨论中,只见有的手拿医具,而有的双手却不住散发出白色光点。 “这小子真奇怪,老夫学医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奇特的体质?!”其中一名苍老的声音说着。 “不只这样,他的双手更加奇怪,你们看他左手是漆黑怪爪而右手却是澄红透明,近似无物,要不是用手去触摸还真不知这是只有四根指头的怪手!”一旁的人也随之点头说着。 “圣手,这跟你的双手有点相似唷!”另一名对着刚走进来的龙心圣手打趣笑道。 只见龙心圣手甩甩近似透明的左手笑道:“你爱说笑了,我的手是天生的,而这少年的手明显是后天所为,这少年手的古怪,也许你该问弗那,以弗那在白魔法的权威一定有让你满意的答案。” 听闻龙心圣手说到自己,此时双手冒出刺眼白光的弗那连忙笑道:“哈哈,圣手爱说笑了,谁都知道你的双手具有让伤口密合起死回生的异能,再说要不是适逢我们每年一次的医术研讨会这次在南都举行,我也不会有幸见识到这么特别的人。 说真的这少年其实奇怪的并不只是手,我相信如果有修练元素魔法的人就会知道,其实就连他的白发甚至体内的心,都是前所未见的。” “心!?这小子有心吗?我怎么看不到?”其中一名离奥丁最近的医者一边嘴里说着,一边手贴着奥丁左胸低头检视胸前那如臂粗的伤口。 弗那沉吟一会后再说:“而且这小子体质更是怪异至极,不论输入真气,甚至使用治愈魔法都无法医治,虽说明明已经没有气息,但以我的直觉仍让我相信他还是活着的。” “如果天才少女还在,说不定会有办法?”方才低头检视奥丁的人听完弗那的话接道。 而众人听到纷纷也跟着点头应和。 这时龙心圣手也点头说道:“如果以数日前这少年在街上左手怪爪散发的气息,再加上那双白手套的材质与强力封印,不难发现这双手定有古怪强大异能,只是此刻这少年灵力意识尽消,所以才没有反应,我建议我们先帮他带上那双白手套后,我们再好好研究看看怎么救他。” 这时一名手持金针的人说:“呵……怕什么,我已经用金针封住他的穴道,就算是再怪异的体质遇上我的金针,也是给乖乖听话。” “去去,只是负责止血的,叫什么?”顿时许多不满与不屑的声音在密室响起。 而龙心圣手忍住笑意后正声认真再道:“这少年于我百龙门有恩,还请各位费心尽力!”“圣手,不用你说,面对这么有趣的挑战,说真的你要赶我走,我还不想走哩!”龙心圣手话一说完,便有人笑道。 其实这些都是在云梦大陆以医术成名的名医怪杰,不论是专修白魔法或是传统医术,他们每年一度的医术研讨会就是要藉此交流各式奇病怪症顺便证明自己的医术超人,而如今有现成的奥丁这奇怪身体自动送上门来,众人都相信,只要谁能医好奥丁这真气魔法都修复不了的身体,一定会是云梦最强的医者。 在梁山泊寨里大厅,宋江的怒吼响遍寨里每个角落,底下众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尤其以跪在地上的史进跟公孙胜脸色最差。 因为盛怒而暴增的魔气,在宋江狂怒的脸上不住泛黑,想到十里杀阵功败垂成,林冲与鲁智深的背叛,都让宋江心中狂怒难消!原本打定算盘要杀了凌方,再让史进回百龙门嫁祸给水雨楼,这样就算水雨楼不追究思秋林一事,百龙门也会自动找上水雨楼,再来诗音虽已送至亚瑟王那,然而计划的败露,魔化大计将会因此而突生变数。 而这一连串的失败,都归咎于林冲的坚强意志力让魔惑之术无法改变他的意识,更在于自己对鲁智深的轻忽,原以为鲁智深有勇无谋,不需浪费魔气施用魔惑便能控制他,没想到他竟然也是自己误算的一子,想到此宋江脸上的黑气更盛。 只听公孙胜颤抖说道:“寨主,老夫有一计,定能致白发少年与凌方于死!”宋江怒眼盯着伏地的公孙胜,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冷冷说道:“上次你不也信誓旦旦说十里杀阵有效吗,结果呢!人逃了,林冲也走了,这一连串的失败,你要怎么负责?!”宋江怒语回响大厅,公孙胜惊得整个脸都贴到地上。 只听史进连忙颤声说道:“都是林冲坏事,不然我早已杀了凌方跟白发少年。” 这时公孙胜也连忙颤声道:“寨主,那白发少年既然会上古魔道,定是传闻中的白发魔剑士,只要我们把这消息散布出去,不用我们出手,西门无恨甚至卡鲁斯帝国定会派人除掉他,而且白发魔剑士对魔化大计占有着极重要的角色,我们也可以顺水推舟让魔化大计顺势进行。” 宋江沉默半晌心想公孙胜所说也并非毫无道理,脸色一缓沉声道:“公孙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记住再失败,我就以你的头祭魔神!”接着不等公孙胜回话,宋江继续再道:“还有魔化大计第一阶段近期内给我完成。” 在众医者忙着研究奥丁的这段时间,云梦大陆的均衡势力在魔化大计下慢慢的失去平衡,而此刻的云梦大陆就如现在的南都一般,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nk" 第二章女武神 在奥丁与凌方杀上梁山泊的同时,云梦大陆西陲楼兰帝国与夜狼帝国交界处,在两国境内广大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上,如今满布无数夜狼八旗军之一的血狼旗帜与楼兰黄边蓝底的铁卫旗,随着高原上风扫而过,旗帜飘动间如波浪一般一波又一波飘送着高昂的战意,随着战鼓敲动,号角吹响,数以万计的两国联军整齐排列在黄土高原上一座高台前数里处。 从两军装备来看,血狼骑独特的血红皮甲,座下的红鬃烈马,夜叉样的铁面具,除了腰间长刀外,个个手提灰铁长枪,不难让人看出这是一支重视速度与攻击力的骑兵队;而再看楼兰铁卫军,一身银白护住全身的重铠,左手架着比人高的城盾,而架在城盾上的则是用右手抵着足有两倍身长的银白长矛。 黄土高原两国国界上,如今聚集七大帝国中号称拥有速度与破坏力之冠的夜狼八旗之一的血狼骑,与七大帝国号称防御力最高的铁卫军,此等军容,就算是在当年“最长的一日”中,也不曾出现过的两国最精锐部队,如今却同时聚集在黄古高原上,不知道的人也许会认为这两大帝国该是要侵略某个帝国,然而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今日两国联军的目标竟然是云梦六大贼团之一的沙漠之鼠。 云梦六大贼团之一的沙漠之鼠,其实不论人数甚至统合力或杀伤力,均算是六贼团之末,就团内人才来说并没有像其他贼团一般有着实力高强的强者,然而沙漠之鼠能存留至今甚至排入六大贼团之一,也自有它的一套法则。 沙漠之鼠自创立以来就一直在黄土高原上出没,他们凭借黄土高原上数以千计互相通连的天然地道施以游击劫掠往来商旅,而面对军队讨伐,前头目苏琰则利用黄土高原战略位置率领沙漠之鼠藉地道来去两国之间,所以使得两国征讨军往往追到国界便只能干瞪眼的看着鼠贼隔着国界叫嚣,也因此就有,“欲除鼠贼,先断黄泉,欲断黄泉,先诛苏琰”之说。 只是苏琰武力虽弱,然而苏琰却有着于地层来去的异能,也因此不论是夜狼或是楼兰帝王,尽管私下秘密派遣杀手暗杀,却也一直没有成功,如今终于在数日前传来苏琰病重身亡的消息,听闻苏琰一死,夜狼狼王欲趁沙漠之鼠群龙无首之际,打算一举歼除这自从自己继位以来让夜狼国头痛的贼团,所以破天荒特与邻国楼兰帝国订下“灭鼠密约”,授令血狼旗军团长也同时是西门无恨二徒的雪隐,统领血狼骑与楼兰帝国铁卫军联合歼贼。 而雪隐在接令后,便立即和铁卫军自国境内双面包夹逐次切断所有地下通道,慢慢缩小包围网,果然少了苏琰带领,雪隐手下的侦骑兵便很快查探到沙漠之鼠的最终根据地,也就是位于两国国界之上的一座黄土高台。 在发现沙漠之鼠根据地后,雪隐立即下令两国军队于高台东南方十里外聚集整军,而据侦察兵回报,如今高台下竟有不到百名贼兵背着布袋排列着。 雪隐评估大略状况后,没有一丝犹豫随即下令大军趋前,雪隐心中想道:“这一路上出乎意料的并未遭到沙漠之鼠的任何突击,这以一向善于游击战的沙漠之鼠放弃自己最擅长着战术不用,反而任我方大军沿路堵住地道缩小包围,这情况着时奇怪?!”只是雪隐心中虽感疑惑,但对己方的强大军力,跟随身后由自己一手**的血狼骑,再加上还有铁卫军的铜墙铁璧般的阵容,以此军力,雪隐自忖饶是六大贼团联成一气,也得暂避其锋!其实自苏琰死后,一向缺乏统合力的沙漠之鼠很快便纷纷做鸟兽散,所以如今除了苏琰遗下的三名女儿外,沙漠之鼠也只剩下百名不到的志愿坚守到最后的忠心部下,看着前方两大帝国联军的步步逼近,这百名沙漠之鼠个个背着大布袋举着火炬,脸色佯装镇静的两行排开,咬牙面对可说是最利的矛加上最强的盾的两国联军。 大军缓慢进逼到只剩高台不到半里,策马当前的雪隐,眼尖的发现在前方两行沙漠之鼠贼兵前站着一名穿着红色衣裳身材娇小,头上绑着两条长辫的少女,而这少女手上则持着一红一白的小旗,雪隐心觉奇怪之际再环顾前方,见高台下不过百人的贼兵,没想到如今见到己方庞大军容竟无人有惧怕之色,而更奇怪的是这些人在烈日之下个个手举火炬,看至此雪隐直觉猜测对方该是想用火攻,只是再看高台四周一望无际的平地毫无助燃之物,就算敌人真要使用火攻,真困得住自己手下血狼骑吗?再看高台之上,隐约可见搭起一座白色遮阳蓬下,而蓬下竟有一名全身白袍少女怀抱长筝,看此种种异状让战惯沙场的雪隐心感不解。 雪隐转念想起沙漠之鼠一向擅长躲藏地道中偷袭,再看前方人人信心十足模样,雪隐心道眼前半里路定是设下重重埋伏或陷阱,也因此雪隐回头环看身后整齐排列一身银白重铠的铁卫军,当下决定让铁卫军这云梦之冠的防御力一探虚实。 心念一定,雪隐右手长枪笔直高举,雪隐身侧掌旗兵见状连忙挥动铁卫军主旗,而随着铁卫军旗一一挥动,战鼓咚咚响起,在随之高昂的号角声伴随鼓声扬荡之际,楼兰铁卫军个个举起城盾架起长矛排以方阵一步一步缓慢的逼近高台。 铁卫军庞大强悍方阵犹如一道银色的厚墙,随着鼓声有规律的踏步前进,虽然铁卫军众人都知道,主将会舍攻击力强而选择防御力高的自己,一定是前方该有设下埋伏,然而在明知有陷阱的情况下,铁卫军众人心里每个人却不惊反暗笑想道:“这沙漠之鼠是否给己方庞大军势给吓傻,竟然在大白天举着火炬,再想到以自己一身不怕刀枪火攻的重铠,众人也深信就算真有陷阱,有重铠保护之下也可保无伤。” 就在铁卫军银色方阵逼近高台只剩下百尺距离,娇小红衣少女右手随即举起白旗,随着白旗举起,只见沙漠之鼠众人纷纷放下布袋再伸手进布袋取出一根全白的短棍,而短棍一头上还有一条黑色的长线。 沙漠之鼠众人此举,看在铁卫军的眼里,每个人心里都笑着:“怎么沙漠之鼠连白蜡烛都拿出来当武器?”在森严军令下,每个人强憋着笑继续一步一步前进……就在铁卫军逼近至只剩五十尺时,只看两方人马彼此清楚投入眼中,红衣少女亦随即放下白旗再举红旗,这时排列前方的铁卫军也都看清楚这举旗的可爱红衣少女;有着清秀鹅蛋小脸,还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其未褪的稚气,让看的人都猜想这少女应该只有十五十六岁数。 见红衣少女举起红旗,沙漠之鼠众人纷纷不断用火把点起手中的白色“蜡烛”,看着引线点燃更甩手往铁卫军方向扔去,而铁卫军见落到脚旁的“白蜡烛”也毫不理会的继续把阵势往前推进,就在铁卫军准备冲刺之时,突然在严整的铁卫军方阵中爆出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爆响而起的是铁铠相互碰撞的撞击声,而撞击声未停,随着更多的轰隆巨响不断从铁卫方阵中爆出,顿时地上黄沙给炸起,满天沙尘瞬间掩住整个铁卫方阵。 给炸得乱成一团的铁卫军哪想得到这看似不起眼的白蜡烛竟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从身上铠甲上可清楚感受到所传来的强大震力,只见前方不断给震倒的弟兄,虽然全身有重铠护身不受这类似火系爆炎的爆炸所伤,然而重铠的重量加上身旁弟兄的挤压,给震倒的铁卫军往往还未爬起,便又给压倒在地,也因此这一时之间,这千人方阵溃散倒落再无战力可言……随着沙漠之鼠不断引燃丢出袋里的“白蜡烛”,这时最靠近红衣少女的一名壮汉粗声叫道:“三头目,你的白发一号好像没什么用?”红衣少女看着前方满天沙尘之中给自己白发一号炸到暂时乱成一团的铁卫军毫无所伤,心中一气跺脚叫道:“阿凯,这铁甲部队铁甲太厚,转换二号战术。” 红衣少女嘴里一边叫道,一边双手红白双旗同举。 随着战术变换命令一下,只见前一行沙漠之鼠们纷纷停止丢出白发一号,同把火炬点向脚前露出地面的黑色长线。 铁卫军冷不防之下给白发一号炸得歪七倒八,再加上由于铁卫军个个身穿沉重的全身重铠要爬起本是不易,正要爬起却又给震倒的弟兄压倒在地,然而目前乱成一团的铁卫军劫难却尚未结束,众人只感觉地上顿然一震,一瞬之间整座地层遽然下陷,随着惨叫声响起,近半铁卫军还搞不清楚状况便纷纷跌入这数尺深的大坑里。 雪隐惊看号称防御最强的铁卫军只在片刻间便给类似火系魔法的爆炎炸得溃乱,再来不知对方用什么强力地系魔法,使得地层下陷又让最前方近半的铁卫军跌入,看着铁卫军溃不成军,雪隐再忍不住,随着一声大喝右手长枪前指,雪隐身后六千血狼骑骑分两路绕过铁卫乱军,直冲黄土高台而去。 而这时高台上白袍少女见状,随着嘴角扬起的笑意,葱白纤指轻拨筝弦,顿时铮铮筝音瞬间盖过鼓声,掩过下方如今乱成一团的战场上那震耳的隆声叫响,随着众人耳中清楚的听见筝音响起,众人只觉好听一时间也停止动作,只有红衣少女听见筝音之后,当下连忙双旗垂下,而红衣少女身后的沙漠之鼠众人见双旗垂下,当下再不逗留纷纷急速退入高台内,现场独留下正展开可爱笑容满意,看着眼前在自己战术下乱成一团铁卫军的红衣少女。 随着筝音逐渐急促,四周气流瞬间变得清晰也变得强烈,看着高台之上的白袍少女竟慢慢飘起飞到战场上空,随着长筝在白袍少女腰前自行漂浮,任白袍少女双手十指在弦上不住急舞,又短又快的筝音,如天籁一般的神乐,众人忘神之际还不及细想这是什么曲子之时,只见四周瞬时狂风大作,而原本未跌入深坑的铁卫军,这时面对袭来的狂风连忙纷纷架起城盾,随着狂风触及城盾响起刀剑敲击之声,铁卫军里有人惊叫高喊着:“是风刃,大家架盾守住分军前进!”铁卫军有重铠城盾护着,在锋利风刃之下也保无伤,然而反看兵分两路冲向高台的血狼骑在为保有速度优势之下均只穿戴皮甲,因此在没有铠甲超高防护力之下,只见风刃过后带起片片血雾,顿时马嘶人喊乱成一团,这两路六千血狼骑在暴雨风刃之下也告溃散……而白袍少女见底下铁卫军不被风刃所伤决定变换攻势,只见其双手十指突然一顿,短促筝音乍停,而随着筝音一停,风刃攻势随即消散,白袍少女娇笑一声,再抚琴筝笑弹飓风之歌。 战场上众人听闻筝音停止原以为恶梦结束之际,耳边却又开始响起柔和缓慢的筝音,而随着筝音飘送,只见高台四周随筝音狂风气流急旋,只看原本无形的风如今随着气流汇聚清晰可见,而战场上一道滔天龙卷风更随之形成,只见龙卷风在筝音驱策带起地上黄沙狂扫战场众人,一时之间不论血狼骑人马甚至身着重铠的铁卫军,随着龙卷风一到纷纷给卷起在空中,就连跌入坑中的铁卫军也难逃此劫!以速度见长的血狼骑心忌龙卷风势太强,当下纷纷策马绕过风势,而铁卫军则不住往中心聚集,打算以众人铁铠重量硬挡龙卷风势。 身处后方的雪隐见前方战况,哪想到对方何时冒出拥有这么厉害的魔导士,脸色一变,发出一声大喝后,手中长枪贯足真气直射上空白袍少女而去。 贯足真气的长枪夹带破天之势穿云而来,面对如此枪势,白袍少女犹若未见,脸色依旧十指轻舞筝弦,就在白袍少女即将魂断长枪之际,只见一把后发同至的红焰火枪,就在白袍少女面前带着红色火流硬把长枪打了下来,而火焰红枪更似有灵性一般,随着任务一成后再绕飞回来处。 雪隐见自己贯足真气的长枪给打下,心中惊讶之际,双眼看着火枪飞回之处,只见高台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名骑着火焰红马,身穿全身黄金铠甲肩披红袍的骑士,由其身上经人量身打造,特意显示出纤细腰身与丰满上围,加上露出黄金头盔外随风扬起的红色马尾,这骑士赫然也是个女的?!只见黄金女骑士垂枪拖地策马冲下高台,只见火焰红枪所到之处在地上拖起长长一道火墙,而冲入混乱战场后,黄金女骑士手上火焰枪枪到之处犹如火龙怒袭,不论血狼骑甚至铁卫军均给火舌吞食无一幸免,雪隐见状连忙抽出腰上寒雪剑,双腿一夹座下红鬃烈马,直冲战场黄金女骑士而去。 而黄金女骑士面对直冲而来的雪隐,不由分说举枪便是一刺,而雪隐见状连忙挥剑一隔,只听火焰红枪与寒雪剑初次交锋暴出清脆响声,一瞬之间两人周身充斥激射的火舌与冰寒的剑气,在知道对方不弱情况之下,黄金女骑士微噫一声,策转马向随即冲入聚成一团的铁卫军之中。 混乱的战场之上只见长长火墙在战场不住交错延伸,在黄金女骑士身后,雪隐则是策马急追誓杀敌将,而红衣少女见给自己二号战术困住的铁卫军竟被龙卷风卷出,不由得抬头对着上空白袍少女指着叫道:“臭大姐,你抢什么功?”话一说完,红衣少女不甘示弱右手随即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金色小槌项链。 只见金色小槌子在红衣少女手中不断变大,最后变成跟红衣少女同高的金色大槌,红衣少女拿起大槌不断往地上连打,只见地上石块在大槌连打下不住浮起,随之更不停组成有两人之高的巨像石人,随着红衣少女一声令下,巨像石人则踩着笨拙的步伐也缓慢的走进战团之中……黄土高台前,有着滔天的龙卷风狂扫地表,还有力大无穷破坏力惊人的巨像石人步步趋前,然而比起自然的毁灭力量与石像的强力破坏,最让铁卫军跟血狼骑心惊的却是那骑着火焰红马横冲直撞的黄金女骑士!尽管铁卫军众人身穿重铠架起城盾,然而一向自夸的最强防御力,在黄金女骑士枪下,却有如纸一般给火焰枪一戳即破,而枪上火劲更由体内窜出焚身;而对血狼骑众人心里则更是吃惊,他们万万没想到人的骑术可以达到这等境界,不论众人如何拦截攻击,都一一给黄金女骑士避过,而拦截攻击失败的后果更换来黄金女骑士火焰一枪刺下——雪隐见自己不论怎么追,总追不上前方黄金女骑士那匹火焰红马,从刚刚交手一招,雪隐心中虽清楚明白若是单打独斗,那自己绝对是在黄金女骑士之上,然而无奈对方骑术之高,人马恍若一体,再看战场上不论自己血狼骑甚至铁卫军都给这三名少女给打个溃不成军死伤遍遍,心中一叹,自知大势已去,随即拉马一停大喊撤退。 听闻撤军,也不愧两国最精良的部队,只见残存血狼骑迅速朝向雪隐聚集而去,而铁卫军则首排架起城盾挡住眼前巨像石人猛击,而身后其他铁卫军则整齐的顶住前面弟兄分其石人巨力并不住整齐后退。 在发现对方开始撤军后,白袍少女也不下杀手缓缓飘回高台上后,怀抱长筝,笑眼看着底下铁卫军跟血狼骑,一头乌黑垂肩的长发有着跟红衣少女相似的脸容,而在这白袍少女倾城一笑中则展现出和红衣少女不同的成熟风情。 红衣少女见自己巨像石人给挡住,心中正欲再往地上一敲准备给撤退的铁卫军最后一击时,只听上空传来柔和笑语:“芸妹别玩了,我们先回去等梦妹吧!”苏芸在听到白袍少女笑语后,抬头对着白袍少女装个鬼脸,手上大槌对空一回后只见大槌缩回原来的炼饰,接着便转身走进了高台。 而就在红衣少女走入高台后,铁卫军前方的巨石人纷纷溃散化成一堆石块,见石人不再,铁卫军当下连忙随着血狼骑急退,而临走前则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在高台前垂枪伫马不动,杀气腾腾的黄金女骑士。 而黄金女骑士见对方均已撤离消失在地平线上,手上火焰枪随之火焰一失,座下火焰红马更消逝无踪,而黄金右手护甲下则流下鲜红的血滴,原来在方才雪隐一剑隔开之际,黄金骑士右臂早给雪隐冰寒剑气所伤。 此役灭鼠行动大败,楼兰国与夜狼国纷感脸上无光,而雪隐虽仍保有血狼旗军团长一职但也被降职一等,面对此役两国均不对外公布,对国内只推说是练军操演,至此这可说为夜狼与楼兰两国军史上的国耻,就这么被两国有默契的掩盖下来,然而黄金女骑士女武神之名却在两国之中悄悄传起。 从此,云梦大陆继白发魔剑士之后,又多了一个新的传说“女武神”……nk" 第三章炙炎、飓云与震央 在黄土高原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上,处处可见在地表上突起的高台,然而若要找一座里头地道相互贯通,有如迷宫一般的通道里更有着完善规划,不只有议事厅有房间甚至集合场的平台,全黄土高原上也就只有这一座沙漠之鼠的鼠窟。 议事厅上只见坐在椅上两脚悬空不住晃动的红衣少女苏芸,正嘟着嘴一双大眼直盯着坐在对面一脸笑意的白袍少女苏菲,而议事厅里几位脸上挂着欢愉之情的沙漠之鼠中心干部,都为着今日的大捷而开心讨论着。 众人想到昔日老头目在世时,沙漠之鼠当时虽有数千之众,然而屡次面对楼兰或夜狼军队,往往也只是在老头目带领下躲入地道逃窜,如今哪想得到今日沙漠之鼠虽只剩下过百之数,却在这三名美丽头目回来共掌沙漠之鼠后,竟能率领大家大败楼兰与夜狼两国精军,这积藏心中已久的怨气今日总算也好好的吐了出来。 “二头目,你的风中之音真是厉害,随随便便两首曲子就打得他们呼天喊地!”“二头目,早知道你们这么厉害,就该叫苏老大早早退隐,不用等到现在苏老大去卖鸭蛋后,我们沙漠之鼠才总算有出人头地的感觉。” 听着旁边众人都在称赞苏菲,苏芸心中则是老大不开心,尤其是在看到苏菲在接受众人赞扬,脸上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苏芸心中就觉不爽。 突然一声接着一声的金石碰击声从议事厅外不断传来,苏菲轻笑说道:“梦妹回来了!”苏菲甜美的声音饶是早已听过无数回的这些沙漠之鼠,也深觉此声只应天上有。 容貌相似的三姐妹,苏梦有着一样美丽鹅蛋脸,而与其两姐妹不同的是苏梦有着垂至腰际的红色马尾,而额前刻意垂下的一绺白色发丝则在稍有不愿的表情之下,不同苏菲的娇艳,展现另一种野性之美。 身穿黄金铠甲一手抓着黄金覆面头盔,另一手则提着晶红长枪,一脸不满的苏梦大剌剌走了进来。 苏梦一进议事厅,毫不理会其他人英雄式的欢呼,直走上厅上大座,转身还未坐下,苏梦一手把黄金覆面头盔砸向墙边,直对着苏菲与苏芸抱怨道:“你们两个可好,一个悠哉弹琴开演奏会,另一个则像打地鼠一样可笑的挥着铁锤,而为什么我就得穿着这笨重的重甲去跟人厮杀,弄得自己全身脏兮兮的还满身汗臭?”苏菲轻轻一笑连忙安抚道:“梦妹,你是我们的大头目当然得以身作则,再说我们三姐妹就以你最厉害,如果没有你出马,此时此刻我们死老爹的沙漠之鼠就真的给瓦解了!”而苏梦虽也知道大姐是故意说好听话,然而听在心中倒是颇为受用,还是觉得蛮舒服的,只见苏梦微怒的脸色转淡,举起受伤的右手继续抱怨道:“去冲锋陷阵那也就算,为何还要我穿这笨重铠甲,还要聚火化形的化出一只火马,要不是穿这笨重铠甲,我还要分心维持火焰马形,那我也不会给那手拿长剑的将军所伤。” 苏菲检视苏梦臂伤无碍后,再笑道:“梦妹,这你就不知了,这是一种宣传手法,你看看举凡云梦各大势力,黄巾贼的道尊张角,梁山泊的宋江与林冲,万梅山庄的西门无恨,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吸引众人盲目追随,如今为了回复我们沙漠之鼠的原来声势,塑造一个新的偶像那是绝对必要的!”接着笑眼横看苏梦举起的右手继续笑道:“伤你的人是西门无恨的二徒也同是血狼骑的军团长,今日只是你无法全心应敌,来日碰到了,好好还他一剑不就行啦!更何况能让他尝到败果,而你又在他剑下安然无恙,这对我们沙漠之鼠也不乏是另一种宣传。” “哼,这铠甲下次换你穿,要不然让苏芸穿也行,什么新偶像包括这什么大头目,我才不想当哩!”苏梦一边脱下沉重的黄金铠甲一边抱怨叫道。 “呵……梦妹你有见过抱着长筝的骑士吗?再说若给芸妹穿,芸妹大概会给这黄金铠甲压扁,再说我们姐妹之中也只有你能一边让元素聚形一边分心攻击。” 苏菲再笑道。 坐在一旁的苏芸自回来后,心中一直因为功劳全给姐姐们抢去正闹着小脾气,故一直不说话,直到听到苏菲说到让元素聚形,苏芸忍不住对着解下铠甲露出一身黑色贴身劲装的苏梦好奇问道:“二姐,要怎样才能跟你一样变一只马来骑,为什么我的……震央……都只能敲出石人?”苏梦不停摆动疏通酸痛的筋骨,一身曲线煞是诱人,底下沙漠之鼠众干部失神看着厅上三名女头目心中皆想,这三名女头目,老大苏菲美丽娇艳,老二苏梦则俏丽脱俗,老三苏芸年纪尚小然而却让人觉得清新可爱,这三姐妹随便一个都可说是万中选一的美人,然而可惜这三名美丽头目却同时有着一个致命伤,就是崇拜偶像,谁会想到一向自认聪明过人的苏菲与倔强不肯服人的苏梦还有单纯的苏芸在两年前听到白发魔剑士的传说后,三人竟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疯狂爱上这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白发魔剑士?!想到此,众人都不禁暗叹一口气。 苏梦一边继续拉筋一边笑道:“傻妹,火焰成形这很简单啊,只要脑中想想,那不就行了,不过聚形简单然而要一直维持形体很累就是。” 苏梦说完便拿起手上神兵炙炎开始作出示范,只见炙炎随着苏梦神识一聚火焰再起,而随着苏梦脑中意识流转,只见苏梦身旁由炙炎散出的火焰瞬间化成狼形,再变成狗形最后再变成人形,随着炙炎引动火元素,大厅之内瞬间窒热难受,好在苏梦卖弄一会后随即撤除神兵神力,只见随着炙炎火焰一消,火焰形体也瞬间消失。 看着苏梦像变魔术般的示范,苏菲笑着对苏芸解释说道:“芸妹,其实每种神兵都有不同的属性引动不同的元素魔法,像我的飓云属性是风,而梦妹的神兵炙炎属性是火,我们两人神兵所散出异能都可归属于无形之物,反看你震央的属性是土,却是有形之体,因此在幻化成形的变化之中,你的震央不同我跟梦妹的神兵如此多变,然而若论纯物理性的强大破坏力,我跟梦妹所聚成的形体却也万万不及你!”苏菲再看了一眼苏梦再对着苏芸笑道:“而梦妹可以把无形之火化成有形之体搭乘,这是因为她的意念远比常人为强,而且对神兵的领悟也较我俩高,更何况你别忘了梦妹有着一心可数用的本事。” “是啊,可以一边吃饭一边骂人还可以一边踹人顺便偷听是不是有人讲她坏话,这一心数用的本事倒是厉害得很!”苏芸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喃喃说道,尽管心里还是不太清楚,不过为了不想让人觉得她笨也装懂点头。 而就在苏梦正准备一拳打下,而苏芸正欲再提出问题时,突然议事厅外传来洞外守兵的通报。 苏菲在接下守兵手上的传书,看后笑道:“***楼又传来白发魔剑士的消息了。” 听到白发魔剑士,苏梦与苏芸两人都睁大眼睛停止动作,而厅里其他人一听到白发魔剑士纷纷告退尽速离开,他们都知厅里又要大战了。 只见苏梦最先恢复意识接着大声骂道:“这***楼除了通知我们敌人来攻的消息准确以外,白发魔剑士的消息从来没一次准过,而且还每次跟我们敲诈那么多钱!”想到自己姐妹三人,每次皆给***楼的假情报给骗得团团转,跟随着假情报整个云梦大陆早不知已经绕过几次,也不知见到多少***楼所说的疑似白发魔剑士的少年,尤其是上次接到***楼情报说白发魔剑士在克雷斯帝国出现,姐妹三人兴冲冲偷溜跑去见这两年来第一百二十七个白发魔剑士,结果对方是假的不说,没想到就连自己老爹病危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一想到此,苏梦整个人就忍不住发火。 而苏菲在看了看传书后沉吟一会笑道:“梦妹,你先别气,这次可能是真的喔,信里面说摩勒斯水雨楼内新出现一个白发用剑高手代号叫白手套的佣兵,据他们观察这佣兵身上有元素魔法气息唷!”“哼……有元素魔法气息又怎么,前几次那个自称白发魔剑士的不也是会元素魔法,结果勒,也不过是耍耍几颗火球,还有那什么剑技,就连我一枪都接不下。” 苏梦毫不在乎的讽刺叫道。 听着苏梦讽刺言语,苏菲不禁想到那个给苏梦一枪吓晕,满头白发更给苏芸与苏梦一根根拔掉的可怜剑士。 然而苏芸听到却不同苏梦般的反应,反而不住拍手叫道:“那我们快去找我的未来老公!”苏菲看着苏芸的过度反应轻轻笑道:“芸妹,人家白发魔剑士才不会看上你这未发育完全的小女孩,他会爱上的绝对是我,不说外表,光我多才博学的内涵就能让他为我死心蹋地。” 苏梦看着一脸笑意的苏菲,顿时把真假魔剑士的猜疑丢至脑后,不屑说道:“大姐你也帮帮忙,人家他堂堂白发魔剑士才不会肤浅的看上只会弹琴还有装可怜的你,他会爱上的绝对是我这拥有一身超强武艺能陪他闯荡云梦大陆的可人儿!”苏梦一边说着,还不忘举起炙炎,随着苏梦意念一起,炙炎火焰再现,顿时议事厅里燥热无比,而苏梦高举炙炎所带起的气势更让人不敢直视。 然而苏芸此时却用着不予置评的眼神看着苏梦冷冷说道:“二姐你才帮帮忙,人家他又不是去地洞探险,选你这火把做什么?”苏菲听苏芸一话脸上笑靥绽开,倾城笑姿饶是同为姐妹的苏梦与苏芸都不禁看傻,而苏菲自觉失态连忙收敛笑靥再微笑道:“我为白发魔剑士穿了两年的白袍,光这分心意他就要为我感动。” 苏梦方才给苏芸调侃,脸色不禁一红连忙收起炙炎火焰,随着苏菲话语接道:“白袍到处都有人穿,人家我为他染了一绺白发他才要为我感动哩!”苏芸听到,稚气的脸上又露出不屑的眼神揶揄说道:“不知当初谁染了一头白发后,结果隔天给某个可怜虫叫美丽老太婆后,马上又去把头发染回的,你的心意还真是让人感动?”苏芸这一说,让苏梦不禁想起某天因为崇拜白发魔剑士所以刻意把头发染白,结果哪知走在夜狼国街上竟给人认成是老太婆,气得苏梦那天把那可怜虫火碳烧折磨一番,再赶把头发染回原来的红色独留额前一绺白发。 苏芸看着苏梦脸红心觉好玩,继续道:“人家我设计出的道具,都是以白发为名,他才要感动呢!你们看白发一号,二号还有我最新发明白发三号。” 苏芸一边说着一边从袖里拿出,只见苏芸身旁小桌上排放着有着酷似白蜡烛的白发一号,还有一颗刻意漆白的两手掌大的铁球,而球上露出一根长长黑线的白发二号,而最后拿出的是一颗由白色鳞甲一片一片包住如鸡蛋外形大小的白发三号。 看着苏芸一副认真模样,只听苏梦不住捧着肚皮大笑道:“傻妹,你要让我笑死唷,那什么白发一号活像蜡烛似的,刚刚对上那铁甲兵,我还以为你在放鞭炮欢迎他们勒。” 苏芸脸色一红不甘示弱的回道:“那是因为铁甲兵的铁甲太厚,要不是我的白发二号太重,寻常人根本丢不远,不然只要这比白发一号强上十倍的白发二号一炸,定可以把那些铁甲兵炸回老家!”接着苏芸再拿起白发三号满意笑道:“我的新发明白发三号,不需引线只要轻轻一转便能引爆,而周身鳞片在百倍以上白发一号的火药劲力激射更可伤敌无数,一里内万物皆成灰。” 苏梦飞快一步抢走苏芸手上白发三号把玩道:“这么神奇厉害,这鸡蛋比蜡烛厉害一百倍,骗人的吧,咦!真可以转耶?!”只听苏梦喃喃说道,接着发现白发三号上隐约可见一条密缝,顺势双手一转,只听白发三号发出“喀咖”一声。 苏芸惊见脸色瞬间大变,随手飞快拿出震央往地一敲,只见地上顿时裂开出现一深不见底的地洞,苏芸更惊慌叫道:“大姐二姐自行保重,我去救其他人。” 话未完苏芸便往洞里跳了下去。 苏菲见苏芸突然有这么大反应,心知不妙,连忙手指急拨飓云琴弦,顿时周身气流流转,真空障壁随音而生,接着筝音曲调再变,苏菲身形飘起更疾飞往厅外而去。 苏梦一时还奇怪为何大家有这么大反应,她只觉掌上白发三号逐渐发热,然后从白发三号爆出刺眼红光,苏梦直到现在才知道这毫不起眼的“鸡蛋”,威力竟然这么大。 轰隆巨响,黄土高原唯一的一座里头有着完善规划的高台,不到片刻瞬间崩塌,好在炸点位于地层之下,也因此只有大地顿然震动下陷,而轰天巨响后,满天的烟尘弥漫本是高台的四周。 突然由石堆旁突然裂开的地洞中爬出一身红衣的苏芸,而跟随其后的是不知为何会发生爆炸只是跟着在三头目尖叫下仓皇逃出的沙漠之鼠众人。 早逃出飘在上空的,是脸上总是挂着笑意的苏菲,世间万物对她而言,似乎皆是有趣的,尽管老爹基业此刻毁之一旦——苏菲缓缓飘下到苏芸身边笑道:“芸妹,你这白发三号可真有趣极了!”毫不理会大姐的赞美,苏芸一脸愕然担心的看着眼前石堆喃喃说道:“二姐呢?”看着眼前毫无动静而苏梦不知所踪,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流下泪来。 苏菲见状,纤手拭去苏芸泪珠,轻抚苏芸怜惜笑说道:“梦妹她不会有事的啦,你忘了她是怪物唷!”苏菲话还未说完,忽然在场众人均清楚感觉四周空气不断弥漫愈来愈燥热的气息,随即轰隆再响,底下传来一波接着一波的震荡,只看眼前石堆突然给不知名力量震起,一身火焰手持炙炎焰枪的苏梦,狼狈的跳了出来。 只见苏梦一脸乌黑,缓缓落在石堆之上,身上火焰消退,苏梦一脸尴尬的面对众人,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对部下解释。 见苏梦无恙,苏芸破涕为笑,疾跑向前抱住苏梦忍不住欢喜叫道:“二姐,你真是怪物耶,这样都没事?!”苏菲则手抱长筝走向苏梦与头上刚给苏梦敲上一拳因而肿起一包的苏芸,转头对着一脸惊愕的沙漠之鼠们笑道:“既然基地毁了,我们姐妹三人决定要到摩勒斯找白发魔剑士,而沙漠之鼠就此解散吧!”苏菲突然的解散宣告,让众人一时间都不禁傻眼,就算是苏梦与苏芸也楞在一旁不知该作何反应?对苏菲而言,真正让苏菲留念的是那已经被炸毁的基地,毕竟那是小时候出生的地方,一石一角都有着童年的回忆,如今无数回忆随着尘烟掩埋,苏菲也毫无心疼的坦然接受,而沙漠之鼠对苏菲而言只算是父亲所留下来的一种包袱,她也相信,如果父亲地下有知,他也会支持自己解散沙漠之鼠的做法。 想到早前才大胜帝国联军,原以为可以从此扬眉吐气横走黄土高原的沙漠之鼠众人,哪想得到苏菲会这时解散大家,“根据地没了再找就是啦,有这么严重要解散吗?”众人心里皆疑惑着。 而苏梦只楞了一会,对原本就不想当什么大头目的她,苏菲的解散宣言,苏梦可是举手举脚赞成,也因此不等众人说有意见随即毫不在意的说道:“大姐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你们若不愿,就自己当老大吧!”苏芸则想到姐妹三人要去找白发魔剑士,心中一乐之下哪管得了沙漠之鼠存亡问题。 苏氏姐妹三人彼此会心的看了一眼,留下众人一脸错愕,姐妹三人转身便一同往摩勒斯的方向而去。 看着苏氏三姐妹三道背影来愈小,看在沙漠之鼠眼中,每人都恨不得是白发魔剑士,然而要是他们知道这三人日后给奥丁带来的麻烦与痛苦日子,也许他们会觉得,还是当当大老粗会来得轻松自在——nk" 第四章神兵竞技 沿着楼兰与夜狼两国国界上,在广阔少有人迹的黄土高原上,一场绝无仅有的神兵马拉松在此开始,终点则是位在楼兰与夜狼两国之下有着魔法之国之称的曼特雷斯帝国。 在滚滚黄沙中,领先前头的是一名沿着国界浮在空中疾飞的美艳白袍少女,只见其一脸笑意怀抱长筝随着右手纤指一拨一挑,筝音随扬之际御风随心顺意。 而紧追其后的是俏丽脱俗一身黑色劲装手持火焰长枪,骑着火焰红马的红发马尾少女,只见马蹄所经之处激起飞石沙尘,更在其后拖起一道长长的火墙,而随着前方筝音扬荡之间,隐约更可听见其少女一脸怒容破口叫骂之声。 而最后面的是一名红色衣裳满头大汗也是一脸怒容的可爱少女,随着红衣少女奋力挥动手上大槌往脚下大地不停连打,只见红衣少女每打一下红色身影就瞬间消失而再出现百尺后的地面上,这等技术类似元素魔法的瞬间移动,也似武学中的缩地之术。 如果手持冰点的凌方此刻看到,想必会大叹为何同样是身持上古神兵,而自己总要担心耗尽冰点神力,补充困难耗时,所以每每使用都是在特殊情况下,所以别说如这三名少女此时神兵威能尽放,更用来竞速比赛。 再说如果诸神见到自己神力灌注的上古神兵,如今给人当成竞速比赛工具,不知又会是怎样的想法?这场比赛追溯到苏氏三姐妹解散沙漠之鼠后,苏菲便提议要避过夜狼国转从曼特雷斯帝国绕道凯特雅帝国经纵贯官道到达摩勒斯,苏氏三姐妹一向以苏菲马首是瞻,也因此苏菲的提议并未获得另外两人的否决,因而三人满心欢喜的踏上寻夫之路。 只是黄土高原广及千里,又因三人是沿着边境行走,四周除了隐约可见的城墙之外,别说落足的旅店,就连商旅也难得碰见,再来这苏氏三姐妹,除了苏梦体质异常之外,其他两人均是属于“柔弱”女子,在无代步工具之下,加上旅途间烦闷无聊,因此苏菲与苏芸只走不过半天时间就大感不消,所以苏菲便一脸笑意的提出这破天荒的马拉松竞技,更言明只要谁输了,谁就要负责到摩勒斯之前的生活费。 面对苏菲的提议,苏梦自己也对这走了大半天,而前方仍是一望无际的高原,早也心感无聊,所以在听了苏菲的提议之后不加思索,便举双手答应。 而苏芸虽心忖自己既不能如大姐一般御风飞行,又不像二姐能聚形化物,再想到自己敲出的石人走路就跟乌龟在爬一样,以这种石人龟速怎么跟两位姐姐比,然而尽管明知道比不过,却又不想认输落于两位姐姐之后,所以心中尽管不赞成,嘴里也不说话反对。 而苏菲与苏梦见苏芸不说话,哪会不知苏芸在想些什么,两人相视会意一笑之后,同时转头对苏芸笑道:“小妹,怕输说一声就行啦!”苏芸看苏菲与苏梦相视而笑,心中不禁升起一阵寒意,而在听了苏菲与苏梦要自己认输,当下嘴里不服气冲口叫道:“谁……谁怕输啊!比就比!”然而苏芸话一出口,心里也知道自己中计了。 苏芸的反应早在两人意料之中,而苏菲更不愿让苏芸有反悔的机会,当下笑眼看着跃跃欲试的苏梦与一脸不服气的苏芸连忙笑道:“那就开始??保?苏菲话未说完,手指便搭上怀中神兵飓云筝弦之上,只听筝音一扬,苏菲脚尖已经浮起地面,而随着短促筝音接连扬起,不待苏梦与苏芸大喊不公平时,四周风之元素聚成气流流走,只一瞬间已经带起苏菲轻盈身形疾飞出去——苏梦见苏菲偷跑,嘴里破口大喊:“臭大姐,你犯规!”当下手里也不停着,脑念一催炙炎火焰乍现,随着火之元素汇聚,火焰红马随焰成形,苏梦更第一时间跳上火焰红马,脑念再一动,火焰红马便拔足狂奔拖起火墙衔尾追上苏菲而去。 只不过一瞬间现场只留下一脸错愕还未有反应的苏芸,等到两个姐姐相继离去,苏芸心知不妙连忙着急的拿出震央,在举起震央往地上敲去,震央神力一动,四周土元素脱离地表在苏芸身旁汇聚,不消一刻,只见地上巨人石像缓缓浮现,然而苏芸此时却皱眉心忖这石像走得太慢,嘴边着急大叫:“笨震央,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追上那两名臭姐姐!”苏芸嘴里吆喝之际一边再大力往地上敲去,而苏芸只感地面微动一下,脚下地面便自动往后急退,等脚下大地停止一动,巨人石像已在身后百尺之处,看着震央乖乖听话,苏芸心中大喜便开始以这方法不断敲打地面。 此时在黄土高原路上一商旅车队,随着四周筝音飘扬,众人正讶异谁在弹琴之际,便见一白袍少女写意拨弦,白色身形慵懒随风从前方飞过,而跟之其后,是一名嘴里不住大骂手持长长火把的马尾少女,再见其座下火焰红马四足狂奔之际,更在身后拖着长长一道火墙,眼前此景看得商旅车队众人嘴巴大张呆立现场……突然面前瞬间出现一手持大槌一脸怒容满头大汗的可爱红衣少女,这少女呼出一口气擦去额上的汗后,举起手上大槌往地上一敲,红衣少女瞬间消失无踪。 “这是什么情形,会不会是天气太热所产生的幻觉啊!”这商旅车队每个人就这样呆立,一时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众人更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在黄土平原走太久所以出现幻觉,直到眼前再出现缓步直跟苏芸而去的巨人石像,这商旅车队才恍然惊醒,一边大叫一边狂奔逃离。 比赛继续进行着,苏芸在眼见自己在怎么追都追不上前方的苏菲与苏梦,再看曼特雷斯的路标已经出现时,心里一紧张之下大叫道:“看我的魔剑一号!”苏芸一边叫着一边左手伸入怀中拿出两枚酷似白发一号的白蜡烛,只是在其白色管子身旁贴着两片大三角状的铁片,苏芸再对着这两枚魔剑一号双眼一瞪,只见这两枚魔剑一号竟然自行从苏芸掌上浮起,黑色引线更自然点火,似有灵性各自往苏菲与苏梦飞去。 随着苏芸发出魔剑一号之后,苏梦最先发觉后方异状,回头一看,只见有翅膀的白蜡烛竟往自己飞来,苏梦眼看避之不及,一边嘴里大叫:“小妹,你犯规!”一边举起手中炙炎便往魔剑一号刺去,随着炙炎刺出,只见魔剑一号瞬间飞升闪过炙炎,更在苏梦上空爆炸,而随着炸声在上头响起,苏梦脸色一变抬头看去,只见满天白色粉末还有一张大网直罩了下来。 领先在最前头的苏菲听到爆炸声后也连忙回头一看,只见苏梦一身白粉更给网子网住狼狈至极,心中知道这小妹又使用她的特殊异能了,再看着前方指标尚清楚标示“曼特雷斯往前六里”,心中正高兴自己即将得胜之际,突然看见身旁赫然出现自己与并飞的魔剑一号,苏菲笑容瞬间冻结,只见苏菲还来不及架起元素障壁防御,黄土高原上再度轰隆一响,飞在空中的苏菲也给炸了下来。 苏芸眼见魔剑一号告捷,当下开开心心再狂敲震央,红色身影很快越过正在全身发火要烧掉网子的苏梦,再超越忙着清理自己脸上与身上白色粉末的苏菲,红色身影一消一现之间往曼特雷斯而去。 就在苏芸开开心心的越过“曼特雷斯二里”的路标之时,只见苏芸身后一脸极怒全身发火的女武神已经直冲而来,而前方原本平静的高原更隐约可发现气流的狂走流动,而就在苏芸耳中响起的又急促又尖锐的筝音,苏芸知道大姐也抓狂了!果然在上空,可见苏菲一脸擦不干净的怪异白粉,如今脸上笑意已然不在,神兵飓云在苏菲身前浮起,更随着苏芸十指挑拨勾压,神兵汇聚风之元素,强烈飓风在曼特雷斯国界两里处遽然成形,只听苏菲一脸寒霜冷冷说道:“敢弄脏我的脸,不给你教训不行!”而苏梦手上炙炎则是爆出前所未有的巨大火柱,随着炙炎挥动,前方地面不断冲出一道道的火柱,以着怒火燎原之势直冲向苏芸而去。 苏芸哪想得到自己只是想阻止两位大姐前进的举动,如今会变成这样,看着两位姐姐同时发怒,苏芸嘴里吐吐舌头,手上震央连忙往地上大力击打,只见周身土石似逆流瀑布一般直往天空涌起,顷刻间在苏芸身旁架起土流防御之壁。 三姐妹的神兵竞技演变成开打局面,风、火与土三元素的相互冲击,爆发出前所未见的元素之战……而在曼特雷斯国境上守兵,在惊见前方一片沙尘激起后,清楚可见前方飓风肆虐,沙尘之中更有火柱不断冲地而出,当下连忙发出急报,而随着在边关急报之下,驻守边关之上的魔导部队连忙启动曼特雷斯闻名云梦大陆的魔法障壁系统。 三姐妹的比赛从苏菲的偷跑开始,在苏芸的犯规战术下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只见这三姐妹中苏菲借着速度优势拥有最快的攻击,策动风刃攻击,飓风横扫,而攻击过后又立即飞高躲避妹妹的反击,而苏梦则凭借炙炎的超高攻击力再辅以一身怪力,只见苏梦策马不断绕过地面隆起的土墙,而炙炎火势在风的无意催动下威力更是暴增,冲地而出的火柱,硬把原本晴朗的天空染成一片血红。 而被围攻的苏芸则借着震央的最强防御,土元素之璧一边守住风火的攻击,而苏芸另一手只见白发一号、二号、三号还有魔剑一号不住在苏芸异能控制之下自行飞出攻击。 三人混战破坏了地表一切景物,而破坏范围更慢慢接近曼特雷斯边境,只看魔力障壁外三名少女身形交错。 白袍少女举态优雅,一边在天空闪避怪异的白蜡烛和白球与鸡蛋,一边弹筝,而随着筝音或急促或缓慢,风势随音变动;另一名骑着火焰红马一身黑色劲装长长的红色马尾随风扬起,手上火枪挥动之间恍若拿着巨大火炷挥击;而另一明显给那两名少女围攻的红衣少女,右手持着大槌不断敲打地面,随着大槌敲起,地面不断隆起一道道的土墙,而左手更不断从宽大袖口拿出怪异的白蜡烛与鸡蛋往那两名少女扔去。 障壁之外,元素的激烈冲荡出一波又一波如狂浪冲击,只见催动魔力障壁的魔导部队,此刻人人脸上均是大汗淋漓身形颤动,看在旁人眼里、心里都知道魔力障壁已经快撑不住了,再转看着障壁外堪称末日的景象,此时众人虽碍于军令不能逃跑,然而心里都恨不得赶快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其实魔力障壁也并非是这么不继,更何况曼特雷斯又是云梦大陆上的魔法帝国,只是苏氏三姐妹来得突然,一时之间魔力障壁没办法发挥出原有的防御效果,而苏氏三姐妹手上神兵在威能尽放之下,所展现出来的破坏力,就有如一波接着一波而来的天灾降临,也因此在措手不及之下,这一直让曼特雷斯引以为傲的魔力障壁系统,首次发生即将被攻破的情况。 就在众人心惊之际,突然从后方疾涌而来的强烈元素魔法气息,只见一名身穿金边白袍手持镶着巨大红水晶的黄金法仗,头顶神冠一脸严肃的曼特雷斯大祭师也是传奇人物的日贤者,如今正率领一群魔导院长老飞掠而来。 看着障壁外的景象,饶是传奇人物日贤者也不禁脸色凝重无语,尤其是看到魔力障壁在神兵威能下逐渐出现龟裂,日贤者转头看着身后也是一脸惊讶说不出话来的长老们连忙下令说道:“帮忙撑住魔力障壁!”日贤者话一说完,便举步往障壁外三名激战中的少女走去——nk" 第五章最强的三姐妹 在云梦七大帝国之中,曼特雷斯帝国可说是最古老的帝国,然而其领地却是七大帝国中最小的,以兵力军种比较,曼特雷斯既没有凯特雅帝国剽悍的南蛮武风,也没有夜狼帝国来去如风的八旗狼骑,再加上境内铁矿的贫乏,更别说要想有楼兰帝国的铁卫重铠。 然而领土连接凯特雅、夜狼与楼兰三大帝国,甚至早前凯特雅未立国时,曼特雷斯更必须经常面对邻境未统合的南方蛮族侵袭,只是自上古创国至今曼特雷斯仍安立其中,其个中因素完全凭借曼特雷斯全国境内全是高磁力的怪异磁场,在这磁场之中一般铁制武器全然起不了作用,而且寻常魔导士在这磁场之中反能吟咒出更高一级的元素魔法,再加上辅以境内魔导院为其研发的魔力障壁系统,曼特雷斯魔法之国之名不径而走,就算当年霸王亚瑟率领黑夜之鹰横扫云梦也曾刻意避过曼特雷斯,再看“最长一日”之时,凯特雅黑鹰骑士团绕曼特雷斯取道夜狼、楼兰两国出关而去,也可知亚瑟对曼特雷斯的顾忌。 而谁也没想到今日却有三名少女在境外大打出手,全然不把曼特雷斯帝国放在眼中,更让人讶异的是如今就连魔力障壁也险险挡不住这三名少女手中的神兵威能。 魔导院长老们在日贤者一声令下,纷纷上前换下前方魔导士,只见众长老双手搭上刚刚魔导士所伫立处脚前方突出白色法杖上的水晶球,随后双眼一闭,嘴里吟咒之际身上光芒慢慢汇入水晶球中,一瞬间原本龟裂的魔力障壁竟开始慢慢复原。 而日贤者看着前方三名疑似拿着道器相互搏斗的少女,心中不禁产生疑惑,眼看障壁外三名少女年纪最大也不过双十出头,最小更显然还未成年,以她们这等年纪如何修炼出威能这么强大的道器,而且魔导修道千年对决,若有这等厉害的道器出世,怎么魔导院会全然没有情报?日贤者缓缓走向障壁,更举起右手搭上障壁边缘,就在日贤者正欲穿越障壁之时,突然背后传来连续急促不断的铁石交击声,日贤者头也不回,心里便知道身后赶来的人是谁。 在高磁场的曼特雷斯帝国,唯一能身穿百斤铁甲而抗拒磁力影响的也只有他,五大名剑之一也是曼特雷斯帝国元帅的圣剑士卢贝那克,只见他比一般壮汉还要高出半个身,全身还穿着白金银铠头戴白金覆面全盔,再看手上那比身长还长的双手巨剑,以此等装备在高磁场中还能如平地般的行动,这一身的修为甚是骇人。 只见卢贝那克急奔而至,巨大的铁手轻轻搭上日贤者的肩膀,从铁盔中传来与严肃外表全然不相称的调侃笑声:“老日,太不够意思??≌夂猛娴氖拢?膊徽椅摇!?日贤者转身抬头看着这比自己高出半个身的卢贝那克,庄严的脸上露出一丝讶异语气平淡回答道:“本贤者还以为堂堂帝国元帅在为准备明年百年剑决而无心于杂事,怎么今日帝国元帅也对这三个胡乱的小妹妹感起兴趣来了?”卢贝那克继续笑说:“老日,别这样嘛!每天修炼单调的东西,这一身铁铠早就生锈???训每梢院煤迷硕?幌拢?腿梦彝嫱姘桑?在障壁外,激战依旧持续进行着,只见苏菲刚闪避激飞过来的魔剑一号,再随手还以三道风刃,突然撇见曼特雷斯就在自己身后数百尺处,嘴角轻轻一扬,一个轻拍筝面,只见飓云立即回到怀中,而苏菲纤指再一拨,白色身形立即转往曼特雷斯飞去——而在地上策马狂奔的苏梦见状,看曼特雷斯就在前方,心中哪会不知苏菲在想什么,连忙手中炙炎一甩往苏菲射去,而座下火焰红马在苏梦意念驱策下,左跃避过地面刚拔起的土墙后,随即拖起火墙也冲向曼特雷斯而去。 苏芸原本在苏菲与苏梦合攻下,只能一边聚土直挡,一边用道具反击,如今突然感觉压力一轻,苏芸回过神来惊见苏菲与苏梦已经前后冲向曼特雷斯而去,再想到输的人要负责今后到摩勒斯的旅费,着急之下手上数枚魔剑一号连忙疾射苏菲与苏梦而去,更同时舞动手上震央敲击地面,身形也瞬间消失,追着苏菲与苏梦而去。 原本心中还想着该怎么回话的日贤者,这时突然听见卢贝那克笑着说:“老日,看来你想不答应都不行了,那三个小妹妹冲来???随着卢贝那克克话语一停,日贤者转头一看,果然如卢贝那克所言看见空中的白袍少女,地上的黑衣红发马尾少女,还有拿着大槌子的红衣少女,此刻正飞快的逼近障壁之中,无奈之下日贤者只有缓缓说着:“元帅,搭着本贤者的肩吧!”日贤者话一说完,举起右手手掌贴上障壁,只听日贤者嘴里念着:“马加拉其古特拉马飞特莎……”只见日贤者身上随着咒语慢慢溢出四色光芒笼罩着自己跟身后的卢贝那克,两人身体更缓缓的穿越走出魔力障壁。 飞在最前头的苏菲,在空中一个侧身刚闪过下方射来的炙炎,就看见下方曼特雷斯边境处布满密密麻麻的魔导士,更有两名身上发着光缓缓走来的白袍魔导士跟铁甲巨人,苏菲再回头下看地上逐渐追近的苏梦与苏芸,当下不管那么多,随着怀中飓云在纤指不停拨弄下,筝音加快飞行速度,苏菲立即打算一口气摆脱身后数枚魔剑一号、苏梦与苏芸还有越过白袍魔导士与铁甲巨人。 暴增的速度,让苏菲一下遥遥领先苏梦与苏菲,只见苏菲脸上随着心中想着到曼特雷斯可以好好享受而不住绽出美丽的笑容之际,哪知甫一越过底下白袍魔导士,却赫然发现前方好似有道无形气墙,竟然不断消蚀自己的风流前进,苏菲虽然立即想起魔力障壁,然而早已煞车不及,只见苏菲在上空就这样硬生生往魔力障壁撞了上去,不只如此就连尾追其后的魔剑一号,也接着苏菲一一撞上魔力障壁,轰隆连响,漫天的白色粉末直落苏菲上头。 而紧追苏菲在后的苏梦,眼见苏菲好似撞到东西,从空中跌了下来,虽不知苏菲发生什么情况,然而眼看目标就在眼前,心中大喜之际也不管那么多右手接过飞回的炙炎,也不理会前方的白袍魔导士与铁甲巨人,连忙策马狂奔冲向曼特雷斯,等到苏梦也发现不对时,也跟苏菲同样下场,硬生生撞上魔力障壁,而紧跟着轰隆连响,身后的魔剑一号也一一撞上障壁纷纷爆炸。 追在最后的苏芸见苏菲与苏梦先后失事,再看见前方白袍魔导士与铁甲巨人,知道前方有古怪,当下手上震央一停立即停止前进,苏芸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前方白袍魔导士与铁甲巨人,更发觉出前方让苏菲与苏梦先后撞倒的古怪无形气壁。 “哈哈哈……”震耳的笑声,从看似恐怖的铁甲巨人传出,只见卢贝那克抱着肚子半跪在地上狂笑的样子,配合那巨型的铁甲身躯,着实滑稽;原来卢贝那克一走出魔力障壁,就看见先后撞壁的苏菲与苏梦,一时忍不住遂抱着肚子不顾形象的狂笑起来。 而苏菲与苏梦先后揉着头缓缓的挣扎爬起,两人一手揉着头一手搭着让自己撞上的透明气墙,同时看着身旁不住狂笑的铁甲巨人还有一脸严肃的白袍老魔导士,心中自然清楚这无形气墙定是这两人搞的鬼。 苏菲一边拍拍身上白粉,一边还卢贝那克一个微笑轻轻笑道:“铁甲大哥有这么好笑吗?”卢贝那克定眼看着苏菲,尽管此时苏菲一脸白粉却仍藏不住她的倾城笑颜,一时之间饶是阅历丰富的卢贝那克克也忘了笑,不自觉的呆看着这眼前美丽的白袍少女。 然而苏梦就没这么好脸色,心中一气之下举起手上炙炎对着日贤者大骂:“臭老头你搞什么鬼?”只听日贤者看了看苏菲与苏梦一眼后随即严肃说道:“在曼特雷斯境内,本贤者哪由得你们三人肆虐!”苏菲听这白袍老魔导士自称贤者,脑中不由想起曼特雷斯的大祭师日贤者,日贤者是众所公认全云梦元素魔法的权威,强大实力不在话下,更何况得罪日贤者就如同挑战所有云梦的魔导士,当下连忙正欲开口说话解释,只是苏菲话未出口,苏梦早已经忍受不住心中怒气举起炙炎冲向日贤者而去——苏梦怒刺炙炎火枪,只见火枪未至炽热气焰已经席卷日贤者与卢贝那克周身,卢贝那克身感火劲逼身之际,连忙收回落在白袍少女的眼神,再笑道:“有意思,我陪你玩玩。” 嘴里说着,卢贝那克连忙举起手上巨剑劈向苏梦而去。 苏梦惊见眼前这铁甲巨人虽然拖着看似笨拙的身躯,没想到手上巨剑竟如此快速,手上炙炎还未刺到,卢贝那克手上巨剑后发先至已经横劈而来,苏梦心一惊连忙身体一低避过巨剑横劈,手上炙炎火焰化作火柱刺向铁甲巨人而去。 苏菲见苏梦已经跟铁甲武士打起来,一脸笑意跟日贤者说道:“贤者大人该不会就是日贤者吧!以你这尊贵身分怎么跟我们这乳臭未干的小女子计较?”只是苏菲嘴里说着,手指却不闲着,只听飓云筝音再扬,苏菲催动数道风刃挡住差点劈到苏梦的巨剑。 日贤者看着苏菲手上琴筝随手就催动风刃,心中想道:“这三名少女手上武器威能看似道器,不过就其元素魔法气息,又不似道器,难道会是上古神兵?!”随着心中疑惑之际日贤者正欲回话,突然感觉地上土流忽然开始不断旋转化成流沙,强大吸力更不断将自己往地下吸去,原来苏芸眼见自己姐姐给欺负,当下也举起震央帮忙。 面对流沙,日贤者不急不忙嘴里喃喃念咒,接着右袖一挥,身形随之缓缓浮起,然而卢贝那克就没此等御风魔法,只见卢贝那克巨剑随即往地一劈,一道巨大剑气劈退正欲冲来的苏梦,接着奋力一跳,立即挣脱地下吸力,穿着铁甲的庞大身躯竟跳起五尺之高。 苏菲见苏芸也加入战局,心中不禁叫苦,光看这铁甲巨人动作与挥剑时带起的强大剑风,也知道此人实力不弱,而在看其铁甲上的帝国徽章,苏菲更认出眼前这铁甲巨人是曼特雷斯的帝国元帅也是五大名剑之一圣剑士卢贝那克,再看日贤者严肃脸上微微一变,苏菲察言观色也知日贤者给苏芸一闹也真动怒了。 果然只见日贤者身浮空中,严肃神情正声说道:“既然你们真不把曼特雷斯放在眼里,那别怪本贤者手下不留情!”随着日贤者手上黄金法杖缓缓举起,天空黑云遽降。 苏菲看天空黑云密布,四周不同己方的另一股元素气息开始波动激荡,苏菲心中叹一口气想道:“看来只有先打完再说!”当下怀里飓云筝音再扬,只见苏菲也跟着缓缓飘起,纤指拨飓云威能再现。 卢贝那克面对苏梦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势,手上巨愈挥愈快,然而不论直砍横劈总是让苏梦险险避过,而每剑的落空又换来苏梦炙炎火枪的刺击,卢贝那克的心里不因挥剑落空而愤怒反而却是愈来愈是兴奋。 只因在曼特雷斯特殊环境下,哪会有人能让卢贝那克如现在这般挥动巨剑交手,就算是在曼特雷斯境内仅次于自己的最强剑士,也只能拿着没啥重量的木剑与自己对招,加上卢贝那克声名太过招摇,对手往往还未交手就以先怯,所以比斗下来,卢贝那克往往是当成做做运动却也打得不怎么尽兴。 反之苏梦则是愈打愈气,眼前这铁甲巨人挥剑速度极快加上剑风又强,饶是苏梦拥有一身怪力也不敢举炙炎硬挡,也因此苏梦在闪避之间只能凭借炙炎威能,借着对方攻击的空隙使用火刺攻击。 而一旁苏芸看两名姐姐已经都加入战局,在刚刚偷袭失败后,此刻自己却反而不知该怎么帮忙时,忽然后方大地不时传来震动,苏芸回头一看,喜见之前的巨人石像竟然也跟到这来,当下连忙举起震央对着巨大石人叫道:“石人给我打扁那铁甲怪物!”巨人石像接令后,缓缓走过苏芸再慢慢走向卢贝那克而去,而日贤者见状眉头不禁一皱,举起手上法杖正欲催雷击去,却听见下方传来卢贝那克叫声:“老日,等等,这好玩的石人留给我。” 原来卢贝那克一边与苏梦“玩”,一边闪避从地上不断冲出的火柱,在机会难得之下,不想太早结束战斗因而刻意留力之下,再瞥见从红衣少女身后出现比自己还巨大的石人,心中玩心再起,所以连忙阻止日贤者召电破坏他的新玩物。 只见卢贝那克嘴里喊着,右手则是挥动巨剑横劈,就在回剑劈退正欲再上前的苏梦之后,身形一跃右手铁拳就往巨人石像挥去——只见巨人石像随之举拳相对,铁拳石拳双拳相击,没想到巨大石人竟也给卢贝那克拳劲给震退一步,而苏梦追上卢贝那克,手中炙炎更在苏梦狂怒下,火焰不住暴涨,只见苏梦再往卢贝那克铁甲身躯一划,地上暴生弧形火墙袭向卢贝那克而去。 而另一边,日贤者法杖连点,惊天紫电随着法杖一道接着一道不断劈向在天空飞舞的苏菲,只见苏菲十指在飓云上急舞,尖锐筝音带动风流或闪或避,闪避之际更牵动无数强劲风刃不断回劈向日贤者。 身在障壁内的众人,看着障壁外的惊天一战无不目瞪口呆,不论是日贤者或是卢贝那克,两人之强在曼特雷斯或是在云梦大陆都是大家所公认的,然而眼前这凭空冒出的三名少女,尽管大家都知道日贤者与卢贝那克并未使出全力,但看这三名名不见经传的少女能这样与之过招,三人实力也都该入强者一列。 就在众人心惊时,障壁外激战异变再生,只见与卢贝那克不断挥拳相对的巨人石像,突然瞬间崩溃,在同一时间苏梦手上炙炎火焰也瞬间黯淡,身处战团之中的卢贝那克刚举剑劈开身后的火墙,眼见身前石人突然溃散,心中疑惑之际,耳边传来苏芸正对着手上不知何时变小的小槌子叫骂声:“臭震央,你给我醒醒!”苏梦乍见炙炎威能消失,也是心中大惊,原本正欲上前攻击的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而另一边上空,苏菲刚避过另一道紫电,惊见震央与炙炎的威能消失后,心中隐约猜到神兵在自己姐妹的胡乱使用下,威能大概已经耗尽,连忙手上筝音变缓身形缓缓落在地面上。 面对眼前变局,日贤者位高名重也不立刻加以攻击,只是尽管此刻日贤者不再召雷攻击杖上紫色光芒却仍不消退,他静静的打量眼前苏氏三姐妹,过往的经验不断提醒自己这三姐妹的能耐绝不只有这样。 苏菲落地后便缓缓走过日贤者面前再走向苏梦,然后再招呼正不断大叫的苏芸过来这边,日贤者虽不知这白袍少女在搞什么鬼,但也不再攻击,脑中再次细想着这三名少女手上应该是神兵的武器怎会在她们手上?而卢贝那克面对对方突然停止攻击,心中顿生无趣,铁盔下的一双眼睛跟着跑向苏菲转去,心中则不禁期待这三名少女能有更好玩的东西出来。 只见这三名少女围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讨论后,突然苏梦拿起威能尽失的炙炎掠向日贤者而去,而苏菲则笑脸的对着卢贝那克笑道:“铁甲大哥,且让我为你弹奏一曲。” 苏菲话一说完飓云横放膝上,双手纤指轻压筝弦后缓缓弹奏起来,而苏芸则笑嘻嘻的盯着卢贝那克,双手各拿着鸡蛋状的白发三号。 日贤者原以为这三名少女,见神兵威能尽失后自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红发马尾少女竟然冲向自己而来,当下左手法杖再点,紫电再度破空而下,只见苏梦一个跃身避过紫电,然后身形一低右手随手搬起比半身大的巨石,就往日贤者扔去……nk" 第六章玄音破体意念之力 面对苏梦随手扔来的巨石,日贤者只是在空中微微侧身便轻易避过,然而当日贤者一避过巨石之际,转眼间又看见苏梦手再一扬,数颗白鸡蛋飞向自己而来,日贤者知道这鸡蛋的古怪心中想道:“别说这些鸡蛋威力不容小看,就算是真正的鸡蛋,以堂堂贤者身分怎容得给鸡蛋砸身?”当下连忙嘴里喃念左手五指随之一张,气流障壁瞬间张开只见鸡蛋在气流障壁一一爆开,强于爆炎术的冲击波不断透过障壁传来,面对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日贤者双眉一皱,一个甩袖身形急速爬升,等避过鸡蛋攻势,日贤者正欲再召电反击之际,只见日贤者法杖还未挥下,苏梦已经再次发动鸡蛋攻势接踵而来。 卢贝那克则听苏菲说要弹筝给自己听,原本心道如果又是风刃那也不错玩,也因此回笑道:“好啊,换换对手也不错。” 然而卢贝那克话甫一出口,随着曼妙筝音传入耳中,卢贝那克铁甲下的脸色不禁大变,心中骇道:“音老鬼的破体魔音?!”天地之间元素魔法气息相互充斥,随着风流飘送轻柔悠扬的筝音掩盖天地杂音,不同驱动元素魔法的音律一曲接着一曲奏起,没有割面切肤的锐利风刃,也无卷石急旋的龙卷风怒袭,然而这好听筝音却是不亚于神兵威能的破体魔音,只见音扬震波有如涟漪一般往外扩散,音波笼罩的地域之间,石破地裂有如天哭。 面对破体魔音音波震荡,卢贝那克身上尽管有铁铠护身,然而贯体无形的音波,透过铁铠反而震荡出让人心裂的碎体音波,卢贝那克醒觉之际连忙提聚真气护体,只是饶是如此,卢贝那克仍能清楚感觉到音波透体的强大震力,当下手上巨剑一紧,卢贝那克已经真气疾走全身双眼直视苏菲,心里打算全力一剑破了破体魔音。 这时一直待在苏菲身旁的苏芸,眼见卢贝那克此时与其手上巨剑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势,连忙低头看身旁苏菲,只见苏菲微微点头,苏芸当下连忙神聚双眼,神识直锁卢贝那克,而苏芸手上白发三号更随苏芸发动异力而缓缓浮起在掌上。 卢贝那克本欲举剑力破魔音,然而突然之间发觉身体甚至双手似给奇怪力量嵌锢住,卢贝那克心惊之下穷己全力却仍动弹不得,面对此刻情况卢贝那克心中不由大骇,“这眼前两名少女,一名竟然会八贤音曲圣琴的绝学破体玄音,而另一名则似乎是有某种特殊异能竟可以隔空嵌锢自己身体!”相对卢贝那克进退两难的窘状,日贤者面对苏梦就显得轻松的多,只见他身形在空中左闪右避,闪过不时飞来的巨石,同一时间右手架起气流障壁挡住偶尔飞来的强力鸡蛋轰击,而日贤者的左手法杖更不断连召紫天巨电,连同嘴里吟咒风刃不停轰击在地上急跃急闪的苏梦。 卢贝那克为挣脱异力此时不时狂聚提升真气,只见随着卢贝那克真气流转爆发出阵阵气罡,劲力之大就连苏菲与苏芸也不禁心生惧意,而苏芸这时更因为抗拒卢贝那克的反抗而累得满头大汗大声叫着:“大姐我快不行了,这铁甲巨人太强了,我快抓不住他???此时苏菲脸上的笑意已然不再,面对苏芸在耳边的叫喊毫无所觉,只见苏菲十指在飓云筝弦上愈动愈快,在筝音急促尖锐的音波下,更见苏菲前方地层给音波不断爆裂震开,一时间飞石乱射地崩石裂,卢贝那克脚下再无?己镣暾??亍?只是尽管苏菲魔音再强,圣剑士也非浪得虚名,只听卢贝那克突然一声大喝,双手蓦然挣脱嵌锢奋举巨剑,随着卢贝那克高举巨剑全力一劈,只见劈天之剑斩风裂地,巨剑劈落地面瞬间刚猛剑气轰击地面,激起比音波更强的气劲,瞬间掩没音波,气劲之强就连正忙着躲避紫电的苏梦也给突来强大剑气震伤。 而给方才剑气震倒在地上的苏芸与苏菲两人此时一脸苍白,在不远处就连苏梦也一脸苍白的拄着炙炎半跪看着眼前这恐怖的铁甲巨人。 苏氏三姐妹此时可说是几乎丧失所有的作战能力,如今三人就有如待宰羔羊般,静静的等着人家处置,忽然卢贝那克单手举起巨剑随手往地上奋力一劈,脚更重重一踹地面后开口骂道:“不好玩,我不玩了!”面对卢贝那克出乎意料的反应,饶是一项自忖天下一等聪明的苏菲也不禁为之一楞,她心中疑惑着这圣剑士明明占尽上风怎么突然大喊不战?而在空中的日贤者见卢贝那克此时任性的反应,庄严沉静的脸上也不禁一滞,以日贤者对卢贝那克的了解,自然也知卢贝那克的性子,只是日贤者却没想到,卢贝那克竟会选在这时不战,看着下方的卢贝那克,日贤者心中不禁懊恼起来,“怎么卢贝那克这任性脾气又发作了?”而在障壁内的众人,欣赏着刚刚外面激烈的大战,想起方才一边风电交加,一边火窜土聚,眼前所见均是难得一见的上级元素魔法,好不容易三名少女明显法力耗尽,日贤者与圣剑士转眼本该占上风之际,但这三名少女却一瞬间竟不知又用了什么古怪招式,有着威力超强酷似暴炎魔法的鸡蛋逼得让日贤者聚流连挡,还有那白袍少女让大地爆裂的筝音,但最神奇的是那红衣少女也不知她用什么方法,却能让圣剑士手脚嵌锢动弹不得。 也好不容易圣剑士挣脱嵌锢,随之一剑破敌,看着敌方战力已失,众人正欲大声呼喊庆祝,哪想到卢贝那克会突然不战,也因此众人的欢呼动作只做到一半便僵在空中,也不知是该继续还是立即停止?卢贝那克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毫不以为意的甩甩巨剑然后剑指着苏菲与苏芸大叫道:“不好玩,高手对招哪有这样的,一个躲着远远的净学那音老鬼的臭音功,另一个更卑鄙竟然嵌锢我的行动,害我打得一点都不尽兴。” 苏芸听见卢贝那克指责自己不公平,心中不服立即爬了起来,只见苏芸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卢贝那克跟着叫道:“谁叫你这么厉害,我们还没怪你大人欺负小孩,你反倒先念起我们来啦?”听到苏芸称赞自己的厉害,苏芸单纯的想法直率的声音,听在卢贝那克耳里着实受用,只见卢贝那克收回巨剑狂笑几声后,转向另一边脸色惨白的苏梦叫着:“马尾小妹妹,你来你来,还是你比较好玩。” 听到卢贝那克的叫战,好强的苏梦随即正欲站起再战,却听见苏芸不客气对着卢贝那克叫道:“都说你大人欺负小孩,你还不承认,你没看见我二姐伤得这么重唷,还打算趁人之危吗?”苏芸说到这略一停顿吞了吞口水,看了正漂浮在空中的日贤者,转骂道:“还有你这老头子,没看到我们都只是小女孩吗?又是雷劈又是刮风的,你知不知道这很痛耶!”日贤者身在上空本想静观其变,如今哪知苏芸会转移目标,想到自己身分却给一名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指责,严肃脸上不禁微一皱眉,接着随手一挥身形缓缓落下,而此时杖上紫光也跟随消失,就在日贤者正欲张口说话时,卢贝那克却已经开口接着说道:“我说老日阿,你也真是过分,没看到她们都只是弱不禁风的小女孩,这么认真做什么,还真亏你是元素魔法的权威,魔导院的院长,我曼特雷斯帝国的大祭司。” 日贤者白眉一挑,眼中带着一丝怒气的盯着卢贝那克,明显表示他对卢贝那克此时帮苏氏三姐妹说话,而表现不满,接着再看四周给破坏殆尽的景象,“这是‘弱不禁风’的女孩做的出来的吗!”只是日贤者心里虽这么想着,嘴里仍维持一贯严肃的语气缓缓说道:“卢贝那克,这三人无视曼特雷斯帝国之威恣意破坏,本贤者自要给予惩治,你身为帝国元帅不尽职责反而袒护外人,这成何体统?”苏芸嘟着嘴忿忿走向日贤者,接着手指指着比自己高出不只两个头的日贤者叫道:“喂,老头,你是不是每天闲闲的,才叫闲者啊?”听到苏芸的调侃,卢贝那克忍不住大笑道:“老日,我就说嘛!叫你别老把贤者挂在嘴里,会让人误会的,现在可好了吧!”然而卢贝那克的话停没多久,苏芸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卢贝那克好一会再叫道:“你别光笑,大热天穿什么铁甲,还出手这么大力,你且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卢贝那克没想到苏芸会把炮口转向自己,听见苏芸询问自己名讳,卢贝那克随即腰一挺接着手举巨剑指天,摆出自认好看的姿势,铁手一拍胸膛,响起一声金铁交击声后,器宇轩昂叫道:“我等你问这问题已经很久了,听好???献游夷耸翘锰寐?乩姿沟酃??6彩俏宕竺?v?坏氖ソj柯?茨强恕!?听完卢贝那克的名讳,只见苏芸眼睛一转,半晌间都说不出话来。 卢贝那克见道苏芸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禁扬扬得意起来,心中得意之际更不禁狂妄笑道:“吓到了吧,小妹妹。” 只见苏芸突然抱着肚子蹲了下来,然后爆出好听的笑声,好不容易苏芸强忍着笑,颤动的手指着卢贝那克嘲弄道:“你这铁甲怪物,又是元帅又是剑士的,你们这帝国还真是奇怪,一个是闲闲没事做的闲者,而你,你说你是圣剑士是吧,是不是人家挑剩下不要的剑士,所以才叫剩剑士?”“哈哈哈!”只听苏芸嘲弄话语一停,突然传来古怪的笑声,不论一直笑着看戏的苏菲,还是一直准备随时再一击的苏梦,强忍着笑的苏芸或是刚给调侃心中老大不开心的卢贝那克,甚至从刚刚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状况的众魔导士长老还有士兵,每个人都给这笑声吓了好大一跳。 在场众人数百双眼睛都往笑声的来源望去,只见原本一脸严肃,形象庄严的日贤者此时竟然不停发出古怪的笑声。 日贤者的笑声对苏氏三姐妹而言,只觉得这笑声刺耳难听而且恐怖,然而其余人包括卢贝那克看着日贤者发笑则都是张大眼睛看着这百年难见的奇象,日贤者竟然笑了,这是在众人印象中从未有过的事,一时间就连众魔导长老们都忘了此刻正在架起魔力障壁,呆立之间更忘了供输灵力,一瞬间魔力障壁在无灵力供输瞬间解除。 如果卢贝那克此刻没有带上覆面铁盔,那大家又会发现另一个奇象,因为卢贝那克此时在铁盔下的表情是一脸惊骇张大嘴巴的模样,一个就算是面对西门无恨的剑也不曾变色过的脸,如今却一脸惊讶望着一个发笑的老头,这时卢贝那克也隐约猜到难怪日贤者从来不笑,原来他笑起来这么难看而且笑声又难听。 “咳咳,”只听日贤者干咳两声,恢复原本严肃的脸说道:“卢贝那克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做?”卢贝那克突给日贤者这么一问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铁盔下的眼睛也只是打量眼前这苏氏三姐妹而不说话。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苏菲轻轻笑道:“一位是魔导院院长更是元素魔法的传奇人物日贤者,另一个则是五大名剑之一的圣剑士,我们姐妹三人不过是想来曼特雷斯走走,看看这闻名云梦的魔法之都,两名神人般的英雄人物又何必跟我们这三名弱女子为难。” 苏菲眼波一转再看了日贤者一眼又继续笑道:“何况如果给人传出去日贤者与圣剑士联手欺负三名弱女子,难道不怕给人笑话吗?”虽然对弱女子一词,日贤者与卢贝那克都不?同,但却又找不到理由可以反驳,至少就外表看起来她们三人真的跟普通弱女子没什么两样。 只见卢贝那克突然迈开步伐走向苏芸,站在苏芸眼前的卢贝那克,庞大的身躯全身的铠甲及那把比苏芸身长高出两倍以上的巨剑,苏芸直到此刻才觉得这铁甲怪物的巨大与恐怖,只见卢贝那克巨大的铁手正缓缓的向自己抓来,在苏菲身旁的苏梦一看大惊正想冲上前,却见苏菲一脸笑意对着苏梦挥手阻止。 而苏芸见铁手搭上自己的腰正欲尖叫,忽然只觉身体一轻,回神之际卢贝那克已经把苏芸放到肩上笑道:“来曼特雷斯观光当然要有好向导才行,就让我这剩下来没人要的帝国元帅带你们绕绕替你们好好介绍吧!”说着说着,卢贝那克发出爽朗笑声,巨大的身躯肩上带着苏芸,一步一步走进曼特雷斯境内,而苏菲与苏梦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日贤者看这实力与外表不相称的三姐妹已给卢贝那克带进,再看四周给破坏殆尽的景象也只是摇摇头,接着右手一挥,身形缓缓浮起,只见日贤者黄金法杖再一晃,日贤者立化金色身影朝向境内魔导院飞去。 卢贝那克带着苏氏三姐妹甫一走进曼特雷斯境内,只见从苏芸身上不时给高磁力吸出掉落白球跟鸡蛋,跟在身后的苏菲与苏梦不住发笑,而边防的士兵与魔导部队一时间惊见这两名少女的笑颜也不禁一一看呆,全然忘了方才这三名美少女像恶魔一般的搞破坏。 曼特雷斯不愧为魔法帝国,只见在街上到处可见贩卖魔法器具的商店,而从街上城民身上更偶尔可发现不时散发的魔法气息,尤其是当城民看见跟随在身材巨大的卢贝那克身后的两名美少女,为搏美人青睐更纷纷展现自己在魔法上的修为,只见街上顿时各色元素魔法光芒不停冒出,五光十色的奇景让苏氏三姐妹看得两眼都发花。 一路上卢贝那克不停跟肩上的苏芸介绍曼特雷斯的地理风俗环境,也不知卢贝那克有心或无意,诙谐的言语总让认真听的苏芸或笑或叫手舞足蹈,看着堂堂帝国元帅冷漠下的一面,街上众人则是看得发呆。 “原来帝国元帅把美眉的功力也跟他的剑技一样厉害!”“喂喂,人家元帅他可是五大名剑之一耶,有名又有钱,哪家姑娘不喜欢啊!”街旁行人谈论的耳语,虽然众人已经刻意压低音量,然而修为到达卢贝那克的境界,百?罩?谀呐轮皇且桓?氲袈涞纳?簦??茨强艘材芮宄?蹲浇??铮?惨虼私峙缘钠缆劬驼饷匆蛔植徊畹穆浣??茨强硕?校?欢??茨强硕运?说钠缆酃??匆菜亢敛灰晕?猓?故且谎?亩鹤潘哲靠?摹?nk" 第七章追求者 曼特雷斯帝国是建立在拥有高磁力的平原之上,如果从曼特雷斯帝国上空俯瞰下去,更会清楚发现其实曼特雷斯帝国本身就是一个经人设计过的六芒星魔法阵,以帝都奥林帕斯为中心,往外呈放射状连接帝都外围的六大都市,每个都市又各有国道相互连接,而每个都市里的建筑、每条街道甚至彼此连接邻近都市的国道俨然是魔法阵的魔法符号。 曼特雷斯帝国建国已有千年之久,其原始建造者早已不可考,然而看着这魔法阵历经千年仍隐约散发着微淡的神圣气息,也知这曼特雷斯帝国当初建造者是元素魔法阵的天才。 曼特雷斯的军力是以魔导院为主的魔导军团,更是七大帝国之中唯一阵容最完整的魔法部队,而曼特雷斯除了魔导军团之外,卢贝那克所**的圣骑士军则是七大帝国中唯一使用拥有个人魔导兵器的军队,只是曼特雷斯人口稀少,加上魔导院人才不一定全然从军,也因此曼特雷斯的军力可说是七大帝国中最弱的国家。 虽说曼特雷斯并没有与其他六国争夺天下的军力,然而辅以境内的超高磁场与魔力障壁却也保障曼特雷斯创国千年而不衰。 而在曼特雷斯帝国中最特别也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是它的水晶建筑。 宏伟帝城的白水晶建筑,魔导院的红水晶建筑跟帝国元帅府的蓝水晶建筑,普通官员的黄水晶建筑与富豪的粉水晶建筑,就算是平民的木造平房也可见到门上挂着用粉水晶所做的装饰。 这一方面是让人清楚知道帝国中对贫贵有着明显的阶级划分,尤其是帝都、魔导院与元帅府,白、红、蓝各象征曼特雷斯的神圣,尊贵与权力;而另一方面则是在未来引动魔法阵之际,借用水晶可以增幅提升原本的魔法阵威力。 曼特雷斯六大都市中,座落在最靠近夜狼与楼兰国界的阿哥斯城,是属于曼特雷斯军事之城,为了战时集结方便,也因此阿哥斯城里头的居民绝大多数是卢贝那克所统领的圣骑士军,而在阿哥斯城城中心,可清楚看见一栋高耸的蓝水晶巨型建筑,只见随着阳光照射下不时折射出慑人的蓝光。 虽然这是堂堂帝国元帅府,然而却没有寻常国家般森严的守卫,在府邸出口只有少数的几名卫兵慵懒的站着,如此松懈的警备百年来却也从没有人敢直闯而入,这除了阿哥斯城民个个都身负武艺之外,在这元帅府邸里头更住着一个超强剑客,五大名剑之一的圣剑士卢贝那克。 平常时候元帅府百年如一日总是不同外头喧杂,宁静的矗立着,就算真有事情也鲜少从里头传出任何声响,只是这几日来曼特雷斯三大象征之一的元帅府,却在三名少女进入后再也没有过往平静的时候。 “锵!”劲冽的剑风,没有特别刻意的假动作,只是简单的一回,直劈向一道如火焰般炽热的红影,只见红影借着手上晶红长枪往地一拄,身形一弹腾空避过巨剑强劲剑风,更直跃广场中心上铁甲巨人上空,而巨剑落空,强劲剑风在无目标阻挡顺势而去,只见原本在红影身后的蓝晶巨柱就硬生生接下劲冽的剑风,在剑风横劈下,坚硬的蓝晶巨柱随即出现一道剑痕,这时在四周训练有素的魔导士飞快的聚集在刚遭殃的蓝晶水柱,连忙双手对着剑痕不时发出刺眼蓝光,顷刻间蓝晶巨柱上的剑痕慢慢消失后,这些魔导士又各自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待命。 这里就是卢贝那克的专属练习场,在往日卢贝那克均只能拿木剑与人练招,再激烈一点也只是拿着水晶武器,对手级数差距太大不说,手上的武器不称手加上对方惧于他元帅与五大名剑的名号,总让卢贝那克无法尽兴,然而如今有现成的对手可以陪他练剑,卢贝那克又怎会放过,而这对手就是在家作客的苏氏三姐妹之一——苏梦。 卢贝那克见苏梦跃至上空,手上巨剑剑面一转,往上直挑上空,只见苏梦面对卢贝那克巨剑也不力拚,再用晶红枪身往巨剑一挡,藉势一个翻滚落在卢贝那克后头,苏梦甫一落地脚再一蹬,又冲向卢贝那克而去——“来得好……”卢贝那克大喊一声,一个转身一手举剑一手抵着宽大剑面对着苏梦就是一推。 元帅府的另一头,客房之内一名白袍少女正悠哉的擦拭琴身,白晰的肌肤、如流瀑般漆黑的长发、脸上一贯的甜美笑容,恍如对情人般最深情的一笑。 另一旁坐在蓝水晶的椅子上,一身红色衣裳头上绑着两条长辫子则正不住把玩悬挂胸口的金色小锤子,一脸的不耐嘟起的嘴巴,可以看出她正在努力压抑心中的怨气。 “哇……好无聊唷!”红衣少女大叫一声,跳下椅子跑向白袍少女抱怨说道:“大姐……真无聊耶,我们到底还要在这待多久?”面对苏芸的抱怨,白袍少女停下手上的工作,一双美目盯着眼前这可爱的小妹笑道:“芸妹再忍耐几天吧!”看着苏菲毫不以为意的笑容,苏芸一脸怨气的忍不住大叫:“还要待多久阿,我们都来六天了,到底什么时候要去找白发魔剑士啊!”苏菲一边笑着一边继续擦拭琴身轻轻笑道:“至少也要等我们的神兵恢复才行啊!”苏菲抬头看着苏芸嘟红的脸继续笑道:“你不会希望我们给白发魔剑士看不起吧?”“可是我们一直待在这,我的震央就会醒来吗?”苏芸拿起胸口的金色小锤子在苏菲眼前晃着说道。 “这里是魔法之国,就算普通人都能感受到四周浓厚的元素气息,传说在魔导院里头有个充能池,可以补充魔法晶球的能量,我想或许充能池可以回复我们神兵的威能,而要是连充能池都没办法,那我也想不出有任何地方可以快速补回我们手上神兵的神力。” 苏菲一边说着摊着手一边故作无奈笑道。 “喔……”苏芸不服气的叫道,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再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个贤者,虽说他整天闲闲的,但至少看起来比卢贝那克可靠多???苏菲右手在飓云琴弦上轻拨一下回笑道:“想找日贤者,又不知人家肯不肯帮忙,如果真想靠近充能池,最好的方法还是找个日贤者信得过而且本身权力又大的人,不过这还得靠梦妹才行,你去跟你二姐说说。” 苏菲话未说完,只听见门外传来走廊轻快的脚步声,苏菲轻笑一声再笑道:“咦,那小子又来了。” “喔,你是要二姐透过那金发小子喔?”苏芸一听便知道苏菲说的意思,顺着苏菲眼光望去,果然看见一名身穿蓝色贵族服饰,金发下有着爽朗笑容的英俊少年快步走来。 苏芸快步跑向金发少年笑道:“希特你又来找二姐啦!她正在陪卢贝那克练剑啦。” 听见伊人不在此,希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搔头干笑道:“哈,是喔,那我过去看看。” 希特话一说完转身便要离去,身后则传来苏菲在背后笑道:“加油唷,再加把劲喔,我跟芸妹都会帮你的。” 希特连忙转头回之一笑点头致意后,便快步往练习场走去。 “大姐你这么希望二姐喜欢希特唷,就算要利用他带我们去充能池,也不需要牺牲二姐嘛!”苏芸跑回苏菲处笑道。 “呵……梦妹如果喜欢他,那也没什么不好,好说希特也是日贤者的头号大弟子而且又贵为曼特雷斯的王储。” “喔,是这样吗?我看你是怕二姐抢了我们的白发魔剑士吧!”苏芸碰碰苏菲笑道。 面对苏芸的调侃,苏菲白了苏芸一眼,食指轻轻一点苏芸额头笑道:“鬼灵精,我的白发魔剑士,什么时候又变我们的啦?”回到练习广场上,苏梦再举起炙炎跳上横劈而来的巨剑,快速身影沿着巨剑剑身直冲向卢贝那克,卢贝那克左手铁掌往前一推,苏梦轻盈身影连忙一个前翻避过扑面的铁掌,在空中硬是旋身右手炙炎更顺势往卢贝那克便是一刺。 “哈,有意思!”卢贝那克在感受到背后炙炎炽热气息后大笑一声,身体一转手上巨剑顺着身转,宽大剑面打向正在空中的苏梦,只见苏梦躲避不及之际,一颗疾射而来的火球硬是打在剑面之上,剑势给火球一阻,苏梦则趁机落地疾退。 卢贝那克和苏梦均往火球来源望去,只见希特不知何时来到,如今双掌平举,掌上这时还不时散发淡淡红光与白白轻烟。 “希特,你烦不烦啊?”苏梦见到希特,没有因为方才希特出手相助而有所感激之情,反而脸上瞬间闪出不耐大叫着。 卢贝那克见练剑给打断,随手一剑劈向地上,顺着苏梦语气也跟着不客气叫道:“希特你又来做什么?”眼看自己好心没好报,希特搔搔自己金发,一脸尴尬对着卢贝那克笑道:“老师真不好意思,我只是怕你伤到苏梦小姐。” 说着说着希特便走向苏梦而去,手上更拿出纯白丝质手巾对着苏梦笑说道:“苏梦小姐你没事吧,这给你擦擦脸上的汗。” 苏梦见着希特一脸爽朗的笑容,再看着他手上的手巾,心中不知为何一气,左手往希特手一推一脸没好气的骂道:“你烦不烦啊,我不是说过别出现在本小姐面前吗?”苏梦话一说完,拿起炙炎掉头就走,红色马尾轻拂过希特脸上,只见一脸呆笑的希特,犹自沉浸在方才香气之中,隐约更可听希特嘴里喃喃念着:“真香真美,连生起气来都这么美!”卢贝那克无奈的看着希特,对这破坏自己练剑却又不能对他生气的王储,也只能收回巨剑缓缓走向希特,拍拍他肩膀说道:“我说天才徒弟啊,你不好好去练魔法,反而每天往我这儿钻,要是给老日知道,那我可就遭殃了。” 只见希特缓缓回神,转头对着卢贝那克笑道:“这不好吗,只要我摸鱼,那下个月与皇弟的比试,我必败无疑,这样老师你不就可以在日贤者面前横着走啦!”“哼,我才不想这样获胜,你还是回去乖乖修炼魔法吧!”提到下个月的比试,那是曼特雷斯帝王当年把大王子希特与二王子南纳,分别交予日贤者与卢贝那克教导魔法与剑技,并言明在十年后两王子互相比试,胜着将掌有圣骑士军权。 只是卢贝那克哪想得到这希特对剑不知为何特别感兴趣,也因此当年希特在修炼魔法同时,更不时偷跑来卢贝那克这来央求其传授剑技,而那时卢贝那克见希特天资卓越,一时兴起也背着偷偷教起他剑技,所以两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而如今十年之试下个月转眼就到,希特这时该在日贤者那修炼魔法为下个月做准备才是,却因为前几天偷跑来突然看见陪自己练剑的苏梦,竟然就此一见钟情。 想到这,卢贝那克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以对剑的领悟,希特可说是百年难见的奇才,但对女人,就算再白痴的人也该看得出来苏梦对希特并没意思。 “皇兄,你又来碰钉子啦!”嘲弄的声音来自两人身后一名同样金发但脸上却挂着一丝阴沉笑意的少年,一身同希特般的蓝色服饰,唯一不同的是他手上多了一把白晶所铸的长剑。 “哈,南纳别这么说嘛!”乍见皇弟的到来,希特一脸尴尬笑道。 “南纳你剑练好啦?”卢贝那克见到南纳到来,也连忙问道,对眼前这自己正牌徒弟,卢贝那克心中则是叹息,只因南纳虽有着与希特相同的资质,却因为身为皇室次子,而心存怨恨导致剑走偏锋与自己圣剑大阔大直剑路全然不搭,然而饶是如此碍于皇命之下,卢贝那克仍是尽力教其剑技,并顺其剑质,为南纳创出属于他自己的一套剑法。 “老师要陪我练剑吗?”南纳举起手上白晶剑一边问道,眼角则刻意瞥向希特,示威意味明显至极。 “好好。” 听到练剑,卢贝那克再不理会周遭奇怪的气氛连忙说好,只见卢贝那克随手解下腰上巨剑,反手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把仿配剑打造的白晶巨剑,垂剑缓缓走向中央。 而希特则识趣的退至身旁待命的魔导士旁,只见还未喊开始,南纳毫无征兆,身形一闪手上白晶长剑直刺向卢贝那克而去。 眼看南纳此举,看得希特眉头不禁一皱,心里想道:“这皇弟怎么一点礼节都没,说打就打?”而卢贝那克见南纳突然就举剑刺来,手上垂地白晶巨剑轻手一挑,只见白晶巨剑虽没巨剑一般沉重称手,而面对曼特雷斯二王子,多年相处卢贝那克也心知南纳自尊心强不欲伤了他自尊心,所以只是略微一挑,意在阻其剑势。 南纳眼看卢贝那克巨剑挑起,自知卢贝那克巨力不与硬拚,只见南纳一个虚刺避过挑上的巨剑,身形右移之际,长剑转刺为劈砍向卢贝那克腰上,剑势强劲狠辣,不似练剑反像生死相搏。 卢贝那克虽平日不拘小节,但眼见南纳出手如此狠辣,心中不由轻叹一声,身形一旋,原本直挑上方的白晶巨剑立即在空中一个转向,在往南纳劈去。 南纳白晶剑还未劈到,便感卢贝那克手上巨剑所带来的强大剑风,来势之快只在瞬间,南纳想也不想随即一个低身,右滚避过劈下的巨剑,只听劈落的巨剑在地上碰出一声巨响,南纳趁势再掠向卢贝那克上头,同时间手上白晶剑如暴雨般狂刺而下,这是南纳的暴雨剑招:倾天狂雨,一剑八刺连出八剑,八八六十四刺,似狂雨怒袭倾天,因而为名。 卢贝那克原本一心留手,没想到如今反给暴雨剑势困在其中,连忙举剑上回断月一斩上斩而去,只见卢贝那克白晶巨剑带着断月剑势在上空划出新月月弧,看似简单的一剑,美丽的一弧却轻易破尽南纳的六十四刺倾天狂雨,断月之势更进而袭向南纳而去,南纳在空中无从借力闪避,只见就要毙命断月剑势下,突然劲风割面的断月剑势已在面前散去。 南纳心叫侥幸之际,双脚落地正欲掠前再战,却见卢贝那克手上白晶巨剑已经碎断。 原来卢贝那克在断月剑势即将劈到南纳之时,硬是抽回剑势,可惜那白晶巨剑不堪断月剑势来回冲击,瞬间破碎断裂。 希特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检视后发现卢贝那克并未受伤,心头一松回头笑着对南纳说道:“皇弟你真厉害,连卢贝那克的剑都可以震断,看来下个月比试,定是你胜出!”而南纳则自知白晶巨剑碎断乃是卢贝那克硬收回剑势所故,也因此只是冷哼一声不理会希特转对着卢贝那克双手倒举长剑说道:“多谢老师赐教。” 说完,便转身离去。 见南纳离去,卢贝那克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对着希特说道:“希特,你日后要特别小心南纳。” “呵……老师你多心了。” 希特说完跟着一边跑出练习场一边叫道:“老师我找苏梦小姐去??!?卢贝那克见希特毫不在意自己的警告,对这不能公开的天才徒弟,饶是圣剑士卢贝那克也只能摇头叹气。 苏梦忿忿回到房间,臭脸色看在苏菲与苏芸眼里,自然知道是因为希特的缘故,果然一踏入房间苏梦就忍不住对着苏菲与苏云大叫控诉……在听完苏梦对希特一番抗议之后,苏菲轻笑说道:“梦妹,人家希特也是一表人才啊,又是未来曼特雷斯帝王,想想你若嫁了他,以后也是个王后。” 苏菲说完看了一眼苏梦,语气一转再叹道:“唉,如果人家希特喜欢的是我,我早接受他了!”“最好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安什么心?”苏梦一脸没好气的说着。 而一直安静不说话的苏芸则是看着苏菲与苏梦,突然一双大眼睛一转,故作神秘的对苏梦说着:“二姐,我知道你很烦,但如果想让我们的神兵威能尽复,早日去找白发魔剑士,我们还是要靠你帮忙。” 听着苏芸顾做神秘话语,苏梦不解问道:“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知该怎么恢复神兵神力?”只听苏菲接着笑道:“我们的神兵如今神力几乎耗尽,而若想恢复除非等候神力慢慢自行恢复,不然就得藉助魔导院的充能池,而魔导院我们又不熟……”说到这,苏菲话语一停双眼盯着一脸认真的苏梦续道:“希特是日贤者的弟子又是曼特雷斯的王储,以他的关系能自由的出入魔导院,如果安排好的话应该可以带我们进去,你懂我意思吧!”苏梦至此终于了解这两个姐妹在搞什么鬼,心中虽百般不愿,然而一想到要是能早日见到白发魔剑士,心中就不禁开始挣扎起来,苏梦也知若要等神兵威能尽复,那可要等上好一段时间,因此若有方法能在短时间恢复神兵力量,苏梦倒愿意一试,然而以苏梦的直率个性要她假装接受希特,那还不如叫她硬闯魔导院还来得简单。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希特爽朗的笑声,“苏梦小姐,可以见个面说个话吗?”苏梦转头回看苏菲与苏芸正欲求助,然而苏菲不知何时又开始抚弄飓云琴弦独自叹息说道:“飓云阿,飓云,你何时才能神力尽复,让我们三姐妹去找白发魔剑士呢?”而苏芸则是拿着几颗水晶在玩耍还不时转头偷看她一眼,另一手指还指着胸口金色小锤子再指向门外希特。 苏梦对两姐妹恨恨说道:“哼,你们真是好姐妹!”说完起身便往门口走去——nk" 第八章突来讯息 宁静靛蓝的夜空之上,巨大的红水晶菱体建筑漂浮在曼特雷斯境内上空,规模之大直逼蓝水晶帝国元帅府,而巨型菱体建筑外围除了环状围绕的六座略小的菱体红水晶外,也漂浮着几座大小形体不一的红水晶建筑,细心一点不难发现除了中心巨大水晶以外的晶红水晶均是绕着中心红水晶有规律的缓慢旋转,再注意一点更可发现就连中心巨大红水晶也正在缓慢的移动中,有如行星间的公转与自转一般,而这就是云梦大陆倾天二院之一的魔导院,也是曼特雷斯三大象征之一。 魔导院的庄严气息,四周更不时散发浓厚的元素气息,突然一道飞快的身影,熟练有规律的穿梭在各水晶之间,最后更落在中心菱体红晶上的一处平台上,只见他右手搭上晶体嘴里念念有词,一瞬间身影便没入菱体之内。 “希特你又到哪偷懒了?”严肃沉稳的声音,在身影一进入菱体内后响起,只见希特蹑手蹑脚被突然的声音,惊得瞬间呆立现场。 不过希特爽朗的笑脸马上取代惊讶的脸连忙解释笑道:“老师,我才没偷懒,我是到附近去修炼魔法啦!”宽广静默的大厅之内,闪烁的***飘移不定,更显示出厅内的神秘气氛,而厅里中心碧蓝的神秘水池则在希特话语一停随即缓慢浮出日贤者的身影。 日贤者严肃的看着希特笑脸缓缓说道:“那你聚起你的元素精灵,让本贤者看看你最近修炼的境界到哪?”只听希特一声应诺,希特双眼阖闭两手平举,不消多久时间身上开始溢出三色光芒,点点元素开始奔走在希特周身,只见疾走的三色元素很快的在希特身旁各自分散聚成单色形体,最后分别是希特身后红色的人形,脚旁橙色不断展翅的鸟形,与身旁白色的球形。 看着希特身旁的元素精灵,日贤者眼中露出一丝赞许更微微点头念道:“以火系强化攻击辅以风系的速度再配合冰系的圆界防御,不愧是曼特雷斯的未来帝王,本贤者总算没白费时间。” 日贤者的赞许并非空口说说,以希特年纪能同修炼三种元素精灵已经算是魔导士中的佼佼者,更何况希特所练元素之中,赫然有两种极端对立的冰火元素。 等希特收回元素精灵后,日贤者缓缓走至希特身旁,轻拍希特肩膀说道:“本贤者稍后将与十二长老们前往南都一趟,再来的几天魔导院将会自行启动封闭结界,所以等等你就先回奥林帕斯去吧!等本贤者回来,自然会再找你。” 希特听到日贤者将离开几天心中不由一喜,然而随后却又听到魔导院要启动封闭结界,心里瞬间又黯淡下来,不过饶是如此,希特脸上表情仍是一脸惊讶问道:“老师你去南都做什么,竟然连长老院的人都要出动?!”长老院是魔导院中最高阶的魔导使,只有对元素魔法有着极高修为的人,在通过层层测试方能进入长老院进修,也因此长老院一直是魔导院的禁地,而里头的长老更是魔导院中仅此魔导评议会会员的魔导使。 而日贤者对希特所提出的疑惑只回答短短的四个字:“上古魔道。” 随后身形便缓缓沉入水池之中,整座大厅只留希特一人。 希特回到寝室里,直接就躺在个人寝室**陷入思考之中,希特呆滞的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而脸上则露出心中忧愁脑中更不住烦恼着,他想到早上苏梦竟然主动说希望自己陪她去逛逛曼特雷斯,当时心中的狂喜简直让自己差点忍不住想飞上云霄大声欢呼。 只是苏梦接下来说想要参观魔导院后,狂喜心情瞬间冷却下来,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别说魔导院周身的防御结界,就算真突破了,也还有个可说是史上最老、最顽固实力又强得吓人的日贤者在,如今一听日贤者即将离开魔导院数日,那时正开心天助我也时,却又听到魔导院又要启动封印结界……只要被困入封印结界内,管你入侵者武功多强、法力多高,一进结界马上给封印在无止尽的黑洞之中,想到此,希特的脑中已经浮现出苏梦一脸失望,然后一脚把自己踢出元帅府的画面,如果苏梦真想进来逛,看来只有利用今夜师父刚走,结界还未开启时邀她进来,毕竟结界只会阻挡外来者,想到这,希特赶紧跳下床,嘴里默念飞行咒语,随着风元素脱身,希特身形瞬间穿出窗口消失在夜暮之中。 而此时在元帅府已经因为住进苏氏三姐妹而不怎么平静的夜里,如今里头更不断传出卢贝那克的叫骂声,只见卢贝那克此时在大厅挥动巨剑正不时狂劈四周的蓝晶巨柱,头戴覆面铁盔的卢贝那克虽让人无法看到他的脸上表情,然而只看卢贝那克此时模样,也知他正在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发泄同时,只苦了此时来回穿梭的魔法修护队正疲于奔命的收拾修复,反看原本最吵嘈的苏氏三姐妹如今却一反往常出奇的安静,苏梦与苏芸都是眼角含笑安静的看着眼前情况,反观常笑的苏菲此刻却是额眉深锁。 “为什么老日可以去南都,我堂堂帝国元帅就得留守在这无聊的屋子内?”卢贝那克不停狂叫,手上巨剑则不断挥动已宣泄心中的怒气。 原来今晚各地均传来一件震惊整个云梦大陆的消息,消息内容是这样的:“白发魔剑士上古魔道再现尘寰,魔剑直挑狂人,魔道暴炎地狱怒轰梁山泊。” 另外更还有消息指出,白发魔剑士如今正在南都百龙门修养……这一消息传来,技痒的卢贝那克二话不说,便决定要前往南都一会白发魔剑,只是卢贝那克还未走出元帅府,却突然传来帝令,要卢贝那克召集圣骑士警备待命,气得卢贝那克忍不住抓狂。 而苏芸在听闻白发魔剑士的消息后,心中大乐,再想到白发魔剑士一剑挑了梁山泊,心中不由对白发魔剑士的崇拜又加添了几分,苏芸心喜之际更笑着对狂怒状态下的卢贝那克说道:“你在气什么,最多元帅不当就是,就算不是元帅你也是堂堂的圣剑士,你就陪我们姐妹去南都找白发魔剑士啦!”卢贝那克听完苏芸笑语,手上巨剑却再怎么也劈不下,只是重叹一口气颓然重重坐倒在自己的专用椅子上。 而心中一样开心有白发魔剑士消息的苏梦,在听到卢贝那克叹息声后不禁讶异问道:“卢贝那克,你在叹什么气啊?”卢贝那克静静的看着苏氏三姐妹,此时大厅上顿时陷入一片宁静之中,众人的目光更集中在卢贝那克身上,只听卢贝那克缓缓说道:“你们当真以为我喜欢穿这铁甲?”卢贝那克说到这便停了下来,而苏氏三姐妹则睁大眼睛直盯着卢贝那克,其实苏氏姐妹三人对卢贝那克天天穿着重铠心中本来就觉得奇怪,只是卢贝那克终日就是练剑,也因此三姐妹也找不到机会可以问,如今卢贝那克似乎想说,三姐妹知道机会难得连忙聚精会神洗耳恭听。 果然卢贝那克沉默半晌后继续缓缓说道:“当年百年剑决在论剑坪上,我身上分别给西门无恨、傲红池各刺上一剑,体内剑气奔走,幸好我及时用体内真气强压下来,只是就在剑气逐渐被我压下来之际,却又给特亚修的龙暴所伤,一下子三股剑气在体内暴走,想当初要不是我立刻用本身霸剑剑气压住早在剑决当时碎体身亡!”见三姐妹听的认真,卢贝那克缓缓解下自己铁盔,只听苏芸看了卢贝那克真面目后失声尖叫,而苏菲与苏梦则脸色纷纷大变不知该说什么,原来卢贝那克的脸严格来说不能算是一张脸,除了眼睛、嘴巴隐而可辨,脸孔上纠结的皮肤让人看了不住作呕,卢贝那克看了苏氏姐妹反应之后再戴上铁盔自己调侃道:“很恐怖吧,说真的连我偶尔都会给自己吓到。” 见苏氏三姐妹说不出话来,卢贝那克再续道:“尽管当初我用霸剑剑气压下体内三道暴走的强劲力量,然而毕竟这三股的力量实在太强,也因此剑决结束离开论剑坪没几天后,我的力量逐渐消弱,而这三股力量更全然冲开我的剑气继续暴走,那时我身体再也撑不住而开始碎裂,好在当时现今曼特雷斯帝王与老日经过,他们立刻用圣体复苏不断修复我当时碎裂的身体而救回我一条命,只是虽然命救回啦,不过身体也变成这样,当时为报答救命之恩,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担任帝国元帅。” 这时苏菲三人总算知道为何尽管卢贝那克再怎么忿怒,以他五大名剑之威,却也只是乖乖待在这,听完卢贝那克解释后,苏芸走上前去小手搭上卢贝那克铁手轻轻说道:“你别这样,你就乖乖在这,我会帮你把白发魔剑士带来的。” 而苏梦不知怎么安慰只有转头看向苏菲,正好瞥见苏菲一脸烦恼样,苏梦好奇之下连忙问道:“大姐你是怎么,有了白发魔剑士的消息,怎么一晚不见你开心啊?”苏菲忧愁双眼横扫众人后苦笑回答:“光从卢贝那克的反应,就可以知道我的白发魔剑士将会遇到多少强手,别的不说,就光以剑挑梁山泊这事,如果真属实,以梁山泊的实力,我想白发魔剑士定也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别忘了那些狂人虽不是个个是绝世强者,但老爹在世时也跟我们告诫过,就算我们手上有神兵也别惹上梁山泊!以老爹的自负都不敢看轻那些狂人,他们的强可想而知!”苏菲停顿一会,看着苏梦与苏芸两人脸上微变的表情接着说道:“今日消息,更明显是有心人刻意散布的消息,我想此刻南都定是强者云集,日贤者、五大名剑可能还有我们不可知的强者,唉!我的白发魔剑士凶多吉少了。” 苏梦听到这脸色大惊连忙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帮他啊!”苏菲无奈看了一眼苏梦黯然说道:“怎么帮,你忘了我们的神兵威能尽失,就算去了也只是扯他后腿。” 只听苏芸跺脚不服气的大叫:“就算不靠神兵,还有大姐你的魔音功,二姐的怪物爆发力以及我的魔剑、白发系列与超能力啊,我就不相信我们的绝学会输神兵。” 卢贝那克听这三姐妹交谈,心中虽大致了解端倪,但仍问道:“白发魔剑士究竟是你们什么人,为何你们这么关心他?”苏芸这时手抚着因为说怪物爆发力而被苏梦敲一拳肿起来的包接道:“他是我未来的老公。” 而苏芸话未说完,苏菲与苏梦两人也同时喊出同样的话,并开始互相反驳另外两位姐妹的话。 看着三姐妹争吵,卢贝那克总算知道这三名小妹妹的意思,只听卢贝那克忍不住大笑,笑声回荡厅中个个角落,原本争吵的三姐妹给笑声一吓顿时都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 “苏梦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突然的一句大叫中断卢贝那克的笑声,只见希特苍白脸上一脸惊愕呆立在大厅门口。 原来希特飞到元帅府后,希特兴奋之际就直接冲入元帅府,而原本就不怎么严密的警戒,加上来者是当今王储,守门卫兵也不敢稍加阻扰,也因此希特甫一踏进大厅刚好听见苏梦正大叫:“白发魔剑士是我未来老公!”一时间犹如晴天霹雳呆立当场。 惊见希特突然来到,苏氏三姐妹包括卢贝那克一时傻了眼,而厅旁南纳的身影则缓缓出现在角落,只听南纳阴沉的脸上冷冷笑道:“皇兄到最后,你也只是给人耍的小丑。” “给我闭嘴,南纳!”卢贝那克连忙出言阻止,只是南纳毫不理会又冷冷对着希特说道:“你再厉害比得过白发魔剑士吗?人家一个上古魔道就把你轰回老家了,如果我是苏梦也会选择白发魔剑士。” 南纳一句句的冷讽,让希特心中忍不住的愤怒,如被雷轰的混乱思绪,逐渐失去原有理智与冷静,只听希特突然大叫一声:“白发魔剑士!”话未完希特身形已经冲了出去。 面对突然情景,苏芸给吓了一跳低声问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苏梦则看了苏芸与苏菲一眼后嘴唇一咬毅然说道:“大姐、小妹不管你们决定如何,我都决定要到南都去。” 苏菲静静看着苏梦,接着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后缓缓走向苏梦拉住她的手笑道:“梦妹都要去了,为了我的白发魔剑士,我当然也要去???劣谏癖??芤皇轮缓迷诼飞显傧敕ㄗ???苏芸这时也拉住苏菲与苏梦的手笑道:“别想丢下我,我们三姐妹同进同出。” 听着苏氏三姐妹决定到南都,卢贝那克静静看着一脸阴沉的南纳再看着苏氏三姐妹后,巨大身躯愤然站起,只听铁盔里传来卢贝那克认真沉静的声音:“管他帝令,我也决定陪你们到南都去。” nk" 第九章浴火重生 曼特雷斯的夜空还是一如往常的布满漫天繁星,盈盈星光伴随天边银月显示出夜的美丽面貌,只是今夜却一反平常的特别热闹,由魔导院飞出的十三道人影,在靛黑的星空中划出十三道橙色的轨迹往天边直飞而去,只要略懂元素魔法的都知道这是风系魔法独特的橙色光晕。 而片刻之后夜空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突然一道疾飞光影划过一道橙色光轨,这道光影没有前面十三道的刻意收敛,只见从此人身上激发而出的光芒在平静的夜空卷起不小的乱流,而再过数刻后,跟随前人留下轨迹飞行前进,同样的是散出点点的橙芒,不同的是它是一辆没有马的蓝晶马车,更没有之前橙色光影那样拥有惊人的速度,如今只是在曼特雷斯的夜空中缓缓飞行着。 这是曼特雷斯异于其他六国的交通工具,纯以魔法为动力藉磁力漂浮在空中前进的“桎浮”,只见桎浮前端六名并排坐着的魔导士,此时正双手各贴着驾驶台上突起的水晶球不停供输飞行动力。 而在桎浮里不算小的乘坐空间,此刻却也给挤得满满的,只见里头三名美少女与一名身躯巨大的铁甲剑士和身穿蓝色皇族服饰一头金发的南纳,如今正彼此对坐着。 “他为什么也跟来啦?”与苏梦和苏菲坐在一排也给挤得快透不过气的苏芸,指着坐在对面闭眼休息的南纳正抱怨着。 早在住进元帅府时,初见南纳时看着他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苏芸便一直对南纳没什么好感,尽管他们都同住在元帅府邸,但由于南纳总自己一人练剑,所以她们与南纳真正见面的机会并不多,然而不见面并不表示厌恶度就会减少,至今苏芸对南纳那阴沉的笑容还是一如当日打从心底的厌恶,所以原本期待的快乐之旅,如今却因为与南纳同行而感到一丝不快。 此时苏菲少了昔日的笑颜也不理会苏芸的抱怨,满脸的忧愁若有所思的望着桎浮窗外星空,虽然窗外璀璨的银河如黑夜中的钻石点点发亮,然而如今她心中担心白发魔剑士的安危,也无心欣赏更无意回答苏芸的问题。 苏梦则是靠着另一边窗口,红色的长发束成马尾依着肩上的晶红长枪垂了下来,同样也是一脸的无奈,只是她所想的是希特不知是否会去找白发魔剑士挑战,苏梦对希特虽然没感觉但心中倒也不讨厌,至少在苏梦心里还算是蛮欣赏的,别的不说,就希特的个性不管苏梦怎么对他,希特总是以笑脸来面对,面对苏梦苛刻不合理的要求,除了不见面之外希特更是没有怨言的去完成,光想到这一点,苏梦就打从心里希望希特别死在白发魔剑士剑下。 苏芸抱怨过后,眼见两名姐姐不答腔,心中自觉无趣之际便打开脚下的晶蓝盒子,拿出其中一颗白发三号径自把玩。 与苏氏三姐妹对坐的卢贝那克,在覆面铁盔下的脸比起苏菲与苏梦更来得沉重,想到自己不顾帝命执意要离开曼特雷斯,这让卢贝那克无法正对自己的做人原则,因为此时卢贝那克在心中对自己有过救命恩情的曼特雷斯帝王心中是万般过意不去,只是再想到希特给南纳这一激定会去找白发魔剑士晦气,想当日连西门无恨都杀不了白发魔剑士,那希特找上白发魔剑士定是只有死路一条,要是让希特死在白发魔剑士剑下,让南纳继承帝位,以南纳心性如此曼特雷斯定也再无宁日,而自己能阻止却不阻止,这样不是更对不起曼特雷斯帝王当日的救命恩情。 而坐在卢贝那克身旁的南纳虽闭眼不语,不过他心中此刻却暗暗开心着,他期待希特死在白发魔剑士剑下,这样未来他就可以继承曼特雷斯帝位,而最好是希特有超水准的表现与白发魔剑士来个两败俱伤,这样自己还可顺机杀了两人,一窥传说中的上古魔道。 就这样,桎浮内显出异常的安静,里头五人却也各有心思;突然卢贝那克的声音打破这异常的宁静——“咳,等等一出东陵便是出了曼特雷斯国界,到时我们就得改步行,大家先准备准备。” 卢贝那克轻咳一下提醒着大家。 苏梦与苏菲原本失神的意识也在这时给卢贝那克的声音给唤了回来,只听苏菲沉吟半晌后问道:“那我们是直接进入凯特雅帝国,还是沿着国界绕到南都再进去?”苏菲的问题虽然来得突然,但却也是众人心中的问题,尽管两条路都到得了南都,但沿途所面对的风险却是不同的,而众人此时听到苏菲这么问,均猜想苏菲会这么说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也没人接着回答。 果然苏菲见众人不答便继续说道:“若直接进凯特雅帝国,那只要我们加快脚程三天之内我们便可以到达南都,只是以目前情况看来,凯特雅帝国未封锁白发魔剑士,如今定是全面封锁各城市要道,所以我建议沿着国界绕梁山泊进入南都,这样我们可以直接避免对上凯特雅帝国部队,省下不必要的麻烦。” 苏菲的建议如果是在昔日,那众人想到梁山泊均会选择避开梁山泊狂人而考虑进入凯特雅帝国再到南都,然而如今既有消息说梁山泊给白发魔剑士挑了,绕到梁山泊虽要多出快一倍的路程,但想想苏菲的提议倒也是减少风险的最好方法,更何况此时众人身分复杂,苏氏三姐妹是昔日沙漠之鼠的首领也许没人知道,但卢贝那克如此显著的目标还有南纳的身分,想必只要一进入凯特雅帝国,定会受到极度的关切,更何况这消息明显是个陷阱,在凯特雅动机未明之际,更不适宜去犯险。 所以卢贝那克首先附议,而苏氏另二姐妹则一向以苏菲马首是瞻,所以也不反对,只有南纳一闪阴沉的笑容冷冷说道:“现在大家都往南都而去,而以日贤者与希特的速度,不出三日之内更能到达南都,要是我们再绕道,不怕等我们到时,事情已经变得不可收拾了吗?”苏菲看了南纳一眼毫不在意的笑道:“白发魔剑士既是我们三姐妹心中认定的未来老公,就不会这么容易死去,如果他真不幸死在南都,那他也没资格让我们姐妹委身相许。” 只是苏菲嘴里虽这么说,心里的担心却从未减少过,想到白发魔剑士即将面对日贤者甚至五大名剑,自己实在没把握他是否真能平安的等己方到来,而就算自己到了,到时又有什么能力能帮助他?桎浮失去磁力逐渐慢慢降落在曼特雷斯边境,守关的士兵见卢贝那克众人要离境,除了一直传达帝令要卢贝那克留下外倒也没人敢上前阻扰,这原因除了卢贝那克拥有超强实力之外,更碍于跟其身后的二皇子南纳身分。 而最后卢贝那克众人则依照苏菲的提议沿着国界,选择绕向梁山泊而去……此时南都出现前所未有的森严警备,原本繁忙的大街却一反平常的空荡,原来当白发魔剑士的消息传出后,南都城民心知南都将成战场,便早在数日前军队监视检查下撤离,等到南都民众撤离之后,帝王亚瑟更发出前所未有的“禁制令”,令中指示戒备军队对外来者,可放进城,却不准任何人离城。 也因此所有得知消息而来的魔导士、剑士进城时丝毫不受阻碍,所以偌大的南都,除了凯特雅士兵的层层巡守外,全南都目前最热闹的该算座落南都一角的百龙门。 只见百龙门外如今给凯特雅禁卫军团团围住,而城墙上有无数弩兵举起箭矢遥对百龙门上空,严防白发魔剑士藉飞行术逃脱,在禁卫军包围圈外,原本空荡荡的民房,如今则住入各地前来搏杀白发魔剑士的佣兵、武者或魔导修道士,其中不乏西门无恨座下首徒,也是现今楼兰铁卫军团长霜刃项楚,还有日贤者与魔导院的十二长老,其中人群之中甚至黄道、张角也赫立在其中。 百龙门内如今则一反外围的喧杂超乎异常的宁静,只见百龙群众聚龙厅外广场上,有的脸上挂着不安,有的脸上则是平静,尽管众人心绪不一,然而他们的目标却是相同的,如今他们都在等,等待龙主的最后命令。 而聚龙厅里,龙傲手上的铁胆依旧敲着沉闷的声响,大厅里依旧缺少着龙心圣手、史进和凌方,在看厅里众人除了龙天应之外每人的表情都如往常般自若。 龙天应愤懑不平的脸色,随着铁胆声愈来愈不耐,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拍椅把站了起来叫道:“老夫早说把白发小子交出去就没事,弄得现在这样封城抓人,真不懂你这龙主在想什么,为了那一点道义,就要百龙门上下陪你去死吗?”龙天应的怒吼在聚龙厅里响荡,而龙傲则缓缓低头盯着这身为自己叔父,又是百龙门排行第二的龙天应,只见龙傲脸上表情没有太大波动,手上铁胆依旧敲着,未晌,龙傲目光一聚沉声说着:“龙天应,如果你怕死,那就给我滚出百龙门,人无信而不立,如果要百龙门从此在云梦上做个不顾道义的帮派,那百龙门灭了也罢!”龙傲沉静浑厚的声音悠荡厅内,更传至厅外众百龙耳中。 龙天应面对龙傲斥责无言以对,他转头看其余众人,发现众人均是一脸沉静便又忿忿的坐回椅上,他心里清楚,只要不交出白发魔剑士,就算他自己出门投降,最后仍难逃一死,而就算此刻交出,也为时已晚,光看凯特雅帝国一连串的动作,也知百龙门早在凯特雅算计之内,想到这既定的结局,龙天应心中盘算不如等待乱战时再趁机逃脱,机会还来得大。 龙傲眼光离开龙天应,落到座下一名眼细额高一身儒服的中年男子身上,道:“龙脑,你有什么看法?”龙傲话语一出,众人眼光均集中在这百龙门内智冠群伦的龙脑身上,只见龙脑离开座位缓声说道:“龙主,据这几日来外头所刻意放出的谣言,梁山泊隐身于后,不是想撇清思秋林的事就是他们正在帮亚瑟王进行另一计谋。” “而白发魔剑士真假,目前也已不重要,光看此时情况,我们百龙门是被牺牲的棋子也是不争的事实,凯特雅帝国虽刚下最后通牒,要我们最迟三日后交出白发魔剑士,但以我看来就算交出,我们也难逃窝藏之罪遭到灭门,如今若想避开此劫唯有以假乱真。” 聚龙厅里拟定逃亡大计,在百龙门密室内,众医者则为医治奥丁而持续讨论着……面对奥丁胸前致命的伤口,众医者不论是用白魔法甚至引动高层次的禁用修复魔法,还是所谓的圣药均无法治愈,五天来该用的甚至不该用的大家都一一尝试过,但是伤口就是没办法治愈,不过也让人奇怪的是奥丁伤口虽没愈合,却也没恶化下去,如同刚送来一般满身伤痕没有一丝气息意识。 此时不论是白魔法的权威弗那,还是拥有神迹之手的龙心圣手,甚至所谓的神医到现在也都已经技穷而不住摇头叹息。 就在众人想放弃的时候,突然四周开始充斥起元素气息,只见随着密室里元素气流不住聚集,在**的奥丁突然缓缓的浮起,这一变化让众人均大吃一惊,就在众人惊慌之际,更见奥丁身上开始缓缓溢出四色光芒并逐渐包住奥丁的身体。 弗那见状连忙调整自身魔法波动,希望藉此同步了解奥丁的状况,只是当他一靠近时,奥丁的白发突然扬起,只见白发如有生命无风自动,而白发拂过处的物品更瞬间石化,面对瞬间把物品石化乱飘的白发,弗那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靠近?原本站在弗那身旁的龙心圣手也有了动作,只见龙心圣手举起神迹之手,透明双手开始聚起亮白光芒,随着龙心圣手缓缓走向奥丁,只见奥丁白发飞快伸长卷上神迹之手又瞬间松开,就在众人均松一口气时,奥丁身上转而开始出现炙热的火红烈焰,烈焰之猛饶是龙心圣手也不由自主给逼退再也无法近一步。 弗那见状连忙轻吟咒语,瞬间冰冻寒气随着弗那右手吹向奥丁,只是奥丁身上火焰不减不增,更出乎众人意料的喷出一条火舌袭向弗那——火舌来得突然,瞬间吞食冰冻寒气卷向弗那,好在龙心圣手连忙拉走弗那,只见火舌落空转袭向弗那身后铁架,只一瞬间铁架便给火焰烧融。 炽热的火焰瞬间吞食密室里的空气,众人在不得已之下不得不赶快离开密室,就这样密室里不到片刻如今只剩下奥丁一人与守在门口窥视的龙心圣手与弗那。 密室里火焰继续充斥着,只见奥丁身形很快给火焰团团包住,火焰之中更隐约可见到黑色的气流流动与飘动的橙色光点。 见到奥丁此时变化,弗那不禁疑惑说道:“这是什么情形,难道是上古神话中的浴火重生?”面对弗那的疑惑,龙心圣手摇摇头说道:“看来不像,凤凰传说毕竟只是杜撰的神话,不过至少可知,这白发少年正以某种前所未有的魔法不断修复自己的身体。” 果然如龙心圣手所说一般,此时此刻奥丁的身体在火焰之中伤口奇迹似的慢慢愈合,而双手的白手套在炙热的火焰中却没给烧融。 随着奥丁身体自行修复之际,奥丁的神识却在此刻进入一个奇异的空间……nk" 第十章意识—封魔结界 (咦,这里是哪里,我不会是又在神游了吧,耶!下面是什么!战场吗?黑压压的一堆生物是哪一种族的?)乍醒的意识,奥丁赫然发现自己处在空中,四周景物显得陌生,满心的疑惑,却也无人可以解答。 红色如血般的天空,红云不时闪动紫色的电芒,只见从黑雾迷林里不断涌出黑色的生物,黑色生物身上有着刺鼻的恶臭腥红的利爪,而数量之多由上空俯瞰下去再看不见莱因河与翠绿的风野平原,放眼所及尽是黑色形体的魔物。 只见黑色魔物中有酷似狼的多头魔犬,也有巨大躯体多触角的软体生物,还有的在天空飞的像蚊子一般形体却跟猎鹰一样大小的飞行魔虫,也有人的形体却长着怪翅膀的鸟人,多不胜数的种类形体,前所未见的古怪生物如今却都溢出黑色的魔族之气,那也是象征最丑陋的的无尽欲望。 (天……天哪,什么时候魔族又突破结界了,秃鹰之城呢?怎么没有军队挡住啊?)(咦,那些光影,是我梦里的那些上古诸神吗?)在奥丁终于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时,忍不住的惊慌伴随着疑惑继续涌上心头。 只见在魔物之中,几道光影穿梭来去,来去之间则爆出哀嚎与喷洒出黑色的魔血,谁也看得出来这些光影他们正在尽力阻止魔物的入侵。 (不,只是几名穿着盔甲作战的骑士,可是怎么他们身上的光,感觉那么熟悉?)在底下战场上清楚可见四名身穿奇特铠甲手拿不同武器的战士,正不断砍杀身旁的魔族,有一名身材矮小肥胖,头上与身上均穿着泛着刺眼黄芒的整套盔甲,一手拿着金色巨大锤子不断敲击魔物,只见他巨锤所到之处均卷起滔天石流,掩尽四周一波波扑来的魔物,而他另外一手则拿着白色小盾,只见盾上似乎画着一个女子脸形,随着盾牌所挡之处,诡异白光四射而出,给白光射到的魔物都瞬间石化。 (这……盾牌会不会是上古神器之一的“美杜莎之盾”,真厉害!比我的石化强多了。 )而一名身形迅速,全身穿着似乎是火焰的铠甲,只见他右手火焰长枪随空一划,数道火弧随枪疾射而出,覆在铠甲上的火链则自动不断往四周卷去,不论是火弧或火链只要魔物一触及均立刻烧成灰烬。 在最靠近黑雾迷林处,则有一名穿着身泛水蓝色光芒的魔导战袍,只见头顶神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男子,手上举着一根长长的三角长戟,他虽没任何动作但四周却不断卷起水流龙卷,只见他右手高举法杖,一瞬间水流龙卷沿这人中心不断往外卷去,顿时四周魔物在龙卷之下纷纷碎体。 而另一名手持碧绿长棍,身上铠甲流动奇异的绿光,而铠甲四周有着数颗不断旋转的绿色晶球不断射出刺眼绿光,不似其他三人有骇人的破坏力,但给绿光射到的魔物却从体内窜出绿色植物,有的是树枝,有的是藤蔓,看来诡异至极,再见这人手上长棍往地一打,只见地上突然长出数朵巨大的食魔花,鲜红的食魔花看似美丽,却有着恐怖的能力,只见花瓣一开一放之间,周遭的魔物惨遭吞食。 (好厉害的四个人,魔物再多,恐怕也早晚给杀光,咦!前方天空似乎也有,那……那是传说中的龙吗!)原本飞行在空中的魔物,如今四处乱飞,只见天空窜飞的魔物,不断给天空紫电轰碎,一条一身碧绿鳞甲有着两张大翅膀的巨龙在天空飞翔,而飞龙背上坐着一名手持长剑,全身泛着紫光的骑士,只见他长剑所挥之处,天空紫电不住交织电网罩住天空魔物,座下巨龙也不时吐出火焰,攻击下方魔物,翅膀挥动处更牵动周遭气流扰乱魔物飞行。 (不愧是传说中神的座骑,可惜上古魔道就没有龙可以签契约。 )还有一名怀抱长筝,全身泛着橙芒,背后铠甲上还有六对大翅膀扬动,只见翅膀缓缓拍动带动风的气流,这时战士在天空快速飞舞犹如一道橙色闪电,随着筝音飘荡,此人身上慢慢出现隐约可见不住往外扩散的透明气罩,在气罩之内的魔物则瞬间给气压压爆——(真空罩壁,这招我也会,原来是要这样用?)(咦,有魔物冲过去了……耶……什么,冰……冰点,是凌方吗?)无数冲过天空与地面封锁的魔物,飞快的直冲向扼守风野平原进入云梦大陆的关口玉门关,只见还未靠近玉门关,在关口前五百尺处一名同样身穿铠甲,不同的是他的下半身竟是马的形体,也不知是整套铠甲缘故还是他本身就是人马,最引奥丁注意的是他手上的晶蓝冰点。 只见这名人马骑士手上冰点绽出冰寒蓝芒,随意的几箭,扑天的寒气瞬间弥漫前方战场,不论是上空或是地面,只要突破封锁线的魔物均瞬间给冰封然后碎裂。 (好恐怖,比起凌方的箭不知强上几百倍,耶,在人马骑士后面还有三个人?)而在更靠近关口前方,此时则静静地站着三个人,左边一身全黑的轻型铠甲,手上持着一根黑色短法杖,随着全身不时散发黑色的死亡气息,只见他随手一挥,手上法杖散出团团黑雾飘向前方,而黑雾经过处原本早该死去的魔物瞬间又活了起来,然而复活的魔物身上魔气尽失,反像僵尸一般往黑雾迷林杀了过去。 (暗……暗控术,这人会上古魔道暗系魔法!)而最右边一名则与之相反,一身雪白法师袍,在雪白的神官帽下,乌黑的垂肩长发,白晰美丽的脸孔,双眼藏不住的露出一丝怜悯,似乎不忍观看这场屠杀的地狱战场。 (中间那一名有点眼熟,咦,看她的样子,似乎也是修习上古魔道!)伫立在中间,身穿深蓝的魔导士袍的少年男子,没有像其他诸位有着刺眼的魔法光芒,但从他紫色的长发,一白一黑的双瞳,有着火焰状的右手如流水般的左手,一身不像是人该有的躯体,他却全都有了。 这场战役从日升打到日落,从黑夜战至白夜连连打了三昼夜,只见魔物永无止尽的不断窜出,原本再强的战士也终于杀得手软,随着治愈白光不断从雪白法师袍少女手上涌出,直射在战场上负伤的战士,只见战士在白光照射下伤口瞬间痊愈,反看魔物一触及白光则瞬间冒出白烟然后消融。 (好厉害的治愈恢复咒文,如果诗音比起她来不知又如何,咦,中间那个人动了……)中间那名少年眼见魔物杀之不尽便缓步走向战场,然而虽只是缓慢的走,但每迈一步之间,身形则瞬移百尺之距,而战场中战士们见他步入战场有默契的纷纷退至他身后,只见这少年右手平举,四周红色气流暴走冲击,随后漫天火流星瞬间连轰而下整个风野平原,跟着少年左手再举,只见莱因河水流瞬间给异力抽起,在空中聚成一条远比飞龙还巨大的水龙,直冲战场众魔物。 (爆……爆炎地狱,这威力这范围都超过我太多!!)再见这少年缓缓浮起,澄光一现,身形瞬间消失随即出现在战场中央,魔物见状纷纷扑向少年而去,只见少年缓缓落地,脚尖一触地面,以少年为中心往外一公里之内地面顿时下陷瞬间变成流沙,而范围内所有魔物随着流沙给卷入地层。 (这……砂蚁地狱,这招我也会,但他的威力怎么这么强,那招不是上古魔道地系最初级的吗?)奥丁眼见这紫发少年举手投足均是上古魔道的元素魔法,只是这紫发少年不论是哪一招,不论破坏等级,甚至范围都远超过自己太多,至今奥丁才真正了解原来自己的上古魔道与这紫发少年比起来,就好像小孩跟大人一般。 天空上的魔物少了两名战士阻挡之后,开始转扑向战场中心的紫发少年,只见紫发少年随即负手缓缓升空,身上更开始溢出橙色与紫色光点,不一会天空气流开始波动,所有飞天魔物瞬间给气流推聚一起,这时天空爆出一声雷响,一道紫天狂电破云而出由天直劈而下,只见这团魔物瞬间在空中给紫电劈得支离破碎。 眼看魔物只在片刻间便死伤惨重,突然的一声恐怖狂笑由黑雾迷林传出,而所有魔物在听到这笑声后开始慢慢后退至抽干的莱因河河道上,所有魔物均是前脚低跪,低首埋地,乍见魔物撤退,数以千计的魔导士与修道士开始从玉门关口不断跑出。 (这……现在又是什么情形,魔物投降吗?还有魔道不是不一统吗?怎么……魔导士和修道士……这……)就在这时从黑雾迷林内飞出一个巨大有着跟龙一般大小的黑色巨影,急速飞落漂浮在魔物之前的上空,浑沌的身体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从外观轮廓可清楚辨出他有着人的形体,身后有着跟龙一样的翅膀,而头上还长着一长一短的角,而在他周身不停卷动黑色的气流,只见气流所经之处就算是魔物也瞬间被魔流给消蚀。 紫发少年见状脸色不变随之飘向巨大黑影之前,而跟其少年身后的还有那之前的九名各自泛着光芒的战士与法师还有人马骑士。 “阿兹撒克你终于出来了!”紫发少年冷冷说着,说话之间紫发少年身上更不断涌出九色光点。 “哈哈,卑劣的人类,愚蠢的兽人族,还有自以为是的龙族,你们以为穿上神兵铠甲,就是神的使者吗?”不因被认出身分而有所变化,阿兹撒克仍如方才继续狂笑说道。 只见阿兹撒克举起右指,指着紫发少年继续狂笑道:“你是克雷姆是吧,你看看你,什么上古神道,把你自己弄得像怪物似的,依本王看你倒比本王还像个魔。” 克雷姆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阿兹撒克,还以冷笑说道:“是人是魔又如何,我只知如果让你们进入云梦大陆,云梦大陆将陷入杀戮与血腥之中,如果牺牲我的身体可以阻止你们,那就算诸神取走我的灵魂又如何。” “哈……就算没有魔族,以你们人类的卑劣血统,血腥斗争还不是不断上演,那还不如让本王一举统治云梦大陆。” 只见克雷姆在接近阿兹撒克之际身上九色光点愈走愈快,到最后只见各色光线在克雷姆身上疾走,克雷姆冷冷抬头正声回道:“人族的世界,自有人族的生存法则,如同你们魔族在黑雾迷林的黑暗世界一般,如果你仍执意要魔染云梦的话,上古神道将会用在你身上。” “哈……好大的口气,上古神道不就是诸神的那些小戏法,本王倒想见识见识。” 阿兹撒克嘴里说着,巨大左手随之一扬,周身黑色气流瞬间汇聚冲向克雷姆。 只见克雷姆先一声轻喝,前方气流不断凝聚化成冰盾阻挡黑色气流冲击,这时右手一举,阿兹撒克脚下地层冲出数道火柱困住阿兹撒克黑色巨影,而同一时间,克雷姆背后九人也同时动作各自冲向阿兹撒克。 (哇!又打起来,这叫阿兹撒克的看起来似乎是魔族之王。 )只见阿兹撒克抬头看着不时对自己狂喷火焰的飞龙,狂傲说道:“自以为是的龙,今日本王就先拿你开刀。” 话一说完,阿兹撒克瞬间消失在火柱之中。 飞龙瞬间失去攻击目标口中火焰随之停止,而在背上骑士吆喝下振翅疾飞往上急升。 “特亚修,小心,他在上面!”突然的示警,让紫色骑士连忙抬头一看,只见阿兹撒克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自己上空。 特亚修见状连忙举起手上长剑欲刺,然而阿兹撒克魔掌却已经快一步直拍下来,这时座下飞龙惊感背后异样,再眼见身上特亚修有危险,飞龙在空中硬是一个翻滚倒飞出去,可惜魔掌早一步拍下,特亚修虽逃过死劫,只是飞龙却给阿兹撒克一掌穿入。 阿兹撒克魔掌一入龙体,只听阿兹撒克冷笑一声,强烈魔流瞬间冲破龙身而出,只见飞天巨龙瞬间在空中被魔流碎体爆裂,而特亚修也给震落了下来。 这时克雷姆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阿兹撒克背后,克雷姆白色眼瞳更同一时间激射出刺眼白芒,阿兹撒克头上脚下均出现白色六芒星魔法阵,而在魔法阵之中更传出阿兹撒克一声惨叫,只见阿兹撒克身上魔流不断流泄出去,随即阿兹撒克冷笑一声双手猛然往外一张,流泄魔流再度重聚在克雷姆身后形成另一黑色巨影。 就在黑色巨影一拳正欲击向克雷姆后心时,只见从下方地上突然窜出巨大石柱,而石柱上则站着那名矮小肥胖的战士,只见他举起美杜莎之盾往黑拳一挡,瞬间黑拳还未触及盾牌便散成黑色光点,再由四面八方不断击向矮小战士,数声爆响过后,只见矮小战士身上黄光一黯,身上的铠甲武器瞬间解体散飞出去,随着黄光消失石柱上只留下一名矮小肥胖脸上留满落腮胡的男子,而这男子发出一声惨叫,也跟着爆体身亡。 “巴洛——”克雷姆见巴洛替自己挡这一拳而亡,一声悲叫,真空罩壁随念而生。 只听在真空障壁与白魔法阵的阿兹撒克发出一声冷笑说道:“哈,人就是这么脆弱,就算穿上整套神兵武装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说完黑色右掌五指爆涨强大魔气瞬间撑爆整个真空障壁,一声震天巨响带起强大充满毁灭性的爆炸,就连白色魔法阵也给冲破,而克雷姆也在这时更被震冲下地面。 (这阿兹撒克,太……恐怖了吧!)“克雷姆,使用诸神黄昏吧!”扶起克雷姆的白袍女法师说道。 (诸神黄昏?这好像在哪听过?)这时人马骑士也靠近克雷姆说道:“克雷姆,大家都信任你,不管是特亚修还是巴洛,甚至我们大家,都愿意为你付出生命,使用诸神黄昏吧!我们会尽全力困住他的。” 克雷姆抬起头犹豫的看着白袍女法师还有人马骑士说道:“丝梦亚、卡尔,我……”这时红色火焰战士大声喊着:“雷斯、路克、玛丽亚我们冲!”话未完,火焰战士奋起红色火焰卷起热浪一马当先冲向阿兹撒克而去,跟随火焰战士身后的还有一身水蓝色的魔导士,与身泛绿光的战士以及在空中展动六翼的橙色光影。 只听阿兹撒克不时狂笑,身上魔流随着手掌挥动而出,冲向急奔而来的四名战士,一时间阿兹撒克周身充斥着贯天的火柱,刺眼的绿光,急卷的水龙与漫天的碎体真空风刃。 随后就连黑铠魔导士与人马骑士还有白袍女法师也加入战局,只见黑铠魔导士举起法杖使用暗流魔封冲向阿兹撒克而去,而人马骑士穿梭阿兹撒克黑流之间,手上冰点究极冰封箭疾射而去,再见白袍女法师双手轻扬,在阿兹撒克上端出现一个巨大魔法阵,聚灵圣光直照向阿兹撒克而去。 克雷姆看着前方战友不断困战阿兹撒克,而众魔物则惧于阿兹撒克魔威不敢乱动,克雷姆再看倒卧在地失去意识的特亚修与肢骸碎裂一地的巴洛,终于克雷姆的脸庞缓缓滑下一滴冰珠,而这是他与冰系之神签约时所交换的眼泪。 给困在中央的阿兹撒克,在忍受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之后,只见阿兹撒克怒气一生,魔威随之暴增,眨眼之间火焰战士给阿兹撒克硬生生扯成两段,而黑铠魔导士更不知何时已经尸首分离。 克雷姆见战友惨死不由发出一声大喊,凄厉的叫声,显示出自己心中的悲痛更表示出此时有多么不愿,只见克雷姆满脸冰珠直落,随着克雷姆双手平举身上九色光芒瞬间离开克雷姆身上各聚成光球并不断吸收天地元素,等到白袍女法师也在阿兹撒克爪下丧命,克雷姆再声大喝,一瞬之间九色强大光球直冲向阿兹撒克而去。 面对诸神黄昏前招,给缠住的阿兹撒克闪避不及,九颗光球同时侵入魔体之中,只见在阿兹撒克身上,上古神道九种元素究极魔法同时展现,没有所谓的元素相克,反观这九种魔法相融相生,阿兹撒克此时黑影腹部里犹如有着一颗血红太阳不时变大,克雷姆见状再双手一张,诸神黄昏瞬间引发。 “克雷姆,你以为这样就消灭得掉本王吗?哈哈哈,等到沉沦之日本王的十二使徒将再次迎接本王的降临。” 随着阿兹撒克最后的狂语,诸神黄昏犹如无尽空洞,一瞬间把阿兹撒克连同其他战士与四周魔物一并吞蚀掉。 (沉沦之日不是那死老头说的吗,怎么这克雷姆愈看愈像那死老头?)侥幸逃过的魔物见阿兹撒克给消灭再不逗留,连忙纷纷窜回黑雾迷林之内,而所有魔导士与修道士更趁这时候沿着莱因河畔,以生命写下魔封结界,随着结界完成生命也随之终结。 而克雷姆也因为引动诸神黄昏,自己左手与右眼也给强大力量所吞蚀,同时丧失水系与光系上古神道,只见他拖着身体缓缓扶起地上的特亚修,一步步的消失在风野平原的另一端。 (这……该不会是两百年前曼特雷斯帝国的封魔结界吧,这不也是六大谜团之一,这场大战怎么会没人知道,而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看到这一战?)nk" 第十一章意识—狂焰焚城 (耶,现在又是在哪里?)四周风野平原的景色,随着克雷姆带走特亚修后开始扭曲,如走马灯般看着克雷姆一身褴褛在各地流浪,封魔一役似乎无人知一般,没想到这除魔大英雄人族救星竟落得如此窘状,只见克雷姆在某个小镇邂逅一名极美的女子,而小镇不知来由的突然冒出大火,最后画面静止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宏伟的古城,在城中心卡兹广场这时布满密密麻麻的银甲士兵团团的包围在四周,而手上的长矛均对着站在广场中心的克雷姆。 (克雷姆怎么一瞬间老这么多?)紫发的克雷姆身穿一件深蓝色的魔导士袍,从双手袖口可以看出他只剩一只不断冒出火舌的右手,而冷竣的脸上几道明显的皱纹没有昔日年少的轻狂却增添几分的沉稳与威严,冷漠的黑瞳环扫四周,丝毫不在乎四周严密的包围,也不理会四周待命的高处弩箭手以及在包围网内与克雷姆对峙的两男一女。 眼前的三人,除了中间一名身穿红袍的美丽女子,其他两人单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杀气,就让人不住打寒颤,更别说两人手上还未出鞘就已经在四周充斥剑气杀意的宝剑。 环顾四周似乎没发现要找寻的人,克雷姆黑瞳落在前方三人中间那美丽红袍女子,语气平淡的说道:“西雅莎那,连你也要阻止我,你明知道灵儿她虽有一点点魔族血统,但却也从未伤害人。” (西雅莎那……不是月贤者那老太婆的名字,怎么……现在又是哪个年代?)中间红袍女子欲言又止,这时其中一名身着蓝色轻甲的黑发少年冷冷说道:“克雷姆,没什么阻止不阻止,就光亚特兰提斯亡国之恨,你会上古魔道就是得死。” “哈,西门兄,跟他说这么多干嘛,就直接一剑了结他就好啦!”另一名身材削瘦胸抱长剑的黑发少年不屑说着。 (这三人……不会是月贤者、西门无恨与剑叟吧,怎么看起来都这么年轻?)就在克雷姆欲说话时,只见从卡兹广场另一头的高耸建筑物上,高塔顶端赫然立起一座吊架,吊架之上更清楚可见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双手被铁链捆住,看这名女子整个身体给吊在架上,从身上显而可见的鞭痕与苍白脸上的烙痕,可知道她已遭受非人道的酷刑。 见到高塔上的黑衣女子,克雷姆原本平静的表情瞬间变了样,黑瞳里压抑不住的狂怒,更引动周身不断溢出的炽热气息。 (那不是刚刚出现在小镇与克雷姆相恋的女子,怎么给吊起来,难道克雷姆就是来救她的?)在黑衣女子身旁则站着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肥胖老人,眼带嘲弄的看着下方广场上的克雷姆说道:“克雷姆,魔族人人得而诛之,你识相点就乖乖看本城主如此处置她,不然到时本城主连你一块处置。” 老人一边嘲弄说着,手上一把长剑缓慢的刺进黑衣少女体内,只听黑衣少女惨叫一声,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随着伤口不断涌出的黑色魔血,只听黑衣少女张开嘴唇无气说道:“克雷姆,你别管我,快走!”眼见心爱女子受此酷刑,克雷姆心痛之际更怒而大喝:“庞贝城主,你给我住手!”随着话语一断,克雷姆身形更瞬间飞升向高塔,而身形暴飞之际引动的炽热狂焰更让四周士兵不由举盾一挡,而在这时西门无恨与笑问天两人对望一眼,随着克雷姆身形一动,两人身形也跟着动了起来。 克雷姆身形之快,只见地上克雷姆残影未消,克雷姆已经出现在西门无恨与笑问天两人上空,而西门无恨见状,身形飞升之际手上长剑更随即出鞘,只见冰寒剑气瞬间笼罩整个卡兹广场,连续三道雪梅剑气直刺上空克雷姆。 克雷姆一心救人无意恋战,面对下方剑气只是右手一挥,炙炎之手在下方卷起热浪瞬间吞蚀雪梅剑气,再见克雷姆身形在空中瞬间消失,一瞬间克雷姆身形已经出现在高塔之前,而塔上与四周箭手见克雷姆接近,手上箭弩不断往克雷姆方向射去,顿时漫天箭矢狂射克雷姆。 面对飞箭,克雷姆没有一丝犹豫只见克雷姆身形顿停,一声吆喝,周身气流开始波动并往上直升,近身的漫天箭矢一触其波动气流,瞬间就这样随着气流引至天际而去。 然而克雷姆给箭矢这么一阻,在下方的笑问天与西门无恨已经追了上来,两人身形未至,森寒剑气已经封住克雷姆周身十方,只见克雷姆一皱眉间随即右手弹指,从指上弹出数颗火球并在周身不断环绕,面对两人连续不断的攻击,克雷姆只是遥控火球逼其挥剑挡其冲势无心痛下杀手,只见数颗火球不断绕着西门无恨与笑问天四周打转,每当两人剑气欲劈火球之际,火球总能转向另一个角度避过,再绕回攻击。 这时在高塔上的庞贝城主一声嘲笑说道:“克雷姆,睁大眼睛看着你心爱的魔族女人怎么死吧!”说完,只见庞贝城主一授意,黑衣女子身旁护卫举起火把往吊架下方干柴移去,只见干柴一触火立即燃烧起来,无情的火焰瞬间吞蚀被吊在架上的黑衣女子。 “不……”克雷姆一声大叫,右手更直指塔上黑衣女子,只见缠住西门无恨与笑问天的火球瞬间凝化成冰球在空中突然转向冲往高塔而去,而克雷姆身上更散发出的零度冰霜在脑念控制下涌向高塔而去,只是冰球未至高塔,早已经守在塔前的西雅莎那,瞬间在高塔四周设下水系防护结界,只见一道道的水墙立在克雷姆与高塔之间,在冰球与零度冰霜的轰击下,水墙在瞬间给冻成冰墙,然而虽然水系结界只能暂时一阻,但这一阻已经彻底让克雷姆终生遗憾。 黑衣女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一声声撼动在场的众人,除了庞贝城主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其他人均回头避开这非人道的焚烧之刑,凄厉的叫声很快的消失,随着叫声停止,在吊架上的黑衣女子完全给火舌吞没。 在空中的克雷姆眼见心爱女子惨死,心若死灰的缓缓的落在地上,无视冲来的西门无恨与笑问天,只是不断喃喃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西门无恨舞动手上利剑,雪梅剑招爆出前所未有的杀意,而笑问天更一人三化,三道身影夹杂笑天剑气冲向落地低头喃喃自语的克雷姆而去,只见克雷姆身上魔导士袍瞬间给剑气划出数道口子,而切肤的痛楚则让克雷姆缓缓抬起头来,这时克雷姆的脸上除了几颗冰泪外,已经不带有任何一丝感情。 “昔日阿兹撒克也知道利用九阴汇聚之日,在诸神之力最弱之际率魔物大举入侵,逼得我牺牲战友生命施展诸神黄昏封印它,而就算最接近神的龙族骑士,拥有龙鳞不灭之身体、流不死龙血的特亚修也知道上古神道威力的恐怖,只有你们这些愚蠢至极的人们,说到底还不是想要我身上的上古神道,既然你们想知道上古神道的威力,你们就睁大眼睛瞧瞧吧!看好,这就是你们所要的上古魔道——”在空中的西雅莎那心中虽自责刚刚架起结界阻挡克雷姆救人,只是今日是奉魔导院之命前来庞贝帝城支援,无可奈何之下逼得她方才不得不施起水壁,等她此刻见到克雷姆的表情,再听到克雷姆的话语,心中意识到他们或许已经惹怒一个远比魔族还要恐怖的人。 在克雷姆黑瞳里,如今眼中再没有任何一丝情感,当眼中冰泪滴落地面那一瞬间,西门无恨与笑问天的剑毫无所惧的已经同时刺到,只见克雷姆不躲不闭尽任两柄长剑贯体而入。 然而西门无恨与笑问天长剑一入克雷姆体内,两人就知道不妙,没有任何的征兆只听克雷姆冷冷说道:“你们这些比魔族还不如的卑劣生物,去死吧!”随着克雷姆话语一停,克雷姆体内窜出紫色电流沿着长剑直缠了上去。 西门无恨与笑问天两人手上长剑一刺入克雷姆体内,只感觉长剑给某种力量锁住,如今面对缠上长剑的紫电,两人不一而同选择弃剑,只是脑中虽这么想,身体却给奇怪的力量缚住而无法挣脱,就在这时西雅莎那连忙吟咒引动地爪,只见克雷姆脚下大地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石手抓向克雷姆而去。 而克雷姆只是嘴角一扬、黑瞳一瞪,巨大石手只瞬间便给石化,此时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西门无恨与笑问天突觉缚身魔力消失身子一轻,两人不由细想同一时间撤剑后退。 雷爆在克雷姆一念之间引动,只见无数电流由克雷姆身上窜出往外乱射,西门无恨与笑问天在急退之际凭借身法尚能弃剑保命,穿梭电流之中,但周遭银甲士兵就没这等身法,只见由克雷姆身上窜出的无数电流不断射向四周银甲士兵,士兵闪避不及一给电流缠上,银甲下的身体纷纷发出爆裂声,惨叫与哀嚎更随着爆裂声在卡兹广场上一声接着一声响起。 这时塔上的庞贝城主连忙命令箭手往下射去,顿时四周孥箭如飞蝗直射下方克雷姆,面对上空杀箭,克雷姆只是微微抬头,随着黑瞳闪过浓郁杀意,只见克雷姆身上扩散出半圆的黑色气罩,如涟漪一般扩散而出,诡异的死亡气息瞬间吞噬周遭万物生命气息,而无数箭矢一入气罩之中,箭枝纷纷瞬间腐坏。 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眼前死亡,在克雷姆的心里激了无比的震荡,脑中想到自己牺牲战友的性命设下封魔结界,只为了让云梦大陆不受魔物的荼毒,但如今自己心爱女子的死亡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克雷姆更从未想过上古神道会用来对付自己同类,毕竟神道本是上古诸神为了让人族抵御魔族入侵所做,如今克雷姆彻底的死心是对卑劣的人性产生痛恨,若说克雷姆此时心中尚有一丝的无奈,那大概是自己同样也该算是人吧!如今的克雷姆毫无理智只想宣泄心中的怒气,只听克雷姆轻喝,没入身上两柄长剑缓缓离开克雷姆的身体,再见克雷姆右手一挥,两柄长剑分别落在西门无恨与笑问天跟前后,克雷姆更一反常态对着西门无恨与笑问天冷冷的嘲弄道:“还有吗?”只见西门无恨反手抽出长剑,身形一个急旋暴雪狂梅刺向克雷姆而去,在这一瞬间,西门无恨心中对上古魔道的仇恨,驱使他手上利剑瞬间提升至另一新的境界,冰寒的剑气就连空气也遭冻结,而笑问天更何尝给人这样看不起?再发出一声长啸后,一腿挑起地上长剑,身形带动飞剑怒使笑剑天地也随之冲向克雷姆。 一人以剑御气冰寒剑气冻天撕地,一人以气御剑气卷之际剑贯穹苍,可惜两人剑招虽强、剑气虽利,面对以操纵元素之能的神之力上古魔道,却全然发挥不出效用,只见克雷姆以火焰右手尽接两人剑招,接不住的,凭着风的速度克雷姆只在一念之间便闪了过去。 尽管此时在塔上还有西雅莎那与其他魔导士辅以魔法攻击,但不论火球、冰冻或是雷击风刃,往往在还未来至克雷姆周身五尺,便给克雷姆身上散出的神道灵力给融合,而克雷姆更在与两人对招之际,再展上古魔道,只见爆炎地狱加上砂蚁地狱同时出现在卡兹广场,如一把巨大死神镰刀横扫整个广场,无数银甲士兵与最外围原本看热闹的民众,在瞬间只能发出人生最后一声惨叫。 这时克雷姆只想着复仇,面对笑问天侵身的剑气与西门无恨冷冽浓厚的杀意,只见克雷姆高举炙炎右手,克雷姆全身的灵力不断往右手凝聚,最后更听克雷姆大喝一声爆核融炎,聚满全身灵力的炙炎右手便往地上打去——(爆……爆核融炎!这不是上古魔道火系究极咒术!!)瞬间的宁静,时间恍若静止一般,四周浓厚的火元素气息隐藏着毁灭性的破坏力,西门无恨与笑问天则在本能意识下,硬是各自收回剑招仓皇转身逃离,而在上空的西雅莎那惊见下方大地由白灰的石地瞬间通红,心中一惊,飞行术瞬间催至极致往上空急速升起。 爆核融炎一出,火焰炼狱以克雷姆脚下为中心,从卡兹广场逐渐扩散到整座庞贝帝城内大地,炙焰烧融大地而涌起的融炎足有两丈之高,窜升的热气就连上空飞鸟也给热浪引焚,随着整座庞贝帝城在一瞬间给涌起的融炎吞没,在这瞬间就连一丝惨叫声也听不到,城内数万城民在这无涛的毁灭力量之下,一瞬间给极焰烧成灰炭犹如石人一般。 (原来庞贝帝城是怎么毁的,月贤者三人不愧为后世强者,连爆核融炎都逃得过!)随着魔道威能力量一消,给融炎覆盖的庞贝帝城再无任何生机,只有克雷姆飘浮在庞贝帝城上空,冷漠黑瞳看着下方自己一手创造的人间炼狱,许多奔跑逃窜的人们根本还未发出惨叫,淹没成了石像,就连高塔上的庞贝帝也成了一尊脸孔扭曲、惊骇的石像。 “西雅莎那我知道你还在,西门无恨与笑问天两人正在城门处,你若想他们活下去,就快带他们求医去,今日我对你们三人留手,只希望以后你若遇到上古神道继承人,念在今日之事好好的教导他。” 随着话一说完,克雷姆身形缓缓落下,落下之际克雷姆的身上慢慢开始起了变化,原本的一头紫发慢慢变成灰白,就连黑瞳也变回寻常人的眼瞳,而火焰之手的火焰逐渐消退,克雷姆静静看着自己身上的变化平静说道:“神阿神,终于也背弃我了,哈哈哈……”克雷姆的笑声在空荡的死城,一声声的回响逐渐转为凄凉,这是被背叛的心死也是无限的悲哀……nk" 第十二章意识—前因后果 四周的景物随着克雷姆凄凉的笑声逐渐扭曲,在少了上古魔道诸神的特异灵体加身之下,克雷姆回归平凡之躯,眼看克雷姆逐渐苍老的容颜历经风霜之后,再经过一连串的打击之下,再无之前的气势,此时此刻的克雷姆在他人眼中只是一个平凡不过的老头。 (他……原来教给我上古魔道的死老头就是克雷姆!)走马似的景色交替,最后四周空间停落在一个很平常的小镇,这是位在卡鲁斯最南端的南卡镇,只见苍老的克雷姆窝缩在墙角下,由于残破的外衣抵挡不住卡鲁斯帝国一年到头的寒风飘雪,所以冻得克雷姆不时打颤,只是来往的镇民视若无睹的来去寒喧交谈,竟也没人注意到窝在墙角的克雷姆,除了他,有着一头黑色长发,背后拖着一只死毛猪的少年猎人。 (这不是我吗?怎么回到南卡镇啦!)熟悉的环境,再熟悉不过的人,奥丁心中放下对克雷姆的同情,转而疑惑的打量现在所见的一切。 少年脸上挂着年轻不可一世的骄焰,眼中的深沉似乎蕴藏不可预知的才能,雪袍上几道破口新伤是刚刚猎杀毛猪时,不慎给毛猪利爪划伤,少年注意到窝在墙角的克雷姆脚步不禁停了下来,打量一番后关心问道:“老头子,你家人呢?”南卡镇虽不是什么富裕的小镇,但也没见过有人会在路边行乞,如今见到有这名奇怪老头窝在墙角,让少年不禁停下脚步,只是少年也奇怪为何身边行人来来去去,就没有人注意到这墙角窝着一名奇怪的老头?克雷姆听见前方有人驻足询问也不答话,只是缓缓抬起头来,打量眼前的少年。 “少年人你看得到我?!”“哈,我又不是瞎子,为什么看不到你?”少年好笑说道。 “总算……总算给我等到!”克雷姆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不同身体肤色的红色右手伸入怀中拿出一本外观破烂的黑皮书对着少年问道:“你看得懂书里的内容吗?”少年不疑有他,当下接过老头递来的黑皮书随意翻开来看,只见书里除了有几页是空白外,其他书页都写上奇怪的文字,只是奇怪的是虽然不懂得文字的涵义,但在脑海中就是知道这些文字该怎么念。 少年对着克雷姆提出自己的疑惑,只听克雷姆干笑一声解释说道:“这本书是上古魔道大全,里面记载各属性超级魔法,没有魔法基础的人当然不懂涵义,不过你是百年……不……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会念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魔法!我没兴趣,我只想当剑士。” 少年听到魔法,脸上闪过不屑,尤其是听这素昧平生的老头竟称赞自己是天才,脑中第一闪过的念头就是——这是骗局,因此当下便要把黑皮书递回。 “剑士!哈哈哈,你说说这百年来最厉害的剑士是谁?”克雷姆听闻剑士不禁笑问道,而克雷姆苍老的笑声,更让少年听来不禁心里发毛。 “当……当然是西门无恨,他可是天下第一剑!”“西门无恨!哈,你说那用着低级冰剑的自大小子喔,哼!想当年他遇上我的上古魔道,还不是吓得落荒而逃。” 克雷姆眼中浮出百年来不曾出现的傲气笑道。 “老头子,听你说得这么厉害,怎么人家此刻是天下第一剑,你就得窝在这落得凄惨悲凉?”少年听完克雷姆的狂语,不屑的嘲弄道。 “这……唉……”面对少年的鄙视,克雷姆想起当日情景不禁唏嘘,原以为在当日已经遭诸神所遗弃,没想到自己右手竟隐隐还有火神之力,不过遭到诸神的遗弃让克雷姆彻底心死,所以至此再也没施用过任何火系上古魔道。 而自己尽管没有像其余魔导士甚至武者凭借元素或真气修炼替自己续命强化,无视自己身体一天天的老化下去,克雷姆也并未因此而老化死去,反而早期是魔导士的克雷姆,至今随着体内的魔法灵力早已满盈溢出,此时之前修习的的暗系与冰系元素精灵,竟在不知不觉间成长至最高阶的元素使,克雷姆心中自然知道这是自己尚未跟上古魔道完全解约,所以自己还拥有着神的不死之身,因此他流浪云梦大陆欲寻找上古魔道的继承者,摆脱这永生的痛苦与枷锁。 少年见眼前老头似乎不想收回黑皮书,便低身放下黑皮书后转头就要走。 “少年人,就算是老头子我骗你吧!你收下这本上古魔道大全,也不会有损失是吧!”克雷姆缓缓的说着,右手更翻开黑皮书第一页指着一行文字说道:“我就只要你对着我念出这一句,念完后,这本书便属于你,我相信里面的东西对你未来的剑士之梦会有很大的助益。” 看着克雷姆可怜样,少年心想反正也只是念念文字,再注视了克雷姆好一会后遂拿起地上黑皮书,开始吟诵起来。 “天命之约,众神之誓,吾以生命缔结上古之契,神之力为吾所驱,吾之身任神所用,永生不悔。” 随着少年吟诵,克雷姆聚精会神也跟着默默喃喃念道:“吾交与神道,传承天命神誓,交还神力,祈还以百年之躯。” 奇怪的文字语调随着少年念出,只见克雷姆的红色右手颜色慢慢消退,再随着吟诵一停,克雷姆的右手瞬间苍老满布的皱纹如同脸上一般,同时少年也发现书上原本空白的几页竟然慢慢浮现跟其他几页一般古怪的咒文。 只见克雷姆兴奋得站了起来抱着少年,嘴里不停说谢谢。 (耶,那死老头的手在我背后做什么?)只见克雷姆抱着少年的那只右手发出黑色的光没入少年后背之中,嘴里缓缓说着:“沉沦之日,魔族再醒,到庞……咳……贝……咳……帝城去,有我为你留下的好东西。” “你还好吧,老头子?”少年挣脱克雷姆热情的拥抱,看着突然咳着不停的克雷姆担心问道。 “咳……没……咳……没事啦!你记得把书收好。” 克雷姆甩甩手说道,话一说完便拖着步伐缓缓的离开,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少年。 (唉,我就是这样给骗了,什么对我当剑士有助益,都还没开始摸剑就惹上西门无恨!)“你后悔了吗?”南卡镇的景色突然消失,一片的黑暗,恍若无止尽的黑洞不停流动。 (谁……谁在跟我说话?)“我是克雷姆,奥丁,你刚所看到的是我用暗魔法的意识灵封,把我的记忆与一身灵能力寄留在你体内,也只有在你频死状态下,才有机会解开封印,让我最后的力量得以释放,也让你看到我人生最深刻的三段记忆极痛、极悲与解脱。” (这……)“你应该知道,签下上古魔道神之契约,诸神的躯体有着自己独特的回复方法,一般白魔法甚至医药是无法修复的。” (这我知道,诗音有说过,那你刚刚在我身体后面……)“我所能给予你的是我自身的灵力,让你在生死之际,能适时引动神之躯体自行修复。” (可是如你所言,神之身既然是不死之身,那不也意味着我永生不死啊,就算没有你的力量,我的身体就算不自行修复我也死不了。 )“当然,但如果你的身体一日没有复原,你就会一直陷入沉睡之中,在这之中你的身体是无法抵御任何外力的,更何况以你伤势,若以你自身的能力,要完全复原大概也要好几个月,何况沉沦之日即将来到!”(你该不会要我醒来就是要我去打那只黑色巨魔,那我可不行,什么诸神黄昏,那种自残的魔法我才不用,连龙骑士都给打假的,我去,它大概一根指头就把我轰死了。 )“除不除魔这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更何况你现在的能力实在太差,就连单系究极魔法都使不出来,还想用诸神黄昏,再说对神、对人甚至魔,我克雷姆一向只做不让自己后悔的事,只是不论将来如何,你记得到庞贝帝城去,那是感谢你让我脱离无尽悲伤的梦靥,我所能留给你的最后礼物。” (你解脱倒好,累得我被人追杀,你那礼物,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那也算了,反正也回不到从前,现在我很好奇的是,你既然是封魔英雄,为何还会落得如此下场?)“哈哈,英雄!在卑劣的人性里,英雄永远只会是自己,上古传说把上古神道描写得有如灭世恶魔,这说穿了还不是所谓的酸葡萄心理,还有各霸主又有谁希望自己人民心中还有另一个像神一般的人物存在;而封魔结界永远只会是个谜,也许魔族侵入大陆是日后必成的事实,至少目前看来如此,该怎么做,你有你自己的做法,我只能说,用我所给予你的东西去守护你所在乎的人,别让我当日的悔恨再度重现。” 克雷姆的变化看在奥丁眼里,带给奥丁很大的冲击,从封魔一战到怒灭庞贝帝城,堪称当时最强者的克雷姆只在一瞬间被神打回原形,而封魔一战之所以不为人所知,甚至成为当世六大谜团之一,克雷姆的上古魔道该是关键。 一直以来上古魔道的毁灭力量为众人所恐惧,在古书上的记载上详加记述着所有上古魔道所酿成的惨剧,也因此就算克雷姆力战魔族,却仍也改变不了众人对上古魔道的恐惧,甚至因为克雷姆太强,所有在云梦的上位者深怕自己所建立的基业为之撼动更欲除之而后快,想到此,奥丁心里只觉得克雷姆是一个很可怜的人。 (但,如果我用上古魔道来面对人呢?是否最后也落得跟你一般的下场,如果你的意识之前一直在我体内,就该知道我有一件心愿是一定要去完成。 )“呵,这让那些所谓的神自己去裁决吧,就算没了上古魔道,你如我所言,还是千年难见的天才。” (你这死老头,什么天才!我都快变得跟怪物一样。 )“哈,能把暗冥之手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如此巧思,就连我克雷姆都自叹不如,不多说了,我该做的都做了,相信之前在你眼前重现的那两战,对你日后施用上古神道会有很大的帮助,好好活用吧,再来的都靠你自己了。” (喂,死老头……等等。 )“你心里有什么问题,日后你自然会慢慢知道,不过记得一定要到庞贝帝城去。” 随着克雷姆声音的消失,无尽的黑暗世界在前方慢慢出现一丝曙光。 “呜,全身酸痛……”随着身上传来的痛感,奥丁蓦然张开眼睛,发现身旁有好几十双眼睛直盯着他瞧,虽然奥丁想故作冷漠,但意识到自己身上此时竟没有穿着任何衣服,苍白的脸上尴尬不知如何自处。 “天哪,真是异种,跟传说中的圣兽不死鸟凤凰一样耶!”眼前一名老头子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大叫,手指还兴奋的在奥丁身上指来指去。 “是阿,连伤口都不见了,亏我怪医自认看过无数奇症怪病,却也还没见过这么奇异的体质!”在老头子身旁的中年男子也跟着叫道。 “呃,你们要讨论前,是否该给我件衣服?”听着身旁众人喋喋不休的讨论,奥丁试着发言提出要求,对眼前这陌生的人地,虽不知他们是做什么的,但看样子应该不会有敌意,只要没有人提出解剖研究的话。 只是众人毫不理会奥丁的小小要求,依旧围着奥丁的身体继续指点起来。 轰……隆……就在众人争论同时,突然一阵巨响,震动之大在密室之中都感觉的到,众人冷不防之下都给吓了一跳。 而奥丁则瞥见墙角边上的一件黑袍,一个转念趁着众人分神之际,身形从**越过众人头顶直落拿起黑袍,这一掠落地穿衣都只在一瞬之间,奥丁速度之快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正欲阻止,奥丁已经穿好黑袍要离去。 就在奥丁穿上黑袍欲往密室门口窜出,只见龙心圣手早快了一步直接站定在门口挡住出路。 “没有龙主之令,谁也不准离去!”龙心圣手一手拦在门口淡淡说道。 眼看对方虽无敌意,然而面对这一切陌生的人事物,再想到凌方,奥丁只想赶紧离开这让人不舒服的密室,所以奥丁重吸一口气,眼神瞬间恢复以往的冷漠看着龙心圣手,奥丁一个箭步一脚踏上阶梯冷冷说道:“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本魔剑士要走有谁挡得住?”“小子,你恩将仇报唷!”“我们救醒你,你怎么说走就走?”“耶,我们有救他吗?好像是他自己复原的?”“喂,止血的,你到底是哪边的啊?”不理会身后众人的言语,奥丁一步一步踏上阶梯往龙心圣手走去,此时奥丁每走一步身上虽没流散出以往那明显的元素气息,但在密室里的众人都感觉得到奥丁周身的气流正不断的改变。 “别逼本圣手!”龙心圣手出声警告,透明双手更随着讲话慢慢散出淡白色光晕。 奥丁不理会龙心圣手的警告言语,随着左脚一踏上第五阶,奥丁身形已经暴冲向门口而去……nk" 第一章南都风云 百龙门密室之内,奥丁脑中离开念头一起,御风之术随即发动,顿时密室之内狂风突起,只见不断由四面八方凝聚的风之元素,很快托起奥丁身体。 就在众人尚未搞清楚之际,眨眼瞬间,原本站立之处只剩奥丁黑袍残影,而奥丁本尊则早已散发着橙色光晕,赫然出现在密室门口。 奥丁方才这一念起身动的御风之术,瞬间在密室充斥起让人睁不开眼的强劲风压,密室墙边摆设的器具给风吹落横扫于地不说,方才最接近奥丁的医者们更在猝不及防之下,给强风横扫,再也站地不住而狼狈倒成一团。 只是原本一脸冷漠的奥丁在来到门口之际,却发现在门口之处,不知何时已被方才那称做龙心圣手的中年男子占住了,奥丁心中讶异之际,脑中想的仍然是离开这里,只是当龙心圣手突然双手一举,随之浮现一亮白光墙,竟然硬生生就把奥丁前进的身形给挡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再试一次。” 奥丁不敢相信眼前看似不起眼的光墙,竟然可以挡住自己身形,心中惊讶之际,脑中强冲念头再起。 只见此时奥丁身上橙色光晕,正不断溢出代表风元素的橙色光点,一瞬间风之元素更在奥丁一念之下,聚化成强劲气流急速卷动。 而随着奥丁自身强烈离开念头之下,如今可清楚发现,奥丁身形虽逐渐突破亮白光墙,却有如龟速般的缓慢前进。 这时龙心圣手见状连忙再发出一声低喝,原本平举的神迹之手更随势摆动,在前方画出一亮白色光圆,顿时只看白色光圆有如漩涡般急速旋转,诡异的力量更快速的吞食奥丁身上的风之元素。 原本奥丁还不明龙心圣手这一奇怪举动,然而当奥丁心中疑惑刚起,却也赫然惊觉如今托身的风元素在一触及神迹之圆之后,竟如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这一惊让奥丁脸色再无半点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年轻人,别再浪费你自身的力量了,在我神迹之圆的防御之下,任何元素魔法都将化做虚无。” 随着龙心圣手沉声话语传至耳边,奥丁在认清龙心圣手所说并非凭空捏造,眼前所见事实说明了,自己的风之元素的确无法突破龙心圣手所说的神迹之圆,奥丁此时心中尽管再不愿,也得打消离去念头。 随着奥丁放弃、打消念头,只见奥丁前冲身形瞬间带起橙色光晕,迅速退回原本站立之处。 而龙心圣手见奥丁打消离去的念头,身形后退之后也把双手一放,神迹之圆更随之在半空中消失。 密室之中奥丁与龙心圣手对视而立。 奥丁那冰一般冷漠的双眼,直盯着眼前的龙心圣手,用极冰冷的语气不客气问道:“你们救了我,我很感激,然而如今挡路又是为何?”只见龙心圣手正眼看了奥丁好一会,在环顾四下凌乱场面后干笑一声,双手无奈一摊,反问道:“那你急急离去又为哪端?难道你认为我们这群人会对你造成威胁吗?”论口才,奥丁比起常在刀口上打滚的龙心圣手,相形之下就显得语拙,如今奥丁给龙心圣手这一反问,当下更不知该怎么回答。 而奥丁原本之所以会想离去,是因为察觉到由外头涌入的异常气息,而奥丁也清楚知道这异常气息多半是针对自己而来,选择离去完全出自不愿拖累众人的好意,可是尽管奥丁心里是如此想,但那也毕竟只是一种感觉,“以自身感觉来当做离去原因,似乎有点太过牵强!”奥丁心中思索想着。 “圣手,你就别刁难这年轻小伙子啦!还是跟他说明目前情况吧。” 就在奥丁不知如何回答苦思之际,站在奥丁背后的弗那连忙开口说道。 龙心圣手听好友都已经站出来帮奥丁说话,当下手一摊,对着弗那露出无奈神情后,对大家解释说道:“如今整座南都城为了白发魔剑士,除了原本守城军队之外,更有从凯特雅帝国调派而来的禁卫军,除此之外,在有心人刻意散布消息与刻意布局之下,对我龙门最大的威胁,则是来自为这年轻人而来的各地强者。” 听完龙心圣手的解释,奥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没错之后,在不欲牵连众人的好意下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出去,一切不就都解决啦!”奥丁的冲动话语一出,只看龙心圣手脸色微变,冷哼一声,不客气的对着奥丁说道:“哼,你当我龙门上下皆是怕事之人吗?既然龙主选择解救你,我龙门自然有方法解决再来的一切问题,而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让你出去的原因。” “不,我是想如果我出去了,那你龙门上下就不用因为我而犯众怒??!敝?懒?氖ナ只岽硪猓?露x?t纸馐偷馈?站在一旁的弗那眼看龙心圣手脸色再变,连忙干咳一声,一手示意奥丁别再解释,更反笑着回头望向龙心圣手说道:“咳,好啦好啦,你们都不要吵了。 圣手,你就说说你的脱逃计策吧!”龙心圣手用平静的双眼望向众人,嘴里则是缓缓的迸出简短的八个字:“鱼目混珠,瞒天过海。” 众人原本还以为龙心圣手会有完美的安排,每个人皆是侧耳倾听,只是当龙心圣手说出那听似简单的一句话后,失望之余,更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众人皆知这计谋说来简单,但若真要实行起来,除了其中难度之高外,更还有许多不可预期的变数。 密室之内随着龙心圣手话语一停,顿时陷入宁静之中。 而在片刻宁静过后,只见一名衣衫破旧的灰发医者,抚弄着自己的山羊胡,率先打破沉默问道:“圣手,你当外面那些人眼睛全是假的吗!”“呵,在下所言鱼目混珠乃是指我龙门兄弟。 今次凯特雅帝国以捕捉白发魔剑士之名,行灭我龙门之实,如今外头亚瑟所调派过来的军力,名义上虽说是凯特雅帝国训练精良的禁卫军,然而诸位有所不知,自玉门关一战之后,凯特雅帝国精锐可说是早已伤亡殆尽,如今此禁卫军乃是凯特雅帝王亚瑟强征南蛮之民所临时编制。 各位试想,若我龙门弟兄趁禁卫军联合南都城守军冲进我龙门搜查之际,乔装成凯特雅帝国士兵混入其中,试问诸位医界同好,到时会有怎样的情况发生?”龙心圣手见众人点头认同,继续解释道:“而至于诸位同好,本人保证以诸位在当今云梦的影响力与地位,若只是佯装我龙门宾客,届时早已混乱的凯特雅军队自然构不成威胁,而另外那些为白发魔剑士而来的四方英杰,又岂敢对诸位多加为难。” 听着龙心圣手的解释,这些在云梦大陆上都算是小有名气的医界高人,无不一约而同的点头应和。 只是尽管众人认同,奥丁心中却有不一样的想法,奥丁心中想道:“这鱼目混珠听起来虽说不错,但军队中有军册登记所有士兵,到时只要禁卫军队长命令各小队自行清点人员,那这些乔装士兵的百龙门门众,不就跟自投罗网没有两样;再来今日外头各方人马既然为自己而来,到时这些医者逃了出去,外头众人若不见自己人影,又岂会如此简单善罢甘休?”奥丁想至此,怀疑神情毫不隐藏的全然写在脸上。 龙心圣手看了奥丁露出怀疑表情,恍若洞悉奥丁内心想法般接口再说道:“此计在让我龙门掌握先机,只要我龙门弟兄能出龙门而不被识破,以我龙门弟兄对南都城的熟识,就算凯特雅士兵到时发觉要加以捕捉,自也得费一番工夫。 当下眼前重点乃是,如何让奥丁你躲过外头众人的眼睛。” “哼,何必躲,到时只要我施展御风之术奔走,我就不信有人能拦得住我,再说真逼急了,大不了我再以发动上古魔道要胁大家,到时我真怀疑会有人不怕死的杀上来。” 听完龙心圣手的解释,奥丁接着脸色再转冰冷,心中豪气一升大声说道。 龙心圣手盯着奥丁好一会,摇了摇头不予置评的嘲弄道:“哈,今日来南都之人,可不是昔日梁山泊那些不成气候的小贼。 如今外头之人,可是有魔导院的长老们与日贤者等等来自各方势力的众多强者,你也不想想,你连我区区的神迹之圆都闯不过了,你还敢自认有这能力冲破众人的包围吗?”“是啊,年轻人,很多事不是单凭一己武勇便能扭转一切。” 听着龙心圣手的嘲讽与另一名医者的劝告,奥丁再不愿也只有冷哼说道:“哼,那随你们吧!”龙心圣手见奥丁终于妥协,于是才转头对着一名长相特异的矮小老头客气说道:“怪医,再来就得麻烦的你巧手??!?龙心圣手话语一停,只看医者之中走出一名矮小、长相奇特的秃头老人,手上更提着一只黑色大箱子。 这秃头老人走出后看了看奥丁,对着龙心圣手诡异笑道:“圣手,看我百变怪医闻名云梦双绝之一的易容术吧!”奥丁心有不甘的坐在椅子上,乖乖的任这怪医在黑色的大箱子中,拿出无数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随着怪医熟练的把调制好,散出恶臭的粘稠**在奥丁脸上涂抹一番后,半盏茶时间过去,只听怪医鬼笑一声,随即拍拍奥丁肩头示意已经完成。 奥丁一边忍耐着从脸上传来的异样感觉,一边随手接过怪医递来的镜子,奥丁看着镜中,发现此时镜中的自己,已经变成一名脸孔肥肿且面黄的?脸少年,奥丁跟着再换上龙心圣手特地准备的衣服,这时只除了奥丁的那一头白发,与宽大袖口里的那双白手套可认出原来身分,如今就连奥丁也认不出镜中人会是自己。 随着那怪医从箱子里再拿出几罐小瓶子,很快的在奥丁发上抹抹,一会,奥丁一头白发随着药剂反应,更开始慢慢变成红色。 “哈哈,在我百变怪医巧手之下,相信没人认的出来你就是白发魔剑士!”看着奥丁外貌的变化,百变怪医满意的笑说道。 龙心圣手在这时也对着奥丁认真说道:“奥丁,等会你就混在我们众人之中,充当怪医药僮,至于你的物品,我们早已经藏在很隐密的地方,就等风声过后另找时间回来取吧。” 奥丁看着自己如今外貌的变化,只是静默不语,而龙心圣手也不等待奥丁回话,转头对着众人说:“大家准备准备,我们要离开了。” 就在众人开始忙着收拾细软准备逃离之际,这时突然一名医者开口好奇问道:“圣手,我们就这么冲出去,有没有什么台词啊!”“嗯,就哇哇大叫吧!”面对这名医者的问题,龙心圣手楞了一会随即回之一笑,开玩笑说道。 在龙心圣手一声令下,奥丁混入众医者之中,随着众人脚步踏出密室。 只是甫一走出密室,阵阵热浪便不客气的直袭而来,而放眼所见,如今四下尽是火海一片,原本华丽建筑更在大火肆虐之下,早已经倾倒塌陷。 在龙心圣手带领之下,众人虽有惊无险的穿越熊熊火海避过倾倒梁柱,只是当奥丁回头望着背后那被火海淹没的聚龙大厅,心中此时却也不禁充满无比愧疚感。 随着百龙门内传出众医者故作惊慌的大叫,团团包围住百龙门的众人,如今全神贯注的看着众医者仓皇的奔出即将崩倒的木造拱门,而当众医者前脚甫一踏出火海之中,随之就让一群早已经警戒多时的凯特雅士兵团团围住。 而在凯特雅士兵之后,更可在火光照射之下,发现四周站满着身穿各式服饰的各方人马。 “全部都不要动,谁敢乱动立杀无赦!”一名身穿军官服饰的小队长,一边指挥着手下,一边对着众医者大声叫着。 面对眼前的包围网,奥丁一边压下心中逃走的念头,一边冷静的环顾四下的情势。 奥丁打量着前头包围的士兵如今不过数十之众,单凭这等军力要真拦下自己,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当奥丁再抬头向上空望去时,原本有自信逃脱的想法,如今却犹如被冷水浇下一般,顿时冷了半截。 不太平静的夜空之中,只见火光之上清楚可见一名苍发、神情诡谲的老头,如今缓缓漂浮上头,一身的黄袍,手持紫电窜流的木剑,此人正是当日在北风谷穷追不舍的张角。 而在张角四周,还有十二名做着魔导士装扮,年纪跟张角相仿的老头子,只看这些老头子身上散出的淡淡元素光晕,奥丁便可知道这些人全有着不下张角的实力。 奥丁发现张角漂浮在上头,心中的惊惶自不在话下,而在这时,一直站立于奥丁身旁的弗那更低声叫道:“四周气氛不对,众人小心!”弗那的警告声未停,奥丁体内的火焰之心突然没有预警的急速跳动,而奥丁在发觉到体内的异常之时,原本还以为是因为见到张角心中紧张所致,只是当四周突然不断充斥起异常气息同时,奥丁也清楚发觉到,有一股让心中着实难受的强大力量,此刻正不断在上空聚集当中。 小队长见众医者被自己部下包围不敢乱动,心喜之际更威胁叫道:“喂,我知道白发魔剑士就在你们之中,识趣点就交出白发魔剑士,要不然等我大统领整队回来,到时管你们是什么身分,一概同罪处分。” “哈,同罪处分?!老朽真不知白发魔剑士身犯何罪,再说以老朽堂堂楼兰帝国专聘医师身分,老朽倒想看看,你这小小队长要怎么把老朽定罪?”小队长威胁话语刚停,奥丁就听身旁一名持杖老者不客气的反叫道。 而其余医者此时也不甘示弱,陆续开始报出显赫的背景名号,让这名小队长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时间也乱了分寸。 在三族环顾、七国鼎立、众家争鸣的云梦大陆上,医者这身分在云梦大陆是一份很崇高的职业,只因有些强者,如西门无恨,甚至日贤者,虽说修炼到某一阶段,便可以凭借自己的修为达到近似神的境界,进而延长自己的寿命,然而寿命的延长并非意味永远不死。 更何况七大帝王坐拥江山霸业,又有谁肯在如日中天之际便老死而去?也因此在云梦大陆,上至帝王下至佣兵或魔导士,在个人考量之下,众人对医者均有着一定的尊重。 如今这小队长在听闻这些医者一一报出显赫名号之后,一想到得罪这些讲话不客气的医者下场,心中气焰顿时便冷了半截。 而就在这名小队长不知所措之际,一股如雪般冰冷的气息,突然毫无预警的直涌在场众医者而去,随着寒冷的气息涌来,就连如今正因为上空不知名的力量而身感难受的奥丁,也不禁为之打了冷颤。 “雷诺斯太医,若敝人说身负楼兰帝王谕令,前来一会白发魔剑士,你也要不知好歹的阻挡吗?”众人循声往前望去,只见一名腰挂长剑、一头黑发的中年男子如今正缓步走来。 只见随着这中年男子踏步间所散出的气劲往外涌去,原本团团围住众医者的包围网,硬生生给这股气劲逼退让出一个缺口。 “帝国铁卫军团长项楚?!”原本理直气壮、率先发难的老者在看清楚来者之后,一身气势顿时给压了下来,更语带颤抖的叫出这名黑发中年男子的身分。 而项楚之名一被叫出,随即惊起众人一阵低声讨论。 楼兰帝国位处云梦西陲偏远之地,立国之初,凭着铁卫之军与邻国夜狼帝国共拥云梦半片江山,而项楚身为当今楼兰军团长统领十万铁卫,战名远播之外,更给人称作楼兰铁壁;今日众人听闻堂堂铁卫军军团长亲临至此,岂能让人不惊,更别说项楚还是当今天下第一剑西门无恨的大弟子。 听闻来者竟是项楚,奥丁心中不禁为之一震,便仔细打量起项楚来。 看项楚一脸静肃,全身散出因强大实力建立起来的自信,如今项楚在前方虽只是随意一站,然而那一身不可一世的气势,随即掩盖在场众人气焰。 而此等威风气势,不正是自己所一直向往的剑士风范。 而项楚的出现,让原本对立的情势,当即高下立分。 眼看情势不对,弗那连忙走出笑问道:“铁壁军团长之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在下弗那,斗胆试问为堂堂七大帝王之一的楼兰帝王,今日怎会对白发魔剑士发生兴趣呢?”“哼,上古魔道毁灭之说众所皆知,如今白发魔剑士身负上古魔道,为避免惨事再度发生,我楼兰帝王为了云梦日后福祉献上一份心力,又有何奇怪。 反倒你弗那,人称光之圣者,又身为魔导院荣誉院士之一,此刻竟然会帮他说话,我倒想问问你又为何助纣为虐?难道魔导院的九条十规,在你眼中只是用来参考的吗?”项楚对着弗那冷哼一声,不客气的反问道。 弗那笑脸为之一僵。 对弗那而言,若在平时魔导院院规不过是用来参考,以本身身分,就算不理会也没人会去指正。 然而如今上空魔导院长老漂浮上头,而魔导院院长日贤者只怕也早亲临来此,弗那心中知道要是一个不小心万一说错话,说不定马上会给当作是魔导院叛徒,给押回魔导院接受处分也说不定。 龙心圣手见弗那面有难色,随即也走出解围说:“原来项军团长不只如传说中用兵如神、剑术超绝,没想到就连嘴下功夫竟也与剑术不遑多让。 弗那今日乃是应邀参加我们医术研讨院的贵宾,并无意参与白发魔剑士之事,再说救人本来就是我们学医者的职责,若因此而否定弗那圣者之名,那未免也太说不过去。” 项楚冷眼打量着龙心圣手一番后,在龙心圣手解释话语一停后,项楚脸色转为冷漠说道:“我不想跟你们争论这些跟白发魔剑士没关系的问题,违背魔导院的规矩,自有魔导院的人处理,而你龙门之事,更也是凯特雅帝国的问题。 对你们,我也不想刻意为难,只是今日若不交出白发魔剑士,很抱歉,谁也不能离开这。” 听着项楚不客气又坚决的语气,奥丁心中只觉一气,就要走上前去自认身分,而就在这时,一阵好听柔和的乐音却由前方传来,原本肃杀气息更给突来筝音冲淡。 好听的筝音骤临绕耳不绝,众人闻音均心讶:怎么在这紧张气氛之下,会有人不识趣的弹筝?而随着筝音越来越接近,众人耳边此时更可清楚听见,一娇笑女声随筝音传来说道:“有谁要为难我的白发魔剑士,那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众人闻声均是第一时间回头望去,而奥丁也在莫名其妙之际,注目直盯着前方弹筝之人,而这一看,奥丁的目光同其他人一般,却再也舍不得移开。 如流瀑般的飘逸黑色长发,一袭简单的米白绢袍外,更披上轻薄的白纱随风飘飞,原本就美丽的脸容,如今在全身散出点点淡澄色的元素光晕之际,更添脱俗之气。 苏菲的来到,瞬间捕捉住众人的目光,尤其是她那脱俗的美,更让在场众人看呆到几乎都忘了呼吸。 奥丁虽也因为苏菲之美而失神看呆,然而随着筝音绕耳,让奥丁原本不舍的目光,转而落在那横靠苏菲怀中造型奇特、如今正发出刺眼橙色光芒的琴筝上头。 随着柔和筝音回绕,苏菲轻盈体态在风元素轻托下,犹如风之精灵般漂浮在地面一尺之上,尽管感受到四周众人灼热的注视目光,然而苏菲倒好像早已习惯似的,落落大方的含笑望向场中如今正散出压迫气势的项楚。 项楚心中暗呼一口气,目光与苏菲不客气相对,眼中目光很快由赞赏转为不屑,更说:“就凭你,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谁说只有我大姐!”项楚声音刚停,一声娇叱由苏菲身后传来,只见一名女子手持通体晶红的火焰长枪,一头如火焰般鲜红的长长马尾,身穿一袭黑色的贴身轻服,而座下更骑着由火焰化形的赤红骏马,在有着酷似苏菲面貌的娇容下,如今在微怒之中更添诱人魅力。 苏梦看着苏菲就在前头,随着一声娇喝,身形带出一道火弧翻跃落至苏菲身旁,而原本座下火焰红马在苏梦跃离之后,瞬间化作虚无消失在众人眼前。 苏梦的到来同样的让众人忍不住再发出惊叹的赞赏,而苏梦满意的接受众人投射而来的惊讶目光,心中则得意想道:“好在方才炙炎不知为何神力尽复,才能让我这么风光的出场,不让大姐专美于前,嘿嘿。” “好厉害,竟能把元素实体化!”奥丁看了苏梦这一手聚火成形的控御元素,不禁佩服起来。 “原来是你们!”看着凭音御风的苏菲与聚火成形的苏梦,项楚脑中立即现到,前个月帝国铁卫军联合夜狼血骑,在黄土高原被三名女子重挫的战报,项楚心中在确认出苏菲与苏梦身分之后,眼中不加隐藏的散出浓厚杀意,而右手更早已搭上腰上长剑。 而一直漂浮在上空搜寻白发魔剑士气息的张角,在见有人为白发魔剑士出头,也不禁回头往下望去,而这一望,张角的目光就停落在苏菲怀中的琴筝跟苏梦手上的火焰长枪,再舍不得离开,脑中更因感受到这两件神兵暗藏的强大威能,而有了侵占之念。 张角贪念一起,身形转飘到苏菲面前,贪婪的目光注视苏菲怀中神兵好一会后,随即狂妄说道:“小ㄚ头,你们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就算西门老头的没用徒弟拦不住你们,只要本天师在此,有谁救得了白发魔剑士?”“哈,如果一加一不等于二,那再加上本元帅的剑,你这张老是否还有能力接得下?”张角话语一停,低沉浑厚的声音接着响起,随着声音刚到,只看身穿一身铁甲的巨人倒拖着巨剑由长街尽头大步而来,而铁甲巨人肩上则坐着一脸鬼灵精的苏芸。 铁甲巨人举步之间,响亮的铁石敲击声在此刻气氛紧张的百龙门前,一声又一声的敲入众人心坎,而挂在腰上的双手巨剑,剑锋倒拖地面,更随步行之间,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剑痕。 奥丁望着眼前不知从哪冒来救自己的人,脑中只感莫名其妙,而在这时奥丁心中那股异样的难受感,又不知来由的加重起来,奥丁只感觉似乎火焰之心随时都会从嘴里跳出来一般……nk" 第二章激战之夜 腰挂巨剑、魁梧高大的铁甲巨人,铁甲左胸上清楚可见鲜明的蓝色帝徽,腰上的长剑拖地行走,就好像刀割豆腐般没有一丝窒碍。 而随着铁甲巨人越走越近,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伴随逐渐变大的身躯清楚传来,众人试着望向头盔里头那空洞的黑暗,希望能看清楚铁甲巨人的面貌,只是这一举动,除了换来来者强烈的压迫感回应之外,倒也什么都看不到。 “圣……圣剑士?!”当今云梦七国鼎立,能身为帝国元帅的人屈指可数,在看到卢那贝克那胸前明显的帝徽,圣剑士的身分几乎在瞬间便给人一呼而出。 “喂,剩下来没人要的剑士,看来你很出名唷!”坐在卢那贝克肩上的苏芸,眼中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叫道。 “咳,嘘嘘,小声一点,面子面子。” 听见苏芸调侃,卢那贝克好不容易刻意散出的气势为之一滞,连忙干咳一声,小声对苏芸说道。 只是苏芸却得理不饶人,不客气的反指着上空张角叫道:“要面子就把那死老头给本小姐打下来,对大姐一副色眯眯模样就算,还飞这么高,让本小姐抬头看得脖子酸得要命。” 苏芸这一叫,顿时引起众人一阵喧哗,有谁想得到堂堂五大名剑之一,又是魔法帝国曼特雷斯帝国元帅的卢那贝克,如今会任一名少女大呼小叫,呼来唤去。 卢那贝克不在乎众人惊讶目光,大步走出,更故作无奈对着张角说:“咳,张老儿,你也听到了,你就让本元帅好做人,乖乖飞低一点吧!”张角身为堂堂黄道之主,麾下又有黄巾贼众过万之数,如此身分哪容得卢那贝克一句话就乖乖落下。 只是张角对卢那贝克的实力倒也不敢轻视,只听张角发出一声冷哼回应卢那贝克,干枯右手更随即一横雷帝,随着雷帝威能一放,瞬间天空雷声隆隆不断,一道紫电更由天笔直轰下,附着在雷帝剑身之上,随即在张角四周张开一面电网。 “嗯,看来不用点蛮力不行了。” 见张角不听自己劝告更召电防御,卢那贝克一边无奈叫着,双手则以迅雷速度握紧巨剑,只见卢那贝克双手在动,巨剑对着张角往上就是一挑。 圣剑初现神威,虽说卢那贝克已经刻意压低力量,只是挑日剑势仍然夹带杀神之威,直劈而上。 剑罡所到之处,更犹如划破空间般,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银色的轨迹。 面对卢那贝克随手一挑,虽然张角心中早有预防,却仍没料到卢那贝克这随意一剑,会有这么大的剑威,只见防御电网在剑罡之下应剑即破。 张角心中一惊,身体连忙抽退避过剑罡,而就在张角心中暗呼一口气之时,谁知原本挑日剑势没来由的往下重重劈落,张角见状,只有连忙落下躲过这匪夷所思的一剑。 给卢那贝克一剑逼落,张角此时脸上表情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而卢那贝克这一出剑,则搏得在场观看众人一声惊叹喝采。 奥丁曾与张角交过手,如今看曾经让自己吃足苦头的张角,竟然连卢那贝克一剑都接不下,惊讶之余更不禁多看了卢那贝克一眼。 张角身为黄巾之首,今日竟给卢那贝克一剑劈下,对张角而言这是莫大的耻辱,张角心中这口气咽不下去,随着心中怒火一生,手举雷帝回身就是一划,引动雷帝之能。 顿时天空雷云涌聚,混沌天空中紫电交会之际,更见一道紫电直劈卢那贝克而下。 “哎呀,张老儿你也太狠了吧!”紫电当头劈下,卢那贝克虽轻松笑道,双手却毫不怠慢高举巨剑,只见紫电轰及卢那贝克手上巨剑,随即就要导入卢那贝克身上,然而再听卢那贝克发出一声大喝,紫电顿时给剑罡锁住,只能犹如灵蛇一般紧紧缠绕巨剑,再难传导至卢那贝克身上。 黑夜之中紫电亮光映亮半边黑色夜空,相比之下,四周火光就犹如萤火一般点点闪烁,而此时卢那贝克高举缠绕紫电的巨剑,庞大铁甲身躯更在此刻发出强大压迫感,看在众人眼中就犹如神人一般,让人不自觉倒退一步,更心生畏惧。 “这就是五大名剑之一,圣剑士的实力!!”曾经见识过西门无恨跟剑叟笑问天的两剑之决的奥丁,如今看卢那贝克这一手霸道剑技,奥丁此时心中不禁惊叹起来。 “喂喂,剩下来没人要的剑士,这样很帅吗?活像供人膜拜的雕像似的,还不一剑把眼前这讨人厌的色老头劈死。” 不同于众人的惊叹与佩服,站立在卢那贝克身后的苏芸,眼露不屑不客气叫道。 张角见紫电给卢那贝克举剑缠住,心惊之余,再听见苏芸叫声,当下连忙把雷帝高举,只见雷帝瞬间又引天空之电轰下,再张电网护住全身,双眼更紧盯着卢那贝克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一剑。 然而出乎张角意料之外,卢那贝克并未听从苏芸命令,只是把巨剑倒头一转笔直插入地面,只见缠剑紫电瞬间没入大地之中,无声无息的消失殆尽。 “你……”看卢那贝克不听从自己命令,苏芸当下气得说不出话来。 “呵,好啦,芸妹你就别为难圣剑士大人??彼辗圃谡馐绷?t錾?蛟渤⌒Φ馈?苏菲话语未停,只见卢那贝克与张角之间的空间忽然开始扭曲,在扭曲的空间中,更可见一道蓝色身影缓缓清晰浮现,眼尖的人见状,当下不禁脱口叫出:“日……贤者!”只见日贤者手持黄金水晶之杖,身穿深蓝色魔导圣袍,在其庄严静肃的面容之中,平静的双眼注视着苏家三姊妹一眼后,眼神转落在卢那贝克身上,更微露一丝怒意。 日贤者紧闭的双唇在这时也缓缓的张开说道:“卢那贝克,你身为帝国元帅,如今违抗帝命私自出走不说,更明目张胆为白发魔剑士公然挑衅在场众人,再不离开,休怪本贤者不顾情谊。” 听着日贤者极具威胁性的话语,卢那贝克自也知道日贤者话语背后的另外意义。 白发魔剑士如今是凯特雅帝国所要之人,而自己又是身为曼特雷斯帝国元帅,若自己今日为白发魔剑士出头,势必引发凯特雅帝王亚瑟的不满,以亚瑟平日好战作风,说不定会为今日之事找到借口,而举兵曼特雷斯。 卢那贝克心中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干笑一声后,连忙对着日贤者出言澄清,说道:“老日啊,本元帅的到来并非是为白发魔剑士,而是听说你那宝贝天才徒弟要来找白发魔剑士,心中担心有差错,所以特地前来照应。” 看见魔导院两大传奇人物之一日贤者的出现,奥丁深怕自己身上不住散出的元素气息被日贤者察觉,连忙专心强制压抑体内火焰之心的跳动,只是随着四周不明力量的不断增强,体内火焰之心也不停狂乱跳动,难以忍受的痛楚,让奥丁冷汗直流,头晕目眩。 在场众人眼看项楚、卢那贝克与日贤者相继出现,识趣的人自知白发魔剑士一事再没机会介入,未免被即将爆发的战事波及,有人当下转身便要离去,只是这时四方不住吹来的夜风,却开始飘送令人作恶的腥臭。 随着空气中弥漫浓厚的腥臭味,在场众人几乎均在同一时间感于四周气氛变化的异样,而日贤者在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微噫一声后,手上水晶之杖微微一点,随着低沉的唱吟声,日贤者深蓝色身形瞬间拔空飞起,而其余众人在发觉事情的不对劲,则连忙凝神贯注,随时准备应付四周的异变。 浓厚的腥臭黑雾不断由四方涌来,转瞬间整座南都城便被这腥臭黑雾紧紧笼罩住,身在南都城内的众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竖耳凝听,只听四周此时正不断传来??怪声。 “嘿,苏家ㄚ头们,小心??焙诎抵?兄惶??潜纯顺錾??妗?卢那贝克警告声一起,突然四周开始爆出一声声的诡异尖嚎,随着刺耳尖嚎声一声声呼应叫起,接踵而来的是更多的惨叫哀嚎声。 突然的变化、突降的杀机,奥丁眼看四周情势诡异变化,自知无法再隐藏力量,连忙双手一扬,只见奥丁身上随着力量的宣泄而开始溢出红色光点。 诡异的杀人黑雾之中,奥丁双眼凝神注视着前方,只看前方黑暗隐约可见无数散出绿光的镰刀四处挥动,每当绿芒一闪,便带起一声惨叫,更扬洒出一片血雾,而随着血雾一洒,又随即给四周黑雾吸收。 奥丁看着绿色镰刀越挥越近,当下毫不迟疑左手一指刺出,瞬间,奥丁身上散出的红色光点转化为一颗颗火球,在黑暗中画出一道道长长红色轨迹,不客气就往手指方向飞轰而去。 只见火球轰击在黑雾之中爆发出一波波的刺眼红光,四散的爆炸气劲,更暂时冲散前方凝聚的黑雾,让原本隐藏在黑雾之中的魔物无所遁形。 而当藏身黑雾之中的魔物形体一入眼中,奥丁也总算看清楚,一直带给自己难受感觉的不知名力量是什么。 奥丁放眼望去,只见四周原本的建筑早已经消失,转而所见的是一望无际的黑暗空间,而原本脚下灰白的石板砖地,更不知在何时变成一片泥泞的黑色泥地,而更让奥丁惊讶的是,黑色大地之上如今更满布身穿皮甲、手持绿色镰刀的骷髅士兵。 “魔……魔族!”奥丁虽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景色与杀人魔物,然而此刻在脑中却有着小小的声音告诉自己,眼前所见骷髅士兵所散发的黑气,是魔族特有的气息。 随着魔物现形,众人虽不清楚四周魔物是来自何方,然而在如今生命攸关之际,众人也只有各显所能,挡住一把又一把挥来的死亡镰刀,只是任凭众人不论是元素魔法或是绝招尽展,面对数也数不清的死亡镰刀挥下,多数人也只有眼睁睁看诡异绿光没入体中,随即任绿光把自己身体肢解……“天哪!圣手啊,这些是什么?”“圣手,我们该挖地洞躲进去吗?”看着前方带往死亡的绿光挥动,耳听四周此起彼落的惨嚎声,纵使在场众医者早见惯人之生死,然而如今自己面临死亡边缘,却也不禁心颤脚抖,转而纷纷回头对着也是一脸惊惶的龙心圣手求助叫道。 “这……”面对众医者求助眼神,龙心圣手此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就在这时,只见奥丁忽然大步走出。 “你们先躲在我背后吧!”平静的语气随着身上不住涌出的红色光点传来,原本染在发上的染剂,不知何时早已给激散的元素冲散,众人望着眼前那不住飘飞的白发,原本削瘦的背影在此时却给人一份不可言喻的安全感。 若是聪明的人,在面对如今情况,自保该是最好的选择;然而对奥丁而言,身旁的诸位医者或多或少对自己都算有一点恩情,“克雷姆曾说过要自己善用魔道力量,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要面对魔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吗?”奥丁想至此不禁暗叹一口气。 随着眼前黑雾再度涌聚,更带给奥丁心中难以言喻的难受之感,随着四周死亡镰刀一把又一把的挥来,奥丁走至众医者前方三步之后,双脚甫一站定,奥丁双手再张,大声喝道:“喝,怒火之焰。” 在奥丁一声怒喝下,怒火之焰随之而起,只见奥丁身上红色光点再度涌聚胸前,随着红色光点在奥丁胸前汇聚成一颗巨大红球后,随即散发出让人窒息难受的高热。 奥丁双手再随即一推,巨大红球如炮弹疾轰而出,只见火球所过之处掀起一片火红热浪,而骷髅士兵在火海之中,更瞬间惨遭火劫给烧成灰烬。 身处骷髅群中为求生机实力尽展的众人,在听到一声轰隆巨响,又感受到疾涌而来的热浪,众人不禁回头一望,只见不远处一片赤红火海熊熊冒起,火海之中隐约可见许多骷髅士兵在瞬间给火焰烧成黑色灰烬,而众人再循着火海来处望去,清楚可见一名双手前推的白发男子,如今正傲立在火海之前。 “白发魔剑士!”漂浮在上空挥舞雷帝对抗天空骷髅怪鸟的张角,在看见底下熟悉的身影随即叫道,而张角这一叫,更顿时促使众人奋力杀出骷髅士兵的包围,转身冲往奥丁方向而去。 “不会吧!杀机临身,大家还有兴致找我晦气?”发现四周不断簇拥而来的人影,奥丁心中苦叫,连忙双手再张。 随着奥丁双手一张,元素瞬间架起障壁,把自己跟众医者围住。 “白发魔剑士大人,让我们进去啊!”“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别弃我们于不顾啊!”看着奥丁张开障壁隔离自己,有人不禁求饶叫道。 只是等奥丁心知自己会错意,正要解除障壁之际,随着火海一灭死亡黑雾再度涌来,顿时惨嚎声四起,鲜血再溅。 看着四周因为自己一念之差而惨遭魔物杀身的众人,奥丁轻叹一口气,随即叫道:“唉,静寂之地无声空间,石化之界。” 上古魔道再度发动,只见奥丁一头白发无风自动飘扬飞舞,而随着奥丁对天五指往上一张,除了瞬间元素障壁之外,黑色大地被奥丁身上急涌而出的黄色光芒一覆盖,转眼开始变成灰白石化之地。 只见在石化之界内,黑雾瞬间化成灰白粉末飘散落地,而藏身黑雾中的骷髅士兵,更无一幸免瞬间石化变成石像,只是当石化之芒再度消蚀,黑雾却又再一次涌来。 站立奥丁身后的弗那,见奥丁再现魔道之能,却仍无法破除这诡异结界,连忙说道:“奥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破坏这结界,只有直接杀除施术者才行。” “嗯,好,毁灭之风窜动之灵,暴风之刃。” 面对杀之不尽的骷髅士兵,奥丁听从弗那建议,一边踏出障壁,一边发动上古魔道叫道。 随着奥丁念起,四周突然狂风大起。 而由奥丁身上散出的澄色光点,更在一瞬间化作无数暴风之刃转射而出,橙色光刃犹如暴雨狂袭卷射四方,所到之处只见骷髅士兵如骨牌一般一一倒下,然后惨遭风刃劈碎,而奥丁则趁这时释出灵识,极力捕捉魔气来源。 “大姐你看,那是白发魔剑士吗!”苏梦舞枪刺退四周骷髅士兵后,在发现左侧前方一名全身散出澄色光芒的白发少年后,连忙大声对着一旁苏菲叫道。 苏菲听见苏梦叫声,勾弦在发动破体之音震开一个缺口后,定眼看去,在见奥丁一头白发而随手拈来又是暴风之刃的强力攻击魔法,苏菲瞬间认定这人就是白发魔剑士,连忙点头叫道:“梦妹错不了的,走,我们去帮他。” 苏菲嘴里一叫,指上弦音再发,只见飓云筝音很快带起一圈风压往外冲去,而苏菲身形更在风刃回旋下,冲破骷髅士兵往奥丁方向直飞而去。 “大姐,你又偷跑!”苏梦见苏菲飞往奥丁而去,嘴里一边怒叫一边再刺出一波枪浪,也连忙跟在苏菲身后往奥丁而去。 而另一头苏芸与卢那贝克这一边,任凭四周挥砍而下的绿色镰刀再快再多,然而在卢那贝克霸道的剑罡之下,却有如风中之草般一挥即倒。 而在卢那贝克的守护之下,只见苏芸乐得轻松,转而四处张望,在发现前方一名白发少年散出刺眼澄芒傲然走出,而自己两位姐姐又往那白发少年方向冲去,连忙对着卢那贝克叫道:“喂,剩下来没人要的剑士快快,白发魔剑士出现了,我们快过去。” “喔喔,那走吧。” 卢那贝克听见苏芸叫声,当下毫不迟疑一手抄起苏芸身躯,一手挥动巨剑,在剑罡开路之下,身形随即也冲往奥丁而去。 奥丁心里清楚知道,在如今危机四伏的诡异结界内,要释出灵识捕捉魔气来源,是一件很危险且愚蠢的行为,毕竟魔道的咒术全赖凭借脑念来推动,根本就不容有一分的分神。 只是如今面对四周杀之不尽,不断杀来的魔物,奥丁自知自身灵力有限,未免最后落得力尽给骷髅士兵一刀砍死下场,无奈之下也只有兵行险着。 也因此在如今要搜寻魔气又不能张开障壁隔离之下,奥丁只有分神不断借着高速移动闪躲,只是四周魔物之多数也数不清,奥丁身立其中,在面对绿色镰刀一波接着一波劈下,奥丁在闪躲之际,冷不防下也给划伤好几处深长的伤口。 就在奥丁危急之际,耳边忽然传来好听的声音,“白发魔剑士,我们姊妹来帮你。” 虽不知白发魔剑士为何不再发动上古魔道而只是一昧闪躲,然而苏菲眼见此时正是自己表现的大好机会,当下一边发出声音叫着,一边手上拨弦,速度更随之加快,发出一波风刃攻势,劈退砍往奥丁的死亡镰刀。 而苏梦也在这时来到奥丁身旁,只见苏梦奋力高举神兵炙炎,火之神兵瞬间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高热火焰。 苏梦怒挥炙炎横扫四周,顿时晶红火枪犹如一根大火柱,横挥扫退接着涌上的骷髅士兵。 在有了苏菲与苏梦的帮助之下,奥丁见机不可失,当下停止闪躲,全身贯注捕捉魔气来源,只见奥丁身上源源不绝散出橙色光点往外不断直飞,犹如夜中萤火般,很快密布整个黑暗结界之中。 不到半盏茶时间,四散的澄色光点迅速回归奥丁体内,而奥丁却在捕捉到魔气来源之后,没有任何行动,只是抬头呆望上空。 “喂,白发魔剑士,你发什么呆啊!”随着身旁娇嫩女声传来,奥丁低头一望,只见苏芸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旁。 此刻苏芸更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奥丁再回看四周,只见苏菲漂浮在上空,如今优雅神色不在,发鬓杂乱纷飞,而身上更多了几道伤口;而苏梦怒挥炙炎,虽说凭借神兵之焰在黑暗结界内所向披靡,然而那一脸藏不住的疲累,也可知此时苏梦是在硬撑;而不知何时来到身旁的卢那贝克,巨剑挥动,剑罡所到之处,魔雾尽散,骷髅士兵更给剑罡劈碎倾倒一地。 “呃,找到魔气来源,然而他在上空,我却不会飞啊!”奥丁回看苏芸,见其仍是一脸疑惑,连忙苦笑说道。 苏芸原本以为奥丁在烦恼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在听到奥丁解释后,眼珠一转瞄向后方上空的苏菲后,轻松笑道:“这又什么好烦恼的,想飞找我大姐就行啦!”虽然苏菲这时忙着拨弦震退一波波杀之不尽的骷髅士兵,然而苏芸与奥丁的对谈却也一字不差的听入耳中,在知道奥丁烦恼何事后,当下琴音一歇,连忙轻笑说道:“飞行术就跟发动魔法一样,只要懂得控御风的气流就行啦!”苏菲的话轻轻传到苏芸与奥丁耳中,苏芸听完后笑道:“看吧!都说我大姐很行的!”在所有元素魔法之中,风元素一向是奥丁自认为掌握最透彻的元素,不管是自身剑意还是身法,奥丁全都是以风元素为基本,如今听苏菲如此轻松说来,奥丁有听没懂,一脸苦笑,只好打鸭子上架现学现卖,硬是凝神控御风元素把自己身体上托,只是任凭奥丁怎么努力,身体也只能漂浮在五尺上空,不能再往上高升。 苏芸见奥丁多次努力也只能漂浮在五尺上空,当下也看不下去,随手拿出震央叫道:“算了,本小姐我来帮你吧!”苏芸一边叫着一边举起震央往地就是大力一敲,只见随着震央往地猛力一敲,脚下黑色大地开始强烈晃动起来,而奥丁下方的大地更在此时不住隆起一根石柱,带着奥丁身体就往天空直升而去。 看着奥丁身形随着隆起石柱上升并消失在天空,苏芸一脸得意笑道:“这样行了吧!”nk" 第三章魔界之门 在苏芸动用神兵震央的威能升起石柱之下,奥丁随着脚下踏着的石柱迅速往上空升去,只是随着奥丁越接近,心中所感受到的魔气来源,有若实质般带给奥丁前所未有的强大压迫之感。 此外,奥丁还遭受一直盘旋在暗紫气流中的巨型怪鸟,不断扑抓过来。 “呱呱!”足有一人之大的巨型怪鸟,不论是锐利的利爪或是长剑般的刀嘴,让奥丁自忖自己单薄的身体,是绝对承受不住这些怪鸟的轻轻一击。 奥丁很快打量自身处境,身处在有限的石柱空间上,奥丁只有再释出灵力,发动上古魔道求得自保。 “死亡之地不动之河,冥界之戟!”只见奥丁一边唱吟一边手掌一翻,往身前作势一划,由奥丁身上释出的灵气,瞬间由澄色风元素转化为黑色暗冥光点。 黑点在奥丁掌上瞬间凝聚,更随着奥丁翻手一划,很快化成一把通体墨黑的三叉戟。 随着冥界之戟幻化完成,奥丁随即搓指牵引身上暗流,带起冥界之戟笔直射出。 只见冥界之戟在奥丁控制之下,牵引着黑色暗流不断四飞击杀一只又一只的巨型怪鸟,而怪鸟在面对冥界之戟的强大攻击之下,也只有发出尖鸣怪叫四散而去。 冥界之戟虽是上古魔道暗系威力不大的攻击咒术,然而上古魔道本来就是专为克制魔族而生,也因此尽管在奥丁自知灵力有限的情况下,亦只有选择消耗灵力不大的魔道咒术,对扑击而来的怪鸟施以反击,却也出乎奥丁意料之外的展现超出自己所预估的效果。 随着脚下石柱不再升起,奥丁抬头一望上空,只见天空还是依旧一片混沌,什么魔气之源,根本连个影子都没看见,奥丁见状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办,难道要跳下去,请那弹琴的美人教我怎么飞行?”奥丁不断在脑中苦思良策,而在奥丁脑中分神之际,冥界之戟瞬间失去控制,往外直射而出消失在远方的天空,随着四周密布如黑云般的怪鸟群再度扑击而来,奥丁顿时陷入险境之中。 “给我飞啊!”生死交关之际,奥丁无计可施只有纵身跃下石柱,大声喊道。 随着奥丁一声大喊,顿时身上再度涌出无数澄芒光点,随着风元素快速的汇聚化作上升气流,奥丁身体更在第一时间,就给风之气流带起往上飞升,避过怪鸟群的扑击。 “我会飞了!”奥丁首次学会飞行术,在享受遨游天际的自在感觉后,不禁心中一喜。 只是随着奥丁心喜,脑中渴望飞行的念头一松,飞空身形顿时失去风元素依托,犹如折翼之鸟般开始往下坠去。 “呃,飞,飞啊!”奥丁在身形急速下坠之际不禁惊慌大叫,双手更像鸟般不断摆动,好在风元素瞬间犹如听话的小孩,再度托起奥丁身形。 奥丁心中暗松口气,却不敢再放松精神。 随着奥丁身形越接近魔气之源,原本盘旋身旁直追而来的怪鸟,不知何故竟然停止追击。 而在这时,奥丁更隐约听到上头传来张角与日贤者交谈的声音;在听闻张角声音,奥丁心怕张角会趁机寻仇而找麻烦,当下决定见机行事。 只见奥丁拔升身形瞬间停止,转而漂浮在云层之下。 “嘿,日贤者,你若不出手,就让本天师替你除去这魔导院的叛徒。” “张角,这是魔导院的自家事,本贤者自会处置。” 日贤者话语一停,突然上头传来一声难听的笑声,接着听到有点沙哑的声音笑说道:“嘿嘿,就算你们两人齐上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更何况魔界之门在经过百人血祭之后已经开启,就算此刻你们杀了我,也阻止不了魔族入主云梦的事实。” “哈,魔族入主云梦又如何,当今局势本来就是有能者为之,无能之人死了也好。 对本天师而言,不论是你或是亚瑟,敢算计本天师的人,只有一死才能抚平本天师心中怒火。” “嘿嘿,凭你,我宋江如今是魔族之王的使徒,拥有无上的魔气与不死的躯体,你竟然打算以那柄破剑来杀我,会不会太天真啦!”“宋江,你曾是我魔导院最优秀的上级魔导士,为何要出卖灵魂投靠魔族,关闭魔界之门与解除结界吧!本贤者会在评议会上,替你澄清你只是一念之差。” “哈,最优秀!日贤者,你身为魔导院主席,又是魔导院两大传奇人物之一,然而你耗尽一生苦研元素魔法,结果勒,还不就只有如此,比起我现在完美的身躯,无上的魔气,你跟张角对我而言,也不过是掌上的两只小虫,就算你们再加上躲在下面偷听,身负上古魔道的白发魔剑士,败亡的结果依旧还是不会变的。” 宋江话语一停,奥丁知道身形败露,暗呼一口气后,只有硬着头皮穿出云层,出现在三人面前。 张角一看到奥丁出现,昔日之耻不禁涌上心头,手上雷帝更爆出刺眼紫光。 反看日贤者脸上静肃神情不因奥丁的出现而有丝毫变化,对奥丁也只是轻瞄了一眼,随即又回看宋江。 张角看着一脸故作冷漠的奥丁,心中难掩怒焰喝道:“小子,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昔日之耻,今日本天师一并清算!”对张角的怒喝,奥丁心中虽惊,脸上神情仍然故作冷漠,随着眼神环视四周虚无的暗灰空间,奥丁心中开始盘算当前的情势。 一脸怒容的张角不说,漂浮在张角之旁的日贤者,如今身上散发淡淡的澄芒光点,奥丁能清楚感受到来自日贤者身上那让人信服的威严;当奥丁再把眼神移向宋江之际,虽说奥丁极意压下心中的震荡,然而冷漠的脸上却毫无隐藏的露出惊惶神色。 此时的宋江正常来说早就不能算是个人,如牛般的头,却只有一颗血红的大眼珠,暗红的庞大身躯体型,比起卢那贝克还要大上一号,而背后满布长短不一的剑刺,如今更不断交缠着黑色的气丝。 随着宋江挥动粗状双臂,四指绿色长爪恍落绿芒刀锋,在暗灰的空间留下四道绿色光弧;而在宋江背后则清楚可见一混沌圆洞,由浑沌圆洞中,此刻不断窜飞出各式前所未见的奇怪生物。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魔界之门,如今出来的怪物身上魔气越来越强,若不赶快解决宋江,只怕下面众人会有危险。” 奥丁心中不断盘算着,很快压下心中的惊骇,再度恢复早前的冷漠,而奥丁眼神更不客气迎向张角愤怒的目光,冷漠说道:“张角,今日当务之急该是先破坏这结界,我们的恩怨应该等此事了结再说。” 尽管奥丁的语气冷漠又不客气,然而张角细想奥丁的话倒也没错,结界越晚破坏,四周隐藏的危机就越加凶险,更何况如今由魔界之门出来的魔物所散发的魔气,可以说是越来越强,张角沉吟片刻之后,眼神离开奥丁转落在宋江身上喝道:“就先解决你这厮!”张角话一说完,再不顾得日贤者跟宋江的关系,发出一声大喝后,张角随即高举雷帝,只见暗灰空间中瞬间无数紫电流窜,数颗电球更在张角周身缓慢回旋。 奥丁见张角与自己连成一气,当下也毫不怠慢,左臂平举五指对着宋江一张,就喝道:“死亡之地不动之河,冥界之戟。” 宋江看着张角与奥丁先后发动魔法,大臂一挥,不惊反笑道:“不知天高的无知小虫,就让你知道我宋江的无上魔威!”宋江话一说完转而发出恐怖低鸣,背后剑刺更随之开始暴长而出,而原本交缠在剑刺之上,犹如电流般的黑色气丝,如今更如一条条黑色巨蟒不住摆动交缠。 “哼,接本天师雷动之矢!”张角见宋江正不住提聚魔气,当下冷哼一声,劈空挥下雷帝,犹如电矢一般往宋江直射而去。 奥丁见状,当下也搓指刺往宋江,顿时冥界之戟犹如离弦之箭,也跟着直射宋江而去。 “哈,萤火之光如何照亮魔界黑暗大地。” 见张角跟奥丁先后发动攻势,宋江狂妄一笑后双臂往左右一张,背后黑流瞬间犹如掩天黑云,往奥丁等人方向直盖而来,只见张角的雷动之矢被黑流瞬间吞没,在爆出一点紫光后随即消逝,而奥丁的冥界之戟更如泥牛入海,一去不见踪迹。 “什么,穹雷之盾!”见雷动之矢失效,张角脸上微一错愕,再惊见魔气黑云将至,张角想也不想连忙往后抽退,而手上雷帝更立举身前,随着雷帝立举,只见四周流窜电流随之汇聚,瞬间张开犹如圆盾一般挡在张角身前。 身立张角之后的奥丁,见魔气黑云直涌而来,张角又抽身急退,奥丁心知魔气黑云之诡异,当下想要抽身暂避。 然而奥丁初学会飞行术,能一边踏空漂浮一边发动上古魔道早已算是奇迹,如今奥丁虽想急退避过宋江魔气,却无奈风元素此刻却毫不听话,动也不动,奥丁心中虽急,然而在见魔气黑云已经掩身而来,只有卸下封印手套大叫道:“暴风之手给我张开真空障壁!”压制力量的封印一除,暴风之手不受控制释出风之神力,只见无形之风随着由暴风之手不断散出刺眼澄芒,逐渐化作清晰的白色风动气流,更在奥丁身旁急速回旋,犹如龙卷风一般。 只见魔气黑云一触龙卷风暴随即给搅散,而风暴卷动之间,更不断激射出一道道澄色光刃,穿射魔气黑云直射宋江而去。 “哼,神之手有何好惧!”见魔气黑云在暴风之手下瞬间瓦解,而四周破体风刃又直射而来,宋江仍然毫不在意的狂笑一声,双臂一缩身躯一卷,背后剑刺随即伸长,并把宋江庞大魔躯包住,犹如一颗剑球般直接挡下破体风刃。 静伫漂浮一旁的日贤者,在见张角连同奥丁对宋江出手,心知事情再无转圜余地,对宋江原本出身魔导院,却又结党聚集梁山泊,如今又变成此刻模样,日贤者脸上依旧平静,对着袭身而来的魔气黑云,也只是举起水晶之杖张起元素之盾挡住。 然而此时在日贤者心中,却是充满着无限的自责。 “唉,如果早在当初他在梁山泊我把他带回魔导院,也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日贤者心中后悔的想着,早前因为与宋江的一点关系,在袒护之下,进而演变成如今不可收拾的局面,没想到这一点私心,竟会导致魔界之门开启。 以封魔为毕生志向的日贤者,此时心中的悔恨可想而知。 张角骇于魔气之威抽身退避,在看着奥丁竟然不惧魔气,反而发出强大的风系魔法搅散魔气黑云,心中对奥丁实力变强是又惊又羡。 张角转看往另一旁伫立漂浮不动的日贤者,见日贤者仍不出手,心中一气,不客气的叫道:“日贤者,宋江是你自家魔导院出来的叛徒,你不清理门户还呆站那做什么!”日贤者耳边传来张角叫骂,眼看奥丁与宋江战局又僵持不下,日贤者轻叹一口气后,便开始唱吟咒文:“唉,真实与虚假,黑暗与光明,当日月交会成一线,当曙光重现于大地,来自地底的轮回之焰,飞自天空的焚天之火,听吾之命,任吾所趋,烧尽眼前的罪与恶。” 随着日贤者平静的声音唱诵火系咒文,其手上水晶之杖漂浮着,更随之发出红色火焰,而在日贤者唱吟咒文之际,十指结印在身前写出火焰文字,只见火焰文字一闪一现,水晶之杖底下顿时浮现巨大火红六芒星魔法阵,而随着六芒火焰魔法阵不断窜出熊熊烈火,火焰之中隐约可见一道巨大兽影逐渐随火成形。 张角听着日贤者唱诵不知名的咒文,在感受到由魔法阵窜出烈火的窒息高热,与看见魔法阵中间不断成形的火焰圣兽,随即脑中突然浮现一个古文手札上的记载,心中惊讶之余脱口叫出:“火燮圣兽,日贤者,你竟然能发动这样的火系魔法?”火燮圣兽是火焰之神赫发斯特斯座下圣骑,在远古的传说中,火燮圣兽是一头拥有狼头狮身鹰翼,全身散发天界之焰的神兽,它居住在赫发斯特斯的神焰之城中,更专门以罪恶者的灵魂为粮食,而在传说中被火燮圣兽所吞食的亡者,更将永远承受神之火的焚炼。 张角如今见日贤者起手便是火系的终极召唤咒文,而召唤来的又是道器远所不能及的火焰圣兽,直到此刻,张角总算认清自己与日贤者实力等级的差距,也清楚知道日贤者之所以能身为魔导院主席,又是魔导院传说人物,所凭借的绝强实力。 在奥丁失控的暴风之手攻击之下,宋江再强,也只有暂时卷起魔躯,凭着背上剑刺保护,挡下一波波不断飞射而来的风暴之刃。 只见橙色风刃四射飞来,宋江纵使拥有完美的魔躯,却也惨遭风刃在身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黑色伤口。 宋江一边凭借魔躯挡下风刃,一边则思索着该如何打破现在的僵局。 随着四周炽热高温的急涌而来,宋江心中更清楚知道日贤者即将出手,面对日贤者可说是当今魔导士之冠的绝强实力,即使宋江再自负,也无法轻视日贤者即将发动的魔法。 只见宋江身体依旧蜷曲,然而在这时,却连忙发出低吼声音用着魔族语言叫道:“我以魔族之王使徒命令你们,给我撕裂眼前无能的人族!”宋江的低吼很快回荡整个暗灰空间,只见不断由混沌圆洞窜出的魔兽,在听到宋江的命令后,随即停止窜入底下云层,反而转飞扑往奥丁三人而去。 而奥丁尽管凭借暴风之手躲过魔气黑云的怒袭,然而使用暴风之手所需耗用的灵力,又岂是修炼魔法不到几年的奥丁所能完全供给。 只见此时的奥丁一手紧压着失控的暴风之手,一边更聚精会神努力想要夺回暴风之手的控制权。 而这时的奥丁不因自己如今已不需要集中精神便能漂浮在半空之中而高兴,反而在身感体内灵力给暴风之手不断吸收时,惊慌大叫道:“暴风之手给我停止!”只是任凭奥丁如何叫喊、精神如何专注,失控的暴风之手不断吸收灵力的现象,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停止,反而随着由暴风之手引发的风暴越加强烈,奥丁体内的灵力此时更如决堤般,**涌入暴风之手中。 魔法阵中,火燮圣兽形体逐渐清晰,而由火燮圣兽身上发出的赤红火焰,更很快的染红原本暗灰的空间。 随着让人窒息的高温充斥整个空间,只见由火燮圣兽身上窜起的天界之焰,分飞出一颗颗火球飞射而出。 而火球目标则是在暗灰空间内的所有生物,火燮圣兽所发出的火球,威能远超过寻常魔导士所发出的火球攻击,一直躲在一旁见机行事的张角,在发现火球无差别的四射乱轰,当下连忙压下心中惊骇,第一时间随即挥动雷帝,张起电网把自己团团包住。 天界之焰火球四射乱轰,在暗灰空间之内划出无数火弧交错飞掠,只见听从宋江命令直扑飞来的魔兽,首当其冲被火球轰击,身体瞬间被火球轰碎,而就算运气稍好挡下火球冲劲的魔兽,却仍难逃被火焚身重坠的凄惨下场。 也有数颗火球轰至奥丁周身龙卷风暴,只见火球没入风暴之中,瞬间便在风暴急速回旋之下,随着强风一引,竟跟着风流轨迹疾走再转射而出。 而另一旁张角虽及时张起层层电网保护,然而火燮圣兽火球威力冲劲,全然出乎张角原本意料的强大,只见护身层层电网不断给火球冲破,而张角更承受不住火球冲力而口吐鲜血,干枯身躯更给火球一波接着一波的节节轰退。 宋江微抬起头看着另一边的圣兽接近召唤完成,而自己所派出魔兽却又冲不过圣兽所发出的火球屏障,心中一急,连忙再聚魔气,只见宋江身上很快荡出一圈黑色气波,气波所到之处,不论是奥丁的风刃还是圣兽的火球,在黑色气波冲击之下瞬间炸开。 然后宋江身躯一挺,振臂一挥打掉数道回旋射来的暴风之刃后,只听宋江发出一声低吼,庞大魔躯随即就冲往日贤者方向而去。 “接我魔界之流!”宋江一边冲向日贤者一边大叫,背上剑刺瞬间暴涨,伸出更牵引黑色气丝直往日贤者刺去。 只是就在剑刺即将刺到日贤者面前之时,一声突来的巨吼顿时震动整个空间,吼声未停就见一道火红的兽影夹带焚烧一切的火焰高热,瞬间快速掠至,它就停在日贤者之前。 而宋江的锋利剑刺更在触及火燮圣兽身上天界之焰后,随即便缩了回去,没想到魔界之流应声即破,宋江心惊之际更硬生生停止冲势,就停在火燮圣兽之前,睁眼直盯打量起圣兽来。 “吼——”火燮圣兽在感受到眼前猎物所发出的魔气之后,发出震天吼声。 火焰兽体此时在巨翅挥动下缓缓移动,身上火舌虽不再四射出火球,然而炽热的高温,却让四周的空间变得扭曲。 它狼般锐利双眼直盯眼前宋江,随着狼嘴一张一合间,更可见火红熔浆随着火燮圣兽狼嘴缓缓滴下。 就算强如宋江,此时正面迎上火燮圣兽凶狠目光,如今也只觉得自己好像待宰的猎物般,感到浑身不自在。 “呼,我宋江拥有不灭之身何必怕这区区火兽!看我魔化之躯!”宋江按下心中不自在的感觉安慰自己笑道。 随着宋江双臂再张,瞬间宋江周身魔兽如同被吸引一般,竟然开始冲往宋江,与之同化,随着魔兽逐渐被宋江同化,只见宋江庞大魔躯随之涨大,而由宋江身上不断溢出的黑色气流,更充斥起整个空间。 只见宋江与圣兽相互对峙,而两人身后的空间,则是黑与红的强烈对比。 随着圣兽的出现,奥丁虽仍试着极力阻止因为暴风之手而在体内**的灵力,然而在感受到四周魔气的再度凝聚之后,奥丁看往宋江,眼前所见是宋江身体正不断变大,并与踏空而立的火焰怪兽相互对峙。 虽不知火焰怪兽来自何方,然而既然宋江此时无暇分身,奥丁当机立断,决定先试着破坏魔界之门,随着心念一定,只见奥丁一咬牙,强力扶抬暴风之手就往魔界之门方向指去。 顿时,奥丁周身龙卷风暴在暴风之手引动下,瞬间在空中一个扭转,随即犹如一把大钻头往魔界之门钻去——龙卷风暴风威之强所到之处魔兽挡无可挡,只见由魔界之门窜出的魔兽甫一踏出,便遭迎面而来的强劲风压搅散压碎,只剩无数肉屑夹带黑血飞射而出,只是任此时的奥丁龙卷风暴威力再强,除了只能暂时让魔兽不再窜出,对魔界之门混沌圆洞,却丝毫没有任何损伤的迹象。 眼前此景看得奥丁虽是愤怒,却也束手无策,“可恶,难道真要先杀掉宋江那怪物,才能关闭魔界之门?!”火燮圣兽火红兽眼紧盯着不断同化魔兽的宋江,不知是日贤者授意还是火燮圣兽本意,原本是最好的攻击时机,火燮圣兽竟只是紧盯而没有采取任何动作。 而漂浮在火燮圣兽之后的日贤者,看着宋江形体不断变化,严肃表情上,此时苍白双眉不自觉的纠结起来,心中更叹道:“宋江,这是你最后的选择吗?”“可恶,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讲究什么公平决斗,接本天师雷击!”一旁的张角在感受到宋江不断增强的魔气,而又见火燮圣兽此时毫无采取攻击之意,心中不由一气,在大骂声中挥动雷帝对着宋江劈空怒斩而去,只见张角身前原本护身电网瞬间交缠成一道强大的紫色电流击向宋江,只是电流在到宋江面前,便给一黑色气罩挡下。 张角见状,不信邪的再连挥雷帝发动一波又一波的雷击,然而一如方才电流般,此时任张角如何召电轰击,不论电流多强,除了只在气罩外罩留下一点白烟,却丝毫无法攻破气罩直接伤害到宋江。 在张角引动雷帝发动一波又一波的雷击之下,突然黑色气罩内的宋江仰天发出一声巨吼,顿时浑厚的强大魔气犹如海啸般往外直涌而出,魔气之威,冲劲之强,只见同一时间内不论是火燮圣兽甚至是日贤者,或是张角,都被宋江发出的魔气震开。 张角给魔劲冲退之际,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向宋江,只见如今的宋江有着远比方才还要大上两倍的黑色魔躯,无数锋利的剑刺犹如剑山一般密布交错在宋江身上,随着有若实质般的魔气之流紧紧缠绕宋江,而宋江那血红的大眼更充满杀性的直盯火燮圣兽。 在感受到强大魔气充盈体内的宋江,发出狂妄的笑声说:“嘿嘿嘿,方才不杀我,是你们最大的失策!”宋江话未说完,只听火燮圣兽发出一声吼叫,随即振翅带起高温热流就扑往宋江,随着圣兽身上的天界之焰瞬间暴涨,火燮圣兽大嘴一张就要把宋江一嘴咬下。 然而再度魔化的宋江此时威能更胜方才,只见宋江在火燮圣兽大嘴一张之际,右臂一提,毫不畏惧圣兽身上的天界之焰,就是一拳挥出。 只见火燮圣兽被宋江一拳击中,发出一声尖嚎后,更被宋江随即补上的第二拳,一拳轰飞而出。 nk" 第四章魔化之威 任谁也没想到宋江再度魔化之后的实力会增强至此,看着全身散出熊熊烈火的火燮圣兽,竟然给二度魔化后的宋江一拳打飞。 只见火燮圣兽在止住退势之后,身上被黑色魔气紧紧缠住,因而不断在空中扭动兽体挣扎,而强如日贤者见到此般情景,原本严肃表情上那纠结的苍白双眉,更随着脸色的一变,更加纠结了起来。 “哈哈,这就是堂堂圣兽的力量吗?日贤者,这不会是你的极限吧!”宋江看着火燮圣兽在另一头上方不断挣扎,也不再追加攻击,反而转回头对日贤者挑衅笑道。 而此时的宋江只觉全身充满力量,尤其体内强大魔气不断流走,宋江更能清楚看出四周人事物每个细微动作,包括风的细微流动,甚至是听到日贤者或在场任何人的心跳与呼吸声。 日贤者紧闭着双唇没有回应宋江的嘲讽,庄严神情因为火燮圣兽被击退而稍微一变后,随即回复之前的严肃。 此时的日贤者静静看着因为魔化而已全然失去本性的宋江,心中叹息之际,更无比的难过。 而宋江见日贤者没有任何动作,只道日贤者惧怕自己魔威,笑道:“哈,你或许想跟那傻小子一般阻止我魔族子民进入云梦,我就给你们时间,底下的小虫有几只看来还蛮厉害的,等我去把这些小虫除掉,再好好享受你的鲜血。” 宋江话一边说着,血红大眼还嘲弄的看往奥丁,不等日贤者回话,随即便穿越下方云层往下降去。 奥丁在听到宋江嘲弄话语后,心中一惊连忙回头一看,只见宋江庞大魔躯很快没入云层往下降去,想到底下那些医者与帮助自己的苏家三姊妹,他不敢想象原本处境就危险的众人,若再对上宋江会遭遇到怎样的杀厄。 奥丁想至此,心中不由一急,随即大力往下一扯暴风之手,只见龙卷风暴犹如一条巨鞭般劈散下方厚云,随着云层一散,清楚可见底下偶尔亮起的元素光芒,与宋江那巨大的身躯不断的变小。 “可恶,别想走!”看着宋江快速往下降去,奥丁担忧下方众人,再顾不得眼前由魔界之门窜出的魔兽,只听奥丁发出一声大吼,身体一扭,也往下直飞追往宋江而去。 奥丁身随念走,在暴风之手强劲风暴带动下,身形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急速飞落,而随之跟在奥丁身后,是刚扯散缠身魔气的火燮圣兽。 只见奥丁追着宋江一离开暗灰空间,原本充斥空间的风暴瞬间消散,魔界之门再无风暴阻挡,魔兽再度一只只由混沌圆洞中爬出,就要往下落去时,突然一道强劲冷风吹袭而来,转瞬间冷风凝霜化作冰墙,硬生生就封住了魔界之门。 张角眼睁睁看着奥丁与火燮圣兽相继追着宋江落去,再看日贤者转手架起冰墙封住魔界之门后,忍不住嘲笑道:“日贤者,你想这薄薄冰墙能封住魔界之门多久,你我都知,要解除这结界甚至封闭这魔界之门,就必须杀掉宋江,只是本天师万万没想到,平日公正的贤者也会有因为私心而有刻意留手的时候。” 张角的嘲讽话语对日贤者说来,目的除了想再激日贤者出手破坏这结界外,一方面也想知道日贤者的底限到哪。 一直以来,张角总认为自己与日贤者的差距应该不会有多大,然而日贤者甫一出手的火系召唤魔法,就瞬间让张角认知到自己实力的微弱,以张角对元素魔法的了解,他也清楚其实方才宋江魔化时,火燮圣兽不攻击是日贤者私下授命,张角再想到自己今夜以来所受的一肚子气,当下讲话更不客气。 而日贤者严肃表情随着张角的嘲讽而微微一变,日贤者平静的双眼看了张角好一会后,终于开口说道:“届时冰封之墙要是被攻破,跳出来的魔兽就有劳张天师你了。 至于魔导院的叛徒,本贤者会亲手了结!”日贤者话一说完,身形不逗留随即往下降去,而日贤者离去前的最后话语更也说明了,他将不再留手,会全力扑杀宋江。 在黑色大地上,原本笼罩在结界内的浓密黑雾逐渐消散。 然而随着眼前景物开始变得清晰,咬牙苦撑到此刻的众人,却因为眼前所见而差点软倒在地。 因为随着黑雾散去,眼前所见的是为数过千、长相奇特怪异的不知名怪物,比起早先的骷髅士兵,这些怪物拥有的是更快的速度与更大的破坏力。 如今任凭苏家三姊妹各持神兵,发动神兵威能,虽暂时仍给扑上来的魔兽重创,然而在魔兽犹如潮浪般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之下,逐渐的,苏家三姊妹也给魔兽逼的不得不退往由卢那贝克与魔导院十二长老所守护的医者们那里。 “真是可恶,怎么杀都杀不完!”苏梦一边刺出火枪一边抱怨骂道,从一开始骑着火焰之马在魔兽群中冲锋,到此刻给逼得只有举枪防御,如今苏梦身上多的是不断冒出黑气的伤口,苏梦只感头昏,此时手上炙炎火枪更犹如千斤重般,让苏梦好想就此放下炙炎,好好倒地大睡一场。 “梦妹,撑住啊!相信白发魔剑士会破坏掉这结界的!”苏菲瞥见苏梦颠惶脚步,连忙出声安慰叫道。 只是如今相比苏梦处境,苏菲却也好不到哪去,只听原本好听的筝音,如今音律杂乱曲不像曲、乐不像乐,而苏菲白晰十指如今更因不断拨弦而泛出鲜血。 随着琴弦急震,由指上飞贱而出的鲜血,早已把苏菲白纱染成血红一片,再见苏菲纷乱的发丝下如今凝重的表情,以及白晰肌肤上不断增添的伤痕,如今谁也看得出苏菲也到了灯枯油尽之时。 而最轻松的该属一直待在卢那贝克身旁的苏芸,只见苏芸随手一扬,白发系列炸弹不断在魔兽群中爆出。 虽说碎裂的肉屑断肢,飞溅的黑色魔血,反而激起魔兽更大的杀性,继而发动更猛烈的攻势,只是任凭魔兽杀性再猛,在魔导院十二长老用生命缔结所张设的元素防御之壁下,所谓猛烈攻击,也只在防御之壁上留下黑色血迹,更别说在防御之壁外,有当今五大名剑之一的圣剑士一剑挡关。 在原本奥丁所张起的障壁随着奥丁离去消蚀之后,魔导院十二长老便接继守在在众医者外围张设起防御之壁,看着凶狠魔兽一波波撞上防御之壁,众医者所感受到的是一波比一波还要强烈的震动。 随着防御之壁在魔兽撞击之下产生一圈圈气圈荡出,未曾见过此等阵仗的众医者是看的心惊胆跳,而此时更开始有医者惊慌叫道:“妈啊,这薄薄的一片能撑多久啊!我看今天我们都要死在这啦!”在听见有人惊慌大叫,一直守在防御之壁外头的卢那贝克大声安慰叫道:“放心,有本元帅在。” 只见卢那贝克如今身上铁甲满是魔兽的黑色鲜血,随着巨剑挥动划出银光,魔兽黑血更犹如雨下一般洒下,以卢那贝克圣剑之威,虽说面对区区魔兽就有如杀鸡一般轻松简单,只是魔兽数量之多,加上魔兽的种类与攻击方式又各有不同,虽然卢那贝克有着万夫之勇,此时也杀得首尾不能兼顾,有好几次还给魔兽冲破剑罡,在铁甲上留下爪痕。 而另一头以项楚为首的仅存小队,随着项楚长剑挥动下,这些仅剩武者与魔导士紧跟着眼前保命符四处游走穿梭,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的项楚,凭借着自身高超剑技与超凡的洞察力,在魔兽群中犹如虎入羊群,剑芒所到之处更是所向披靡,而侥幸存活的众人,则连忙跟着项楚而走,伺机发动攻击,希望能藉此杀出一条血路。 而就在项楚挥剑劈倒一头多角魔兽之后,项楚本欲前冲的身形,却因为由空而降的强大压力而下意识不进反退。 项楚站定后长剑一抖震去剑上黑血,如鹰般锐利的双眼紧紧直盯方才由天上落下,体型远超过其他魔兽的巨大独眼魔兽。 项楚冷静的打量这头全身长满剑刺的巨型独眼魔兽,感受到这头魔兽所散发的强烈压迫感,项楚不敢轻心,一举霜刃之剑,随即散出冰寒的剑气。 宋江看着一脸冰寒的项楚,再望向跟在项楚后方脸色纷变惊慌的众人,发出一声低吼后,随口笑道:“嘿,我就先尝尝你们的鲜血吧!”宋江话一停,巨大魔躯随即以着跟体型完全不相符的高速冲向项楚。 项楚见宋江冲来,表情不因宋江的速度而有所变化,只见项楚长剑微微一抖,随即双足一蹬,就冲往宋江。 黑色大地之上只见宋江与项楚两道身影瞬间交会缠在一块,宋江绿色巨爪在空中抓出无数绿痕,全身剑刺更不断暴涨刺往项楚,而项楚则挥动长剑在周身划出道道白光,只见雪梅剑气随剑而发,在空中留下雪白霜痕,更与宋江巨爪绿痕交触,爆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波。 随着两人交手攻守不断,只见宋江全身密布剑刺的身体,只留下淡淡剑痕。 反看项楚在宋江巨爪挥动下,身上不断增添新伤,而由伤口不断飞洒而出的鲜血,更让原本鲜红的剑士服染成暗红。 就在两人再一次指剑交击之际,随着一声兽吼由天传来,声音方至,炽热的沉闷空气更由上空直降了下来,只见火燮圣兽眼露凶光直扑而下。 火焰兽体夹带强大冲势,硬是把宋江与项楚交缠身影冲开,随着火燮圣兽四足一落大地,身上天界之焰随即往四周蔓延烧开。 而项楚在被火燮圣兽冲开后一个后旋落下连退数步,只见他一身血衣,随着胸膛急剧的起伏而不住喘息着,如今臂上鲜血更随着长剑不断往下滴落。 宋江则给突来火燮圣兽冲开后,连退五步便挺直的站定直盯着火燮圣兽,如今宋江除了右臂给火燮圣兽咬了一口而冒出黑血之外,全身上下方才被项楚留下的剑痕很快的瞬间愈合复原。 “又……又来一头怪兽,我们快逃啊!”见项楚在巨型独眼魔兽下全然占不了便宜,反而弄得全身是伤,如今见又一头火焰怪兽冲下,众人以为火燮圣兽亦属于魔兽之类,当场大叫往外奔逃。 宋江嘲弄的看着眼前的火燮圣兽,随着臂上传来痛楚,毫不在意笑道:“又是你这区区小兽,看来方才那一拳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吼!”火燮圣兽恍若听得懂宋江嘲讽话语,愤怒一吼后,停留在宋江右侧前,足一低,便作势正要一扑,而在这时奥丁也随之飞降,缓缓落足在宋江左侧。 发觉奥丁跟着来到,宋江回头望向奥丁,在发现奥丁再度戴上封印手套后,宋江轻蔑笑道:“唷,白发魔剑士怎么不想用那只怪手啦!这样会让我失去很多乐趣的!”奥丁一边努力维持一贯的冷漠风格,心中则是暗骂道:“你这大怪物,再用暴风之手,我看我还没被你撕裂,就先给暴风之手抽成人干!”只是奥丁心中虽然骂着,嘴里却不客气冰冷说道:“哼,你还不够资格要本魔剑士使用暴风之手,光是区区上古魔道,我看你能接得了几招。” 项楚一边调息一边打量着这让宋江称做白发魔剑士的年轻小伙子,虽然明知白发魔剑士很年轻,然而项楚万万也想不到,原来白发魔剑士会是看来这么瘦弱的一个人,也不敢相信以那般瘦弱的身体能发动传说中毁天灭地的上古魔道,更能一举歼灭梁山泊。 奥丁暗暗提聚体内仅剩的灵力之后,随即右手握拳对着宋江平举叫道:“流动之砂未知之界,蚁沙地狱!”随着上古魔道再度发动,只见奥丁白发急舞飘动,而宋江脚下黑色大地转眼化作流沙,更发出强大吸力,把宋江庞大魔躯往下拖去。 蚁沙地狱犹如黑洞般快速吸入地表上的所有生物,流沙逐渐淹没宋江下半身之际,只听宋江发出一声尖啸,双臂更重重往地一击,瞬间大地不断震动崩裂。 而不断分裂的地表开始冒出黑色的火焰,宋江更趁着大地分裂的?x那,拔身跃起叫道:“嘿,上古魔道不外如是!”宋江话还未停,只感一波热浪往右侧袭来,宋江看也不看,右臂一提,绿色指爪便往热浪来处抓去。 宋江自负此刻实力之强,心中对众人早毫无惧意,面对曾是被自己一拳就打飞的圣兽,宋江自认这快速一抓,便能把圣兽刺死在爪下。 然而宋江的轻敌使他忽略同样身为“兽”的猎杀本能,更忽略了火燮圣兽是火焰之神赫发斯特斯的座骑。 只见宋江原本信心十足必中的一抓,在抓劲挥去却一把抓空之际,一阵锥心剧痛随即就由腰上传来。 “该死!”宋江低头望向痛处,只见火燮圣兽如今紧紧咬着自己右腰,宋江一边怒骂一边挥动双臂,全力击往火燮圣兽狼头而去,就在火燮圣兽即将被宋江双拳轰到之际,一道快速的身影持着火焰之剑,分化无数残影,不断劈向宋江魔躯之上,而同一时间,项楚也举剑尽展雪梅剑招,冰寒剑气再度刺往宋江。 火焰之剑不同寻常之剑,除了在物理性的攻击之下,更有着火系元素魔法的破坏力,只见火焰之剑快速挥砍宋江魔躯,火流划过皆让宋江魔躯皮开肉绽黑血飞溅,而项楚更趁机快速出剑,剑芒所刺之处更是宋江被火焰之剑所伤之处。 “痛啊,都给我滚!”不管是腰上的剧痛,还是由身上不断传来的灼热感与刺痛感,在觉醒魔体并非真正无敌之刻,宋江发出一声怒吼怒涨体内魔气,魔气一发,火燮圣兽被强震飞出,项楚更给魔气震的口喷鲜血虎口崩裂倒飞出去,而原本呈高速移动的身影在魔气轰击之下,火焰之剑瞬间张开化做火焰屏障挡住魔气,而随着高速移动,身影在半空中乍然停止,随风飘飞的白发泛出惨白冷淡的面容,他正是白发魔剑士奥丁。 宋江怒发魔气震退火燮圣兽与奥丁等众人后,血红的大眼紧盯着给魔气之壁隔在半空中的奥丁叫道,“先杀了你!”宋江一边怒叫,绿爪往上抓去,绿爪未到,魔气之流率先冲破奥丁身前火焰屏障。 奥丁见宋江挥爪而来,心惊之际连忙身形御风往上飞起,双眼注视宋江之时,更发现宋江伤口如今正不断密合,奥丁想也不想当即便把全身灵力尽放而出,叫道:“天外之火毁灭之焰,爆炎地狱!”奥丁孤注一掷发动爆炎地狱,顿时天空红云急涌汇聚,红色的天空中更有数道流星快速破云直冲而下,宋江见奥丁施放上古魔道,在有了前车之鉴后,宋江不敢轻心魔道之威,当即放弃抓向奥丁,随即鼓起身体就任剑刺包住自己。 在有限的灵力之下,爆炎地狱的威力虽不比早前奥丁使用来得惊天动地,然而尽管只有数十颗的火流星,流星带着强劲冲势与天外之火所造成的破坏力,仍把宋江中心方圆百尺之地,轰成一个数十尺深的大洼地。 而宋江虽第一时间鼓起剑刺护住魔躯,然而在爆炎地狱轰击之下,只见宋江仍给火流星一颗接着一颗由空中轰入地表之下。 随着奥丁鼓尽最后灵力发动爆炎地狱,在灵力尽失之下,奥丁身形给爆炸气波震飞百尺之外,重重落下昏迷了过去。 随着最后的一颗火流星重落炸起满天尘烟,漫天的黑色尘烟让项楚与火燮圣兽看不清宋江是生是死,随着砂尘缓缓落下烟雾飞散,项楚提起伤躯缓缓走进洼地边缘往下望去,只见宋江在火流星轰击之下如今断了一臂,原本魔大躯体如今只剩上半残身,动也不动的躺在洼地中央。 项楚虽然眼看这独眼魔兽再无战力,然而此时心中的感觉却着实难受,他万万想不到今日会给一个年轻小子所救。 “虽说我是因为对方魔体兵刃所伤,因此占不了上风,但自己真的是败了,而且给白发魔剑士救了也是事实!”只见项楚重叹一口气后,就回头拖着脚步,往远方窜出元素光芒的那头走去。 在项楚离开后不久,黑色的大地上除了四周魔兽同起尖嚎之外,在承受过上古魔道爆炎地狱轰击的地表出现今夜首次的平静。 只见宋江依旧静静的躺着,原本血红的大眼如今更紧紧的闭着,身上剑刺断的断、折的折,仅剩的上半身也给火流星轰得体无完肤。 火燮圣兽飞落宋江身旁,缓步绕走低声鸣叫,而在宋江上空,更可见日贤者带着早已昏厥的奥丁漂浮上头。 日贤者看宋江动也不动,严肃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更沉声说道:“别装了宋江,你的演技虽好,不过结界却已经清楚说明了一切!”日贤者一边说着一边水晶之杖高举,只见火元素瞬间在水晶之杖旁汇聚成一颗火球,随时就要轰下。 而日贤者话语刚停,就见宋江血红大眼突然睁开,满是伤口的上半残身更缓缓浮起在空中重组起来,只见宋江满意的举起重组后的魔爪,抬头对着上空日贤者笑道:“哈哈哈,给你发现又如何,看吧!这就是我伟大的主人赐与我的不死身!”火燮圣兽见宋江重组魔躯,当下发出吼声,随即四足一拔扑往宋江而去,只是就在火燮圣兽飞跃至宋江面前之际,原本散发着火焰的兽体竟然开始转为透明,一个瞬间就在半空中消失,只在空气中残留那难闻的烧焦味。 宋江看着火燮圣兽突然消失在面前,心中原本以为有诈,然而在使用魔气搜索一会后,发现火燮圣兽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随即想通对着日贤者笑道:“原来火燮圣兽的时限已经过去,再来勒!圣兽一天之内只能召唤一次,你还有什么压箱魔法尽展吧!”日贤者毫不在乎火燮圣兽的消失,反说道:“宋江,看来本贤者对你诸多留情都是多余的,注意了!再来的战斗将是你生命的最后一战!”日贤者说话之际,身形缓缓下浮,随着袖子一甩,更把奥丁的身体放入小结界中,送至五尺之外的大地之上。 而日贤者认真的宣言听在宋江耳中,就好像笑话一般,随着身体在空中快速重组,宋江此时毫不客气的指着日贤者就叫道:“可笑,就连上古魔道都无法杀掉我,凭你那次等的元素魔法,我倒想看看你有何本事!”“那你就见识本贤者如何用次等魔法让你认清何谓现实吧!”日贤者不以为意的说着,接着开始低声吟咒起魔法咒文:“漫走在动与静交界的白色精灵,冻结眼前所见的一切,不论是窜动的风还是流走的海,在你的羽翼之下都将完全停止!”随着日贤者一边唱吟一边高举水晶之杖,只听低沉咒语随着风快速传到各个角落。 随着咒语一停,瞬间由日贤者身上冲出一白色灵体,展翼飞至宋江上空。 只见白色灵体在宋江上头不断振翅,随着羽翼挥动,天空瞬间飘下无数亮白色结晶,使得宋江周身十尺内空间气温骤降,骤降的气温除了让宋江魔体的重组速度变慢之外,更在宋江魔躯上覆上一层冰霜。 在日贤者的冰封咒术下,宋江只感寒意侵体而入,伤体重组复原变慢不说,体内魔血的流动,更给侵入寒意冻结难再流动。 宋江心惊之际连忙提聚魔气就要往上窜升,逃离冰封范围,只是宋江的举动却早在日贤者意料之中,只见宋江正要上飞,原本飘在空中的雪白结晶,瞬间化作冰刺飞射而下,封住宋江去路。 “宋江,魔导士的战斗方法你应该很清楚,本贤者是不会给你有机会接近的!”日贤者脸色不变的看着在冰封结界挣扎的宋江说道。 “哼,日贤者,这小小的雪暴如何困得住我,给我破!”宋江魔体虽给雪暴逐渐掩埋,然而语气并未有任何惊慌,仍旧不改狂妄叫道。 只见宋江犹如刺猬一般鼓起魔体,身上剑刺更由表皮重新暴涨伸出,顿时锋利剑刺牵引着黑色气丝往外四处刺去,只见剑刺犹如磁铁一般不断把四周寒气吸入,不到片刻雪暴乍然停止。 不等日贤者再度发动魔法,宋江快速飞至上空,大口一张,吞食一直盘旋在上空的魔鸟,让自己伤体快速重组恢复。 在借着吞食魔兽之下,原本满是伤口的魔体很快重组,宋江居高临下看着日贤者,绿爪一指,指向下方日贤者再度笑道:“第二回合开始了,我倒看看你怎么让我没办法接近你!”第五章圣剑卡因雷斯众人血战阻挡魔兽进攻之际,情况之凶险,不论是人或是魔大家均早已杀红了眼,而在这时只见苏芸突然指着一边天空大叫:“大姐,你看那边天空,那只是什么啊!”众人分神循着苏芸手指望去,只见另一头天空上一只巨大怪物,全身裹在一颗黑色大球之内,而在天空盘旋的怪鸟更不断绕飞在这大怪物的身旁!卢那贝克在一剑劈下,大脚踹倒一头魔兽后,随即大声叫道:“苏ㄚ头们,那只看来是这些魔兽的头头,你们撑住让本元帅冲去撂倒它!”听闻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的卢那贝克喊要杀过去,苏芸一惊连忙叫道:“喂,剩下来没人要的剑士,你这大肉垫要是跑掉我们就惨啦!”听到自己给苏芸叫做大肉垫,卢那贝克挥剑之际仍然不服气大叫道:“说什么大肉垫,要不是本元帅一直守在这,你们早给这些丑的要命的怪东西生吞活剥!”苏菲听着卢那贝克跟苏芸的抬杠后,琴音一停连忙说道:“圣剑士大人,这里就交给我们吧!如果那怪物真是这些魔兽的头头,那或许也是我们离开这鬼地方的关键。” 其实苏菲所说的也正是卢那贝克所猜想的,卢那贝克看着众人如今均早气空力尽,再撑不了多久,也懒得跟苏芸抬杠,连忙大声叫道:“大家撑住,让本元帅去宰了那只怪物毁掉这结界!”话一说完,只见卢那贝克巨剑一劈,在剑罡开路下,铁甲身躯随即冲破魔兽包围往宋江而去。 被日贤者用结界保护的奥丁如今平稳的躺在地上,结界之外则有数十只魔兽试图破坏结界,只是任凭魔兽扑咬或是挥爪,却无法伤及结界,反倒是试图侵入的魔兽被结界反震,受伤的不计其数。 卢那贝克大步掠来便先看到被魔兽包围的奥丁,当即想也不想巨剑一挥,随即斩去围在结界之外的魔兽,更一手突破结界,用力摇晃奥丁叫道:“白发小子别睡啦!快醒醒!”在卢那贝克剧烈的摇晃下,奥丁缓缓睁开双眼,望向卢那贝克头盔里那黑暗的脸容,随着全身欲裂的剧痛传来,奥丁忍不住大叫道:“好痛,天哪!”见奥丁醒来,卢那贝克一把放开奥丁问道:“耶,白发小子,痛等一下再叫,你先告诉本元帅,那只独眼牛头大刺猬是不是发动这结界的人!”卢那贝克叫声刚停,随即一声巨大爆响在附近炸开,奥丁回头望去,只见体型巨大的宋江如今正不断挥着爪子抓向日贤者,而日贤者此时全身散出灵光,在空中快速移动忽隐忽现的身形更让宋江遍抓不着,而随着手上水晶之杖轻点,如火蛇般的电流更不断挡住宋江的追击,奥丁见状不禁失声惊讶叫道:“不会吧!在我爆炎地狱下,宋江还能活!这……”“喔喔,原来这怪物是宋江那小子唷,难怪老日没用终极魔法一击把它轰下!”卢那贝克恍然大悟说道。 从日贤者与宋江的战斗之中,卢那贝克可以很清楚的发现,日贤者在发动魔法的瞬间总有着些许的迟疑,尤其是几次很好的机会,日贤者到最后却还是选择躲避。 “喂,老日,你下不了手就让本元帅来,拖拖拉拉的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 卢那贝克在搞清楚状况后便一脚跨站大石之上,往日贤者方向大喊着。 奥丁挣扎爬起,紧跟在卢那贝克身旁,听着卢那贝克大叫后,奥丁不禁抬头仔细打量着卢那贝克,嘴里疑惑的问道:“你行吗?这怪物刀剑不伤,只有元素魔法才能重创他耶?”“耶,白发小子,你是吃到苏芸那小ㄚ头的口水啊,本元帅可是圣剑士,可不是真的剩下来没人要的剑士。” 卢那贝克不服气大叫。 为了证明自己的绝强实力之下,只见卢那贝克巨剑一提,大步往宋江与日贤者交战处走去。 宋江汇聚魔气,一爪比一爪更狠更快的抓向日贤者,只是日贤者元素魔法造诣之高在空中不断移形换位,更不时使用冰系魔法延迟宋江的速度,随即发动攻击魔法反击,使得宋江不仅难伤日贤者分毫,更让攻击魔法一波又一波的轰击受创。 宋江越打心中越气,随着绿爪再度落空之后,宋江愤而拔升飞上,只见一颗由魔气汇聚而成的大颗黑球,瞬间浮现在宋江高举的爪上。 “看你多会闪,接我魔元怒击!”宋江一声大喝,绿爪带着魔气之球就是一挥,随着魔气之球带着强劲气波直轰而下,气波之强犹如暴风般横扫宋江下方百尺之地。 此时只见黑色大地瞬间下陷,巨大魔球更暴散出蚀人魔劲,吞食了魔气之球范围内的所有生命。 奥丁见蚀人魔球气波不断往这边涌来,心中一惊,想也不想连忙解下暗冥之爪封印手套,高举叫道:“暗流之壁给我挡下来!”随着魔气的来袭,瞬间激起了暗冥之爪强大的反应。 奥丁只见自己暗冥之爪黑色五指不断暴涨,由暗冥之爪所散出的暗流,瞬间交缠化作一只巨大黑色龙形挡在自己面前,只见黑色龙形大嘴一张,强大吸力把魔球瞬间吸入消蚀。 奥丁见状心中又惊又喜,随即省悟道:“原来不用灵力,这暗冥之爪也会因为魔气而反应,而且没有灵力似乎这怪爪还比较听话!”奥丁想至此,心中一喜连忙再把封印暴风之爪的手套取下。 没料到魔元怒击会给不知哪来的黑龙所吞食,宋江睁着血红大眼,一边骇然的望着随着暴风之手给风元素托身,身形不断上浮的白发魔剑士,而日贤者更不知何时身形已经浮现在前头,双手平张唱吟着莫名的咒语。 想到一个日贤者就已经让自己疲于应付,如今竟然就连白发魔剑士也再度觉醒,宋江心中不禁萌生退意,决定飞回魔界之门呼唤更强大的魔兽。 只是宋江退意刚起,一道强劲剑气就劈空而下,宋江心惊之际连忙抬头一看,只见一铁甲巨人赫然出现在上头,高举巨剑当头就要劈下。 “你这丑怪物,没事弄个这诡异结界害本元帅忙的半死,不把你大卸八块,本元帅卢那贝克名字就让你倒过来念!”卢那贝克跃至宋江上头,一边大叫一边双手紧握巨剑,大力直劈了下来。 见卢那贝克举剑劈下,宋江自负魔化之躯刀剑不伤,当下闪也不闪,反而鼓起全身剑刺暴涨刺向卢那贝克。 只是出乎宋江意料之外,卢那贝克手上巨剑劈下之际,看似平常的巨剑,宽大剑面上的奇怪刻文突然转散出刺眼的亮光,而这亮光恍若是魔气的天敌一般,暴涨剑刺给亮光一照瞬间在空中消融,而宋江更感到在亮光照射下,全身恍若给烈焰焚身一般痛苦难当。 难以忍受的焚身痛苦远超越宋江所能承受的极限,宋江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惨叫,而随着剑光接着在眼前一闪,宋江更觉双臂传来一阵剧痛。 宋江忍痛低头一望,只见自己双臂在上空给刺眼白光瞬间消蚀,而自己则给卢那贝克一个重脚踹中腹部往下坠去。 卢那贝克满意的看着被自己踹落重撞地面的宋江,举起发出刺眼亮光的巨剑走近宋江,大声得意笑道:“哈,全云梦的魔族就属你最笨,没见过圣剑卡因雷斯也该听过吧!你当本元帅给叫圣剑士,是因为真的剩下来没人要啊!”圣剑卡因雷斯是数千年前魔导院在还未与修道院分裂时,为了日后对抗魔族所制造的除魔之剑。 曾有人说卡因雷斯剑上圣力比起光系上古神兵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宋江没有魔化,那被圣剑卡因雷斯所伤倒也不会如同现在这般痛苦,然而光系圣力对魔族本来就有加成的杀伤力,寻常魔兽只是在圣光之下便难以招架,更别说魔化后的宋江如今给圣剑重创,魔体的自愈机能随之停止不说,如今宋江就算想再提聚魔气,也只感到此刻侵入体内的圣光剑气,正不断把体内魔气逐一消蚀。 卢那贝克一边笑着一边高举圣剑,只见圣剑光辉如同旭日一般映照整片大地,刺眼亮光不只是让宋江睁不开眼,就连宋江魔化之躯更在圣光之下逐渐消溶。 就在卢那贝克要一剑了结宋江之际,却听日贤者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给本贤者一个面子吧!让本贤者亲手了结他的罪恶生命!”“老日,你下得了手吗?”卢那贝克回头望着飘身落下的日贤者问道。 对日贤者与宋江的关系,卢那贝克比谁都清楚,也因此卢那贝克在方才见日贤者对宋江刻意留手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看着日贤者此时一脸严肃坚定神色,卢那贝克只有放下圣剑,双手一摊,无奈说道:“好啦!就卖面子给你,不过你别再想要像刚才那样消耗他的魔气让他恢复,这小子已经不算是人啦!”日贤者微微点头说道:“本贤者知道!”日贤者话说完便迈步走向宋江,看着宋江如今双臂被断,原本魔躯更给圣光消融到只剩头部依稀可辨,日贤者轻叹一声,从宽大的袍口伸出干枯左臂,一掌贴上宋江痛苦脸上,说道:“好好安息吧!怜悯之灵圣洁之羽,除去一切的罪与恶,遗忘所有的悲与苦,净化之光将洗去所有的一切。” 奥丁听着日贤者唱吟净化之咒一停,只见由日贤者掌上发出刺眼蓝色灵光紧紧包住宋江,而蓝光之中似乎隐约看见,日贤者严肃脸容中流露出难得见到的慈爱与泪光,“这净化之咒听起来怎么会让人有点想哭的感觉?”奥丁心有所感想着,耳边则是听到卢那贝克也是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宋江的躯体在蓝光中很快消失,只见蓝光缓缓化作无数蓝色小光点升起,而光点之中,奥丁恍若看到宋江褪去魔躯回复人形,带着满足的笑容,随着蓝色光点消失天空之际。 原本的结界空间开始扭曲,而在结界之内的魔兽同一时间纷纷仰天发出吼叫,瞬间四周结界空间犹如玻璃破碎般崩裂消散,黑色的大地回复成灰色的石板地,原本消失的南都城的街道建筑也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 结界破碎,魔兽开始往外四处逃窜,而众人见魔兽窜逃倒也无心力去阻止,反而在心情一松之下纷纷累倒坐落在地。 奥丁看着结界的消失,再抬头往上看张角前方的魔界之门瞬间阖闭,不知为何心中感到有些许的失落。 “大家都只是想要一个可以生存的自由空间啊,为何不能和平共存,而一定要用杀戮来争取呢?”脑中的疑惑让奥丁不禁叹息,他真的不懂既然神能创造人与魔出来,为何又要让人与魔彼此对立,就算是曾经阻挡魔族入侵的克雷姆,不也曾经跟魔族女子相恋,人魔共存并非是不可能,为何大家总要因为惧怕而互相对抗。 “喂,白发魔剑士,你在想什么啊!”突然的调皮声音打断奥丁的思绪,奥丁低头一看,原来是那拿着地系上古神兵的可爱少女,奥丁回望四周,不知何时众人已经围绕在自己身旁,有一直漂浮在上空、一身破衣的张角,而人群之中还有卢那贝克、日贤者跟项楚与早已经累瘫的苏菲与苏梦。 “看来魔族事件结束之后,我还是众人的焦点啊!”奥丁无奈的想着,脸上则罩起寒霜冷漠说道:“今夜死的人还不多吗?如果大家再逼迫,那我也只有全力一搏!”奥丁的话语在宁静的夜里响荡整个南都城内,只见卢那贝克收起圣剑大笑说道:“哈,白发小子别反应过度,众人如今伤的伤、疲的疲,谁还有心力去管你,大家之所以围绕在你身旁,是因为你那两只怪手似乎不怎么听话,随时会暴走的模样。” 给卢那贝克一调侃,奥丁随即低头看着,暴风之手与暗冥之爪的确自行散发刺眼的元素灵光,奥丁脸色一红,连忙把封印手套戴上。 而项楚在卢那贝克笑完之后,一表正经走出说道:“白发魔剑士,今夜之事就此作罢,然而这并不表示今后我楼兰帝国会停止猎杀你!”项楚话一说完,留下一脸错愕的奥丁,随即转身离去。 “奥丁是吧!能跟本贤者来一下吗?”日贤者见项楚离去随即走出,虽说日贤者的表情依旧严肃,只是如今看在奥丁眼中却多了点人该有的感情。 日贤者在见奥丁迟疑了好一会微微点头答应后,便随即一挥水晶之杖,只见水晶之杖随即溢出无数橙芒,风之元素快速托起两人身体往天空飞去。 苏梦见日贤者把奥丁带走,连忙转头对着身旁苏菲问道:“大姐,那闲闲没事做的老头,会不会对白发魔剑士下手啊!”苏菲抬头看着天空逐渐消失的奥丁身影,脸上露出美丽笑意道:“梦妹,放心吧!日贤者身为魔导院主席犯不着耍这伎俩,倒是上面那拿木剑的怪老头,看起来怪讨厌的就是。” 苏菲一边说着一边轻瞄上空的张角,更刻意加大音量让在场众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苏菲话语,张角不屑回叫道:“哼,要不是本天师在魔界之门挡住魔族窜出,你们哪能这么轻松。” 张角叫声一停,低头看着底下众人心中想道:“虽说如今底下众人伤疲加身,然而还有魔导院长老与卢那贝克在,若自己要抢夺那神兵大概也难以得逞!”在认清状况之后,张角只是冷哼一声,不愿逗留随即飞身离去。 在回复宁静的南都城上空,满天的繁星闪烁点缀着轻挂在天边的一抹弦月,奥丁踏在风中看着远方云端那微亮的红光,随着即将露出的曙光,奥丁心中突然泛起一种重新为人的感觉。 奥丁转头看着身旁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日贤者,虽说日贤者的严肃表情依旧没变,但奥丁却没再感受到他那给人神圣崇高且不可侵犯的感觉,反而感受到一种截然不同的慈祥之感。 “这是因为净化之咒的缘故吗?”奥丁心中疑惑着日贤者的改变,只是奥丁倒也没问,目前奥丁只想知道日贤者单独找他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奥丁与日贤者两人静静望着远方即将露出的曙光,惬意的享受着今夜以来难得的宁静。 片刻之后,日贤者头也不转,打破沉默缓缓说道:“奥丁,你知道吗?你给本贤者的感觉跟克雷姆很像,不过你也有不同克雷姆的地方!”面对日贤者劈头就把自己跟克雷姆做比较,奥丁微楞了一会,不禁想到克雷姆最后的凄凉下场,说什么奥丁也不希望自己以后会跟克雷姆有着一样的下场,于是奥丁连忙说:“人本来就没有一样的,更何况克雷姆比起我可是厉害多了!”奥丁的解释,只希望让日贤者别将他列为跟克雷姆,或是上古魔道历代的传承者一样的危险人物。 听着奥丁不认同的回答,日贤者赞赏的看了奥丁一眼,摇了摇头答道:“不,本贤者并非是说你们两人的力量。 就力量来说,现阶段的你比起克雷姆除了一点不成熟外,单纯上古魔道的控制,其实你早已经超越克雷姆,只是你并未发觉。 本贤者所说的不一样,是因为你比克雷姆多了一点人的情感!”日贤者说完后见奥丁沉默不语,日贤者继续说道:“其实上古魔道的继承人,并非是魔导院的世敌,就某方面来说,上古魔道的咒术可说是魔导院元素魔法所追求的极致,只是过强的力量,总让人害怕会破坏掉这世间原有的平衡,这也是为什么在当日,我魔导院会联合西门无恨与笑问天,在庞贝帝城布局除掉克雷姆的缘故!”原本听到日贤者称赞自己比克雷姆还强,奥丁心中吓了一跳,只以为日贤者即将制裁自己,然而在听着日贤者道出魔导院因为恐惧上古魔道的力量,而联合外人的秘辛,奥丁不禁不解问道:“可是当日封魔一战,可是克雷姆牺牲无数战友挡下魔族的入侵,若没有他,我想现在的云梦哪有今日的两院相对、七国分立的局面。” “问题就在这,奥丁,你先想想魔导院在云梦大陆上的神圣地位,在封魔一战中,一直身为领导地位的魔导院,除了只能派人布下结界之外,真正挡住魔族的可是克雷姆,他那一直让人恐惧的强大力量,你认为当时的魔导院甚至七大帝国的帝王,能宽大的接受这事实吗?对自身地位的巩固还有人性权力的迷恋,也因此在人性害怕与妒忌之下,到最后终究演变成克雷姆日后屠城的惨剧!”听着日贤者的解释,其实这问题奥丁也早想过,不过今日听日贤者说来,奥丁不自觉想到,克雷姆在屠城之后那被神所背叛的凄惨样子,想至此奥丁反口问道:“那你们对我也将是这样的做法吗?”日贤者轻拍奥丁肩头说道:“奥丁,这点或许你该感谢西雅莎那,其实在庞贝帝城惨剧之后,在本贤者接任魔导院之后,一直对此事后悔而想做出弥补,而西雅莎那更以评议会主席身分,在一次魔导评议会上揭露我魔导院的丑事,力挺上古魔道的继承者,也因此其实本贤者这次率领魔导院长老前来,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带你回魔导院,只是没想到会因此陷入他人算计,演变成魔族进入云梦的事件!”听见日贤者的叹息,奥丁不认同的反说道:“就算魔族进入云梦又有何大不了,其实相较魔族的直接,我倒觉得我同样身为人是一种耻辱,大家都只是想要一个生存的空间,为何要闹到三族分立、七国分据的局面。 就刚才结界破碎一事来说,你也看到魔兽们并未趁大家松懈之际痛下杀手,而只是往外逃窜,相比之下,剥夺魔族生存空间的我们倒显得丑陋得很!”“奥丁,这就是人对力量的恐惧啊!对世人而言,身负上古魔道的你,不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魔,均衡的力量可以让彼此间相互制衡,以求得暂时的和平,然而只要加入另一股强大的力量下去,这云梦就会如失去支撑梁柱的建筑一样瞬间崩毁!而这等局面对安于现状生活满足的人们,是所不愿见到的。” 听着日贤者的叹息,奥丁虽不认同却也不知该怎么说,毕竟根深柢固的观念并非说改就能改,于是奥丁话锋一转,问道:“贤者今日找我该不会只是说这些吧!”日贤者静静看着奥丁好一会后,缓缓说道:“嗯,虽说魔界通道再度封闭,然而魔族入侵已成事实,加上既然魔族能藉由结界来去人魔两界,如此一来,日后的云梦大陆可预见的,将势必再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在昔日,若七大帝国齐心或许还能与魔族勉强对抗,然而今日之事清楚可见,魔族入侵是凯特雅帝国之内有心人士的刻意计画,七国联合既然已经成为破局,剩余六国在彼此利益之下,又未必能齐心抗敌,所以当下之急需要的是一股更强的力量来统合人族,藉此对抗魔族!或是维持人与魔之间的平衡!”听着日贤者话语,奥丁隐约猜到端倪,不禁脸色一变,叫道:“你的意思是……该不会是要我吧!”日贤者点头说道:“我魔导院若介入势必引起修道院的反弹,更何况我魔导院与曼特雷斯帝国的关系,更会让其他各国不服,也因此眼下你的上古魔道,是目前所能凝聚各方势力的最强力量!”“这不行,我办不到!更何况当今云梦比我强的人比比皆是,这等大事何必要我来做?”奥丁想也不想随即摇头回道。 听见奥丁一口回绝,日贤者也没多大反应,只是说道:“奥丁,你的反应虽早在本贤者意料之中,不过你是否相信天命!”听到天命,奥丁心中不由一紧,然而奥丁脸色仍然不变,义正严词说道:“天命!我只相信命运是自己所创造的,就算我是上古魔道的继承人,也是一样。” 看着奥丁如此认真,日贤者轻笑一声,反说道:“你还是笃信人魔可以共存的理念吧!你要知道,若是要让世人认同你的理念,创造这大同世界,并非单你个人说说便可,综观今日云梦,所谓定理条规不也是建立在各大帝王一念之上。 你想让你的理念实现,就该认清楚拥有强大的力量与庞大的势力是必须的要件,也只有先有让人信服的力量,你才能建立你口中的和平世界啊!”“和平总是建立在大破坏之后,我心中的和平理念也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自认我没那种统合人族的领导力。 老实说我也不想去拥有这魔道力量,如果可以,我只想好好的追求剑士的梦,就算是要我当当平凡的人我也没意见!”奥丁摇了摇头认真说道。 “奥丁,一切都在于你自己的决定,本贤者最后只想说,如果你日后改变心意,我魔导院将会在背后给你全力支援,我们回去吧!本贤者也该回魔导院准备应付来日的变化!”日贤者看着表情认真的奥丁,露出一点慈祥缓缓说道,话一说完带着奥丁往下降去。 nk" 第六章云中风语 魔族入侵事件过了三天,只见南都城内仍旧清楚可见满地血迹,虽说魔导院众长老在离去之前,曾用净化之咒净化在三天前一役中不幸丧命的亡灵,然而在南都城的风中,仍能感受到弥漫在空气中那淡淡的哀愁与血腥。 看着众人拖着伤疲身躯相继离去,整座南都城最后只留下奥丁与苏家三姊妹,和卢那贝克以及来此会合的凌方,在选定一间酒店后便各自调息。 这一日,奥丁缓缓步出酒店,任吹来的风把自己白发轻轻带起,奥丁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不禁想道:“南都城外的世界,大概正因为魔族入侵的消息传开而大乱吧!”这几日来,奥丁脑中总不断思索着日贤者与自己那夜的对谈内容。 “拥有上古魔道,难道真注定自己该走上对抗魔族的命运吗?和平,真是那么不可求吗?”尽管是明知答案的问题,奥丁却仍不断问着自己。 突然间奥丁觉得肩头上好像压着千斤的重担,让自己喘不过气来,仿佛在拥有上古魔道的那一刻起,自己今后的命运就不再是属于自己的一般。 “白发小子有什么好烦的,说出来让本元帅这聪明的头脑帮你解答吧。” 卢那贝克爽朗的笑声自背后响起,奥丁回头望去,只见卢那贝克从酒店门口走出。 奥丁看着卢那贝克连忙回之一笑,点头问好后客气问道:“圣剑士前辈,你的天命是什么?而命运真的是注定的吗?”看着奥丁恭敬模样,卢那贝克干笑一声,拍了拍奥丁笑道:“耶,什么前辈,听来好像很老,叫大哥就好啦!”奥丁看着卢那贝克毫无架子的模样,尴尬的挤出笑脸,心里却对这堂堂五大名剑之一的圣剑士毫无架子的态度心生好感。 只见卢那贝克因为认真的思考奥丁所提出的问题,而陷入沉默之中,随着卢那贝克沉吟片刻之后,突然开口笑道:“天命喔,那太复杂了啦!本元帅只知道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是天命还是命运,管他是上天注定还是被人安排,做下决定的不都是自己,只要别后悔就行啦!哈,别说这严肃的问题啦!白发小子,等那苏ㄚ头们把午餐弄好,吃完后我们来打一场!”听到卢那贝克要跟自己过招,奥丁连忙摇手笑道:“你这么厉害,别啦!”“呵,卢老头,你那么想跟人打,不会直接杀入黑雾迷林,我想在里头你应该不会找不到对手。” 凌方的声音跟着从两人后面响起,三天前原本早该在城门外头接应奥丁的凌方,在结界破碎之后便进来与众人会合,而凌方自小打滚在帮会草莽之中,直接不做作的率直个性,很快的便跟同样脾气的卢那贝克打成一片。 听到凌方的调侃,卢那贝克不禁想起三天前的那场混战,在卢那贝克心中也清楚,单凭一己之力面对杀之不尽的魔族,就算武技再强也发挥不了什么用处,反而还杀到差点手软。 想至此,卢那贝克摇头笑道:“呃,那不好玩,只是一面倒的厮杀,再说要等到本元帅我杀到传说中居住着上级魔族的魔狱之境,说不定到时早杀到手软!”“好??10??????痹谌?诵μ钢?剩?惶??哲康暮艉吧?蝗淮泳频昀锿反?觥?上午自告奋勇要让众人摆脱吃干粮的苦日子,在厨房内忙了好一会的苏氏三姊妹,总算也弄好了午餐一一端了上来。 而一听到午餐弄好的卢那贝克,当即两步并做一步,转身便拉起奥丁与凌方就往酒店走去,更笑道:“太好???驹?г缍龅梅11瑁?看着满满一桌冒出白烟的热腾腾小菜,众人坐定后,只见凌方拿起筷子看着桌上菜色,却迟迟下不了筷,反而指着一盘黑色小碟问道:“耶,这黑黑的一盘是什么?”见凌方面有难色,苏芸不屑的看着凌方一眼,语气老大不客气的回道:“炒蛋啊,你看不出来啊!”凌方会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炒蛋”,再指着另一盘自作聪明说道:“那这盘黑色的焦肉,看其形状该不会是鱼吧!”不同苏芸的反应,苏梦在听到凌方指着自己的杰作,连忙开心回道:“对啊!对啊!鲜鱼炭烤,鱼可是早上在城外小亭旁的池子中抓的唷!”只见苏梦话刚停,便听凌方语气一转,毫不客气的说道:“炭烤!还真像木炭鱼雕,小亭旁的池子!那里头养的不全是观赏用的鲤鱼吗?你分不分得出来观赏跟食用的差别啊!”“你……”苏梦给凌方这一嘲讽,脸色一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咦,这汤还蛮好喝哦!菲ㄚ头真不亏是当大姐的,比起两位妹妹优秀太多??∵祝?馐鞘裁矗恐ヂ槁穑炕褂姓馕舶停?瘛??獠皇抢鲜蟮摹???只听卢那贝克卸下头盔,戴着一块黑布,一边喝汤一边赞叹着,只是话还没说到一半,随即由惊叹变成大叫。 苏菲不在乎卢那贝克大叫,反而气定神闲笑道:“呵,这可是我们西方的美食——鼠蚁一窝唷!”除了苏氏三姊妹以外,奥丁与凌方两人看着桌上八菜一汤,面对满桌清一色的黑色料理,又听闻苏菲笑着说桌上的汤叫什么鼠蚁一窝,脸色之惨白,远比三日前大战魔族来的恐怖,看着恶吐过后忙着灌酒的卢那贝克,奥丁与凌方均庆幸自己没有先下手。 “呃……奥丁,再来你有什么打算?”凌方看着桌上菜肴与浮出老鼠尾巴的汤,忍下心头作恶的感觉,转移话题问道。 “呃,我还没想到。” 奥丁沉吟一会耸肩无奈说道。 想到日贤者所说的话,再想起下个月兰妮雅即将下嫁给凯特雅帝国,还有诗音给擒后生死未卜,以及打从一开始克雷姆就一直要自己去的庞贝帝城,一时之间奥丁思绪杂乱,最后心中决定反正诗音也给抓至亚瑟王那,就先调查诗音的下落,再一边储存体力以完成与兰妮雅的约定。 不过看着一脸兴致勃勃的三名美少女,与狂喝酒的卢那贝克,还有一脸关心的凌方,这些事情奥丁自然隐而不说,因为奥丁心中实在不想让十里歼龙一事再次重演。 凌方看着奥丁表情有所古怪,也不予道破,反而转头看着卢那贝克笑说:“卢老头,你呢?”没料到凌方会把话题转到自己,卢那贝克停下灌酒的动作,顿了一下说道:“呃……本元帅我在等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啦!”苏氏三姊妹听到卢那贝克这么说,心中自然知道卢那贝克口中的那个不知死活小子是谁,不过说来也奇怪,希特没出现不说,就连当日选择走近路的南纳也不见其人影。 虽不知希特与南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想到希特要是一来势必将跟奥丁发生冲突,也因此苏家三姊妹此时心中倒也希望希特与南纳两人最好不要出现。 只是凌方听着卢那贝克莫名其妙的话语,不禁一头雾水略带酒意叫道:“卢老头,你在说什么,本少听不懂啦!快快解释清楚!”听见凌方再次追问,卢那贝克看着苏梦一眼,竟毫不理会苏梦传来的示意眼神,反而醉意一身,毫无遮拦的大声笑说:“哈哈哈,凌小子,你就不知道,曼特雷斯未来帝王、同时也是老日他口中的魔导天才弟子,因为爱上苏梦ㄚ头,所以要来挑战白发小子啦!”不爱喝酒的奥丁好不容易刚举起酒杯把酒送入嘴中,在听到卢那贝克这一说,原本喝入嘴里的酒不禁全喷了出来,更脱口叫道:“这又关我什么事啊!”“嘿,白发小子干嘛这么紧张啊,希特这小子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绝对不输你,你就好好跟他打一场就好啦!”卢那贝克看奥丁如此过度紧张,不以为意笑道。 而凌方也认同卢那贝克的笑语,点头说道:“是啊,奥丁,你就给他知道你的厉害吧,再说当王子的实力往往都不怎么样,你要是不爽的话,就送给他一计上古魔道,不就行了吗!”听着凌方说话言语,苏菲却反而一表认真说道:“凌方,你这样说就错啦!奥丁可以打败他,但绝对不能伤害到他,别说希特他身为曼特雷斯王储的身分,就光是他背后的魔导院就不是奥丁所惹得起的,这场没必要的比斗最好是能避则避,要是日后不幸遇到了,那就得麻烦大元帅负责调停???“喔,大姐,原来这就是你带这个剩下来没人要的米虫来的缘故啊!”听着苏菲解释,苏芸拍了下自己的头省悟笑道。 只见卢那贝克在听到自己给苏芸降级成米虫后,当下不服气叫道:“喂,你越来越没礼貌???裁疵壮妫?苏芸眼珠一转看了看卢那贝克,随口不客气问道:“你还不承认,那你说说除了那天晚上之外,这几天你都在做什么?”卢那贝克迟疑一会,答道:“呃,本元帅在养精蓄锐??∧隳训啦恢?谰退闶敲?硪彩堑眯菹5模?“喔喔,原来你想当马啊,好啦好啦你是剩下来没人要骑的马行吧!”苏芸抓到卢那贝克语病,当下不客气讥笑道。 欢乐的笑声在宁静的南都城中响起,尽管这顿午餐有点恐怖,然而在奥丁的心中却有着久久不曾有过的温暖感觉。 一?x那间,心中的烦恼顿时都抛到脑后,什么天命什么命运,管他未来如何,对奥丁而言,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享受这片刻的欢乐。 午饭过后,奥丁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偌大的长街之上,曾经是喧哗的市集如今却布满血迹。 只见奥丁缓缓走到昔日水雨楼的分部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那熟悉的窗台,隐约之间,似乎看到了诗音正对自己笑着,随着后面传来清楚的脚步声,奥丁回头一望,只见苏梦一脸歉意、怯生生的走向自己。 看着平日大方直率的苏梦此刻满脸歉容,奥丁猜想大概是因为希特之事,不过奥丁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明知故问,故作轻松开口问道:“嗨,苏梦,怎啦?”“奥丁,真对不起,替你惹了麻烦。” 苏梦连眼睛都不敢抬,满脸通红小声的说着。 奥丁看着苏梦的模样,连忙安慰说道:“喔,如果你是说希特要来找我挑战的事,那你别担心啦!总之我是不会跟他打的,若他执意要动手,那我认输就好啦!要不然我就跑给他追???其实中午在听到希特要来挑战自己的消息,一开始奥丁是有点感到头痛。 不过在方才独自漫步之时,奥丁却忽然想通,其实早在身负上古魔道的消息传出,自己早就成为别人的挑战目标,而别人来挑战,不外乎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强大力量,或是想打败自己藉此成名,如今多了希特那也只是多了一个对手。 更何况就算对方来挑战,打与不打还是在于自己,虽说武者就该勇于接受对方挑战,然而奥丁自认自己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操,更何况自己在之前面对打斗不也逃了好多次,想通了此环节,奥丁倒也把希特之事丢在脑后不理会。 苏梦没想到奥丁会这么轻松回答,一脸不相信的问道:“奥丁,你真的不介意?”看着苏梦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奥丁轻松开玩笑回答道:“呵,多一个希特跟少一个希特,对我来说都没差啦!要挑战我的人那么多,到时希特找上门就拿号码牌给他???听到奥丁的回答,苏梦不禁噗哧笑了出来。 苏梦仔细的看着奥丁,心中想道:“若是平常人,实力强的大概会满口自信的接受他人挑战,而若自知实力不够的,那大概会恨死自己给他找了麻烦。 而这奥丁倒真特别,竟然会大声的说自己要跑给希特追,还开玩笑来安慰自己。” 奥丁迎上苏梦打量的目光,看着苏梦绽开美丽笑靥,不禁心神一荡,连忙把头回了过去,说道:“咳,你们姊妹日后有何打算?”苏梦没料到奥丁会突然问这问题,楞了半晌,笑道:“我们姊妹想就这样跟着你游荡云梦大陆,你说好吗?”苏梦的话语似曾相识,在脑海中的记忆里,一位金发的任性公主也这么的对自己说过,想到了她,奥丁顿时忘了回答苏梦的问题,自己发呆了起来。 而苏梦看着奥丁竟然自个发呆起来,只道他正在思索着自己方才提的问题,当下不敢吵他,只是静静的陪站一旁,突然的沉默让大街回复原本的宁静之中。 忽然间,奥丁轻声问道:“苏梦,你们为什么想跟着我?”奥丁的问题这时反让苏梦不知该怎么回答而楞住,对苏梦自身而言,陪白发魔剑士游荡各地只是姊妹间的共识,“总不能说是因为我想要嫁给你,所以嫁鸡随鸡,还是跟他说因为我崇拜你?”苏梦不断想在脑中挤出象样的答案,然而此刻却完全想不出一个正常的理由。 奥丁见苏梦一脸烦恼模样,转口问道:“苏梦,你有看过云端的世界吗?”“没有耶,虽然说大姐可以利用神兵翱翔天际,但大姐可是出了名的懒惰跟小气,还有自私又自利……”苏梦想了一下回答着。 一说起苏菲,更如黄河决堤滔滔不绝的开骂起来了。 奥丁听着苏梦骂起苏菲,而且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连忙拉起苏梦的手说道:“哈,那我们上去看看吧!不过我先说好,我的降落可不是很好唷!”奥丁话一说完,身体开始溢出灵力凝聚风元素上浮,而苏梦则是在没有准备之下发出一声尖叫,便给奥丁拉上天空。 望着脚下苍云如海,天边则是金黄色的霞光,苏梦不禁惊叹叫道:“哇,好美唷!”如此美丽的气氛,让苏梦不禁陶醉独自幻想起来。 只是不同苏梦的沉醉心情,奥丁沉默了好一会却问道:“苏梦,你说说为何大家明知天下如此之大,却还是有这么多的人想一手掌握天地?”原本浪漫的气氛给奥丁一个问题打破,苏梦白了奥丁一眼不禁叫道:“哇,奥丁,怎么你的问题都这么难回答啊!”只是苏梦气归气,还是认真想了好一会说道:“奥丁,我想或许这是因为大家都有梦想跟欲望吧!”听着苏梦的回答,奥丁点了点头轻叹道:“梦想!欲望!难道一手掌握天地,剥夺每个人的自由,真有这么好吗?”苏梦看着奥丁叹了口气后不再说话,心中还猜想着自己的回答是否不是奥丁所要的答案。 苏梦静静地看着眼望前方的奥丁,突然间苏梦只觉得此刻虽跟奥丁站在一块,但两人的距离却好遥远好遥远。 日落西山红霞满布,奥丁与苏梦两人缓步走回到酒店,只见奥丁前脚甫一踏入,就看见苏芸随即跑过来叫道:“喂,奥丁,你下午跟梦姐是跑去哪啦!很可疑唷!”苏芸的叫声回响在空荡的酒店之内,原本静静坐在一旁调弦的苏菲,这时也停下手边工作含笑的看向奥丁。 奥丁看了看苏梦,见苏梦低头不语,连忙答说:“呃,没去哪,只是到处走走看看。” 奥丁的回答不让苏芸满意,只见苏芸仍旧一脸胡疑说道:“是吗?但是凌方说他没看到你们耶。” 奥丁看着与卢那贝克坐在一块的凌方对自己露出一脸的苦笑,对着苏芸老实回答说道:“我带苏梦到天空去看云,我们又不在街上走,凌少当然找不到我???而就在苏芸正继续要开口质问时,只见卢那贝克站起,大步走来帮奥丁解围笑道:“哈,白发小子,你说要陪本元帅过招的,来来,趁着晚饭前我们运动一下吧!”卢那贝克不给奥丁反驳的机会,一把推着奥丁便往外头走去。 “你这剩下来没人要骑的马,干嘛带走我的白发魔剑士啊!”见奥丁给卢那贝克一把推走,苏芸气着大叫跳脚。 只是任苏芸气着大叫,却也没有任何人理会,反而苏菲牵起苏梦的手,也跟在凌方身后走出酒店,而大家所在乎的,自然是奥丁跟卢那贝克的过招。 随着逐渐西坠的红日霞红晚照,奥丁站在空旷大街上,望着站在自己十步外的卢那贝克,此时的奥丁没有因为面对卢那贝克而感到压迫,反而不知为何,心中感到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 卢那贝克见奥丁动也不动,连忙开口叫道:“呵,白发小子架式不错唷!快攻过来,本元帅让你三剑!”想到既是练招,应当不会有什么生死危险。 “好,就看看我的剑技还差你多少。” 奥丁脑中念头一定,反手抽出腰上梦牙,随着梦牙透明剑身开始流走橙色光流,奥丁微一抖剑,身形瞬间御风便冲着卢那贝克而去。 看着奥丁手上的梦牙,卢那贝克微噫一声就要开口说话,只是此刻奥丁已经瞬间消失再出现于自己面前,更举剑刺来。 卢那贝克心中微微一惊,随即运臂如剑,抓准奥丁剑招的漏洞,一掌便往梦牙剑脊上拍去。 只见奥丁与卢那贝克两人身影一触即分,卢那贝克依旧站定原处毫无所动,反看奥丁,倒让卢那贝克击往梦牙的气劲,给带着撞入一家民宅之内。 “奇怪,你怎会有这把剑?”卢那贝克喃喃说道。 话刚停,四周顿时涌来阵阵热风,卢那贝克抬头看,只见奥丁不知何时已经掠至自己上空,举起火剑就要劈下。 “元素御剑,好样的,接本元帅轰天拳!”见奥丁手上梦牙牵引着火流当头劈下,卢那贝克不惊反笑,更在同一时间举起双手粗臂就往奥丁连珠轰去。 奥丁引火劈下剑势未到,就看见下方卢那贝克隔空挥拳而来。 随着卢那贝克强劲拳罡带着飞瀑逆流之势直轰而来,奥丁心惊之际梦牙瞬间转劈为旋,旋起火流化作火盾,连忙挡下卢那贝克的轰天拳。 只是卢那贝克拳罡猛烈,只见拳罡瞬间卷散火流,火流之盾在空中随即溃散,拳罡更再轰而出,把梦牙轰离奥丁手上之外,而拳罡余威还把奥丁一拳再度打飞。 奥丁在空中给拳罡轰得体内气血翻腾,身形藉势上飞,藉此卸去拳劲之际,心中更叹道:“不亏是名列五大名剑之一,单是这等拳劲就超越鲁智深太多。” 在曾经硬接过鲁智深的疯拳,如今再接上卢那贝克的轰天拳,要不是如今身在空中,奥丁自忖单是刚刚那拳便足以让自己再无作战能力。 随着体内拳劲一卸,奥丁双足踏风顿停空中。 奥丁双手在胸前一张,牵起火流唱吟道:“焚身之焰,火流之剑。” 随着奥丁唱吟,只见火流在奥丁掌前瞬间化作剑形,而火流之剑幻化一成,奥丁更再握火流之剑,双足一点,藉坠势重劈而下。 卢那贝克见奥丁在空中聚火成剑重劈而下,不禁大笑叫道:“哈,这剑有点看头,是上古魔道吗?”魔道之焰,火流之剑,强烈高温让四周空气变得闷热,就连空间也随之扭曲。 随着火剑劈下,只听到卢那贝克发出一声大喝,右手竟搭上腰上圣剑,随手就是往上一挥。 火流之剑初撼圣剑之威,只见元素与圣力产生强大冲击,在两人之间瞬间激爆而出,火流之剑瞬间溃散,分化成火流四处冲射,而奥丁更给气劲再度震飞而出。 卢那贝克也未曾好过。 在巨力冲击之下,只见卢那贝克给气劲震的微退一步,而他在第一时间把圣剑藉势回劈至地面,方才卸去缠绕剑上的火舌。 nk" 第七章剑啸长空 一直安静在旁观战的苏家三姊妹与凌方,在看着卢那贝克不守信诺出剑,四人均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尤其是当看到奥丁二度给卢那贝克一剑打飞至空中,苏芸忍不住不客气隔着十公尺的距离,对着卢那贝克?k腰指骂道:“耶耶,你怎么说话不算话,难怪你会没人要!”听到苏芸不客气的叫骂,卢那贝克心中有苦自知。 原来奥丁刚才那一剑,虽然在众人看来只是寻常聚火成剑,然而直接接触奥丁火之剑的卢那贝克,却感受到魔道之焰超越寻常火焰的焚身热劲,也因此,卢那贝克在不得已之下,下意识的也只有不守信诺的举剑一挡。 然而,虽然卢那贝克在出剑瞬间已经刻意压低力量,却仍然引发魔道与圣力的相互冲激,因而造成此刻局面。 奥丁给卢那贝克巨力震飞空中再直落而下,双足轻落地面之际,双手虽忍不住的发麻,然而奥丁的脑中却开始浮现昔日剑叟教自己剑技的片段画面,更似乎可听见剑叟对自己破口大骂着——“迅疾似风、暴狂似火、守意似山、肃寂似冥,你到底是白痴还是智障,怎么教这么久都教不会!”脑中的画面历历在目,想至此奥丁不自觉嘴角一扬,然后喃喃说道:“师父,看来我真是白痴,竟然把你所教的都忘记了!”卢那贝克原本看着奥丁落下后动也不动,心中只觉奇怪,还以为奥丁是否给自己震伤而想上前查看,只是卢那贝克脚刚踏出,却发现奥丁嘴角忽然一扬,然后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散发着冷冽的气势。 奥丁的转变让卢那贝克心里不禁一凛,不自觉间,卢那贝克握剑双手更随之紧握了起来。 发觉奥丁转变的不只是卢那贝克一人,就连在旁观战的众人,也发现奥丁的异样转变。 看着奥丁与卢那贝克相互对峙,苏梦忍不住问道:“大姐,奥丁好像变得不一样了!”苏梦的问题也正是大家的问题。 虽然自负绝顶聪明的苏菲,此刻也不知奥丁发生了什么事,在感受到身旁众人投射过来的询问目光,苏菲沉吟了好一会,笑容一绽,轻声回道:“看来奥丁似乎领悟到了什么,我们静观其变吧!”再次想起昔日剑叟传授的元素剑意,以及今日奥丁在累积大小战役之后的经验,奥丁恍若领悟到元素剑意中,自己昔日不曾想透的数个环节。 只见奥丁走上前去,弯腰拾起震落在地的梦牙,随着手上梦牙一抖,奥丁心中随之泛起不曾有过的自信。 奥丁双眼闪过一丝亮采,随之便对卢那贝克说道:“卢大哥,再来吧!”面对奥丁前后的转变,卢那贝克楞了一会,随即圣剑平举也开口笑道:“好好,本元帅还怕你不敢再打下去哩,小心??≡倮吹慕=?潜驹??碛?泼未舐降那愠前耸疲?话一停,大步一踏,身形拖着巨剑就随即冲出,眨眼间,卢那贝克冲至奥丁面前将圣剑一举,在空中画出一道银弧后转眼便劈向奥丁。 卢那贝克倾城八势一出,随剑发出的剑罡就如突降的气压,把石板大地给压陷下去。 而身处在剑罡之内的奥丁,只见白发随之一飘,身形顿分化做无数残影,不退反进,往卢那贝克而去,而残影之中可见梦牙溢出橙色剑芒,漫天罩向卢那贝克。 两人双剑再度交会,卢那贝克以快打快挥动百斤巨剑,恍若无物般随之刺出无数剑光一一迎上奥丁剑芒,而奥丁自知卢那贝克剑劲之强非己所能匹敌,也因此不与之硬撼,剑芒一触,卢那贝克巨剑便随之分开。 虽然只是短暂的交触,仍让奥丁持剑之手震得发麻,险险抓不住梦牙。 卢那贝克面对奥丁游移打法,虽说卢那贝克凭借自身感觉能清楚捕捉到奥丁的身影,然而比起奥丁如风般的刺剑速度,卢那贝克霸道的剑意可说是全然无从发挥,再加上在奥丁不欲硬拼之下,卢那贝克只感觉自己好像对空挥剑般,气力无法放尽而感到难受。 两人快速交剑也不知共对了多少剑,卢那贝克终于难耐心中苦闷感,随即怒喝一声,剑罡聚力再放,圣剑就往外奋力一回——瞬间强劲剑罡如狂风扫散四周奥丁残像,剑罡余威更毫无阻挡的冲毁附近民房小楼,就在奥丁的身形清楚出现在卢那贝克眼前,而卢那贝克正要举剑劈去之际,奥丁的身影竟然忽然消失在空间之中,就连原本那一点气息也随之消失。 面对凭空消失的奥丁身影,卢那贝克虽看不到奥丁身影,然而却隐约能感受到四周的威胁感并未就此消失。 卢那贝克全神戒备,圣剑劈空一挥,笑叫道:“白发小子,这也是元素之剑吗?看来还蛮有门道的。” 就在卢那贝克笑叫之际,忽然间,一把黑色长剑由眼前空间突然穿出,缓慢的迎面直刺而来。 面对迎面刺来的黑剑,卢那贝克不惊反喜叫道:“唷!用暗系魔法使剑,这剑还有点看头!有趣!有趣啊!”暗冥之剑,是奥丁突然想到冥界之戟而突然悟出的。 只见犹如冥界之戟般的暗冥之剑由无生有,剑锋之上更夹带能吸蚀生命的暗流,穿越空间直刺而来。 而暗冥之剑看在卢那贝克眼中此剑虽然缓慢,但在黑色剑芒出现的瞬间,卢那贝克正想挥剑挡下之际,却赫然发现此时此刻竟然动也不能动,只能任其宰割。 “又是结界,圣剑给我破!”卢那贝克发觉身体不知来由给异力禁锢,在醒悟自己已经陷入结界之内,连忙大喝叫出。 只听随着卢那贝克的一声大喝,圣剑在此时同起反应发出刺眼圣光,圣光一出,犹如涟漪在结界空间内带起一阵气波往外荡出,只见在圣光照射范围之内,奥丁的暗冥结界应光即破,身形更在圣光之下无所遁形,曝露而出,暗冥之剑再给破,奥丁对圣剑之能露出一脸惊讶神色,随之,看着卢那贝克已经不客气举剑劈来,当即想也不想瞬间撤剑,身形更倒退飞出,闪避劈来之剑。 卢那贝克原本以为自己一剑可以逼得奥丁举剑挡下,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奥丁竟然选择逃避来避过自己的剑。 卢那贝克终于忍不住大叫道:“喂喂,白发小子,明明就是比剑,你能不能别学魔导士啊,躲来躲去打起来怪没趣的!”看着卢那贝克一剑劈空,只在地上留下一道尺深剑痕,奥丁心里才在庆幸自己闪得快之时,便听见卢那贝克不客气的抱怨、叫骂。 奥丁只好双手一摊,很无奈并诚实的说道:“没办法,卢大哥,你的剑劲太强,若跟你强碰,我想我连一剑都接不下!”奥丁说得诚恳也并无刻意称赞,单论两人之间力道天与地的差距,奥丁便知道自己万万接不下卢那贝克一剑,更别说再加上卢那贝克手上那把圣剑的诡异威能。 卢那贝克听着奥丁无奈回答,心中虽感得意,然而却仍说道:“力气小有力气小的打法,你当五大名剑的排名是看谁力量大唷!”奥丁静静的思索卢那贝克的话语。 想到卢那贝克的霸道剑意虽说是自己平生仅见,然而卢那贝克却也不是当今天下第一剑。 想至此,奥丁心中再起争胜之意,奥丁重呼一口气后,长剑微一轻抖,说道:“好吧!那我就尽量吧!”“那我就来???鹛余。 ?见奥丁总算要正面接下自己的剑,卢那贝克深怕奥丁临时反悔,连忙一边大叫一边拖着圣剑,就往奥丁冲来。 没想到卢那贝克说动就动,只见卢那贝克瞬间掠至奥丁面前,更以全然出乎奥丁意料之外的挥剑速度强劲劈来。 奥丁只见卢那贝克身形稍动,人快剑更快,一瞬间垂地巨剑更由下往上直劈而来,巨剑挥起之际在地上划出尺深剑痕,挑日剑势尽显霸意,毫无丝毫退让之意。 奥丁见状压下心中震荡,脑念一闪随着身上澄芒暴现,顿时奥丁身形如风般的速度往后瞬退,在避过挑日剑势后,不等卢那贝克剑势转变,身形顿停顿进,而手上梦牙更随着身形前进之际快速刺出。 只见奥丁身上牵出的风之气流瞬分为二,直往卢那贝克冲去。 此时奥丁这分身剑意,在乍看之下虽有笑天剑招的影子,只是在奥丁此刻使来,剑意时如狂风吹雪又似卷浪掏沙,全然不同以往的剑意,更完全突破以往使出笑天剑招的瓶颈跟极限。 梦牙、圣剑第三度交会。 两剑交错发出一声巨响,随之两道快速身影立即交缠对上,卢那贝克只感奥丁剑中散出元素,有时如风卷般霸道,有时却如风行般轻快潇洒。 霸道剑意如风卷残云般,剑上力道一剑比一剑强,剑式大行大开尽是搏命剑招;而风行剑意间长剑递出变换迅捷快速来去,潇洒剑式犹如灵动长蛇般快速缠上。 两种不同、完全相反的剑意,如今竟然会在同一剑招中出现,更别说是由同一人使来……面对似曾相识的剑招却无法捉摸的剑意,一时间,卢那贝克被逼得转攻为守,身形更不断给逼退。 “该死,再接本元帅斩月回风势!”给奥丁古怪的剑法攻的连连退步,卢那贝克心中屈辱感顿起,在看准奥丁剑意交换之际所露出的破绽,便怒挥手上圣剑同使斩月回风两势而出。 只见斩月势怒斩而下,直取奥丁身形,而回风势霸道,剑罡怒扫而出,一剑破去奥丁御风之剑。 在卢那贝克毫不保留的剑罡之下,只见两剑一个交击,霸道剑罡激起狂风卷起地上尘石,而这时奥丁手上梦牙却再也承受不住巨大力量,再度脱手飞出。 在旁观战的苏氏三姊妹见状,不禁发出惊呼,只见奥丁给剑罡震开倒飞出去,冲势之猛,一直在硬生生撞上背后数十尺外的石墙后才告停止。 看着这惊天动地的一击,奥丁给卢那贝克一剑震飞后,苏家三姊妹与凌方连忙掠上前审视奥丁。 看着满身石尘的奥丁除了一点皮外伤,倒也没什么严重外伤后,就见苏芸转而走向卢那贝克,不客气的指着骂道:“喂,奥丁跟你有仇吗?你嘴里说的运动怎么跟杀人一样!”听着苏芸不客气的指骂卢那贝克,苏梦也忍不住走向卢那贝克骂道:“卢那贝克,你这么爱打,那我姊妹陪你打!”卢那贝克听着苏梦跟苏芸的叫骂并不理会,只是连忙走向奥丁,在认真的检视了奥丁好一会后,松了一口气笑道:“还好没事,白发小子,你刚才的是什么剑招,怎么本元帅虽似曾相识却又好似从未见过!”在发现奥丁只是微受内伤并不碍事,卢那贝克转而提起对奥丁剑招的疑问,想起方才奥丁分身挥剑剑招恍若似曾相识,但剑招中一式却有着两种剑意,这是前所未见未闻。 没想到卢那贝克会突然对自己的剑招产生兴趣,奥丁暗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难受感后,随手拍去身上土尘,嘴里说道:“这是我方才自创的剑招,至于名字倒还没取。” 奥丁心知云梦大陆众人对上古魔道的恐惧,不想因为提起师承而为剑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方才剑招是自己借着不成熟的笑天剑招,灌输风系魔法,进而发挥出自己的剑意,若硬要说是自己所创,其实倒也不为过。 “哈,剑意似风瞬变如上空游云有形无体,就叫剑啸长空如何?”卢那贝克听闻此剑招无名,脑中灵思一现,连忙凭着方才所感受的剑意笑说道。 “剑啸长空、剑笑长空……”奥丁不断喃喃自语,乍闻五大名剑之一的圣剑士,肯定自己剑招更为自己自创剑招取名,剑啸、笑剑,冥冥之中似乎也有了某种程度上的暗示。 凌方看着奥丁没有什么大碍,回头对着卢那贝克笑道:“老卢如何,我兄弟的剑技比起你说的那什么王子,厉害多了吧!”卢那贝克看着奥丁想了好一会后,拍拍奥丁肩头就笑道:“呃,哈哈,单以白发小子的剑技在云梦年轻一辈虽然说勉勉强强,但若是综合实力,至少也算是最新一辈的佼佼者,至少光是上古魔道就可以让他晋升强者之列!”卢那贝克的笑语,说白一点就是奥丁今日能晋升强者之列,全然凭借上古魔道,若没有上古魔道,奥丁的实力最多也能算是中等。 听着卢那贝克对奥丁实力的评语话中有话,凌方想了一会后毫不认同的反笑道:“哈,老卢,你别把你的标准用在奥丁身上,虽然本少没有身在其中,但也知道你刚刚好像似乎也用了全力!”卢那贝克见凌方不认同也懒得解释,毕竟跟希特的师徒关系若是给人知道,那日贤者的面子哪还挂得住。 而卢那贝克在心里也暗暗把希特跟奥丁做个比较。 单论上古魔道跟元素魔法上的差距,上古魔道可说是元素魔法的极致表现,若希特要在魔法上跟奥丁一争长短,那除非是希特要到达日贤者这等的级数,不然就算希特再怎么天才,现阶段还是难以在魔法上胜过奥丁。 但是若比较剑技,少说希特也是自己未挂名的弟子,能力到哪,自己可说是再清楚也不过,而方才与奥丁交手,虽说那诡怪的剑招曾让自己一时之间差点招架不住,但初成的剑招有了太多的破绽,就算奥丁要让剑招完美那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也因此日后奥丁若跟希特比剑,单纯比剑,奥丁是必败无疑,但若再加上魔法,那奥丁对希特应该也会有六成的胜算,所以若以综合实力奥丁的确是略胜一筹。 苏菲心里知道卢那贝克并非是嘴里说说的人,虽然看不清卢那贝克头盔下的面容,但光看卢那贝克不再说话,也隐约猜到卢那贝克正在心里比较着希特跟奥丁的实力。 也因此苏菲在与苏梦搀扶起奥丁后,轻声笑道:“凌大哥,你何不听听元帅大人对奥丁剑技的评断呢!”不等凌方回话,卢那贝克接着回答说道:“白发小子的剑技说明白一点,只是变相的魔法,单论剑招来说剑式中存在着太多破绽,若用在实战上,最多只能收收出奇不意之效,但时间一久,只要稍有点实力的人,很快便能发现剑招上的漏洞,也因此相比较下来,白发小子若放弃学剑专心钻研上古魔道,或许日后还有机会成为继日贤者之后的魔法界第一人。” 奥丁不发一语静静的听着众人的对谈,在听完卢那贝克对自己剑技的评价后,奥丁原本心里还因为能与卢那贝克对招的欢喜心情顿遭打击。 身为奥丁的兄弟,凌方面对卢那贝克的直接评论仍不以为然的说道:“哈,老卢,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实战跟比剑又不一样,如何营造掌握自己的优势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对剑技本少虽然不懂,但好歹我也与奥丁生死相搏过,如果老卢你见识过奥丁在实战上的巧思,或许你会收回你所说的话。” 凌方的话语并非是想为奥丁说话,而是在曾经见识过奥丁与燕青,甚至与林冲死斗时,心中有感所说。 虽说卢那贝克自认自己是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去做评估,也知道凌方不是那种随口说话的血性男子,然而经验上的差异又岂是短时间内可以解释清楚,卢那贝克不再想跟凌方争辩。 只是大笑一声,说道:“哈,凌小子,或许啦!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最后赢了就好,管他那么多!”而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飞来一只由元素化成的橙色飞鹰,轻轻的落在卢那贝克肩上,只见橙色飞鹰停定之后,竟然发出日贤者的声音说道:“卢那贝克,凯特雅帝国于日前开始聚集兵力,打算进驻南都城,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请把握时间离去,另外本院即将在十日后召开魔导评议会,届时希望白发魔剑士亦能抽空参加;咳,最后补充一点,卢那贝克,你最好赶快在魔导评议会开始之前找到希特跟南纳回来,不然后果你自行想象!”橙色怪鹰说完后随即化作无数光点飘上消失。 而卢那贝克在听完后毫不在乎轻松叫道:“好啦!大家都听到了,依本元帅推算,以亚瑟王的脾气,在派大军进驻之前势必先派出先遣部队来清场,所以大家准备一下,今晚要连夜赶路???在卢那贝克说完后,苏芸抬起头反问道:“那我们该往哪去啊!”苏芸的问题让大家顿时楞住,虽说天下之大,然而要在突然间决定去处,众人一时间也拿不住主意。 片刻宁静过后只听凌方率先说道:“嗯,就往卢森帝国去吧!既可避过凯特雅帝国的军队,而且又邻近曼特雷斯帝国,再说我百龙门将在那重设据点,所以我们到了以后也不用怕民生问题。” 听完凌方的建议,卢那贝克想到可以摆脱吃干粮跟黑色料理的可怜日子,连忙率先举手应和。 而奥丁在拿不住主意之下,一时间又无法决定是否要参加魔导评议会,看着凌方传来的眼神也只有跟着点头应和。 而苏家三姊妹见奥丁既然都答应,当下二话不说也异口同声叫道:“那我们就往那去吧!”夜中弯月倒挂柳梢,夜空中密布璀璨繁星,空寂的树林随着夜风穿梭沙沙作响,一头黑色生物悄悄低伏下身潜伏在密林里头,血红的瞳孔睁的有如铜铃一般,紧紧盯着前方吵杂缓步经过走往卢森帝国方向的一行人,而在此时黑色生物体内更有小小的声音正不断在脑里回响,“杀、杀、杀!”“为什么我要走前面?本小姐可是弱女子耶!”带点倦意的抱怨声,来自一名身材苗条绑着红色马尾的少女,手上火焰红枪此时发出熊熊火焰,把四周五尺之内的景象照的有如白昼一般。 “呃,你这么漂亮让你走在前头,要是有盗匪要偷袭也会因为你的美色而看的发楞!”跟在红色马尾少女身后的是一名手持长弓的黑发少年,在听完红色马尾的女子抱怨之后连忙陪笑回道,而一脸的傲气见惯无数修罗场的他,实在很难让人想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二姐,你该感到高兴才是,你看你的炙炎终于发出它应有的效用了。” 走在中间娇小的辫子少女打趣笑道,而脖子上金色的槌子炼坠更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如果累了,今晚就先在路边休息吧!”苍白的脸孔、雪白的长发,如今穿着一袭贴身白衣,白色系列的装扮再配合腰上的长剑与背后黑色长盒,原本该是冷漠的剑士如今却难得说出体贴的话语。 “梦妹,再忍耐一下吧!等出了这片密林,就到绿柳嗔了。” 与白发白衣剑士并肩而行,披着轻薄白纱,也是一身雪白轻装的抱琴少女,美丽的脸孔中那双恍若洞察一切的笑眼,犹如黑夜极星般,总让人不自觉的被她所吸引,而此时与白发剑士并肩走来更让人觉得有如一对神仙眷侣让人欣羡。 “喂!梦ㄚ头走快一点啦,本元帅肚子快饿死了。” 走在最后头背挂十尺巨剑,一身银色铁甲的巨汉,忍不住从铁盔中发出低沉浑厚的抱怨叫声。 密林里的生物带着杀性的双眼不断打量着眼前一行人,而一向只知道杀戮的它,此刻却窝藏在树丛间踌躇不前,从不会思考的它,如今在它的本能中敏锐的直觉却告诉它这些人并不是它惹得起的,体内的杀性被自己不知为何会感到的惧意慢慢压制,这时它开始思考并判断哪个才是它今晚的猎物,“红马尾那个人手上兵器似乎有古怪,黑发少年指尖凝气似乎有所警觉,辫子少女只让人感觉说不出来的恐怖,白发少年白袍少女看起来也惹不得,而最后那铁甲巨人虽看起来笨拙,但他似乎才是这群生物中最厉害的人。” 走在最前头的苏梦禁不起苏芸的调侃,忍不住叫道:“什么叫做炙炎发出应有的效用,认真说来至少也比你那没用的锤子好多了吧!还有那个剩下来没人要的剑士,我们三姊妹是没煮东西吗?是你自己不吃的,嫌本小姐走得慢你就来带路。” 苏梦停下脚步不顾形象回头破口大骂,在看着凌方似笑非笑模样,话锋一转对着凌方骂道:“凌方,你笑什么?你也一样,身为男人不走在前面还躲在本小姐背后,怕黑你就老实说吧!”苏梦一骂完再见苏菲与奥丁走在一块亲昵的模样,心中醋意一升,指着苏菲叫道:“喂喂,大姐,你跟奥丁走那么近做什么,怕不怕羞啊!”苏梦暴烈的脾气瞬间有如炙炎如今暴盛的火焰一般,对众人一一施予反击,只是当苏梦目光落在一脸错愕的奥丁身上时,心中自觉失态,脸上不禁一红,犹如手上如今瞬间转化成柔和火焰的炙炎般,转以温柔的口气回应奥丁的关心说道:“呃,奥丁,我不会累啦!”无视苏梦方才的叫骂,苏芸一脸不在意的讥讽叫道:“二姐,这样太暗了,你的火把可不可以再亮一点,还有你会不会觉得你的语气变得太快啦!”躲在密林里的黑色生物见到争吵的这一幕,瞬间感受到如果自己此刻施袭,大概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随着心中不断涌起的挫败感逐渐累积,这黑色生物进而慢慢的潜离树丛,消失在林里,“还以为出魔界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唉,肚子好饿!”nk" 第八章月下夜语 绿柳镇是位于凯特雅帝国与卢森帝国两国交界附近的一个大镇,周围环绕多瑙河的绿柳镇,更因为镇民沿着河边种满着柳树而得名。 绿柳镇虽然地处在两国交界的**地带,然而却并未因此而发生过战乱,这全得归功于不知为何每每好战的亚瑟王只要对卢森帝国用兵,总是会刻意避过此镇,也因此绿柳镇又有一名叫做和平之镇。 在绿柳镇里除了过着平和生活的镇民外,最常见到的是来往两国间的商旅,也因此在物资的流通频繁之下,绿柳镇的发展早也超出“镇”的规模,虽说如今已经接近午夜,然而在绿柳镇的街道上却仍有几间高房透露着明亮的灯光,小街旁更随处可见摆摊兜售的小贩,而绿柳镇唯一的出口,在两侧火炬的照射之下,横挂在镇口“欢迎光临”的布条在此时更清楚可见。 只是如今本该宁静的镇口,却因为一行人的到来而变得吵杂热闹,随着这行人一边彼此叫骂一边走进绿柳镇,这行人的外貌装扮立刻引起路边两名镇民的侧目与低声评论。 “那二名少女还真美,尤其是那个穿白袍抱琴的那位。” “不会啊,我觉得那个带头的拿着火把的马尾少女比较漂亮。” “那白发的少年会不会是传闻中的白发魔剑士啊。” “看起来那么瘦弱应该不是吧,而且你看他背后背那长盒子活像是跟班一样,不过那个黑头发的还有那铁甲巨人看起来都不好惹的样子。” 在感受到街旁人们投射过来的打量眼光,更在清楚听到他人谈论的奥丁一行人,只见奥丁一脸不自在的继续走着,反观不论苏家三姊妹、凌方或是卢那贝克,此时似乎早已经习惯众人指点,仍是一派自然的继续往着街尾最明亮的高房走去。 “咦,你看那最可爱的美眉,拿出一根白蜡烛还点起火来!”交谈的两人中,有一人像发现有趣事物般的叫了起来。 “会很暗吗?我觉得今晚蛮亮的啊!耶,她怎么往我们这丢啊?”另一人不知大祸临身,仍然好奇回叫道。 轰的一声,突来的爆炸声瞬间惊动整个绿柳镇,虽说苏芸已经刻意减少了火药,然而方才谈论众人的两名可怜路人,仍然给炸了满身白色粉末吓瘫坐倒在地。 苏菲笑着看了那两名可怜路人后,对嘟着嘴的苏芸笑道:“芸妹,怎么一到绿柳镇就发这么大火!”“哼,我不是女的吗?怎么他们只说你们漂亮。” 苏芸嘟着嘴不满着说道,虽说比起苏菲与苏梦,苏芸因为年纪轻而看起来像小孩子,然而苏芸自始自终总认为自己少说也算是美少女,如今被忽略就忍不住发火,当场就赏了两个可怜虫一记白发一号。 只是可怜那两名路人在毫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便吃了一计白发一号。 在绿柳镇镇上老字号的旅人之馆,在夜深时分***依旧通明,把街旁照得犹如白昼一般,而里头此时不时传出酒客的喧闹叫声,随着奥丁一行人进馆之后,在侍者的招呼之下就被安排坐在馆中的一张大圆桌之上,而奥丁一行人明显特别的装扮则在入馆之后,又让馆内的酒客找到话题再度讨论指点起来。 凌方一边享受着侍者送来的美味食物一边说道:“老卢,怎么你对这地方好像蛮熟的?”在酒店之内,卢那贝克头戴着黑布进食的模样格外引人注目,而在凌方提出疑问之后,卢那贝克放下送入嘴边咬了一口的大肉腿,满足的说道:“哈,说起本元帅跟绿柳镇的渊源,那可能要讲个三天三夜才说的完,总之本元帅可以拍胸脯保证,这地方尤其是这旅人之馆的食物,比起海市蜃楼的食物可说是不相伯仲!”卢那贝克口中的海市蜃楼是云梦九楼联盟之一,素以美食闻名更堪称是饮食界的殿堂,如今卢那贝克把这旅人之馆与之相提,自也知道卢那贝克对旅人之馆的评价有多高。 只是卢那贝克话刚停就听苏芸不客气说道:“还好嘛!比起大姐的鼠蚁一窝,这汤头还稍嫌淡了点呢!”听到苏芸提起鼠蚁一窝,奥丁跟凌方顿时差点吐出刚送入嘴中的热汤,而曾经是鼠蚁一窝受害者的卢那贝克则做出更大的反应叫道:“你还敢说,能煮出老鼠蚂蚁汤,这好像只有书中的邪恶巫婆才做的出来!”听着卢那贝克不客气的叫骂,苏菲不以为意的放下茶杯笑道:“元帅大人,鼠蚁一窝这可是海市蜃楼的招牌,批评这汤最好小声一点,要是给九楼联盟的人听到这可是会惹麻烦的。” 果然苏菲话语刚停,原本喧闹的旅人之馆顿时安静了下来,卢那贝克回头张望,清楚发现邻桌酒客中已经有人站起,而不想惹麻烦的卢那贝克见状连忙改口故意大声说道:“海市蜃楼的招牌天下第一,独一无二,你这黄毛ㄚ头所煮出来的仿冒品怎么能与之比较,你这ㄚ头有空就该去海市蜃楼窝个几年,看看人家怎么煮的才是。” 只是卢那贝克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看见由厨房内跑出一个厨师装扮的大胖子,而这名大胖子竟出乎意料恭敬的对苏菲说道:“您是海市蜃楼传说中发明鼠蚁一窝等十大名菜的,历年来最年轻的天才女主厨吧!不知能否对本馆小菜提出您的意见与评价。” 凌方与奥丁看着卢那贝克原本转口称赞又顿时当场张口无言,心里是不住发笑却又不敢笑出来,两人均想道,如果让人知道堂堂五大名剑之一的圣剑士,竟然屡次栽在三名少女的手中,那大概会是云梦最大的笑谈。 随着街旁商家一一熄灯入梦,宁静的繁星夜空下,黑暗街巷如今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就只有夜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随着细微的月光斜射而下,无人街道上如今可见一人拖着长长的影子缓步走着,一身的白衣一头的白发,在微弱的月光照映下隐约可见年轻的脸上如今挂着迷惘神色。 夜里的宁静让人容易感伤,而奥丁此时脸上的迷惘更是来自对未来的不可知,脑中想着二十多年的生活随着上古魔道而改变,虽说轻易的拥有比起别人更强大的力量,然而为何自己对未来还是感到如此的仿徨,心想从修习上古魔道直到现在凭借元素使剑,什么又才是绝对的力量呢?想起昔日西门无恨在牧修坡上轻松写意的两剑,那种超凡剑技,全然不同于卢那贝克那超脱一切常理的强大力量,反像是融入天地之间的自然洒脱,这才是所谓剑道的极致吗?又想着所认识的人,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条路走,然而自己呢?自己的天命又是什么?难道是跟克雷姆一样阻止魔族入侵吗?自己该听从日贤者的建议吗?想到这奥丁心里不禁苦笑,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这么伟大也没这等能力,那么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呢?就算真要如卢那贝克所说的做出不后悔的决定,然而以自己现阶段的历练真能分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吗?“奥丁,你在想什么?”温柔好听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而奥丁因为沉思,全然没注意到有人接近,因而冷不防给吓了好大一跳,回头看一下来者是苏菲后,奥丁对着这身穿轻薄白纱,脸上似乎永远挂着微笑的女子,却只是露出无奈的笑容。 奥丁按下脑中繁杂的思绪耸耸肩苦笑道:“没什么啦!”而说话间无意瞥见苏菲抱在怀中的琴筝后,奥丁转口问道:“苏菲,你能告诉我你们姊妹的上古神兵是怎么来的吗?”对着奥丁提出的问题,苏菲轻笑说道:“呵,还以为你要问什么,我们到那上面说吧!”苏菲笑谈之间指尖轻挑怀中琴弦,随着音扬风起,只见苏菲纤细身影乘风缓缓飘起,直飞到镇中心高耸钟楼上才轻轻落下。 “呃,怎么说个话要找这么高的地方。” 奥丁嘴里虽抱怨着,仍在瞬间随念凝聚风元素,只见奥丁迈步一走,脚下恍若踏着无形阶梯般潇洒写意的踏风而上。 奥丁踏风至苏菲身旁,甫一坐下就忍不住抱怨道:“呼,下次找个低一点的地方吧!”只见苏菲一脸好笑的看着奥丁说着:“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姊妹的上古神兵怎么来?”见着奥丁点头,苏菲接着问道:“那你有没有听过竹林八贤还有沙漠之鼠的前首领苏琰?”虽不知为何苏菲会问这问题,然而奥丁还是很老实的回答道:“竹林八贤!沙漠之鼠首领苏琰!沙漠之鼠不是六大贼团之一吗?这跟竹林八贤又有什么关系?”听着奥丁回答,只听苏菲轻笑一声,说道:“呵,苏琰是我们姊妹三人的短命老爹,虽说我那短命老爹创立沙漠之鼠,不过其实我短命老爹大多时候都是在古墓中挖宝,也就是人们口中的盗墓者。” “真看不出来这三姊妹会是强盗头子的女儿。” 听着苏菲解释,奥丁忍不住心中想道。 苏菲看着奥丁一脸不相信模样,接着又说道:“就在有一年我那短命老爹带着我们三姊妹挖宝时,刚好给经过的竹林八贤遇到,结果两人为了宝藏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你老爸挖宝,这关他们什么事啊?”虽然知道往往越成名的人越不讲理,但奥丁仍然忍不住发问。 只是奥丁的回答却让苏菲不禁一楞,“呵,奥丁,你认识竹林八贤吗?”奥丁摇了摇头,回答道:“八贤?所有被叫贤者的我也只认识日贤者与月贤者,只是他们算不算八贤之一我就不知道了。” “奥丁,你错了,其实竹林八贤是一个人,只是却很少人知道。 他是一个有着八种人格的怪人,也因为他怪,所以他才能随着人格转换同时创出惊天八艺——琴、棋、书、画、毒、器、医、铸等八绝,世人不知,所以只道是八个人各擅长一艺,因此才有八贤之来。” 听着苏菲的解释,再想到苏菲那日在南都的一手音波功,奥丁忍不住打断问道:“你的魔音功该不会是惊天八艺之一吧,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怪人,竟然随着人格不同可以用不同的武功。” 奥丁的惊讶早在苏菲意料之中,毕竟谁会想到会有人同时拥有八种不同鲜明的人格,也因此苏菲表情没有多大变化,继续解释道:“是啊,八贤输给我们那短命老爹,所以不得已之下只得勉强收我们为徒弟,我学的是琴艺与棋艺,梦妹学的是书艺与炼铸,而芸妹学的是用毒与机关器。” 没想到八贤会输给小小六大贼团之一的头头,奥丁脸上露出讶异神情再问道:“你老爹打得赢八贤!那你们还拜八贤为师做什么,跟你们老爹学不就好??俊?看着奥丁如此吃惊,苏菲轻笑一声,回答道:“那场架,短命老爹有梦妹那天生怪力跟芸妹那与生俱来的异能帮忙,再加上当日八贤状况不是很好,所以想要不赢也很难。” “原来又是一场大混战。” 奥丁恍然大悟想着,接着又问道:“嗯,那这跟上古神兵有什么关系?”“竹林八贤,也就是我们的怪师父,他跟我们短命老爹一样都有个愿望,就是收集整套的上古神器,而那次打架也是为了争夺此刻梦妹手中那把火之神兵——炙炎之枪。” 虽说世间事无奇不有,然而奥丁却也万万没想到,有人竟然会以收集会反噬的上古神兵当作毕生愿望,奥丁心中讶异之际,接着问道:“那你们的神兵是八贤送给你们的???苏菲看着奥丁眼中露出跟苏芸一样鬼灵精的眼神笑道:“呵,算是借的!”苏菲的眼神让奥丁顿感古怪却又不知怪在哪,于是奥丁转口问道:“可是神兵不是会认主,像凌少就说当初他拿到冰点时可是吃了好多苦头!别说你们,难道那八贤或是老爹收集上古神兵时,都没遇到魔力反噬的情况吗?”奥丁的问题让苏菲脸上首次露出苦笑,只见苏菲故作无奈说道:“那我就不清楚???瞎派癖?刑?嗌衩氐牡胤剑?颐悄枪质Ω冈?倒??胪耆?11映錾癖?耐?埽?托枰?猩瞎拍y赖呐浜希?蚁肽侨赵谀隙汲敲蚊玫纳癖?窳?嵬蝗煌耆?「矗?蚁敫酶?愕纳瞎拍y烙泄叵担≈劣谀rΨ词晌侍猓?坪踔灰?钟姓卟皇褂镁筒换岱5??暇刮铱蠢系??质Ω杆?前焉癖?迷谑稚隙济环5?裁匆煅?!?谈到这里,奥丁不禁想到当日在梦境中所看到的封魔之战里,那些跟克雷姆共同奋战的战士与魔导士,他们身上所穿的应该就是所谓的整套上古神器,而如果要是真如苏菲所言,上古神兵的完全威能还需要上古魔道开启,那么是否意味着封魔之战有可能会在自己身上重演,毕竟现在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邂逅数名拥有上古神兵的好伙伴。 想至此,奥丁看着苏菲一脸认真的问道:“苏菲,那你对拥有上古神兵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呃,我的意思是使命感。” 没想到奥丁会突然问这问题,苏菲看着奥丁认真的模样,心中猜想也许方才奥丁失神也是因为这个问题,苏菲脑中很快一转笑着对奥丁反问道:“奥丁,你在路上捡过钱吗?”“耶,捡过啊!你怎么会突然问这?”奥丁一脸疑问的看着苏菲。 “那你捡到钱都怎么办?”“当然是花掉啊,怎样?”奥丁虽不知道苏菲为何问这古怪问题,但还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就对啦,神兵甚至你的上古魔道也是啊,只要用在你自己需要的地方不就好啦,看梦妹的炙炎不也用来当火把,难不成你真认为拥有上古魔道就要做什么大事情吗?未来是自己创造的,别让时物给局限住!现在是,以后也是啊!”苏菲轻轻笑道苏菲的话语犹如当头棒喝,让奥丁原本脑中的繁杂思绪顿时清晰,因为介意上古魔道的传说,因而太在乎所谓的天命与怀疑自己的命运,如今苏菲的一句话顿时让奥丁跳脱上古魔道所带给自己的回圈。 想起当初梦想当剑士的美梦,?x那间脑中似乎有个小小的身影,等到想再看清楚一点时,突然那身影化成刺眼的光散去,而脑中更在这时想起克雷姆的一段话,“用我所给予你的东西,守护你自己所在乎的人,别让我当日的悔恨再度重现。” 豁然清明的思绪让奥丁双眼为之一亮,也在这时,奥丁忽然觉得因为精神的突然放松而感到倦意,在忍不住打了声哈欠后,奥丁轻松笑道:“嗯,我想我懂了,我们回去吧!天快亮???苏菲笑眸看着奥丁,柔和月光洒在奥丁雪白长发上,顺着那坚毅侧脸轮廓闪动点点光芒,再看奥丁菱角般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更露出坚毅的神色,苏菲知道奥丁已经在思绪上找到了自己该走的方向。 随着夜逐渐褪去,转而取代靛蓝夜幕的是天边那一片鱼肚白的天空,清晨的空寂街上,奥丁与苏菲并肩往着旅人之馆的方向走去。 不同来时沉重的脚步,如今可见奥丁轻快踏着步伐一脸轻松的走着,新的一天悄悄来到,对此刻的奥丁而言,这一天也是他另一个崭新的开始。 nk" 第九章挑战者 刺眼的阳光射入绿柳镇内,喧闹的街上不因烈日,依旧充斥来去往来的人潮。 而绿柳镇内最热闹的地方,更首推这镇内最大的酒店旅人之馆,乍闻昨夜有美女来到,旅人之馆一早便涌进大批慕美而来的人潮,原本生意就好的旅者之馆,如今更沾了苏家姊妹的光,除了店内座无虚席之外,更有人在外排队等着进来。 如今除了仍在楼上睡死的凌方,奥丁一行人拜苏菲昔日天才首席厨师之名,围坐在角落圆桌不受打扰的享受美食,而旅人之馆内的其余客人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见众人喝酒之际时而回头偷看,隐约之间也可听见众人谈论话题总也离不开奥丁一行人身上。 虽说一夜没睡只有回来之后稍做休息,然而在奥丁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倦意,反而相比昨夜,现在的奥丁正一脸愉快开心的享受眼前的满桌美食。 苏芸看着奥丁愉快模样,再看着苏菲眼神又不时飘往奥丁,苏芸一边吃着眼前小菜一边打量着苏菲含笑的表情,终于忍不住质问道:“大姐,你最好从实招来,昨晚偷偷跟奥丁出去做什么?”面对苏芸与苏梦的质问眼神,苏菲眼波一转看了奥丁一眼后,笑说道:“芸妹,这你问奥丁就好???“苏菲,你别转移对象,别以为你是大姐,我苏梦才不吃你这一套!”苏梦心中同样不满苏菲昨夜偷跑出去,这时讲话口气也不客气,全然忘了自己也曾与奥丁单独相处过。 奥丁看着这三姊妹又将吵起来,连忙开口打圆场说道:“你们别吵了,昨夜我只是跟苏菲谈点事。” 只是奥丁的好意开口却反引起苏梦与苏芸的怀疑,奥丁话一停就见苏梦一脸不快,对着苏菲叫道:“连奥丁都帮你说话,苏菲,你最好老实招来。” 眼看苏梦即将发火,苏芸也不安慰,反而径自说道:“大姐,你该不是是跟奥丁说我跟梦姐的坏话吧!”苏芸话一说完,只见苏梦重拍桌子就要起身发作,苏菲见状连忙白了苏芸一眼,转对苏梦笑道:“呵,梦妹,你别乱想,真如奥丁所言我们只是谈点事!再说你不也曾和奥丁单独相处过,大姐那时可有为难过你。” 听着苏家三姊妹互相争吵,卢那贝克忍不住耳边的争吵径自开口嘲讽叫道:“哈哈,你们这三姊妹还真有趣,喜欢白发小子就光明正大说出来看他喜欢谁不就得了,还在那吵个不停,你们那天大闹曼特雷斯的豪情到哪去啦!真是的,要不是凌方那小子还睡倒在房内,与其听你们吵闹还不如找他比画比画,不如白发小子你再跟本元帅我比剑吧!”卢那贝克嘲讽话语一停,只见苏芸瞄了卢那贝克一眼不屑叫道:“喂,剩下来没人要的剑士,乖乖吃你的东西啦!你块头这么大就算不说话也很难让人忽略你的存在。” 苏芸话一说完,苏梦继续接着再对卢那贝克叫道:“你不想听不喜欢听可以抬着你的食物回去房间吃,我们姊妹在谈话你最好别插嘴。” 而原本讲话客气的苏菲如今竟也接着苏梦话语笑道:“呵,元帅大人,发生魔族降临这等大事,你不赶快找回希特跟南纳回曼特雷斯坐镇,怎么如今您还有这等闲情逸致理我姊妹私事,还有找人比剑,当心到时给人说话唷!”没想到自己嘲讽一句会引起苏家三姊妹同时反弹,卢那贝克不由心中一气叫道:“菲ㄚ头,本元帅是因为担心白发小子给希特杀了,才好心跟在一旁保护,现在怎啦!觉得本元帅碍眼啦!”苏芸原本讲话就刻薄,在方才给卢那贝克一嘲笑,现在更不留情面冷嘲道:“那个剩下来没人要的剑士,又没人要你跟,是你自己自愿的,再来,你身为什么元帅出门却连半毛钱都不带,一路吃我们的喝我们的,我看梦姐那没缘的希特还没杀来,我们早给你吃空饿死街头!”“芸ㄚ头你……亏老子这么卖命把你救出那鬼结界,你竟然……好,我就走的远远的,等到时白发小子要是给希特杀了,你们可别哭,哼!”卢那贝克终于忍不住大气叫道,说完更巨剑一提拿着一壶酒,便转身气冲冲的离去。 苏家三姊妹对着卢那贝克的离去只是彼此对望一眼,又继续为昨晚一事争吵起来,而奥丁则楞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才好,看着卢那贝克气冲冲排开人群离去的背影,奥丁想也不想随即丢下犹自争吵的苏家姊妹,追着卢那贝克而去。 卢那贝克一边走着一边喝着闷酒,在发现奥丁跟来后,忍不住停下脚步等着奥丁追上,拍着奥丁肩头感动说道:“白发小子总算本元帅没看错你,还是你比较有人情味。” 奥丁知道卢那贝克仍在为刚才的事生气,连忙解释说道:“卢大哥,她们只是说话比较不经大脑,你别见怪!”奥丁的解释并未稍减卢那贝克心中的不快,只见卢那贝克喝一口酒后接着生气叫道:“哼,苏梦跟苏芸也就算,没想到就连苏菲也一个样,苏菲是那种说话不经大脑的人吗?你我心知肚明。” 看着卢那贝克如此生气模样,奥丁知道现在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去,也因此奥丁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卢大哥,那你要回曼特雷斯吗?”卢那贝克想了一会叹了口气后回答说道:“回是一定要回去,只是你也听老日说啦!本元帅得要先找到希特跟南纳才行。” 听着卢那贝克叹气回答,奥丁接着问道:“卢大哥,说真的,你能说说希特是怎样的一个人吗?听你方才在旅人之馆内的语意,好像我要是对上希特似乎没有胜算似的,他真有这么厉害吗?”对希特其实奥丁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为了想转移卢那贝克的注意力,所以奥丁才随口问道。 听着奥丁问起希特,卢那贝克看了奥丁一会叹口气说道:“希特喔,这小子是本元帅有生以来见过最天才的少年,不论是在元素魔法或是剑技上,这小子的资质都可算是当今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么说虽然有点过分,但说真的,白发小子,你唯一的优势只在于你的上古魔道,若没有上古魔道,本元帅可以断言你对上希特将会败的非常彻底。” 听着卢那贝克对希特的高评价,奥丁心中颇不是滋味,尤其是在听到自己最终还是要凭借上古魔道来取得优势,心中更是老大的不舒服。 卢那贝克没注意到奥丁脸色的变化接着说道:“希特这小子自小就接受老日的教导,而能让老日开口称赞的人,本元帅所听过的除了宋江以外就是希特了。 所以,白发小子,你日后要是真对上希特,上古魔道最好是万不得已之下再用,苏菲那ㄚ头说得并没错,要是希特在你手上受伤,届时后果可是很难收拾的。” “嗯,我会尽量避免的,其实说真的,对这种没意义的决斗我是一点兴趣也没,希特之事暂且按下。 卢大哥,你刚提到宋江,宋江跟日贤者到底是什么关系?”奥丁点了点头应和说道,在听到卢那贝克提到宋江,奥丁忍不住问道。 想到宋江,卢那贝克重叹一口气后用着沉重语气解释说道:“宋江充其量只能说是一个可怜人,想起刚认识宋江时,他还是日贤者口中的天才徒弟,只是过度渴望力量的心却让他妄想一步登天进而修炼道器,后果可想而知,宋江在魔道不一统的戒条之下,就成为魔导院与修道院的背叛者,也因此造成他日后自组梁山泊的命运,然而本元帅却万万没有想到宋江竟然会因为要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而接受魔族条件,或许宋江直到死前还不知道,其实老日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对待,要不以魔导院的力量宋江岂能活到那时候。” 听着卢那贝克解释,奥丁总算也了解当时为何日贤者会有那般表情,宋江只能说是力量之下的牺牲者,想至此奥丁也不禁叹起气来说道:“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 奥丁与卢那贝克两人心情沉重的缓步走在拥挤的街道之上,只是街道虽然拥挤,路上行人在看到卢那贝克那庞大铁甲身躯与奥丁那一头白发后,也很识趣的让出一条路让他们通过,卢那贝克走了好一会忽然打破沉默问道:“奥丁,老日那天找你说什么话,为何会邀你参加魔导评议会呢?你要知道魔导评议会可不是寻常魔导士可以参加。” 对于卢那贝克的疑惑,奥丁除了毫不隐瞒的把那夜日贤者对自己所说的话全盘说出,更藉此询问卢那贝克对此事的看法。 只见卢那贝克在听完后发出刺耳大笑说道:“原来这就是老日的如意算盘啊!白发小子,说真的老日的想法并没有错,只是以你现在的力量说真的薄弱了点,如果你要问本元帅的意见,那本元帅还是老话一句,你自己去做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吧,只是不论你是要当统一人族的王者或是封魔的大英雄,你得先要认知一点,当你得到越多相对的你也将失去更多!”奥丁陪着卢那贝克逐渐走到绿柳镇镇口“欢迎光临”的布条之下,两人停下了脚步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见卢那贝克微微抬头望着天空呆立好一会后,轻叹说道:“白发小子,本元帅既然决定要走就不会再回去,而离去之前本元帅给你一个忠告,这是关于你腰上那把剑的事情。” 听到卢那贝克突然提起梦牙,奥丁不解问道:“我的剑!梦牙怎么啦!它有问题吗?”卢那贝克低头盯着奥丁腰上梦牙好一会后,沉重说道:“这把剑的背后有一个不是很好的故事,而这故事就等日后看会不会有人跟你说,如今本元帅要给你的忠告是,这把被你叫做梦牙的剑,你若能不用就别用,相信本元帅,使用这把剑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卢那贝克话一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大步离去,看着卢那贝克逐渐离去的背影,奥丁心中只感到不舍,数日来的相处,不论是卢那贝克的实力或是气度都早已让奥丁折服,随着卢那贝克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奥丁轻叹一声转头便要回去旅人之馆。 只是奥丁转身便要回往旅人之馆之际,忽然间在街上一端不知何时静静的站着一身穿黑衣的金发男子,而这名金发男子在见奥丁发现自己后更开始往奥丁走近,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奥丁也看清楚了这黑衣金发男子的相貌。 这名黑衣金发男子虽有着俊俏的外表,然而那微扬的嘴角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阴险的笑意让奥丁只感讨厌,也因此奥丁故意装做没看见就要走过此人身旁。 而就在奥丁即将走过这名挂着阴险笑意的金发男子之时,忽然这金发男子把手上长剑一横,就挡住奥丁去路,阴险笑道:“白发魔剑士何必走这么快哩,我皇兄可是有事情想要找你谈谈!”奥丁对来者本来就感到讨厌,如今再莫名其妙的给人挡路心中更是不高兴,只是就在奥丁要穿身离去之际,却听见这人说有人要找他,而且这人用的称呼竟然还是皇室称谓,奥丁心中一惊隐约猜到来者身分,不过仍然明知故问不客气冷漠问道:“管你们是谁,我没兴趣理会你们的无聊小事。” 奥丁话一说完便要离去,只是脚步刚一踏出却听见背后传来声音说道:“对你而言或许是无聊小事,然而对我而言却是一辈子的大事。” 奥丁连忙回头望去,只见同样金发外貌相似却穿着浅蓝色魔导士服饰的年轻男子,身上泛着点点橙色光芒从天空缓缓落下,“这就是希特吗?看来卢大哥所说的一点都没错。” 从来者的身上所流转的元素光晕若隐若现,奥丁顿时大略评估出希特在元素魔法上的造诣。 在云梦大陆上要分辨魔导士的等级强弱方法很多,而其中一种最简单的便是由魔导士身上所散出的元素光晕来判断,正常来说初学会元素魔法的魔导士,在力量不会控制之时只要发出魔法,身上便会发出很刺眼的元素光芒,反而级数越高深的魔导士随着对元素力量的掌握越能随心所欲,在发出魔法之际身上所发出的光芒会逐渐隐藏起来;如今奥丁看希特身上元素光晕化作淡橙光点,自也大略判断出希特在元素魔法上的造诣到达何种阶段。 “白发魔剑士,我是希特,今日希望能与你公平一战!”果然这名金发魔导士身形缓缓落地后,随即报出姓名跟道出来意。 虽说希特的外表跟南纳相像,不过相比南纳那令人厌恶的感觉,希特反而显得恭敬有理谦卑的多,奥丁看着希特好一会随即冷漠说道:“要挑战我的人这么多,如果我每个人都要接受那我岂不累死,再说就算我接受你的挑战,那你也得先照顺序来排队。” 希特没料到传说中的白发魔剑士会这般推托,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什么,而南纳见希特无语连忙开口帮腔讥讽道:“传说中的白发魔剑士竟会如此耍赖避战,看来外界对你的传言似乎有点高估了。” 奥丁不理会南纳讥讽言语,只是冷哼一声说道:“哼,我才不管外界说什么,我是我,我就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你们爱打不会去找别人,在云梦上争强斗狠之人只怕不少,我相信你们该不会找不到。” 希特沉默片刻之后认真恭敬说道:“白发魔剑士,我希特求的只是公平一战,双方并非一定要分出个生死,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有点唐突,然而我真想知道我跟你实力的差距有多大。” 面对希特恭敬的态度,奥丁差点软化点头答应,只是想到卢那贝克与苏菲的告诫,奥丁顿时故作冷漠说道:“哼,首先,你的理由在我眼中就跟小孩一般幼稚,就算你打赢了我又如何,难道苏梦就会喜欢你吗?再来你所谓的公平又在哪!以你堂堂曼特雷斯王储身分,这场打斗下来,不论胜负我都是最大的输家,这一点我相信你自己清楚得很。” 希特在脑中想着奥丁的冷漠话语,奥丁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希特想到那天夜里在帝国元帅府外听到的话语,当下语气转为坚定说道:“今日我跟你挑战凭借着是我希特个人身分,胜败生死均属你我之事,而我求战的理由,只为赌上我身为日贤者之徒的尊荣,跟你的上古魔道分出高低。” 虽不知希特语气为何突然转为强硬,然而奥丁心中既然打定要赖到底,连忙说道:“哈,怎么,你抛弃了帝国王子的身分却又搬上日贤者的名号,如何,你是想暗示我要是不小心打败你将会惹上整个魔导院,还是要我识趣一点乖乖站着让你打败。” “这……”给奥丁抓到语病,希特顿时语塞。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南纳,见希特一直落于下方,此战恐怕会打不成,心中一急,当下抽出长剑喝道:“皇兄,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他不打我们逼他打!”南纳话一说完也不理会希特阻止,随着长剑一划身形瞬时掠向奥丁,而手上长剑更毫不客气刺出狠辣一剑。 “哼,懒得理你们!”奥丁不欲增添无谓麻烦,本欲窜入人潮之中逃离,然而转念再想,若是窜入人潮之中对方仍不放过追击,那可能会造成无必要的伤亡,也因此看着长剑刺来,奥丁心念一转身形瞬即随意而走往天空飞去。 “别想逃!”看着奥丁就要飞空逃离,南纳心中一急连忙大喝一声,更把长剑对着奥丁甩手射了出去。 奥丁看着长剑射来,想也不想随即在空中低身避过射来长剑,只是给这一耽搁,当奥丁再想飞离现场之际,却赫然发现希特已经飘身在自己眼前,而且希特双手之上还飘浮着两颗火球。 而希特更在此时说道:“如皇弟所说,如果你再执意避战,那我也只好逼你应战!”面对南纳与希特的逼迫,就算是明知这场架不能打的奥丁也不禁动了肝火,只见奥丁眼神转为冰冷叫道:“真烦!”话语一落,就见奥丁右手一挥,一道橙色风刃随即不客气劈往希特,风刃劈出之后奥丁身形随着风刃冲往希特。 只见劈往希特的风刃未到,就听希特嘴里喃喃唱吟咒文,唱吟咒文声一停,瞬间希特周身五?辗段?诹12疵懿嘉奘?咨?谋?┙峋В?布涠辰崃朔缛懈?冒露n硇挝??蛔璞涞没郝???l卦谡馐彼?忠煌圃偎统龌鹎颍?布湓诒??谥锌杉?露』郝?囊贫???氡??谕耆?煌?粜缘幕鹎蛉锤咚俸渫?露?火球来势之快只在眨眼瞬间,奥丁想都没想过,希特竟然能在同一时间施展两种属性极端的元素魔法,也因此在过于大意之下,奥丁就在空中直接被两颗火球先后轰击,只听他惨叫一声:“该死!”就见被火球上的烈焰缠上包住的奥丁,在空中硬生生重坠而下。 止不住的坠势,让奥丁身体直接撞上绿柳镇镇口旁的牌匾之上,冲击力量之大,木制牌匾当场给奥丁冲成两半,而希特见着奥丁虽给自己火球轰下,脸上并未有得手后的喜悦,因为早在火球要轰到的瞬间,奥丁竟在瞬间张出真空障壁破坏冰之壁,也减轻了火球的伤害。 奥丁与希特两人的打斗一开始,元素的光芒与魔法相互冲击爆出的声响随即吸引着在街上众人的注意,当镇民打着看好戏的心态开始围聚过来之时,却看见奥丁挺直了身体,语气冷漠的对上空希特说道:“是你们逼人太甚,别怪我!”看着奥丁总算被逼迫接受自己挑战,希特身形缓缓飘落奥丁面前更坚定说道:“我早就想见识传说中上古魔道的力量,来吧!白发魔剑士!”希特的话语一说出,只见原本打算上前围观看戏的镇民在听到上古魔道这名词,想到古书上的毁灭传说,众人脸色一白,纷纷发出惊呼开始转身逃跑。 nk" 第十章天劫降临 不在乎众人因为听到白发魔剑士之名四处奔逃的混乱情景,南纳见如今白发魔剑士已经决意要接受希特挑战,心中暗喜自己计策成功之际,连忙对希特叫道:“皇兄,你就放手一搏吧!若有其他的阻扰者,我会帮你挡下来!”希特听到南纳故作好心的叫喊,其实希特哪会不知南纳是别有用心,只是心中此时却也渴望着与白发魔剑士一战,只见希特挥手示意要南纳离远一点后,一直紧盯着奥丁的双眼突然一亮,随着一声剑吟响起,希特随手抽出腰上长剑。 长剑在希特体内真气激荡之下,剑上无形剑气有若有形剑刃般在地上激起一阵风罡,而希特另一手手掌上翻之际,冰系元素更再度流走掌上虚空,只见白光不断往中心汇聚,瞬间一颗破坏力不容小看的冰封结晶漂浮其中。 奥丁看着希特这一手凝气剑罡一手汇聚元素,心中的吃惊不在话下,更想道:“就算是云梦大陆大家通称的魔剑士,也不可能把剑气跟元素魔法同时施展,更别说是这么冷冽的剑气与元素密度这么高的冰球,这希特怎么不管是魔法还是个性都是这么极端啊!”面对希特剑气与魔法双手齐使,奥丁心里不敢再轻敌,只听奥丁发出一声轻喝,身旁风元素随意而起快速流窜,一身白衣随风飘起,随手抽出紧握的梦牙在此时更呼应奥丁身上灵力绽出无数澄芒光点,一时间绿柳镇街上随着风起,地上飞沙奔走瞬间淹没奥丁的身形。 看着飞沙淹没奥丁身形,希特此时聚精会神注目,却只隐约见到奥丁白色身影在沙尘中忽隐忽现,而四周隐而可见不住散出的风元素光点,如今更如暴风来袭前的前奏回旋其中。 长街上奥丁与希特两人彼此对峙,紧张的气氛随着风起不断加温,瞬间四周的风乍然停止,随着四周大地的突然平息,却仍然笼罩让人心惧的强大压迫感,而在希特神情贯注之时,蓦然只听奥丁嘴里一声清吟:“风中之剑,剑啸长空!”随着音扬奥丁身动剑走,白色身形御风而行乍然冲出,手上梦牙剑走两路分刺希特而去,随着剑中暴风率先卷起尘沙飞袭希特,而飞沙之中更隐约可辨一道白色身影在空中画出二道澄弧刺往希特而去,速度之快犹如眨眼之瞬。 希特面对奥丁刺来之剑,心中不禁又是怀疑又是吃惊。 疑的是这白发魔剑士虽然气势骇人,但剑意变换之际却清楚可见满是破绽空隙,对希特而言,奥丁的风中之剑与其说是剑招,还不如说是一名只会操控风元素技巧却不黯剑术的人在胡乱挥剑。 然而在交手之后,希特心中却也不禁吃惊起来,因为尽管明知奥丁剑中破绽百出,但却没想到,一剑二意两种极端的剑路如今却会同时出现在同一把剑上。 希特心中的疑惑与惊讶只是在那一瞬之间,随着漫天剑影扑洒而下,不容希特多加细想,只见希特惊讶表情转眼回复冷静,想也不想便朝奥丁剑招上的破绽发出剑罡刺去。 奥丁一剑二意凭借风中超绝速度恍若分身般左右分击希特,剑尖所落目标分别是希特长剑与另一手冰封球,原本奥丁打算凭借速度重击劈破冰封球,而另一剑则打算轻缠希特长剑不与其剑罡正面交对,只是奥丁千算万算,却万万错估希特自身除了元素魔法外,更让人吃惊的剑技实力。 如果今日奥丁面对的对手若是单纯剑士甚至纯魔导士,除剑术高绝如圣剑士能全凭感觉挥剑接招,其余实力稍差,甚至剑招精湛的剑士倒也无法完全避过这御风使来的快速剑招,而就算对手魔导士掌控元素的技巧再高绝,面对奥丁的超绝速度最多也只是落得一退一追的局面。 只是今日奥丁的对手是圣剑士的弟子,更是日贤者口中的不世奇才,在曾经经过最完整的元素修炼课程与剑术指导的希特,掌控风元素的技巧也许没来得经过无数实战所累积下来的奥丁强,但对前方扰其耳目的风之气流,希特心中也早已经一目了然,如今面对这奥丁只凭剑意创招,实战经验却近似零的剑招,希特一眼便从中视出无数破绽,更挥剑破招。 奥丁白色身影在急速移动下恍若分身,无数残影剑刺希特,只是随着希特一剑挥出,蓝色剑罡向四周横扫而去,奥丁残像瞬间应剑而散,一脸吃惊之余,手上梦牙再也挥不下去。 而希特的挑日剑势此时正带着强大剑罡从奥丁原本要刺下的地方直挑而上,两剑相击力量差异万分,奥丁没有希特那强大剑罡,在两剑交触发出剑击锵声后,奥丁只感虎口传来剧痛,手中梦牙再抓不住给希特长剑震飞出去,而希特另一手冰封球更不知何时已经按在胸前,奥丁没料到自己剑招会轻易被破,原本脸上的强大信心瞬间崩溃:“不……不会吧!”“喝!”随着希特一声大喝掌上冰封弹顺势送入奥丁体中,奥丁只感胸前寒意强侵窜入,心惊之际正欲急退却已经晚了一步,只听奥丁发出一声闷哼白色身形瞬间倒飞出去。 希特魔法虽再度得手,然而脸色却依旧无任何喜色,只因希特清楚知道方才送入冰封球时,奥丁体内突然有股热劲激发而出,瞬间压制了冰封弹的力量,在心知奥丁有这热劲护身,冰封弹所能造成的伤害有限,当下希特也不等奥丁身形停落,随着手上长剑一抖,希特一边唱吟咒语一边掠向奥丁,化作一道橙光追向奥丁,而手上长剑更不客气的向奥丁刺去。 奥丁冰封球冲劲给震飞出去,体内火焰之心在发现异力侵入后,随即发生反应并与冰封球相互冲击消蚀,此时的奥丁可以清楚感受到,如今在体内四处激窜的火劲与寒气犹如两国大战般互相搏杀,好在体内火劲有火焰之心源源不绝提供,不似冰封弹一送入体内就断了灵力供输,也因此只消不到半盏茶时间,冰封寒气便给火焰之心在体内消融殆尽。 虽是如此,体内的元素冲击仍让奥丁五内翻腾,就在奥丁好不容易将体内冰寒之气给火焰之心消蚀,却又见希特已举剑追来,而且更让奥丁吃惊的是,对方竟然也是御风追来。 “怎么除了苏菲又多了一个会御风之术的。” 虽然早知希特在元素魔法上的造诣很高,然而如今见希特也能藉风奔走,却仍让奥丁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手上梦牙不知给希特震得飞落何处,看着希特手上长剑再度刺来,奥丁心急之际双手连番指动,指动之间地上石砖给奥丁控御土元素的力量带起迭挡在希特之前,就犹如一道石墙一般矗立其中。 看着奥丁聚土化墙挡在前头,希特身形没有一丝停顿,随着手上长剑聚起剑罡大喝一声:“给我破!”喝声刚落,只见希特举剑对着土墙奋力就是一挥,强大剑罡破空斩去,奥丁随空念聚的石墙在希特剑罡之下,犹如一块豆腐给斩成两半不说,剑气更破石墙怒斩奥丁而去。 希特身为卢那贝克未挂名的徒弟,尽管如今手上长剑不像卢那贝克圣剑般拥有强大威能,然而纵是平凡长剑,如今在希特体内真气灌注之下,所爆发的剑罡威力仍不可小看,也因此尽管比起卢那贝克圣剑剑罡,希特剑气虽还未臻成熟,然而在希特发出全力的一战之下,仍也有切风断流之威。 “真空之盾.火焰之剑!”面对希特紧接而来的一斩,奥丁脑念再转,顿时只见奥丁双手一手橙色光芒汇聚张开如盾,而另一手发出红色火焰瞬间拉直化作剑形,盾剑一成,奥丁无暇细想真空之盾是否挡得住希特剑气,举盾就挡,而另一手则挥动火焰之剑带着火流,犹如火鞭一般劈往希特。 见奥丁身退之际仍能一手挥剑一手举盾挡来,变招反应之快不说,光是那一手瞬间聚化元素的魔法就让希特不禁称奇,在感受到身侧火舌窜来,希特连忙身形顿止挥剑格挡,只见剑罡与火焰相互冲击,剑罡瞬间卷起火舌往外四射,而希特虽避过火舌侵身,然而看其街旁民房却因为这一剑而遭受祝融之劫。 真空之盾在挡下劈身剑罡后随之消散,奥丁止住身形看着方才给自己一剑逼得停步的希特,又看着两旁民房如今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奥丁不禁笑道:“虽然你逼战的理由太过牵强,不过我仍然不得不承认你是很有意思的对手!”希特没料到奥丁会突然说这话,不过在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奥丁是自己平生所遇到最难以洞察的对手,若论实力,也许奥丁不是最强而且还破绽百出,然而千奇百怪出乎意料的招式,却让自己完全无法捉摸,想至此,希特也赞叹说道:“没话说,你的确很强,不过尽管如此,今日一战我们还是要分出胜负。” 面对希特如此的执着,奥丁看着希特问道:“胜负对你而言这般重要吗?希特。” 而希特紧盯着眼前白发飘飞的奥丁,语气坚定回答说道:“白发魔剑士,这是我身为未来王者的执着,不为苏梦,只是单纯的想证明自己!”奥丁见希特如此坚定,看着四周环境双手一摊说道:“好吧!反正这里也毁了,说不跟你打也打了,那我们就继续吧!”奥丁说完,希特举起长剑遥指奥丁说道:“嗯,白发魔剑士,尽展你的实力吧!我知道你的实力绝不仅此,上古魔道不说,光是你背后的剑匣就散发着让我感到压迫的气息!”听希特提起天劫,奥丁轻松说道:“那就看你有没这实力让我使出天劫吧!我来了!”奥丁话一停双手往外一引,两旁火海顿时给奥丁牵动窜出两条火蛇向希特缠去。 希特见火蛇左右缠来,连忙反手收回长剑,结印唱吟道:“静寂的时间,雪白的羽翼,停止一切的动作,冰封之界!”随着唱吟冰封之界的声音刚停,来自另一空间的雪白结晶瞬间在希特四周化作无数冰柱,冰封之界更在瞬间张开,只见希特脚下之地开始往外结冰冻结,在希特周身方圆五尺之境,一切事物恍若静止一般化作银白色的世界,就算散发着焚身火焰的火蛇,在一冲入冰封结界之内,也在瞬间惨遭冻结成冰像。 见火蛇给冰封,奥丁脸上也没多大吃惊,反而趁着希特发动冰封之界时,连忙搓起剑指指往希特,随着臂上开始涌出的黑色气流快速缠绕,更往奥丁指尖疾涌而去,转眼间黑流化作冥界之戟带着暗流,犹如离弦之箭就飞射刺往希特。 希特眼看冥界之戟飞射刺来,在暗流缠绕之际冻结之风反遭吸蚀,希特见奥丁不需吟咒便能发动魔法,连忙唱吟聚风之咒,并低身避过冥界之戟,抽起地上长剑便掠往奥丁而去。 而奥丁见希特避过冥界之戟,当即连忙再指引冥界之戟绕飞刺往希特后心,只是希特在瞬间再度御风举剑刺来,速度之快根本超出冥界之戟追击的速度,奥丁心中佩服之际,只有御起风元素跟希特比速度。 然而就在奥丁退念一起,橙芒光点再度包住自己身体之际,却赫然发现自己的脚,竟然不知何时冻上白色冰霜动也不能动,而希特长剑更已经无情刺来。 面对希特逼命长剑,奥丁再无选择,心中暗骂道:“可恶,给算计了,好,你想见天劫就给你见识,天劫给我出来!”奥丁一咬牙双手反手解下背后长盒,随着解封密咒吟诵,匣内天劫犹如脱出牢笼的嗜血猛兽,散出强大气劲瞬间笼罩大地,顿时天空黑云急涌,四周大地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隐约之间可见紫电在四周交窜奔走,随着来自八方的狂风横扫而来,风起瞬间大地更随之崩裂窜出一道道火柱穿天而去,而这让剑叟不敢使用,当日修道鬼才所炼铸的最强道器,出世以来首次展现如名般的天劫异变。 天劫现世异变突起,奥丁看着盒中天劫,原本惊讶于天劫异变的惊讶神色,却因为看着天劫模样而硬生生呆住,只因这虽说是剑又不能算是剑,有着比其他剑还要长上五倍的黑色剑柄,而可笑的是黑色的剑锋却不及一尺,看着盒中天劫,奥丁心中叫惨,大声?群白牛骸叭粢?嫡馐翘旖伲?共蝗缢凳歉???嫠5耐婢呓#?裁辞?晷???裁丛泼蔚谝恢?常?裁葱薜拦聿牛?馐悄志缏穑俊?nbsp;在天劫异变之下,希特心骇之际连忙止步,只有试探性的隔空劈出一道剑气。 奥丁看着剑气劈空而来,不得已之下,只有孤注一掷想道:“算了,聊胜于无,把灵力灌注剑中看看!”心念一定奥丁伸手就拿起天劫,天劫入手初时倒还没任何反应,然而就在奥丁把第一道灵力灌入剑中之时,忽感剑上传来巨力反震,奥丁虽不知此剑为何会有如此大反应,然而面对剑气也再不迟疑,当下双手握剑对着冲来剑气便是一挥。 一声爆响如平地闷雷般震动整个绿柳镇,天劫异变顿消大地再度恢复光亮,只见奥丁给希特剑气强大反震力震上天空,而此刻奥丁脸色惨白,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大叫道:“该死,这玩具剑也会魔力反噬!”nk" 第一章烽火燎原 天劫的来由,是来自数十年前云梦大陆西北方一处人迹罕至的山中,这座山由于地底熔岩四流,地表散出炙热高温,更有熔岩盘桓,故此山有着火焰山一名。 而在这火焰山中,住着一个名动云梦大陆的第一铸匠——卡不拉得。 举凡各国上至帝王下至剑士,众人皆因有卡不拉得所铸配件深感为荣,就连市井山林间诸多潜伏强者,也不辞辛劳苦觅名铁央其铸做武器,故这火焰山又给叫做万炼山,意指名铁于此万炼百锻成器。 而在数十年前的某一日,山中小径出现一名身形瘦长更身背百斤黑色铁块的老者,尽管此老者身背百斤铁块,然而此老者行走之间却不见有何停顿,反而看其踏步不论尖山利石陡坡,就有如如履平地一般轻松自然。 最后这老者走至山中一处天然火红平台旁,只看这火红平台上四周炎火盘流,而平台上更密布碎铁锤印,这名老者心中知道这里便是他要找的地方。 “喂,卡不拉得,给老头子我滚出来!”老者暗吸一口气后,带点沙哑的声音在真气提聚下,有如怒雷般回荡山内久久不散。 “卡不拉得你再不给老头子我出来,老头子我就拆了这万年火炎台!”见无人出来回应,老者再提气叫道,叫喊当中更手捏剑指,全身真气在指尖瞬间凝气成剑。 静候片刻见仍然无人出来,老者怒焰一生,剑指对着眼前火炎台不客气就是一划,只听锵声一响随着火星四溅,这号称万年的火炎台也禁不起这老者凝气一剑,瞬间硬给削去一角。 “哼,这只是个警告,再不出来,下一剑老头子我就劈了这火炎台!”这名老者一边叫着一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只见老者再度凝气于指就要再度劈下之际,一个仓皇老声紧张叫出:“好啦好啦,剑叟大爷,我不是出来了。” 老者循声望去,只看火炎台旁山壁缓缓开启。 一名全身毫无毛发、手上拿着一根黑色铁锤的矮小肥胖麟甲怪人缓步走出,而此人万中无一的奇特长相,正是诸所公认云梦第一的铸匠——卡不拉得。 “哼,算你识相,来来来,看老头子我这块千年玄铁如何?”见卡不拉得出来,老者心中一喜,解下背后黑色铁块,放在火炎台上说道。 “嗯嗯,若以你掌纹手长身形,这块玄铁可铸玄铁长剑,剑身长七?湛砹?迹?1??杖?迹??伎砘な帧?上???手鼗游璨槐悖?退隳闵砦?宕竺?v?唬?v厝悦飨晕シ茨憬w咔崃橹??颉!笨u焕?貌焕5笔赖谝恢?常?黄疽谎郾阍谀灾泄顾汲鲂???珊蟮某そ3?危?19飨源永险呱硇握莆剖殖な映隼险哂媒o靶裕?膊豢推?赋龃私>退阒瞥梢膊缓掀溆谩?只是这名老者毫不在意的甩甩手说道:“哼,卡不拉得,老头子我不管那么多,什么时候剑可以交给我?”“快至五年慢至十年,最近万炼山磁场异常,变得就连我也无法预估。” “十年!就给你十年,你努力一点,到时老头子我报酬不会少给你的!”老者说完话再看了卡不拉得一眼,不逗留便转身离去。 名剑百炼经六年锻打火炼,这千年玄铁所铸的七?粘そt诨鹧滋ㄉ辖?凶詈蟮摹办阑稹保?幌?阑鸪绦蛞煌辏?傥?淇?校?饨r菜愦蠊Ω娉伞?然而就在今日卡不拉得正等待“炖火”程序结束同时,万年火炎台来了一个修道院的异人。 若说卡不拉得是当世第一铸匠,这人便是当代第一炼器之人。 修道院内绝大多数的人修炼道器,只为获得强大力量作为己身后盾,然而也有少部分极少的人如这人一般,却是以修炼道器为乐,他们以修炼最强道器为目标,器压上古神兵为口号。 而修道院内最有名的炼器三才,就属此人为三才之冠,更有鬼才之称,也有人说此人堪称炼器第一人。 “卡不拉得好友,你又在铸剑啊,耶,这剑不错耶!”来者一身道袍,不同卡不拉得矮小肥胖,此人一身瘦长,苍老脸上垂落至肩的两道白眉尤为醒目。 只见来者打招呼的同时瞥见火炎台上七?招??そ#?壑胁唤?凉?凰恳觳桑?炖锔?滩蛔≡薜馈?“鬼兄,这剑可碰不得,这是五大名剑之一——剑叟所要的,你可别动歪脑筋!”卡不拉得听见鬼才赞叹,百年的交情哪会不知道鬼才在想些什么,当即心中一惊连忙说道。 “呵呵,怕什么,如果剑叟知道他的爱剑有我这当世第一的炼器鬼才,与你举世无双的铸艺巧手联手打造而成,他高兴都来不及还会生气吗?”“可……可是,剑叟全然不会元素魔法,而你修炼的道器往往都诡异得很,万一他惨遭魔力反噬,听说他跟月贤者很要好唷。” “呵,好友,本鬼才近日脑中有个点子,只是因为缺乏炼器之材,交给我吧!我保证不会有魔力反噬的情况发生。” “你可不可以说说你脑中的点子是什么。” 同为兵器创造者,听闻鬼才有新的点子,卡不拉得忍不住好奇问道。 “呵,好友,念在我们交情,本鬼才就破例告诉你。 修道炼器本已炼化元素精灵于器中,再用全身之精催运其成长,也因此道器一成,往往只有修炼者可以避免惨遭魔力反噬的倒楣事。 而我们专门炼器之人,会引委托人之精转为催化之用,而道器威能强弱更往往取决一个人的精的强弱,所以本鬼才突发奇想,若是引用不世强者的精呢?还有元素属性彼此间会相生相克,如果本鬼才在元素之间做个循环,让道器一次拥有所有元素又不会相克只会相生,好友你想,这道器算不算天下无敌!”“听来似乎很有道理,但隐约之间又好像有问题。 对???闼?降牟皇狼空叩降资撬?俊?“嘿嘿,说来别吓到唷,魔族之王与上古魔道拥有者。” “魔……魔族之王,还有你说的上古魔道拥有者,该不是百年前怒灭庞贝帝城的克雷姆吧,这……你怎么办到的?”“呵,这有何难,只要是人在一个地方曾经驻足过,就会留下微弱的精,而魔导士催运魔法后,在空气中留下的精更是浓烈,寻常人就如此了,更何况是魔族之王与引动祝融灭城的克雷姆。 本鬼才只要随便去黑雾迷林与庞贝帝城随便绕绕,一搜集就满满一大瓶??惫聿抛院浪档溃?祷爸?涓?煌?贸龌持兴?鸭?降牧酱蠊蓿?79钜旌谄?氚咨?峁獾钠孔印?“这……听来好像怪怪的,那你又说要让道器拥有所有元素,难道你已经突破四灵界限,超越日月贤者与各元素定契,你这么厉害该去魔导院当院长才是!”“好友,你是打铁打笨了吗?我问你,你铸剑会需要举世无双的剑技吗?”“这当然不需要??∥胰粲姓饷锤叱?慕<迹?筒换嵛言谡饣鹧嫔街校??堑酵馔废砀@玻?“那就对啦!本鬼才只要排出最完美的元素属性相生顺序,逐一把元素炼化进去,呵,懂吧!”“这,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卡不拉得,你就是这么胆小怕事。 去去,别烦我,本鬼才暂借你火炎台修炼道器去???鬼才突发奇想修炼这前所未有的道器,尽管自身经验丰富,却也在火炎台上待了三年之久,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外,鬼才终日便是指尖轻触玄铁长剑剑身。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原本七?盏某そ=i恚?谷辉诹痘??新??醵獭?直到这日鬼才大笑扬荡山中,卡不拉得看到这原本七?战i恚?谷槐涑刹坏揭怀叩男???探#?畹阋煌诽?律砼匀垩页刈陨毙蛔铩?“这就是你所谓的史上最强道器,鬼兄,我给你害惨???“好友,那是本鬼才还未解开封印,不然这天劫威能会让你大吃一惊的!”“鬼兄,你不用解开封印我就已经吓得要死???赂鲈陆[啪鸵?茨媒#?阋?夷谜獍迅??穑课铱次叶ɑ岣??美醇澜??獾摹!?“放心吧,只要那日我解除封印,那剑叟定会笑得合不拢嘴。 里头元素相生相应所爆发的威能不说,光我用来催运元素精灵的精里头所蕴藏的强大力量,就让他直跳好几个级数??!?“呃,鬼兄,说到这,我才想到,你能否告知我不会让道器魔力反噬的要素是什么?”“去,亏你跟我相交百载连这还不知道,当然是除非本人之精,若不是的话,想驾驭道器就必须要拥有远比这道器更强的力量……呃……这……我看这天劫还是别解开封印好???糜眩?蚁氲搅偈庇惺乱?壤肴ァ!?“给我站住,鬼兄,你知道了吧,你去哪找一个比魔族之王加上克雷姆还强的人,驾驭这天下无敌的道器啊,若真有这么强的人还需要用到道器吗?”一个月后,剑叟欣然来到,却因为看见鬼才怯生生拿出剑身不到一尺的可笑天劫,脸色大变之下怒挥剑指,一指就把万年火炎台剖成两半。 “卡不拉得还有鬼才,***,老头子我千辛万苦才寻得千年玄铁一块,给你们炼了十年,就只炼出这营养不良的破剑,怎么,你们心里不爽吗?要这样虐待老头子我的千年玄铁?”“呵,剑……剑叟大爷,本鬼才只是想帮你炼出天下无双的绝世名剑,只是元素放的太多,一不小心把它给炼掉了。” “喔,你说这是道器,怎么没风没电没火没冰。 ***,你是放你的屁元素下去炼化喔!”剑叟闻言随手甩动手上天劫,看四周没有异变再声骂道。 “呃,剑叟……大爷,鬼兄他忘了道器魔力反噬的要素,所以放入绝世强者的精,因此到现在天劫还没解开封印。” “哼,***哪个绝世强者说来听听,魔力反噬!老头子我可是五大名剑耶,老头子我就是绝世超级强者!”“呃,魔……族之王加上克雷姆,剑……叟大爷你确定要解开封……印吗?”“哼,魔族之王加克雷姆……等等,你说的克雷姆该不是……”听闻克雷姆,剑叟当日年轻时惨败的那一战再次浮现脑中,当下顿时哑口无言,更别说要鬼才解开天劫封印。 最后剑叟怒挥剑指,万年火炎台在怒剑之下只成碎石一堆。 卡不拉得为息剑叟怒意,日后便以火焰岩铁另打造七?彰?l?略?虢[牛??旖僭虮挥涝斗庥≈聊谟邪岛械暮谏??心凇?鬼才更言明,当铁盒打开时天劫将随即开封,到时若无人可压制天劫力量,天劫剑内生生不息的元素力量,将引动自然元素平衡崩坏,也因此鬼才对此剑取名天劫。 奥丁给希特强大剑气震至空中,然而奥丁心中的震撼,却是来至手上黝黑的可笑短剑。 在不知天劫的传说之下,奥丁妄动天劫。 只见手握剑柄处如今竟然伸出无数黑色小触手,而这些小触手更犹如有生命的小虫一般,就这么钻入双手手臂之中。 再从剑中传来的反震之力与强力元素,更藉由这些触手逆袭入体而上,使得奥丁一时之间,除了身感难受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顿时间,奥丁只感体内诡异又强得骇人的气流乱窜。 随着体内外来元素快速散至四肢百骇,一时火热一时冰寒,一时如遭电殛又一时如遭吸蚀生命等等,让奥丁痛苦难当发出凄厉惨嚎。 而同一时间奥丁体内火焰之心、双手暴风之爪、暗冥之手、甚至大地之发,在发觉宿主躯体将被外力侵占之际,几乎在这一时间同起反应。 顿时诸神异能,毫不留情在奥丁体内爆发抵抗入侵外力。 只见奥丁一手发出刺眼橙芒,一手则缠绕黑色气流,而奥丁身体则在这时不断窜出红色光点,大地之发更不断暴涨卷上天劫剑柄。 只见白色发丝如细针一般,一一穿入剑柄之中,这一诡异情景,让希特与远远躲至一旁的镇民看的目瞪口呆。 “奥丁,撑住,本少来帮你。” 凌方的声音突然响起。 原来凌方在听见由镇口传来的惊天震响,再由奔逃的镇民口中知道,是奥丁在与人决斗而连忙奔来。 看着奥丁如今手拿怪剑的诡异模样,凌方顿时想起当日自己降服冰点时曾惨遭反噬模样,心中一急连忙跳往奥丁,双手运起双极无限流卸流指就往奥丁点去,其目的正是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帮奥丁把异力逼出。 只是当凌方一靠近奥丁,忽然听见奥丁发出一声凄厉叫喊。 随着奥丁体内的强大气劲与元素力量开始如黄河决堤般往外直涌涌出,凌方避无可避,首当其冲就给宣泄而出的气劲给震飞出去。 而不断自奥丁体内宣泄的强大气劲辅于涌出的元素,此刻就犹如一波接着一波的元素风暴,往四周直扑而出。 只见在奥丁身旁的建筑给元素风暴一触,立即化虚,无半点痕迹也没留下,而在元素风暴范围之中的希特见状,想也不想连忙倒身就退。 随着体内气劲与元素不断宣泄而出,如今奥丁不因力量流失而感到难受,反而感到体内无比的轻松。 而天劫原本剑内的元素相生循环,更因给大地之发力量强行侵入,因而被破坏元素连结反给压制住。 等到发现天劫已经不再反抗,此时奥丁早已经大汗淋漓,一身白衣全给汗水浸湿。 看着奥丁好像刚经历一场激战回来后般身形由空中缓缓落下,希特在环顾眼前四周给元素风暴狂袭后的末日景象,心中不由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冲动冲上。 而就在希特思索是否该继续这场比斗之时,后头忽然传来苏梦的大声叫喊。 希特在心知苏梦已经赶来,当下再不迟疑连忙对着奥丁喊道:“白发魔剑士,再接我一剑!”希特嘴里喊着,身形更随之再度掠向奥丁。 随着希特手上长剑剑罡再聚,只见希特身形未至,手上长剑已对着尚有十步之遥的奥丁举剑就是一划,顿时剑罡隔空劈出回风怒势破空回斩奥丁而去。 奥丁没想到这希特会说打就打,然而剑罡转眼来到让奥丁丝毫没有说不的机会,奥丁暗呼一口气后连忙喊道:“土之剑,石壁困城!”随着奥丁举起天劫一扬再展元素剑意,顿时奥丁一头及腰白发无风自动飘飞而起,四周土流更随着天劫扬起不断往上隆起。 很快的隆起土墙犹如巨爪一般瞬间护住奥丁四周,随着破空回风怒势回斩土墙,土墙欲崩毁之际,回风剑势却似乎碰到异物,竟给逼得转向而去。 从护身土墙那传来的强大震力,奥丁原本以为自己这初用的土之壁会给希特剑罡斩破,没想到如今土墙却出乎意料之外把回风斩卸至一旁。 奥丁讶异不解之际,随着脚下踩到异物低头望去才发现到,原来自己方才所施展的元素剑招中所召唤的土墙内,竟然交缠夹杂着无数绿色藤蔓。 “不管是道器,甚至元素魔法,还是自己的上古魔道,如果不是刻意催使,会有可能另外发展出另一元素吗?”奥丁心中讶异之间,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可笑的天劫,隐约之间,奥丁似乎了解了手上天劫的异能。 “这回风斩怎会给这土墙卸开,是那把怪剑的缘故吗?”眼看着回风斩给土墙卸开,希特盯着奥丁手上天劫,心中不禁疑惑着。 “你们别打了!”随着远方的叫喊声逼近,躲在远方的镇民随声望去。 苏梦驾驭火焰红马奔驰在长街之上,只见火焰红马四足拖起的长长火墙,灼热的火焰气流如浪般一波波袭来,而火焰红马四足起落之间瞬息百?眨?俣戎?煸谥谌搜壑兄皇且坏篮焐?鸸獯友矍盎???而方才给奥丁强大劲力震飞的凌方,一个翻身落下后,连忙调息体内翻腾的气劲。 看着随后的元素风暴把四周建筑瞬间化为虚无,一时间也不禁看傻了眼,喃喃叹道:“这奥丁真是奇招百出,随随便便都是这么惊世骇俗的招式。” “不行,要速战速决!”希特回头看见苏梦身影已经出现眼前,心中暗下决定。 只听希特嘴里再度吟诵元素咒语,咒语吟唱间红色光点不断由四方飞来,凝聚在希特身旁。 随着希特咒语一停手一挥,六颗火球同一时间绕飞冲向奥丁,而希特身形掠出,随着双手紧握长剑暴出蓝色剑罡,就犹如一把巨型蓝剑直刺奥丁。 “哼,怕你不成,怒火之剑烽火燎原!”奥丁给希特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也不禁惹动心火,更在此时引起体内火焰之心同起共鸣。 只见奥丁双手紧握天劫右垂向地,剑身随着奥丁怒意,更开始源源不绝涌出火流,俨如一把巨型火剑,而剑上火流触地,瞬时更犹如燎原一般往外延烧而去。 随着从天劫中隐约传来杀声,只见奥丁恍若受天劫影响般,双目一红,不留手发出一声狂怒大喝后,奋力把剑往斜上一挥。 顿时天劫牵引火流如一条巨型火鞭怒袭而上,火流之强如狂龙翻江、怒浪吞天,饶是远远躲在一旁的镇民,也清楚闻到刺鼻焦味。 而火流卷动至天上,更如同地狱烈火要烧尽世间万物一般。 “他怎么不闪不挡,万一他死了,苏梦一定会恨死我的!”希特眼看奥丁不理会四周即将轰到的火球,更不理会自己直刺的一剑,反而只是怒挥火剑。 面对奥丁玉石俱焚的打法,瞬间让希特不禁迟疑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纯粹比出胜负,从未想过要置对方于死地,谁知如今会演变到这般地步,尤其是当希特想到苏梦的心情,不禁犹豫想道:“就算我剑锋偏转,但给我六颗火球连续轰击,白发魔剑士就算不死也得重伤,这……”就在希特犹豫之际,奥丁却已经怒挥天劫火鞭强势袭来。 在过多顾虑之下,希特不得不移剑于胸格挡火流,而另一边更连忙切断与火球间的连系,唱吟防御咒文转聚冰壁护身。 随着火流剑罡空中交会,两者本是无体之物如今却在空中爆出一声闷响,沉闷的碰击声就犹如一把重锤,重重捶入众人心坎。 激起的气罡更如无形之墙往外扩散,气劲之猛,饶是凌方也不得不第一时间身形连往外掠,苏梦则连忙舞动炙炎在身前化出火墙力挡。 “啊……啊……”两声惨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 只见希特手上长剑给怒火烧熔,随着空中飞洒的鲜血,一身是火的希特失去意识倒飞而出,而奥丁则给身后六颗火球一一轰击。 尽管奥丁体内火焰之心在第一时间同时消去火劲,但火球所夹带的强烈撞击力,仍把奥丁震的往前倾倒,吐出一大口鲜血。 “奥丁!”一声关心的惊呼带着白色的身影如流光迅捷落下,一手伸出便把奥丁前倾身形扶住,美丽脸上一贯的笑意此刻全然给担忧的神情所取代。 闻到抱住自己的柔软身体上那股女子幽香,奥丁强睁双眼一看。 在发现扶住自己的是苏菲之后,看着苏菲眼泛泪光一脸担心惊慌模样,奥丁连忙轻轻安慰说道:“我……咳……我没事!”奥丁回想方才的一剑,忽然惊觉自己方才竟恍若给天劫影响一般,竟然会想置希特于死地。 想到了希特,奥丁连忙问道:“希特呢?他没事吧!”苏菲见奥丁没事,心中担心、紧张瞬时放松,再听奥丁还有心力关心希特,破涕为笑道:“你还有心力关心别人,都不知道人家担心死???汔。 ≌娌惶?埃?“白发小子,你不是答应过本元帅吗?”苏菲笑语未停,忽然一声低沉的叫声愤怒的传来,苏菲与奥丁给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连忙望去。 只见肩上扛着早已昏厥的希特,那一身铁甲的圣剑士卢那贝克正笔直的站立在前方,而此刻卢那贝克身上更散发出前所未见的霸气。 看着四周建筑早已毁坏殆尽,满目疮痍的大地之上,还散落无数如今还不断燃烧冒烟的火石。 卢那贝克在刚走出绿柳镇后惊见天空异变,便心知不妙连忙赶了回来,谁知仍然慢了一步,甫一刚到,战局已经结束。 虽然希特在瞬间以冰壁护身暂阻火流怒威,但火流之强隐约之中更掺杂别种元素冲击,使得希特终于落得剑断冰壁、破碎惨败的下场。 卢那贝克看着肩上伤重昏厥的希特,心中则是震惊不已。 奥丁的剑招虽然可说是史上独一无二,但也仅是如此。 不成熟、破绽百出的剑招就算是用元素御剑,他相信以希特在剑术与元素魔法所下的努力,也绝不至于剑断身败。 然而更诡异的是奥丁手上那把怪剑,竟然让自己感到难受。 如今真正让卢那贝克愤怒的是,奥丁竟然会不顾约定与希特决斗。 卢那贝克此时心中的愤怒明显的充斥在四周,凌方在发现气氛的异样,连忙架弓搭箭凝神以待,叫道:“老卢,先说好,如果你敢乱来,我一样不客气!”凌方话语之间弓满弦紧待发,体内真气流转之际,箭镞上更发出点点蓝光。 在面对这五大名剑之一的圣剑士,凌方心知要是真打起来,他只有一箭的机会。 苏梦随后赶至,看到在苏菲怀中的奥丁没事,心里一松连忙回头对着卢那贝克叫道:“卢那贝克,快带希特回去医治。” 卢那贝克虽然愤怒却也知道事情轻重,仅剩的理智不断告诉自己,奥丁会跟希特比斗一定是不得已,而如今希特如此伤重,更只有回到曼特雷斯才有一线生机。 卢那贝克缓缓转头看着凌方、苏梦、苏菲跟奥丁,锐利的目光看得众人均感不自在。 卢那贝克最后再回头看着肩上希特,喃喃说道:“希特啊希特,你做了这么多,人家梦丫头的心里还是没有你啊!”看着卢那贝克扛着希特缓缓经过身边,奥丁感受到卢那贝克的怒意,心中只有无比的内疚。 看着卢那贝克他那不住颤动的身体,奥丁忍不住叫道:“卢大哥我……”“白发小子,什么都不用说了,事情既然造成说什么都是多余,倒是本元帅突然想起你那剑啸长空有着剑叟那老鬼剑招的影子。 帮本元帅转告他,近日本元帅会登门造访!”卢那贝克头也不回,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走着。 苏菲看着卢那贝克的身躯渐渐远离,再看着奥丁那一脸后悔模样,轻声说着:“奥丁,卢那贝克只怕送回希特便要去找剑叟,我看你该回去通知一声才是。” 听着苏菲的话语,奥丁沉吟一会后喃喃说道:“嗯,我知道,我也该回去问问这把怪剑的由来。” 看着卢那贝克离去,凌方收起长弓,看着众人后讶异问道:“耶,怎么少一个苏芸呢?”听凌方提起苏芸,苏菲轻松一笑后说道:“呵,芸妹正在跟一个挡路的人玩呢?”听完苏菲回答,凌方恍然大悟问道:“喔,你说那个也是金发的黑衣小子喔,只是那小子看来还不弱,留下苏芸一人会不会出事啊!”见凌方一脸担心,苏梦连忙笑着说道:“哈,凌方,放心啦,连我跟大姊都不敢惹她,如果南纳真不长眼不知道拔腿逃跑,那只有保佑他死的漂亮一点!”听着苏梦虽信心满满的说着,然而奥丁仍然担心说道:“但是光看希特这么强,那南纳应该不会比希特差多少才是,我们是否该赶回去照应。” “啊,安啦,那南纳大概现在正被苏芸当狗使唤,没事的。” 苏梦甩甩手笑道“呵,是啊,普天之下除了我家怪师父,恐怕还没人治得了芸妹。” 苏菲看了看奥丁,笑着接着苏梦的话说道。 苏菲话说完后更与苏梦同时相视笑了出来。 奥丁看着苏梦与苏菲互相对视而笑,再收回凌方拾来的梦牙后,对着苏菲与苏梦尴尬说道:“但是我们还是得回旅人之馆去拿行李啊。” 苏菲停止发笑,看了看奥丁后,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头笑道:“瞧我,都忘了我们的家当还寄放在旅人之馆勒。 走吧,我们就顺便去看看南纳的惨样吧!”苏菲一边笑着一边扶起奥丁就往旅人之馆方向走去,而苏梦一边跑到奥丁身边,也学着苏菲扶起奥丁另一边,叫道:“喂,大姊,你靠奥丁这么近作什么,就算要扶奥丁也该是我才对!”凌方看着苏菲和苏梦与奥丁背影,不禁想道:“看来有美女陪伴倒也不错,我也该找一个啦!”nk" 第二章云梦八贤 苏菲与苏梦两人共同扶着奥丁,一边笑闹一边走往旅人之馆,凌方好笑的看着也跟在后面走着,只是相较欢笑的四人,绿柳镇的镇民每个人的脸上却都是难看至极。 看着镇口那方圆百尺的毁坏景象,拥有近百年和平历史的绿柳镇曾几何时遭受过这样的破坏,只是众人尽管心中再愤怒谁也不敢说出来。 上古魔道的传说如影历历,白发魔剑士的毁灭事迹更是近几年来的大事,谁也不敢保证要是惹怒了白发魔剑士,绿柳镇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翡翠林或是庞贝帝城。 许多镇民看着奥丁一行人走过后,围在一旁低声暗骂着,其中一人在发现奥丁突然回头一望,连忙低声叫道:“耶,白发魔剑士看过来了,大家快装笑脸打招呼!”奥丁原本只是想回头看被自己所破坏的地方一眼,谁知一回头,却反而看见许多镇民不一而同纷纷露出尴尬笑容更挥手招呼,奥丁虽不知情况,但也勉强把手抽出,苏梦双手也跟着挥手打招呼。 谁知奥丁手刚举起,原本打招呼的镇民顿时脸色大变,惨叫掉头就逃,顿时原本吵杂的街上瞬间跑的一人不剩,只留下奥丁一行人搞不清楚状况的呆立街上。 奥丁一头雾水喃喃说道:“耶,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不是对我打招呼吗?”苏菲对街上镇民的激烈反应原本也是一头雾水,然而在望着远方那给奥丁破坏的镇口后,随即醒觉笑道:“呵,奥丁,他们以为你又要发出上古魔道,所以才吓得转身就逃啦!”在听完苏菲的解释后,奥丁楞了楞,随即尴尬不好意思说道:“看来我以后出门该好好乔装才行,要不然以后我到哪,那里不就成为死城。” 听着奥丁话语,凌方却不认同说道:“笑话,这才是力量的象征啊,在云梦大陆只有有力量的人才会被认同!”“凌方,话不是这么说唷,在云梦大陆也是有不靠力量却也能让众人认同信服的啊。” 苏菲摇了摇头,笑着对凌方说道。 凌方不予置评的问道:“喔,谁啊,本少怎么从未听过有这号人物!”苏菲看着凌方,再看着身旁奥丁也是期待的眼神,只是轻轻一笑后说道:“雷克莱斯夫麦迪林亚????彩堑苯袢顺剖ネ醯目死姿沟弁酢!?“克雷斯帝国圣王!哼,他还不是凭借自己国内强将如云、能人辈出,才能平稳的坐上帝位!”苏菲的回答仍让凌方无法信服的反驳叫道。 苏菲听凌方反驳也不与之争辩,只是接着笑道:“呵,凌方,有机会你去克雷斯走走就会知道啦!你别忘了,在克雷斯帝国境内还有个传说中的龙族唷!”奥丁一行人继续走往旅人之馆。 而在接近旅人之馆的路上,众人隐约发现前方建筑毁坏倒塌,而街上可见一名金发黑衣男子狼狈跪在街上,而苏芸此时则是给一名一身破烂、满头银发的驼背老人一手揪住。 凌方没注意到苏菲与苏梦的脸色在见到这名老人后的变化,反而笑着走往苏芸叫道:“唷,亏你姊姊们把你说的多厉害,怎么你现在会给这怪老头抓住啊?”“凌方,小心!”看见凌方走向苏芸,苏梦在脸色惨变之时,连忙出声示警。 凌方耳边刚响起苏梦的警告,目光才转落在这看似一脚已经踏进棺材、做着奇怪打扮的驼背老人。 就在两人视线相交之际,这半眯眼的老人眼中忽然亮起一丝诡异光采。 同一时间凌方心中警兆突起,当下想也不想连忙指点而出。 凌方根本还未看清楚眼前飞来到底是何物,随着一指点上飞来之物,凌方已给强大劲力震退数步。 凌方给强大劲力连退数步更感手指发麻,此时心中的惊讶不在话下,他万万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老人功力会如此之高,甚至自己连他怎么出手的都看不出来。 驼背老人见凌方只退数步便站定,不禁赞赏的看着凌方一眼说道:“不错不错,看来最近的年轻人也有不错的,至少你比这给我小徒儿耍着玩的蠢小子好多???“怎么现在这年代,越老的越厉害吗?”奥丁看着前方突然发难的驼背老头子,也不知他是怎么出手就把凌方逼退数步,心中惊讶之际,右手不自觉握上梦牙剑柄。 “奥丁、凌方,这是我们英明神武的伟大师父,你们别乱来!”苏芸耳朵随着老人拧耳之手一松,看着凌方与奥丁好像要出手的样子,连忙大声叫道。 “苏芸说的没错,凌方、奥丁你们别乱来。” 苏梦一脸紧张的也跟着连忙说道。 凌方心知眼前这名驼背怪老头的厉害,又见到苏芸与苏梦如此紧张的模样,连忙识相的说道:“喔,既然是苏梦的师父,晚辈请教前辈该怎么称呼?”只是任凌方转变态度客气的请教,驼背老人却毫不理会,只是轻哼了一声,再度拧起苏芸的耳朵叫道:“你这ㄚ头刚才看了我竟然想逃,既然知道害怕了,怎么当日还敢偷走我的珍藏?”苏芸给驼背老头拧起耳朵,连忙叫痛喊道:“痛……英明神武伟大的师父您轻一点啦,我们那天只是借来玩一下,正想要拿回去还师父您时,谁知您已经不在九玄谷啦!”“呵,请问英名神武的伟大师父,您今天扮演的是什么?”见苏芸再度给驼背老头拧住耳朵,苏菲走向驼背老头轻笑问道。 “咳咳,笨,连这都看不出来,当然是人称棋圣医神的第一铸匠??蓖毡彻掷贤房戳艘谎鬯辗坪闷?目鹊馈?听着驼背怪老头报出名号,奥丁跟凌方均同时楞住。 而苏家三姊妹则连忙陪笑,“是是,菲菲真笨,竟然忘了英明神武伟大的师父您是全能全才的,只不知英明神武伟大的师父您今日来到不知为了何事?”只见苏菲揽起驼背怪老头的手,恭敬陪个不是笑道。 而苏梦则在苏菲示意下,跑至驼背怪老头背后轻捶笑道:“英明神武伟大的师父,这样的力道你满意吧!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让师父您亲自跑到这小镇来,师父您说出来让梦梦在他身上刺出几个窟窿。” 奥丁看着苏菲与苏梦都极尽心力的巴结,心中只觉有趣至极,他万万没想到原来苏菲与苏梦也会有这么狗腿的一面。 而凌方更退至奥丁身旁低声问道:“奥丁,本少没看错吧!这是我们认识的苏家三姊妹吗?怎么好像酒店的陪酒小姐一样?”奥丁对着凌方做出苦笑,心中也知道苏家姊妹的反常,绝对是因为这名人称八贤的驼背老头有着惊人的实力,要不然谁都放不在眼里的苏家姊妹,又岂会有如此反常表现。 而狼狈跪在一旁的南纳看着苏家三姊妹如此模样,瞪了驼背老头一眼后大声哼道:“死老头,本皇子乃是堂堂曼特雷斯帝国二皇子,识相点就赶快放了本皇子!”苏芸听见南纳大喊,不等驼背老头回话,当即抢先踹了南纳一脚嘲弄叫道:“喂,本小姐有准你狗叫吗?”南纳不客气的叫喊并未引起驼背老头的不悦,反而在听南纳报出身分之后,脸色转喜叫道:“哈,原来蠢小子你是曼特雷斯的二皇子喔,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快快,只要交出你们皇室的七海之戟,别说放你走,就算教你惊天八艺也不是问题。” 南纳给苏芸一踹倒也很有骨气的只是闷哼一声,然而在听到这驼背老头竟然提出七海之戟,脸色不禁一变叫道:“你怎会知道?”驼背老头看着一脸惊讶的南纳,饶有趣意的得意笑道:“哈哈,云梦的秘密很少没有我不知道的,更何况水系神兵七海之戟被供奉在你皇室里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又怎会不知。” “呵,英明神武伟大的师父,你又何必这么麻烦,让梦梦直接杀入曼特雷斯替你取出来就行啦!”苏梦一边捶着驼背老头的背,一边陪笑接着说道。 “哼,说你们笨你们还不相信,如果真有这么简单,我早就去拿了还要等到你们。 你们知道要夺得七海之戟除了要闯过无数元素陷阱之外,还得先取得日贤者那家伙身上的钥匙才能开启云界之门,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当诱饵都还不够格!”驼背老头哼了一声,不予置评说道。 驼背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则看往奥丁与凌方这边,微眯的双眼如今透露着精练的目光,看得奥丁与凌方都不自觉微退一步。 而当驼背老头把目光落在凌方身上之际,原本微眯的双眼忽然睁开叫道:“你这小子身上有神兵气息,快拿出来让我瞧瞧!”驼背老头话一说完,体内气劲随之一发。 气劲之猛只见苏家三姊妹同一时间给气劲逼开,而苏菲脸色变化之际正欲出声制止,驼背老头却已经举爪扑往凌方而去。 看驼背老头举爪扑来,凌方只感莫名其妙,身形急往后掠,双手取箭搭弓之际更喝道:“哼,本少敬你是前辈处处退让,再不知好歹,别怪本少箭下不留情!”驼背老头一爪抓空,双脚一点再追扑凌方而去,狂笑叫道:“哈哈,小子,好好,这百年来除了苏琰外,你是第一个这么跟本棋圣神医第一铸匠呛声的人!”“哼,一箭破云御龙行!”面对扑来不讲理的驼背老头,凌方身形一止、弓步一踏、怒喝一声,破云怒箭毫不留情离弦而出,就直取老人面门而去。 “哈哈哈,铸铁手怒炼人间!”面对脱弦来箭,驼背老头只是狂笑。 随着驼背老头平举双手,只见破云怒箭一入驼背老头双掌之间,竟在一瞬间便给炽热气劲瞬间烧融在两掌之中,化成黑灰。 惊见驼背老头匪夷所思的炼铁热劲,凌方身形再往后急掠,身退之际弓上同架八箭,怒喝道:“可恶,八极穹苍荡群魔!”怒喝声中,凌方手指一松,八箭离弦同时旋射而出。 看着四周绕射而来的八极羽箭,驼背老头狂笑声中身形不止,随着左手随之一扬,转眼八颗黑白棋子脱手往外射出,一棋一箭在空中交触爆毁。 “哈哈,这招星罗棋布如何,再来是铸铁手炼剑开封!”驼背老头狂笑之中身形速度增快。 只见凌方还未来得及再取箭搭弓,八贤已经出现在眼前,而炽热炼铁气劲更随着八贤右爪抓来之际先涌而来。 凌方虽惊骇这老人惊世骇俗的绝学,但若论短兵交接、招式相对,凌方自忖古武术的杀人技巧也绝对不会输给这老人,所以面对这炽热一爪,凌方也不迟疑,只看凌方丢弓气提指劲一聚,随即迎上对方铸铁手。 古武术双极无限流初试惊天八艺,只见凌方与八贤两人一退一追,眨眼之间指动爪现已经交手数回。 凌方虽以双极无限流指舞流光硬接八贤炼剑开封,然而对方气劲之强不说,光那一股接着一股的侵身炽热气劲,就让凌方再也吃不消。 奥丁看着这驼背老头那恐怖的铸铁手,心中忍不住对着走至自己身旁,脸色凝重的苏菲惊讶说道:“这……你师父这么厉害,你们当初怎么还打得赢?”“当初会赢是因为怪师父的人格还算稳定,然而此时此刻我想就算我们三姊妹齐上再加上奥丁你的上古魔道,我想也未必会赢。” 看着凌方与师父交上手,苏菲一脸凝重缓缓说道。 苏菲说完看了奥丁一眼后,继续问道:“怪师父当日因为人格分裂自创惊天八艺,而八艺之中各有所极,配合怪师父八种分裂极端人格,更能随手发挥出惊天八艺的威力。 只是在四年前怪师父开始试着融合惊天八艺,奥丁你想想,一个如果有八种极端人格的人硬把这些极端合在一块会怎样?”“我想会疯掉吧!”奥丁紧盯着前方驼背老头,随口回答苏菲问题。 “没错,光从方才师父自报名号,我就知道怪师父已经疯了!”苏菲叹了口气说道。 “那怎办,不行,我要去帮凌方!”看着凌方在驼背老头手下招招受制,奥丁再忍不住,一边说着身形御风在动,随即也冲入战团之中。 “哈哈哈,再来是画龙点睛与书狂行草!”驼背老头一边狂笑,双手招式再变,只见八贤右指左掌交错连击,凌方虽少了炽热气劲威胁,但面对快指狂掌一时间给攻个措手不及,顿时险象环生。 而在这时,八贤对着凌方挥掌指穿之际,忽感背后劲风急涌,只听八贤一边狂笑叫道:“哈哈,又来一个,好好!”话语一停,八贤左掌在虚空一翻一拍,强大掌劲,随即推向举剑而来的奥丁。 在感受到强大掌劲扑面而来,奥丁心知驼背老头功力之强不敢硬拼,连忙脑念一动,身形急踏虚空而上,险险避过强大掌劲。 随后手上梦牙随着身形直刺而下,反手一剑便是剑啸长空。 只见梦牙在空中划出百道橙色剑芒,就往下刺向八贤而去。 驼背老头狂使惊天八艺,在同对古武术与元素剑招之下,并不因奥丁与凌方连击而有所闪失手。 只看凌方身掠之际指劲交错发出,而奥丁御风快剑游走八贤身侧,然而驼背老头在两人联手之下仍是依旧不断狂笑,笑声之中还狂态毕露,不断把自己下一招说出,足见八贤同对凌方与奥丁,仍然是迎刃有余。 看着如今奥丁和凌方联手仍在怪师父手下占不了便宜,苏芸来到苏菲身旁担心问道:“大姐怎么办?”苏菲一脸担心的看往奥丁,心知怪师父的超强实力绝非凌方与奥丁所能匹敌,沉吟一会后缓缓说道:“只有先打败怪师父再说???苏菲说完,苏梦与苏菲各自点头,随后飓云筝音随着苏菲指动扬起,而苏梦更舞动火焰炙炎跳入战局,另一旁的苏芸则祭出震央伺机而动。 面对苏梦的加入与苏菲筝音的扬起,八贤并未因此生气,还是一贯狂笑报出自己招式叫道:“哈哈哈,都来吧!再来是炼石补天与诊脉回手!”随着苏梦枪影红浪抢先直卷枪刺之际,更发出一波焚身火焰而出。 另一边,凌方疾弹穿石指劲尽展古武术杀人指法,而奥丁运剑灵转疾动元素剑意交错使用,一时之间三道身影夹带滔天猛势先后攻向驼背老头。 只见驼背老头掌动气牵红焰回手翻天,笑声之中苏梦枪影被驼背老头掌劲转引至奥丁身上,而凌方指劲则给炼铁热劲消蚀殆尽。 原本游移在驼背老头身前的奥丁,快剑招招落空之际,更被逼得身形连忙疾退,避过被掌劲牵引过来的火焰枪影。 苏芸见战况不妙,连忙欲使用精神力锁住八贤。 然而就当苏芸神志集中之际,一颗黑棋子忽然从前方战团疾飞而出,吓得苏芸连忙低身避过,当下再也不敢使用精神力。 而苏菲飘移战团外围,随着指动轻舞飓云之弦。 只见回旋风刃随音而发,急旋趁隙施袭。 只是风刃未至却也遭飞来黑白棋子一一击破。 苏菲在眼看风刃施袭无效又怕玄音会误伤奥丁,一时之间也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奥丁随风疾走,梦牙剑身元素随聚刺出。 只是剑虽快,八贤在苏梦与凌方围攻之中,却总能早一步出手截住梦牙,使得奥丁元素剑招未出就告击溃。 奥丁越打越惊,心中不禁惊叹:“这八贤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吧!”凌方一边压抑心中的惊骇,一边指动双极无限流,心中却不断浮现自己会失败的念头,“这驼背怪老头之强之狂前所未见,级数相差太多!”“哈哈哈,小心啦,再来是毒影盖天还有落子求败!”八贤再声狂笑,随着掌挥,一抹黑烟随即掩天洒上,另一手指落之际,黑棋子破空弹指而出。 凌方与苏梦惊见黑烟有毒连忙往后跃开,而奥丁御风游走,左掌忙聚风元素张开真空之盾,硬挡下疾飞的黑棋子。 只是黑棋子力劲穿山破石,真空之盾给黑棋子一冲即破。 奥丁心叫不好,连忙剑意一变运起大地之剑,就在身前聚起一道土墙。 “奥丁!”看见奥丁身陷险境,又深怕怪师父会趁机攻向奥丁,苏菲与苏芸同时发出惊呼,更连忙同时出招。 只听筝音一变,破体玄音随弦荡起,音波激起满地尘沙直掩八贤而去,而苏芸则急丢白发魔剑系列,一时之间筝音爆响不停,沙尘掩布之中红焰乍现。 突来之战爆发在一向和平的绿柳镇上,原本安逸的镇民如今在激战之下深怕遭受波及,仓皇奔逃往镇外。 而就在绿柳镇混战开始之际,在云梦大陆北端的冰之帝国如今却旗鼓升天,热闹非凡。 只因在卡鲁斯帝国有着天才女剑士之名的兰妮雅公主,今日正要出嫁到南端的凯特雅帝国,而在凯特雅帝国境内如今军力齐聚调动至南都城内,隐约之间似乎暗示着这场名为帝国联姻的世纪婚礼,将会成为一场“染血的婚礼”。 nk" 第三章分离 绿柳镇内大街之上,激暴的气罡掺杂四散的元素气流,如暴风般往四周狂扫而去,气罡所到之处犹如天灾一般,只见原本林立街旁的建筑一一倒毁,而街上石砖要不是给异力抽起,就是给重脚踩碎。 再看战团之中,在奥丁众人围攻之下,看似驼背瘦弱的老头却未因此顾此失彼,反而更不断发出不可一世的疯狂笑声。 这驼背老头掌翻指动间八艺绝学轮番使来,只见围攻者不论是发出元素魔法或是施展拥有千年历史的古武术,却仍然占不上任何便宜。 而一向和平的绿柳镇内,在经过这一番前所未有的激战之下,镇内原本就是老旧建筑,如今更可说是毁坏殆尽。 而奔逃至镇外的镇民,在看着前方自己的家园一栋接着一栋在尘烟爆响中逐一倾毁,心中虽怒却也只能恨自己无力守护。 绿柳镇内疯狂的笑声之中,八艺狂舞一一展现惊天之威。 狂笑声中,只见八贤犹如饿虎一般迎向奥丁众人,招招夹带风雷之威、式式暗藏毁天之能。 气劲牵动之间,更在空气中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暴响,在极端的错乱人格所展现的极端惊天武学,如今八贤指动掌扬所夹带的破坏力,全然超越在场众人的想象。 而在这场战斗中,对尽展元素剑招仍给不断逼退的奥丁而言,这是一场很没意义的打斗,双方面级数的差距俨然就是一群小孩子围攻一名大人。 再加上早前对希特一战早受重创,因此现在奥丁在面对比希特不知强上多少倍的八贤,奥丁目前也只有力求自保不失。 而对凌方而言,这场打斗的起因纯粹是不愿平白交出自己身上的上古神兵,面对这眼前毫不讲理的八贤狂人,凌方是越打心中越惊。 别说八贤实力之强,尤其是打到现在,看到八贤似乎乐在其中的模样,凌方心中更隐约有种感觉,似乎这八贤狂人一开始强夺冰点,只是刻意要激怒自己求得一战。 对苏家三姊妹来说这是一场很无奈的打斗,师徒的情分不说,多年的相处下,三姊妹可说是远比任何人还清楚八贤超绝的实力,只是今日为了奥丁却不得不跳入战团,打这场明知赢不了的必败之战。 然而不论众人对此战心思为何,对疯狂的八贤而言,现在的他才不管对手是谁,打架就是打架,有什么事就等到赢了再说。 原本短兵交接的交搏格斗,随着八贤的狂性越加猛烈。 随着八贤的气劲越加强烈,众人很有默契的第一时间拉开距离,进而转变至今成了中距离的彼此轰击。 苏菲十指拨动筝弦,震荡间风之神兵威能再现,强烈的音波震动,有若实质般强荡而开,音波所到之处激起漫天尘沙风暴,怒袭之下再无半?纪暾??亍?而苏芸则趁隙丢出白发系列轰炸八贤狂人,只见“蜡烛”、“鸡蛋”不断丢出,一波接着一波的连锁爆炸,就好像有数十位魔导士同时发动火球轰击。 凌方则身退百?罩?猓?孀攀稚媳?憷豆?幌郑?患?璺焦?揭惶ぃ??胬??婕戳?樯涑觥?只是这些看似无懈可击的密集攻击对八贤而言,却如孩童丢鞭炮戏耍一般。 只见八贤狂笑声中浑厚真气声动天惊,一波一波的狂笑,犹如掩天巨浪般倒掩音波反袭而出,双掌挥动之际棋飞四布,黑白棋子不偏不移一一击落四周飞来的“蜡烛”与“鸡蛋”。 而八贤在身动躲避利箭之间,更指劲随弹移转箭势,只见离弦箭枝在八贤指弹之下倒转反射回来,用劲之巧之准,就算忙着躲避倒射回来箭枝的凌方,也不禁摇头自叹不如。 “你家的师父也未必太恐怖??〔还苁俏锢硇缘墓セ骰故窃?啬xu暮浠鳎?谒?木?彀艘障戮陀腥缭铀r话恪!卑露】醋耪庖幻娴沟拇蚨罚?槐叱么丝障对倬厶迥诹榱ψ急冈偕希?硪槐咴蚨宰派砼砸舱?诘飨5乃彰翁镜馈?“若是以前师父单一极端人格那还好对付,但现在怪师父变成这样,我们也没办法。” 苏梦压住体内翻腾的气劲摇头说道。 八贤之强,对身为徒弟的苏梦而言自是在清楚也不过,尤其是在看着八贤此刻疯狂模样,苏梦此时更是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 奥丁看着八贤一对三仍然迎刃有余,当即反手再取天劫。 随着身形冲入战团,奥丁再展元素剑招,天劫配合风中之剑剑招一出,瞬间天地风雷交动,天劫异变再起。 只见奥丁身形分化成无数个残影,趁着八贤弹箭之际,快速飞刺八贤而去。 一瞬间,利风回卷而出,而天劫剑身之上琉璃澄芒,更快速聚化成无数剑光,漫天罩向八贤而去。 奥丁天劫在手,随手就是风之剑剑啸长空,在快绝的速度之下奥丁犹如分身一般,漫天残影之中清楚可见奥丁身形瞬分两路,剑势一重一轻、剑意一动一静,极端的剑招迎上极端的武学。 只见天劫一尺剑身在奥丁施为下暴涨伸出,由风元素所化成的剑锋,在挥动之际夹藏厉风,恍若利剑一般。 八贤在发现奥丁举剑袭来之际,不慌不忙气贯指中,随手发出一道又一道的指劲迎上天劫。 只见指劲剑风隔空交击,原本无形之物,如今两相交击竟也不断爆出锵锵声响。 “哈哈哈,好兵器,再来是炼化人间与音撼风云!”八贤初接天劫威能,又发现天劫内所掺杂的元素威能之强,不禁出言赞叹。 八贤指劲随心一收,招式一变再出,瞬间炼铁热劲再聚掌中翻动而出,而八贤止不住的疯狂笑声中夹杂破体玄音,更是一波接着一波强劲荡出。 奥丁见八贤招式又变,眼前原本破空指劲瞬间转化炼铁热劲而出,奥丁心知八贤炼铁手的火劲之强,连忙身形催风快速游走。 只见奥丁身形在风带动下,犹如白影流光绕走八贤周身,而天劫在同一时间更随之御风带起澄流旋动。 顿时四周狂风大作,随着风罡卷动下更见四周残楼碎瓦给由地卷起。 “冰之箭静穆之箭。” 凌方看着八贤暂时给奥丁缠住,见机不可失当即冰点弓弦一拉,神兵极招惊现天地。 只见凌方以射日之势对空射出蓝色冰箭,随着冰箭射出,转瞬之间在天空分化无数蓝色灵光之箭。 而这时凌方蹬足旋身而上,只见冰点蓝弓顿时不断溢出蓝色光点,在弓上聚化成箭,接着凌方弦拉满弓,对着下方八贤毫不客气就放弦射出。 静穆之箭射出,四周气温随之骤降,巨变的温度让空气、水气瞬间冻化,而破碎大地更随之结霜成冰。 而同一时间天空无数灵光之箭更受其牵引亦随之尾随,一时间漫天冰刺犹如暴雨**般,齐往八贤飞射而去。 箭势之狂如狂雨怒袭,气温的极度异变更让空气降霜落下,奥丁在发现上空冰箭落下之际身形连忙顿停顿退。 只见奥丁停退之间恍若风停风起,只在眨眼间便抽身退离箭圈。 而八贤则是狂态毕露,丝毫无惧周身骤降气温,更无惧上空漫天箭刺射下。 在止不住的疯狂笑声中,八贤双掌聚劲往上就是一推,强烈掌劲瞬间化作有形气罡犹如气墙一般,就这么挡下冰之神兵的静穆之箭。 只是冰箭如暴雨般不断射下,强如八贤虽及时发出气罡挡下必杀一箭,却也再挡不住漫天冰箭所夹带的强劲冲势与急冻之气。 只见此时八贤双脚给冰箭冲势冲入地下,而八贤身体更开始结霜冻冰。 “师父!梦梦来救你!”眼见八贤在冰系神兵之威下身体开始冻结,苏梦心惊之际顾不得八贤无理取闹的疯狂行径,连忙上前搭救。 只见苏梦手上炙炎之枪瞬间散发赤红烈火,随着苏梦把炙炎奋力刺入地面之际,炙炎枪上火焰快速的在地面蔓延而开。 凌方原本见静穆之箭总算把八贤冰封而心中暗喜,然而如今却见苏梦在这时引动火系神兵的威能要解除八贤冰封状态,脸色一变大叫出来:“哇哇!苏梦你怎么……”退至凌方身后的奥丁在见凌方要走上前去阻止苏梦时,想也不想便伸手一把拉住凌方连忙说:“凌少,那老家伙是她们的师父,苏梦此刻这样做并不有错啊!”“但是……”凌方给奥丁拉住,眼看炙炎之火快速的烧融地上冰霜,只怕不消片刻八贤就会解除冰封冲出,当即一边大叫一边就要扯离奥丁的手。 在感受到凌方的拉扯,奥丁连忙说:“凌少,你放心,如果这老家伙解除冰封后仍然要夺取你的冰点,届时我会发动上古魔道来阻止他!”奥丁虽这么说,但此刻奥丁的心里也不清楚以目前自己现在的状态能否再发动上古魔道。 而奥丁之所以这么说,主要也是安抚凌方,更不愿凌方去跟苏家三姊妹对上。 果然上古魔道的字眼对凌方而言有着极大的信服感,尤其是在见过奥丁发动上古魔道后所造成的破坏,因此凌方在听完奥丁话后,也不再拉扯,反而静静的站着看着逐渐被解除冰封的八贤。 在炙炎之火蔓延之下,只见八贤四周快速陷入火海之内,方才静穆之箭所引发的冰封之界更在眨眼间,在火海之中迅速瓦解。 看着眼前烈火不断熊熊冒出,苏菲与苏芸悄悄的来至奥丁身旁。 如今奥丁四人也不再交谈,只是全神贯注紧张的等着八贤被解除冰封。 “苏梦你要杀师父阿!烫死我啦!”八贤的叫骂声突然响起,只见火海之中一道身影翻身掠出,一身原本就破烂的衣服如今在火焰之中变得更加破旧,所有眉发更给大火全然烧去。 只是尽管眼前此人如今可说是面目全非,然而看其驼背的身形,奥丁仍能一眼认出这人就是八贤。 看着八贤解除冰封而出,奥丁众人均是紧张的紧盯着,连大气都不敢呼一口。 奥丁紧握着天劫,随时准备再发动剑招。 凌方则微微退后一步,手上冰点随时准备再射出冰封之箭,就连苏菲与苏芸在见师父没事也没露出半点欣喜之感,苏菲反而扣紧筝弦,苏芸双手则各握一枚白发一号。 不同他人紧张模样,苏梦在见八贤解除冰封出来后脸上则是一喜。 只见苏梦连忙抽起插入地上的炙炎之枪,更不在乎苏菲的出声制止,快速走向八贤开心叫道:“英名神武伟大的师父,您没事真是太好啦!”“耶,我怎么在这,小梦梦、小菲菲你们怎么在这?”只见八贤解除冰封后,气势忽敛,一身狂意全消。 这气势放收之间恍若暴雨骤止一般,八贤恍若不知方才发生何事,只看他满脸疑惑的环顾四周,等到他发现跑到身旁的苏梦与站在前头一脸紧张的苏菲后,更没头没尾的劈头问道。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啊?”奥丁虽听苏菲说过八贤多重极端人格的情况,但此刻看来这八贤现在的变化,也未免太彻底也太快了。 而凌方眼看八贤狂意全消,一时之间也楞在一旁搞不清楚状况。 眼前这狂人之强前所未见,凌方身感自己能力薄弱,想到一向自傲的箭技箭箭落空,而一向自认天下无敌的双极无限流竟也奈对方没法。 看着八贤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又亲昵的叫着苏菲与苏梦,凌方有气有力的说着:“这怪老头怎么恢复正常后,就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咳咳……小菲菲还有小芸芸都给我过来!”随着八贤轻咳手指一勾,苏菲与苏芸再不愿也得乖乖的走向八贤。 见八贤恍若恢复“正常”,奥丁识趣的收回天劫,静观着眼前的变化。 就在这时随着奥丁心里一松懈,忽然间只觉体内荡然一空,而自己更双脚一软差点瘫倒,直到此时奥丁方知在经过两场大战后,自己此时早已经是半点灵力不剩。 原本奥丁还以为天劫是属道器,只需稍微引动,灵力便能激发道器的威能。 只是奥丁不知天劫里头的元素排列本是循环相生相应,然而在第一次使用天劫惨遭魔力反噬的同时,天劫在大地之发的侵袭之下,强大的土元素早已打断了天劫里头元素间循环联系的平衡。 也因此,当奥丁今后使用天劫便必须再使用体内的灵力,让自己所聚集的元素再度衔接天劫里头的元素循环。 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奥丁才因此不用再面对天劫的魔力反噬,但相对的每次要引动天劫威能,奥丁自己便要释出更多的灵力来连贯天劫内的元素循环。 看着苏家三姊妹状似亲昵的围着八贤叽哩咕噜不知在说些什么,凌方与奥丁两人并肩站在一块,静静的看着八贤与苏家三姊妹说话。 虽说南纳不知何时已经趁乱逃走,不过此时大家也无心去理会。 奥丁轻松的抬头看着上空,虽说蓝天依旧、白云轻飘、烈日高挂,然而当奥丁回顾四周看着满地的破瓦残楼,原本繁荣的绿柳镇只在一个早上已经毁坏殆尽。 凌方沉默一会,眼神抽离八贤与苏家三姊妹的嘻闹背影后,认真的看着身旁奥丁一会后说:“奥丁,经过这一战后,我才体会到自己的力量有多么薄弱,我决定回到百龙门后要四处修行锻炼,你要跟我一起走吗?”奥丁看着凌方一脸认真模样且昔日傲气更半点无存,心中知道是因为跟八贤交手后,发现实力级数跟八贤相差太大,所以才萌生修行锻炼的念头。 奥丁在盯着凌方好一会后,突然间觉得凌方似乎成长了不少,想起两人的生死情谊,奥丁差点就要点头答应。 只是当奥丁想起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处理,当下摇摇头缓缓说道:“其实我自己有些私事要去处理,不如等我事情处理好,到时我会去找凌少你,我们再一起闯荡云梦吧!”奥丁的答复似乎早在凌方意料之中,只见凌方静静的看着奥丁好一会后,脸上微微迟疑说:“嗯,奥丁,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奥丁见凌方如此反常,随即拍了拍凌方肩头笑说道:“呵,凌少,以我们的交情你又何必客气,你有话就说吧!”“奥丁,直到今日我才深深体会到老卢那日对你剑技的评价并非随口胡诌。 从方才我们联手与那怪老头一战中,我虽不是学剑,但就武学的观点来看,奥丁你的剑招破绽实在太多,与其说是剑招倒不如说是使用元素魔法克敌。 倘若你真想学剑,或许你该考虑放弃那柄怪剑,从最基本的修炼再来过,要不然你就干脆放弃用剑好好专心参悟上古魔道。 上古魔道的威能众人有目共睹,虽正确来说那并不是属于人该有的力量,然而有一天你若能完全的驾驭它,日后相信定能再创上古魔道新的传说。” 凌方略顿一会后认真的看奥丁说道。 “凌方的话语听来有点熟悉,好像以前也曾有人这么说过,不过那人似乎是骂自己是剑术白痴,放弃强大力量不用,尽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听完凌方的劝告,奥丁不禁想起也曾对自己说过同样话语的美丽少女。 其实不用凌方说,奥丁也知道自己的剑招只是名字好听、气势吓人,更全然只是凭借着与诸神交换躯体,而比寻常人拥有轻易掌控元素的能力。 再想到倘若一日自己最终跟当日克雷姆一样被诸神所遗弃而收回力量,那自己可说是在瞬间给打回原形,到时什么元素剑招都只是儿戏一般。 而且到时没有任何力量的自己,又该如何圆自己的梦,甚至保护自己还有自己所在乎的人。 想到此,奥丁的心里不禁?群白牛骸傲α浚∥倚枰?α浚∫还刹皇粲谏瘢?耆?粲谧约旱牧α浚?奥丁心里暗暗做下决定,更还给凌方一个认真的眼神点头说道:“凌少,你说的我知道,我会再好好的想想。” 奥丁话一说完再看向苏菲那边时,却发现八贤已经排开苏家三姊妹笑着走来。 八贤走到奥丁面前打量了好一会后,干笑一声劈头就问道:“哈,你就是那个白发魔剑士啊?”奥丁头皮发麻的看着前一刻还发疯,如今也不知是正常还是假态的八贤,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 奥丁心中犹豫之际,求助的看往苏菲。 只见苏菲正对着自己微微点头示意,奥丁这时才点头承认,客气说道:“是的,前辈,我是奥丁,而白发魔剑士是他人所说,其实我并没那么厉害。” “喔,没关系,你不厉害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的师父,不如你跟着我,让我收你为关门弟子,传你我毕生绝学,如何?你可比我那三名女徒弟还幸运唷,她们想学我还不教耶,学好我的惊天八艺,到时你就是天下第一白发魔剑士!”八贤眼角一挑,故作神秘小声对着奥丁说道。 听到八贤要收自己为徒,奥丁心中一惊。 看着眼前这比自己略矮一点,却苍老瘦弱近似痴呆的八贤,心中忍不住想道:“不会吧!你的武功强归强,但要我变成你这疯狂模样,那我倒还宁愿把上古魔道的契约一口气全给签下来!”然而奥丁想归想,却怎么也不敢这么说出口,毕竟谁能保证这八贤下一刻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发疯乱打。 “呵,我说英名神武的伟大师父啊!你就给奥丁多几天处理好自己的事吧!你那惊天八艺这么博大精深,随便一艺就要修炼好几年,要全部让奥丁学会不知要几十年的时间,更何况你上古神器还未找到收齐,不如等到您上古神器全部集全,而奥丁事情也处理完后再说吧!”苏菲在看着奥丁那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心中又岂会不知奥丁在想些什么,于是苏菲轻笑一声,连忙走过来揽起八贤的手温柔说道。 “嗯嗯……说的也是,好好,白发小子那你快去把事情处理好,待我八贤上古神器一收集好,便会过来找你??卑讼退妓饕换岷螅?阃范宰虐露∷档馈?奥丁手足无措的看着八贤不知是否该答应,然而在瞄到苏菲示意的眼神后,奥丁连忙会意点头答应,同时心里也想道:“这八贤疯疯癫癫的,说不定今天他说的明天就会忘了也说不定。 再来上古神器中凌少手中就有一件,以凌少个性断不会把冰点交给这八贤,只要帮凌少好好守住这冰点,这样我也不用学那会让人发疯的惊天八艺!”看到奥丁点头答应,八贤心头一喜,全然忘了奥丁身旁的凌方所持便是上古神兵之一,反而回头呼叫着苏家三姊妹就要离开继续去找神器。 “好好,那我八贤就继续找神器去???追12∽幽愣?饕部煲坏汔。 「峡齑?砗米约旱乃绞拢?品啤19蚊巍4寇咳??易撸?颐歉峡煺疑衿魅???奔逃到镇外的镇民随着打斗的结束,发觉镇内再度回复平静后均是一脸含怨,战战兢兢走进绿柳镇内开始收拾自己的家园。 一进镇内就看见美丽的苏家三姊妹在恢复“正常”的驼背老头压迫下,均是一脸不情愿的跟随离去。 八贤与苏家三姊妹离去之后,只见凌方对着天空望了好一会后独自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一天我会凭借自己的实力打败这疯狂的八贤!”听到凌方的话语后,奥丁静静的站在凌方身旁好一会,也安慰的说道:“凌少,你一定行的!”凌方听到奥丁的安慰,也没说什么。 只见凌方认真的看着奥丁好一会后,随即一把抓起奥丁的手认真的说道:“奥丁,我知道你自己有些事情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强求,只是我要你知道,对我而言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不管你要去做什么事情,只要你一句话我凌方会全力挺你到底!”凌方的话语,让奥丁心中着实感动。 只见奥丁咬了咬牙后也认真说道:“凌少,你同样也是我奥丁的好兄弟!只是再来的事情我自认我的能力便已经足够。 放心!如果有事,我不会忘了我还有你这好兄弟的!”“嗯,那今日一别后,当你事情处理完后,别忘了来找我,本少会在这段时间好好提升实力,等着和你共闯云梦、挑战天下强者的那一天来临!”凌方点了点头,豪气一升的说道。 “会的,凌少,等我事情处理完我就会去找你的!”奥丁握紧凌方的手也跟着承诺说道。 在约定好今后见面的信号后,奥丁静静的目送着凌方离开。 看着苏家三姊妹与凌方陆续的离开后,突然的寂寞让奥丁心中只感不舍,尽管自己前一刻还努力思考着要怎么脱离大家,但凌方的重情重义、苏菲的知人善意、苏梦的率性与苏芸的单纯,都一一在奥丁的心里留下极深刻的印象。 也许此刻奥丁的表情只让忙着收拾残破家园的绿柳镇镇民感到冷漠,但谁又知道其实此时奥丁的心里是充满着淡淡的感伤。 有着一头及腰的雪白长发,脸上更刻意武装起冰冷的神情,随着卡鲁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联姻的日子逐渐逼近,奥丁也将再次在云梦大陆,重新写下上古魔道另一则毁灭的传说。 在卡鲁斯帝国帝都柏林内,在一个没下雪的晴朗日子,只听此时由城内不断传出震天的鼓声笛鸣。 而从皇宫大门直到城门口,更见满城民众争相拥聚、夹道欢呼,大道之上铺着高贵的绒毛红毯,现在看来更添无数喜气。 只见大道之上如今在龙马骑两列排开护送隔离之下,一架纯黄金建造而成、由四匹龙马拖拉的金饰凤峦,正缓缓跟在开路旗兵与帝国仪队后头。 从凤峦前垂挂的珍珠帘内,如今隐约可见一金发少女低头静坐在内,只是相较起外头热闹欢呼的情景,里头金发少女全然无任何欢喜之色,仿佛外头的一切全跟她没关。 而在凤峦百?罩?螅???の姥厦艿牡酃??菸菜嫫浜螅??似チ?硗献诺幕平鹆?萆希???恼?堑苯窨?乘沟弁?j杰尔卡鲁斯。 只见?j杰尔如今头顶黄金帝冠、身披绣龙金黄长袍,更嘴角含笑的享受四周人民的欢呼。 只是?j杰尔嘴角的笑意并未全是来自人民的欢呼,更多的原因是现在在?j杰尔脑中所构思的未来帝国霸业。 随着魔族降临大陆的消息传开,首当其冲的便是云梦大陆上势力分明的七大帝国。 原本平衡的势力一旦被打破,可想而知今后的云梦将会陷入烽火之中。 而今日卡鲁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的联姻,在这时候更象征南与北两大帝国的变相同盟,以这等实力若再加上玉门关外严守黑雾迷林的秃鹰之堡,在这三角连线下云梦版图尽入其中,其余五大帝国甚至再无对抗之力。 想到此?j杰尔的眼中笑意更盛。 而在凤峦之内,完全与外头截然不同的沉闷心情。 头戴水晶冠、身穿银纱礼服的金发少女,曾是卡鲁斯人称天才女剑士的兰妮雅,如今在政治外交因素下,将成为凯特雅帝国王妃。 这一向有着无比自信与魅力的女孩,在如今平静成熟美丽的脸下却不见昔日灿烂的笑容。 对她而言,外头的鼓声与欢呼,犹如亡者的悲乐与无情的宣判,凯特雅王妃一词对她而言,更犹如今生永远挣脱不掉的禁锢。 同一时间在凯特雅帝国帝都南京中心上,放置亚瑟王亡妻凯特雅遗躯、有着女神之塔之称的九层高塔矗立其中。 而在静肃庄严的女神之塔周围广场之上,更可见三十六尊同人大小以象牙雕成的女神之像围绕着女神之塔。 只看这些女神模样均是同样的样貌,而在女神像手上以白水晶做成的权杖,更随着日光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不细看还真以为是真的女神降临,而这正是昔日亚瑟王为纪念爱妻,特命巧匠以昔日亡妻外貌雕成的女神样,另外这庄严神圣的女神之塔,更是凯特雅帝国的象征。 再看塔外不亚于帝宫的严密警备,清一色墨黑铁铠的皇家禁卫军镇守于女神之塔外百尺,不让人接近。 而塔内庄严宁静的大厅之内,更随处可见一身黑袍的神官走动其中,便可知道亚瑟王对这女神之塔的极度重视。 今日在塔的顶楼放置着水晶棺的圣堂中,如今一名全身穿着金色帝袍的人正半跪在水晶棺之前,从横放地上那柄昔日不知让多少成名将领饮恨的黄金长剑“帝泪”,堂内更充斥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王者霸气。 这半跪之人赫然是当日凭着黑夜之鹰打下江山的云梦神话,也是当今凯特雅帝国之王的亚瑟。 如今亚瑟静静的看着水晶棺内经元素魔法加持过,尽管冰销玉殒,在数十年后仍然栩栩如生的爱妻凯特雅遗体,这今日的一代霸主脸上,此时竟也流露出不曾在外人展现过的温柔慈颜。 而在圣堂角落边,静静伫立着一名披着白色神官袍修长的身影。 五官平凡的平静脸上,尽管昔日年少不再,但此刻身上那与生俱来的独特魅力,却让人很难把他看轻。 尽管如今身处在霸气充斥的圣堂之内,也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而他正是亚瑟当年建立凯特雅帝国的头号大功臣。 如果说昔日帮亚瑟王打下江山的十二铁骑是亚瑟王的左右手,那他便是帮亚瑟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慧之脑。 他就是昔日黑夜之鹰的首席军师,今日更是凯特雅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国丞相——六韬。 “六韬,卡鲁斯的护送队出发了吗?”亚瑟的目光依旧落在水晶棺内凯特雅那苍白美丽的遗容。 亚瑟在岁月的洗炼下尽管发须已经苍白,然而身上的霸气却依旧未减,就算是腰上那柄镶着琥珀魔晶还不住散发着黑色魔气的长剑,不管魔气如何强大,却仍然给亚瑟身上霸气硬生生压下。 亚瑟的声音虽然低,然而在密闭的圣堂内仍然激起不断的回音,六韬在听到亚瑟问话后,平静脸上没有多大变化。 只见六韬双手一揖,便恭敬的回答说道:“禀帝王,未来王妃已经在卡鲁斯帝国的龙马骑护送下离开柏林,若无意外,四日后将会抵达十字都市摩勒斯!”六韬的话语一停,亚瑟不舍的把眼神离开凯特雅后,看了看六韬继续问道:“嗯,那其他各国呢?有没有什么动静?”看着亚瑟往自己望来,六韬微低着头不敢正视亚瑟眼神,连忙恭敬说道:“据影子堡传来的消息,虽说邻近摩勒斯的卢森帝国与克雷斯帝国已经先后派出军队,名为护卫,但实际上除了曼特雷斯以外,其余四国都已经私下先后派出死士,其中卢森帝国更暗自聘请九楼联盟中杀手楼的杀手,要在摩勒斯下手!”听着其他四国将要破坏帝国联姻,亚瑟脸上不怒反笑道:“九楼联盟!杀手楼!哈,不过是区区的九楼,只要诗音一日在手,***楼就不敢把魔化大计的秘密泄漏出去,如今魔族已经进入云梦大陆,只消下一步再完成,到时本王便再无忌惮,什么九楼联盟甚至整个云梦大陆都将在我亚瑟的手中,而且本王也倒想看看兰妮雅万一给刺死,西门无恨会有怎样的反应。 那白发魔剑士呢?他身上的上古魔道可是魔化大计中最重要的关键!”在听亚瑟问起白发魔剑士,六韬在脑中快速整理收到的情报后,恭敬回答道:“禀帝王,白发魔剑士此时已经抵达绿柳镇,而他的一举一动目前都在我们的掌握中,请帝王放心!”亚瑟静静的听着六韬的报告,一手则轻轻的抚摸着水晶棺棺边。 六韬话一停,亚瑟沉吟一会后,继续说道:“嗯,南都一计虽然在日贤者的破坏下只完成一半,但透过魔界之门来到云梦大陆的那些下等魔族,也足够让魔化大计能顺利的进行下一步。 先依计画派出一队骑兵前往摩勒斯,还有顺便命他也一起前去!”听到亚瑟下令,六韬允诺一声后,只看六韬袖子轻挥带起一阵光晕,随着光晕再度消散,六韬修长身影也随之缓缓没入其中。 等到光晕完全退去,圣堂之内再无六韬的气息。 “雅儿,我的爱妻,你知道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尽管日后我将被人所唾弃,但只要有你,就算今后我将与龙族甚至神族为敌,我也无惧!”亚瑟温柔的言语轻轻在圣堂内回绕着。 言语中的坚定语气,隐约之中更已经说明了云梦大陆日后的命运。 nk" 第四章猎魔之牙 在云雾飘荡的白色天空中,随着一道雪白的身影,任身上不住溢出的橙色光点快速划过,清楚的在天空留下一道鲜明的飞行轨迹。 看着这白发少年飞行瞬间白色长发随之飘舞飞扬,再由双手上那特别的白色手套,与背上那浮刻着奇怪文字的黝黑剑匣,这名年轻的少年身分正是近年来云梦话题之一的白发魔剑士——奥丁。 自从离开绿柳镇后,奥丁除了漫无目的的走着,更开始思索着自己的一些问题。 面对不知该如何解决、更毫无头绪的问题,奥丁赫然想起苏菲那天夜里对自己说的话,“想这么多做什么,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啦!我又何必自找烦恼。” 当脑中一做下决定,奥丁随即也洒脱的把所有事情丢到脑后。 这或许也算是奥丁自己小小的优点,凭借自身的直觉来处理不断面临的种种危机,一路走来,至今却也只是有惊而无险,运道之好奥丁自己也不敢相信。 只是就算把脑中繁杂的问题丢至一旁,然而天下之大,顿时之间奥丁却也不知该走向何处。 想起兰妮雅婚礼在即,既有的约定在先,此时奥丁自忖更不能离开凯特雅帝国太远,以免又增添不必要的变数。 就在烦恼之际,随着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奥丁这时才醒觉自己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 因为饥饿感到头昏脑胀的奥丁,在这时突然想到卢那贝克离去所撂下的狠话,脑袋灵光一闪,便随即想到回到“水火一线天去”。 “哈,回‘水火一线天’虽然免不了会给剑叟师父追打一顿,但也总比活活饿死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好,再说还有天劫以及魔导评议会的问题,我也要问问剑叟跟月师父。” 心意一定,奥丁随即御风飞空而上。 只见奥丁身上的橙芒光点快速暴现,转眼之间奥丁身影便消失在天空之中,往“水火一线天”的方向飞去。 “水火一线天”虽然在云梦大陆上每个人都知道是剑叟与月贤者潜修之地,然而“水火一线天”的真正位置却鲜少为人知道。 因为“水火一线天”位在群山国度——克雷斯帝国境内的静幻之丘上,而静幻之丘由于终年笼罩在浓雾之下,进入者若没有熟悉山性的人指引,往往就会因此迷失在山道之间,再惨点更会因此陷入幻境迷障之内。 而就算真有人穿越浓雾来到“水火一线天”,在当今魔导界两大传奇人物之一的月贤者所布下的元素结界之前,也往往会不得其门而入。 也因此“水火一线天”虽算是云梦奇景,然而真正见过的人却也有限。 只见奥丁在天空快速的飞过,随着眼前密布云层被奥丁冲破之际,转而映入眼中的是静静矗立在云海之上、周围更缠绕着水雾的静幻之丘。 看到静幻之丘就在眼前,奥丁随手聚起风元素对下就是一挥,只见浓雾在奥丁挥风扫下之后随之一散,蜿蜒曲折的山道更随即出现眼前。 奥丁熟练的落在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山道之上,随着浓雾再度涌来把自己紧紧包住,奥丁毫不理会只是把手掌紧紧贴在山壁之上,就这么顺着山壁上的一道细微刻痕,一步一步踏着山道阶梯走上。 也不知就这么走了多久,比起踏着阶梯走上的累,更让奥丁难受的,反而是由肚子传来的饥饿感。 这时奥丁心中不禁暗骂着:“难道神都不用吃东西的啦!怎么上古魔道里头没有可以变出食物的咒术!”脑中持续抱怨不停,当奥丁随着由手掌传来的触感上有着些许的结界波动之后,奥丁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来到“水火一线天”的入口。 “好啦!总算也给我走到啦!希望暗号没变,要不然我可就白跑这一趟!”尽管眼前所见尽是浓密白雾,脚下山道更隐约可见还有多不可数的阶梯直往上蔓延穿入云中,然而奥丁心中清楚知道再来的阶梯只是静幻之丘的迷幻之境,也因此奥丁也没继续走上去,当即停下脚步,心中更暗暗祈祷早前进入结界的方法没有改变。 只见奥丁微吸一口气后,也没做出什么动作,就只是对着前方白茫茫的云雾大声叫着:“芝麻开门!”随着奥丁喊出进入结界的暗语,原本眼前的苍芒云雾瞬间往两旁快速散去,而原本脚下的蜿蜒阶梯更随之消失。 待云雾全然散尽之后,奥丁的四周不再是早前的岩壁,脚下大地更不是蜿蜒石道,而是一片如镜子一般的无波湖面。 而在湖面一头转而出现眼前的,更是有着百?罩?叩幕鹧嬷?冢?醇?矍八?鹜?吹钠嬉炀跋螅?露∫涣吃缫蚕肮叩牟19挥卸啻蟪跃??砬樽匀坏木俨教こ觥t诿挥杏?缙?〉那榭鲋?拢?耸卑露【挂财轿鹊奶ぷ咴诤?嬷?希?┰交鸨诙?ァ?火壁之后的空间别有洞天,只见奥丁在穿越水火同源之境后,转而来到的是一片水气氤氲的幽谷之中。 幽谷之内没有寻常山林间的鸟叫虫鸣,也没有绿草古树,脚下所站之地是一片的黄土石地,而谷中的唯一植物,只有附着于山壁之上的藓苔绿藻。 当奥丁缓缓的走向幽谷中倚着一面山壁所搭起的简陋木屋,举步之间眼神怀念的看着四周,自离去后不曾改变过的景色。 随着奥丁右手轻轻的抚摸山壁上一道尺深的剑痕同时,奥丁更不禁想起,自己当日学剑时给剑叟举剑追打的情景。 而当奥丁独自沉浸在自己回忆之中,嘴角更不自觉的上扬,这时一声嘲弄的苍老声音突然响起叫道:“哈,老头子我还以为哪个人有如此能耐,能不动声色的突破死老太婆的结界,原来是你这不成材的笨蛋!”熟悉的声音传来,奥丁连忙回神一看,就见一头灰发手持长竿的剑叟,轻松高坐在山壁突起处望着自己。 看见剑叟出现,再听见剑叟的讥讽言语,奥丁脸上不禁一惭,连忙恭敬的对着剑叟问好说道:“剑叟师父,近来可好!我……”只是奥丁话未说完,就见剑叟翻身落下,不客气的把长竿指着奥丁面门,更随之打断奥丁的话语叫道:“够??±贤纷游铱刹怀腥嫌心阏饷挥玫耐降埽?撸?髂慊故鞘裁窗追20Ыj浚?诶贤纷游铱蠢矗?闶前追8咏j坎哦裕?鹨晕?贤纷游叶嘉言谡饫锞褪裁炊疾恢?溃?憷肟?饫镎舛问奔洌?谕馔纷隽耸裁创朗隆6?死贤纷游叶嗌倭常?贤纷游铱墒且磺宥???奥丁没想到与剑叟这么久没见面,如今才一见面,非但没有如预期般感动画面,反而让剑叟不客气的劈头大骂一番,奥丁一边忍受着耳朵的刺痛,一边偷偷左右张望,心中此时期望着一向疼爱自己的月贤者赶快出来解围。 而奥丁这四处张望的举动虽然没有明显的动作,但却也早被剑叟看得一清二楚,就在奥丁遍寻不着月贤者身影失望之际,只听剑叟不客气叫道:“别找了!你当水火一线天会自动跑出食物啊!死老太婆下山买菜去啦!现在你的靠山不在,老头子我看你怎么办!”剑叟一边叫着,一边更随即举起长竿就要对奥丁敲下。 奥丁听到月贤者不在,心中不禁一冷,只看剑叟随即举起长竿就要劈下,奥丁心惊之际连忙转身就跑。 而剑叟看奥丁转身跑走,身形一动,就一边举着长竿追着奥丁,更一边叫道:“说你是白发逃剑士还不承认,有种别逃!”“我又不是笨蛋,静静的站着让你打,你可是堂堂五大名剑之一,我逃跑是很正常吧!”奥丁一边绕着山壁奔逃一边叫着,只是奥丁叫归叫,此时在奥丁的脸上却隐约怀念起这种被追打的感觉,而泛出微微笑意。 再次相逢昔日闹剧再度上演,随着幽谷之内一老一少彼此叫喊的声音传出,两道快捷的身影如今正绕着山壁追逐着。 奥丁越奔越快,更在御风之术随之发动之下,很快的奥丁足不沾地奔跑起来,速度之快更只能看见一道白色身影牵引着橙色光点眨眼掠过。 而剑叟追打在奥丁身后,看着奥丁身行速度加快,剑叟毫不示弱的也随之加快速度。 只是任凭剑叟速度之快,在奥丁如疾风掠行般的风之速度下,却始终也难以追上奥丁,拉近距离。 就这样,在一少一老快速的在幽谷内追逐之下,只见地上尘沙给两人速度带起,追逐的两道身影更随之被尘沙所淹没,只是尽管如此剑叟仍未停止追打奥丁。 忽然尘沙之中传来剑叟一边喘着气,一边不客气的叫骂:“呼呼!小子,你……你懂不懂……什……什么叫做敬老尊贤,呼!看来你是存……存心要累死老头子我!”而当剑叟叫骂声一停,更随即响起奥丁惊呼叫道:“剑气!师父你犯规!”奥丁话一停,就见激起的尘沙之中随即暴射出一道接着一道的冷冽剑光,随着剑光射出一一没入山壁之内,原本鲜绿的山壁之上随即响起数声锵响,更被剑光划破震起无数飞石四散。 奥丁没料到剑叟竟会气到拔剑,猝不及防之下,?x那间剑光四布气劲充斥其中,而奥丁更给逼得步步危机,想也不想身形随即停止,连忙双手一张便发动魔法架起真空之壁,挡下四周剑光气劲。 剑叟不在乎奥丁的叫喊,得意的叫道:“谁是你师父阿?再说老头子我打你还需要什么规矩,没一剑刺死你,你就该偷笑啦!”剑叟一边叫着,手上“太月”长剑则更加快速度的挥洒出无数剑光,快速的把奥丁困在其中。 面对剑叟的无赖,奥丁只觉好气又好笑,虽说剑叟的剑气旨在困住自己,并没有刻意要痛下杀手,然而身处剑光之中,奥丁尽管及时张开真空之壁,也落得狼狈闪躲的窘境,嘴里求饶的叫道:“剑叟师父,你就饶了我吧!”“嘿,老头子我饶你,那老头子我被你丢的脸找谁拿啊!你不是很会跑吗?再跑啊!”听见奥丁求饶,剑叟仍然不为所动,手上“太月”快速挥动之际,嘴里更不客气的叫道。 一向平静的幽谷之内,剑光气劲一道接着一道毫不客气飞射四周,此时尘沙虽再激起,但如今却反给剑叟的气劲撑开,顿时尘沙往两旁散去。 尘沙之中奥丁双手平张,全身包裹在橙色的光球之内,虽说剑叟剑光密集无缝,剑气更快如迅雷疾电,只是在奥丁元素障壁之外,剑叟剑气除了在橙色光球外围激起橙芒光点四散外,却也难再侵入其中。 剑叟看自己剑光气劲给奥丁的魔法挡了下来,心中不由一气,剑上力道随之加强,只见原本剑叟是隔空发出剑气,如今随着剑叟往前踏上一步,太月剑锋竟然就这么对着奥丁的真空之壁劈了下来。 “不会吧!怎么来真的!”在感受到太月剑锋划破真空之壁的同时,奥丁心中一惊大声叫道。 只是奥丁的大喊并未因此让剑叟手上太月稍有停顿,只见太月剑锋无情的直划而下,而奥丁所张起的真空之壁更随之遭太月剖开。 奥丁眼见真空之壁被切开,只怕剑叟随即会再发出剑气而来,面对当今五大名剑之末,在熟知剑叟实力的奥丁当即哪敢再逗留,也因此在真空之壁遭斩破瞬间,随着奥丁心中一急,身体随即凌空而起就要往上空飞去。 只是奥丁的动作似乎早在剑叟意料之中,只见奥丁身体刚飘起,剑叟早快一步踏着山壁掠至奥丁上头,更由上而下再度举起太月对着奥丁当头劈下。 在方才真空之璧给太月一剑劈破,奥丁心中对太月锋芒早已留上了意,如今再见剑叟挥动太月长剑劈空而下,奥丁哪敢再张起元素障壁挡下,也因此奥丁想也不想,身形飞空之际更反手抽出梦牙迎上太月。 瞬间剑叟与奥丁两人在空中交错,只听太月与梦牙的交击在碰出一声锵响后,两人随即交错分开。 在空中剑叟藉势一个翻身便安然落下,而奥丁则承受剑叟强力劈下之力,飞空身形反给巨力震落,半跪在地上。 剑叟落下之后,太月反手背负在后,半眯的双眼则在看见奥丁手上的梦牙后,脸色一变随即问道:“耶,这剑……怎会在你手上!”看着剑叟一同卢那贝克之前初见梦牙时的吃惊模样,奥丁自也知道手上这把名为梦牙的剑定有古怪。 在方才与太月的交击之下,如今手上发麻的感觉持续清楚传来,再看现在手上梦牙剑身在无灵力之下转化透明的剑身,原本对奥丁而言是属于特别的神奇之剑,却在接连有人因为看到自己的剑而脸色变化后,此刻奥丁反而觉得梦牙透明的剑身之上,似乎正透露着一丝的诡异气氛。 “喔喔,看来你们两师徒的叙情已经结束啦!”就在剑叟惊讶奥丁手上之剑,而奥丁正疑惑的盯着梦牙之际,一道矮小肥胖的红色身影,带着笑声由上空快速落下。 奥丁看着落下的红色身影,来者好认的肥胖身材与宽大红色的魔导士袍,更随即让奥丁认出来者身分,只见奥丁收剑回鞘,快步走上前去开心的叫:“月师父,你终于回来啦!”“哈,奥丁,你怎么看到我这老太婆就好像看到救星一般,是因为死老鬼又追打你的缘故啊?”月贤者看着奥丁一脸感动模样,随手放下手上装满食物的大纸袋后,一脸好笑的说道。 剑叟见奥丁似乎要告状的模样,当即太月反手一收,随即率先破口叫道:“老太婆,老头子我在管教不成才的徒弟,你别管!”“呵,原来是管教啊!只是方才我似乎听到有人一边追打徒弟,一边嘴里却不承认师徒身分唷!”月贤者在听完剑叟叫完后,随即露出一脸恍然大悟模样,自说自话起来。 “原……原来,你这老太婆早就回来啦!”在听完月贤者自说自话后,剑叟脸色一红随即叫道。 “呵,也没多早啦!只是刚好看到精采的画面,听到有趣的对谈罢??!痹孪驼咛?颂?旨绦?ψ潘档馈?而奥丁在听到原来月贤者早就回来,但却不阻止剑叟追打自己,一时之间奥丁只感觉自己这次回来似乎是错误的决定。 “奥丁你先说说,为什么休葛拉的猎魔之牙会出现在你身上?”剑叟看着月贤者一脸诡笑模样再不理会,随着眼光落在奥丁腰上的梦牙后,剑叟难掩脸上惊骇之情惊讶问道。 奥丁听着原来梦牙有一个这么耸动的名字,心中暗暗想道:“光名字来说,猎魔之牙比起梦牙倒也好听了许多!只是休葛拉是谁?又为何剑叟提到他脸色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原本笑着打量剑叟与奥丁的月贤者,却也在听闻从剑叟口中说出休葛拉的名字后,原本的笑容随之一僵,忍不住抬头惊讶的望着剑叟。 而奥丁看着月贤者脸上的惊骇竟丝毫不亚于剑叟难看的脸色,当即更肯定这把猎魔之牙定是有极大的问题。 休葛拉这名字对奥丁而言是很陌生的名字,更别说奥丁会知道休葛拉是哪一号人物。 然而奥丁看着不只剑叟就连月贤者的脸色也随之变化,心中隐约猜想:“这剑叟口中的休葛拉想必是极恐怖的人物,要不然为何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剑叟与月贤者,脸色会变得如此难看。” 奥丁心里一边猜想着,而嘴里则是好奇对着剑叟问道:“剑叟师父,这休葛拉到底是哪一号人物啊!看你们两人的表情,似乎他好像很恐怖的样子。” 剑叟听到奥丁问起休葛拉,语气一变就对月贤者无奈说道:“死老太婆,你就跟他说有关休葛拉的事情吧!老头子我压根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事情,老头子我先把东西拿进去,等你们说完了再进来吧!”剑叟一边说着随即抱起地上满袋食物,往木屋走去。 月贤者望着剑叟那干枯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对着满脸疑惑的奥丁开始解释说道:“奥丁,要谈休葛拉便要从魔导院的一个传说说起,说到休葛拉这个名字也许你会感到陌生,但噬灵魔剑这名字你总该有听过吧?”“噬灵魔剑!这不是书上所记载百年前那个专门猎杀魔导士跟修道士的魔剑士吗?好像云梦大陆上开始有魔剑士这称号,也是因为噬灵魔剑的缘故!”噬灵魔剑是在云梦古书上名列其中赫赫有名,专与魔导与修道两大势力对抗的人物,也因此奥丁在听到月贤者提起噬灵魔剑,便恍然大悟说道。 “没错,而休葛拉正是噬灵魔剑。 数百年之前在魔导院里,老太婆我跟日贤者虽已经到达上级魔导士的阶段,然而若要说到当时的魔导院,众人口中所知所提的,都是当时并称魔导院双头龙的休葛拉与克雷姆,这两名魔导院有史以来的天才。 想当年休葛拉与克雷姆两人可说是魔导院创院来天资最好,也是对元素魔法研究最透彻的天才魔导士。 “相较于克雷姆专精两极终极魔法,凭借着能同化所有元素魔法纳为己用的究极防御魔法,搏得神之盾美名之下,与克雷姆同期的休葛拉,虽说资质比起克雷姆可说是不相上下,只是不同于克雷姆精修双极魔法的防御结界,休葛拉一反他人做法,反而是专修暗系属性的攻击魔法。 在当年休葛拉的暗系元素,全然打破以往世人对元素相生相克的刻板观念,而他用暗系魔法所汇聚的暗黑之剑,更可说是当时最强大的攻击魔法,也因此休葛拉又被称为魔之剑。 “一个是最完美的防御,另一个是最强的攻击,只是虽然说休葛拉与克雷姆互相在魔法的领域上彼此竞争,然而他们的交情却没因此变调。 反而休葛拉与克雷姆丝毫不在乎外在人们所给予他们的称号,更情同兄弟般相互研究提出看法,进而提升自己在元素魔法上的领域,而最后也就因为休葛拉与克雷姆的感情太好,使得惨剧终于发生。” 月贤者缓缓的说着,脸上神情更随着说话之际,逐渐由平静转而露出无奈的神色。 奥丁没想到克雷姆竟然会跟休葛拉有关系,在听到月贤者解释之后,奥丁心中隐约猜到什么,随即打断月贤者的话语问道:“是因为克雷姆最后成为上古魔道继承人的缘故吗?”奥丁的疑惑自然是想到当日昏去之时,由克雷姆刻意让自己看到的片段过去意识所致。 奥丁心中认为如果休葛拉真有那么强,那么当日庞贝帝城一战,魔导院断不会舍休葛拉不用,进而导致事情最终演变成克雷姆怒毁庞贝帝城的惨事。 月贤者微一点头,表示奥丁猜想无误后,继续说道:“你的猜测并没有错,克雷姆最后就是因为上古魔道的缘故而惨遭魔导院逐出,只是休葛拉在克雷姆被逐出之后,竟然一气之下也跟着愤而出走魔导院,更随之隐藏身份加入修道院。 事后修道院虽然查出休葛拉来自魔导院,然而那时休葛拉却早已凭借自己在魔法上的天才,修炼出此时你手上这把猎魔之牙,也因此从那时起,休葛拉便开始过着被魔导院跟修道院同时追缉的亡命生活。 “而就在一次休葛拉面对魔导院长老院与修道院圣堂的追捕之时,当时休葛拉为了逃脱妄使暗系禁咒,虽然说休葛拉最后成功击退两院缉捕者,但却也因此失去肉体只存留灵体游荡人间。 你也知道灵体并不似肉体般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也因此休葛拉灵体在无肉身所寄,加上灵体又不断消蚀,之后休葛拉性情大变,更为了维持自身灵体,走上手持猎魔之牙猎取魔导士与修道士灵体的噬灵魔剑之路。” 说到这,月贤者脸色一黯,忍不住叹起气来。 月贤者心中所叹,自然是早前魔导院故步自封,不愿接受上古魔道是元素魔法最极致的事实。 奥丁听到这,难忍心中的疑惑好奇:“月师父,听你这么说,这休葛拉既然这么厉害,那休葛拉最后又是给谁所杀?猎魔之牙又怎会流传到南都城勒?”没想到原来自己的梦牙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如今那给自己梦牙的老太婆又已不知其踪,在无从查起之下,奥丁唯有希望在月贤者身上得到解答。 只听月贤者重叹一口气后继续说:“当时休葛拉的灵体刀剑不伤,再加上休葛拉在魔法上的修为,也因此不管是纯粹的物理攻击还是元素魔法,根本就对他发挥不了效用,也因此当时休葛拉凭借不死灵体与暗系魔法,可堪称当时第一人。 别说是老太婆我或是日贤者,就算是你的死鬼师父,也曾在休葛拉手下吃过很大的亏,到最后更连当年魔导院的院长也不敢正面面对休葛拉!也因此当时几乎所有的魔导士跟修道士,几乎是躲在结界之内,不敢随便在云梦大陆上走动,而这段时期在当时就是现在古书上所说的‘噬灵年’,好在噬灵年的时间并不长,只消维持半年多的时间后,就因为卢那贝克的出现,才了结掉休葛拉的一生!”听到休葛拉竟是给卢那贝克杀掉,奥丁忍不住惊呼叫道:“圣剑士卢那贝克!”“没错,就是当今五大名剑之一的圣剑士卢那贝克。 卢那贝克的圣剑——卡因雷斯可以消蚀所有暗系效果甚至魔族咒术,所以在休葛拉当时只剩灵体的状态下,碰上卢那贝克的圣剑,自然只有被击败的份。 只是卢内贝克当时也曾说过,休葛拉连同猎魔之牙已经给他劈碎,怎么今日猎魔之牙会落在你手上,这一点老太婆我却怎么也想不透!以卢那贝克的为人断不可能信口开河,看来这事情定有隐情!”听着月贤者喃喃自语,奥丁忍不住再问道:“呃,月师父,你的意思是?”月贤者静静的沉吟片刻后,抬头看了看奥丁疑惑的脸解释说:“你要知道这猎魔之牙乃是当年休葛拉用来寄存灵体的道器,照理来说如果休葛拉若已经死亡,这猎魔之牙应当也随之毁灭才是,只是如今谁知猎魔之牙竟然会出现在你身上,这是否意味着休葛拉并没如卢那贝克所言一般死亡。 而要是如果休葛拉真没死却又不需要寄身猎魔之牙内,那是否也表示休葛拉若不是已经找出寄存灵体的更好方法,就是他已经重新获得肉体。 而再以休葛拉当时的极端个性,此刻竟然会藏匿这么久,那是否表示休葛拉一定在计画某些事情,甚至最近这一切所有事情都极有可能是休葛拉所策动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魔族的入侵,在本贤者看来绝不会只是想引发云梦大乱这般简单!”听着月贤者解释说来,奥丁想了一会,随即回答说:“这……这不过是魔族入侵,又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嘴里虽这么说,此时在奥丁心中却感到恐惧与不安。 月贤者看着奥丁脸上露出一丝不安,心中自然知道奥丁是为何故,只见月贤者沉默一会后开口说:“休葛拉之所以能吸食魔导士的灵体来弥补自己灵体的流失,这全然是因为他当时手上握有你这把猎魔之牙的缘故。 而今日你修习上古魔道,在天地自然间无穷无尽的元素能源皆能为你所用的考量之下,这何尝不也是休葛拉最好的灵力来源,如果休葛拉的目的是此,自然而然在他尚未完全找出回复肉体的同时,又不想因为猎补灵体引起魔导院跟修道院的注意,你自然便是他最好的灵体补给品,不过这只是老太婆我的个人猜测,一切事情还是得找卢那贝克问清楚才行!”“这……”听着月贤者解释,奥丁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从一开始便落入他人算计之中,而自己更全然没有察觉。 “奥丁,你先别想太多,这一切都还只是老太婆我的猜测,休葛拉一事,老太婆我会回魔导院跟师兄讨论后想出办法解决。 至于你在事情未明朗之前,最好是少用这猎魔之牙,如果说你想要去救那***楼楼主的女儿,那老太婆我建议你先去找***楼楼主帮忙,他所掌握的情报绝对比你硬闯来得有帮助。 这徽章你就先收好,等到时机一到你把徽章别到衣领之上,到时只要***楼的人见到,自然便会帮你引荐。” 月贤者看着奥丁不知所措的脸连忙安慰说道,说话之间更从怀中拿出一枚金色徽章递给奥丁。 奥丁接过月贤者递来的徽章,随手收下后,暂时压下心中的不安转而说道:“只是如果不用梦牙,我又该用什么兵器来承受我的元素之力呢?”看着奥丁心情说放就放,月贤者眼露赞赏的继续笑着回答:“呵,老太婆我虽然不懂剑技,然而老太婆我也相信那死老鬼教你的剑意一定有他的威力在,你别忘了那死老鬼虽然不会元素魔法,但却也跟老太婆我共同生活近百年啊,如果老太婆没猜错,兵器之所以会给你震碎的原因,那应该是你对元素力量的拿捏不够精确!奥丁,你要知道,并不是力量强大便能占尽优势,要知道武学之中有所谓的借力使力,而在元素魔法的领域之中更讲求所谓的相生之说,这么说你懂吗?”听着月贤者的话语,奥丁脑中隐约有着模糊的影子,只是奥丁却不知这是否是他所要的答案。 “奥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风火相生、火光并存,这么说你该知道了吧!”月贤者看出奥丁眼中的疑惑,继续笑道。 月贤者的话有如当头棒喝一般,一瞬间,奥丁清楚体悟剑叟所传授的剑意中自己一直想不透的环节。 以往自己总是认为不论魔法或是剑技,只要能发挥更强的力量便能扭转自己所有不利的情势,然而自己却忽略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的定理。 “呵,走吧,别让你老鬼师父等太久,我们进去吧!”月贤者看着奥丁恍然大悟模样,慈祥笑说着,更一手拉着奥丁就往木屋走去。 nk" 第五章魔术师杨 外观看似简陋的木屋,里头的摆设只能用“凌乱”来形容。 墙上架子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厚重书籍,只见大多书本上的破烂书皮上的文字大多磨损,而这些书本只剩唯一隐约可辨的共通点,是都有一个金边的六芒星标志。 在小屋里头唯一一张小木桌上,如今上头更堆满大小不同的书本,而在这书山之中,只见月贤者埋在其中正悠闲的啃读着一本几乎比自己还大的厚重书本。 只是原本一向幽静的小屋,如今外头正传来剑叟的大骂叫喊与奥丁的哀求叫声。 “什么剑啸长空,老头子我看是见笑长空吧!还有这是什么烂元素剑招,老头子我怎么会收到你这么白痴的徒弟啊!”剑叟的叫骂在幽谷里清楚回荡,更传入小屋之内,只是吵杂的叫骂声听在月贤者的耳中却也不觉吵闹刺耳。 只见月贤者缓缓把眼神抽离书上的古怪文字,转而看向屋外追跑的两人喃喃笑道:“剑叟啊剑叟!看来你对奥丁的用心比起老太婆我还来得多啊!”小屋之外,追跑的两人一如昔日般绕着山壁快速追逐,幽谷之内更随着奥丁快速移动之下,充斥着来去不断的呼啸狂风。 在风快速的卷动之下,一地的黄沙随之扬起,黄沙之中更见奥丁如流光般的白色身影快速闪动,还不时对着后头追打而来的剑叟发出一道又一道的火焰之流。 然而此刻不论奥丁施展何种元素之剑,除了只能让剑叟追来身影为之稍做停顿外,不但没有得到预期般的赞赏,却反而换来剑叟毫不客气的辱骂批评。 回到“水火一线天”已经第二天的奥丁,随着昔日学剑时的追打情景再度重演,心中非但没有昔日般的抱怨与不满,反而不论剑叟的叫骂再怎么难听,却感受到自己当日所感受不到的温暖。 对奥丁而言,剑叟尽管嘴里总是不客气的辱骂,但相比外头阿谀奉承、里外不一的他人而言,剑叟直截了当的个性反而可爱得多,尤其是现在剑叟追打着自己时所展现的绝强实力,不过在一上午的时间,奥丁便深刻体悟到元素剑招的真义。 “好啦!好啦!你们这对宝贝师徒也该玩够啦!停下来休息吧!要不然再这么追打下去,老太婆我看要不了多久,这整座静幻之丘会先崩塌掉!”随着月贤者的笑语掩过剑叟的叫骂清楚传来,奥丁身形乍然停止,而剑叟在见奥丁停下后虽然身形也随之停下,然而手上的长竿却毫不客气的对着奥丁敲打下来,嘴里更骂道:“老头子我叫你停你不停,怎么老太婆要你停你就停,到底谁才是你的师父啊!”“痛!”冷不防给剑叟一竿打中,奥丁忍不住惊呼叫痛,看着一脸慈祥的月贤者与怒气冲冲的剑叟,奥丁忍不住心里嘀咕叫道:“我又不是白痴,呆呆站着让你打。 比起你像打狗般打我,人家月师父才不会打人,当然她叫我停,我就停啦!”面对着剑叟与月贤者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身为两人传人的奥丁自有很深的体悟。 若在平时生活上,奥丁最喜欢的便是粘在月贤者身旁,听着月贤者幽默的讲述过去的英雄传说,让奥丁在心里向往不已。 只是若是讲述课程,在剑技与元素魔法的选择上,只要想起月贤者与剑叟两人贯彻身教不如言教的作风,与其给月贤者当做白老鼠实验,奥丁倒愿意与剑叟来一场追逐战。 月贤者看着剑叟仍不罢休,好笑的看了剑叟一眼,随即阻止剑叟继续挥竿打下说道:“呵,死老鬼别闹啦!人家奥丁就要离开啦,你还不给他一点休息时间!”“哼!”听到月贤者出言阻止,剑叟冷哼一声随即停止挥竿,转身便一屁股坐上屋旁水井上,喝起水来。 看着剑叟一脸不快径自喝着水,月贤者飘往奥丁而去笑问道:“奥丁,你真不打算参加魔导评议会吗?这可是很好的机会耶!”听着月贤者提起魔导评议会,奥丁摇了摇头,一脸不好意思说道:“这……月师父很抱歉,日贤者那天所说的我都懂,只是我是什么料我自己清楚,再说我也不想走上克雷姆的旧路,也因此……”“奥丁,你大概误会了老太婆我的意思,参加魔导评议会并不代表你就得肩负起消灭魔族的责任,老太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参加魔导评议会,可以藉此澄清上古魔道的毁灭传说,日后对你而言定可省下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月贤者的意思奥丁倒也明白,只要想到可以避免掉日后对上魔导院的麻烦,奥丁断无理由拒绝,然而兰妮雅出嫁之日在即,昨夜又听月贤者说起云梦各大帝国可能将暗自破坏这婚礼,如今奥丁心系兰妮雅的安危,又怎还顾得了几天后的魔导评议会,也因此奥丁略为思考之后摇头说:“月师父,给我几天的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吧!等我事情处理完,若还有时间我会赶去。” “是因为兰妮雅吗?”听到奥丁说要去处理事情,月贤者心中隐约感到不安,随口就问道。 “嗯……”奥丁微一点头也不开口回答,毕竟奥丁无法对一直疼爱自己有加的月贤者说谎,更怕自己要是说得太多,自己的计画会被月贤者洞察,届时恐怕别说计画会有变数,也许自己就连“水火一线天”也离不开啊!只是一旁径自喝水的剑叟在听着月贤者与奥丁谈话后,却忍不住随口嘲讽叫道:“哈,人家结婚,你这傻小子跟着去凑什么热闹!看开点吧!就算你要去保护她,你也得先掂掂自己有多少斤两!再来兰妮雅身为西门老头的宝贝徒弟,保镳的工作自有好事的西门老头随后打杂,你想那时还轮得到你这只会搞破坏的家伙出场吗?”剑叟的话语虽然充满嘲讽之意,然而却也没半点胡说之词,兰妮雅的出嫁既是两大帝国的盛事,自然而然以亚瑟跟?j杰尔两大帝王的聪明,便不会让有心之人有得逞破坏的机会,只是对奥丁而言,在他的计画中,保护兰妮雅却也只是其中的一环啊。 也因此奥丁在看了看一脸嘲弄的剑叟,又回看那一脸慈祥的月贤者,奥丁悄悄压下心中的想法,脸色转为轻松,对着剑叟笑道:“是是,剑叟师父说的什么都对,不过就当是我磨练的机会吧!再说以我跟兰妮雅过去的患难情谊,前去送上个祝福应该也不为过吧!”“哈,祝福,老头子我倒先祝福你别还没见到兰妮雅,就先给西门老头送上一剑!”剑叟不以为然的继续嘲讽叫着,话说完后头也不回转身进入屋内。 月贤者看着剑叟转身进入屋内,随即对奥丁笑着说:“呵,奥丁你别太介意唷,你的死鬼师父说话就是这模样,其实他很关心你的!”剑叟的关心之情,其实不用月贤者说奥丁心里又岂会不知,只听剑叟入屋前不忘提醒自己要注意西门无恨,奥丁心中感动之余哪会还有怪罪之意,也因此奥丁对着月贤者认真说着:“月师父,我很清楚剑叟师父的用心,此行我会格外小心的!”看着奥丁如此认真模样,月贤者知道再多说什么也不能改变奥丁的想法,随即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说道:“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老太婆我如果再多加干涉,那未免显得老太婆我太不尽情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有这能力分辨才是,你离去之前老太婆只能告诫你,当你决定去做某些事前,试着先去想想后果!你的剑叟师父甚至老太婆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步上克雷姆的后尘,这样你懂吧!”听着月贤者最后的一番话,奥丁再笨也清楚知道,他的两位师父早已经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事,而他们拐弯抹角说了一堆,也只是希望自己在冲动行事之前,先好好的想想后果。 “月师父,奥丁在此感谢您与剑叟师父的教诲,你们的用心,我会牢牢记在心里,我也对您承诺,除非必要,不然我绝不会轻易动用上古魔道来达成我的目的。” 奥丁话说完后,缓缓回望小屋而去,虽没看见剑叟的身影,不过奥丁却也隐约感受的到剑叟暗地注视而来的眼神。 奥丁沉默一会后继续说道:“月师父你们好好保重,我走了!”话一说完,随着身体缓缓溢出橙色光点,很快的奥丁身体凌空浮起,瞬间便消失在天空之中。 月贤者抬头看着奥丁离去的天空,忍不住叹一口气,而在这时只听背后传来剑叟的声音说道:“西雅莎那,看来这傻小子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笨,却也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固执。” 听到剑叟出声,月贤者头也不回,再叹了口气后回说道:“老鬼,既然说不动他,那你是否可以随后照应,老太婆我真的很怕奥丁他会走上跟克雷姆一样的路啊!”月贤者话一说完,剑叟再度缓缓从小屋内走出,笑道:“哈,西雅莎那,你这话该对西门老头说才对,他才是奥丁必须面对的最大对手啊!”“老鬼你……”听到剑叟嘲讽的话语,月贤者回给剑叟一个白眼,更气得说不出话来。 看见月贤者脸上怒意一升,剑叟连忙露出一脸被打败的模样,投降说道:“好啦!好啦!算是老头子我上辈子欠你的!老头子我去就是啦!你就放心的去主持你的魔导评议会吧!”剑叟话一说完,提起长竿便往谷口走去;而月贤者在看着剑叟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谷口之后,也随即吟咒飞空而上,往曼特雷斯方向飞去。 月贤者自己万万没想到,今日的拌嘴却是与剑叟这一生最后的一次交谈。 一直以来堪称云梦交易中枢的十字都市摩勒斯,在邻近四大帝国的彼此制衡之下,摩勒斯更是云梦大陆上规模最大的自治区。 在没有军队与帝国律法的管理之下,摩勒斯里最大的两个系统“商会”,与负责佣兵仲介的“水雨楼”,便成了维持摩勒斯和平的主要力量。 尤其是当魔族入侵的消息传来之后,原本零星的小商旅为了寻求更稳固的保障,更是一窝蜂加入商会,而商旅的汇聚也连带把水雨楼的佣兵仲介生意,推上顶峰因而赚进大把金币。 由于魔族入侵而带动商机,在如今各国人民忧心之际,这也算是其他人所始料未及的。 而除了魔族入侵这等大事之外,另外目前最受各方瞩目的焦点,便是卡鲁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这堪称云梦南北两大帝国的外交联姻。 而摩勒斯又位在南北两大帝国连接要道的中心之处,也因此原本就繁荣的摩勒斯如今更加涌入无数看热闹的人,而这其中更不乏伺机破坏的有心人士。 另外在摩勒斯的大街之上,此时除了商旅或车队依旧穿梭街头,以及摊贩叫卖的热闹景象外,更特别的景象是大街之上不时可看见一队又一队的帝国军队巡视其中。 再看这些帝国军队的服饰,更赫然可发现这些帝国军队有的是来自卢森帝国,而有的则是克雷斯帝国。 帝国军队充斥摩勒斯街道的景象,对一向自治的摩勒斯是前所未有之事,也因此在摩勒斯里除了繁华热闹的景象之外,也隐约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而帝国军队的跋扈行径,除了丝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之外,更也严重影响原本摩勒斯的原本生活,而惹来无数商家的低声咒骂。 而这时在摩勒斯一条热闹的大街之上,街的另一头清楚可见,一队卢森帝国的红衣士兵趾高气昂的踏步走来,路上行人见状纷纷识趣走避让出通道,而街旁一摊猪肉摊,看着摊前的客人随着卢森帝国士兵的走过而退避之后,对着眼前冷清的街道景象,这上身赤膊的秃头老板心中一气,奋力就把手上的菜刀往摊上一劈,再对摊位旁边一名身穿鲜艳斗篷的卖艺小丑抱怨叫道:“俺真不知商会的人在想什么,没事放这些军队进来!”听到秃头汉子的大声抱怨,只见这小丑咧嘴一笑睁着大眼看着秃头汉子,可笑的表情如今故装无奈的模样,饶是秃头汉子已经看了不下百次,仍然忍不住捧腹笑了出来,再见这小丑不以为意随手一摊,装出不在乎模样笑着说道:“哈,卖肉老柳你就别气啦!谁叫我们摩勒斯是卡鲁斯帝国通往凯特雅帝国的必经之路。” 秃头汉子一边忍着笑,一边仍然抱怨叫道:“哼,就算这样,那卢森帝国跟克雷斯帝国的士兵来这凑什么热闹?”小丑看着卢森帝国士兵走过之后人潮再度涌聚,不放过赚钱的机会,当即手掌一翻,就见一颗水晶球缓缓漂浮在掌上,犹如跳舞一般,水晶球牵引着七彩光芒快速的随掌飘动。 而小丑更在同一时间头也不转笑着说道:“哈,卖肉老柳啊!这当然是卢森帝国与克雷斯帝国的表面功夫啊!你想想,卡鲁斯帝国跟凯特雅帝国联姻之后,两大帝国的实力可说是当今云梦其他帝国所不能比拟的,而卢森帝国跟克雷斯帝国又好死不死在他们隔壁,想也知道要是卡鲁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一个不爽,首当其冲的便是找这两个帝国开刀,也因此他们再不愿也得把握机会示好啊!”看着小丑耍起水晶球,听着小丑一番解释后,秃头汉子恍若想到什么开心叫道:“说到卡鲁斯公主,他可是当今云梦公认的五大美人之一耶!呵,俺活了这大把年纪,总算也能看看被公认的美人是长什么样!”只是相比秃头汉子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小丑一边操弄水晶球绕身回旋,用毫不客气的语气说道:“哈,卖肉老柳啊!我看你乖乖卖你的肉才是真,你也不想想要是卡鲁斯帝国跟凯特雅帝国一旦联合起来,对其他帝国的威胁有多大,再加上卡鲁斯公主又会在这待上两天的时间,可想而知其他各国或是各方势力又怎会放过这好机会,也因此我看等大后天卡鲁斯帝国护送队一到,我们闪远一点才是真!”给小丑称作卖肉老柳的秃头汉子听完后,不在乎小丑的警告,反而好笑的继续叫道:“嘿,会有人这么笨的在摩勒斯下手吗?届时摩勒斯除了商会跟水雨楼之外,可还有四大帝国的军队保护耶!”而老柳的反应早在小丑的意料之中,只见小丑一边继续耍弄着水晶球在周身画出一圈又一圈的七彩光轨后,嘴里则继续解释道:“哈,我说老柳啊,难怪你只能卖肉!你也不想想,最不乐见卡鲁斯帝国跟凯特雅帝国的便是其他各大帝国,现在派出军队说穿了也只是做做样子啦,而且你忘了前个月水雨楼在凯特雅帝国境内遇袭之事啦!如果商会跟水雨楼要插手这件事,你说,他们会纵容卢森与克雷斯帝国的军队进来吗?你也别忘了还有一个白发魔剑士勒?传闻中白发魔剑士跟卡鲁斯公主感情似乎不错,要是传闻属实,我看说不定等到那一天,摩勒斯会继庞贝帝城之后,成为下一个上古魔道的历史见证。” “耶,老杨你说得还蛮有道理的,俺真好奇像你这么有才能的人,怎么不去投靠帝国反而流落街头当艺人勒?”听着小丑一解释完,老柳眼中露出一点讶异神色,呆了一会后忍不住叫出小丑的名字叹道。 “呵,老柳别光说我!你有着一手俐落刀法不也是窝在猪肉摊当卖肉的!看在这几日来你对我的照顾,我就跟你透露我的想法吧!当魔族入侵之后,云梦七大帝国的时代便已经宣告过去啦!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这三年内云梦大陆将再度陷入烽火之中,随着龙、魔、人、兽人四族征战,说不定或许连传说中被神遗忘的种族也会出来插上一脚!届时既有的势力将随之重组,而我们人族的统合更是必然的结果。” 听到老杨一脸故作认真的说来,老柳脸上一惊,随即叫道:“被神遗忘的种族?老杨你说的不会是传说中属于神的军队——妖精吧!”妖精在云梦的历史上,一直以来皆被定位在只有在神话里才会出现的族群,据神话中的记载:妖精的形体介于神与人之间,然而在传说中妖精虽然是属于诸神所创造专属的军队,更随着统领之神的不同,而天生便拥有该神单一元素属性的魔法能力。 相比四族各自拥有的力量,传说中的妖精更是凌驾各族之上仅次于神,只是随着魔族不断进化,终于在魔族与诸神大战的期间,传说中的妖精一族在大战之中几乎伤亡殆尽,更在诸神离开云梦大陆回到神界之后,妖精一族也从此封闭妖精领域未再出现。 “哈,老柳啊!看来你不只会卖肉,神话倒也看了不少唷!哈哈!”老杨没料到这老柳竟会知道妖精的传说,脸上微一错愕后,随即嘲弄笑道。 “去!去!”老柳听到老杨的嘲弄,脸上一红,随即好气叫道。 而老杨在看着老柳夸张的反应后,不禁一笑,一脸饶有深意的继续说道:“呵,要是妖精一族真如我所说耐不住寂寞也跑了出来,届时神的遗迹中代表智慧的‘神之记述’,将会继上古魔道再写下另一段传说!”“‘神之记述’!老杨你说的不会是那两大古书之一的智慧之书吧!”听到神之记述,老柳脸色在变,忍不住发出惊呼叫了出来。 只见老杨点了点头,随着双手一张,把水晶球遥控飞往天空之后,随即笑道:“就是它!如果说拥有上古魔道便拥有神之力量,那么掌握‘神之记述’便能得到神之智慧!”老柳看着老杨一脸轻松模样的说着云梦大陆上鲜少为人所知的秘辛,终于在忍不住叹了口气后叫道:“老杨啊!越跟你聊天俺就越不知道你是谁,隐约间俺更觉得你好像不是人耶!”老柳的感叹,让小丑老杨不禁一楞。 只见老杨随手再把飞至上空又落下的水晶球接住,当水晶球所爆发的七彩刺眼光芒搏得围观众人如雷般的掌声喝采后,老杨礼貌性的谢礼,随即脸上一转,对着身旁老柳露出一点诡谲笑意道:“哈,老柳!我就是我啊,你所知道的街头艺人,魔术师杨啊!”当夜幕低垂时,就算是热闹繁华的自由之都也有冷清的时刻。 此时在摩勒斯的街道之上,时而可见醉倒一旁的佣兵或是应酬结束走起路来颠颠倒倒的商人。 而在街道阴暗的一旁,只见两名酒客并肩坐在一户住家的阶梯之上,两人脚下堆倒数瓶酒壶,而两人身上更散发浓厚酒气。 在由住家窗口透出的微弱***照射之下,原来这两人正是依旧做着小丑装扮的老杨跟卖肉的老柳。 “老杨啊!你真的要走啦?”卖肉老柳粗哑的声音略带酒意响起。 同样眼露微醺醉意的老杨,看了老柳好一会后,不客气的重拍了老柳一下笑道:“呵,我说老柳啊,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耶,老杨你怎么这么说,俺可是血性的好汉子耶,舍不得谈得来的好朋友离开,这很正常吧?”“呵,老柳啊,就冲着你这句话,也念在这几天来你也陪我喝了好几夜的酒,我给你一个劝告。” 尽管老杨脸上画着好笑的小丑妆,但此刻随着认真语气一出,竟然也有着一股让人不禁正视的威严感。 老柳酒意一醒,呆了一会后会意笑道:“劝告!哈,你又要叫俺离开摩勒斯啊?”看着老柳还是一脸不在乎的模样,老杨认真的表情不变,继续好言劝说道:“嗯,老柳,我并不是危言耸听,也许我的样子说起来没什么说服力,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的话,明天一早就离开摩勒斯,走得越远越好。” “哈,老杨啊老杨,俺老柳生活在摩勒斯也有数十年的时间,对商会跟水雨楼的应变处事能力俺更没有一丝怀疑,再说少卖一天肉,俺的三餐找谁要啊。” 看着老柳如此执着,老杨忍不住轻叹一口气说道:“唉,老柳,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我只有祝福你。” 此时老柳自觉气氛沉闷,语气一转,举起酒壶对着老杨笑道:“哈,我们还是多喝酒少说话,来来,俺敬你,祝你艺人生涯顺利、财源广进。” 老杨此刻虽然在脸上勉强挤出一笑喝起酒来,然而酒入喉头,这看似滑稽的小丑心里却叹道:“老柳啊!如果我能跟你说我是来自哪里,也许你就会听我的话离开这,如此明日你就能避过这一劫啊!”神秘小丑心里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此时小丑看着眼前冷清的街道虽然一如往常的平静,然而他心里也清楚知道,新的毁灭传说将在明日的摩勒斯再度写下。 nk" 第六章染血的婚礼(上) 靛蓝的夜幕之中,只见天边半弯的月牙散发淡淡黄晕,在如今满天繁星闪烁不定的夜空之中,更有着一种孤寂之美。 再听一阵又一阵的夜风穿梭林间而来,配合树丛间不断的虫鸣,仿佛是情人间的耳语,更惹人遐思。 夜空之下,在摩勒斯以北的一座小山丘上,山丘下无数军帐零星散立,点点火光更把四周照得明亮一片。 而在山丘之上有一道曼妙的身影盈立其中,月光下这名女子披着鹅黄轻纱,任温柔的夜风吹动系在身上的丝带使之舞动飘摇。 只见飘动的丝带如跳舞般在夜空中轻柔点动,仿佛要系住远方相思的某人一般。 这名拥有一头灿烂金色微卷长发的女子,月光之下美丽的容颜依旧是一贯的带着难以倾诉的哀愁,忧郁的眼眸此刻静静的望着天边那半弯的月,仿佛因为感受到月的孤寂而泛出晶莹泪光。 几天来的思愁,明显削瘦的脸庞上,在此时无语之际更透露出数日来所累积的疲态,深邃的蓝色眼眸遥望远方明月,随着嘴角微微颤动,一颗颗折射淡黄月光的泪滴,就顺着脸庞缓缓滴落。 “你很无奈吗?雅儿!”平和带着慈爱的语调从背后蓦然响起,犹若月光轻抚般自然,如水波滴落般写意,全然没让暗自哭泣的女子,因为突然而有丝毫惊吓。 兰妮雅回头缓缓望去,带点哀怨的眼神迎向翩然来到的白发老者。 只见这名老者身上的白袍任风飘动,在有着如雪般的眉发之下,一双微露关爱的眼神此刻正静静凝望自己。 面对当今傲世的身影,也是世上公认最强的一柄剑,如今在兰妮雅眼中看来,却反像一名疼爱自己的慈祥父亲。 “师父,我……”兰妮雅轻唤师父,嘴唇颤动间心中万般无奈随之涌起,只是心中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雅儿,你认为命与运让你感到如陷泥沼,动弹不得吗?”西门无恨负手缓缓走到兰妮雅的身旁,平静的双眼在看了兰妮雅一眼后,落在远方月牙之上,一边欣赏着月孤寂的美,一边平静问道。 看着兰妮雅低头不回答,西门无恨缓缓的回头盯着兰妮雅哀愁的脸后继续说:“人因命而生,因运而为,如昔日我传你雪梅剑意曾说过,剑招是死物,但人是活物,要因时因地因人随之变化,而同样的剑招在不同的人身上一样也有着不同的领悟。 如今命与运也是一样的,天命虽所系,但成与不成,为与不为还看你自己,并没人可以左右你,不是吗?哪怕是为师甚至你父亲,因为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之路。” “师父……”听到西门无恨的柔和言语后,兰妮雅猛然转头看着西门无恨。 当兰妮雅对上西门无恨那慈祥的双眼后,语带哽咽的叫了出来,只是话才一出口,兰妮雅又把原本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看着兰妮雅欲言又止的模样,西门无恨抽离望向兰妮雅的眼神,继续看着天边的月说道:“雅儿,为师想看你舞剑,行吗?”“嗯。” 听见西门无恨的要求,兰妮雅虽不知原因却也微微点头。 只见兰妮雅缓缓抽出挂在腰上的长剑,长剑一抖,剑锋轻指夜空极星,恍若感受到主人心中的无奈悲凄般,只听梦月寒发出低鸣的剑吟,而银亮剑身更随着月光轻洒绽出淡淡银光,犹若无尽黑暗里的一点星光,让人感觉孤独无助。 这时西门无恨看了兰妮雅手上银色长剑一眼后,随口缓缓说道:“梦月寒剑长三尺六?迹??0倨髦?唬?v信琶?????擅?彻潞栉?湍畎?尢对拢?员背辽胶?????3芍?矢?陨硌辰n?淇?猓?视钟谐涨榻r幻?!?随着西门无恨缓缓说起梦月寒的来历,只见兰妮雅手腕一翻、蛮腰一旋便舞起剑来,顿时梦月寒剑光流洒黑夜之中,轻划银弧留痕,轻纱丝带更随风而动,跃动小丘之间。 随着兰妮雅身体轻扭、纤足轻点,曼妙身形就带着梦月寒银流在绿草之上翩然起舞,此时剑光之上没有昔日那逼人寒气,更少了往日杀伐争斗之意,灵动之间剑尖或点或刺,剑身或撩或??,一缠一截,随着剑吟缓缓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的银流月弧。 “痴情孤鸿剑梦月,一抹银光诉情思,点点无奈风中传,亦悲亦凄雪中梅。” 金发轻扬带起点点泪光,鹅黄身影轻动之际,丝带轻缠风中哭唱悲歌。 兰妮雅轻舞雪梅剑流,随着流光伴着悲吟,剑意流动之际,兰妮雅心中无奈亦随之慢慢升华。 此时兰妮雅的心境就如落雪漫飘、雕梅瓣落般,顺应天地无欲无求。 突然一股夜风忽然卷起,随着夜风风势一变,顿时缓慢剑势随之一转。 只见剑流由慢转快,兰妮雅身体急旋剑回之间,如暴雪舞动狂梅,似急流巨瀑狂泻,瞬间漫天银光扬洒月光之下。 兰妮雅舞剑身形跃跳之际,带起寒风转起夜露,如今在梦月寒舞动瞬间绽现的点点银芒,就算天上满布繁星,顿时也为之失色。 收剑回鞘,虽然兰妮雅眼中哀凄之情依旧,只是泪珠已给额上滑落汗水所取代,胸口浮动之间,心中郁闷之气缓缓消散。 尽管无奈依旧,只是心动之间,无奈之意随之转淡、心中之叹更逐渐平息。 “师父谢谢你。” 舞剑过后,兰妮雅心中一松,心中同时知道师父虽说是想见自己舞剑,但真正含意是要自己藉舞剑宣泄自己心中压抑以久的苦闷与压力。 西门无恨看了看兰妮雅说道:“雅儿,不论是神、魔、人都有他的无奈与执着,如剑一般也是有属于它自身的哀与愁。” “那师父你的无奈与执着又是什么?”听着兰妮雅随口问起,西门无恨淡然脸上也不禁轻轻波动。 当西门无恨平静的目光再度落在夜空月牙上,脑中思绪飞快回到早已尘封的往事。 那是百年前对剑与爱情的抉择,是宿命的羁绊却也是心中的执着。 想起百年前的结伴共闯云梦,历经无数生死劫难,然而到最后自己对剑的执着仍然让自己毅然放弃了那段感情,后悔吗?不,当自己踏上剑术的巅峰,回首往事终究也只是一点小小的无奈。 若说自己除了对剑的执着外,尚有一点遗恨,那大概只有上古魔道吧!“唉!”想到上古魔道,西门无恨不禁轻叹一口气。 西门无恨的轻叹,听在兰妮雅耳中,不禁让兰妮雅心中为之一震。 兰妮雅万万没想到,身旁这当今世上堪称神之境界的师父,人称天下第一的西门无恨竟然也会叹气,以他的修为,难道世间还有他看不破的事!只是西门无恨虽然叹气却也没有回答兰妮雅的话。 从以前至今,西门无恨就习惯把事情藏在心里,哪怕眼前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子。 早前对名利的看淡,使他对外头昔日三剑之约的不实谣传也不做任何解释,尽让外头去猜忌,如今只待百年剑决一完,彻底消灭上古魔道,自己也就能完全放开一切。 想至此,西门无恨心念一动,缓缓说道:“雅儿,为师今晚就为你再创一剑,好好看着,能悟多少就多少吧!”话一说完,只见西门无恨负手,身形如飘絮飞起,轻落在兰妮雅身前十尺之处。 “埋雪问情是何物,情到深处惹相思,一剑天地葬情心,泣风心殇泪葬梅。” 随着西门无恨轻吟一起,右手剑指就化风而过。 只见夜风随西门无恨剑指轻带流动,更化作白色气流顺着指动,在西门无恨周身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白色风痕。 再见西门无恨白袍身影轻旋而上,由指尖溢出的淡蓝真气随之幻化有形剑锋,顿时真气之剑缓动轻扬。 随着缓慢剑锋挥洒之间,犹如风之精灵在天空飞舞。 西门无恨剑中传来之意犹如情人分离难舍、步步回首之情,蓦然气散剑消,西门无恨负手轻落原处,顿时空气恍若凝固犹若实质,却在瞬间又随即四散。 四散气劲有如决堤情泪般急涌而出,而当气劲散去之后只见一片绿地草垂结霜,恍若情泪淹瞳在月光斜洒之下折射点点白光。 蓦然草上之霜突然震起,顿时飞霜逆天上飞,夹藏无数淡蓝剑气暴飞上射,犹如分离之痛,让人恨天怨地。 而兰妮雅见到此剑招,心中顿时有如电殛,久久不能自己。 不是因为剑招的强大威力,而是剑中之情让兰妮雅感同身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兰妮雅不自觉间只觉唇边一咸,方知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西门无恨身形飘回兰妮雅身旁,轻轻拭去兰妮雅眼角之泪后说道:“此剑招就名为孤雪悲梅。 想到当日为师舍情问剑自创雪梅三十六剑,雪梅三十六剑剑招中,剑剑如飞雪无情、孤傲似白梅独立寒中,如今这第三十七剑,虽名似无情但却是以情使剑。 雅儿,不论你日后决定为何,记住山庄大门随时为你而开。” 西门无恨话一说完,便转身缓步离去。 看着西门无恨白色背影,兰妮雅第一次深深感受到师父也未必真如他人所说的无恨。 尤其想到方才师父首次以情所创的剑招,兰妮雅心中犹有感触的喃喃说道:“尽管修为傲世,但过去的一切又岂能重来,而情又如何全然割舍的掉。” 看着西门无恨越走越远,兰妮雅忽然在脑中浮起奥丁影像,连忙大叫问道:“师父,那奥丁呢?”兰妮雅的呼喊,并未让西门无恨停步,只见西门无恨白色身影缓缓消失在夜雾之中。 而就在兰妮雅恼恨之余,西门无恨突然缓柔声音,随风轻轻送进兰妮雅耳中,“倘若他舍弃魔道神躯,为师自不再为难,而第三剑之约自然化消。” 随着夜深,就在营火逐渐黯淡之际,卡鲁斯帝国护卫团驻扎的小山丘之外五百尺处的浓密林间,一群黑衣杀手正聚在林间的一处空地之上商量着如何下手。 他们深知若今夜再不下手,等对象一入摩勒斯后,到时要下手难度就会提高不少。 就在这群人商量之际,突然间天空竟然开始飘下雪来。 随着雪花轻轻落下,更能清楚闻到淡淡梅香随风传来。 “怎么回事,无缘无故下起雪来?”“会不会是冰系魔法,空气中有淡淡香味,众人小心有毒!”突然的变化,除了引起杀手们的惊觉及诸多猜测外,更让众杀手在第一时间纷纷抽出武器。 只见有的很快隐入夜中,有的一跃便掠上枝头,有的动也不动手中却暗扣毒镖,顿时在飘雪的空间之内,凝重的气氛快速充斥其中。 雪依旧缓缓飘落,风也依然轻送梅香,在浓厚的肃杀之气中,西门无恨白色身影正缓缓踏步而来。 “来者报上名来!”见来者是一名身穿白袍的老者,一名手扣毒镖的杀手,率先大声叫道。 只见西门无恨脸色淡然无波,嘴角缓动轻声说道:“西门无恨。” 西门无恨声音虽轻,但在如今紧张的气氛中,却也清楚的传入众杀手耳中。 “西……西门无恨!”乍闻来者是天下第一剑西门无恨,众杀手如逢电殛,颤抖的嘴唇正不断反复念着西门无恨的名字。 此时众杀手还是不敢相信,远在卡鲁斯帝国的西门无恨竟然会出现在眼前。 “他……他一定是骗人的,西门无恨正在为了百年剑决闭关修炼中,怎会出现在这,他一定是骗人的,大家齐上,一口气了结这虚张声势的老头!”就在众杀手心惊之际,一名杀手压下心中的震撼随即叫道。 “喔……”西门无恨听闻这名杀手叫喊,脸上虽无波动,但心绪却不禁在一瞬间为之一动,只因原本只有四名弟子知道自己修炼闭关之事,如今竟然会从一个杀手口中说出。 而就在西门无恨略一迟疑的时候,众杀手自以为找到机会,几乎在同一时间同时发难。 顿时夜中忽而闪过银白刀光,不只枝头上、树丛间杀手齐跃奔掠而来,还有无数毒镖化作白虹疾射而出,而目标当然是场中负手傲立的西门无恨。 随着刀光毒镖利剑把西门无恨周身之处化作死亡之地,在所有杀手有默契的配合之下,剑虹刀光几乎没留一点空隙的直杀而来。 只是刀再狠、镖再毒、甚至剑再绝,却远不如西门无恨的快。 只见西门无恨身上真气突然一震,随着蓝色真气迅速分化无数分身迎向众杀手,速度之快在众杀手眼中只觉一花,再看不到原本的格杀目标。 西门无恨的动作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瞬间,雪乍停、风突止,当大地再度回归当初,唯一不变的是风中依旧残存的淡淡梅香。 只见西门无恨负手傲立原处,而脚下之地则是落满方才袭身的毒镖刀剑。 再看如今众杀手则全部失神呆立,恍若一尊尊石像,而每人眉间都有着一道淡淡的剑痕。 由眉间嫣红的剑痕传来的痛楚,众杀手均知道自己方才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而对眼前这名老者的身分,众杀手再也不敢有所怀疑。 “回去报告你们楼主,再敢动兰妮雅的脑筋,苍雪白梅将会临降杀手楼。” 西门无恨用淡然的眼神环扫四周,缓缓说道。 随着西门无恨平静的话语传来,众杀手闻言如逢大赦般,连话也不敢说半句,只有在心里暗叫侥幸后便连忙退离。 看着众杀手离去,西门无恨缓缓的抬头看着今夜那半弯的鹅黄月牙,平静的脸下独自想着:“雅儿,为师能为你做的也只有到这了,另外霜、雪、雹、冰,你们四人之中又有谁违背师规加入杀手楼?”另外在小山丘之外一里的地方,也有一群为数近百的黑衣人快速的穿梭树林,往卡鲁斯帝国护卫团驻扎的小山丘处奔去。 只见这些黑衣人个个头戴眼罩、身披黑色披风,而黑色披风上随着身形奔走之际,可看到上头绣着一个雪白的“k”字标志,而这群人正是最近半年间刚崛起的杀手集团,自称“蒙面侠团”。 这些蒙面侠团的众人,如今奔驰在林间或纵或掠,身形毫无延迟,除了披风震风声外,双足轻点草地之上也只是发出些微吱吱声响。 而这些黑衣人所用兵刃,清一色全然是细长如针的剑身,却有着宽大护手的细长怪剑。 就在领头的黑衣人快速的掠过一个树丛,正要转入下一个密林之中时,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个身影,赫然让这领头的人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看见前方带路的头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身后的手下们未免彼此撞上闹出笑话,顿时同起反应。 只见领头之人后方无数黑影四处掠起,随即纷纷落下分散站定,一同睁眼打量着眼前这让头头停下的人。 挡路之人有着一头如雪般随风轻舞的白色长发,一身的白衣在黑暗微透月光的林间更显耀眼。 这人背对而立,一手负背另一手拿着黑色剑匣静静的站在前方。 尽管这白衣少年没有特意的展现威势,然而因为这少年的静,反而让这些蒙面侠团的杀手,感受到另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领头的头头眼露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位背对自己的白发少年,嘴里在第一时间颤抖的叫出:“白……白发魔剑士!”只见白发少年随着身分被认出后缓缓转身过来,脸上的冷漠有着让人不禁心头一凉的冰寒。 奥丁冰冷的眼神缓缓的看着四周每一个同样穿着的黑衣人,在只有夜风穿林的枝叶摩擦声中,用着极冰冷的语气缓缓说道:“回头吧!再过去将会是通往冥界的黄泉之路!”奥丁的冰冷语气让领头的头头心中不由一惊,只是这头头毕竟也是见过大浪的人,很快就听这领头用颤抖之音大声叫道:“哈,笑话,就凭你一人,我们这里可有八十多人!”“喔!”奥丁冰冷的看着眼前这黑衣人头领,心中则暗自评估眼前的情况。 对眼前这群黑衣杀手的来龙去脉,奥丁并不清楚,不过光看这些黑衣人方才发挥绝佳默契的分散包围,也知道这些黑衣人的实力也有一定的水准。 原本奥丁以为光靠上古魔道的威名,就能把这些人唬退,然而听到这头领不客气的叫喊之后,奥丁便知道他错了。 只是如今奥丁心里虽然对这些吓不退的人感到头痛,脸上表情倒也没有任何变化,反而眼神一变,故作嘲弄的看了这头领一眼后,嘴角微微一扬,轻喔一声。 这头领在感受到奥丁嘲弄的眼神,饶是自己心中强装镇静却仍不禁退了一步,随即抽出腰上细长的怪剑,随时准备攻击。 见了头领抽出剑来,众人尽管明知上古魔道的毁灭传说,却也随即抽出长剑,顿时林间锵响四起,原本不平静的树林里,如今充斥着紧张的气息。 奥丁眼看此战难免,随着嘴角一扬,原本负背之手举起,瞬间原本带点寒意的空气中,开始充斥让人难以呼吸的窒息高热。 更随着奥丁身上开始不断溢出火红光点,只见奥丁脚下的草地瞬间焦黑冒出白烟,而在黑夜空中更有一道流星迅速飞落,停落在奥丁掌上漂浮,犹如小太阳一般散发强烈的光和热。 奥丁在这时继续冰冷说道:“不知道你们比起魔族强上多少,想见识毁灭翡翠林的爆炎地狱就来吧!”众人感受到四周忽然充斥起的高热,温度之高恍若空气随时会烧起一般。 又见眼前白发魔剑士只是手一举便召唤流星而来,这时众人心中的惊怕可从不断颤抖的身躯得知,尤其是当爆炎地狱的名字随着奥丁嘴里说出,这时上古魔道的毁灭传说如今更不断在脑海中浮起。 只看黑衣杀手均是祈求的回望与白发魔剑士对立的头领,而这头领在感受到手下询问的祈求目光之后,虽然说在看到白发魔剑士露出这一手魔法后,心中早了无战意,但撤退命令却碍于面子怎么也说不出口。 奥丁从眼前这黑衣头领的眼中看出其心中的迟疑,心中不禁暗笑,脸上更加冰冷的说道:“既然这是你们的选择,那我只好用你们的血,见证上古魔道的力量。” 话一停,手掌一翻,瞬间掌上如太阳一般的流星火球,开始吐散出一条条火舌。 四周不断增高的温度、焚人的热风,更让四周枝叶随之烧焦冒起白烟。 这些蒙面侠团的黑衣杀手,看着眼前匪夷所思的魔法,再看奥丁手一动后,就以为奥丁将要丢出手上的流星,当即谁还敢停留。 只听突然有声音传出:“上古魔道啊!大家快闪!”声音一出,众人不管这命令是否来自头领,当即转身四散逃离。 而奥丁在看着黑衣人全给自己吓跑之后,脸上却没有多大欣喜。 他手掌一握,原本充斥在四周的焚身高热瞬间回涌奥丁身上,而如太阳一般的流星火球,更在奥丁手掌一握之后消失在空间之中。 他再度背上黑色剑匣,抬起头看着上空那明亮的月牙后,静静的说:“兰妮雅,我这白痴魔剑士为完成你的心愿而来??彼低旰螅?硖逅婕戳杩掌?穑??巯?г谛强罩?小?奥丁离开之后,一道白色的身影不久后也缓缓走至,来者平静的眼神在审视四周一片烧焦的环境之后,这人平缓的喃喃说道:“雅儿,你所在乎的人,终究他也来了!为了你,为师今夜就先暂时放下心中的唯一执着吧!”一如平常,夜退日现。 虽说摩勒斯的上空仍是一如往常的晴空,然而在这繁荣的十字都市之内,今日却可说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 只见天刚亮,街道上便挤满无数围观民众,夹道等候着卡鲁斯公主,也就是凯特雅帝国未来王储的王妃——兰妮雅的到来。 而一直布阵在摩勒斯外围的克雷斯与卢森两国护卫军,随着预定时间的来到也开始纷纷有了动作。 摩勒斯上空缓缓漂浮起数十艘克雷斯帝国的黑色巨型飞船,也是云梦七大帝国中唯一称霸天空的飞龙军。 另一边,在摩勒斯西方要道上的,则是一字排开数十辆在日光之下折射出刺眼银光的卢森帝国铁龟战车,这正是卢森帝国赖以称霸云梦大陆的坚璧之军。 不明事理的人光看这两军阵容,恐怕会以为两国正要合攻摩勒斯。 随着日移,在摩勒斯南方官道上,此时则可清楚望见清一色披着墨黑战铠的凯特雅骑兵队,分成两列快骑,快速的由摩勒斯南方入口奔入摩勒斯之内。 随着凯特雅骑兵队进入摩勒斯之后,领头快骑掌着巨型的黑鹰旗帜率领后头骑兵快速奔驰,只见骑兵队一路排开人群,穿越摩勒斯大街一直到北门出口。 在骑兵队长一声命令之下,凯特雅骑兵队训练有素的快速散成ㄇ字型静静等候。 太阳缓缓来至上空,正午时分无情的烈日晒的众人不住滴着汗,而此时众人心中紧张又期待的情绪,更如涟漪一般在心中一圈圈的扩大,终于在众人引颈期盼之下,北方的地平线上金黄色的凤峦与数百全副银铠的龙马骑,就这么缓缓出现进入众人眼帘。 看着前头散发贵气的凤峦缓缓来到眼前,民众震天的欢呼顿时如雷般响起。 摩勒斯众人万双眼睛此时更紧紧盯着珠帘里的纤影,深怕一个眨眼便会错过欣赏到当今公认五大美人之一——兰妮雅的美丽风姿。 就在龙马骑护卫领队在与凯特雅骑兵队领队彼此会晤后,在代表着卡鲁斯帝国的剑虎皇旗与凯特雅帝国的黑鹰皇旗开路之下,只见凤峦便在龙马骑与凯特雅骑兵队共同保护之下,缓慢驶入摩勒斯内。 而在凤峦之内,只见珠帘里头隐约可见兰妮雅静静坐在里头。 尽管凤峦所到之处不断响起震天的欢呼与鼓掌,然而外头的热闹并未带给兰妮雅太大的震撼,尤其是在经过昨夜之后,此时的兰妮雅眼中充满着平静,不再像前几天那般无奈与无助。 随着兰妮雅右手轻轻搭上斜挂脚旁的梦月寒后,从梦月寒身上传来淡淡的寒意,更让兰妮雅心中涌起一阵踏实感。 而就在进入摩勒斯后,兰妮雅更隐约感受到一股很熟悉的温暖感觉正轻轻环绕自己,随着感觉的越加清晰兰妮雅微微闭眼,此时脑中竟然缓缓浮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白痴不会真的也来了吧!”随着脑中的身影逐渐清晰,兰妮雅嘴角不禁浮现一笑。 只是就在这时,忽然从前方涌来一股极霸道的气息,强烈的气息让马儿不住惊动嘶叫,如今就连龙马骑座下龙马竟也不由自主的颤动,使得凤峦因此为之一震。 兰妮雅不知前方发生何事,心中疑惑之际,随着前方传来龙马骑统领的愤怒叫嚣后,兰妮雅也很快感受到这股霸道气息的来到。 知道有人拦道,兰妮雅心惊之际心中原本还以为是奥丁,只是这样的念头在兰妮雅心中刚闪过之后,兰妮雅心里随即发现自己的猜想错误,因为这股气息对兰妮雅是异常的熟悉,而且这股气息的主人,更曾经是西门无恨视为毕生最可敬的两大对手之一。 只见街道旁原本看热闹欢呼的民众,在猝不及防之下纷纷给这股突来霸气逼得不由自主退了好几步。 而就在龙马骑上前包围之后,凯特雅骑兵队队长也随之下令要众人上前包围,只见两大帝国骑兵队有默契的各据一边上前包围。 等到发现挡路的人后,众士兵心中除了撼动之外,脸上更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因为众人所包围的竟然只是一把刀,一把有着黑色刀柄,而刀身隐隐闪动绿色磷光的厚背大刀。 “光是刀就有这么强大的霸气,那这刀的主人……”没想到光是一把刀就有如此骇人的气势,面对这把刀,顿时众士兵均不知该如何处置。 “把这把刀拿开!”龙马骑领队见无人回应,随即对着手下下令叫道。 这名倒楣的龙马骑明知这把刀不寻常,但军令如山饶是本身有诸多不愿,却也得硬着头皮去做。 只见这龙马骑小心翼翼策动座下龙马缓缓接近这把刀,更举起手上长枪试着要去把这大刀挑起,谁知当枪尖一触大刀,大刀刀身上的磷光倏然一盛,也不见大刀有何动作,瞬间一道绿色刀气随即回旋而出,而这龙马骑闪避不及,当场就给刀气连同座下龙马从中剖开。 “绿色刀气!是刀断天地怒无极!!”惊见绿色刀气,在街旁看热闹见多识广的老佣兵,忍不住惊骇叫出。 只听怒无极之名一出,短短三字顿时让摩勒斯街道乱成一团,想到怒无极的杀戮传说,更让街上民众惊骇之余纷纷奔逃走避,就连龙马骑与凯特雅骑兵此时也因为怒无极之名,也不由自由退了一步。 在混乱之际反看兰妮雅,她竟然悄悄掀开珠帘站在凤峦前头,随着一双俏目紧盯着前方绿色大刀之时,手上的梦月寒更不自主的同起共鸣。 nk" 第七章染血的婚礼(中) 刀,又称“百兵之胆”,意在强调其威猛彪悍之精神。 主要用于砍劈,战斗中可攻可守,灵活犀利,无论是在战场厮杀或者习武格斗,皆可发挥充分克敌与护身的功能。 而在当今云梦大陆上,除了卢森帝国士兵是以宽阔短剑为主要配备外,其余各国士兵与骑兵几乎都是配以长刀为基本装备。 这主要是因为剑身长窄不利砍劈,只是尽管战场上以刀为主,然而当今帝王却往往以赠剑来象征功勋、权位的封赏信物,各帝国将领更是以剑为征伐、建功之魂魄与精神。 而除了配剑是身分的象征之外,就算是民间文人也往往以剑为咏颂情志之强力素材,因此在民间,“刀”除了在战场之外一向鲜少为人所用,就算有,用的也多是些贼寇帮派,也因此在当今云梦成名的刀客并不多,更鲜少为人所注意,而这现象则一直到怒无极出现之后,才让人正视到刀不下于剑的真正威力。 怒无极对云梦新一辈的人来说或许有点陌生,然而对老一辈的人来说,怒无极却算是当世来最恐怖的刀。 就以残忍度而言,尽管是以好杀闻名当今五大名剑之一的血剑傲红池,与怒无极比较起来也只能算是小儿科。 虽然怒无极并不像血剑傲红池,远奔千里只为杀一个以血为名的无辜百姓,然而在传说中,怒无极对找上门前来挑战的人从不留情,而且出手之凶残更让人为之作恶。 他的刀很快,而且出刀之狠使得削肉留骨只在眨眼瞬间,更有传说说只要怒无极每出一刀,一里之内皆不留任何活口。 也因此认真来说,怒无极并不算是有名的人,然而不有名并非表示怒无极的实力不好,相反的就是因为怒无极太强所以才不有名,因为跟他交过手的甚至观战的,都无一幸免惨死在他的刀下。 少了宣传的人帮忙打广告,众人自然对怒无极这名字感到陌生。 而怒无极这名字真正被人所知是数十年前与西门无恨的一场比斗,没人知道当日谁胜谁败,因为在场的众人全给怒无极散发的刀气劈倒在地。 只是当西门无恨在这场比斗之后,却意外的对外说道:“当今世上能与剑相提并论的,只有怒无极手上的刀。” 此话一出,怒无极在那时便成为云梦的焦点。 当时不知有多少成名剑士豪杰为了印证西门无恨的话,一一上前挑战而魂断怒无极刀下,很快的怒无极的恐怖传说被世人刻意渲染。 而在怒无极出刀之后唯一一个例外,是昔日剑术修为直追五大名剑的镇魂剑——亚蓝德斯,亚蓝德斯曾是修道院中最高阶层的圣殿所出来的最强剑士,手上的道器——镇魂剑,更是号称直逼十强道器的超强之剑。 只是当日亚蓝德斯在挑战怒无极后,却反被怒无极削去左右双手与左半身筋肉,虽不知为何怒无极最后留亚蓝德斯不死,但这唯一的例外,却也为日后怒无极那堪称艺术的刀法留下血淋淋的见证。 尤其是亚蓝德斯身上残存怒无极那独有的绿色刀气,更让日后无数找上亚蓝德斯寻仇的人,一一魂断当场。 光是这一手寄体留刀的刀法,除了让怒无极从此搏得天下第一刀之名外,连带使得当时云梦习刀风气为之一盛。 摩勒斯今日惊见绿色刀芒,老一辈的人惊骇之余,想也不想便脱口叫出怒无极的名号,而龙马骑与凯特雅骑兵队中有人虽不知怒无极是何许人,然而面对眼前这诡异的绿色大刀却再也没人敢稍加松懈。 尤其是看着地上左右横倒血泊之中给剖成两半的一龙马骑兵后,在凯特雅骑兵队中有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更是当场恶心吐了起来。 相对众人脸色生变、心中惊骇,反看凤峦之上兰妮雅一脸自信持剑站在前头,毫无惧意的俏目,直盯着前方半插于地的绿色大刀。 兰妮雅心中清楚知道方才龙马骑横死,是因为怒无极在事先便把气劲藏在刀内,就如同万梅山庄外的剑阵一般,只要一有异力接近便会随即引动刀内气劲自行反击。 怒无极这手点物寄气的功夫,虽没师父用来巧妙多变,然而如此霸道的气劲,却又非师父所能及,更何况藏于刀内的气劲似乎还不只一道。 就在这时,众人把目光焦点全然锁在笔直插在街上的大刀同时,众人均没发现到,天上原本无云的蓝天,如今竟然不断开始涌聚浓厚黑云,而且在摩勒斯的街道之上,如今更不断充斥此无数元素气息。 首先发现天空异变的,是一直警戒在上空的克雷斯帝国飞龙军。 在发现飞行艇四周黑云不断急涌之下,身为飞龙军军团长的修雅在等候侦查兵回来同时,心中知道事情有变,连忙下令要各艇四散,降低到作战高度。 原本一直停守在西边要道的卢森铁龟战车,在传来摩勒斯内有人拦道劫亲之后,也在第一时间开始兵进摩勒斯内。 在摩勒斯内,众人依旧全神灌注紧盯着中心那柄绿色大刀。 只见龙马骑联合凯特雅骑兵队,团团围住街上的绿色大刀。 而偌大的长街两旁,在民众走避之后,如今竟开始暗自潜进许多佣兵。 随着摩勒斯内紧张气氛不断凝聚,头上烈日更让众人不断滴汗。 街上那柄绿色大刀依旧傲立其中,当刺眼日光透过绿色刀身,绿色磷光闪耀之际,只见地上巨大黑色刀影随着烈日缓缓移动。 此时地上除了早前的龙马骑尸体之外,如今又多增添两名凯特雅骑兵的尸身,一人被腰斩,一人给刀气由左斜剖成两半,这两人都是因为触碰到地上绿色大刀,而惨遭刀气反袭下场。 兰妮雅依旧站在凤峦前头,全身真气随意而走,不断在体内流转。 手上梦月寒虽未出鞘,却也在此时隐隐发出低声剑吟。 就在龙马骑领队再度下令要一名龙马骑在去挑走绿色大刀时,这心叫倒楣的龙马骑虽不情愿,却也只有硬着头皮颤抖的慢慢接近绿色大刀。 只见这名龙马骑平举手上长枪,缓慢且颤抖的接近绿色大刀,就在长枪枪尖要触及到绿色大刀之际,原本鼎立不动的绿色大刀,竟然自动飞起,越过所有士兵的包围,往凤峦急旋劈去。 “啊!”惊见绿色大刀旋劈射向凤峦,事出突然,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却也无人来得及去阻止。 只见绿色大刀快速飞旋犹如划破虚空,瞬间越过包围人群直接往凤峦旋劈而去。 这时在场士兵如今除了发出惊呼声外,却也只能眼睁睁见绿芒大刀暴涨出十尺绿色刀芒,劈射开路在眼前飞旋而过。 绿色大刀突然的飞起,凯特雅骑兵队与龙马骑随着刀旋,不约而同把视线跟着移了过去,直到视线落在站在凤峦前头的兰妮雅,众人才惊觉事态严重。 兰妮雅眼见着绿色大刀旋劈向自己而来,也不愧是身负卡鲁斯天才女剑士之名,又同是西门无恨的关门弟子。 只见兰妮雅下意识间便是后退一步,随即抽出梦月寒迎上,此时任谁也没想到在他人眼中虽然看来只是个娇弱、一身贵气的公主之躯,竟然不惧怒无极霸道之刀。 兰妮雅剑中造诣本就不弱,尤其再加上昨夜西门无恨亲临指导,兰妮雅如今以情入剑在不自觉间,早已经突破自己瓶颈,把自己剑术再提升至新的境界。 如今生死关头之际兰妮雅虽身退一步,却也因这一步让兰妮雅从容避过突然暴涨的绿色刀气,更替自己留下挥剑格档的一线生机。 随着兰妮雅手上梦月寒一动,就见剑光一道银波轻绕缠上绿色大刀。 半空之中,刀剑气流彼此牵引但却互相制衡,看似缓慢的剑流移动,展现了与旋劈而来的绿色大刀截然不同的力感,有如静与动、慢与快、柔与刚,看似完全相反的对比。 兰妮雅低喝一声,手腕一转,梦月寒剑尖随之轻旋,对着绿色大刀画出无数银流圆圈,顿时藏于绿色大刀内的刚猛刀劲随着梦月寒剑银流绕缠,刀势竟在兰妮雅面前顿了一下。 就在时,忽然一道白色身影不知从何冲出,手举火焰元素之剑往这绿色大刀怒劈而下。 原本打算一剑打掉杀往兰妮雅的霸道绿刀,只是这道白色身影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全力劈下的这一刀竟然会弄巧成拙。 随着火焰之剑全力一劈下,突然的外力顿时打破刚柔相互制衡的局面,瞬间绿色大刀内暗藏刀气脱离梦月寒银流禁锢,有如决堤一般狂射而出。 顿时刀光四划、气斩八方,刀气所到之处楼崩柱倒,割风断流的锋利刀气一时之间竟无人可挡。 “你这白痴!”面对前来施救者帮倒忙,兰妮雅不自觉间脱口骂出,连忙身退再舞手上长剑,于身前划出一道道雪梅剑气,挡下四射而来的绿色刀气。 而身处刀气爆射中心的白色身影,全然没料到自己全力一劈会引动绿色大刀内所有刀气,除了连忙右手一举急架风之盾外,更转身扑飞,向兰妮雅而去。 只见以凤峦为中心不受控制的刀气飞斩四散,而刀光划过之处,更在地上、街旁建筑留下无数纵横交错的寸深刀痕。 另一头,在刀气范围内的龙马骑与凯特雅骑兵,面对绿色刀气想也不想就举起手上兵刃一挡,只是绿色刀劲猛烈锋利全然出乎众人意料,无数名凯特雅骑兵首当其冲在刀气之下,落得刀断身断的凄惨下场。 望着前头不断飞溅的鲜血,散飞倒落的断肢断骸后,早顾不得保护兰妮雅,纷纷吓得直往后头退去。 “可恶!”白色人影身形未及兰妮雅身旁,面对刀气猛烈劈击而来,这白色人影在身前所架起的风之盾,在刀气之下竟然开始崩毁溃散。 只听白色身影忍不住咒骂一声,在惊讶怒无极所藏放的刀气竟如此恐怖之际,连忙在掌上凝聚出一个高密度的掌大火球,随即往前方轰去。 火球一出随即张开成一面火网,绿色刀气在划破火网后,带出一道道的刀形火弧后消散在空气之中。 虽然临时发出的火网及时挡下眼前劈身刀气,只是当这白色人影随着身形随之一顿,在失去高速移动的身形间露出那一头雪白的长发之时,更可见原本一身雪白的轻衫如今已给刀气划个破烂。 “奥……奥丁!”惊见雪白飘扬发丝,兰妮雅剑挥格挡眼前最后一道刀气,才认出方才帮倒忙的来者身份脱口叫出。 而此时在一番刀气乱射之下,兰妮雅也早已经衣衫凌乱,头上水晶珠冠早给刀气劈落不说,就连此时手上长剑,更因格挡刀气而给震得不住晃动。 绿色大刀在奥丁火球轰击下,失去托刀之力重重落下,笔直插落在街上。 随着刀气散尽,原本绿色刀身上的刺眼绿芒逐渐黯去,此时街上再也听不见士兵逃避暴射刀气而发出的惨嚎凄厉叫声,反而在刀气一消之后,四周屋顶上更冒出数百佣兵。 在这时,脚下大地突然隐隐震动,铁石交碰发出巨响,夹杂着短促的脚步声清楚传来,只见一辆辆铁龟战车与数百手个架十字强弩的卢森士兵,由街道小巷不断涌来。 奥丁看着因为自己多事而导致四周给刀气乱劈的惨样后,露出一脸歉意的走向拄剑而立、正一脸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兰妮雅。 事隔两年后重遇摩勒斯,如今两人不在乎四周充斥的危机,双目交望瞬间,一时间谁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这白痴没看到本公主凭着超强剑气已经锁住那诡异的大刀吗?你没事来凑什么热闹!”兰妮雅一回神,脸色一红随即指着奥丁鼻子娇声大骂。 此时眼中虽倔强的强忍着因为见到奥丁而感动的泪水,只是兰妮雅却不知凝聚眼眶的泪珠,如今已随着烈阳日射泛出点点白光。 奥丁尴尬之余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以英雄之姿风光出场,而兰妮雅在见到自己后更会感动的上前抱住他,哪知事情全然跟想象不一样,如今兰妮雅不但没抱住自己,反而一开口便又骂自己是白痴。 虽说自己当真是引动刀气暴射的元凶,然而谁也看的出来适才情势之凶险,又有谁会相信,仅以兰妮雅之力可以挡的下绿刀旋劈的霸道之力,“她还是那任性又自信过剩的公主。” 奥丁看着兰妮雅泛泪的目光,心中不禁感触想道。 照奥丁本意,原本是想在送亲团离开摩勒斯后再出手劫亲,只是却怎么没想到如今会给一柄刀打坏自己计画。 想到现在自己提前现身,此时最多也只能在此尽力一挡那传说中的怒无极,至于劫亲则是再也万万不敢想。 奥丁回头专注的盯着插在街上的绿色大刀一眼后,环看四周如今早已布满龙马骑与佣兵还有卢森帝国士兵与上空克雷斯飞龙军,看着如此严密的包围网,奥丁心中不禁想道:“在如此多人的环顾包围之下,现在怒无极还会出现吗?”方才霸道的刀如今静静的鼎立凤峦之前,宁静紧张的气氛在突然沉重的步伐声传来时,开始充斥让人沉闷难受的气息。 来者一步一步踏在街道砖头上,一声又一声的脚步声象征无畏的坚毅在街上回荡。 来者有着一头杂乱的金色卷发、一脸菱角有型的坚毅轮廓,有着让人望之生畏的惧怕之感。 跟卢那贝克一般的巨大身躯上,背挂紫金长刀却只穿着破烂布衣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除了给人不修边幅的粗犷形象外,更给了在场众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闷气息。 没人知道怒无极是如何穿越三大帝国士兵的包围,在奥丁与兰妮雅甚至在场众人眼中,如入无人之境踏步而来。 他只是左掌一翻,远在百尺之外兰妮雅与奥丁眼前的绿色大刀竟然径自飞旋回到掌中,随之回手一翻,当绿色刀光快速一闪之后,轻描淡写的一挥却散发一种让人难受的压迫感。 绿色大刀在气劲震动下发出了一声刺耳锵鸣,顿时恍若敲响战鼓般,四周屋顶上数百佣兵在同一时间,竟如受挑衅般纷纷拔出兵刃,冲向怒无极而去。 随着摩勒斯大街杀戮一起,大街之上原本倒满满地尸骸的石砖地上,如今很快又陆续增添许多无名尸骸。 只见怒无极刚毅的脸上满布骇人刀疤,犹如杀神一般随着一声大喝左手绿刀就回卷劈出,其中一名佣兵手上刀刃才刚劈出,就见怒无极侧身一避,绿色大刀带起割肉刀风,只在瞬间就削去此佣兵持刀手臂上臂肉。 杀声四起,涌上怒无极的佣兵越来越多,虽然在佣兵彼此的默契配合之下,很快便在怒无极四周满布夺命剑光刀影,然而真正能在怒无极身上留下伤痕的却也只有少数幸运的佣兵。 只见怒无极在无数佣兵厮杀之下一边从容挥刀,脚下更不停一边缓缓走向兰妮雅。 奥丁看着怒无极与无数佣兵交手还能不断走向这边,此时心中的惊骇不在于怒无极恐怖的刀法,而是在于那不要命的狂态。 奥丁自忖见过的狂人也不算少,就算不正常的八贤至少也知评估情势、也知利用地形招式,让自己处于有利的情势。 然而眼前怒无极却不是,只见他依旧踏步而来,刀起刀落尽是魂断肉飞,在怒无极的眼中奥丁所感受到的是完成任务的执着,“就算杀的尽这些佣兵,也还有其他帝国的士兵,这怒无极真是不要命了吗?”奥丁看着怒无极如杀神一般夺命而来,心中疑惑,随即回头对兰妮雅问道:“你什么时候惹上这恐怖的对手啊?”“去,你问我我问谁!”兰妮雅听着奥丁没头没脑问这问题,只是白了一眼不客气叫道。 分离两年之后,两人相逢本该欢笑拥抱在一起,然而奥丁与兰妮雅在相遇之后,却无预期般有着浪漫情景,面对兰妮雅还是一样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奥丁仍旧拿她没辄。 不过尽管兰妮雅说话还是这般不客气,但听在奥丁耳中,如此熟悉的语气却让奥丁心中感动不已。 这样的兰妮雅,正是奥丁所认识的任性又信心过剩的卡鲁斯公主。 奥丁全神灌注的盯着不断往这缓慢移动而来的战团,看着怒无极在佣兵如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的无情攻势下,却仍入无人之境般一步又一步直逼而来,当即再不怠慢。 只见奥丁双掌在胸前一聚,瞬间一颗火球随之在胸前凝聚成形;而兰妮雅看着奥丁这一随手拈来的魔法,心中突然间有种小小的感觉,那种心中的感觉很微妙,兰妮雅甚至不知是因为奥丁的成长,还是因为自己对奥丁的在乎已经全然超乎自己的界限,如今兰妮雅眼露趣意的盯着奥丁的背影,这一?x那心中竟不自觉漾起一股暖流。 震耳的杀声,如今以怒无极为中心的战团不断飞溅殷红的血,怒无极强加上他手上刀的霸,犹如最深的恶梦不断在无数佣兵眼中深植最恐怖的梦魇。 眼前一面倒的厮杀看在奥丁眼中,总觉得有些不合理的地方,甚至心中不知为何总感到极度的不安。 随着奥丁心中警兆忽起,在不知事出哪端之下,奥丁头也不回仍然紧盯着怒无极的每一个动作,嘴里却对着身后的兰妮雅紧张说道:“兰妮雅,这眼前情形好像有点不对,有机会就逃!”只是奥丁话刚说完,兰妮雅随即叫道:“逃?本公主可是人称天才女剑士耶,你当我是你唷,我才不逃勒。” 其实兰妮雅也知道怒无极绝对不是自己所能面对的人物,然而在目前的情况下,兰妮雅却有着不能逃走的考量,毕竟她现在的身分是代表卡鲁斯帝国,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弃战而逃,只怕对日后卡鲁斯帝国的威名会有很大的影响。 再来兰妮雅所凭借的是四周一直按兵不动的四大帝国国军队,上空的克雷斯帝国飞龙军、前头卢森帝国的铁龟战车以及环绕四周的龙马骑与凯特雅骑兵队。 “就算怒无极实力再强,也没这能力同时对抗四大帝国的军队吧!”兰妮雅眼盯着浴血杀来的怒无极,心中盘算着。 面对兰妮雅的任性,奥丁心中不禁叫苦。 而当奥丁抬头看着上空盘旋却不发动攻击的飞龙军,与四周按兵不动的帝国军队后,再看着怒无极还是依旧一步接着一步直杀而来,?x那间奥丁随即醒悟连忙叫道:“我的公主啊,现在什么时候你还在耍任性,这怒无极好像是故意要引起别人注意力,好让人忽略某些事情,快逃啦!再拖下去只怕会有变数。” 兰妮雅心中虽觉好笑,只是此刻脸上却刻意罩上一层寒霜,嘴里更不客气叫道:“哼,奥丁你怎么这么没胆啊,就算现有的帝国军队挡不住他,至少还有你的上古魔道跟本公主的剑啊!”死,对很多人而言是一件很恐怖的事,然而对更多人而言,更让人害怕的是穷的滋味,如今绿色的刀气挥洒在烈日之下的摩勒斯大街上,看似美丽的绿色弧光在鲜红的血雾之间,却有如死神镰刀一般,带走一条条视钱如命的灵魂。 然而尽管眼前死神镰刀不断挥舞,尽管明知也许下一刻死的人将是自已,但却仍有无数人打着那近乎微薄的存亡机会,上前挥出自己生前的最后一刀。 佣兵对钱的执着,促使众人压抑心中的惧意不怕死的群拥而上,而所为的正是怒无极那价值连城的头颅。 原来早在怒无极的刀出现街上之时,商会与水雨楼便私下发动自己的势力要全力保护兰妮雅,对商会与水雨楼而言,兰妮雅的身分代表的是整个卡鲁斯帝国,要是今日兰妮雅魂断摩勒斯,那所演变的国际问题将让摩勒斯首当其冲,成为凯特雅帝国与卡鲁斯帝国第一个报复的目标。 也因此尽管商会与水雨楼虽打从一开始便想置身其外,然而在怒无极出现之后,评估过日后情势的变化,商会与水雨楼自知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两方高层快速协商之后,在不到几分钟的短短时间,便颁布五千金币的天价悬赏令。 怒无极魁梧的身躯大步一步一步踏向另一头伫立在战团之外,脸上均毫无惧意的奥丁与兰妮雅。 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街道上随着手上绿刀舞动间,不断倒落血泊之中的是一具具仍不住抖动的死亡之躯,只是尽管四周佣兵仍不断涌上,然而怒无极的脚步却不曾因此停留。 在怒无极坚毅表情下,执着的念头不因为四周不断涌起的杀机而有所动摇,那怕这任务是自己所不愿执行的。 面对怒无极一步步走近,奥丁掌聚火球伺机发出。 此时奥丁的心却出乎意外的异常平静,奥丁的双眼紧盯着怒无极的每一个动作,更借着眼前风中气流的流动,去感受怒无极的每一刀每一步,而奥丁的脑中,此时更不断思索试着把所有的事情作个连贯。 思考对奥丁而言是一件很难得的事,至少从前一刻起,奥丁总是顺着情势的发展去走自己的下一步路,不论是初遇克雷姆前那单纯平凡的生活,还是修习上古魔道后贝利城运送事件与南都魔界之门。 然而自心中想打破既有的宿命之后,奥丁便开始试着去找出任何可以掌握未来的方向,只是自身这慢慢的改变奥丁自身并没察觉,如今眼前怒无极看似单纯的杀戮行动,奥丁心中却有着不安的感觉,他清楚的知道那并不是因为怒无极本身强大的实力所致。 另一方面,对奥丁而言就算怒无极杀尽阻路的佣兵,自己凭借自身超绝的速度要在怒无极刀下带走兰妮雅,也并非难事,而四周外围的卢森帝国与克雷斯帝国的包围,更只需一记上古魔道就可以让他们自乱阵脚。 既然如此,那心中浓烈的不安感与警兆又是来自何方?想着日贤者曾说亚瑟正不断把兵力聚集在南都,再看此时怒无极的出现,奥丁心中不禁开始大胆假设怒无极是亚瑟王所派,而前来护送的骑兵队只是单纯的作作样子,甚至有可能是亚瑟王手上的棋子。 只要兰妮雅一死,那么亚瑟王的大军便可名正言顺的兵进摩勒斯,以摩勒斯的战略位置配合那贯连其他三国的十字要道,可想而知要是亚瑟王一旦占领摩勒斯,那其他三国就将如同门户大开般任亚瑟大军铁蹄践踏。 只是就算如此亚瑟有这么蠢吗,一口气直接挑衅其他三大帝国吗?以怒无极的实力如果不是在摩勒斯,说不定兰妮雅早就魂断他的刀下,既然如此那怒无极选择在摩勒斯下手的目的又是为何?“难道兰妮雅的死有着另外的意义存在?”奥丁心中疑惑不断,许多搞不懂的环节让奥丁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猛一咬牙索性不再思索。 此刻对奥丁而言,他也不管怒无极前来杀兰妮雅的目的为何,如今既然知道有人要兰妮雅死,奥丁又怎会让兰妮雅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随着摩勒斯激战依旧持续,奥丁心知在怒无极刀下任何元素障壁就像纸糊的一样,所以奥丁除了胸前凝聚的火球之外,更暗暗凝聚灵力准备当怒无极接近时,就再赏给他一记爆炎地狱。 “只有攻击才是最佳的防御!”奥丁心中暗自计画着。 而兰妮雅虽不知以怒无极身分为何如此执着要杀自己,不过她也心知这次婚姻除了卡鲁斯与凯特雅帝国外,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反对的,有人会从中破坏早是意料中的事,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杀手,会是让师父推崇堂堂位居强者之列的怒无极。 只从早前施袭的绿色刀气,再从梦月寒剑中所传来的强大反震,兰妮雅心知怒无极之强仅在西门无恨之下,只是如今兰妮雅脑中并不是想着如何逃走,反而是想着要如何打败怒无极。 只要想到卡鲁斯帝国的未来霸业如今全系在自己身上,兰妮雅说什么也要嫁到凯特雅帝国,尽管那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愿。 “杀啊!”杀声伴随着哀嚎响起,在飞溅的肉屑血雨中,五千金币的强大**驱使着无数佣兵蜂拥而上。 尽管众佣兵用的是在一场场杀阵中所锻炼出来的杀人武学,凭借的是一场场生死斗所累积的战斗经验,只是眼前这一人,传闻中的天下第一刀,挥刀之快、走势之奇,全然超脱以往所见,没人知道为何在生死关头这人还能用他堪称艺术的快绝刀法,削去一个接着一个佣兵的皮肉,而自己手上兵刃却只能在此人身上留下不算是伤痕的一抹血痕,没人知道他的下一刀会从何角度出来,只因在场诸人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再出第二刀。 随着奥丁体内灵力与身旁元素不断凝聚,原本一直静静挂在腰上的天劫,此刻竟如有生命一般同起共鸣。 只见上空早前原本汇聚的黑云在天劫共振呼应之下,如今不断扩大掩住摩勒斯上空刺目的烈日,而云层汇聚之际更隐约可见紫电奔走,一股山雨欲来之势让在场众人专注紧盯怒无极之时,也不禁微微抬头注意。 而在摩勒斯东方十里外一座山头上,原本无人的孤寂山头,如今正静静高跪着一身青衫的紫发铁面女子,随着银色冰冷铁面下那双紫色瞳孔遥锁十里外的摩勒斯之际,静静靠放在左手臂上的黑色十字弩,在对准摩勒斯方向之际,更不断散出浓厚让人窒息的魔气。 山头上似乎永不停息的劲风,不断吹起紫发少女那齐肩的紫发,在毫无表情的银色铁面之下,更没人看得清面具下的她所想的是什么,手上杀人箭弩对准的目标又是何人?随着魔气不断散出,十字魔弩上那黑色箭枝却又不断把周围四散的魔气吸入,这一放一收之间,只看如今黑色箭枝上流转的黑色光晕不断汇聚至箭头之上,原本不带任何杀气的魔箭,如今却比任何充斥杀气的兵刃,更让人不自主心惊心惧。 就在山风突然停止的那一瞬间,不待下一阵风来到,紫发女子突然手指一扣,黑箭随即脱弦而出。 而紫发女子在看着空中那道箭枝留下的黑色轨迹一眼后也不逗留,反手挂起十字弓弩转身就要离去。 当紫发女子一转身,却发现后头不知何时悄悄站着一名身穿鲜艳斗篷的小丑,一惊,翻手十字弓快速架箭就要射出。 而小丑见状连忙举手阻止笑道:“呵!这箭可射不得,再说用食梦之弩来对付我,会不会太看得起我。” 紫发少女随着小丑一眼认出自己武器后不禁为之一颤,藏在银色铁面具的表情虽没人知道,然而那被认出武器后的身体反应,却也清楚传达出心中的惊讶。 见紫发女子不说话,小丑继续笑道:“呵!别惊讶我为何会知道,好歹我也是在云梦大陆游历近百年,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竟然连你也会被亚瑟指使,看来亚瑟的背后势力不只只有魔族这般简单。” 紫发女子全身散发冰冷杀意盯着眼前神秘的小丑,在发现小丑没有阻止自己离去的意图后,紫发女子随手收起十字弓便要越过小丑离去。 就在擦肩之际,耳边再听见小丑的声音说道:“你方才那一箭的代价可不只是赔上摩勒斯这般简单,就算我不说,日后白发魔剑士还是会知道是你下的手,等到那一日你的家族可能将因为你这一箭消失在云梦之上。” 小丑的话语并未让紫发女子离去脚步有所停止。 只见紫发女子缓缓走入密林之间,转眼便消失踪影,而小丑再走至山头方才紫发女子射箭处,低头望去只见山头上留下两道鲜明的步痕,与一滴随着脸上无情银色铁面滑下的泪痕,而当山风再次卷起,飞沙掩去地上步痕也盖去地上泪迹,独留的只剩那淡淡的幽香与半点愁意久久不散。 “食梦之弓魔性之箭,将为摩勒斯揭开灭亡之路的序幕,而上古魔道的毁灭传说将再写下新的一篇,神啊神,你们将做下怎样的抉择。” nk" 第八章染血的婚礼(下) 左手刀芒怒断魂,步踏白骨血红流,一刀天地分两断,首推无极刀之皇。 曾经是世人为怒无极所写下的诗句,如今这诗句却活生生在众人眼前上演。 怒无极踏步之际左手绿刀在现,刀罡、刀影一落,随着肉屑在飞血雾喷洒,又增添数名佣兵横倒血泊之中。 眼前的血腥杀戮让每个人心中不由自主强烈浮现死亡的惨样,就算人数上占着压倒性的优势,就算眼前是价值五千金币的强大**,然而当众佣兵在看着这短短血路上遍布碎体断骸,四周被刀气纵横划破劈倒的断柱碎墙,此时心中的恐惧早已快速取代脑中所作的金钱美梦。 当佣兵攻势一停,怒无极身边威胁稍一解除,怒无极左手刀锋一甩,甩去绿色刀身上的鲜红血滴后,表情毫不为意、眼带杀意,大步一踏踏在血红大街,迎向奥丁与兰妮雅两人而去。 “接剑!”兰妮雅看着佣兵攻势停止,而四周帝国士兵又不见有何反应,当下不等怒无极杀到,也不待奥丁反应,兰妮雅化被动为主动。 随着纤足一蹬,手上梦月寒就快速卷动雪梅剑气,身形掠向怒无极暴刺而出。 “哇咧!”看着兰妮雅越过自己冲向怒无极,奥丁脸色一变大叫一声,牵动气流几乎是跟兰妮雅同一时间与怒无极交上了手。 怒无极刀气如开天劈地般霸道,毫不留情直斩而来,尽管是信心过剩的兰妮雅,也不敢稍有轻心。 只见兰妮雅连忙手转梦月寒,划出一道道雪梅剑气暂挡其锋,原本前冲身形更在接刀之际硬给强大震力给震退而出。 奥丁自知对方刀气锋利难挡,身形连忙窜动换化光影穿越刀缝,只一瞬间,奥丁如流光般眨眼快速越过刀气侵身,接近怒无极不到半步之距,右手一贴怒无极腰身,?x那间一记火球便轰击而出。 原本严肃的表情也微一错愕,没料到自己刀气会遭突破,更在近距离之下挨上这一记火球,从腰上传来的强大震力与灼热感,怒无极忍痛之余闷哼一声,手腕一翻绿刀随之轻旋,绿色旋芒逼得奥丁撤手之后,刀锋快速一转,对着奥丁劈了过去。 奥丁也没料到会这么轻易得手,本欲随机再送出另一记火球,惊见怒无极已经旋刀而来,当下脑中退意一闪,身形随念瞬退,转眼避过夺命旋刀。 只是身形刚退,怒无极接踵而来的第二刀却让奥丁右肩为之一痛,好在在身退之际奥丁第一时间张开风之盾先卸去刀劲,要不以怒无极那霸道的刀气,奥丁早已经失去一臂。 快速退回到兰妮雅身旁,肩上的刀伤此时快速涌出鲜血染红了半边白衣,而方才给怒无极一刀震退的兰妮雅,看着奥丁方才轻易得手,如今虽是一脸惨白却仍打趣问道:“奥丁,才几年不见,你从哪学来这身法与元素魔法?”奥丁忍着右肩的剧痛,一旁听着兰妮雅仍有雅致跟自己笑谈,心中知道方才怒无极那一刀并未给兰妮雅带来太多伤害,只是光看方才怒无极的那一刀似乎尚留余力,再加上心中的不安感不断扩大,奥丁决定不再逗留,手一拉便要带兰妮雅离去,怒无极绿色刀芒却已再度袭身而来。 一瞬之间漫天刀势快速封住八方退路,刀光之中更见前方怒无极挥刀而来,只是出乎意料之外,此时怒无极竟不针对原来目标兰妮雅,反而刀挥奥丁而去。 再次面对怒无极,虽然方才轻易得手,但奥丁也知那只是怒无极一时大意,也因此奥丁连忙一手快速汇聚风元素,手一扬就是一记回旋风刃对着怒无极射出,另一手更祭出天劫对着怒无极再划火流剑芒而去。 在心知怒无极刀气强大,奥丁使用他面对强者那一千零一招的战术,凭借速度随着游走身形带起剑芒火流卷动绿芒刀气,而奥丁在挥手扬洒之际道道风刃更随之转射而出,奥丁原本想凭借速度穿梭在绿色刀气之中借机寻找那一丝的空隙,只是怒无极手上绿刀毫无章法轨迹可寻,绿芒一逝另道绿弧又起,连续刀气逼得奥丁只能把身形速度催至最快,穿梭在那瞬间即逝的刀缝之中。 另外身处一旁的兰妮雅则是看着奥丁再度与怒无极交上手而不断发出惊呼,只因她眼前所见尽是奥丁给怒无极刀气回旋斩断,等到刀气消散后,见奥丁仍然游走怒无极身旁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只是奥丁因为高速移动所产生的残影。 兰妮雅也在此时心中才真正惊觉,原来奥丁在经过两年后实力早高过自己,虽然奥丁此时所使用可说是魔导士的标准战斗方法,但只看奥丁那匪夷所思的超绝速度,配合随手拈来不需吟咒的魔法攻击方式,却已是自己生平仅见。 而怒无极坚毅的表情随着与奥丁交上手后不禁露出一点疑惑,只因奥丁给他的感觉跟某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想到如今眼前这一个拥有极差剑技,却身负超强魔法实力的白发少年,竟能让自己久攻不下,身为第一刀客的自尊,让怒无极心中讶异之际更忍不住怒从心生。 然而怒无极手上的刀却不曾停歇,在刀式交替之中、刀起刀落之际刻意的保留丝毫缝隙,让奥丁能从容避过,只是这却是怒无极刻意要引奥丁步入死局。 “可恶,这样不行!”奥丁在怒无极刀下瞬间走过十多刀,尽管从对方刀招交替间总能察觉一点缝隙,然而在穿越之际却有种被逼入死路的感觉,那就好像自己一脚踏入别人布的局一般,奥丁在发觉到不对,脑中醒觉之际,面对又将劈来的刀气,身形乍然一停,低身左掌贴地,轻喝一声,地上石砖顿时给奥丁元素灵力震起,在前方瞬间堆砌成一面土墙,挡下怒无极刀气。 同一时间地上不断窜出石尖犹如剑山一般,就往怒无极脚踏之处刺起,而奥丁身形在此时再挥天劫带动火流,对着怒无极划出火弧横扫而去。 面对奥丁再次出乎意料的反击,怒无极微噫一声。 面对眼前这白发少年那毫无章法的战斗模式,怒无极左手绿刀一转,刀气骤然暴涨狂劈而下,只见无涛刀势破风裂地瞬间斩破火流之剑劈往奥丁而去,而怒无极身形更随之跃起,避过奥丁的土系魔法攻击。 奥丁心骇之际身形牵动残像,迅速倒飞而出,一个左移就快速避过刀气。 只见刀气恍若犹无止尽怒劈而去,刀势更不因距离而有所衰减。 随着刀气快速劈入,方才奥丁背后一直按兵不动的卢森士兵群中,顿时一阵血雾。 刀气划过,由士兵群中不断爆出血雾,而看着身旁不知何时已给刀气剖开的同袍,一直呆站一旁的士兵随即才醒悟的发出惊骇叫声。 奥丁看着原本劈向自己的刀气没入士兵之中,带起血雾喷洒,忍不住骇然叫道:“这怒无极的刀真恐怖!”就在这时,一直在上空警戒的克雷斯帝国飞龙军,突然传出幽长刺耳的号角声,只听号角声一响起,顿时天空强箭飞射而下,直对下方怒无极索命而来。 “哼!”只听怒无极发出一声怒哼后,右手反手抽出背后紫金长刀,随即双刀对着上头急舞刀光,紫光绿弧瞬间交织成刀球把怒无极护在其中,只是箭雨来势凌厉又是由飞船上的强力弩台所发,纵是此时怒无极双刀急舞再快,却也给一枝巨型箭枝穿破刀网破胸穿背而出。 怒无极强压胸中伤势,猛一抬头望向上空飞船后,再发出一声怒喝,提着双刀,双足快速踏梁弹身屋顶,身形直拔而上超过飞船高度。 只见怒无极紫金长刀藉落势怒斩而下,顿时最接近怒无极的一艘飞船,在空中立即给刀罡从中剖开。 给腰斩坠落的飞船,分成两段船体坠入摩勒斯街旁建筑之中,顿时巨大声响如暴雷响彻整个摩勒斯,满天尘嚣随即扬起,此起彼落的哀嚎中更见燃起的火苗瞬间蔓延散开。 怒无极身形霸然落下,此时顺着坚毅有形的轮廓不断滴下斗大汗水,而贯穿胸口的巨型箭镞,更从后背的碗大伤口滴落殷红的鲜血。 只是尽管身上伤势再重,此刻怒无极魁梧的身形依旧挺拔伫立,嘴角竟然浮现一丝笑容。 看见怒无极明显伤重,其余佣兵见机不可失再度群拥而上,而奥丁在见到怒无极脸上笑意,心中却有种给冰水由头直淋而下的感觉。 “奥丁,我们快上,怒无极快不行了!”兰妮雅见怒无极伤势沉重,举起梦月寒一边吆呼奥丁,一边就要冲向怒无极。 忽然,从兰妮雅后方上空可清楚瞥见一点亮光,随着亮光越来越接近,等奥丁真正看清楚时才发现那竟是一枝箭,一枝带着魔气直射兰妮雅的夺命之箭。 “危险!”奥丁惊叫一声,想也不想身形急掠向兰妮雅,身形瞬动间左手风元素迅速凝聚成一颗橙色元素球。 随着奥丁左手对箭一张,风元素球瞬间张开化成障壁。 只是魔性之箭箭势之强加上箭枝四周高密度魔气急旋,风系障壁却在瞬间便给魔气消蚀,奥丁见风之障壁瞬间给瓦解,心惊之际正想再架起魔法障壁挡下,然而魔性之箭却已快一步穿过奥丁右胸,更没入兰妮雅左背之内。 兰妮雅耳边才刚听闻奥丁出声示警的声音,回头之际只觉体内传来剧痛,身形更给箭势带的不住往前倾倒。 在兰妮雅微一低头看着穿出胸前那漆黑的箭镞,胸口不住滴落鲜血,兰妮雅脑中过去记忆在瞬间如走马灯不断流走,很快的眼前景象变的扭曲,四周原本充斥的杀伐声更在瞬间静了下来。 当心头传来的痛让兰妮雅眼中不住流下温热的泪,胸口心脏每次跳动就传来裂心的剧痛,此时兰妮雅只感眼皮就有如肩上所扛的压力一般那么沉重,仿佛只要闭上就能解去身上沉重的枷锁,只要睡去就能舍去肩头上那令人窒息的压力。 “兰妮雅,你振作啊!”奥丁不顾穿胸剧痛,一把抱住兰妮雅,看着兰妮雅被魔性之箭贯穿心脏,奥丁不知所措着急大叫,两行热泪不受控制的直落。 此情此景对其余众人而言,天地之间恍若静止一般骤然无声,肃寂之中更充斥无限的悲意与愁殇。 “奥丁……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了却又要分开……”感受到从奥丁眼中落下的泪,兰妮雅勉强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说着。 “不……不会的……我会医好你,然后带着你游遍云梦,我们今生都不会分开的!”看着兰妮雅睁开眼睛,奥丁连忙哭叫喊道。 “奥丁……你哭什么,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你哭唷,丑死了,你是白发魔剑士耶……别哭!”兰妮雅颤抖的举起沾满鲜血的右手,温柔拭去奥丁眼中泪滴,不顾嘴角不住流出的鲜血,勉强挤出笑容微微笑道。 “不哭,不哭,我答应你不哭,你再撑一下,我马上翻找上古魔道,里头应该有可以治愈你的咒术,你等等,我立刻跟光系之神定契。” 奥丁一边着急叫着,一边从背后剑匣中拿出破烂不堪的上古魔道。 只见奥丁染血的手快速的翻动上古魔道,仓皇之间顾不得手上的鲜血已经染红魔道书页那泛黄的纸张,更因为遍寻不着任何记载属于光系魔道的咒术页章而不断流下泪来。 兰妮雅看着奥丁如此着急模样,嘴角挤出一笑,轻轻说道:“奥丁……我好累喔,我先睡一下!你找到了再叫醒我。” 兰妮雅温柔话语一停,拭泪的手颓然落下,只见兰妮雅眼眸轻轻闭上,脸上只留下那最后淡淡的微笑。 “不,你别耍任性!给我醒醒啊……”发觉怀中的兰妮雅再无呼吸,奥丁紧抱着兰妮雅对天疯狂怒吼,只是任奥丁如何嘶吼,却再也唤不回兰妮雅早已消逝的灵魂。 兰妮雅的死、奥丁恨天的疯狂嘶吼,瞬间压下摩勒斯里不断叫起的杀声,在奥丁心绪激动之下,此时四周元素更不受控制急速翻腾,顿时狂风卷起大地分裂,浓厚的死亡之气更带着焚身热焰快速充斥整个空间。 而奥丁口中恨意痛楚在不住宣泄之下,更犹如惊天闷雷在一瞬间响荡整个云梦大陆。 此时,正在翻阅魔导院院里藏书的月贤者,感觉到天地间元素的急速翻腾与奥丁那恨意悔痛的叫声,脸色一变,手上的巨书随之跌落在地,在安静的图书馆内发出巨大的声响。 月贤者随即穿出藏书院之门,飞上空中直往元素涌聚方向而去,嘴里更着急喊着:“奥丁,别冲动啊!”在摩勒斯佣兵对怒无极下一波的攻击一起,原本如浪潮般的猛烈攻势却在给奥丁对天一吼后,惊得纷纷停止动作。 面对突变的情势,众人更在同一时间把目光转放在街旁坐倒的两人。 如今一头及腰白发随风不断飘扬乱舞,双手白色封印手套更在承受不住元素急速激荡,开始出现爆裂迹象。 随着奥丁凄厉吼叫一停,大地瞬间再度恢复原有的平静死寂,而这瞬间的宁静虽只是一瞬间,然而对在场众人而言却犹如一世纪般之久,众人看不到此时把头埋放在兰妮雅胸前的白发少年表情如何,但看那不住颤抖的身躯却也能清楚感觉到,这少年心中的悲痛与愤怒。 “哈……”宁静的瞬间很快的被充满悲意的狂笑打破,只见埋头在兰妮雅胸前的奥丁身躯不住颤抖,更发出狂笑。 随着笑声一声声扬起,那带着悲恨的笑,竟让在场众人听来心惊也心颤。 “小子弄什么玄虚,快放下卡鲁斯公主,公主高贵的身体不是你这穷酸小子所能碰的!”一直警戒在四周按兵不动的卡鲁斯帝国龙马骑将领,此时忍不住喊叫道。 但叫喊并未让奥丁就此放下兰妮雅,只见一头雪白银发如今任随四周元素波动飘扬。 随着奥丁抱着兰妮雅缓缓站起的染血身影,身上所散出的悲恨气息更使得瘦弱的身体在众人眼中,有如来自另一空间的生物一般。 只见缠绕奥丁四周的黑气夹杂着无数火红的亮点快速涌聚,充满恨意的眼神缓缓的横扫了四周一眼,让人不自觉退步,就连不惧死亡的佣兵也不禁心中一惊,甚至强如怒无极在此时也给硬生生逼退一步。 而方才要奥丁放下兰妮亚的龙马骑将领,此时尽管心知眼前这白发少年不太对劲,但在责任心之下仍强自踏上一步,对着奥丁继续大声叫着要奥丁放下兰妮雅,只是这将领在踏出一步后却怎么也踏不出第二步,只因前方竟不知何时早给无形的元素力场所挡住不得而入。 奥丁低着头静静看着兰妮雅死去的安详脸庞,心中强烈的刺痛,不是来自右胸那贯体的箭伤,而是来自失去心中所想念的伊。 奥丁从不知自己是否爱着兰妮雅,是因为身分的悬殊,也或许因为自己对爱的感觉模糊,然而直至此刻在失去兰妮雅后,奥丁才知道兰妮雅在自己心中所占的地位有多大。 “什么最强力量,什么诸神神力,学了这狗屁魔道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此时竟连自己想守护的人都守护不了,这狗屁魔道我还要来做什么!”奥丁在心里忍不住?群埃??牒煤么罂抟怀。 ?皇侨丛趺匆部薏怀隼础k孀挪欢贤?闹醒挂值幕诤拗鸾ゴ锏奖ズ停?耸钡陌露≈幌牒煤玫陌研闹械幕诤奕?恍?钩隼础?就在众人心惊眼前白发魔剑士变化之际,突然从摩勒斯大街南方传来急促马蹄声与一声嘶叫马声。 随着蹄声不断接近,就听领头的一名黑衣骑士大声喊着:“本王子乃当今凯特雅帝国王子巴达亚瑟,谁敢挡我!”在听闻凯特雅帝国巴达王子名讳,一直严守摩勒斯大街南方的卢森士兵识趣的纷纷退让出道路,而紧随着巴达王子快骑通过之后,尾随其后掠过的是传说中的凯特雅十二护卫铁骑。 巴达太子策马急掠,在看见前方一白发少年竟然抱着兰妮雅,心中不由一怒就大声喝道:“给本太子放下兰妮雅!”随着巴达喝声一起,只见巴达双脚一夹,更加快坐骑速度冲向奥丁而去。 只是巴达此时情形如方才卡鲁斯龙马骑将领一般,一道无形元素力场硬是把巴达坐骑冲势挡下,看着未过门爱妻在他人怀中,巴达面对无形力场心中一急一怒,随手抽出挂在马鞍上的南亚卡之剑,聚尽全力就大劈而下,却只能在力场外围爆出点点星火而难入分毫。 “该死!”眼看无法攻破元素力场,巴达太子心中又急又怒。 这时尾随跟来的十二铁骑彼此眼神相视,几乎是同一时间身掠上空,各自抽出腰上长剑直劈元素力场,只是此刻四周所聚元素力场乃是在奥丁心绪翻动、近似疯狂的思绪下,灵力更是毫不保留的完全释放。 更因为无意识间,天劫里头元素之能被引动而不断释出在外凝聚,随着灵力与元素的高密度结合,就形成如今众人攻之不破的元素力场。 只见元素力场在面对强大外力的攻击之下,随即自身流转变换属性,随着“锵”声再起,十二铁骑十二道身影给强劲反震力震回马上,而手上兵刃则给元素侵袭落得寸断下场,在十二铁骑也无功而返之下,只见巴达怒眼一瞥身后怒无极。 在眼神示意之下,怒无极折断穿胸的巨箭,怒喝一声,随着手上双刀一挥,顿时绿光紫弧一快一慢劈向元素力场,这间接导致兰妮雅惨死的元凶,竟听从巴达之命令也出手了。 而在上空的克雷斯帝国飞龙军,飞龙军军团长修雅看着兰妮雅一死后,此时心中全然没有因为卡鲁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联姻成破局而有所高兴之情,反而他清楚知道经过今日这事后,只要杀兰妮雅的凶手一日未寻获,那云梦大陆势将给卡鲁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以复仇之名掀起大战。 如今再看着下方那抱着兰妮雅的白发少年,随着感到四周不寻常的激烈气息,多年经验下,这曾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好几次的军团长,也隐约感受到一种极度的死亡威胁。 “军团长,末将建议我飞龙军应该立即撤离摩勒斯上空!”站在修雅一旁的年轻参谋穆卡拉见状连忙开口建议,其实不只修雅或穆卡拉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如今几乎整个飞龙军士兵心中都不自主的感受到恐惧。 光上头密布的黑云不说,此时四周空气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元素的汇聚,尽管众人都不是魔导士,却也能感受到下一波即将爆发的元素风暴会有多恐怖、多惊人。 穆卡拉的建议让修雅略为沉吟,随着四周紧张的气氛不断涌聚,修雅沉默一会后看着下方说道:“穆卡拉,你说那少年会是白发魔剑士吗?”“错不了!”穆卡拉眼中坚定,毫不思索回道。 修雅微微点头,对穆卡拉的判断能力,修雅知道是无庸置疑的,单看以穆卡拉看来不过二十出头便能身当飞龙军团的参谋长,也可知道修雅对穆卡拉的看重,而其实在修雅的心中也早猜到底下那白发少年是白发魔剑士,如今的询问只是想更确定心中所想无误。 听着穆卡拉肯定的回答,修雅再不迟疑,一边举起手打起手势外,更对着身后传命官沉声说道:“传命下去,飞龙军全军迅速撤离,退回死亡峡谷!”怒无极在有着巴达与十二铁骑相继兵溃前方无形气墙的例子之下,心知若论刚猛霸道,自己绝不及十二铁骑合击之力,因此当怒无极双刀再挥,刀势轮转之中便使出不同的两种极端气劲——左手刀的刚与右手刀的柔,刚柔刀气同时劈向元素力场。 然而不论是刚猛刀气还是细柔刀光,碰上了元素力场也只落得两声暴响而已,转眼刀气溃散元素力场之上,而元素力场丝毫没有任何损伤。 另一旁一直静静观战的卢森帝国统领,在见凯特雅帝国王子巴达来到,心中猜想兰妮雅的死,势必引起卡鲁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的震怒,在为巴结凯特雅帝国的考量之下,连忙下令众士兵配合铁龟战车撞击元素力场,顿时士兵手上十字箭枝四射而出,数十辆铁龟战车更凭借自身铁甲直撞元素力场而去,只是团结力量大的定律此刻却不适用于此,反而随着元素力场不住往外扩大之下,如今街旁仅剩建筑尽告分解化作灰烬。 眼看手边力量不行,这卢森统领心中暗骂手下无能只有卖弄起口舌来,只听他对着奥丁不断叫喊大骂,不客气的语气之中更不停带着死亡威胁、酷刑……等等言语。 却见奥丁仍然浑然无所觉的径自沉浸在自身的心痛与悔恨之下,直到听到一句话,奥丁身形猛然一震随即缓缓抬头。 “兰妮雅是凯特雅帝国巴达太子的妻子!”奥丁嘴里不停喃喃重复这句话,这句话如重槌般不断敲击奥丁的心,如今鲜红的瞳孔带着前所未见的杀意,缓缓环顾四周,看得众人都不寒而栗。 “不好,快退!”看着奥丁血红的杀眼,怒无极心中突感死亡威胁,连忙出声示警。 双刀一收,一把抓住巴达就转身往外急奔,同一时间十二铁骑也连忙掉转马头跟随奔出。 “如果不是你,兰妮雅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你……你们全给我去死!”奥丁不受控制的愤怒思绪不住翻腾。 随着疯狂怒吼,脑中上古魔道所记咒术更随之一并发出,双手封印白手套在瞬间给四周强大元素震荡所震碎,随着元素力场往外急速膨胀扩散,力场内的灵力在同一时间随奥丁脑中所念,开始召唤起一记又一记的上古魔道咒文。 猩红的天空犹如血劫降临,流星如雨怒轰更犹如天罚来到,只见地表快速龟裂烧融,爆发出一道又一道的地心之焰,无情吞噬在地表上走避不及的所有人与物。 随着元素力场往外膨胀如饱满的气球一般突然爆裂,瞬间天空猩红血云中无数流星不断轰击而下,只见流星所落之处大地再无一寸地能保完善,而流星之怒焰与冲势饶是号称无坚不催的铁龟战车,也禁不起自然界的毁灭力量瞬间爆裂烧融。 再见死亡黑气如海啸一般往外席卷而出,黑气所过大地万物生气尽失;而疯狂之风卷起风暴直贯天地,随着风刮、顺着风扫,在风暴所到之处范围内所有人与物给连根拔起,在空中更给穿插风刃绞散。 而以奥丁为中心的蚁沙地狱,此时更如巨型漩涡往外卷伸,犹如黑洞般吞食地表上所有东西;最后接着发动的石化结界,更犹如急速冷冻一般随着结界范围不断扩散,哪怕是天空飞鸟或是地上虫蚁瞬遭石化,毫无半点放过。 在奥丁上古魔道配合天劫威能尽放之下,警戒四周的帝国士兵躲避不及,被火流星无情密集轰击、风暴强力卷袭甚至暗流死气的吞噬。 而在死亡的来到瞬间,众人最终只能发出死前凄惨的叫声,而体碎的痛苦哀嚎,却再也来不及发出。 再来便是逃之不及的摩勒斯佣兵,只见这些佣兵不是落得给空气中纵横四散的风刃所碎体,便是惨遭石化结界瞬间石化或被蚁沙地狱所吞食;而上古魔道毁灭范围延伸速度之快,尽管怒无极众人虽早先一步退离,却仍逃不出上古魔道的攻击毁灭范围,眼见石化结界从后方如潮涌一般迅速涌来,十二铁骑护主心切停步转身鼓聚全身之力,对着石化结界真气贯指划出剑气,力阻结界怒袭。 只是连同十二人之力暂挡的住石化结界的延伸,却挡不住空中风刃的逆袭与流星的轰击,或许十二铁骑曾是伴随亚瑟王打下江山,各有着千夫之勇的猛将,然而在神的毁灭力量之下,十二铁骑鼓尽全力能挡住那一瞬间,也足以让后人在日后谈起今日之事时,竖起大拇指赞叹说:“真不愧是凯特雅帝国的守护神!”而在挡下神之力量的那一瞬间过后,凯特雅帝国的守护神、也曾是让人向往崇拜的十二铁骑,也从此走入历史之中。 在听着背后震天的爆响,大地的不断震动犹如引进死亡之门的鼓声,巴达原本骄傲的表情如今只有恐惧;而怒无极脸色更是难看至极,成名至今首次这么落荒而逃,而对手竟然只是一名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尽管想战,然而心中浮现的惧意、身体的颤抖却骗不了自己,在这种超乎想象的毁灭力量,就算西门无恨亲临,大概也只有落得败亡下场。 只是怒无极带着巴达奔逃身形再快,尽管方才十二铁骑已经挡住那一瞬间,然而在未脱离魔道毁灭范围之下,死亡威胁依旧存在,至少天空那颗怒轰而下的火流星与无数旋劈而来的风刃,就是最好的证明。 见后方流星轰击而来,怒无极自知躲避不及,连忙奋力先送巴达离开流星轰击范围,双足一使劲,身形腾空而上,右手再抽紫金长刀配合左手绿刀,在身前快速舞出一波波紫浪绿弧,瞬间火流星给紫色刀气剖成两半分落而下,绿弧则在周身舞出一波波刀网,尽接四面八方旋射风刃。 绿色刀网中,血不停飞溅而出,原本伤势沉重的怒无极,如今在真气尽催之际更加重伤势,胸口碗口大伤口随着刀舞喷溅鲜红,而穿越刀网缝隙中的风刃,更在身上添加无数深可见骨的伤口,眼看石化结界又开始延伸而来,怒无极此刻心知这地方已是他人生最后的终点。 奥丁恨展上古魔道,犹如是想舍弃一般把脑中所记着的魔道咒术一一使出,当奥丁悔恨的双眸如今再度望着怀中兰妮雅那平静的睡脸,在脑中最后所记的咒术使出后,奥丁犹若心死一般抱着兰妮雅,开始缓缓没入蚁沙地狱之中,任四周化作流沙旋涡的大地,把自己吞食。 “兰妮雅,你看我没哭了,我也没离开你喔!”奥丁强忍眼中泪水轻轻温柔说着,只是此刻的兰妮雅却再也没办法回应奥丁任何言语。 此时对奥丁而言,摩勒斯是他为兰妮雅与自己所准备的坟墓,而摩勒斯的十字要道便是他与兰妮雅的十字墓碑。 随着奥丁与兰妮雅身形慢慢没入大地之中,四周元素气息迅速消散,犹如天空之云一般快速随风散去。 摩勒斯的灭亡在日后历史古书里清楚记载着:毁灭之日、战乱之端,当上古魔道再度写下毁灭传说,在这曾经繁荣的十字商业都市留下最鲜明的见证之后,七国随之崩坏、五族杀戮征战,云梦永陷烽火血腥之中;当婚礼的乐章在染红的大地画下休止符之后,随即响起的是用哀嚎与惨叫所唱述的恶梦之章。 nk" 第一章龙之骑士 在奥丁带着兰妮雅的遗体,随着蚁沙地狱没入大地之后,这半天前曾是云梦大陆最繁荣的商业交易都市,亦曾是九楼联盟之一的水雨楼总据点,如今在犹如天怒一般的毁灭力量过后,已变成一片空旷的死亡之地。 随着尘消烟散,在少了建筑物的阻挡之下,“风”在这片大地更肆无忌惮的四处狂走。 只听呼啸风声恍若倾诉死者的哀嚎般不断响起,而在这片空旷大地上,地表上的战争痕迹、逃难脚印,如今虽也早随着方才蚁沙地狱的吞食而消逝,然而空间中的悲与无奈却未曾远离,依旧弥漫着。 摩勒斯之名从此走入历史,这时一名小丑站在远方,在亲眼目睹摩勒斯被上古魔道肆虐而从此消失的过程之后,对如今自己早预知却没能力扭转的事实,小丑好笑的脸上,此时难得的凝重与无奈。 “唉,以后我又少一个可以赚钱的地方???而除了小丑之外,见证这次上古魔道毁灭力量的,更有远在东方天际那数十艘的黑色飞船,与侥幸不死给风刃斩断一臂、如今一身血痕、拄刀颓然坐倒的怒无极,以及满头乱发、表情扭曲、全身衣服破烂不堪,跪倒在一地的巴达.亚瑟。 怒无极的脸上掺杂疑惑、庆幸、愤怒与解脱。 为石化结界在即将接近时便解除而感到疑惑,也为自己幸运躲过一劫而庆幸,而怒无极更因今日的惨败感到愤怒,但也因为他总算偿还对亚瑟的恩情感到解脱。 此刻怒无极身上,已不见方才不可一世的刀王风范。 对他而言,摩勒斯这事是他为亚瑟王所做的最后一件事,而今日的惨败却是他毕生大辱,更是这一生难以抹去的阴影。 “好恐怖!好多火球!大地裂开了!不……不要杀我……”巴达突如其来的疯狂吼叫,双手更对着上空不停挥隔,因为过度惊吓使得表情变得扭曲。 在见识如此恐怖的毁灭力量,更在体悟到死亡来临的恐惧后,此时的巴达精神已经彻底崩溃。 “唉,走吧!有我保护你。” 怒无极收回紫金长刀,托起伤体,再扶起已经发疯的巴达后平静说道。 看着被自己右臂紧抓着却还不住挣扎吼叫的巴达,心中不禁轻叹,亚瑟王也许算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霸主,但却是一个很失败的父亲,“亚瑟啊!亚瑟!你是否想过你对巴达的溺爱与保护,会使巴达变成一个无法承受打击的温室花朵?”当怒无极与巴达缓缓离开,在这被夷为平地的十字商业都市,如今由上空鸟瞰下去,只见在魔道肆虐范围外,只有鲜明的十字要道依旧笔直纵横,静静躺在大地之上,传述死者的悲、未亡人的痛。 此时天空缓缓漂浮着迟来的鲜红身影,当她深邃眼眸紧紧望着底下,凭借自身对四周元素波动超绝的感受力,她心知在魔道破坏范围内的天地元素已给抽干。 而从今天起,这片昔日名为摩勒斯的大地,更将与庞贝帝城、亚特兰提斯同被列入上古魔道的毁灭传说之一。 而另一边的东方天空,数艘飞船缓缓的飞行在通往死亡峡谷的天空上,如今飞龙军的众人,除了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之外,另外也惊骇于上古魔道毁灭力量,久久不能言语。 “这就是上古魔道吗?”一脸惊骇、久久不语的军团长修雅就这么突然叫出。 看着远方那瞬间消失在眼前的摩勒斯,他不禁庆幸好在方才撤离的快,要不此刻大概整个飞龙军也会成为兰妮雅的陪葬品。 而不下于军团长修雅的惊骇,所有飞龙军的将士,此刻也正为方才眼前所见魔道肆虐,至今仍目瞪口呆。 一直以来只有在古书上所记载的毁灭力量,如今亲眼所见,众人直至此刻仍不敢相信这竟是一人所为。 想起方才所见,无数由天空轰下的火流星,直贯天地的超级风暴,百丈高有如海啸般的尘烟,以及一眼看去恍若要把灵魂吸走的诡异黑雾,此时尽管众人远在数里之外,却仍能清楚感受到远方大地所传来的死亡气息。 “在这样的力量之下,有人能活吗?”众人不禁心问。 就在众人庆幸之际,忽然一声从未听过的兽吼声响彻整个天空,吼声未停,四周气流夹带强劲风威率先怒扫而来。 风势强大,很快的,上空飞龙军黑色飞船,立即给风吹的相互撞击。 “降落!快降落!”还不清楚是何人所为,眼看飞船不受控制的激烈震荡,修雅紧张之际连忙大声下令。 只是在混乱、不断响起的撞击声以及无数惨叫声之中,就算真听见了修雅的迫降命令,这些飞船却也只能任风卷动,相互撞毁。 只见紧急迫降的飞船,一艘接着一艘猛烈的撞落地面,在一阵隆声巨响中,修雅惊魂未定的望着眼前如今只剩不到一半的飞龙军。 对方才的兽吼,修雅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就在修雅思索之际,忽然一片巨大阴影快速越过众人上头,修雅与其他仅剩将士同一时间抬头望去,而这一望有人瞠目结舌,也有人骇然惊叫,只因传说中神的坐骑,也是云梦最神秘的种族龙,此刻正往摩勒斯方向飞去。 如果说魔族的存在是象征无止尽的杀戮、人族的存在是意味着永无休止的斗争,那么龙族的出现便是捎来毁灭的预兆。 庞大的龙躯之上满布碧绿麟甲,巨大的双翼摆动,瞬间可清楚听见振翼风声。 眼前龙体犹如飞船一般巨大,龙头上三只晶白的触角更随着前进在空中划出三道紫色电弧,而在龙之上隐约可见一人影坐在上头,只看这人全身散发紫色电弧,由他身上披覆龙形的紫电铠甲,修雅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认出,这人是身穿整套上古神器“神之罚”、有着龙体不死身、除了神之外唯一能让龙族甘心做坐骑、同时也是五大名剑之一的龙骑士特亚修。 龙骑士特亚修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传说,也是一个充满无数传说色彩的人物。 他的传说不在于见过他的不多,更也不因他身为五大名剑之一的头衔,他的传说主要是因为“龙骑士”这名。 在上古古书上就有清楚记载属于龙骑士的传说,里头记载龙骑士是诸神创造人族时的第一个人类,更拥有不死不灭的生命与躯体。 只是有人也疑惑,这位能掌控几乎是最强种族的龙骑士,为何不建立龙的帝国,毕竟龙的毁灭力量在古书上被清楚记载着。 龙拥有引动犹如天罚的力量,再说除了龙的身体刀剑难伤之外,就光是龙对魔法的减免能力也更让各族望尘莫及;而也有人疑惑,拥有超过万年的无尽生命与不死之身的龙骑士,又为何只是排名五大名剑之一,而不是五剑之首?对龙骑士特亚修的疑惑,始终没人知道正确的解答是什么,不过众人所深信的是龙骑士特亚修的智慧与实力,绝对是可以排入当今云梦五大强者之一。 月贤者缓缓漂浮在已经成为死地的摩勒斯上空,就在月贤者试着去捕捉奥丁的气息之时,突然的龙吼带着强劲气流从后方直涌而来。 只见月贤者微一侧身,平举红袍下的右手,随着嘴里吟咒五指一张,转眼之间,掌前空间开始扭曲,化成淡淡橙色的气流障壁,挡下了涌来的强劲气流。 巨龙的来到并未让月贤者有多大的惊讶,相反的,此时月贤者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说着:“怎么现在才到。” “特亚修好久不见啦!”月贤者对着坐在巨龙之上的铠甲战士打了招呼。 乘坐在巨龙之上的骑士在解下头盔,露出那一张接近完美的脸容后,随即对巨龙前方的月贤者轻松笑道:“呵,西雅莎那,只有你一个啊,我还以为你那个冤家笑老弟会陪你来呢?”“哼,别说啦,老太婆我说到那死老鬼就有气,千交万嘱要他前来照应,结果竟然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导致发生这样的惨事。” 说到剑叟,月贤者不禁有气的叫道。 特亚修听着月贤者生气的叫着,当即反笑说道:“呵,说不定笑老弟在半路上碰上了麻烦,西雅莎那,你应该要担心才是吧!”“那死老鬼别去找人麻烦就好???苯袷郎匣褂兴?艺宜?榉嘲。 碧?教匮切薜陌参浚?孪驼卟灰晕?坏慕械馈?并肩走在昔日名为摩勒斯十字商业都市,而如今化作死寂之地的两人,穿着龙形铠甲、额间有着红色龙纹的特亚修开口笑道:“西雅莎那,你老了。” “去,特亚修,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每天泡龙池、吹吹山风,偶尔想到就溜龙走走这样闲闲没事做啊!”没料到特亚修一开口就是揶揄自己,月贤者白了特亚修一眼。 看着身旁特亚修还如同自己初识一般年轻,绿色的长发下极富魅力的俊俏脸孔,更不因时间而有所衰老,要不是特亚修额间那鲜明的红色龙纹,与脸颊以下那如龙麟一般的肌肤,月贤者还真不敢相信,特亚修已经活了至少超过千年,甚至万年之久。 虽然月贤者心里对特亚修青春不老感到羡慕,但在看着特亚修双眼与侧面轮廓,从那经由千年以上的智慧所累积的神采,月贤者却也看到只属特亚修才有的悲哀。 “哈哈,看来你在笑老弟的**之下,嘴巴倒是厉害了许多。” 特亚修耸耸肩,眼中打量月贤者后笑道。 听到特亚修再度提到剑叟,月贤者脸色一红,随即就叫道:“去,别说那死老鬼,想到他就有气。” “呵,西雅莎那,你还真是没变。” “有啊,你不是说本贤者变老了吗?倒是你才真的没变,竟然连根白头发都没,是不是因为龙池的关系啊,改天可否也让本贤者去泡一泡。” 月贤者看着特亚修,一边赞叹一边开玩笑说道。 听到月贤者开玩笑的话语,特亚修爽朗一笑后却摇头说道:“呵,我的意思是你的心都没变,不像我的心倦了,也累了!”特亚修虽故作轻松,然而言语之间却也有着淡淡的悲。 “那就好好的休息啊,到云梦大陆四处走走,谈几场恋爱,嘿,像你这样的大帅哥,我想应该很多美女会倒贴吧!”听出特亚修话中悲意,月贤者连忙打笑道。 “到云梦大陆走走!呵,那得先摆脱上头那只爱哭又爱跟的菲爱罗;爱情嘛?我已经不想再看到心爱的人老死在自己怀中。” 特亚修抬头望着在上头盘旋的巨龙笑道,但一说到心爱的人,特亚修眼中却隐约闪过一丝落寞。 “不说这啦,你今日来是因为奥丁吗?”感觉到气氛有点沉闷,月贤者连忙再转移话题问道。 “奥丁?喔,原来上古魔道新的继承者叫做奥丁啊。” 特亚修喃喃说道。 特亚修看月贤者没有否认,接着说道:“没错,我是感受到上古魔道所引发的元素强烈波动才连忙飞来,只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西雅莎那,你有看到奥丁吗?”知道特亚修因为奥丁而来,月贤者脸上表情也没有多少吃惊,毕竟身为龙骑士的特亚修,与上古魔道自远古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听特亚修问起奥丁行踪,月贤者摇了摇头回答道:“本贤者也跟你一样因为感受元素波动赶来,只是本贤者跟你一样也是晚了一步,来到这除了看到一片死地,却怎么也搜寻不到奥丁的踪迹。” “唉,没想到这新的继承者,也步上了跟斯特拉及克雷姆的后尘。” 特亚修微微叹息道。 想起斯特拉与克雷姆是先后两任在云梦大陆写下毁灭传说的上古魔道传人,饶是早看透一切的特亚修也不禁黯然。 听到特亚修说起克雷姆这名,月贤者心中不禁一荡,想起克雷姆在毁掉庞贝帝城后,被诸神解约收回力量的惨样,月贤者脸色大变,惊讶的望着特亚修问道:“特亚修,你的意思是奥丁会跟克雷姆一样的下场吗?”看着月贤者脸色大变,语气更听来紧张,特亚修见状也不禁楞了一下,只见特亚修抬头看着上空,沉吟一会后说道:“这我不知道,老实说就算被解约收回力量,奥丁也还是自己,这倒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的使命是辅佐上古魔道继承人,至于解约这是由上头诸神自己定夺裁决,我并没能力去决定;只是魔界之门开启,魔族之王又将复活,我想诸神也该不会如此轻易收回奥丁身上的力量,毕竟上古魔道的继承人并不是诸神所创造的。” 听着特亚修诉说着上古魔道不为人知的来由,月贤者一脸疑惑的再问道:“特亚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本贤者有听没有懂!”“西雅莎那,上古魔道的创立是诸神力量的结合,这你该清楚,而你也该知道跟诸神定契就必须与诸神交换身体,试想,若是寻常人要如何承受诸神加身之后的庞大力量,而且诸神力量彼此冲突对立,你再想想,要同时吸纳与控制诸神强大力量在身体暴走,那需要多强大的肉体,而且上古魔道咒文是用神之文字所写,假如你拥有最高阶元素史,我想你也只能看懂大概吧!”“那奥丁是……”“自有上古魔道以来,每个继承上古魔道的人,都是由位在诸神之上的创神者,用自己力量所做,也就是说每个继承人的身体,就有着把神的力量同化或是消融的天赋能力,变相来说,继承人也算是一个神,你懂吗?”“既然如此,那克雷姆为何被解约后,会变成那样?”“那是因为克雷姆在与上古魔道签约之时,便已经修炼元素魔法,就好像一杯清水被点入一滴墨后,瞬间变黑再也不纯,既然身体不再是原本单纯的神之体,相对诸神一旦解约收回神力,克雷姆只有被打回原形甚至更惨,也因为如此,当日封魔结界才让神兵战友死伤惨重,逼得克雷姆最后还动用诸神黄昏。 西雅莎那,也许你不相信,在当时拥有不完全神之体的克雷姆,就算是在全盛时期,他所能发挥的魔道威能也不到七成。” “既然如此,那上古魔道继承人只要在定契约前保有纯神之体,那他不就凌驾诸神之上!”“呵,虽然这么说没错,但诸神也不是笨蛋啊!你要知道,在上古魔道创立之初,诸神深怕上古魔道继承人,会同魔族一般背叛,也因此早在咒文中动了手脚,所以就算完全定契,上古魔道的继承人还是在诸神意念掌握之下,说白点就是如同诸神手上玩偶一般,只是我也想克雷姆应该早想出破解之法才是。” “这你又从何断定?”“呵,这你就有所不知,其实克雷姆在被诸神所背叛后曾找过我,我从他眼中与当时口气,猜想以他对上古魔道的研究,加上他在元素魔法上的天才,应该是已经找出破解的方法!”特亚修看着月贤者轻笑一声说道。 “这……神会这么简单善罢甘休吗?”特亚修看着一脸担心的月贤者,摇了摇手后继续笑道:“呵,西雅莎那,这是属于神与神之间的战争,并不是我们所能介入的啊!”看着特亚修一脸不在乎的模样,月贤者心中仍对奥丁今后的命运感到无比担心。 而特亚修看着月贤者如此担心,也没表示什么,只是抬头望着上天叫道:“神啊神!你们一向自认高高在上,认为世间万物在你们的掌握之中,现在我倒想看看,当你们知道人族不再受你们掌握,你们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怎么,你是在跟神挑衅,还是在打小报告啊?”月贤者紧张的对特亚修制止,想到如果方才特亚修的话给神听到,那奥丁不就会死得很难看。 “放心啦!这四周元素尽失,除你我之外,又没任何气息,神纵有通天之能,也听不到你我今日所谈的只言片语。” 特亚修拍拍月贤者肩头笑道。 就在两人继续并肩走在大地之上,月贤者想到魔族,连忙问道:“对了,你龙族对魔族入侵,有什么应变政策吗?”“魔族,呵,西雅莎那,这得先看你魔导院与修道院,甚至七大帝国打算如何处置??∷稻淅鲜祷埃?e迦肭质椎逼涑宓谋闶瞧叽蟮酃???伊?辶煊蛭辉诩???纾??艿耐?膊2淮蟀。 ?“这……特亚修,你的意思是,你龙族要置身其外……”听完特亚修的话语,月贤者不禁停下脚步,一脸惊讶的看着特亚修。 特亚修一脸饶有趣意的看着月贤者如此吃惊模样,忍不住笑着说道:“呵,西雅莎那,别这么大反应嘛!魔族的入侵你我都知道是有人引狼入室,如果你要我龙族去擦人家的屁股,这有点说不过去吧!”“难道你要眼睁睁看人族被魔族消灭吗?”想到龙族要是不对魔族入侵作出回应,那么人族在与魔族的战斗之中,势必将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也因此月贤者此时希望特亚修,能因为同样身为人族而出手相助。 月贤者的话中用意,特亚修自也清楚,只见特亚修闪露智慧光采的双眼,紧盯着月贤者:“呵,人族没这么弱吧!再说魔族的敌人也并非只有你们人族啊!”特亚修所说的自然是兽人族,然而兽人族立场未明,与其期望随时都有可能扯后腿的兽人族,月贤者还是希望龙族能出手帮忙,“特亚修,难道你龙族没有妥协的余地吗?”“西雅莎那,这容我卖个关子吧!”面对月贤者不放弃的询问,特亚修在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后,无奈说道。 nk" 第二章克雷姆的最终意识 在混沌的空间中,脑中影像快速穿梭在虚幻的时空里,不自觉间场景回到当日血腥的摩勒斯中,随着天外流星如神罚般的火焰洗礼,因为惊惶而奔逃的人们,在神之力量下就如虫蚁一般没有尊严,地表上的建筑给风暴横扫殆尽,恍若摩勒斯的一切,原本就不存在于天地之间。 奥丁在恨展魔道后,神情随着心死一黯后,便抱起兰妮雅那早已冰冷的躯体,任由脚下蚁沙地狱把自己跟兰妮雅逐渐吞噬。 而就在蚁沙地狱的死亡空间内,当奥丁反手拔出穿入兰妮雅胸前那枝致命的黑色箭枝时,突然间心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悲痛,随着脑中如走马灯般的片段影像,脸带银色铁面的女子就这么清楚的刻在奥丁的记忆深处,而随着脑中片段一逝,转而映入脑中的,竟是兰妮雅临死前的最后记忆。 昔日在翡翠林的魔道初现、北风谷的惊险逃难、在香格里拉的甜蜜时光、与身处王宫内的最深思念,以及临死前含泪不舍的眼神与最后美丽的微笑,随着兰妮雅的记忆不断一一在奥丁脑中呈现,兰妮雅过去生活的喜怒哀乐,就这么流入奥丁心中。 随着读取兰妮雅的记忆同时,奥丁早已哭干的双眼再度决堤,双眼流下无数晶澈的泪珠,那是悔恨也是心中最深的痛楚,直到兰妮雅仅存的最后意识一断,兰妮雅生前最深的期待,也同时在奥丁心中留下永不可抹灭的烙印。 兰妮雅祈求着卡鲁斯万千子民的安乐,祈求着香格里拉与卡鲁斯境内的和平,而最让奥丁再次心痛的是,兰妮雅盼望着能有一日与奥丁再共闯云梦。 就在奥丁再度啜泣之时,蚁沙地狱最后杀机却也无情降临,土层的猛烈密合带来强大压力,不断挤压着两人身躯。 奥丁惊见兰妮雅白晰的肌肤,因为四周压力挤压开始爆出鲜红的血管,奥丁不愿见兰妮雅遗体就此毁坏,当即随念一起,石化咒术仅在瞬间引动,奥丁就这么看着兰妮雅的身体在元素黄芒包覆之下,原本白晰的肌肤逐渐变成灰白,而奥丁在眼睁睁看着兰妮雅完全化成石像后,心里顿时一松,也再承受不住四周强大压力昏厥过去。 随着上头传来清楚的脚步声,当陌生的男子与熟悉的女子互相交谈的声音,打破原有的宁静,这身埋地层之下原本自以为已经死去的奥丁,就这么醒了过来。 当克雷姆的名字清楚的传入耳中,而自己所不清楚的上古魔道传说,也清楚的一字不差听入。 然而奥丁此时仍是失神的望着抱在怀中已经石化的兰妮雅,就这么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上头的声音慢慢消失,再度恢复空寂,奥丁继续沉浸在与兰妮雅的两人世界之中,尽管他明知这之间所存在的,只是单方面的意识。 如今强忍着泪水,随着心中的悔恨不断涌上,而体内原本慢慢聚集的灵力更逐渐流失,只是奥丁并没有因为失去灵力而感到难受,反而在此刻,奥丁体内转而由外进入一股曾未有过的力量,对奥丁而言,这股力量就有如呼吸一般自然,几乎不用刻意做为,这股力量很自然的就随着血液流转全身。 只是奥丁虽然发觉体内涌进新的力量,然而在心绪上并未因此有多大的波动,只因对奥丁而言,现在就算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都为时已晚。 就这样奥丁紧紧抱着化作石像的兰妮雅,任体内的力量不断流走。 直到奥丁眼珠缓缓离开兰妮雅,瞥见紧抓在手中的黑色箭枝,心中的仇恨再度随体内力量激发,奥丁毅然穿出地层,飞往空中而去。 在天空中,极度渴望力量的复仇怒焰,让奥丁不再逃避与诸神定下了永生的契约,而当奥丁看到诸神为了争夺自己躯体彼此争吵,他也只是毫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场诸神所扮演的闹剧。 只是尽管签下诸神契约,然而奥丁却自觉这样的力量还是不够,“魔道咒术既然需要自身灵力引动,而自己真正接触唯一的正统元素魔法修炼,也只有在水火一线天的那段时间,那么该怎么让自己在瞬间灵力倍增?”就在奥丁脑中思索之际,突然间,昔日埋入地层中所听到的对谈再度浮现耳中,随着克雷姆响亮的名字浮现,奥丁毫不迟疑,身形转而往庞贝帝城方向飞去。 而这时奥丁全然没意会到,在随着诸神躯体的移转之后,昔日得要戴封印手套来控制的双手,如今竟然乖乖不再暴走,而这正是因为神之躯体相互抗衡排斥,更是奥丁体内新的力量出现调和的效果。 奥丁来到昔日被克雷姆一怒毁去的庞贝帝城,印象中原本高耸的建筑,随着时间风化已经倾倒,在满地碎石瓦砾中,无数带着惊骇痛苦神情奔跑的石像,可以清楚知道当时克雷姆力量之强,在爆核溶炎的极度高温下,这些人大概连死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只是如果换个方向想,要是这些人的灵魂也随着身体被封印在石像中,那也许是最痛苦的折磨也不一定,或许也是因为这些石像存在让人不安,所以这庞贝帝城十里之内毫无人迹,而且自庞贝帝城毁灭之后,更再无人前来。 如今全身因为与诸神躯体交换变得像是拼凑而成的奥丁,缓缓走在庞贝帝城的遗迹之中,看着沙尘随风飘起,看着四周倾毁的建筑,奥丁几乎可以感受到昔日克雷姆的悲与痛,面对自己也同样走上毁灭的道路,却没有遭受到神的遗弃,奥丁心里的解读,只有猜想是因为魔族入侵的原因。 就在奥丁漫无目的的继续走着,忽然眼前一个奇怪的景象让奥丁不自觉停下脚步。 原来在奥丁眼前,在全无人迹甚至没有丝毫气息的遗迹之中,如今在一面破墙前,竟然有一个小丑在那里独自表演杂耍。 面对眼前诡异的景象,奥丁抱着满腹疑惑缓缓走到小丑面前,就好像游客一般,安静伫足欣赏这小丑的表演。 只见这小丑,脸上涂满厚厚的白粉,脸上可笑的妆,配合那一身夸张的服装作出滑稽的表演,原本是好笑的表演,然而在奥丁这唯一的观众脸上,并未找到一丝的笑意。 而这诡异的小丑,在看见奥丁伫足在前头观赏自己的表演后,不在乎奥丁那冰冷的表情,反而更加卖力演出。 只见这小丑跌跌撞撞的耍起杂耍,有时刻意撞上破墙、有时故意让耍在空中的鸡蛋砸在身上。 然而任凭这小丑如何卖力演出,甚至把压箱的绝活展现出来,别说奥丁没有鼓掌,甚至就连嘴角也找不到一丝笑意。 奥丁看着眼前小丑,心中的疑惑则是来自这小丑的诡异行径,以及小丑耍起杂耍时,身上所散发出的魔法光晕。 在没有人迹的地方,出现小丑表演本来就是奇怪的事,加上以奥丁身负上古魔道,更拥有控御元素魔法的能力之下,小丑的来历固然可疑,但更让奥丁注意的是,小丑身上那不属于任何属性的魔法光晕。 最后这小丑突然在奥丁面前停下动作,他把脸贴近奥丁面前不到几公分的距离,在做出自认可笑的表情后,见奥丁仍然不为所动,这小丑就颓然坐倒大叫:“我不玩啦!真无趣,如果每个观众都跟你一样,那我不就饿死在街头啦!”“喂,你是哑巴唷?”“干嘛这么酷,难道这里有美女吗?”这小丑在奥丁面前,一边说着一边活蹦乱跳做着好笑的动作,然而奥丁仍然不为所动,径自维持冰冷的表情。 奥丁冰冷的眼神在看了小丑一眼后,毫不理会小丑连珠炮的发问,转身就要离去。 就在奥丁转身离开之时,原本小丑轻薄的言语突然转为认真,沉声说道:“白发魔剑士,看你的模样,应该已跟上古魔道的诸神定下永生的契约吧!如何?你来这是想找克雷姆留给你的东西吗?”听到小丑突然一语道破自己来此的用意,奥丁停下脚步,猛然回头,只见原本看来可笑的小丑,如今全身竟然散发着诡异的七彩光芒。 奥丁见状脸色虽依旧冰冷,然而随着右手一举,瞬间一颗火球快速成形,漂浮在掌上。 “哇!不会这么认真吧!我可是来帮助你的耶!白发魔剑士。” 看着奥丁随手就聚起火球,小丑原本认真的表情,瞬间夸张的故作无奈。 奥丁冷眼盯着眼前小丑夸张的动作,冰冷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你,凭什么?”“凭我是克雷姆的朋友,这够吗?”听着奥丁冰冷的问话,小丑快步跑到奥丁面前,低身仰头看了奥丁一会。 “你……我不相信!”奥丁毫无惧意的任小丑在身旁打量自己,听小丑自称是克雷姆的朋友后,奥丁看也不看小丑,火球一收,转身之际冰冷的回答道。 “兰妮雅的死让你很难过吧!也因为兰妮雅的死,所以你才会渴望诸神力量与诸神定契,只是你心里也害怕诸神会就此收回你的力量,所以你才来到这,不是吗?”小丑见奥丁再度转身离去,话锋再转开口说道。 奥丁听到小丑再度语出惊人,原本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只是此刻奥丁没回头,只见奥丁停下脚步后,又继续迈开脚步走着。 小丑见奥丁停了脚步后又继续走着,连忙说道:“杀兰妮雅的凶手,你不想知道她在哪里吗?”只听小丑话一说完,突然间就感觉一阵劲风扑面,眨眼之间,奥丁突然出现在眼前,一把抓起小丑的领口,冰冷的说:“说!她在哪?”小丑给奥丁一把抓住,只觉呼吸困难,连忙夸张叫道:“咳,你这样要我怎么说,问人不是用这种态度吧!”听到小丑夸张叫喊,奥丁手一松,随即放开小丑的领子,冰冷的眼神盯着如今不住咳嗽的小丑,冷漠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咳,就算我跟你说,以你现在的力量也报不了仇,我说过我是克雷姆的朋友,你既然是克雷姆的传人,我就会帮助你,你先去寻找克雷姆留给你的东西吧!等你找到啦!我自然会跟你说。” 小丑咳了几声后,看了看奥丁冰冷的眼神后开口说道。 奥丁听完小丑敷衍的话后,冷哼一声随即威胁说道:“哼,我说过了,我不相信你是克雷姆的朋友,如果你不说也就罢!然而你最好立刻消失在我眼前,要不然别怪我动用上古魔道!”对奥丁而言,眼前这小丑出现在这庞贝帝城本来就是极不寻常,再听这小丑自称是克雷姆的朋友,这一点更加深奥丁对眼前小丑的敌意,原因只在于奥丁知道能称得上克雷姆的朋友,当今仅存的只有当日封魔一战后,唯一活下来的龙骑士,与生死不明的噬灵魔剑休葛拉。 而眼前这小丑身无配剑,若说是龙骑士那未免说不过去,而如果是休葛拉,那么面对打从一开始就设计自己的人,奥丁更自然不用对他客气。 只是尽管奥丁的话语充满诸多威胁,然而小丑却毫不为意,“呵,别开口闭口就是上古魔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总之我是不会害你的。 你要清楚一点,对你而言,现在你最需要的便是时间,如今你的复仇意念太过强烈,要知道若以你现在的状态,只要一个不好,说不定下一刻诸神便会收回你的力量,到时候什么复仇都是空谈,而要避免这种状况,找出克雷姆所留给你的东西,则是你当下所必须做的。” “你……”小丑的话语,让奥丁冰冷的表情微微错愕,在奥丁心中,因为小丑的惊人话语而为之震荡。 奥丁心知小丑的话语并非凭空说来,而奥丁会来到这庞贝帝城,也是因为想看看克雷姆所留给自己的东西,是否能免除掉诸神收回力量的后果。 小丑看着奥丁表情的变化,微微一笑后,举手指着西边一处空地,“去吧!往这方向一直走去吧!有什么话,等你找到克雷姆留给你的东西后再说吧!”奥丁看着眼前小丑,顺着小丑手指方向望去,只见这小丑所指之处是一处宽广空地,相比四周碎石瓦砾,那片空地显得干净许多,尽管奥丁对眼前这小丑充满疑惑,但在如今自认身负完全的上古魔道之下,奥丁也毫无所惧的转身便走,向在那片空地而去。 没有多久的时间,奥丁便找到克雷姆留给自己的最终意识。 其实与其说是找到,正确该说是被找到,只因奥丁在走步之间,一颗闪烁着蓝色灵光的小光球,竟迅速从空地旁的石堆中钻出,没入奥丁脑中。 随着光球没入,克雷姆的身影就这么浮现在脑中,这时在奥丁脑中的克雷姆,就跟当日怒灭庞贝帝城般的年轻,而脸上神情也如当时般的悲痛黯然。 “我的继承者,当你找到我的最后一丝意识,也将是我们上古魔道宿命终结的时候,在未修习上古魔道之前,我在魔导院里被人称为天才魔导士,只是在修习上古魔道之后,因为昔日的毁灭传说,让我被人所恐惧,更让我在获得诸神力量同时,也失去所有原本该属于我的荣耀,还失去了原本该属于人的自由。 “直到我找寻到我的战友,那些跟我有着同样宿命被神所挑选出来的战士,我获得了我所渴望的友情,只是由于当时我的能力薄弱,到最后却只能看着我的挚友,一一命丧魔爪之下,最后更被迫引动诸神黄昏,虽然最后我成功的封印魔族之王,但也一并封印我的挚友,如果宿命如此,那我也许该认命。 “只是当我为了人族的和平付出了力量,并在后来寻觅到我人生第一也是最后的爱情时,我也见识到我用一生保护的人族,竟如此丑陋卑劣,当我的挚爱在我面前断气的那刻起,我便发誓,如果上古魔道的宿命是保护人族消灭魔族,那我一定要打破这宿命,让我的继承人不用再受这没意义的宿命所束缚,而讽刺的是就在我遭受到神背叛那一瞬间,随着诸神之力的收回,我感叹之余,却也同时悟出了破除上古魔道诸神契约的方法。 “我的好友之一特亚修曾说过,每个上古魔道的继承人,都拥有创神所做的神之体,而神之体的最大功用在于同化吸纳诸神之力,更能借着身体引动诸神元素力量,所以每个上古魔道继承人,天生便可解读上古魔道中的神之语言,也不会因为身体承受不了诸神力量而崩坏,所以当时我便从同化诸神力量的方向着手。 “另一方面,更试着去解开特亚修所说,诸神在魔道书中所留下的陷阱,终于在经过我参修后,我在上古魔道中发现了如何解开契约回归平凡的方法,也再经由研究同化诸神之力的同时,悟出如何反制神的方法。 “而就在你要读取我下一段意识的同时,我的传人啊!请先做好你的准备,认清你所要走的方向,在舍去和获得的抉择上,你必须确定自己的想法;选择回归平凡,你将拾回原本属于你自己的生活,终止上古魔道无尽的宿命;反之选择吸纳诸神之力,意味着你的一生将永远承受宿命的束缚与摆布,别以为强大的力量便可以左右一切,有时候力量往往才是最沉重的枷锁,如果你做好准备就在脑中选择你要走的路,而我的最终意识,将带你走向你所选择的方向。” 克雷姆的意识,一言一语不断激荡奥丁的心湖,如果早在一开始,也许奥丁会选择回归平凡之躯,凭借自己努力踏上剑士之梦,只是兰妮雅之死,让奥丁复仇的心极度渴望力量,也只有拥有绝强的力量才能替兰妮雅复仇,替兰妮雅完成她最后的期盼,所以奥丁这时几乎是没有一丝的犹豫,而奥丁渴望力量的念头,更随之强烈的传达到脑中。 “好,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就助你解开诸神对你的控制,让你拥有凌驾于神的力量,只是在获得力量的同时你要记住,每一股神的力量都是最极端的元素力量,如果你的意志不够坚定,要是你半途忍受不住神之力加持的痛苦,那你将会立刻遭受元素无情反噬,连同我的意识一同消融;而等你成功获得力量之后,你更要记住你与诸神的契约仍旧存在,你的躯体将会随着引动元素而有所改变,不过你可放心的是,诸神从此将无法解除与你的契约,但相对的你也无法解除契约,也就是说这份神之契约将一直到你死方告终结,所以这是永远的力量,却也是你永远摆脱不掉的枷锁!”再来的时间,奥丁静坐庞贝帝城一角,遵循着克雷姆指示,一步一步踏上获得力量的不归路,面对元素的极端煎熬,奥丁在吸纳的同时,更不断发出裂心的惨叫,此时在庞贝帝城的遗迹之内,更不断绽放犹如太阳般的刺眼光芒。 而在奥丁不断吸收诸神之力时,处于神界的诸神也发觉到事态的不对,急忙降临庞贝帝城,只是当诸神要进入庞贝帝城阻止时,却硬给克雷姆生前所布下的结界阻挡在外。 诸神在惊慌之余,急欲强力突破这结界,赫然发现克雷姆所布下的结界,竟然是属于魔族才会的高深防御结界。 这时诸神在力量不断流失同时,除了不断发出神力突破之外,再无他法。 在诸神随着体内神力不断给吸纳同化之际,身上元素光晕慢慢黯淡,而身处结界之内的奥丁,身上元素光芒却反而越加刺眼,这一消一长之间,就在诸神发觉再也无力阻止时,隐约可见结界之内克雷姆身影随着散出的光晕缓缓成形,而脸上表情则似乎是说着,你们在我身上夺走的,如今我要加倍的要回来,看得诸神心中又惊又惶。 诸神此时的难受感,也只有当年魔族叛变时,感受到魔族不再是自己所掌握时,才会有的感觉。 随着奥丁逐渐功成,克雷姆的最后意识慢慢流逝,诸神赫见自己身上原本属于奥丁的躯体,慢慢回到奥丁身上,而原本流失的力量更逐渐回归,这突然的变化让诸神不禁暗喜。 然而就在诸神暗喜克雷姆并没成功之时,原本的结界,随着奥丁身上光晕一散随之解除,克雷姆在光晕中成形的身影,在露出诡异一笑后乍然消失,眼前此情此景看得自认无所不知的诸神们,个个想不透也无从领悟,直到奥丁突然睁眼,看着奥丁的动作,那一瞬间,诸神们也总算知道克雷姆那笑容的含意为何。 诸神见到,奥丁身形突然凌空飞起,而风元素之神阿伊欧乐士的暴风之手,更随之出现在奥丁身上,此时任阿伊欧乐士不论如何召回,风之元素犹如叛逃的部下,就这样任奥丁驱策,在那一瞬间诸神们了解了克雷姆的想法,也洞悉克雷姆的用心。 如果克雷姆只是把诸神之力灌入奥丁体内,那么再强的力量,就如同灵力一般也总有用尽的一天,更何况奥丁的身体虽属于神之体,但却不是如诸神般拥有专一的元素之体,因此克雷姆当时便把脑筋动到契约之上,让诸神在契约的束缚下,完全不受控制的供给奥丁所需的力量,直到奥丁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 想到克雷姆这招反客为主,此时诸神们心惊之余,却也不禁暗暗折服。 在奥丁脑中,此时的情景就如同真实世界一般,只是本该是梦醒的时候,如今脑海中清晰的景色,却再度扭曲成混沌的空间,场景不再变化,四周的时间恍若静止一般,就在奥丁心觉这景象熟悉之际,数道光影缓缓浮现在这空间之内。 “可恶,没想到竟然会被克雷姆所设计,我们认了,只是我们也要你知道,你现在的力量我们并不是没办法夺回,然而魔族如今再一次出现,而人族之中又不断出现拥有魔族气息的人,在诸多顾虑之下,我们只有与你协调和平共处的条件。 “首先我们希望你能答应,不滥用我们的力量做无谓的杀戮,再来便是阻止魔族之王脱离诸神黄昏的封印。 你要记住魔族之王脱离封印之后的力量,将远比昔日克雷姆的时代还要强上十倍有余,就算到时上古神器再度集结,我们就算把所有力量都给你,胜算仍不到五成,所以到时不只是云梦大陆,恐怕就连我神界也将被魔族所灭。” 从各色刺眼光晕之中,奥丁虽看不清是谁发言,但听着这粗重低沉近似吼叫的声音,奥丁清楚知道,与自己交谈的,正是眼前闪烁着刺眼红芒火元素之神——赫发赫特斯。 奥丁静静思索着诸神所开出的条件,很快的奥丁便知道,诸神说穿了还不是要利用自己去对抗魔族,想起克雷姆的最终话语,随之沉默半晌后,竟毅然说道:“我不干!”“你说什么?”没料到奥丁会一口回绝,大地之神盖亚失声叫道。 “哼,你不怕我们收回你的力量吗?”黑帝斯冷哼一声后,也接着沉声说道。 “哈,光看你们昔日在庞贝帝城对克雷姆所作之事,你们若能收回早就收回了,当然我也相信你们一定有方法收回自己的力量,只是我想你们所必须承受的后果,应该也是相当大吧!”奥丁出乎意料的轻蔑一笑。 “那你的意思是要利用我们的力量为所欲为??彼??癫ㄈ?傺谑尾蛔》吲?鹊馈?“差不多吧!我将要用这力量替兰妮雅复仇以及保护自己所要保护的人,所以管他什么宿命,除魔卫道这英雄大事,我奥丁做不来,就算魔族出现又如何,至少至今除了杀死兰妮雅的凶手,他所用的兵刃跟魔族有关外,其实真正威胁我生命的,都是来自你们所要我守护的人族,魔不犯我,我不犯魔,这是我日后的原则,至于杀害兰妮雅的凶手,只要是有关的人,管他是魔是人,天涯海角我一定把他揪出来,更把这利箭原封不动还给他,让他尝受远比兰妮雅所受的痛苦百倍以上!”奥丁不在乎波赛顿的怒喝,笑脸一敛,恨恨说道。 原本混沌的空间,如今随着奥丁怒焰一升,突然间开始扭曲。 而盖亚在感受到四周空间的不对劲,忍不住轻叹一声,声音转柔说道:“这……看来我们之间今天是谈不出什么结果的,我们先送你回去,等我们讨论出结果再找你谈。” 盖亚话一说完,奥丁还来不及回话,只感一股外力把自己外送,看着光影随着自己身退之际逐渐变小,四周景色由原本的混沌转化成刺眼的光线,刺骨的寒意更一波波袭来,在清楚的感受到身体的感觉逐渐回归,奥丁忍不住打声喷嚏醒了过来,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便是有着滑稽表情的小丑。 奥丁睁眼一醒来,发现小丑的脸竟然离自己不到几公分,心中一惊,脑中退避的念头一闪,瞬间奥丁的身体爆发出一波强劲的风压,先把小丑震开,随之奥丁身体一轻,更在瞬间飞至上空五?沾νw?只见这神秘小丑给奥丁的气劲震开,在地上滚了几个跟头后狼狈爬起,而小丑看奥丁竟然瞬间飞至空中,连忙叫道:“真不够意思,我在这等你这么久,你竟然一醒来就打我。” 对这小丑的抱怨,奥丁虽感不好意思,只是想到眼前小丑神秘的身份,以及他知道杀兰妮雅凶手之事,奥丁念头一转,决定逼这小丑说出,也因此奥丁脸上瞬间罩上一层寒霜,身体缓缓下降,漂浮离地面不到一?盏木嗬耄?淠?档溃骸鞍菽闼?停?乙丫?玫轿蚁胍?牧α浚?缃衲闶欠窀盟党鏊?巧崩寄菅诺男资帧!?听到奥丁冷漠的询问,小丑楞了一楞,随即夸张叫道:“你你……难道除了复仇之外,没别的事情好做吗?”“除了复仇之外,如果还有的话,就是知道你的身份。” 看着小丑夸张的表情,奥丁不改冰冷语气继续说道。 “哈,你对我好奇唷,老实告诉你吧!我就是史上最厉害的魔术师塔洛斯.菲林拉.杨,认识我的人都简称叫我魔术师杨。” 小丑听到奥丁问起自己,开心的凌空翻出一个跟头,随即双手高举在头上,摆出v字形得意叫道。 “塔洛斯.菲林拉.杨?魔术师杨?”听着眼前小丑介绍,奥丁不禁楞了一下。 魔术师是云梦大陆的艺人职业之一,正常来说魔术师的性质跟吟游诗人差不多,只是魔术师是属于卖弄简单的魔法达到娱人的笑果,而吟游诗人则是藉由美丽的歌声,来唱述传说记事。 如今奥丁看着眼前小丑,心中对眼前小丑自称为魔术师并没有什么疑惑,毕竟以眼前这小丑如此滑稽的装扮,以及早前的表演,都能证明这小丑是货真价实的魔术师。 然而当奥丁想到这小丑除了能猜透自己的意图外,竟然还会知道杀兰妮雅的凶手以及克雷姆之事,光这一点,奥丁也知眼前言自称魔术师杨的小丑,绝非普通人。 “对啊!想当初克雷姆游历云梦大陆之时,还曾经跟我一起四处表演赚外快……如今人事已非,克雷姆竟然死了,呜……”魔术师杨得意的笑说当年与克雷姆游历云梦表演之事,只是当魔术师杨说到最后,竟然就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看着魔术师杨不顾脸上浓妆哭了起来,奥丁此时想酷也酷不起来,只有连忙安慰说道:“死,对克雷姆而言是种解脱,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听到奥丁出言安慰,魔术师杨瞬间停止哭泣,如今他脸上原本的浓妆,随着眼泪糊成一团,原本就滑稽的脸,如今看来更令人觉得可笑。 只见魔术师杨一跳站起后,拭干眼中泪水,随即对奥丁说道:“你说的对,死对他是种解脱,那你的兰妮雅呢?她的死难道也不是一种解脱吗?如果她不死,她势必下嫁凯特雅帝国,届时你认为她快乐的起来吗?”魔术师杨的话语,让奥丁不禁一楞,更让奥丁随即领悟到,原来当日兰妮雅临死前的笑容,是因为摆脱无情的宿命,想至此奥丁不禁独自发呆。 魔术师杨见奥丁呆住不说话,嘴角微微上扬径自说道:“不过把兰妮雅当作棋子利用,更藉兰妮雅的死来制造战乱的元凶,倒是不可原谅就是。” 听到魔术师杨说兰妮雅自始自终都是被人利用,奥丁心中忍不住激动,抓住魔术师杨的领子就吼道:“你说什么?”魔术师杨把奥丁的手推开,整理一下衣服后说道:“可不是吗?利用外交手段让卡鲁斯帝王开心把兰妮雅下嫁,而背地里却又令怒无极在摩勒斯引开众人注意,好让另一名杀手得以在远方用箭射杀兰妮雅。 在兰妮雅死的莫名其妙以及凶手找不到的情况下,藉此挑动战事好完成魔化之计,你说这人该不该死啊?”听完魔术师杨的解释,奥丁瞬间想通来龙去脉,逐渐想通整个帝国联姻背后的阴谋,心中的愤怒更随之引发天空雷云急涌,对天怒吼喊道:“亚瑟!”奥丁的反应虽早在魔术师杨的意料之中,然而看着天空雷云,竟然随着奥丁情绪起伏涌聚,饶是魔术师杨脸色也不禁随之一变。 见奥丁模样仿佛要立刻前去找亚瑟般,魔术师杨连忙再说道:“何必这么激动呢?亚瑟虽说是整件事的策动者,只是你要先认清一点,以你现阶段的能力,虽然说比起早前可说是三级跳,然而亚瑟有整个凯特雅帝国,在他的背后更有魔族野党的保护,你认为你有几分胜算。 再说给你杀了亚瑟又怎样,与其让亚瑟这么轻松的死,不如活生生气死他,这样不是更大快人心。” 魔术师杨的话语让奥丁愤怒的心稍微平复,大吸了一口气,随着心中逐渐恢复平静,天空原本涌聚的雷云亦随之消散,这时奥丁看了看眼前的魔术师杨,沉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做?”魔术师杨看着奥丁认真的模样,随即贼笑一声:“呵,建立比亚瑟更强大的势力,歼灭整个凯特雅帝国,加上破坏亚瑟的魔化大计。 你想想,当亚瑟的魔化大计被你破坏,而他一手建立的帝国又被你所灭,呵,你说亚瑟会不会给你气死啊!”听完魔术师杨的计画,奥丁脸色一变,惊讶的望着魔术师杨说不出话来,奥丁知道眼前这神秘小丑所说的,的确可以让亚瑟活活气死,然而奥丁也知这计画说来简单,要作起来却难啊。 要建立比凯特雅帝国还要强大的势力,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而如方才魔术师杨所说,亚瑟背后更有魔族撑腰,这也意味着自己日后的对手,除了凯特雅帝国外,更有强大的魔族;再来亚瑟的魔化大计是什么也不知道,光以自己的微薄智慧,要去破坏有六韬运筹的魔化大计,到时别反掉入他人算计已经可说是万幸了。 魔术师杨看着奥丁一脸吃惊模样,又看着奥丁脸上表情因为思索而有难色,随即接着说道:“呵,你以为这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很难,其实并不会唷!战事一起,在魔族与兽人族相继介入之下,原本云梦七大帝国的平衡将被打破,到时你只要凭借自身强大实力登高一呼,你会发现势力的建立其实简单得很,再来的扩充就看你手下的人才如何作为。 “而亚瑟虽有堪称云梦首席军师的六韬运筹,但以你上古魔道传人的身份,也将会有拥有万年智慧的特亚修帮忙,至于你本身智慧的不足,这只要你获得被神遗忘的种族认同,届时只要你得到与上古魔道并称两大古书的神之记述,我想日后你要找能与你斗智斗力的对手,可能会比海底摸针还要难上好几倍。” 听到魔术师杨手舞足蹈的解释,奥丁对其中两个陌生的名词感到疑惑,连忙问道:“被神遗忘的种族?神之记述?那是什么?”魔术师杨连忙回答道:“呵,被神遗忘的种族就是妖精一族!他们曾经是神的专属战士,在当年大战,妖精一族在神话中被称做黎明之战的战役中,与魔族血战八个昼夜,最后神族虽把魔族打退至魔界并设下封印,只是神族最后神力几乎耗尽,也只有黯然退回神界,而妖精一族在黎明之战中更是伤亡殆尽,仅存的妖精战士在神族退回神界之后,只有回到妖精领域休养;而神之记述则是神族离去之前,为让日后各族能抵抗魔族所留下的智慧之书。” 一直只在神话中才听到的妖精,没想到真正存在,这让奥丁脸上不禁一变,等到魔术师杨说到神之记述,奥丁接着问道:“神之记述是智慧之书?”“是啊,神之记述里头记载着神之智慧,说它是智慧之书并不为过,传说中只要拥有神之记述便能得到神之智慧;只是神之记述在当年随着妖精领域的封闭而消失,也因此当今众人大多也只知象征神之力量的上古魔道,与代表神之使者的上古神兵,而却很少人知道表示神之智慧的神之记述。” 听着魔术师杨解释神之记述,奥丁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充满神秘的魔术师杨,随口问道:“你到底是谁?能知道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你的身份该不是只有魔术师这般简单吧?”“呃,哈,我说啦!我是克雷姆的朋友也是你日后的好伙伴,而我也的确是魔术师杨;放心,如果我要害你,早在刚才你接收克雷姆意识之时,便下手??蹦?跏p钐?桨露≈饰剩?牧伺陌露〖绨颍?首髑钻切Φ馈?虽然听魔术师杨含糊其词,奥丁也知道这魔术师杨对自己并无加害之心,也因此不再追问,只见奥丁抬头看了看天空,“那现在我该做些什么?”魔术师杨想也不想,随口就笑道:“哈,现在当然是赚钱吃饭??∧隳训啦恢?雷阅憬邮芸死啄返囊馐兜较衷冢?丫??????∧训郎裰?迨遣换岫亲佣龅穆穑俊?魔术师杨的话语一停,奥丁随即感到一股强烈的饿意,随着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叫了起来,奥丁脸色一红:“那我们现在该往哪去?”“呵,不用说,当然是离庞贝帝城最近的城镇,东北方五十里处、隶属楼兰帝国的拉雷城。” nk" 第三章选美大会 云梦七大帝国之中,位处大陆西陲的楼兰帝国,由于境内盛产铁矿又以铁卫军闻名于世,所以楼兰帝国又称钢铁之国,相比冰之帝国卡鲁斯、群山国度克雷斯、铁壁之国卢森、魔法帝国曼特雷斯、黑鹰帝国凯特雅、沙漠之国夜狼等其他六国特有的民族之风,楼兰帝国可说是最没有特色的帝国。 然而也因为如此,相对的反而使楼兰帝国,更轻易的能接受其他帝国的资讯,进而发展出综合各国色彩的融合之风。 在楼兰帝国内随处可见来自其他六国的特有商品,更可发现所有民众身穿的服饰,在在充满着其他各国的特有风情,也因为楼兰帝国相较于其他六国的特有发展,所以在境内,云梦大陆各地大小势力也相对较他国为多,其中四庄之一的飞云庄、九楼联盟中的海市蜃楼、红楼、杀手楼以及云梦十门中的玄武门、朱雀门、白虎门更是楼兰帝国中,最大的几个地方势力。 拉雷城位在楼兰帝国境域最南端的高原峡道之口,由于地处与曼特雷斯及夜狼帝国两国交界,也因此在拉雷城外四周高原之上,终年驻扎近万铁卫军,只是仅管拉雷城位处战略重要位置,相比城外的重军戒备,在城内倒也感受不到任何紧张气氛。 而当今拉雷城城主李察二世,年仅二十五,不但是云梦大陆中最年轻的城主,也是最负盛名的四大花花公子之一。 对拉雷城内的男人而言,李察二世除了有着高超的政治手腕,在李察二世的花名远播之下,李察二世不只是所有女人的天敌,更也让男人打从心里忌妒与羡慕;而对拉雷城内的女人而言,李察二世除了是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外,更也是女人眼中全然无法抗拒最有魅力的男人。 今日拉雷城内的街道显得冷清,大多商家更是直接把店关了休息,而这其中原因则是来自今日城内所举办的活动。 在拉雷城内的时代广场之上,如今挤满着无数身穿暴露的美丽女子,只见这些女子个个浓妆艳抹、身上更散发几乎让人窒息的浓密香味,而这些女子所穿的服饰,只由几块布拼凑而成遮住重要部份。 也因为广场中春光无限、艳光四射,所以广场周围更是挤满无数民众,争相欣赏广场里头的春光。 初次来到拉雷城的黑发少年,打量城内热闹景象后,回头对着身旁披着黑色斗篷、脸上依旧画着小丑妆的魔术师杨问道:“这拉雷城是在办什么活动,怎么街道这么冷清啊?”只听把头罩在斗篷之下的魔术师杨发出一声**笑,贼贼的说道:“呵,奥丁,这你就不知啦!今日适逢拉雷城一年一度选美大赛,在为了得到云梦之珠的称号以及高达万元金币奖金的强大**之下,今天拉雷城可说是聚集了上千位来自各地、甚至各国的绝色美女。 若以前几年的传统看来,今年的胜利者应该是看谁穿最少、谁的身材最好,嘿嘿……”奥丁听着魔术师杨诡异的笑声与话语,心中一恶,随即醒悟叫道:“恶,你提议来拉雷城,该不会是因为想看美女吧!”看见奥丁露出鄙视的目光,魔术师杨随口解释道:“呵,秀色可餐你没听过唷,再说拉雷城的确是最近的地方啊!嘿嘿……”“呃,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也别笑得这么贱,配合你的尊容看起来,真的很想赏你一拳。” 奥丁与魔术士杨随着人潮推挤,来到拉雷城的时代广场外围,看着前方万头钻动景象,只见魔术师杨拉了拉奥丁衣角,作势指向上空。 奥丁点头会意后,两人随即退出广场,在无人的小巷中飞空而上,转而漂浮在时代广场的上空。 魔术师杨随即洒出隐身粉,藏住两人身体,如今只见魔术师杨双眼瞳孔睁大,毫不客气且色眯眯的直盯着下方衣衫轻薄暴露的近千美女,而嘴里则是贼笑的说道:“嘿嘿,不错吧!是不是很**啊!”奥丁看着下方广场上的**景象,不自觉中竟也看呆了,脑中更是充满遐思,一时间奥丁只觉气血上冲,也没回应魔术师杨的话,只是嘴里喃喃说道:“这拉雷城应该改名叫情色之城才是吧!”魔术师杨双眼不舍的抽离下方美女后转看向奥丁,在看到奥丁看呆的表情,并发现奥丁的鼻头流出鲜血后,随即好笑的夸张叫道:“耶,你怎么流鼻血,小心别滴下去,不然就给人发现啦!”听到魔术师杨夸张的大叫,奥丁连忙用衣袖擦去鼻血,冷漠道:“别光说我,你那可笑的红鼻子下也流……不,是喷出血来啦!”时代广场内美女如云,而广场之外更是不断投射入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神,突然广场四周响起一阵鼓声,鼓声一停号角接着吹起,只见一名有着棕色卷发、身着金边皇室白色华服的贵公子李察二世,嘴里刁着一朵玫瑰花凌空而降,潇洒落在看台之上。 李察二世的来到,瞬间捕捉住在场所有的目光,这里头有女人的迷恋眼神,也有男人的忌妒目光。 李察二世拿起嘴上玫瑰,随手甩向时代广场之上,也不知李察二世用什么手法,只见飞向广场之上的玫瑰随之卷动,顿时飞散的玫瑰花瓣由一化十、由十化百、再由百化千,时代广场之上瞬间下起一阵花雨。 花雨之下,只见众人群起鼓掌叫好,广场之内的众美女更为之倾倒,只是在花雨之上的奥丁与魔术师杨,却有着不同的想法。 “花影召唤之术,没想到这看来年轻的公子哥,竟也有如此高深的植物系魔法造诣!”看着李察二世随手召唤出漫天花雨,奥丁忍不住赞叹说道。 只是奥丁话才刚停,就听见魔术师杨冷嘲说道:“还花影召唤勒!这是障眼法啦!不过就是骗人把戏罢??∧忝环11至脚运淖?咚?希?腥嗽谡饫畈於?蓝?雒倒寤ê螅?婕慈鞒龌o赅。 【土?崭漳橇杩辗山档募苛┮彩强磕y际康陌锩Α!?花雨过后,李察二世翩然走到看台之前,随着深邃的蓝色眼眸缓缓的横扫广场内的众美女一眼后,李察二世对着下方送出一个飞吻,再度引起下方女子一阵欢呼,他用极富磁性的话语说道:“美丽是毒品,是一种会让人留恋、让人难以自拔的毒品,而你们的美除了让人目眩神迷,更让人想把心掏出来放在面前证明对你们的爱。 今天的拉雷城由于你们的来到,进而成为云梦大陆最美丽的城,而在我眼中不论谁是最后胜者,我要你们知道,你们永远都是上天最美丽的杰作。” 李察二世的话很轻很温柔,只是尽管李察二世的话再轻,却清楚传达到每个人的耳中,就好像是李察二是在耳边诉说情话一般,只见李察二世话才刚停,时代广场内就有几名美女忍不住昏倒在地,被人抬了出去。 而奥丁适才给魔术师杨冷嘲后,此时听着下方李察二世露出这一手传音功夫,却不敢随便说话,只是左右张望,希望能找到破绽。 只是就在奥丁张望之时,身旁魔术师杨语带赞叹的说道:“没想到这李察二世的功夫进展如此之快,在去年还需凭借魔导士偷偷使用风系魔法传音,今日竟然不需凭借任何外力,便能达到如此境界。” 选美大赛在李察二世开场白一说完后便随即展开,只见广场上的美女在数十名工作人员的分配之下,很快的分出几个小集团。 上头的奥丁看着下方选美大赛的展开,兴致勃勃的对着身旁魔术师杨问道:“这选美大赛除了比外表之外,还比些什么啊?”“哈,拉雷城选美大赛的传统有三大二小二少一多,三大是眼睛大、胸部大以及屁股大;二小是脸蛋小、脚丫小;二少则是腰围少、衣服少;至于一多则是头发多。” “这……是什么传统啊!我看是个人主观居多吧!”听到魔术师杨讲述选美大赛的传统,奥丁忍不住叫道。 听到奥丁的抱怨,魔术师杨眼睛继续盯着下方美女,嘴里则是好笑说道:“呵,自拉雷城开始举办选美大赛,这五年来每年的评审都是李察二世,你说勒?”“喔,那你看今年的选美大赛,会是哪一位女子得后冠啊?”奥丁看魔术师杨看得认真,忍不住再问道。 “呵,去年后冠是由一个把三片小贝壳当衣服穿的长发女子摘下,若照着以往传统,今年后冠应该是那一位只有贴着三片小亮片的金发女子摘下才是,你看她全身上下都符合三大二小二少一多的条件,比起其他美人儿,她身上的亮片可说是在场众人眼中最碍眼的东西!”魔术师杨说完后,夸张的猛对下方吹气,好像想把那金发美女身上的亮片吹走一般。 奥丁顺着魔术师杨手指处望去,果然人群之中清楚可见一名有着一头金发及腰、身上没穿任何衣裳,只在重点处贴上亮片的美丽女子,奥丁在看着这女子稍逊兰妮雅的美丽外表后,随着目光看着李察二世走入广场之中,如今李察二世除了一脸色眯眯的紧盯着前方美女之外,竟时而伸出双手,随便的搭上对方的纤细腰身,而奥丁见到李察二世如此,终于忍不住随口叫道:“什么三大二小二少一多!我看这李察二世是标准的色情狂才是。” 魔术师杨回头看了看奥丁,一脸贼笑的反口说道:“哈,美色当前只要是男人都是一样的,奥丁你该不会是忌妒吧!”“忌妒!哪有!我只是看不惯这利用权位吃人豆腐的公子哥,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了!我要走啦!”奥丁出言反驳叫道,话说完随即就要飞离广场上空。 只是就在奥丁转身就要飞离之际,忽然背后传来魔术师杨认真的声音:“你难道不想看看这日后可能会成为你劲敌的公子哥,有多大能耐吗?”奥丁猛然回头,不客气叫道:“如果是他吃人豆腐的手段,我刚才已经看很多了!你还要我看什么?”“李察二世除了是拉雷城城主,及当今云梦大陆百座大城中最年轻的城主之外,更是楼兰帝国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军事人才,饶是当今铁卫军军团长项楚,其军事统领能力也远不及李察二世,也因此要灭楼兰先除铁卫,要除铁卫先杀李察,这是众所深知的不变事实,如今各国势力崩坏在即,你认为不会有人把脑筋动到这李察二世头上吗?只要李察二世一死,楼兰犹断一臂;要是我的估算没错,选美大赛正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啊!”魔术师杨尽管脸上的认真表情因为小丑妆的缘故看来滑稽,然而当魔术师杨说起话来,却有着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压迫感。 奥丁双手一摊,无奈说道:“好吧!那我就留下来等着看吧!”听见奥丁妥协,魔术师杨脸上认真表情一垮,更吐了一口气庆幸笑道:“还好,还好,我好怕你就这么走了!这样不会飞行术的我就没办法再欣赏让人喷血的尤物啦!嘿嘿……”奥丁差点忍不住就想一个拳头敲下,只是当奥丁看着这故作贱笑的魔术师杨眼中透露出的认真目光后,知道魔术师杨可能正在找寻下方潜伏的杀手,当即忍住心中的气,就这么站在魔术师杨身旁继续盯着李察二世。 片刻过后,只听魔术师杨认真的叹了一口气,赞叹叫道:“大啊!真是大啊!这么大的胸部真是生平仅见啊!”时代广场之内群芳争艳,只见李察二世潇洒的缓步走在群芳之中,贪婪的双眼更毫不放过的游走在眼前美女的每寸肌肤之上,身后紧紧跟着两名身着铁甲的士兵,如果再看清楚一点,会赫然发现这两名士兵,竟也都有着让人惊艳的美丽容颜。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李察二世贪婪的目光离开最后一名参赛者后,只见李察二世披风一扫,随即腾空上飞往看台方向而去,沿路洒下漫天金粉,接着李察二世再一个转身,平稳落在看台上时,顿时再度引起震天的鼓掌与欢呼。 李察二世一脸得意的享受众人的欢呼与掌声,他轻咳一声后随即说道:“咳,老实说今年参赛的水准很高,每一个都有资格堪称云梦之珠这封号,只是凡是比赛总有胜负,尽管我再不情愿,我还是要在众美女之中勉强选出一个最好的。” 知道云梦之珠即将诞生,广场内外顿时弥漫一股紧张的气氛,随着紧张的气氛越加浓烈,此刻的广场尽管涌聚近万群众,却出奇的没有一丝声响。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时,李察二世突然放大音量喊道:“嗯,本次选美大赛的优胜者,就是来自克雷斯帝国帝都天空之城的琳拉.菲那叶,大家鼓掌,请她上场接受后冠。” 顿时原本安静的群众,再度爆出震天的欢呼,而在众人鼓掌欢呼之中,只见如魔术师杨所料的,那名身上只贴三片亮片的金发女子,在卫兵带领之下走上看台。 李察二世轻轻牵起琳拉.菲那叶的小手向下方群众行礼,随着李察二世顺手接过卫兵送来的黄金后冠,就要往琳拉.菲那叶头上带上之际,忽然琳拉.菲那叶金发一扬,顿时出现一把细长金针往李察二世刺去。 异变突起,顿时引起下方民众**惊叫,而一直警戒在看台四周的卫兵,要冲上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只见琳拉.菲那叶手上长针对着李察二世快速刺下,从取针、举针到刺下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前后不过眨眼时间,但是当琳拉.菲那叶把针刺下之际,她眼前的李察二世却突然消失,而耳边更清楚听到李察二世用毫不在乎的语气下令说道:“所有卫兵把广场上的所有群众全部驱离,本城主要跟这美丽的女杀手好好玩玩。” 命令一下,瞬间所有卫兵毫不犹豫随之动作,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原本挤满近万人的广场内外,如今竟然只剩下守在外围的铁甲卫兵。 在看台之上,只见琳拉.菲那叶出手落空之后,随即寻声举针刺去,只是任凭琳拉.菲那叶听声辨位再准、手上的针再快,却往往在要刺到李察二世之时便给快速躲开,而李察二世在躲避之际,更不改好色本色,除了时而在琳拉.菲那叶脸上轻吻之外,有时双掌更毫不客气的就在琳拉.菲那叶的身上游走抚弄,让琳拉.菲那叶是又气又羞。 他在琳拉.菲那叶耳边轻呼出一口气后,轻薄说道:“唉,你这么美,要我的命说一声就行啦!我的心可以掏出来献给你的啊!不过说真的,人美就算是生气一样吸引人!”琳拉.菲那叶见自己刺杀不成反给李察二世戏弄轻薄,急怒攻心之下就大声娇斥:“那你就停下来把命交给我!”就在怒喊之后,谁知原本游走在身旁的李察二世,当真乖乖的停在身前动也不动。 琳拉.菲那叶见状心中一喜,想也不想举针便再度刺下,只是就在长针即将刺下之际,忽然眼前李察二世的披风扬起,眼前刀光一闪,琳拉.菲那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却已在瞬间给利刃断首。 刀光一灭,披风再度扬起,随手一抓把琳拉.菲那叶的头抓到脸前,李察二世露出深情的目光盯着琳拉.菲那叶到死之前仍然不相信的惊讶表情,更对着溢出血丝的嘴唇是送上一吻,温柔说道:“美人啊美人,你知道吗?你最美丽的表情,原来是临死前的那一瞬间啊!”漂浮在广场上空的奥丁与魔术师杨,在见到方才惊险的一幕之后,此时两人都出奇的安静,只听魔术师杨首先打破沉默叹道:“不亏是人称直追怒无极刀断天地的流光之刀,这李察二世的刀之快,就连我也看不出他是如何出刀收刀!”奥丁则是露出鄙夷脸色,嘴里更不客气叫道:“原来这李察二世不只是色情狂,竟然还是超级大变态。” nk" 第四章战乱之端 一直以来虽是军事要地,尽管四周高地之中驻扎近万铁卫军,却也未曾影响到安乐生活的拉雷城,今日只是一个短短的白天却因为发生刺杀事件,使得平常一直驻扎在外围的铁卫军开始往拉雷城靠拢,整齐布下方阵排绕在拉雷城四周。 而一向只有在夜晚才关闭的城门,如今在和煦的午后,也因为刺杀之事紧紧关闭起来,不亚于城外紧张的气氛,城内不时可见城内守卫挨家挨户的搜查,严密的警卫,顿时让城内紧张气氛紧绷到最高点。 刺杀事件落幕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身为拉雷城城主,也是当今最年轻城主的李察二世,一口气便下达数道命令下来。 首先是座落在拉雷城中接待各国大使的招待所,很快给城内士兵团团围住,而里头护送克雷斯帝国美女前来参选的使节团,更随即给士兵带回审问。 再来是被吊在广场上的那副无头女性尸体,玲珑有致的身材,虽可以让人一眼望去便知这女性生前该是属于美女之流,然而被一刀断首之后,所散发的死气却让人再也不忍看。 接着发布的戒严令,使得原本热闹的拉雷城顿时有如死城一般,各户紧闭的门窗,空荡的大街上,只有一队队的士兵穿梭,仔细搜查可疑地方,封闭城门查缉杀手同党。 李察二世这一连串的动作,让拉城雷民是个个紧张,尤其是抓住使节团这不顾克雷斯帝国情面的举动,更让人猜测只怕不需多久,克雷斯帝国傲视云梦的空中大军便会飞越万里,兵临拉雷城上空。 而在城内一处破旧钟楼旁的墓园里,却有两个人全然不受影响,一身穷酸的啃着硬面包,只见其中一人脸上画着滑稽的小丑妆,身上披着绚烂的斗篷,夸张显眼的装扮让人远远便能知道,这人该是旅游各城卖艺的魔术师;另一人则是削瘦、一脸清秀的黑发少年,尽管身上原本如雪般的白衣如今脏乱不堪,然而随着这黑发少年背后那黑色的铁匣,不断散发的冷冽气息,却也让人心中升起一股冰寒的惧意,尤其是这少年如今一脸不满,不客气的叫喊,墓园里头一阵阵阴风,随着这少年的情绪起伏不断加强,还把年久失修的钟楼吹的吱吱作响。 “那个变态城主有什么好注意的!”奥丁一脸不满,抱怨的对着魔术师杨叫着。 在目睹过方才拉雷城内选美大会演变到最后竟然成了一场刺杀,虽说李察二世展现了过人的实力,轻松解决美女杀手,然而相对于李察二世的实力,奥丁对李察二世玩弄刺客的变态举动,则是大感不屑。 看着奥丁如此过度的反应,还是那副小丑装扮的魔术师杨脸上也没有不悦,一口咬着早已发硬的面包,一边轻松笑道:“哈!奥……我看叫你小丁好??恍《“。 ∧阋脖鹫饷醇ざ??貌蝗菀资勘?账巡楣?饫铮?惴从φ饷创蟮然岚咽勘??兀?俏颐谴蟾呕岣?弊骺梢扇说茸セ兀??蛐砝畈於?赖氖址ㄓ械闳萌朔锤校??徒裉斓拇躺币皇拢?春苊飨酝嘎兑恍┎谎俺5难断3?饽训滥愣济环11致穑俊?“不就是克雷斯帝国派人刺杀拉雷城主这么简单,在当今七国争霸的时候,这又有何不寻常之事?”听着魔术师杨亲昵的叫着自己,奥丁还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对奥丁而言,今日的刺杀一事,表面看来就只是克雷斯帝国派人来刺杀楼兰帝国内一名城主如此简单,若说有何不寻常,奥丁唯一不解的,也只有为何克雷斯帝国会如此明目张胆,更只有派一名实力跟外貌不成正比的杀手。 奥丁的夸张气愤模样,对魔术师杨来说,好像是欣赏一场好笑的表演一般,只见魔术师杨露出一脸感兴趣模样笑着看奥丁,过了一会后魔术师杨喝了口水后笑道:“呵,小丁,你若当真以为那杀手真是克雷斯帝国派来的,那你就大错特错???听完魔术师杨笑语后,奥丁也不是笨蛋,随即听出魔术师杨话中含意,面对眼前这来历不明,却恍若无所不知的神秘小丑,以及可笑的表情下那双闪耀着光采的碧绿色双眼,奥丁刻意的试探性问道:“喔,你以为那是有心人,要借机挑起楼兰与克雷斯的战争???果然奥丁话一完,魔术师杨随即笑着回答道:“呵,只有对一半,李察二世何许人也,如果他这么简单被人设计,那他也不会成为楼兰帝王最看中的城主,再来克雷斯帝国与楼兰帝国相隔万里之远,而且两国领土还隔着一个卢森帝国,就算克雷斯圣王转性要加入云梦争霸行列,他也不需把目标锁定楼兰帝国吧!”听着魔术师杨的解析,奥丁点了点头后不解的问道:“但李察二世的反应我们也看到啦!从城外铁卫军的聚集警戒,到包围各国使节招待所与逮捕克雷斯帝国使节团,这就算是做戏也会因此引起克雷斯帝国的不满啊!”奥丁的疑惑也并非全然没有道理,在魔族入侵与兰妮雅事件后,各帝国间如今**的情势可说是战事一触即发,李察二世的举动看在他人的眼中,更有着宣战的浓厚意味存在。 “呵,小丁,逮捕只是表面上的举动,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其实李察二世是想化明为暗,在暗地里把克雷斯帝国使节团平安送回去,你且想想,一国使节俨然代表整个帝国,要是克雷斯帝国使节团在半路给人做掉,你想人家会不会直接联想是楼兰帝国因为刺杀事件,而下手的吗?”“真如此,那李察二世就派人护送就行啦!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对政治权谋奥丁是一窍不通,面对今日之事奥丁更是单以常理推论,也因此尽管魔术师杨解释的头头是道,奥丁仍是不客气的反问叫道。 奥丁直觉式的推论,让魔术师杨忍不住干笑了一声,虽只是轻轻一笑,然而听在奥丁耳中却充满取笑的意味,就在奥丁要发作的时候,魔术师杨伸手阻止了奥丁说话,“呵,小丁,敌暗我明乃兵家大忌,政治外交本来就尔虞我诈,如果今日李察二世不刻意如此,我想这克雷斯帝国使节团,大概也没办法平安离开拉雷城!而要是克雷斯帝国使节团真在拉雷城内遇袭,就算克雷斯帝王身为人们口中的圣王,势必会因为要维护帝国尊严而大动干戈,届时就正好入了策画整件事情的有心人下怀。” 面对魔术师杨打从一开始便展现的过人洞察力与智慧,奥丁忍不住气,不甘示弱的回应叫道:“就算真如你所说又怎样,帝国的争霸我一点也没兴趣,哪怕李察二世真如你所说厉害,那又与我何干?”“当然有关系!小丁,你日后可是要加入云梦争霸的行列之中,不趁现在好好了解各国能人,恐怕日后你会栽在这些人手上。” 只是任魔术师阳能言善道,碰上了固执的奥丁,就算如今展现自身无上的智慧与耐着性子苦口劝说,奥丁仍是不领情的冷漠回答道:“喂,魔术师杨,我说过我只想为兰妮雅复仇,云梦的争霸我可是没兴趣!我想你也该知道我之所以跟你一起来到拉雷城,为的是什么吧!”以魔术师杨丰富的历练,又岂不知原本不相信自己、警戒心又强的奥丁,如今跟着自己的用意何在,识趣的直接笑着回答道:“哈,我想你是想在我口中,套出那个射杀兰妮雅的杀手吧!”看着魔术师杨如此识相,奥丁也不做作,随着周身元素气息的瞬间汇聚,奥丁冰冷的说道:“嗯,你既然知道,那不如现在告诉我,我们也省得浪费时间兜一个大***。” 看着奥丁如此执着,饶是故装轻松的魔术师杨也不禁笑容一敛,魔术师杨心里知道如果现在告诉奥丁所要的,想来上古魔道定会席卷整个云梦大陆,而奥丁更将步上克雷姆的后尘。 想至此,在魔术师杨沉思表情瞬间闪过后,故作轻松说道:“厚,小丁别这么急嘛!日后你想知道的,我发誓在我知的领域里,我会毫无隐藏的告知,然而现在并不是时候。 也许现在的你只想为兰妮雅复仇,但我可断言日后的你,将会加入争霸的行列当中。” “哼,克雷姆让我脱离神的禁锢就是要我走自己想走的路,我的脑袋清楚的知道我要走的路是什么,所追求的又是何种梦,你的预言甚至你日后的举动,绝对没办法影响我的。” 听着魔术师杨的预言,奥丁冷哼一声不客气叫道。 面对奥丁的固执,魔术师杨心中首次出现被打败的念头,露出斗篷下戴着鲜红手套的双手,一摊后,认输的叫道:“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看完了**的选美大会,我们吃饱了也喝足了,现在可以往下一个目的地去???听着魔术师杨转移话题又提出新的目的地,奥丁也不追问:“喔,那你说,我们再来要往哪里去?”看着奥丁虽然固执,但也不如想象中不尽情理,魔术师杨笑着说道:“呵,你刚脱离神的禁锢,为了要让你更能掌握神之力量,当然是到拥有魔法帝国之称的曼特雷斯,去参加魔导评议会??!?没料到魔术师杨下一个目的地会是曼特雷斯,奥丁忍不住叫道:“魔导评议会?这不是早在好几天前就开始了吗?我们是去帮忙清扫场地的吗?”奥丁想到昔日重创希特,心中不禁猜想要是到了曼特雷斯,也许会遭遇到曼特雷斯享誉云梦大陆的魔导军团“热烈欢迎”,只是奥丁心中虽如此想,然而脸上表情却早已经习惯把心中的惊骇隐藏起来。 “呵,不会啦!现在去时间刚刚好,依照魔导评议会的传统,我们到时应该刚好达到最**的阶段。” 魔术师杨看着天空那挂在天边的一抹斜阳后,随口笑道。 由于拉雷城位在楼兰与曼特雷斯两国交界之处,也因此从拉雷城进入曼特雷斯帝国步行也不过一个半天光景,在为了从魔术师杨口中得知自己想知之事的奥丁,虽心里不太情愿,却也只有认命的跟着魔术师杨转往曼特雷斯而去,一路上两人虽没啥交谈,然而在黄沙吹滚的高原之上,奥丁也算初次见到魔术师杨,在对付躲藏高原底下?兽时所展现的诡异能力。 ?兽是云梦大陆上只有燥热的高原或炎酷的沙漠才有的生物,?兽性喜独居,是躲藏地层之下拥有坚硬外壳的巨虫,尽管?兽的双眼早已经退化,然而其天生的敏锐触觉,却犹如雷达般,总能轻易用头上锐利的锯齿由地层穿出,撕裂吞食闯至狩猎领域的生物,也因此?兽又给西陲人民称做地底猎人。 一般而言,寻常人要是碰上藏于地底之下的?兽,除非是能在短时间发动魔法反击的上级魔导士,或是拥有一定实力的武者,要不然往往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魔术师杨与奥丁在不小心踏入?兽的领域之中,遭受?兽攻击之时,奥丁虽仅在瞬间借着周身风元素快速窜至上空,然而不会飞行术的魔术师杨可就没这么好运。 只见魔术师杨脚下黄土瞬间下陷,?兽巨大锯齿更破土而出,就在即将被?兽撕裂同时,只听魔术师杨快速吟唱着古怪的咒文,斗篷下的双手竟然跟着开始发出绿色的磷光,就在吟唱咒文声一停,魔术师杨把发光的双手轻轻搭上?兽锯齿之上,眨眼之间,?兽在给绿光包围后,竟犹如见到天敌一般,反躲回地层之中。 “这魔术师杨用的是何种魔法,为何我无法查知任何一丝的元素气息?”看着魔术师杨所展现的古怪魔法,这跳脱任何所知元素的魔法,让奥丁心中不禁充满无数的惊奇,面对这无所不知又拥有诡异魔法的小丑,奥丁心中竟期望,这魔术师杨日后不要成为自己的敌人。 奥丁看着魔术师杨辛苦的由下陷的地坑爬出之后,接着双足落地,劈头就对着魔术师杨问道:“你这是什么魔法?为何我感受不到任何元素气息?”魔术师杨一身是沙,好不容易狼狈的由地坑中爬出,面对奥丁方才不顾道义的丢下自己飞走,如今又不客气的提出问题,魔术师杨也不以为然,反而恍若找到机会似的开心笑道:“哈,这就是我要你跟我到曼特雷斯的原因,也只有了解何谓魔法,你才能完成发挥出神之体,配合上古魔道所该有的力量!至于我方才的咒术,这其实并没什么特别,更不是什么高深的魔法,只要你到了魔导院,你的疑惑便自然会解开??!?这是在走往曼特雷斯路上两人唯一一次简短交谈,尽管奥丁心中对方才魔术师杨的诡异魔法感到疑惑,然而既然魔术师杨不说,奥丁也不再追问,对奥丁而言要与这神秘却又无所不知的小丑相处,若不想给小丑拉着鼻子走,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话都不说,好让魔术师杨猜不到自己的想法。 走到了曼特雷斯边境,在远方地平线上,除了隐约可见闪耀着蓝色光晕的阿哥斯城外,边境之上的高原地表上,眼前所见是两根矗立顶天的巨大石柱,而在石柱旁更有数十名穿着军袍的士兵警戒着。 士兵见前方有两人接近,随即有一名看来位阶较高的士兵,走上前开口问道:“看你们的穿著,既不属于商队也不是我国人民,你们来曼特雷斯有何要事?”奥丁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而魔术师杨在见奥丁不答腔后,连忙客气的对着眼前士兵笑着说道:“守卫大人,我是四处旅游的魔术师,而我身旁这小伙子是我的助手小丁啦!你看这是进入贵国的通行令牌。” 魔术师杨一边客气说着,一边则从手里拿出一面由紫色水晶做成掌大的五角令牌,只见令牌上除了浮刻的六芒星图徽外,就只有刻着10867这象征令牌号码的数字。 在云梦大陆上,七大帝国为了管制各帝国间彼此流通的人口,都各自有属于自己帝国风格的通行令牌。 一般来说要是如奥丁身负飞行术此等魔法,要避过各国关卡直接进入帝国领域,也不是不可能之事,然而飞行术在风系魔法中是属于极耗灵力的上级魔法,再说曼特雷斯拥有七大帝国中最完善的魔防系统,要由上空闯入这更是痴人作梦,而全云梦真正能施展飞行术的也不超过百人,也因此各国的通行令牌在实质上,倒也能发挥真正管制人口流动的功能。 如今魔术师杨手上的紫晶令牌,便是属于曼特雷斯帝国所有,曼特雷斯的通行令牌有分白、红、蓝、紫四种颜色,以便区隔来者身分与能力;白晶令牌是给各国使臣通行进入所有,红晶令牌则是魔导士专用,蓝晶令牌给武者、佣兵通用,而紫晶令牌则是来往商旅或是吟游诗人与魔术师等卖艺人物使用。 这名守卫队长一手接过魔术师杨的紫晶令牌,在检查审视一番后,点头说着:“嗯,这是给我国颁布的紫晶令牌没错,你等等,本队长去核定一下身分。” 说完后,守卫队长便转身走回原本警戒之处。 趁着守卫士兵查核身分同时,魔术师杨低声对奥丁说道:“小丁你身上若有铁制品最好是要取下藏好,还是要我用魔法帮你隔离,这曼特雷斯帝国境内可是有着强烈的磁场。” 魔术师杨所指自然是奥丁背后藏放天劫与上古魔道的封印之匣,只是魔术师杨的好意却换来奥丁冷言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背后的剑匣可是经过月贤者封印过,再来你相信吗?我的身体明显告诉我,前方的磁场对我而言发挥不了效用。” 奥丁的话语倒也不是胡乱说来,因为此刻奥丁身后的剑匣早在接近曼特雷斯之时,竟已在不自觉间覆上一层薄冰。 看着奥丁宁愿动用神体之力,也不愿让自己在剑匣上加诸隔离魔法,魔术师杨心中知道奥丁对自己仍存有警戒心,只有尴尬说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算了,区区地磁在神之体的眼中只能说是小把戏。 耶,守卫来??】蠢瓷矸忠丫?楹送u?!?就在守卫把令牌还给魔术师杨后,只听守卫队长严肃说道:“塔洛斯菲林拉杨你可以通过??〔还?愕闹?置挥型ㄐ辛钆疲?颐强刹荒芊判校?听到守卫队长不放奥丁进入,魔术师杨夸张的叫道:“不会吧!以前不是登记一下就可以啦?”魔术师杨的小丑妆配合现在夸张的表情动作,让原本严肃的守卫队长不禁噗哧一笑,在自觉失态后,守卫队长很快恢复原本严肃的表情,认真说道:“那是以前!以前可没有魔族入侵,也没有凯特雅帝国出兵的大事,而且我国境内魔导院评议会还未开完,在这非常时期中,我不能任意做主放人进入。” 听着守卫队长如此坚持,饶是一向无所不知的魔术师杨,也不禁语塞。 而在这时,只听奥丁冰冷的说道:“是吗?那如果我说我是应日贤者之邀,前来参加魔导评议会的白发魔剑士呢?”奥丁话一停,魔术师杨与守卫队长双双看往奥丁而去,而魔术师杨原本滑稽的表情,如今更整个下巴夸张往下拉,守卫队长则脸色泛白僵立在场。 “哈—哈—”白发魔剑士曾是让人耸动害怕的代名词,尤其是近日在摩勒斯写下的毁灭传说,更把白发魔剑士之名推上当今云梦恐怖人物的榜首,只是今日奥丁自报身分不但没收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听到守卫队长爆出如雷般的大笑。 “这……”守卫队长的反应,让奥丁好不容易佯装的冷漠气息随之一窒。 而魔术师杨则连忙配合守卫队长打笑道:“你这傻小子,什么不好学,学人做什么白发魔剑士,再来你这二楞子要学也不学像一点,连白发魔剑士的注册白发都没有。” 听着魔术师杨语带嘲讽的说着,奥丁这时才想到自己的头发早在庞贝帝城时,就已经恢复原来的黑色,也难怪眼前这守卫队长会有如此的反应。 而守卫队长的夸张笑声,也很快引起其他守卫的上前关注,问清楚原由后,所有士兵在打量了奥丁一会后,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大笑。 面对众人如雷的笑声,这时的奥丁脸上不禁一红,心中一气之下,就要立刻发动神之体来证明自己身份。 只是奥丁还未动作,就给魔术师杨一把拉住,更听到魔术师杨对着士兵们笑道:“我这助手就是爱幻想啦,他有严重的妄想症,希望各位大人别见怪。” 听到魔术师杨说自己有妄想症,奥丁心中气不过,就要甩去魔术师杨的手,继续发动神之体证明自己身份,只是在这时,魔术师杨却在奥丁耳边低声说道:“小丁,别自惹麻烦,你忘了你与曼特雷斯王子还有一段私怨吗?”果然魔术师杨话一完,奥丁就犹如泄气的皮球,毫无精神的呆站原处,任身旁士兵把他当做笑话耻笑。 而魔术师杨再聪明也万万想不到,其实奥丁的妥协并非是因为与希特的私怨,奥丁之所以会如此认命,全是因为不愿惊动让自己信服的圣剑士卢那贝克,自从那日失信于卢那贝克之后,奥丁心生愧疚,便怕再与卢那贝克对上。 好不容易守卫队长终于忍住笑,咳了几声后,故作严肃认真说道:“咳,好啦!不管如何,这小伙子没有通行证我们就不能放行。” 魔术师杨看着守卫队长如此固执的表情,心中知道要入曼特雷斯帝国只有再寻他法,因此装出一个失望的夸张表情后,随即双手一摊,无奈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颐亲甙桑?魔术师杨话一说完,拉着奥丁就要离去,而奥丁虽对魔术师杨如此轻易放弃感到奇怪,然在诸多考量之下,却也乖乖的任魔术师杨拉着走。 就在两人转身正欲离去之际,忽然一声惊动天地的吼声由上空突然传来,声音之大,吓得守卫士兵纷纷软脚坐倒在地。 奥丁与魔术师杨两人给突然巨声一惊,再看前方一阵沙暴掩天而来,奥丁连忙右手轻轻一带,一面橙色光墙迅速凝聚挡下随之而来的狂风飞沙,而原本站在奥丁身前的魔术师杨,则快步退到奥丁身后,喃喃叫道:“来的好快!不亏是龙骑士。” nk" 第五章魔法牌 龙吼惊现,音波扬荡整个曼特雷斯边境,龙翼轻振,更带起狂风卷起地上黄沙飞掩;听到魔术师杨说来者是龙骑士,奥丁心中忍不住一惊倒退一步后,右手更随之再扬,暴风之手瞬间取代原本奥丁平凡右手,只见掩面而来的狂风飞沙给奥丁暴风之手从中分开,而黄沙一分,犹如飞船一般的庞大龙体,顿时出现在众人眼前。 眼前所见,是如早前封魔意识中所见一身碧绿麟甲的巨型三角飞龙。 随着宽大的双翼轻轻摆动,这犹如船身般巨大的飞龙,就这么停留在地上五尺上空,红色的龙眼缓缓横扫四周,龙嘴一张一阖间,清楚可见火舌若有似无的不断由嘴里窜出。 奥丁紧盯着前方飞龙,初次面对当今云梦最具传说色彩的种族——龙,奥丁心中非但毫无惧意反而有种熟悉感,尽管此刻前方飞龙火舌吐信、张牙舞爪间犹如恶兽一般,然而奥丁心中却隐约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前方的龙并非为伤害自己而来。 “哈,不亏是上古魔道的新继承人,反应就跟当日的克雷姆一样。” 龙吼一停,好听爽朗的笑声随之响起,而龙背上一道有如紫电一般的身影,快速翻落在地,走至奥丁面前。 而在这绿发骑士落下后,原本飞在地面之上的飞龙立即高吼一声,振翼飞空消失在天际。 看着面前这高自己一个头,穿着紫色龙形铠甲、全身散发脱俗不凡气质的绿发少年,奥丁虽毫不客气的把双眼迎上绿发少年那深邃的眼眸,然而在四目交会之间,奥丁心中竟突生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比起面对魔术师杨,奥丁更觉眼前这龙骑士更来的深不可测。 龙骑士的传说在云梦史书的记载下,犹如一部英雄史诗般,拥有无尽生命的不死之身,统领传说龙族,更是诸神的地上执行者。 对龙骑士的事迹,喜爱英雄传记的奥丁自然不会放过。 一直以来奥丁总以为龙骑士该是跟卢那贝克一般有着庞大且充满力感的强壮身体,更有着如日贤者一般严肃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然而今日所见的龙骑士,全然打破自己的想象。 “嘿,不男不女的你来得真快,我还以为你要等到魔导评议会结束才会出现。” 龙骑士的突然出现,让初次见到的奥丁不禁发楞说不出话来,而这时魔术师杨声音突然响起,只见魔术师杨由奥丁身后走出,一双闪动诡异光采的贼眼,毫不客气在特亚修身上打量。 听到魔术师杨的嘲弄,特亚修微楞了一下后,随即恢复轻松笑脸说道:“呵,比起最神秘的小丑,我就算骑着日行千里的飞龙,也永远追不上你的脚步!”特亚修一边说着一边环视四周,当目光落在早已吓倒在地的士兵后,特亚修回看魔术师杨继续笑道:“唷,怎么人称史上最伟大魔术师的你,今日竟然连一个小小的边境都闯不过,看来你退步了唷。” 话才刚停,魔术师杨眼珠流转,随即不客气嘲讽回叫道:“哈,我的‘知’可不擅长计策谋略,再说把智慧用在耍心机陷害人之上,更是我这单纯的小小卖艺者做不来的,倒是你这拥有万年智慧的龙骑士,放着龙蛋给盗走一事不说,如今更让魔族入侵云梦,若说退步,我想你才是真正退步吧!该不是……嘿嘿……你已经得了老年痴呆啦!”“哈,也许吧!不过你这千年不变的小丑妆怎么也没见你换个花样,难不成史上最伟大的魔术师真如传闻般见不得人?小心喔!皮肤不好好保养,每天铺这么厚的粉,可是会加速老化的唷!”“厚,生活就是如此无奈啊!谁像你每天骑着龙到处遛达,冷眼看尽世间生死,有事就龟缩撇清关系。” 奥丁听着魔术师杨与特亚修的交谈攻讦,一时间他也搞不清楚这两人是友是敌,只听两人看似交情匪浅,然而一言一语却是互相冷嘲热讽,夹在神秘的小丑与传说的骑士之中,奥丁此时只有选择沉默与静观其变。 可惜奥丁的沉默并没多久,魔术师杨对着奥丁叫道:“小丁你又在耍酷啊!想知道杀兰妮雅的凶手,就快快叫你的仆人给我安静一点。” 听到魔术师杨转而拉拢奥丁,特亚修不甘示弱:“呵,在没通过神道认证阶段之前,我特亚修可不会轻易的当你仆人,倒是你若送这只会搞笑的小丑一记上古魔道,我特亚修说不定会帮你列出所有跟兰妮雅之死有关的人物唷。” “够了,如果你们再以兰妮雅作文章,上古魔道的禁忌之章就将让你们永远消失。” 听着魔术师杨与特亚修先后搬出兰妮雅来威胁自己,面对这两名卖弄智慧的人物奥丁只感反感,脸上很快罩上一层寒霜,随着冰冷充满着恐吓的话语说出,四周不断拥聚而来的元素气流,带起上空黑云密布的紫电窜流。 感受到四周气氛的异常,魔术师杨连忙搭上奥丁肩头打笑,安抚说道:“咳,小丁轻松一点,别气别气。” 说话之间,更不时把眼神投射至特亚修那。 特亚修也知自己说错话,当即也轻松的搭上奥丁另一边肩头笑道:“要报仇,就要提升自身能力,而你要提升能力就要了解魔法的真义,我们也别干耗在这,到曼特雷斯走上一圈,你一定会有所收获的啦!”特亚修话一说完,就勾着奥丁的肩头往地平线上的阿哥斯城走去,而担当守卫的士兵此时早也吓呆,竟也不加阻挠就任奥丁三人跨越边境走入。 进入曼特雷斯帝国,走在这拥有千年历史的魔法帝国之内,奥丁前脚刚踏入,便从身上感受到四周不时浮动的元素波动。 对奥丁而言,那是一种很新奇的舒服感,就奥丁自身的认知,元素波动一向只有在发动魔法之时,才会有如此鲜明的感受,然而如今不需刻意就能清楚感受到不说,更让奥丁意外的是,这些元素波动竟然让自己感觉安定。 就在奥丁独自沉浸在这种舒服感觉之时,突然魔术师杨的声音传来:“这种感觉不错吧!能把曼特雷斯赖以抵抗各国入侵的元素气波当作泡温泉一般享受,也只有你这拥有神之体的怪物才做得来。” 话才刚停,特亚修爽朗的声音随之响起,“哈,在元素气波发动之下,还能如此轻松的跟着我们走着,你这可笑的小丑也让人不容轻视啊。” 听似称赞的笑语,在魔术师杨耳中只觉刺耳,只见魔术师杨对特亚修摆个鬼脸,语气老大不客气的叫道:“轻松,你看我的表情是轻松吗?要不是你突然驾龙而来,我跟小丁也不会惊动曼特雷斯帝国发动元素气波防御。” 听到两人的交谈,奥丁不解的看着特亚修与魔术师杨一会后,才赫然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四周竟然充斥着微小如沙般的元素粒子,在元素粒子之下,特亚修身上散发着一层紫色光晕如护罩般隔离元素粒子,而魔术师杨则好像见不得光似的把全身藏在鲜艳的斗篷之下,只露出那张可笑的脸。 奥丁没想到这感觉舒服的元素气波竟会是致命的陷阱,正想开口询问时,就听特亚修对魔术师杨笑道:“你好歹也是自称史上最强的魔术师,这小小的元素气波又怎能难倒你,再来你最好对我说话客气点,元素气波既然发动,可想而知我的好朋友也是我最可敬的对手卢那贝克,不用多久便会来到,如果没有我帮你说话,到时他的圣剑可是会对你劈下。” 果然特亚修话还未完,前方的阿哥斯城外围耸立的护墙之上,一道魁梧的身影正拄着巨剑高站其中,只看这人全身包覆着厚重的铁甲,由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霸意,与凝视而来的目光所传递的压迫感,奥丁不用多看,也知这人正是自己所最不想见到的曼特雷斯帝国元帅——圣剑士卢那贝克。 而这时魔术师杨毫不客气的鬼叫说道:“笑话,老卢只有你这不男不女的认识吗?想我史上最伟大的魔术师杨见多识广,多少英雄豪杰都笑倒在我的表演之下,就连老卢也不例外,想套关系,你还差远的哩。” 看着卢那贝克的出现,特亚修懒得跟魔术师杨斗嘴,俊美的脸容露出一丝笑意后,就举手打招呼叫道:“哈,说老卢老卢就到,嗨,老卢。” 只是特亚修的招呼并未让卢那贝克身上的霸意稍有缩减,只听卢那贝克怒喝一声:“奥丁!”巨剑快速一举,圣剑之光夹带劈天之威,对奥丁隔空劈来。 只见强劲剑波夹带圣光之威下,快速引爆四周元素粒子在奥丁前方快速爆发而来,瞬间元素粒子的激烈爆发,就如同巨浪夹带强大的光和热,快速吞噬奥丁三人。 面对四周几乎是同时引爆的元素粒子,奥丁一时间还不知作何反应之时,反看特亚修跟魔术师杨,连忙有默契的同时挡在奥丁前后。 “神之裁罚之审判之章!”别说四周元素气波的连锁反应威力多大,光是卢那贝克的圣剑之威,特亚修就心知不能小看,也因此想也不想挡在奥丁身前,双手一张,就发动自己三大绝学之一的神之裁罚。 审判之章一出,只见特亚修身前空间快速扭曲,来自天空瞬间汇聚的雷云,更轰下直贯天地的雷电之墙,电墙之中隐约可见一张巨大且充满怒意的獠牙脸孔,展现不可一视的威势,雷声更恍若传递雷神之怒,震起地上石块往外飞射。 “魔法牌之防御魔壁!”不同特亚修充满电系元素气息的魔法,魔术师杨守护在奥丁身后,从斗篷下拿出一迭如掌大的长方形纸牌张成扇形后,快速抽出一张纸牌往上扔出。 只见纸牌上除了写着奇怪犹如咒文的文字外,中心白框之内则绘着一面白色高墙,随着魔术师杨把牌扔出,纸牌在空中发射出刺眼的彩色光线,瞬间纸牌快速在空中焚烧,随着彩色光线一消,一面犹如纸牌上绘的白色高墙赫然出现在眼前,挡下元素粒子的猛烈爆炸。 奥丁在两人联手防御之下,只见四周的猛烈爆炸被前面雷墙与后方白色高墙挡下,光热一黯,就在更猛烈的圣光剑波劈破电墙接踵而来之时,特亚修随手抽出腰上长剑,对着前方剑波劈出,喝道:“神之裁罚之雷斩之罚!”随着雷斩之罚一词喝出,龙形般的长剑快速吸纳前方雷电,再转对圣光剑波斩出,瞬间圣光电波两相冲击,沉闷的巨响之中,一圈气波震荡,往外荡出,只见气波所到之处大地下陷电流四走,地上尘沙更给气劲震起至百尺之高。 当大地再度恢复平静,随着尘沙缓慢的落入地面,奥丁惊魂未定的盯着前方,只见特亚修与卢那贝克双剑交击动也不动,两人脚下大地更密布无数剑痕。 就在这时,特亚修反手收剑,一拳对着卢那贝克胸前敲下后,爽朗笑道:“哈,老卢,想找人活动筋骨说一声就行,何必这般吓人。” 卢那贝克低沉的笑声由铁盔下传出道:“哈,不这么玩,你怎么会展现真正的实力,不这么做,又怎能见到只有听过却不曾见识过的魔法牌。” 魔法牌是昔日魔导院与修道院在未分家时,当时因为魔法发动耗时,也因此发展出魔法牌这系统。 魔法牌俨然是一张记着魔法的牌子,持有者只需唱吟设定好的简短咒语,便能使用,顿时把魔道院的地位推至巅峰,只是魔法牌每一张都只能记载一种魔法,尽管魔法牌所能记载的魔法并无限制,但若真正遇上战斗也常碰上用错牌甚至牌用完的窘境,也因此后来修道院的创立者,便把制造魔法牌的技能演进成道器。 至于魔法牌则因为魔导院缺乏修道院的技能,而修道院也没有魔导院的知识,而因此走入历史。 “去,你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铁甲怪物,你害我浪费一张魔法牌,看你要怎么弥补我。” 魔术师杨听到卢那贝克笑声,忍不住夸张叫道。 “呵,老杨啊!刚才看你手上的魔法牌有那么多张,失去一张又有何好叫的,再说你们闯入我国边境,本元帅这么做并未有错。” “去,魔法牌绘制不易,随便一张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且六十四张魔法牌各有各的功能,今日你害我失去一张防御牌,你不好好给我交代,别怪我到处宣扬你的丑事!”“嘿,老杨你不用这么市侩吧!而且本元帅只是针对奥丁又不是对你开打,你没事凑什么热闹?”魔术师杨给卢那贝克一问顿时楞住,想到自己会出手全然是因为看了特亚修发动神之裁罚,以为卢那贝克真要置奥丁于死地才会出手,如今看着特亚修那忍着笑的表情,随即醒悟叫道:“这……喔,我懂了,原来这一切是你跟这骑着龙的不男不女串通好的。” 特亚修不在乎魔术师杨的叫嚣,反而耸肩笑道:“哈,见不得人的小丑,全知的智慧、精神系魔法加上预言术以及魔法牌,你维持千年的神秘身分看来快藏不住???nbsp;魔术师杨脸上一气,叫道:“哼,我的身分一直单纯得很,是你这自以为聪明的不男不女想太多。” 与魔术师杨在一起后,奥丁就不断听到很多自己前所未闻的新鲜名词,妖精的传说、神之记述再加上现在的精神系魔法与魔法牌,这隐约之中恍若相系的关联,让奥丁不禁猜想这眼前的神秘小丑,会不会就是属于妖精这一族。 然而特亚修不待魔术师杨出言否认,却再说道:“在云梦大陆上,虽说我不算全知,但也好歹见识过形形色色的种族,你所展现的力量综合了妖精、人族与魔族,尽管曾与你相处过一段时间,但直到现在我却仍分不清你是魔还是妖精。” “呵,如果我是魔族,你认为老卢的圣剑不会生出反应吗?而要是我是妖精,传说中妖精的能力只有单属性的元素魔法,我身上可没有任何元素气息唷。” 面对魔术师杨的辩解,特亚修仍疑问的好笑说道:“话虽这么说,不过拥有这样的魔法牌,你这小丑的身分跟我印象中的古老传说倒有点相像。” “呵,你说的是这一段吧:游走光与暗的边缘,掌控生命的奥义,唱述死灵的诗篇,记述圣魔的传记,头顶着大地之冠、身穿海洋之衣、拥有风之羽翼、走着雷电阶梯的堕落旅者!这一段再笨的人也知道是说上古魔道的继承人,也只有神之体才有掌控所有元素的能力。” 魔术师杨面对质疑夸张的发出一笑后,随即说出特亚修所指的那段传说记载。 只是这解释仍未让特亚修满意,只见他在魔术师杨身上打量了一番后笑道:“哈,小丑啊小丑,如果是以前也许我会认同你的说法,然而今日见识你身上魔法牌的能力后,我不禁怀疑这段话说的可能是你。” 魔术师杨对特亚修做了鬼脸:“嘿,不男不女,与其抹杀你的脑细胞猜测我的身分,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应对云梦大陆再来争乱吧!而且我们来到此可不是叙旧,而是要让奥丁参加魔导评议会唷。” “哈,那小丑你的身分就等奥丁的事处理完再说??!?nbsp;看特亚修总算放弃追问,魔术师杨转而对着一直打量奥丁的卢那贝克干咳一声说道:“咳,老卢别再看了,再来就麻烦你带我们进入魔导院??!?nbsp;面对如今的奥丁,卢那贝克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听完魔术师杨的话语,卢那贝克捶了自己头一下,随即不好意思说道:“嗯,也对,再晚了魔导评议会就结束啦!白发小子,看来你似乎又变强了,虽说头发变回黑色,然而你身上隐藏的力量,饶是我手上的圣剑都忍不住颤动。” 一瞬间话题回到自己,奥丁见三人同时把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脸上忍不住一惭,对着卢那贝克不好意思说道:“卢大哥我……”卢那贝克看着奥丁,心中随即知道奥丁要提何事,连忙阻止奥丁:“希特之事,本元帅大致了解。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走吧!让本元帅带你们进入魔导院。” 曼特雷斯三大象征之一,也是当今云梦两大拥有最高地位的魔导院,晶红建筑静静的漂浮在南端的天空,以巨型红色水晶建筑为中心,缓慢旋转的无数晶红小建筑。 一直以来总以为魔法不过是“借用”自然界的力量,比起剑士自我锻炼的肉体与剑技,魔法更不过是一种不属于自己、不切实际力量的奥丁,如今看着上空那规则如行星运转的红晶大小建筑,又想到魔术师杨甚至特亚修那神秘莫测的力量,突然间奥丁对魔法开始有种新的体悟,“原来魔法并未如我想象般肤浅。” 经由阿哥斯城内的传送门传送到此,奥丁、特亚修、魔术师杨与卢那贝克,不过只在几分钟的时间,便来到魔导院下方的传送门。 传送门是曼特雷斯帝国内通往境内各城的魔法之门,传送门除了拥有更短的到达时间外,更是曼特雷斯身为魔法帝国特有的魔导器具之一。 “呵,所以我常说曼特雷斯是云梦最人性化的帝国,光是这传送门的发明,就不知节省了多少时间,每次穿越传送门我都有种莫名的感动。” 魔术师杨恍若不是初次使用传送门,也因此当穿越传送门来到魔导院下方后,率先感叹说道。 “哈,魔法的存在原本是诸神要让人族拥有对抗魔族的力量,如今竟然会演变到如此模样,也不愧是五族之中最具成长性的种族。” 特亚修在魔术师杨走出传送门,也感叹说道。 最后出来的卢那贝克也不搭腔,只是抬头指着上空中心的晶红建筑说道:“本元帅就带你们到这,魔导评议会就在那里头召开,你们自己上去吧!”话才一停,就听魔术师杨一脸好笑的夸张叫着:“我们自己上去?呵,老卢你少陷害人啦!谁不知魔导院四周看似平静其实布满无数结界与元素陷阱,再说谁要陪小丁去参加那魔导评议会啊!又不是活太久嫌腻啦!”“哈,原来史上最厉害的魔术师也有害怕的时候啊!看来我特亚修真是高估你??蹦?跏p罨安鸥账低辏?匮切抻植豢推?某靶Φ馈?nbsp;魔术师杨由鼻头冷哼一声,“嘿,你这不男不女比较厉害,那你就陪小丁上去啊!只是如果我知道的没错的话,你身上那套神之罚好像不擅长防御吧!”奥丁回过神来,在听完魔术师杨与特亚修的互讽之后,忍不住问道:“听你们的谈话,好像上头有不得了的陷阱,既然没人来带我们上去,那我们又何必上去?再说我不知我参加魔导评议会有何功用,难不成他们知道谁杀了兰妮雅?”听到奥丁再提复仇,魔术师杨微微错愕,随即安慰解释说道:“呃,小丁你的脑袋别都装着复仇好不好,放心啦!上头的元素陷阱对你的神之体是发挥不了效用的,至于要你参加魔导评议会的目的,则是借机让你体悟到什么是真正的魔法力量。” 而特亚修更出乎意料的附和魔术师杨的话:“是啊!要完全发挥出上古魔道所蕴藏的力量,你就该了解何谓魔法。” 自从在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之后,矢志要为兰妮雅复仇的奥丁便极度渴望力量!尽管如今在克雷姆的帮助下,彻底获得完全的神之体,超越历代上古魔道的继承人,然而奥丁也知这样的力量还是不够的。 如今听到最神秘却又无所不知的小丑解释,与昔日克雷姆的战友、这累积万年智慧的龙骑士特亚修的劝告,奥丁心中再疑惑也得姑且一试,“好吧!那我就上去看他一看。” 话一说完,奥丁身体开始凌空浮起,往卢那贝克所指之处飞去。 爆雷、风刃、火球……等等陷阱,随着奥丁刚飞掠而起便开始发动,顿时天空火光不断、震波不停,窒热的焚身热劲,吸力强大的异界之洞,许多前所未见未闻的各式陷阱,只在瞬间就让奥丁身陷其中,险象环生。 “可恶,又给耍啦!死灵装甲给我挡!”面对无数陷阱在四周引动,奥丁在感受到致命的危机后,心中只认为又遭算计,一边暗骂自己笨,一边转换神之手发动诸神之力。 瞬间奥丁原本平凡的左手,转换散发死亡黑气的暗冥之爪,只见奥丁高举暗冥之爪,不断散出的浓厚黑气快速覆盖奥丁身上,原本会吸蚀生命力的死亡黑气,如今却逐渐成形实体,化成黑色的铠甲,挡下四周不断的陷阱攻击。 或许是神之体的缘故,也可能是奥丁天生运气就好,若是奥丁使用的防御魔法是其他各系的咒术,在元素相互克制的习性之下,奥丁将会给元素陷阱轰下,甚至给困入结界。 然而如今奥丁发动暗系死灵装甲,在没有对暗系拥有最大杀伤力的光系陷阱下,虽说四周的元素陷阱带给奥丁的冲击力跟杀伤力无法减轻至最低,然而死灵装甲却也发挥了最大的防御功用,承担了大部分的元素攻击,至于穿透死灵装甲的元素余力,则给奥丁神之体全然同化。 元素陷阱的威胁解除,奥丁连忙加快速度穿过布满元素陷阱的空中,平稳落在最巨大的水晶建筑上一处平台之上后,进入魔导院之中。 在下方的特亚修看着奥丁进入魔导院后,忍不住赞赏的说道:“聪明,不愧是上古魔道的继承人,不论是处理危机的本能或是战斗能力,都让人忍不住惊叹。” nk" 第六章神知之眼 进入魔导院的巨型水晶建筑内,大厅里头清楚可见四周排列两旁的晶红巨柱,随着奥丁脚步走在大厅中央绣着金色六芒星的地毯之上,大厅前头的平静水池上所投射的影像,让奥丁停下了脚步,目光再也离不开。 奥丁眼前所见,池上所投射的影像,是平空漂浮环绕的九个光影,而这九个光影的人形,有些是清晰可辨,有些则是混沌未明。 其中清晰的人形光影中,除了暗系神兵之主外,奥丁竟全是认识的,全身穿着火焰凤形铠甲、手持一把闪动火焰的长枪,那率直的表情、长长的红色马尾,奥丁一眼便认出这是苏梦;再来全身穿着一袭红十字白色神官服、右手则持着白晶小杖,从这人娟秀的美丽脸庞,虽以前只见过几眼,不过奥丁也能认出这是失踪已久的诗音。 另外,有着天使羽翼、六面大翅膀,怀抱橙色琉璃琴筝,脸上洋溢智慧的笑容,有着脱俗让人惊艳脸庞的苏菲;以及手张蓝色长弓穿着半人马铠甲,拥有充满力感的强壮身躯与一脸傲气的凌方;再来则是身穿龙形铠甲、手举龙形雷剑的美形少年,龙骑士特亚修。 扣除认识的人形光影,再来的人物虽然让奥丁感到陌生,然而从其他人的穿著,奥丁也看得出,这些人身上均是穿着各系的上古神圣装甲。 “奇怪,苏芸不是地系神兵的拥有者,怎么苏家三姊妹独缺她一人。” 奥丁打量着另外的混沌光影中,当目光落在其中一名手持金色战锤的战士后,忍不住心中升起疑惑。 此外,看来清晰的暗系神兵拥有者,如今看在奥丁眼中,竟然犹如一名透明人穿着骸骨装甲一般,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我魔导院的神知之眼,在魔族入侵后,所显现在先知之池上的预言,清楚可见这是如今各系上古神兵的拥有者。” 奥丁疑惑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苍老的低沉声音解释着。 奥丁心中一惊,忍不住转身回头望去,只见背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矮小肥胖、拖着长长胡须的老人。 老人看了看奥丁一眼后,脸上表情几乎没有多大浮动,继续用着低沉的声音说着:“我是魔导院的引路者,你就是白发魔剑士吧!评议会的诸位委员等你很久了,跟我来吧!”老人说完,身体缓缓飘起,越过奥丁从厅旁一个拱门钻了进去,奥丁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奥丁快步跟在引路者的后头,穿梭在漫长的回廊之中,想到方才所见的人形光影,奥丁忍不住出言问道:“请问一下,神知之眼的预言准确吗?而上古神兵的拥有者我也认识几名,但其中有一名却跟我认识的人不符。” “神知之眼是自我魔导院创立之初便存在着,它是诸神之中象征智慧与理性的雅典娜女神,在黄昏之战后所留下来的遗物,其可信度自不在话下。” 引路者虽没有回头,然而在回答奥丁问题时的低沉语气,却也有着斥驳之意。 “可是……”听到引路者的不满,奥丁不服的正想反驳,只是话刚出口,引路者却接着说道:“世人总认为神因为遭自己创立的魔族背叛,所以不能算是全知,但其中真实的情形却鲜少为人所知,早在诸神创立魔族当初,不同元素诸神的另一派诸神便已经提出警告,然而元素诸神自视无敌,自认高高在上不听从劝告,也才因此导致最后魔族背叛的惨事。 而雅典娜女神乃当初反对派之首,其智慧跟眼光又岂能让人有所质疑。” 听到引路者的解释,奥丁心中一惊,连忙问道:“那跟神知之眼所显示结果不符的神兵拥有者,日后会怎样?”“神兵易主的结果,自始至终只有死亡一途,这没什么好怀疑的。” 引路者低沉的声音坚定的说着。 “什么!”听到引路者的回答,奥丁忍不住停下脚步惊呼叫出。 引路者不理会奥丁的反应,来到一扇巨型大门前,回头看着奥丁低沉说道:“到了,推开这扇门就是了,你自己进去吧!在进去之前,请先解下你的武器,这是评议会的规则。” 奥丁脑中此时陷入引路者方才的回答之中,一时间没听清楚引路者的话语,在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情绪后,奥丁看着引路者漂浮在一扇大门之前,随即会意走上前去,在引路者再次提出解下武器的要求之下,奥丁迟疑一会,才把背后铁匣连同梦牙交给引路者。 解下了武器,就在奥丁正想奋力推开大门之时,背后再传来引路者的惊叹:“这是猎魔之牙,休葛拉啊!休葛拉!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为何你仍不死心呢?”奥丁回头看了一下引路者,只见引路者已经抱着自己的铁匣与梦牙消失在长廊的转角,压下心中的疑惑,奥丁奋力推开评议会大门,一脚踏了进去。 在巨型球体大厅所召开的魔导评议会,出乎奥丁意料之外的,没有魔导院那给人神圣庄严的气氛,从走入之后险险给一枚火球击中,奥丁狼狈的陆续闪过几道风刃火球之后,在看清楚所谓的评议会后,饶是奥丁原本打算维持一贯的冰冷形象,却也忍不住夸张的张着下巴,看着眼前这活像闹剧的魔导评议会。 如今奥丁眼前所见,是无数在眼前飞来啸去的火球、风刃,在广大的球体评议会场中,奥丁抬头一看,只见环坐在球体边缘的数百名清一色身穿蓝边金底魔法斗篷的魔导士,正不顾形象的互相发出魔法攻击,有些魔导士甚至因为来不及吟咒发出魔法反击,随手就拿起屁股下的椅子扔了出去。 而奥丁耳中所听到的除了断断续续的吟咒声外,格外清晰刺耳的是,一声声低俗不堪入耳的辱骂讥讽。 “什么我的地狱之炎只能用来烤肉,你这地中海发型的老河童给我接招。” “哈哈,这就是你用来保存肉品的零度冰界啊!在本委员看来只能用来泡冰饮啦!”“你怎么丢椅子?可恶!看我百发百中的垃圾桶轰击!”评议会场闹剧依旧,众人酣战之际,全然没注意到在大厅下方入口处,此时静静地站着一脸夸张呆立的奥丁。 而在球型会场之上漂浮在最顶端的主席台上,日贤者与月贤者并肩而坐。 坐在主席台上红色魔导袍的月贤者,一脸好笑的看着坐在墙上互相争吵嘲讽,甚至上演全武行的魔导委员,身旁一脸严肃庄严的日贤者,望着在眼前互相窜飞的各元素魔法,眉头微皱,心里则是暗暗叹息,“怎么每次都这样。” 魔导评议会本是十年一次的聚会,主要是对魔导院规章的改革,与裁决一些因为施用禁用咒术甚至为恶的不肖魔导士,有时也会互相提出元素研究心得互相分享,但多的时候却是像此刻这样。 这次虽因为魔族入侵一事,临时召开魔导评议会,然而评议会却毫无受到魔族入侵的紧张情势影响,百名受人尊敬的魔导委员齐聚在评议会厅内,依旧是犹如仇人相见般相互叫骂,更连手边可以拿起的东西全用上了。 而这些看在奥丁的眼中,要不是此刻脚下站着的是魔导院的地,头上顶的是魔导院的天花板,他还以为眼前是在上演街头斗争。 “我看我还是乖乖站在这,等混战结束后再靠近。” 奥丁看着在眼前飞来飞去的杯子、椅子甚至垃圾桶,心中识趣的静静盘算着。 “哼,魔族有何恐怖,只要给我遇到,让它吃吃我的海神之怒。” “哈,海神之怒!你是说上次你家着火,你用来救火时结果把自己房子变成游泳池的水系魔法吗?听说最近夜郎国闹干旱,你要不要去赚点外快啊。” “你……至少比起你那用来吹风??凉的那什么无尽之风好多了吧!”“哈哈哈……”“路老头,你笑什么,你那取暖专用的火炎柱有没有进步啊?”“可恶,敢说我的火炎柱只能取暖,那你试试看接我火炎柱。” “哼,怕你喔,看我无尽之风。” “哈,一个是跟蜡烛一样的取暖火柱,一个是威力跟用扇子??差不多的微风,看我史上最终极的水系魔法海神之怒。” 三名大声互相嘲讽的老头,隔着球型会议厅中央空地隔空叫喊,只见三人叫骂过后,原本张牙舞爪的嘴脸,瞬间转为凝重陷入冥思之中,冥思之间三人嘴里均念念有词,干枯的双手更在胸前对空画下奇怪的符号。 透过眼前四飞的物品,奥丁特别注意看着这三人,就这么三人持续各自冥思画着符号,过了几分钟,当魔法逐渐成形,其余魔导士发现事态的不对,纷纷连忙停止叫骂攻击,转而吟咒防御魔法。 而在这时,奥丁感到眼前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随着闷热的焰气扑面而来,一道如龙卷风的火炎柱赫然成形。 相差不到几秒时间,只见眼前原本给热焰烧的扭曲的空间,突然一阵水烟冒起,原本闷热的空气瞬间因为凭空出现的水雾,开始变得不再让人觉得难受。 只是随着水雾的密度越来越厚,眼前逐渐转为水蓝色的空间,竟然像一个巨大透明杯开始注入水一般,而火柱却也并未因为海神之怒而消失,反而随着海神之怒的降临,火炎柱亦随之逐段增强,在水与火的互相抗争之下,眼前的水世界竟然就开始沸腾滚烫起来。 这时,无尽之风接着来到,犹若实质的气压从火柱上空急速压下,降临的气压瞬间把海神之怒跟火炎柱的僵局打破,火柱承受不住巨大压力开始往外分裂四散射出,原本厚重水壁亦犹如堤防溃堤般往外四淹而去,浑重的气压在打破海神之怒与火柱之后无力支撑,转眼飞散化作锋利无比的风刃回旋射出。 三股强大的魔法同时激荡破裂,顿时强大气劲夹带火、水与风的破坏力往四处冲去。 不同其他魔导士早习以为常的架起防御魔法之壁挡住,奥丁万万没想到这三名老头子嘴里叫骂就算,原来就连所发动的魔法都是这么的恐怖,尤其是在这密闭的球形空间里,气劲无法宣泄又在给环绕的魔导士用魔法之壁隔离之下,竟然就转往奥丁所站之处汇聚而去。 直到这时,评议会的众魔导士才发现奥丁的存在,其中一直与日贤者并肩而坐的月贤者,见奥丁身陷危险之中,就要赶往跳下前去救援,只是日贤者却一把拉住月贤者,并在她耳边平静说道:“这是让大家认同奥丁实力的好机会,再说你就算现在跳下去,加上吟唱魔法所需的时间,你认为你来得及吗?”日贤者的话语让月贤者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如今月贤者脸上的焦急,就好像慈母见到自己亲生小孩遭遇危险一般。 奥丁面对眼前夹带风、火与水元素的猛烈气劲,心中大叫倒楣之际,双手连忙平举大喝一声:“给我消失!”气劲来的又快又猛,一时间奥丁也毫无分寸该用何种属性的魔法之壁挡下这复数魔法气劲,因此在最保险的情况下,奥丁猛然全力发动全身的力量。 只见奥丁身体快速转换,随着神之体转眼取代奥丁身体,一头飘扬的白色长发、蓝绿双?s、浅紫色的肌肤以及黑暗之爪与暴风之手,让奥丁顿时由一名看似平常不过的黑发瘦弱少年,转变犹如无数躯体拼凑的怪人一般的白发魔剑士。 危机来到,奥丁神之体异能瞬间发动,体内快速窜出元素光点,光点一离开奥丁身体,随即犹如水滴触及地面一般炸开再汇聚,转眼之间形成如水球般的琉璃光球,把奥丁紧紧包住,猛烈气劲就如浓雾快速把奥丁身形淹没,而奥丁此景看在在场众人眼中,第一时间大家也只认为奥丁大概活不成。 只是出乎意料之外,就在奥丁给气劲淹没之后,忽然从夹杂水、火与风的气烟之中,不断射出一道道闪耀琉璃色彩的光柱,气烟碰上光柱就犹如遇到出口般快速涌入光柱之中,眨眼之间,充斥在球形评议厅内的气烟,瞬间给吸蚀的一乾二净,而包住奥丁的琉璃光球则在外围闪耀着红、蓝与澄,象征火、水与风的元素光晕。 “这是什么属性的魔法之壁?”“你是瞎子喔?你有看过可以把复数元素给吸收的魔法之壁吗?”“他不就是最近很红的白发魔剑士,那会不会是上古魔道啊?”“也许喔,不过上古魔道不是都是毁灭性的魔法,就算是防御魔法,也从未见过有这样特性的防御魔法啊?”无数的疑问不断在所有评议委员之间相谈着,看着奥丁这一诡异的未知魔法,一时间众人忘了争吵,反而共同讨论起来。 而处在琉璃光球之内的奥丁,可就不如外表看来轻松,神之体同化的异能,不但没有把袭来的元素还原甚至消蚀,反而犹如一头早已经吃饱的猛兽,仍然不放过吞食外来的食物,此时的奥丁只感觉身体犹如被灌至饱和的气球一般,只怕在下一瞬间自己就会给撑爆。 而奥丁虽想赶快解除神之体、解除琉璃光球,然而此时神之体却不听使唤的继续吸收,奥丁难受之际,额间不断冒出冷汗,一身崭新的雪白衣裳在瞬间给汗水浸湿。 首先发现奥丁不对劲的是日贤者。 在当今堪称魔法权威的他,原本心中还赞许奥丁所展现的同化之力,然而在看奥丁此时表情的痛苦模样,很快的他便知道奥丁出了岔,也因此一个眼神投向身旁刚松了口气的月贤者后,随即一个翻身就往奥丁跳下。 或许是球形评议厅的特殊构造,只见日贤者与月贤者相继跳下,在高达十?盏母叨让挥惺┱狗尚惺跞慈园参鹊聂嫒宦涞兀?饺朔终景露x讲啵?桓鲅凵窠淮恚?婕此?痔?习?“露〉牧鹆Ч馇颍??汲?髌鹬湮钠鹄础?“来自云端的风之枷锁、连接地狱的火之锁链,在埋葬不死战士的颓废墓地中,给我张开静寂之流的牢笼,再用混沌之锁给我牢牢封闭起这空间之门。” 同样的咒语先后来自日贤者与月贤者口中,随着平稳的语调唱述着封印的咒语,日、月贤者两人双掌开始发出四色光芒,只见光芒一触琉璃光球,琉璃光球转眼散化光点,回涌奥丁身上,更犹如枷锁一般紧紧禁锢奥丁的四肢。 日、月贤者同时撤手,禁锢奥丁的光环亦随之消失,此时奥丁除了头发依旧是白色之外,其余肢体则回复成原来模样。 奥丁感到轻松,只是此时心中却有奇异的感觉不断涌上,擦去脸上的汗滴,奥丁一把抓着自己的白色长发,疑惑的看了看后,转而望向站在眼前的月贤者与日贤者。 日贤者如今一脸是汗,苍老脸上更毫无任何血色,“奥丁,由于你方才的身体不受控制,不断吸纳力量,在不得已之下,本贤者与月贤者只有施展封印咒文中,针对上古魔道所创出的神之枷锁来封住你的神之体,而神之枷锁对我魔导院中是最直接也是最强大的封印咒文,它同时拥有禁锢诸神力量与隔绝元素外力的功能,只是很不幸的神之枷锁目前还没有可以解除的方法。 而大地之发的存在是因为神之枷锁是以风、火与水加诸在地系魔法之上,你的白发属于大地之神所有,所以非但没有消失反而给隔离在人界之中,本贤者不知神之枷锁可以把你上古魔道的力量减弱到何种地步,不过以我魔导院对上古魔道的力量评估,应该不至于完全夺去你的力量。” 听着日贤者一口气说完,奥丁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以日贤者所说,自己的神之体该是给神之枷锁给禁锢,在没有解除神之枷锁的情况下,自己大概再也无法发动神之体,既然没有神之体,那上古魔道能发挥的力量恐怕比之前还要不如,原本还以为在克雷姆的帮助之下,已经拥有可以为兰妮雅复仇的力量,谁知这股力量还拥有不到几天便给封印住,这其中的失落感,让本该庆幸躲过给力量撑爆之劫的奥丁,再也高兴不起来。 奥丁不信邪的集中意志要发动神之体,只是此时任凭奥丁意念再强,别说暴风之手,就连自己那头给隔离的大地之发,也犹如平凡发丝一般毫无动静,最后奥丁颓然的跪倒在地,忍不住捶打地面怒喊道:“怎会这样,那我岂不是报不了仇,还我力量来。” 看着奥丁如此模样,月贤者心中不忍,连忙安慰说道:“你先别灰心,神之枷锁并非全然无解,再说如果不这么做,在你无法完全驾驭神之体的情况下,只怕你连为兰妮雅复仇的生命都没有啊。” “不,我不管,把力量还给我!”奥丁不理会月贤者的安慰,持续的怒吼。 而奥丁的举动,很快的引起一名评议委员的不满,“我说主席啊,怎么这次的上古魔道继承人个性跟小孩子一样任性啊,就当初研究神之枷锁的数据显示,在神之枷锁的禁锢之下,他的上古魔道至少也还能达到上级魔法的破坏力量啊。” “是啊,主席,特斯说的没错,若要真如你所说,把对抗魔族的重任交付到这小子身上,那还不如靠我们魔导院自己。” “没错、没错……”月贤者在听到所有评议委员难得一致的表现不满,在众怒之下,只好面有难色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日贤者。 日贤者干咳一声后,双手往上一举,只见原本议论纷纷的评议委员随即噤声,“咳,诸位委员,暂听本贤者一言,如你们所见,白发魔剑士不过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在人生历练上均不及诸位委员,也因此在失去力量时难免会有情绪上的失控,所以诸位委员也不用太多苛责。” 只是一片宁静之后,又有一名委员随即发言说道:“院长,上古魔道的强大力量大家是知道的,只是如今白发魔剑士力量给神之枷锁封印住,虽说他自保不成问题,但比起我们早前谈论的仍有段很大的差距啊。” 日贤者看着月贤者一脸担忧的蹲在奥丁身边不停安慰,略为沉吟之后,随即说道:“嗯,这问题待会本院长会给大家满意答复,目前就先暂时休会,诸位评议委员先退席休息,待本院长差人通知。” 听到日贤者以院长之名下令,就算诸位评议委员有意见也只好接受,只见评议委员身后墙壁开始如门般一一张开,评议委员纷纷走入自己背后的门。 空荡荡的球形评议厅内,除了日贤者笔直站立之外,如今只剩跪倒在地的奥丁与在旁安慰的月贤者,日贤者看着奥丁好一会后,平静说道:“要解除神之枷锁,除了你自身体会出解除枷锁禁锢的力量之外,要不就是杀掉施术者,也就是本贤者与月贤者,不然除非本贤者牺牲毕生魔法修为与生命,使用禁忌之咒来解除,奥丁来吧!想要再度拥有神之体,本贤者就给你这机会,只要你打败本贤者,本贤者就用禁忌的咒语强制解除你身上的神之枷锁。” 日贤者一边说着,随之右手一握,瞬间右手冒出一道光束化成黄金魔法之杖。 而一旁的月贤者,听到日贤者突然说出这话,心中猛然一惊,抬头望着日贤者,再看日贤者拿出黄金魔法之杖,月贤者知道日贤者并非在说假话。 “师兄你……”只是月贤者话才出口,日贤者随即伸手阻止月贤者开口,“西雅莎那,本贤者以院长之令命你退下。 昔日庞贝帝城本贤者因为要务,而错过与我魔导院的天才魔导士克雷姆交手的机会,如今尽管奥丁遭受神之枷锁的封印,但身为上古魔道继承人,想必也能带给本贤者许久未曾尝过的战斗乐趣。” 话语之间,竟然充满着前所未闻的挑衅意味。 奥丁身体为之一颤,缓缓的抬起头来,恨恨的盯着眼前的日贤者,此时奥丁心中除了疑惑着日贤者突然的转变,更犹豫着该不该接受日贤者的挑战,如果避战,自己被封印的力量不知何时才能取回,然而接受日贤者的挑战,饶是自己力量全复,面对当今魔法第一人,奥丁也没有六成以上的胜算,更别说是如今神之力量尽失。 日贤者从奥丁眼中看出奥丁的迟疑,连忙出口激道:“怎么,你不想要回属于你的力量吗?难道你的复仇怒焰就这么的简单放弃,来吧!击败本贤者是你最好的选择。” 奥丁再忍不住愤而站起,随着冷漠表情,奥丁恨恨的说道:“哼,尽管没有神之体,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仍会使尽最后的力量让你尝到失败的滋味。” 看着奥丁一身战意,日贤者点了点头,随即黄金魔法之杖指着奥丁,沉声说道:“很好,那就来吧!白发魔剑士。” nk" 第七章暗流魔龙 在空荡球形评议厅内,月贤者一脸担忧的站在一旁,看着相互对峙的奥丁与日贤者两人。 日贤者之强,身为同样名列魔法传奇人物之一的月贤者再清楚不过,如今日贤者挑战失去神之体的奥丁,这反常的举动虽让月贤者不解,然而以月贤者平日对日贤者的了解,日贤者该是有所用意才是。 反而奥丁高涨的战意,让月贤者感到不安,在神之枷锁的封印下,如今奥丁能发挥多少力量尚不可知,然而上古魔道的力量,真是区区神之枷锁所能封印住的吗?要是奥丁发挥出乎意料的实力打败日贤者,以日贤者说一不二的个性,用尽生命发动禁忌之咒,强制解除奥丁身上的神之枷锁并非毫无可能,而日贤者的死,以自己身为魔导院第二把交椅,若不为之报仇说不过去不说,甚至奥丁还必须因此面对整个魔导院甚至曼特雷斯,到时就算奥丁再强,也离不开死亡一途啊。 同样不知奥丁尚存多少力量的日贤者,随着黄金魔法之杖往地一蹬,身体缓缓上浮之际,嘴里也同时唱吟起攻击咒文来,“地心之炎,天外之焰,传递火焰之神之怒,烧去地表上所有万物。” 炎神之怒咒文一出,只见日贤者身前空间,随着空气温度不断提高而开始扭曲,当日贤者把黄金魔法之杖对着奥丁一指,一颗半个人身大的火球快速成形,轰往奥丁而去。 奥丁见日贤者发动炎系魔法攻击,在不知自己尚有多少力量之下,奥丁孤注一掷,脑中快速闪过上古魔道水系咒文,举起右手五指,一张,对着轰来火球喝道:“水系魔道之怒啸之刃!”尽管身体没有转换神之体,然而奥丁仍可感觉到自己在发动上古魔道时,四周不断汇聚的水之元素,只见奥丁右掌之前,随着水元素快速汇聚成一颗掌大水球,在奥丁掌前自行快速旋转,扯出一条条水刀,水刀所触之地瞬间分裂留下鲜明刀痕,一个眨眼,水球更离开奥丁掌前,往迎面而来的火球轰去。 炎系魔法与水系魔道首次交锋,水与火的极端属性,在奥丁与日贤者之间相互冲击,只见怒啸之刃锋利水刀在火球爆焰下脱离水球往外射去,而如小太阳般的火球,也因为水球的冲击,瞬间分裂化作无数小火球飞射而出。 以奥丁对上古魔道的了解,原本上古魔道的魔法,从引动到完成这一连串的变化,比起魔导院的魔法,更多了繁杂的变化与特有的隐藏特性。 就以水系魔道怒啸之刃来说,从瞬间凝聚周身空间所有的水气给予液化浓缩,再利用高压缩的旋转力量,扯出可以斩断一切的锋利水刀,就上古魔道里面的解释,怒啸之刃应该可以斩断日贤者的火球,而浓缩水球则更该在水刀斩破火球之后,引动第二段的冲击波轰击。 然而在没有神之体增幅情况下,怒啸之刃却只到第一段的力量便宣告溃散,这力量上的落差,让奥丁忍不住再度涌起一阵失落感。 只是其实奥丁不知,自摩勒斯一役之时,在强烈的复仇意志下,奥丁疯狂宣泄所有力量毁掉摩勒斯,在这之间其实奥丁的力量早已经由内而外,转变成仅须以自己身体作为媒介,便能引动天地间的元素来发动上古魔道。 而这样的转变,正也是身为上古魔道继承人的第二段成长变化,毕竟诸神之力轻则移山倾城,重则毁天灭地,这等大自然中的毁灭魔法,又岂是纯以魔法灵力便能全然发动。 而在第二段变化后,奥丁虽能以神之体为媒介,藉由神之体对元素的超高承受力,完全发动上古魔道的力量,但神之体的全部加身与诸神契约的反客为主,在诸神各自存有各自意志之下,加上对神之体的掌控不纯熟之下,奥丁贸然全部发动神之体的力量,终于引起神之体与外来力量的平衡失调,非但该有的同化异能没有发挥,反而让外来力量不断涌入神之体内,差点让奥丁走上爆体而亡的下场。 如今在神之枷锁下,奥丁神之体虽遭到禁锢,然而原本创神所给予的身体,却仍保有引动上古魔道的力量,只是毕竟以奥丁的身体,要跟诸神单一元素的神之体相提并论,却仍有极大的差距,所以奥丁在发动上古魔道之时,尽管意志强烈,但当身体再也承受不了魔道力量之下,也自然的生出警戒,中断持续维持上古魔道中的第二波攻击。 站在一旁的月贤者,看着日贤者与奥丁的首次交手,炎系魔法与水系魔道的互相冲击,极端的气爆让球形评议厅内为之一震,面对四散的气劲,月贤者更是不敢托大,双手连忙在身前架起防御之壁。 而日贤者在与奥丁首次交手后,面对奥丁在神之枷锁下还能发出与炎神之怒相当的魔法力量,平静木讷的脸上,嘴角竟微一上扬,只是这只是一瞬间,日贤者左手一挥,利用身上防御斗篷的特殊功能,挡下魔法冲击波后,脸上表情一转静肃,吟唱:“真实与虚假,黑暗与光明,当日月交会成一线,当曙光重现于大地,来自地底的轮回之焰,飞自天空的焚天之火,听吾之命,任吾所趋,烧尽眼前的罪与恶。” 炎系魔法的召唤之咒再度唱起,由火焰快速交织画成的魔法阵上,火燮圣兽再度给召唤来到,奥丁给震波猛烈震退,身体重重撞击在评议厅的大门之上,甫一回神便看到火燮圣兽的形体在魔法阵上缓慢成形,火燮圣兽的恐怖力量奥丁曾在南都见识过,心中警戒之际,双手一张,怒喝道:“哼,不是只有你魔导院有这种召唤魔法,看我暗系魔道之暗流魔龙!”奥丁掌前空间,在奥丁双手猛然往外一扯,空间裂开,而在黑暗的裂开空间内,黑暗死亡之气则不断涌出。 死亡之气涌出之后并未就此消散,反而快速凝聚龙形,比起日贤者所召唤的火燮圣兽,奥丁的暗流魔龙更快成形,一只体型占了球形评议厅五分之一的四爪黑翼巨龙,竟接着就实体化。 黑翼巨龙虽比龙族飞龙要小上一号,但却比龙族飞龙更带杀性与杀伤力,只看其铁灰色的龙体之上,全身布满如剑刺般的剑鳍,四足上黑色的刀锋利爪,充分显示出暗流龙的强大战斗力,再看其黑色几乎可以包住整个身体的巨大背翼,缓慢挥动之际,一阵又一阵的死亡之雾快速吹起,除了鲜红的双眼外,嘴下锐利的龙牙强烈传达对杀戮的渴望。 “龙?这是怎么回事,何时魔法也能达到这般的境界。” 惊讶于暗流魔龙的出现,面对奥丁所展现的未知魔道,月贤者抬头看着这巨大的巨翼黑龙,心中的强烈震撼,让月贤者顿时看得呆。 暗流魔龙的出现全然颠覆自己对龙族传说的所知,不只是月贤者,甚至是日贤者都因为暗流魔龙的出现而脸色一变。 若奥丁只是单纯利用自身对元素的控制力,元素聚化成形那倒说得过去,然而看着暗流魔龙在眼前实体化,又恍若有自我意志般透露强大凶性,一时间日贤者心中顿生不安,他所担心的倒也不是自己火燮圣兽不敌,真正所怕的是奥丁无法控制这暗流魔龙啊。 以魔导院的召唤魔法来说,召唤魔法如同一把双面刃,在召唤来有限的时间内,要全然控制所召唤来的圣兽,则全赖召唤者对魔法的力量与自身成熟稳定的意志。 如今奥丁在神之枷锁限制之下,所能发挥的力量有限,且以奥丁脑中存在的强烈复仇意志,要能控制暗流魔龙到何种境界则有待商议,要是奥丁无法控制暗流魔龙,日贤者只怕暗流魔龙要是超出自己力量所能降服之外,恐怕届时不只魔导院甚至整个曼特雷斯帝国,都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伤亡代价。 而奥丁首次使用暗系魔道的召唤之术,在看着暗流魔龙的出现实体化之后,原本冷漠的脸上也忍不住为之一变。 一开始,他以为暗流魔龙该只是单纯的聚化元素成形,然而谁知竟出乎意料之外,竟然会从未知空间内召唤这看似凶狠的巨翼黑龙,原本身为召唤者的意志,该明显与暗流魔龙同步,谁知当奥丁发觉不对,在脑中下令暗流魔龙退回未知空间内,竟然遭到暗流魔龙自我意志的强烈反抗,此时奥丁也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 球形评议厅封闭的空间,让暗流魔龙巨大的双翼难以伸展开,只听暗流魔龙对着上头发出一声龙吼,张嘴一吐就是一道黑色火焰,喷往评议厅天花板而去。 而原本加诸各式隔离结界,可以承受评议会召开时近百位评议委员的魔法轰击的球型大厅,谁知竟然承受不住暗流魔龙这龙息之威,黑色火焰冲破球形大厅屋顶,随着上头日光从缺口射入评议厅内之际,暗流魔龙也不再逗留,巨翼奋力一张,往上头飞去。 担心之事终于成真,日贤者看着暗流魔龙要往上空窜去,在顾不得评议厅内结界遭受冲破而自己更往下跌去,连忙把魔法之杖指向暗流魔龙,对着完全成形的火燮圣兽下令喊道:“圣兽给本贤者拦住!”火燮圣兽得到命令,狂吼一声,一振火翅就扑飞往暗流魔龙而去,速度之快转眼追上即将冲出缺口的暗流魔龙,只是体型的极大差异,比起暗流魔龙,火燮就如同小型犬一般,只见暗流魔龙把布满剑鳍的长尾如鞭般对火燮圣兽猛烈一抽,同属神界之兽的火燮,竟不堪一击的给龙尾一鞭打落,跌到大厅地面之上。 这时在魔导院下方,围坐在一起互相笑谈的卢那贝克、特亚修与魔术师杨,忽然听到上空魔导院传出一声听来让人心惊的龙吼,三人闻声色变,特亚修更是连忙站起,抬头往龙吼声传来之处望去。 魔术师杨看着特亚修一脸紧张,画着小丑妆的可笑脸上随即恢复轻松模样,打趣调侃道:“哈,小特,专属你家的宠物什么时候魔导院也养一只啊。” 只是话才一停,一声巨响突然爆起,更见一道黑色火焰冲破魔导院一角,往天空射去。 看到此景,饶是魔术师杨也难以维持轻松表情,夸张的张大下巴喃喃说着:“黑焰龙息,是居住暗之死穴的暗流魔龙!”“是暗流魔龙没错,难道是奥丁所召唤的,他不是进去开会吗?”特亚修神情紧张,双眼紧盯着黑焰消失在天际之后,嘴里说道。 卢那贝克看着魔导院给轰出一角,心知不妙也随即站起说道:“我是知道评议会每次召开就跟帮会谈判一样,动不动就开打,只是白发小子有必要召唤龙出来当帮手吗?”特亚修看着魔导院的缺口不断窜出黑色气雾,连忙回头对着魔术师杨与卢那贝克说道:“老卢、小丑,看情况暗流魔龙是脱离奥丁控制暴走了,要是给暗流魔龙闯出魔导院的结界范围,光是它身上的死亡之气,就足以让曼特雷斯的人民死伤大半,我们三人联手把暗流魔龙制服吧!”不等卢那贝克与魔术师杨动作,随着额上龙纹一现,龙形头盔瞬间随着紫光成形把特亚修脸孔包住,当特亚修身体一动,瞬间就化作龙形直跃而上,只听特亚修发出一声尖啸,啸声直入云端,没多久上空另一声龙吼随之呼应传来,一条碧绿色的鳞甲飞龙快速冲下,一个俯冲就把特亚修给接住。 “菲爱罗,这次的敌人可是暗界之龙,别轻敌。” 特亚修跨坐在菲爱罗龙头之上,一手抚摸着菲爱罗的头一边告诫着。 说完后指挥着菲爱罗往魔导院缺角处直飞而去。 而听到特亚修的建议后,卢那贝克也连忙双手紧握圣剑警戒着,只待暗流魔龙给特亚修逼落地面,就赏它一剑。 相比特亚修乘龙拦截与卢那贝克警戒,魔术师杨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走到卢那贝克身旁,一边看着特亚修骑龙英姿,一边打趣笑道:“老卢啊,魔导院四周不是布满结界陷阱,怎么小特方才跳上去什么事都没有,是他身上那盔甲的缘故吗?还有以魔导院自身的实力,当真连暗流魔龙也拦不住,这我可是打从心底怀疑。” 听着魔术师杨说笑的提出质疑,卢那贝克眼神未曾离开上头那仍旧窜出死亡雾气的缺口,只听卢那贝克用着认真的语气说道:“老杨,少跟本元帅装糊涂,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小特的实力若论剑技或许称不上最强者,但他身上的神之罚可是上古神兵中具有最佳调和性的雷系铠甲,任何结界碰上神之罚,力量至少被减去一半,而剩余的一半以小特的修为又岂会放在眼里?再来魔导院的实力一向是个谜,虽说本元帅可肯定魔导院内定有不曾浮上台面的另一股力量存在,但在魔族尚未全面进攻之前,魔导院断不会轻易动用这隐藏的力量,所以你还是暂时把你那让人鄙视的功利心先丢一旁,帮本元帅把这该死的龙除掉吧!”魔术师杨露出一脸不满,不客气叫道:“耶,老卢你说这什么话,什么叫做让人鄙视的功利心,我又不像你们一个是帝国元帅、一个是神的仆人,我可是要吃东西的耶,而且那不就只是一条不该存在的龙,需要这么认真吗?以老卢你的圣剑加上小特的实力,又有何敌人可以承受你俩的合击,我实力如此弱,要是扯了你们后腿那就不好啦!”以卢那贝克对魔术师杨的了解,又岂会不知魔术师杨是在推托,也因此卢那贝克语气随之温和说道:“老杨,少耍嘴皮子啦!这样吧!只要你出手帮忙把这条该死的龙除掉,本元帅无条件帮你做一件事。” 魔术师杨听到卢那贝克开出条件,一个转身绕到卢那贝克面前,脸上闪过一丝诡笑,得意说道:“嘿,老卢这是你说的唷,到时别后悔。” 卢那贝克头一偏继续盯着魔导院缺口,嘴里则豪气叫着:“去,本元帅答应过的事何曾后悔过,只是你可不可以把你那欠扁的嘴脸移开?”由魔导院内传出的龙吼声越来越大,只见随着黑色雾气不断由缺口涌出之际,一条巨大的黑影猛力的把缺口再次冲破飞出,而黑影冲出瞬间,特亚修早一步驾龙来到,只见特亚修全身包覆在闪耀紫光的龙形铠甲,威风凛凛站在菲爱罗头上,随着腰上龙剑抽出,对着黑影就是全力劈下。 “真.龙剑之龙雷斩!”特亚修一声怒喝,龙剑劈下之际,上空一道紫电劈下附着龙剑之上,随着龙雷斩一式劈出,龙剑剑芒带着剑上紫电就往黑影直斩而去。 龙雷斩夹带雷系属性攻击,只见剑芒牵动紫色电光所到之处,死亡雾气瞬间被强力往两侧逼开,黑雾一散,暗流魔龙巨大龙体瞬间曝露在龙雷斩之下。 “吼!”暗流魔龙眼露凶光发出一声龙吼,随即张口一吐就是黑焰龙息,只见黑焰瞬间吞没龙雷剑光,更往上头菲爱罗直冲而去。 见黑焰直袭而来,特亚修连忙把龙剑往上空一举喝道:“菲爱罗,铠化!”瞬间天空紫电再下,不偏不移打中菲爱罗之后,紫色电光快速把菲爱罗包覆住,而这时黑焰由下方来到,瞬间把特亚修连同菲爱罗吞噬。 突然黑焰之中猛然穿出无数银光,暗流魔龙见状龙息一停,巨翼一张就举起四爪往银光来处抓去。 然而当暗流魔龙爪尖触及到银光来源之处时,竟然再抓不下去,反而随着银光猛然一盛,黑焰雾气反给银光消融,暗流魔龙更给刺眼银光逼退回原处。 刺眼银光缓缓黯下,随着银光转为柔和,赫然见到原本一身碧绿鳞甲的飞龙菲爱罗,如今犹如铁甲飞龙般,全身包覆在银甲之下。 象征龙王的苍龙之角上紫色电流持续疾走,巨大的双翼前方,在银甲包覆下各添锐利的铁锥,而翼端则如锋利弯刀折射冰寒的银光,而原本最脆弱的龙腹,在银甲保护下除了隐藏致命的弱点外,保护龙腹的银甲上那一列犹如镰刀般的银色龙鳍,更让菲爱罗看来更加骇人。 “怎么,小特就算在封魔之战损失一条龙,也不用把好好的龙搞成跟你一样吧!老卢。” 看着特亚修座下龙骑化作钢铁巨龙,魔术师杨忍不住调侃说道。 卢那贝克并没回话,反而铁盔之下的表情变得格外凝重,眼前的钢铁巨龙能不受曼特雷斯地磁影响飞在空中,这要不是龙族的力量足以抵抗地磁,就是菲爱罗身上的铁甲并不受地磁所影响,若是前者那也罢,要是后者,万一此种钢铁流露出去,那不正意味着曼特雷斯赖以抵抗外来入侵的最大优势再也不在。 菲爱罗铠化之后,犹如空中霸主般振翼飞在暗流魔龙眼前,随着苍龙之角引动电光在身旁爆起,铁甲包覆的龙头中更露出睥睨天下的霸道目光,此等龙威饶是同样为龙的暗流魔龙气势随之一顿。 两条飞龙互相对峙,暗流魔龙通体铁灰的龙体,恰似跟铠化的铁甲飞龙菲爱罗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 以体型来说,菲爱罗比起暗流魔龙是大上一号,然而在菲爱罗铠化之后,虽说一身铁甲让人望之生畏,然而相较于暗流魔龙凶狠模样,反而更显出菲爱罗的笨重。 而在这时,从暗流魔龙冲出的缺口处,则见火燮圣兽挥动火焰双翼快速飞出,跟在其后的是一脸凝重的日、月贤者与一脸愧疚的奥丁。 而在魔导院四周,在暗流魔龙惊动之下,只见漂浮在魔导院四周的晶红建筑,陆续站满穿着黑色斗篷的魔导士,只见这些魔导士齐声吟唱,瞬间在魔导院方圆一里之内,布满犹如栅栏般贯通天地的黄色光柱。 陪着卢那贝克在下方伺机而动的魔术师杨,看着奥丁飞出,忽然喃喃说道:“小丁怎么看来怪怪的,从他身上竟然感受不到任何原本属于他的力量。” “他力量的流失,也许是导致暗流魔龙的暴走缘故,老杨准备??√匮切抟?鍪至ā!甭?潜纯丝戳艘谎郯露。 ?婕丛倩氐桨盗髂r?砩纤档馈?话才刚完,站在菲爱罗头上的特亚修,把龙剑对着暗流魔龙一指喝道:“菲爱罗我们上。” 攻击命令一出,菲爱罗随着发出一声龙吼,龙吼未停就见菲爱罗摆动钢铁巨翼,带着紫色电弧就冲往暗流魔龙而去。 而暗流魔龙见状也随即发出一声龙吼,接着张嘴一吐,龙息黑焰喷往冲飞来的菲爱罗而去。 龙族之王与暗界之龙的战斗就此展开,红黑两种火焰在两龙之间互相冲击,四散的火球不客气的往下方落去。 火球如雨般密集落下,守在地面的卢那贝克与魔术师杨首当其冲,只见卢那贝克举起巨剑恍若无物般,在上头轻松挥动如盾般挡下上空火雨,而魔术师杨则狼狈的窜跳在卢那贝克身旁夸张的叫着:“天哪!再这样下去,我看还没等暗流魔龙给特亚修逼下,我们就先成为焦尸啦!”在空中双龙龙息不相上下,倏然暗流魔龙龙息一止,随着巨翼一振龙体往上空拔升,见暗流魔龙往上拔升,菲爱罗低吼一声随即追上。 只是原本暗流魔龙速度就高于菲爱罗,如今菲爱罗身上披覆沉重铠甲,两龙速度上的差异便明显看出。 特亚修见菲爱罗速度不及暗流魔龙,足尖一蹬身形直跃而上,紧握龙剑对着暗流魔龙挥出喝道:“往哪逃,真.龙剑苍龙翔翼。” 龙剑一挥,翔翼之风瞬间刮起,一时间暗流魔龙四周气流为之紊乱,乘风气流一乱,暗流魔龙只有狂振巨翼以摆脱四周乱流,而在这时一道红光快速追上,随着红光猛烈冲落到暗流魔龙背上,暗流魔龙瞬间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强烈灼热感,而这红光正是有着火焰之翅、全身冒着熊熊烈焰的火燮。 暗流魔龙自死亡之穴给唤醒召唤来至,在脱离奥丁掌控之后,渴望自由的意志让暗流魔龙只想翱翔天空之上,如今接二连三给破坏阻扰,暗流魔龙背痛之余,奋力一吼,在空中一个翻身就要把背上的火燮甩下,只是火燮如今张嘴紧咬着暗流魔龙,任凭暗流魔龙如何翻转就是无法把火燮从背上甩开,最后暗流魔龙一怒,猛然把巨翼一张,瞬间由暗流魔龙鼻孔快速冒出浓厚的黑雾死气把整个身体包住,死亡之气拥有吞食所有生物生命力的特性,就算火燮贵为圣兽,在死亡之气下虽没给夺去生命力,却连原本身上的烈焰也开始黯淡下来。 而这时菲爱罗已经赶上,飞到暗流魔龙面前,包覆着铁甲犹如铁锥一般的龙尾,往暗流魔龙刺去,同样身为龙的暗流魔龙见状,也不甘示弱随即挥动布满剑鳍的龙尾,如鞭一般迎上菲爱罗龙尾而去。 两龙再度对决,此时不比前阵,只是各以龙息对抗,如今两龙尽展兽性本能在半空中尾扫、爪挥,更各自咬着对方颈子交缠着。 啪!啪!沉闷的碰击声,不断随着双龙交缠互击时传来,在下方空中看着特亚修驾龙帮自己收拾惹出来的祸,奥丁除了感叹特亚修自身的实力与龙的恐怖破坏力外,心中也感到无比的愧意。 身旁的月贤者看出奥丁脸上的愧意,连忙乘机解释说道:“奥丁,这就是无法控制强大力量的后果啊!现在你应该能体谅老太婆与师兄对你施加神之枷锁的用心了吧!”“只要我拥有神之体,以我的力量难道仍无法控制这暗流魔龙吗?”听到月贤者的解释,奥丁一脸疑惑的看着月贤者问道。 直到此刻,奥丁仍然认定暗流魔龙的暴走是来自因为神之枷锁封印自己的神之体,导致自己没有足够力量控制所致。 听着奥丁仍如此执意在神之体的力量之上,月贤者忍不住叹息说道:“奥丁,在你一日无法控制上古魔道的毁灭力量之下,拥有神之体只是让你所造成的遗憾更大,想那摩勒斯的毁灭不也是因为你的力量失控所导致,要知道,没有神之体的你依旧是出色,也可能是日后最强的魔导士,而在上古魔道上,你也依旧能发挥出该有的威力,而学习掌握与控制,把上古魔道的力量控制到如你掌握元素一般得心应手,是你在解除神之枷锁之前所必须学习的课题。 “记得老太婆曾跟你说过,力量不是最强就好,这句话吗?当你有一天真正体会到老太婆这句话的含意,相信神之枷锁对你而言,只会是再简单不过的一道破锁罢??nk" 第八章双龙会 龙与龙之间的战斗,这对在场所有人,包括身为龙骑士的特亚修甚至交战中的两条巨龙而言,都是第一次的体验。 尽管龙的体内流动之血有着暴戾的潜在因子,然而龙族天性却远比外在的凶狠更来得爱好和平,再加上每三百年一次的百年沉眠期,更让龙族得以压抑体内暴戾因子的影响,也因此尽管龙堪称空中霸主,又拥有凌驾于人族的强大力量,但自始至终除了龙骑士特亚修驾龙出征之外,也从未有龙离开龙牙之谷进入云梦大陆之中,更别说是龙族相残。 在龙族境内,龙的阶级种类再简单不过。 以拥有苍龙之角的飞龙为龙王,其余飞龙担当守卫保护之责,眠龙之堡内则有负责延续下一代,体型远大于飞龙一倍的圣龙,除此之外再也无其他种类的龙。 只是龙的种类真有这么单纯吗?在拥有许多传说色彩的种族里头,龙族身为诸神的坐骑,当真只有单一型态,或者只有单一形体或种类,这一直以来都是云梦人们想知道的话题,尤其是龙族真正存在的事实,更也让其他帝国不得不去正视思索,要是日后不幸对上龙族,该如何去应对。 今日来自暗界之穴的暗流魔龙被唤醒召唤来此,比起龙骑士座下飞龙更见凶性的巨翼黑龙,让人总算清楚,龙并非是单一形体,甚至也未必全然都是温驯的,至少眼前全身散发着死亡之气的暗流魔龙,就让人望之生畏、更感到窒息。 那么除了龙族飞龙与暗流魔龙外,是否意味着还有别种种类的龙存在?这个问题几乎没有人去怀疑这其中的真实性,而其余的龙居住何处?又拥有何种的力量?这已经是日后的问题了。 龙与龙的战斗,当体内暴戾因子随着战意被引发,很快的撕裂眼前的对手就成了两条彼此对峙的飞龙心中唯一的执念。 犹如猛兽的战斗一般,龙拥有其他猛兽所不能及的战斗优势,犹如巨蟒一般有力的龙之尾、如巨鳄般拥有瞬间把眼前生物撕裂的有力下颚、比起猎鹰更有力的四爪指牙、轻松一振就能刮起飓风横扫的广大双翼、以及依龙族种类而定的有额上犄角、还有如剑般锋利的龙鳍或是似披着铁甲般的厚重鳞片甲壳。 而除了体型上的优势之外,在特殊攻击中,龙族更拥有算是基本武器的龙息之焰,也有如菲爱罗头上能引动爆雷的苍龙之角,或暗流魔龙身上不断散出的死亡之气。 尽管身为龙骑士,守护龙族领域超过万年的特亚修,拜奥丁所赐,总算见到只有听说却从为见过,居住在弥漫死亡之气的暗界之穴里头的暗流魔龙。 在?流魔龙的利爪与龙牙之下,菲爱罗的银铠在挡下暗流魔龙几波攻击之后,防御银铠终于开始剥落。 趁着尚有银铠承受魔龙咬噬之时,菲爱罗挥动经铠化强化的爪间奋力挥去,只见魔龙身上立即给菲爱罗抓出三道鲜明的黑色血痕。 在魔龙与菲爱罗在空中交缠之际,特亚修趁机跃上两龙之上,“真.龙剑之惊雷龙突!”随着天上雷云快速劈下紫电附着在龙剑之上,特亚修怒喝一声,龙剑一转,对着下方暗流魔龙奋力刺出。 龙突之刺带着紫电光流快速刺下,暗流魔龙在给菲爱罗缠住之下再无可躲避的余力,只见这时暗流魔龙在空中一嘴咬上菲爱罗颈子,锋利龙牙更穿透银铠直接刺入菲爱罗颈子,更猛然一个扭身,就用后背直接承受特亚修的惊雷龙突。 魔龙后背上有咬之不放的火燮,此时魔龙的突然举动,清楚可见正是要利用特亚修之剑除去背上火燮。 “该死,这魔龙不笨。” 特亚修龙剑刺出之后,看魔龙反应便随即了解魔龙的心思,只是龙突刺出再无扭转余力,特亚修目前所能做的只有强制把龙突的力量减弱,只是饶是如此,夹杂特亚修全力一次与天雷之威的龙突,却仍是不客气的穿透火燮后背,刺入魔龙体内。 火燮遭龙突穿透,发出一声怒吼后,瞬间换化红色光点消失,而魔龙给龙突刺中之处,则如涌泉一般喷出黑色的浓稠鲜血。 特亚修再落在菲爱罗身上,看着菲爱罗身上银铠已经大多给魔龙给咬破抓碎,随着碧绿龙体在无银铠包覆之下,很快的就增添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虽说两龙交战之初至今,由菲爱罗凭借铠化,化身凶猛的钢铁巨龙在初期占有优势,然而直到现在龙甲,一片接着一片给暗流魔龙咬破剥落,随着伤痕持续增加,菲爱罗虽然眼中仍充满战意,然而比起越加凶狠的暗流魔龙却是明显的不敌。 菲爱罗似发狂的引动爆雷攻击,只见落雷在菲爱罗身旁爆开,不断激出一波又一波的震荡,然而比起菲爱罗疯狂的举动,魔龙却犹如早已料到,借着四爪在菲爱罗龙腹上一蹬,快速避开爆雷轰击范围。 而战况演变至今,落在特亚修眼中早已洞悉大概,菲爱罗毕竟是刚成长的龙王,在战斗经验几乎等于零之下,比起藏居在暗界之穴称霸死亡之界的魔龙来说,菲爱罗只能凭借战斗的本能来应对,反看暗流魔龙从破自己龙雷斩,借着自己龙突除掉背上火燮,以及撕裂菲爱罗身上银铠,在在充分表现出丰富的经验,与利用自己速度上的优势来取得先机。 而就在这时,随着菲爱罗雷爆方停,魔龙振翼再起,就要再咬上菲爱罗之际,忽然从下方无数火球、冰刺、风刃接踵来到,一时间魔龙庞大的身躯,犹如活靶一般,在空中给一波接着一波的元素魔法强力轰击,而这些轰击自然来自一直观战、找寻机会的魔导院魔导士。 在魔法不断的轰击之下,只见魔龙全身不断爆溅出黑色龙血,数之不尽的伤口让魔龙再添凶性,只听暗流魔龙对天一吼,低身张嘴一吐,强大的黑焰龙息喷往魔导院而去。 此时魔导院四周站满着不断吟唱咒文的魔导士,在黑焰龙息快速袭来之际,众人没想到魔龙如此强横,一时间来不及吟唱防御咒文。 眼看黑焰龙息即将吞没所有魔导士,一直站在月贤者身旁的奥丁,虽听到日贤者与月贤者相继唱述咒语,然而看着下方如此危急,忍不住连忙冲飞到龙息下方,双手一举就喝道:“西瓦之盾给我挡下来。” 奥丁再度发动上古魔道,双手对着上空袭来的黑焰就是一张,无数白晶光点迅速汇聚,在黑焰即将吞噬奥丁之际,白晶光点迅速张开如一面镜子般的冰之盾牌,盾牌之上只见一蓝色静肃脸孔转眼浮现,随着脸孔上阖闭的双眼瞬间张开,只看黑焰竟在半空中快速凝固冻结。 看着龙息真被自己挡下,奥丁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双手,魔龙龙息的威力奥丁方才见识过,在神之枷锁的束缚之下,自己会没有考虑后果的冲动阻挡龙息,则是因为自己内疚,暗流魔龙是自己召唤而来,别说西瓦之盾能否挡下龙息,就连能否发动西瓦之盾,奥丁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今龙息给自己挡下,奥丁心中再度涌起信心,决定要亲自把魔龙除掉。 只是就在奥丁得意之际,突然巨大黑影把自己罩住,猛一抬头就见魔龙已经来到自己上方正张嘴咬来,“地狱之焰融核波!”刻不容缓之下,奥丁对着魔龙张开的大嘴,举起右手就要再发动上古魔道,只是不比方才发动西瓦之盾般顺利,此时奥丁掌前虽如愿聚集火之元素,然而本该化作火波轰击的融合波,如今却怎么也发不出去。 就在奥丁危急之际,突然魔龙给一股强力由旁撞开,奥丁仔细一看,只见魔龙侧腹给菲爱罗额上苍龙之角刺入,两龙更冲往地面而去。 “老杨,暗流魔龙来??≌饬?厦鞯煤埽?颐侵挥幸徽械幕?幔??窃俑??傻娇罩腥ィ?且?俦扑?吕纯捎值么蠓岩环?し颉!痹缇驮谙路降孛娴群蛞丫玫穆?潜纯耍??r??瓢??迓洌??σ槐吆白牛?槐呔倨鹗ソm?r?唇??浯β尤ァ?“知道啦!”魔术师杨不耐烦的应了一声,随即从怀中拿出魔法牌,从中挑了一张后,就跟着卢那贝克身后跑去。 暗流魔龙在给菲爱罗撞击之下,重重摔落地面,随着大地随之而起的巨大震动,涌起的黄沙迅速把菲爱罗及魔龙淹没,蓦然天雷再度落下,只见空中紫光电闪聚化一道电柱快速击下,电柱威势之大瞬间把掩起黄砂排开,重重的击中刚奋力爬起的暗流魔龙。 这时卢那贝克也已赶到,双手紧握圣剑对着魔龙巨翼猛然一挥,圣剑随即发出刺眼圣光夹带倾城之势重劈而去。 甫遭天雷击中,受重创的魔龙还未回神,因为背上刺痛发出一声震耳的怒吼,魔龙转头望去只见自己右翼已给斩去一半,狂怒之余血红的双眼紧盯着下方斩去自己一翼的微小生物,尖嘴一张就再吐黑焰龙息喷往卢那贝克而去。 只是黑焰龙息才刚出口,四周的气压瞬间转为沉重,下方大地更浮现黑色的魔法阵,惊讶于突来的变化,魔龙奋力再一吼就想往外冲出,只是魔法阵犹如强力吸盘一般紧紧吸住魔龙四爪,又看魔法阵周围开始射出一道又一道的黑色光柱,眨眼之间光柱犹如栅栏一般把魔龙围住,就在魔法阵之内的魔龙预做最后一击之刻,魔龙竟然开始往下沉去,不到片刻,随着魔龙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吼叫,最后当魔龙完全沉入魔法阵之后,整个魔法阵亦随之消失。 “老卢,你又害我损失一张魔法牌,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唷。” 魔术师杨来到卢那贝克身旁轻松说着,此时由魔术师杨眼中闪动的贼光,让卢那贝克突然感到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去,小丑,有解除召唤的魔法牌不早点拿出来用,害得大家累死,你有何居心。” 特亚修的抱怨声由上空传来,只见特亚修由菲爱罗身上跳下,双足一落地神之罚亦随之消失。 而接着特亚修之后,来到魔术师杨身边的是日、月贤者,以及奥丁还有许多魔导士,只见魔导士快速围住魔术师杨,每个人互相推挤,争相目睹着这名能把魔龙封住的大英雄,以及方才驾龙作战的传说龙骑士。 “真是人中之龙,不亏是封龙大英雄!”“更是风靡万千少女、气概天下豪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史上最伟大的魔术师。” “你们有听到吗?伟大的英雄所使用的是我魔导院与修道院还未分家时,曾经轰动一时的魔法牌耶。” “大家快给这大英雄,英雄式的呼喊!”“魔导院的救星!”“云梦大陆的救世主!”一连串的赞美连珠炮般的不断响起,只是当围住魔术师杨的魔导士互相转头找寻声音来源之后,到最后众人的目光则集中在眼前穿着鲜艳斗篷,脸上画着可笑小丑妆的魔术师杨肚子上。 只听魔术师杨的腹部还不断发出称赞的欢呼,相较于方才施展的解除召唤魔法,此时这魔术师杨用腹语发出欢呼的声效,反让人啧啧称奇鼓掌叫好。 给魔龙这一乱,球体会议厅上头破了一个大缺口,只有转而到狭小的临时会议厅中续会,评议会再度召开,虽说讨论依旧热烈,叫嚣辱骂仍是不断,而在日贤者再三申诫下,倒也再看不到魔法的较劲,不过四处飞射的垃圾桶与椅子,仍也一贯持续评议会的传统就是。 如今参加评议会的人员除了日、月贤者与原本的评议委员外,现在也多了奥丁、特亚修、魔术师杨以及卢那贝克。 只是相比讨论激烈的魔导委员们,奥丁这行人坐在靠近角落的那一区却出奇的安静,只见特亚修不发一语、眼露不满的盯着身旁魔术师杨;而奥丁则陷入沉思之内,思索着在神之枷锁下,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另外卢那贝克坐在奥丁身旁,因为感到评议会的无聊,索性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啊,解除召唤的魔法牌可是世上仅有,它的制造更是要耗去我十多年的时间才能制成,今日要不是你们如此没用,我也不想浪费魔法牌。” 终于受不了特亚修怪罪的眼神,魔术师杨鬼叫一声,随即不满的叫出。 只是特亚修的语气更不客气,发出一声冷哼后随即说道:“哼,少来,死小丑,以你的素行,讲的话至少都要打个折扣,别以为我不知道魔法牌的制作与绘制过程,而且你真的只有一张吗?哈,别人或许不了解你,但你所贯彻的‘有备无患’宗旨,我可是一清二楚。” “你不信就算,喂,小特,奥丁身上的神之枷锁你有办法解开吗?”魔术师杨耍起无赖叫着,当看到身旁奥丁陷入沉思之中,对特亚修问道。 “神之枷锁只是名字好听,充其量也不过是把一些元素魔法凑在一块,以我力量若要解除倒也不是难事,只是为何小丑你自己不帮奥丁解除哩?我记得你的魔法牌中好像有张是叫时光回溯吧!只要使用那张魔法牌,把神之枷锁倒流到最初阶段那不就得了。” “哈,少抬举我???热簧裰?纤?侨铡16孪驼咄?奔映郑?晕艺庑⌒〉牧α吭跄芙獬?!?“我看你是怕得罪日、月贤者吧!”“是啊,是啊,我怕死了,所以还是最伟大的龙之骑士高抬贵手,一剑把神之枷锁劈掉吧!”就两人交谈之中,可以清楚明白这两人绝对有能力可以结除自己身上的神之枷锁,只是不知为何,自己从方才便没有一丝期待在此刻解除神之枷锁,“难道自己真舍弃复仇了吗?不,不是的。” 奥丁摇了摇头,肯定自己仍有为兰妮雅复仇的强烈意志,然而又是何种原因,让自己不想脱离神之枷锁的禁锢?是因为上古魔道吗?在体验到魔导院的神秘,见识到特亚修的雷性之剑与魔术师杨的神秘魔法牌后,突然间奥丁竟对自己的上古魔道发生了兴趣,这比起早前因为渴望力量而修习上古魔道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尽管上古魔道所展现的力量就如传说中的恐怖,然而昔日自己执意追求剑士之梦而排斥魔导士的心态,却也让奥丁对上古魔道一直以来都有种排斥的心态,无庸置疑的上古魔道可以把自己推上强者的巅峰,然而在不齿使用诸神的力量心态之下,奥丁在摩勒斯一役之前,都也只想早日摆脱上古魔道的宿命,直到兰妮雅死在自己面前,奥丁醒悟到自己力量的薄弱,毅然的想利用上古魔道来为兰妮雅复仇,而这也不表示奥丁认命接受上古魔道的宿命,反而奥丁自己清楚,为兰妮雅复仇这只是一种弥补心中遗憾的补偿。 如今真正体验到魔法的神秘,比起自己所知,魔法绝非像自己所知般只是掌控元素,反而比起剑术上的锻炼,要在魔法上拥有成就,则更必须付出更多的心血,不论是心智的锻炼,时机的掌控,甚至预测敌方下一波行动,都是学习魔法之前所必须先修炼的课题,尽管自己拥有比寻常人更强的元素掌握能力,更是身为超越所有魔法的上古魔道继承人,然而成长的太快,反而让自己忽略所该注意甚至遗弃真正的自己,每个人都与生俱来有着自己的天赋,如果舍弃天赋不用,反而去追逐永远不可能的梦想,那到头来人生岂不白走一遭,如今神之枷锁的试炼,正是让自己在重新接触上古魔道的好机会,就让自己舍弃不切实际的梦想,凭借与生俱来的天赋创造自己的路吧。 “奥丁!奥丁!”特亚修的呼喊,让奥丁从沉思之中回到吵闹依旧的评议会内。 奥丁回神之后,看着特亚修与魔术师杨同时注视着自己,而由魔术师杨露出得意的笑脸,想来该是与特亚修达成某种协议,尽管隐约猜到什么,奥丁仍客气的问道:“龙骑士大人,有什么事吗?”“你想解除神之枷锁吗?如果你想,我可以等评议会结束后立刻帮你解除。” 特亚修看着奥丁认真问道。 听着特亚修如自己猜想般要帮自己解除神之枷锁,若在神之枷锁刚加身时,或许奥丁会欣喜的点头,然而如今经过沉思之后的奥丁,却有着比早前更成熟的想法:“这是创造自己道路的第一道关卡,如果只是一味依赖别人,那自己永远也无法成长。” 也因此奥丁看了看特亚修,再看着魔术师杨得意模样,“不用了,我想靠自己的力量解除神之枷锁,如果我连神之枷锁都没办法自己解开,我想我也没资格身为上古魔道的继承人,更不配拥有神之体。” 奥丁的一番话语,让特亚修为之一楞,而魔术师杨的表情更是可笑的僵化,就连原本该呼呼大睡的卢那贝克,此刻竟也抬起头看着奥丁,尽管奥丁无法看透头盔下卢那贝克的表情,但奥丁却可以感受到卢那贝克那赞赏的目光。 “哈—”特亚修听完奥丁话后,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之大,瞬间压下评议会里嘈杂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时间把目光聚集在特亚修身上,疑惑的目光恍若询问着:“你是听到什么笑话吗?”特亚修的笑声持续响着,直到魔术师杨拉了拉特亚修的衣角,特亚修自知失态随即收敛笑声,回头对着魔术师杨劈头就说:“你输了!”特亚修突来的一句话,让奥丁感到不解,“难道他们是在赌我会不会接受特亚修的帮助,解开神之枷锁吗?”“唉,果然人心还是最难猜测的,小特这次我真的认栽了。” 只见魔术师杨话说完后,起身走到奥丁的面前,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单脚跪了下去,更把右手放在胸前认真宣誓道:“我塔洛斯菲林拉杨在此宣誓,从今之后效忠于您,乖乖当您忠实的第二号仆人,若有违背愿受诸神裁罚。” 魔术师杨突然的举动,让奥丁感到一头雾水,除了特亚修一脸得意之外,其余见证者则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魔术师杨的能力从方才所展现的解除召唤魔法,便可知此人之强,绝对不在特亚修之下,如今竟然会突然宣誓效忠身遭神之枷锁的奥丁,这怪异举动,简直比看到暗流魔龙的出现更让人不敢相信。 看着魔术师杨宣誓之后仍旧跪在面前,奥丁不敢相信的连忙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我的第二号仆人,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以诸神裁罚立誓,小丑的宣誓绝无开玩笑之意,至于我,依照我跟小丑的约定,我龙骑士特亚修也将认你为主,成为你的仆人。” 特亚修也走到奥丁面前,一边认真说着,一边跪在奥丁面前,随着特亚修把腰上龙剑倒转递给奥丁,这时再度引起所有见证人,甚至卢那贝克的惊呼。 如果魔术师杨的宣誓让人不敢相信,那么特亚修的宣誓则是让人打从心底震撼,一个是最神秘的魔法师,一个是充满传说色彩守护龙族的龙骑士,如今两人同时奉奥丁为主,这眼前身负上古魔道的白发魔剑士,一瞬之间可以说拥有与其他帝国甚至各族抗衡的实力。 奥丁不敢相信的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两人,忽然一个冰冷的手掌拍了拍奥丁肩头,“老杨跟小特在近百双眼睛的见证下向你宣誓,如果你不接受,那他们可会颜面扫地??!彼祷暗氖锹?潜纯耍?露』赝房聪蛟孪驼撸?m?孪驼吣芨?约喊镏??只见月贤者惊讶的表情随即冷静下来,接触到奥丁的求助眼神,更是含笑的点了点头。 “好吧,以能力来说,我万万没资格担当你们的主人,但如果这是你们的决定,希望在未来共处的日子,你们能给予我指导。” 无奈之下,奥丁只有硬着头皮接过特亚修的剑,更一边说着一边用龙剑剑面轻拍特亚修与魔术师杨的肩头,表示接受魔术师杨跟特亚修的宣誓,而这更是日后吟游诗人唱述传说事迹时,最让人鼓掌叫好的戏码之一。 nk" 第九章决议 “如果还有要认主人的,还是想结拜的,请趁现在快一点,这次评议会开得也够久啦!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就讨论如何应对帝国争霸与魔族入侵的议题吧!”月贤者站在主席台前一表正经的宣布着,因为突来的认主戏码而中断的魔导评议会则再度展开。 一说到即将讨论的话题是关于帝国之争与魔族之上,大厅内出现难得见到的静默景象。 魔导院在云梦大陆上,一向在帝国之争上保持着中立的神圣地位,虽说魔导院位处曼特雷斯境内,然而就算昔日他国举兵攻向曼特雷斯,除非真正威胁到魔导院,要不魔导院也绝不插手帝国之间的攻防,也因此当如今身为主席的月贤者提到帝国之争的议题,所有委员均是一脸诧异的盯着月贤者。 “主席,我魔导院自创立至今之所以为人尊重,乃是我魔导院从不介入争霸之中,所以帝国之争这议题,本委员觉得并不该谈论。” “对啊!要是我魔导院介入帝国之争,可想而知一直与我魔导院对立的修道院,也将势必参与争霸,如今情势已经够乱,我魔导院应当是针对魔族入侵讨论出方针,而不是谈论帝国争霸啊。” 反对的声浪持续高涨,尽管最后月贤者极力的平抚,但却仍收不到应有的成效。 突然一声拍桌巨响随之响起,大家回头望去,就只见一直安静的卢那贝克此时站了起来,更破口骂道:“***,你们这些怕事的老头子吵什么吵。” 身为圣剑卡因雷斯之主,更曾是为魔导院解除噬灵恶梦的救星,原本就让人尊重的卢那贝克再加上卢那贝克搬出帝国元帅那一套威严,顿时让大厅再度陷入沉寂之中。 之后,只听特亚修的声音打破沉默说道:“据我所知,魔族的入侵与如今凯特雅帝国的出兵动作有着直接性的关系,也因此魔导院若要针对魔族,日后对上凯特雅帝国是绝对避不掉要面临一场恶战,也因此我相信月贤者此时提出讨论帝国争霸议题,应该不是要介入帝国争霸之中,而该是要让魔导院在日后对上魔族时,能减少凯特雅帝国的威胁才是。” 特亚修的解释让魔导委员彼此窃窃私语讨论起来,而这时魔术师杨却嘲弄的对特亚修笑道:“呵,小特,你只是旁听的,插什么嘴啊。” 特亚修坐回椅子上,不屑的瞥了一眼魔术师杨,嘴里不客气说道:“第二号仆人少在那叽哩呱拉,你活了这么久,难道说的话还不够多吗?”“你这第一号仆人,难道你家的龙从没跟你说过,你很惹人厌啊。” 眼看魔术师杨跟特亚修又要吵起来,奥丁低声客气说道:“两位,我们安静的让魔导院自己解决吧!”听到奥丁说话,魔术师杨与特亚修同时闭嘴,对着奥丁恭敬应道:“是,主人。” “咳……诸位委员既然对帝国之争议题有意见,不然就先搁开吧!”日贤者轻咳一声,借着风元素把话语缓缓送到众人耳里,继续说道:“现在就先请大家针对魔族降临,提出自己的宝贵意见吧!”“哼,老实说,没道理我们魔导院要扛上对上魔族的责任,干脆大家联合云梦大陆众高手,一口气杀进黑雾迷林好???“好啊!那你负责去召集,记得别忘了要去找五大名剑还有四庄的那些高手唷,对了,记得药多带一点,或是带个会治愈魔法的跟班照应,如果本委员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欠四庄之一的咆哮山庄一屁股债。” “你……”只维持不到几分钟的宁静,随着委员又开始争吵起来,很快的座下椅子又成了发泄不满的最佳武器,日贤者无奈的看着眼前此景,虽说自忖有能力压制下来,但评议会本来就是让委员自由发言,加上会规中又没一条规章可以限制众委员的行为,也因此日贤者只有回头望向正一脸含笑欣赏此景的月贤者。 感受到日贤者求助的目光,月贤者站了起来,脸色静肃的对着前方一名委员问道:“嗯,雷委员,你长年居住在凯特雅帝国,这次魔界之门既然在南都开启,想必其中原因你该清楚一二吧!”果然月贤者一说话,众人立刻停止争吵,把目光转向一脸错愕的雷委员。 “哈—咳咳,本委员认为这次幽冥结界,该跟凯特雅帝国内正在崛起的另一股新势力有关啦!”感受到四周射来的灼热目光,雷委员轻咳两声,开始提出自己的看法。 “雷老头,你说的是召唤院唷。” 不甘锋头给死对头抢去,另一边的甘那委员连忙说道。 “没错,就是召唤院,他们号称不须修炼只要画下简单结界便能召唤圣兽为其效力。” “哈,那些圣兽,老夫也曾见过,所谓圣兽也不过是些低一级的元素宠物,而所谓的强大力量也,差不多到雷老头你的必杀技暴炎那种级数。” “去,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暴炎波弱就是啦!我看你的飓风卷也好不到哪去。” 光听两位委员相互抬杠,日贤者对召唤院已经有初步的认知,尤其是听到寻常人就可以召唤出低一级的元素之兽,更让日贤者的心中隐约感到不安。 以自己的火燮来说,在魔法的召唤领域中乃属中级阶段的魔法,而自己也并不是无法召唤更高阶段的圣兽,只是圣兽阶段越高,要控制圣兽的意志所必须耗费的灵力也相对的需要更多,而此时竟有另一股以召唤为主的势力,宣称可以凭借结界召唤出圣兽来,若是实力到达一定程度的魔导士也就罢,然而照方才委员所提,召唤院的成立似乎是把召唤魔法阵流入民间,“要让没有魔法基础的人召唤出圣兽,这可是超乎自己所知,而且雷纳斯雷委员的暴炎波并不是简单的元素魔法,如果寻常人皆可以画出那种召唤结界,那在召唤院里真正的力量又是到怎样的境界?”“老夫是觉得沉寂在南柯之界,数百年不曾出现的南宫山庄也有可疑。” 苍老的声音一出,立刻压下争吵不休的两名委员。 “卡洛长老,怎说?”日贤者讶然看着这实力直逼自己,又不曾听其发言过的委员。 对卡洛,月贤者与着日贤者有着同样想法,打从自己接掌评议会主席开始,少说也有百年之久,这期间从来没听过卡洛发言,甚至这卡洛很多时候趴在桌上直接就睡,只是尽管卡洛如此却也从来没人敢有意见,只因他是两百年前封魔之战设下封印后,唯一存活的人。 “老夫近几年来几乎都在南蛮境域游历,因为当时听闻白发魔剑士出现南都的消息,本想前去一会,谁知路经南柯地界时,忽然发现一向隐入结界内不曾现世的南宫山庄赫然矗立其中,也因此老夫好奇停下观察,结果发现从山庄里头竟然飞出全身魔气的中年男子,老夫那时本想尾随追去,但在中年男子飞走后,此刻庄外竟又来了一骑人马,看了这骑人马,顿时让老夫打消念头,你们猜那是谁?”卡洛脸色平淡缓缓道来。 “长老,你就别卖关子,快说吧。” 一名委员沉不住气,随即大声叫着。 日贤者脑中分析卡洛方才所言,心中猜想那一身魔气的中年男子该是宋江没错,但如果宋江跟南宫山庄有所关系,那就难怪自己当初无法直接感受到魔气而直到结界张开才知道,因为南宫山庄八绝之一的隐气术,可以把自己的气息完全藏住;而如果南宫山庄也参与此事,那能让卡洛放弃追踪念头之人想必大有来头。 只见卡洛嘴唇颤动,接下来的言语让众人纷纷色变,久久不知该说什么,而奥丁听到后几乎在同一时间,与特亚修还有魔术师杨都忍不住叫了出来:“什么!”临时会议厅的大门缓缓打开,大门打开之后,只见魔导委员均是一脸凝重的鱼贯走出,评议会的结束并未意味着事情的结束,反而魔导院的未来在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已经走上不可回头的改革之路。 “为什么是我,比身分地位、比能力,我哪有资格代表魔导院出使修道院。” 奥丁不情愿的声音在会议厅内响起。 如今空荡的会议厅内只剩月贤者、奥丁与特亚修以及魔术师杨,至于日贤者与卢那贝克则赶往奥林帕斯,去针对暗流魔龙作乱一事向帝王报告。 魔术师杨见奥丁不太高兴,连忙说道:“不会啊,主人,我觉得以你的实力与身分,代表魔导院再恰当不过。” “哼,第二号仆人你是代表谁的啊!我们的主人自有自己的想法与做法,他又何必去趟魔导院这混水,而且若只是因为魔导院承认上古魔道,说句老实话,以主人的朋友以及我俩的实力,魔导院要再重演庞贝帝城戏码,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嘿,头号仆人,说是这么说啦!但主人好歹也是月贤者的弟子,光这层关系就跟魔导院扯不开,再来要是魔导、修道如计画中联合,这对日后帝国之争所导致的乱世,将有着正面的仲裁力量,以主人日后将对上魔族的必然结果,拥有魔导、修道两股力量,不是更添胜算。” “咳,第二号仆人,以身分来说,比起主人身为月贤者的弟子,那希特身为日贤者的弟子不是更有资格;而且主人有说过日后会对上魔族吗?就算当日有心人利用兰妮雅之死为魔族入侵布局,但主人也只是想找那有心人算帐,别忘了主人可不再是诸神的傀儡。” “哈,头号仆人,我看你是怕事吧!就算你在全盛时期,在封魔一战也落得惨败的下场,更别说你在封魔一战元气大伤又在百年剑决身受重伤,以你现在仅存不到百年的修为,要是再上演一次封魔之战,就算身负龙体不死身的你,大概也会死得很惨,更别说我们的主人在没有解除神之枷锁的状态下,他可是没有余力再救你一次唷。 而且希特的身分特殊,身为曼特雷斯未来帝王的特殊身分,要是参与魔导、修道合并之事,只怕他人会直接联想到帝国之争上,以你的智慧,这其中利害关系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哼,就算如此,那又何必一定要主人代表,难道魔导院真没能人吗?还有说到封魔之战,第二号仆人,当日你身为克雷姆的朋友,封魔一战竟然龟缩也不知躲去哪里,怕事的应该是你吧;再来对魔族,身为诸神的地上执行者,就算明知会惨死沙场,我也没第二句怨言,而现在你这么说,好像是在讽刺我们的主人怕事唷。” “去去,头号仆人,你少分化我跟主人的彼此信任,再说主人的实力这么强,要是真碰上大战,只要把暗流魔龙丢到战场上去暴走后,回家泡个茶睡个觉,一觉醒来大概暗流魔龙已经把敌人吃掉大半。” “第二号仆人,你的话暗讽主人不够能力控制暗流魔龙唷。” “咳咳,两位不用吵了!我答应就是啦!”听到魔术师杨与特亚修一唱一和,好像尊重自己、又像讽刺自己的交谈,奥丁脸上一红,只有打断两人争吵,无奈答应。 其实决定代表魔导院出使修道院,奥丁也有自己的想法,上古魔道的存在乃是自上古时代便存在的,而那时在上古魔道之下的便是魔道院,而日后魔道分家代表魔法系统的分裂,如今对上古魔道尚有疑问之下,也许到修道院去,或许能找出心中疑问的答案。 听到奥丁答应,魔术师杨与特亚修互使眼色,只见魔术师杨拍手奉承叫道:“主人英明。” 而特亚修则不说一语坐回椅子上。 奥丁沉吟一会后说道:“只是在这之前,我想救出诗音。” 因为自己的无能,导致兰妮雅的死亡,这一直是奥丁心中永远的遗憾,也因此虽明知诗音目前没有危险,但未免再有遗憾,救出诗音便成了奥丁当务之急。 魔术师杨率先开心叫道:“哈,难得主人有此远见,救出***楼楼主之女后,等然拥有全云梦两大之一的情报网,我第一个赞成。” “嗯,如今要知道亚瑟在动什么脑筋,只有从***楼着手,只是要从亚瑟手上救人必须从长计议,看来只有先往***楼去。” 特亚修难得与魔术师杨意见一致认真的提出看法。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月贤者也开口说道:“奥丁,不管如何,老太婆都不愿让你做不想做之事,哪怕是评议会的决定,你就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听到月贤者最终仍让奥丁自行决定,让奥丁心中一阵感动,连忙说道:“月师父,我知道。” 看到特亚修腰上之剑,奥丁突然想到神知之眼所投射的预言影像,连忙问道:“对了,月师父,神知之眼的预言准确吗?”“这……”听到奥丁突然问起神知之眼的预言,月贤者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反而这时特亚修一脸轻松的笑道:“呵,主人,关于预言的问题,你何不问你的第二号仆人,他的预言可鲜少失误唷。” 听到特亚修称赞自己,魔术师杨得意的搔头笑道:“哈,头号仆人,虽然这是事实,但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话说完后,认真的看着奥丁继续说道:“主人,光以预言来说,就算是最擅长预言术的魔导士,也没人可以拍胸膛保证自己的预言百分百准确,其实预言只不过是一种征兆警示;而神知之眼的预言,据我所知目前为止它虽是从未失误过!但也不能说是完全准确,毕竟就算是神也未必是全知、毫无弱点。” 魔术师杨话才说完,月贤者走到奥丁面前,盯着奥丁好一会后问道:“奥丁,你对神知之眼所显示的上古神兵主人有所意见吗?”奥丁点了点头,犹豫一会,随即诚实说道:“我……苏芸应该是地系神兵之主,但神知之眼的显示却不是这样。” 魔术师杨在这时不可置信的夸张叫着:“啊,不会吧!亏我还很喜欢苏芸这ㄚ头,不行不行,主人,我们一起扭转神知之眼的预言吧!”“奥丁,神知之眼的预言,如魔术师杨所说的确没失误过,以我魔导院的立场,神知之眼的预言是无庸置疑的;但若以老太婆个人想法,预言只是参考依据,未来如何还看个人如何抉择。” 以她身为魔导院副院长的身分,神知之眼乃魔导院的圣物,又岂能去有所怀疑;然而就月贤者本身想法,在与剑叟共同生活百年,看遍世事演进之下,生与死的结果,其实都只是个人在自己人生上的一种抉择结果。 特亚修在这时也缓缓说道:“既然如今神兵已经选择了自己的主人,本该再无更改之意,至于神知之眼的预言,何不以另一种角度看,它只是在为苏芸提出警讯,我们多留意一点就罢,何必如此大的反应。” “哈,头号仆人,你这么厉害,那何不说说帝国争霸的未来如何?”“兽人族族长亲临南宫山庄,意思再明白不过,七大帝国时代已经走入历史,在凯特雅帝国与兽人族同时进犯之下,只怕卡鲁斯冰之帝国会先成为牺牲品。” “头号仆人你所说的我也知道,但这样对凯特雅帝国有何好处,把兽人族带进云梦大陆,这不是为自己塑造敌人吗?”“第二号仆人,少装傻了,这其中利害关系你比我还清楚,目前我们所必须知道的是,为何亚瑟会把目标选择卡鲁斯帝国才是。” 奥丁皱着眉头听着特亚修与魔术师杨谈论帝国之争,虽说自己对这一向没兴趣,但关系到兰妮亚所想守护的帝国,奥丁也忍不住留心一听,尤其是在听到卡鲁斯帝国即将灭亡,奥丁脸色更不禁一变。 奥丁的脸色变化,清楚落在魔术师杨眼中,只听魔术师杨话锋一转,随即说到:“亚瑟想灭卡鲁斯帝国,还得看西门无恨哩,我们别妄下推论,走啦!吃饭去吧!”特亚修从魔术师杨眼神游移中,瞥见奥丁脸色的沉重,连忙对着奥丁认同说道:“说的是,走吧!主人该是第一次来曼特雷斯吧!让第二号仆人好好带你走走介绍一下吧。” nk" 第十章冰之帝国的终点 拥有冰之帝国之称、统领北方之地的卡鲁斯帝国,在经历过无数的革命、践踏过无数尸体后,在这条用血跟枯骨所铺成的争战道路上,也走了数百年的历史。 今日当穿云而出的第一道曙光投射在苍白的雪地上,不但为寒冷的北方带来温暖的热流,却也为卡鲁斯的历史画下一个句点,而这曙光在后世更被人称做“血腥曙光”。 不知经历过多少战火的百年古都也同是卡鲁斯帝都的柏林,随着柏林北门外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十万兽兵同时发出震天的兽吼,顿时犹如惊雷破云、怒电直落大地震动整个天地,再看兽人族阵地高台之上,犹如百战雄狮的兽人族长窝特斯,高举手上巨斧往前一挥,瞬间十万狂兽同时拔足就狂奔,冲向柏林北门而去,顿时兽奔溅起漫天雪雾,由北门之上往前望去,只见银浪狂涌雪尘盖天,声势之大就连天地也为之动容。 而在帝都柏林北门城墙之上,如今除了满布手持大型强弩的弓兵之外,更引人注意的是在城墙上一字排开的十来座黑色炮台,而每座炮台之后更各有十名魔导士同时吟咒未知的咒语,而这一尊尊的黑色大炮,正是卡鲁斯帝国最强的防御武器——西瓦之泣。 魔导兵器的研发一直以来都是各帝国提升国力的重点,毕竟相较于骑兵的速度、弓箭手的射程、士兵的战力,魔导士更拥有在战场上扭转不利情势的重要地位,不论是气候的转换,地形的改变,就算是最普通的火球也有着兼具速度、射程的强大杀伤力。 只是除了曼特雷斯帝国之外,在军队中魔导士毕竟只是少数,就算找来与魔导士相同地位的修道士,要能组成一支部队也足以让其他帝国眼红,也因此如何利用仅有的魔导士与修道士,在战场上发挥一支魔导部队的战力,这就成了各国研究的重点。 西瓦之泣正是卡鲁斯帝国藉由修道士的技能与魔导士的知识所研发出来的魔导兵器,卡鲁斯帝国一直未曾把它用于战场之上,毕竟光是龙马骑,在云梦大陆上能与之抗衡的只怕只有凯特雅的黑鹰骑士团,也因此西瓦之泣自研发成功之后就给当成最后秘密武器,今日要不是兽人大军的突然来袭,在固守南方的龙马骑远水救不了近火之下,只怕西瓦之泣还要继续给锁在仓库里。 相比城墙上的严密防御工事,在北门之前则是整齐排列方阵的五万卡鲁斯枪兵,只见这些枪兵皆是一脸的静肃,此时身上的铠甲在日光照射下闪闪发光,手上的十?粘っ??巧烈?崮康囊?猓??袢章柿烨贡?秸螅?鲜卦诒泵胖?暗脑蚴巧砥锪?怼13?页そ!15凶呕野状蠛?拥睦程厣忱辖???nbsp;莱特沙虽然老迈,然而一双锐利的双眼仍有如利剑一般,直盯着前方涌起的丈高雪浪,随着脚下大地隐隐作动,地平线上逐渐清晰的兽人大军正快速的接近中,看着兽人族庞大的军势,饶是身经百战的莱特沙脸色也忍不住一变,只是当莱特沙缓缓抽出腰上长剑,顿时浓烈的战意涌起更让身体因而不住颤抖,只见莱特沙把长剑高举,嘴里喊道:“全军预备。” 军令一下,随着号角声响起,枪兵整齐的喝声随之叫出,在随着铠甲碰击声整齐传出,只见所有枪兵同时把长矛架起,就待攻击命令发出。 “报,敌人只离五百尺,已经进入射程之内。” 而在城墙?望台上,侦查兵正大声的报告兽人大军的位置。 听到侦查兵的报告,只见一名将军点了点头,随即下令喊道:“很好,发动魔导兵器——西瓦之泣。” 一声令下,北门城墙之上一字排开的黑色炮台,迅速对准前方直涌而来的雪浪,只见当魔导士纷纷把双掌贴在西瓦之泣后方的巨大水晶,炮口瞬间开始凝聚无数蓝色光点,当蓝色光点快速汇聚成光球之后,只听轰隆一声,黑色炮台猛烈往后一震,炮口前蓝色光球随即轰了出去。 顿时城墙之上名为西瓦之泣的魔导兵器一一轰出蓝色光球,蓝色光球带着一道强烈的蓝色光束,就往狂奔而来的兽人大军轰去,瞬间只见蓝色光球在兽人大军中炸开,刺眼的蓝光更快速罩住兽人前方大军,只见在蓝光之下的兽人动作逐渐变得迟钝,只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竟然就全给冻结犹如冰雕一般。 只是饶是如此,兽人大军仍无惧的持续涌向柏林北门,对兽人而言只有不断的进攻,才是走向胜利的道路。 西瓦之泣蓝光一黯,趁着魔导士再度凝聚可以发动西瓦之泣的能源之际,城墙之上转而发动一波箭雨攻势,只见弓兵凭借手上强弩发射出利箭,犹若暴雨来袭般的箭雨,顿时让兽人前头大军倒的倒、伤的伤;随着箭雨再一顿,老将军莱特沙长剑往前一挥,随即背后战鼓声咚咚响起,排列在北门之前的五万枪兵,开始整齐的往前推进。 北门之前雪原之上,当兽人族的大军突破箭雨,犹如黑浪一般瞬间把卡鲁斯枪兵方阵冲散,顿时雪原之上的混战就此展开。 比起战斗力,兽人族不论是速度与力量都高过卡鲁斯士兵许多,尤其是兽人那敏锐的直觉与特有的凶性一经引发,有些兽人甚至就把手上武器丢掉直接以利爪与利齿,犹如猛兽一般的扑向卡鲁斯士兵。 反观卡鲁斯士兵,一开始虽然阵势瞬间给冲散,然而以三人一组的攻击,倒也尚能与最先冲来的狼人兽兵打个不相上下,只是随着眼前的兽兵,由敏捷的狼人,到出现有着如身披装甲一般厚皮的犀甲兽兵出现,当手上的武器再难给兽兵致命伤害,最后结果自然是给兽兵撕裂,要不就给当场踩死。 而同样身处兽兵之中的莱特沙,凭借自身武艺,随着座下龙马纵横雪原之上,手上长剑挥起银光,总能瞬间解决一名兽兵,原本跟在身后的士兵杀声逐渐给兽兵的吼声取代,尽管明知前方将是死亡之路,莱特沙仍是毫不回头的驾着龙马,直往前方狂奔而来的兽兵杀去。 “西瓦之泣第二波攻击预备。” 北门城墙上,看着五万枪兵在转眼间给兽人大军淹没,双方实力上的差距可以说是远远超过己方的情报,无奈之下这将军也只有再度下令,准备发动魔导兵器扭转劣势。 “报,前方上空有兽人逼近。” ?望台上侦查兵的声音再度传来。 随着众人同时把目光往前方望去,只见前方上空犹如大片乌云般的翼人部队,正快速接近而来。 “可恶,发动西瓦之泣把前方上空的翼人轰下来。” 突来部队,让这将军瞬间取舍。 西瓦之泣再度发射,一道道刺眼的蓝色光束由城墙上射出,随着蓝光在空中不断爆开,犹如乌云散去般,翼人大军转眼瓦解,一只只惨遭冰冻的翼人更不断跌落战场之上。 只是尽管如此,在没有西瓦之泣阻挡之下的兽人大军却已经兵临城下,正不断猛烈的撞击紧闭的城门。 帝都柏林雄伟的帝城内,如今沉重的气氛正弥漫在大厅之中,冰之帝王?杰尔身着黄金铠甲坐在帝位之上,如今随着一封封的军报传来,?杰尔的脸上更是越加的难看。 突然?杰尔气极之下猛烈一拍旁边茶几,只见?杰尔一双怒眼,一一的扫过下方排列两旁的大臣,充满的愤怒的目光,如今让每位大臣更忍不住的同时下跪发抖。 “说,为何兽人族挥军我国,本王会直到现在才知道。” 尽管强力压下心中的愤怒,然而?杰尔一字又一字的说出,仍让听者打从心底发寒。 ?j杰尔的怒,也非兽人族违背协议侵占领土,如今的狂怒是身为帝王的他,竟然会直到昨夜才得知兽人族大军已经进逼柏林的事实,尽管在第一时间已经在城墙上架设西瓦之泣更调动大军,然来从一封封告急的军报看来,北门给攻下只是早晚的问题。 听到帝王的质问,所有大臣没人敢回答帝王的问题,其实早在半月前贝利城给兽人大军攻破,消息不到两天便已经传来帝都,只是在害怕帝王怪罪之下,所有大臣倒也是有默契的齐把消息压下,如今兽人大军逼近帝都,消息终于再藏不住。 ?j杰尔紧紧盯着底下无能的大臣,虽说心中怒火不断高涨,然而?杰尔仍强力的要自己冷静以解决目前的难关,看着身旁静静守卫在旁的卡雅菲尔,看着犹如自己左右手的年轻将领如今一脸平静,?杰尔随即问道:“卡雅菲尔,你有什么良策?”听到帝王询问,卡雅菲尔连忙拱手一揖,恭敬说道:“禀帝王,照目前看来,柏林是万万守不住,也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请帝王舍帝都移驾到柏林南方的尼森堡去,尼森堡倚天险而立,堡内又有三万大军与魔导兵器,也只有在那才挡得住兽人大军。” “这……”卡雅菲尔的建议让?杰尔陷入沉思之中,?j杰尔心里也清楚帝都柏林沦陷只是早晚的事,只是帝都俨然象征整个卡鲁斯帝国,一旦沦陷正意味着帝王的象征不再,到时就算尼森堡还有三万大军,还有人会听自己指挥吗?“帝王放心,尼森堡士兵乃是我卡雅家族族人,就算帝都沦陷,我卡雅家族对帝王的忠心仍然不变。” 恍若看出?杰尔眼中的疑虑,卡雅菲尔连忙恭敬解释。 就在这时,另一封军报传来,?杰尔从颤抖的侍卫手上接过军报一看,身体不禁猛然一震,原本铁青的脸上,如今正因为这封军报而显得苍老了许多。 “卡雅菲尔传令下去,撤守帝都移军尼森堡,另外在本王离去之后,给本王发动西瓦之炼。” ?杰尔忍下心中的震撼终于做下决定,而底下大臣听到帝王下令要发动西瓦之炼,每个人忍不住猛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帝王?杰尔。 西瓦之炼,是西瓦之泣的终极版,比起如大炮般的西瓦之泣,西瓦之炼在平时只是帝城顶端犹如十字架般的白色晶柱,比起西瓦之泣的威力,西瓦之炼自完成后因为未测试过也不得而知,然而若照研发西瓦之炼的修道院技师说来,西瓦之炼要是一旦发动,威力之大足以把整座帝都给全然冰封。 帝都之内人民何只十万,要是发动西瓦之炼只怕一瞬之间,十几万条生命将连同帝都永远陷入冰封之中,想至此,一名大臣终于忍不住颤抖说道:“禀……帝……王,两……军交战,人民……纯属无……辜,老……臣建议……”忍受不住无能大臣的颤抖谏言,?杰尔怒喝一声,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冰冷说着:“够了,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先担心自己吧!你们以为本王会这么简单放过你们吗?”?j杰尔的冰冷话语,让所有大臣听得是打从心底发寒,连忙大喊帝王饶命,只是?杰尔却充耳不闻起身走过大厅,就在大厅的门口停了下来,对着跟在身后的卡雅菲尔冰冷说道:“卡雅菲尔,离开前派人把帝城封死,至于这些无能大臣,就让他们看着帝都走入历史。” 当?杰尔离开之后,只听四周不断传来沉重的关门声,每道门的关闭都意味着生存的机会减少,自知当西瓦之炼发动之后再也活不成,被锁在大厅内的大臣只有面面相觑互相叹息,而其中一名大臣等死之际,更索性走到帝位之旁,拾起方才让?杰尔看之色变的军报,竟然忍不住的失控狂笑喊着:“哈,报应,这是报应啊!”其余大臣见这大臣看完军报后的异常反应,也随即围上前去看着军报,只见军报上短短写着:凯特雅大军攻破南关,六万龙马骑全灭,速援。 柏林北门之战,随着兽兵开始攀附,城墙那一刻起逐渐走入尾声。 当发动西瓦之泣的魔导士灵力全然耗尽,这名为西瓦之泣的魔导大炮,也给卡鲁斯士兵做最后的发挥,当作大石般往城下扔去砸死城下几名兽兵,只是随着兽兵爬上城墙越来越多,很快的战力上的极大差距,转眼决定柏林的血腥命运。 随着北门失陷,原本紧闭的城门一被打开,无数的兽兵随即疯狂的涌入,在?杰尔舍弃帝都之后,顿时柏林内再无防御之力,大街小道上不断上演杀戮的屠杀戏码,一户户紧闭的木门给兽兵撞开,一声声的恐惧尖叫在鲜血溅上灰色的石墙后随即停止,有些人民试着拿起可以充当武器的木棍、菜刀试图反抗,然而在就算是全副武装的正规士兵也不敌的兽兵面前,所谓反抗也只有在眨眼间便惨遭兽兵撕裂。 身为兽人族王的窝特斯,正拖着庞大身躯缓缓的走向柏林,人族出乎意料的脆弱让窝特斯忍不住对天一声狮吼,这是身为王者的胜利喜悦,也是宣泄兽人族千年来所被欺压的怨气,看着前方城墙内最高耸的明显建筑,踏上帝城宣告兽人将统治北方大陆,这是目前窝特斯最想做的事。 就在这时,眼前高耸的建筑突然射出一道蓝色光束,从兽人独有的敏锐直觉传来强烈的不安,窝特斯想也不想,连忙奋力对天再次狮吼传达撤退命令,虽说巨大吼声很快传入柏林之内,然而早已杀红了眼的兽兵根本不理会。 西瓦之炼发动之后,冰封速度之快,就算柏林内的兽兵这时想逃,却也来不及。 只见帝城顶端射入天空的蓝色光束瞬间往外扩张,不到几秒时间,在一圈蓝色光环快速荡出到城墙之下,整座帝都转眼笼罩在刺眼的蓝光之中;在西瓦之炼蓝光之中声音瞬间平息,一只刚跳起要扑咬眼前脆弱生物的狼人,随着眼前蓝光一闪,在空中瞬间冻结,重落地面碎成一块又一块的碎冰。 在一栋民房之内,一名兽兵正称职的扮演屠杀者的反派角色,快速挥下手上大斧砍死求饶妇女瞬间,也随着眼前蓝光一闪,刚溅起的鲜血瞬间化作白色冰滴落了下来,尽管血红的兽眼如今透露出疑惑,然而这兽兵却再也没生命去了解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整座帝都之内,在西瓦之炼下只见不论人、兽快速冻结,而若还有移动的事物,只怕只有永不停息的时间。 窝特斯看着眼前陷入冰封的帝都,饶是自认无敌于世的他也有着强烈的挫败感,尽管转眼攻下了帝都,却没料到?杰尔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竟赔上了大半兽兵。 “原来这千年之中不是只有自己兽人不断进化,就连自己一向看不起的人族,竟然也演进到如此阶段,要是其他帝国都有这种恐怖的兵器,那我兽人族真有参与人族争霸的筹码吗?”目睹了魔导兵器的恐怖,窝特斯呆站在雪原之上陷入沉思之中,它万万没想到只在一瞬之间就折损了过半大军,原本胜利的喜悦,如今比起惨重的损失却再也微不足道。 完全冰封的柏林,在随后刮起风雪之中,闪耀着白晶亮光依旧矗立着,只是看着城内一尊又一尊怵目惊心的冰雕,极度的宁静更弥漫着浓厚的死寂气息,帝都的覆灭象征着卡鲁斯帝国的灭亡。 随着亚瑟亲领凯特雅大军北上,柏林以南除了尼森堡外一道又一道城池关卡,在不到几天之内尽入凯特雅版图之内。 卡鲁斯帝国的灭亡看在其他五国眼中是一个警兆,兽人族的参与加上隐藏的魔族,让帝国争霸再生变数,而随着各国魔导兵器的一一亮相,更也让日后的战役从此跳脱昔日所知,走入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战场之上。 nk" 第一章最远的距离 位在终年飘雪的北方之地,平坦的雪原之上种满着一株株绽开雪梅的梅树,只见梅林之间隐约可见一座看来平常的山庄,静静的承受风雪的吹袭,随着雪梅雕落、飞雪纷飞,在静的世界中犹有一种动态之美。 而在这犹如仙境一般的白色世界,百年之中也鲜少有人来到的雪梅之原,今日竟然围满着清一色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善战士兵身上的杀戮气息,很快的破坏原本平和的感觉,尤其是当骑着黑色骏马、全身同样穿着黑色铠甲的王者来到,从这王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霸意,更让飘雪由柔转强把梅枝上的梅瓣强吹落地。 “西门无恨,柏林沦陷,卡鲁斯帝国已经走向历史,如今这梅林之原已归凯特雅帝国所有,本王要你立即臣服,为本王效命。” 充满着霸意的声音,瞬间压下四周风雪呼啸声响荡整座雪梅之原,尽管是充满狂傲的口气,却有着让人没有怀疑的威严存在,而说话之人正是当今凯特雅帝王,拥有不败神话的霸王亚瑟。 只是回应亚瑟话语的依旧是吹之不息的呼啸风声,紧闭的山庄之门没有因为亚瑟的挑衅而打开,有着天下第一剑之名的西门无恨更未因此出来。 一如意料中的回应,亚瑟再沉声喊着:“既然你不表示,那本王就当你拒绝,也好!等到凯特雅铁骑踏碎你万梅山庄,本王倒想看看,天下第一剑有何厉害之处。” 随着亚瑟策马退出,原本包围在梅林之外的凯特雅士兵随之开始冲入梅林之内,只是当士兵一窝蜂冲入梅林之后,随之响起的不是士兵的喊杀声,而是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叫起。 “有埋伏!”“敌人超过百人,大家小心!”“看不到敌人,可能是元素陷阱!”“小心雪花、梅瓣,啊!”一声声的示警伴随士兵哀嚎叫起,冲入梅林之内的士兵,在毫无警觉之下瞬间陷入万梅山庄之外的剑阵之中,在剑阵之内,落雪如剑,梅瓣亦如剑,随着地底剑气往上窜出,在梅林间的士兵身上瞬间满布透体剑伤,直到这时虽见识到天下第一剑不下于魔法的实力,然而所用的代价竟是自己的生命。 看着冲入梅林的士兵在剑阵下一一倒下,随着哀嚎声逐渐平息,梅林恢复方才的宁静,亚瑟回头对着一名披着黑色斗篷、全身散发强大魔气的剑士说道:“不愧是西门无恨,再来看你??!?nbsp;只见这名剑士除了手上细长的六?粘そ#?溆嗳?碓虿卦诙放裰?拢?谘巧?簧?钕拢?饷?j克婕瓷矶?褰?妨郑?稚铣そ4?藕谏??髅土?厣硪慌??布涿妨种?诿肥骼寡??希?u笏婕炊?啤?nbsp;“不愧是当今第一铸匠卡不拉得的得意作品,用火炎台所铸的名剑太月,锋芒果然不可小看。” 平静的声音在剑阵被破后随即传出,话语之中更把黑斗篷剑士身分道破,只见山庄大门缓缓开启,随着庄内涌出一阵冰寒风雪,一道傲世的白色身影走出。 西门无恨的脸上还是一贯的淡然,丝毫不因卡鲁斯帝国给灭,甚至四周全被凯特雅帝国军队包围住,或是即将面对眼前曾是自己的战友,却不知为何受人摆布的剑士,此时的西门无恨一如往常,就好像赏梅一般缓缓的走向黑斗篷剑士,随手折一段梅枝,对着亚瑟平淡说道:“何必多此一举,你直接叫击败剑叟的人出来吧,老夫很有兴趣一会这人。” “哈,西门无恨,想见他就先收下本王为你准备的礼物吧!”亚瑟眼露趣意拒绝西门无恨的要求,对亚瑟而言,他想看看西门无恨如何对曾是好友的剑叟下手,是否真会无恨。 “喝,接剑。” 不等西门无恨出招,黑斗篷剑士怒喝一声率先挥出太月,冲向西门无恨而去,随着身体转眼分化三体,此招赫然是剑叟的笑天剑招。 西门无恨只是梅枝一抖,嘴里依旧平淡说道:“入魔后的你虽然剑气明显提升不少,但你笑天剑招的轻灵本性却已不在。” 话语之间,手上梅瓣随之震起,竟有若意识般,迅速射往黑斗篷剑士而去。 原本轻如柳絮的梅瓣竟快捷如电更暗藏割风气劲,黑斗篷剑士饶是对自己剑术再自负,也不得不剑势一转为守招,随着黑斗篷剑士运起太月在身前旋转,黑色气流犹如一面黑盾般挡下激射而来的梅办。 然而谁知梅瓣劲中藏劲,黑斗篷剑士挡下第一道气劲之后,第二段气劲随之引发,顿时黑斗篷剑士被接踵而来的第二道气劲不断震退,直到第二道气劲一竭,黑斗篷剑士勉强停住身,而这时披在身上的黑斗篷也随之滑落。 黑斗篷剑士的真面目露出,一身破烂灰衣、一头的灰发,苍老干枯的熟悉脸孔正是剑叟笑问天,只是如今剑叟额上烙印一个看似某种符号的诡异纹章,充满杀意的黑瞳之中,两颗鲜红的眼珠更直盯着西门无恨不放。 “杀、杀、杀掉眼前的人!”脑中不断响起的声音,让剑叟杀意更甚,随着手上太月剑锋逐渐转为黑色,剑叟暴喝一声,双手紧握太月对着前方西门无恨就再一劈。 看似简单的一劈却夹带焚体蚀魂的魔气之流,梅林之间瞬间充斥鬼啸呼号,犹如斩裂天地般的一击,在地上劈出一道鲜明的剑痕,转眼来到西门无恨面前。 梅枝随之迎上,顿时气劲的冲突带起地上雪尘往外卷去,剑气的互击让两人之间的空间突然为之一震,竟然如裂开般透出一道黑色缝隙,只是黑色缝隙在瞬间,随着冲突气劲一散便再度消失。 “那东西果然在这。” 坐在黑色骏马之上,威风凛凛在一旁欣赏西门无恨与剑叟剑决的亚瑟,看着空间隙缝的出现,脸上随即露出一丝喜色。 空间缝隙出现到封闭的瞬间,西门无恨平淡脸上为之一变,而手上挡下黑色剑流的梅枝,更早在方才那一挡给魔气侵袭枯朽。 “发什么呆,笑里藏剑。” 只见剑叟趁机再上,随着身体跃上空中,居高临下,手上太月快速刺出一道又一道的黑色剑流而下。 一瞬之间,西门无恨周身九道犹如黑蟒般的黑色剑流快速吞噬而来,只见西门无恨面无表情随即搓指成剑,发出蓝色剑气旋身而上,顿时蓝色剑气犹如水流般,快速圈绕西门无恨身体挡下黑色剑流,而这是雪梅三十六剑之一的“踏雪寻梅”。 转眼在空中交上手,太月魔流对上雪梅剑气,只见魔剑太月的暴烈剑气充满着狂杀与狠霸,在雪的白色世界中,如黑蟒般的魔剑黑流更显突兀;反观西门无恨以指运剑,柔和的淡蓝剑气若有似无存在天地之间;而两人交手之时,剑气冲激往外飞射而出,不到片刻整座雪梅之原给雪梅剑气划出道道剑痕,更给魔剑黑流轰出无数的尺深雪坑。 当剑叟落地后手上太月锋芒轻触雪原,顿时脚下雪原给太月剑上气劲猛然震起百?罩?叩难┍冢欢?髅盼藓蘼涞刂?笏?智岣罕澈螅?孀沤畔旅腿坏闯鲆蝗?谏??ㄍ?馔粕3?厣涎┰?偈备??ㄍ破鹨徊ㄑ├耍?孀牌?9?庵鸾ダ┥2较1?nbsp;卸去方才交手时缠绕身上的魔气,西门无恨看着杀意仍不断窜升的剑叟,忍不住说道:“好友,你的求胜欲望使你入魔,只是在选择追求力量的那一刻,你也舍弃了西雅莎那吗?”西门无恨的话让剑叟身体猛然一震,眼中原本浓厚的杀意一滞转而迷惘,而在这时突然剑叟额上的黑色纹章发出黑色的光芒,一闪即逝,剑叟眼中的迷惘消失,对天一吼,犹如发疯的猛兽一般再挥太月冲去。 由太月扯出的魔气之流,威力一道比一道猛烈,雪梅之原受魔气影响处处充斥浓厚狂杀之气,一道又一道的黑流如黑蟒般扑噬西门无恨而去。 面对剑叟的相逼,此时西门无恨无波之心竟也升起怒意,剑指射出蓝色剑气,冰寒的雪梅气劲竟瞬间压下四周魔气,而上空原本缓缓飘落的雪花转眼化作雪暴怒袭下来。 与剑叟的相识是一段久远的记忆,当日相识也是在彼此举剑相对的状态,两人分别身为山贼与佣兵,所谓不打不相识,实力相近的两人激战一天一夜,尽管自己最后好不容易取胜,然而也已气空力尽再无抵抗其余山贼的能力,好在剑叟当时及时喝阻,方才让自己得以存活。 日后剑叟转为佣兵,与自己在求剑的道路上共同追求剑的极致,更邂逅魔导院后起之秀,也是人称第一美人的西雅莎那,那是自己最快乐的日子,而三人彼此之间若有似无的情愫,更是这一生中最值得回忆的记忆。 只是于庞贝帝城在上古魔道的力量之下大败,让自己决定舍情入剑,当时西雅莎那的泪是心中不愿想起的遗憾,而剑叟的怒也是记忆中的一段无奈,只是当百年剑决之上剑败四人夺得天下第一之名后,站在强者之上非但没有预期的成就感,反而感受到无比的孤独,不过尽管如此自己还是没有丝毫的后悔,不管这是身为皇者遗孤的自尊,还是身为人的执着。 然而当看到兰妮雅舞剑之时,突然间原本早以为已经舍弃的情竟然再度涌上,随着以情创剑让自己进入新的境界,回忆起过去百年的求剑之路就好像笑话一场。 重拾过去舍弃的情,对西雅莎那自己只奢求她能快乐,然而剑叟如今入魔,要是西雅莎那见到,又怎么快乐的起来,也因此西门无恨的心怒了。 其实西门无恨也知道,剑叟是遭人利用不知名的魔法控制,然而以剑叟修为,又岂会如此轻易的遭精神系魔法侵入,如果对方是掌握剑叟渴望能败自己的力量,那自己就彻底让剑叟死掉这条心。 西门无恨剑气再出,相比方才融入天地间的自然,此时剑气反犹如天怒一般瞬间引发气候异变。 原本淡蓝的剑气赫然暴增转为刺眼的蓝色剑芒,身动剑动,一瞬之间快速穿过魔气黑流的吞噬,指上剑芒猛然一劈上太月,由火炎台所铸加上魔流缠绕的太月,竟爆出万点火星崩出一个缺角,而剑叟给剑上巨力一震,身体给太月一拉,顿时失去重心倒跌了出去,冲入雪堆之中。 “这是在雪梅三十六剑之后,以七情推动的第三十八剑怒雪摧梅,剑叟你还要打吗?”不可一世的气焰出现在一向平淡的西门无恨身上,充满挑衅的言语更全然违背昔日无欲的作风。 雪堆之中剑叟狼狈爬起,在体验到西门无恨远远超越自己的恐怖实力,非但脸上毫无惧意,反而转而对天发出疯狂的笑声,笑声之中充满无尽悲伤,让人听来忍不住黯然落泪,只是听在西门无恨的耳中,脸上却露出一丝疑问。 剑叟狂笑依旧,手上太月再挥起黑流攻向西门无恨,四周空间转眼化作一片黑暗,只是此招名为笑问苍天,却没有剑招名称般快意。 钟爱之人因为心系他人而无法接受自己,当日看着心爱的她为他的离去落泪,自己只能躲在一旁怒问苍天为何她爱的不是自己,而她爱的他更曾是自己患难的好友,也是自己一生想要击败的对手。 因此此招一出,除了浑厚的魔气之外,更夹带着人性中最真实的忌妒与无奈。 “很好,同样以情入剑,那就见识痴雪伴梅吧。” 感受到剑叟剑意中的浓厚负面情感,西门无恨脸上疑惑一闪而过,随着花雨一停,指上剑气爆出。 “舍情入剑不问事,惹得伊人泪断肠;拾情入世踏尘浪,无奈,百年回首终成空。” 剑意之中同样是充满着无奈,比起剑叟对情的执着,西门无恨剑中之情则是来自不能回头的感情之路,剑吟一起,暴增的剑芒随即迎上刺向太月。 黑暗空间内西门无恨指发剑芒游走剑叟身旁,在西门无恨不见底的实力之下,手上蓝色剑芒竟与太月锋芒保持着一?嫉姆煜叮??庥涝队胩?卤3值囊?挤煜叮?陀倘缡兰渥钤兜木嗬胍话悖?宦劢[攀稚咸?露嗫欤?醋苁敲环ㄓ胛髅盼藓薜睦渡?c13环妫?陀倘绯昭┌槊分??话悖?荒芟嗤?床荒芄彩祝??恰??返瘛?nbsp;对空挥剑的难受感,让剑叟心中怒焰不断攀升,求胜的执着让太月剑上魔气不断高涨,只是实力的差距并非怒焰所能拉近,就算魔气加身,暴增的力量也只是让剑上气劲增强,却无法弥补剑技上那一?嫉淖钤毒嗬搿?nbsp;突然西门无恨抽剑身退,如飘絮一般回到原处,原本充满无奈的心情恢复原来的无波之心,平淡的双眼看着前方剑叟仍在怒挥太月,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抽离战场。 “啊!”醒觉到对手早已不在,羞怒攻心之下,剑叟就要持剑攻上,只是这时痴雪伴梅后着发动。 尽管落入地上的雪只能看着梅绽、梅雕,而那份执着的情则永远放在心中,深深的隐藏,随着梅雕之际,尽管终于在一起,然而生与死现实,终使这份情崩溃决堤。 而这崩溃的情一经引发,就如剑叟此时手上太月一般开始崩裂、寸断,黑色空间瞬间瓦解。 剑叟也楞住了。 体悟到双方实力难以弥补的差距,高涨战意逐渐消弭,剑叟额上的黑色纹章逐渐变淡。 一旁观战的亚瑟,此时心中所感受到的震撼只怕不下当日爱妻之死,这是超越魔法也是突破传统的剑技,看着剑叟动也不动,亚瑟连忙眼神一变就举起右手,身后骑兵队中突然快速射出一道光芒,光芒之快有如疾电奔走,转眼之间来到西门无恨的面前。 西门无恨脸色不变,一个回身伸指就一夹,一枝黑色箭弩,就在西门无恨正要开口之际,忽然箭弩瞬间发出黑色火焰随之爆炸,轰隆一声,雪梅之原炸出一个大坑,硝烟散去,西门无恨依旧漂浮在大坑之上,只是原本白色的雪袍如今沾上了几滴鲜血,犹如红梅一般,瞬间在雪袍上散开,而原本夹箭的手指不断滴落鲜血,在出乎意料的暗算之下,饶是天下第一的西门无恨也受伤了。 “魔箭,亚瑟你太让人失望。” 平淡语气透出丝微杀意,就掠向亚瑟而去。 只是西门无恨刚动,亚瑟身后再度射出数道光芒,刚吃下大亏的西门无恨此时见魔箭射来,脚一停另一手剑指再出,一个旋身左手剑指快速在脚下之地划出一个大圆,瞬间雪梅剑气由方才画圆处快速射上,犹如一道又一道的栅栏挡下射来的魔箭。 “杀!”刚挡下魔箭,身后一声怒吼随即传来,回头望去,只见来者正是拿着太月杀来的剑叟,西门无恨此时不动不避幽幽轻叹一口气说道:“唉,好友,难道只有死对你才是解脱吗?”缓缓举起受伤的右手指向剑叟,原本平淡的眼神忽然转为哀伤,一滴清澈的泪滴由西门无恨脸庞滑落,指上流不停的血转眼凝聚成四尺剑芒,剑招一出,原本飘落的飞雪突然停止,看在亚瑟眼中,只见西门无恨犹若身处静止的时空之中,原本杀往西门无恨的剑叟此时就如慢动作一般缓慢的逼进。 “自认忘情心无恨,幕然回首泪满襟。 悲雪泣梅!”剑吟起,西门无恨身形随之一震,血红的剑锋带点凄凉的苦味瞬间弥漫整个空间,快绝的速度有若瞬间移动,血红的剑芒更随即由剑叟左背穿出。 剑叟额间的黑色纹章瞬间消失,意志不再受控,剑叟一脸歉然的看着眼前的对手,随着心中剧痛不断传来,忍不住的狂吐一口鲜血喷在西门无恨脸上。 “喂,西门老头,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还没看过都已经直逼两百大关的超级老头,还跟小孩子一样爱哭。 你的徒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哭的样子很难看吗?”剑叟表情虽因为心碎之痛而扭曲,仍刻意调侃眼前脸上挂着两道泪痕的西门无恨。 西门无恨看着剑叟左胸的伤口不断冒血,更顺着血剑流满自己手上,除了续催剑气维持血剑形体之外,另一手搭上剑叟的肩膀说道:“好友,方才那剑是老夫自创剑招以来的最强之剑。” 咳出一口血,剑叟振起精神不客气说道:“咳,废话,不用你最强的剑,怎么杀的了老头子我。” 明知剑叟如今只是回光返照,西门无恨轻声说道:“好友,你有什么要让老方帮你做的吗?”“西门老头,老头子我这一生没求过任何人,只有两个遗憾两个请求。” 仿佛早料到西门无恨会有此一问,剑叟想也不想随即应道。 见西门无恨轻点了头,剑叟随即说道:“遗憾就是自在庞贝帝城丢脸后,再没看你持过剑;另一个就是没办法亲手打败你。” 西门无恨问道:“那请求呢?”犹如早已蓄势待发,只听剑叟吸了口气突然的暴喊骂道:“让西雅莎那快乐;还有你***,赶快让我死得快活点,你难道不知道心口插一把剑很痛啊!”意外的回答让西门无恨顿时迟疑,看着剑叟骂完之后随即露出诡异一笑,西门无恨回之淡然一笑后,气劲一收血剑瞬间化作血水,缓缓把剑叟放下,回袖一转平静说道:“其实老夫早败给你,以你的剑术,若老夫没有以情入剑万万赢不过你,至于老夫的剑你就好好看吧!”话说完后,西门无恨随即负手于背,只是这时雪梅之原竟开始晃动,从中裂开,缓缓浮出一只白色剑匣,只见西门无恨伸出左手翻手一张,剑匣随之张开,窜出一道银芒落在西门无恨左手之上,抖动手上只剩半截满是缺口的十字古剑,西门无恨缓缓说道:“此剑名为恨,昔日亚特兰提斯帝王之剑。” 看着剑叟此时露出满意的笑容,尽管明知剑叟再也听不到,西门无恨还是平静说道:“好友,好好看着当西门无恨手上有恨时,有多可怕吧!”轻抖手上之恨后就缓缓走向亚瑟而去,脸上虽没表情,然而心中却异常的沉重,“好友啊!好友,你的请求让西门无恨毕生遗恨啊。” nk" 第二章血剑傲红池 尽管剑叟败亡早在亚瑟意料之中,然而西门无恨那匪夷所思的一剑,却让亚瑟心中大惊,单凭剑意可以施展出魔法的威力,前所未见,让亚瑟再度惊讶西门无恨的强。 “真是好一招悲雪泣梅,能同时发出时流冻结、瞬移以及媚惑的效果,能创出这等剑招,也不亏是你们人族第一人。” 尖锐的声音从亚瑟身旁无人之地传来。 恍若早知道身旁有人的存在,亚瑟看也不看随即说道:“既然知道了西门无恨的强,此时你们魔族也该出手了吧!”“这当然,就看看我如何败你们人族第一人吧!”当尖锐的声音再度传出,一道冷风随即从亚瑟身旁吹过往西门无恨而去。 西门无恨眼中窜出一丝怒火随即喝道:“畏畏缩缩只会放冷箭的魔族给老夫现身。” 左手古剑随之往前一挑,古剑银锋一闪蓝光,瞬间眼前冷风随之停息,而原本空无一人的空间此时竟然钻出一道矮小人影。 只见这不到一公尺高全身披着破布的小矮人,大头之上有着一双如火般的鲜红蛇眼、狼般的耳朵,破布之下更隐约露出一身青绿色的肌肤,这小矮人由方才钻出一处伸手一拉,一把与矮小身体极不搭的十尺厚背巨剑就这么给拖出来。 西门无恨看着眼前小矮人缓缓拖着巨剑,此时脸上竟然忍不住露出笑意,这并不是耻笑小矮人使用与身体极不符合的巨剑当武器,而是因为他终于想通为何剑叟会败的缘故。 五大名剑之中,论剑招精奥,首推傲红池那一手充满杀戾气息的血剑剑招;论修为经验,龙骑士特亚修的万年修炼自然无人能与之论战;而剑气之威,就属手持卡因雷斯的卢那贝克;而自己在剑中称霸则是凭借心中的那颗创剑之心。 反看剑叟,不论是剑招、修为甚至剑气还是剑心,在五剑之中甚至比起有些剑士都还略逊一筹,而能排入五大名剑之一,则是在于剑叟遇强则强的无惧战意;比起自己自认最可敬的两大对手卢那贝克与怒无极,剑叟更是自己最不想面对的对手。 如今看着能败剑叟的魔族剑客竟然是如此矮小的人,一瞬之间隐约可以想到剑叟当日那提不起战意的窘境。 看着西门无恨突然一笑,这小矮人一双蛇眼犹如冒出火舌的愤怒叫道:“你笑啥!你们人族过招都习惯笑上一笑吗?哼,等会你就会跟死在那边的弱者一样笑不出来。” 西门无恨笑意随之一敛,盯着小矮人方才钻出的地方平静说道:“还有一个也一起出来吧!你们对剑叟的那一套并不适用在老夫身上。” “笑话,就让你体验我魔族的强。” 尖吼一声,原本看似沉重的巨剑竟然就给小矮人一手举起,横扫西门无恨而去。 “喔。” 巨剑扫来剑风率先刮起一波雪浪淹来,西门无恨轻叫一声,叫声之中充满着不以为然的意味,反手挥出恨之剑芒,蔚蓝的剑芒划出一道蓝弧就把眼前雪浪破去,更把巨剑连同小矮人震开。 “魔族不外如是,来吧!三剑之内老夫要你连同那准备发动魔法的伙伴一同饮恨。” 三剑的宣言是对自己能力的信心,也是侮辱眼前这只会说大话却没相当能力的魔族。 “阿搭!”小矮人怒喝再挥巨剑劈来,只是凶猛霸道的巨剑,却在西门无恨随手一架,看似脆弱的古剑,竟然硬生生把巨剑劈落之势全然挡下。 就在这时小矮人快速抽退,四周转眼化作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西门无恨心知自己已经陷入另一名魔族的结界之中。 对西门无恨而言,魔族虽是很陌生的种族,不论是武学甚至魔法,除了从古书上的记载外可说是从未体验过,然而就算如此,西门无恨却也仍毫不客气的说出三剑宣言,尽管身陷不知名的结界之中,如今再度持剑的西门无恨就绝对没有败的理由。 尽管自恃自己的能力却也绝不轻敌,毕竟剑叟就是败在这两魔之下,因此西门无恨把意识往外延伸捕捉小矮人的气息,暗把剑气如蛛网一般藏于脚下之地,只要敌人一动,西门无恨就要让他饮恨。 突然脑中的警觉不断响起,赫然发现有无数的生命气息正往自己接近,但可笑的是自己所布下的剑气并未就此发动,这时西门无恨犹豫了,意识的搜捕本该与剑气同步,然而当意识与剑气出现两种不同结果,对西门无恨而言,俨然就是在自己与剑中的抉择,“该相信自己的感觉,还是信任剑气的防御?”犹豫之间,很快的自己所感觉到的无数生命气息,已经散发着浓烈杀意来到面前。 突然强烈的死亡威胁涌上心头,而这种感觉,正是当日庞贝帝城时对上克雷姆才有的感觉,想到克雷姆,脑中就不禁浮现昔日那惨重的挫败,这时西门无恨再忍不住手上半截古剑往上一举,随着恨半截剑锋上射出一道蓝色剑光,脚下之地,以西门无恨为中心不断往外扩散射出一道道的蓝色剑气,充斥整个黑色空间,一直让西门无恨感受到的死亡威胁竟赫然消失。 “幻境!依古书上的记载,魔族擅长利用精神系魔法影响敌人的五感,更先由敌人的心理下手,方才一剑是我太冲动。” 发现被戏弄,西门无恨随即想起古书上对魔族的记载。 “哈,在我黑镜之界中,你这自大的人族老头下场将永远成为我的玩偶。” 不同于小矮人尖锐的声音,听来让人心寒的沙哑叫声传出。 只是这时西门无恨却毫无所觉般,只是淡淡说道:“珍惜现在的时光吧!你们的生命只能走到老夫的下一剑。” “哈,等你破了黑镜之界再说吧!德沙犹多我们上!”声音一停,原本黑暗的空间转眼化作一片火海,只是处于烈火之中的西门无恨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只是微微抬头往上望去,烈火之上赫然浮现自己今生永远也忘不掉的对手——克雷姆。 曾让自己彻底挫败的天才魔导士,更是身负上古魔道拥有诸神肢体的超级强者,尽管明知眼前的克雷姆,是结界针对自己的恐惧心理所创出,然而西门无恨仍是身体不住的颤抖,这并非是害怕,而是期待即将而来的下一战,也只有击败心魔,自己才能进入另一新的境界。 “雪送梅香!”西门无恨率先出剑,挥舞着受伤的右指引气射往克雷姆,原本早被炸伤的伤口喷溅出赤红鲜血,化作剑锋就快速射往漂浮在上头的克雷姆而去。 “上古魔道,暴怒之雷、死亡之藤。” 无视西门无恨射来剑气,克雷姆只是右手一举,天空一道紫电打在克雷姆的右手之上,瞬间聚成一颗电球,克雷姆把电球往下扔去,在即将与剑气冲击之际,竟率先止住落势,暴射出一道又一道的电流,密布整个天空。 魔道再现,暴雷密布,就在西门无恨要发出剑气之际,突然身旁猛烈燃烧的烈火,竟然钻出一条条暗绿色犹如青蟒的食人藤。 “雪梅三十六剑十二连环。” 指引血剑再挥,随着嘴里一声暴喝,顿时西门无恨恍若分身一般,十二道身影互相重迭各舞出雪梅剑招,连环十二剑一出,象征着当日未舍情入剑的争胜气焰,剑剑快绝不留退路,式式之中连环相扣不给对手有还手余力,顿时四周猛烈的火海在蓝色的剑波荡出之下瞬间冻结,食人藤当场冻碎。 在上空的克雷姆见上古魔道给破,脸上不禁一变就要再发动上古魔道,只是在这时原本在下方的西门无恨赫然出现在眼前,不断出血的右指轻轻触着脸色大变的克雷姆,“既然是幻境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之事,给老夫破。” 话语一落,指上剑气随即而发,在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是真正的克雷姆也未必接得下,更何况这克雷姆只是个幻象。 瞬间克雷姆犹如玻璃一般在空中碎散,四周火海的景象更随之一消。 场景再度回到雪梅之原上,西门无恨还是处于原来的地方,从四周丝毫未变的白色世界中,方才的一切就犹如梦境一般。 这时一身是伤的小矮人拖着巨剑走向西门无恨,忍不住嘲讽叫道:“嘿嘿,三剑过去,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只是小矮人话才出口,忽然身旁一声惨嚎随之传出,只见空无一人的雪地之上,突然喷溅出腥臭的黑色**,一道与小矮人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随之倒下。 “可恶,接剑。” 看着同族惨死,小矮人手举巨剑双足一拔就要劈向西门无恨,只是当西门无恨毫不理会的继续走向亚瑟,这时小矮人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停在前方。 看着西门无恨一步步的接近,亚瑟再举手势,瞬间号角一响、军旗挥动,后方近万清一色黑色铠甲的铁骑兵,开始迅速上前停在亚瑟身后一尺之处。 西门无恨走到离亚瑟十尺的距离,看着亚瑟身后声势浩大军容严整的铁骑之后,淡然说道:“剑叟、魔族之后,再来是你赖以逐鹿云梦的凯特雅铁骑吗?”面对西门无恨竟毫不把自己大军放在眼抵,亚瑟狂笑一声称赞道:“哈!不愧是西门无恨,没想到六韬精心为你布置的戏码,竟然让你受到微不足道的小伤;只是纵使你实力再强,在我凯特雅铁骑之前,你又能挡下多少剑。” 亚瑟的话语并非随地放矢,如果近万铁骑同时攻来,西门无恨自认也无生还的机会,只是饶是如此,西门无恨仍是平淡的回道:“你何不试试呢?能写下不败神话的霸王,应该对战场上的丝毫变化自有一套方法吧!”不知是西门无恨的态度过于平静,还是西门无恨的话中有话,亚瑟昂首环扫着西门无恨身后的平静雪原与那宁静的万梅山庄,尽管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但太过的平静却明显透露隐而未发的危机。 只听西门无恨继续说道:“发现到了吗?想藉由兰妮雅的死让老夫怒、卡鲁斯帝国的覆灭让老夫愁,最后则是杀掉剑叟的无奈,在心理的连续打击下,最后再利用魔族的魅惑魔法来控制老夫,怎么?老夫有说错吗?”听到西门无恨一语道破六韬精心策画的计策,亚瑟压下心中的惊讶,一脸饶有趣意的反问道:“哈,难道你真如外界所说真的没有感情吗?”“若老夫没有感情,就不会暗中护送兰妮雅到摩勒斯,也不会当卡鲁斯帝国灭亡之前,暗自要卡雅菲尔设法让?杰尔假道尼森堡,至于杀掉剑叟的无奈,如今老夫再持恨,你说,老夫是没感情的人吗?”一字一字的说出,西门无恨的表情依旧淡然,恍若这所有的一切早在意料之中。 “那怎么……”“亚瑟,如果在之前或许这计谋真能让老夫步入剑叟的后尘,然而比起权谋智计,老夫却有两个生平最不屑为之的朋友不在六韬之下,说来也许你不相信,除了剑叟之外,其实兰妮雅的死、卡鲁斯的灭亡、甚至你今日的来到,早在他们两人的估算之中。” 继续解答亚瑟心中的疑惑,当西门无恨说到那两个自己最不屑的朋友,平淡的脸上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一个是神秘莫测凡事都讲求利益绝不吃亏的预言家;另一个是智冠群伦喜欢借刀杀人的不世剑士。 “那你怎么……”亚瑟再次的询问,自然是因为既然明知事情会如此演变,那西门无恨怎么不提先预防。 亚瑟的问题让西门无恨只觉好笑,“何必阻止,老夫再强也只是一个人,世事演变自有一定的循环,当年魔族入侵老夫置之事外,今日老夫还是一样想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西门无恨的作风一向低调,会说出如此置身其外的答案也早在亚瑟意料之中,冷哼一声随即说道:“哼,既然如此,那想必你那两名智比六韬的朋友也该告诉你本王为何而来吧。” “你知道暗系神兵冥帝之杖在万梅山庄,若在以前,也许老夫会无条件双手奉上,然而错就错在你不该杀老夫爱徒,视老夫之话为儿戏。” “既然如此,那本王只好以武力强夺。” 亚瑟脸上霸意一显,一边喝出一边就要下令身后骑兵推进。 “如果霸王只想杀老夫,那就尽管而来,但若目的只是冥帝之杖,老夫可以明白跟你说,它已经不再属于万梅山庄之物。” 西门无恨一边平淡说着一边轻举恨直指亚瑟。 西门无恨的话,让亚瑟只觉好笑,只见亚瑟缓缓抽出腰上魔剑喝道:“笑话,冥帝之杖明明就在你山庄之前空间裂缝之中,何来不属于万梅山庄之物。” 西门无恨盯着亚瑟手上魔剑好一会,手上之剑轻轻一放说道:“看来你还是没听懂老夫之话,冥帝之杖既已送人,就算仍在山庄当然也不再是属于山庄之物。”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亚瑟一楞:“喔,是哪个不怕死的,敢跟本王抢冥帝之杖?”“死这字,从来只有本堡主跟别人说,今日没想到有人要置本堡主于死地,倒是新鲜的很。” 随着亚瑟的话刚停,充满挑衅意味的声音由山庄传出,只见开启的山庄大门,一道鲜红的傲世身影缓缓走出,让人感到窒热的浓厚杀意散出,远在百?罩?獾闹谌司谷磺宄?诺饺萌巳滩蛔∽鞫竦难?任叮?土??潞诼硪彩芫?Ф?鹄础?nbsp;这人有着一头鲜红的长发、一双充满暴戾的血红细眼,随着披身的红色披风一扬,身上赫然也穿着如血般艳红的红色长衫。 身后走出的则是身穿鲜红铠甲,倒斜朱枪的林冲。 “血剑——傲红池!”看着这人模样,亚瑟想也不想恨恨的一字一字咬出。 在夜狼帝国北方国境之边,连绵不绝的山峦犹如天险一般,隔离着夜狼帝国以北的未知之地,而这山峦地脉终年流贯地焰,也因此另有火焰山之名,火焰山除了是云梦当今第一铸匠卡不拉得隐居之处外,在火焰山的北方之界,一座环绕的熔岩之河的高耸城堡更为人所知,只因这名为血炎之堡的堡主正是当今五大名剑之——以残杀闻名的血剑傲红池。 自百年剑决剑断之后,只听说傲红池入修道院去求剑再也毫无音信,如今出现万梅山庄,这据说实力不下西门无恨的强者,让亚瑟心中竟也感到慌张。 努力维持脸上的冷静,亚瑟稳着座下黑色骏马继续说道:“血炎之堡傲堡主之名举世皆知,只是据本王所知,血堡主该是用剑之人,怎么今日对冥帝之杖也产生兴趣,难道血堡主是想凭借冥帝之杖的力量吗?”“哈,想你凯特雅铁骑纵横云梦写下不败神话,如今也为取冥帝之杖大费周章,如此冥帝之杖的力量可见一斑;只是本堡主要冥帝之杖倒也不是想借用它的力量。 据闻冥帝之杖拥有来去异界的威能,本堡主突生异想想前去一游就这么简单。” 傲红池一边说着,在林冲跟随之下缓缓的走到西门无恨身边,鲜红双眼更嘲弄的看向亚瑟。 “喔,看来今日不用武力是不行了,也好,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当今五大名剑将只剩其二。” “哈!哈——”只是亚瑟充满死亡威胁的言语却惹得傲红池对天狂笑,扬荡在雪梅之原上,竟然激起一波又一波的雪浪。 傲红池的狂,让亚瑟气势不禁一滞连忙怒喝喊道:“有何好笑,难道你们两人可以挡下我凯特雅铁骑吗?”随着笑声一停,傲红池一眼不屑的横扫亚瑟身后的铁骑,“我傲红池好歹也是一堡之主,想杀本堡主,那就先看看我血炎之军,如何终止你凯特雅帝国铁骑的不败神话!”血炎之军顾名思义乃是血炎之堡的军队,一直以来血炎之堡从未正式参与云梦帝国之争,所以战力也都不为人所知,今日傲红池言语之间无视于凯特雅铁骑之威,俨然口中所说之血炎之军足以轻松灭掉凯特雅的近万铁骑。 “喔,既有血炎之军,本王倒想一会,何不叫来让本王见识见识。” 傲红池的出现意味着血炎之堡可能将参与未来的帝国争霸,如今既知云梦大陆之中有这支隐藏势力的存在,未免日后局势有所变化,亚瑟当即决定在雪梅之原上就凭借手上军力,彻底拔除这隐藏势力。 只听傲红池狂笑一声后,随着披风一扬就喝道:“哈,林冲你还等什么?”“是,堡主。” 林冲得令之后,随即对空发出一声尖啸,只听啸声直冲云霄,不到一会一只巨鹰随即破云而出,在林冲头上上空不停盘旋。 等候良久之后原以为会有什么军队,然而当过了一阵子后仍只有天上那只巨鹰盘旋,亚瑟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哼,你的血炎之军就只有这只畜生吗?”“哈,你何不回头看向你后面呢?亚瑟。” 听到傲红池得意的示意,亚瑟随即回头一看,只见在自己大军之后的天空如今正有一片红云飘了过来,等红云再近点,此时亚瑟清楚看到所谓的红云,竟然是无数穿着鲜红皮甲、乘着一块三角大红布的士兵正往这接近中,看着这些血炎之军直逼而来,亚瑟连忙对着身后将领下令喊道:“命令魔导士小队准备发动魔导兵器火炎炮。” 瞬间战鼓急催,随着骑兵对快速往两旁移动,只见近百名穿着黑色轻袍的魔导士,两人一组守在一根倾斜的鲜红铁管之旁,而这正是凯特雅帝国的魔导兵器火炎炮。 看着凯特雅阵营推出火炎炮对准上空,傲红池冷笑一声随即说道:“亚瑟,在打之前,本堡主还是劝你考虑清楚,只要你一炮打下,我血炎之军将同样以魔导兵器回应。” “哈,怎么血堡主看到我国的魔导兵器,心惧了吗?”“怕,呵,我血炎之军从来只有好战之士绝无怕死之徒,只是本堡主想提醒你,我的血炎之军可都是修道士,如果你认为你的魔导兵器伤的了他们,那就尽管轰吧!”亚瑟心中猛然一震,以傲红池素行断无胡言可能,看着上空为数近千的红衣部队快速接近,亚瑟心中想道:“要是这些真如傲红池所言是修道士,那么魔导兵器所能造成的杀伤力就有待商榷。” 赫然醒觉自己已经失去先机,从傲红池,到红衣部队的出现,再看着西门无恨一脸好整以暇的表情,亚瑟心中突然有种失败的感觉,而这失败的感觉,则是来自西门无恨口中那两名早已洞察这一连串动作的智者。 知道大势已去,亚瑟看往西门无恨就问道:“西门无恨,本王清楚你这一连串的行动都是经由他人安排,以你的身分难道就这么甘心受人摆布吗?”“他们虽然是老夫最不屑之人,但也是老夫信得过的好友,反而霸王乃是堂堂凯特雅帝国之王,你又怎么甘愿受他族摆布指使。” “那么安排这一切的人是谁?”没有回答西门无恨的问题,亚瑟如今只想知道让自己首次尝到挫败滋味的可恨对手是谁。 “霸王,他们的身分你日后便会知道,不过他们要老夫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乖乖回家吃屎!”亚瑟的表情瞬间转为铁青,而傲红池则是忍不住对天狂笑,谁也没想到堂堂西门无恨会说出如此侮辱人的粗俗言语,而且还是用着平静的口吻说出。 “退。” 亚瑟脸色一黯终于说出自己最不愿说出的字,这是无奈之下所做的决定,也是身后另一名隐身的魔族智者给自己的建议。 看着亚瑟纵马穿过分成两旁的凯特雅骑兵之后,随着凯特雅铁骑整齐的离开,雪梅之原恢复早前的平静,只见傲红池嘱意要林冲命血炎之军离开,便走到剑叟的尸体之前。 “你的最后一战真是让本堡主看得心血沸腾啊,也只有这样实力的你才有资格排入五大名剑之末。” 声音依旧是那么的狂傲,然而话语之中却也明白表示心中对剑叟的肯定。 西门无恨同样来到剑叟跟前,随着袖子一抚把覆在剑叟身上的白雪拍去,“既然如此,你方才为何不出现阻止呢?”傲红池披风一扬,随即一阵劲风把四周积雪吹开,“哈,如果阻止,那又怎么看的到你真正的实力以及你手上的剑。” 看着西门无恨毫不理会自己背起剑叟就往山庄走去,傲红池盯着西门无恨背影说道:“更何况,我傲红池从来只有做杀人的事,救人的事我可做不来。” “然而,你方才的确为老夫解围。” “解围,你确定吗?我只想与其看你死在铁骑之下,还不如让你在我的剑下饮恨来的快意。” “取走冥帝之杖,然后走吧!傲红池。” “走!哈,西门无恨你也太不了解我了,血剑一出不饮血势不回鞘,今日我来到万梅山庄,你的剑让我技痒啊!”平淡的对话,却充满着叫战的意味,西门无恨停了下脚步又继续走去,丝毫不理会,而傲红池也没因此而有所发怒,缓缓说道:“冥界之杖可以来去异界,甚至就连死亡之界也不例外,而光系神兵圣耀之杖则拥有转化灵魂重拾肉体之能,转而言之两者合而为一,可以让死者复活;想让兰妮雅或是剑叟复活吗?只要你接的下我三剑,冥界之杖就是你的。” 傲红池的话语再度让西门无恨停步,缓缓传出:“三天之后,老夫会在万梅山庄恭候大驾。” 话说完后,随着西门无恨走入万梅山庄之内,山庄大门随即缓缓关闭。 nk" 第三章道器红祸 在云梦北方的寒冷之地,终年不息的白晰雪花依旧缓缓的随风飘落,虽说几天前激战下所留的痕迹已经为雪覆盖,然而空气之中那仍弥漫着散之不去的肃杀气息,却清楚诉说着三天前的无奈与愁殇。 而座落在雪原之上当今四庄之一的万梅山庄,虽无三天前亚瑟率领凯特雅大军压境时的浓厚紧张气氛,然而空旷的雪原之上如今却充斥着不亚于三天前的肃杀之气,而这浓厚的气息更只是来自于静静站在山庄之前、一名裹着鲜红如血赤红披风的红发剑士。 只见这犹若地狱凶兽的绝世剑者傲立其中,虽无刻意的施为,却见身上所散出的狂杀气息犹如气罩一般,把天空落雪尽挡在周身五?罩?猓??焱?捉艚舳19徘胺酱由阶?夯鹤叱龅陌着劾险撸?嗪斓呐?缛畏绱灯穑?獠坏?且槐ぶ?鳎??堑苯衽琶?宕笄空咧?坏难?0梁斐兀???钠诖?倌旯?蟮耐纯煲徽剑?孀盼髅盼藓薜纳碛爸鸾デ逦??灾兴夹骺焖倩氐桨倌昵敖>銮榫啊?nbsp;在四面皆是万仞峭壁的论剑坪上,当时穿越风刃天险来到论剑坪上的当世五大强者各立一方;在这场没有规则没有限制的剑决中,五人彼此对峙谁也不敢轻易出手,毕竟谁也无法把握其余的三人会不会趁着酣斗之际趁隙出手,而在这五人之中最让其余四人顾忌的,是腰挂紫色龙剑一身蓝色剑士服的绿发少年,虽说这绿发少年还尚未展现任何的实力,然而光是那传说中龙骑士的头衔,却已经让其余四人不免多留了心。 过了两天,尽管五人只是目光彼此留意交会,但无形之中却凝聚起让人感到窒息的沉重压力,剑决未起在场的五人比的是剑术之上的精神修为,终于沉重的压力让气盛的剑叟再沉不住气,随着手上七?粘そc土σ欢叮?桓黾?骄吐氏壬蓖?胺轿髅盼藓薅?ィ?灾沤┚忠簿痛舜蚱疲?馐背?颂匮切尥猓?溆嗨娜思负跏窃谕?皇奔湎群蠼簧狭耸郑?蘸笪?顺扑痰陌倌杲>鲆簿痛讼破鹦蚰弧?nbsp;交战的这四人中,西门无恨的冷、傲红池的狂、卢那贝克的霸与剑叟的快,四种截然不同性质的剑质,因为争夺着天下第一的名号,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剑王之争,只见剑光来去在地上留下无数纵横交错的剑痕,人影交会瞬间更溅洒而出炽热的鲜血,如今这四名剑者眼中所燃烧的除了求胜斗志之外,更是对剑的执着与追求站立强者之巅的天下第一。 四剑交战初期,卢那贝克凭借倾城八势威猛剑劲率先占上上风,率先出招的剑叟不到百招便险象环生,连连败退,只是每每剑叟危急之际,却总有另一道冷冽的冰寒剑气穿越剑光间隙,为剑叟挡下卢那贝克的剑,虽说初时看来只是单纯的四名剑者互相乱斗,然而百剑过后,卢那贝克心中清楚,西门无恨看似无意的剑气,却早已与剑叟连成一气针对自己,而反观另一名剑者傲红池,心中因为在意一旁仍毫无动作的特亚修,出剑之际多做保留,也因此表面看似四剑互相来去争斗,然而真正做出生死相搏的,却只有剑叟与卢那贝克两人。 千剑之后,四人虽心思各异,但激战时间一久,却也逐渐失去原本该有的理智与冷静,就在这时,突然论剑坪的一角传出一声龙吟啸天而去,猛烈的电劲掺杂龙形剑罡快速冲入战团之中,瞬间打破四剑乱斗战局,只看卢那贝克由于同时剑抗西门无恨与剑叟,无暇分身首当其冲给电劲击中,顿时皮开肉绽血溅十步倒身飞出;而剑叟虽第一时间凭借身形快速抽剑回身隔挡,只是毕竟先机早失,早前激战又耗去不少气力,因此尽管挡得下第一波电劲,却无法挡下接踵而来的龙形剑罡,当即在空中剑断三截,人更给剑劲由空中击落跌撞地面之上。 反看傲红池对特亚修的出手早有准备,除了早一步舞起血剑回剑成盾外,快速指引气劲对着特亚修就发出一道剑气而去;而西门无恨在特亚修施袭下,尽管被攻其不备却仍不失该有冷静,手上长剑犹如寒梅绽放,朵朵剑花接续刺出卸去电劲也破去龙形剑罡。 特亚修在傲红池指上剑气射到之际,更见傲红池率先掠身挥起血剑劈刺而来,只是饶是傲红池手上血剑非是凡铁,然而在比起特亚修手上神兵锋芒却仍差上不只数截,只见特亚修龙剑在手快速对上傲红池,两剑交击不到几回,就听傲红池闷哼一声倒退飞出剑圈之外,落定之后手上血剑更密布缺口。 特亚修在逼退傲红池后,一副睥睨天下的不凡气势顿时压过在场四人,却未再出剑追击,反而随手收剑入鞘,一脸轻松说:“没想到千年前一语,竟让人族武学进展到如此境界,要不是自封魔一战至今我伤体未复,我倒是很想继续打下去,这场追名逐利的游戏就让你们继续玩下去吧!百年之后待我伤体尽复再好好打上一场吧。” 说完后,就转身离开论剑坪,这话也定下了百年之后的剑决之约。 只是剑决并未因为特亚修在占尽优势下选择离去而终止,尽管早前的一剑已让卢那贝克与剑叟已无作战能力,然而却还有傲红池与西门无恨再起剑中王者之争,但傲红池由于早前与特亚修对剑,血剑早已开始崩缺,所以在与西门无恨对击不到百剑,手上血剑终于承受不住西门无恨的冷冽剑气,因而落得剑崩饮恨落败下场,为当年百年剑决画下最后的句点。 在百年剑决戏剧性的收场后,很快云梦大陆就传出傲红池入修道院求剑的消息,经过百年,如今傲红池因为冥帝之杖率领自身势力,提前在剑决之前再入云梦,曾经在云梦掀起一阵血浪的血剑再出,犹是宣告云梦下一场剑决即将再起。 看着西门无恨缓缓来到自己面前停了下来,傲红池思绪回到雪原之上,举起怀中之剑指向西门无恨,难掩脸上狂态说:“此剑乃十大道器之一名为红祸,西门无恨,你可是百年过后第一个领教红祸怒焰之人。” 西门无恨看着傲红池手上的红色长剑,宽阔的剑身上除了清楚可见刻画着如火焰般的诡异波纹外,举剑之际开始散出让人难受的热劲,在在显示排名十大道器之一火之道器的狂焰之威,然而西门无恨此时虽眼露赞赏却仍平淡问:“红祸?老夫以为以你之能该是求得十大道器之首月之痕才是。” 十大道器乃修道院所炼出的十样号称威能直逼上古神兵的道器,其中排名虽说百年之中鲜少有所变动,然而以当日张角手上雷帝之威仍难排入十大道器之内,便可想而知能排入十大道器的道器威能有多骇人。 “哈,拿月之痕的那小ㄚ头倒也是有趣的对手,只是比起月之痕,这红祸反而比较能引起本堡主的注意。 反倒是一向凡事无为的你,竟然也会因为冥帝之杖答应本堡主的求战,这倒是真真出乎本堡主意料之外。” 听西门无恨问起月之痕,傲红池想起那手持月之痕的孤傲少女,不但眼露趣意的承认这少女的实力外,更也提起对西门无恨接受今日之战的一丝疑问。 “生死有命,老夫今日答应接战,只是因为冥帝之杖可以提前为老夫带来一个让老夫有兴趣的对手,也不讳言,其实老夫也想看看百年之后你的血剑究竟达到怎样的境界。” 尽管自己处世再无为,却也有自己所追求的对手,而冥帝之杖便是其中关键。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见识红祸之焰吧!”明白清楚原来西门无恨渴望的对手并非自己,这对堂堂一堡之主又是顶极强者的傲红池这口气哪咽的下,怒焰一升就见红祸同起反应快速散出熊熊烈焰,怒喝一声就挥起红祸劈向西门无恨而去。 只见红祸未至,剑中所散出的焚身热焰率先融去雪原积雪,使得西门无恨脚下之地为之一陷。 “雪梅三十六剑之雪融梅现。” 与傲红池狂杀之剑截然不同的冰冷剑意,西门无恨不在乎前方燎原之焰掩天而来,仍是一脸平淡脚踏虚空而上,随着右臂轻扬搓指成剑画出蓝色剑芒游走全身,带起蓝色剑光冲入红祸烈焰之中。 一个是狂杀之剑,剑剑如来自地狱的嗜血魔兽夹带浓厚杀意、式式如魔兽利爪狂舞不留余地;而一个是静中之剑,剑剑静中求动充满天地谐和之气,式式交替运用更如四季交换般自然。 两股性质全然相反的剑意互相冲击,只见红祸火舌在雪原之上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的火痕,而西门无恨指发蓝色剑芒在火海中扬洒之际,剑中寒劲则随即把火痕快速扑灭再覆上一层冻体寒霜。 突然一道火红的身影冲出火海之中更牵引着一道火舌直冲而上,傲红池随着在空中的冲势一顿,一脸赤红狂啸喝道:“西门无恨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再接我血狂染八方!”啸声未停,傲红池手上红祸再挥,瞬间火之道器红祸怒焰快速把傲红池包住,犹如火流星一般就往西门无恨直扑而去。 只见西门无恨身陷火海之中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模样,右手运气于指对着上空傲红池再展雪梅三十六剑之“雪觅梅踪”直刺而去,转眼穿破傲红池护身火焰,对着傲红池面门刺去。 傲红池微一侧身任剑气划伤自己左肩胛不在乎的继续扑杀而下,此时对傲红池而言,左肩的痛只是提升战意的催化剂,快速涌出的鲜血更是让自己全力挥出最后一剑的执着,听着傲红池在空中不断狂笑,止不住的冲势更夹带焚身之焰,瞬间手上红祸突然脱手就如电矢般快速射往西门无恨而去,而这正是血剑中的最终一剑血淹天地。 这时西门无恨不等红祸刺到,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后重叹说:“唉,如果你的执着只是想败老夫,那么你是否又曾尝过站在高峰之上的孤寂感,七情剑意之孤梅傲雪。” 以情入剑,西门无恨的叹息犹如重槌猛力震撼整个燎火之原,蓦然随着西门无恨脚下荡出的一圈蓝色气圈快速往外扩散而去,气圈所到之处火海瞬间覆灭,地上雪层更给气圈震起百?罩?撸?偌?驹谘┬ブ?械奈髅盼藓蓿??滞?痹似鸾v付宰派贤泛旎龃倘ィ?偈彼闹苎┬ト缡芮r?悖?苑善倌媪髦?凭陀肯蚝旎龆?ァ?nbsp;当雪原回复早前的平静,呼啸的寒风卷起不息的霜雪覆掩地上原本密布的剑痕,对峙雪原之上的两名绝世强者,其中一名全身鲜红似火的绝世剑者仍旧抱剑而立,只是顺着左臂滴落的鲜血在银白的雪地上一滴一滴炸开,如今眼中原有的疯狂杀意却充满着难以言喻的满足神态;而另一名一身如雪般的白袍,不在乎右袖鲜红的血渍不断扩散染红原本雪白的袖口,尽管早已眉发沧桑,然而脸上那恍若看透一切的平淡目光,却让人感受到独有的强者之风,而这背手随意一站,更是充满着傲然天地的王者魅力,与对手难寻的孤寂落寞之感。 沉默过后,傲红池缓缓走到西门无恨面前,“呵,你的剑还是依旧锋利啊,只是你的心却明显老了许多。” 还是一贯的平静,西门无恨轻描淡写说:“老是人生路上必经的过程,就算有着天下第一之名,却也避免不掉最终的死亡终点;这三剑之决就算平手吧!相信你手上的红祸之剑,日后定将在你傲红池手上凌驾十大道器之首的月之痕,更重写名剑百器与十强道器的排名。” 言语一停,随即惹来傲红池不可一视的狂妄笑声,明显夹杂心中的不屑,笑声一停傲红池眼露浓烈杀意:“哈哈,对本堡主而言平手就是等于败一般,依照约定冥帝之杖是属于你的;至于这红祸就算排名名剑百器甚至十强道器之首,仍旧引不起本堡主心中的喜悦,一直以来只有你才是本堡主的唯一目标,也只有败你才能真正让本堡主感到从未有过的胜利滋味。” 傲红池话说完后继而发出狂妄的笑声,笑声不断回荡整座雪梅之原,高涨的气焰让原本飘落的雪花在半空瞬间烧融,只见西门无恨双眉微皱:“既然如此,老夫静待明年剑决与你再次交手,只是能否听老夫一句,带回你的血炎之军吧!帝国间的逐鹿争霸中,苦的只有那无辜的人民。” “哈,什么时候你西门无恨除了论剑以外还会说教,早在本堡主获得红祸当日,便誓言红祸一出将再血染云梦,血炎一入,战火更将蔓延整个大陆,等着看吧!不只是这云梦大陆,有朝一日就连魔族也将会臣服在本堡主之下。” 而此时在万梅山庄十里之外,曾是北地世界中最宏伟繁华的大都市,如今因为无情战火延烧,导致如今给紧紧包裹在冰白结晶之中的凄惨下场,寂静取代了原本属于这繁华都市的喧闹,惨遭冰冻的一尊尊雕像诉说着无言的怨与悲,只有四周呼啸不停的狂风暴雪恍若哭诉亡者的悲曲,一声又一声无尽的传送在这偌大的冰雪之界。 在西瓦之炼的威能下,陷入冰封的柏林尽管看似外观仍旧犹如平常一般,然而在魔导兵器发动后,却在柏林方圆十里之地引发前有未见的气候异变,如石般冰雹不断落下,在冷冽如刀的冰寒劲风吹送之下,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暴风雪,正不断考验凯特雅铁骑的忍耐力。 因为气候顷刻遽变,使得凯特雅军队才刚抵达柏林近郊,便陷入暴风雪范围之中,初时虽还能在魔导士部队所架起的结界中承受暴风雪的怒袭,然而随着时日一久,当魔导士的灵力再无法供应保护五万部队的大型结界之后,这些不曾在酷寒的雪地生存过的南蛮士兵,便开始面临比起战场上更残酷的现实考验,只见风雪之中军帐一座座倒的倒坍的坍,不远处站在冰壁之上看着善战的部下一个又一个忍受不住酷寒接连倒下,这曾经写下不败神话的霸王亚瑟,此时脸上也难得浮现茫然的神色。 自万梅山庄一战未果后,本欲转而歼灭?杰尔残余兵力,谁知部队刚扎下营帐,却面临到史上最强的暴风雪,落得进退两难的局面,少了一向在身旁运筹帷幄的六韬,如今亚瑟的脑中顿时失了主意,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灭卡鲁斯帝国是自己再创霸业的第一章,虽说这一切从头至尾都只是因为与魔族的私下协定,但不可讳言自己的确也有争霸天下的野心,如今依照协定不得已与兽人族联合,虽轻轻松松灭了卡鲁斯帝国,心中却没有丝毫获得胜利的喜悦,尤其是在见识过卡鲁斯帝国的魔导兵器后,原本的雄心壮志更犹如给北方的冰雪浇熄一般感到挫败。 他万万没想到原本以为只有自己凯特雅帝国才专有的魔导兵器,却早成了各国所争相研究的重点,而且己方所研发的魔导兵器火炎炮威能,比起卡鲁斯帝国的西瓦之泣,更是明显的落后好大一截。 “这次要不是有兽人族抢先一步攻入柏林,只怕此时让?杰尔送入与柏林陪葬冰封的,将是自己与手下的五万大军,而单是区区一个卡鲁斯帝国,就有实力发展出威能如此强大的魔导兵器,那么其余五国又会到达怎样的阶段?另外一向隐藏在台面下的血炎之堡也浮上台面,这拥有近千名修道士的血炎之军,日后所带给自己的威胁绝对不亚于其余五国,难道我的不败神话将从此画下句点了吗?”出师未捷连串的打击让亚瑟如今霸意尽失,虽说至今还未明显吞下一败,然而在醒悟到对各方势力的估计太过笼统,而自国的实力又缺少压倒性的力量,顿时就算是被称为神话的亚瑟,也首次拥有未来将吞下败仗的想法。 “如何,人族的帝王亚瑟,需要我方帮忙吗?”突来的尖锐声音带着一点嘲弄从亚瑟身后传出,原本是属于亚瑟的长长影子如今竟然站起,逐渐转化成拥有一双蝙蝠巨翼的黑色恶魔形体。 “哼,让兽人族与战已经是本王最大的让步,你魔族只需完成对我的承诺,让雅儿复活即可。” 巨翼恶魔只是发出一声冷笑:“哈,自当日协议至今过了这么久的时间,魔化大计你也只完成一半,要知道我方可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再说你也没取到冥帝之杖,就算我方真要完成对你的承诺也是力有不逮。” 尽管与魔族有着条件交换,然而对一向不屑藉助他人力量的霸王亚瑟而言,与异族共处仍让亚瑟打从心中感到反感,尤其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交谈下,“哼,待本王灭了卡鲁斯帝国最后据点尼森堡之后,冥帝之杖本王自会想办法得到交给你,而希望到时你们也已经取得圣耀之杖,不然本王丑话先说在前,本王既然能为你们执行魔化大计,也能破坏掉魔化大计。” 只是此刻亚瑟的怒焰全然收不到威吓效果,反而见巨翼恶魔走上前一步,来到亚瑟身旁低声说:“你的威胁对我魔族是起不了作用的,放心吧!本魔已经派出手下精英去夺取圣耀之杖,相信不出个把月时间便能得到圣耀之杖,到时只要你拿来冥帝之杖,你心爱的她自然能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亚瑟压下心中的厌恶看也不看继续说:“如此是最好,放心,只要等风雪一停,等我凯特雅铁骑踏平尼森堡后,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所期待的曼特雷斯。” “哈,希望如此,另外我王不想因为这场无趣的战事就这么僵持下去,所以我王在入夜之后将会为你送上一份大礼,相信如此一来就算这卡鲁斯仅剩兵力再多,也难以抗衡你凯特雅帝国。” 全然忘了方才亚瑟早已一语回绝掉任何的援助,这恶魔发出冷笑继续传达上头的命令。 亚瑟怒哼一声披风一甩:“哼,难道方才本王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哈,亚瑟,认清现实吧!在现在的环境之下,以你手上现有的资源要是没有待在后方的六韬率领后援帮忙,只怕你还未攻上尼森堡,五万大军大概就得全埋葬在这暴风雪之中,再说,我方提供给你的是我魔族特别为你凯特雅帝国所准备的魔导兵器,只要你的军队配上我方的魔盔之甲与魔导兵器噬灵之矛,只怕就算?杰尔联合你们人族其余各国军力,将再不足为惧。” 亚瑟回头看了这一脸得意的巨翼恶魔一眼,眉头轻挑讶异说:“你们也有魔导兵器?”“呵,别忘了当年就算是神也在我魔族手下吃过大亏,认真说来我魔族对魔法的研究,还远超越你们人族好几千年,至于你们眼中那为战场利器的魔导兵器,对我魔族而言,不过是玩具罢??!?nbsp;得意的尖锐声音充满着嘲弄的意味,听在亚瑟耳中更是格外刺耳,只是纵观目前局势,己方的确是明显落于不利的局面,亚瑟在心里盘算好一会后,应承说:“好,既然你们对自己的魔导兵器如此有信心,那本王就好好见识见识。” “放心吧!安心的整理你的部队,入夜之前暴风雪将随即停止,而我方的礼物也会随即送达。” nk" 第四章噬灵之矛 当夜幕覆盖大地,如巨翼恶魔预言,数日来的暴风雪在入夜之前突然停止,随着泛红的月牙静静遥挂天边,红月月光轻轻洒落在银雪的大地之上,任雪地自然折射出点点银光。 而在卡鲁斯帝国最后的据点尼森堡外,唯一的一条通往尼森堡的必经要道,是夹在两面冰壁之中的尺宽峡道,而在进入峡口之前的冰砖关口,如今在大军严守之下充满着交战前的紧张气氛,只见近万的卡鲁斯枪兵整齐排列横阵于关口大门前的冰原之上,而关口冰壁之上更架设着两门西瓦之泣,在拥有绝佳的地利优势之下,尽管仅剩的军力不到三万之数,但只要是善战的将领看到如此地势与设置,都能清楚要攻下这小小关口,可能将要比攻陷柏林还要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当今卡鲁斯帝国帝王的?杰尔在身后八名贴身护卫保护下,依旧是身着一身黄金铠甲、鲜红披风,威风凛凛站在关口之上审视着四周的防御工事,在两侧摇移不定的火炬照射下,只见?杰尔这昔日冰之帝王原本充满威严的严肃脸孔,如今因为数日来的连续打击已经再难掩苍老神态,?杰尔强装威严的大步走在关口之上,脑中思绪则是不断思索着,之所以今日落得如此下场的前因后果。 想到短短的时日,自己千里江山给凯特雅帝国与兽人族南北瓜分,落得只剩这小小堡垒,经过这几日来的省思,其实?杰尔也认清自己会走上这亡国之路的三大原因。 第一:是爱女兰妮雅的死,其实早在兰妮雅的死讯传来,便透露出帝国即将灭亡的警讯,只是当初自己天真的以为亚瑟将会与自己同出一气联合出兵,却没想到兰妮雅的死也有可能是亚瑟的一手安排,其目的只是为了转移其他各国的注意力。 第二:是自国的故步自封,原以为己国军力凭借北方气候地利与魔导兵器西瓦之泣,就算军力非七国之冠也可在领地内保不失,但残酷的现实终于证明了自己的帝国其实是禁不起考验,别说柏林以北超过十万的大军,在面对兽人族入侵毫无阻挡之力不说,就连久处南方温暖气候的凯特雅铁骑,如今也能无视气候的两极差异,在短短时间攻陷南方领地各大小关卡,想至此?杰尔此时也再难圆其说,只有认命的相信己国在军队素质上,比起其他各国的确逊上好几筹。 第三:是情报掌握的不确实,其实要是早在兽人族或是凯特雅帝国出兵之前,便能第一时间掌握到军情,相信若在各大关卡严阵以待,只怕在攻到柏林之前,兽人族与凯特雅帝国也势必要付出极惨重的代价……“禀帝王,为数近五万的敌军出现在冰原三里之外,还正继续接近中。” 听完上头?望兵大声通报,?杰尔神情转为严肃,锐利的双眼随即往关口前方望去,在前方地平线上突然雪尘大作、大地微微震动起来,随着前方传来尖锐高昂的号角鸣叫声,?杰尔心中知道,这一战将关系到卡鲁斯帝国的最后存亡,在暗呼一口气后手势一扬,顿时底下警戒已久的军阵随着战鼓一敲开始动作。 大地的震动随着凯特雅大军的接近逐渐频繁,在雪浪逐渐平息之际,很快的清一色为数五万的凯特雅黑色铁骑,踏着整齐的铁蹄很快出现在前方冰原地平线上,更在推进到关口前一里的距离随即停止,而在犹如黑潮一般的凯特雅大军之中,绣着黑鹰的大旗随风激烈摇摆着,就在这时两黑色铁骑一前一后缓缓策马走出,来到关口前五百尺的距离大剌剌停了下来。 然而这随意的策马伫立,也让站在关口上的?杰尔感受到前所未有战栗霸意,而在这一身霸气的骑士之后的护卫骑士,虽说身材比起领头的骑士看来明显小上好几号,然而除了头戴与其余凯特雅铁骑相同的全覆头盔外,头盔之内隐约可见戴着一副冰冷的银色铁面具,身上源源不断散出诡异的黑色气息,虽然由身上铠甲的曲线,不难让人发现这名骑士是名女子,然而在认真注视之际,却让人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在一眼认出领头这名骑士是亚瑟之后,?杰尔手一扬,战鼓瞬间停息,?杰尔暗吸一口气,对着前方那魁梧的骑士怒喝:“亚瑟,你也总算有脸来见本王了。” 这名魁梧骑士随即解下头盔,露出那充满霸意的刚毅脸孔,一脸毫不在乎的说:“昔日七国会谈一别,今日再见,冰之帝王仍是风采依旧啊。” 只听?杰尔发出冷哼咬牙怒喝:“哼,不亏是写下云梦不败神话的霸王亚瑟,尽管是攻其不备,但能让我五万龙马骑尽灭你铁骑之下,说句老实话,此次本王虽败的彻底,却也不由得在心底好生佩服你。” “呵,比起龙马骑,你卡鲁斯帝国的魔导兵器更让本王印象深刻,就算今日你卡鲁斯帝国将从此消失在云梦版图之上,但在我凯特雅帝国日后的历史上,与你冰之帝王的最后一战将会永远流传下去。” 言语之中竟对即将来临的一战抱着极大的自信。 ?j杰尔自恃己方军力虽只有三万之数,然而凭借地利与魔导兵器,也该有对抗凯特雅铁骑的实力,因此这时脸上也未有惊惧:“喔,看来对我西瓦之泣你似乎已经有备而来,那么本王也不用多说什么,就让本王好好见识你亚瑟写下不败神话的实力,更看你凯特雅的铁蹄能否踏的上尼森堡吧。” “呵,?杰尔,好好看着吧!今夜过后,卡鲁斯帝国将在云梦版图上永远消失。” 亚瑟充满自信的挑衅话语一说完,随即回转马头带着身后女护卫回到大军之中。 ?j杰尔随即缓缓抽出腰上长剑往前一指,顿时冰原之上战鼓咚咚响起,排列在关口前的卡鲁斯枪兵,同一时间把长枪一抖,同时吆喝一声,准备迎接再来的一战;而凯特雅军阵中,此时号角也随之鸣起,只听前头过万骑兵马嘶同时鸣起,马嘶方停,同时踢起掩天雪浪就往关口冲去。 “杀!”杀声一起,在滚滚白色雪浪之中,凯特雅铁骑犹如黑浪一般快速涌向关口而去,速度之快,全然不受身上重装备以及蹄下松软的雪地所影响。 眼看凯特雅铁骑如黑浪直涌而来,?杰尔高举手上之剑,顿时在关口上准备已久的魔导兵器西瓦之泣瞬间发动,只见两道巨大蓝色的光束夹带冰封寒气猛然射出,眨眼之间就把凯特雅铁骑给全然罩住。 只是诡异的事情在这时发生了,只见在西瓦之泣蓝光之下,原本早该落得冰封命运的凯特雅铁骑,竟然不受影响的继续全速冲来,让?杰尔甚至排列在关口前的卡鲁斯士兵,都一时傻眼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弓箭手发箭,快给本王挡下对方骑兵。” ?杰尔脸色惨白,压下心中的震荡下令关口上箭手射箭攻击。 此时尽管是身穿不畏西瓦之泣的魔盔铁骑,却也难挡这密如雨下的箭雨攻势,冲势也不禁为之一顿,更隐约可见不断有黑色骑兵中箭落马,再见凯特雅铁骑冲到距离关口不到三百尺之处时,地上冰原突然开始龟裂崩碎,几排铁骑就这么跌入雪坑之中。 亚瑟看着前方战况如此,连忙回头下令:“发出命令铁骑分散两侧,在工兵队架桥后左右迂回夹击,另外魔导兵器部队攻击开始。” 而同一时间,后头则有数百拖着巨木的骑兵部队举盾快速上前,紧跟其后的,则是准备发动第二波攻势的铁枪兵,开始架起城盾,拖着近百辆造型奇特的黑色铁车往关口推进。 “这亚瑟不知用啥方法挡下西瓦之泣,哼,既然魔导兵器失效,那就在战场之上刀剑见真章。” 发现前方凯特雅大军攻势再变,?杰尔心中盘算一会随即也下令指挥说:“传令所有箭手注意两侧凯特雅铁骑动静,枪兵部队准备接战,务必把凯特雅大军挡在关口之前。” 只是不等卡鲁斯帝国枪兵推进阵势,发动第二波攻势的凯特雅铁枪兵距离关口五百尺处便停了下来,这时一辆辆造型奇特的黑色铁车,随着站于后头的魔导士开始注入灵力之下,铁车上的黑色方盒开始缓缓往上倾斜升起,不到一会,由黑色方盒内竟然开始连珠射出一道又一道的黑色光束,又快又急,只看在黑色光束轰击之下,冰砖关口不断给轰出缺口猛烈震荡,然而更让人心惊的是,在关口之上给黑色光束照射到的卡鲁斯士兵,竟是在瞬间血肉给黑气吞噬化作一堆白骨,面对这魔导兵器首次展现的恐怖威力,对原本战意高涨的卡鲁斯士兵,此时不管是视觉上还是心灵上,都泛起极大的震撼。 惊惧于这恐怖的魔导兵器,?杰尔脸上此时是说不出的难看,从西瓦之泣的失效,心中对此战便只有抱着利用关口易守难攻的优势准备打上一场消耗战,然而当看着凯特雅帝国祭出这前所未闻的魔导兵器后,心中就连半点胜算也再不存,别说军力上与魔导兵器上的差距,光只是如今两方士兵心理上的比较,胜败优劣便明显可分。 在明知大势已去,?杰尔在不得已之下也只有发出退守之令:“传令全军准备退守尼森堡,还有派快骑传令给卡雅菲尔开始储存西瓦之泣的能量,待本王回到尼森堡后便冰封整座峡道。” ?杰尔下完命令后恨恨的看着远方的亚瑟一眼,披风一甩随即带着身后护卫快速离去。 面对魔导兵器噬灵之矛不断轰击之下,卡鲁斯士兵的战意早给这魔导兵器的恐怖威力给消磨殆尽,尤其在听到?j杰尔下达撤退之令,守在关口前所剩不多的枪兵,几乎是豁尽全力刺出一波枪浪挡下凯特雅铁骑的冲击后,转而趁着关口大门半开之际,转身便往后开始慌乱撤退。 亚瑟洞悉到卡鲁斯士兵即将撤退的举动,头也不回对着一直静静守在身后的女骑士下令说:“再来看你????就跞』胤c杰尔的人头。” 一直护卫在亚瑟身后的银面女骑士双腿一夹便策马纵出,速度之快座下黑马就犹如利矢一般,牵动黑色残影快速越过凯特雅枪兵,在越过雪坑撞倒几名卡鲁斯士兵后,更带着跟随之后的骑兵队钻入半开的关口大门转往峡道,直追?杰尔而去。 而在狭道之中,此时?杰尔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一骑当先带着护卫与残留军力不断往尼森堡奔去,当听到身后马蹄声由远至近快速逼近,策着龙马紧跟在?杰尔之后的一名忠心将领连忙回头下令说:“有敌人追来,帝王您先走,这里交给我们。” 只听这名将领快速重整指挥身后残余士兵整齐列阵排开挡在峡道之中,就犹如针墙般把通往尼森堡的峡道给全然封死,只是当所有士兵发现领军直冲而来的竟是一名女骑士,心生轻忽之时还未出言讽刺,就见这女骑士快速扬起右臂,眨眼之间数枝发出死神骷髅影像的夺命利箭,竟拖着不下于噬灵之矛的黑色光束瞬间射出。 骷髅之箭锋利无比,不只首当其冲躲在盾牌后方的卡鲁斯士兵给利箭贯穿,就连排在后方三排的士兵,也毫不能幸免的遭箭射穿,而且箭上的黑色光束更犹如无数毒雾一般,瞬间爆开往外扩散,处于黑雾之中的卡鲁斯士兵一个瞬间只能发出几声哀嚎,血肉便遭吸蚀的一乾二净,而侥幸存活的士兵见到这骷髅之箭所带有的恐怖威力后,举起长枪一窝蜂就冲往女骑士而去。 而继续策着龙马跑在最前头的帝王?杰尔,连同身后八骑护卫亡命的继续奔往尼森堡而去,此时?杰尔心中所想,只有赶快回到尼森堡发动堡中的魔导兵器,把峡道冰封以换取喘息的时间,只是这时任凭?杰尔座下龙马速度再快,这眼前不到一里的峡道,却犹如无止尽的路程一般,始终看不到尼森堡的影子,如今?杰尔不但失去平时的冷静更开始心慌,随着脸上斗大的汗珠一一滴落,?杰尔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寒意由心底升起。 前方的空间开始无预警扭曲起来,眼前空间的异变与骤降的死亡气息,让?杰尔心惊之际硬是把缰绳一拉,把龙马猛力停了下来,一直跟随在?杰尔身后的八骑护卫则快速由两旁冲出,就守在?杰尔身前。 “哈哈哈,原来人族国度里堂堂七大帝国之一的冰之帝王,也有恐惧的时候。” ?j杰尔强装冷静的打量四周不断跟着扭曲的空间,虽然心中不断感到心寒,然而嘴里还是毫不客气,对着眼前逐渐成形的黑色形体冷哼说:“哼,装神弄鬼的家伙给本王报上名来。” 黑色的形体持续的凝化成形,隐约之中只能看出这黑色形体头上有着两只扭曲的犄角,而在同人大小的形体上,除了背后有着两面如镰刀般的黑翼外,大致形体则与人无异,再随着形体逐渐清晰,如今清楚可见犹如被火烧焦的狰狞脸孔中,两颗犹如火星般的鲜红双眼正不客气的直视而来,轻轻一挥有着四指利爪的粗状黑色双臂,犹若实质的魔气瞬间往外荡了出去,“咯……人族帝王,我乃魔族之王座下七大罪之一,掌控欲望的阿斯莫德,也有人称本魔为黑暗模仿师。” “哼,无名之辈,你就算是魔族又如何,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你魔界。” 只见阿斯莫德鲜红的双眼露出不屑:“咯,你话中的鄙视正意味着你的无知,要知道其实你们人族说穿了也是属于魔的一种,若要有所差别,则只在于你们所有的只是魔的心,而缺少了魔的强壮肉体。” 在阿斯莫德鲜红的双眼凝视之下,?杰尔心中只觉被看透般感到难受,“笑话,若真有本事就来吧!御前护卫听令,给本王把这丑陋的生物给杀了。” 命令一下,身前八名护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掠身扑往阿斯莫德而去,八名护卫凭借绝佳的默契配合之下,抢先分成八路各使手刀、重腿,就往阿斯莫德身上各大重要关节合击劈落。 在肢体碰撞瞬间,就只觉这阿斯莫德身体关节有若铁铸一般,除了手刀、重腿劈下没达到预期的效果外,更如遭电击般给阿斯莫德体内气劲给猛然震退,而这时只听阿斯莫德身体一抖,全身骨头发出喀喀声响,发出充满嘲讽的笑声说:“咯,在我魔族的情报中,好像人族七大帝国都各有着擅长杀人体技的影子杀手,而所凭借的武学好像就是什么古武术是吧!看来你们这八人的武学也该是古武术其中之一吧!只是如今看来似乎言过其实。” “可恶,体限流破岳连击!”八名护卫群拥而上,身形交错,快拳挥出有如雨下般,拳拳不客气的不断轰向阿斯莫德心窝而去,而阿斯莫德此时竟不避不闪,任八名护卫挥拳不断轰下,虽然拳拳到肉发出的撞击声不断传出,然而阿斯莫德却毫无损伤依旧鼎立站着,恍若这八名护卫豁尽全力的破岳连击好像蚊子叮咬一般。 这时阿斯莫德大臂轻松一挥,轻描淡写震开轰击自己心窝的八名护卫:“咯,这就是你们人族的武学吗?把体内经由修炼的气劲集中发出,可惜不论是剑气也好,拳罡也罢,以你们人族脆弱的身体又能发挥出多大的破坏力,就让你们临死前见识在魔气推动下的破岳连击吧!咯,体限魔流破岳连击!”身上快速分化出八道黑影,各自掠向这八名护卫而去,如出一辙挥拳轰出。 一个瞬间随着阿斯莫德的八道分身再次回归,只见这八名护卫均被轰入冰壁之中,心窝更是在一眨眼给利爪掏空,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惊讶表情死去。 “这……”?杰尔目睹着自己八名得力护卫,在阿斯莫德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心中首此浮现对死亡的恐惧。 阿斯莫德轻笑的看着?杰尔一眼,挑衅说:“咯,惊讶吗?让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的很,来吧!传闻冰之帝国有着一套不下于古武术的皇者之拳,就在你临死之前,让本魔好好享受杀戮的乐趣吧!”“哼,找死,接本王皇拳之皇图天下。” 生死攸关之际?杰尔再不保留,跃向上空,随着体内气劲一发,身上黄金铠甲给震破射开后,对着下方阿斯莫德就是猛力一拳,破空轰出。 尽管?杰尔距离阿斯莫德尚有十步之距,然而这豁尽全力的强猛拳罡,仍是刮起地上雪尘往阿斯莫德轰去,阿斯莫德手臂突然暴涨犹如黑色巨剑般,对着轰来拳罡就是一劈,顿时皇拳拳罡连同涌起雪浪,就给一道黑色月牙气劲从中剖开往两旁散去。 “这……这不是倾城八势之一的斩月势!”?杰尔心惊之余,更认出这本该是专属圣剑士的成名绝技之一。 “嘿嘿,让你吃惊的还在后头,笑天魔剑之笑问天下。” 随着阿斯莫德手上气流再暴涨,牵引着黑色气流画出一个圆弧,就见黑色气流化作一柄黑色长剑,招式扬洒而出赫然就是剑叟的笑天剑招。 快如眨眼的魔剑剑招顿时攻得?杰尔左拙右竭,遍体剑伤狼狈至极。 “可恶,皇拳之皇极气罡!”在?杰尔怒极之下皇极气罡瞬间发动护住全身,只见阿斯莫德手上魔剑劈在?杰尔身上时,不断散出点点金色光点外,却难伤?杰尔全身分毫。 “哼,模仿来的武学只具其形难得真髓,看你如何破本王皇极气罡。” 说话瞬间,?杰尔双拳再聚劲连珠轰出。 “咯……破你气罡有何困难,真.魔龙剑之魔——龙——突!”随着右臂快速再聚魔气成剑,就对着?杰尔心窝猛然刺出,而这次所使用的模仿武学更赫然是龙骑士的真.龙剑。 随着胸口的遽痛清楚传来,?杰尔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没入体内的黑色魔剑,失声喊着:“这……怎么可能……”阿斯莫德手上魔剑得手后瞬间化作黑气散去,?杰尔双腿一软就在阿斯莫德身前跪倒,如今温热的鲜血不断从胸喷出,?杰尔缓缓抬起越加惨白的苍老脸孔,看着站在眼前的阿斯莫德,只听阿斯莫德不可一世的发出那一贯的冷笑说:“咯……认清现实吧!经由本魔的魔气所模仿的武学,只怕就算是他本人施展起来,也未必有本魔的一半实力。” “咳,为何是本王?为何你们魔族要针对本王?”明知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然而?杰尔仍心有不甘。 “对我魔族而言,不论是你们人族、兽人族甚至是龙族,都只是我魔族征服神界的踏板,至于你则是在魔化大计中,扮演着让我王重新获得魔躯的祭品之一。” “不!我不要!本王乃是日后统一云梦的冰之帝王,绝不能就此死去。” ?杰尔再次嘶喊,尽管在临死之前也丝毫不放弃称霸天下的野心。 “咯,你们人族永远就是这么的无法认清现实,打从两年前莱因和约签下开始,你卡鲁斯帝国就已经是魔化大计中率先被安排牺牲掉的棋子,你还记得当初送你龙蛋的那个神秘盗贼吗?他可是与我同列七大罪之一的巴力毗珥,没想到吧!你千辛万苦托人把龙蛋送到兽人族,而那龙蛋却早给我魔族施下魔族咒术,也因此你这把龙蛋交付给兽人族的举动,正是让兽人族为我魔族培育出新的魔族战士;还有利用你的女儿兰妮雅之死,来让白发魔剑士忿怒失控,让我王获得祭品之中的创神之怒以及怒毁摩勒斯惨死在上古魔道之中的亡灵之怨,咯……跟你说这么多,你的称霸美梦也该醒了吧!”“不!本王不服!本王不愿!我恨……”只是这时任?j杰尔纵使心中再多不服,却也没机会可以重新来过,这一代冰之帝王就这么跪倒在地饮恨死去。 “咯……恨吧!你的恨意正是让我王再次降临云梦的祭品之一王者之恨。” 随着四周空间再次扭曲,阿斯莫德的身影消失在混沌之中。 在?杰尔死后隔天,尼森堡随即给凯特雅铁骑配合噬灵之矛攻陷,而从这刻起,卡鲁斯帝国最后的势力也宣告灭亡,亚瑟更以霸王之姿宣布这一天为凯特雅神话纪年的开始,也为日后的不败神话重新再写新的一篇。 nk" 第五章帝位之争 在曼特雷斯帝城奥林帕斯中,原本单纯属于高官权贵间欣赏武技争斗的竞技场中,如今一反昔日喧闹呼嚣的宁静,只见竞技场上圆形场地外分别布满魔导部队与圣骑士军,而竞技场四周往上搭架的观赏席中,上头正中央警备最森严的看台之上,赫然可见年纪老迈的曼特雷斯帝王含笑的坐在上头,而在帝王身旁下方左右,分别坐着以日贤者与卢那贝克为首的曼特雷斯帝国文武权贵。 而在广大的圆形竞技场中,站在东方一角的是披着金色镶边深蓝色魔导斗篷,腰上挂着长剑,神情冷静肃穆,当日给奥丁重创后日前痊愈的希特,另外站立西方的,则是穿着黑色剑士服,手持白晶长剑,一脸阴险得意的二皇子南纳。 “希特、南纳,今日比试纯是点到为止,本王不希望你们两人在这比试中有任何人受伤。” 曼特雷斯帝王缓缓站起,双手一张后随即缓缓的宣布着。 只是尽管曼特雷斯帝王如此宣布,对今日这场比试,不论是即将参与比试的希特和南纳两人,甚至是日贤者或卢那贝克等观战的权贵们,都知这战的背后意义,绝不是如此简单。 近来云梦大陆首件大事,是凯特雅帝国与兽人族联合出兵攻占卡鲁斯帝国,虽然最后的消息是说,卡鲁斯帝王?j杰尔率领残余军力严守最后据点尼森堡,但众人皆也清楚,堂堂七大帝国之一的冰之帝国到此田地,可以说是大势已去,如今云梦七大帝国彼此制衡情势一破,领地邻接凯特雅帝国的曼特雷斯帝国、克雷斯帝国与卢森帝国自然大有可能成为亚瑟的下一个目标。 而当今曼特雷斯帝王年事已高,面对日后可能发生战事,从两名皇子中选择一个有能力的皇子接任帝王,自然是刻不容缓之事,因此尽管今日比试虽表面上说来只是单纯的比试,然而众人心知肚明这是决定下任帝王的关键一战。 而这场比试中,除了是决定下任帝王的关键一战之外,更也是大祭司日贤者与帝国元帅圣剑士的变相决斗,在希特与南纳分别是属于日贤者与圣剑士的弟子身分,谁都清楚,只要希特胜出,自然而然日贤者的身分地位将凌驾于圣剑士之上,反之南纳胜出,帝国元帅圣剑士亦然。 随着曼特雷斯帝王缓缓坐下,场外顿时同时敲起战鼓与鸣起号角宣布比试开始。 战鼓一响,就见期待此战已久的南纳长剑一甩,大喝一声:“皇兄,小心啦!”身形随即冲向希特而去。 希特一脸冷静仍是不闪不避静立当场,眼看希特不避,南纳更是毫不客气身形跃至希特上头长剑一抖,暴雨剑势立即狂刺而下。 剑如其名,暴雨之势有如狂浪怒袭而下,长剑未至,剑气范围之内的希特身上斗篷立即给剑气激起飘飞,而就在剑气袭身之际,只见希特嘴唇微动,伸出右手往上一推,身上迅速涌出冰白结晶顺着右臂汇聚而去,顷刻间张开成一面白色冰盾挡下这波暴雨剑气。 “喔,再接我这一剑。” 南纳藉身形下坠之势剑气化整为零,转而汇聚全身之力的简单一剑直刺而下。 一旁观赏的卢那贝克难掩惊讶的惊呼叫出:“倾城八势刺天势!”虽然说卢那贝克是南纳的师父,不过卢那贝克当日在心中认定南纳心性不定,难以发挥出倾城八势剑意,故另创暴雨剑招授与南纳,如今见南纳使出倾城八势,不但把倾城剑意掌握于心,刺天一势更有着自己六成的剑气威力,因此不得不赞赏南纳在剑术上不亚于希特的绝佳资质。 南纳出乎意料的使出刺天一势,长剑如切豆腐般笔直贯穿冰盾,更趁势引动剑气,瞬间剑气绞散冰盾更刺向希特而去。 冰盾给破,希特脸上不见惊讶只是暗叫声好,随即低吟风系咒语,瞬间希特身上快速罩上一层淡橙光雾,双手上则开始凝聚火红的气焰。 而南纳眼看希特即将毙于自己剑下,心中暗喜之际全然不理会方才父王的告诫,手上长剑毫不留情全力刺下,就在长剑刺到希特身上之际,南纳忽觉眼前一花,不知来由的希特竟然从眼前消失,转而带着火球出现在自己上头。 “什么,可恶,接我暴雨逆袭!”一剑落空,南纳心中惊讶之际,双足落地一蹬,长剑一回逆袭而上。 “皇弟小心了。” 警告声一停,希特随手一甩,便把方才凝聚的三颗火球瞬间直轰而下,身形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火球触及剑气瞬间在空中引爆,卷散的火舌更缠上南纳长剑,如灵蛇一般袭向南纳身上。 “哼,雕虫小技!小小声东击西难不倒我。” 南纳轻哼一声,再次催动手上剑气逼散剑上火舌后,身形后掠一剑就劈向右方空地。 此时坐在一旁观赏的日贤者气定神闲的出言称赞:“好眼力,不亏是曼特雷斯皇族之人。” 果然南纳长剑劈下之际,原本空无一物的场地上,希特身形乍然出现,就在希特即将落得给南纳长剑腰斩的下场之际,忽然间希特唱吟起咒语,双手同张快速架起一圈晶白光晕;长剑触及光晕顿时如入泥沼般给冰冻寒气所阻,南纳心惊先抽离长剑再转刺而出,顷刻间竞技场内只见希特不断消失再现,而南纳则举剑急掠追刺过去,而交手数十招后,突然两人身形在空中一触即分,只见南纳飘身退至原处垂剑而立,手上长剑更覆上一层薄薄寒霜;而希特身泛橙光微退一步,脸上表情虽依旧没有变化,然而随着希特双手放下收起冰壁后,光晕一散身上斗篷如今已是满布剑痕破烂不堪。 “皇兄,你只守而不攻,难不成你心中还有白发魔剑士的阴影吗?”面对希特出乎意料之外的冷静,南纳出言嘲讽打算攻破希特的心防。 “皇弟,别白费工夫???岚苡诎追20Ыj恐?郑?7俏壹疾蝗缛耍??撬?稚系榔魍?μ?蟆!?“哈,皇兄,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从摩勒斯毁灭一事,以及几天前白发魔剑士在神之枷锁束缚下仍能召唤出暗界魔龙,以他这等力量,你真能赢得了他吗?”“皇弟,在魔法的领域哩,力量并不是一切,就算他拥有至高的毁灭力量,只要再次相逢我仍有败他的自信。” 希特不在乎的回应着,此时双眼的冷静,在在显示出希特身为日贤者口中天才魔导士绝佳风范。 生长于魔法帝国曼特雷斯内,南纳心知要打败拥有过人魔法实力的希特,只有先攻破他的心防,“喔,白发魔剑士现在不是身在魔导院吗?怎么没听你去找他只是在这说大话,你的自信该不是对自己的安慰吧!再来如今苏梦那ㄚ头也不知所踪,你说她会不会在当日白发魔剑士怒毁摩勒斯的时候赶去救白发魔剑士,反在摩勒斯跟着一起给陪葬啦!”其实当日希特自伤势复原恢复意识之后,便四处派人打听苏梦的消息,然而静候数日后,除了传来白发魔剑士怒毁摩勒斯的消息,甚至得知白发魔剑士来到魔导院的消息,可是关于苏梦的行踪却仍是没有下落;果然希特如今在听到苏梦之名,原本冷静的脸上不禁为之一变,再听到南纳说苏梦可能已死的话语后,平静的心湖再起波澜,希特虽然知道苏梦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就死,但上古魔道的威力有目共睹,也因此此时心中却有着另一股小小声音要让自己去相信。 南纳看着希特脸上冷静不再,心道机会来到,手上长剑连忙一抖,身形夹带暴雨剑气冲向希特而去。 一般而言,魔导士与剑士对决想要取胜,所能凭借的优势便是出其不意的魔法攻击,而魔导士要发动元素魔法,则是要时时维持冷静的思绪,以掌握环境适时吟咒发动适合的攻击为自己制造优势,这也是往往越高阶的魔导士其脸上表情越木讷一般,如今希特给南纳言语一激再无法维持冷静思绪,使得原本掌握的优势瞬间为之逆转,希特虽醒悟中计而勉强再吟咒御风飘退,只是南纳长剑此时却有如附骨之蛆甩之不去,险象环生。 一旁观战的卢那贝克看着南纳剑剑狠辣毫不留情,忍不住在心底暗骂:“这南纳怎么死性不改。” “元帅大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吗?本贤者真是佩服啊。” 日贤者此时的语气虽依旧平淡,但只听日贤者如今直叫卢那贝克为元帅,语带讽刺之外更表明了心中已经动了肝火。 卢那贝克心中一虚,连忙回头请示帝王:“这……帝王,要下令阻止吗?这场比斗已经超出原有的界限??!?双眼亦未曾离开场中的曼特雷斯帝王,甩手否决掉卢那贝克的提议,“不用,本王想看看希特的底限到哪里。” 场中希特如今发丝杂乱身上更有多处剑伤,方才冷静以对的神色可说是早已荡然无存,如今唯一凭借的只是御风躲避南纳似无止尽的暴雨剑招;而相较于希特一身狼狈,南纳眼露得意之际,手上长剑飞快点出,如猫弄耗子般不断把希特后路封死,掌握绝对的优势。 而就在希特一个不留神,南纳快速一剑洞穿希特右臂之时,再见南纳长剑一抽,希特右臂随即喷洒出如涌泉般红色鲜血,只是出乎南纳意料之外,此时非但没有听到希特如预期般的惨叫,反而耳边听到希特冷冷迸出话来说:“皇弟,你逼人太甚。” 希特左臂一闪,斗篷下腰上原本只是装饰用的白晶长剑忽然来到掌中,接着希特长剑一挑,南纳猝不及防之下被强猛剑势瞬间打乱剑招,接着希特回身一劈,更逼得南纳不得不抽身而退。 “这……你也会倾城八势!”“皇弟,你所不知道的事还多的很。” 染满鲜血的右手缓缓平举起来,嘴里默默吟咒,瞬间希特右手臂上冒出刺眼白光,在白光之中隐约可见原本伤口正快速的愈合当中。 这时日贤者看着自己徒弟希特竟在瞬间使用剑术扭转战局,日贤者瞥了卢那贝克一眼冷嘲问:“元帅大人,什么时候你的倾城八势这么不值钱,希特不过常往你那跑,怎么此刻连他也会了?”卢那贝克心虚之际,见希特施展治愈魔法治疗伤口连忙趁机恭维说:“唷,老日,你的宝贝徒弟果真天资卓越啊,就连光系治愈魔法都会,风、火、冰、光四系同体,看来你魔导院的传说又增添一笔??!?只是卢那贝克的话语听在日贤者耳中却是极为讽刺,对希特的能力,日贤者一直以为只局限于三灵共体的阶段,然而今日看来,希特除了有着不亚于南纳的剑技造诣外,元素魔法更达到四灵同体的阶段,而自己身为他的师父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虽然说见自己徒弟达到这般境界理应高兴才是,然而日贤者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希特啊希特,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本贤者?”这时希特把视线投往日贤者那,看着日贤者虽然面无表情,然而希特心知以日贤者的个性,自己这隐藏实力甚至偷学剑术的举动,定会引起日贤者心中很大的不满。 “比试当中,你看哪里?”发现希特分神,南纳压下心中对希特的妒意,大喝一声举剑刺出。 希特不慌不忙右手一扬再投出火球,另一手挥动长剑起手便是斩月势,只见白晶长剑顺势斩下,淡蓝色月牙剑弧划破虚空,跟随着火球之后疾斩而出。 南纳不敢小看举剑便挡,轰隆一声,火球轰上南纳手上长剑,强大劲力逼得南纳连退好几步,只是火舌方散,硝烟散去,接踵而来的又是斩月剑气。 “我命休矣!”这时南纳眼看避无可避,心中顿生死亡念头,只是忽然一道巨型铁甲身影快速来到眼前,只听锵一声,斩月剑气立即为之溃散,而在曼特雷斯境内唯一能穿铁甲又有如此身法的,当然也只有卢那贝克。 卢那贝克挡下希特剑气后,随即拱手对着上头帝王恭敬说:“帝王,此比试大皇子技高一筹,我卢那贝克输得心服口服,我帝国圣骑士军权该归大皇子所有。” 希特连忙收剑入鞘走到卢那贝克身旁恭敬说:“不,元帅大人,我是用您的剑术取得优势,输的人该是我。” “哼,少假惺惺了你们两人,卢那贝克你身为本皇子的师父,竟然把倾城剑意传给希特,而我呢!却只能学那没用的暴雨剑招!”难忍落败之耻,南纳甩剑于地不客气的愤怒咆哮。 曼特雷斯帝王连忙起身笑着打圆场说:“哈哈,好了好了,今日之斗,希特虽明显技高一筹,只是希特是用剑获胜,这违反本王本意,所以今日之斗本王判两人平手,大祭师、圣元帅你俩觉得如何?”日贤者看了看希特,脸上神色始终不改让人无法看透其心思,接着恭敬的对曼特雷斯帝王说:“本贤者遵循帝王之意。” 听到帝王跟日贤者都这么说,尽管卢那贝克心中过意不去,也只有恭敬说:“这……既然帝王都这么说,那我卢那贝克也没有意见。” 曼特雷斯帝王满意的看着日贤者与卢那贝克:“好,既然如此,希特、南纳你们两人上前,父王有事交代。” 看着希特与南纳恭敬来到面前,曼特雷斯帝王缓缓再说:“朱门于昨日派人邀请我国皇室参加近日所举办的招亲大会,本王令你兄弟两人立即动身前往参加,记住兽人族与凯特雅帝国目前同时对卡鲁斯帝国用兵,日后只怕我曼特雷斯将是继卡鲁斯帝国后的下一个目标,所以藉朱门在卢森帝国的影响力,来联合卢森帝国军力是志在必得之事,本王在此宣布,你们两人只要谁在招亲大会获胜,圣骑士军权就为他所掌握。” nk" 第六章复活方法 卡鲁斯帝国覆灭消息一传出,顿时犹如惊天闷雷震撼整个云梦大陆,不论是兽人族的大举入侵、还是凯特雅帝国的不败铁骑、甚至是卡鲁斯帝都柏林灭亡之前,所展现的最终魔导兵器西瓦之炼,一个一个皆是各方势力所谈论的焦点。 而这时在曼特雷斯帝国境内一向保有超然立场的魔导院,漂浮于空中的晶红巨型水晶建筑内的魔导藏书馆外,没去观赏如今正在帝都举办的帝位之争,特亚修跟魔术师杨两人反而正靠在阳台边,写意的远眺前方景色以及针对接连的消息谈论着。 “虽说事情进展如预期之中,但卡鲁斯帝国在如此快的时间被灭,倒是出乎我推算之外,只不知……”“呵,你是担心西门无恨那一边吗?”比起特亚修的绝世智慧,拥有浓厚神秘色彩的小丑,此时虽是维持一贯的夸张可笑表情,然而直接简单的接续特亚修未说完的话,却也充分展现独有的全知智慧。 “说担心倒不尽然,毕竟西门无恨的剑术天下之冠不说,光是他身后的势力,就算亚瑟真想要动他,以六韬的智慧只怕若不是假手他人,也定要全盘的计画与十足的把握;只是看着预料的事情接连发生,隐约间,仿佛尚有我所没有推算到的变数存在。” 对西门无恨的实力,曾参与百年剑决的特亚修再清楚不过,以特亚修的自负,就算自己在全盛时期全力以赴,只怕也只能掌握到六成的胜算,而如今事过百年,西门无恨的进展到何阶段,早已不是自己用智慧能推算出;再来西门无恨背后有他手下那四名弟子,在云梦大陆握有的各大帝国兵权,就算曾写下不败神话的凯特雅帝国铁骑,同时对上四大帝国的大军,特亚修相信以六韬的智慧自然知道杀掉西门无恨,便间接让凯特雅帝国走上灭亡之路。 只是特亚修也有盲点,这就由精擅预言系魔法、更擅玩弄敌方心理的魔术师杨来弥补,“兽人族的入侵与凯特雅帝国的出兵虽早在意料之中,然而卡鲁斯帝国的灭亡,身为帝王的?杰尔却也必须负上大半责任,因为他独裁专制的作风,因此当兽人攻陷贝利城时,手下大臣人人深怕被连罪而把消息压下,不然以卡鲁斯帝国的魔导兵器,兽人大军恐怕没有大半年的时间,也难顺利把阵线推进到柏林。 “再来便是把兰妮雅当作外交筹码送给亚瑟,以他狭小的目光只注重于与凯特雅帝国联姻的成果,却万万没想到其实大可利用兰妮雅与小丁的关系,让上古魔道为己所用,最终兰妮雅走上死亡一途,?杰尔的如意算盘也落空。 “至于对付西门无恨,若我是六韬,则一定会动用隐于暗处的魔族,而这我们虽早有预防,早他们一步送上傲红池与西门无恨作伴,以傲红池加上西门无恨的绝强实力,相信就算拥有不败神话的亚瑟势必也将落得黯淡收兵的下场,可是对傲红池而言呢?比起冥帝之杖的**,只怕傲红池更渴望的是与西门无恨一战。” “若是如此,那西门无恨对上傲红池仍有七成的胜算,但以西门无恨的个性他断不会轻易接受傲红池的求战。” “嘿嘿,小特,就算是西门无恨也是有欲望的啊,以他对兰妮雅的关心照顾,早前让兰妮雅走上死亡一途,是因为这样做对兰妮雅才是最好,但如果傲红池告诉西门无恨有关于冥帝之杖的功能,恐怕就算再无为的西门无恨也难免不会动心,看来近期之内云梦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剑决??!北绕鹛匮切薜闹腔郏??跏p钏?臼训氖嵌匀诵缘牧私狻?“但……耶,有人来了,是西亚莎那。” 果然,在特亚修话刚说完,魔术师杨回头望去,就见身后长廊尽头转出一道红色矮小肥胖身影,确定这人是月贤者后,魔术师杨连忙扯开喉咙叫:“唷,月贤者大人怎么没去帝都欣赏难得的比斗,反而来探望我们这两名被主人冷落的仆人啊?”月贤者并未回应魔术师杨,缓缓走到特亚修与魔术师杨面前,脸上显而易见正浮现淡淡的愁容。 看出月贤者脸上表情有异,特亚修连忙轻声问:“发生了何事?这样的表情实在不适合挂在你脸上。” 月贤者抬头看了看特亚修关怀的眼神,低头幽幽的说:“老太婆我……最近不知为何心神总是不宁,只怕……”特亚修早已从月贤者的神态洞悉一切,“你是担心笑老弟吗?放心吧!以他的实力,普天之下恐怕能伤到他的不出十人,要是你担心,不若让二号仆人为你算上一算,虽说他的人看来可笑没什么说服力,但若论预言、算命之术,只怕当世要找个比他准的比大海摸针还难。” “喂喂,头号仆人,你一定讲话都要这么贱吗?什么叫做我长得可笑,这可会带动日后流行的彩妆耶。” 魔术师杨不客气的夸张回叫,看到月贤者投射过来的祈求目光,魔术师杨也只有硬着头皮从宽大袖口拿出一迭魔法牌:“先说好,用魔法牌算命寻人,准确度只有八成上下,贤者大人你先别期望太高。” 熟练的把手上那迭魔法牌用特殊手法快速在掌上洗了洗,再任由月贤者随便从中挑出十六张后,魔术师杨收回其余的魔法牌,一边嘴里念念有辞把这十六张魔法牌往天空一扔,双手再一张,这十六张魔法牌瞬间犹给无形气劲牵引,在空中排列四四方阵漂浮着,“贤者大人,请你在心中想着所要找寻之人,然后在空中的十六张魔法牌中选出四张。” 月贤者心系剑叟安危也只有听从魔术师杨的话,随手在空中点了四张。 只见月贤者选出四张后,魔术师杨双手一收,除了刚才被挑选的四张落入魔术师杨掌中,其余的十二张魔法牌则依序的飞下钻入魔术师杨袖口之中,而魔术师杨这时职业病再犯,夸张再叫:“各位观众,史上最伟大的魔术师塔洛斯菲林拉杨大胆预测当今五大名剑英雄人物之一剑叟笑问天目前在……”只是当魔术师杨一边叫着一边把眼神移到手上的牌后,原本要说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 特亚修听出魔术师杨语气有异,连忙从后方瞥看魔术师杨手上的牌,而这一看就连原本一脸轻松的特亚修也顿时僵住,本来准备要嘲讽魔术师杨的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魔术师杨与特亚修皆是一脸凝重,月贤者心生不安连忙担心问:“怎么啦!难道他真的……”“咳,我们伟大的剑叟如今正窝藏在北方之地,如果牌中显示无误,如今剑叟老大正喝的酩酊大醉醉死在雪窟之中。 头号仆人,你说这世界会不会太不公平啊!为何他能轻轻松松把一切事务丢之脑后,我们却累得半死。” 知道自己脸上显出异常,魔术师杨连忙干咳一声接续说着,更把话锋转向特亚修。 “咳,二号仆人谁叫你是没有半点实力的可笑小丑,而我是神罚执行者。” 特亚修连忙也干咳一声不客气回讽道。 “这死老鬼,交代的事没做就算,还竟然……很好,等他回来,老太婆我让他尝尝什么叫做万刃切肤之痛。” 听到魔术师杨说出剑叟所在之处,月贤者脸上阴霾一扫,一边气着骂道一边就转身走去,只是转身瞬间,黯淡眼角已经缓缓的流下两行清澈的泪痕。 特亚修与魔术师杨万万想不到他们自认无懈可击的谎言,竟也出现一个只有月贤者才会知道的大破绽,因为剑叟早在百年剑决之后,便戒酒专心在剑道之上,就算平日剑叟总是高喊着喝酒,但酒壶装的嘴里喝的却也永远只是无味的茶水,光看特亚修的表情与闪烁的言词,月贤者再笨也清楚剑叟定是遭遇到不测。 看着月贤者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魔术师杨一扬手上四张魔法牌,对着特亚修认真问:“四张牌中分别是死灵坟场、兵解之印、死神之镰以及冰封之箭,这意思再明白不过,看来你所说的变数该属这事吧。” “唉,照牌意推算,死灵坟场意味魔族,兵解表示剑断再无生机,死神之镰与冰封之箭更意味杀剑叟的人是西门无恨,看来魔族隐于云梦大陆的力量远超我所估算,如果不赶快把现有力量凝聚起来,只怕事情会有更多难以估算的变数出现。” 魔术师杨手一摊无奈说:“问题是以小丁现在的能力比起我们所期望的尚有极大差距,要是剑叟的死讯传到他的耳中,只怕就算多加几道神之枷锁,也禁锢不了他的复仇怒焰。” 特亚修再陷入沉思,只听特亚修沉吟一会后再说:“奥丁情绪上的不成熟,这一点我们倒不可不防,不若我们就告诉奥丁他关于冥帝之杖与圣耀之杖的功能,这么一来顺便把那躲得够久的老家伙给逼出来,而有这老家伙的力量加入,至少对我方在对抗魔族上也能增加不小的助力,而且要是有人想藉剑叟的死来促使奥丁与西门无恨的一战,我们也能藉这事化解不必要的麻烦。” “哈,要说你去说,要是日后给小丁知道我们的复活大法与事实有所出入,到时恐怕说的人会先吃上一记上古魔道。” 听着魔术师杨推托,特亚修白了魔术师杨一眼低声骂了一句再好言说道:“去,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怕事,好吧!公平起见,我们就抽魔法牌来决定,这你可没怨言吧!”魔术师杨看着一脸诡怪的特亚修,心中不禁发毛:“嘿,听你这么说,好像胸有成竹的模样,你又想玩啥花样啦?”“呵,魔法牌是你的,你又是最伟大的魔术师,我要耍花样又岂能瞒过你眼睛,不若你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提出来啊。” 魔术师杨一脸疑惑的打量着特亚修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暗暗想着:“哼,牌是我的,若要耍花样也难瞒过我眼睛,而以特亚修的智慧、武力不管比什么我都占下风,也好,就跟你赌上一赌,至少比抽牌我胜出的机会还大了许多。” 魔术师杨在心底评估过后,随手拿出魔法牌对特亚修说:“好,就依你,你就抽一张吧!”特亚修眼带笑意随手就抽出一张牌,看了手上牌后特亚修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亮了亮手上的牌说:“我是死亡骑士,该你???“哈,小特,饶你聪明一世也有糊涂的时候,小小死亡骑士不过是魔法牌中暗系攻击牌中等的级数,我随便抽一张牌也赢你。” 随即抽出一张牌,得意说:“哈,这是你自找的,我的牌是影子刺客,虽说跟你的牌一样不论属性跟攻击力都一样,然而影子刺客比起你的骑士却多了躲藏阴影施袭的技能,在抢得先机之下,小特这次你该认栽???特亚修看了看魔术师杨手上那张绘着黑色影子的魔法牌一眼,脸色一变故作夸张叫:“真惨,同样攻击力的牌原来还有隐藏技能的比较。” “嘿嘿,魔法牌不但是上古魔道的前身,更是诸神留给人族对抗魔族的遗产之一,纵使你拥有无比的智慧,要是没有花个百年的时间去研究,其中深奥之处又岂能让你完全摸熟。” 魔术师杨开心得意的说着,语气之中更是充满无比的得意。 只是就在魔术师杨正得意之际,却听特亚修语气突然平静说:“既然要比隐藏技能,那么死亡骑士拥有驾驭神兽的异能,如果死亡骑士加上飞龙,不知你的影子刺客还比不比的过。” 特亚修的话语让魔术师杨得意表情瞬间僵住,良久之后只听魔术师杨不满的抱怨叫:“哪……哪有这样的,不是说只比魔法牌,哪里来的飞龙,你……该不会是指你的宠物吧?”想到一如特亚修方才所说死亡骑士加上飞龙的组合,魔术师杨直到此刻才明白特亚修对魔法牌的了解,实在不在自己之下。 在魔法牌上所有记载在牌上的魔法,主要有分元素、精神以及召唤等三大类,尽管每张魔法牌上的攻击力有着强弱之分,然而随着使用者的不同组合,就算是最弱的牌,却也有可能组合出超越其他魔法牌的魔法攻击力。 而上古魔道里头的所有魔法,就是由魔法牌的组合中所进化而来的,若把上古魔道火系魔道中的爆炎地狱用魔法牌来组合,其中就包含魔法牌中召唤类的云界陨星、精神类的镇摄以及元素类的燎原之炎,然而这组合之中由于还掺杂着繁琐的程序与限制,若要使用魔法牌组合出爆炎地狱,在实战上可以说是置之死地的搏命魔法,也因此日后诸神才又创造上古魔道出来,而上古魔道与魔法牌的渊源更在随着魔导院与修道院分家后,随着魔法牌的制作技术从此没落不再为人所知。 “嘿嘿,小丑你就认命吧!虽然我没法知道你手上这魔法牌是谁所做,然而你大概不知道魔法牌的来源与规则却是我所写的。 而我的另一身分正也是魔道院的创办人。” 特亚修脸上露出捉弄的笑意,轻轻拍拍魔术师杨的肩膀。 魔术师杨忍不住捶胸顿足心中老大不爽叫:“哇!我早该想到的,以诸神高高在上的姿态,怎么会委身到云梦大陆创立魔道院,而你身为诸神创造人族的原型,又是乖乖听话的走狗,自然该是创立魔道院的不二人选。” “呵,去吧!小丑,去告诉我们那转性的主人,关于冥帝之杖与圣耀之杖的渊源吧!不过别忘了有些不该说的不要多嘴说出来。” “唉,我知道啦!”尽管再不愿,然而魔术师杨也只有认命的应道。 就在魔术师杨脚刚踏出,就听特亚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说:“对了,顺便准备也把那龟缩的老家伙给揪出来,没有那家伙我们就没办法进行下一步。” 魔术师杨忍不住回头看往特亚修,看着特亚修如今一脸的严肃,魔术师杨忍不住讶异问:“耶,想要逼他出来,那么我们是否先该找卢那贝克出来压阵,这家伙的实力可不是我所能对抗的啊。” 只见特亚修不以为然的轻笑说:“哈,用点大脑吧!能创造魔道院的我,区区圣剑卡因雷斯所能做到的事,我自然也做得到。” “知道啦!你厉害、你聪明,这你满意了吧!”没想到自己的好言警告会碰一鼻子灰,魔术师杨手一摊,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魔导藏书馆的大门走了进去。 浓厚的霉味扑鼻而来,随着天花板上的大型灯架照射之下,眼前所见是一座座凌乱排列直顶着天花板的大型书架,而藏书馆内犹若从未有人整理过一般,不只书架之上,就连硬石地板之上,到处可见堆放着大小厚重不一的书籍,魔术师杨忍不住皱眉抱怨:“这是藏书馆吗?我看是仓库还差不多吧!”“这里当然是藏书馆,而且还是魔导院唯一的一间。” 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魔术师杨给这回应声音吓得跳了起来,由袖口抽出一张魔法牌就要射出。 只是魔术师杨回头循着声音来源望去,不但后方空无一人就连半点气息也察觉不到,碰到这诡异的情况,魔术师杨心里暗暗惊讶:“魔导院内竟然有人能在我身边来去自如,这等身法简直是平生仅见。” 画着小丑脸谱的脸上表情转为严肃,身上也有点点的灵光从绚烂的斗篷下散发出来。 “呃,大人您别生气,真对不起吓到你???沂钦獠厥楣莸墓芾碓保?谴锼埂!敝?滥?跏p罴唇?鍪郑?渎?徘敢獾纳逞粕?艏绦??觯?孀派?粢宦洌??疚奕说目占渚谷换夯焊∠殖鲆坏腊胪该鞯娜诵危?坏郊该胧奔洌?馊媚?跏p钊?窆嶙5陌胪该魅诵危?故且桓霰砬槲匪跬献懦こぐ仔氚敫鋈烁叩馁?濉?很快的便明白自己捕捉不到这侏儒气息的原因,魔术师杨随手把魔法牌收回后,忍不住调侃这侏儒起来说:“哇,不会吧!我一直还以为魔导院全都是些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顽固老头,没想到这偌大的藏书馆中竟也有你这矮人族的……幽灵,我还以为自从噬灵事件后,魔导院的老头应该对灵体反感才是,没想到……”“我……”这叫亚达斯的管理员好像没啥胆子似的,面对魔术师杨的调侃,虽说张了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环视这四周久未整理的藏书馆,魔术师杨接着再问:“只不知是哪个好心的魔导士竟然能说动日、月贤者,让你把这藏书馆搞得跟鬼屋一样。” 只见亚达斯一反畏缩神态转而露出崇拜的目光:“我亚达斯的大恩人他是史上最聪明、实力最强、英俊风趣、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就这么听着亚达斯不断赞颂几分钟后,还是没把这人的身分说出,魔术师杨夸张的拉下下巴挥手放弃说:“呃,算了,这么自恋又死不要脸的人,只怕是外面那个奸诈的传说骑龙英雄,看你模样应该至少待在这有好几百年,好啦!你忙你的,我自己看看好??!?“喔,如果有需要我服务,招呼一声,我就会出现。” 话说完后,只见亚达斯穿过书架很快消失在墙壁之中。 “呼,如果龙族也会说人话,只怕大概也跟这亚达斯差不多吧。” 魔术师杨一边喃喃说着一边往里头走去,穿过层层书架,魔术师杨的脚步声虽然轻盈,却仍在藏书馆内一声声的回响,随着脚步声一停,目光则落在正倚靠在窗口,埋头在一本厚重大书的白发少年奥丁身上。 自从对上古魔道有新的认知后,趁这几天众人在计画安排的空闲时间,奥丁总是窝在这藏书馆内啃读有关魔法的资料,而如今奥丁看的书,正是讲述魔法种类精义的一本巨著,书名为《魔法百科》。 从《魔法百科》里头,奥丁大致了解到,其实魔法并非只局限于自己所知的元素魔法,光是书中所记,魔法的种类从精神类、攻击类、防护类、召唤类等等,林林总总就有数十类别之多。 而其中有些类别虽大多是从元素魔法衍生而来,也有的是从存在天地间超脱自然元素的另一种力量逐次发展。 原本自己的认知,魔法的强弱基本是取决于施展魔法时所能凝聚的元素灵力,然而在这几天的啃读之下,奥丁了解到在实战中更能决定胜败的,其实是魔法的组合应用,若说武技的决斗是凭借武者自我的直觉与力量,那么魔法的对决,便是取决洞察四周环境,借着掌握自身处境选择最适合的魔法。 “嗯,如果以后对上多数敌人,我若先用冰系魔道延缓对方的动作,再发动火系魔道中的爆炎地狱,这样又有谁能躲得掉……”试着在脑中融会从书上所获得的资讯,比起在剑技中的愚钝,此时奥丁在魔法之上反而充分展现了过人的资质。 奥丁心里清楚,也许自己如今舍弃剑道专注于上古魔道的心智转变,会快的让众人不敢相信,然而他却清楚自己如今所选择的到底是怎么的一条路,之所以舍弃剑道转而钻研魔法,是因为对魔法新的认知而舍弃了早前对魔法的偏见,更也了解到自己所能发展的领域究竟在哪,虽说剑士曾是他的梦,然而在省悟认清自己的天赋所在之后,原有的执着也只是解读成自己的一意孤行,虽说自己还是能继续朝剑士的路走下去,但兰妮雅之死说明了一个事实,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只执着不切实际的梦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更可能换来更多的悔恨。 “呵,主人,来到魔导院后,你成长得可真快。” 尽管魔术师杨平时多么嘻皮笑脸,此时说出来的话,却能让奥丁明白听出是出自真心的赞扬。 奥丁头抬也不抬,直截了当的冰冷说:“嗯,这里没人,你也不用做戏叫我主人??!?平白无故多了两名仆人,奥丁心里也清楚知道魔术师杨跟特亚修定有其他计谋,因为这两人的实力皆在自己之上,不可能实力高强又聪明的神秘传说人物会突然认自己为主,如此明显直接的举动让奥丁有了戒心,也打从心底排斥。 “主人,难道你不相信我吗?诸神誓约可不能随便乱发的,别忘了那小特可是神罚的执行者。” 魔术师杨的诚恳表情看在奥丁眼中只觉可笑,奥丁把手上巨书一阖,正眼看了魔术师杨好一会后,说:“说实话,我是不相信你们,也许是我不够聪明也或许是我想太多,我总认为你与特亚修两人正联手在设计我。” “呃,天地良心啊,我塔洛斯菲林拉杨虽然平时有点不正经,但既然以诸神立誓,自然会对主人你绝对忠诚没有二心,像现在小的我就是来跟你报告一件大事情。” 看着魔术师杨如此夸张模样,奥丁不加理会:“说真的,你的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有什么事就明说吧!”“咳,这件事就是兽人族与凯特雅帝国在三天前攻陷卡鲁斯帝都柏林,灭了卡鲁斯帝国,至于帝王?杰尔则是两腿一夹逃之夭夭。” “卡鲁斯帝国给灭,这怎有可能?”乍闻七大帝国之一、又是兰妮雅想守护的卡鲁斯帝国被灭了,奥丁忍不住惊呼叫出。 魔术师杨连忙解释说:“为什么不可能,在云梦各族之中,兽人族的进化可说是五族之冠,尤其是在经过近千年的休养之后实力更大幅提升,加上卡鲁斯帝国的情报误判,以及帝王?杰尔的独裁专制,就算没有亚瑟的凯特雅帝国,卡鲁斯帝国的灭亡命运仍是早晚的事。” 突然想到兰妮雅死后留在脑中的片段意识,奥丁忍不住喃喃说:“这……守护卡鲁斯帝国是兰妮雅的心愿之一,难道没有方法可以挽回了吗?”“哈,我的伟大主人啊,你当复国跟堆积木一样那么简单啊!就算今日你拥有无敌的力量,最多也只是落得占地为王的贼寇之流,卡鲁斯帝国的灭亡,虽说?杰尔要负上大半的责任,但不可讳言?杰尔也的确具有身为帝王的个人魅力,而你个人认为你比起?杰尔在决策取舍上又能胜多少?”想到?杰尔昔日的作风,奥丁不服的说:“我……我又没说我要当帝王。” “嘿,是你想重建卡鲁斯帝国,你要不当帝王谁敢当啊,老实说,当?杰尔最后发动魔导兵器,把整座帝都的人民跟帝都一起冰封,已经彻底失去民心,就算他如今还拥有卡鲁斯帝国的兵力,也没机会重建原本的卡鲁斯帝国。” 魔术师杨不客气的解释着。 自认自己不是当帝王的料,更感叹自己连兰妮雅的最后心愿都不能帮她实现,这时奥丁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唉,要是兰妮雅地下有知,一定会伤心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别让她复活,免得她承受不了打击。” 复活一词犹如惊天霹雳震撼奥丁内心,脸色一变,一个箭步揪起魔术师杨领口紧张问:“你说什么?复活?”魔术师杨一手推开奥丁揪在领口的手,咳了几声后轻松说:“主人,放松一点吧!我说过既然身为你的仆人,为你分忧解劳本就是我们仆人该做之事,看你因为兰妮雅之死如此难过,以我的全知加上小特的智慧,总算也整理出回复生命的两种办法。” “快说快说,究竟是何方法?”兰妮雅的死对奥丁而言一直都是心中的遗憾,如今听闻兰妮雅复活有望,就犹如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线曙光,此时奥丁又怎能轻易放弃。 看着奥丁如此紧张模样,魔术师杨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整以暇说:“咳,第一个方法比较简单,但风险却高了许多,那就是利用时光回廊回到过去去改变历史,只是时光回廊出现时间、地点皆不固定,尽管拥有开启时光回廊之门的锁匙,也未必找得到时光回廊,而且穿越时光之举顾虑甚多,一个不好,只怕人没救到,还有可能造成时光黑洞吞噬一切的严重后果。” 听到魔术师杨说完第一个方法,奥丁脸上忍不住一阵失望,时光回廊之词前所未闻不说,光是那什么能开启时光回廊之门的钥匙,自己连它长什么样子都没看过,又怎么可能会有,再说如果利用时光回廊改变过去如此简单,那当初诸神何不利用时光回廊,直接回到过去扭转魔族背叛的命运?这第一个方法简直跟白说一般,再想到还有第二种方法,奥丁紧张问:“那第二个方法呢?”“第二个方法虽然风险不大,但过程却复杂许多,要知道上古神兵之中圣耀之杖拥有寄灵复体的异能,而冥帝之杖则是开启异界时空的钥匙,也因此我跟小特想出,只要拥有这两样神兵,理论上只要先利用冥帝之杖开启通往神界之中的死亡冥地之穴,再从那带回兰妮雅的灵魂,接着利用圣耀之杖把兰妮雅的灵魂送回她自身的躯体,应该就能让死者复活,不过……”魔术师杨把准备好的话犹如背剧本般平静说出,只是说到关键处却刻意停下来不说。 没想到上古神兵拥有这般的异能,比起时光回廊来说,上古神兵中的圣耀之杖与冥帝之杖虽说还未见过,但至少也没那么虚无飘渺不着边际,在听魔术师杨只说一半,奥丁心知事情没想象中简单,连忙追问:“不过什么?”“实际上勒,死后复活的例子是前所未有,而且依照我跟小特两人讨论过后,兰妮雅复活之后,只怕会跟想象有很大的出入;再来复活的前提是圣耀之杖、冥帝之杖与兰妮雅的完整遗体,要使用上古神兵就得先让神兵寻到自己的主人,而兰妮雅的遗体经历这段时日只怕有所损坏,也因此还需准备修补身体的物件,而且在这过程中闯死亡冥地的危险程度不说,光是扭转生命定数会造成何种后果,就非我跟小特的智慧所能推算得知,如此主人你还要执意让兰妮雅复活吗?”尽管明知奥丁要让兰妮雅复活的执着,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席话有所改变,但为了避免以后奥丁怪罪,魔术师杨也很直接的把利用神兵来进行复活计画的变数与后果,先说了清楚。 “不管后果如何,既然有了可以让兰妮雅复活的机会,哪怕再危险我也要试上一试,当日我用石化术把兰妮雅石化,也因此遗体上应该不会有所损坏,至于圣耀之杖与冥帝之杖,难道以我的神之体仍无法驾驭吗?”直截的回答,证明了自己的决定,尽管不知复活之后的兰妮雅会有怎样的转变,但既然有机会可以让兰妮雅复活,奥丁怎么也不会放弃。 既然奥丁的言语已经说明一切,魔术师杨只有说:“上古神兵的下落,小特跟我已有所掌握,而神兵之主的身分也在我们推算之中,只是重建身体之事,却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只要身体机能停止就算处于密封的状态下也会有所损伤,而就我所知,至少换血、换心是避免不掉的过程。” 魔术师杨话说完后,奥丁正眼盯着魔术师杨好一会后缓缓说道:“看来你们似乎早有计画,说吧!就算沦为你们利用的工具,我也要兰妮雅再活过来。” “别这么说啦!我们从未想过利用主人啊!而既然主人你如此执着,那么我们就先把那藏在你的梦牙内,曾有过复活经验的老不死给逼出来吧!”魔术师杨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奥丁走出藏书馆。 nk" 第七章噬灵魔剑 魔术师杨看着奥丁如此坚决连忙开玩笑说:“哈,我说主人啊!先别想这么多啦!总之先到圆顶之都再说。 朱门之主的女儿裴琳萝纱可是当今五大美人之一,说不定你看了以后会改变主意唷。 而且昨天曼特雷斯帝都一场帝王比试中,当今曼特雷斯帝王也为了拉拢卢森帝国,派出了希特与南纳往朱门赶去参加耶。” “圆顶之都去是一定会去,但招亲大会我是绝不可能参加,若到时朱门不肯出借圣耀之杖,只怕用武力抢夺我也势在必行。” 奥丁一边坚定的说着,更随即走出房间表示自己的决心。 看着奥丁气冲冲的离开,魔术师杨在床边坐起摇头叹息的说:“唉,还以为小丁变成熟了,原来还是一样一意孤行。” 而相比魔术师杨的叹息,特亚修倒是老神在在的说:“小丑放心吧!情势的变化一定会让他改变初衷,而除了要多加注意这次参加招亲大会可能会有魔族之人介入之外,还有休葛拉的一举一动你也要多加留心,另外还有几件任务要麻烦你去做……”听完特亚修在耳边交代必须注意之事后,魔术师杨无奈叹了一口气问:“唉,我知道啦!只是我又打不过休葛拉,到时他要作怪我又该如何压制?”“嗯,你收下这匕首吧!这是我仿照圣剑卡因雷斯所打造的,只要休葛拉一有不对,该怎么做你该清楚吧!”面对魔术师杨的顾虑,特亚修从怀中取出一把被布紧紧包裹的匕首,递给了魔术师杨。 魔术师杨接过匕首之后收入怀中,语气一转轻松说:“有这保险我就放心了!那么明天一早我们离开之后,小特你可要好好保重唷!”nk" 第八章圆顶之都 圆顶之都位在云梦大陆正中央,是一向以铁壁防御闻名的卢森帝国帝都,卢森帝国建国虽只有短短三百年,然而建国以来,由于其他帝国环伺,总免不了在边境上时有战端。 卢森帝国既没有北马雄风更无南蛮武风,加上境内地形又多以平地为主,也因此少了天险可守,只有专注于战斗机关器具的开发研究,来弥补地形与军力的先天缺陷,所以卢森帝国每年经济预算光是国防研究经费与军队编列,就占了三分之二以上,如此尽管卢森境内物产丰饶,国内经济却也没超越诸国太多。 而走在圆顶之都的街上,比较特异的景象是随处可见各商旅雇请的佣兵,尤其是在魔界之门开启之后与凯特雅帝国征战卡鲁斯帝国的消息一传开,人们害怕的心理之下,这有铁壁防御美名的都市,便自然成为继摩勒斯之后所有商旅汇聚的都市,也因此在圆顶之都内交易,虽说必须缴纳远比其他国还要沉重的税金,但自摩勒斯被灭之后,不论是云梦商旅公会的总部,还是以佣兵仲介为主的水雨楼总部,都先后迁设在此,而其中在圆顶之都之内的各帮会组织,就以云梦十门中排名第一的朱门规模最大。 比起各国以军队来维持市井秩序,除了在帝城与城墙有禁卫军与重兵守护之外,卢森帝王雷林洛克采用放任的政策,任地方组织自我约束管制,而组织间的斗争,更是授命由朱门与商旅公会所设的共同组织——铁衣卫,负责调停纠察之责。 与魔术师杨来到圆顶之都的奥丁,舍弃昔日一身白衣,穿着简单平常剑士服饰、背着黑色剑匣。 而在魔术师杨神秘兮兮推说有事处理暂时离开后,奥丁孑然一身,更难得一脸轻松的走在圆顶之都街上,一头的白发整齐的梳在脑后,尽管时而引起路人指点侧目,然而在刻意藏匿自身的气息之下,也只让人觉得奥丁是个崇拜白发魔剑士的普通平凡剑士,除了在右领上那金色徽章不时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喂,你报名没?”“你是说朱门门主五日后要举办的招亲大会吗?”“是啊,朱门门主之女裴琳萝纱乃是云梦五大美人之一,如果能娶了她不知该有多好,而且朱门势大又是十门之一,要是运气好娶了裴琳萝纱等若成为朱门下任门主,这大好机会怎能放过。” 听着街上两名做着佣兵打扮的路人低声议论,想到当夜在魔导院中特亚修对自己所说的话,奥丁心中也清楚这也是建立自己势力的最快途径,只是奥丁却也有着自己的另一想法:“若以朱门如此势力岂又需要办此大会,再说人们口中裴琳萝纱若真是云梦五大美人之一,那又怎会没有追求者勒?而且自己在感情上尚有着难以厘清的难题,心中的兰妮雅不说,还有苏家三姊妹盲目追求的困扰,以及只见不到几面便让自己难以忘记的诗音,要是为了圣耀之杖参与招亲大会,又怎么对自己的心负责?“算了,先回店里喂饱肚子,顺便看魔术师杨事情处理完没。” 当下转身走往下榻酒店而去。 “大爷,还是老样子吗?等等马上帮你送到。” 奥丁回到酒店找个角落位子坐下后,侍者连忙过来招呼,点了餐后便快速离去。 奥丁环顾店内,发现酒店中竟一反昔日吵杂出奇的安静,就在心中讶异之际,随着美妙的弦声突然传出,奥丁连忙仔细一看,原来如今酒店内各人正屏息以待,倾耳等待听着店中一名吟游诗人,一边轻弹着七弦竖琴,一边正唱述着不知何人的传说。 白衣白发一魔剑翡翠林里魔道现北风重挫黄道威魔剑再撼西门剑夜下星月诉衷情共约生死两不离无奈苍天故作弄一怒倾城黄土埋吟游诗人的歌声清楚传入奥丁耳中,曲音哀凄恍若感叹相爱的两人无法相守、被生死隔离,醒觉这吟游诗人口中之歌竟然在说自己,奥丁惊讶眼神落在这吟游诗人身上,只见这吟游诗人看来大约三十上下,穿着一身颜色鲜艳华丽服饰,不起眼的外表下却发出好听的歌声,虽然内容不尽真实,然而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此时此刻就连奥丁本人也给哀凄音律惹得黯然。 而随着哀凄音律突然一转轻快,这时吟游诗人身后一名穿着可笑服饰的侏儒老人,有默契的跳了出来,沙哑的嗓音开始讲述奥丁在摩勒斯那惊天动地的一役,老练的手舞足蹈拿起各式小道具,配合着吟游诗人的轻快琴音,一手舞动木制小剑,一手挥洒木制长刀,彼此交击碰撞,尽管刀剑交击虽无当时情境般凶险,然而在吟游诗人的轻快琴音之下,却也让众人发出一声声的惊呼,看至此奥丁心中一紧,也不等饭菜送来便直接走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回到房内,奥丁倒躺在**,心绪却未因此有所平息,昔日之事历历在目,纵使想佯装遗忘,那无法淡忘的痛却也有如一阵又一阵浪潮,不断敲击心坎中的最深处,当时双手抱着兰妮雅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那由温热转往冰冷的触感,却又是那么让人心伤。 这时门外传来短促的敲门声,让沉尽在悲伤中的奥丁立即醒来。 “谁?”整理了一下自己情绪,奥丁从**跳下大声问道。 “大爷,小的是给您送饭菜来的。” 奥丁不疑有他随即开了门,只见一身侍者打扮的中年人端着饭菜进来,而这侍者在放下饭菜后也不离去,只是先静静的站立一旁,一双小眼不住上下打量奥丁后,开口就问:“大爷跟月贤者是什么关系?”“你……”“小的先自我介绍,小的乃是***楼驻圆顶之都的舵主,大爷称呼小的为隆尼即可,小的在发现大爷你身上的徽章之后,本该立即出示身分,只是因为这徽章乃是***楼赠与月贤者,再加上你身上毫无半点魔导士的气息,也因此小的不得不先请示楼主暂先观察,而楼主于方才已经派人传达讯息,只要大爷先说清楚跟月贤者的关系之后,你的请托***楼会尽力帮你完成。” “嗯,是什么关系,以你们***楼的能力会不知道吗?再说以月贤者修为,你认为我有这能力从她手上偷得徽章吗?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们帮或是不帮?”听完隆尼话后,奥丁脑中很快整理情绪,想到以***楼闻名大陆的情报网,如今竟还需求证自己的身分,当下冷哼一声后不客气回道。 隆尼仍是不改笑脸的客气陪说:“哈,是是是,大爷稍加息怒,您的身分大家心照不宣,小的只是想确认自己猜测无误罢??∑涫翟谛〉睦醇?阒?埃?愕钠腿四?跏p钜丫?雀?韭フ沼???淮?艘恍┦乱?韭ゴ??鞑椋?衷谛〉木臀颐?**楼所知跟你报告。 “首先凌方已往圆顶之都而来,估计两天之后便会到达,而苏家三姊妹最后出现之处,虽是在凯特雅境内南端的莫卡德镇,但依照评估应该近日内也会来到圆顶之都,至于女神之塔一事,本楼将会提供女神之塔周围的地形与塔内的机关布置图,可是在这之前,楼主的意思是想先跟你来个条件交换。” 尽管脸上不为所动,然而在心里却激起不小的震荡,从隆尼报告看来,魔术师杨与特亚修虽然表面没什么动作,但明显可知私底下早已经想聚集凌方与苏家三姊妹,来壮大自己的势力以对抗魔族,奥丁一边忍下心中的激荡,脸色不改冷冷说道:“你们楼主的条件是要我救诗音吗?”“是的,老实说,你们一直注意的魔化大计,本楼早掌有确实的情报,而楼主之意更是希望大爷能帮助我***楼救出小姐,只是在这之前,楼主更有一事想委托大爷帮忙,顺便测试大爷的实力是否能担此重任,事成之后楼主允诺***楼会在大爷背后给予最大支持,日后更随时为大爷提供一切大小情报,而这事就是……”“够了,测试!哼,我所要的只是你们的一个回答,当下除了女神之塔一事外,我不想再多做无谓之事,若你们不想帮忙,我仍有自己的法子。” 纵使隆尼所提***楼楼主所开的条件煞是吸引人,不过奥丁早也受够听人摆布的生活,所以不等隆尼说完,随即不客气的打断回道。 “这……大爷……好吧,奥丁你想怎么样?”隆尼没料到奥丁会这么强硬的回答,突然间话锋一转笑容一敛,原本畏缩的身形顿时挺直了起来。 “你……”“不瞒你说,在下正是***楼楼主莱斯隆尼!对你的研究如今看来本楼还是有些许偏差,老实说其实自你出现在摩勒斯,本楼早已注意到你,更别说你跟龙骑士特亚修与魔术师杨,还有那藏于剑匣中猎魔之牙内的休葛拉的三人主仆关系,只是小女一事实在影响甚大,所以就算以你上古魔道甚至加上你得力的三名仆人联手,如果本楼主不先确定你有足够实力担此重任,本楼主也不放心把这任务交托给你。” “哼,诗音与我不过数日之缘,救与不救对我而言有何干系?”九楼联盟以商为主这奥丁早也显有所闻,而奥丁来此除了主要是夺得圣耀之杖外,更是想藉由***楼对营救诗音一事提供有力的情报,谁知当下莱斯隆尼话下之意,摆明是想利用自己去做某件事情,而连九楼联盟都无法完成的事,事情的困难度更是可想而知,所以奥丁想也不想便不客气的回绝。 “那如果本楼主所托之事事关魔化大计呢?而且对你要兰妮雅复活的计画上,可以提供事半功倍的方式呢?”“这怎说?你快说清楚!”听到关系到兰妮雅复活之事,奥丁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抓住莱斯隆尼激动问道。 “这不只是***楼的最高机密,更是修道院不为人知的秘密,此事之机密我想饶是龙骑士本人也只知皮毛,我只能说只要你完成此事再救回小女,本楼主就有方法让兰妮雅在最没风险的情况下复活。” “哼,我怎知你是不是利用我,更何况以特亚修的智慧,又有什么他不知道而你们知道的事,死而复生之事我也知道,不就是以上古神兵的特殊异能……”“奥丁你所知道的不过是表面,你有没想过特亚修他既然身为神的执行者,而扭转生死之数又属逆天之事,你认为特亚修真会让兰妮雅复活吗?再来亚瑟之所以为魔族进行魔化大计的目的,其实也是在让其妻凯特雅复活,这事你又知道吗?”莱斯隆尼看着奥丁低头深思不发一语,再继续接着说:“而且就算你们真有能力能扭转生死,但复活后的心志会如何却又实难评估;反观修道院与本楼百年来致力在研究上古神兵与魔法元素,相信你也知道小女在治愈魔法的修为,若特亚修真想帮你,但在没有本楼帮助之下,你们仍有一些技术上的问题有待突破?”“这……你且说说你要我做什么事?”其实对特亚修与魔术师杨,奥丁心中便有所顾忌,如今再听莱斯隆尼解释,更让奥丁对早前魔术师杨所提的复活之法有所存疑,也因此面对莱斯隆尼提出的强力**,奥丁决定先听了再做决定。 听着奥丁总算屈服,莱斯隆尼心中一喜便认真说:“本楼主要你参加朱门招亲大会,娶得裴琳萝纱。” “这该不会是你跟魔术师杨与特亚修计画好的吧!”“笑话,以本楼的实力还需要与人妥协吗?”“老实说你的说法实在让人存疑,就算没有,只怕这也应该是属于你***楼与朱门的私怨吧!”“哈,没错,朱门门主裴真这老太婆目空一切自视甚高,自创朱门以来更不屑引用男性为部下,虽然说自创立以来她朱门倒也做下无数大事,然而随着时代演进,后起之秀越来越多,朱门如今影响力早已大不如前,也因此她今日会办此招亲大会,明则嫁女儿,实则是要提升自身朱门能力,所以本楼主想要你代表***楼赢得招亲大会,挫挫裴真那老太婆的锐气。” “那……那就随便找人去就好啦,为何一定要我?”“哼,裴真这老太婆魔武双修,若本楼主所料没差,此次比试定将同时测验魔法与武技,以继承来日朱门门主之位,再加上裴琳萝纱又是云梦五大美女之一,此会所吸引的各路豪杰可想而知,本楼自认门下无可获胜人才,故唯有寄望身为白发魔剑士的你。” “嗯,这……让我思考几天吧,报名截止日还有五天,在这之前让我想想再答复你吧!”奥丁心中挣扎之际,一时之间不知该答应还是拒绝,莱斯隆尼所说虽摆明是要自己去骗婚,不过在奥丁心中却觉得并没如此简单。 “嗯,那你决定后只要跟店老板隆特通知便行,他会帮你处理一切,另外关于女神之塔四周警卫的布置与机关,本楼主会在三日后整理后派人送来,还有本楼主要奉劝你一句话,成大事者不该拘泥于小节,若不是小女会影响整个***楼甚至整个人族存亡,本楼主也不会动员这么多人,更与你谈条件来营救小女。” 在莱斯隆尼离去之后,房内回复原有宁静,随着底下传来众酒客的呼喊掌声,奥丁心想:“看来底下的表演应该结束了。” 顺手打开窗户,纵身一跳便往天空直飞而去,消失在天空的彼端。 在圆顶之都上方的天空,奥丁感受四周气流急速窜流,随手一张就把四周气流涌动给平复下来,奥丁平稳漂浮在上空往下望去,看着白云随着风在身边飘过,微微闭上双眼静静感受四周一切,风拂过身上的感觉清晰传来,此时就有如冰水一般很快的洗涤脑内繁杂的思绪。 “***楼楼主想利用自己去参加招亲大会来对抗朱门之主,但要是介入帮会组织的斗争,只怕日后会没完没了,可是以他话中之意,魔术师杨所说的复活之法似乎尚有隐瞒,为了让兰妮雅复活,我该答应吗?“还有圣耀之杖与冥帝之杖的特殊异能也是一个问题。 与上古神兵息息相关的上古魔道中,以光系魔道的禁咒来说,最强的一招也只是净化魔气重建毁坏躯体,至于死而复生的咒术,在各属性的魔道咒术中可是看都没看过;而暗系咒术中虽有所谓的流放异界之术,但这只是把敌人困在未知的空间,从来就没听过有可以穿越空间甚至到神界的咒术,再来,月师父曾说过休葛拉肉体虽死却能以灵体维生,而如果重造肉体如此简单,那么休葛拉为何不做?难道这其中的程序真有无法克服甚至预防的变数存在?“要是答应***楼楼主的请托,那不就表示我将要欺骗那名叫裴琳萝纱的感情,而我若事后言明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兰妮雅复活,到时这堂堂朱门颜面又该往哪摆?如此下来我等若与朱门为敌,如果只有自己倒好解决,但我的朋友呢?不用说凌方肯定会为我出头,但若在这非常时期掀起百龙门与朱门之战,那不是为亚瑟更增添魔化大计成功的机率;只是又若不答应,兰妮雅复活之事单靠特亚修与魔术师杨这两人,只怕会落入他们算计之中?奇怪,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我总是想不透。” 不断思索着这一连串的事情,从兰妮雅的复活方法到***楼楼主所开出的条件,奥丁在脑中不断评估着,用上古魔道取代上古神兵的可行性,只是当奥丁发现不可行后,转而开始思索方才***楼楼主的话,他隐约觉得有矛盾之处,只是一时之间,任他如何保持心静空灵也仍想不透这关键之处。 想着想着,奥丁只觉身体恍若跟风合为一体,天地四周景象缓缓浮现在脑中,而就在奥丁正恣意享受这从未感受到的快感之际,突然四周的气压却沉重起来,随着四周气压遽降,奥丁只感呼吸困难无法透气,当即催控风之元素硬是把四周压力排除一空,这时从脑中浮现一道混沌的巨大橙色光影。 “小子,我风之神阿伊欧乐士不得不佩服你对元素的领悟性,说真的,从这刻起,本神已经开始忌妒起创神者的偏心。” 全身散发出刺眼橙芒的风之神突然降临说道。 “忌妒我,我的力量是你所给予,你只要一不爽违背契约收回你给予我的力量,那我不也是凡人一个,再说现在我身上有着神之枷锁,我连这区区枷锁都挣脱不开,又有何地方可以让你佩服?”听到神竟然会忌妒,奥丁心中只觉好笑的回应着。 “哼,自给克雷姆那老头算计之后,老实说我们辛苦所订的契约已经不能让我们说改就改,不过这也并非没有方法,只是此法势必让我们诸神就此沉睡好长一段时间,只怕这么一来,要是魔族趁机侵入云梦大陆,到时就算人族仍能使用元素精灵发动魔法抗敌,却再也对抗不了魔族的魔威,更何况人族在天性上就有缺陷,如今魔族已经发现更开始利用,如果我们这时沉睡,到时云梦大陆不管怎样,我们再也无任何回天之力。” 阿伊欧乐士一反方才气焰沉重说道。 奥丁仍是不客气的回应说:“魔族有如此可怕吗?有时候,我倒是觉得人才是最可怕的一族,我敢保证就算是人族完全被魔族所魔化,魔族也没这自信能控制得了人族。” 没料到奥丁会如此回答,阿伊欧乐士楞了一下随口笑:“呵,小子,你真不愧是历届最优秀也是最笨的神道继承人,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别忘了创神制造你出来的目的,是要你帮助人族对抗魔族,而且就算你的本质是神,但你也可算是半个人啊。” “是神也好是人也罢,尽管拥有这样的天命,我还是想依照着自己想走的路继续走下去,就算最终结果我仍将面对魔族,然而这一切绝对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摆布,哪怕是你们诸神,还是特亚修。” “哈,如果你这样的话给雷神梭尔听到,也许他会立即给你一道天罚,不过你这调调倒很合本神胃口就是。” “就算你们不服,我也没办法,说真的要一直维持这样强硬的作风实非我所愿,不过‘狗善被人骑’这道理我是晓得的,要不是我的软弱我的优柔寡断,兰妮雅也不会这么死在我面前。” 想到兰妮雅,奥丁不禁恨恨说道。 阿伊欧乐士接着说:“哈,你作风、心智转变成长之快,饶是我们自以为无所不知的诸神也吓了一跳,更也因此为你开了好几次会议,一直以来本神总不懂为何盖亚会这么支持你,只是虽然盖亚是说她被你所感动,然而今日一谈本神倒也隐约了解了一些。” 奥丁目光毫无所惧的直视阿伊欧乐士说:“你了解我?说真的,我倒是不了解我自己啊,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我,是原来那软弱的我、还是现在改变作风的我。” 从以前到现在经历这一连串事件后,尽管奥丁在心底确定了自己方向,但不可讳言其实奥丁对自己仍有些许的迷惘,甚至他不清楚自己的转变是因为时势所趋,还是成长的表现。 只是相对奥丁在心中的迷惘,阿伊欧乐士倒是不假思索的笑说:“真正的你?哈,小子,对我阿伊欧乐士而言,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受任何人摆布的你才是你啊,也只有这样的你才深得我阿伊欧乐士的赞赏。” “喔,那就算我走上跟克雷姆最终之路,你仍是支持我的吗?”奥丁的话明白表示对日后处事可能将走向极端,可是阿伊欧乐士却毫不在意的说:“哈,以杀止杀一向是我阿伊欧乐士的作风,这一点光看我风之咒术,就连防御之招都是属于攻击型的真空障壁就可以清楚发现;本神在此保证只要你能保有着自己的理智,在不受他人控制的最低限制下,我阿伊欧乐士以创神之名立誓,将依照神道契约内容所有神力任你所用,哪怕现在你被神之枷锁所限制,若有违着将任创神收回我所有神力,陷入永远沉睡之中。” “你……”听到堂堂风之神就这么随口立誓,奥丁冷不防给阿伊欧乐士的举动吓了一跳。 阿伊欧乐士不理会奥丁惊讶模样,继续轻声的告诫奥丁说:“小子,好好善用我阿伊欧乐士的力量吧!人族武学说穿了全凭悟一字,而元素魔法则着重于感知,拥有绝佳感知天赋的你,如何善用就看你自己???随着阿伊欧乐士话一说完,其混沌身影瞬间消失,奥丁蓦然睁开眼睛四周张望,只见四周气象依旧如方才所见一般,而身体所感觉到的风虽然依旧急速涌动着,却有着另一种异样的感觉,虽无法言喻,不过从风的流动中能隐约感受到,风似乎在用它自己的方法传达着善意的讯息。 “方才一切是梦吧!”看着四周景象依旧,身体外观又无显著变化,随着心中的迷惘,奥丁不禁开始怀疑方才所见所听之事。 “回去店里先等魔术师杨回来后再说吧!”奥丁一从窗口钻入房间,一枝银箭就迎面快速射来,然而原本犹如电矢一般的银箭,此时落在奥丁眼中却如停格一般的缓慢,让奥丁有着充分的时间闪身避箭,更直接随手发出一道风刃射向施袭之人。 只是当奥丁看清楚施袭之人模样后,一头黑发下熟悉的脸孔,还是拥有着那让人感到压迫的傲气,手上更持着散出淡淡寒意的冰点神弓,这人不是凌方又是谁,奥丁第一时间连忙随手一挥,瞬间原本射向凌方的风刃随即化作无形消失。 而这时凌方也看清楚这由窗口钻进来的人是奥丁,忍不住惊呼叫出:“奥丁是你!”原以为有人偷偷潜入奥丁房间,随手便举弓射箭,没想到此人速度之快,任凭自己聚精会神也只能见无数残影同时浮现,更让凌方惊讶的是,此人竟能从容避过银箭再发动魔法反击,凌方心中惊讶之际正想以双极无限流迎上之时,却没想到这人竟是奥丁。 看着奥丁一脸笑意,凌方上下打量奥丁一番后,眼露赞赏说:“奥丁你变得不一样??!?好兄弟再次相见,奥丁难忍心中喜悦笑说:“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课一故俏野!?“不,兄弟,我说的是你所给人的感觉,比起以前的你,如今的你有着一股让我不禁慑服的气势。” 凌方收回冰点后喜悦的看着奥丁笑道。 称赞话语听在耳中,奥丁也只当是凌方过度抬举,也不以为意,为凌方斟了一杯水酒之后,奥丁开口问:“对??x枭伲?**楼的情报不是说你两日之内到达,怎么我才出去一下,你就来了?”“出去一下?本少刚进城便给***楼的人请到这来,本少已经在这等了两天???憧谥械囊幌禄岵换崽?昧说悖俊?“不会吧!难道……”听着凌方故作抱怨的回答,奥丁微楞了一下,心中也顿时醒觉原来方才一切并非是梦。 看着奥丁露出疑惑神色,凌方关心问道:“怎么,有问题吗?”“不……没事,对??x枭僭趸嶂?牢以谠捕ブ?迹??**楼告知的吗?”在尚未清楚方才之事对以后有何影响,奥丁不欲凌方担心,转口问凌方为何会知道自己在此处。 “呵……算是吧,其实本少也是进入圆顶之都后,才知道你在这,这次本少来这是应朱门之邀来参加招亲大会的。” 奥丁连忙问道:“耶,凌少你怎会想参加招亲大会,难道斐琳萝纱你早已认识?”“不,裴琳萝纱本少只是听过并未见过,这次本少之所以会参加这招亲大会,原因是自南都一事后,虽然义父在卢森境内南端再度重建百龙门,但却也难恢复旧有的声势,而朱门与百龙门昔日互有往来,今日本少应邀而来,除了想在招亲大会上一会高手之外,更想在日后藉朱门势力重建我百龙之威。” 奥丁突然心生一计再对凌方说道:“凌少,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否帮忙?”“去,兄弟之间说什么请,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奥丁认真看着凌方好一会后,暗吸了一口气后缓缓解释说:“嗯,老实说,我这次在与***楼条件交换之下也不得不参加招亲大会,其目的则是这次朱门的陪嫁品之一圣耀之杖,所以在招亲大会之上,我尽我全力让凌少你能成功抱得美人归,只是圣耀之杖我希望凌少你得到后能借我让兰妮雅复活。” “哈,本少还以为什么事勒,放心吧!哪怕是你要本少放弃参加,本少也没第二句话。 而今日在听到有兄弟你的帮助,那此会本少更是胜券在握,兄弟放心吧!圣耀之杖是属于你的。” 凌方看着奥丁认真模样不以为然的轻笑说着,忽然间语气再转,不客气的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本少要跟你算算,此帐不清难消本少心头之恨。” “耶,凌少,什么时候我得罪你啦!”奥丁哪想到凌方说变就变,连忙疑惑问道。 凌方脸上瞬间罩起一层寒霜对着奥丁不客气的说:“哼,摩勒斯之役中,你独对四国护送军队与怒无极,此等好事竟然不找本少一同参与,怎么是怕本少拖累你吗!”“这……”凌方严肃的紧盯奥丁,看着奥丁表情露出一脸紧张不知所措的模样,凌方严肃表情突然为之崩溃转而笑道:“哈,吓你的啦!只要你下楼陪本少喝个痛快,此事本少就不计较,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喔。” “呃,一定,一定。” 看着凌方一脸说变就变的功夫,奥丁一脸尴尬不自然的陪笑说道。 nk" 第九章月之痕 酒店中,吟游诗人不知又在唱述哪个英雄的传说,凌方与奥丁两人闲坐在店家安排的角落座位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低声谈着。 “奥丁,你被骗了。” 刚听完奥丁说完这阵子来所遭遇的事情,与***楼楼主的条件之后,凌方放下酒杯随即说道。 奥丁惊闻凌方之言,惊讶的望着凌方声量不自觉放大问:“凌少,你凭什么肯定这***楼楼主在骗我?”凌方看着四周酒客依旧专注沉浸在吟游诗人好听的弦声中,看奥丁好一会笑着说道:“这简单的很,你不是说要兰妮雅复活需要这次招亲大会嫁妆之一的圣耀之杖。” “是啊,不论是魔术师杨甚至是***楼楼主所说,似乎要兰妮雅复活,诗音跟圣耀之杖都是必备的要件。” “呵,若是诗音,这能让我三哥龙心圣手推崇为当代医学奇才自然没话说,而问题就出在圣耀之杖跟复活方法这两个之上。” 看着凌方眼露笑意,奥丁不解问道:“这怎说?”凌方继续喝着酒再拍拍奥丁肩膀笑着解释道:“奥丁你想想,圣耀之杖你我只知它是上古神兵之一,是否有复活异能可是从未证实过,而如你所言朱门之主跟***楼楼主既然不合,再加上圣耀之杖又是朱门宝物之一,你想朱门之主会这么大方把圣耀之杖借给他们研究吗?另外死而复生之事更是前所未闻,就算真给他们研究出来,想必也一定未曾试验过,不然以修道院一直想凌驾魔导院的心态之下,你想他们会甘愿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吗?如此你不是给骗是什么?”“难怪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原来是这样喔。” 看着奥丁认同点头,凌方放下酒杯语气一转冷哼说道:“哼,奥丁,既然那***楼主摆明了要坑你,那我们还帮他做什么?”看着凌方一脸生气,奥丁连忙开口说道:“这……凌少,尽管如此,其实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希望去试,更何况当日诗音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救她,更何况凌少你不是对招亲大会势在必得,也就当为你吧!”“对了,你为何不把***楼楼主对你所说的话问问你那三名仆人?既然他们能提出让兰妮雅复活的方法,自然也该能证实***楼楼主话中的可信度。” “问他们!凌少,他们虽然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然而这或许是聪明人的通病吧,似乎越聪明的人心中顾忌的就越多,关于在让兰妮雅复活的方法中,我想他们该是知道这其中的变数,只是或许他们早有计画故意不说清楚!而我也隐约有种想法,***楼楼主所开的条件似乎是特亚修一手策画。” 听完奥丁解释,凌方也忍不住点头认同说:“这我也认同,想我四哥以智闻名,做起事来不也是畏畏缩缩的,有时光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要预想好几种结果;想当初你我共闯梁山泊壮举多豪气啊,如果当初要是给这些聪明人介入其中,我想你我也不会因此结交,甚至领悟到人外有人的道理。” “是啊是啊,我几乎可以预见特亚修认真对我说:奥丁,武力并不是一切,哈哈哈……”听着凌方笑语,奥丁也忍不住笑着说道。 轻松的对谈,恣意的发笑,酒足饭饱之际奥丁与凌方共同走在街道之上,街上景象依旧热络,行人来去之间更可看见一队清一色红衣女郎腰系长剑巡街走动。 “唷,奥丁你看,这就是朱门派出维持市井秩序的铁衣卫,看来都还蛮颇有姿色的,真希望那裴琳萝纱真能名副其实。” “凌少,你很反常唷,我还以为你对女孩子没兴趣哩,裴琳萝纱是五大美女之一,你不必担心啦。” “若是平常,管她莺莺燕燕,本少才懒得一看,如今这可事关我终生大事,要我想不注意也难,更何况五大美女是他人所封,本少又没见过。” 凌方耸了耸肩笑道。 “哈,凌少,难不成这裴琳萝纱要是不入你的眼,你就要放弃这可以让你百龙门重振声势的大好机会?”“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人都希望事情能美好一点,更何况此次招亲大会朱门广发邀请帖给云梦各大帝国与大小组织,能与当代新一辈的各路高手同台较劲,本少说什么也要参加。” 自来到圆顶之都以来总听人说着五大美女之事,听着凌方似乎对此有所知,奥丁连忙问道:“凌少,五大美女各是哪些人?又是谁所封的?标准又是什么?”“奥丁有时本少真觉得你很无知耶,五大美女中有一人你也见过,更和她共处过一段时间,你竟然不知道?”凌方不禁摇头失笑,笑着解释道:“云梦五大美女,是由所有吟游诗人共同票选选出,五大美人中以楼兰皇室公主纳兰梦为首,其次是朱门裴琳萝纱,修道院圣女月舞天,卡鲁斯帝国公主兰妮雅与四庄之一的南宫山庄庄主爱女夕云流。” 奥丁不解的继续问:“凌少,这五大美人除了兰妮雅外,我可是压根儿一个没见过,然而听你这么说,她们的后台可都是大的很啊,再说以兰妮雅之姿竟也只能排第三,看来裴琳萝纱的容貌应当不差才是,而且这五大美人为何排不上苏菲与诗音,她们的容貌可不比兰妮雅差啊?”“哈,奥丁,这就是本少担心的缘故啊,这五大美人容貌真正全见过的没几人,就以修道院月舞天来说,她可是贵为修道院圣女,地位之神圣又岂是寻常人所能见,至于苏菲与诗音,本少猜想应该是她们的背景吧!诗音一直以来只是九楼联盟的医师,要不是她给擒住,谁也不知她会是***楼楼主之女;至于苏菲,以苏菲曾是六大贼团之一沙漠之鼠的当家身分,自然难入名流权贵之流。” “这么说来,其实这五大美女排名的确有失公平。” “所以??“露。 ?缃癖旧儆懈龃蟮u奶嵋椋?焕纯梢允侨帽旧傧茸龊眯睦碜急福??丛似?艉茫?阋残聿挥貌渭诱庹星状蠡幔?憧梢缘玫绞ヒ??取!绷璺酱钌习露〖绨蛴锲?谎梗?蜕?档馈?“你要闯朱门。” 奥丁见凌方突然故作小心,当下随即会意低声叫道。 深夜时分,圆顶之都街道上少了白日的热闹尘嚣,除了几队朱门铁衣卫提灯巡视之外,就只见几名醉汉醉意醺然的叫嚣颠走,而这时在屋檐之上两道急速黑影,正沿着屋脊轻声窜掠行走,身手之矫健就如黑猫攀檐一般无声无息。 借着微亮月光,隐约可辨一人身泛橙色光点急速飘飞,一人气息内敛足点屋瓦不露声响的跟随掠行,而这两人正是欲夜探朱门的奥丁与凌方。 座落在圆顶之都中的朱门,从外围墙望进,可见有着古典风味的厅楼小苑建筑在假山假湖之旁,再看朱门入口更如其名般矗立着一扇巨型的朱门,而朱门之内盏盏烛灯把里头照射的有如白昼,里头更随处可见同样身着一身红衣,腰挂长剑的美女守卫伫立警戒。 奥丁与凌方无声无息来到朱门旁的建筑屋檐上,低伏于屋顶上藉屋脊藏住身形,奥丁在看了朱门内部严密的守备后低声就说:“凌少,守备森严的很啊。” “呵,这早在意料中的事,放心吧,只要有你的飞行术,难不成朱门还会派人在天空守卫吗?”凌方伏于奥丁身旁打量底下环境后轻声笑道。 “咦,有人来哩,看来是朱门之人。” 就在奥丁正欲带凌方飞起,忽然前面远方一道苗条身影往朱门急速飞来,更翩然落于朱门之内,而朱门里头侍卫见此女来到,恭敬上前招呼。 在灯光照射下,只见这女子表情冷漠有着一头俏丽银白短发,其身上穿着淡紫色长纱掩住其曼妙身材,腰上更系着白色绫带,而这女子背后挂着如月牙般直比人高的巨型镰刀,格外引人注目。 “好冰冷的女子,虽然说长得挺美,但这表情加上那刀,我想没人会有勇气去接近她。” 奥丁一边惊艳此女容貌一边叹息说道。 凌方顺着奥丁视线望去很快低声惊叹叫:“这人正是修道院圣女月舞天!”“月舞天!凌少你有见过吗?”听闻月舞天之名,奥丁再次打量这名冰冷少女,更讶异问道。 凌方摇了摇头继续说:“不,没见过,不过她背后那月之痕可是修道院十大道器之首,错不了的。” 奥丁在看着月舞天被人迎入之后,低声对着凌方就问:“那我们今日之行是否该就此作罢?”“呵,奥丁这可是大好机会,月舞天来到想必跟圣耀之杖大有关系,也说不定她跟裴琳萝纱是旧识,走吧,只要小心一点就行??!?“这……好吧,那我们就走吧。” 看着凌方如此执意,奥丁心中纵使觉得不妥也难以拒绝,当下带起凌方召风随行,两人身形就往上直飞而去。 奥丁与凌方飞至夜空之中,趁着假山旁守卫一个回头,奥丁与凌方由空直掠而下,在瞬间隐于假山之中。 “谁!”一直守在假山旁的守卫惊觉四周忽然一道劲风拂扫而过,连忙回头惊呼一声抽出长剑戒备,在四处张望没人后,自觉太过**而收起长剑继续守卫。 而月舞天此时在朱门另一名守卫的带领之下行走于回廊之上,随着奥丁与凌方冲掠而下所带起的劲风,与凌方落地所发出的细微声响,月舞天心有感应不禁停下脚步,望向奥丁与凌方藏身之处。 只见月舞天淡淡的一瞥后,也不再理会随即回头继续行走,而奥丁与凌方却给月舞天一个眼神吓得立即屏住呼吸。 “奥丁,你落下时难道不能轻一点吗?带起这么大的劲风你是要昭告大家,你白发魔剑士跟我凌方大驾光临唷。” 左右观察一回见守卫又继续巡视,凌方小声骂道。 奥丁心中忍不住嘀咕叫:“如果你坐过月贤者的专机,就会知道我已经很温柔??!敝皇切闹兴淙槐г梗?露u匀灰涣城敢獾男n?档溃骸傲枭伲?娑圆黄??∧窍衷谖颐谴雍尾槠穑俊?“嗯,跟着月舞天的方向追去,以她圣女身分就算朱门之主不招待,也一定是由裴琳萝纱接见。” “跟着月舞天!凌少啊,别说要穿越这层层守卫,就算月舞天也不是等闲之辈,光看她方才望向我们这边,也知她极有可能已经发现我们啦!”“呵,奥丁,如果她发现我们,哪容得我们现在还在这争论,你要知道月舞天虽名为圣女,不过她背后那把月之痕可是有着神兵杀手之称。” 听着奥丁担心言语,凌方低声好气笑道。 “神兵杀手?!”“没错,修道院一直以来总希望能创造出跟上古神兵同样级数的道器出来,然而修道院凭借的是元素精灵,就算他们再怎么绞尽脑汁,却也比不过由神所加持的上古神兵。” “那月之痕……”“月之痕是数十年前修道院用不知从哪得到的未知属性元素精灵加以锻炼而成,当年月之痕初成,便在香格里拉杀败我手上冰点原主、即是我恩师人马族第一射手巴多拉克,也因而不但重写十大道器排名,更得到神兵杀手之称。” 凌方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说着。 “凌少你的意思是……”“呵,月舞天如果知道我在这,她的月之痕恐怕就先要了本少的人头。” 凌少在确定四下无人后苦笑道。 “这你没信心打败她吗?以你凌少百步穿杨的箭技,说不定她还未碰着你就给你射杀??!碧?乓幌虬疗?枞说牧璺阶蕴荆?露『闷嫖实馈?只是这时凌方露出难得苦脸说:“这月舞天的实力本少是不知,不过她背后月之痕的恐怖,本少到现在想起仍然心有余悸。” “恐怖?区区道器就算威能再强也不过跟神兵同级,难不成她的月之痕会超越冰点!”再次谈起月之痕,凌方不禁回想那小时最深的恶梦……还记得那时是个下雪天,当时恩师人马巴多拉克是兽人族中最有声望,也是族里各族的族长,每个兽人几乎都认为巴多拉克会是历任族主中最有能力能统领各族、称霸云梦大陆、一雪千年耻辱的英雄,而凌方那时则是巴多拉克一日不知从何处带回的人族小孩。 在香格里拉中,人族原本一向为兽人所厌恶鄙视,就算当年兽人族与卡鲁斯帝国有着利益往来,兽人族民也不见得会给好脸色看,有时族主一不在,更会趁机刁难来到香格里拉外围交易的人族商旅,而对凌方这人族小孩,兽人则碍于当时巴多拉克手持冰点神弓无人能敌,再加上所属人马族拥有人族智慧与例不虚发的箭技,更一向为兽人族所尊敬惧怕,也因此凌方初到兽人族倒也没遇到任何兽人的欺侮。 而就在那一夜一名老者背着月之痕随着月光傲然来到香格里拉,当时兽人族惊觉群起而攻,以兽人族巨力加上人数众多,照理来说这名老者应当在瞬间给扑杀,然而这名老者手持月之痕面对兽人族民,却有如虎入羊群竟然无人是一回之将。 在那夜,月之痕初露锋芒,月牙银刀顺着月光洒落,每当月痕一现,在银色月牙挥动之下总带起一阵又一阵的炫红血雾,让看着不禁心骇神惊,而最后则是一道冰寒银箭划破血雾银月,阻止了这场一面倒的屠杀。 面对破空而来的银箭,老者舞起月之痕,四周顿时陷入混沌黑暗之中,而黑暗中只见一轮新月银痕流转其中,直冲而来的夺命银箭一触月痕,竟瞬间化作无数冰晶消失在黑暗之中,银箭一消,老者手中月之痕也一停,四周混沌黑暗结界随之消逝,老者双眼直锁银箭来处,嘴角更浮出一丝诡异笑意,顺着老者视线望去,只见身穿淡蓝色铠甲的人马巴多拉克手持冰点,威风凛凛伫立在远方山丘之上。 族长巴多拉克的出现,顿时激起众兽人的斗志,而伴随着众兽人忍不住狂吼欢呼,只见巴多拉克前足抬起,随即张弓射箭,瞬时冰点冰箭带起冰寒气波直冲而出,冰箭远比前一箭更具威势,毫不留情直射往老者而去。 面对冰点神兵之箭,老者脸色不变手一动,月之痕再现银光,四周更陷入混沌黑暗之中,黑暗之中还是只有月痕银光流转飞泻,而老者更丝毫不惧神兵之威,就带起月牙银光直冲向巴多拉克而去。 冰点之箭再度对上月之痕,冰瀑寒气随着冰箭直洒而下,混沌黑暗结界中立即飘起一阵冰雾,只是在新月流转银光飞泻之下,任凭寒气如何逼人却有如冰入熔炉般,丝毫难进银光挥洒范围之内。 连发两箭无功,巴多拉克不慌不忙四足拔起奔向老者而去,同一时间双手拉弓蓄劲,只见冰点冰箭未出,弓上不住散发的冰白结晶率先引发前所未有的银色风暴。 兽人族民惊见雪暴降临纷纷,知道是冰点极招将现前奏,当下四下往外逃离躲避,而身处雪暴之中的老者则双手一放,任月之痕自行周身回绕疾舞化作流光银盾,瞬间混沌黑暗结界化作实质力场,随着结界张启黑色气波所经之处引发无数爆响与破坏,当结界完全开启,老者身旁脚下大地再无半?纪甑亍?当时眼前激烈战况,与其说是人与兽人的对决,倒不如说是神与神之间的较劲,在两人几番激战之下,四周大地不但满是窟窿,交横错综的刀痕也说明此战的激烈程度。 最后随着巴多拉克一声大喝蓄劲之手一松,冰之神西瓦的究极冰封随着雪瀑直冲而出,结晶冰箭带起漫天冰霜直涌老者而去,寒气之强就如空气也在瞬间冻结成一颗颗白色结晶,而混沌结界面对西瓦之威瞬告冻结碎裂,结界内老者一失屏障,干枯身形尽露冰箭索命范围之中,只是老者这时不知用何方法,往身旁空地一划,身旁空间瞬间裂开,老者跳入裂开空间中避过致命一箭,巴多拉克不知其究,见状连忙利用兽人天赋敏锐的直觉,找寻老者气息。 这时巴多拉克背后空间突然裂开,一道银色月弧由裂开空间伸出,无情划过巴多拉克身躯。 “不会吧,这月之痕究竟是什么属性的道器,竟能切割空间。” 听着凌方低声讲述往事,奥丁脸色一变骇道。 “要是我知道就好???还?沂Ω改鞘钡挂不刮此廊ィ?撬览贤芬晕?沂Ω杆廊プ吆笠参慈∽弑?悖?伊?Υ佣悴氐牡氐乐信艹觯?Ω盖咳套詈笠豢谄?训笔鄙窳?∈y谋?憬桓?遥?俳淮?恍┦虑楹蟊闼婕此廊ァ!绷璺缴裆?鋈灰x艘⊥匪档馈?“香格里拉我也去过,不过凌少你说的人马族我却从未见到,难不成他们全被杀了?”“不,师父死后,兽人窝特斯继之为王,然而他深怕人马族不服,更害怕人马族的智慧,即位当天便把人马族赶回极北领地,更把极北之地划作禁地,从此不准人马族踏入香格里拉一步,也不准兽人族进入北方禁地,而我在没有师父的保护下,便只有带着冰点离开香格里拉四处流浪,最后则是碰到义父进入百龙门。” “嗯,依凌少你所言,这月之痕能张开混沌空间该是属于暗系才是,可是以我所知,上古魔道中暗系魔道并无切割空间这等咒术。” 奥丁再看着凌方好一会,见凌方毫无回应,奥丁说道:“凌少,我觉得在未搞清楚月之痕属性之前,我们犯不着冒这险啊。” 听到奥丁语带退缩之意,凌方忍不住低声叫:“奥丁,怎么你一直都这么畏畏缩缩啊!就算真打起来,你腰上那把天劫应当也不会输月之痕多少,更何况你我今日目的在裴琳萝纱与圣耀之杖,若不幸给发现,大不了逃就是啦!”“这……好吧,那我试着捕捉月舞天的位置吧!”只见奥丁凝神阖目,瞬时奥丁身上发出无数微弱橙色光点往外飞散,片刻时间未过,奥丁猛然张眼轻声说道:“找到???枭僮甙伞!?奥丁话一说完拉着凌方身形瞬间拔起,趁着守卫不注意如风般穿越回廊,最后来到一间小楼旁的树上。 nk" 第一章行迹败露 “月妹,你别一直这么冷漠嘛!”奥丁与凌方两人隐藏于树上,借着浓密枝叶藏住身形后,聚耳聆听隐约听到娇笑女声隔着窗口传出,凌方望向窗口而去,只见一名紫色长发少女身披粉红薄纱慵懒的背靠窗口,而月舞天则依旧一脸冷漠轻松坐在床边,原本背上的月之痕,此时倚靠脚前床梁静静闪动慑人银光。 “裴姐,一句话,圣耀之杖交或不交?”月舞天淡漠眼神轻瞥一眼裴琳萝纱,视线随即落在跟前的月之痕上,冷漠语气表明了来意。 裴琳萝纱语气不改,依旧轻声笑说:“月妹,你们修道院如果真执着于圣耀之杖,那就派人来参加招亲大会啊!要不月妹你也可以扮作男儿身参与此会,以你之能,我想当今年轻一辈好手除了白发魔剑士外,该无人是你对手。” “若有必要,月之痕会在当天斩尽众人夺得圣耀之杖,只是念你我姐妹一场,我不愿因此破坏你的好事。” “呵!月妹,若你真在招亲大会上大开杀戒,那姐在此还要先多谢你呢,这招亲大会惹得姐我烦了好几天,要不是因为婆婆对我有恩又赐姓于我,我早逃了。” “裴姐,你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只一句话,交或不交。” 月舞天飘然站起,纤细右手轻松一带,月之痕瞬间划出弧光挂在背上,冰冷语气全然让人不敢相信她们是结拜姐妹。 面对月舞天充满压迫的气势,裴琳萝纱不受影响,语气轻柔再笑说:“唷,月妹,就算我想交你,东西也不在我这啊,圣耀之杖早给婆婆藏起来哩。” “哼!那叫你婆婆出来,若不交出圣耀之杖,那月之痕就让朱门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月舞天此时话锋中不但充满威胁,就连冷漠眼神也不住涌现让人不敢直视的杀意。 裴琳萝纱缓步走向月舞天,伸手抚摸着月舞天银白短发,白晰脸庞接近月舞天冷漠表情不到五寸之处柔声说:“月妹请先息怒,你也知道婆婆的个性,如果婆婆不想交,就算你杀了朱门上下,婆婆也不会交给你,更何况你修道院一向与***楼关系密切,婆婆又一向对***楼很感冒,你想婆婆会交给你吗?”而这时一直藏于枝叶中的凌方与奥丁总算看清裴琳萝纱的真面目,带点媚意的眼眸如清澈池水般闪动粼光,峭挺的鼻子加上鲜红双唇,犹如完美的艺术品般,裴琳萝纱惊人容貌顿时让凌方与奥丁看呆。 而裴琳萝纱的举动,则让月舞天无情的一手挥开:“裴姐,开出你的条件吧!”裴琳萝纱顺势坐在床边后,拨了拨微乱发丝:“月妹,以你我姐妹情谊,需要如此吗?”“哼!第一件事就念在你我姐妹情谊,免费赠送,月之痕先取了树上两只小虫作为修道院对你朱门的诚意。” 不等裴琳萝纱说话,月舞天双眼直盯着窗前奥丁与凌方藏身之处,月之痕随意而动划出美丽月弧,直劈奥丁与凌方而去。 两人还来不及反应,月之痕已经划出月弧迎面而来。 “凌少,快退至我身后,风盾给我张开!”眼看月之痕来得又快又急,在避之不及之下,奥丁舍弃逃离念头,大喝一声双手顺势张开,顿时四周风流迅速旋聚,由无形之风化成淡橙风盾对着月之痕就是一挡。 只见月之痕轻轻划过风盾,一个回旋穿过窗口再回到月舞天手上,而奥丁忍住由月之痕传来的强大反震,瞬间撤除风盾拉起凌方就要逃离,只是就在奥丁身形方要拔起,脚下枝干似有灵性般竟然直卷而上,顿时动弹不得。 “哼,裴姐,这两只小虫的命是我的,你别插手。” 月之痕出乎意料之外失手,惹得月舞天心中不快,头也不回的冰冷说道。 “呵!月妹,这两只小虫中有一只有很高的风系魔法造诣,不这么做,我怕你的混天绫会追不上他。” 裴琳萝纱轻松从**站起走到窗口笑道,此时的裴琳萝纱虽然仍是一脸笑意,然而原本带着些许媚意的双眸,如今正散发出不亚于月舞天的杀意。 “笑话!”月舞天轻哼一声身形钻出窗外,在腰上白色混天绫带动下,纤细身形轻飘在奥丁与凌方两人上头,手上月之痕这时银光飞泄,犹如天空银月一般,劈空而下。 银月留痕,在他人眼前或许是最绚烂的银光,然而如今在奥丁眼中却是最致命的杀机。 而月舞天会选择先格杀奥丁,主要是因为方才月之痕失手在自己意料之外,再来也正如裴琳萝纱所说一般,混天绫虽说是属于风属性的道器,然而混天绫主要用于攻击方面,对于飞行术却也仅限于控制周身气流,所以月之痕再次出手,银月在天空留痕就快速劈往奥丁而去。 “可恶,给我爆。” 生死存亡之际,奥丁奋力一喝,身上发出紫色电芒,顿时缠身枝藤给奥丁电劲震碎,奥丁解开束缚后,手一扬腰上天劫随即入手,身形拔空起手便是剑啸长空。 顿时天劫五寸剑身发出橙芒暴涨至七?战i恚??露≡诜缮砑甭酉蛟挛杼焱?保?碛案?诳罩杏梢环侄?俜杩翊坛觥?“咦,竟然是道器,而且还是修炼双属性的魔导士,那再接我月舞之痕!”面对月之痕两次失手,月舞天无波之心微起波澜,再见奥丁手上天劫怪剑,冰冷眼神露出一丝讶异后,双手再舞月之痕,瞬间周身无数银月流光。 “奥丁,小心啊!”凌方跟着发劲震开枝藤后,见奥丁举剑分身刺向月舞天连忙出言警告。 “呵!你还有心思去关心朋友,先担心你自己吧!”只是这时轻柔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然话中充满威胁语气,然而听在凌方耳中却有如一首好听乐音。 凌方回头望向楼内站立窗旁的裴琳萝纱,看着裴琳萝纱媚笑模样,凌方心中一荡,随即挺腰傲然说道:“哼!本少虽并非看不起女流之辈,但你却一点也提不起本少出手的战意。” 原本凌方一直以来都很看不起女流之辈,然而自从遇到苏家三姐妹、现今月舞天,凌方再也不敢夸口,然而现在面对如此弱不禁风的裴琳萝纱,凌方说什么却也提不起战意。 裴琳萝纱美目在凌方身上打量一番后轻笑说:“呵,谁想跟你打啊!我可是软弱女子耶,人家只是提醒你,你要担心一下引起**后,要如何摆脱我朱门卫兵走出朱门。” 果然裴琳萝纱话还未说完,只见四周小径传来无数吆喝脚步声,火光迅速往小楼方向聚来,凌方知道卫兵已经前来,随即跃下,挺身一站,全身散出不可一世的傲人气势。 天劫对上月之痕,道器之争在原本平静的夜掀起一波波光浪扬洒,奥丁带起橙芒风劲分化为二快速刺出天劫,而月舞天则施展月舞之痕,挡下奥丁剑芒。 “风中残念!”眼看攻不进月舞天银月光盾,奥丁连忙剑势一转,随着天劫轻轻一带,划出一道橙色气波迎上月舞天,接着急速拔空对月舞天天灵直冲而下。 第一次对上奥丁,月舞天的冷静思绪给奥丁的武器与攻击弄得心头无名火生,首先是月舞天在交手数回后,清楚发现奥丁手上所持天劫是属道器,而且在天劫里头所蕴藏的力量,更远比奥丁所展开的攻势要强,然而奥丁现在舍强,而以风系魔法剑招对上自己的月之痕,这对月舞天而言俨然是一种羞辱;再来奥丁手持道器却又是魔导士,这已经违反修道院魔道不一统的戒条,而再看奥丁方才轻松以雷爆破除裴琳萝纱的魔法,这一手随念而起的雷系魔法修为自不在话下,如今奥丁舍弃强攻击性的雷系魔法不用,只以风系魔法游移攻击,这对月舞天更是无上的羞辱。 只是月舞天不知,其实奥丁之所以选择用剑术而不用上古魔道,是无奈之下所做的决定。 今日夜探朱门本来只是想借机得知圣耀之杖的下落,谁知形迹败露给逼得不得不战,想到要是给识**分恐怕对凌方参加招亲大会会有所影响,也因此奥丁只有使用自己不成熟的剑术,舍弃上古魔道。 “修道院的叛徒,任何魔法在月之痕面前都是没用的。” 月舞天出手本不留情,如今在心火上升之际出手更是全无保留,随着手上月之痕随意一挥,周身立即张开一混沌无形球体结界。 橙芒气波一触,混沌结界瞬间消融化作虚无,而奥丁身形带着天劫橙芒下冲之际,天劫暴涨剑身也落得给消融的下场,奥丁见状心中一惊,身形立即在空中止住坠势,而残念一剑未发便宣告破解。 而在下方凌方面对朱门卫兵不断涌上,由于对手清一色全是女性之下,心中不忍下杀手而四处保留,只见凌方身形四处弹纵,指上无限杀人招式,如今也只是用以点开四周剑光。 “奥丁,别打了,有高手来了!”在察觉四周两道藏而未发的强者气息,与另一道正往这急速掠来的强者气息后,凌方指劲一发震开另一波包围,连忙对着上头奥丁大喊。 “好!”在听到凌方的叫喊,奥丁身形在空中瞬间换位,避过月之痕腰斩一劈后,举剑佯攻,身形更往后急退拉开距离,接着在橙芒掩体下隐约可见白色发丝瞬间扬起,随着奥丁右臂一抬,顿时下方地面沙石浮起,凝化成无数石笋,在刮起的狂风带动下,就往四面八方飞射而出。 月舞天面对由下袭来的石笋攻击,只是发出娇咤一声,腰上混天绫立即改变周身气流,偏转石笋来势;而裴琳萝纱也毫不怠慢低声吟咒,衣袖一挥,瞬间地面急速窜出无数绿藤沿着小楼攀援而上,挡住石笋暴射攻击;而四周朱门守卫则给逼得挥剑格档不住败退。 就在大地再度恢复平静,月舞天手持月之痕飘飞夜空之中,双眼冰冷的望向下方满布石坑的杂乱地表;而裴琳萝纱则在撤除绿藤后步出小楼之外,另外给逼退的朱门卫兵则快步往裴琳萝纱方向奔来,只是在满布疮痍的地表之上,除了仍然残存浓厚的元素气息,奥丁与凌方两人却早已不知所踪。 “是哪两个小子敢闯我朱门!”尖锐苍老的声音由小楼旁的回廊传来,声音未停只见一白发沧桑、手持蛇杖的驼背老太婆走出。 裴琳萝纱见此人到来,连忙上前搀扶娇笑说:“婆婆,不过是两只不知死活的小虫罢??!?而四周朱门守卫见门主到来,连忙两行排开倒剑请罪,裴真只是用严肃的眼神轻轻一扫单手一举,四周守卫见状脸色纷变一一跪倒后,二话不说同时横剑自尽当场。 月舞天翩然落下后,看着满地自裁的朱门卫兵冷冷就说:“哼!手持道器又能同时施展三种属性的魔法,这魔导士可不是寻常小虫。” “这两人是白发魔剑士与十龙没羽箭凌方。” 平静的声音由小楼前方的小径中传来,来者一身素衣,全身散出浩然正气,倒斜朱红长枪大步走出,而跟其后走出的则是一名身材魁梧高大、半裸上身的虬髯光头巨汉,赫然是林冲与疯拳鲁智深。 裴真先看了一眼月舞天后,随即在裴琳萝纱的搀扶之下,缓缓拄杖走向林冲,不客气的说:“林冲你俩应该早到此处,虽然说你俩应邀来此作客,但以你师门与我朱门渊源,为何方才你们不出手帮忙阻止。” “死老太婆你……”面对裴真不客气的指责,站在林冲身后的鲁智深随即正欲大骂,只是话一出口便给林冲一手拦下。 林冲拱手一揖恭敬说道:“门主,林某自有行事原则,这两人与林某也有私怨未了,只是以多欺少已经违背林某原则,但请门主见谅。” “哼,傲红池这做事没有原则的人,怎会教出你这有一大堆原则的徒弟。” 裴真冷哼讽刺叫道,见林冲仍是没有回应后,随即转向月舞天说道:“修道院圣女亲临朱门是找小女叙旧还是另有要事?”月舞天冷淡眼神看了一眼裴琳萝纱,不顾裴琳萝纱示意眼神,当下不客气的简单说:“圣耀之杖!”听月舞天道出来意,裴真轻举蛇头杖往下重击,强大气劲震得地面微微一震,“哼!你修道院是欺我朱门无人吗!明知圣耀之杖乃是我朱门这次招亲大会陪嫁之物,岂能你说给就给。” “婆婆,你且先息怒。” 裴琳萝纱见裴真动了真怒,连忙轻声说道。 只是裴琳萝纱的话语反惹起裴真冷哼一声,甩去裴琳萝纱搀扶,全身气劲在怒动之下撑起全身衣裳,在感受到裴真所散出的惊人气劲,月舞天不为所动仍是冰冷注视。 “月妹,何必这样呢?如果你要圣耀之杖就请你修道院能人参与招亲大会就行啦!要不然,你可以乔装男性参加招亲大会,我想该没人是你手上月之痕的对手吧!”眼见婆婆怒聚气劲,裴琳萝纱脸色一变。 听着裴琳萝纱对月舞天提出的建议,裴真回头对着裴琳萝纱怒哼骂:“笑话!裴裴你当这招亲大会是儿戏吗!这成何体统!”“裴姐,记住你说的,三日后我会来参加招亲大会。” 说完话后随即飞空离开。 “婆婆,裴裴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看着月舞天离开,裴琳萝纱心中暗松一口气,把眼神瞥向林冲方向。 林冲察言观色知道裴琳萝纱与裴真有事要谈,当下双手一拱说:“裴门主若没要事,林某两人先行告退离开,招亲大会前一天,林某两人会依约再来。” 在圆顶之都内的某处小巷中,一道橙芒光束钻入小巷便随即没入黑暗之中,顺着细微月光洒落,巷中两道身影分别倒坐而下,而这两人正是奥丁与凌方。 “呼!奥丁,真的好险,这月舞天身手如何?月之痕的威能厉害吧?”凌方心有余悸打笑问道。 奥丁摇了摇头重吐一口气后,甩了甩手说:“凌少,这月舞天可不好惹啊,尤其是她手上的月之痕更不简单,交手数招我仍摸不透它究竟是何属性。” 没想到就连身负上古魔道的奥丁都不知月之痕的底细,凌方讶异叫:“连你都摸不透月之痕的底,那这月之痕究竟是何种元素所造?”奥丁不解的继续说:“凌少,这月之痕诡异至极,尤其是月之痕所造成的结界,竟然能消融我的风系元素。” “消融!这不是跟你所说的神化之体一样吗?”奥丁摇了摇头再解释说:“不,凌少,神化之体是能把元素同化,同化的效果只是把元素魔法逆向化作基本元素,然而月之痕却是把元素消融吞噬,我的风系元素攻击在月之痕下就好像火遇到水般。” 听着奥丁的解释,凌方脸色不自觉的凝重起来,原本凌方还以为冰点当日会败在月之痕,纯粹是因为师父不清楚月之痕的异能而遭斩杀,然而在听完奥丁解释后,凌方原本要以冰点为师父报仇的想法,却犹如给重槌轰击一般。 “若真如奥丁所言,月之痕拥有消融魔法的异能,那自己的冰点碰上月之痕不就没辙,我如何以冰点为师父报仇呢?”没注意到凌方凝重的脸色,奥丁转口问:“凌少,如今我们身分败露,三日后的招亲大会我们还要参加吗?”凌方沉吟一会后傲然说:“呃,当然要参加??「詹乓股?璋担?蚁胨?且裁话旆o盐伊┩耆?赐福??乙幌蛭?质芯?刃虻闹烀鸥?伊┐橙胝馐乱?谴?鋈ィ?烀叛彰嫱?陌冢??员旧倭隙ㄖ烀哦u桓倚?铮?偎嫡獯伪??耸?惺?偃酥?啵?绞蔽伊┗旖?巳豪锿罚??只嶂?懒ā!?隔日,朱门给闯一事果然如凌方所料一般,全然给压了下来,只是看着朱门派出远比往常多一倍的巡视人员,凌方与奥丁也知绝对是因为昨夜缘故,而在招亲大会报名之处,最后一天的报名人数虽明显减少,然而负责登记的办理人员却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直到日幕低垂,在处理完最后一笔报名登记后,两名朱门负责登记少女开始闲谈起来。 “呼!再一刻钟便结束报名了,这次招亲大会报名的人可真多。” “是啊,上自皇室贵族下至佣兵都有,只是招亲大会的第一关就不知有几个人能通过。” “呵,这次招亲大会是由小姐亲自安排,等两日后招亲大会一开始,一定会让众人傻眼的。” “嘘,小红别说了,有人来??笨醇?胺浇稚嫌辛降郎碛白呃矗?涸鸬羌堑纳倥??π晟??妗?小红闻言随即闭上了嘴,往前望去只见两名全身披着黑布的神秘怪人直走而来,其中一名清楚可见腰上挂着黑色长剑,而另一名露出黑布的双手则缠满泛黄的破旧绷带。 就在这两名全身披着黑布的怪人来到登记处前时,几乎是同一时间,天空突然一道橙芒光束急落而下,落势之猛除了把坚硬地面轰出一个大窟窿,所带起的气波更把整个报名会场吹的四零八落,负责登记的朱门少女更猝不及防给震倒在地;而这两名怪人面对气波横扫而来,不避不闪挺身硬捍,除了黑布微微飘起,两人连一步也没退。 橙芒退去,窟窿之上只见希特搔着头一脸尴尬的站立,而身旁被希特带来的南纳,则是一脸阴沉走出窟窿拾起地上登记表,提笔写上大名:曼特雷斯二皇子南纳。 南纳递出报名表给一名爬起的朱门少女后,对着希特不客气的说:“希特,再傻笑延了时机,届时你得不到圣耀之杖,可就无法讨好苏梦那ㄚ头。” 听到南纳冷嘲,希特连忙走出窟窿随即写起登记表,脸上更因想到苏梦而浮现难以收敛的笑容。 南纳明知希特实力高于自己,却出乎意料的提醒希特别忘记报名,这个中原因是因两人早暗自达成共识。 原来离开曼特雷斯之时,希特意外知道苏家姐妹正为圣耀之杖而赶往圆顶之都,而南纳趁机建议,要希特帮自己赢得招亲大会,届时再把圣耀之杖给希特让他去讨好苏梦,而希特对权力一向表现出无争之心,当下二话不说随即同意。 而这两名怪人静静伫立一旁,在希特与南纳报完名拿着号码牌离开之后,也随即写起报名表,递出之后,双手绑着绷带的怪人低声说道:“原来人族年轻一辈也有如此高手,看来此次招亲大会倒没有我们想象般无聊。” “哼!这样才好,只有强者的血,才会让我的剑感到兴奋。” 看着这两名怪人拿着号码牌离开之后,负责登记的朱门少女们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连忙开始一边闲聊一边收拾准备回转朱门。 “刚刚那两名金发的少年是曼特雷斯的王子耶。” “是啊,看来实力不弱,真不亏是来自魔法帝国,比起那些粗线条的肌肉男,这两名王子的机会明显大了许多。” “等等啊……”就在朱门少女们收拾好准备离开之际,背后传来一连串铁石撞击声,朱门少女们循声回头望去,一名全身穿着金色重铠的金甲骑士正往这奔来。 一名朱门少女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不住喘息呼气的金甲骑士好一会,客气问道:“这……这位骑士,时间已过,你慢了一步????姨??艉孟衲闶桥?陌桑?“呃,咳,本骑士乃流浪各国,人称金甲武神的草鱼禾,敢说我是女的未免太侮辱人了吧!”金甲骑士干咳一声佯怒低声吼道。 “草鱼禾?好怪的名字,金甲武神听也没听过,反正这也不重要,时间已过,你没机会啦!”朱门少女忍住笑,双手?k腰不客气叫着。 “谁说时间过了!”就在草鱼禾正要辩解,忽然上空传来冰冷的女声,众人不禁抬头望去,只见一脸冰冷、身背月之痕的月舞天翩然而降。 朱门少女心中一惊,纷纷跪倒在地:“月……圣女亲临,小婢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我要报名,行还是不行?”面对月之痕的冷漠,朱门少女没人敢抬头,只是颤抖的回应说:“圣……圣女,小姐有交代过了,小婢早已帮你报名??!?“不会吧!连女的都可以参加,这招亲大会未免太随便??!辈萦愫滩皇对挛杼焐矸郑?毕氯滩蛔〕鲅钥挂椤?朱门众少女听到草鱼禾出言抗议,个个吓得把头低的贴地,心中更暗暗祈祷待会开打自己不会倒楣扫到月之痕的锋芒。 “哼!不怕死,你就参加!”月舞天出乎意料之外只是冰冷回应一句,便飞空而去。 “哼!会飞了不起啊,我大姐也会飞,拿大刀耍狠啊,我小妹的大槌比你的刀大多了!”草鱼禾受到月舞天的挑衅,随即不客气的对着上空破口大骂,全然忘了压低声音掩饰身分。 而远在圆顶之都另一街道上的希特,突然对着身旁南纳讶异问:“皇弟,我刚刚好像有听到苏梦的声音耶?”“哼!你是神经不正常吧!”南纳脸色阴沉不客气回道。 草鱼禾看着月舞天身影消失在天际后,回头看着仍跪倒在地的朱门众少女,不客气叫道:“喂,这比我晚来的都能报名,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可……可是你是……女的……”恶人当道,朱门少女看这眼前分明是女子乔装的金甲骑士,再看此人不怕死的辱骂月舞天,心有余悸的说道。 “去,本骑士只是声音像女的,你看哪个女人有本骑士这般力量,更何况方才那什么圣女的都能报名,我又为何不行?”草鱼禾不服气的一边叫道,更怒挥一拳轰向身旁石墙,只见拳劲一到,石墙立刻塌成一堆碎石。 “好……好啦,填这报名表再缴十枚金币,然后这是号码牌。” 朱门少女给草鱼禾一拳吓得脸灰,连忙递出报名表与号码牌。 “七百三十号,嗯,十枚金币我没有,这两只金护臂就当报名费吧!”随手把黄金护臂拆下丢在地上,也不等朱门少女说话,便转身大步离开。 “她明明是女的嘛,看她的手臂那么纤细。” “喂,小红这是镀金的啦!我们给骗啦!”一名朱门少女拾起地上的黄金护臂,在查觉重量有异后使劲一抓,发现护臂金箔脱落,连忙大叫道。 小红闻言心中一气,在发现草鱼禾早已不知踪影,于是招呼大家一起诅咒叫:“这……大家一起诅咒她给月舞天的月之痕劈死。” 而在圆顶之都外头小丘上,月舞天伫立在小丘之顶冷冷的望着天空白云游走,脑中不自觉间想到昨夜那与自己过招的白发少年,“白发魔剑士,哼,等招亲大会一完,月之痕会打破你魔道不败传说。” 昨夜在由林冲那得知奥丁是白发魔剑士后,月舞天便起挑战之心,身为修道院的圣女又身负十大道器之首的月之痕,若要让修道院今后凌驾魔导院之上,打败白发魔剑士便是最快的途径。 “圣女!”恭敬的声音随着五道身影先后来到由背后响起,月舞天头也不回只是冷冷说道:“报!”“圣女,圣耀之杖下落未明,裴真那婆子藏得太隐秘。” “圣女,并未发现圣女所说的白发少年。” “圣女,招亲大会总共七百三十名,名单如今尚未拿到。” “圣……”“够了,你们这群废物!”不等其他两人报告,月舞天冷冷喝道,眼神回头一扫,让五名修道院探子连忙低首不敢说话。 “罢了!裴真那婆子定有古怪,你们五人给我全天候盯着。” 五名探子在月舞天举手一挥后随即离开,空旷山丘顿时又回复方才的宁静与孤寂。 nk" 第二章密谈 在圆顶之都内的一条阴暗小巷内,里头隐隐微露***,而从挂在巷口的木造指示招牌上的刻字——醉人居,也可猜知这是一间小酒馆,里头昏暗的***随着由窗口窜入的风吹动不时闪烁着,店里此时除了老板与一名年轻侍者外,只有几名醉倒趴在桌上的佣兵。 送完最后一壶酒到角落的座位上后,老板跟侍者竟也懒懒的开始打起小盹来,而这样的环境正也是一个谈论掩人耳目勾当的好场所,也因此在这小酒馆的角落位置上,如今正有两个人一边喝着刚送上的酒,一边低声交谈着。 这两人中其中一名做着很平常的打扮,就有如随处可见的平民百姓一般,长相也很大众化,大众化到你看了他之后,可以觉得他很普通似曾相识,但一旦分别之后,你却又难以想起他确实的长相;而相比这人的平常装扮,另一名则是特别的引人注目,尽管已经是这小酒馆最角落边,然而这人身上那犹如花蝴蝶般的七彩绚烂斗篷,却仍让人很难不去发现到他的存在,加上这人脸上又画着可笑的小丑彩妆,让人只需看上一眼便再也难以忘掉。 这两人身分一人是当今掌握云梦情报的两大组织之一的***楼楼主,另一人则是一身浓厚神秘色彩的魔术师杨。 魔术师杨一边把酒送入嘴边,一边客气的低声问:“嘿,隆尼老大,我那天拜托你的事结果如何啦?”“放心啦!凌方已经在本楼安排之下跟你家主人会了面,另外我也派人为他们两人报名了招亲大会,至于让兰妮雅复活的事,我更照你所说的,跟你家主人提出了条件交换,只是我很好奇一点,这奥丁既然是你的主人,你这当仆人的为何还要这么算计他?而且更要我制造跟朱门之主裴真不合的假象。” 莱斯隆尼提出自己的疑惑。 莱斯隆尼话才说完,魔术师杨忍不住给送入嘴里的酒呛了一下,连续咳了几声后,急忙辩白说:“咳,隆尼老大,你话可别乱说,我哪有算计啊?这所有一切可都是特亚修一手安排的,我不过是个跑腿兼传令;而且认真说来,这整件事情对小丁个人又没有什么损失,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还可以兵不血刃轻松掌握整个九楼十门。 至于要你制造与裴真交恶的假象,我是不想给小丁识破你跟我们的关系,免得参与招亲大会一事生变,这你懂吧。” “合并九楼十门?哈,你的胃口真大,光我九楼联盟来说,虽然表面上九楼早已组成联盟共同对外,但大家心里清楚的很,我们之间其实谁也不服谁,九楼如此,那就更别说十门啦!话说回来,既然你有这么冠冕堂皇的正当理由,那你们这当仆人的为何不直接明说就好,还要拐这么大一圈?”发现莱斯隆尼像看笑话般的盯着自己,魔术师杨双手一摊,无奈解释说:“呃,我也不想这么麻烦啊!只是谁叫小丁太过死脑筋又不知变通,未免小丁再受人算计冲动行事,目前只能尽力诱导他顺着特亚修所写的剧本走,要不然只怕云梦大陆再大,也禁不起再几次上古魔道的洗礼。 而且如今帝国平衡势力崩坏,我总觉得魔族这一连串反常的大动作似乎另有目的,如果我所料没差,只怕魔族的目的可能是上古魔道。” 听似无奈的回答却是经过一番思考后所做的推算,此时刻意说出是想藉莱斯隆尼的口中,证实自己的推算是否正确。 “我只能说魔化大计的确没有休葛拉说的这么单纯,虽说魔化大计的目的的确是要让魔族之王复苏,但说穿了就算真让魔族之王复苏又如何?以我们人族目前的实力只要团结起来,只怕强如魔族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因为清楚魔化大计所以才会导致爱女给擒,莱斯隆尼在投鼠忌器之下,只有语带保留的点头应和魔术师杨的话。 没有套出莱斯隆尼的话,魔术师杨脸上表情闪过一丝失望,不过擅长掌弄对方心理的他,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再追问下去只怕会让莱斯隆尼起了戒心,“所以我才说魔族另有目的,要是真给我猜对,魔族的目的之一是小丁已掌握的上古魔道,那么我们大家只好乖乖收拾好行囊逃难去。” “原来你跟特亚修也会怕上古魔道啊!这可真令我意外。” “说怕是未必啦!认真说来以小丁现今的力量,别说对上特亚修,只怕休葛拉甚至是我,他也很难取得优势占上上风,可是不可讳言,小丁的成长之快是有目共睹,以他在魔法上的资质与神之体的优势,只怕不用多久便将远远超越我、休葛拉与特亚修三人,甚至是历届的上古魔道传人;而且相信你也知道,如果真的跟魔族开打,也只有上古魔道与上古神兵联合才能保有绝对的胜算。” “嗯,所以你跟特亚修就合演一场忠仆认主记,一来可以名正言顺的待在他身旁、二来更可在旁边照应,让他不再受人算计而重蹈摩勒斯之事、三来日后要是有人找你报仇还是爆发什么大战的,你们还有个现成的地图兵器可用是吧!”听完魔术师杨的解释,莱斯隆尼很快整理自己在脑中的资讯。 被莱斯隆尼一语道破自己跟特亚修的如意算盘,魔术师杨脸色不变反而贼笑一声:“嘿,隆尼老大你别光说我们,你偷偷把自己女儿安排进入水雨楼当医师,其中目的不也是想拉拢白发魔剑士,只是谁叫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更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亚瑟身后有个绝顶聪明的六韬,因而导致女儿给擒、水雨楼分部给灭,依我看,你的智商恐怕只比同样失去女儿的?杰尔聪明一点点。” “哼,少拿我跟?杰尔这亡国暴君比较,诗音给擒只怪当日消息走漏,而且这透露消息的人你也认识,就是你口中那伟大主人的第三号仆人——休葛拉。” “嘿嘿,能让休葛拉与六韬同时出马,你这隆尼老大的面子也真够大了,只是我也有一点疑问,当日小丁与凌方杀上梁山泊,也是六韬或休葛拉策画的吗?”“不,休葛拉虽说跟魔族有着某种的协议存在,但若要他去算计昔日好友克雷姆的传人,倒也有他自己的顾虑在,梁山泊之事只能说是一场出乎六韬算计之外的闹剧。” 就算自己爱女是因为休葛拉之故才遭人擒捉威胁,莱斯隆尼却也没借机分化报仇,反而很客观的利用自己所知的情报分析给魔术师杨听。 “原来如此,隆尼老大,你知道的可真不少,难怪强如霸王的亚瑟也要对你忌惮三分!”“少说奉承话,说真的我很好奇一点,你们明知休葛拉跟魔族有所关系,为何你们还……”莱斯隆尼话未说完,魔术师杨已经知道莱斯隆尼要问何事,当即打断莱斯隆尼的问题直接回答:“就算有关系那也是过去,而且隆尼老大你也说啦!休葛拉因为克雷姆的关系对奥丁有所顾虑,再来以休葛拉这么强的实力若是给魔族利用,那我们岂不亏大,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逼他发下神之誓言,逼他认清自己的立场与魔族划清界线。” 看着魔术师杨一脸得意的模样,莱斯隆尼沉吟一会再说:“不过能让休葛拉这么认命,只怕也是特亚修的功劳吧!要是没有他那圣剑卡因雷斯铸造者的头衔,只怕你们要收伏休葛拉还得费上一番工夫。” “唷唷,连小特的身分你都摸得一清二楚,隆尼老大啊!你真是让我想跪下去膜拜!”“哈,我知道的事虽然多,但却也有我用尽本楼资源仍无法查知的秘密啊!例如你的出身来历,就是我很想知道的事情之一。” 知道自己也是***楼急欲调查的人物,魔术师杨刻意转移话题说:“隆尼老大啊!我的身分来历,其实就如表面你所看到的这么单纯,你们之所以觉得我神秘,是因为你们都想太多,再说与其你费尽心思去挖我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出来,倒不如把心力放在女神之塔上,这女神之塔好歹也是名列当今云梦七大神秘的建筑之一,要想救出你女儿,可不是区区几张机关布置图就可闯的过的。” “说到女神之塔,其实我也无法百分百把握诗音是给禁在此处;而且你家主人不是给日、月贤者用神之枷锁封印了力量,以他现在的能力有办法闯过女神之塔吗?”莱斯隆尼脸上掩不住落寞,自从当日亚瑟在凯特雅境内大举肃清***楼的所有势力后,对凯特雅帝国境内的情报已不如早前一般容易获得,因此对爱女如今的下落,莱斯隆尼也只能凭借仅有的资料推算。 听出莱斯隆尼话中的疑虑,魔术师杨大力拍了自己胸脯保证说:“唷,连小丁给神之枷锁限制力量的事你也知道,真不愧是云梦头号情报贩子,放心啦!神之枷锁只是个安全开关,时机一到自然便会解开,至于女神之塔当然不会只有小丁一人去闯。” “嗯,反正不论如何只要你们能救出诗音,我自然便会履行我的承诺,把我所知的一切昭告天下,到时亚瑟自然再无法为魔族所利用,魔化大计更将为之一溃,只是我必须提醒你时间有限。” “呵,放心吧!以诗音是光之上古神兵的主人身分,不用你说她也非救不可,只是在这之前你也要好好保重,可别跟?杰尔一样死得莫名其妙。” 魔术师杨轻轻笑说着,看着莱斯隆尼点头之后,起身伸个懒腰回头说:“好啦!时间也到啦!我该回去进行下一步??本鸵??砝肟??就在这时,莱斯隆尼音量突然放大的自言自语说:“昨晚有个爱玩火的老小子从冷死人的地方来到圆顶之都,没看到他拿什么拐杖,却只带着一把死人的断剑,真是奇怪?”莱斯隆尼的自言自语让魔术师杨脚才踏出便全身僵住,一会过后,才脚步加快匆匆离去。 午夜过后,街上由原本的热络转而冷清,这时有两道快捷的黑影潜行来到朱门之外,有了上次的经验,奥丁与凌方悄悄伏在屋檐之上等待时机,打算再一次夜探朱门,奥丁微探出头由上往下望去,清楚可见在朱门内如今上下还为明日一早的招亲大会忙得不可开交,朱门之主裴真更是拄着蛇杖四处指挥一切,另外裴琳萝纱则是正在一旁选试礼服,见守卫如此严密几乎可说是没机会溜入,奥丁收回搜索目光回头看向凌方,本想询问下一步行动,却见凌方双眼失神的往裴琳萝纱望去,奥丁心中好笑的正想开口调侃之际,突然原本平静的空气开始变得炽热,沉闷的狂杀气息更由天而降快速充斥朱门院子的各个角落、每?伎占洌?渲惺卦谠鹤永锿返幕の溃?阝p患胺乐?赂??焕吹钠?8?沟梅追紫鹿颉?奥丁心中一惊连忙低头伏下,而原本失神的凌方也急忙收敛自身气息,低伏在奥丁身旁低声惊讶说:“好恐怖的杀意,这是人该有的气息吗?”奥丁略为沉吟一会后压低音量说:“来人只怕比起八贤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周遭炽热的气焰似乎是道器所为,光看这道器锋芒未出就有此等威能,不只这道器需要小心,能驾驭这道器的人更不容忽视,凌少小心一点别离开我身边,只要情况一不对我们就逃。” 这时待在大厅张罗一切的裴真,脸色不由一变,连忙走至院子,蛇杖一触地,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低头恭敬说:“参见城主。” “没想到不过百年,你这贱仆倒也把朱门经营的有声有色,连当日本城主交给你的上古神兵竟也拿出来当筹码举办这无聊的大会,很好很好。” 充满着狂意的笑声带着一道魁梧的红色身影由天而降,外放的炽热气劲除了激起地上尘浪往外卷去,更引起院内枝叶转眼冒起白烟,院子里的守卫则挡不住尘浪的气劲而给推倒在地。 土尘快速平息,院里中央一名全身裹着一袭红色披风的剑士傲然站着,随着风吹飘起的红色发丝下,一双充满着狂意的红色瞳孔,嘲弄的紧盯着前方低头微颤的裴真。 一直以来,世人皆只知朱门与傲红池有着某种的关系,但又有谁能知原来朱门只是傲红池手中的一个组织,而裴真的身分只是个仆人,傲红池才是真正的朱门之主。 “这人该不会是血剑傲红池吧!怎么看来不过中年之姿,就算是有再强的修为,也不可能百岁年纪还能把外貌维持如此。” 凌方由这人装扮虽然很快认出对方身分,但自从千年之前人族开始懂得修炼体内之气化为己用后,寻常武者要活超过百岁,早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只是年龄的延长并非永远不老,所以今夜凌方在发现到有着超过百岁的傲红池还能维持中年的外貌,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认错人。 见过万年不老特亚修的奥丁,此时就没有凌方这般惊讶,反而平静的低声回答:“这也许是某种灵药的效能吧!像特亚修不也是活了万年之久还是一般年轻。” “唉,算了算了,比起你们这些怪物,我想我还是少说话,安静听吧!说不定可以知道圣耀之杖的下落。” 奥丁的回答让凌方忍不住扼腕,原本自认早已拥有丰富历练的凌方,在见过奥丁毁天灭地的上古魔道,再听奥丁说起拥有龙体不死身的特亚修以及幽灵之体的休葛拉、还有使用奇怪魔法牌的小丑……等等活像怪物,却真实存在的人之后,凌方惊讶之际也只有安慰自己是个正常人。 这时底下裴真听到傲红池连说两声很好,脸上很快闪过一丝苍白,连忙惊惶问:“招亲大会之事可否让老身为城主解释?”傲红池披风一甩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当日本城主把朱门交给你时曾经说过,要你百年之内利用朱门力量打入卢森皇室,挑起帝国间的战事以及吞灭其余九门,但百年之期眼看即将过去,如今事情非但毫无进展,反而你还有余力办这无聊的大会,裴真啊裴真,你真让我失望。” 从傲红池话中,裴真知道傲红池心中动了杀念,连忙解释说:“城主,云梦其余九门实力并不如想象中弱,有些组织更不如表面看来简单,而且这百年中朱门为了维持与卢森帝国皇室的关系,更不知耗尽了多少人力、财力,再加上魔族的事件,所以……”傲红池听也不听,沉声一喝就打断裴真的解释,“够了,你的废话变多了,总之时间一到我就要看到成果,另外,听说几天前修道院的圣女有来是吧?”“是……是,禀城主,两天前的夜晚,修道院圣女曾在这跟白发魔剑士交上手,而同来的还有百龙门的凌方。” “原来白发魔剑士也来啦!很好,有机会本城主倒想见识见识上古魔道的威力。” 傲红池说这话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放大音量,充满着挑衅意味的眼神,更是不经意的往上一挑,瞥向奥丁与凌方藏身之处。 奥丁此时全身犹如处于烘炉之中倍感煎熬,只是傲红池瞥了一眼后便继续说:“裴真记住,修道院圣女与本城主尚有未完的协议在,所以非到必要别与她为敌。” “但这圣女逼人太甚,那夜竟然孤身前来索取圣耀之杖,这分明是欺我朱门无能人,城主可否让老身亲自去对付那圣女,让她清楚人外有人。” “裴真,本城主的话还不够清楚吗?”说话之间充满着杀意的红色双眼直盯着裴真,全身炽热气焰更突然一盛直往四周荡出,顿时院子里枝叶瞬间烧了起来,裴真更给傲红池震退好几步,连忙惊惶说:“清楚,清楚……”“清楚就好,你继续忙这无聊的大会吧!记住你与本城主的关系别让外人知道,就连林冲也不能让他知道。” 傲红池傲然的在转往奥丁藏身处看了一眼后,嘴角轻微一扬,便大步的往门外走去。 看着裴真与傲红池先后离开院子,奥丁低声说:“凌少我们快走吧!今夜朱门有傲红池这样的强者在,可不比前日能让我们来去自如。” 在感受到傲红池深不见底的修为后,凌方轻轻点头认同奥丁的话,当下便与奥丁悄悄溜下屋脊离开朱门外围。 走在冷清的大街之上,此时两人心思全然放在傲红池身上,过了一会凌方开口说:“这傲红池一身外放的气息大违寻常武者内敛之道,会有这般结果大概是傲红池的修为早已经突破人体所能承受的限制,兄弟你日后要是真跟他对上,记住在一开始就得把先机掌握住,在他出招前用上古魔道把他轰下,要不然只要让他出了手,恐怕你连一招都接不下。” “说真的,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跟傲红池打,这傲红池比起怒无极甚至是八贤都来得让我感到恐惧,尤其是方才他那不经意的一眼,我突然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说。” 奥丁重吐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着。 “能让毁了摩勒斯的白发魔剑士如此称赞,本城主真是深感荣幸。” 奥丁的话刚停,傲红池的声音便突然从后面响起,奥丁与凌方冷不防给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望去,就见傲红池不知何时早犹如鬼魅一般安静的站在背后。 凌方与奥丁心惊之际连退了好几步,奥丁更随手在身前张开一面橙色护盾,而凌方此时也不怠慢的,第一时间取出冰点架起银箭直锁傲红池。 看着奥丁与凌方紧张的模样,傲红池只觉好笑的嘲弄说:“啧啧啧,如果本城主真要出手,你们自认能离得开朱门吗?”细想方才在朱门外窥视时,傲红池那几个眼神分明是早知道自己跟凌方躲在一旁,要是当时傲红池出手,自己跟凌方哪能轻松的离开朱门,再看傲红池也没有任何敌意,奥丁撤去风之护盾后,冰冷就说:“你很强,强到甚至让我感到害怕,但只要我上古魔道全然发动,你也未必能占上便宜。” “喔,这算是你对本城主下的战帖吗?”傲红池微楞一下好笑的说道。 自获得血剑封号之后,还没有人会这么有信心说在自己剑下能占上便宜,就算强如西门无恨亦然,而今日眼前这白发少年竟会说自己的剑要杀他还得付出代价,这曾未有过的体验,直让一向目中无人狂妄的傲红池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没真正见识过傲红池强到什么地步,但只凭对元素灵力的敏锐感觉,大概也能掌握到傲红池怀中道器的威能到何阶段,在心底盘算一会,自认凭借上古魔道该能接下傲红池十剑后,奥丁强装冷静继续说:“如果不信,你倒可以试看看。” 站在奥丁身旁举起冰点警戒的凌方,心里虽惊但也不在脸上表现出来,也突然觉得自己身旁的奥丁不知何时已经超越自己许多,尤其是如今面对傲红池时所展现出来的自信跟气魄,就绝非自己所能强装的出的。 奥丁话才刚停,傲红池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狂妄的笑声震得奥丁与凌方只觉双耳刺痛,这时傲红池红色披风突然扬起,瞬间炽热的红焰就往外荡出,同一时间傲红池脚下大地开始龟裂,街上石砖给全然震起,在半空中自燃起来。 奥丁脸上不变,脚步往后微退一步,随手轻描淡写的一挥,就快速带起一道强风卷散热焰,把半空中的石砖给绞得粉碎,同一时间,奥丁全身散发刺眼黄色光晕,一头白发更狂乱飞舞,强风稍停瞬间,原本龟裂的地表再往两侧分开,无数石刺由地表裂痕往上窜出射向傲红池而去,大地随之密合。 “这是上古魔道吗?跟传说的威力甚至是你那日在翡翠林所施展的威力比起来,都差太多了。” 傲红池一边说着披风再扬,火劲再发,把袭来的石刺瞬间烧成粉末。 初次的交手,奥丁与傲红池心里都对彼此感到心惊,对傲红池而言,要杀败现在的奥丁虽可说是轻而易举,只是看着奥丁不过二十出头,却能轻松招来强风卷散自己炽焰反击,尽管威力不比传说中夸张,但这随手拈来的魔法,却也让傲红池在心底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对奥丁而言,傲红池的强更胜自己方才所估算,尽管遭受神之枷锁限制了力量,但方才自己看似轻松挥手招来强风,却也有未遭封印前的一半力量,然而看着傲红池非但没有使用道器,只是披风一扬就把自己的攻击瓦解,奥丁了解到傲红池的强实在是自己所见除了西门无恨外的最强者,就连当初认为该算天下无敌的八贤,恐怕也及不上傲红池一半修为。 一旁举弓戒备的凌方当即大步一踏越过奥丁,来到傲红池面前不客气说:“傲红池,你一路尾随我兄弟俩,目的该不是只是想挑衅我俩吧!”“啧啧啧,你就是新一代的后起之秀百龙门少主凌方是吧!没错,如果本城主真要动手,只怕就算你两人联手恐怕也接不了五剑,今夜本城主来到只为告知你那兄弟一件事。” 傲红池注视着凌方好一会后,眼带嘲弄的望向奥丁说道。 被傲红池注视,奥丁只觉全身恍若被利剑刺穿般难受,暗呼一口气后不客气的冰冷说:“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过若是要我放弃参加招亲大会,那我可以直接回答你,不可能!”奥丁的回答让傲红池只觉好笑,傲红池嘲讽说:“阻止你参加招亲大会,哈哈,本城主若要阻止你大可一剑重创你,今夜本城主只想告知你,你那无能的师父剑叟已经死在西门无恨的剑下。” “这……这哪有可能,你说谎!”听闻剑叟的死讯,奥丁如遭电殛一般呆立现场,尽管知道傲红池应该不会多此一举告知不实的消息,但一时之间奥丁也实在难以接受剑叟已死的消息。 乍闻剑叟死讯,凌方没有奥丁如此激烈的情绪起伏,随着握着冰点的手一紧,凌方沉声喝:“傲红池,你好心告知这消息有何目的,是想挑拨我兄弟去找西门无恨复仇吗?”“啧,这把断剑正是最好的证物,只是本城主话还没说完,剑叟之死罪魁祸首是亚瑟以及潜伏在亚瑟身后的魔族,如何,白发魔剑士你打算再上演一场摩勒斯的戏码吗?”傲红池从怀中抛出一把断剑到奥丁面前。 看着熟悉的太月断剑,奥丁此时此刻只想好好宣泄心中的恨意与怒火,然而随着情绪激烈的浮动,加诸在身上的神之枷锁却犹如一道道的结界,快速切断奥丁与外在元素的联系,使得奥丁虽然极力想宣泄,却丝毫找不到任何的管道。 “唉唷,堂堂傲城主什么时候也学会特亚修那借刀杀人的嘴上功夫,你这么做可是会让有些人不开心唷。” 就在这时魔术师杨的声音由巷底传出,话未停就见魔术师杨背着一只木盒缓缓的走出,虽然脸上仍是那可笑的小丑脸谱,但身上不断散出青色的光晕,就只让人感受到无比的诡异。 “怎么,你想出手吗?小丑。” “打架可不是我专长,再说我可是和平主义者,傲城主,我所说的会不开心的人,可是一名不得了的传说英雄唷。” “特亚修吗?本城主正渴望与他一战以报当年断剑之恨,哈哈哈——”话一说完随即发出狂妄的笑声转身离去。 “耶,怎么说走就走,真是的,我话还没说完耶。” 看着傲红池如血般红色的背影,魔术师杨刻意叫着,见傲红池消失在夜幕之中后,魔术师杨身上青色光晕一散对凌方说:“你应该就是我家主人的好兄弟凌方吧!帮我个忙,背我家主人回酒馆去吧!”凌方打量着眼前这穿着可笑却又充满神秘的小丑,心中猜想这人该就是奥丁口中的神秘魔术师,在听魔术师杨请求之后,凌方走向奥丁才发现奥丁不知何时早已站着昏厥过去,当下神弓冰点一收,反手就背起奥丁与魔术师杨往酒馆方向走去。 酒馆客房之内,凌方把奥丁放置在**后好奇的问:“奥丁是怎么回事?”恍若早猜到凌方会有此一问,魔术师杨轻松的回答说:“我家主人是因为力量遭到神之枷锁的封印,气极之下心中怒气难以宣泄才会昏厥,放心啦!让我主人好好休息一会就没事???“既然奥丁遭到神之枷锁封印力量,但方才为何又能施用魔法,这不是矛盾吗?”要是奥丁早已受到神之枷锁封印力量,那么那夜与月舞天交手时所展现的力量又算什么?“嗯,这么说吧!神之枷锁就像一个安全开关,当我主人情绪越稳定冷静时,除了毁灭性的上古魔道高级咒术外,正常来说神之枷锁是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一些魔法我家主人也能随意发出,但是只要我家主人情绪一旦失控,结果就不同啦!那时候神之枷锁会主动隔绝掉一切的元素灵力,让主人无法发动任何咒术,当然事情没有绝对,当日在神之枷锁下,我家主人在盛怒之下也是召唤出一头不得了的魔龙。” “哼,听你这么说,这神之枷锁最终目的,不过是把奥丁训练成一个没有感情的魔导士罢???“话不能这么说,上古魔道的毁灭力量有目共睹,如果不这么做,你想云梦大陆还有多少个摩勒斯可以让我家主人随手灭掉;再说我跟特亚修也曾要帮主人解开神之枷锁,只是我家主人他想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开。” “不管如何,明日就是招亲大会,到时朱门会搞啥把戏我们并不知道,要是让奥丁继续背着这神之枷锁上场,只怕到时会有意外。” “耶,这我也没办法,神之枷锁是日、月贤者两人联手施加,没有特亚修就光我一人也无法解开,至于招亲大会,到时就只有靠你在旁边照应一下??!?“听你的口气,似乎早已经掌握朱门将要在招亲大会上耍的把戏,但是光靠本少一人的力量行吗?若是平常本少也毫无所惧,只是听说这次修道会的圣女月舞天也要插上一脚,面对她,只怕本少难以占上丝毫便宜。” “这你放心吧!上古神兵的完全威能岂是区区道器所能抗衡,为了确保明日不失,今夜就让冰之上古神兵完成最终形态。” 听完凌方的顾虑,魔术师杨想也不想就语出惊人说着。 nk" 第三章神兵组件 “神兵最终形态?难道你找到了冰点的其余组件?”听到魔术师杨的惊人之语,凌方脸上难掩惊讶叫道。 “宾果,你看吧!这就是冰之上古神兵的其余组件——寂静之弦、极冰弓臂、还有我所能找到的九支极地之箭。” 魔术师杨一边得意说着,一边打开一直背在身后的木盒。 木盒一开,冻人寒气快速往外涌出,房内气温更因此急速骤降,凌方靠近一看,就见木盒内静静放置着一条银白的弦线、两副该是装在冰点弓臂上的弓臂装甲,还有九支半透明的箭枝。 凌方眼中一亮,忆起当日拿到冰点之初,师父的遗言曾交代过,上古神兵各具特殊威能,其中冰之神兵的最强威能便是冻结一切——包括天地间的所有一切以及时间,然而就因为神兵的完全威能过于强大,所以上古神兵完成之初,诸神便把神兵拆开成各部分,这样一来,不但避免神兵之主承受不了神兵的反噬,另外也能避免神兵威能遭到滥用,也因此除了上古神兵之外,在云梦还有上古神器的存在。 而一直以来,凌方也不放弃的托人在各地寻觅有关冰点组件的下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打败月之痕,一雪昔日兵败之耻。 如今看着神兵组件就在眼前,凌方心喜之际就要伸手去拿,这时魔术师杨突然一把抓住凌方的手,紧张兮兮说:“要组装上古神兵之前,除了要先布下结界外,我还有几句话要先说清楚。” “喔,你快说吧!”“首先,冰之神兵在完成最终形态之间,神兵的威能会全然释放,原本我想要是我家主人醒着,还可用上古魔道帮你减轻神兵威能,然而如今我家主人落得如此,所以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而这也意味着要是你不够资格让神兵肯定你,那你将会遭到神兵反噬,落得无尽冰封的下场;第二,要是你获得神兵的认可,那么从今以后你就是冰之神西瓦的地面代行人,也就是说当日后之战再度重演,你就得代替冰之神西瓦出战魔族。” “我知道了,不管如何,让冰点完成最终形态对我而言是势在必得之事,要是本少不幸遭到神兵反噬,那么请你把本少送回百龙门去。” 若是以前,就算自己再怎么渴望让冰点进化到最终阶段,若没有七成的自信也绝不会去贸然接受魔术师杨的提议,然而在认识了奥丁,在见识过许多实力超越自己甚多的强者后,变强早就成为凌方心里最大的愿望,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尽管眼前这机会是生与死的赌注,但凌方却说什么也不愿放弃。 “你的决定早在我意料之中,好吧!那么我就帮你解开神兵的限制,让你的上古神兵开始进化吧!”魔术师杨走到一直靠放在床边的黑色剑匣,开始唱吟咒语,顿时房内火光突然一黯,接着由剑匣内开始窜出黑色浓烟,不一会就化作休葛拉的模样。 一反当日特亚修在场时所露出的畏缩模样,休葛拉形体才刚化成,随即老大不客气的叫:“老杨,组装上古神兵可是极度危险之事!只凭眼前这小伙子的能力,承受得了西瓦的神力吗?”魔术师杨双手一摊老实说:“这全看凌方自己的造化啦!等会我会用魔法牌在旁消弱西瓦的神力,就怕神兵进化之际所引起的元素波动会引来一些人来碍事,所以到时就得麻烦老不死的你帮忙???“哼,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要是有差错我可不负任何责任。” 魔术师杨只是贼笑了几声点头说:“哈哈,有这句话就够啦!”话说完后,魔术师杨一手抽出魔法牌,一边对凌方说:“我所架设的结界不知能支撑多久,你好好把握这段时间让上古神兵进化,千万别让外头的事情影响到你。” “我知道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吧!”“嗯,多卡拉答啊不拉——净化力场!”魔术师杨点头之后,随手抛出魔法牌快速在胸前结印唱吟引动咒语,顿时魔法牌上所绘图纹射出无数白色光线,快速构织成一个网状空间,把整间屋子给包覆住。 而这时凌方重吐一口气后,开始依造着冰点弓身上的文字刻纹唱吟组装咒文,冰点随着凌方开始引诵咒文之际,竟自行脱离凌方之手漂浮于半空之中,此时冰点弓身上牵扯出无数细小蓝线,缠住桌上木盒内的其余神兵组件。 凌方见状连忙大步掠上,一把牢牢抓住冰点弓身,沉声一喝:“传说神器、冰之神兵给我组装!”手刚触击冰点弓身之上,就感无数寒劲钻入体内,尤其是当其余组件快速附着于冰点上时,由冰点里头不断暴增的威能,更让凌方大感吃不消,原本还寄望用自身力量压下神兵反噬的凌方,此刻全然只能凭借意志力来抵抗。 随着神兵进化之时,如魔术师杨早前预料一般,很快的引发强烈的冰之元素波动,在净化力场之内一圈又一圈的蓝色气圈由冰点弓身快速荡出,这是冻结一切的冰封之气,也是来自冰之神西瓦的静寂之力,只见在旁架设净化力场的魔术师杨,只不过片刻便遭冰气冻结,而由无数白色光线所构织的净化空间,在被蓝色气圈一波波猛烈的冲击之下,很快冻结破开一个缺口。 这时魔术师杨在猛然挣脱冰冻束缚后,随手射出魔法牌大叫:“魔法牌——炎之束圈!”魔法牌随着魔术师杨的叫声回射而出,更准确的落在已遭冰封的凌方上头,分解成无数红色光点聚成红色光圈圈住凌方身体,快速焚烧起来,就如火圈一般紧紧束住凌方的身体。 只是任炎之束圈虽快速圈住凌方身体,但随着神兵持续的不断进化,当冰点原本的形态终于开始转变之际,炎之束圈不消一刻便反遭冻结,红光转眼被刺眼的蓝光所取代,在屋内的空间更是给冰气填满结冰,而这时紧握冰点的凌方,首当其冲的给封入一块巨冰之中。 知道这是上古神兵拣主的过程,魔术师杨神色紧张的对着休葛拉叫:“老不死的,有人来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别让人进来。” “我知道??毙莞鹄?匆膊豢茨?跏p罾淠?幕卮鹱牛?醋拍?跏p钇瞥?砩媳??呦蛞言舛辰岬牧璺剑?莞鹄?硖迩崞??拇┕?旎o謇吹轿荻ズ螅??忠徽牛??砜?加砍龊谏?ㄎ砜焖偻?闹苎兔欢?ァ?张起黑雾之后,休葛拉一副好整以暇的静静等着,忽然浓密的黑雾突然从中给一道银光剖开,随着银光一灭,一道纤细的紫色身影如风般钻了进来;跟着上头黑雾也给一股外力卷起,月光斜洒,而下一道干枯的驼背身影也随之落下。 休葛拉冷眼打量着这先后来到的两人,在认出两人身分后,就先对着手持月之痕的月舞天沙哑说:“手持月之痕、腰系混天绫,原来是当今最负盛名的修道院圣女月舞天。” 不等月舞天回应,休葛拉接着对方才露出一手卷散黑雾的八贤不客气的嘲讽说:“至于你,应该就是那给人称八贤的疯老头吧!”月舞天冷冷的打量着眼前这半透明的黑色魔导士,在发现这黑色魔导士身上所散出的气息,竟有若一柄道器一般,忍不住诧异问:“你……是?”“敢称本棋圣铸匠是疯老头,你找死!”而这时八贤给休葛拉嘲讽心火一升,对着休葛拉就一爪抓去,不偏不倚穿透过休葛拉的身体而出,更把休葛拉身后的黑雾给全然卷散,只是在此时八贤心中,一爪抓空的鲜明感觉却是如此清晰、如此难受。 休葛拉缓缓的飘至八贤眼前,一脸好笑的嘲讽笑说:“哈哈,不论何时总是有认不清事实的人存在,八贤,你的惊天八艺或许堪称一绝,但对上了我,你这惊天八艺在我眼中也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如何,想起我了吗?百年前的手下败将!”看着休葛拉密布疤痕的脸离自己只不到几?嫉木嗬耄?讼途?y牟只释丝??志褰校骸傲樘濉20y际浚?闶鞘闪槟Ыp莞鹄??百年前的噬灵传说,更曾是当年魔导士与修道士永远耻辱的噬灵之年,当时年轻一辈的好手为求成名,纷纷找上休葛拉冀望一战成名,只是当年休葛拉身为灵体,寻常的物理性攻击根本无法伤他,而若要比魔法,休葛拉更是当时与克雷姆并称为魔导院双头龙的天才魔导士,也因此当年惨败、死在休葛拉手上的年轻好手可说是不计其数,尤其是当时的休葛拉行事偏激,就算是勉强在休葛拉手上存活的人,也定是遭受极尽的羞辱,也因此当年同样惨败在休葛拉手上的剑叟,自此心中永远存有休葛拉的阴影,而八贤更因此人格分裂。 今日八贤再遇上休葛拉,当年的惨败记忆浮上心头,尤其是见到自己全力一击仍无法伤及休葛拉分毫后,这时八贤竟忍不住的发起抖来。 从八贤的叫喊知道这满脸疤痕的怪人是休葛拉后,月舞天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原来是修道院的叛徒,死来!”话语方停,举起手上月之痕对着休葛拉猛力劈去。 只是任凭月之痕刀刃如何锋利,却也如方才八贤一爪抓空一般,银芒直接穿过休葛拉的身体没入后方的夜空之中,丝毫不能在休葛拉身上留下任何伤口。 “哼,月痕——噬!”一式落空,月舞天转而使用月之痕消蚀元素的特殊异能发动攻势,顿时月之痕快速回旋在月舞天周身,一圈圈的银光月弧不断往外激射而出,四周空间如给斩破一一裂开,但却仍是刀刀透体而过,全然无法在休葛拉身上留下任何伤痕。 休葛拉此时竟忍不住嗤之一笑挑衅说:“喔!这就是号称可以消蚀一切元素的道器之首——月之痕吗?”月舞天此时脸上是说不出的难看,只是任凭月舞天此时眼中杀意再盛,手上月之痕锋芒如何耀眼,落在灵魂之体的休葛拉眼中,也不过是有趣的事物罢了;另一旁因为忆起当日惨败而心生惊骇的八贤,如今脑中人格意识不断替换分裂,急促的呼吸中夹带各式极端的情感,枯瘦的驼背身躯因此颤动起来。 一时间这两名在当今都可名入人族十强之列的两名强者,如今却让眼前这不惧任何攻击的休葛拉,给挡在月夜下的屋顶之巅。 短暂的寂静中,肃杀气氛却不断加温,月舞天冰冷的双眼直盯着一脸诡笑的休葛拉,“就算月之痕无法伤你灵魂之体,但只要你一旦发动魔法,届时灵魂之体势必与外在元素相互结合,到时我倒想看看你是否真的能再躲过月之痕。” 灵魂之体的休葛拉在月夜之下若隐若现,原本惨白的嘲弄表情因为月舞天的一席话而嘴角微微一扬,“正确答案,不过要想避过我的魔法再施以反击,凭你只怕还不够实力。” “那如果加上本城主又如何?当年的魔导双头龙之一休葛拉,本城主真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最强攻击魔法——噬灵之剑!”原本带点凉意的夜风忽而吹来一股热流,炽热的气流让四周空间看似扭曲,一道红色的身影拖着长长的火焰轨迹,傲然飘降在休葛拉之前。 在认出这人是傲红池后,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休葛拉,脸上原本的笑意也忍不住僵住,在心底开始咒骂起魔术师杨:“死小丑,原来傲红池也来到圆顶之都,难怪你会自告奋勇选择去抗衡西瓦神力。” 休葛拉的表情变化落在月舞天眼中只觉侮辱,尽管傲红池的名气响亮,但终究也只是手持排名十强道器后头的红祸,反看自己手持道器之首又是堂堂圣女,如今眼前这休葛拉竟然明显怕起这傲红池来,这口气让心高气傲的月舞天如何咽得下,刻意的把音量放大不客气的说:“傲红池!本圣女不需你出手。” 此时休葛拉勉强的挤出笑容打趣说:“啧,原来有趣的事不只是龙骑士乖乖当人小弟,如今堂堂五大名剑之一的傲红池,竟也要听命于一名小女娃,看来时代真的变??敝皇切莞鹄?安潘低辏?诜11职梁斐叵屎斓耐?捉艚羲?∽约海??Ω尚σ簧?骸拔业娜挝竦酱私崾??瞎派癖?驮谙峦罚?忝亲约喝ツ冒桑?没想到休葛拉竟会甘愿放行,饶是此时仍不断提升战意的月舞天,也忍不住错愕,一时拿不住主意是要下去取上古神兵,还是先击败休葛拉一雪耻辱,反看这时陷入人格分裂交错的八贤一听到上古神兵,脑袋就如炸开一般猛然醒转,仰天的一声怒吼,强劲的气圈快速更往外荡开,一时间不论是月舞天还是傲红池都遭到波及给震开,身体一转就举爪往底下屋顶抓去。 月舞天再不逗留,也引动混天绫异能往下快速飞去,只是就在八贤快触及屋顶之际,突然由下方开始窜出一道又一道的白色冰刺,白色冰刺来得既快又急,八贤顿给攻得措手不及,同一时间追上八贤的月舞天也陷入冰刺狂射范围之内,只见月舞天双手一放,瞬间月之痕快速绕旋,犹如一面银盾般挡下冰刺的攻击。 这时鲜红的披风猛然一扬,红祸入手锋芒一现的瞬间,傲红池全身猛然暴涨丈高红焰,沉声一喝:“给我破!血焰无尽!”手举红祸对着下方屋顶猛然一挥,四周炽热的旋流不但在半空中击落冰刺,更把下方整片屋顶给全然掀起。 火浪渐息、红光退去,傲红池惊天的一击很快引起底下无数人的围观,原本各路巡视街道的铁衣卫更是急忙的直赶而来,月舞天冷漠的看了傲红池一眼,眼中之意似乎是怪罪傲红池的多事及引起这么大的**,而当月舞天与八贤先后落在屋内,此时屋内除了如冰窖一般的景象外,却早已没任何人的踪迹,回到屋顶上,别说是休葛拉,就连傲红池也早不见人影,另外八贤也知今夜只是白忙一场,拍拍身上的灰尘后也独自离去。 一个时辰过后,在圆顶之都的一间酒馆下层的酒窖内,一排排的架子推放着覆满灰尘的酒瓮,在微亮的***下,酒窖里低于零度的低温来自于一块冰封着凌方的巨形冰块,而在冰块的一旁,则可见魔术师杨与休葛拉一脸紧张的望向酒窖另一旁疯狂的奥丁。 “可恶的西门无恨、亚瑟还有魔族,我要去报仇!”白色的发丝杂乱披落、苍白的脸孔如今失去该有的冷漠与平静,浮现当日在摩勒斯的愤怒模样,只是越加的愤怒、怨恨,却反而引起加诸在身上的神之枷锁越加激烈的反应,更诡异的是原本无形的枷锁,如今明显的化做有形的锁链,牢牢禁锢着奥丁的颈部、肩头、双手、腰以及双足。 此时的奥丁如被关在牢笼的疯狂猛兽一般,在无从宣泄心中怒气之下,只有拿起排放在酒架上的酒瓮随手就砸,直让一旁的休葛拉与魔术师杨看得是怵目惊心。 虽然对神之枷锁有着无比的信心,但魔术师杨也知道如今奥丁的愤怒已经到达神之枷锁所能承受的界线,一想到要是一旦已经绷紧到极限的安全开关给奥丁冲破,圆顶之都瞬间成为下一个摩勒斯,这时魔术师杨忍不住在心底叫苦:“小特啊!现在我该怎么做啊?”另一旁也不知该如何的休葛拉,不禁打趣说:“我们是不是该准备逃难啊!”“去去去,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开玩笑。” “谁说我开玩笑?我可是很认真,现在主人这模样你我心知肚明,就算是神之枷锁,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去去,你是鬼耶!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少来了,在上古魔道的威力之下,就算是我的灵魂之体只怕也将魂飞魄散,我看干脆趁现在神之枷锁还没被冲破,我们先联手把主人给制服吧!”“喂喂,老不死的,你当神之誓言是屁话吗?随便对主人出手小心神罚加身。” “哼,瞒者瞒不识,早在上古魔道契约被克雷姆动了手脚后,诸神对主人早心生不满,说不定此刻我们出手,诸神还会感谢我们勒。” “喔喔,那这样你就出手啊,我可不做蠢事。” 就在休葛拉与魔术师杨说话之间,突然原本愤怒的嘶吼逐渐平息,休葛拉与魔术师杨讶异之际连忙望去,就见奥丁不知何时带着身上锁链安静的坐在墙角边,把头埋在双手之间,沉重的呼吸声有规律的一呼一吸,看着这酒窖虽回复今夜难得的平静,然而魔术师杨与休葛拉却不喜反忧,因为此时充斥在酒窖之内除了浓厚的酒味外,更开始凝聚风元素独有的橙色光点。 感受到四周即将爆发出的力量,魔术师杨语带颤抖的问着身旁休葛拉:“老不死啊!你看主人他是不是解开了神之枷锁啊?可是要是解开,怎么神之锁链还会存在?”与魔术师杨有着同样的感觉,休葛拉惊讶的打量了奥丁好一会:“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勒?不知道猎魔之牙挡不挡得下上古魔道,我看我先进去躲一下好???忽然奥丁那极冰冷的声音竟冷冷传出:“休葛拉给我站住!”冰冷的声音没有夹带任何一丝的感情,话语中所带的命令口气,更俨然奥丁已经把休葛拉当作仆人使唤,而休葛拉给奥丁的声音吓了一跳僵在原处,这时奥丁缓缓的站起,拖着锁链走了过来。 飘飞的白发随着不知由何处窜起的风急舞飞扬,苍白的削瘦脸庞上,冰冷的双眼不带着任何一丝情感的直望过来,看的休葛拉心惊、魔术师杨心慌,如今见奥丁极有可能已经突破神之枷锁,所以才有能力聚集风元素充斥整座酒窖,原本预期中早该愤怒扭曲的表情一反意料的冷静冰寒,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魔术师杨与休葛拉两人有着同样的想法,一个在手上暗扣魔法牌,另一个全身隐隐散出淡淡黑色雾气,只消情况一不对,就要先下手把奥丁制服。 “休葛拉,你曾经死而复生,告诉我你是如何利用灵体重生。” 若月舞天的冷如月一般,那么眼前的奥丁就是极北之地的冰山,在奥丁的压力之下,休葛拉楞了一会连忙说:“这……其实当日我遭人围攻,躯体破碎意识消失之后,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活过来,我也不清楚。” “小丑,告诉我,欺骗主人违背神之誓言,该受何等刑罚?”面对奥丁突然转变后的问题,魔术师杨心中猜到大概,竟顺着奥丁的问题轻松的回答说:“嘿,正常来说违背神之誓言轻则受千道神雷之刑,重则放逐异界万世漂流;至于欺骗嘛?若不危害主人你的生命,这只要让千道神雷轰炸就行。” “休葛拉,你听到了,我再问一次,你如何利用灵体死而复生?”奥丁说话之间,原本无形的风逐渐清晰化作橙色光流快速游走四周。 休葛拉明显对奥丁的态度不满,尤其是当奥丁语带威胁搬出神之誓言来,休葛拉腰杆一挺,很不客气的回应叫:“怎么,你真以为能伤我吗?除了圣剑卡因雷斯之外,我的灵魂之体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无敌,哪怕是神之罚也是一样,别以为我给你尊重,你就可以对我不客气。” 看休葛拉与奥丁之间气氛异常紧张,魔术师杨连忙打圆场说:“老不死的别这样嘛!主人想知道你就说给他听哩,反正你跟魔族的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听魔术师杨说出自己跟魔族的秘密,休葛拉眉角一挑,脸色一变讶异问:“老杨,你知道我跟魔族的关系,是特亚修跟你说的吗?”“哈哈,其实在曼特雷斯的时候,我就奇怪为何特亚修对你那么的感冒,等到听你解释魔化大计中的六大祭品,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跟魔族一定有关系,更何况灵体重生的咒术前所未闻,要不是有第三者的帮忙,我想就算堪称暗系魔法权威的你,也绝没这等能力,只是既然特亚修肯要你当主人的仆人,我想你跟魔族的关系大概也只有仅限于条件的交换。 既然这样,就算让主人知道也没啥关系是吧?”“没错,当年我受魔导院与修道院的围攻,的确是魔族之人事后用魔族特有的咒术让我重生,不过魔族倒也没跟我要求什么条件,对魔族本身而言,我的存在目的可以转移众人的焦点,这已经让魔族可以秘密进行他们的计画。” 这时奥丁缓缓走到凌方的冰像身旁,回头看向休葛拉:“既然如此,那么你为何要潜伏在我身旁?”“这当然是因为你身上的上古魔道,当日我受到卢那贝克重创,全身灵力可说是消耗殆尽,不得已之下,只有让自己陷入沉睡之中减缓灵力的流失,直到当日你在南都使用暗冥之爪时,所引发的元素波动才唤醒了我,而从那时起,我知道也只有你的力量,才能补回我所失去的暗系灵力。” 再次面对奥丁的质问,休葛拉心中早有准备的连忙解释。 只是休葛拉话才刚停,魔术师杨却在旁边扯后腿说:“这就怪了,就我所知,似乎当日水雨楼在思秋林遇袭以及诗音给擒这事,你好像脱不了干系。” “老杨你……”“呵呵,别这样嘛!趁这机会大家好好说清楚,免得日后尔虞我诈互相猜忌,正好顺了别人的意。 主人你说是吧?”知道休葛拉曾经参与过思秋林之事,本该是愤怒的心情却没有预期般的爆发出来,奥丁一反昔日冲动的个性冷冷的说:“休——葛——拉!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再去追究,但从今以后只要让我知道你跟魔族或是亚瑟有牵扯,那么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情。” “哈!主人,你是不是吃错药?还是受到太大打击头脑有点……”听到奥丁对休葛拉的警告,魔术师杨一脸奇怪的上下打量奥丁。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魔术师杨你也是一样,记住,千万别算计我,不然后果自负。” “呃,主人,别说这么伤感情的话嘛!我一向是最忠心的啊!”“是吗?那么关于利用上古神兵重生之事,你是不是有该补充的?我的师父剑叟又是否适用你所说的复活之法?”“我……”奥丁突然的转变,不论是犀利的言词还是那过于冷静的情绪,都让魔术师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此时魔术师杨突然有种想法,那就是眼前的奥丁已经不再是自己跟特亚修所能掌控的主人了。 休葛拉好像找到机会报仇似的连忙说:“怎么,老杨,你不是说要说清楚吗?千万别让猜忌存在我们主仆之间啊。” “休葛拉,你可真会找机会报仇。” 魔术师杨只有大叹一口气无奈说:“唉,好吧!好吧!说清楚就说清楚。 其实关于重生之法,上古神兵的部分我并未说错,理论上来说凭借冥帝之杖跟圣耀之杖,要让兰妮雅起死回生并非不可能,只是老实说,就算日后兰妮雅死而复生,她也绝不会跟当初一模一样,运气好的话,也许她只是失去所有记忆,甚至是陷入永远沉睡之中,要是运气差一点,只怕她还会变得偏激、好杀,甚至外貌也会有所不一样。 至于剑叟……这我得要与小特研究过才知道。” “小丑,这算是你跟特亚修在对我个性上的赌注吗?”“主人啊!扭转生死本来就属于违反常理之事,其实那时只要诸神别来阻止,我们就要偷笑??≈劣谝?美寄菅鸥椿钋昂蠖家荒r谎??鲜邓挡2豢赡堋!?这时休葛拉在旁冷冷的对魔术师杨说:“我真不懂你跟特亚修在想什么?既然明知事情结果会不尽人意,当初又何必跟主人提这事情,难道就只为了聚集上古神兵吗?”“这当然不是!其实兰妮雅之死早在我跟特亚修预期之内,然而当时因为情势所以使得兰妮雅不得不死,如今情势逐渐明朗,我跟特亚修也只想为当日之事做个补偿,更不希望日后主人因为此事再被人一直利用,把上古魔道当成复仇的工具。” 尽管心中清楚魔术师杨的理由不尽其实,奥丁也不想说破,语气一转:“喔,如果依循休葛拉的方式让兰妮雅先用灵体重生呢?”“这……老不死的你有经验,你回答吧!”“嗯,说真的,利用上古神兵的方法可以说是最保险的方法,毕竟只要能复活,不管兰妮雅事后变得如何,总会有方法可以补救,而若是要跟我一样用灵体重生,先决条件除了兰妮雅本身魔法要达到一定的程度外,还得要有自己的专属道器可以寄存灵体,要不然就算有魔族之人帮忙也是枉然,再来与其要变成跟我一样,那我宁愿建议主人你不要让兰妮雅复活,因为靠吸食灵体而活的日子,可以说是比死要痛苦。” 听着休葛拉的解释,知道灵体重生不可行后,奥丁沉吟一会后喃喃说:“总之,最后还是要夺得上古神兵就是。” 看着奥丁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魔术师杨干笑一声问:“哈,主人,既然你没疑问了,那我可否好奇问一下?”“你想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是吧?”“嘿嘿,是啊!我不懂既然主人你已经冲破神之枷锁,为何还能如此冷静?”“你错了,其实我并未冲破神之枷锁,相反的,如今神之枷锁正紧紧的禁锢着我体内的力量。” “这怎么可能?这四周浓厚的风元素气息,还有主人你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压力,都不像是给神之枷锁禁锢的现象啊!”“在方才当我极度愤怒的时候,没错,我的确因为神之枷锁的缘故,丧失与外在元素连结的能力,然而就当我在心底决定我日后的方针之际,我隐约听到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要给我力量,而等我再度回过神时,我发现,就算如今神之枷锁加身,我却仍拥有掌握风的能力。” “这可真是诡异的很,那么主人你日后的方针是啥啊?说出来一起讨论吧!”“也没什么,既然魔族与亚瑟接二连三夺我所爱、杀我所尊敬之人,那么我也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从今以后我将不再逃避我的宿命,势必让魔族以及亚瑟尝到我所受到的痛苦。” 奥丁的话明显是将走向极端,选择以暴制暴的作法,这也难怪奥丁会承认魔术师杨与休葛拉的仆人身分,更不再轻忽自己,只是如今得知奥丁决定坦然面对原本宿命,本该开心的魔术师杨却没预期中的松了一口气,反而有着说不上来的不安感觉。 而就在这时,酒窖里头那紧紧包覆着凌方的大冰块突然开始龟裂,顿时引起奥丁、魔术师杨与休葛拉的注意。 nk" 第四章西瓦的试炼 见冰封凌方的冰块有了变化,奥丁心中虽喜脸上表情却没变,对魔术师杨依旧冰冷的问:“凌少已经获得上古神兵的认可了吗?”“没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没错,主人静观其变吧!”其实魔术师杨本身也不知是好是坏,所以表面上虽然说的乐观,但心里却悄悄做好随时出手解救凌方的准备。 包覆着凌方的冰块一块块的龟裂碎落,而由冰块里不住涌出的寒气更让站在一旁的魔术师杨与奥丁忍不住打了机伶,突然往外射出一道道的蓝色光束,只一瞬间整座酒窖充斥刺眼的蓝光,让人看不清楚处在冰块中的凌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奥丁与魔术师杨几乎是同一时间要发动护盾,就在这时,充斥整座酒窖的刺眼蓝光猛然一消,错愕之际,两人往凌方处望去,这时哪有什么凌方身影,只有一尊架着巨形冰箭的蓝甲神像,魁梧的拉弓站立着。 “这不会就是冰之神西瓦的神兵战铠吧!这上古神兵的最终形态原来是如此。” 从这蓝甲神像身上的装甲与那专属冰之神西瓦的冰寂特质,魔术师杨很快凭借自己的全知智慧得到答案。 “什么神兵战铠?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凌方给包在这铠甲里头吧!”奥丁讶异追问道。 魔术师杨眼神不离蓝甲神像,点头再说:“嗯,依常理推断该是如此,只是我不懂诸神为何会让神兵进化到此阶段,照这模样看来,冰之神西瓦不但承认了凌方的实力,更给了凌方神之力量,难道魔族的力量真的已经达到足以威胁神的境界?”看着上古神兵的最终形态俨然是整套诸神亲自降临时所穿的武装,这让一向自认全知的魔术师杨也忍不住看呆,上古神兵的存在本来就是对抗魔族而生,如今上古神兵由原本单一的武器与简单的装甲,进化到整套神之武装,这分明表示魔族已拥有跟诸神匹敌的能力,也因此心里虽对己方战力的增强感到高兴,却也对魔族深不可知的实力感到忧心。 “真有意思!没想到诸神竟然对魔族的评价这么高,看来当日封魔之战的惨胜,已经让诸神体认到魔族之王的真正力量。” 休葛拉在旁嘲弄的说着。 曾经在克雷姆留给自己的意识中见过封魔之战的全貌,此时回忆当日使用冰之上古神兵的那名人马战士,比较现在眼前这蓝色武装巨像,装甲的差异、力量明显的悬殊,都在在证明此时的上古神兵威能,比起当日封魔之战不知提升了多少倍,尤其是这蓝色装甲所拉着的蓝晶长弓,除了比起原来冰点外型多了一股冷战气息外,倍增的神力更是让奥丁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就在这时,蓝色神像突然一震,神像之上的蓝色装甲竟犹如玻璃一般碎开,升华成细小的结晶消失,凌方则随着蓝色武装的脱落而现身,昏厥的凌方手里紧握着已进化到最终形态的冰点托持下缓缓漂浮在半空之中,而当奥丁连忙上前一把接住凌方之际,突然由冰点弓上飞射出一颗蓝色光球,快速的钻入奥丁心窝之中,奥丁只觉一股寒意由心底往上窜出,感觉就如同全身置身于冰池之中那般难受。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主人你还好吧!”注意到奥丁给一颗蓝色光球侵入后开始急冻结冰,魔术师杨着急的叫道。 “老杨,连你也不知这蓝色光球是啥东西,我们需要用到魔法吗?”“这我也不知道,天哪!我一直以为我已经达到全知的境界,谁知碰上了主人后,却开始出现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 魔术师杨也只能摇头叫着。 而就在奥丁全身全然给冰层覆盖之际,原本昏厥的凌方突然醒转,看着奥丁如此模样,便举起手上蓝色神弓大叫道:“西瓦那亚给本少停止!”西瓦那亚是冰之上古神兵的全名,在方才陷入冰封之际,凌方曾与冰点有过灵识沟通,因而知道手上上古神兵的真正名字,如今看奥丁如此模样,凌方只道奥丁是因为误触西瓦那亚因而引起神力反噬,于是连忙下令要西瓦那亚收回神力。 这是什么地方?冰之神西瓦的领域吗?一个眨眼发现处身在充满白雾的冰山之境,在这静谧与萧寂的白色空间中,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可以动的事与物,没有风的流动也发觉不到时间流逝,对诸神领域早见惯不怪的奥丁,几乎没有多少猜疑,很快的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果然当前方冰地猛然窜出一座冰山,隐约可见半透明的冰山之中有着一道巨大的淡蓝色光影,凭借之前的印象,西瓦之名很快的在脑海中浮现。 “我们又见面了,奥丁。” 听不出任何的善意,也发觉不出任何不悦,平淡的语气没有带着任何的感情,听似寒暄的一句话,更让人感觉到刻意保持的明显距离。 站在巨大的西瓦之前,显得渺小的奥丁静静抬头打量,想到刚让冰之神兵完成到最终形态的凌方,奥丁维持脸上一贯的冷漠直接问:“打算用凌方作为筹码来跟我说条件吗?”“跟你说条件?我西瓦是从不跟人、魔甚至是神说条件的。” 淡蓝色的光影隐约可辨有着一张毫无任何情绪起伏的静寂脸孔,面对奥丁的自作聪明,西瓦直截了当的一语否决。 “难不成你跟风之神阿伊欧乐士一样决定给我你的力量?”对奥丁的问题西瓦只觉好笑,身上蓝色光晕突然一涨,“给你力量!我的力量不是早给你啦!”“如果是以前,或许我还会相信你们诸神的话,但自从与阿伊欧乐士交谈过,我知道就算你们身为神,却也有你们的私心与忌惮。” “私心?也许吧!只是这一切却也得归咎你的不成熟以及意气用事。” “如果对你们诸神而言,感情只是多余,那么我承认我的确是不成熟,也许在经历这一连串的打击之后,今夜过后我会试着把想法跟情绪藏在心中,但这不表示我认同你们诸神的想法。” “愚蠢!你知道吗?你的感情不但是你的弱点,也是为何拥有神之体的你,却无法解开身上神之枷锁的缘故。” “我知道,但又如何?我就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作风,我绝不会因为要解开这神之枷锁,而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 “天真!因为你的感情,所以一怒之下力量失控毁了摩勒斯,对你而言,这些生命难道真的该死?上古魔道的存在是要制衡魔族,而不是让你发泄情绪的工具。” 西瓦直接的斥责,重重捶入奥丁的心,扪心自问自己自获得上古魔道后,每次使用上古魔道不是造成极大的破坏,就是夺走许多无辜生命,在这崇拜强者的时代,自己拥有神一般的力量本该是受人尊敬,但为何自己所接触的都是害怕的眼神,虽不敢承认,但奥丁清楚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白发魔剑士这称号,不过是另一个血剑傲红池的代名词罢了。 见奥丁没有说话,西瓦语气一变温和说:“我们诸神同样也有自己的鲜明情绪与固执想法,但若我们都跟你一般任性而为,我们早在当初魔族叛变之时直接毁了云梦大陆就好,又何必创造上古魔道与上古神兵出来找自己麻烦。 或许对你而言,你不甘心自己成为我们诸神对抗魔族的工具,但你又是否想过要是让行事偏激、天性好杀的魔族进入云梦,到时这整个大陆会是怎样的情景?”“但有时候,我觉得人族并不值得我这么守护。” “有必要为一些人的做法而去否定掉整个人族吗?更何况在你使用上古魔道对付人族之时,我们也不曾出手干预,更没有对你施予惩罚吧!你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这……难道不是因为魔族的缘故?”“如果我们愿意,只要我们诸神引用所有力量,要毁去神界以外的世界并非不可能,但我们不想这么做,因为不论是人、妖精、龙、兽人甚至是魔,都是我们的心血与结晶,既然我们诸神赋予了他们生命与思想,除非必要,否则我们实不想就这么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所以我们选择划分领域给各族生存,也分别给予各族特有的能力与特性。” “既然如此,你们何不直接灭了魔族以保存其他四族?”“奥丁,上古魔道的存在目的是制衡魔族而不是灭掉魔族,你懂这字面上的差别吗?其实五族之间有着一定的平衡关系存在,一旦其中一族灭掉,便只会间接让其余三族灭亡,这层利害关系你有想过吗?”对西瓦的话,奥丁虽有着自己的想法却也不直接说出来,毕竟就某些方面来说,西瓦的话也有值得让自己好好省思的地方,而且在确定自己日后的目标,诸神之力更是现阶段与亚瑟及魔族对抗不可或缺的筹码之一。 “好吧!若一切就如你所说,那么今日你找我究竟有何事情?”“事情简单的很,你也看到了上古神兵的最终形态,如今的神兵之主已经不再是原本单纯的战士,而是如特亚修一般成为我们诸神在地面的代行人,这意味着目前的情势已经逐渐脱离我们所能掌握,要是连日后我们诸神的力量介入云梦争霸之中,也不能扭转魔族坐大的局势,那么我们诸神只有做下最坏的打算,毁掉云梦。 “至于最终形态的上古神兵配合穿着神之武装的神兵之主,所能展现的威能虽然不下于上古魔道,然而除了特亚修外的神兵之主,却不像你一般拥有神之体,所以一旦过度释放上古神兵的力量,不只是神兵之主遭神力反噬,甚至天地间的平衡也会就此崩坏,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忙?”“没错,利用你的神之体吸收上古神兵过度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让神兵之主免除神力反噬的后果。” “我知道了,就这样吗?”如今已知的上古神兵拥有者都是熟识的人,所以奥丁也没有任何犹豫就一口答应,只是想到自己身上的神之枷锁奥丁连忙问:“但如今我的神之体遭到神之枷锁封印,要是此时凌方被神力反噬我该怎么做?”“这就是我这次找你来的另一个目的,接受我的试验,掌握真正的冷与静。” “冷?静?”“没错,我虽然可以帮你解开神之枷锁,但在你无法控制情绪之前,神之枷锁确实仍有存在的必要,但神力反噬这事却也不能不解决,所以我只有让你在最短的时间能压下自己的思绪,更让神之枷锁对你的威胁减至最低。” 西瓦话才说完,四周的冰之世界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略嫌苍老的神态有着超凡的气势,随意的背手一站更自然融入天地之间,此人的身分奥丁再熟悉不过,他不但是之前奥丁追求的目标,如今更是自己的杀师仇人——西门无恨。 压抑不住的狂怒瞬间涌上心头,原本垂落的白发感受到心中的怒意而飘舞起来,只是当奥丁咬牙低吼之际,神之枷锁再度隔离四周的元素,一条条若隐若现的锁链紧紧拉住要扑前的身体,风元素不再听话,只是在四周不断狂啸清楚的流动。 这时西瓦平淡的声音突然传出:“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有冷静才能解开神之枷锁的束缚。” 说的简单但做起来却比想象中困难许多,看着西门无恨就在眼前,脑中就不断想起剑叟给杀的消息,报仇的执念让脑中如遭闷雷轰击一般一片空白,撕裂眼前这可恨的敌人,成为奥丁此时布满血丝的眼中唯一目标。 奥丁忍不住的仰天嘶吼,愤怒的声音清楚的回响在四周,不放弃的试着一次又一次的往前扑,但无声的锁链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拖住,就这么持续的僵持,随着时间缓慢流逝,奥丁一声声的嘶吼逐渐平息无声,当心跳声随着沉重的呼吸声有节奏的传到耳中,终于奥丁缓缓垂下了双手,只用血红的双眼紧盯着前方的西门无恨,强装的冷静仍是掩盖不住心中的怒焰,所以神之枷锁依旧存在、一条条的锁链仍是紧紧缠住奥丁的身体。 “愤怒虽是推动力量的最好催化剂,但洞悉一切的冷静,却是让你自己立于不败的先决条件,想想前面的西门无恨堪称当世第一人,没有神之体的你若无法创造出自己的优势,就算勉强发动上古魔道也只有落得败亡的下场。” 西瓦的告诫再度传出,试着体会西瓦的话中涵义,慢慢的心中的怒意逐渐平息,原本充满杀意的双眼转而冰冷,突然身体一轻,清楚感受到四周元素的细微波动,被禁锢的身体随着锁链的消失而获得自由,但奥丁此时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冷冷的看着前方的西门无恨。 “冷静可以让你看到许多你平常看不到、想不到的细节外,更能让你清楚的掌握四周最细微的变化,记住这种感觉,注意了,第二段的试验开始??!?西瓦继续告诫着,一声注意,西门无恨四周景象开始雾化,很快熟悉的街道、建筑取代了四周的冰之世界,随着臂中突然传来温热的感觉,让奥丁忍不住低头望去,赫然看见原本香消玉殒的兰妮雅,胸口中箭斜躺在自己怀中,此时四周突然响起清楚的叫嚣杀伐声,当奥丁心中激荡的往前一看,前方战团之中,一身霸意的刀者正挥舞着绿色刀光,斩杀一个接着一个的佣兵。 昔日摩勒斯的情景重现,尽管明知是幻境但心中仍是感到明显的痛楚,无意识间只觉脸上一湿,随着嘴唇传来咸咸的感觉,泪已经不受控制的决堤。 “负面的情感虽是提升战意的最好媒介,但事后却往往换来无止尽的后悔,只有冷静的评估事情前因后果,才能让自己不沦为他人利用的工具,别让情感影响你的思绪,时时保有一颗冷静的头脑、一颗如冰般的心,你才能真正掌握自己。 “让心如止水,去体认静的真义,只有如此才能让神之枷锁如同虚设,也只有如此才能通过我的试验。 要知道当日人族虽在特亚修的提拨下,发展出不下于魔法的武技,但就算是再强的武技,也不能转化天地间的能量,以你的能力,控制天地能量只是上古魔道的入门,并非难事,好好体验吧!”听着西瓦一声声的告诫,奥丁试着平伏情绪的强烈起伏,突然间前方的西门无恨手一动,一道蓝光带着冰冷的寒气快速刺来,同一时间,怒无极绿刀一扬也随之劈来。 一个是杀师仇人、一个是间接害死兰妮雅凶手,面对这两名当世强者联手攻来,奥丁一时间反应不及,双脚无意识往后一退,瞬间右臂给西门无恨剑气洞穿,肩胛更给怒无极一刀划中。 本该是幻觉,右臂被刺穿的痛,肩胛上的痛却先后传来,鲜血很快染红身上的衣服,面对恍若真实的情境,奥丁心中还在疑惑之际,西门无恨与怒无极再度左右攻来。 “上古风之魔道——翔翼之羽!”不及思索奥丁双手一张,上古魔道应声发动,属于风系魔道初级威力的翔翼之羽甫一发动,清楚可见奥丁身旁风元素快速聚化橙色双翼猛然一振,大地刮起一阵强烈的风,带着无数羽毛状的风刃往前激射而出。 猛烈的风势加上如暴雨般的羽状风刃,强如西门无恨跟怒无极也不得不暂缓攻势,先挡下翔翼之羽,就在风势一缓两人要强攻奥丁之际,奥丁却已经抢先冲来。 面对仇人本该是愤怒的眼神,此时眼中却是出奇的平静,深邃的眼眸清楚映出西门无恨与怒无极的每个动作,全身的毛细孔更是敏锐的捕捉四周气流的每一?疾u??风——突然的平息,声音——也乍然消失,静默的空间、停顿的时空,西门无恨、怒无极与奥丁的动作犹如定格一般停在半空之中;瞬间风狂吼卷动,时间再度流动,在静与动的交替之间,奥丁身上爆发出炽热的火焰往外蔓延而去,快速吞噬西门无恨指上待发的蓝光剑气与怒无极刀上诡异的磷光。 火焰之海是潜藏在心中的愤怒之焰,笔直挺立在火海之中的奥丁却是如冰一般的冷冽,西门无恨与怒无极的身影不再,摩勒斯的街道景象更是碎裂散去,当四周的空间回到白色的冰之世界,场景转到昔日封魔之战的战场——风野平原。 地面上多不胜数的黑色魔兽疯狂的狂奔而来,天空之中更是满布如大片黑云一般的飞行魔兽,面对魔族大举侵来,瞬间九道巨大的光影先后由奥丁身后冲出迎上。 大地之上火红的巨骑拖着长长火链狂野奔驰,手上火枪挥动勾织出焚焰之舞;大地震动分裂,笨拙的巨大石像由地缝缓缓爬出,在手持巨锤的战士指挥之下,踏着让大地震动的步伐杀入魔兽的阵势之中;原本碧绿的绿草突然的暴长,在一名全身旋绕绿色晶球的战士手张开瞬间,臂粗枝藤、巨大的花蕊由地面长出,把原本的短草之原瞬间变成处处生气,却步步死机的陷阱之林。 碧绿的莱茵河中,原本平顺的河面如煮沸般翻腾,手举三叉战戟的战士踏足在水面之上,战戟对天一指,河面瞬间被牵引,翻起百丈巨浪吞没渡河的所有魔兽。 比起地面战况如此,天空之战更是惨烈万分,有着六翅光翼的战士飞行穿梭在魔兽之间,一首首引领死亡的风中之乐夹带实质气压往外推出,在一波波的真空气劲、一道道随之引动的利风旋刃所到之处,带起满天腥风黑血与碎体残枝往大地落去;风声渐息,惊天的龙吼随之发出,天空之上紫色雷云快速涌聚,当一条巨大装甲飞龙破云冲出,一道道贯连天地的紫色电柱瞬间落下,击杀冲到最前线的疯狂魔兽。 面对拥有神之威能的战士,也是诸神在地面拣选的代行人,尽管魔兽数量再多、冲势再猛,却也难越雷池一步,就算真有漏网之魔,也被拥有一双如鹰般的锐利双眼牢牢捕捉,随着手上弓弦一放,突破雷电之壁的魔兽,也被快如流星的夺命冰箭在顷刻间猎杀当场。 一面倒的战况因为杀之不尽的魔兽而持续僵持,突然原本的空间裂出一道巨大缝隙,当浓厚的死亡气息由细缝中涌出淹没整个战场,突然原本倒死在地上的魔兽缓缓爬起,更在一袭黑斗篷的魔导士指挥之下开始回头杀去。 蔓延的战火,当杀戮存在魔兽与八名神兵眼中,一身白衣的女祭师身上开始发出圣洁的光辉,治愈之光洗去神兵战士一身的伤痕疲累,净化之风吹去魔兽眼中的杀意狂念,在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打击之下,疯狂如魔兽的动作也逐渐迟缓起来。 突然远在黑暗的天空一端魔气突然一盛,让人窒息的沉重压力更由天空直压了下来,疯狂的笑声充满着不屑、轻蔑随之回响天地之间,一身黑色魔焰的巨大魔族之王,以君临天下之姿由天而降。 明知是幻境,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面对这熟悉的战场、似曾相似的战役,不同的是今天的主角成了自己以及熟悉的朋友,那么最后的结果会是一样吗?紧盯着前方的魔族之王,不知何时,神兵战士纷纷给十二名手持奇怪兵器的魔人与七名长相怪异的恶魔缠上,在地面、在天空再掀神、魔对决战火;面对眼前所见是真、是假,奥丁脑中的犹豫并没多久,因为魔族之王已经出手。 黑色的魔焰指弹无情的轰来,下意识间奥丁身体一低,双掌往下一拍,土壁之墙快速由地层隆起,挡下第一波的魔焰指弹,尘烟漫起虽掩去前方视线,但是光凭感觉,却能知道魔族之王已经来到了后头,回头一看,巨大的黑色利爪扯破烟尘直抓而来,奥丁恃而无恐,一手搭上利爪顺势而退,更趁隙还以一记上古冰之魔道——极冻之风,黑色的巨爪瞬间冻结成冰,奥丁退势刚止,又直冲来到魔族之王面前,双足点地之际,方圆百?罩?孛腿灰幌荩?玟鑫邪惆训乇砩系哪e逯?跬淌山?ァ?奥丁一连串的上古魔道攻击,充分的利用了各种元素的特性,虽说每招每式都没有毁天灭地的威力,但贯连起来却让魔族之王一时间毫无任何反击能力。 突然吞噬魔族之王的蚁沙地狱漩涡逆转了起来,巨大的黑色双爪猛力穿出漩涡往左右一扯,大地瞬间崩裂两半,黑色的魔焰瞬间窜起蔓延,满是尖刺的巨大身体平稳的漂浮在地面之上,轻蔑的笑声持续回响,充满趣意的眼神恍若诉说着不屑与鄙视,瞬间逆转的战局开始让奥丁感到无力。 魔族之王巨大的身体出乎意料的快,四周无数的残影,满天的指弹轨迹,看似连续的攻击却是同时来到,一时间退路给全然封死,奥丁一咬牙右手对天一指,一道道连贯天地的紫电快速落下,更在奥丁周身绕旋起来,只是紫电之壁的防御虽强,却难以承受一波波来自四面八方的魔焰指弹,瞬间紫电之柱断的断,扭曲的扭曲,不到一刻,紫电之壁宣告全然溃散,而处于紫电之壁里头的奥丁,则直接承受魔焰指弹无情的轰炸。 强劲的气波往外扩散,扫平地面上的一切人与物;指弹的威力不断倍增,在指弹一波波的连续轰炸之下,原本平坦的大地瞬间给轰出个五百尺宽、百尺深的地坑,而硬生生承受如此骇人威力的奥丁此时双臂惨遭轰断,全身更无一处完肤的躺在地坑中央。 断臂的痛、给魔焰灼伤的痛,若是凡人本该已是无生机的沉重伤势,此时奥丁咬牙一喊:“光之魔道十字圣勋!”顿时白色的纯净之光由奥丁体内发出,把整个身体给包覆住,原本断去的双臂快速长出,满身的伤口快速的密合。 白光散去,奥丁缓缓的飞起离开地坑,正想说话却给眼前的情景震撼住,看着缓缓滚到脚边的人头,表情虽然因为痛苦而扭曲,但那清秀的五官却是如此的熟悉,此时上空一声凄厉惨叫,奥丁抬头望去,正见苏菲在空中给两只黑翼恶魔一左一右硬生生给撕裂开;不知何时,原本拖着火链穿梭战场的苏梦,已给数十支利箭贯穿横死当场,手上冰箭例不虚发的凌方也给巨大的魔兽一口吞噬,一瞬间九名神兵战士接连惨死,虽说魔族也付出沉重的代价,但这样的结果却是奥丁所不愿意见到的啊!愤怒让平静的心湖再度翻腾,悲痛与恨意更让如冰般的双眼泛红,杀念很快占据脑中所有的空间,忍不住的对天嘶吼,更是对上天的安排最沉重的抗议;只是这时神之枷锁再度加身,狂怒的情绪引起无数锁链无情的禁锢,此时奥丁犹如发疯似的困兽不断嘶吼,血红的双眼更无任何理智可言,突然间原本禁锢身体的锁链开始一一断裂,紧绷的弦终也有绷断的时候,终于神之枷锁被奥丁的怒焰给冲破了。 没有了神之枷锁,很快的奥丁身上的神之体开始一一转变,不断往外宣泄的神力一一牵系着四周的元素,当奥丁只是轻轻一挥暴风之手,猛烈的风暴瞬间形成,怒扫整片大地,当奥丁身体再动,比起风更快的速度,直如电光一般在空中留下一道电轨,暗冥之爪随手一抓,在空中的两只巨翼恶魔当场碎成四段。 这时的奥丁在完全的神之体下,举手投足都是最极端的元素之力,只要一个想法,可以让火流星轰扫整片大地,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目光所及之处瞬间冻结,当愤怒取代了原有的理智,拥有如此力量的奥丁,就只想着把眼前的生物给全然毁掉。 风野平原上不断爆射刺眼的光芒,光芒之中白发的身影犹如破坏神一般,展现足以毁天的力量,杀尽眼前的魔却也造成自然间一次次的失衡,当最后魔族之王败亡在奥丁的利爪之下,此时天空不断落下石雨外,更明显可看到上空出现一道鲜明的裂缝,脚下大地不停震荡崩裂,千丈高的海啸被地面喷洒出的熔岩瞬间煮沸,这一?x那,天地间的彻底崩坏,终于让云梦大陆转眼沉陷。 百日过后,在荒凉的大地之上,只剩唯一的生还者奥丁无助的走着,抬头一看天空上的裂缝依然存在,更可见巨大的月球黯淡的坠落在地平线的尽头,唯一的些微光芒来自穿透厚云的日光,四周的气候时而寒冷时而酷热,更是让人捉摸不定。 “为什么会这样,我消灭了魔族,天下不是应该要太平吗?”在悔恨之后心中不禁产生疑惑,眼前的结果实非自己当初所能意料,气候的异变、自然的失调,天地的崩毁更让云梦大陆成为一片死地。 “后悔并不能让过去重来,如今你知道为何上古魔道中我们诸神必须动手脚的原因了吧!奥丁。” 西瓦的声音传出,原本荒凉、崩坏的大陆转眼消失,回到冰的世界,原来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幻境。 体验了看似预知未来的幻境,此时奥丁心里的冲击,就如同做了一场最恐怖的恶梦,他知道西瓦是想借着这幻境,告诉自己过度让情绪掌控力量的严重后果,他也清楚光靠聚集神兵战士,是无法全然抵抗魔族,此时此刻虽然庆幸方才一切都只是幻境,但却也担心这一切将会在日后不久的将来上演。 “魔族的实力我只能模拟个大概,但我能保证魔族的力量绝不只如此,就算我们把上古神兵提升到最终形态,加上拥有神之体的你,最终的结果只怕也只是同归于尽。 所以我一直强调你冷静,只有够冷,你才能让人无法捉摸、让人不能算计,只有够静,你才能保有自己的理智,不至于做出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 “嗯,那我是否已经通过你的试验?”“通过与否你自己心里清楚,谨记着今晚的一切,冲动与愤怒绝对只会让你后悔。” 西瓦最后的告诫随着四周冰之世界的扭曲而消失,当眼前的空间再度变回阴暗的酒窖,当自己意识回归后,看到凌方与魔术师杨担心的神色,奥丁心里突然觉得踏实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不是凌方询问自己身体有何不适,就是魔术师杨好奇方才自己发生之事,为证明自己身体不受神之枷锁的影响,奥丁随手就召起火球,只是面对魔术师杨的问题,奥丁只是轻轻摇头一笑不回答。 算算时间天也该亮,当奥丁与凌方各自准备完全后,出发之前奥丁竟突然对身后的魔术师杨下令说:“小丑,冥帝之杖就交给你,这次大会我有休葛拉帮忙就够了。” 没想到奥丁会突然要自己去取得冥帝之杖,一想到西门无恨,魔术师杨就只想找借口推托,只是这时奥丁不给魔术师杨有机会反驳,连忙接着说:“我知道冥帝之杖在西门无恨那,所以以你的口才、能力自然是不二人选,当然,除非你真要我亲自杀上万梅山庄,直接找西门无恨顺便报上我师父之仇。” 魔术师杨全然没有反驳的机会,奥丁一夜之间的转变,不只是魔术师杨就连凌方也感惊讶,无奈之下,魔术师杨只有露出夸张的无奈表情,点头答应说:“冥帝之杖就交给我啦!主人你就乖乖的去讨老婆吧!”“讨老婆的是凌少,但圣耀之杖我是一定会得到的。” 奥丁直截了当的回答,在拍了拍凌方的肩膀后,便与凌方离开酒窖,只留下一脸错愕呆立当场的魔术师杨。 过一会后,魔术师杨一边摇头一边离开酒窖,隐约之间可以听到他喃喃自语说:“我真是自讨苦吃,家里的山大王不做,竟傻到陪特亚修合演一场忠仆认主记,现在不只是当跑腿,竟还要当活靶,唉!”nk" 第五章朱门会 曙光乍现,在圆顶之都的中心广场外头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而在中心广场内,此时更是排满了这次前来参加招亲大会的各路豪杰,这里头有的为名、有的为利、有的只是想一亲芳泽、有的却是想得到上古神兵之一的圣耀之杖。 七百多名的参赛者中,凌方与奥丁并肩挤在其中,在经历昨夜上古神兵的洗练之后,今天的凌方穿着无袖墨黑劲装,把昔日锻炼的强壮双臂尽显了出来,身背黑色弓匣、腰挂箭筒,一双充满着自信的瞳孔无惧的环顾四方,配合那一头黑色的俐落短发,一股傲然之气油然而生,直让身边参赛者不禁自惭形秽。 而站在凌方身旁的奥丁相比之下就比较低调,一身黑色魔导士长袍的平常装扮,刻意露出的那一头及腰白发自然垂落随风轻飘,为奥丁增添一种潇洒飘逸的味道,只是如今双眼冷漠紧闭的双唇,一身让人倍感压力的静肃气息,却直让身旁参赛者不自觉保持距离,更让人注意之际开始猜想,这白发魔导士是否就是白发魔剑士。 “奥丁,你看那面镜子是做什么用的?”一脸自信的凌方在轻松的打量四周后,指着架在广场前头看台上的一面大镜子低声问。 “这我也不知道,目前广场上四周元素魔法气息过于杂乱,不过我能保证这面镜子绝对不简单。” 奥丁其实早在凌方还未发问之前,便曾试着暗自用元素灵力查探过,然而由于四周参赛者中亦有不少魔导士也同样做这动作,因此一时之间在元素灵力互相干扰影响之下,饶是奥丁也无法查探虚实,不过只看这大镜子的造型与镜缘边奇怪的刻文,也知道这面镜子绝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而在广场上空,此时有两名少女悄悄的并肩漂浮在上头,其中一名身披白色丝袍的美丽少女轻拨琴弦,带起四周气流温柔的托扶着自己、以及身旁另一名长辫子的红衣少女。 有着一双闪动着慧黠光彩的大眼、长辫子红衣少女正是苏芸,苏芸一脸新奇的看了看下面广场密密麻麻的人头,当眼神移到广场看台上那一面正因为日光而反射刺眼光芒的大镜子后,好奇的询问:“大姐,你说说那面镜子是做什么用的,该不是要他们先照照自己德行这么简单吧?”见多识广的苏菲一脸悠闲,只是一眼便了解下方大镜子的来历,当下指挑琴弦轻声笑着回答说:“呵,芸妹,看此镜外观,这该是修道院的产物、十大道器之一虚游水镜。” “虚游水镜!那是做什么用的?”听到新的名词,苏芸好奇问道。 “在修道院的道器之中除了张角手上的雷帝之外,就以修道院的十大道器最为有名,而这虚游水镜就是十大道器之一,现今排名十大道器之末,其元素属性如名一般,属于水系。” “比雷帝还强的十大道器,难不成这面大镜子可以喷出大水出来。” “呵呵,比起其他攻击型与防御型的道器,这虚游水镜可以说是一种截然不同性质的道器,这是因为当初创造出这虚游水镜的修道士,他的灵感来自水系结界,所以说穿了,这虚游水镜里头是一个虚构的空间,至于水镜就是这来去虚构空间的唯一出入口,至于进入的方法就是元素魔法修为必须到达一定的阶段,如此便会自然引动虚游水镜把他吸入其中;而据传闻,水镜结界可以依水镜之主的能力,改变里头结界形态,如果闯虚游水镜是朱门今日所安排的关卡,那么梦妹这次就有苦头尝了。” 苏菲笑着解释着,而一旁的苏芸听苏菲如此抬举水镜的能力,原本还有点担心,只是看苏菲却依旧一脸轻松模样,心里也清楚大姐其实对二姐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苏芸却也不知其实苏菲此时心中还是有着一丝不安,因为苏菲深知以朱门之主裴真的素行,这次招亲大会该绝对不只是水镜结界这么简单。 “大姐,你说这大镜子是十大道器之一,我很好奇这么有名的东西,怎么修道院不自己收好,会落到朱门手上。” “其实道器跟我们手上的上古神兵有着相同的认主特质,只要有人能降服道器而不被反噬,修道院自然不会阻止任他把道器带出修道院,再来十大道器的排名除了月之痕外也是众说纷纭,这虚游水镜若说有名嘛!其实倒也不尽然啦!”苏菲继续轻声解释着,而苏芸则紧盯着水镜凝神倾听,两人全然没发觉身后月舞天无声无息出现。 “你知道的不少嘛!”此时苏菲心中虽惊骇在自己领域中,竟让人无声无息进入而不自知,然而脸上却也不动声色,上下打量了一下月舞天,发觉到月舞天背后的月之痕与系在腰间的混天绫后,苏菲心中暗自警戒,脸上则绽出美丽笑靥轻轻笑说:“堂堂修道院圣女来到也不先通知一下,真吓死人哩。” 相较于苏菲的打笑,苏芸方才给一吓,这时心里老大不爽,鬼灵精的眼珠狠狠的瞪了一眼后不客气叫:“去,无声无息的跟鬼一样,你父母没教你要先敲门的唷。” 月舞天初会苏菲与苏芸,这三名堪称当今云梦女子里最强、最聪明、最古灵精怪的三人,此时见面彼此眼中闪过惊讶、惋惜与不屑。 身背月之痕、当今未逢对手的月舞天,眼中的惊讶来自苏菲无视自己的自若神情,与其不亚于裴琳萝纱的绝世容颜,甚至那丰富的见识;而指拨琴弦的苏菲眼中的惋惜,则是叹息眼前月舞天容貌虽美,但正值双十年华的年纪却毫无半点情感,尤其是在背后月之痕的衬托下,更有如夜空之月一般让人感觉孤寂;另外苏芸眼中的不屑,则是来自最单纯的想法,她觉得月舞天表情过于自大、高傲。 三人相互的打量一番后,月舞天冷漠眼神缓缓落在苏菲怀中琴筝,“你怀中是上古风之神兵?”苏菲能清楚感受到月舞天因为对上古神兵的敌意所给予的强大压迫感,也因此苏菲一边指挑琴弦,小指随之扣上一弦而不发,准备随时应付月舞天突然施袭,而面对月舞天的质问,苏菲只是嫣然一笑也不作答。 反而此时苏芸语带嘲讽口气叫:“唷,听大姐说你那什么痕的是神兵杀手,但在本小姐看起来除了比平常兵器大一点外,倒也没什么。” “不怕死就来!”而就在上空三人紧张对峙当时,如今底下广场招亲大会开始时间却已经来到,在突然爆出的欢呼声中,朱门之主裴真拄着蛇杖在十多名朱门护卫簇拥之下,缓缓走上看台,更吸引众人注意的是,跟在裴真身后的一名全身给黑色斗篷盖住的矮小怪人,随着裴真站上看台,原本嘈杂的中心广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咳,首先老身得感谢众多英雄参与今日小女的招亲大会,正所谓英雄配美人,老身爱女裴琳萝纱既是众所公认五大美女之一,当然伴其一生之人要不是人中之龙,也得要有一定的能力,所以今日大会老身特意设下五大关卡,只要安然通过更被小女认可者,便能娶得老身爱女裴琳萝纱与获得上古光之神兵圣耀之杖。” 只听裴真声音虽低虽轻,却也能清楚送到在场众人耳中,就这简单的几句开场白,已经刻意展现出一身高深的修为。 底下原本安静的广场顿时陷入一阵讨论之中,只听裴真轻咳一声微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咳,首先老身身旁这面镜子名为虚游水镜,在场众人只要能进入这水镜,便算通过第一关,而其他关卡,只要进入水镜后自然会知道,也因此老身在此就不再多说,只是老身在此先要强调一点,水镜中的世界要是被里头陷阱所攻击,下场最多昏厥,自动被送出水镜,绝无生命危险,但记住,若是给水镜外的生物,例如你们相互攻击,那还是会导致死亡,这点希望众英雄谨记在心,毕竟老身不希望小女的大喜之日有人伤亡。” 这前所未闻的招亲模式让众人忍不住为之喧哗,尤其是在知道裴真身旁镜子是虚游水镜后,对魔法或道器有所研究的人都忍不住发出惊呼,而对识货却不黯元素魔法的人,脸上则是难掩失望神色。 而裴真话才刚说完,凌方随即小声对着奥丁不满的说:“哼!这老太婆心肠也太恶毒啦!”“会吗?我倒觉得这样很好啊,在水镜之内突破关卡倒有趣的很。” 奥丁虽不清楚这名为虚游水镜的镜子有何异能,不过看着这次参赛的众人大多也有着一定的名气,甚至不乏背后有着显赫的背景,也因此奥丁心料裴真断不会在水镜里头设下什么死亡陷阱,所以此时奥丁心里不同凌方想着的是,在水镜的世界自己还可协助凌方赢得胜利。 “你没听那老太婆说吗?彼此攻击还是会死人的,这分明是暗示大家可以在里头互相厮杀以减少对手,如果有私怨也可以在里头解决,而且老太婆言下之意,更说明朱门对此事后果概不负责。 还有一点说什么还要裴琳萝纱的认可,要是那裴琳萝纱摆明不嫁,那今天我们不就白忙一场。” 凌方心里觉得奥丁想法太过简单,嘴里小声继续解释着。 与凌方有着同样想法的参赛者不在少数,所以当裴真话才说完,很快的就陆续有人出言抗议。 但对奥丁而言,不论如何都要取得上古神兵,从招亲大会上获胜是最直接也最和平的方法,也因此见凌方露出一脸的不满,奥丁低声安慰说:“不管如何以我俩的实力,要是联合起来只怕也鲜少有人与之匹敌,总之先闯过关卡再说,至于其他人想做什么,还是裴琳萝纱嫁或不嫁,那就到时再说吧!”站在虚游水镜旁的裴真,不理会底下众人的抗议继续宣布着:“不论如何,老身宣布招亲大会正式开始,请诸位英雄依着号码走向水镜,而对不黯魔法的诸位,老身只能在此致歉。” 随着裴真一宣布开始,背后矮小斗篷怪人开始低声吟咒,很快的虚游水镜镜面开始如水面一般细微波动起来,而原本水镜被日光折射的刺眼光芒,在一瞬间转为水蓝色的柔和光波。 水镜的变化引起众人惊呼,而随着众人依着号码开始走向水镜,更多有自知之明的人害怕上台丢脸,偷偷离开现场。 看着一个一个陆续走向水镜却不得其门而入,奥丁在利用灵识探查所有走上却进不了水镜的参赛者后,赫然发现每个进不了的人,其元素魔法修为至少也都有中级元素精灵的修为,这时奥丁忍不住叹道:“这老太婆的要求标准很高啊!”一旁凌方自忖,凭借身上上古神兵威能该能顺利通过水镜,所以毫不在乎的说:“哼!高才好,免得到时一堆无能的人进入水镜,把场面弄得乱七八糟,而且元素魔法修为高,其武学造诣可想而知定难登强者之林,奥丁,看来这次我们机会很高啊。” 凌方忍不住大放厥词,音量之大只要稍有心留意的人都听得到,排在最后头的南纳此时脸色就差得很,虽然自小生长在有着魔法帝国之称的曼特雷斯,但南纳自知对元素魔法的认知也只有稍微涉猎,所以在得知招亲大会竟然第一关便是考验元素魔法修为,南纳原本阴沉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更别说是听到凌方说出水镜拣选参赛者的超高标准。 “皇弟放心,这贤者师父早有准备,你拿着这个吧!”希特站在南纳身旁,发现到南纳表情如此难看,自然得知南纳心中顾虑何事,当下从手上拿出一颗正闪动着美丽红光的赤红水晶要交给南纳。 从希特手上接过水晶,南纳手上感受到从水晶传来的细微元素波动与灼热感,不禁讶然问:“这是?”“这是贤者师父的储能石,在我俩离开前来之前,贤者师父利用元素移转把火系元素注入其中,以贤者师父的魔法修为,要开启水镜之门该非难事,只是皇弟你从未修炼过元素魔法,所以当你通过水镜之后绝对不能再使用储能石,否则定遭魔法反噬。” 听完希特的告诫,南纳忍不住惊呼说:“这不是变相的道器,日贤者他身为魔导院院长,竟然……”听到南纳脱口叫出,希特着急出手掩住南纳嘴巴小声警告:“嘘,小声一点,给有心人士知道就惨??敝皇窍l卣饩俣?栽谄浔澈笈?藕诓嫉牧矫?秩耍?阆缘枚嘤唷?看着前面报名者一个接着一个失败黯然离开,总算也轮到凌方走到虚游水镜面前,面对前方水波般的蓝色镜面,凌方想也不想右掌就搭上水镜波动镜面,这时随着凌方开始引动体内西瓦之力,瞬间一只蓝色臂甲平空出现附着在凌方右臂之上,而水镜原本波纹镜面在同一时间如漩涡一般开始急速旋转,原本柔和蓝光也开始随之放射而出。 发现总算有人能进入水镜,底下众人欣羡忌妒之余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而裴真一双利眼则紧盯着凌方手上臂甲,露出一丝亮彩。 “大姐,你看那不是凌方!”从底下传来如浪般的惊呼叫声,苏芸往下望去刚好看到正欲走入水镜的凌方,连忙出声对苏菲叫道。 “这力量波动是上古神兵冰点!”发现下方异样,月舞天也同样往下望去,在发现凌方所引起的元素波动正是上古神兵的力量,月舞天暗叫一声,身形带起四周风气流往下冲去。 而在凌方走进水镜之后,奥丁随即走向前,这时忽从上方急速涌来有如滔天巨浪的强劲气波,气波之强带起一阵狂风横扫整个中心广场,一时间逼得众人都睁不开眼站不住身,奥丁回头往上一看,赫然发现直冲而来的正是一脸杀意的月舞天。 “这月舞天怎么这么闲啊!”奥丁自然想到绝对是因为凌方方才放出西瓦之力之故,如今在未知月之痕属性,奥丁不欲因为月舞天而让整个招亲大会被破坏掉,在脑中很快分析情况之后,低声一喝,身体瞬间发出紫电在水镜面前架设一张电网,接着不再逗留,身形一闪随即穿越电网钻入水镜消失在广场之上。 “大姐,你看,是奥丁耶!”苏芸发现奥丁不禁兴奋的大叫。 而苏菲同样难掩兴奋的猛点头,娇体微颤之际,眼角微泛欣喜之泪。 “芸妹走,我们跟上!”苏菲纤指一拨琴弦,飓云筝音一荡,当即带着苏芸尾随月舞天直冲而下。 而发现奥丁的也不只是上空的苏菲与苏芸,原本排在最接近广场外围、身穿金甲、化名草鱼禾直感无聊的苏梦,在发现凌方后便更仔细紧盯着前方广场看台,而当看到奥丁那如雪般的白发以及那随手拈来的魔法后,虽然说只是惊鸿一瞥,但那熟悉的背影却让苏梦一眼认出。 “奥丁等我!”惊喜之余忘了压低声音叫出奥丁之名,更是猛力震开身上笨重的金甲,大步一踏就直冲向前,只是刚踏出一步便给排在前头的希特大力拉住。 “苏……苏梦!”发现一直以来日想夜盼的苏梦就在后头,当下大臂一伸紧抓住苏梦之手,只是苏梦的冲势之大,力量之强远远超越希特,所以苏梦只是顿了一下,便拖着希特往前冲去。 “希特快放开我!”苏梦脚下不停大叫着,而此时月舞天所带起的气浪也随之迎头而来。 月舞天来势之快,四周朱门护卫根本不及反应也没足够实力挡住,朱门之主裴真见状,脸上微微一变,手上蛇头杖重蹬一下,随手张起一面气墙就要挡住月舞天激起的狂风气浪。 “哼!雕虫小技,破!”面对奥丁架设的电网、裴真的气墙,月舞天趁着落势,双手一握月之痕就是猛力一劈,顿时月之痕异能发动,月舞天周身五尺瞬间化作混沌结界,随着结界中月弧一闪绚烂银光,气墙与紫色电网应弧即破,而月痕之威更穿越电网硬把虚游水镜波动镜面切出一道裂缝,接着月舞天双足未沾地,身形更直接钻入裂缝之中,而跟其身后进入水镜的是尾随而来的苏菲与苏芸,再来冲入水镜的,则是在最后挥开希特手臂化作一道红流的苏梦。 随着月舞天与苏家三姐妹跟着消失在广场之后,眼看水镜裂缝并未因此消失,反而原本柔和蓝光很快变为刺目的蓝色光束往外四射,这时一直跟在裴真身后那名矮小黑斗篷怪人惊呼叫道:“门主,水镜结界失去平衡无法控制了!”裴真望向已经不受控制的水镜,此时眼中的愤怒不在话下,再看所有报名者以希特与南纳为首开始一窝蜂涌向水镜,就连原本黯然离场的参赛者也有不少人随之回头争先冲往水镜而来,眼看如今场面混乱无法控制,裴真难掩怒容只有恨恨说道:“让这些不知死活的小伙子去找死吧!”很快的广场上的人纷纷钻入水镜之内,而最后进入水镜的则是一直保持低调的两名黑布怪人,只听腰挂黑剑的怪人发出难听的笑声,对着身旁手绑绷带的怪人低声说道:“嘿嘿!血祭开始了。” 这场招亲大会原本在裴真计画之中,光凭水镜之能该能顺利剔除五分之四的报名者,而在水镜里头的结界,连续的陷阱与四大关卡更能让所有报名者彻底惨败,如此裴琳萝纱既不用出嫁,更能让世人见识朱门雄厚的实力,这是裴真与裴琳萝纱最原本的计画,谁知如今水镜入口给月之痕劈破,而里头水镜结界因此受到影响不受控制,虽然说裴真自忖爱女裴琳萝纱有高手保护能保不失,但冲入里头的报名者众,如果是因为彼此厮杀而亡倒也还能自圆其说,然而一旦是因为在水镜结界中被里头失控的陷阱除掉性命,到时势必引起公愤,而这些报名者其背景很多都来头不小啊。 而这场招亲大会在后世的云梦历史上,便被以“朱门会”详细记载,更被后人以参加朱门会来暗讽一去不回的死亡之会。 nk" 第六章水镜之界 奥丁进入水镜,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条由无数光束所旋转构成的隧道,奇异的景象看似无尽的隧道,不知通往哪个未知的空间,奥丁心中惊讶之际正要踏步向前,却感身体一轻,一股不知来由的外力正把自己往前托送。 “这真是太神奇了!”此刻奥丁总算了解修道院之所以能与魔导院并驾齐驱的地方,以往奥丁所接触到的道器并不多,而早前最让奥丁头痛的便属张角的道器雷帝,只是当奥丁在逐渐理解上古魔道,甚至接触过日贤者之后,张角的道器威能倒也不再具有威胁性,也因此奥丁总认为修道院若真要比起魔导院,倒也还是差上一截。 只是这几日来,在见识到月之痕的异能——魔法免疫,傲红池身上的火焰道器,还有这虚游水镜的奇异幻境,这三者俨然与雷帝不同级数的道器一一出现,如今已经彻底的扭转了奥丁对修道院原本的评价。 在身体不断给外力托前,只见看似流动的光流隧道前方隐约出现一个光点,随着光点越来越大,赫然发现原来这是光流隧道的出口,在给外力送出光流隧道后,奥丁的眼中不禁为之一亮,眼前与光流隧道截然不同的景象,让奥丁不禁口张目瞪久久不能言语。 无云的蓝色天空,蔚蓝的无波大海恍若没有边界般的四方延伸,在第一时间发现四周上下并无任何立足之地,奥丁随念而起御风轻轻踏足水面之上,低头看着底下镜面般清澈无波的水面,清清楚楚把自己的倒影呈现出来,让奥丁一时失神。 “神奇吧!”奥丁失神之际,凌方的声音突然由后方冒出,奥丁转身一看,只见凌方一脸轻松浮在水面上。 奥丁轻轻一笑,伸手便把凌方带离水面,同时忍不住回应赞叹:“凌少!这水镜里头,景象的确神奇的很。” 凌方身形在奥丁御风施为之下,如今跟奥丁一样轻轻踏足于水面之上,随着凌方足尖一沾水面,在水面上激出一圈涟漪往外荡出,只是凌方笑容很快一敛,锐利双眼离开奥丁神,环视一番后认真说:“奥丁,这水镜结界有若水世界一般!只是太过的平静似乎正是另一场风暴的前奏!”平日的历练加上自小箭技上的修炼,习惯性对外在人事物保有六分的警戒,也只有如此严谨的生活态度,让凌方昔日在百龙门中能保有十龙地位。 看着凌方一脸认真模样,奥丁想起月舞天后,连忙紧张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棘手的人物追来??!?“谁啊?”看着奥丁如此紧张,凌方好奇一问。 “月舞天啊!”奥丁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凌方的手,随着奥丁脑念一转,四周气流瞬间往上直升,两人身体也随上升气流开始往上拔升。 “月舞天!不……不会吧!她真参加这招亲大会?”尽管如今获得冰之神西瓦之力,然而在对月之痕的属性还未找出方法应对,凌方自然跟奥丁只有感到头痛,纵使合两人之力定能打败月舞天,然而以月舞天个性,这不用说定将是一场生死之战,而且再加上月舞天修道院圣女身分,要是月舞天死,那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修道院的势力,面对能与魔导院相互抗衡的修道院,就算有十个百龙门恐怕也只有灭亡一途。 就在两人愁眉相对之时,忽然间原本蔚蓝的天空瞬间转为暗灰,无云灰暗天空更不知从何时开始交错紫色电流,四周气流的奔走带着浓厚的危险气息,两人在发现天空的异变后,随着再由光流隧道出口中不断涌出浓厚的压迫感,凌方连忙指着底下依旧平静无波的水面说:“先藏入水中再说。” 奥丁了解凌方之意,瞬间带着凌方钻入水里,只是水里的世界不同于水面上平静无波,当凌方与奥丁两人钻入水中后,均同时清楚感受到水底下的暗流带来另一股强大压力,奥丁见状心叫不妙,连忙举掌一声轻喝,瞬间在水底张起圆形气罩包住凌方与自己。 面对水底暗流一波波接踵而来,包住凌方与奥丁两人的气罩在暗流冲激下,不受控制的四处撞击礁石,此时在气罩之中,凌方一边极力想稳住身形一边疑惑叫:“这怎么回事,方才并不是这样的!”“凌少小心,有东西冲来了!”面对四面八方不断拥来的强流,奥丁在发现异物的接近连忙出声警告。 水镜之界的突然转变是因为受到月之痕的破坏而失去控制,月舞天在出光流隧道之后,眼前所见尽是紫电交闪的灰暗天空与浪起行波的惊涛大海,面对迎面而来的呼啸狂风,月舞天想也不想便引动混天绫之力隔离四周风压冲击,而在感受到四周异常的气氛不断变化下,月舞天更毫不怠慢飘身而上,如今月舞天维持那一贯的冰冷,双手紧握着月之痕,全身散出惊人的杀意,全神贯注的屏息以待。 接着在月舞天出隧道后不久,也跟着冲出的是苏菲与苏芸,一出隧道迎面而来的是强大狂风暴雨,耳中所闻是雷声隆响与未曾听过的嘶吼骇人叫声。 “大姐你看,那讨厌的月舞天在那耶,你看跟她交手的是什么东西啊?”一出隧道苏芸四下张望,在发现上空异象之后连忙微眯着眼,指着前方上空大声叫着。 暴雨之中,身处空中的月舞天一脸冷冽,月之痕如今化作无数月牙银光游走在身旁,而在月舞天脚下,随着天空电光一动,昏暗的天空在紫光映照之下,隐约可见无数臂粗藤蔓破海而出,有如灵蛇一般正欲缠上月舞天;只是如今真正让月舞天全神应对的,却是空中密密麻麻有着半人大小、虎头鹰翅怪爪的怪禽。 “丑陋的怪物去死!”月舞天急挥月之痕,无数飞翔在空中的怪禽一波波的冲向月舞天,尽管月之痕的锋利银流所到之处无一生还,这些怪禽却仍毫无所惧的往月舞天冲去。 这时在下方的苏菲指拨琴弦带着苏芸飘身而上,琴弦一放,纤指一拨,快速张开障壁隔开暴雨后,苏菲美目顺着苏芸指处望去,原本笑意的脸如今却直沉了下来。 “芸妹,那些怪禽名为虎鹰,乃是南海小岛上的守护兽,没想到竟会在这遇到,大姐先前去助月舞天一阵,你自个儿小心一点。” 苏菲轻声交代说着,话语一停,也不等苏芸反对,随着琴音在扬瞬间,抛下苏芸独自身化白光直冲月舞天而去。 “你这死大姐,我……”苏芸少了风力依托,身形顿时下坠,在搞不清楚苏菲为何要去援助那讨厌的月舞天的同时,苏芸一边抗议大叫一边很快拿出神兵震央,而就在苏芸即将跌入海中给大浪吞没之际,苏芸连忙亮出左手腕上黄色护腕对着海面大声娇咤一声,黄色护腕当下展开一黄色盾形,黄色盾牌上隐约有着一看似诡异的女子脸孔,黄光照射而下,原本惊涛大浪在瞬间立即石化,而苏芸难止坠势,硬生生跌落在石海之上。 而在光流隧道中,原本有着一定旋转频率的隧道,如今开始不受控制的扭曲急转了起来,随着一条条光束开始激荡扭曲,有些光束甚至已经承受不住而断裂,顿时破裂的隧道开始逐次分裂出许多不知通往何处的黑洞,这时里头数百报名者在面对这突变景象,一时间人人自危,有的想往前冲去,也有的想回头离开,然而光束隧道裂缝产生的吸力何其之大,许多人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便给吸入不见踪迹,在生死交关之下,人性丑陋的一面再度出现,有些报名者开始踏着他人躯体借力往前冲去。 “嘿,何必挣扎呢,反正你们都是要死,就替我们兄弟俩铺路吧!”让人听来不禁打寒颤的尖锐声音,随着藏身黑布掀开,有着一头血红长发与浅绿色狰狞脸孔的鬼手沙加,鲜红的双眼在此刻露出浓烈的杀性,嘴角一咧,尖锐恐怖笑声响起,黑色的死亡鬼手逢人便抓,在鬼手爪劲所到之处,所触之人当即肤溃肉烂,脸容更因为痛苦而出现异常的扭曲,看着他人惊骇死亡而扭曲的表情,沙加心中感到无比兴奋,鬼手挥得更加起劲,一边享受杀戮之际,脚下更不停借着爪势带动自己身形,往前方出口冲去。 而尾随沙加之后的夜叉魔剑索克,则依旧藏身黑布之中,没有如沙加一般展开杀戮,只是拔足踏在其余报名者身上尾随着沙加,随着索克身形飞奔在已经扭曲破裂的隧道之中,可怜索克脚下报名者在脚劲之下,也只能发出人生最后一声惨叫,接着骨碎、脊断,更给索克脚劲所发出的黑色剑气穿胸而出,在隧道中爆体而亡。 其实这些报名者实力高强者也大有人在,只是一来面对光束隧道的分裂空间,众人心骇之际早已无暇分神顾及其他;二来有的身为皇室权贵平日在护卫保护之下,何曾有过此时生死存亡的惊险场面;三来,沙加与索克两魔实力之强又加上出手突然,面对这未曾接触过的力量,就算有人真有实力,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水镜隧道分裂扭曲,水镜世界一转眼成为死亡之界,而在看广场上的虚游水镜如今镜面裂痕不断射出刺眼蓝光,围观群众在隐约发觉事情的不对劲,一边发出惊呼一边转身要逃,尽管朱门门众急欲维持四周秩序,然而混乱的场面早在月舞天出现便已经失控。 就在场面混乱、众人争相走避之际,突然间虚游水镜蓝光突然一消,接着毫无预警的碎裂爆炸,水镜爆炸威力出乎意料之外的强大,带起一阵震波与热浪往外冲去,广场看台首当其冲立即给震波挤碎爆裂,而身处水镜之旁的裴真脸色一变,蛇头杖往下大力一蹬,体内气劲一发瞬间在身前化作实质气墙挡下震波,而其背后黑斗篷矮小怪人则连忙躲于裴真之后,低声吟咒架起魔法障壁,只是此时围观群众与朱门戒备人员就无裴真此等功力,一时之间最接近水镜的人民与朱门护卫给爆炸威力震上空中,当场支离破碎的人不计其数,而大家慌张走避之际,给推挤倒地践踏而死的人更不在少数。 水镜的爆炸,窜升的火焰瞬间染红了圆顶之都半个天空,哀嚎与惨叫取代原本喧哗吵闹,高温热浪如海啸一般怒洒而下,在爆炸范围之内万物不是给烈火焚烧就是给震碎当场,半刻之后大地不再窜动,原本嘈杂热闹的广场如今一里之内尽成死地,所有建筑倾毁成一地石堆,而方才活蹦乱跳几百围观群众如今支离破碎再无完尸,唯一静伫在场中的只剩一身灰尘、一脸怒容的裴真与藏于其身后的矮小斗篷怪人。 此时裴真外衣再次被体内气劲一震而鼓起,灰尘当下随之给震离,裴真举起蛇头杖往地重蹬而下,震起一地碎石残瓦断肢肉屑。 好好的招亲大会给月舞天一刀毁掉,裴真心怒难忍,头也不回恨恨下令说:“回朱门去!”裴真话一说完,身形立即掠出往朱门方向而去,而矮小斗篷怪人也连忙化作黑影直跟而上。 裴真两人走后不久,毁坏殆尽的广场,满地尸骸碎石的宁静大地突然间由地底涌出一波强大的热浪,热浪温度之高直把大地烧熔成一片红浆,随着高温白烟升起,只见地上残破尸骸瞬间冒火烧起,而一道驼背的干枯人影更从地底跃出。 随着这驼背干枯人影撤去身上融铁热劲露出面目之后,此人正是一洗昨夜疯狂神态,一脸得意不可一世的八贤狂人,“哼!还好老夫惊天八艺神功无敌,不然今日恐怕老命不保,苏ㄚ头你真以为为师会这么笨,让你们去夺得圣耀之杖好换得自由吗!嘿!耍奸比诈你还差远的哩!镜子有里外世界,你能想到虚游水镜也有里外两面吗?呵呵。” 八贤心中得意,低身随手拾起一块水镜碎片后,在诡诈眼珠一转后接着轻身一纵,也紧追裴真之后而去。 nk" 第七章水镜死亡之界 结界是一种由魔法所创造出来的领域,也可说是魔导士或是魔族为自己在作战时,能让自己保有绝对优势所创造出来的空间;而结界自身的破坏力跟防御力甚至是属性,则是取决于施术者的咒语不同而有所不同,如凌方的冰封结界、奥丁的石化结界、开启魔界之门的幽冥结界,还是现在的水镜之界。 支撑结界的力量来源,对魔族跟修习元素魔法的魔导士来说,也有很大的不同,魔族凭借的是以自身魔气为引、敌人之血做为持续结界的能源;至于魔导士则是以自己元素精灵为引,再以自己灵力连结自然元素来支撑结界;然而姑且不论魔族跟魔导士所张开的结界威能如何,其两方的结界都同样有着一个很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施术者本身存亡会直接影响到结界,所以一直以来不论结界再这么强,却也只是给当做辅助型的魔法,而非主要攻击魔法。 而就在百年之前修道院里有一名异想天开的修道者,便针对这一缺点把元素精灵注入两面镜子之中,更花费近百年光阴,创造出号称零缺点、拥有最强结界的虚游水镜,在这虚游水镜里头的结界,本身便是一个拥有各式元素陷阱的机关综合体,而至于水镜之界的无敌理论,更是跟道器天劫类似,借着道器里头元素精灵的相互连结,以风火相生、水电共存衍生出无数的元素陷阱,加上施术者又可置身在结界之外,也因此水镜之界当时被号称最强结界倒也不为过。 只是当年这位乌龙修道者创造出了虚游水镜后,却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虚游水镜并无主动攻击力,加上众人皆知道水镜之界的无敌理论后,水镜完成至今除了这乌龙修道者测试之外,倒也无人敢冒险进去,因此虚游水镜的理论虽在当时轰动整个云梦,甚至让魔导院因此开始研究发展起更强大的元素结界,然而最后这虚游水镜在无贡献之下,也只有落得给修道院收放至里头当作装饰品的下场。 而虚游水镜虽然说冲着其无敌结界的理论,最后勉强被人排入十大道器之末,但若论真正实战经验,却是一面空白;直到今日裴真举办招亲大会,本欲利用水镜之界来淘汰追求者,却没想到会在月舞天的月之痕破坏之下,使得原本早在控制之下的虚游水镜全然失去控制,也因此今日水镜之界在沉寂百年之后,虽然因为月之痕之故失控开始展现其无敌威能,但本身却也因为力量过于强大不受控制,而炸毁在圆顶之都广场之上。 水镜之界中,月舞天借着混天绫之能飘飞在暴雨狂风之中,双手轻舞挥展月痕银锋,冷冽月光在暴雨之中不断扬洒出璀璨银流,直把月舞天纤细身影吞没其中,在面对不知该称异兽还是怪禽的虎鹰一连串纯粹的物理性攻击,月舞天手上月之痕魔法免疫功能无从发挥之下,只有尽展舞月诀杀退虎鹰一波接着一波的扑击。 只是任凭月舞天把月之痕挥洒的密不透风,在四周暴雨狂风能见度降低之下,凭借敏锐感觉听风辨位,早一步察知虎鹰位置而先作攻击,然而这时下方窜升有如蛇蟒一般的藤蔓,却迅速且无声无息的直缠而上,等到月舞天察觉之际,双脚已给藤蔓缠住。 猝不及防之下,月舞天身形被藤蔓一扯不由一顿,冷冽脸上露出难得的惊慌,手上月之痕流畅攻势更因此被打乱节奏,而这时四周虎鹰群也趁势毫不留情发动下一波攻势,直扑而来。 “月——飞泻。” 危急之际,月舞天惊慌脸上瞬间恢复冷静,一声娇叱双手一牵月之痕,顿时周身射出无数月牙流光飞泄而下,银月锋芒分水断流,一只扑至月舞天上头张口便要咬下的虎鹰,首当其冲在瞬间给月牙银光斩碎成无数肉块,在月舞天舞月诀施展之下,银月流光交织一面银色刀网,一时间饶是虎鹰群攻势再猛,也只有少数几只能在月舞天身上留下轻微抓痕。 就在月舞天成功挡住虎鹰群攻势之际,突然双眼一眩,脚下传来一阵刺痛,月舞天心惊连忙低头望去,只见缠脚藤蔓表面如今长出无数倒刺,再看脚给藤蔓缠住之处流出黑色鲜血,月舞天虽知道藤蔓刺上有毒却为时已晚。 “撑住,让我帮你。” 月舞天即将昏迷之际,隐约之间从耳边传来温柔声音,月舞天强睁双眼望去,就见一白袍曼妙身影身上泛着橙芒快速直飞而来,而在月舞天最后意识消失之前,耳边勉强只听见铮铮琴音,身上则在感受强烈风流奔走之后,便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另一头在水镜之界水面之下,奥丁与凌方身处不亚于月舞天的危险处境,水底世界有如恐怖梦境一般的黑暗不见五指,唯一能清楚感受到的,是一道道暗流如利箭般正不断冲击奥丁张手架起的气罩。 凌方在气罩之内跌撞好一会后愤怒叫道:“奥丁,想个办法冲上去,让本少用西瓦之力封了这可恨大海。” 在气罩之内凌方苦有能力而不能施展,心头火不由一生,全然忘了两人早前是因为躲避月舞天而藏入海中陷入此刻的危机。 “凌少,我也想啊,但……”奥丁一边试着掌控水中强流一边苦叫,原本认为自己该能如同控制风一般驾驭四周水下暗流,然而却不知元素陷阱与原本单纯的元素并不相同,也因此任凭如今奥丁极力想控制四周不断冲击的水流,水底暗流却仍一波接着一波冲击护身气罩。 “凌少抱住我,我要施展上古魔道了!”苦无良策之下又感受到下方地面似乎有所异样,奥丁当下决定放手一搏,连忙出声对凌方示警。 “水系魔道之末世之劫!”奥丁一声轻喝,在撤除气罩同时,脑中同时引动水系魔道,顿时奥丁身泛淡蓝光芒双手不自觉平张,在气罩消失暗流即将冲击两人身体之际,奥丁身上淡蓝光芒爆散而出,一瞬之间奥丁周身方圆五十?漳诤k?哺??裰?e?畏?希?露〕檬拼?帕璺剿匙潘?髂嫦?仓背宥?稀?魔道之能毁天灭地,末世之威很快激起百尺高海啸往四周淹没而去,在末世之啸席卷之处,饶是天空不畏暴雨盘旋的虎鹰也难逃此劫,顿时给巨浪冲落水底,而巨藤绿蔓更毫无防御能力,瞬间给强大海流冲断。 末世之威随着奥丁身上淡蓝光芒散尽后随即消失,凌方往下望去,如今下方大海虽然依旧巨浪翻腾,但随意可见无数沉浮在海面上的虎鹰与断藤,心中不自觉间羡慕起奥丁魔道之威,而嘴里也忍不住出言赞叹:“奥丁,你的力量真的是越来越可怕???“呼,凌少,你少挖苦我????6?瞎拍y揽刹皇羌虻サ氖拢卑露≈赝乱豢谄??x艘⊥肺弈嗡档溃?残砟y乐??谒?松踔亮璺窖壑惺呛芸植溃?萌讼勰较胍?竦玫那看罅α浚?欢?诎露⌒闹腥从锌嘧灾??谏裰?纤?南拗浦?拢?由隙运?盗α康牟皇煜ぃ?狈讲鸥σ环6?y懒α渴保?硖逶诔晌?浇槲?伤?癫ㄈ?僦?π?苟?觯?侵秩?硪??疟?耐闯?7茄杂锉隳芫∷撸?氲矫看问褂蒙瞎拍y蓝际怯美刺用??露u缃窳成先匆膊唤?撼隹嘈Α?凌方不懂奥丁话中之意,心中只道奥丁自谦也不再追问,看着四周天空无数黑影与犹如末日般的景象,嘴里惊叹讶异说道:“这到底是招亲大会还是找死大会,本少现在已经搞不懂???“凌少,我想这水镜之界的变化,可能早已超出朱门他们的计画之外,如果再不想办法赶快离开,我想我们可能都会命丧于此。” 奥丁暗吸一口气,随着右手一举五指再张气罩隔开暴雨狂风,在自身对元素的敏锐感觉下,奥丁发现水镜之界正逐渐因为力量饱和而走向崩坏的阶段。 “奥丁,你没说错吧!”“凌少,错不了的,水镜之界的力量还在不断加强当中,而且不断充满力量,却在这结界里头无从宣泄出去,如果我们找不到出口离开这,我不敢想象处于结界之内的我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看着奥丁一脸认真不似危言耸听,凌方连忙说:“那我们就循着原路回去吧!就算碰着月舞天我们要逃,她也没那能力挡住我们,再说要是逼急了,一旦我释放西瓦那亚的完全力量,管他月之痕再厉害也难逃冰封的下场。” 看着四周毫无边境的水镜之界,两人方才在水底之下早已不知给暗流冲至何处,于是奥丁思考一会后说:“嗯,凌少,待会我释出元素灵识找寻结界出口,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在我身边保护我!”“放心吧!你只要别让本少跌下这鬼海去,本少保证那些怪鸟绝对飞不进你五尺之内。” 凌方从背后拿出铁弓顺手搭起银箭自信说道。 “好,那就麻烦凌少你??倍粤璺降氖盗Π露∽匀幻挥腥魏位骋桑?谑奔浣羝戎?禄耙凰低晁婕闯啡テ?郑凰孀虐露∷?垡汇兀?偈鄙砩峡?疾欢仙3龀壬?獾愦┰奖┯晖?夥扇ィ??露∮肓璺搅饺私畔峦?皇奔涓∠忠蝗?咂椒匠壬?獍澹?凶x饺松硖濉?没有了隔离气罩,上空暴雨立即怒袭而来,呼啸狂风更吹的凌方一时之间险险站不住脚,在暴雨强风之下凌方连忙沉声一喝,随着弓步一踏举弓拉弦,流露出力感的射日之姿,却不动分毫。 天空盘旋暴雨之中的虎鹰在发觉到凌方与奥丁两人气息之后,随即簇拥飞空而来,隆隆雷声之中夹杂虎鹰尖锐嘶吼,紫电一闪天际之时,更可发现底下巨浪波海再度窜出粗藤直缠而上。 此时的凌方全神贯注,如鹰般锐利双眼在能见度极低的暴雨之中,仍锁定一只直冲而来的虎鹰,随着拉弦之手一松,破云之箭犹如狂龙出海一般,强大箭势穿破暴雨瞬间贯穿虎鹰头顶,再直没入后头另一只虎鹰。 眼见一箭双雕,凌方眼中未曾露出喜色,随手再取箭筒中银箭,一弦五箭分射四方而去,在凌方尽展箭技,一时之间银箭分射,天空虎鹰顿成标靶一一中箭坠海,而这时下方大海忽有异样,凌方低头一看,正见无数毒藤直缠而上。 “哼!烦人鬼藤见识一下西瓦那亚的威能吧!”凌方随手丢去铁弓对空一抓,一道蓝光破云而出笔直轰在凌方身上,隐约之中可见凌方在蓝光之中快速铠化,一只蓝晶巨弓平稳落在凌方手上,身着西瓦冰之战甲、手持冰之神弓——西瓦那亚的凌方一身蓝甲化作冰之战神,这时凌方翻身跃起,对着下方快速拉动蓝弦随手射出一道蓝光,蓝光在离弦瞬间分化万点蓝星直飞绕过橙芒光板后,一一没入下方粗藤之中,在西瓦那亚的无尽威能之下,如巨蟒般灵动的粗藤只在一瞬间便遭到冰封冻结。 “再来啊!”满意的看着周遭惨遭冻结的粗藤冰柱,凌方一身装甲手持蓝晶巨弓,傲然踏足光板之上,任那暴雨再强、狂风再猛,此时此刻凌方犹有万夫之猛般,严守对奥丁所夸下的五尺防守界线。 虚游水镜一毁,光流隧道也随之崩裂消失,不知通往何处的无数黑暗漩涡,不断吸入残留在隧道中的报名者,跌落在隧道出口之外,把海面暂时石化的苏芸,可以清楚听见由隧道出口内传出凄惨哀嚎,而就在苏芸正想进入光流隧道查看究竟之时,只见由出口先后冲出五道身影落在石化之地上,而这五人分别是苏梦、希特、南纳以及脸孔狰狞的鬼手沙加,与披着黑布的夜叉魔剑索克;而另外在光流隧道出口逐渐消失之时,紧接五人仓皇逃出隧道的报名者,运气好的是跟着落在石化之地上,运气差的则不是给虎鹰叼走,便是跌入大海惨遭灭顶。 好不容易脱离死亡隧道,这时众人惊魂甫定打量着眼前四周的末日景象,一时间饶是一向冷静的希特,脸上也忍不住一变,灰暗不明的惨淡天空惊雷不断、紫电交错,随着紫电之光闪动瞬间天色一亮,隐约可见大雨之中上空盘旋无数虎鹰怪禽,四周大海惊浪翻腾,无数毒藤由海面窜出犹如水中巨蛇一般左右摆动;再听虎鹰怪叫穿插狂风暴雷之中,使得不平静的结界之中,更添诡异气氛。 苏芸走到苏梦身旁看了看希特与南纳后,回头对着沙加与索克及其他报名者当下不客气叫:“喂喂,这可是本小姐的地盘,非请勿入这道理你们该懂吧!”希特压下心中震惊,先吟咒张起障壁在四人周身隔开暴雨之后,对着苏芸认真警告说:“小心一点,这两人不简单。” 而希特话中之人自然是如今与己方对立、全身皆散发浓厚魔气的沙加与索克。 苏芸瞥了瞥希特,再打量眼前长相狰狞的沙加与披着黑布的索克一会后,仍是眼露不屑的叫:“哼!管这长相难看以及见不得人的两人是谁,甚至那些本小姐不认识的,如果他们再不滚开本小姐的地盘,那本小姐就请他们吃白发二号。” 此时索克毫不在乎苏芸的警告,低声径自对沙加说:“沙加,你先去找出圣耀之杖,这些人让我来对付。” 随着狂风吹起披身黑布,隐约可见索克腰上挂着一把黑色剑鞘的宽阔长剑。 沙加回看苏梦四人一眼后,发出尖锐难听的笑声对索克叫:“嘿嘿,索克记得留几个给我。” 话一说完也不再逗留,魔气一发随即转身踏浪往后方奔去。 “希特,你还待在这做啥!我们赶快离开,别让人抢先!”看着沙加踏浪离去,南纳心怕给沙加捷足先登,连忙出声叫道。 “皇弟,这……唉,走吧!”听着南纳不耐催促,希特转头望向苏梦,见苏梦四处凝神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心中不由一紧,重重一叹便发动飞行术带南纳离开。 只是当希特带起南纳正要飞空之际,一道魔气带起四周暴雨,犹如一把巨剑一般后发先至直把两人去路封住,希特两人猝不及防之下硬给魔气逼了下来。 不同鬼手沙加尖锐声音,索克左手连鞘举起魔剑遥指希特,用着低沉的声音语带恐吓说:“你们哪也去不了,这里便是你们的死地!”此时此刻索克全身被浓厚的魔气紧紧包覆,一身诡异的气息与强烈杀意犹若地狱杀神一般,无情的宣判众人的死刑。 而在水镜之界的一角,随着一道强电劈下,天色瞬亮之际,在大浪之中有一艘华丽的大型画舫在大浪之中载浮载沉,画舫微弱***在昏暗天色之中如同黑夜萤光般诱人,然而随着每每浪起打上画舫,画舫***一消一现,却好像风中残烛般随时都可能会被暴风所吹熄。 画舫前头甲板上只见林冲倒斜朱红血,在暴雨狂风中不畏大浪鼎足而立,而在林冲后头则是坐靠在船边,一脸痛苦的鲁智深,而在甲板上则有数名操舟船夫正与大海搏斗。 “兄弟啊!俺受不了了,不是说只是在船上跟来到这的人对上三招,然而在这种鬼天气之下到底有谁能到啊,恶——”鲁智深一脸惨白大叫着,从未遇到如此大浪的鲁智深正在忍受晕船之苦。 鲁智深的叫喊犹如平地春雷般震荡整艘画舫,林冲听在耳中却无任何回应,只因林冲如今所有心神全放在在上空盘旋与藏于水底下窜动的异物。 对水镜之界的异常变化,林冲不知原由,而早前会答应作为招亲大会其中一关的测试官,则是因为要报当年朱门裴真赠手上“朱红血”之情,就算如今原本平静结界突然转变成诡异危险之境,一切跟事前说明全然不同的情况下,林冲基于原本的承诺,却也不以为意的担起护卫之责,保护身处画舫之中的裴琳萝纱。 就在这时从海面大浪之中窜出无数粗藤,沿着船边把整艘画舫卷住带离水面,突来的震动就算画舫船身再坚固,面对粗藤紧缠之下却也承受不住巨力出现裂痕,同一时间天空盘旋虎鹰群也夹带雨势直扑而下,危机突然的降临,甲板上船夫当即抽出腰上长刀准备应对,而船楼间也很快掠出两名朱门少女持剑护卫。 上空虎鹰群起直扑而下,见惯沙场的林冲只是身形一闪一挥朱红血,朱红血枪化出无数枪影快速直刺而出,强大枪劲犹如水瀑逆流,让林冲上头直扑而下的虎鹰群攻势立溃,不得不先展翅上飞暂避其锋,而林冲则在枪势一老,随即顺手托起身材壮硕的鲁智深拔身退至船楼之上,同一时间甲扳上船夫原本挥刀砍击粗藤,在见林冲身退后不待命令,也很有默契的一同退至林冲身前。 “林大哥,你无恙吧!”林冲与鲁智深两人甫一站定,裴琳萝纱关心话语便在后头柔声响起,林冲只是微一点头双眼仍直盯着上头,手上朱红血轻轻一抖,蓄势准备迎接虎鹰下一波的攻势。 不同林冲般镇定,在画舫给粗藤带离水面不再沉浮摇晃后,鲁智深稍感舒畅之际重呼一口气后,睁眼直瞪走出船楼的裴琳萝纱,脸上尽显心中怒气,嘴里不客气的叫:“他***,你这小ㄚ头在弄什么玄虚,搞这些鬼东西出来,是来测试那些急色好利的小伙子,还是在算计我俩兄弟啊?”林冲双眼未离天空盘旋虎鹰,听鲁智深不客气的质问,嘴里连忙为裴琳萝纱解释说:“义兄,朱门乃十门之首犯不着如此,这异常变化我想搞怪的该是另有其人。” “是啊,还是林大哥明理,鲁大哥你想想,以裴裴这点微薄能力哪敢算计神力盖世的您啊!更何况裴裴若真要设计您,如今还会待在这吗?”船楼因为粗藤巨力开始崩裂,在雨势之下裴琳萝纱一身橄榄绿色青纱紧紧粘贴在身上,纤细身材加上若隐若现引人遐思的体态,让原本警戒的船夫一时之间看傻呆立当场,而在裴琳萝纱故作无辜俏脸贴近鲁智深脸庞说话之际,鲁智深不禁脸色一红,连忙倒退一步回过头去不敢再看。 “你……去披件衣服,这……这样能看吗!还有找个地方躲好别在这碍手。” 鲁智深头也不敢回的大声叫道。 “呵,鲁大哥,比起武功裴裴虽然远不及你俩,但自信自保能力还是有的,更何况当下唯一能阻止这些毒藤的也只有裴裴有这能力。” 裴琳萝纱一边随手披上一件护卫拿来的外衣,轻轻拭去脸上雨珠后笑说道。 “你……”听见裴琳萝纱大言不惭模样,鲁智深眼带不屑瞥了一眼,然而裴琳萝纱再来的表现,却让鲁智深顿时说不出话来。 此时紧紧缠住船身不住钻动,就连月舞天也在其下吃过大亏的毒藤,在甲板上如灵蛇般四处游走,然而裴琳萝纱却不顾危险,缓缓走过林冲与鲁智深来到毒藤之前,随着风雨狂袭苗条身形随之轻晃,实让人不禁为她捏把冷汗,再看裴琳萝纱举起左手随着手掌泛出绿色光晕,朱唇轻颤发出好听的声音吟唱漫长的咒文,顿时绿色光晕逐渐由手掌扩散到全身,一头长发更因此浮起做不规律的飘动,柔和的绿光在好听的吟唱声中不住扩散,更如雾光般轻轻的覆住整座画舫,此时原本缠住画舫的毒藤,竟有如温驯小猫一般放松缠住画舫的力量,如同慈母之手般只是轻轻托住整座画舫。 林冲看到裴琳萝纱展现这魔导士中罕见的绿色元素力量,不同朱门护卫见怪不怪以及鲁智深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林冲眼露疑惑的出言问:“你是魔导士哪一级的?”“呵,林大哥,比起魔导院那么神圣的地方,朱门不过属于龙蛇混杂的小帮派,加上裴裴天资愚钝,又怎能有机会进入魔导院一窥魔法之奥意。” 裴琳萝纱吟唱咒文声一停,回眸望向林冲轻笑说道。 然而裴琳萝纱的笑语听在林冲的耳中,却有着嘲讽魔导院的话意,只听裴琳萝纱把朱门比喻成寻常斗狠帮派,又刻意把魔导院地位抬高,任谁听来都不难直接猜想到,裴琳萝纱对魔导院该存有嫌隙,追根问底并非林冲所好,加上裴琳萝纱是否是属于魔导院的人,对林冲而言更无任何意义,也因此林冲虽然因为裴琳萝纱反讽话语而双眉紧锁,却也没追问下去。 “兄弟,怎么魔导士还有分级唷?这俺怎么不知道。” 鲁智深不似林冲心思细腻,对裴琳萝纱的话语只是听听也没有细想,反而心中更好奇的是林冲方才所提的问题。 “魔导院严格说来并不如修道院架构一样简单,修道院除了长老院外,所有修道士只有出世与入世之分;然而魔导院就不同???y荚褐杏凶懦だ显骸2酪榛帷20a谢嵊牍?幔??y际糠旨侗闶怯晒?崛隙ㄉ蠛斯灿辛?吨?郑?话愣?允廊私灾?障驼呤悄y荚旱脑撼ぃ?欢?涫等袈壅嬲?y荚鹤罡吡斓颊呷词橇碛兴?恕!绷殖逄?房椿15ト栽谏峡张绦??骄步獯鹇持巧畹囊苫蟆?“呵,没想到林大哥习武之人,却对魔导院的历史与架构如此清楚,真是超乎裴裴意料之外,那林大哥是否知道魔导院真正领导者是谁?”裴琳萝纱走回到林冲身边一脸有趣的笑着问道,如今裴琳萝纱虽然故作轻松,心中却讶异于林冲对魔导院的了解,而对林冲发生兴趣。 “普天之下,论元素魔法修为能在日贤者之上的人屈指可算,而他也更是被恩师视为可比西门无恨的强劲对手。” 林冲轻描淡写一语带过,然而看裴琳萝纱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也知她已经猜出林冲话中所指之人是谁。 “呼,你们在说什么俺都听不懂,ㄚ头你魔法既然这么厉害,那可否让这大雨停止或是带我们离开这鬼地方?”鲁智深摸了摸自己光头一脸雾水的叫道。 “呵,鲁大哥,裴裴能力轻微,能控制这些毒藤已经是极限,至于扭转气候甚至是离开水镜之界,这已经在裴裴能力之外??「?慰鏊?抵?绾懦剖亲钋拷峤纾?蚁胝饩退闳障驼咔琢僖参幢啬苣芘ぷ??档谋浠??缃裰挥械人?抵?旁俣瓤?簦?颐遣庞谢?崂肟?!迸崃章苌聪窀鲂v??闼?忠惶??首魑弈涡Φ馈?林冲看虎鹰群在上空集结成堆,心知下一波攻势即将到来,当下一边走向前一边暗自想道:“在结界之内还能控制结界陷阱,这可不是能力轻微的人做的出来的。” nk" 第八章死斗 “这……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这是陷阱啊,我们被朱门设计了!”从光流隧道死里逃生的报名者,紧张心绪尚未抚平又见四周毒藤窜出,众人不禁色变失声大叫。 石化之地上紧张的气氛不断凝聚,一旁紧握长剑的南纳,隔着一堆仓皇大叫、惊慌失措的报名者,紧盯着披着黑布的索克,眼中露出杀意,认真对着希特沉声说:“希特,这家伙不好对付,我们两人联手以最快时间做掉他。” 对披着黑布的怪人实力,希特只从方才那劈空一剑便心里有数,别的不说,光是那浓郁的几乎让人感到窒息的魔气,就可知道这怪人的实力有多强,加上四周逐渐给诡异绿藤围住,以现在情况,脚下大地被绿藤所破坏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因此对于南纳的提议,希特二话不说便抽出腰上长剑,随着嘴里开始唱吟咒语,身体更泛出橙色光芒。 这时四周粗藤窜出海面三丈之高后随处的摆动,不到片刻时间石化之地开始微微震动,地表出现一道道裂痕,这时最靠近石化之地的粗藤,有若巨蟒一般直卷向在石化之地上的众人。 其中一根粗藤在空中几个扭动之后,便往下直往索克方向缠上,然而索克身体却未有任何动作,仍然只是剑指希特众人方向,只见就在这粗藤接近索克三尺之内时,随着索克周身魔气突然暴盛,粗藤一触魔气随即瞬间枯黄腐朽;而索克也在这时发出声音狂妄说道:“嘿嘿,无能的人族,希望你们能带给本魔杀人的乐趣。” 索克犹如宣告众人死刑的话语未完,只听由上空传来一声清脆笑声,而在暴雨雷声中更清楚可听见轻柔筝乐,索克微微抬头往上头看去,只见在上空一白袍女子抱筝飘飞在雨中,而白袍女子身旁飘浮着一身紫衫、早已昏厥的月舞天。 水镜结界里不平静的天空之下,不断凝聚紧张气氛的一角即将掀起另一波的风暴,悠扬的筝乐取代原本夹藏风雷之中的虎鹰嘶吼声,在飓云神兵威能之下,原本呼啸的狂风虽在范围之内获得暂时的压制,然而在石化之地边缘,不断穿出海面的毒藤,却有如一条条有生命的巨蛇,把四周变得有如藤林一般。 “呵,不管是人也好魔也好,怎么你们男人就喜欢打打杀杀,在水镜之界中处处是元素陷阱,你们想打也先等出去再打吧!”苏菲飘飞上空,凭借飓云之能架起真空障壁挡住粗藤袭击,眼看下方即将动起干戈,刻意把筝音一顿,一声轻笑后便是语带嘲讽说道。 “哼!人族就喜欢在口头上逞威,今天不论如何,你们谁都别想生离此处!”索克只道苏菲怯战怕死,所以冷哼一声不客气的回道。 “喂,见不得人的家伙,你以为你多厉害啊,站在本小姐的地盘上还敢像只疯狗一样乱叫。” 苏芸见自己大姐给骂连忙跳出来叫道。 苏菲缓飞而降,来到苏芸与苏梦身旁,示意要苏梦背起月舞天后轻笑说:“芸妹、梦妹他们想打就让他们去打,来!我们把这地方让给他们,我们离开。” “走是可以,但干嘛带这累赘啊?”苏梦虽一脸不甘愿的抱怨,却也顺手扛起月舞天纤细身体。 “梦妹,等事后大姐再跟你解释,我们现在先离开这。” 说话之间指动音扬,苏梦跟苏芸两人身形给风一托,跟着苏菲也飘空而上。 “哼!想走,也得看本魔的剑是否同意!”见苏家三姐妹要走,索克手上魔剑一挥,对着苏菲便是一道劈空剑气。 “危险!”眼看索克挥动魔剑,希特心系苏梦安危,当下大叫一声身形御风冲上,后发先至拦在苏菲三人前头,想也不想举起手上长剑便是一挡,而下方南纳则在见希特出手也随即拔足掠向索克而去,冲势之猛把中间犹自仓皇的众人冲得七零八落,而南纳低身掠至索克面前,在眼中还未看清楚黑布之下索克面容之时,手上长剑剑气一放拦腰斩去。 希特飞身硬接索克剑气,虽说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然而从剑身上传来的强大震力,仍震的让希特险险拿不住手上长剑,长剑剑身给索克剑气压弯,希特闷哼一声忍住喉头鲜血,一个扭身再展倾城回风剑势,带动索克的强横剑气急旋起来。 一时间天空满布四射剑气,剑气之强直把四周粗藤一斩而断,苏菲见状则是加快琴弦拨动,双手舞弦之际,橙芒化作无数风刃硬接剑气,在空中爆出一点又一点的星光。 在回风一式之下,索克劈空剑气被希特全然卸尽,就在剑上压力一轻,希特身形随即停止旋转,如今希特满脸大汗,原本华丽蓝色服饰早已满布剑痕,拿剑之手抖动不停,可知索克这一剑的威力有多大,好不容易挡下索克剑气,心中除了再次惊讶索克剑气之强直逼卢那贝克之外,希特毫不在意自己伤势,连忙回望苏梦她们,在发现苏家三姐妹早已安然飞至上头,更听着筝音逐渐远离后,希特正欲飞下帮助南纳之际,却听见下方已经传来南纳的惨叫声。 断臂伤口随着倒飞身影在半空中泼洒出一道血弧,难以置信的眼神诉说着不敢相信自己会败的如此彻底、如此之快,此时全身欲裂的痛楚由神经强烈的传至脑中,清楚告知这是事实而非梦境,随着眼中披着黑布的强者如今离自己越来越远,而那强者身旁正给魔气消蚀的,正是自己原本该挥出拦腰一剑的右手,南纳此时虽然了解到自己与他力量的差距有多大,却已经为时已晚。 “皇弟,你醒醒啊!”担忧紧张颤抖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南纳强睁沉重眼皮,随着模糊的影像慢慢清晰,一头与自己相同的金发,不正就是一向让自己看不起,却又一直挡在自己争皇之路前头的花痴希特吗,随着希特因为紧张而不断滴落的泪水,南纳也感受到在体内正不断涌进一道又一道的暖流,心中知道希特正发动治愈魔法抢救自己,却也知道希特不过是徒费工夫。 此时希特不顾索克就离自己不到几尺的距离,一脸焦急的抱起南纳伤重身躯,一掌贴上南纳胸口全力施展光系魔法,然而每当光系魔法一注入南纳体中,就在瞬间给南纳体内残留的魔气抵销掉,希特担忧紧张的看着这一向处心积虑要除掉自己的皇弟如今濒临死亡,此时心中却涌起无限悔恨与绝望。 “别死,别死啊!”终于体认到南纳体内魔气开始窜出,自己却无法压制,希特近似嘶吼的大叫着,只是南纳一生从未听过希特的话,直至现在死前一刻,仍然违背希特所愿,南纳就在希特怀中,随着体内魔剑剑气窜出而爆碎魂断。 一剑未捷身先死,皇图之梦终成空;看着南纳爆碎前那充满歉意的笑容,不在乎南纳爆碎时窜出的魔剑剑气给自己带来重创,如今从伤体传来的痛楚,却远不如心中的丧弟之痛,此时心中的强烈自责感,更不断苛责自己只顾救美的自私举动。 而索克看着希特抢救南纳也没趁机出手,反而身形一掠剑锋挥向在场其余众人,此时索克身上散出黑色魔气,更舍左手夜叉魔剑不用,自负的只是使用露出黑布的黑色右手,引气成剑杀人,只见黑气剑流所到之处,尽是惨嚎不断鲜血飞溅,灰白的石化大地之上逐渐洒满无数艳红的鲜血。 “大家一起上,别怕!”因为面对死亡的恐惧而忍不住颤抖的声音,不黯飞行术却又不甘束手就死的众人,吆喝着群拥而上。 一时之间逐渐因为粗藤窜出而不断裂开的石化之地上,闪动着绚烂的魔法光彩,火球四处飞射一颗接着一颗,轰往游走在众人之中的黑色死神,橙色风刃到处回旋,一道接着一道砍向指引剑流的魔族强人,而更多不懂魔法的剑士与佣兵,更同时挥动手中兵刃群拥而上,只是纵使众人一心求生,出手施为尽是自家绝技,然而索克之强全然超乎众人意料之外,黑色魔气不断消蚀侵身的攻击魔法,黑色剑流时长时短,时而如灵蛇般摆动,时而像长枪般直刺,诡异招式杀得众人几乎无任何还手余地,有人好不容易一刀劈下,然而刀势未至只来得及在索克身上留下一道伤口,便遭剑流击杀当场。 一名以猎杀魔兽而小有名气的猎魔人,手持三叉长戟看准索克身形停下瞬间,翻手就连刺九枪而出,而这九枪有个好听名字叫做九天连环,只是这不知让多少下级魔兽断魂的绝技,却也在今日成为绝响,在用尽全力刺出每道足以贯穿尺厚之墙猛烈枪势的九天连环,索克面无所惧,一个转身,不闪不避的正面对上九天连环,利指轻划之际,黑色魔气由零分化十道剑流一一抵销枪势,而剩下一剑则不偏不倚由眉心贯入,让这名猎魔人一脸惊骇的魂断当场。 索克自恃力量强横,更因为自负而不使用魔剑夜叉,原以为只要指引剑流便能杀尽眼前无能人族,然而在面对众人同时联手之际,虽说自己仍然占尽优势,却也是换得一身的伤痕,尽管现在战况一如索克当初预料一般,只凭剑流挥洒便杀得众人横尸遍野,然而一身明显的伤痕却让索克同时感到无数耻辱,也因此每每身上增添新伤,索克指上剑流便更加强横,而另一手的魔剑夜叉,因为感受到索克的怒气而不受控制的开始窜动。 众人同心共对黑色死神,然而在尽展所学却无法达到预期目的之际,心中感受到死亡威胁的同时,当即有人因为惧怕竟然选择杀往晃动粗藤而去,而这一逃之下,好不容易凝聚的共同求生斗志瞬间瓦解,而身处战团承受众人攻击的索克,在感到身上攻势压力一轻,眼神一扫便知发生何事,随即发出一声怪啸,周身魔气瞬间融入体中并化作一圈黑色气波,有如涟漪般扩散而出,魔气气波犹如黑色刀圈,气波所到之处就连漫天大雨亦为之一断,而四散逃避的众人,则多数因为闪避不及惨遭腰斩下场。 看着四周给腰斩的众人与因为害怕自己而选择对上诡异毒藤的人们,索克用着鄙视不屑的语气叫着:“哼!人族就是人族,永远是弱者的代名词。” 只是索克话还未说完,一道强劲的剑气已经迎面劈下。 “喔!”强劲剑气让索克心感讶异,身形一瞬间后掠而出避过劈下剑气,只是当索克后退身形一停,四周突生的热气瞬间化作熊熊火舌把自己圈圈围住。 “死来,焚身明火!”希特的怒吼响荡整个石化之地,充满恨意的眼神直盯索克,希特手掌猛力一握,缠住索克身体的火流开始往内收缩,形成一道巨形火柱,把四周雨水瞬间蒸发冒出阵阵白烟,而身处火柱惨遭焚身之刑的索克,则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索克大叫一声,一手抽出夜叉魔剑往脚下石化之地猛力一插,瞬间索克全身魔气经过魔剑增幅**而出,黑色魔气犹如海啸一般瞬间吞没火光涌向四周而去,而石化之地则在索克这一剑,瞬间分裂成无数石块开始往下沉去。 心中有着无限恨意的希特带着一脸怒容飘飞在空中,看着索克一剑破去明火之术,希特脸上怒容未减,更不畏前方强劲魔气涌扫而来,反而在看准索克位置后手上长剑一抖,身形立即冲入黑色气波之中,而索克则在感受到希特冲入的气劲,再发出一声怪啸,随即拔起夜叉魔剑迎上希特。 是人魔之斗也是剑锋之争,丧弟之痛让希特如今全无保留狂乱出剑,剑势又强又猛把倾城八式轮番使出,猛烈攻势有如激流一般;再看索克挥动魔剑,夜叉黑色剑锋挥洒之际虽如行云一般快意,然而当魔气化作剑气纵横射出,却有如巨瀑般全然冲溃希特剑气。 两剑一来一往相互碰击转眼瞬间不下百剑,激射的剑气余劲未消,四处破坏两人之外的人与物,随着石化之地裂成碎石沉没海中,索克一剑荡去希特长剑,身形踏至一毒藤之上后,再次与冲来的希特对上。 虽然希特借着恨意提升自己剑意,把倾城八式的强与猛彻底的表现出来,然而在丧失原本的理性下,狂乱的出剑反而露出更多的破绽,以往的希特还能一边出剑一边使用魔法辅助防御,然而在如今暴走的状态下,早已全然忘去自己唯一能凭借的渺小胜算;反看此时索克身形一边快速掠动,有时身退有时左移右闪,手上魔剑进退攻守如流水一般,在难得遇上一个勉强可以跟自己交上手的人族对手,索克有意享受剑斗乐趣而刻意减轻力道,也因此任凭希特出剑露出空门,索克挥剑之际也刻意不去理会。 两人交剑,身影急速晃动交错在藤林之间,酣斗的两人把原本的水镜陷阱当作比剑场地,四处游走其中,突然间两剑再次交击发出一声锵响,产生强大震波把两人同时震开,希特狂吐鲜血给震退至百尺之外,而索克则藉背撞粗藤,减轻退势,微退十尺踏足在一毒藤之上,随着索克护身魔气缓缓消退,如今希特也总算看清楚这杀弟仇人的模样。 漆黑如墨般的皮肤,有着一双尖耳、鲜红大眼,与猴腮凹鼻的丑陋脸容,头顶上一排如齿般的骨刺,瘦长的身躯配合上及膝的细长双手,后头如鞭般犹自摆动的细长黑尾巴,每项特征在在说明这索克是名副其实的魔族。 希特看清楚索克长相后正欲再冲而上,然而身体的沉重伤势,却在此时传递无法再战的警讯,反而因为失血过多而感昏眩,身体更接连暴出一道又一道的入体魔气,使得伤重的身体再添新伤。 “可恶,治愈之光!”仇人在前却无法前去报仇,希特心怒之际吟唱光系治愈魔法,在圣光之中希特残破肉体开始缓慢自行修复,一边忍受身体因为重组所传来的痛苦,希特双眼一边紧盯着索克,眼中浓烈恨意转化杀意,心中更决定下次攻击便要手刃仇人。 而索克也没趁机出手,一双鲜红大眼珠转动饶有趣意的盯着希特,低头看了一下身上伤口不断流出的黑色魔血,索克毫不在意的随意一挥夜叉魔剑,只是静静等待希特的下波攻势,然而此时由索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魔气,却不断涌向希特而去,浓烈的杀意更恍若实质气场一般,压得希特喘不过气来。 长六?账?嫉暮谏?7妫?7嫔系衤?奘?殴趾焐?淖郑?钜熘?h缃癯?松73瞿?愕暮谏??恚?采73雠ê竦难?任叮?骺说囊凰?焐?笱劬Σ欢洗蛄垦矍胺撼霭咨?凉獾南l兀?迥诿糠种恿桨偃??碌男奶??缯焦陌悴欢霞さ醋约旱恼揭狻?nbsp;虽说索克已经刻意的留手,然而两方级数的差异,仍让希特身上密布深可见骨的剑痕,其中伤势最重的是右胸那被一剑贯穿的伤口,如今尽管希特引动光系魔法强力催愈伤体,然而重组伤口所传来的强大痛楚,就算希特耗尽全身灵力,也难把伤体全然治愈,也因此希特目前引动治愈魔法的目的,也只在于让自己回复作战能力。 剧痛让自小训练有素的希特很快恢复冷静,对眼前情况的评估,希特也认知取胜的机会可说是微乎极微,就算奇迹出现,让自己逆转击败这实力超越自己太多的对手,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想生存下去的机会更近似于零;若以理智的自己来面对这场战斗,早在南纳败亡之际自己便该认清情势逃离当场;无奈自己还是无法维持最理性的思绪来面对一切,“情”真是我最大的缺点啊,不论是男女之情或是兄弟之情。 “嘿嘿,人族小伙子你还行吗?如果不行,那下一剑夜叉将会刺穿你的心脏。” 索克一举手上夜叉,随着黑色剑尖遥指希特。 一边强忍伤体上的痛苦,一边在精神上承受索克所带来的强大压迫,希特眼中的恨意却未因伤体而有所稍减,尽管此刻体内灵力正急速的流逝,气劲又早已干枯油竭,然而希特丝毫不在乎索克的死亡宣言,只因他心知以他现在的情况,也只有再发动一次攻击的本钱,而不论成败如何,自己的最终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 在彼此准备做出最后一击的两人,索克一双血红的大眼睛犹如噬血猛兽一般紧盯着希特,细长的双臂同握魔剑夜叉高举过头,全身魔气更直往魔剑夜叉涌去,一时间索克修长黑色身形缓缓浮升,周身十尺之内凝聚成高密度黑色魔球,顿时在魔球的领域中风雨不侵、毒藤更惨遭魔气消蚀。 其实若以索克的修为,实在不需引动如此强大的力量、发动这么强大的绝招,只是尽管身为魔族,索克仍有身为武者的自尊与对武者的尊重,也因此让希特死在自己最强绝招之下,索克自认是对希特的最大敬意。 看着前方索克杀招未出只是凝聚的力量便出乎意料的强大,希特脑中不断反复回想自己所知的强力咒术,当心中做下决定,希特双掌相对胸前,不断把全身仅存灵力汇聚在双掌之中,随着希特开始唱吟咒文,便见四周无数红色光芒直往希特双掌中间集中而去。 而在两人彼此对峙各自汇聚全身之力同时,原本给苏菲筝音逼退的虎鹰,不知何时又开始盘旋在两人上头,准备扑杀底下的两名生物,只是或许感受到底下强大的压迫感,虎鹰群此时除了盘旋上空倒也没做任何攻击。 “人族小伙子,注意啦!再来这招名为地狱之蟒。” 索克见希特周身火元素汇聚完成,当下发出警告后,便随即踏空直冲向希特而去,双手缓慢舞动魔剑夜叉,周身魔气瞬间随剑芒牵引化形,犹如一条黑色巨蟒直噬希特而去。 杀招来临,希特把全身灵力汇聚在胸前成一颗大火球之后,托身风元素瞬间剥离,在失去风力托身身形往下直坠之际,希特唱吟咒文声一停,双手猛力往前一推,胸前火球如小太阳般拖着长长火尾直轰索克而去。 地狱之蟒夹带飞瀑之势直噬希特落下身形,而希特核融之球如旭日东升散出焚风高热,牵出一道火尾直轰地狱之蟒;双方极招在半空相对,隐约可见在地狱之蟒黑色形体之中,索克高举夜叉转手劈下,顿时巨蟒黑色大嘴一张,把核融之球吞了下去。 核融之球在巨蟒体中瞬间引爆,一圈亮白色火弧瞬间冲散由魔气汇聚的巨蟒形体,顿时原本惨淡灰暗的天空给核融之焰照得有如白昼般,希特看着上头地狱之蟒给破,心中刚想总算为南纳报仇之际,忽然上头溃散的魔气犹如黑云般汇聚,反把核融之焰吞噬,随着索克毫发无伤举剑身形穿破黑云直冲而来,汇聚魔气再度凝化巨蟒之体张口扑咬而来。 “皇弟,真是抱歉,为兄终究无法为你报仇!贤者师父、圣剑士老师,希特让你们失望了!苏梦,你会为我落泪吗?”索克身影在眼前越来越清晰,尽管死亡的念头在脑中浮现,然而希特心中却出乎意料的平静,若说是否还有遗憾,那也只有死前不能见苏梦最后一面。 希特急坠的身形即将没入巨浪之中,上方索克直冲而下的身形更只剩咫尺之距,自忖不论给索克一剑斩杀或是给巨浪吞食都再无生机,希特阖上了双眼,平静的迎接死亡的来到。 耳边的风依旧呼啸,巨浪翻腾的声音亦格外的清晰,随着打在身上的雨水如细箭不断刺痛自己的伤口,在这瞬间脑中竟是一片的空白,突然一种温暖的熟悉感觉清楚的传来,“难道这是死的感觉吗?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喂,希特你还装死啊!快醒来啊!”熟悉的娇咤声在耳边响起,随着被熟悉的力道一拳打在头上,希特叫声痛后随即睁开眼睛,而映入眼中的是一脸佯怒却透露些许担忧神情的苏梦。 “你……你们也死啦!”希特不明就里失声叫道。 “耶,希特,你也帮帮忙,我们好心救你还咒我们死,早知道就让你给那眼镜猴一剑杀了算。” 抱怨的叫声来自苏梦身后的苏芸,希特惊奇的望向四周,除了苏芸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外,更发现自己如今正躺在苏梦怀中,享受那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温柔,一时间希特还以为是死前的梦境。 “喂,如果你没事就赶快调息,本小姐要帮大姐去??彼彰渭?l鼗馗匆馐逗螅?炖锉悴豢推?械馈?nbsp;希特循着苏梦眼神望去,只见原本该斩杀自己的索克如今却给两道一白一紫的身影缠住。 原来苏菲带着苏梦三人飞空而去并未离开,苏菲的目的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医治中毒的月舞天,果然如苏菲所预想一般,在苏梦与苏芸两人合力之下,很快的便把月舞天凭借本身修为把压制在体内的毒素给逼出,待月舞天醒转之后,月舞天不愿积欠人情,于是便与苏菲姐妹一同回来,正好发现希特面临死亡危机,当下苏菲便要求月舞天一同出手缠住索克,而苏芸则利用神器石化底下之海与苏梦救起希特。 nk" 第九章禁忌之曲 在充满元素陷阱的水镜之界,此时最靠近边缘的崩坏角落,无数的元素陷阱接连引发,而在这里头如今一支支蓝光冰箭四射而出,冰箭夹带神兵之能,所经之处雨滴瞬遭冻结,在空中留下一条条冰箭轨迹。 凌方此时一身冰甲傲然挺立奥丁之旁,手上西瓦那亚箭弦一拉一放,寒冰之箭箭无虚发,每当弓弦一松转眼便是虎鹰冰封坠海。 “好兄弟快一点啊,这结界似乎又在变化???nbsp;如凌方所言,随着水镜之界的力量不断充斥而又无法宣泄,原本引而未发的元素陷阱如今已经开始自行启动引发。 底下大海不住翻腾,浪起之际带起一道道水柱直冲天斗、而天空紫电交错汇聚,道道落雷更是不断直轰而下、四周呼啸狂风转化锐利风刃,无情的劈扫一切万物,再看远方原本灰暗的天空如今红云汇聚,凌方心知眼下所有的一切,将只是这个恐怖陷阱将要引发的前奏。 如果只是毒藤或虎鹰,凌方倒也不会这般着急,然而如今面对一连串不断引发的元素陷阱,以及远方的天空仍不住储蓄的强大能量,饶是西瓦那亚威能再强,凌方也无任何自信能把眼前所见给全然冰封。 “凌少,找到了,走!”凌方尚未反应过来便给奥丁拉飞离开现场。 速度之快如流星飞逝一般穿梭在逐次引发的元素陷阱之中,凌方看着周身一道接着一道的落雷轰下,更可见一道接着一道的水柱直冲身旁,眼下可说是步步危机,处处死地,只稍奥丁一不慎,两人随时都有可能惨遭雷殛或是水柱冲击。 相较于凌方的紧张,此时奥丁脸上更显得异常凝重,从方才释出风之元素全面搜索,在水镜之界中奥丁赫然发现到几道很熟悉的气息,而陌生的气息中有两道极为强烈的魔气,更让奥丁风之元素差点被消蚀。 若凌方问起奥丁水镜之界出口在哪,或许奥丁的回答将让凌方昏倒,只因奥丁倒也没找到所谓的水镜出口,脑中虽想到方法,却也没百分百把保握那样东西是否真有能力切开一个出口,而奥丁之所以会说找到把凌方拉走,其主要原因是方才两人所在之处的水镜之界已经开始崩毁,面对充斥的元素陷阱以及即将爆发的强大能量,强如奥丁自忖就算没有神之枷锁的限制,只怕也没有把握能一一接下。 “奥丁小心!”凌方惊看一道落雷迎面而来,而奥丁竟然浑无所觉,连忙出声叫道。 避无可避之下,奥丁想也不想举掌架起风之障壁便是一挡。 虽在危急之际快速架起风壁让两人避过雷殛之劫,然而雷殛所带来的强大震力仍让奥丁与凌方疾飞身形却为之一顿,而这一顿已让两人身陷重重元素陷阱之中。 上头雷电不断轰击而下,下方水柱更是接连直冲而上,奥丁与凌方只有各显所能逐一应对,一时间凌方冰之战甲再度着装,西瓦那亚威能发放瞬间,蓝光冰箭四外飞射迎上上空落雷,而奥丁双臂一张再发上古风之魔道,骤降的气压如实质气墙把下方水柱直压而下。 心知对抗周遭不断引发的元素陷阱,凭借自己的上古魔道跟凌方的西瓦那亚,若没有赶快脱离绝对难逃给击杀的命运,然而此时光只是挡下不断轰来的元素陷阱便已经很勉强,哪还有余力去找出一条生路。 三道身影在空中急速交缠分开,黑色的魔流掺杂银色光痕与橙色光点,正在这头还未崩坏的水镜之界空中,上演出一场自封魔之战后神兵与魔族的再次对决。 “嘿嘿,原来人族也有这般高手,好好!”此时魔人索克展开身形游走粗藤之上,手上魔剑夜叉挥洒带起魔流在银月缝隙中不断窜出,面对月舞天与苏菲的同时来袭,索克魔剑夜叉尽现魔族武学,身上魔焰更是怒涨而出,誓将眼前这两名人族女子斩杀当场。 月舞天初遇魔族高手,在腰上混天绫异能尽展之下,纤细身体犹如流光电矢般穿梭在索克剑光之中,冰冷的眼中不断捕捉任何的空隙,充满杀意的心中除了惊叹对方实力之高外,舞月诀配合起手上月之痕挥洒一波波银锋,更是招招不留生机;同样惊讶索克之强的苏菲飘飞游走两人战局之旁,十指轮动舞弦弄筝,顿时音扬风动,飓云神兵展现风神之能,带起无数风刃射往索克,心中打定主意要为月舞天制造出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一时之间月舞天为报人情尽展所学,月之痕急舞飞旋,银月流光飞旋劈往索克而去,苏菲急拨琴弦风刃之音,毫不客气直射索克而去,而索克也不愧为魔族高手,面对月之痕与风刃连续攻击,尽管月舞天与苏菲两人攻势配合的天衣无缝,然而索克只是手挥魔剑夜叉,牵引魔气回绕周身,一时间也把全身守的水泄不通,毫无丝毫破绽。 苏菲眼看与月舞天两人联手仍然无法打退索克,面对眼下打不破的僵局,苏菲看着索克足下之藤后心中突生一计,随即纤指扣弦一拨一挑,风刃一停转而化出破体音场直荡而出,顿时破体弦音所到之处,音场之内毒藤瞬给震断。 索克踏足之藤一断,地利一失场上战局瞬变,面对月舞天带起密不透风的银刃光网直盖而来,索克身形一失只有举剑力挡,好不容易挡下月舞天的月之痕劈击之后,背后苏菲却又再度召来风刃快速射来,一时之间索克躲避不及,只有鼓起魔气护住身体直接承受风刃的攻击,然而上古神兵所发动的风刃又岂是区区魔气护甲就能挡下,不过片刻,索克护身魔气开始溃散,身上更给风刃划出无数道见骨伤痕,就在此时利用眼角余光瞥见下方石化之地,索克猛一咬牙,怒挥一剑挡开接续风刃劈身而来的月之痕后,随即一个掠身就往底下石化之地冲去。 底下站在石化之地的苏芸见上头索克如猎鹰直俯冲来,此时脸上不惊反露出诡谲笑容,得意叫:“嘿嘿,来得好!”随着双手一扬,无数“蜡烛”、“鸡蛋”由宽大袖口甩出直扔索克而去。 “哼!碍眼!”索克丝毫不在乎扔飞过来的人族杂物,回剑一划,魔流瞬间劈往近身的蜡烛鸡蛋,然而索克又哪想的到这眼前蜡烛鸡蛋的恐怖,随着魔流一触及离身最近的“鸡蛋”,瞬间一阵亮光在眼前一闪,随即焚身的高热伴随无数铁甲碎片直射而来。 一时之间空中闪光不断、爆声不停,连锁的爆炸犹如数十魔导士同时发出爆炎火球一般,强如索克尽管连忙再提魔气护身,却因失去先机而遭受无情轰击。 “呜!给我滚!”火光之中清楚传出索克的怒吼,一圈黑环气波更是第一时间往外逼散焚身火球,随着索克重落拄剑半跪于地,此时身上焦黑冒烟的身体,清楚可见无数伤口正不断涌出黑色魔血。 清楚感受到体内传来的强大痛楚,索克暗自调息低声咒骂人族的奸诈,随着心中怒气一升正欲起身再战,一阵红浪却带起火弧已经抢先攻来。 “眼镜猴,看我把你串烧!”苏梦大声叫着,手上炙炎尽展八艺绝学——风中行草狂刺索克而来,顿时风中行草疯狂枪势配合炙炎之能,火流四射火浪急涌直罩索克而去。 索克身形不退反进,接着细长的双臂再举起魔剑夜叉,一波不下于苏梦的快速攻势随即迎上,而苏菲在上空见状连忙扣弦再发破体之音,月舞天更是再舞月之痕,也冲往底下战斗的两人而去。 顿时索克身陷三人围击之中,扑天红浪迎上夜叉魔流,破体之音荡轰魔体,而月痕银光扬洒更在索克身上留下无数刀痕,在当今女流中堪称年轻一辈最强的三人连击之下,饶是索克魔剑再强也占不了上风,此时别说反击,光只是招架亦心有余而力不逮,全然只有给压着打的份。 索克心一横决意一搏,一声怒喝引用自身生命力再提升周身魔焰之威,同一时间双手握紧夜叉猛然一个回旋,带引强劲魔气瞬间劈裂周身石化地表,接着索克一声怒喝手上夜叉再猛然一举,顿时地表留存气劲随之引发,魔流回扫而出,地上走石激飞四射,疯狂如苏梦也给魔流逼退数十步,而月舞天见来势汹涌也不硬拼,身形急速爬升,而舞痕成盾尽挡其威。 索克燃烧生命的猛力一击,虽强却也有力尽的时候,不待四周魔流气劲宣泄而尽,发现索克剑威不再如方才般强大,苏梦强止退势掠身持枪再上,而上头月舞天见苏梦一动,不服输的个性也让月舞天再挥月之痕转劈而下,同一时间苏菲破体之音再起,夹带更强音波直轰索克而去。 “好恐怖!”一旁全力调息的希特此时看着索克在苏菲三人围击之下,虽说伤口不断增加,更不断喷洒出黑色魔血,但却犹能力撑至今而不败,虽说对索克的实力与韧性感到惊讶,然而再看着月舞天的刀、加上苏梦的枪、配合苏菲的弦音,这无懈可击的完美攻击,更让希特不禁看得目瞪口呆,苏菲的弦音之猛,苏梦火枪之狂再加上月舞天月之痕之快,这三股力量加在一块,希特自忖若自己与索克易地而处,定撑不了半刻钟甚至还有可能落得给抄杀的下场。 而一直待在希特身旁守卫的苏芸,见索克在如此攻势之下却仍可力撑不败,终于技痒也忍不住叫:“哼!这眼镜猴比想象中厉害,希特你自己保重,我要去帮助大姐她们???nbsp;相较于奥丁与凌方的险境,苏菲众人的酣斗,水镜之界另一角落给粗藤架空的大型画舫就显得平静许多,在裴琳罗莎展现控藤之术与林冲朱红血枪之下,空中盘旋虎鹰不论如何扑击,其下场不是给粗藤绞缠而亡便是给血枪贯体落海,反看鲁智深一身蛮力无用武之地,干脆坐倒在船板上欣赏这屠鹰戏码。 “喂,船夫,你们去给俺搬来几坛好酒,欣赏如此好戏不喝酒哪能尽兴。” “你们看那边的云是红色的,还有电柱直贯天地耶!”一名船夫闲着没事四处张望,在发现远方天空异变后犹如发现新大陆般的大叫。 “耶,在水镜之界这异象寻常,可见有什么好意外的。” 另一名船夫听到后,不以为意自作聪明随即泼回一桶冷水。 听着船夫互相交谈,鲁智深只觉好笑的叫道:“俺就说这年头怪事特别多,一个白发小子可以让整个云梦大陆天翻地覆不说,此刻竟然还有主人去跟人厮杀,而当人手下的竟然躲在一旁惬意谈论风景。” 船夫自知鲁智深性情不可以常理推断,当下索性也不再说话继续欣赏远方异变,只是甫一低头却赫然发现水面之上,一道急速黑影正往这破风踏浪而来,当下连忙回头对鲁智深叫:“耶,野……鲁大爷,有人接近???nbsp;乍听有人来到,鲁智深连忙翻身坐起,循着船夫手指方向望去,果然隐约可见一道急速黑影正踏浪而来。 “呵,来的好,俺正愁没事做无聊呢!”眼看终于有对手上门,原本感到闲得发慌的鲁智深,一手接起身旁船夫搬来的酒坛,一边饮着一边兴高采烈的大叫。 而这人正是此次魔族为夺得圣耀之杖所派出的两大高手之一鬼手沙加,鬼手沙加不惧四周险恶环境踏浪而行,这与索克同为魔族的高手,虽说实力比起索克略逊一筹,然而若论在魔族境域沙加的名气却比索克高上好一截,只因沙加出手之狠辣,就连一向好杀的魔族也不敢?同,其名气更是直逼魔族之王座下的七大罪。 一旁吟唱魔法控藤的裴琳萝纱听闻上头船夫大喊有人接近,心中好奇之下连忙回头一望,在看着前方踏浪黑影逐渐清晰,很快便注意到沙加身上所散出的魔气黑雾以及那张狰狞的丑陋脸孔,虽说这次参加招亲大会不拘贫富贵贱,但看了这不像是人反倒像魔的生物,裴琳萝纱也忍不住眉头一皱,尤其是在闻到随着风飘送而来的血腥味,裴琳萝纱心生厌恶,双手微一轻扬嘴里更开始唱吟咒语,指挥四周毒藤散出毒气往沙加方向缠去。 “嘿嘿,雕虫小技,比起魔界来说,这地方只能说是游乐园。” 见毒藤缠来,沙加嘴角咧出一难看笑容,周身魔气化作一黑色巨爪往前就是一抓,瞬间带起腥风狂扫,爪劲夹杂侵蚀之气更犹如鬼魅之手,所到之处藤枯化作烟灰,毒藤之毒更给劲风逆吹了回去。 “嘿,好样的,接俺一拳!”感受到来者强烈的杀意之后,鲁智深不惊反喜,饮尽坛中酒后,甩手把酒坛抛往沙加而去,接着体内气劲一提,足踏马步,一个扭身就是破空一拳挥出。 面对来势凶猛的拳罡,沙加微噫一声双爪连忙在胸前交错一划,随手也划出两道爪劲迎上,鬼爪爪劲、疯拳拳罡在空中首次交锋,顿时迸裂出撼动天地的气圈往外荡出,迸射出来的气劲夹杂侵蚀魔气也掺杂破风拳罡,气劲之强、威力之猛,只见翻腾大海顿时给气圈压出一个球印。 “嘿,没想到人族中也有这等高手!”如同跟索克一般因为遇上对手而感到兴奋,想到在魔族境内彼此内斗之下,由于与索克同属失势的野党,为避免锋芒毕露遭到魔族皇朝的铲除,只有隐藏自身的实力,今日受上头派遣前来夺得圣耀之杖,本来想说脆弱的人族应该没人可以接下自己一招,如今竟然碰上了可以与自己全力对招的人族,这让沙加此刻如何不喜、如何不兴奋。 沙加给迸射气劲一压,踏浪身形瞬间没入浪中,而架空画舫之藤更给强大气劲一扫而断,随着支撑之藤一断,画舫顿时往下重坠,众人惊呼之际只听裴琳萝纱再度唱吟咒文,柔和的咒文吟唱声轻柔扬洒,声音未停,海面窜升无数毒藤再托住画舫。 这时沙加给气劲压入海中并未就此消失,反而随着体内魔气再提,沙加身形立即由水面跃出更直冲画舫而来,掠身速度之快,三个起跃便攀上毒藤来至甲板之上,随着体内魔气对上古神兵气息的排斥感传来,沙加细长双眼露出凶狠目光,很快便落在一头的裴琳萝纱身上。 “兄弟小心了!”见上船的沙加实力不弱,林冲由于顾及上方虎鹰再度来袭不便走开,只有回头对着鲁智深出言提醒别太轻敌。 “哈,兄弟放心啦!看俺把这怪家伙打成肉饼!”听到林冲的提醒,鲁智深只是发出一声狂笑跨足船板之上,全身狂妄气焰全然不下双拳之威。 沙加双眼贪婪的盯着裴琳萝纱,低伏的身体、轻晃的双爪就如饥饿的猛兽一般,突然沙加身形再动,鬼手一举往裴琳萝纱方向抓去,只是沙加快,早蓄势待发的鲁智深更快,破空一拳夹带强猛拳罡挡在沙加之前,拳罡未散破空之拳再出,逼得沙加不得不退身暂避其威。 鲁智深大步的走到沙加面前,拍了拍厚实的胸膛后,得意的看着给自己双拳逼退的沙加说:“嘿,不是说好要过四关的,来来来,先过俺这关吧!”“找死!”三番四次给鲁智深所挡,沙加眼中杀意一盛,鬼手倾尽全力一挥,顿时魔气再化鬼魅之爪抓向鲁智深而去。 面对鬼魅之爪,鲁智深不甘示弱一声大喝,在全身气劲全然激发之下,倾天之拳一出,轰天之势不但一举冲溃鬼魅之爪,更不偏不倚的把沙加的右半身轰爆。 一拳把沙加击杀,鲁智深显得有点失望的大叫:“哈,怎么这么重看不重用,俺还没玩够勒。” 来到沙加的尸体身前,鲁智深心生怨气的就大脚往沙加头颅踹下去,只是突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给轰爆右半身该死去的沙加,这时突然化作一滩黑水渗入船板消失,鲁智深疑惑之际心中不安顿起,连忙回头要大声示警,突然左肩一阵剧痛,冷不防之下一股异力竟把鲁智深的左臂大力扯断,痛得鲁智深发出如雷般的惨叫。 水镜之界石化之地上,激战持续展开,索克挥动夜叉魔流犹似急川激流怒刺而出,围攻的苏梦则狂洒枪浪如纸上行草一般,划出炽热火弧枪枪直刺往索克要害,上头苏菲十指流转筝音随指回扬,时而风刃旋劈、时而弦音破体,而索克左方一波波银月飞转、绚烂之痕恍若死神之?,是勾命也是断魂。 在苏菲三人围攻之下,索克如今是处处险境步步危机,黑色的肌肤流满自己的魔血,数不清的伤口每每身动更是一阵阵椎心的痛,然而这痛却反而让索克的战意不减反增,犹如负伤猛兽尽做亡命反扑。 尽管苏梦挥舞狂枪似浪袭,然而夜叉魔流之锋却不断破浪刺来,毫不客气在苏梦身上留下剑伤;月舞天挥斩月痕如风中之刃八方回旋,虽然不断突破魔气屏障在索克身上留下无数刀痕,但索克的战意反而更将高涨,剑招也更加疯狂。 这时飘飞在上空的苏菲眼见底下战况僵持,脸上已无平常一贯笑意,当十指再度搭上飓云筝弦,琴音一转飓云之筝开始发出前所未见的刺眼橙芒,尽管筝音依旧激昂如万马奔腾一般,然而破体之音不再,就连回旋风刃也为之一消,更令人心惊的是原来在四周吹袭的狂风竟也犹如给抽走一般,天地间虽突然平静,但气氛却越加凝重沉闷。 原本苏芸本欲加入战局,然而在发觉四周的变化,原本俏皮的表情如今亦出现不曾见过的凝重神情,而要踏出的一步更硬生生僵在空中,踏不下去。 “希特,不管你还剩多少灵力,赶快发动你最厉害的魔法障壁,大姐她要发飙??彼哲客酥料l厣砼裕?皇治粘终鹧胫?福?硪皇指?倨鹕衿髅范壬持?埽?险嫠档馈?nbsp;“呃,发飙?”希特虽不明就里,不过感受到四周异常的变化,当下也毫不怠慢,把方才刚回复的些微灵力再度释出,在身前架起一面冰系之壁。 苏梦在发觉四周的异变后露出少见的慌张,刺出另一波枪浪后身形立即后掠,大声叫道:“月舞天快闪!”月舞天不了解苏菲发飙模样,心高气傲的她对怯战而逃这事更不屑为之,也因此尽管听见苏梦喊叫,仍然充耳不闻似的急舞月之痕劈砍索克。 “禁忌之曲、毁灭之弦,苍穹之风、腐坏之风,当黑云密布天空,当黑暗笼罩大地,挥弹爆裂之弦、唱诵亡者之风,无知之族,可悲亦可叹!”苏菲冰冷声音吟咒毁灭咒文。 伴随筝音扬起,声凄、曲哀恍若感叹世间万物的可悲,而毁灭咒文更犹如神秘之钥,瞬间开启飓云神力之锁。 瞬刻,空间的平静犹如暴雨来袭的前兆,大地的一片宁静只听哀凄筝音如垂死黄莺凄唱,凄曲哀乐瞬间拨动众人心中之弦同起共鸣,底下索克再挥剑对上月舞天之际,心中突涌强烈不安,不曾拥有过的恐惧如今却如饮冰水一般沁心。 随着心颤,索克强挥一剑再退月舞天,毫不迟疑释放全身魔气犹如实质黑球把自己紧紧包住。 “哼!胆小,月——斩决!”见索克聚气护身,月舞天冷哼一声舞月诀杀招再出,只是这时一阵微风突然轻拂而来。 只是当风一停,回响天际的哀凄筝音更为之一消,顿时骤降的气压犹如万斤巨石强压而下,底下开始不断龟裂分开的石化之地,地表裂缝更射出强劲、锋利犹如刀墙一般的风压狂吹而上,同一时间四周空气在瞬间被抽空化作真空状态,然而此时真正让人觉得心骇恐怖的,却是由体内不断激荡的碎体音爆。 一听苏菲弹起禁忌之曲,苏梦与苏芸几乎是同时高举手上神兵,因为她们清楚,要挡下风的毁灭力量,亦只有另一股毁灭的力量才能挡下。 “无尽之势,焚天之枪,悸动之焰、云界之焰,当象征崩坏之日来到,当掌管对与错的天平倾斜,手上爆炎之枪怒扬不灭之火,可恨之族,杀尽焚尽!”苏梦高举炙炎唱吟焚火之咒,不同风之禁咒的静、动两极变化,苏梦声音刚停,上空火神之怒夹带无尽之焰直盖而下,吞没万物,让人窒息的热风、无中生有的焚身之火、由天而降的天火之瀑、再加上由地冲出的怒焰之柱同时发动,一时之间刺眼的白光、熔尽一切的高热,犹如太阳般的核融之温四周扩散占满整个空间。 “希特躲好??毖劭此辗啤7彰蜗嗉谭6??洌?哲磕训寐冻鲆涣车娜险嬲局料l刂?俺錾??婧螅?罅σ换诱鹧耄??匾磺靡部?汲?鞔蟮亟?洌骸吧?橹?矗?懒阎?福?チ橹?痢18窆胖?粒?鄙皆牢??愕梗?钡氐字?槲??芏??呔俅蟮刂?冈倩臃鬯橹?Γ?蒙敝?迦?诰诺刂?常彼哲可?粢煌#?偈崩醋韵路降牧α看?耪?橹鸾ケ浪榈氖???赝?洗芷穑?看蟮牡耐亮鞲?砂朔讲蛔∮砍觯????绾芸焖孀磐亮鞑欢涎由於?觯?苯畔轮?孛腿环至眩?上峦?ズ杖豢煞11稚畈患?椎纳钤ㄕ???看笪?Γ??记课?乇砩系耐蛭铩?nbsp;三种力量每一种都是毁灭性的力量,饶是当年封魔一战,神兵之主就算不敌魔族之王,仍也不敢引动这会破坏天地平衡的毁灭之咒,如今在水镜之界的密闭空间同时引发。 禁咒力量之强,月舞天脸色惊变之下引动月之痕魔法免疫的异能,只是仓卒之间混沌之界尚未凝聚完全,骤降的气压与强大的风压,饶是混天绫也无法抵挡,操御风元素的功能瞬间失效,此时月舞天脑中退意虽起,却再也逃不过接踵而来的核融之焰。 月舞天身形再无依托,随即由上空坠落,身坠之间额间因为眼前所见快速逼近的火焰之风而冒出斗大冷汗,危急之际月舞天再声娇咤:“月,圆之镜!”再次发动舞月诀,很快的月之痕一边制造魔法免疫之界,一边回绕在月舞天身前急旋,犹如月圆之镜挡住核融之焰。 却也再无余力控制坠势,好在坠落之际恰好被隆起的石化之地接住,因而幸运避过苏芸的大地之威,然而身在另一块逐渐沉陷的石化之地上的索克可没如此好运。 在魔界曾听闻上古魔道毁天灭地的力量,然而一向看不起元素魔法的索克却从未把之放在眼里,因为诸神曾经被魔族所重创的魔界记事,使得索克深信,若是诸神之力真有传说中强大,那又怎会给魔族打回神界,今日亲身体会,索克心中不断涌起的惧意让自己手脚不住发抖,原本激昂的战意不但给心中的恐惧所取代,更发现自己的魔气之罩原来是这么的薄弱,仿佛只要轻轻一弹便会崩碎。 “地……地狱之蟒!”强压下身体的颤抖,索克再引最强之招,然而凝聚周身的魔气之罩在三股交缠的毁灭之力下,瞬间如蛋壳般破碎,魔剑夜叉甚至尚未举起,索克就感体内一阵又一阵的音爆即将由体内爆出,加上此时强压而下的气压与地底风压上下冲击,体内被核融之焰滚烫的魔血更开始往外喷射而出,未等石流掩埋、石化之界来到,索克竟连最后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在风火两股力量之下,连同手上魔剑夜叉爆碎燃烧殆尽。 而在苏家三姊妹发动禁咒之时,原本被困在元素陷阱之内的奥丁不断发动上古魔道,挡下一波又一波的元素冲击,此时想起昨夜西瓦的告诫,心中因为受困元素陷阱内的慌张情绪瞬间给冷静的思绪所取代,犹如冰一般的双眼快速分析四周的环境,希望能找出一条生路,平静的思绪更是快速的思考脱困之法,而这时一直与奥丁共同对抗四周元素陷阱的凌方发现奥丁突然的转变,心中疑惑之余手上冰箭仍是精准的不断射出,挡下一波波的火球、电柱。 就在这时,突然来自远方的力量瞬间把四周风火土三系元素抽离,水镜之界里头元素相生的饱和空间瞬间失去平衡,只见原本的雷击、水柱、毒藤瞬间消失,惊涛大海不再,上头被火焰所染红的天空更随之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片的平静空间,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白色空间。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危机解除,心中疑惑着眼前空间的奇异变化,凌方对奥丁出声问道。 看着水镜之界这时的变化,如今处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白色空间,反而让奥丁心中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奥丁仔细的观察眼下的白色空间,在沉吟半晌后,用着很认真的语气缓缓说:“凌少,这水镜之界虽然已经毁了!但最强的陷阱现在才要发动。” nk" 第一章诸神之决断 远比天空还要高的苍穹之天中,有着一处有着三颗太阳的奇异之界,在这奇异之界中高高漂流着一片笼罩着浓雾的蔚蓝大海,大海的边缘无数海水犹如瀑布一般源源不绝的往下冲,海水甫一落下在顷刻间又冻结成一条条冰柱。 而在这片广大的大海之上,在浓厚的雾层之中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绿色岛屿静静的矗立在大海中央,而漂浮在大海之上的四周雾层之中又不时可见电光、火舌隐现。 有着一望无际绿色原野的岛屿,岛中央钻入云霄的高巅之上有着一座宏伟的白色城堡,白色城堡后头有着一道的无尽深渊,这是通往死亡冥界的唯一通道。 深渊里头终年不断喷涌出浓稠的黑色泉水,黑泉喷涌之后顺着河道环绕着白色城堡后,依序随着十二条支道缓缓流入生命之海,而黑色泉水在流入海后很快又被海水所淡化。 城堡上空如雪般的白云被无形的气流缓慢的推动,当昼夜交替之际,温驯的风转而狂烈的奔走,风的转变引动强烈的雪暴在一夕之间覆盖原本的绿色原野,直至黎明初现,一夜的积雪快速消融,绿草再快速的生长而出,而这里就是一个就连飞行术甚至是飞龙也到达不了的天外之界,更是在云梦版图之外的诸神之境。 白色城堡名为伊甸,是由无数比雪要白、表面光滑的大理石所砌成。 而在伊甸城内,百丈高的大厅天花板上镶着无数彩色的宝石,象征着天空星辰,大厅地面则是用璀璨的黄金所铺成,黄金地面之上烙着互相对映的巨形白金日轮与月牙,这闪亮的天花板与互相对映的日轮、月牙正意味着太阳与月亮。 大厅两旁用白银所做的座椅不断折射天花板上宝石的光晕,耸立在大厅前头高高在上的黄金宝座更是不停绽射出刺眼的光芒,而在宝座两旁左侧直立着巨大的沙漏。 沙漏里头黄色的金沙不断流下,每当沙漏上头金沙流尽便会自动翻转,而这沙漏象征着时间的流逝,每次沙漏一个轮转更代表云梦大陆已经过了一年。 而黄金宝座右侧则是竖立着一面巨大的窥视之镜,镜框是用黄金所做,周围奇异的刻纹上镶着十二颗拳头大的巨大钻石,如水波般的镜面上浮游着白色的云雾,云雾一散,窥视之镜很快显现云梦大陆的四处景象。 在这庄严华丽的大厅之中,没有丝毫的声音,极度的宁静没有一丝的声响,让人觉得神秘也感到不可言喻的神圣气息。 只是当突来的霜雪夹带呼啸风声打破原有的宁静,快速的由大厅直吹而入,肃寂的寒气很快取代原有的神圣气息,占据大厅内的每?伎障丁?nbsp;巨大的蓝色光影冰之神西瓦绷着脸毫无表情缓缓的步入大厅,一个屁股就坐在刻着冰之符号的座椅之上,坐定之后大厅内的寒气瞬间回归西瓦身上,此时声音乍然消失,骤来的宁静直让人觉得时间也随之静止一般。 没多久一头摆动火焰巨翼的不死火鸟快速飞入大厅之内,红色的旋流染红象征星辰的天花板,炽热的高温使得大厅被烧得赤红,不死火鸟平稳的落在属于火之神的座位上后,随着不死火鸟开始蜕变人形之后,赤红的大厅再度回复原本的宁静。 “赫发斯特斯,看来诸神之中还是只有我们两个最准时。” 看着全身冒出熊熊火焰的火之神来到,首先来到的西瓦表情虽是依旧一贯的冷淡,但语气之中却充满着抱怨之意。 “呵,谁说的,我可是早就到了。” 慈蔼的声音才一传出,原本空无一物的座位上开始不断涌出金黄的细沙。 黄沙很快汇聚成一尊表情轻松的女神土像接着石化,几乎是同一时间,突然一道电柱快速钻入大厅劈落在另一端的座椅之上,白银的座椅之上疾走紫色电流,象征神罚的梭尔转眼来到。 雷电过后,大厅诡异的开始下起暴雨。 斗大的雨滴在黄金的地板快速汇聚成一滩水池,水池之水在大雨停后快速凝化巨大人形,正是水神波赛顿。 “哈,连一向最会拖拖拉拉的波赛顿都到了,那么其他的神也应都该到了吧!”见波赛顿来到,赫发斯特斯发出如洪钟般的粗野声音,很不客气的调侃才刚来到的波赛顿。 话刚说完,波赛顿随即不客气的回叫:“哼,你这行事不经大脑,搞臭我们诸神名声的笨神,有这资格说我吗?”“什么我搞坏诸神的名声,上古魔道的毁灭传说可是从你这边先传出的耶。” “亚特兰堤斯帝国的灭亡是因为掀动战火,其帝王又暴虐无道,所以说实在的,我也只是帮梭尔省下执行神罚的力气,哪像你,竟然看不出魔族的计谋,先后帮两任上古魔道继承人火吞庞贝帝城,轰烧摩勒斯。” “要不是你开先例,我又怎会如此,所以这一切全是你波赛顿的错。” 就在赫发斯特斯与波赛顿争执之际,外头突然响起一阵恣意的狂笑之声。 “哈哈,水火不容的戏码虽说这万年来不断上演,但每次看来总是那么有趣。” 调侃的话语随着风突然吹起而传入,忽隐忽现的风之气流轻柔流动缓慢的旋绕,只是不断提升的速度,使得原本温和的力量转眼变得狂暴,巨型的风暴原地咆哮,露出一脸趣意的橙色脸谱更是在风壁上清楚呈现。 “呵,比起波赛顿跟赫发斯特斯的闹剧,我更期待阿伊欧乐士你跟冥帝黑帝斯未完的决斗。” 当风一停,如铃铛般轻快的声音随之传入,笑声未停,大厅之上开始出现无数绿色小点。 当生命的气息开始充斥,很快的小点逐渐拉长卷曲,刹那间绿色的枝叶冒芽长出,大大小小鲜艳的花朵更是不断盛开,顿时充满生机的绿色之地上,一条苗条的绿色身影出现在一朵巨大的红花之上。 “德莱雅你如果想看本王跟阿伊欧乐士的对决,那也得先提供场地才行。” 轻松的笑语伴随着呼起的鬼嚎传入,从大厅门口不断涌入的死亡气息中,无数白色幽灵冲入之后到处穿梭在大厅之内。 幽灵之中不乏人、龙以及魔兽,当沉重的铁石撞击声一声声接近,身穿黄金铠甲只露出一对鲜红瞳孔的冥帝黑帝斯,在大群幽灵的簇拥之下,拖着长长的黑色披风缓缓的走入。 “同样是神,黑帝斯你的排场可真大。” 说话的是最后来到的一道白光。 白光掠过黑帝斯身旁落在自己的座位之上,经过之处游走的幽灵瞬间被白光净化成一颗颗小光点后,被白光所吞噬。 掌管元素、生死以及天罚的九大诸神陆续降临,诸神本身九种极端的神质更很快在大厅划分出九块元素领域。 相约议事的诸神在光之神阿波罗最后来到之后,原有的争执顿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宁静。 九位诸神彼此的交换眼神,片刻过后火爆的赫发斯特斯率先打破沉默,对着坐在对面的西瓦劈头就问:“西瓦,你今天召集大家来此有何事情?”赫发斯特斯的问题正是其余七神心中的疑惑,虽说大家心中对今日的聚会隐约有谱,但与其在心中猜测,倒不如让今日聚会的召集人西瓦亲自说明来意。 西瓦冰冷的双眼缓缓的看了赫发斯特斯一眼,沉吟一会后开口反问:“大家知道为什么我们身为人、魔、龙、兽人以及妖精这五族的创造者,为何没有享受到本该有的尊重,不但早前被魔族所背叛,现在就连其余四族也不把我们放在眼中吗?”没料到西瓦会突然丢出这个问题,其余诸神彼此对看一会后,雷神梭尔率先冷哼暴喝回答说:“哼,这还用说吗?比起我们诸神的完美,其他各族天性上的缺陷不是早已知的事实,也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无知到自以为可以超越我们诸神。” 一直以来,诸神总自认是最完美的种族,而梭尔的回答也正是诸神自身自以为是的想法。 然而梭尔话刚说完,当其余诸神微微点头认同之际,西瓦却很不客气的指正说:“梭尔,看清现实吧!魔族不说,原本最弱的人族早也逐渐拥有足以跟我们对抗的实力。 或许你会说人族施展魔法的能力是我们所给予的,但魔导兵器的出现以及人族武学的进展,已经突破了我们所给予人族天性上的限制,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面对事实需要很大的勇气,更何况是对拥有无上力量自认完美的诸神。 也因此当西瓦不客气的说出事实推翻梭尔的看法后,统领冥界的黑帝斯嗤之以鼻反说:“那又如何?人族再强也终究只是脆弱的生物,只要我降临云梦大陆,届时不论任何生物都抵抗不了我的死亡之指。” “黑帝斯,你确定吗?魔族不说,光人族这千年来的进步,已经发展出可以抵抗元素的武学,甚至是封锁我们力量的结界;而一向我们认为只有蛮力的兽人族,更也调配出拥有抗魔法属性的兽兵,或许以我们的力量目前尚可以不把这些看在眼中,但百年后、千年后呢?”强者的自负,常是阻碍本身进步的最大障碍,万年来根深蒂固的观念虽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改变,但眼见的事实,纵使黑帝斯的反驳并非无的放矢,却也因为西瓦再度举出的事实,而让气焰高涨的黑帝斯气势为之一滞。 西瓦的话让其余诸神的脸上有说不出的难看,此时西瓦心知已经让其余诸神认清所谓的事实,当下也不再咄咄逼人,话锋一转:“这先不提,我再问大家一个问题,大家对集我们力量于大成的上古神道如今沦为魔道又有何看法?”不知早已争论过几次的问题再度被提出,脸色一样难看的波赛顿出言回答说:“那只能说是创神者的不对,上古神道是我们力量的极致,如此强大的力量就该让最完美的生物来使用,怎能让一个拥有强烈个人感情而思想又不成熟的神来使用。” 波赛顿自认为无懈可击的回答,没想到却正中西瓦下怀。 只见西瓦心中早有准备,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首次露出少有的嘲弄眼神,反问波赛顿:“你不也是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执着,不是吗?波赛顿!”听着西瓦一连串让诸神不知该做何回答的问题,一旁保持静默的盖亚心知一向行事作风低调的西瓦,今日会一反常态的主动召集大家,一定是早做好万全的准备,也因此他很快的打破沉默说:“别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说明你今天召集大家的目的吧!西瓦。” 听盖亚都这么说,西瓦点了点头说:“好,自大战之后,我们诸神回到神界之后就鲜少降临到云梦大陆,加上我们所挑选的地面执行者特亚修行事作风一向低调,导致我们诸神逐渐被世人遗忘,更流入虚构的神话传说之中,所以现在我有一个新的想法,既然云梦大陆上是以力量来决定一切,那么我们就在云梦大陆上建立一个囊括五族、由我们诸神亲自统治的神之国度。 “要知道如今的五族之所以互斗更不把我们诸神放在眼中,那是因为现在的云梦大陆没有一个共同遵循的法则,也因为五族内各有自己的标准、想法,所以才会互相歧视、排斥,要是我们能让底下五族清楚体认到我们力量的强大,日后当神之国度一旦建立,让五族共同去遵守我们所订下的共通法则,这么一来相信自然而然就不会再有争斗,更不会再有魔族叛变的憾事重演。” 西瓦提出建立神之国度的建议,很快在大厅引起其余诸神的热烈讨论,一时之间诸神彼此提出自己的想法、意见,然而美其名说是讨论,实际上却是针锋相对的互相批判。 争论过后,梭尔刻意发出几声轻咳示意大家保持安静,接着提出自己的看法说:“由我们诸神正式介入云梦的争端?西瓦,就算我们肯,一向与我们不合的他们也未必会同意,更何况难道神之裁罚,不就是当初我们为了消弭战乱所订出的规则吗?如果只是因为特亚修的作风过于低调,那我们诸神只要下道命令给他不就行啦。” 梭尔口中的他们,是诸神之中不同于作风极端迥异的元素诸神外、以智慧女神雅典娜为首的另一派诸神。 诸神的分裂源起于当日魔族的叛变,之战后雅典娜因为怪罪元素诸神当日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创造魔族这种好杀生物,进而导致日后之战,也因此在之战结束之后,雅典娜毅然决然率领所属一派诸神,连同残余的神之战士妖精一族进入妖精之界后,便从此封闭出入口消失无踪。 虽说万年以来不曾听闻到雅典娜一派的任何消息,但是在云梦传说的古书中,那本象征全知智慧的神之记述,却是证明雅典娜一派诸神存在的最好证据。 而如今梭尔心中所担心,正是害怕西瓦的提议将会让已经消失的雅典娜再度复出,要是处理的不好,只怕还会引发诸神内部的战争。 “梭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以雅典娜的智慧又岂会在这非常时期跟我们起冲突,再来若雅典娜真的敢开启妖精之界率领妖精战士大举攻来,比军力,我们自己的军团难道会输给妖精吗?更何况妖精也是我们所创造,要是妖精真敢听从雅典娜的指挥背叛我们,比起其他四族,要摧毁妖精一族对我们诸神而言,只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但能创造神之记述的雅典娜并不是笨蛋,更何况经过这段时间,妖精一族也不可能全然没有进步,相信大家都清楚,要是比智慧,我们仍逊于雅典娜啊!”“就算如此,我领域内的冰霜巨人、你梭尔雷电之界的雷霆守卫、黑帝斯的冥界不死军团……等等,我们自己的军团可不是真用来搞排场的啊。 至于特亚修那边,我认为光凭神罚威吓五族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一旦等到日后他们的力量凌驾我们诸神之时,走上跟魔族一样的背叛之路是绝对避免不了,所以我们必须转化个形式,让底下的五族清楚认知我们的存在进而信仰我们,只有成为他们的精神信仰,我们才能永远凌驾他们在上。” “喔,所以你找上奥丁,希望藉由他让世人认清楚我们诸神的强大,是吧?”“可以这么说,培育他拥有王者的特质,助他一统五族,这么一来除了可以藉此颁下我们诸神所订下的法则,更可让五族从此遵奉我们。” 谈起奥丁,诸神之中意见分歧各有想法,而个性最直接的赫发斯特斯则是非常不客气的大声斥责说:“西瓦,你是躲在冰山躲太久了吗?统一五族再次建立神之国度以及订出法则,的确是不错的建议,但选定奥丁为执行者我就有意见。 你也不想想奥丁这小子不但多次违逆我们的意见,更利用我们的力量闯下一件又一件的大祸,要不是魔族的势力坐大,情势所趋之下,我早毁了他,现在你竟然还要拱他统一五族,难道你没想过这样下来只会培育出一个远比魔族还要强大的敌人。” 面对赫发斯特斯率先反对,西瓦不放弃的再解释说:“就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对奥丁施行我的试验,让他知道他现有的想法是多么的不成熟。” “但在我看来,把希望赌在奥丁身上,我们必须承担的风险实在太大。” 西瓦话刚停,这时梭尔也站出来说出自己的想法。 虽说早料到要利用奥丁统一五族的想法一定会引起很大的反弹,但西瓦再怎么却也想不到,一向立场最中立、想法最客观的梭尔竟然也出言反对。 西瓦失望之余黯然的说:“这就是我们诸神的私心吗?”“不,我只是认为我们应该拟定出一个最没风险的方法才是。” “这就是我今日召集大家的目的,可是现在我发现,纵使让你们认清了现实,如果大家仍然各持己见,这已经失去任何意义,所以对我现在而言,今日的聚会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听出西瓦语气中的不满,心中虽支持奥丁,却有另一种想法的盖亚连忙安慰说:“如你所言,过去以来我们的确忽略掉五族的发展性,然而今日你既然召集大家,不也是想听听大家的想法。 如今就算因为大家各有自己的想法,导致彼此间无法达成共识,但是西瓦你可曾想过,如今你不也是固执于奥丁身上,要知道以创神的智慧与能力,今日?创造出奥丁这样性格的继承人出来,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说真的,我真不希望因为我们诸神的私欲去影响奥丁他自身的想法。” “盖亚,你所说的我也知道,但是前几任上古魔道继承人的惨痛例子有目共睹,放任奥丁自己去成长,很难保证他日后不会成为第二个克雷姆?更何况综观如今情势演变,明显可知魔族一连串的行动其实都是在针对奥丁。” “你说的是魔化大计吗?”“没错,大家都知道当日封魔之战中,魔族之王阿兹撒克明明已经给诸神黄昏所封印,一旦被诸神黄昏所封印,就算是我们也没有这能力能让阿兹撒克脱离诸神黄昏的封印,更别说是魔族之中力量不及我们的七大罪。 “而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我可以大胆的推测魔化大计的最终目的,就是魔化奥丁,让他再一次发动诸神黄昏,好让魔族之人可以趁着异空间开启的瞬间,把阿兹撒克救出来。” 西瓦缓缓的说着,说话之间更刻意放慢语调,一字一字的清楚说出。 听完西瓦说出他自己的想法之后,波赛顿不认同的反对说:“哈,这有可能吗?诸神黄昏可是上古魔道的力量极致,就算奥丁想发动也未必有足够的力量,更何况异空间的出口连我们都无法掌握,更何况是魔族。” 有争论就表示有转圜的空间,波赛顿话刚说完,西瓦不等其他诸神附和,抢先再辩说:“轻敌乃兵家大忌,别说魔族的力量早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想象,就连人族之中如今也有几人力量几乎已经达到我们诸神的境界,所以事情并没有绝对。” “不管怎样让上古神兵进化到最终形态,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至于让奥丁统一五族,我坚决反对。” 难得与波赛顿有着同样共识的赫发斯特斯懒得再与西瓦辩争,身上红焰猛然一涨就怒喝表示自己最坚决的反对立场。 谈论到现在,西瓦知道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其他诸神的想法,当下话锋一转,反问道:“那不然勒,既然大家都反对让奥丁一统五族,那我们不如付出惨重的代价收回上古魔道吧!只是你们也要知道,现今有几名神兵之主都以奥丁为马首是瞻,而且现在创神又陷入沉睡之中,论目前的情势,我们也没有时间重新培养一个足以代替奥丁的人。” “收回上古魔道那就不必,毕竟只要有奥丁存在,就算魔族想要针对我们诸神也势必得先除掉奥丁来打击我们,至于一统五族之事非同小可,我的想法是:如果从我们之中挑选其一来执行一统五族的任务呢?”从讨论开始到现在一直鲜少发言的阿波罗突然开口回答西瓦的问题,语气虽然平淡却让其余八神当场呆住傻住。 这就算是当日听到魔族叛变,诸神也不曾有过这么大的失常反应,只因神之降临,代表着一股最极端的力量降世,就算是当日奥丁引动上古魔道契约召唤诸神降临,在降临之前诸神也是刻意的强压下本身力量,在四周布下一道道结界……等事前完善的隔离措施。 然而阿波罗此刻提议,要强压下本身极端的力量降临云梦短时间内虽说可行,但要在云梦大陆上建立一个凝聚五族、以神为领袖的神之国度,又岂是短时间可以达成,虽说神本身力量之强当世少有足以匹敌的对手,然而想要让五族信服,又岂是单靠力量就能达到。 单说进入五族之中影响五族根深蒂固的想法,就得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然而当今世上五族之中,又有几人可以无视神的极端力量呢?“阿波罗你没说错吧?从我们之中选出其一下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阿伊欧乐士最先从震惊中回复正常,更对阿波罗再进行一次的询问确认。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与其把希望赌在我们无法掌握的奥丁身上,倒不如我们诸神自己亲自来做,如此一来我们既不用担心日后会再发生类似魔族叛变的憾事,日后法则的颁布推行也更可以毫无阻碍的推动。” 讨论至今,心知再秉持己见也难以改变其余诸神的想法,西瓦只好妥协:“那我们之中该派谁下去呢?”“阿波罗,就你去吧!你的力量跟我们的力量,性质可说是全然不同,若由你降临应该不会对云梦各族造成太大的影响。 如何?”“既然是我的提议,由我亲自执行又有何不可,只是这件事情我希望黑帝斯能在暗处与我全力配合。” 听到阿波罗竟然要求自己配合,黑帝斯只觉好笑的说:“哈,你的光之神力虽然没有攻击性,但真要能伤到你只怕也只有我们诸神才有这能力,那你还需要本王做什么?更何况本王的死亡之气不是凡人所能承受,要本王配合你,恐怕神之国度还未建立,你的信徒就已经全数阵亡。” “放心吧!如果今天我们的目的是要征伐云梦,那么就不该是我降临,而是由黑帝斯你或是赫发斯特斯你们这些善战的神下去才是。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让五族共同信仰的宗教国度,只是除了我之外,我却需要有人在背后扮演与我截然相反的我。” “与你截然相反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事情有正反两面,神之国度的领袖当然也应该不是只有一个,我的角色是扮演让人崇拜信服的圣者,意在凝聚人心、让人信服,但是要建立宗教进而创造神之国度,将也避免不了得要对抗紧握权力不放的帝王权贵,而打仗可就不是我的专门。” 听完阿波罗平静的解释,黑帝斯不假思索直接应承说:“有意思,好,我冥帝黑帝斯的不死军团就当你的马前卒,为你扫平所有反对的势力。” 经过一番的讨论,诸神彼此间终于达成最后的共识。 新的神之国度蓝图很快的勾勒在每位诸神的脑海之中时,而这诸神的决断不但为日后的云梦争霸再添新的变数,更也让日后的云梦不再只有力量的争霸、权力的斗争,而自诩完美的诸神更万万想不到,他们这次的决定竟也让云梦大陆日后的历史写下长达百年之久、死伤千万、遍及五族的宗教血战。 nk" 第二章最强的火焰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虚游水镜的出口打开!”“可是门主,现在打开只怕会有不可估计的变数发生。” “我不管有什么变数,你不打开,我现在就一掌毙了你。” 朱门大厅上裴真重蹬蛇杖大声的咆哮,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挤在一块,对于招亲大会的生变,裴真此时的愤怒只差头上没有冒火。 然而裴真之所以执意要手下强行打开水镜之门,她倒也不是在意那些参赛者的死活,毕竟就算这些参赛者均大有来头,但少说朱门也是堂堂十门之一,而且招亲大会开始之前更早先言明后果概不负责,所以就算日后有人前来问罪,裴真也自认能自圆其说。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主人傲红池那双充满杀意的火红双眼,裴真直从心底升起寒意。 此刻裴真的心异常的紧张、担心,她担心裴琳萝沙的安危,更紧张要是林冲在水镜里头出了差错,那么以傲红池的性情,只怕自己死一百次都难以消减傲红池心中的怒火。 大厅之上除了裴真等朱门之人外,还有几名穿着皇室衣饰的贵族,正为上午广场上的死伤来传达帝王的斥责以及要求裴真给个交代。 不过此刻的裴真也没暇去理会,在很快命令手下安排招呼之后,便继续对着身旁的矮小怪人大声咆哮着。 就在这时,一直尾随裴真偷偷来到朱门的八贤悄悄的潜到大厅外头,在听到里头裴真的咆哮清楚的在大厅回响,八贤搔了搔头喃喃的笑说:“这裴真今日捅了这么大的纰漏,以傲红池的素行,只怕这裴真不但朱门之主位置不保,恐怕就连性命也活不到水镜之门再度开启。” 八贤事不关己有趣的打量大厅里头的景象,在感受到外头一股热流快速接近,八贤连忙伏身藏住气息贼笑说:“嘿嘿,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傲红池来得真快,看来有好戏看???大厅里头裴真咆哮的音量之大,饶是上头的梁柱也给震得吱吱作响。 此时全身藏在黑袍底下的矮小怪人眼看劝告无效后,也只好硬着头皮指挥朱门侍卫搬出一面比起早前炸毁的水镜还要小上一号的水镜出来。 就当水镜架设好,矮小怪人正欲吟咒开启水镜之门同时,一股炽热的气息由门口直涌进来,不但快速充斥整间大厅,更把矮小怪人猛力推倒在地。 “现在朱门由本城主做主,没有本城主的命令谁也不能打开水镜出口,听到没?裴真!”毫不客气的声音随之由外头传入,充斥大厅里头的炽热气息转化成浓烈的杀气。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裴真原本愤怒的表情因为惊吓而扭曲,更因感受到有若实质的杀气,身体因而不由自主的发颤,听出傲红池话中的杀意,裴真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颤抖说:“城……城主!今日之事变成如此,这全是因为圣女月舞天的缘故。” 披着血红披风的傲红池傲然的走入大厅,一双血红的瞳孔鄙视的盯着跪倒在地的裴真,不以为然的嘲弄说:“裴真,这是你求本城主免你一死的借口吗?”“不……不,老身不敢。” “哼,招亲大会本身就是一场闹剧,也只有你才想的出拿出上古神兵来当做嫁妆,表面看来一切事情是你为了提升朱门声势,但说穿了你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今日就算没有月舞天,本城主仍可明确的告诉你,你一手安排的招亲大会仍会是这样无法收场。” 傲红池冷哼一声沉声说着,随着充满杀意的瞳孔缓缓飘移,傲红池再不看裴真沉声问:“八贤,你说本城主有没说错?”“哈哈,说的没错,不管最后的获胜者是谁,上古神兵我今日是势在必得。” 不下于傲红池的狂妄笑声,虽没想到竟会被傲红池发现藏身之处的八贤也不逃避,一声狂啸就由大厅门口直掠而入。 八贤甫一现身,大厅很快涌入无数朱门侍卫把八贤团团围住,而此时八贤脸上虽是一脸狂态,对四周的包围更是全然视若无睹,然而一双贼眼牢牢紧盯着傲红池红袍之下的右手,心中更提起万分戒备慎防傲红池突然出手。 没想到原来朱门早给八贤潜入,此时裴真脸上更是说不出的难看,为了在傲红池面前证明自己仍有用处,裴真连忙沉声喝道:“就凭你,你当我朱门真没人才吗?八贤!”裴真的咆哮惹得八贤一阵发笑,好不容易停止不笑,八贤嘲弄的环顾四周一眼后不客气的嘲讽说:“人才,哈哈,现在你朱门的人是够多,但真正能让我看得上眼的除了傲红池外,就连你在我的眼中也不过是一条只会乱吠的狗。” “八贤你……”裴真气得说不出来,手上蛇杖一蹬就要出手之时,却给傲红池一手拦下。 纵使自己的手下再无能,但给当面嘲讽,傲红池心中还是感到不舒服,眼中杀意猛然一盛说:“很好,八贤狂人果然够狂,既然你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有信心,那么本城主就给你这机会,只要你能赢过本城主的剑,那么本城主倒可以如你所愿把圣耀之杖双手奉上。” “哈,不亏是堂堂一城之主,够爽快。 傲红池,好好见识当世最强的武学惊天八艺吧!过了今天你天下第二的招牌将换上我八贤,什么五大名剑更永远在我八贤之下。” 八贤狂妄的笑说着,双手在体内气劲引动瞬间冒出赤红的烈焰。 傲红池挥手示意要裴真把水镜撤开之后,双眼露出趣意嘲弄说:“在本城主面前玩火,八贤,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火焰吧!”傲红池话才说完,身上红色披风猛然一扬,炽热的气劲快速充斥整个大厅,温度之高,大厅地上红毯竟冒出白烟,气劲之强,一旁的裴真与大厅内的朱门侍卫纷纷因抵挡不住往后退开。 “哈,那就看谁是在班门弄斧吧!”八贤大喝一声,双手发出炼铁热劲就往傲红池抓去,在心知傲红池并非可以轻松对付的人物,八贤甫一出手就是惊天八艺中铸铁手的最强一招——炼狱之焰。 强猛的爪势配合不亚于炎系魔法的火焰,爪劲未至,大厅之中充斥的红色旋流快速卷向傲红池而去。 只是对拥有火之道器的傲红池而言,八贤除了爪势强猛之外,论火焰之威哪及得上红祸的威能,所以傲红池只是一个箭步轻松的避开八贤之爪,更旋身钻入八贤怀中,右手轻轻的往八贤胸口一拍,不但让八贤攻势为之一溃,更把八贤一掌震出大厅之外。 一招得手,傲红池脸上没有任何喜色,缓缓的步出大厅,淡淡的看着如今一脸难看的八贤后,继续说:“若你只有如此,恐怕不用五剑你就得横死朱门之内。” “喝,刚才只是热身,现在才是真正开始。” 给傲红池一掌震出大厅连退数十步后,八贤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在听到傲红池的言语之后,此时八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着说不出的难看,大喝一声,跃上半空双爪再度往傲红池抓下。 傲红池嘴角却挂着玩世的笑容,快速抽出红祸跟着跃起。 再次交手,八贤疯狂舞动八艺,时而挥爪,时而翻掌,偶尔趁隙射出金针,也把握变招的瞬间洒出毒雾,而面对八贤如暴雨般的疯狂攻击,傲红池脸上笑容依旧从容,身形犹如一道红光快速游走八贤攻势之下,手上红祸或刺或撩,纵横交错的血剑剑法在八贤身上不断留下道道血痕。 同样是狂人,一样是善于操纵火焰的强者,两人的交手使得院子里头很快火焰旋流四处卷动,地上绿草不但为之焦黑,庭园绿树更给四散的气劲推倒焚烧起来。 两人激烈的缠斗从院子打到屋顶之上,再从屋顶打进朱门庭楼之中,交手不到百招,整个朱门尽成两人战场。 尽管实力有一段些微的差距,纵使不到百招胜负已经明显分出,然而八贤疯狂的战意却丝毫未减,反而随着打斗的时间持续流逝,随着八艺运转人格交替变换,很快陷入疯狂状态的八贤此刻招式竟一式比一式快,力道也一招比一招强。 而脸上始终挂着轻蔑笑意的傲红池,发现八贤越战越勇不但没立即动下杀手,反而剑劲稍收,眼露赞赏的期待八贤能有超水准的表现。 “凭这点实力还不足以败本城主。” 在避过八贤毒雾攻击之后,傲红池刻意出言相讥,为了要让八贤全然发挥出真正实力,手上红祸一轮快剑飞刺把八贤从屋顶逼落地面。 此时已经全然陷入疯狂状态的八贤,在被傲红池一激又给快剑逼退,此时眼中更无半点理智存在。 一声仰天狂啸,破体玄音随即发出强大音波震破四周砖墙、屋瓦,双手一扬蚀肉的黑色毒雾、绽现蓝光的毒针等无数暗器,更是毫不客气对傲红池狂射而去。 突来的音波,震得傲红池双耳隐隐作痛,当眼前无数暗器飞射而来,傲红池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敛,眼上的杀意猛然暴升,身形在空中一个转折,红色的光影拖着火尾直扑向八贤,两人快速交错分开,大地在这时也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炙热的空气紧紧的笼罩整个院子,静静对立的两人之中,八贤驼背干枯的身体微微颤动,无视身上密布的伤口正不断滴落鲜血,毫不理会脚下的血泊,杀红的双眼仍是紧盯着前头身立火海之中的傲红池,突然颤动的身体一连串暴响传出,每一声暴响都是体内剑气的爆发、更是一道血泉喷涌而出,此时八贤纵还有再强的战意,但两人之间的胜负却是当下立分。 而在火海之中的傲红池一头如血般的红发不断飘舞,赤红的披风随风带起一波波焰浪,红祸长剑宽阔的剑身微微触地,隐约可见高热的旋流正以傲红池为中心缓缓流动,尽管此时胜负明显分出,但彼此对立的两人皆知这时的宁静并非是决斗的终止。 “八贤,你的惊天八艺的确不同凡响,但你实力若真只有这样,那么今日你将永远走不出朱门大门。” “哼,先别说大话,你不过是在兵器上取得优势,再来的比斗将让你大开眼界。” 八贤暗暗调了调气,用颤抖的手指发出火劲止住自身流不止的鲜血。 面对实力如此强横的傲红池,纵使陷入疯狂的状态下,八贤也知道再保留下去只会横死当场,当下很快从怀中拿出一只上头雕着火焰波纹的炼戒套在指上。 随着八贤套上炼戒之后轻轻一甩,这时闪动着红光的炼戒戒面上火焰波纹一闪红光,戒上链子化作一条如鞭般的火炼。 一旁观战的裴真连忙出声对傲红池示警:“城主小心,这是上古神器中的炎火之戒。” 被一眼认出手上炼戒的来历后,八贤嘲弄的看了裴真一眼,接着对傲红池讥讽说:“哈,傲红池,看来你的狗也并非真的没用。” 没有理会八贤话中的讥讽,傲红池看着八贤手上的炎火之戒一眼,缓缓举起红祸指着八贤:“火属性的神器吗?有意思。” 炎火之炼以八贤为中心在地上圈出一圈圈的火焰之圈,火炼前头犹如箭矢般角锥形状的炼坠遥遥浮起正对着傲红池,取出炎火之戒来抗衡傲红池手上道器,此时此刻虽然八贤身上战意不住高涨,然而他人不知在八贤得意的背后,此时正因神器的反噬体内有如被大火焚烧般的痛苦,要不是八贤凭借自身的修为压制,加上疯狂的状态早无理智、感觉可言,寻常之人也早已经落得自焚下场。 “傲红池死来!”八贤一声怒喝身形再动,套着炎火之戒的手指对傲红池猛力刺出,炎火之炼犹如火蛇一般拖着长长火炼快速的刺向傲红池而去,火炼一起地上石块给火炼气劲大力抽起,火炼一动,炽热的焰浪所到之处更把四周草木、砖瓦全然烧成灰烬。 正视到神器的威能让傲红池眼中首次露出认真的神态,手上红祸再起,剑锋之上火焰刻文一一化成火焰文字浮游在傲红池四周,一声暴喝,红祸一挥带起四周火焰旋流迎上炎火之炼。 原本一场强者的比斗,演变至今成了道器与神器的对决。 同属火焰的属性,红祸之焰与炎火之流在两人之间激爆,四散的火光、卷开的火焰旋流,很快染红了整个朱门上空,炽热的温度不但让朱门内的空间看来扭曲,朱门里头所有建筑更在顷刻间全然陷入火海之中。 是强者的决斗,也是当世继上古魔道之外另外两股最强火焰的彼此较劲,战火波及之广,火焰蔓延之快,朱门上下包括裴真在内都不得不连忙撤离朱门远离火海范围。 离开之前,裴真关心的往陷入火海之中的朱门内部望去,只隐约可见两道人影穿梭其中,正进行更激烈的打斗。 水镜之外战火延烧,在水镜之内的结界中此时却是异常的平静。 原本不断爆发元素陷阱的水镜死亡结界,因为在苏家三姊妹同使禁咒之下,风、火、地三系强大又极端的元素力量瞬间打破原有的结界运转,而原本相生的结界平衡一失开始逆向运转而互相消蚀起来。 就见原本阴暗的天空被高涨的大海转眼吞噬,而疾走雷云之中的雷电又不断蒸散大海,一时之间水镜之界没来由的强烈震动,而随着上空突然裂开露出一个黑色大洞,大洞犹如黑洞一般产生强大的吸力,把结界之内仅存的元素吸收的一乾二净。 只不过是几分钟的光景,原本充斥着元素陷阱犹如末日景象的水镜之界,随着上空大洞再度封闭,而成了此时放眼望去全是白色的奇异空间。 而在水镜之内中仅存下来的三组人马,更随着白色空间开始缩小而彼此接近之中。 面对水镜之界的突来变化,其中影响最大的就属奥丁。 此时奥丁一手拄地半跪着不住喘息,原本一头飘飞的白发此时毫无一点生气披肩落下,一旁身着冰之武装、手持上古神兵西瓦那亚的凌方虽发现奥丁的不对,但也只能一筹莫展,只能在旁干著急。 “兄弟,你可别吓我。” 看着奥丁一脸惨白,凌方不知道奥丁发生什么事,着急的关心问道。 只是任凭凌方怎么喊叫,奥丁却充耳未闻似的仍旧大力的喘息,额上斗大的汗滴更是不断落下。 好难受,全身的力量突然间消失,这四周的空气更好像给抽空一般,可是为何凌少不会有跟他一样的情况?又为何他全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一连串的疑问在心底不断回响,如窒息般的难受,比起神之枷锁的封印更难受十倍的痛苦,几乎就在水镜之界化作白色空间之后的几秒钟接连来到。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么难受的感觉,但这雷同给神之枷锁封印的痛苦,让奥丁心知这定跟上古魔道有着极大的关联。 其实奥丁不知,拥有元素同化之体、身为上古魔道继承人的他,自有知觉意识开始,便早已经把天地间的元素当作平日呼吸的空气一般在使用,只是在接触上古魔道之前,因为不懂得使用方法,所以纵使他能比常人更容易掌握到元素的存在,却也无从去发挥、去使用,这就好像一个在金库里锁着万贯家财,却没有钥匙不能开启金库的富翁一般。 而接触到上古魔道之后,藉由一连串的历练、战斗,当元素力量完全掌握于心之后,从那一刻起对奥丁而言,天地间的任何元素就像生命中所必须依赖的氧气跟水一般,而如今处在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之中,对奥丁来说,当一向一直习惯依赖的元素彻底消失,虽然说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但那如同被剥夺呼吸的心理障碍,却也让奥丁因为不习惯而感受到极大的痛苦。 而拥有西瓦之力的凌方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上古神兵本身就是跟道器一样的元素储存装置,因此不管外界环境怎么变化,只要神兵里头的元素能量没消耗完,上古神兵还是能发挥既有的威力。 而此时水镜之界的变化虽然对凌方体内的西瓦神力也是有一定性的影响,然而因为上古神兵与神兵之主意识相通,在发现凌方体内西瓦神力快速流逝之时,西瓦那亚便自动的灌输能量到凌方体内,加上此时凌方心中着急奥丁此刻模样,所以在这一时一刻之间,凌方倒也没注意到自己体内西瓦之力的流失变化。 好不容易逐渐习惯失去元素的痛苦,当耳朵再度听见身旁凌方的声音之后,奥丁却赫然发现目前自己处身的空间正不断缩小当中。 这水镜之界本来就是道器所创造出来的空间,原本里头的景象甚至是陷阱都是最基本的元素相互生成,由于方才突然出现三股极强的元素力量打破原有的元素生成规律,才使得水镜之镜开始回归到最基本的状态。 如今这白色空间持续的缩小,恐怕最后这结界极有可能将化作虚无,而他跟凌少就得跟这结界一起陪葬。 心中清楚目前情况的危急,纵使失去所有的力量,但此时的奥丁表面看来还是一贯的镇静,心中同时清楚要离开这里,还需借用月舞天的月之痕,方能在这封闭的结界打开出口。 但奥丁也不着急的去找寻月舞天的下落,因为他深知只要这结界持续的缩小,他跟月舞天一定会碰得到面,而目前奥丁心中有着另一个隐忧,那就是一旦让月舞天见到凌方,那么又会引发怎样的战端。 以现在失去力量的他别说阻止,恐怕只要凌方与月舞天一打起来,自己光是受到他们两人战斗的波及大概就得横死当场。 在奥丁与凌方不远之处,苏家三姊妹在引动禁咒之后纷纷力尽颓坐在地,在经历方才一场激战之后,如今唯一最有精神的,就属身上伤势表面看来已经控制住的希特。 希特好不容易从禁咒的震惊中回复正常,当眼神飘到苏梦身上时,赫然发现苏梦腰上竟有着一道仍不住冒出鲜血的剑伤。 这一见之下,希特心中一急,连忙连跑带跳到苏梦身旁着急说:“苏梦,你流血了!快让我用治愈咒文帮你治疗。” 坐在一旁仍不住喘息的苏芸见希特夸张奉承模样,再看希特身上伤势比起苏梦明显重了许多,当下忍不住调侃说:“我说希特啊!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的伤比二姐还要严重,再说二姐又是出了名的打不死的女武神,你还是先治疗你自己的伤口吧!”希特给苏芸一调侃,当下脸一红,尴尬的呆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苏菲见状连忙为希特打圆场说:“呵,难得希特对梦妹这么有心,芸妹你就别再调侃希特了。” 听大姐都开口为希特说话,苏芸只好识趣的乖乖嘟起嘴闭上眼休息。 不过当事者之一的苏梦可没被希特所感动,反而强振疲惫的身体奋力推开希特很不客气的叫:“唉唷,希特你滚开一点啦!你的血溅到我啦!咦,希特你在吐血耶!你快治疗自己啦!”一时之间希特尴尬的连忙唱吟治愈咒文治疗自己,而苏家三姊妹则忍不住的失声大笑。 看着希特上演这场无厘头的搞笑闹剧,月舞天独自坐在一旁冷冷的说:“哼,没用的人。” 好不容易忍住不笑,苏芸看了看掌中因为神力耗尽而缩小变回炼坠的震央,在环顾四周很快与奥丁同样发现四周白色空间的异样后,连忙对一旁脸色仍是惨白的苏菲提醒说:“大姐,这诡异的地方好像在变小耶!”从进入水镜后就不断使用飓云的神力,在经历方才那一场的激战之后,此时苏菲早已经气空力尽,尤其是在笑过之后,好不容易调息好的气息再度乱掉,使得苏菲脸色惨白,连忙抱着怀中失去光晕的飓云颓倒一旁不住喘息。 听到苏芸提醒后,苏菲仔细的看着四周一会后,回头对一旁也是一脸惨白却仍旧冷淡的月舞天说:“圣女,看来这空间毁灭只是早晚的事,曾听闻十大道器之首的月之痕拥有切开空间的异能,我们要离开这地方只有靠你???“月之痕的确有切开空间的异能,但来这的目的未达成之前,我—不—走!”不断喘息的月舞天一身紫衫早已破烂不堪,虽说运气好避过大地之禁咒,然而能正面抵抗风、火双重禁咒只是受点小伤,其自身实力之强早自然不在话下。 如今月舞天在听到苏菲的请求后,吃力的拄着月之痕站了起来,沉吟一会后竟是断然回绝。 听到月舞天这么不客气的回绝,正在调息的苏梦当下忍不住破口骂道:“你这自大的家伙,别以为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可以开染坊,早知道刚才大姐要我们救你,我就该直接拒绝,哼!”苏梦率先发难后,苏芸在旁淡淡的接着说:“人家都自称是‘剩’女了,自然是跟卢那贝克同属剩下来没人要的,二姐你又何必对她抱那么大的希望。” 苏梦与苏芸一搭一唱让月舞天脸上微变,虽想反驳,但被救的确是事实,而这时忍住不笑的苏菲好言再说:“自你一刀劈破水镜之后,这招亲大会早已经失去原本的意义,如此你还要坚持下去吗?圣女。” 月舞天冷静的思索苏菲的话,她自己也知道之前水镜之界的异变是自己一手所造成,然而自己身为修道院圣女从来只有自己指正别人的错,哪曾像今天竟被两个年纪比自己相仿的女子出言斥责辱骂。 如今月舞天虽强忍着心中的怒意,但冰冷的双眼却已经悄悄笼罩一层杀意。 而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苏芸又叫又跳的兴奋高兴大喊:“大姐、二姐你们看,是奥丁耶!”空间的不断缩小,原本相距有一段距离的奥丁与苏菲这两组人,如今已用肉眼可以互视。 顺着苏芸的手指望去,果然可见一头白发的奥丁以及身旁穿覆冰之武装的凌方。 兴奋、狂喜不足以形容苏家三姊妹三人的心情,尽管身体在经过激战之后已经感到疲累,但发现奥丁就在前方,仍让三人一时忘去疲累,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往奥丁方向奔去。 同一时间奥丁与凌方也听见苏芸高兴的叫声,看着苏家三姊妹同时奔来,虽不算久别,但今日经历过一番生死激战后得以重逢,此时心情之开心却非笔墨可以形容。 奥丁坦率的张开双臂紧紧与苏菲、苏梦、苏芸相拥,在冰之武装下的凌方则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含笑看着。 此时四人早全然忘了如今脚下的白色空间,随时都有可能化作虚无。 看着苏梦因为奥丁出现欣喜若狂的模样,给丢在一旁的希特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难过,再想到南纳之死,希特牙关一咬,毅然的决心放弃这段不可能的感情。 要不是他当时挺身为苏梦挡下索克那一剑,只要有他的魔法支援,南纳也绝对不会死在索克的剑下,希特啊希特!醒醒吧!别再沉迷于感情之中。 而月舞天跟着苏家三姊妹缓缓的来到奥丁眼前,冰冷却充满杀意的双眼在打量奥丁好一会后,缓缓移到一身冰之武装的凌方身上。 此刻凌方的面容虽给蓝色的头盔覆住,但头盔上里头一双自信的眼神,却也无惧的望着月舞天。 感受到凌方注视的眼神,月舞天目光移到凌方左手上的蓝晶战弓之上,原本冰冷的眼神难掩惊讶的问:“这是……冰点!”“昔日的冰点,今日的冰之神兵——西瓦那亚,月舞天,你没想到上古神兵会进化吧!”面罩之下传出凌方自信爽朗的声音得意的回答月舞天的问题,如今冰之武装加身的凌方不断散出森寒的冰气。 看着月舞天手上的月之痕,脑中再度想起过去的回忆,此时此刻凌方手上的西瓦那亚恍若感受到主人心中高涨的战意,开始游走蓝色的光流。 感受到西瓦那亚不断散出的肃寂寒气,月舞天缓缓举起手上的月之痕冷冷的说:“哼,不管再怎么进化,最终结果还是不会因此有所更改,今天就让月之痕再一次写下神兵杀手之名。” 凌方与月舞天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息很快感染四周,眼看心中所担心之事将要发生,奥丁这时连忙挡在两人之间劝告说:“等等,就算要打也得等到离开这吧!”这时苏菲也跟着走到奥丁身旁接着说:“是啊!奥丁说得没错,这结界眼看即将化作虚无的空间,而且就算你们此时开打,也难以在短时间分出胜负,何不让我们先离开这里。” 面对奥丁跟苏菲的劝告,对从小背负着师仇,打滚在刀口上,笃信实力才是一切的凌方却不愿意去接受。 从第一次与月舞天的会面因为对月之痕属性的不明,加上当时自身武器又不臻完美,所以选择避战。 但如今再次碰上,手上的西瓦那亚不但已经达到最完美的状态,自己体内的力量更在加入西瓦之力后暴增不止数倍,更别说如今自己身上这冰之武装尚有着就连奥丁也不知道的特殊异能。 尽管眼前未知的月之痕恐怕真正威力不止那夜所见,但凌方对自己却有着极大的自信。 而从小受人敬仰,行事对人都以自己想法为中心的圣女月舞天,此时难得因为苏菲的话脸上显得有些迟疑。 虽然对自己手上月之痕抱有很大的信心,但月舞天本身也不笨,评估分析目前的情势,不但自己势单力薄,而且还欠苏家三姊妹一次救命之情。 脑中很快思考一会后,月舞天眼中战意一敛,决定顺水推舟卖个人情之际,这时一直紧盯着自己的凌方却抢先开口了:“苏菲你放心,我跟月舞天的战斗不会持续很久,三箭,不,二箭就可以分出胜负。” 对利用弓箭当武器的凌方而言,敏锐的洞察力不但是从小不断累积精练锻炼而来,更是身为弓者必备的要素之一,因为也只有抢先识破对手的破绽,掌握对手下一波的行动,绝对不给对手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一次出手的机会,如此才能称得上是一名最强的弓者,一名天下无双的狙击手。 此时凌方断然的说出二箭分胜负,语气虽然显得高傲、自满,但转念一想,身为一名擅长狙击的弓者若给了对手有第二次的出手机会,那么其实这场胜负其实已经明显分出胜负,更何况凌方自信要是自己第一箭失手,也还有必胜的后着。 听见凌方如此执着与月舞天分出胜负,奥丁心急之余脸上也显得无奈,他知道凌方之所以执着在此刻分出胜负,是因为凌方一直想洗刷当年上古冰之神兵在月之痕下战败的耻辱,更想一报一直在心中沉积已久的师仇,这样的凌方虽然显得有点任性,但当初也就是因为凌方有着这般恩怨分明、重情重义的个性,也才会有让人称道的梁山泊十里歼龙死战。 而就在凌方与月舞天两人之战一触即发之际,这时一团黑色的气雾突然从另一方急速跌撞向奥丁而来。 看似雷同于休葛拉的噬灵之雾,却拥有截然不同的诡异力量,奥丁想也不想一把拉开苏菲,随手抽出腰上猎魔之牙对着来袭魔雾就是大力一劈。 处身虚无的空间中,在失去魔道力量的同时,使用猎魔之牙是奥丁唯一想得到的方法。 猎魔之牙一出,原本透明的剑刃随着奥丁紧力一握转眼泛黑,牵动黑流的剑影没有任何花俏的剑招,只是清楚划出一道黑光猛劈而下。 没想到魔雾竟然轻易的随即给奥丁一剑破开,魔雾一散,里头赫然出现也给奥丁一剑劈成两半的鬼手沙加。 沙加被劈成两半的身体落地之后化作两滩黑水往中间汇聚,黑水汇聚成一滩黑池后开始凝化魔躯缓缓爬起。 原本狰狞的表情如今看得出有着无比的惊慌,不过却也不是因为奥丁方才这一剑,而是胸口上那被朱红血贯穿却一直无法愈合的大洞。 “魔人,你还有最后的一次的机会,下一枪朱红血将了结你罪恶的一生。” 平稳的声音藏蕴着心中刻意压抑的怒意,原本无风的空间却因为来者朱枪的对空一刺,刮来一阵猛烈的罡风。 一脸的正气、一身的素服,手上朱红血倒斜于背对着沙加一步一步直走而来,而顺着朱红血的枪尖此刻正缓缓滴落一滴又一滴的黑色血滴。 原本听这声音只觉熟悉,再看那血红的长枪,别说奥丁、就连原本战意高涨的凌方,此刻也因为这人的出现而战意全消。 两人脑中同时想起那日在梁山泊的惨痛记忆,忆起那日就算奥丁已经用尽全力却仍落得大败的下场,一个单论实力绝对不下于八贤的超强者、更是尽得傲红池真传的林冲。 跟随林冲身后轻松走来的是披着橄榄绿色外衣的裴琳萝沙,原本单调的白色空间随着裴琳萝沙的出现顿时让人只觉坠入云中梦境。 虽说外貌与充满知性美的苏菲不相上下,但那特有的脱俗飘逸气质却是深深的吸引每个人的目光。 裴琳萝沙前脚刚停,后头仓促的脚步声随即传出。 众人再循声望去,在两名带剑女侍之后,赫然发现被三名船夫所搀扶的竟然是断了一臂、身上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黑色爪痕,早已经奄奄一息的鲁智深。 曾经体验过疯拳鲁智深拳罡的奥丁,对鲁智深的强到何阶段心中自是再清楚不过,眼看鲁智深受此重创,又见林冲表面虽然看似平静但看着其手上朱红血不住的颤动,也已猜知此时林冲正在强压心中的怒气,而眼前这魔人可以把鲁智深重创至此,接着面对林冲竟然仍可苟延残喘至今,这魔人的实力倒也不容小看。 “笑话,我沙加岂会死在你这无能的人族手中。” 才刚凝聚魔体的沙加听到林冲落下最后一枪的狂语,虽不懂为何身体之伤无法愈合,然而沙加仍是暴出怒喝快速扑向林冲而去。 随着身体一跃,半空之中周身魔气凝成鬼爪对着林冲大力抓下。 这一连串的连续动作虽在眨眼瞬间一气呵成,但落在林冲眼中却犹如慢动作一般,只见他一脸镇静,原本倒斜的朱枪忽然由背后窜起,右手一搭枪末猛力一送,朱红血枪不偏不移刺入沙加身体。 朱红之枪贯体之后?x那急旋,在螺旋枪劲之下,这鬼手沙加竟然连惨叫声也发不出来,身体在半空之中给枪劲绞成黑灰,半点不剩。 看了林冲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就连一向看不起人的苏梦、苏芸都瞠目结舌异口同声的说:“好……好厉害!”nk" 第三章圣耀权杖 不只是苏芸、苏梦,在见了林冲这一枪后,月舞天、希特还有苏菲则是眼睛一亮,在心中对林冲留下极深的印象。 对被林冲一枪毙命的魔人沙加实力,虽说三人未曾交手过,然而单只看强如鲁智深都在沙加手上吃了大亏,这沙加的实力自然也有一定的程度。 如今林冲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枪就把这魔人了帐,三人不禁设想若自己与沙加易地而处,是否也能接下林冲方才这高深莫测的一枪。 曾在林冲枪下吃过大亏的奥丁悄悄与凌方互相交换了眼神,原来不只是奥丁,就连凌方也清楚了解原来当日在梁山泊林冲并未展现真正的实力,要不以方才这一枪,当日就算奥丁与凌方联手,只怕也得落得跟沙加一样的下场。 看着林冲只是轻松一枪便技惊全场,裴琳萝沙缓缓的走到林冲身旁,称赞笑说:“林大哥你真不亏是傲前辈的高徒,光靠刚才这一枪,就足以让你名列当世十大高手之一。” “林某方才这一枪之所以会如此轻易得手,全是魔人太过轻敌。” 面对裴琳萝沙的称赞,林冲只是客气回应着,然后走到鲁智深身旁检视他的伤痕。 在听裴琳萝沙不顾他人目光的称赞林冲,此时凌方心中更颇不是滋味,轻咳一声就淡淡说:“咳,恭维的话等离开这里再说吧!此时此刻我们应该设法脱离这结界才是。” “听声音你应该是当日带着白发魔剑士血战十里的凌方,好久不见了。” 从声音认出凌方的身分,林冲再平静的看了奥丁一眼淡淡的说:“白发魔剑士待离开这里,林某希望能与你一谈。” 听到林冲竟然要求一谈,奥丁心中直感莫名。 看了看昏迷的鲁智深一眼后,奥丁客气的说:“等离开这再说吧!更何况鲁智深的伤不轻,恐怕不是区区治愈咒文就能够回复的,有什么话等你医治好鲁智深后再说吧。” 一旁裴琳萝沙转而看向凌方,眼波流转之中对凌方身上的冰之武装上下打量好一会后,对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月舞天说:“要离开这水镜之界,月妹,只有靠你的月之痕才能在这结界中打开一道出口。” 当众人焦点再度回到月舞天身上,在手握最有力的筹码之下,月舞天冰冷的直接威胁说:“要我带你们离开可以,不过先交出圣耀之杖。” “喂,剩下来没人要的,你是怎么,当初我们姊妹救你可没有跟你交换什么条件唷。” “大姐,这不过是区区的结界,我们一定要靠她吗?”不想激怒月舞天,苏菲阻止苏芸继续冷嘲热讽,更对苏梦的问题解释说:“梦妹有所不知,这水镜之界就像是当日南都的幽冥结界一般,纵使我们手上神兵威能尽复也没办法冲破结界之壁,当下除了由外头开启之外,便只有靠圣女手上的道器——月之痕。” “可是这月舞天?个二五八万,与其看她脸色,我宁愿待在这等外头的人开启这结界出口。” 裴琳萝沙面对月舞天的威胁,脸上表情依旧从容,嫣然一笑后轻声说:“呵,如果圣耀之杖在我身边,那交给月妹又何妨,但你看看我身上哪里有圣耀之杖呢?”“裴姐你…”知道月舞天吃软不吃硬,裴琳萝沙祈求再说:“月妹你就行行好,带我们大家离开这吧!时间拖得越久,这结界越加不稳定啊。” 而这时一旁奥丁见月舞天似乎没有放弃威胁的意念,当下冰冷的说:“堂堂两院之一的修道院圣女除了借机威胁之外,难道就没有半点真正的实力吗?今日大家都是为了圣耀之杖各尽所能来到这水镜里头,如今发生了这等变数,最多等到外头再分出个胜负,要是你月舞天技高一筹,那我跟凌少自然放弃争夺圣耀之杖,但若你执意要利用你的月之痕来威胁得到圣耀之杖,那么日后你修道院又如何让人信服?”月舞天高傲的个性给奥丁话语一讥,当下冷哼一声说:“哼,白发魔剑士,这是你说的,等到了外头,我会用月之痕让你体认你的无能。” 听到月舞天妥协,众人松口气之际,苏芸悄悄走到奥丁身旁轻声说:“耶,奥丁,有时我看月舞天,总觉得你们耍酷的模样好像。” 苏芸声音虽然小声,却仍给双眼未曾离开过奥丁的苏梦一字不差的听进耳朵,苏梦强忍不笑,开玩笑的说:“呵,原来不只是苏芸这样认为,其实早在我第一次跟月舞天对骂时,就觉得月舞天好像奥丁耍酷的翻版。” “你们少挖苦奥丁了,等会给月舞天听到就不好??!蓖??咳滩恍Φ乃辗疲??Φ目戳税露∫谎邸?nbsp;这时月舞天在冷哼一声后走到空间之壁前缓缓高举手上月之痕,一声娇咤,月之痕刀锋急涌银色光流。 随着月舞天一个跃起,手起刀落往前方白色空间之壁猛力一劈,月痕划过之处竟留下一道黑色的裂缝。 这时白色空间如玻璃一般顺着裂缝不断延伸崩开,整个白色空间更是猛然一震,由不断扩大的裂缝中,强风快速灌入、隆隆雷声更不断传入。 眼看结界出口一开,奥丁众人连忙上前,只是走在出口之前,所有人的竟纷纷呆住。 原来所谓的出口正是早前进来的光流隧道,只是不比早前进来时平顺,如今这光流隧道不但呈现不规则的急速扭转,仔细一看,更清楚可见这光流隧道充斥着无数电流,以及不知通往何处的死亡黑洞。 再往前看去,前方水镜出口距离众人脚下的白色空间虽不过百尺之距,但必须穿越紫电交错以及充斥黑洞漩涡的光流隧道,这所谓的百尺距离简直就像是天与地般的遥远。 “这……”看见自己劈开的出口是如此模样,一脸冰冷的月舞天顿时也忍不住错愕。 出口一开,随着强风灌入,当熟悉的感觉再度回来,奥丁清楚感受到力量的回归,静静的看着光流隧道好一会后,心知前头之路的凶险,心中毅然做下决定,开口就说:“等会我会施用上古魔道尽力稳住这光流隧道,只要我一喊走,你们就赶快往出口冲去。” 凌方连忙摇头说:“要封住光流隧道应该用我的西瓦那亚来冰封才是,更何况你帮我们稳住光流隧道,那又有谁帮你稳住光流隧道。” “不,凌少,你的西瓦那亚虽也能让光流隧道停止扭转,但这其中的电流陷阱跟黑洞漩涡却已经超出西瓦那亚的能力所及,更何况众人大多伤疲,一旦进入光流隧道后要是有何变故,有你在还可随机应变。 至于我的安全,放心吧!元素陷阱对我而言不过就像蚊子叮咬一番,要是真不行,也有休葛拉在。” “奥丁……”“难道你们还怀疑上古魔道的力量吗?放心吧!苏菲。” 奥丁阻止了苏菲说话,随之双手一张,全身开始绽放黄色的光点,黄色光点不断回绕奥丁全身,随着奥丁双手猛力往前一推,顿时黄色光点快速往隧道冲去,黄色光点经过之处原本急速扭转的光流隧道开始逐次石化。 在石化咒术之下,原本扭曲的隧道一时之间也难抗魔道之威,瞬间化作蜿蜒扭曲的灰白隧道。 看着隧道虽然石化,但也清楚这也只能挡上一时,奥丁右手五爪一抽,隧道之中交错的电流竟然就沿着隧道上头石壁往奥丁身上汇聚而去,而就在这时奥丁沉声一喝:“就是现在,走!”听奥丁喊走,希特连忙唱吟飞行咒术,双手一拉脸上尽是不愿的苏梦、苏菲快速的顺着隧道往出口直飞而去。 希特一走,裴琳萝沙也低声唱吟召唤咒语,咒语声一停,就见裴琳萝沙身上开始缠绕出绿色的奇异细藤,细藤快速在她身后编织成一对飞翼后猛然一拍,就带着裴琳萝沙轻盈的身体往前飞去。 “好兄弟,你一定要给我平安的出来。” “奥丁你要是撑不住记得大喊,我跟姐姐们会冲来救你。” 凌方与苏芸临走之前最后叮咛,此时奥丁一边维持石化咒术一边同化缠身的紫电,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微微点头。 见奥丁点头,凌方轻叹一声一把抱起苏芸,大步一踏,身形就跟随裴琳萝沙身后冲入隧道之中。 而接在凌方之后的林冲走到奥丁身旁平淡的说:“好好保重,虽然说你跟林某之间仍有一段仇恨,但今日之事林某一定会找机会报答你。” 林冲说完之后也不等奥丁回应,就一肩扛起鲁智深伙同船夫跟女侍进入隧道之中。 “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把圣耀之杖让给你,我会在外头等你。” 最后离开的月舞天冷冷说完后静静的看了奥丁一眼,身体一轻,快速的钻入隧道之中。 真是的,要走就走还这么多话。 面对林冲跟月舞天临走之前的言语,强撑着发动魔法的奥丁在心底暗暗骂着。 眼看众人一一有惊无险的穿越出口而出,奥丁双手一收,原本石化的隧道很快崩裂,回复成原来急速扭转的光流隧道。 唉,逞英雄的下场就是为自己找麻烦。 眼看光流隧道再度扭转,紫色电流与黑洞漩涡再度充斥其中,奥丁轻叹一口气,随着身体散出橙色光点就往出口直冲而去。 奥丁一冲入隧道,疾飞的身形立即给黑洞漩涡的强大吸力牢牢拖住,速度一慢,交错的电流更是一道接着一道不客气的往奥丁接连轰下。 “冰之壁给我张开。” 危急之下,奥丁怒喝一声,右臂高举快速架在冰之壁在身外挡下一道道紫电。 看准电流交错空隙,奥丁把御风之术提升至极致,猛力脱离黑洞漩涡的强大吸力,继续往出口直冲而去。 就在这时,由一道道光流所牵系的隧道,竟然再承受不住早前急速的扭转一一断裂,光流的断裂不但使得隧道瞬间瓦解,黑洞漩涡更是成倍数不断的往外扩张。 面对黑洞漩涡巨大的吸力,奥丁全力御风之下竟也只能勉强支撑不给黑洞漩涡吸入,就在逐渐感到不支同时,忽然体内涌起一股早已经遗忘的感觉。 曾经熟悉的感觉让奥丁此时感受到说不出来的舒畅,疑惑之间右手开始快速游走蓝色的光流,奥丁可以感受到强大的力量不断凝聚,此时右臂更在瞬间开始冻结化作冰臂。 “这是神之体吗?但我的右手本来不是暴风之爪,而且我身上的神之枷锁还尚未解除啊?”虽然很快清楚这正是神化之后才会拥有的感觉,但此时右臂自动的神化却反让脑中充满许多问号。 奥丁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就在这个时候,腰上猎魔之牙突然传出休葛拉沙哑的声音提醒说:“主人,有疑惑等出去后再想吧!快利用你右臂的威能冰冻连接断裂的光流吧!”被休葛拉一语惊醒,奥丁平举右臂施展冰封咒术。 在冻结之臂的增幅之下,冰封咒术的威力暴然提升,冻结之臂上快速转射出刺眼的蓝光,这时原本断裂的光流不但开始冻结连接,就连黑洞漩涡也在冰封咒术之下停止旋转冻结。 而在水镜之外的世界,如今朱门之内火光直冲天斗,飞溅的火星、炽热的高焰快速蔓延窜升直把天空染得赤红。 热焰之中两道快捷的身影互相交缠激斗,里头兵器交击的锵声急剧的不断传出,隐约之间更可听见八贤那不可一世的震耳笑声,也可看到傲红池在一条条火蛇之中挥剑游走。 同是火焰属性的道器与神器互相较劲,不断引发热焰夹带旋流绞散朱门内的一切建筑,更开始波及朱门外四周的建筑。 突然原本交缠的身影在空中同时分开,八贤与傲红池这两名同样全身冒出红焰的强者先后坠入火海之中,接着朱门里头再传出兵器交击之声,在朱门之外一旁抵抗热焰注视着两人决斗的裴真心中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快进入尾声。 而跟在裴真之后观战的众人,无不给两人这惊世骇俗的恐怖力量所震惊,就算是身为朱门之主的裴真,此时脸上表情也是同样难看得很。 一直以为她的力量就算不及五大名剑,与日、月贤者也总该相差不远,但看着今日这八贤与主人的一战,主人不说,单是八贤这配合火之神器所展现的力量就非她所能及,也难怪这八贤之前会对击败主人赢得圣耀之杖有这么大的信心。 光看八贤这时所展现的力量,要不是有主人在,只怕朱门上下群起而攻也走不过他百招。 “门……门主!水镜有反应了!”忽然的惊叫把裴真从震惊之中唤回,欣喜之余连忙回头看去,就见原本平静的水镜镜面如今犹如水波一般激烈翻涌,刺眼的光束不断由水镜里头激射而出。 水镜的激烈反应就跟上午在中心广场爆炸时的情况一般,除了一直守在水镜旁的矮小怪人外,其余朱门之人以及看热闹的民众一看水镜激烈的波动,心中害怕惨事重演,进而纷纷大叫往外奔逃。 看着民众往外奔逃,自己朱门部下更也自顾性命逃走,此时裴真在惹出了早上广场的事,加上现在圆顶之都被傲红池与八贤之战波及之后,心中早清楚这自己一手创立当今十门之首的朱门,日后将难以在圆顶之都立足。 所以面对眼下的混乱不再理会,心中唯一在意的只希望裴琳萝沙跟林冲能平安,好让主人傲红池因此会饶自己一命。 也因此当她一听到水镜有反应,裴真连忙脸露喜色指着水镜问:“这是什么情况?”“门主,正常来说要开启封闭的水镜之界除了我以外,要不就是要拥有传说中能开启空间的冥帝之杖。 而如今看这水镜异常的模样,恐怕不是冥帝之杖,而是应该被人由内部强行开启,只是……”“只是什么?有什么话一次说清楚!”“门主,水镜之界原本就是属于一个封闭的空间,在当初月舞天一刀强行劈破水镜出口之后,相信水镜之界里头的失控早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想象,要是我方才听门主的话执意打开结界,只怕这里的空间一旦与水镜之界相互连结,最轻的情况将是赔上整个圆顶之都,而此刻水镜之界既然能给人从内部强行开启,表示里头水镜之界大概已经失控到崩坏的结果,再看如今水镜这模样,虽说不会有空间连结失衡的结果,但水镜即将炸毁的结果却是可以预期的,要是在水镜炸毁之前里头的人仍无法脱离,那么他们将化成灰烬。” 听完矮小怪人的解释之后,裴真知道事情不妙连忙下令说:“既然如此,那你还不想办法稳住水镜,不管怎样一定要支撑到林冲跟裴琳萝沙他们出来。” “这……门主,我的能力已经无法对水镜造成任何影响,还有水镜的爆炸威力绝对不亚于上午的爆炸,所以小的建议我们应该先撤退免得遭受波及。” 矮小怪人畏畏缩缩的表示。 谁知矮小怪人的提议,却惹来裴真积压一天的怒火顿然爆发,枯爪一扣锁住矮小怪人的咽喉后,力道一发忿忿的说道:“哼,既然如此,那么本门主留你还有何用,死来!”“啊!门主…你…敢杀我…我大地之精一族不会饶了你的。” 矮小怪人惨叫一声,咽喉给捏碎死去。 随着裴真枯爪松开后,矮小怪人跌落在地,一直披在身上的斗篷被热焰吹起,原来这矮小怪人不但枯黄的肌肤上有着绿色斑点,尖秃的头两旁还有一对尖长的耳朵。 水镜镜面持续的激烈波动,不断扩散的气圈卷起地上尘砂也带起四周焰浪,快速冲毁方圆一里内的所有建筑。 此时在圆顶之都内的民众在看天空一片的赤红,又听到有水镜要爆炸的消息传出,当即慌乱的亡命往城门口逃去。 在圆顶之都里头原本负责维持秩序的铁衣卫面对如此混乱的情况,无力压制之下只有连忙敲响一级警戒的钟声。 圆顶之都内刺耳的警报声不断的回荡,一直守在城门外的卫兵虽然不明就里,但看圆顶之都里头火红的天空,自然联想到城里头有人叛变,当即快速集结大军就要进城镇压。 很快的,数万仓卒集结的禁卫军浩浩荡荡的由圆顶之都各城门蜂拥而入,才刚进入就与正慌乱要逃出城的民众碰个正着。 一方是害怕受到爆炸波及的慌张民众、一边是自以为民众暴动而想镇压的正规大军,双方在城门之处交遇,不等禁卫军队长警告喝止,慌乱的民众却已经冲入大军之外,一时之间兵慌马乱。 在如此混乱的场面之下,事后统计惨死在马蹄之下以及给士兵慌乱间挥刀杀死的无辜民众,竟有千人之多。 裴真全神戒备守在水镜之前,看着水镜镜面激烈的波动,裴真丝毫不敢大意护身气劲提升至最高。 就在这时,原本波动的水镜镜面突然左右分开,接着以希特为首的众人陆续由水镜冲出。 看着希特、苏家三姊妹与裴琳萝沙…等等众人一一冲出水镜,看着裴琳萝沙以及林冲没事,裴真心里是暗暗松了口气。 “怎么水镜之内一片电光,这水镜外头也火光四射?”与凌方一同冲出水镜的苏芸一出来后,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随即好奇的问道。 “大姐,你看我的炙炎!”就在这时苏梦高举着受到炎火之戒影响,散出赤红热焰的炙炎火枪大声叫着。 刚出水镜还不清楚外头发生何事的苏菲同样莫名的环视着四周,在看着前方放眼望去尽陷入火海的街道,综合苏梦手上神兵的突然反应,随即想通说:“这究竟是谁,竟能让我们英名伟大的师父使用火之神器?”听到苏菲解释,苏梦随即会意叫:“火之神器?大姐你不会是说那个送给我都不屑戴的丑不拉基的炼戒吧!”“真奇怪,上古神器怪师父一向都当作宝贝,就连我们想要观赏都得耍点手段,究竟是哪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能逼得怪师父拿出上古神器来打架。” 苏芸与苏菲有着同样的疑惑。 而就在这时,刚命人送走鲁智深的林冲走到苏芸身旁平静说:“你们口中的怪师父能逼得我恩师使出全力,就算战死也该感到得意。” 乍听林冲平淡的回答,苏菲脸色一变追问:“你的意思是跟我们怪师父交手的是血剑傲红池。” “嗯,正是恩师傲红池。” 林冲点了点头,双眼紧紧注视着火光之中隐约闪动的人影,手上朱红血枪此时隐隐颤动似乎也是渴望着能上前一战。 见苏菲脸色惨白,苏芸天真的好奇问道:“大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什么傲红池的有这么厉害吗?我们的怪师父发疯起来可是天下无敌耶。” 苏菲没有回答苏芸的问题,对八贤的实力,苏菲虽跟苏芸一样有信心。 但是想到能挤身五大名剑之一、仅次西门无恨的傲红池,又岂是可以易与之辈。 而且八贤连上古神器都祭出来使用,更在在说明自己一直以为天下无敌的惊天八艺,比起傲红池的剑仍是有一段差距。 “大姐你说话啊!如果怪师父真打不过那傲红池,如今我炙炎威能不断回复,我可以上前助怪师父一把。” 苏梦见苏菲紧咬着嘴唇不说话着急的叫着。 “很抱歉,有林某在此绝对不会让你们上前去破坏这场决斗。” 林冲缓缓举起朱红血挡在苏梦之前淡淡说着。 “哈,苏梦别担心,看我把这大火将这两个爱玩火的老家伙一箭冰封。” 一直守在水镜之旁等候奥丁出来的凌方,见苏家三姊妹着急模样,当下举起西瓦那亚对着前方不断延烧的火海,弓弦一拉随着蓝光冰箭快速成形就要射出。 裴真快速挡在凌方面前不客气的说:“年轻人,这场比斗不是你能阻止的。” 凌方拉弓弦之手一紧,好言警告说:“老太婆你最好快让开,西瓦那亚的冰封之箭可不是你想挡就能挡下的。” 这时裴琳萝沙轻叫一声走在凌方身旁说:“唉唷,我婆婆年纪都这么大,你竟不懂得敬老尊贤,有裴裴在此,你的箭要射就射我吧!”一旁的希特自认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难以打破这场乱局,只有喃喃的调侃自己说:“这水镜看起来好像快爆炸了,怎么大家好像无关要紧似的,还在这拉拉扯扯不逃命。” “如果你不逃就静静看吧!”月舞天手持月之痕,毫无感情的双眼横看希特一眼冷冷的说着。 此时月舞天不但正在等候奥丁冲出水镜,更对火海中即将走入尾声的惊天一战发生兴趣,至于水镜激烈的波动,月舞天压根看也不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僵持之际,水镜之中奥丁快捷的身影瞬间冲出,冻结之手快速回复原来模样。 同一时间,水镜刺眼的光芒突然一敛,接着强大的光和热快速吞噬水镜方圆十里之内的一切人、事与物。 水镜突然的爆炸,强大的威力更胜早前在广场上爆炸的水镜,爆炸的气波犹如实质的气墙把十里之内的所有建筑夷为平地,窜升的火光更是直贯云霄。 在如此巨大的威力之下,处在其中的奥丁众人本该再无生机,但随着尘烟逐渐沉积,奥丁众人竟然同时安然的站在地坑边缘的瓦砾碎石之中。 在场众人除了奥丁与如今卸去冰之武装露出一身魁梧身躯的凌方之外,其余都是直感莫名。 “这是怎么回事,奥丁,是你的上古魔道吗?你连这像老妖怪的老太婆都救,怎么你没顺便把我们怪师父救出来?”“刚才我只看到一阵亮光,接着就站在这里,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比起苏芸与苏梦先后的质问奥丁,其余众人看着四周荒凉的瓦砾碎石,心中同样有着很大的疑惑。 不管是苏菲、林冲、裴真、希特、裴琳萝沙或是月舞天,所有人中除了凌方脸上显得疲累,奥丁面对苏芸与苏梦的质问则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忽然身旁不远处的瓦砾猛然炸起,飞扬的尘砂之中一道驼背干枯的焦黑人影缓缓的挣扎爬出,而这人赫然是方才与傲红池激战的八贤。 如今八贤不但因为遭到炎火之戒的反噬,全身早给炽焰烧的体无完肤,身上更给几根木刺贯穿,焦黑的身体虽然看不出有多少给傲红池利剑刺伤的剑痕,但看八贤落得此等模样,就算是胜利,这一战所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 “咳…哈哈,咳…我胜了,就算是傲红池在这等爆炸威力之下,咳咳…又不像我有上古神器保护,咳…定是给炸成灰烬了。 咳…”八贤一身的狼狈,止不住的咳嗽中仍是得意的叫着。 苏家三姊妹见八贤伤重至此却仍是狂态毕露,三人对看一眼后,连忙涌上前去关心慰问一番。 而这时奥丁轻轻来到凌方身旁低声说:“凌少,没想到你的上古神兵竟然有这种恐怖的异能,难怪你之前如此自信能在两箭之内把月舞天射杀。” 凌方一脸的疲累,毫无血色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虽是如此,不过西瓦那亚的异能似乎也并非是万能,至少对你就发生不了作用。” “凌少你错了,其实我也是有受到影响,只不过也许是神之体的原因吧!所以只一瞬间我便挣脱西瓦那亚的恐怖异能,不过既然西瓦那亚有这等异能,我想就算是西门无恨恐怕也难以走过你的箭下。” “不,要持续使用西瓦那亚的异能并非如你想象这样简单,单是刚刚几秒钟就已经让我几乎快虚脱,而且我发现修为到达一定级数的强者,竟然也能跟你一样抗拒我西瓦那亚的异能,不过就那受我异能影响的一瞬间,却也足以让八贤跟傲红池这等强者避过水镜的爆炸。” 凌方低声的回答,不但说明了方才为何没救八贤跟傲红池的原由,更也指出傲红池并未如八贤所说一般给水镜炸死。 “八贤狂人,你我的比斗尚未结束,你认为本城主会这么轻易就死吗?”果然凌方话才刚说完,随着狂妄的声音由上空传来,一道傲然的火影由天而降,拥有一头如血般鲜红的头发以及手持散着热焰的火剑红祸,不是傲红池又会是谁。 “你…你…咳咳,这怎么可能?”看到傲红池完好的出现在面前,八贤既是惊讶又是慌张的指着傲红池大叫。 “道器火玉之衣虽然能抵销部分的炎系魔法,但绝不可能能够承受水镜爆炸时的威力。 傲红池,你真让我感到意外。” 见傲红池的出现,月舞天冷冷的说着。 “没错,以我身上道器火玉之衣所能承受的炎系魔法,了不起只有中级的暴炎火球,但是由于有人刻意制造出那瞬间的空隙,却足以让本城主藉由跟你身上混天绫一样的风之道器,躲过那最致命的瞬间。” 傲红池饶有深意的回答月舞天的疑惑,说话之间更是看向奥丁跟凌方这边一眼。 “那瞬间的空隙?”听不出傲红池话中所指之意,月舞天冷冷的再问:“傲红池你的来到,也是想跟我争圣耀之杖吗?”月舞天的问题惹得傲红池狂妄的发笑,笑声一停,傲红池不在乎的说:“哈,传说中能治愈一切病痛的光之上古神兵圣耀之杖!本城主还不把它放在心上,只是本城主已经决定好把圣耀之杖交给凌方,若今日有人想要从他手上取走,那么就算是你月舞天,本城主仍会把你杀败。” “什么?”初听傲红池之话原以为傲红池要帮自己夺到圣耀之杖,谁知言下之意竟是要替他人出头,而且竟然还是自己的对手凌方,月舞天错愕之际,眼中杀意更是突然的暴盛。 凌方错愕的与奥丁对看一眼后,很快的便想通傲红池是不想欠自己人情,所以才有这么出人意表的决定。 而傲红池突然的决定也让众人一时之间感到错愕。 虽然说以傲红池平日的素行本就不是用常理可以臆度,但做出这样的决定仍让众人无法接受,其中八贤在苏家三姊妹搀扶之下率先发难叫道:“咳…傲红池你…咳…怎么可以这样?”接着裴真也是不敢相信的问道:“城主你怎会?”不想浪费时间回答不想回答的问题,傲红池不予理会的说:“八贤你想要圣耀之杖,就把本城主打败吧!至于裴真,交出你手上的圣耀之杖,然后整理朱门剩余的人马,在禁卫军到来之前给本城主撤离圆顶之都。” “这…是是。” 本想劝傲红池打消要自己交出圣耀之杖的念头,但话刚要说出口,给傲红池一瞪却硬把话吞了回去,连忙答是。 当她把手上蛇杖递给了凌方后,在裴琳萝沙陪同下恨恨离开。 从凌方手上接过裴真的蛇杖,奥丁不敢相信这圣耀之杖竟会是这般模样,喃喃的说:“这圣耀之杖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月舞天冷冷的说:“哼,白发魔剑士,你不是说要用实力来决定圣耀之杖的主人吗?”听月舞天提起之前在水镜之界内的约定,一直守在八贤身旁的苏芸不屑的帮奥丁回说道:“厚,剩——女,你也帮帮忙,你没听这红头发的傲城主说要强取圣耀之杖得先打败他吗?就算你想靠实力,也该先跟傲城主打啊!”比起争辩月舞天不及苏芸,怒举手上月之痕对着傲红池就说:“你们…很好,傲红池,那今天就看你的红祸如何击败我的月之痕!”“月舞天,在打之前,念在你是圣女,本城主可以明白的告知你这圣耀之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圣耀之杖,所以就算你得到也没有用处。” 看月舞天决意为圣耀之杖与自己一战,傲红池虽无视月之痕之威,但在考量日后的大局后,却也不愿在此与月舞天打起来。 月舞天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白发魔剑士,你的上古魔道不是跟上古神兵同出一脉,你是否感受的到圣耀之杖的力量波动。” 傲红池转头看着奥丁手上的圣耀之杖一眼后,没来由的就一问。 奥丁试着感应手上圣耀之杖的元素波动,却惊觉这所谓的圣耀之杖,就跟一根废铁似的竟无半点元素气息。 而月舞天看着奥丁脸色的变化,很快了解傲红池并非说假,反手收起月之痕,对着傲红池劈头就问:“为何会这样?是不是裴真动手脚?”“在本城主面前动手脚,裴真就算向天借胆也没这能耐,你的问题去问白发魔剑士的仆人魔术师杨吧!相信他的全知智慧定能给你很满意的答复。” 傲红池断然的否定月舞天的猜测。 “他在哪?”“哈,如果本城主的情报没错,他应该正往万梅山庄的路上,对吧!白发魔剑士。” nk" 第四章邪眼魔刀—默菲斯之翼 终年飘飞白雪的北方之地,昔日是属于云梦七大帝国之一、有着冰之帝国之称的卡鲁斯帝国领地,如今自卡鲁斯帝国灭亡之后,原本属于卡鲁斯帝国领地的北方之地成了兽人族的新领地,而与兽人族联合的凯特雅帝国军队,则在兵灭卡鲁斯最后势力之后竟悄悄的撤离,并未如外界猜测一般与兽人族瓜分北方之地。 因为害怕遭到兽人屠杀的北地之民慌乱的往南方窜逃,一向在北地作乱的黄巾贼团更因为张角的失踪而作鸟兽散,而兽人族族长窝特斯在亚瑟退兵之后,很快下令兽人族战士封锁整条通往南方的边界。 同一时间更为了建立兽人的帝国,在第一时间下令远在香格里拉的兽人族民往南迁徙,而这就是日后有名的兽人大迁徙。 百万兽人的迁徙不但踏平了北方崎岖难行的山路,更连带把兽人赖以与人族对抗的遗传工程引入云梦大陆,从此云梦史上第一个由兽人族建立的帝国——“诺亚”,就在原卡鲁斯帝国的领地建立。 由于领地接连卢森与克雷斯帝国,几年之后更与拥有飞空艇的克雷斯帝国日后争夺云梦空中霸权。 窝特斯在坐上帝位之后,很快改良人族的军种制度,依照各族兽人特性把原本的兽人大军分成陆、空两大军种,陆地上有以狼人族为主干以速度见称的轻军部,还有以犀甲兽人等大型兽人所组成的重装部,至于其余战力稍加薄弱体型略小的兽人族群,窝特斯更配置由兽人遗传专家所培育出来的大型骑兽,组成足以跟各大帝国骑兵披敌的兽骑部,或是配置空中飞行巨兽组成轰炸队。 兽人族的空中军力除了轰炸队外,就以鹰人为主干的空战部为兽人空中的主力,而在日后短短两年之内,兽人大军的重组不但很快成为云梦之中,不管地面上或是空中都不容让人忽视的劲旅,更在日后让兽人族与人族拥有对等的战力,从此不再被人族所轻视。 诺亚帝国的成立俨然正式宣告兽人族从此参与云梦帝国争霸行列,而原本生长在北方之地、属于卡鲁斯帝国的遗民,逃避不及的尽数成为兽人的奴隶,更在兽人数千年来所累积的怨恨之下,过着不平等的种族待遇。 而在诺亚帝国成立之前,在兽人四度搜索北方之地捕捉人族的同时,在北方之地中有一块就算是凶狠的兽人也不敢接近的最后净土,而这里正是当今云梦四庄之一、居住着当今天下第一剑西门无恨的万梅山庄。 今天的万梅山庄一如往昔,雪,还是不断飘落,梅,仍是朵朵绽开、瓣瓣飞落,四周的风依旧呼啸,带起了雪浪也卷起了梅香,一贯的安和,全然不受北方其余之地的血腥风暴所影响,一如往常的写意更全然不因帝国兴灭而有所变化。 围绕山庄四周的梅林之内,霜雪随风飘下,冷风之中雪梅朵朵绽开,一名鲜少持剑的绝世强者背手而立,苍苍的白发是岁月流逝的痕迹、恍若看透一切的眼神是百年来智慧的沉积升华,披身的雪袍任风轻摆,尽管修为堪称当世第一,但走在梅林之内,看在躲在雪坑内的野兔眼中,却只像一名过着平淡生活的白发老人。 而今日在这平静之地中却因为藏着众家争夺之物而再起战端,梅林间原本的谐和气氛因为突来的外来脚步声而转瞬改变。 突来的访客踏足在松软的雪地、行走在长满梅树的雪原之上,有脚步声传出本就奇怪,更别说这脚步声竟然盖过四周呼啸的风声,诡异的在这梅林回响。 原本阴暗的天空,受到来者的气息影响开始涌聚大片乌云,原本穿梭梅林的阵阵冷风,更因为来者背后之刀而变得凝重迟缓。 清楚的脚步声来到西门无恨的背后便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有如猛兽一般的粗重喘息声,以及让人倍感窒息的肃杀气息。 “老夫心知亚瑟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冥帝之杖,但你的出现着实让老夫感到意外!”平淡的声音,不因背后沉重的压力有所起伏,西门无恨缓缓的回头,平静的双眼清楚的映出眼前这突来的访客。 粗犷有型的脸上如今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魁梧的身体清楚可见满布骇人的血痕,而早该断去的左臂,如今给人接续上一只有着四指利爪的黑色手臂,一身让人感到压迫的气息,犹如从地狱归来的战士,只是比较起这人的强大气息,真正让人感到心惊的,却是他背上那把直有一人高、刀锋之上刻满鲜红血槽,形体犹如一面黑色巨翼的巨大魔刀。 而这人正是曾让西门无恨认为值得一战的绝世刀客,也是当今在刀界之中的第一人,有着显赫的名号——刀断天地,更让人打从心底颤抖的名字——怒无极。 怒无极的来到,魔刀的出现,只让西门无恨双眼停留一瞬间,当平静的眼神缓缓越过怒无极落在远处的一处雪丘之上时,这时原本空无一人的雪丘之上,竟然可见来自四面八方的白色光点不断集中汇聚。 只一眨眼白光一散,就见一名年纪看来不过三十上下,身穿蓝色神官长袍,手中抱着一本打开的黄皮厚书、双眼更流露出智慧光采的男子盈笑而立。 一脸的从容来自对自身智慧绝大的自信,恍若了然一切的盈笑眼神,更是无惧的迎上西门无恨直视的目光,缓缓阖上手上奇异的黄皮厚书,拱手一揖就客气说:“没想到我的来到竟能让天下第一的西门无恨感到惊讶,六韬在此真是深感荣幸。” “比起昔日一统南蛮一直到最近计破卡鲁斯帝国,在你当今霸王麾下第一军师拥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智慧的六韬面前,老夫也只不过是一名行将就木的糟老头罢了。” 面对六韬的恭维,西门无恨只是平淡的回答。 当原本注视六韬的双眼在回落到怒无极背后的魔刀,看着恶魔之爪造型的握柄爪上,平稳蹲坐着一只手掌大小栩栩如生的恶魔雕像,刀面之中更有着一只鲜红的邪眼诡异闪动,而由邪眼四周延伸的红色血槽满布刀身,让这诡异的魔刀更添诡谲气息。 在注视怒无极背后魔刀好一会后,西门无恨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嘴里依旧平静的说:“曾听闻魔界之中有十二柄威能不下于十大道器、更进逼上古神兵的不世魔兵,这把刀若老夫所料没错,该是十二柄魔兵之中象征憎恨的默菲斯之翼。” 在远古之战的传说之中,曾有一篇记述详加记载着关于魔族历来的传说人物,其中对默菲斯的事迹是这么记载的:山羊头、蛇身以及蝙蝠黑翼的邪眼之魔——默菲斯,拥有着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邪眼。 在当年之战中统领百万恶魔与诸神在云梦大陆上空血战七昼夜,战况之惨烈,日月因而失色,天地因此崩裂,虽然说最后默菲斯被冰之神西瓦与风之神阿伊欧乐士联手杀败,然而当时默菲斯之死,其最后怨气让云梦大陆连下三昼夜的黑色血雨,所有沾到黑色血雨的生物没来由的彼此憎恨自相残杀,短短三昼夜间,死伤逾百万之多,从此憎恨魔神之名不胫而走。 西门无恨轻描淡写的道出怒无极背后魔刀的来历,双眼缓缓落在一脸肃寒的怒无极身上,打量着此时怒无极气势虽是骇人,但双眼之中那过于浓厚的杀意,却不再是属于人该有的眼神,当即语气一转惋惜的说:“然而魔刀的威能虽强,默菲斯的执念却又岂是平常人所能掌握。 没想到当日在摩勒斯惨败的你,竟导致你选择了入魔之路,只是手持魔刀,结果是你驾驭魔刀或是反让魔刀控制呢?”西门无恨的惋惜听在六韬耳中,让六韬缓缓阖上手上奇异的书走到西门无恨面前,闪动智慧光采的双眼先是惊讶,再闪过不以为然的复杂神色,嘴角一扬淡淡的说:“没想到你西门无恨一生追求剑道巅峰,却也对魔界魔族有如此深的了解,只是入魔又如何?成神又怎样?以我来说,探索一切未知的智慧、窥尽天地无穷之变化是我毕生所愿;而对你或是怒无极而言,追求最强的力量,不就是你们这些强者生存的目的;今日怒无极选择入魔,是因为他体悟到魔族能给予他更强大的力量,更能让他成为跨越人魔两界最强的刀者。” “智者也好,武者也罢,若是失去了自我的想法,就算称霸神、魔、人三界,尽管一统五族,那又如何?剑叟笑问天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无欲、无为吗?真是崇高的德行,但身为亚特兰提斯皇室遗孤的你,真能放下一切吗?与上古魔道之间的恨,你真能舍弃吗?”“舍弃?总是让人事后悔恨,而过去的情、昔日的恨,直到今日感觉依旧清晰,不同的是当人老了,心也自然倦了,当视力因为年岁逐渐模糊,老夫也体认到太过的执着似乎显得多余。 只是当老夫真正想通之后,回首过往早已经成梦一场。” “你若真放得开,那么又怎会有两年前牧修坡三剑之约?”“曾经老夫对求剑的执着就像现在的你因为求知而堕魔一样,但讽刺的是真正让老夫看透、放开的却是老夫的爱徒兰妮雅。 看到她因为命运摆布,就算心中有再多不愿却也得认命,所以当时就算老夫能出面阻止,也因为她自己的想法而首次违背自己的心意。 至于三剑之约早在兰妮雅死前的那一刻老夫已经彻底舍弃,不过这也不是老夫放得开,而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多余。” “既然你有这般的体悟,看来对你而言,冥帝之杖也只不过是一件恰好掉落在你山庄外的物品??!?nbsp;“六韬,别用言语试探老夫,你要有能力就带走冥帝之杖吧!还是你体内真正的你有另外的想法?”西门无恨话语一停,六韬原本爽朗的声音忽然一转低哑,诡异的发出难听的笑声之后竟说:“呵,不愧是西门无恨,我的存在就连与我朝夕相处的亚瑟都不知道,你竟然只是短短几句话就发现我的存在。” “如果你是原本的六韬,那么以他的智慧就绝对不会多番用言语试探老夫,然而因为有你的影响,纵使你伪装的再成功,但你的过度卖弄却也泄漏了你自己的存在。 要知道,真正的智者是绝对不会轻易让人洞悉他真正的想法,而发现你的存在,总也让老夫一直以来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 “喔,什么疑惑?”“原本老夫疑惑为何以霸王亚瑟的自负会与你魔族共谋魔化大计,更一反原则与兽人联合出兵卡鲁斯,不过刚才怒无极与你的出现,已让老夫全然想通,不可否认,就掌握人性情感上的弱点这方面来说,你魔族的确很成功。” “哈哈,难怪我魔族七大罪之首——撒旦会把你列为必除的对象之一,看来你西门无恨不只是剑术天下第一,就连智慧也让人不容忽视。” “杀老夫,应该不是你今日来此的目的吧!”“以你西门无恨的聪明,自然该知道我今日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那句话,冥帝之杖你若取得走就带走吧!”西门无恨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山庄前方不远处的一块雪丘。 随着指上剑气一引,原本空无一物的雪丘开始往两旁分裂,死亡之雾很快由雪丘裂缝处涌出,一根上头浮雕着无数骷髅的墨黑权杖就此缓缓浮出。 冥帝之杖再度出土,死亡气息瞬间笼罩大半雪原之上,而在浓郁的死亡之雾笼罩范围之内,风因而迟缓、梅树随之雕零,整片大地?x那间再无任何生机。 眼看冥帝之杖就在前头,六韬一个转身,身形犹如鬼魅一般无视死亡之雾飘身钻入,手臂一举往冥帝之杖抓去。 只是就在这时,冥帝之杖竟犹有生命似的从六韬爪下滑了出去,在瞬间爆发出更加浓厚的死亡雾气。 “哼,区区暗之神力有何可惧,恶魔血咒——魔之爪。” 面对冥帝之杖的神力激发,六韬脸上浮现黑气冷笑一声,就缓缓打开怀中的恶魔之书。 随着六韬嘴里低声唱吟魔界咒语,书中快速窜出两只黑色巨爪,毫不畏惧冥帝之杖四周的死亡黑雾,牢牢抓住冥帝之杖。 一时之间,魔气、暗之神力相互冲击,混沌的黑暗之雾中诡异的黑流不断给排挤逼出,四周空间转眼充斥死亡之气,原本雪白的大地之上,奇异的冒起一波波炽热的魔焰。 眼看六韬落入与冥帝之杖僵持的情势,西门无恨只是双眼淡然的注视,但是一旁的怒无极可就按捺不住。 不知是六韬方才的一个眼神,还是魔刀自己的意识,怒无极举起黑色可怖的怪手快速搭上背后默菲斯之翼,反手一抽,布满血槽的黑色刀锋遥对冥帝之杖,喀嚓一声,刀锋之上原本紧闭的邪眼猛力张开,极度憎恨的执念化作无数怨灵,游走怒无极周身十?罩?凇?nbsp;看着怒无极祭出魔刀,西门无恨一贯的平静对着六韬缓缓说:“原来你的最终目的是想毁去冥帝之杖,但就算老夫肯恐怕也会有人不肯,魔术师杨再躲下去,你今天就白来了。” 西门无恨话刚停,远处的一块大石后很快的走出一个人。 此人脸上可笑的小丑脸谱此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七彩绚烂的披风被风吹起,披风底下一手发着诡异的磷光,一手则紧扣着一张魔法牌,正是为冥帝之杖前来的魔术师杨。 魔术师杨从容的走到西门无恨身旁,一双眼珠转了转打量了前方的六韬与怒无极一眼后,贼笑一声就对西门无恨说:“嘿嘿!西门老大你的耳朵真厉害,我躲得远远的连大气都不敢呼一声,竟然还是给你发现了。” “没想到奥丁会派你来,他看来倒是成熟了不少,只是单凭你想要打败六韬跟怒无极只怕很难。” “呃,谁说我要抢冥帝之杖?虽然我是为冥帝之杖而来,但是我可不笨,跟魔刀对打,我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 “呵,你不是常对我老太婆那宝贝徒弟自诩是最伟大的魔术师,印象中魔术师最常表演的绝活不就是给人大卸八块后,再自己组装回去。 啊——”随着一道巨大的黑影由天空越过,嘲弄的苍老声音接着响起,如同电光一般的迅捷,上头之人说话声音刚停随即发出一声惨叫。 在众人还未搞清楚状况之下,一团红色的肥胖身影重重的跌落雪地之中。 “哈,月贤者大人,你每次出场总是让人感到哭笑不得啊。” “去,死飞龙,竟然把我甩下来,等老太婆我回去再叫特亚修好好管教管教。” 月贤者狼狈的爬起后,一边拍拍身上的雪尘,一边指着空中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 “哈哈,飞龙肯让你坐已经是莫大的恩宠???皇撬稻淞夹幕埃?麓纬龀∽詈貌灰??闪??蝗荒憧峙禄嵋?鸸?撸??硕?艏Φ啊!?nbsp;“公愤?怎么说?”“要知道看到飞龙就等于看到龙骑士,众人皆知龙骑士是集力量与智慧于一身的完美英雄,更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但是要是让人看到飞龙上面坐个老太婆,哈哈,只怕有很多少女会因此梦碎。” “去去,想当年老太婆我还未发福之前,也是人称少男杀手的魔法美少女。” “哈,放心啦,虽然说月贤者大人你的姿色不再,但当不成少男杀手,至少目前也是当今云梦数一数二的老头子杀手啊。” “你…”“开玩笑、开玩笑,月贤者大人别动怒喔。” “哼,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老太婆我再跟你算帐。” 一直静静听着魔术师杨与月贤者的相互抬杠,西门无恨表情依旧淡然,随着魔术师杨与月贤者抬杠结束之后,西门无恨淡淡的问:“西亚莎那,你也是为冥帝之杖而来吗?”“嗯,另外也为死老鬼之事。” 虽说早知剑叟是死在西门无恨剑下,但不知为何看西门无恨这淡然模样却始终无法生气。 魔术师杨与月贤者先后的来到,就算六韬再自负也不得不撤去魔之爪,不过厚重的恶魔之书却未就此阖起。 六韬回身缓缓的走到怒无极身旁,毫不在乎的说:“一个小丑跟一个老太婆,怒无极,就让他们见识见识魔刀的威能吧。” 在六韬下令之下,此时怒无极森寒的脸上格外的凝重,手上的魔刀缓缓的垂下,刀背之上诡异的邪眼,瞳孔逐渐缩小,四周游走的怨灵更是发出一声声难听的鬼嚎。 四周诡异的气氛,笼罩让人心惧的浓烈杀气,大地突然变得寂静,月贤者见状连忙收起捉弄的表情,举起手上红色的水晶十字权杖准备发动魔法。 这时魔术师杨仍是那夸张搞笑模样,虽说魔法牌紧扣在手,内心更是极度戒备,然而却仍开口自嘲说:“哈,堂堂刀断天地的怒无极该不会自贬形象,杀一个只会搞笑的小丑吧!”魔术师杨话才说完,怒无极手上的刀却讽刺的大力劈来,黑色的刀光闪动艳丽的血光,简单的一劈,在雪地划出纵直的刀痕直砍而来。 魔术师杨脸上笑容瞬间冻结,心惊之际连忙翻身避过,顾不得一身狼狈模样滚到一旁后正想说话,却惊见怒无极此时双眼布满红色的血丝,黑色的瞳孔中不再是身为人该有的眼神。 这时原本游走怒无极四周的怨灵不断钻入魔刀邪眼之刃中,随着默菲斯之翼握柄上的恶魔雕像双眼猛然一亮,地上刀痕猛然爆发。 大地分裂、飞雪骤停,刀劲余波往外荡去,所到之处一株株梅树给连根推倒在地,同一时间怒无极身体再动,而这次目标不再是魔术师杨,而是一旁正在唱吟魔法咒文的月贤者。 怒无极之刀又快又急,月贤者魔法尚未完全发动更无魔术师杨灵巧的身手,眼看即将要毙命在怒无极刀下,这时一条白色的身影快速挡在月贤者身前,一个瞬间与高举魔刀劈来的怒无极交上了手。 魔术师杨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方才见月贤者陷入危险也不出手搭救,看着怒无极给这道速度极快的白色身影不断逼退,嘴里更是兴奋的?群埃骸拔髅爬洗蠹佑停?nbsp;一柄是刀断天地的最强之刀,一柄是天下第一的无情之剑,两人过去的一战曾把怒无极推上与傲红池平起平坐的地位,成为刀界第一人;今日,手持魔刀的怒无极再战西门无恨,战况更盛早前傲红池与西门无恨的三剑之决。 西门无恨无视魔刀锋芒,以指代剑划出蓝色剑光迎上怨灵刀光,脚下积雪在西门无恨剑气引导之下,柔软的雪花聚化不下魔刀锋芒的剑刃,挡下怒无极手上魔刀。 锵声不绝的刀剑交击之声淹过四周阴风的怒吼,蓝光、黑芒交错瞬间,地上快速密布刀剑之痕。 刀的霸如翻腾之海,宣泄之间西门无恨背后之林一一倒落碎断,剑的快似流光瞬息,蓝光一闪之际,万点星光在怒无极周身同时爆现。 突然聚雪之剑从中爆碎,西门无恨白色的雪袍溅上点点嫣红,微退的一步不是不敌魔刀之威,而是为再来之剑所做的准备。 原本淡然的眼神一现怒意,双手同使剑指快速刺出,密集的蓝光剑气,是更为冷冽的雪梅之剑。 以怒意推动的雪梅之剑如暴雪一般猛然发动,强如怒无极即使早有准备及时回刀一挡,却也给强劲的剑气逼退数十步。 虽说怒无极拥有魔刀在手,但这番交手下来,却仍明显不敌西门无恨,这时六韬按捺不住开口说:“西门无恨你不是说不再出手。” “对冥帝之杖老夫还是那句话,拿得走就带走,但老夫同样也说过,你魔族虽然善于利用人的情感弱点,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能以常理推断。” 西门无恨还是一样的淡然,平静的语气不因方才激战而有所起伏变化。 “哈哈,原来这就是你的弱点,好,西门无恨,冥帝之杖就留给你们。” 六韬看着西门无恨、魔术师杨与月贤者,沉吟一会后忽然发出难听的笑声,笑声一停竟然放弃转眼可以到手的冥帝之杖,带着怒无极离开雪原之上。 “这六韬怎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就算有西门老大你出手,他也不是全然没有胜算啊?”就算拥有全知的智慧,魔术师杨仍搞不懂六韬在想些什么,不过六韬的放弃却也让魔术师杨心里暗松口气,毕竟面对魔刀以及深不可测的六韬要是真打起来,胜负其实还是很难预料。 “不管如何,带走冥帝之杖吧!过了今日,万梅山庄将成为过去。” “无恨你…”听出西门无恨语气中的异样,月贤者讶异的看向西门无恨。 西门无恨平静的转身拾起地上一根梅枝淡淡的说:“对杀笑老弟之事,老夫只能对你说声抱歉,虽然当时老夫有能力可以不杀他,然而老夫心知以笑老弟的性情绝对不会甘于做他人的杀人工具,所以当时情况老夫只能用最强的一剑让他满足的死去。” 同样发现西门无恨话中的去意,魔术师杨试着询问道:“西门老大,你不会是想从此退隐吧?”“走过百年问剑之路,看过帝国兴盛轮替,命运的无奈已经让老夫的心倦了。” 没想到西门无恨当真如自己所料一般要退隐,魔术师杨连忙劝告说:“剑叟的死与卡鲁斯帝国的灭亡只是开端,魔族无惧的浮上台面、魔界高层更是陆续现身,日后可预期的云梦将陷入烽火兵乱之中。 在如此的情势下,西门老大如果挺身而出,以你的凝聚力,定能重现当年亚特兰提斯的盛世。” “塔林斯.杨,以你对老夫的了解,你应该知道你正在浪费唇舌。” “唉,虽然知道,然而为了日后人族的存亡,只要有机会,我仍是希望西门老大能一改初衷。” “难道综合你与特亚修的背后力量,再加上上古魔道与上古神兵,仍不足以抵抗魔族吗?再说你跟特亚修认奥丁为主,不也是想藉他的力量一统人族对抗魔族。” “如果奥丁够成熟,我也不会想打乱西门老大你的生活,然而事实证明尽管奥丁仍持续的成长,但要培养他拥有王者的特质与魅力,却不是短时间就能达成。” “你错了,老夫相信现在的人族需要的并不是帝王,这一点相信特亚修应该也跟老夫有一样的想法。 奥丁的不成熟虽然为日后埋下许多不可预知的变数,但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也许他不是当帝王的料,然而不可讳言,拥有上古魔道毁灭力量的他,却可预见将成为新一代的英雄人物。” “但是……”不想多做无谓谈论,西门无恨突然问道:“不要谈这了,塔林斯.杨,以你的全知智慧,你知道遗忘之城的正确地点吗?”“遗忘之城?是那被大水淹没的亚特兰提斯帝城吗?说来汗颜,除了知道它大概位在这附近外,我不知这遗忘之城的正确地点。” “那么老夫就让你一饱眼福,好好见见这消失千年的遗忘之城吧!”西门无恨平淡的说着,右手一挥示意要月贤者跟魔术师杨退开。 虽然不知道西门无恨在卖什么关子,然而看着西门无恨难得的凝重表情,魔术师杨跟月贤者也只有按下心中的疑惑静静的退开。 “被人遗忘的亚特兰提斯,沉眠千年的死寂之城,今天就让他再现尘寰,亚特兰提斯与上古魔道的恩怨也就此化消。” 这时西门无恨身体无风自动,缓缓上浮至雪原半空之处,双手剑指以肉眼难及的速度快速刺出,一瞬之间,无数蓝光剑气充斥整个雪原之上。 在当世最强的剑下,当世四庄之一的万梅山庄仅在瞬间便遭四周剑气绞碎崩塌,巨大的声响,高涨的雪浪,除了再次证明西门无恨天下第一的实力之外,更让整个雪原为之碎裂下陷。 好…好恐怖的力量,上古魔道甚至是神的力量只怕也不过如此,万梅山庄转眼被剑气摧毁不说,就连大地也挡不住西门无恨这强大的力量,只是这西门无恨说要让他看消失千年的遗忘之城,难道遗忘之城的真正位置是在……心中的疑惑很快得到解答,当大地分裂,地上积雪被西门无恨的剑气卷起散去后,如镜面一般的冰湖赫然出现在眼前,而冰面之下更清楚可见华丽庄严的金色帝城。 “难怪自亚特兰提斯灭亡之后,帝城就像蒸发一般消失云梦之中,原来是在万梅山庄底下。” 除了惊骇西门无恨恐怖的力量之外,更不敢相信原来万梅山庄底下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遗忘之城,也难怪世人不知遗忘之城的真正地点。 试想有西门无恨在此坐阵,当世又有多少人可以打败西门无恨,更别说拥有毁掉万梅山庄以及卷散地上千年积雪的恐怖力量。 而今日西门无恨毁去万梅山庄,让沉埋积雪之下的遗忘之城再度重现天日,魔术师杨知道西门无恨是想让心中唯一的仇恨,也就是让上古魔道与亚特兰提斯之间的灭亡之恨自此画下句点。 而魔术师杨更知道,当西门无恨做下这决定的那一刻起,将踏入新的境界,日后的进境别说是人族第一,更极有可能跨越人、魔甚至超越神的当世第一人。 nk" 第五章飞空艇 招亲大会血腥的收场,先后两次水镜的爆炸、受到八贤与傲红池战火的波及以及最后难以收拾的混乱,导致光是一日之内,圆顶之都内损害惨重、死伤无辜民众数千名之多,距第二次水镜爆炸不到一天时间,卢森帝国境内不但全面封锁,各城更是动员所有军力全力追捕此次招亲大会主办人裴真。 卢森帝王这一举动不但说明了心中的震怒,更是借机警告在卢森帝国境内的民间组织,只是很讽刺的是,当卢森帝国全面动员封锁边境搜捕只不到三天的时间,却意外传出邻近的凯特雅帝国再度出兵以及北方兽人大迁徙的紧张军情,使得卢森帝王不得已之下只好撤回所有搜捕的军力。 而奥丁一行人则在傲红池与林冲离开之后,借着***楼的暗中帮助安排之下,在当天趁乱逃出圆顶之都,躲在一间隐秘偏远的独立小屋之内。 而在这其中除了月舞天因为圣耀之杖的缘故,执意等到魔术师杨回来,曾让凌方与月舞天差点打起来,幸好奥丁及时想出利用共同研究圣耀之杖的理由,才让这场风波暂告一段落。 另外希特则因为亚瑟举兵逼近曼特雷斯的消息而匆忙离开,除此之外,倒也没发出任何事情,平顺的过了几天。 这几天下来奥丁一行人除了养伤调息之外,便是研究圣耀之杖的秘密。 几天下来,奥丁、凌方、八贤、苏菲、苏梦以及月舞天早已经习惯性的围对着桌上名为圣耀之杖的蛇杖伤透了脑筋,至于苏芸则是早宣告放弃到外头四处绕绕。 在招亲大会过后的第六天,这一夜,众人还是挤在小屋之内研究圣耀之杖。 当在连续经过五天的研究之后,面对仍像根废铁的圣耀之杖,众人早已经黔驴技穷,只能紧皱着眉头无奈的直盯着。 “这圣耀之杖怎会是长这模样?”凌方盯着桌上的蛇杖,还是不敢相信这会是上古神兵中的圣耀之杖。 “真是太奇怪了,就算这真是上古神兵,哪怕里头能源全然耗尽,也不该什么力量波动都没有。” 全身几乎裹着绷带、活像木乃伊的八贤虽然对上古神兵一向狂热,然而面对眼前这跟废铁没啥两样的圣耀之杖,却丝毫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想起那日炙炎因为炎火之戒所产生的反应,苏梦转头对着八贤提议说:“英名神武伟大的师父,我们可以用光之属性的上古神器来测试啊。” 苏梦的提议虽然不乏是个好方法,但八贤知道找寻光之神器的困难度,因而摇头回答道:“想得简单,所有上古神器之中就属光之属性的神器最为难找,一来它不像其余上古神器一般拥有极端的属性波动,二来就我所知,在所有文献记载之中,鲜少提及关于光之神器的描述。” 就算是一向聪明的苏菲此时也是一筹莫展,随着屋内再度陷入沉默之中,苏菲眼波流转之间,却发现奥丁低着头正想事情想得出神,当下连忙开口问道:“奥丁,你在想些什么?”此时奥丁正在回忆当初克雷姆留给自己意识中关于封魔之战的记忆,失神之中,竟也未听到苏菲的询问以及众人转而注视过来的目光。 那时光之神兵的主人并未持有任何武器,而在想起那天在魔导院神知之眼的预言中所见到诗音穿着白色圣袍的模样,那时手上所持的白色小杖却又跟桌上的蛇杖有着极大的出入,本来以为有可能是裴真作假,但是既有傲红池背书以及休葛拉的确认,那么桌上这蛇杖该是真的圣耀之杖没错。 或许圣耀之杖本身可以改变任何形体,但为何会连一点元素波动都没有,看来只有等到魔术师杨回来,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苏菲见奥丁想事情想得出神,眼光再看独自坐在窗口的月舞天一眼后,转问道:“圣女,你不是派人出去找魔术师杨,结果怎样?”“据我修道院传来的消息,这魔术师杨的确到过万梅山庄,但是不知为何那一天万梅山庄突然消失,除了出现一面冰湖之外,不但从此失去魔术师杨的消息,就连西门无恨也消失无踪。” 几天下来的相处众人早已经习惯月舞天孤傲的性子,不过或许也是经过多日的相处,众人却忽略其实月舞天的话已经不再是像之前那样毫无感情。 听到月舞天的回答让小屋里头众人眼中闪过失望,其中凌方更是不客气的叫:“本少那天就说,要找人应该找***楼的人,苏菲你就不信,硬要拜托月舞天,看吧!平白浪费五天的时间罢???“看不起我修道院,你想要我们之战提前开打吗?”“要不是奥丁请求,本少才不想与你共处一室,至于你们修道院除了傲红池外,剩下的尽是像张角这类不入流的人物,老实说本少才不怕。” 听月舞天跟凌方吵了起来,苏菲连忙拉拉凌方衣角劝说道:“你就少说几句嘛!其实我也有拜托***楼,不过他们也是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啊。” “只要圣耀之杖之事结束,凌方你一定会为今夜所说的话后悔。” “那本少就乖乖等着看。” 不理会苏菲的劝告,凌方仍是不客气的回应月舞天。 就在月舞天正要在开口之时,忽然奥丁从失神中猛然回醒语出惊人说:“咦,魔术师杨回来了。” 小屋之外,苏芸坐在阶梯之上一边丢着小石头,一边对着身旁休葛拉连珠似的好奇发问:“喂,当鬼的滋味怎样,你会不会肚子饿?会不会想睡觉啊?“还有你当鬼是不是感到很幸福,因为既可以穿墙偷窥,又不怕给人抓到吊起来打?“嘿,你怎么都不说话,脸色还这么难看,难道你想上厕所,鬼会想拉肚子吗?”曾经顶着魔导院双头龙之一的光环,又是曾让魔导士、修道院闻声色变的噬灵魔剑,这有着许多传奇记事的休葛拉,今夜首次后悔当日选择以灵体重生。 原以为这可爱的苏芸会无聊的把自己从猎魔之牙找出来说话,是因为想听自己述说当年自己打遍云梦无敌手的伟大事迹,谁知苏芸开口闭口尽是询问自己当鬼的经验,面对眼前这眨动着灵动大眼睛的小魔头,休葛拉此时脸色难看之际,直想立即躲回猎魔之牙去,或是冒着给圣耀之杖净化的风险与奥丁他们在一起。 看着休葛拉对自己的问题不理不睬,苏芸直感无趣的连打呵欠,突然想到奥丁口中的第二号仆人魔术师杨,苏芸眨动好奇的大眼疑惑问道:“对了,你的上头不是还有个小丑,他好不好玩啊?”“好玩?哈,他这人不但鬼头鬼脑又神秘兮兮,表面上很像跟任何人都容易打成一片,但事实证明只要谁认识他,谁就倒楣。” 说起魔术师杨,休葛拉不但打破沉默,更因为之前被魔术师杨设计而加油添醋刻意抹黑。 听休葛拉终于回答自己的问题,苏芸睁大了眼睛天真的问:“哇!你把他说的这么可怕,那么奥丁当他的主人不就更倒楣?”看着苏芸这般天真模样,也知道苏家三姊妹心中都对奥丁有意思,此时眼看可以有对付魔术师杨的机会,休葛拉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当即左张右望紧张的看四周一会后,压低声音说:“你就有所不知,就以招亲大会来说,你当真以为主人真是为了圣耀之杖去参加?”听休葛拉说的煞有其事模样,苏芸好奇再问:“耶,不是吗?”“哈,你跟主人这么熟,就应该知道以主人的个性,哪有可能为了圣耀之杖去参加招亲大会,其实主人原本是想硬闯朱门强取圣耀之杖,但却因为这个奸诈的小丑杨在旁边设计、怂恿,所以才会参加招亲大会。” “但是事实证明奥丁他也成功的拿到圣耀之杖啦!”“厚厚,那是你年纪小看得不多,这次主人能拿到圣耀之杖,是因为半路杀出个搞破坏的月舞天才会有惊无险的得到圣耀之杖。 但你有没想过,要是这次招亲大会没有月舞天出现,那么主人为了得到圣耀之杖势必会赢得胜利,只是胜利之后面对外界的压力,主人恐怕得娶裴琳萝沙,到时我看现在你们三姊妹就要抱在一旁大哭??!毙莞鹄?攵运哲吭谝獾氖虑榧佑吞泶椎乃党隼矗??缓芸烊盟哲刻煺娴牧成现鸾ジ〕銎?叩纳裆??“听你这么说,这魔术师杨真的很可恶耶。” “咳,对这种奸诈的小人,叫他小丑杨就好啦!而且他真正可恶的事情还不只这样唷。” 休葛拉察言辨色知道苏芸已经相信自己的话,一想到苏家三姊妹联手起来的恐怖模样,休葛拉在心里暗暗得意,决定再加上一剂猛药。 “还有喔?”“当然??∷?幕凳戮退闼凳?焓?挂菜挡煌辏?途俑鲎罱?欧5?氖虑楹??∧阒?乐魅松砩媳凰?峡梢苑庾n裰?宓纳裰?纤?穑俊?“神之枷锁?这什么怪东西啊!”“它不是怪东西,它是一种限制神之力量的封印,是魔导院近年来针对上古魔道所研发出来的封印魔法。” “既然是魔导院,那又跟小丑杨有什么关系?”“哈,主人又不是笨蛋,明知魔导院对上古魔道一向很感冒,他又怎么会无聊到跑到魔导院去观光,这一切都是小丑杨跟另一个极度自恋、又自以为聪明的特亚修所联手设计的。” “他真是可恶耶,奥丁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哼。” “咳咳,所以只要有机会,你们千万别放过他们,要不然主人迟早有一天会给他们两人害惨,不过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唷。” “放心啦!嘿嘿,有机会的话,看我们姊妹怎么对付这可恶的小丑杨吧。” 见苏芸气愤模样,休葛拉暗暗露出一抹奸笑,只是这时苏芸突然直盯着休葛拉好奇再问:“对??∶扛龅惫淼氖遣皇嵌几?阋谎?晕?『19雍芎闷?。 俊?“……”如果真的有生命那么大概脑血管会给气炸,看着眼前这一脸天真好奇的小魔头,休葛拉此时的心情就好像从天堂掉到地狱一般,久久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苏芸忽然站了起来,指着远方天空大叫:“耶,你看,那边有一片好大的黑云飘过来了耶。” “不就是一片黑云,有何大惊小怪的。” 听到苏芸因为一片黑云惊讶大叫,休葛拉不以为然的抬头望去,而这一看不禁让休葛拉两眼伸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才结结巴巴的喃喃说:“妖…妖精一族的战…斗飞…飞艇,这怎么可能?”黑云逐渐接近来到小屋正上空,随着黑云开始缓缓降下,顿时巨大嘈杂的机器声响不断由黑云之内传出,这时黑云随着高度逐渐降低开始散去,就见一艘有着一对大翅膀、翅膀上各有着一座螺旋桨的巨型木造战船,从消散的黑云之中出现。 飞船的来到,巨大的机关声响顿时引起里头众人的注意,等到奥丁一行人好奇的由屋内冲出之后,就见船弦上降下一条绳梯,而众人等候已久的魔术师杨与***楼楼主莱斯隆尼,先后的从飞船上爬下。 “魔术师杨这是…”虽然说曾经在摩勒斯见过克雷斯帝国的飞船,但是比较起来,眼前这艘飞船却明显看来精致许多,不但是飞船四周船身上浮刻着许多巨大的防御咒文符号,就连船头上用水晶所雕成持了长戟的女神半身像,都散发着不寻常的魔法气息。 “哈,主人,这是我为了让我们顺利潜入凯特雅帝国所借来的飞空艇,至于冥帝之杖,我已经不负所托得到手,更经由月贤者的手上交给特亚修了。” 看着众人都因为飞空艇吃惊的模样,魔术师杨洋洋得意的报告一切。 这时跟在魔术师杨身后的莱斯隆尼也接着说:“根据我***楼的情报,三天前,亚瑟跟六韬已经率领大军到达曼特雷斯的边境之外,而看曼特雷斯帝国不但发动魔法防御之壁,更动员所有魔导部队,近日内两军恐怕就要打起来,所以如果你们决定要去拯救本楼主爱女,那么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 自从知道莱斯隆尼设计自己参加招亲大会后,尽管莱斯隆尼身为***楼之主,但奥丁心中却是对他极度的反感,所以当他接着魔术师杨说出亚瑟出兵之事,奥丁理也不理,把手上蛇杖递给魔术师杨问道:“你知道这圣耀之杖为何会如此吗?”奥丁的毫不理会让莱斯隆尼只觉脸上无光,魔术师杨夹在中间尴尬之余连忙说:“这…我们先上飞空艇去吧!等到了上面我再跟主人报告特亚修所拟定的救人计画,顺便一边跟你解答关于圣耀之杖的问题。” “嘿,万岁,小丑杨你真不亏是奥丁的好仆人。” 从飞空艇的出现,苏芸双眼就发亮的直盯着不放,所以当听到魔术师杨要大家上飞空艇,苏芸高呼万岁抢先登上绳梯。 虽然不知道为何魔术师杨会这么急着出发,但是看着苏芸二话不说就兴奋的带头爬上去,奥丁也只有苦笑跟着众人一同上去。 上了飞空艇走在甲板上,奥丁率先感受到充斥在四周的强烈风之元素,好奇的打量甲板,先上来的魔术师杨来到奥丁身旁就说:“虽然说这飞空艇的速度比起克雷斯帝国的飞船慢了许多,但论战斗力这飞空艇可是丝毫一点都不逊色唷,尤其是它还有魔抗的功能。” 魔术师杨话才说完,一旁的休葛拉不客气的说:“如果说妖精的战斗飞船没有魔抗的能力,那才奇怪。” 从休葛拉的口中知道这是属于妖精的战斗飞船,奥丁惊讶的看着魔术师杨:“妖精的飞船?你该不会是妖精吧?”“哈,主人你想太多??∈裁囱??恼蕉贩纱??馐俏业囊桓雠笥逊略焐窕暗募窃厮?圃斐隼吹姆纱?玻?听到魔术师杨的辩解,休葛拉好笑的讽刺叫道:“喂,你说谎都不需要打草稿的啊?要是凭借神话记载就能做出飞船,那么云梦大陆中又怎会只有克雷斯帝国拥有飞船。” 这时苏芸在甲板上兴奋的走完一圈后,回到奥丁身旁劈头就对魔术师杨问:“小丑杨,你可不可以跟我说你那朋友是看哪一篇神话啊,我也想做一架飞空艇来玩玩耶。” 苏芸的问题问得魔术师杨哑口无言,尴尬的笑笑后,随即说:“这…哈…我们先起飞再说吧!以这飞空艇的速度要到南京可得花上四天的时间。” 不等苏芸继续发问,魔术师杨扯开喉咙就大喊:“大伙儿,开工???叫声一停,飞空艇上顿时响起一阵刺耳的鸣笛声,这时无数披着黑色斗篷遮掩脸孔的侏儒由甲板下方出口忙碌跑出,其中一名明显肥胖的侏儒大声指挥喊道:“轮机室发动引擎、张开风翼!?望手回报状况。” “1号、2号引擎发动。” “风翼全部打开!”“前方无障碍物!”随着一连串的回报传回,在嘈杂的机器运转声响中仍可听见这肥胖的侏儒指挥喊道:“仰角四十五度,全速起飞!”飞空艇在两侧翅膀上的螺旋桨推动之下开始缓慢的起飞,等到飞空艇飞到一定的高度之后,这肥胖侏儒再指挥喊道:“打开主帆、关闭风翼、释放遮蔽烟雾、船身回转七十二度,目标南京。” 从飞空艇甫一准备升空到现在安稳的飞在高空之上,甲板上奥丁众人中除了魔术师杨与莱斯隆尼之外,面对许多不断在甲板上跑动忙碌的侏儒,每个人都是一脸吃惊久久不能言语,而当巨大的主帆开启,船身窗口更是不断释出黑色的浓烟把整艘飞空艇笼罩之后,魔术师杨掩着鼻子大声说:“主人,我们到下面的会议室去吧!”飞空艇的会议室内,里头的桌椅明显是针对侏儒所做,除了娇小的苏芸勉强坐得下外,其余众人都是索性站在矮小的桌椅之旁。 看着除了莱斯隆尼外的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疑惑,魔术师杨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隔壁的房间是大家休息的地方,现在这里头如果有不想参加女神之塔救援行动的人,请先离开。” 话才说完,月舞天随即转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却又停下脚步转身冷冷问道:“离开之前,我想先知道这圣耀之杖是怎么回事?”面对月舞天的质问,魔术师杨看了看奥丁,见奥丁点头之后,魔术师杨缓缓的说:“其实这看来不起眼的蛇杖真是圣耀之杖没错,只不过在当年封魔之战时,因为当时圣耀之杖的主人,用自己的生命过度使用圣耀之杖的威能,把魔族之王阿兹撒克锁住,好为克雷姆制造发动诸神黄昏的时机,导致圣耀之杖有一半跟着阿兹撒克给一同封入异空间之中,至于剩下的一半为何会变成这蛇杖模样,我想应该是当时裴真拾获圣耀之杖之时,恰好是现任圣耀之杖之主诗音刚好有了危险,激起圣耀之杖瞬间充能,进而化作裴真心中所想的兵器形状。” 大家恍然大悟,而这时八贤继续追问道:“那又怎么现在会一点力量波动都没有?”“呃,这应该跟诗音在给擒之时用魔法让自己陷入沉睡之中,连带使得圣耀之杖也跟着受到影响。” 清楚知道圣耀之杖为何会力量尽失之后,月舞天沉吟一会后再问:“那么要怎样才能让圣耀之杖恢复?”“正常来说只要让诗音碰触圣耀之杖应该就可以,而要是诗音不幸死掉,那么就只好等到圣耀之杖找到新的主人后才能恢复。” 看着每个人脸上都恍然大悟后,魔术师杨轻咳一声再说:“咳,如果大家没问题,那么不想参加救援行动的可以先去旁边房间休息。” 之前本来要离开的月舞天,如今在听完魔术师杨解释之后,竟又走回原来所站的地方,魔术师杨见状继续说:“既然没人离开,那么我就依照特亚修所拟定的计画为大家安排??≡谡庵?拔乙惨?壬?鳎?獯尉仍?卸??锌赡苁茄巧?桃獍才诺南葳澹??栽诖蠹揖龆u渭又?埃?梢?煤孟肭宄?!?在知道这次行动恐怕会是陷阱,奥丁想到先知之眼上的预言,连忙转头对苏芸说:“苏芸,你可不可以不要参加?”“我才不要,只要大姐、二姐参加,我也要参加。” 虽然早知道要劝退苏芸是不可能之事,但奥丁仍不死心:“别这样,要知道你的神兵威能尽失,要是参加跟我一起闯女神之塔实在太过冒险。” 魔术师杨当下自作聪明回答说道:“哈,这一点主人你不用担心啦!上古神兵跟上古魔道同出一脉,只要主人你在上古神兵附近发个上古魔道,就能替上古神兵充能???“你…”给魔术师杨一语,让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理由白费,奥丁瞪了魔术师杨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奥丁所担心之事,拥有全知智慧的魔术师杨又岂会不知,只是在特亚修的计画中明确注明一定要苏家三姊妹加入,使得魔术师杨纵使明知奥丁会生气,却也得扯他后腿。 苏芸感动的看了魔术师杨一眼,随即得意的对奥丁说:“奥丁,听到了吧!”“不行,你一定不能参加。” 软的不行,奥丁决意用强硬的态度逼苏芸放弃。 但这时一旁凌方却也帮起苏芸说:“放心吧!苏芸的能力并没有如你所想象的弱,更何况苏菲跟苏梦还有我会在旁边,所以你就让她参加吧!”没想到连凌方都站出来为苏芸说话,此时奥丁脸上显得有些为难,而这时八贤更不客气的叫道:“白发小子,你是看不起我八贤的徒弟吗?”“我…”苏菲看出奥丁脸上的难色,悄悄的走到奥丁身边轻轻说:“你就先让芸妹参加吧!还有四天的时间,我会帮你劝她。” “这…好吧!”眼看八贤明显动怒,而凌方又为苏芸说话,几番考量后奥丁决定接受苏菲的建议。 见奥丁妥协,魔术师杨心里暗呼一口气,口中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安排??nk" 第六章七大罪 异常宁静的月圆之夜,在微弱的月光照映之下,让庄严神秘的女神之塔更显得异常诡异,一队队凯特雅卫兵举着火炬在女神之塔围墙外围交会来去巡视,沉重且充满着规律的脚步声,让今夜气息显得格外紧张。 夜空之中一团巨大的黑云悄悄的来到女神之塔的最上空,趁着月光稍暗之际,五道人影快速的由上空直掠而下,会飞行术的在半空之中快速施展开,不会飞行术的则是借着手上的魔法牌暂时拥有飞行的能力。 这五道人影在空中眼神彼此交会之后,很快的便平稳落在围墙之旁的草地之上,只是虽说已经刻意减轻落地声,然而在无声的夜晚,这微弱的声响仍让这五名侵入者吓得连忙趴下屏住呼吸。 缓缓漂浮在女神之塔上空的黑云,在五人掠下之后开始往上攀升,黑云里头的飞空艇甲板上,全身依旧裹着绷带的八贤很不客气的指着魔术师杨的鼻子骂:“你这死小丑,为何我要在这待命?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八贤?”一旁坐靠在船弦旁的月舞天冷冷的嘲讽说:“哼,连傲红池的剑都接不下的人,又有何实力可言。” “哈,八贤大人你别误会,其实就是因为你实力最强,是我们之中的最后王牌,所以我才刻意把你留下,一旦主人或他人碰上危险,才有个照应啊。” 魔术师杨连忙客气的解释说着,心里则是暗暗骂着特亚修:“这死特亚修,说什么老弱残兵不能参加,真是的。” 底下偷偷潜入女神之塔外围的五人,虽说清一色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不过每个人各自的兵器却差异甚大。 其中一名有着如鹰般锐利的双眼,在仔细的搜索四周一会后,发现院子里头并未有埋伏,而且外头卫兵的脚步声逐渐远离之后,这名拿着上下两端各有刀刃并闪动着蓝色光晕战弓的强壮黑衣人,压低声音小声的说:“看来没人发现,奥丁我们走吧!”“嗯,四周的气息有点古怪,大家小心!”低伏在一旁答话的是露出一头雪白长发的奥丁,虽说没有凌方那锐利的双眼,然而凭借对外界气流的灵**应,却发现四周正流动着说不上来的异常气息。 尤其是前方的女神之塔表面看来虽只是一般的高塔建筑,但心中却有着难以言喻的感觉提醒自己,这女神之塔里头绝对没有表面看来简单。 而奥丁的好言警告,其余四人之中有人听了却感到不以为然,尤其是明显娇小的苏芸,眨了眨大眼看了女神之塔一眼后,不置可否的说:“我们都知道对方早设下埋伏等我们进入,干嘛还要这么故作小心,直接冲进去不就好???“芸妹别轻敌,既然这女神之塔能名列七大神秘建筑之一,相信自有其厉害之处,更何况就算敌人早有准备,但若我们能攻其不备,那么自然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风险。” 见苏芸一副跃跃欲试想冲进去的模样,有着跟奥丁一样不安感觉的苏菲连忙轻声告诫说道。 “好啦!好啦!走吧!”心里纵有千百不愿意,但对大姐的话,苏芸也只有乖乖的点头答应。 奥丁一行人蹑手蹑脚的越过草地推开大门进入,出乎意外的顺利竟没碰上任何的阻碍,只是当殿后的凌方走入之后,沉重的大门忽然自行关闭,巨大的响声在女神之塔内回荡。 众人诧异之间,原本黑暗的塔内大厅忽然亮了起来。 大厅两旁明亮的火炬熊熊的冒出火光,天花板上的灯台更是绽放刺眼光芒,让大厅内的奥丁众人毫无隐藏。 “咯咯,白发魔剑士,我们等你很久啦!”阴险的刺耳笑声突然传出,笑声未停,一道黑色的人影快速的由上而降,平稳落在奥丁众人之前。 此人竟是当日手刃?杰尔、有着两只扭曲的犄角、背后张着如镰刀般黑翼的黑暗模仿师——阿斯莫德。 阿斯莫德才一出现,大厅地面白色的大理石地突然钻出一对黑色巨爪,只见黑色巨爪往两旁一扯,大地随即从中裂开,一头全身布满红色血刺,拥有四只巨爪的恶魔——利未安森一跳而出,落在阿斯莫德身旁。 而阿斯莫得身后祭台之上,一本巨书由墙壁浮出再缓缓张开,六韬身影缓缓由书中浮现。 随着六韬缓缓走出,巨书开始缩小缓缓平稳落在六韬手中,身穿着白色神官袍,眼中闪动着智慧光采的六韬此时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竟是一个跟六韬身材比例截然不同的肥胖黑影。 “能让我们七大罪同时出现,白发魔剑士,你就算死也该偷笑啦!”如雷般宏亮的声响在笑声一停后随之从后头传出,尽管早料到会有埋伏,但却万万没想到埋伏的竟会是魔族的七大罪。 奥丁心中虽暗叫不好,然而脸上仍是一贯的冷静。 顺着声音来处回头望去,就见一个手持黑色狼牙棒、头上有着两只大牛角、肥肿的大脸上只有一只巨大的红色大眼,大眼之下一张足以一口吞下小牛的大嘴正不断滴落粘稠的唾液,这拥有一身铁灰色肌肤、全身上下披覆着巨大野兽骨头所组成护甲的肥胖独眼巨人随意一站,肥胖的身躯竟把唯一的出口给挡住。 “别西卜,白发魔剑士可是我夜行者巴力毗珥的,你好好守好你的位置。” 一声斥责,大厅右侧柱子缓缓浮现一个人形轮廓,当人形轮廓逐渐清晰,竟是一只吐着长舌头的蜥蜴人。 拥有一张大嘴的别西卜不甘给巴力毗珥指挥,一挥狼牙棒把脚下大地打出一个窟窿后,扯开喉咙大声叫:“你算老几,凭什么命令我。” “巴力毗珥、别西卜,别给人看我们七大罪的笑话。” 忿忿的声音阻止了巴力毗珥与别西卜的争执。 顺着声音来处望去,大厅两旁火炬火光忽而一盛,空荡的空间快速出现一黑色漩涡,由黑色漩涡深处不断涌出黑色魔焰。 魔焰一出漩涡,在地面之上快速汇聚成一巨大黑影,黑影缓缓成型竟是一个身材魁梧,全身窜着黑色魔焰、头上顶着两只巨大扭曲犄角、两只暗红色的粗大手腕各突出如刀般锐利骨刀的魔兽撒旦。 只看着撒旦背后同人高、跟飞龙相似的黑翼猛然一张,让人感到窒息的沉重压力,瞬间充斥整间大厅。 撒旦凶狠鲜红的双眼紧紧盯着奥丁,突出獠牙的嘴上更不断滴落黑色粘稠的唾液,背后粗长的尾巴轻轻一晃,抬头就对着上头琉璃屋瓦怒吼道:“路西弗,你还在等什么?”撒旦吼声震得女神之塔微微一震,吼声一停上头忽然传来一声轻叹,一根黑色的羽毛缓缓飘下,在充斥魔气与紧张气息的大厅中,黑色羽毛的出现顿时吸引众人的目光。 众人的目光随着黑色羽毛缓缓移动,羽毛轻轻落在大厅地面上后,开始散出黑色的浓烟。 浓烟一散,就见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紧紧的包覆,黑色的羽翼缓缓的张开,里头竟是一名拥有一头金黄色的长发、一对细长的尖耳、身材纤细、头上跟脚踝处各有一对黑色小翅膀的俊美男子缓缓站起。 不同其余六大罪特异的长相,路西弗俊美的容貌直比龙之骑士特亚修,深邃的蓝色眼眸带着忧郁,巨大的黑色翅膀拍动几下后缓缓收合,而**的上身虽刺满黑色的奇异符号,但却让人感受到一种特异之美。 看着七大罪一一现身,奥丁的脸上并未因而惊慌,只有因为最后出现的路西弗那俊美的外貌,使得冷漠的眼神露出一点讶异。 从决心一闯女神之塔,早就预料到一场恶战是绝对避免不了,然而奥丁却万万没想到,守在女神之塔里头等候自己的竟然会是魔族之人。 “五个人不像人、兽不像兽,除了这抱着书本的呆子跟这什么路西弗勉强还象样之外,以我看来你们干脆改名叫七大怪算??!?“想当初在北方有横行霸道的北风六兽,结果还不是莫名其妙就给干掉,希望你们这七大怪不会这般不济。” “凌少,怎么你也跟芸妹一般胡闹。” “大姐,我觉得凌方跟苏芸没说错,看这什么七大罪,真除了那抱本书的跟这叫路西弗的外,这七大罪一个是大嘴肥猪、一个人不像人、蜥蜴不像蜥蜴、一个是全身又黑又丑的蝙蝠怪物,还有活像给烤熟的变种刺猬,以及一个全身冒火的四不像,苏芸叫他们七大怪还算客气,若是我取名,就叫他们七大丑。” 面对七大罪的现身非但没有造成苏家三姊妹的惊慌,反而苏芸还抢先调侃起来,苏梦更是不客气的直接批评起七大罪的长相。 “什么大嘴肥猪,你们这群小ㄚ头,等我别西卜把你们吞进肚子里,看你们是否还笑得出来。” 挡在门口的巨人别西卜,不甘给苏梦讥讽,举起狼牙棒就要走上前去。 而这时一身散着黑色魔焰的撒旦开口下令:“别西卜守住你的位置,利未安森、玛门、巴力毗珥,这三个人族女子就交给你们,阿斯莫德你负责这手持弓箭的人族男子,至于这白发魔剑士就交给你了,殒落晨星——路西弗。” 撒旦命令一下,阿斯莫德随即对着凌方冷笑说:“咯咯,持弓的小子准备步?杰尔的后尘吧!”冷笑声中,右臂魔气快速聚化成剑,一个旋身在?x那之间竟冲到凌方身前举剑当头刺下。 同一时间,全身血刺的利未安森四爪突然暴涨就往苏梦抓去,夜行者巴力毗珥则隐入柱子之中,给撒旦称为玛门的六韬则快速唱吟诡异的咒语,同时翻开手上恶魔之书,就见无数黑色小虫由书中飞出袭向苏芸而去。 刹那之间女神之塔大厅之中,一场上古神兵与魔族的大战快速展开。 手持西瓦那亚的凌方面对阿斯莫德快速攻来,身形一退避过夺命之剑后再发出一声低喝,冰之铠甲快速着装,不等阿斯莫德再次接近,凌方快速举起西瓦那亚手上冰箭连珠射出。 而面对七大罪之中利未安森、玛门、巴力毗珥三魔的攻击,苏家三姊妹同时引动神兵威能。 一时之间苏菲十指急舞飓云,锐利风刃随着弦音快速射出、一旁苏芸则是挥起震央引动异力抽起地上石砖在身前排成石墙之壁,而苏梦一声娇咤尽显炙炎之能,火枪一舞就发出一波波火焰之墙往四周蔓延开来。 见凌方与苏家三姊妹已经跟七大罪四魔交上手,奥丁心中留意四周战况,双眼则冷冷注视着前方静默的路西弗,嘴里却疑惑的问:“你看起来与其他魔族截然不同,为何……”“对你而言神、魔还是人,有差别吗?你可曾想过,身负上古魔道的你,身上背负着多少条无辜的人命,又为何神的力量会给世人称做魔道,白发魔剑士,你跟魔的差别,只在于你拥有的是人的形体。” “不管对神、对魔还是人,我的做法一直没有变,从头到尾全是你们魔界一直在逼我。” “你是为了顶楼的人族女子前来吗?你真认为凭你们这些人的能力可以胜的过我们七大罪。” “既然来了,我就一定要带回诗音,不论你们还有多少埋伏。” “路西弗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还不动手。” “唉,白发魔剑士小心了,我路西弗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将会出乎你想象之外。” “来吧!只要是阻止我的,不管是人,还是魔,我都会尽全力把他杀败。” 奥丁无惧的直接回答,只让路西弗眼中闪过瞬间的犹豫。 随着背后黑色羽翼一张,原本金黄色的长发缓缓变黑,忧郁的双眼忽然一睁,仰首一声吼叫。 此时从路西弗身上暴散的气焰竟然不下于七大罪之首撒旦,再看路西弗原本背后的黑色羽翼猛烈的几下振动,上身那诡异的符号竟被抽离路西弗的身体,在前方之地排出一个黑色六芒星魔法阵。 魔法阵中一道黑色的光柱笔直穿透琉璃屋顶直贯天空而去,光柱之中清楚可见缓缓上浮一头全身闪动银色光芒、双眼镶着红水晶的铁甲飞龙,再听路西弗低声一喝,这铁甲飞龙开始分裂成十多件身体的护具组件,依序的附着在路西弗身上。 路西弗的着装顿时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一旁与凌方游斗、明显占上上风的阿斯莫德见状得意笑说:“咯咯咯,一旦路西弗穿上堕落之铠,就算是诸神亲临也得暂避其锋。” 穿着堕落之铠的路西弗此时全身散出璀璨的银色光芒,背后黑翼几下拍动缓缓带起路西弗的身体飞在半空之中,在见附着于胸口龙头上的红水晶双眼突然一亮,一把不断散出黑色魔焰的三叉战戟,霎时出现在路西弗手上。 看着眼前路西弗不下于撒旦的强大气焰,奥丁心里暗暗吃惊。 这时腰上猎魔之牙传来休葛拉的声音说:“主人小心,这路西弗在魔界中是拥有麾下百万魔兽,更有着殒落晨星外号的魔之骄子,拥有妖精血统的他对元素魔法有一定的抵抗力,至于他身上的堕落之铠更是昔日之战中魔界帝王所穿的战甲,而最要注意的是他手上名叫神曲的战戟,传闻中神曲可以穿透任何属性的魔法障壁。” “嗯,我知道。” 听完休葛拉的告诫,奥丁一脸凝重的点头回答。 不论是路西弗的血统、还是他身上那套拥有龙之形体的铠甲、或是无坚不摧的神曲,对眼前这路西弗,奥丁心中有着莫名的疑惑。 不过虽然如此,既是避免不了的战斗,奥丁也很快按下心中的疑惑,无惧的上前走去。 奥丁无惧的一步一步走向路西弗,每踏出一步所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魔气就更加的强大,及腰的白发不断给吹起在空中飘舞,一波波魔焰之风更让呼吸变得困难,不过此时此刻奥丁心中却是异常的平静,全身更是散发不知哪来的自信。 “白发魔剑士,接我堕落之羽。” 看着奥丁无惧的走来,此时路西弗一反方才忧郁,脸上转而充斥着骄傲的神情,沉声一喝,背后黑色羽翼不断强劲拍动,无数黑羽飞刺奥丁而去。 “上古冰之魔道——寂静力场。” 面对黑羽飞刺而来,奥丁脚一停,身体一侧,左臂缓缓平举,四周无数蓝色光点开始往左掌汇聚。 一声暴喝,全身藏于张开的蓝色气罩之下。 气罩不断往外扩张,在寂静力场之中,奥丁脚下之地转眼覆上一层白色寒霜,周遭空间更是充斥高密度的冰之元素,飞羽冲入气罩之后,被冰元素瞬间侵袭,不但飞刺速度变得迟缓,更在转眼冻结坠落。 堕落之羽攻势给奥丁转眼瓦解,路西弗脸上骄傲神情不变,背后黑翼再一拍,动转而高举手上神曲冲向奥丁而去,嘴里此时大喊:“神曲之爆!”散着魔焰的神曲前端,波纹般的尖戟之上快速聚集一颗半透明的黑色光球,随着路西弗手上高举的神曲对着奥丁猛力刺出,黑色光球如彗星般拖着一道光尾,快速轰向奥丁。 神曲之爆在碰触寂静力场后瞬间爆发,就如休葛拉方才警告一般,看似无懈可击的寂静力场转眼被神曲之威冲溃,蚀人的高温魔焰不客气的烧上奥丁,只是被魔焰袭身的奥丁却不如路西弗预期一般发出任何惨叫。 只见奥丁身形从魔焰之中急窜而出,一脸肃寒再度举掌对着上头路西弗,冰一般的双眼猛然一睁,全身突然暴散的死亡之气很快凝化一把黑色的战戟,快速由奥丁掌中穿出飞刺路西弗而去。 上头路西弗面对冥界之戟夺命而来,纵使身穿堕落之铠也不敢稍有轻心,就见路西弗快速往后倒飞,同一时间,举起臂上由钢铁龙翼所化的银面巨盾,就挡下直刺而来的冥界之戟。 虽说直接挡下冥界之戟,但由冥界之戟传来的冲击力,仍让路西弗直接撞入后面石壁才告停止。 而这时,奥丁不待路西弗脱离石壁,已经快一步飞身冲来,随着双手拉出一把火焰之剑暴喝喊道:“路西弗,接我火之魔道火流之剑——剑啸长空。” 高举燃烧着火焰的魔法之剑,喝声一起,奥丁身影一分为左右两道,身影快速举剑刺向路西弗而去。 经由上古魔道所凝聚的火焰之剑,不只是拥有寻常兵刃的锋利,更拥有如火之神器才能施用的火神之焰,使出自创的剑招——剑啸长空,这曾被剑叟批评的一无是处的剑招,今日藉由火流之剑再现尘寰,分化左右的两道火红剑影相继挥洒绚烂剑光,落在他人眼中却成了一只振翼飞起的火翼凤凰。 “喔,就战斗方面来说,你的确让人不能有一丝的松懈。” 就算刚才龙翼之盾已经卸去冥界之戟七成的冲击力,然而那无法卸去的三成冲劲仍在路西弗体内激起不小的翻腾,尤其是魔体对神之力量的互相排斥,更让路西弗感到极度的难受。 如今奥丁再次举剑攻来,就见路西弗低声暴喝一声,由体内推出的气劲?x那震碎身后的隔墙,黑色的羽翼猛力一张,路西弗快速挥起手上神曲,顿时由路西弗体内暴散一道气圈,怒喝声中更见路西弗分化无数身影快速迎上奥丁而去。 nk" 第七章异变 女神之塔大厅内激战依旧,女神之塔外围则给凯特雅守卫团团围住,而在夜空之上,本该在飞空艇上的月舞天却悄悄的来到女神之塔的上空。 才刚来到女神之塔上空,月舞天正想由顶楼窗口钻入之际,三十六道夹带强大电劲的电流却同时由下方直袭而来。 “哼,雕虫小技,月—斩决。” 无视底下发动的元素陷阱,月舞天一声娇咤,背后月之痕随手舞动,在身旁飞泻出银月刀光。 月之痕消弭元素的异能,快速把三十六道电流在半空之中化作虚无。 底下包围女神之塔的士兵虽发现了上头月舞天,然而当众人高举长弓,利箭还未射出,月舞天却已如风一般快速钻入女神之塔中。 一进入女神之塔顶楼,一片漆黑的圣堂之中,首先映入眼中的是圣堂之上不断绽放淡淡光芒的水晶棺。 原本放着亚瑟的爱妻凯特雅的水晶棺,如今躺在里头的竟是陷入沉睡之中的诗音,虽说由胸膛上隐隐的起伏可知诗音仍有生命气息,然而当看到诗音白晰脸上竟浮出淡淡紫色筋脉,月舞天毫无表情的脸上顿时闪过错愕。 月舞天缓缓的踏出脚步,一步一步走向前头水晶棺而去,手上月之痕轻轻的拖地。 在月舞天走动之时划出一道浅浅的刀痕,当底下战斗的声响不断由身旁楼梯口传来,月舞天走动的脚步突然停止,一双冰冷的眼神左右回顾一番后,冷冷的说:“别躲了,出来吧!”月舞天不带感情的声音在圣堂之中清楚的回荡,回音未停,一道黑色的光束却是无声无息的由月舞天背后快速穿射而出,直入月舞天后背之中。 虽说早已经注意到圣堂之内早有其他气息,但月舞天却过于自视竟不先下杀手,反刻意露出破绽引诱对手出手。 若今日埋伏之人是平常的人,那么其实以月舞天自身的能力也不会吃上大亏,只是月舞天却万万想不到这次埋伏在圣堂内的人,却会是魔族十二使徒之中拥有食梦之弩,曾经成功射杀兰妮雅、更让西门无恨受伤的银面紫发女杀手。 而月舞天此次错估了对手的实力,还未照面便先吃上大亏。 “该死,月—轮斩!”穿胸的剧痛让月舞天身体往前颠簸几步,原本冰冷的眼中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回头恨恨看着黑箭射出之处,月舞天怒喝一声反手一扬,月之痕脱手而出,快速回斩而去。 在月之痕银光之中,一道纤细的黑色人影快速由柱子后头钻出避过。 正当黑色人影翻身闪避之际正想再追发出致命一箭,前方的月舞天突然凭空消失,同一时间耳边传来月舞天冰冷的声音:“藏头畏首之辈死来。” 乍听到月舞天冰冷的声音从后头传出,银面杀手微噫一声想再闪避却已经晚了一步,清楚感受到冷冷的银锋轻轻的抵着自己喉头,只消月舞天手一划,自己就得当场身首分离。 就在月舞天正想一刀了结银面杀手之际,忽然一道强猛的刀气,由左侧抢先直斩而来。 由于劈来刀气角度刁钻,逼得月舞天不得不放开银面杀手,继而转身避过这可能致命的一刀。 “喔,原来这里头不只一只老鼠!”避过刀气,月舞天冰冷的眼中快速的在四周浏览一圈后,在发现这圣堂里头隐藏的气息之后,月舞天无惧的讥讽说道。 月舞天话刚说完,圣堂之上放着诗音的水晶棺前不知何时高跪着一个人。 只看这人深情的盯着水晶观内的诗音,一向充满霸气的双眼如今露出无奈、悔恨的情感,腰上的魔剑感受到主人的负面情绪因而散出浓厚的黑色气烟。 月舞天看着这一身王者霸气,身穿墨黑色铠甲、肩披绣着凯特雅皇室图徽的红色披风,几乎是一瞬间便认出这人的身分。 “霸王亚瑟!你不是……”“你很疑惑本该远在百里之外的本王,为何会出现在此是吧!”亚瑟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随着亚瑟一甩披风回过身来之际,此时他的脸上竟是满布着皱纹,比起之前苍老了好几十岁。 虽然讶异亚瑟衰老的外表,但在感受到亚瑟全身散出的强大霸意,月舞天缓缓举起月之痕冷哼说:“哼,就算有你亚瑟,诗音我仍是一定要带走。” “要救走诗音那得看你的实力,不过你的对手也不是本王,出来吧,怒无极!”亚瑟缓缓的说着,声音刚停,一旁阴暗的角落缓缓走出手持魔刀默菲斯之翼的怒无极。 冷静的打量当下的情势,方才的银色女杀手已经再度悄悄藏于暗处,而前方的亚瑟加上身后的怒无极,纵使月舞天再自负,也不得不体认目前自己处境的危险。 在女神之塔大厅之上,一场神兵战士与魔族的激战持续进行着。 手持西瓦那亚、一身冰之装甲的凌方,面对黑暗模仿师阿斯莫德不断激射一道道冰箭,顿时大厅一角快速充斥冻人寒气,雪白的冰晶更占据着大厅的每一寸空气之中。 另一边苏菲风之琴音快速回荡,悠扬的筝音召唤锋利如刀的橙色风刃,面对速度快绝的夜行者巴力毗珥展开一阵狂风暴雨的强劲攻势。 而苏梦与苏芸则两人联手,苏梦高举炙炎火枪引燃大地之焰,对抗利未安森四爪的挥击,苏芸则重挥震央之槌,架起一道道土壁石墙,挡下六韬一波又一波的魔界咒术。 不管是凌方、苏菲、苏梦或是苏芸,虽说本身的任务本来就只是当诱饵,好让月舞天能由上头潜入救人,但是却没想到所等候自己的对手竟会是魔族的七大罪。 面对魔族,众人不敢轻心,加上七大罪中尚有两魔还未出手,这时众人无不尽展实力,力求第一时间抢先败敌。 不过魔族此次的埋伏却是早有准备,大厅四周的墙壁上随着六韬翻动手上恶魔之书唱吟古怪的咒语后,开始发出奇异的光芒。 光芒之中隐约可见墙壁上浮现许多奇异的符号,这时在大厅内所充斥的元素竟然开始消减流失。 若以双方的实力比较,魔族七大罪本就不是凌方等人目前阶段可以应付的对手,直到如今上古神兵的力量再度被奇异的结界消弱,这时战况更是直转而下。 首先是七大罪之一、拥有黑暗模仿师之称的阿斯莫德,冲破一面面由凌方拉弓造成的冰壁,手举魔气聚化的魔剑在?x那间一剑贯穿凌方右胸。 要不是凌方身上冰之装甲临危之际瞬间冻化魔气之剑,只怕阿斯莫德这一剑已让凌方魂断当场。 冰之装甲顷刻化作光点散去,被贯穿右胸的凌方喷涌出止不住的鲜血往后倒下,阿斯莫德一剑得手竟不下杀手,随着手上魔气之剑散去,阿斯莫德就退到六韬身旁。 而继凌方之后另一边的苏菲也好不到哪去,原本狂射的风刃速度忽然变慢,回荡的筝音更给四面墙壁全然吸收,风刃攻势一缓,夜行者巴力毗珥幻化数十身影,手上缠绕黑气的匕首快速刺下,眨眼之间在苏菲身上留下无数伤口,匕首上的毒液让苏菲瞬间失去战力软倒在地。 看着凌方跟苏菲相继战败,苏梦与苏芸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抛下利未安森,转扑向夜行者巴力毗珥而去。 面对重创苏菲的敌人,苏梦疯狂刺出炙炎火枪,苏芸双手一扬,数不清的“蜡烛”、“鸡蛋”,不客气的轰向夜行者巴力毗珥而去。 “咯咯,难得看到巴力毗珥也有这般狼狈的模样。” “可不是吗?这巴力毗珥一向自以为是,如今看他给这两个小娃儿打得抱头鼠窜,我利未安森第一个叫好。” 原本负责攻击苏梦与苏芸的利未安森此时与阿斯莫德站在一块,看着这巴力毗珥不断给苏梦、苏芸追打,此刻这两魔非但没上前援助,竟还对巴力毗珥的狼狈说起笑来,就只差没拍手鼓掌叫好。 “死蜥蜴、臭蜥蜴你别跑!”苏梦疯狂的大叫,手上火焰长枪一波波如浪般的攻势,不客气的对夜行者巴力毗珥刺去,面对苏梦疯狂的攻击,夜行者巴力毗珥虽然拥有过人的速度与隐身的异能,但碰上了苏芸手上的火药密集轰击,每每好不容易才刚隐身又随给轰了出来,不得已之下,巴力毗珥只有硬着头皮直接挥起匕首与苏梦正面交手。 大姐的受伤,使得苏梦出手再全无保留,火焰之枪带起火浪席卷巴力毗珥,纵使神兵威能已经给四周墙壁所吸收,但单是苏梦手上的怪力舞起炙炎,每一枪却都带有穿强破石之威。 “二姐,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换我来。” 同样不爽自己的大姐给巴力毗珥所伤,苏芸守在苏菲身旁,一边扔出手边的“鸡蛋”支援,一边不客气的叫着。 “什么叫我不行,臭蜥蜴接招。 狂笔舞墨!”不甘给苏芸讥讽,苏梦手上枪浪再刺出更强攻势,狂枪挥刺带起层层火浪,打的夜行者巴力毗珥节节败退。 一旁观战的撒旦见一旁利未安森跟阿斯莫德对巴力毗珥袖手旁观,当即斥责喝道:“利未安森、阿斯默德你们还在看戏吗?还不快出手。” “咯咯,利未安森,我们先把这乱丢东西的小女娃除掉吧!”“小娃儿乖乖受死吧!”利未安森一边说着便与阿斯默德挥动利爪,快速抓向苏芸而去。 “嘿,丑怪物,别以为我没有上古神兵就好欺负。” 面对利未安森与阿斯默德同时攻来,苏芸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奇异蓝光。 在苏芸双眼直视之下,本要冲上前的两人只觉身体给奇怪力量禁锢着竟动弹不得,而这时苏芸再双手一张,无数“蜡烛”、“鸡蛋”脱手而出,全往利未安森跟阿斯莫德两魔扔去。 强劲的爆炸带起猛烈的震波排山倒海而出,威力之大直让女神之塔不停震动,处于其中的利未安森与阿斯莫德措不及防之下,虽及时张起护罩保护,但面对这等恐怖的爆炸力,却也给狼狈的轰撞入背后的巨柱之中。 “嘿嘿,什么七大罪也不过如此,再来是你还是那只只会出一张嘴的丑怪兽。” 苏芸一脸满意的看着自己一手杰作,再得意的指着一旁的六韬与撒旦叫着。 一旁仍在唱吟古怪咒语的六韬无视苏芸,仍旧继续唱吟咒语,而一直没出手的撒旦在对六韬使出眼色之后,大步一踏就走向苏芸而去。 “芸妹小心。” 眼看七大罪之首撒旦亲自出手,中毒软倒在地的苏菲勉强撑起身体出言提醒。 看着眼前不断走近的魔兽撒旦,苏芸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说:“大姐,放心吧!我的真正力量就算是这丑怪物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芸妹…”看苏芸一脸无惧认真的模样,苏菲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紧张,尤其是当苏芸说要使用真正的力量,让苏菲脸色更加的惨白。 从小时候,苏菲就知道苏芸并非自己的亲妹妹,而是自己那短命的老爹不知从哪抱回来的小孩,而当看到苏芸从很小的时候就能利用强大精神力隔空移物,苏菲更从那时候就知道原来苏芸体内有着一股很特别的强大力量。 原本苏菲还一直很羡幕苏芸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可使用,但是当看到苏芸每当使用一次力量就得躺在**好几天后,聪明如苏菲很快清楚,原来每当苏芸一使用体内的特殊力量,就会有副作用产生。 而其中最严重的一次,是在那次短命老爹跟八贤因为上古神兵开打之时,苏芸为了帮助死鬼老爹,发动体内的特殊力量打败八贤的那一次。 那一次,苏芸使用体内力量不但导致在**躺了近半年,身体从此以后更停止了生长。 如今苏菲听苏芸要再使用体内的力量,深爱妹妹的她此时虽想阻止却因为毒液缘故,连说话的力气都没。 一向充满着知性的双眼如今只有焦急、慌张,斗大的泪滴更是不断落下。 “小娃儿有什么力量就尽展吧!我跟利未安森它们可不一样,一旦我一出手,就绝对会全力以赴。” 撒旦轻松的甩了甩手,背后黑翼猛然一张,瞬间浓郁的魔气把自己跟苏芸团团包住。 处于撒旦的魔气之中,苏芸只感到全身好像给千斤重的无形重物压住般难受,不过只是那一瞬间,当苏芸吐了吐舌头、双眼闪过一丝亮光,四周的魔气竟全给苏芸意念所驱散。 而这时苏芸一边做着热身运动一边笑着说:“呵呵,最好你是全力以赴,不然让我一旦认真起来,只怕你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没料到自己的魔气会给眼前这不起眼的小女娃轻描淡写驱散,撒旦双眼首次正色打量眼前这娇小的人族女孩。 看着这人族女孩眼中那一丝捉弄的神色,突然间脑中隐约想到什么,心中更有说不上来的感觉。 只是撒旦心里纵使觉得不对,身为七大罪之首,对自己本身的实力自然有绝对的信心,尤其是自己拥有一双愤怒的魔焰之眼,只要被魔焰之眼所注视的万物,将受到魔焰焚身。 还有自己的皮肤不惧任何刀、剑等物理性攻击,自己周身终年不断的魔焰更可以抵销任何属性魔法元素的攻击,再想到自己双手腕上的骨刃就算是路西弗身上的堕落之铠,也可以轻易斩破的腐锈之刃。 在一切条件都明显优于眼前娇小的人族女子之下,撒旦很快恢复之前的自信,伸出有着利爪的食指指着苏芸说:“小女娃,希望你别是只会说大话。” 单看撒旦与苏芸的外在条件,别说体型上的极大差异就像大人跟婴儿一般,就光看撒旦身上暴盛的魔焰,此等气势,就算苏芸手上震央威能没给消弱,也绝对难以与之抗衡。 只是面对撒旦,此时苏芸眼中却反而闪过淘气的目光,更不客气的回叫:“嘿,这句话本姑娘回送给你,希望等一下你不会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仍与路西弗缠斗的奥丁看着凌方与苏菲先后受到重创败退,心中虽急却也无暇分身。 眼前这路西弗不但手上神曲一道接着一道的魔光枪气,攻得奥丁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臂上的龙翼之盾更拥有把魔法元素转化成神曲能量的奇异功能。 加上如今上古魔道的威力又被四周奇异结界消弱,尽管奥丁仍是不认输的轮番发出上古魔道咒术,只是这一发接着一发威力极强的魔法轰击,却一次又一次的被路西弗的龙翼之盾尽数瓦解,难以造成实质伤害。 “可恶,看你的盾牌接不接的下我的天劫!”上古魔道一次又一次的被瓦解,奥丁心急之下失去原有的冷静,右臂一举,天劫再引魔道力量。 紫色电柱不断由天劫暴涨的剑光中缠射而出,脚下早已崩碎的大理石砖更给天劫之力给硬抽而起。 猛烈的风暴转眼成形回卷在奥丁周身,风壁之旁隐约可见一只火焰凤凰绕旋其中。 天劫之威再现,四周仅剩的元素在魔道助长之下转化强力的复合属性魔法。 飞身上头的路西弗背后黑色羽翼缓缓的拍动,深邃的双眼似乎看透风壁之内奥丁的虚实,嘴角轻轻的一扬就说:“这就是传说中那失败的道器天劫吗?来吧!当世之下没有我的龙翼之盾挡不下的魔法。” “那就接招吧!”奥丁一声暴喝,身体掠起快速冲向路西弗而去,手上天劫才刚刺出,四周漂浮的石块瞬间给风力磨成刺针飞射路西弗而去。 “龙翼之壁绝对领域!”尽管嘴里说的轻松,眼中还是充满着骄傲神色,不过面对奥丁利用天劫增幅的上古魔道,路西弗却不敢轻心。 只见路西弗举起龙翼之盾仰天一喝,背后黑色羽翼猛然一振,顿时龙翼之盾再转化巨大钢翼,快速就把路西弗全身包覆住。 是绝对的领域也是钢铁的防御,在龙翼之盾包覆之下,刺针攻势难入分毫更转眼瓦解,奥丁见状手上天劫对着龙形钢翼全力一剑刺出,瞬间四周魔道魔法同时在两人之中引爆。 轰隆一声,强大的震波就算是在重重结界防御之下的女神之塔大厅,也因承受不住随之崩塌。 一根根粗大的巨柱给气劲推倒,加持着防御魔气的墙壁也给气波冲垮,淹起的尘浪很快吞噬整座女神之塔,团团围守在外围的凯特雅帝国守卫,人人只见一向被视做帝国象征的女神之塔,此刻正不断的往下沉去。 大地持续不断的震动,女神之塔大厅之中,巨柱倒落、巨石崩落,而在砂尘之中激战却未因此停歇。 全身散发黑色魔焰的撒旦,黑色龙翼全然张起,双手快速劈砍之下,手腕上腐锈之刃在沙尘之中划出一道道的刀痕,而刀痕之中竟然赫见苏芸娇小的黑影,快速的穿梭其中。 习惯编起来的两条大辫子已给刀痕划开,如黑瀑一般的长发随着移动飞舞扬洒,尽管眼前的刀痕交错来去,只消一有不慎就会给刀痕大卸八块,然而眼中那淘气的眼神却未因而有所改变。 苏芸如猫一般的敏捷在腐锈之刃刀锋之上轻纵穿越,当双手轻拂上撒旦散出魔焰更有如钢铁般的皮肤表面时,强如撒旦却意外的发出惨叫,连忙奋力震开苏芸,不可置信的大叫:“这是什么力量?”“嘿嘿,都说我认真起来你会倒楣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苏芸不客气的捉弄笑说着。 此时的苏芸全身散发着淡蓝色的气烟,原本白晰的肌肤竟随着时间不断流逝而逐渐变得透明,比起原来的模样,如今的苏芸不再像原本小女孩模样,一头的黑发披洒下来,原本看来童稚的脸蛋不但变得成熟,更是超越苏菲、苏梦甚至是月舞天的绝世容颜。 看着苏芸占上绝对的优势,苏菲脸上却没任何喜色,好不容易压下体内毒液,苏菲着急的流出眼泪大声叫:“芸妹别这样,快收回你的力量。” 一旁不顾上头落石仍是疯狂追打巴力毗珥的苏梦,在听到苏菲的大叫后知道不妙转头看去,就看见全身半透明的苏芸。 此时此刻原本疯狂的苏梦,竟也脸色变得惨白更不理会巴力毗珥,反而转身冲向苏芸更大叫:“死苏芸,你快听大姐的话,这丑八怪让二姐来对付。” 看着苏菲与苏梦着急模样,苏芸眼中泛出淡淡泪光轻轻的说:“大姐、二姐来不及了!你们好好保重。” 苏芸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就连自己本身也听不到。 话一说完,苏芸双手一扬,两眼更一闪诡异灵光,瞬间本来坐倒在地的苏菲与凌方以及直冲而来的苏梦,竟然凭空消失当场。 “这是苏芸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事了!大姐、二姐,我先送你们离开,你们的奥丁就让我来保护!”看着苏菲与苏梦被自己的力量平安送出去,苏芸喃喃说着,接着拭去眼角泪光,回头看着一脸错愕搞不清楚状况的撒旦,竟露出诡异的笑容说:“丑怪物,你要倒大楣了。” nk" 第八章神之永罚 在逐渐崩塌的女神之塔内,塔顶之上两道身影不顾四周环境变化忘我的死战着。 手持闪耀着银光的月之痕,身穿一身紫衣的圣女月舞天,月之痕银锋虽冷,但是月舞天那不带感情的双眼更冷,在腰上混天绫异能之下,月舞天身如轻羽,随着月痕挥洒轻游怒无极霸杀刀下。 入魔的怒无极挥动手上默菲斯之翼,霸道的刀罡夹带死亡怨灵或砍或劈,所到之处皆留下?丈畹逗郏?倘绮欢??降乃?挪欢?灰疲?テ舅?治瓒?y恫坏?蚕略挛杼斓那烤9ナ疲??芊词峙?龌鼗饕坏丁?nbsp;论双方兵刃,月之痕乃十大道器之首,更是号称凌驾上古神兵的神兵杀手,不论是斩裂空间的特殊异能或是削铁如泥的银月刀锋,在人族领域之中若自夸是兵器中的王者倒也不为过。 而怒无极手上的默菲斯之翼属于十二魔兵之一,虽不是最强魔兵,然而昔日憎恨魔神之能却还得冰之神西瓦以及风之神阿伊欧乐斯联手方能杀败。 如今这拥有魔神之威的邪眼之刀,刀面上的邪眼虽微微阖起,但由邪眼延伸而出的血槽如今却诡异的流出鲜红的血水,随着刀锋挥洒而出的血水不只是会腐蚀生物的毒液,更能让死在魔刀之下的人,永远成为刀中怨灵不得超生。 兵刃之争,月之痕与默菲斯之翼互击不下百下,不论是月之痕的银锋还是默菲斯之翼的刀口,都并未因为两人的互击而崩出任何缺口,只是比起本身的实力,月舞天与怒无极两人之间却是有着一段不小的差距。 身为修道院圣女,月舞天自身的实力本就不弱,舞月诀配合月之痕更是让傲红池也称赞说是值得一战的不错对手。 然而纵使月舞天再强,自小的教育让月舞天习惯忽略自己的感情,成了一名行事力求完美的圣女,过度的苛求不只是表现在自己的执着,就连本身的招式也是一般,用怎样的角度、力道把招式的威力完全展出,在几千、几万次的练习之下,早如机器一般规律劈出。 但把这样看似完美却是规律的运化招式应用在实战之上,若对手是平常武者自然能在短时间取得胜利,可是当对手换上怒无极此等级数的对手那就不同??r耘?藜?庋????奘??剿?チ烦隼吹那空撸?徽幸皇蕉伎伤凳窃谏?胨赖慕缦呱吓腔擦防矗?绕鹪挛杼烊缁?靼愕墓媛晒セ鳎??藜?蛴x允殖稣兄鸫渭又氐牧Φ栏?敲飨月允ひ怀铮?绕涫窃诎僬泄?螅?迸?藜?言挛杼烨??宦傻墓セ髂j饺?幻?赣谛模?桃獾穆冻隹彰耪?桥?藜??挛杼炝粝碌乃劳鱿葳濉?nbsp;果然一发现怒无极背后露出破绽,月舞天不疑有他,身形轻移快速回绕到怒无极身后,手上月之痕银光一闪更是不客气的对着怒无极腰部横斩而下。 只是看似完美的一斩不但给怒无极反手一刀挡下,力道的差距更把月舞天大力震开。 随着怒无极双脚一动,默菲斯之翼高举过头对着月舞天再奋力劈下。 一式刀断天地让月舞天纵使已经举起月之痕力挡,但却仍给刀劲透体而过,整个人倒飞而出,一直跌撞断一根摇摇欲坠的巨柱才停住。 就在怒无极上前正想补上一刀了结月舞天的性命之际,忽然脚下地面开始崩碎,手持魔刀的怒无极实力虽强却不谙飞行术,当脚下之地一空,在无立足点之下,怒无极整个人就往下直跌而去。 一旁观战的亚瑟这时回看了水晶棺内的诗音一眼,看着底下之地逐渐往这崩开陷落,这时在亚瑟身后,本该在底下大厅的六韬突然出现:“帝王,这女神之塔不宜久留,我们该进行最后一步???nbsp;听到身后六韬的建议,亚瑟快速抽剑,一剑挑开水晶棺棺盖,一手抓起沉睡在水晶棺内的诗音径往月舞天方向直扔而去,接着招呼躲在暗处的银面女杀手跟六韬,快速钻入瞬间变大的巨书之中。 在混天绫异能之下,月舞天凌空飞起一边闪避上头落下的巨石,一边强压下体内怒无极霸道的刀气,此时惊见亚瑟随手把诗音抛来,月舞天双眼犹豫之间,突然底下一道黑影给巨力轰上,黑影上冲之势未止,一道半透明的蓝光后发先至不但把黑影轰下,更抢先一步把诗音抱走。 “你…你是…”看着这蓝色的半透明光影,月舞天只觉得熟悉。 而这时下方的一声兽吼大声传来,蓝色的光影低头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把诗音送到月舞天面前说:“虽然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但谁叫你是最后剩下来的圣女,这是奥丁要救的人,你可要好好保护,我要下去教训那爱乱叫的丑怪物???nbsp;“你是苏芸,你怎么变这样?”从那淘气的语调之中认出这淡蓝色光影是苏芸后,月舞天惊讶于苏芸的改变,竟首次没有对苏芸用冷淡的态度回应。 而苏芸眼中闪过一阵黯然,接着回复一贯的淘气模样说:“真可惜,我开始喜欢你了说,走吧!我帮你开路。” 没有任何的动作,苏芸只是直瞪着月舞天身后开始崩塌的石壁,奇异的力量猛力的把石壁轰开,更把抱着诗音一脸错愕的月舞天强力送了出去。 “只剩下奥丁了,希望我的时间还足够。” 送走了月舞天,苏芸喃喃的说着,接着身体再往下直纵而入,更大叫:“丑怪物,我来???nbsp;“看来你所谓的最强攻击还是突破不了我的绝对领域,白发魔剑士。” 路西弗骄傲的说着,在魔气护罩之下,全然无惧上头落石,黑色双翼依旧轻拍飞在半空之中。 而此时的奥丁,一头的白发随着风不断飘起,惨白的脸上虽说双眼仍旧充满着斗志,但嘴角上的鲜血以及全身数不清的大小伤口,已经说明方才一战的结果。 奥丁举起手上的天劫,如今的天劫已经在刚才的交锋中承受不住两方的爆震而碎断,眼中一闪晕眩,更清楚知道自己身上所受的伤有多重,面对眼前极强的对手,奥丁沉声一喝:“可恶,光之魔道给我治愈!”喝声刚停,背后快速长出一对圣洁的白色光翼,在光翼包覆之下,奥丁身上的伤口开始快速的重组愈合。 看着奥丁发动光之魔道重组伤口,路西弗也不下杀手依旧缓缓飞在上头,骄傲的说:“光之魔道吗?那我就看你可以再承受肉体重组多少次。” “哼,你会后悔的!暗系魔道之暗流魔龙!”奥丁一边承受着肉体重组的极大痛苦一边说着,双手猛然往外一扯,眼前的空间猛然裂开。 而在黑暗的裂开空间内,黑暗死亡之气不断翻涌而出快速凝聚龙形,不到半盏茶时间,曾经大闹魔导院的四爪黑翼巨龙再度降临。 暗流魔龙仰天发出震天的龙吼,铁灰色的龙体之上一片片如剑刺般的龙鳍,随着凶性一起不断直立而起,四足上黑色的刀锋利爪轻轻一抓,整块大地立给暗流魔龙抓出一个大坑。 而巨大黑色背翼缓慢挥动之际,强烈的风暴快速吹散四周尘砂,随着暗流魔龙飞空之际,尾巴更是一个轻甩把地上的奥丁给送到背上。 似乎感受到奥丁对路西弗的浓厚敌意,暗流魔龙不等奥丁下令,发出一声龙吼,尖嘴一张,就不客气的往路西弗大力咬去。 路西弗无惧魔龙之威,高举神曲再发晨星之爆,凝聚好的黑色光球再度爆开,强大的威力不但让快速落下的巨石逆飞上去,底下整个大地更是开始不断隆起。 此时骑乘暗流魔龙直扑路西弗的奥丁,面对晨星之爆的爆开气波,当下就要再发动上古魔道挡下。 只是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就觉身体一重,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飞在半空中的暗流魔龙连同奥丁竟然直直跌了下去,重落在不断隆起的大地之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动弹不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无形的重力强压在地面,奥丁虽然强力挣扎却仍是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身上无形的神之枷锁竟毫无征兆的再度化作实体锁链,而奥丁更在神之枷锁的锁链拉扯之下,从地面被拉到空中成大字形。 突然的变化,苏芸放下被自己打得七零八落的撒旦,转而快速的飞到奥丁身旁关心问:“你没事吧!”“苏芸,你怎么这样?”眼看苏芸全身随着身上蓝色光点不断散出变成透明,奥丁不理会自己身上神之枷锁的作祟,反而关心起苏芸来。 “你别管我,让我帮你解开束缚,再帮助你逃走。” 苏芸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发出异力去解开奥丁身上的神之枷锁,只是谁知任苏芸如何发出异力,神之枷锁竟连动都不动,反而在过度耗力之下,苏芸的身体几乎已呈透明即将消失的状态,而这时魔族七大罪的声音却从四周先后传来。 “哈哈,别白费工夫了,就算是诸神亲临也救不了他。” “可不是吗?我魔族整整蛰伏两百年就是为了这一刻。” “片刻过后,当这黑暗的祭礼结束,我魔族之王将再次君临天下。” 方才给苏芸打得凄惨的撒旦此时发出得意、狂妄、不可一世的巨大笑声,在四周不断回荡。 这时奥丁给神之枷锁拉紧在半空之中,见到地下隆起的地面之上,当碎石被路西弗的力量抽离之后,赫然发现整个地面竟让红色的血沟勾勒出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不只如此,一直以来环绕在女神之塔外围的三十六尊用象牙雕成的女神之像,如今原本慈霭的脸上变做狰狞的模样,持在手上的权杖更是被沾上鲜血的骨杖所取代。 看着这三十六尊化作魔女的女神之像不断挥动骨杖吟唱黑暗的咒语,纵使知道要从这所谓的黑暗祭礼中逃脱,便得先毁去这三十六尊魔女神像,可是在全身被封印锁链强力拉扯之下,别说是上古魔道,此时此刻就算是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黑暗的祭礼持续的进行,天空之中满布黑色厚云,云层之中雷光不断。 当一道惊电击落地面,在紫电亮光之下,以撒旦为首的七大罪连同亚瑟、怒无极正站在魔法阵之外。 总算省悟到原来诗音到头来只是引诱自己的一个饵,这一切的救人计画早被亚瑟他们所知道,奥丁脑中不断分析这一切的原由。 当脑中浮现那最有可能是间谍的脸孔之后,奥丁开口就喊:“休葛拉给我出来,把底下那些魔女神像毁掉。” 心中的猜想在这最后的一刻证实,休葛拉无视奥丁的命令,仍是藏于猎魔之牙中不出来。 一旁即将消失的苏芸见状,接口叫道:“让我来。” 鼓尽最后的一丝力量做出最后的一击,无形的意念之力随着苏芸全身绽散蓝色亮光就要把魔女神像全然压碎。 但是在最关键的一刻,一支黑色的魔性之箭破空射来,黑色的光束快速没入苏芸体内。 就见原本就将消失,全身上下几乎透明的苏芸发出一声惨叫,竟当场解离成无数光点蒸散。 “苏芸!”感受到眼前苏芸气息全然消失,再看到那杀兰妮雅的真正凶手,奥丁情绪终于失控。 眼见仇人的愤怒嘶吼,对苏芸之死的最痛悲喊,奥丁最极端的情绪让周身绷紧的锁链更加大力的拉扯。 就在这时,祭台上的魔法阵猛然发动,在吸纳储聚奥丁周身极端的愤怒情绪之后,魔法阵甫一发动,整个天空之中竟见无数黑洞一一开启,而这每个黑洞都是通往流放世界的异界出口,七大罪中寄体在六韬身上的玛门见状,很快再打开恶魔之书,低吟呼唤魔咒。 玛门的低沉声音回荡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之中,不到盏茶时间,天空浓密的黑云凝成一张恶魔脸谱,一团浓密的黑气不但从一处黑洞中直冲而出,更是直接就钻入奥丁的体内。 黑气入体,所感受到的是全身快速充满饱和的力量,而当脑中不断传出的小声音逐渐影响心中最后的理智,一声嘶吼,就见奥丁双手大力一扯,终于一条条粗大的神之锁链开始从中崩断。 此时奥丁愤怒的眼中浮现心中的怒火,随着缓缓高举缠绕锁链的右臂,当右臂开始冒出红色的火焰,奥丁脚下的魔法阵承受不住将来的极端力量,从中塌陷。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一直逼我!”飘舞的白发之下,充满杀意的眼神毫无任何理智,低声的嘶吼不断回应心中的杀意,高举的火焰之臂召来天外之焰不断轰杀而下,本该是封印神之体的锁链如今也给热焰烧的赤红。 魔道怒焰快速延烧,一旁七大罪面对此等力量,脸上非但没有惊恐反而好像早预料到般,尤其是寄体在六韬身上的玛门更笑说:“哈,特亚修,再来的就是看你跟我们是谁技高一筹。” “没错,我们走吧!再来就等待沉沦之日的来到。” 撒旦满意的看着魔气护罩之外尽陷火海的南京,象征愤怒的魔兽撒旦此刻竟也露出那应该是属于高兴的表情。 在上空之中一团黑色的厚云受到奥丁之怒波及,里头飞空艇虽然拥有抵抗魔法的能力,但是上古魔道之威岂是寻常魔法所能及,不多久,飞空艇防御气罩给轰破,飞艇甲板更给天外火球轰出一个大洞,负责指挥的肥胖侏儒展现控艇的技术,在一道道火球轨道中穿梭。 而比起甲板之上侏儒听着上头指挥忙碌奔走,在摇晃的船体之中,魔术师杨被苏菲、苏梦围在墙角,另外在角落**则躺着全身浮出紫色筋脉的诗音、以及受到重创的凌方。 “为什么会这样?”“看女神之塔内的埋伏,绝对是消息走漏,还有,你为何不下去救援?”“唉,如果可以我也想啊!其实这一切早给特亚修预料到,而且这计画都是特亚修一手安排,我只是照他交代的事去做。” “那芸妹、奥丁怎么办?”“既然这是特亚修的计画,主人应该是不会有事,至于苏芸有主人照应,安全上应该是不成问题。” “不行,我要去救他们出来。” “别找死啦!看这阵仗,大概主人已经失控发狂到神之枷锁也封印不住,我们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更何况就算现在赶去也来不及啦!”魔术师杨最后的言语让苏菲、苏梦无力的颓坐在地,看着苏菲与苏梦模样,此时此刻魔术师杨眼中竟闪过一瞬间的歉意。 当天外来袭的火焰逐渐消熄,南京原本整齐的建筑早被夷平尽成整片焦黑的大地,而原本该是属于女神之塔的大坑,更不见奥丁与七大罪的踪影。 隔天正午,在曼特雷斯边境之上,凯特雅帝王亚瑟正式对曼特雷斯帝国宣战,另外在北方一处隐秘的山地之中,高耸的山壁之下有着一道通往修道院的天空之门,在今日,从远方的天空,一道紫色的纤细身影,肩上扛着一名全身缠满锁链的白发男子缓缓飞近。 当守在天空之门外的修道士认出来者是圣女月舞天时,正要恭敬行礼之际,竟然听到月舞天冷冷的下令:“关闭天空之门,封闭修道院。” 听到圣女月舞天惊人的命令,守在天空之门外的修道士错愕之际,月舞天扛着肩上的白发男子已快速走进天空之门内。 “你有没看到圣女肩上扛的那个人,他好像是白发魔剑士。” “可是怎会跟听说的不一样。” “那不管啦,现在我们真要封闭天空之门吗?天空之门一旦封闭,日后要再开启可不是想开就能开。” “没办法啦!圣女的脾气你我都清楚,我看我们还是乖乖听话吧!”守在天空之门外的两名修道士,遵守着月舞天的命令封闭了天空之门。 从此,修道院与云梦大陆就此断了联系,而谁也没想到,天空之门这一封闭,一关就是整整三年。 直到三年之后一名全身拖着层层锁链、犹如十恶不赦罪人一般的白发男子缓缓步出天空之门,杂乱的白发下,那苍白削瘦的脸上,一双碧绿的瞳孔不断散出野兽的气息,嘴里喃喃念着的更是:“杀、杀、杀!”nk" 第一章怒链悲锁 当世两院之一的修道院,它的存在虽然被人所知道、所尊崇,但知道修道院真正位置的人却只是少数,而虽然说魔法与道器同出一脉,但一直以来魔导院跟修道院却总是不断被人拿来比较。 而自女神之塔事件过后,在圣女月舞天一声令下,修道院从此封闭通道。 然而修道院这样的举动却没有因此就让人所遗忘,反而在这三年之中,由于四处不断燃起的战火所致,许多出世在云梦大陆四处修行的修道士纷纷受到重用。 一时之间,道器本身的实战优点很快受到肯定,不多久便取代传统吟唱魔法的魔导士部队,被利用在战场之上。 反看魔导院由于曼特雷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交战,为了避免破坏本身中立的超然地位,不但魔导院自大战爆发之后刻意保持低调,更在魔导院四周设下结界不让任何人接近。 也因此在这三年之中,原本相同地位的修道院与魔导院,同样是封闭自身的地境,却因为不同的作风而讽刺地有了两极化的结果。 而存在云梦大陆一角的一处神秘地带,里头有着一个漂浮着无数平台的奇异空间,在这空间里头不但到处充斥着高密度的元素粒子,元素粒子特有的光芒,更是把这黑暗的空间点缀的犹如拥有璀璨银河的小宇宙一般。 而在这空间之中缓缓浮动着无数颗如拳头般大的宝石结晶,随着这不停闪烁着各色宝石的光晕照射之下,更清楚可见平台与平台之间,被一条条蜿蜒曲折的窄小阶梯给相互串连起来。 在这里声音似乎显得多余,尽管阶梯之上不时的有披着深色斗篷弯着腰的人快步行走,却是异常诡异的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及喘息声。 这奇异空间内另一个特异的景象,是每个平台中央都架着一个比人还要大上几倍、几乎占据整个平台空间的铁铸熔炉。 只见熔炉壁上不时流动奇异却不刺眼的光流,由熔炉里头所散发而出的元素波动,更是蕴藏不可预知的神秘力量。 而熔炉之前则各端坐着一名披着深色斗篷、把整个脸孔掩盖住的修炼行者,从深色斗篷背后所绣上的暗红六芒符号,说明这些修炼行者正是当今两院之一修道院的修道士。 这犹如小宇宙的空间是修道院中修炼道器的炼化之界,至于平台上的熔炉则叫做湛炉,是每个修道士打造修炼道器的奇异器具。 而炼化之界中在所有阶梯接连的平台最上头,不断往上头蜿蜒攀升的阶梯,接连着一座远比其他湛炉都要来得巨大好几百倍的超大型湛炉。 除了清楚可见这湛炉炉壁之上刻着奇异的文字符号外,这座超大型湛炉与其他湛炉最大的差异之处,在于大小以外,黝黑的炉壁不但没有发出任何元素光晕,反而从里头还隐约听到铁链拖动的奇异声响。 这个超大型的湛炉内部,原本是每个道器完成后,修道士为了测试道器威能的测试场所,至于这湛炉最特殊的地方,不但内部可以把所有的元素力量吸纳消蚀,熔炉顶端一个刚好可容纳一个人通过的窄小天井,更是出入这湛炉唯一的通道。 自这座湛炉完成至今,里头只有顶部唯一的出口没被打开,在内部进行道器测试的修道士就算拥有威能再强大的道器,甚至是拥有切裂空间艺能的月之痕也难以离开这湛炉,所以这湛炉自存在至今又有一个很怪异的名字——无尽深渊。 而这曾是道器测试场所的无尽深渊,自三年前修道院封闭之后,便因为里头关进了一名写下毁灭传说的绝世少年后,而被列为修道院三大禁地之一。 只看这座放着无尽深渊的巨大平台四周布置着无数的封印结界,附近严密的守卫更是清楚说明修道院对里头人物的忌惮与重视,而这无尽深渊封闭的三年之内,除了当今修道院圣女月舞天以及几名权位较高的长老外,更是再无任何人能踏上这平台一步。 常有人说时间能冲淡一切,然而某些回忆却是用尽一辈子的时间都不可能忘掉的,最刻骨铭心的记忆往往是最痛的,而这种痛苦不但像是肉体被凌迟一般让人难以承受,更是让大多数的人从此变得偏激,或是就此活在自己的封闭世界之中。 三年多来被关在无尽深渊的犯人,就是这么一个精神遭受到沉重打击的少年。 这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子以来,这名少年就这么在永无止尽的仇恨与悔恨之中静静的度过。 在他心中难以抑止的狂怒以及遭到背叛、被人利用的恨意,不但在短短三年之内成为如今自己力量的源头,更是突破原有的限界,由体内不断溢出永无止尽的强横力量,牵动着紧紧缠住身体的层层锁链,不断往四周窜动。 昔日这少年单纯的眼神如今布满着鲜红的血丝,紧缩的瞳孔更不再是身为人该有的眼神,紧咬的下唇因为干裂而溢出点点的血滴,杂乱的白发随着体内力量不断宣泄因而不受控制的狂飞乱舞,他正是早在三年前随着女神之塔倒塌便悄然消失、曾让人闻之色变的白发魔剑士——奥丁。 今日无尽深渊外头一如反常的热闹,数十名外表苍老却眼露精光的修道院长老,各持自身成名道器,踏上这显久未有人至的平台之上,等待之余,其中一名秃头蓄着七尺长须、手中持着一根巨槌的长老沉声抱怨说,“哼,这三年来我们为了要驱除这白发小子体内的恶灵,不知已经失败过几次,损失多少道友,老夫我真搞不懂圣女她又为何如此执着,直接让我们联手杀了他不就好了。” 心中的不满使得一向对圣女唯命是从的长老出口抱怨,只是纵使有再多不满,修道院严厉的规条,却也让这长老只敢在圣女不在的时候出言抱怨。 抱怨方停,后方另一名长老却有着不同的想法,随即解释说,“道友,话不是这么说,我们修道院的地位一直以来虽与魔导院平起平坐,但说真的,当世强者之中,魔导院有日、月两贤者,而我修道院勒,除了那不鸟我们修道院规条的傲红池外,就只有圣女能勉强挤入强者之内。 “虽说我修道院千年之中造就无数成名修道士,但不可否认,这些人中真正能在云梦大陆被称为强者的,恐怕不出五人,而这其中缘故你我都知道,在于我道器发展至今仍有着无法突破的瓶颈,要知魔导修道本是一家,魔导、修道的分家使得两方有些技术上的取得困难。 “而这白发魔剑士身上的上古魔道,正是集魔导修道的极至表现,要是能获得白发魔剑士的帮助提供技术支援,相信借着他对上古魔道的修为与了解,要突破我们现有的道器制作瓶颈并非不可能之事,届时别说我修道院要凌驾魔导院之上不再只是凭空说说,甚至当世强者都是我修道士也并非不可能之事,而这恐怕正是圣女之所以如此执着的缘故。” “但你我都清楚,这白发魔剑士体内恶灵的力量有多强大。” 虽说道友说来头头是道,但一想到三个月前的惨事,这秃头长老脸上仍是难掩恐惧神色的颤抖抱怨。 而话才说完,身旁当日有参与驱灵仪式幸存的长老,更是不约而同地纷纷点头认同。 “就算再不愿,但圣女既然下了命令,我们怎样也得执行,这一点在三年前我们听从圣女之令封闭天空之门,不就已经达成共识。” 比起魔导院评议会自由发言的民主作风,修道院的阶层制度远比一般帝国甚至组织来得严密,而自修道院成立至今,也只有像傲红池这般修为直达神人的强者,才能让修道院对他莫可奈何,所以当这秃头长老持续抱怨之际,方才好言相劝的长老,想也不想随即阐明对圣女之令只有唯一服从一途。 “但……”只是搬出千年规条,又怎能平伏这秃头长老心中的埋怨,就当秃头长老正想再出言抱怨同时,身旁一名眼尖的长老随即开口阻止,“嘘,圣女来??”鹪偎盗恕!?果然话才说完,平台下方原本平和的气流忽然急剧流动,气流未止更见月舞天紫色纤细的身影快速的由下方钻飞而出,在一个漂亮的回旋之后,就轻飘飘的落在无尽深渊的上头。 “恭迎圣女!”眼看月舞天来到,所有长老随即恭敬的拱手恭迎。 身为修道院圣女的月舞天比起三年前虽多了几分憔悴,然而那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眼,却是依旧的冰冷,让人不敢直视,面对众长老恭敬的模样,月舞天脸上表情还是一样的冷淡。 用着一贯冰冷的眼神缓缓扫了下方众长老一眼后,再望向脚旁无尽深渊那加上层层枷锁的唯一出口一眼后,随即直截了当的说,“别说任何废话,准备好了就开始。” “是!”此时就算众长老心中有人再不愿,但圣女既然下了命令却也只有硬着头皮答是,很快的在一名长老解开无尽深渊上头出口封印之后,所有长老只有硬着头皮跟着月舞天一贯的快速飞起,钻入无尽深渊里头。 进入无尽深渊,本该是没有任何***的深渊里头却是出奇的明亮,而在这封闭的空间中,本该会消蚀任何元素的湛炉之壁更是意外的没发挥出该有的功能,反而让踏入无尽深渊里的月舞天以及众长老感到犹如身处炼狱之中,让人无法呼吸,及难以承受的痛苦。 惊讶于无尽深渊诡异的变化,众长老讶异的眼神之中,放眼看去,炽热的旋流不但充斥在整个深渊里头,原本可以消蚀一切元素的内壁如今更是覆上一层厚厚的冰壁,而在冰壁之上,更赫见一道道闪动靛蓝的光芒的电流快速疾走。 这些元素的来源正是来自这无尽深渊最底部的一处角落,一个全身给层层象征神罚枷锁禁锢、拥有人的形体却有着一双恶魔眼神的奥丁身上。 被侵入者从心底最沉痛的记忆中唤回,从仇恨之中猛然醒转的奥丁缓缓抬头,由鼻头发出的沉重喘息声中,随着紧咬的干裂下唇一松,低沉的一声喊杀,体内的力量倾泄而出,力量一放一连串的锁链之声急促响起,?x那之间,快速牵动缠绕周身的锁链就往四周接近的人直抽而去。 眼看奥丁不由分说就发动锁链袭来,飞在最前头的月舞天身形在空中一个转折,避过一道锁链之后,就对身后尾随的众长老下令?“大家散开布阵!”在月舞天一声令下,修道院长老纷纷发动手上道器异能,一边挡住不断袭来的锁链,一边就往奥丁所处的角落快速游移接近。 不知早已为今天排练过数百次的阵势,众长老熟练的行动,很快的占据自己该占据的有利位置,只消圣女命令再下,就发动能驱除奥丁体内恶灵的驱灵之阵。 此时的奥丁一双鲜红的恶魔眼神透出浓烈的杀意,当首波攻击落空,奥丁一头白发狂舞之中,身上黝黑锁链攻势再变,看似平凡无奇的道道锁链忽然转变各种元素属性,一时之间火链划出火弧、冰链拖出冰柱、电链窜射紫电、风链则飞旋利刃。 修道院长老见状脸色不由一变,至于原本已经接近到奥丁五尺之内的几名修道院长老,更是首当其冲给元素锁链一甩之下,虽及时挥动手上道器应接而下,但元素锁链蕴藏的强大力量,却也让道器承受不住当场断裂,连人带道器犹如断线风筝给击中,倒飞重重撞入无尽深渊壁上的冰层之中才告停止。 “杀!杀!”在瞬间取得优势的奥丁脸上不见任何变化,嘴里一连串低沉的杀声伴随着身上锁链的拖动声,不断在无尽之狱里头回荡。 这时有如杀神一般的奥丁缓缓站起,右手缓缓高举之际,四周火流快速回涌奥丁身上,在右掌之上聚化成一道巨大的魔龙火形出来。 “这……不好……众长老退!”没料到短短时日奥丁实力会提升到如此阶段,月舞天在挥动月之痕隔开劈身的火链之后,眼看奥丁聚火成形,心知再来这魔法绝非同小可,当下连忙下令喊退,只是命令刚下,月舞天却也知为时已晚。 “魔道魔焰——爆炎地狱!”沉声暴喝不但是宣告魔道之威再现,更是倾泄心中压抑已久的怒与恨。 火焰龙形大嘴一张,魔焰龙息乍现,很快的一颗颗巨大火球轰击而出,威力之大、热劲之强,别说是修为高深的修道院长老,就连可以消蚀一切元素的湛炉内壁竟也承受不住,开始龟裂。 眼看魔道之焰快速吞噬无尽之狱里的一切空间,月舞天在快速穿越一道道火墙之后,决定为其余长老争取最后一丝活命空间,当下一咬牙说,“所有长老立即退到外头架设封印结界,这里让我来挡。” 月舞天话一说完随即挥动手上月之痕,霎时熊熊火海之中灿烂银流快速飞泻,在月之痕异能之下,魔道魔焰之威竟也在瞬间被月舞天所压制住。 只是挡下魔道魔焰,月舞天心里却是直沉了下去。 原因是当四周魔焰给手上月之痕压制之际,透过火墙望去,月舞天瞥见奥丁此时脸上,竟然浮现一种让人打从心底厌恶的诡异表情,这可说是一种嘲弄的表情,印象之中也只有当日在女神之塔一役之中,魔族七大罪才特有的狰狞脸孔。 知道眼前奥丁理智已被仇恨跟体内的恶灵所控制,月舞天心中再不愿却也只有全力出手。 一声娇喝,双手紧握月之痕,舞月诀一经施展,月之痕威能全放,银芒挥动瞬如新月一般,划出一道锋利月牙就往下方奥丁直斩而去。 经由舞月诀所发动的月——轮斩!看似绚烂的银月光流不但是切风断流的锋利刀气,在月之痕无视任何元素的威能发动之下,奥丁纵使双手同举在身前架起魔焰之壁,却也挡不下这来势凶猛的月痕之斩,一眨眼立刻给刀气贯体而过。 “这……”没想到奥丁就这么给自己手上月之痕劈成两半,月舞天冰冷脸上露出错愕不敢相信的神情,而这丝毫的迟疑不但让原本劈下的月之痕为之一顿,后续的连环招式更再也发不出来。 忽然眼前的奥丁诡异的化做火人自焚消失,月舞天虽顿时省悟方才所见全是幻觉却也失了先机,当身后传来沉重的喘息声以及锁链的拖动声,月舞天正想回身斩去却只感到后背一阵灼热,便给一条火链由上空重重打落地面。 击落月舞天,奥丁缓缓的落下走到月舞天身前,正当举起右掌要了结月舞天的同时,忽然奥丁竟一脸挣扎的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然后仰天一声狂啸,顿时紧缠着身上的锁链往四周直刺而出,锁链所经之处,脚下之地石砖给大力抽起,而整个无尽深渊更给这一条条的锁链贯穿震碎。 无尽深渊的崩碎淹起三层楼高的浓烟,原本封闭的空间破碎之后,里头积藏的元素力量顿时往四周淹去,一时之间冰、火、雷、风充斥整个平台之上,奥丁脚下平台更不断震动窜升出一根根的石刺以及粗大的绿色藤蔓。 “圣女有危险,众长老全力出手!”眼看无尽之狱被毁,又看奥丁杀气腾腾的站在倒卧在地的月舞天身旁,一名长老当下连忙大声喊着。 修道院众长老在心系圣女安危之下,纷纷不再保留全力出手,手上道器威能尽放之下。 一时之间火箭、冰柱、雷击、风刃不断轰向平台中央奥丁而去,修道院长老实力本就不弱,道器之威虽不像十大道器拥有特殊异能,但在数十名长老共同联手全力施展起来,却也是一股不亚于上古魔道的毁灭力量。 只是再强的力量碰上了拥有元素同化之体的奥丁,不论是火、冰、雷、风,在奥丁面前就只像是纯粹制造声光效果的闹剧。 只见奥丁面对强袭而来的恐怖力量只是缓缓的举起左手,左掌五指猛力一张,再强的元素魔法攻击竟全在奥丁面前瞬间化作无形。 没想到集合众人之力竟然轻易的被瓦解,此时修道院众长老的表情是惊讶也是恐惧,因为就算是拥有魔法防御再强的人,就算承受的了复合元素魔法的轰击,但元素魔法所间接引起的冲击,也断不可能就这么说化解就化解。 这时修道院众长老的脑中都浮现了一个奇特的逃避想法,那就是大家希望这是一场梦,而且更渴望赶快在这场恶梦中醒来。 “呼!呼!”急促的喘息、不断起伏的胸膛,紧握的双拳中缠绕臂上的锁链一火一冰如巨蟒般不停摆动,火是愤怒、仇恨所燃起的复仇之链;而冰是悲痛、悔恨所交织的伤悲之锁,彼此极端的力量本该相互排斥,却出如人意料的共存。 在冰与火的分界之中,飘飞的白发之下,此时奥丁消瘦的脸颊之上,一直以来充满着杀意的双眼,竟缓缓滴落两颗晶莹的泪珠。 被奥丁火链所击伤的月舞天,虽然因为体内遭受火劲侵蚀而动弹不得,然而她的意识却是丝毫不受影响,此时与奥丁相距不过几步的距离,双眼除了清楚可见奥丁那顺着脸庞滑落的泪珠,更意外的发现到奥丁脸上所闪过的那瞬间挣扎表情。 与奥丁隔着数十尺距离的修道院长老眼看无法逼退奥丁,再深怕奥丁对月舞天痛下杀手之下,一名长老往前踏出一步大声斥喝说?“白发魔剑士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只要你敢伤害圣女一根寒毛,我修道院上下势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哈……”只是长老的警告声刚停,一直保持沉默的奥丁却狂妄的疯狂大笑起来,随着笑声很快回荡整个炼化之界,当奥丁因为发笑而不断颤动的身躯在体内力量再度宣泄之下,从体内开始冒出的赤红的火焰竟形成一张狰狞的恶魔脸孔,此时紧缠着身体的锁链呼应奥丁情绪的急遽变化,不断发出“当啷”的敲响,不论是笑声还是锁链声,此时听在所有人的耳中就有如一首让人心颤的死亡之乐。 所有长老顿时面如土色,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三个月前的驱灵仪式中,奥丁正是以着这般模样转眼屠杀十多名长老,此刻见奥丁再度为恶灵所控,而且力量波动又比起三个月前更加强大,加上圣女在奥丁手上,众长老顿时无计可施,也不知如何是好。 有如魔神一般,此时全身发出炽热红焰的奥丁缓缓背手漂浮在半空之上,身上不断甩动的锁链快速化作各式元素之链,犹如巨大的八头巨蛇般让所有人望之生畏,原本血红的双眼如今更添杀戾气息,体内宣泄而出的强大力量不断形成一圈圈光波往外扩散,还未出手众长老早已在心底举起白旗想要投降。 “哈……原来这就是所谓神的力量,无知的小虫,今日本王就先灭修道院来庆祝本王的重生。” 笑声一停,奥丁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嘴里忽然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得意说着,说话瞬间,身上元素之链更是引动四周浓密的元素粒子,快速聚化成各式人形。 元素人形就好像透明人穿着各色盔甲,双手供持着元素所凝聚的双手巨剑,头盔之下的一片空洞让人直感诡异,虽说这些元素人形实力未明,但光是那难以记数的庞大数量,却已经让所有长老直感头痛。 眼看长老们个个脸有难色,月舞天在驱出体内最后一丝残留火劲后,缓缓拄着月之痕站起,对着离自己不到几步距离的奥丁冰冷说?“奥丁,你再这样继续让体内的恶魔控制着不清醒,要是让当日为救你而丧命的苏芸在地下知道,她的感受想必一定很难过。” 苏芸这短短的两个字犹如惊雷一般重重轰入奥丁脑中,这三年来最想忘、却永远也忘不掉的那一夜惨痛的记忆,又不受控制的在脑中浮现。 想起七大罪那一张张狰狞的笑脸,忆起一个个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好友,一一身受重伤,生死未明,而这所有的一切竟是自己最信任、最崇拜,身为神之裁罚的地下执行者、拥有无上智慧的龙骑士特亚修所一手策画。 忆起往事、因背叛感到的愤怒,再度急涌心头,这时奥丁强烈的复仇意志不但取回原有的主导权,在方才那占据身体的恶魔意志悄悄隐匿之后,原来散出的力量瞬间收回,急速摆动的锁链更因失去异力拖动而重重落下,另外四周蓄势待发的元素人形士兵,因为在无力量凝聚人形,转眼又分化无数光点消失。 只是元素士兵的消失并非就此让所有长老松了一口气,对在场众人而言,此时此刻情绪急速翻涌,眼看即将失控的奥丁,比起方才那副不可一世的高傲姿态,更让众长老感到莫名的心惊,即使已经收起力量。 此刻的奥丁并没方才入魔的奥丁来的强大,毕竟单凭纵使有同化元素异能的奥丁,要一次面对所有修道院的全力反扑,就算上古魔道力量再强,终究也有力尽的时候。 然而众长老心里更清楚的是这一战要是真的打起,那修道院所必须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自己所能估算,弄的不好恐怕修道院没有关闭个十几二十年休养生息,也再难以达到今日的境界,再来圣女月舞天又在奥丁手中,若真要开打,为不误伤圣女,真正实力又施展不开,这一战未打,众人也心知已经输了一半。 未起的战局就这么僵持下去,此时炼化之界内异常的宁静,众人耳中除了听到奥丁那急促低沉的喘息声外,就只听见自己体内急剧跳动的心跳声。 被数百修道院道士连同十多名长老团团包围的奥丁低垂着头不说一语,脸孔被披覆的杂乱白发掩住,更让人看不清、猜不透奥丁下一步的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奥丁突然往上空急速飞起,垂落一地的锁链更是跟着奥丁身形一动发出连串的声响。 奥丁才刚飞起,月舞天猛然猜透奥丁意图后,连忙大声说?“这白发魔剑士想要逃出炼化之界!大家快拦住。” 命令下完,月舞天毫不顾自身伤势催动腰上道器,快速腾空飞起,尾随奥丁追去。 眼看着棘手的人物,在占尽优势之下竟要主动离开,众长老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却又见圣女一边下令一边追击而去,纵使想要阻止却也晚了一步。 无奈之下众人面面相觑,竟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跟上去,直到一名长老率先跟着飞起,众人才一一跟上。 nk" 第二章黄昏过后的黑暗 战祸蔓延,往往是英雄辈出的年代,云起龙骧,只有能撑到最后一刻的强者,才算是真正的王者。 自女神之塔倒塌之后,曼特雷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的开战,是这三年来一连串战祸的开端,往四方延烧整个云梦大陆。 昔日帝国势力的逐渐势微,造成许多新的组织窜起、引爆更多的冲突,而这其中不管是争霸大陆的皇图壮志,还是种族之间的歧视对立,纷乱的大陆版图上不断的交替插上王者的旗帜,而这代价就是无数的生命跟鲜血。 在这三年间,云梦大陆西半版图之上,随着新势力窜起,原本的夜狼与楼兰两大帝国,因为连年征战失利,导致下方臣服各城纷纷独自叛变,而其中更以新成立的西联势力最为庞大。 西联是西方联盟的简称,三年前亚瑟率领帝国铁骑向曼特雷斯宣战同时,一直守在魔界与人族交界——黑雾迷林外的秃鹰之堡,突然举兵向东大举进军。 秃鹰之堡的军队虽是早前由七大帝国共同提供兵源所组成,然而在最高统帅洛雷巴斯.亚瑟的领导之下,这支带着七国各异风格的杂牌军在几年之中不但早被整合、同化,更被洛雷巴斯.亚瑟训练成一支不亚于其他帝国的劲旅。 这兼具着各国军种的特性的秃鹰之军,不但拥有克雷斯帝国的空中飞艇,在陆地上除了骑术精湛的剽悍枪骑之外,铁甲战车与魔导部队所展现的强大战力,更是在首役,便把云梦大陆西陲边界的楼兰与夜狼两大帝国的血狼八旗与铁卫军杀的大败,让世人从此不敢轻忽这来自西方的超强劲旅。 而夜狼与楼兰联军在风野平原的大败以及秃鹰之军如箭头一般直入云梦大陆,影响所致,便是原本两国境内对所属各城的统治帝权再也不在。 一时之间各城城主为了守住自己领地纷纷叛变,有的更是直接臣服洛雷巴斯.亚瑟之下,而其余的为了保命,则共同组成西方联盟把军力联合起来,其中西联之主正是当今最年轻的城主李察二世。 除了西联之外,这三年中另一个特别的异象就是地方势力的崛起,原本的九楼联盟不说,除了已灭的朱门之外,其余九门各分组两大公会,公会成立目的除了自保,也是为了有足够的筹码跟各皇室谈条件,以获得更有利的资助。 而除了九楼十门之外,趁着四处战乱,西方大陆之上快速窜起一支本该消失的贼团——沙漠之鼠。 此贼团的出现不但导致西方联盟与楼兰、夜狼之间商旅交易遭到抢夺,就算这三股势力都曾先后派军队讨伐,但碰上两名手持上古神兵的两大美女头领,在缺乏强力的魔法作为后盾之下,也只有硬生生的吃下大败仗。 而除了沙漠之鼠外,新窜起的势力中还有一股是给人喻为神迹的太阳神教,神教之主阿波罗终日脸挂白色面罩、身穿一身白色长袍,举手投足间不时外散的神圣光晕,不但可以治愈任何病症,就连濒死之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一被阿波罗散发圣光的双手轻抚,便能马上活蹦乱跳。 所以太阳神教的窜起,被人说是建立在神迹之上,而教主阿波罗在所有人眼中更俨然就是神的化身。 太阳神教的主坛就在卢森帝国边境北方不远处,三年之中太阳神教教众的暴增,曾让卢森帝王感受到强大威胁,因而多次派出军队征讨。 虽然说卢森帝国军强在于战斗载具,然而论起单兵战斗又岂是一般教众所能敌,可是卢森帝国每次的征讨不但落得惨败的下场,多次的战斗更是只在一夕之间,便莫名其妙的覆灭,无一生还。 这出人意料的结果把太阳神教的声势推至巅峰,从此成为当今云梦大陆继两院之后,最让人不敢轻视的强大势力。 至于北方由兽人所建立的诺亚帝国,在经过三年的生养,终于也按捺不住好战的天性,开始往外四处征伐扩张领地。 而兽人的出兵,自此这三年之中原本的帝国均衡势力被彻底打破,在日后的云梦史书上被以黑暗的序章记载着。 当历史上的黑暗时代来临,在这战乱之秋,帝国的崩裂,各方势力相继崛起,势力的重组就像骨牌般在云梦大陆掀起一连串的连锁效应。 而当昔日写下毁灭传说的白发魔剑士逐渐为人所淡忘,取而代之成为人们口中话题的不只是各据一方的王者,就连在西半大陆兴风作浪的不可一世的强者,也是无数民众心中的崇拜人物。 各方王者之中北雪狂狮窝特斯——当今诺亚帝国之主,国内拥有傲视云梦的基因改造遗传技术,麾下百万兽人不但是力大无穷的强壮士兵,更是无视任何地形的万兽之军。 炎火血狼傲红池——炎火之堡堡主,一身剑艺自西门无恨退隐消失之后,不但当世再难有对手,麾下清一色修道士的血炎之军,更是一股不亚于其他各势力的修道士军团。 身为不败神话的亚瑟之子西风之鸠洛雷巴斯.亚瑟,手下秃鹰之军不但有着各国军种的特长,在西方游牧民族的加入之下,比起凯特雅帝国的铁骑,秃鹰之军的枪骑更成为当今各帝国所不敢正面迎对的强大部队。 沙漠之狐——李察二世当今西联之首,一手流光快刀不但为自己搏得刀中第二的美名,更是继怒无极之后,带起用刀风气的自恋美少年。 虽说西联方成立之时,也不过是让众方智者评论成一堆小城所组成的乌合之众,但是在李察二世的手腕之下,原本横扫各城的秃鹰之军,竟然莫名其妙的停止继续进军,反而意外的跟西联签下和平条约,从此有人说,当世论智应当是首推六韬,但论政治交际手腕,却无人能敌李察二世。 而除此之外,沙漠之鼠贼团中有风之女神之号的苏菲,以及炎之女武神之称的苏梦,更是近年来云梦年轻男子争相崇拜的新偶像。 而沙漠之鼠的急遽壮大,除了苏菲与苏梦本身的实力之外,更让人感到发笑的,大多加入的人竟是因为仰慕苏菲与苏梦。 只是,不论是兽人的好战,或是人族彼此间争夺势力所引发的无尽战火,真正最受各方所关切注目的焦点,却是三年多来一直隐而未动的神秘魔族。 尤其是当秃鹰之堡东进,扼守人魔两界的唯一关口再不设防,本该是魔族趁机进入云梦的大好机会,却不见魔族有任何动作。 魔族低调的行动让人想也想不透,有人说魔族正在等待人族与兽人两败俱伤的大好机会。 也有人说其实魔族早已化整为零进入云梦,这三年间的战火蔓延正是魔族所一手策画。 魔族真正意图如何却无人知道,但众人深信一旦魔族要是进入云梦,那早已混乱的局面势必更加混乱,而经历三年战火的各方势力恐怕也再无力挡住魔族的大军压境。 远在黑雾迷林黑暗的地境,万年以来不曾有过丝毫的阳光射入,一望无尽的黑暗沼泽之上,虽被层层浓厚的毒雾所覆盖,然而从毒雾之中透射出的一双像两颗小火球般的血红大眼,却犹如警告着擅闯者,里头暗藏着未知的极度危险。 而被层层黑云覆盖的天空不时闪动靛蓝的电光,电光一闪隐约可见无数黑色怪鸟,正一边发出尖锐的鸣叫一边在天空盘旋。 沼泽中央高高隆起的尖壁岛屿笔直的穿入云层之中,岛屿最尖端宽广平台之上,静静矗立着一座拥有万年历史的黑色古老城堡。 从黑色的古堡里头不时传出一声声低沉的龙吼,城墙上一座座栩栩如生的双翼恶魔雕像,更是直接说明了这黑色古堡的存在之地。 古堡空旷的大厅里头,昔日华丽的装潢早已布上一层厚厚的尘灰,密布的蜘蛛网、早已失修的窗台、桌椅,更让知道的人直觉这古堡犹如城堡的名字一般贴切,而这座古堡正是存在于魔界、只拥有魔族最高地位的魔界之主,方能住进的恶灵之堡。 今日古堡之内,魔族地位仅次于魔界之主的七大罪,共处阴暗的宽广大厅之内,尽管如今魔界之主仍旧下落不明,然而这魔族七大罪却仍是不敢越矩,乖乖的待在大厅下方,刻画着一张巨形恶魔脸孔的地砖之上。 对拥有千年寿命的魔族而言,人族的三年不过是弹指之间的短暂岁月,然而外界情势的变化对魔族七大罪而言,这短短的三年等待,却成了这七大罪近千年来最漫长的煎熬。 七大罪之首的魔兽撒旦,静静蹲伏在靠近大厅上古老王位的下方,黑色强壮的魔兽之躯密布着难以细数的蓝色伤口,只见从蓝色伤口处不断滴落黑色粘稠的**,当每次伤口附近的肌肉蠕动准备再生之际,伤口处就窜射出蓝色的光箭,把正在愈合的伤口再度烧开,而这些伤口正是三年前苏芸所留着魔兽撒旦的永远烙印。 大厅之内一阵阵阴风不时由窗口钻入,冰寒的冷风之中掺杂着外头毒雾所有的死亡沼气。 每当外头电闪瞬间,大厅中齐聚的魔族七大强者的影子被投射在刻画着战乱、杀戮的古壁之上,那就好像是七名破坏神即将降临云梦的恐怖预言。 四周犹如鬼嚎的风声不停,古老失修的建筑直给风吹的吱吱作响,大厅之下低沉的龙吼,有节奏的震动整座古堡,而七大罪彼此间的沉默也只是短暂,趁着一声龙吼刚落,魔族黑暗模仿师阿斯莫德看了看撒旦身上的伤口之后讶异说,“没想到过了三年,强如你撒旦,竟也逼不出神圣光之焰,看来神界除了元素诸神以外,还有我魔族必须忌惮的人物存在。” 这三年来无时无刻都在忍受着圣焰灼身的撒旦,听阿斯莫德一说起自己身上的伤口,当即不甘心的低吼抱怨说,“哼,没想到那小ㄚ头竟然会是雅典娜的分身,都怪当时忌惮那白发小子失控,因此害我留手,要不然只要我全力施展,不等那ㄚ头施展圣光之焰,我早一爪把她撕裂成两半。” 只是撒旦的抱怨并未引起众魔的同情,当撒旦声音一停,大厅内罪阴暗的角落边,随即传出刺耳的难听笑声,接着调侃说?“哈,撒旦你虽身为我们七大罪之首,但你的能力到何地步,我利未安森可是清楚得很,那时的你真没用尽全力吗?相信别说是我,一旁的路西弗也看的一清二楚。” 在魔族的阶层制度中,决定地位的高低往往取决于自身力量的强弱,今日撒旦贵为魔界之主之下的七大罪之首,变相来说,论实力也足以堪称魔族第二,所以当自身能力竟遭受质疑,撒旦自觉遭受到的侮辱,比身上圣焰灼身痛苦更让自己生气好几倍。 所以当利未安森话才说完,撒旦愤而站起,随着背上双翼一张、身上魔焰再涨,愤怒的撒旦毫不客气的怒斥吼道,“利未安森你的意思是我撒旦不及那ㄚ头??∧阋膊豢纯茨忝牵?比找?皇俏颐窃缭谂?裰??闹懿枷陆峤纾?峙履羌父霾怀墒斓纳癖?绞吭缫寻涯忝巧钡么蟀堋!?nbsp;一直以来保持沉默的路西弗当下连忙制止说?“撒旦、利未安森够了,三年前之战的结果早已说明一切,今日我们七大罪聚首目的,不是想讨论这三年来,本该成功的魔化大计未见成效的原因吗?”原来今日七大罪齐聚的目的,正是想讨论三年过去,为何本该降临云梦的主人阿兹撒克,竟是不见任何动作,他们疑惑当日魔化大计是否出现了无可预知的变数,导致这百年大计功败垂成。 撒旦虽然身为七大罪之首,但要是跟眼前这曾经和龙骑士打成平手的路西弗打了起来,就算一向自负的撒旦也自认没有绝对的胜算,所以当路西弗开口阻止争吵,撒旦随即冷哼一声再不答腔。 趁着争吵一停,七大罪中最负巧智的魔族智者玛门,很快针对路西弗方才提出的问题回应说,“路西弗,当日我们真的成功了吗?大家心知肚明当日白发魔剑士连同神兵战士硬闯女神之塔的一切,是特亚修的将计就计,以他的智慧、心计,恐怕我们七大罪加上人族智者六韬的智慧,也要逊上一筹。 “我在想会不会一开始我们把脑筋动在白发小子身上,要让主人的意识控制上古魔道的力量,早就给特亚修洞悉,要不然当日为何白发小子硬闯险境,却不见特亚修解除白发小子身上的神之枷锁。” 听完智者玛门的分析之后,路西弗点了点头继续说?“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神之枷锁的功用,我们都只认定在于限制上古魔道的毁灭力量,然而我们千算万算却忽略了一点,既然神之枷锁拥有能限制白发小子吸纳释放天地元素的异能,说不定神之枷锁本身对我魔族力量也有决定性的抑制作用,要不然以主人无上的威能,纵使白发小子给禁锢在神界,我们也不可能直到现在还感受不到主人的任何力量波动。” 玛门与路西弗两人一番精辟讨论过后,虽然真正的事实仍未经考证,但其余五大罪对玛门与路西弗的智慧却也是百分百的信任,因此路西弗话才说完,身材巨大的别西卜愤而大叫道,“靠!原来我们处心积虑安排这一切,竟然落入他人算计之中,干脆我们发动大军直接踏平云梦、杀上神界算了。” “冷静下来,别西卜!如今云梦好不容易才被我们挑起掀起战焰,要是我魔族在这时趁机大举出动,恐怕会让原本分裂的情势又再度凝聚起来。” 七大罪之中论冲动就数象征暴食的别西卜,眼看别西卜一副气愤不平就要往外冲出去的模样,玛门连忙出言阻止说着。 “等!等!到底要等多久,就算脆弱的人族团结起来又如何,在我别西卜的眼中还不就像是蚂蚁一般的小虫。” 别西卜接近嘶吼的怒叫,让整座大厅微微震动。 别西卜的举动看在玛门眼中,他知道有着这样想法的不只是别西卜,其实就五族而言,最歧视其余种族的就当属自身魔族,而这一点就单从魔族好杀天性便可看出。 只是玛门也知要是过度抬举其他各族实力来贬低自族,恐怕从此被冠上个叛族的罪名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就在玛门感到两难之际,好在一旁的路西弗开口说,“但是就算我们灭了人族、兽人族,别忘了还有龙族与一直隐而未出的妖精一族,还有居处天外神界的诸神,要是三族势力团结起来,相信纵使我们魔族再强,也势必再吞下当年黎明之战的败仗。”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直等下去吗?我阿斯莫德渴望着畅饮人族鲜红的热血已经很久了。” 阿斯莫德沙哑的声音埋怨的响起,讨论至今,七大罪中除了未表态的撒旦之外,其余六魔除了路西弗与玛门外,都希望杀入云梦。 这时一直未表态的撒旦,看了看大厅内分成两派各持己见的六大罪,虽然主战的四大罪已经超越半数,但撒旦却毅然的说,“阿斯莫德再忍耐一下吧!只要等到曼特雷斯灭亡的那一天到来,届时就是我魔族踏平云梦的日子。” 七大罪之首撒旦的表明立场,让其余六大罪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任谁也不相信一向好战、酷杀的撒旦,此时竟也会赞成等待时机的到来。 路西弗与玛门彼此对望了一眼,双方互相交换了眼神之后,玛门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出言说,“说到曼特雷斯,就让我想到人族六韬,他的智慧全然出乎我意料之外,恐怕过不了几年他便能参透恶魔之书,届时我再也控制不了他。” 对智者玛门所担心之事,撒旦眼中露出嘲弄之意,一个挥手作态要玛门别担心外,出奇轻松的语气更是得意的解释说,“玛门别担心,就算他脱离我们的掌控又如何,当他参透恶魔之书的那一天到来,只是让我魔族多增添一名智者,恶魔之书背后的蕴藏力量将会彻底改变他的想法与作风。” “但是恶魔之书……”面对撒旦嘲弄眼神,玛门正想再提出见解之时,路西弗抢先一步阻止说?“撒旦所说也是没错,玛门你就别再分心,专心的为我魔族入主云梦之事好好计画吧!”在四处燃起战火的云梦大陆,远在西北方一处隐僻鲜少人烟的遥远山地,经过了长达三年的时光,几乎早已经被人遗忘这曾是通往修道院的神秘入口——天空之门。 如今杂乱生长的野草,覆盖了原本的平地,改变了四周原有的景象,微风徐徐轻舞草浪,一阵阵吱吱的虫叫声不断在草野之间回荡,看似表面的荒凉却象征生机的盎然,在这如今四处战火延烧的云梦大陆之中,这地界若要堪称是最平静的一块净土倒也没人会否认。 当啷!当啷!突然间一连串诡异的锁链拖动声不知从何传出,不断在天地间回响,诡异的声音让人心生恐惧。 伴随锁链传来的一声声沉重喘息声,更是压过了四周呼啸风声,也让虫鸣声为之一止。 此时天空原来的蓝天白云被远方急涌来的黑云所笼罩,当天空刺眼的太阳跟着被黑云所吞噬,大片阴影快速覆盖原本明亮的青翠大地,野原之上比人高的野草给不知来自何处的强大劲风压得往两侧躺去。 而当两条锈黑的粗大锁链接着从空无一物的空间猛然穿出,地上所有野草连根抽起,在半空中自焚化作乌有,同一时间,整整封闭三年多的天空之门,竟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由内强行打开。 当啷!当啷!天空之门的开启,让人轻易可以发现锁链声正是从门内由远至近逐渐传来。 而当天空之门内一双沉重的脚步拖着锁链缓缓走出,披乱的白色长发之下,消瘦惨白的脸上竟有着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眼,而此时一直紧闭的嘴角在走出天空之门后微微张开,从干裂的嘴唇之中低声嘶吼着,竟是不断重复的一个字——杀!杀!杀!走出天空之门的白发少年如同脱出牢笼的猛兽一般,一头白色的长发不断给强风吹起,身上紧缠的锁链此时如蛇一般诡异的往四周胡乱摆动,脚下之地更在这白发少年突然仰天怒吼之际,开始泛黑、龟裂,化作一片死地。 说是怒吼,却让人听来从心中感到悲伤,当白发少年再度低垂着头,正想在往前走之际,忽然背后天空之门内传来冷漠的女子声音。 “奥丁你真的要离开修道院,你该知道以你现在这样的状况贸然进入云梦大陆,只是增加不必要的杀戮。” 说话的人虽然一贯的冷漠口气,但说话内容却是充满着关心之情,随着声音传出,紧接着走出天空之门的赫然是紧追而出、一身紫衣一脸冰冷的月舞天。 奥丁原本踏出去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来,原本毫无感情的双眼竟然开始转为通红,而这不只是愤怒的眼神,更是如今脑中涌现杀意的前兆。 看着奥丁如今的眼神,就算已经看着奥丁这模样整整三年的月舞天,还是打从心底暗呼出一口气,因为这不但不属于人该有的眼神,更是让人打从心底感到莫名恐惧的恶魔眼神。 只是就算明知阻止下去可能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恶战,但月舞天仍是继续说,“我知道你急着要去找当年背叛你的人算帐,但为何不等到让我修道院帮你解开身上的枷锁之后再行动,相信你自己清楚,凭现在的你要去对付那些人跟魔,只是白白枉送性命,再说你既然都能熬过这三年,为何不再多等一段时日?”暂时脱离体内恶灵控制的奥丁,一如这三年来保持沉默并没有回答月舞天的问题,随着右手扯着锁链缓缓举起,暴盛的红色气焰牵扯着火链往四周窜动,高举的右掌之上快速浮现出一颗如小太阳般的火球。 再度面对奥丁这一手不需念咒举手拈来的强大火焰魔法,就算是拥有月之痕的月舞天,心中也不禁提起万分戒备,微退一步冷冷说,“你这是在表示你已经失去耐性,或是你对我修道院已经失去信心?”炽热的火球持续在奥丁掌上五尺之上焚烧发热,一波波的热浪更以奥丁为中心往四周扩散,月舞天面对这一波波热浪袭来,表情虽依旧是一贯的冰冷,但却也不敢轻忽眼前这让人感到窒息难受的热浪,连忙轻轻平举右手在身前架起一面透明气罩,直把这一波波袭来热浪往四周隔开。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相信任何人,但当日苏芸对我也有救命之恩,只要事情证实跟他有关,那么月之痕会再写上新的神兵杀手之名。” 不知是否因为月舞天有着与奥丁同样敌人的缘故,本该抛出去的火球,竟在奥丁一双血红的杀眼紧紧盯着月舞天冰冷的脸上好一会儿后,随着眼中浓烈杀意一退,周身浮空窜动的锁链一一重重落下,当右掌上的火球也随之消失于无形,奥丁一个转身便不再理会月舞天,继续拖着锁链就要离去。 “别走!”眼看奥丁就要离开,月舞天娇喝一声就要上前拦阻,只是前脚刚踏出,就被一条急抽而来的冰之锁链快速挡下。 冰之锁链挡下月舞天后快速抽回,移动之间,更在经过之处架起一道道冰墙把路封住,月舞天见状快手抽出月之痕,挥出数道银光劈碎冰墙之后,正想飞身追上,却已经迟了一步,放眼望去前方早已经没有奥丁的踪迹。 眼看奥丁不在,月舞天咬了咬嘴唇,轻跺了下脚,收起月之痕后,头也不回就大声喊:“可恶,传令下去,动员修道院所有的人,一定要把奥丁的行踪给本圣女掌握住!”在云梦大陆西北方靠近天空之门的偏远地境上,有着一座贫瘠的小镇,这名叫普罗的小镇里头人口不过几十人,由于地处偏远,别说最邻近的夜狼帝国也不愿管辖,就算是一般商旅也不肯来到这小镇做买卖。 贫困的普罗镇里一如往常的简单作息,几个老头优闲的斜坐在屋外的躺椅之上享受午后的时光,唯一的喧闹声音是来自街上一群玩乐的小孩。 “唉,镇里的年轻人都到大城里头去了,真搞不懂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现在四处都是战乱,窝在这镇里平静的过活有什么不好的。” 一名老人忍不住开口抱怨。 话题一开,另一名老人接着说:“可不是吗?曼特雷斯帝国跟凯特雅帝国一打就是三年,战火波及更导致我们下面的楼兰及夜狼两大帝国分裂,现在还弄出个什么西联的出来,上天保佑,希望他们可别打到我们这边来。” “放心啦!只要他们不把脑筋动到血炎之堡上,我们这小小的普罗镇他们根本不会放在眼中。” “爷爷!爷爷!”就在老人们互相叹气抱怨之时,忽然一名小孩吃惊的大叫起来。 “小四你在叫什么啦?”“爷爷你看北方的天空,太阳都不见???nbsp;“不就是太阳被云挡住,这有何好大惊小怪的。” 对小孩子大惊小怪的模样,老人脸上显得有点好笑,只是当这老人顺着小孩所指之处望去,不但脸色随即惨白,就连话也说不出来:“这……”这时远方北面的天空被一团广大的黑云掩住,仔细一看,这团黑云竟犹如一张狰狞大笑的恶魔鬼脸,让人看了打从心底感到一股寒意直窜了上来。 随着黑云越来越近,镇口北边地平线上竟然涌起百丈高的沙暴,沙暴之下隐约可见有一名白发狂舞、身上紧缠着锁链的男子缓缓走近。 距离虽远,但此时沉重的锁链拖动声却清清楚楚的传入耳中,一时之间普罗镇镇民给这诡异的景象给吓得纷纷坐倒在地,不知如何是好。 “恶魔!恶魔来了!”失声的大叫,是无助之下,宣泄心底最深恐惧的唯一方法。 但嘴里叫归叫,这小镇镇民每人别说双脚早已发软提不起力量逃跑,面对眼前百丈高的沙暴如海啸一般直淹而来,就算是真有力气逃跑,也难以逃过这近似神的毁灭力量。 当奥丁缓缓的走进普罗镇,已经吓倒的镇民根本看不清楚奥丁的长相,唯一临死前深深烙入脑中的最后影像,是一双充满血丝却不是人所该拥有的恶魔双眼。 沙暴过后,这小小的普罗镇,不到半天光景就这么消失在云梦的版图之上。 持续呼啸的风声之中没有夹杂丝毫的惨叫,沙暴在吞没普罗镇后随之平息。 当一切回归平静之后,空气之中隐约可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一声声持续回荡在沙漠之中的锁链拖动声。 nk" 第三章永不陷落之城 神话纪元第三年曼特雷斯南端边境隶属于曼特雷斯帝国六大古城之一的古斯高城,是位在曼特雷斯帝国在边境上直对着凯特雅帝国领土的大型城塞,有着用极坚硬的石块所砌成的十尺厚墙,不但无视任何攻城器具的强猛冲击,就连寻常魔法甚至是魔导兵器的轰击,也难以打穿这曼特雷斯六大古城之中号称永不陷落的古斯高城。 矗立在山丘之上的古斯高城,周围环绕着有八座可发出炎系火球重创大部队的城塔,而主城城墙之上整齐排列开的,更是足以穿透百尺之外铠甲的强力弩台,十尺厚的城墙屏障配合魔法城塔、弩台以及古斯高城内的魔导部队,凭借魔法擅于远攻的强大优势,让任何来犯敌军都势必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近战方面,则是由帝城奥林帕斯所特别派遣进驻由卢那贝克率领的圣骑士军,在魔导部队退居第二线配合辅攻之下,迎战来犯大军更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此次霸王亚瑟率领凯特雅大军逼近曼特雷斯,拥有十万铁骑加上五十万长枪兵的六十万的大军,配备着不畏任何魔法与无视曼特雷斯地磁的魔盔甲,以及魔族魔导兵器的支援,放眼望去,可说是当今其余帝国军队都难以正面去抗衡。 但是谁也想不到亚瑟这六十万大军强攻古斯高城,在古斯高城凭借四周城塔的轰击与卢那贝克的圣骑士军阻挡之下,就算是亚瑟麾下铁骑再强再猛,竟也难以越雷池一步。 而霸王亚瑟的不败神话虽未因此改写,但凯特雅大军在古斯高城外的古斯荒原强攻这三年下来所付出的沉重代价,却也足以让霸王亚瑟的不败战绩上留下一个阴影。 古斯高城四周荒原经过这连续三年战火的洗礼之下,从一道道颓倾的矮墙、一座座塌落的城塔、邻近受到战火波及早已覆灭的村落,还有满地战死的两国士兵……等等荒凉景象,不但可以想见这三年来战事的激烈,更可预知其实这场战事已经逐渐走入尾声。 在古斯高城城墙之上,身为曼特雷斯帝国元帅,又是当今五大名剑之一、有着圣剑士美名的卢那贝克跨站在城墙之上,腰上所挂的是不知已经斩杀多少敌方士兵、剑锋之上更是沾满无数鲜血的圣剑卡因雷斯,身上所穿的圣灵铁甲是处处可见斑斑的血渍,以及一道道浅白的刀痕,还有被强箭所冲击留下的凹痕。 只是面盔之下唯一露出的那双坚定的双眼,仍是依旧神采奕奕,任谁也看不出这身为曼特雷斯帝国元帅的卢那贝克,已经将近有一个星期未曾阖眼。 “卢那贝克,趁着现在两军休战空档,你就下去休息一下吧!”关心的声音从后头平稳传来,卢那贝克没有回头光听声音便知道来的人是谁。 “特亚修,如果西联还是不派出援军,恐怕古斯高城将难以撑过这个冬天。” 比起自己疲累的身体,卢那贝克此时更是担心后援的问题。 虽说凭借着城内的军力与地利的优势之下苦撑了三年,但这三年战争之中的伤亡,光是每次在荒原上进行白刃战,超出凯特雅帝国军的死伤数量就不知多了几倍。 而曼特雷斯帝国本身军力就不多,在经过这三年战事一打下来,国内几乎所有的可用之兵早都被派到这古斯高城来,如今兵源一再伤亡又不断增加,此时此刻卢那贝克最后的希望,只有寄托在西方联盟能派军队援助。 “算算时间这小丑也该回来了,不过卢那贝克你别抱大希望,虽然说洛雷巴斯.亚瑟在率领秃鹰之军进入云梦大陆后,便在特拉瓦城建立穹鹰帝国,更与西联签下和平条款,但是对西联而言,楼兰帝国与夜狼帝国虽然不再如以前般强势,但仍是不可忽视的一大威胁。 “而且就算西联无惧楼兰与夜狼帝国答应出兵援助你曼特雷斯,但要知道洛雷巴斯.亚瑟乃是亚瑟的次子,光是假想出兵后所可能导致的反弹,恐怕就算李察二世答应出兵,其他联盟城主也会反对到底。 “再来更大的问题是,虽然凯特雅帝国无视你曼特雷斯帝国境内的奇异地磁,但是西联的军队可没有凯特雅帝国的装备,一旦就算他们肯出兵,恐怕在实质上给你曼特雷斯帝国的帮助又势必大打折扣。” 果然就在特亚修平静的分析之后,随着空中一团黑云来到,一声叹息就带着魔术师杨失望的声音传来:“唉,有时真希望小特你的嘴巴别这么灵验,老卢对不起啦!我说不动西联。” “哼,真搞不懂西联的人在想什么,难道我曼特雷斯灭亡,他们西联就能安稳过日子吗?”听到西联果然如特亚修所预料一般不肯出兵,卢那贝克表情虽给铁盔罩住,但语气中清楚可发现卢那贝克心中的失望以及愤怒。 听着卢那贝克大声的咆哮,魔术师杨搔了搔头安慰说,“老卢别这么生气啦!虽然西联不出兵,但他们也绝对不会让洛雷巴斯.亚瑟率领大军接近你曼特雷斯帝国边境,所以我们只要牢牢守住古斯高城,凭借着你曼特雷斯的魔导部队与古斯高城易守难攻的优势,这场仗就还有得打。” “说的简单,但是打仗可不是光用嘴巴说,当三年前大战一爆发,魔法障壁不到几个月给攻破,而在发现地磁影响不到凯特雅帝国士兵的那一刻起,这场仗我曼特雷斯已经可以说早输了一半,如今动员了全国的军力、物资苦撑了这三年,说真的,除非有奇迹出现,要不然只需要亚瑟老贼在发动大军强攻个几次,这古斯高城的沦陷是早晚的事。” 认清现实与冷静分析都是身为一名将领不可或缺的才能,身为堂堂曼特雷斯帝国元帅,卢那贝克虽是以剑士起家,但论行军布阵作战却也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要不然这古斯高城又岂能与亚瑟麾下不败铁骑僵持了三年之久,如今卢那贝克的重叹并非是轻视自身军队的实力,而是在两方现有战力的评析之下,所让人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听出卢那贝克口中所说的担忧,魔术师杨仍是一脸搞笑的表情,一边安慰一边夸张的笑说,“哈,何必这么悲观咧?老卢你别忘了还有魔导院在啊!虽然说到现在为止魔导院并未派出部队支援你,但是只要这古斯高城一旦沦陷,到时凯特雅帝国大军将直驱而入席卷曼特雷斯境内各城,恐怕你曼特雷斯境内的魔导院也难以幸免,考虑到这层严重后果,相信魔导院总不会再不理不睬吧!”只是当魔术师杨话才刚说完,身旁特亚修却是冷冷的浇了魔术师杨一桶冷水,“小丑,告诉你一个真理,那就是千万别用常理去臆测魔导院的做法。” “小特你这么说,该不会是说就算曼特雷斯灭亡,魔导院还是不会支援一兵一卒吧?”“没错,自始至终魔导院存在的最高原则便是阻止魔族入侵,不参与帝国争权更是魔导院中所有高层彼此间的共识,只要这场大战之中从头至尾没有任何魔族参与其中,那么魔导院就绝对不会插手其中。” 特亚修直截了当的回答,明确的让卢那贝克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不过魔术师杨仍是不死心地继续再说,“但是凯特雅帝国士兵身上的魔盔甲明显是魔族的产物,难道这一点仍不足以让魔导院出手吗?”“亚瑟跟魔族有挂勾这事,不只你知、我知,相信只要有点头脑的都料想得到,但是魔导院讲求的是证据,在没有确定的证据之前,魔导院对此次亚瑟的入侵,也只能归纳于是两大帝国之间的争权斗争。” 对魔术师杨口中所说的魔盔甲一事,特亚修想也不想便出言解释,话中之意更是说明魔导院凡事讲求证据的处世原则。 比口才,任魔术师杨再舌灿莲花也说不过拥有万年智慧的特亚修,当脑中的全知智慧全然派不上用场,魔术师杨忍不住抱怨叫道?“哇靠!这鸟规矩谁写得啊!”“咳,就是敝人,在下我。” “……”静静的听完特亚修与魔术师杨的交谈,尽管四周无人可以看清面罩之下卢那贝克的表情,但光从不断微颤的巨大身躯,再笨的人也看得出,卢那贝克正在强压心中的怒气。 终于一声锵响震惊整个城墙,原本挂在腰上的圣剑如今早已来到卢那贝克手上,方才锵响是圣剑卡因雷斯深深劈入一块巨石之中所发出的巨响,卢那贝克按捺不住激动斥喝,“哼,想那魔导院在我曼特雷斯庇护之下,千年来受我国照顾,不论提出任何要求,我帝王都是尽力的去达到,但现今在我曼特雷斯存亡之际,竟然龟缩不出,所持的可笑理由,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超然立场吗?”卢那贝克的激动反应早在特亚修意料之中,所以面对卢那贝克宣泄怒意的举动,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接着缓缓走到卢那贝克面前,静静的望了卢那贝克一眼后缓缓说,“对你曼特雷斯的资助,当今魔导院院长的日贤者不也是受召任职你帝国之中,百年来为你曼特雷斯培育出全大陆数一数二的魔导部队,所以千万别说魔导院不懂得回报。” 卢那贝克的动怒与特亚修过于平静的反应落在一旁魔术师杨的眼中,心中只觉事情大大不妙,害怕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和打了起来,连忙打圆场说,“唉,小特别这样嘛!以你的身分,大可动用魔导院的力量甚至是龙族的部队,我知道这样做会让你为难,但是想想曼特雷斯境内数千万的无辜人民,你就破例一下吧!”特亚修那超乎常人的平静眼神缓缓抽离卢那贝克面罩之中,在不屑的瞥了身后魔术师杨一眼后,毫不客气的说,“小丑你既然这么有爱心,那么你为何不动用你背后的势力呢?当三年前你出动飞空艇的那时候起,你的身分对我而言已经不再是秘密,比起魔导院甚至是龙族,凭你背后的力量要扭转目前的情势,可说是轻而易举。” “啊!我……”再次被特亚修的话堵了回去,魔术师杨张大了嘴呆立当场,心中原本准备好的话竟半句也说不出来。 “感到为难是吧!那么就少说话,多帮忙想想怎么扭转颓势吧!”虽然轻轻松松的让魔术师杨闭上了嘴,但特亚修脸上并没有任何得意的神色。 若单论智慧,特亚修心知魔术师杨的全知智慧绝对是在自己之上,然而纵使拥有再高深的智慧,没有经过无数的磨练与体验,全知智慧也不过是一种照本宣科的理论准则!而这次面对凯特雅帝国的进攻,要击败亚瑟的不败铁骑,就得要先识破六韬的计谋。 就这一点,虽说特亚修自认凭借自己的智慧可以识破六韬的任何诡计,但若是要对凯特雅铁骑进行任何反扑,甚至最后取得胜利,那么藉助魔术师杨的全知智慧便是最快的途径。 只是卢那贝克并未听出特亚修话中之意,只当眼前这两人正互相推避问题,终于忍不住指着两人鼻子发火斥喝,“够了!你们这两人,亏本元帅还把你们当好兄弟看待,如今竟然只听到你们一句句***推拖,算了算了!此次就算我卢那贝克战死沙场,也绝对不会借用你们两人的力量。” 眼看卢那贝克再次动怒,魔术师杨楞了楞正要开口安慰之际,忽然前头城塔云烟燃起,不过片刻一阵阵紧急号角声急促传来,而最上头负责监视前方的卫兵大声喊道,“报,根据前方烟讯,亚瑟正亲领一队万人铁骑直冲城门而来。” 听到亚瑟亲自率军攻来,卢那贝克正值气头之上哪顾得了那么多,抽起圣剑高高举起,大声就喊,“哼!这亚瑟老贼来得好!所有还能动的圣骑士在一刻钟后聚集在城门口,准备随着本元帅出城把亚瑟这老贼的头砍下来。” 魔术师杨脸色一变连忙开口阻止说,“啊!老卢,这是计谋,别中计啊!”“住嘴!死小丑,乖乖待在这看着本元帅如何踏平亚瑟的铁骑吧!”其实亚瑟的诱兵之计,卢那贝克又怎会看不出,但在如今这么紧急的情势之下,若说要快速结束这场战役,那就是一剑把亚瑟给砍了。 只要凯特雅大军群龙无首,到时任凭六韬在如何用计如神,也再难以统率这如散沙一般的凯特亚大军。 所以魔术师杨的警告,卢那贝克不但理也不理,反而还口出豪语,势必把亚瑟斩于剑下,话说完后纵身一跳,往下方大军集结的广场上而去。 魔术师杨眼睁睁看着卢那贝克在下方集结所有的军队,无力阻止之下转而对特亚修抱怨说,“唉!小特你也知道这是计谋,怎么不开口劝告。” “如果劝告有用,那我早说了,相信不论是你的全知还是我的万年智慧,都清楚知道现在卢那贝克在打些什么主意,静静的看下去吧!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在关键的时候阻止惨事的发生。” “静静的看下去?就跟三年前算计主子奥丁一样吗?先设计让奥丁的神之体被神之枷锁封印,再让魔化大计最终阶段来临之时把阿兹撒克封印在奥丁体内,虽然说那是当初我们所能想到阻止魔界之王乱世的最好办法,但是最后不但奥丁像空气一样消失,还牺牲了苏芸,导致苏家姊妹连同凌方从此跟我们划清界线,这样的代价未免也太大。” 看着特亚修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平静模样,魔术师杨却是一反平常搞笑露出紧张的神色叫着。 “说真的,当时苏芸之死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就我当时想法,魔族七大罪为了要在祭台上平稳的开启异界之门,该不会做出让奥丁失控的举动,所以在为了激发奥丁的力量,又要避免奥丁失控的情况下,一定会选择重创神兵战士而不会出手加害,这一点在那件事后的确也证明我的估算并无丝毫错误,要不然就当时情况恐怕凌方他们早就一一死在魔族七大罪的手下。 “只是我千算万算,却错估了苏芸背后的身分,以及她本身特殊的力量竟能凌驾七大罪之上,进而导致她的死,而月舞天去而复返带走奥丁,更是我当初始料不及的啊。” 说起往事,特亚修平静的双眼露出一丝的无奈后,很快回复原本自信的眼神,而特亚修这瞬间的变化清楚落在魔术师杨眼中,让魔术师杨本想继续嘲讽的话语顿时吞了回去,只有语气一转再说,“三年了,这三年来也不知道奥丁变成这样,要是这三年内他的意识被体内的阿兹撒克所控制,那么你所想象不到的事情才正要发生。” “所以我才会让兰妮雅复活,只有她才能阻止奥丁成为破坏神。” “说到兰妮雅,我才担心!要是奥丁看到你把她弄成那样,说不定他马上变成破坏神先赏你一记上古魔道。” “我的事不用你担心,你那边的诗音怎样了,她还是老样子吗?”“呼,亚瑟这一步下得的确高明,把他老婆凯特雅的灵魂融入诗音体中,搞得我们救也不是,不救也不行,现在我只能先让她陷入沉睡之中,等到找出驱除灵体的方法再让诗音苏醒过来。” “嗯,古斯高城的关键一战即将开始了,小丑麻烦你走一趟奥林帕斯去报告这战况,至于卢那贝克这边就交给我吧!”两人交谈之间,守护主城四周的城塔陆续轰出一颗颗火球网直往前方战场而去,特亚修仔细的盯着前方看也不看缓缓说着。 而魔术师杨听到特亚修的命令后,本想开口再说话,却见特亚修此时脸上表情竟然浮现不曾有过的凝重。 聪明如魔术师杨,虽不知此时的特亚修做了什么决定,但凭借着自己过去的经验,他当然知道,若此时自告奋勇留下来,恐怕会成为特亚修心中下一个算计的可怜虫。 当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饶有深意的说,“小特,我知道有些事情势必做出某些的取舍,但我仍希望这场战最后的胜利,不是你用牺牲所换取而来的。” 魔术师杨话说完后,不等特亚修做出任何反应,在从身上抽出魔法牌后一个瞬间便飞离古斯高城。 面对魔术师杨离去之言,让特亚修挺拔的身体为之一震,过了良久才自言自语说,“不愧是拥有全知智慧的超级智者,只一个眼神便能猜出我心中的想法,真希望日后你我将不会有兵戎相向的一天,塔林斯杨!”在古斯高城前空旷的荒原之上,满地焦黑的窟窿上清楚弥漫着散之不去的火元素气息,大地隐隐的震动,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快速的传来,随着巨大的黑鹰旗帜飘扬,由拥有不败神话的霸王亚瑟亲自领军的凯特雅铁骑,正排列整齐锋矢之阵快速的往古斯高城方向冲来。 经过三年来不曾间断的战斗,在这空旷的荒地上不知早已经上演过多少杀戮的戏码,今日战事再起、烽火再燃,也许对旁观者而言已经是再习惯不过的消息,但是对与战的两国士兵来说,也许下一刻、甚至是下一秒,躺在这流满鲜血的大地之上,被盘旋在天空的秃鹰啄食的死尸就是自己。 “全军突击!”顶头的霸王亚瑟头戴包覆着整个头的黑色头盔,当古斯高城巨大的城门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随手抽起腰上魔剑举剑大声吆喝。 命令一下,后方一道道黑色的噬灵之矛由上空越过大军,抢先轰击古斯高城高耸的城墙,而在荒地之上铁骑大军同一时间发出震天的杀声,如箭矢一般带起满天尘沙穿越一波波火焰炮击,直冲城门而去。 拖着长长火尾的火球不断轰入战场之上,强烈爆炸不但把大地轰出一个个的大坑,就算是身穿魔盔甲的凯特雅铁骑,也挡不住这强大的冲击波,不是从马上震落,就是当场给强大的爆炸威力给炸得支离破碎。 在噬灵之矛一波波的强力轰击之下,就算是再坚固的城墙,在经历三年战火的洗炼也早已残破不堪,终于在一连串震天巨响过后,古斯高城的一角给轰出一个大洞。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的钢铁城门在一连串齿轮、铁链转动声响中缓缓开启。 城门一开,里头数千手持水晶长矛、身穿水晶盔甲的圣骑士军,在站立前方身形巨大的卢那贝克一声令下,无惧的举起长矛就往战场冲去。 圣骑士军冲出城门迎战凯特雅铁骑,城墙上头魔导部队也不闲着,纷纷开始发动魔法支援,一时之间战场上闪动各色刺眼的亮光,拖着长长火尾的火球、回旋飞射的风刃由城墙上纷纷往战场投射而去。 同一时间,战场荒原之上一道道石刺直窜而起,许多躲避不及的凯特雅铁骑就这么连马带人给石刺贯穿。 荒原之上血战再起,论两国战力,曾经纵横云梦写下不败神话的黑色铁骑,在云梦大陆上堪称无人能敌,精湛的骑术配合南蛮人特有的蛮劲,往往一阵冲杀下来,就算是再强的军队也会被冲得溃不成军。 只是当最强的骑兵碰上了擅长远距离攻击的魔导部队,这堪称无人能敌的黑色铁骑,几乎还未摸到排列在城门前准备迎战的圣骑士军,原本整齐的阵势早就给一连串的魔法给轰得七零八落。 而对曼特雷斯的魔导部队来说,由于凯特雅铁骑身上的魔盔甲无视魔法元素的属性伤害,所以不论是魔导部队的远距离掩护攻击,或是火炎炮台一道道的轰击,所讲求的是利用魔法的冲击来造成敌方的伤害,也因此就算是已经身穿魔盔甲的凯特雅士兵在这一时之间,手上长枪都还未刺入敌人身上就已经是死伤惨重。 等到当卢那贝克所领军的圣骑士军投入战场之内,顿时在战场之上,穿着黑色魔盔甲的凯特雅帝国不败铁骑,终于再也抵挡不住而节节败退。 “亚瑟老贼!给本元帅出来!”战场之上一马当先的卢那贝克,庞大的铁甲身体纵横战场之上格外显眼,当手上圣剑一经全力横扫开来,圣剑之威配合倾天八势,不但无人可侵近周身五尺之内,就光是那一道道飞泻而出的蓝色剑罡,就让如浪扑杀而来的凯特雅士兵一一倒下。 身上银甲已经沾满暗红鲜血的卢那贝克,眼看凯特雅铁骑被自己部队打得不断败退,此时此刻再看到战场前方亚瑟骑着黑色骏马奔驰战场之上,一想到要是除掉亚瑟便可结束凯特雅帝国攻占曼特雷斯,便顾不得眼前凯特雅铁骑的败退是否是计谋,连忙举剑一呼,就要所有士兵乘胜追击。 “果然如此!六韬你蛰伏了这三年,终于也按捺不住要动下杀手。” 远在城墙之上登高注视着战场上一切动态的特亚修,在发现卢那贝克全军因为追击凯特雅残余部队逐渐被拉离荒地之时,聪明如他,对此次亚瑟的诱兵之计心中早有谱。 在脑中盘算之际,忽然由荒地左右两侧又快速窜出凯特雅的另一大队士兵,此时此刻就算是一向自认绝顶聪明的特亚修,也不得不佩服六韬的智慧。 他毅然的直接下令下方士兵关闭城门,接着很快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在特亚修正要飞身赶去支援卢那贝克的同时,上空突降的魔气硬生生让特亚休止住了脚步。 nk" 第四章半折的卡因雷斯 卢那贝克率领着圣骑士军紧追着前方残余的骑兵,逐渐被引离古斯高城,离开了广大荒地转而进入满是荆棘的野林之内。 就当前头给打得落荒而逃的凯特雅骑兵在一个转弯后便再无踪影,这时卢那贝克心中警兆顿生,连忙叫,“全军戒备,这是陷阱!”果然卢那贝克才刚叫出声,忽然上头刀网直罩而下,同一时间由密林里头暗箭四射,只在眨眼之间,方才气焰高涨的圣骑士军便死伤惨重、哀嚎连连。 “可恶,***接本元帅倾天八势回风斩!”有圣灵铁甲保护,四周寻常兵刃暗箭又岂能伤到卢那贝克一分一毫,然而看着身旁部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忍不住的心怒,使得卢那贝克怒挥圣剑,再现倾天之威。 回风剑罡横扫而出,所到之处树断人亡,看准前头一处凯特雅士兵躲藏的暗林,卢那贝克不让对方有发动突袭的机会,身形一动就举剑冲入。 圣剑之威所向披靡,卢那贝克万夫莫敌之勇更非寻常士兵所能抗衡,只见卢那贝克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剑光挥洒之间,集合数百训练精良的凯特雅士兵之力,竟无人可挡下卢那贝克这霸道异常的剑罡,纷纷魂断当场。 眨眼之间,凯特雅士兵惨死在卢那贝克剑下不计其数,然而既成的战果却非单靠一人武勇就能扭转。 纵使此刻卢那贝克挥动手上圣剑,斩杀眼前所有穿着黑色魔盔甲的士兵,他本身也心知这也不过只是宣泄心中的怒意罢了。 这场战役演变至今,卢那贝克虽不想承认,但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知道今日可是真正的败了。 就在卢那贝克回刀斩下身后一队正欲杀上的士兵之际,上头突降沉重的死亡压力让卢那贝克感到呼吸难受,在心知来者是不下于自己的绝世高手,卢那贝克想也不想反手就举剑一挡。 “锵!”刀剑巨大的交击声响如闷雷惊动整个密林,而拥有一身巨力的卢那贝克,竟然也给这上头的一刀给劈退好几步,而每退一步在地上更是留下?忌畹牟胶邸?持剑的手因为刚才那一刀而发麻,按下心中的震荡,随着看清楚方才与自己对劈的高手真面目后,卢那贝克眼中露出显见的惊讶。 方才与自己对击一招的人,竟然是手持默菲斯之翼、许久未曾出现的刀断天地——怒无极。 怒无极的出现让卢那贝克心中充满着疑惑,印象之中的怒无极是个独断独行,个性又孤僻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哪有可能听从他人的安排堵在这里伏杀自己?而若是要说他或许谈了什么条件,但以怒无极这般级数的武者,就算是谈条件,也绝不可能违背本身的原则,那么眼前的怒无极出现又是怎么一回事?对卢那贝克本身而言,若跳脱今天的情势,能与自己实力相近的对手过招实在也是快意之事,然而目前的情势是自己陷入层层包围之中,而怒无极更明显是亚瑟所安排对付自己的一只棋子。 当卢那贝克延伸自身的触觉往四周查探,更隐约可发现除了眼前的怒无极外,潜伏在四周的高手更是大有人在。 卢那贝克双手紧握圣剑,随着眼光缓缓瞟过四周一眼后,他垂下圣剑开口讽刺说,“一直以为怒无极你是个值得敬重的武者,但今日看到你竟然会与亚瑟联合来对付本元帅,可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杀!”不与理会卢那贝克的讥讽,满脸杀意的怒无极一声低喝,手上默菲斯之翼刀锋之上怪爪发出喀嚓怪响,随着刀上邪眼一张,无数怨灵窜动飞出游走四周,一时之间黑云笼罩、阴风怒吼,原本苍翠密林此刻看来活像张牙舞爪的妖灵怪物。 卢那贝克看着眼前此景心中不禁暗呼一口冷气,面对怒无极以及怒无极手上怪异的巨刀,就算明知四周上有埋伏,卢那贝克也不得不先把所有心神放在怒无极身上。 “哼,耍特效、搞声光,本元帅的圣剑可不输你这把奇怪的巨刀!”卢那贝克嘴里不客气的反讥,同时双手高举圣剑对天一刺,沉声一喝引动圣剑异能,顿时剑上暴散出刺眼白光,圣洁之气快速消蚀四周魔气,更在转眼瞬间净化四周怨灵,巨大的身形以着肉眼难及的速度冲向怒无极而去。 在刺眼的圣光之中,两人瞬间在密林之中交上了手,随着一连串密集的刀剑交击锵响不断发出,暴射的气焰、交错的刀光剑气,转眼充斥整座密林之内。 白色的圣焰卯上墨黑的魔气,这一黑一白极端的力量,硬是把密林划分成两块极端对立的黑白空间。 而这两人不只是西门无恨口中赞扬的对手,就连剑质与刀势也亦同属霸道一路,此时两人的比斗不只是圣灵与魔气的交斗,更也是力与力之间的较劲。 倾天八势势势必有去无回,剑起剑落之间,锋利剑芒不但在四周空气中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剑痕,剑势转换之间更不留给对手有任何一丝可乘空隙。 而怒无极在经由魔气洗炼之后,霸道刀势更添蚀人魔焰,默菲斯之翼随式幻化,犹如展翼恶魔,不但在风中划下一波波黑色刀流,纵横的刀气更是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尺深的刀痕。 “怒无极,接本元帅一剑倾天。” 久攻不下,卢那贝克大喝一声剑锋随转,一反倾天八势单纯简单的剑路,圣剑宽长的剑柄如同光蛇一般噬向怒无极,剑光触及之物更给剑罡转眼绞成灰粉。 一剑倾天力倒山河,剑光飞泄飞洒而出,在圣剑威能尽显之下,就算是魔刀默菲斯上的邪眼威能再强,一时间也难撄其威,而刀上怨灵碰上了圣剑之光更是落得被净化的下场,只听原本一声声逞凶鬼嚎,如今反而像临死前的哀嚎。 面对魔气克星的圣光之剑,魔刀之主怒无极虽然魔化之体被圣光之下不断冒出的浓烟灼伤,但自身的修为加上过于执着的杀念,竟也是无惧的双手倒拖着默菲斯之翼冲入圣光之中。 无视不断加诸自己身上的深长剑伤,怒无极看准圣光之内的卢那贝克身形后,就猛力挥出默菲斯之翼拦腰斩去。 “锵!”响亮的刀剑互击声如春雷撼动整个大地,圣光一暗,就见卢那贝克与怒无极两人兵刃相碰僵持当场,宁静在锵响过后来到。 就在四周士兵纷纷凝神注视之际,忽然以卢那贝克与怒无极两人为中心,一波黑白交掺的气浪往四周涌出。 四周的士兵虽然早也想到处于怒无极跟卢那贝克这两名当今强者对决战场上,受到波及绝对是在所难免,但是对这些一向见惯修罗场的士兵来说,欣赏一场前所未有的惊世之战却更是毕生难求,再来军令在身,帝王既没下令撤退,就算此时逃开避风头,恐怕战后仍难逃军令惩处。 面对看来该是强猛的气浪,四周士兵想也不想举起手上盾牌就挡,然而出乎意料之外,气浪透身而过却没感受到预料中的冲击力,讶异之间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上的盾牌,此时赫然发现原来有时不死竟是远比死亡还要让人心惊胆战。 一样是穿着铠甲,同样有着该有的感觉,然而放眼望去此时战场之上除了怒无极与卢那贝克依旧僵持外,其余士兵皮肉早都不在,只留白晰的骷髅骨架可笑的举着盾牌、拿着刀刃,浑然不觉自己身上的皮肉早给方才那波气浪给销蚀。 片刻过后过度恐惧的叫声如浪般陆续响起,音量之大远超越方才血战杀声,原本的野林如今早给卢那贝克跟怒无极两人交手之际夷成平地,空地之上满满本该死去的士兵,却讽刺的以骷髅骨架的外型活在战场上,看来让人打从心底惊骇。 双手持着圣剑与怒无极僵持不下的卢那贝克,被惨叫吸引往四周望去后,看到这恐怖的景象,忍不住斥责骂道:“怒无极,你的魔刀连你的部下都不放过,你可真让本元帅失望啊!”面对卢那贝克的蛮力,怒无极举着默菲斯之翼架着圣剑仍是一脸迎刃有余的模样,只是一直不说话的他此时竟然开口说:“无能之人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再来他们也是因为你的圣剑才变成这模样。” 怒无极突然的回话让卢那贝克微楞了一下,在醒悟到怒无极原来还保有自我的意识后,怒声喝道:“很好,原来你也不完全是给魔刀操控,再来!”卢那贝克身体一退再进,圣剑再挥,更是用足十二分力道往怒无极身上劈去。 面对卢那贝克全力一劈,怒无极反手一刀挡下藉势退开,不等卢那贝克举剑再攻,怒无极双手紧握魔刀,转而冲向卢那贝克而去。 野林空地之上再起魔刀、圣剑之斗,战况之强猛比起方才更加惨烈,卢那贝克手挥圣剑,配合倾天八势攻势源源不断。 而怒无极魔刀在手无惧圣剑锋芒,刀上邪眼一睁,魔刀再引怨灵,面对卢那贝克的攻势不守反攻,整个人冲入圣剑光辉之中。 团团围住野林之外的凯特雅大军,把四周守的就连空中野鸟都难越雷池一步,领头的两人紧紧注视着前方野林之内的惊世之战。 这时策马在最前头、一身墨黑铠甲威风凛凛的霸王亚瑟,忍不住出言赞叹说,“不愧是卢那贝克,面对手持魔刀的怒无极竟然还能僵持至今,看来五大名剑的排名中,就算相差一级实力恐怕是好几级的差距。” 听出亚瑟口中的惜才之意,紧跟亚瑟身旁的六韬连忙说,“就算如此,卢那贝克今日仍是难逃死劫,只要他一死,届时曼特雷斯将再无任何人可挡我凯特雅铁骑。” “别忘了还有日贤者。” “放心吧!帝王,魔导院自命清高,为了保有超然的地位,只要此战没有魔族插手,绝不会派人支援,再来卢那贝克之死势必动摇曼特雷斯帝国军心,没有这圣骑士军,其余的魔导部队又能奈我这身穿抗魔盔甲的铁骑,而且日贤者要出手之前,他也得想想一旦出手是否会给魔族有出手的理由。” “嗯,古斯高城内还有特亚修在,有他在,他会那么轻易让卢那贝克被我们所杀吗?”“如果他要出手早就该来到,放心吧!对特亚修,我六韬早已经准备好一个让他不得不战的好对手给他。” “喔,是谁有这能力能挡下龙骑士特亚修?”“帝王这人你也认识,他就是七大罪之一的殒落晨星路西弗。” 古斯高城城墙上空,路西弗飞空来到挡下本欲出城的特亚修,随着黑色的羽翼缓缓拍动,一身堕落龙之铠甲的路西弗,面罩之下一双闪亮的目光牢牢盯着特亚修,手上神曲之戟缓缓倒斜,在烈日照射下绽散刺眼的银光。 “你这么光明正大的降临古斯高城,难道不怕魔导院会有理由帮助曼特雷斯吗?路西弗!”面对魔族七大罪之一的路西弗,特亚修虽维持一贯的轻松自然,但心中却是悄悄的提起十二万分的戒备。 而特亚修的质问,仿佛早在路西弗意料之中,只见路西弗缓缓拍动着背后翅膀好整以暇说,“我今日前来只是单纯的想跟你再续千年前未完的一战,至于如果我的来到会让你魔导院有出手的理由,那么相信你也清楚,我魔族大军不会放过这一个可以看透你魔导院背后隐藏势力的机会。” 听着路西弗所提出的理由,评估眼前的情势,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路西弗的巧合出现绝对是六韬一手安排,面对路西弗这千年宿敌,特亚修仍是一脸轻松笑说?“呵,就单凭你手上神曲,我若真要走,你认为你挡得住我特亚修吗?”“不管挡不挡得下,事实将会证明一切。” 相较于特亚修的轻松,路西弗脸上显得格外的认真,黑色羽翼拍动之间,手上神曲不断绽射黑色光点,就等待出手时机一到,便要了结千年之前未完的一战。 “喔,看来今天我是没有选择了。” “选择?没想到你特亚修也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对我来说,你特亚修是我毕生难得的对手,而对你而言,这场比斗不但是你跟我对决,更是你跟六韬继女神之塔之后第二场智力的较劲,我有说错吗?”“在这非常时期逼我出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尽展你的实力吧!时间一久只怕你会再尝女神之塔的憾事。” “女神之塔之事谁胜谁负还是未定之数,至于今天之战我想就算此刻没有你,我也救不了卢那贝克,但是我可以肯定,六韬布局杀卢那贝克不但会因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更绝对会是他这一生所做下最错误的决定。” “喔。 真让人失望,听你话中之意似乎没有意愿跟我分出高低,但是你也要知道事情没有结果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眼中。” “放心吧!我根本没想过要离开,只要卢那贝克一死,我可以保证亚瑟不败神话将在这古斯高城划下句点。” 野林之内卢那贝克与怒无极的比斗由白天战到黑夜,在两人至强至霸的气劲之下,所谓野林早给两人强大力量扫成一片荒地,满地错纵的刀剑痕,空气中更是充斥着利可切风的剑光刀气,激战中的两人出手皆是有去无回的拼死招式。 只看卢那贝克一身圣灵装甲早给默菲斯之翼切出一道道的裂痕,更别说一身简单布衣的怒无极,身上的伤痕有多重,然而被移植魔爪的怒无极在经过魔化之后,肉体的新陈代谢速度之快,竟然只在瞬间伤口快速密合。 “怒无极!你可真是好对手啊!自百年前剑决之后本元帅已经没打到这么爽啦!”卢那贝克无视身上难以计数的伤口不断冒出鲜血,披着沉重铠甲的庞大身躯挥动着巨大的圣剑,速度竟未因为一日的激战有所衰减,反而在发出得意的笑语之后,原是双手紧握的圣剑竟然变成单手持拿,随着速度再度暴增,圣剑残影由一化十,由十化百,不过眨眼之间,千道剑光牢牢封住怒无极四面八方,而这正是当日卢那贝克为南纳所创的暴雨剑招。 暴雨剑招一出,千道圣剑残影看似绚烂却是引领死亡的夺命剑光。 圣光剑罡一道一道把怒无极脚下大地打出一个个窟窿,而处于剑光之中的怒无极面对如暴雨怒袭般的剑光,就算身上魔化之体恢复速度再快,却也快不过卢那贝克的剑气,不过瞬间怒无极便以给剑气划得体无完肤。 一阵阵刺痛让怒无极爆发压抑在心中的魔性,一声狂啸,体内魔气猛然发出,随着手上默菲斯之翼邪眼转射出黑光,黑色魔气瞬间吞没四周一切光芒,整片大地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刀剑交击之声再次传出,激战的两人战至此刻,胜负虽是难分,但一直在远处观战的亚瑟却做下决定,要让这场血战走入尾声。 “呜!”两声闷哼在一声锵响后从黑暗中传出,当黑暗的大地又重现光亮,月光之下清楚可见卢那贝克与怒无极双双拄着兵刃跪倒在地。 全身皆是剑伤的怒无极此刻身上虽是不断冒出白烟,但伤口却是以着眨眼的快绝速度不断愈合。 而穿着圣灵装甲的卢那贝克伤上银甲早给鲜血浸红,满身的伤口中更以腰上那道鲜明的刀痕最为严重。 “妈的!老子就不信劈不死你这怒无极!”看着怒无极身上伤口不断快速愈合,卢那贝克低吼一声,拖着沉重的伤势倒拖圣剑冲向怒无极而去。 喀嚓、喀嚓……就在这时,怒无极手上默菲斯之翼刀背上鬼爪又不断开阖发出诡异的声响,此时默菲斯之翼径自发出如鬼嚎般的尖鸣,一时之间直冲而来的卢那贝克脑中满是尖锐的刀鸣,脑中思绪顿时涌起难以言喻的憎恨之感,原本憎恨会让人的斗志甚至是潜力提升到无法估计的境界,然而当憎恨的对象若是自己本身,那么一切结果将完全不一样。 受憎恨魔刀默菲斯之翼的异能影响,卢那贝克原本前冲之势为之一滞,虽然在顷刻间卢那贝克很快回复正常,但只这一瞬间却已经决定这场血战的胜负结果。 扮演狙击角色的黑色箭矢由远处的山头直射而出,速度之快几乎超越了风、追过了声音,箭艺之高之准,不但把途中气流算得精准,夺命之箭更是毫无偏差的穿越怒无极与卢那贝克刀光剑气缝隙之间,直接穿透圣灵铠甲没入卢那贝克左胸之中。 利箭穿心之痛,让卢那贝克脚步一顿,尽管心知遭到暗算,但卢那贝克仍是双手高举圣剑大力往怒无极劈落。 只是卢那贝克此次的攻击早前受邪眼异能影响已经大打折扣,如今再给食梦之箭穿心,强弩之末就算劈落,只是落得给怒无极反手一刀轻松隔开,圣剑卡因雷斯更因此出现一个大缺口。 “卢那贝克你实在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伴随着随后补上的一刀在卢那贝克腰上划下,卢那贝克耳中只听到怒无极的赞言在耳边响起,随即再给怒无极一记重脚踢退。 “妈的!你以为这样就能杀老子吗?老子可是圣剑士卢那贝克!”就算明知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末路,但卢那贝克仍是不认输大声叫着,更拖着圣剑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怒无极而去。 噗、噗、噗这时三声利箭穿身的声响再次从卢那贝克身上先后传出,每中一箭卢那贝克脚步只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往怒无极方向走去。 “***,这箭像蚊子叮一般不痛不痒的,怒无极再来吧!”直至如今卢那贝克全凭着自身的意志强撑着,再又连续被三箭射中后,每踏出一步就感受到全身给撕裂的痛处,然而就算如此,卢那贝克眼中仍只有怒无极,对他而言就算死也要光荣的战到最后一刻。 面对眼前卢那贝克已经濒临死亡,却仍执意要与自己再战,怒无极心中魔性首次被自身意志压下,在右手缓缓平举起手上默菲斯之翼后,随着刀锋上游走黑色气流,怒无极一脸凝重说:“好!卢那贝克,再接我刀断天地!”听到人称刀断天地的怒无极报出的招式,卢那贝克只是发出一声大笑说:“哈,好样的!就让老子看看你的刀是否能切断天地,而老子即将用出的,是本来是准备参加剑决时大败西门无恨的最强剑招——倾天!”“接刀!”面对眼前可敬的对手,怒无极嘴角一扬露出满足笑容后随即猛然一喝,刀光再出,手上默菲斯之翼赫然暴涨黑色刀罡,回刀一斩,黑色刀罡夹带切裂天地之威就往卢那贝克斩去。 刀断天地之威引起四周狂风急旋,刀罡未至,一身伤重的卢那贝克便给狂风一扫险站不住脚,不过尽管先机尽失,卢那贝克却仍不愧圣剑士之名,脚步微退稳住身形后,圣剑一往前方地上大力劈去,整个人更借着反震之力弹向空中,以居高临下之姿对着下方怒无极再挥圣剑劈去。 面对卢那贝克从上空直劈而来,此时怒无极暴喝一声,手上默菲斯之翼一个反转,带起巨大刀罡劈向上空卢那贝克而去,剑罡、刀罡相互冲击爆出一声清脆锵响后,终于伤重的卢那贝克在气力一滞之下,手上圣剑再也承受不住从中断成两截,整个人更给刀罡透体而过重重跌落地面。 而怒无极正面迎接卢那贝克死前反扑也不好过,不但双脚被剑罡震入地面之中,全身更爆射出一道道的血箭。 “哈,怒……无极你真是有意思的对手啊!”尽管此战会败是因为遭人暗算,然而卢那贝克在挣扎爬起之后仍是忍不住出言称赞,毕竟对彼此身为武者的两人,毕生渴望的就是值得一战的对手,而今日卢那贝克已经碰到了。 卢那贝克话说完后,铁盔下的目光随之黯淡,身体更是动也不动持着剩下半截的圣剑僵立在当场。 怒无极见状,缓缓背起默菲斯之翼走到卢那贝克面前说:“今日败你,我的心却感受不到任何喜悦,如果不是有人多事,我想今日这战我们能打得更加尽兴,而自我入魔求刀以来,你是继西门无恨之后,第二个让我打从心里去佩服的武者。” “他人都已经死了,怒无极下去休息吧!”听到亚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怒无极不动声色,突然一个转身以着快如眨眼的速度再握持魔刀就往亚瑟斩去,速度之快在场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怒无极手上之刀往亚瑟头上斩去。 刀,在离亚瑟脖子一?嫉牡胤秸?煌w。 ?幌??藜?偻?耙坏菥湍馨蜒巧?17对诘断拢?还??藜?疵徽饷醋觯?皇浅辽?担骸拔业哪y端涫悄闼?停??揖?圆皇鞘苣惆诓嫉钠遄樱?麓卧僬饷醋觯?毙南乱桓瞿y吨?碌耐龌昊崾悄恪??巧?!?“怒无极,你当真杀得了本霸王吗?虽说以你的刀法当今世上难有人能跟你匹敌,但你魔刀乃本王所赠,若本王没办法掌握你,你认为你有命活到今天吗?”怒无极反手收起魔刀缓缓说:“能不能,只要还有下次,你将有机会证明你的实力,但我劝你别拿你的人头跟我开玩笑,因为就算你能控制我手上的魔刀,你真有这能力挡下能刀断天地的我吗?”怒无极毫不客气撂下狠话,话说完后更是头也不回就转身离开。 “帝王无恙吧?”“哼,连五大名剑都在本霸王算计之下,这区区怒无极又怎能吓得倒本王。” 亚瑟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卢那贝克讥笑说:“五大名剑之一的圣剑士不外如是,拥有再强的实力终究不也是难逃一死。” 就在亚瑟得意之际,忽然间原来早已死去的卢那贝克身体突然一颤,亚瑟在猝不及防之下仓皇一退,却仍给卢那贝克一剑刺中,好在卢那贝克手上圣剑已断,加上亚瑟身上有护甲保护因而得以避过这一剑。 不过给卢那贝克这一吓,亚瑟头盔下的面罩不经意落下,露出了亚瑟苍老且一脸惊骇的表情。 一剑未果,卢那贝克在发出人生中的最后一声重叹便黯然死去,不过一身傲骨的他直到死后仍是鼎立于大地之上,如同一尊雕像一般威风凛凛让人望之生畏。 而日后这一战被人称为圣剑血战,至于这块卢那贝克战死的荒原更给人称做圣剑冢,不但如此卢那贝克还在日后给人以圣灵战神之名流传于后世。 半折的圣剑、光荣战死的不世剑士,尽管未能参加延后举行的百年剑决,但与怒无极这畅意的一战,却也足以让卢那贝克含笑而死。 若是还有悔恨,那就是不能为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圣骑士军手刃亚瑟;若说还有未完的心愿,那更是不能带领曼特雷斯迎接最后的胜利喜悦。 被卢那贝克最后一剑惊吓到的亚瑟此刻半点霸王威严再也不在,羞怒之际更是毅然下令说?“六韬,马上派人把卢那贝克的头砍下,给本王送到古斯高城去。” 听到亚瑟盛怒之下做下的决定,六韬脸色一变,连忙开口劝告说?“帝王这万万不可,卢那贝克在曼特雷斯的地位仅次于日贤者,而他身为五大名剑之一的身分更是受人尊敬,要是我们把卢那贝克的头砍下,不但会引起曼特雷斯人民的激愤,恐怕会有人出手干预这场战事,造成不必要的变数。” “哼,如今没有了卢那贝克与圣骑士军,曼特雷斯单靠魔导部队又如何能抗衡我凯特雅铁骑,而就算有人加入战局又怎样,单纯个人武勇难道可以抗衡我整个帝国吗?”面对六韬的谏言,失去原本理智的亚瑟毫不理会冷哼的说。 “帝王这……”“本王御令你敢不从吗?六韬!”“这……是遵命。” 眼看亚瑟如此坚持,六韬自知劝说无用,虽明知这举动将会扭转这几乎可以决定胜负的战局,却也只好硬着头皮执行帝命。 此时此刻六韬抬头望着远方的古斯高城,隐约之中似乎可以感受到特亚修那一双似乎早已预料到此结果的双眼,正含笑的看着自己。 nk" 第五章意外的援军 圣剑血战结束后隔天凌晨,当天刚亮时,守在城墙上的卫兵赫然发现城门上不知何时竟然挂着一颗面目全非的人头,而城门之前更笔直插着已经断裂的圣剑卡因雷斯。 卫兵发现之后连忙通报在议事厅中安排一切的特亚修,而特亚修在听完卫兵的通报后,看也不看卫兵递上的人头,只是淡淡的说:“把帝国元帅卢那贝克战死的消息传到帝都去,顺便把卢那贝克首级给挂在城门上的事,散布给全国知道。” “这……元帅的死讯一旦传出,恐怕会让军心瓦解。” “放心吧!如果今天六韬跟我易地而处,他也会这么做,尽管把消息散布出去,卢那贝克的死将会让亚瑟尝到今生最惨痛的教训。” 卢那贝克死讯传出,曼特雷斯帝国当天可说是向被闷雷打中一般,尤其是听到卢那贝克死后还给侮辱的消息,更是让曼特雷斯军民大为激愤。 除了在当天就有无数曼特雷斯人民纷纷赶到古斯高城报到自愿从军外,在曼特雷斯帝国之外,卢那贝克的死讯更让远在北方的三人为之震怒,其中之一是远在血炎之堡的血剑傲红池。 对卢那贝克之死,傲红池本身其实倒也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然而当听到卢那贝克死后给砍断首级挂在城门之上,这对同列五大名剑之一的傲红池却是成了充满挑衅意味的举动。 其二则是在女神之塔事件过后,与特亚修等人彻底决裂的苏家姊妹,在离开特亚修后,苏菲、苏梦在遍寻不着奥丁的踪迹之后,便回到黄土高原之中重新建立沙漠之鼠,三年之内苏菲、苏梦凭借自身实力加上神兵之威,让沙漠之鼠成为当今云梦势力最大的贼团,不管是楼兰、夜狼甚至是西联都不得不与之交涉,按时交纳贡金以让商旅可以平安通过。 今日听到卢那贝克死亡的消息,纵使苏家姊妹对特亚修再感冒,却也因为当日与卢那贝克的交情而决意出手为之报仇,所以短短三日之内,古斯高城内陆续来了几名当世堪入强者之流、却已经三年从未碰头的绝世强者。 古斯高城大厅之上,并不因为卢那贝克之死而有一丝悲伤的气氛,只见日、月贤者高坐在上头,底下除了坐着特亚修与魔术师杨外,更赫然惊见一头红发满脸狂意的傲红池。 “傲堡主肯援助我曼特雷斯,本贤者在此先代帝王向你致谢。” “日贤者客套话省下来,本堡主今日带兵前来并非为了你曼特雷斯,而只是想让亚瑟体认到看轻五大名剑的下场,所以不管明日你曼特雷斯军队是否出城应战,我血炎之军都会在古斯高城外大败亚瑟那自认天下无敌的铁骑,让他体认侮辱五大名剑的惨痛下场。” 一脸狂意的傲红池毫不客气的说着。 话才说完,一旁魔术师杨连忙夸张叫道,“哇!傲老大你别这么冲动嘛!连老卢这等强者都惨死在亚瑟手下,恐怕亚瑟身旁除了六韬之外还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强者,若想要让亚瑟夹着尾巴滚回南京,我们得先从长计议才行。” “小丑,本堡主要做什么心里清楚得很,至于什么计画那就省下吧!只要本堡主的血炎之军一出,就算是魔族大军也不足为惧。” 当傲红池狂语说完,门外忽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笑声未停,从门外忽然吹入一道舒畅的微风,捎来少女特有的香气也带来好听的轻柔声音说:“呵,不愧是当今天下第二的傲堡主,永远都这么对自己充满信心。” 好听的声音中充满着对掌握一切事物的自信,风中淡淡的香气更让人忍不住放松近日来紧张的情绪,而特亚修听到这声音,脸上虽还是一贯自然,但却在心里暗叫来得好。 就在众人纷纷把头往外头转去之时,就见穿着一身白色丝袍的苏菲抱着飓云琴筝翩然飞入,苏菲一到整间大厅顿时艳光四射,大厅内的卫兵侍从看着这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苏菲来到,一时间全看傻了眼,呆立在当场。 虽说天下第二的字句让傲红池觉得刺耳,不过一向狂妄的他见了苏菲却意外的发出大笑说,“哈,能得到当今最大的贼团团主出言称赞,本堡主真是感到荣幸。” 说话之间,傲红池一头如血般的红发猛然荡起,当如剑般锐利的目光不客气的直视苏菲之际,大厅之内的空气忽然变得异常的沉闷,恍若随时都会燃烧起来一样。 “我这小小沙漠之鼠不过是由游民所组成的乌合之众,不论战力或是素质,哪能跟傲堡主训练有素的血炎大军相提并论。” 言语之中虽带着讽刺的意味,轻柔的语调却如同方才那道微风般让人只觉舒服,而当苏菲轻轻的拨弄怀中筝弦一下,一个清脆的音律立即把四周沉闷的气息给全然驱散。 日贤者这时开口问?“苏菲,你也是为了卢那贝克之死来的吗?”“当日我姊妹三人初到曼特雷斯承蒙卢那贝克照顾,今日听到卢那贝克战死的消息,我前来正是想了解卢那贝克之死是因为他实力真不如人,或是有人又故计重施,为了嘴里所说的大局,故意把卢那贝克送入死地。” 苏菲淡淡的说着,说话之中眼神一反方才柔和,露出锐利目光不客气的直视一脸自然的特亚修身上。 “卢那贝克之死我的确难辞其咎,不过在当时我也的确没办法分身去救他,我相信以堂堂沙漠之鼠团长的智慧,不用我多解释什么,一定心里早有谱。” “六韬的巧计虽然步步连环,但你特亚修的心计倒也是步步为营、见招拆招,三年前我姊妹不跟你计较女神之塔之事,是希望有一天当我们姊妹找到奥丁,能让他亲手制裁你们这两个心口不一的小人。 “而今日卢那贝克之事,没错,我相信以当时的情况,就算你赶到,以六韬的智慧也绝对不会给你有出手的机会,所以以你当时的立场,最好的方法就是这样顺水推舟利用卢那贝克之死,来挽救这实际上已经分出胜败的战局,这我有没有说错?”“哈哈哈,好一个风之骄女,不但把风之上古神兵运用的出神入化,就连你那洞悉一切的智慧,恐怕昔日的智慧女神雅典娜恐怕也不过如此。 在你面前,我特亚修不得不说还好我今日的对手不是你,要不然恐怕我特亚修将吃下最惨痛的败仗。” “少说恭维的话,只要我姊妹找到奥丁,你所担心的事相信总有实现的一天,不过你这次算盘的确算得很精,就算我姊妹心里再不愿,对你再感冒,但卢那贝克之死,却也让我们姊妹不得不出手,我的来到相信早在你预料之中,说清楚吧!你要我们怎么做。” “既然众人如此抬举我特亚修,那么废话不再多说,众人听听我这让亚瑟不败神话画下句点的屠鹰之计吧!”弦月低垂,夜风轻拂,在一处宁静无人的湖泊之旁,一名银色短发的紫衣少女静静的坐在大石之上,身旁斜放着是如同天上弦月一般从不离身的随身兵刃。 这名少女悄悄的把自己纤细的脚踝轻轻的浸在冰冷的湖水里头,是想冷静自己的思绪,也是想好好的问自己这三年来自己的心是否真的变了。 当一向冰冷的眼神不再,原本毫无情感的眼眸如今掺杂着迷惘以及担忧,蓦然回首赫然发现,原来自己一向执着于武道的心已经悄悄变了质,自己一直所摒弃的情感,如今早因为心里悄悄有着一个人的影子而悄悄回来。 从有意识以来,自己便是受人尊从敬仰的修道院圣女,凭借自己手上的月之痕,不但把修道院的声势推到如日中天的地位,更让自己月舞天三个字俨然成为当今修道院的代名词。 而自从小所接受的圣女养成教育中,受感情羁绊是自己一向最忌讳之事,尽管常常因为一时意气用事,但到最后凭借着实力倒也没做下任何危及修道院的坏事。 然而这三年来,当自己几乎天天面对着他,忽然间如今再看不到他的人,心中不知为何却有种失落的感觉。 对他,原本打从听到他的事迹便感到鄙视,虽说硬闯梁山泊、怒灭摩勒斯这壮举,直至今日仍是吟游诗人最卖座的戏码,但当自己听到这些事迹,当时自己的想法却是只有愚蠢两个字。 而当认识了他,陪着他硬闯女神之塔救一名只跟他不过见过几次面的女子,当时自己更打从心底去看不起这有着让人感到可笑的情义、却又没啥大脑的他,只是随着女神之塔之事生变,自己把他救回修道院之后,在首次真正与他独处的时光之中,不知不觉自己的心里竟悄悄的有了他的影子。 虽然说现在的他不再是原本的他,在魔族的算计之下,如今他的体内存在着一股极为强大的恶念,而受人背叛的情况之下,除了心里承受着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痛苦外,身上那一道道的神之枷锁更是无止尽的神之罚。 不过也因为这样,自己才能借着修道院的长老帮忙,首次进入他的心,进而真正认识这名拥有当世最强力量却又笨得可以的傻子。 从那刻起,不知为何自己突然间埋怨起自己为何是圣女。 很多时候总希望自己是聪明绝顶的苏菲、大而化之的苏梦还是天真无邪的苏芸,因为她们在他的心中都占着很大的地位。 而更多的时候,更希望自己是兰妮雅或是诗音,因为他为了她们写下一次又一次的毁灭传说,让世人见证他对感情那颗无怨无悔的真心。 三年来从未听过他说话,也不曾见他有过任何笑容,毫无生气的他唯一让人感受到他存在的是那执着于报仇的怨念,虽然他没说话,但自己清楚知道其实他的心不停的在哭泣,更不只一次痛恨着自己的无能,导致心里在乎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而这样的情感当自己首次感受到的时候,竟然不自觉的为他掉下平生第一颗悲悯的眼泪。 “唉……”想至此不禁幽幽叹了一口气,此时自己的心情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因为他的心始终没有自己啊。 “禀圣女,白发魔剑士的行踪已经掌握到,这几天来他不断往曼特雷斯的方向前进,所到之处所有村庄尽遭毁灭,如果估计没错的话,三天之后他就要进入太阳教的领域??!?突然的声音让月舞天从复杂的思绪中惊醒,拥有过人实力的她竟没发觉属下的接近,此时此刻让月舞天是又羞又气。 不过好在夜色昏暗,加上月舞天平日冷漠行事难以臆测,这修道士光是报告奥丁的行程就已经语带颤抖,又哪敢抬头看着月舞天,也因此月舞天此时脸上的娇羞神色,倒也没被人所看到,而听到奥丁即将步入太阳教的领域,让月舞天身体为之一震。 太阳教是这三年间突然兴起的教会,教主阿波罗提倡四族平等、除魔务尽的教义,加上一身匪夷所思的神圣力量,短短三年内便凝聚近万名的教友。 而最接近太阳教领域的卢森帝国,曾经为了巩固帝权派出近万精兵前去讨伐,但这万名精兵竟在短短一夜之间给莫名的军队全然歼灭,从此之后卢森帝王虽再不愿,却也只好对太阳教的兴盛置之不理。 想到太阳教除魔务尽的教义,再想到奥丁体内那强大的恶念,月舞天不愿奥丁出了差错连忙下令说:“哼,这奥丁敬酒不吃吃罚酒,传本圣女谕令,立即调动长老院的长老,两日之后在太阳教领域外布下封神异界,一定要把奥丁不伤一根寒毛的带回修道院。” “这……圣女,白发魔剑士他既能强行打开封闭的天空之门,这等实力在修道院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光是擒捉已是困难之事,而且圣女你也知道任何属性攻击对此时的他都产生不了作用,不伤他这简直是……”“够了,话,本圣女已经说得够清楚,办不到,你们就全提着自己的人头来见我。” 对自己领导之下修道院的无能让月舞天打从心里感到气愤,尤其是当这名长老不断搬出一堆理由要自己收回成命,更是让月舞天打从心里感到鄙视。 在看着修道院长老一脸无奈的离去,月舞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看了看湖面自己清澈的倒影。 此时此刻湖面上的双眼早再无以前那让人不敢直视的冰冷眼神,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双因为嫉妒的埋怨眼神。 无情的烈日让一望无际的沙漠看来扭曲,阵阵的热风卷起黄沙、掩起沙浪,直到这名少年脚下竟给强横的力量给强行压下。 杂乱的白发不断的飘舞,一步又一步坚定的步伐没有迟疑也没有停顿,看似沉重的锁链不断往四周摆动,不但发出让人心颤的铁石声响,也在这少年周身辟出一个浑沌半透明的力场。 力场之内,一身破旧的白衣沾满无数的血渍,腰上被锁链紧缠的猎魔之牙不断震动,似乎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而少年毫无生气的双眼,茫茫的看着前方。 随着体内缓慢跳动的心脏突然急遽的跳动,脑中涌起的杀念,顿时让双眼布满鲜红的血丝,而干裂的双唇此时竟也微微颤动,迸出一个接着一个的杀字。 而原本空旷荒凉的前方,随着一道道人影先后落下,面对眼前这三年来再熟悉不过的阻路者,白发少年仍是毫不予以理会继续拖着锁链持续的往前行走。 “白发魔剑士乖乖随我们回去修道院,不然休怪本长老对你不客气。” “杀、杀、杀!”由喉头不断迸出的杀字不停回荡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上,纵使对方已经直截了当的撂下狠话,奥丁仍是无视眼前正严阵以待的修道院长老们,继续踏出沉重的步伐往前走去。 “哼,既然如此,封神异界!”这名长老眼看奥丁无视己方布阵,仍是持续往前走,当即一声斥喝,顿时封神异界甫一发动,天空苍云忽而疾走,原本一望无际的沙漠随着四周百名长老同时举起手上道器,瞬间转变成充斥着火海、冰原、电柱的奇异之境。 上古魔道的极端力量对魔导院与修道院而言,一直以来都是这两方千年暗斗以来,争相想要跨越的一道鸿沟,至于针对上古魔道,魔导院中有可以隔离诸神之力的神之枷锁,而修道院则是现在由百名长老共同发动的封神异界。 在封神异界一经发动之下,奇异的结界之内到处充满各种极端的元素魔法,只是这些元素魔法并非是为了攻击在结界之内的奥丁,而是旨在困住奥丁以及消耗里头一切的元素,好让上古魔道无法发挥出该有的威力。 而就理论上,这封神异界既是针对上古魔道发动的媒介而发展出来,要是一经施展的确拥有封住上古魔道的功效。 然而当如今封神的目标成为身上紧缠着神之枷锁的奥丁,这封神异界的元素魔法,竟讽刺的成为奥丁展现元素力量的最佳媒介。 被神之枷锁封住的力量三年多来不断在体内凝聚,虽说上古魔道再无法发出,但神之枷锁在奥丁控制之下竟发展出特异的元素武器。 只见奥丁在封神异界之中停下了脚步,随着右手一挥,臂上锁链竟然焚化做一条火链牵动火海往四周扫去,同一时间左臂再牵臂上锁链,原本黝黑的锁链瞬间结冻,冰链往天空刺去在封神异界中引发强烈雪暴。 四周修道院长老眼看原本封神异界仍不能阻止奥丁发动元素之链,一时之间纷纷面面相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虽然已经把手上道器的威能提升到极限,但面对奥丁这匪夷所思的力量,众长老心中皆知,这封神异界遭到突破已是时间上的问题。 “杀、杀!”低吼的杀声以及锁链的移动声,诡异的压过呼啸的风声传到每个长老的耳中,专注看着眼前的奥丁被封神异界内充斥的暴风雪以及奇特高涨的火海吞没,不知为何所有长老心中不约而同感到恐惧,原本对封神异界的强大信心,此时更是荡然无存。 一个闪神守在北边的长老忽然觉得眼前一花,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就感到心窝一阵灼热,低头望去赫然见到自己胸口不知何时给火链贯穿,而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正是本该被困在封神异界的奥丁。 “风长老!”见身旁的长老瞬间给火链贯穿心窝,一名与风长老同修百年的修道院长老忍不住大声叫出,而这叫声尚未叫完,犹如杀神一般的奥丁已经举起左手牵动冰链,不客气的把这名长老给缠住冻结成冰人。 “杀!杀!”脑中的杀念让体内的心急遽的跳动,血红的双眼充满着仇与恨,催使着双手中的冰火双链,杀尽眼前所有挡路的绊脚石。 “住手!”就在北方修道院长老即将给奥丁屠杀殆尽之际,一声娇叱带着一波绚烂银弧由天而降,弦月之痕更是不客气的与冰火双链爆出万点寒星。 “奥丁,别逼我杀你!”冰冷的双眼不客气的直视奥丁血红的杀眼,语气虽然冷漠,但字句之间却也说出此时心中有多么的无奈。 放眼看着四周伤的伤、死的死的修道院长老,身为圣女的月舞天,此时只能在心底暗暗祈求奥丁能就此罢手,要不然以目前的情势看来,要是奥丁仍不罢手,不杀奥丁日后将难以再统领整个修道院,维持自身圣女的地位。 “呼!呼!杀!杀!”仍是不断发出沉重的喘息,喉头低吼着还是那一字字的杀字,分不清是奥丁本身的执念或是体内另一个恶念的影响。 面对月舞天的拦路,奥丁想也不想双手再挥,牵起冰火双链无情的卷起漫天风雪、撩起千层火浪往月舞天直袭而去。 奥丁再起杀招,月舞天一边飘身后退一边在身前旋动月之痕,化作一面银盾,在月之痕异能发动之下,而冰火双链的强大威力虽不断给月痕银盾往四周卷开,但舞动月之痕的月舞天在奥丁冰火双链的强大冲击之下,不但双手逐渐感到发麻,紧闭的嘴角边更溢出一丝血丝。 “可恶!月——轮斩!”月舞天深知这么挡下去,只怕自己还未出招就会给这冰火双链给重创,于是趁着冰火交替瞬间,一个闪身不退,反而快速钻入冰雪火浪之中,月痕一闪就是对奥丁劈出无情一刀。 只是月痕再快,刀势再猛,劈得破雪暴火浪,却斩不断足以封住神之力量的神之枷锁。 只看奥丁身上锁链在身前自动的交织成一面铁网,不但挡下月痕锋芒,更把月之痕紧紧缠住,任月舞天如何使劲都无法把月之痕从锁链中抽离。 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月之痕遭锁链锁住,月舞天虽有能力在第一时间舍弃兵刃脱离险境,但贵为圣女的她,月之痕不但被自己视做生命的一部分,更是自己身分的象征,若要月舞天舍弃月之痕,那月舞天还宁愿直接毙命于奥丁掌下。 当从月之痕上传来阵阵的热浪,眼看着四周出路全然给火焰封住,月舞天紧抽月之痕未果,右手仍旧紧握月之痕不放,而左手则一抽腰上混天绫,一个急晃,在混天绫异能发动之下,四周气流受其牵引带着火浪往天空上升而去,然而纵使避过火浪袭身之劫,却躲不过由左侧绕抽而来的冰之锁链。 眼看冰之锁链来到眼前,首次感受到死亡压力的月舞天脑中思绪却是异常的清晰,只是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随着冰冷的双眼闪过一丝的不舍后缓缓阖上,突然由面门吹来的强烈冰风竟在瞬间被外力给抽离,更感受到缠住月之痕的锁链随之一松。 “你……”奥丁原本血红的双眼如今再无生气,原本漂浮在空中散发着热焰与冰气的锁链更重重的落了下来,杀意尽失的奥丁面对眼前的月舞天,犹若视若无睹般的,只是继续拖着锁链一步一步缓缓的往南方前进。 而当奥丁走过月舞天面前,一头白发狂飞扬洒之间,月舞天竟赫然发现奥丁的脸颊之上竟有着一道淡淡的泪痕,而这道泪痕是否说明奥丁其实仍有着自己的意识,恐怕只有奥丁本人才清楚。 “圣女现在……”“马上给本圣女送出拜帖到太阳教,最晚明日本圣女要见到教主阿波罗!”既然阻止不了奥丁踏入太阳教的领域,不得已之下只有让太阳教避开奥丁,以免徒增不必要的伤亡,而月舞天身后的长老听到这样的命令,每个人都只认为月舞天将与太阳教联合对付奥丁。 “圣女,我们修道院乃堂堂两院之下,要是让外人知道我们与一个新兴的教会共同对抗白发魔剑士,这恐怕有辱我修道院名声。” “什么时候开始,你们这些长老废话变得这么多,要是有能力,你们就把他挡下来啊!”“圣女,并非是我们的封神异界困不住他,而是他的元素锁链力量着实诡异,请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们长老院一定会拟出克制元素锁链的方法。” “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奥丁难道就会乖乖的等着你们吗?当后天他跨入太阳神教的领域,届时要是引发不必要的杀戮,你们认为我们修道院真能置身事外吗?”“但是圣女,要是……”“够了,方才我的话不够清楚吗?”“这……是遵命。” nk" 第六章谈笑用兵 今日亚瑟亲自率领五万铁骑,整齐排列在古斯高城前头荒野之上,卢那贝克的死、圣骑士军的覆灭,意味着曼特雷斯已经失去在荒野上作战的机会。 而对曼特雷斯引以为傲的魔导部队,经过三年的漫长战事,亚瑟对魔族的魔盔甲有着十足的信心,因而早不放在眼里,今日亚瑟再次举兵攻来,正是想结束这场三年的漫长战斗。 紧张的气氛紧紧笼罩在荒野之上,过度宁静的荒野上正有一只秃鹰低头啄食着地上的死尸,忽然一阵急促的战鼓带起高昂的号角声,当万马同时嘶叫、当铁蹄同时踏起,一时之间大地随之震动,黄沙更掩盖整个天空。 “冲!给本王拿下古斯高城。” 亚瑟高举手上魔剑大声吆喝,在亚瑟一声令下,背后魔导兵器随即发动,一道道黑色的光流不断轰往古斯高城而去,而同一时间,瑟背后五万铁骑更同时冲出,如同利箭一般快速的往古斯高城冲去。 五万铁骑同时拔蹄冲出,掩天的黄沙里,震天的杀声声势之大,只怕就算古斯高城拥有再厚的城墙,也会给这五万铁骑的铁枪所刺穿、铁蹄所踏平。 只是特亚修亦非庸者,累积万年的智慧经验加上曾参与过封魔之战,就算没有卢那贝克所领军的圣骑士军,但今日眼前阵仗落在特亚修眼中却不过是一场闹剧。 只见特亚修一双利眼紧紧盯着逐渐逼近城下的五万铁骑,当五万铁骑接近到城门前三百尺的距离同时,特亚修缓缓的抽出腰上龙剑,这时一旁待命的魔导部队见状,纷纷唱吟火焰魔法,接着每人双手同时往前一推。 霎时,战场之上快速冒起一道道火墙,往直冲而来的铁骑急涌而去,同一时间两侧塔楼更不断射出一颗颗大型的火球,不客气的轰往战场之上。 火焰快速在荒原上蔓延开来,处于火海之中的凯特雅铁骑尽管身穿不畏魔法的魔盔甲,然而四周高热的火焰又岂是寻常人所承受的起?很快的,马嘶、人嚎取代原本的杀声,火海之中更隐约可见一条条因为灼烧而在地上打滚的士兵。 此时处于后方的亚瑟看见己方大军陷入火海之中,苍老的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回头对着身后六韬点了下头。 六韬见状连忙翻开怀中恶魔之书,随着嘴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唱吟诡异的咒文,原本无云的天空顿时被一团巨大的黑云所笼罩,四周猛然刮起莫名的强风。 这时原本在火海之中打滚、不断发出惨叫的凯特雅铁骑,竟然停止惨叫而一一爬起,当杀声再起,这五万铁骑犹如不死大军般,一个个无视身上严重的烧伤,骑着同样发生诡异变化的战马冲向城门而去。 “这是……魔界咒术之一的死灵转生,小特这时你总有理由动用魔导院的力量吧!”眼看前方战场诡异变化,拥有全知智慧的魔术师杨脸色不变,反而笑着对特亚修提醒着。 话刚说完,特亚修深邃的眼眸中对着前头发生之事露出一点疑惑后,头也不转就冷冷回答说:“有人使用魔界咒术并不表示有魔族参与,倒是你小丑,对方的魔界咒术不是你背后一族最痛恨的吗?为了曼特雷斯帝国你还是赶快搬救兵吧!”“呃,哈,你想太多???抑皇堑ゴ康囊桓龈阈π〕螅?挠心苡胝馑懒榫?趴购獾氖屏Γ?巡怀赡阋?胰フ偌?诼?乩姿咕衬诘囊饔问?耍?煌??杼嵴窬?穆穑吭倮茨闾匮切藓涡砣艘玻壳??懒樽??氡卦缡履阋饬现兄?拢?愕姆??门沙隼???“老实说,我并没想到亚瑟会牺牲这五万士兵来施展死灵转生术,虽说我的确有安排伏兵,但是对血炎之军的作战能力我并不清楚,贸然派出恐怕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哇靠!难不成你要让这死灵大军直接冲到城下,要知道死灵大军的能力可不是区区魔导部队就能挡下的。” “呵,小丑少故作惊讶,你我都清楚这只是幌子,不过让这五万名死灵士兵冲到城下也是不好,拿出你的魔法牌吧!看看神圣光壁能挡得了多久。” “啊!神圣光壁!这魔法牌我可是只有一张,很珍贵的耶。” “小丑,别怪我不提醒你,再保留下去,一旦城门给死灵大军冲破,你的真正身分可是真的会泄底。” “我知道啦!早知道我就应该留在西联玩几天再回来。” 魔术师杨一边抱怨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张金边的魔法牌,在装出夸张的鬼脸后,随着脸色一正,开始喃喃念起引动咒语。 这时他手上的魔法牌开始流转白色的圣光,而当魔术师杨口中咒语念完,随手一抛,就把手中不断散出圣光的魔法牌往天空射去。 名为神圣光壁的魔法牌被魔术师杨射出之后,在半空之中煞时爆开,魔法牌的爆炸没有强劲的震波,也没有震耳的声音,只是如同烟火一样照亮整个黑暗天空,不同的是,神圣光点并未如同烟火一闪即逝,反而如流瀑一般在天空下起白色的神圣光雨,神圣光点如雨般点点落下,在范围之内的死灵大军一触及,光点瞬间犹如骨牌一般陆续倒下。 双手激战你来我往,战斗至今任六韬奇军再出,也不敌特亚修脑中良计,看着前方几万死灵大军被神圣光壁挡下,六韬双眼露出异采,就对身前霸王亚瑟说?“没想到,古斯高城内竟然有能够把光系魔法发挥到这般境界的魔导士。 帝王,我们该进行下一步???“嗯,传命怒无极发动攻击。” “是,帝王。” 得到亚瑟的命令,六韬领命之后就随手把怀中信号筒往天空射去。 就在这时,亚瑟后方的天空上竟然陆陆续续无数黑翼巨鸟,领头的巨鸟之上,怒无极手持魔刀高站上头,眼中浓烈的战意似是在等待另一名难得的对手。 而背后一整群的巨鸟之上,每只巨鸟都搭乘着五名手持强力箭弩的弓箭手,只消这群巨鸟兵临古斯高城上空,漫天的箭雨将杀的城墙上的魔导士片甲不留。 一向冷静的亚特修脸上终于露出讶异的表情,而这时身后观战的魔术师杨虽察觉特亚修脸上的变化,却仍轻松说?“有意思,没想到亚瑟真有耐心忍了三年才派出这支意外的部队,小特让我看看你的智慧如何应对这意外的变局吧!”“哈,一日之内亚瑟动用死灵转生以及兽人族的巨鸟,可想而知亚瑟对今日之战的势在必行以及心急,若是他当日没侮辱卢那贝克,也许要胜此战,我真要动用龙族才挡得下这攻势,但别忘了论空中战力,我方可有着风之女神的美丽战神,有她在,这支空中大军可要吃足苦头??!?出乎魔术师杨意料之外,特亚修突然发出得意的笑声说着,话说完后举剑对着上空发出一道雷击信号。 信号发出,原本覆盖天空的厚云被急旋的狂风吹散,上头日光穿射落下之际,上空好听的音乐随风传来,音符随风回荡整个战场之上,当急旋的狂风渐趋缓和,就见一身白纱的苏菲,抱筝缓缓飞下漂浮在半空之中。 含笑的美丽眼波轻轻流转,前方快速接近的空中大军落在苏菲眼中只像笑话一般,随着苏菲白晰的纤指轻轻落下筝弦之上,一声清脆的筝音突然暴出,随即牵引四周平静的气流急剧翻动起来。 狂风乍起,空中乱流四起,飞行空中的巨鸟大军冷不防之下被风势带动,原本整齐的军势顿时乱了起来,只见空中一只只巨鸟相互撞击,巨鸟之上搭乘的凯特雅士兵更是再站不住脚一一给甩落下去。 “什么!这ㄚ头竟也来趟这浑水,传令魔导部队,把她给本王打下来。” 异变再起,没想到自己一手安排的大军,竟给苏菲一人弄的溃不成军,亚瑟震怒之际,回头大声下令,势必把苏菲给击杀泄恨。 只是亚瑟命令刚下,魔导部队还尚未发出魔导兵器之祭,背后急剧传来的高热气劲以及震天的杀声,让亚瑟脸色猛然一变。 回头望去,只见后方天空一片火红,随着让人窒息的灼热气流迎面扑来,原本后方蓄势待发的部队竟转眼身陷火海之中。 “敢杀卢大哥,你们就要给我付出代价!”尖锐的娇咤夹带极度的怒焰,翻腾的火海之中,就见一身火红铠甲、身骑火焰烈马的苏梦,挥舞神兵炙炎火枪直奔而来,背后跟凯特雅大军交上手的是,数千由地下钻出、手持马刀、一身布衣的沙漠之鼠众贼匪。 战场之上一日数变,不管是之前的死灵大军遭受神圣光壁所阻,还是空中大军被苏菲一人所灭,对亚瑟而言,最大的打击莫过于此刻后方意外遭受沙漠之鼠的袭击。 两军交战讲求天时、地利、人和,总以为自己杀了卢那贝克以及灭了圣骑士军,可以就此重创曼特雷斯帝国士气,谁知竟会导致反效果,引来棘手人物。 而更想不到的是,从卢那贝克死掉至今,竟也不过只是几日光景,眼看战况至此,亚瑟知道要胜此战就得先杀了苏菲与苏梦,回头看向苏菲那边,如今怒无极早已不见踪影,而空中除了苏菲之外,就只剩几只巨鸟勉强拍动翅膀狼狈支撑。 “帝王,为今之计只有回头先杀苏梦、灭沙漠之鼠,重整军力之后再强攻古斯高城,沙漠之鼠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被我大军所灭只是时间长短问题,至于这苏梦虽强,但终究也是凭借神兵之威,论兵器威能我们也有魔刀怒无极,如今先把怒无极召回击杀苏梦再说。” “嗯,六韬立即给本王召回怒无极。” 听到帝王下令,六韬一边随手翻开抱在怀中的恶魔之书,一边发出低沉的声音吟唱古怪的咒语,咒语声刚停,前方地上突然浮现的黑暗魔法阵,射出一道暗红的光柱,光柱一消,就见一身浓烈魔气的怒无极出现在眼前。 看着怒无极出现,亚瑟脸上怒颜未退,下令喝道,“怒无极,立即去给本王杀掉这可恶的苏梦!”“这是你的要求吗?如果是,那么我就只欠你最后一个条件。” 没想到怒无极此刻会再说出之前条件交换之事,狂怒之下的亚瑟虽想发作,却也不得不强力压抑下来,沉声怒喝?“你……好,立即去给本王杀掉苏梦!”“既然如此,那就等着看我带回苏梦的人头吧!但是……记住我之前所说的话,要是你再扰乱我的战斗,那么我的魔刀将会毫不客气的砍下你的人头。” 怒无极离去之前不忘再次提醒亚瑟当日的警告,而这举动虽让亚瑟感到震怒,但如今正值关键时刻,亚瑟也只有强忍着不发作。 等到怒无极身影消失在火海之中后,亚瑟这时才气愤说道?“这怒无极真以为本王治不了他吗?管他是不是同样身为十二使徒之一,等本王攻下古斯高城第一个要杀的对象就是他!”“哈,那也得等你有这命活到那时候再说。” 亚瑟气愤的话语未停,四周忽然传来狂妄的疯狂笑声,笑声一停,随着四周大地窜出尺高红焰,一身血红飘飞着鲜红长发的傲红池语带轻狂的抱剑缓缓走来。 傲红池一身高傲模样,无视亚瑟身旁数百凯特雅精锐护卫的存在,一步一步的踏焰而来,狂妄的气焰、由身上穿的浓烈杀意,正如如今四周窜起的赤焰一般让人感到窒息而难以呼吸。 亚瑟看着傲红池突然的来到,心知此刻傲红池的出现,无疑是特亚修所安排的最后一招杀着,纵使就只有傲红池一人,但身为当世数一数二的强者,要在短时间穿越层层守卫,把自己杀败于剑下,也非不可能之事。 不过拥有六韬这当今天下第一智的军师,亚瑟心知六韬绝对早有安排,因此脸色丝毫未变大笑说,“血剑傲堡主,凭一身剑艺写下当今第二美名,本王早想领教傲堡主高超剑艺,只是傲堡主挑此刻寻本王晦气,不怕日后会落得给他人当你傲堡主是个无智之人,给特亚修利用、算计的笑柄吗?”“霸王亚瑟,你的能力不会只有如此吧!当你决定把卢那贝克的头颅挂在古斯高城的城门上时,本堡主的到来应该早就在你意料之中,说真的,本堡主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也只有这样的机会,本堡主才能终结你号称不败的可笑神话。” 一贯的狂妄所秉持的是对自身能力极度的自信,面对霸王亚瑟临危不乱的模样,傲红池脸露赞赏,难得出言称赞。 只是也只有这样,对傲红池而言,今日手刃亚瑟不但是为一振五大名剑威名,改写亚瑟不败神话,更是自己血炎之军正式参与云梦逐鹿之战的前哨战。 排名当今天下第二,傲红池的强本是不争的事实,不过,亚瑟却仍是有恃无恐的嘲弄说,“就凭你一人,傲红池,你真以为单凭你个人的武勇,可以杀尽我亚瑟十万精锐曲本王的人头吗?今日本王就让你步上卢那贝克的后尘,让好好你体认到死亡的滋味。” “啧啧啧,死亡真是让人兴奋的字眼,来吧!本堡主知道你亚瑟绝不会只有如此,派出你为本堡主特地准备的对手,好让本堡主在让你享受死亡乐趣之前先热身一下吧!”“哼,那本王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对付本王为你所准备的对手。” 面对傲红池一副狂妄模样,亚瑟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对着身后六韬下令?“六韬让这目中无人的傲堡主感受一下失败的滋味吧!”听到亚瑟下令,六韬一个挥手,这时亚瑟背后突然钻出数名披着黑色斗篷的怪人,一字排开挡在傲红池面前。 只见这群怪人一边比着奇怪的手势,一边念念有词唱吟古怪的咒语,这时地上不断浮现的魔法阵上,快速的冒出数十只淡蓝色的猛禽怪物。 傲红池血红的双眼露出嘲弄的鄙视神情,一脸饶有趣意的说?“唷!是专为对付本堡主红祸所找来的水属性魔兽吗?来吧!就让本堡主的怒焰蒸发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召唤师。” “嘿嘿,傲红池,今日之战将成为你继昔日百年剑决之后的痛苦恶梦,杀!”傲红池充满自信的模样、嘲弄的语气让这些召唤出水系怪物的召唤师感到愤怒,其中一名斗篷绣着金边的苍发老者发出一声奸笑后,双手往前一推,就发动身前水系的巨大狼怪往傲红池扑咬而去。 “无知!”看着狼怪凶猛的扑杀而来,就见傲红池嘴角一扬,一头红发扬起之间,身旁酷热的旋流随着傲红池一指,刺出凝化火流巨剑,不偏不倚地笔直刺入狼怪额中。 再见傲红池手指一转,剑劲一发,这看似凶猛的狼怪,就在傲红池轻描淡写的火剑之下被绞散蒸发。 轻松得手,傲红池缓缓收回刺出的剑指继续抱着怀中的红祸,眼中不减的杀意,嘴角一如往常的上扬,得意说:“还有吗?”“大家上!”首次见识傲红池之强,众召唤师知道面对傲红池的剑再不能以常理去评估,一声吆喝众人同时发动身前所召唤的水系怪物,全往傲红池方向直杀而去。 一边是神秘的咒术,一方是拥有火系道器剑道修为而直至巅峰的不世强者,专为克制傲红池的水系怪物,配合阵势运转快速移位,一有空隙便是凶狠的挥爪抓去,只是怒焰之剑又岂是寻常水怪所能浇熄,只看傲红池脚步未移,右手搓指连番刺出,一剑剑聚火成形的怒焰之剑,快速的扑杀一头头扑到身旁的水系怪物。 不到一刻,当最后一头水系鹰怪同样被傲红池指剑绞散之后,傲红池大气不喘就连半滴汗也没流的嘲弄说?“就这样吗?再来是不是你们亲身上阵呢?”当自己召唤的怪物被眼前这绝顶的强者一一杀尽,所有召唤师的脸上均是感到错愕不敢相信,尤其是水克火的基本惯律被傲红池所改写,更是让原本信心满满的召唤师感到脸上无光。 看着前方自己派出的召唤师尴尬模样,亚瑟缓缓抽出腰上魔剑大步一踏走上前去说,“退下吧!就让本王亲自见识这傲红池的剑是否真的拥有天下第二的实力。” 出人意料之外,霸王亚瑟竟然决定亲自出手,饶是一脸狂妄的傲红池也忍不住错愕说?“喔,没想到霸王亚瑟会这么快出手,这一点倒真是让本堡主始料未及。” “哼,你想不到的事还多得很,接剑!”亚瑟一挥手上墨黑的魔剑,一声斥喝就挥剑往傲红池直刺而去。 魔剑刺出,剑上顿时散出熊熊魔焰,看着亚瑟快捷的一剑刺来,傲红池一敛脸上玩世笑容,反手就抽出红祸对着冲来的亚瑟刺出。 一名是写下不败神话的传奇王者,一位是毕生只有一败的不世强者,同样是用剑的绝顶高手,也同样是逐鹿云梦的王者英雄。 彼此刺出的两柄利剑在半空之中,剑尖与剑尖不差分毫的相互触击,黑色的魔焰与火红的怒焰彼此冲击,爆出的一点火花顿时点燃两大王者有生以来的第一战。 经由无数修罗场所磨练出来的杀敌剑招,一刺一砍都是针对眼前敌人要害而去,只要傲红池一个不留意,看似简单的剑招却会就此让敌人再无作战的能力。 只是今日亚瑟的对手是剑中绝顶高手的傲红池,过于简单的杀敌剑招看在傲红池眼中,不到数剑便已经全了然于心。 很快的,两人从彼此互相对招,到傲红池反客为主挥剑破招,十剑过后,原本霸意十足的亚瑟已经气喘如牛,不断被傲红池一波波的血剑攻势打得狼狈不堪。 傲红池快剑连环在亚瑟身上留下数道剑伤之后,在占尽优势之下突然收剑飘退,看着亚瑟不断喘气的狼狈模样,傲红池一脸嘲弄的说?“亚瑟,你已经是强弩之末,还要苦撑下去吗?就算持有再好的剑,持剑者没有绝强的实力去发挥剑中全部的力量,看在本堡主眼中也不过是废铁一把!”“哼,胜负未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傲红池,你方才的留手将会让你毕生悔恨。” 调好了呼吸,亚瑟腰杆一挺,举剑指着傲红池霸意说着。 “是吗?那就展现你写下不败神话的实力,让本堡主见识见识吧!”“呀!”看着傲红池狂妄模样,亚瑟一个后退快速攀上身后坐骑,双腿一夹就策马冲向傲红池而去。 同样的双剑再次交锋,亚瑟配合坐骑冲势的猛力,一剑劈得傲红池连退三步,正当傲红池眼中再现杀意之际,忽然亚瑟手上魔剑再起变化,只见亚瑟持剑之处不断伸长,原本的魔剑在?x那间竟变形成一柄长戟。 被亚瑟一剑逼退,傲红池脸上只是微微一变,当看到亚瑟手上的魔剑变化之后,傲红池嘴角一扬狂妄的说?“喔,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既然这样,本堡主也让你见识血剑最狂猛的焚天之焰!”“哼,再来,驾!”亚瑟一转马头霸意怒喝,长戟随手刺出,夹带强劲冲势对着傲红池直刺而去。 “来的好!”看着亚瑟在策马冲来,傲红池一声喊好,身形一退,手上红祸在身前一挑,顿时在地上划出一道火痕,烧向亚瑟而去。 面对傲红池怒焰一剑,亚瑟无视地上冒出的三尺火墙,策马直冲而入,冲破火墙后,本该是出现前方的傲红池却再也不在,讶异之间,亚瑟感到后方一阵灼热,想也不想,原本刺出的长戟猛然一个回旋,对着身后就一记回马枪。 此时亚瑟高超的枪术配合精湛的骑术,应扭转早先一面倒的战局与傲红池打得不相上下,虽说傲红池身上直到此刻仍未挂彩,但只看亚瑟霸意十足的挥枪接下傲红池一剑接着一剑的猛烈攻势,任谁也看得出,此刻的亚瑟当真拥有写下不败神话的雄厚本钱。 nk" 第七章神兵魔刀之争 自诸神创造人族开始,虽然人族的身体比起一般种族都来得脆弱,然而诸神为了平衡各族间的实力,遂赋予人族拥有擅用与创造的智慧,而从那时候开始,水与火便成为人族生活上最不可或缺的两大天地元素之一。 从食物、照明、取暖一直到魔族叛变诸神被迫退回神界之后,当人族首次拥有掌控魔法的能力开始,随着火系魔法首次被利用到战场之上,从那刻开始人族对火,便可说是既爱又痛恨。 苏梦——一个双十年华的美丽少女,也是当世上古神兵之中,象征火焰至高力量的炙炎之主,身穿一身火红的流线铠甲与座下聚火成形的火焰烈马,身为当今云梦最大贼团二团主,三年之中率领着由大陆各地的游民迎战着各方征讨的西方帝国军队,不但写下无数不败的传说,也为自己博得炎之女武神的封号。 比起当世同样擅用火焰的不世强者傲红池,若说傲红池的怒焰是火焰力量的极致表现,那么藉由苏梦得天独厚的巧思与才能所引动的炙炎之焰,便是就算掌管火焰的火神降临,也得自叹不如的火之艺术。 个性率真直接、丝毫不做作的她,虽然没有大姐苏菲过人的智慧与思维,比起已死的小妹苏芸,那不存在人族之中的神之力量,更是远所不及。 然而看似冲动、做事不经大脑的她,不但对事情也有自己独特的一番见解外,比起对元素的掌握,更有着让苏菲与苏芸自叹弗如的过人天赋。 当世之下,论起魔法,除了失踪已久的奥丁之外,被公认当世最强者便首推当今魔导院院长日贤者,只是不管是日贤者甚至是奥丁,纵使把火焰的魔法发挥得再淋漓尽致,但要看到苏梦那转念之间便把火焰实体化的绝佳天赋,却也得自叹有些天赋就算用尽一生努力也追寻不上的。 此刻在凯特雅帝国后方大军之中,苏梦座下的火焰烈马不但如寻常骏马一般会发出震天长嘶,四蹄拔起之际,不但在身后拖起一道长长火墙之外,更会踢出吞天掩地的滚滚尘沙。 她火枪在手,雕画着奇异符号的火红枪尖,随着枪势在半空之中画出一道道艳丽的火弧,一闻到那把四周空气燃烧殆尽的刺鼻焦味,就算是身穿无视任何魔法、曾让冰之帝王?杰尔惨败的魔盔甲大军,竟也无人敢上前去撼动眼前这炎之女武神的神威,只敢远远围在一旁欣赏那焰火之舞。 为了替卢那贝克报仇,战场之上苏梦挥枪策马,犹如火红彗星般纵横奔驰,所到之处枪起枪落之间,纵使凯特雅士兵难得提起勇气上前一挡,也不过眨眼之间便给苏梦枪上火劲扫退,身上无视魔法的魔盔甲,更是给炙炎锋芒划破,落得给火焰焚身的凄惨下场。 而无数由地道钻出跟随苏梦杀入战场的沙漠之鼠众贼匪,虽然没有苏梦那堪称艺术的火焰力量,然而经过长达三年的无数战斗,早已培养出的绝佳默契,加上今日攻其不备之下,在一时之间竟也跟擅战的凯特雅大军打得不相上下。 “哼,什么笑死人的不败神话,看我如何把你们踏扁!”苏梦一边挥动火枪逼开挡在前头的大军一边娇咤,地上一道道随着火枪划过冒出的熊熊火墙,不但把四周振起士气要扑杀上前的凯特雅士兵给挡了下来,火红烈马奔驰的快绝速度,更让好不容易冲破火墙的士兵再也追之不及,只能摇头兴叹。 而就在苏梦一枪挥开把前面挡路人墙破出一个大洞的同时,脑中意念驱策之下,座下火焰烈马正要拔足冲过之际,前方忽然架起一波浑厚黑色气墙,竟有如一把超巨大的黑色魔刀,硬生生的把苏梦前方之路封住。 只是气焰高升的苏梦又怎会如此轻易停下,只见遭气墙挡下的冲势才稍一止,苏梦突然暴喝一声,手上火枪再燃艳丽火光,配合惊天八艺风中行草狂意刺出,就见这黑色气墙如蛋壳一般,给这股超强力量击成碎片。 气墙破开,手持魔刀的怒无极正傲然横刀挡在前头,虽然未曾与怒无极交过手,但面对这能一刀挡下自己全身散出厌恶魔气的魁梧男子,心知这人实力恐怕不在自己之下,因此虽说枪势随招再起,对着怒无极连环刺出,然而此时在苏梦心中,对怒无极却也提起十二万分的戒备,毫无丝毫轻忽之意。 火之上古神兵——掌控天地火元素的红焰之枪,拥有出乎常人异力的神兵之主苏梦,更是当世强者之中实力绝对排入前十名的女中豪杰,一向给人冲动印象的她,其实有着他人所想象不到的细腻心思。 手中疯狂刺出的狂乱枪势,虽然表面看来是一连串有去无回的拼命招式,但落在怒无极眼中,身经百战的他只是一眼便清楚了解,眼前这骑着火焰红马、手持火枪的年轻女子实力之高,恐怕就只略逊卢那贝克一点点。 当即高举默菲斯之翼过头,趁着枪势未至就对着苏梦大力劈下,而这一刀怒断大地的霸道之刀,也为神兵与魔刀之战揭开百年来的第一战。 神兵、魔刀初次交锋,暴出的轰隆巨响顿时压过战场之上震撼天地的交战杀声,高热的热浪以交上手的两人为中心往外翻涌而出,所经之处不但在大地引爆红焰之海吞噬一切,掺杂火海之内的蚀人魔焰刀气,更是在所到之处不留任何生机。 在两人交会的第一击过后,由炙炎枪杆上传来的强大反震力量,差点让苏梦拿不住手,而面对这实力高过自己的怒无极,苏梦却也毫无畏惧再声娇咤,“你这挡路的魔人,再吃我一枪舞墨成狂!”声音方停,苏梦策马飞跃到怒无极上头之处,手上炙炎火枪在半空拖着火流,对着怒无极快意挥洒。 火威赫赫、八艺惊天,面对拥有女武神头衔的苏梦全力施展,纵然是实力比起苏梦高出不只一筹且成名更久的怒无极,一时之间却也给攻得应接不暇。 虽然怒无极在身前随手挥旋的魔刀不断挥出一波波黑色刀罡,挡下一枪枪强猛的刺击,然而不断被逼退的脚步,却也说明苏梦这波再起的攻势,已经在转眼之间取得主动优势。 “喝!”怒无极低喝一声,原本不断迫退的脚步,重重踏入大地之中,强力止住退势之后,怒无极双手紧握默菲斯之翼,全力对着前方苏梦舞起的漫天火焰枪影,就是简单霸道的一刀劈出,而这强至足以劈天裂地的霸道一刀,不但在瞬间瓦解苏梦枪势,更是在半空中把苏梦座下火焰红马一刀两断。 实力的高低,这场神兵与魔刀之间的胜败,此时此刻就算是寻常士兵也看得出两人之间谁胜谁负,更别说彼此对战的两人。 一刀退敌的怒无极眼中浓烈的魔气,不因再次取回绝对优势而有所衰减,缓缓的放下默菲斯之翼,随着黑色刀锋轻轻搁在大地之上,持刀的魔爪这时暴射出一连串的黑色血箭,原来方才的一击,强如怒无极,竟也不是完全的得到压倒性胜利。 苏梦在重重跌撞地面上后,完全没有丝毫停歇便一跃而起,火枪再举,原本被斩断的火焰红马再度聚化而出,翻身跃上,火焰之马狂嘶奔驰冲向怒无极。 只见随着苏梦挥枪刺出,火焰之马高举前蹄,竟也重重踹向怒无极身上而去。 面对实力高过自己的怒无极,苏梦一脸无惧,炙炎之枪转瞬之间高涨的火焰把怒无极给全然吞噬。 连串的刀枪交击之声随之传出,一声声响亮的锵声再度淹没四周急促的战鼓以及震天的杀声,惊天动地的一战不但让交战的两方人马全然忘了挥刀砍杀,这场神兵与魔刀再次的交锋,更让日后幸存的人,今生今世再也忘不掉这全然跨越魔法与武道极致的绝世之战。 这时远在古斯高城上的特亚修与魔术师杨,在听完一篇篇由前方战场不断传来的军情之后,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魔术师杨,很快摆出夸张可笑的表情,对着特亚修叫,“天哪!没想到亚瑟竟然能与傲红池这等强者打成平手,看来这次你的如意算盘也有算错的时候。” 冷静的听取军情,在脑中仔细的盘算每一个环节,特亚修不理会魔术师杨的叫喊,脸上依旧挂着平静,淡淡的说,“既能写下不败神话又是魔族所精挑细选用来乱世的十二使徒之首,相信聪明如你,应该也早知道这霸王亚瑟的实力绝对有着过人之处,而他与傲红池之间的僵持也早在我意料之中,现在我就只等着一个人的出现,只要他一出现,就算是亚瑟暗地里暗藏着再多的后者,终究也只有落得惨败的下场。” “唷!这能被你特亚修如此推崇的人究竟是谁,说来听听吧!”看着身旁拥有全知智慧的魔术师杨一脸摸不着头绪的模样,特亚修心中只觉得有趣。 半晌沉默过后,特亚修把眼神从魔术师杨脸上抽离,缓缓落在前方战场之上,“同样是上古神兵之主,论智谋他虽没苏菲巧智、论力量也没苏梦得天独厚,比起神兵威能更远不及我神之裁罚,但若说当世之下能真正威胁我特亚修生命的,除了诸神与主人奥丁及西门无恨外,要是有朝一日他对我兵刃相向,强如我也只有全力以赴。” 战场上的变化瞬息万变,尤其是僵持不下的战局,更像一个随时会失去平衡倾覆的天秤,眼看特亚修神秘兮兮的卖关子,被目前局势搞得紧张的魔术师杨按捺不住大叫:“靠!这家伙到底是谁,我真搞不懂你是在损他还是称赞他,快说啦!”“小丑冷静下来,冲动会让你失去原有的判断能力,静静的等待下去吧!我口中的他,你也认识,目前你的任务是挡住下面即将再度复燃的死灵气焰。” 面对眼前情势持续紧张,对特亚修而言,捉弄魔术师杨似乎成了松弛神经的最好调剂品。 只见特亚修故作冷静的淡淡说着,趁着前方战场之上,远方火红的天空再淹起丈高尘浪,特亚修一个箭步上前注视好一会后,平静地说,“看这情况下去,六韬也该派出最后王牌,不然这场战局持续僵持下去,就算最后亚瑟能攻陷古斯高城,但也势必元气大伤,再无与其他帝国势力相互抗衡的实力。” 战场之上求胜条件,在于掌握天时、地利、人和,当今魔族伺机而起,各方帝国帝权逐渐式微瓦解之际,正是再掀帝国争霸、再写不败神话的最佳时机。 配合兽人南进,加上魔族背地提供物资支援,短时间内兵灭冰之帝国卡鲁斯,把己方声势推至最巅峰,高涨的士气加上多年养息,更像一把出鞘名剑再现锋芒让人不敢直视。 身为当今世人公推天下第一智,在亚瑟身后献上无数巧计、计谋的第一军师六韬,如今脸上略浮黑气,一双闪烁着智慧光彩的双眼,紧紧注视着眼前霸王亚瑟与傲红池这场王者之争。 他不停流转的脑子快速的汇统所有的急报,紧闭的削薄双唇轻颤之间,当在脑中推演的战局演变告一终结,身抱恶魔之书的六韬,决定扭转目前所有不利的情势,让亚瑟再用敌人的血写下新的神话篇章。 骁勇善战的凯特雅士兵,战无不克的无敌铁骑,配合魔族提供的魔盔甲与魔导兵器,本该是当世最强大的一支军队,却被这小小的古斯高城给挡了三年。 这三年战局之所以僵持,虽是因为自己在这三年间寻找恶魔之书里头的大智慧中所导致,但身为帝国第一军师,为了一己之私,让原本可以早早结束的战事一拖三年,六韬自身难辞其咎,于是当从恶魔之书中醒转之后,首献奇计便是先断曼特雷斯帝国右臂,计杀曼特雷斯帝国元帅卢那贝克。 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魔气影响之下,霸王亚瑟在三年间的转变全然出乎六韬估算之中。 侮辱卢那贝克遗体的举动,不但惹来不必要的敌人,更如六韬心中所担心一般,不但卢那贝克的死没有让曼特雷斯士气就此低迷,反让曼特雷斯人心士气更加团结,让此次战事遭遇前所未有的强大反击。 除此之外,今日这战中苏菲、苏梦与傲红池先后的出现,早在打从亚瑟执意把卢那贝克的人头挂在古斯高城城门口之际,便已在六韬估算之中。 因此今日六韬奇计连环,使用死灵转生、兽人巨鸟等奇兵攻城,在亚瑟身旁更是安排境内召唤院菁英保护,只是纵然六韬成事在胸,却万万想不到死灵转生会遭人用光系魔法瞬间挡住,而这一开始的失利也导致后来一连串的失败。 不过六韬终究不愧为凯特雅第一军师,在如今明显局势都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之下,六韬脸上仍是毫无变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的阴险笑容,说明本身对此战有莫大的信心。 战场之上第一线的死灵大军虽给神圣光壁挡下净化,但这经由复杂程序以及恶魔祭礼所发动的死灵大军,又岂是区区一面圣光之墙便能消灭殆尽?只要神圣光壁威能一减,届时道消魔涨之下,死灵气焰再生,任古斯高城城墙再厚,终也挡不下死灵大军的猛烈攻势。 而巨鸟大军的覆灭对六韬而言,更只是奇计之中早已算计好的一个环节。 利用兽人族的巨鸟发动攻势,除了说让世人见证凯特雅帝国能调动兽人军队的手腕之外,刻意让兽人巨鸟转眼覆灭,更是为让兽人对苏家姐妹与曼特雷斯产生莫大的敌意,这对日后凯特雅帝国扩张领土,甚至对其他帝国威胁利诱,有着不可估算的实质利益。 至于现在战场之上,霸王亚瑟对上傲红池,以及后方怒无极与苏梦这两场惊天动地的决战,若是任其发展,最后结果早也在六韬心中盘算之中。 只是如今心中盘算的结果并非六韬所想要的,后方的神兵魔刀之战,六韬相信以怒无极的实力杀败苏梦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至于眼前这场王者对决,不但影响的是这场战事的胜败关键,对日后凯特雅国运发展更是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所以亚瑟的不败神话绝对不能被改写,就算使用任何手段,六韬也绝对要让霸王亚瑟的不败神话持续写下新的篇章。 霸王亚瑟单手挑枪策马伫定,面盔之下炯炯有神的双眼闪动魄人的精光,紧盯着斜垂着剑、红发飘飞一脸狂意的傲红池。 如今百招过后,亚瑟身上墨黑的铠甲上早已密布了无数道红祸剑痕,而不断由伤口冒出的血红鲜血,虽明显说出两大王者之间实力的差距,但此时亚瑟心中却仍是对此战感到信心满满,只因亚瑟深信,以身后六韬的智慧,不败的神话绝对不会在今日被改写。 “啧啧,不愧是霸王亚瑟,这一手骑乘攻势,当世只怕无人能出其右,不过如果就只有这样,那么当下一轮的攻势再起,本堡主的血剑怒焰将会改写你亚瑟不败的神话。” 只见傲红池缓缓举起手上红祸,随着剑尖指向亚瑟之际,剑上再度快速窜出炽热的火焰,而这充满威胁性的话语以及高涨的血剑之焰,更是傲红池对亚瑟所发出的死亡宣言。 “哼,少逞口舌,尽展你傲人的剑艺吧!让本王好好看着你嘴里说着要改写本王不败神话的实力吧。” 同样拥有着自信却是截然不同心思的亚瑟发出一声冷哼,手上魔枪一甩、全身霸意尽显怒斥说着,随着手上劲力一放,枪上魔焰一起,不但是展现身为霸王的绝顶力量,更是暗示六韬执行下一步行动的暗号。 果然六韬见状,嘴里连忙发出细如微蚊的小声音颤动着,信号一出,远在南方一处高壁之上,一道纤细的黑色身影悄然来到。 只见这女子有着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材,一头齐肩的紫发随风飘起,冰冷的铁面之下那双充满着复杂情感的双眼,正紧紧的远眺前方那一片火红的天空。 紫发女子在选定好高壁之上一处视野良好的地点后,就熟练的弯下身体,开始组装自己背后那小袋子里的黑色铁架,而当铁架组装完毕,赫然可见原来这正是刺杀兰妮雅、狙击卢那贝克,十二魔兵之一的食梦之箭,象征悲伤的潘朵拉之泪。 紫发女子在组装好潘朵拉之泪后,随即高跪下来把黑色十字弩平靠在左臂之上,只要扳机一扣弓弦一放,食梦之箭就要再取走箭簇所对准之人的未来一切。 高壁之上山风急催,扮演着狙击角色的紫发女子,犹如一尊雕像毫不受影响,铁面之下的双眼牢牢锁住远在一里之外的红发强者心窝。 当身为弓者的敏锐触觉往外延伸之际,原本就要放出的食梦之箭,竟随着身后传来的坚定脚步声而不得不停止放出。 来者坚定的脚步一步步踏上高壁之上,在走在紫发女子身后十步停了下来沉声说,“一直以来不对女子出手是本少的原则之一,就算是与本少有深仇大恨的月舞天,本少也曾经因为这可笑的原则而强按下心中的仇恨。 “但杀我兄弟的挚爱,取走老卢生命的你,却让本少今日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原则,你实在罪该万死,今日西瓦那亚将终结你的生命。” 坚毅的轮廓,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眼,不客气的直视着前头背对自己的紫发女子,一身削肩的劲装,**的强壮双臂上,一条黑龙纹身格外引人瞩目,这人正是当今上古冰之神兵之主,也是自女神之塔事件之后,便消声匿迹的凌方。 面对凌方沉声的死亡宣言,紫发女子身体一个急旋,紧扣在十字弓上的箭弩遂对着凌方直射而出。 箭弩速度之快,只在眨眼便来到凌方心窝,就见凌方轻轻吐出一口冷气,顿时周身一尺之内冰晶充斥寒气笼罩,而来到凌方心窝前的食梦之箭,更是在?x那间遭寒气冻结在半空之中。 凌方的出现以及那瞬间冻结食梦之箭的那口冷气,此时对紫发女子所造成的震撼,虽从冰冷的铁面中看不到紫发女子的表情变化,但只看紫发女子连退十多步刻意拉开距离,也知这紫发女子对凌方心中的忌惮。 凌方毫不理会紫发女子后退的举动,只是弯下身轻轻拾起落在地上遭冻结的食梦之箭。 在观察好一阵子后,随着眼神移到紫发女子身上,眼中暴现未曾有过的浓烈杀意,指着紫发女子沉声再喝,“这就是你杀老卢的箭吗?哼,要不是你趁老卢与怒无极酣战之刻出手,以老卢的修为,又岂能轻易让你得手,虽说你是授命行事,但因为你的箭间接导致多少无辜之人平白受害,你罪无可赦。” 面对凌方毫不客气的指责,紫发女子不发一语只是熟练的再装设箭弩。 她举起十字魔弓遥对凌方,而在有了前车之鉴,此时紫发女子也不再贸然发箭,充满着复杂情感的双眼,如今不断注视凌方全身上下任何丝毫细微的一个动作、呼吸,就如同天空猎鹰一般等待最佳的时机,好一箭杀敌。 同样是年纪未过三十的年轻一辈高手,同样对箭艺都有着高深造诣的绝世弓者,继高壁下方战场上神兵与魔刀之战,此时高壁之上在两人中心不断凝聚的紧张气氛,饶是原本呼啸的山风也在瞬间为之冻结。 十字魔弓食梦断魂,就算是当是公认天下第一的西门无恨也曾被其所伤,更别说近日才刚成为潘朵拉泪下的亡魂——圣剑士卢那贝克。 而手持西瓦那亚水晶蓝色战弓的凌方,比起铁面女子的冷与静,此时不断起伏的胸膛,双臂因为仇恨而绷出粗壮的青筋,已全然失去身为一个弓手该有的冷静与理智。 然而此时此刻对紫发女子而言,从凌方身上所感受到的强大压力,还是在在说明这眼前盛怒之下的凌方绝对有射杀自己的实力。 nk" 第八章沉寂冰龙 人的一生总有着许多不愿去回想的回忆,对凌方而言,他这一生至今最不愿去回想的惨痛记忆,则是在三年前的那个天空挂着红色巨大月亮的美丽夜晚。 想到当时自己身穿整套冰之武装,拥有冻结一切的无上力量,眼看普天之下除了五大名剑以及自己兄弟奥丁之外,自信的认为该再无任何对手,然而就在对自己当时实力拥有无比信心的同时,却讽刺的在女神之塔内尝到人生之中最惨痛的挫败。 想起当夜神之力量遭结界封印被制,看着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一箭箭力可穿山破石的夺命之箭,在魔族眼中不过是像蚊子叮咬般不痛不痒,而自己另一绝活,只流传在家族之间的古武术暗杀技巧,更是给对手只看过一眼便全然学会,甚至被反过来对付自己。 经过那晚的挫败,凌方虽总算了解到人外有人的道理,但这一切的代价,却是成为凌方这一生中心中永远无法抹灭的悔恨。 再想起那晚,一向最让自己轻忽只当小妹妹看待的苏芸,燃烧自己生命展现出的强大力量,举手投足之间杀得魔族七大罪之首撒旦竟没有任何反击余力,事后得知自己之所以安然离开全赖苏芸之赐,当时一向对自身实力深具信心的自己,总算首次体验到自己能力的薄弱与无能。 于是凌方毅然决然的回归百龙门闭室深造,凭借着冰之神西瓦力量的改造,以及自身对武道的苛求,虽是短短三年,却也把凌方推上自身武道的另一高峰。 此次因为卢那贝克之死再踏云梦大陆,这不但是为了替卢那贝克报仇,更是决心找出魔族七大罪,一举了结当日惨败的梦魇。 今日凌方比起昔日,那自傲的气盛多了分沉稳少了分轻狂,纵然行事上因为缺乏更多磨练而稍嫌冲动,但不同往昔,如今倍增的实力,却也足以让凌方从此成为就连龙骑士特亚修也不敢忽视的超强对手。 面对眼前实力深不可测的凌方,紫发女子虽刻意维持自己的冷静找寻任何一丝可乘之机,然而瞥见远方不断传出的出手讯号,却让紫发女子不得不再强行出手。 食指扳机一扣,食梦之箭再度离弦穿射而出。 食梦之箭一出,紫发女子以着肉眼难寻的快绝速度瞬间移位,嘟嘟两声,连珠二箭又分别瞄准凌方左胸以及面门疾射而出。 论箭艺、比身法,紫发少女这瞬刻所展现的实力,绝对足以排入当世强者之林,然而今日对手碰上同是擅长箭艺,更是身负古武术暗杀技巧的凌方,不但紫发少女的一举一动早被凌方摸透,面对接连三箭穿射而来的食梦之箭,凌方更是不闪不避,只是快速举起冰之神弓——西瓦那亚。 随着冰之神力一放,神兵异能再现尘寰,突降的温度,充斥四周空间的冰晶,快速把凌方周身五尺之内空间全然冻结,原本迅如流星的食梦之箭再入冰之结界,终也只有落得一样的下场,硬生生给冻结在半空之中。 面对绝对静止的冰之空间,任紫发女子箭艺再高超,手上十字魔弓威能再强大,给冻结在半空的食梦之箭可笑的成为巨大冰层之中的展览品。 而紫发女子见状,在心知两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正想抽身伺机再战之际,忽然眼前处于静止空间的凌方突然消失,等到再次惊觉,就只感到喉头一阵冰凉。 原来不知何时凌方早来到自己身后,而西瓦那亚弓臂上那突起的圆弧蓝晶锋刃,更是不偏不倚就架在自己喉咙一?贾?啊?nbsp;在轻描淡写之间挫败对手,凌方表情并未露出半点喜色,恍若这既成的结果早就在自己预料之中一般。 看着只要自己手一抽,便能将其断首在西瓦那亚锋芒之下的紫发女子,眼中毫无畏惧神色,凌方心中赞赏之余,沉声说,“在你临死之前,就让本少先看看面具下的你,是何方神圣。” 凌方话才说完,贴上紫发女子脸上冰冷面具的大手正要把银色铁面扒下之际,冷不防,竟从紫发女子的眼中发现到不愿以及恐惧的神色。 想到这连死亡都不怕的女子,竟然会对自己这拿下面具的举动产生恐惧,凌方心里讶异之间,也随即停止拿下面具的举动。 他作出了出乎人意表的举动,反手收弓,“趁着本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走吧!但记住,只要你为亚瑟再杀一个人,不论天涯海角,本少的索命冰箭将会毫不留情的把你射杀。” “……”面对凌方竟会放自己一条生路,紫发女子眼中闪过无数的疑惑与不解,一阵沉默之后,冰冷铁面之下竟传出了好听的坚定女声说,“若如此,那此刻你就杀了我吧!因为替亚瑟做事不但是我家族百年来的信条,更是我身为魔兵潘朵拉之泪主人唯一的宿命。” 就连凌方自己方才也不知为何会手下留情,放过这杀兰妮雅以及卢那贝克的凶手,是为了那双充满着复杂感情的双眼,还是面具之上那两道鲜明的泪痕?纵使如今紫发女子已经言明日后将继续为亚瑟效命,但听在凌方耳中,也只是惹得凌方在心里暗叹一口气,沉声再说,“若真如此,那希望本少从今以后,不会再有见你的一天,要不然西瓦那亚的无尽冰封,将会替你终结你那可笑的信条以及无知的宿命。” 紫发女子见自己已经表态,但听凌方言下之意却仍无杀自己的意思,脑中虽然不解,却也只有识趣的离开。 转身离开之前,紫发女子偷偷回头望了一眼凌方,看着凌方那宽厚的背膀与那自然而然散发出傲人气息,一时之间心跳加速,不但全然失去身为杀手该有的冷与静,脑海之中更是把这眼前的一幕牢牢的烙在脑海之中,再想起两方敌对的阵营以及彼此间难以抹灭的仇恨,紫发女子幽幽的一声轻叹,头也不回便快速下山离去。 看着紫发女子离去,凌方缓缓走到高壁边缘,如鹰般锐利的双眼紧紧的注视着下方火红的战场,半晌过后就听凌方自言自语说,“亚瑟老头你既然这么喜欢放冷箭!那本少就让你感受一下你有生以来不曾感受过的最冷之箭。” 南方的战火无尽延烧,而在云梦大陆中央接近北方的一座宏伟白色宫殿之中,好听柔和的声乐让人心灵感受前所未有的舒适,足以净化一切暴戾气息的圣洁之光,更是充斥在宫殿之内的每个角落。 在这里没有任何守卫,纵使大厅之内如今挤满着过百衣着破烂,身上长满暗疮的游民,但大厅之中非但没有听到任何一丝的哀嚎,甚至诡异的是,这些病重的游民竟然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 而这里正是当今最新窜起拥有过百万教众的太阳神教总殿,白色宫殿名为光耀之殿,而今日大厅之内之所以会挤入大批游民,正因为这一天正是每个月中,教主阿波罗展现神迹为人治病的唯一一天。 趴在地上等待神迹降临的游民强忍着病痛,不但不敢有丝毫动作,就算身体有着再大的痛楚也不敢呻吟出来,而这游民的一切举动,则来自太阳神教教义之中的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原本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可笑的被解读成在等待神迹降临之前,只有先让自己体验死亡滋味才能获得重生,这已是在所有太阳教众之中达成的共识。 纵使身为教主的阿波罗也只有在当日诸神会议之中,淡淡的苦笑对着黑帝斯说?“我们赋予人族的究竟是智慧还是愚昧,时至今日,我再也分不清了。” 而这一天除了是教主降临的大日子外,对太阳神教而言,今日即将到来的访客,更是足以将太阳神教的声势再推上另一高峰的贵客。 趴在大厅之上的游民也不知等了多久,身体难以承受的痛苦,更是让多数的人就此昏厥过去,只有少数几名意志堪称坚定的游民,仍是强撑着精神等候神迹的降临。 而就在所有游民昏昏沉沉再也承受不住的同时,大厅之上一直空无一人的黄金王座,随着四周白色光点逐渐汇聚之际,一名全身散发着刺眼白光、让人看不清真面目的光影,赫然出现在王座之上。 眼看光影降临,众人心知正是传说中的太阳神教教主来到,当下连忙振起最后一丝气力,卧倒膜拜祈求神迹降临。 “当你们决心奉我为你们的真主,从今以后便是我太阳神教的子民,我将让你们从此忘却病痛的苦楚,让你们为依旧沉沦苦海的世人,见证我太阳神教的圣光神迹,而在此之前,让我先为你们讲述我教真义,日后当你们游走大陆各地同时,别忘了今天我神教为你们所做的一切……”全身笼罩在白色强光之下的太阳神教教主缓缓站起,双手一张后,用平稳柔和的口气讲述着关于太阳神教的长篇教义。 而说来奇怪,原本病重的游民本该毫无精神听完上头教主长篇大论的枯燥言论,然而当众人发现每多听一字,体内痛楚便少了一分。 在这意外发现之下,众人哪敢稍有松懈,纷纷聚精会神仔细聆听。 就在上头教主话告一段落,原本病重的游民个个生龙活虎般,奇迹似的像重生一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而在体验神迹之后,所有人更是一齐下跪大力膜拜。 直到教主下令众人离开之后,大厅才刚回复霎时的宁静,高坐在上位的教主缓缓说,“修道院圣女亲自降临实乃本教之幸,本教未曾派人远迎,还望圣女海涵。” 阿波罗平稳的声音悠然回荡在大厅之上,回音未止,就见月舞天纤细的身影缓缓飘入大厅之中,一双比冰还要冷漠的眼神更是不客气的直视阿波罗。 “既然你自诩为神,想必本圣女今日为何事而来,你应该早心里有数,废话少说,直接说出你对白发魔剑士即将踏入你太阳神教领域的因应做法吧!”直截了当的表明来意,月舞天冷冷的说着,而在这只字片语之间,更让原本祥和的大厅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之下。 面对月舞天毫不客气的模样,阿波罗平淡的语气不起丝毫波澜,仍是淡淡的说?“我太阳神教领域并无限制任何人出入,就算其他帝国借道而行,只要不在我境内大动干戈或是做出危害我教众行为,我太阳神教绝不会做出任何制裁,这一点相信圣女来到之前应该早已知道。” “就算知道又如何,相信你对这近日来北方村镇连续遭人覆灭的消息,应该也早有所闻,而本圣女也不隐瞒,这一切全是出自白发魔剑士之手。 “至于本圣女今日到来,就是希望你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撤离境内所有教众,好让我修道院有足够的准备时间带回白发魔剑士。” “在我太阳神教之内说出这样的话,是你圣女对自身身价抬至过高,还是欺我神教之内无有能之人,要本教主撤离境内教众这是不可能之事。 “而若你修道院真有本事,那就在白发魔剑士进入我教领域之前把他擒回,要不然一旦白发魔剑事做出危害任何伤及我教教众的行为,本教主将让白发魔剑士体会诸神之永罚。” “诸神之永罚?如果你是真的神,那么就上古魔道在云梦大陆写下的毁灭传说,本圣女早有无数的理由,率领修道院上下灭你这自以为万能的神教,但若你不是真的神,只是假借神的名义,利用光系魔法招摇撞骗之徒,你的这个决定将让你百万教众命丧白发怒焰之下。” “本教主身分是真是假,日后将有世人为本教主证实一切,至于圣女你若质疑本教主的能力,那么大可留在我教领域之内,等着看本教如何阻止白发魔剑士的毁灭举动。” 原本语气平和的阿波罗在月舞天一连串毫不客气的质疑之下,再好的脾气终也动了心中肝火,而在不客气的回应月舞天近似威胁的语气之后,阿波罗一个起身做势,表示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看着阿波罗转眼就要离去,月舞天身形一动,快速来到阿波罗身前,在冷眼注视好一会儿后,冷漠再问,“哼,好话说尽,看来本圣女也不需再对你留啥颜面,最后一次问你,撤还是不撤?”面对月舞天再次咄咄逼人的模样,阿波罗压下心中的怒气,让语气维持平缓的客气说,“本教的立场始终如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圣女你千万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举动。” “后悔,哼,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圣女就等着看,你有何能耐阻止白发怒焰的狂袭,但记住,要是白发魔剑士受到伤害,本圣女将会不惜一切,动用修道院一切的力量灭你太阳神教。” “如果有这机会的话,本教主倒是希望能让你们这些愚昧的人们见识诸神的强大威能,不过圣女与其担心我教对白发魔剑士不利,倒不如担心白发魔剑士在踏入我教领域之前,所必须面对的对手。” 没料到阿波罗话锋一转,竟会说出这么出人意料的答案,月舞天诧异之间连忙追问,“普天之下,谁有这能力能挡下现在的白发魔剑士?”“他不但是天底下当世第一的强者,更是就连本教主也不敢正面面对的对手,相信在他的剑下,纵使入魔的白发魔剑士要赢得胜利,恐怕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么说,相信聪明如圣女你,应该猜想的到本教主口中所说的人是谁,仔细思量吧!这场即将再起的绝世之战,恐怕就算如今远在南方的古斯高城攻防战也得黯然失色。” 阿波罗犹如预言一般,一贯平和缓缓的回答着月舞天心中的疑惑。 当话说完后,阿波罗光影瞬间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大厅之上,只留下月舞天一脸错愕,静静咀嚼阿波罗离去之前话中所指之人。 不到片刻月舞天随即想到一个人,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惨白,只要一想到要是这个人真的出手,恐怕就算是奥丁以着入魔状态去面对,也难以获得绝对的胜算,当即喃喃念道?“西门无恨,你真的会为了奥丁再入红尘吗?”当啷!当啷!让人听来耸动的铁链拖动声,缓缓回荡在一望无际的黑暗荒原之中,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让独自一人拖动着长长锁链的白发少年更显得格外孤独。 此时脑中的一片空白,让原本满是仇恨的心获得暂时的平静。 当盘据在脑中的恶念不再,白发少年缓缓的看着自己沾满血腥的双手,眼中露出的竟是三年之中难有的疑惑,停留许久的思绪再度转动,恣意的感受迎面而来的阵阵夜风。 突然间,脑中隐约浮现一个脸上永远挂着美丽笑容的温柔女子,女子美丽容貌在脑海中一闪即逝,转而逐渐回流的片段记忆,让这三年内只有仇恨的奥丁眼中首次出现少有的温柔。 记忆中有一双特别温柔的含泪眼神,最让奥丁感到不解,因为印象之中,拥有这双美丽眼眸的主人,应该是一名全然没有任何感情的冷漠女子。 全然不知这一路走来早已屠杀数不清人命,灭了无数挡路的村庄,此时此刻原本不断拖走的步伐突然停止,疲累的感觉如浪潮一般不断袭上心头,不知不觉之间只觉眼前一黑,就见奥丁身体往后一倒,就这么毫无任何防备的陷入三年多来不曾有过的沉睡之中。 梦境之中,昔日的记忆不断在眼前如走马灯般快速流走。 当日与兰妮雅共游香格里拉的恣意——昔日与凌方共闯梁山泊的快意——还有紧抱着被利箭穿心身亡的兰妮雅所感受到的碎心之痛——很快的,原本平和的情绪再度随着梦里境界变化而不断起伏,瞬间当眼前梦里情境如玻璃破碎般消失,眼前取而代之的处身行走在一片黑暗的死亡沼泽。 不曾听过的兽吼不断回荡,四周满布的是数千双充满着浓烈杀意的鲜红双眼,感受到危机降临,奥丁再不怠慢,双手一扯体内劲力再放,缚在双臂上的两条锁链瞬间转化冰与火的元素之链,在身旁如蛇蟒一般缓缓扭动。 而在感受到四周伺机而动的魔物气息,奥丁在欲取得主动之下,不等魔物群体扑杀过来,双手再挥,冰火之链毫不留情的屠杀四周看似凶猛却丝毫没半点反击能力的魔物。 在魔道威能之下,四周魔物转眼被屠杀殆尽。 在享受难得的平静之际,忽由上空降下一头全身雪白的巨大恶魔,只听这白色恶魔叽哩咕噜不知在说些什么,然而在感受到这白色恶魔所给予自己的强大威胁感,奥丁心中戒备之际,更是再发动体内力量催动元素之链瞬间成形。 面对眼前白色恶魔不可预知的强大力量,奥丁双链一放,冰、火两链如巨蟒一般快速往白色恶魔抽甩而去。 只是眼前这白色恶魔面对冰、火之链的怒袭毫无退避之意,白色的魔爪翻动之间,熟悉的剑招夹带着足以冻结体内血液的绝对低温,竟只在一招便逼退侵身的冰、火双链。 “这剑招……?”看着熟悉的剑招出自眼前白色恶魔之手,脑中顿起的疑惑让奥丁决心再次一探,心念一起,奥丁舞动双臂之链,身形瞬动之间,快速分化两道身影,快速的攻上眼前的白色恶魔。 仍旧是熟悉的剑招,依然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冻人寒气,眼前这白色恶魔不但把这套剑招模拟的唯妙唯肖,就连扑鼻的淡淡梅香在这白色恶魔举手投足间也清楚的散发出来。 奥丁快捷的攻势在白色恶魔爪动掌翻之间给一一挡下,而在随着一连串的交手,心中疑惑如雪球越滚越大之际,再见这白色恶魔猛然的一指,蓝色剑气对着自己眉心快速刺出!感受到这股剑气的强劲,奥丁心中顿生死亡阴影,而在这时,奥丁更猛然醒觉,原来在自己眼前这深不可测白色恶魔正是西门无恨本人。 在纷乱的战乱时代中,强者的对决、帝国的争霸对身处云梦的人而言,早已经是再习惯不过的戏码。 而谁强谁弱、谁胜谁败,对这些昔日平和过着简单生活的人而言,他们所想要的,就只是不受波及继续过着以往的生活如此而已。 然而事实的结果,却也让人不得不去面对。 每每强者对决,甚至是帝国争霸其所影响的不只是时代的轮替,百里尸骸、千里红流,当国破之际,在害怕被屠城、被发配奴隶之下,更是让所有人民全抖缩在家中恳求上天的保佑。 有着一头白发、全身给层层锁链炼住的落魄少年,在这少年一双泛红的恶魔之眼凝视之下,让人深刻感觉到那打从心底深处的惧意,而微扬的嘴唇之中那永远挂着的一丝轻蔑笑意,不但表现出这曾是统领百万魔兽的王者之风,更是少年对自身神之力量的绝对信心。 连串的锁链滑动声,当啷、当啷不停在这空旷的荒原之上诡异的回荡,犹如蛇蟒一般的元素锁链在少年四周晃动游走,所经之处不但掀起了丈高火墙,也在大地之上留下一层层厚厚的冰壁,空气之中隐而未发的浓烈元素,更是让四周的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而西门无恨,论实力不但是当世最强的剑,更是就算掌控元素的诸神也不敢稍有轻心。 论外表,他也不过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然而他那双恍若看透一切的淡然双眼,以及举手投足之间所展现出的气质与风度,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看的出西门无恨拥有着多强的实力。 而对脑中被恶灵催眠的奥丁而言,虽说眼前的西门无恨早化作自己最痛恨的魔族,然而在交手过后,接触西门无恨那如行云流水的剑气之后,就算此时奥丁双眼给恶灵蒙蔽,但他也清楚眼前这一身白茸茸长毛的恶魔绝对是西门无恨。 因为不只是实力,光看这白色恶魔面对自己元素锁链一波波攻势,仍一贯轻松写意的模样,以及那犹如融入天地之间的自然,就让奥丁对眼前这白色恶魔在没有半点怀疑。 为什么西门无恨会变成这样子,难道他也加入了魔族,不,不对,以他的执着、能力又岂会加入魔族行列,可是我眼前所见又是怎么一回事……不!不会的!这一切一定全是恶梦。 在确定眼前恶魔是西门无恨之后,奥丁心中开始感到质疑、不解,再想到以西门无恨之强,绝不可能会加入魔族之后,奥丁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眼前所见。 他一想到要是自己所看到的魔族都是无辜百姓,心就直直沉了下去,到最后,奥丁索性把这当成一场梦,一场充满无止尽杀戮的恶梦。 西门无恨轻轻背着手,表情淡然的鼎立在荒原之上,一身雪白的白袍随风飘起,苍苍发须任风飘扬,一贯的自然就如同一把锋芒未露的名剑,直直插在大地之上。 只是相较于外表的淡然,西门无恨心中也是有着不解的疑惑。 此次隐匿三年再次复出,其目的就是阻止奥丁继续制造无谓的杀戮,原本以为奥丁会疯狂开杀,全是因为女神之塔事件遭人背叛之事,然而在几招过后,奥丁乍停的攻势,不但让西门无恨发现到奥丁此时心中的犹豫,骤降的杀意更是清楚说明奥丁会如此,绝对没有想象般单纯。 就在西门无恨心中盘算之际,突然奥丁猛然发出一声低吼,随着原本披头覆面的白色乱发给劲风吹起,奥丁双手再挥,冰火之链毫不客气的就抽向西门无恨而去。 面对奥丁毫无预警的再起攻势,挥起冰火之链分别由左右两侧直抽而来,西门无恨脸色不变只是足尖一点,整个身体就如叶子一般往后飘退,避过了这冰、火双链的第一击。 冰、火之链一击落空,硬生生就在方才西门无恨脚下大地打出一个大坑,淹起的尘沙、震天的轰隆巨响中,奥丁不给西门无恨有任何反击的机会双手再挥,冰、火之链快速直抽而起,袭往西门无恨而去。 “咦!”面对奥丁再起攻势,西门无恨身退之际不禁微噫一声,脸上表情不变,淡然的双眼却把奥丁这波的攻势全然给看透。 只是西门无恨心中不解,比起方才的初次交手,这次奥丁的攻势,看似相同的攻势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本质存在。 从方才奥丁的出手中,招招式式有去无回,全然充满着妒恨与怒火,然而此刻奥丁的再次出手锁链挥动之间,不但力道上有所保留,招式交替之间更是处处给自己留下一丝生机。 高手过招生死一瞬,尤其是面对西门无恨这绝顶的超强者,更是不容有一丝的松懈,然而奥丁快速的出手,配合魔法所发动的元素之链攻势,更是前所未有的超强攻势,只是招式上的刻意保留加上心理层面上的矛盾与挣扎,虽说元素之链攻势依旧强猛,然而落在西门无恨眼中,早已成了漏洞百出的杂乱攻击。 荒原之上,奥丁狂舞身上锁链扬起漫天黄沙,绵延不绝的攻势掺杂着魔法特有的属性攻击,火弧乍现,电光窜走,随着火、电光芒一暗,接续暴现的是银色的冰暴以及割面切肤的风刃。 只是面对这看似无懈可击的攻势,西门无恨却仍如大海孤舟一般背手轻飘穿梭在元素锁链之中,看似淡然的双眼,牢牢的盯着眼前看似疯狂的奥丁。 突然西门无恨微眯的双眼猛然一睁,原本飘退的身形更是如鬼魅一般直冲奥丁而去,速度之快,就算奥丁已经发现不对,即时抽回锁链护身,却仍是慢了一步。 眨眼之间西门无恨出现在奥丁面前,干枯的剑指更是轻轻的触在奥丁额头,只消西门无恨指劲一吐,奥丁便要头破而亡。 “奥丁,当日雅儿曾要老夫放过你一条生路,而剑叟之死更让老夫心感内疚而决心引退,只是你的入魔实在让老夫灰心,今日,就让当年三年之约的最后一剑完结你杀戮的一生吧!”奥丁临死之前,原本眼前的白色恶魔突然逐渐模糊又变为清晰人形,而当西门无恨形影清楚呈现眼前的同时,原本叽哩咕噜听不懂的语言竟然也清楚起来。 当听完这意味着死亡的宣言之后,奥丁就感到额头上一阵冰冷,然后是感受到给剑气贯通而过的遽痛。 这一刻,在奥丁自知即将死亡的同时,脑中缓缓浮现一道女子倩影,而嘴唇轻颤之间脱口说出的竟是——月舞天。 nk" 第一章光之殿堂——贝司高鲁 在古斯高城攻防进行到如火如荼之际,因卢那贝克之死、圣骑士军覆灭的消息传出,导致前线告急,使得整个曼特雷斯帝国陷入一片紧张情势之中。 这时在曼特雷斯境内,靠近魔导院巨型水晶建筑的不远之处,有着一座小小的白色殿堂,却意外的充斥着欢笑与喧闹的轻松气息。 只见这白色殿堂建筑在一片碧绿的草原之上,比起魔导院那整座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巨型水晶,显得是平常多了。 但是,当白日,整座殿堂沐浴在日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当黑夜,月光轻轻洒在整座草原上时,殿堂却如同钻石和星斗般格外引人注目。 所以这座殿堂一直以来被人称为“贝司高鲁”,而这正是源自古老神话中的古语,意味着永恒不灭的极星之光。 贝司高鲁虽然处于在曼特雷斯境内,其地位却是隶属于魔导院,更是魔导院整个元素魔法系统中的一大分流。 比起水、火、风、雷、地五大分流中,每一分流至少超过千人以上的庞大组织,专门研究光系魔法的贝司高鲁所有成员,却只有少数不到百人。 其中原因,除了学习光系魔法的先天条件限制,比起其他纯攻击性元素魔法来得严苛外,加上光系魔法对整个云梦大陆的人而言,只是辅助型的魔法,就算最后学有所成想在帝国中任职,也永远难爬上高位。 而更重要也最让人却步的是,发动光系魔法几乎都需以自身的生命能量作为媒介,所以几乎修炼光系魔法者,往往都很难突破生命的百年之限。 因此,纵然各帝国在整个局势陷入危急,急缺精修光系魔法的人才之际,各帝国所能招募到的人才,却是少之又少。 比起魔导院四周一座座魔法结界的严密守卫,贝司高鲁的防卫非但没有半个结界守护,甚至就连半个侍卫都没。 另外,比起魔导院那充满静肃,让人感觉高高在上的威仪,这贝司高鲁的四周环境,却有让人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神圣严肃的气息,那座如巨型冰雕般矗立在绿色原野上的白色殿堂,四周总是充满着喧哗的吵闹声。 而来来往往进出贝司高鲁殿堂门口的,更是上自帝王,下至百姓仆役,皆无任何管制限定均可自由进出。 此外,除了那毫无半点管制的放任,这隶属于魔导院却迥异于其严谨作风的光之殿堂所更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群身披白色斗篷,背后绣着一个巨大红十字的魔导士们。 相较于人们对魔导士那往往面无表情、冰冷的刻板印象,这群白斗篷魔导士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容,笑声不但比其他人来的大,那时时带着搞笑意味的举手投足,更让人觉得就像长不大的孩子。 而对于贝司高鲁里头魔导士不顾形象的搞笑举动,几百年来,也未曾听过有人出面制止、批评过。 众人嘴巴不说的默契、心里彼此间的共识,魔导院对贝司高鲁这分支的放任,久而久之,渐渐让贝司高鲁逐渐发展出独自的管理系统,而这群魔导士从那时起更多了别种另类称号——白衣天使或红十字。 而在凯特雅帝国与曼特雷斯帝国于古斯高城外的攻防的影响之下,三年下来曼特雷斯境内虽未受到战火波及,但民生物资的征收,国内男子的征调,又岂是受限于地质而导致物产贫乏的曼特雷斯帝国所能负担得起的。 尤其是当卢那贝克的死讯传开,初时人心沸腾激愤纷纷团结一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但当经过几天的冷静下来后,真正想到以后的生活时,随着当初那股狂热的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不知如何度过往后日子的沉重压力。 这时贝司高鲁那让人不由得轻松放任的环境,就成了一个可以提供曼特雷斯人民纾解心中苦闷的最好地方。 只见边境上大战持续爆发,而在贝斯高鲁四周的碧绿草原之上,却处处挤满一堆堆席地而坐的妇女、老人话家常,也随处可见年幼的孩童在人群中四处奔跑追逐,童稚脸上的纯真欢笑,很快的感染四周人原本烦闷的心情。 什么国家大事、生计问题,都一窝蜂的丢在脑后,如今众人就只想惬意舒服的享受这片刻的午后时光。 而贝司高鲁大殿之内,空荡的大厅没有任何的桌椅摆设,如镜面般的地面清楚的映出天花板上简单的十字雕饰,两旁墙壁上一尊尊仿造魔导士的白色雕像整齐排列,大厅最前头,则是吊挂着一面几乎覆盖住整面墙壁的红十字勋旗。 今天的大厅,出乎往昔般的宁静。 在清一色深蓝色军服的侍卫严密守卫之下,更随处可见数十名披着黑斗篷、脸上表情静肃的魔导士,静悄悄的伫立在各个出入口,使得原本该充满喧闹的大厅显得格外紧张。 大厅之上一名披着金边蓝色斗篷、身穿简单剪裁的王族服饰、头顶黄金王冠的金发少年,正背手笔直挺立着。 在他年轻的脸上,昔日常见的爽朗笑容早已不在,换上的是刻意佯装的冷漠,以及这两年来经历世事洗练的成熟。 这位正是当今曼特雷斯帝国帝王,也是继魔导院日、月贤者之后,被公认的魔法天才的希特。 当日朱门会南纳的惨死,使得日后本该上演的王位争夺不了了之,而原本帝王因为丧子之痛一病不起之后,在日贤者与卢那贝克的全力支持之下,希特顺理成章的接收曼特雷斯军权以及帝权,他就这么成为曼特雷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帝王。 而成为帝王的希特,虽然不负所望的凭借着谦虚的态度以及优秀的政治手腕,很快的在短短两年之间,把曼特雷斯帝国推上另一个帝国高峰。 然而,帝国千年历史下来的繁缛规条,却也限制了希特心中许多新时代的想法。 再加上登上地位不久后,就碰上霸王亚瑟亲率大军的入侵,以及西边邻近势力的轮替,使得希特一开始的例行改革,虽在云梦大陆上激起不小的震荡,但也很快的在大战爆发后不得不暂时停摆。 历届曼特雷斯帝王亲临贝司高鲁,这对里头有着白衣天使另类称号的魔导士而言,倒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 毕竟光系魔法,不论是在日常生活还是战场之上,能够强愈伤体、医治重症的实用性,绝非其他攻击魔法所能比拟。 所以,上自帝王下至平民,只要身体一有不适,第一想到的便是贝司高鲁。 如今,曼特雷斯正处于存亡之际,局势风起云涌,因而显得人们口中的魔法天才、对光系魔法有一定修为的希特,他这以帝王之姿亲临贝司高鲁的举动,是格外的不寻常。 只见希特一双深邃的蓝色瞳孔,牢牢盯着前头巨大十字勋旗,紧闭的双唇,一脸的凝重,仿佛心底正处于极大的挣扎之中。 当四周的宁静被上头一阵悠扬的钟声打破时,希特赫然闭上眼睛,轻叹一口气,随着双眼再度睁开,心中已经悄悄做下一个决定。 就在这时,随着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希特头也不回,早心知来者是谁。 只见从右旁小门快速钻出一个披着白斗篷的魔导士,而这昔日一贯爱搞笑、制造欢乐气氛的白斗篷魔导士,面对当今帝王,也不敢稍有越矩,一来到希特身后,便低头恭敬地禀告说:“帝王,一切都准备好????丫?诤笤旱群颉!?“好,所有人留在这待命,本王自己过去便可。” 听到白斗篷魔导士的禀告,希特看也不看,双眼依旧紧盯着前方的十字勋旗,只是点了点头,脸上表情不变很快的下令说着。 他话说完后,披风一甩,也不等随从侍卫反应,便直接往后院走去。 和煦的日光、青翠的草地,当微微的风轻轻吹起,带着花香、传送着虫鸣,在这广大的后院游走飘荡。 飘送着淡淡轻烟的花园后院中,一名黑发女子独自走在小池旁边。 她轻薄的白色长纱下曼妙的身材,在微风吹拂之下清楚呈现,画面之美就像优游仙境里的女神一般。 只见这名女子**的脚踝轻轻踏在草地之上,脚步之轻,恍若害怕踩痛脚下的绿色草皮。 然而这名女子在犹如流瀑的黑色长发下,略嫌苍白的脸蛋却有着这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尤其是那如明月一般雪亮的黑瞳,此时此刻更显露出不该有、也极不协调的锐利目光。 “诗音,不,或许本王该称你凯特雅皇后,没想到本王今日竟然有幸一会你这能让霸王亚瑟钟爱的女子。” 当希特年轻的声音从后院入口传来,被称为凯特雅皇后的诗音,听到希特提起亚瑟,原本严肃的目光露出了一点温柔。 只是下一秒后,随着凯特雅缓缓回头望向希特,那瞬间眼神中的温柔不再,已经再度回复方才那让人不敢直视的锐利目光。 “你就是当今曼特雷斯帝王吗?没想到本后一觉醒来,昔日七国均衡情势早已全然失衡!“这局势的变化着实出乎本后早前预料之外,而比起当年我王亚瑟以中年之姿征战云梦写下不败神话,今日果真长江后浪推前浪,看你年纪恐怕不到三十岁吧,竟也能统领这拥有千年长远历史的曼特雷斯魔法帝国。 “虽然帝国的世袭制度都是一样,但由本后醒来所得知的帝国情势看来,你帝国似乎比起其他帝国,更欠缺优秀的领导人才。” 话语中虽充满嘲讽,但随着轻柔好听的声音送出,却好像天籁一般让人感到心醉神往,只是那一双锐利的双眼却不似言语中的轻柔,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希特。 单是这打量的眼神,竟也让这原本闲暇的午后时光,瞬间笼罩在一片异常紧张气氛之中。 面对诗音直视而来的锐利目光,希特心里暗呼一口气后,脸色表情维持不变的谦虚回答说:“我曼特雷斯人才济济,今日曼特雷斯的兴盛,更是我父王与前人用鲜血心力所换来,本王不过是顺着前人规条行事,要论才能,又怎么与写下不败神话的当世霸王亚瑟相提并论。” 眼看眼前的希特贵为当今曼特雷斯帝王,面对自己如此不客气的嘲讽,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意外的谦虚回应,凯特雅不禁心波一阵撼动。 虽然自己是他足以用来和亚瑟谈判的筹码,但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一名战俘罢了。 希特谦逊的态度落在曾经阅人无数的凯特雅眼中,让她对希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不过凯特雅表面却不如心中所想一般,在希特话说完后很快的再度板起脸孔,厉声娇咤:“既然有自知之名,那为何你曼特雷斯不直接俯首称臣?难道你当真认为凭你曼特雷斯的魔导部队,挡的下我王亚瑟的不败铁骑吗?还是你认为唤醒本后,就能利用本后阻止我王亚瑟占领你曼特雷斯的举动?你的想法是否太过于天真?”纵然如今身在曼特雷斯,所面对的更是能左右自己生杀的曼特雷斯第一人,然而凯特雅仍然很干脆很直接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也很直截了当的表现出,对亚瑟所亲自率领的凯特雅大军百战不败的绝对信心。 希特面对凯特雅坚定的立场,原本紧闭的嘴角忽然上扬,然后毫不以为然的说:“凯特雅你是亚瑟钟爱的女人,也是霸王亚瑟这一生以来最大的弱点,要是本王要利用你阻止凯特雅帝国入侵我曼特雷斯,那本王大可直接拿你做筹码与霸王亚瑟谈条件,又何必多此一举唤醒你,更亲身再来这跟你会晤。” 看着希特突然露出的笑容,让凯特雅心里原本提起的十二分戒备忽而一松,脑中思索着希特方才的回答,虽然明知希特所说不无道理,但凯特雅仍是蛾眉一挑,冷然回道:“是吗?虽然你说的有理,但本后仍然相信你唤醒本后,绝对跟我王亚瑟率领大军进犯你曼特雷斯有关。” “一直以来,人们总是说,亚瑟的成功除了麾下十二铁骑的骁勇善战与六韬的智谋外,最大的原因,更是来自爱妻凯特雅那如冰般冷静,有条有理的敏锐思绪。 “因为她为亚瑟管理帝国内部繁重的政策,好让亚瑟能心无旁骛的与强敌争夺天下霸权,而今日一谈,果真让本王打从心里折服。” “恭维的话省下来吧!明白说出你今日的目的。” 凯特雅口气虽然依旧冰冷,但看着希特一脸诚挚毫不做作的表情,此时心中对希特方才的称赞,却也感到一股飘飘然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凯特雅脚步轻轻的上前走了一步,而这一步除了让两人距离仅在咫尺之间,更意味着凯特雅对眼前这充满着个人魅力的希特产生了好感,而这种感觉并非男女之间的情愫,而是像朋友之间惺惺相惜的感情。 从接任曼特雷斯帝王这两年来,不知早已面对多少政治权谋斗争,对人的心理多少了解的希特,看着凯特雅所踏出的这一步,虽然凯特雅脸上表情没啥改变,但心里清楚经过方才的这番言谈,已经让凯特雅对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产生兴趣。 这样的发展正是希特所想要的,此时此刻希特刻意的走过凯特雅,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天空,却什么话也不出。 一个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一个心中暗自盘算着再来要谈论的话题,四周突然陷入沉默,就只听到花草间微风轻拂过的稀疏声响,只听见小池塘边一声声短促的虫鸣、树梢上清脆好听的鸟叫。 虽然在午后感受着舒服的微风,倾听鸟叫虫鸣,是很惬意的一件事,但对等待着希特回答的凯特雅而言,非但感觉不到任何悠闲的轻松,反而这半刻的沉默,就像一世纪般的漫长。 凯特雅轻轻的回过身,看着希特背影。 望着希特过肩微卷的金色长发,看着希特那宽阔的肩膀,随着耳中对四周的鸟叫虫鸣逐渐感到刺耳,凯特雅一向冷静的心绪竟感到不耐烦。 而就在凯特雅逐渐失去耐性,正要开口同时,依旧看着远方天空的希特,突然开口冒出一个问题:“嗯,在本王说出今日来意之前,本王想问你对魔族的看法。” 虽然意外希特怎么不直接说明来意,反而反问自己对魔族的看法,不过以凯特雅的智慧,心知希特会突然问这问题,绝对是跟亚瑟有关。 在尚未了解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凯特雅帝国发生什么变化之下,凯特雅略微沉吟之后,语带保留的回答说:“嗜血、残暴、自私是一般人对魔族的了解,然而对本后而言,魔不犯我、我不犯魔,就算魔族风评再差,本后只相信眼前所见,亲身所经历,所以你问本后对魔族的看法,本后只能说四个字,非敌非友。” “你的意思是就算魔族兵进云梦大陆,只要不危害到你凯特雅帝国,那么你绝对不会视魔族为敌人是吧!”“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本来战场之上不是敌人就是朋友,而不管魔族也罢,你曼特雷斯也好,总之对本后而言,只要是我王亚瑟的敌人就是本后的敌人。” 希特缓缓转过身来,深邃的双眼深深盯着凯特雅的眼眸好一会,语气一转方才平静,认真且沉重的再问:“喔,那如果魔族利用你,让你所敬爱的亚瑟入魔失去原有本性,那么你还是会抱持着一样的想法吗?”总算清楚希特拐着这么一个大弯的目的为何,凯特雅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很直截了当的回答说:“入魔,凭我王亚瑟的能力,就算是魔族,恐怕也难以影响我王亚瑟的心智。” 要说动凯特雅,希特了解自己必须提出足以颠覆凯特雅心中对亚瑟的绝对自信,于是在很快整理自己关于对亚瑟的了解,综合近年来亚瑟一反常态行事的情报后,开口再问:“是吗?那本王请问你,既然如你所知,魔族天性是自私的,那么现在他们背后资助亚瑟的目的何在?“还有以你对霸王亚瑟的了解,你认为若以昔日的霸王亚瑟,会无缘无故接受外来的援助吗?“此外,他还联合兽人族兵灭卡鲁斯帝国,借用魔族资源进攻我曼特雷斯帝国,这一连串的举动,是你所知道的亚瑟会做的吗?”凯特雅毫不动容的说道,“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这是战场上再平常不过的手法,以我王亚瑟的雄才伟略,加上六韬的运筹帷幄,他的想法又岂是你们区区凡人所能臆测?“如果说,要单以这些事情推断我王亚瑟已经被魔化,那未免太说不过去。” “在你昏睡的期间,凯特雅帝国境内南都被人利用咒术开启魔界之门,而当年亚瑟为安置你遗体所建造的女神之塔,更成为魔族召唤魔界之王的祭台。 “亚瑟与魔族之间的合作关系,若说是单纯的要让你复活所做的条件交换,那为何你在我曼特雷斯沉睡三年,却不见亚瑟派人前来营救?本王相信以亚瑟的能力加上魔族的帮助,若要查出你的下落,把你从贝司高鲁带走绝非难事。” “想说什么你就说吧!别再拐弯抹角。” 看准凯特雅眼中终于露出疑惑神色,希特心里暗叫好。 接着语气一反方才客气,希特厉声质问道:“几天前我曼特雷斯圣骑士军在古斯高城外中六韬计谋全军覆没,我帝国元帅也是当今五大名剑之一的卢那贝克,更是惨遭亚瑟下令断首,高挂在古斯高城城门之上。 “试问赶尽杀绝、污辱败军之将遗体这等等举动,就你所认识的霸王亚瑟,可曾做过?“还有假借帝国联姻,却派人杀害卡鲁斯帝国公主,也是你凯特雅爱子巴达亚瑟的名义妻子兰妮雅,再以复仇之名派军进驻摩勒斯,日后更北上灭了卡鲁斯帝国,请问这又是否是写下辉煌不败神话的霸王亚瑟所会做的事?“要说政治权谋,要论军事心计,以本王所知,亚瑟早前的成名并非全然建筑在鲜血刀刃之上,或许他这一连串残暴的举动皆是为了胜利,但若早前的他便是如此,那他又怎会让人冠上霸王之号,写下神话之名?“凯特雅,你现在对本王说霸王亚瑟遭魔化的事实,还有任何疑问吗?”面对希特一连串的质疑,凯特雅朱唇半张,却提不出任何论点可以反驳。 这时希特轻叹一口气,语气一转,无奈的说:“原本龙骑士特亚修的本意,是要等击退凯特雅大军后再驱除你的意识,好回复你所侵占的这躯体原有的意识,但本王为何却选择在这时派人唤醒你?“你若以为本王是要利用你逼退凯特雅大军,那你就大错特错!“因为就算古斯高城沦陷,别忘了我曼特雷斯可是拥有千年历史的魔法帝国,想要灭我曼特雷斯帝国,只怕亚瑟拥有再多的军力,终究到最后也只是落得同归于尽的下场!“更何况,如今古斯高城有特亚修亲自坐阵,加上傲红池与神兵战士的力量,纵然六韬计比天高,纵使亚瑟再运兵如神,也难逃惨败下场。” “那你……”“今日本王是来送你走的。” “送本后走?这……”听到希特意外的回答,凯特雅一时之间,全然猜不透眼前这年轻帝王到底在想些什么,心里到底在打啥主意。 “不敢相信吗?本王就再说明白一点,好厘清你心中的疑惑。 “亚瑟之所以入魔是因为你,而评估近年混乱情势,帝国间的战祸皆是起源于亚瑟的出兵,导致帝国间彼此制衡的情势不再,如今帝国重组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而当我们人族一旦彼此相斗到两败俱伤的情况之下,相信一直蛰伏于暗处的魔族势必有所行动。 所以我希望你能回到亚瑟的身边,想办法让他回复原来的本性,也唯有人族的团结,我们人族才能继续生存在这云梦大陆之上。” “你的想法真是天真,就算我王亚瑟回复本性又如何?帝国与帝国之间、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因为彼此间的利益关系共同生存着,所谓和平也只是建立在利益互惠之上,一旦这平衡一失,还不是彼此侵略。 “再来说穿了,今天要不是本后的**身分,以你高贵帝王之姿又岂会亲身来见本后?就立场而言,你跟本后是敌对的,这层关系并不会因为今日你放本后离开,就会有所改变。” “这本王知道,本王只希望你能唤回亚瑟的本性,让昔日神话的风采再现云梦大陆,至于我曼特雷斯还是保持一贯中立的立场,只要不入侵我领土、不危害我曼特雷斯人民,我曼特雷斯皆会以同盟关系对待。” “这就是你早前所谓的前人规条吗?难怪你曼特雷斯虽然建国千年,却始终只拥有这小小的领地!“对你这拥有着天真想法的年轻帝王,本后只想说,比起兽人的好战、比起魔族的残暴,我人族天性的劣根性是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千年来,你曼特雷斯屹立不摇真有过人之处,但在日后的局势,要是你曼特雷斯继续维持这般作风,恐怕你曼特雷斯将不会再有下一个千年光景。” “凯特雅皇后的忠告,希特会谨记在心,那就请您再稍待几天,等古斯高城战事告一段落,本王便会立刻派人送你回到霸王亚瑟身边。” “等,本后心里有个疑问……”“是想问为何本王如此笃信亚瑟这场战役必败吗?其实这问题简单的很,首先长达三年的战役,纵任凯特雅铁骑如何骁勇善战,一旦后勤供给一断,想要不败也难。 “二、是六韬的出现,计杀卢那贝克虽说足以让我曼特雷斯军心士气遭到极大震荡,然而六韬却忽略了‘功高盖主’这四字箴言,若是往昔的亚瑟或许不致如此,但单从亚瑟会斩杀卢那贝克,悬挂首级于城门之上这点,足以发现,亚瑟的性情变得易暴易怒。 “若本王所料不差,恐怕此时亚瑟心中对六韬已经动了杀念,而上下既不同心,此战又哪来必胜之理?“三、是我方的援兵,上古神兵的威能举世皆知,纵然面对千军万马恐怕略嫌力薄,但上古神兵对战场的影响,不但足以掌控天时、地利,对凯特雅军士的士气打击同样足以发挥一定的功效。 “四、是傲红池的出马,试想以傲红池平日高傲的素行,恐怕将直接找上亚瑟,比上一场王者之斗,论战场经验,傲红池的血剑传说对上亚瑟的不败神话,可说是不遑多让,但比起两人的修为,本王相信任凭亚瑟是否已经是魔化之躯,傲红池一定有着足以杀败亚瑟的本钱。” 很干脆也很不客气的分析亚瑟必败的原因,希特一边说着,一边牢牢盯着凯特雅的眼睛,注意着凯特雅表情的一丝变化。 从一开始的交谈到现在,凯特雅原本毫不客气的态度逐渐软化。 其中原因,是因为她知道希特并非全然站在本身曼特雷斯的立场上去分析。 从说起亚瑟魔化,一直到凯特雅帝国大军必败的绝对劣势,纵然才刚苏醒不久的凯特雅,对今日亚瑟麾下铁骑的实力不甚了解,但曾经陪伴亚瑟征战沙场,辅佐亚瑟写下不败神话的她,对战场上两方的胜败优劣,在自身卓越的天性之下,却也早已锻炼出旁人所不能及的敏锐观点。 对古斯高城两方的攻防,希特主要是站在人的立场上去剖析。 先说将对将、兵对兵的素质优劣,客观的比较加上利用兵法与心理层面来解释,虽说战场之上讲求天时、地利与人和,然而希特却心知自己不用说的太多,只需简单的点破,以凯特雅的智慧自然而然便能想通这一切。 “以你的聪明,难道你不会想到要是你放本后,非但不能让我王回复本性,反而本后会回头帮助我王灭你曼特雷斯吗?”“凯特雅王后,虽然论智谋,本王绝对比不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六韬,比心思,更难及心如冰池般的您。 而以亚瑟的雄才大略加上你们两人,相信凯特雅帝国声势日后绝对会更上一层,只是,我曼特雷斯也并非你凯特雅帝国可以说灭就灭,但若霸王亚瑟真有能力灭我凯特雅帝国,本王也希望他能以人的身分来击败本王,而不是以魔人的身分。” “直到这时,本后真不该称赞你聪明还是笑你笨,如果我王亚瑟入魔是真,只要你有办法去证实,那么我王亚瑟势必成为众矢之的,届时各大势力为了避免我王亚瑟与魔族联合,将举兵征讨我凯特雅帝国,那么凯特雅帝国将走上灭亡一途!“只是你今日做法却是完全背道而驰,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正是在为自己制造一个强大的敌人?”“就帝国立场而言,没错,本王今日的做法,将有可能会创造出一个足以灭我曼特雷斯的强大帝国。 “但是,对人族而言,本王今日做法,却是为我人族日后对抗魔族的实力中,再注入一剂强心针。” “好一句我们人族日后对抗魔族,听似崇高,却也泄漏出你心中的真正想法。” “本王心中真正的想法?凯特雅王后,每个人与生俱来,都有自己的天命以及存在的意义,而身为曼特雷斯帝王,本王有这义务遵循曼特雷斯的天命,做出任何合宜的决定。 “或许天下人会认为本王别有私心,也或许落在有心人眼中,本王更是充满狼子野心的一世枭雄,这都罢了,因为今日的一切,在日后自有后世人来评断。” 希特话说完后,随即转身离去,而凯特雅在目送希特离去的背影的同时,心里想道:“我王亚瑟,一直以来你所渴望的对手,也许正是这年轻小伙子。” nk" 第二章古斯高城最后攻防——智者决断 战场就如同一盘棋局一般,子子相扣、步步连环。 善用兵者,懂得充分利用手边的任何资源,在洞悉对手的心思后,再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后的胜利。 而在曼特雷斯以及凯特雅帝国边境之上的战场中,这场即将走进尾声分出胜负的三年之战,今日之斗不但是举世两大智者的斗智;是神兵、道器、魔兵的彼此竞技;更是当世两大王者的绝世之争。 历时三年终于参悟恶魔之书的智者六韬,复出之后在脑智上更胜当初。 短短时日之间,在运筹帷幄中,从计杀卢那贝克、到今日战术上的死灵转生、到巨鸟奇兵所展现出的智慧,不但不愧凯特雅首席军师之名,更是显露恶魔之书对六韬在心智以及能力上的提升。 而配合战场上的瞬息变化,从容不迫的调度编排,更在在证实六韬在战场上过人的判断与观察。 只是纵使六韬奇兵尽出,拥有万年智慧的龙之骑士特亚修,又岂是平凡庸人?特亚修充分掌握亚瑟心态,将计就计,借着卢那贝克之死,来增加自己手上可用筹码。 特亚修这着虽下得险,却也是正中要害,让这场原本早该结束的战局,爆发这三年来最惨烈的攻防之战。 死灵大军兵临城下,面对心智丧失犹如死尸的不死军团,本该告急的战情,却因为魔术师杨手上的神秘魔法牌,而尽数将强大的死灵大军挡在城门之外。 眼看死灵大军被挡,六韬不慌不忙,奇兵再度发动下一波攻势。 然而这联合兽人帝国巨鸟大军的空中部队,本该一举由空中攻进城内的完美计策,却因为碰上了风之女神称号的苏菲而溃不成军。 这一来一往之间,在台面上六韬是明显的不如拥有万年智慧的特亚修,全然给特亚修压着打,更别说凯特雅帝国本阵后方遭到苏梦与沙漠之鼠的袭击。 不过未到最后,谁也不敢断定胜负。 面对特亚修连环奇计,六韬只在一瞬间便当机立断,召回了怒无极,挡住后方的苏梦。 比实力,手持魔刀的怒无极,绝对有能力杀败拥有女武神之名的苏梦,只要苏梦一死,这一步不但足以挽回已混乱的士气,更有着稳定军心、锐挫敌方士气的用意。 毕竟苏梦纵有女武神之名、手持强大力量的上古神兵,但面对当世刀中霸主怒无极,光是两人修为就远远相差好一大截,更别说怒无极手上还持着威能不下于上古神兵的魔刀默菲斯之翼。 如今战情陷入胶着,除了死灵大军的僵持、苏梦与怒无极高低未分之外,更重要的一战,则是拥有不败神话的亚瑟,与写下怒杀千里血腥传说的傲红池,这场王者之争。 一个是纵横战场、横扫千军、不曾败北的神话亚瑟!一个是怒杀千里、不曾错放过一人的血腥传说傲红池!枪是霸王之枪,剑是残杀之剑,在这两位王者彼此对决的战场之上,一来一往一招一式之间,不但把本身鲜明的王者特质展露无遗,更是让观战的众人,对这两人足以身为当世王者的实力再不容置疑。 比破坏力,手持魔枪的亚瑟配合座下黑月之驹,每枪刺出都带着穿山破石的恐怖力劲。 而当亚瑟每刺出一枪,四周戒备的凯特雅士兵除了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外,总能闻到另一股浓郁且刺鼻的烧焦味。 这味道并不是出自傲红池手上火属性的红祸,而是来自亚瑟手上魔枪刺出时,与空气高速摩擦所产生的。 只是魔枪破坏力虽强,然而论杀伤力,却仍不及招招式式夹带赤红怒焰的血剑红祸。 只见在炽热的旋流与一道道回绕四周的艳丽红弧中央,一头红发的傲红池眼中带着狂妄与不屑,直盯着前头骑乘黑月之驹一身霸意的亚瑟。 面对一道道亚瑟夹带强猛冲势直刺而来的霸王之枪,傲红池不但在火海之中身形幻化移位快速回身避过,更见傲红池在每每避过枪势之际,随手就是剑光劈出。 红祸锋芒利可断金,更何况红祸之主是实力不亚于西门无恨的血剑傲红池,剑气所到之处切风断流,不但在大地之上划出无数道鲜明的剑痕,剑气过后,那在两人空气之中久久不消的红色剑痕,更是充分展现出傲红池足以与西门无恨同列剑道顶端的绝强实力。 红祸长剑在傲红池手上牵动四周火流不断往亚瑟身上袭去,而亚瑟身上虽穿着魔法无效的黑色魔盔甲,然而藏于火焰之下的血剑剑劲,又岂是区区魔甲所能挡下,也因此随着两人交手时间逐渐拉长,亚瑟身上伤口就越见越多。 反看傲红池仍是一脸狂意,眼中仍是充满嘲弄,手上剑招如狂风扫叶般打得亚瑟连连败退。 这场王者之争发展至此,就算四周戒备守卫的士兵,也看得出亚瑟早已经陷入明显的败势之中。 快速的几剑再度逼退亚瑟如海啸般的猛烈攻势后,傲红池斜垂着红祸踏足在火海之中,眼带嘲弄盯着一身狼狈的亚瑟。 好一会后,傲红池开口说道:“亚瑟啊亚瑟,你的攻势已经给本城主看穿,如果你再没新的把戏,那么下一剑,本城主将让你体会你这一生中最无力的时刻。” 宣告着下一剑将为这场王者之争划下终点,傲红池双眼的浓烈杀意,正如四周红焰一般高涨,炽热的让人感到难以忍受。 傲红池的宣言虽然狂妄,但对亚瑟而言,傲红池的宣言却非无的放矢,毕竟在这交手的百招下来,只看傲红池仍是一脸迎刃有余的模样,就知道其实傲红池自始至终并未展现其全部的实力。 而反看自己在经过这番交手后已经汗流浃背,几乎可说是气空力尽,更别说自己身上给傲红池的剑划出无数的伤口,正不停流出鲜血。 不过纵使明白两人实力上的差距,亚瑟眼中却仍是闪动着自信的光采。 而这份自信并非亚瑟有着还未展现的绝招或是隐藏力量,因为面对傲红池这绝强的超强者,亚瑟能苦撑至今,早用尽毕生所学加上从以前累积至今的作战经验,那么在实力明显不如的情势之上,亚瑟眼中的自信又是为何?亚瑟眼中的自信,清楚落在傲红池眼中。 明知以自身的实力纵使亚瑟使诈也绝对难以化解,然而傲红池心中比起眼中那般狂妄,却是提起十二分的警戒,不但留心亚瑟任何一个呼吸、任何一个细微动作,更多的精神则是放在一旁观战、神色自若的六韬身上。 因为傲红池心知,人称天下首智的六韬,绝对不可能轻易让亚瑟的不败神话就这么轻易的被改写。 感受到亚瑟自信的眼神、傲红池悄悄注视过来的戒备目光,一脸平静的六韬脸上神色虽仍是一贯自若,但众人却不知其实此时六韬的心里,却因为脑中早已经把这场战局的变化结果推算出来,而感到自接掌帝国军师一职后难得的心慌。 战场之上,两军对决之间,除了将与将的对决,兵与兵的素质外,部队的调度、时机的掌握,以及综合自己一方所能掌握到的绝对优势,都是在战场上最终获得胜利,所不可或缺的致胜因素。 而评估今日两军之间的优劣,比将才,失去圣剑士卢那贝克的曼特雷斯帝国,绝对比不上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凯特雅帝国众将领。 纵使特亚修能请出神兵战士甚至是傲红池出手支援,然而单凭个人武勇就要平衡两军之间素质上的差距,虽说一时之间尚能止住颓势,但时日一久,当两军的高低逐渐明显之后,再强的将领终究也得落得孤掌难鸣的窘境。 只是这一点六韬知道,拥有万年智慧的特亚修又岂会不知。 所以在两军交锋不到半日光景,特亚修奇计尽出,不管在部队的调度还是时机上的掌握,从一开始就把原本被动的劣势转化成主动。 而特亚修这一连串安排对六韬来说,那就好像凯特雅一切可供调度的军力全给摊在台面之上;而自己脑中所想,心中所安排,更有一种被特亚修一窥而尽的那种难受感觉。 如今眼看霸王亚瑟与傲红池这场王者之争即将分出胜负,而自己原本安排足以扭转败势的致命一箭又迟迟未到,六韬内心的着急虽然从外表无法看出,但要是眼尖的人注意看六韬抱着恶魔之书的双手,绝对可以清楚发现,六韬因为心急,十只指头早已经牢牢嵌入书中。 回到亚瑟与傲红池两人之间的这场王者之争,面对即将到手的胜利,傲红池抽回望向六韬的戒备眼神,随着眼中杀意一浓,心中当下决意不给亚瑟有任何喘息机会,更不给六韬再出计谋的时机!红发猛然一扬,当持剑身形再动,傲红池手上红祸再起四周炎火之舞,对着眼前高骑骏马一身霸意的亚瑟,就是快速一剑刺去。 剑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绝世之剑,人更是当今难逢对手的不世王者,傲红池的狂意一剑,不但激起吞天火浪往亚瑟袭去,在炎火之舞中,那足以穿透一切的血红锋芒,更是不偏不倚的往亚瑟心窝直刺而去。 “特亚修啊特亚修,你的确是我六韬毕生最大的对手,要是没有参透恶魔之书,也许今日我六韬将彻底败在你手下,但你有奇兵,我六韬也有你所想象不到的强者,出来吧!多弗林!”眼看傲红池对亚瑟发出致命一剑,在这胜负立分的情势之下,六韬不敢怠慢,嘴里一边喃喃念着,一边快速翻开怀中厚重的恶魔之书。 只听六韬用着诡异的语言快速唱吟一连串的咒文,当六韬语音一停,就见翻开的恶魔之书中空白的书页上,快速浮现一个人形图样。 当浮现的人形图样逐渐清晰,就见六韬猛然一指前方傲红池,瞬间从恶魔之书中快速钻出一道黑影。 这道黑影犹如迅雷般的快绝速度,在眨眼之间便冲入傲红池与亚瑟之间!而从六韬翻书召唤到多弗林加入两人战局,这时间竟然只用到短短的一秒。 六韬的动作不算小,但对专注发出致命一剑的傲红池而言,又哪能分心去留意周遭突来的变化?加上来者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就算傲红池双眼再利,却也只能看见一道黑色残影挡在眼前,然后就是漫天的刀光往自己劈射而来。 但傲红池也不愧当世超强者,原本刺出的剑在半空之中硬是一个转折,撤招回剑在身前快速架起一面剑盾,挡下来者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响亮的一声锵响,猛烈激荡在两人之中!而这听似只有一声的清脆锵响,其实傲红池与这名快速出手的强者两人,兵器在那瞬间却早已交击不下百下了,只是由于速度实在太快,才让四周的人听起来只有清脆的一声。 “好!好!”碰上难得对手,傲红池嘴里叫好,虽然交手至今,仍看不清对方长相以及使用兵器,但从红祸之上所感受到的强劲力道,傲红池心知,这人绝对拥有跟自己一战的实力。 在六韬奇兵再出之下,避过傲红池致命一剑的亚瑟,双眼专注注视着傲红池与这突来强者的一招一式。 虽然这出乎意料的强者,速度快过自己双眼所能目视,然而凭借自己身为十二魔兵之中魔枪之主,亚瑟仅是在瞬间便知,这名强者所持兵器竟也属十二魔兵之一。 而六韬这召唤魔兵的举动虽是为亚瑟解围,但此时亚瑟心中并未感到任何欣慰,反而在那瞬间,亚瑟首次对身后一向深信的六韬,出现忌妒的感觉。 身为统辖百万铁骑写下不败神话的传奇人物,自以为早已掌握天下洞悉一切的凯特雅帝王,经过魔兵之中魔气的影响,比起外表的霸意,由于心中对权力欲望的苛求,早已悄然入魔。 然而亚瑟却浑无所觉,对忠诚自己的部属产生忌妒,更升起杀念,足以说明亚瑟已经慢慢沦陷在手上魔兵的控制之下。 入魔的亚瑟一边注视着前头傲红池与神秘强者多弗林的战斗,不知不觉间,脑中却开始思索着这三年来战役之中的两方优劣。 想到在六韬钻研恶魔之书无暇献计的同时,古斯高城的三年攻防显示出国内人才的薄弱,以及世代交替、新人辈出的残酷现实。 而当六韬参透恶魔之书加入阵容献计之后,短短时日计杀曼特雷斯帝国元帅卢那贝克,这对亚瑟来说,可是打从心底感受到无比的羞辱。 这鲜明的负面情感,不但让亚瑟对六韬感到不满,当日不顾六韬反对羞辱卢那贝克尸身的举动,更是亚瑟宣泄心中不悦的任性举动。 而今日在见六韬派出强者,这对一向自认为十二魔兵之首的亚瑟,更是打从心底感到一种极大的讽刺。 想起自己美其名身为魔兵之首,在现今出世的三柄魔兵之中,暴杀之斧由兽人窝特斯所得,一向鄙视兽人的亚瑟,根本不在乎窝特斯是否听命于自己。 而另外两柄魔兵中,食梦之弩虽听命于自己,但亚瑟心知这一切都因为凯特雅皇朝曾对她家族有恩,在表面上的信服之下,其实手持食梦之弩的她,心里有着极大的挣扎。 至于魔刀默菲斯之翼的主人怒无极,则只是因为与自己有着条件交换,才暂时为己所用,如今见六韬只是翻开恶魔之书,便能召唤魔兵出世,更下令指挥,这又怎么让亚瑟可以忍受?不过纵然亚瑟此时心中再不是滋味,非常时期倒也必须忍着不发作。 可是此时心中不受控制所萌生的杀意,在亚瑟不自知的情况之下,却也感染到手上魔枪,使得魔枪发出尖锐的低鸣,散出浓烈的黑色气团。 感受到亚瑟浓烈的杀意,任凭六韬脑智再高,却也万万没想到亚瑟这杀意是针对自己而发。 六韬还道亚瑟之怒是因为败在傲红池手下所致,当即上前进言说:“帝王息怒,武者之争并不能代表什么,而这傲红池就让多弗林去对付,趁着这时候,请帝王率领大军配合死灵大军,一举攻进古斯高城吧!”听到六韬进言,亚瑟强压下心中的羞怒,狠狠的盯着前方傲红池与多弗林的决战,不显痕迹的平静说:“这多弗林对付得了傲红池吗?要是此时本王把大军往前推动,到时傲红池战胜往后衔尾杀来,那么我军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再说,前方上空尚有神兵战士把守,不除掉她,恐怕对我大军的推进仍是不小的威胁。” 听到亚瑟的顾忌,六韬想也不想随即说:“这帝王放心,虽说论修为,多弗林尚不及傲红池,但傲红池要熟悉他的速度再胜他,却也势必要好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让我大军铁蹄踏平古斯高城。 “至于苏菲,这人称风之女神的智慧虽不可小看,但很讽刺的,以她的聪明却将会让她作茧自缚,放心吧!“帝王,再来的最后决战,我敢以第一军师的头衔做保证,这苏菲绝对不会再跳入战场上对我军造成伤害,而就算苏菲最后出乎我意料出手帮助,我也会为她准备一个足以牵制她行动的对手。” “什么?”原来除了这可以挡下傲红池的强者之外,六韬手下可用之兵,竟然还有足以挡下苏菲的人物存在!亚瑟心里震惊之际,却也得不动声色的故作平静下令:“好!好!传令下去,留下一队人马应变,其余大军随本王直冲古斯高城。” 在亚瑟令下,凯特雅中段大军开始把战线往前推进。 而六韬看着亚瑟纵马直奔战场前线的背影,原本闪动着自信亮采的双眼,却因为亚瑟话中所蕴藏的怒意,而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良久之后,六韬跳上马匹正欲追上亚瑟之际,嘴里更喃喃叹道:“王啊王!你的思想与心难道已经被魔气所影响?”纵有无人可及的智慧,纵然参透恶魔之书拥有魔族智慧,但对人心的瞬息万变,六韬除了叹息还只是叹息。 凯特雅大军的推进,被一直缓缓漂浮在半空之上的苏菲,一览无遗的尽收眼底。 虽说她本无意加入曼特雷斯与凯特雅这两大帝国的战争之中,然而卢那贝克之死,却也让她不得不按下心中对特亚修的厌恶,硬是说动苏梦,率领沙漠之鼠来趟这混水了。 冰雪聪明的她,心知卢那贝克之死,特亚修绝对难辞其咎,也相信自己姊妹今日的支援,更是早在特亚修要把卢那贝克送入死地时便已在意料之中。 不过纵是如此,苏菲还是甘愿按下心中之仇,听从特亚修的安排,因为苏芸之死、奥丁的失踪,亚瑟与六韬绝对是始作俑者。 而若要凭借自己姊妹的力量复仇,苏菲清楚,纵使赔上两人生命跟沙漠之鼠上下,恐怕光是面对凯特雅横扫云梦的不败铁骑,就足以让自己杀到手软。 所以打从一开始,苏菲心中便打着:联合其他帝国力量,来对付凯特雅帝国的主意。 只是纵然在三年之中,苏菲与苏梦全力要把沙漠之鼠的声势抬高到最大,然而贼团之名终究为其他帝国所耻,加上凯特雅帝国这三年声势之大,就连其他帝国也不敢硬撼。 而唯一跟凯特雅帝国开打的曼特雷斯帝国,偏偏又是让自己姊妹打从心底无法原谅的特亚修在运筹帷幄着。 所以苏菲心底虽早想着联合曼特雷斯帝国一挫亚瑟锐气,却也只有等到卢那贝克的死讯传出,苏菲才敢提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怂恿苏梦暂时放下心中对特亚修的不满,强行出战。 面对今日之战,苏菲一边仔细的注视着下方战场之上的一举一动,一边则分别揣测着特亚修与六韬的智略与心计。 眼看战局如今的变化,亚瑟无视后方苏梦与沙漠之鼠的扰乱,仍把战线往前推动,苏菲心知以六韬之能,恐怕早已安排一名强者来对付苏梦。 而在苏梦被挡之下,算算时间,沙漠之鼠恐怕在短时间内,便会落得给凯特雅士兵歼灭的下场。 想到这,苏菲不禁轻叹,要是苏芸还在,只消来个几发白发一号,恐怕就能扭转这战局。 而亚瑟战线的推进,更是说明亚瑟身旁尚有隐藏的强者存在。 因为以傲红池之强与自负,断不可能让亚瑟从剑下残生,然而下方亚瑟一马当先、霸意尽显的率领大军快速推进,这结果要不是傲红池败给亚瑟,就是傲红池在此时碰上了棘手人物,一个强到能让傲红池不得不全力一战的超强对手。 “梦妹与傲红池先后被人挡下,看来特亚修虽然巧计连环,却怎么也比不过六韬的奇兵,只怕要是我再出手,这六韬对我这小女子也会安排个大礼送来,我还是静静观察一下,要是梦妹有难我也好赶去支援,特亚修啊特亚修,此时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对抗这下方的死灵大军跟凯特雅铁骑。” 一如六韬所推断一般,眼看亚瑟纵马率领大军从下方通过,苏菲却是依旧漂浮在半空之上动也不动,只是保持那一贯含笑的眼神柔柔的望向远方的大地。 比起古斯高城即将爆发的最后血战,苏菲此时心中更担心的是苏梦的安危。 “小特现在怎办,这苏ㄚ头像发呆似的飞在空中动也不动,而傲红池也挡不下亚瑟,眼前这死灵大军我可是快挡不下,再加上这由亚瑟亲自率领的铁骑,小特你再保留下去,恐怕卢那贝克的牺牲会白费掉。” 注意到前方地平线上尘砂飞扬,当远远的看到亚瑟全身披覆黑色铠甲、威风凛凛一马当先率领大军直冲而来,魔术师杨再忍不住嘴里的着急喊叫着说道。 比起魔术师杨的着急,特亚修脸上仍是一贯的平静。 他只是好笑的看着魔术师杨夸张的表情一眼后,再把目光抽回到战场之上,嘴角一扬淡淡笑道:“小丑你放心吧!卢那贝克的死绝对不会白费,我所等待的人已经来到,有他出手,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不足为惧。” 对特亚修口中的神秘救星,魔术师杨全然摸不着头绪。 在好奇心作祟之下,魔术师杨大叫问:“哇哇!这家伙究竟是谁啊,竟然让你这么看得起他,算我求求你跟我说一下吧!”玩弄魔术师杨让特亚修觉得好笑,当特亚修再把目光转到魔术师杨夸张的表情上时,特亚修轻拍魔术师杨的肩头,开玩笑似的说:“等着看下去吧!如果连他也阻挡不了死灵大军跟亚瑟麾下铁骑的进攻,那你就准备跟我一起逃难吧!呵……”“哇勒,你……哼!”面对特亚修有意卖关子,魔术师杨心痒难耐地发出鬼叫,随即赌气的冷哼一声,索性撇过头去再不说话。 nk" 第三章古斯高城最后攻防——不败的强者 在战场之外的山壁之上,一人占据了绝佳的位置,战场之上任何举动,都直接落入这拥有一双如鹰眼般锐利的双眼。 这人正是一身结实肌肉的凌方,他手上持着晶蓝的战弓,战弓缓缓流动着淡蓝色的光点。 他紧闭的嘴角微微颤动,喃喃念着的竟是一连串的数字:“三00、二九九、二九八、二九七……”注视着下方大军不断远离自己,往前头古斯高城推进,凌方嘴里不断的倒数却仍如机器般规律,全然不因目标超出自己所能目视范围而有所调整。 山壁之下,沙漠之鼠与凯特雅后军的混战,逐渐有了结果。 正如六韬早前所推断的,沙漠之鼠虽然是当世最大贼团,就作战经验更是曾让夜狼、楼兰这昔日西方的两大帝国吃下败仗,然而沙漠之鼠之所以致胜的关键,除了在于地形的掌握、利用外,苏菲与苏梦的神兵威能,更是成就沙漠之鼠立于不败的最大关键之处。 所以当苏梦被怒无极缠住无暇分身,这平日在沙漠之上逞凶的沙漠之鼠,碰上了训练精良的凯特雅帝国士兵,初期虽还能借着奇袭攻其不备,占上优势,但时间一久,两军平日的素质优劣便很现实的呈现出来。 很快的,沙漠之鼠的人数死伤逐渐加多,原本采取游击战术的沙漠之鼠,更是逐渐被凯特雅士兵给团团包围。 而与怒无极交手的苏梦,虽然全神贯注的硬接下怒无极每一刀,但对后方战场上的变化却又岂能毫不去留心注意?当耳边原本寂静的空间开始陆续传入后方的惨嚎,那是如此的熟悉,这终于让一向只懂得勇往直前、冲在最前线杀敌的女武神,首次停止往前踏出一步。 原本充满战意斗志的心,也开始焦急起来,而苏梦心绪上的变化,更是很快的便让怒无极发现到。 只是此时,纵使苏梦心中急着想要回头支援,但怒无极的魔刀,又岂会轻易的放行?只见怒无极手挥魔刀霸道出招,在森寒的刀光中,无数怨灵从魔刀里窜出,瞬间充斥四周空间,凄厉的鬼嚎让人听来心寒,刀上邪眼所绽射的诡异红光,更是扰乱对手意志的憎恨之光。 不过不管是四周怨灵还是邪眼魔光,对苏梦而言,能真正威胁自己生命的,是那一刀刀足以开天辟地的魔气刀流。 真正让心中高涨斗志感到一丝无力的,是那手挥魔刀、步步进逼永远绷着脸,实力深不见底的怒无极。 面对魔刀的威胁,心急后方部下安危的苏梦,终于爆出一声怒喝:“可恶,给我退开!”喝声一出,更随即催动座下火焰烈马腾空跃起,炙炎之枪反手刺出,带起四周火浪配合惊天八艺狂书之招,就往怒无极疯狂攻去。 上古神兵之威,十二魔兵之能,一种是天地间单一元素的极致力量,一种是负面情感的极端表现;比威能,上古神兵绝对超越十二魔兵,毕竟传承自诸神的力量,又岂是由过去魔族败亡之将的躯体怨念所铸造的魔兵所能抗衡。 只是今日苏梦手上炙炎,并未如凌方手上西瓦那亚一般进化成最终完成体,充其量就算苏梦能全然发挥手上上古神兵的全部力量,比起当日神在其所创造上的神兵之上所给予的力量,也不过只有七成左右的威力。 而在神兵威力大打折扣之下,加上怒无极个人修为又明显高过苏梦,所以今日之战打从一开始,苏梦便明显落于下风,加上现在苏梦心急如焚疯狂出招,看在旁人眼中虽是如狂浪般的猛烈攻势,但是在怒无极眼中,苏梦的这一波攻势却是破绽百出,反像是自杀式的攻击。 “想救你的部下,就得打败我的刀,ㄚ头,尽展你的实力吧!”低沉的声音,平板的口气,看透了苏梦心中的着急,怒无极破天荒的开口说话,而目的正是想激起苏梦的潜力,好让这场一面倒的比斗能划下完美句点。 “你……烦死人了,接我怒焰之枪!”苏梦心急之下,听怒无极那近似挑衅的言语,手上炙炎感同主人之怒,枪上之焰瞬间暴涨如巨大火柱,同一时间苏梦怒喝一声,火枪刺出威力更是远超刚才。 火枪夹带苏梦之怒猛刺而来,这是综合炎系极端破坏力量,跟苏梦使尽全身力量的猛力一枪!枪势一出,瞬间带起天空红云翻动,高热的旋流犹如怒瀑一般,汇聚在炙炎枪身之上,引动四周火焰,化作漫天火焰枪影狂刺怒无极而去,不难看出,苏梦放手决心冲破怒无极不留半点生机的死亡刀网。 猛招来袭,让从一开始以来便一直取得绝对优势的怒无极终于不敢小看,眼睛一眯,前脚猛力一踏,右脚深深陷入地面之中,随着手上魔刀一个翻动,快速带起一波波巨大的魔气刀流。 在四周架起一面刀网障壁之后,怒无极高举手上魔刀猛力喝出,四周怨灵齐声发出一声鬼叫,纷纷钻入魔刀之中化作一把巨大刀罡,夹带斩天裂地之威,随着刀落直对着冲来的苏梦猛力劈出。 怒焰之枪、魔灵之刀,相互的冲击是力与力的抗衡,也是火焰与魔气的互相搏斗。 当两股极端的力量,两个斗志杀念都燃烧到最高点的强者,当最猛的一枪对上最霸道的魔刀,是这场神兵魔刀之战的终点,也是胜负将分的时刻。 巨大的爆响瞬间震荡整个天地,掩天的火焰、攀升的魔流,往外不断扩散的气波不但冲垮地平线上的一切人与物,后方缠斗的凯特雅士兵跟沙漠之鼠战士,更是首当其冲给这股气波给全然震飞出去。 当大地再度回复平静,尘砂缓缓落下,战场之上,依旧挺立的是这场神兵魔刀之战的最后胜利者。 斜垂触地的黑色刀锋上,缓缓滑落混杂着黑色与红色的血流,满是伤疤的坚毅脸上却不见任何属于胜利者才有的表情。 他的左腹给方才强猛一枪贯穿的伤口,正不断快速愈合当中,而他黑色的瞳孔之中,紧紧注视的,是前方给自己一刀击败、拄枪半跪在地的苏梦。 纵然获得了最后胜利,但这苏梦的最后反扑中,终于也让一向自认只有五大名剑与白发魔剑士堪称为自己对手的怒无极,打从心底承认,苏梦这外表年轻体内却蕴藏无限潜力的女娃儿,已成为自奥丁之后,第二个在年轻一辈中,足以威胁自己生命的对手。 激战过后,风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 全身数不清的刀痕,从伤口传来的清晰痛楚,落败的感觉强力的冲击自己一贯高傲的心。 倔强的脸上,紧咬的下唇,缓缓流落淡淡的血丝,双眼之中即将溃堤的泪水并非来自伤口上的痛,也非来自失败的沉重打击,而是来自方才清清楚楚传入耳中的哀嚎、嘶喊。 神兵威能的尽放加上尽展魔威的魔刀,在这两股绝强力量的冲击之下,区区的士兵与自己沙漠之鼠的所有部下又怎能承受得住?不用说,尸骨无存是必然的下场。 而在这一时之间,在苏梦脑中回荡不去的是部下那一张张熟悉的表情,耳中挥之不去的是昔日那互相打趣的言语。 “不……”再忍受不住,仰天一声怒吼,盈眶的泪水瞬间决堤,心中是愧疚是悔恨,苏梦拄着枪再度缓缓站起。 她不理会全身刀痕瞬间喷出的红色鲜血、不在乎手上炙炎之枪已经再无半点神力,她一步步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向怒无极,带泪的双眼如今充满着无比的恨意,如利剑一般恨恨的紧盯着怒无极。 只是眼前的苏梦虽然斗志高涨,但怒无极看得出此刻的苏梦早无再战的实力,面对眼前这一身是伤又倔强的苏梦,怒无极虽不忍,也只有无奈的一字一字说:“若再给你两年时间,也许你可以拥有与我一战甚至败我的实力,但今日我却有非杀你不可的理由,所以你,非—死—不—可!”嘴里一字字的对苏梦吐出死亡的宣言,怒无极缓缓的拖移着魔刀慢慢的平举,魔刀锋利的刀口,遥对着一步步拖着最后一口气走来的苏梦。 就在怒无极即将劈出最后一刀终结苏梦生命的同时,突然间,天空一声响破天际的刺耳鸟鸣赫然响起!巨鹏庞大的黑影由地面直掠而过的同时,本该发出最后一刀的怒无极,缓缓的把刀放下,原本杀意尽失充满无奈的双眼却又再度的染红,而这正是怒无极在碰上对手时的明显特征。 “不顾自己部下安危、为了一己私欲要杀已无再战之力的对手,你——怒无极,虽是昔日我所敬重的武者,但今日却让我失望透顶,要杀苏梦,就先问过林某手上的朱红血。” 平淡的口气,随着沉稳的步伐,从空旷的大地一方缓缓传来。 那充满正气的脸上流露出难有的怒气,他——昔日梁山泊的最强者,也是傲红池的唯一弟子,加上可以防御魔法的奇异长枪朱红血。 论名气,他不但被公认当世十大强者之一,论实力,更是大家公认未来唯一最有可能超越五大名剑的强者。 “林冲——血剑傲红池的弟子,以你的名气,你的师承,在未交上手前,单从我自你身上所感受到的气势,相信你绝对有与我一战的实力,但就算如此,纵然你手上的兵器非凡铁,在我魔刀刀锋之下,你认为你能挡得下几刀?”怒无极淡淡的几句话,证明了心中已经认同了林冲本身的实力,更明白点出了要是林冲执意一战,兵器的差距将是决定胜败的关键因素。 针对怒无极的提醒,林冲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怒无极手上的巨大魔刀一眼。 接着手上朱红血猛力一抖,随着枪劲一放,一圈气罡往四周猛扫而开,林冲淡淡的回应说:“战场之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可言,如果你有能力断我手上朱红血,那是我林某技不如人,只是林某也要提醒你,要是想利用兵器上的差距来败林某,那么林某手上的朱红血可能会让你大失所望。” 简短的对话,语气虽是平淡,两人之间存在的浓烈敌意,却让一旁的苏梦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 四周逐渐凝聚的杀意来自两人手上的武器,毕体通红的朱红血轻微抖动,巨大黝黑的默菲斯之翼,更是不停发出喀拉喀拉的诡异声响。 这两人未战之前,却已经让四周大地笼罩在浓郁的杀气之下,仿佛宣告着再来的这战,更将是激烈远超方才的神兵、魔器之争。 而就在这时,好不容易回气站起来的苏梦开口说:“林冲,这怒无极是我的,你有你自己的任务要执行,别管我!”“林某的任务正是支援你,放心吧,凯特雅的军队有家师的血炎之军应付,纵使霸王亚瑟再怎么用兵如神,纵使六韬奇计连环,碰上血炎之军,不败神话将会在道器大军之下全然改写。” 林冲双眼仍是紧盯怒无极,嘴里则是淡淡解释说着。 他话中之意,表示特亚修不但早已预料亚瑟会派出怒无极截住苏梦,更预料出苏梦之败,以及亚瑟接下来的进攻模式。 “原来我的沙漠之鼠跟卢那贝克一样,都是在特亚修手上准备牺牲的棋子,我苏梦在此立誓,只要找到奥丁,我的炙炎不在你特亚修身上刺上几百个窟窿,苏梦的名字就让你倒过来写。” 新仇加上旧恨,苏梦心中对失去部下的痛以及惨败怒无极手下的羞辱,很快升华成浓烈的恨意。 她紧握炙炎的手上,很快溢出鲜红血液,顺着枪杆流下,心中的恨意更可从眼中浓烈的杀意明显表现出来。 看着苏梦嘴唇紧闭一句话也不说,林冲很快从苏梦的眼神中猜透其内心的想法,当即说:“苏梦回去休息吧!现在的你已无再战的能力,再来的工作就让林某来帮你完成吧!”“不,我还能再战,今日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杀怒无极,为卢那贝克以及沙漠之鼠的所有弟兄报仇。” 勉强提起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在复仇的怒焰之下,苏梦毫不放弃的嘶吼叫着。 面对苏梦的倔强与任性,林冲只是摇了摇头很不客气的说:“你醒醒吧!就算现在你手上的神兵威能完全尽复,就算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跟怒无极打上一场,结果仍是不会改变。 “因为在这场战役未开始之前,你已经犯了两个很致命的错误,而这一点特亚修早已经料到,所以才在一开始便要林某随后支援。” “哼,什么致命错误,明明就是特亚修布局好要灭我沙漠之鼠,要不然,你林冲在看我沙漠之鼠呈现败势时就该出手了,为何偏偏等到沙漠之鼠全军溃败的同时才现身?”对自己的失败,苏梦虽自认技不如人,针对沙漠之鼠灭亡,更是严重谴责自己的无能,可是林冲出现的时机,表示特亚修早预料到今日结果,也已有安排,只要一想到这点,苏梦就忍不住恨恨地开口质问。 “以上古神兵之威,就算你与怒无极实力有着一定差距,也未必会败得如此之快,而你败的两个主要原因:“一是你的行动受恨意所影响,原本特亚修的意思是要你率领沙漠之鼠在后方进行扰乱游击的工作,目的除了阻断凯特雅大军的供给,更重要的是牵制凯特雅后方的军队投入前线支援。 “然而一心想杀亚瑟的你却不顾手下安危,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之中,逼得你的手下不得不全数投入在战场之上。 “你部下的死亡是你的冲动所造成,也因为情绪因素,使得你出手招招式式虽强猛狂暴却也破绽百出,单论这一点,沙漠之鼠的覆灭早在之前便已经注定。 “二是你心理上的顾忌太多,虽然说你被仇恨所蒙蔽,但出手之际却下意识的把神兵威能减低,为的就是不愿自己部下受到波及,要不然方才最后一招,你若能施展当日在虚游水镜内的禁招,林某可以断言,这一战的结果绝对还是未知之数,而这也是你今日落得如此惨败的最重要因素。” 平静、客观的分析,不但是希望能让苏梦了解自己失败之处,趁着这段谈话的时间,更是林冲让怒无极得以有喘息调养的时间,好让这场战能在尽量两方公平的条件下进行。 “你不用替特亚修说话,以他的智慧真算不出这场战中的变数吗?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喜欢算计我姊妹,但沙漠之鼠之灭绝对是他一手安排计画的。” 不管林冲再怎么解释,心中对特亚修的成见既深,倔强的苏梦说什么也不肯原谅特亚修。 而就在这时,怒无极开口说:“林冲来吧!杀苏梦是我不变的计画,若你执意不听我劝告想要为苏梦出头,那默菲斯之翼将让你体验到人生从未有过的惨败。” 感受到再度凝聚的紧张气氛,以及四周空间再度充斥的浓烈战意,眼看前方的两人彼此对视一动也不动,苏梦忍不住大声叫:“怒无极,你的对手是我!”苏梦的叫声一出,就好像敲起决战的钟响。 原本不动的两人同时出手,怒无极拖动默菲斯之翼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刀痕,直冲向林冲,一声暴喝,默菲斯之翼由下而上,在两人之中划出一道简洁又充满力感的黑色巨大刀流,直劈林冲而去。 面对怒无极霸道一刀,冲向怒无极的林冲心知魔刀之威,随着身形一个侧移避过,手上朱红血螺旋枪劲随手发出,对着怒无极左腰就是快速一枪。 只是林冲枪虽快,怒无极在一刀落空之际,心中早起戒备,趁着刀势未止,顺势把刀势一转,硬是劈在大地之上,更把整个身体带起,避过林冲这足以致命的一枪。 刀砍在大地之上,锵然的巨响,崩裂的大地显示这一刀的强猛霸道。 枪刺空在空气之中,穿刺而出的螺旋枪劲,在空气中留下鲜明的白色透明轨迹,更说明这一枪的快绝速度。 是两人首次交手的第一招,也是同时落空的第一式。 对怒无极方才这霸道一刀,不管在力道还是角度都无懈可击,而这瞬间,林冲在心底戒备之余,也认可了怒无极这能被称作刀中霸主的实力。 而怒无极虽避过林冲刁钻的一枪,但在这一?x那间,却也对林冲这新一代后起之辈中,唯一不靠神兵、魔兵、道器之威而能成名已久,在云梦大陆上名气不下于其师傲红池的傲人实力由衷肯定。 同时见识怒无极与林冲方才交手的苏梦,当场看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怒无极的刀,比起方才自己所体会的绝对来得更快更猛。 而林冲的强,更是让苏梦出乎意料之外。 同样是用枪为兵器,比起自己的枪法,林冲之枪没有自己如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势,但那避重就轻掌握时机刺出的刁钻一枪,苏梦自认若是与怒无极易地而处,方才林冲那枪恐怕已经让自己败下阵来。 “好,再接我刀中无极!”当心里认同了林冲的实力,怒无极反手再一刀,又是毫无保留的全力出手。 当刀中无极招式再出,四周漂浮游走的半透明怨灵再度凝化巨型刀罡。 随着怒无极刀出,天空快速笼罩的黑云、四周呼啸急卷的冷风、在?x那阴暗的空间中,斩裂天地的夺命黑色刀罡再度猛力劈出。 是无极之刀亦是恶灵魔刀,看似简单的一式,看似只是充满着力道以及速度的简单一劈,就在刀罡即将劈到同时,眼看避无可避之下,林冲赫然无视迎面而来的刀罡,对着眼前怒无极就刺出手上朱红血。 而林冲的举动落在苏梦眼中,则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怒无极的刀绝对是当世最霸道的刀,默菲斯之翼的锋芒更是当世除了神兵、魔兵之外,鲜有足以抗衡的不世魔刀。 面对刀中无极霸道的一刀,虽说林冲有足够时间身退避过这一刀,但林冲心知要是退身躲过这刀,那么定会将自己陷入怒无极接下来一连串的刀光魔流攻势之中,让自己落在挨打的状态之下。 而要是用朱红血去挡下这一刀,先说怒无极在刀中所蕴藏的力道之猛,恐怕已非自身之力所能抗衡,更别提朱红血是否能够挡下魔刀锋芒避免枪断的命运,还是未知之数。 所以,眼看怒无极猛招一出,林冲在为了不落于被动局势,又不愿让兵器上的差异来决定这场强者之争的关键下,当下唯有选择不退不挡,用同样致命的一枪,来跟怒无极下这场生命的赌注。 夺命的一枪,夹带螺旋强劲迎面刺来,尽管魔体在面对任何致命攻击之下,都拥有快速愈合的神奇功效——但林冲这一枪,来得不但正如其表情一般不愠不火,那算至刚刚好的时间,更足够让怒无极选择撤刀然后避过这一枪。 而以怒无极这类型绝对冷静的强者,林冲的这一枪,正好让怒无极的心绪产生一丝犹豫。 绝不冲动行事的怒无极,就在手上一刀即将斩落,而林冲一枪也已刺至面门的同时,赞叹之际,奔驰的脚步猛然停止,更是一个旋身快速抽身撤刀,而这一堪称刀中极致的无极之刀也首次无功折返。 “有意思,难怪世人如此肯定你的实力,更说你有追上五大名剑的资质,单看这方才一枪,你已经足以跟卢那贝克相提并论。” 鲜少开口的怒无极面对林冲,话显得特别多,言语中的肯定、称赞,全然不因彼此为敌对阵营而有所保留。 “你的刀也的确名不虚传,方才要不是林某耍点心计,恐怕此时早已经败下阵来。” 淡然的语调,毫不讳言对怒无极的佩服。 只是纵然对怒无极实力肯定,恩怨分明、耿直的个性却未能让林冲心中就此退却。 朱红血随着右臂一提缓缓举起,殷红的枪身轻轻的颤动,灿银的枪尖更是毫不客气的指着怒无极。 这时喀拉、喀拉的诡异声响,随着默菲斯之翼刀锋上诡异的双爪不断开阖,清楚传出,只见怒无极双手缓缓拖动着默菲斯之翼,在身前地上划出一个刀弧,当刀柄之上邪眼突然一睁,乍起的鬼嚎、忽而吹起的阴风,瞬间充斥整个空间之中。 这时阴暗的天地不时打下紫色的落雷,在鬼影电光之间,怒无极的脸上此时竟然罩上了一层黑气,沉重的呼吸声中,逐渐染红的瞳孔,更是有如杀神一般紧紧的凝视林冲。 乍变的气氛,四周让人直感沉闷死亡压力的魔气,眼看怒无极魔气加身,林冲表情仍是不变的平稳说:“终于认真了吗?也好,就让林某见识昔日能让西门无恨推崇的天下第一刀能有多强的实力吧!”“杀!”不需回话,简单的一声喊杀,狂暴的魔焰怒散而出,怒无极脚下大地如玻璃一般开始龟裂下陷。 而当由分裂大地不断窜出的死灵怨气快速钻入魔刀之中,魔刀的威力瞬间增幅到原来的十倍以上。 魔刀再出,魔焰、刀罡,超越原有的威力,拦腰横扫而出的简单一刀,不但卷起强烈风暴,天空紫电随之受到牵引,也掺入了刀罡之中。 这魔焰之刀,不但兼具刀中最强霸意,更是掺杂着魔气、电劲与暴风的超无极之刀。 面对威力倍增的魔刀,感受空前未有的强大压力,在这一瞬间,林冲脑中赫然浮现当日在梁山泊与奥丁一战中,奥丁最后的那一发爆炎地狱。 忆起了过去的惨痛记忆,想起了那日上古魔道爆炎地狱的毁灭力量,再感受到眼前同样给予自己同样沉重压力的快速一刀,林冲不由自主的想也不想便是选择暂避其锋、抽身而退。 只是纵然林冲早一步抽身,无极之刀劈来的速度却如迅雷一般更快拦腰来到,逼得林冲终于不得不一咬牙,立枪全力一挡这恐怖的魔焰刀罡。 魔气的冲激,远超过想象的巨力,硬着头皮挡下无极之刀的林冲,就见朱红血在魔刀重劈之下,整根枪杆大力的弯曲。 虽说靠着朱红血卸去魔刀八成的力道,但剩余的两成力道又岂可小看,就见用肉体之躯硬生生接下这两成魔刀刀劲的林冲,整个人就像断线风筝,往后弹开,崩裂的虎口更是在天空溅洒下艳红的鲜血。 一刀劈退林冲,怒无极乘胜追击。 随着无极之刀刀势一止,怒无极猛力往前再踏出一步,魔刀再横斩而出,就是在方才那未竟全功的刀中无极。 再来的第二刀虽不比前一刀蓄势而发的一劈来得强猛,然而魔刀之威仍是骇人,加上林冲又给方才一刀震伤,在这一消一长之间,林冲在退势一止之后,眼看怒无极挥刀横斩而来,当下想也不想,体内气劲再提,猛然举起朱红血,对着劈来刀罡就是连刺而出。 刀是俐落一刀,枪是连珠刺击,霸道的刀罡对上如浪击般的枪势,本该劈落的刀罡在连续枪刺之下赫然停止!暴散的点点火星,一枪远比一枪强猛的力道,怒无极乘胜追击的第二刀,竟给林冲由半空之中打了回去。 站在一旁静静观战的苏梦,看着怒无极魔化之后倍增的实力,再看着表情总是那么不愠不火的林冲,回想方才林冲那一连串如浪击般的连环刺击,苏梦在这一瞬间竟赫然把自己的身影迭入了眼前这个战场之上,脑海之中,不断重复演练自己跟怒无极还有林冲的决斗。 脑中的连串演练,相同的失败结果在脑中不断上演。 纵然拥有神兵之威,苏梦却怎么也想不出足以破解怒无极配合魔气的无极之刀,以及林冲方才那纯粹武道极致的连续枪刺。 而从这一刻起,苏梦心里突然省悟,原来就算拥有神兵,但要是自身实力不够,尽管掌握元素最极端的力量,充其量也不过是手持神剑、却是半点剑招也不懂的凡人。 怒无极的无极一刀,林冲不遑多让的反击连刺,魔刀的强横力量对上纯武道的绝式,虽然两相比较之下,在旁人的眼中是不相上下,但对交手的两人而言,方才瞬间却已经明显决定了胜负。 再次分开的两人,给林冲连刺逼退的怒无极,手上魔刀刀罡之上一道道被枪波冲击的痕迹久久不散。 而怒无极倒退而出的身体那不断喷飞的血柱,更可清楚林冲这方才一枪的威力有多强大。 怒无极如此,伤上加伤的林冲更是不好受。 原本就崩裂的虎口,如今更是血如泉涌不断冒了出来,纵然方才连刺枪击阻止魔刀劈落,但魔气刀罡威力又岂可小看,只见林冲身上冒出一道鲜明黑色刀痕,随着身上素衣给刀气绞破,喷洒而出的鲜血更让林冲的脸着实苍白不少。 虽说同样身受重创,但怒无极在好不容易止住退势之后,随着喉头发出的一声低喝,手中魔刀之上的邪眼猛然一睁。 就见从魔刀之中快速窜飞出无数半透明怨灵,接着很快附着在怒无极身上,瞬间怒无极身上的伤口就停止出血,伤口周围肌肉蠕动更是加快愈合。 看着自己伤势愈合,怒无极缓缓拖动手上魔刀移到身后,在打量脸色苍白身上伤口仍不住冒血的林冲好一会后,沉声说:“我有不灭魔体,就算再大的伤口也能在最短时间内,回复到八成状态,但你既没不灭魔体,方才更承受我那蕴藏魔气的一刀,纵然你有再强的实力也是枉然。 “林冲,离开吧!我的任务只是杀掉苏梦,对你,我衷心期待在日后与你来一场公平的决战。” 怒无极言下之意,除了表明对林冲的看重,更说明如今林冲已然优势尽失,要是仍决意一战,失败绝对是必然结果。 只是怒无极的好意,听在一向秉持原则行事的林冲耳中却是格外刺耳。 只见林冲强振伤体,再提朱红血指向怒无极,沉声喝道:“林某说过,战场之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一开始也说过,要杀苏梦就得先问过林某的朱红血,如今林某仍在,朱红血未断,你却要林某拱手把苏梦的命交给你,也未免太小看林某了。” 林冲的执意,让怒无极的脸上露出今日第二次的无奈。 彼此间短暂的沉默,对峙的两人,林冲眼中的认真,怒无极眼中的无奈,当眼神彼此交会瞬间,怒无极的双手缓缓举起了魔刀。 随着魔刀巨大怨灵刀罡再度浑然成形,怒无极语气里带点无奈:“既然如此,那么默菲斯之翼只有再现妒恨之能了,让你成为我自手持魔刀以来,第二个最不想杀的人。” 不在乎身上伤势的林冲只是微微的退移半步,随着枪尖一拖,在前方空间划下一道红弧。 林冲脸色虽是依旧惨白,语气却仍是一贯平静的说:“不管是杀人者或是被杀者,所谓无奈永远只是个借口、理由,败亡的一方表示自己技不如人,而胜利的一方则是技高一筹,只是这场战表面看来,你虽占尽优势,但林某也必须再提醒你一次,要是因为林某身上的伤而看轻林某的话,那么你跟你的魔刀,将会尝到前所未有的惨败。” 一方因为交换条件不得不无奈出手,一方执着于自己原则,宁愿战死也不愿退缩,眼看已经身受重伤的林冲仍执意要守护自己,自始至终观战的苏梦,忍不住开口说:“停——都给我停手!怒无极想杀我就放马过来,林冲,这场决斗是属于我苏梦跟怒无极的,你别多事。” 林冲心知苏梦是顾虑自己的伤势,当即看也不看,双眼依旧紧盯着前方怒无极沉声说:“这场战,林某并非是为你而战,林某恩师血剑名训:宁愿战死绝不退缩。 “这场战要是林某因为顾虑自己伤势,那么就算林某不死在怒无极刀下,也绝对会因为退缩而遭恩师施予血剑家罚。” 搬出了血剑名训,抬出了傲红池名号,林冲此意无疑表现宁愿战死也不愿就此退缩的决心。 而苏梦听到林冲如此执意,想到傲红池那嗜杀、狂傲的眼神,以及傲红池那一意孤行翻脸不认人的素行,就算明知林冲也许只是故意说出来让自己打消劝停念头,也相信要是林冲真的选择退缩,傲红池为了面子,就算不杀林冲,至少也会对其施予残酷的家罚。 苏梦眼看劝阻无效,只有再提起体内残余气力,再度聚起炙炎仅剩不多的元素之力,心里暗暗盘算着:要是林冲一有生命危险,将不顾后果,对怒无极发出禁招!nk" 第四章古斯高城最后攻防——奇兵、强将、真王者 同一时间。 傲红池与神秘强者多弗林的激战,两人全然无视周遭情况变化,持续酣战着。 一声声响亮的锵响,如打铁声一般重重回荡在四周,两人快绝的速度更是在四周刮起让人站不住脚的强烈暴风。 这场全然超越人体极限的极速之争,对傲红池而言,的确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当双眼的浓烈杀意不断涌现,红祸道气之焰,血剑剑气之狂,短短半刻间,傲红池已经从原本的试探出招,强催至七成的气力以求败敌。 暴风之中,傲红池看准眼前残影狂意出剑,只是出剑时的落空以及回挡对方攻击时,那让整只手臂感到发麻的强劲力道,傲红池眼中的诧异只是瞬间闪过,随着微扬的嘴角,再度挂起玩世的笑容。 随着鲜红的瞳孔一个收缩,傲红池身形猛然退开多弗林追击范围之中,接着红祸划地,在大地之上燃起一道火墙,就见傲红池身形拖剑再动,又在地上拖起长长火墙再往多弗林直冲而去。 再次交手,当多弗林依旧卖弄高超的速度。 然而傲红池再次出招,却已经拿出八成的实力。 他更快、更具杀伤力的剑气交横错综,更猛、更烈的道器怒焰,在顷刻间吞噬整片大地。 两人甫一照面,早前五五波的局面竟出现截然不同的变化。 多弗林的速度虽然依旧快绝,身形瞬动移形换位仅在顷刻之间。 但再快的速度,碰上有如蛛网的剑气,当四周大地尽入火海之中,多弗林终究避不过这有如天罗地网般的攻击。 很快的,傲红池的剑气逐渐封住多弗林的所有行进路线,灼人的红焰更是毫不客气的缠上他。 傲红池这一连串的攻势,竟逼得多弗林有如困兽之斗般,纵有飞天之能,也插翅难飞。 “在本城主所交手的对手之中,你的速度是本城主生平仅见,然而纵与横的简单攻势,虽然能让你的速度发挥到极致,却也限制了你在攻击上的多样化。” 傲红池一边出剑一边嘲弄说着,紧缩的瞳孔不比嘴角那玩世笑容轻松,一刻也不放松的紧紧捕捉多弗林的高速残影,手上之剑更是毫不怠慢引火而出,抢先一步拦在多弗林所有能移动的方位之上。 神秘强者多弗林在攻击模式被识破,身形受制之下,面对傲红池所发出的剑光,以及身陷火海处处受制的不利情况之下,只好改变一直采取的强攻猛打,作出了佯攻,然后连忙抽离身形,就要退开这早已烧成一片火海的战场。 “呵,观察力倒是不错,知道本城主在火海之中埋下剑气,但已成困兽的你,要如何躲过接下来的血剑天网,给本城主现出真面目出来!”看着多弗林快速的在自己剑下游移,傲红池赞赏的说着。 而话说完后,傲红池随手一剑,再把急欲冲出脱困的多弗林给挡了回去,就见傲红持奋力高举红祸,一声暴喝,火海之中瞬间冒出一道道冲天而上的熊熊火柱。 火柱不但在一转眼吞灭一切的景物,整片火海之中的无数锋利剑芒更交织成八面蛛网,随着蛛网不断往内收缩,困在其中的多弗林那傲人的速度终于再也发挥不出。 不得已之下,多弗林瞬间停住,怒喝一声,再度急旋,银色的龙卷旋风乍然而起,转眼冲溃四周八面剑网,卷散四周火焰。 只是尽管多弗林再显威能,破去傲红池的血剑天网,却也因此现出了真面目。 细长的脸孔上有着两条如缝般的细长眼睛,瘦长的身体上更有着比起常人还要细长的四肢。 有如长竹竿般的双手轻轻摆动,双掌上左右各一把外观奇异的锐利短刀,闪动着诡异的蓝光在四周留下清晰的光轨。 他穿着一身的黑色紧身衣,让他原本细长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细长。 随着身体有节奏性的晃动,不断摇晃重迭的残影,不但表现其绝佳的速度,那双恍若从未踏在地面上的双脚,更是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楚。 看清楚了多弗林的模样,傲红池一脸趣意的打量着多弗林手上那双短刀好一会后,嘲弄道:“哈,这外观奇异的双刀,难道就是据说威能与上古神兵不相上下的十二魔兵之一?“这倒新奇得很,来吧!让本城主见识看看你除了纵、横的攻势外,这所谓的魔兵有啥能让本城主认真的威能吧!”“想见识凯洛之刃的力量,只怕再走上百招,你手上的破旧古剑就再也承受不住断裂。” 面对傲红池高傲模样,多弗林的脸上浮现出不屑,讥讽说着。 比起刚刚快绝的速度,此时多弗林一边说着,一边拖着晃动残像缓缓的走向傲红池,当手上名为凯洛之刃的双短刀轻舞之际,刀柄之上奇怪的刻文,诡异的浮现在多弗林周身缓慢回绕。 此时虽说还未见识魔短刀真正威能,但在感受到四周骤降的沉重压力,傲红池首次收起玩世的笑容,露出鲜有的认真表情。 他高傲的说:“传闻中,十二魔兵个个皆是昔日之战战败者的躯体所铸,用失败者的躯体所铸的兵刃,本城主就不信能有多大的威能,来吧!要是你真有能断红祸的能力,那么本城主就从此退出云梦争霸,百年之内再不出炎火之堡半步。” 纵使感受到魔短刀所蕴藏的强大威能,然而凭借对自身能力的自信,傲红池仍是高傲的举起红祸,指着多弗林发出胜利的宣言。 只是此刻,傲红池脸上的表情并不如方才那般轻松,飘舞的红发之下,白晰削瘦的脸孔不知何时缓缓滑落一颗清澈的汗珠。 就在这时,面前缓缓走来的多弗林忽然消失。 一个眨眼,傲红池动也不动,凭借自身敏锐感觉,右手快速举剑往左边一挡,随着刀剑响亮的锵响在这出奇安静的大地之上的再次震荡,道器与魔兵之斗在这一瞬间再起风云之战!三度交手。 多弗林仍是利用快绝的速度,强猛的力道一招招、一式式对着傲红池发动一连串的猛烈攻势。 而傲红池面对未知的魔短刀威能,一个起落,红祸引火在四周划出一道道红色火焰剑流,不但挡下多弗林侵身的快速攻势,更是伺机对着再度化作残像的多弗林刺出回击之剑。 论速度,有如迅雷般的多弗林绝对是超越傲红池许多。 比力道,在魔气洗练之下,手持双短刀的多弗林,更是比傲红池还要高出两倍有余。 然而在这场道器与魔兵之战中,速度与力道并未是掌握胜机的关键。 虽说短时间内,多弗林便占上优势,逼得傲红池只能被动的举剑格挡,但当傲红池一认真起来,只见原本充满狂态跟杀意的双眼,开始露出了认真的神色,再起红祸之焰。 火焰剑流不但在四周留下鲜明的红色火痕,更是在不到片刻之间便逼得多弗林渐渐守多于攻,原本主动的优势更是再也不存在。 “好,接我凯洛之怒,魔之十字。” 面对傲红池之强,明显处于败势的多弗林自知再保留下去将难逃一死。 他于是趁着挡下傲红池刺来一剑后趁势飞退,随着双手舞动双短刀,在身前画出一个倒十字。 此时魔刀不断绽放刺眼蓝光,宣泄的威能果然引起天空不断落下一道道天雷轰击大地——在受魔刀威能影响之下,多弗林脚下泥土更是开始崩裂现出一个深不见底巨大的倒十字黑暗深渊。 比起憎恨之魔默菲斯来,愤怒之魔凯洛在魔界古典记载之中,是一头身形如同人高的魔兽。 它拥有超高速度跟战斗力,全身布满锐利倒刺、笼罩在腐蚀毒雾下,头顶着扭曲羊角、背后长着巨大鹰翼,拥有比刀还要锐利、传闻足以切裂任何兵器的双爪,行事一向独断独行。 而在当年之战中,位居当时十二魔神之一的凯洛,虽然并未如其余十一魔神都拥有着专属自己的魔族大军,然而在当时之战,凯洛在云梦大陆上凭借双爪之威,残杀人、龙、兽、妖精等族人,手段之残忍,比起其他十一魔神,更让人打从心底感到心寒。 尤其是在无尽之地上与大地之神盖亚,历时四昼夜的之斗,虽到最后不分胜负,但也就此让凯洛之名在十二魔神之中,排名前五之内。 而在之战的最后,诸神之中智慧女神雅典娜亲自出手,在动用麾下百万妖精大军历时五昼夜的围杀之后,这残忍好杀的凯洛,终于被雅典娜的神之戟,射杀在云梦大陆的九天之中。 凯洛死后,临死前的愤怒,导致云梦连续十日,爆发就连诸神也无力控制的强烈大地震,而这十天的大破坏,在之战的记事之中就以“凯洛末日”之名,详细记载着。 凯洛的事迹,对一向鄙视神话记述的傲红池而言,就只有那儿时片段的记忆,比起凯洛嗜杀的事迹,对傲红池而言,他更感兴趣的是一会传说中的上古神兵与近年崛起的十二魔兵。 当日在圆顶之都见识过上古神器炎火之链的威能,最后赢得胜利的他,对古人把上古神兵威能的记载只当是夸大,对魔兵之能,则在刚刚与亚瑟交手之后,觉得十二魔兵之能远不如上古神兵。 不过傲红池纵使再自负也知道不管是神兵还是魔兵,真正强与弱还得看持用者本身的修为。 所以面对多弗林引动魔短刀之能施展前所未见的魔之十字,傲红池纵再看不起魔兵威能,也不敢轻视眼前这速度极快的多弗林。 面对即将袭来的魔之十字,傲红池微退的一步是对多弗林实力的肯定,轻垂触地的红祸不断释放高热的火焰往四周蔓延,即将发出的猛招,更是傲红池对每场战斗都追求胜利的个人执着。 “杀!”一声喊杀,多弗林双刀一个交错,快速送出魔之十字袭向傲红池。 蓝色的倒十字袭向傲红池的同时,所经之处不但在大地之上拖起蓝色的冷焰,更是在移动间抢先穿射出无数细小的蓝色光线,在傲红池浑无所觉的情况之下,将其身体紧紧缠住。 面对魔之十字出乎意料之外的攻击,傲红池脸上一闪错愕发力就想挣脱。 然而眼看着魔之十字离自己越来越近,这缠住身上的蓝色细线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此时此刻傲红池除了眼睁睁看着魔之十字袭向自己,早已无计可施。 只见傲红池被魔之十字上的光线禁锢动弹不得,而魔之十字硬生生直接轰上傲红池的身上,却悄然无声。 这无声无息并非意谓魔之十字失去效果,而是魔之十字并非是魔法攻击,也非物理攻击,而是属于精神上的强烈冲击。 所以一被魔之十字轰击,就见傲红池仰天大叫一声,然后双眼失去亮采,站着昏厥过去。 “嘿,想象不到吧!被魔之十字禁锢的人,纵使是诸神也无法挣脱,再来乖乖的看我凯洛之刃让你这高傲的表情扭曲痛苦。” 眼见傲红池如此,多弗林一边得意说着,一边快速的移向傲红池。 眼看着胜利即将到手,多弗林在得意之际,竟然忽略傲红池那被魔之十字轰击、本该不移动的身体那一瞬间的轻微颤动。 来到傲红池面前,多弗林双刀一扬就要往傲红池身上挥去。 这时,只听傲红池猛然的一声怒喝,原本失去亮彩的双眼,再度涌现出强大而浓烈的杀意。 变局一生,多弗林双刀还未落下,便感受到脚下大地急剧震动,心中不安油然而生之下,当即想也不想选择撤刀身退。 只是先机既失,纵使多弗林速度再快,却也为时已晚。 面对傲红池早先埋藏在地底下的强劲剑气,一道道红色的剑光快速由地面穿射而出,速度之快、攻击面积之广,多弗林纵然再度展现傲人的速度在第一时间抽身而退,却也避不过这范围广达十尺的死亡剑阵。 剑气穿身之痛,红焰焚身的清晰痛楚,随着神经清楚的传达到脑中。 原本多弗林脸上的得意,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惊讶、是不敢置信,以及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 好不容易冲离死亡剑阵,全身却也早已千疮百孔,要不是有魔气护体,加上魔体新陈代谢速度极快,换得平常人,这样的伤势绝对足以致命。 “你……真奸诈!”全然忘了方才还用魔之十字狡猾地限制傲红池的行动,多弗林趁着魔体快速愈合的同时,恼羞成怒的对着傲红池骂道。 被人指着鼻子骂奸诈,傲红池也不追击,只是感到好笑的看着多弗林,首次见识魔刀凯洛之爪的力量,傲红池心里暗叫侥幸。 其实方才魔之十字并非全然没用,身体被禁锢是事实、被魔之十字击中同时失去意识也是事实。 然而精神方面的攻击对常人或许有用,要对拥有百年以上修为的傲红池而言,武道除了武技的追求外,精神上的锻炼、人生的洗练,精神面上的成熟,就算是魔之十字,也只能造成傲红池短短一秒的致命时机。 只是,多弗林太过自信,导致这杀傲红池的绝佳机会一纵而逝,更换来惨痛的一败。 见识了魔兵的威能,傲红池一边好笑的看着多弗林,心里却对魔兵的威能发生了兴趣。 相较自己手上的红祸,甚至是曾经交过手的上古神器,魔兵的威能虽没有极端的元素攻击力量,然而利用负面情感所推动的魔兵威能,就某方面而言,比起元素兵器却拥有更广泛的实用攻击威力。 想起自己红祸在面对西门无恨时,火系属性的道器在西门无恨的冰系剑气之下,被削弱到一半以下,此时傲红池心想,若是能手持可以影响对手精神层面的魔剑,想必日后面对西门无恨时,定能掌握更高的胜算,甚至只要拥有足以影响西门无恨半秒的时间,短短半秒之内,傲红池有绝对自信,可以在西门无恨身上留下足以致命的死亡血剑。 想至此,傲红池反手背起剑,嘴角一扬笑问:“多弗林,在本城主杀你之前,本城主心里倒很好奇你手上魔兵的由来。” 傲红池话刚说完,身体伤口还在快速愈合的多弗林忍不住仰天狂笑了起来,尖锐的笑声之中,恍若是在讥笑傲红池的无知。 好一会后,多弗林停止发笑,本就细长的双眼此时更是眯成如月弧一般嘲弄说:“杀我,我有听错吗?方才是我轻敌才会落入你剑阵之中,况且我身为十二使徒之一,经过魔气洗练早拥有不灭魔体,你要没有特殊的方法,想杀我,恐怕就算你埋下几千、几百个剑阵,结果还是一样。” 虽然按下了对多弗林方才那刺耳难听笑声的怒意,傲红池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双眼因为心中杀意而泛红收缩的血之瞳孔。 他反手背剑,不住颤动,就连红祸似乎也感受到傲红池的怒而起了共鸣。 不过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答案,傲红池在沉默好一阵子后,缓缓开口一字一字平静的说:“杀不杀得了你,再来的事实将会说明一切,现在本城主只想知道,你手上魔兵的由来。” 对傲红池不知哪来的自信,多弗林也只是当傲红池看不清事实而徒逞一时的武勇。 想至此,在自信不灭魔体的力量下,多弗林始终笃信最后胜利的会是自己,面对傲红池一反方才高傲气焰、出乎意外的平静口气,多弗林重哼一声回答说:“哼,告诉你也无妨,我魔界十二魔兵,乃是自当年之战后,由魔界铁匠洛可伊利用十二魔神的魔体所铸。 “经由魔神躯体所铸成的魔兵,除了个个拥有自己的异能外,魔兵特有的意识更会挑选自己合适的主人,如果不是魔兵认可的主人愚昧到想要驾驭魔兵,那么这笨家伙最后的结果,只有落得给魔兵吞噬的下场。” 经由多弗林的解释,总算了解十二魔兵的来龙去脉,而傲红池也听出多弗林最后这两句话,更是在讽刺自己别自不量力想要驾驭魔兵。 不过既然知道了想了解之事,傲红池眼中不怒反笑,再度露出高傲表情说:“喔,原来魔兵跟上古神兵还有道器同是一般,也搞反噬这种无聊的戏码。 “想当日本城主要驾驭红祸的同时,也是有人说道器反噬的后果有多么恐怖,但最后的结果,所谓道器反噬根本不痛不痒,只是一瞬间,这红祸还不是给本城主乖乖驯服。” “把魔兵跟道器相提并论,傲红池你也太瞧不起我魔界十二魔兵,要知道如今出世魔兵之中,不管是兽人之王窝特斯的巨斧、怒无极的魔刀,还是霸王亚瑟方才手上蜕变的魔枪,甚至是曾经成功狙杀无数强者的食梦之弩,以及我的凯洛之刃,比起你修道院那可笑的十大道器,中间的差距就好像拿神器与凡铁来比较一般。” 多弗林不屑的讪笑说。 “神器?凡铁?就算是手持火之神器的八贤在我红祸面前,也只有落得惨败下场,你想,魔兵威能比起上古神器又如何?”“还用说吗?当然是我魔兵魔高一丈!上古神兵纵有元素的强大极端力量,却也有属性上的严重缺陷,而我十二魔兵就不同,魔兵会依照自身特质去挑选足以发挥完全力量的主人,就战斗层面来说,我十二魔兵所能发挥的空间,绝对比起上古神兵来得更大。” “真讽刺,在本城主眼中,你把这凯洛之刃的力量也不过发挥到六成的境界,看来你口中的魔兵择主也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哼,你知道什么,我十二使徒从拥有魔兵开始就必须经过洗、髓、锻、炼四大阶段。 “其中洗、髓两阶段是褪去人躯、经由魔气洗练转化不灭魔躯。 “然后在恶魔之谷进行锻的阶段,与魔兵达到同步阶段之后,经由恶魔之书的召唤,只要假以时日和魔兵炼化成一体之后,到时就算诸神亲临,我十二使徒也不放在眼里。” “喔,恶魔之书是指六韬抱着的那一本古书???巧?哪?姑挥蟹11映龈糜械耐?埽?氡啬e逯皇堑ゴ康南肜?媚П?跋焖???羌热荒闶潜涣?赫倩匠隼吹恼绞浚?懿匠龆衲e?龋?捅硎灸阋丫?锏郊负跤肽П??降慕锥危?墒悄闼?瓜殖隼吹氖盗θ词侨帽境侵髯攀凳??。 ?傲红池与多弗林两人这一来一往之间毫不客气的对话,对魔兵产生极大兴趣的傲红池刻意地贬低魔兵,好去套出更多关于魔兵的资料。 而多弗林不甘手上魔兵给傲红池拿去跟道器比较,当即回口反讥。 “哼,凭你要让我要发挥出魔兵真正的力量,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注意啦!再来的凯洛之刃将会为你打开地狱之门。” “啧啧,又是你对本城主的死亡宣告吗?来吧!来吧!本城主正渴望着能前往冥界一游呢?”“那就接招!杀!”傲红池总是那种高傲目中无人的模样,惹得多弗林怒焰一升再起攻势,快绝的速度配合双刀强猛的力道,不但堪称是力与速度的极致表现,比起早前单调的横、纵攻势更是多了复杂的移形变化。 只见多弗林把速度催至极致,一个转眼身化无数残像,看似是扰人的战术,但每个残像却是恍若实体一般,拥有一连串的攻击姿态。 面对多弗林再起的速度攻势,傲红池心中在意的并非是眼前那多不胜数的残像攻击。 毕竟残像再多,速度再快,对手永远只有一个,要追上对手的速度虽然勉强,但若凭借血剑守招要挡下这一连串攻击,却也是再轻松不过。 而如今傲红池面对多弗林的再次出手,虽然经过早前的交手,认清对方与自己在实力上有着明显的差距,但如今傲红池方才眼中原本的狂意,却是稍加收敛而露出半点的认真。 这是因为魔刀的锋芒,也是因为双刀的强劲力道。 纵然傲红池自负自信在修为上绝对比多弗林高上许多,虽然傲红池方才嘴里对魔兵多是不客气的嘲讽,但魔兵与道器的现实条件差距,却始终是不变的现实。 若是再不认清现实,那么今日之战,自己将重蹈当年百年剑决剑折下场。 傲红池血红的双眼冷静的捕捉着眼前无数残像之中那唯一的实体,心中不断的盘算,脑中不停的演练。 短短一瞬间,傲红池已经从脑中无数招足以应对眼前情势的招式之中,选择出最有效率的招式来应对。 脑中想法一定,傲红池身动剑动,在如血般的红发狂飞之际,红祸随着傲红池回身划出,再起炎火之舞、嗜血之剑。 多半的战斗中,速度往往是致胜的重要关键,在近身的搏斗之中,力道更往往是决定胜负的条件之一。 然而今日拥有最快速度以及强猛力道的多弗林,碰上了当世最强者之一的傲红池,再快的速度、再强的力道也只是延缓败北、增加喘息的机会。 因为强者之间的决斗,除了自身修为的差距之外,招式的应用、经年累积的对战经验,只有心与体的完全配合才是胜利的不二法门。 而这一点,一直相信凭借魔刀锋芒、笃信以个人速度、力道,便能掌握战局的多弗林自是体会不出,所以面对傲红池,多弗林仍是一味的强攻猛打,在两人胜负、优劣之间,转眼之间已经明显分出高低。 炎火之舞随剑燃起吞天之焰,充斥空间缝隙之中的炽热旋流,游走气流之中的强猛剑流,不但是火系魔法的力量呈现,更是剑道之上的极致表现,是无懈可击的防御,也是避无可避的攻击。 攻向傲红池的多弗林面对这惊天动地的一剑,拥有再快的速度却躲不过焚身的火焰。 拥有傲人的力道,手握锋利的凯洛之爪,却怎么也突破不了充斥在气流之中的火红剑流。 刹那之间,火焰吞噬了多弗林无数残像,袭上了一脸错愕的多弗林实体。 血剑剑流一一击散火焰之中似真似假的残像,更是穿透多弗林自认永生不死的魔之躯体。 而这一瞬间,多弗林不可置信的望向火焰之中仍是那一副高姿态模样的傲红池。 看着傲红池那一双充满狂意又似在嘲弄的眼神,不知为何,从不知死亡为何物的自己,在这一刻间竟然感受到对死亡的恐惧。 nk" 第五章恶灵——阿兹撒克的降临 常听人说,人在临死之前,总是会见到或是听到自己心中最挂念的人的身影或声音。 在靠近太阳神教领域的沙漠之上,一直以来受恶灵影响的奥丁,终于在西门无恨一指点上眉心,剑气即将贯透头颅的瞬间,不但感受到死亡的脚步有多么接近,在临死之前所浮现眼前的幻影,更是有如现实般的真实。 只是就在这时,眼前却赫然浮现一道极为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 她有着一双比着冷潭还要冰寒的双眼,有着一头冷酷的银色俏丽短发,一身淡紫色的轻装,那系在腰间的绫带自动的飘起摆动,犹如风之精灵般把她轻轻的温柔托浮在半空之上。 她纤细的双手高举着与身材截然不同比例、犹如月牙一般的巨大镰刀。 就在几乎喊出她名字的同时,她手上的刀同时落下,这把排名道器之首、人称神兵杀手的月之痕,就这么毫不客气的划破空间,往西门无恨直砍下去。 “月……月舞天!”是惊讶也是不解,印象之中她总是高高在上不屑与人共处。 记忆里头,她总是想击败自己好提升修道院的声望,而在空白的记忆之中,不知为何月舞天的倩影不但重复的在脑中浮现,脑海中本该是冰冷的双眼,却是意外的充满着担忧与无奈。 在临死之前随着眼前幻境被西门无恨击溃的同时,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月舞天,分不清楚是幻境还是真实的奥丁,冷不防的惊呼出声。 听到奥丁的惊呼、听到奥丁喊出自己的名字,月舞天脸上刻意装起的冷漠轻易的被心中感动所击破。 只是心中感动之余,面对下方西门无恨即将对奥丁发出的致命一剑,月舞天早已经顾不得这一刀劈下,得罪了西门无恨将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全力施为,月轮之斩快速挥出,只希望这一刀能阻止西门无恨对奥丁痛下杀手。 是当世最强者,也是足以跟神平起平坐的当世第一人,他的强绝对不止于那足以停住时间、足以跨越空间的冰蓝剑气。 昔日的无情、执着,让他成为当今最强者,今日有情、无欲,更让他就此跨越诸神在人体所加诸的界线。 比起傲红池的狂与高傲,他那平淡无欲的双眼,更让人觉得如天一般看似咫尺却永远摸不着边际。 比起卢那贝克的霸,他那举手投足的快意畅然更让人挡无可挡。 而早已窥透天地奥义的他,对因果的循环、生死的轮回,更绝对是拥有万年智慧的特亚修的缜密心计所无法比拟的。 面对上头月舞天直砍而来的一刀,西门无恨触击在奥丁眉心间的剑指未收,只是一个侧身,左臂划出淡蓝剑流已快速刺出。 就这一剑,不但挡下月舞天全力直砍而下猛烈的一刀,竟更把月舞天从未离手的月之痕给震飞出去。 “什么!”双臂的发麻、兵器的脱手,一招败阵让月舞天霎时错愕不敢相信的呆立空中。 而就在这时,西门无恨缓缓抬头望了过来,这一瞬间面对西门无恨那一双平淡的双眼,身为圣女的月舞天不但发觉自己的渺小,一向不知惧怕为何物的她,更是首次在心底浮现害怕的阴影。 看着月舞天失神,而西门无恨又似即将发出剑气刺去,一时之间奥丁心底莫名的紧张,更不及细想为何自己会如此在意月舞天的安危。 也许是因为月舞天为解救自己的缘故,抑或许是因为在过去空白的记忆中,唯一有印象的是月舞天那双无奈的双眼。 此时,奥丁不顾西门无恨一直指在自己眉间的剑气未发,连忙惊呼:“小心!”声音刚出,奥丁更是双手齐动,极近的距离之下,再牵冰火之链抽向西门无恨而去。 奥丁再度出手,随着冰火之链再度发出的连串当啷巨声,四周气温骤降、放眼望去皆是高涨无情的火焰。 对奥丁再起的攻势,面对仅不过一臂之距的超短距离,纵有再高修为,冰火之链终究也属魔法的极端力量,因此西门无恨也不敢小看,身形一动双手舞起剑指,就见冰蓝剑气连珠发出,快速挡下左右袭来的冰火之链。 没有了恶灵浓烈的杀意,也少了原本充沛在体内的强大魔气,清醒的奥丁虽然仍拥有发动元素锁链的能力,但神之枷锁的限制,却让原本足以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明显倍减。 因此在西门无恨剑气之下,就见冰火之链原本夹带的威势不断被削减,而本欲冲上前的奥丁,更是在瞬间被西门无恨的剑气所笼罩,陷入极度危险之中。 就在这时,月舞天从失神的状态中醒转。 一看奥丁再度陷入危急之中,月舞天随手舞动腰上混天绫,只见混天绫犹如灵蛇一般快速取回落在地上的月之痕。 月舞天双手紧持月之痕后,身形腾空快速冲向西门无恨,嘴里更娇咤一声:“舞月诀,月—灭—留—痕!”月舞天心急之下全力出手,起手就是舞月诀封印禁招,四周空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此时月舞天手上月之痕在黑暗空间中,瞬间暴散刺眼的银色亮光,原本就巨大的月牙刀锋,更是突然的暴涨好几十倍。 全力劈下,月之痕道器异能转眼发动,原本相距十尺以上的距离瞬间缩短。 只一眨眼,巨大银色刀锋落在西门无恨面前,绚烂的月弧快速划出,就在西门无恨与月舞天之间的黑暗空间,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银色光痕。 不管是月之痕的道器异能,还是月灭留痕瞬间歼敌之威,纵然月舞天招式再怎么一气呵成,纵使月之痕锋芒当世鲜少有兵器可以抗衡,但是碰上了当世第一人西门无恨,最强的招式配合最锐利的刀芒,纵能斩裂空间、纵能划破时空,却只见西门无恨不退不避。 他的双眼依旧淡然的只是随手一扬,指上剑气随意发出,就见切裂空间的银月之痕竟是再难前进一?肌?轻易的被剑气挡下。 而让月舞天自尊心遭受更大打击的是月之痕的尖端竟然被西门无恨两指轻松夹住,就好像被嵌住一般,一动也不能。 元素之链的失利,月痕之威无功而返,在西门无恨剑下,身负上古魔道的奥丁、手持第一道器月之痕的月舞天,在?x那之间优势尽失。 原来所谓神之力量、所谓神兵利器,在西门无恨剑指之下,也只是如笑话一般,非但无法带给西门无恨任何的威胁,反而这犹如困兽的最后反扑,倒只让奥丁与月舞天两人心里更加明白本身跟西门无恨的差距有多么的遥远。 “给老夫退!”苍老平稳的声音虽不带任何威严,但听在耳中却让人心底起了一股肃然起敬的感觉。 月舞天与奥丁同时迎面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罡直扑而来,还在心想为何西门无恨放弃这杀自己大好机会的同时,两人已给这气罡猛力震飞出去。 感觉起来该是足以瞬间杀败自己的强猛气罡,却只是意外的把自己逼退,心中疑问之际,随着气罡逐渐减弱而平稳的落在西门无恨前方十尺大地之上,看着月舞天与自己一样没事,奥丁忍不住开口问道:“西门无恨你……”奥丁话才出口,西门无恨缓缓的抬头看着上天,气定神闲一脸泰然的说:“你疑惑吗?疑惑老夫为何不杀你吗?”“嗯……”“在回答你心中疑惑之前,老夫先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如今在你体内拥有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魔之力量。” 平和的语调,像是责问却不给奥丁任何压力,西门无恨嘴里问着,双眼却依旧看也不看的直盯上空缓缓漂动的苍云,直到一阵来自西边的风带起尘砂直吹而来,才见西门无恨右手一抬轻挥着。 这股风砂在西门无恨面前瞬间便被看似无形的气墙挡下,而这时西门无恨的双眼也缓缓的落到奥丁脸上。 与西门无恨的双眼接触,让奥丁的心底升起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并非是因为西门无恨刻意展现力量,而是对西门无恨那举手投足之间,恍若天地力量为己所用一般的绝对力量,使他自己心底彻底清楚两人之间实力的差距。 不过纵然如此,奥丁仍是硬着头皮不客气的回应说:“不属于自己的?我的体内难道有力量是属于我自己的吗?上古魔道也好、神之枷锁也罢,甚至是体内新的这股力量,它们全都不是属于我的,我——我不过是一个给人利用的工具罢了!”从一开始的抱怨到最后近似嘶吼的怒喊,是倾诉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恨,也是对自己身为被人利用工具的不满,奥丁的嘶吼,随着风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上不断回荡。 而在心中的怨恨宣泄的同时,奥丁身上元素锁链再度成形,犹如蛇蟒往四周左右晃动,所经之处时而火海窜起、时而冰墙矗立、时而电光疾走又时而风卷怒旋。 只是这元素力量纵使拥有天惊地动之威,却始终无法靠近西门无恨身周方圆十尺之内。 淡然着看着四周因为奥丁情绪而瞬息生变的元素空间,西门无恨轻背着手,缓缓的迈开脚步走向奥丁。 那十尺的防御空间也随着往前移动,排开四周蕴藏强大破坏力的元素空间,这时的西门无恨更是淡淡再说:“你是这么认为吗?若是如此,那你真是让老夫失望,也枉费剑叟当年为你接下老夫两剑。” “我……”“不论是魔、龙、兽还是人,都有着自身的天赋与才能,而我们人族虽然没有魔族不灭的魔体、没有龙族傲世群伦的破坏力,比起兽人野性的敏锐以及强大的蛮力,我人族更是难以匹敌。 “但是你可曾想过,纵然先天上人族拥有诸多不利的条件,但为何当今云梦大陆之上,龙与兽人只能在东方与北方之地各占一块小小的生存空间?而一向自认凌驾诸神之上的魔,更是被摒弃在云梦之外的死亡沼泽,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反看我人族在云梦创立了帝国,万年以来更建立魔、龙、兽都无法达成的盛世。” 西门无恨语气平淡的说着,言语之中虽说明人族比起其他三族在先天上诸多不利的缺陷,但也言明了,在某种程度之上,人族其实拥有着其余三族所无法媲美的绝佳优势。 而静静听完西门无恨的言论之后,奥丁不予认同的反驳说:“那是因为魔族遭受诸神封印,龙族又受神的管辖,所以才让我们人族得以平稳建立帝国盛世。” “奥丁你想想,如果魔族真的会受限在诸神封印之下,那么又何来上古魔道以及上古神兵的出现?“魔化大计的进行,说明了魔族早已经拥有足以跨越封印结界的力量,然而以魔族好战、嗜杀的天性,这些年来的蛰伏又是为了什么?“再说龙族,或许每隔一段时间的沉眠,是龙族不介入云梦的原因之一,但以龙族的力量、特亚修的智慧,要征服云梦需要用到百年的光景吗?“而你难道也当真认为,当今天下兽人族还是一样只是个知道靠蛮力的种族,而只有我人族跟魔族才知道要突破先天上的限制吗?“再看上古魔道、上古神兵以及十二魔兵的出现,俨然说明日后局势的变化,在云梦这块大地之上,美其名似乎是之间的对决,好听一点,也可说是我为了人族维护自身生存空间的圣战。 “但神兵之主放眼看去几乎是我人族,魔兵十二使徒中如今已经现世的几名,除了兽人之王窝特斯外,又全是我人族之人。 难道你当真认为自黄昏之战后,经过这万年来的生息,神没有一战魔族的实力吗?天性自傲的魔族境域之中的千万魔兽岂无人才,还真需要大费周章安排这魔化大计吗?”西门无恨依旧平淡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对于奥丁偏激的想法,西门无恨更是破天荒的提出前人从未提出的论点。 “这……这正证明了我所说的,我们人族只是诸神跟魔族手下的棋子,被摆布的工具。” “不,你错了,奥丁,若说这云梦是诸神与魔族之间的棋盘,若说我人族是诸神与魔族手下的棋子、工具,那么你就不会拥有自己的情感、思想,而十二使徒之中,也不会有怒无极这行事作风恩怨分明,依照自我原则形式的人物存在。” “那不然呢?”“原因很简单,不论是诸神还是魔族,他们之间都有着一个共识,而这个共识就是要是日后之战再度爆发,最后决定胜负甚至凌驾之上的绝对是我人族,所以在之战开打之前,他们首要之事便是先让我人族自相残杀,好让我人族对他们的威胁减至最低。” “这……这怎么可能!”“为啥不可能?足以限制你上古魔道神之力量的神之枷锁,出自我人族的智慧。 “不亚于元素极致力量上古神兵的道器月之痕,也是出自我人族之手。 “开启异界之门、释放被诸神黄昏所封印的魔族之王的女神之祭礼,来自六韬无上的智慧。 这都在在说明人族早拥有超越神之力量的潜力。 “而今日你自认你身为诸神所利用的工具,那么你可曾想过,自你拥有上古魔道至今,你所做的每件事中,有哪一件事是诸神要求你做的,又有哪件事不是出自你自身意愿?”一番精深彻底的解析,西门无恨简单的推翻了奥丁心中一直以来认为自己是受神所利用、摆布的想法,言谈之中更说出神、魔两族对人族的忌惮,以及人族绝对有能力超越神、魔的无限潜力与发展力。 “虽是这么说,但每次我使用上古魔道的力量都是受人算计,并非是我自愿使用。” 看着奥丁话语之中仍是充满着一味偏激的想法,西门无恨淡淡再说:“奥丁,你当真以为当年牧修坡上三剑之约,老夫真没能力败剑叟杀你吗?”听起西门无恨提起当年牧修坡之事,以奥丁今日的修为以及对西门无恨与剑叟之间实力的差距了解,奥丁相信在当日牧修坡上,西门无恨绝对有刻意的留手。 只是口口声声说要为昔日亚特兰堤斯的灭亡,与上古魔道做下一个了断的西门无恨,为何会放弃当日那么好的机会,这一点奥丁怎样也想不通。 看着奥丁眼中的迷惘,西门无恨恍若看透奥丁心中的疑惑。 “要知道上古魔道就像一把双面刃,这股只有神才配拥有的力量,它可以成就你成为当世跨越人、魔、神三界的最强者,却也可以让云梦就此陷入对上古魔道毁灭力量的恐惧之中。 “一个不好,你将走上的是历来上古魔道之主的后尘,所以当年老夫出剑,其最主要目的,就是要警惕剑叟跟月贤者对拥有这股力量的你进行心智上的磨练,谁知只是短短两年,剑叟竟为了准备百年剑决,放你下山,而月贤者也没阻止,这也终于导致日后演变成今日的局势。”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是我的不成熟所致?”“不是吗?你锋芒毕露,不但让有心人觊觎你的上古魔道,连带的上古神兵与你上古魔道互相吸引的特性,更是被魔族利用来进行魔化大计。” 一旁的月舞天听到西门无恨把目前天下的乱事都归咎在奥丁身上,当即不满的冰冷反驳说:“西门无恨,瞧你把什么事都说的跟奥丁有关系,但就我修道院所知,魔化大计进行之初,当时云梦之上根本就没奥丁这号人物,你说他锋芒毕露,但当日把白发魔剑士的声势推到最巅峰的,却是你西门无恨牧修坡三剑未果所导致。” 月舞天不惧西门无恨天下第一的身分,不客气的指出当年牧修坡上,西门无恨不尽完美的处事,是导致奥丁成为众人目标的最大原因。 而针对这一点,西门无恨也只是淡淡回应说:“当日老夫出手是情势所逼,要不然奥丁根本没办法活着走出牧修坡。” “好个情势所逼,那奥丁一连串的使用上古魔道,难道就不是情势所逼吗?本圣女相信,就算是你,只要是身为当局者,也一定会跟奥丁做出同样的事。” “唉,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奥丁,今日老夫来,就是希望你能跟老夫走,你体内的恶灵不但蒙蔽你的眼睛,魔气的影响更让你的恶念越来越执着,让老夫设法驱除你体内的恶灵吧!“要不然时日一久,当你染上双手的鲜血越来越多,恶念一旦根植时,就真的成为你体内恶灵的寄主,而你,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魔人。” 对月舞天毫不客气的反问,西门无恨只是意外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出言反驳,反而再次开口的建议,竟是要奥丁跟随自己离开,直到体内恶灵消失为止。 “不,我等待的已经够久了,兰妮雅、苏芸之仇,特亚修、魔术师杨背叛之恨,在我心中不断的谴责我自己,如今我的力量绝对足够让我了结这一切的恩恩怨怨,在事情尚未了结之前,我绝对不会跟你走。” 过去的仇恨萦绕心中,尽管历经三年,却仍犹如昨日般那般清晰。 如今西门无恨虽好意的要帮自己驱除体内恶灵,但奥丁却更怕跟着西门无恨一走之后,日后要报仇将是遥遥无期,因此奥丁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西门无恨的好意。 说不动奥丁,西门无恨在淡淡的看着奥丁好一会后,随着指上剑气再度凝聚,西门无恨开口说:“既然如此,那么老夫只有把你制服再强行带回。” 就在这时,从奥丁的体内忽然快速浮现一道巨大的半身魔像,而他正是曾经叱咤一时、统领魔族千万魔兽,更在风野平原上举手把神兵战士玩弄于股掌,直到后来惨遭贝克雷姆发动诸神黄昏,封印在异空间内的阿兹撒克。 只见这巨大的魔像脸上有着一双充满着鄙视万物的高傲眼神,低沉巨大的笑声更是毫不以为然的说:“嘿嘿,想驱除我,西门无恨你虽是人族第一人,但我阿兹撒克可也是魔族之王,只要我魔气一放,我麾下七大罪将发动魔族大军血染云梦,你认为你阻止的了吗?”血染云梦这名词出自当今魔族之王阿兹撒克口中,自然有一定的可信度,只是西门无恨却仍是一脸自然平淡的说:“阿兹撒克,如果你有这能力,那么你又岂会甘愿在这段日子沉寂,你难道以为老夫会不知,你的魔气早给奥丁身上的神之枷锁紧紧锁住吗?”“哼,就算如此,但我还是能控制奥丁的思绪,我就不相信以我阿兹撒克千年的经验,加上古魔道的力量,会突破不了这小小的枷锁,更杀不了你西门无恨。” “要杀老夫有何难哉,只消一把剑轻轻的刺穿老夫心口,只是平凡躯体的老夫又有何能能逆转天地生死之数,更何况你阿兹撒克身为魔族之王,要杀老夫相信只是像捻死虫蚁这般简单。 “只是当你对奥丁所施加的咒术被老夫所破,当你如今不能再蒙蔽奥丁心智的情况下,你若真认为能假奥丁之手杀老夫,那你就来吧!老夫绝对不闪不避。” 西门无恨语气一贯的平淡,竟是全然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中,要把自己的生命交在奥丁的个人意志之上。 “笑话,如果我不能控制奥丁,此刻能站在这跟你说话吗?既然你对奥丁这么有自信,那么我就让你西门无恨今日遗恨!”控制住奥丁躯体的阿兹撒克一边说着,一边操控着奥丁,一步步拖动着身上沉重锁链走向西门无恨。 当阿兹撒克就这么操控着奥丁的脚步来到西门无恨面前,西门无恨竟然一如方才所说一般,避也不避就只是背着手淡淡的注视着奥丁。 只见奥丁缓缓举起了右手,正当一爪准备抓下之际,西门无恨仍是毫无所惧的背手站着,一旁的月舞天心知奥丁这一爪抓下的严重后果,忍不住惊呼叫出:“奥丁住手啊!”就要上前出手阻止奥丁闯下大祸。 在察觉月舞天的行动后,西门无恨缓缓阻止说:“圣女难道不相信奥丁吗?如果奥丁直到现在仍能被阿兹撒克所操控一爪杀了老夫,那么他又有啥资格拥有上古魔道这神一般的力量?日后又如何领导神兵战士对抗魔族?况且老夫都能以自身的性命去相信奥丁,难道圣女就连最简单的袖手旁观都做不到吗?”“可是……”“就老夫所知,修道院圣女该是行事冷酷不带任何情感,而今日圣女的过度反应似乎跟传闻有所出入。” “哈,西门无恨今日你就为你的自信受死吧!”从跟西门无恨对峙开始,阿兹撒克就从未把一旁的月舞天放在眼中,其中缘故除了是魔族天性的优越感外,再加上身为魔族之王统领千万魔兽子民,尽管如今魔力尽数给奥丁身上神之枷锁封印住,却仍维持昔日的猖狂,依然不把任何敌手放在眼中。 不过面对西门无恨这人族第一人,阿兹撒克不光只是从奥丁身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从自己曾经面对过的众多对手中,眼前的西门无恨虽然外表看起来与普通人族老头没啥两样,但不知为啥,就算方才曾假借奥丁之手,试过西门无恨人称天下第一的剑技,直到现在对西门无恨究竟拥有多深的实力却仍无法估算。 这让阿兹撒克骄傲的心自几百年前争夺魔族之王之后,首次提起了戒备。 所以当西门无恨选择不闪不避,要让阿兹撒克自认可以完全控制的奥丁下手,这对阿兹撒克而言,自然是除掉眼前这对手的绝佳机会。 只是就在阿兹撒克强力控制奥丁的右爪要一爪抓下的瞬间,却突然感受到奥丁意志的强烈反弹。 而这意外的变局,使得奥丁一直高举的右爪非但怎样也抓不下去,使阿兹撒克错失杀西门无恨的最佳机会外,阿兹撒克更忽然感受到奥丁身上的神之枷锁那沉重又让人感到窒息的束缚感。 “这……这怎么可能,西门无恨,你对奥丁动了什么手脚?”看奥丁脸上浮现挣扎的表情,再听阿兹撒克毫不客气却又痛苦的质问,西门无恨淡淡的看了奥丁那高举却又迟迟挥不下的右爪,语气淡然的回答道:“老夫一生钻研剑道,对旁门左道之术可说是截然不懂,而且就连修道院都无法把你从奥丁体内逼出,老夫又有何能力让奥丁脱离你的控制。” 而此时此刻,月舞天看到奥丁此刻模样,心中总算了解西门无恨的用意,除了对西门无恨高深莫测的实力佩服外,更钦佩起西门无恨那置生死于度外,全心相信奥丁的大无惧。 而眼前这阿兹撒克无法操控奥丁下手的窘境落在西门无恨眼中,似乎是早已料想到的结果,“既然你无法操控奥丁下手杀老夫,就该清楚知道你处心积虑的魔化大计,已经出现无法弥补的漏洞。” “笑话,我魔族魔化大计可是经过整整超过三百年的计画,不论是每一个细节或每一个环节,我魔族都经过不下百次的演练,而这又岂可是你们这些卑微的人族所能想象得到的。” “在人族的历史上,有太多的例子显示强者总是往往因为过度的自信、自负,而导致未来的惨败,这一点老夫相信,聪明如你堂堂魔族之首,很多事情实在不需老夫道破太多。” “你不需要我面前惺惺作态,虽然如你所言,我魔族的魔化大计进行至今,其中过程的确发生了当初所没料想到的变数,对你们这些卑微人族的韧性,的确也出乎当初本王的预料,然而这又如何?我魔族自始自终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而以我魔族强大的力量,要克服这些变数相信并不难。” “就某些程度而言,老夫不得不认同你魔族的确拥有超越诸神的潜力,只是当一个体系是用力量来决定一切,那么这其中对身为上位者自然有许多的风险与无形压力。 “更何况你阿兹撒克之前被封印在异界长达两百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你能保证你的王朝不会被人推翻?你能不担心在你魔族中不会再出现如你一般,甚至超越你的强者吗?“如果真的有,那你的魔化大计是否延续得下去?就算没有,要是你的力量给神之枷锁所封印的消息传出,届时你的部下又是否还能像之前那般的忠心耿耿?”“够了,你少在那挑拨离间,我阿兹撒克乃我魔族千年中难得一见的天才,拥有的力量就算是上古魔道也奈我莫何,在你眼中我自负、骄傲,那是因为我绝对有这样的本钱,更何况把人族的失败例子套用在我魔族身上并不适用,因为我魔族比起你人族卑劣的天性强了太多,在我魔族优秀的血统之中,绝对没有背叛这字眼。” 阿兹撒克斩钉截铁的反驳西门无恨的提醒,说话之间眼中坚定的自信,更显现出阿兹撒克对自己魔族的确拥有百分百的信任。 而西门无恨则不管阿兹撒克语气如何肯定,眼神如何坚定,他还是维持一贯那平和的模样,没有一丝强者的姿态,也没有任何落居下风的感觉,那一贯犹如融入天地之间、遵循自然间的轮回循环,让人看不出西门无恨的底限究竟有多深、有多深不可测。 “对你魔族而言,所谓的是信任是建立在条件交换、利益互惠的情况之下,这比起我人族的愚忠,看在老夫眼中,你魔族就像囤货高卖的商人,这样吧!老夫今日就跟你来个赌局,而赌注就以老夫的生命跟你离开奥丁的躯体,如何?”“喔,你认为以我堂堂魔族之王,会在乎你这小小人族的生命吗?你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也许如你所言,老夫这条命只是像风中残烛一般,但是以你阿兹撒克的智慧与力量,难不成就连这小小的赌局也不敢参加吗?“如果你心中的顾虑是因为要是此刻强行脱离奥丁躯体,会导致你的力量因为神之枷锁的缘故而失去大半,从此失去在魔族称王甚至称霸云梦、神界的机会,那么你会选择逃避这场赌局,老夫也能理解。” 逃避这字眼让阿兹撒克脸色不禁一变,不过只是在下一瞬间,阿兹撒克忽而发出难听的笑声在说:“哈……好个西门无恨,原来你的口才、心计竟也跟你的剑不遑多让,有意思,虽然明知你在激我,但就冲着这逃避的字眼,我就听听你要怎么赌吧!”“很简单,古斯高城攻防胜负即将分晓,我们来赌最后的胜利者,会是由你魔族在背后资助的霸王亚瑟,能率领铁骑再度写下新的不败神话,或是由特亚修提谋献策的曼特雷斯大军,可以成功挡下凯特雅那号称不败的铁骑!”“喔,你知道吗?曼特雷斯帝国的存在,一直以来都是我魔族之所以行事如此低调、不强行进军云梦大陆的最大原因之一。 “如今我更可以不讳言的跟你说破,灭曼特雷斯是魔化大计的后期目标,所以今日我忠心的部下既然煽动亚瑟出兵曼特雷斯,那么这你人族口中拥有千年历史的魔法帝国势必灭亡。” “老夫可不这么认为,单论两国战力,虽然凯特雅帝国占上极大的优势,但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却非全然取决于军队的素质。 “虽然说单比装备、比训练,凯特雅帝国的确获得压倒性的优势,但是当此刻的神话不再是神话,当特亚修一旦全心投入战场之上,配合上地利、人和,你魔族利用亚瑟要来消灭曼特雷斯的计画绝对失败,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好、好,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赌上一赌,只是就双方赌注上,你失败的条件需要改上一改。” “嗯,既然堂堂魔族之王都肯委身答应跟老夫一赌,你的意见、想法老夫又有何拒绝之理。” “很好,我一向欣赏有能力的人,要是这次你输了,我要你在以后的日子里,当我的侍从替我背剑。” 听到阿兹撒克对西门无恨开出这侮辱人的条件,月舞天忍不住指责骂道:“你这见不得人的家伙可别太过分!”“哈,能力不够的人,可没资格去批评我的任何决定,更何况你是人族之中属于最没实力的雌性物种。” “你……这可恶的恶魔,看本圣女的月之痕!”一直以来被人尊敬,没人敢忤逆的月舞天,曾几何时被人这般污辱过,心头的怒让月舞天再也忍不住,一边咬牙切齿的娇咤,一边一挥手上月之痕就要冲上前去。 只是就在月舞天才刚踏出第一步,一道迎面而来的冷风竟让月舞天的动作停止,原本要发出的招式也发不出来。 放眼望去,如今在这一望无际的旷野上,能有这能力阻止月舞天冲上阿兹撒克的,自然只有一脸平淡的西门无恨。 然而真正让月舞天压下心头之怒的,却是西门无恨那双微眯、恍若看透世间一切的双眼。 不知为何,西门无恨嘴唇未动,可是当月舞天与西门无恨四目交会的瞬间,她却仿佛听见西门无恨淡淡的声音说:“要救奥丁就别冲动,静静的看下去。” “小娃儿感谢西门无恨吧!要是你方才贸然的冲上来,那么你将有幸见识到经过我所改良过的上古魔道。” “阿兹撒克,回归正题吧。 你方才提出的条件老夫可以接受,只是在凯特雅帝国跟曼特雷斯帝国分出胜负之前,老夫希望你能停止这无谓的杀戮,随老夫先回到水火一线天,直到胜负分出为止。” “水火一线天,这昔日是剑叟跟月贤者的居住之处,在剑叟死后,竟然会成为你西门无恨的隐居之所?“西门无恨啊西门无恨,你真是让我不只一次对你感到好奇、意外!“好,我就答应你在古斯高城攻防结束之前,跟你回到水火一线天,因为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卸下这一脸自若换上失望的神态,想必会有趣得很!”nk" 第六章千年碑 当天空三颗太阳连成一线当海洋因为高热而干枯大地将逐渐崩坏风将永远停止来自地狱的火焰将随着水风地元素的消失而逐渐熄灭剩下的只有光与暗无止尽的斗争存在的只有神与魔无境域的战斗直到时光巨轮崩坏一切将化作虚无而生命的奇迹将重新开始古老巨大的千年石碑,矗立在一面飘满着迷雾的大湖之上。 石碑上的刻文从来没人知道是谁所刻,不过单看能在历经千年不朽的石碑上,以简洁有力的笔法写下这篇看似预言的刻文,这人所显露出的修为,单以人族来说,只怕当世只有西门无恨与傲红池这等级数的绝顶强者才能达到。 而这广大犹如镜面一般无波的大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雪月湖,湖中央巨大的石碑就叫千年碑。 在云梦大陆上知道雪月湖的人多,但真正到过雪月湖的人却少之又少,只因它的位置正是位在人族所不能踏足的极东境域——龙之领地。 龙之领地的边境,一直以来都由同样据守东方的克雷斯帝国严密驻守着,其目的除了监视龙族的一切行动外,更重要的是预防有人擅加闯入,而引发龙族与人族之间的纷争。 所以位在龙之领地内地的雪月湖,千年以来,纵使千年碑神秘色彩再浓厚,也鲜少有人来到此一探究竟。 关于千年石碑的神秘,有一说是在千年碑之下埋藏着能让人永生不死的龙血之晶,服用者除了能跟龙骑士特亚修一样万年不老之外,更能拥有如龙一般的强大力量,只是千年来从未被人证实过。 纵使有人能躲过克雷斯帝国严密的守卫闯入龙之领地,然而要到千年碑下,却必须凭空虚渡那看似平静却能冻化一切的雪月冰湖。 就算拥有再高超的风系魔法修为,在天空之上尚有固定盘旋的三条巨大飞龙严密守候者。 而且千年碑下更传说居住着一条早已沉眠在雪月湖底千年,就算龙骑士特亚修也无法驾驭的冰海巨龙。 这层层的难关,使得雪月湖的神秘传说在经过千年之后,一直以来也只是个未被证实的传说。 也因为雪月湖的神秘色彩,对千年碑底下所埋藏的秘密经过千年的口耳相传,慢慢的被渲染夸大,更与魔界死亡沼泽,兽人骸骨之森,南蛮迷幻之谷并列为当世云梦四大神秘之一。 笼罩在一片淡淡迷雾之中的雪月冰湖,千年如一日的始终保持一贯的平静,而在极度的平静之中除了偶尔传出的几声龙吼,似乎是在宣告也在警告这看似平静的雪月冰湖,暗藏着不可预知的极大凶险,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声音。 在雪月湖的正中央,也就是千年石碑之旁,不知何时盖起了一间小小的简陋木屋。 说是简陋,环绕在木屋四周的小小庭园却也种植着鲜艳珍贵的奇花异草。 而在庭园之外,隐约可见四周缓缓的漂浮环绕着淡紫色的元素光点,再看清楚点,更赫然可知这些淡紫色元素光点,竟是神之裁罚中的雷之禁锢。 雷之禁锢是神之裁罚中少有的禁锢魔法,它的功用主要是把已判定必须接受神裁的罪犯,困锁在雷之魔法阵之内,只要有人要从里头冲出或外头进入,势将引动魔法阵召来神雷轰击。 而当龙骑士特亚修代表诸神,成为神之裁罚执行者以来,万年之间也未曾听闻有人被判禁锢之刑,如今赫见千年石碑下、木屋之外被施予雷之禁锢,不禁令人好奇这小屋内所禁锢之人是犯了啥重大罪刑,抑或雷之禁锢只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小屋内之人不受外来者或严守冰湖的巨龙所伤?这一点,就怕只有施放雷之禁锢的特亚修本人才知道了。 诡异的是,在被雷之禁锢保护着的小屋里头,却意外不时传出女子的娇笑声与幼龙童稚的可爱叫声,似乎毫不受自由被限制的不便而有所不满。 循着声音来源望去,发出笑声的是一道熟悉的倩影,金色微卷的长发自然的披落在肩上,身上的衣着虽然朴实平常,但简单俐落的剪裁却也把她的美丽身段清楚的表现出来。 她正是本该早已死去的兰妮雅,这曾经让奥丁怒毁摩勒斯写下毁灭传说的女子,竟然活生生的与一条碧绿色只有半人大小的幼龙,快乐居住在这小屋之中。 比起往昔任性、很有自己想法的兰妮雅,如今的兰妮雅在死而复生后,有着明显的不同。 她眼中那如四周迷雾中的迷惘,动作如小女孩般的充满稚气,而这是否是魔术师杨口中所说的、关于死而复活的改变?而若是只有如此,那又为何担心奥丁会因为这样的兰妮雅而再度愤怒?随着西边的太阳逐渐沉入地平线下,无云的夜空也密布了满天繁星。 当入夜的第一道月光穿透小屋窗口,射在兰妮雅身上的瞬间,很快地便说明了魔术师杨之所以恐惧未来奥丁看到兰妮雅的答案。 随着入夜,原本金色的长发逐渐黯淡转变成浑浊的灰色,而露在衣服之外的白晰肌肤,在?x那间像被抽干水分似的,突然开始干枯,此时原本总是迷惘的眼神忽然充满妒恨,一直挂在脸上的天真笑容更是瞬间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因为妒恨而扭曲痛苦的嘴脸。 而那发自兰妮雅口中、一声声尖锐且刺耳的怒嚎不断在小屋四周回绕,白天本来陪伴着兰妮雅一同玩耍的幼龙,对兰妮雅的日夜急遽转变也早已习以为常,只畏缩在墙角,睁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可怜的盯着如今丑陋而且恐怖骇人的兰妮雅。 这就是魔术师杨口中违背生死定理、逆转天数所无法预知的后果,加上复生之术缺少了光之神兵的力量,使得纵然特亚修强行利用冥帝之杖打开冥界通道,成功带回兰妮雅的灵魂,却也造成如今兰妮雅日夜两种极端变化的严重后果。 而这晚在雪月湖的四周,忽然有两道快速的人影接近来到,身法之高,速度之快,就像夜鹰贴着地面急速掠行,连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而这两名侵入者在为了要躲避盘旋上空的飞龙之敏锐五感,能一边掠行一边把自身的气息全然藏匿起来,这等修为恐怕足以名列当世强者之列。 只见这两人在来到雪月湖畔后,便快速藏入一颗巨石之旁,顺着月光细微的照射,除了稍能看出这两名入侵者有着人的形体之外,其他的则全在巨石阴影笼罩之下无法辨出。 当这两人四目互相交会,在心里有数之下,其中一名入侵者快速掠出,打算掠行湖面一鼓作气冲到千年石碑之下。 就在这时,一声细微的咳嗽声突然打破了四周的绝对宁静,突如其来贯穿天地的一道紫电,更是把四周瞬间照得有如白昼一般明亮,使得这两名入侵者再也无所遁形的露出本来面貌。 清一色紧身的黑色穿着,只露出那充满诡异杀意的红色瞳孔,两人相似的修长身材,唯一不同的是一人腰挂长短两把似剑似刀的武器,一人双手则套着如利爪一般的细长刀刃。 而这两人武器虽然不同,但意外的都同样牵绕着混沌的黑色魔气,尤其是当行迹暴露,面对破坏今夜行动的阻扰者,这两人的武器更是再不隐藏的散出让人难以承受的死亡压力。 “看来魔族终究也是沉不住气,决心对兰妮雅动手,也好,就让我见识看看传闻中的十二魔兵,是否真的都拥有足以跟上古神兵一较高低的威能。” 轻松好听的声音从电光之中赫然传出,电光一消,一道笔直的身影不知何时随意的抱剑站在这两名侵入者身前。 碧绿的长发随着夜风轻轻飞扬,隐藏着高深智慧的双眼带着打量的眼神,不客气的盯着两人的诡异武器,额间浮现红色龙纹,俊美的脸庞挂着一丝邪恶的笑容,似乎对能早料到魔族此次的行动而感到得意。 他正是本该镇守古斯高城的特亚修,此刻古斯高城攻防正进入关键时期,为何特亚修会出现在此?“杀!”在特亚修打量的眼神之下,两名入侵者彼此对望一眼后,不约而同一声喊杀,几乎同一时间冲向抱剑含笑而立的特亚修,甫一出手,就是毫不保留。 肃杀之爪勾起六道如血般艳丽的红光,划破空间,对着特亚修毫不客气的全力挥下。 妖刀十六夜两把长短不一的猎杀之刀,在平静的大地划出两道冰冷的蓝色魔焰,配合着肃杀之爪爪势由下而上,全然不给特亚修有任何出手的机会。 两人默契上的配合,加上高绝的身法,决心在一招之下扑杀这名列五大名剑之一,又身为诸神地面执行者的龙骑士特亚修。 只是爪再狠、刀再快,却比不过天雷怒啸之威、快不过疾电奔行之瞬,魔爪狠辣挥下、妖刀快捷夺命砍出,看似无懈可击足以瞬间秒杀任何高手的死亡之招,却是在特亚修身形如电光急速移位之下意外落空!而下一刻在这两人眼中的惊讶还未消失,特亚修的反击却已经衔后来到。 “神之裁罚天怒之章——暴雷奔击!”平静的声音快速的宣告裁罚之刑,当暴雷之招随手发出,天空快速汇聚的雷云,瞬间轰下数十道神殛之雷。 审判着世间一切罪恶,使用神的力量执行诸神施予的裁罚,天怒之章一出,惩罚罪恶者的暴雷力量之强,又岂是平凡躯体所能承受?这两名手持魔兵拥有不灭魔体的侵入者,要是直接硬撼暴雷威力,最终仍是落得给雷殛击碎,化作尘灰的下场。 当雷光一黯,大地再度回复早前的平静,在大地之上除了飘散空气中那难以散去的魔气之外,就只留下那一对持续散出浓烈魔气的双爪,以及插在地上燃起蓝色冷焰的长短妖刀。 在瞬间秒杀两名手持魔兵实力不弱的神秘强者,特亚修那蕴藏着万年智慧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双眼,却没有丝毫的喜色,虽然两名入侵者已经明显的给暴雷击成灰烬,但眼前魔兵的存在,却意味着今夜之战绝非如此轻松便能结束。 半刻过后,看着地上魔兵持续凝聚四周久久不散的邪恶魔气,特亚修脸色忽然一变认真说道:“怎么你们魔族跟那可笑的死小丑一样难缠,这就是不灭魔体的效用吗?“今夜,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们两条路,一、捡起你们的武器速速离开我龙族领域,那么我会为你们睿智的抉择感到开心,我也能因为可以不用再引动神之力量而轻松的睡个好觉。 “二、捡起你们的武器继续再战,那么今夜你们将有幸见识我特亚修真正的实力,体验神之裁罚神灭之章的终极震撼。” 认真且充满威胁意味的声音不客气的回荡在雪月湖旁广大的平原之上,随着天空的月牙悄悄地藏入云层,当大地整个陷入黑暗,一直静静落在地面之上的魔爪、妖刀竟然自行浮起,接着就缓缓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着魔兵消失,当四周再感受不到任何一丝魔气存在,特亚修自言自语的喃喃宣告着:“聪明的决定,仅是一招就知道再战下去只有落得败亡的下场,看来能拥有魔兵的人也并非都是好战好杀的愚蠢之徒,只是,要再有下次,我特亚修可不会再手下留情,神之裁罚将不管是否影响日后的情势变局,都会毫不留情的扑杀任何想染指雪月湖的入侵者。” 就在大地再度回复早前的平静,只隐约听到那从遥远的千年石碑下所传出的凄厉怒嚎,这时特亚修心里却暗暗叹了一口气。 “生与死的定数本来就非人力所能扭转,奥丁啊奥丁,你所要求的我已经为你达到了,但这一切的后果,却必须由你自己去面对。” 特亚修话说完后,身体逐渐变成透明,转眼消失在雪月湖畔的草原之上,就好像风一样悄悄的来悄悄地走,唯一留下的只有方才那瞬间的战斗遗下的破坏痕迹。 过了今夜,雪月湖的传说再度被人提起,在有心人更加渲染的情况下,这蕴藏着永生不死之秘的千年石碑,开始传出里头藏着足以通彻天地智慧的智慧秘石,以及拥有比上古魔道更强大力量的创神秘录。 也从这刻开始,在未来千年石碑的秘密被揭晓之前,一场场的激烈血战,促使着龙族正式介入云梦争霸之中,于原本就混乱的情势之中再添未知的变数。 nk" 第七章古斯高城最终攻防——反扑 鲜血染红的战场上,传来一声声足以震撼天地的杀声,当下令全军突击的号角声传起,古斯高城下,除了以封印困锁死灵军团的魔法阵之外,三年以来,最激烈的骑兵与魔法之战又轰轰烈烈的再度上演。 全身披覆着黑色沉重铁甲的凯特雅士兵举起长矛、策动着座下战马踢起地上尘砂,在亚瑟亲身率领之下,就像巨大箭头般对经过三年苦战,已残破不堪的古斯高城,进行最猛烈的攻势。 战场之上有进攻就有防守,眼看底下凯特雅铁骑庞大的军容直冲城门而来,高高跨站在城墩之上的特亚修,心中所顾虑的,却仍是被困锁在城墙之下的死灵大军,反而是一旁的魔术师杨一脸紧张的大声吆喝着:“天哪天哪!大军压境,小特你可赶快想办法啊!”虽然一直以来,特亚修还满喜欢看魔术师杨过度紧张的模样,然而在此非常时期,特亚修哪有心思跟魔术师杨瞎起哄,他心知要是任魔术师杨再这样胡叫下去,恐怕军心士气将会大受影响。 特亚修当即脸色一变,铁青厉声对着魔术师杨大喝说:“吵死了,你再叫下去,我就派你去挡亚瑟!不然就踹你下去跟死灵大军作伴!”“呃,好啦!我不闹了就是,只是小特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就算有傲红池的血炎大军,这由亚瑟亲自率领的铁骑兵可非乌合之众,何况下头的死灵大军即将突破我的光之魔法阵,如果你口中那足以扭转战局的神秘强者再不出手,恐怕正如你说,我们该包袱收拾收拾准备逃难??!?看着特亚修明显动了真怒,魔术师杨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无奈说道,只是接着话锋一转,很直接的用难得认真的口气,对特亚修说出目前种种不利的情势。 “放心吧!我特亚修一生中所面对的不利局面中,比今日凶险的可说是不计其数,而我特亚修在那种情况下,都能在最后扭转不利的情势,更何况今日只是个小小的城池攻防?“而且我想此刻亚瑟跟六韬的心里一定比我们还急,不然怎会不等死灵大军挣脱封印,不等后方一切战事平定之后再举兵,反而是急在这时全力攻城,相信不管是六韬还是亚瑟都知道,这场战事再拖下去只是徒添更多难以预估的变数,而这也正是我处心积虑为亚瑟准备这一连串对手的最终目的。” “不会吧!你安排这么多,原来目的只是要逼亚瑟他倾巢而出,全力出击,难不成你真的对古斯高城的防守、还有你口中那名神秘人物这么有信心,这么相信古斯高城拥有能挡下亚瑟麾下铁骑倾尽全力的突击?而那位神秘的人物又真有一举歼敌的强大力量吗?”“一场战事要获得胜利,首重每个环节都必须环环相扣,包括时机的掌控与敌我双方的心理掌握,更是不能容许出上一点差错。 “派出苏梦与沙漠之鼠扰乱亚瑟后方大军,其目的一来可以牵制亚瑟后方的支援,更能断去亚瑟得力右臂怒无极这强力的对手,就算苏梦不是怒无极的对手,有林冲在,我相信就算此刻六韬想召回怒无极,恐怕也得费上好一番工夫。 “而让你施下魔法阵困住死灵大军,以及派出苏菲截住六韬自以为奇兵的巨鸟部队,这一切的用意,则是让亚瑟与六韬误以为我已经掌握所有的情报。 “加上我为亚瑟所特别准备的傲红池这步棋,在傲红池剑下尝过惨败滋味后,就算是六韬再不愿,在种种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之下,为了稳固凝聚逐渐散去的军心,也必须怂恿亚瑟亲身率军全力攻城以挽救颓势。 “再来就是亚瑟的入魔跟与六韬之间逐渐离异的信任感,没有六韬的计谋,亚瑟那曾经纵横云梦的不败铁骑,也只不过是比较不怕死的军队。 如今的古斯高城要挡下这样的军队,又有何难,看着吧!我特亚修将在这一战彻底终结亚瑟的不败神话!”自信的解释打从一开始便算计好的计策,此时的特亚修一脸的得意,似乎满意自己一手安排的计策已如自身预料般一一圆满达到。 “传我命令发出信号,要血炎之军依照计画行动,另外魔导部队只要看着血炎之军开始行动,什么都别再想,只管给我耗尽全身任何一点一滴的魔力,给我发动火球术给底下的死灵大军跟凯特雅铁骑来个迎头痛击。” 此时魔术师杨心中还在思考方才特亚修那长篇大论的胜利方程式,当听到特亚修下令要全军准备总攻击的时候,魔术师杨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喃喃的说:“到底是亚瑟以全军打算一举攻城傻,还是你特亚修下令全军不留余力还击来得聪明,怎么此刻小丑我真的看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小丑,想要守住这早已残破不堪的古斯高城,想要让亚瑟吃上大败仗,机会只有一个,而且是稍纵即逝,算算时间,要等他聚集足以一举歼灭亚瑟大军的力量,还需两百多秒的时间,而这段时间内我们所能作的,就是鼓尽全力挡下亚瑟的铁骑跟底下的死灵大军踏上古斯高城。 “只要撑过去那一刻,我们便能一同畅饮胜利的美酒,要是挡不下,那么就可以如你心所愿,脚底抹油走为上策。” 若是平常要特亚修跟魔术师杨解释心中的计策跟想法,特亚修一定要先吊足魔术师杨的胃口,再看当时心情决定说与不说。 只是如今在最关键最重要的时刻中,特亚修知道多一分力量就是多一分保障,尤其是魔术师杨魔法牌的神秘力量,绝对可以为这场即将终了的战事提供超强战力,所以当魔术师杨前面才刚提出心中的疑惑,特亚修就马上接口解释回答。 论智慧,魔术师杨的全知智慧,比起特亚修万年累积的经验智慧,可说是不遑多让,所以不需特亚修解释的太清楚,单听特亚修如今如此爽快的回答自己方才的疑惑,魔术师杨又哪会不知一向最善于利用别人力量的特亚修在动啥歪脑筋?再加上与卢那贝克昔日的交情,魔术师杨很快会意,故作恍然大悟的点头说:“喔喔,说这么多,你就是要小丑我也帮忙挡上一挡就是啦!我知道了,今天小丑我就吃亏一点再使用魔法牌的力量,替你挡下这最后的两百秒,也看看能让你如此信任的强者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吧!”话一说完,魔术师杨再度从宽大的袖口中抽出几张魔法牌,只待特亚修信号一发出,血炎之军一旦开始发动攻击,就将跟着投入自己手上的魔法牌,配合所有魔导部队的全力攻击,挡下这最关键的两百秒。 “全军冲刺,给本王拿下古斯高城!”心中积压着方才惨败在傲红池剑下的怨气,加上对六韬能随意召唤出十二魔兵的妒恨,心思跟作风逐渐趋近于魔的霸王亚瑟,早已失去人性中最后的一丝理性。 目前亚瑟唯一仅剩的是本身对胜利的执着,唯一渴望的是手上的魔枪能畅饮敌人鲜红的热血,所以此刻亚瑟嘴里一边吆喝着,双脚一夹黑月战马,手持魔枪就一马当先奔驰在最前头朝古斯高城冲去。 眼看着身为帝王的亚瑟奔驰在最前头,这一向期盼着能为亚瑟再写下新一篇神话的凯特雅士兵,纷纷提振着早前低迷的士气,随着号角高昂响起、随着战鼓咚咚震撼传出,五万的黑色铁骑同时跟着亚瑟冲出。 五万铁蹄同时踏落在大地的强大力量,不但深深震撼严守古斯高城上的魔导部队,就连厚如铁壁的城墙也开始隐隐震动。 面对凯特雅强大的军势,加上底下随着光之魔法阵逐渐式微而蠢蠢欲动的死灵大军,一直以来,在帝国元帅卢那贝克战死之后,深信在特亚修领导之下绝对能让亚瑟吃下大败仗的曼特雷斯魔导部队心中,首次浮现了即将战败的想法。 尤其是当特亚修下令要所有人全力发动火球术做出攻击,在特亚修不说破的情况下,很多人都不免怀疑想到,要是当魔力用尽,却仍然挡不住死灵大军跟凯特雅铁骑时,又该怎么办?心中的疑惑尚未获得解答,就在所有魔导士对特亚修所下达的命令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依令执行时,特亚修却不给任何可以思考的机会,当天空一道火红的烟火信号笔直射出,这时一直埋伏在四周,早已崩塌的城塔之中的血炎之军,首次展现了道器部队的真正威力——只见一道道划过天空显现出美丽弧线的火球,重重的轰入战场,强大的轰击、猛力的爆炸,火球所落入地面的方圆十尺之内,纵然是身穿不畏魔法的魔盔甲大军,也难以承受这强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就被炸得人仰马翻。 “哼,三年以来都是同样的战术,难道你特亚修的能力就只有如此吗?”眼看着四周不断地射出一颗颗火球,亚瑟看着自己部下在火球强力的冲击之下,运气好的只是受点皮外伤,继续爬起再策马跟随大军冲向古斯高城,运气差的则当场给火球轰个四分五裂——此时此刻正说明了战场上的现实,并不需所谓的实力,所需要的只是自己有没有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运气。 面对四周城塔以及城墙上猛烈的火球迎击,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响,一道道划过天空落在战场之上的火弧,在密密麻麻的黑色铁骑大军中,不断的轰出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缺口,所造成的死伤,绝对超乎过去每场战役的人数。 而这时一直守在后方静静注视着前方战场变化的六韬,看着亚瑟一马当先率领着大军一鼓作气的冲向古斯高城,虽然六韬深信以如今这股气势,配合死灵大军的即将恢复自由,要攻下古斯高城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然而不知为何,六韬心中却感到一股不安,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忽略了某个足以扭转胜负的重要环节一般。 “这特亚修不留余力的下令全军反击,似乎像在争取时间似的,再来刻意的把攻击力如此强大的血炎之军留在这,这仿佛算准了我王亚瑟会倾尽全力攻城一般,难道除了苏家姊妹跟傲红池之外,那名能阻止我方狙击手的神秘强者,才是决定这场胜负的关键?那这名我所漏算的强者又会是谁?”六韬脑中不断的思考战场上的每一个可能性,在这场与特亚修第二次斗智的战场之上,六韬心中开始感到不安。 而就在六韬暗自盘算之际,身旁一名年轻将领怯生生低声问:“军师,我们是否该发动魔导兵器支援霸王,再拖下去,恐怕我方铁骑还没冲到古斯高城城下,已经先死伤大半。” 面对部下的疑问,六韬回头看了看身后早已经储存满魔力、随时能发动攻击的魔导兵器一眼,略为沉吟之后认真的说:“不,要是真如我所料想一般,特亚修是另有所图,那么这魔导兵器恐怕会是能为霸王争取一线生机的最后机会。 “再来算算时间,死灵大军也该脱离光之魔法阵,一旦只要死灵大军加入战局,那么特亚修似乎会分散大半的火力去阻挡死灵大军,相对的,我王亚瑟连同铁骑所遭遇的阻扰便会有所缩减,静静的等待我的命令。” 就在六韬阻止魔导兵器发动支援的同时,在战场之上,面对血炎之军以及曼特雷斯魔导部队强大火力反击的亚瑟,这时在心里却对后方迟迟不发动的火力支援感到不悦,尤其是当身旁跟随自己冲锋的将士纷纷遭火球击中,被强大冲击力炸得稀巴烂的惨样,如今已经全然陷入魔化状态下的亚瑟,不禁开始怀疑起六韬是否有想取自己地位而代之的异心?遍地的火海无情的焚烧坠落马下的英勇士兵,一具具的尸骸更是说明了战场上的无情,只是遭遇强大的反击所倍增的伤亡,并未削减凯特雅铁骑攻下古斯高城的决心,因为他们心中都相信,最后纵马奔驰在最前头的霸王亚瑟,将会带领着他们再度写下新的神话篇章。 同一时间,一直给光之魔法阵困锁的死灵大军,在四周光之栅栏逐渐消失的瞬间,开始缓缓走向城门,而当这五万不怕痛不畏恐惧的死灵大军再度投入战场时,就如六韬之前所说一般,跨站在上头的特亚修,不得不再下令分散部分力量,转而阻挡死灵大军攻进城门。 对死灵大军而言,任凭火球威力再强,所到之处不断被炸出一个个大缺口,但对这犹如死尸一般的军队,就算给火球炸个支离破碎,这死灵大军仍是拖动着尸身一步步的逼近城门而去。 这时站在特亚修身旁的魔术师杨见状,忍不住叫道:“惨了,这死灵大军挣脱光之魔法阵的速度出乎我估算之外,小特啊,你能不能叫他快一点,照这情况看起来,只怕不用一百秒,古斯高城城门就会被死灵大军攻破。” “能撑多久就撑多久吧!要聚集能一举歼灭战场上所有生物的力量,并非短时间便能完成,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尽人事为他争取时间,剩下的就只有听天命。” 听完特亚修冷静的回答,魔术师杨拉长了下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特亚修,良久之后再忍不住开口叫:“靠,你刚刚还自信满满的,怎么现在又搬出什么尽人事听天命的老掉牙理由,不管了!如果你再只是动一张嘴巴什么力也不出,那小丑我马上拍拍屁股走人,绝不陪你在这等着送死。” 面对魔术师杨终于忍不住的不满,特亚修这时露出一抹苦笑,然后无奈的说:“如果我有这能力,那我又何必赔上卢那贝克的生命,处心积虑的布下这连环的计策?小丑,难道你发觉不到我的力量已经所剩不多了吗?”直到特亚修无奈说破,魔术师杨认真注视特亚修好一会儿后,赫然发觉原来特亚修的力量正如他自己所说一般,而且不知为何,此刻特亚修体内的力量更源源不断的在持续削减当中。 发觉到特亚修的异样,魔术师杨一脸不可置信的问:“这……怎会这样,你的力量何时变得这么弱,就算那日你引动冥帝之杖的力量,开启冥界之门,也不至于让你力量弱到这等地步。” “笨小丑,难道以你的智慧,真的猜不到为何我会落到如此田地吗?”尽管自身的力量持续削弱,就算如今的战局异常危及,然而特亚修仍不放过任何可以损魔术师杨的机会,开玩笑的轻松问着。 只是相对于特亚修一脸轻松,在发现特亚修的变化后,魔术师杨可是开心不起来,在仔细的利用脑中的全知智慧思考之后,魔术师杨恍若猜到什么似的讶异再问:“难道你使用了龙族禁忌秘学——分灵术?“传闻中分灵术可以让使用者分化两体,同时存在两处截然不同的空间之中,分别拥有独自的思想,只是分灵术耗力甚巨,一经使用,势必耗去毕生半数修为,而要是在限定的时间内不解除分灵术,那么另一个分身将会逐渐吸收本体原有的力量,小特你该不会……”想到使用分灵术的严重后果,魔术师杨说到后来怎样也不敢再问下去,而这时特亚修却眼露赞扬地点头笑说:“就是如此,所以此刻的我,非但是引动神之裁罚的力量都没,就连拔剑对敌都感到吃力。” 看着特亚修还能维持一贯轻松的模样,魔术师杨叹了一口气,露出一脸感动模样,诚挚的说:“真是被你打败了,一直以来,小丑我总只是把你当成会动一张嘴利用别人,又爱耍心机的奸诈小人,原来你竟然也有这么伟大的一面。” 眼看魔术师杨双眼盈眶真性情的告白,特亚修摇了摇头,露出诡异笑容说:“别太感动,不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看着特亚修嘴角的笑容,魔术师杨只感到心里一阵寒意升起,更忍不住问:“为啥,难道你做了啥对不起我的事吗?”“之前没有,但等一下就会有,你先看看城墙下,有新奇的好东西。” 看着魔术师杨一脸紧张的样子,特亚修故作神秘的说着。 “这……小特你又在卖什么关子……啊!是谁推我,死小特……你给我记住!”顺着特亚修所指之处,魔术师杨心中不安的走向城墙,一边好奇问着,一边低头望着下方,而就在这时,竟忽然感受到一股外力把自己推下去。 这瞬间,魔术师杨总算了解特亚修方才笑容的含意,再忍不住破口大骂。 站在城墙之上,满意的看着被自己给推下城去的魔术师杨,正挺着腰毫不客气的辱骂自己,这时的特亚修耸一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你也知道现在情况危及,剩下的一分钟,就请再次展现你的力量,让我看看你魔术师杨万夫莫敌的神威吧!”nk" 第八章小丑面具下的另一面 被特亚修一把推下城的魔术师杨,不断挺着腰对上头的特亚修破口大骂,许多记忆中可用的难听字眼更是随口就用上。 只是魔术师杨在气愤之际,只顾着对特亚修生气,竟全然忘记背后死灵大军正一步步的接近当中。 直到魔术师杨鼻子闻到四周刺鼻的尸臭味,耳中听到背后低沉的嘶吼,才幡然省悟:自己正身处城门与死灵大军之中。 “这特亚修真是杀人不用刀,好吧!就冲着曼特雷斯帝国的重要性,今日小丑我就认了!”眼看着死灵大军浩浩荡荡的逼近,以魔术师杨的实力,要使用魔法牌凌空飞上城墙,甚至在第一时间逃离这战场,其实并非难事。 然而一旦想到死灵大军攻破城门,整个曼特雷斯帝国势必门户大开,任由凯特雅大军铁蹄践踏,在几番权衡之下,尽管魔术师杨心中再不情愿,也只有顺着特亚修的意,把守最后防线,阻挡五万死灵大军的进逼。 “象征着真理与智慧美德的战神雅典娜,请宽恕你忠实的仆人必须借用您神圣的力量,魔法牌——神圣护盾!”一反昔日搞笑的模样,魔术师杨此时异常认真的低声的吟诵着。 当挂在脸上一贯让人忍不住发笑的脸谱,随着手掌一翻亮出一张魔法牌,瞬间魔术师杨的脸谱竟然一转,成了愤怒模样,而神圣护盾的随后发动,更见魔术师杨整个人四周都被一层白色光雾所轻轻包覆着。 “魔法牌——炎火之墙!”架出护盾,魔术师杨一脸严肃的再抽出魔法牌,嘴里则唱吟着解除魔法牌封印的古怪咒语。 这昔日酷爱搞笑的魔术师杨再现神秘力量,一个转手便射出手上魔法牌,瞬间绘制着火焰之墙的魔法牌在半空之中,自焚起来。 而下一瞬间,在魔术师杨的脚下之地,开始窜出一根根的火柱,火柱绕着魔术师杨身体旋转,在顷刻之间,已化作一面五尺高的炎火之墙,更不断地往四面八方延烧开来。 没有思想、没有知觉,嘴里吐着浑浊死气的死灵大军,一步步拖动着身躯往城门走去,对前方由魔术师杨架起的火墙,死灵大军则视若无睹的继续前进。 高热的火墙无情的焚烧,炽热的热流更让四周的空间变得扭曲!当死灵大军与火墙初次接触后,一连串的劈剥声,瞬间“劈哩啪啦”不断作响!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烧焦味,而这五万死灵大军不停的脚步,在瞬间竟给这面高热的火墙给挡了下来。 当火墙的时效逐渐过去,死灵大军又前仆后继的持续拖动着躯体走向城门,魔术师杨脸上愤怒的脸谱,再度露出让人望之生畏的愤怒目光。 他双手各持一张魔法牌怒喝——“疾电奔雷、冰瀑风暴给我发动!”当魔术师杨决心一搏,面对五万死灵大军,脸上便毫无惧色,再现了魔法牌里蕴藏的强大威力!咒语一经催动,上空一道道奔雷不断直落轰击。 打落地面的奔雷,急速游走大地之上,所到之处死灵腐尸一一被紫色电流缠上,绞成一块块的尸块。 原本炽热的空气在瞬间充斥了无数细微的晶白雪晶,当四周忽而吹起了冰冷寒风,原本拖动着身躯走动的死灵腐尸迟缓的动作变得更加缓慢。 很快的,死灵腐尸表面开始结起一层白霜,当死灵腐尸茫然的继续拖动躯体要再往前走的时候,僵硬的身体开始龟裂,下一瞬间结成冰霜的死灵腐尸,转眼化作一块块冰冻的尸块,再无任何可以重组的机会。 只是任凭魔术师杨手上魔法牌威能再强,威力强大的元素魔法所能持续的时效相对的就比较短,所以纵使魔术师杨借着魔法牌,发挥出寻常魔导士所难及的全方面施法,并能在最短的时间利用最少的灵力引动大型的破坏魔法,但死灵腐尸数目之多,又岂是区区几个大魔法便能阻挡?所以当流窜地面的电流逐渐微弱,当空气中的雪晶开始升华,不到几秒的时间,魔术师杨还来不及再抽出下一张魔法牌,已经身陷死灵腐尸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中,转眼之间再不见踪影。 站立在城墙之上,双眼冷静注意着战场上瞬息变化的特亚修,瞥见下方魔术师杨的身影已给死灵腐尸大军全然淹没,这时特亚修语气一转命令再变——“传我命令,所有血炎之军与魔导部队全力轰击死灵腐尸,至于亚瑟跟凯特雅铁骑暂时别去理会。” “这……要是这么做,那方才给龙骑士大人你推下去的魔术师杨会……”“放心吧!如果他的命这么薄,那他就不配拥有只有神才能拥有的全知智慧,如果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都无法生存的话,那他更不配成为我特亚修心中鲜少可以被认可的战友,赶快去传达我的命令,要是让死灵腐尸们攻破城门,那这场仗可就再也打不下去了!”身为曼特雷斯固守古斯高城的最高统帅,在顾全大局之下,特亚修的表情言谈可说是毫不带半点感情,尤其是此时从双眼流露出来的冰冷,更是让在场人觉得,要是能牺牲所有人的生命来交换古斯高城的不沦陷,那么特亚修想必一定二话不说,会拱手把所有人的生命交出去。 不论是传达特亚修命令的小将,还是贯彻执行命令的四周魔导士,在感受到此刻特亚修所表现出来的无情时,便心知特亚修对守住古斯高城的执着,更害怕会成为下一个给拖下城去的牺牲品,当攻击命令的信号再度发出,魔导部队再度纷纷发动威力强大的火球术,使劲的就往城下的死灵大军轰去。 在数不清的火球尽数投下城墙之际,密密麻麻漆黑一片的死灵腐尸大军之中,窜升的热焰、往四周蔓延而开的火海,这集结众人之力的强大力量,就算毫无半点知觉只懂得不断往前推进的死灵腐尸,终于也在这一波猛烈的攻击下不断的倒下。 此时在古斯高城外不远的密林,满布剑痕处处焚烧的空地之上,在道器与魔兵的决斗中,一脸狂傲的傲红池,手里紧握著名为红祸的火焰道器,正毫不客气的一剑刺穿多弗林的左胸!看着没入胸膛一直被自己取笑为凡铁的破旧古剑,感受着自入魔之后从未有过的死亡威胁,随着体内魔血不断喷涌而出,这一向脚步不曾停歇的多弗林,终于完全的静止。 错愕的眼神,不敢相信的盯着眼前脸上永远挂着玩世笑容的傲红池。 而在这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注意到傲红池那一双鲜红充满着杀意的红色瞳孔,不知为何,多弗林只感觉这眼前的傲红池比他更像是魔——一头披着人皮,有着无限杀念,嗜血的恐怖魔兽。 “愚蠢的魔人终于了解到,你跟本城主实力上的差距有多么大了吧!只消本城主剑上劲力一吐,这让你自认永恒的不灭之体,将在转眼化作灰烬。” 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以胜利者高姿态傲然得意的傲红池,在下手了断多弗林生命之前仍不忘嘲讽一番。 尽管体认到惨败的滋味,尽管明知眼前的傲红池真有杀自己的实力,不过一听傲红池嘴里不客气的嘲讽,多弗林仍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冷哼,然后不甘示弱的回应说?“哼,我的失败并不代表魔兵的落败,只要凯洛之刃未断,纵然今日你杀我多弗林,改天会有第二个、甚至第三个新的多弗林手持凯洛之刃来击杀你,纵使你实力再高又如何?你当真以为凭你自以为是的实力,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吗?”“死亡的滋味真是难寻。 你知道吗?本城主百年以来心中一直久久难以忘怀的,是当年百年剑决之败,毕生渴望却讽刺的,是寻得可以赐本城主一死的对手,若真如你所言,下一个持着凯洛之刃的魔人真有杀败本城主的实力,那本城主真是由衷的感谢上天。 “但要是下一个手持凯洛之刃的对手,仍是像你这般看不清实力差距,那么红祸也绝不会吝啬任何一个可以畅饮敌人鲜血的机会。” 骄傲的言语,说明着身为绝顶强者才有的孤独,比起对胜利的追求执着,傲红池更渴望多几个跟西门无恨一样,能与自己相提并论的对手,更盼望再尝百年之前失败的滋味。 而就在傲红池话一说完,剑上劲力即将发出终结多弗林生命的瞬间,这时在远方高耸的岩壁之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赫然发出!身着上古冰之武装,手持当世拥有冻结一切异能的上古神弓——西瓦那亚,当凌方嘴里的倒数平稳的吐出最后的数字,在拉满紧绷的弓弦之上,蓄满力量的冻化之箭开始释放这世间上最冰、最冷的力量。 只见凌方充满力感的拉弦之手突然一松,拖弦之箭就犹如游走宇宙银河的彗星一般,拖着长长的蓝色冰暴,往视线所不能及的古斯高城飞射而去。 是最极端的力量、也充满着决心为好友复仇的执念,只见这蓝色冰暴之箭划破天空穿射而出,所经之处大地快速结霜冻结,天空更落下如鸡蛋大的冰雹。 这突然的一箭,不正是特亚修自这场战今日开打以来,心中最期盼的终结神话之箭?最先感受到冰暴之箭强大力量的,是林冲、怒无极,还有苏梦。 当怒无极挥动魔刀发出一刀远比一刀要强的刀罡,不断把林冲逼得节节败退,正当苏梦暗暗凝聚体内残余气力、手上炙炎所剩不多的能量,准备伺机发出最后一击的同时,冰暴之箭掠空而过,刺骨的寒意,重重落下的冰雹,面对这股意外的力量,本来使尽全力要在最短时间内击败林冲的怒无极,在发现这冰暴之箭是往远方的古斯高城而去之后,不知为何,怒无极竟然放下眼前即将到手的胜利,魔刀刀势一撤,就抽身追随冰暴之箭而去,让这场胜负将分的战局提前划下句点。 再来同样感受到冰暴之箭强大力量的便是傲红池。 当冰暴之箭由上头直掠而过,四周骤降的温度、瞬间结霜冻结的一草一木,温度的转变,冰与火两股极端力量的彼此消长,在这一瞬之间,傲红池手上红祸威能,瞬间给这强大的冰之力量削弱到剩下不到一成。 而原本等候死亡来临的多弗林,在发现这难得的机会又岂会放过,趁着傲红池那瞬间的迟疑,多弗林猛然往后急退,把身体抽离红祸,更一个旋身,便消失在瞬间冻化成一片冰林的密林之内。 而在古斯高城前的战场之上,当特亚修下令把所有火力用来集中阻挡死灵腐尸大军的同时,在少了强力火球的迎击之下,亚瑟一马当先,手持魔枪,率领着身后铁骑快速的往城门冲去!眼看在死灵大军跟凯特雅铁骑的铁蹄之下,即将沦陷的古斯高城,这来自远方的冰暴之箭,就在一瞬间,扭转了转局,也粉碎了亚瑟即将到手的胜利。 冰的极端力量,绝对拥有摧毁一切事物的恐怖威能——只看在冰暴之箭的力量之下,大地之上蔓延焚烧的火海转眼冻结,原本高速移动的凯特雅铁骑,更在瞬间化作一尊尊冰雕。 奔驰在最前头的亚瑟,在察觉身后强大力量的接近威胁,当下想也不想,连忙猛拉缰绳掉转马头,手举魔枪,对着直射而来的冰暴之箭,就是豁尽全力的直刺出去。 论冰暴之箭,这耗尽西瓦那亚全部威能的最终之箭,绝对是当世最强大的冰系终极力量,而凌方犹如艺术般的神射技巧,更可说是当世无人能出其右,巧妙的计算配合高超的准度,冰暴之箭纵使飞射十里之远,非但速度毫无所减不见强弩之末外,更是不偏不倚的直往目标狙击而去!而亚瑟终究也不愧为当世霸主,虽然冰暴之箭速度之快,几乎是在亚瑟察觉背后力量逼近的下一秒便来到眼前,但凭借的高超的骑术、敏锐的眼力,亚瑟后发先至,竟也能在及时,对准冰暴之箭的箭矢刺出魔枪。 只是冰暴之箭力量之强,远超亚瑟心中估算,再加上早前与傲红池的一战早已经耗力甚巨,如今虽是全力刺出,但论力道却早非之前对上傲红池时那般强劲。 冰暴之箭箭矢与魔枪枪尖在半空之上精准接触,当蓄满力量的一箭,对上如今豁尽最后力量的亚瑟,力量的悬殊瞬间决定了这场对决的成败——亚瑟整个人给冰暴之箭强劲的冲力震离马上,手上十二魔兵之一的魔枪,更是在半空之中化作粉碎,而当冰暴之箭快速射穿亚瑟胸膛没入地表的同时,整块原本结上一层冰霜的大地忽然隆起一根根冰柱,把这块本是黄土的战场化作名副其实的冰国墓地。 阵阵的冷风呼啸在化作冰地的战场之上,一尊尊化作冰雕的铁骑,一座座给冻成冰像的死灵腐尸,急速的冰冻世界保留着战场上那一瞬间的每个动作,唯一不同的是杀戮之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宁静、绝对的永恒静止。 “呜,这怎么可能?”给一箭穿心重重坠落冰地之上的亚瑟挣扎爬起,放眼看着四周跟随自己的军队化作一座座冰像,看着本该被自己攻破的古斯高城,依旧屹立在前头山丘之上,再低头望着沾满着鲜血的双手,看着四周一块块早已没有半点魔气的魔枪碎骸,亚瑟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这场即将到手的胜利,会给这小小的一箭全然扭转!凯特雅铁骑、死灵腐尸大军被灭,在一片广大静止的战场之上,只剩亚瑟坐倒在地上失神的不敢接受眼前的失败,更全然不理会胸口那足以致命的伤口,以及四周蜂拥而上把自己团团包围住的血炎之军。 “亚瑟啊亚瑟,能挡下方才那匪夷所思的一箭,当真不愧为被人称做神话的霸王亚瑟。” 高傲的声音突然传出,随着一阵热风旋起,原本团团围住的包围网很快的让出一条通路,而说话的正是拥有一头如血般红色长发、拥有浓烈杀意的鲜红瞳孔、身为一方之主、又是当世数一数二绝顶强者的傲红池。 傲红池话中的赞赏,如今听在亚瑟耳中是如此的讽刺,什么不败神话,什么当世霸主,今日的彻底失败,证明了自己只是徒有虚名的过气英雄,尤其是当魔枪粉碎的瞬间,当体内原本充盈的强大魔气开始流逝,失去了强大力量的亚瑟,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的自信,更觉得自己就像一名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而傲红池望着身上霸意尽失,瞬间好像苍老几十岁的亚瑟,眼中露出不屑,鄙视的说,“看着现在这样的你,着实让本城主失望,杀你,更是玷污我傲红池的血剑,不过本城主不杀你,并不表示你就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 “在本城主的血炎之军之中,多的是昔日卡鲁斯帝国的遗民,本城主相信想要杀你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傲红池想要杀我王,那你就必须想清楚,虽然凯特雅铁骑全灭,但并不表示我凯特雅就无再战的实力,只要你敢伤害我王一分一毫,那么我身后的魔导兵器,将一举歼灭你引以为傲的血炎之军。” 在傲红池宣判亚瑟死刑的同时,后方突然传出一连串的车具推动声,同一时间,六韬平缓却充满威胁的语气不客气的传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发现自己整个血炎之军尽数落入魔导兵器射程之内,傲红池眼中杀意一闪即逝,接着嘴角一扬,狂傲说,“啧啧,好个六韬,本城主正等着你为本城主召唤出更多有趣的对手。” 六韬从傲红池话中之意,明白知道傲红池刻意不下手杀亚瑟,正是等待自己再召唤十二魔兵出来拯救亚瑟的生命。 只是傲红池哪知十二魔兵虽然能由恶魔之书召唤而出,但别说十二魔兵之中尚有未能寻到主人的魔兵,就算已经被挑选为十二使徒之一的强者,也未必真都如多弗林一般,会全然听从六韬的命令。 六韬心中的苦衷傲红池自然不知,而为了安抚傲红池的情绪,又不愿暴露自己仅有的战力,六韬保持一脸的平静再说,“想要再一会十二魔兵,放心!你绝对有这机会,而且这机会来的时间会快得出乎你意料之外。” 听到六韬的回答,傲红池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在眼角一瞥坐倒地上的亚瑟一眼后,傲红池更缓缓抽出身旁侍从腰上长剑,架在亚瑟颈子上说,“喔,那要是本城主现在就一剑杀了这再也不成气候的亚瑟,是否会缩短这机会来到的时间。” 看着傲红池抽剑架在亚瑟脖子上,心系亚瑟安危的六韬,纵使刻意维持脸上的平静,却仍忍不住微微一变。 而看着傲红池并未真的下手,在心知傲红池只是吓唬自己后,六韬沉声再说?“想下手之前,我必须提醒你,只要我王亚瑟性命有失,你血炎之军势必跟着我王一起陪葬,这一点相信聪明如你,绝对知道我六韬绝非无的放矢。 “再来依照此刻的云梦情势,杀我王亚瑟,别说我凯特雅帝国会为了报复不惜动用所有可用资源,单是我王亚瑟之子洛雷巴斯的秃鹰之军,就绝对能让你血炎之军付出惨重的代价。” “啧啧,厉害厉害,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本城主要是杀了亚瑟,便会置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地步,有意思,本城主一向喜欢向极限挑战,现在就让本城主一剑了结亚瑟的性命,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本城主会走上败亡之路。” 傲红池嘴里一边说着,随着手上长剑往前轻轻一移,就见亚瑟脖子上出现一道淡淡的血痕,只消傲红池再把长剑往前送上个几?迹?庖淮?灾餮巧?男悦???哟嗣?ス潘垢叱侵?隆?“傲城主请剑下留人!”本想一剑杀掉亚瑟,打算看着六韬会有何举动的傲红池,在下手之前,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喊停。 傲红池缓缓回头,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特亚修,此时心中除了开始暗骂自己只顾着把精神注意在六韬的一举一动,全然忽略四周变化,更对特亚修这能无声无息来到自己身后,而不被自己察觉的修为感到惊讶。 只是相较于心绪的变化,傲红池仍是维持一贯的高姿态骄傲问道?“喔,特亚修,你也想为亚瑟求情吗?”“求情?只要是傲城主心里想杀之人,又有何人能安然活过血剑之下?只是傲城主不是一向渴望能拥有足以跟自己一较高下的对手?论武技,也许亚瑟绝对难以望其项背,但在帝国争霸之上,要是再给亚瑟一次机会,相信他一定会是你在战场之上难得的对手。 “再说如今各帝国不断扩张自己的版图,要是傲城主今日因为杀亚瑟而赔上整个血炎之军,这其中的代价衡量,相信不用我说,傲城主当知怎样做才是最有利的。” 相比六韬的相激、威吓,特亚修选择采用柔性、理性的方式,来拯救亚瑟的性命。 傲红池并非无智,纵然再好杀,在听完特亚修的劝说后,他也知道要是今日当着六韬的面杀掉亚瑟,纵使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在魔导兵器下安然走过,但周围的部下可就没自己这等修为。 经过短暂的抉择,傲红池随手把手上长剑震成寸断之后,狂傲的说,“希望有朝一日,能在战场上再会霸王雄风,共争云梦天下,而特亚修,本城主更渴望能有一日能与你来一场快意一战。” “放心吧!有机会的,傲城主,我特亚修同样的也期待有一天,能在论剑坪上再会各方强者。” “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哈哈哈!”傲红池话说完后看也不看亚瑟,发出恣意的狂笑便转身离去。 傲红池的笑声不断回荡在天地之间,仿佛是笑尽天下难逢对手,也恍若是在嘲笑今日亚瑟过去的不败神话,是如此的可笑。 古斯高城三年攻防的戏剧性落幕,亚瑟的败落在云梦大陆掀起不小的震撼,不败神话的终结,更象征着世间永无不败的强者。 而对于亚瑟出兵攻打曼特雷斯落得惨败的下场,其中冲击的,不只是邻近曼特雷斯四周帝国的情势变化,在水火一线天,西门无恨与阿兹撒克的赌注,也因为这消息的传到,造成奥丁继上古魔道被神之枷锁封印之后的再度突破。 nk" 第一章轮回之轮 世间万物中只要有思想的生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精神领域,而在这精神领域之内所明白表现出的景象,正是反应出情绪、意志以及心境上的变化成长。 一般而言,精神领域都是个人最私密的空间,要是想要影响对方的精神领域,除了魔族与生俱来的天赋之外,就只有跨越元素魔法领域之外的精法才办得到,而要是要进而窥视、甚至达到控制对方的阶段,则是需要最高段的精法。 云梦五族之中,虽说人族在修炼武技或魔法上都非常强调精神方面的锻炼,可是真要比起来,在五族之中,对先天上就拥有高度精神力、后天又是在险恶环境中生存下来的魔族来说,在精神系魔法上的发展,可说是远远超越人族甚至其他种族。 所以单论精神领域,就云梦大陆魔、兽、人、妖精、龙五族之中,就属魔族最为强大。 更因为魔族有着各种最极端的情绪,所以魔族能发展出其他四族所不能及的精神力量,这也是魔族口中所说的魔念。 至于经由魔念所激发出来的力量,就称做魔气,而这魔气除了拥有实质的破坏力外,更能造成一般元素魔法的效果,创造出改变空间的结界。 至于每个生物的精神领域虽然所呈现的方式都不一样,然而说穿了,所谓的精神领域其实就像一块私有的领土一般,有专属自己的象征物、领地、天空以及资源。 一般来说,精神力越强大的生物所拥有的领域就越广大,而意志越坚定的生物,他在精神领域的代表物就越加高耸,另外生物情绪的起伏,则是看领域之内的环境变化。 这里是奥丁个人专属的精神领域空间。 矗立在不稳定的火山岩层上,看来残破不堪随时会坍崩的小城堡,是奥丁精神领域内代表个人意志的象征物。 只见四周阴暗的天空中,暴雨犹如狂瀑般宣泄而下,一道道交织的紫电雷光有如神罚一般,不断轰在城堡四周弥漫着烟尘的大地之上。 从这表面的种种迹象,表示出奥丁此时情绪的激烈起伏,以及如今意志上的薄弱。 而奥丁精神领域会有如此模样,除了原本心中积压已久的仇恨之外,最大的原因则是,两年多来与奥丁精神领域同处同一空间,那个在质与量上都截然不同的精神领域。 黑色的空间,由四面八方不断蚕食奥丁精神领域之内的一切,清楚可见随着奥丁精神领域之内的大地不断崩陷,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象征奥丁个人意志的残破城堡也跟着崩塌了一角。 就在黑色空间逐渐接近到精神之堡一里的距离之际,从大地边缘处突然窜出好几条锁链,笔直的与天空连接,而一直蚕食着大地的黑色领域,竟就给这一条条看来毫不起眼的锁链挡下。 “连神之枷锁都能在精神领域之内为你所用,小子,这两年来你又进步了。” 声音来自黑色领域内的最深处。 随着声音传出,就见黑暗之中缓缓的浮出一张由数千白骨高高堆砌而成的白骨王座,而跷脚、狂态毕露坐在这白骨王座之上的强者,正是当今魔界的王者,就连诸神也必须忌惮三分的魔帝——阿兹撒克。 比起一般魔族的丑陋巨大形体,现在全然蜕去护体黑色魔气的魔帝阿兹撒克,他的真面目并不骇人:清秀干净的外表下一头灰色的长发、血红的双瞳、灰色的肌肤,脸上如剑般上扬的双眉、眉间那紧闭的第三只魔眼,以及背后有着好像两把大镰刀般的黑色双翼,要称阿兹撒克是魔兽,倒不如说他是魔人还来得恰当。 当阿兹撒克话一说完,就见奥丁身上拖着无数锁链由小堡内飞起,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之上冷淡的说:“你的称赞听在耳中,让我感到无比的讽刺,不过就算我清楚你的实力高过我许多,但随着你与我的每次见面过后,我越认识你,你就越不那么恐怖;甚至现在,虽然我心中的恐惧瞒不过你,但在我心底深处的另一种自信,你是否又感受到了?”每次的见面,奥丁总是忍不住再一次仔细打量阿兹撒克的清秀容貌。 看着阿兹撒克充满着魅力的笑容,加上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就算身为敌对的一方,奥丁心里也不禁对阿兹撒克升起一种莫名的崇拜感。 更让奥丁一向不认输的心里,不由得感受到一种君临天下谁、与争锋的强大挫折感。 再看着阿兹撒克身上在黑色的斗篷包覆之下,只露出强壮的左臂靠在白骨扶手上,用着食指有节奏的敲着扶手前端的白色骷髅,那种谈笑用兵、智珠在握的绝大自信,就算阿兹撒克此时并未刻意展现力量,却也让奥丁心生不敌的念头。 只是就算清楚的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然而当原本瞬间就能分出胜负的领域争夺战,却拖了整整两年——尽管阿兹撒克在这两年来,不断逐渐蚕食占据四周精神领域的空间,不过阿兹撒克本身似乎有所求的刻意保留实力——虽然不清楚他的目的为何,但也让奥丁足以坦然的去看待这场表面不乐观的战局。 “啧啧,比起两年前你冷静了许多,这是好现象。” 看着奥丁的表现,阿兹撒克眉头一扬,竟是赞赏的称赞奥丁。 “这两年来,你倒是一点都没变,个性还是这么让人讨厌。” 阿兹撒克冷不防的发出笑声,轻松说:“哈哈,至少比起你的个性,我想我在你精神领域之内的魔格,还算是比较平易近人。” “我有听错吗?堂堂魔族之王竟然会说出平易近人这四个字,怎么?难道待在我精神领域之内两年,让你受到我的影响了吗?”语气维持一贯的冰冷倒也不是奥丁刻意,只是因为面对实力强过自己太多的对手,既然做不到谈笑用兵的境界,那么也只有尽量冷静步步为营以对。 “唷唷,奥丁,也许你该庆幸,此刻面对你的我,只是我七种魔格之一的骄傲之心,要是你面对的是我的愤怒之眼,那么你方才的话,足以让你死上千遍。” 就是说着充满威胁性的话语,阿兹撒克还是维持那轻松的态度,不过言谈之中却透露出此刻在精神领域之外,还存在着阿兹撒克另外六种强大的魔格。 奥丁却不在乎的问:“我只知道这两年来,你试图以骄傲之心控制我的精神领域、用欲望之念占领我的肉体、忌妒之爪摆布我在外界的一切行动,那剩下的四大魔格呢?这是否是你刻意留手的原因?”“西门无恨的出现,让既定的计画产生变数,反正时机将至,现在既然你问了,告诉你也无妨。 “两年前,特亚修将计就计利用神之枷锁把我困在你体内,原本依照我魔族精心策画的魔化大计,是应该占领你的躯体、吸收你脑中关于上古魔道的智慧,然而因为神之枷锁之故,我的力量却被那些封印在你体内的元素力量给削弱。 “当然以我仅存的力量,绝对可以在瞬间控制住你,完全吞食你的精神意念,但是这样一来,你脑中上古魔道的智慧将因此化为乌有。” 听完阿兹撒克的解释,奥丁冷冷嘲弄说:“喔喔,说穿了,原来一向自认高高在上的魔族帝王,也对我身上的神之力量动了心。” 阿兹撒克摇了摇头,好笑的回答说:“所谓神之力量看在我眼中,说穿了也不过是几招搞搞声光效果、吓唬无知小民的戏法,论破坏力,我魔族的力量,才算是当今最强大的力量。” 阿兹撒克言语虽狂,然而眼中的自信却让人不由得相信他的话,在这两年多来,奥丁还是第一次如此深入的跟阿兹撒克交谈,当即把握机会:“既然如此,那不是跟你所做的自相矛盾吗?神的力量既然不及你魔族,那你又何必去吸收我脑中的上古魔道智慧?”“奥丁,你对传说神话了解多少?”阿兹撒克突如其来的一问,一时间奥丁反应不及楞在当场,而阿兹撒克看奥丁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接着说:“在你们人族的神话之中,之间的最后一场决定性战役——黎明之战,我魔族十二魔神一一给杀败在云梦大陆之上,而我魔族千万魔兽同时面对龙族跟神之战士联手,也不敌落败,从此我魔族给诸神封印在云梦最西方的魔界深渊之内,是这样的吗?”没想到阿兹撒克竟然跟自己说起神话传说,奥丁错愕之际回答说:“虽然不完全正确,但也相差无几。” “哈!神话永远都只是神话,也因为是虚假的过去,所以也永远只能是传说;事实上,你们神话中的黎明之战,在我魔族的历史上也有着详细记载,不过内容倒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至于这段魔族的过去,还有着好听的名字——血染的风采。” “血染的风采?”才听阿兹撒克说完神话传说,没想到阿兹撒克又接着谈起魔族的历史,奥丁在心里默默留意着,心中清楚,这段魔族历史,绝对跟魔化大计有极大的关联,当下竖起耳朵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专心的聆听。 “万年之前,当神族还统领着云梦大陆的同时,在创神者严令禁止诸神彼此争斗的禁令下,魔、兽、人三族都只是诸神间彼此奴役争胜的工具。 “在当时,拥有超越你们人族智慧以及兽人肉体的魔族,在诸神彼此间的争胜中,我魔族的力量就算是神之战士妖精也难以匹敌,再加上我们魔族与生俱来的先天优势,短短千年便拥有足以跟神一分高低的能力。 “也因此当时我族王登高一呼,便率领千万魔族子民为了自由反抗诸神,这就是之战的序幕。” 听阿兹撒克谈起之战的序幕,话中之意把神族说成压榨三族的暴力独裁者,而他魔族俨然成了引领其他二族走向自由的圣战英雄,奥丁只觉好笑。 他正想反讥,阿兹撒克却抬手阻止了奥丁开口,继续再说:“之战一爆发,我魔族同时面临着人、兽、龙、妖精四族的围击,而这一打就整整打了三个月,在那时以我魔族战力,就算同时面对其余四族围攻,也能让实力的差距维持在四六波之间。 “只是短短百日,五族死伤过千万,僵持的战局犹若无止尽的恶梦,直到我魔族之王与十二魔神冲出四族包围,强登天界之桥杀上神界,这场血战才终于画下句点。” “天界之桥?”听到不曾在神话中出现的新奇名词,奥丁暗暗留意。 而这时阿兹撒克一向充满自信的眼中,竟一闪黯淡:“谁知杀上神界后,当时诸神实力之强,却远超我魔族之王跟十二魔神估算,交手不到几回合,在诸神先后引动神力之下,十二魔神先后被诛杀,而诸神神威之强,更是直接影响到神界之下的云梦大陆,造成在大陆上彼此厮杀的两军几乎覆灭。 “魔族族王力量虽强,然而眼看十二魔神一一败亡,又看到底下魔族子民惨遭诸神神力杀害,心知大势已去,当时便以自己生命,与诸神之中的战神雅典娜交换条件,保我魔族子民,再来的结果你应该都知道了。” 听完与神话记述完全相反的魔族历史,奥丁半信半疑之下随口问:“如果一切都如你所言,那么现在的大陆,应该还是由诸神所统领才是,不是吗?”阿兹撒克笑了笑,解释说:“你问到重点了,之战落幕之后,我魔界一族全部被封印至黑暗深渊之内,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别忘了,在诸神之上还有个创神者,以创神者之能,血战导致底下五族死伤千万这等大事,创神者又岂会不知?“而在诸神深怕创神者怪罪情况下,很快的达成共识,不但把一切过错推到我魔族身上,并毁去连接神界与云梦大陆的天界之桥,回到神界去,再掰出不真实的神话蒙骗后世的四族,让我魔族成为四族的公敌。” 就算对阿兹撒克话中的真实性存疑,奥丁还是配合的说:“喔喔,你的意思除了说明创神者是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之外,就是说明你魔族是救世英雄,而其他四族不但不该与你们为敌,还必须跟你们联合起来对抗诸神???nbsp;“你只说对了一半,以我魔族优良的血统加上坚强的实力,又何需与其他四族合作?经历了历史上的惨痛教训之后,我明白要灭神界就要先除去其他四族,只要四族一灭,在我千万魔族合力之下,诸神又算得了什么!”阿兹撒克最后几句话说得霸意十足,全身更散发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强大气势。 感受到阿兹撒克此时强大的气势,奥丁虽想反讥也知不是时候,“既然这样,那你要吸收我脑中的上古魔道,不会是想找寻诸神的致命弱点吧?”阿兹撒克看了看四周那连接天与地的锁链一眼后,摇了摇头说:“自古以来要到神界有三种途径:“一是利用以前连接云梦大陆到神界的天界之桥;”二是先用风之上古神兵,飞上九重天外的天空界,再利用冰之上古神兵,射破神界与天空界之间的隔离网;“三便是开启通往神界的传送结界。” 首次听到通往神界的方法,奥丁感到新鲜更加专心聆听,听完之后,总算了解阿兹撒克吸收上古魔道智慧的目的。 在通往神界的三种方法之中,天界之桥早被神所毁灭,就算有重建的可能性,想必诸神也会用尽全力去阻止。 而利用上古神兵,以风之上古神兵的威能,光要送百人直上神界,恐怕就要耗尽神兵神力。 就过去的历史教训中,想必若要占上绝大优势,那势必得把整个魔族送上神界去,如此一来利用神兵这方法就显得不切实际,再说从云梦直飞神界的这段路程,诸神又岂会坐视不管?这样一来,最实际也最方便的恐怕只有开启传送结界,而方法只怕就在上古魔道之中,所以阿兹撒克才会甘心让自己被封印住。 从奥丁脸上恍然大悟的神情,阿兹撒克笑说道:“唷,看来你已经想通了。” “你说的这么直接又这么清楚,想让人不懂也很难,只是你今天说这么多,难道你已经从我脑中找到发动传送结界的方法?”奥丁不以为然的冷冷回答着,看着阿兹撒克那一副让人讨厌的自信笑容,提出心中的疑问。 “在我的七大人格之中,我专司判断,而当西门无恨一出现,我就了解你与我之间的邂逅已经结束了。” “那你的意思是,今日就要毁灭我的精神领域??浚?nbsp;奥丁一边说着,一边全神贯注注意着阿兹撒克的每个动作,从这一刻起,奥丁突然发现阿兹撒克全身流动着一股很柔和的气,而他那不断敲着扶把的手指,则随着气的涌入而明显增强,散发出更为强大的力量波动。 就在这时,阿兹撒克双眼突然闪过诡异的光芒,措手不及之下,奥丁更发现自己的脑袋涌入了许多的影像片段,不但有着很多前所未闻的智慧、许多前所未见的景象,意外的发现更让奥丁心中泛起犹如作梦一般的奇异感觉,一时之间不由得呆楞住。 观察到奥丁身旁精神领域的变化,阿兹撒克似乎早料到奥丁发生啥事,不以为然的说:“啧啧,从你的表情看来,你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奥丁的双眼露出茫然的目光,涌入脑中的资料是如此的庞大,不明来由的奥丁快速分析脑中的资料,粗略整理分类出数种资讯,而这些资料中涵盖的领域,包含了武学、魔法、天文、历史以及一连串的战斗片段。 就在这时,阿兹撒克手指一弹,一道劲风强力的射向奥丁,指劲之强,走势之刁钻,就算拦在两人之间的元素锁链有如蛛网一般密布交织,仍是给这道指劲穿过,准确往奥丁面门直射而去。 不过奥丁的双眼却没放过阿兹撒克的任何一个动作,只是就算看到阿兹撒克出手,看似简单的一道指劲,却是让奥丁脑中全然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挡下来。 若是以前的奥丁,会不假思索架起魔法盾先挡再说,不过当这念头闪过,脑中却跟着突然浮现一个画面,一个自己的魔法盾遭劲风穿透的败亡景象。 这瞬间的画面深深的震撼着奥丁,当他脑中快速思索着该用什么方法,躲过这劲风的同时,脑中庞大的资讯中,关于武学以及魔法的知识,竟是快速的被奥丁所吸收。 面对直射而来的致命指劲,感受到死亡压力的奥丁心绪突然一阵翻涌,难以言喻的情绪起伏,更让一股不同于元素灵力的力量瞬间充斥全身,右手下意识的举起,手掌一张气劲宣泄的同时,一面黑色光盾快速出现挡下这道指劲,同一时间,方才出现在脑中的资讯就好像被抽离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兹撒克见指劲给挡下,眼中射出满意的目光,双手一摊笑着说:“魔族秘招暗魔之盾,奥丁,你的表现就如我对你的期望一般,只是选择了力量,却并非是最好的抉择。” 还因为刚才自己无意识间使出魔族秘招,感到莫名其妙的奥丁,听到阿兹撒克这么一说,心中更是不解,讶然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没发现吗?在你脑中所流转的资讯其实就是我的智慧,就如我所说你跟我共处的时间所剩不多,所以我必须作出点牺牲。” “牺牲?”“没错,魔族秘法轮回之轮,以你现在脑中所知,相信不用我多做解释。” 轮回之轮从阿兹撒克口中说出,听在奥丁耳中虽然陌生,然而脑中方才所吸收的智慧,却清楚的闪过关于轮回之轮的一切。 原来轮回之轮是属于魔族秘法中高段的精神系魔法,它的厉害之处在于可以侵入对方的脑中,窃取所要知道的智慧,而缺点就是在要复制对方智慧的同时,也必须让对方复制己身的智慧,效能持续到施术者主动中断魔法。 当然轮回之轮并非无敌,只是一切来得突然,阿兹撒克又逼得奥丁不得不出手,才让奥丁下意识间选择吸收脑中魔族的秘学,完成轮回之轮的必要条件,而阿兹撒克的目的,自然是获得奥丁脑中上古魔道的智慧。 “看来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 奥丁暗骂自己的大意,那自己再也没有与他对峙的筹码,想到此,奥丁双手紧紧拉住锁链伺机发动攻势。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你脑中的上古魔道掺杂着克雷姆的奇怪注解,这使得开启传送结界的难度提升了许多,不过既然我已经获知上古魔道的智慧,破解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至于你,让我先想想你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正如奥丁所预料一般,在失去了与阿兹撒克对峙的筹码之后,阿兹撒克自然能再无所顾忌的吞食自己的精神领域,完全的占据自己,不过奥丁心中却意外丝毫没有任何惧意,反而神色自若的问:“在你决定出手之前,我很疑惑,既然你有轮回之轮这种魔法,为何不当初就使用,何必要等到现在?”“呵呵,既然你知道轮回之轮的限制就该清楚,用轮回之轮复制你的智慧,我就同样的必须让你复制我的智慧,而这对我来说是一种风险,要是那时你想的是击败我,那很有可能我的弱点会被你所知道;或是当时你复制我的战斗经验,那么或许你会因为识破我的作战模式而击败我。 “要不是时间不多,我不会做这种有风险的赌注,而我的运气倒也不错,逼得你做出选择魔族秘招跟秘法等这些需要长时间去吸收与磨练的高深技巧,就目前来说,纵然你资质再高,也必须经历无数次的战斗与长期的锻炼,才能完全活用,而且以你的情况,习得我魔族绝学,也只会导致你自取灭亡。” 阿兹撒克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体,宽长的双翼,当阿兹撒克手一扬,随着一直披在身上的斗篷扬起,奥丁这时才注意到斗篷底下的强壮身体上,全身肌肤竟然刺满红色的古怪符号,这符号有点眼熟,但一时间,奥丁又想不起在哪看过。 看着阿兹撒克身上的气由柔和转化成刺眼的红光,奥丁不敢怠慢,仰天一喊双手一拉,身上锁链如蛛网一般快速延伸爬满整个精神领域,“哼,至少你要用什么招式、魔法我都知道,就算你要杀我,我也未必会败。” 只是奥丁话才说完,心中的信心却在下一秒消失得荡然无存,只是一秒,短短的一秒,阿兹撒克从白骨帝座飞起冲入奥丁的精神领域之内,速度之快就连神之锁链也拦不住,一个眨眼,阿兹撒克来到奥丁的面前。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阿兹撒克,更让奥丁觉得阿兹撒克的高大,尤其是当奥丁抬头看着那阿兹撒克低头直射而来的狂傲目光,这时奥丁就感觉自己像蚂蚁一般的渺小。 与强者对决半秒的迟疑,就足以影响决定性的胜败,更何况奥丁此刻的对手是魔族最强者阿兹撒克。 只是阿兹撒克也没趁这机会动手,反而在下一秒再回到白骨帝座之上,然后说:“我会让你清楚知道你跟我实力的差距,不过在这之前,你体内与我的另一场战斗正达到**,我们先去看吧!”nk" 第二章双龙会 体内的世界就像一个小宇宙一般,当有外来的敌人入侵,体内的世界会自行出动守卫拦截抵挡,而这种外来的敌人有一种通称,叫做病毒。 当人体内的防御体制被病毒攻破,影响所及,轻者生病,重则死亡;当两年前阿兹撒克被封印在奥丁体内的瞬间,对奥丁的身体而言,阿兹撒克就是一种病毒,所以体内的防御体制自然启动,一场大战就以奥丁的体内为战场展开。 一望无际的黑色天空,四周不停回荡让人听来毛骨悚然的鬼啸,浓浓的灰雾缓缓的覆盖着天空之下的血腥荒原,突然来自下方的巨大火球,驱散了覆盖着大地的灰雾,灰雾一散,荒原之上激烈的战斗持续进行着。 看似黑色的大地,原来是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魔甲巨虫,魔甲巨虫是魔族下等的族群,只有半人大小的巨虫,虽然没有像一般巨大的魔兽给人明显的威胁感,不过魔甲巨虫群攻的习性,却远比好杀斗狠的魔兽更让敌人头痛,有着如刀锋般锋利的锯齿,加上背上坚硬的甲壳,还有充满腐蚀性的血液,当近千只的魔甲巨虫群起而攻的时候,实力足以抗衡训练精良的帝国军队。 就算炽热火球如雨般由四周一波接着一波扑上的魔甲巨虫,数之不尽的魔甲巨虫怪仍是不断从地面钻出,前仆后继,往荒原中央不断冲射出火球的地方冲去。 只见在火球密集攻势之下,就算拥有坚硬外壳以及锐利锯齿的魔甲巨虫,也只能发出尖锐的哀嚎,接着被火球给整个轰烂,然后溅洒出充满腐蚀性的绿色粘稠**。 “哈哈哈,就算在奥丁体内领域里的你拥有无尽的灵力,但是面对永无止尽的攻势,你的精神是否又能永远维持在最敏锐、最集中的状态之下?哈哈哈!”阿兹撒克狂妄的咆哮由天空传来,当声音传出之际,原本黑色的天空赫然浮现阿兹撒克狰狞的笑脸。 “阿——兹——撒——克!”全身发出熊熊火焰,双手一直挥动火球挡着魔甲巨虫的守护者,忍不住发出愤怒的怒吼,而守护者心中之怒,让手上挥出的火球威力更加强大。 突然这守护者在挥出一波火圈逼退魔甲巨虫之后,火球攻势赫然一停,而少了火球阻挡,魔甲巨虫军更快速的涌至冲来,只是当一只最快冲到的魔甲巨虫锯齿一张,就要撕裂这守护者的瞬间,忽然,这不会思想也不惧生死的甲虫,却被眼前所见的景象给震慑而不自觉停止。 它碧绿的眼珠折射着眼前这守护者全身所散出的红色焰光,面对这,魔兽甲虫倒也没啥好怕,尤其是当眼前没有致命的火球阻挡,本该能锯齿一收轻松解决眼前敌人的,但是这只魔甲巨虫却因为心中升起的莫名恐惧而迟疑了。 不只是这只魔兽甲虫,就连其他的魔兽甲虫也在这一秒之间全然停顿起来,等到它们再度动作,脚下的大地却开始翻动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地震,只见这守护者双手一举,仰天的一声狂啸,身上的火焰快速的往外暴散开来,同一时间所有魔甲巨虫脚下大地开始分裂,一道道火柱猛力冲出,就仅仅在一瞬之间,所有的魔甲巨虫群不是给热焰烧成灰烬,就是给火柱冲的支离破碎。 随着冲天的火柱消失在大地之上,往外延烧的热焰也随着距离削弱之后,原本布满黑色魔甲巨虫的血腥之原,露出了如鲜血般赤红的地面。 而方才被重重包围的守护者在灭了魔甲巨虫之后,身上一直散发的火焰乍然一消,首先露出的是一头如雪般白的长发,充满斗志的眼神紧盯着天空上的魔兽脸孔,让人熟悉的脸孔,一身的白衣装扮,这守护者竟然长得跟奥丁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身上少了限制力量的神之枷锁,而一直以来给人执着却又不成熟感觉的奥丁,此时流露于外表的,竟然给人一种老练而且迎刃有余的轻松态度。 这时阿兹撒克的巨大脸孔看着地上的魔甲巨虫群全灭,却不怒反笑的问:“唷唷,这一招倒新鲜得很,在上古魔道里这一招叫啥名堂?”面对阿兹撒克听似称赞实为嘲弄的语气,这长相跟奥丁一模一样的守护者只是微吸了一口气,接着整个身体缓缓飞了起来,原本空无一物的右手更随着掌上一道光束出现又消失,一根上头镶着红色水晶的金色十字法杖,就落在他的手上。 只见他缓缓举起法杖,左手抚摸法杖上头刻文的同时,眼中竟流露出怀念的神色,接着法杖一旋,嘴里开始前所未有的唱颂古老的魔法咒语:沉睡在大地之下的地之精灵悠游在天空之上的风之天使吾雷亚.卡其司.克雷姆用仅剩的卑贱灵魂与您们订下永生的契约风、火、地三灵同体来自古老的订契咒语,在这由魔族之王阿兹撒克所创造的血腥领域中回荡,本不寻常,而由这守护者的嘴里传出克雷姆的全名,更是让人感到意外。 不过此时阿兹撒克却没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长达两年的战斗,阿兹撒克又岂会不知道眼前的守护者就是克雷姆?眼看四周无数风之元素光点,以及由大地窜上的地之精灵,不断往漂浮在半空之上的克雷姆手上法杖聚集而去,阿兹撒克只是好笑的说:“唷唷,舍弃上古魔道想用不入流的魔法击败我,克雷姆,你是想击败我想疯了吗?”保持绝对的冷静不受外界环境影响,一直是魔导士处于战斗状态的最高准则,就算是面对昔日的最强对手,身为天才魔导士魔导院双头龙之一的克雷姆,仍遵守着这最高准则,绝对的冷静沉声说:“从我在这领域与你战斗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没用过上古魔道的力量,难道与你战斗的这两年来,以你的能力会看不懂吗?”“说真的,你的韧性着实让我感到意外,比起过往,如今在这奥丁体内与我战斗的你,所展现出来的力量除了近期的西门无恨外,可说是一次又一次让我感到近千年来所没有的惊奇。 “而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吞食奥丁体内防御元素的主要原因,因为我真的很好奇的想知道你的底限究竟到哪?真的很想知道当年能把我封印在异界的意外对手,在没有靠神之力量的情况下,能接下我几招?”阿兹撒克的话绝对没有任何的夸张,因为光看能一口气召唤出成千上万的魔甲巨虫这等实力,就能清楚,要是他愿意,其实只需召唤出几只高等的魔兽牵制住克雷姆,在奥丁体内防御体制无从发挥的情况下,阿兹撒克可以很轻松的摧毁占据奥丁体内的一切。 两方实力的差距,当然克雷姆也清楚,不过事实上真正的胜负却未必全取决于两方的实力,这也是过去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克雷姆自信的来源。 想起过去被阿兹撒克所杀的战友,还有奥丁把体内的防卫交托给自己的信任,克雷姆赌上自己的天才之名说啥也要获得最后胜利,尤其是清楚感受到四周元素力量不断涌入体内的充实感,克雷姆更是有自信。 “当年身负上古魔道的我,有着可悲的自信,自认铲除魔族是我唯一的天命,在那段时间内每一场和魔族的战斗、每一次发动上古魔道消灭敌人时,我都得意的以自己的力量自豪。 “然而当我被人族所背叛、被神剥夺力量的瞬间,我清楚了自己的渺小,也醒悟原来自己当初一直自豪的力量,并不是属于我自己的,如今我倒要感谢你跟奥丁,感谢你给我这个战场当我的对手,感谢奥丁给我这个机会,可以完全用自己的力量,跟你继续未完的战斗。” “哈,感谢我!这可是我几千年的生命以来,所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从来与我战斗的对手可从没人可以活下去,你可别以为两百多年前的好运会再度重演,等到我击败了你之后,我会把奥丁的身体吞食掉,终结上古魔道可笑的宿命。” 克雷姆眼中的自信让阿兹撒克觉得好笑,他从没想过有人竟然会把与自己的战斗看成是享受。 “想击败我,那你可要快一点,虽然一直以来我都在奥丁体内,不过西门无恨的出现,我能感受到你心里所感受到的威胁,只要一旦我跟西门无恨里应外合,就算你力量再强,也势将落得惨败下场。” “区区一个人族老头有何好怕的?再说处在奥丁体内的我,跟目前在外头控制奥丁的我,是分属两种不一样的魔格、完全不同的力量,所以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以克雷姆对阿兹撒克的了解,加上这两年来的战斗,克雷姆当然知道自己所对付的,只是他拥有的七种魔格中其中一种,只是七大魔格是由一体分出,他相信彼此之间一定有绝对的影响。 但是阿兹撒克也没说错,单是如今阿兹撒克的欲望之念,就绝对是一个超强的强者,目前所能做的只有尽全力守住奥丁的体内,至于击败阿兹撒克,克雷姆赌上的是阿兹撒克过大的自信。 在确定了自己的方针后,克雷姆冷静的说:“在没有上古魔道之前,我克雷姆一直为人所知的是绝对防御的魔法,不过现在你有幸看到魔导院双头龙之一不为人知的战斗方法。 至于我手上这把艾森斯十字,是我当初修炼出风火双重元素时,我的好友休葛拉送我的,这也是我从取得魔导士开始之后,第二根也是最后一根的魔杖,没想到经过两百多年之后,我还有拾起艾森斯十字的机会,再现艾森斯十字之内所隐藏的力量。” 克雷姆一身的战意让阿兹撒克感到兴趣,原以为克雷姆在这两年多已经成为强弩之末,却没想到还有隐藏的实力还未展现。 “啧啧,听起来倒是满让人心中跃跃欲试的,不过遗憾的是,这里的我所拥有的力量只有召唤,不能亲自体验你口中所说的力量,只是冲着你这句魔导院的双头龙,我就放弃本来要召唤出来的恶魔,为你创造出一个特别的对手!”阿兹撒克话一说完,开始低声唱颂诡异的咒语,黑色天空浮现许多金色的古代文字,在天空之上急速的回旋,四周的气流更受其牵引,开始剧烈的扭转,形成数十道龙卷风。 眼看着上头古代咒文的回绕,下方龙卷风的肆虐,克雷姆缓缓的举起法杖,双眼认真的注视着眼前的变化。 即使心知阿兹撒克召唤的对象绝对不简单,然而等到被召唤的对象降临的瞬间,就算是战意高涨的克雷姆,也因为发现这人的身分而忍不住一滞。 金色的古代符字很快的消失,大地之上的龙卷风却依旧肆虐,一把全身缠绕黑气,曾经是云梦大陆上所有魔导士的梦魇的噬灵魔剑,就从天空上黑色厚云之中破云落下,透明的剑锋中清楚的折射四周诡谲的焰光,隐约之间,橘红的奇异符号就这么缓缓的浮现在剑刃之上。 “哈哈,曾经是魔导院最负盛名的双头龙,一个是以防御闻名,一个则是以攻击享誉,今天我就好好看看到底是谁略胜一筹。” 阿兹撒克话语一停,噬灵魔剑已经笔直的插在大地之上,接着剑上黑气快速抽离在一旁,凝聚成一具人形。 随着休葛拉的身形越来越清晰,就见休葛拉面无表情的抽起地上魔剑,指着上头的克雷姆。 不同早前那干枯的苍老身形,专属魔导士特有的冷静以及武者特有的斗志,此时的休葛拉身穿黑底红十字的魔导战袍,周身浓郁黑色死亡气息不断往外扩散,眼中的黑色瞳孔,就犹如无止尽的黑洞深渊。 面对敌人时,在出招前总是在脚下划下倒十字的习惯动作,就算眼前这休葛拉只是阿兹撒克投射克雷姆心中的幻影,也未免太过真实。 面对这曾是昔日的最强战友,过于真实的感觉让克雷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原本凝聚在四周等待发动的魔法光球,也受影响的只是在身旁回旋。 “怎么了,不满意我特地为你安排的对手吗?”如阿兹撒克所言,克雷姆的确感到两难,能与昔日的好友、也是最强的搭档一分高低,在克雷姆心中虽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尤其是两人都曾是魔导院数一数二的魔导士,当最强的攻击碰上最终的防御,结果为何?别说是克雷姆,就算是云梦大陆的任何人也都想知道。 只是在目前的情势之下,对上休葛拉却不是克雷姆所愿意的,尤其是要拿着休葛拉所送的艾森斯击杀他,这更是极大的讽刺,而在这时,在克雷姆耳边意外传来奥丁的声音——“克雷姆,你要是无法对休葛拉出手,就让我来吧!我跟他还有帐要算!”把体内的战场交给克雷姆后,自己则与阿兹撒克进行精神层面的抗争,不过对体内克雷姆与阿兹撒克的对决,奥丁却是一清二楚,清楚自己在实战上对魔法技能使用的经验薄弱,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体会上任上古魔道继承人、也是传说中的大魔导士克雷姆的魔法战斗技巧,无奈目前阿兹撒克竟能投射创造出克雷姆心中的好友,感受到克雷姆心中的犹豫,也深知克雷姆与休葛拉两人的关系,奥丁当即决心出手。 “小子,你给我乖乖回到你的战场上去,你现在要做的,除了守住精神层面不让阿兹撒克占领之外,就是专心的看,用我所控制的身体记忆我所用过的每一招,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再来的这战,不论是我或是休葛拉,都将为你示范魔法的极致艺术,而这也是身为魔导院两大魔导士特有的战斗技巧,更是我克雷姆最后为你所上的一堂课。” 当犹豫一扫,克雷姆此刻所散发出的强大意念,让奥丁心中隐约感到不安,等到目光从克雷姆眼中移开落到休葛拉的身上之时,发现到休葛拉双眼中那浓烈的战意,突然间奥丁赫然发现,克雷姆与休葛拉两人之间,似乎正以眼神交会做出心灵上的交谈。 “我的好友啊!没想到你我会在这情况之下对决,也好,就用你的最强攻击跟我的最终防御,给奥丁他上一课最极致的魔法战斗艺术吧!”克雷姆话还未说完,休葛拉身上所散出的黑色死亡之雾,抢先一步往克雷姆直涌而去,同时休葛拉身体一动,拖着魔剑紧衔着死亡之雾冲向克雷姆而去,发动第二波的攻势。 只要知道休葛拉的人,都知道以攻击闻名的他一旦发动攻击,不到分出胜负绝对不会停止,曾是昔日搭档的克雷姆又岂会不知,眼看死亡之雾袭来,克雷姆心里有数,手上法杖往前快速一旋,就在前方空间瞬间架起红色光障,同一时间一直回旋四周的风火元素快速凝化龙形,盘伏在克雷姆周身。 在克雷姆防御魔法之下,死亡之雾快速被光障隔开,一道冷冽剑光从雾团之中夹带浓烈死亡气息直刺而来,噬灵锋芒锐不可挡,尤其是在休葛拉亲手执剑,噬灵魔剑在百分百发威之下,威力远超当日奥丁所能发挥的极限,也因此在噬灵魔剑锋芒之下,方才的光障就犹如纸般轻易的给魔剑穿透。 休葛拉发出一声轻喝,手腕一翻随着魔剑快速一回,透明的剑身上所缠绕的黑气瞬间化作数十条黑蟒,直咬克雷姆而去。 面对休葛拉连串的攻击,早已料到的克雷姆又岂会没有防范,当防御光障被破除,克雷姆右手戳指对空刺出,这时原本盘伏在克雷姆周身由风火两种元素所凝聚的飞龙,顿时背上巨翼一张,便抢先在休葛拉攻势来到之前挡到克雷姆身前,大嘴一张,炽热龙焰就往扑咬而来的黑蟒喷去。 看似凶猛的黑蟒在龙焰的强大威力之下快速化做虚无,不过休葛拉也非简单人物,就算冲势给挡下,休葛拉仍不改强攻本色,右手魔剑一甩,左手不知何时已经凝聚出一颗黑色光球。 “?流炮!”休葛拉在看准喷射龙焰的后劲一减,嘴里快速唱吟咒语,随着一声怒喝,左手黑球犹如炮弹轰出。 暗流炮与龙焰的互相冲击,在两人之间产生剧烈的爆炸,震耳的暴响、强大的震波撼动整个天空,而处在爆炸中央的克雷姆跟休葛拉却没被震开。 以防御闻名的克雷姆面对强大的爆炸,只是举起手上艾森斯之杖,杖上水晶快速发出无数条光束,交织成一粒光球把克雷姆全身包住,任那爆炸威力再大、震波再强,也突破不了艾森斯之杖的防御光球。 至于这不擅长防御魔法的休葛拉,虽没有像克雷姆那滴水不漏的防御光球,面对剧烈的高热以及强猛的震波袭来,休葛拉也有他自己的应变方法,防御不行,休葛拉就利用他最擅长的领域——进攻!只见魔剑拖起黑色剑流,休葛拉右手挥舞剑流,左手不断击出暗流炮,身形一动,不畏热焰、震波一波波的狂袭,竟是往克雷姆方面冲去。 常有人说进攻就是最有效的防御,而对休葛拉来说,这句话更是他一直贯彻的理念,也是他即使后来被封印住,噬灵魔剑休葛拉之名,却仍让所有魔导士恐惧害怕。 比剑技,休葛拉的剑术别说五大名剑,恐怕连一般剑士也比不上,不过就算休葛拉的剑术再不入流,他一向就是利用锐利的剑芒配合强大攻击力的暗系魔法,来弥补剑术上的不足,而成为所有魔导士的恶梦,他甚至在全盛时期打遍天下无敌手,进而获得魔剑之名。 而在防御光球之内的克雷姆,似乎早已经料到休葛拉再来的行动,早在张开光球的瞬间便开始唱吟咒语,如今休葛拉持剑冲来,嘴上咒语也刚好唱完。 “炙焰!”高举的艾森斯十字,随着克雷姆暴喝的一声炙焰,原本金色的十字杖身转成通红,当罩在克雷姆周身的光球开始变成虚无,不断冲击来爆炸火焰,竟然全被艾森斯十字所牵引往天空冲去,在克雷姆上头凝聚成一大片火云。 而当休葛拉举剑夹带数十暗焰球杀到同时,克雷姆冷静的把艾森斯十字对着休葛拉指去,这时上头的火云快速的落下无数火流星,往休葛拉轰去。 休葛拉虽然是暗灵之体,不但无视任何物理攻击,就连对手的魔法攻击也能削弱到一定程度,然而强行突破强大的爆炸焰波,就算休葛拉已经发出无数暗火弹去抵销冲击,灵体却仍给焰火冲击得到处残缺,如今克雷姆引动焰弹轰击而来,这让休葛拉满是战意的脸上首次露出吃惊的表情。 不过这表情倒也不是因为上头焰弹的威胁性,而是因为克雷姆竟然出乎意料之外使出攻击性的魔法。 面对克雷姆这意料外的攻击,休葛拉不等焰弹轰来,脸上快速恢复冷静,扯剑在空中快速旋身,犹如大钻子一般刺向克雷姆,瞬间产生的风压更是一起带动袭身的焰弹转往克雷姆轰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友,你的作风还是跟以前一样。” 克雷姆表面上轻松的笑谈,脑中快速闪过数十种足以挡下休葛拉这波攻势的魔法,冷静的分析,快速的判断,克雷姆脑中拟定出战术,虽然现在挥动艾森斯十字准确的发出好几道风刃射向休葛拉,不过在嘴里已经悄悄唱吟其他的魔法。 如今的克雷姆方才脸上那两难的犹豫表情早已经荡然无存,专注的投入战斗之中,享受与休葛拉的魔法对决。 “没有了上古魔道的无俦破坏力,面对休葛拉这又强又凌厉的攻势,克雷姆仍能维持内敛的作风、沉稳的应对防御,以人族而言,也的确算是少数能让我魔族放在眼中的人物。” 平静、客观的分析,来自身旁一旁观战的阿兹撒克口中。 奥丁一边仔细的注视着克雷姆与休葛拉之斗,一边心里想着:“不管是克雷姆绝对的防御,还是休葛拉锐不可挡的攻势,原来魔法的应用变化竟是如此深奥,要是我也能活用上古魔道里头魔法独特的特性,那么或许就不会在摩勒斯或是女神之塔之役中留下遗憾。” 奥丁心思的流转一一被脑识相通的阿兹撒克读出,只听阿兹撒克淡淡的说:“若是方才你所选择换取的是我千年来的战斗经验,那么对你而言,眼前这场战斗将只是一场带着小**的闹剧,要知道永远立于不败的强者,他的强除了举世无双的力量之外,当面对实力相当的对手,胜负之分就全赖昔日战斗经验的累积。” 奥丁刻意唱起反调说:“哼,就算拥有再多丰富的经验,缺少了压倒性的力量,又如何取得胜利?”阿兹撒克对他心里的想法又岂会不知,淡淡一笑无所谓的说:“喔,你想听听我对这场战局的最后结果判断吗?也好,反正我也期待着你的成长,好将来与我痛痛快快一战。 “听好了,强者的对决,胜负取决不在乎心、技、体三方面。 “善用心者,容易让自己立于绝对的优势之上。 “活用技者,则能利用最短的时间,使用最简单的攻势,带给对方最大的伤害,以减少战斗中不可预期的变数。 “而当心、技两方皆同处一定条件之时,体的优劣所带给战局胜负的影响,则将随着时间长短而渐趋明显。 “先看克雷姆平心沉气以对,魔法应用变化之间料敌知先,一一把休葛拉逼入攻无可攻退无可退的地步,再注意看这休葛拉强追猛攻,表面上看来是凭借着灵体优势不断发动攻势,但实际上却是在等待克雷姆那一瞬间的破绽。 “乍看之下,两方在技的表现上,不论攻或守都拥有着同样的水准,差别在于一者强于心,一者优于体,而要打破眼前僵持的战局,就要看是克雷姆的心是否够沉,或是休葛拉的体是否够稳。” “我想知道的是最后谁胜谁负,可不是要听你长篇大论。” 不愧为阿兹撒克七种魔格之中的理智,面对奥丁刻意的挑衅,仍然保持绝对的冷静,断言说:“若是平常对决,克雷姆必胜,但眼下情况却有太多的影响因素,加上克雷姆心中尚有疑虑,所以不出多少时间,休葛拉定能突破防御,败克雷姆于噬灵魔剑之下。” 休葛拉的强袭攻击、克雷姆的绝对防御,不管是暗系魔法超强力的破坏威力,还是风火地三元素魔法巧妙搭配的防御技巧,克雷姆与休葛拉这两大魔导士之战,不但让奥丁开了眼界,体会魔法的千变万化之外,在克雷姆借着奥丁的身体战斗的同时,在精神领域之内的奥丁似乎能感受到身体肌肉的跳动,还有魔法轰在身上的震撼感。 而也正如阿兹撒克所断言一般,在奥丁体内境域的这场魔法大对决,不断强攻的休葛拉逐渐突破克雷姆一道道的防御光障,慢慢的逼近克雷姆而去。 nk" 第三章力量的极致 在云梦大陆的一角,高耸穿云的群峰之中,四周清楚可听见风无止尽的呼啸、张眼可见苍云无止休的翻涌。 而在这群山特别高耸的尖峰之中,悄悄隐藏着一处有如仙境般的奇异幻地。 这幻境之内以地平线为分隔,在有如镜面无波的湖面之上,吞天的天然火焰终年不断蔓延焚烧着。 这水火共存的自然奇景,正是昔日五大名剑之一剑叟与月贤者共同修炼之地——水火一线天。 曾经总是充斥着吵闹叫嚣与森寒剑气的水火一线天,随着剑叟死后,水火一线天再没有往日的喧闹,也没有昔日那散布在空气中的浓郁魔法元素气息。 尽管藏匿在水火共存奇景之后的小山谷中,交错纵横的剑痕,在谷壁上留下昔日一代剑术奇人剑叟过去的快意,只是青山依旧,人事已非,尤其是在剑叟死后,月贤者因为怕见景伤情也鲜少回到水火一线天,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世外山谷虽然变得清幽,却也隐约让人感到怅然的空寂。 突然一阵清脆的锁链拖动声,打破了这山谷中该有的宁静。 当外头的魔法障壁被一股似有若无的剑气打开,接续走入的三人,让这平静已久的山谷瞬间弥漫一股肃杀之气。 栖息在山谷之内的飞鸟,被外头涌入的强大杀意一惊而起,原本一直以来吹动山谷之间的强劲落山风,更是给一股巨大违反自然的力量给迫散。 才一个转眼,方才平和的山谷之内仅存的声音,只剩下低沉平缓的呼吸声,还有响亮的锁链拖动声,另外一股浓郁到足以让人感觉窒息的沉重压力,更让整个水火一线天笼罩在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之下。 先后走入的三人,三种轻重不一的脚步声,道出了这三人不同的心境与想法。 脚步沉重的奥丁再临故地,比起往日怯生的心情,如今身捆沉重枷锁,在经过女神之塔事件之后,脸上少了昔日七分的轻狂,多了被无情世事洗炼的沉稳。 虽然此刻奥丁不管在体内与精神上,都与阿兹撒克的魔格展开激烈的抗争,就算大多时候意识都被阿兹撒克所控制着,但强撑着的三分复仇意识,却让奥丁双眼紧紧注视着身前西门无恨,露出浓烈杀意的红色双瞳,牢牢锁住西门无恨的每个细微动作。 而奥丁紧握的双拳中那隐而未发的力量,更是造成如今水火一线天陷入一片紧张气氛的最大原因。 圣女月舞天脚步虽轻,但踏过地上枯枝所发出的明显声响,却透露出心中的焦急。 在走入山谷之后,月舞天一个轻跃,如乘风而起的潇洒轻轻落在山壁上一块突出的小平台之上,银色的双瞳虽然还是维持平时的冷漠,然而面对奥丁对西门无恨那可以明显感觉出来的浓厚敌意,月舞天心里却不如表面看来冷静。 经由早前的交手,清楚知道眼前的西门无恨实力远超奥丁与自己联手,而也就因为了解自己与西门无恨的极大差距,更使月舞天在心里烦恼着,要是奥丁最后仍然压抑不住对西门无恨强行出手,那么自己又该用怎样的方法,从西门无恨剑下救走奥丁?相对奥丁眼中的恨与心中的仇,月舞天表面的冷与内心的焦急,西门无恨却是一如平常写意,只是静静的背着手,抬头看着谷壁上那一条条杂乱密布的剑痕,眼中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单凭这几道剑痕,就能让他清楚了解到昔日剑叟在这舞剑时所挥出的角度以及力道。 他似乎全然置身于当时的时空,如与剑叟交手一般,对于对奥丁投射而来充满浓烈杀意的忿恨眼神,西门无恨则是全然毫不予以理会。 至于在山谷内不断回荡的低沉呼吸声,则是来自浮现在奥丁上方、只现出同样被神之枷锁捆住的巨大混沌半身的阿兹撒克。 总是倔傲的脸上,那双一向让人望之生惧不敢直接注视的恶魔双瞳,今日异常的露出疑惑与不解的神色。 一向被自己所看不起的脆弱人族,为何会拥有就连自己也看不透的高深实力?尤其是这人还只是一个白发苍苍、年纪老迈的老头子,也因为这心中的好奇,所以阿兹撒克破天荒的跟西门无恨谈起条件,一同来到水火一线天。 一直以来,在魔界的制度中,拥有绝对的力量,是身为魔族最高统治者最必要的条件,也只有不败的力量,才能让桀骜不逊的魔族子民打从心底臣服。 可是在人族社会之内,真正拥有绝对实力的王者却是少之又少,反而在人族历史之上,多的是才能平庸却凭借着王族血统坐上万人之上的帝位,更讽刺的是云梦大陆之上,真正有能力的强者却多的是孤单贫困一生。 也因为这样,在阿兹撒克心中,对人族帝国的想法,也不过是脆弱如蝼蚁般不堪一击。 至于这次跟西门无恨大胆定下这赌注,虽是充分显示出阿兹撒克心中对自身魔族血统的优越感,以及对人族的鄙视,但另一方面,阿兹撒克眼神中的闪烁,却似乎早在心底打下某种主意。 水火一线天内的异常气氛,就这样持续僵持下去,当阿兹撒克再次评估心中盘算的计画之后,再看着西门无恨如此忘我的看着谷壁上的剑痕,全然忽略自己的存在,这对一向目中无人的阿兹撒克可说是前所未有的极大污辱。 终于阿兹撒克捺不住气,忿忿叫道:“老头,你看够了没,这山壁上一道道的刻痕不但杂乱无章,里头蕴藏的力量,更是微弱到连我半根寒毛都伤不到,真亏你也能看得那么投入,如果你真的那么想体验世间最强的力量,那么何不现在与我比试一番!“我将会让你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强大震撼,看到什么才称得上最极端的力量。” 阿兹撒克的咆哮在整个水火一线天大声回荡,在这强大的音波威力之下,就算那些承受剑叟笑天剑气、近百年来不断遭摧残的坚硬山壁,竟也承受不住阿兹撒克这愤怒的咆哮,龟裂出好几道极深的山缝,而这举动只让西门无恨眉头一皱。 过一会后,西门无恨才像发现到阿兹撒克存在似的,淡然说:“老夫不知在你魔族所知的领域之中,对力量的定义究竟为何,也或许在你眼中,这山谷是多么的不堪一击,然而对老夫而言,在这山壁之上的每一道剑痕,都是来自老夫这大半辈子来心中少数承认的对手之一、也是老夫的好友剑叟之手,就算如今他人早已不在,然而他在老夫脑海中的身影,却在这一道道的剑痕中清楚呈现出来,也再一次让老夫打从心底去承认他的实力。” 西门无恨对剑叟的敬重,从这几句话清楚的表现出来,听在奥丁的耳中,虽说心中对西门无恨的仇还无法放下,但一想到剑叟毕生一直以西门无恨为对手,而在死后终于获得西门无恨的承认,此时的奥丁也为剑叟感到些许的欣慰。 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上头的阿兹撒克却抢先开口说:“真好笑,对你而言,这一道道像画押的刻痕,对我却像抓痒般的剑气,也称得上是力量吗?“更可笑的是,以你这般级数的人竟然会承认已死的人为对手,难道你不知道能被称作强者的人就算没有永远不败,至少也要让自己立于不死之地,已死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被称作强者。” 不过西门无恨却不以为然的说:“对神而言,所谓力量是构成天地一切的元素;对你魔族而言,力量则来自最极端的各种情感;以兽人来说,力量单纯的来自肉体上的强大破坏力。 “至于我人族,虽然没有神与生俱来掌控元素的力量,也没有你魔族把自身情感完全催化成实质破坏力的异能,更别说是拥有兽人破石移山的强化肉体,但我人族却拥有神、魔以及兽人所不能及的悟性。 “不论是在剑气、魔法或是武学,万年以来都是着重于精神以及肉体上的双重修炼,而这样的力量所能达到的极致,身为魔族之王的你又能了解多少。” 西门无恨话才说完,意外的惹起阿兹撒克一声大笑,“笑话,元素、精神以及肉体,要知道在这三种力量之中,光要让其中一种力量达到极致,就必须花费超过百年的时间,况且以你们人族笨拙的头脑、脆弱的肉体还有短暂的生命,到后来真正能达到你口中的极致阶段又能有多少人?“就以你们人族口中的魔法权威,日、月贤者来说,充其量也只是达到元素跟精神双修的阶段,但是他们的肉体呢?以他们老化脆弱的肉体在强者对决之中,又能支持多久?“在我的眼中,唯一勉强达到你口中极致境界的魔导士,也只有灵化之体的休葛拉。 “再说你人族成名的武者中,五大名剑之一的傲红池还不是凭借道器,才只有勉强达到精神跟肉体还有元素三重极致的阶段,至于你,我深信就算不靠道器,仍绝对有这实力能达到拥有你口中那三种力量的综合极致,但别说你千万人族之中有几个能达到你这种境界,就算傲红池那种境界,你人族能达到的也屈指可数。” 西门无恨抬手在石壁上顺着剑痕依样划了一下,也不见有何凝气的动作,却看见石壁之上清楚留下一道指痕,而这时西门无恨再说:“这石壁的构造在外头焚焰影响之下早已变得十分松软,要在上头留下剑痕容易,但是要这剑痕留在这石壁上维持数刻甚至数日、数年,却不是容易之事。” 西门无恨话才说完,就见石壁上方才被阿兹撒克咆哮所震裂的山缝,跟西门无恨所留下的指痕慢慢愈合,“要像剑叟一般在这石壁上留下经过数年、仍能保持不变的清晰剑痕,只有达到剑中藏气的境界,在每次出剑划过石壁的瞬间,把剑气注入石壁之内,再看这石壁上的每道剑痕深浅都相同,更可说明剑叟在出剑时的力道虽然不同,但是释放剑气的拿捏,却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而这些剑招蕴藏着正是老夫口中所说的精神、肉体以及元素的极致表现。” 突然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唉,当日要不是他大意被你魔族所控制,以他这样的修为,就算是老夫施展晚年悟出以情入剑的七剑,恐怕要败他,也势必付出极大的代价。” 西门无恨的感叹听在奥丁耳中,原本心中的恨意不知不觉间慢慢的降低。 对剑叟之死的原由,奥丁也不是不清楚,只是心里早前一直难以释怀的是,以西门无恨近乎神的修为,却必须做到杀死剑叟才能化解剑叟逼杀的地步,如今听完西门无恨这么一说,奥丁才赫然醒悟,原来看似不正经的剑叟,早有与西门无恨一分高低的实力。 再想到剑叟之所以找上西门无恨,最主要原因是受魔气所控制影响,那种控制不了的杀念,极度想宣泄体内力量的欲念,自己也曾经历过,虽然受魔气影响的剑叟或许如西门无恨所说般无法发挥所有的实力,但以剑叟不凡的剑技加上咄咄逼人的攻势,想来西门无恨也是在心里经过一番交战,才无奈杀了剑叟。 想通了这道环节,突然间奥丁心中的恨意竟转换成同情,眼中的西门无恨不再是高高在上深不可测,而是表面无欲无求、心中却藏着许多无奈的老人。 奥丁眼中杀意一减,四周原本让人感到窒息的气氛顿时散去。 西门无恨眼中露出赞赏,抬头对着奥丁上头的阿兹撒克说:“再说老夫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年老力衰的老头子,早没年轻时的冲劲、气力,至于元素魔法更是从未涉猎,说精神修炼也只是顺应天道循环,若我人族个个跟老夫一样,那么我人族早没有未来可言。” 对阿兹撒克刚才的恭维,西门无恨也只是淡淡的谦虚回答着。 不过听在阿兹撒克的耳中,却又惹得阿兹撒克一阵大笑,“哈,从以前到现在你们人族总是这样,找理由、推托以及逃避现实,难怪万年多来,你人族丝毫没有任何的进步,说实话,你的实力是在所有人族中我生平仅见的,但你的逃避个性却让我不齿,更让我再次确定你人族的未来,将在日后我魔族踏上云梦的那刻开始画下句点。” 一直静静在旁的月舞天发现四周紧张气氛散去,心中石头才刚放下,却听到阿兹撒克对人族的批评跟鄙视后,虽然明知现在情况冲动只会坏事,但也忍不住开口插嘴说:“哼,你少自以为是了,以本圣女所知所见,是谁被你嘴里所批评的无能种族所封印,又是谁的力量被神之枷锁所嵌锢,是你啊!自以为天下无敌的阿兹撒克。 “口中一直说你魔族怎样强,那么为何现在你魔族都还被困在不见天日的黑暗深渊里头?”月舞天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言语中的直接更是全然无惧于阿兹撒克。 阿兹撒克冷不防被月舞天一针见血的直指过去被封印的丑事,在微楞了一下之后,不怒反笑的说:“哈哈,我魔族精心安排的千年大计、百年魔化大计,又岂是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儿所能懂的,现在能笑尽管笑吧!等有朝一日,当我魔族正式踏上云梦大陆的那一刻起,就怕你再也笑不出来。” 月舞天不认同的反驳说:“魔化大计不过如此,什么千年计画恐怕到最后还是一样功败垂成,别忘了,当年在我修道院所设下的封印结界之前,你魔族纵有千万也是无法踏入云梦大陆一步。” 阿兹撒克首次仔细转头看着月舞天,眼中似笑非笑的模样,就像在讥笑月舞天的无知,“是吗?你真的确定我魔族对你们那可笑的封印结界一筹莫展吗?”“如果你魔族真有办法破我修道院封印结界,那么在南都开启魔界之门一事,又岂不是多此一举?而且你魔族若真的那么高高在上,为何号称你魔族最强的十二魔兵又是选择认我人族为主,难道你口中的强大子民,还需要要借助到我人族的力量吗?”对阿兹撒克那总是一副不屑、高高在上的表情,月舞天是打从心底感到讨厌,虽说平时月舞天讲话就很不客气,然而要她用尖锐的言词回应而不是靠武力解决,这也倒是难得。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娃儿,你这张嘴巴比起你的玩具月之痕可说是不遑多让,魔化大计真的失败了吗?真正的魔化大计的目的又是什么?啧啧,愚昧的人族果然是可悲的无能种族。 “当你们日后自鸣得意的高饮自认胜利的美酒之时,孰不知引领死亡的死神之镰已经悄悄架在你们颈上,看着吧!等到我魔兽之爪挣脱神之枷锁,当我再度踏回到魔界殿堂的那一刻开始,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类,将彻底醒悟自己的无知,完全体验自己的无能。” 针对月舞天重提当日魔族在风野平原之上的挫败,阿兹撒克却意外的道出这一切其实都是魔族计画中的一环,尤其是越说到后来,阿兹撒克的口气便是越加的得意,话中之意更说明在日后不久的将来,阿兹撒克将统率魔族大军一举踏上云梦大地。 不过此时西门无恨却反而开口说:“你真的没能力挣脱吗?区区神之枷锁要不是你刻意受困,在当初你刚被放出来的那时候,凭你的能力,神之枷锁也只不过是如蜘网般不堪一击,而且你若真没能力挣脱,那你又为何会答应老夫的条件?”西门无恨意外的质疑,让阿兹撒克感到有趣,发出一声轻笑,“如果我说我只是因为相信我子民的能力呢?”西门无恨心知这只是阿兹撒克的敷衍回答,“成王者若无信则不能服众,而若不能自知更难成大业,更何况你身为魔界最强者又是魔界帝王,以你这样的身分,老夫相信就算你会因此失去部分力量,也绝对会因为自尊而强行挣脱,因为这是每位身为王者以及最强者的自觉。” “好一句最强者的自觉,老头你知道吗?我可是越来越渴望听到曼特雷斯灭亡的消息,等着看当世人族第一人沦为我阿兹撒克的仆役。” 阿兹撒克得意的说着,脸上忍不住露出狂妄的表情。 不过西门无恨脸上老神在在的回答说:“放心吧!曼特雷斯帝国跟凯特雅帝国这场战争不会很久的,只是最后结果恐怕不是如你所愿就是,也或许老夫该说其实不管结果怎样,你都会是最大的赢家。” 阿兹撒克不以为意的说:“喔,你一直都是对自己这么有自信吗?”“老夫并非对自己的推测有自信,而是这一切的发展都有迹可循!在这一连串事情的演变之中,相信不只是老夫,很多人都早该看得出你魔族在玩啥把戏。” “哈,那到时我们就等着看看是你这老头看得准,还是我算盘算得精!”就在阿兹撒克话才刚说完,四周的风元素毫无预警的激烈翻涌,这时从上空忽然由远至近传来一阵苍老的女声笑说:“呵呵,无恨的自信来自对天道的彻悟,至于阿兹撒克你,却是太过自负自己手下的办事能力。 唉唷!”话语刚停,叫声随即传出,一道红色的光影重重的由高空摔落地面,等到这一身红袍的人影狼狈的从地坑爬起,来人赫然是当今魔导院两大传奇人物之一的月贤者。 看到月贤者搞笑般的出场,西门无恨难得露出笑容,意外的轻松调侃说:“西雅莎那,你的飞行技术真是百年不变。” “去去,这是老太婆我的个人风格,就像你不也是老摆着一副老神在在模样,每次出场都要来段飞雪落梅的奇景一样。” 无视周遭月舞天、阿兹撒克以及奥丁的存在,月贤者从鼻子哼出一口气后,一身狼狈老大不客气的走到西门无恨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反讥叫着。 就在这时,月舞天飘身落下来到月贤者身旁,原本冰冷的眼神露出钦佩目光,客气的说:“在我修道院中,月贤者在魔法上的修为一直被本院长老所推崇着,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月舞天难得用着客气的语调说出,虽然刚刚月贤者的出场全无大家风范,但只看月舞天双眼的眼神,也知这时嘴里所说绝无半点反讽意味存在。 身为修道院圣女,从小沐浴在充满着浓厚魔法元素的修道院领域里,月舞天本身对魔法元素便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知觉,从月贤者凌空而降这一瞬间,四周风元素从平静到急剧翻涌到再度又回复原来平静,虽然都只是?x那间发生的变化,却也都被月舞天清楚的捕捉到,心中更对月贤者的魔法修为产生难以言喻的震撼。 一般来说,魔法的施展最明显的就是带动四周的元素,产生魔导士所能驾驭的结界力场,而魔法能力越强的魔导士所能控制影响的范围就越大,而且在施用魔法之后,由于过度使用自然界的元素,往往会造成整个力场之内元素暂时失去平衡,只有魔法修为越高段的魔导士,才能让这失衡的时间尽量缩短。 至于刚刚月贤者的来到瞬间,从声音传出之时,不但风元素力场范围笼罩整个水火一线天,而在摔落地面之后,本该失衡的元素力场竟只在一瞬间消失再度还原,单凭这等魔法修为,就一般魔导士而言,简直可说是毕生所追求的目标。 阿兹撒克对月贤者的搞笑出场虽然眼露鄙视,但却是难得收敛起不屑的笑容,沉声说:“你这老太婆元素魔法的修为倒是不低,只是你们人族稍有能力的都是这样年老色衰,看起来就像没几年好活的老人吗?”月贤者看了看奥丁、月舞天一眼后,抬头正眼看着漂浮在奥丁上头的阿兹撒克好一会后,心中虽对阿兹撒克在神之枷锁加身之下,却仍能散出如此强大的魔气而暗感惊讶,脸上却不露声色对着阿兹撒克不客气的说:“阿兹撒克,劝你别看不起我人族,老太婆的能力在云梦大陆上就连十强都排不进去,别人不说,就只是眼前这可爱美丽的女娃,就比老太婆我强得多。” “哈,这算是你们人族的另类幽默吗?现阶段我的力量虽然同样受到神之枷锁的限制,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这女娃儿的资质虽说比起一般人族来得优越,但论实力,在魔族之中了不起只能勉强挤入上等。 “反看你这老太婆把四周元素运用的如此随心,收化运用之间丝毫不见半点迟拙,虽然你刻意的隐藏实力,但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我甚至可以断言,要是你全力施为,就算这奥丁解开神之枷锁尽展上古魔道威能,也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 拿拥有上古魔道的奥丁来跟月贤者比较,不只是充分表现出阿兹撒克对自己眼光的自信,更道明月贤者一直以来刻意隐藏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 不过,给阿兹撒克捧上天的月贤者脸上却不喜反怒,对着阿兹撒克叫:“哇哇,越说越离谱了,你这阿兹撒克是不是给关久了眼睛有问题,上古魔道不但是魔法的极致,更是只有属于神所挑选的人才配拥有的力量,而老太婆我的魔法要强不强的,弄弄声光效果可以,说到要搬上台面去比较,那也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再说圣女月舞天的真正实力,你有见过吗?能凌驾于上古神兵之上的月之痕真正威能你又可曾体会过吗?别说的好像自己看得很准,等到你真正见识到修道院不同于我魔导院的魔法力量,再下定夺吧。” 从月贤者对阿兹撒克一次又一次的讥讽口气中,再笨的人也知道月贤者心中对阿兹撒克有着强烈的反感。 不发一语的西门无恨心中更是清楚,魔导院的存在自古以来最大宗旨就是对抗魔族,更何况月贤者又身为魔导院两大巨头之一,魔族可说是毕生的最大敌人,今日碰上魔界帝王,月贤者自然不会有啥好脸色。 西门无恨心里也清楚,月贤者要不是碍于目前四周情况未明,早就发动魔法来对付阿兹撒克,又岂是像现在只有语出讥讽嘲弄而已。 西门无恨这时开口再问:“西雅莎那,你不待在魔导院对凯特雅帝国的入侵作处置,反而跑回水火一线天做什么?”月贤者眼珠转了转,好气的说:“啃,现在全大陆的人都知道亚瑟的不败神话在古斯高城前被粉碎,要老太婆在待在曼特雷斯去处理战后的无聊琐碎事务,老太婆倒宁愿回来到水火一线天过过清闲的日子,只是现在看来,水火一线天倒也没想象中的平静。” 从月贤者嘴里听出凯特雅帝国战败的消息,在与西门无恨有着赌约的阿兹撒克没露出任何愤怒的模样,反而一如方才狂妄的笑着叫:“喔,原来这亚瑟真的败了,哈哈哈,好!好!很好!”突来的消息、意外的反应,阿兹撒克的笑声震得整个水火一线天一阵晃动,也让月贤者与月舞天两人脸上不由一阵错愕。 反看西门无恨似乎早料到阿兹撒克会有如此反应,脸上表情不变,只是淡淡的看着阿兹撒克。 这时西门无恨淡淡的说:“看来真如老夫所想一样,灭掉曼特雷斯并不是你魔族的目的,粉碎亚瑟才是这整个魔化大计的目的之一。” “哈哈,老头,你这样说就矛盾了,亚瑟与我魔族有着协议在,我魔族更是提供装备提升凯特雅帝国的战力,再说若我魔族要粉碎亚瑟的不败神话,又何需假借他人之手,单只是我魔族大军就可以踏平整个凯特雅帝国。” “从古老以来从来就没有不败的王者,而同时能被称作神话的强者更是少之又少,但亚瑟却是个例外,先不说亚瑟他个人的能力如何,就他独特的王者魅力,不但让一向孤高的六韬甘愿为其出谋献策,更让视天下男子如无物的冷雪冰姿凯特雅委身下嫁,而能被冠上神话之名。 “他的地位不只是凯特雅帝王,也不光单纯是人们口中的霸王,在云梦大陆所有人的心中,他就像是一个英雄的象征,而这一点对你们魔族未来要征讨人族来说,绝对是一个威胁,一个足以联合其他势力共同对抗你魔族的强大威胁。” 西门无恨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奥丁,当西门无恨走到奥丁面前的时候,身上平和的气立刻与阿兹撒克身上浓烈的魔气互相冲击,形成一圈圈的气波往外荡去。 阿兹撒克低头看了看西门无恨,好笑的说:“亚瑟会是威胁?这可真好笑,我魔族会去惧怕一个名不副实的过气英雄,老头,你也太看轻我魔族了吧!”“如果今日你魔族的目的只是单纯的灭人族,那么你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安排这一切,因为老夫相信以你魔族的战力,真要踏平云梦七大帝国并非不可能,但事实上呢?你们魔族真正在打什么主意,要老夫说吗?”看透一切的双眼淡淡的望向阿兹撒克,西门无恨平淡的语气缓缓说出魔族不为人知的计谋。 阿兹撒克低头看着对这一切发展似乎都了然于心的西门无恨,语带轻佻的试问:“啧啧,好笑,说得跟真的一样,老头,你就说说看,你认为我魔族在打些啥主意?”知道阿兹撒克有心考验自己,西门无恨沉吟一会后,回答说:“在当年风野平原一役之中,事实证明你魔族大军对上人族帝国前所未有的大团结,就算要获胜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且人族之后,尚有北方的兽人族跟东方的龙族,以及一直隐于神秘结界之内的妖精一族,而凭借亚瑟的魅力,要是他登高一呼,兽人族、龙族甚至妖精一族,便极可能跟我人族联合起来对抗你魔族大军,一旦四族联合起来,你魔族纵有再强大的战力,胜算又有多少?”西门无恨的回答让阿兹撒克眼睛不由得一亮,只是眼中虽明显的赞许,嘴里却不客气的辩白说:“说得好像煞有其事似的,就算亚瑟真有这能力说动兽人族、龙族与妖精一族,那对我魔族而言,也只不过是延缓饮得胜利美酒的时机,就两方战力而言,我魔族还是占有着绝对的优势。” “就两方战力这一点,若以昔日的传说评估,的确是你魔族占上绝对的优势,只是就目前你魔族这百年来低调的行事作风,老夫可以大胆推测,在你魔族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隐忧,甚至极有可能你魔族现今的实力,早已经不如足以跟神匹敌的昔日。” 阿兹撒克心口不一的表现、西门无恨看透一切的回答,一来一往之间表面看来虽只是如话家常般的对谈,但其实在这之间,阿兹撒克与西门无恨的对决,早已经悄悄的用着不同的方式展开。 这时月贤者语带不耐烦的叫:“无恨,你今天的话好像特别多,从老太婆一来就????舻慕惨欢眩?饪刹皇悄阄羧湛峥岬姆绺瘛!?nbsp;听到月贤者不耐烦的叫嚣,西门无恨顿了一下后继续再说:“嗯,阿兹撒克,既然西雅莎那已经把消息带到,那么你也该遵守跟老夫的约定。” “呵,在我履行约定离开奥丁之前,难道那些千方百计要把我困在奥丁体内的家伙,都没半点意见吗?不过就算今日你反悔,虽说我现在挣脱神之枷锁的时机还不够成熟,将对我魔化大计有所影响,但现在离开倒也未尝不可,因为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了。” 阿兹撒克一边说着,巨大混沌黑暗的身影更是开始膨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阿兹撒克正打算就这样把捆在身上的元素锁链给挣断。 “等……你说什么?想挣脱我魔导院精心设计的神之枷锁,只要有老太婆在这,就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看着阿兹撒克魔气一涨,随着躯体不断的涨大就要挣脱神之枷锁,在心怕阿兹撒克一旦重获自由,恐将让云梦大陆陷入魔爪血腥之下,月贤者哪敢怠慢,连忙出声制止,更双手一张,顿时四周狂风大作,整个水火一线天在瞬间尽入暴风怒吼之中。 一直以来被誉为当世两大魔法权威之一的月贤者,除了在当年庞贝帝城与克雷姆的战斗之外,今日首次在水火一线天,决定为了阻止阿兹撒克的举动而施展毕生修为,哪怕即将面对的敌人将有修道院圣女月舞天,以及当世被公认的天下第一西门无恨。 nk" 第四章觉醒 剑拔弩张的水火一线天中,在月贤者发动风系魔法引发的狂风横扫之下,巨大的风暴在水火一线天这小山谷内快速形成。 一旁一直静观其变的月舞天,虽在风暴之中猝不及防之下给强风吹起,但月舞天脸上不见惊慌,只是一个念头,快速发动腰上能够控制身旁气流的混天绫,平稳的漂浮在狂风之中。 月舞天缓缓回动手上月之痕,当银色的锋芒在月舞天身旁清楚留下一道璀璨的银月之弧,月弧之中就见月舞天脸上罩上一层寒霜,一双原本就冰冷的眼神此时更是异常的冷漠,比起方才更增添几分无情的杀气。 这时月舞天举起月之痕指向下方月贤者,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说:“哪怕你的身分是月贤者,就算日后我修道院将为今日,与你魔导院再起魔法风云,再不停手,本圣女的月之痕将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为了让奥丁脱离阿兹撒克的控制,月舞天不在乎这样是否将从此造成修道院与魔导院成为敌对的立场,嘴里不客气的撂下狠话,银色的双瞳远比手上月之痕更加冰冷的紧紧盯着月贤者,紫色的纤细身躯在月之痕银弧环绕之下,加上身上浓烈的杀气,此时更添让人打从心底发寒的恐怖杀念。 只是月贤者自身职责所在,面对月舞天的警告就算知道这要是开打下去,将对日后魔导院与修道院的未来发展造成极大的影响,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维持着魔法阵的发动。 西门无恨也忍不住对月贤者柔声说:“西雅莎那,难道你也不相信老夫吗?”月舞天的威胁已经让月贤者够头痛,哪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西门无恨竟也要介入其中,月贤者一边继续催动着魔法阵,一边大喊:“无恨、圣女,难道你们不知道要是让这阿兹撒克回到魔界,对我日后人族的影响有多大吗?今日能把阿兹撒克困在奥丁体内,你们可知道是牺牲多少人的生命换来的?!”“但眼前所见,西雅莎那,你看看是阿兹撒克被困在奥丁体内,还是奥丁被阿兹撒克所控制?区区一个阿兹撒克,纵然他魔力有多强大,但身为魔族也有他天性上的界限,然而今日你们的举动是让阿兹撒克接触到神的力量,更极有可能让他从此跳脱神对魔族天性上的限制,这样真的是好吗?”针对月贤者的顾虑,西门无恨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月贤者看着眼前奥丁的情形,西门无恨的话倒也有他的意思在,心中的迟疑虽然没有即刻停止继续发动魔法,但此时月贤者脸上已经露出犹豫的神情。 西门无恨继续说:“事实可见,一直以来,阿兹撒克自始至终都有挣脱神之枷锁的实力,西雅莎那,你有想过为何他会甘愿受神之枷锁束缚,不动声色的躲在奥丁体内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从西门无恨口中听出,这一切都是阿兹撒克将计就计,也是魔化大计中的一环,再目睹眼前奥丁的模样,月贤者心中早已经全然相信。 “老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一切责任由老夫承担,阿兹撒克自有老夫亲自出手了断。” 把杀阿兹撒克的责任担负在自己身上,这对一向处世淡然,早已看破一切的西门无恨来说实在反常,月贤者不解的望向西门无恨,原本持续增强的魔法阵更因这暂时的分心而迟滞。 但只是一瞬间,月贤者猛一咬牙又全神贯注的继续增强魔法阵,不需任何回答,单看这动作、看她此时眼中的执着,月贤者最后的决定已经是再清楚也不过。 就算明知这一切都是魔族将计就计的阴谋,不过既然阿兹撒克已经言明自己已经取得想要的东西,就干脆先把阿兹撒克困在奥丁体内,再用灵识传回魔导院,召来日贤者以及长老们一起赶来把阿兹撒克消灭掉。 而正强力挣脱神之枷锁的阿兹撒克听到西门无恨的话语,只觉好笑的忍不住嘲弄说:“要了断我,老头,你认为你有这能力吗?等我挣脱这身可笑的枷锁之后,你要不要先试看看啊?哈哈哈……”阿兹撒克忍不住的仰天狂笑,就仿佛方才西门无恨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强大的音波不但震得众人耳中隐隐作痛,就连脚下大地也承受不住开始龟裂,只看阿兹撒克在神之枷锁困锁之下就有此等威能,月贤者根本不敢想象一旦要是被阿兹撒克挣脱神之枷锁,到底有多恐怖。 耳朵隐隐作痛的西门无恨虽微皱着眉,然而原本半眯的双眼却仍是那一贯的平淡,就见西门无恨在月贤者召来的狂风以及阿兹撒克充满破坏力的笑声之中,一身白袍在风中飞舞,就算脚下大地不断崩裂,地上飞石给狂风扫起,西门无恨脸上仍是无动于衷的。 他淡然回应说:“留下你的气力去挣脱神之枷锁吧!纵使你再强、魔气威能再恐怖,就算不说这神之枷锁是综合魔导院千年以来元素魔法的精华,然而被困在异界长达两百年的你,再加上甫一出来就给神之枷锁锁住力量,从未提升过的力量加上经年累月的急遽流失,就算你真还有破解这神之枷锁的力量,老夫深信以现在的你也绝对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时月舞天看着月贤者无视西门无恨好言相劝,在心中又渴望奥丁早日回复正常的心态之下,终于忍不住一挥手上月之痕,放话说:“自魔导院跟我修道院分家以来,元素魔法跟道器之争一直以来都受两院之间的规条所限制住,今天趁这机会,就让月之痕一会你魔导院的元素魔法。” 对月贤者而言,阻止阿兹撒克挣脱神之枷锁是职责所在,就算真的要走上日后与修道院为敌的路上,在取舍之间,月贤者仍选择忠于自己的职责,所以纵然心中无奈,嘴里仍喃喃咏唱着记载在古魔法书中最高段的风系魔法:在天与地之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在永恒的光明以及无尽的黑暗之内,不停跳动的风之精灵们,听吾呼唤,挥摆风神之翼,舞动毁灭之舞!风急速的肆虐在水火一线天之内,当咒文咏唱声一断,天空之上快速浮出足以笼罩整个水火一线天的巨大橙色魔法阵。 魔法阵下,隐约可见十二位半透明各有着一对巨型蝶翼、穿着丝质薄纱、神色静肃的女神在四周绕行飞舞着,飞动之间,魔法阵内浓密的风之元素纷纷凝聚成一把把橙色的刀锋,随着龙卷风流快速游走。 看着强大的风系魔法逐渐成形,月舞天心里一狠,冰冷说:“哼,就算你魔法修为再高段,但魔导士一贯的致命缺点,却永远都在于咏唱咒文这段时间的空窗期,杀!”不顾后果的决心出手,月舞天翻手横举月之痕,双脚踏风一跃,就见紫色纤细身形在?x那间拖着长长的紫色残影,以着迅雷之速直扑月贤者而去。 月之痕破空划过,犹如一面月牙划过苍空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银芒,而这一招正是舞月诀杀招之一的“月灭留痕”。 月灭留痕划破空间劈面斩下,月之痕锐利刀锋就在空中勾勒一道简洁的银色月弧,而月之痕刀锋冷,月舞天银色的双瞳更是冷漠。 虽说月灭留痕并不是舞月诀中最强招,然而对没有修炼肉体的魔导士而言,锋利的刀芒结合月之痕无视空间距离的特性,却足以对魔导士发挥出瞬杀的效果。 然而月贤者对月舞天电光火急的一刀劈来却是无动于衷,只看月贤者气定神闲的继续催动加强魔法阵,似乎心中对月舞天的出手早已经有了防备。 果然月之痕刀锋来到月贤者面前一尺之处,月舞天身体却好像陷入气墙之中动弹不得,而当月舞天正想再加重力道破除气墙的瞬间,赫然发现月贤者身旁这时快速浮现两颗火球。 在这一瞬间,月舞天也总算了解,原来月贤者早已经料到有人会趁机施袭,所以在先前便预先埋下防御魔法,以及击退阻扰者的火球术,这瞬间同时发动三种魔法的实力,正也在在说明月贤者之所以能成为魔导院两大传奇人物之一的绝对实力。 “月——噬杀!”意识到身体受防御气墙所阻,月舞天脸不慌心不忙,手上月之痕一翻攻势瞬变,只听月舞天嘴里发出一声娇咤,更不顾得眼下被月贤者手上两颗蓄势待发的火球轰到会有啥严重后果,随着身体一个急旋,快速带起月之痕在身旁回绕。 一时之间银光飞泄,月之痕消蚀魔法元素的异能快速发动,把原本挡下月舞天的气墙快速瓦解化作无形,下一瞬间,月痕锋芒化作噬杀之痕,迅如疾电往月贤者身上斩去!月舞天无情逼杀的举动,把正引动魔法阵无法移动情形之下的月贤者,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职责所在让月贤者无可奈何之下只有双手一引,操控身旁的火球毫不客气的快速轰向月舞天而去。 一个是为了自己心里在乎的人而不顾一切动手,一个是因为深怕日后云梦陷入水火之中而无奈出手,今日云梦大陆上分别代表两大魔法势力的月贤者与月舞天初次交手。 璀璨的银锋、艳红的火球彼此交会而过,在两人之间留下两道光影。 只消在下一秒,银锋划过,将让月贤者尸首分离,火球袭上,纵有舞月诀护体,月舞天也势将落得重伤下场。 而面对这场即将上演的悲剧,放眼整个水火一线天,只怕只有人称天下第一的西门无恨才有能力去阻止,不过此时西门无恨却意外的没有行动。 西门无恨与阿兹撒克处于魔法阵之内,无视四周随着风卷急旋的橙色风刃、一旁月舞天与月贤者两人之间玉石俱焚的危急情况,西门无恨却仍只是双眼平静直视着身前的阿兹撒克。 而阿兹撒克从原本的狂笑到现在低沉的嘶吼,足以看出阿兹撒克真如西门无恨所说,对于挣脱神之枷锁正不断提升全身的魔气,这时西门无恨双手开始散出蓝色的光流,心中盘算只要阿兹撒克脱离神之枷锁的瞬间,就以最强的剑招击杀因为挣脱神之枷锁耗力过多的阿兹撒克。 就在西门无恨不动,月舞天即将给火球轰击,以及月贤者就要断首在月之痕下的瞬间,突然之间,阿兹撒克就像被一股强力,硬生生拖着走般消失在西门无恨眼前。 一道白色的身影用着比光还要快的速度,牵动着一道光痕,瞬间冲入月舞天跟月贤者两人之间。 只见这人一个抄手把月舞天之前的火球及时接下,另一手更是快速一甩,急斩而下的月之痕竟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就硬生生停在月贤者颈子之前再难寸进。 事情的发生仅在?x那,当出现在月舞天跟月贤者两人之间的白色身影随着残影回归身上,一头飘飞的白发掺杂着些许的黑色发丝,削瘦的双颊上,那双一直充满着复杂情感的双眼,如今出乎意料的露出让人胆寒的血红,缠在身上以及手臂的粗黑锁链,如巨蛇一般不停在半空中自行扭动。 而这人正是一直以来应该受阿兹撒克恶灵意识所影响、半清醒状态下的奥丁。 “都给我退!”奥丁突如其来的一声沉吼,在月舞天跟月贤者都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瞬间,奥丁体内一直以来闭锁的力量瞬间宣泄而出。 这股掺杂着元素力量以及魔气的强大力量,快速形成一座力场往外扩散,不但把月舞天跟月贤者两人猛力震开,就连即将发动的风之魔法阵也随之溃散,这力场力量之强大,更让一直以来平静自若的西门无恨脸上也忍不住讶异,更不等力场直扑而来便快速抽身而退。 夹带着实质破坏力的混沌力场,在延伸到奥丁周身十尺之后便在停止往外扩张,力场之内,奥丁犹如魔神一般静静的漂浮在地面一尺之处,元素锁链不受控制的四处**,力场之内顿时电光四闪、火焰高涨。 奥丁上头阿兹撒克的巨大半身黑影虽然逐渐涨大,然而当一直缚在身上的神之枷锁受到力场内浓密的元素粒子增幅之下,加上元素力量与阿兹撒克身上魔气本来就是相互对立的两股力量,因此当神之枷锁的束缚力量增强,而阿兹撒克魔气在逐渐消耗的情况下,渐渐的阿兹撒克膨胀的身体,被神之枷锁给勒紧缩回原来大小。 感受到身上神之枷锁束缚力量的倍增,阿兹撒克试探性的猛提魔气,在一连试了几次仍然无法挣断神之枷锁之后,原本一直得意的嘴脸,终于转成愤怒表情。 “傻小子,你乖乖的让我压制这么久的一段时间,现在我要离开还你自由,你倒舍不得我离开,只是,这天底下任何地方都是我阿兹撒克说走就走,又有谁有能力阻止。” 面对力场内元素力量的不断凝聚,阿兹撒克赌着自己魔界帝王的自尊,再度提升体内的魔气。 魔气一发瞬间再引起凝聚在力场之内的元素力量强烈反弹,力场之内电光增幅成巨型电柱,地上火海更是吞天而上,一时之间力场之内的景象,就犹如当日奥丁怒放上古魔道毁灭魔勒斯的情景。 唯一不同的是不再有着痛苦悲嚎的叫声,取而代之的,是阿兹撒克引动体内全部力量的奋力嘶吼。 而奥丁这时低声嘶吼叫:“就算你想离开,我也要你付出极大的代价!”两年的相处,奥丁清楚了解阿兹撒克身为魔族那残酷好杀的天性,如今阿兹撒克不断提升力量极力挣脱神之枷锁,奥丁更清楚感受到的,是阿兹撒克心中那极度的愤怒以及浓烈不可抑制的杀意。 一旦让阿兹撒克挣脱神之枷锁,只怕愤怒状态下的阿兹撒克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在场的人全给杀掉。 再来的是,体内克雷姆与休葛拉两人之间的战斗,并未因为阿兹撒克决意离开而终止。 体内不曾间断的战斗已经陷入白热化的阶段,休葛拉狂攻猛打的强烈攻势,对上克雷姆滴水不漏的完美防御,虽然一时之间胜负难分,但是一旦给阿兹撒克脱离神之枷锁,那么体内的这场战斗又要由谁来制止?心中的顾虑、脑中的考量,让奥丁决定把阿兹撒克困在神之枷锁之内。 只是这时阿兹撒克在强力提聚魔气的同时,忽而发出一阵大笑说:“不让我离开,我就再回到你的体内,先毁了你。” “哼,想回到我体内,别忘了你虽获得我脑中的上古魔道,我也得到了你魔族秘法,接我湛蓝之缚!”一声怒吼,就见数十条湛蓝色的光索从奥丁身上窜生而出,快速的配合四周元素锁链缚住阿兹撒克。 元素锁链拥有的是元素的极端破坏力,对阿兹撒克爆发的魔气正好达到消减的效果,至于湛蓝之缚则是魔族秘法之中专门用来束缚对手的精神灵体,而这湛蓝之缚正好可以让阿兹撒克无法再回到奥丁体内。 意外落得进退不得的窘境,阿兹撒克脸上不见惊讶,反而笑说:“湛蓝之缚!奥丁,你的资质真是再一次让我感到无比的惊讶!”“哼,你尽量笑吧!神之枷锁的力量加上你暴露在元素力场之内,你的力量将会不断消弱,等你魔气用尽,元素锁链将会绞碎你自以为强壮无敌的魔体。” 奥丁一边冷冷的说着,却也毫不怠慢提起全部精神,同时发动元素锁链跟湛蓝之缚。 “幼稚!我的力量就算早已减弱不少,但仅存的力量在这元素力场之下,仍然可以维持好几天,反看被神之枷锁限制住力量的你,能维持这元素力场多久,再来要维持湛蓝之缚所需要的精神力远超你所能想象,我就等着看你是先灵力耗尽,还是你的精神力先崩溃。” 不过奥丁却不予理会冷冷的说:“注意看着吧!这就是我的执着!”话说完后,奥丁发出低吼,再度加强元素力场的力量。 曾经是一个单纯以为靠着捕猎就可以安定过一生的少年,就因为一个老头子的突然出现,使得这少年的命运之轮从此走上不平凡的道路之上,成为新一代的上古魔道继承人,也是所有人心中所惧怕的毁灭者。 拥有神一般的力量,弹指之间可以夷山毁城,笑谈之间更能呼风唤雨,这是所有强者穷极一生追求的力量。 然而对这少年而言,拥有这能掌控着天地间构成一切事物的神之力量,他从来就不觉得开心,或许一开始曾经得意自诩,然而当在翡翠林初展魔道力量的那一瞬间,当眨眼之间半座森林、近百条人命活生生的因为自己的一念消失在眼前,这少年顿时醒悟到,自己所拥有的并非是神的力量,更也深深体会到魔道的真正含意。 在少年的印象中,神的力量通常是用来救世、阻止杀戮。 然而上古魔道内所记载的力量,却尽是毁灭性的破坏力量,难道所谓的救世,就是彻底毁灭吗?从那一夜起,少年的心开始迷惘。 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那名老头所说的神所挑选的继承人,或是真如一般人口中所说的毁灭恶魔?而这心中的矛盾,也使得这少年从那时起,便暗暗下定决心除非必要,不然绝对不会再动用这上古魔道的任何力量。 可是世事总是事与愿违,世人对上古魔道力量的贪念、魔族对上古魔道的忌惮,以及强者为印证自己的实力,促使这少年无奈的一次又一次展现这超破坏性的力量,然而或许是这少年自己本身对上古魔道的力量感到恐惧,所以在之后每次发动上古魔道,都因为心理的因素而下意识的抑制上古魔道的破坏力量。 唯一的一次完全释放上古魔道的力量,则是当日因为兰妮雅之死而导致理智全失,在克雷姆生前的安排之下,更让这少年不成熟的破坏力量,进化到历届上古魔道继承人所难以达到的境界。 女神之塔事件的发生,对奥丁而言是生命中的另一个转捩点。 遭受算计、被利用,苏芸之死,让奥丁醒悟到除了力量之外,自己更必须拥有洞悉一切的智慧。 而在精神领域之内与阿兹撒克的交谈,与阿兹撒克脑识相通,不知不觉间,见识的增长、思绪的敏锐,让奥丁原本不成熟的情绪、单纯的想法,不但都有了极大的成长,在力量的施展下,奥丁更学会了利用自己的情绪来催发体内的全部力量。 而这两年的成长之中,奥丁也有不曾改变的特质,那就是他的执着。 赌上了全身的力量,凝聚的所有的精神力,奥丁不顾后果的同时加强元素力场、元素锁链以及湛蓝之缚的力量,而这一切力量的背后,全来自脑中唯一的执着——消灭阿兹撒克。 奥丁的执着让阿兹撒克脸上从容的表情很快消失,面对元素力场增强的强大威胁,终于阿兹撒克发怒了!“给我停止这无聊的力场!”阿兹撒克的怒吼震动整个水火一线天,怒焰的高涨更如点燃的火药瞬间爆发,魔气的宣泄带起猛烈的震波,在四周造成强大的破坏,?x那间元素力场之内空气被抽离,大地也全然崩碎,捆住阿兹撒克身上的元素锁链一一寸断,只剩下湛蓝之缚以及神之枷锁强力支持着。 就如阿兹撒克所说一般,强力维持湛蓝之缚以及元素力场,已经让奥丁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早就感受到无比的疲惫,如今四周魔气的爆裂加上元素锁链的崩断,终于让奥丁忍不住喷呕出一大口鲜血。 而这剧烈的痛楚,倒反让奥丁本将崩溃的精神再度凝聚起来,咬牙说:“既然单纯的力量阻止不了你,那么你也见识我极度愤怒之下所爆发的力量。” 话一说完,脑中浮现的是当日兰妮雅死在自己怀中的情景,四周狂吼的风声听在耳中则像是嘲弄自己无能的讥笑。 这是奥丁心中最深处的悔恨,也是脑中最难以忘怀的痛楚。 果然当这段过去最痛苦的回忆在脑中浮现,奥丁身上浓烈的杀意如浓雾一般快速笼罩四周,原本的白色发丝转眼变黑,沉重的空气中,清楚可听到奥丁如野兽一般的呼吸声。 心中的恨,眼中的怒,复仇的意念快速取代奥丁仅有的理智,急涌而上的力量快速充斥奥丁的全身,奥丁突然的一声怒吼,体内的力量快速宣涌而出,化作层层锁链再度捆住阿兹撒克。 其实若一开始凭阿兹撒克原本的力量,要扯断身上碍事的神之枷锁并非难事,然而阿兹撒克聪明一世,却忽略了一直被自己压制看轻的奥丁的反弹力量会是这么强大,加上过去被困在异界之中,力量不曾有过增加,更在过去几天无限制的宣泄力量破坏所经过的一切地方,此时的阿兹撒克就真如西门无恨所说的一般——力有未逮。 在经过几番挣扎却仍无法扯断身上神之枷锁,阿兹撒克再度发出愤怒的咆哮:“小子,别太小看我阿兹撒克的力量!”黑色混沌魔体双臂一张,魔招再现,赫然是阿兹撒克嘴里虽说不屑,却是经由奥丁脑中所获得的上古魔道所演化出的九种强力魔法,也是阿兹撒克自己专用的上古魔道——魔空九道之魔空奔雷。 无数黑色的电柱由地面一一快速钻出,原本崩碎的大地在给魔雷轰击之下,更无半?纪甑亍?nbsp;只见无数石块给强大震力震起再被黑色魔电击成灰飞,随着黑色电流在力场之内四处窜流,有些电流更是顺着神之枷锁疾走而上,与神之枷锁上的元素封印力量互相冲击,暴散刺眼的火花。 阿兹撒克之怒非同小可。 这利用魔气与元素互相排斥的原理,所发动的魔空奔雷,破坏力更是毫不亚于身为雷之上古神器拥有者特亚修所发动的神之裁罚,顿时之间就见黑色魔电快速的附上阿兹撒克身上的神之枷锁。 当魔电与神之枷锁所暴散的火花逐渐黯淡,在力场外的月贤者、西门无恨以及月舞天都看得出,这阿兹撒克要脱离神之枷锁将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而同样给神之枷锁束缚的奥丁此时又岂会不知,就在神之枷锁的力量慢慢的给魔电消蚀的时候,奥丁不甘示弱怒喝叫:“休想离开,诸神之力神化之体!”在心知魔电之威远超神之枷锁所能承受的极限,奥丁一个转念,随即发动神化之体。 在神之枷锁束缚之下要发动神化之体,对奥丁而言并非是第一次,就算了解只要神之枷锁一天没有解除,要发动神化之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奥丁明知结果如此又选择发动神化之体,其中原因,当然是因为奥丁了解只有发动神化之体激起神之枷锁更大的反弹,才能把魔电彻底压制下去。 这时一旁看着奥丁与阿兹撒克两人斗法的月舞天,心中焦急的问着身旁的西门无恨:“奥丁不顾一切后果,用尽全力要把阿兹撒克困在神之枷锁之中,难不成奥丁打算趁这机会一举消灭阿兹撒克?”西门无恨点了点头说:“看方才阿兹撒克所用的招式有着上古魔道的影子,想必阿兹撒克已经获得上古魔道的奥义。” “可是这样下去,真消灭得了阿兹撒克吗?”“其实奥丁他本身也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阻止阿兹撒克挣脱神之枷锁,只是对奥丁而言,他现在的主要目的是削弱阿兹撒克的力量,好让老夫或是西雅莎那能趁着这机会杀掉阿兹撒克。” 西门无恨像是看透一切淡淡说着,双手不知不觉中开始凝聚蓝色的剑气。 眼前所见,是奥丁藉由怒气推动,更刻意发动神之体来全力阻止阿兹撒克离开,方才还执意与众人为敌发动魔法阵的月贤者,在看到阿兹撒克方才那如上古魔道一般的魔雷之招,此刻脸色异常难看,不敢相信的喃喃说:“怎会这样?”“没想到吧!你魔导院苦心安排的计画,竟会让阿兹撒克获得上古魔道的力量。” 西门无恨嘴里说着,面对眼前奥丁与阿兹撒克的情势胶着,西门无恨气走全身,随着剑指连点,就同时发出数十道剑气往奥丁射去。 西门无恨无预警的出手,等到月舞天发现却已经晚了一步,只见冰寒的剑气快速穿入奥丁的力场、游移避过拦截而来的防御锁链,一道接着一道准确的射入奥丁的天灵之内。 就在这时,奥丁脸上表情因为痛苦而开始扭曲,一声惨叫,奥丁整个人就像气力用尽似的倒了下去。 同一时间趁着四周元素力场一除,阿兹撒克体内魔气猛然爆发,当湛蓝之缚消失的瞬间,元素锁链与神之枷锁再也困不住魔气暴涨的阿兹撒克,终于这魔族最强者阿兹撒克挣断了神之枷锁,得到了自由。 狂扬的魔气、高涨的魔焰,阿兹撒克魁梧的身躯在半空之中缓缓成形,尽管身披着一件漆黑破旧的斗篷,却仍掩饰不住阿兹撒克满是伤痕的黑色魔躯,背后如两把大镰刀般的巨大双翼轻缓挥动,与强壮魔躯全然不搭的清秀面容微扬轻蔑笑意,灰白的长发上,头顶缓缓冒出如山羊般的犄角,傲视天下的倔傲眼神慢慢的看向底下的月贤者、月舞天、奥丁,最后在西门无恨身上停了下来。 而当阿兹撒克重获自由,奥丁昏厥的同时,受西门无恨剑气影响,连带从奥丁身上迫出一道淡蓝色灵体,只见这道灵体绕旋在奥丁身旁好几次都试图钻入奥丁的体内,可是每当灵体一触及奥丁的身体,却又遭西门无恨寄存奥丁体内的剑气给弹开。 终于这道灵体似乎意识到再也无法回到奥丁体内,只有缓缓的漂浮在奥丁身旁,任灵体光芒慢慢黯淡散去。 当阿兹撒克一获自由,魔体实体化完全之际,四周景象顿受魔气牵引转化成一片死寂的死灵之地。 翻涌的黑云快速掩覆原本朗朗晴空,呼啸而过的强大旋风更带起阵阵凄厉鬼嚎,魔气、魔焰,强大的力量波动、诡异的死灵幻境,当阿兹撒克眉间一直紧闭的第三只眼缓缓张开,上头黑色的穹空乍降无数紫色魔电。 不管是阿兹撒克身上庞大的魔气,还是四周让人感到窒息的死亡压力,西门无恨额间缓缓滑落一颗冷汗。 微眯起双眼,双手剑指聚起冰寒的蓝色剑流游走,西门无恨语气镇定的说:“西雅莎那、圣女,奥丁就先麻烦你们照顾了。” 话说完后,西门无恨身体缓缓悬空浮起,一脚踏出,一脸无惧的踏风走向阿兹撒克而去。 “哈哈哈!熟悉的力量终于回来了!”体内力量的回流让阿兹撒克不断的狂笑,魔雷的奔动、气劲的宣泄,瞬间刮起强风卷起地上尘砂。 重获自由的阿兹撒克闭起眼睛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少了神之枷锁的束缚,享受着体内魔气不断的增长,阿兹撒克全然不在乎西门无恨正直走而来。 来到阿兹撒克身前十步之处,西门无恨话也不说,对着阿兹撒克举指就是一道道冷冽的雪梅剑气。 只见西门无恨运起剑指如流水般写意挥洒,纵横交错的冰寒剑芒既快又急,在黑色的空间中划出一道道蓝色剑痕,快速封住阿兹撒克八方退路,锐利的剑芒更是道道锁定阿兹撒克全身死穴,丝毫不给他任何出手的机会。 西门无恨无预警的全力出手,乍起的攻势就算阿兹撒克魔气全复,也未必能全然接下,更别说是早已经耗力过巨、蓄力未满状态下的阿兹撒克。 一道道的剑气快速准确穿透阿兹撒克的魔体,当阿兹撒克魔体跟着喷洒出一阵阵的黑色血雾,就见阿兹撒克无视眼前剑气射穿自己魔体,快速扑到西门无恨面前说:“老头,好好见识什么才叫做力量吧!”挥动黑色的魔爪带起一阵难闻的腥臭,对着西门无恨霸道一爪狠辣抓下,来势之快,让西门无恨想也不想,连忙再发数道剑气跟着抽身而退。 只是西门无恨快,阿兹撒克却更快,在西门无恨身形方退还未站定,阿兹撒克早如鬼魅一般来到西门无恨身后,挥动双爪抓向西门无恨而去。 就算是西门无恨也没料到,魔力未复的阿兹撒克竟有此等速度跟魔威,退路受阻,要再转身避开也只会落得被穷追猛打的地步,西门无恨轻喝一声,双手剑指快速连点,瞬间数十道锐利剑气几乎同时迎上阿兹撒克的双爪。 魔族的最强王者,人族公认的第一强者,阿兹撒克与西门无恨在半空之上,猛挥而下的魔爪、直迎而上的剑气,当刚猛的魔气对上冷冽的剑气,强大的爆波快速无情的肆虐整个水火一线天。 在这股强大的爆震中,诉说着剑叟一生剑术精华的谷壁率先崩毁。 原本谷外终年不息的焚焰快速窜烧而入,而早已崩裂的大地在这强大的震波之下,更是整个崩塌下陷。 月贤者连忙发动风系魔法快速飞起,仔细观察着西门无恨与阿兹撒克两人在空中快速缠斗,速度之快虽然已经不是单用肉眼就能捕捉,然而单看前方黑色的魔气逐渐吞噬窜流的蓝色剑光,不用想也知西门无恨已经陷入苦战之中,只是相比眼前不乐观的战斗,月贤者更不解的喃喃说:“不合理啊!无恨施袭又抢先出手,这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这时一手挟着奥丁的月舞天,正不断把月之痕挥舞成盾,挡下激射而来的剑气与魔焰,利用眼睛余光瞥向奥丁,发现奥丁仍未恢复意识,月舞天忍受着持月之痕的手逐渐发麻,在心中暗暗叫苦。 虽然察觉到西门无恨的抢攻完全不合情理,不过月贤者心里想归想,嘴里却叫:“哎呀!不管了,今日要是给阿兹撒克逃出水火一线天,那还得了?”同时双手不怠慢的结印发咒,快速凝聚四周的魔法元素,准备帮助西门无恨对抗阿兹撒克。 如月贤者所说,西门无恨把事情揽上身的举动的确反常,尤其是今日抢先出手更是全然一反西门无恨过去的作风,若说早前发出剑气把阿兹撒克逼出神之枷锁,那还说得过去,但是要如现在抢先发动攻势,这可是百年来未曾有过的事。 nk" 第五章红月 自从百年前剑决之后,以情入剑加上对天道的彻悟,西门无恨不只是达到剑道的巅峰,无欲无求的心,更让西门无恨的修为达到随心随意的境界。 只是以今日西门无恨的修为对上阿兹撒克,却也要抢先出招,虽然表明了西门无恨对阿兹撒克实力的肯定,就算是要表现出心中置阿兹撒克于死地的决心,也大违雪梅剑招静中藏变的剑意。 如行云流水般快意的剑气纵横在水火一线天之中,吞日蚀月的魔焰充斥在水火一线天的每一?伎占渲?校?拦サ奈髅盼藓抻肴??鼗鞯陌19热隹舜涌罩写虻降厣希?坏郊阜种庸饩埃?饺私皇忠丫???僬校?俣戎?烊氖窃挛杼煅哿u俸茫?仓荒苊闱坎蹲降搅饺说墓?泻蟮牟杏啊?nbsp;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奥丁突然醒转,开口就问:“圣女,请问一下灵体散去,贵院是否有办法能救回?”奥丁意外的开口,月舞天显得有点措手不及,虽不明白奥丁为何有此一问,不过月舞天沉吟一会后仍是照实回答:“这……一般来说,只要有道器就能把灵体存入,但是要把灵体存入道器也是有限制的,就算是本院元老在此,要把灵体存入最快也得花上两天光景。” “首先是剑叟师父,现在是克雷姆,西——门——无——恨——”月舞天的回答,粉碎了奥丁救回克雷姆的最后一线希望。 眼睁睁的看着克雷姆的灵体逐渐黯淡化作虚无,奥丁不在乎体内力量因为方才对抗阿兹撒克的脱离早已经几乎用尽,咬着牙恨恨的叫出西门无恨,身上锁链则是开始不受控制的自行甩动起来。 月舞天发现到奥丁的不对,连忙叫:“奥丁,别冲动啊!”只是话才叫出口,奥丁却已经快速杀向西门无恨与阿兹撒克激战的战团之中,速度之快,瞬间爆发的力量之猛,纵然两大强者早有预防却仍在空中给奥丁冲开。 随着飙行速度一停,阿兹撒克高大强壮的身体、不断挥动的双翼以君临天下之姿傲立于半空之上,睥睨天下的金色双瞳闪动着喜悦,得意说:“奥丁,没想到当日精神领域未完的一战,在现实之上你我之战竟是来得如此之快!”西门无恨一派自然挺立在一处眼看就将崩塌的山壁坚石之上,一身的白袍上如今多了几道烧焦的痕迹,双眼平静的注视着阿兹撒克,嘴里对奥丁说:“奥丁,退下吧!有老夫在此,你先试着把流失的力量收回,不然时间一久,恐怕将会对你身体产生后遗症。” “哼,不管是你阿兹撒克还是你西门无恨,人也好、魔也罢,你们都一样全是自私自利之徒,一个打着灭神圣战的口号,一个则是嘴里说不问世事却口是心非,如果没有你们……如果没有你们……”不论是对阿兹撒克还是西门无恨,虽然意识的清晰让奥丁明白同时对上两大强者的下场,然而同样的,却也因为心中的愤怒而让奥丁执着无悔的走上这条路。 奥丁以前还秉持着自己是救世英雄的信念,然而在经历这一切后,他赫然想通所谓救世不过是缩小自己视野的一扇窗,在窗外的世界是平常不曾见过的丑陋人心,是一堆想都没想过的自私理由,对现在的奥丁而言,目前就只有复仇才是最重要的。 奥丁愤怒且激动的咆哮,在几乎用尽体内仅存力量之下,硬是催动身上神之枷锁化作数十道元素锁链,兵分两路扫向阿兹撒克与西门无恨而去。 元素锁链索命而来,却听阿兹撒克发出一声狂笑,背后双翼一扬,庞大的身体有如流星追月之速,不但闪过元素锁链,更在眨眼来到奥丁面前,巨掌一举就要把奥丁毙命在掌下。 就在这时,六道蓝色冰寒剑气快速直刺阿兹撒克面门而去,来势之快之强,饶是阿兹撒克也不得不一边身退,一边撤掌转为守势聚起魔气之盾挡下。 而这剑气来源,不用说,自然是如今身形幻化无数残影踏链追击阿兹撒克而来的西门无恨。 本是足以致命的危机却让西门无恨解除,奥丁非但不领情,反而怒喝叫:“不用你帮!”双手再扬,元素锁链随即变化龙形,同时噬向西门无恨以及阿兹撒克而去。 “愚昧,这种不成熟的力量能耐我何?”比起奥丁的元素锁链,阿兹撒克更在意的是西门无恨的剑气,一手是轻松的一指弹掉直噬而来的元素锁链,另一手却挥出连珠快拳不留任何空隙的轰向西门无恨。 元素锁链攻势接连失效,奥丁再发怒喝身形一动,攻势一变,双手转而聚起红焰挥拳轰向阿兹撒克。 西门无恨的剑气、奥丁的火焰怒拳,意外的这时奥丁竟跟西门无恨联手,只是尽管如此,对自视甚高的阿兹撒克而言,眼前倍增的压力反而更让他战意高涨。 只看阿兹撒克双眼露出兴奋的眼神,嘴角似乎因为享受眼前的刺激而露出笑容,一手学着西门无恨划出剑指,把魔气当作剑气使用,准确的挡下西门无恨的雪梅剑气,另一手化掌轻松挡下奥丁火焰快拳。 阿兹撒克一指一掌左右开弓,脸上不但一副游刃有余模样,嘴里更是毫不客气的讥讽笑道:“元素魔法的极意、剑道的巅峰,就只有这样吗?哈哈哈!”“哼,少得意,见识月痕之芒!”突来的一声冷哼,急速冲来的纤细身形,就见一团漆黑的魔云之中忽然现出一轮银色月牙,璀璨的银月之牙是今世最绚烂的月芒,也是当世最让人心寒的死亡之月。 月之痕在黑暗之中暴现,趁着阿兹撒克左右手分别与奥丁还有西门无恨对招同时,当头劈下。 月舞天不顾身分出招施袭,舞月诀配合月痕杀招更是不留余地,然而阿兹撒克却好像头上有长眼睛似的,一个挺腰竟然凭空消失,落空的一刀、挥空的双拳、本也该刺空的剑气,却一个转折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往空无一物的地方射去,而剑气方到,阿兹撒克的身形竟也瞬间出现,只是再强的剑气碰上阿兹撒克的魔气剑指,也只是勉强的把阿兹撒克微微的震退。 阿兹撒克眼中的意外,自然是对西门无恨那准确无误的雪梅剑气,不过就算西门无恨的剑气能准确的捕捉,既然可以轻松挡下,阿兹撒克自然毫无所惧的笑说:“三对一吗?有意思一起来吧!”轻佻的语气、狂猛的魔焰,不愧为魔族最强者,阿兹撒克独对西门无恨、奥丁与月舞天三人联手,眼更狂、笑更浓,翻掌扬手之间,在这水火一线天里首见充满暴力美学的魔族绝学。 一刀挥空的月舞天,攻势却不因此停滞,刀锋冷,人更冷,在空中柳腰一翻,月之痕随心而动再起猛烈杀招,转眼之间月之痕幻化无数银弧,随着如脱弦之箭的快速身形杀向阿兹撒克而去。 同一时间奥丁一声低吼,双手更是再度握拳追向阿兹撒克轰去,只看奥丁双拳泛出黑光,而这黑光不是象征死亡的暗元素之气,竟是与阿兹撒克同样的魔气。 锋利的月痕、爆裂的魔拳加上穿越虚空精准无比的锐利剑芒,月舞天、奥丁与西门无恨先后出手,虽是首次合作,但三人之间的合击却意外配合得天衣无缝。 每当月痕刀势一老,奥丁总能及时适时补上快拳,而当阿兹撒克抓准空档准备反击的同时,西门无恨的剑流却又能及时来到,逼得阿兹撒克撤手回防。 一时之间,天空之上四道身影飞快交错,刀光、魔焰飞泄之际,狂猛的暴散气劲一次又一次的撼动整个天空。 只是任月之痕再冷,奥丁魔拳再猛,西门无恨剑气再准,受到如此猛烈攻击的阿兹撒克脸上却依旧从容,尤其是当百招过后,就见阿兹撒克身形速度越加越快,不断魔幻换位的同时更开始能出招一一反击。 “什么月之痕?只不过是追求速度却毫无杀伤力的玩具,失败!现学现卖的魔气焰拳,气力不足没掌握到魔焰精髓更是失败,至于这软趴趴的剑气,哈!因为顾忌伤害这丫头与奥丁,刻意把剑气减弱到三成不到,老头,你这无谓的顾忌更是彻底失败。” 毫不客气的批评,正是因为彻底看透三人的实力,也是为啥阿兹撒克与西门无恨对决时能打得不相上下,但当月舞天跟奥丁介入的时候,却反而能轻松应敌的主要原因。 阿兹撒克的批评听在月舞天耳中,那绝对是比面对死亡还要更难以忍受的侮辱。 没想到一直以来自己所依赖的月之痕,竟会被说成毫无杀伤力的玩具,此时月舞天的脸色难看至极,银色的双眼犹如冰一般冷冷的盯着月之痕的刀锋。 良久过后,月舞天轻轻的解下右手腕上的护腕,轻轻的划过月之痕的刀锋之上,艳红的鲜血快速的染满整个刀锋,月舞天嘴里一边喃喃念着咒语,一边缓缓挥动月之痕,只见原本绚烂的银月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如血一般的红色月牙。 清楚感受到此时从月之痕中所散发出来的杀气,阿兹撒克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不过,这或许是对战斗刺激性提高而感到的兴奋,因为阿兹撒克眼中射出感兴趣的目光,更说:“唷唷,染血后的玩具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哼,月——斩!”简短的冷哼,不带感情的短短两个字,锋利的血月在黑色的魔气空间显得格外艳红,血月挥过溅洒而出的温红**一些来自月之痕上的刀锋,而大多则是来自月舞天那不断冒血的手腕上。 说是月斩也只是再平常不过的简单一斩,只是一样秉持着舞月诀如电似风的疾速,原本的肃杀气息却是倍增的加成。 月舞天因为手腕的失血脸色显得格外的苍白,不过紧握月之痕的双手却不曾松过,同一时间西门无恨十指凝气,十道蓝色剑流爆射出刺眼的蓝光,快速化作十把光剑游走西门无恨周身。 双眼注视着月舞天用尽全力的月之斩,心里留意着西门无恨蓄势未发的雪梅剑流,突增的压力,心中所清楚感受到的死亡威胁,阿兹撒克收敛起笑容,脸上首次露出认真的表情,右掌一张,魔气焰盾再现,对着月之痕就是一挡。 锵!响亮的一声,染血的月之痕紧紧嵌入魔气焰盾之中再难入半?迹??驮谡馐保?挛杼焓滞笊喜恢沟南恃?魃显轮?鄯嫒兄?希?挛杼旖窟逡簧??狙?脑潞凵暇垢∠纸鹕?姆?模??旁潞鄯婷7布涮嵘?俦吨?希?图???娑芨?煸轮?4又辛芽??毖?墼禄∫簧炼????寻19热隹苏?挥冶鄹?读讼吕础?nbsp;“啊!真是***痛啊!死丫头!”断臂的剧痛强如阿兹撒克也忍不住仰天发出一声大叫,当眼角余光瞥见月舞天苍白脸上那既冰冷又轻蔑的笑容,阿兹撒克不顾右肩伤口狂喷而出的黑色鲜血,左爪一握,魔弹爆拳对着月舞天毫不留情的快速打出。 强猛的快拳一拳一拳无情的轰上月舞天纤细的身体,脸色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月舞天,此时在不停呕出鲜血后整个人便昏死过去,毫无反击余力只有紧紧握着月之痕,任阿兹撒克一拳又一拳的不断轰击。 “住手!”看着月舞天不断遭阿兹撒克轰击,奥丁心急之下,愤怒的一声怒吼,夹带着魔气的左右双拳快速轰出,速度之快就如流星一般。 另一方面,西门无恨双手也挥舞剑指,引动四周雪梅剑流快速刺出。 只是就算任凭奥丁快拳在阿兹撒克身上留下无数拳痕、西门无恨之剑一把接着一把的刺穿阿兹撒克,然而阿兹撒克却仍是毫不在乎,一拳又一拳报复性的轰击月舞天,更咆哮叫:“看来你比这丫头还不如,这种不带任何力量的拳头,根本没办法带给我那种***痛!”语未止,西门无恨已经凝起另一波剑流快速射来,阿兹撒克能不在乎奥丁的拳,却无法不去在乎西门无恨的剑。 不等西门无恨剑流来到,阿兹撒克反手一爪抓着月舞天的脸,一边低下头好笑的看着不断挥拳轰击自己魔体的奥丁,一边眉间的第三只魔眼眼珠一转,射出一道道红色光束拦下西门无恨的剑流。 尽管豁出全力挥拳,然而阿兹撒克的身体却好像铁壁一般,就在奥丁心中感到无力的同时,底下突然传来月贤者的声音叫:“奥丁,快让开!看老太婆的!”虽然不知道月贤者将使用何种魔法,说真的,奥丁也不清楚究竟要何种属性的魔法才能对阿兹撒克造成重创,不过感受到从下方快速逼近的魔法力量,奥丁想也不想就连忙抽身而退。 穿破魔云直轰而上的是一道亮白色的光束,简单看似光系魔法,却远超奥丁心中所知任何魔法的杀伤破坏力,至于阿兹撒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魔法光束,原本轻松的表情竟然出现错愕的神情,本来抓着月舞天的左爪忍不住放开,下意识的举掌就对着这奇特的魔法光束一挡。 刺鼻的烧焦味,呼应内心最深痛处的惨嚎,笔直的光束穿过阿兹撒克的手掌、左胸、后背,直直没入后方的天空之中,阿兹撒克脸上的表情由错愕转为痛苦,忍不住大叫:“呜!***死人族老太婆!”退到一旁的奥丁见阿兹撒克放开月舞天,心念一动,快速驾驭锁链小心的接住月舞天,眼中对月贤者这一道似曾相识、却又拥有超强破坏力的魔法光束感到讶异,仔细的捕捉分析那道魔法光束的残余元素,却意外发现这魔法元素竟是自己前所未见。 手上继续凝聚剑气的西门无恨,从看着月舞天引动血咒发动红月之斩,到奥丁毫无用处的魔焰弹拳,眼中一直是淡淡的、接近漠视的看着一切发展。 直到下方月贤者突然发动魔法轰击阿兹撒克,西门无恨双眼一亮,嘴里赞扬的说:“这就是魔导院打算用来对付魔族的最终魔法圣元素吗?看来老夫真的轻视你???餮派?牵?nbsp;从魔道院创立以来最大的宗旨就是消灭魔族,尽管千年前魔道分家成魔导、修道两院,然而两院的宗旨却从未变过。 在表面上两院是对立竞争着,然而私底下两院却以着消灭魔族而进行着良性的竞争;针对魔族强韧的肉体,修道院充分利用道器增幅浓缩元素,强化道器本身的杀伤力,进而发展出超越元素限界,能对魔族强韧的肉体造成更强杀伤力的血刃。 而魔导院则是针对拥有驱魔净化异能的光系魔法,加以研究转变,进而创造出一系列的圣属性魔法。 只是不管是血刃或是圣属性魔法,这种专门针对魔族的极端咒法,却同时也是一把伤人伤己的双面刃。 就血刃来说,发动血刃的首要条件,就是这引血入刃之法必须施用在高等的道器之上,其目的就是利用鲜血,来引发高等道器中那寻常道器所没有的“反噬凶性”,尤其是在嗜饮主人的鲜血之后,威能越强大的道器所产生的凶性反噬力量,会随着发动时间成倍数不断增加,可以强化原有的杀伤力,却也会加诸同样威能的伤害在自己身上,重创施招者的精神。 也因此血刃虽是修道院针对消灭魔族所发展的最强杀招,但却也同样被修道院列为禁忌的死亡之刃。 至于圣属性魔法虽然是从光系魔法中进化而来,但是却丝毫没有光系魔法中治愈以及修复伤体的效能。 在当初魔导院一开始研究圣属性魔法,就是以消灭魔族为目标,也因此圣属性魔法全是截取光属性元素中最具杀伤力的精华,也就是说要发动圣属性魔法的基本要件,就是施术者本身必须修炼有光元素魔法。 而圣属性魔法中的光,热度不但远比世上最灼热的火焰还要高,圣魔法的光束所产生的高压与冲击,就算是海啸、风压也是远不能及。 可是想要驾驭这样强大的力量,却同样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除了在瞬间耗尽全身七成以上的灵力之外,施术者还必须承受圣魔法强大威力的反作用力,虽然说魔导院已经设法把圣魔法的反作用力降到百分之一,可是就算仅有作用力的百分之一,对几乎没有修炼肉体的魔导士而言,这百分之一的反作用力仍是充满着致命的威胁。 尤其是寻常魔导士要把光系魔法修炼到能发动圣属性魔法的阶段,通常需要花费五十年以上的光景,而以人族短暂的寿命与逐渐老化的肉体,等到终于可以发动圣属性魔法的时候,往往肉体早已经老化到无法承受反作用力。 先后遭受月舞天与月贤者重创的阿兹撒克,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开始扭曲,一声低吼,残破的身躯窜出无数触手,转眼之间全然恢复,就像从来未曾受过伤一般。 阿兹撒克试探性的甩了甩刚生出来的右手,确认伤势完全恢复后,得意说:“饮血后威力倍增的月之痕、浓缩光元素发展出来的圣魔法,有意思,真有意思!原来除了神以外,人族也是这么的有趣。” 西门无恨双手剑指上剑气化作两把蓝色的光剑,四周的空气更因为剑上寒气而凝化成冰珠落下,此时虽然从西门无恨眼中隐隐射出淡淡的杀意,但西门无恨却只是淡淡说:“从早前为了挣脱神之枷锁到现在强力催愈魔体,你的魔气很明显少了将近八成以上,以你现在的力量,你自负还能接得下老夫的剑吗?”“哈,就算接不下,你这老头会放我走吗?你眼中的杀意虽淡,但却让我感觉到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的接近死亡。” 阿兹撒克正眼注视着西门无恨,尽管如今自己仅存的力量,正如西门无恨所说所剩不到三成,但王者的傲气却让阿兹撒克一脸无惧,坦然的面对。 阿兹撒克的反应似乎出乎西门无恨的意料之外,只见西门无恨的眉头一挑,原本微眯的双眼在缓缓闭上后,过了片刻淡淡吐出话来:“两剑,只要你接下老夫两剑不死,这里不会有人阻止你离开。” 话一说完,西门无恨双眼再度张开,同时双手剑指上光剑暴射更加刺眼冰寒的蓝色剑气。 高手之间的对决,决定胜负的因素除了自身实力与经验之外,决斗者的心理往往也左右了决定性的胜败。 以西门无恨这样级数的高手,通常只需一眼就能看透对方的极限、心思,而当今日面对阿兹撒克这魔族第一的王者,勘透天道的双眼,虽能大略看透阿兹撒克实力的极限到哪,然而面对阿兹撒克这同时拥有七种截然不同的魔心,任西门无恨眼光再锐利,也无法读出这魔王的心思。 不过就算如此,阿兹撒克却万万没想到之所以会走到现在这田地,早在踏入水火一线天的那刻起,便陷入西门无恨的心计之中。 一开始刻意的装做不在乎阿兹撒克的存在,除了是要故意激怒阿兹撒克外,最重要的目的,更是要在阿兹撒克的想法中制造出高深莫测的假象,这对一向对眼力充满信心的阿兹撒克不但是一种挫败,在心理上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再来,第二步就是帮阿兹撒克挣脱神之枷锁的那道剑气,其实西门无恨心里明白,阿兹撒克要自行挣脱神之枷锁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故意发出剑气帮阿兹撒克提前挣脱神之枷锁,更把他藏于奥丁体内的魔心意识逼出,则是故意让方才深植在阿兹撒克心中的假象更加清晰。 而这一步中,西门无恨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这道剑气竟也逼出了在奥丁体内的克雷姆灵体,导致克雷姆无法回到奥丁体内而慢慢散去。 终于在第一步与第二步的顺利进行之下,阿兹撒克不知不觉之间,在心理上已经把西门无恨当成足以威胁到其生命的强劲对手,也因此西门无恨在月舞天使出血刃之时,一边刻意守在一旁淡然看待情势发展,一边刻意聚起十成剑气,来增加阿兹撒克的压力。 果然就在这刻意营造的压力下,阿兹撒克终于做出错误的决策,选择正面硬接月舞天的血月斩,也不愿赌上自己的十成剑气。 而阿兹撒克的这个错误决定,正也彻底暴露出心中对西门无恨的忌惮,就心理上,阿兹撒克已经彻底败给了西门无恨。 但是就算是剩下三成不到的魔气,阿兹撒克毕竟还是身经百战的强者,要是他一狠下来用仅剩的三成魔气做出最后反扑,恐怕在场除了奥丁与西门无恨之外,陷入昏迷的月舞天以及身体受反作用力冲击而严重受创的月贤者,都势必受到强大波及,因此西门无恨再故意挑衅阿兹撒克,让他把矛头对向自己。 最后故意定下两剑的限制,更是西门无恨心计中最高的一招。 这是抓准了阿兹撒克高傲好胜的性格,既可以避免阿兹撒克萌生逃走念头,更可以借着这两剑把自己逼向退无可退的地步,好全力一搏。 这一来,仅剩不到三成魔气的阿兹撒克,又如何胜得了心理上实力上,都占上绝佳优势的西门无恨?当西门无恨灌足全力的剑气一发,很快意识到双方此刻实力上有着明显差距的阿兹撒克脸色一变,随即很快恢复正常的露出苦笑说:“看来我是退无可退了,老头!”阿兹撒克简单的一句话,看似莫可奈何的苦笑,落在西门无恨眼中,却比阿兹撒克施展任何魔族秘招更来得震撼。 原本以西门无恨的想法,嘴里虽言明只出两剑,但心里却早打算在第一剑趁着阿兹撒克抱着试探的心理,就使出全力结束这一战,谁知阿兹撒克却也同样打着一招分胜负的想法,这样让西门无恨心中原本完美的计画出现了缺陷。 西门无恨心中暗叹,脸上还是如平常般淡然随口说:“这两剑将会是老夫这百年来在剑道上的精华,注意看来。” “老头,少婆婆妈妈了,我将把仅剩的力量做最后的一搏,要是你能接下这招,那我的命就任你宰割。” 阿兹撒克清楚的表明了打算一搏的决心,更让自己在与西门无恨的对决中首次占有着主动的地位,而这一瞬间阿兹撒克表现的不只是君临天下的霸气,从双瞳中射出的那大无畏至死方休的坚定眼神,更是让西门无恨心里忍不住重叹一口气。 西门无恨心知面对这样的阿兹撒克就算全力施为,自己将付上极大代价不说,再来力量的反扑,恐怕就连在场的月贤者跟月舞天也将无法幸免,“好个魔族之王,好个阿兹撒克,你走吧!这一剑就算老夫败了。” 对西门无恨突然的转变,阿兹撒克一点也没感到意外,随着双翼缓缓拍动逐渐往上而飞,阿兹撒克宣告性的说:“老头,我知道你放弃最后这剑是在顾虑什么,今日这战就当作平手,至于这未完的一剑,当我魔族大军再度踏上云梦大陆的那一天,就是你我将分出胜负的时刻。” 西门无恨抬头注视着阿兹撒克好一会后,回答说:“老夫心里倒是由衷希望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阿兹撒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最后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在当今人族之中,你认为目前谁最有实力能击败你,或是有谁是在你心中所承认的对手。” 虽然在心中早已经肯定西门无恨的实力,然而他处处避战事事顾忌的表现,却是让阿兹撒克心生鄙视,更不解的是,以西门无恨这样的心态为何能拥有这样的实力。 “看来你是先想借着击败老夫心中的对手,进而影响老夫的心理。” “可笑,只要我魔力一旦完全恢复,要败你又有何难,我之所以想击杀你心中的对手,是要让你清楚了解,你跟我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大。” 阿兹撒克越说越狂,尽管方才一战并没占上多少便宜,但是对自己自身实力的强大信心,仍是自视着自己是天下无敌。 “老夫这一生以来的记忆中,曾有过三次的惨败,而这三次的落败都让老夫在心境与实力上获得很大的突破。 “第一次是惨败在克雷姆的上古魔道之下,那次的惨败后,让老夫舍弃了一切全力追求剑道。 “第二次是百年剑决的不战而败,龙骑士特亚修那比电光还要迅捷、甚至毫无破绽的快剑,让老夫体会到在静动的极端之间两者的时机与平衡。 “第三次则是对昔日舍情入剑的遗恨,从那刻起老夫了解到心无旁骛以及无情并非绝对的无敌。” 西门无恨说完,阿兹撒克脸上不悦的说:“我问的是你心中所承认的对手,你却跟我说这有的没的。” 这时下方传来月贤者的讥讽声说:“听不懂吗?无恨的意思是他最大的敌人是自己,还有就算无恨肯放你走,只要老太婆还有一口气,你就别想走。” 阿兹撒克手一挥,四周魔云顿时散开,就看见月贤者低垂双手,全身狼狈的缓缓飘上。 如今月贤者双手骨胳早给刚刚的强大反作用力给震碎,全身灵力更是所剩无几,阿兹撒克忍不住的笑说:“啧,不管是西门老头还是奥丁都不敢出手了,你这剩下不到半条命的老太婆竟然说要阻止我离开,就算你豁出最后的生命再发动一次神圣光束,恐怕也杀不了我。” “那你可以试看看!”月贤者急喘着气就要再发动圣属性魔法,而在这时奥丁却冲到面前劝告说:“月师父,让他走吧!”“西雅莎那,相信老夫吧!”西门无恨这时也跟着劝告着。 “你们……唉!”难得奥丁与西门无恨意见一致,虽然月贤者巴不得用尽生命再发动一次圣魔法,但是这时她心中清楚已经没有任何胜算,尤其是阿兹撒克没有奥丁或西门无恨的牵制,就算他不趁着发动圣魔法时那段咏唱时间攻击,在无法攻其不备之下,要完全命中他还需有极大的运气。 撤去身上的魔力护罩,表示月贤者心中已经默许阿兹撒克的离开,奥丁在这时也不回头,只是冷冷的说:“阿兹撒克,你还不走?!”“哈,奥丁,看来你脑袋瓜终于清醒啦!真是可惜,亏我还满喜欢看你愤怒失去理智的样子。 “你魔族秘学的第一章里不是清楚说了:怒与恨乃魔之源、冷与静乃胜之本,这难道不是解释成说,难以抑制的愤怒与仇恨,都能升华成最强大的魔气,但要驾驭魔气却还需极度的冷静?“一开始我完全不了解在愤怒之下如何保持完全的冷静,因为这两者的关系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冲突的,但看了你与西门无恨的战斗,我似乎掌握了一点点诀窍。 “啧,我就期待着你的进步,哈哈哈!”话说完后,背后双翼一振,就往西方飞去,很快的消失在远方的天空之中。 阿兹撒克离开之后,笼罩在水火一线天的魔云黑雾快速散去,满目疮痍的山谷之内如今毫无半点生命气息,奥丁抽回捆住月舞天的锁链,一手抱起她,转头冷冷盯着西门无恨好一会后说:“接下来换我来当你的对手。” 月贤者听到奥丁意外的向西门无恨挑战,差点没给他昏倒,原本还为刚刚奥丁阻止自己发动圣魔法的沉稳表现感到赞许,谁知这一刻他却又愚蠢的要挑战西门无恨。 西门无恨背着手平淡的说:“以你现在的实力,想接老夫的剑倒也未尝不可,只是不说圣女跟西雅莎那此时的伤势有多重,在你与老夫决战之前,难道不想先去看看已经复生的雅儿吗?”“什么?你说兰妮雅她已经……”意外的消息,让奥丁显得有点错愕。 月贤者见状连忙接着说:“魔术师杨与特亚修已经成功让兰妮雅复活,如今正把她安顿在龙族禁地千年碑下静养,你安心的把圣女交给老太婆我,快去见她吧!”nk" 第六章战后 在战后流满红色鲜血的大地之上,数千名曼特雷斯帝国士兵脸上捂着白布,忍着尸体的恶臭,一头顶着大太阳,来来去去搬动着横卧在大地之上的尸骸,后方熊熊的烈火不断焚烧着亡者的尸体,不停升起的浓厚白烟,更恍若是死者无奈的控诉。 改写了亚瑟的不败神话,击败号称不败的铁骑,获得最后胜利的曼特雷斯帝国,当主城之内所有民众欢天喜地庆祝之际,扼守在凯特雅帝国与曼特雷斯帝国的古斯高城内,却是丝毫没有半点胜利的感觉。 满目疮痍的城墙上到处是暗红的血渍,一旁空地上堆积如山不停焚烧的尸骸,更看不出是属于凯特雅帝国的士兵或是昔日并肩奋战的伙伴,尤其是当负责搬运尸体的士兵翻动捡拾那因为被亚瑟牺牲而化作死灵完全腐黑的尸骸,心中唯一的感觉,只有庆幸面对这样的恐怖敌人自己竟能存活下来。 在古斯高城内的一处废墟里头,特亚修一人安静的抬头看着天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惨白的脸色不但早没昔日那自信的快意,一向闪烁着智慧的双眼,意外的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 一会之后,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快速的来到特亚修身后,低声的说:“阿兹撒克已经在日前挣脱神之枷锁往西方的天空飞去,根据判断应该是要回到魔界,至于奥丁的下落,目前只能知道他往东方飞去。” 听完身后黑衣探子的回报,特亚修低头沉吟一会开口问:“那亚瑟现在的情况怎样?”“根据观察,亚瑟兵败之后,整个人便似乎急速老化一般,原本的霸意、斗志更是荡然无存,而他现在正由六韬以及仅存的残余士兵护送回帝都。” “亚瑟的兵败,对一向平静的云梦大陆南方局势,势必造成极大的影响,通知你们楼主,务必密切注意南蛮各族的一举一动,还有西联那边的发展,尤其是洛雷巴斯.亚瑟那边的情况。 “比才能,洛雷巴斯.亚瑟绝对不下于其父亚瑟,论军力,他手上的秃鹰之军又是结合了当初七国军种特性,虽说洛雷巴斯.亚瑟的作风一向保守,但今日亚瑟遭逢如此大败,很难保证洛雷巴斯.亚瑟不会为自己父亲出头。 “这一来,好不容易稳定的西方局势,恐怕又将掀起一波风云,你说对吗?小丑!”就见魔术师杨一边从墙角走出来,一边笑说:“哈哈,你的耳朵可真灵敏,我都屏住呼吸了,竟然还给你发现。” “不是我耳朵灵敏,而是你身上的恶臭实在……喂,别再靠近我,不然我一脚把你踢出去。” 特亚修难得露出笑弄的表情,??着鼻子推开魔术师杨。 魔术师杨忍不住气,扯着喉咙指着特亚修的鼻子叫:“你……要不是我给你从城墙上踢下去,身上会有这怪味道吗?还有,要不是我帮你挡下死灵大军,此时此刻你还能这样悠哉的跟人讲话吗?”“你的伟大,相信整个曼特雷斯的人民都会打从心底去感谢你,只是我更想知道的是,在后世的曼特雷斯历史之中,又会是以怎样的方式记载这一场古斯高城攻防。” 想到自己为曼特雷斯所做的一切,魔术师杨志得意满的说:“这还用说吗?要是没有我,古斯高城早给攻陷,而且早前我又周旋在西联之间,虽然没有增求到援军,但我对曼特雷斯帝国所做的一切,足以成为日后曼特雷斯帝国人人崇拜的救国英雄。” “喔喔,那你认为在日后曼特雷斯的历史上,会写神秘小丑展现魔导院所不能及的强大力量,阻挡凯特雅帝国大军呢?还是传奇人物龙骑士率领曼特雷斯帝国英勇士兵、魔导部队,上下一心击溃不败神话亚瑟呢?”被这突然一问,魔术师杨原本得意的脸上瞬间僵硬。 而这时特亚修继续再说:“在历史的严谨与曼特雷斯帝国自身的尊严之下,是不可能承认一个没没无闻的搞笑小丑是救国大英雄的。” 虽然到头来,只是成了无名英雄,但魔术师杨倒也看得开,反而搞笑的说:“不出名也好,免得走到哪都被要签名,唉,古斯高城攻防圆满落幕,奥丁又将与重生后的兰妮雅见面,我这相关人等还是先去避避风头,免得给上古魔道轰得稀巴烂。” “小丑,你当真认为我们对奥丁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吗?”魔术师杨诚实的回答着说:“错是没错啦!只是要是我跟奥丁易地而处,我也会抓狂啊!就算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奥丁日后的成长,然而目前在表面之上,我们的的确确是背叛了他。” “我相信只要奥丁通过再来我为他安排的考验,他终会体会我们为他所下的苦心,而相较于奥丁,现在我心里却对另一件事感到忧心。” 看着特亚修难得露出苦笑的模样,魔术师杨就好像看到新奇事物一般叫道:“唷,想不到普天之下也会有你特亚修担心的事情啊,这可真是新奇。” 不理会魔术师杨夸张的表现,特亚修接着说:“你我都知道苏芸是她的衍生体,如今苏芸已死,为何时间过了这么久却迟迟不见她出面报复,以德报怨这可不是我所知的她会做的事。” 特亚修所说之人,魔术师杨心里自然清楚,脸上也意外的露出恐惧的表情,错愕的说:“嗯,你这么希望她出来吗?在世人认知之中,她是结合美德、力量与智慧的女战神,但事实上呢?你跟我都清楚她的力量有多么的恐怖,作风以及想法是多么的偏激,与其说她是女战神,倒不如叫她女魔头来得贴切。 “要是真让她再度踏上云梦这块大陆之上,说真的,后果我实在不敢想象。” 虽然对魔术师杨夸大的表情早已经习以为常,不过他此时恐惧的样子,还是让特亚修发出会心一笑。 “如果可以,我当然不希望她踏上云梦,可是你我也都知道,以她的个性,又岂会坐视苏芸之死而不采取任何报复的手段,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把她早早逼出,用来作为对抗魔族的助力。” “小特,你可别忘了,苏芸之死你可算是间接的凶手,难道你不怕她也把你列入复仇的对象吗?”“要真是如此,有这机会的话,那我倒想会她一会,体验一下不同元素诸神的另一种神之力量。” 魔术师杨拉长了下巴叫:“你你……当真认为你是永生不死的吗?就算是你的老大雷神梭尔也曾在她的手下吃过大亏,你想跟她交手,这摆明是吃饱活腻。” “唷,原来你也会关心我啊,放心吧!我只怕她不出来,而且就算她想找我复仇,恐怕也没这个机会了。” 魔术师杨心里隐约感到不安,连忙诧异问道:“这……你话中有话喔,难道施展分灵术,有着我所不知道的严重后果吗?”特亚修并没回答,只是语气一转,叹说:“小丑,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自私的。” 魔术师杨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哈,你现在才知道喔,你不只是自私,还很奸诈。” “呵呵,那就让我最后再自私一次吧!记得当天我们对奥丁宣誓的誓言吗?”“呃,小特,你这样说让我心里毛毛的,算我求你别再卖关子了。” 看着特亚修露出招牌的笑容,魔术师杨此刻心里一股寒意直冒了上来。 特亚修故做神秘说:“用你的全知智慧好好的想想吧!呵呵,你不是一向最爱猜我在想些什么吗?”“你以为我都这么吃饱闲着,爱猜你在想什么吗?谁叫你总是这么奸诈,那么爱算计周遭的人,我看到的例子实在是太多???绻?谎t厦饕坏悖?慌挛乙膊换嵊猩逗孟鲁!?“小丑,至少你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啊!呵呵!”此时此刻,魔术师杨完全清楚特亚修又把脑筋动到自己身上,忍不住叫:“哇哇!小特,你该不会真的把脑筋动到我头上了吧?”“这到时你就知道了,耶,算算时间,奥丁也该已经面临我为他所特地安排的第一项考验。” 第二次听起特亚修说起对奥丁的考验,魔术师杨好奇问:“考验?小特,你又在动啥歪脑筋?”特亚修抬头望向东方的天空,好一会后才缓缓说道:“体的磨练、技的修炼、精神上的锻炼,这就是我为奥丁所安排的考验,也是身为仆人的我,所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nk" 第七章不能称为强者的强者 无风的朗朗晴空,大片的白云缓缓的漂浮在东方的天空,来自西边的一方突然刮起一阵强烈的飓风,往太阳升起的方向直掠而过。 在突来飓风之下,云层瞬间散去,一道拖着黑色的锁链、全身不断散出淡黄光点的白色身影,以着雷行电走之势快速飞过,隐约之间,在呼啸的风声中赫然传出急促的喘息声,以及急遽的心脏跳动声。 知道兰妮雅不但已经复活,如今更被特亚修安排在龙族的传说禁地——千年石碑之下,奥丁心中的雀跃,顿时让他暂时忘记心中的一切仇恨,更是快速往月贤者口中所说的龙族禁地直飞而去。 “兰妮雅,你现在好吗?魔术师杨曾经说复生之法会有后遗症,他口中的后遗症究竟是什么?”尽管听到兰妮雅复活的消息心中高兴,但是一想起之前魔术师杨的警告,却是让奥丁心中感到极度的不安,尤其是当越接近东方,心中的不安感,就如同涟漪一般逐渐扩大,而这强烈的不安感,甚至让奥丁全然忘了前方突然乍变的气息,以及由下方快速逼近的危险。 从进入克雷斯帝国领空的那一刻起,拥有天空之国美名的克雷斯帝国,在某人安排之下,并未用防空系统拦下奥丁,只有当奥丁飞掠而过的同时,隐藏群山之中的岗哨燃起狼烟,通报着奥丁此时的位置。 而就在奥丁即将掠过首都天空之城的时候,只见四周原本给奥丁周身飓风吹散的云,突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实质力场,再度凝聚压缩起来,原本直飞的冲势更因为这股力量而一顿。 奥丁一边心里暗骂自己大意,一边再聚风元素决定冲破力场的同时,突然由下方窜上一道强烈的黑色光束,硬是把奥丁给拦下。 若是女神之塔事件以前的奥丁,被寻常的一道黑色光束拦下,也并非是啥大不了的事,只是在如今身负神、魔两大力量,又是全速掠空飞行的情况下,这黑色光束不但能抓准时机拦在奥丁前头,把原本散去的云雾再度凝聚,牵制奥丁如疾电奔行速度的诡异力场,不论是这人的手法还是力道,光是这一招,就足以让这人排入当世十大高手之内。 充满着威胁与霸气的警告声,在一望无际的天空中回荡说:“你已经进入我克雷斯帝国领空,未经允许擅闯者杀无赦,就算是你白发魔剑士也不例外。” 奥丁心里原本的不安顿时转化成怒气,体内魔气随即一涨,奥丁脸上很快罩上一层寒霜,双眼瞳孔更是泛红露出浓烈杀意,无惧的回答说:“不管是谁,敢拦我去路,阻止我去见兰妮雅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傲立于风中,踏足于层云之上,飘风的白发中掺杂着些许的黑色发丝,当白发下原本不安的双眼开始布满血丝,苍白的脸更是浮现出不曾出现过的黑色筋脉,身上看似沉重的黑色锁链,开始逐一元素化不断晃动摇摆。 虽然说此时,元素之链的威力不及当初被阿兹撒克操控时所发动的那般骇人,然而此刻愤怒的奥丁全力施展之下,仍有着它本该有的恐怖力量。 风之链缓慢的摆动,然而仔细一看,却可发现这风之链正以一秒好几千次的细微振动,散发出足以粉碎一切的高振动波。 与风之链成全然对比,以着快如眨眼般的速度快速**的火之链,炽热的火链在空中一次又一次的甩动,散发的高温让四周景色变得扭曲。 火链的残影在空中久久不散,落在旁人眼中,俨然像是传说中未曾出现过的神兽——不死火鸟的火焰双翼。 冰之链与水之链则分别盘旋在奥丁的左右侧,深蓝色的水链有节奏的左右甩动,而另一旁浅蓝色的冰链,则混杂于水链波动之间动也不动,这一静一动之间虽然看似平静,但正也如浩瀚大海之上漂浮的巨大冰山一般,海底下正蕴藏着比起海面上的风浪更不可预知的强大凶险。 静静一圈圈盘旋在奥丁脚下的是土黄色的大地之链,跟冰之链比起来,大地之链缓慢的上下波动,在半空之上清楚可见大地之链的每一个波动,正不断往外一波波延伸扩张而去。 在大地之链上,无数细微的绿色链条不规则的攀附在上头,而顺着大地之链的每一次波动,就见绿色细链竟像活的一般,不断呈倍数般的生长密布在大地之链之上。 在奥丁四周破云而落的紫色链锁一道道直劈而下,撼动天际的轰隆雷响混合着四周气波往外一圈圈扩散,在雷电之链上紫光雷波快速凝聚成的一颗颗电球,平缓的漂浮在奥丁四周。 元素之链首次在奥丁自己的意念之下一一成形,虽不像昔日上古魔道充满着毁灭性的力量,然而这一道道象征着自然界天地元素的元素锁链,这一瞬间赫然形成的元素力场,却比起上古魔道的力量更让人打从心里感到震撼。 “看来你是执意要闯过我克雷斯帝国的领空,白发魔剑士!”巨大云层之中再度传出方才的警告声。 “阻我者死,给我出来!”无惧对方的警告,奥丁怒喝一声,右手一甩火之链带起四周焰流,夹带滔天气势毫不客气的就往声音来处直扫而去。 火之链威力惊人,炽热的火焰更是散发着足以熔化一切的高热,只见火链往巨大云层横扫而去,所到之处云层尽散,然而就在火链横扫到一半的同时,随着一声巨大的斥喝声传出,这夹带着强大劲力的火链,竟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硬生生挡下。 原本厚厚的层云快速给火链的力量摧散,云层一散,就见一名身材巨大全身披着金黄色厚重装甲的战士,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对泛着红光的凶狠目光,比起左臂之上那一面巨大有着人高的塔盾,有着半个身体粗的装甲右臂,更让人不敢轻忽这黄金装甲战士还未展现出的强大破坏力。 奥丁看着前方这黄金装甲战士左胸装甲以及盾上,都有着与特亚修额间相同的龙形纹章,还有身后那犹如魔导兵器的金色炮管,赫然之间,奥丁猛然想起小时候曾从一个爱讲英雄传说的老爷爷那儿,所听过的一个斗神传说——克雷斯帝国自立国以来,由于地处群山之中,所以又常被人称为群山国度,而之前克雷斯帝国在还没发展航空飞行装置的那段岁月里,势力可以说是在七大帝国中最为薄弱的,尤其是当每个帝国都发展出专属自身的特有军种之后,一直以来只靠着山林地形打游击的克雷斯帝国军队,更是被公认七大帝国之中最没作战能力的军队。 不过纵使当时克雷斯帝国一直被其他帝国看不起,就算是边境相连、当日雄霸一方不可一世的霸王亚瑟,却也不曾对克雷斯帝国用兵过,而这其中原因除了克雷斯帝国邻近龙族,亚瑟忌惮若是在克雷斯帝国引燃战火,恐怕吵起沉眠在龙族境域之中,一直以来都公认为试全云梦最强的一族——龙。 除此之外,连亚瑟也害怕对克雷斯帝国用兵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一个只是一招就可以拦下奥丁、更接下奥丁元素火之链的黄金装甲战士,这名黄金战士不但是人称克雷斯帝国移动堡垒的斗神,也是有着“龙骑士之拳”称号的龙战。 龙战的由来,一直以来都是个秘密。 大家只知道龙战是因为龙骑士特亚修的命令,加入克雷斯帝国,龙战实力之强虽然不曾展现过,但既然能身为龙骑士特亚修的专属之拳,龙战远在好几百年前就已经被公认为史上最强之拳。 不过行事低调的他,除了守卫克雷斯帝国之外,一直以来都不曾接受过其他人的挑战,加上在克雷斯帝国由于飞行器具的急速发展,已成为云梦空中最强霸主,战力之强再也没有其他帝国敢轻忽,动起侵略的念头,慢慢的龙战逐渐隐入幕后,近百年来甚至再未出现过。 认出前方的强者身分之后,奥丁双眼杀意微敛认真的上下打量龙战好一会后,心里有着惊与喜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奥丁的心惊,来自眼前龙战丝毫没有半点生命气息,尽管龙战全身弥漫着浓郁的元素气息,但是奇怪的是,任奥丁精神再专注,却听不到眼前对手心跳之声,任眼力再集中,也察觉不出对手的胸膛有任何的起伏,这种感觉就好像面对一尊毫无生命力的装甲战士一般。 不过一想到龙战是特亚修的得意右手,基于心中对特亚修的恨意,奥丁却感到格外的兴奋,报复的念头在心中快速的滋长,“原来是特亚修那家伙的手下,人称斗神的龙战,很好!很好!”“有我龙战在此,谁也别想越我克雷斯帝国边境进入龙族领地一步,而我龙战也要提醒你,只要我龙战一旦出手,没有分出个生死,这场战斗将永不会停止,所以选择与我龙战为敌,你将会后——悔——莫——及——”浑厚响亮的声音,在无边的天空不断回绕,刻意加重的音量语气更是表示希望奥丁别莽撞行事,只是龙战的警告,对心里决定报复又渴望见到兰妮雅的奥丁来说,却显得多余,当奥丁脑中的复仇意念越加浓烈,身上的元素之链很快发出专有的力量开始共鸣。 “风之链——真空刺!”奥丁身体微侧暴喝一声后左臂一甩,一直以来在奥丁四周缓慢移动的风之链速度忽然加快,链端更是化成有如剑尖一般,快速带起风之锁链直刺龙战而去。 龙战不闪不避,右臂一举,拳头一张,竟是一掌把刺到面前的风之链给紧紧抓住,而对于风之链上所蕴藏的强大真空震波,龙战身体虽只是猛力的一震,但听远在龙战下方百尺距离的大地爆发出强大的声响,也知龙战表面看起来虽只轻轻松松接下风之链,但内地里风之链的强大威力,其实也逼得龙战不得不把自己无法承受的力量转移到下方。 “喝,盾拳龙道——铁壁钢拳!”硬接下奥丁的风之链,龙战不等奥丁再发动下一波的攻势,随即右手紧抓住风之链往后一扯,在猝不及防之下,就把奥丁整个人拉了过来,而这时龙战再暴喝一声,架着塔盾的左臂跟着挥起,招式一出就是龙战赖以成名的“盾拳龙道”。 盾拳龙道是龙战专属的战斗拳法,在配合巨型塔盾以及拥有超强破坏力的钢铁之拳,盾拳龙道在龙战施展之下,就成为兼顾着防御以及攻击的完美攻击。 而铁壁钢拳一经施展,就见龙战左臂之上的重型塔盾,整个被抛射出去,塔盾的重量加上龙战一身的巨力,就像整座山直压下来般,顿时让奥丁在一瞬间感到窒息。 等到奥丁要想发动其他元素锁链却已经晚了一步,整个人就给龙战这一招由空中重重打下,大力的撞落地面。 奥丁只感到全身骨头已经碎裂得痛苦难受,还没爬起整个人又感觉一轻,原来龙战不知何时也跟着冲下,抓起奥丁身上的锁链,把奥丁整个人拉起。 “盾拳龙道——钢拳爆击!”只听龙战再次怒喝,蓄足力量的钢铁巨大右拳快速连珠出拳,一拳接着一拳往奥丁身上轰击下去。 强猛的力道让奥丁只感体内五脏六腑都给震碎一般,终于忍不住呕出嫣红的鲜血,就在好不容易龙战的拳势终于逐渐呈现老态,奥丁勉强提起精神正想出手还击的瞬间,又传来龙战的声音。 “小伙子,你的能力就只有这样吗?再不拿出真正实力,我龙战可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 话说完后,猛力一扯连着锁链把奥丁整个人拉了过去。 “盾拳龙道——钢拳暴击!”一直以来总把自己的锁链当作武器的奥丁哪会想到,今日竟有人能无视风之链上头的快速震动,反而利用风之链让自己无法保持适当的战斗距离,在锁链拉扯之下,奥丁不受控制的再被龙战拉近,当奥丁来到龙战面前,龙战右拳继续再出,另一波的钢拳暴击不客气的往奥丁身上轰下。 只是面对同样的攻击,奥丁心里却早有准备,一个身动瞬间产生无数残影,凭借着对风的驾驭,奥丁一边说:“同样的招式用在我身上,你也真太小看我。” 一边施展风的极速穿梭在钢拳快影之中。 钢拳之快,快得让肉眼难以捕捉,拳势之猛,刮起的劲风把给强力震起的地上石块瞬间粉碎,但发动钢拳暴击的龙战心里却感觉不到出拳的痛快,因为面对就在眼前的奥丁,自己竟连一拳也打不到他,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对空气挥拳般的难受,对自信更是严重的挫折。 龙战忍不住一声怒吼,连珠挥出的右拳猛然一收,随着左手一直抓扯住的锁链猛力一拉,就见龙战的右拳快速游走蓝色的流光,猛拳又出,游走蓝光的右拳,对着身形穿梭拳影之下的奥丁快速轰出一道巨大的光柱。 强如奥丁面对龙战乍变的拳势,原本上扬的嘴角猛然收敛,退避不及只有举起右手硬接龙战这强猛霸道的一拳。 蓝色光柱一直射到百尺之外才告消失,所经之处在坚硬的大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深沟,而奥丁被拳波击退到百尺之外,更猛烈撞碎好几块突出的山壁,最后才勉强停在一块巨石之下。 一拳得手,龙战并未就此放手,在几个起跃来到奥丁面前之后,龙战不管奥丁是否还有再战的能力,右拳再起又是一连串的钢拳暴击。 强猛的拳罡,就算是奥丁身后的巨石也承受不住的给轰成粉碎,而奥丁整个人更犹如给定住一般,在钢拳连珠轰击之下整个身体悬空,嘴里狂喷出鲜血。 曾经接过西门无恨天下第一的剑、挡过怒无极绝世无双的刀,今日面对的对手虽说是克雷斯帝国斗神,但论及真正实力,比起西门无恨或是怒无极还是有一段差距在;如今的奥丁实力在提升数倍之下,就算今日再度面对西门无恨,也不至于像这样可以把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余地,论速度,能随心掌握风的自己绝对比他快,比狂猛,难道火焰的暴,狂雷的怒会比不上龙战的铁拳?!尽管被打得无力还手,尽管身上一波波如浪潮般袭来的剧烈痛楚清晰的传来,然而在这时候,奥丁却依然还能保有一分心思去评估眼前的情势,而这一点,一直挥动右拳不断轰上奥丁身体的龙战也注意到了。 “好样的,挨我这么多拳还能保有意识,再接我一拳,盾拳龙道——龙破天!”龙战发出一声低吼,连珠轰击的右拳乍然停止,只见奥丁给打到悬空的身体正要摔落下去,龙战右拳猛力再出。 再出的右拳不比前回快得让人目不暇给,犹如慢动作的出拳,却夹带远超方才更强大的破坏力,就见龙拳四周也清晰的浮现出空气被压缩后推出的波纹,龙战脚下大地更是在龙拳挥出后,给气流波纹划开清楚留下尺深的龙形轨迹。 眼看龙战猛拳缓慢挥来,奥丁下意识之间虽然知道此拳非同小可,然而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龙拳缓缓的轰上自己的胸口。 时间恍若静止一般,眼前所见的画面更是?x那间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等到由胸口传来撕裂的剧痛,以及四周景物不断往前移动,就算是奥丁体内有元素灵力护体,但直接挨上龙战最强之拳,也喷呕出一大口鲜血,胸口更是留下一个凹陷的拳印。 “可恶!”奥丁呕喷出鲜血,强振起精神正要出拳,这时龙战再度来到,一个膝靠一个肘击,让奥丁感受到前胸后背给贯穿的痛楚,让原本好不容易提起的力量再度瓦解,接着龙战把奥丁再猛力往天上一抛,接着身体一纵又直跃而上。 “受死吧!盾拳龙道——钢龙噬!”连续性的攻击,龙战紧衔施展的是更加霸道的杀招,龙战双臂握拳往奥丁脊椎全力捶下,让奥丁整个人脊椎骨断裂,再度由天空重撞地面,把大地撞出一个大坑出来,整个人更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 龙战缓缓的落到地面,黄金头盔之下原本斗意盎然的双眼露出满意的目光,似乎对这一面倒的战局感到满意,走到奥丁身旁用脚试探性的踢了几下后说:“小伙子,你的实战经验毕竟不够,就算你上古魔道再强,只要我龙战不给你机会,你又有何还手的余地!承受我这连续的重击,就算你是铁铸的身体也无法承受。” 只是龙战话刚说完,原本披散在一旁的锁链突然像有生命般的,快速缠上龙战的四肢,而这时原本趴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奥丁竟然缓缓站起,而龙战在与奥丁对看一眼后,身经百战的他此时竟也忍不住暗呼了一口气,赫然想起当初特亚修在任命自己阻止奥丁踏入龙族领域之时最后的嘱咐。 “上古魔道的力量可说是结合元素诸神所有最极端的力量,而一直以来限制奥丁力量的除了神之枷锁外,就是奥丁的理智,所以与奥丁交上手,就要在第一时间让他无再战之力,不然时间一旦拖久,当他的理智全然丧失的同时,就算有神之枷锁,恐怕当世能挡下奥丁的,除了神本身以外,绝对不出五人。 “而一旦你碰上全然疯狂的奥丁,记住千万别再恋战。” 言犹在耳,看着眼前奥丁的模样,只怕奥丁已经陷入疯狂状态之中,不过身为龙骑士特亚修之拳的自豪,龙战又岂会做出不战而退的“明智”之举,再加上方才自己深信之前那一连串的攻击,足以重创奥丁削弱其战力,就算此刻奥丁发生奇异变化,龙战也决心一搏到底。 奥丁伸手抹去嘴角鲜血后,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原本应该碎裂的骨头在体内爆出一连串喀咖声响后,竟自行接合起来,不过龙战此时心中涌起的寒意,倒也不是四肢受缚或是奥丁竟还保有战斗的能力,而是奥丁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眼神,至少在龙战记忆中,奥丁如今的眼神更是前所未见。 原本白色的发丝不知何时变成黑色,本来黑色的瞳孔更是在眼皮睁开的?x那,化成如血一般的恶魔双瞳,奥丁胸膛缓慢的起伏,沉重的呼吸似有节奏,让四周原本只有呼啸风声的大地瞬间陷入异常的紧张气息之中。 “魔族绝学魔灵不灭体还真是好用,虽然不能像阿兹撒克那样让伤体百分百回复,但以现在这样的身体对付你也够了!”当魔族绝学再现,不只是外表的改变,就连心绪也同样产生异常的变化。 “原来你这小伙子方才在隐藏实力,不过你真天真的认为这区区锁链,困得住我龙战吗?给我断!”龙战心中清楚现在的奥丁比起方才模样,虽然没有威力强大的元素锁链,但是单从那嘴角的邪恶笑容以及那不寻常的恶魔双瞳,隐于奥丁体内还未发动的力量,恐怕才是奥丁真正的实力。 所以龙战再不怠慢,奋力一扯就打算直接把缚在身上的锁链扯断,但是却万万没想到奥丁身上的锁链,是魔导院日、月两大贤者所同时发动用来困锁着奥丁上古魔道的神之枷锁,就连拥有无上魔力的阿兹撒克都要发动全身的魔气,加上西门无恨之助才能挣脱的神之枷锁,如今龙战单用最原始的蛮力又怎能去扯断?龙战聚起全身力量死命的扯动着锁住身上四肢的锁链,然而事实的结果在在证明了龙战的狂语永远只是空想,而这挣扎的模样看在奥丁眼中,就像是一头凶狠的野兽全身给锁链缚住动弹不得,只能奋力咆哮发泄一般的可笑。 “呵呵,机会已经给你龙战了,是你不懂得去把握,再来你就好好体会世上最美丽的血腥之舞。” 心绪全然转变的奥丁,好笑的看着龙战在神之枷锁下做出一连串无用的挣扎,嘴角更加上扬,尤其是当鲜红血丝顺着奥丁苍白削尖的下巴缓缓滴落,奥丁一直挂在脸上的邪恶笑容变得更加骇人。 面对奥丁如今的转变,龙战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涌起莫名的惧意,不过曾跟在特亚修身旁经历不少次生死之战,再加上对自己实力以及装备的自信,龙战索性不再挣扎,“小伙子,有何能力展现出来吧!别以为困住我龙战四肢,你就有能力杀我,我身上的装甲可是大陆第一名匠卡布拉得用千年玄铁?铸而成,再加上千年前魔道院院士所给予的魔力护障,就算是你魔法再强也难以给我多严重的伤害。” “喔,看来你对身上那笨重的盔甲倒很有信心,那么我就先击碎你身上的可笑装甲,再终结你脆弱的宿命,魔光指弹!”话说完后,右手一举,就见五指上快速凝聚成五颗黑色光球,对着四肢被困的龙战轰击而去。 奥丁初次展现体内的另一股力量,一发发的魔光指弹夹带摧山破石之威,轰在龙战身上,猛烈的爆炸不但四散黑色的浓烟,更引发强大的震波往四周荡去,而当黑烟逐渐散去,在崩陷的大地之上却见龙战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处。 只是奥丁的攻击并未就此结束,有如鬼魅一般的身形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笑声,奥丁双拳同时散发着魔焰,用前所未见的招式毫不留情的轰上龙战。 龙战身形受制闪躲不能,唯一能做的只有举起塔盾全力挡下,如暴雨般的快拳,如飓风横扫般的破坏力,举盾力挡的龙战虽然避过了魔气蚀身的下场,然而透过装甲传来的强烈震力,却让龙战深陷大地的双脚随着身躯被奥丁一拳拳打退,在地上拖行出两道长长的深沟。 “没想到这白发魔剑士疯狂后的力量会这么强悍,好,那我就让你清醒过来。” 龙战承受着强大的震力,心里暗暗盘算着,趁着奥丁变招同时,龙战看准时机提起全身力量奋力一吼。 “吼!”聚集龙战全身力量的怒吼,夹带强烈的音波往四周扩散而去,整个大地在音波横扫之下纷纷碎裂,而直接迎上音波的奥丁顿时犹如遭受电击一般僵立当场,原本系住龙战的锁链更是纷纷落下。 龙战一招得手,满意的问:“白发魔剑士如何?有没有清醒一点啊?”原以为再度夺回优势,却见奥丁缓缓的抬起头,意外露出一抹笑容说:“看来你大概以为我是陷入失去理智的状态,才有方才的力量是吧!看来你要失望了,我从一开始到现在可是一直都清醒得很。” 龙战突然意识到不但是自己过于低估奥丁,就连一向算无遗策的特亚修似乎也对奥丁的实力有了错误的评断。 奥丁一步一步的走向龙战,“意外吗?从阿兹撒克身上,我获得了足以瞬间提升自己力量的方法,虽说时间有点短暂,但对付你已经够了,至于你的拳头虽硬,但在克雷姆所教我的绝对防御之下,仍无法对我造成致命的威胁。” “那一开始?”“一开始就如你所说,我的实战经验不够,我很清楚自己的弱点,也深信以自己的眼力无法一眼就看穿你的弱点,只能凭借你身上的装甲,假设你是个以防守辅助进攻的战士,若是我贸然一开始便爆发全部的力量,那么在早前蓄势未发的你的全力防守之下,只怕我力量用尽也突破不了你的防守,所以我必须先了解你的底限在哪,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这一招是从西门无恨身上学到的。” 曾经只知蛮干的奥丁,如今展露前所未有的战斗智慧,也许扭转此刻战局的是靠着魔族绝学中由情绪转化而成的力量,但是此时奥丁眼中的智慧,却远比恶魔双瞳所流露出的杀意更让龙战感到莫名的惶恐。 在完全意识到自己一直遭受奥丁的戏弄,龙战不但没生气,反而笑说:“这样看来,我倒是小看你了。” “你的实力不也是没有完全展现出来?从你身上装甲上的龙纹跟附着于装甲上的魔法元素力量,毫无半点生命气息的你,想必你本身该是属于另类的魔导兵器,只是我唯一不懂的是,你为何会有着自己的意识?”外表看似魔化的奥丁虽然眼神充满着魔族特有的杀性与狂意,不过轻蔑的表情之下,奥丁的心却异常的冷静。 被奥丁看透了装甲之下的虚实,龙战大感意外笑说:“哈哈,从我被创造出来到现在,除了特亚修,还从未有第二个人能让我发动身上装甲的真正力量,白发魔剑士注意啦!你今日将有幸看到昔日魔道院累积万年智慧,所制造而成的完美战斗兵器。” “魔道院?哈,说什么对抗魔族,最后却自家人先打了起来闹到一分为二,你说你是这狗屁魔道院所创造的完美战斗兵器,身负神与魔两种力量的我,就看看你口中的完美是否真的完美。” 奥丁一边说着,一边右手对空做势一抓,就见一道黑色光束在奥丁掌中,实体化作一柄似刀似剑的奇怪兵器。 龙战也不甘示弱,一声吆喝背后长炮快速架在肩上,右手的装甲上在发出喀咖声响之后,拳头跟着转化成滚筒枪管,笑着说:“我可是不能被称为强者的最强者,白发魔剑士,劝你别小看我。” 奥丁右手一甩手上奇异兵刃,一脸冰冷说:“你一直叫我白发魔剑士?我现在可是黑发,至于魔剑士?看好了,这是剑叟师父最得意的笑天剑招,还有我绝对不会小看你,因为我说过阻挡我跟兰妮雅见面的,不管是谁都要死!”“别太自大!魔导兵器——旋舞流星!”龙战暴喝一声举起右臂对准奥丁,一个瞬间龙战右臂上滚筒枪管快速旋转,数不清的焰弹由枪管急射而出。 奥丁一脸冷静手持兵刃低斜轻触大地,当黑色的剑刃在地上四周燃起黑色的魔焰,随着焰弹轰到奥丁十尺之前,奥丁身上锁链竟有若有生命般自己旋绕动了起来,很快的,锁链绕旋在奥丁前方升起犹如一面链墙,竟把焰弹全部给挡了下来。 奥丁站在链墙之内,好笑的看着链墙之外不断轰来的焰弹龙战,讥讽的说:“虽是老旧的魔导兵器,威力倒也还有一定的水准!”“你这小子现在的模样真叫人讨厌!盾拳龙道——爆弹钢拳!”龙战愤怒一吼,一边奔向奥丁,一边举起仍不断射出焰弹的右拳。 奥丁嘴角一扬,身形一动,竟不顾暴射而来的无数焰弹,不但撤去链墙,更是拖动双刃往龙战冲去。 如雷电般快捷的速度,奥丁拖着长长残影如电光般穿梭焰弹之间,手上黑色兵刃始终低斜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黑色焰痕,双眼暴现的杀意、脸上泰然的自信,在龙战怒挥而来的重拳之下,奥丁举起左手竟是轻描淡写的把龙战右拳接下。 一直以来自以为傲的龙拳被奥丁轻松接下,龙战脸上掩饰不住的诧异,就算知道现在的奥丁实力已经远超自己所能想象,龙战仍再聚起全身力量抽回右拳,怒喝:“这……再来!”再度出拳,龙战挥起霸道右拳以着暴雨狂袭之势轰向奥丁而去,只是龙战快,奥丁却更快,不管龙战拳头再快、再重,不论右拳之上焰弹再多再密集,奥丁总能轻松避过焰弹再接下龙战右拳。 短短几秒钟,龙战与奥丁两人瞬间交手超过百拳,相较于奥丁一脸狂意轻松模样,龙战则是越打心越慌,原本高涨的战意如今可说是荡然无存。 奥丁清楚发现龙战眼中的怯意,反守为攻冷笑说:“看好,这才是真正的快!”话语一停,就在龙战面前,奥丁瞬间一分为二,手上舞动着夹带着魔焰的黑色剑刃,在空中留下久久不散的黑色焰痕,笑天剑招再出,奥丁在极速之下分化两人一左一右夹击龙战。 面对一边有着如电光般快捷的剑流,一边则是如怒啸般凶猛的剑浪,龙战且战且退,身上无坚不摧的装甲更在魔剑之下不断迸射出火花,奥丁的剑势越走越快,一开始龙战还能勉强挥拳挡下,然而越走越快的剑流、越加猛烈的剑浪,逼得龙战到最后别说出拳,就连最基本的防守也施展不开。 当世最快的剑招,在剑叟死后,如今在奥丁手上施展开来,笑天魔剑尽展笑尽天下英雄的豪气,如风的快意、似海的狂涛,杀得龙战毫无还手余地,就算是身上还装载着再多再强的魔导兵器,却也落得无用武之地,只能强力举起塔盾,张起一面光障,希望能获得一点喘息的机会。 “小小的一面光障挡得下我的魔剑吗?天真!”可是随着剑越舞越急,心中魔性也越加高涨的奥丁,又岂会给龙战丝毫喘息的机会,笑语一出,分化的身形再合而为一,手上魔剑勾勒数道黑色剑流,龙战周身光障仅在眨眼之间便给剑芒切破,而剑上魔焰更是无情的烧上龙战之身。 强大的魔焰!就算是有元素灵力护持的厚重装甲也给魔焰逐渐烧熔。 给烧成火人的龙战,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哀嚎,反而说:“要不是你剑上的是魔气,我也不会败!”奥丁收回魔剑缓缓的走到龙战面前,正眼看着给魔焰焚身即将烧熔的龙战双眼中的得意、轻扬的嘴角,就在奥丁举掌对着龙战面门聚起魔气,准备给龙战最后一击的时候,突然原本黑色的发丝再度变白,身上的暴戾气息更快速褪去。 魔化状态的解除,奥丁虽然感受到力量的急速流失,但同时心中也感到异常的轻松。 看着龙战在魔焰焚身之下犹能挺立站直,就算龙战不算是个人,却也让奥丁眼中射出钦佩的目光,再想到兰妮雅,奥丁沉声说:“被创造出来的你,跟受无聊宿命摆布的我都是一样的可悲,回去告诉特亚修,要是不想让我见兰妮雅,就亲自来阻挡我!”话说完后,奥丁身体缓缓浮起,随着左手一挥灭去龙战身上的魔焰之后,头也不回就往东方天空再度飞去。 “可悲!自我有意识以来,第一次给人说我可悲!啊!”龙战仰天的怒吼,这声怒吼不但是宣泄落败的怒气,也是对奥丁离开之前的那段话打从心里最深处的共鸣。 而这一代帝国守护神,同样也是昔日魔道院的最终兵器,今日碰上了魔化状态下的奥丁,到头来也只能获得惨败的下场。 nk" 第八章千年之梦 击败了龙战,继续飞往东方的天空往龙族领地前进,出乎奥丁意料之外的,之后的路上并未遭遇任何的阻碍,尤其是在进入龙族领地之后,这一直以来被人们所神话的龙之领地,竟是连半条传说中的龙也没看到。 虽然从未来过龙族领地,不过从那高耸穿云由天空中就清楚可见的巨大石碑,奥丁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月贤者口中所说的千年石碑了。 缓缓的落在雪月湖的湖边,遥望着湖中央那巨大的千年石碑下简陋的木屋,从风捎来的声音中隐约可听见熟悉的女子笑声,心中的紧张、全身不住的颤抖,尽管如今相隔不到多远,然而奥丁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飞越雪月湖去与兰妮雅见面。 魔术师杨口中的后遗症究竟是什么?又为何特亚修要把兰妮雅安置在这?心中的担忧,脑中的疑惑,奥丁发呆的看着远方的小屋好一会后,终于提起勇气,一个念头身体快速飞起直向小屋飞去。 来到小屋上方,奥丁首先感受到一种好像体内力量不断被某种吸力所吸收的难受感觉,仔细再看这硕大的千年石碑,灰白的石碑正不断散出强大吸力,而这不正是让自己体内力量流失的来源?!突然下方一阵铃铛般的笑声传来,奥丁低头看去,赫然发现下头一名肩披轻纱身穿鹅黄色长裙的金发女子,正低身与一头小飞龙逗玩着。 好听的笑声、熟悉的背影让奥丁心里一阵悸动,心中急涌而上的感动,更让奥丁双眼泛泪全身不住颤抖,心里的一股冲动,让奥丁想直奔而下紧紧的抱住兰妮雅。 感动的泪水顺着奥丁脸颊不争气的滑落,这滴泪珠不偏不移,正好落在下方兰妮雅正逗弄着小飞龙的左手背之上。 “咦!下雨了吗?”奇怪落在手背上的温暖水滴,从心底泛起的异样感觉,让兰妮雅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悸动,只是当兰妮雅抬头看向天空,却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 小飞龙发现兰妮雅奇怪的举动,睁着圆滚滚的大眼一脸疑惑的盯着她,等到兰妮雅低头发现小飞龙的可爱模样,脸上同时间泛出灿烂的天真笑容,对小飞龙问:“好奇怪喔!刚刚我突然觉得心底好温暖!心中一直以来的空寂感瞬间被填满,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小飞龙还是那一副半偏着头疑惑的可爱神情,兰妮雅笑了笑说:“都忘了你不会说话,可能是我的错觉吧!”兰妮雅话说完后亲昵的拍拍小飞龙的头,抬头再往方才滴落水滴的天空看去,不知为何,今日飘来的风,竟有着自己熟悉却又陌生的味道。 兰妮雅抬头之所以看不见奥丁,是因为当奥丁正想下去抱住兰妮雅的同时,却也注意到四周隐而未发的强力防御结界,就在奥丁正准备提升力量突破下方结界的时候,在远方另一头湖岸上,突然传来强烈的元素波动,让自己身上的神之枷锁起了反应。 身上神之枷锁的变化让奥丁心生警戒,心中以为来者是对兰妮雅不利而来,想也不想就往元素波动来处方向飞去,因而错过与兰妮雅面对面的时机,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身上神之枷锁的共鸣就越加激烈,等到奥丁平稳落在湖岸之上,才发现发出这元素波动的赫然是本该在魔导院的日贤者。 “奥丁,好久不见了。” 久未见面,日贤者还是一脸肃容,就算是问好语调也还是一样严肃。 而奥丁以为日贤者是针对自己而来,正当挥动锁链张开防御网的同时,日贤者恍若看透奥丁心思,开口再说:“放心,本贤者并不是阻止你跟兰妮雅见面而来。” 尽管日贤者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过奥丁仍不敢掉以轻心,身上神之枷锁仍是快速化作元素锁链,密布在两人之间,只要日贤者一有动作,奥丁只需一个念头便能把日贤者制伏。 这些动作看在日贤者眼中,便先撤去自己身上元素灵力表示善意,然后一脸无所谓的跨过脚下锁链走向奥丁,在仔细盯着奥丁好一会后,缓缓的说:“看来这两年来阿兹撒克教了你不少东西,你的成长也完全出乎当日我魔导院的估算。” 奥丁虽也快速收回四周元素锁链,不过在心里仍是提起十二分的警戒,脸上则是佯装镇定说:“说真的,我还需要感谢你们在我身上加上神之枷锁,一直以来我都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了上古魔道的力量,而有这神之枷锁的限制,我总算可以没有顾虑的发动力量。” 半眯双眼的日贤者,虽然此时没有散发任何元素灵力,但是身为魔导院院长的威严,在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之下,仍让奥丁备感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这时日贤者继续再说:“原以为神之枷锁可以封住上古魔道,没想到到头来却也只能削弱上古魔道七成的力量,而这三成的力量,更让你进展到能与魔气共存的型态。” 日贤者的锐利目光,让奥丁忍不住连退了两步,在暗吐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难受感觉之后,奥丁双手一摊,故做轻松说:“喔,看来你发现了我体内隐隐而动的力量了,怎样,想把我当魔族的除掉吗?”奥丁表面虽轻松,但心里的紧张却仍让身上锁链蠢蠢欲动,而日贤者也看出奥丁此时的戒心,只要自己一有让奥丁误会的动作,元素锁链便会直袭而来。 所以日贤者一个转身走向湖边,“若是本贤者要对付你,方才就绝对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不过本贤者必须提醒你,元素灵力与魔气在性质上是彼此对立的,今日你能把元素灵力跟魔气同时收为己用,那是因为你体内的元素灵力受到神之枷锁压制之故,可是你有想过要是有一天神之枷锁被解开了,那又会是怎样的情况?”奥丁轻哼一声,不客气回答说:“哼,当你们当初计画牺牲苏芸,把阿兹撒克困在我体内之时,就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更何况龙骑士特亚修不也参与其中,以他的智慧真没算到吗?而且你今天来到这儿,想必也是特亚修的意思吧!老实说出你的目的吧!至于我自己,从一开始我拥有上古魔道以来,就是靠着自己这样一路走来,就算体内的魔气在日后足以威胁到我的生命,这也是我自己的决定。” “本贤者能做的,也只是当初在你身上加诸神之枷锁,之后你的任何决定、取舍,除非你日后沦为魔人,不然本贤者都不会再有任何动作,而今日本贤者来这也并非是为你而来。” “难不成你是针对兰妮雅而来?”既然不是针对自己,放眼整个千年石碑附近,自己所能感受到的也只有兰妮雅与那头小飞龙的气息,想当然耳,日贤者自然是针对兰妮雅而来。 果然,日贤者点了点头开口问:“奥丁,你知道千年石碑的来由吗?”既然日贤者承认是针对兰妮雅而来,奥丁心中再起警戒,更不客气问:“千年石碑的故事我没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找兰妮雅做什么?”日贤者抬头望了望前方的千年石碑,不理会奥丁脸上的不耐烦,开口就说起千年石碑的来由——在距今一千年前,当时云梦最强大的帝国亚特兰提斯,正因为急于扩张版图而与南方蛮族爆发历时长达百年的蛮荒之战,而这段历史,也是人族历史上所记载的最惨烈的百年战争。 千年石碑的故事就发生在这场战争之中,在当时南蛮被灭亡的一族中,有一名公主虽侥幸逃出,却也一路被亚特兰提斯的追兵一直追杀到龙族境域,而就在危急之时,突然出现的一名年轻旅者出手解救了这名任性公主的生命,更带着她突破亚特兰堤斯层层封锁,前往千里之外的曼特雷斯帝国。 原本这年轻旅者与这名任性的美丽公主的邂逅该到此告一段落,然而千里之路让两人之间培养出莫名的情愫,也或许是这年轻旅者本着心里好奇,想看看这名公主的韧性到怎样的程度,这名年轻旅者竟然选择继续待在这任性公主身边,为她心中的复国大计出谋献策。 听日贤者说到这,奥丁忍不住打断问:“你说的该不会就是吟游诗人常说的戏码,也就是龙骑士特亚修与阿芙柔黛蒂那一段赚人热泪的爱情悲剧吧?”日贤者点点头,继续说:“没错,阿芙柔黛蒂为了利用曼特雷斯的军力,不顾特亚修的劝阻执意嫁给当时的帝王,然而最后的事实却不如阿芙柔黛蒂所预期,反倒如特亚修当初所劝阻的理由,就算阿芙柔黛蒂贵为曼特雷斯帝国王后,但在帝国立国规条的限制之下,尽管曼特雷斯帝王再怎么宠爱她,也无法为她派出军队去对抗亚特兰提斯,反而到最后在亚特兰提斯帝国的施压之下,曼特雷斯帝王为了维持两国之间的和平,无奈之下把阿芙柔黛蒂交出,让她被处死在中央广场上,而之后接着就发生历史上闻名的凯旋门事变!”熟悉的名词,也是让奥丁耳熟能详的一段历史,可是听日贤者话意,似乎却与所知的历史不尽相符,因此奥丁忍不住提出质疑说:“凯旋门事变!在我小的时候只知道是龙骑士为了惩戒当时亚特兰提斯帝王的血腥统治,在凯旋门前广场上剑败亚特兰提斯百余名当世高手,更引动天罚在凯旋门四周落下长达十日的天亟之雷,可是现在你说特亚修当日在凯旋门引动天罚,是因为阿芙柔黛蒂?”日贤者轻轻抬手,示意奥丁继续听下去,“特亚修当时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妄用神所给予他的制裁力量,造成数万无辜生命丧生,当他清醒过后虽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然而已经造成的事实也无法改变,所以他黯然的带着阿芙柔黛蒂的遗体回到这里,利用龙骸之谷内龙之墓穴里的龙骨建起千年石碑,把自己跟阿芙柔黛蒂的遗体一起埋葬。” 日贤者的话首次在奥丁心中引起共鸣,回想起当日兰妮雅死在自己怀中时,当时自己也是同样类似的做法,这时候奥丁首次意识到特亚修也并非自己所想象那般高高在上,完美无缺,不过表面上奥丁却嗤之以鼻的说:“以为埋葬在永远的黑暗之中,就能与死去的心爱之人感受到相同的死亡感受吗?没想到聪明如特亚修,竟也有这样愚蠢的想法。” “不,用龙骨建造的牢笼,是绝对有可能让永生不死的特亚修走上生命终点的。 龙族之所以被认为是最强的种族,全因为与生俱来便拥有其他四族所没有的强大力量,而要承受这股强大的力量,除了拥有能蓄集天地力量的庞大身躯外,体内能够吸收外来力量的龙之骨,更是龙族万年来最强传说的主要原因,你想想在这么巨大的龙骨墓穴之内,就算特亚修的生命再无穷无尽,又岂及得过龙骨牢笼的强大吸收力?”日贤者的解释,顿时让奥丁清楚了解方才自己靠近千年石碑时力量流失的原因,所以奥丁根本无法想象,要是自己被关入千年石碑之下会是怎样的模样,不过奥丁还是不客气的提出自己的疑问:“但事实证明,特亚修到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 “在当日,特亚修把自己关入千年石碑内后,由于力量的急遽流失,特亚修很快陷入沉睡之中,任生命一点一滴的流失,就这样过了七百年,在特亚修已经呈现老化假死状态,生命即将走向终点的时候,一直紧闭的墓穴之门却突然被打开了,而放出特亚修的人与奥丁你也有很深的渊源。” “难道是克雷姆!”心里算算那时间,与自己能有渊源的,也只有克雷姆跟休葛拉两人,而休葛拉身为灵体,来千年石碑别说放特亚修,可能还没接近千年石碑五步之内,灵体就会遭千年石碑所吸收。 如此想来,放出特亚修而与自己有渊源的,自然就只剩克雷姆一人。 “没错,凭借着上古魔道跟上古神兵的互相吸引,克雷姆来到了千年石碑,放出了特亚修。” 奥丁摇摇头质疑说:“不对,照你这么说,那么在特亚修沉睡的这段时间内,应该云梦大陆上会全然没有特亚修的信息,但是在过去千年以来,特亚修的传说却始终没间断过,这岂不矛盾?”“电有阴阳两极,对身为雷电上古神兵的拥有者特亚修而言,一体双化的分灵术也不过是最基本的招数,如果不是借着上古魔道与上古神兵之间的彼此吸引,克雷姆也绝对找不到把自己囚禁在千年石碑之下的特亚修。” “从此特亚修又重出云梦是吧!看来他内心的自责也不过如此。” 面对奥丁不客气的态度,日贤者不在乎的继续解释说:“表面上看来如此,但事实上却不然,被克雷姆唤醒之后,知道无法摆脱自身的宿命,特亚修无奈的离开了千年石碑,只是,虽然离开千年石碑让特亚修体内生命停止流失,而再度回复原来的年轻外貌,不过经过七百年不曾间断的力量流失,而且甫一离开千年石碑就参与封魔圣战,特亚修又刻意介入阿兹撒克与诸神黄昏双重力量之下,其实可以看出特亚修有着很强烈的寻死念头,然而最后的发展,却讽刺的让他只是遭受直到现在仍无法回复完全的重创。” “就算如此,至少他拥有无尽的生命,只要时间一久,他的力量还不是一样会恢复。” “这你就不知了,对你或是对大多数人而言,拥有无限的生命跟智慧似乎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但你是否想过,要是让你一次次看着自己心爱或是在乎的人,在身边逐渐老死,而就算你有这能力扭转生死,但你自身的智慧又告诉你违逆天数是不可行的,对这心中的矛盾你又如何取舍?“再来,一个不过是单纯的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所做的复仇,到后来却被解读成救世的伟大事迹,这要是换了常人而言或许是个值得庆幸的完美收场,然而对难得放开一切,为了自己心爱了女子宁愿承担诸神惩罚也要引动天亟之雷的特亚修而言,你想特亚修的心里会作何感想?而这心里的遗憾,也让特亚修宁愿自己受这永恒的痛苦折磨,也不愿接受他人的治疗。” 日贤者说到这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虽轻却也清楚传入奥丁耳中。 “说这么多,你是要我同情特亚修,放弃苏芸之仇吗?”讲话虽然还是一样不客气,但语调却已经明显软化。 日贤者万万没想到一声由心而发的轻叹,远比方才耗费唇舌解说千年石碑这一切,说出特亚修心里不为人知的遗憾,更让奥丁心里来得震撼,因为奥丁万万想不到眼前这做事一切凭借原则,遵循可笑法规的固执老头,竟也有这么充满无奈与同情的叹息。 “也许吧,就如本贤者所说,特亚修身体的重创远比想象中严重,当年百年剑决特亚修之所以弃战离开,也是因为体内之伤即将发作之故,他体内所受的伤每当爆发,除了必须承受身体爆裂,以及肉体重组的强烈痛楚之外,要是他当时不走,气劲的宣泄足以让当时在场的四大剑者瞬间身亡。 “而以他这样沉重的伤势,不但为了你救活兰妮雅,更施展分灵术在这湖边帮你守护兰妮雅,他为你所做的这一切,全部都只是为了让你心中没有遗憾,至于苏芸之死,只能说是意外的变数。” 说出了当年百年剑决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让奥丁一直以来心中对当日为何特亚修剑败卢那贝克,又断去傲红池之剑却弃战离去的矛盾行为,得到解答。 与日贤者这一连串的对谈,虽然对特亚修当日的算计导致苏芸之死仍无法释怀,不过在奥丁心里却也有着另一种想法,奥丁的表面态度明显软化说:“你所说的,我会再想想,如果没事的话,那么我要过去找兰妮雅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兰妮雅复活后发生了什么改变吗?”突来的话语深深震撼着奥丁,心里一直担心之事如今被证实,奥丁一个瞬间扑到日贤者面前,双手紧抓住日贤者双臂紧张问:“什么?真的有后遗症?”轻轻推开奥丁,日贤者叹了口气说:“唉,扭转天数本来就是破坏天地间既定的规则,就算兰妮雅原本的尸体保存得再完整,特亚修与魔术师杨两人结合彼此的智慧尽量降低风险,却还是在兰妮雅身上产生不可避免的后遗症。 “每当太阳升起,兰妮雅便会失忆,等到太阳落下,兰妮雅的记忆便会完全回来,可是……”听到失忆,让奥丁心里稍松了一口气,只是看日贤者面有难色,话又只说到一半,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单纯,心中的焦急让奥丁不耐烦的叫:“可是什么你快说啊?”“每当入夜,就是兰妮雅记忆逐渐回复的时候,可是记忆恢复的同时,她的外表却会开始逐渐改变,失去原有的美貌、青春,这对正值花样年华的兰妮雅而言,何尝不是一件比死还痛苦的酷刑?”想到一向爱美的兰妮雅,竟要受到这种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奥丁焦急大叫:“什么?怎会这样?难道没有任何方法吗?”似乎早等着奥丁这句话,日贤者认真的看了奥丁好一会后说:“方法是有,这也是本贤者今日来的最主要目的,只是这件事情有相当的危险性!甚至你也有可能就此赔上性命。” 日贤者的话让奥丁感到不安,不过想到既然能让兰妮雅恢复,奥丁想也不想就说:“多余的,为了兰妮雅就算要我这条命,我眉头也不会皱上一下。” “在两千年之前,我魔导院跟修道院尚未分家的时候,魔道院里头有一颗名为雅典娜之泪的圣石,根据我魔导院的古书记载,任何人只要配上这颗圣石,不管是任何异常状态甚至诅咒魔法、结界都能解除。 “如果让兰妮雅配上这颗圣石,除了能让兰妮雅夜晚不用再受到这痛苦,白天的失忆应该也能化解。” 奥丁冷哼一声,不客气的质疑问:“哼,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在利用我,再说既然有这么厉害的圣石,当时特亚修既然肯救活兰妮雅,为何不顺便去取那雅典娜之泪来救兰妮雅?”日贤者不以为忤的回答说:“那是因为雅典娜之泪能解除诅咒魔法以及结界的功能,不但对魔族是强大的威胁,在过去云梦大陆上更有无数富豪高价雇人窃取,所以当时魔道院建立了一座名为卡洛斯的要塞,把雅典娜之泪藏放在这里头。 “而特亚修之所以不去取雅典娜之泪来医治兰妮雅,一来是因为适逢凯特雅帝国入侵曼特雷斯,二来则是他身上的伤加上施展分灵术在这雪月湖四周保护兰妮雅,如今的他就算勉强去闯卡洛斯,恐怕就算得到了也难以全身而退。” 听完日贤者的解释,奥丁试探性的问:“听你话意,这卡洛斯要塞似乎机关重重,不然你陪我去吧!以你日贤者的能力,想必能破解卡洛斯要塞的机关。” 这时日贤者再叹一口气,语带无奈的说:“唉,雅典娜之泪既是当时魔道院用来对付魔族的圣石,在如今魔族蠢蠢欲动的情势之下,我魔导院又何尝不想带回来对付魔族,只是我魔导院想要,修道院也想要,若我魔导院贸然派人去取,势必与修道院发生冲突。” 虽然听日贤者的解释不像是推托的借口,不过对日贤者处处顾虑的态度,奥丁却是很不屑的说:“哼,又来了,每次扯到事情就是怕跟修道院起冲突,会不会有一天魔族大举入侵,你魔导院还要先跟修道院猜拳,才能决定由谁去对付。” 奥丁的嘲讽让日贤者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奥丁看出日贤者脸上的尴尬,转口说:“算了,跟我说卡洛斯要塞在哪里吧!就算再一次被利用,为了兰妮雅我也认了。” 日贤者轻咳两声,回复原来严肃神态说:“咳咳,魔道院分家之初,魔导院跟修道院曾为了圣石的拥有权,爆发强烈的冲突,就在当时我魔导院院长与修道院院长同时发动最终魔法互击时,强大的元素震波竟让整座卡洛斯要塞自行浮起,更往南方直飞而去,最后根据我魔导院的日后调查,这卡洛斯要塞最后就落在南方蛮族的密林里头。” 得知卡洛斯要塞如今座落在南蛮密林之内,奥丁反倒好奇的问:“南方蛮族?那不是在凯特雅帝国的境域里头?以亚瑟的野心,难道不会想把圣石占为己有吗?”既然圣石的威能足以对抗魔族,熟知亚瑟野心的奥丁,打死也不相信他会轻易放过,可是奥丁的问题却只让日贤者轻咳一声,而且不以为然的说:“咳,这两千多年来,圣石之秘一直就只有我魔导院跟修道院知道,更何况当时卡洛斯要塞从天而降,早给南方未开化的蛮族当作神的遗迹膜拜,以亚瑟想统治蛮族用来对付其他帝国的野心,试想不知道圣石的他,又怎会为了一个遗迹而去开罪整个蛮族。” 听完日贤者的解释,奥丁恍然大悟点头说:“我知道了,南方蛮族密林是吧!我现在就去把雅典娜之泪取回。” 就在奥丁要往南方蛮族密林飞去的同时,日贤者突然出言叫住奥丁,更告诫说:“等等,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是你真能取得圣石,千万记住,圣石只要一离开卡洛斯要塞便会开始释放灵力,而这灵力势将会引来修道院或是其他有心人的抢夺,甚至是阿兹撒克,恐怕也会为了毁掉圣石而派出手下争夺。” 原来圣石的力量是因为卡洛斯要塞的关系,才能维持两千年之久而不被人发现,而经由日贤者的告诫,奥丁顿时感到头痛。 既然圣石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自然而然,一旦离开卡洛斯要塞势必引来各方有心人的争夺,从这里到南蛮的路途并不算近,就算平安取得圣石,只怕在回程的路上也免不了碰上各方的抢夺。 想到此奥丁念头一转,回头说:“既然这样,我干脆把兰妮雅一并带去,反正我取圣石也只是为了医治兰妮雅。” 奥丁的提议未尝不是个减少风险的好方法,可是日贤者却摇头说:“如果可以,这的确是最好也最安全的方法,可是你是否曾想过特亚修会把兰妮雅安置在这,而诸神又这么轻易放任兰妮雅的复活而不做任何处置?”被日贤者冷不防这么一问,奥丁倒也迷糊了起来,连忙问:“把兰妮雅安置在这不就是便于保护她?”“以龙骨建造的千年石碑本身就是一个强力的屏障结界,就算以诸神之能也无法窥视千年石碑百尺之内的一切人事物,可是只要兰妮雅走出这百尺范围的结界,违反自然生死之数的兰妮雅,定将遭诸神施予天雷之罚,至于圣石功能除了让兰妮雅回复当初之外,另一个功用也是保护兰妮雅免受诸神的天罚之害。” 知道就算取得圣石,回程路上还得面对各方的抢夺,这段路程来去的凶险可想而知,可是为了让兰妮雅在夜晚也能拥有方才自己所见的灿烂笑容,奥丁一咬牙认真说:“无所谓了!兰妮雅就麻烦你保护了,我这就去取回圣石。” 话说完后,身体快速化作一道白光,极速往南蛮方向飞去。 日贤者看着奥丁快速消失在南方的天空,竟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喃喃说:“唉,特亚修,你要本贤者做的事,本贤者已经为你做到,这场圣石之战所引发的神兵、魔兵之斗,希望能有好的结果,至于你自己所做的选择,本贤者由衷的希望,这将不会是你的骑士末路。” nk" 第一章荒林奇缘 在云梦大陆南端的南蛮之地中,有着一座占地百里的浓密森林。 浓厚的湿气、腐臭的瘴气,随着风吹在密林之中,形成杀人于无息的毒雾。 在阴暗的矮丛之间,还有许多前所未见的毒虫异兽,静静蛰伏等候着猎物接近。 这天然的凶险加上暗藏的危机,世人统称这座密林为“死亡之森”,而这死亡之森在云梦地理上,又被称为“南蛮荒林”。 南蛮荒林由内而外共分三层,最外层因为终年每到夜里毒烟弥漫,加上林间又有着一条流满着剧毒的浊流绕流其中,故又有一名为“黄泉之林”。 第二层名为“靡音之界”,在靡音之界中处处是表面看似平常、里头却暗藏凶险的黑暗沼泽,沼泽之上则长满有着诡异风洞的奇特怪树,每当风吹,这怪树就会发出能干扰人心神甚至让人发疯的魔音。 至于南蛮荒林的最内层名为“死魇之森”,在死魇之森中的最中心,千年来被南蛮各族共尊为“圣地”,而被称为“神之遗迹”的卡洛特要塞就在其中。 黄泉之林内虫鸣之声、浊流水声交参不绝。 扰人视线让人迷失方向的迷雾缓缓飘动,随风振枝的奇林怪藤,更诡异的以着肉眼难以察觉的缓慢速度慢慢移动着,这表面看似生机盎然的黄泉之林,实则是寸寸死地、步步危机。 突然在层林之中,传出一男童一女娃的彼此嘲讽叫嚣声。 随着争吵声逐渐逼近,错综的林径之中跟着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方才爬行于死地之上的黑色毒虫,快速钻入林径旁的草丛之内,而四周怪藤更以快速的生长方式,由藤上冒出一朵朵有着鲜艳色彩的美丽花朵。 没多久,由林径转角闪出两道矮小身影,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名看来年纪大约十二岁上下的黑发男孩。 只看这男孩穿着胸前镶着金色排扣的黑色华服,背后除了背着一个与身上华服毫不搭配的破旧大背包外,更斜背着一把比身高长上两倍有余的长剑。 男孩走过之处,脚下要施袭的毒藤怪虫一有动作,即在?x那瞬间无声爆开,男孩忙着开口叫骂,对脚下的异动似乎也早习以为常毫不在意。 小男孩潇洒的双手交握枕着头,大步的继续往荒林最深处的方向走去,只是可爱的脸上却露出明显的不耐烦,头也不回的不客气叫道:“喂!发育不良的丫头,你要跟我多久,很烦耶你!”走在男孩背后的是一名比他还要矮上一个头、穿着削肩连身短裙的小女孩,比起小男孩童稚可爱的脸,这小女孩却早熟的有着让人窒息的美艳容貌。 从这小女孩腕上的玉环、脚踝上的钻石脚炼、指上的黄金指环,还有挂在颈上的宝石项链,都明显透露这小女孩不凡的身世背景。 美中不足的是,这小女孩明亮黑白分明的大眼之中,流露着一股阴邪的邪气,脸上更老是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听到前头黑发男孩的抱怨,这小女孩也不客气的反讥回叫:“谁跟着你走啊!毛没长齐的矮冬瓜,本小姐走在你后面只是我们的方向刚好相同,不然你别走让本小姐先行,到时再看看跟屁虫是你还是本小姐,还有,请叫本小姐为姐姐,不然你也客气点叫本小姐的名字露塔娜娜。” “哈哈哈!我凡席司有没有听错啊!不但被一个比我矮一个头又发育不良的丫头叫矮冬瓜,还要我叫你姐姐哩!”名为凡席司的男孩,忍不住的停步转身,指着露塔娜娜嘲弄笑着。 面对凡席司的嘲弄,露塔娜娜只是快步走过凡席司身旁,一脸好笑说:“乖喔!小弟弟跟着姐姐走喔!姐姐会保护你的。” “谁……谁叫你姐姐!谁又需要你保护,这荒林内的毒雾怪虫有够没用的,都还没碰到我就搞自爆,真是没意思!”看着凡席司一脸狂妄模样,露塔娜娜眼珠一转,嘴角浮起邪恶笑容调侃说:“唷唷!口气倒是大得很,是啊!毒雾怪虫给你的尊容吓到自杀,但问题是我们走了也有大半天了,为何走来走去却还是在原处打转啊?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看着四周似曾相识的环境与早前留下的记号,早已意识到迷失在黄泉之林内的凡席司,纵然心中再愤怒也只有说道:“我我……如果你行,那么就如你所愿走前头,我倒要看看你走不走的过这黄泉之林?”听完凡席司大叫,露塔娜娜没意料中的得意,反而脸上笑容一僵,抱怨说:“原来你真的迷路了,那你还装得那么潇洒,本小姐还真以为你知道路!唉!”“靠!原来你跟着我的原因,是因为你迷路啊,哈哈哈!”浑然忘了身处危险之地,凡席司抱着肚子,指着露塔娜娜忍不住大笑出来。 遭受凡席司大声的嘲笑,露塔娜娜只是老成的感叹说:“都迷路了还笑得这么开心,果然是小孩子!唉!”就在这时,原本肃静的密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四周突来的异响让露塔娜娜双眼为之一亮。 而抱着肚子大笑的凡席司,也察觉有人逼近连忙收起笑声,强憋着笑说:“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看来带我们离开黄泉之林的贵人出现了。” 比起凡席司的乐观,露塔娜娜却不客气的冷冷回说:“听这脚步声,也知道来的人是一群跟你差不多程度的庸才,本小姐可没你这么乐观,说不定过一会,原本只有你我的路痴两人小组会扩编成路痴小队。” 露塔娜娜话才刚停,快速逼近的脚步声乍然停止,原本四周窜动的身影更随之消失。 只是尽管四周气息消失,但流动林间的风中,却是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露塔娜娜两颗大眼珠慢慢的注视四周好一会后,脸色凝重的说:“本小姐收回刚刚的话,从这群人瞬间收纳气息隐于暗处的功夫,实力上倒有一定程度,真不愧是存活在黄泉之林内达千年之久的族群。” 这时凡席司也从怀中拿出一本破旧不堪的古书,翻阅好一会后,开口说:“根据这本《南荒记事》记载,黄泉之林中,除了这些没啥胆子的毒虫怪藤之外,扣除夜间毒雾与浊流等天然之险外,就属南蛮族群中喜嗜人肉的掠食族最为恐怖。” 相比凡席司一脸无惧、反是犹如发现新大陆的得意模样,露塔娜娜却是露出一脸给打败的模样抱怨说:“看这情况,他们似乎打算等我们体力耗尽才出手,只是本小姐之前自己走了五天都没碰到掠食族,现在才跟了你半天就给掠食族盯上,都是你这倒楣鬼害的!”露塔娜娜的抱怨,让凡席司不怒反笑说:“哈!原来你已经迷路五天了喔!看来你才是超级大路痴!你没碰到大概是他们嫌你的肉臭,压根连闻都不想闻;至于他们既然躲着不出来,那我就去逼他们出来!”话说完,露塔娜娜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凡席司收起手上详记南蛮事物的古书,身形一动,竟是窜入前方密林之中。 隐于暗处的掠食族正耐心等待着猎物精疲力竭的时刻,谁知眼前的猎物竟会化被动为主动抢先攻来。 突来的变局,让隐于暗处的掠食族纷纷发出一声呼啸,顿时四周静寂的密林现在窜动人影。 诡异的啸声此起彼落,而抢攻窜入前方密林之中的凡席司,则给迎面而来的无数吹针强行逼回。 眼前猎物反扑,掠食族彼此间利用啸声知会行动方针的改变,快速窜动的身影游走四周。 这时露塔娜娜翻了翻白眼,对着给吹针逼回的凡席司没好气的说:“你的方法可真好,本来可以先休息一下回复体力的,现在可好了,激得对方大举来攻。” 凡席司初生之犊不畏虎,面对将要群攻而来的掠食者不惊反笑说:“嘿,区区未开化的蛮族有啥好怕的,乖乖躲在我背后,仔细看我凡席司的厉害。” 凡席司一身的自信看在露塔娜娜眼中,只见露塔娜娜仔细打量凡席司好一会后,挑了挑路旁一块大石,就跳了上去坐下来,然后一脸轻松说:“喔喔,你放心,对这种低等的族群,本小姐本来就没打算出手,只是你也可别让这些低等族群的血,玷污本小姐的漂亮衣服。” “你真是个让人生气的丫头,有够讨厌的!”凡席司嘴里抱怨着,双眼则看准前方一道迅捷黑影,右脚一踏,原本伫立的身形犹如离弦之箭弹射而出,两道身影在空中交错而过。 一道黑影由空中跌落林丛间,另一道黑影则在空中一个转折,再回到露塔娜娜面前,速度一缓,赫然是一脸轻松自然的凡席司。 凡席司初现实力便轻易击倒一名掠食者,露塔娜娜双眼一亮惊讶说:“喔喔,古武术耶!我还以为除了已死的燕青,跟当今神兵战士之一的凌方之外,当世再没有使用古武术的武者,没想到,真没想到……”没因自己的招数被看出而感到惊讶,凡席司脸上洋洋得意的抱怨叫:“喂喂!看出我用的是难得一见的古武术,好歹你也鼓掌一下。” 凡席司的得意、天真,让露塔娜娜对凡席司这人感到有趣,她语气刻意保持平淡说:“不过只是打倒一名掠食者,就那么洋洋得意,四周少说也还有二、三十名掠食者,等你全打倒了,再要本小姐为你鼓掌也还不迟。” “好!”凡席司喝出一声好,细小的身体快速绽放金色光点,双拳握、身在动,凡席司化作金色光影,再对准一道黑影直冲而去,同一时间,其他掠食者似乎意识到凡席司实力不容小看。 当啸声再起,顿时原本窜动在四周之中的黑影,竟是方向一同都往凡席司那冲去。 掠食族群体攻来,无数锐利的石斧由四面八方直挥而来,凡席司速度不受背后大背包与长剑影响,双足一点,细小身躯快速游走众多石斧之下,双拳抡动,古武术穹天光亟流—光之爆随拳轰出。 金色的光拳不断把近身的掠食者一一轰走,只是当时间一久,年纪尚小的凡席司在实战经验不多之下,终于露出破绽,一个不留意,一名掠食者的石斧击中凡席司肩上。 剧烈的痛楚让凡席司发出闷哼,肩上伤口更爆射出鲜血,而这重创也顿时让凡席司身陷死亡危机之中。 冷眼看着凡席司负伤陷入不利的情势,一旁的露塔娜娜不但没有出手帮助,反而淡淡批评说:“传闻中的古武术乃是体术的最极致,锻炼到最高境界,不论指、拳、掌或腿不但能达到单体破坏的最高效果,气的应用更能达到超越元素魔法的防御与范围破坏力,不过今日一看,啧啧,似乎有点言过其实。” 听到露塔娜娜嘲讽的言语,加上身体不断增加的伤痕,心的怒、身的痛、颜面的无光让凡席司猛然怒喝一声,双拳之威猛然爆增。 童稚声音的怒喝虽然没有撼动人心的威严,然而爆散的拳罡,却激起强大的气劲往四周扩散扫去。 这如负伤猛兽般的最后反扑,让掠食者原本不断的攻势为之一止,啸声再出,瞬间黑影往四周窜离,一个转眼,方才还杀气四布的林间如今空荡荡,只余下凡席司一身是伤,半跪在地上急剧的喘息着。 眼看掠食者退去,露塔娜娜从大石上跳下来到凡席司身旁说:“看你样子好像不行了,掠食者的攻势可是还没有结束,他们仍在这四周等待着机会,只是他们也似乎被你方才超水准的表现给唬倒,现在竟退到百?罩?狻!?nbsp;凡席司喘着气,抬头看了看走到一旁的露塔娜娜,在强撑着身体站起后说:“呼、呼……看来你才不简单,方才当我跟掠食族混战的时候,明明有另一队掠食族埋伏在一旁,但是却没出手把你抓走。” 被凡席司锐利目光直盯着的露塔娜娜,没有任何不自在的模样,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说:“笑话,如果本小姐没半点实力,怎敢进入这南蛮荒林之内,又平安无事的在这黄泉之林迷路长达五天。” 看着露塔娜娜那讨厌的自信以及趾高气扬的模样,凡席司一边解下背包拿出伤药,熟练包扎肩上伤口,一边不客气的说:“喂,别才小小称赞你,你就像被捧上天一样好吗?”露塔娜娜摊了摊手,故作无奈:“唷,你难得称赞本小姐,本小姐当然得要把握机会得意一下。” 想着自己不管是嘲弄也好,讥讽也罢,露塔娜娜的反应总是完全出乎自己意料,凡席司看着得意的露塔娜娜好一会后,无可奈何的说:“算了,不跟你耍嘴皮子,言归正传,现在我们是要继续走,还是先把四周的掠食族全给解决掉?”看着凡席司认真的模样,露塔娜娜一脸不在意的好笑说:“哈!既然你是路痴、实力又差,那本小姐还跟着你做啥?”没想到露塔娜娜竟会如此现实,凡席司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露塔娜娜笑着看凡席司脸上生气的模样好一会后,明眸在环顾四周一会后,与小女孩身体截然不搭的美艳脸上,首次露出认真的神态,一会过后,露塔娜娜认真说:“如果说在狭长的地形上面对方才那群掠食族攻来,凭你那一招半式的古武术或许勉强能挡上一挡,然而如今身处黄泉之林,以他们对地形上的熟悉,加上尚不可预知的人数,你只有被杀的分。” 尽管凡席司已经好不容易按下心中怒气,嘴里却仍不客气叫:“你不是要走吗?说这么多废话做啥?”露塔娜娜似乎有意玩弄凡席司,伸手轻拍他的头后,诡异笑说:“谁叫你这么好玩,让姐姐我舍不得离开你啊!”“哼!”凡席司侧着头,冷哼一声再不理会露塔娜娜。 露塔娜娜笑了笑,故作好奇问:“你背后的长剑,似乎比起你那一两招没用的古武术还有看头,你方才为啥不用?”被说到身后长剑,凡席司拿起长剑,一脸得意说:“这把剑是我的货物,要用来卖的不是拿来用的,再说我又不懂剑术,拔剑出来砍树啊!”听到凡席司意外的回答,露塔娜娜讶异的问:“卖?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个小商人啊!借问你这把剑卖多少?”凡席司抬起胸来,满意的说:“嘿,我卖东西给人可不是随便卖的喔,首先不能物尽其用者不卖,再来杀价者不卖,最后看不顺眼者不卖。” 露塔娜娜耸了耸肩说:“唷,条件还真多!本小姐想跟你买这把剑,你开个价吧!”“不能物尽其用者不卖!你没资格买这把剑,如果你想要捧我的场,我这边倒有一样东西很适合你,而且价钱合理。” 凡席司摇了摇头,一语回绝了露塔娜娜,不过身为商人,凡席司也充分表现商人本性推销其他商品。 对凡席司的回绝,露塔娜娜并未感到任何讶异,反而顺着凡席司的话语露出一脸感兴趣的模样,说道:“喔!那本小姐可要看看。” 只见凡席司伸手在背包里翻了好一会后,一脸兴奋的举起手上东西,说道:“找到了!就是这个!”原以为他会拿出什么好东西,可是当看了凡席司手上拿出的东西后,露塔娜娜脸上表情由期望变为失望,更不客气叫道:“鸡蛋!你要卖本小姐鸡蛋!找死啊!”“喂!谁说这是鸡蛋,别这么不识货,这可是前神兵战士苏芸精心制造的白发三号,一经启动,这白发三号可会摧毁方圆一里之内的所有事物。” 凡席司白了露塔娜娜一眼后,得意介绍起来。 没想到凡席司手上不起眼的鸡蛋,竟会是昔日苏芸制造的白发三号,露塔娜娜双眼忍不住为之一亮。 见露塔娜娜双眼发亮,凡席司得意再说:“怎样,想要吧?虽然你的个性很讨人厌,不过看你这么可爱,算你一千金币就好了,啊,如果你要用身上的珠宝交换,我也可以接受!”受不了凡席司一脸得意,摆明要吃定自己的模样,露塔娜娜一手抢过凡席司手上白发三号收入怀中,一边说:“喂,你别一副奸商口吻好吗?跟你呆呆的外表真的很不搭。” “你……喂喂!露塔娜娜给钱啊!”被人嘲弄,凡席司气得说不出话来,而看到露塔娜娜一手把白发三号理所当然的收入怀中,凡席司连忙指着露塔娜娜大叫要收钱。 露塔娜娜挥手毫不在意的说:“啧,才拿走你一颗鸡蛋也这么大惊小怪,就当做你送本小姐的见面礼吧!”看着露塔娜娜一副占为己有的模样,凡席司气红了脸,实在不知要怎么对付露塔娜娜,过了一会凡席司垂着头颓然坐了下来,面对这处处都把自己踩在脚下的露塔娜娜,凡席司只能大骂自己上了贼船。 露塔娜娜露出胜利者的女王姿态,得意的说:“不过失去一颗鸡蛋,你也不需这么在意,以后你就乖乖跟着本小姐的脚步走,包你事事如有神助。” 听到露塔娜娜得了便宜还卖乖,凡席司头也不抬无精打采的说:“喔,你这么厉害,那么掠食族交给你解决吧!”露塔娜娜想也不想,很快回答说:“那种低等的族群,本小姐才不愿玷污自己的双手,总之先以不变应万变,你趁现在赶快储备体力吧!如果本小姐料得没错,等到入夜毒雾罩上,就是掠食族再次攻来的时候,届时本小姐等着看你再展现奇招,打退掠食族。” 露塔娜娜话说完后,就靠着一旁大石坐下,直接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喂,那你咧!我去拼命,你都不用帮忙吗?”没想到露塔娜娜占了便宜,还把事情全推了过来,凡席司整个人跳起来大声抱怨着。 凡席司的抱怨声不断,而露塔娜娜闭着眼睛微皱着眉本来不想理会,然而过了一会凡席司抱怨声仍未停止,露塔娜娜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要说几次啊!这种低等族群本小姐才不屑出手,大不了等你晚点打退了掠食族,本小姐再给你鼓掌奖励一番。” 对露塔娜娜事不关己的模样,凡席司不服气的扯开喉咙就要继续抱怨,而这时露塔娜娜却继续闭着眼睛,开口说:“还有如果你还有气力说话,不如把气力省下来留着晚上打场漂亮的胜仗。” 话说完后,侧着头就不理会凡席司。 拿露塔娜娜没辙的凡席司吞下到嘴边的话,重哼了一声,就解下背后长剑靠在另一块大石旁闭起眼睛休息,或许是方才经历一场激战,体力消耗过剧的凡席司竟然忘了四周还有掠食族虎视眈眈,很快的沉沉入睡。 凡席司很快发出沉重的酣声,露塔娜娜讶异的张开眼睛,认真的看着一旁熟睡的凡席司好一会后,心里暗想:“小孩就是小孩,这样的情况还睡得着,不过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边碰上懂得古武术的人,虽然只是一招半式,但从他身上应该可以套出教他古武术的家伙,这可是这趟进入云梦最意外的收获。” 时间很快流逝,当最后射入林中的日光消失,完全陷入黑暗之中的黄泉之林,随着毒雾缓缓飘来更显得阴森恐怖,这时一声啸声破空响起,就算是陷入熟睡的凡席司也给惊醒,张开眼睛一看,露塔娜娜早已经站在身前好笑的盯着自己问:“睡得舒不舒服啊?”给露塔娜娜直盯着感到不好意思的凡席司故意左右张望,岔开话题紧张问:“要打来了吗?”露塔娜娜好笑的看着他好一会后,摇头说:“不,就在刚刚有一道人影突然冲入掠食族的埋伏之处,现在所有的掠食者正在围攻那个人。” 想到自己不但睡着了,更连有人来到附近也没有察觉到,反而是以为一直被自己保护的露塔娜娜把四周的情势摸得一清二楚,想至此,凡席司脸上一红说:“那我去帮他吧!不然要是他给杀了,再来就换我们遭殃??!?nbsp;听凡席司自告奋勇要去帮忙,露塔娜娜没好气的讥讽说:“你去帮忙?本小姐看你是去当他的拖油瓶吧!这人的实力可不弱,而且他所散发的气劲还掺杂着强大的魔气,看来这掠食族可要吃大亏???nbsp;凡席司没想到自己竟会这样给露塔娜娜看不起,才正想出言反驳,露塔娜娜却吞了口水接着说:“这四周可是处处飘散着致命的毒雾,本小姐颈上的净化之炼只能净化本小姐四周五尺范围之内的毒气,你要是走出这范围,后果请自负。” 经露塔娜娜提醒,这时凡席司才注意到四周不知何时飘散着靛蓝色的薄雾,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另一头正爆发的激烈战斗,虽然不知道魔气是何感觉,不过从隐约之间听到的锁链拖动声,明显感受到从远方传来的窒息压迫感,当脑中联想到的身影逐渐清晰,凡席司讶异的说:“这锁链声,难道是……”不等凡席司说完,露塔娜娜点了点头说:“十之八九错不了,应该就是最近在大陆北方大肆杀虐的白发魔剑士。” 而正如两人所猜测,因为误闯掠食族埋伏处而爆发激烈战斗的,正是本要赶往卡洛特要塞的奥丁。 原本打算由空中直接飞卡洛特要塞,然而当奥丁来到南蛮荒林上头,却发现非但看不到卡洛特要塞的踪迹,浓密的枝叶完全掩覆住荒林内的一切景物,无奈之余,奥丁转念一想,既然卡洛特要塞就在荒林中心,当下就暂时飞到荒林正中央再落下察看。 可是谁知这念头才刚萌起,却给下方奇异的吸力给拉了下去,而且一落地还遭掠食族团团围住。 莫名遭受猛烈围攻,奥丁不及细想右手一甩,腕上锁链随即燃起火焰化作元素火链往四周横扫而出,只是谁知火链才刚挥出,四周原本静止不动的怪木毒藤不但自行动了起来,更是主动缠上火链把奥丁的攻击牵制住。 元素锁链攻击意外受到牵制,再看四周掠食族又纷纷挥斧扑来,危急之际奥丁低吼一声,由脚下发出一圈气罡往外扩散,扩散的气劲犹如实质气墙,不但把扑到奥丁身前的掠食者逼开,更把四周怪木毒藤一起连根拔起。 也许是意识到眼前猎物之强,掠食族攻势一变,纷纷转而潜伏在奥丁十?罩?猓?鲎叛?斓拇笱鄣却?畔乱淮纬鍪值氖被??nbsp;奥丁发现掠食族纷纷退避,心里清楚知道掠食族正等着他心神松懈的瞬间,奥丁哪敢大意,全神贯注注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飘散着浓厚血腥味的黄泉之林,穿梭林间的夜风带着毒雾充斥每个角落,月光之下,奥丁白发飘飞傲然而立,身上锁链在地上一圈圈绕开,原本黑色的眼珠随着心里战意逐渐高涨而慢慢泛红。 低垂的双手、削尖的十指凝聚着火与电的元素之气,剧烈的心跳更如激昂的战鼓,不断催升奥丁隐于心中的魔性。 掠食族在奥丁十?罩?饣夯河我疲?妊?谋拘浴17陨钡奶煨裕?邮匙逵倘缋侨喊慊6禹耥竦牡却?叛壑辛晕锓稚竦乃布洹?nbsp;两方的对峙随着风飘,时间缓缓流逝,凝神注意着四周一切的奥丁突然双脚一软,傲立的身形忍不住一晃,奥丁冷静的脸上这时更神色大变叫:“风中有毒!”大意给风中毒雾侵身,奥丁只觉身体发软意识逐渐模糊,而原本凝聚的心神更也因此为之一散,就在这时,四周急传低微的吹针破风声。 清楚掠食族第二波攻击将随着吹针攻势展开,奥丁想也不想咬破舌尖,借着痛来提起精神,右手气劲一引,四周地层受其牵引,快速隆起四面土墙,挡下由四面八方射来的吹针。 同一时间奥丁反守为攻,随着身形再动,指化紫电剑流,快速杀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处低伏着掠食族的矮木丛。 身中未知毒气,奥丁了解到情势对自己的不利,所以再次出手招招式式毫不保留,力求在体内毒气扩散之前快速歼敌。 紫电剑流在奥丁手上施展开来如鞭似链,所到之处不但掠食者非死即伤,就连窜动直缠而来的怪木毒藤,也遭回洒奥丁周身的剑流劈得寸断。 就在掠食族给奥丁杀得大败的时候,突然由奥丁身后快速冲出一道如鬼魅般的黑影,身行速度之高,仅在瞬间便由百?罩?饫吹桨露”澈蟛坏绞?罩?Α?nbsp;黑影未至,手上利刃更率先挥出刀气直劈而来。 突来黑影借着对地形的了解,窜跃林间、上纵低掠不见任何迟滞,不只如此,随着身形窜动带起的连发锋利刀气,眨眼之间不但把奥丁回身采取守势的紫电剑流击得溃散,同一时间,如恶鬼尖爪般的绿爪,更是直往奥丁左胸抓去。 受毒气影响,奥丁只感眼前所见景物逐渐模糊,直到一道道锋利的刀气划过身上带来一连串的刺痛,霎时的清醒,更意识到来者实力远超其他掠食者,奥丁双脚一点身形疾退,双手快速发出火球对着前方黑影轰去。 连发的火球划出一道道红色火痕轰击而出,神秘黑影遭逢反击,只是爪势一转配合刀招把火球全给挡了下来,霎时之间爆散的火光把四周照得犹如白昼一般,爆开的火劲更往四周蔓延而去,无情烈火不但烧上了怪树毒藤,也袭上一旁伺机出手的掠食族身上。 在被火延烧的空地之上,数十名给火焚身的掠食者,正一边发出惨叫,一边在地上挣扎打滚。 而奥丁虽及时避过穿胸一爪,但受了毒雾影响,却也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量,整个人几乎是瘫靠在身后的树上勉强支持着。 心中暗叫不好,奥丁一边提运体内魔气逼出毒气,一边强提精神,借着四周火光仔细打量这突来的高手。 顶着几根稀疏发丝灰白色光头下的那张脸,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张脸,满布好几道鲜红血痕的脸上,所有的五官不但扭曲,凸出的眼珠、给削去一半的鼻子,还有直裂到耳际有着如猛兽般尖锐獠牙的大嘴。 长相之恐怖让奥丁打从心底倒吸一口气,再看这名高手的背后驼着一颗大肉瘤,全身灰白肌肤上也是满布红色的血痕,而右手则持着一把暗红色的大弯刀,另一手五指则是染满鲜血的细长指甲。 “这家伙外表跟其他怪人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但论实力却是高上好几倍,只是这家伙的眼神呆滞似乎是受人控制。” 奥丁强振着精神,看着眼前这七分像鬼的恐怖怪人心里暗暗想着。 这名手持大弯刀的掠食者睁大着眼,嘴流着恶心的唾液,一步步走向奥丁,手上大弯刀在火光之下折射出慑魂的红光,就在这名掠食者走到奥丁前方不到十步之处,奥丁左手突然扬起。 同一时间,四周火焰受到牵引往奥丁左掌汇聚而去,再分化成数十颗火球轰向掠食者而去。 奥丁再起另一波火球攻势,却见这名掠食低伏着身,接着咧嘴发出一声尖啸,驼背的身形竟弹射而出,更在瞬间穿越火球间隙,眨眼之间不但来到奥丁面前,更是奋力举刀直砍而下。 刀未至,迎面的刀罡让奥丁感受到割体的痛楚,奥丁双眼射出讶异目光,盯着挥刀砍来的恐怖对手,面对掠食者直挥而下的大弯刀,奥丁身上锁链自行反激往上缠住来到面前的刀,再把掠食者甩开。 这时奥丁双眼恢复冷静,嘴里更说:“怎么每个人都喜欢跟我比快,再快有比风快吗?”奥丁挑衅的语气才停,原本瘫靠的身形竟直追掠食者而去,这时右手剑指化紫电剑流挥出,紫电剑流挥洒如鞭毫无死角的凌利攻势,把这名还未站定的驼背掠食者逼得只能出刀防守更不断后退。 加上奥丁另一手噬人的火链一波接着一波猛烈的抽击,不到数招终于让这名驼背掠食者佯挥一刀,身形一闪转而没入后方黑暗之中,同一时间,四周密林之内传来扰人心神的尖锐啸声。 面对这整个危机四伏的树林与掠食者扰乱心神的啸声,一边强逼出体内毒气的奥丁知道危机尚未解除,除了一边仔细留意四周环境变化,更一边冷冷说:“真是恼人的声音,要不是神之枷锁的缘故,真想发动上古魔道把这整个荒林给轰了!”就在奥丁与掠食者僵持的时候,一边的凡席司与露塔娜娜也察觉那驼背掠食者所散发的诡异气息,尤其是露塔娜娜的脸色更是凝重。 凡席司首先说:“真是让人打从心底发毛的刀劲,光只是感受到就让身上毛发都竖了起来,要是真跟这名强者打起来,我想我大概不用多久就被砍成八块。” 而露塔娜娜则是由凝重的脸色,转而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白发魔剑士身上的魔气可以理解,但为何在这名掠食者的刀气之中也有着极淡的魔气,难不成魔族的利爪早已经伸到南蛮荒林之内,若真是如此,那么卡洛特要塞的秘密应该也瞒不过魔族,嘿嘿,魔族七大罪加上十二魔兵与上古魔道的再度交锋,这可真是令人期待啊。” “喂,你想啥想得这么入神还奸笑?”就在露塔娜娜想到入神之际,冷不防头给凡席司重拍了一下。 虽然是因为失神才给凡席司打到,不过露塔娜娜却脸色大变,眼中更闪过一丝杀意,在看凡席司一脸疑惑的可笑模样,露塔娜娜眼中杀意一消,转而强憋着笑佯装生气的双手?k腰叫道:“你……你敢打本小姐!”凡席司理直气壮的说:“打就打还要挑日子吗?现在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要是掠食族回头来对付我们,那刚刚就不是我打你的头,而是掠食族的刀把你给劈了。” 看凡席司一脸认真模样,露塔娜娜心里好笑的想着:“哼,凭那些低等的生物也想摸到我,就算再过一百年也是痴人作梦。” 只是心里虽这么想,嘴里却没好气的说:“说你笨你还不相信,白发魔剑士杀了他们那么多族人,他们报仇都来不及了哪有心思管我们,而且就算他们想对付我们,也要先解决掉白发魔剑士啊!”被露塔娜娜骂笨,凡席司虽然不高兴,然而细想露塔娜娜的分析倒也有理,只是纵然心中认同,脸上却仍不高兴的直接说:“喂!别一副凡事都在你掌握之中的模样好吗?真是怪讨厌的;我说啊!如果我是白发魔剑士,我就来个一发上古魔道把这座森林给轰了!”而凡席司话才说完,传来尖啸怪声的远方竟迎面涌来一股让人感到窒息的热风,接着贯穿天地的巨大火柱,染红了整个天空。 突来的变化,凡席司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卧倒地上,然而露塔娜娜见状却是闪也不闪,反而直盯着前方的巨型火柱。 nk" 第二章真.太月 恼人的鬼啸、晃动的人影,陷入掠食者一族包围的奥丁逐渐心烦。 在连发数颗火弹击爆趁机袭来的毒藤之后,心知再不结束这场恶战,彻底逼出体内剧毒,时间拖得越久,只是对自己越不利。 因此奥丁发出一声怒吼,身上神之枷锁快速转为通红火链,随奥丁双手往上空一举,火之链化作一道道火柱,在奥丁身旁不断回绕。 随着回绕速度越来越快,回绕的火柱就不断增强,很快的,便形成凡席司跟露塔娜娜所见到的巨型火柱。 凡席司阅历未深,加上对奥丁的了解只限于流传云梦的破坏事迹,所以看到直贯天地的巨型火柱,就以为是上古魔道的毁灭魔法。 至于一旁的露塔娜娜却似乎早看透这巨型火柱的虚实,反而一脸有趣的直盯着前方火柱的变化。 而不断游走在奥丁四周的掠食族,看到这直贯天地的巨型火柱,也不知是惧怕这刺眼的火光还是忍受不了扑面而来的窒息热浪,在彼此发出两声短啸之后,竟是快速退离。 “看来,这南蛮荒林远比想象来得凶险,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奥丁心中盘算着。 注意到掠食族气息消失之后,奥丁双手一撤,随着周身绕旋的火链纷纷落下,方才冲天的火柱也跟着消失,四周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咦,有人。” 在撤去火柱,奥丁用体内魔气逼出毒气之后,正烦恼着是否该继续深入荒林,或是另谋他法之时,远方传来的细微谈话声,让奥丁发现原来荒林之内除了掠食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当即身随意动快速钻入黑暗之中往声音来处掠去,才来到半途,就听见前方小女孩的声音正叫着——“你真鸵鸟耶,如果刚刚那火柱是上古魔道,你以为光趴在地上就能躲过上古魔道的毁灭力量吗?”而这正是露塔娜娜,因为凡席司反射性卧倒地上的可笑反应,而忍不住出言嘲弄。 凡席司拍拍身上尘土,红着脸大声辩白说:“我……我哪想得到那么多,我所知道的白发魔剑士动不动就发动上古魔道,哪会想到他竟然也会搞效果来吓人。” 而这时露塔娜娜自言自语说:“魔气、元素火链,彼此排斥的两股力量,白发魔剑士竟能同时运用,有意思。” “喂,你……”看露塔娜娜不理会自己竟自言自语起来,凡席司刚开口竟再说不下去。 露塔娜娜注意到凡席司的异样,连忙回头望去,就看见一头白发的奥丁早已经无声无息站在后头。 “你们是谁?”尽管眼前只是两个小孩,奥丁的双眼仍是充满着冷冽的杀气,讲话的语调更是冰冷毫不带任何感情。 危机四伏的南蛮荒林会有掠食族以外的人在本就不寻常,更何况还只是两个小孩子。 背着长剑的凡席司虽然看来天真,可是脸上不但流露着小孩不该有的傲气,全身更隐隐流动着习武者才有的气息。 至于露塔娜娜虽看似毫无威胁性,但不知为何当奥丁一接触到露塔娜娜的双眼,竟有着一种熟悉却又想不出来的感觉。 而且不知为何脑中响起小小的声音不断警告着自己,眼前这女孩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对凡席司而言,奥丁突然来到虽然没有表明身分,但凭借身上明显的特征,其身分当然再清楚不过。 仔细的看着前方伫立在月光之下的白发魔剑士,不管是带着杀气的双眼,还是身上那不断舞动的黑色锁链,都让凡席司心中强烈的震荡。 一直以来,原只能凭着吟游诗人唱颂白发魔剑传说而想象白发魔剑士的样子,如今他活生生站在面前,强烈的压迫感,直压得凡席司喘不过气来。 上下打量着奥丁好一会,凡席司心里想:“一直以为白发魔剑士应该是拥有强壮身体以及俊美外表的完美战士,没想到现在看来,更像是刚从牢笼逃脱的囚犯,不过他的眼神真恐怖,被他目光一扫,全身就好像给利剑穿透一般,而那头白发更恍若能把人的灵魂给吸进去般,让人打从心底发毛。” 而露塔娜娜则是一脸有趣的抬头打量奥丁,随着双眸眼珠一转,更是不客气的说:“我们是谁需要跟你报告吗?在大深夜的还穿白衣服出来乱跑,吓人喔!”凡席司没想到露塔娜娜会这么不客气的跟奥丁说话,拉长了下巴一脸吃惊的望向露塔娜娜。 “你……”虽然明知这小女孩并不简单,然而首次给一个矮自己半个身的女孩不客气的指着鼻子说话,奥丁脸上也忍不住错愕,同一时间,对这小女孩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 露塔娜娜不客气的爬上身旁大石,?k腰指着奥丁鼻子叫道:“我什么?本小姐有碍着你吗?突然冒出来吓人,白发魔剑士了不起啊!还不是蠢蛋一个。” 面对眼前感觉熟悉又有趣的小女孩,奥丁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自嘲说:“哈哈!蠢蛋!骂得真好。” 说着说着,随着身上舞动的锁链重重落了下来。 想到以前也曾有人这样骂过自己,奥丁双眼更是黯淡,然后颓然的靠着一株大树坐了下来。 看着露塔娜娜对白发魔剑士不客气的态度,而白发魔剑士非但没发怒,反而一脸颓然,原本骇人的气势更是瞬间荡然无存。 凡席司张大了嘴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本想再走近些好仔细看看白发魔剑士,无奈双脚却不怎么听话。 而露塔娜娜则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肯承认自己是蠢蛋,不过你今日有幸碰上了本小姐,只要跟着本小姐手下做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你是蠢蛋。” 奥丁没想到眼前这小女孩讲话不但没礼貌,更狂妄到要自己当她手下,奥丁微楞一下后忍不住大笑说:“哈哈!有意思,那么可爱的小妹妹,请问你有何厉害的本事呢?”知道奥丁是在套话,露塔娜娜眼珠一转敷衍说:“想见识本小姐的本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反正只要好好跟着本小姐,总有一天你会见识到的。” 这时凡席司一脸受不了的大叫:“喂,露塔娜娜,你这讨人厌的个性啥时会改啊?嘴里一直说你自己多有本事,结果还不只是会耍耍嘴皮子。” 露塔娜娜嘴角一扬,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矮冬瓜,你懂啥!聪明的出嘴,没脑袋的出力,而这句话,本小姐想白发魔剑士应该有很深的体认。” 简短的一句话却深深的震撼着奥丁,想到自己自从获得上古魔道以来,一直受人利用,除了因为自己太过于相信人,对事情分析的不透彻,更是导致这一路走来自己深爱的人、在乎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的最主要原因。 虽然兰妮雅已经复活,但兰妮雅变成现在这模样,要是不取得圣石让她复原,那不是比死还痛苦,而苏芸之死,如今奥丁想来还是感到心里一阵刺痛……就在这时,奥丁赫然发现眼前这名为露塔娜娜的小女孩所给予的熟悉感觉,就跟当日苏芸所给予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 奥丁想事情想得入神,露塔娜娜见奥丁不说话,只当他默认,对着凡席司露出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 凡席司或许是明白讲不赢露塔娜娜,决定不再跟露塔娜娜斗嘴,好不容易终于提起了勇气走到奥丁身边。 好好仔细看了好一会后,竟是大剌剌的在奥丁身边坐了下来,更兴奋的问:“传闻中白发魔剑士除了上古魔道之外,就连剑术也直追五大名剑之后,那么你是上古魔道强一点,还是剑术强一点呢?还有你的魔剑?传闻中那不是一把名为‘天劫’的恐怖魔剑?”不知为何,比起说话毫不留情的露塔娜娜,凡席司虽然表现出一脸崇拜的样子,但奥丁对凡席司却没有啥好感,心中一种莫名的厌恶更是油然而生。 不过对凡席司这一连串的问题,奥丁仍是回答说:“比魔法,我的上古魔道远不及日、月贤者,论剑术,我的剑招只是模仿剑叟师父的笑天剑招,毫无半点剑意可言,至于天劫,早已经断了。” 听奥丁说出天劫已断,凡席司似乎早就知道,非但没有任何惊讶表情,更兴奋的解下背后之剑:“既然你的剑已断,那白发魔剑士你对这把剑有没有兴趣?”其实凡席司手上之剑奥丁早在方才就注意很久,细长的剑身、握柄,虽然剑未出鞘,但却隐隐透出森寒的剑气。 就算奥丁再不懂剑,也知道这把剑绝非凡物,而再仔细看着握柄之上熟悉的红色月牙印,奥丁想也不想脱口说出:“太月!”见奥丁认出是昔日剑叟的配剑太月,凡席司更兴奋的得意说:“没错!就是太月!”就在这时露塔娜娜在一旁冷冷说:“太月不是被西门无恨的剑给断了吗?怎么可能会有另一把太月!”露塔娜娜嘴里所说也正是奥丁心中所想,仔细看着凡席司手上的太月好一会后,奥丁淡淡说:“的确,这把剑不管是握柄还是剑长,甚至是月牙印,都跟太月一模一样,可是当日剑叟师父百年练剑早就把握柄握出两个手印,所以这把剑并不是原来的太月。” 虽然被奥丁认出这把太月并非剑叟当日所拿那一把,不过凡席司仍得意说:“虽然不是剑叟那一把,但其实这把剑才是真正的太月,至于昔日剑叟手上那一把,也不过是一把太月的影子剑。” “影子剑?”初次听到影子剑这名词,奥丁是感到一头雾水。 露塔娜娜开口解释说:“有些铸匠铸剑会习惯先用凡铁铸成所要铸之剑的雏型,以计算剑的最佳重量与利度,而这些雏型剑中最接近完成品的剑,就是这矮冬瓜口中所说的影子剑。” 露塔娜娜清楚的在旁解释,凡席司虽不断点头,但也对露塔娜娜一直叫自己为矮冬瓜忍不住抱怨说:“喂,发育不良的别老叫我矮冬瓜好吗?”清楚了原来剑叟师父一直使用的太月,不过是用来测试的影子剑,对于卡布拉得的欺骗,奥丁心中升起莫名的怒气。 脑中想着要是当日剑叟与西门无恨对决的时候,手上拿的是真正的太月,那么或许结果又是不一样的局面。 奥丁心中的怒气明显的表露在脸上,身上的锁链更受奥丁心中怒气影响,自行甩动起来。 凡席司首先被奥丁突来的变化吓到,身体一弹而起连退好几步。 至于露塔娜娜则是无所谓的说:“就算卡布拉得吃饱活腻敢拿影子剑欺骗剑叟,但以剑叟对剑的认识,又岂会分辨不出太月真伪,或许影子剑的作工与锻冶都几乎跟太月一模一样,但是剑的质又岂能瞒过剑叟持剑超过百年的手,所以如果本小姐没猜错的话,这把所谓真正的太月,应该是卡布拉得在得知剑叟手上太月已断,自己感到颜面挂不住,所以后来再重铸一把吧!”“耶,发育不良的你是当时有在场,还是你用蒙的?竟然半点不差给你说中了。” 被露塔娜娜正确说出太月的来由,凡席司脸上显得意外。 露塔娜娜看着凡席司那一脸不可置信的吃惊模样,忍不住得意起来说:“哼,卡布拉得那种鸟地方本小姐才不屑踏上,至于为啥本小姐会明白这把太月的原由,这是因为本小姐是凭借你这猪脑袋所想象不到的高超智慧,然后冷静分析判断出来的,哈哈哈!”话说完后,露塔娜娜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不止的笑声在黄泉之林内一直回荡,凡席司皱着眉头抱怨叫道:“喂,控制一下,别又开始自大起来好吗?还有你这笑声很变态耶!”经由神秘的小女孩露塔娜娜解释之后,奥丁按下怒气以及身上锁链的窜动后,一边暗骂自己情绪太过容易激动,一边开口感叹说:“真太月也好,影子剑也罢!反正剑叟师父已死,就算空有最完美的太月,也再无人能发挥出太月真正的威力。” 心中的感叹,语中的惋惜,想起昔日在水火一线天被剑叟追打的那段日子,奥丁脸上忍不住黯然。 露塔娜娜跟凡席司仍在一旁互相斗嘴,完全没察觉到奥丁脸上的变化,这时奥丁忽然站起说:“我走了!虽然掠食者刚刚给我赶跑,但我估算应该不用多久便会再大举来袭,你们自己要小心。” 奥丁起身带起的锁链拖动声,引起露塔娜娜跟凡席司的注意,听奥丁要离开,凡席司忽然急着大叫:“别走啊!我进南蛮荒林就是为了用太月跟你做一场买卖!”谁知他话才一出,奥丁瞬间闪到眼前,双眼更射出冰冷杀气质问道:“你为何知道我会来到南蛮荒林?”奥丁有这一问,自是因为来这南蛮荒林寻找卡洛特要塞求得圣石,是因为当日日贤者提起才决定要来,沿途之上并没做任何停歇。 在自信形迹隐秘且当日四周又无其他人在场的情形之下,眼前这来路不明的小男孩为何知道在南蛮荒林等得到他。 给奥丁突然这一问,凡席司一时愕然不知如何解释,抬头与奥丁直视而来的目光交会,凡席司只感到头顶发毛,一股寒意从心中升了上来。 奥丁紧盯着凡席司,身上的杀气更不断提升,凡席司感到空前未有的强烈压迫感,奥丁眼中浓烈的杀意更让凡席司冷汗直流。 露塔娜娜淡淡的说:“一个是害怕被人再次利用的蠢蛋白发魔剑士,一个是讲话都不经过大脑的笨蛋矮冬瓜,唉!本小姐是如此聪明伶俐又天真可爱,为何会有你们这两个笨蛋保镳。” 受不了奥丁强大的压迫感,凡席司给逼得连退好几步后,双腿一软坐倒在地,嘴里更是对露塔娜娜求救:“喂,谁是你保镳啊!别在那说风凉话!帮帮忙啊!”奥丁冷眼盯着凡席司,嘴里一字一字迸出话来说:“我的问题你不回答清楚,就算你只是小孩,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刻意展现体内的力量对凡席司不断施压,虽然早已经知道在日后取得圣石,势将面对好几场恶战。 但却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行踪竟会这么早就给人料到,突添的变数让奥丁感到极度的不安。 奥丁刻意的提升力量,让四周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强大压力,露塔娜娜这时又说:“兰妮雅违背自然生死之数顺利复活至今,裁罚之雷却迟迟未降,再笨的人也知道,兰妮雅一定是给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特亚修,给安顿在诸神所察觉不到的安全地方,再加上近年来魔族的动作又不断。 “所以本小姐就是光用膝盖想,也想得到魔导院那群老不死的一定会把脑筋动到圣石之上,好让未来对抗魔族时能增添几分胜算。 “只是那群老不死的也清楚,闯卡洛特要塞何其凶险,就算拿到圣石也未必能平安送回魔导院,正好非常巧的当下,只有圣石才能让兰妮雅避过诸神天刑,想当然耳,那群老不死的定会把脑筋动到你身上。 “再来,那群老不死的应该也没跟你说,只有上古魔道才能不必使用由魔导院与修道院同时守护的钥匙,就能开启卡洛特要塞之门吧!”露塔娜娜似乎刻意激怒奥丁对魔导院不满,不过奥丁仍低头紧盯着凡席司,嘴里冷冷说:“在决定前往卡洛特要塞取圣石的时候,我早了解日贤者他们魔导院在动啥脑筋,对我而言,现阶段只要能让兰妮雅拾回过去拥有的笑容,就算被利用我也无怨言,至于那些处心积虑要夺取圣石的阴谋家,不管是谁想得到圣石,就先杀了我。” 奥丁的狂语一停,就听露塔娜娜一脸不屑冷哼一声,更是铁青着脸质问说:“口气倒是很大,想当初你要闯女神之塔救人好像也说了类似的话,最后呢?别人不知,但本小姐可清楚得很,神之枷锁真的困得住你吗?“你当日在庞贝帝城接收克雷姆意识、被克雷姆改造之后,诸神契约早对你如同虚设,与其说神之枷锁封锁你的力量,倒不如说你自愿让神之枷锁限制你的力量,原因是因为你在害怕。 “你害怕你的力量会毁掉这块大陆,哪怕你的战友身陷死地,甚至最后苏芸在你面前魂飞魄散,你最终还是选择躲在这可笑的枷锁之下。” 露塔娜娜不客气的质问,别说奥丁脸上难看,就连凡席司也拉长了下巴,错愕的望向露塔娜娜。 露塔娜娜吞了吞口水,厉声说:“可笑的是,以特亚修的智慧,魔术师扬的全知,竟会漏看你心中害怕力量全然爆发的怯意,或许他们当时最终目的,只是不计代价要把阿兹撒克暂时封锁在你体内,好让他们下一步计画顺利进行,所以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苏芸之死,本小姐可以断言,绝对是他们两个猪头所始料未及的。 “再说冲女神之塔救人,这更好笑,诗音跟你很熟吗?因为一个你根本不熟的女人,累得凌方差点陪你死在一块。 “说你重情重义嘛!看看你战友为你的愚蠢行为受伤、丧命,要说因为诗音是光之上古神兵认定之主,难道苏芸就不是神兵战士吗?打从诗音被擒开始,从原本特亚修、魔族与亚瑟的三方智斗,你这蠢蛋却硬是要去趟这浑水,到头来再大喊说被骗、被利用。” 曾几何时,奥丁哪有过给人这么不客气的骂过,对方更还只是一个小女孩,虽然生气,但露塔娜娜举证历历,没有丝毫的夸张虚假。 奥丁无言,颓然伫立,纵想反驳也找不出任何漏洞。 凡席司轻声对露塔娜娜说:“就算是事实,你也不用说得这么直接吧!”“哼,干嘛对他客气啊!每个人都害怕激怒他,怕他的上古魔道,本小姐可不怕,不让他认清现实,知道人外有人,他永远自以为天下无敌举世无双,哈哈哈。” 露塔娜娜越说越得意忘形起来,说到最后,更是?k腰大笑了起来。 “呃,自以为天下无敌举世无双的,好像是你自己吧!”凡席司低声说着,他忘了自己身陷危机之中,反而为奥丁惹上这让人头痛的露塔娜娜感到同情。 就在这时,后方黑暗的树林里,突然传来铃铛般的好听的温柔女笑声说:“呵,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当日奥丁身陷局中能保不失已是难得,再来,奥丁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顺势而为,真正看不透的是,你们这些自以为什么都知道、自以为聪明的——智者。” 对奥丁而言,这好听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转头望向声音传来之处,就见黑暗之中慢慢浮现一道白影。 前方黑暗的树林之内完全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只能隐约看到白影缓缓飘来,而凡席司首先脸色一白吓得大叫:“鬼……鬼啊!”凡席司的大叫几乎传遍整座黄泉之林,这时白影逐渐飘近,缓缓露出美艳的笑靥,有着一头如黑瀑般柔顺长发,以及似乎一切事物尽在掌握之中的闪亮明眸,白晰的五指轻搭怀抱中风之筝银亮弦线之上。 这给凡席司认为是鬼的白影,竟是苏菲。 只见苏菲赤着双脚,足不沾地来到凡席司面前,轻拍了拍凡席司的头后,笑说:“呵,可爱的小弟弟,你有看过这么美丽的女鬼吗?”苏菲之美让凡席司忍不住看呆,尤其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苏菲身上淡淡的香味,梦幻般的笑靥,让凡席司如置身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苏菲的意外出现,露塔娜娜一向得意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在看到凡席司看苏菲看到整个人呆住,露塔娜娜表情转而变为不屑,更讥讽说:“唷,毛都还没长齐的矮冬瓜**了啊!”凡席司对露塔娜娜的讥讽充耳不闻,反倒苏菲笑着回应说:“呵,难不成我们自认聪明绝顶天下无双的小妹妹吃醋了啊!”露塔娜娜哑然失笑,不屑说:“笑话,为这种笨得可以的矮冬瓜吃醋,这种人本小姐只要一招手,要几个就有几个。” 苏菲来到奥丁面前,在与奥丁对望好一会后,苏菲一脸怜惜的伸手轻抚奥丁消瘦的脸颊,嘴里却笑着对露塔娜娜回应说:“呵,是啊!如果你少说点话,或许就像洋娃娃一样惹人怜爱喔。” “你……”讲话犀利的露塔娜娜首次碰上对手,面对语调温柔的苏菲,露塔娜娜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苏菲的意外出现,奥丁因为苏芸之死感到内疚,竟是转头逃避苏菲的温柔目光。 正当苏菲要开口之际,忽然四周响起尖锐的啸声,一时之间,杂乱的脚步声、四周窜动的黑影、刺耳的尖鸣以及浓浓的血腥味,让原本黑暗阴森恐怖的黄泉之林,更添诡谲死亡气息。 凡席司忍不住大声咒骂叫道:“这些掠食族怎么都不死心啊!”nk" 第三章魔界之王 在云梦大陆最西方的魔族领地之中,有一座建立在万丈绝壁之上、拥有万年以上历史的古老殿堂。 在经过时间无情的洗礼,殿堂之内到处是脱落的砖瓦,颓倾的断柱,裂开的大地透射出如血般艳红的火光。 殿堂大厅之外,无数半透明怨灵窜游哀嚎,大厅之上,则清楚可见魔族七大罪以撒旦为首分站左右排成两列。 而排在七大罪之后,更有六名全身披覆着黑色斗篷或背或挂不同奇异兵器的魔人。 就在四周回荡不停的怨灵哀嚎声停止的瞬间,一道魁梧的身影,由上空穿过天井夹带强大魔气,平缓落在厅上白骨王座之上。 与魁梧身躯截然不搭的俊美脸上,一双红色的妖瞳睥睨下方的七大罪以及魔人,当眉间半阖的魔眼缓缓张开,黑色的天空瞬间落下数百道紫电,重重轰落在绝壁四周,连串的轰炸带起百丈高的热焰,也带来刺眼的火光。 火光一闪,赫然可见在绝壁之下的黑暗大地之上,竟有数以千万计的魔兽恭敬低伏着。 重回魔族境域的阿兹撒克,眼带趣意环顾四周好一会后,目光落在下头撒旦身上,开口说:“两百多年不见,你们不在黑暗沼泽之上的魔魇之塔恭迎我,而是选择在这座古老破旧的审判之殿,看来你们对我身为魔族之帝的实力,已经产生怀疑。” 撒旦低着头,恭敬回答说:“吾主过去的实力自然不容置疑,只是在经过两百年后,吾等想再体验一下当日吾主足以凌驾诸神之上的绝对力量。” “体验!说得真好听,何不老实说你们认为我阿兹撒克已经没有统领魔族的实力!也好,就让我看看经过这两百年来,你们是不是还是一样的脓包!”阿兹撒克挑衅的眼神一一缓缓看向大厅之上的七大罪,讥讽的语气则在大厅之上不断回荡,更飘送到上头黑暗的天空之中。 阿兹撒克深知要想再次君临魔界,自己首先必须要做之事,就是用实力让魔族子民信服,而最快的方法就是击败七大罪,这就是以实力至上的魔族阶级系统。 就算身上魔气因为遭逢重创已经所剩无几,然而阿兹撒克仍是气焰高涨的说:“怎样,你们七大罪谁要先来?可别拖太久,让我好不容易高涨的战意之焰熄灭。” 阿兹撒克话方停,下头路西弗率先说:“受到重创的你,体内魔气因为修补魔体加上赶回到魔界的这段路程而仅剩不到两成,这样的状态,就算我手上的神曲有能力败你,我也不会觉得高兴。” 路西弗话说完,排在七大罪之末的别西卜更咆哮叫道:“***谁当老大不都是一样,我只想要快点踏上云梦大陆,好好痛饮甘甜的鲜血,以及吃上他十天十夜的人肉大餐。” 另一边利未安森发出阴沉的笑声,也接着说:“嘿嘿,我利未安森对魔族帝王之位毫无兴趣,只要谁能早日领导大家杀上神界,别再搞啥偷偷摸摸的计画,我利未安森就支持他。” 七大罪中路西弗、别西卜与利未安森先后表明立场,而其余四大罪中总司参谋的玛门明白自己能力在魔族之中的定位,虽没说任何话,但低恭的态度也明显表现出隔岸观火的立场。 反观七大罪之首撒旦,虽然身上两年前遭苏芸重创的伤口仍不断冒出黑色魔血无法愈合,但鲜红的双眼仍无惧的直盯着上头阿兹撒克,紧握的双爪中,浑厚的魔劲快速凝聚成两颗黑色光球。 至于阿斯莫德与巴力毗珥不一而同暗提力量,表面虽保持观望态度,两魔心中都在暗自盘算着,自己对上现在实力明显减弱的阿兹撒克能有几分胜算。 看着七大罪之中撒旦之外的六魔各怀心思,阿兹撒克脸上明显露出不悦,而对撒旦不断提升的魔气,阿兹撒克却反而赞扬说:“喔!看来经过了两百年,七大罪之中还是只有你撒旦最有当日魔神的影子,来吧!”阿兹撒克话说完后缓缓站了起来,这时撒旦不由分说,一个箭步就冲向阿兹撒克,凝聚在双爪之上的黑色光球更直送而出。 撒旦使尽全力的猛力一击,不论力量、速度以及双爪抓下的刁钻角度,看似简单的攻势,却也让阿兹撒克感受到除了西门无恨的剑之外,另一种让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的死亡威胁。 不过阿兹撒克眉头一挑,随着嘴角浮现轻蔑笑容,眉间魔眼突然猛然一张,奇异的光线由魔眼直射而出,顿时四周空间陷入无声、无风,包括时间都全然静止的无尽黑暗之中。 是静止的空间也是阿兹撒克绝对的无敌领域,处在其中抢攻的撒旦,如今讽刺的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兹撒克飘飞而来,缓缓举起右手伸出一指轻轻点上自己额头,此刻撒旦除了心中萌生死亡的恐惧外,竟是全然无法做出任何反击。 “破!”阿兹撒克一声轻喝,当无敌领域消失的同时,阿兹撒克指上气劲也随之一吐,在如此近距离之下,撒旦避无可避。 不但给阿兹撒克指劲贯穿头颅,庞大的魔躯更是在撞断好几根柱子之后,整个身体完全嵌入墙中。 撒旦一招落败,在场其余六大罪纷纷色变。 这时撒旦非但没死反而意外发出一声低吼,只见撒旦魔躯之上一直以来无法愈合的伤口开始快速复原,身上魔气更是以着倍增的速度不断提升。 撒旦意外的变化,不断提升的力量让整座审判之殿晃动不止,而阿兹撒克双眼射出满意的目光说:“帮你逼出体内的神之气,是因为我要击败最佳状态之下的你,撒旦!你可别让我失望。” “你会后悔的,阿兹撒克!”受阿兹撒克之助,撒旦得以逼出折磨自己整整两年的神之气。 然而撒旦非但没有任何感谢之意,反倒像是受到屈辱的发出怒吼,愤怒之焰快速延烧整个大厅,其余六大罪与拥有魔兵的魔人见状,纷纷纵身跃出审判之殿。 “我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之事。” 当怒焰袭身而来,阿兹撒克仍不为所动的笑说着。 随着背后双翼一振,阿兹撒克缓缓浮起,指气再发,竟引动地上魔焰快速反噬撒旦。 今日魔族两强之斗、帝位之争,阿兹撒克扬手,招招尽是诡谲莫辨的魔族密招。 撒旦爪挥,式式是焚天灭地的魔焰狂式。 完全被魔焰吞噬的审判之殿中,一身焰火的魔兽撒旦双爪疯狂出招,怒之魔焰不断袭上阿兹撒克,锐利双爪更是在阿兹撒克身上留下数不清的爪痕。 只是撒旦再狂再怒,攻势再猛再狠,同样是藉由情绪来推动的魔气力量,阿兹撒克的魔族密招,却暗藏着让人摸不透看不清的繁杂变化与暗招,表面看来,不断受创的阿兹撒克似乎处于劣势。 但是在一旁观战的六大罪却清楚的知道,阿兹撒克只是在等待着撒旦力竭,就像是猫在玩弄老鼠一般。 两魔之斗很快的便交手百招,怒喝、罡风、魔劲引发天空狂雷不断的轰落,一波波气圈从审判之殿里激荡而出,低伏在绝壁之下的千万魔兽,似乎受魔气影响纷纷高呼大吼。 阿兹撒克与撒旦由地面打到了空中,再由空中打到了地面,两魔脚下的万丈绝壁在庞大的魔气压迫之下开始往下坍陷。 突然在燃烧猛烈的魔焰之中,惊见阿兹撒克倒飞而出。 当阿兹撒克眉间魔眼再度开启,就见阿兹撒克双手十指纷纷聚起魔劲,随着翼张,十指魔劲再发,顿时十道形似骷颅头的指劲由四面八方快速轰入魔焰之中,随着一声哀嚎传出,魔焰熄、大地静,胜负已分。 绝壁之上,只剩下半座残破的审判之殿中,大厅之上撒旦低垂着双爪无声的伫立,满身遭贯穿的伤口随着胸膛激烈的起伏不断涌出黑色的魔血,慢慢的,撒旦眼中战意全消,跟着缓缓的低伏下身体,虽无声却也表明了自己的臣服。 而胜利者阿兹撒克由空中缓缓落下,走过撒旦身边来到毫然无损的王座之前,以王者之姿转身挑衅说:“巴力毗珥、阿斯莫德你们一起上吧!别浪费时间!”轻蔑的语气、自信的双眼,纵然才刚经历完一场激战,现在阿兹撒克身上爪痕还正不断溢出魔血。 但是就算了解阿兹撒克身上魔气已经不到一成,阿斯莫德与巴力毗珥在这时却打从心底感到莫名的害怕,一种最接近死亡的恐怖感觉。 僵持的气氛,霎时之间只听到四周不止的狂啸风声,就在这时,玛门突然低伏身体率先大喊:“魔之帝王阿兹撒克万岁!魔之帝王阿兹撒克万岁!”玛门的喊声响遍整个审判之殿方圆五里之内,喊声方停,底下魔兽纷纷发出共鸣同声吼叫。 眼看大势底定,别西卜、利未安森、阿斯莫德与巴力毗珥也同时低伏喊:“魔界帝王万岁!”至于路西弗则是走到撒旦身旁,发出魔气帮撒旦愈合身上伤口之后,举起右手放在左胸前低着头说:“在帝王魔气尽复的那一天到来之前,吾七大罪之一路西弗听其差遣!”阿兹撒克闭起双眼,满意的享受着这响彻整个魔界的欢呼,一甩披风坐上王座,阿兹撒克对着下方路西弗说:“好!好个殒落晨星路西弗,放心,我阿兹撒克绝对会给你这个机会。” 得到阿兹撒克的允诺,路西弗退到一旁,再掌帝权的阿兹撒克看向玛门随口问:“亚瑟兵败,人族之中已经再无人能凝聚其他帝国与其他异族,玛门,你认为现在是我魔族大举占领云梦的大好机会吗?”“禀帝王,亚瑟之败,神话瓦解,虽能避免人族与其他三族联合,然而要是当我魔族大举入侵云梦,难保一直想称霸云梦的兽人族不会跟着有所行动。 “再来,龙骑士特亚修既参与曼特雷斯帝国与凯特雅帝国之战,恐怕一旦我魔族大军一进入云梦大陆,首将面对的对手,会是以逸代劳的龙之族。” 其实玛门的分析结果,早就在阿兹撒克意料之中,方才刻意一问,则是想清楚这魔族第一智者是否跟其他魔族子民一般,沉浸在身为魔族的优越感之中,而且借着玛门口中,也可让其他主战的魔族子民清楚到此时并非出兵良机。 这时阿兹撒克继续再问:“当日你们七大罪在云梦南都大开魔界之门,首要目的不就是要让我魔族子民潜伏云梦各角落,等待我魔族大军踏上云梦的时候,同起呼应造成云梦大乱,但是为何本王自脱出异界至今,在云梦大陆之上却丝毫察觉不到任何魔兽的气息?”玛门再答:“禀帝王,魔界之门开启,吾等本派出三万魔兽潜伏云梦大陆各帝国之中,可是不到一个月,人族却纷纷发起猎杀魔兽的行动,短短百日,吾等派出的三万魔兽死伤就超过一万。 “不得已之下,吾等只有下令在云梦大陆之中的魔兽,退到云梦大陆最南端的南蛮荒林之内,南蛮荒林之内满布食人怪藤毒虫,一直以来被人族视为死亡禁地,加上荒林之内还有能掩盖魔兽身上魔气的奇异结界,所以不但人族再无法逼杀安排在云梦大陆上的魔兽,就连王你也无法察觉魔兽的气息。” 听到云梦大陆之上竟有这么奇异的荒林,阿兹撒克眉头一挑,一脸感兴趣的追问:“喔,没想到云梦大陆上竟还有如此奇特的地方,既然如此,那么在荒林之内的魔兽现在又是受谁管辖?”“荒林之内,吾等早已安排两名魔兵战士,一旦我魔族要进攻云梦的同时,这两名魔兵战士会跟着率领荒林之内的魔兽同起呼应。” 对于玛门的安排,阿兹撒克点了点头,开口接着问:“嗯!那我魔族现有战力如何?”“现今我魔族有魔兽百万加上十万七部众,就等吾王一声令下,便可往云梦进军。” 听着魔族智者玛门报告,阿兹撒克一边在心中暗暗评估战力,一边转头对路西弗问:“路西弗,你有何想法?”“虽然以我魔族大军要败人族帝国联军也不算难事,但不可忽略龙骑士特亚修背后的龙族,还有云梦大陆地方上的派系。 “除此之外,如玛门方才所提北方兽人族,还有隐于神秘结界之内的妖精一族,在实力与立场还未完全清楚之前,我魔族要是妄加行动,恐怕会遭逢意外的奇袭。 “还有白发魔剑士以及神兵战士的动作,魔导院与修道院的存在,就眼下情况,在对其他势力无法正确掌握之下,贸然出兵只会增添不必要的伤亡。” 听完路西弗的看法,阿兹撒克看向一旁的撒旦问:“撒旦,你又有何看法?”不比玛门与路西弗客观的分析,撒旦沉声说:“我魔族休养至今,现今战力远超当日之战,只要吾王一声令下,就算四族联合也绝不是我们的对手,玛门跟路西弗的想法都未免太过于高估对手。” 深知七大罪之首撒旦在魔族有着一定的影响力,阿兹撒克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暗暗盘算着。 这时玛门开口报告说:“以我魔族战力要分头击败四族征服云梦确有可能,可是要付出的代价却也极有可能远比估算的要大,至于该不该出兵,吾等都决心遵从吾王之令,只是日前有件事情,在下认为远比出不出兵还来得重要。” 其实不管撒旦还是路西弗看法如何,阿兹撒克心中早有打算,在闻玛门这一报告后,阿兹撒克沉声开口:“说!”“当日就在吾等下令云梦大陆的魔兽退入荒林之后,曾有魔兽意外的在荒林最深处发现一座要塞,这座要塞四周满布元素魔法陷阱,所有试图侵近的魔兽皆在十?罩?獗阍饩焉薄?“就算是派驻在荒林之内的魔兵战士,也数次落得伤重而退,根据调查,这要塞被云梦南蛮之人称为‘神之遗迹’。 “虽然吾等不曾前去调查,但根据一切的线索判断,却极有可能是千年之前魔道院的遗迹,而且两天前数名神兵战士以及白发魔剑士都往南蛮而去,吾等猜想这要塞恐怕隐藏着足以威胁我魔族的秘密。” 对玛门口中的要塞,阿兹撒克心中早有谱,沉思一会后,突然开口厉声质问:“既然知道这要塞有问题,为何你们七大罪不亲自前去,难道那些魔法陷阱让你们害怕了吗?”阿兹撒克的声音震撼着整座审判之殿,玛门几乎把头贴近地面回答解释:“这帝王您有所不知,南蛮荒林之内的结界着实诡异,当日在发现这要塞之后,吾曾与阿斯莫德前去探查,谁知甫一到达南蛮荒林上空,不但给一股奇异的吸力拉下,在进入南蛮荒林不到半天时间力量更开始流失。 “事后判断,这南蛮荒林的结界似乎对力量到达一定程度的侵入者,会自行发动抵制,只有魔兵战士因为手上魔兵可以隐匿魔气,所以能不受荒林诡异力场影响。” 奇异的荒林、要塞里头的秘密加上白发魔剑士的动态,阿兹撒克在沉吟一会后下令说:“玛门,你马上去联络荒林之内的魔兵战士,要他们注意近日来这要塞四周的一切变化,再来,路西弗、利未安森、阿斯莫德,你们挑选出百名部里魔兽潜入云梦大陆,就守在荒林之外伺机而动,只要一有人从荒林内走出,杀!”排在七大罪之末的别西卜听着阿兹撒克派兵遣将却没派到自己,不甘心的大喊:“那我呢?为何不派我进入云梦?”对别西卜怒声的大喊,阿兹撒克却只是笑了笑说:“别西卜,别急,兽人帝王窝特斯手持魔斧也有好一段时间,然而本王却感应不到魔斧的魔气增强的反应,看来魔斧对窝特斯的魔化影响有限,你就带一名魔兵战士前去兽人领地,杀掉窝特斯取回魔斧。” 别西卜满意的接令露出一脸得意模样,这时一旁巴力毗珥却冷冷嘲讽说:“窝特斯好歹也是兽人帝国的王者,与其派这只会吃的大块头去,不如派我去!”“巴力毗珥,你说什么!”“有说错吗?像你这种头脑简单的大块头,别说杀窝特斯,恐怕你还没到兽人帝国,全云梦大陆的人就知道你要去杀窝特斯。” 别西卜与巴力毗珥完全不理会阿兹撒克就坐在上头,不客气的互相叫嚣骂着,这时玛门连忙制止:“巴力毗珥,少说点话,相信王做这决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可是气头之上的别西卜与巴力毗珥早已吵翻了天,又怎会去理会玛门劝告,这时阿兹撒克也不生气,只是一脸好笑的说:“哈哈哈,巴力毗珥,这样吧!你也带一名魔兵战士进入云梦大陆,目标是亚瑟手上的魔剑,本王就看你跟别西卜谁先取回魔兵,至于其余魔兽则趁这段日子休养生息,等到十二魔兵会齐,就是我魔族踏上云梦展现魔威的日子。” 阿兹撒克最后的宣示回荡在整个魔族领地天空之中,七大罪同时低伏叫道:“吾王万岁!魔族万岁!”而底下千万魔兽则同声共吼。 一直以来总是隐于暗处行动的魔族,终于开始动作起来。 nk" 第四章风神武装 黄泉之林内掠食族再起攻势,窜动游走的黑影、尖锐的低啸,当夜风再起,浓厚的夜雾之中飘散着一股浓厚恶心的血腥味。 奥丁神色不变的凝神注意着四周的变化、苏菲明眸闪动,纤指缓缓搭上筝弦伺机而动。 而凡席司则强装镇定,背起长剑,挺起胸膛,以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站在苏菲身前。 反看露塔娜娜一脸趣意的跳上旁边大石,踢着双脚好笑的说:“加油喔,好好保护本小姐。” 苏菲不理会露塔娜娜,柔声对着奥丁提醒说:“前方十?涨狈?乓还赡???⌒泥福?奥丁点了点头,低声回答说:“嗯,这人我方才有跟他交过手,他的实力不但远超其他掠食者,手上的刀更是古怪。” 就在奥丁说话之际,从林间快速冲出六道黑影,杀向奥丁而去。 只见这六道黑影紧贴地面挥斧杀来,奥丁身虽不动,身上锁链却如灵蛇在周身自行甩动起来。 这六名掠食者借着后方啸声指示,左窜右掠几个起落之间,竟是轻易钻过元素锁链的拦截,更同时跃起举斧就要劈下。 “给我—退!”元素锁链防御遭突破,奥丁脸色不变低喝一声,只看奥丁脚下大地快速窜出一道道锁链,瞬间拦下这六名掠食者,更给予强大的鞭击。 只是这时四周啸声再起,这六名掠食者彼此对看一眼后,忍受着给锁链打得皮开肉绽的强大痛楚,硬是拖着脚步,挥起利斧,一步步逼近奥丁。 没料到这六名掠食者如此顽强,奥丁皱起眉头低吼一声:“找死!”心怒难抑,奥丁手腕一翻,身上元素锁链快速分出六条雷电之链,如利剑一般贯穿这六名掠食者,接着雷电之威一放,这六名掠食者瞬间给电劲绞成肉屑。 一旁苏菲看着奥丁脸色丝毫不变,转眼间杀了这六名掠食者,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奥丁出此重手,然而对奥丁如此毫无感情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再听四周啸声由短促转为悠长,四周林间窜动的黑影速度加快,空气之中杀气也更加浓烈,明显的,这掠食族将要发动总攻击。 苏菲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变化,一边观察奥丁心绪的变化,当苏菲意外发现奥丁眼中杀意渐浓,身上更开始缓缓散出魔气之际,苏菲连忙抚筝笑说:“奥丁,让我表现一下吧!这两年来我可没闲着喔。” 不等奥丁回话,苏菲一手五指拨弦送曲,筝音扬,风急舞,只看苏菲身形缓缓飘起,四周气流随着筝音由缓而急,跟着以苏菲为中心开始旋动起来。 苏菲施展神兵之能,一时之间,黄泉之林内急促筝音悠悠飘荡,一波波音圈、快速旋起的强大风暴无情横扫整片黄泉之林。 在音波波及之处、风暴笼罩范围之下,不但所有怪树毒藤给连根拔起,连带潜伏游动在林间的掠食族,也给这突然其来的风暴卷到上空。 乍起的强大风暴,就连凡席司与露塔娜娜也措手不及的给风暴卷起,正当凡席司在空中着急的大叫同时,平稳矗立在暴风之中的奥丁双手一甩,两道锁链快速射出,快速又准确的把凡席司跟露塔娜娜两人缠住拉回身旁。 双脚再度踏上地面,凡席司仍余悸犹存的紧抓着锁链,而露塔娜娜则是一脸轻松不在乎的淘气模样,至于奥丁则是一脸严肃的注视着四周的变化。 回想方才所遭遇的那名驼背掠食族所展现的实力,奥丁心里清楚,单凭这眼前的风暴对那名高手而言,是绝对起不了作用。 看四周风暴有逐渐加大的趋势,奥丁开口对着凡席司跟露塔娜娜告诫说:“别乱动喔!在风之上古神兵的领域之内,以我之能也只能勉强控制周身三?罩?诘钠?鳎??悄忝亲叱稣馊?罩?猓?倮吹慕峁?筒恢皇歉?砩峡罩姓饷醇虻ァ!?听完奥丁警告,凡席司仔细的环顾四周,果然四周虽然尽入风暴怒袭破坏之中,但以奥丁为中心的这小小的三?辗皆仓?兀?床皇芡馔贩绫┯跋臁?当脸上的表情逐渐由紧张变为镇定,凡席司抬起头对着奥丁反而疑惑问:“三?眨∧憧墒巧砀荷瞎拍y赖陌追20Ыj恳?n瞎拍y啦皇欠纭11稹7?5亍1?16住9狻?涤肭嗟雀骼嗍粜阅xu淖钪沾蟪桑??慰錾瞎派癖?牧α恳彩茄叵?瞎拍y蓝?矗?阍趸崴笛怪撇涣松瞎派癖?牧α浚俊?凡席司话才问完,露塔娜娜白着眼,语带不屑的抢先回答说:“啧,笨矮冬瓜,说你笨还不相信,上古魔道集结各属性魔法的最极端力量是无庸置疑的,然而,一来这白发魔剑士力量自甘给身上的神之枷锁限制住,再来就算没有神之枷锁,比起无时无刻都与风为伍的苏菲,这白发魔剑士也只不过是把风当作仆人来使唤,根本就无法发挥出风的真正力量,更何况这苏菲的风系魔法也不只是单纯的风系魔法。” 凡席司搔着头,不解叫道:“风系魔法就风系魔法,哪还有啥单不单纯?”露塔娜娜似乎刻意表现自己的智慧,拉高音量问:“为何每样上古神兵都各具不同形态,你有想过吗?为何风之上古神兵是筝,而冰之上古神兵是弓,还有火之上古神兵是长矛?你当真以为诸神创造出上古神兵是一时兴起啊!”凡席司不甘给露塔娜娜看不起,也扯开喉咙辩白:“说……说不定诸神刚好喜欢这样的武器!”露塔娜娜在白了凡席司一眼,开口再说:“在所有魔法之中,除了青魔法属于全召唤的魔法、冰系魔法为风系与水系的复合型魔法,再来的风、火、光、暗都是把无形体元素化做实质破坏力的魔法,其中风系魔法既没有光系魔法的净化、暗系魔法的吞噬,也无水系魔法与地系魔法实质的凝聚破坏力,至于比起火系跟电系的超强杀伤力,更是大大不足。 “就一般魔导士的观点来说,风系魔法绝对是属于辅助大于攻击的魔法,就算是修道院的道器,所有跟风系魔法扯上关系的道器,也几乎是利用于辅助之上,然而诸神创造出上古神兵的目的,是用来对抗魔族。 “所以就算再怎么注重团队合作、强调组织作战,风之上古神兵也绝对必须拥有单体作战的能力,所以风之神选择以筝为本体,利用音波的破坏力弥补风之神力的不足。” 凡席司想了想再问:“就算这样,那单纯的风之力量,以白发魔剑士的能力又为何只能局限在三?罩?冢?裰?纤?粽娴哪敲从杏茫??鞍追20Ыj坑衷趸嵊心芰Ψ6?鹬?瞎拍xǎ俊?露塔娜娜开口再说:“成型的风暴有着既定的旋转方向,白发魔剑士要想扩大防御范围就得阻断风之气流,而以眼前风暴来看,要阻断如此不断增强的旋流,白发魔剑士势必引动另一场不同旋转方向的风暴。 “如此一来,不就成了两虎相争的局面,而最后结果也猜想的到是黄泉之林消失,我们给风刃绞碎,白发魔剑士落得给音波震伤的下场。” 露塔娜娜话才说完,凡席司竟是一脸无辜与意外的问:“你刚说的音波,该不会是指这好听的音乐吧?这有何杀伤力啊?”看着苏菲展现力量,奥丁一边暗暗留心潜伏在另一头的那名掠食族高手的动态,一边则对身旁这凡席司与露塔娜娜提起三分戒心。 在危机重重的黄泉之林内,就算是自己也得全神专注的注意着四周变化,掠食族不说,单是有着剧毒的毒藤或是会吸血食肉的怪虫,就算一般佣兵或魔导士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而这两个小孩竟能安然无事的待上一天。 眼下苏菲发动神兵之能,凭借上古魔道的力量,虽然可保在苏菲引发的风暴之下不失,然而犹如实质气墙的毁灭音波,就算苏菲已经刻意压制破坏力,处于音场之内,奥丁仍能清楚感受到一波波迎面而来的强力震波。 反看凡席司跟露塔娜娜两人还能若无其事的斗嘴,而且谈论的内容更是展现远超他们年龄甚至一般平常人所不知道的智慧,要说这两名神秘小孩真没半点实力,奥丁说啥也不相信。 至于上头引发风之神力的苏菲五指急拨,虽然正全力凝神捕捉着下方那名在风暴之中竟仍潜伏不受影响的高手气息,然而方才露塔娜娜的说话却也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苏菲手指拨弦未停,嘴里笑说:“真是深藏不露的小妹妹,要是讲话再温柔一点,那就更可爱了。” 在狂风怒吼与急促筝音之中,苏菲声音虽轻却也清楚传到下方奥丁、凡席司与露塔娜娜耳中,只听露塔娜娜轻哼一声,然后回说:“少说废话,专心弹好你的筝吧!不然等等给人打下来跌个狗吃屎,那你也别叫风之女神,干脆去取代月贤者,当个搞笑的魔导士算了。” 露塔娜娜话未停,一声尖锐啸声乍起,窜起的黑影牵动火红的刀芒,无视狂猛暴风,无畏破体音波。 仅是眨眼时间快速来到苏菲面前,手上刀芒一闪,直破苏菲周身防御风壁,利刃直取苏菲面门而去。 乍起的攻势饶是苏菲早有防范,倒也没想到对方竟能直穿风暴音波挥刀砍来,下方奥丁见状,虽想要发动元素锁链,却也晚了一步。 至于凡席司忍不住大叫小心,露塔娜娜脸色则是微微一变。 “怎会有怎么强大的魔气!”当刀芒直砍下来,苏菲赫然发现这竟是一把散发着出乎想象之外浓烈魔气的魔刀,危急之际,苏菲手指勾弦急放。 只见原本旋绕的风暴忽而直转而上,风暴之中更见数十道风流凝化橙色风箭,快速轰上掠食者身上。 噗兹!急促的风箭破体声不断由掠食者身上传出,纵然只差一步便能把苏菲斩于刀下,然而风箭不但来得既快又急,在处于空中无法藉力的情况下,就算掠食者纵有狂心杀意,也落得给风箭击落,再给风之气流带起,重重跌落大地之上。 苏菲低头看着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掠食者,好一会后,指上筝音一停,随着风暴平息原本给卷上空中的怪木、人、毒虫以及岩石也纷纷落了下来。 在烟起的砂尘之中,苏菲缓缓飘下浮在离地面一?盏目罩校?览龅难垌?断虬露】?谒担骸懊幌氲秸庑⌒』迫??殖?斯钜煲斐v?猓?褂腥绱烁呤执嬖冢?颐呛尾幌瘸鋈ジ?蚊没褂辛璺交岷希?致酆笤僖黄鸾?矗俊?“这……”苏菲的提议让奥丁显得犹豫,就是明知这趟路程凶险才打算自己独闯,谁知竟会碰上苏菲,现在苏菲又提议出去与苏梦跟凌方会合。 一想到当日女神之塔的憾事,加上此行也极有可能是个陷阱的考量之下,奥丁此时此刻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明心聪慧的苏菲注意到奥丁脸上的犹豫,以过去的相处,又岂会不清楚奥丁此刻的想法?苏菲淡淡一笑,轻声说:“要是你想丢下我们自己去找那啥要塞的,以梦妹的个性,势必会放把火把这整座南蛮荒林给烧了,至于凌方的死脾气更别说了,况且把这两名可爱的小弟弟、小妹妹丢在这也不好啊!”想到苏梦冲动的个性,还有凌方重情重义的性情,奥丁再看向苏菲,正好与苏菲含笑的美丽双眸对上,奥丁露出无奈表情说:“没办法!我们就先出去吧!”奥丁话刚说完,方才给苏菲击落、而现在给沙土掩埋的掠食者,突然由地面冲出。 突来的异变让在场四人都措手不及,而离掠食者最近的苏菲,更成了掠食者刀下唯一的目标。 “杀!”近似沙哑的低吼,满身伤口的残破躯体,表面看来,这掠食者应该无任何战斗的能力,然而血红的呆滞双眼却是意外充满浓烈的杀意,手上的怪刀此时更是不断散出强大且浓厚的魔气。 这时与其说是掠食者举起魔刀砍向苏菲,倒不如说是魔刀硬拖着掠食者往苏菲方向而去。 事情发生仅在?x那之间,虽然奥丁已经在第一时间之内射出两道锁链,不过魔刀已经来到苏菲身后,纵使锁链再快,也已经来不及。 凡席司给突然的变化吓得坐倒在地,紧闭着的双眼似乎不愿见到美丽的苏菲就这样惨死在刀下,就连一直以来脸上总是装作不在乎的露塔娜娜,也忍不住色变。 眼看着魔刀就要一刀把苏菲剖开,苏菲缓缓阖上双眼,双手一张,这时已经接触到苏菲背部肌肤的魔刀刀锋,戏剧性的爆出刺眼的火花,更给一股由苏菲体内窜出的力量强力弹开,带着掠食者弹向天空,落入远方的浓密树林之内。 魔刀的突起攻击若说是戏里的**,那么苏菲此刻的变化,更是**之中的最精华片段。 此时的苏菲全身开始不断绽放橙色的光点,一头黑发轻柔舞动,只看飓云之筝平稳漂浮在苏菲身前,在苏菲身后更是快速钻出两片巨大的光翼缓缓张开。 随着光翼张开,四周空间顿成无重力状态,地面上一切的东西开始缓缓飘起,影响范围远至一里之外,都可以些微感受到空间重力变化。 苏菲意外的变化,让奥丁跟凡席司都忍不住看呆,而露塔娜娜则吃惊的喃喃自语说:“没有搜集到完整的风之上古神器,却自己进化到完全状态,这怎有可能?”随着光翼完全张开,苏菲身上橙色光点如萤火般点点闪亮,突然从天空之中落下一道光柱,把苏菲整个人罩住,光柱之内就见苏菲身体开始附着上银白色的贴身铠甲。 同一时间,从上空快速射落四道光束,准确的穿透光柱落在苏菲身上。 很快的,苏菲手腕与脚踝处各附上金属之翼,背后的光翼也跟着金属化开始缓缓的摆动,从上空缓缓落下的银色头盔套在苏菲头上,随着银色铁面罩落下,头盔两侧跟着长出两片金属之翼。 这时苏菲铠甲胸前的橙色风之珠跟着射出刺眼的橙色光芒,接着以苏菲身上风之珠为中心,快速浮现橙色的纹章爬满身上的盔甲。 整个人已经看呆的奥丁,丝毫没发现到身上的神之枷锁正受到四周风之元素的聚集而产生激烈的反应,也完全没听到凡席司嘴里正喃喃的说:“神之武装中主宰空中战场拥有最快速度的风之武装,没想到今日能亲眼看见。” 当风之武装逐渐成形,风之上古神兵飓云也开始变化。 只看筝座开始缩小,更发出强大的吸力开始吸收四周的风之元素,等到整座飓云开始流走橙色光流,这时飓云竟然转而装备在苏菲左臂之上。 目睹着风之武装完全型态,奥丁忍不住回想起当日在克雷姆意识之中所见的封魔之战,比较如今眼前的风之武装与着当日所见完全不同的型态,奥丁忍不住脱口说:“这……似乎跟当日我在克雷姆意识之中所见不同!”奥丁话刚说完,露塔娜娜走到奥丁身旁神色凝重的说:“或许是十二魔兵的一一出现,让诸神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为了让神兵战士在日后与魔族之战保有绝对的优势,诸神再度提升神之武装的力量。” 露塔娜娜话才说完,就感觉脖子一紧,双脚一空,整个人竟给奥丁拎了起来,看着奥丁双眼射出让人恐惧的目光,露塔娜娜心里暗骂自己多嘴大意,脸上一闪错愕后,很快回复冷静。 奥丁冷冷的质问:“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不管是奥丁的目光或是语气,都让露塔娜娜明显体认到要是自己的解释不让奥丁满意,那么奥丁将会毫不留情的杀掉自己。 露塔娜娜片刻沉默之后,嘴角浮现邪恶的笑容,竟是刻意激怒奥丁的说:“你下手啊!反正在你手上所染的血,背上所扛的人命也不算少。” “你……”给露塔娜娜言语所激怒的奥丁手上加重力道,只看露塔娜娜颈子给奥丁五指掐的都陷了下去,只需奥丁稍微再施点力道,便能在瞬间扭断露塔娜娜的脖子。 就在奥丁眼中杀意渐盛,手上力道逐渐加重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凡席司大叫:“掠……掠食者又来了!”听到凡席司的大叫,奥丁连忙回头顺着凡席司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可见林间深处手持魔刀的掠食者,正往苏菲那直掠而来。 眼看苏菲此刻全心专注的让风之武装成型无力御敌,奥丁一手抛开露塔娜娜,当锁链声急促响起,奥丁就在凡席司眼前瞬间消失身影。 掠食者夺命而来,血红的双眼遥盯百?罩?獯┳欧缰?渥啊4?碚?73壬?饷5乃辗疲?稚夏y锻系囟?校????u诘孛嫱铣鲆坏莱こさ暮谏?a妫?鋈谎矍耙簧粒?邮痴呦胍膊幌耄?词只拥锻掀鹉a娑?稀?只是魔刀再利、魔焰再猛,直挥而上的魔刀不但给一股强大的力劲给压了下去,反震的力道更把掠食者直冲的身形,硬生生逼退好几十步。 掠食者仔细看着这拦下自己的强者,此人正是奥丁。 掺杂着些许黑色发丝的白色长发激烈飘舞,身上锁链随着体内力量的发动如灵蛇般不断甩动,如冰般冷漠的双眼射出浓烈的杀意,右手掌之上由黑色魔气所凝化的魔剑轻触地面,只见土黄的大地瞬间转黑,这时奥丁紧咬的嘴唇缓缓张开,充满着威胁性的话语一字字的吐出:“再上前一步,杀!”奥丁身上浑厚的魔气犹如实质的气墙,范围之内空间事物瞬间化作粉灰,再看掠食者身上虽无明显魔气,然而刀上源源不绝的魔气不断往外涌出,被魔气所触之树木转眼枯萎。 同样的魔气却是截然不同的性质,奥丁身上的毁灭魔气与掠食者刀上的侵蚀魔气互相交融,表面看来似乎都是同样的黑色空间,然而隐约之间,却给人一种不协调之感。 被奥丁拦下,掠食者双眼牢牢紧盯奥丁,如猛兽般低喘着气,如今方才奥丁的威胁话语已成多余,因为掠食者的目标已经从苏菲转移到奥丁身上。 掠食者发出一声低啸,身形一低,拖动魔刀有如发狂的野兽一般直噬奥丁而去,只是掠食者才冲到奥丁身前十步,四周元素锁链却如蛇蟒抢先袭来。 奥丁身体不动,手上之剑也依然轻斜触地面,不过奥丁身上元素锁链却抢先射出,掠食者虽不假思索舞起魔刀在身前架起刀网,然而驼背掠行身形非但不见减缓,反而持续加快。 魔刀刀网与元素锁链在掠食者与奥丁两人之间交触爆出点点火花,也不知是奥丁刻意或是掠食者魔刀之威,就连元素锁链也难以抗衡,由元素锁链所架起的防御阵线很快给刀网逼开,没有了元素锁链的阻碍,掠食者双足施力跃身而上,双手举刀过顶对着奥丁鼓尽全力劈下。 魔刀还尚未劈到,强劲的刀罡所产生的压力已经让奥丁双脚陷入地下五?迹?谏?那质茨???腔?饕槐?薮蟮哪y叮?扰?瓢露≈苌砟??t。 ??露⊥范ヅ?隆?从一开始便一直仔细注意着掠食者连串不要命的攻势,奥丁心里忍不住疑惑,原本以为掠食者的攻击是纯粹野兽的本能,然而当奥丁试探性的利用锁链拦阻,更在招式之中刻意露出破绽,谁知掠食者竟选择强力突破锁链。 为了证明心中疑虑,奥丁再故意撤去锁链,大胆让自己身陷空门尽露的地步,谁知掠食者竟舍空门,执着于原本的进攻路线。 看着上头魔刀劈下,奥丁确定自己心中所想后,开口说:“哼,还以为这落后地区藏着不可一世的高手,到头来原来是被魔刀控制意识的可怜人。” 奥丁话一说完,手腕一翻,手上原本斜垂地上的魔剑,对着上头魔刀轻描淡写一挑,而这看似不起眼的一挑,竟让掠食者连人带刀狼狈的跌落到一旁。 只看掠食者才刚倒跌在地,这时手上魔刀忽而拉起掠食者的身体,大剌剌对着奥丁直刺而来。 面对魔刀再度攻来,奥丁早有准备,不等魔刀刺来,奥丁左手一甩,身上快速射出六道锁链分别缠住掠食者的四肢、颈子以及魔刀,接着奥丁劲力再发,六道锁链很快把掠食者连人带刀由地面带起,以强大的力量往地面撞去。 奥丁重复的甩动锁链,一次又一次的把掠食者由地面带起,再大力撞向地面,其目的正是要让魔刀从掠食者手上离开,只是魔刀却像与掠食者融为一体似的,任奥丁如何加重力劲,仍无法让掠食者与魔刀分开。 最后奥丁心一横,抓准时机手上魔剑一挥,就看黑色剑光一闪,掠食者的右手迅速与身体分家。 掠食者没有了魔刀操控,整个人跌落在地动也不动,右肩上碗粗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如此沉重的伤势只怕是活不了。 至于魔刀在失去宿主之下,非但没有因此落在地上,反而爆出更强的魔气,瞬间挣脱元素锁链的束缚,笔直的漂浮在半空之上。 看着奥丁与魔刀之斗演变至今,一旁凡席司虽注意着苏菲的变化,对战场之上的形势心里倒也有数,此时在他童稚可爱的脸上流露出不该有的超龄成熟,原本刻意装出的惊慌眼神,如今更是精练的留意奥丁与魔刀之间微妙的变化。 反看露塔娜娜全心注意苏菲身上的变化,心中所想、眼中所疑惑,是不解为何在风之上古神器没集全的情况下,风之神兵会自行进化?虽然自己方才推论是诸神感受到魔族的威胁,但细想魔族近百多年来低调的行事作风,现今出世的魔兵又未曾听过有足以凌驾上古神兵的威能,就算十二魔兵真有匹敌上古神兵的威力,但以诸神的自负,也不可能在形势未明朗之下把神兵进化成完全体。 “难道是……”快速整理脑中所推论的一切可能性,在排除一切矛盾的地方之后,露塔娜娜原本疑惑的眼神射出恍然大悟的目光,嘴角更露出一抹邪笑。 另一边奥丁与魔刀之斗持续僵持着,奥丁全神贯注紧盯着前方上空不断释出魔气的诡异魔刀,左手虎口在受刚刚魔刀突然爆出的魔气强大震荡之下,早已裂开不断流出鲜血,右手魔剑微举指向魔刀,凝聚剑上的剑气正不断加强当中。 “这森林着实诡异,竟有一股吸力不断吸收我所放出的力量,被神之枷锁所限制的我力量有限,反看这魔刀平日为了不受这股吸力影响不断储备魔气,以这情势看来,要是持久下来对我必是不利。” 奥丁脑中冷静的分析自己与魔刀之间的情势,更思索着求胜之道。 突然魔刀在空中快速旋动,四周魔气受其牵引跟着流动,在魔刀四周化作强大的刀流旋风,而刀流旋风逐渐扩散的范围更是快速的逼向奥丁而去。 看着足以切断一切的刀流旋风逼近,奥丁试探性的举剑刺去,谁知在刀流旋风高速的旋绕之下,魔剑非但没有挡下刀旋旋风,反而给刀旋旋风绞散,散化点点黑芒消失,而奥丁更给刀旋带起差点给卷入刀流旋风之中,还好危急之际,奥丁射出元素锁链缠住后方巨木,把自己硬从刀风阵中拉走。 站定之后,奥丁对眼前这逐渐逼近的刀流旋风更加留心,一边手上锁链一甩在身旁布起锁链防御之阵,一边注意着刀风流向找寻破绽。 突然之间,急速旋转的刀流旋风速度开始减缓,接着四周魔气乍然一消,就见魔刀在空中漂浮好一阵后,慢慢消失在黑夜天空之中。 谁会想到魔刀在占尽优势之下竟然退去,一旁凡席司率先叫道:“这……魔刀在搞笑吗?”露塔娜娜沉吟一会后说:“魔刀此举旨在试探白发魔剑士的实力,而且没了宿主,魔刀刀式变化有限,加上此地特异的力场会不断吸收魔刀所放出的魔气,这魔刀了解占不上优势,当然只有退。” 才说完,奥丁已经回到苏菲面前,如今苏菲身上的风之武装已经进化完全,随着罩身的光柱光芒逐渐淡去,四周空间再度恢复早前阴森模样。 银色的贴身盔甲上头有橙色的波纹,背后银凰之翼缓缓拍动之间,橙色的光点不断往天空飘去,银色的面罩虽然让人感觉冰冷,然而左手臂上飓云自行奏起的柔和之音,却让人有如沐浴清风的舒服感觉。 而当光柱完全消失,苏菲身上盔甲突然开始龟裂,一个瞬间盔甲爆开,爆散的无数碎片在眨眼间又快速化作光片消失,而苏菲整个人则是直接倒了下来,被奥丁抱个满怀。 明白苏菲是因为刚接触到风之武装完全的力量不适应而昏厥,露塔娜娜无奈说:“看现在情况,想不先回去也不行了。” 看到露塔娜娜一脸无奈,凡席司如同发现新大陆般兴奋的叫:“哇!我们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露塔娜娜冷冷警告说:“哼,矮冬瓜,注意你的口气,再这么不客气,当心本小姐把你舌头给拔了!”也许是露塔娜娜的表情让人不容置疑她口中警告的可信度,也或许是凡席司不想跟露塔娜娜做无谓的斗嘴,只看凡席司吐了吐舌头,便转而对奥丁说:“白发魔剑士大哥,在苏菲姐姐情况未明之下,露塔娜娜说的没错,我们是该先回去。” 怀中抱着苏菲,奥丁心中只有紧张,原本想要独闯卡洛特要塞的念头也都抛诸脑后,看着眼前神秘的露塔娜娜与凡席司,奥丁心中暗自盘算开口说:“好吧!你们跟着我后面走!”一决定离开,奥丁确定了方向后,左手紧抱着苏菲,右手一甩腕上锁链,元素锁链往前射出,把挡在前头的树木一一击碎,另辟出一条小径。 凡席司见状喃喃说:“有路不走,白发魔剑士干嘛自己开路啊!”露塔娜娜走在奥丁与凡席司之间,在听到后头凡席司自言自语的话后,她头也不回不客气的说:“你除了头脑笨以外,连眼睛也瞎了吗?难道你没发现方才我们四周给破坏的树木又重新长了出来吗?而且树木的位置似乎也稍微改变,要是我们顺着小径走,恐怕走个十天八天也走不出去。” 在奥丁开路之下,循着正确的方向,奥丁这行人很快走出黄泉之林,而一走出黄泉之林,一道冷冽强劲的劲风竟是迎面射来。 nk" 第五章露塔娜娜的克星 奥丁抱着苏菲才刚走出黄泉之林,谁知才刚踏出黄泉之林就突遭袭击。 奥丁原可侧身避过,然而想到身后还有露塔娜娜跟凡席司,奥丁打消侧身念头,当下硬着头皮举起右手,张掌就要硬接这道来势汹涌的气劲。 而就当奥丁正准备卸去这道气劲所带来的冲击之际,原本直射而来的气劲一到奥丁掌前,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奥丁惊讶于来者的这手巧劲,在翻掌看着方才落在掌中的东西,想不到竟只是一根毫不起眼的小草。 顺着气劲来处看去,前方明亮的月色之下,矗立于黄泉之林外头硕大的警告石碑上,可清楚看到凌方正咬着一根细草,潇洒的跷脚托腮坐在上头,只是如今凌方看到奥丁等人走出黄泉之林,脸上并没有奥丁预期中的喜悦,反而一脸的严肃,双眼锐利的目光直射而来。 对凌方性情十分了解的奥丁,明白凌方之所以不悦,是因为自己决定独闯黄泉之林一事,面对凌方直射而来的目光,奥丁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尴尬。 从奥丁背后闪出的露塔娜娜,顺着奥丁目光看去发现凌方之后,一脸轻松的对凡席司说:“唷,前方帅哥不就是当日背着白发魔剑士硬闯出十里血路的凌大少爷,矮冬瓜,好好看着,这凌方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虽然认识露塔娜娜也才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不过听到露塔娜娜第一次主动称赞别人,凡席司张大了嘴,一脸不敢相信的说:“大小姐,你是吃错药了吗?你竟然也会称赞人!”凡席司夸张的反应,惹得露塔娜娜忍不住噗哧一笑,更得意的说:“本小姐做啥事要是都给你猜到,本小姐还需要混吗?”嘴里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奥丁往凌方走去,走到警告石碑下方,露塔娜娜抬起头对着上头凌方开口问:“喂,凌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还有另一个呢?”潇洒坐在石碑之上的凌方,看了下方讲话不客气的小女孩一眼后,一个跃身跳下石碑,然后看也不看露塔娜娜的开口说:“又是小孩!最近流行带小孩冒险吗?前几天才一个,现在又冒出两个。” 凌方的话不但让露塔娜娜身体一震,脸色更是变得难看的追问:“你说的小孩是不是一个穿着很像睡衣的粉红色丝袍、怀中抱着一只小熊布偶、动不动就掉眼泪很爱哭,名字叫约瑟芬妮的红发女孩?”对露塔娜娜知道约瑟芬妮之事,凌方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凌方又仔细看了旁边这眼带邪气的小女孩一会后,随即恍然大悟说:“喔,原来那个爱哭鬼全名叫做约瑟芬妮啊!这样说来,你应该就是那爱哭鬼口中所说的,那个把她丢在荒郊野外的坏心姐姐???“真……真的是她!”凌方话说完后,一向表现得理不饶人的露塔娜娜竟是仓皇的连退好几步,犹如见鬼一般,给吓得脸色惨白不知所措。 第一次看到露塔娜娜脸色这么难看,凡席司一脸疑惑走到露塔娜娜身旁好心的问:“喂,你没事吧!”凌方对露塔娜娜的反应也不理会,如鹰般锐利的双眼转而打量前来关心露塔娜娜的凡席司,好一会后,眼神转落在凡席司背后的太月说:“喔,小子,你背后的剑看来不错喔!”“这……”面对凌方如此锐利的眼神,凡席司突然感到全身的不自在,不知所措起来。 奥丁对凌方一副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模样,心知他对自己还未释怀,正要开口,凌方却抢先开口冷冷说:“早前因为你受体内恶灵意识控制影响,所以消失整整两年那就算了,而当日女神之塔之事的惨败,本少也只怪自己能力不足,如今你全然恢复正常,既明知眼前是陷阱却执意选择要闯卡洛特要塞,你的决定或许过于仓卒,但为何不找本少帮忙,难道你不相信本少的实力吗?”“不!我只是……”奥丁正想解释,凌方抢先再说:“姑且不论上古魔道与上古神兵之间的关系,就以你我之间的交情,难不成你认为本少会坐视你深入危险之地吗?”凌方绷着脸一连串不客气的质问,让奥丁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解释,虽然在早前看到苏菲出现,就已经做好面对凌方的心理准备,但现在真正面对凌方如此冷峻的模样,奥丁却也只感到头皮发麻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从远远一方清楚传来苏梦的声音:“啊,就跟你说了你那个坏心姐姐是恶意遗弃你,你还笨得以为她会回来。” 苏梦声音刚停,接着又传来小女孩反驳叫声:“娜娜姐姐才不会丢下我一人,她一定在找食物的途中迷路或是发生危险!”众人循着声音望去,隐隐可见苏梦正牵着一名小女孩慢慢往这方向走来,露塔娜娜见状脸色不但更加难看,快速转身就要逃离现场,只是露塔娜娜才一转身,脚步都还没踏出,就给凌方一把抓住从后领拎起。 露塔娜娜心一急不断挣扎咒骂,可是这时耳边却清楚听到凌方说:“别想逃!要是给你逃了,今晚我可又要失眠了。” 原来当日凌方跟苏菲、苏梦一同来到南蛮荒林之外的时候,刚好碰到约瑟芬妮一人坐在路旁哭泣。 经苏菲关心询问,才知原来数天前约瑟芬妮跟露塔娜娜来到这里的时候,露塔娜娜声称要去寻找食物,要约瑟芬妮乖乖等她,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而约瑟芬妮因为怕露塔娜娜回来找不到她,竟真的乖乖的半步不离,天真的等露塔娜娜回来。 当时根据苏菲的判断,若约瑟芬妮所言是真,凭两个小女孩能来到这危机四伏的南蛮荒林,这证明了两人绝不是普通的小女孩。 而露塔娜娜一去不回,要不是真的进入荒林之后迷路,便是借机会故意要丢下约瑟芬妮。 当苏菲把自己判断的结果告知苏梦与凌方后,苏梦看了看可爱的约瑟芬妮,竟毫不理会苏菲的警告,自告奋勇担起照顾之责。 只是谁知这约瑟芬妮平时静静的怯生生模样,每到半夜却总是睡到一半就大哭着要找露塔娜娜,而负责照顾的苏梦在试着安抚无效后,也索性不管埋头继续睡,而这就苦了一向耳力灵敏的凌方,如今眼看露塔娜娜自动前来报到,想到总算能摆脱这恼人的爱哭鬼好好睡上一觉,凌方又怎会让露塔娜娜离开。 “放开本小姐,你这讨人厌的家伙!”看着约瑟芬妮逐渐走近,露塔娜娜心急之下不断挣扎大叫着,然而凌方手里抓得紧,任露塔娜娜如何挣扎,就是无法从凌方手上挣脱。 这时约瑟芬妮远远的就看到被凌方一手拎起的露塔娜娜,在揉了揉大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后,顿时兴奋大喊:“梦姐姐,你看,是娜娜姐姐耶!”她甩开苏梦的手,快步的往露塔娜娜方向奔去。 凌方见约瑟芬妮跑来连忙放下露塔娜娜,就见约瑟芬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紧紧抱住露塔娜娜哭着说:“娜娜姐姐!小芬妮好想你。” 露塔娜娜被约瑟芬妮紧紧抱住,心知再也逃不掉,只能脸色难看的叹了口气说:“唉,好了啦!本小姐平安归来了,别抱这么紧。” 经过了“感动”的重逢后,约瑟芬妮虽然放开了露塔娜娜,不过小手还是紧抓着露塔娜娜衣角,然后眼中泛着感动的泪水,兴奋的说:“娜娜姐姐,你不见了以后,小芬妮一人都很乖的等你喔!只是晚上都有怪声音好可怕,好在碰到梦姐姐他们,他们都很照顾小芬妮喔!”露塔娜娜看了看苏梦,眼中射出埋怨的眼神,心里不高兴,讲出来的话自然也就不留任何余地,不客气嘲讽说:“喔!原来是大名鼎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事就火冒三丈的红发火爆女,火之神兵炙炎之主苏梦啊!”每个人都知道苏梦的脾气就像她手上的炙炎一样,犹如一座不稳定的火山,听到露塔娜娜那不客气的嘲弄,凌方、奥丁不禁同时色变,只是当事人苏梦却意外的动也不动。 而苏梦之所以对露塔娜娜的嘲弄无动于衷,倒也不是说她转性,而是因为见到奥丁,久别的重逢让苏梦一时难以自己而整个人呆住。 如今苏梦双眼目光都放在奥丁身上,既没注意到奥丁手上抱着的苏菲,也没注意到露塔娜娜与凡席司的存在,更别说是听到刚才露塔娜娜那一针见血的嘲讽。 苏梦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奥丁,不自觉之间双眼早已因为感动而泛泪,苏梦走到奥丁面前,双眼留恋的看着他有点不知所措的表情,好一会后心疼说:“好久不见了!你……变憔悴了。” 看着苏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奥丁自然的伸手拭去苏梦眼角的泪珠,温柔的说:“苏梦,你也是啊,这两年过得好吗?”再见到奥丁、又听到奥丁温柔的关心言语,苏梦强自压下心中的悸动,幽幽的说道:“你知道吗?这两年来我跟大姐都多么盼着再见到你,希望能亲眼看你亲手为芸妹报仇。” 想到苏芸,心中忍不住抽痛了起来,奥丁一咬牙,眼神坚定的恨恨说:“放心,等到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会去找特亚修、魔族七大罪,一个一个让他们后悔害死苏芸。” 而这时苏梦总算也注意到奥丁怀中抱着的苏菲,后知后觉的吃惊大叫:“耶!这不是大姐吗?她怎么了?”奥丁看了看怀中的苏菲仍然呈现昏迷状态,正想开口解释,谁知凌方抢先一步说:“因为风之上古神兵进化以及神之装甲加身,导致体内涌进大量风之元素力量而达到饱和,放心吧!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 知道凌方曾有过相同的经验,而且奥丁也点头认同,苏梦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在发现凡席司后,便走到凡席司面前蹲了下来,拍去凡席司脸上灰尘后问:“好可爱的小男孩!你是谁啊?怎么会跑到这来?”看苏梦后知后觉的模样,凌方忍不住讽刺说:“苏梦,你们姐妹真都是一个样,眼里永远只看得到奥丁。” 在与苏梦不到几公分距离的凡席司,不需刻意呼吸,就能够闻到苏梦身上特有的香气。 比起苏菲梦幻般的美,苏梦的美显得真实许多,凡席司吸了一口气后说:“我……我的名字叫凡席司。” 凡席司话刚说完,露塔娜娜在一旁冷言说:“喂,矮冬瓜,你怎么看到女人就**啊!”被露塔娜娜吐槽,凡席司脸上显得有些尴尬,在心里则咒骂起露塔娜娜多嘴。 而苏梦也没有细想露塔娜娜话中之意,只是转而打量着凡席司身旁的露塔娜娜,在看到约瑟芬妮对露塔娜娜亲昵的模样,她转口问:“耶!你该不会就是把小芬妮丢在这荒郊野外的坏心姐姐吧?”对苏梦的质问,露塔娜娜虽在心中暗骂苏梦的多事,不过脸上却装作一脸无辜的辩白说:“本小姐当日是在黄泉之林内迷路,你别乱说话。” 话才说完,凡席司逮到报仇的机会,诡异的笑着说:“是这样吗?这跟早上我碰到你时,你跟我说的不一样耶!”露塔娜娜瞪了凡席司一眼,不客气的说:“矮冬瓜,你话这么多找死啊!”奥丁在一旁静静看着眼前四人的互动,奥丁不是笨蛋,当然看得出能在黄泉之林内安然无事的凡席司与露塔娜娜,甚至这爱哭的约瑟芬妮,都绝对不是平常的小孩子,只是任奥丁眼力再强,却也丝毫看不出这三个小孩的虚实。 奥丁再把视线放在凡席司背后的太月上,自出黄泉之林后,凡席司背后太月尽管锋芒未露,然而隐隐散出的剑气却突然掺杂丝丝的魔气,这意外的发现,让奥丁对凡席司暗加留意。 只是当奥丁再仔细观察凡席司,从凡席司身上所流通的气中非但没有任何魔气,就连意识也毫无任何魔化的反应。 至于露塔娜娜,从她身上清楚可以感受到淡淡的元素气息,这元素气息之中掺杂着各属性元素。 一开始,奥丁还以为露塔娜娜或许是个深藏不露的魔导士,然而奥丁再细想,以露塔娜娜表面上的年纪,就算她拥有再天才的资质,也不可能在这年纪拥有多强的魔法。 只是露塔娜娜安然在黄泉之林平安游荡五天是真,奥丁心想,也许露塔娜娜有着自己也看不穿的实力。 而最让奥丁深感不解的,是凌方口中的爱哭鬼约瑟芬妮,看着露塔娜娜与约瑟芬妮之间的奇怪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露塔娜娜似乎很怕约瑟芬妮,然而不管奥丁怎么看,眼前的约瑟芬妮却都跟寻常的小女孩没两样。 奥丁真的不懂,眼前这精明的露塔娜娜为何会如此害怕这平凡单纯的约瑟芬妮,而这样单纯的小女孩,又怎么能独自在这待上好几天。 就在奥丁思索之时,凌方悄悄来到奥丁身旁轻声的说:“要是你下次再不把本少当兄弟看,再来的见面礼就是夺命冰箭。” 凌方的警告虽让奥丁感到头顶发麻,不过凌方言下之意,却也表示对过去之事将既往不咎,这让奥丁心中的石头放下。 奥丁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 凌方低声再说:“相信你也看得出这三个小孩都不简单,在没搞清楚这三个小孩目的之前,与其想办法甩掉他们,不如把他们带在身边也好监视防范,至于眼下闯卡洛特要塞之事,本少建议等苏菲醒后再跟她商量。” 凌方的建议正也是奥丁心中所盘算的,奥丁看了看凡席司、露塔娜娜与约瑟芬妮一眼后,再对凌方点头说:“这三个小孩的出现,表示卡洛特要塞之事可能不再是秘密,而且南蛮荒林之内危机四伏,暗藏着许多难以理解的奇异现象,就算凌少你不说,我也打算与苏菲商量过后再决定进入南蛮荒林,只是我不懂的是,凌少,你跟苏菲、苏梦怎会知道我要闯卡洛特要塞之事?”奥丁的疑惑让凌方哑然失笑。 只是凌方也很快恢复严肃的神情,告诫说:“这要归功你的第二号仆人的告知,说到这,本少也必须提醒你,你要闯卡洛特要塞之事都是特亚修的刻意安排,所以务必当心重蹈当日女神之塔的覆辙。” 想到当日女神之塔之事,奥丁心中再一阵刺痛,眼中除了突然冒现浓烈的杀意外,也射出坚定的神色说:“我明白,早在当日日贤者跟我说卡洛特要塞内圣石之事,因为时机上的太多巧合,我就想到这一切一定也是特亚修的计画,然而兰妮雅现在的情况让我无法选择,就算眼前有再多的阻碍,我也一定要去突破,取回圣石,让兰妮雅重拾往日的笑颜。” 看着奥丁的执着,就算明知奥丁即将踏上的是一条满布着死亡陷阱的险路,凌方也决定要陪奥丁一同走过。 心意一定,凌方拍了拍奥丁肩膀,自信说:“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本少的事,在未来你的路上不管有多少阻扰者,本少的箭都会帮你把他们一一射下。” 凌方的友情让奥丁心中涌现这两年来不曾有过的温暖,这种温暖远比神之力量、魔之威能,都更让奥丁对未来的未知危险有着更强大的信心。 奥丁感动的看着凌方,原本让人恐惧的恶魔双瞳,此时流露出的是已经消失两年多的情感。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露塔娜娜鄙夷的声音叫道:“喂!你们两个男人很肉麻耶!还深情款款,四目相对!”一手紧抓着露塔娜娜衣角的约瑟芬妮,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抬头问:“娜娜姐姐,这就是书上说的男人的友情吗?”“友情!啧!那能吃吗?通常那些爱讲义气的热血伙伴,最终的结果都是被这愚昧的情谊所羁绊,而可笑的死在一起!”露塔娜娜嗤之以鼻的不屑说着。 然而凡席司却不表认同的反驳说:“当日凌方背着白发魔剑士杀出十里血路一役,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要是没有凌方,会有今日的白发魔剑士吗?”原本苏梦想从露塔娜娜身边拉走约瑟芬妮,无奈约瑟芬妮猛力摇头表明要跟在露塔娜娜身旁,苏梦自讨没趣,转而迁怒到露塔娜娜与凡席司身上说:“你们两个小鬼头,能不能表现得合乎外表年纪一点,超龄的对谈真的让人听得满痛苦的!”露塔娜娜眼珠一转,贼笑问:“喔喔!那么本小姐现在累了,请问各位聪明能干的大哥大姐们,可不可以找个村庄让本小姐好好睡上一觉?”露塔娜娜的问题让在场奥丁、凌方与苏梦面面相觑。 自有历史记载以来,在云梦大陆上的南蛮境域一直都覆上一层神秘色彩,未开化的蛮荒之地上族群繁多,生活习性特异的南蛮各族,就算曾是不败神话霸主的亚瑟动用全国军力,昔日一统南蛮各族的狂语,也只能用武力吞并国境附近的零星族群。 但对南蛮荒林内外的其他族群,却碍于地理环境与人文情报的缺乏,而无法再继续深入下去。 凯特雅帝国头号军师六韬曾说过,要在天空上立于不败,就必须掌握龙族,想称霸七国,就要控制兽人族,而要称霸大地,就必须统一南蛮各族。 以六韬对南蛮各族的高评价,不难想见,当日亚瑟选择在南蛮之地建国,又自夸统治全南蛮的豪心壮志。 而对露塔娜娜临时的提议,奥丁当日是由龙之领地直飞而来,哪曾注意到下方哪里有村落分布,就算有注意到的,那也在凯特雅帝国国境之上,从这边走去就算走到天亮也未必走得到。 至于凌方、苏菲与苏梦,则是在云梦九楼联盟之一***楼的地下情报组织帮助之下,来到荒林之外,对四周环境虽曾有试着查探,然而南蛮各族特异的生活习性,却也让苏菲三人一无所获。 奥丁、苏梦与凌方不知该做何回答,虽然并不是没有露宿郊外的经验,但以苏菲现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之下,也的确必须为苏菲找个休息的地方。 突来的静默,瞬间四周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与林间阵阵的虫鸣,尴尬的气氛中突然听见凡席司说:“根据书中记载,在南蛮荒林附近应该有十六个南蛮部落,而这十六个部落之中,我建议我们可以前去北方三里之外的库洛瓦族,库洛瓦族虽以地穴为居,不喜与外族交流,不过同时库洛瓦族也是个爱好和平的族群,相信要是我们前去,应该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凡席司翻动着手上的破书本,借着月光朗朗读着,话才说完,凌方质疑说:“早在本少来这之前,本少早已勘查过这方圆十里的地形,别说啥库洛瓦族,就连半个人影也没看到过。” 凡席司阖上书解释说:“那是因为库洛瓦族不喜争斗,在族群之中战力又远不如其他各族,所以库洛瓦族自古就藏于地穴之中,只有每个月的前三天才会离开地穴搜集食物。” 既然有了方向,奥丁连忙再问:“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又如何找到藏于地穴之中的库洛瓦族?”难得自己发挥上用场,凡席司言语之中显得有点兴奋,听奥丁发问,凡席司一脸得意回答说:“库洛瓦族会在自己的领域附近插上柱形石碑,根据记载,每个柱形石碑附近应该会有一个地穴入口,所以只要我们先找到柱形石碑,再细心观察,应该可以发现进入库洛瓦族地穴的入口。” 凡席司话才说完,凌方却反问:“可是就算我们真找到了入口,他们也未必会让我们进入啊!”凌方的质疑也正是奥丁想要问的,凡席司得意的表情僵在当场,毕竟书上并没写说要如何让库洛瓦族开启地穴入口,欢迎大家进入啊!这时本来有意看笑话的露塔娜娜反而开口抱怨说:“你们做事怎么都这样拖拖拉拉的!先去了再说嘛!不然等你们研究好天都亮了。” 苏梦也跟着附和说:“是啊!奥丁,我们先去了再说,要是这库洛瓦族不欢迎我们,大不了我们走就是了。” 奥丁犹豫的看向凌方,见凌方也点头表示同意,奥丁只好开口说:“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就这样,奥丁一行人以奥丁为首、凌方殿后,转往北方走去。 果然不久之后,很快在地面上发现不甚明显的古老柱形石碑,发现柱形石碑之后,奥丁一行人继续再往北方走去。 不到几分钟,很快发现平地之上一块明显突兀有着两人高的巨石,再仔细检视这块巨石,奥丁等人很快发现巨石地上明显留下推动痕迹。 这时不需凡席司翻书解释,大家都知,这巨石之下该就是库洛瓦族的地穴入口。 发现地穴入口,苏梦抢先走到巨石旁,把炙炎往地上一插后,兴致勃勃说:“既然这下面就是入口,这块巨石就让我来推开吧!”而就在苏梦举起双掌贴上巨石正要发力之际,突然整个大地无来由的一阵晃动,接着数百道黑影由地面跃出,仅是一个瞬间,便把奥丁等人团团围住。 第六章地之族—库洛瓦铁灰色的肌肤、略为矮小的身躯、稍长的细长手臂上架着如利爪般的锐利刀片,微屈的双膝、缓缓移动的脚步,库洛瓦族人突来的出现包围,让即将天明的夜晚再度弥漫紧张的气氛。 意外给库洛瓦族团团包围住,这时露塔娜娜白着眼,对身旁完全不知所措的凡席司骂道:“矮冬瓜,这就是你口中爱好和平的库洛瓦族啊!”凡席司一脸尴尬不知作何回答,而约瑟芬妮则是受到惊吓,整个人躲在露塔娜娜背后不停发抖着。 陷入包围之中,奥丁不假思索左手一撒,身上快速射出数十道锁链,把凌方、苏梦与露塔娜娜、约瑟芬妮及凡席司脚下四周圈住。 接着奥丁沉声一喝,瞬间地上一圈圈的锁链便延伸窜长出无数细小锁链,密布于百尺之内的整片大地。 看着奥丁以锁链布起防御网,苏梦拔起手上炙炎,不客气的娇咤:“奥丁,你跟他们客气什么?跟他们拼了!”只见苏梦把枪一横,炙炎快速泛起熊熊烈火,猛烈的焰光、让人窒息的热浪,瞬间充斥四周。 就在苏梦举起火枪要冲出之际,却给凌方一手拦下,凌方寒着脸大步走上前沉声说:“如果你们库洛瓦族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就是,然而要是苦苦相逼,相信你们绝对占不上便宜。” 凌方的声音在四周悠长的回荡,过了一会之后,从库洛瓦族包围网的后方传出一阵咳嗽声,接着苍老沙哑声音传来说:“咳咳……在本族人包围之下仍面不改色,不愧是传说中的白发魔剑士,百步穿杨、箭不虚发的凌方,还有怒火延烧十里的女武神苏梦。” 当声音一停,只看库洛瓦族的包围网出现一个缺口,接着一个驼背矮小的老头子拄着拐杖,在数十名库洛瓦战士保护下一步步的走来。 从这老头子身上的衣服与四周族人恭敬的态度,不难发现这老头子在库洛瓦族的崇高地位。 只见苏梦走到老头子面前横枪一挡,火枪枪尖指着眼前老头鼻子,不客气的叫:“死老头,识相的话快撤去你的族人,不然本姑娘一旦发起火来,就算你们藏在九地之下,本姑娘也会把你们全挖出来!”凌方这时也淡淡的说:“苏梦的话虽然夸张了点,不过就算你库洛瓦族人再多,同时对上奥丁、本少以及苏梦,恐怕上古魔道与上古神兵的力量,会成为你库洛瓦族永远的恶梦。” 驼背老头一杖格去苏梦火枪,歪斜着眼看了凌方一眼后,再沙哑说:“咳咳……老的乃是库洛瓦族族长库乐克,四周如你们所见,都是我库洛瓦族的勇士,就算你们上古魔道以及上古神兵的力量的确不容小看,可是你们难道没发现吗?在我南蛮之地的神秘力场之下,你们手上自豪的神兵力量正逐渐流失衰弱当中。” “南蛮之地的确诡异异常,但是就算如此,贵族真有信心同时杀败我们吗?”奥丁冰冷的声音从凌方身后传来,随着锁链拖动声清楚回荡,奥丁一手抱着苏菲无惧的走出。 库乐克直视着奥丁那双有着如恶魔般恐怖的双瞳,在奥丁强大的气势压迫之下,库乐克额间斗大的冷汗不受控制的不断冒出,再顺着脸颊滑落。 一会之后,库乐克勉强挤出笑容老实说:“真是让人打从心底害怕的眼神,拥有神的力量,却有着如恶魔般让人清楚感受到死亡威胁的瞳孔,白发魔剑士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魔——剑士。 咳咳……”库乐克的恭维并没让奥丁脸上表情有出现任何变化,而库乐克跟着话锋一转,再说:“只是你有上古魔道,我库洛瓦族也有你们所不能理解的巫术,更何况我族里的勇士个个都不怕死,要是群拥而上,咳咳,在我库洛瓦族的地盘上,你们可是占不上多少便宜的。” 苏梦打断驼背老头的话,不客气的叫:“你说这么多废话做啥,直接打一场就知道了。” 苏梦说话之间更冲动的就要冲出,只是脚步才刚踏出,却又给凌方一手拦下,只听凌方语气平淡的说:“说吧!你们有什么目的?”箭术精湛的凌方原本就拥有比别人还要敏锐的观察力,再经过两年的修行之后,如今的凌方不但洞察力提升许多,就连心思也远比两年前更来得细腻。 从陷入库洛瓦族包围之中的时候,凌方就仔细的观察眼前一切的变化,原本心中不解的是,库洛瓦族似乎早料到自己一行人会来到,因而早设下伏兵等待己方。 可是既然如此,为何不趁其不备,给己方来个迎头痛击?反而冒出个什么族长的来分析双方的情势,要说是逼己方束手就缚,看起来也似乎不像。 经过仔细的思索之后,凌方才恍然了解,这库洛瓦族原来是要刻意营造与己方谈条件的本钱。 被凌方一语说中,库乐克眼露赞赏说:“咳,原来除了风之女神之外,冰之上古神兵之主凌方不但观察力卓越,就连心思也是如此细腻。” 凌方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说:“省下恭维的话,直接表明你们的目的,不然管你们有啥巫术,不管你们有多少人,西瓦那亚的冰封之箭将会让你们体会到什么叫做绝对的零度。” “咳咳……别这么紧张,其实我是特地来迎接诸位来到我库洛瓦族的根据地——地灵之穴的。” 库乐克说完后也不等奥丁等人答应,就上前走到巨石旁。 只见库乐克举起枯槁的双手搭上巨石,接着嘴里念着古怪的咒文,咒文声一停,也不见库乐克双手有出啥力,巨石竟像给震开一般移开,露出一道延伸到地底深处的阶梯,接着库乐克头也不回拄着拐杖带头走入。 原本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谁知下一瞬间却是大开门户表示欢迎,凡席司心想,大概是请君入瓮之计,小心提醒说:“会不会是陷阱啊?”凡席司所想的,奥丁也有想到,只是一来要是库洛瓦族有意危害,方才大可直接出手施袭,何必现在多此一举?再来要是库洛瓦族的目的是擒捉己方,以奥丁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奥丁自信就算库洛瓦族群拥而上,元素锁链也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除掉任何的陷阱与埋伏。 奥丁收回地上锁链回答说:“应该不会,要真是陷阱,那么刚才伏兵就该抢先出手消弱我们的战力,再来我们也需要为苏菲找一个安静的休息地方,我们就暂且先跟上吧!只是众人还需提高戒心。” 奥丁说完跟着走入,苏梦一行人也很快跟上,这时走在露塔娜娜后头的约瑟芬妮睁着疑惑的大眼,拉拉露塔娜娜的衣角,好奇小声的问:“娜娜姐姐,刚刚那恐怖的老爷爷口中的巫术是啥东西啊?”给约瑟芬妮突然这一问,露塔娜娜好笑的说:“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再看约瑟芬妮猛摇头又不断扯拉着衣角后,露塔娜娜无可奈何只好说:“好好,在云梦大陆上,大家所知道的魔法是利用自然元素的力量来攻击敌人,西方魔族的魔气,则是以负面情绪与自身天赋的超高精神力产生实质的破坏。 “而未开化的南蛮人,并没有人族多元化的创造力智慧,论精神力也远比不上魔族,所以一直以来南蛮人可取之处,只有超越人族的特异体质来保有生存优势,可是若是说到肉体上的强度,南蛮人又如何超越骁勇善战的兽人族?“直到七百多年前,在南蛮之地中出现了一个名为乌特的旷世奇才,这乌特原本是个在南蛮人中饱受尊敬的药师,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乌特在调剂药品的时候,意外发现在南蛮荒林内千奇百怪的植物中,由某些植物提炼出来的药剂要是互相混合,会产生有形或无形的超强杀伤力。 “有了这个发现,乌特便开始研究药剂之间的混合变化,而这就是巫术的起源。 以刚刚那老头推开巨石的手法,应该就是巫术中的物移术,表现看来似乎类似风系魔法的风动术。 “但实际上,则是这老头早在掌上抹上只要有某种程度上的接触,就会产生强大震力的药水,趁着药水挥发时所产生的强大震力,顺势把巨石推开,至于他嘴巴那念念有辞的奇怪咒语,说穿了只是个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一来除了怕人识破巫术的神秘面纱,再来就是病菌挥发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走在最前方的奥丁听完露塔娜娜勘破巫术的玄机,心中除了佩服她的智慧之外,另一方面对露塔娜娜的真实身分心中更加好奇起来。 苏梦也嘀咕起来说:“真怀疑这小女孩到底有啥事是不知道的,这样无所不知的模样,真像那欠打又搞笑的死小丑。” 苏梦一语让奥丁如遭棒喝一般,想到魔术师杨那比起特亚修不遑多让的全知智慧,奥丁心中隐隐浮现一个魔术师杨曾说过的名字——雅典娜。 “这露塔娜娜会是雅典娜吗?若露塔娜娜真是雅典娜,倒真难想象昔日在神界诛杀魔族帝王的女战神,竟会是这样的一个小女孩。” 奥丁心里暗暗想着,只是虽然自己这样推论,但也总有说不上来的矛盾存在。 跟着库乐克顺着阶梯走在蜿蜒崎岖的地道之中,也不知走了多久,随着地道两旁的火炬光芒逐渐增强。 当众人走下最后一个阶梯,入眼所见是一片广大的广场,广场周围矗立着一座座雕刻着似禽似兽的图腾石柱,而沿着广场边缘扶摇而上的地壁之中,随处可见如蜂巢般的穴口。 当众人皆震撼在这壮观的地穴建筑之时,苏梦既兴奋又感伤的首先说道:“在当年我跟大姐还有小妹所统领的沙漠之鼠,也是居住在这样的地穴之中,想起来真是让人怀念。” 库乐克在这时回过头来介绍说:“咳咳……这里就是吾族的集会场所,等等我会派人先为你们安置好休息处,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库乐克客气的态度,反让奥丁心中直觉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在与凌方对望一眼后,奥丁直截了当说:“你还是先说出你的条件吧!”奥丁话刚说完,库乐克脸色无来由一黯,叹说:“唉,算算时间,大概也差不多了!”就在库乐克话语方停,众人脚下大地突然无来由的一阵剧烈震动,强大的震动不但让坚固的地壁崩裂出一道道裂痕,在广场正中央更钻出一头体型几乎有一半广场大的恐怖怪兽。 只见这怪兽全身覆着尖硬的外壳,外壳上又布满锐利的倒刺,接着这怪兽大嘴一张,从嘴里竟伸出数十根触手钻入地壁上的蜂巢穴口。 等到触手收回,清楚可见每根触手之上,都抓着一名早已吓昏的库洛瓦族族人,怪兽逗留时间并不长,抓到了人很快的再循着原路钻入广场之下。 等到大地的震动再次平息下来,原本裂开的地壁与广场上广大的穴口,竟自行愈合起来。 眼前突然上演这场怪兽抓人记,奥丁众人看得呆住了,也着实给吓了好大一跳,这时库乐克脸色难看的说:“这就是我要藉助你们力量的原因。” 原来在一年多前,原本平和生活在地穴之中的库洛瓦族,一日之间从地底深处突然出现这一头从未见过的巨大地底怪兽。 每当这头怪兽出现的时候,便会掳走数名库洛瓦人,虽然库洛瓦族生性和平不喜争斗,但面对这灭族的威胁,库洛瓦族不只一次发动激烈的反击,甚至布下陷阱,只是这头怪物力量不但出乎意料的强大,坚硬的外皮更是刀剑、巫术难伤,而库洛瓦族的每次反击除了造成更多的伤亡外,竟是拿这头生物毫无他法。 加上怪兽在离去之后,被破坏的地穴竟也跟着自行回复,更让库洛瓦族无法追击到怪兽的栖息巢穴。 听完库乐克讲述完后,凡席司吐了吐舌头问:“这里既然有这样的恐怖怪兽,你们只要换个地方居住就好了啊?”库乐克叹了口气,回答说:“咳咳……南蛮之地虽广,但其实早给各族划分出各自的领域,虽然说南蛮各族目前都处于和平相处的阶段,然而因为习性的不同,试问又有哪族肯分出自己的领域容纳我库洛瓦族?“再来我库洛瓦族在这也生存了好几千年,这由世世代代老祖宗流血流汗打下来的领域,又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看来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帮你族人除掉这头怪物??“露。 ?愕囊馑寄兀俊倍钥饫挚说钠笸迹?璺揭丫??涣巳挥谛摹?目睹这恐怖怪兽掳人破坏库洛瓦族生活,凌方心里虽有意帮助,不过也还需尊重奥丁意见。 奥丁开口本欲说话却又吞了回去,眼中露出犹豫,似乎心中有所盘算,这时凡席司却感兴趣的抢先开口问:“如果我们帮你库洛瓦族除掉这头怪兽,那么我们有什么好处?”库乐克看出奥丁眼中的犹豫,沉吟好一会后说:“你们不是要越过南蛮荒林去寻找我们南蛮的神之遗迹吗?只要你们帮吾族除掉那头怪兽,那么我可以告知你们平安且快速通过南蛮荒林到达圣域的方法。” 对急欲取得圣石的奥丁而言,库乐克的条件着实诱人,不过这时奥丁心中却另有疑虑。 就在奥丁在心里盘算之际,凌方反问:“要是我们帮你除掉这怪兽,我们怎知道你的方法是真是假,本少就不信要通过这区区荒林有何困难。” “咳咳,众人皆知南蛮荒林里外共分三层,只是却鲜少有人知道,荒林里头不但林径错综复杂,而且南蛮荒林内的活体树还会自行移动改变环境。 “所以就算本族人想到达圣域,要是没有配合朝圣之时的时间进入,也将落得给困死荒林的下场。 “而且荒林里头除了有嗜血好杀的掠食族、惯用毒系巫术的塔塔族外,尚有恐怖的毒虫,以及许多你们前所未见的嗜血林兽蛰伏着,就算你们真能到达圣域,我相信所花费的时间,绝对会耗上个把月以上的时间。” 库乐克话说完后,苏梦却另有想法随口说:“既然这样,我们只要守在南蛮荒林外头,等待你们其他族的族人前往圣域再尾随跟去不就好了。” 苏梦虽提出守株待兔的想法,不过库乐克却有恃无恐的说:“咳……你们能等多久呢?我们南蛮每族的朝圣之日都不一样,短的数月一次,长的有十年一次,运气好点,或许守上个几天便能碰上要前去朝圣的南蛮族人,要是你们运气差,恐怕将要空等好几个月。 “再来你们之中似乎有人需要地方休养,我相信在这方圆十里之内除了我库洛瓦族,只要你们进入其他各族领域,一场恶战绝对避免不了。” 此时奥丁正仔细思考这一连串事情的发展,从凡席司提议到库洛瓦族到库洛瓦族埋下伏兵,甚至让己方见识来自地底深处怪兽的掳人行径。 过度的巧合不但让奥丁意识到库洛瓦族背后绝对有高人指点,也或者该说自己一行人早被人牵着鼻子走。 而这一连串的事情,不管是提议来库洛瓦族的凡席司,或是神秘的露塔娜娜与约瑟芬妮,都绝对脱离不了干系。 奥丁在考虑着库乐克所提出的条件,才刚从南蛮荒林走出的奥丁心底十分清楚,南蛮荒林并不是凭借实力就能硬闯得过的。 而且谁会知道在卡洛特要塞里头又有啥敌人在等着,再来一向嫉恶如仇的凌方看了方才怪兽掳人那一幕,就算自己不答应,凌方也势必会自行去杀这地底怪兽,想至此,奥丁决定暂且走一步算一步。 他转头对苏梦说:“苏梦,麻烦你带着苏菲还有凡席司他们先去休息,库乐克,你跟我多说说关于这头怪兽的事吧!”对奥丁的决定,苏梦自然没有异议点头说好,只是走到一半,苏梦回头过来警告说:“先说好!你们两个可别丢下我,偷偷跑去打怪物喔!”“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凌方笑着说。 在库乐克安排之下,奥丁与凌方还有凡席司同住在一间穴屋之中,难得有舒适的床可躺,一进屋内,凌方不客气的倒头就睡,很快屋内就响起凌方沉沉的鼾声。 凡席司坐在一旁一脸爱惜的擦拭太月剑鞘,对凌方沉重的鼾声,凡席司微皱着眉,倒也不敢有啥怨言。 至于奥丁则坐在桌旁,脑中正思索着如何对付方才库乐克口中所说的不怕刀剑、巫术的地底怪兽。 凡席司擦完剑鞘,抬头看向奥丁,见奥丁想得入神,凡席司跳下床走到奥丁身边说:“白发魔剑士,你在为那老头口中的地底怪物伤脑筋吗?放心吧!不管它外皮有多么坚硬,只要用这把太月,一定可以把它跟切豆腐一样轻松劈成两半。” 听凡席司夸耀着太月之好,奥丁只是淡淡的问:“这太月是把魔剑你知道吗?”“我知道啊!这不是刚好配你魔剑士的身分!”凡席司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看凡席司模样似乎不了解使用魔剑的后果,奥丁沉吟一会后,开口再说:“魔剑的威力虽大,然而持有者的心性却会受魔剑所影响,只要意志不够坚定,最后反而会被魔剑控制,成为魔剑的杀人工具。” 听完奥丁解释,凡席司对使用魔剑后的可怕后果只是感到不可思议,接着天真的问:“可是你不是白发魔剑士吗?难道就连你也害怕控制不了魔剑吗?”“说实在的,我是真的很害怕,过去的两年我见识到魔族最极端的一面,也体验到自己最血腥最残暴的另一面,凡席司,你跟其他人一样,都只看到写下毁灭传说拥有神之力量的白发魔剑士,然而你知道吗?真正的我其实每天都在悔恨,每天都在害怕。 “悔恨自己力量不够,累得自己在乎的人一一死在自己面前,有些时候我更痛恨现在这样追求更强力量只为了复仇的自己,而某些时候却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去所有的力量,一无所有。” 看着凡席司一脸天真,奥丁首次对凡席司暂时放下心中的戒心,开口叹息说着。 面对奥丁意外的反应、像对朋友般诚实的回答,凡席司倒也装作大人样,以着老成的口吻说:“想这么多做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就好了,管他好的坏的,就算遗臭万年你也听不到啊。” 凡席司故作老成的模样,让奥丁只觉好笑不再回答,一会后奥丁开口反问:“凡席司,那么你要的又是什么?”凡席司想也不想便开口回答说:“嘿,我的心愿是成为全云梦最有钱的人,还要有天下无敌的力量!”“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哪会有什么天下无敌的力量,就算是人称天下第一的西门无恨,也并非绝对无敌啊!”奥丁直截了当泼了凡席司一桶冷水,但却未让凡席司感到失望,反而凡席司更兴致勃勃的说:“现在没有又不代表以后没有,而且我现在年纪还小,我就不相信我在未来的日子没办法超越你或是西门无恨的境界。” 看着凡席司得意自满的模样,奥丁有意矫正凡席司过于功利的想法,开口再说:“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只是我也奉劝你一句话,在一味追求力量的时候,有时何妨停下脚步,回头看一下你追求力量的同时,所失去的种种东西,或许你会发现这世上还有比无敌力量更重要的东西。” “未来我会失去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人生要是没有目标,就只有等待死亡。” 对凡席司的想法,奥丁笑了笑不说话,接着突然想到露塔娜娜,“你怎么认识露塔娜娜的?”想到露塔娜娜,凡席司好气又好笑的说:“她喔!这个态度差又死爱跟的路痴兼跟屁虫,我是在进入黄泉之林后碰到她的,嘿嘿!她还以为我笨笨的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的力量我是了若指掌的。” “喔,是吗?”凡席司得意的说:“当然啊!黄泉之林满布毒虫怪藤这我早就知道,我在碰到她后,有好几次我都刻意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然而她总会用一种神秘的力量把毒虫怪藤杀退。 “甚至是那潜伏在暗处的掠食族似乎很害怕她,在当时我被掠食者围攻的时候,竟没有掠食者敢去袭击她。” 奥丁随口道:“精神力量啊!只是这样说来,被掠食者围攻还能全身而退的你也不简单啊!”“说穿了,我的实力只能用来唬人!自我七岁开始便四处流浪,在一次偶然意外得到一样神奇的宝物后,便开始以偷取宝物换取金钱或耍耍一招半式为生!所以碰上打架,只要不是太强的对手,我都还能凭借换来的招数骗骗对手。 “而我能在掠食者强袭之下全身而退,那是因为一来他们似乎害怕我背后太月的力量,二来他们的战术本来就是借着一波又一波的袭击,来造成猎物精神与体力的严重消耗,所以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首波袭击就先击败我。” 从凡席司说话中,奥丁丝毫找不到任何破绽,奥丁想了想再问:“以你这年纪会有这样的认知与实力,你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而你又凭借哪样宝物可以从卡布拉得手上偷得太月?”“呵,看好喔!”凡席司一边得意说着,一边从背包里头拿出一件破旧的斗篷,随着凡席司把斗篷披在身上,不到几秒钟时间,凡席司整个人不但从奥丁眼前消失,就连一丝气息也完全不在。 首次见到如此神奇的斗篷,奥丁既是惊讶又好奇,这时传出凡席司得意的声音说道:“厉害吧!只要靠着这件斗篷,就算是当今云梦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我也能来去自如!”“如果想要在任何地方都来去自如,单靠这样神奇的斗篷似乎还不太够,因为你的脚步声会泄漏出你的行踪。” 隐身斗篷虽然神奇,不过奥丁也知凡席司单要靠这件斗篷去偷取各地奇珍异宝,就算能把身形气息全然藏住,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也绝对瞒不过高手的耳目。 奥丁话才说完,凡席司的身形随着身上斗篷掀开逐一露出,接着凡席司笑了笑说:“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方法啊!而且我的战绩可不只从卡布拉得手中盗得太月,举凡魔导院的大厅充能池的魔法泉水、修道院炼气炉的炉子、还有万梅山庄的梅枝、傲红池血剑上的剑穗,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或提出让我满意的条件,嘿嘿,我敢夸口在云梦大陆上,还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没想到凡席司就连傲红池血剑上的装饰也曾偷过,奥丁摇了摇头说:“你……你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凡席司以为奥丁是在称赞自己,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说:“谁说我不怕,想当日我虽顺利偷到剑穗,却也整整给傲红池追杀好几里,要不是这怪盗之斗篷把我的气息整个藏住,加上我的身法在树林里得以全然发挥,哪能顺利摆脱掉傲红池!”“好笑!有这样的斗篷,加上你口中能摆脱掉傲红池的身法,那你大可潜入他人住宅直接盗取钱财,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盗取傲红池的东西。” 对凡席司死要钱不怕死的模样,奥丁只觉好笑说着。 可是这时凡席司却不以为然:“嘿嘿,从强者手上偷得物品这是一种成就感啊!再说,也只有越特别的物品,才能换取到更强的武学招数!”这时奥丁再问:“你老实说吧!你进入南蛮荒林的目的是什么?你又要跟我谈什么条件?”在隔壁的房间,露塔娜娜与约瑟芬妮同处一室。 或许是旅途的劳累,让约瑟芬妮早早躺在**蜷曲睡着,不过尽管睡着,小小的手却仍紧抓住露塔娜娜衣角不放。 露塔娜娜坐卧在约瑟芬妮旁边,今夜难得的宁静加上少了旁人,露塔娜娜脸上露出超龄的成熟,随着脑中思绪的转动,嘴角慢慢浮现邪恶的笑容。 “娜娜姐姐,你该不会又在动啥鬼主意想着要害人了吧?”不知约瑟芬妮何时醒来,露塔娜娜在不注意之下给吓了好大一跳。 看着约瑟芬妮揉着眼睛看着自己,露塔娜娜竟是难得惊慌,且矢口否认结巴说:“哪……哪有!”“喔喔!别动歪脑筋让小芬妮担心喔!”约瑟芬妮笑着说着,接着又继续躺下睡着。 露塔娜娜给刚才约瑟芬妮这一吓久久不能自己,呆立片刻后,脸上恢复正常神色,看着身旁再度入睡的约瑟芬妮,嘴里嘀咕暗骂了起来。 在另一个房间,苏梦坐在床边望着昏迷的苏菲,卸下平日直接爽朗的表情,此时苏梦眼中充满着矛盾与犹豫。 “大姐,你真的要帮奥丁取得圣石吗?一旦让兰妮雅恢复正常,你可能会永远失去奥丁。” 苏梦轻轻拨弄着苏菲柔顺乌黑的长发爱怜的说着,隐藏在外表之下的,竟也是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nk" 第六章地之族—库洛瓦 铁灰色的肌肤、略为矮小的身躯、稍长的细长手臂上架着如利爪般的锐利刀片,微屈的双膝、缓缓移动的脚步,库洛瓦族人突来的出现包围,让即将天明的夜晚再度弥漫紧张的气氛。 意外给库洛瓦族团团包围住,这时露塔娜娜白着眼,对身旁完全不知所措的凡席司骂道:“矮冬瓜,这就是你口中爱好和平的库洛瓦族啊!”凡席司一脸尴尬不知作何回答,而约瑟芬妮则是受到惊吓,整个人躲在露塔娜娜背后不停发抖着。 陷入包围之中,奥丁不假思索左手一撒,身上快速射出数十道锁链,把凌方、苏梦与露塔娜娜、约瑟芬妮及凡席司脚下四周圈住。 接着奥丁沉声一喝,瞬间地上一圈圈的锁链便延伸窜长出无数细小锁链,密布于百尺之内的整片大地。 看着奥丁以锁链布起防御网,苏梦拔起手上炙炎,不客气的娇咤:“奥丁,你跟他们客气什么?跟他们拼了!”只见苏梦把枪一横,炙炎快速泛起熊熊烈火,猛烈的焰光、让人窒息的热浪,瞬间充斥四周。 就在苏梦举起火枪要冲出之际,却给凌方一手拦下,凌方寒着脸大步走上前沉声说:“如果你们库洛瓦族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就是,然而要是苦苦相逼,相信你们绝对占不上便宜。” 凌方的声音在四周悠长的回荡,过了一会之后,从库洛瓦族包围网的后方传出一阵咳嗽声,接着苍老沙哑声音传来说:“咳咳……在本族人包围之下仍面不改色,不愧是传说中的白发魔剑士,百步穿杨、箭不虚发的凌方,还有怒火延烧十里的女武神苏梦。” 当声音一停,只看库洛瓦族的包围网出现一个缺口,接着一个驼背矮小的老头子拄着拐杖,在数十名库洛瓦战士保护下一步步的走来。 从这老头子身上的衣服与四周族人恭敬的态度,不难发现这老头子在库洛瓦族的崇高地位。 只见苏梦走到老头子面前横枪一挡,火枪枪尖指着眼前老头鼻子,不客气的叫:“死老头,识相的话快撤去你的族人,不然本姑娘一旦发起火来,就算你们藏在九地之下,本姑娘也会把你们全挖出来!”凌方这时也淡淡的说:“苏梦的话虽然夸张了点,不过就算你库洛瓦族人再多,同时对上奥丁、本少以及苏梦,恐怕上古魔道与上古神兵的力量,会成为你库洛瓦族永远的恶梦。” 驼背老头一杖格去苏梦火枪,歪斜着眼看了凌方一眼后,再沙哑说:“咳咳……老的乃是库洛瓦族族长库乐克,四周如你们所见,都是我库洛瓦族的勇士,就算你们上古魔道以及上古神兵的力量的确不容小看,可是你们难道没发现吗?在我南蛮之地的神秘力场之下,你们手上自豪的神兵力量正逐渐流失衰弱当中。” “南蛮之地的确诡异异常,但是就算如此,贵族真有信心同时杀败我们吗?”奥丁冰冷的声音从凌方身后传来,随着锁链拖动声清楚回荡,奥丁一手抱着苏菲无惧的走出。 库乐克直视着奥丁那双有着如恶魔般恐怖的双瞳,在奥丁强大的气势压迫之下,库乐克额间斗大的冷汗不受控制的不断冒出,再顺着脸颊滑落。 一会之后,库乐克勉强挤出笑容老实说:“真是让人打从心底害怕的眼神,拥有神的力量,却有着如恶魔般让人清楚感受到死亡威胁的瞳孔,白发魔剑士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魔——剑士。 咳咳……”库乐克的恭维并没让奥丁脸上表情有出现任何变化,而库乐克跟着话锋一转,再说:“只是你有上古魔道,我库洛瓦族也有你们所不能理解的巫术,更何况我族里的勇士个个都不怕死,要是群拥而上,咳咳,在我库洛瓦族的地盘上,你们可是占不上多少便宜的。” 苏梦打断驼背老头的话,不客气的叫:“你说这么多废话做啥,直接打一场就知道了。” 苏梦说话之间更冲动的就要冲出,只是脚步才刚踏出,却又给凌方一手拦下,只听凌方语气平淡的说:“说吧!你们有什么目的?”箭术精湛的凌方原本就拥有比别人还要敏锐的观察力,再经过两年的修行之后,如今的凌方不但洞察力提升许多,就连心思也远比两年前更来得细腻。 从陷入库洛瓦族包围之中的时候,凌方就仔细的观察眼前一切的变化,原本心中不解的是,库洛瓦族似乎早料到自己一行人会来到,因而早设下伏兵等待己方。 可是既然如此,为何不趁其不备,给己方来个迎头痛击?反而冒出个什么族长的来分析双方的情势,要说是逼己方束手就缚,看起来也似乎不像。 经过仔细的思索之后,凌方才恍然了解,这库洛瓦族原来是要刻意营造与己方谈条件的本钱。 被凌方一语说中,库乐克眼露赞赏说:“咳,原来除了风之女神之外,冰之上古神兵之主凌方不但观察力卓越,就连心思也是如此细腻。” 凌方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说:“省下恭维的话,直接表明你们的目的,不然管你们有啥巫术,不管你们有多少人,西瓦那亚的冰封之箭将会让你们体会到什么叫做绝对的零度。” “咳咳……别这么紧张,其实我是特地来迎接诸位来到我库洛瓦族的根据地——地灵之穴的。” 库乐克说完后也不等奥丁等人答应,就上前走到巨石旁。 只见库乐克举起枯槁的双手搭上巨石,接着嘴里念着古怪的咒文,咒文声一停,也不见库乐克双手有出啥力,巨石竟像给震开一般移开,露出一道延伸到地底深处的阶梯,接着库乐克头也不回拄着拐杖带头走入。 原本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谁知下一瞬间却是大开门户表示欢迎,凡席司心想,大概是请君入瓮之计,小心提醒说:“会不会是陷阱啊?”凡席司所想的,奥丁也有想到,只是一来要是库洛瓦族有意危害,方才大可直接出手施袭,何必现在多此一举?再来要是库洛瓦族的目的是擒捉己方,以奥丁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奥丁自信就算库洛瓦族群拥而上,元素锁链也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除掉任何的陷阱与埋伏。 奥丁收回地上锁链回答说:“应该不会,要真是陷阱,那么刚才伏兵就该抢先出手消弱我们的战力,再来我们也需要为苏菲找一个安静的休息地方,我们就暂且先跟上吧!只是众人还需提高戒心。” 奥丁说完跟着走入,苏梦一行人也很快跟上,这时走在露塔娜娜后头的约瑟芬妮睁着疑惑的大眼,拉拉露塔娜娜的衣角,好奇小声的问:“娜娜姐姐,刚刚那恐怖的老爷爷口中的巫术是啥东西啊?”给约瑟芬妮突然这一问,露塔娜娜好笑的说:“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再看约瑟芬妮猛摇头又不断扯拉着衣角后,露塔娜娜无可奈何只好说:“好好,在云梦大陆上,大家所知道的魔法是利用自然元素的力量来攻击敌人,西方魔族的魔气,则是以负面情绪与自身天赋的超高精神力产生实质的破坏。 “而未开化的南蛮人,并没有人族多元化的创造力智慧,论精神力也远比不上魔族,所以一直以来南蛮人可取之处,只有超越人族的特异体质来保有生存优势,可是若是说到肉体上的强度,南蛮人又如何超越骁勇善战的兽人族?“直到七百多年前,在南蛮之地中出现了一个名为乌特的旷世奇才,这乌特原本是个在南蛮人中饱受尊敬的药师,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乌特在调剂药品的时候,意外发现在南蛮荒林内千奇百怪的植物中,由某些植物提炼出来的药剂要是互相混合,会产生有形或无形的超强杀伤力。 “有了这个发现,乌特便开始研究药剂之间的混合变化,而这就是巫术的起源。 以刚刚那老头推开巨石的手法,应该就是巫术中的物移术,表现看来似乎类似风系魔法的风动术。 “但实际上,则是这老头早在掌上抹上只要有某种程度上的接触,就会产生强大震力的药水,趁着药水挥发时所产生的强大震力,顺势把巨石推开,至于他嘴巴那念念有辞的奇怪咒语,说穿了只是个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一来除了怕人识破巫术的神秘面纱,再来就是病菌挥发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走在最前方的奥丁听完露塔娜娜勘破巫术的玄机,心中除了佩服她的智慧之外,另一方面对露塔娜娜的真实身分心中更加好奇起来。 苏梦也嘀咕起来说:“真怀疑这小女孩到底有啥事是不知道的,这样无所不知的模样,真像那欠打又搞笑的死小丑。” 苏梦一语让奥丁如遭棒喝一般,想到魔术师杨那比起特亚修不遑多让的全知智慧,奥丁心中隐隐浮现一个魔术师杨曾说过的名字——雅典娜。 “这露塔娜娜会是雅典娜吗?若露塔娜娜真是雅典娜,倒真难想象昔日在神界诛杀魔族帝王的女战神,竟会是这样的一个小女孩。” 奥丁心里暗暗想着,只是虽然自己这样推论,但也总有说不上来的矛盾存在。 跟着库乐克顺着阶梯走在蜿蜒崎岖的地道之中,也不知走了多久,随着地道两旁的火炬光芒逐渐增强。 当众人走下最后一个阶梯,入眼所见是一片广大的广场,广场周围矗立着一座座雕刻着似禽似兽的图腾石柱,而沿着广场边缘扶摇而上的地壁之中,随处可见如蜂巢般的穴口。 当众人皆震撼在这壮观的地穴建筑之时,苏梦既兴奋又感伤的首先说道:“在当年我跟大姐还有小妹所统领的沙漠之鼠,也是居住在这样的地穴之中,想起来真是让人怀念。” 库乐克在这时回过头来介绍说:“咳咳……这里就是吾族的集会场所,等等我会派人先为你们安置好休息处,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库乐克客气的态度,反让奥丁心中直觉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在与凌方对望一眼后,奥丁直截了当说:“你还是先说出你的条件吧!”奥丁话刚说完,库乐克脸色无来由一黯,叹说:“唉,算算时间,大概也差不多了!”就在库乐克话语方停,众人脚下大地突然无来由的一阵剧烈震动,强大的震动不但让坚固的地壁崩裂出一道道裂痕,在广场正中央更钻出一头体型几乎有一半广场大的恐怖怪兽。 只见这怪兽全身覆着尖硬的外壳,外壳上又布满锐利的倒刺,接着这怪兽大嘴一张,从嘴里竟伸出数十根触手钻入地壁上的蜂巢穴口。 等到触手收回,清楚可见每根触手之上,都抓着一名早已吓昏的库洛瓦族族人,怪兽逗留时间并不长,抓到了人很快的再循着原路钻入广场之下。 等到大地的震动再次平息下来,原本裂开的地壁与广场上广大的穴口,竟自行愈合起来。 眼前突然上演这场怪兽抓人记,奥丁众人看得呆住了,也着实给吓了好大一跳,这时库乐克脸色难看的说:“这就是我要藉助你们力量的原因。” 原来在一年多前,原本平和生活在地穴之中的库洛瓦族,一日之间从地底深处突然出现这一头从未见过的巨大地底怪兽。 每当这头怪兽出现的时候,便会掳走数名库洛瓦人,虽然库洛瓦族生性和平不喜争斗,但面对这灭族的威胁,库洛瓦族不只一次发动激烈的反击,甚至布下陷阱,只是这头怪物力量不但出乎意料的强大,坚硬的外皮更是刀剑、巫术难伤,而库洛瓦族的每次反击除了造成更多的伤亡外,竟是拿这头生物毫无他法。 加上怪兽在离去之后,被破坏的地穴竟也跟着自行回复,更让库洛瓦族无法追击到怪兽的栖息巢穴。 听完库乐克讲述完后,凡席司吐了吐舌头问:“这里既然有这样的恐怖怪兽,你们只要换个地方居住就好了啊?”库乐克叹了口气,回答说:“咳咳……南蛮之地虽广,但其实早给各族划分出各自的领域,虽然说南蛮各族目前都处于和平相处的阶段,然而因为习性的不同,试问又有哪族肯分出自己的领域容纳我库洛瓦族?“再来我库洛瓦族在这也生存了好几千年,这由世世代代老祖宗流血流汗打下来的领域,又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看来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帮你族人除掉这头怪物??“露。 ?愕囊馑寄兀俊倍钥饫挚说钠笸迹?璺揭丫??涣巳挥谛摹?目睹这恐怖怪兽掳人破坏库洛瓦族生活,凌方心里虽有意帮助,不过也还需尊重奥丁意见。 奥丁开口本欲说话却又吞了回去,眼中露出犹豫,似乎心中有所盘算,这时凡席司却感兴趣的抢先开口问:“如果我们帮你库洛瓦族除掉这头怪兽,那么我们有什么好处?”库乐克看出奥丁眼中的犹豫,沉吟好一会后说:“你们不是要越过南蛮荒林去寻找我们南蛮的神之遗迹吗?只要你们帮吾族除掉那头怪兽,那么我可以告知你们平安且快速通过南蛮荒林到达圣域的方法。” 对急欲取得圣石的奥丁而言,库乐克的条件着实诱人,不过这时奥丁心中却另有疑虑。 就在奥丁在心里盘算之际,凌方反问:“要是我们帮你除掉这怪兽,我们怎知道你的方法是真是假,本少就不信要通过这区区荒林有何困难。” “咳咳,众人皆知南蛮荒林里外共分三层,只是却鲜少有人知道,荒林里头不但林径错综复杂,而且南蛮荒林内的活体树还会自行移动改变环境。 “所以就算本族人想到达圣域,要是没有配合朝圣之时的时间进入,也将落得给困死荒林的下场。 “而且荒林里头除了有嗜血好杀的掠食族、惯用毒系巫术的塔塔族外,尚有恐怖的毒虫,以及许多你们前所未见的嗜血林兽蛰伏着,就算你们真能到达圣域,我相信所花费的时间,绝对会耗上个把月以上的时间。” 库乐克话说完后,苏梦却另有想法随口说:“既然这样,我们只要守在南蛮荒林外头,等待你们其他族的族人前往圣域再尾随跟去不就好了。” 苏梦虽提出守株待兔的想法,不过库乐克却有恃无恐的说:“咳……你们能等多久呢?我们南蛮每族的朝圣之日都不一样,短的数月一次,长的有十年一次,运气好点,或许守上个几天便能碰上要前去朝圣的南蛮族人,要是你们运气差,恐怕将要空等好几个月。 “再来你们之中似乎有人需要地方休养,我相信在这方圆十里之内除了我库洛瓦族,只要你们进入其他各族领域,一场恶战绝对避免不了。” 此时奥丁正仔细思考这一连串事情的发展,从凡席司提议到库洛瓦族到库洛瓦族埋下伏兵,甚至让己方见识来自地底深处怪兽的掳人行径。 过度的巧合不但让奥丁意识到库洛瓦族背后绝对有高人指点,也或者该说自己一行人早被人牵着鼻子走。 而这一连串的事情,不管是提议来库洛瓦族的凡席司,或是神秘的露塔娜娜与约瑟芬妮,都绝对脱离不了干系。 奥丁在考虑着库乐克所提出的条件,才刚从南蛮荒林走出的奥丁心底十分清楚,南蛮荒林并不是凭借实力就能硬闯得过的。 而且谁会知道在卡洛特要塞里头又有啥敌人在等着,再来一向嫉恶如仇的凌方看了方才怪兽掳人那一幕,就算自己不答应,凌方也势必会自行去杀这地底怪兽,想至此,奥丁决定暂且走一步算一步。 他转头对苏梦说:“苏梦,麻烦你带着苏菲还有凡席司他们先去休息,库乐克,你跟我多说说关于这头怪兽的事吧!”对奥丁的决定,苏梦自然没有异议点头说好,只是走到一半,苏梦回头过来警告说:“先说好!你们两个可别丢下我,偷偷跑去打怪物喔!”“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凌方笑着说。 在库乐克安排之下,奥丁与凌方还有凡席司同住在一间穴屋之中,难得有舒适的床可躺,一进屋内,凌方不客气的倒头就睡,很快屋内就响起凌方沉沉的鼾声。 凡席司坐在一旁一脸爱惜的擦拭太月剑鞘,对凌方沉重的鼾声,凡席司微皱着眉,倒也不敢有啥怨言。 至于奥丁则坐在桌旁,脑中正思索着如何对付方才库乐克口中所说的不怕刀剑、巫术的地底怪兽。 凡席司擦完剑鞘,抬头看向奥丁,见奥丁想得入神,凡席司跳下床走到奥丁身边说:“白发魔剑士,你在为那老头口中的地底怪物伤脑筋吗?放心吧!不管它外皮有多么坚硬,只要用这把太月,一定可以把它跟切豆腐一样轻松劈成两半。” 听凡席司夸耀着太月之好,奥丁只是淡淡的问:“这太月是把魔剑你知道吗?”“我知道啊!这不是刚好配你魔剑士的身分!”凡席司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看凡席司模样似乎不了解使用魔剑的后果,奥丁沉吟一会后,开口再说:“魔剑的威力虽大,然而持有者的心性却会受魔剑所影响,只要意志不够坚定,最后反而会被魔剑控制,成为魔剑的杀人工具。” 听完奥丁解释,凡席司对使用魔剑后的可怕后果只是感到不可思议,接着天真的问:“可是你不是白发魔剑士吗?难道就连你也害怕控制不了魔剑吗?”“说实在的,我是真的很害怕,过去的两年我见识到魔族最极端的一面,也体验到自己最血腥最残暴的另一面,凡席司,你跟其他人一样,都只看到写下毁灭传说拥有神之力量的白发魔剑士,然而你知道吗?真正的我其实每天都在悔恨,每天都在害怕。 “悔恨自己力量不够,累得自己在乎的人一一死在自己面前,有些时候我更痛恨现在这样追求更强力量只为了复仇的自己,而某些时候却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去所有的力量,一无所有。” 看着凡席司一脸天真,奥丁首次对凡席司暂时放下心中的戒心,开口叹息说着。 面对奥丁意外的反应、像对朋友般诚实的回答,凡席司倒也装作大人样,以着老成的口吻说:“想这么多做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就好了,管他好的坏的,就算遗臭万年你也听不到啊。” 凡席司故作老成的模样,让奥丁只觉好笑不再回答,一会后奥丁开口反问:“凡席司,那么你要的又是什么?”凡席司想也不想便开口回答说:“嘿,我的心愿是成为全云梦最有钱的人,还要有天下无敌的力量!”“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哪会有什么天下无敌的力量,就算是人称天下第一的西门无恨,也并非绝对无敌啊!”奥丁直截了当泼了凡席司一桶冷水,但却未让凡席司感到失望,反而凡席司更兴致勃勃的说:“现在没有又不代表以后没有,而且我现在年纪还小,我就不相信我在未来的日子没办法超越你或是西门无恨的境界。” 看着凡席司得意自满的模样,奥丁有意矫正凡席司过于功利的想法,开口再说:“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只是我也奉劝你一句话,在一味追求力量的时候,有时何妨停下脚步,回头看一下你追求力量的同时,所失去的种种东西,或许你会发现这世上还有比无敌力量更重要的东西。” “未来我会失去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人生要是没有目标,就只有等待死亡。” 对凡席司的想法,奥丁笑了笑不说话,接着突然想到露塔娜娜,“你怎么认识露塔娜娜的?”想到露塔娜娜,凡席司好气又好笑的说:“她喔!这个态度差又死爱跟的路痴兼跟屁虫,我是在进入黄泉之林后碰到她的,嘿嘿!她还以为我笨笨的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的力量我是了若指掌的。” “喔,是吗?”凡席司得意的说:“当然啊!黄泉之林满布毒虫怪藤这我早就知道,我在碰到她后,有好几次我都刻意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然而她总会用一种神秘的力量把毒虫怪藤杀退。 “甚至是那潜伏在暗处的掠食族似乎很害怕她,在当时我被掠食者围攻的时候,竟没有掠食者敢去袭击她。” 奥丁随口道:“精神力量啊!只是这样说来,被掠食者围攻还能全身而退的你也不简单啊!”“说穿了,我的实力只能用来唬人!自我七岁开始便四处流浪,在一次偶然意外得到一样神奇的宝物后,便开始以偷取宝物换取金钱或耍耍一招半式为生!所以碰上打架,只要不是太强的对手,我都还能凭借换来的招数骗骗对手。 “而我能在掠食者强袭之下全身而退,那是因为一来他们似乎害怕我背后太月的力量,二来他们的战术本来就是借着一波又一波的袭击,来造成猎物精神与体力的严重消耗,所以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首波袭击就先击败我。” 从凡席司说话中,奥丁丝毫找不到任何破绽,奥丁想了想再问:“以你这年纪会有这样的认知与实力,你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而你又凭借哪样宝物可以从卡布拉得手上偷得太月?”“呵,看好喔!”凡席司一边得意说着,一边从背包里头拿出一件破旧的斗篷,随着凡席司把斗篷披在身上,不到几秒钟时间,凡席司整个人不但从奥丁眼前消失,就连一丝气息也完全不在。 首次见到如此神奇的斗篷,奥丁既是惊讶又好奇,这时传出凡席司得意的声音说道:“厉害吧!只要靠着这件斗篷,就算是当今云梦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我也能来去自如!”“如果想要在任何地方都来去自如,单靠这样神奇的斗篷似乎还不太够,因为你的脚步声会泄漏出你的行踪。” 隐身斗篷虽然神奇,不过奥丁也知凡席司单要靠这件斗篷去偷取各地奇珍异宝,就算能把身形气息全然藏住,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也绝对瞒不过高手的耳目。 奥丁话才说完,凡席司的身形随着身上斗篷掀开逐一露出,接着凡席司笑了笑说:“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方法啊!而且我的战绩可不只从卡布拉得手中盗得太月,举凡魔导院的大厅充能池的魔法泉水、修道院炼气炉的炉子、还有万梅山庄的梅枝、傲红池血剑上的剑穗,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或提出让我满意的条件,嘿嘿,我敢夸口在云梦大陆上,还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没想到凡席司就连傲红池血剑上的装饰也曾偷过,奥丁摇了摇头说:“你……你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凡席司以为奥丁是在称赞自己,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说:“谁说我不怕,想当日我虽顺利偷到剑穗,却也整整给傲红池追杀好几里,要不是这怪盗之斗篷把我的气息整个藏住,加上我的身法在树林里得以全然发挥,哪能顺利摆脱掉傲红池!”“好笑!有这样的斗篷,加上你口中能摆脱掉傲红池的身法,那你大可潜入他人住宅直接盗取钱财,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盗取傲红池的东西。” 对凡席司死要钱不怕死的模样,奥丁只觉好笑说着。 可是这时凡席司却不以为然:“嘿嘿,从强者手上偷得物品这是一种成就感啊!再说,也只有越特别的物品,才能换取到更强的武学招数!”这时奥丁再问:“你老实说吧!你进入南蛮荒林的目的是什么?你又要跟我谈什么条件?”在隔壁的房间,露塔娜娜与约瑟芬妮同处一室。 或许是旅途的劳累,让约瑟芬妮早早躺在**蜷曲睡着,不过尽管睡着,小小的手却仍紧抓住露塔娜娜衣角不放。 露塔娜娜坐卧在约瑟芬妮旁边,今夜难得的宁静加上少了旁人,露塔娜娜脸上露出超龄的成熟,随着脑中思绪的转动,嘴角慢慢浮现邪恶的笑容。 “娜娜姐姐,你该不会又在动啥鬼主意想着要害人了吧?”不知约瑟芬妮何时醒来,露塔娜娜在不注意之下给吓了好大一跳。 看着约瑟芬妮揉着眼睛看着自己,露塔娜娜竟是难得惊慌,且矢口否认结巴说:“哪……哪有!”“喔喔!别动歪脑筋让小芬妮担心喔!”约瑟芬妮笑着说着,接着又继续躺下睡着。 露塔娜娜给刚才约瑟芬妮这一吓久久不能自己,呆立片刻后,脸上恢复正常神色,看着身旁再度入睡的约瑟芬妮,嘴里嘀咕暗骂了起来。 在另一个房间,苏梦坐在床边望着昏迷的苏菲,卸下平日直接爽朗的表情,此时苏梦眼中充满着矛盾与犹豫。 “大姐,你真的要帮奥丁取得圣石吗?一旦让兰妮雅恢复正常,你可能会永远失去奥丁。” 苏梦轻轻拨弄着苏菲柔顺乌黑的长发爱怜的说着,隐藏在外表之下的,竟也是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nk" 第七章地穴异兽 由于奥丁允诺帮库洛瓦族消灭地穴怪兽,库洛瓦族人不等族长库乐克交代,早把奥丁一行人当作救世主看待,别说奥丁等人天天受到犹如帝王般的舒适待遇,每天在广场之上,还有库洛瓦族人举办盛大晚会来娱乐奥丁他们。 受到库洛瓦族殷勤的礼遇,除了奥丁因为烦恼着如何消灭地穴怪兽而满脸愁容外,凡席司、露塔娜娜、约瑟芬妮甚至凌方与苏梦,倒是满足于现状尽情的享受,轻松无忧的度过了四天。 而在这四天之内,奥丁除了烦恼地底怪兽之外,也趁着与族长库乐克交谈的机会,借机询问关于库洛瓦族甚至南蛮各族的来由,而或许是库乐克有求于奥丁,所以对奥丁的问题竟是不加隐瞒的告知,包括一直以来南蛮族人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在南蛮地域之中,统称南蛮人的各族除了本性之外,在外表上随着部落族群的不同,都各有自己特异鲜明的特色,而这也解答了奥丁心中为何掠食族与库洛瓦族同属南蛮人,在外形上却有极大差异的疑惑。 而库乐克的解说之中,更出乎奥丁意料之外,原来南蛮各族的由来,竟是当日诸神创造人、魔、兽人所遗留下来的失败品,而这更解答了奥丁心中对掠食者与库洛瓦族虽有人之形体,却有着与常人迥异且畸形的外观,而也因为身为失败品的自卑,使得南蛮各族强烈排斥外来者。 同时得知地穴怪兽每隔一个月便会前来掳走人,算算时间,距离地穴怪兽再次行动的时间,还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只是奥丁却不想就此等待下去,心中对兰妮雅的担心与取得圣石的迫切,如果可以,奥丁真巴不得现在就直奔卡洛特要塞,然而就算再心急,过去的经验清楚的告诫着,冲动只会徒增后悔。 这一天,奥丁众人正在库洛瓦族的地穴食堂中用餐,凡席司一边喝着库洛瓦族调制的香茶,一边啃着库洛瓦族猎食而来的肉腿,虽然食堂前方有库洛瓦族载歌载舞的娱乐表演,不过凡席司却对上头表演兴致缺缺,打着哈欠感叹说:“看他们这么开心,真难想象这是四天前因为地穴怪兽出来掳人,吓得躲在房间里发抖的库洛瓦族。” 凌方一把抓起桌上大肉腿咬上一口,再和着酒大口吞下后,一脸轻松笑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啊!如果老卢也跟我们一起在这,相信他也会这么说。” 这几天来,从凌方与苏梦口中得知卢那贝克战死的消息,想到一代强者落得这等下场,虽然心知卢那贝克是光荣战死沙场,然而奥丁心中也难免感到唏嘘,想到以卢那贝克这样的强者,对上手持魔刀的怒无极,竟是占不上绝对优势,奥丁自觉对魔刀的威能,自己过去的确太过小看。 坐在奥丁对面的苏梦虽是一介女流,不过吃起东西来倒也没有半点淑女风范,不但是一口接着一口,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大口大口的吃着,更不理会嘴里还有食物,一边咀嚼着一边笑说:“这里的东西真是好吃,要是等到事情都告一段落,再回来这边享受倒也不错。” 坐在苏梦身旁的露塔娜娜剥着肉片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听到苏梦笑语后,露塔娜娜吞下嘴里食物,冷冷嘲讽:“哈,堂堂女武神要是窝到这里来,恐怕只会让人以为你这举世闻名的贼匪头头,又要重组势力东山再起。” 这时,约瑟芬妮拉拉苏梦衣角小声说:“我不喜欢这里,整天躲在地下好无聊喔。” 约瑟芬妮的抱怨除了凡席司像碰到知音般兴奋开口附和外,其他人倒也不予理会。 凌方发现奥丁绷着脸苦思模样,他猜想奥丁在担心地穴怪兽与取圣石之事,连忙安慰说:“兄弟,你先别想太多,开心一点啊!”奥丁露出苦笑随后说:“苏梦,可以麻烦你留下来照顾苏菲还有凡席司他们吗?还有,凌少,你肯跟我去除掉那地穴怪兽吗?”“哼,说这什么话!要是你丢下我独自去找那地穴怪兽,我才会怪你。” 听奥丁与凌方现在竟要去找地穴怪兽,苏梦连忙叫道:“等等,本姑娘也要去,我才不想留下来当保姆。” 早在心中做下决定就猜到苏梦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奥丁连忙解释说:“苏梦,你先冷静一下,这地穴怪物既能自由来去穿梭坚硬的地层,若要除掉它,首要便是封住它的行动,要封住地底怪兽的行动,就需要凌少冻结一切的冰箭之助,而且要是我跟凌少猎杀行动失败,愤怒的怪物只怕会疯狂大肆屠杀,所以我需要你留下来,一方面保护苏菲跟凡席司他们,二来要是我跟凌少失败也好有人照应。” 苏梦虽也想跟着奥丁与凌方前去,但细想之下,奥丁的顾虑也是有经过一定的考量,再想到还在昏迷当中的苏菲,苏梦虽再不愿,也只有不满的说:“这……我知道了。” 原以为苏梦会大吵大闹一顿,不过见苏梦虽心不甘情不愿也硬着头皮答应,奥丁暗松了一口气。 凌方这时问:“奥丁,你有办法找到地底怪兽吗?”“其实这几天来我想了很多,但我一直想不通这地穴怪兽出现所造成的破坏,为何在怪兽离开之后会自行修复?还有我们目睹怪兽掳人的那一幕,在当时明明我们就在怪兽眼前,但为何怪兽会舍我们去抓其他的库洛瓦族人?”对奥丁答非所问,凌方只是楞了一会,随即恍然笑着说:“原来你就想这想了四天喔?其实地穴怪兽造成的破坏会自行修复并不难理解,你想想南蛮之地奇异的力场会吸收外来的力量,所以这块大地想当然一定蓄存一股极庞大的力量,与其说大地的修复来自怪兽的能力,本少想应该是这股力量的缘故。 “当怪兽钻出时我们虽然都在场,但是你难道没注意到,在当时有数个蜂巢穴中同时传出重重的捶墙声,所以可以推论出,被怪兽所抓走的库洛瓦族人是早就被选好的牺牲者,从这一点也可以发现,这怪兽对声音特别**。” “可是……”凌方对奥丁做个眼色示意奥丁别说话后,凌方爽朗笑说:“其实本少早有方法引出地底怪兽,一直就等着兄弟你做下决定!”“凌少,你有方法引出地底怪兽?”没想到自己烦恼了四天,凌方心里却早已经想好方法,奥丁是既吃惊又疑惑。 看着奥丁一脸茫然,凌方自信的说:“别忘了,本少可是当世最强的狙击者,不管这猎物是会飞的还是会钻地,只要本少想要它死,它就绝对逃不掉。” 看凌方自信得意的模样,这时一旁露塔娜娜倒是不以为然的说:“口气倒是很大,只不知我们的凌大少爷要用什么办法把怪兽给引出来?”凡席司一边大口咬着肉,一边帮凌方回答说:“要引怪兽出来还不简单,既然这怪兽对声音**,那就只要把你这爱骂人的大小姐丢在广场中央,怪兽自然就会跑出来把你抓走。” 露塔娜娜对凡席司恐吓骂道:“矮冬瓜,你找死吗?敢开本小姐的玩笑。” 这时约瑟芬妮在一旁也小声说:“娜娜姐姐,不知道那大怪兽吃不吃肉片,不然小芬妮可以把晚餐分给它吃。” 给凡席司惹得在气头上的露塔娜娜听完约瑟芬妮天真的话语,还不及细想就脱口说出:“喔,那你也可以顺便把自己送给那怪兽。” 露塔娜娜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转头一看,正好看到约瑟芬妮眨着泛泪的大眼,表现出一副没人要的可怜模样。 宁静总是风暴来袭的前兆,凌方瞥见约瑟芬妮要哭的模样,一想到之前她那震天的哭声,连忙??住耳朵。 不过比起凌方害怕听到约瑟芬妮的哭声,露塔娜娜似乎更是害怕,一见约瑟芬妮大眼泛泪开始小声啜泣,露塔娜娜脸色瞬间惨白,手足无措的安慰说:“本小姐拜托你千万别哭!刚刚是本小姐开玩笑的!小芬妮乖乖不要哭。” 露塔娜娜慌张手足无措的模样,虽然自约瑟芬妮出现就不再是啥新奇的事,不过凡席司每次看到,总是忍不住想要趁机报仇,但是平常玩归玩,凡席司也清楚现在并非嘲弄露塔娜娜的时候,所以只好憋着笑,在一旁安慰说:“小芬妮啊!这露塔娜娜平常都不错,就是一张嘴坏了点,她讲的话你就当她在放屁,再说你长得这么可爱,谁舍得把你丢给怪兽吃掉。” 虽然凡席司是出口帮自己安抚约瑟芬妮,不过露塔娜娜还是忍不住狠瞪了他一眼:“喂,矮冬瓜,你安慰归安慰,嘴巴可给本小姐放客气点!再乱说话,当心本小姐把你嘴巴缝起来!”“我好心帮忙还这么不客气,不说就不说。” 被她一瞪,凡席司连忙噤声,只有小声嘀咕抱怨着。 凡席司声音虽小,却也一字不差给露塔娜娜听入耳里,冷哼一声,毫不领情的说:“哼,以你低能的智商永远只会帮倒忙,如果你肯滚一边去,本小姐就谢天谢地???nbsp;对露塔娜娜一直以来的不客气,凡席司突然像吃错药似的竟大声反驳:“滚就滚,你以为我想跟你在一起啊!是谁一开始就死跟着我啊!大路痴!”没想到凡席司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露塔娜娜一时之间也给吓了一跳,不过露塔娜娜也非省油的灯,很快反讥说:“哈!真好笑,不过是刚好碰到又同一个方向,你以为谁爱跟着你啊!又是谁在树林里逛了大半天还在原处打转的。” 凡席司眼珠一转,转口说:“是啊!我在树林里打转了一天,有人可是在里头迷路了好几天,结果还表现的一副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模样,真有那么厉害,那何不直接带大家到圣域,不用耗在这浪费时间。” “这是你低能智商所想出来的可笑激将法吗?你要知道,本小姐可是……”露塔娜娜鄙夷的高声说着,只是话没说完,却惹来约瑟芬妮铃铛般的连串笑声,也打断了露塔娜娜的话。 凌方看约瑟芬妮破涕为笑虽松了口气,不过见约瑟芬妮如此失态的大笑,却一脸纳闷问奥丁说:“凡席司跟露塔娜娜的对话真有这么好笑吗?”奥丁耸了耸肩只是淡淡一笑置之,不过眼神却直盯着绽放着笑靥的约瑟芬妮不放,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 对方才凡席司与露塔娜娜斗嘴,苏梦只当闹剧般看看笑笑,如今闹剧结束,苏梦才按捺不住对凌方问:“凌方,你就说出自己的计画吧!”一向有话直说的凌方此时竟故作神秘说:“反正这是我跟奥丁的事,当奥丁决定好行动的时间,你们带着苏菲跟库洛瓦族只管先离开这里,出去避难就是。” 在库洛瓦族人撤离的空荡荡地穴之中,奥丁独自站在广场中央,对着地壁之上的埋伏在某处蜂巢穴口的凌方大声喊:“凌少,这样做真的好吗?”奥丁的声音在空荡的地穴不停回荡着,一会之后,传来凌方轻松的声音:“呵,反正人都撤离了,兄弟你就尽力施为吧!不把这搞得天翻地覆,地底怪兽可是不会出来喔!”“可是……”虽然凌方说的是如此信誓旦旦,不过奥丁脸上还是露出犹豫。 “别再婆婆妈妈了,想要早日取得圣石,你就快点行动!”见奥丁迟迟没有动作,凌方忍不住再催促叫着。 “唉!知道了!”奥丁重叹一口气,随着一声怒喝身体开始上浮,接着奥丁双手一张,身上一道道锁链暴射而出,再以强劲的力道开始猛烈的鞭击整个广场地面。 撼动整个地穴的爆裂声中混杂着锁链清脆声响,裂开的地表、龟裂的石壁,在奥丁锁链之威下,这让库洛瓦族长年居住的地穴,终于承受不住元素锁链的破坏力量开始崩塌。 不停落下的巨石、不断淹起的硝烟,随着力量不断的释放,体内魔气的影响终于让奥丁心性逐渐转变,更不再顾忌,使尽全力强烈的操纵锁链破坏四周的一切。 下方奥丁挥动元素锁链大肆破坏,埋伏在一旁的凌方举弓架箭,弓步一踏,弓弦一拉,当零度之箭逐渐成形,凌方周身原本开始崩陷的穴洞,被凌方手上西瓦那亚散出的寒气冻结。 凌方全神贯注锁定着奥丁下方的大地,嘴里自信的说:“本少就不信对声音如此**的你会受得了,来吧!来吧!只要你一钻出头,本少就请你吃零度之箭。” 同一时间,撤离到地面上的库洛瓦族与苏梦他们,也感受到地底下强烈的震动,大地强烈的晃动,库洛瓦族族人站脚不住纷纷跌的东倒西歪。 凡席司奋力把太月插入地上,紧抱着太月稳定身形。 至于露塔娜娜紧拉着约瑟芬妮则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当是坐船般随着大地晃动跟着左摇右晃。 “死凌方想这什么烂计画!”在强烈的地震之下,苏梦抱着苏菲虽还能勉强稳定身形,但嘴里却忍不住咒骂起来。 “利用地底怪兽过度灵敏的耳力引怪兽出洞,在地穴造成巨大声响,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透过这强力地震,露塔娜娜同样猜到凌方的计画。 可是就在这时,库乐克瘫倒在地上喃喃说:“这样的地震……我们的家啊!”一脸的惨白,满脸的悔意,感受着下方剧烈的震荡,库乐克不敢想象地下的地穴会变成怎样,此时他已经开始后悔拜托奥丁来消灭地底怪兽了。 在已经开始崩陷的地穴之中,奥丁持续造成更激烈的破坏与声响,而力量的释放,却也同时引起南蛮之地奇特力场产生激烈的变化。 只见不断吸收奥丁力量的坍陷地穴,龟裂的石壁之上开始覆上一层半透明的黄光,这时原本已经裂开的地表、开始坍陷的地穴,竟如时间倒转般开始愈合、重塑起来。 只是在力场奇特的力量之下,崩坍的地穴虽以着极快的速度重建,但只是在?x那间又遭奥丁破坏,就这样在持续重建、破坏之下,地穴开始慢慢的改变了原有的质量,由原本混杂着泥土的石壁,开始转化成完全是坚硬花岗石所构成的地穴。 “这……真是有意思啊!电之链——天罚之雷!”注意到四周地穴的变化,奥丁双手分别抓住一把锁链,一声吆喝,原本黑色的锁链开始流走紫色的电流,随着奥丁甩动手上锁链,雷电之链不但发出惊天的雷响,电链之威更如天罚般,瞬间击碎坚硬的花岗石壁。 奥丁不顾力量的流失,竭尽全力发动元素锁链,在震耳的雷声、掩目的烟尘之中,突然下方大地猛然破开,一头巨大的地穴怪兽更是强力钻出,接着大嘴一张,大嘴之上的触手不一而同纷纷卷向奥丁而去。 “来得好!绝对零度!”全神注意着奥丁下方地面变化的凌方,在发现地底怪兽钻出后,弦放箭出,绝对的冻结之箭穿越无数落石,直射地底怪兽而去。 西瓦那亚之箭无声又无息,所经之处,足以冻结一切的绝对零度,让空间里的一切完全静止,只有时间缓缓的流逝,只是任凌方箭艺再高、零度之箭再准,飞到一半的零度之箭竟意外开始变为透明,足以冻结一切的寒气,也随着零度之箭变为透明而逐渐消失。 发现零度之箭脱弦而出后就给四周力场吸化殆尽,凌方咒骂一声,看奥丁已被地底怪兽嘴上触手卷住,心一急,连忙右手搭弦,发了数道冰箭射掉前方飞石后,身形弹射而出直冲地底怪兽而去。 在尽力破坏四周吸引地底怪兽前来的奥丁,早在凌方箭射出之前便发现下方地面的异动,一方面为了充分扮演诱饵的角色,另一方面也害怕吓跑地底怪兽,就算明知地底怪兽吐出触手直袭而来,在相信凌方的实力之下,仍不动声色继续挥动电链持续破坏四周,谁知凌方惊天动地的一箭竟在半途化作虚无,情势的急转直下,奥丁神色一变心知不妙,正想抽身离开却已晚了一步。 被带着腥臭味的粘稠触手卷住,强猛的拉力硬是让奥丁失去平衡,情急之下,奥丁反射性甩出右手锁链嵌入石壁之中,借着锁链虽暂保不落入地底怪兽之嘴,但奥丁明白危机并未解除,现在只要地底怪兽跃起或是锁链给扯离石壁,那么自己还是难逃成为地底怪兽食物的下场。 看着地底怪兽张大了嘴,又感受到身上的触手强大的拉力,情急之下奥丁左手聚起火元素,对着下方张着大嘴的怪兽连续发出火弹。 原以为在这么近的距离受到自己火弹连续轰击,这怪兽就算不死也该受到重创,然而谁知火弹才一发出,就受到四周力场吸收,疾行还不到一半的火弹才刚离开奥丁掌上,就从原本拳头般的大小,给四周力场吸收到不到指头大的火弹,最后真正落在怪兽嘴里的,就只剩下可笑的小小火苗。 “这……怎会有这么讨厌的力场!”眼前的情况让奥丁整个傻眼,虽然火弹是在仓卒的情况下轰出,但凭借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也认定该有一定威力,谁知四周奇异力场竟是这么强大,竟把火弹的威力整个消耗殆尽。 就在这时,一直拉住奥丁的锁链从石壁上给抽离,在失去石壁嵌固下,奥丁整个人给触手拉向怪兽的大嘴而去。 好在凌方这时及时赶到,踏着不断落下的巨石,几个跃身快速窜到怪兽下方,凌方脸上傲气一盛说:“这力场就跟当日女神之塔的阵势一样让人讨厌,真是令人讨厌的回忆!双极无限流——点爆!”再次想起昔日惨败的回忆,凌方忍不住发怒,双指凝气对着怪兽腹部全力刺出。 凌方凝聚全力,双指施展古武术双极无限流的最终奥义刺出,当凌方双指点上地底怪兽毫无任何外壳保护的脆弱腹部,沉声的怒喝、全身气劲的瞬间释放,点的攻击却是造成面的强力破坏。 地底怪兽的腹部就像给炸开一样整个爆开,肉屑、绿色体液,飞散、溅洒而出,破体的剧痛让地底怪兽发出尖锐的悲鸣,更把到嘴的奥丁往另一边石壁大力甩去,自己庞大的躯体则是重重撞入身旁石壁之中。 奥丁在空中扭身勉强避过砸落的巨石后,一个翻身落下到凌方身边,看前方地底怪兽整个嵌入石壁之中,血肉模糊的腹部还不停涌出绿色的浓稠**,对凌方不用上古神兵就能让地底怪兽受此重创,奥丁佩服的说:“凌少,你的古武术还是一样恐怖!”“只能说这大怪兽倒楣,要不是这讨厌的力场让本少想起不好的过去,它本来可以死得轻松一点。” 凌方面无表情淡淡说着,随着双指再度凝气,凌方走上前去打算给这怪兽最后一击。 “凌少,要小心点!”见凌方向地底怪兽走去,奥丁连忙出言提醒。 奥丁话才说完,突然间嵌在石壁中的地底怪兽突然整个压下,发现情况不对,奥丁第一时间抽身而退。 可是奥丁也在这时发现,离怪兽最近的凌方,对着直压而下的巨大地底怪兽竟是不闪不避。 “凌少!”看着地底怪兽的庞大躯体将要压到凌方,奥丁连忙对地底怪兽射出双手锁链。 元素锁链疾射而出,虽然只是奥丁仓卒射出,然而就算中途有阻碍的落石也遭锁链瞬间击碎。 只是当锁链射到地底怪兽身上,谁知竟被地底怪兽坚硬的外壳所弹开,只能留下淡淡的鞭痕。 锁链没如预期击退地底怪兽,凌方则整个人完全给地底怪兽压入地面之下,心急凌方安危的奥丁双拳紧握,整个人拖起身上锁链,一脸无惧直往地底怪兽冲去。 从方才一连串的攻击,明显了解四周力场对元素力量的吸收远超自己想象,奥丁也没想过,自己的元素锁链对这地底怪兽竟然发挥不了作用。 想到之前凌方曾用古武术重创地底怪兽,奥丁攻势一变,舍元素锁链不用,抡起双拳,竟是用肉身来轰击地底怪兽。 nk" 第八章血鞭魔浪 宽广的地穴之中,奥丁挥拳轰向体型大上自己百倍的地底怪兽,体型差异就如同蚂蚁跟大象。 原以为学凌方把力劲聚在拳上直接轰击地底怪兽,一来可以避免外放的力量会遭力场吸收,二来,直接的轰击也可收到方才凌方重创地底怪兽的相同成效,但奥丁却忽略凌方用来重创地底怪兽的,乃是体术的最极致古武术,也没注意到凌方之所以能重创地底怪兽,是因为地底怪兽的腹部并无坚硬外壳所保护,所以就算奥丁用尽全力把双拳化作火拳,如雨点般轰在地底怪兽身上,除了反让自己双拳受创,丝毫不能带给它任何的伤害。 心中的焦急早让奥丁失去原有的理性,不断轰出的双拳一拳比一拳强,溅洒到脸上的鲜血,是来自已经完全不成形的双拳,然而肉体上的痛,却远不及心中的焦急与担心。 “你这笨重丑陋的怪兽快给我滚!”奥丁愤怒的大喊,当一轮火拳过后,发现对地底怪兽只是不痛不痒的攻击,奥丁双眼转红,右拳聚起体内所有的魔气,对着地底怪兽重重轰下。 魔拳才刚轰下,从地底怪兽体内突然爆涌出冰冷异常的寒气,下方突来冻体寒气直涌而上,奥丁脑中直接联想到冰之上古神兵,心知这股寒气该是来自凌方,奥丁心一喜连忙藉势而退,还不忘看着下方地底怪兽,见地底怪兽庞大的躯体不断的抖动,不一会,就见从地底怪兽体内开始爆射出无数蓝色光箭。 “凌少,真有你的,在怪兽体内就不用担心元素力量会遭四周力场吸收。” 见地底怪兽如刺猬一般从体内不断射出蓝色冰箭,奥丁忍不住佩服起凌方的战斗智慧。 在凌方大肆的射箭之下,地底怪兽不断在地上翻动,更发出震耳的痛苦悲鸣声,数不清的冰箭不停穿破坚硬外壳激射而出,再给四周力场吸收消失于无形,怪兽的绿色血液伴随着冰箭穿破射出涌出。 不一会,地底怪兽终于往左侧重重的倒下再也不动,这时就见地底怪兽背后外壳一根巨型的蓝色冰柱破壳穿出,而跟着冰柱冲出的,正是穿上冰之装甲、手持神弓西瓦那亚的凌方。 一脱出地底怪兽体内,不知是受力场影响还是凌方意思,冰之装甲瞬间自己解除着装,露出沾满一身怪兽体内粘稠腥臭体液的凌方。 见凌方毫发无损,奥丁连忙来到凌方身边说:“凌少,真有你的,这地底怪兽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你给解决!”站在凌方身旁,奥丁可以清楚感受到从凌方身上发出的逼人寒气,原以为怪兽已经给凌方解决,谁知凌方竟然说:“没想到这怪兽挨了本少这么多箭还不死!”听凌方说这怪兽还没死,奥丁忍不住讶异问:“在你的西瓦那亚乱箭之下,这怪兽体内现在应该跟冰库差不多,在这样的状况下这怪兽还能活吗?”凌方一边擦去脸上粘液,一边解释说:“这怪兽过于庞大的体型,加上四周力场的影响,为了避免西瓦那亚力量无谓的损耗,本少不得不把上古神兵的力量减弱到四成左右,目的只在于暂时封住这怪兽的行动。” 听到凌方未用尽全力,奥丁连忙追问:“可是当上古神兵进化之后,不是再无过度利用后会导致力量用尽的后果?”凌方笑了笑解释说:“若有这么好用,那上古神兵就真的无敌了,神兵的进化只是在能力上的提升,与效能上的完全发挥。” 虽然凌方说地底怪兽还有气息,不过凌方既能击倒地底怪兽,奥丁自然毫无压力,轻松打趣笑说:“不过凌少你方才身上的铠甲可真炫,真可惜上古魔道没你这身行头。” 凌方耸了耸肩笑笑回答说:“你的元素锁链也不赖啊!不但可攻可守,更兼具远距离的攻击以及近距离的破坏力。” 凌方的抬举让奥丁感到不好意思,目光回到前方巨大的地底怪兽,奥丁开口再问:“凌少,你说说,现在这怪兽要怎么处理?”话题回到地底怪兽,凌方脸上笑容一敛,认真的说:“就等这怪兽醒来,然后我们跟到这怪兽的巢穴揪出幕后的操纵者。” 奥丁忍不住叫出:“什么?”奥丁的吃惊早在凌方意料之中,凌方目光留在前方身体开始缓缓抖动的地底怪兽,嘴里说道:“本少敢保证,这怪兽后面一定有人在操纵着。” “这……”虽然凌方说得如此肯定,不过奥丁还是不太能相信,这时凌方说:“等等跟你解释,怪兽醒了我们先跟上!”凌方话才说完,就见地底怪兽突然一震,接着竟往身旁的地面钻去,奥丁见状在凌方示意下,连忙射出锁链缠住怪兽尾巴,随着怪兽钻入地穴之中,奥丁跟凌方也连同被一起拖进去。 在地底之下,地底怪兽用着极快的速度钻洞爬行,身后给拖着走的奥丁与凌方屏着气,小心的不发出声音,就这样也不知给拖行多久,直到前头怪兽爬行速度逐渐减缓停了下来。 在一片黑暗之中,奥丁与凌方忽然感到锁链传来一股强大拉力把自己往下拉,心中讶异之际,四周突然一亮。 奥丁与凌方赫然发现,地底怪兽正全身开始散出黄色光点往下方跌去,炽盛的火光照亮着四周、让人难受的窒息热浪由下方直涌而来,烧红的石壁、阵阵的热烟,奥丁与凌方一边在空中稳定身形,一边仔细的看着四周。 谁也没想到在地底之下竟有这样一个天地,下方是流满着火红熔岩的岩浆之海,而广大的岩浆之海不但矗立着一座座的巨大的圆形石柱平台,每座平台之上,更蹲伏着一尊尊形状各异的巨大怪兽石像,而如今地底怪兽跌往而去的,是另一座上头刻印着不曾见过的魔法阵的空荡圆形平台。 当地底怪兽重重落下平台之后,随着平台上魔法阵受地底怪兽身上黄色光点引动,开始射出一道道黄色光柱,就见地底怪兽庞大身躯逐渐石化。 奥丁与凌方对望一眼,连忙退开脚下魔法阵影响范围,奥丁更说:“石化之阵,到底是谁有这能耐……”面对眼前把地底怪兽石化的魔法阵,凌方也是感到莫名的疑惑,虽然明知这地底怪兽是受人操纵,但也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情形,能把地底怪兽石化的魔法阵,或是说把石化状态的石像变成活生生的怪物,这可不是寻常魔导士所能做得到的。 冷静的环视四周环境,凌方轻声说:“能画出这样魔法阵的对手绝不简单,奥丁,小心喔!”奥丁点了点头,看着前方已经完全化作石像的地底怪兽,奥丁问:“凌少,你怎么发现这地底怪兽是受人操纵的?”凌方低下身来观察了前方脚下魔法阵,好一会后说:“也没什么,只是因为这怪兽体内除了恶心的粘液还是粘液,感觉上说是吃人的饥饿怪兽,还不如说是抓人的活动牢笼。” 听到凌方意外的解说,奥丁不解的再问:“既然如此,那这怪兽所抓的人呢?抓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大概是用来雕刻我们所看到的石像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平台上的魔法阵应该是在一定时间内让石像化作生物体的魔法阵。” 凌方在研究着魔法阵上的刻文后,解说着。 “我还以为是石化的魔法阵,没想到凌少你对魔法阵也有研究,可是要是真如凌少你所说的,那么这在背后操纵的人,不就拥有赋予石像生命的能力。” 方才看地底怪兽落到魔法阵上后就逐渐石化,因而以为这是石化的魔法阵,谁知凌方话中之意,这魔法阵竟是把石像化作生物体的魔法阵。 凌方点头回答说:“应该是这样没错,照这地上魔法阵的存在,看来这人先赋予石像生命,再利用魔法阵把石像生物化;至于本少会看得懂这魔法阵,那是因为在本少过去两年修行的期间,曾碰到一名四处流浪的老魔导士,所以看得懂一些有意思的魔法阵。” 想都没想过这世上竟会有把石像化作生物的魔法阵,也没想过会有人能赋予石像生命,奥丁忍不住咋舌说:“赋予石像生命,这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而做出这么多石像,又是为了跟谁作战?”凌方想都没想直截了当的说:“管他是什么力量,反正胡乱抓人就是不对。” “那现在我们是等他出现吗?”“哼,魔法阵绝对不可能自行发动,派出地底怪兽自然是要抓人,本少相信这背后的操纵者一定很快就会出现,当然也有最坏的情况,那就是我们的到来早在这人计算之中。” 听到凌方推论后,奥丁忍不住愕然,想到从踏入黄泉之林后一直到现在,自己一方似乎全然给他人牵着鼻子走着,心中的不悦、脑中的不安,直让奥丁迫不及待想赶快解决眼前的事,早日到达卡洛特要塞取得圣石。 相较奥丁脸上的忿忿明显的浮现在脸上,凌方却是显得冷静许多,除了环顾着四方,想找出这在背后操纵地底怪兽的神秘人物外,凌方突然对奥丁问:“你对凡席司、露塔娜娜与约瑟芬妮这三个小孩有何看法?”奥丁想了想也不回答,反而反问凌方说:“我心里对这三个小孩的看法?以凌少你的观察力相信早就一目了然,我倒是想问问凌少的想法。” “小心凡席司,注意露塔娜娜以及留意约瑟芬妮,这就是本少的看法。” 凌方一边走向平台四周检查,一边回答着。 听着凌方有说跟没说一样的回答,奥丁一脸狐疑:“凌少,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卖关子了啊?”站在平台边缘,凌方低头望向下方的岩浆之海,背对着奥丁笑着回答说:“呵,都是被那老魔导士传染的;如果本少没猜错,凡席司应该就是近年来急速窜红的影贼,影贼昔日作风隐秘小心,更从不做亏本买卖,而那晚凡席司不但表明自己身分,更跟你谈起那种他摆明吃亏的条件,本少想要不是他在故布疑阵,就是受人指使。 “至于露塔娜娜,乍看之下强势的态度全然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然而超龄的智慧、偶尔在言语中刻意的表现,感觉上似乎在对我们暗示着某些讯息;再说约瑟芬妮,表面看来不管言语或是平日举动都跟一般小女孩毫无异样,但从露塔娜娜对约瑟芬妮的态度却不难明白,约瑟芬妮才是真正深藏不露。” 难得有这机会可以跟凌方好好谈谈自己对凡席司、露塔娜娜与约瑟芬妮的想法,奥丁说:“可是凌少你是否有想过,不管是凡席司、露塔娜娜或是约瑟芬妮,他们三人的举动会不会太过于表面,就我感觉上,他们似乎太过于刻意表现。” 检查四周毫无发现奇特的地方,凌方转身走向奥丁,“敌我之间本来就是尔虞我诈,若事情都这么简单让我们料到,那么又有何刺激感可言,就现在老实说来,凡席司似真似假的表现、露塔娜娜亦正亦邪的态度,加上约瑟芬妮从中作态,这三人的关系与意图,不可否认的对我们而言,在心底是一种压力,在行事上更是处处受到牵制。” “也许我们可以试着从露塔娜娜口中套出约瑟芬妮真正的身分?”“这些动脑耍心机的事情,与其我们两个在这没意义的计画,还不如等苏菲醒来再讨论吧!耶!看来地底怪兽背后的操纵者来了。” 凌方话才说完,在前头石壁之中的一处穴口中,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一名穿着火辣的女子。 皮制的镂空无袖紧身上衣、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皮裙,直到膝盖的长靴走在碎石地上清楚发出沙沙声响,套着皮制长手套的双手腕上,挂着随着走路不停发出清脆铃声的金色铃铛手环,腰际之上卷挂着银色的链鞭,在四周火光之下更是折射刺眼的光芒。 细长至膝的棕色长发、鹅蛋般的细长脸型上,如翡翠般的碧绿双瞳给人一种神秘感,贴身的穿著虽然把这名女子火辣的身材清楚呈现,然而看在奥丁与凌方眼里却没有过多的遐想,反而两人心中此时不一而同浮现同样的想法:“这女子容貌真是美。” 当这名火辣女子走到穴口,随着碧绿的眼眸缓缓环看前方一座座置放着怪兽石像的圆形平台后,当视线看到远处置放地底怪兽的平台上后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这女子竟然无视前方毫无任何通道,而下方还是滚烫的熔岩,竟然一脚踏出。 “啊!”看这女子将要一脚踏空跌落滚烫岩浆之中,与凌方同样藏身在地底怪兽身后的奥丁,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而在这时奇异的现象发生,当这火辣女子一脚踏在空无一物的空中,突然从四周石壁上快速射出石块,竟然在女子脚下铺成一条悬空石桥,而当这名女子走过,石桥又解体成石块回到石壁之上。 要隔空移物对一般魔导士而言并不是难事,然而要一念之间从石壁上把四周石块移来脚下铺成悬空石桥,别说这综合地系与风系魔法的需求技巧难度之高,就算是身负上古魔道的奥丁,也自认无法达到这女子的境界。 就在这时不同一脸咋舌的奥丁,一脸保持冷静的凌方轻声提醒说:“奥丁,注意看这女子颈上的项链。” 经凌方这一说,奥丁把视线从眼前这火辣女子脸上移到颈上的项链,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奥丁忍不住色变,张大了嘴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色的炼坠静静的躺在这火辣女子的胸口,熟悉的小槌子的造型,可不就是当日苏芸的地之上古神兵——震央。 没想到消失已久的震央会再度出现,对这名在背地里操纵地底怪兽掳人的火辣女子,竟会是地之上古神兵之主,要不是亲眼所见,奥丁打死也不相信。 见这名火辣女子一脸平静,踏着由石块一颗接着一颗快速铺好的悬空石桥走来,奥丁与凌方连忙藏身在地底怪兽石像背后,屏住气息全神警戒。 就在这名火辣女子走到铺到平台前的最后一阶石块,她翡翠般的碧绿双瞳不带感情的扫向四周,一脸的静肃、紧抿的双唇在近看之下,给人一种神秘又冷艳的感觉,而当这名火辣女子一脚踏上平台,后脚却冷不防去踢到平台边缘上的突起石块,在奥丁与凌方还处于惊艳的眼中,跌个狗吃屎。 “痛!说过多少次要把平台之上的突出石头磨平都不听,等老娘回去,看不扒掉你们这些死奴才一层皮,老娘凯洛琳就跟你们姓!”火辣女子搞笑似的跌倒,差点让奥丁与凌方喷出声音,谁知她狼狈爬起后,竟是扯着不怎么好听的声音如泼妇骂街般咒骂起来,而这一开口,也让奥丁与凌方对她的第一美好印象彻底破灭。 拍去身上灰尘,凯洛琳缓缓走到地底怪兽面前,扯开喉咙自言自语说道:“七早八早,上头那群后备奴才就在那边吵得老娘睡不着觉,乖皮皮,让老娘看看是哪几个短命鬼在吵的。” 凯洛琳话说完后,左手轻轻平举而起,随着嘴里开始唱起咒语,胸前震央开始发出金色光流,流向凯洛琳左手而去。 “石动之术!化!”当左手聚满金色光流,凯洛琳大喝一声,这时已经石化的地底怪兽全身开始抖动,跟着一连串隆隆声响起,地底怪兽的大嘴竟在没解除石化的状态下,缓缓张开。 随着地底怪兽嘴巴张开,凯洛琳在发现怪兽嘴里空无一物后,竟又大声咒骂起来:“搞什么!出去这么久竟然一点收获都没有!老娘是派你出去玩的吗?没用的废物,老娘留你做啥。” 骂着骂着,凯洛琳竟抽起腰上银鞭,随手对着口中名为皮皮的地底怪兽石像一抽,看似发泄情绪的一抽,在响亮的一声鞭击声下,巨大的地底怪兽皮皮在眨眼之间崩裂,化作灰粉直坍了下来。 谁会想到这火辣女子说翻脸就翻脸,更只是随手一鞭,就把这庞大的地底怪物石像打成灰粉,从一开始惊讶于这火辣女子身怀地之上古神兵震央,又诧异这火辣女子与外表天差地别的难听声音,然而真正让奥丁与凌方傻眼的,是随手一鞭击碎地底怪兽石像的这等劲力。 一击把石像击成粉碎,奥丁自信以元素锁链的威力绝对办得到,而凌方也自认要是凭双极无限流的奥义之招点爆,也不是啥多难之事,但是这样的力量,竟然只是来自一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而且只是随意的一鞭……看傻眼的奥丁跟凌方浑然忘了挡在自己身体之前的地底怪兽已给击碎,随着灰粉落下,两人完全暴露在凯洛琳面前。 意外发现到奥丁与凌方两人,凯洛琳睁大了眼看了好一会后,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耶!原来皮皮不是没有收获,而是把你们当粪便给拉出来啊!”本来以为眼前这凯洛琳发现自己与凌方会不客气就一鞭抽来,谁知竟把自己当做地底怪兽的排泄物,对凯洛琳这思想怪异的火辣女子,奥丁小声打趣笑说:“这凯洛琳该不会头壳有问题吧?”没有奥丁一脸轻松,凌方紧绷着脸,一脸严肃说:“哼,你破坏库洛瓦族人的生活,就算你是女流之辈,本少也原谅不了你。” 面对凌方慑人的气势,凯洛琳睁大了眼正眼打量凌方与奥丁好一会后,竟不以为意笑着说:“喔喔!原来上头那群后备奴才去请了你们来杀老娘啊!总算这一年多来他们也有点进步,竟找到你们这两个还满象样的对手。” 说着说着,碧绿的眼眸转而飘向另一头平台之上,见凯洛琳眼神看向另一方,奥丁与凌方也跟着看去,只是这一看,谁会想到凯洛琳竟毫无征兆的反手一鞭抽出,不但快而且丝毫不留余地,一鞭挥来竟夹带猛烈气劲要置两人于死地。 “真狠!”夺命而来的一鞭、锋利如刀的鞭风,奥丁嘴里大喊着,下意识的拉着身旁凌方就要抽身而退,只是却意外抓空,奥丁转头看去,身旁早无凌方身影,这时前方开始爆出连串金铁交击之声。 银色的铁鞭不断挥击,一波波的银浪、一圈圈的气波,原本只是简单的鞭击,却随着银鞭越舞越快,产生更多的变化。 而在重重鞭影之中,凌方身形飘移,双指凝气一指,接着一指接下凯洛琳一鞭又一鞭狠辣的鞭击。 凯洛琳眼见自己鞭击被挡下,不但没生气,反而鞭子挥得更快更急:“实力不差喔!准备接老娘这一鞭!”凌方尽展古武术运指接下凯洛琳连续的鞭击,银鞭挥扫如狂风暴雨既猛又快,鞭势之下凌方表面看来虽接着轻松,但原本游走快鞭之下的灵巧身形却逐渐迟缓,身动之际,更把脚下平台踏出一个又一个脚印。 凌方深知只要一有失神,无情银鞭随即能把自己大卸八块,只是任凌方精神再贯注,古武术武学再精奥,久接凯洛琳运足全力的银鞭,此时凌方额间不但早已冒出冷汗,硬接银鞭的双指更溅出点点血花。 突然原本如狂风般的鞭势猛然一消,顿消的压力虽让凌方得以喘气,但听凯洛琳方才话意,眼下收回鞭势只是在为再来的攻击作准备。 收回鞭势,凯洛琳双眼带笑,随手甩鞭在脚下附近地上击出一道道鞭痕,随着白晰的右脸逐渐浮现诡异的刺青,这时手上的银鞭竟开始转成血红,同时凯洛琳原本带笑的眼神再变,骇人的目光直盯凌方,右腕一震,血鞭怒催脚旁四方之地,只听凯洛琳厉声一喊:“魔浪——怒分天下!”声未停,抢身冲向凌方,血鞭魔浪舞起,随着凯洛琳右手高举重甩而下,血鞭魔浪抽空而起夹带破体鞭浪对着凌方抽去。 一旁观战的奥丁脸色一变,对凌方大喊:“魔……是魔气!凌少,小心!对方手上武器是十二魔兵之一。” nk" 第一章神与凡人的差别 一如镜面平静的雪月之湖,在夜风吹拂下,湖面上带起了一圈圈涟漪。 明月之下,在雪月湖中央矗立的千年石碑,不时闪动着浅浅的光晕,随着由千年石碑之下传出的凄厉嘶吼,逐渐变为低声的啜泣,一道傲然的身影缓缓来到雪月湖畔。 总是习惯一凌方身剪裁简单俐落的剑士装扮,腰上所挂的是陪伴身边长达万年的龙形长剑,绿色的长发今日简单的束了起来,完美无瑕的英俊脸蛋上,一向闪烁着智慧的双眼,今夜却流露出不寻常的复杂情感。 当夜风迎面拂来,或许是感受到前方千年石碑下的埋怨与悲伤,一直以来总是盘算着如何对付魔族、还有组织己方战力的心思,如今却意外的浮现一直以为早已遗忘的记忆。 当昔日的回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停上演,不曾有过的感觉、千年来不曾再有的心绪波动,龙骑士特亚修独立在雪月湖畔,早已内敛的感情,在深邃的眼眸中不经意流出。 随着月光洒落在特亚修俊美的脸上,清楚可见一颗晶莹的泪珠,正顺着完美的弧形脸颊滑落。 伸手接下滴落的泪珠,特亚修低头看着,好一会后,喃喃说:“泪!这种伤心的感觉我几乎都快遗忘了。” 拥有无限的生命,有着比任何人更多的生命体验、洞悉一切的敏锐思绪、超脱理论与常识的大智慧,虽然在过去参与过的大小战役中,永远只能扮演着不能被人所知的幕后英雄。 然而在他这万年生命,在参与过的所有战役中,曾经谋定过的决策,被今日无数帝国军团将领拿来做为战场上的范本,就算在历史之上不曾有过他的完全记载,但却早也在云梦大陆的历史上留下许多足迹。 他不只是传说中的战士,更是最接近神的凡人——龙骑士特亚修。 而在特亚修这几乎堪称完美的“人”身上,若说还有缺陷,大概就是缺少了在完美外表、力量与智慧之下,一直以来被割舍掉的情感。 对天生流着战士血液的兽人而言,愤怒是提升力量、瞬间爆发力的唯一来源。 对拥有高度精神力的魔族而言,负面的情感更是催化力量的必要元素。 可是对龙骑士特亚修而言,在身为天罚执行者所必须保持的公正无私立场下,情感不但是一种羁绊,更是一种限制自我成长的无形枷锁。 加上体会过太多的生离死别,目睹爱人的逝去、战友的殒落,慢慢的在特亚修身上原本该属于人特有的七情六欲,渐渐被隐藏起来。 而特亚修也因为跳脱了情感的束缚,在计谋的策画推动方面,更能不受局势演变影响,改以局外人的目光看透一切盲点。 只是在今夜,特亚修却被这一阵舒服的夜风勾起昔日的回忆,隐藏在表面下的情感,更随着思绪的翻涌,清楚的在眼中浮现出来。 感受着掌心中的泪水由温热到冰冷,意识到这一切都在传递着不寻常的警讯,特亚修脸上浮现一丝苦笑,自嘲说:“能在这时刻回忆起身为人的感觉,这是万年来一直背负着沉重任务所得到的恩宠吗?”“与其说是恩宠,倒不如说是上天残酷的要你明白,就算你拥有无限的生命、再怎么努力修炼,永远都只会是人,不可能成为神。” 轻柔的女声突然从特亚修身后传出,声音虽好听,然而却让人感受到难以言喻的颤寒。 突来的不速之客,声音才到,特亚修立即感受到一股空前未有的沉重压力从天而降,特亚修头也不回,单凭这女子出现时所带来的压力,心中对这女子的身分早了然于心。 只见特亚修吸了口气,脸上原本带着复杂情感的双眼,这时射出自信的亮采,轻松回答说:“我也以为战神雅典娜是个有仇必报的复仇者,没想到倒也这么沉的住气,竟让我多等了两年。” “如果你没让兰妮雅复活、如果你不把脑筋动到雅典娜之泪上,或许侬还可以大发慈悲让你再多活十年。” 当充满斥责与威胁性的话语再度传出,这时夜空之中神圣金光乍现,一名留着俏丽红色短发的妙龄女子,身泛金色光晕,从夜空中缓缓落下,鹅蛋般的脸庞上一双蓝色眼眸,带着傲视天下的目光直盯特亚修而下,一身蓝色的轻纱随风飘动。 不同双眼中的锐利目光,诱人的胴体在月光之下忽隐忽现,散发着惑人的年轻气息,腕上由黄金打制的手环、白晰的**脚踝上的金色脚炼不停抖动,发出清脆的铃铛声,犹如引导着亡灵的钟声不断的从特亚修耳中钻入,撼动特亚修的心。 传说中的战神,在万年前之战后的今日再踏云梦之土,过去这让魔族闻风丧胆,真正实力更是一向高高在上的元素诸神也不敢轻视的雅典娜,特亚修纵有万年智慧,也想不到传说中的雅典娜竟会是这样的一个年轻女子。 雅典娜看出特亚修眼中的诧异,脸上露出不屑,不客气的说:“若你也跟其他无知小辈一般都用外表去论断他人,今日侬亲自来终结你倒是太看得起你。” 特亚修转身面对雅典娜,随着身上紫电游走逼开令人沉闷的压力,特亚修一脸轻松回应说:“心中的惊讶,只是因为万万没想到,传闻中的最强战神竟会用人的型态出现。” “外表的型态,只是侬自我力量呈现的表现方式,与其讶异,还不如趁着你还有感觉的时候,先想好遗言吧!”雅典娜表明了今日特为取命而来,特亚修面对这索命而来的雅典娜,还是保持一脸轻松的笑说:“对背负着裁罚者重责的日子,我也早就感到厌倦,要是能被传说中的战神亲手终结,这倒也落得轻松。” “如果你可以这么轻松,是因为知道人在死后意识会到冥界,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延续下去,那侬可必须提醒你,被侬终结的生命可是会永永远远的消失。” 似乎是对特亚修那毫无压力的轻松态度感到不悦,雅典娜神色严肃说着。 特亚修丝毫不受影响的耸了耸肩,“无所谓,对我而言,永恒才是最难以忍受的痛苦,永远的消失才是我最奢侈的苛求。” “你的苛求侬会帮你完成,但希望你也能让侬稍微尽兴,别让侬万年来的第一战草草收场。” 言语中夹带着身为最强者的任性孤傲,双眼流露出让人不敢直视的逼人目光,雅典娜一边说着,一边来到特亚修身前五步之处,便停了下来。 右手一扬,就见一道金光破云落下,接着一把金色的战戟笔直的落在雅典娜面前,当战戟平稳插入大地,一圈金色光波随即急涌而出,光波所经之处,整片大地无声的直陷下去。 被战戟之上涌出的气波逼得不得不退一步的特亚修,认真盯着眼前这雅典娜昔日用来称霸神界的武器。 特亚修身上流动出紫色电劲格开压身的金色光波,脸上不见方才的轻松,好一会后说:“这把该就是当日诛杀魔神、让诸神也忌惮三分的神之戟——无界吧!纯金打造的战戟,却让人丝毫感受不到任何沉重感,银面金边的锋刃虽然耀眼华丽,但谁与争锋的霸意却表露无遗。 “美中不足的是,无界之上浓烈的肃杀之气,完全掩盖住身为神器本该有的神圣气息,就算长年在净化之池洗涤,但随风送来的血腥味却还是一样浓烈!”如特亚修所言,当神兵无界降临,四周随即笼罩在一股强烈的杀伐之气中,尤其是原本飘送着淡淡花香的轻柔夜风,在随着无界降临之后,竟风势转强,更吹送着浓烈得让人觉得恶心的血腥味。 在特亚修说话之际,雅典娜一脸不在乎的一手抓上无界战戟,在雅典娜神威之下,原本金光耀眼的无界战戟之圣光也显得失色,随着雅典娜举起无界战戟对着右前方随意一划,只见戟光一闪,金色圣光刀波飞泻而出,雅典娜右前方的大地不但整块翻起,就连一向平静的雪月湖也给无界神威激起万丈波涛。 试探性的在特亚修面前展现无界威能,雅典娜一手挑起无界,指向特亚修回答说:“不管是神器或是魔兵,对侬而言,无界就是为了无止尽的杀戮而诞生,至于什么神圣光气,说穿了,也不过是另一种杀戮的力量。 “特亚修,召回你的分身吧!与其被侬轻松的了断生命,倒不如痛快的和吾一战,虽然你避不过死亡的残酷现实,但至少可以没有遗憾的死得光彩,也可以顺便体验神与凡人的真正差别。” “哈哈哈!死小丑还说你是不通情理的嗜杀女魔头,不过今日看来战神雅典娜不但通情达理,而且还是追求完美胜利的战神。” 特亚修一反往日的冷静,突如其来的大笑,而特亚修狂态毕露说话之际,更由体内开始射出一道道紫色电流,往天空疾射而去。 同一时间,天空黑云急涌、电光交错,随着一道天雷不偏不倚打上特亚修身上,就见特亚修额上龙纹发出刺眼红光。 灵体回归,代表着千年来诸神所给予的审判力量彻底汇聚,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特亚修,与剑术精湛未逢一败的特亚修合而为一,万年来执行神罚的执刑者、传达着神之审判的龙骑士特亚修,终于再现最强状态。 额间红色的龙纹,俊美的脸庞,有着完美弧线的脸颊上冒出碧绿的龙之鳞片,一向闪动着智慧自信亮采的双眼,如今眼眸里头多了曾未有过的冷酷,少了情感,多了逼人的杀意,全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高傲,流走着强劲闪亮的紫电光流,这就是龙之骑士特亚修。 见特亚修双灵合一,全身流走强大的电流,一身迫人的电劲更在四周引发连串的电爆,雅典娜立于特亚修身前,身上圣光自行张开成光罩,轻易迫开四周一连串电爆引发的强烈爆劲。 看着特亚修此时的变化,雅典娜脸上露出稍微满意的神色,一会后慢慢说:“不顾神约约束降天雷,造成亚特兰堤斯数以千万的死伤,你的情曾让侬感动;但利用光、暗两上古神兵让兰妮雅复活,以及使用暗之上古神兵开启冥界之门让傲红池进入,却同犯失责、明知故犯双罪,虽然对诸神的烂摊子侬不屑浪费气力去收拾,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你把脑筋动到雅典娜之泪上,犯了侬心中大忌。” “你相信吗?在身为天罚执行者的这段漫长的人生之中,我从不以能利用天雷裁罚犯罪者感到自豪,也不因为拥有过人智慧感到得意,在我万年的生命之中,我因为能为毕生的挚爱阿芙柔黛蒂复仇感到满足,更为能扭转生死帮奥丁复活兰妮雅感到得意。 “很多时候,我对自己牺牲战友求取胜利的做法感到厌恶,过去失去挚爱的痛、亲手埋葬战友的苦,都不只一次让我在夜里自责,对我来说,最残酷的折磨是永无止尽的生命,通彻一切的智慧,却算不透自己生命的出路,更是最大的讽刺。 “总算在今夜,我终于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来吧!雅典娜,跟我一起到我为这一天所准备好的战场吧!”随着力量回归,特亚修额上的龙纹不停发出耀眼的红光,身上不停流走开始往四周激射的电流,更意味着体内的力量已经达到饱和。 为了避免与雅典娜的战斗,波及到居住在千年石碑下的兰妮雅,特亚修话说完后,便转身以奔雷般的速度往左边的山谷掠去。 “害怕波及到她吗?哼,侬就看你为自己准备怎样的墓地。” 看着特亚修在地上留下的两道电痕消失在黑暗之中,特亚修心中的顾忌,雅典娜又岂会不知,跟着身体化作无数的金色光点,追随着地上特亚修刻意留下的电痕而去。 黑夜之中,特亚修身形如疾电奔走在林径小路之上,所经之处,在地上留下两道清晰的电痕。 虽然没有回头,却能感受到背后强猛的压力直透而来,心知雅典娜已经追来,特亚修嘴角露出一抹轻笑,接着方向一变,转而奔入前方岔路,登上山径歧道,往山顶直冲而去。 特亚修保持全速直奔山顶,身形速度之快,在黑夜之中只能看到一道电光穿梭山径林间。 身后雅典娜化作光点跟上特亚修,任特亚修速度再快,雅典娜不但能保持距离跟上,还出言调侃说:“选择山顶做为墓地,倒是很像你特亚修的一贯作风。” 特亚修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当奔行到山顶之后,特亚修停步转身,更随手抽出腰上长剑,纵然方才疾速奔行,此刻特亚修气息仍是一如平常缓和,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平静的眼中如今充满着慑人的强烈战意。 随后跟上的雅典娜在上了山顶之后,由光点再化人形。 雅典娜高举比身高长上一个头的无界神戟,眼带轻蔑的回盼四周,好一会后,语带不屑的说:“看这地方,这边该是龙族的墓地吧!若你是想利用龙骸来削弱侬的力量,那你未免太轻视侬。” 特亚修笑了笑,缓缓的把龙剑剑锋移指向雅典娜,剑劲一吐,引发上空雷云翻涌、雷电窜行。 同时特亚修收敛起笑容,缓缓回答说:“这山谷名为龙骸之谷,不但是历代龙族之王长眠之地,更是龙族禁地,在此死战,绝不会有飞龙或是闲杂人等介入;而此谷特别之处在于四周谷壁构造奇软,所以就算你我力量全部释放,也不会造成山谷之外的龙族领地有太大的破坏。” 无视特亚修剑上锋芒,雅典娜倒斜无界战戟,双眼锐利的看了特亚修手上之剑一眼后,转身背向特亚修,语气略带不满意的说:“侬自己的力量界限到底到哪,虽然就连侬本身也不知,但侬却清楚知道,这区区的山谷绝对承受不了侬此刻型态力量的完全释放,还有,想跟我痛快一战,就把你的上古神兵进化到完全体吧!”不用雅典娜提醒,面对眼前这传说中的战神雅典娜,特亚修早有这打算,就见特亚修高举手上龙剑,发出暴喝:“审判之雷!”特亚修的暴喝如春雷乍响,撼动整座龙骸之谷,当上头雷云翻涌、雷电交错之际,一道绚烂的电光破云直落,轰上特亚修手上之剑。 这时特亚修手上龙剑开始崩裂,露出藏在龙剑之下的上古雷之神兵,象征着审判裁罚的神之剑——天刑!天刑初现,由无数紫色电流交聚而成的不规则剑刃上,不断暴射出一道道紫色闪电,炫丽的电光不但照亮整座山谷,特亚修整个人更隐入电光之中,同一时间上空雷声持续隆隆不绝,一道道电柱更不断由天上轰在特亚修四周。 片刻之后,当天刑所释出的电光逐渐黯淡,随着方才隐入电光之中的特亚修再度出现,这时的特亚修不再是方才剪裁简单的剑士穿着,而是身穿闪动紫色波纹的白色半大衣,双手套着银色金属手套,脸上挂着冰冷额尖、烙着红色龙纹的白金面具,比起手上完全超脱剑的型态而以电光为刃的裁罚之剑天刑,这身审判之装,更展露出特亚修身为天罚执行者该有的威仪与气势。 雅典娜禁不住眼睛一亮,赞赏说:“看来梭尔对上古神兵也下了不少苦心嘛!比起风之武装着重速度的轻量铠甲型态、寒冰武装稳重兼具近距防御与强化远距攻击的特质,现在你手上的剑还有身上的装备,不但充分表现出执刑者的特质,也把电特有的速度、杀伤力,还有多变的型态展露无遗。 “其实这也对,电本身就以瞬间爆发的攻击力居各元素之首,舍弃防御,这倒符合梭尔好勇拼命的本性。” 对雅典娜的赞赏,白金面具之下的特亚修,用着跟面具一般严肃沉稳的语气询问:“不知这样的力量,是否也有资格一见战神雅典娜的完全战斗型态?”“除非你的力量能超越现在的型态,不然你还无法把侬逼到变化成完全战斗型态的地步。” 雅典娜一边说着,一边轻旋弄起无界战戟。 看在特亚修眼里,雅典娜一脸自然,轻松舞动手中这把昔日让魔族丧胆、不知染满过多少鲜血的无界战戟的模样,虽如同小女孩玩弄仙女棒一样,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处处流露超强者才有的绝对威势。 虽然早已经意料到就算展现最强的力量型态,也未必能轻易拉近跟雅典娜的力量差距,不过一听雅典娜不像挑衅夸大的话语,特亚修没想到原来自己所能表现出的最强型态,看在雅典娜眼中,竟也是不堪一击。 “神罚——审判之章天雷斩!”特亚修明白再说什么也比不上用实力证明,大喝一声,身上紫电往外暴射而出,同时手上天刑剑刃一转,剑劲一吐,天空之雷急轰而下凝聚成巨型剑刃,接着身形一动一如电光石火,带动雷电剑芒直冲雅典娜而去。 昔日总是利用智慧、惯以四两拨千金的手法求胜的特亚修,首次碰上这样不可估算无法看透的超强对手,甫一出手,便是毫不保留的用尽全力一击。 神罚——雷神梭尔赐予特亚修用以制裁的招式,神罚虽涵盖审判与裁罚两章,然而招招式式却都几乎是有去无回的攻击招数,电的特质在于速度与瞬间破坏的极端,而神罚正是能把电的特质完全发挥的雷神专用绝学。 看似简单一斩的天雷斩,雷电剑芒这兼具着速度以及瞬间爆发杀伤力的一斩,远超任何暗藏繁杂变化或后着的华丽剑招。 面对特亚修这简单却杀伤力十足的一斩,雅典娜还是一脸的轻蔑,手上无界战戟同样没有任何炫丽的招数。 在对空一旋后,接着对着天刑剑刃简单的刺出,无界戟刃准确不差任何分毫的顶上天刑剑尖。 剑与戟的交击、神兵与神兵之间的威能较量,铛一声清脆的锵响爆出,力量的冲击瞬间震撼整个龙之领地,威力之大,整座龙骸之谷整个炸开,炸起无数石块、漫起满天的烟尘。 半刻过后,随着力量余威散尽,硝烟沉息,赫见方才力量的冲击所爆发的威力,已经把整座龙骸之谷夷为平地,过去深埋地底之下的龙王骸骨也给翻露尽散一地。 接下特亚修一招的雅典娜这时平稳的浮在半空之上,一脸的从容、一身的轻松,右手单臂毫不费力的勾顶起无界神戟,赫见方才抢先进招的特亚修竟惨遭无界之戟贯穿右胸,给悬空挂在戟上。 “侬方才那招乃是无界六式之一的穿瀑,你就算渴望着死亡,败死在这招之下,也未免太让人失望。” 雅典娜嘴里平淡说着,接着把无界神戟往下方一抖,把特亚修整个人重重甩落下方地面之上后,身形再往下降落,平稳浮在谷底五?罩?系目罩校?凰?渡?垌?卫味19徘胺秸?錾硖遄踩氲孛娴奶匮切蓿?蕴匮切奘盗Ω械降那崦镉氩恍记宄?匦丛诹成稀?nbsp;右胸遭无界神戟穿透又给雅典娜重甩撞上地面,特亚修只感全身就好像要被撕裂一般难受。 特亚修强忍着痛楚拄着天刑,也不拍去身上尘土,拖着沉重伤体一拐一拐的走向雅典娜后,提起一口气回应说:“素闻无界六式穿瀑、扫浪、挑月、斩流、回梦、旋空,每一式都是看似简单实则拥有最强杀伤力的败敌之招,不过这六式却远不及穿上圣女战铠所发动的无界梦幻第七式,在见到这第七式之前,不管身上的伤再重,我都会发动不灭龙体,一次又一次的挺立站在你面前。” 虽然遭贯穿的右胸伤口不断涌出鲜血,然而对拥有不灭之体的特亚修,只是在几步路的时间,不但伤口停止涌血,更全然愈合,就连给无界之戟穿破的审判之装也跟着重组。 眼看特亚修右胸上的伤口愈合,雅典娜虽不以为意,然而对特亚修的表现不如预期,雅典娜却开始感到乏味,说:“永生不灭龙体!你倒是得天独厚。” 看出雅典娜露出不经心的态度,特亚修抬头看了雅典娜一眼,随着身上电流再走,特亚修攻势再起,左掌一翻,身上电流急涌掌上而去,快速浮现好几颗电球。 特亚修再把电球往雅典娜身上抛去,就见电球在空中化作电索捆住雅典娜四肢与身体,同一时间放开手上天刑,任天刑自行凌空飞起,就见天空十多道直贯天地的天雷受天刑所引,一一轰下落在四周,天刑更开始吸收这四周所有雷电之力。 刻意给雷索捆住,似是有意体会神罚力量,雅典娜倒持无界战戟,有趣的看着捆住四肢的雷电之索,还有下方正不断蓄集天雷之力的天刑,一脸无所谓的等着特亚修下一波攻势来到。 “神罚审判之章——雷断!”如审判者般严肃的宣告着,特亚修双手反手搭上天刑,虽然身为神兵之主,然而天刑之上狂猛的电流,仍不客气噬上特亚修身上,全身给雷电噬上几乎与天刑融为一体的特亚修,发出一声低喝,就犹如脱弦之箭拖动天雷聚化而成的巨大剑刃,对准四肢受雷索捆住的雅典娜强力劈去。 石破天惊的雷断一斩,天刑的锋芒加上蓄满天雷之威的雷断一式,招式未放,雷断电劲如刀似剑充斥四周,就见大地率先犹如豆腐般给电劲切开,电劲划空而过,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紫色电弧,更引发如龙卷风般的电卷雷暴。 面对特亚修再起的强招,雅典娜轻轻一挑无界战戟,一脸没精打采的说:“这招似乎有点看头,可惜我可是凌驾诸神、魔族之上的战神雅典娜。” 雅典娜一边说着,在四肢受制之下,就见雅典娜全身释出无数蓝色光点,再凝化成一个体形相似的蓝色光影。 蓝色光影从雅典娜手中接过无界战戟,如鬼神般横举无界挡在雅典娜身前,不等雷断狂势袭来,这蓝色光影急旋起手上无界,快速回旋的无界之戟带起一圈圈不断外扩的锐利罡风,切开四周空间。 一道道的空间缺口、一段段给从中阻断的风之气流,无界旋空之下放眼所见,四周的一切在狂啸急吼的风声之中,瞬间毁灭粉碎。 “这就是无界第六式——旋空!”惊见这能斩裂空间、匪夷所思的一式,特亚修自知就算雷断再强,也绝不可能斩破这能劈裂空间的无界之风。 但已经挥到一半的雷断要是此刻收回,变招上的迟滞时间,同样会换来雅典娜更强烈的反击,所以特亚修再不愿,也只有硬着头皮把雷断斩向雅典娜。 一如特亚修所想,天刑雷断之式凝化的电剑,虽然由一化百、激射电劲剑芒如暴雨般穿射,然而在无界旋空劲流之前,数以百计的电劲剑芒不但一触及旋空风罡便瞬间溃散,就连蓄集特亚修全力的天刑,也给无界之风强力荡开。 特亚修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暴露在无界之风攻击范围内,蓝色光影便毫不留情举戟旋斩而下。 拥有万年智慧,综观人族武学、魔法发展更集于大成的特亚修,虽明知舍命强攻属于最不智的行为,然而今日的对手是力量强横远超想象之外的雅典娜,面对这样的对手,万年来累积的作战经验跟智慧,全然发挥不了作用,只能拼命强攻,用着身为人特有的韧性以及龙骑士永生不灭之体,力求那不到千分之一的胜率。 若说能切裂空间的旋空风罡是匪夷所思的毁灭力量,那么如今旋斩而下的无界之戟,就是让天地一切静寂的终极力量,原本急旋横扫四周的旋风风罡被无界之戟牵引,挤压成一面风刀劈斩而下。 招式已老的特亚修不及发动下波攻势,当在脑中快速流转思索毕生所学过的任何招式,发现无法避过这迎面一斩后,特亚修神色一敛,竟是拼着身上不灭之体,奋力把天刑脱手往雅典娜射去。 身为五大名剑之一,又是龙骑士的超然身分,此时为了保命竟不惜射出手上之剑,特亚修射剑之际脸上同时露出苦笑,想到今日之战要是换作傲红池,恐怕就算给无界战戟刺杀在当场,也绝不会做出射出手上之剑、来换取微乎其微的保命机会这丢脸事情。 而如果是卢那贝克,恐怕在全力一击的一式给击溃后,便会索性引颈等待无界神戟给个痛快。 想到此,特亚修喃喃自嘲说:“人在临死之前总会做出出人意表的举动,而在我活了万年的最后……竟是做出这么孩子气的举动。” nk" 第二章战神雅典娜 雅典娜对特亚修射剑而来也感到错愕,就算是拥有全知智慧,曾经手刃过无数强者的雅典娜,也没想到特亚修会做出这样不顾自尊、日后更可能授以天下人笑柄的可笑反扑动作。 看着下方直射而来的天刑,雅典娜一眼就看穿,就算不做任何反应也不会受到任何致命的威胁,但这瞬间雅典娜却忍不住迟疑起来。 “该挡?该避?或是不去理会?单纯用蛮力射来的剑,就算是天刑锋芒再锐利,在侬身上神圣光气防御之下,充其量也只能划破侬身上的蓝纱,特亚修用这举动,难道就赌上侬追求完美胜利的美学吗?好样的梭尔,你倒是培养出一个有意思的家伙。” 雅典娜脑中快速的思索着,一个瞬间便看穿特亚修的意图,犹豫思索的时间不过眨眼,间雅典娜当即做下决定。 雅典娜娇喝一声,体内力量一经催动,身上金色圣光猛然爆发,在圣光之威下捆住四肢的雷索轻易碎断,同时雅典娜双眼一闪蓝光,原本旋戟斩向特亚修的蓝色人影就在他面前消失,至于无界战戟则回到雅典娜手上。 雅典娜的举动,让特亚修在心里对雅典娜终究选择保持自己的完美胜利美学暗叫幸运。 只是当雅典娜接过无界神戟后,却不闪不避甚至没做出任何反应,就让天刑划过腰上,把身上蓝纱割出一个口子,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让特亚修整个人楞住了。 在传说中,战神雅典娜是兼具着智慧与力量的神之最强者,当年之战更是率领着妖精战士守在第一线上,挡下魔帝与十二魔神。 虽然此战几乎让妖精一族覆灭,更让雅典娜一派的神族伤亡惨重,但雅典娜本身却是在此战展现凌驾诸神的超强实力,在当时实力不下诸神的魔帝以及数名魔神围攻下,不但获得压倒性的胜利,全身上下更毫无半点伤痕的获得了堪称最完美的胜利。 在魔术师杨口中的雅典娜是个性孤傲、作风极端,行事不可臆度的女魔头,这点从在之战只因神族领地不容异族进入,就算元素诸神当时蓄意要把魔帝引入神族领地深处,然而雅典娜仍执意凭实力对抗魔帝,以及之战过后,因为不屑元素诸神作风,雅典娜毅然脱离神籍,带领着仅存的妖精战士跟神族子民离去这两件事上,可以清楚看出端倪。 从传说中的记载与魔术师杨的口述可以发现,雅典娜对自身原则的严苛,以及追求完美的自我要求。 但是今日一战,方才雅典娜的举动却全然颠覆特亚修心中对她的认知,这对特亚修心中的震撼,远超过雅典娜所展现的超强力量:“拥有全知智慧力量更远超想象,加上这让人看不透的想法,雅典娜啊雅典娜!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不败的王者,那绝对非你莫属。” 原以为雅典娜是因为顾及自己的完全胜利美学,所以才撤回无界神戟,谁知雅典娜在绝对有充分的时间选择挡下天刑的情况下,却一反咄咄逼人的态度,故意让天刑划过。 也在这时特亚修完全了解,眼前这雅典娜之所以让魔术师杨害怕、凌驾元素诸神,甚至当日魔族帝王愿意用性命换取魔族日后的生存,绝对不只是她的力量或智慧。 让人算不尽的心思、给人看不透的神秘,对雅典娜这超级强者,特亚修如今不只彻底心服,甚至心中还有种崇拜的感觉。 雅典娜低头看着腰上给天刑割破的蓝纱,原本桀骜的双眼竟闪过一丝落寞,接着嘴角露出苦笑后,缓缓说:“拥有最强瞬间杀害力的天刑锋芒也不过如此,看来当世如今还能让侬期待的对手,或许只剩下未来陷入狂暴状态之下的白发魔剑士。” 从雅典娜身上明显感受到身为最强者的孤寂,特亚修不知为何,竟对雅典娜感到同情:“杀了我吧!我相信在我死后,魔族中绝对会出现能与你一战的对手,倒是堂堂战神雅典娜会把奥丁当成对手,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雅典娜抬头看着上头高挂的银月,好一会后,淡淡回答说:“如果你说的是那个一直以来力量遭封印的半魔半人混种,也许在他封印解开后,真能拥有与侬如今型态的力量,可惜这殒落晨星在天性上的骄傲,却是任何再强的力量都无法弥补的缺陷。 “至于白发魔剑士,若是以往的上古魔道,或许魔道契约上的制约会让他的成长受到限制,然而在克雷姆的帮助下,白发魔剑士首先跳脱了以往魔道传人被限制住的发展成长空间,更在你神之枷锁以及阿兹撒克间接传授下,不但让神之体成长到前所未有的境界,更因为接触魔之力,而奇迹式的进化到就连侬都无法预知的阶段。 “也许目前凭他低劣的资质所展现的力量,充其量也只能勉强达到你这级数,然而他的成长性与爆发性却远超侬生平所遭遇到的任何对手,侬甚至可以预言说,假以时日之后,白发魔剑士定能超越神的境界。” 见方才还一副鬼神姿态的雅典娜,如今意外的谈起奥丁来,对这完全无法用智慧推算行为模式的雅典娜,纵使从一开始在四周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如今不在了,然而这时特亚修不但不觉得轻松,反而比起刚刚交手更感到紧张。 特亚修一边在心中盘算着雅典娜此时说这话的动机,一边回答说:“看着奥丁这一路的成长,的确让人感到兴奋,虽然说他的心思不够细腻,但在战斗上的表现,却是远超天才的奇才,若有机会,我也想见识综合神之体、魔之力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会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雅典娜看也不看特亚修,语气平淡的直接说:“可惜你并没有这个机会!”早看透在雅典娜戟下今夜毫无生机,特亚修笑了笑,无所谓的说:“打从今夜千年来心绪产生的异常波动,我早明白,这是个征兆,再看无界战戟上浓烈的杀意,更明白你杀我的决心,不过就算没机会见识奥丁日后的成长,今夜能一见女神雅典娜万年来称霸神、魔、人三界的终极力量,特亚修也了无遗憾了。” 特亚修的轻松惹来雅典娜一声轻笑。 轻微的笑声明显意味着鄙视与不屑,雅典娜头不转,眼角瞥向特亚修语带不屑说:“终极力量?你连侬只用发挥不到四成力量的低阶型态都赢不了,竟还天真的想见识侬最强型态,要不是你比起其他人还多了一点小聪明,方才那式旋空早已经让你不灭龙体烟消云散。” 雅典娜话中明显的挑衅,似乎有意激怒特亚修。 但特亚修却反而感到一直以来在心中挥之不去的沉闷压力,一如雨过天晴般荡然无存。 重拾回原有的自信,特亚修不受雅典娜话语影响,态度自然回笑说:“就算拥有压倒性的优势,也千万别轻视龙的韧性,再来,或许神罚之能在你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力量,但我却自信,我的智慧与反应已经让你产生了兴趣。” 雅典娜缓缓转过头来。 没有刻意做作却展现出睥睨天下的王者姿态,短暂沉默过后,雅典娜神色一肃,沉声说:“真正聪明的人,绝对不会浪费心神来臆度侬的心思,一直以来侬脑中所想、手上所做,全凭一念,所以一直以来真正认识侬的人、神,甚至是魔都害怕与侬相处,因为就连侬也说不准脑中杀念会何时萌生。” 无视雅典娜锐利的目光,特亚修手一摊,一脸自信笑着回答说:“就因为让人看不透、猜不透,所以雅典娜永远只会是战神雅典娜!一如最强的武者祈求能痛快一战的对手、最聪明的智者追求浩瀚天地无人所知的大智慧,老实说,直至方才我才注意到,你最接近人的平凡一面。” “看来这也是你能这么轻松面对侬的缘故,比起方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却还得装做若无其事的可笑模样,现在的你让侬心生兴趣。” 特亚修话说得自然,雅典娜也很直接的回应,一反方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现在两人之间倒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一般。 “如果说你是因为我随便的态度而感兴趣,那么特亚修还真是受宠若惊。” “如果你的力量有你智慧的一半,也许今夜会更有趣。” “没想到战神雅典娜也跟一般强者一样,有着追求对手的渴望。” 特亚修刻意试探性的说着。 “把侬跟那些可笑盲目追求第一的低等生物相提并论,你也太小看侬,在以六族共存的目标之下,若是能遭遇到让侬痛快一战的对手,那也不过只是额外的消遣。” 雅典娜清楚表明自己六族共存的目标,特亚修正想开口,雅典娜接着又说:“侬不否认侬的手段太过极端,然而乱世用重典是万年不变的定律,侬的出现,代表着秩序整合与和平即将到来,你的死,将是侬宣告天下即将合并的第一个动作。” 特亚修索性直接问:“现在的我只好奇,你跟我这个将死之人说这么多做什么?”“侬只是好奇你明知雅典娜之泪是元素诸神的阴谋,为何你还会把脑筋动到雅典娜之泪上。” 再提雅典娜之泪,特亚修眼中闪烁智慧的神采,爽快回应说:“早在我受诸神之令创立魔道院之时,雅典娜之泪就是诸神交付给我日后对抗魔族的最终武器!感受到雅典娜之泪的强大力量,一直以来我深信诸神守护人族的用心,直到千年前你的传人出现,藉由他的告知,我才了解诸神想借我之手,利用雅典娜之泪毁灭云梦的阴谋,所以我亲手设计出卡洛特要塞,把雅典娜之泪封印在里头……”特亚修话正说着,雅典娜不耐烦的打断说:“侬只是问你为何把脑筋动到雅典娜之泪上,可没兴趣听你讲千年前的往事。” “我明白单凭卡洛特要塞结界再强,也无法阻止雅典娜之泪对云梦大陆上的影响,所以我曾想过很多方法来处理雅典娜之泪,只是雅典娜之泪远超我智慧领域所能理解,直到我在让兰妮雅的复活后的惊人发现,我不但明白这是个解决雅典娜之泪对云梦大陆威胁的契机,更了解这是个把一直隐于幕后的你逼出来的大好机会。” “原来如此,难道你不怕侬会直接去杀了兰妮雅吗?”“我相信女神雅典娜有着自己的想法跟决定,绝不会受我的影响。” “这就是智者的自信吗?”“不,这是因为我相信最强者女神雅典娜的自尊。” 听着特亚修自信的回答着,话语之中没有半点犹豫,雅典娜神秘的笑了笑再问:“对白发魔剑士奥丁同时拥有神与魔两种力量,你有何想法?”听雅典娜在突然间提起奥丁,特亚修眼睛一亮,脑中先假设好几个可能性后,语带保留说:“奥丁的上古魔道是以外界元素为能源,所谓拥有神的力量,那也不过是把原本存在天地之间的力量,以身体为媒介转发出去,这和由体内蓄集藉精神催化的魔之力量,根本不相冲突,所以与其说奥丁同时拥有神与魔两种力量,倒不如说奥丁单纯拥有魔的力量,只是他同时也懂得驾驭天地自然的力量。” 雅典娜一直都注意着特亚修眼神中的变化,对特亚修的回答只是淡淡一笑,一脸无所谓说:“就侬所知的上古魔道,白发魔剑士要获得上古魔道的力量,必须源自一条条由元素诸神用自己力量之源所写下的契约,然而你可曾听过,诸神有用过契约来制约你或是其他上古神兵的使用者吗?或许就你所知,是否又有必须订下契约才能使用的元素魔法?”听雅典娜突然给自己上了一场上古魔道的课,特亚修在心里暗暗思索着。 而雅典娜见特亚修不回答,又再开口说:“想不到吧!那你换个方向想想,在六族之中,又是哪一族惯于利用契约来交换力量的?”在雅典娜引导式的询问之下,对雅典娜口中所问擅于利用力量诱使人签下契约的种族,特亚修直接联想到魔族,神色更为之一变。 “再回到刚刚的问题,现在你对奥丁同时拥有神与魔两种力量,有何想法?”雅典娜兜了一圈再回到原来的问题,特亚修心里虽有着自己的想法,不过仍顺着雅典娜的话意,连忙回答:“真是如此,那么神、魔力量的差别,就在于个人修炼方式的不同,所以魔之力量也能创造出元素力量的效果,这样看来奥丁同时拥有神、魔力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特亚修随口的回答,雅典娜脸色整个严肃起来,好一会后,竟用着极冷淡的语气警告说:“我必须提醒你,你今日的谈话将会决定我日后对奥丁所采取的动作,如果你还是刻意偏袒或故意打哈哈,那么我跟你也再没什么好谈,我就维持万年前的方针——覆灭世界再创生命。” 雅典娜再清楚不过的表明态度,特亚修知道再来的一言一语,都将影响云梦大陆未来的情势,认真沉吟一会后说:“神与魔的力量型态,或许就某种程度而言是相同的,不过要像奥丁这样,把神与魔的力量同时纳为己用,这全赖奥丁身为上古魔道继承人的特异体质,你想听的就是这样的回答吗?”听特亚修总算认真回答,雅典娜把无界战戟一横平放在空中,接着像个小女孩般一个翻身,坐在无界战戟上头,缓缓浮在特亚修面前,一边轻踢双脚一边说:“原本一直以来,侬总是不懂为何创神者会同意让元素诸神创造出上古魔道,更为了让上古魔道发挥完全的力量,而创造出所谓的上古魔道继承人,直到近日来,白发魔剑士竟能同时使用神与魔的力量,这一刻开始,侬似乎感觉到了创神者的用心,更意识到这之间有着某种赌注存在。” 看雅典娜表现出轻松的模样,特亚修清楚,此刻的雅典娜正期待着借用自己的智慧,来让本身心中的矛盾得到解答。 特亚修嘴角浮现自信的笑意,对着面前雅典娜劈头就问:“你是因为奥丁的定位而感到模糊吗?”“只看白发魔剑士可以把神的元素力量,同化成自己使用的力量,又能修炼魔气,用自己想要的方式展现,就这一点大概可以推断出,创神者创出上古魔道继承人的用意,并非真如元素诸神所想的一般,是因为要对抗魔族……”对特亚修的询问,雅典娜不假思索回答着。 “就我所知,就算魔的力量只要掌握到方式就能学到,但要完全使用魔族的力量,只有纯魔族血统的魔才能达到一定境界,却是不争的事实,若是在神之体之下的奥丁同样有着魔族血统,那么也许可以大胆假设,创神者的真正目的,是要让奥丁统治魔族。” 谁知特亚修话才说完,四周气氛突然转变,压力骤降,特亚修惊讶之际,就见雅典娜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咬着牙一字一字说出:“哼,若真是如此,那奥丁非——死——不——可!”nk" 第三章龙殒 雅典娜突然表明要置奥丁于死地,骤降的压力瞬间把特亚修脚下的大地压得粉碎,特亚修无视四周沉重的压力,笑了笑说:“你的计画打从一开始,不就是要激起六族的乱斗,等到六族死伤殆尽,你再出面统合六族,完成六族共存的目标,而在你的计画之中,奥丁自然是你最具威胁性的阻碍,对你来说,奥丁本来就非死不可。” 对特亚修一针见血的剖析,雅典娜只觉好笑的说:“威胁?!在侬眼中还没足以让侬真正放在眼里的对手,就算白发魔剑士真能集神、魔力量于一身,侬也自信能在短短时间就取他性命。” “战神雅典娜的力量当然不能小看,但你方才也说,奥丁的力量究竟到何限度,你也无法掌握,一旦让他解下神之枷锁,发动神化之体,你又有几成把握接下诸神黄昏?”特亚修眼中闪烁智慧的神采,面对自上古之初便击杀魔神,不但力量凌驾元素诸神之上,就连智慧也堪称天下第一的战神雅典娜,这时特亚修可以清楚听到体内的心跳声,以及感受到身上不曾有过的颤抖。 “不需要这样拐弯抹角,在侬过去数万场的战斗之中,每一场侬都会让对手展现最强的状态,再去击败他,所以当侬找上奥丁的时候,侬也会给予同等的优惠。” 感受到雅典娜绝对的自信,特亚修笑了笑再说:“若是这样,我必须提醒你,你的目空一切,可能会导致你日后遭遇前所未有的大败。” “当侬第一次看到白发魔剑士,看他把原本无形的枷锁,化成有形的锁链背负在身上,侬就明白,他已经有能力解开神之枷锁,更清楚背负着复仇锁链的他,一旦脱下身上枷锁的时候,他所完全释放的力量,将可能远超侬所估算,然而在侬的完全型态面前,他同样没有胜算;另外,你把傲红池送到冥界真正的意图是什么?”对特亚修好心的提醒,雅典娜不以为意的回答着,话锋一转,竟接着问起傲红池之事。 特亚修忍不住调侃说:“我以为雅典娜只在意六族情势变化,没想到对一个小小的人族剑客,竟也有这么大的兴趣。” “你只需回答侬问你的问题,不用多说什么。” “我只是应承当初对傲红池的承诺,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看着特亚修明显敷衍的态度,雅典娜脸上表情一僵,冷冷的说:“在侬面前睁眼说瞎话,看来侬现在对你的态度似乎太过轻松。” 知道自己的态度让雅典娜动了怒,特亚修收起笑脸,认真回答:“我只是想看看当日能创造出魔族的冥帝黑帝斯,能把傲红池**到怎样的境界。” “傲红池这人嗜血好杀,俨然是变相的魔族,你这做法无疑是让云梦大陆再起红浪之祸。” “他不过是追求最强的武者,虽说是我送他入冥界,然而人族先天上的限制,就算有黑帝斯的**,成长也是有限。” “这算是你的赌注吗?”“不,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早在当初百年剑决我第一次跟傲红池交手,我就知道若要说亚瑟是人族中对魔族最具威胁性的王者,那么傲红池就会是人族中能重挫魔族强者锐气的最强者。” “说的这么斩钉截铁,难道你忘了还有一个西门无恨。” “现阶段西门无恨的确是人族之中最强者,但他已经老了,而且他的修为到现在也已经到了极限。” “你所谓的极限,可是足以与诸神平起平坐的境界,你认为傲红池能突破这门槛吗?”“呵,这你比我清楚不是吗?不然你怎会这么在意我把傲红池送入冥界。” 当特亚修轻松回答过后,雅典娜跳下无界战戟,全身罩在金色光雾中平稳浮在半空,而当雅典娜右手握起无界之戟轻松一旋,这时雅典娜双眼原本蓝色的瞳孔,忽而变成金色,红色的短发这时也快速伸长,更布上一层金雾。 雅典娜冰寒着脸,表现出刚开始的肃穆,随着身上不停暴散刺眼的金色光气,在飞扬舞动的金色长发之下,金色瞳孔带着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目光,看着下方的特亚修,似乎在说着:“以我现在完全的状态,对付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在刺眼的金光之中,隐约可见雅典娜的身体正慢慢变化当中。 只见原本修长的双脚慢慢并合伸长,脚上表面肌肤更浮出无数金色鳞片,同一时间,在雅典娜背后慢慢长出两面如镰刀一般的金色龙翼,随着雅典娜把无界神戟奋力高举,背后双翼奋力一张,金色光罩往外炸开,百?辗段e?诘拇蟮兀?谒布浔唤鹕?庹盅钩鲆桓霭肭蛐蔚陌?沾罂印?当身上金光散去,半人半蛇,背后张着巨大金色龙翼,全身散发着金色光晕的金色战神雅典娜,平举无界之戟傲然浮于半空之上。 雅典娜展现真实型态,一身强横的金色神圣力量,压得特亚修险险站不住,差点跪了下去。 这时,当雅典娜双眼缓缓阖闭,轻启的双唇微微颤动,低喃着古老未知的神秘咒语。 天空再度异变,原本无云的夜空凭空浮现金色的漩涡,从漩涡之中,一件件战神套件穿射而出,组装在雅典娜身上。 头顶蛇型征战蛇冠、身穿圣女之铠、右臂膀套着蛇形的杀戮之环、左小臂挂圆形的末日之盾、胸挂雕着蛇徽的日蚀之坠、下半身摆动的蛇尾末端,装置着两旁有着如毒牙般的战蛇之牙、背后架着与龙翼融为一体的飞蛇之羽,这就是战神雅典娜的最强型态。 “能预测对手动作的征战蛇冠、无视任何物理攻击的圣女之铠、能让无界之戟附上元素攻击的杀戮之环、能反弹所有属性魔法的末日之盾、掩敌视线的日蚀之坠、被刺到就会全身麻痹无法动弹的战蛇之牙,还有瞬息千里、自由穿梭各界的飞蛇之羽。” 看着雅典娜最强的战神型态,特亚修双眼发亮,嘴里更忍不住赞叹。 感受到神力不断回流增强,相比之下,下方的特亚修就如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那般,不堪一击,展现最强战斗型态的雅典娜寒着脸,严肃说:“好好珍惜你能出招的机会!”其实当雅典娜身体变化成真实型态,特亚修就发现雅典娜的力量远超方才,强上十倍以上。 如今雅典娜再穿上战神套件,不说雅典娜此时神力呈倍数般的不断提升,单是这神力提升时对四周所产生的压力,就让特亚修只觉体内的血液好像要炸开似的难受,虽然早已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但这时在心底却矛盾的升起了对死亡的恐惧。 心知能有出招的机会是雅典娜的恩宠,特亚修一心体验最强力量,一手把天刑重重插入地上,身形腾空而上,举起缠绕电劲的双拳对着雅典娜快速轰出,招式赫然是盾拳龙道——爆弹钢拳。 面对有如流星般的雷电快拳,数百拳影在短短一瞬间如雨般轰下,雅典娜一脸严肃,只是伸手左手食指对着轰来的电拳点去。 特亚修拳虽快,雅典娜指却更快更准,只是短短数秒,特亚修与雅典娜拳指交击超过百回,比起特亚修额间冒汗,全身遭汗水浸湿,雅典娜虽一脸严肃,但出手却明显是轻描淡写的挡下了特亚修的快拳。 “给侬退!”交击数百回后,雅典娜不等特亚修拳式变老,发出一声低喝,随着指劲一吐,金色指劲瞬间击溃特亚修电劲,特亚修整个人更给指劲震开,弹飞出好远一段距离。 “你的拳脚功夫比起神罚还差上一点。” 雅典娜淡淡说着。 话才说完,四周突然狂风急扫、苍雷天降,拥有圣光护体的雅典娜无视风扫雷击,金色的双眸顾盼四方后,左手翻印对天击出一道直贯天地的金色光柱。 刺眼的金色光柱,浑厚强猛的圣光气波,在雅典娜神圣光柱之下,四周风、雷魔法阵不但瞬间被吞噬,藏身风雷之中的特亚修身形更被生生逼出,再给圣光轰碎半边身体。 绝强的压倒性力量,凌驾神、魔两界的最强者,雅典娜撤去神圣光柱,看着前方特亚修正重组遭圣光轰碎的身体,再说:“与其在侬面前浪费心神卖弄魔法,还不如使用你仅存的力量,做出你最强的一击吧!”“真没办法!”特亚修轻松答着,接着神色一变双手握上天刑,奋力一吼,体内力量猛然提升爆发而出,这时夜空之上翻涌浓厚的雷云。 “神罚——天刑之篇——毁灭之雷!”神罚之中最强的一式,也是特亚修聚起全身一切力量的最强之招。 只见特亚修高举天刑,这时从天刑剑刃上源源不绝释放出强大电流,不断往天空冲去。 数秒之后,当天刑之上释出的电流逐渐衰减到完全消失,这时就见特亚修全身游走紫色电流,同一时间天刑、审判之装化作电流消失,整个大地陷入一片异常的宁静之中。 “神罚最终式——毁灭之雷!当初之战就连梭尔都不敢动用的禁忌招式,侬就好好见识这被禁用的最强雷电魔法。” 雅典娜话才说完,天空突然像给切开一般的整个裂开,这时一道超巨大的电柱夹带灭世之威直轰而下。 毁灭怒雷威力让雅典娜收敛脸上的轻蔑笑容,正想举盾挡下的时候,雅典娜突然双眼射出亮采,忍不出出言称赞叫好。 原来毁灭怒雷并不是对着雅典娜轰下,巨型的灭世电柱竟是不偏不倚轰上特亚修身上,电柱之中,清楚可见特亚修瞬间给电柱击成粉碎,毁灭性的爆炸激起万丈高的强大尘暴往外扫出,威力之大方圆一里之内的大地尽遭夷平。 雅典娜凭借圣光护罩不受这波强大爆炸影响,金色的眼珠牢牢盯着前方贯穿大地的电柱,冷静注视着在毁灭电柱之下全身破碎的特亚修。 巨型的电柱在击碎特亚修贯穿大地之后瞬间消失,尘暴未息,赫见方才给击成灰粉的特亚修,此时肉体正以着极快的速度重组,而特亚修也不等肉体重组完全,竟拖着残缺不堪的躯体往雅典娜全速冲去。 “盾拳龙道——龙雷?s!”蓄集着方才毁灭之雷的灭世之威,特亚修瞬间冲到雅典娜面前举拳轰下,电流拳罡化出龙形直轰而出。 蓄满毁灭之雷的灭世之拳,虽然破坏力远不及方才毁灭之雷瞬间的强大杀伤力,然而看在雅典娜眼中,特亚修这一拳比起毁灭之雷更来得具有威胁性。 特亚修再使出盾拳龙道,虽然盾拳龙道之所以强,是因为龙战一身怪力配合那巨大的装甲右拳,不过如今特亚修利用电流瞬间产生的强大杀伤力,威力却远超龙战的右拳,龙形拳罡直轰而出,雅典娜周身圣光护罩竟也被强力破开!雅典娜脸上没出现任何意外神情,金色的眼珠看准着龙形拳罡之后的特亚修,右手一抖无界神戟,对着迎面而来的龙拳简单刺出。 不带任何招式的无界神戟简单刺出,不过就算是轻描淡写的一刺,既出自雅典娜之手,威力便远超特亚修万年来所遭遇到的任何对手的全力一击。 只见无界神戟一刺出,迎面的龙形拳罡瞬间破碎,带着金色光刃的无界神戟穿透龙形拳罡继续往特亚修刺去,这时特亚修不等无界之戟刺到,身形就在雅典娜面前如烟一般消失。 雅典娜一戟刺空,脸不变神不慌,左臂一举,就对着左后方空无一物的空间五指一张,左掌之中快速飘出一颗颗有如泡泡般大小不一的金色光球,布满整个空间,这时雅典娜看也不看,径自说:“明知侬带征战蛇冠可以预测出你任何一个动作,你竟还为了想多体验侬的力量作这么多小动作,你只让侬觉得可笑、愚蠢。” “破灭之梦!”雅典娜嘴里低喃起咒语,接着手指一弹,就见金色泡泡炸开引发连锁的强大爆炸,一波波强力的爆炸,在毁灭性的光和热之下,特亚修身形在爆炸团中赫然浮现。 受到这一连串的连锁爆炸之下,特亚修好不容易重组好的身体,再度给炸得支离破碎,不过他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硬是举拳身化电光强行穿越冲向雅典娜。 “无论怎样都要伤到侬吗?愚蠢!”雅典娜一眼洞悉特亚修的意图,声音未停,身形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经转而来到特亚修身后,无界战戟再刺出,轻轻松松贯穿特亚修身体。 “看好了,这就是你渴望见到的无界梦幻式——永恒!”雅典娜淡淡的说着,持戟之手再一轻抖,把特亚修身躯从中炸成好几块后,雅典娜倒斜无界之戟,身上金色光晕转化刺眼金光,犹如太阳一般照亮整个天地。 除了头颅之外几乎没有一?纪暾?奶匮切蓿?醋耪饪释??降奈藿绲谄呤剑?诖萄鄣慕鹕?饷17?种?拢?匮切奕?碚揭獾慈晃薮妫?馔獾闹桓惺艿角八?从械哪?灿胛屡??特亚修一脸疑惑喃喃说:“这种感觉就是死亡的感觉吗?”随着四周刺眼金光逐渐缓和,不知何时,方才炸碎的肉体已经重组完全,沐浴在温暖的金色光芒之中,特亚修伸手探索这四周平和的金色空间,心里感受着万年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完全平静,没有天命的束缚,少了责任的羁绊,特亚修只感到一身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在这时,在前方金色光芒之中缓缓走出一名女子,熟悉的绝美容貌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特有的倔气,虽然穿着皇室华丽裙装,然而却像淘气的女孩一蹦一跳的快步跑过来,接着一手?k着腰,一手指着一脸看呆的特亚修鼻子好笑的说:“喂,笨呆,没看过美女啊!”特亚修的确是看呆了,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挚爱阿芙柔黛蒂竟然活生生出现在面前,看着阿芙柔黛蒂嘟着嘴似乎还要说话,特亚修心中一阵悸动,把阿芙柔黛蒂紧紧抱入怀中,温柔说:“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我的公主!”金色空间之外,雅典娜一脸毫无感情的盯着里头的一举一动,自言自语说:“过了这一刻,你的责任就此划下句点,在永恒之光中给你幸福的结局,算是这万年来你背负这沉重责任的报酬。” 话说完后,整个身体缓缓消失在空气之中。 金光一散,就见特亚修残破不堪的身体整个落在地面之上,再无半点生命气息,慢慢化作碎片的躯体如气泡般缓缓飘起,在雅典娜的力量之下,就算是永生不灭的躯体,也要走上灭亡一途。 只是看着特亚修最后脸上那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最后笑容,在另一个空间中,或许他正过着这万年生命以来最渴望过着的生活。 当特亚修生命消失在云梦大陆的瞬间,这平静沉寂的龙族领地,开始发生一连串强烈的巨震。 一声声听来哀伤的龙吼不停的回荡整个天际,天空之上交错不断的闪电,一颗颗划破天际的火焰流星,原本苍翠的龙族领地地表开始裂开,一座座隆隆升起的山头,喷涌出高热的岩浆注入一座座峡谷,填满地表上一道道深沟。 被染红的天空之中数百条飞龙飞翔盘旋,失去了管理者特亚修,自之战过后,龙沉睡在体内的天生野性终于苏醒。 而在龙之领地中一向平静的雪月湖,这时犹如被煮沸一般不断翻腾,天空之上一道道天雷不断轰落湖中央的千年石碑四周,才刚终结特亚修性命的雅典娜,竟悄悄来到雪月湖畔。 回复人形的雅典娜,双手枕着头,凝神盯着远方千年石碑好一会后,脚步踏出,竟是走上翻腾的雪月湖往千年石碑走去。 来到半途,雅典娜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一直以来轻松的脸上更露出邪笑说:“嘴巴说的好听,相信侬身为神的自尊,实际上他是相信有你在吧!水之神兵战士——希特!”雅典娜话才说完,脚下方的雪月湖湖水突然整个分开,接着由上方缓缓浮起的,竟是身穿深蓝色铠甲、手持上古水之神兵七海斗戟的希特。 挡在雅典娜面前,虽然雅典娜并未释放任何力量,然而一接触雅典娜的目光,希特只感到体内的心脏控制不住剧烈的跳动,好像就要迸出来一般,好不容易抚平体内的激荡,希特赞叹说:“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原来特亚修是这么的厉害!”听希特赞叹起特亚修,雅典娜只觉好笑的说:“特亚修在侬面前就像小孩子一般,实力远不如特亚修的你又凭什么拦在侬面前!”给雅典娜强大气势压得喘不过气的希特,大吸了一口气后,大声回答说:“凭我是魔法帝国曼特雷斯帝王,又是魔导院大魔导士日贤者的头号弟子。” 雅典娜好笑的讽刺说:“原来是赌上你天才之名啊!只是就算你是公认的天才,也只是凡人中的天才!”“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天才,如果特亚修不算的话,论智慧,我远不及苏菲、比魔法,我也追不上拥有上古魔道的奥丁,我所有的,只有经过百分百努力下来的成果。” 处在沉重的压力之下,希特勉强挤出笑容自嘲说着。 雅典娜不以为然的挑衅说:“百分百的努力吗?那何不让侬看看你所谓的百分百努力到何境界?”“正有此意!”希特嘴里说着,一手高举七海斗戟,一手在胸前划出魔法阵。 这时下方翻腾的雪月湖瞬间平息,上头如血般红色的天空开始落下一颗颗豆大的雨滴。 “元素诸神中,海神波赛顿的攻击强调攻守一体,侬就看看你能发挥他多少实力。” 雅典娜有意试探,放下枕在头上的双手,随着掌上泛出金色圣光,雅典娜左掌轻拨,极尽挑衅意味。 “如果把我当成单纯的魔导士,你可会吃亏喔!”就算对手是雅典娜,希特仍出言好心警告,话才说完,希特手挥七海斗戟一引,下方雪月湖猛然爆出好几道水柱冲向雅典娜而去。 由上古水之神兵七海斗戟所引动的水柱虽强,然而雅典娜却只是翻掌轻移,轻描淡写的便把水柱挡下,同时再嘲讽说:“在侬面前,就只当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话才说完,却赫见希特已经贴身攻来,看希特手持长兵器却采取贴身攻势,本想讥讽,然而话还没出口,见希特左掌上凝水成剑,雅典娜微噫一声,竟是身形拔退。 眼看雅典娜身形一退,希特左手倾城剑招斩月一式抢攻而出。 原以为势在必得的一击,谁知剑才挥出,眼前的雅典娜竟整个消失,一剑落空的希特错愕之际,背后传来雅典娜的声音:“原来那资质愚钝的胖小子把剑招传给了你啊!难怪特亚修这么有自信,会让你守在这。” 雅典娜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希特百般不解,这时背后的雅典娜再开口说:“若想继承倾城剑招,就把怒无极杀掉,不然再给侬看你用倾城剑招,侬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听到雅典娜的警告,希特脸色一变回头问:“你跟师父是什么关系?”只是这时背后早没雅典娜的身影,希特呆立在湖面上好久好久,自言自语喃喃说:“我拿起七海之戟就是为了替师父报仇,不用你说,我也会去找怒无极。” 同一时间,在魔族领地深不见底的堕落深渊中,在风声鬼啸中,赫然传出七大罪之一路西弗的一声惨叫。 这时在堕落深渊底部的迷乱之殿中,路西弗正双手紧抓着头,一脸痛苦跪在大厅中央,背后黑色的翅膀不断拍动,一圈圈由体内荡出的魔劲,把大厅之上一根根支撑巨柱强力推倒,整座大殿更因此开始坍崩。 随着大殿坍陷,掩起的烟尘之中,路西弗的叫声逐渐停止,片刻过后,就见地面之上大殿遗迹,又被再次爆发出的魔劲在无声之中化作灰粉。 随着魔劲冲出,路西弗振着翅膀缓缓飞起,此时俊美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一向冷漠的双眼这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狂性。 感受到体内突然倍增的力量,路西弗意识到,一直以来备受限制压抑住的魔性,终于解放,再低头看着手背上的龙纹徽章逐渐淡去消失,路西弗忍不住大笑:“你终于死了!经过了万年,我总算不用再活在你的影子背后,哈哈哈!”万年以前,诸神为了有效管理人、魔两族,曾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基因调配试验。 一是利用人与龙的基因,创造出拥有永生不灭龙体不死身的特亚修、另一则是利用人与魔的基因,创造出拥有魔羽之翼的路西弗。 同时的诞生,也都在当时拥有凌驾人族与魔族之上的天赋力量,只是这样的天赋,也让当时的诸神感到威胁,更意识到创造出两个不得了的物种。 对此诸神在一番讨论过后,便以诸神地面执刑者的天命绑住特亚修,同时利用路西弗魔性上的缺陷,让路西弗与特亚修成为宿命的对手。 诸神的原本计画,是期望未来的一天,特亚修能在天命安排之下杀掉路西弗,只要一命两体的宿命之战终结,路西弗的死,将也让特亚修走上生命的终点。 然而诸神千算万算,却没料到特亚修会洞悉诸神的意图,所以万年以来特亚修总是刻意避开这场宿命之战。 如今本该永生不死的特亚修死在雅典娜手下,这结果,让一命两体的宿命走上一命一体的结果。 因为特亚修之死,路西弗获得特亚修原本的力量,少了宿命的羁绊,诸神当初在路西弗身上的限制也随之解除。 本来半人半魔的殒落晨星如今再添龙之力,路西弗终于蜕变为诸神当初最不愿意见到的模样。 nk" 第四章魔女 震央——在上古神兵之中,兼具最强防御与实体破坏力的力量之槌。 血鞭魔浪——在十二魔兵之中,拥有着引发心中最深恐惧的拷问之鞭。 诸神创造上古神兵的目的,在于帮助上古魔道继承者共同对抗消灭魔族。 而十二魔兵的诞生,则是矢志血染云梦大陆、毁灭上古神兵。 今日眼看着地之上古神兵与血鞭魔浪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心中忍不住的震撼,奥丁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事实。 自古以来在世人所有观念之中,神与魔之间不但在立场之上是绝对对立,就连两族之间的力量,也是完全相反、互相排斥的。 可是这万年来一直存在的定律,却在阿兹撒克被封印在奥丁体内的这两年间,被彻底颠覆。 利用神之枷锁特性所发动的元素锁链、使用魔族密法修炼出来的魔气所凝聚的魔之剑,本是相互排斥的力量,该是完全相抗的力量属性,在奥丁的神之体下却意外的相互融合,也让奥丁白发魔剑传说从此不再只是局限在上古魔道之上。 拥有神之体、身怀上古魔道,使得奥丁能随心所欲的掌握天地元素之力,而在神之枷锁的封印之下,也让奥丁体内魔气的成长,能在初期不受元素力量的排斥。 虽然过度使用魔气将会产生心性异变的后果,也就是魔族口中的魔化,然而对如今渴望力量的奥丁而言,日后即将面对的对手动辄都是魔族顶尖的强者,要是对战之时还顾忌着力量过度释放的后果,那么势必再重蹈当日女神之塔憾事。 所以综合神、魔力量虽然隐藏着不可预知的后遗症,然而奥丁明白知道,这也是必然要走上的路。 今日与凌方随着地底怪兽来到这地底深处的炎海之穴,一座座巨大的圆形平台、一尊尊巨型怪异的怪兽石像,初见这名在背后操纵地底怪兽、名为凯洛琳的火辣女子,惊讶这女子与年纪不符的实力、好奇这女子怪得离谱的思考逻辑。 原本还以为这女子是继苏芸之后的地之神兵战士,谁知这女子一发起狠打起架来,手上看来不起眼的银鞭,竟会是十二魔兵之一的血鞭魔浪,是当世之中,继奥丁之后,能同时驾驭元素与魔气之人。 “当日要不是有阿兹撒克,我也无法同时把跟神之力完全排斥的魔气化为己用,虽然我不知道驾驭上古神兵有怎样的限制,也不清楚使用魔兵所需要的条件,然而同样都会择主的神器、魔兵,为何会同时选择这魔女,就目前这样看来,这魔女并没有任何过人之处啊。” 守在一旁的奥丁,对凯洛琳能同时拥有神兵与魔兵,心中感到万般的不解。 这时平台之上抽起血鞭发动攻势的凯洛琳,鞭随身动、气随鞭至,火辣的身体曲线随着魔浪翻腾勾起炫丽的血鞭之舞。 凯洛琳手起鞭落,一圈圈的妖焰随着鞭动扫荡而出,攻势一起,便如巨浪涛击无止无尽,抽、击、削、卷等鞭势变化,攻击速度之快,就只看得见黑色鞭影在凯洛琳周身翻动狂舞,威力之猛,在血鞭魔气之下就算是坚硬的平台表面,也给鞭击出一道道交错纵横的鞭痕。 面对凯洛琳抽鞭强攻之下,凌方双眼凝神,脚步轻移,不但在重重鞭影之下准确捕捉凯洛琳攻击的虚实,更能轻松以着最简单的动作避过。 “凌少,在等什么?虽然这魔女攻势猛烈,但凌少既然能轻易避过,为何不出手反击?”表面看来,凌方似乎陷入给凯洛琳压着打的情况下,不过看着凌方在重重鞭影下,不但能轻易避过,眼神之中更充满着那特有的冷静与自信,吐息之中也不见任何纷乱,奥丁不懂凌方为何出手保留。 凌方游走血鞭魔浪之下,双眼凝神注意藏身于四周虚实不一、重重鞭影下的凯洛琳身影,凯洛琳鞭走偏锋,柔中带杀,血鞭鞭尾如灵蛇穿噬,借着击地时的反弹、空中鞭身的抽击,以各种不同的角度或点或刺狙杀凌方。 当凯洛琳身随鞭走游走凌方四周,随着手腕轻翻急扭,使得血鞭魔浪攻势越走越快,凌方面对鞭身似刀、鞭尾似剑,在重重鞭影中或削或刺的快速攻势,在几次侧身走位避过之后,猛然发出一声低喝。 这时凌方全身涌出蓝色气浪,双臂之上更凝上一层厚冰,面对削斩而来的鞭势,凌方不假思索举臂就挡,看着荡刺而来的鞭尾,凌方冰气凝于指上快点刺出。 血鞭虽有摧山破石的破坏力,然而打在凌方凝冰化盾的臂上,却只能击出几块的碎冰,鞭尾纵然攻势如飞,雨似飞蝗,点点穿刺而下,但在凌方古武术之下,凝冰之指却有着过雨不沾之速,后发先至一一挡下穿刺而来的鞭尾。 眼看凯洛琳与凌方激战正酣,奥丁右手轻放元素锁链,打算介入结束这场激战。 只是奥丁才一有动作,却看到凌方举手示意表示要自己应付,明白凌方虽然高傲却非无智,既然凌方决意要自己解决凯洛琳,奥丁只有收起锁链继续旁观。 凯洛琳手抽血鞭在数波攻势之后,攻击的落空让凯洛琳越打越怒,终于凯洛琳发出一声娇咤,挟怒回抽血鞭卷入掌上,快步一踏,火辣的身形轻跃而起,在空中一屈,掌上血鞭再放,就见血鞭一旋带起红色血浪,毫不留情对着凌方旋刺而下。 血鞭未至,血浪魔威率先在空中带起强大压力直压而下,把凌方脚下平台地面压得粉碎,而魔气与空气的摩擦,更在凌方四周引发一连串的爆炸,把凌方的退路全然封住,这招正是凯洛琳血浪鞭舞中的浪淘沙。 魔浪淘沙、妖焰噬魂,凌方面对浪淘沙一式,眼看退路被封,凌方双眼紧盯旋刺而来的俐落一鞭,随着背上神弓西瓦那亚因为感受到上头压迫而来的魔气,产生激烈反应,凌方眼中目光一锁,随着后脚跟一挑,背上所挂西瓦那亚弹起到手,对准上方凯洛琳心口。 充满力感的手臂高举西瓦那亚,拉弓、放弦,转瞬发出一道冰箭,冰箭离弦一如彗星般拖着长长的冰尘尾巴,穿破上头直压而下的魔气,直取凯洛琳心口而去。 如白色彗星般的冰封之箭穿透层层魔气,在空中与血鞭交会而过,如钻石般闪亮的冰尘在黑色的浑厚魔气中,就如宇宙中的银河般。 这时舞鞭猛攻的凯洛琳面对后发先至的夺命冰箭,神色忍不住一变,在空中连忙变招。 手腕一翻,原本直抽凌方的血鞭在空中快速旋绕反转回去,在凯洛琳周身处于危急之际,及时把射到胸口的冰箭在面前打散。 饶是如此,冰箭爆散的威力,仍让凯洛琳整个人在空中失去平衡,往下方平台跌去。 “虽然脑袋有点问题,但实力倒是不差,再接本少一记零度之箭!”见射出的冰箭给打散,凌方一边称赞起凯洛琳,一边趁着凯洛琳被爆散的冰箭震落在空中空门大露,连忙再拉起弓弦,弓步一踏,西瓦那亚弓身之上再度急速涌出冻人的零度寒气,开始凝聚起零度之箭。 正往下方跌去的凯洛琳心一寒,手腕再翻,运起血鞭往下方地上重重一抽,随着响亮的鞭击声在地穴之中空荡,就见给血鞭击中之处的大地整个炸开,漫起的沙尘、炸起的碎石,很快把凌方眼中锁定的凯洛琳身形慢慢掩盖住。 眼看凯洛琳逐渐隐入烟尘之中,凌方低喝一声松弦放箭,零度之箭对准身形急剧下落的凯洛琳,再度穿射而出。 下一秒便听见凯洛琳的惨叫声从烟尘之中传出,叫声未停,空中瞬间凝冻的冰尘雪雾之中,就见凯洛琳喷洒出一道血箭,整个人倒飞而出,再重重滑落于平台边缘之上。 眼看冰封之箭得手,凌方脸上却不见丝毫欣喜,因为本该穿心成功狙杀的冰箭,竟在最后一瞬间给凯洛琳避过,只有穿透右肩,这结果让自信箭无虚发的凌方心中忍不住一阵气。 凯洛琳一屁股坐在平台边缘,虽然要害堪堪避过被刺,不过右肩却给零度之箭穿透,留下深深的箭伤,整个右半身更因为零度之箭而结上一层厚冰,凯洛琳在转头看着平台后下方滚烫的熔岩之海,这时心中虽暗叫侥幸,但嘴里却也忍不住气极,叫嚣大骂起来。 看着眼前一面倒的战况,凌方虽占尽优势,脸上却不见得意,而凯洛琳攻势连连受挫,又给凌方一箭重创,却气焰高涨大骂叫嚣,奥丁心中一方面只觉好笑,却也对凌方的实力暗暗折服。 “这魔女攻击又快又急,我在一旁旁观,也只能看到无数鞭影狂袭而下,没想到凌少面对这样的攻势,竟能轻松应对,近战搏斗的古武术加上远距狙杀的冰弓西瓦那亚,这不见的两年,凌少究竟做了什么地狱式的修炼……”就在奥丁惊讶凌方实力的同时,眼前不顾身上重伤、嘴里不客气持续叫嚣的凯洛琳,身上竟出现异常的变化。 只见凯洛琳右半边脸上的刺青,犹如有生命般开始延伸爬上左半边脸上,同一时间,血鞭魔浪也开始释出诡异的妖焰魔气罩上凯洛琳全身。 在妖焰魔气之下,凯洛琳身上化之不去的厚冰开始慢慢溶化掉,只是这时凯洛琳竟然出乎意料的大骂道:“老娘自己的战斗,你这臭鞭自作主张干什么!”凯洛琳突然对着手上血鞭破口大骂,凌方与奥丁同时都感到一头雾水。 对凯洛琳身在空中,却能及时避过零度之箭刺中要害,还有在短时间内消融冰气的诡异妖焰魔气,凌方在心里大感讶异外,眼中也闪过一丝趣意。 不过当凯洛琳大骂完之后,随着血鞭上原本暴盛的妖焰魔气乍然一消,就见凯洛琳身上本来开始溶化的厚冰,也跟着停止溶化。 从血鞭上妖焰魔气的翻腾,再听凯洛琳像泼妇似的,对着手上血鞭不客气的斥喝起来,隐约猜到血鞭魔浪与凯洛琳之间的奇特关系,原本一脸严肃的凌方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凯洛琳身陷冰封之中,眼看应该无法再对凌方产生威胁,不过熟知凌方一向对敌人毫不留情的态度,奥丁对凌方这突然大笑却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凌方笑了一会后,转头对奥丁说:“兄弟,除了你之外,本少好久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对手,突然之间好像回到当日在南都与你对决的那时候。” 不使用魔兵的力量,就算处于劣势,也单纯得只想凭借自身的力量赢得战斗,凯洛琳的任性,让凌方忍不住想起当日在南都与奥丁对决时,奥丁明明有上古魔道的力量,却宁愿冒着给自己银箭射杀的下场,也要用那不入流的剑术击败自己。 一听凌方说起当日南都之战,回忆起当时情景的奥丁,对凌方只是露出无奈的苦笑,心底暗暗嘀咕:“咳,当日是我害怕无法控制上古魔道的力量反噬自己、毁了南都,波及无辜性命,才强忍着不用,你还真以为我这么有个性啊。” 就在凌方对奥丁说话的同时,整个身体已经慢慢凝上一层厚冰的凯洛琳,突然怒叫一声:“这讨厌的破冰,给老娘破!”凯洛琳发出愤怒的咆哮,整个身体更因为愤怒而不停颤动。 见凯洛琳为了破除冰封作出挣扎,凌方本想出言嘲弄,只是话还没出口,凯洛琳身上的厚冰竟是开始碎裂。 若说一向自信毫不虚发的冰箭给避过,对凌方是种心理上的挫败,那么如今引以为傲的绝对冰封,给凯洛琳单凭自身的力量突破,就是对凌方实力上的一种侮辱。 看着冰封遭破解,凌方收起轻蔑的表情,冰寒着脸认真说:“没想到你这魔女竟能单凭自身力量破除本少冰封,那再来这箭你看能不能再接下!”凌方举弓拉弦再对准凯洛琳,眼中的认真表明不再留情,这时四周再度汇聚的寒气不但远比方才更加强大,当在西瓦那亚弓身上的零度之箭逐渐成形,这四周缓缓流动着炽热熔浆的酷热地穴,竟开始下起雪来。 一旁奥丁见凌方再聚零度之箭,引起地穴产生变化异常,奥丁随手抓了一把眼前飞雪,忍不住讶异:“为何这地穴不受力场影响?难不成我们已经离开力场的影响范围吗?”奥丁心中的疑惑,其实凌方在前几次发箭也注意到冰箭力量不再流失,所以现在凌方再聚冰箭,西瓦那亚所释放的力量,已从一开始的九分保留一直到现在只保留七分,虽只是多了二分的力量,然而凌方自信这样的威能,已足够打败已经身受重创的凯洛琳。 凌方弓步一踏,平台之上清楚留下?忌畹慕庞。 ??廴缃v彼??辶兆笮匦脑啻Γ?沂忠豢谄???魍吣茄枪?遥?茨诜裳┑囊煜螅?宄?得髁璺皆倮凑饧?蝗莺鍪拥那看罅α俊?nbsp;四周飞雪的奇景,加上凌方直盯而来的锐利目光,凯洛琳脸色微变,正欲说话,手上血鞭魔浪却似乎受西瓦那亚所释放的力量所挑衅,竟在这时也不甘示弱释放出强大的妖焰魔气,更在凯洛琳身旁自行甩动起来。 同一时间,凯洛琳右半边的刺青延伸布满全身,黑色的魔气更在凯洛琳上头形成一尊的神似半兽人、却一身妖焰的魔浪之像。 魔浪在魔族传说中的十二魔神中排名第七,论实力,远逊其他另外十一魔神,比智慧,更勉强排名第十一。 就算身为十二魔神之一,然而与生俱来的天赋精神力,却大概只有普通魔兽的级数,魔浪也没有其他魔神般拥有强壮的战斗之躯,因为人身、蜥蜴头、龙尾、鹰翅的四不像模样,导致小时候被其他魔族当作兽人族排斥鄙视。 幼时的心理阴影,造成魔浪内心的极度自卑,更把魔浪养成为日后魔族之中最极度变态的狂魔,掌管魔族刑罚。 在魔浪此种变态心理之下,比起一般魔族的嗜血好杀,魔浪变态的以看着他人痛苦为乐,而对象更不拘任何种族。 由魔浪所编写的魔之法典里七十二刑、三十六罚中,共一百零八种惨无人道的酷刑中,没有一条是置人于死的死刑,对魔浪而言,编写魔之法典的前提,就是自身长久来奉行的原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日魔浪给火焰之神赫发斯特斯一枪刺死在神界之上后,心中的怨念,不但让自身脊骨日后被铸为十二魔兵之一的血鞭,魔浪死时体内崩决散出的魔气,更在云梦大陆上引发直贯天地的强烈风暴,一夜之间,人、魔战场上死伤数以百万战士,世称恐惧之梦魇。 拷问之鞭、血鞭之舞,受手上血鞭魔气影响陷入魔化状态的凯洛琳,由喉头发出低沉的嘶吼,全身则散发出诡异的妖邪之焰。 凯洛琳试探性的轻抽长鞭,鞭尾虽只是轻抚过地面,然而无声之中,却见一大片地面受妖焰侵蚀,青焰过后,平台之上露出长长深沟。 看着一身诡异邪焰的凯洛琳,就算感受到血鞭魔浪魔气释放,而迎面扑来的强劲气浪一波比一波强大,凌方仍不动如山,持续凝聚零度之箭直锁凯洛琳。 此刻精神的极度集中,让凌方心中再无犹豫,只剩射杀凯洛琳的念头,凭借着对自身实力与西瓦那亚威能的自信,就算这时凯洛琳身上产生变化,凌方仍自信,再来这箭将是结束凯洛琳性命的最后之箭。 一旁观战的奥丁,看着此刻凌方一脸自信聚起零度之箭,准备射杀凯洛琳,虽然从一开始凌方总是保有绝对的优势,然而看着陷入魔化状态之下的凯洛琳,奥丁心里却不如凌方乐观。 一来是方才凯洛琳明显的在压制血鞭魔浪的力量,二来,凯洛琳还有地之上古神兵的力量还未使用,现在看到凌方咄咄逼人的攻势,终于让凯洛琳陷入魔化状态,奥丁清楚,从现在开始才是“魔兵”战士凯洛琳真正的实力。 原本像个傻大姐的凯洛琳在魔化之后,一头棕色的长发不断飞舞,原本只是单纯表现出怒意的翡翠双眼,如今却射出浓烈的杀意,低声的嘶吼似乎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语言,自行舞动的血鞭夹带妖焰不断鞭击四周。 在魔鞭威力之下,方才经过激战已经残破的平台此时裂开崩陷,一块块大石无声的落入下方熔浆之中,激起炎浪烧上。 被凯洛琳身上不断释出的妖邪之焰激起心中更强战意的凌方,当四周寒气快速回流聚于零度之箭之上,就见凌方整个身体缓缓浮起,同时已经凝聚完全的零度之箭上,开始流转着无数淡蓝色的冰尘。 “魔女受死,零度风暴!”凌方发出一声怒喝,随着拉弦之手一放,当身体受到强大后座力后弹之际,零度风暴之箭夹带冰封万物之能,化作巨型光束穿射而出。 如炮弹般激射而出的零度之箭,强大冲力在空中冲出一圈圈的冰尘光圈,更迅疾如光,几乎在下一瞬间来到凯洛琳面前。 在零度风暴冰封一切的寒气之下,不但激起的尘沙、四周空气在一瞬之间遭冻化形成冰尘,就连厚若实质的妖焰之浪也给破开。 而处身于零度风暴之下的凯洛琳,根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全身连同身上妖焰瞬间已给冻化成一尊冰像。 在这无声的冰之世界中,只剩下血鞭恍若翻浪蛟龙,不断在四周翻腾鞭击,激打出一波又一波的妖焰魔浪。 至于风暴之箭挟势射来,遭冻化的凯洛琳只能眼睁睁看着风暴之箭穿胸而来,就在这时,凯洛琳上头魔浪之像竟冲破冰封,直接挡在她的面前,只见魔像双掌一推,一团妖焰瞬间张开,形成一面青焰妖墙硬挡风暴之箭。 风暴之箭强行射上妖焰之墙,寒冰风暴与侵噬妖焰冲击,爆散出冰暴焰浪往外横扫,首当其冲的凯洛琳虽然身上限制行动的厚冰被震碎,却也给这波强大爆炸将整个人炸飞,纵有妖焰护体,全身也给冰暴划出一道道极深的伤口,然后难看的跌落在平台之上。 而一旁奥丁则是不闪不避,当冰暴焰浪直扑而来,奥丁身上元素锁链自行发动,快速射出好几道锁链在身前交织成一面锁链之墙,把冰暴焰浪直挡在外。 奥丁再对着身形急退、在第一时间避过这波冰暴焰浪的凌方提醒说:“这魔女手上的血鞭似乎专为克制西瓦那亚而生,凌少,别轻敌。” 奥丁话还未说完,在冰暴未息、焰浪未止之下,整个跌落平台之上,把平台撞出一个大坑的凯洛琳突然弹身而起,一脸妖邪,无视身上数不清的伤口,一个箭步甩鞭冲向凌方。 “放心!本少的西瓦那亚力量可不只如此。” 凌方大声叫着,双眼看着凯洛琳就算身受重创仍全力强攻,心知凯洛琳已经失去理性,如今纯粹凭借魔性支撑重伤的身体,凌方再举弓而起,对着甩鞭直冲而来的凯洛琳再放零度之箭。 只见零度冰箭准确的刺穿凯洛琳胸口,再射入其身后的远方石壁之上,零度寒气不但把整面石壁化成冰壁,所经之处不管在平台上还是空中,都留下清楚的长长的冰痕,而遭零度冰箭刺穿的凯洛琳仍是一脸妖邪,但是遭冰箭穿透的身体,却在这时缓缓消失。 “凌少,小心是地魔法——缩地术!”见凯洛琳被冰箭刺穿却毫无冰封迹象,凌方脸上忍不住诧异,就在这时耳旁传来奥丁的大喊,只是奥丁警告声未停,左侧强劲的鞭风早已经直抽而来。 血鞭未至,凌方脚下大地受到妖焰压迫率先炸起爆开,注意到左侧血鞭夹带魔气妖焰快速抽来,凌方脚下弓步不移,眼中傲气一起,连忙再对前方快手拉弦放出数箭。 奥丁看着凌方无视左侧血鞭攻击,竟对着前方冰箭连珠出手,正想再出言提醒,却见方才快射而出的冰箭这时在空中一个转弯,全绕射向左方而去。 魔化状态下的凯洛琳利用地之上古神兵力量避过零度之箭,更瞬移到凌方左侧施袭,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鞭,哪知凌方的箭艺竟然如此匪夷所思,看似往前快射的冰箭竟会转弯绕射而来,满脸刺青有着妖邪美感的凯洛琳脸上一楞,接着持鞭手腕一扭在空中鞭势一转,竟转而一把卷住袭来冰箭,再对下方凌方甩去。 看凯洛琳一手巧劲让冰箭转射而来,凌方似乎也有意卖弄,身体一移,先避过穿射而下的冰箭,再以快手一把抓住冰箭,再搭弓以更强的劲道转射出去。 凯洛琳凭借魔气安稳浮在半空之上,充满妖气的双眼盯着下方来势更强的冰箭,凯洛琳手上血鞭再动,竟是再度卷起冰箭转射回去。 “好!”凯洛琳的巧劲让凌方忍不住喝声好,故技重施再把冰箭接下回射出去的同时,双足更使劲,让整个人跃起如离弦之箭直冲向凯洛琳而去。 看着下方冰箭、凌方先后冲来,凯洛琳此时旋起魔鞭绕住全身,同时身上妖焰更随魔鞭旋绕跟着旋起,顷刻之间就在半空之中形成黑色妖焰漩涡。 诡异的妖焰漩涡在瞬间成形更不断增强,穿射冰箭一冲入妖焰漩涡之后无声无息消失,直跃而上的凌方心知这妖焰漩涡不可小看,连忙发出一声低喝,这时西瓦那亚弓身上开始溢出蓝光,覆盖凌方全身,在湛蓝色无数冰尘构成的冰之领域中,凌方身上开始覆上一块块的银白装甲,有着雪的冷、冰的静,在象征着绝对静止的冰之领域之下,冰之装甲快速成形。 魁梧厚重的巨型冰装甲,在严肃的面具上额间蓝色的宝石隐藏着未知的强大力量,当充满力感的装甲手臂缓缓抽起,背后银白的冰晶之箭搭上巨型的西瓦那亚战弓之上,绷紧的弓弦、不断释出的寒气,着装后的凌方拉满神弓,虽然还未完全释出力量,但论气势,已经明显将方才把冰箭吞噬、此刻还不断增强的妖焰漩涡给比了下去。 “西瓦之能零度限界,破云御龙!”战盔之下镶着蓝宝石的冰甲面具内传出凌方的声音,声未停,就见绝对零度之箭离弦穿射出去,飞射之中,绝对零度之箭上的冰气转眼化作一条冰龙张大了嘴,直扑妖焰漩涡而去。 若说妖焰象征着吞噬与毁灭,那么冰龙就代表着静止与结束,冰龙与妖焰漩涡互相的冲击,两股强大的力量在半空之中产生诡异的变化,纯魔气的漩涡随着冰龙冲入,原本黑色的旋流开始掺杂雪白的冰尘,慢慢的随着冰尘密度越来越高,这魔气漩涡竟整个冻结形成雪白的冰层。 “再一箭了断你的生命!”见妖焰漩涡在西瓦那亚威能之下已遭凝冻,凌方乘胜追击,再抽背后冰尘之箭搭上神弓,拉弦再放。 再起的一箭,直扑而出的凶猛冰龙,冰尘之箭破云之威一击,击溃了已经凝冻的冰层,威势未减直取虽眼露杀意脸上却一闪错愕的凯洛琳。 而在这时,凯洛琳胸口的震央之坠似乎意识到主人的危机,随着震央之坠开始发出黄光,由四周石壁不断飞射而来的石块,竟是快速拦在凯洛琳身前,聚成一面又一面的石盾。 纵有石盾拦路,冰龙仍强力穿透,只是穿破一面石盾还有下一面拦路的石盾,穿过下一面,也还有另一面随即聚成的石盾,终于冰龙之威在突破一面接着一面的石盾之后,终于衰减更逐渐消失。 地之上古神兵选在这时发动,拥有最强防御的震央一经发动,任冰龙之威再强,终也给石盾消弱殆尽。 身着冰之装甲的凌方见状心中忍不住的惊讶,面对在魔化状态之下的凯洛琳还能发动震央,凌方翻身落回平台之上,竟也不再抽箭攻击,抬头仔细看着上头凯洛琳此时的变化,心中则是懊恼着今日好几次势在必得的冰箭落空。 奥丁看凌方不做攻击,忍不住出言提醒:“没想到血鞭、震央竟真的能同时发动,凌少,别再保留了。” 即使听到奥丁好意的提醒,凌方却仍不做任何动作,而上头身上散发着妖焰、胸口泛着黄光的凯洛琳,却在这时意外地发出一声惨叫。 nk" 第五章人质 意外的发展、突如其来的惨叫,凯洛琳整个人僵在半空之上,颈上的震央之坠这时发出一圈圈的黄色光晕,同时血鞭魔浪也不断释出妖焰魔气,包覆凯洛琳全身。 这时清楚可见,由震央所发出的黄色光晕,正与魔浪释出的妖焰魔气互相冲击,在神兵之力与魔兵之能的互相排斥之下,凯洛琳身体时而蜷曲、时而拉直,整张脸更因为痛苦而扭曲,脸上刺青此时忽隐忽现,身上妖焰魔气也忽而增长忽而消弱。 一旁观战的奥丁看着上方凯洛琳如此,赫然恍然大悟:“原来神兵与魔兵的力量还是互相排斥的,只是因为这魔女一直以来都避免同时释放神兵与魔兵的力量,所以才能安然无恙。 “不过神兵与魔兵同时认这魔女为主,却是不争的事实,要是日后这魔女的力量提升到一定阶段,或许同时使用神兵与魔兵之力并非不可能之事。” 见凯洛琳因为神兵与魔兵力量的排斥而痛苦,凌方却忍不住抱怨说:“哼,原以为有机会见识到神兵与魔兵力量同时释放的威力,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真是令人扫兴!”在神兵与魔兵的力量同时冲击之下,承受着强大痛苦的凯洛琳随着惨叫声停止后,最后身上妖焰、黄光同时消失,整个人更从空中跌了下来,撞入地面昏了过去。 注意到凯洛琳失去意识,知道没架可打,凌方直感无趣一边解除了身上装甲,一边转头对奥丁问:“再来呢?”虽然凌方方才一直保持咄咄逼人的逼杀态度,然而一看凯洛琳已经无再战之力,这时却也提不起丝毫战意出手,索性干脆询问奥丁意见,让奥丁决定对这魔女该杀该留。 凌方突然把凯洛琳的生杀问题丢了过来,奥丁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在环顾四周平台之上的奇异石像后,奥丁回答说:“先把这魔女绑起来吧!等她醒来再逼问库洛瓦族人的下落,以及建造这些石像的目的为何?另外在这地穴里头竟能不受力场影响,也许这魔女知道如何避开外头力场的方法。” “你决定怎样就怎样,本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真没想到竟有人能同时驾驭魔兵跟神兵。” 凌方一边走向凯洛琳,一边悻悻然回答说。 “事实证明,同时拥有神兵跟魔兵只有坏处没有益处,而这魔女日后不管决定任何立场,相信绝对轮不到我们烦恼。” 听凌方话语中有点无奈的意味,奥丁笑了笑,不以为意的回答着。 凌方走到凯洛琳面前仔细看了一下,目光随即落在血鞭跟震央之上,好一会后,凌方再说:“现在本少还真搞不懂诸神跟魔族在想些什么?除了神兵与魔兵本身的较劲外,现在连人都要抢吗?”他话才说完,奥丁就见到凯洛琳手上魔鞭似有异动,连忙出言警告说:“凌少,小心,这魔女似乎醒了。” 不用奥丁警告,凌方也早注意到凯洛琳手上魔鞭轻微的动作,只是一看到凯洛琳身上的伤势,加上她又无法同时使用神兵与魔兵的力量,凌方却毫不以为意继续走向凯洛琳。 “妈的!还想算计老娘!你卑鄙、奸诈、小眼睛、小鼻子……”才一张开眼就看到凌方放步而来,以为凌方要趁机施袭,凯洛琳不及细想,连忙振起伤体抽起魔鞭,打向脚下附近碎石击向凌方,更翻身跳起,跺着脚,指着凌方扯开喉咙不客气大骂起来。 凌方不理会凯洛琳连珠咒骂,反而对凯洛琳身受重伤还能有这样的精神,感到有趣的说:“醒得真快,本少还以为没架可打!不过你身上的伤,加上受限上古神兵跟魔兵的力量互相排斥,你已经没有任何胜算。” “开玩笑!老娘才不会输给你这混小子!”见凌方看轻自己,凯洛琳过于情绪化的脾气随即爆发,不理会身上沉重的伤势,仍是一边扯开喉咙厉声的大喊,一边挥动魔鞭直冲凌方而去。 凯洛琳挟怒再舞鞭冲来,血鞭还未至,锋利鞭风率先把凌方身上的衣服割开好几道口子。 不过任鞭风再利,面对妖焰魔气已经荡然无存的攻击,凌方却是一脸镇定的说:“从本少出道至今,能让本少放在眼里的女子只有两位,一名是苏菲,还有一名是月舞天,比起她们,你的攻击丝毫不具任何威胁!”“夸口!”凯洛琳愤怒的大喊,手上血鞭在头上一旋后,便对着凌方腰部强抽扫去。 谁知就在血鞭将要扫到凌方腰上之际,也不见凌方有何动作,击到凌方腰上的血鞭竟硬生生停下。 用尽全力的一鞭竟在半空中停止,凯洛琳一脸不相信的楞在当场。 这时眼前的凌方开口说:“在本少冰之领域下,就算你手上魔兵再强,也只有乖乖停下来的分。” 经凌方这一说,这时凯洛琳仔细的观察凌方四周,赫然发现原来在四周空气中,不知何时早布满了用肉眼难以发现的冰尘,而方才血鞭才一进入这由凌方布下的冰之领域,瞬间便遭到冻结。 感受到实力明显的差距,凯洛琳开始仔细的看着眼前傲气凌人的凌方,有着一副充满着傲气的性格外表、一双总是带着骄傲自信的锐利双眼,古铜色肌肤还有充满着线条力感的身体,目前虽只是随意一站,但一身逼人的傲气、泰山崩于前不为所动的气势,都让凯洛琳打从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凯洛琳发呆似的直盯着凌方。 而给凯洛琳直盯着的凌方,比起方才处处取命的血鞭,凯洛琳此时的视线,反让凌方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也许是受不了这种不自在感觉,凌方恼羞成怒,竟再举弓拉弦说:“疯婆娘,看够没,准备接本少的箭。” 凌方拉弦再聚零度之箭,随着冷冽的冰箭再度成形,就连一旁的奥丁也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而这时凯洛琳却反而红着脸,带着女孩的娇涩,小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刚才还像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泼妇,这时却像害羞的小女人,凯洛琳态度的转变,以及现在奇怪的问题,差点没让奥丁昏倒。 谁会想到方才还一脸怒气活像母夜叉的凯洛琳,竟也会有这样小女人的害羞一面。 而不只是奥丁,就连当事者凌方给凯洛琳这一问,也不禁楞在当场,原本蓄弦待发的零度之箭,更因为凌方的错愕而当场化作寒气消失。 “疯魔女!你在想什么啊?”凌方呆立片刻后,脸上浮起难以抑制的愤怒,一边怒喝,一边快手拉弦放箭再射。 凌方快箭连发,虽有准度却少了威力,凯洛琳手腕翻动舞起血鞭快速打散冰箭后,恼羞成怒大叫:“问个名字也这么不客气,真小气!”凌方冷哼一声,挺起胸膛说:“哼,本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人称没羽箭凌方。” 听到凌方之名,凯洛琳张大了眼,不敢相信的追问:“凌方?!你是那个背着白发魔剑士闯出十里杀阵,还有前阵子一箭终止亚瑟不败神话的凌方?”看到凯洛琳震惊的模样,还有突然转变的态度,奥丁看出端倪,连忙走上前搭上凌方肩膀,笑说:“呵,难不成世上还有第二个凌少吗?”对于奥丁的帮腔,凯洛琳毫不领情,还装作现在才注意到还有奥丁存在似的,故作恍然大悟,却语带不屑说:“白色头发、一身锁链,那你就是那个给人利用的笨白发魔剑士??俊?nbsp;被凯洛琳不客气的嘲讽,奥丁一脸尴尬楞在当场,还未反应过来,这时凌方已经抢先开口叫:“喂,魔女,讲话客气点。” “好好,了不起重说就是了,哇!是给人牵着鼻子跑,所到之处人人闻风丧胆的白发魔剑士耶!”对凯洛琳的态度与语气,奥丁尴尬的笑了笑,对凌方说:“咳,算了啦,我早已经习惯了。” 奥丁虽不在意,然而兄弟给人侮辱,凌方却咽不下这口气,冰弓再举,凌方冷冷说:“魔女,你的话真让人讨厌。” 再聚的冰箭没有前几次逼人的寒气,然而凌方眼中的认真,冰箭箭簇上的锋芒,却也让人不容轻视。 被冰箭遥锁的凯洛琳清楚感受到凌方眼中锐利的目光,只是凯洛琳却一手卷起血鞭挂回腰上,对凌方作个鬼脸,淘气的说:“老娘不想打哩,又打不赢你!”虽然知道眼前这魔女想法很奇怪,但怎么也想不透竟会怪到这样的地步,凌方拉长了下巴,整个呆住。 好一会后,凌方回神不客气的叫:“别以为这样本少就会放你走。” 凯洛琳好笑的说:“谁要走啊!老娘既然输了,当然就是当你们的人质???nbsp;“什么!?”怀疑自己听错,凌方诧异的脱口叫出。 凯洛琳脸上不耐的解释说:“人质啊!故事上打架输了不是都要当人质或仆人的吗?老娘不想当仆人,所以选择当人质啊。” “……”凯洛琳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凌方与奥丁无言又想笑。 凌方强憋着笑转头看向奥丁,见奥丁拉长下巴,盯着凯洛琳没说任何话,凌方强压下心中笑意,脸上佯怒,转头对凯洛琳大声叫道:“少天真了,什么人质仆人的,你故事书看太多吗?管你想不想打,本少的箭不会放过你的。” “要打你就打啊,反正老娘是不会再出手的啦!”凯洛琳撇着脸,毫不在乎的叫着。 虽然凯洛琳明摆着不再出手的态度,然而凌方箭在弦上却不予理会的放箭射出。 “凌少!”奥丁见凌方再放箭射向凯洛琳,虽想阻止却晚了一步。 冰箭直射而来,就算只是凌方随手一箭,但西瓦那亚的威力仍不容小看,穿射而出的冰箭带着长长的冰尘,直取凯洛琳胸口。 然而凯洛琳却看也不看,丝毫没有任何躲避的举动,眼看着凯洛琳就将毙命在冰箭之下,就在冰箭来到凯洛琳胸口三?贾?Γ?棺孕薪馓寤?鞅?旧???А?nbsp;原来方才那箭只是凌方刻意试探,一看凯洛琳真的不再出手,凌方无可奈何,埋怨叫道:“真无趣,本少还以为碰到有意思的对手!”了解冰箭解体是凌方早在射箭之初就动的手脚,奥丁对凌方也作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面对这想法怪异的凯洛琳,奥丁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这魔女脑袋到底在想什么?是想当人质跟着我们一起去卡洛特要塞吗?可是要是如此,那她当初大可展现震央的力量,表明自己是神兵战士,何必一开始就表明魔兵血鞭之主的身分?还有这魔女在这边真正的意图是什么?”这时凯洛琳见凌方与奥丁都不说话,竟忍不住自己解释说:“老娘做你们的人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们当真以为借着朝圣之时进入南蛮荒林,就不会碰到阻碍吗?真是天真。” 没想到凯洛琳连自己一方想靠朝圣之时通过南蛮荒林也知道,奥丁与凌方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凌方冷哼一声,故作不以为意的说:“就算有再多的阻碍,凭奥丁的实力跟本少的西瓦那亚,有谁能挡。” 凯洛琳看凌方一身自信,好笑的说:“如果这里面所有的石像都活过来,同时攻击你们,你们胜算多大?还有你们来这之前,是否有见识到魔兵之一蚀血的威力,你们认为挡得下蚀血之威吗?”大胆猜测凯洛琳口中所说的蚀血,该是掠食者手上那把大弯刀,奥丁好笑回答说:“蚀血?!你说的该不会是一把蓝色的大弯刀吧!它的主人掠食者已经被我杀了!”意外听到蚀血之主被奥丁杀掉,凯洛琳却大感意外,搔着头,喃喃说:“掠食者?蚀血的主人不是小查理吗?啥时换人了?而且以小查理能一刀击败老娘的实力,哪有可能给那些丑不啦叽的低能掠食族做掉?”虽然凯洛琳在受限震央与魔浪力量冲突之下,所能展现的实力只是普通,不过以凯洛琳的自大,竟也会说连这小查理的一刀都接不下,对这小查理的实力,奥丁心中感到惊讶至极。 凌方更是一脸的不相信:“哪有可能你连一刀都接不下,就算是你要夸大他的实力,这也太夸张了吧。” 看奥丁与凌方一脸怀疑不相信的模样,凯洛琳脸上明显不开心,回答说:“老娘讲话一向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小查理他就是这么强,你们不信那就算了。” 看着凯洛琳这模样似乎不像刻意夸大,这时凌方开口再问:“本少再问你,你抓来的库洛瓦族人呢?”“杀了!”凯洛琳轻描淡写的回答着,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似乎杀库洛瓦族人跟杀死几只小虫没两样。 没想到这身材火辣、脸蛋也不错看的女子,对残杀毫无反击余力的库洛瓦族人竟是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凌方忍不住气,斥责道:“什么?!你这魔女还真残忍!”“说老娘残忍,难道你就没杀过人吗?”凯洛琳眼珠一转,一脸好笑反问着。 “你……”看凌方给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奥丁按下心中的疑惑,连忙问:“你下手的动机呢?杀他们对你有何好处?”“你们四只眼睛所能看到的四周所有化体之阵,都是小查理用那些死奴才的鲜血所画,看着他们被放血要死不死的痛苦难看模样,老娘可是好心,索性一鞭送他们归西。” 凯洛琳洋洋得意回答说着。 没想到这魔法阵竟也出自小查理之手,对这能一刀击败凯洛琳,又能画出化体之阵魔法阵的小查理,奥丁心里产生极大的兴趣。 凯洛琳话才说完,凌方连忙追问:“那这小查理何时会来,本少真想会一会他。” 听凌方这一问,奥丁知道凌方也对这小查理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连忙竖耳倾听凯洛琳的回答。 可是凯洛琳却是一脸生气回答说:“老娘要是知道就好,上次约定好的时间他却没出现,害老娘抓了人又不知怎么处置。” 看凯洛琳模样不像说谎,奥丁再追问:“他没出现的原因,会是因为蚀血落在掠食者手上的缘故吗?”“老娘是不知道小查理丢掉魔刀是在动啥鬼主意,但是以老娘对他的了解,一定是碰到好玩的事情。” “嗯……”听凯洛琳这回答,再想到上次看到地底怪兽出现抓人是自己刚到库洛瓦族地穴时,奥丁把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连贯起来,陷入沉思之中。 “小查理把魔刀蚀血丢给掠食者的动机是什么?而这魔女甘心作为人质的企图,又是什么?会到库洛瓦族地穴碰上地底怪兽出现,是巧合或是刻意安排?若是刻意安排时间上的准确,难道提议来到库洛瓦族的影贼凡席司真实身分就是小查理?还有做出这些石像的目的又是什么?”一堆不解的疑惑,纵使做出自认合理的推测,然而却又感觉到某些环节上存在着矛盾,奥丁这时突然怀念起陷入昏迷之中的苏菲。 苦思过后仍得不到合理的答案,奥丁索性不再想,看了一眼凯洛琳后,转头对凌方提议说:“凌少,我们就把这些石像毁了,把幸存的库洛瓦族人跟这魔女先带回去,等苏菲醒来再说吧!”“也好!”因为凯洛琳不出手还击,战意全消的凌方早也无心下杀手,听完奥丁提议,凌方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 只是这时凯洛琳却大叫:“那些石像跟皮皮可不一样,毁不得的!南蛮之地一直存在着强大的诡异力场,而这地穴为何不受力场影响,是因为这平台的排列形成一个隔离结界,只要毁掉石像,不但化体之阵便会失去效用,平台更会崩解,到时隔离结界一出现缺口开始溃散,力场便会再度笼罩在这地穴中,到时在力场中无法展现力量的我们,就会永远困在这,离不开地穴。” 没想到这一座座的平台竟有这样的功用,奥丁与凌方对看了一眼,好一会后,凌方说:“有一天本少一定要会一会这小查理。” “别说凌少你,我也想看看这能布下魔法阵的蚀血魔刀真正主人,究竟是怎样的一号人物。” 奥丁一脸感兴趣的说着,对这小查理,奥丁在心中首次浮现挑战强者的欲望。 nk" 第六章协议 在奥丁与凌方跟着地底怪兽消失在地穴之后,随着大地再度恢复平静,库洛瓦族纷纷回到地穴之中。 看着地穴之内地质上的转变,库洛瓦族在惊讶不可置信中,又害怕地底怪兽出现的紧张之下度过一个礼拜,眼看再无地底怪兽冲出抓人的事件发生,知道奥丁与凌方成功杀掉地底怪兽,库洛瓦族人同声欢呼,连续庆祝好几天。 而跟随库洛瓦族人回到地穴的苏梦等人,在地穴之中遍寻不着奥丁与凌方的踪迹,苏梦心急如焚直嚷着要破开大地找寻奥丁,要不是凡席司紧抱着苏梦不放,苏梦早把炙炎当锄头用来挖洞找奥丁跟凌方,最后是在露塔娜娜的建议下,苏梦才按下心中的焦急等苏菲醒来再说。 而一直陷入昏迷之中的苏菲,则终于在库洛瓦族回到地穴之后的第四天,幽幽醒转。 苏菲醒来之后,就听着苏梦在耳边焦急的报告奥丁与凌方失踪之事,听完之后苏菲只是淡淡笑了笑,除了安抚苏梦的情绪,告知奥丁与凌方绝不可能给地底怪兽吃掉外,接着竟是单独把约瑟芬妮找入房内,密谈了好久一段时间。 密谈过后,约瑟芬妮在回到房间后没多久,便诡异的陷入熟睡之中。 至于苏菲与约瑟芬妮到底谈了什么?苏梦因为担心奥丁与凌方安危,压根儿不想理会,而凡席司纵然好奇,却也自知无法从苏菲口里套出什么,索性装作不在乎模样,至于露塔娜娜则一直对苏菲处处表现敌意,就算心中好奇密谈的内容,也拉不下脸去问苏菲。 就在奥丁与凌方消失的第七个夜晚,这一晚苏菲独自在房内,正当想事情想得出神之际,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虽然门外之人没有出声,不过苏菲却像早料到似的轻轻一笑,然后轻声温柔说:“进来吧!”门外之人听到苏菲声音后随手推门进来,而来者,赫然是一向与苏菲不对盘的露塔娜娜。 就算是主动来找苏菲,露塔娜娜脸上还是那一副鄙夷的表情,苏菲不等露塔娜娜开口,抢先轻笑说:“呵,真意外,我们的可爱大小姐竟会主动来找我。” 露塔娜娜找了张椅子不客气坐了下来,看苏菲一脸笑意,露塔娜娜不给苏菲好脸色,随口就回:“少来,以你的智慧,本小姐来找你应该早在你意料之中。” 苏菲笑了笑,倒了杯茶递给露塔娜娜接着说:“呵,讲话总是这么直接,很难让人喜欢喔。” 露塔娜娜随手接过苏菲手上的茶一口喝掉后,虽然一脸稚气,却老成的反击说:“直接不好吗?比起跟那些讲话拐弯抹角、心口不一的奸诈之徒,你不觉得跟本小姐讲话反而比较轻松吗?”苏菲本来要走回床边坐下,这时又走回到露塔娜娜面前,露出神秘的一笑后,回答说:“呵,是也不是,只要想到你的身分,我可是一点都不感到轻松。” 不过露塔娜娜却不以为意,反讥说:“人家都说风之女神论智慧,比起龙骑士还是六韬都毫不逊色,俨然是新一代智慧新星,不过在本小姐看起来,头脑虽好却还是差了一点。” “呵,管人家怎么说,也不管你对我有何看法,奚落我应该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吧!”不管她的语气或嘲或讥,苏菲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客气的回应,这让露塔娜娜有种使不上力的难受感觉,狠狠瞪了苏菲一眼,开门见山直接说:“今日本小姐来找你,是要来跟你谈条件的。” “喔,没想到我们天下无双绝顶聪明的大小姐,竟会想跟我这名不副实的平凡女子谈条件,这可新奇得很。” 本来总是一脸自然的苏菲突然故作讶异,露塔娜娜眉毛一挑,反讥说:“怎么?是人们口中的风之女神害怕了,还是不屑与本小姐谈条件,现在竟也学起苏芸的口吻,调侃起本小姐来。” 听她提起苏芸,苏菲眼中瞬间一闪落寞神情,接着恢复原来神采笑着说:“说到芸妹,你讲话的口气、神态还有体型,都像极了芸妹,要不是你眼中的那股邪气,当我第一次看到你,还真以为你是芸妹假装的。” “少把本小姐跟那没用的苏芸相提并论,身为昔日战神雅典娜的分身,竟被几只低等的魔兽杀了,如果本小姐是苏芸,就干脆自杀算了。” 听露塔娜娜不客气的批评起苏芸,苏菲皱起眉头轻咳两声,虽语带警告,但语气仍维持一贯的温柔说:“咳咳,我说露塔娜娜你讲话也客气一点,先别说芸妹跟我的姐妹关系,单是给雅典娜听到你刚刚说的话,就算你有几百条命也不够死。” “哼,少搬出雅典娜来吓本小姐,别人怕她本小姐可不怕。” 露塔娜娜嗤之以鼻不屑的回答着。 而苏菲笑了笑连忙说:“呵,是是是,我们的露塔娜娜可是天下无双绝顶聪明的大小姐,好吧!那苏菲在此请教我们的大小姐,不知今夜前来,是要跟资质愚钝的苏菲谈什么条件。” 露塔娜娜早在等着苏菲主动提问,一听苏菲问起,露塔娜娜毫不客气的直截了当说:“简单得很,本小姐要雅典娜之泪!”虽然早猜到她之所以跟着奥丁的目的是在于雅典娜之泪,不过现在这样摆明的要自己跟她合作,苏菲一脸有趣的试探问道:“哇!想抢我亲爱的想要的雅典娜之泪,大小姐,你是在地穴住久了脑筋秀逗了吗?雅典娜之泪既然是我亲爱的势在必得的东西,我亲爱的又怎会交给我?就算真交给了我,那我又何必背叛他让他恨我?”露塔娜娜既然言明找苏菲合作,自然对手上握有的筹码有着绝大的自信,见苏菲眼中露出感兴趣的目光,她连忙再说:“左一句亲爱的右一句亲爱的,你不觉得肉麻,本小姐都想吐了!“奥丁那小子虽然笨也应该明白,就算他拿的到雅典娜之泪,但要想送回到兰妮雅身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想当然耳,以他那种智慧一定会用声东击西的办法,把雅典娜之泪托付给你,藉助你的速度把雅典娜之泪送回到兰妮雅身边,而自己则当诱饵引走想要抢夺雅典娜之泪的人。” 听着露塔娜娜大胆的预言奥丁取得雅典娜之泪后的行动,苏菲淡淡一笑反说:“呵,这的确是我亲爱的所会想到的办法,只是你既然猜的到,相信别人也想的到。” “风之女神的智谋又岂是其他人所能臆测,而且就算奥丁把雅典娜之泪托付给你,真正送到兰妮雅身边的人会是你吗?嘿嘿,要骗敌人就得先骗过自己身边的人,这不是你最惯用的伎俩?”露塔娜娜半恭维半嘲讽的回答着。 “喔喔,原来你对我也了解不少嘛。” “如果不了解你,本小姐会来找你谈条件吗?”露塔娜娜嘴里说着也白了苏菲一眼,似乎在说苏菲这问题问得笨。 对露塔娜娜一直以来不客气的态度,苏菲也不以为意,无所谓的笑了笑,接着问:“呵,你一直说谈条件,那你又为何认定我会答应你的条件?”被这一问,露塔娜娜跳下椅子走到苏菲面前,双眼带着逼人的邪气凝视着苏菲双眼好一会后,从嘴里一字一字的说出自认能让苏菲无法拒绝的诱人条件:“因为本小姐有能力让你永远得到奥丁的心。” 被她那带着邪气的双眼凝视,苏菲没有一点不自在,而在听完露塔娜娜提出的条件后,苏菲双眼一亮,感兴趣的说:“唷,这可真是诱人的条件。” 不过露塔娜娜却对苏菲过度的表态感到不安,连忙再说:“相信你也知道,奥丁的心一直都在兰妮雅身上,如果一旦让兰妮雅得到雅典娜之泪恢复正常,那你可是永远都没机会得到奥丁。 “既然当日你在明知奥丁即将身陷极大凶险之下,也能狠下心不出手,硬要让兰妮雅死在亚瑟毒计之下,那么让兰妮雅得不到雅典娜之泪,让她遭受天罚再死一次,而本小姐又能帮你掳获奥丁的心,这条件相信对你而言再划算不过。” 苏菲从床边站了起来,一脸凝重就在房内慢慢的一步一步走着,好一会后,苏菲缓缓转过身,一脸认真的说:“说出你的计画吧!”“嘿嘿,只要你答应就好,等时机到了本小姐自然会告诉你,对了,本小姐还有一个问题?”看苏菲如此认真的表情,露塔娜娜心里虽暗笑着,不过对苏菲,露塔娜娜仍不敢掉以轻心,所以贼笑一下含糊带过,更提出问题想要转移话题。 不等露塔娜娜说完,苏菲直接说:“你想问,为何我会选择在那一天让风之上古神兵进化吗?”苏菲察言观色的功夫让露塔娜娜暗暗心惊,虽然不想承认苏菲看透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过临时之间脑袋又挤不出其他问题可以问,只好顺着苏菲话意回答说:“没错,就当时情况,那掠食者对你根本构成不了威胁,本小姐不懂选在那时候,在奥丁面前刻意展现你的力量有何好处?”苏菲笑了笑也不回答,反而话锋一转,反问说:“呵,以你的实力要独自闯过南蛮荒林也不是难事,你又何必跟约瑟芬妮合演这出戏,处心积虑跟在我们身边,更与我谈条件?”“凡席司的出现太过于巧合,又是谁所安排的呢?”露塔娜娜装作没听到似的反问着。 “呵,现在怎么了?你问我我问你的。” 其实打从一开始谈话,露塔娜娜的眼神就一直放在苏菲身上,原本打算利用邪眼,从苏菲脸上的变化看出她内心的想法,然而苏菲的态度总是那么自然轻松毫无破绽,露塔娜娜眼中邪气慢慢收敛,一脸不以为意的回答说:“有些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不是吗?”苏菲笑了笑,语气忽然一转,整个人更严肃起来说:“你跟约瑟芬妮的真实身分,我也了然于心,只是我必须先说清楚,不管这次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只要伤害到我亲爱的,风的力量将会让你们后悔踏上云梦大陆。” 突然转变的态度让露塔娜娜心中一惊,一会之后,露塔娜娜一脸恍然大悟的说:“啧啧,你的话已经解答了刚刚本小姐所问你的问题,原来那天风之上古神兵的进化,是你故意要在本小姐面前展现,放心吧!既然我们达到共识,那我自然不会对奥丁下手。” 对她的承诺,苏菲淡淡一笑后说:“你的承诺能代表约瑟芬妮吗?说到她,这几天她睡得可真甜,看来当这场梦醒,云梦又将再掀起另一场风暴。” “你放心,本小姐的承诺自然能代表那个爱哭鬼,只是到时要是你欺骗了我们,那么本小姐将会让奥丁先死在你面前,记住,本小姐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不管是上古魔道还是风的力量,在本小姐面前都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的伎俩。” 露塔娜娜拍着胸脯得意的回答着,说到最后更不忘语带威胁警告苏菲。 “口气可真大不是吗?要不要先体验一下风的力量,是不是真的如你口中所言不堪一击。” 露塔娜娜口中的威胁显然让苏菲感到不悦,苏菲蛾眉一挑,双眼锐利的直视露塔娜娜,今夜以来苏菲语气首次表现出挑衅的意味。 随着苏菲话一停,房内气流开始清晰浮现,火光之下,清楚可见苏菲身旁一道道的气流正缓缓以苏菲为中心旋动着,而她锐利的视线更让露塔娜娜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心中虽然惊讶,但脸上仍强装镇定说:“如果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条件,放心,会有机会的。” 苏菲笑了笑目光一敛,四周清晰气流顿时一散,再走到门边拉开门对露塔娜娜说:“走吧!把约瑟芬妮一个人丢在房里,要是她醒来没看到你,那今晚可又不得安宁??!?当露塔娜娜走出后,苏菲轻轻阖上门,对着房内一边角落开口说:“换你了!躲躲藏藏的,难不成你也要跟我条件交换吗?”“雅典娜之泪虽然让我心动,不过我可还没笨到跟雅典娜还有你挑战。” 随着童稚的声音自墙角阴暗处传出,就见一脸贼笑的凡席司整个人慢慢浮现出来。 苏菲看着凡席司一脸似笑非笑的痞子模样,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反而故意寒着脸质问:“迟迟不把太月交给我亲爱的,你敢说你心中没在打雅典娜之泪的主意?”“我也只是依照你的吩咐,不让你家亲爱的对太月得到的太过简单而起疑。” 比起之前直接率性的小男孩,凡席司这时表现出如无赖般的痞子样。 清楚凡席司的真实身分,苏菲刻意故作好心提醒说:“从不做亏本生意的影贼一直把时间耗在这,可是会失去很多好生意喔。” “嘿嘿,再多的生意也比不上这能见识上古神兵、十二魔兵、上古魔道威能的大好机会,而且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还能一睹传说战神雅典娜风采,现在就算亏本,我也决定要跟到底。” 凡席司露出贼笑,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说着。 “那你的立场呢?站在我们这边?或是魔?还是其他势力?”对凡席司决定要跟着一起去卡洛特要塞,苏菲虽不急于要凡席司表明立场,不过仍是故意试探问着。 就算知道苏菲只是随口问问,并不需要刻意回答,凡席司仍笑笑回答说:“我能有什么立场?贼永远是见不得光的,一旦开打不管结果如何,我永远会躲得远远的,当个安静的观众,等一日老了偷不动了,那我还可以兼职当吟游诗人,讲述精采的圣石争夺战。” “观众?!我看你是打算来个渔翁得利吧!贼就是贼。” 凡席司嘴巴说的轻松,苏菲却一眼看穿凡席司的意图。 就算想法给苏菲看穿,凡席司仍保持痞子本色笑笑说:“嘿嘿,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跟你家亲爱的已经达成协议,在取得圣石之前,我可是帮你家亲爱的背太月的剑僮喔。” 苏菲捏着凡席司可爱的脸,亲昵说:“唷,竟然用我托给你的太月跟我亲爱的谈起另一桩生意,要不是你长得这么可爱,我真想一脚把你踹出去。” “少来,你笑脸下的心机可一点不比特亚修逊色,我会留下来,相信也在你意料之中。” 拍去苏菲的手,凡席司不领情的老实回答着。 苏菲笑了笑故意撒娇说:“啧,对美女姐姐说话这么不客气,你跟露塔娜娜一样让人很难去喜欢。” “在我当贼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想过会有人喜欢。” 苏菲蹲在凡席司面前,面对面看着凡席司好一会后,温柔说:“呵,如果你再多长大个十岁,说不定我会爱上你唷。” “嘿嘿,那我还真是庆幸,光听到刚刚露塔娜娜说你为了置兰妮雅于死地,竟能狠下心冷眼旁观你家亲爱的陷入危险之中,我就为你家亲爱的感到一阵心寒。” 凡席司给苏菲看得耳根发红,连忙转过头去提高音量不客气回答说着。 “唉,谁教爱情是自私的,不过既然你听到这件不为人知的丑事,那……”不等苏菲说完,凡席司连忙说:“放心,我没笨到逞一时嘴里痛快惹来杀机。” “不,你错了,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你找机会跟我亲爱的说这件事。” “你……”“从没有人可以威胁我,要知道风永远是在天之上。” 苏菲这时脸上不再带着笑容,一脸的认真让凡席司看得心寒。 凡席司了解苏菲此刻说出这话,最大的目的是在警告自己别动歪脑筋,发现到房内这时的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凡席司一边走向门口,一边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喔喔,那随便你了,只不过要不要说还要看我心情,我跟你现在可没任何利益条件。” 看着凡席司走向门边,苏菲盯着凡席司背影,语气冷淡的说:“怎么我感觉上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苏菲冷淡的语气让凡席司停下了脚步,好一会后,凡席司才发出声音好笑的反问:“哪里不一样?!”凡席司虽然没回头,不过语气中刻意保持的轻松,苏菲心里虽知道不寻常,但脸上仍不动声色笑说:“几天不见你似乎精明了许多。” “这就是生活啊!不学精一点,怎么面对你这样的智慧家。” 凡席司继续走向门边,一手拉开了门语气轻松的回答着,也不等苏菲说话就关门离开。 当凡席司离去后,整间房间陷入宁静之中,火光之下清楚可见苏菲脸上露出淡淡笑意,一会之后苏菲喃喃说:“露塔娜娜、约瑟芬妮,现在又多了一个凡席司,看来这趟南蛮之旅越来越有趣了。”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一听到苏梦大声的欢呼,苏菲明白奥丁平安回来了。 在库洛瓦族地穴之中裂开的大地旁,奥丁与凌方还有凯洛琳,带着几名库洛瓦族人鱼贯走出。 震天的欢呼!英雄式的欢迎让奥丁与凌方都感到不自在,反看身为人质的凯洛琳则正一脸新奇的高举双手,享受四周的?群啊?看着凯洛琳得意的模样,凌方在一旁忍不住对凯洛琳提醒说:“喂,你是人质耶!认清一下自己的身分好吗?”“去,这么严肃做什么,你就是这样绷着脸才没人喜欢你,看白发魔剑士多受欢迎啊。” 凯洛琳指着被苏梦紧紧抱住的奥丁,对着凌方讥讽说着。 凌方干咳一声,对凯洛琳低声威胁说:“喂!人质!讲话再这么不客气,当心本少让你变成冰棒。” “来啊!来啊!老娘就算准了你不敢!”“你……”被苏梦紧紧抱住的奥丁看着凯洛琳与凌方斗起嘴来,正想开口安抚,耳边却传来苏菲声音:“看来你们这一趟倒是碰到了不得了的人物。” 听见苏菲声音,奥丁心一喜,连忙转头循声看去,在人群之外独自靠在墙边一脸含笑,双眼带着温柔目光的不就正是苏菲?一发现苏菲,奥丁连忙排开人群,走向苏菲关心问:“苏菲,你醒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看着奥丁一脸关心,苏菲笑了笑,故作生气抱怨说:“呵,除了睡太久身体有点酸,你不等我睡醒自己去冒险心里有点气外,倒是没有什么异状。” “我……”看苏菲一脸抱怨,奥丁正想解释,就在这时突然心中传来一阵抽痛,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奥丁痛苦的跪了下去,整张脸更惨白起来。 苏菲再聪明也被奥丁这突来模样吓到手足无措,紧张问:“你……怎么了!别吓我啊!”紧张的人不只苏菲,一听见苏菲紧张的叫声,凌方也连忙奔来,看着奥丁这痛苦模样,凌方脸色一变,转头对凯洛琳厉声问:“人质!你对奥丁动了什么手脚?”“喂!老娘被你看的死死的怎么下手啊!再来老娘只会把人大卸八块,才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法。” 给凌方怒声质问,凯洛琳扯开喉咙回叫道。 一会之后,奥丁脸色逐渐平缓,不等苏菲开口,奥丁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沉声说:“特亚修他……死了!”nk" 第七章幸福的三秒 随着朝圣之时的即将来到,奥丁一行人来到南蛮荒林的入口静静的等待着。 站在南蛮荒林的警告石碑之下,奥丁在感受到特亚修生命气息的消失后,此时双眼中的茫然,来自心里许多的不解疑惑,脑中无数矛盾想法油然而生。 回想走在这个曾经让自己过去两年来,无时无刻打从心底恨之入骨、立誓啃骨饮血的背叛者所处心积虑安排的路上,虽然说曾经碰上数不清的凶险、不知徘徊在生死关头多少次,但如今想来,这一路走来非但只是有惊无险,在心理与实力上的成长,更是难以计量。 直到这一刻,奥丁突然觉得,特亚修不再那么可憎,反像是一直扮演着黑脸的教师。 苏菲安静的站在奥丁旁边,纵使看到奥丁茫然眼里充斥着许多的疑惑,不过在此刻苏菲仍选择保持静默。 她清楚此时此刻与其说再多的话解答奥丁心中疑惑,还不如让奥丁自己去找出问题的症结。 自获得特亚修死讯之后,一看到奥丁整个人陷入现在这样的情况,这时苏菲彻底明白特亚修一直以来的用心,也打从心底佩服起特亚修的智慧。 原以为要比智慧、论计谋,跟特亚修比起来,大概只是差别于经验与见识上的薄弱,然而现在想来,特亚修的计策之所以高深,是在于他永远能让自己跳脱到计策之外,以旁观者的角度谋定策画,所追求的永远只要最终结果,而丝毫不在乎过程中的损失。 每段计谋的结束、开始之间衔接得是如此契合,让人无法从中停止,只能一直依照着特亚修所安排的路走下去,就算现在特亚修连自己的性命都当成筹码丢了下去,奥丁还是依着特亚修所安排的路继续走下去,还是随着特亚修的“课程”不断进步下去。 “特亚修啊!你真是让我打从心底忌妒。” 眼看着奥丁这般失神模样,苏菲心里偷偷埋怨着。 苏梦与凌方守在凯洛琳身旁,对这突然冒出的“人质”,苏梦脸上厌恶的表情说明心中的情绪,捺着性子不抱怨,是因为尊重奥丁的决定,想到那天自得知特亚修死讯后,奥丁突然的转变,更用那么严肃的表情坚决表示自己的决定,苏梦心中一边感到震撼,一边发觉眼前的奥丁多了一种让人无法驳斥的威严。 一旁的凌方与苏梦有着同样的想法,若说自己的成长是源自一连串考验经历的渐进式成长,那么奥丁的成长,就属于只要一个念头或是一种想法就自行进化的跳跃式成长,尤其是在得知特亚修的死讯后,奥丁身上确实明显产生不一样的变化。 细想当天从奥丁身上表现出来的强势态度,看似固执任性的决断,然而就算在话中不多做解释,却也让人无法去反驳提出自己的意见,想到此,凌方赫然发现自己跟奥丁的差距,不再只是局限于实力上的强弱。 自愿当人质的凯洛琳一直注意着身旁的凌方,看着凌方高傲的神色随着思绪的变化,不断出现微妙的表情变化,凯洛琳觉得有趣,虽想调侃凌方,不过此时异常的气氛却也让她忍下这股冲动。 再仔细的打量周遭的所有人,对苏菲、苏梦,凯洛琳心中除了惊艳两人容貌外也没特别的感觉,再看露塔娜娜与约瑟芬妮,对这两名小女孩,虽然心中有着说不上来的恐惧,不过个性大而化之、想法特异的凯洛琳,也只觉自己想太多不再理会。 而一看到凡席司,她却因为有种特别的熟悉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在被凡席司察觉之后,虽然明显发现凡席司有意回避自己目光,然而凯洛琳也只当这小男孩可能不好意思给自己这样盯着看,就不再去理会,继续欣赏着凌方脸上表情的变化。 多话的露塔娜娜今天特别的安静,一向目中无人的她如今眼中露出明显的不安,看着前方奥丁的背影,那一头白发之下的层层锁链,似乎不只是限制住奥丁的力量,露塔娜娜心中更产生一种自己好像帮奥丁背负着这粗黑锁链的沉重感。 紧抓着她衣角的约瑟芬妮抱着小熊布偶,睁大着双眼左右张望,对四周出奇的安静、异常的气氛,只是感到无聊的连打哈欠。 凡席司双手抱着太月,故作潇洒的本想吹着口哨调节此时异常的气氛,不过当凡席司撅起嘴唇正想吹哨的同时,却不经意与凯洛琳不断投射过来的异样目光接触,不知为何,凡席司表情显得古怪连忙转身背对着凯洛琳,捡起地上小石头自己玩起丢石头的游戏。 也不知过了多久,看着警告石碑下的倒影慢慢指向南蛮荒林,苏菲连忙轻声对奥丁提醒说:“奥丁,时间到了!”奥丁回神过来看着前方南蛮荒林入口处的树木开始缓缓移动,吸了口气,语气平淡说:“走吧!凌少、苏梦你们看着人质走在后头,凡席司、露塔娜娜和约瑟芬妮你们三人跟好,要是走丢了我可不会回过头去找你们。” 听奥丁下令式的安排,露塔娜娜忍不住尖声抱怨:“口气真差,本小姐又不是你的仆人。” 谁知话才说完,就听凡席司半嘲讽说:“少说话快跟上吧!大路痴!”“你……”露塔娜娜气得正想发难,谁知奥丁等人不但已经先后走入,就连凌方与苏梦也“押”着凯洛琳走入南蛮荒林,这时一直紧拉着露塔娜娜的约瑟芬妮天真的问:“娜娜姐姐,你不跟上难不成是要带小芬妮抄近路吗?”从库乐克口中知道朝圣之时每次持续的时间只有两天,在这两天之中要是没通过南蛮荒林,一旦朝圣之时结束,那么就会迷失在南蛮荒林之中。 不知道库洛瓦族通过南蛮荒林的脚程多快,所以奥丁一行人在一进入南蛮荒林,就马不停蹄的连续赶路,一如库乐克所言,在朝圣之时行走南蛮荒林之中,并未再碰到掠食族或是毒藤怪虫的袭击,然而这一路上异常的过度平静,却反而让奥丁一行人心中感到莫名的不安,不约而同都紧绷着神经注意着四周的一切变化。 直到夜晚,奥丁等人选定了一处被密林包围的小空地休息,经过一整天的赶路,众人又疲又累早早就躺下休息,奥丁却坐在火堆旁边,望着眼前火焰想事情想得出神。 “一直以来你都把精神绷得太紧,好好休息吧!不然明天到达卡洛特要塞可是有着一连串的恶战在等着。” 熟悉的温柔关怀总是适时的在耳边出现,奥丁不用看也知道是苏菲,脸上忍不住露出无奈的苦笑:“从苏芸在我面前消失的那一天开始,我的双眼就不曾阖过,比起身体上的疲累,我更害怕面对心中的谴责。” “看着你因为芸妹之死感到自责,而故意让神之枷锁来折磨自己,你知道我的心里一直以来是怎样的滋味吗?好多次我总是希望自己笨一点、盲目一点,可以不用看透你总是自责的心、可以不用洞悉你既无奈又痛恨自己的想法,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像梦妹或芸妹一样盲目的追随着你、崇拜你,而不用每次想到你,就因为清楚明白你心里没有我的存在而感到难过。” 苏菲在奥丁身旁坐了下来,幽幽叹了口气,语气轻柔心疼的说着。 奥丁忍不住一怔,发觉到今夜苏菲的异样,双眼疑惑看着她讶问:“苏菲你……”话还没说完,苏菲开口轻轻再说:“我永远都忘不了在南都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为了救大家而冒险使用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那时的你虽然无谋又对未来迷惘,然而你不愿受宿命摆布的执着,让我心中不知不觉有了你的影子;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自信我的容貌、智慧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然而碰上了你、了解了你,经过这些日子以来,我深深体会到得不到的滋味竟是如此难受。” 苏菲意外的告白让奥丁忍不住错愕,看着苏菲,这时全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记得有一天夜里,我们也是这样坐着赏月聊天吗?”“嗯……”苏菲所问,自然是当日在绿柳镇的那天夜晚,回想起那天情景,奥丁心中浮现好久未曾有过的温暖。 苏菲伸手把玩起一根烧着火的木柴,幽幽再说:“那一夜是我首次触碰到你的心,也是首次体验到,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得不到而萌生的妒意滋味,最后导致自己做下直到现在仍后悔不已的决定,如今那当日的感觉仍是如此清晰,面对你,我的心一半是喜悦的,而另一半则是充满着愧疚。” “老实说,一直以来我总以为你们三姐妹只是互相起哄。” “一开始的确如此,不过当我看到你抱着死去的兰妮雅那伤心的样子,那时我的心充满着后悔与妒恨,当我回神时发现自己脸上不知不觉流满泪水,我知道我的心已经属于你。” 苏菲声音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几乎只能看到嘴唇颤动而听不到任何声音。 “苏菲……我……”看奥丁脸上掺杂着犹豫、歉意,苏菲一手搭上奥丁的嘴,自嘲说:“不要说,虽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不过我还是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这残酷的答案,聪明真让人讨厌啊!就算不想知道的事,脑袋还是会老实的告诉自己。” “唉!”“过了今夜,或许我再也没有机会像这样跟你谈心,今夜的苏菲只想当个爱哭的平凡女子,你的烦恼仇恨是否可以暂时忘掉,安静的陪我这爱哭的小女子直到天明?”苏菲拭去眼角的泪强装笑脸说着。 看着苏菲这模样,奥丁心中感动,忍不住抱起苏菲,而就当奥丁抱着苏菲的同时,就见一直以来捆在奥丁身上的层层锁链,在无声之中慢慢消失。 这一刻,奥丁的心中没有仇恨,没有任何欲望,苏菲慢慢闭上的眼,缓缓的靠在奥丁怀中享受着今夜的幸福,这昔日总是挂着温柔笑靥的风之女神,今夜脸上虽不再挂着笑容,眼角更不断缓缓滑落一颗又一颗豆大晶莹的泪珠,然而脸上却是洋溢着不曾表露过的幸福与满足。 虽无声,然而两人的心在此刻却是紧紧相连,这时任何的言语只是多余。 奥丁低头吻去苏菲眼角的泪,看着这一向守在自己身旁献谋出策的苏菲,瞬间,奥丁首次发觉在自己心中除了兰妮雅外,原来还有另一个人早已经悄悄占据了自己心中的另一半,只是……良久过后,苏菲轻叹了口气温柔说:“如果时间可以停止那该有多好?如果可以,真想请凌方把我们两个冰封在一起,这样的话……”苏菲话还没说完,奥丁伸指轻轻盖上她的嘴唇,左手一翻,一颗黑色浑沌如掌大的光球缓缓浮起,奥丁这时再说:“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只有这样!”话一停,左掌上浑沌黑球瞬间涨大,把奥丁跟苏菲两人包住。 苏菲双眼迷蒙正想开口,奥丁接着说:“再来,我将发动魔族密法中唯有历代魔帝才能学到的时停之术,待会在这黑色光罩之外的一切时间将会暂时停止,我不知道在四周的力场之下,以我的力量究竟能维持多久,但在时间停下的这一刻之内,我的心只属于你……”奥丁话未说完,全身缓缓散出黑色的气烟,这时神之枷锁再度浮现,更受魔气影响紧紧束缚奥丁身体,深深的陷入皮肉之中,挤压出一道道的红色血丝,全身更不断流出鲜血布满身上锁链。 见奥丁时停之术还未发动,单是急提魔气,就让神之枷锁产生如此激烈的反应,苏菲心一慌,正想阻止,这时奥丁发出一声低吼,左手紧揽着苏菲的腰,右手结印奋力刺向空中,体内魔气如溃堤般往外狂涌而出,冲出光罩往外无边无际的扩散。 这时光罩之外异变突生,原本呼啸的风瞬间停止、给风吹起的叶停在半空之中,天空原本急涌的云再也不动,在时停之术下,外界事物无声无息全然静止。 没想到时间真的能够停止,苏菲既惊讶又感动的双眼泛泪抬头看着奥丁,这时发现奥丁全身似乎给抽干一般开始干枯,整个人不但一转眼间苍老了几十岁,此时此刻随着时停之术持续发动着,奥丁整个人更还不断老化当中。 “停……停止!”眼看奥丁不要命的催动时停之术,苏菲心一急,连忙双手推开奥丁出声制止。 时停之术除了需要强大的魔气之外,更需精神高度完全凝聚,给苏菲一推,奥丁高度凝聚的精神力随即中断,时停之术只维持短短的三秒便宣告消失,而奥丁的身体在时停之术停止后也慢慢恢复。 “我还以为能持续个一分钟,没想到……”奥丁一边急喘着气,一边感叹惋惜的说着。 看奥丁因为力量急速流失呈现虚脱状态,还不满足的叹息着,苏菲双眼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抱住奥丁轻声说:“不,已经够了,对你而言或许只是短短的三秒,但对我来说,这三秒足以让我一辈子感动,就算日后你不在我身边,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今生最爱的男人曾给我的永恒幸福。” 此时在一旁,凌方枕着双手,压低着声音小声的对躺在身旁的苏梦说:“真难得,你竟能心平气和的看着你大姐跟奥丁幽会缠绵,难道这四周古怪的力场除了会吸收外来力量,还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吗?”苏梦难得不去回骂凌方,反而心有所感的叹息说:“如果奥丁能跟大姐永远在一起,就算永远被困在这我也愿意。” “你肯,奥丁未必肯,你难道忘了我们浩浩荡荡进来这古怪蛮林的目的是什么?奥丁这样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又是为了谁?”听苏梦竟叹息起来,凌方只觉好气笑说着。 “哼,只要再让她死一次,大姐就能获得幸福。” 苏梦自言自语说着,心中暗自做下决定。 这时凌方回头,只见苏梦嘴唇在动,却听不清楚苏梦说什么,连忙声音稍微放大问:“你说什么?太小声了,本少没听到。” 苏梦给凌方突然增大的音量吓一跳,狠狠的瞪了凌方一眼后,低声骂道:“我说,赶快睡你的大头觉,少破坏现在感人的气氛。” 另一旁,露塔娜娜虽闭着眼睛,却也低声对着身旁约瑟芬妮说:“在雅典娜之泪所形成的力场之下,白发魔剑士受神之枷锁限制下,竟能爆发这么强大的魔气,真难想象一旦解下神之枷锁后的他会有多强。” 约瑟芬妮紧抱着怀中小熊布偶,靠着露塔娜娜,一样闭着眼睛装睡,却小声警告说:“不管怎样,娜娜姐姐可别动歪脑筋喔!小芬妮不喜欢好玩的游戏被人从中破坏。” “一开始就用特亚修之死宣告雅典娜再临天下,你所谓好玩的游戏,还会有不要命的笨家伙参加吗?”“雅典娜之泪就是一个最佳的诱饵,等着看吧!等明天雅典娜之泪现世,这场游戏将会变得热闹又有趣。” “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本来不想让雅典娜之泪现世的你,竟又想把它当作诱饵。” 露塔娜娜一脸疑惑低声说着。 约瑟芬妮微微转过身,低声笑说:“明天你就知道了,这场游戏绝对不输万年前的之战。” nk" 第八章魔剑太月 娜娜笑着对凯洛琳嘲讽说:“哈,你这人质可真是‘有用’啊!”不甘被调侃,凯洛琳对露塔娜娜不客气骂道:“哼,有用没用要看关键时刻,现在又不是紧要关头,你这小女娃对老娘叫什么叫。” 而在两人对骂之际,手持太月的奥丁已经走到魔兽大军面前,一脸的冰冷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紧闭的唇角不发一语,如剑般锐利的双眼直盯着最接近自己的一头如熊般的巨大魔兽。 无声之中,奥丁思绪突然陷入前所未有的空明境界。 “喂,你不是白发魔剑士吗?怎么连简单的雪梅剑招都学不会!看好喔!本公主再演练一次给你看。” 不自觉间,昔日打骂笑闹的言语在耳边响起,讶异之际,脑中再现竟是当日在云梦大陆北方前往兽人领地的情景。 眼前灵动的身躯正演练着熟悉的剑招,长剑转动轮刺之间似霜雪疾飞,收招变招之瞬更带落梅之美。 舞剑身影在雪梅三十六剑演练过后,收剑盈立,隔着好远一段距离大声笑说:“怎样,有仔细看吗?现在换你表演一次给本公主看看?再学不会,本公主从今以后就叫你剑术白痴!”“剑术白痴!真是贴切的外号啊!”自嘲、无奈,处于思绪之中,奥丁自嘲笑着,缓缓抽出手上太月,细长的剑刃、似剑似刀的锋刃,随着太月全然出鞘,感受到太月剑上若隐若现的魔气,奥丁腰杆一挺,太月随意一挥,招式一出赫然是方才所见的雪梅剑招。 初试太月,奥丁清楚感受到手上太月不断发出反击之力,要强力挣脱。 若是以前或者奥丁会撤手舍弃太月,然而此时情况不同,在自己所在乎的人面前,奥丁说什么也不会让太月离手,强行运起雪梅剑招,体内则自行发出魔气抵抗太月反击之力。 剑招一起,初时在太月反击的情况下,奥丁运剑出招只感到胸中滞闷难受,一会过后,当太月逐渐给魔气压下不再反抗,奥丁运起雪梅剑招,虽不如方才任性公主运剑般轻灵,然而随着剑势走快,却犹如怒雪狂飞霸气尽显,剑缓之间更似残梅飘零黯然销魂。 奥丁不断重复舞动雪梅三十六剑路,也不知重复了几次,突然眼前情景再变,竟是来到水火一线天。 “妈的,本剑叟怎会有你这么蠢的徒弟啊!跟你说过几次,笑天剑招首重快、狠、准,看你挥剑跟蜗牛在爬一样,出剑好像几个月没吃饭,啊你的眼睛是给牛屎糊住啊,你刺去哪了!”厉声的斥责,毫不客气的辱骂,差别在于这次眼前熟悉的怪老头不再愤怒举剑刺来。 给骂得抬不起头的奥丁心中暗暗咒骂,在耳边不断的辱骂下,一次又一次反复的演练笑天剑招。 或许是方才演练雪梅剑招之故,再次运剑,奥丁只感到手上太月出奇的沉重,别说要保持笑天剑招以快制敌的剑质,就连维持最基本的攻速,奥丁都感到格外吃力。 几式过后,听耳边的辱骂越来越难听,奥丁心中不停咒骂之际巧智顿生,撤去手上魔气转换风元素之力,借着风力托剑顺着风流变招,慢慢的奥丁以脚为轴,顺着风流出剑,或削或刺、或砍或挑。 运起笑天剑招一轮过后,非但不再觉得太月沉重,原本胸口的滞闷感也早已经荡然无存。 “奥丁的剑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凌方与苏梦异口同声不敢相信的叫着。 前方所见,身陷魔兽大军包围之下的奥丁,随着太月出鞘剑走之际,俨如一代剑术大师,面对魔兽大军前仆后继噬杀之下,奥丁竟能气定神闲,运剑把魔兽逼在七?辗皆仓?狻?nbsp;“奥丁似乎正重复施展着同一路的剑招!”仔细观察奥丁剑路好一会后,苏菲轻声说着。 而一直不说话的凡席司,则在苏菲话一说完,随即插话:“雪梅剑招看似无心无情,却剑剑藏意留情,虽然说只是重复的演练剑招,但却充分掌握雪梅剑意,更令人讶异的是,太月魔剑的反噬竟在瞬间便遭压制,或许,白发魔剑士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魔剑士。” “哈,任他剑术再强,要是只是一味固守七?辗皆玻??鹊胶问辈拍苌本∧?蓿空照庋?榭隹聪吕矗?拘〗憧梢栽す涝俨挥枚嗑茫?慵仪装?钠?辗老吆芸炀突岜荒?薰テ啤!?nbsp;比起凡席司的赞扬,露塔娜娜却在旁泼冷水,冷冷的批评。 听露塔娜娜冷言批评,凡席司忍不住正想开口反驳,这时苏菲发出一声惊呼,讶异说:“噫!剑势改变了!”经她这么一提醒,众人再往前方看去,果然清楚可见奥丁忽然撤招收剑,而当魔兽再群涌扑上,如海般淹没奥丁身形,突然在魔兽大军中爆出一阵阵的黑色血浪,当冷冽剑光随风再起,一身白衣如雪般的奥丁随着剑势逐渐加快,犹如白色流星般穿梭黑色魔兽大军之中。 在快狠准的笑天剑式之下,奥丁身形由一分为二,再由二分为四,随着速度不断增快。 慢慢的,就见黑色魔兽大军之中有无数白色流星穿梭而出,所到之处,可见激飞的魔兽肢骸、喷溅而出的黑色魔血如雨般不停落下。 眼见如此快绝的剑招,凡席司睁大了眼,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拉长的下巴喃喃说:“真快的剑招!我盗尽奇珍换取各家武学,就从没看过这么快的剑招。” 这时在奥丁思绪之中,景色再变,场景一换南都之外偏远林间,眼前魁梧巨大的铁甲剑士,扛着巨剑如石像般鼎立不动。 奇怪着眼前所见一切、讶异着从身体上传来的强烈疲累感,奥丁再忍不住拄剑跪了下去。 这时一直不动的铁甲剑士开口说:“本元帅的剑可是当世最霸道的剑,倾城八式一出,纵是再高再厚的城墙,也像豆腐般不堪一击,招式虽简单,但却是最实用的杀敌之剑,什么都不用想,大力挥剑就是了。” 听着沙哑却充满威势的声音讲述着倾城八式的精要,奥丁满脑的疑惑正想开口,铁甲剑士却举起巨剑,大力重挥而来,更叫:“妈的,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啊!出剑啊!”铁甲剑士二话不说举剑攻来,奥丁下意识间随手举起太月就挡。 只是倾城之剑何其霸道,当巨剑太月甫一交锋,奥丁只感整只手臂发麻,给巨剑荡开的太月更险险抓不住手,而铁甲剑士也不给奥丁喘息机会,手上巨剑拖地而起,对着奥丁再大力劈下。 面对铁甲剑士不明就里的猛攻,奥丁振起疲累的身体,尽展身形游走巨剑剑罡之下。 虽然试图力举太月交错运起雪梅与笑天剑招抢攻,然而面对铁甲剑士剑上霸道的力量,任奥丁剑式再刁钻再快,也只有一次又一次被瓦解剑势,最后奥丁身形猛一拔退,双手紧握上太月剑把,手上运起土之力,借着重力的转变增加剑威,迎上再度劈砍而来的巨剑。 太月与巨剑在空中交击,一反前次给荡开的结果,剑身细长的太月竟与厚长的巨剑互相僵持着。 “好样的!还学得真快,注意了,倾城连环八式!”铁甲剑士看着奥丁能与倾城斩月式僵持不下,忍不住得意叫出,接着剑锋一转,铁甲剑士再出言提醒。 倾城八式连环使出,一时之间奥丁给逼得连连败退,就算用尽全力挥起太月硬挡,然而挡下第一剑、第二剑却承受不住铁甲剑士不断倍增的剑威,慢慢的,奥丁从全神贯注挥剑力挡,到最后只能仓卒出剑做出无力的格挡。 “可恶!”给强大剑威逼到退无可退,眼看巨剑当头劈下生死攸关之际,奥丁怒喝一声,豁尽全力举起太月对着当头巨剑挥去,在太月锋芒配合重力增幅剑威之下,巨剑不但从中断裂,铁甲剑士更给一分为二化作一缕青烟消失。 用尽全力一举击败铁甲剑士,奥丁整个人瘫坐地上,此刻体内再无半点气力。 “本来如风般的剑招怎么突然一变沉猛霸道,这白发魔剑士究竟暗藏多少实力啊!”从原本的惊讶到现在的不可置信,看着奥丁在魔兽大军之中剑势一转霸道剑招,凡席司整个人看呆,根本不相信眼前所见。 而一直不说话的约瑟芬妮看着奥丁剑势一变,双眼一亮,惊讶之际,就连一直抱在手上的小熊布偶掉落地上也没注意到。 虽与约瑟芬妮同样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不过露塔娜娜很快回神,更对约瑟芬妮小声说:“这剑招跟某人的招式可真像,看来神之武学也不难学嘛!”至于凌方这时则是喃喃说:“奥丁什么时候学会老卢的剑招?在本少修行的两年间,奥丁是做了什么训练啊!”“这剩下来没人要的剑士什么时候偷偷教奥丁的啊?”被凌方一提醒,苏梦赫然醒悟,眼前奥丁所用剑招正是卢那贝克的倾城八式,心中讶异之际,不知不觉间也自言自语起来。 一直以来都在观察奥丁剑招的苏菲,听到凌方说出奥丁目前所用,正是卢那贝克的剑招,心中奇怪之际,脑中赫然闪过一种想法:“看奥丁这模样,似乎是单纯演练记忆中的剑招,传闻中魔族密法中有一招名为‘溯本追源’,这招可以让使用者在意念中演练对手的武学,并从中寻找破绽,但什么时候在意念之中演练的武学,也可以在现实中现学现卖?难道是因为太月剑中的魔性与奥丁意念相通?”就在众人正惊讶于奥丁霸道狂猛的剑招之际,突然奥丁整个人忽然瘫了下来,而本来一面倒陷入屠杀局面的魔兽见状,纷纷高嚎张牙舞爪如浪般再度扑涌而上。 “不好!”苏菲见奥丁整个人瘫坐地上,心知奥丁已经气空力尽,如今再见魔兽又纷纷蜂拥而上,心急之际大叫一声不好,更掠身就要上前援助。 只是她前脚才刚踏出,前方魔兽海中忽然传来奥丁一声暴喝,接着红色焰浪狂涌而出,只见离奥丁最近的魔兽首当其冲给怒焰袭上,火焰蔓延之际,一道红色的火影拔身而上,再如炮弹般重重冲下炸开。 凌方看着奥丁再变的剑招,从奥丁身上感受到似曾相识的狂猛杀气,再次的惊讶,再度的错愕,忍不住哑然叫出:“傲……红池的血剑!”此时约瑟芬妮脸上的稚气早已荡然无存,暗闪着金色光芒的双眸锐利的盯着奥丁,更一反早前可爱语气,异常冰冷的说:“雪梅剑招、笑天剑招、倾城八式,现在则是血剑,看来今天过后,白发魔剑士的魔道传说已成过去,魔剑之名将震撼整个云梦。” nk" 第一章魔装机甲兽 上的最快速度,超越一直以来奥丁所惯用的风之速度。 “而这都是奥丁在目前所欠缺的,所以特亚修之所以要奥丁来取雅典娜之泪,美其名是要让兰妮雅避过天罚,但实际上,要奥丁在取得雅典娜之泪的过程中再次得到成长,这才是特亚修的目的。” “可是要真是如大姐你所说,那兰妮雅的复活跟雅典娜之泪不就只是一个诱饵,而且为了布这个局,特亚修还赔上自己的性命,这值得吗?”听着苏梦的推测,苏菲若有所思的再说:“也许特亚修有他自己的想法跟安排吧!虽然说特亚修一向只求最后的结果,不在乎过程中的牺牲损失,但只从外界的诡异力场,就能知道雅典娜之泪力量之强大,以特亚修的智慧,既然以雅典娜之泪来当诱饵,我相信就算雅典娜之泪无法医治兰妮雅,特亚修定也早暗留下解除诅咒的方法。” “哼,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有什么好相信的,我倒宁愿相信,特亚修那家伙或许想藉奥丁之手触发陷阱,毁掉这要塞跟雅典娜之泪。” 听着苏梦忿忿的想法,了解这是苏梦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苏菲笑了笑反说:“若是如此,那不正是梦妹你所希望的结果。” 见大姐不反驳自己的想法,苏梦继续说:“而且就算是奥丁真的拿到雅典娜之泪,他也未必救得了兰妮雅,怎么把雅典娜之泪带回就是个问题,而且谁又能保证兰妮雅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不管怎样,大姐都希望你别做出伤害兰妮雅的举动。” “我自有自己的想法,大姐你就别想这么多。 话说回来,这八脚怪物身上的魔导兵器还真厉害,奥丁的速度都已经快到我都看不清楚,还无法侵近这八脚怪兽五尺之内。” 发现大姐察觉了自己的心意,苏梦连忙一语带过,更把话题转到前方奥丁与钢甲八足兽的战斗之上。 “明显可见,奥丁心中对这钢甲八足兽身上的魔导兵器极为忌惮。” 一如苏梦、苏菲所说,所以每次的进攻,奥丁一感受到被魔导兵器对准锁定,就连忙抽身退开再重组攻势。 “可恶,为何我的速度不管如何提升,这八足兽的魔导兵器总是能跟得上,这种讨厌的感觉就跟方才与鸟人对招一样。 既然如此,好!”在一轮的猛攻无功而返后,意识到某些说不上来的不寻常,奥丁停下了动作垂剑于地,双眼紧紧盯着钢甲八足兽,心中悄悄拟定新的对策。 一会之后,奥丁身形再动,赫然是上古魔道地魔法——蚁杀地狱。 看着奥丁转而使出上古魔道,苏菲双眼一亮,称赞说:“知道无法强力突破钢甲八足兽背上魔导兵器的炮火,转而利用上古魔道攻击钢甲八足兽下盘,奥丁这招用得好。” 果然一如苏菲所说,随着上古魔道一经发动,四周顿时笼罩在强大的土元素气息之下,这时奥丁虽受到身上神之枷锁紧紧束缚,然而当看着钢甲八足兽脚下坚硬的地表,因为蚁杀地狱之故,在转瞬间整个下陷而失去平衡倾斜一边,使得原本锁定的雷电光束失了准度落空之后,奥丁趁机整个人凌空掠到钢甲八足兽上方。 左臂再扬,奥丁再射出好几道元素锁链,一刹那间刺穿钢甲八足兽坚硬的魔装盔甲,跟着右手太月再对着下方一挥,随着剑光一闪,这钢甲八足兽立给太月剑芒劈成两半,再也不动。 了结了钢甲八足兽,奥丁落地后一步一步走到巨狼面前,举起太月一指:“再来轮到你了!”nk" 第二章真实与虚幻 面对守护兽中仅存的巨狼,奥丁心中有着极大的信心,只是就在这时,巨狼突然低伏下来全身泛出蓝光,随着蓝光逐渐刺眼,慢慢的巨狼身形消失在蓝光之中,不到几秒当蓝光消失,眼前的巨狼竟凭空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心中疑惑、讶异,奥丁一脸疑惑看向苏菲,正想开口,这时四周空间突然整个扭曲,下一瞬间竟是回到光明之道中。 “看来我们应该是通过了考验。” 仔细的观察了四周好一会后,苏菲笑笑对一脸搞不清楚此刻状况的奥丁解释着。 “可是巨狼?”“似虚似实,亦假亦真,虽然方才一切都是幻觉,但应该也是这卡洛特要塞认可进入者的一种考验吧!”对这样的结果,苏梦一脸不太满意的叫说:“奥丁又没把巨狼打死,排下这考验的人也未免太混了吧!”“巨狼的能力既然是由心而出,在方才奥丁所展现的自信下,巨狼表现臣服也是正常之事,走吧!我们一边继续前进一边谈吧!”看着苏梦一脸抱怨,苏菲好笑催促说着。 奥丁带头走在最前面,嘴里却由感而发的说:“方才那么真实的幻觉与其说是考验,我倒认为是特亚修刻意为我所安排的,虽然我极不愿意去承认,但从来到南蛮荒林到现在所碰到的一切事物,的确让我成长许多。 “手持魔剑太月时,脑中自然而然涌现的剑式、与鸟人对招时领悟到超越风之速度极限的电行之速,还有方才与八足兽战斗之中,深刻体悟到战斗并不只是一味的猛攻,观察并改变地形创造自己优势,这些本来存在于脑中的模糊想法,如今我已经能完全做到。” 苏菲附和说:“上古魔道毁灭性的力量若使用于战斗,那对敌我双方而言,都是一种很彻底的伤害,就像当日克雷姆率领神兵战士抵抗魔族那一战,纵然克雷姆变化到完全的神之体,但在顾忌魔道毁灭力量会波及神兵战士,在下意识之间也把力量压到五成以下。 “就算是最后正面对上阿兹撒克,也是一味的压抑上古魔道的力量,导致神兵战士的接连惨死,所以特亚修在你身上加诸神之枷锁,甚至安排这一切,目的就是要你日后面对战斗,不再只是一味使用上古魔道造成范围性的破坏。” 就算明白一切都是特亚修的苦心,奥丁仍沉着脸说:“但是牺牲掉苏芸甚至自己,只为了让我获得发动元素锁链的力量,以及剑术上的精进,特亚修的做法实在让我无法认同。” 看着奥丁仍对特亚修无法释怀,苏菲轻声叹了口气再说:“如果当日不把阿兹撒克封印在你体内,也许阿兹撒克一回到魔族,便率领魔族踏上云梦之土,以现在我们的能力,若出面阻挡,也只是做无谓的抵抗,白白牺牲啊!“我也曾恨过特亚修,甚至数次想合梦妹之力挑战特亚修,但是当事情逐渐明朗,直到特亚修藉由其他管道要我把太月交给你,越了解特亚修的想法,我也更加体会到了他背后不为人知默默承担的一切。” 意外的听到苏菲竟帮特亚修说话,奥丁停下脚步回头说:“如果今日你的立场跟他对调,你也会做出一样的事吗?”被突然这一问,苏菲楞了楞,看着奥丁好一会后摇头说:“不,我做不到,或许该说我没他所看的那么远,无法接触到他眼睛所能看到的世界,就以同样让你拥有足以对抗魔族的力量上来说,我的做法,最多也只是让你更能掌握运用上古魔道。 “可是在这一点上,特亚修却是让你跳脱上古魔道所给你的限制,进而掌握到不同的力量,或许我跟他最相似的一点,是我们都能不计代价,只为追求最终结果,可是他敢赌上手上一切筹码、甚至是自己性命的魄力,却是我所做不到的。” 这时苏梦倒是恨恨的抱怨说:“瞧大姐你把特亚修说的这么厉害,如果他真的这么强,就不会死,可惜报不了芸妹之仇,早知道当日在古斯高城就该先刺他一枪泄恨。” 也许是因为苏菲话语的影响,奥丁转过身,一边继续走着一边说:“虽然我也痛恨特亚修,但是特亚修之死却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老实说,我之所以对雅典娜之泪势在必得,虽然是为了兰妮雅,但在我心中,却有一部分是因为意识到这是特亚修所安排的考验,而感到跃跃欲试。” “耶!到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当小道逐渐宽敞,随着脚步踏出光明之道,出现在奥丁等人眼中的是一尊栩栩如生的女神水晶像。 手持长戟的女神,一副独尊天下、睥睨一切的高傲姿态,让奥丁、苏菲甚至一向只服大姐的苏梦,都忍不住从心底升起崇拜的异样感。 好一会后苏梦忍不住说:“真是威风十足的女神像,尤其那双欠扁的眼睛,简直就跟那性情极端、翻脸无情的傲红池一模一样。” “魔术师杨曾说,女神雅典娜是名个性偏激、行事不能用常理臆度的女魔头,也曾说,宁愿得罪诸神,也不要与雅典娜为敌,虽然说的有点夸张,但单看她能不计后果杀掉特亚修,与雅典娜为敌或许真是不智的行为。” 苏菲仔细的看着女神像好一会后自说自话起来。 而奥丁却有着不一样的想法,面对眼前这女神像,奥丁倒是无所谓的说:“神也好,雅典娜也罢,就算是在魔族,也是存在着超强的强者,从获得上古魔道到现在,这一路走来,每次的对手都有足够的能力置我于死地,但我也这么走过来,今日雅典娜之泪我是势在必得,哪怕将与全天下人为敌,我也不后悔。” 看着奥丁一脸自信模样,苏梦拍手叫好:“说的好,管对手是谁,管他多强,打不赢,大不了就跟卢那贝克一样光荣战死。”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就绝对不会让我身边的朋友死去。” 听着奥丁认真的保证,苏菲笑了笑连忙说:“瞧你们把话题越扯越远,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取得雅典娜之泪吧!”一经苏菲提醒,奥丁喃喃说:“在虚幻与真实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若方才的幻觉是虚幻,那么真实又是什么?”讨厌动脑的苏梦看着奥丁紧皱着眉头,而苏菲若有所思的走上前仔细观察女神像,自觉无聊之下忍不住抱怨:“这特亚修也真是的,要考验就直接老实一点,弄那些好像真实的幻象做什么,如果大姐你不说破,我们把它当做真实的敌人认真打上一架,不知道结果又会是什么?”“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啊,奥丁击败鸟人、八足兽都是真,而巨狼则是因为奥丁在心理上彻底击溃巨狼,如果小房间的提示文字只是一种误导,也许根本没有所谓正确的选择。” 苏菲头也不回轻声的回答着,讲话之中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随口提了出来。 奥丁沉吟回答说:“当初特亚修把雅典娜之泪放入要塞之内,目的就是不愿意雅典娜之泪现世,所以布下陷阱,阻止外来者取得雅典娜之泪,这是再自然不过之事,而特亚修既然要我取出雅典娜之泪,自是相信我该有能力取得,若是这样,就以我的智慧想法,我会选择一击轰碎这女神像。” “不,我说过,特亚修跟我一样,都是追求结果不在乎过程中损失的人,如果雅典娜之泪存在着不能现世的原因,那么当初特亚修为何不干脆直接毁掉雅典娜之泪,而多此一举建立这要塞?“如果我是他,我既然会让你知道雅典娜之泪之事,更设计让你有不得不取得的理由,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有能力可以控制雅典娜之泪现世所造成的后果,而另一种原因,则是要藉你之手,一劳永逸毁掉以特亚修之能也无法毁掉的雅典娜之泪。” 苏菲语出惊人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奥丁整个人只感到头皮发麻,因为就自己所了解的特亚修,要利用自己之手毁掉雅典娜之泪,是绝对有可能的。 苏梦这时也气着叫:“这特亚修也太奸诈了吧!”“可惜我不知特亚修当初顾忌雅典娜之泪的原因是什么?不然或许可以体会特亚修设下这连环计的苦心。” 苏菲话说完后,突然一声轻咳传出,众人惊讶之际,声音再度传出说:“原因很简单,因为雅典娜之泪的现世,将让云梦大陆之上的一切生命灭绝。” 声音传出在四周回荡,完全察觉不到任何生命气息的奥丁,元素锁链随即发动,嘴里更叫:“谁!?”与奥丁同样惊讶的苏梦,手上炙炎火光一盛,也跟着威胁叫道:“装神弄鬼的,再不出来,等等本姑娘就把你串烧。” 苏梦的怒吼震得天花板不断掉落,灰尘更在四周不断回荡,回音未止,就听这诡异的声音求饶大叫:“饶命啊!大英雄!”随着求饶声音传出,一道肥胖的半透明身影就当着奥丁等人的面前缓缓浮现出来,在青色的宽袍之下,有着一公尺宽的肥胖腰围、身高四肢却异常短小的可笑身材,挤满肥肉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小的只是负责要塞内的管理者,诸位大英雄请饶了小的一条贱命。” 苏梦睁大着眼盯着眼前这突然冒出的半透明大胖子,语气犹豫不确定的对苏菲问:“这……个应该是……鬼吧?”苏菲一脸感兴趣的看着眼前这管理者,笑着回答说:“正确来说,应该说是灵体。” “就跟休葛拉一样,舍弃肉体、追求永生的灵气之体。” 奥丁接着苏菲话语解释着。 大胖子管理者一脸尴尬回答说:“小的只是受到诅咒,必须守在这要塞,直到圣石让人取走。” “诅咒?”虽然看这管理者一副无奈的模样,也知道担任管理者一职并非出自本意,不过从这管理者口中听到诅咒一辞,奥丁倒是感到讶异。 毕竟就如同一般人所知道的,魔导院在元素魔法的领域虽算是权威,然而像诅咒这类型的魔法,却是前所未闻。 大胖子管理者听不出奥丁话中之意,仍自顾自的说:“小的名为拓窝,本是魔道院专修暗系魔法的魔导研究生,因为犯了大错,所以遭大院长禁锢,并给下了地锁之咒,只要圣石在这一天,小的就得多待在这要塞一天。” 苏梦抱不平的说:“就因为犯了错,所以要被关在这鸟地方一千多年,你口中那位大院长也太过分了吧!没关系,现在你就跟我们说怎么拿走雅典娜之泪,这样你不就自由了。” 对苏梦的打抱不平,大胖子拓窝投以感谢的眼神后,继续再说:“这么说是没错啦!只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对你们说清楚圣石的由来,跟一旦取出圣石所会造成的后果。” 一直不说话的苏菲听完后笑说:“呵,看来你的说辞似乎早已经套好,还是该说你的说辞太过于制式。” 苏菲语气虽然轻松,但是拓窝脸上却表现出异常的尴尬与紧张。 这时奥丁轻拍了拍苏菲肩膀,看着拓窝说:“苏菲,没关系,就让他先说吧!我也很好奇雅典娜之泪有何能力,竟能让特亚修宁愿牺牲性命,也要布下这个局。” 看着奥丁也帮自己说话,拓窝感谢的对奥丁投以感谢的目光,接着缓缓的说出雅典娜之泪的由来:原来在云梦大陆上方的九天之外,曾有着一处名为太阳云乡的云界,这云界不只是天外之境,更是神之一族千万年以来的生活之地。 神族是一个很特别的种族,也是由创神者亲手所创造出来的种族,神族并没有固定的型态,随着年龄跟能力的增强,神之一族在达到一定的境界之后,会逐渐的由实体进化到光影的型态,更成为神族之中的中高管理阶层,而在神族的管理阶层中,又以掌管各元素的诸神地位最高。 历届以来,神族族长都是藉由每千年举办一次的众神之争中所选拔出来,而要击败众多神人夺得族长之位,一直以来也都是只有已经进化到光影型态的高阶神人才有这能力。 而在这延续千万年来的传统下,直到一名名为雅典娜的神族女子出现才被打破。 以实体之身的雅典娜凭着一身强大神力,不但击败所有已经进化到光影型态的神族之人,成为神族中首位以实体之身管理整个神族的族长,更意外受创神者青睐,受赠神界中最强神器——无界神戟。 只是雅典娜能力虽强,但获赠无界神戟一事,却让元素诸神所忌妒,尤其是当神族子民纷纷对雅典娜完全臣服之后,让元素诸神更意识到自身在神族地位不再后,于是出走神界在云梦大陆上创造各种族。 元素诸神表面上的举动,虽是因为受制于创神者所定下的规条,在彼此之间的变相竞技比试,但实际上,更也是一种满足自己心中对权力欲望的表现。 而元素诸神在云梦大陆上创立种族竞技的举动,雅典娜虽是不满,但是元素诸神自身的能力还有地位,却也让雅典娜无法出面制止。 直到魔族的叛变甚至攻上神界,雅典娜为了一挫元素诸神的锐气,便下令妖精战士连同族人大举下神界,在云梦大陆之上对抗魔族,而自己则一夫当关守在神界入口,力挡魔帝跟十二魔神。 魔族的叛变虽是元素诸神当初所始料未及,不过在元素诸神当时自恃着自身能力之下,对魔族的大举进攻倒也是有恃无恐,更打算借着之战重振自身当初在神族的崇高地位。 谁知这如意算盘竟被雅典娜打乱,虽然最后元素诸神出手诛杀数名魔神,但论锋头,却仍远不及挡下魔帝的战神雅典娜。 只是在之战结束之后,雅典娜看着云梦大陆上经过百日血战后,尸横遍野的模样,在心伤生命脆弱,更因为埋怨自己一时心软,没有早一步痛下杀手诛杀魔族,而造成许多生命消失,在不自觉间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而这滴泪就是雅典娜自身所舍弃的情感——怜悯。 更因为不满元素诸神枉顾生命,她后来彻底舍弃神的身分,带领仅剩的族人与妖精一族远走云梦大陆。 听完拓窝讲述着雅典娜之泪由来,苏梦想也不想就说:“原来之战还有这典故,看来这雅典娜也没这么讨厌嘛!”对之战的始末,奥丁曾从阿兹撒克口中得知,所以现在听拓窝说来也不觉得什么,奥丁接着再追问:“既然是雅典娜所舍弃的怜悯,那这雅典娜之泪又有何奇特的功能?”拓窝吞了口口水,继续再说:“雅典娜的力量,堪称仅次于创神者之下的最强者,表面说虽然只是一滴眼泪,但却是雅典娜当时在承受着自责与悲伤中所释放的力量所浓缩而成。 “依照当初大院长所告诫,只要这股力量一经释放,到时别说魔族,恐怕整个云梦大陆上的生物都将在一瞬间化为乌有,所以在魔道院获得圣石之后,一直以来便由历届大院长亲手保管。” 没想到雅典娜之泪竟是这样的一股毁灭性力量,奥丁不敢相信的叫:“能一瞬间毁掉云梦大陆的力量,这怎么可能?雅典娜她可是神耶!”“一直以来,神总是秉持着先彻底破坏再重造生命的最高原则行事,上古魔道的毁灭力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苏菲一脸平常,似乎早明白雅典娜之泪的力量。 “看来特亚修最终目的,还是想藉我之手毁掉雅典娜之泪。” 奥丁认为特亚修处心积虑让兰妮雅复活,再安排这段考验的最终目的,是想毁掉雅典娜之泪。 这时他眼中闪过无限的失望,因为这表示着,日贤者口中所说的,雅典娜之泪能让兰妮雅复原的话,全是骗人的。 一想到兰妮雅将永远不能离开千年石碑之下,更要承受着日夜改变的残酷现实,奥丁心中只有无比的难过。 看着奥丁整个人突然沉默了下来,苏菲清楚奥丁心中所想,连忙安慰说:“如果特亚修的目的是要你毁掉雅典娜之泪,那又何必把我们找来?安排拓窝在此,只是让你知道一旦取出雅典娜之泪,就绝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更借着他的死,要你知道一旦取出雅典娜之泪,你未来所要面临的对手,将是昔日传说中的最强战神——雅典娜。” 苏菲的解释让奥丁恍然大悟,只是随着情绪回复之后,奥丁不解:“就算这样,对如何取出雅典娜之泪我也是没有半点头绪。” 拓窝连忙再说:“圣石就藏在女神像里头,打碎女神像,你们可以取得圣石而我也跟着自由了!”“原来如此!好!”一听拓窝告知的方法,奥丁想也不想右拳泛出火焰,对准女神像就要击出。 只是就在这时,突然上头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紧急喝阻:“啊!毁不得!毁不得!女神像一毁,圣石将也跟着毁灭掉。” 突来的声音,让奥丁连忙把轰到女神像面前的拳势收回,讶异之际,一道猥琐身影从天而降。 看着这秃头全身穿着破烂、嘴边蓄着长到拖行地面的长须老者,苏梦抢先不客气的问:“喂!老头,你从哪冒出来的!”这名整整比苏梦矮上一个头的老者,对苏梦不客气的态度明显不满,在重咳两声后,挺起腰杆,得意的自我介绍说:“咳咳!老朽可是当日魔道院大院长亲手指派的卡洛特要塞管理者——尹特。” 没想到这名老者也是要塞管理者,苏梦忍不住叫:“又是管理者!这要塞里头到底有几位管理者啊!”拓窝看尹特一出现,脸色不悦的叫:“负责打扫的木头老人,你出来搅什么局。” 尹特半眯着眼一脸好笑的反讥说:“咳,那负责擦拭女神像的笨鬼又在这边乱说什么话。” “哼,我打从要塞建立之初,便是大院长指派的要塞管理者。” “咳,我尹特也是当初大院长亲自安排的管理者啊!”“不过只是个木头人,你得意个什么劲。” “比起你这一步都离不开女神像的肥胖笨鬼,至少老朽还能在要塞内四处走走逛逛。” 拓窝与尹特一言不合争吵起来,这时奥丁等人也才注意到,这名叫做尹特的老人虽然栩栩如生,但却是由一块块的木头组合而成。 眼看尹特与拓窝吵个不停,苏菲笑了笑对尹特问说:“如果你是管理者,那么你该知道如何正确取出雅典娜之泪的方法吧?”“当然??u绻?獍追12∽痈詹乓蝗?蛳拢?鞘ナ??崴孀排?裣褚黄鸹倜穑??返姆椒ㄊ峭?笔褂没稹5亍7纭7?5缥逯衷?氐牧榱Γ?咽ナ?优?裣裉迥谝?觥!币?氐闪送匚岩谎郏?靡馑底拧?nbsp;拓窝忍不住大笑:“哈哈!圣石可是一股非常不稳定的力量,使用元素灵力把圣石取出,那无疑是引爆圣石的力量,你这死木头人别不懂装懂,要知道我方才所说的方法,可是大院长亲口所说。” “老朽的方法才是大院长亲口所说,你这笨鬼不只胖还爱骗人。” “什么!你说我骗人!你认为我会拿自己的自由开玩笑吗?”“你不会!咳!难不成老朽就会拿自己的自由开玩笑!”尹特与拓窝继续争吵起来,奥丁与苏梦面面相觑,完全不知该相信谁所说的话。 而这时苏菲轻声在奥丁与苏梦耳边说:“看拓窝跟尹特都不像在说谎,也许在他们两人之中做出选择,就是那刻文中真实与虚幻的抉择,正确的选择将让女神落下幸福之泪。” “我也是这么想,只是他们两人口中所说的,听起来都没有破绽,我真不知该从何抉择。” 奥丁点了点头,皱起眉头回答着。 “这叫尹特的怪老头看起来就很奸诈的样子,我看奥丁你干脆给女神像一拳。” 而苏梦倒是不理会尹特与拓窝话中的内容,单纯以外表给自己的感觉作为判断。 苏菲笑了笑,似乎早已洞悉拓窝与尹特两人所提供方法中的真伪,只是在这时候仍卖着关子,提醒说:“呵,真假难辨,虽然一直都是特亚修惯用的伎俩,但却也不是无迹可循,方才拓窝所说,雅典娜是痛心因为一时心软导致无数生命在战火之中丧生,本该是怜悯之泪,为何在刻文上会说是幸福之泪,奥丁,你认为呢?”“这……”虽然苏菲出言提醒,但奥丁却仍摸不着半点头绪。 苏梦看着奥丁紧皱着眉头苦思的模样,忍不住对苏菲抱怨:“大姐,你既然知道,就明白说出来嘛!这样故作神秘的,还真像那讨人厌的特亚修。” 就在这时,奥丁猛然抬起头开口说:“纵然拥有天下无敌的力量,却也有无可挽回的憾事,舍弃了怜悯,只为了日后对敌能毫不保留的出招,所以只有毁掉眼前呈现战神之姿的雅典娜,使她回复当初拥有怜悯之心的雅典娜。” 奥丁话说完后,大步走到女神像前,大喝一声,右拳全力对女神像轰出。 全力的一拳轻而易举的粉碎女神之像,整座要塞更回荡着女神像爆碎所产生的清脆响声,这时尹特与拓窝停止争吵,不约而同的睁大眼睛注视着这个变化。 女神像一碎,随着碎片一一落下,就见一滴晶莹剔透、闪动着金色圣光的泪石,缓缓的浮在半空之中。 nk" 第三章妖精 而在奥丁等人进入卡洛特要塞之后,在卡洛特要塞之外的凌方,突然之间竟当着凡席司之面,问起凯洛琳,眼前的凡席司是否是小查理。 凌方的直接让凡席司跟凯洛琳都忍不住错愕,尤其是凡席司的脸色更是难看,而凯洛琳眼看凌方锐利的目光正紧盯着凡席司,全身更散发出当日交手时那让人难以喘息的压迫感,虽然不情愿,也只好走到凡席司身边上下仔细打量。 好一会后,凯洛琳吐出一口大气,轻松说:“这矮冬瓜不可能是小查理,虽然说人的外表可以伪装,但再怎么伪装,就算刻意压抑本身的力量,但力量波纹却是无法改变。 “而且小查理跟老娘一样都是魔兵战士,就算魔兵不在身上,只要曾接触过魔兵,身上的力量波纹便难免掺杂魔气波动,而这矮冬瓜身上的力量波纹别说魔气连半点元素气息都没有,所以不可能是小查理。” “喔,是这样吗?”凌方面无表情冷冷说着,而一直紧盯着凡席司的目光这时仍没半分松懈。 这时凡席司不满意的回叫:“你说谁是矮冬瓜啊!哼,难道你不知道在青春期的男孩子都长得很快吗?”凯洛琳一脸好笑嘲弄说:“比老娘矮,就是矮冬瓜啦!谁管你什么青春期。” 只是在凯洛琳话才说完,凡席司正要反讥之际,露塔娜娜的声音却在这时传来:“就本小姐所知,力量波纹或许就如掌纹般,都是一种确认身分的好方法,但要隐藏魔气或是利用某些方法短时间改变力量波纹,却并非不可能。” 露塔娜娜话中之意摆明质疑自己方才的解释,凯洛琳回头狠狠瞪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一眼,不客气的叫:“你这比矮冬瓜还要矮的小娃娃,不懂就别装懂,快回家去抱你老妈的大腿。” “不懂装懂?本小姐一向可是有几分实力说几分话,倒是你,空长了一对这么漂亮的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本小姐真不知该笑你无知还是自以为是。” 露塔娜娜一脸邪气讥讽回着,随着脚步来到凡席司面前,露塔娜娜转头对凌方说:“要确认矮冬瓜是不是魔兵战士,这也不难,只要送他一发冰箭,不就能逼出他的真正身分。” 给凌方锐利眼神盯着全身不自在的凡席司,一听到这,当下跳脚:“你……你这发育不良的臭丫头,这招借刀杀人可真狠。” 似乎有意挑起凌方与凡席司的战斗,露塔娜娜质疑再说:“因为本小姐看得起你啊!当初要不是你建议我们去库洛瓦族,我们哪会碰到这讲话超没气质的人质,还有,就算你跟着白发魔剑士到这是因为某些协议,但是你敢说你没在动雅典娜之泪的脑筋吗?”早一眼看透露塔娜娜的心思,凡席司不甘示弱反问:“光说我,你自己呢?你敢说你对雅典娜之泪没兴趣吗?”“雅典娜之泪本小姐是势在必得,只不过比起某人见不得人的身分,本小姐的身分倒是崇高得多。” 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直接,凡席司楞了一会后,再笑说:“唷,既然如此,说来听听嘛!”露塔娜娜敏锐的心思,又岂会中凡席司的激将之计,只见她的脸上再闪过邪笑,竟顺着凡席司话语反问:“如果本小姐说出来的话,那么你是否会放弃雅典娜之泪?”“比起雅典娜之泪,我对你的身分更感兴趣,如果你敢说出来,我放弃争夺雅典娜之泪那又有何不可。” 凡席司想也不想摊开手回答说着。 露塔娜娜眼珠一转,再笑着说:“本小姐的身分又不是见不得人,说出来有何不可,只是本小姐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话算话。” “就算我当场发誓,你也只是当我讲屁话,所以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呵,好样的,比起你呆呆的外表,你人倒是精明得多。 听好了,本小姐的真正身分就是当今妖精族族长——佩蒂若.露塔娜娜!”让人惊讶的身分,也表明出,一直以来隐于神秘结界之内的神秘种族,开始介入云梦争霸之中。 露塔娜娜话说完后,身体突然拉长,美艳的容貌、细长削瘦的身体、尖长的双耳,不就正是古书中所记载妖精的象征。 本来只是想逼出凡席司的身分,借着这四周力场限制下,打算用古武术先替奥丁扫除实力未明的小查理,没想到反而是露塔娜娜公开自己的身分,心中虽对这意外的发展感到惊讶,也对露塔娜娜选择在这时表露身分感到不解,但凌方的脸上却仍不动声色静看事情的发展。 看着露塔娜娜不但说出身分更表露原形,凡席司不以为然的说:“就我所知,昔日神之战士的妖精一族也有属性、族群之分,只不知你这族长是哪属性哪族的?”“知道的倒是不少嘛!只是资讯却有些偏差,我妖精一族早在好几百年前就已经统一,纵有属性之别,却早无族群之分。” 凡席司不等她把话说完,接着再问:“你既是妖精族长,那么那爱哭鬼就是传说中的战神雅典娜??俊?nbsp;“啧啧,虽然不算完全正确,但我仍必须提醒你这矮冬瓜,讲话小心点!我家老大可没我这么仁慈,当心等等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雅典娜之能举世皆知,连永生不死的龙骑士特亚修都难逃一死,更何况是我这区区的小贼,只不过我只是说约瑟芬妮是爱哭鬼,这样也会让雅典娜生气吗?”凡席司不以为然回说着,谁知话才说完就发现脸上一凉,伸手一抹竟是满手鲜血,没想到只是一个瞬间,自己脸上便平白给划出一道伤口。 意外着雅典娜出手之快以及无声无息,凡席司脸上首次表现出出奇的凝重。 这时露塔娜娜奸邪的笑声随后传来:“看来我家老大心情还不错,只是在你脸上留下纪念,换了平常时候,你的脑袋早已经跟身体分家。” 别说凡席司,就连凯洛琳与凌方脸色这时也异常的难看,一向对眼力很有信心的凌方看着凡席司在一瞬之间便挂彩,脸色凝重之际更想:“没想到这雅典娜出手这么的快,在我全神贯注之下,竟也看不出这雅典娜是从哪出手,虽然只是在凡席司脸上留下一道伤痕,但是要是刚才目的是在取命,在场众人根本就没机会闪过。” 而脸上平白给划出一道伤口的凡席司说:“那你老大咧!怎么不见人影?”“看来她觉得空等在这很无聊,所以去找人玩玩??!甭端?饶裙钜斓男α诵Γ?首魃衩鼗卮鹱拧?nbsp;听她话中之意,荒林之内还有其他人存在,凯洛琳忍不住好奇问:“找人玩?难道在这南蛮荒林里头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露塔娜娜只觉好笑的回答说:“这有啥好奇怪的,荒林又不是你家的,雅典娜之泪的消息也早走漏,会有人来早在意料之中。” 正忙着在脸上伤口涂药的凡席司一边擦药一边说:“可是要穿过这荒林也不是轻松的事啊!”“只有笨蛋才会明知有危险还会贸然闯进来,既然知道白发魔剑士要闯卡洛特要塞、取雅典娜之泪,有点智商的人在外头守株待兔,还比较轻松一点。 而且刚好来的人跟我家老大还有点渊源,所以我家老大就去玩玩了啊!”露塔娜娜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瞥向凌方看去。 露塔娜娜诡异的眼神被凌方清楚的捕捉到,从方才听着露塔娜娜与凡席司一连串的对话,凌方除了对守在荒林之外、能让雅典娜感兴趣的人好奇之外,这时也慢慢收敛起一直以来专注的精神,因为凌方了解,一旦奥丁取得雅典娜之泪,再来才是真正的恶战开始。 在荒林之外,一向平静的原野之上今日格外热闹,扎营部署在警告石碑之下清一色黄衫的数百名士兵,正是以当今西联之主李察二世为主的西联精锐。 在一座土黄色的华丽篷帐之下,俊美的李察二世自恋的照着镜子,对前头斥候的报告表现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反看一旁前夜狼帝国血狼军军团长,如今身为西联联军军团长的项楚,在听完斥候报告之后,整个脸却凝重了起来。 这时,底下一名参谋连忙出言忠告说:“连凯特雅帝国的六韬都动兵赶来,联主,这可马虎不得。” 好一会后,李察二世依依不舍的把目光离开镜子,一副不以为然的说:“没有了霸王亚瑟的凯特雅帝国军,也不过只是乌合之众,我们兵力虽少,却全是我西联精锐,而且凯特雅帝国军队连夜赶路,反看我方以逸代劳,真打起来我方未必吃亏,你说对吧!项军团长?”项楚迟疑一会后,恭敬回答说:“六韬智谋堪称云梦第一,现在如此明目张胆率兵前来,实在不寻常,而且现在没有亚瑟的凯特雅帝国军虽然不再像之前充满威胁,但是根据情报,冷雪冰姿凯特雅已经回国代替亚瑟主持大局。 “冷雪冰姿的手腕虽然没有亚瑟强硬,但看着在亚瑟大败之后,凯特雅代掌帝权后,只是短短时间内就能重整凯特雅帝国,从这点可看出,这凯特雅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也是不容轻视的可怕对手。” 本想借着项楚之嘴安抚军心,谁知道项楚一席分析,反倒把敌人抬高,李察二世一脸尴尬,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僵在当场。 这时从帐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笑声才停,就见魔术师杨得意的走来,更说:“我说项军团长啊!联主是要你说好话安抚军心、提振士气,你怎么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项楚对魔术师杨吊儿郎当的态度似乎很感冒,整个脸不但垮了下来,更不客气的回说:“哼,比起某人哗众取宠、只会说好听话巴结的可笑小丑,我也只是尽自己本分说自己该说的话。” “呵呵,虽然我外表看起来真像卖艺的搞笑艺人,但是好说歹说我也是昔日挡下凯特雅帝国死灵大军的头号英雄,而且我也曾跟龙骑士特亚修同台过,论智谋,小丑我自认也差不了他多少。” 听魔术师杨提起最近单身力挡死灵大军的事迹,项楚不以为然再回:“不过是靠着几张强力魔法牌,这有何好自豪的,在我眼中,当日古斯高城攻防唯一称得上英雄的,除了卢那贝克外,再不做第二人想。” 就在项楚不客气的回答说着,而魔术师杨正想反驳之际,李察二世知道再不阻止,继续吵下去将是没完没了,连忙开口阻止说:“够了够了,你们两个,一个是我西联联军总军团长,一个则是我得力的参谋,与其再争吵下去,你们何不各自说出自己的应对之策。” 看着联主李察二世出面安抚,项楚再不愿也得暂熄怒气,略为思考后拱手报告说:“六韬摆明为圣石率众而来,此时就算我们撤离,也避免不掉与凯特雅大军正面对上的后果,还不如先派人跟六韬做个协议,先一起取得圣石后再做打算。” 项楚话才说完,魔术师杨随即露出诡异一笑,反嘲说:“呵,六韬足智多谋,只怕我们跟他合作只是与虎谋皮,到头来不但会给当车前卒去挡白发魔剑士的上古魔道,只怕我们连圣石的影子都看不到就灭团了。” 魔术师杨的反嘲虽不无道理,但对魔术师杨打从心底厌恶的项楚又怎会信服,在发出一声重哼后,就叫:“除了在嘴皮上逞功夫,你倒是提出更好的建议啊。” “当然??⌒〕笪液么跻彩歉霾文背ぃ?还?鲜邓担?绻??肓?憾分恰15帽??蔷秃孟癜崾?吩易约旱慕牛?炊?颐蔷臀?终庋?幢?欢??吹够崛昧?翰虏煌浮!?nbsp;听完这个建议后,项楚表现出一副嘲弄的表情说:“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好计策。” 谁知项楚话才说完,李察二世却鼓掌叫好说:“好方法,这六韬自以为聪明,我们这样做反而会让他有所忌惮。” 魔术师杨再补充的得意说:“就是这样!一直以来,凯特雅帝国铁骑之所以能纵横云梦大陆,除了六韬智谋之外,霸王亚瑟敢冲敢战的气魄,更是最大的主因,如今少了霸王亚瑟,以六韬多疑的个性,一旦看到我们在这驻扎没有任何动作,一定会以为我们在四周埋下重兵,而不敢妄进。” “别忘了六韬也跟随亚瑟南征北讨好几年,更是云梦大陆上首屈一指的智者,你这样故布疑阵,他真会看不出来吗?”虽然李察二世明着赞同魔术师杨的提议,但项楚仍有意泼魔术师杨冷水,在一旁冷冷说着。 可是魔术师杨却拍胸脯保证说:“呵,若是平常,我倒不敢做什么保证,但今日有项总军团长在,小丑我敢以人头保证,六韬绝对不敢妄进五里之内。”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日项总军团长亲率夜狼八旗百万大军远征西联,虽然最后中计兵败被擒,但一身剑艺以及豪气却名震整个云梦大陆,而六韬这人一向自负能揣测敌人心理,要是他知道我方阵营中有个性冲动的项总军团长也在,竟还按兵不动,心里不会觉得有古怪才奇怪。” “你这死小丑……”听出魔术师杨话中之意是在嘲讽自己,项楚气红着脸,怒目直视魔术师杨,竟是气到说不出话来。 看着项楚一脸就要发作的气炸模样,李察二世连忙安抚说:“好了好了!项总军团长你也别气了,如果当初你没被擒,那我西联也不能得到你这名当世名将啊!”魔术师杨自知再说下去,恐怕就算李察二世在场,项楚也会拔剑杀来,当下表现出一副客气模样笑说:“是啊是啊!想当日项总军团长也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才落败被擒,手上之剑更杀败西联数十名军团长,这等彪功战炳可不是常人所能办得到的。” “哼!”一边听着李察二世的安抚,一边看着魔术师杨极尽狗腿的客气模样,项楚甩过头冷哼一声,披风一甩,头也不回就大剌剌走出篷帐。 看着项楚离去背影,李察二世脸上笑容突然一敛,语气平淡的问:“我说参谋长,你这样激怒项楚,对你有何好处吗?”“哈!小丑我的小动作,果然都瞒不过联主您的双眼,这项总军团长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好胜,虽然身为西门无恨的首徒,却没有半点其师的稳重,现在小丑我激怒他,想必项军团长这一出去,定是独自持剑前去狙杀六韬。 “虽然说在凯特雅帝国重兵之中,纵然项总军团长艺高胆大也难以成功,但这一狙杀要是成功了,凯特雅帝国将不再是个威胁,要是失败,以项总军团长的身手也定能全身而退,而且还能让六韬对我方按兵不动的举动,更有疑心。” “计策虽好,但你难道不怕会弄巧成拙,赔上我西联的头号战将吗?”魔术师杨信心十足的打包票保证说:“当日在凯特雅帝国内,唯一有能力能杀败项总军团长的,也只有刀断天地怒无极,而怒无极当日在斩杀卢那贝克后,已经与亚瑟再无任何条件,所以项总军团长此去也只是有惊无险。” 李察二世虽然对魔术师杨的保证半信半疑的,但是既然事情已经箭在弦上,也只好相信魔术师杨。 李察二世转口再问:“最好如此,还有,想当初我曾数次邀你来我西联担任参谋长一职,结果你都拒绝,但是特亚修才一死,你却主动来投靠我西联,更告知圣石之秘,时间上的巧合,未免容易让人产生你是在利用我西联的力量,来帮你主子对抗也想抢夺圣石的敌人。” 没想到李察二世会突然这么一问,魔术师杨楞了一会后,干笑两声,搔着头回答说:“联主,你的流光之刀堪称当世最快的刀,小丑我纵有再多条命,也不敢算计您啊!”“少来,我清楚你阿谀奉承的功力,可不输你的魔法牌,不过就算你如意算盘再怎么打,我既然亲率西联精锐到这,你认为我会放弃抢夺圣石反而去帮助你主子吗?”李察二世自认已经看出魔术师杨的诡计,反而自信满满的说着。 而魔术师杨露出惊讶的夸张表情,慌张叫:“啊啊!没想到小丑我的计谋也给联主您看透了,联主果真是英明睿智啊!只是小丑我提供圣石之秘,自然就希望藉西联之力把圣石抢夺到手,毕竟足以对抗魔族的圣石拿来救一个亡国公主,未免太浪费了。” 李察二世走到魔术师杨面前,双眼直视着魔术师杨质问:“喔,那么这是你的想法,还是特亚修的计策呢?”“唉,若小丑我说是自己的想法,想必联主您也不会相信,只是没想到一个已经死掉的人,竟会让当今人族四大势力之一的西联之主您如此在意,倒是让小丑我满意外的。” 魔术师杨耸了耸肩,装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说着,讲到特亚修,魔术师杨眼中虽然明显露出伤感,但语气上仍刻意维持轻松。 注意到他眼中的变化,李察二世叹了口气感叹说:“其实不管是你还是特亚修,都是我当初创立西联时极力争取的人才,因为我一直相信,若要西联在短时间内统一整个人族,绝对必须借重你的全知,以及特亚修的万年智慧,而凯特雅帝国的大败,正也证明了我心中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特亚修竟会在这时死去,少了特亚修,虽然对我西联而言无疑是少了一名敌人,但特亚修之死,却似乎在透露着某些不寻常的警讯。” “特亚修之死所造成的后果,首当其冲的是邻近龙族领域的克雷斯帝国,失去了管理者的龙族,隐藏在龙族血液里头的野性一旦爆发,可是不亚于魔族里头那些嗜血的魔兽。 “虽然说克雷斯帝国在空中的战力远胜其他帝国,可是不可讳言的,龙族才是当今云梦上最强的空中主宰,只要克雷斯帝国防线一旦给攻破,到时候龙族乱世,再加上西方的魔族与北边的兽人族,人族的未来可不乐观。” 谈到特亚修死后所造成的影响,魔术师杨难得收起笑容,异常认真的警告说着。 魔术师杨虽然表现出非常认真的态度,但脸上搞笑的小丑妆,却丝毫没有任何说服力,李察二世强憋着笑,自以为聪明的说:“所以你主动加入我西联旗下,更告知我圣石之事,就是为了让我西联守护人族的未来???nbsp;“呃!哈哈!联主真是高见,小丑我在想什么,都瞒不过您啊!”李察二世自以为是的想法,让魔术师杨难得认真的表情全然垮下,勉强挤出笑容配合称赞回答着。 而就在魔术师杨话才说完,这时,外头卫兵一脸匆忙的跑进来通报说:“禀联主,后方斥候刚刚传讯回报,发现项总军团长独自往正逼近而来的凯特雅帝国军而去。” 通往南蛮荒林的必经之路藏林之道上,五千凯特雅帝国军正浩浩荡荡朝着南蛮荒林而去。 策着白马,一马当先骑在最前头的是一身白色铠甲、英姿焕发、凭借着诗音躯体重生的当今凯特雅帝国帝后——冷雪冰姿凯特雅,而策马尾随一旁,保持半个马身距离的,是凯特雅帝国军师六韬。 “竟然直到方才侦查骑探路后,才知道西联军队已经悄悄潜入南蛮,六韬,你在情报掌握上,能力明显退步了。” 凯特雅缓缓策马前进,头盔之下,昔日诗音温柔恬淡的容颜,此时却充满着让人难以直视的威严,语气虽然平淡,但犀利的用词却摆明现在对六韬的能力感到质疑。 “被西联军队化整为零潜入我国境内,是微臣的失策,请帝后降罪。” 听出凯特雅话中怪罪之意,六韬一边连忙请罪,一边则对这次情报上掌握的缺失所透露出的警讯暗暗盘算。 其实凯特雅本身也知道,六韬的能力绝对是不容置疑,不过才刚替亚瑟代掌帝权,若不趁这机会展现一国之后的威严,今后将会难以服众。 而今眼看六韬自请处分,凯特雅语气一变,沉声再说:“古斯高城的大败,众人皆认为我凯特雅帝国今后将再无力争霸天下,更何况是一向只注重眼前利益的地方组织,这次西联竟能瞒过我国边防潜入,除了追究失职人员处以连坐三级的处分外,待圣石之事结束,本后另外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这暗中帮助西联军队潜入我国的地下组织连根拔除。” 听着凯特雅直接下令,六韬一边答允,一边暗暗佩服凯特雅敏锐的思绪。 一如凯特雅所说,西联军队能越过边防潜入境内,如果没有地方组织的帮助,就算边防再松散,也断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的藏在南蛮荒林外围。 这时凯特雅接着说:“再来,西联今日如此大费周章,想必也是为了圣石,虽然本后不曾见过白发魔剑士与神兵战士的能力,但既然身为神所授命之人,西联想取得圣石,势必也要付出极大代价,我们不如就来个隔山观虎斗,六韬,你认为如何?”凯特雅说出自己的看法,虽然话中之意已经明显说出自己的决定,但这多此一举的一问,表面上是尊重六韬身为当世第一军师,实则是故意要让底下部队借着六韬的肯定,来认同自己的领导。 凯特雅的用心,六韬岂会不知,当即应承说:“帝后高见,魔道之威、神兵之能,绝非寻常人所能匹敌,何况对圣石感兴趣的,想必不只西联与我们,微臣建议,我方军队可以在这藏林之道中布下连环杀阵,这藏林之道乃是离开南蛮荒林后的必经之路,守候在此,定可对敌方来个迎头痛击。” 凯特雅想了想随口再问:“空中呢?对方可不乏会飞行术的魔导士,一旦发生剧战,身怀圣石之人可不会笨到借着陆路躲避敌人追击。” “若是寻常魔导士,我方帝国的魔导兵器绝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即时击落,而若是白发魔剑士或是风之女神,这微臣也有方法,可以把他们从空中逼下来。” 明白六韬既然会提出计策,自然早做下万全准备,凯特雅点着头不再表示任何意见。 而就在六韬话才说完,一道冷冽的剑气突然由空中直射而来,既快又猛,六韬纵有恶魔之智、身怀恶魔之书,却也避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剑气刺喉而来。 就在危急之际,突来一道枪影快速横扫而来,瞬间击溃夺命剑气,解救了六韬一命。 “想在本后面前杀人,那还得先问过本后手上的枪——冷雪。” 枪影一散,就见凯特雅不但已经横挡在六韬身前,手上更多了一把雪白的水晶长枪。 剑气被击溃,这时项楚持剑凌空落下,虽然甫一落地便遭凯特雅帝国军队团团围住,但项楚仍一脸无惧,对着前头高骑马上的凯特雅说:“过去冷雪冰姿凯特雅在内政上的能力,一向为人所推崇,没想到在武学上竟也是深藏不露。” “你的实力也是不错,看你模样,该是西联之人吧!没想到李察二世动作如此之快,这样也好,刚好本后已经熟悉这个躯体,今日你有幸将能见到本后之所以给称为冷雪冰姿的真正原因!”手持冷雪长枪的凯特雅全身散发出让人颤寒的冷冽寒气,一双如冰般的双眼,更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惧意。 直视着凯特雅如冰般的双眼,感受到凯特雅逼人的威严,项楚心中虽然暗惊,但表面仍不动声色挑衅回说:“冷雪冰姿,哼!有我的雪梅剑招冷吗?”“哦!”一声不以为然的轻叫,凯特雅手上长枪没有预警的快速刺出,速度之快就只见白光一闪,随后当清脆响亮的锵响爆出,凯特雅依然持枪高骑于马上,但项楚却已经给逼退一步,手上之剑不断晃动,持剑之手更整只发麻。 一招交会高下立分,虽然凯特雅居高临下又是无预警出招,但以项楚身为西门无恨首徒的身分,却只是一个照面便给击退,看着至今仍发麻的手臂,此时项楚不由得对凯特雅的实力在心底重新估算。 “接剑!”一会后,项楚发出一声吆喝,手上长剑一转,弓身一弹冲向凯特雅而去,雪梅剑式再出瞬间,四周空间诡异落下无数飞霜。 虽然对自身实力有着绝大的自信,然而经由方才交手,凯特雅在对项楚实力有了初步了解后,倒也不敢轻心,看着项楚长剑直刺而来,凯特雅手上冷雪之枪一转,快刺而出。 谁知枪才刺出,项楚身形突然一低,瞬间消失在眼前,同一时间凯特雅感到全身一阵寒气刺骨,脸色微变之际,原本刺出的枪在空中猛力抽回,强力对着右下横扫过去。 雪梅之剑、冷雪之枪第二度交锋。 凯特雅的冷枪对上项楚的寒剑,再次交手,两人虽仍是点到为止快速分开,但却比起前次多添了几分杀意。 只见凯特雅座下白马猛然往左一倾后,随即站定,而项楚则在翻身退回原处后,虽然身上不见伤痕,但凯特雅暗藏于枪中的劲力,却让项楚手上之剑至今仍嗡嗡作响,不住晃动。 强力稳住马身后,凯特雅突然娇斥一声,双脚一夹,座下白马立即拔蹄向项楚冲去,同一时间手上冷雪之枪点刺而出,连人带马犹如白色彗星般直杀项楚而去。 “来得好!”眼看凯特雅眨眼杀到面前,项楚不惊反叫好,手上长剑回身整个人竟旋身而上,不但瞬间避过凯特雅冷雪冰刺,更随手剑式再起,对下方凯特雅发出数道雪梅剑气。 一枪刺空,凯特雅心里暗叫不妙,眼看冲势难止,就要陷入前方雪梅剑气之中,凯特雅连忙冷雪枪势再转,转刺为旋,硬挡上方一道道冷冽强劲的剑气。 只是临时的变招早已失了先机,在落得进退两难的窘境之下,面对雪梅剑气破空而下,凯特雅纵然旋枪成盾力挡,却也被几道剑气在身上铠甲留下清晰的剑痕。 拥有高超的剑技加上百战沙场的经验,虽然在云梦大陆之上风采不及五大名剑与急速窜起的后起之秀,但身为西门无恨首徒的实力,却是不容忽视,而凯特雅今日的过度自信,终于导致落得让剑气袭身的下场。 “你的大意自负,就是你今日落败的主因!”项楚一剑得手,连忙再趁胜追击,不等剑势一老,趁着旋空身形落下之际,剑势再变,暴雪催梅强招再出,毫不留情的剑气犹如暴雪怒袭,项楚选在这时发出极招,俨然就要用这一剑终结这战。 “本后只是害怕这纤细的躯体承受不住冷雪的极意,你真当本后不及你吗?”本想藉这一战奠定自己在凯特雅帝国帝后的威仪,谁知项楚咄咄逼人的剑招,竟让自己落得难堪的窘境,凯特雅如今双眼虽冷,但心中却不由动怒,冰冷的语气宣告着猛招将出,凯特雅一抖冷雪之枪,枪再刺出,就是冷雪极招——冷雪冰姿。 一旁包围四周警戒的凯特雅帝国军只觉犹如身陷冰雪极地,除了感受到冻体刺骨的寒气,更给眼前直扑而来的狂风暴雪强力推倒。 而项楚只从四周诡异的空间变化,便清楚这招的强悍与霸道,绝非手上之剑所能力挡,连忙把刺出的剑抽回,转攻为守,急舞长剑把周身守得密不通风,一边暗使巧劲要把眼前强大枪势卸至一旁。 谁知甫一接触冷雪冰姿前招,项楚手上之剑竟承受不住冷雪之威瞬间寸断,项楚心惊之际虽想抽身,却已经迟了。 身陷冷雪暴霜之下,面前冷枪之锋更夺命刺来,扑面而来的寒风飞雪打在身上,犹如千针穿刺般难受,项楚不由自主连退好几十步,然而却怎么也躲不过面前夺命的冷枪。 冷枪穿体的痛让项楚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颠退的步伐虽然不再后退,但这也是因为身体遭凯特雅手上冷雪贯穿,全身已经冻霜动弹不得之故。 此时项楚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身上伤口传来的痛远,远不及无法接受这次惨败的打击。 虽然落败的主因在于手上长剑不敌冷雪锋芒,但落败就是落败,对项楚而言,既成的事实找再多的借口也只是让自己更加难堪,所以项楚缓缓的闭上眼,静静的等待凯特雅枪劲一吐,了断自己一生。 就在这时远远一方突然一道天雷笔直轰下,瞬间大地一阵强大的晃动,一道气波更迎面直扑而来。 事出突然,凯特雅帝国士兵不及走避便给气波强力推倒,而冷雪冰姿凯特雅虽然及时稳住马身,但这突然剧变,却让原本全身凝霜的项楚身上寒冰崩碎,项楚趁机转身击倒一名士兵,夺走一把长剑,逃入路旁密林之内。 “这小子运气还真好!”眼看项楚身形消失在密林之内,凯特雅收起冷雪冰枪,忿忿说着。 而六韬盯着远方天雷落下方向好一会后,沉声说:“圣石已经现世了!我们埋伏的动作要快。” 一如六韬所说,当奥丁一手紧握住雅典娜之泪,突然之间整座要塞强力震荡起来,四周墙壁更开始裂开,奥丁与苏菲、苏梦交换了一下眼神,几乎同一时间三人同时转身往门口冲去,而管理者拓窝与尹特则在这时放开笑声,彼此抱着大声叫:“终于自由、解脱了。” nk" 第四章来自地狱的骑士 侥幸逃过一劫的项楚,狼狈奔行在密林之内,虽然身上贯体的枪伤还不断涌出鲜血,然而一想到六韬把重兵埋伏在藏林之道的毒计,项楚拼尽全身力气也要赶回去通报。 只是当来到半途,四周突然罩起浓厚的黑雾,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强烈死亡之气,项楚心中不由一荡,停下奔行的脚步凝神注意着四周一切变化。 清楚了解四周浓厚黑雾绝不寻常,也感受到死亡之气所带给自己的莫名恐惧,明白对方是针对自己而来,项楚不自觉间握紧了手上长剑,吸了一口气后大声叫:“少装神弄鬼的,可别以为趁我受伤你就有机可趁!”项楚嘴里虽这么说,但是心中恐惧的感觉、所感受到的压力是如此清晰,项楚不敢怠慢,连忙暗提体内仅剩气劲,随着长剑轻移,项楚运起雪梅剑招起手式凝神以待。 项楚凝神注意着变化之际,也因为四周掩蔽视线的黑雾感到不安,额角之上,一颗颗斗大的汗滴不断滑落,不知为何,项楚心中突然泛起一种对死亡的莫名恐惧。 “给我出来!”虽然只是过了短短的几秒钟,但四周黑雾所带来的强烈窒息感与心中的恐惧感,让项楚沉不住气发出一声咆哮,随着身旋剑劲一吐,雪梅剑气飞泄而出,硬把四周黑雾逼出周身三尺之外。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传出一声尖锐的马嘶,跟着一连串有节奏的马蹄声伴随着一阵疯狂的笑声,由远至近快速的直逼而来。 熟悉的刺耳疯狂笑声、让人心颤的马蹄声,项楚转身朝着声音来处看去,当心中莫名的恐惧加大,慢慢淹没仅有的理智,项楚长剑再出,连发五道雪梅剑气直破眼前黑雾穿射而去。 只是任项楚剑气再凌厉,在冰寒一没入黑雾之中,却如泥牛入海般无声无息消失,此时项楚清楚感受到胸口心脏急剧的跳动、双脚不听话的颤抖,浑然不觉身上衣裳早被一身冷汗浸透。 马蹄声逐渐的逼近,熟悉的疯狂笑声更在耳边不断回荡,当项楚在脑中把这笑声主人的形影清楚勾勒出,眼前黑雾突然破开,一道火红的身影,就这样驾着一匹全身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幽灵战驹,凌空奔来。 意识到对方身分,纵然明知对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不过项楚仍赌上自己身为西门无恨首徒的自尊,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身形弹起,长剑运招狂刺而出,冷冽的剑气一如暴雪急催,对着策马纵来的地狱骑士快刺而出。 只是剑招还在施展之间,项楚却感到喉头一阵清晰的灼热感传来,当注意到四周的景物正不断往前移动,眼前举着剑,对空可笑刺出断剑的无头躯体,不就是自己的身体。 意识到死亡的滋味,眼角瞥见提着自己头颅的骑士面目,那一脸的狂妄,嘴角上轻蔑的笑意似乎在说着:“真迫不及待想看看当西门无恨见到你的人头,会是怎样的表情?”疯狂的刺耳笑声、尖锐的震天马嘶,伴随着马蹄声诡异的消失在黑雾之中,当四周死亡气息跟着黑雾散去,本是绿油油的草地已成一片死地,而颓然倒卧在死地之上的无头尸体,正诉说着弱肉强食的残酷现实。 而在西联精锐阵营里头,雅典娜之泪现世的异象,同样在西联阵营里引起不小的**。 西联之主李察二世身穿华丽的服装,胸口别着一朵鲜艳的玫瑰,对着手中镜里的自己自恋的射出迷恋的目光,好一会后嘴里不耐烦的抱怨说:“参谋长啊!我们西联的头号大将怎么还没回来,你的保证会不会出了问题啊!”“这……照理说,要是项总军团长出了事情,斥候早该回来报告,也许项总军团长途中被事情耽搁。” 眼看项楚迟迟未回,魔术师杨也感到事情并不对劲,尤其是方才突然感受到远方传出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更让魔术师杨感到不安,不过面对李察二世的质问,魔术师杨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敷衍回答着。 就在魔术师杨话才说完,前方南蛮荒林里头,约瑟芬妮抱着小熊布偶缓缓步出,更说:“你怎么没跟你新主子老实说,方才后方死亡之气窜起,你们的项总军团长或许给这死亡之气的主人送回老家去了。” 一看到约瑟芬妮出现,更道破心中所想,魔术师杨本想回嘴,可是当一接触到约瑟芬妮的眼神,魔术师杨脸色猛然一变,整个人更往后连退好几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如今紧张的气氛下,约瑟芬妮意外的出现虽不寻常,但她可爱的容貌却让李察二世眼睛为之一亮。 还没细想方才约瑟芬妮口中话语,也没注意到身后魔术师杨惊惶的模样,李察二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走向约瑟芬妮,自以为潇洒的说:“唷,真是可爱的小女孩,过来让大哥哥抱抱。” 看着李察二世一副色迷迷的张开双臂走来,约瑟芬妮瞪了李察二世一眼冷冷回了一句:“不正经!”话语刚出,约瑟芬妮双眼更一闪金光,就见李察二世脸上笑容一僵本来走上前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身形更往后急退好几步。 “这南蛮荒林果真古怪,就连里头的一个可爱小女娃竟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方才那股力量,如果不是早有留心,真的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站定身形,李察二世虽然勉强挤出一个自认迷人的笑容轻松说着,然而在心底,却是已对这来路不明的可爱小女孩提起了十分戒心。 原来方才就在约瑟芬妮双眼闪过金光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直扑李察二世而去,虽然他及时退开,然而体内却也被这股力量震伤。 眼看李察二世还能稳稳的站定,约瑟芬妮嘴角轻扬,淡淡说:“不错嘛!看来你这西联之主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实力。” “敢对联主出手,大家上!”一名西联将领看着自家联主被这小女孩逼退,连忙吆喝身旁士兵把约瑟芬妮团团包围,其中一队十人小组的士兵更举刀一拥而上。 李察二世一看,知道双方实力差距太大,连忙出言喝阻,但却已经迟了一步。 只见被士兵团团围住的约瑟芬妮,全身突然爆出刺眼的金光,刹那间一圈金色气波强荡而出,不但举刀扑上的士兵首当其冲,在金光之下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遭击碎,就连包围约瑟芬妮的士兵也无一幸免。 这不到眨眼的瞬间,近百名的方才还气焰高涨的西联精锐士兵,就只剩下散落一地残缺不全的肉块。 只是一念便歼灭近百名的士兵,约瑟芬妮不但不以为意,反而看着地上满布的肉块,意兴阑珊的说:“怎么过了万年,你们人族还是一样的脆弱,要知道为了不伤害这躯体,侬可是把力量强力压抑到不到百分之一。” 话才说完,正要踏出脚步,面前突然一闪淬蓝刀弧,约瑟芬妮微噫一声,不但收回踏出的脚步,更伸指对这刀弧一弹,指、刀交击,奇异似的发出一声清脆的锵响,接着刀弧溃散。 约瑟芬妮眉间一挑,淡淡说:“刀虽快,却毫无半点力劲,正如你的人,空有外表而无实才啊。” “哎呀!人虽可爱,讲话却是直接得让人讨厌,果然只有不会动的事物,才是真正的美啊!”李察二世轻松回答着,流光之刀再出,淬蓝刀弧再以刁钻的角度砍出,炫丽的刀弧犹如勾引着灵魂的死神之镰,快绝的刀不但无声更是无息,刹那劈到约瑟芬妮颈上。 只是刀虽快,却在半途硬生生停下,刀光一散,就见蓝色轻薄的锋利刀锋砍在约瑟芬妮纤细的左手食指上,难以寸进,这让一向自认是当世最快最利的刀的李察二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僵在脸上的笑容此时看来格外的讽刺。 这时约瑟芬妮再说:“在侬眼中,你自以为是的快刀,速度就跟乌龟在爬没两样,说力道,更像好几百年没吃饭似的。” 指上金光一转化刀形往上一挑,就见那把流光之刀硬给断成两截。 惊讶于约瑟芬妮可怕的力量,李察二世脚步颠惶的连退好几步后,首次不顾形象露出惊惶的神色看着约瑟芬妮,一边更叫:“参谋长,你还不出手帮忙对付这小女娃!”只是任他怎么叫,却总听不到原本在背后的魔术师杨回答,心中奇怪又害怕约瑟芬妮趁机出手,所以并不敢把眼神离开约瑟芬妮之下,这时后方一名随从语带颤抖的报告说:“报……报告联主!参……谋长他……他掉头逃跑了!”同样注意到魔术师杨已经趁机逃走,约瑟芬妮冷冷说:“死奴才,你以为能跑出侬的掌中吗?”话语未停,身体已经泛出金色光晕,以着极快的速度瞬间越过李察二世急追魔术师杨而去,现场只剩下全是一脸惨白的西联残兵部众。 看着约瑟芬妮消失在眼前后,李察二世整个人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好一会后扭曲着脸,脸上昔日贵公子形象此刻荡然无存的大叫:“传令下去,给我全大陆通缉那个死小丑,不管是生是死,只要谁把这小丑抓到我面前,我就封他做城主!”“妈呀!雅典娜之泪都现世了,为什么这女魔头还会跑到这?”仿佛碰到鬼似的凄厉叫喊,魔术师杨用尽生平最快的速度在树林之间急急而奔,双手暗扣着几张魔法牌随时准备应敌。 这时魔术师杨脸上的小丑妆,因为表情的扭曲而更加的滑稽,尤其是再配合那凄厉的叫喊,更活像马戏团里净做着夸张搞笑动作的丑角。 而就在魔术师杨奔行到一半,脚下突然踢到东西而整个人往前扑倒跌个狗吃屎,他一边咒骂一边狼狈的爬起,在转头看着方才踢到的东西之后,整个人当场楞住,原来方才绊倒自己的竟然是一具无头的尸体。 “这不是项楚的衣服!胸口的枪伤虽然贯体而过,却不足致命,而这一剑断首的剑痕,这痕迹难道是……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小特啊!我真是被你害死了!”仔细的检查这具尸体,在认出这是项楚后,魔术师杨夸张的拉长了下巴喃喃说着,而话才说完,突然间死亡之气突降,浓厚的黑雾更整个笼罩而下。 尖锐的马嘶、刺耳的疯狂笑声再度响起,当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快速逼近,魔术师杨拉长了下巴,不可置信的说:“不会这么夸张吧!只是检查尸体也有事情。” “只怪你身为白发魔剑士的仆人,而且你从侬这边获得的全知智慧,刚好知道雅典娜之泪真正的使用方法,白发魔剑士既然已经取得雅典娜之泪,上头的那班蠢蛋为了不让他知道正确的使用方法,杀了你自然是意料中的事。” 就在魔术师杨错愕之际,约瑟芬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一时没注意还点头应是,等到意识到约瑟芬妮已经来到身后,魔术师杨吓得整个人弹起。 约瑟芬妮眼珠一转,不以为然的说:“在侬面前还需要这么装模作样吗?你明知道侬若要杀你,你根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如此,不过面对老大你,小丑我可是真的发自内心、打从心底感到害怕。” 约瑟芬妮看着魔术师杨全身一直颤抖,忍不住绽出笑靥,调侃说:“叫侬老大啊!你不是习惯在别人面前叫侬女魔头吗?”看她像小女孩般笑了出来,魔术师杨松了口气,连忙陪笑说:“在别人面前总要掩饰一下啊!免得让人知道老大你有小丑我这么一位丢脸的手下,那会让你失了面子。” 约瑟芬妮看着他逗趣的表情,再笑说:“手下!?你在侬眼中,充其量只能算是个玩物,什么时候你把自己的地位给升级了。” “哈!是是,小丑我是老大你的专属玩物。” “侬先去会会这由黑帝斯栽培出来的家伙,待会回来再跟你算帐。” 听着远方诡异的马蹄声快速逼近,约瑟芬妮白了魔术师杨一眼,嘴里一边说着,身上金光一闪,就冲入黑雾之中。 不久后,黑雾里头刺耳的笑声突然一停,接着连串的金铁交击声不停传出,一道道金色光束更掺杂着火焰剑气穿破黑雾直射而出。 注意着黑雾之内激烈的战斗,随着激荡的气劲不断飞泄而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死亡之气,魔术师杨忍不住失声叫出:“这这……这么短的时间内,这疯子怎么变得这么强。” 在浓厚黑雾之内,来自地狱的骑士,全身上下罩着诡异不散的死亡之气,随着座下的幽灵战驹不停呼出黑色死气,奔行之间,四蹄踏过之地瞬间化作死地,不留半点生命气息。 血红的发丝、鲜红的瞳孔、全身火红的骑士,手持红色长剑,驾着黑色战驹直冲拦路者而去。 面对约瑟芬妮,这名骑士不因对手的外表只是个可爱的小女孩而稍有留情,随着手上鲜红的古剑延烧出一道道火焰剑弧,一式式既快又狠辣的不客气往约瑟芬妮身上招呼而去。 狂妄的狂意、刺耳且疯狂的轻蔑笑声,由眼中透露出来的杀气,一如手上所刺出的一道道剑芒,那么灼热、那么直接。 约瑟芬妮初会来自地狱的骑士,还未交手,但光凭感觉便可以清楚发现,这名骑士不但人狂剑更狂。 有意体验这曾在人族中被公认为天下第二的狂人,约瑟芬妮全身笼罩在金色光晕之下,面对一剑剑夹带焰劲与死亡之气的疯狂之剑,她一手抱着小熊布偶,伸出左手运指成剑,用着极尽挑衅的态度轻松接剑。 对就连诸神也不放在眼中的约瑟芬妮而言,地狱骑士的剑虽然不成威胁,然而在顾及这躯体的承受度、把力量强压到不到百分之一的情况下,随着地狱骑士手上的剑气不断增强,接不到几招,约瑟芬妮脸上轻松的表情逐渐消失。 尤其是当地狱骑士猛然收招,突然再爆发猛烈焰劲全力把剑怒刺而出,约瑟芬妮虽然仍只是一弹指,便击溃地狱骑士这强劲的一剑,但这道剑气的余劲,却也让约瑟芬妮一直定立的双脚在不自觉间退了一步。 约瑟芬妮童稚可爱的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难看,看着前方地狱骑士纵马强攻而来,她金色的瞳孔猛一收缩,跟着左掌缓缓举起,对准直冲而来的地狱骑士沉声一喝:“给侬滚!”喝声一停,掌上轰出一道巨型金色光柱。 地狱骑士冲势难止,躲避不及,连人带马就给这惊天一掌轰出百尺之外。 “黑帝斯,你这次倒是培养出一个不错的家伙出来。” 一掌轰退地狱骑士,约瑟芬妮低头看着因为提升力量而使得左掌掌心整个炸开的伤口,嘴中虽难得出言赞赏,但双眼却也同样带着少见的怒气。 “哈哈!有意思的小女娃!好!好!”这时四周黑雾突然再涌,浓厚的死亡之气更直扑充斥整个空间,随着刺耳笑声再起,地狱骑士狂妄的声音在四周传出回荡。 或许是没想到地狱骑士在这么近的距离承受自己一掌,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气再战,约瑟芬妮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接着嘴角一扬,身上光晕猛一爆开隔开死亡气雾后,约瑟芬妮一手丢开一直抱在怀中的小熊布偶,展现出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冷冷说:“真是难听的笑声,要跟侬比狂吗?那就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狂!”话才说完,全身力量开始急速的暴增,刺眼的金光一如实质的气墙,把脚下的大地压出一个十尺半圆的大坑,同一时间大地强烈的震荡,天空一道道怒雷交错轰下,金光之中,赫见约瑟芬妮全身流走金色气劲,凌空浮在地面之上。 地狱骑士双眼一闪红光,身体从马上弹起挥剑直刺而来,只是再快的速度、再强猛的剑气,地狱骑士才冲到约瑟芬妮身前十尺,就让约瑟芬妮身上的神圣气罩挡下,整个人诡异的给嵌锢在半空之上。 “你若能近侬五尺之内,侬就立即自灭神灵!”全身流走金色气劲的约瑟芬妮这时狂妄的说着,随着左臂轻松的一挥,地狱骑士给这气劲弹开,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在幽灵战驹之上。 “驾!血染苍穹!”地狱骑士一声怒喝,策马冲向约瑟芬妮,同时手上红色古剑燃起燎原之火随着剑再刺出,约瑟芬妮四周瞬间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而在这时地狱骑士更跃身而上夹带狂焰由上直刺而下。 毫不理会四周熊熊的烈焰,面对上头举剑刺下的地狱骑士,约瑟芬妮看也不看,举指就对上头地狱骑士弹出一道金色指劲。 金色的指劲光束夹带神圣之气直射而来,眼看金色的指劲不到半秒时间便直射而至,地狱骑士虽然在空中变招挥剑,成功挡下约瑟芬妮射来指劲,但整个人却也给指劲在空中弹开。 虽然地狱骑士落地后数次挥剑强攻,然而约瑟芬妮指劲又快又准,别说十尺,地狱骑士如今就连十五尺也接近不了。 在发出第八道指劲逼退地狱骑士后,约瑟芬妮挑衅说:“如果你还自恃自身能力净用这些不切实际的剑招,而不使用黑帝斯赐予你的力量,侬可以清楚告诉你别说五尺,你就连侬十尺也接近不了。” 体验了约瑟芬妮的超强实力后,不必她刻意挑衅,地狱骑士强拉缰绳,仰天发出一声长啸,这时只见恶灵战驹蹄下大地浮现巨型的黑色六芒星魔法阵,瞬间整块大地无来由的猛然一震,就看到数不清的半透明怨灵由地底窜出,一一冲入地狱骑士的体内,随着怨灵之力加身,地狱骑士全身化成雾状,四周空间更陷入黑暗之中。 “喔,看来黑帝斯这家伙倒是很看得起你,连他的看家绝学六暗冥动都传给了你。” 看着四周空间异变,发现到死灵骑士的雾化之态,一眼看出死灵骑士此时所发动的,正是冥帝黑帝斯专用的暗之魔法,约瑟芬妮一脸感兴趣的直接往死灵骑士走去。 “血染苍穹!”吸收完怨灵之力后,死灵骑士双脚一夹,人马一体再起攻势,长剑刺出虽是用过的招式,然而此刻燎原而起的是炼狱之焰,弹身而起,怒刺而下的剑气所夹带之焰更是只有冥界才有的罪业之火。 处于炼狱之焰焚烧之中的约瑟芬妮,虽凭借神圣之气罩身而不受影响,不过这时她身上的毛细孔却因为再承受不了体内强大的力量,而开始溢出一颗颗血珠。 眼看上头地狱骑士同起杀招逼近,已经突破十尺之外的神圣护罩,约瑟芬妮笑容一敛,眼中杀意尽显,接着双手缓缓张开,随着杀念一起,全身溢出的血珠遭体内气劲逼出,缓缓浮起飘在约瑟芬妮四周,这时她开口说:“好好见识侬专门用来对付那班元素混蛋所创出的灭神诀。” 左掌一翻,掌气一引,顿时绕旋周身的无数血珠犹如血蝗般,在约瑟芬妮周身绕旋一周后,随即转而对上头地狱骑士射去。 混杂着神圣之气的血珠,犹如一颗颗小铁珠般暴射向地狱骑士而去。 地狱骑士见状,连忙释出剑气,试图在万点血珠中强行破开一条路,无奈约瑟芬妮的神圣力量本身就具有消噬任何元素的异能,尤其是当约瑟芬妮灭神诀施展开来,看似再寻常不过的血珠,其实却暗藏着地狱骑士所想象不到的浑厚气劲,所以地狱骑士剑气才刚发出便遭击溃。 而这一时的错误决断,更导致地狱骑士全身暴露在万点血珠之下,虽然已经意识到这一式非同小可,但却已经抽身不及,万点血珠一一透体而过,地狱骑士的雾化之体就在一瞬之间整个炸开化作乌有。 随着地狱骑士爆体消失,四周浓厚黑雾顿时随之烟消雾散,看着现场再度回复一开始的明亮,约瑟芬妮收回力量后,整个人再吸了几口大气后,上前捡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小熊布偶后,自言自语说:“算你运气好,下次再碰到,侬定让你魂飞魄散!”nk" 第五章四面受敌 奥丁取得雅典娜之泪后,与苏菲、苏梦快速离开已经开始崩毁的卡洛特要塞,还没走出卡洛特要塞,就从开启的门口感受到让人全身颤寒的寒气,更听到凌方怒声的吆喝:“别想接近要塞!零度冰封!”知道凌方正严守着要塞不让敌人接近,奥丁与苏菲、苏梦交会一下眼神后,奥丁就要冲出,这时苏菲却意外拉住奥丁说:“这一步踏出去,我们将面对永无止境的敌人,为了把雅典娜之泪安全送到兰妮雅身边,我们是不是该计画一下。” 经苏菲一提醒,奥丁明白苏菲一定早有对策,连忙说:“你就说出你的计画吧!”一出要塞大门,放眼所见四周全陷入冰雪风暴之中,而如鬼神般强守在要塞之前寸步不移的,正是身穿冰之武装的凌方,至于这时强攻要塞的,竟是本该在荒林外层的掠食族。 随着奥丁取得雅典娜之泪,四周诡异力场消失之后,虽然掠食族大举攻来,但在神兵西瓦那亚威能得以释放之下,凌方应付起来倒也轻松,尤其是在着装之后,冰之威能全然释放,气候的异变让平日习惯温暖气候的掠食族,纵使不断组织一波波攻击强力攻来,却也感到格外吃力。 清楚凌方有着足够能力对付掠食族,奥丁顾盼四周好一会后,疑惑问:“约瑟芬妮、凯洛琳跟凡席司怎么不见了?”苏梦见有架可打,脸上忍不住露出跃跃欲试的模样,一听奥丁问起约瑟芬妮等人,苏梦想也不想随口就答:“可能是逃跑了吧!”苏菲仔细的观察着四周情势,轻声说:“或许出现了意料外的敌人,他们联手对付去了。” 经苏菲提醒,奥丁散出元素锁链往四周探查而去,好一会后,奥丁收回锁链再说:“左右方各有一股强大的魔气波动,但似乎不是凯洛琳身上的魔气。” 苏菲连忙说:“看来对方是想逼我们走入他们所安排的陷阱之中。” “要是飞上空中身形毫无隐蔽,在此敌暗我明的情势下恐怕会遭受狙击,苏菲、苏梦,等等我会帮你们开路,然后就照着苏菲方才在要塞里所说的计画行事。” 奥丁一边说着一边往凌方走去。 而苏梦在与苏菲对望一眼后,苏梦小声对苏菲说:“大姐,你千万要小心!”苏菲点头笑了笑,同样关心的提醒说:“你也是,要是敌人实力过强,千万别硬撑。” 凌方在发箭逼退掠食族另一波强攻之后,听到后方熟悉的脚步声接近,他头也不回就笑说:“兄弟!取到手啦!”奥丁走到凌方身旁,注视着前方不断窜动的掠食族,以及地上近百具已经冻成冰棒的掠食者,奥丁点头笑说:“嗯!比起凌少你在这大显神威,要塞里头倒是无趣多了!”凌方双眼仍是紧紧注视着前方一切的变化,不过嘴里却是轻松笑说:“那可不是,露塔娜娜的身分、凡席司最后展现的力量,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你绝对不会相信的。” “露塔娜娜的身分!?”比起凡席司的实力如何,奥丁更有兴趣的是露塔娜娜真实的身分。 凌方看准左前方再组攻势掠来的掠食族,随手再放一箭逼退后,笑说:“昔日专属神的御用部队妖精一族族长,怎样?够震撼了吧?”“妖精族族长!这……连传说中随着雅典娜一同消失的妖精族也介入云梦,难不成约瑟芬妮真会是……”一听到妖精这名词,奥丁忍不住错愕,虽然曾在前去女神之塔的路程中搭乘过地精的飞行船,但一听到露塔娜娜贵为妖精族族长的身分,仍让奥丁忍不住震撼,更确定了约瑟芬妮的身分。 “错不了的!单是那连本少的眼力都无法捕捉的瞬间出手,要是她不是神,那么本少可以退隐去了。” 说起约瑟芬妮,凌方无奈的说着。 其实凌方本身没想到的是,约瑟芬妮的动作并不是真快到无法捕捉,而是一直以来凌方过于专注露塔娜娜与凡席司的互动,加上约瑟芬妮的出手过于突然,要是今日凌方单独对上约瑟芬妮,以他卓越的眼力,并非全然无法捕捉约瑟芬妮的动作。 意识到露塔娜娜在这时表露身分,绝对是为了雅典娜之泪,奥丁一想到即将与妖精族甚至雅典娜交上手,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心中仍不免紧张。 奥丁在强装轻松的笑了笑后,接着问:“凯洛琳呢?那怪魔女怎么不见了?还有凡席司跟露塔娜娜呢?”凌方语气凝重的回答:“就在几分钟前,远方突然一股强烈的死亡之气窜升,也不知为何,凯洛琳与凡席司在感受到这股死亡之气后,脸色一变先后追去,至于露塔娜娜从方才就突然间不见。” 没想到自己才进去要塞一会,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奥丁沉吟一会后,低声对凌方说:“等等我会在前面开路,断后跟掩护的工作就交给凌少你???nbsp;“放心吧!你就尽量冲吧!对方目标只在于你怀中的雅典娜之泪,说不定你一冲出去,本少就没箭靶可以射了。” 明白奥丁把断后的任务交托给自己,就是信任自己的能力,凌方笑了笑拍胸脯保证说着。 听着凌方自信的保证,奥丁感动的拍了拍凌方肩膀,在转头对苏菲与苏梦打个眼色后,奥丁双手元素锁链同时射出,把前方的掠食族阵势打散后,奥丁前脚一踏,整个人就急冲了出去。 而奥丁甫一冲出,苏梦快速聚化火焰烈马跟着追上,苏菲则是披上风之武装,随着风之翼整个人紧贴着地面直掠而出。 奥丁、苏梦与苏菲有计画的前后冲出,在奥丁元素锁链开路之下,埋伏于密林之中的掠食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出手,而打算尾随追上奥丁他们的其余掠食者,脚步才踏出,就感受到冻体的寒气直扑而来,然后遭到永远的冰封,而这自然是接着跟上的凌方一手得意杰作。 冲在最前头的奥丁认定了方向,双手元素锁链不断往前甩抽强行开路,在全力奔行数十分钟,不知已经击碎多少挡路的巨树后,突然随着前方大树一倒,出现在眼前的竟是密密麻麻数以百计的凶狠魔兽。 “我可没时间跟你们玩,全给我滚,上古魔道——爆炎地狱!”眼看前方魔兽群多到难以计数,了解自己只要脚步一停下来,定会遭到四方各势力包围,尤其是左右两方还有两股极为强大的魔气正快速的逼近,奥丁想也不想双手一张,随念而起的就是上古魔道——爆炎地狱!再度发动上古魔道,奥丁承受着神之枷锁的强大束缚,双手奋力一举,顿时天空红云急涌,随着一颗火流星划破天际落在前方的魔兽群中,在蔓延而开的火海之中,天空数十颗火流星陆续轰下。 是毁灭性的力量,也是瞬间屠杀多数敌人的杀戮魔法,爆炎地狱的降临,让南蛮荒林烧起广达数十里的火海。 扑面的热浪强到足以推倒深根的巨树,散落一地给击碎烧焦的魔兽尸块,更表现出魔道力量的霸道。 首次在全然清醒的状态下,凭借自己的意志在瞬间夺去无数生命,奥丁重重叹了口气,身形再动就钻进火海之中。 “同样是火焰的魔法,炙炎为何就没有这样的威力?真是的!”紧跟在奥丁之后的苏梦,看着前方广大的火海忍不住抱怨说着。 已经跟上苏梦的苏菲听到她的抱怨,轻笑一声安慰说:“呵,只要你穿上火之铠,让上古神兵进化,只怕你的怒焰绝不会只有如此。” 跟着奥丁钻入火海之内的苏梦,紧盯着前方奥丁背影,刻意保持距离,一边再叫:“都是我们那不正常的师父把炼火之戒拿走,不然我也能像大姐你这么威风。” “呵,可惜至今还没机会展现风之铠的全部力量,不然我真想看看风的极致力量能到怎样的境界。” 苏菲与苏梦一边聊天,一边刻意保持一尺距离,以风的速度,苏菲要跟上苏梦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大姐,你就别再说给我羡慕了,对??x璺接忻挥懈?窗。 碧?潘辗苹爸写?阃锵В?彰稳滩蛔』亟校??啪构匦牡奈势鹆璺嚼础?nbsp;经苏梦问起凌方,苏菲回头观察好一会后回答说:“西瓦那亚的射程长达数里,凌方虽然忙着阻挡后方追兵,但也跟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算是最前头的奥丁,也一直在他射程掩护之内。” “这凌方怎么越练越退步,不过是区区的掠食族,怎么也打这么久。” 虽然知道凌方一直有跟上,但苏梦仍忍不住对凌方慢吞吞的动作出言批评。 “敌人并不是只有掠食者这么简单,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现在在凌方身后正有一名魔兵战士在追赶当中。” 苏菲笑了笑摇头解释着,在感受到后方魔兵战士所释放出来的魔气,苏菲在心底不禁佩服起凌方来。 一如苏菲所言,负责断后的凌方纵使尽展身形急奔,却也不忘回身放箭挡下身后追兵。 只是当身后一股强大的魔气逼近,凌方在数次射出零度之箭却都遭对方轻易击溃之后,体认到来者不凡的实力,凌方放慢脚步,蓄足更强的威能,射出更强之箭。 奔行在最前头开路的奥丁,虽然把大部分的精神全放在前方,却也对身后以及左右两方快速逼近的魔气留了心。 知道要是在这时停下脚步将会被困住,奥丁猛一咬牙速度再增,立即把身后苏梦给远远甩开。 一看奥丁已经完全消失在眼前,苏菲连忙催促说:“奥丁加快了速度!梦妹,跟上啊!”“说的简单,我可没大姐你有两面大翅膀啊!”苏梦嘴里虽然抱怨,但仍强力催快座下火焰红驹的速度。 至于跟在最后方的凌方,看着奥丁已经冲出自己射程之外,清楚知道自己已经再追不上,赫然停下脚步,奋力把弓拉满,聚起强大的威能。 “兄弟,本少就护送你到这啦!”凌方一边叫着,手上之箭随即射出。 冰封之箭——零度之威,只见凌方使尽全力射出的冰箭疾射而出,冰箭所经之处,荒林之内的一切顿时陷入冰封之中,冰之威能影响范围之大,就连一直发出强大魔气从左右两方逼近奥丁的神秘者也遭拦下,而凌方这一停顿,一直以来紧追身后的魔兵战士也已经来到身后。 “世人都说想要杀白发魔剑士就得先除掉凌方,今日有幸见到这么强大的一箭,看来你的实力远比我所想象的还要强大。” 当话语传出,随着无数残影重迭露出面目的魔兵战士,赫然是当日在古斯高城战役中,惨败在傲红池剑下的魔兵凯洛之刃的拥有者多弗林。 “你的实力也不差,能破本少数道冰箭。” 仔细盯着眼前这名魔兵战士双手上的魔短刀,凌方身上冰之装甲因为感受到对方强大的魔气,转而呈现战斗型态。 而凌方话才说完,背后七大罪之一的阿斯莫德的声音竟也在这时传出:“嘿,我道是谁有这能力发出这么强大的冰封之箭,原来是当日的手下败将啊!”前有魔兵战士多弗林,后有七大罪之一的阿斯莫德,被前后包夹的凌方不但没有任何惊慌,反而战意高涨的傲然说:“连你也来了!很好很好!本少刚好可以一雪前耻!”“嘿,希望你的自信跟实力能成正比!”阿斯莫德发出一声贼笑,随即抢先出招,而这擅于模仿他人绝招的魔族强者,甫一出招,就是当日卡鲁斯帝王?杰尔的绝学皇者之拳——皇图天下!皇者之拳也是霸道之拳。 阿斯莫德强拳一出,拳罡一如海啸吞天直轰凌方,同一时间多弗林身化残像,手上双刀划出无数刀弧也对凌方杀去。 阿斯莫德与多弗林联手出招,面对一边是强猛霸道的皇拳,一边是眼花撩乱的夺命刀光,身穿冰之装甲的凌方不闪不避,高举右拳,对着脚下大地强力轰去。 只见凌方巨拳一轰上地面之际,整片大地猛然窜出一根根巨大的冰刺,而凌方这攻守一体的冰刺攻势,不但让阿斯莫德轰出的拳罡受到阻碍削弱力劲,就连身化无数残像的多弗林,也因为冰刺一根根的窜出,而无从发挥速度上的优势。 这时凌方再搭双箭快射而出,一弦双箭的高超技艺,准确的把掠来的阿斯莫德与多弗林双双逼退。 轻松逼退阿斯莫德与多弗林后,凌方一身傲气,手指指向阿斯莫德自信宣告:“如果再以两年前的水准评论本少,今日你将永远从七大罪中除名!”nk" 第六章最后的安排 在龙之领地之中,红色的天空中,数条飞龙盘旋绕飞,在无边无际的天际不时传出一声声震天龙吼。 而在熔岩流绕的火焰大地之上,数十条体型巨大的飞龙各自占了一处高地,蜷伏沉眠。 从鼻头时而吐出的焚天龙息,绿色半阖的龙瞳,纵算在疲累之刻,仍清楚透露出野兽才有的凶性,庞大的龙躯不时的躁动,似乎是正对着某些事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而在龙之领地的最后净土千年石碑之下,宁静的小屋前,兰妮雅一脸担心的蹲在陷入沉眠的小飞龙之前,不断伸手试探性的推了推,嘴里更轻声叫:“醒来喔!天亮了,不要再睡了。” 兰妮雅尝试唤醒小飞龙,然而完全陷入沉眠的小飞龙却仍动也不动。 好一会后,兰妮雅眼角忍不住滑下眼泪啜泣:“你不理我了吗?我好孤单、好害怕。” 就在兰妮雅低声啜泣之际,希特缓缓来到兰妮雅身后。 在揉了揉已经绷紧好几天的脸上肌肉后,希特装出一副自认和蔼可亲的笑脸,放声安抚说:“它太累了,所以必须要休息好一段时间,你就别吵它让它好好睡,等它睡饱就能再陪你玩了。” “喔,原来它是贪睡龙!对了,那你是谁啊?抱歉,我记性不太好,每天睡醒总会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听希特解释后,兰妮雅拭去眼角的泪,一脸的恍然大悟,在看着希特好一会后,兰妮雅不好意思的问起希特的身分。 知道兰妮雅在诅咒之下,不但日夜外表会产生变化,就连记忆也会随之消失,希特笑了笑竟欺骗说:“我叫希特,是你的好朋友啊。” “好朋友?”兰妮雅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自称是自己好朋友的希特,努力的在脑中想找出对这好朋友有关的记忆,只是脑中一片的空白,任兰妮雅想破了头也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眼看兰妮雅一脸茫然的模样,希特连忙转移话题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看喔,我表演戏法给你看。” 希特一边说着,右手随掌一翻,就聚起一颗水球缓缓漂浮在掌上。 这时他嘴里在低唱着冰冻咒语,就见掌上漂浮的水球快速的凝冻。 “哇!好棒好棒!”看着希特这一手出神入化的魔法,兰妮雅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紧紧盯着,好一会回神后兴奋的鼓掌叫好。 希特看着兰妮雅高兴的模样,心中却有着说不上来的滋味,想到自己身为魔法帝国的帝王,今日竟落得使用魔法来娱乐兰妮雅,突然间,希特好希望眼前的兰妮雅若是苏梦不知该有多好。 不过看着兰妮雅这么开心的模样,希特倒也打起劲来,继续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所会的元素魔法轮番使用当戏法来耍。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希特消耗灵力过剧,感到头昏之际,日贤者苍老的声音这时在耳边告诫传来:“帝王,就算拥有神兵——七海战戟,这样过度浪费灵力,也会有用尽的时候,何况大战将至,帝王该有所节制才行。” 听到日贤者关心的告诫,希特明白,虽然日贤者远在千里之外的魔导院,却正用神知之眼窥视这里的一切。 希特在安抚兰妮雅后,独自走到湖边,嘴里喃喃念着的正是风系魔法的传音术:“老师,我知道,你那边安排的如何了?”“西雅莎那与修道院圣女虽然已经先后领兵动身前去支援帝王你,然而却被挡在克雷斯帝国对抗龙族的防线之后,如果要让克雷斯帝国放行,恐怕还得帝王您亲自前往天空之城解释。” “这……老师,你也知道现在这里的魔法阵正逐渐的减弱,我担心要是我一离开,恐怕会产生变数,难道连龙战甚至是老师您出面,克雷斯帝王仍不放行吗?”“这若是龙战还在,也许克雷斯帝王还会卖龙战跟本贤者的面子,但龙战在不久前因为拦下圣女月舞天所率领的修道院人马,两方发生一场激战,龙战不但被圣女月舞天斩杀在克雷斯帝国防线之上,圣女月舞天更差点杀入天空之城,好在西雅莎那及时赶到,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什么!?”希特忍不住叫出,在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希特吸了口气抚平情绪,压低声音再传音而出说:“看来我是非走一趟天空之城不可,不然要是不能在奥丁回来时架好传送之门,一旦奥丁被挡在防线之后,只怕到时克雷斯帝国的整个防线会让奥丁毁掉。” 听到希特做下决定,日贤者的声音随即传来说:“时间紧迫,还请帝王即刻动身。” 虽然明白这次离去,可能会让有心人有可趁之机伤害兰妮雅,不过一想到要是克雷斯帝国防线一旦崩溃,龙族乱世将造成更多伤害,希特再不愿,也得表情凝重的对兰妮雅告诫说:“我有事必须要先离开,在我回来前要是有人要伤害你,记得,往石碑跑去。” 兰妮雅看着希特如此凝重的表情,突然收起一直挂在嘴边的灿烂笑容,轻轻抓起希特的手放在脸颊上轻声说:“你这样子,好像我脑海中常常浮现的一个模糊影子,虽然不知为何我总是想不起他的样子,但每次想起他总是让我觉得心里好温暖,你说的话我会记住,不过我记性不好,要是我忘了你可别生气喔。” 看着兰妮雅这天真模样,希特抽出手轻轻的抚摸兰妮雅的头,温柔说:“唉,如果可以,等我回来我会再变更好玩的戏法给你看。” 希特话说完后,随着身体快速泛出橙光,整个人就缓缓浮起在半空之上,耳边隐约之间还能听到下方兰妮雅大声的叫着:“我会乖乖的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变更好玩的戏法给我看喔。” “奥丁啊奥丁,如果今天我是你,也许我也会冒着与全云梦大陆为敌的下场,去取雅典娜之泪吧!”对下方天真的兰妮雅,希特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温暖的感觉,又想起一直不能接受自己的苏梦,希特嘴边露出苦笑,身体一弹,就往克雷斯帝国的方向快速飞去。 这时在克雷斯帝国防线之后,看着一整排沿着龙族领地边界排开的魔导兵器对空不断射出,修道院圣女月舞天一脸不悦的冷冷说:“本圣女最多再等一天,一天后如果还不放行,那么本圣女就再闯入天空之城把那昏君给斩了。” 看着月舞天怒上眉梢的模样,月贤者连忙安抚说:“啊!圣女,你就暂息怒气吧!人家也有他们自己的考量啊!要打开防线就要先关掉挡下龙族的魔导兵器,这一来一往之间,谁能保证龙族的猛攻会不会让防线彻底崩溃。” “哼!本圣女是看特亚修面子才来协助你魔导院,现在竟给克雷斯帝国这群笨蛋挡下,你魔导院不要面子,我修道院还要。” 就算曾与月贤者并肩作战过,但身为修道院圣女,此次破天荒率领修道士来支援魔导院,竟给克雷斯帝国拦下,月舞天的不满自然可以理解。 月舞天的坚决态度,让月贤者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后,月贤者重叹口气说:“如果圣女你不杀龙战,以龙战在克雷斯帝国的影响力,也许现在情势就不会这么僵。” “他的无理、自负,是导致他不得不死的最大原因。” 月舞天丢下这句话,便大步走开。 月贤者看着月舞天的背影,忍不住开口说:“你不是因为龙战说了奥丁不过耳耳这句话,所以才痛下杀手的吗?拥有感情,将会危及你圣女之位啊!”月贤者的话,让月舞天踏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好一会后,月舞天脚步继续踏出,更发出声音说:“注意你的用词,也别把本圣女跟寻常女子相提并论。” 看着月舞天背影转入修道院的休息处,月贤者对月舞天不论何时都摆出这么高的姿态,也一时无言。 她也相信,要是明天克雷斯帝国再不放行,到时月舞天真会杀入克雷斯帝国。 想到此,月贤者忍不住埋怨起特亚修来:“这特亚修也真是的,临死之前还要摆老太婆这一道,什么叫做已经打点妥当只要把人带来,克雷斯帝国自然会提供一切援助,结果也不过才晚来半天,月舞天就已经差点杀进天空之城。” “西雅莎那,不用再抱怨了,或许特亚修也没想到,龙战竟然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月舞天所杀,可能龙战本身也没想到,身为魔道院分裂前的最完美战士,竟然会挡不住月之痕的锋芒,既然龙战之死已成定局,你就尽量安抚月舞天的情绪,等希特来到吧!”日贤者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知道这是日贤者的传音,月贤者连忙传音抱怨说:“老太婆的状态,你又不是不知道,使用禁咒的后遗症,可是半年内灵力都无法自行回复,以现在的状态,就连唬人都不行还要去挡月舞天,你这摆明着是要老太婆去自杀嘛!”“当日面对精神崩溃的克雷姆,你都能全身而退,现在不过是区区的月舞天,再说以你跟奥丁的关系,就算月舞天做法再极端,也会看在奥丁的面子上,对你手下留情。” “喔喔,特亚修算盘打得很精!师兄,你也说得很溜嘛!”以日贤者的死脑筋竟会这么说,心中自然明白这全是特亚修所安排,月贤者纵使心中再不愿也得接受,只是这时月贤者突然再问:“无恨那边呢?你跟他说了吗?”“本贤者虽与西门无恨谈过,不过照他的话意,恐怕除了魔族夺走圣石外,他是不会出剑帮助。” 日贤者扫兴的回答,明白表示了这场圣石之战将看不到西门无恨天下第一的风采,月贤者难掩失望的说:“明知魔族也会参与抢夺圣石,他还要等到事情发展到不能收拾的地步才要出手。” “其实西门无恨本身,对特亚修利用兰妮雅逼奥丁去取圣石之事,满不以为然,而且圣石既然已经被封印近千年,选在这非常时候把圣石取出,西门无恨虽然不说,但本贤者感觉得到他心中刻意压抑下来的怒气。” “唉!兰妮雅是无恨的爱徒,当日摩勒斯他因为局势如此,不能出剑救兰妮雅一命,已经够自责了,现在兰妮雅好不容易复活,却变成了这模样,而且特亚修又利用兰妮雅来逼奥丁去取圣石,若是今日换了老太婆,只怕会出手把特亚修轰个稀烂。 “不过特亚修已死,加上魔族乱世之日将至,不趁这时把圣石取出,一旦让阿兹撒克魔力尽复,再踏入云梦大陆,到时可无人能敌,西门无恨选在这时赌气,真亏他还百年潜修不问世事。” 西门无恨心中不悦,原因不须日贤者解释,西门无恨跟兰妮雅的关系,月贤者心中清楚。 只是在身为魔导院的一员,一直秉持着对抗魔族的信念下,对西门无恨在此时袖手旁观,月贤者心中难免感到不满。 “圣石之能只是传说,本贤者的想法却跟你不一样,特亚修在这非常时期说出圣石之事,恐怕主要目的还是要逼出潜伏长达万年的战神雅典娜,利用她之手对抗魔族吧!西门无恨应该也明白这点,要是他在这时出手,也许会成为继特亚修之后的第二个牺牲者。” “老太婆我想你是不想让魔导院以外的人干预圣石之事吧!话说回来,特亚修这样赔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单看雅典娜一入云梦就先杀特亚修来宣告天下,我怀疑特亚修处心积虑逼出的雅典娜,是救世主还是女魔头?”月贤者的质疑,就连日贤者也不敢多做保证,好一会后,日贤者无奈的声音传来说:“本贤者只能说相信他吧!”“相信他!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负责任啊?”“事情的失控已经全然超乎本贤者的想象,再来的,就让他们这些新一代的年轻人来做吧!”奔奔奔!荒林之内取得雅典娜之泪的奥丁急急而奔,身后苏梦与苏菲则紧追其后,因为凌方最后放出的一箭,阻断了身后追兵,奥丁风行之速催至极致,在荒林之内犹如狂风横扫,只留下满地的断树残枝。 感受到身后凌方已经停止移动以及原本逼近的魔气不再,心知凌方定是留下力挡追兵,奥丁虽然担心,但在明白凌方用心之下,却也得咬牙往前直奔。 来到半途眼看荒林出口就在前方,突然间一道淬蓝刀弧迎面飞砍而来,奥丁想也不想甩链就挡。 刀弧虽然锋利异常,但元素锁链更是无坚不摧。 刀、链交会,刀弧瞬间溃散,持刀快攻的刀者甚至不及反应,就给火链打中腰身,整个人跌入一旁草丛之内。 击倒来袭刀者,奥丁也不停下脚步,继续冲出荒林,谁知一出荒林,竟有近百名士兵列阵等待着。 “咄咄逼人!烦啊!”心烦挡下身后追兵的凌方,又见前方不知哪来的士兵拦路杀来,奥丁忍不住气,手上冰火双链对着前方扑来士兵同时甩出。 西联精锐部队虽然训练精良又骁勇善战,然而早前被约瑟芬妮屠杀近半,加上计画中本该负责牵制奥丁的项楚,以及布阵削弱奥丁战力的魔术师杨又都不在,虽然李察二世亲身出马,但凭着伤体,又如何挡下全力出手的奥丁。 所以李察二世只一个照面便给奥丁击败,剩下严阵以待的士兵面对元素锁链,根本毫无招架余力。 元素锁链所到之处,西联士兵非死即伤,排好的阵式在瞬间瓦解溃散,奥丁也如一阵风似的直冲而出毫不逗留。 跟着奥丁身后冲出的苏梦,看着给奥丁双链击碎的尸骸,以及幸存下来却一脸惨白、倒落一地的士兵们,忍不住出言嘲弄道:“真是不自量力,要抢东西也不派强一点的人出来!”苏梦声音才停,跟着苏梦后头低掠飞出的苏菲也忍不住笑着说:“快去把你们的联主抬出来吧!呵!”nk" 第七章古武封魔 南蛮荒林之内,紧张的气氛持续攀高,双手各持魔短刀的多弗林身化无数残影,似虚似实在凌方周身游移,伺机出手。 魔兵之威、移形之能,强悍的气焰逼得让人无法喘气。 凌方傲身而立,一身战意不断高涨。 纵使凌方七分精神直锁面前阿斯莫德,仍留三分心神注意四周多弗林的一举一动,凌方心知虽然多弗林还未出手,但感受到他一双利眼的紧盯目光,凌方明白只要一稍有松懈,多弗林的双刀便会趁隙攻来。 而魔族七大罪之一的黑暗模仿师阿斯莫德猛提魔气,恶魔的形体诡异、骇人,狰狞的脸孔既狂又傲,粗重的黑色双臂泛着黑色魔焰,一身气势直吞天地。 多弗林的动、阿斯莫德的狂,与凌方的傲,三种截然不同的气势三分荒林之地,突然,阿斯莫德怒喝一声,魔焰高涨之间身形直冲而出,双拳挥出,各家绝学对着凌方应招而出。 一身傲气,身着冰之武装的凌方持弓驻定,面对四周多弗林扰乱视线的残像、面前阿斯莫德奇招怪式猛烈强攻,凌方背起西瓦那亚,仰天发出一声长啸,脚下大地瞬间冻结,更往四周延伸而去。 同一时间,凌方运指刺向阿斯莫德,古武术再现,凌方快指连点,快、准、巧的极致技巧,全然不受身上厚重装甲所影响,一个瞬间不下百招的交手,强攻猛进的阿斯莫德竟遭意外击退。 “这怎么可能!?”当狂妄的表情消失在阿斯莫德狰狞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讶、不可置信,凌方出乎意料的强悍,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竟远超当日女神之塔一战数倍有余。 “就算当日女神之塔你的力量受魔法阵所削弱,但你也不可能会强到这样程度!”阿斯莫德看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双拳,无法相信的开口质疑。 凌方对阿斯莫德满脸的惊讶,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说:“当日惨败之耻,本少至今仍记忆犹新,为了一雪前耻,为了拥有足以击败你们魔族的力量,本少可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哼,才称赞你几句就高傲起来了。” 一直在四周游移伺机出手的多弗林忍不住出言。 声音才出,手上双刀同时出招,在十二魔兵之中拥有最强瞬间杀伤力的魔短刀,对凌方封喉而来,速度之快,仅在眨眼来到凌方面前,刀势之猛,单是刀风就在大地上划出无数寸深刀痕。 可是多弗林速度再快,身陷冰之领域中速度却顿减三分,手上魔短刀杀伤力虽大,但凌方的古武术却更胜一筹。 一个侧身,利用巧劲卸去魔短刀无可匹敌的强大力量,运指再出,古武术的一指点爆点上多弗林身体,多弗林身体炸开,整个人倒飞而出,撞倒好几棵巨树。 只是一招,只是一个瞬间,战局定,高下立分。 昔日还能与血剑傲红池缠斗的多弗林,竟一招也接不下,胸前爆开的伤口、身上魔气荡然无存,均宣告多弗林已经无力再战。 眼看凌方只是一招,便重创魔兵战士多弗林,阿斯莫德似乎发现一丝端倪,不可置信的叫出:“这瞬间爆发的力量,根本不是人族脆弱躯体所能承受的力量,你究竟……”“哼,你魔族有可以瞬间提升自己魔气的诡异咒术,我古武术也有提升身体极限的特殊法门,这一招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魔族的,来吧!别让本少好不容易高涨的战意冷却了。” 一招败敌,凌方表现出超乎平日水准的绝强实力,话中的催促,意味着对自己实力绝佳的自信。 “有这样的力量,方才你大可不需放箭拦下我们,你这么做,难道你真对自己的实力这么有信心吗?”在体验过凌方超强的实力后,阿斯莫德完全体会凌方所表现的自信,绝非故作姿态,只是阿斯莫德不懂,为何拥有这样实力的凌方方才会多此一举。 “如果本少这样的力量还不能杀了你,那么本少宁愿一死,也不愿意?活在当日惨败的耻辱之下,今日刻意布下这个舞台,本少就是要在奥丁看不到的地方,展现你甚至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力量。” 凌方一字一字认真说着,说话之间竟是解除身上的冰之装甲,只是纵然没有西瓦冰之能,凌方一身气势不但不减反增,此刻在凌方强壮的身体表现上,更流走肉眼可见的蓝色气劲。 “不用神的力量就想杀我,你这高傲的小子未免太小看我!”阿斯莫德对凌方解除冰之装甲的举动,感到无比的愤怒。 攻势再起、招式再出,看阿斯莫德以指运招,竟是方才凌方击败多弗林的一指点爆。 阿斯莫德模仿凌方招式运指点出,虽是模仿的武学,但刺出的魔指却因为在一身魔气增幅之下,威力远超方才凌方所发出的指劲。 然而这时凌方却神色不变的开口说:“想使用本少的招式来击败本少,你才太天真!”面对阿斯莫德运指刺来,凌方自恃自身能力冷眼以对。 就当阿斯莫德魔指要点上凌方身上瞬间,臂上突然清楚传来连串刺痛,诧异之间,低头注意到凌方双手运指在臂上快速连点,阿斯莫德此时虽然魔指点上凌方身体,但指劲才要发出,整只手臂竟整个爆开。 “啊!”碎臂的剧痛,让阿斯莫德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天惨叫,愤怒之余,虽然让阿斯莫德下意识间对凌方挥拳而出,但未料凌方一招得手,并未就此退开,反而再贴身而来运指点上阿斯莫德魔体。 不曾展现过的招式,也是古武术双极无限流中两大杀招之一的必杀绝招——封流断脉,凌方招式得手后,翻身退开,傲然看着挥出空拳、半低着身体、一脸错愕的阿斯莫德。 再次中招的阿斯莫德心中一惊,连忙检视体内状况,好一会后,在发现体内毫无异样,阿斯莫德一边催动魔气重组断臂,一边大笑说:“哈哈!你是在给我抓痒吗?不痛不痒的。” “古武术——封流断脉,藉由指劲封穴,中此招者,敌之体内气劲流动受阻、全身筋脉尽断,就算你魔体再坚韧,体内还不是跟常人没两样,现在你觉得无异样,那是因为本少最后一指并未点下。” 凌方一脸认真说着。 虽然凌方看起来不像在吓唬人,不过阿斯莫德仍不以为然叫说:“笑话!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要置我于死地,怎会故意留下一手,这摆明是你在吓唬我。” “封流断脉是我无限流派中最特殊的一式,本少故意留一手是不想你死得太轻松,好好看着,再来的这一指将让你体会前所未有的痛苦。” 凌方嘴里一边说着,双手运气于指缓慢的摆动,动作虽慢,但看在阿斯莫德眼中,凌方却好像有数十只手同时在眼前摆动一般。 感受到凌方展现出来的强势态度,心中因为封流断脉的不安感,阿斯莫德连忙猛提魔气,急欲用压倒性的力量速战速决。 随着身上爆出强大魔焰,阿斯莫德的身体突然暴涨两倍有余,这时阿斯莫德在双掌上同时凝聚两颗魔气焰球,“哼,就算你真故意留一手,那你也未免太自负,我阿斯莫德好歹也是七大罪之一。” “本少从不自负,身为狙击者,更不会放过一击必杀的机会,好好把握你最后的机会吧!”凌方嘴里这么说着,却放弃了趁阿斯莫德猛提魔气出手的瞬间机会,眼中依旧的自信,右指凝气在身前像写字般缓缓动着。 这时,一直在凌方全身流走的气劲,化作一圈圈气波不断往外扫出,比起阿斯莫德猛提魔气的强势动作,凌方这时动作着实诡异。 不知为何,阿斯莫德看到凌方的诡异动作,心中感到非常不安,因此不等力量提升到极限,一声喊杀!一个箭步冲到凌方面前,双掌对头全力轰下,誓把凌方毙命于掌下。 石破天惊的浑厚掌劲,撼动整个空间的浑厚魔气,阿斯莫德用尽全力的双掌看似蛮攻,然而掌劲实则已经把凌方逼入无路可退的地步。 只是阿斯莫德双掌才轰出就立即发现不对,感受到体内魔气突然回流,不受控制的随处乱冲、意识到全身筋脉在此时一一崩断,身上强大狂猛的魔焰乍然一消、聚力轰出的双掌僵在半空中再轰不下去。 眼前凌方一副早料到会有这情况的模样,缓缓踏出一步,右指轻轻点在阿斯莫德眉间,同时讽刺的说:“你中计了!”“怎会这样!”只是单纯的指头一点,不带任何劲道,没有任何暗劲,阿斯莫德却一脸惊慌连退好几步,撞倒好几棵大树。 凌方讽刺的言语犹言在耳,一声中计让阿斯莫德心慌胆碎,体内筋脉的寸断、魔气在体内四处暴冲,让阿斯莫德感受到远超自己所能承受痛苦的极限,因而惨叫出声。 “没想到吧!本少留在你体内的封流断脉,是你自己所触发。” 凌方慢慢走到因为痛苦而跪倒在地,全身卷曲的阿斯莫德身旁,很讽刺的说着。 “为……什么……”“很奇怪为何你爆发的魔气会回冲体内无法散去吗?这就是封流断脉的特点,而这招正是本少特为你而准备,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些肉体坚韧,而体内拥有强大魔气的魔族。 “当你所爆发出来的魔气越大,所回冲的力量就越大,而因为筋脉全断,你的魔气无法导引宣泄而出,就只能在你体内乱窜。” 不等阿斯莫德说完,凌方就抢先回答说着。 听着凌方解释,阿斯莫德赫然省悟。 原来凌方方才刻意的挑衅,只是要激怒自己暴提魔气,好让封流断脉把魔气强封在自己体内,进而产生最大的杀伤力。 这时凌方盯着在地上痛苦打滚的阿斯莫德,好一会后再说:“再来这一招是本少替苏芸送你的!”话一说完,右指凝气聚劲,只是正要对阿斯莫德发出之际,身后多弗林突然窜入,反手一刀挥出。 凌方只注意眼前阿斯莫德,浑然忘了身后还有个给自己重创的多弗林,猝不及防之下虽然及时退开,但胸前仍给划出一道浅浅的刀痕。 而多弗林偷袭成功也不再强攻,反而在连发数道刀气逼退凌方后,趁机救走阿斯莫德逃入林中。 “可恶,一时大意,导致功亏一篑。” 被刀气一阻,凌方看着多弗林扛着阿斯莫德消失在林中,清楚知道追不上,凌方不住恨恨的暗骂自己大意,心中埋怨之际突然想起奥丁,凌方重叹了一口气就要再动身赶上奥丁,只是脚步才刚踏出,凌方猛然呕出一口鲜血,跟着双脚一软,整个人跪了下来。 凌方一脸的惨白,不断呕出鲜血,比起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此刻是格外的狼狈。 好一会后,凌方强撑起身体,靠着大树坐了下来,一边急喘着气,一边警惕自己想着:“没想到使用闭穴汇流提升自己力量的后遗症,这么快就爆发出来,相比之下,那个糟老头的生命点滴倒是好用得多,可惜这次没一举击杀阿斯莫德,下次出手绝对不能再留情。” 这时急急而奔的奥丁在冲出南蛮荒林之后,很快的来到藏林之道。 冲入藏林之道内,奥丁便感受到前头潜伏着若有似无的魔气,再从两旁传来的气息中明白两旁埋有伏兵。 一直以来脚步不停的奥丁赫然停下了脚步,全身更涌出浓烈的杀意,语气异常冰冷的说:“想要雅典娜之泪,就凭自己实力来拿吧!别牺牲四周无谓的生命。” 奥丁的话虽然说的清楚,但四周却无人理会。 而奥丁虽然清楚知道埋有重兵,但或许是无心滥杀,竟不予理会,一步一步的走在藏林之道上。 走到半途,周身四方大地上突然冒出六根宝石权杖,权杖之上的宝石同时射出风、火、水、土、电、冰六种元素的光束,不偏不倚落在奥丁身上。 这时奥丁身上的神之枷锁瞬间产生强烈的反应,一道道的枷锁,一条条的锁链强拉、紧束,把奥丁整个人拉到半空之上动弹不得。 “我明白对付你若用武力强取,只是徒添伤亡,然而故意在两旁布下重兵,更刻意散出恶魔之书的魔气,是要分散你的注意力,让你落入我六韬为你准备的六芒阵中。” 六韬的声音这时传出,身形凌空落下,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似乎算准奥丁再无能力挣脱。 身陷六芒阵中,遭受自身神之枷锁强力束缚的奥丁,脸色出奇的平静,更不以为然的问道:“如果方才我先动杀戒,一路杀尽你凯特雅帝国伏兵,那你这计谋岂非失效?”“四周伏兵气息虽然明显,但却毫无半点杀气,我算准了你绝对下不了手,也料定你会因为恶魔之书似有若无的魔气,而心生留意,不过看你此刻模样,我似乎低估了你的实力。” 六韬简洁的解释着,发现奥丁虽受束缚却展现出异常的冷静,六韬说到最后,脸上表情慢慢凝重起来。 “很多时候,或许该说从我开始接触神的力量开始,我总是害怕着这股力量,也因为害怕这股力量,所以我也总是不断压抑自身的力量,直到我被阿兹撒克意识所影响的这段时间内,我发现了这世界并非我想象般的脆弱,也清楚了解,若要求得平静,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敌人。 “现在放开我,也许你跟你凯特雅的士兵们还能安然而退,要是你仍执意夺我身上的雅典娜之泪,那么我也只有血洗这藏林之道以儆天下。” 奥丁咬着牙,一字一字慢慢的说着,虽然身体因为神之枷锁的紧束而溢出的鲜血顺着锁链流下,但口气中的坚决,冰冷眼中开始冒起的杀意,都让六韬无法去怀疑奥丁的决心。 一直以来,总能顺利猜透敌人心思,顺势设计轻松歼敌的六韬,如今面对这全然超乎自己当初估算的奥丁,方才的信心已经动摇。 眼中的迟疑、心中的犹豫,这在特亚修死后堪称云梦第一智者的六韬,首次对眼前的奥丁因为未知、无法掌握而感到不安。 就在六韬犹豫之际,凯特雅威风凛凛策马缓缓过来。 她手上冷雪冰枪一指奥丁,全然对奥丁方才的话毫不以为意的说:“被困住的人口气这么大,你倒是挣脱给本后看看。” 凯特雅的出现,让犹豫不决的六韬很快做下决定。 他先对凯特雅行礼之后,回头对奥丁说:“你有你的自信,我也对自己所排下的阵式有把握,就算我真把你低估,但既然要对付曾一怒毁掉摩勒斯的你,我也并非天真的以为单靠这六芒阵就能困住你。” 虽然六韬眼中再度回复方才的自信,不过此刻的奥丁心神却全放在突然出现的凯特雅身上。 银白头盔下的脸孔是如此的熟悉,虽然跟印象中的感觉差距甚远,但奥丁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自称凯特雅帝后的女子,绝对是当日牺牲苏芸生命所救出来的诗音。 只是,为何大家拼死拼活救出来的诗音,会回到凯特雅帝国还当上帝后,身上的感觉更俨然换了一个人?奥丁疑惑之际,这时脑中隐约浮起了特亚修与魔术师杨诡笑的模样。 “看来我当真笨得可以,还因为特亚修的死、对我所下的苦心而感动,原来我一直都是他的棋子,既然如此,我就走上他最不愿我走上的道路。” 想到让凌方、苏梦与苏菲陷入生命危险,甚至最后赔上苏芸性命,所救出的诗音竟成了这模样,再想到兰妮雅虽然复活,却落得身陷诅咒的下场,对特亚修的心计以及不负责任的作为,纵使特亚修现在已死,但奥丁心中仍对他产生难以抑止的恨意。 心中强大的恨意点燃奥丁体内阿兹撒克所留下的魔性,瞬间爆发的狂猛气焰顿时犹如海啸般往外直扑,六芒阵的元素光束不但瞬间遭吞噬,就连六韬与凯特雅也受这气焰冲击,被强力震退百公尺之外。 “别想逃!六芒幻动九灵缚魔!”看着六芒阵瞬间被破,六韬挥袖一边破开持续狂涌而来的气焰,一边往奥丁方向冲去,嘴里唱咒而起,一手更指凝蓝光,对前方划出古咒之符再起九灵缚魔之索。 只是阵式虽及时发动,前方浓厚烟尘中,隐约可见九道光索贯连天地牢牢捆住奥丁,但当六韬冲到奥丁面前,却脸色整个变了。 身受神之枷锁紧束,又遭九灵光索捆住的奥丁,整个人给牢牢吊在半空之中,一头狂舞的黑发,黑色的瞳孔中如恶魔般的鲜红眼珠,紧咬的下唇慢慢渗出红色的鲜血,若说早前的奥丁给人的感觉是冷酷,此时的奥丁就如地狱的修罗般让人震慑。 从奥丁身上涌出的魔气,就如黑云般覆盖着整片大地。 沉闷的黑色之风慢慢流动,只要在魔气覆盖范围之内的人,这时都清楚在耳边听到一声声震撼着心神的杀声。 看着奥丁这时的转变,六韬明白,一旦九灵缚魔之阵要是再给奥丁破去,那么化作修罗的奥丁势必杀尽眼前所见的所有人。 想至此,六韬连忙取出恶魔之书,更把书打开,霎时数十道黑色的怨灵直冲而出,在六韬指挥下张嘴咧牙的往奥丁冲去。 身形受制之下,眼看前方怨灵又夹势扑来,奥丁仍双眼一闪红光,瞬间一道红色的光流从奥丁身上冲出,在空中一个盘旋后转而迎上怨灵而去。 黑色怨灵来势凶猛,一声声尖锐的鬼啸在黑色的空间中更显诡异。 只是碰上这道从奥丁身上冲出的光流,在红色光流几下拂扫、穿刺,黑色怨灵就如气烟一般散尽。 歼灭了黑色怨灵,红色光流笔直的浮立在奥丁面前,当红光逐渐黯去,原来方才的那道红光竟是魔剑太月。 “这把剑!”没想到由恶魔之书召出的怨灵瞬间给歼灭,看着太月如有生命般散发着与奥丁身上魔气相呼应的红色气焰,六韬脸上是讶异也是惊慌,此时此刻,六韬意识到自己唤醒了一头不得了的地狱凶兽。 这时凯特雅也来到六韬身旁。 看着泛出血腥红光的太月魔剑,凯特雅纵身提枪而上,下令:“不过是区区的一把剑有何好怕的,六韬,你专心对付白发魔剑士!”只是还未接近,魔剑太月却抢先飞刺而来。 凯特雅见状,横枪对着太月大力一扫,未料本已抓准魔剑太月刺来轨迹,正好可以从中打下魔剑太月的枪势,却是大力挥空,反而凯特雅用力过猛,身形一倾,顿失平衡。 这时凯特雅眼角余光瞥见魔剑太月从右后方飞刺而来,微噫一声,腰身一扭、枪杆一收再放,快枪飞刺犹如漫天飞雪对魔剑太月刺出。 只是凯特雅枪快,魔剑太月却更快,就如一名拥有高超剑艺的剑者使剑一般,魔剑太月不但在瞬间跟上凯特雅的枪影,几招过后,速度突然暴增,让本欲抢攻的凯特雅反而落入给追着打的地步。 凯特雅万万没想到,区区的一把魔剑,竟会自行发动剑招迎敌,更没想到,魔剑在招式上的变化与反应,远远超过自己曾交手过的任何敌人。 给逼得几乎无力还击的凯特雅,虽然旋枪成盾,试图先挡下魔剑太月的攻势,但魔剑太月却仍穿过那些微的空隙,一剑又一剑划破凯特雅身上的铠甲,更在凯特雅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剑伤。 身体不断受创,如今的凯特雅枪势全乱。 速度上的劣势、变招上的迟疑,此刻的凯特雅除了退,还是退,手上冷雪之枪不管是刺出还是格挡,都是不断的落空。 “为什么?为什么完全抓不到这把剑?”当一向冷静的心开始慌张,凯特雅一身狼狈,最后给魔剑太月突然爆射的剑气猛力击退,不但冷雪之枪脱手,整个人更连退好几步,坐倒在地。 而魔剑太月在这时快速刺到凯特雅面前,眼看只要再稍加前移三寸,便能了断凯特雅的性命,可是这时魔剑太月却突然停了下来。 “难道六韬成功了吗?”看魔剑剑尖就在自己面前三寸处动也不动,凯特雅一身冷汗,急喘着气不敢妄动。 一会之后见魔剑太月不再动作,就在凯特雅心中认为六韬已经成功击杀奥丁之际,突然上头传来六韬凄厉的惨叫。 nk" 第八章崩碎的枷锁 自有魔族以来,历代魔之帝为了让后代得以继承自身能力,都会把自己所专长的技能,记录在一本黑色的古书之中。 这本古书所记载的,涵盖了魔族武学、提升魔气的法门、精神念力以及魔族传说,而这本流传在魔族超过万年的古书,就名为恶魔之书。 人族第一智者六韬虽然通彻恶魔之书,但肉体上的限制,加上刻意抵制脑中因为恶魔之书所滋生的魔念,所以六韬虽为当世恶魔之书之主,却也只能完全运用恶魔之书中的阵式、魔族技法,以及熟知昔日魔之帝所写下的魔族秘辛。 趁着凯特雅对上魔剑太月之际,六韬把握机会再开恶魔之书,希望借着书中记载的魔族技法,一举解决如今行动受制的奥丁。 只是当六韬凌空浮起来到奥丁面前,嘴里正要唱起灭魂之咒,突然眼前的奥丁再起变化。 突然的狂笑,沧凉的笑声中带着让人清楚感受到的极悲与哀苦、怒睁的恶魔之瞳,猛然收缩的瞳孔中,狂烈的杀意让人深刻体验到生与死的距离竟只有一线之隔。 九灵之索、神之枷锁,束缚捆住奥丁的两道重锁,因为奥丁身上魔气不断的提升,而自起激烈的反抗力量。 只是突然之间,当狂涌而出的魔气猛然回流冲入奥丁体内,当奥丁一头的黑发再度恢复原来的白发,突然神之枷锁开始出现一道道的白色裂痕,同时九灵之索也慢慢的松开。 “这……”能把放出的魔气收回,这只要是稍有一点修为的魔族都能轻松办到,但通常会把放出的魔气收回,都是利用魔气的反荡来提升自身力量。 然而奥丁的模样,却是把原本逐渐魔化的型态,再度回复当初的模样,而且不见奥丁力量提升,一直以来限制住奥丁力量的神之枷锁,与专门用来封锁魔导士行动的九灵之索,却开始被解开。 六韬这时的错愕,是因为眼前所见前所未闻,完全在自己所知的领域之外,知道这样下去奥丁将会重获自由,六韬连忙再起魔法阵,强化九灵之索的元素灵气。 在元素灵力汇入九灵之索下,原本慢慢松开的九灵之索再度拉紧。 只是这时奥丁突然大声一喝:“魔族秘学——天魔震!”喝声一出,魔族秘学随即发动,只见从体内涌出强大魔气在四周空间中猛然爆开,剧烈的一震,带着浑厚的气波往外横扫而开,瞬间九灵之索一一断裂,九灵缚魔之阵跟着瓦解。 重获自由的奥丁双手一张,身上无数元素锁链激射而出,这时身上已经出现裂痕的神之枷锁裂痕逐渐加大,不到几秒时间,整个炸开。 眼看不但九灵缚魔之阵被破,就连由日、月两大贤者所发动的神之枷锁,也跟着炸开,六韬脸色一变,暗叫不好,正想在使用恶魔之书里的力量之时,奥丁赫然出现在面前不到两步的距离。 心惊奥丁无声无息的霎时来到,心慌奥丁不发一言轰出的夺命一拳,六韬想也不想就举书一挡。 强劲的拳罡、掺杂着魔气的致命一拳。 当奥丁一拳打在六韬手上恶魔之书之时,虽然恶魔之书自行泛出魔气张开成一面气盾,但是奥丁的拳劲却透盾而过,六韬给拳劲轰上,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也从空中直落而下。 听到六韬惨叫的凯特雅心一惊,虽看到六韬整个人从空中跌下,却碍于眼前魔剑太月而动弹不得。 好在当六韬整个人重落地上,魔剑太月随即往上飞去,这时凯特雅才急忙上前查探六韬的伤势。 胸口凹陷的拳印、全身犹如给灼伤般的焦黑,看着六韬已经毫无半点生命迹象,凯特雅想也不想一掌按上,这时圣洁的白光从凯特雅掌上发出,慢慢的笼罩六韬全身。 对凯特雅帝国而言,六韬有着不能死的理由,凯特雅就算再不愿使用这原本躯体主人的光之力量,在现在的情况下也不得不用。 而当光之力发动,强大的治愈能力在瞬间便让六韬身上的伤全部消失,不过六韬体内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却仍是动也不动。 “本后下令要你活过来!”凯特雅难得失控的娇咤,不顾上头奥丁无声无息的落下来到身后,凯特雅再催动光之力,要让六韬复活。 看着凯特雅心急如焚的模样,奥丁一脸严肃的看了好一会后,当听到六韬体内原本停止的心脏再度跳动,奥丁伸指一引,把飘浮在身旁的魔剑太月引入挂在腰上的剑鞘后,眼中杀意一敛,身体腾空而起就往龙族领地飞去。 而在南蛮荒林与藏林之道的中途,此时此刻一场激烈的战斗也正如火如荼的持续着。 一身的火焰、一脸的怒气,高举着炙炎火枪怒刺出一波波火浪发动猛烈攻势的,是人称女武神的苏梦。 身形移动如风飘逸迅捷,轻柔好听的筝音却暗藏杀机,身动、音扬,振翅在旁游击,舞风力涨火势的是身穿风之铠的苏菲。 而能同时面对苏梦与苏菲联手,还能一副迎刃有余的出手回击,身处狂风烈焰之中却不受影响,没有一般强者出手时总会带着的狂猛气焰,也没有魔导士在对敌时所有的浓烈元素气息,比起苏梦的狂怒,她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冷静,论起苏菲的轻灵与快意,她却以不动应万变,而这让苏梦打从心底出乎意料之外的强劲对手,就是已经回复真面目的露塔娜娜。 只是一个眼神,无形的精神念力犹如一双巨大的手掌,把直冲而来的苏梦简单击退。 同样的再一个眼神,无形的精神念力让大地隆起一道道石墙,不但挡下狂扫而来的劲风,就连破体音波也透之不过。 而这时露塔娜娜虽眼露邪光,从容的应付苏梦与苏菲的联手夹击,然而言语上却十分不客气的说:“你不是曾答应与本小姐合作,现在竟出尔反尔,看来你们人族跟魔族没啥两样。” “呵,你不是曾称赞我工于心计吗?而且对长得漂亮的女人而言,不只是任性,就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善变也值得原谅。” 苏菲嘴上不以为然的笑着回答,随手再起旋风助长苏梦的火势外,带着笑意的眼眸中,其实正不断的寻找露塔娜娜的破绽。 苏菲话说得清楚,摆明之前所谈好的条件全不算数,听着苏菲似乎有意成全奥丁与兰妮雅,露塔娜娜心中虽感惊讶与不解,不过脸上仍不动声色说:“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只有先击败你们,再取雅典娜之泪。” “你这尖耳自大狂,别把人看轻了。” 苏梦大喝一声,炙炎再化通天火柱,猛力横扫。 同一时间,苏菲飞身而上,背后风之翼一张,快速射出无数锋利的风羽,如暴雨般袭向露塔娜娜而去。 苏梦与苏菲再起的攻击,风与火彼此间的攻击,炎火之柱、疾风之羽,一前一后的夹击把露塔娜娜八方尽封。 但露塔娜娜仍是一步未移,当邪气的双眼闪过一抹蓝光,拦腰而来的炎火之柱就像腐朽的树干一般碎散,而漫天落下的疾风之羽则还未进入露塔娜娜上空一尺,便冒出点点星光然后消失。 “在本小姐的念之领域之内,就算是神也难以攻入,更何况是你们下等的人族,别以为拿上古神兵就拥有神的力量,你们还差得远!”再次瓦解掉苏梦与苏菲的攻势,露塔娜娜得意说着。 身为妖精族族长,也是与生俱有强大念能力的念妖,虽说自己的念能力所创造出来的领域,受限在一定范围之内,攻击不说但论防御,露塔娜娜自信在自己念之领域中绝对是无敌的。 “劝你可别小看风的力量。” 苏菲突然出言提醒,话语才出,整个人俯冲而下,同时身上风之铠上爆出万点橙芒。 苏菲再攻而来,露塔娜娜一脸无惧的冷然说:“风的力量再强又如何?在本小姐的念之领域中,什么力量都没用。” 话说完后,露塔娜娜眼神一凝,蓝光再闪,念力再起,领域一放无形之力,虽把俯冲而下的苏菲强力推回,但散布在风之铠周身的万点橙芒,也趁这时冲入露塔娜娜的念之领域内。 一声声的暴响、一波波的震荡,在念之领域内万点橙芒瞬间爆开,震波带来的强大冲劲虽然仍无法伤及露塔娜娜,但她的脸上一直以来从容的表情却不见了。 此时此刻,露塔娜娜阴晴不定的脸上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惊讶,不过邪气的双眼藏不住的怒气,却让念之领域由无形化作有形的灰色力场,再说:“没想到你竟然能突破本小姐的念之领域。” 被露塔娜娜强大念力震得体内一阵激荡的苏菲,在调息好体内气息后,轻笑回应说:“你所想不到的事情可不只如此,就如你没想到我会宁愿放弃自己到手的幸福,来成全我亲爱的他所追求的幸福,你也没想到,其实雅典娜之泪一直以来都在我亲爱的身上,现在的情况与其说是你拦下我两姐妹,但实际上则是我们牵制了你。” 听着苏菲意外爆料,露塔娜娜不惊反笑的说:“喔,没想到你对白发魔剑士的实力这么有信心,就算得到魔剑的他实力上增添不少,但雅典娜之泪的**,可是会让到千年石碑的这段路上充满各种陷阱与敌人。 “就算他的实力真能突破各界势力的封锁,但碰上了连龙骑士都能轻松解决的传说战神,你真认为他有命活到千年石碑吗?“再说,虽然之前本小姐自信掌握你的弱点,相信你会与本小姐合作,但她可是谁都不信只相信自己,不然为何你们还未取得雅典娜之泪,她就先行离去。” 明白露塔娜娜口中的她是雅典娜,苏菲收起笑容,故意问:“就我从他人口中知道的她,我早料到就算之前我跟你谈好条件,她也不会去理会,只是我不懂,凭她的能力大可在要塞就出手夺取,何必多此一举。” “因为她要本小姐明白与你谈条件是多么的愚蠢、天真;因为她想看看白发魔剑士的韧性到何阶段;因为这一切一直到现在,都还是特亚修所安排的计画,她想知道特亚修牺牲性命所一手排定的计画,最终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露塔娜娜一脸的不耐烦,一想到什么事情都给雅典娜说中,露塔娜娜一边说着,脸色是越变越难看。 就在这时,前方藏林之道内突然窜出强大的魔气。 感受到突然暴涨的强大魔气诡异的掺杂着元素气息,苏菲知道这魔气是奥丁所发出,也了解既能让奥丁爆发出魔气,这拦下奥丁的对手实力绝对不差。 不过从露塔娜娜方才话中之意,雅典娜该是打算在最后出手,只是奥丁的对手不是雅典娜,苏菲自信以现在奥丁的实力,就算打不过也定能全身而退。 不过苏菲虽然信任奥丁的实力,但苏梦却不然。 察觉到奥丁爆发出的力量,同样明白奥丁在前方遭遇到敌人,苏梦奋力怒喝一声,全身爆出熊熊的火焰,瞬间提升的力量让整个大地猛然一阵晃动,一道道火柱更从地下窜出直冲而上。 愤怒之火也是天地之焰,纵然不像苏菲已让神兵进化获得更强的力量,但苏梦全凭情绪推动,却也让炙炎一直以来隐藏的力量全部发挥。 “喔!有看头喔!”感受到苏梦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露塔娜娜眼睛一亮,感兴趣的说着。 只见全身笼罩在烈火之中的苏梦,随手把枪一扫,瞬间烈火延烧而开,四周大地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这时苏梦沉声说:“大姐,这尖耳的就交给我对付,你去支援奥丁。” 苏菲摇了摇头说:“梦妹,你去支援奥丁吧!这家伙实力可还未见底,让大姐我来对付。” “可是……”看着苏梦脸上闪过不愿,苏菲连忙提醒说:“梦妹,别忘了我们在要塞里所说的话,去吧!”“这……我知道了,那大姐你自己小心。” 虽然很想亲手教训眼前自大的露塔娜娜,但一听苏菲提醒,苏梦再不愿,也只好策转焰马往藏林之道奔去。 “谁都别想走!”一看苏梦回头就要离开,露塔娜娜连忙阻止,更再发念力要挡下苏梦。 只是念力还未发出,上头数十支疾风之羽飞射而下,逼得露塔娜娜不得不分神架起念之领域去挡下风之羽。 而这一耽搁,不但苏梦已经消失在眼前,苏菲更已经挡在露塔娜娜面前,笑着说:“你不是很想体验风的力量吗?现在可是很好的机会。” “找死!”苏菲说话不算话,让自己无法在雅典娜面前抬头在前,如今又拦路,让苏梦前去支援奥丁在后,露塔娜娜双眼紧盯着苏菲,虽然苏菲脸上戴着银色面具,但是听着苏菲挑衅的言语,就仿佛看到苏菲嘲弄的表情。 身为妖精一族族长,就连雅典娜的命令都未必百分百服从的露塔娜娜,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屈辱,心中难忍的怒气终于爆发,随着念之领域慢慢的往外扩散,露塔娜娜右手一扬,掌上赫然出现一根琉璃手杖。 随手一旋,在念之领域覆盖之下的大地猛然一陷,接着露塔娜娜身上泛出蓝光,随着蓝光凝化成形,蓝色的气罡竟成了露塔娜娜专属的念之铠甲。 从无形变做有形的念之领域,感受到强大压力压身的苏菲,在周身也连忙架出风之领域后,看着一脸怒容满脸杀意的露塔娜娜,苏菲再出言说:“喔!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 “哼,好好体验神之战士与你们这下等人族的力量差别吧!”露塔娜娜娇咤一声,怒喝说着,跟着手上琉璃之杖一指苏菲,也不见任何力量发出,苏菲周身的风之力场不但瞬间破开,处于力场之中的苏菲更恍如遭重炮轰击一般,胸前的铠甲与脸上的面具瞬间碎裂,整个人更遭无形之力强压而下,把大地撞出一个大坑。 “再一击了断你的生命。” 只是一击便把苏菲击入地面,在自信绝对无人可以承受念之力轰击的露塔娜娜嘴里说着,只是当她右手才举杖要再发出念力,突然右肩上的气罡护甲龟裂爆开,跟着脸色一变,整个人像喝醉酒般失去平衡,差点站不住脚。 意外的受伤让露塔娜娜一脸惨白,百般的不解是根本就不知道苏菲是何时出手,这时耳边赫然传来苏菲的声音说:“无形的念力的确让人防不胜防,但风也是无形的,而且除了风,音波也是我的力量之一。” 耳边声音一停,苏菲从地坑上全身泛出点点橙芒缓缓浮起,破碎的面具下清楚可见苏菲嘴角流出鲜血,比起露塔娜娜惨白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的苏菲,竟在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另一边,在苏梦急往奥丁方向奔去的路上,一入藏林之道,苏梦就清楚闻到四周浓郁恶心的血腥味。 虽然心生好奇,但心中更在意着奥丁的安危,所以也不停留,就继续往奥丁所在方向直奔前去。 只是才前进不到几百公尺,就看见一把蓝色的大弯刀笔直的插在路中央,从刀上的魔气知道是十二魔兵之一,苏梦手上使力,炙炎奋力刺出,怒火之枪誓把眼前拦路的魔刀击断。 蚀月魔刀感受到强大的火焰气浪直扑而来,竟自行浮起,散出强大且诡异的魔气,随着蚀月魔刀被一面细小的手掌紧紧抓住,持刀者旋身而起再猛力一劈,魔刀气焰瞬间斩开火焰气浪,锋利刀气直取苏梦面门而去。 苏梦想也不想把枪势转刺为扫。 然而苏梦虽然变招快,但枪势的改变却顿失原有的六分力道,比起对手蓄势而来的十足力道,刀与枪的交击虽然把刀气打掉,但苏梦虎口猛然爆开,炙炎更脱手而出落在右方百尺之外。 “虽然很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你交手,不过谁叫我跟那讨人厌又自大的矮冬瓜有了条件交换。”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形,当苏梦把眼神从手上爆裂的虎口上移开,看着前方托刀缓缓走来的强劲对手,竟是凡席司。 “你!?”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也不敢相信这个能一刀让自己炙炎脱手的强劲对手,会是眼前这年纪不过十几出头的凡席司。 凡席司笑了笑,话中带点无奈的说:“你就在这乖乖陪我待上大半天,只要你别想突破我的防线,我也不会再对你出手。” “想都别想!”意外着凡席司的出现、惊讶着凡席司出人意料的强悍实力,苏梦撕起衣角一块长布,简单的包扎伤口后,大步冲向凡席司,起手就是全力一拳轰出。 “唉!唉!这是你逼我的。” 凡席司无奈的叹了口气,面对苏梦全力的一拳,凡席司脚踏诡异的步法,身形如鬼魅般穿过苏梦的拳头,接着一记铁山靠猛力把苏梦撞飞后,人退回原来的地方。 “可恶啊!”想也没想过闯荡云梦多年,也碰过无数实力不弱的对手,在今日竟会给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鬼头一刀打掉自己的枪,接着又挨上一记重击,心中的愤怒再经点燃,苏梦右手一举,五指猛然一张,就见炙炎自行飞回,苏梦心中怒火点燃熊熊战意,身形一纵,惊天八艺绝学再出。 直破而下的枪、横扫而出的枪,看似单纯的一枪,却瞬间闪出巨大的火焰十字,凡席司见状,右手反握蚀月魔刀对准火十字奋力砍出。 刀枪再度交击,魔气与火焰的相互冲击,苏梦使尽全力的攻击仍未改变实力上的差距,再度脱手的炙炎,再次给击退的苏梦,除了包扎好的虎口再度喷洒出鲜血外,此刻腰上更多了一道寸深的刀口。 “你的力量虽然惊人,但神兵的威能比起我的魔刀差上太多,要是你也跟你大姐一般让神兵进化的话,或许跟我还有一拼的力量,不然以你这样的状况,就算再攻上几百次,结果还是不会变。” 一刀再击退苏梦,凡席司笑了笑说道。 深刻体验了自己与凡席司实力上的差距,不过就算凡席司展现出压倒性的绝对实力,苏梦仍不服输的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就算拼了命,我也会尽力击败你。” “要不是因为有诱人的条件,我才不得已来阻止你,如果我真要杀你,你早已经没命,可惜我就是不想便宜那讨人厌的家伙,所以你还是乖乖听话吧!”看着苏梦固执的态度,凡席司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说着。 而就在凡席司话才说完,苏梦再次在双拳上聚起火焰之际,突然远方的天空产生了异变。 急涌的黑云、狂降的怒雷,当大地在强烈的震动崩裂出好几道裂缝,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波动,从奥丁的方向那边清楚传来。 再生异变,感受到这股强大力量波动的,不只凡席司脸上笑容整个僵住,就连正欲再起攻势的苏梦也楞在当场。 另一边在露塔娜娜和苏菲的激战之中,同样感受到力量波动的两人不由自主停止对彼此的攻击。 露塔娜娜双眼一亮,想也不想就说:“没想到解开了神之枷锁的白发魔剑士,力量竟达到这般的境界。”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苏菲似乎早料到奥丁会产生这样的变化,一脸轻松的回答着。 看着苏菲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露塔娜娜恍然大悟说:“听你话意,看来把白发魔剑士逼入魔道不但是特亚修的计画一环,也是你所默许的??!?nbsp;“呵,就身为敌人的你而言,只要说起话来别那么让人讨厌,说真的,你的确是个满有意思的对手。” 苏菲笑了笑一贯轻松的回答着,看露塔娜娜神色不定,苏菲连忙跟着双手一张,掌上各浮出两个橙色光球,再说:“今时今刻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所以你还是陪我玩玩吧!”“哼,把本小姐挡在这,好让苏梦可以去支援白发魔剑士,若这是你的如意算盘,那你可就算错了,虽然说本小姐把你错算,但为了雅典娜之泪,本小姐也埋下一个让你想不到的人物挡在半途,算算时间,苏梦也该跟他碰头了。” 眼看苏菲拦路意决,露塔娜娜冷哼一声,不客气回说着,言语之中对自己之前所做的安排有着绝大的自信。 只是苏菲却早料到似的笑了笑说:“就算你利用凡席司拦下梦妹,以凡席司的性情,也绝对不会杀了梦妹好便宜你。” “哼,凡席司的真实身分,你真的不知吗?魔兵与神兵的对立立场不说,就以苏梦冲动的个性,一看凡席司拦路在前,苏梦既不是我,你也不是凡席司,你认为他们两个能像我们这样交谈吗?”露塔娜娜试探性的暗示凡席司的另一身分,也藉由苏梦为人所知的冲动个性分析,与凡席司必将引发一场殊死战。 “你都说了你不是梦妹,我也不是凡席司,而且就算凡席司真给激怒,梦妹也未必真打不过他,要知道,梦妹是我生平所见能把火元素运用到就连日贤者都要自叹不如的出神入化境界。 “而且凡席司在一开始势必留手,等他意识到梦妹爆发出来的潜力后,要下重手已经来不及,所以我可以大胆预测,后期的战况将是五五波。” 苏菲对苏梦与凡席司这战有着不同的想法,相较于露塔娜娜肯定着凡席司超人的实力,苏菲更笃信苏梦绝对拥有可以扭转战局的潜力。 露塔娜娜懒得去争论,随着眼珠子一转,一脸感兴趣问:“喔,那你认为你跟本小姐的这一战结果又会是如何?”“你的念之领域确实有其独到之处,比起神兵力量可说是丝毫不遑多让,但从方才的交手下,我注意到你的念之领域只能局限在固定的范围内进行攻击跟防御,所以只要我不贸然进攻,刻意保持在你念之领域所无法触及的范围之内,那要牵制住你也并非困难之事。” 苏菲笑了笑振翅飞上,随着抛出双掌上聚起的橙色光球,就见橙色光球轰在地上,顿时形成两道龙卷旋风,绕着露塔娜娜的念之领域外围环绕。 “就算本小姐的念之领域有着范围限制上的缺点,但要是本小姐只有这点实力,又如何击败妖精各派强者,统辖整个妖精一族。” 露塔娜娜不以为意的回答着,整个人突然凭空消失,下一秒钟再次出现的时候,露塔娜娜已经悄悄来到苏菲身后。 全然没料到露塔娜娜还有这么一招,苏菲错愕之际,正要拨弦发出音波震开,却晚了一步,身后强大的冲击力让苏菲只感到全身的骨头就好像给震碎一般,这时耳边再传来露塔娜娜的声音说:“你的自作聪明,将是导致你今日惨败的主要原因。” 苏菲强忍背后的剧痛,回头就对露塔娜娜发出真空音爆。 但真空音爆力场才一张开,露塔娜娜却又瞬时消失,心感意外之际,露塔娜娜的气息已经消失,只传来露塔娜娜嘲弄的声音说:“风之力量不过耳耳,本小姐虽想杀你,但却更想看到你见到奥丁死亡时的痛苦表情,好好珍惜你仅有的生命,只要奥丁一死,再来就换你了。” 心中明白露塔娜娜已经远去,不过此时苏菲强忍着背上的剧痛,嘴角却浮起淡淡的笑意轻声说:“刚才还说漏了一点,你绝对不会想到,其实雅典娜之泪一直都在我身上,我才是奥丁所托付要把雅典娜之泪送到千年石碑的人啊!”苏菲自言自语的笑说着,拖着伤重的身体就要转往龙族领地前进,只是脚步才刚踏出,前方浓郁的死亡之气却直涌而来,隐约还可听到诡异的马蹄奔驰之声。 “唉,看来我真小看了雅典娜之泪的强大**力。” 苏菲轻叹一口气自嘲说着,同时背后双翼一张,在四周卷起一根根风柱,苏菲明白再来的敌人绝非能轻松获胜的对手。 “哈哈哈!”刺耳的疯狂笑声在诡异的死亡黑雾中不停回荡,不断逼近的马蹄声,更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颤栗。 苏菲不敢小看对手,右手五指紧按左臂上琴弦,背后双翼轻拍而起,就推动着周身的风柱往前方卷去。 只是一根根的风柱纵能卷散前方掩蔽视线的死亡黑雾,却挡不下夺命而来的死灵骑士。 一道狂猛的剑气排山倒海直扫而出,所到之处风柱尽溃,剑气余劲更逼得苏菲连发数道音浪才勉强挡住。 这时苏菲不自觉间脸上一贯的笑意已经消失,一向总是料敌机先的眼神,对前方快速逼近的死灵骑士闪出不解以及疑惑。 眼中的不解,是因为从剑气上认出了这名死灵骑士的身分,没想到一向狂傲自大的疯狂魔人,竟会落得这般型态,虽说实力比起之前足足强上数倍,但从这死灵骑士疯狂的笑声中,苏菲却听出这是带着自怜与自嘲的笑声。 心中的疑惑,则是这股力量属于元素魔法中性质上最接近魔气的暗系力量,虽然早料到雅典娜之泪一旦现世,势必引起各方争夺,但苏菲千想万想却也没想到,竟连元素诸神也对雅典娜之泪起了贪念,这时这刻苏菲浑然忘了自己的安危,反而担心奥丁起来。 在阴森的死亡之雾中,一声声诡异的马蹄声,伴随着回荡在风中的疯狂笑声不断传来,令人胆寒的鬼魅身影,让人心惧的幽灵之驹,来自地狱的死灵骑士意外的再度出现,在黑暗之中的一抹血红的剑芒,与一双满是杀意的鲜红双眼,就像长居于无尽的黑暗洞穴中那凶猛嗜血的地狱凶兽。 遭受重创的苏菲,全身风之铠甲已经处处可见清晰的裂痕,纵然随手一扬还能随心操纵风之力量,不过从嘴里不断呕出的鲜血,原本已略显苍白的脸如今更加惨白,苏菲体内的伤明显比起外表所见还要严重。 纵然如此,苏菲此时眼中却毫无半点惧意,唯一有的,是因为察觉到这来袭的骑士身上的死亡力量,该是属于神所拥有的力量。 今日既然诸神为夺雅典娜之泪,不惜一切代价对属于神兵战士之一的自己痛下杀手,那么充当诱饵负责转移一切注意力的奥丁,其凶险可想而知。 除了魔族、人族势力、传说中的最强战神雅典娜,现在更多了元素诸神,一想到奥丁即将面对这些超强的对手,苏菲简直想都不敢再想,奥丁会落得怎样的地步。 这时马蹄声已经接近到百尺之内,感受到死灵骑士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压迫感,苏菲吸了一口气后,语气冷嘲说:“没想到连一向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你,竟也沦为他人的杀手,是我太高估了你,还是对你而言只要获得力量就可以不惜一切,就算是对手已经是我这样一个身受重伤的弱女子。” 苏菲的话语随风传出,声音虽轻,却一字不漏的清楚传到死灵骑士耳中,苏菲在此时故意冷嘲,本是想借着自己对这死灵骑士真实身分的了解,让这曾经狂妄至极的超强剑手不屑在此时与自己一战。 然而不到几秒,死灵骑士却回以一阵刺耳的疯狂笑声,听出笑声之中带着万般的无奈。 苏菲的心冷了,因为她明白这一战将在所难免,而身受重伤的自己要在这死灵骑士剑下全身而退,除了奇迹之外,苏菲也一筹莫展。 红色的剑芒二度夹带焚身的狂焰划破黑暗的迷雾猛刺而来,不管是焚身的狂焰或是狂猛的剑气,只消给轻松划过,苏菲清楚自己将再没机会见到奥丁,于是五指拨弦,随音荡出就是惊天八艺中的禁忌之曲,同时背后风之翼猛力拍动,无数疾风之羽快速疾射而出。 无奈狂焰、疯狂之剑对上禁忌之曲、疾风之羽,这当今两大一等一的强者同时发出的强大力量彼此冲击,禁忌之音让大地瞬间粉碎,无奈之焰诡异的在空气中蔓延爆开,疯狂之剑与疾风之羽则在两人之间爆出万点寒星。 蓦然在苏菲与死灵骑士之间的力量冲击突然一消,接着就见苏菲仰天呕出鲜血,身上风之铠甲全然爆开之际,身上更爆射出六道血柱,二度交手胜负明显已分。 “如果今天你的对手是梦妹,那么败的人绝对是你。” 一直以来总是漂浮在地上足不沾地的苏菲,如今足落尘埃,原本一身的白纱如今被自己身上的鲜血染红,不过这时苏菲却表现出出奇的执着,就算足踏尘埃之地,苏菲也强咬着牙不退一步。 “如果!如果!只有力量才是一切,如果——永远都只是不切实际的假设。” 死灵骑士这时突然大声的嘶吼着,听似愤怒的咆哮,却夹带着心中此刻最深的无奈。 苏菲从这愤怒的嘶吼中,察觉到这死灵骑士体内竟有一股奇异的强大力量正不断暴冲当中,明白这或许是自己今日这生死一线的契机,苏菲强按下体内的沉重伤势,认真说:“你身上的伤可不比我轻,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有这能力把你伤到这样的地步,但看你身上的伤似乎还不断加重当中,要是你执意杀我,恐怕杀了我,你也会遭到体内那股力量的反噬。” “死亡!死亡!哈哈哈!”死灵骑士疯狂的大笑起来,同时不在乎体内暴冲的力量,还不断释放死亡之气。 感受到死灵骑士万般的无奈,千百个不愿,似乎求死以摆脱这受人驱使的耻辱,苏菲一时之间浑然忘了这死灵骑士是针对自己而来,反而同情起这昔日不可一世的绝代强者。 “想借着死亡来逃避惨败的耻辱,这可不像当日追求天下第一的你,保有生命继续追求更强的力量,好击败让你受这耻辱的对手,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只要肯再潜心修炼,假以时日就算是神也难逃你的剑下。” 苏菲的劝告,让死灵骑士身躯猛然一震,好一会后,死灵骑士首次开口不再发出笑声,反而回复那昔日狂妄的语气说:“击败神,远比击败西门无恨更来得让人兴奋,但是就算如此,你还是非死不可。” 死灵骑士横剑一指,如死神般宣判着苏菲的死期,只是这时苏菲却不惊反笑说:“呵,看你回复了原来的模样,我就知道我已经死不了了。” 苏菲脚步一轻,踏风而上,虽说身上之伤仍不断滴落在地上留下一点一点的血迹,但苏菲此时惨白的脸上,双眼再度回复原有的自信,当淡淡的笑意轻挂在脸上,苏菲就这样慢慢的经过了死灵骑士。 死灵骑士沉着声说:“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现在的你有着身为剑者的自尊,也有着你昔日的原则,我之所以笃信你不会对我出手,是因为重伤的我根本就没资格死在你的剑下。” 苏菲虽逐渐的远离,但声音仍清楚的传到死灵骑士耳边,就像情人般的私语一般。 一听苏菲把自己的性情全然摸透,死灵骑士楞了好一会后,突然哑然失笑说:“哈哈哈!比起你们姐妹的师父八贤,你倒是有意思得很,只要你伤一好,我的剑会让你体验真正的死亡颤栗。” “一直以来你的剑只是用来挑战强者,而我也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你的剑就留着去对付神或更强的对手吧!”另一边,身当诱饵故意疾飞在半空之上的奥丁往东方的天空快速飞去,注意到背后两股强大的魔气一上一下的快速追赶,奥丁心道计略已经成功,心中一喜,更加快速度表现出要把背后追赶的两名魔族强者甩开的态度。 只是一来到半途,却给下方突然射来的金色光束一击击中,奥丁体内只感到无比的灼热,整个人更受下方强大吸力吸住往下跌去。 “解开神之枷锁之后的你,力量就只有如此吗?真让侬失望。” 奥丁落地后,就听到不以为然的女声不客气传来,讶异着方才击中自己的金色光束所蕴藏的强大力量,奥丁抬头一看,就见一身金色光晕与要塞里头的女神像一模一样的女子,竟活生生出现在眼前,而在这女子背后一副刻意躲避自己视线低着头的,不正是让自己也恨之入骨的魔术师杨。 “战神雅典娜!死小丑!”奥丁心中难忍的怒气顿时爆发,没有了神之枷锁的束缚,奥丁体内力量一经发动,随即爆发出强大的气波怒扫而出。 魔术师杨躲在雅典娜背后,紧张的说:“啊!啊!老大,你可要保护小丑我啊!”“放心,在侬面前谁也动不了你。” 雅典娜冷然的说着,左手一举,一面金色光障瞬间张开,把迎面而来的强大气波轻松挡下。 “你这背叛者!”比起对雅典娜出现在面前的震撼,奥丁更痛恨魔术师杨与特亚修联手算计的这一切,拔出太月魔剑,奥丁身形低掠而出,举剑全力的刺出誓把魔术师杨杀于当场。 “当”的一声!太月锐利的剑尖刺在雅典娜左手食指上再无法寸进。 奥丁见状,太月一抽,转刺为劈,打算着一刀把魔术师杨连同雅典娜一起斩成两半。 但雅典娜既是创神者之下的最强者,就算是特亚修也无法幸免的走上死亡一途,奥丁这一劈虽然力劲强悍,但是这时在奥丁眼中却见到雅典娜金色的指头直刺而来。 “啊!”凄厉的惨叫声从奥丁的嘴中传来,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仓皇连退数步后,一手拄着太月,一手则紧压着左眼,手掌指缝间不断渗出鲜血,一头的白发,一身的白衣,也沾上自己的鲜血活像血人一般。 “毁去你的左眼,是要让你知道下辈子看人要仔细点,太依赖自己眼前所见,只会显示出你是多么的愚蠢。” 雅典娜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这时清楚可见在雅典娜的左掌上多了一颗血淋淋的眼珠子,随着左掌一阖,噗滋一声,奥丁的左眼珠已给压碎。 看着奥丁痛苦的模样,雅典娜嘴角缓缓浮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好一会后,雅典娜回头对魔术师杨问:“再来侬是要再割去他的双耳呢?还是再挖去另一颗眼珠?玩物,你提供点意见吧!”魔术师杨楞了好一会,看着前方奥丁缓缓的站起,半边脸上已是一片的鲜血,更如同杀神一般轻拄着太月一步步走来,魔术师杨忍不住打了哆嗦,连忙建议说:“这……这……不如先砍去他的四肢,再好好研究吧!”“也好!”雅典娜点了点头,随着手上无界神戟快速刺出,目标正是奥丁持剑的右手。 nk" 第一章魔世纪元 时间是魔世纪元三年,也是云梦大陆上遭受魔兽入侵占据,人族六大帝国先后灭亡之后的第三年,在过去曾被鲜血染红、曾经倒卧无数尸体的莱茵河畔,碧绿的青草上,阵阵的清风捎来淡淡的清香。 突然,一名全身雪白的白发老者傲然来到,而他正是当世最强剑者——西门无恨。 勘透天地自然的双眼淡淡的顾盼四方,一脸的淡然,全然不受四周悄然逼近的敌人而有所变色,突然,西门无恨一身出尘的白色长袍随风扬起,右手轻捏剑指对前一划,淡蓝的剑气随指而出,在前方空无一物的空间上划出一道蓝弧,瞬间黑色的魔血溅洒而出,在无声之中,两头隐身潜伏的魔兽眨眼间给剑气拦腰斩杀。 斩杀了潜伏的魔兽,西门无恨一脸淡然地挥袖再发剑气而出,波涛汹涌的莱茵河从中破开,露出一条通往魔界黑雾迷林、刚好可让一人通行的道路。 西门无恨举步缓缓走过莱茵河,当西门无恨背影消失在黑雾迷林之后,没多久,黑雾迷林之内剑光四射,不断传出此起彼落的魔兽哀嚎,直到一道惊天紫电破云落下,刺眼的白光瞬间覆盖整座黑雾迷林。 而当白光黯去,黑雾迷林再度恢复早前的阴森诡异,而这柄当世最强的剑,无人能知是将再创天下第一的传说,或是半折在魔兽利爪之下。 西门无恨进入黑雾迷林之后的第二年,也是魔世纪元五年,在五年之前还是由人族所统治的云梦大陆上,若有人预言说,云梦大陆日后将会在短短一年之内被魔兽所占据,只怕这人不是给当成疯子,就是给冠上妖言惑众的罪名,处以极刑。 不过日后的事实证明,当千年石碑下吸收了雅典娜之泪的兰妮雅初现神威,发出金色晨曦照亮整个云梦大陆,而获得晨曦女神之名不久之后,从南蛮蛮荒大地地底下,突然窜出一百多头不惧刀枪、无视魔法的超巨型魔兽。 这一百多头躯体都跟城墙同高的巨型魔兽,只花不到百天的时间,便让全国动员迎击的凯特雅帝国铁骑,在边境上死伤超过十万之数,帝都南京更在短短十天的时间内,给巨型魔兽攻破。 这由神话亚瑟一手创立、曾是云梦七大帝国中的最强帝国,谁也没想到,竟会成了魔世纪元下的第一个牺牲品。 巨型魔兽在灭了凯特雅帝国后继续北进,而同一时间,远在西方魔界早已蓄势待发的魔兽千万大军,开始越过莱茵河,冲破人族的防线,大举入侵云梦大陆。 虽然魔兽大军之中,不见魔帝阿兹撒克,也没有七罪,甚至十二魔兵的踪迹,不过嗜杀好战的魔兽大军在踏上云梦大陆后,却仍如同蝗虫群般,在短短时间内,便彻底肆虐了整个云梦西半边大陆。 首当其冲的,就是曾为七大帝国的楼兰与夜狼两大帝国。 因为西联成立之后,国力大幅衰退的这两大帝国,面对千万魔兽的怒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国联军在黄土高原上死伤数便超过百万,跟着在半个月的时间内,便被魔兽大军所夷平。 拥有魔法帝国之称的曼特雷斯,在魔导院的帮助下,虽然挡下了西联的千万魔兽,然而当灭亡凯特雅帝国的巨型魔兽在踏平卢森帝国后转往南移动,面对这些无视魔法的巨型魔兽,曼特雷斯的魔法防壁转眼被攻破,不到半年时间,魔法帝国曼特雷斯灭亡。 就连永远漂浮在半空之上的魔导院,也给魔兽攻破成了一堆废墟,两院之一的魔导院就此灭亡。 再来的日子,剩余的帝国势力一一崩溃,就连最北方的兽人领地,也无法幸免的在魔兽大军下遭逢大败,死伤无数。 一年之后,无视魔法、刀剑不伤的巨型魔兽突然消失。 在没有无敌的巨型魔兽援助之下,人族与兽人族纷纷群起反攻,四年之中,在云梦大陆之上陆续建立出属于自己的势力,其中在寒冷的北方,仅存的兽人以昔日卡鲁斯帝国冰封的帝都柏林为据点,建立了五大巨城之一的极冰之城。 一院二都五巨城,是今日云梦大陆上人族所仅有的各大据点。 一院,说的是过去与魔导院在魔法领域上相互争锋的修道院,魔导院灭亡之后,幸存的魔导士流亡各地,在没有规条限制之下,大多数的魔导士陆续加入了其他组织,而少数的魔导士则被修道院所吸收,补足了过去修道院最欠缺的魔法理论。 从魔世纪元以来,修道院虽然就像在人间蒸发般消声匿迹,不过每个人都相信,一旦修道院再现,一定势如狂风暴雨般消灭整个云梦大陆上的魔兽,因此有人说,修道院是人族最后的希望。 二都,是由晨曦女神兰妮雅所领导的神之都,以及侍奉太阳神的神秘宗教所处的圣者之都,充满了浓厚神秘色彩的神之都以及圣者之都,多年来,曾有不少人想要一窥两者神秘面纱下的真面目。 然而终年萦绕着神圣之光的圣者之都,不但周围圣光让过去想要入侵的魔兽死伤惨重,就连寻常人一旦触及圣光,也像遭到高热照射后般的瞬间自燃起来,所以虽然曾有人说,圣者之都是神所居住的神之殿堂,但却也有人说,圣者之都其实是通往地狱的死亡之都。 至于神之都,这座位于龙之领地,高高漂浮在千年石碑之上的神秘蓝色都市,不但周围总是盘旋着数十只守护飞龙外,在外围的巨大光环上,还清楚可见停放一艘艘妖精一族专用的飞行船。 比起与外界毫不往来的圣者之都,神之都与五大巨城之一的天空之城,五年来虽始终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不过外界对神之都的所知,除了神之都内居住着过去神之战士的妖精外,也就只知神之都内最高领导者是人称晨曦女神的兰妮雅。 近年来,云梦大陆上还谣传着一个每个人都深信不疑的传闻:那就是现在的晨曦女神兰妮雅,是过去最强战神雅典娜的转生。 五巨城中除了极冰之城外,剩余的四城则是在东方昔日克雷斯帝国的天空之城,南方是以希特为首的元素之城——奥林帕斯,西方则由神话亚瑟接收其子秃鹰之堡军力,所创建的沙漠之城—海地拉斯,最后则是五大巨城中最富庶最繁华,也是唯一在城内同时和平生活着人族与兽人族的白色堡垒——最后圣域圣毕斯特。 五大巨城中,除了天空之城以及元素之城是旧有帝国势力延续,以及极冰之城则是兽人族自有的势力外,神话亚瑟统治下的沙漠之城——海地拉斯的人民,主要是接收了过去楼兰、夜狼两大帝国以及西联的子民。 在一望无际的广大沙漠之中,由于资源非常贫瘠,在一切生活都必须要藉由车队输送的情况之下,海地拉斯拥有当今大陆最强大的驼马车队,以及机动力最强的风暴之骑。 而在亚瑟之下,除了过去的六韬与冷雪冰姿,还有其子暴风枪——洛雷巴斯亚瑟外,加上过去潜伏云梦大陆南方的南宫世家,还有魔兵战士之一、拥有食梦之弩的紫发女杀手,曾经在古斯高城惨遭大败的神话亚瑟,今日以这样的阵容再度出发,大有再写神话霸业的宏大野心。 至于圣域圣毕斯特,这个曾是过去以发展军事工具闻名的、卢森帝国所统辖的边防要塞,凭借着丰富的地底资源,以及九楼联盟跟各地方势力的全力资助下,虽说圣毕斯特不具其他四城有着鲜明的军事特色,然而在其他四城所远不能及的包容性与开放性下,除了城内军力大多来自跟过去佣兵团本质类似,却增添魔导部队的旅团外,城主卢森莱特更广纳外流的兽人族,使得圣毕斯特不只是成为五座巨城中最繁华的城市,更是自卡鲁斯帝国灭亡之后,首座人族与兽人族和平共存的最后圣域。 而过去依附在帝国羽翼下自给自足的村庄,因为现在的云梦大陆上随处潜伏或集结着凶残至极的魔兽,所以如今村庄的型态除了邻近五大巨城以祈求保护,剩下独立的村庄,都顺势发展成足以自给自足的战斗要塞。 在平时借着旅团车队与五大巨城彼此输送互取所需,一旦战时,则可充当重要的战略据点,以及五大巨城的侦查哨。 在火红的天空上,巨大的太阳斜挂在天际,随着明亮的日光照射而下,广大清澈的贝茵湖清楚的倒映出巨大宏伟的白色城堡,而这座城堡,正是五座巨城之一的圣毕斯特。 这一天在圣毕斯特三十多里之外,只剩下破垣残壁的塞尔特平原上,正有两名衣衫破旧的旅者,一步一步的往圣毕斯特的方向前进。 在如今魔族四处潜伏占据整个云梦大陆的情况下,一般旅者或是车队如果必须来往两座城池或是城与村庄之间,通常在为了减少给魔兽袭击的风险下,往往会组成超过百人的冒险团,或跟随由旅团所护送的车队。 一般而言,就算事情再紧急、对自身实力再有信心,也没人会像这两名旅者一样结伴旅行,因为谁也无法预估,越过了这平原将要面对多少魔兽,谁也不敢想象一旦入夜后,会碰到多少饥饿的魔兽。 此时,在魔兽所盘据的平原上,竟出现了只有两人结伴同行的旅者,这对四周潜伏于暗处的魔兽而言,根本就是上天所赐予的美食。 只是随着这两名旅者的步伐逐渐接近魔兽所潜伏的地方,这些早已经滴着浓稠唾液、双眼露出凶光的魔兽,却纷纷颤抖起来。 走在前头、脸上掩着一块厚重长布,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男子,身上隐隐散发出冷冽的杀意,腰上细长的黑色长剑虽然在剑鞘上刻写着奇异的封印咒语,但魔剑本身的魔气仍不受控制的流泄出来,与这魔剑主人身上冷冽的气息相互掺杂,让有着独特第七感的魔兽远远就能察觉到这股超危险的恐怖力量。 走在黑色长发男子背后,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把全身裹得密不透风的猥琐旅者,对四周魔兽窜动害怕的轻微举动,早已习以为常。 只见他突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拿出一张破旧的牛皮地图,以及像变魔术般从空无一物的空间中,拿出一个巨大的沙漏,再抬头看着远方逐渐西沉的巨大红色太阳后,开口提议说:“主人,圣毕斯特虽然就在前方,不过看时间,就算我们加快脚步,恐怕也赶不及城门关闭的时间,要不要我们今夜就在这暂做休息,等待明日天明城门开启时,再动身进城吧。” “嗯!”黑发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后,从紧裹住身体的破旧披风中,伸出左手作势一翻,瞬间身旁一株两人高的小树,立刻给无形异力连根拔起。 再见黑发男子拈起剑指,一指点上小树躯干,在无声无息之中小树整个爆开,然后分裂成好几十根大小几乎一模一样的木柴,平稳的堆迭在面前。 看着黑发男子随手露出这手功夫,裹着黑色斗篷的猥琐旅者不放过任何可以拍马屁的机会,赞赏说:“主人这一手剑指堪称是出神入化,就算是人称天下第一剑的西门无恨,恐怕也要甘拜下风,把天下第一的封号给让出来!”黑发男子却全然不领情,用右眼眼角余光瞄了自己仆人一眼后,黑发男子奋力一甩披风,便走到一面突起的残破石墙旁靠着坐了下来,然后言词极尽冷漠的下令说:“少说废话!生火!”“呃……是!”正要翻出自己老早准备好的马屁草稿朗读一番,谁知话才出口,就碰了个大钉子。 这名状似猥琐的旅者楞了一下后,黯然的垂下头,无力的答是,开始搬起堆迭在地上的木柴架在黑发男子面前,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张上头绘着火焰的魔法牌,用低沉尖锐的简短咒语启动之后,跟着把手上的魔法牌射入架起的柴堆之中,没多久就见白烟窜起,一会之后熊熊的烈火快速冒出。 “比起我的剑,你这把元素魔法彻底运用在日常生活上的懒人专用魔法牌,才真的是让日、月贤者甚至是元素诸神看到都会气到吐血的绝妙好牌。” 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弄自己仆人的机会,黑发男子一脸不屑冷冷嘲弄说着。 也许是终于忍受不了黑发男子冷冰冰的态度,这名猥琐的旅者奋力扯开身上的斗篷,从脸上露出的可笑小丑脸谱,赫然是脸上总是画着惹人发笑的小丑妆的魔术师杨!只见他笑容一敛,竟在瞬间变脸转做愤怒表情,三步作两步的走到黑发男子面前,双眼射出锐利的目光。 在盯着黑发男子好一会后,突然整个人跪了下来,抱着黑发男子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乞怜拜托说:“主人啊!都已经过了五年,拜托你就原谅小丑我吧!当初的一切全是因为情势所逼,你看最后小丑我也帮你免除天罚以及诅咒,虽然说事情不尽完美,但小丑我也已经尽了全力了。” 一声尽力,反而惹得失去左眼的黑发男子右眼中射出冷冽的目光,眼神之中带着轻蔑、不屑以及不以为然。 好一会后,黑发男子缓缓解开裹住脸上的长布,露出一张表情冷漠的脸,一脸的尘砂、削瘦的双颊,没有过去年少的轻狂,自然表露出来的沉稳,是过去以来宿命的束缚,与在无奈之下承受的一切使然。 右眼之中同时拥有金色与红色瞳孔的诡异妖瞳,给人如处冰窖的冷,和谁与争锋的傲气,眼中的冷漠全因昔日失去的一切,而让心中的热情早已消弭,独尊一切的傲气,则是因为这五年来实力的进境所自然浮现出来。 而他被细长的黑色长发覆盖之下的左半边脸上,清楚可见左眼紧紧覆上黑色的眼罩,虽让原本脸上刻意维持的冷漠更加显得难以近人,不过纠结的眉头,却也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凄凉感。 而这黑发男子正是过去曾经轰动整个云梦大陆,以上古魔道写下毁灭传说的白发魔剑士——奥丁。 奥丁低头看着紧抱着自己大腿,乞求原谅的魔术师杨,随着右眼中金红妖瞳的目光越加冷冽、锐利,魔术师杨虽然没法看到奥丁眼神中的变化,但在奥丁锐利目光直视下的不安感却不断增加。 魔术师杨竟像触到电一般忍受不住,身体往后一弹,连滚带爬倒到十尺之外,一脸陪笑说:“现在全天下除了小丑我以外,再没人记得主人你,要是杀了我,那又有谁能帮主人你寻回你被世人所遗忘的记忆,再说主人你又没有谋生的技能,没有小的去帮主人你骗吃骗喝,难道主人你肯屈就他人手下去做事吗?”奥丁一脸冰冷的缓缓站了起来,右眼盯着魔术师杨一会后说:“喔,现在你是在威胁我???魔术师杨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解释叫说:“天地良心啊!小丑我就算有再多条命,也不敢威胁你,小的刚刚只是想提醒主人,小的纵使再没用、再没实力,对主人你也有那小小的一点功用。” “忘了也好,至少将没有人会再因为我而死亡。” 奥丁一边说着,一边撇头看着远方逐渐升上的巨大银月。 听出奥丁冰冷语气中所掺杂的悲凉,魔术师杨心中暗叹一口气,脸上仍装出笑脸说:“虽然如此,然而主人你难道不想查清楚,为何雅典娜之泪的力量,会让世人包括兰妮雅,以及苏菲她们失去了关于你的一切记忆?”“我所在乎的,只有雅典娜会如此做有什么目的,还有获得雅典娜之泪力量的兰妮雅,身上是否会有什么后遗症,以及苏菲她们现在是否平安?”回想五年前发生的异变,魔术师杨重重叹了口气,无奈说:“唉,逆转生死本来就是违背天地宿命之数,想那过去有着万年智慧的小特,就算知道如何让死者复生,但为何他仍会选择与挚爱同埋千年石碑之下,而不去让他的挚爱复活?“再来,当初雅典娜留主人你一条命时曾说过,任性扭转天地生死之数的后果,所影响的不只是个人,而是整个天地之间的任何一切;还有,当初小丑我在启动雅典娜之泪力量之时,也提醒过主人你,不论结果如何,都不要后悔,所以现在这一切,全都是主人你过去所做的决定而造成的啊,身为仆人的我,甚至是宁愿牺牲性命的小特,都只是尽全力帮主人你完成心愿啊。” “就算如此,那你又为何阻止我带回兰妮雅,成了神之都统治者,又是雅典娜的转生,这不是摆明雅典娜要把兰妮雅给送上战场?”奥丁冷冷说着,说话之间,身上所散出的气息不但更加冷冽,就连腰上的魔剑太月也蠢蠢欲动,不断震动。 魔术师杨见状连忙解释说:“啊!当时的情况主人你也亲眼看见,别说兰妮雅把你当作魔族看待,就连那希特、月舞天、苏菲、苏梦,甚至你的好兄弟凌方,都因为失去关于你的一切记忆,而把你当作敌人对待。 “当时小丑我不把主人你带走,要是他们一起出手,那时身受重伤的主人你还有命吗?至于现在兰妮雅成为神之都统治者己成事实,恐怕日后面对魔族也是必然的宿命,不过既有妖精战士跟龙族当她的后盾,以这样的战力也未必会败啊!”“我在意的是别人都说兰妮雅是雅典娜的转生,要知道这谣言所导致的后果,日后可会让兰妮雅直接对上元素诸神,就算兰妮雅有着雅典娜之泪的力量,但她可不是雅典娜!”清楚明白元素诸神与雅典娜的宿怨,奥丁冷言斥责着。 抬头看着在微弱的月光下,奥丁缓缓转过身紧盯着自己的样子,魔术师杨心中忍不住产生了之前面对雅典娜时的恐惧感,腿一软,整个人坐倒地上,好一会后语带颤抖的回答说:“诸神不是笨蛋,又怎会分不出兰妮雅是不是雅典娜的转生?再说以主人你过去跟兰妮雅的关系,诸神光是要对付雅典娜已经分身乏术,又怎会去树立雅典娜之外的敌人。” “现在兰妮雅被谣传成雅典娜的转生可是事实,我也担心万一日后事实成真,那或许就连我也会是兰妮雅的敌人。” 奥丁的眼神让魔术师杨感到不自在的难受,面对奥丁一而再的质问,魔术师杨在脑中快速整理后回答说:“因为神之都内存在的妖精族,还有她体内雅典娜之泪的力量,别人会有这样的联想其实也无可厚非,至于雅典娜她这女魔头除了实力一级棒外,对自己的自信更变态到了极点,以这样的她又怎会去假藉兰妮雅的手,来对付元素诸神甚至主人你?”奥丁缓缓收回自己逼人的目光,忍不住又回想起五年前千年石碑下所发生的一切,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抽痛,良久之后,奥丁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五年了!不知道她还有他们都过得好吗?”看着奥丁脸上冷漠的表情稍缓,魔术师杨连忙靠近奥丁笑说:“这不就是我们来圣毕斯特的目的,大后天就是圣毕斯特为了对抗魔族所发起的圣战联盟成立大会,届时不但各城要使会一起来到,就连神之都之主兰妮雅也会出现,想想各方之主齐聚一堂这样的风云盛会,那一向爱好热闹的苏丫头她们又怎会放过。” 金乌西坠,月兔东升,奥丁站在银月之下,抬头仰望着夜空上闪亮的万点繁星,感受到夜风吹起捎来的几分凉意。 立身空旷的原野之上,奥丁拉了拉紧裹在身上的披风,超脱时空的思绪,飞快回到五年前那场与雅典娜的决斗,随着脑中回忆流转呈现,奥丁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左眼上的眼罩,脸上隐隐的**,仿佛感受到失去左眼时那难以承受的剧烈痛苦。 时空回到五年之前的圣石之战,面对传说中的最强战神雅典娜,体验到自己用尽所知所学的所有力量,却无法对雅典娜造成任何威胁的强大无力感,那种感觉比起过去面对西门无恨甚至于阿兹撒克,都来得鲜明。 清楚记得那时四周的风吹得好急,失去了左眼,眼前所见的一切变得血红模糊一片,耳边呼啸的风声活像死神的死亡催促,全身的肌肤因为雅典娜全身所散发的神圣气劲不断倍增,而感到像要撕裂开的难受,持剑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心中的战意正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当脑中意识到死亡之门已经为自己开启,下意识之间,脚下早已不由自主的连退了好几十步,眼前刺眼的金色光辉中,锐利的无界神戟正缓慢刺来,心中不断窜升的凉意,早让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茫然之间,猛然惊觉自己正奋力高举右掌再引上古魔道之力,乍见破坏力最强的爆炎地狱,夹带天火之威怒袭而下,一颗颗能把大地整个炸翻一层的火流星,竟完全无法撼动雅典娜周身外围的神圣气罩。 从地底深处窜出的深红火柱,虽然快速在地面上蔓延开来,但却赫见雅典娜一身无伤,全身流走金色圣光轻易把火海往左右破开,慢慢走了过来。 看着过去不知扭转过多少危机的爆炎地狱,竟丝毫无法伤及雅典娜分毫,心中的震撼、惊慌,强大的挫败感正急剧的吞噬着自己仅剩无几的战意。 “你这爆炎地狱比起在摩勒斯的那一次,威力相差太多了,要知道,你不击败侬,你不但没命见兰妮雅,就连帮你送雅典娜之泪到千年石碑的苏菲,也会没命。” 听着雅典娜轻蔑的挑衅威胁,想到了兰妮雅以及苏菲,不知为何心中冒出难以抑止的怒意。 下一秒间左手再扬,体内元素之力一股气全然爆发释放出来,瞬间凝形化作无数锁链,快速刺射雅典娜而去。 只是元素锁链虽强,雅典娜手上的无界神戟却更强,注意到面前缓刺而来的无界神戟突然轻微抖动,眨眼之间由一化十,再由十化百的金色戟光在不到眨眼时间,迎上一道道元素锁链,瞬间链碎、锁断,而无界神戟仍持续缓刺逼近。 不过在无界神戟震断元素锁链的那短暂瞬间,正是自己所要争取的最后反击机会。 因为体内元素灵力的全然释放,使得一直受压制的魔气,足以扩大到得以发动魔族秘术中,可以停下时间的时停之术。 时停之术一经发动,果然强如雅典娜也受其影响,不但停止了前进,整个人的动作更随之僵立在当场。 见时停之术奏效,心喜之余,连忙停下自己不断连退的脚步反退而进,随手运起笑天剑招,希望能在时停之术被解除的短暂时间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击杀雅典娜。 然而才一踏入雅典娜周身三尺之内,脚下大地突然冒出一道道金色光柱,从刺眼的金光之中,看到雅典娜微扬的嘴角,此时心中浓烈的不安就如涟漪般不断扩大,顿时升起中计的念头,连忙身随念起抽身要退。 只是这一前一退之间虽然不见迟滞,但身体在这时却已经传来一阵阵遭穿透的剧痛,低头一看,从身体上爆出一道道的血柱,在感受到前头逼命的气劲接近,猛一抬头,无界神戟已经来到面前不到一尺之处。 “想活命,就把身体暂时交给我,我帮你击退雅典娜!”突来的小小声音在脑中响起,察觉声音来自手上的太月,逼命时刻无暇思考,只有允诺脑中的声音,而再来发生的事全是一片空白。 等到自己再有意识,人已经在千年石碑之下,从身上的伤口以及太月剑刃上那崩缺的一角,可以想见自己所记不得的那段空白,与雅典娜的战斗是何等的激烈。 可惜唯一的旁观者魔术师杨只说,那时自己跟雅典娜的战斗,远超他的肉眼所能捕捉的极限,而雅典娜也在此战之后整个消声匿迹,使得这场比斗成了心中至今仍无解的谜团。 想到千年石碑下所发生的事情,奥丁本已纠结的眉头皱得更紧,体内本来以一秒六百下的频率跳动的魔之心,在此时更加快到一秒两千多下的极快频率剧烈跳动。 思绪再回到五年前的千年石碑之下,从与雅典娜交手到突然回复意识,睁眼环顾身旁,除了一脸紧张,身受重创的苏菲,一脸无辜好奇、打量着自己的兰妮雅外,在场的人还有苏梦、凌方、魔术师杨、希特以及日、月贤者跟圣女月舞天。 在自己强烈要求下,还记得魔术师杨面有难色,犹豫的唱起解封咒语,把雅典娜之泪轻轻的嵌入兰妮雅额头之上。 随着雅典娜之泪的完全嵌入,突然,兰妮雅身上竟释放出与雅典娜身上相同的金色圣光。 随着众人不由自主的惊呼声中,兰妮雅的身体无风自动,缓缓的漂浮而起。 随着身上圣光逐渐加强,突然就如东升的旭日般,爆散出金色的光晕,瞬间覆盖四周所见的一切。 等到这刺眼的金色光芒再度消失,兰妮雅也从上空缓缓落下,而原本不断震动流满火红岩浆的龙之领地,开始冒长出绿色浓密的树林,一直以来盘旋空中呈现狂暴状态,不停发出龙吼的飞龙也明显安静了下来。 因为这金色圣光,使得兰妮雅从此拥有晨曦女神之名,而自己当初也没注意到这金色圣光,对云梦大陆日后所造成的影响竟是如此之大,在当时,自己只注意到,从兰妮雅眼中虽然仍罩着迷惘的神色,然而从兰妮雅盯着自己的表情,却可以清楚知道她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 想到为了让兰妮雅复活,这一路走来所流下的血汗,终于有了回报而感到欣慰,心中忍不住的冲动,只想上前去好好的紧抱着兰妮雅,跟她说自己好想她。 谁知才刚踏前一步,兰妮雅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却让自己从此心碎,也意识到自己被雅典娜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 nk" 第二章皇道之雷 “你是谁?你身上的气息让我的头好痛,你别过来!”兰妮雅一脸痛苦的叫了出来,双手不但无情的把自己推开,金色的掌劲更夹带神圣之光,把自己给强力震开。 本来已经给雅典娜重创的身体,再承受兰妮雅掌中的金色圣光,伤上加伤,心里更因为兰妮雅的言语,而感受到被撕裂的痛楚,不死心的想上前试着唤回兰妮雅对自己的记忆。 谁知道脚步才一踏出,苏菲、苏梦、凌方、希特、日、月两位贤者,甚至月舞天都不约而同拦在自己面前,从他们那充满着敌意的眼中,心中明白就连他们也都丧失了有关于自己的记忆,甚至把自己当成敌人一般看待。 想到此,奥丁缓缓的阖上眼睛,感受着风的吹拂,期望借着夜风的冷,慢慢洗涤这五年来心中永远的痛。 一直站在奥丁身后的魔术师杨,心中清楚奥丁又在回想五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魔术师杨识趣的安静守在奥丁身后,脸上惹人发笑的小丑脸谱上,此时意外难得露出凝重的表情,眼中闪过歉意、心中悄然的叹息。 虽然对奥丁这五年来极欲想知道的事一清二楚,但为了大局,也为了当初在雅典娜面前所做的承诺,魔术师杨除了选择装傻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陪奥丁走上连自己都无法预知结果的未知之路。 想到此,魔术师杨脑中思绪也悄悄回到五年之前,在千年石碑下,带走奥丁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在身、心接连遭受重创的奥丁,从离开千年石碑后,就完全陷入昏迷之中,接下来是整整一个月的沉睡,也是最漫长的一段梦魇。 从奥丁几乎接近嘶吼的梦语,可以猜到他在梦中一次又一次重蹈千年石碑下所遭受的椎心之痛。 好几次想使用自己手上的魔法牌唤醒奥丁,不过每当要出手的时候,一想到雅典娜那诡谲的笑脸,心中的恐惧再度战胜自己的情感,只有黯然的收回魔法牌,远远躲到完全听不见奥丁嘶吼的地方。 一个月之后,奥丁也总算醒来,本想报告在这一个月中,云梦大陆发生魔兽入侵的大事来吸引奥丁,然而当听到奥丁露出一脸冷漠,言语冰冷的轻“喔”一声,甚至也不问兰妮雅甚至是苏丫头等人的近况。 从这一刻起,这个总是给人牵着鼻子跑的主人,不管从里到外,都已经彻彻底底改变了。 “小丑,你认为当世最强的力量,是神的力量,还是魔的力量?”这是在奥丁醒来后的第三天,首次对自己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就理论上来说,神的力量最强是无庸置疑的,但是若是要在短时间内获得最强大的力量,或是以打败雅典娜为目标,那只有把魔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才有那些微的可能。” 没想到自己虽然可怜奥丁,但是才一开口,却又是扯个狗屁大谎出来,战神雅典娜不但资质上得天独厚,手上所拿的更是所向披靡的最强神器,身上所穿的也是无视一切攻击的终极圣铠。 如果奥丁日后把心神全部投入上古魔道之中,只要保持在神化之体的状态下,至少还有机会跟雅典娜打个平手,而要是奥丁听从自己的建议,选择入魔之路,那么碰上对魔体有伤害加成的无界神戟,只怕连一成的胜率都没有。 虽然难得良心发现,想反口引导奥丁走上正确的方向,但是来到嘴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因为没用的脑中,这时又浮现了雅典娜轻蔑的笑脸。 再来的一年,奥丁真的听了自己的话,选择了入魔之路。 看着那本来雪白的头发逐渐变黑,听着那本来缓慢的心跳频率一日一日的加快,原本平和的吐纳调息,如今让人听来沉闷且又更加心萌杀性,以及奥丁身上原本隐隐浮动着的元素灵光,日复一日的被魔气吞噬取代,自己明白过去那为了避免波及无辜,进而刻意控制自己力量的天真少年已死,曾经同时拥有神、魔之力的白发魔剑士也完全消失!现在的奥丁不但是完完全全的魔,舍弃神之力量走上魔化之路的奥丁,力量不增反减的情况,正一如当日雅典娜在离去时所预言:将是日后毁灭神、人、魔三界的破坏之神,奥丁才是真真正正毁灭一切的雅典娜之泪。 庆幸的是,雅典娜漏算了一点,全然魔化的奥丁并未就此丧失心性,反而魔性中特有的孤僻、独傲,让他能以更冷静的思绪去处理、思索所遭遇到的事情。 这一点,从奥丁他刻意把自己伪装成冷漠无情,来掩饰心中的悲伤,却不选择用无尽的杀戮来宣泄心中恨意,便可以清楚知道。 想到此,魔术师杨无声的轻叹,比起奥丁身上所散发的冷冽气息,魔术师杨反而觉得今夜的风显得格外的冰寒,是对自己五年前启动雅典娜之泪的力量之时,动了手脚感到愧疚,也是对自己知道所有的事情,却因为懦弱怕死,所以只能把话藏在心头,而对自我的谴责。 同处一样夜空下的主仆两人,不一样的浮动心绪,随着夜逐渐加深而慢慢平息。 过一会后,奥丁头也不回,只用眼角余光瞄了身后的魔术师杨一眼,当眼神再度回到上头银月后,奥丁冷冷再问:“小丑,你老实说,以我现在的实力,要是再对上雅典娜有几成胜算?”一直以来,魔术师杨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雅典娜,每当脑中不争气的浮现出雅典娜的影像,那种远比死亡还难受的颤栗感,就像混沌的黑洞般,总是不断吞噬着自己的所有理智。 在忍不住打了一阵冷颤后,魔术师杨楞了一会后回答说:“呃,老实说,这五年来,主人你的实力可说是全然超脱人、魔、神先天上的限制,若是对上人族第一人西门无恨,或是当今魔界帝王阿兹撒克,还是元素诸神,小丑我敢保证,在双方条件对等的情况下,就算没有六成的胜算,至少也能打成平手。 “只是那雅典娜不但是资质在神族中是千万选一的,力量更是自有神族以来,唯一受创神者青睐,而受赐无界神戟的最强者,想胜她,就算主人你的力量再强,少了足以跟那把无界神戟抗衡的神兵,想单纯靠武力打败雅典娜,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好在雅典娜之泪的力量已经被兰妮雅所吸收。 “雅典娜之泪不但是雅典娜体内圣光力量的来源,也是雅典娜自身的神之精元,没了雅典娜之泪,在无法补充因为释放所流失的力量情况下,只要雅典娜力量被不断的释放出来,纵使雅典娜再强,也终有力量用尽死亡的一天。” 因为不是第一次听到魔术师杨这样说,所以奥丁脸上也没太多的讶异,转身走到火堆前坐下,顺手加了一块木柴说:“这五年以来,雅典娜虽然就像在人间蒸发一般,完全没有半点消息,然而从她让你解开雅典娜之泪的力量,为兰妮雅解除诅咒,以及让世人失去关于我的一切记忆这两点看来,要说她没有在进行某些计画,我说什么也不相信。” “她在想什么,小丑我是不知道,不过如果她真要阻止雅典娜之泪的力量被兰妮雅所吸收,那小丑我早在五年前就是一个死人了。” 魔术师杨跟着在奥丁身旁坐下,扯谎说着。 “哼,也许换个方式想,如果不是雅典娜暗地里刻意要促成兰妮雅吸收雅典娜之泪,你这背叛雅典娜的小丑,早在特亚修死后就跟着一起去死。” 奥丁冷不防冲口冷哼说出。 虽是无意识间的只想反嘲魔术师杨,但一听到自己冲口说出的话,奥丁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掌握到了某些过去五年来,所想不透的环节关键。 正要细想,突然身旁魔术师杨猛然站起,打断奥丁思绪惊讶叫道:“耶,在深夜里竟会有车队连夜赶路,难道他们不知道圣毕斯特晚上的封城禁令吗?真是一群不怕死的笨家伙。” 奥丁脸上闪过不悦,随口冷讽说:“与其驻扎在这魔兽环视,难以防守的原野之上,不如连夜赶路到圣毕斯特城墙下头,安然休息到明天城门开启,说对方笨,我看是你蠢吧!”被奥丁冷言嘲讽,魔术师杨楞了一下后连忙陪笑,一会称赞奥丁观察细微,一会歌颂奥丁才智过人,几乎是把自己所能想到的辞汇全给搬了上来。 接着不等奥丁冷言喝止,当魔术师杨眼尖的注意到,前方正要通过的车队突然停了下来,还派出一队九人轻骑往这边奔驰过来,魔术师杨脸上表情难掩兴奋的说:“耶,看来我们的火光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派人过来了。” “哼!”奥丁回以一声冷哼,跟着把束在颈上的长条厚布拉起掩住脸容,随手拨弄火堆,表现出一副别让人来烦我的模样。 “唉,每次都这样,跟着车队一起走,既有得吃又轻松,这不是很好吗?”跟着奥丁游走云梦大陆五年的魔术师杨,一看奥丁这模样,虽然早已经习惯,却仍刻意装出无奈、失望的表情,一边喃喃自语抱怨着,一边举步往正纵骑而来的人马走去。 魔术师杨走出十多步后,不但双手一张,作势要对方停下别再接近,更在大吸了一口气后,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前方接近不到百尺的九人轻骑吼叫:“喂喂,别再接近了,我家主人不喜欢与人相处,你们走你们的,别来烦我家主人。” 在宁静的夜中,吼叫声音如惊雷般撼动整个广大的原野,声音未停,远方四周陆续回响起让人心颤的魔兽尖嚎。 此时,清楚可见前方的车队火光四闪,人影不断窜动,明显是因为魔兽的尖嚎而引发了不小的**,而被派出前来探查的人马,也被魔术师杨在魔兽四伏的原野上的大叫举动吓了一跳。 领队的骑士策马来到面前,在拿着火把打量了魔术师杨脸上好一会后,很不客气的低声喊:“找死啊!我们家团长好心想收留你们一起赶路,你却发出吼叫暴露我们的行踪给魔兽知道。” 魔术师杨借着对方的火光,看着这名中年骑士浅蓝色的轻甲上,烙着黄色的闪电纹章,他一脸不以为然的笑说:“我道哪个不怕死的车队敢在半夜中赶路,原来是因为有你们皇道之雷旅团护送啊,呵,以你们皇道之雷旅团的能力,就算是四周的魔兽蜂拥而上,也能轻轻松松获胜,你何必这么生气呢?”听着自己所属的旅团被如此恭维,中年骑士是一脸的得意,方才的怒意更是全然一消,不但刻意挺起胸膛,让胸口的闪电纹章更加显著,还一脸骄傲的说:“算你还颇有见识,我皇道之雷创立四年来,早已经不知杀了多少魔兽,论实力我们若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看这名中年骑士骄傲的模样,魔术师杨连忙陪笑说:“是是是,皇道之雷威名远播,如雷贯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中年骑士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受用,脸上骄傲神色不减,更轻蔑的说:“我家团长担心你们的火光会引来魔兽而惹来杀身之祸,所以特地要我邀请你们,跟着我们的车队一同连夜赶路,只要到圣毕斯特,就算有封城禁令,你们还是可以沾我们皇道之雷旅团的光一起进城去。” 中年骑士虽然口气让人听起来就不高兴,不过可以无视封城禁令入城,却是极大的**。 想到可以不用再露宿野外,魔术师杨便悄悄的回过头看向奥丁,希望奥丁能一改初衷。 谁知奥丁却理都不理,仍是盯着火堆。 魔术师杨脸上难忍失望,只有婉拒:“唉,好意心领了,我家主人向来生性孤僻,不喜欢与人为伍,所以你们继续赶你们的路吧!至于我们主仆已经好几个月没洗澡,身体这么臭,恐怕魔兽远远的闻到就没食欲了。” 被婉拒,这名中年骑士脸上明显因为面子挂不住而感到不悦,低头看着魔术师杨半掩的脸上画着奇怪的妆,心中猜想魔术师杨是个卖艺的吟游诗人,再抬头看着坐在火堆旁的奥丁,打量着奥丁身上的简陋装扮与腰上的剑,心中只以为奥丁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剑士。 停顿了几秒后,看着两人都真无半点要跟自己旅团走的欲望,于是中年骑士一脸轻视的说:“行走云梦大陆多年,像你们这些自以为拿了把剑就是无敌的爱作梦少年,我早不知看了多少,最后结果,还不都是一一落得给魔兽吞下饱腹的下场,黑发的小伙子啊,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中年骑士最后的几句话,刻意把音量提高,故意说给奥丁听,说完后回转马身,就要再领队回去复命。 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奥丁突然开口说:“想活命的话,今晚就在原地驻扎,冲着你好意提醒我人外有人这句话,我可以保你们车队今晚平安度过,而若是你们仍执意赶路,那只怕你们到不了圣毕斯特。” “你说什么!?”奥丁的好心警告,听在中年骑士耳中格外的刺耳,尤其是自己打从心底轻视的年轻剑士,竟说要保护自己所属的皇道之雷旅团,中年骑士一时心火一升,愤而再回转马身,拔出腰上长剑遥遥指向奥丁。 这时跟随在中年骑士身后的骑士们,一见队长亮出长剑也纷纷拔出剑来,一时之间,紧张的气氛弥漫在四周。 看着这些皇道之雷骑士队个个杀气腾腾的模样,魔术师杨连忙挡在中年骑士面前,好言劝说:“啊!各位英雄好汉,有话好说嘛,别动不动就动刀动剑的,这可有损你们皇道之雷威严的啊!”“哼,表面上是输送货物到圣毕斯特做买卖,然而二十六台车中,其中一台里头所藏放的上古暗之神兵组件——死神面甲,才是你们此次真正要护送的货品吧!”或许是有意卯上这中年骑士,奥丁顺手添了柴火后,直接一语道破车队中鲜少人知道的秘密,尤其是当奥丁说出了“死神面甲”这四个字的同时,中年骑士脸上表情猛然一变,眼中暗露的杀意透露出心中有着灭口的打算。 中年骑士紧握着手上长剑,双眼紧紧的盯着奥丁沉声问:“你这小子究竟是谁?怎会知道……”“我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寻常剑士!”奥丁语气冰冷的回答着,同时缓缓转过头来冷冷看了一眼。 就只是这一眼,让这群骑士手上的剑刃诡异的颤动起来,发出奇异的悲鸣,听在所有骑士的耳中,就好像是手上的剑,害怕对上前方这如冰山般寒冷的黑发男子一般。 “我们走!”意识到眼前这黑发男子的实力绝不简单,也从手上剑刃的诡异举动了解到,对方拥有瞬间杀死自己的能力,中年骑士吆喝身后部下一声后,连忙掉头快速离开。 在皇道之雷骑士小队离开后,魔术师杨大吐了一口气来到奥丁身边,一边装出夸张的紧张表情,一边问说:“主人,你怎么会这么好心警告他们,要是这些人回去后乱说话,只怕皇道之雷旅团会先杀了我们主仆俩灭口,以防消息走漏。” “你真的怕吗?凭你的魔法牌,只要随便一张就能轻轻松松撂倒这些名不副实的乌合之众,再说你脚底抹油的功夫我是见过的,就算对方真有超乎意料的强者存在,只怕当我被杀了的时候,你早不知跑到哪去了。” 魔术师杨鼓着脸,展现出满脸的魄力叫:“我……我才不会逃!要是等等皇道之雷这群短命仔回头杀来,主人你就好好看着小丑我发挥忠仆本色,表现出一夫当关的强大实力吧!”“你也不是笨蛋,早算准了皇道之雷旅团既然护送死神面甲这么重要的东西,就绝对不会笨到在这时节外生枝,再来方才那家伙一脸骄傲的模样,以他的自尊心,又怎会把气势给我压过的事情说出。 “不过你若想表现你的忠仆本色,眼前倒有个很好的机会,等在这些急着找死的车队面前的那个疯子,看来是为死神面甲而来,你就从他手上把死神面甲拿回来给我吧。” 奥丁随手再添了一根柴火,却仍是正眼不看魔术师杨,维持一贯的语气冰冷。 才思敏捷的魔术师杨,很快猜到奥丁口中所说的疯子是谁,整张小丑脸谱瞬间夸张的拉长下巴,然后发出颤抖的声音确认问:“主人你……”“方才你的大吼惹得魔兽齐嚎,而远在另一山头的他,则刻意散发强大的死亡气息,压下魔兽**的情绪,这不是摆明的向你挑衅吗?身为主人的我都为你感到生气,难道做仆人的你咽得下这口气吗?”奥丁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转头冷眼直视魔术师杨,说到最后,冷漠的右眼中,诡异的瞳孔闪动着浓烈的杀意,似乎在说着,“你敢说出我不想听的话,我就先杀了你。” 魔术师杨全身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好不容易才提出勇气与奥丁右眼对看一眼,随即又把眼神飘开,这时注意到火堆突然窜升强大的火焰加速燃烧,猛烈的热劲让魔术师杨虽然与火堆有着十多步的距离,全身却是感到异常的灼热。 好一会后,魔术师杨张开颤抖的嘴唇说:“遵……遵命,主人,小……小的会去讨回颜面。” 奥丁移开了眼神再度坐下,语气淡淡的说:“来坐吧!不趁现在养些精神,等等面对他可是一场恶战。” 就在奥丁说话的时候,远方的皇道之雷旅团开始往圣毕斯特的方向赶路前进,至于魔术师杨早已失神的茫然坐在奥丁身边,再也无力起哄。 nk" 第三章恶魔之剑 寂静的午夜,空旷的平野,一对对血红的兽眼紧紧的盯着正缓缓通过前方的车队,强忍着嗜杀的本性,强压着腹中的饥饿。 数十只魔兽敏捷的潜行,跟在车队后方保持着一百公尺的距离,而随着车队不断的前进,这一直紧跟在车队后头的魔兽,已经由最早前的十多只,迅速增加到近百只。 “右前方百尺的矮树里蹲伏着一只魔兽,叫负责右方守卫的林克派人留心一下。” 在这支数量近千人的庞大车队中,驾马行走在最前头发出号令,领导着这庞大车队的是一名头顶微秃、黝黑精壮的大汉。 只看这大汉一脸轻松的双手各持一把巨大沉重的双面斧,眯成一线的双眼在微弱的月光下,不靠火把辅助下,犹能清楚察知前方百尺魔兽的踪迹,就可知这大汉不只神力惊人,眼力更是过人。 而这名大汉正是皇道之雷第二旅团的团长,人称“双斧拦江”的孟许。 皇道之雷旅团是这五年来,快速崛起的佣兵旅团,旅团首领鲜少有人见过,除了知道这一手创立旅团的谜之人物,是一名实力深不可测的古武术高手外,旅团之中最被人所知道的,是昔日以一手流光快刀而闻名的、已灭西联之主李察二世。 在皇道之雷旅团之中分成了三大旅团,其中第一旅团人数虽然不过百人,然而只看以李察二世这等高手,也只能在第一旅团内担当小队长,就知道这皇道之雷旅团的实力,能被大家肯定绝非偶然。 至于第一旅团之下的第二旅团,则是以在第三旅团任职之中,有参与过十次以上护送任务的佣兵,再通过考核才有资格加入,所以在实力上,第二旅团虽然比起第一旅团要差上许多,但所属的佣兵却也都有一定程度的作战经验。 这次第二旅团护送车队赶往圣毕斯特,浩浩荡荡的车队中,除了有五百多名的佣兵外,更有三百多名的魔导士,以这样坚强的阵容来看,身为团长的孟许,虽然有自信能把此次要护送的物品平安送达圣毕斯特,然而今夜以来的气氛,却让孟许感到些许的不安。 想到方才在半途上所碰到的那两人,凭着眼力就算相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孟许却也注意到奥丁那只冷漠的眼中,透露出极度危险的讯息。 从自己手下回来后的回报看来,虽然似乎有所隐瞒,尤其看到自己手下脸上那难看的表情,孟许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这奥丁与魔术师杨绝对不是好惹的人物,因此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孟许加快车队的速度,寄望早一刻赶到圣毕斯特。 就在这时,紧跟在孟许身后的一名女骑加快马程,与孟许并肩齐行,看孟许想事情想得入神,这名女骑连忙开口提醒说:“团长,如果我们一味的赶路,不管后方的魔兽,一旦魔兽数量聚集到足以一举歼灭我们旅团的数目,到时可就危险了。” 孟许只是露出洁白的牙齿爽朗的笑了笑,接着自信说:“西娃,放心吧!根据***楼给我们的魔兽数量情报看来,从这里到圣毕斯特了不起至多五、六十只魔兽,再说只要过了五里外的狭口,到时就算魔兽再多再凶狠,只要我们放出信号,圣毕斯特那边自然会派援兵过来。” 孟许的自信,除了来自于对***楼情报上的准确度,以及自己率领的第二旅团实力上的肯定之外,更多的则是对自己这三年多以来,在这条通往圣毕斯特的道路上,来回走上不下数百次的丰富经验。 更别说过去也曾经历过被超过一百头魔兽伏击的危急情况,到最后犹能把货品平安送交圣毕斯特,所以对西娃的好心提醒,孟许全然不以为意。 西娃仍不放心的询问:“可是我总觉得今晚太过于平静,而且稍早前您派古伦那一队人马出去探查的那两名旅行者,也太过诡异,能在魔兽聚集的平原上大胆生火取暖休息,实力上绝对不简单,而古伦回来竟只说,是普通的两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结伴旅行,再看古伦的手下个个脸色难看得很,团长你难道不觉得他有所隐瞒吗?”“西娃啊!古伦从我加入皇道之雷旅团之初,便跟随在我的手下做事,你必须知道他这人自尊心极重又不服人。 从对方所发出的吼声,竟能引起周围魔兽这么大的反应,我也知道这两人不是普通人,再看古伦他回来时的脸色,我当然也知道他吃了闷亏,不过此时此刻,把车里的东西安全的送到圣毕斯特才是重点。” 对西娃这名由总团长钦点指派,担任这次车队的考核官所提出的质疑,孟许不知是因为轻视西娃的年纪太轻、阅历尚浅,还是因为心中对性别的歧视,所以就算是总团长特地指派的人,孟许对西娃处处小心的态度,开始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可是……”见西娃还要说话,孟许连忙打断说:“我知道能被总团长亲自指派的人,不论在智慧与见识上,都一定有过人之处,不过由我亲自率领的第二旅团,在这条通往圣毕斯特的路上也曾遭遇过数次的激战,论战力虽然不如总团长的第一旅团,但是我敢说我的手下们一旦与魔兽交手,在实力上绝对不输五大巨城的军队。” 这时从车队后方快速奔来一骑,报告说:“报告团长,根据后方的侦查骑回报,尾随我们车队的魔兽数量,已经达到两百五十头以上,这跟当初***楼给我们的资料有很大的出入,我们是否该先停下布好防线。” 听到通报兵报告着后方魔兽惊人的数量,西娃从孟许脸上僵硬的笑容中,明显可见孟许正在强装镇定。 西娃正准备提议之际,孟许抢先说:“两百五十头!这数量的确跟早前的资料有很大的出入,西娃,你传我的命令,调两百名魔导士到后面去,要是魔兽一有动作,就立刻布下焰球阵,后面的指挥权全交给你了,让我看看能让总团长亲自指派的你,有何过人之处。” 听着孟许临时的调度,西娃就算不愿意,也只得硬着头皮回转马身,调动本来被安排在车队中央的魔导部队。 孟许看着西娃离开后,心中对自己今夜执意赶路、不顾手下劝告的决断,忍不住后悔起来。 “两百五十多头的魔兽,比起资料上的数据整整多了一倍,难道是今夜护送的东西吸引了魔兽的注意?早知道就该等到天明再行动,现在就算停下布阵,以这边的地形,只会让车队陷入更危险的地步,看来只好加快行进速度,早点赶到狭口,利用地形、靠魔法炮火来削弱魔兽战力,等待圣毕斯特的援军到来,这样才有胜算。” 孟许在心中做好打算后,连忙催促车队加快速度。 然而才没过多久,当后方红光突然大盛,传来极大的**,孟许回头看着后方,一排排的火焰球射向黑暗的夜空,再以美丽的弧线落下,引发出一连串的爆炸,知道魔兽终于按捺不住开始进攻,孟许连忙下令:“传令左右两翼骑兵队,速往后方与西娃在原地布下防线挡下魔兽,另外,叫古伦快骑赶往圣毕斯特求援,其余人马随我护送车队,加快速度前进。” 虽然了解凭自己旅团的实力,要挡下魔兽这波攻击并不是难事,然而考虑到要是这时前方魔兽跟着攻来,整个车队势必落得给前后包夹的下场。 想到离狭口还有数里之远,孟许一方面连忙派人赶往求援,一方面决定牺牲后方由西娃指挥的手下,来完成这次护送的任务。 有着如狼般敏捷的速度、如虎豹般锐利的尖牙,一对对鲜红的瞳孔牢牢盯住属于自己的猎物,纵使灼热有着强大杀伤力的火焰球,以及飞箭如雨般不断落下,不过嗜血的冲动却让魔兽们拼着一死,也要冲上前发泄心中无法抑制的杀性。 就破坏力而言,由两百多名的魔导士分成四组,从唱咒、发射、调息、毫不间断的火焰炮阵,一时之间的确足以挡下这两百五十多头的魔兽群大举的侵袭。 不过因为车队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速度通行,当这两百多名的魔导士,跟一起负责挡下魔兽的骑兵队与车队慢慢拉大了距离,随着两旁草丛之中跟着冲出魔兽偷袭,负责牵制魔兽行动的骑兵队,在前后难以兼顾的情况下,原本均衡的情势快速给打破,这整队旅团眨眼陷入危急之中。 负责指挥的西娃,虽然只是个双十年华的瘦弱女子,却仍保持一脸的镇定,指挥着魔导士与骑兵队做出有效的调度。 只是当发现前方的魔兽群慢慢突破火焰炮阵,而后方的车队早已不知所踪,她方才意识到,团长打算牺牲这边的人马来挡下魔兽,西娃连忙下令指挥说:“大家配合火焰炮阵,缓缓的往后方移动!”负责冲锋的骑兵队数量,在魔兽大举进攻下,已经逐渐减少,而魔兽如浪潮般的攻势,更逐渐逼近火焰炮阵,就算被团长当作牺牲的部队,西娃也不愿就此放弃任何可以反败为胜的机会。 下令让炮阵往后移动,除了拉开与魔兽之间的距离外,只要在一定射程下,配合火焰球炮火冲锋的骑兵队,也能在有强大火力掩护下,减少无谓的伤亡。 只是火焰炮阵威力虽大,西娃却忽略了火焰炮阵所存在的致命缺点。 一来是魔导士唱咒的时候全然无法移动,这让西娃想要让焰球阵与魔兽群拉长距离的命令难以顺利执行。 二来,火焰魔法焰球术是极耗元素灵力的魔法,初期的时候魔导士们还能不间断的依序发动焰球术,对魔兽群造成强大的杀伤力,然而当时间一久,在元素灵力急剧消耗之下,慢慢的有些魔导士感到力不从心,不但焰球术的威力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强大,有些魔导士甚至连火焰球都发不出来。 在火焰炮阵威力顿减之下,冲锋在魔兽群中,早已死伤惨重的两队骑兵队情况更加凶险。 虽然这些骑兵过去都曾有过不少与魔兽作战的经验,然而少了火焰炮火的强大杀伤力,很快的仅剩数百人的骑兵队,一一给魔兽从坐骑上扑咬下来,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已经伤亡殆尽。 而这时在远方百尺之外,奥丁与魔术师杨悄然来到,主仆两人一冷一热的只是像看戏般的,观看这场魔兽屠杀皇道之雷旅团的夜战。 “没想到只是区区两百多头魔兽,就能让皇道之雷旅团伤亡如此惨重,看来这皇道之雷也只是空有虚名罢了。” “由两百名魔导士组成的焰球阵威力的确不容小看,若是你口中的皇道之雷旅团不要顾着把车队送走,凭他们的战力,要是在原处布下阵势,只要指挥的人别太脓包,倒也不会像现在死伤得这么凄惨,不过战局看来虽是一面倒的情况,但那个指挥的少女似乎还不肯放弃。” 在静静观看了皇道之雷与魔兽的激战后,比起魔术师杨像看戏般的轻松态度,奥丁脸上倒是异常认真。 奥丁话说完后,魔术师杨笑笑说:“不管这女娃再怎么做,不过也只是垂死的挣扎,他们的魔导士灵力已经消耗殆尽不说,只看负责当肉盾的骑兵队也死伤得差不多,这时就算焰球炮阵能够再度发动,也无济于事。” 奥丁随即不客气的对魔术师杨催促说:“你还在这做什么?去做好你的事情。” 想到等等将要面对的恐怖对手,魔术师杨满脸难色,脚步却迟迟踏不出去,好不容易才走出一步,又急急回头陪笑提议说:“这……主人,我一定要去吗?小丑我觉得在到达圣毕斯特之前,我们行动应该低调一点。” “我现在只是要你取回死神面甲,你如果再多话,我就要你顺便把他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冰冷的一语粉碎魔术师杨最后的希望。 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奥丁的决定,魔术师杨无奈之下黯然的垂下头,重叹一口气后,拿出魔法牌启动,身形就如鬼魅般快速穿过前方激战的战团,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之中。 奥丁抬头看了上空银月一眼后,当眼神回到前方战场之上,注意到魔兽群已经把西娃跟魔导士团全然包围住,奥丁右眼中猛然发出只有魔才有的强烈杀性,随后一甩身上的披风,整个人瞬间消失当场。 凶狠的魔兽群不断逼近,知道今夜避不过灭团的下场,西娃咬着牙抽出长剑与魔兽厮杀,注意到骑兵队早已全遭歼灭,至于魔导士们在没肉盾的情况下,几乎没有反击的余力,纷纷惨死在魔兽利爪之下。 西娃面对不断挥下的魔兽利爪,不比外表的柔弱,一边踏着奇异的步伐,一边挥剑在魔兽群中穿梭。 只看玲珑的身材随剑而舞,手上轻薄的长剑随剑舞展开爆出点点的萤光,一时之间,竟让群攻的魔兽难侵一尺之内。 只是西娃的剑式虽奇,却少了杀敌该有的力道,加上手上之剑只是平凡长剑,所以纵使表面上看来,西娃在魔兽群中似乎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模样,然而西娃明白,自己此刻也不过是在做垂死前的挣扎。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体力在不断流失之下,终于给后方扑来的魔兽一爪抓上后背,不但使得步伐全乱,剑式也全乱了套。 纷乱的发鬓、狼狈的身形,后背受伤的西娃,握着长剑乱挥着杂乱的剑招,虽然几次因为给尸体绊倒整个摔落血泊之中,不过西娃却也表现出常人所没有的坚强,纵使明白自己将再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不过面临死亡的来到,西娃犹能强咬着牙,一次又一次耗尽全身的力气,一剑又一剑的砍出。 “想活命吗?只要日后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就帮你杀掉这些魔兽,帮你的手下报仇。” 就在西娃再一次跌倒后,正拄剑要再爬起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冰冷的男子声音。 虽然明知说话的人正在自己面前,不过却早已无力抬头看这人究竟是谁,西娃咽了一口气后,张开颤抖干裂发白的嘴唇,喃喃的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 话说完后,西娃只感到身体一轻,竟是给这人一手拦腰抱起。 西娃无力的靠在这人的胸膛上,勉强的微抬起头,强撑开双眼,想看看这人的面目,借着微弱的月光照射下,只能隐约看到这人有着一头漆黑的长发,虽然因为脸上掩着粗质厚布,所以难以看清楚这人的真面目,不过从那一只同时有着金色与红色瞳孔的冰冷右眼,所射出来的恐怖眼神,却是西娃未来一生中都永远忘不掉的眼神。 在遍地的尸块上,奥丁左手抱紧西娃,右手缓缓抽出腰上太月,在四周魔兽包围之下,一脸冷酷满身杀气的,一步一步往魔兽最密集的地方走近。 原本**的魔兽群乍见这突来的外来者,感受到这异常冷冽的气息,与来者手上魔剑上强大的魔气,很多正低头啃食着地上尸体的魔兽,赫然停止了动作,猛抬起了头,把注意力放在奥丁身上。 而也有些魔兽因为感受到奥丁身上冷冽气息所带来的危险警讯,开始往后移动,当然也有魔兽不怕死的慢慢逼近奥丁。 “小……小心!”西娃瞥见一头魔兽正从奥丁后上方扑下,不知哪来的气力让西娃大声叫出提醒,而这时西娃也注意到,眼前这陌生男子右眼中,恐怖的妖瞳早已移向眼角。 “嗯!”对西娃好意的提醒,早已洞悉所有魔兽一切动向的奥丁,只是冷冷的回应一声,接着身动、剑出,再来的一切情景,西娃毕生也永远忘不掉。 在小的时候,曾听过无数成名剑客的事迹与传说,其中就以五大名剑的事迹最为人所称颂。 而一直以来,五大名剑也是自己学剑以来立志追求的目标。 因为身为女儿身,学人舞刀使剑,总是惹得周遭旁人的侧目讥笑,虽说过去卡鲁斯帝国还有个天才女剑士兰妮雅,勉强算是女孩子学剑成功的例子,无奈兰妮雅身为卡鲁斯公主的光环太过耀眼,加上又是西门无恨关门弟子的身分,所以就算兰妮雅过去顶着天才之名,在剑术上有着过人的造诣,但在他人眼中也是理所当然。 而今夜,当自己整个人虚脱的依偎在这陌生的男子身上,从这男子身上,感受到自己从未感受过的冷冽气息,从这陌生男子眼中,自己仿佛看到了一道通往地狱的门正缓缓开启。 看这名陌生男子出剑的瞬间,打从心底窜升的恐惧,取代了脑中仅有的一切思想,尤其是当这名陌生男子快速斩杀下第一头魔兽后,再来的恐怖屠杀,简直就不像是身为人所会做的事。 剑,对骑士而言代表着荣耀,对剑士而言更象征着生命,不过对这陌生男子而言,剑似乎只是单纯用来杀戮的工具,用来勾勒画出地狱景象的画笔。 打从学剑以来从未曾想象过,原来剑刃可以这样的快速迅捷,剑式可以这样的极端残暴,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厌恶的魔兽感到可怜与同情,如果自己现在还有使剑的气力,恐怕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拦在这男子面前,为魔兽请命求饶。 想到此,西娃突然念头一转,如果自己真的气力全复,那么自己有勇气挡在这恶魔化身的男子面前吗?一头跃身扑来的魔兽,被抱住自己的男子一剑点上,无声之中,这头魔兽全身血肉在空中遭剑劲绞散,只残留一具完整的骨骸。 另一头从左方扑咬过来的魔兽,被这陌生男子回扫的剑弧扫中,?x那之间,这魔兽上半边身体就像给风刀扫过一般,整个消失,只留下下半身重重倒落在地上抽搐。 看着这未曾见过的恐怖剑招,望着满地超乎想象的凄惨死状,虽然魔兽该死,但西娃这时心中,却怪罪起这陌生男子出手未免太重。 别说扑咬攻来的魔兽,在瞬间以惨不忍睹的死法死去,就连打算逃跑的魔兽也无一幸免,在那飞射而出的血色剑弧所到之处,不管这魔兽要战或逃,下场都只有一个,而死状则让人感到恶心、不忍,至于这陌生男子右眼中的恐怖眼神,竟像是在笑。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大地突然整个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继续在吹,绿叶纷飞着,月下、风中傲立在满地血泊之中的身影,停下了脚步,手上的长剑折射着冷月的光,顺着剑锋缓缓滴下魔兽特有的浓稠黑血。 满意的看着一地的杰作,奥丁松开了抱住西娃的手,虽然西娃在气力上稍有回复,但才刚踏出一步,却又因为头昏站不住脚,直接倒在奥丁身上。 “你这恶魔不要碰我!”西娃几近嘶吼的使尽力量推开奥丁,在失去重心之下,整个人重重坐倒在一池血泊之中。 眼中所见,四周大地尽是魔兽断碎的骨头,而眼前这陌生男子,则像意犹未尽的静静欣赏着手上的剑,此时西娃精神几乎全部崩溃的发出尖叫。 一旁奥丁对眼前这少女的激动反应,只是冷眼以待,脑中回想方才出剑时的角度、力道是否有偏差,虽然自己也不否认下手过重、也过于夸张,不过这五年来难得出手,不趁这机会试验自己这五年来力量的进境,下次再出剑就不知要等到何时。 好一会后,西娃从嘶吼逐渐转为低声啜泣。 奥丁等到西娃的情绪渐趋平缓后,便把眼神移开,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的夜空好一会后,冷冷说:“我已经帮你杀了这些魔兽,你别忘了要帮我完成我所要求的事。” 奥丁冰冷的声音,让西娃全身忍不住的颤动,西娃不理会自己满手的血污,双手强??住自己的脸大声叫道:“你这魔鬼,想要什么赶快说,我只要你赶快从我的眼前消失。” 奥丁冷冷看着上方的银月,冷冷回答说:“很抱歉,我的条件正是要你带我跟我的仆人明日进入圣毕斯特,以皇道之雷旅团之名,参加将要举办的圣战联盟成立会议。” 不停蹄的快马,急速奔行在满是碎石子道路上的车队,孟许紧绷着脸,驾着马催促着车队,越过这四周都是魔兽聚集的原野。 当后方红色的火光逐渐黯淡消失,孟许心知西娃跟殿后的手下已经凶多吉少,虽然感到过意不去,不过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孟许心中打从一开始,就有牺牲整个皇道之雷第二旅团的成员、甚至是自己的性命,也要把死神面甲平安送到圣毕斯特的觉悟。 “大家再加把劲,别让为我们挡下魔兽牺牲性命的伙伴白白送命。” 孟许大声吆喝着。 这一吆喝,不但顿时振起所有人的精神,想到伙伴的死,也让原本低迷的士气再为之一振。 “团长,前面有古怪!”就在这时,前方赫然传来探路兵的大声传话。 孟许心中一惊,连忙催骑越过车队上前查看,赫然发现前方不知何时飘散着诡异的灰色浓雾,而路旁倒落的无头尸体,不就是早前前往讨救兵的古伦。 检视古伦尸体伤口上整齐的切口,从这一剑封血断首的手法,孟许明白下手的人是个使剑的绝顶高手,再看眼前这浓厚到连自己眼力都看不透的灰雾,明白这未知的强者就藏在灰雾之中。 孟许一边举手阻止车队前进,一边大声下令:“赶快叫剩下的魔导士到前方集合,用火焰球把前方浓雾轰散,另外,众人在车队附近布阵警戒,就算是死,也要保护车子里面的货品。” 不亏是云梦大陆这五年来,实力最强大的旅团皇道之雷,就算只是第二军,然而一经团长下令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很快完成一切的部署。 在最前头分前后站成两排的魔导士小队,在孟许一声令下,开始唱起咒语发动火焰球,不断轰入前方浓雾之中,只是威力强大的火焰球轰入浓雾之中,却如泥牛入海般无声无息的消失,情况之诡异,让见过不少风浪的孟许心中也感到强大的不安。 “如果这浓雾不是对方用来扰人视线的陷阱,难道会是……”心中的不安感逐渐加大,在眼前灰雾与用剑高手的联想之下,孟许脑海中赫然浮现一个近五年来,让人闻之丧胆的传言。 就在这时,一名年纪略大的老战士来到孟许身边小声说:“团长,这浓雾跟这五年来的那个传言很像,我们不会这么倒楣吧!”听着老战士所言与自己脑中所想不谋而合,孟许双手握紧手上双斧,大声吆喝:“不管这次的对手是谁,为了皇道之雷的荣誉,就算拼上命也要守护车里的东西。” nk" 第四章华丽的魔法圆舞曲 “红色的血腥之月,黑色的死亡之夜,弥漫在黄泉上的死亡之雾,回荡在地狱里的马蹄之声,死亡的骑士在罪业焰火重生,将杀尽、折磨所有亵渎神的罪人。” 出自晨曦女神兰妮雅口述中,关于制裁者的叙述,五年来跟叙述中吻合的地狱死骑,总是无预警的出现,制裁所有在公共场合上批评或亵渎过神的人。 红月、夜晚、灰雾、马蹄声,都是这名地狱死骑出现时的征兆,而每个受制裁的人,除了都是一剑致命外,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个受制裁的人脸上,都是受到极度惊恐而整个扭曲。 眼前浓厚的诡异灰雾,是再明显不过的征兆,当每个人下意识间,纷纷抬头看着上头的月亮,发现原本皎洁的银月,竟不知何时变成如血般鲜红的圆月,无声的大地,只剩夜里寒风掠过枝头树叶所引起的摩擦声。 突然,一阵急促奔驰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诡异的传来,犹如死亡的钟声般,一声又一声的重重捶入每个人的心口,吞噬着每个人的灵魂。 说不上来的恐惧,顺着每条神经传递到全身,前所未有的颤栗,让这些骁勇善战的战士全身无法控制的颤抖。 “雾……中……有……人!”突然有人尖声颤抖的指着前方灰雾大叫,人声未完,从死亡之雾中,闪出的血色红刃回扫出一道红色剑弧,最接近灰雾的数十名魔导士瞬间人头飞起。 接着死亡之雾快速往两旁散开,有着一头火红长发的地狱死骑,驾着不断呼出死气的幽灵战驹正直驰而来。 孟许强咬着牙,压下心中的恐惧,全力挥起双斧,往地狱死骑那方拔腿冲上,其余战士眼看团长身先士卒冲向地狱死骑而去,也纷纷举剑跟上。 “火球术!”“皇雷杀阵!”侥幸避过地狱死骑第一剑的魔导士们,收起惊骇的心,开始联手发出一连串的火球攻势。 同一时间跟随孟许冲上的战士,也在一名小队长的吆喝下,布下皇道之雷旅团对敌的阵势,迎上地狱死骑,只见这由两百多名默契绝佳、训练有素的战士联手出击,交杂的身影、闪动的剑光,犹如一道闪电般,往地狱死骑冲杀过去。 至于由魔导士趁机发动的火球术威力,虽比焰球术弱上一个层级,不过唱咒时间短、灵力消耗少的优点,用于对付速度极快的单体敌人,却能比焰球术在实战上更收成效。 尤其是配合皇雷杀阵发动,不但弥补了皇雷杀阵在对敌时,剑势变换中所露出的空隙,更能在皇雷杀阵初期,剑势还未凝聚到最强状态之前,维持皇雷杀阵一定的杀敌威力。 身陷火球连番的轰击,前方又如狂电般凌厉的杀阵,地狱死骑诡异的拉起坐骑幽灵战驹前蹄,仰天发出一声狂笑,跟着手上火剑对地一划,就见一道月牙形状的火焰剑弧,破开地面直冲而出。 由死亡古剑所挥出的红色剑弧所到之处,妄自想利用剑刃挡下火焰剑气的战士,剑断、人也给破成左右两半,而这道剑气就这样一直冲到百尺之外才告消失,大地之上更留下一道熊熊燃烧的尺高焰墙。 只是这一剑,当场包括孟许在内的所有人都顿时腿软,甚至没有人敢想象,要是刚刚这一剑不是直劈下来,而是横砍而出,那现在又会剩下多少活人。 对萦绕心中挥之不去的死亡恐惧,就算是这些经历过无数生死的战士,也只能强忍着逃命的冲动,但心中的战意早被恐惧取代。 尤其是当火球术的攻击无效,让魔导士嘴唇颤抖,再也无法完整唱出咒语,四周逐渐黯淡的火光,让只有拔起前蹄,在火焰之中高举火焰之剑的地狱死骑,看来更加骇人。 在地狱死骑那一头火红的长发,让人无法看清的面目下,那双鲜红如火炬的双眼,更犹如来自地狱的凶兽般,让人胆颤心惊。 停止的动作、无声的空间之中,虽然只是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在场众人却都感觉好像过了一整年般的漫长,恐惧的眼中,只看到燃烧着地狱业火的剑刃,缓缓落下。 而这一秒过后,生命终结,永恒的恐惧却如无止尽的梦靥,伴随着这些连怎么死都不知道的灵魂直下地狱,就算是人称双斧拦江的孟许,任他双斧可以拦下无涛江水,却怎么也接不下这地狱死骑如火般的一剑。 一收起了剑,在地面上蔓延烧开的地狱业火随即无声无息的消失,来自地狱的死骑轻夹马腹,踏过一具具睁大了眼,一脸扭曲的尸体,充满杀意的眼神,表现出狂妄以及不屑的神色。 慢慢的,地狱死骑骑着幽灵战驹来到一台大车之前,随手对空一抓,整座大车瞬间爆开,飞出一个上头雕着封印咒语的镶钻金盒,平稳的落到地狱死骑铁灰色的掌上。 “唉呀呀!小丑我又慢了一步,这可怎么办,今夜要是不带回你掌上的东西,小丑我可能又要面对那张冷冰冰的脸再痛苦五年。” 东西到手,地狱死骑正要抽起缰绳离开之际,谁知前方竟无声无息闪出一道黑色人影,从这人嘻笑的声音中,轻易认出来者的身分后,地狱死骑眼中射出感兴趣的目光。 随手把黄金盒子放进马鞍后方的袋中后,右手缓缓抽出挂在腰上的长剑,顿时地狱业火再度蔓延燃起,浓郁的死亡之气,更在瞬间充斥四周每一寸的空间。 一看地狱死骑拔剑相对,魔术师杨连忙挤出笑脸说:“啊啊啊!难道我们不能一起坐下来,泡个茶聊聊天吗?说不定聊过天后,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哈!呵呵!“呃,不好笑吗?印象中你过去不是很爱笑?啊!怎么真的出手啊!”魔术师杨话未说完,地狱死骑随手就一道剑气发出。 强悍的剑气夹带着烧尽一切的业火直冲而来,魔术师杨夸张的拉长下巴,发出一声大叫,根本来不及躲避就给剑气破体而过,整个身体更陷入地狱之火的焚烧之中。 很快的,魔术师杨的身体在火焰之中坍落。 不过地狱死骑并未因此收剑,反而随手再发两道剑气,一剑破空射出,一剑往右侧横扫而出。 当凌厉的剑气一快一慢接连再出,就见对空射出的剑气来到半途,爆出数点火光后很快消失,而随后往右侧横扫而出,剑气则再爆出更多的火光后,射到十尺外缓缓消失。 随着剑气消失,黑暗之中,缓缓浮现一张一脸沮丧的小丑脸谱,接着披着斗篷的身体以及轮廓,在黑暗之中跟着浮出。 “啊啊!今夜真是亏大了,我的三张魔法牌就这样没了,呜……你把东西给我是会怎样啦!”不理会地狱死骑一双杀眼正牢牢的直盯着,魔术师杨懊恼的跪在地上,竟像小孩子般大哭起来。 魔术师杨的难听哭声,在这一望无际的原野诡异的回荡开来,一直以来杀性浓重的地狱死骑,眼看魔术师杨像无赖般的大哭,竟缓缓垂下一直举在手上的火剑,火红的眼神不再有早前那不可一世的狂妄,反而多了几分的警戒与小心。 感觉上,就好像这一直以来杀尽一切的地狱死骑,似乎非常忌讳魔术师杨此时的诡异举动。 好一会后,地狱死骑全身突然一震,接着愤怒一吼,震耳的吼声如春雷般震撼着整个大地,不但脚下大地为之崩裂,就连号啕大哭的魔术师杨,也给这突然的吼声吓得整个人呆住。 慢慢的,魔术师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一向惹人发笑的小丑脸谱,此时露出难得认真的严肃表情:“你这疯子还真难对付,就连精神系的魔法牌——弭战悲音也被你所识破,没办法了,小心??≡倮唇?乔八?从械幕?瞿x?涎纾?首次展现出的认真态度,严肃到让人感到诡异的鬼丑之妆,魔术师杨双手一扬,左右双掌之上快速亮出数十张颜色各异的魔法牌,跟着魔术师杨身形一闪,如鬼影般缓缓的消失。 感受到周身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诡异气息,地狱死骑知道,当隐于暗处的魔术师杨一旦发动攻势,将不会再如方才的那么儿戏,所以地狱死骑缓缓的把左掌也握上火剑剑把,以双手握剑,虽少了平常单手使剑的灵活度与多变性,但以双手握剑斜举而上,却是地狱死骑将要发动最强杀招的起手式。 今夜不平常的夜,总算回复了原属于夜晚才有的寂静,红色的月轮高挂月空之上,虽然惹人心绪浮动,却也有着一种妖邪之美,满地的尸骸,渗入地面的血河……情绪回复平稳的西娃,擦拭干净自己脸上的血污后,简单的包扎自己的伤口,收起满是缺口的长剑,开始打量着前方。 总是抬头看向上空月亮的陌生男子,突然之间,西娃觉得这早前还被自己当作恶魔的男子,如今不再让自己感到恐惧害怕,反而觉得这男子心中,似乎埋藏着许多的悲伤,所以给人一种沉重的无奈感,故意表现出来的冷漠,好像是要掩饰心中不想让人知道的情感。 “可惜无法看清这男子掩面长布下的真面目,不然或许可以知道,他冷漠表情下不为人知的一面。” 西娃心中想着,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与好奇下,西娃提起勇气,战战兢兢的问:“你……究竟是谁?”“恶魔!魔鬼!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奥丁看也不看,只是冰冷的回答。 奥丁冰冷的态度早在西娃意料之中,看奥丁并不排斥自己问他问题,心思敏捷的西娃眼珠一转,很快再说:“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身分,那你要我怎么引荐你进入皇道之雷?”“这是你的问题。” 奥丁冷冷的丢下这句话,随即转身靠着一株大树坐了下来,低垂着头,拉紧了裹住身体的厚布,好一会再说:“等我仆人回来,我们就要动身前往圣毕斯特,你休息吧!”从这几句话的交谈中,西娃发现奥丁的言语虽然冰冷,但也不是特别的冷漠,因为至少最后还会要自己先做休息。 虽然身体确实疲累,不过心中的好奇却冲淡了睡意,西娃先试探性的蹑步走近奥丁,见奥丁没有阻止之意,西娃更索性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打量好一会后,好奇再问:“如果到时我无法引荐你进入皇道之雷,那你会对我怎样?”奥丁头也不抬,随口就答:“杀了你!”从他冰冷的态度中,让西娃毫不怀疑这回答的可信度,不过却未让西娃却步。 或许是奥丁一脸刻意伪装的冷漠态度,反而让西娃感到有趣,西娃跟着再问:“我很好奇你凭什么认为,我有能力引荐你进入皇道之雷?要知道我也不过是皇道之雷第二旅团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 “因为你若不能完成我的要求,你只有死!”对奥丁动不动就要人死,西娃心中顿生反感,性子一起,竟大着胆子说:“那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吧!因为我没这能力。” 西娃话才说完,就感到额头一阵冰冷,原来奥丁右指不知何时已经点上西娃额头。 当奥丁缓缓抬起头,用右眼诡异的金、红瞳孔冷冷的盯着西娃,这时西娃借着月光,除了注意到眼前奥丁右眼中,让体内心脏急剧跳动的诡异瞳孔,也发现奥丁长发覆盖的左半脸上黑色的眼罩。 虽然知道这独眼的男子,只须指劲一吐,便能轻松杀了自己,不过西娃这时却不知哪来的勇气,紧闭起双眼,大声叫:“杀吧!反正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同样有着一头金发、一脸倔强的表情,倒有七分兰妮雅的影子,奥丁忍不住心一紧,微皱起眉头,收回了点上西娃额头的右指,刻意冷漠说:“等明日到达圣毕斯特后,你要是没完成我的要求,放心,我会让你跟那些畜生一样的死法。” 听着奥丁的威胁,西娃忍不住回想起,方才那副犹如地狱般的屠杀场景,暗吐了口冷气后,西娃提起勇气,再盯着奥丁那让人恐惧的右眼一眼后,站起来转身走回原处才要坐了下来,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你的剑这么厉害,不知道比起五大名剑又如何?”奥丁眉头忍不住一挑,经过一阵沉默后,不答反问:“你一向都这么多话吗?”奥丁的态度虽然冷漠,然而奥丁有问必答,却让西娃得了便宜还卖乖,有意套出奥丁的来历。 西娃话锋一转,不客气的回说:“要是不稍微了解一下你,我又怎么引荐你这没没无闻的剑士,进入我皇道之雷旅团。” 奥丁瞥了西娃一眼,看着眼前这年轻、面容姣好的少女一眼,直截了当回答说:“这是你的问题,再说你也只须想办法,让我在圣战联盟会议的会场旁听,会议结束后我就离开。” 西娃竟忍不住生气叫:“你当我皇道之雷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随便之地吗?”一直低垂着头的奥丁猛然抬起头,右眼射出感兴趣的亮采,跟着身形一闪,眨眼来到西娃面前。 西娃楞了一下,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奥丁已经一手把西娃抱起冷冷说:“闭嘴,带你去看好戏!”才刚惊觉左右景物不断往前移动,而眼前这抱着自己急速奔行的男子,却脸不红气不喘,表情还是一样的冷漠,眼神还是一样的冰冷,比较不一样的是,当一直裹住半边脸的厚布落下,西娃发现眼前这男子,竟让自己的视线再也舍不得从他的脸上移开。 刻意伪装的冷漠表情下,有着不知历经过多少沧桑,所磨练出来的沉稳,微扬的嘴角上难测的笑意,虽给人不可一世的感觉,然而隐约之间,却有种对世事感到无奈、心死的苦笑。 诡异的右眼妖瞳虽然骇人,但此时不但不再给人恐怖的感觉,反而让人在心中扬起一种很踏实的安全感。 虽然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对这人的来历也一无所知,但西娃这时却有种只要在他身边,不管遭遇到任何事,他都会守护在自己面前的错觉。 就在西娃沉浸在自己想象之际,突然耳边响起奥丁冷冷的声音说:“已经到了,不用抱得这么紧。” 被奥丁一语从幻想中带回现实,这时西娃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环抱住奥丁,脸一红连忙把双手放开。 正要从脑中硬挤出理由化解尴尬之时,奥丁伸手阻止了西娃开口,再指向前方说:“安静一点看戏吧!这场戏可不是你平常想看就能看到的。” 顺着奥丁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在前方百尺之外的熊熊火焰之中,隐隐伫立着一名形体模糊的骑士。 随着这名骑士缓缓转身看了过来,当接触到这名骑士血红色的双眼,西娃全身不由猛烈一震,本来还在百尺之外的骑士,就像突然来到面前一般!比起这名骑在马上的高大骑士,西娃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而在这骑士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面前,西娃感到自己仿佛全身**裸的被看透,不但无法移开眼神,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 就连平常最简单的呼吸,也变成异常困难之事,耳中所能听到的,除了一声声沉闷的马嘶外,四周空间就只剩下自己体内心脏的急剧跳动声,身体肌肤所接触的气流是如此的灼热,所呼吸进入体内的空气,让全身就像要烧起来般的难受!在这一刻中,西娃失神的认为自己的生命已经结束,右脚不由自主的踏出一步,这小小的一步,就像跨越了生与死之间的门槛,走进了只有死亡的地狱,踏入了永恒的混沌黑暗之中。 这时背后突然有一股小小的力量把自己往后拉,力量虽小,却把自己从冰冷的死亡空间拉回到现实的世界。 再次大力的喘息,再次感受夜风吹拂所带来的凉意,西娃满头大汗惨白着脸,心中有种再世为人的感受。 奥丁伸掌轻轻贴上西娃的后背,一边帮西娃凝聚杂乱的心绪,顺便帮西娃治愈身上的伤口。 直到西娃的呼吸逐渐平缓,奥丁把目光再回到远方的火海之中,嘴里淡淡说:“收敛心神,坚定意念,心中越害怕死亡,只会让你更容易堕入死亡的魔障。” 感受着从背后源源不绝输送来的力量,从未有过的舒服感,就好像沐浴在日光之中,享受微风轻拂一般,忍不住的疑惑,藏不了的好奇,西娃缓缓回头看向奥丁冷漠的脸。 在不到几公分的距离,几乎贴着面轻声说:“你现在的力量好温暖,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奥丁并没有回答,此刻的他专注的盯着地狱死骑的每一个动作,捕捉着地狱死骑周身浮动的特异元素气息。 现在的奥丁感兴趣的是,自己跟地狱死骑的力量有多少差距,也好奇一直以来总在自己面前嘻皮笑脸的魔术师杨,真正的实力究竟到达怎样的境界。 身在地狱业火之中,这名来自地狱的死骑,双手紧握着火焰古剑,提起十二分的警戒,专注认真的注意着四周的一切。 不放过方圆十尺之内,任何气流的一点动态,不忽略耳中,所能听到的任何一丝细微声音,地狱死骑握剑的双手,缓缓的加重力道,慢慢往后拉动的剑身,不断冒出炽热的焰火,此时此刻,比起隐于暗处伺机出手的魔术师杨,地狱死骑更像是蓄势待发、狂袭而起的暴风雨。 突然之间察觉到后方百尺外,出现了轻微的力量波动,地狱死骑缓缓移动自己身躯,一直以来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因为这股突来的力量,而出现了小小的缺口。 而在这瞬间,上空一圈巨大的魔法阵破云落下,当数十道紫色惊雷,一一轰落在地狱死骑周身,引发一阵阵的强大爆炸,专属魔术师杨的华丽魔法圆舞曲,就此借着这惊雷爆揭开序幕。 凭空出现由四面八方卷来的巨大火轮,由底下破地而出的尖石锐壁,疾走的气流如刀刃般狂袭横扫,当空气中漂浮的水气,一点一点冻结凝成冰刺穿射刺出,强大的四属性魔法,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发动,不留一点生路的,从四面八方先后攻击地狱死骑,就如其名华丽魔法圆舞曲般,不但富有声光效果,夸张的魔法组合,更令人赏心悦目。 而这时地狱死骑的剑动了!燃烧着火焰的剑锋,猛然的挥出,巨大的剑罡夹带劈天之威,往四周怒扫而出,最狂的剑、最炽热的火焰,在剑罡所到之处,整个大地给整个翻起,空气诡异的燃烧,在被地狱之焰占据的空间中,地狱死骑石破天惊的一剑,率先击破由四面八方卷来的火轮。 跟着劈开旋扫过来的旋流之刃,穿刺射来的冰刺,给被剑威翻起的地层一一挡下,由地底冒出的尖石,才刚破出地面,便被地狱死骑身上浓烈的死亡气息整个压碎。 “哈哈哈哈哈……”在一一击破来袭的四属性魔法后,地狱死骑意外的发出疯狂的笑声,浑厚的气劲、浓烈的死亡气息,把脚下方圆五十尺的残破大地,整个往下压出十尺深的大坑。 而地狱死骑的坐骑幽灵战驹,则诡异的散出灰色的气烟,四蹄踏立在火焰之上。 笑声未停,地狱死骑从马背上凌空飞跃而上,手上长剑随手挥出,巨大的剑罡引发强大的风暴,狂扫下方大地,顿时一道道的剑气接连从地面破出,激起的土尘直卷而起,如海啸般往外压去。 这强大的一剑,就连远在百尺外的奥丁,也感受到这一剑所带来的余威。 眼看前方被激起的丈高尘啸直压而下,奥丁一把将西娃拉到身后,随着全身泛出魔气暴开,奥丁举起左手翻掌击出,轻描淡写之下,击溃眼前尘啸。 奥丁身上的强大魔气以及那轰出的一掌,使得身形方位无从隐藏,不过地狱死骑此刻却无暇兼顾,因为这时魔术师杨的魔法牌攻势又接连来到。 粗大的藤蔓破土急速往上生长,快速缠上地狱死骑的右脚,同一时间,天空雷云急涌,骤降的暴雨,震耳的雷响,疾走风中的电流,化作数百道利矢,同时向地狱死骑射去。 不只如此,这时四周空气突然凝结,让地狱死骑犹如身陷土层之中行动受制。 观战的奥丁收回了魔气,冷眼看了前方持续僵持的战局一眼后,冷言说:“缚足之藤、惩戒电矢,加上凝风之牢,看来今夜这场戏,即将来到最**。” 给方才地狱死骑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吓得惊魂未定的西娃,好不容易回神过后,便劈哩啪拉的开口追问:“这人的剑好恐怖!他是谁啊?还有,跟他交手的是你的仆人吗?他在哪?他又怎能同时发动这么多的魔法?”“火是地狱之火,剑是嗜血之剑,他也不过是沉沦在胜负中,而难以自拔的无奈之人。” 对地狱死骑的真实身分,奥丁早已一目了然,不过此时却也没对西娃说破,只是难得语出感叹的说着。 对奥丁语带保留的态度,西娃不以为然的回答:“怎么,你们这些实力强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强者,总是这样藏头藏尾的掩饰自己的身分,像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力量,一定要让全云梦的人都知道我西娃之名。” 西娃的话让奥丁紧闭的嘴角,微微一扬露出无奈的苦笑,心中回想过去自己盲目追求成名,为了自己所谓的正义,而在云梦大陆上惹出的无数风波。 从香格里拉之行、梁山泊之斗,一直到五年前的圣石之争,追究起因来由,还不因为自己过去的白发魔剑士盛名之累,而最后的结果呢?终究还不是一场空。 就在这时前方再传惊天爆响,刺眼的白光、飞射的焰火,随着一把巨大的剑罡笔直的贯入地面,藤断、电散、牢破。 从天空傲然落下的魁梧身躯,独尊天下的不世之剑,在火红的长发之下,血红的双眼露出不可一世的目光。 从发出狂妄笑声的嘴角,缓缓流出暗红的鲜血,在随之泛出的满意笑容中,地狱死骑再落上幽灵战驹马鞍上,意外反手收剑入鞘,再把今夜得到的镶钻金盒,抛给从黑暗中现出身形的魔术师杨后,当破云而出的第一道曙光直接落在地狱死骑身上,冒出似灼伤的白烟时,地狱死骑不再逗留,一边仰天发出连声的狂笑,一边策马纵入后方的灰雾之中,随着雾散消失不见踪影。 “哎呀!要是早知道这疯子见不得天明的第一道光,那我就晚点再出手,害我平白浪费了一堆魔法牌。” 魔术师杨检视了手上的镶钻金盒后,忍不住抱怨叫着。 “没能见识到你的圆舞曲,我想他一定也觉得可惜吧!”魔术师杨才刚抱怨完,奥丁的声音随即在后头传来。 魔术师杨连忙转身陪笑,递上镶钻金盒说:“总算幸不辱命,主人请笑纳。” 奥丁伸手拿下,看也不看就把金盒拿给西娃说:“这就是你们皇道之雷此次赔上整个旅团所要护送的物品。” 从奥丁手上接过镶钻金盒,西娃的脸色着实难看,她万万没想到,这次让第二团长宁愿牺牲部下的重要物品,竟会只是一个雕饰华美的金盒。 看着镶钻金盒在日光之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西娃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黯然的说:“走吧!只要一到圣毕斯特,我会向总团长报告昨夜之事,至于总团长让不让你参加圣战联盟成立大会的会议,这一切就看总团长的意思。” nk" 第五章寻迹推敲 就在奥丁三人动身前往圣毕斯特同时,这时在塞尔特平原之上,也有一辆搭着破篷的老旧马车,正往圣毕斯特的方向缓慢前进。 刺眼的日光之下,顶着大斗笠驾着马车的女马夫,发出不耐烦的声音,抱怨道:“都是你啦!没事放出那些魔兽,把云梦大陆搞成现在这样,舒服凉快的夜晚不能赶路,却一定要在这样炎热的白天行走。” 马夫之旁牵着马辔,跟着行走的精壮少年,一听到抱怨随即叫道:“喂,好歹你这苏大小姐还是坐在马车上,要抱怨,干脆你下来用走的,让我上去坐,那我就乖乖让你骂个够。” 才刚抱怨便给回嘴,女马夫一听气得揭开斗笠,露出一头火红的头发,指着少年叫:“我有骂错吗?死凡席司?那次在南蛮打架的时候,你不是说就算手上握着魔兵,你也不鸟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七大罪,结果呢?“嘴巴说一套,暗地里又是另一套,我跟大姊才到千年石碑没有多久时间,你就把南蛮地底下的怪物全给放了出来,妈的,你家宠物在地底下过得好好的,你没事放出来逛大街做啥。” “靠!你还以为我愿意啊!你懂不懂什么叫做顺势而为啊!要是我放着不管,要等到魔族大举入侵,再让那些地底魔兽出来,你认为现在的云梦大陆,还会有什么狗屁五大巨城吗?而且你神兵战士是当假的吗?要是看不过去,就拿你的串烧棒去消灭那些魔兽啊!”经过了五年的时间,昔日的稚气男孩,如今已长成高大的英挺少年,专属年少的轻狂,清楚的写在脸上,可贵的是,就算身后背着十二魔兵之一的魔刀蚀血,却丝毫不受魔气影响。 “你这死小孩!找死!”听着凡席司不客气的回话反讥,苏梦气得卷起袖子、跳下马车,就要赏凡席司一拳。 凡席司低身避过后,随即绕着马车周围,一边跑一边叫:“哇哇!火爆女抓狂了,美女大姐救命啊!”怒火三丈的苏梦紧追在凡席司背后,气得追赶大叫:“死小孩,你别跑!”就在苏梦好不容易追上凡席司,一把抓起凡席司领子,正要一拳打下之时,苏菲从马篷中探出头来,轻声阻止说:“梦妹,好了,别忘了车里有病人呢!今晚之前要是赶不到圣毕斯特,一旦圣战联盟大会开始,恐怕就要错过医治的机会了。” “哼,算你运气好。” 苏梦虽在表面上答允,却也在凡席司头上捶下一记重拳后,跟着再补上一脚,把凡席司踹得远远的,这才满足的回到马车上,戴上斗笠,继续驱车往圣毕斯特前进。 来到半路上,前方赫然出现满地的魔兽及人的残破尸骸,地上暗红的痕迹,四周半折的树干,纵使经过一晚夜风的洗涤,空气中仍飘散着浓厚的血腥味,以及淡淡的魔气。 看着眼前怵目惊心的情景,苏梦把马车停下后,便纵身跳下与凡席司一起检视,昨夜激战的痕迹。 过了好一会后,苏梦说:“看这些死掉尸体上的服装,这些人应该是皇道之雷旅团的人,再看地上离去的脚印与车痕,皇道之雷真不愧是近年来出名的旅团,面对数量如此庞大的魔兽,竟还能安然而退。” 一听苏梦自以为是的判断,凡席司白了苏梦一眼,没好气叫:“喂,你眼睛有问题啊,这些魔兽几乎都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中,而且从地上的痕迹明显可见,这些尸体全是为了保护车队离开而牺牲的。” 因为发觉马车突然停下,而探出头来的苏菲,发现前方情景后也跟着下车,在听着凡席司的分析后,苏菲随后检视四周环境,眼中露出让人不解的疑惑目光。 略为思考过后,苏菲转头看向凡席司开口就问:“下手杀掉这些魔兽的这名用剑高手,手段之狠前所未见,凡席司,就你看来,会是你们十二魔兵中的魔兵战士吗?”“这……就地上魔兽的尸体上看来,这些魔兽虽然死状各异,但可以断定的是几乎大都是被同一把剑所杀,在十二魔兵之中,在型体上跟剑类似的,就只有两把,一把是妖刀十六夜,另一把则是夜刃村雨。 “以有着细长刀刃的妖刀十六夜来说,就我认识的妖刀之主,不像是会如此多此一举之人,而且他所擅长的拔刀术跟二刀流,也绝不可能会造成这样复杂的伤口。 “至于夜刃村雨之主,这家伙性情**不羁,看起来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浪子模样,不过对剑的执着却远超自己的性命,以他这样惜剑如命的强者,又怎会对这些卑贱的魔兽拔剑。” 凡席司话的话才刚说完,苏梦便一脸不以为然地嘲弄说:“去去去,瞧你把你们十二魔兵说得这么厉害,如果真的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你们十二魔兵出来在云梦走动啊!”“嘿,你又知道我们十二魔兵没在云梦大陆走动,别说这些年来,一直陪你们姊妹一起旅行的我跟凯洛琳,想那怒无极、窝特斯及亚瑟,这五年来的名声还不够响吗?别忘了他们手上的武器,也是在十二魔兵之列。” 凡席司眼珠一转贼笑回答着,看着苏梦听到自己回答后,那哑口无言的表情,凡席司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得意。 一听凡席司提起亚瑟、窝特斯跟怒无极,苏菲摇头笑了笑问:“五年前七大罪之二,分别惨败在亚瑟跟窝特斯手下,这结果倒着实让人想不到,而怒无极一年前,在圣毕斯特城门之前,以一人一刀,血战近万魔兽两天两夜的壮举,更让人感到纳闷,难道对你们手握魔兵的人而言,魔界不是你们效忠的对象吗?”“魔界是魔界,我们是我们,别因为我们手拿魔兵,就把我们当魔族看待,就如同拿着你们上古神兵,不也把神所交付给你们的宿命当作屁一样,当然要获得或是使用魔兵,我们本身必须付出某种程度的代价或条件,当然不可否认的,在我们之中也有被力量冲昏头的人,去效忠魔界,沦为魔族,不过那也纯属个人的行为。” 为了不让自己魔兵之主的身分,影响了与苏家姊妹的关系,凡席司收起原本的轻松表情,难得正色解释。 虽然看凡席司难得这么认真解释,苏梦仍忍不住插嘴调侃说:“哼,把自己说得这么好听,你侵占凡席司身体的个人行为可真是『正派』!”“我不是已经解释过好几次了,我因为过去修炼魔族秘法,而遭魔气反噬,使得身体腐坏,只能用寄魂之术,藉他人的躯体重生,这凡席司当日碰上我只能算他倒楣。” 看凡席司极力辩解的模样,苏梦感到有趣,故意再说:“那不知何时会换我们倒楣喔。” “第一、我没兴趣变性;第二、我的寄魂之术必须在对方有求于我的情况下,才有一定的成功机率;第三、被寄魂的身体每次腐坏的时间都不一样,目前这凡席司的身体并没有任何腐坏的迹象,再说凡席司这身分跟长相我也满喜欢的,如果不是必要,我也不想换。” 苏菲注意到苏梦眼中的笑意,知道苏梦有意捉弄凡席司,连忙笑着阻止说:“呵,梦妹,别再闹他了,回到方才话题吧!”苏菲既已出声,苏梦就算不想这么简单放过凡席司,也得不情愿的闭上嘴。 这时苏菲对凡席司开口问:“可是下手这人若不是十二魔兵之一,难道魔族之中除了魔帝阿兹撒克与七大罪外,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强者存在?从这四周所残留的魔气看来,这人实力可不在你我之下。” “在魔界险恶的生存环境下,若魔族之中会有超越七大罪的强者,我想也并非是不可能之事,毕竟过去五年来,七大罪与魔帝的低调,确实有不平常之处,只是若是下手的是魔族之人,那又为何要以如此凶残的手法,残杀自己的同类?”凡席司不以为然的回答说着。 听凡席司语意,似乎排除了下手之人为魔族的推论,苏菲想了想,再观察四周所残留的剑痕后,再问:“那以你所知,你认得出下手这人是用什么剑法吗?”“这种剑法前所未见,以这一剑来说,明明是刺出的剑,却有削、旋两种走势,单是这一剑,就已经足以与五大名剑平起平坐。” 凡席司皱起眉头,一边说着,一边折枝代剑,靠着地上与四周剑痕顺势演练起来。 看着凡席司凭着魔兽尸体上的伤口,与地上剑痕模拟对方的剑招,不过是再基本不过的简单招式,苏菲诧异再问:“就剑法看来,只是再单纯不过的动作,难道之所以会产生这么大的杀伤力,全是因为这人魔气使然?”“这应该不可能,若这人是凭靠魔气杀这些魔兽,那魔兽尸体上定会残留魔气侵蚀的痕迹,而不会都只有锐利的剑伤,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人剑招中藏着我无法模拟的变化。” 思索着苏菲的推测,凡席司沉默好一会后摇头说着。 这时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苏梦突然插嘴说:“说到用剑高手,这人会不会是西门无恨啊,传闻他在三年前,只身踏入魔界后从此音信全无,会不会是西门无恨已经悄悄回到云梦大陆,还学会魔族的剑法?”凡席司露出一脸给打败的样子,好气又好笑的反驳说:“这哪有可能啊!想也知道西门无恨之所以会去魔族,全是因为要与阿兹撒克一战,如果阿兹撒克死已,在魔界易主的混乱情况下,新主为了巩固势力,势必会来拉拢其余没待在魔界的十二魔兵,而若是西门无恨败,你认为他能活命吗?少天真了??。” 这时苏菲只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触摸着地上的剑痕,良久之后喃喃说:“也许你们会觉得我疯了,触摸着这剑痕,感受这空气中残余的魔气,我的心中有着复杂的感觉,像是心碎的痛,却也有说不上来的高兴。” 苏菲意外的感触,惹得苏梦不以为然的说:“大姊,你该不会又要说,这魔气跟你脑中的模糊身影有关联吧!拜托!虽然人家称你为风之女神,你也不用补个风就捉个影。” 苏梦话才说完,凡席司也跟着附和说:“苏梦说的没错,我们之中谁都可以胡思乱想,就只有你没这资格,赶快忘了脑中的鬼影子,想想到圣毕斯特之后,要怎样才能见到晨曦女神兰妮雅吧!不然一旦病人挂掉,有人可要抓狂了。” 看着苏梦与凡席司都不以为然的模样,苏菲藏起心中奇怪的感觉,笑笑说:“呵,方法早想到了,只要确定兰妮雅也到圣毕斯特,我就有办法让她不得不救凌方。” “真是的,这兰妮雅我们又不是不认识,要找她帮忙还要伤脑筋,到时要是大姊你的计谋失败,那我就去押她过来医治凌方,神之女,哈,我女武神耶!谁怕谁!”凡席司一手搭上苏梦肩上,一副同仇敌忾的说:“对对!兰妮雅她是神之女,我们这边有风之女神,跟火爆怪力女武神,真要比起来,她还差远哩。” 苏梦狠狠瞪着凡席司气得大叫:“去你的火爆怪力女武神!找死啊!”一看苏梦跟凡席司又要闹起来,苏菲连忙笑着催促说:“别闹了,我们快走吧!再拖下去,只怕今晚我们又要露宿荒野。” 一听到又要露宿荒野,苏梦脸色一变,推着凡席司跟苏菲叫:“这可不行,我们快走快走!”当苏菲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不到多久,很快的又发现了一地的尸体,跟翻倒的马车。 而最让人怵目惊心的,是地上那一道道尺来深的剑痕,跟满地像给流星轰过的大坑。 “这里是发生国战啊!”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凡席司率先开口叫出。 跟着开口的是苏菲,闪动着智慧光采的双眼,环顾四周好一会后,脸色出奇凝重的说:“看来皇道之雷这次护送了很不得了的东西,竟连地狱死骑都出手。” “可以跟地狱死骑交手的这群魔导士也不简单,看地上的痕迹,至少这群魔导士不但发动超过十种的高等魔法,在默契跟时间点的掌握上,更俨然是由同一人同时发出。” 跟苏菲脸色一样凝重的凡席司,接着苏菲话语赞叹说着。 凡席司话才说完,苏菲却断然肯定说:“这些魔法就是同一个人发出的。” “这哪有可能?别说从地上的痕迹可以推测出的魔法有着各种属性,以地狱死骑的能力,如果对手只是一名魔导士,那地上没有这名魔导士的尸体,难道败的人是地狱死骑?”凡席司说道。 “如果对方是个使用魔法牌的高手,要同时发动出数种属性的攻击,或防御魔法并不难,而这样的人我就知道一个,再来,地狱死骑之所以无法击杀这名善用魔法牌的魔导士,原因可能是那名用剑的神秘高手也来到附近,让地狱死骑分了心。” 苏菲想了想认真分析说着。 而这时苏梦忍不住大叫:“喂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地狱死骑最近名声是很响亮,不过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个爱装神弄鬼跟吓人的家伙,至于大姊你说的那个爱用魔法牌的,应该说的就是那个臭小丑吧!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臭小丑他不是跟缩头乌龟一样没胆吗?哪有可能跟地狱死骑打起来。” “就是这样才让我觉得不寻常,这小丑算计人的手段不在特亚修之下,而这次却会给强逼着跟地狱死骑交上手,如果逼魔术师杨出手的人会是这名用剑高手,那么这名用剑高手真的不简单。” 苏菲凝重的解释着。 以她对魔术师杨所知,过去能把魔术师杨逼出来拼命的人,恐怕就只有已死的龙骑士特亚修。 现在却突然冒出个神秘的用剑高手,而且一想到这名用剑高手又极有可能是魔族的人,从地上的痕迹看来,这名用剑高手也是朝圣毕斯特而去,这时苏菲心中有着说不上来的期待,隐约之间却也感到莫名的不安。 “大姊,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次到圣毕斯特应该会很有趣。” 苏菲笑了笑,语带保留回答说着。 看苏菲一脸神秘模样,凡席司率先忍不住叫:“最好啦,到时别再像那次去太阳神教求医般的刺激就好了。” 虽然平时两人喜欢斗嘴,不过一提到了太阳神教,苏梦也忍不住气的叫道:“别再提了,什么狗屁圣者之都,那个啥圣主的,不医也就算了,居然还摆出那么高的姿态。” “要不是不想妄杀无辜,那时我早一刀杀了那些愚民!”想到太阳神教,凡席司难得脸上表现出怒意叫着。 看苏梦与凡席司都一副气愤模样,苏菲轻笑说:“呵,还好那时你忍住没出手,那个圣主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哼,虽然这是我第一次碰到魔刀魔气全然被封印住的诡异情况,不过若是以为我凡席司就只有魔刀,那他可就太低估我。” “呵,只是不知这次圣战联盟会议中,晨曦女神跟那太阳教宗,究竟谁肯屈居第二。” 苏菲笑笑说着,话语之间,似乎认定了这次圣战联盟会议,将会是一场祸福难料的风云之会。 nk" 第六章圣毕斯特 绵延一里的宽长白色高墙,在宽大的城门口下,训练严谨的圣毕斯特卫兵,正守在横跨护城河上的吊桥一端,严密检查要入城的车队。 来到圣毕斯特的奥丁三人,在通过吊桥,越过护城河后,凭借着西娃手上由圣毕斯特城主签署给皇道之雷的通行证,奥丁与魔术师杨虽然掩面的打扮格外引人侧目,却也没遭到任何刁难,顺利的跟着西娃身后进入圣毕斯特。 一入城后,魔术师杨像发现新大陆般,睁大眼睛四处观看,兴奋的说:“没想到短短的五年,圣毕斯特能发展到这么大的规模,真难以想象,五年前还只是个不到千人的小城。” “圣毕斯特能有今日这么大的规模,虽然跟过去卢森帝国的统治方式,和地理资源有很大的关系,但当初要是没有九楼联盟在物资上与人才上的补助,也不可能在短短五年之内,从要塞小城成为今日的五大巨城之首。” 听着魔术师杨兴奋的大叫,西娃注意到表情冷漠的奥丁眼中,悄悄露出新奇的目光,兴趣一起,连忙像导游般开始介绍了起来。 魔术师杨快步走上与西娃并肩同行,打趣说:“小妹妹,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嘛!”打量着魔术师杨兴奋的模样,与奥丁冷漠的态度,西娃再多看了奥丁一眼后,转头对魔术师杨骄傲解释说:“皇道之雷在圣毕斯特有很大的影响力,我身为旅团成员之一,自然对圣毕斯特有着一定的了解。” 魔术师杨这时再问:“喔喔,可是你不是只是皇道之雷第二旅团中的小小一员,怎么我看刚才进入城门时,那些守卫对你的态度,就像狗看到主人一样?”“这是因为我手上的通行证,是由圣毕斯特城主亲自颁发的一级通行证。” 西娃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张大约手掌大小的银边纸牌。 仔细观察着西娃手上的通行证,魔术师杨讶异的再问道:“一级通行证不是只有贵族才有资格拥有,以你在皇道之雷的身分,怎么会有这张通行证,该不会你也是公主吧?”没有回答魔术师杨的问题,西娃反而跟魔术师杨一样兴奋起来说道:“『也是』?怎么,你们也有碰过其他城的公主吗?漂亮吗?她们平常都做些什么?”“呃,小妹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耶?还有公主的问题,请问我的主人,过去我家主人可是有名的少女杀手。” 没想到西娃会突然劈哩啪啦的连串发问,魔术师杨一边说着,一边把问题推向奥丁。 西娃回头看了奥丁一眼,随后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嗤之以鼻说:“少女杀手!?别笑死人了,以你家主人这样子,别把人吓跑就谢天谢地了。” “嘿,冷漠是我家主人给人的假象,其实他……”魔术师杨随口就要反驳,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奥丁,突然冷冷冒出话来说:“小丑你嫌你的命太长吗?”“呃,哈哈,小的失言。” 魔术师杨一接触到奥丁右眼冷冽的目光,连忙搔头赔罪,话锋一转,对西娃问道:“小妹妹,你还没回答我,你的真正身分?”本以为可以从魔术师杨口中,得知奥丁冷漠表情下的真面目,没想到却给奥丁识破,西娃心中感到失望,因而对魔术师杨的追问,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态度说:“你凭什么要我回答你,安静跟我走就对了。” 没想到西娃变脸比翻书还快,魔术师杨整个人呆在当场好一会后,眼看着西娃跟奥丁已经走远,这才连忙跟上,摇头喃喃说:“怎么我碰到的每个女人,都同一个样子啊!”在圣毕斯特城不同于其他城的奇特景象,是路上随时可见到过去难得一见的兽人。 比起人族大同小异的外表,每个兽人的外表都有着极大的差异,有的兽人身材矮小,有的则跟大熊般巨大。 不时偷瞄奥丁脸上表情的西娃,见奥丁对路上来来往往的兽人没有表现出预期中的变化,好奇问:“看你模样,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兽人,难道你是以前卡鲁斯帝国的人?”这并非只是西娃凭空臆测,因为在当日七大帝国鼎立的时候,只有冰之帝国卡鲁斯跟北方的兽人族有所往来。 而奥丁对西娃不在乎自己冷漠的态度,还不断找话题要套出自己的来历,虽忍不住皱起眉头,却仍旧一句话也不说。 对奥丁冷漠的态度,西娃自觉无趣,回头瞥见走在后头的魔术师杨,转而笑笑问:“小丑大哥,你们从哪来的啊?”魔术师杨看西娃在奥丁面前碰了钉子后,就把问题转而问自己,想到不久前西娃的态度,魔术师杨怎会放过这报仇的机会。 几声贼笑后,他先故意吊西娃胃口,再突然语气一转说:“凭什么你问啥,我就要答啥,小妹妹闭上嘴巴,加快脚步带路吧!”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奥丁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魔术师杨说:“小丑!立刻到城门去。” 魔术师杨忍不住楞了一下,注意到奥丁脸上些微的变化,虽然摸不着头绪,但也随即拿出一张魔法牌,在启动后就转身如风一般,往城门快速掠去。 对奥丁突然的命令,心感奇怪的西娃,好奇对奥丁问:“你叫你仆人去城门做什么事啊?”“你继续带路吧!我的耐心有限,别考验我的耐性。” 奥丁看也不看西娃,只是冷冷丢下这句话。 这时受不了奥丁冷言态度的西娃,终于忍不住气,直接在大街上破口大叫:“你算什么啊?不过是救了我一条命,凭什么把我当仆人一样使唤,我可不是你那只会搞笑、拍马屁的小丑!”西娃突然的举动,惹得大街上来往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围观。 奥丁没想到西娃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之间也反应不过来,除了把掩面的长布拉紧一点之外,也把心中对西娃举动所感到的不悦,转化成冷冽的杀气,散发出来直锁向西娃而去。 其实西娃本身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当自己的话才骂出,感受到四周整个骤降的气温,脑中突然回想到,昨夜奥丁屠杀魔兽的模样。 在接触到奥丁直视过来的冷冽目光,意识到奥丁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西娃脸色整个惨白,不由自主连退好几步,不自觉间,右手按上挂在左腰上的剑,只是同时讽刺的是,双脚却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小妹,你终于回来啦!”突然的声音,以及突然拍上肩膀的的手,让神经紧绷的西娃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西娃如获大赦般,随即高兴的转头抱住这来到身后的男子。 “半藏哥哥!”见西娃亲昵的叫着紧抱着的男子,浑然不再理会自己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知道自己直锁西娃的杀气,在方才一瞬之间,全给这名叫半藏的男子一掌驱散,明白这人实力不差,奥丁收起身上杀意,转而打量这名男子。 从半藏腰上斜挂的长剑上未露锋芒,却隐隐散发的剑气看来,这名半藏在剑术上,绝对有着一定程度上的造诣。 再看半藏俐落短发下,那一脸潇洒的模样,奥丁也忍不住在心中承认这眼前的年轻男子,的确有着一种吸引人的独特魅力。 正如奥丁所想,半藏才一出现,很快吸引街上所有人的目光,也有不少女子毫不避讳的投以爱慕的目光,以及对西娃与半藏亲昵的模样,在心底暗暗妒恨。 双眼中总是带着笑意的半藏,轻松的看着一脸冷漠的奥丁,好一会后笑着说:“小妹,你身后这人,想必就是昨夜救你的人吧!”西娃没想到昨夜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半藏耳中,一脸惊讶的说:“半藏哥哥,你已经知道了啊?”“本该在天明之前就该到城下的车队,却迟迟未来,总团长一早就派我出去查探,从那边的痕迹看来,这位英雄不但剑法了得,就连魔法都让人有着无比的惊奇啊。” 半藏拉着西娃的手走到奥丁面前,双眼含笑直视奥丁冰冷的妖瞳好一会后,嘴里轻松回答说着。 知道对方已经从昨夜在地上留下的剑痕,与魔兽尸体身上的伤口,大略知道自己的剑式,奥丁在冰冷的右眼落在半藏挂在腰上的长剑,眼中不隐藏的表露出浓厚的兴趣。 西娃站在这如同太阳般,给人温暖感觉的半藏身边,以及如同暗夜一般,让人打从心底发冷的奥丁两人之间,眼看奥丁只是眼露趣意的看着半藏腰上的剑,在有半藏撑腰的心态下,再不客气的开口说:“这家伙才不会什么魔法,而他的剑虽然厉害,但比起半藏哥哥你还差远了。” “呵呵,小妹,你就别再把我捧上天,从那边的痕迹看来,这位英雄的剑法可远在我之上,如果他被你激到要跟我比剑,你英俊温柔的半藏哥哥,后天可就没机会看到晨曦女神兰妮雅了。” 半藏亲昵的拍了拍西娃的头,故作抱怨说着。 看着半藏与西娃亲昵的动作,奥丁收回打量的眼神,一边转身走着,一边冷冷说:“你们皇道之雷的人,都习惯在大街中央谈话吗?”正与半藏开心叙旧的西娃,突然间被奥丁一语打断,脸露不悦的正要反讥,半藏却轻轻把西娃拉住,一脸客气的对不断走远的奥丁拱手问道:“不知道这位英雄怎么称呼?”“奥丁。” 虽然语气冰冷,奥丁却也首次说出自己的名字。 西娃心中悄悄记下,口中却不老实的说:“听都没听过的名字,无名小卒也要我想办法让你参加圣战联盟的会议,我看总团长那关你就过不了了。” 从半藏出现后,西娃不管在态度、语气上,都明显变得不客气起来。 对西娃有恃无恐的不客气态度,奥丁知道若此时不给西娃施点压力,自己绝对没机会参加圣战联盟成立会议。 心念一定,奥丁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右眼中妖瞳杀意萌生,体内魔气猛然宣泄而出,冷冽的杀气,如冰般的气息,瞬间笼罩在人来人往的热闹街上。 一秒之前还热闹嘈杂的街上,此刻就好像声音全给抽走一般,瞬间整个静寂了下来,无声之中,由心底窜升出来的寒气,让在场之中的每个人诡异的意识到死亡。 恐惧就像藏在空气中,随着每一次呼吸侵入体内,快速的蔓延开来,一瞬之间,围观**、指指点点的民众,停止了动作,走在街上的民众,也停止了脚步。 在整个静止的大街之上,唯一能“动”的,也只剩下一步一步走向两人的奥丁,与给吓得脸色惨白的西娃,以及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抢先一步挡在西娃面前的半藏。 半藏的手慢慢的搭上腰上的剑,从额间滑落的汗滴,从脸上传来的僵硬感觉,如浪子一般的半藏没有了方才的潇洒。 盯着眼前一步一步走来的奥丁,半藏心中盘算着自己出剑的时机,搭在剑把上的右手,手指不停的颤抖,分不清是害怕或是兴奋,唯一明白的一件事,就是一旦腰上的剑出鞘,那他跟奥丁之间,最后就只有一个人能站在大街之上。 就在奥丁走到半藏面前,带着三分轻蔑、三分傲气、四分杀意的妖瞳,紧紧的盯住半藏,似乎正对半藏挑衅说:“如果你有自信能接下我的剑,你就出手啊!”也像在说:“只要你一出剑,你的路就只有死亡。” 而半藏直到意识到奥丁来到面前,早已经错失了出剑的最佳时机,原本搭上剑把的手慢慢的抽离,脸上再度浮起方才消失的笑容,潇洒说:“我这小妹讲话就这么不客气,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 “以你这样的实力,要加入我皇道之雷旅团,可是求之不得之事,不过目前当务之急,可否请你先跟我到城门去接几个重要的客人,然后我们再一起回旅团,让我亲自把你介绍给总团长认识。” 有着半藏的亲口保证,奥丁转念之间,便收回了宣泄而出的魔气与杀意。 当街上再度回复方才的热络,周围所有的民众,都一脸茫然的不知发生什么事,呆了好一会后,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而奥丁听到半藏说要到城门去接人,脸上忍不住露出诧异的表情,心中猜到半藏要接的人是谁,悄悄做好打算后,点了点头说:“走吧!”“呵呵,那因为时间有点赶,所以请你跟上??卑氩鼗安潘低辏?皇执?鹁?晡炊u奈魍蓿?乓惶こ觯?腿绶绯鄣绯赴悖??敲诺姆较虺迦ァ?而给半藏带着走的西娃,一边忍受着在极速下奔驰,迎面而来的风压,一边注意到,一直以来在自己面前总是一脸玩世不恭的半藏,此时脸上竟出奇的认真。 这让西娃百般不解的问:“半藏哥哥,事情真有这么紧急吗?竟要你用尽全力奔驰。” “笨小妹,你这次带回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如果说不趁这机会压压他的气势,我们旅团可真的从此都要给这人踩在脚下。” 尽全力奔驰的半藏,趁着换气的时候,一口气回答着。 西娃听着半藏的回答,知道半藏要趁着通往城门的这段路上,有意展现毕生最快的速度,把奥丁远远甩在后头。 因为从小与半藏相处,西娃清楚知道,半藏除了剑以外,堪称一绝的百鬼夜行,所展现的身行速度,就算是会飞行术的魔导士,也得跟在后面吃土。 想到等等可以看到那冷漠的奥丁给远远抛在后头,追得脸红气喘的模样,西娃心中对奥丁突然同情起来,正想要半藏放慢脚步,谁知一脸冰冷的奥丁,正“走”在自己身旁。 以为半藏有意要让奥丁跟上,西娃连忙催促叫道:“半藏哥哥,你干嘛放水!冲啊!”明明尽了全力,谁知西娃竟还说自己放水,半藏正感奇怪,就见奥丁一脸冷漠的走过了自己,然后消失在前方街上人群之中。 半藏整颗心全冷了下来,放慢了脚步,露出无奈的笑容说:“唉,输得彻底啊!”看自己一直以来所崇拜的半藏,竟然露出战败的无奈笑脸,西娃连忙安慰说:“哼,那是因为半藏哥哥你带着我,速度给拖慢的关系,如果没有我,他才追不上你。” 半藏笑了笑,脸上回复潇洒地说:“输就是输!事实如此,小妹,你不用再安慰我了。” 见半藏脸上一扫阴霾,西娃好奇再问:“对了,是谁这么大牌,竟能让总团长派你这堂堂旅团第二把交椅亲自迎接?”“呵,可以说是有名的美女,也可以说是足以把圣毕斯特搞得天翻地覆的恐怖人物。” 半藏笑了笑,开玩笑似的回答着。 话才说着,两人已经来到挤满围观民众的城门口,远远可见奥丁早已冰冷的伫立在人群之外。 看到了奥丁身后魔术师杨比手画脚的模样,西娃赫然想到,早前奥丁叫魔术师杨来到城门口,原来是早察觉到城口这边的**。 “妈的,你们这些不怕死的,再不让我们进城,等等我就烧了这鸟城!”在围观的人群之中,苏梦愤怒的声音清楚传来。 西娃听到苏梦声音时,还以为是某个不懂礼貌的任性女子,正要排开民众上前指责,同时却瞥见一旁奥丁一直以来冰冷的右眼中竟露出笑意。 这突然的发现,让西娃直觉认为这名愤怒的女子,一定跟奥丁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或许是有意再多看奥丁冷漠之外的另一面,西娃伸手拉住要上前抚平纠纷的半藏,示意要半藏再多观察一会。 半藏讶异之际,本想开口询问,却见西娃双眼感兴趣的盯着奥丁不放,洞悉西娃心思的半藏忍不住摇了摇头,也真乖乖听话,安静的在一旁看戏。 “喂,我手上这九楼联盟的令牌可是真货,就算你们不认得我身后这位大美女的身分,难道连九楼联盟的面子也不卖吗?”凡席司拿着手上的令牌,不客气的斥责起拦路的守卫,虽然没有苏梦这样夸张,但明显可见凡席司也动了肝火。 “没有通行证想要入城的人,都必须让我们检查随身行李,只要让我们的人进入你的马车看看,我们自然会放行。” 感受到苏梦的奋怒,使得周遭的空气明显的闷热起来,加上凡席司手上的令牌又真是九楼联盟上宾的令牌,守卫态度虽然客气,不过不可避免的规矩,仍让守卫把马车团团围住。 “呵,马车内除了我以外,只有一名病人跟一名看护,看护的脾气比起梦妹可是不遑多让,如果你们执意要入车检查,下场我可不敢保证。” 温柔的警告声音轻轻的随风传出,犹如天籁般,让四周闻声的人纷纷陶醉神往,更让原本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乍然一消。 随着淡淡的幽香传出,一身白纱、美艳得让人窒息的苏菲,从马车内轻轻飞出,一脸含笑的缓缓浮落在守卫之前。 奥丁眼中为之一亮,无法言谕的思念之情,整个涌上心头,瞬间的失神,浑然不觉掩住下半脸的长布已经松落,露出自己带着温暖笑意的嘴角。 瞥见奥丁嘴角上的笑意与眼中的温柔,西娃心中突然涌起浓烈的妒意。 心中莫名的愤怒,引导着西娃在无意识间推开人群,走向苏菲,狠狠瞪了苏菲一眼后,竟快速冲过苏菲往马车纵去。 事出突然,引来周遭人群惊呼,苏菲心中还在好奇这眼前怒眼相向的女子,没想到这女子下一步竟直接冲入身后的马车,不但让苏梦、凡席司同时色变,就连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的苏菲也忍不住僵住,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只见西娃才刚掀开马车的布帘,迎面而来的就是强大浑厚的魔气,惊吓让西娃全然忘记了闪躲。 等到再度回神,自己已在半空之上,而下方的马车帐篷整个爆开,在混乱往外奔逃的围观人群中,就见马车上万蛇窜动、四处狂扫肆虐的鞭影之中,赫然可见一名身材火辣的女子,一手抱着全身肌肤干黄、整个人像给抽干血液般的男子。 “找死!”火辣的女子眼带恨意,瞪了给救到上空的西娃一眼,娇喝一声,右手再甩,手上血鞭如灵蛇出洞直噬而来。 “血鞭魔浪!哎呀!不好!”危急之刻抱着西娃掠上半空,救了西娃一命的,正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西娃身上的半藏。 认出袭击而来的血色长鞭,是十二魔兵之一的血鞭魔浪,半藏连忙反手抽剑出招迎击,瞬间半空之上魔气云雾急涌,数不清的剑光如雨般飞泄而下,不但击开了迎面而来的血鞭,更往马车上的人射去。 半藏的剑气,密集如雨,快如迅电,拔剑出招全都只在一瞬之间。 马车上的火辣女子没想到一鞭失手,竟会落得剑气袭身的后果,知道自己一旦闪避,怀中的男子势必把上空的剑气照单全收,当即翻身紧紧抱住怀中的男子,打算以后背保护怀中的男子。 nk" 第七章城门风云 从马车上的火辣女子甩鞭而出,到半藏出剑还击,都只是不到一秒的瞬间,凡席司纵使实力不弱,然而因为事出突然,就算出手也来不及拦下半藏的剑气。 苏梦想也不想手上炙炎便快刺而出,虽然枪快,但却无法完全拦下半藏的剑气。 苏菲身形如风,直冲往马车,打算在剑气落下瞬间,救走马车上的人。 而苏菲身形才动,却见一道人影,如电光般比自己更快瞬间到马车之上。 再来只听一连串的剑击声,万点火花爆出,随着清脆的剑击声一消,漫天的剑气已经全然给挡下,收剑傲立马车之上的这人正是奥丁。 苏菲心中无来由感到莫名的震撼,她无意识的走到对方面前,一脸心疼的抚摸上这名男子左眼上的眼罩。 不知为何的心碎,不知哪来的喜悦,一直以来总是保持绝对冷静的思绪,整个混乱起来。 慢慢的,脑中一直以来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记忆里原本清晰的某些片段,开始出现无数的空白和衔接不上的缺口,就当这些空白、这一段段的缺口,逐渐被脑中模糊的身影慢慢填满、衔接的同时,苏梦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叫起。 “大姊,你在干嘛!很难看耶!喂!醒醒啊!大姊!”失神的苏菲醒了过来,当注意到自己流着眼泪,还一手抚摸在眼前素不相识的男子脸颊上,苏菲脸上一红,连忙退了一步害羞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不,没关系!”一直以来刻意用冷漠来伪装自己的奥丁,在苏菲面前,全然卸下了脸上的武装。 本来以为苏菲已经记起了自己,不过看苏菲的模样,知道自己想太多了,奥丁嘴里轻松说着没关系,其实心中有着无比的痛苦与难过。 撇过了头,不想让苏菲与苏梦看到自己脸上再也藏不住的感情,而这一撇头,赫然看到身后凯洛琳怀中所抱着的男子,竟是凌方。 错愕、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乍见过去傲气凌人的凌方,变成了如今活死人的模样,奥丁一把推走紧抱着凌方的凯洛琳,自己抱住凌方大叫:“凌……少,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放开他!”凯洛琳怒声吆喝,手上一甩,长鞭在地上猛力一抽,就往奥丁身上甩去。 谁知血鞭浑厚的鞭劲还未打到奥丁身上,就被快速旋射而来,在奥丁身上爆开的魔法牌所形成的蓝色护盾挡下。 因为忌惮奥丁怀中的凌方,而出手有所保留的凯洛琳,见自己的血鞭给挡下,脸上怒气一盛就要再出手,这时苏菲挡在凯洛琳面前阻止说:“等等!看他样子,他好像是凌方的朋友。” 盛怒之下的凯洛琳把目光焦点转而看向西娃,紧握在手上的血鞭牢牢地卷在右臂之上,凯洛琳推开苏菲,一脸杀气腾腾的走向西娃,一边叫道:“你这死小孩,今天老娘就要你为你的好奇后悔!”对西娃之前的举动同样愤怒的苏梦,在一旁起哄叫道:“给她死啦!如果有人敢出手,我苏梦就让他尝尝给火焰焚身的滋味。” “啊啊!大姊头,有话好说嘛!我这小妹不是故意的,喂喂,老兄弟,你也帮帮忙,说说话嘛。” 半藏挡在整个人呆住的西娃面前,连忙好言劝说着,只是看凯洛琳毫不理会,仍一脸气冲冲的走来,半藏转而对另一边,一脸轻松看戏的凡席司求救说着。 凡席司双手一摊,摇了摇头笑着说:“拜托,你的剑这么厉害,哪需要我帮忙,宁愿置身事外,也不要得罪女人,这不是你过去曾告诫我的吗?”见凡席司表明了立场,半藏一脸苦笑,只好再对凯洛琳赔罪:“呃,大姊头,有话好说,如果我知道马车里的人是你,就绝对不会让我小妹这么乱来,你就看她年轻不懂事,原谅她吧!”“聪明的话就让开,再拦在老娘面前,等等老娘就先把你吊起来。” 凯洛琳狠狠说着,就算明知眼前这半藏实力在自己之上,凯洛琳也不管这么多,盛怒下的她,现在只想杀了西娃。 这时抱着凌方的奥丁,仔细查看凌方体内的异状,随着贴住凌方后背掌上的魔气,在凌方体内绕行一周回来,奥丁原本凝重的表情忍不住诧异起来。 “凌少只是气脉遭受莫名力量整个锁住,只需用强力冲开被锁住的气脉,就能恢复,但是这样简单的方式,以苏菲的精明,为何会让凌少拖到现在,看凌少模样,这情况应该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难道凌少的病情没有我想象中的单纯?”想到此,奥丁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注意到苏菲正无声的站在自己身旁,奥丁才要开口,一直都仔细的看着奥丁脸上表情变化的苏菲,猜到奥丁心中想法,早一步轻声说:“你心中的疑惑等我们离开了这,我会跟你解释。” “嗯。” 双手抱起了凌方,奥丁身形闪过凯洛琳,转眼来到半藏面前就说:“带我们去你们皇道之雷的总部。” 见奥丁适时的来到,化解了与凯洛琳将要爆发的不必要冲突,半藏呼了口气,眼中射出感谢之意,“当然当然,大家跟我来吧!”半藏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守卫驱散四周围观的民众,跟着拉起一脸吓呆的西娃,走在最前头带路。 “大姊?”苏梦走到苏菲身旁才刚开口,不等苏梦话说完,苏菲轻声说:“在兰妮雅抵达这里之前,凌方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休养,而且皇道之雷旅团内人才济济,说不定不需要兰妮雅,皇道之雷内就有人可以医好凌方。” “可是……”“从方才的谈话可以知道,凯洛琳和凡席司都跟这皇道之雷的男子熟识,再说有这位……这位凌方的好朋友在旁边,我想有他在,应该不会有事发生。” 苏菲接着再说着,说到了奥丁,苏菲忍不住又看了走在前面的奥丁背影一眼。 “大姊,??怪怪的喔!”苏梦一脸疑惑的看着苏菲。 见苏菲微笑着不答,眼神始终不时落在走在前方的黑发男子身上,苏梦想再开口,却注意到凡席司对自己偷偷使着眼色,随即会意闭上了嘴巴,只是不时偷瞄苏菲,观察她脸上表情的变化。 走在最前面的半藏,刻意放慢脚步,让奥丁跟上,低声对奥丁说:“还好你的剑够快,不然这次我可闯下大祸。” “哼,好好管住你的小妹,再有下次,杀人,我的剑会更快,快到你无法想象。” 奥丁抱着凌方,语带威胁的冷冷说着。 看着凌方这模样,奥丁心中全然没有半点重逢的喜悦,心中的沉重比起自己的步伐还要重,也发现就算自己再如何的置身事外,其实肩上的无形担子从来就没有减轻,宿命的羁绊,还是有如无形的枷锁,紧紧的束缚着自己。 “到哩!”当半藏轻松的声音传来,奥丁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在圣毕斯特有着极大影响力的皇道之雷总部——一座建立在主城旁的巨大白色堡垒,通过了由两名壮汉看守的巨大铁门,再走过了由一道道铁栅栏封锁住的拱型通道,接着入眼的,就是容纳着近千名正在操练的刀手的广大练武场。 “这明明就是军团嘛!还旅团呢!”给眼前整齐划一、阵容庞大的训练场面深深震撼住的苏梦,忍不住赞叹说着。 “我皇道之雷虽然是旅团,但因为总团长跟城主的交情,所以我们皇道之雷平日除了负责输送圣毕斯特城需要的补给品外,也协助城内士兵的训练。” 西娃连忙得意的解释着,浑然没有半点方才在死亡界线上,走上一回的惊吓模样。 看西娃得意模样,苏梦就忍不住有气,随即叫:“去,谁问你啊!”“??……”苏梦不客气的态度,让西娃忍不住就要发作,只是话还没出口,半藏抢先对西娃说:“他们是总团长要邀请的客人,别没大没小。” “哼!”西娃狠狠的瞪了苏梦一眼后,重哼一声,不情愿的大步离开。 半藏见状,无奈的耸了耸肩,露出莫可奈何的模样,转而对苏梦等人陪笑说:“让在下先帮你们安置好房间,等等再引荐你们跟总团长见面。” 在旅团总部之内的一处庭园之中,看过凌方之后,奥丁独自走在由白色小石子铺成的石子路上。 表面看来,奥丁似乎正享受这片刻中难得的悠闲,然而实际上奥丁此刻的心绪,却远比过去五年多来的任何一天,还要混乱、还要矛盾,脑中回荡不去的是,几分钟前魔术师杨在房内的劝告,奥丁右眼上冰冷的妖瞳显露出无奈、迷惘。 方才,奥丁于房内正苦思凌方情况的时候,魔术师杨突然一脸认真出现在门外,沉声告诫:“主人啊!想要你所在乎的人不要再受任何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躲他们躲得远远的。” 表情上的凝重,以及认真的语气,都让奥丁觉得不寻常,似乎要自己刻意躲开苏菲等人,奥丁不解为何魔术师杨为何会有如此一说,忍不住追问:“什么意思?”“以方才在城门下的纠纷,虽然说是那西娃自己个人的行为,但老实说,这丫头之所以会有这么让人意外的举动,其实也是因为主人你啊!”魔术师杨难得认真的解释说着。 “我?”“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丫头喜欢上你??∥业闹魅恕!?nbsp;“无聊。” 听魔术师杨突然这么一说,奥丁只觉无聊,丝毫不以为然。 “嘿嘿,只要留心,其实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就算如你所说,这跟我又有何关系?”看奥丁不以为然的模样,魔术师杨语气沉重说:“主人你现在虽然强到没话说,绝对有能力去处理、去面对任何危机,但是其他人呢?如果对手转而把目标放在苏丫头她们,或是凌方身上,主人你认为以你现在的能力,又可以保护得了几个人?”“这……”“当初千年石碑之下发生的一切,其实当众人全都忘了过去的白发魔剑士,都没了过去关于上古魔道的记忆,加上云梦大陆上的势力重新洗牌,其实这一切不也都是主人你的一个新的契机。 “你不需要再担心你的敌人会去对付你所在乎的人,也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对付魔族,甚至挑战元素诸神;但是方才主人你在苏丫头面前解下了你的武装,或许这样说有点过分,但主人你正在走你的回头路啊。” 魔术师杨的话,就如一把利剑般,大力刺入奥丁的心,完全无法反驳,也让奥丁心中感到极大的挫折。 现在虽然独自走在这由专人精心布置的美丽庭园之内,不过无心欣赏景致的奥丁,也只是茫然失神的走着,甚至没注意到在另一边的角落,苏菲与苏梦也悄悄来到。 “大姊,你怎么会这么在意那个叫奥丁的人?难道真的如凡席司所说的,你对奥丁有意思?”“真是的,怎么连梦妹你也跟那凡席司一起起哄!”苏菲虽是轻声的斥责,不过脸上却仍挂着淡淡的笑意。 见苏菲毫不反驳,苏梦像发现新大陆般新奇叫:“不反驳?难道真的给凡席司那家伙说中!”“大姊只是觉得奥丁他……”“好像在哪见过对吧!这有啥好奇怪的啊!虽然说他有点不一样,但五年前,在千年石碑下,我们的确差点跟他打起来,难道大姊你不记得了吗?”“一开始的确没什么印象,不过当他身边的仆人出现后,五年前,千年石碑之下发生的一切,如影历历的呈现,但是为何当时我们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还有他今天看到凌方时的表情,这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交情,是不会有这么大反应的!”相较苏菲一脸的疑惑,苏梦态度格外坚决说:“他跟凌方的交情,等凌方复原不就一切都清楚了,重点是我觉得这个叫奥丁的有点诡异,不只是我,就连凡席司也说奥丁他体内的魔气不寻常,还有就算对手是魔兽,但能如此毫无人性的下这么重的手,要说这家伙是好东西,我说啥也不相信。” 苏菲万万没想到,苏梦对奥丁的敌意竟会这么浓烈,好一会儿后,苏菲试探性的假设说:“说不定,魔兽跟他之间有着仇恨存在?”苏梦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去,现在都帮他说话了,你还说对他没意思?我就算没有大姊你聪明,但从他的言行举止上看来,他应该不像是会这样小题大做的人吧!”知道苏梦对奥丁的敌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苏菲无奈露出苦笑说:“呵,奥丁是哪里得罪你了,怎么梦妹你对他这么反感?”“他……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危险感觉。” 苏梦想了想,一脸认真的说着。 “唉,既然梦妹你都这么说,那大姊跟他保持距离就是了。” 心知苏梦的第六感鲜少失准过,苏菲看了看苏梦好一会,决定日后再设法调解,只是苏菲这时心中的强大失落感,却是苏梦所不知道的。 就在这时,奥丁突然一脸茫然走过,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姊妹的存在,苏梦不想跟奥丁有所交集,随即转身拉着苏菲右手就要走。 苏菲左手搭上苏梦的手,轻声说:“梦妹,你先回去,大姊跟他问点关于凌方的事。” 苏梦回过头看了看仍茫然走在庭园内的奥丁一眼,不情愿的松开手,离去之前不忘提醒说:“大姊,别忘了你跟我保证的事。” 看着苏梦远去的背影,苏菲幽幽叹了口气,此时心中的两难,让一向总能冷静面对一切事情的风之女神,首此体会到自己智慧所不能解决的难题。 仍然深陷思绪之中,感到心乱的奥丁茫然的走着,从选择入魔以来,一开始的目标,就只想暗暗守护着自己所在乎的人,就算是不再有人记得关于自己的一切记忆。 可是随着这些年来情势的不断变化,圣战联盟的即将成立,以兰妮雅现在的身分,将代表人族正式向魔族宣战。 而自己之所以要参加圣战联盟会议,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心中担心之事成真,奥丁心底有着就连魔术师杨都不知道的打算——成为魔族之王,以避免兰妮雅跟魔族的正面交锋。 “以你的修为,竟会连我到你身后都没察觉,你在想什么事情?竟想得这么入神?”奥丁整个人猛然一震,随着转身面对苏菲,脸上瞬间整个冷漠下来。 看着奥丁与之前态度截然不同,苏菲心中忍不住一紧。 看着奥丁不带任何感情的右眼,苏菲心中虽感到难以言喻的莫名痛苦,脸上却仍强装笑脸试探性的问:“怎么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盯着人家?我们有仇吗?”深怕自己脸上强装的冷漠被苏菲看穿,奥丁转过身背对着苏菲冷冷问:“凌方他究竟怎么了?怎会变成这样?”“当年千年石碑事情结束后,我们姊妹跟凌方便启程到南蛮,与凡席司跟凯洛琳会合,半途上在凯特雅国境上碰到巨大魔兽袭击,若是普通的魔兽,以我们姊妹还有凌方的实力,就算是七大罪亲自出手,我们也未必会如此狼狈。” 苏菲一边说着,说到最后,整个人竟全身开始发抖起来。 奥丁从未见过一向冷静的苏菲如此模样。 从苏菲脸上的表情,知道那是因为实力不足而感到悔恨,曾有过不只一次因为无力而感到悔恨的奥丁,一见苏菲如此,本想上前抱住苏菲,但才一伸手,却想起魔术师杨的告诫,而把手收了回来。 奥丁紧紧咬着牙,克制着自己的冲动,耳边听到自己从齿缝中蹦出的话:“不管对手是谁,输就是输。” “是啊!那一场我跟梦妹输得还真彻底,用尽毕生所学,动用神兵力量,竟然完全无法伤及那头魔兽分毫,如果我跟梦妹没这么不济,也不会让凌方他变成这样。” 奥丁出乎意料的冷漠,让苏菲感到不对劲,楞了一下后,苏菲整理心中情绪,平静的再说道。 说到不惧刀剑、无视魔法的巨型魔兽,四年前奥丁也有一次交手的经验,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悟出了新的剑招,恐怕自己也会在巨型魔兽爪下吃上大亏。 不过以苏菲的精明,碰上打不赢的敌人,又怎会选择留下硬拼,想到此,奥丁疑惑问道:“当初你们怎么不逃走?”“对手只是一头体型巨大的魔兽,而我们则有三人,当初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笨拙庞大的魔兽,竟会这么强悍,当我意识到不对,凌方却突然实力倍增数十倍,整个人冲了出去,不到几招就把魔兽给杀掉,但之后凌方却不断呕出鲜血,隔天更整个人陷入昏迷,一直到现在。” 苏菲缓缓说着,就算事情已经发生,但从脸上黯然的表情可以知道,就算隔了四年,苏菲还是一样自责。 奥丁猜想凌方会这样,应该是用某种特殊的方法提升力量之后的后遗症。 停顿一会儿后,奥丁再说:“在城门口,我注意到凌方体内气脉给某种力量锁住,我是有自信可以冲开凌方体内被封锁的气脉,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单纯,所以当时我没动手。” 没想到奥丁竟然有能力冲开凌方体内被封锁的气脉,苏菲眼睛一亮,连忙说:“这些年来我动用九楼联盟的力量,找寻各地名医,还有咒术师帮忙医治凌方,除了凌方体内气脉被封锁外,凌方还中了某种不明的诅咒,不过既然你有能力冲开凌方体内封锁的气脉,那真是凌方的福气。” “那我这就去冲开凌方的气脉!”原来自己倒是过于小心,知道自己有能力解救凌方,奥丁迫不及待,就要去冲开凌方的气脉。 看奥丁就要离开,苏菲连忙阻止说:“等一等!因为凌方气脉被封锁已久,要是贸然一次冲开,只怕凌方此刻虚弱的身体会承受不住,再来要冲开凌方体内被封锁的气脉之前,必须先解开凌方身上的诅咒,这是当初冷雪冰姿诊断凌方时特别强调的。” “解除诅咒?难道日、月贤者没这能力吗?”“日、月贤者都是魔导士,诅咒并非他们的领域,冷雪冰姿说过要解开诅咒,除了找到当初对凌方下诅咒的人外,也建议我找兰妮雅,或太阳神教的圣主试看看,前者因为身怀雅典娜之泪的力量,或许可以化解凌方身上的诅咒,后者则是因为传闻极有可能是光之神的化身。” “那你们这次来到圣毕斯特,就是希望兰妮雅能解除凌方的诅咒?”至此,奥丁总算明白,苏菲他们来到圣毕斯特真正的目的。 “那你们怎么不直接去太阳神教或是神之都,来圣毕斯特只怕想通过重重的护卫见到兰妮雅,并非简单之事。” 奥丁话才出口,就发现自己问得笨,因为自己想得到的,以苏菲的精明,又怎会想不到。 果然奥丁话才说完,苏菲就笑说:“太阳神教的圣者之都,我们曾经去过,不过无缘得见圣主,反而梦妹跟凡席司还在圣者之都闹出不小的风波。 “至于神之都,位居千年石碑之上的神之都,不说周围盘旋着警戒的飞龙,就算我有能力带着凌方突破飞龙的警戒线到达神之都,在对妖精一族毫无所知的情况下,我不敢冒险在没有梦妹与凡席司保护下,贸然带凌方硬闯神之都。” “看来只有把握圣战联盟会议之前的这段时间。” 听着苏菲解释,奥丁心里叹了口气喃喃说道。 这时一名皇道之雷的佣兵,快步来到奥丁与苏菲面前,恭敬说:“总团长有令,请两位移驾皇者之厅。” 在皇道之雷总部大厅之上,苏梦等人老早齐聚一堂,等待着皇道之雷旅团总团长的出现。 当奥丁与苏菲先后踏入大厅,奥丁心中顿生被监视的异样感,打量着大厅上安静坐在两旁的人,除了半藏、苏梦、凡席司与魔术师杨外,剩下直挺坐在两旁椅上,数十名掺杂着几名兽人、作着佣兵打扮的武者,只从每个人身上自然流露的气势,可以知道这些人都有一定程度上的实力。 在魔术师杨招手之下,奥丁来到自己位置上一屁股坐下,才刚坐好,站在身后的魔术师杨等不及小声提醒说:“主人,这四周气氛怪怪的。” “嗯。” 奥丁冷眼环顾四周,扫过坐在上方的皇道之雷干部,每个人脸上的凝重表情一眼后,点了点头,表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早已提起七分的警戒。 坐在面前的苏菲,悄悄打量着前方的奥丁,此时的奥丁就像戴上冰冷的面具般,让人难以亲近,虽然不知道为何才分开短短的时间,奥丁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不过从奥丁身后魔术师杨故意回避的眼神,苏菲也隐约猜到大概。 大厅之上沉闷的气氛,随着时间缓缓流逝而逐渐凝聚,苏梦没有其他人这么大的定力,在受不了四周沉闷气氛下,忍不住埋怨拍桌站起:“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该不会是想一举歼灭我们这些『外来者』吧!”凡席司对四周诡异气氛,虽然不觉得什么,仍是一脸的轻松,不过看着大厅上这些皇道之雷干部,每个人凝重的表情,丝毫没有半点欢迎客人的意思,一看苏梦率先发难,凡席司也刻意放大音量回应说:“嘿,他们又不是吃饱活腻,想要同时对付我们,先量量自己的斤两吧!”看苏梦与凡席司先后表现出不耐烦,一脸潇洒的半藏连忙来到苏梦面前,客气安抚笑说:“呵,各位既然来到我皇道之雷总部,就是我皇道之雷的客人,我们总团长临时有点小事要处理,所以请各位英雄海涵,再多等等。” 耐心渐渐消失的苏梦虽想发作,但看到半藏这一脸笑容,却毫不轻佻的诚恳模样,苏梦说什么也气不出来,只有再一屁股坐回位置上。 奥丁冷冷的观察着这大厅上的每个人,从这坐在前面位置上的每个人,眼中锐利的目光,以及身上隐隐散发的气劲,知道这些大厅上的人都有着一定的实力,甚至有几位的修为,明显的跟半藏相差无几。 尤其是能与这些人平起平坐的兽人,虽说不像大厅上的人气劲内敛待发,但举手投足所展现的气势,奥丁知道这几位兽人的实力绝不容小看。 察觉到大厅周围轻微快速的杂乱脚步,奥丁心知不寻常,这时魔术师杨在耳旁小声提醒说:“主人,这间大厅周围,给人布下了可以消弱魔气的圣光结界,看模样似乎是针对我们主仆两人。” 对魔术师杨的提醒,早一眼洞悉在场每个人修为深浅的奥丁不以为意说:“除非他们的总团长有西门无恨的实力,不然光搞这小动作又奈我何。” “经历过千年演化的古武术可不容小看,主人还是……”“小丑,你认为地狱死骑的剑比起我又如何?”被奥丁突然这一问,魔术师杨想了想小声说:“除非地狱死骑占尽天时地利,不然主人你有七成以上的胜算。” 在沉闷静寂异常的大厅内,魔术师杨与奥丁窃窃私语的举动,格外引人注目,而且两人声音虽低,却因为没刻意掩饰,所以谈话内容几乎全不保留的,给场上众人清楚捕捉进入耳中。 一听到魔术师杨说,奥丁的剑比起地狱死骑有七成的胜算,多数的人直觉认为,这只是仆人对主人的刻意恭维,所以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只有曾经见过奥丁剑术的半藏、苏菲、苏梦与凡席司,丝毫不怀疑魔术师杨话中的可信度,尤其是半藏眼中更不隐藏的射出赞赏的目光。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咳嗽声突然由大厅后方传来。 一听到咳嗽声,大厅之上皇道之雷的干部,几乎同一时间纷纷站起,这时就见大厅之上一名满头白发,年纪看似超过百岁的老者牵着西娃的手,神情严肃的走了出来。 nk" 第八章武痴 从众人对这老者恭敬的态度,便知道这名年过百岁的老者,应该就是皇道之雷总团长,奥丁颇感兴趣的,不客气的打量这老者。 只看这老者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没有半点老态,一脸严肃的神情不怒自威,老者走到大厅正上的大位后,先招呼众人坐下后,再跟着坐下。 他接着用着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奥丁、苏菲等人后,才语气平稳的说:“老朽乃是皇道之雷总团长——武痴。” 武痴之名一出,顿时惹得苏梦与凡席司同声惊呼,苏菲跟魔术师杨则是一副一目了然的模样,等着看这自称武痴的老者在打什么主意。 至于奥丁则在盯着这自称武痴的老者好一会后,不客气冷然说:“过去的武痴是千年之前创造古武术,堪称不世高人的一代宗师,今日你自称武痴,不知你比起千年之前的武痴又如何?”“要试试吗?”武痴毫不逃避的直视奥丁右眼中诡异的妖瞳。 话才出口,就见武痴眼中暴射奇异蓝光,浑厚的声音化作有形碎体气波,不客气的直取奥丁而去。 “有意思!”突来杀机,奥丁想也不想弹身离座,双脚才一点地,方才所坐之椅已经给气波震得粉碎。 回头看了地上椅子残骸一眼,奥丁背起双手,缓缓走到大厅中央。 奥丁挺身一站,冷冽的杀意瞬间充斥全场,轻蔑的目光,脸上难测的神秘笑意,随意的一站,却给人一种睥睨天下、谁与争锋的傲气。 没想到会演变到这样的情况,西娃脸色一变,连忙劝说:“爷……总团长!奥丁他虽然不客气,却曾经救了我一命。” “人心难测,魔心更难测!”武痴淡淡回了一句。 他拂袖一挥,大厅两旁瞬间奔出百多名刀手把四周团团围住,在互相一个眼神交会后,这百多名刀手同起攻势,从四周八面与上方挥刀杀起。 身陷刀海之中的奥丁,缓缓闭起了右眼,微吸了一口气后,猛然一声吆喝,响亮如雷般的喝声,在大厅中猛然爆开。 强大的音波化作有形的气罡,瞬间把围攻而上的皇道之雷的刀手全部震退,而就在皇道之雷干部都还倒飞在半空中的瞬间,奥丁右眼猛一睁开,手一动,无数剑气化作红色流光飞泄,一一透过每位刀手。 当剑流红光一消,奥丁依然傲立大厅之中,半步未移,然而方才围攻的皇道之雷刀手,却一一在半空中支离破碎,同时溅洒而出的鲜血,如雨般下落在大厅之上。 “好快的剑!”乍见奥丁这一快如迅电的剑式,苏菲双眼一亮赞叹说。 “这一剑好快……但,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苏梦见奥丁这一剑,虽然同样赞叹奥丁这快得让人无法捕捉的剑,然而隐约之间,却也觉得奥丁这一剑好熟悉。 就在这时,凡席司走上前一步。 注意到奥丁眼角余光瞄了过来,凡席司连忙停下脚步笑说:“别杀我,我只是好奇,想问你这剑有啥名堂。” 奥丁悄悄的瞥了苏梦一眼,冷冷回答:“焚空怒焰!”“哈,好一剑怒焰焚空,剑中含怒,式中带杀,单这一剑,就连我们擅使火焰的女武神也要自叹不如。” 凡席司一边说着,一边饶有深意的看向苏梦。 经凡席司提醒,苏梦才赫然省悟,奥丁方才那一剑,正与自己枪法中的狂焰天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虽是类似的招式,却不论是在速度、变化,甚至威力之上,奥丁都远远凌驾过自己。 这时苏梦整个脸色异常的难看,紧握着炙炎的手不住的发抖,明显看得出苏梦正在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大厅之上的武痴这时开口:“半藏。” 声音才一出,半藏便脚下轻点,身体一旋,腰上夜刃村雨再度出鞘,有形的剑刃夹带无形剑气旋射而出,方才还一脸亲切笑容的半藏,这时寒着脸运剑,无情杀向奥丁而去。 只是半藏剑快,奥丁的剑却更快。 瞬动的身形,一如电光般,在大厅一闪着刺眼的紫芒。 只听一声清脆响起,两道交会的人影之间爆出万点剑芒,不到眨眼之瞬,再度分开,奥丁依旧傲立大厅之中,恍若不曾离开过,右眼妖瞳眼带轻蔑,背起双手,一副谁与争锋的气焰,全然表露无遗。 而半藏整个人则倒飞而出,撞断一根梁柱后,勉强站起。 半藏惨白的脸上没了原有的潇洒,手上的魔剑早在刚刚便给震飞,插入奥丁脚前的地上。 奥丁轻轻一踢,把长剑踢回到半藏面前后再说:“接我这剑天地惊雷还能站着!不亏是被魔兵肯定的主人。” 看着半藏连奥丁一剑都接不下,凡席司心中虽感惊讶,表面却不动声色说道:“又是火又是电的,虽是魔法剑却全是靠魔气推动,不知道风的魔法剑,你又要如何用魔气来施展!”凡席司话才说完,奥丁突然整个人狂笑起来:“哈哈哈……风!”奥丁发出疯狂的笑声,全然一反方才冷酷模样。 此时一旁魔术师杨见状脸色一变,连忙随手拿出一张魔法牌,快速唱咒在全身周围架起护盾。 一看魔术师杨突然的举动,苏菲明白,奥丁再来的剑绝对不简单。 对苏梦与凡席司使个眼色后,苏菲右手五指搭上筝弦伺机而动,至于苏梦与凡席司也丝毫不敢怠慢。 只见苏梦娇喝一声,炙炎泛出熊熊烈火瞬间包覆全身,至于凡席司则抽出背后魔刀蓄起魔气刀劲。 大厅上,武痴见状,一把把西娃拉到身后,跟着吆喝一声,全身衣服整个鼓起浑厚的气劲,把周身五尺内的桌椅整个压碎。 同一时间,大厅上皇道之雷众高手同起而上,不给奥丁出招的机会。 疯狂笑声中,给人一种万般无奈的悲哀凄凉。 而当众高手同时把招式轰到奥丁身上的时候,突然密闭的大厅之中,卷起强劲的旋风,在呼啸的风声之中,清楚可听见奥丁的笑声越加疯狂。 在急走的气流之内,奥丁的身形由一分化出数十道光影,同时抽剑刺出。 瞬间,大厅之内充斥锐利的风刃、剑芒。 整个大厅就像给暴风肆虐过般,不但桌椅给风刃切碎,就连脚下石砖,也给旋风卷起,再给剑芒刺碎。 同时出招轰上奥丁身上的众高手,才一接触到奥丁,瞬间只觉眼前一花。 等到注意到贴上奥丁身体的手掌,在风刃之下眨眼被挑筋削肉,想退,却已经没有机会。 在旋风之下,这些实力不弱的众高手身上的肉给剑劲绞散,不过眨眼的瞬间,方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只留下一具具的白骨。 “你们皇道之雷的实力就只有这样吗?真令人失望。” 奥丁话才说完,眼前漫天掌影随即落下。 强悍的气劲直压而下,让奥丁脚下的地面整个碎裂。 那宏大的掌劲铺天盖地而下,刮起强大掌风,吹起奥丁身上披风,奥丁有意体验这一掌举起左手反掌击出。 双掌对击,当沉闷暴响传出,以对掌的两人为中心,荡出一圈狂猛的气浪。 这圈气浪之强悍,犹如海啸般,推倒了一根根支撑着大厅的巨柱。 原本崩碎的大地整个裂开,往左右缓缓分开,就这一掌,便让整座大厅整个坍塌了下来,扬起浓厚的烟尘。 在大厅崩塌之前,及时逃出的苏家姊妹、魔术师杨、凡席司,以及半藏跟西娃,每个人的脸色都是异常的难看。 虽然知道奥丁与武痴的实力都不弱,但谁也没想到这两人的实力,竟强悍到这样的地步。 而且拥有这样强大的实力,为何之前从未在云梦大陆上听过这两人。 随着尘埃慢慢落定,烟尘之中隐约可见,奥丁与武痴两人正彼此对峙着。 随着风起,吹散了掩住两人身形的烟尘,赫然可见奥丁微扬的嘴角缓缓流下了鲜血。 而武痴则背着左手,右手运掌缓移胸口,全身不断隐隐泛出蓝色的光点。 就当武痴把右掌一翻,身上蓝色光点猛然爆开,接着武痴发出一声怒喝,翻手再推掌轰出。 浑厚的掌劲,夹带翻江之势直轰而来。 奥丁见状,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右手运指点出,瞬间从奥丁脚下窜升出数十道火链,射往直冲而来的武痴而去。 “好!”乍见奥丁发动火链攻来,武痴右掌瞬间运起手刀重挥而下,就见一面巨大的蓝色手刀,瞬间击断火链,直砍奥丁而去。 武痴之能,让奥丁脸上忍不住诧异,连忙抽出太月,对着迎面而来的手刀猛力砍去。 在太月锐利的锋芒之下,武痴手刀应声而断,而太月剑劲更在武痴肩上划出一道剑痕。 奥丁随手收剑入鞘,语气毫不客气说:“虽然实力不弱,但出手招式全无半点古武术的影子,你竟还自称是武痴。” 谁知奥丁话才说完,武痴瞬间闪到面前。 诡异的掌势搭上奥丁右肩化爪抓下,奥丁心一惊,体内魔气强荡而出。 虽在不到眨眼的瞬间震开武痴之爪,但从被撕开的衣服上留下的鲜红爪痕,奥丁一时的大意,使得自己吃了大亏。 “好个古武术!”收敛起眼中的傲气,奥丁闪身抢攻。 手指运气化剑刺出,剑光流泄之间,就看武痴再化掌为指,跟着快速点出。 连声的闷响,令人目不暇给的快速对招,奥丁与武痴两人互不相让,转眼交手超过百招。 本来势均力敌的情势,却因为长时间的激斗,使得奥丁魔性渐起,不再保留的全力施为,反看武痴本来自然的脸逐渐涨红,气力的流失,让古武术精妙的体术,也不再如早前那般凌厉。 终于武痴一个失神,给奥丁一指点上胸口,魔剑指劲毫不客气的贯穿武痴躯体,胜负立分。 就在这时,眼前场景突然开始扭曲。 诧异之间,奥丁赫然发现自己竟还坐在大厅之上,而本来给自己杀死的皇道之雷高手,如今也安稳的坐在大厅上。 再看武痴一身无伤,正含笑盯着自己,惊觉自己方才中了幻术,奥丁忍不住在心底暗骂自己大意。 这时,武痴缓缓站起,走到奥丁面前。 在众人均到感奇怪之际,武痴意外拱手说:“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朽甘拜下风。” 武痴的客气,让众人均感动莫名。 尤其是皇道之雷众人,眼看自己尊敬的总团长,对奥丁这没没无闻的年轻小子这么客气,每个人都低声窃语,议论纷纷。 而奥丁对这自称武痴的老者如此意外的举动,也感到一脸错愕,好一会后才跟着回说:“你的古武术也不差,虽然不知千年之前的武痴实力如何,但想必也该相差无几。” 看着武痴与奥丁奇怪的互动,苏梦忍不住低声对苏菲问:“这老头子是老年痴呆啊,还是故意拍那奥丁马屁?”“方才,奥丁的眼神似乎有点古怪,或许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我们所不知道的事。” 在与奥丁客气交谈后,武痴跟着再走回自己位置上,跟着说:“听西娃说你想参加圣战联盟会议,以你的实力,就算不靠我皇道之雷,也绝对有资格参加圣战联盟会议,老朽不懂为何你却执意要倚靠我皇道之雷。” “我不过是名没没无闻的剑士,比起与会者都是雄霸一方的霸主,何来资格之有。” 武痴突来一问,奥丁一脸不以为然回答着。 谁知奥丁话才说完,武痴却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笑声过后,武痴双眼射出精光,直盯着奥丁,语出惊人的说:“过去一举手一投足,都可以影响到神、魔、人三界的白发魔剑士,会没有资格吗?”武痴话一出,以下众人均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只有奥丁全身一震,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魔术师杨也如遭雷殛般,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奥丁甚至是魔术师杨,两人万万没想到,在当今云梦大陆会有人记得过去白发魔剑士的身分,而这人还只是个过去名不见经传,在近年才窜起的老者。 不理会在场众人茫然的脸色,武痴独对奥丁说:“很讶异吗?老朽所记得的事可不只如此。” “那又如何?白发魔剑士已死,就算过去名气再响,一个已死之人,哪还有什么资格。” 一句那又如何,奥丁表明了自己对武痴心中所知,完全没有任何兴趣,而奥丁的这一句话,也让魔术师杨重重松了一口气。 奥丁的反应,似乎是武痴当初始料未及。 片刻沉默之后,武痴再度开口,语气却异常缓和的说:“你的沉稳远超老朽所预估,这样也好,现阶段要挑战你,老朽无疑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的要求老朽可以答应,不过从今天起,到圣战联盟结束的这五天内,老朽希望你能委屈暂时担任圣毕斯特城主的贴身护卫。” “办不到!”对武痴的请求,奥丁想也不想直截了当的拒绝。 “放肆!”奥丁直接不客气的表态,惹得厅上皇道之雷众人不满,有的甚至愤而起身,想要冲上来教训奥丁一顿。 就在厅上场面一片混乱,逐渐不受控制时,武痴意外再提:“如果老朽承诺你等到圣战联盟会议结束后,可以帮你医治好凌方,这条件你意下如何?”武痴提的条件,对在意凌方病情的奥丁,无庸置疑是极大的**。 只是对武痴这熟知自己过去的人,懂得利用凌方来跟自己谈条件,奥丁也不会感到意外。 沉吟一会后,奥丁回答说:“如果你有这能力?你现在就医治好凌方,届时别说五天,就算一个月我也答应。” “老朽相信你是说到做到之人,不过相信你也心知,要让凌方复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圣战联盟会议召开在即,此时此刻老朽实在无心分神其他事情,再来能解开凌方身上诅咒的咒术师,还在往圣毕斯特的路上,就算老朽现在要医治凌方,也有心无力。” 就像早已经排练好一般,武痴几乎没有多加思索便直接回答。 奥丁隐约听出某些端倪,察觉到魔术师杨似乎有话要说。 奥丁摇了摇头,再对武痴说:“你皇道之雷人才济济,高手如云,为何还需要我去保护圣毕斯特城主?“而且你似乎早料到我会来到圣毕斯特,所以不惜牺牲你的第二旅团,布局引我出手对吗?最后,你明白要是最后让我知道,你根本没能力治好凌方,你会有什么后果吗?”从奥丁的问题中,听出奥丁已经答应武痴的条件,魔术师杨暗暗叹了口气,脸色有些无奈。 武痴开口回答说:“不只是你,就连风之女神、女武神,影贼凡席司,老朽也要请求你们协助皇道之雷,担任各与会人士的贴身护卫,老朽收到消息,魔族七大罪已经倾巢而出,就是要破坏圣战联盟的成立。 “魔族七大罪的实力,相信你们比老朽都还清楚;至于第二旅团灭团之事,牺牲是老朽的赌注,但你的出手乃是老朽始料未及之事;最后,以你一人一剑之力,足以灭我皇道之雷旅团,甚至是屠尽圣毕斯特城内任何生命,这后果老朽保证不会发生,因为老朽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 “好一句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我只提醒你,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掌握就能掌握的,包括人也是一样。” 奥丁丢下这句话,随即起身离席,头也不回离开。 至于魔术师杨,一见主人离开,也连忙跟上。 不过离去之前,魔术师杨不忘回头看了武痴一眼,对这名神秘莫测的老人,魔术师杨眼中有着万般的不解。 “主人,你为何……”跟着奥丁一走出大厅,魔术师杨就迫不及待开口质疑奥丁的决定。 奥丁冷冷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说:“我答应那老头的条件,你有异议吗?”一接触到奥丁的眼神,魔术师杨连忙摇手说:“小的不敢!只是觉得要是之前,主人你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受人摆布,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来历不明的老头。” “没想到世上,竟然还会有人记得白发魔剑士,不知道雅典娜要是知道,会作何感想?”一听奥丁突然提起雅典娜,魔术师杨心中感到不安连忙问:“主人,你该不会要利用那老头引出雅典娜吧?”奥丁有意吓吓魔术师杨,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问:“怎么?你害怕吗?”虽然看出奥丁是有意吓自己,但魔术师杨却也很老实的回答说:“老实说,怕死了,那女魔头难得良心发现又躲了起来,一旦再给她出来,真不知这整个云梦大陆又会变成怎样?”“你说她躲起来,我可不这么认为,当日雅典娜要是有意隐于幕后,就不会在沉寂万年后,下手制裁特亚修,一直以来最让我猜不透的是,雅典娜把雅典娜之泪的力量赐给兰妮雅的目的为何?“也想不透她设计,让所有人遗忘关于我的一切记忆有何企图?然而当我仔细思考圣战联盟成立的目的,隐约之间我已经了解大概。” 一听奥丁说猜到雅典娜的意图,魔术师杨心中一惊,脸上不动声色连忙追问:“哈,主人,你就别卖关子了。” “很多事情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给你三天时间,调查出这名自称武痴的老头来历,哼,利用凌方来威胁我,我定要让他后悔。” 奥丁冷冷的说着,冰冷的语气一如手上的剑般,让魔术师杨心中感受到如处冰窖般的寒意。 在皇道之雷的一处隐秘房间之内,西娃一脸感兴趣的,对正和半藏密谈的武痴问:“爷爷,你觉得这叫奥丁的男子如何?还有你说的白发魔剑士又是谁?”“小丫头!爷爷在跟半藏谈事情别吵!”武痴虽然故意寒着脸,低声斥责,不过看出武痴微眯的眼中所带的笑意,西娃笑了笑撒娇说:“人家才不管,爷爷,你快说嘛!”一看西娃整个人已经撒娇的粘在武痴身上,半藏无奈的笑了笑,也说:“总团长,你就回答小妹的问题吧!我也很想知道,那奥丁跟总团长您实力差距多少?”“咳,你就是太宠这丫头,让她都爬到你头上。” 武痴佯怒说着,再想到奥丁,武痴整个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好一阵后,他才缓缓说道:“少了神之力量的他,没想到反而更强了,为什么单纯的魔气,可以爆发出这样强大的力量。” “爷爷,你在说什么?你说神之力量,难道他过去是神吗?”武痴没有回答西娃的话,只是温和的劝告说:“西娃,听爷爷的话,离他远一点,跟他有过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西娃对武痴的好言劝说,不但完全不听进耳里,反而?k起腰来,指着武痴的鼻子叫:“喂!爷爷,我问你的问题,你都没回答,反而净说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被圣战联盟的压力给压到老年痴呆啊?”“你你你你……这死丫头,真是养大了翅膀硬了。” 被西娃指着鼻子没大没小的斥责,武痴一脸愕然,好一会后摇头叹息说道。 “我有骂错吗?半藏哥哥,你评评理!”看西娃把矛头转向自己,半藏连忙撇清叫说:“别扯到我身上,在旅团内我只是挂名的副团长,在你们面前我更只是倒茶水的小弟。” “唉,这奥丁在五年以前,曾是云梦大陆上轰动一时的白发魔剑士,他的事迹中最为人乐道的,就是为了兰妮雅怒灭摩勒斯,还有毁了昔日凯特雅帝国最神秘的女神之塔;说到他的来历,我也只知道他身负上古魔道,师承月贤者以及过去五大名剑之一的剑叟笑问天。” 不等西娃追问,武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西娃忍不住噗哧笑出来。 “爷爷,这该不会是你掰出来的吧!五大名剑的事迹,我又不是不知道,剑叟笑问天耶!“他什么时候有收了一个白发魔剑士,怎么会都没人说起,而且摩勒斯明明是亚瑟当初杀兰妮雅时,故布疑阵而灭掉的,女神之塔也是被风之女神等神兵战士所毁,哪来的白发魔剑士啊!”西娃的反应,早在武痴意料之中。 武痴看了看一旁的半藏也是一脸狐疑,于是接着再爆料说:“如果连这都不信,看来就算我再说昔日龙骑士特亚修,以及噬灵魔剑休葛拉也是奥丁的仆人,你们也不会相信了。” 西娃笑了笑,一边踹着脚下大地,一边叫:“这还不简单,怪叔叔休葛拉给我出来!”西娃叫声才停,从石砖墙壁内,缓缓传出休葛拉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武老鬼,你把这些事都抖了出来,要是你这孙女出去乱说话,你这老命可会不保。” 不需要休葛拉再多说什么,单听休葛拉对自己爷爷的警告,西娃已经明白,原来方才所听到的白发魔剑士传说全是真的。 回味着白发魔剑士传说,西娃心中想道:“没想到奥丁竟是这么了不起的人物,连怪叔叔这么厉害的魔导士都是他的仆人。” 明白休葛拉的警告并非无的放矢,武痴摇了摇头苦笑说:“如果能让这笨丫头别再亲近你家主人,就算赔上了老朽这条命也值得,再说老朽也想试试古武术的极限,能到达怎样的阶段。” “曾经特亚修也跟你说过同样的话,结果永生不死在他的戟下,还不是一个笑话,比实力,特亚修他可远在你之上。” “喂,怪叔叔,你怎么一出来,就一直威胁我爷爷?快点再跟我多说点关于白发魔剑士的故事?”看着西娃一脸感兴趣的模样,休葛拉与武痴对望了一眼,两人互相摇了摇头,好一会后武痴说:“答应爷爷两件事情,只要你答应,你想知道的,爷爷都会告诉你。” 西娃早猜到,武痴要自己答应的两件事是什么。 在当前一心想知道关于奥丁的事情下,西娃想也不想,便直接答应说:“只要爷爷你能回答我想知道的任何事情,别说两件事,就算十件事我也答应。” 看西娃回答得这么爽快,武痴是老江湖,又岂会不知道西娃在想些什么。 不过武痴也不道破,反而说:“奥丁过去跟凌方力闯梁山泊,闯出十里血路,与苏家姊妹跟五大名剑之一圣剑士卢那贝克,邂逅于南都魔界之门结界之上,还有刚才说的怒灭摩勒斯,以及勇闯女神之塔,这些都是奥丁最为人称道的过去。 “只是跟奥丁稍有关系的人,却几乎都没好下场,想那剑叟笑问天败死西门无恨剑下,卢那贝克战死古斯高城之前,苏芸魂断女神之塔之内,以及龙骑士特亚修最后也难逃一死。 “甚至现在凌方变成这副德行,虽说不尽然是因奥丁之故,但冥冥之中,却也都是因为宿命跟奥丁扯上了关系。” “至少风之女神苏菲跟女武神苏梦,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啊!再说凌方又不是不能恢复,爷爷,你不是说要救他;还有那兰妮雅现在死而复活,还当了晨曦女神。” 听着武痴说着奥丁过去之事,眼睛整个发亮的西娃,不等武痴说完,就帮奥丁辩解起来。 与武痴同样不想让西娃接近奥丁的休葛拉这时也说:“想当初那苏菲一世精明,爱奥丁爱得死去活来,现在却失去了一切关于奥丁的记忆,这才是比死还要让人难受的折磨吧!“至于苏梦,要不是一直以来有苏菲在旁,还有女神之塔内有苏芸牺牲性命,她这女武神也早当鬼去了。 “最后现在的兰妮雅,你知道奥丁为了让兰妮雅复活,差点赔上了苏菲与苏梦,还有凌方的性命吗?要不是她最后抽手,五年前千年石碑下,绝对不会有半个活人。” “好浪漫!为了挚爱不惜牺牲一切。” 看西娃一脸憧憬模样,武痴不以为然说:“是啊!为了兰妮雅,恐怕就算要牺牲你这笨丫头,奥丁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杀了你。” “看他现在这模样,真难想象他过去会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且以他的长相,竟然会让那么漂亮的风之女神倾心于他。” 西娃若有所思的说着,一讲到苏菲,西娃不忘回头看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半藏一眼。 看西娃知道奥丁的事越多,反而越感兴趣,休葛拉眼珠一转说:“不否认我家主人的确有他特别的魅力,所以你就别再对我家主人浪费心思。 “因为除了正选兰妮雅、副选苏菲外,还有个圣女月舞天,论姿色、论实力,你的条件实在……”给休葛拉看透心中所想,西娃脸一红,连忙辩解大叫:“谁要爱他啊!既冷漠又爱装酷,我最讨厌这种爱做作的人。” 虽听西娃这么说,武仍不忘提醒说:“那就好,那就好,对了,答应爷爷,关于奥丁的事,不管是谁,都不能提及,尤其是苏家姊妹,还有离奥丁远一点,能有多远就多远。” “知道啦!藏哥哥,我们一起先离开吧!让他们这两个老头子聚聚。” 西娃想也不想就随口答应,不过心里却暗自想着:“我才没笨到去跟苏菲讲,让她再去对奥丁采取攻势,哼,现在没人记得奥丁之前的事,大家机会都一样,再说实力好有啥用,年轻才是本钱。” 目的既然达到了,西娃现在只想去看看奥丁,更不再想逗留在这密闭的房间内,摆明要离开。 “这……小妹,走吧!”半藏脸上显得有点犹豫,虽然心里很想留下来,但看着武痴暗使过来的眼色,半藏脸上再浮起潇洒的笑容,跟着西娃一起从暗门离开。 等待西娃跟半藏离开之后,休葛拉脸色一转凝重说:“没想到奥丁实力会强到这地步,我自信在我的幻术里所模拟你们的能力,就算没有十成,至少也有八成,但却一一被他一剑杀败!”与休葛拉同样脸色沉重的武痴,点头跟着说:“他能在短短数秒之间,破你幻术也是我所料想不到,你想他的实力暴增到这样地步,会是因为当年被晨曦之光照射所导致的吗?”“虽说兰妮雅那道晨曦之光,造成云梦大陆上某些人一夕之间力量暴增数倍,但看奥丁一身魔气,我想就算受晨曦之光影响,也该是造成反效果,毕竟神与魔的力量在本质上,是彼此排斥的。” 休葛拉摇了摇头,解释说着。 武痴一边整理脑中的资讯,一边说:“你我都知道他让兰妮雅以她之名,统治神之都,更促成圣战联盟的成立,目的都是要让人族与魔族斗个两败俱伤,但抹去世人所有对白发魔剑士的记忆,目的又是为何?”“这问题只怕除了他自己外,就只有那死小丑知道,现在我们必须注意的是,如何在圣战联盟上取得主动权,而不是让我们人族联军被神之都,甚至圣者之都,当作棋子利用牺牲。” 谈到即将举办的圣战联盟成立会议,武痴脸上难掩失望的说:“可惜我们处心积虑,利用地狱死骑,查出背后控制者的计策,竟遭到奥丁的破坏,不然至少可以在圣战联盟会议上,扳倒神之都或是圣者之都。” “神之都的主体,以妖精族为主,这倒还好预防,我只怕圣者之都要真是如我们俩所推测般,幕后主使者是元素诸神,那一旦让圣者之都取得圣战联盟龙头之位,那我们人族又将落得万年前的之战般,遭神族利用牺牲的下场。” 休葛拉说道。 明白圣战联盟影响之大,关系人族存亡,武痴提出建议:“老休啊!如果我们俩一起去跟你主人分析圣战联盟的利害关系,你想他会出手帮忙吗?”想到奥丁,休葛拉叹了口气摇头说:“先别忘了奥丁他身边那个死小丑是颗不定时炸弹,再来现在的奥丁,明显的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如果我们主动去找他谈,恐怕也只是白白浪费口水,运气差点,可能还会被他当成我们是要利用、算计他。” “不过以我今日的观察,他不像是这么分不清大局的人。” “就现在的他而言,是很有自己想法跟主见没错,但因为打从心底不相信人,反使得他未免太过一意孤行,如果让他知道太多,恐怕他会成为我们完全无法预知、掌握的更大变数。 “不过若是要想影响他,我们倒可以从苏菲丫头那方面着手,从今日城门他跟苏菲丫头之间的互动,可以想见苏菲丫头在他的心中占了很大的分量。” “看来老朽该把我们的另一个好友八贤给请出来了。” 谈论至此,武痴说到最后与休葛拉对望一眼后,两人心中同时浮起八贤狂人出现在苏菲面前,让一向冷静的苏菲那惊魂失措的情景,两人互视大笑。 这时走出密室的西娃,在借故甩开半藏后,径自往奥丁的房间走去。 当西娃踏着轻松的脚步来到庭园之中时,赫然发现庭园之内,竟站着一名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 西娃好奇打量眼前这陌生女子背影,银色的短发、一袭紫色的轻装,最让人注意的是背后那把如月牙般巨大的利刃。 “旅团什么时候多了这个人,我怎么不知道,也没听半藏哥哥提醒,看这女子背后的刀,这女子应该不是普通人物。” 在心底打量这眼前女子好一会后,西娃提起戒心,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正要说话时,谁知眼前女子背后的月牙形巨刀,突然闪过银光,迎面劈来,速度之快,西娃纵有奇异身法,却完全没有机会施展,看着月牙巨刀封喉而来,西娃心叫:“我命休矣!”“大姊,你猜这皇道之雷旅团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草草开个没意义的会,什么也没交代清楚,除了知道这叫武痴的怪老头,似乎对那奥丁有明显的兴趣外,我真搞不懂我们去干嘛的。” 一回到房间,武痴那种全然无视己方的举动,让苏梦忍不住抱怨叫着。 相较苏梦一脸怒意的连珠抱怨,反看凡席司与苏菲都是一脸的凝重,尤其是苏菲不但脸色凝重,一向总是闪烁着智慧亮采的美目,这时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 “虽然知道皇道之雷旅团内高手如云,但万万没想到,在刚才大厅之内的十多名干部中,少说也有六名干部的修为达到半藏的程度,而那名自称武痴的总团长,实力更是深不可测,有这么雄厚的实力,为何甘愿屈就于圣毕斯特城主之下?”凡席司表情凝重,对苏菲提出心中的疑问,他不懂实力强大的皇道之雷旅团,为何会甘愿屈就在圣毕斯特城之内。 “在当日兰妮雅的晨曦之光,让云梦大陆上许多人一夕之间,实力提升数倍的情况假设下,皇道之雷内就算有数名拥有不下于魔兵之主实力的强者,这也不足为奇,说不定在其他巨城内,隐藏着更多我们所不知道的强者,这也说不定。 “而我所想不通的是,这名一手创立皇道之雷旅团,自称武痴的老者,似乎早算定我们一定会来到圣毕斯特,更有绝对把握可以让我们为他做事,这老者凭借的是什么?”苏菲一边凝重的说出自己的看法,解答凡席司的疑惑,一边跟着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在不经意之中,让人一步一步引诱着走的感觉,让一向对自己智慧有着绝对信心的苏菲,打从心底感到讨厌。 想到方才大厅之上,武痴利用凌方来让奥丁妥协,不知怎么一直平静的心,竟涌上说不上来的反感,苏菲怎样也想不透,为何这武痴会有这样的自信。 “哼!冲着这怪老头的自信,就算这怪老头跪下来求我,我也不鸟他的安排,我就不信这怪老头可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想到武痴那欺人太甚的态度,苏梦率先气愤的表态叫着。 苏梦话才说完,凡席司也跟着说:“没错,没有半点利益,又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他也别期望我会去做。” 看苏梦与凡席司都先后表明自己态度,苏菲冷静分析说:“事情有点不寻常?从他对奥丁的手段看来,想来既然他会有如此自信,应该是在手上握有着我们所不知道,却又不得不去在乎的筹码,例如,凌方。” 凡席司自信笑说:“若是想用凌方来逼迫我,这一招对我可没用。” “我才不相信就只有他才有能力救凌方。” 苏梦也不以为然说道。 苏菲笑了笑,双眼射出智慧亮采笑说:“如果我料想没错,武痴走这一招的目的,是要在圣战联盟会议中,故意用我们的知名度,来刻意凸显圣毕斯特城的实力,以让圣毕斯特得以取得联盟联合军力的控制权。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反客为主,来反将他一军,反正对我们而言,救凌方是势在必得,至于圣战联盟会议的结果怎样,对我们而言并无影响。” 听苏菲脸上恢复自信说着,凡席司松了口气笑说:“嘿,看你脸上的神采恢复,我可松了口气。” “呵,只是脑中灵光突然一闪。” 苏菲一边笑笑说着,一边在凡席司跟苏梦耳边低声说出自己的计策。 说完后,凡席司与苏梦忍不住都笑了出来,尤其是苏梦更叫:“哈哈,真迫不及待,想看看那怪老头阴沟里翻船时脸上的表情。” “嘿嘿,没错没错,真期待圣战联盟会议赶快开始。” 凡席司跟着兴奋叫着。 苏菲忍不住笑说:“呵,那我们就分头行事。” 在皇道之雷总部中心的最高建筑顶端处,半藏神色沉重的独自来到,脸上少了平日的笑容,身上也没半点过去的潇洒,脑中不断反复想着,方才武痴与休葛拉所说的白发魔剑士事迹,不经意间左手按上腰上夜刃村雨的刀柄,紧紧握住,似乎是在刻意压制心中的某些冲动。 回想着早前在大街上对峙的情景,回想着在城门奥丁出剑,接下自己剑气的那一剑,半藏慢走到屋檐边缘,低头看着下方渺小如豆的人与物,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强劲急风,突然半藏紧闭的嘴角浮起笑意,含笑的眼神之中,除了期待之外也有兴奋。 “半生沉浮剑中求,悖神叛道魔中行,奥丁啊,奥丁,你这剑中之魔,不但让我期待,也让我心中充斥着,只有当初获得妖刃时,才有过的兴奋。” 缓缓抽出了夜刃村雨,半藏眼神留恋的,停留在村雨细长的银色剑刃之上,这时一直以来脸上给人阳光感觉的半藏脸上,缓缓浮起一种诡谲、难测的阴邪。 nk" 第一章道仙灵体 在夜晚,遥挂天际的月总是给人孤高、冷寒的肃寂之美,明月周围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呼应着一旁闪烁不定的星光,就好像是一个总是强装冷漠的人,在他孤寂冰冷的面具之下,传递着心中默默守候的温柔,所以大多数的情人选择在月下互订终生,终年漂泊的游子,也借着望月思念着故乡的伊人。 今日出现在刺眼日光之下的白昼之月,取代了上方刺眼的日光,闪动着璀璨的银色光芒,虽然美得让人失魂落魄,但却也无情得让人胆寒。 如夜般冷艳的女子,回眸一瞥的银色瞳孔虽然美丽,却冷漠到丝毫没有半点身为人类该有的情感,一如手上挥出的银月刀锋,是当世最美的刀,却也是最冷、最无情的月之痕。 心怀白发魔剑的秘密,踏着轻快脚步要前去奚落奥丁的西娃,来到庭园之中,突遇月舞天手舞银锋封喉而来。 乍见美得让人失神的冷月刀锋,虽然意识到只要给刀锋稍微划过,自己生命就将终结,不过此时在西娃脑中,却没有半点想逃离的念头,跨越死亡恐惧的极度好奇,反而让西娃想看清楚眼前银发女子的真面目,更突发奇想的,想要体验看看被这银色月光痕划过,会是怎样的一个滋味。 不过西娃的愿望并没有成真,当月痕透喉而过,西娃并未如心中所想般体验到死亡的滋味,反而在银光黯去,月痕闪过,方才伫立前方的银发女子已然不在,空气之中只余下久散不去的冷冽气息。 对方才一切如身处梦境之中的奇异感觉,西娃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满脸疑惑的环顾四方,回想着方才出现在眼前的美女,西娃忍不住暗吐了口寒气,随后便不当一回事的,继续踏着轻快脚步往奥丁房间而去。 片刻过后,在圣毕斯特城郊的一处空旷废墟之中,月舞天一脸冰冷凌空而至,比起身后月之痕的冷银冰锋,月舞天的人更是冷到令人发颤。 随着冷漠的银瞳回扫了四周废墟一眼后,月舞天看准右前方一间半塌的废弃旧屋,不由分说,右手快速一闪银月刀弧,瞬息之间,旧屋给劈成两半斜塌倒落。 而就在烟尘之中,一道披着黑色披风、腰挂长剑,全身做着黑色打扮的傲然身形缓缓走出,而这人赫然是本该在皇道之雷总部里的奥丁。 “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解释你为何方才阻止我出手。” 一看奥丁走出,月舞天没有半点意外,反而冷言质疑起奥丁。 比起月舞天早已习惯刻意隐藏自身感情层面,所展现出来的冰冷,奥丁用来伪装心底情感的冷漠外表,显得格外做作。 奥丁冷寒着脸缓步走到月舞天面前,在低头看着身材娇小,比自己还矮上一个头的月舞天好一会后,奥丁心虚的回头,避开了月舞天毫不客气的冰冷银瞳,转而语气刻意强装淡然的回答说:“早先我已经叫小丑去调查武痴的身分来历,在尚未洞悉对手真正身分来历之前,出手只会让对方有所警觉。” “事情单纯得很,对方不但知道你的过去,更是抓准凌方这点来利用、威胁你。” 月舞天不以为然地说着,话虽然简短,但从月舞天直盯奥丁的冰冷眼神中看来,俨然是说,我帮你出头解决事情,你竟怪起我多事来了。 奥丁当然知道月舞天方才出手全是为了自己,不过在心中有所盘算之下,现在奥丁只能眼露感谢之意,一脸歉然说:“武痴之事我会自己解决,圣女好意,奥丁心领了,此时此刻圣战联盟成立在即,妄下杀手只怕…”“你是害怕错失这个解救兰妮雅脱离雅典娜魔掌的大好机会吧!”从奥丁眼中的闪烁,月舞天知道他口中冠冕堂皇的理由,全是为了隐藏心中对兰妮雅的思念。 想到此,月舞天因为心中的醋意,不经思索便随口打断了奥丁的话语,不过月舞天话才说出口,就后悔起来。 果然话才说完,就看到奥丁猛然回头,不但整个脸色一变,语气更从方才的心虚转成愤怒的直斥说:“你我的合作关系,是建立在互信、互不干涉之上,方才阻止你出手,是我违反之前约定在先,你要怪罪,我自然无话可说,但是怎样都好,就是别扯到兰妮雅身上。” 其实月舞天也不愿把难得与奥丁见面的气氛弄得如此难堪,但是在看到奥丁只因为自己提到兰妮雅,整个脸色跟语气大变,月舞天纵然想隐藏心中的情绪,却也忍不住气回口说:“哼,如果最后事情的发展让本圣女必需要杀掉兰妮雅,那么本圣女手上的月之痕,会毫不犹豫取走她的性命。” “月——舞——天!”奥丁一字一字直斥月舞天之名,就算是合作的伙伴,一旦牵扯到自己在乎的人,奥丁不但忍不住动怒起来,眼中杀意更是瞬间萌生,四周原本微带热意的城郊,笼罩在一片冷冽杀气之中。 月舞天冷眼无惧的直盯着奥丁,心中有着说不上来的难受,月舞天双手拳头紧紧握住,因为用力过猛使得指尖整个陷入掌中,渗出红色的血滴。 终于,月舞天难掩心中怒气厉声斥责:“你有这资格生气动怒吗?想想你过去为了兰妮雅,手上染上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为了让兰妮雅复活,你的执意妄为又造成了现在怎样的局面?现在你想为了兰妮雅杀了我吗?来啊!我的月之痕也想见识,你的魔剑太月这些日子来有多大的进步。” 凝重、冷冽的气息,快速弥漫这残破的废墟中每一?伎占洌?灾诺牧饺耸俏?诵闹性诤醯娜硕????彩俏?耸兰渥钗薹n馐停?沧钗薮涌刂频母星椤?nbsp;只是在如此僵硬的气氛下,月舞天心底已经对因为自己方才的言语,造成如今僵硬尴尬的气氛,而开始后悔起来;至于奥丁虽然仍是一脸怒容,然而当心绪逐渐冷静后,对刚才过于冲动的反应,他也忍不住在心底埋怨起自己的不够成熟。 不知过了多久,奥丁率先软化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问:“算了,本该在修道院的你,为何会来到圣毕斯特,难道现在修道院也打算趟圣战联盟这浑水吗?”一听奥丁选择逃避,月舞天心底松了一口气,不过想到了修道院,月舞天一直冰冷的眼神却忍不住黯然,沉默半晌后,对奥丁反问说:“三年多前,我跟你见面之时所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注意到月舞天眼中的黯然,奥丁心知修道院定是发生了大事。 回想着三年多前与月舞天见面时所发生的激烈战斗,奥丁点了点头回答说:“嗯,当时你因为我身上的魔气与我交手,却因为突然罢手,反被收手不及的我所伤,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小丑那时曾说你这一回去,圣女的威信将会受到严重的质疑,难道真的给小丑料到了?”“嗯,早在我坐上圣女之位掌理修道院之时,行事作风,早就一直让修道院里的众长老不满,尤其是三年前与你交手落败,加上过去几年修道院对外行事上一连串的失利,终于在众长老的临时动议下,我被剥夺了圣女资格,现在的我除了月之痕外,早已经一无所有。” 她眼神黯然的说出修道院内惊人的内幕,语气却维持着一贯的冰冷,就算是说到最后,表明自己失去了圣女之位,仍不改脸上的冰冷本色。 月舞天这不逃避的倔强个性,正是让奥丁除了凌方与苏家姐妹外,唯一能完全打从心底信任的最主要原因,但是一听月舞天已经失势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奥丁忍不住惊呼叫出。 “别这么惊讶,打从一开始,那群顽固老头就想扳倒我,有这结果早在我预料之中,不过当初你找我合作的事,我已经完成了,拿去吧!”月舞天一脸若无其事的说着,同时随手抛出一个有着手掌大小、顶端刻着六芒星的铁蛋给奥丁。 “这…”奥丁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眼中有着摸不着头绪般的茫然。 这时月舞天冷冷解释说:“在修道院的古老典籍中,有关于魔装机甲兽的记载资料实在不多,所以我召集修道士共同讨论的结果,修道院决定朝另一个方向着手研究开发。” “就在经过两年多来的开发研究后,虽然能力难以跟魔装机甲兽相提并论,但从这道仙灵体之蛋所孵化出来的道仙灵体,却也有着魔装机甲兽所没有的特点。” “道仙灵体之蛋?”“老实说,魔装机甲兽虽是千年前的产物,但是在相关资料严重缺乏的情况下,若是要单以我修道院之力,加上你所提供的资料,想要开发魔装机甲兽,只怕就算花上百年,也不见得能成功。” “那这…”从月舞天口中,明白知道修道院研究开发魔装机甲兽的过程,并不顺利。 但是,方才月舞天又说已经完成,奥丁听得一头雾水,疑惑的不断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蛋”。 “看好!零!”看奥丁仍是一脸茫然,懒得再解释的月舞天索性双手一张,身上开始逸出银白色的点点灵光。 只见逸出的灵光不断往月舞天右脚旁汇聚而去,不到几秒时间,灵光逐渐凝化成猫的轮廓。 当月舞天身上不再逸出灵光后,赫然见到这头由光点凝化的猫,身上竟开始实体化。 更在奥丁惊讶的眼中,一头活生生、满身雪白的猫,温驯的在月舞天脚旁出现,更亲昵磨蹭着月舞天的小腿撒起娇来。 “喵——”看着月舞天口中的道仙灵体现身,奥丁眼中从惊讶转眼变成失望。 尤其是当听到这头名字叫零,除了额头上有着黄色的月牙印外,都跟一般的猫没两样的猫发出喵声,虽然想刻意保持冷静,但奥丁再也忍受不住而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月舞天轻轻抱起脚旁的零,温柔的抚摸起来,不过眼中直视奥丁的视线,还是一样的冷漠。 “不…只是…”“哼!”一声冷哼,月舞天眼神随之一变,同一时间,一直依偎在月舞天怀中的零,突然轻轻跃起,落在月舞天脚前。 它本来慵懒的眼神一变,锐利凶狠的目光狠狠直盯着奥丁。 “这…”看着方才睁着无辜大眼的“猫”,突然之间散发出强烈的敌意,奥丁脸上忍不住错愕。 “零,月灭流痕!”当月舞天命令一出,就见零全身跟着散发出银白色灵光,接着整个猫身一弓,直扑而起,目标正是一脸错愕的奥丁。 很快明白月舞天有意让自己体验道仙灵体的能力,奥丁嘴角一扬,先轻微侧身避过直扑而来的零,跟着右手手刀挥起,对着零背上快速砍下。 然而纵使手刀快如闪电,零却在手刀劈到之前,便已化作光影消失了。 手刀落空,奥丁随即察觉不对,随着体内魔气自行发出捕捉零的位置之际,本以为消失的零,已经从后脑方向直扑而来。 奥丁快速转身,刺出一指对着零的额间点出,谁知剑指才点上零的额头,剑气还未发出,零却像穿越空间般诡异的透过剑指,瞬间扑到面前。 虽然对手只是一头猫,但从零身上的气息感觉以及攻击模式,奥丁觉得就像是面对另一名月舞天一般。 尤其是方才避过剑指的异能,更俨然是道器月之痕的特殊能力。 虽说奥丁自忖在魔气护体之下,零的攻击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以奥丁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自信的情况之下,又怎么会容许被眼前这头看来可爱的猫给击中?所以在奥丁正惊讶零透过自己剑指来到面前的时候,右眼妖瞳猛然一缩。 这一瞬间,魔族秘术时停之术快速发动,借着时间停止,奥丁侧移了一步后,再解开时停之术,零本来必中的一击整个扑空,转而用四足轻巧无声的落到地上。 不等零再发动攻击,奥丁连忙举手阻止说:“够了,我承认你们修道院所创造的『猫』,实力不输魔装机甲兽。” 对于刚才奥丁竟能躲过零的攻击,月舞天脸上稍感意外。 本来她还想要再指挥零发动攻击,不过一看奥丁已经开口认同道仙灵体的厉害,月舞天随手一挥,就见正要再发动攻击的零,瞬间化成光点消失了。 这时月舞天说:“道仙灵体本身的能力跟属性,都要看其主人自身的性格与能力;以零来说,因为我本身的舞月诀,使得零同样有着月之痕的特殊能力。” 了解了道仙灵体的基本能力,奥丁问:“那形体都是『猫』吗?”从奥丁脸上的表情看来,了解奥丁似乎对零的形体有点不以为然,月舞天冷冷瞪了奥丁一眼道:“放心!道仙灵体的形体,是看其主人本身的性格、属性以及能力所决定。” “意思是,如果我开启了这颗蛋,会出来怎样的道仙灵体,就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俊?nbsp;“嗯。” 想到可以不用带只猫上战场,奥丁松了口气,他问:“那属性又是怎么回事?”“道仙灵体的属性,取决于主人本身在元素魔法上的灵力本质,以希特来说,因为他手上的七海战戟属于水属性,所以连带他的道仙灵体也是水属性。” “希特也有?”奥丁的脸上大感诧异。 先前委托月舞天利用修道院的技术,本来想开发出魔装机甲兽来对抗魔族,现在虽没有成功开发出魔装机甲兽,但就方才体验到零的能力,也了解其实修道院所创造出的道仙灵体,并不会逊于魔装机甲兽。 只是一听到一向跟魔导院死对头的修道院,竟也会大方的把道仙灵体送给希特,这意外得知的消息,着实让奥丁大感意外。 不等奥丁追问,月舞天直接就说:“道仙灵体已经成了修道院用来释出善意,对其他势力表现友好关系的礼物,再说魔导院已灭,所以现在跟元素之城保持友好合作关系,是长老想让修道院扩大势力的第一步。” “而且以我在离开修道院之前的道仙灵体开发进度看来,道仙灵体的量产,也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这…”奥丁明白,道仙灵体量产,有助于提升日后人族对抗魔族的战力,但一想到要是有人利用道仙灵体来为非作歹,那后果可将是无法预期,所以这时奥丁脸上明显表现出心中的担忧。 月舞天不以为然的解释说:“你放心,道仙灵体就算是量产,也不可能每个人的道仙灵体能力强弱都是相同的,它不像魔装机甲兽,一开始就拥有你口中所形容的战斗力,却也不像召唤兽般有时间上的限制,它可以算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也可以说是你个人的分身。” “就之前测试而言,道仙灵体的极限、本身的资质以及成长性,都取决于主人本身,以零跟希特的道仙灵体比较,我的零在战斗力上虽远胜希特的道仙灵体,然而在辅助性上,希特的道仙灵体却是零所不能及的。” 听着月舞天的解释,奥丁是越听脑袋越乱。 月舞天话一说完后,便对他投以询问的目光,奥丁双手一摊,无奈说:“你这越解释,我却越模糊了。” “希特的道仙灵体,形体是一头巨大的蓝鲸,就我所知,这头蓝鲸不但会施展中阶的水系魔法外,还会在希特身上施加可以削弱物理攻击的水盾术,以及在水面上行走的水行术,日后会不会再有所成长,这是未知数,不过从那时希特的神色,我可以断定他有意压制道仙灵体的力量。” 经月舞天这一解释,奥丁已经完全了解,月舞天所说的道仙灵体能力上会有的差异。 不过就算如此,之前害怕道仙灵体被人滥用的疑虑,并未就此消失,奥丁吞了吞口水,质问说:“但要是有人利用道仙灵体胡作非为,就像之前那些利用道器为非作歹的修道士,那岂不违背当初我提供你魔装机甲兽的资料,与元素实体化的诀窍,让修道院创造这道仙灵体的本意。” 对奥丁话中的抱怨之词,月舞天毫不以为意的反斥说:“不管是道仙灵体还是道器,都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从来就没有人希望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会遭人乱用,再说,如果因为害怕就裹足不前,那现在就不会有你腰上的太月,而且在当初女神之塔事件结束后,我也不会把你带回修道院。” 就道仙灵体量产一事上来说,奥丁知道自己的确是太过小心眼了。 除了眼中表露出歉意外,看着手上的“蛋”,奥丁兴致勃勃的好奇问道:“那我要怎么开启这颗『蛋』?”“在上头的六角星滴上一滴血,先启动它,然后再用手掌紧紧地握住,催生它。” 奥丁听完后,依着月舞天的指示咬破指头,把血滴在六角星之上,当血一滴上,就见掌上的道仙灵体之蛋,表面冒出一根根细如牛毛的细针。 一开始,奥丁脸上的表情还有点犹豫,不过看月舞天点头示意后,奥丁就把五指阖上,紧紧握住道仙灵体之蛋。 刺痛感开始传来。 奥丁发现掌中的道仙灵体之蛋,正不断吸着自己的血,心惊之际,正想摊开手掌,这时耳边传来月舞天的声音说:“只要一松开手,这仙灵蛋就无法成功孵化,现在它正在吸收你的精血催生。” 既然月舞天都这么说,奥丁只好压下心中想摊开手掌的冲动,任由掌中的道仙灵体之蛋继续吸着自己的血。 片刻过后,因为失血而已经感到有点头晕的奥丁,察觉到掌中仙灵蛋开始隐隐颤动,无数黑色的光点更从指缝中开始流泄出来。 从月舞天眼中示意下,知道道仙灵体之蛋已经成功孵化,奥丁二话不说,连忙摊开手掌。 这时,就见掌上表面满布裂痕的道仙灵体之蛋中,一道黑色的光柱破壳直射而出,光柱持续不到十秒时间,之后,奥丁手掌之上,竟缓缓飘浮着一团有着一对小恶魔翅膀的黑色小火球。 看着眼前吃力拍动着小翅膀、飘浮在自己掌上的黑色小火球,奥丁诧异的对月舞天问道:“这…就是我的道仙灵体?”乍见奥丁掌上火焰形状的道仙灵体,月舞天也不禁楞住。 打从道仙灵体研发完成,从测试一直到送给日、月贤者以及希特和自己的零,都全是以动物的形体出现,但谁知,从奥丁手上孵化的道仙灵体却是另一个样。 而且就属性上来说,一般而言,道仙灵体的属性都是隐性的,只有借着战斗才能明白道仙灵体本身的属性,但是现在奥丁掌上的道仙灵体,却是以火焰形状出现。 与奥丁同样一脸讶异的月舞天,直盯着奥丁手上的道仙灵体,心中思考道:“就算是才刚孵化的道仙灵体,也都有着大略的雏型,可是奥丁的道仙灵体却全然不是这个样,从那一对小小的恶魔翅膀可以推断,奥丁的道仙灵体应该是魔界中的某种生物,甚至极有可能是未发育完全的魔兽。” “但道仙灵体身上的黑色火焰,又是怎么回事?魔族专有的火属性吗?属性不是隐性的吗?”奥丁看着月舞天一脸的呆楞,心知,就连月舞天同样也无法给自己回答。 在看着掌上的道仙灵体一会儿后,奥丁脸上表情已从方才的诧异,到现在反而是显得兴奋许多,原本还以为自己的道仙灵体,会是什么普通的动物,没想到竟会是前所未见的奇异生物。 奥丁兴奋的看着道仙灵体不断努力拍着自己的小翅膀,摇摇晃晃的飞在掌上,在脑中,很快思考如何为这刚出生的道仙灵体命名后,奥丁抽回手掌,下令说:“飞啊!小丁!”只是命令才下,给奥丁取名叫小丁的道仙灵体,在努力振翅几下后,似乎气力用尽,两边翅膀一缩,就从半空中跌落地上,滚了几圈后再也不动,身上的黑色火焰只剩下微弱的火光。 看着小丁不争气的表现,就算是冷若冰霜的月舞天,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奥丁则是一脸懊恼的拎起小丁,轻轻放在手掌上,对月舞天露出苦笑问道:“道仙灵体一开始都是这样吗?”很快地收起了笑容,月舞天恢复一贯的冰冷回答说:“记住,道仙灵体本身的资质、性格、属性以及成长性,全看自身主人;你所要注意的一点是,道仙灵体虽是独立的生命体,但当你一旦把它收回你的体内,它会在你体内留下它自身的气纹,日后要是你的道仙灵体给杀了,你也无法再重新孕育新的道仙灵体。” “那它需要食物吗?又要怎么教育它?”“道仙灵体是以主人体内微量的血为食物,根据测试,道仙灵体能出现的最久时间,大概是三天,只要离开主人身体超过三天,道仙灵体便会开始衰竭,然后死去消失,至于成长完全的方式与时间,则是看自身主人的能力和资质。” “那小丁现在这样是正常的吗?”月舞天仔细的检视奥丁掌上的小丁,好一会后摇头说:“你的小丁从孵化出来就不正常,所以我无法给你答复,建议你先把它收回体内,等你意识能与它连接上,再放它出来。” “我该怎么做才能把它收回体内?”“在心中默念塔拉玛,就是把道仙灵体收回,要放出来,就直接在脑中下命令,道仙灵体初期一切的行动,都必须要由主人下命令,当成长到中期的阶段,道仙灵体会对自己主人有敌意的敌人自行发动攻势,等到后期,道仙灵体会开始自己思考、自己判断,就俨然如同你的分身一般。” “而这三阶段中,必须注意的是,当道仙灵体成长到后期便会不受控制,因为那时候它已经完全拥有自己的思考模式,主人的命令,它会自行判断接受与否,所以初期与中期的教育,是培育道仙灵体日后能否成为你战力的主要阶段。” 听着月舞天的解说,奥丁很快把小丁吸入掌内,随着小丁在掌上消失后,奥丁清楚注意到,自己体内多了一股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的生命气息,只要留心查看,还可以清楚知道小丁现在的一切状况。 在知道小丁现在陷入沉睡之中后,奥丁收回心神,不敢置信的赞叹说:“你们修道院究竟是怎么办到的,竟然会创造出这样的生命体?”“不过就是把你的元素实体化心得、还有你那跟班小丑的全知智慧提供的资料,加上修道院千年来研究道器的理论,给综合应用化。” 月舞天淡淡的一语带过,态度之冷漠,清楚说明不愿谈及修道院任何事。 想到月舞天失去圣女之位,都是因为自己之故,奥丁心中过意不去,关心问:“那你现在有何打算?”“有必要告诉你吗?”对奥丁好意的关心,月舞天只是冷冷的回答,个性一向倔强的她,这次来到圣毕斯特,表面上是因为要把道仙灵体交给奥丁,但实际上,则是因为抑制不了心中想看奥丁的冲动。 如今与奥丁面对面,就算心底想着要陪在奥丁身边,但这话对个性倔强的月舞天而言,又怎么说的出口。 虽然月舞天态度刻意表现冷漠,然而奥丁却也注意到,她强装冷漠下的眼中所闪过的一点茫然。 心中愧疚,再考虑到月舞天刚硬的性情,奥丁想了想后,主动提议说:“如果可以,麻烦你就暂时在圣毕斯特城内栖身,你在暗,我在明,一旦圣战联盟会议中爆发不可预期的变数,有你之助,我也好应付一切。” 虽然他已经把姿态放软,要求自己留下,但是听着奥丁现在全把心思放在圣战联盟会议之上,再想到奥丁全是为了兰妮雅,月舞天心中没来由地涌起强烈妒意,更带着怒意不客气说:“我可不是你的仆人。” “这…我没这意思。” 没想到月舞天会突然动怒,奥丁以为自己语气有错,连忙辩白说着。 看奥丁脸露紧张,月舞天暗怪自己失态,吸了一口气抚平情绪后,随口说:“你回皇道之雷总部吧!我自有我自己的想法。” 看她的表情如此坚决,奥丁只有无奈的转身离开。 就要离开之际,奥丁再转身回来,一脸愧意的说:“真对不起,让你的圣女之位…”“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如果我留恋圣女之位,放眼修道院之内,没人可挡我的月之痕。” 一看奥丁那神情,月舞天一眼就猜到奥丁要说什么,不等他说完,就冷冷打断说着。 “那…如果你决定好了动向,我希望你能告知我。” “再说吧!”纵使心中早有答案,月舞天最后还是选择把话藏在心中。 看着奥丁离去的背影,月舞天脸上一直以来给人冰冷、无情感觉的银瞳,悄悄的滑落了泪,也只有在无人的时刻,倔强外表下,属于女孩的柔弱一面,才能毫无顾忌的全然释放出来。 “为何在他的面前,我的情绪总是这么的无法控制,唉!”心中无声的叹息着,月舞天从来就没想到,那时在修道院内进入奥丁意识,了解奥丁的心、体验奥丁当日因为兰妮雅之死所发生的怒吼,进而做出的毁灭举动后,竟会让自己陷入如此不可自拔的情网之中。 她甚至向往着,自己要是有一日死在他怀中,他也能为自己做出同样的举动。 nk" 第二章冥帝束约 在云梦大陆某个角落的一片阴暗密林之内,隐隐透射过丛密枝叶的微光,点点洒落在密林之中的小湖边上。 依靠在一株参天的巨大古树之下,红发骑士低喘着气,轻轻的解下身上厚重的铠甲,在如血般鲜红的长发之下,是一张苍白满是风霜的脸,而过去满是杀意的红色瞳孔,如今杀意尽褪,只剩下平日不轻易表露的无奈神色。 铁灰色的手抽出了腰上古剑,在留恋的轻轻抚摸着剑锋上如火焰般的刻文好一会后,红发骑士随手一抛,竟把剑掷入眼前暗绿色的小湖中央,顿时原本平静的小湖不但如滚烫般整个翻腾起来,更在瞬间染成红色。 回想着过去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自己,如今落得这番局面,红发骑士紧咬的下唇,开始渗出红色的鲜血。 冥界,一个充斥着死亡气息,与容纳世间所有罪孽的神秘之地,本是生人勿近的亡者之界。 但因为空间的异常开启,满脸的狂意、满身的杀气,为了追求更强的力量,为了取得在传说中可以斩裂灵魂的冥帝配剑,这一日,傲红池一脸无惧地来到。 踏剑越江,轻松渡过了参杂着世间怨气的地狱黄泉、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走过了不时传出阴森鬼啸的死亡深渊。 十天后,傲红池在毫无任何阻碍之下,顺利的来到笔直插在千丈悬壁之上、捆着层层黑色锁链的巨剑面前。 过程的异常顺利,虽让傲红池心中明白这一切并不寻常,不过在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之下,傲红池仍不加思索的握上黑色巨剑,运起全力,就要把黑色巨剑从层层锁链中解放出来。 回想到这里,傲红池带着狂傲目光的双眼,缓缓的闭上,随着纠结的眉头上,属于战败者的犯人烙印缓缓的浮起,急欲逃避过去记忆的傲红池,愤怒的发出嘶吼,从体内更爆涌射出死亡剑气,在转眼间已肆虐过周遭一株株的古树。 “真是刺耳的嘶吼,战败者,这是你第二次没有完成本帝的命令。” 这时,前方的密林深处传来一声宏亮的声音,一波波的死亡之气随声音传来,不断的占据一切空间。 “哼!”“还为了当日惨败在本帝手下感到不甘愿吗?本帝说过,击败本帝,自由跟血魂就是你的,而在这之前,你只是个战奴,只是本帝跟前的一条看门狗。” 在嘲弄言语之中,随着涌来的死亡之气,瞬间来到的冥帝黑帝斯,在死亡之雾笼罩之下,隐约可见巨大的黑色人形隐隐的浮出。 同一时间,四周一道道阴魂呼啸穿梭,原本滚烫的湖水,随着黑帝斯的降临化作一池死水,而从黑帝斯身上死亡雾气往外扩散之际,在死亡领域之内,所有树木瞬间枯萎,原本阴暗的林地,更整个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傲红池一声怒喝,弹身就冲向黑帝斯并猛然出招,虽没长剑在手,然而以指运起的血剑剑式,仍然充满着无比的狂傲与杀意。 “到现在还舍不得放弃你那软趴趴的血剑剑式吗?庸人!”笼罩在黑色死亡之气的巨大人影口出嘲弄之语,缓缓举起手臂,只是随手一拨,剑气不但转眼间溃散,就连运指攻来的傲红池,也给这无形气劲整个推出,重重撞断了好几株枯萎的巨大古树,远远地跌落在百尺之外。 不过,被黑帝斯一招击退的傲红池并未就此放弃,他慢慢强撑起身体,苍白的脸上,杀意更加浓烈,锐利的目光就犹如一把剑般,紧紧盯着眼前的黑帝斯。 慢慢的,傲红池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化,逐渐雾化的躯体不断泛出死亡之气,在周身空间开始产生扭曲的同时,清楚可见傲红池正不断提升自身的力量,要来击败黑帝斯。 “看来,你也没狂妄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能把本帝的绝学练到如此阶段,真不枉费本帝当初留你这一条贱命。” 黑帝斯语气得意的说着。 “冥动剑芒!”黑帝斯话还没说完,傲红池身再动、指剑再出,他雾化的躯体猛然爆散,数十道黑色剑气穿射直取黑帝斯而去。 “愚蠢!”黑帝斯伸指轻点而出,看似缓慢的出手,却在一瞬间点上所有来袭的剑气。 而这时从黑帝斯身后,傲红池快速地闪出,毫不客气的连发数道红色剑芒,直取黑帝斯的后脑而来。 一气呵成的快速攻势,几乎没有任何的破绽,剑气之快就如电光划过天际一般。 只是傲红池的剑气再快,击上黑帝斯却如击上虚影般穿透而过,反而在?x那之间,傲红池身上被数不清的重拳同时击上,整个人一直从半空中给重重轰到湖底,瞬间落败。 黑帝斯随手一挥,整个小湖湖水瞬间给抽起,诡异的凝浮在黑帝斯上头。 看傲红池全身嵌在湖底的烂泥之中,露出的脸上已经毫无半点意识,黑帝斯伸指一勾,把他从湖底拖起,重重地抛落到湖岸上。 他一边解除凝浮湖水的力量,让湖水再落下,一边再说:“你的资质虽然可取,但没有认清现实的短浅目光,却限制了你本身的成长,这样的你,就算再给你一百年,也打败不了本帝。” 片刻过后,傲红池缓缓醒来,看着前方黑帝斯正用着嘲弄的目光盯来,傲红池回瞪了一眼,不客气说:“这次又要我做什么?”看他已经不再反抗,并默认了方才落败的事实,黑帝斯目光一敛,缓缓的说:“杀掉兰妮雅!”傲红池以无声表示自己接受了命令,翻掌一吸,把湖底的红祸吸回掌上后,傲红池收剑入鞘,戴上铁面具,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黑帝斯不忘提醒他说:“你已经失败了两次,别忘了,本帝说过你只要失败三次,本帝将会让你魂飞魄散。” “哈…”傲红池突然发出疯狂的笑声,随着笑声逐渐远去,身影也消失在密林之中。 “雅典娜!本帝就看你还能躲多久。” 黑帝斯一边说着,身体一边慢慢的消失,不等到话说完,黑帝斯的身形、气息便全然消失在湖面之上,只剩下浓烈的死亡气息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与月舞天分手后的奥丁,才一回到皇道之雷内,就看见放眼尽是佣人忙碌清扫四周环境,只看从门口直铺到论武厅门口的千?沾蠛焯海?褂辛脚哉?肱趴?恼笳蹋?飨钥杉?实乐?捉?泄罂屠戳佟?nbsp;他识趣的不去干扰前方忙碌的佣人,刻意靠着墙边从一旁走过,只是才走不到几步路,就被一脸兴奋得意的西娃叫住。 “喂,刚刚你跑去哪了?怎么找不到你?”虽然想询问西娃,能让皇道之雷摆出这么大排场欢迎的贵客是谁,然而一听西娃毫不客气的语气,奥丁心中的兴致顿时全消,就连看也不看便踏出脚步就要离开。 西娃对他冷漠的态度早已经习以为常,现在看奥丁毫不理会径自走开,西娃脸上一闪诡异笑容,故意拉高音量,刻意讥笑说:“也对啦!比起当今云梦大陆最有身价、又有着天才魔导士之号的超级贵族,你这穷酸的落魄剑士还是躲远点比较好,免得待会儿碰着了丢脸。” 从西娃的言语中,明白皇道之雷布置这一切,都是为了迎接希特,对西娃刻意用希特的身分背景来比下自己,奥丁头也不回,只是冷冷的回应说:“可惜希特一直以来只钟情女武神苏梦,如果你们皇道之雷想拉拢希特,不如把布置欢迎排场的心思,放在如何让苏梦帮你们说好话。” 奥丁话说完后,接着身形一闪,快速闪入自己房内,并随手关起房门,把西娃挡在门外。 “你这一个过气的剑士在耍什么大牌!给我出来!”西娃被拒于门外,忍不住气,不顾形象的踹着门叫骂着。 可惜无论西娃怎么叫,别说房内的奥丁丝毫不予理会,就连不断给西娃重脚踹的门,就好像给无形气劲保护着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奥丁一入房,就见魔术师杨一脸兴奋的正等着自己,还以为魔术师杨难得效率这么高,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出武痴来历,才要询问调查结果,谁知道魔术师杨一开口,却是报告希特即将来到的消息。 “主人,你知道吗?希特竟然亲自来参加这场圣战联盟会议耶!”“有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对魔术师杨这么夸张的反应,奥丁不以为然的冷冷说着。 “希特他现在,可是手握云梦大陆最强大的魔导兵团的元素之城城主,亲自前来参加圣战联盟,不难想象,他对这次圣战联盟联合大军领导权的极大兴趣。” 对魔术师杨的话,奥丁摇了摇头回应说:“他可不是这种人。” “唉唷,人都是会变的,再说过去曼特雷斯帝国在他手上灭亡,为了重建过去魔法帝国版图,拥有圣战联合大军可说是最快的途径。” 如果没从月舞天口中得知,修道院已经跟希特私下做下协议,或许奥丁还会认同魔术师杨的推论,不过既然知道希特背后还有修道院这隐藏的势力,奥丁自然明白,希特犯不着争夺圣战联盟大军的统治权,而让元素之城成为魔族主要的狙击目标。 不过他也真想不透,希特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如果希特真如魔术师杨所料想,是要争取圣战联盟的领导权,这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至少,多了一个竞争者,神之都想要取得圣战联盟领导权的机会,就少了点。 魔术师杨见奥丁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连忙关心问道:“主人,你怎么怪怪的?有问题可以提出来,说不定小的可以为你解答。” 看着魔术师杨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奥丁冷冷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你好像忘了,我要你去调查武痴的来历。” 在冰冷的目光下,魔术师杨突然压低音量,故做神秘说:“呃,说到这,主人,你从进房之后,有没有发现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这人藏匿气息的功夫虽不到家,不过倒也很沉得住气,直到现在,竟半点也没移动。” 不需提醒,从进屋之后,奥丁早发现有人正在远处窥视这里的一切,之所以不道破,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 “这家伙从早上小的出去调查之时开始,就一直跟踪在小的背后,不管小的怎么用尽心思,却怎么甩都甩不掉。” “喔,有这种事。” 没想到,竟会有人可以紧紧跟在魔术师杨身后,奥丁诧异之间,手掌轻轻在桌上拍了一下。 在这一拍之间,奥丁已经悄悄释出魔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方圆百?罩?谛纬梢桓隽煊颍?谡饬煊蛑?谝磺械娜耸挛锵肝14俣??俜埠粑?12奶??7绲姆鞫??踔亮?掌?形3镜囊贫??妓布湓诎露〉男闹星宄?氏帧?nbsp;快速的过滤掉一切的杂讯,很快的,奥丁完全捕捉到这名暗中窥视者的形体,与正确的位置。 “这…”当窥视者的形体被奥丁清楚捕捉到,他脸上却忍不住诧异起来。 在心中呈现的形体,明显的是一只身上隐隐泛出风元素灵气的夜枭,如果是早前,奥丁或许会认为是风系魔法的召唤兽,但是在仔细的探测后,奥丁几乎可以百分之百断定,这夜枭就跟月舞天的零一样,都是属于道仙灵体,排除了这道仙灵体是希特所派后,奥丁推测十之八九是修道院所派出的。 而从修道院派出道仙灵体跟踪魔术师杨的举动看来,奥丁明白,自己已经被修道院锁定,甚至极有可能是未来将要对付的目标。 想到圣战联盟会议展开在即,才刚稍露锋芒的自己就被修道院锁定,奥丁开始后悔自己太早来到圣毕斯特。 魔术师杨注意到他脸上表情诡异的变化,搔了搔头笑笑问:“主人,你认识这偷窥的人啊?”“哼!”奥丁低哼一声,随手对外一弹,一道指劲破风穿窗而出,完全不给夜枭躲避的机会。 几乎就在哼声才刚停,远处窥视的夜枭已经被奥丁指劲击中,仓皇的飞离现场。 虽然无意得罪修道院而刻意压下力量,不过看受自己一击却还能飞离现场,奥丁一边在心里对道仙灵体重新评估,一边若无其事的说:“我已经把窥视的人赶走了,你快去做你自己的事。” “喔!”魔术师杨虽然老大不情愿,但是看奥丁一脸的冷酷,纵使不愿,也只好乖乖离开。 就在魔术师杨离开不久后,注意到外头已无西娃的吵闹叫声,奥丁正想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才刚解下太月躺在**,却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外头之人客气的报告说:“团长有请贵客到论武厅一谈。” 对武痴的邀请目的,奥丁内心有数,他毫不犹豫跳下了床,挂上太月,在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仪容后,便拉开房门跟着领路的卫兵走去。 穿过回廊来到论武厅上,奥丁还没有进入,光从门口,就注意到论武厅内不但有着十多名不属于皇道之雷旅团,修为不下于半藏的高手齐聚,就连高深莫测的旅团团长武痴,竟也人列其中。 纵使感受到迎面而来有着令人说不上来的紧张气息,不过奥丁仍是一脸冷漠,昂首阔步走到大厅之中,脚步才停,虽然明知武痴目的为何,但奥丁仍故意装做不知道,不客气地说:“找我来此有何事,快说!”猖狂的态度语气,随即惹来厅内众人不悦,其中一名狼族兽人走到奥丁面前,直斥道:“小子,别太猖狂!”“哼!”奥丁面对着身材比自己整整大上一号的狼族兽人,只是回以冷冷的一哼,和不以为然的一眼。 而就只这一眼,几秒前还气焰高涨、一脸自负的狼族兽人竟睁大了眼,全身直冒冷汗,不停颤抖着。 “坎特,你在干嘛!快给这狂妄的小子一拳!”“是啊!让他见识你狼牙暴风击的厉害!”来自左右的连声催促不断,这名叫坎特的狼族兽人除了发抖以外,连根手指也提不起来。 这时武痴缓缓走了出来,轻轻的伸出手把坎特往后拉了一把,就见坎特像刚起床般满脸的茫然,失神的走回原位。 这时武痴对奥丁说:“咳…老朽请你前来,只是要你履行早前答应老朽之事,至于论武厅内会这么多人,全是为城主的安全所考量。” 从武痴话中之意,以及厅内如此的阵容,清楚了解圣毕斯特城主应该已经来到,甚至极有可能混在在场众人之中,奥丁随意的瞄了在场每个人一眼,不以为然的说:“你不算的话,就光是我面前这些人,论实力,也都有着一定的水准,以这样的阵容保护你口中的城主,还会需要用到我吗?”“别说顾忌到圣战联盟会议的隐秘性,与会的各方要使不得带超过两名的随从,要是老朽这群人全贴身保护城主,除了落得遭人讥讽我城城主贪生怕死之外,对城主的日常起居也会产生不必要的影响,而且老朽也深信当今世上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你面前对城主不利。” 武痴话一说完,随即引起在场所有人极度不满,对这些都有一定程度之上修为的强者而言,刚才的那段话,不只是刻意抬高奥丁的身价,更连带的把在场众人全给比了下去。 只见有人一脸不以为然的想上前试探奥丁实力,有的语气毫不客气的抱怨驳斥,一时之间论武厅内人声沸沸,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整个**了起来。 “放心,既是条件交换,我就一定会做到,抬举、恭维这些客套话可以省下来,直接把你口中的伟大城主介绍出来吧!”对四周众人的反弹,奥丁全然视若无睹,径自冰冷对武痴说着。 可是武痴却故意说:“你不是已经知道城主的位置,趁此让所有人肯定你的实力吧!也在城主面前证明一下你绝对有保护他的力量!”“哼,无聊!”一声无聊,奥丁猛然转头看向大厅前方,当右眼妖瞳目光一锁,身影一动,竟是往一个完全没有人的角落掠去。 只是奥丁脚才踏出,在场众人除了武痴以外的人都纷纷色变,其中两名年纪看来与武痴相仿的老者,几乎在同一时间出手攻向奥丁。 就像是早料到会遭受攻击一般,奥丁左手运起剑指,看似随意的一划,这两名老者感受强大威胁性,原本前冲的身形猛然止住,本来要轰出的四掌硬是僵在半空之上,再也轰不下去。 奥丁脚步一转,走向人最多的方向,这时论武厅内除了坎特跟武痴以外,所有人就像机关被启动一样,全都动了起来,有的出拳,有的出掌,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攻向奥丁。 再来瞬间发生的一切就像慢动作般,只见在超过十人的联手攻击之下,奥丁看也不看,轻松避过挥到面前的六个拳头、走过陆续轰到身前的五掌,跟着闪过三名体型庞大的象族兽人所同时发动的阻断攻击,最后在凌空越过由三名魔导士所布下的魔法防御阵线后,奥丁一脸若无其事的来到坎特面前。 伸手轻易把坎特排开后,奥丁冷眼注视着软坐在坎特身后地上、身材矮小却肥胖的中年男子。 注意到这名中年男子已经吓到失禁,奥丁把眼神移开,转而落在一脸满意的武痴脸上。 好一会儿后,奥丁伸手把面前这中年男子扶起:“再来一直到圣战联盟会议结束之前,我不会让人伤到你一根寒毛。” 在见识到了奥丁惊人的实力后,在场众人如今再不怀疑武痴的眼光,全都闭上了嘴。 武痴一脸满意的走到那个肥胖男子前,恭敬问道:“城主,您对老朽为你准备的保镖满意吗?”脸色惨白的城主,一边不好意思自己方才软弱的表现,一边尴尬的回答说:“要是早知道武团长已经有所安排,本城主早前也不用因为等等要迎接元素之城城主,而大费周章调动城内禁卫军各队长前来护卫。” “咳,早前老朽也无法百分百肯定,这位年轻英雄会不会临时反悔,如今看来在圣战联盟会议结束之前,城主的安全已经无虑。” 武痴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奥丁脸上的变化。 注意到奥丁脸上露出难测的神秘笑容,武痴心中一紧,补充说:“如果城主认为外来的保镳能力不足以信任,老朽还可为城主推荐另一个。” 言下之意,除了暗示着城主要小心奥丁外,更示意城主接受自己另外安排的保镳。 不过对武痴的暗示与好意,这圣毕斯特城主却完全无法会意,反而摇手说:“不用了,从刚才这少年英雄所展现的实力,就算是要本城主把所有的禁卫军全调走,本城主也毫无所惧,现在就请这位英雄陪本城主前去城门,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吧!”奥丁看着这肥胖城主竟对自己如此信任,心中不知该说这城主天真单纯,还是讥他愚蠢。 注意到武痴脸上的不安,奥丁等圣毕斯特城主回大厅后头换装之际,走到武痴身旁冷笑说:“现在你满意了吧!”如今武痴的脸上明显有点不知所措,看着奥丁眼中诡异的目光,武痴尴尬的随口回答说:“咳…是啊!可惜就只有这几天。” “这是你所要求的不是吗?”看着两人离去,想到奥丁脸上一直不散的神秘笑意,虽然有些不安,不过想到自己握有凌方这个筹码,武痴只有自我安慰,奥丁会受制于凌方之故,而不会妄自出手,随即再交代了手下一些事情后,他松了口气自言自语说:“搞定了最棘手的人物,再来就是找风之女神好好谈谈了。” nk" 第三章出乎意料 被净空的大街,两旁被一整排守城兵隔在路旁,引颈期盼的圣毕斯特城民,随着城主驾着一头龙马,大剌剌的通过大街来到城门口,原本大街两旁嘈杂喧哗的声音顿时整个安静了下来。 “城主耶!”“对啊!对啊!足不出户的胆小城主竟会出来…”两旁城民讨论的声音虽小,不过却也清楚地传到答应担任保镳的奥丁耳中。 奥丁看了看骑在龙马之上的圣毕斯特城主一脸得意的模样,心底暗暗苦笑,对这自恃有自己保护竟不带任何随从,大胆的骑着龙马走在大街上,不知是该佩服他的胆识,还是笑他的单纯。 想到方才这城主还因为自己的一个眼神吓得失禁,现在却能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奥丁忍不住摇了摇头。 抱剑寸步未离的跟在圣毕斯特城主座驾之后,一脸冷漠的表情上,虽说让人看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然而方圆五十?罩?诘娜魏我坏憔俣??绫话露⊙由焓头懦鋈サ哪??煊颍?挥邪氲阋怕┑母?宄?蹲搅恕?nbsp;来到城门口,看着前方整个被净空的巨大城门,想到现在自己竟像白痴般的等着准备迎接希特的到来,奥丁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 忆起首次跟希特见面的那场激战,除了佩服希特在魔法上的天才外,奥丁也怀念起那把让自己吃足苦头的天劫,想到五年前千年石碑下的再度相逢,本来在魔法上就有很高资质的希特,在获得七海战戟之后,实力上的成长更令人吃惊。 如今隔了这些年,想到希特必然有程度上的提升,突然,奥丁心中竟期待着与希特的见面。 就在这时,上空原本平稳的气流,突然出现了细微的波动,知道希特等人即将来到,奥丁抢先一步走到圣毕斯特城主身前。 奥丁把抱在怀中的魔剑太月往地上一拄,与地上石砖敲击,发出一声清脆锵响。 说时迟,那时快,上空七道身影先后落下,落下的风流在城门口刮起了强劲的旋风,直往大街上扫去。 所到之处,所有人纷纷站不住脚的被旋风扑倒,而在整个乱成一团的大街上,就只有奥丁以及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圣毕斯特城主,对身后城民与卫兵狼狈爬起的模样大笑出来。 仔细看着这先后落下的七道人影,站在最前头、穿着大法师袍、布满皱纹的脸上蓄着白色长须的严肃老者,奥丁一眼认出是过去魔导院院长——日贤者。 看着日贤者神情严肃,目光直盯自己而来,奥丁明白,日贤者已经注意到四周由自己身上所散出的微淡魔气。 再看他身后六名掩住面目却同样做着魔导士装扮的神秘者,奥丁缓缓把剑挂回腰上,语气冰冷的说:“据闻元素之城城主希特,亲自前来参加圣战联盟会议,今日吾主亲自前来迎接,你们的城主希特呢?”“呵,好一把狂妄的魔剑,好一名名不见经传却强得离谱的魔剑士!”一声轻笑后,随风传来的客气赞言未停,身穿蓝色魔导战袍、手持七海战戟的希特便凌空落下。 在日光中,折射着光辉的金发下,自信爽朗的年轻面容,流露出身为王者的沉稳与霸气,慧黠的目光毫不逃避的迎上奥丁右眼上冷冽的妖瞳。 “能收伏拥有无涛威能的七海战戟,你果真无愧于当世天才的名号。” 奥丁冷言回以希特恭维,眼神之间的互相交会、目光之中的彼此交锋,五年之后的再次相遇,两人同时在心中赞叹对方的实力,也期待未来能有交手的一天。 一看希特现身,圣毕斯特城主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躯体,吃力的爬下龙马,跟着晃动着一身的肥肉,走到希特面前,不由分说,一把拉起希特的手兴奋说:“哈…欢迎欢迎,堂堂元素之城城主亲临敝城,还请移驾圣毕斯特城主官邸,接受本城主款待。” 而这突然的热情举动,则让奥丁、日贤者与其他六名神秘魔导士,甚至是希特本人,脸上都因惊讶而变色。 一直以来,飞行术之所以被归类为风系魔法的上级魔法,而漂浮术却只是属于风系魔法低阶魔法,差别除了在于飞行术比起漂浮术需要耗费更多风元素灵力,还要掌握风中气流微妙的变化外,其中更重要的是,在飞行术发动的持续时间内,还要像呼吸般自行启动在周身的护身气罩。 这种护身气罩,主要是减少施术者在飞行时所面对的强大风压,也可以在空中飞行的时候,隔开任何迎面袭来的异物。 今日圣毕斯特城主看似一身笨拙,却在不经意间突破奥丁与希特两人之间对峙的气场,以及希特身上护身气罩的反弹,一脸自然热情地牵起希特的手,不但奥丁与日贤者等人大感惊讶,希特的脸上更有着说不上来的尴尬。 看着城主拉着希特骑上由卫兵牵来的龙马,自己则在卫兵搀扶下辛苦的爬上坐骑,在卫兵导引下往主城走去,奥丁脚步一动快速跟上,右眼忍不住多打量了这满脸肥肉、看来呆笨的城主一眼,心中想道:“没想到竟连我也看走了眼!这城主不是普通的人物。” 回忆是一本无形也是一个人最私密的日记,因为有过去,所以才有现在的回忆,也因为有这些记忆,所以才能证明自己真正的存在过。 然而要是当自己的记忆遭人窜改,曾经感动的过去遭人抹去,就算拥有自我的意识证明自己曾经存在,但是这段遭人窜改过的虚假记忆,又怎能唤回过去曾感受到的悸动,又怎会有昔日那刻骨铭心的瞬间感动。 一向聪慧、思绪清晰的爱笑美丽女子,近日来脸上少了总是挂在脸上的微笑,却多了深锁的愁眉。 从见到奥丁开始,一直以来让自己深信不疑的过去,突然之间凭空多了许许多多的记忆空洞。 若说过去就像是一本书,那么对这美丽的女子而言,她的记忆现在就像一本缺页又遭人删改的书。 过去五年来,一直总是断断续续浮现在脑中的模糊影像,近日浮现的频率明显增多。 对那模糊的人影,除了知道他有着一头如雪般白的长发外,那张总是看不清的脸,似乎不断尝试着对自己传递某种讯息。 而越当自己极力的回想,试图找寻任何可以填补记忆空洞的蛛丝马迹,自己深信的过去,就越是虚假而不真实。 “难得看到一向脸上总是挂着自信笑容的风之女神,竟会有这样苦恼的表情,肯说出来让在下帮你分忧解劳吗?”突然传出的感叹,令苏菲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脸带微笑,一身潇洒的英俊少年,在心里暗骂自己,竟让心中的感情流露于脸上之际。 苏菲绽开笑容,开口反问:“副团长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研究起菲菲脸上的表情变化,难道皇道之雷的高层每个人都闲闲没事做,爱管别人的私事?或是伟大的团长大人有事要交代菲菲做呢?”因为对武痴利用凌方威胁奥丁感到不满,使得苏菲对半藏表现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 而半藏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却会碰了个钉子。 心中纵使有点不舒服,但他脸上仍强挤出笑容,解释回答说:“呵呵,从风之女神的话中,在下可以清楚嗅到您对我皇道之雷明显的敌意,想来必是早先大厅上我团长对奥丁所做的一切,让您感到反感。” “不过无妨,在下相信只要等到圣战联盟会议结束,风之女神定会对我皇道之雷的想法有所改观,至于今日在下来到,纯粹是个人的私心,想对风之女神提出在下的小小建议。” 其实苏菲自己也不知为何,只要事情牵扯到奥丁,心中就会这么在意。 想到早先大厅上武痴以医治凌方为由,胁迫奥丁的举动,的确让自己心中感到不快,但为何心里会有这么大的反弹,就连苏菲自己也说不上来。 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惹动心弦的事,苏菲美目一亮,对半藏说:“喔,那菲菲就洗耳恭听,听听副团长有何建议!”“我要你远离奥丁!”开门见山的要求,就算是心静如止水的苏菲也忍不住楞住,隐约之间,察觉这半藏似乎明了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苏菲心念一转,故做讶异地问道:“这可奇怪了,奥丁跟菲菲不但素不相识,就连最基本的朋友也谈不上,今日副团长却突然要菲菲躲那奥丁躲得远远的,难道他会对菲菲不利吗?”虽然心中早已想好了说词,但是真正面对自己心仪的苏菲,方才的准备可说是全然白费。 尤其是正面迎上苏菲闪动智慧亮采的双眸,半藏脑袋一片空白,几番犹豫后,才语气结巴的说:“也不是,我…我只是不想看到??哭泣的样子。” 听着半藏略带迟疑的回答,苏菲更肯定心中的料想没错,眉头一挑,故做惊讶问道:“哭泣!这可新奇得很,菲菲看起来像是爱哭的人吗?”在苏菲追问之下,半藏心一慌,连忙解释说:“当然不像,只是如果跟奥丁走的再近,总有一天你会再度被奥丁所伤害!”苏菲连忙略带撒娇的靠近半藏,轻声说:“伤害?看来除了武痴以外,就连你也知道菲菲所不知道的事,这种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是让人讨厌,怎样,副团长,想为菲菲消除心中这种讨厌的感觉吗?”“这…真是让人尴尬的两难决定啊!”半藏尴尬的笑了笑。 一如自己所言,说与不说都是两难的决定。 要是老实对苏菲解答,那无疑是把苏菲双手奉送给奥丁。 可是就算是不回答,看苏菲的模样,找回过去被抹除掉的记忆,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苏菲笑了笑故意再说:“一直以来性情潇洒的副团长,今天倒是别扭起来了,难道你忍心看菲菲继续这样下去吗?而且菲菲寻根究底的决心,可是出乎你想象的坚定,要是你肯好心告知,说不定菲菲真会听从你的建议,躲那奥丁躲得远远的。” 听出苏菲的话中带着威胁的意味,半藏心中暗恼,自己今日来找苏菲是自找麻烦,脸上的尴尬比起过去的潇洒,则是格外的讽刺。 看着半藏一脸苦恼模样,知道要是追问下去,只会让半藏口风闭得更紧。 苏菲心中轻叹,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调侃说:“凡席司曾称赞说过,副团长你是个性情潇洒,对凡事都不怎么在乎的浪子,不过今日在菲菲眼中看来,副团长你却跟呆子一样。” “呵呵,在风之女神洞悉一切的眼中,半藏纵然再佯装潇洒也是徒然,要说我对事物总是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那也只是因为除了剑以外,从来就没有事物可以让我动心,不过…”看半藏说到最后,欲言又止的模样,绝顶聪明的苏菲又岂会不知半藏的心意。 苏菲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英俊潇洒、实力又不弱的半藏,自忖若是在见到奥丁之前,有这样条件的男子对自己告白,或许真会动心接受。 但是从奥丁出现在眼前之后,心里却有种连自己都说不上来的莫名感觉,虽谈不上喜欢,但苏菲明白自己与奥丁,绝对曾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因此不等半藏把话说完,苏菲抢先打断,转移话题问:“在城门见识了副团长的高超剑术后,日后若会有人把副团长你与过去五大名剑相提并论,菲菲绝对不会有半点质疑,只是菲菲好奇,为何以副团长的实力,之前菲菲走遍云梦大陆,却不曾听过有关副团长的任何名气,也想知道副团长这一身剑术又是出自哪位大师?”没想到苏菲会突然有此一问,半藏楞了楞,“在云梦大陆上,论实力,比在下强的人多不胜数,就像风之女神您,实力也远在在下之上,至于名气,拥有魔兵的我没被当成公敌已是万幸,要像五大名剑般受人敬仰,在下可是连想都不敢想!”苏菲看着半藏一脸谦虚的回答,不容否认,半藏的确很有个人的吸引力,尤其是拥有潇洒的英俊外表,却毫不自满骄傲。 苏菲对半藏也不再刁难,反而像是对老朋友谈话似的轻松问:“说到魔兵,副团长,你的实力比凯洛琳强上这么多,但在城门口时,菲菲怎么感觉上你好像很怕她?”“因为她是不讲理的大姐头啊!说到她,我倒没想到大姐头这样的人,竟会有这样的一面!呵呵!”说到凯洛琳,半藏整个人顿时回复原来潇洒本色,双手一摊,无奈苦笑说着。 “因为你口中的大姐头看上的人,可是过去十龙之一的没羽箭凌方啊!像凌方这样的男子,很少不会有女孩子动心的吧!”“呵,说的也是,虽然不曾与凌方交过手,不过既然可以被公认为这百年来十大强者之一,在下真期待有一日,能见识这箭无虚发的凌方让人推崇的实力。” 苏菲白了半藏一眼,笑了笑说:“你们男人动不动就要比谁强,凯洛琳喜欢凌方,又不是因为他实力有多强,虽然高傲却不目中无人,就算会因此牺牲性命,对朋友却仍义无反顾,凌方是因为这样的特质,才让凯洛琳倾心。” 话才说完,半藏冷不防突然问:“那么风之女神又喜欢怎样的男子?”被这么一问,苏菲心中猛然浮起一道模糊的身影,茫然之中,想也不想喃喃回答说:“或许是可以为了我停下时间…”“什么?”苏菲也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会说出这话,看半藏一脸疑惑,苏菲连忙摇了摇头,轻笑说:“不!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话说完后,整个人眼中浮起一丝茫然。 看她这模样,半藏心中叹了口气,右手悄悄握紧拳头,心中毅然做下了决定,面不改色说:“嗯,我有要事先走一步,??…”“副团长,您去忙吧!谢谢你陪菲菲聊天!”送走了半藏后,苏菲一脸茫然的坐回椅子上,脑中努力的寻找记忆中模糊的身影,尝试着连接一段段充满着空白的记忆,慢慢的,苏菲整个人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姐!大姐!”连声的催促,硬是把自己的思绪从无数记忆空洞中拉回,看着这正一脸不耐烦盯着自己的美丽小妹,她回以淡淡的一笑,表明自己已经回神。 “大姐,你最近怎么了,常发呆就算了,还把眉头皱得这么紧,当心长皱纹!”苏梦开玩笑似地调侃说道。 苏菲轻笑一声,轻松回说:“呵,梦妹,你才奇怪,一直以来最爱乱跑的你,竟乖乖的研究起我的皱纹来,怎么,担心大姐啊?”“谁会担心你啊!我只替哪个会不小心惹到大姐你的倒楣鬼担心。” “呵,瞧你把大姐说得这么恐怖,难怪大姐到现在都没人要。” 看苏菲故做一脸无奈,苏梦好气的说:“喔喔!要是大姐你没人要,一直以来帮你过滤追求者的我跟凡席司,也不会被人取做夜叉两人组。” “咳,明明人家就只有说你是母夜叉,什么时候连我也算在内啦!”苏梦话才刚说完,凡席司的声音随之反驳传出。 根本没注意到他是何时进到房内,突然间被凡席司吐槽,苏梦楞了一下,随即怒气上升,对他大叫:“凡席司,你…”凡席司连忙举起双手,赔罪笑说:“唷唷,火爆女又要发火了,现在可是在别人家做客,注意一下形象嘛!”“形象?去你妈的形象!”怒火中烧的苏梦才顾不了这么多,一声怒叫,就赏给凡席司一记右手重拳,力道之强,直把凡席司整个人打飞出去。 满意的看着凡席司已远远落在十尺之外,苏梦伸了伸懒腰,折了折手指关节,若无其事的说:“哼,才一两天没教训你,都忘了本姑娘拳头是几磅的。” “哎哟,痛死我了,死火爆怪力女,难怪没人敢爱你!”凡席司一边揉着自己的腰,狼狈走回来,一边抱怨叫着。 而在凡席司才刚踏入房门,身后突然闪出武痴的身影说:“不只是女武神方才那收放随心的一拳,让老朽开了眼界,就连凡小弟这藉势卸劲的一手巧劲,也是堪称一绝。” 苏梦微楞了一下后,撇过头去,一点都毫不予以理会,心中对武痴的厌恶瞬间表露无遗。 至于凡席司虽想回应武痴的赞言,不过一看苏梦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在与苏梦同一立场之下,凡席司只有识趣的干笑一声,乖乖的站在一旁。 苏菲淡淡的对武痴回以笑容,一脸客气的问:“武痴亲临,想必是有什么任务交代我两姐妹,只是菲菲心中好奇的是,武痴您又是凭借着什么,认为我两姐妹会听您的安排?”“果然,老朽心思一点也瞒不过绝顶聪明的风之女神,没错,今日老朽前来,正是有事想麻烦女武神…”不等武痴把话说完,苏梦抢先回答说:“若是打架还可以考虑,如果是当保母,我可以推荐凯洛琳,她比我适合多了。” 谈起凯洛琳,凡席司也笑着接话说:“这倒是,比起照顾人,从凯洛琳照顾凌方的细心与耐心看来,的确是当保母的最好人选。” “只可惜这人指名要女武神你亲自保护,若是老朽贸然找人替代,恐怕会惹来这人的不高兴。” 武痴脸上表情不变地笑笑解释着,此时的武痴,比起早先见面时内敛不怒而威的气势,反倒像是寻常的和蔼慈祥老头。 眼看武痴竟异常表现出如此低的姿态,苏菲心中暗自留意,表面上则是笑笑说:“呵,团长何不说说看这人身分来历,菲菲对这指名要梦妹保护的人,心中倒也是好奇得很。” 凡席司也跟着一脸感兴趣的追问说:“对啊!对啊!我也想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小子,难道他不知道被苏梦保护,比跟杀手相处还要可怕吗?”“喂!看来刚刚只赏你一拳还不够!”就在苏梦卷起袖子作势就要再对凡席司挥拳时,武痴开口回答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元素之城城主,人称天才魔导士的希特。” “希…特!这死家伙在哪!”乍听希特之名,苏梦脸色一楞,好一会儿后,脸上再起怒颜,追问起希特的行踪。 没想到她听到希特之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武痴整个人顿时楞住,不知该不该回答。 反而苏菲开口笑说:“既然希特会指名要梦妹你保护,自然是知道梦妹你在这,从方才外头忙碌整理环境的情况看来,想来他大概已经来到圣毕斯特城,现在或许是在接受城主的款待吧!”“很好!”苏梦咬着牙叫声好,大步一踏,快速冲身而出,瞬间就不见踪影。 一见苏梦挟怒离开,武痴显得有点错愕,正想随后跟上,谁知脚步才踏出,原本开启的房门却自行关闭,一直待在一旁的凡席司更闪到门口挡住去路。 “这…”突然间的变化,武痴显得有点措手不及。 正想开口询问,苏菲已经离座来到武痴面前,似笑非笑的说:“团长还没回答菲菲之前的问题,怎么转身就急着走?”这时挡在门口的凡席司也是一脸感兴趣的说:“在下对古武术一直有点小小兴趣,不知道团长可否赐教一番!”明白两人此时的举动,明显的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所质疑。 武痴就在前有苏菲、后有凡席司之下,慢慢举起手??住嘴巴,轻咳一声后,身形一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凡席司反手轰出一掌。 武痴快绝的一掌,看似简单,只是想推开凡席司,其实这一掌中,却暗藏着三重后劲以及九种变式。 所以这看似朴实的一掌,有一名为九转连环。 同样有着古武术基础的凡席司,一眼看清武痴这一掌的虚实,心知要是硬接上这一掌,势必陷入九转连环后续攻势之下,他当即侧身,在第一时间避过武痴这一掌后,便运指直刺武痴的胸口而去。 只是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武痴这九转连环竟只是个虚招,只见武痴在凡席司避开让出门口后,掌劲一吐击碎紧闭的房门,身形如箭夺门冲出,笑说:“风之女神,想知道答案就跟老朽来吧!”“呵,就看你葫芦里卖些什么药!”看武痴快速掠上屋檐消失,苏菲轻笑一声,身形如风疾飞跟上。 而给武痴一招戏弄的凡席司,没想到精明如自己也会被骗,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懊恼。 在想到武痴能把古武术掌技中的九转连环运用得如此随心,就算仍在怀疑这名武痴,与过去创造古武术的武痴,彼此间的关系,心中也对这名武痴的实力暗自肯定。 nk" 第四章潜入 这是一座周围布满了重兵、暗哨,不时之间又有一队队巡查兵走过的严密白色建筑。 别说在这高耸的白色建筑外有严密的警卫,单是在这建筑里头,如蛛网密布般的一条条魔法警戒线,就算是自负如奥丁,在看了之后也自认,若要无声无息潜入,不惊动任何人,恐怕自己要先学会如何变成蚊子或苍蝇。 然而今日,在同时有着奥丁、希特、日贤者等这一群当世强者所在的白色建筑,竟会意外有“生物”正试图潜入。 行动快速、敏捷,却丝毫无声,身形雪白,却动如电光般,快速通过外围严密的守卫,轻松的进入内部。 来到内部试图再更侵入的生物,眨了眨大眼,似乎对眼前密如蛛网的魔法警戒线感到头痛。 几次试图冲入警戒线空隙,却又被一道道上下或左右横移的移动式魔法警戒线给逼退。 在几次失败之后,这头生物轻轻“喵”了一声,突然全身泛出白色的亮光,跟着往前一跃,竟然像穿越空间般整个消失,紧接着随后再出现,已在长达一百公尺长的警戒线网中段。 只是这头生物才刚落地,两条警戒线已从上方及左方分别扫动而来,眼看就要触碰到警戒线,这头生物左右张望,发现已无退路,只有索性伏下。 就在这时,后方一连串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乍听有人接近,这头生物像触了电般猛然挺起身体,竖起了尖耳,睁大了眼睛往后看去。 就在愤怒的女子叫嚣声以及不断出言吓阻的卫兵叫喊声中,一头红发的苏梦,一脸怒气冲冲的直奔而来,这头生物见状,不等警戒线触碰到自己身体,便率先回头急奔向苏梦而去。 这时的苏梦,一脚就往魔法警戒线踏下。 魔法警戒线一经触碰,就见整座通道前后两道铁闸门快速落下,瞬间把这头生物跟苏梦,以及急追苏梦而来的卫兵,都困在了通道之中。 “妈的!死希特,给我滚出来!”前路被封住,苏梦愤怒一吼,手上炙炎火枪如火炮般射出,一道火柱不客气的轰上了拦路的铁闸门。 只见铁闸门瞬间给火焰烧得通红,后方好不容易追上的卫兵,在一睹苏梦盛怒的威力后,顿时大家满头大汗,只顾低身急喘着,却没人敢再挡在苏梦面前,因为谁也不想被这能瞬间把铁闸门烧红的火焰,烧在自己身上。 突然,手上的炙炎火焰一消,本来怒气冲冲的苏梦不再生气,反而发出新奇、怜悯的声音说:“哇!好可爱的小喵喵,你也被困在这里吗?没关系,姐姐带你离开。” 这时,所有卫兵注意到,苏梦怀中已经多了一头全身雪白的小猫,所有卫兵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除了强行闯入的苏梦外,什么时候,堪称全大陆最严密的防卫网,竟会被一头猫悄悄的闯入而不知。 “喂,你们这群小兵,赶快把这臭门打开,不然本姑娘生气了,我就把这栋臭屋给全烧了!”前一秒还一脸怜惜的逗弄怀中猫咪的苏梦,下一秒回头对身后均是一脸错愕的卫兵则是怒吼威胁着,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苏梦还奋力高举炙炎,让炙炎爆散出更强大的火焰,把整个通道烧得通红。 一名位阶较高的卫兵吞了吞口水,满脸大汗的紧张说道:“我…我们只是负责守卫的卫兵,并没有开启铁门的能力。” “哼!那你们就陪这臭城一起陪葬吧!”苏梦怒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叫着,同时手上炙炎上的火焰更直烧上屋顶,往四周整个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前方铁闸门再发出一阵机关启动声,开始缓缓升起。 苏梦随即收回炙炎上的火焰,整个人就往门口冲出,才一冲出门口,迎面就见笑容可掬的希特,正张开双手欢迎笑说:“多年不见,苏梦,你还是这么有精神。” 苏梦满腔的怒气在无从宣泄之下,全然不理会希特身后的众人,毫不客气的就赏希特一脚,更叫道:“你这死家伙,凭什么要我保护你!”苏梦对希特的举动,让一直以来都保持笑脸的圣毕斯特城城主的笑容僵住,而希特身后的日贤者原本严肃的脸上,更皱起了眉头。 其中另外六名神秘魔导士,在看到自己城主被突如其来的女子一脚踹中,正想出手,谁知却被一把未出鞘的黑色长剑硬生生地拦下,而出剑阻拦的人,正是憋着笑、强装冷漠的奥丁。 吃了苏梦一脚,强??着腹部疼痛,勉强挺起身体的希特,看她还是一脸气呼呼的模样,连忙陪笑说:“呜,分离这么久没见,感受到你的脚力还是这么强悍,我就放心了!”“既然这样,那我再一脚送你回元素之城!”看吃了自己一脚的希特还是一脸笑意,心中说不上来的忿怒,让苏梦一边怒叫着,一边就要再起脚。 突然苏梦只觉眼前一闪,一脸严肃的日贤者赫然拦在面前,沉声警告说:“苏丫头,凡事适可而止,别欺人太甚!”苏梦不但毫不理会日贤者的警告,反而不客气的指着日贤者的鼻子怒叫:“你这闲闲没事做的老头,出来叫什么叫!欺人太甚的是希特这臭小子,以为他是谁啊,竟要我保护他!”“哈哈!女英雄,有话好说,其实…”圣毕斯特城城主连忙走上前,就要安抚苏梦情绪。 可是话才出口,苏梦便转而把矛头对着来人斥责:“死肥猪,你又算老几啊!本姑娘在骂人,你出来插什么嘴!”“小女娃,??欺人太甚!”再也按捺不住的六名神秘魔导士,快速越过了奥丁的剑,同时发动魔法攻向苏梦。 只见这六名神秘者也没吟唱咒语,只是身上魔导长袍扬起,就发射出巨大的雷电光球,速度之快,即使强如苏梦也来不及防守避过。 突然两道身影快速闪入,一人抡剑,一人提戟,就见到剑弧快闪,戟光飞射,这六颗雷电光球再一瞬间给斩碎、刺穿,顿时成了如烟火般的电光。 电光一暗,为苏梦化解威胁的两道人影,赫然是奥丁与希特。 一身快意,在划出一道漂亮剑弧快速收剑回鞘的奥丁,冷眼看了这六名掩住面容的修道士一眼后,转而对希特说:“阁下虽以戟代剑,却仍能把倾城剑式发挥到完全的境界,真不愧为天才。” “呵,你那快到叫人来不及眨眼的剑术,也让本王开了眼界。 唉唷!”希特一脸客气回敬奥丁的恭维,可是话才说完,屁股又吃了苏梦一脚,整个人在毫无预警之下趴在地上,样子狼狈之极,丝毫没有半点身为一城之主的尊严。 一看希特跌了个狗吃屎,苏梦总算忍不住笑出声来说:“你这么笨手笨脚,怎么当天才,叫蠢才算了。” 日贤者原本紧皱在一块的眉头,如今皱得更紧,目光更是锐利地直盯着苏梦不放,正想开口斥责,却给狼狈爬起的希特一把拉住。 希特对苏梦装着可怜求饶说:“对啊对啊!我的姑奶奶,你就看在我这么笨手笨脚,来到这里的几天,就请你好心保护我这蠢才吧!”“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就念在过去我跟卢那贝克的交情,先保护你这几天,但是别把我当仆人命令我,不然,嘿嘿嘿…”面对吃软不吃硬的苏梦,希特的装可怜战术果然奏效。 虽说苏梦最后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但一听到苏梦答应,希特才顾不了这么多,除了感谢之外,更感动得一把抱住圣毕斯特城主,感谢他把苏梦找来圣毕斯特城。 冷眼旁观的奥丁,看着苏梦竟意外答应希特的请求,心中直觉认为苏梦态度上的转变,该是苏菲一手所安排的计谋,虽然不知苏菲在打些什么主意,不过这时他也不便道破。 “喵——”就在这时,突然的一声猫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而当每个人循着猫叫声,把视线焦点都放在苏梦怀中的猫身上之际,苏梦还很得意地介绍说:“我的宠物喵喵很可爱吧!”“??恰??nbsp;“我的宠物喵喵!”“不,我的意思是,??恰?毕l匾谎廴铣鏊彰位持械拿ǎ?窃挛杼斓牡老闪樘濉?nbsp;苏梦看希特模样,似乎认识喵喵的主人,深怕希特把喵喵带走,心一急,连忙打断他的话,抢先扬言说:“只要谁敢把喵喵抢走,我就跟他拼命!”“可是…”“你很烦耶!嘀嘀咕咕的,当心我再赏你一脚!”希特无奈,只有吞下到口中的话。 “月舞天派出零来这,看来她也关心着圣战联盟的进展,如今希特等人注意到零的存在,不知道他们对月舞天会有怎样的举动。” 奥丁同样也认出苏梦怀中的猫,正是月舞天的道仙灵体——零。 这时圣毕斯特城城主一脸陪笑客气问:“如果没有事情了,那我们是否可以继续刚刚的话题,谈谈联盟之事?”话才说完,希特还未开口,日贤者抢先一脸严肃的沉声说:“圣战联盟不但是云梦大事,你圣毕斯特与元素之城的私下会谈,更牵扯到两城之间的利害关系,本贤者认为如今在场闲杂人等过多,要谈可以,但请贵城主先确认周遭无人窃听。” “反正离正式会议开始之前还有两日,若贵城主想在其他要使来临之前,先与我城订下协议,请先安排一个能让我方满意无虑的会谈地点。” 日贤者说话之间,眼神数次看向苏梦以及她怀中的零,言语之中更传达了心中对圣毕斯特城的安全戒卫,有着明显的不满。 “可是方才…”想到方才还好好的会谈,现在日贤者态度却出现一百八十度转变,圣毕斯特城城主一脸疑惑地看向希特,希望他能有不一样的想法。 谁知道希特这时竟也呼应日贤者的话,说:“老师的意思,正好也是本王之意,还请贵城主先派人带我方等人到落脚处稍作休息,等贵城另外准备好完善安全无虞的会谈地点,本王必定如期参加。” 看希特语意坚决,圣毕斯特城城主苦着脸,无奈的,只好转而派人带希特等人下去休息。 他还是一脸无奈的对奥丁说:“你也先下去休息吧!本城主想一个人好好地静静,想想事情。” 奥丁全然一目了然,想着早先摆着低姿态亲自到城门迎接,在回到主城后,好不容易才与希特把话题拉到圣战联盟之上,却冒出个苏梦出来搅局。 如今,明后两天各城要使,甚至两都领导者也会先后来到,要是没有在今天之前与希特达成协议,只要过了明天,绝对不会再有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能单独与希特私下密谈。 想到要是让圣毕斯特城与元素之城作好协议,那对自己处心积虑、要阻止兰妮雅取得圣战联盟领导主权的计画,是绝对有利。 所以本欲离开的奥丁停下了脚步,回头提议说道:“城主,你为何不去找武痴谈谈,相信以皇道之雷的人力,想要在今天之内提供个安全跟隐秘性绝佳的地点,并不难。” “对啊!我怎么忘了武团长,奥丁,走,我们到旅团堡垒去。” 一经奥丁提醒,城主重拍了自己头一下,豁然开朗回答笑着,连忙招呼奥丁赶往皇道之雷总部而去。 在圣毕斯特城之中,乘风急掠而行的苏菲急追武痴身影,虽然苏菲速度飞快如风,但是武痴却完全不给苏菲追上的机会。 每当苏菲就要追上之时,武痴总是比她快上一步转入暗巷,更加快身行速度再把距离拉开,苏菲心知武痴有意试探自己,当下再提升速度急追而上,与武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武痴心里暗自称赞,也知道苏菲已经视破了自己的意图,于是收起了玩心,脚步轻点,身形瞬间如箭飞射而出,在几个起落后,快速冲入一间位于圣毕斯特城角落,座落于一片荒地中的一栋两层楼高的老旧木屋之内。 苏菲跟着武痴脚步来到木屋之前,虽然看着武痴身形冲入屋内消失,苏菲并没有就此贸然跟入,反而仔细打量着这木屋周遭的环境。 好一会儿后,气喘如牛的凡席司直掠来到,看到她正仔细的观察眼前的木屋,凡席司脚步才停下,就忍不住抱怨说:“大小姐,下次你的记号可不可以明显一点,我的专长是杀人可不是侦探啊!”看他一脸大汗的模样,苏菲笑了笑回说:“呵,谁叫你平时缺乏运动!”不想跟苏菲斗嘴,凡席司转而问:“算了,那武痴老头跑进这木屋了吗?会不会里面另有通道?”“你啊!怎么越来越笨!人家都说近朱者赤,就算你跟着我这段时间没变聪明,至少也不会脑袋退化吧!他既然刻意引我到此,又怎会悄悄逃走。” 苏菲忍不住哑然失笑。 在她的解释下,了解自己方才问题问得笨,凡席司搔了搔头再问:“呃,说不定这是他布下要擒捉你我的圈套?”“其实这机会也不大,毕竟就算抓了我们,以梦妹的个性,也不会这么容易妥协,而且在此非常时期,设计我们是非常不智的行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立刻回去,要是过了今晚我还没回去,你就找奥丁跟他说今天的情况。” 虽然很快否定了凡席司所做的假设,不过想到要是凡席司的假设是真的,那么武痴定是做下了完全的准备,想到此,苏菲语气一转,随即安排起来。 听到苏菲竟要自己去找奥丁,凡席司忍不住诧异问道:“找奥丁?为何要找他?我们跟他又不熟。” “相信我吧!如果我出了事,能救我的只有他,再来,要是对方真有心擒捉我们两人,在我进去后,就绝对不会给你机会回头去求救,只要先回去皇道之雷,想那武痴必会有所忌惮,不敢随意下手,此外,我想知道,奥丁要是知道我身陷险境,他的态度会是怎样。” 看苏菲说到最后,脸上露出的笑容比平常更甜,凡席司露出一脸被打败的模样,提醒说:“你…别忘了你答应苏梦什么。” “呵,快走吧你!废话这么多。” 苏菲难得对凡席司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双手推着凡席司,催促着他离开。 “好啦!好啦!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其实不只是苏梦,就连我,也打从心里不喜欢奥丁,我有预感,未来的日子,我跟奥丁一定会有一场宿命的生死决战。” 凡席司离去之前,不忘说出了自己的感觉,尤其是最后的一句话,更直接表明了自己心中对奥丁的反弹。 看着凡席司身影快速从眼前消失,苏菲无奈的叹了口气,便飘进木屋里头。 就当苏菲进入之后,空间开始扭曲,跟着消失,方才矗立木屋的原处,如今就只剩下一块荒芜的荒地。 “城主,就算你对那女子再有意思,就算你不顾身分,我修道院可还要面子,再有下次,我修道院立即抽身而退,另寻合作对象。” 希特在一进入由圣毕斯特城城主安排的休憩大屋之内,随后跟着日贤者脚步走入的六名掩面的修道士中,其中一名脚步还未踏进,就很不客气的对希特警告起来。 “老师…”被随行的修道士当头警告,希特无心辩解,转头对日贤者投以求救的眼神。 只是此时日贤者也忍不住气,提醒告诫说:“方才苏丫头是过分点,城主你的态度更是太过纵容,一国之主的威严,在苏丫头面前竟荡然无存,今日之事要是传了出去,不只是你个人蒙羞,而是牵连到整个元素之城的面子问题。” 希特脸上浮现愧意,惭愧说:“我知道了!关于苏梦的事我会有所节制,现在的问题是,月舞天的道仙灵体出现在此,你们修道院怎么看?”这六名修道士在经过一番低声讨论后,其中一名走到希特面前说:“月舞天如今不过是一个已经失势的圣女,就算她身负我修道院的最强道器,以她一人之力,又有何好畏惧,如今城主你必须伤脑筋的,是你与圣毕斯特城主的谈判所必须坚定的立场。” “放心吧!既然本王都亲自前来,立场还不够坚定吗?不用你们提醒,本王也明白这位圣毕斯特城主并不如外表般简单。” “本王保证,不会因为个人利益,去让整个元素之城甚至你们修道院成为有心人利用的棋子,如果最后各方都坚持己见,那本王会不惜让圣战联盟整个破局。” 为了取信这六名修道院的代表,希特沉声做下了保证,毫不逃避的直视这六名修道士质疑的目光。 在希特锐利的目光直视之下,这六名修道士虽有微言,却也不再说话。 在一阵沉默之后,其中一名修道士开口说:“既然你都这么保证,我修道院就拭目以待,至于月舞天来到圣毕斯特这事,我们修道院会负责牵制她,绝对不会让她影响到圣战联盟会议。” 一旁的日贤者满意的看着希特方才的表现,等修道院的代表话一说完,日贤者开口问:“那之前本贤者委托你们修道院调查奥丁的事,现在调查得如何?”日贤者问起奥丁,这六名修道士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回答。 最后,方才开口的修道士站出来回答说:“这名叫奥丁的男子,体内的确有着一股很强大的魔气,经过观察,我六人虽然初步排除他是七大罪之一,但是却也无法排除他是否是魔族。” “可知的是,如果想知道这名男子真正的来历,那么我等认为,三年前月舞天既然曾与这男子交手过,相信从月舞天身上,定能查出关于这男子的资料。” 希特安静听着这些修道士把调查奥丁的问题,最后又绕回到他们口中不屑一顾的月舞天身上,心里虽觉好笑,脸上却也强装镇静。 “从方才他的出手看来,他的实力远在当初你们估算之外,虽然不知道武痴让这名叫奥丁的男子,留在圣毕斯特城主的身边,到底目的是什么,但是还有他身边那个诡异的小丑,可都不是甘于受人指使的人,如果他们的目的也是圣战联盟,那么他们的立场又是什么?”“这一点,你们非调查清楚不可,虽说圣毕斯特城主对号召各方势力举办这圣战联盟的目的,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不过本王有种预感,这次的圣战联盟,极有可能只是个幌子,而在圣战联盟背后,有着另外的计画正悄悄的进行着。” 满布着浓厚灰尘的古老家具,一座座坍倒半斜的木制书架,循着武痴脚步走入老旧木屋的苏菲,跟着覆满灰尘的地板上武痴刻意遗留下来的脚印,慢慢地往前方飘浮前进,一直来到一面早已发霉且布满蛛网的木板墙下。 看着墙边堆迭着足有两人高的书堆,苏菲衣袖轻挥,带起一股微风,拂去覆盖在书堆之上的厚厚灰尘。 看着这近千本书,虽然大小厚薄都不一致、书名处却都烙着小小的金色六芒星图徽,苏菲摇了摇头,故做感慨状,径自对着右方一面书墙说道:“就这样把魔导院过去千年的藏书随便丢在这儿,要是特亚修地下有知,恐怕会哭泣喔!”话才说完,武痴身影随即从墙角阴影处闪出,轻咳回答说:“咳…就现在而言,过去前人的智慧,就如眼前你所见的古书般老旧过时、不切实际,如果古老的智慧有用,那么拥有千年历史的魔导院,就不会灭亡。” “喔,在菲菲的印象中,古武术也有近千年的历史,难道你的古武术就不过时吗?”对苏菲的反讽,武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回答说:“比起那些自满、故步自封的魔导院老头们,千年以来,我武痴一派对古武术的发展,从不曾停过,从体的锻炼一直到气的修行。” “反看千年前的魔法,到现在完全没有半点进步,所以魔法在老朽眼中,也不过就像是华而不实、搞笑、弄点声光效果的技巧罢了。” 看武痴谈起古武术时得意的模样,苏菲不以为然的说:“既然如此,那人族的未来就交给你了,菲菲就等着看你用古武术杀尽魔兽,再创人族新的和平。” “杀尽魔兽?如果杀戮可以结束一切,那早在五年以前,雅典娜之泪现世,这一切早就已经结束;如果杀戮可以换来下一次万年的和平,那么老朽就不会处心积虑,促成这次即将展开的圣战联盟会议,也不用费尽心思,布下这个促成你们这些神兵战士、魔兵战士和奥丁重逢的舞台。” 乍听武痴话中意外透露的玄机,苏菲双眼一亮,轻笑说:“重逢?看来你知道许多有趣的事情。” “咳,老朽知道的事情,多到你无法想象,不管是你心中所在意的空白记忆片段,或是雅典娜之泪背后的阴谋,好奇吗?疑惑吗?想你自诩绝顶聪明算尽一切,是否在见了奥丁之后,便感到自己一直以来最仰赖的智慧背叛、误导了你?”武痴卖着关子保留说着,锐利的目光则没有放过苏菲表情的任何变化。 苏菲对武痴这一脸因为知道自己许多秘密而得意的脸色,感到非常厌恶,脸上表情不变,故意问:“呵,说的这么多,那伟大的武痴爷爷,是否肯好心解答菲菲心中的疑惑呢?”“与其老朽告知一切,还不如由你亲自去挖掘出真相,免得最后,让你认为老朽在诱导你或算计你。” 一如苏菲心中所料,武痴果然还是卖着关子不透露半点口风,脸上故意装做懊恼叹说:“菲菲纵使愚昧,分辨真假的能耐却还是有的,再说,如果你真有耐心等待菲菲自行去挖掘出真相,那么又何必今日引菲菲来此,还说出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引人疑窦。” “引你前来,老朽除了想让你知道真相就在兰妮雅的身上外,最重要的是,要让你见见一个人。” 武痴话一说完,苏菲表现出一脸感兴趣笑说:“喔,看来这个人,一定是跟菲菲有着某些关系,只是若想借着这人胁迫菲菲为你做事,那你的如意算盘就算错了,菲菲可不是那个奥丁。” “咳,老朽虽老,可也没糊涂到想胁迫风之女神,出来吧!老友!”“哈…”武痴话还未停,四周顿时响起一阵狂妄苍老的沙哑笑声,笑声之中夹带着撼人的气波。 气波回荡之中,屋内所有一切物品尽化灰粉,堆迭在四周的古老书堆,更给音波震飞而起,在屋内落下一阵纸屑雨。 乍听到这阵熟悉的笑声,苏菲原本嘴角含笑的自信脸上,顿时整个僵住,错愕之间,清楚看着从漫天纸屑之中,傲然落下的驼背身影转过身来的真面目,苏菲脸上竟成一片惨白,颤动不停的嘴唇,隐隐之中断断续续的叫出了来者的身分:“八…八贤师父!”八贤乍现,苍枯猥琐的驼背身形,却散发出不可一世的狂妄气焰,神清气爽的神采,一反过去神智不清的疯狂神态。 看到苏菲见到自己现身露出一脸错愕,八贤停止了笑声,打趣的叫:“死丫头!看到你英明神武伟大的师父现身,还不过来捶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苏菲定了定眼,看了看八贤再看向一脸含笑的武痴,总算了解,这武痴为何能这么有自信的肯定自己会帮他。 苏菲调整了心中因为八贤出现所浮动的心情,亲昵的靠向八贤说:“英明伟大的师父,你之前一走,竟消失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您知道菲菲与梦妹心中有多担心,还有芸妹她已经…”一听苏菲说起苏芸,八贤不等她话说完,脸色一变,忿忿叫道:“苏芸之死,全怪奥丁那浑小子,要不是跟武老弟有协议,我老早就去把那浑小子拆骨剥皮泄恨去了!”苏菲只感到莫名奇妙,记忆中,苏芸之死明明是七大罪下的手,怎么这时又扯到了奥丁身上?来不及整理脑中混乱的记忆,心中却不知为何极不愿让八贤对上奥丁,分不清是担心八贤实力不及奥丁,或是在意奥丁会被八贤所伤,苏菲难得的感到心慌,连忙着急的就要开口辩解:“不!芸妹之死是魔族七大罪,不是…”“咳!你这傻丫头被晨曦之光影响变糊涂,我可没有,当初如果不是那浑小子去…”就在八贤正忍不住开口,要说出苏菲所被窜改的过去记忆同时,武痴抢先拦在八贤面前制止说:“老友!老友!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一直以来谁也不理会的八贤,竟压下满腔的怒火,对苏菲指示说:“呼!算了,傻丫头,今日你见到我的事千万别说出去,乖乖顺从武老弟的安排,等到圣战联盟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再去找那浑小子算帐!”“但…”眼看八贤正要说出自己所不知道的过去,武痴却在这时出声制止,苏菲心中不快,狠狠的瞪了武痴一眼,试图对八贤说出自己的看法。 但是八贤虽然不再疯狂,然而过去的固执脾气可没变,苏菲话还没开口,八贤已经抢先厉声质问:“怎么!师父的话你不听吗?”“唉,知道了…”在八贤如此执意之下,苏菲纵然空有满腹策略,也只有无奈的答应接受,在看着八贤对武痴唯命是从的模样后,突然之间,苏菲心中涌起强烈的厌恶感。 随后,苏菲在武痴的引导下离开了老旧木屋,与武痴同时走在回皇道之雷的这一路上,苏菲脸上的表情异常难看,一旁武痴注意到苏菲脸上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则暗叫不好。 本来以为可以藉八贤之力,让苏菲得以全力襄助,但是千想万想,却没想到苏菲心中竟把奥丁看得如此重,更没料到八贤把苏芸之死归咎于奥丁身上,会引来苏菲这样强烈的反弹。 突然间苏菲停止了前进,在沉默半晌后,苏菲缓缓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对武痴用着从未有过的不客气态度说:“利用八贤师父来让我顺从你的命令,现在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吧!”“咳,请听老朽解释。” 被苏菲怒目直视感到全身不自在的武痴,知道苏菲是因为看到八贤对自己客气的态度,而以为自己是用了某种手段控制了八贤。 武痴一紧张,连忙要开口解释,但苏菲却完全不给任何机会,恨恨的说:“有什么好解释的!今日你抬出了八贤师父让我不得不就范,这一招,就当是我漏算你会走这一步,不过你也别得意,不管是谁想要试着掌握风,结果就只有永远被风所戏弄。” 苏菲话说完后,人便随着脚下旋风刮起消失当场,留下一脸错愕的武痴。 好一会儿后,武痴深深叹了口气,他深知自己已经惹怒了一个远比奥丁还要恐怖难缠的对手。 nk" 第五章妖刃对魔剑 宁静安详的夜色中,皇道之雷内小小的房间里,奥丁正仔细的擦拭着手上出鞘的太月剑刃,看着银色刀锋之上折射出自己纠结难解的眉头,赫然想到,曾几何时,自己早已忘了开心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收起了太月,奥丁缓缓站起,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轻轻阖上了眼,享受着夜风的轻拂,感染着夜里难得的平静,这一瞬间,脑中思绪超脱时空的束缚,过去的记忆片段历历在目,一段段的浮现。 突然一阵冷风打断了奥丁平静的心绪,眼未睁开,嘴里冰冷的说道:“难得如此惬意的夜晚,你却带着一身杀气而来,难不成你的夜刃村雨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识何谓真正的魔剑吗?”没有了平日的潇洒,一脸肃容的半藏,眼露杀气直盯着奥丁,看着奥丁连看都不看一眼,一副骄傲的神态,半藏缓缓转身,随之跃身消失于夜空之中。 虽然半藏没有任何的表示,不过同属剑者的默契,奥丁心知,方才的杀气正是半藏对自己所下的战帖。 虽不知半藏今夜为何会有如此异常的举动,但感受到腰上太月跃跃欲试的蠢动,奥丁阖上的右眼慢慢睁开,身体一轻,便往半藏消失的方向快速飞去。 不久之后,在异常宁静的夜空下,静静驻足在荒原之上相互对峙的两人,冰冷的风吹起了两人身上的披风,只是风再冷、再强,却吹不灭两人之间高涨的战意,吹不走魔剑与妖刃彼此跃跃欲试的兴奋。 飞舞的黑色长发下,一脸冷漠的奥丁背负着双手,表现出谁与争锋的姿态,傲然而立,右眼的妖瞳嘲弄的盯着前方的半藏,嘴角轻蔑的笑意并非轻忽对方的实力,而是因为在得知对方今日挑衅的来由后,而觉得可笑。 “有这么好笑吗?”少了昔日的洒脱,多了几分的谨慎与沉稳,半藏轻按剑柄,全身散发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气势。 注意到奥丁嘴角上的笑意,半藏眼中本就浓烈的战意更加高涨,充满着敌意的目光更如剑般恨恨的直视着奥丁。 相较于半藏杀气腾腾的认真模样,现在的奥丁脸上却是出奇的轻松自然,尤其是想到半藏这次约战的目的,忍不住冷笑说:“就算击败我,苏菲的心也不会在你身上,再说今夜之战结果如何,只有你知我知,你难道不觉得这场没意义的决斗很可笑吗?”半藏才不管这么多,随着心中战意不断高涨,半藏忿忿说:“我知道,只要你不离开苏菲,苏菲总有一天定会因为你而受伤害,今夜之战如果你胜,我半藏今后任你差遣;要是你败,你就给我离苏菲远远的。” “原来是劝不动苏菲,所以转而把矛头对到我身上,可惜你的心虽坚决,但你跟我实力上的差距,可不是空有战意就可以弥补的。” 随着半藏的敌意越大,奥丁脑中的思绪就更加清晰,话说到最后,竟是索性闭起了眼,享受起这让自己心里感到舒服的压力。 “如果你是凭借前几次的交手推断我的实力,那么今夜,我的剑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半藏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腰上的魔剑夜刃村雨。 原本看似平凡无奇的长剑,随着半藏一转剑锋,突然数百道凌利剑气飞射而出,所到之处,剧烈爆炸引起漫天尘烟。 慢慢的尘烟散去,当半藏身影再现,就见半藏手上之剑原本细长的剑身,已经出现了诡异的变化,似刀似剑的剑刃,闪动着蓝色的琉璃萤光,薄如蝉翼的剑锋,透露着阵阵的寒意,一如入夜寒风让人心生凉意。 奥丁睁开了眼,看着半藏手上夜刃村雨诡异的变态,在有意体验半藏真正实力之下,同时也想测试自己的极限到哪,在把眼神从夜刃村雨上移开后,奥丁故做不屑的看了半藏一眼,刻意嘲弄说:“剑虽是好剑,人却是凡人,真是可惜了这把妖刃。” “那你就好好体验,由我这凡人所握的妖刃所带给你的震撼吧!”声音才停,夜刃村雨剑身上萤光快速一闪,一瞬间半藏剑式一出,就如电光一般的直劈奥丁而去。 轻薄的锋刃来去无声,剑气挥洒之间,如光影穿梭般既快又急,如浮光似掠影,绚烂的剑网刃弧爆射而出,毫不留情直向奥丁而去。 依旧背负双手没有出剑的打算,嘴角仍是带着一抹轻蔑笑意,不等半藏妖刃劈到,奥丁身形如风,在半藏剑气范围之中潇洒闪动,瞬间避过轻削的妖刃、穿过直刺的剑气、绕过旋射的剑芒,最后赫然出现在半藏面前。 “你的剑比起我过去碰到的对手,都还要慢上许多!”刻意的挑衅、蓄意的激怒,奥丁说话之间更旋身绕到半藏身后,伸手做势就要拍下。 谁知手还未拍下,心中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当即抽身凌空飞起,此时,半藏体内同时爆射出无数剑气,往四周激射而出。 “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想到如果不是及时抽身,此刻自己恐怕落得给剑气刺穿的下场,奥丁身上魔气释出,同时更化作一柄柄黑色的剑刃,飞射向正挥刃冲上的半藏。 半藏连忙刀锋一转,扬洒萤光剑波护住全身,同时旋剑而上直冲奥丁而去。 剑波、魔气短兵交锋,就在连声强大爆响、刺眼的四射剑光之中,清楚可见半藏一手轻旋妖刃连削带刺。 诡异的妖刃、潇洒的身影,划出一道道萤光剑波交织村雨流杀之网,只是半藏人快剑快,却不及奥丁乘风电驰之速,妖刃剑式虽诡谲多变,却全给奥丁右眼妖瞳一眼捕捉。 只见奥丁以指运式,魔气指劲化出魔气剑流尽数挡下半藏剑芒,比起半藏咬牙使尽全力出招,奥丁脸上却是显得泰然自若,一脸游刃有余。 “夜刃——水雨流波斩!”突然半藏猛然发出一声暴喝,回身收式随手出招,当妖刃再度产生变化,夜刃村雨剑身突然拉长带起萤光,剑波再起更猛烈的攻势。 手上妖刃虽然挥舞得更快更急,但实力上的悬殊,却仍是不变的事实。 就算奥丁已经刻意采取守势,不过魔气剑流之威始终在妖刃剑波之上,每当魔器剑流与妖刃剑波交会,半藏就像遭电击般整个人为之一震,更使得妖刃剑式连贯上出现了些微的断层,因此表面看来,虽是半藏一昧的猛攻逼得奥丁连连败退,然而实际上却是半藏正在被奥丁戏弄当中。 “为了不受妖刃控制而刻意压制妖刃力量,就如我所说一般,剑是好剑,而人是——凡人!”轻轻一指弹上封喉劈来的妖刃,随着魔气剑流爆开逼退半藏后,奥丁收手,傲立风中,反看遭奥丁一指震退的半藏脸冒冷汗的狼狈模样,不但全然失去昔日的潇洒模样,反而活像正拼命做着垂死挣扎的落败野兽。 被奥丁冷语说中心里的忌惮,半藏猛然抬头,深受震撼的直视着前方一脸狂妄的奥丁,良久之后,半藏眼神再回到手上仍不停闪动萤光的妖刃,妖刃上诡异的萤光闪动,似乎也对奥丁的话语感到愤怒。 这时半藏脸上突然浮现起平日潇洒的笑容,慢慢的挺身站起,跟着手上妖刃猛然一抖,顿时妖刃萤光剑身上魔气开始**而出,脚下的大地更直射出魔族专有的黑暗六芒魔法阵光柱,光柱之中,手持妖刃的半藏身体缓缓浮起,身上也开始泛出蓝色的妖气。 “很好!”看着半藏在解开妖刃上头的封印后,不管是半藏本身还是妖刃,都在黑暗六芒魔法阵中,正不断突破原有的界限,以倍增的速度不断提升力量,奥丁一边满意的看着半藏的蜕变,右手也缓缓抽出腰上的魔剑太月。 这时在荒原遥远一角的隐秘处,悄悄驻足着关心此战结果的两名观战者之一,忍不住嘀咕叫道:“主人在搞什么鬼,明明可以轻松解决,干嘛要把半藏逼到这样的地步?”就算远在数百尺之外,仍能清楚感受到妖刃那不断释出的强大魔气。 “反正不管怎样,结果还是一样!”然而另一位身材娇小,却背着一把巨大月牙形兵刃的女子,却不以为然地冷言回答。 “虽然实力上差距明显,可是主人的态度也未免太狂妄,难道他也想学学那骑马乱冲的疯子!再说对手好歹也是十二魔兵之一,太过轻敌加上刻意手下留情,说不定**沟里翻船。” “那又如何,反正你不也打从心底希望奥丁能离苏菲离得远远的。” “呃…小丑我全是为了圣女你啊!少了苏菲这个强劲的情敌,只要圣女再加把劲,我家主人一定会注意到你。” “死小丑,你想试试被月之痕划过的滋味是怎样吗?”就在月舞天跟魔术师杨低谈之际,这时半藏手上的妖刃不但已经变化完全,整个人也缓缓步出黑暗六芒魔法阵的笼罩范围,走向奥丁而去。 半藏全身妖气不停外放,一身的诡异比起方才的狼狈,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手上暴涨的妖刃不断释出刺眼的蓝色琉璃萤光,在移动之际,更在黑色的空间中留下清晰的蓝色剑芒轨迹。 注意到半藏眼神中的诡异神态,奥丁轻轻把太月往前方地上随意一挥,就见太月发出一道冷冽剑气,快速破开大地直劈半藏而去,只是太月剑气到了半藏面前,才见半藏身前一闪萤光剑弧,瞬间太月剑气炸化成光点散去,半藏则是双眼射出阴邪青光,依旧持妖刃大步直走而来。 看自己随意发出的剑气被半藏轻易挡下,奥丁眼睛虽一亮,但嘴里仍是挑衅的说:“喔,想把一切都交给妖刃吗?可惜这样仍无法缩短你我之间的差异。” 话还未说完,半藏脚步突然加快,人未到,手上妖刃率先闪出萤光,暴涨的剑身抢先直刺而来,可是就在这时,眼前奥丁突然消失,半藏脚步不停,猛然回腰旋舞起手上妖刃旋身而上。 就当半藏刃舞剑波飞射之间,奥丁身形从上头突然出现,手上魔剑太月更夹带开山破石之威破空斩下。 没有任何花俏的招式、也毫无半点招式上的变化,奥丁看似简单的快绝一砍,却是力量与速度两种极端的结合表现。 而当半藏手持着诡谲多变的妖刃,硬对上简单直砍而下的太月,多变的妖刃竟然完全无法发挥,魔剑与妖刃的极端交会,铿锵一响,瞬间带起刺眼的激烈火光,余威未尽的太月重重劈落在大地之上,就在轰隆巨响中大地从中破开!太月剑上宣泄而出的剑威,在大地上留下长达一里的深长裂痕,至于半藏则遭被太月剑威弹开的妖刀拖着,直倒飞出百尺外,更在地上拖行出两道长长的痕迹。 虽说最后勉强稳住退势站定,但经过这一剑,半藏手上妖刃气势,已经明显全给奥丁压过。 “不可能!”半藏没想到自己会连奥丁一剑都接不下,一声“不可能”,喊出了心中对这样结果无法接受的控诉。 同一时间,半藏发疯似的旋刃,在一瞬间,再起妖刃魔剑之斗。 只见半藏移动的身形、手上旋转的妖刃,就连凌空旋起的身体也在舞着妖刃之式。 只是招式才起,奥丁却早一步抢先冲到半藏面前,太月随手再起,对着半藏又是简单的快速一砍。 才刚吃过太月剑威上的亏,半藏这次哪会再笨得举妖刃跟太月硬碰硬,不等太月砍到,连忙剑势一转,顺着太月剑身轻削而上,脚步一蹬,妖刃流波斩再随之而出。 虽说半藏已经刻意避过太月,然而太月之上强悍的剑威所夹带的劲风,却仍把半藏手上妖刃整个剑身强压偏开,更逼得半藏脸上七分妖气顿减三分,反露出两分惧意,而脸上原有的三分潇洒却反再添一分。 感受到半藏自身气势不再被妖刃所掌握,奥丁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意外说:“好!减去三分妖气虽让妖刃锋芒锐减,但两分惧意却足以让招式更添变化诡谲,要完全驾驭妖刃,得记住,强行用情绪推动,只会让你的招式变得单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手下留情!妖刃流波燕飞返!”明白方才奥丁刻意的挑衅,竟是要完全激发出自己的实力,让自己了解到彻底发挥出妖刃威能的窍门与平衡,取回原本理智的半藏脸上一楞后,反而对奥丁怒眉挥式再出。 燕飞返一出,一气呵成的剑式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得令奥丁右眼妖瞳为之一亮,连忙在空中急忙抽身快退,然而不论奥丁速度再快,却拉不开挟妖刃之锋取命而来的半藏燕飞返的夺命距离。 眼看避不过这快绝的一剑,奥丁一声叫好,急退的身形脚步猛然一止。 就在妖刃来到喉头一尺距离之时,手上魔剑太月从中钻出,但是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该被太月拦下的妖刃突然消失,奥丁诧异之际,赫然警觉后颈升起一阵凉意,原本在前的妖刃如今竟从后反砍而来,这正是燕飞返的精奥之处。 只是当半藏妖刃对准奥丁后颈正要砍下之际,眼前奥丁突然一分为二,接着燕飞返一式落空,反而发现左右两方奥丁再挥太月剑流分身快刺而来。 拥有魔兵夜刃村雨,更是当今皇道之雷旅团副团长,今日云梦大陆上年轻一辈中最顶尖的剑士半藏,挟带妖刃锋芒挥式迎上,丝毫不惧面前一道道强猛的魔气之剑,硬是挥刃破剑,踏风直取奥丁而去。 只是半藏虽强,无奈今日对手却是过去曾写下毁灭传说,更曾与阿兹撒克、西门无恨以及雅典娜等,魔、人、神三界中绝顶强者交手过的魔剑士奥丁,只见半藏强行力抗奥丁在急速之下分身,同时从左右两边攻来的魔气之剑之际,上方却又出现另一名奥丁,而且右手更高举着魔剑太月迎面重重砍下!“来得好!”不知是忘了前次教训,还是有意尝试如今与妖刃融合一体所能展现的极限,半藏不惊反喜,旋剑而起正面对上太月。 但当手上妖刃与奥丁手上的魔剑太月才一交锋,半藏的心瞬间整个冷了下来。 闪动着蓝色萤光的妖刃,在黑暗的夜幕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形,笔直的插入在前方百?胀獾拇蟮刂?稀?nbsp;从轻薄的剑身至今仍晃动不已,以及半藏两眼惊讶的眼神,还有不停抖动的右手,足见方才奥丁那一剑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 “如果你认为我的剑只有如此,那么今夜会大吃一惊的人绝对是你,而不是我。” 满意的把目光从太月剑身上移开,回到一脸惊讶的半藏身上,一直以来给人诡异恐怖感觉的妖瞳,此刻像是在笑,像是耻笑着半藏的不自量力。 远在百尺之外的魔术师杨看着这一面倒的战局,忍不住摇头赞叹说:“我家主人又变强了,真搞不懂以他那种愚钝的资质,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实力提升到如此的境界。” “当我知道奥丁舍弃神之力量,全心遁入魔道,是因为你的建议,那时我真想杀了你!”“圣女大人,别动不动就把『杀』放在嘴边嘛!这会让小丑我想到那个恐怖的女魔头。” “哼,最近你还有在动歪脑筋吗?”“我…我哪敢啊!别说有你的威胁,现在的主人可不是五年前那个给人耍好玩的白发魔剑士,尤其是入魔后的他,不管在观察力、判断力跟思维上,都呈现出跳跃式的成长,现在的主人论恐怖程度,可一点也不输那女魔头。” “的确,他已经让我再也看不透了!”听着魔术师杨对奥丁的赞言评论,月舞天低声喃喃的说着,谁知道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过去虽然好听、今夜却令人听来发麻的女子声音。 “今夜,你们的举动也让我完全猜不透!”突然传来的声音刻意压低音量,似乎不愿惊动前方正在缠斗的两人,不过就算音量压低,魔术师杨瞬间便认出来者身分,猛然转身正要开口叫出,却给月舞天伸手捂住了嘴。 “苏菲,你到多久了?”转过身来的月舞天,对着眼前一脸神色怪异的苏菲,劈头就低声问道。 看月舞天冷漠的银瞳内,闪过一丝的惊恐,也涌起强烈的敌意,今夜受武痴影响而心情不快的苏菲,一脸严肃地不答反问:“那要看你认为菲菲何时到??俊?nbsp;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诡异,在担心月舞天会与苏菲在此打起来的情况之下,魔术师杨连忙打圆场笑说:“哈,看来风之女神也跟我们一样,无聊到晚上四处乱跑。” 虽然不清楚为何月舞天对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敌意,不过既然魔术师杨有意缓和现场的气氛,苏菲在不欲与月舞天为敌的情况下,倒也附和着回答说:“风——可是不会遗漏任何远方的讯息,更何况这边打得这么惊天动地,我想要是再不结束,再过一会儿后,这里会越来越热闹。” 月舞天意识到自己眼中泄漏出的敌意后,连忙抽移目光,回到后方战场之上,赫然发现原本陷入败势的半藏,不知何时已取回被奥丁震飞的妖刃,全身再度与妖刃融为一体,看来就像准备全力一搏的样子,明白就算己方再刻意藏匿自己的气息,但苏菲的来到,终究还是让奥丁与半藏发现了。 所以苏菲话才刚说完,月舞天随即冷言不客气地回讽说道:“放心!奥丁跟半藏的决斗很快就会结束,因为你身上的风,同样也告知你来到的讯息给两人知道。” 一如月舞天所说,苏菲来到虽是无声无息,但是从来足不点地的苏菲,在刻意控制风来托浮自己身体的习惯,却反成为泄漏自己位置的破绽。 首先注意到的是奥丁,在发现到苏菲身上的风元素气息后,本想装作毫不知情,继续跟半藏玩下去,却发现半藏眼神突然一变。 看着半藏举掌取回妖刃,一脸认真的猛提妖刃魔气,他那打算孤注一掷的态势,奥丁心中知道,半藏也发现苏菲的来到,更打算在短时间内结束这场战斗。 奥丁一脸兴趣缺缺的说:“看来苏菲来得真不是时候,我都还没认真,你却已经想结束这场游戏!”“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半藏认真的说着,就算经过方才的交手,他明白与奥丁之间的实力有着一段极大的差距,但半藏仍不死心,不断提升妖刃魔气,寄望使尽全力的最后一招,能创造出奇迹似的结果。 “放心!”冷冷的一句话说出之际,奥丁心中悄然做下了决定,轻斜垂触地面的太月剑锋猛然一转,折射由妖刃上不断射出的蓝色琉璃萤光,当右眼妖瞳内射出今夜以来最锐利的目光,一直以来在奥丁身上不停泛出的狂傲魔气,在此时却突然回流急敛。 天地之间寂静无声,对峙的两人,一人狂傲一人谨慎,剑身细长的太月虽然锋芒内敛,却霸意横洒,似剑似刀的妖刃锋芒毕露萤光,剑刃则是妖焰高涨,展现身为魔兵该有的锐气。 对峙的两人不动,是因为再来的一招,将画下今夜这场魔剑妖刃之斗的句点,不管是傲立风中的奥丁,还是步步为营的半藏,截然不同的两极反应,却也同样正蓄势为将起的风暴做下最后的准备。 这时一片落叶被风卷起,缓缓的飘入了对峙的两人之间,而当这片落叶轻轻的落入尘埃,这一瞬间也让这对峙的战局瞬间爆发。 诡异的妖刃猛然暴涨,化作巨大的一柄剑刃,随着半藏旋身回斩而出,刺眼的琉璃妖光让天地为之失色,**爆发的魔气剑波卷起丈高尘浪,直掩奥丁而去。 “好!接我的一剑倾城!”一剑之威足以倾城,夹杂着无涛霸意与剑威的倾城之剑一出,奥丁脚下大地猛然一陷,虽无妖刃那刺眼夺目的妖光,然而当太月随着奥丁手腕翻动划出暗红色的剑弧,足以倾城的一剑斩裂了大地,划破了天空,由妖刃剑式带起的尘浪被瞬间劈开,巨大的妖气剑刃更出现了无数裂痕,然后破碎。 魔剑、妖刃交会过后,大地回复早前的平静,随着烟尘散去妖光不再,天空之上犹见一道清晰的暗红色裂痕,伫立在破成两半的大地之上的奥丁,依然傲立风中,只是身上的披风已然少了一截。 至于半藏则狼狈的跪倒在地,崩裂的虎口不停涌出鲜血,顺着妖刃剑身渗入地面,脸色的惨白,是因为体内被方才奥丁的一剑倾城重创,当低垂的头缓缓抬起,半藏脸上的表情,说明了自己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我败了!我会遵守跟你之间的约定!”首先开口的是奥丁,从口中说出的意外结果,深深震撼了在场每一个人,尤其是原本已经坦然接受结果的半藏,更是错愕、不敢相信的看着奥丁。 奥丁说完之后转身就要离开,只是才一回头,苏菲却现身拦住去路。 奥丁右眼的妖瞳虽然冰冷,但见到苏菲的那一瞬之间,却完全流露出心中的激荡,虽然就只有那短短的一瞬间,奥丁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情感即将溃堤,心中一声重叹,嘴边低喝一声:“滚!”左手一挥,强猛的魔气立即把苏菲强行推开,跟着身形快速钻入黑夜之中。 魔术师杨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问:“现在是什么情形?”“你问我我问谁?他可是你的主人。” 月舞天只是冷冷地回应着。 不过看月舞天一直以来冰冷的脸上,竟像松了口气似的有些缓和,魔术师杨脸上诡异一笑,说道:“嘿嘿,感觉上,圣女你似乎很满意现在这样的结果。” “哼,结果不管怎样,都是奥丁自己的决定。” 月舞天冷冷瞪了魔术师杨一眼,跟着身体一轻,直追奥丁而去。 而莫名其妙得胜的半藏,仍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虽然强力撑起了身体,不过脸上完全没有胜利该有的愉悦表情,甚至不敢面对苏菲狠狠直瞪而来的含泪眼神。 “你们皇道之雷的人,都喜欢做这种下流的行径吗?今日我苏菲就算再不如、再微不足道,也有自己的想法,绝对不是你们可以利用的工具甚至是道具。” 奥丁方才发出的魔气虽强,却也控制在只是把自己推开而不受伤,这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温柔,与毅然离开所强装的无情,让苏菲感受到从未有过的锥心刺痛,加上对武痴利用八贤来逼迫自己的不满,这时苏菲终于彻底爆发开来。 nk" 第六章怒焰之风 在皇道之雷旅团总部之内,待在房内无聊到发慌的两人——苏梦焦躁的在房内踱步来回走着,坐在茶桌前的凡席司则双手托腮,一脸无精打采,一会儿之后,苏梦停下脚步劈头就问:“你知不知道大姐去哪了?”凡席司无精打采的回答说:“大概四处闲逛去了吧!”苏梦继续再问:“你说大姐她会不会偷偷去找那个奥丁啊?”“你这么担心,怎么不自己去找啊,我又不是苏菲的保镳?”似乎觉得苏梦烦人,凡席司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奇怪耶!你今晚是吃错药啊?干嘛火气比我还大!”当苏梦不厌其烦的一直在耳边吵闹,凡席司就算是想刻意压抑心中的不满,也不行了,终于爆发:“生气又不是你这火爆女的专利,我为啥不能不爽?”看凡席司脸上不满神色,苏梦笑了笑故意问道:“唷唷,那请问伟大的凡小弟,本姑娘是做错什么事,让你这么不爽?”看着苏梦明知故问的模样,凡席司怒气就像给点燃似的瞬间爆发,一手指着蜷伏在头上的零,一边不满的叫:“你…你从外面带回来的野猫,干嘛放在我头上!”苏梦为自己的宠物辩解说:“什么野猫!它可是我心爱的宠物喵喵!”“管它喵喵还是汪汪,我好歹也是影贼凡席司,更是魔刀蚀血之主,可不是***宠物保母!”看凡席司做势要把零从头顶上抓下来,苏梦连忙举起拳头,威胁制止:“去你的,我家喵喵会跳到你头上睡觉,是你的荣幸,管你爽不爽,要是你把它摔下来,等等落到你头上的,就是本姑娘的拳头!”面对如此不讲理的女人,凡席司纵然不满,也不想这样没完没了的争执下去,重叹了口气后,转口问:“算了,希特那边怎样了?”“今天没什么机会,等明天吧!”苏梦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蜷伏在凡席司头上的零,一边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机会是自己找的,你当会从天上掉下来啊!”“光说我,等亚瑟那边的人来,我再看你怎么找机会。” 苏梦话一说完,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跟着传来希特客气的声音:“苏梦在吗?”一听到希特主动前来,苏梦用手肘撞了一下凡席司,得意说:“嘿嘿,你看机会这不是从天上掉下来了?”苏梦说话的同时,也走向门口奋力拉开门,看着希特表现出一脸兴奋的模样,她绷起了脸,主动对希特要求说:“跟我来,有话找你谈。” 希特见状连忙快步跟了上去,而在苏梦与希特离开之后,一直蜷伏在凡席司头上的零猛然撑起身体,随即如风般轻盈的快速跟了上去。 希特盯着苏梦美丽的背影,虽然心情上是雀跃的,不过却也因为对苏梦主动邀谈的不寻常举动,内心格外谨慎,注意到前面的苏梦停下了脚步,希特内心猛然一震,心里暗叫“来了”。 果然苏梦也毫不客气,猛然回头劈头就问:“喂,希特,你对这次的圣战联盟有什么看法?”虽然早料到苏梦必定是询问有关圣战联盟的问题,不过一听苏梦如此开门见山,没有半点对自己近况的关心,希特心中也泛起一丝落寞。 只是几年来的君王训练,早让希特习惯把心里的感情藏住,脸上仍是维持着轻松,笑着回答说:“就只有人族大融合共同对抗魔族,我能有什么看法?”“喂,少对我打哈哈,你好歹可是一城之主,加上背后又有魔导院残余势力,如果你的看法就这么简单,那么就当我看错了你;而要是你真的笨到认为我低微的身分没资格跟你说话,或是对你没有任何帮助,那你就直接明说,或是转头离去。” 苏梦脸上一寒,不满意地叫道。 希特双眼不由一亮,突然之间,他发现眼前的苏梦完全超脱过去那冲动易怒的形象,虽然说言语之中仍是那么的直接、不客气,不过就内容而言,简短的几句话,苏梦却已经把主动权完全掌握于手上,正明显表露出心中对圣战联盟的强大意图。 就算是在自己最在乎的苏梦面前,为了顾全大局,希特仍有所保留的推说:“圣战联盟本意,就是圣毕斯特城号召各方势力联合,共同对抗魔族,若以纯粹对抗魔族的出发点来说,我元素之城自然对圣战联盟保持乐观其成的态度。” “只是我也必须顾虑到圣战联盟的背后,是否会是有心人为了集结各方的势力,壮大自己,如果成立圣战联盟的目的是后者,那么不管是否是真的对抗魔族,站在元素之城的立场,都是不被允许的。” “今日你问我看法,我只能说一切要等到会议召开才能确定,现在我是代表整个元素之城,实在不便多做任何没必要的臆测。” 听着希特扯东扯西的找借口回避问题,苏梦心里忍不住气,直接叫道:“哼,现在我就跟你说我们姐妹两人的计画,如果你不接受,你我从此决裂!”在平静的贝茵湖畔,一前一后来到的是奥丁与月舞天两人。 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一身黑色打扮的奥丁,随着一头黑色长发被风吹起,明显可见脸上有着难掩的落寞,紧闭的嘴角边,这时正缓缓溢出红色的血丝,冷冽的右眼妖瞳则泪光盈闪。 急追而来的月舞天才一走近,却被奥丁身上披风扬起所带起的气劲,强力挡在十尺之外,就在单纯只是想了解奥丁认输原因的举动之下,月舞天也不再强进,索性就站在原地劈头问:“明明就是半藏败在你手下,为何你会说是你败了?”“我不需要对你解释吧。” 奥丁头也不回,语气极度冰冷的咬牙回答。 虽然没办法看到奥丁此刻的表情,但从他说话时所刻意强装的冷漠,也可了解奥丁这时正极力压抑心中的激动。 月舞天这时再问:“可是你也知道苏菲过去有多喜欢你,现在你答应半藏远离苏菲,要是有一天苏菲回想起有关于你的记忆,你知道她会有多伤心吗?”过去苏菲的心意,奥丁岂会不知,就算是现在苏菲已经失去过去的记忆,但从与苏菲在城门见面那一瞬间开始,奥丁心知就算苏菲过去的记忆不再,然而原有的感情还是持续的在心中不断发酵。 过去五年的很多夜里,奥丁不只一次的回想起苏菲、重温当日在南蛮荒林的那夜情景,更也不只一次衡量苏菲在心中所占的分量,不知何时,苏菲在脑中出现的频率增加,慢慢的,更开始不时的在心中比较起苏菲与兰妮雅起来。 想到刚才压抑心中的声音,无情的逼开苏菲,那锥心的痛,远比死亡还要来得痛苦。 曾有人说过,适时的放手将是一种解脱、退一步也将海阔天空,但现在的奥丁却感受不到任何的轻松甚至解脱感,反而有种感觉,方才的举动正不断把自己逼入永生后悔的深渊。 好一会儿后,奥丁缓缓转过身,在刻意压抑心中的激动后,奥丁保持冰冷语气回答说:“有时候,选择放手并非表示无情,这点也许不以感情处事的圣女你是无法体会的。” 月舞天强咬着下唇,脸上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回答说:“你的举动,就只会让我觉得你已经怕了雅典娜。” 话一说完,奥丁突然仰身大笑起来,笑声之中带着狂傲,却也有着一点怅然、悲戚,奥丁抛下错愕的月舞天,快速隐身进入黑暗之中消失。 月舞天缓缓低下了头,低声喃喃说:“你说我无法体会,我真的无法体会吗?”难以抑制的愤怒,一直以来总给人温柔感觉的风之女神,今夜双眉挟怒,凤目带怨,杀气腾腾的模样引爆愤怒风暴,席卷着这方才经历过激战的大地。 乍扬的旋风,一如有形的气墙往外肆虐强推而出,急卷而起的气流,更掏空脚下土层,让整片平坦大地顿成一处大洼地。 在愤怒风暴之中,苏菲高高飞起,怒扬毁灭之音,急促激昂的筝音,化作一圈圈半透明的白色音波激荡而出,所到之处,给气流卷起的土块尽化粉末。 在暴风肆虐范围之内的半藏,首当其冲遭到浑厚的旋风气劲强力震飞,只见一圈圈音波扬荡而来,半藏连忙急舞妖刃,在周身架起绵密剑网,强力挡住音波所带来的强大冲击。 只是与奥丁交手身体受创在前,加上眼前对手又是自己心仪的苏菲,心虚之下,急舞妖刃的半藏一触及到她愤怒、含着泪光的双眼,手上剑式猛然一顿,导致原本绵密剑网立即给音波冲破,整个人硬生生承受着音波强烈的冲击,口吐鲜血从空中跌了下来。 “为什么你们要把我逼到这样的地步,为什么你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难道不管我怎么做,永远都比不上她吗?”愤怒的呢喃之音,是心碎也是哀戚,愤怒之余,脑中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突然整个清晰起来,忍不住的难过如潮水直涌心头,指拨飓云筝弦之际,传递而出的毁灭之音带出风的悲音、风的怨意,四周顿时在风的肆虐悲吼之下,犹如末日降临般,天空崩裂、大地炸开。 一直以来自信着智慧可以解决一切,在情绪管理上,永远比别人多了更多理性的风之女神,若说要用两个字来形容如今心中的感受,那就只有“屈辱”。 从武痴利用凌方胁迫奥丁,用八贤来对自己施加压力,听到八贤口口声声要找奥丁报仇,而武痴只是要求八贤一切等到圣战联盟一事结束的那时候,对武痴这个人,苏菲首次打从心底的感到厌恶。 或许,这就是计策权谋的现实,但是把莫须有的事情硬是揽在奥丁身上,更设计让八贤对上奥丁,苏菲空有绝顶智慧,却也无法阻止。 因为心烦,所以四处走走,却因为受到奥丁与半藏激战的气息牵引下意外来到,从月舞天与魔术师杨的谈话中,也赫然知道,奥丁与半藏激战的原因竟是因为自己,如果说武痴的作为是让苏菲愤怒的起火点,那么半藏与奥丁这一战,就是让苏菲满腔怒气完全爆发的引爆点。 过去总善用智慧的智者,今日被当作工具、当作礼物推来送去,这是一种何其大的屈辱!加上最后的胜利者│奥丁又意外的认输,这对一向对自己外表跟内在有着高度信心的苏菲而言,更是前所未有的屈辱。 而在暴风漩涡边缘附近,身处在魔法牌所架起的障壁保护之内,魔术师杨拉长了下巴,丝毫不敢置信苏菲怎会有这么大的反弹,在他的印象中,苏菲应该是一个冷静、理性的聪明女子,怎会有此刻愤怒、嘶吼的模样?魔术师杨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怕自己是把苏梦当作苏菲,但是所感受到的暴风漩涡、毁灭之音是如此的真实,而眼前嘶吼的风暴之内,身穿一身白纱的人的确也是苏菲没错,一时之间,拥有全知智慧的他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旋风之中,半藏拄着妖刃勉强站起,就算体内伤势沉重,半藏在妖刃魔气自行反激之下,犹能勉强不受旋风影响。 本以为苏菲只要适时的宣泄,应该过阵子就能回复原有的冷静,然而当察觉到暴风漩涡正慢慢的往圣毕斯特城移了过去,半藏心一慌,连忙大声制止叫道:“苏菲,你冷静一点,听在下好好解释!”“这五年来,我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此时这样冷静过,不管是半藏你也好、还是那武痴,今日我要你们认清一个现实,风是无法去掌握的,尤其是怒焰之风!”“是吗?本小姐就要你口中的风,荡——然——无——存!”声音未停,蓝色光辉破云而出,紧紧罩住整个风暴漩涡,就在蓝光包覆之下,原本狂吼的风暴就像水碰上海绵般,不断地被蓝光所吸收。 任凭盛怒之下的苏菲如何催动风之力量、如何释放毁灭之音,无奈这强烈的蓝光,就犹如无底的黑洞般的吞噬风之力量。 很快的风逐渐平息,大地跟着静寂了下来,高飞上空的苏菲缓缓的飘落,稳稳浮在地面一尺之上,恨恨看着从地平线一端快速逼近的一队陌生女剑士。 清一色身穿金色轻型装甲,臂挂小圆盾、腰挂银色短剑、身背长弓,细长的身形有着完美的比例,金色的长发下,犹如雕刻出来的美丽容颜,给人一种毫不真实的感觉,而两颊旁细长的尖耳更明显突出,这群意外来到的女剑士,正是来自神之都的女妖精剑士。 同一时间,天空一道细长身影凌空而降,虽然同样有着让人感到不真实的完美脸容,不过眼中的邪气、嘴角的轻蔑,却并未因此破坏整体美感,反而因为趋近真实而给人有种妖邪之美。 “过了五年,你还是没有半点进步,真是让人失望啊!”凌空而降的美丽女妖语带不屑,当她从黑暗中走出,才知是妖精族族长——露塔娜娜。 露塔娜娜意外来到,在念之领域之内,一切恍若静止般,只有蓝色的光流缓慢的流动。 面对她挑衅的举动,怒上眉梢的苏菲丝毫不以为意,右手搭弦再奏,急促且短的单音如箭矢般急射而出。 不过苏菲筝音才发,在露塔娜娜身后的女妖精剑士们早已经有了行动,除了六名女妖精剑士以着极快的速度,举盾冲到露塔娜娜身前,布阵挡下苏菲的弹射之音外,其余十多名女妖精剑士快速举弓搭箭,把苏菲团团包围住。 见弹射之音轻易被挡下,苏菲虽感错愕,不过脸上仍不动声色。 整个人旋空而起,同时再发出发音弹,向四面八方急射而去。 但是纵然苏菲音弹再快,这群女妖精剑士快箭连发,却更胜一筹。 只见女妖精剑士拉弦连续放箭快射而出,经过特殊改造过的锐利箭矢,无声之中穿射而来,并击落一发发音弹,不论是在准度或力道上,都掌握到刚好击落音弹而不追射伤及苏菲。 单凭这点,就可见这群女妖精剑士纯粹只是想控制住现场,而不是刻意要为难苏菲。 音弹再次失效,苏菲高飞在空中垂头观察着下方,发现这群女妖精剑士身上,都流露着微弱的风之灵气,苏菲转而对下方一脸得意的露塔娜娜说:“看来你们神之都这次是有备而来!”“就算是有所准备,也不是针对你而来,本小姐可是亲率晨曦女神的专属亲卫队,前来通知圣毕斯特城主准备迎接晨曦女神的降临,谁知道刚好会碰到你像疯婆子似的疯狂作为。” 露塔娜娜一边指挥着女妖精剑士队解除警戒状态,一边毫不以为然地回答说着。 眼看现场有露塔娜娜,还有这群身手超凡的女妖精剑士,苏菲按下了怒气,缓飞而下,来到露塔娜娜面前。 在与露塔娜娜四目对视好一会儿后,苏菲眼中露出智慧的神采,脸上更浮现出自信的笑容说:“圣战联盟是人族各势力的联合宣誓举动,你们神之都兴致勃勃的应邀来参加,难道真以为能在以人族席次居多的圣战联盟中取得领导权?”“席次又能代表什么?现在可是实力至上的时代,本小姐就不相信当世各大势力能超越我们神之都。” 露塔娜娜摊了摊手,对苏菲的质问,不以为意。 从她脸上的自信,虽然可以知道神之都这次是有备而来,不过苏菲仍问:“如果你们不能服众,就算实力再强又如何?”话才停,露塔娜娜意外地大笑了起来,笑声一停,嘴角浮起诡异的笑容,然后回答说:“哈…苏菲,你方才的举动,不是想让圣毕斯特城吃瘪吗?”“如果你信得过本小姐,就先按下你的怒气,本小姐敢保证这次圣战联盟的精采程度,绝对超乎你的预料之外,而结果,也一定是圣毕斯特城当初决定举办圣战联盟所始料未及的。” 在考虑着当下的形势,苏菲纵然心中仍有怒气未及宣泄,不过脑中的理性也告诉着自己,在此刻发难绝对是不智的行为。 苏菲转头看了看脸色惨白、身受重伤的半藏一眼,回头对露塔娜娜应承说:“好,我就看你们神之都在圣战联盟会有怎样精采的表现。” 话说完后,身形飘到惊魂未定的魔术师杨面前,“请你跟菲菲来,菲菲有事请教。” 飘身离去。 而对苏菲这突然要求,魔术师杨心中明白,苏菲想要请教的问题是什么。 虽然很想回避,不过一想到苏菲方才那近似抓狂的模样,魔术师杨也明白要是今夜选择逃避,那么以苏菲方才的反应,恐怕不用多久便会有更极端的表现。 对他而言,圣战联盟的成与败并非是那么的重要,然而如今可见有雅典娜在背后主持的神之都,对圣战联盟有备而来。 如果一旦因为苏菲的举动,导致圣战联盟成立会议最后无法顺利进行,那么以雅典娜过去的作风,势必如五年前般亲自出面制裁。 一想到雅典娜,再想到要是雅典娜出面找上苏菲,奥丁势必为了苏菲对上雅典娜,恐惧于面对雅典娜的魔术师杨,这时就算再不愿意,也只好连忙跟上苏菲的脚步而去。 nk" 第七章晨曦降临 在昏暗的夜空之下,随着东方的太阳在地平线的一端悄露光芒,这时在圣毕斯特城内广场之上,早已聚集数十万的人民,正仰头屏息等待着晨曦女神的来到。 在昨夜,露塔娜娜带着数十名妖精女剑士,连夜赶到圣毕斯特城,传达晨曦女神将要来到的讯息。 为了迎接晨曦女神的来到,在天还未明时,圣毕斯特城主除了授令全城卫兵全神戒备外,更指示大臣派人敲响钟楼巨钟,硬是把睡梦中的全城民众唤醒,召集到城中广场之上。 “听说晨曦女神等等要驾飞龙来到我们圣毕斯特,这是真的吗?”“你看看,那站在上头胆小城主旁边的、那位有着一对尖耳朵的金发美女,不就是传说中的妖精吗?既然护卫晨曦女神的妖精一族都来到我们圣毕斯特,那消息应该是错不了。” “不知道晨曦女神,这位过去名列云梦大陆五大美女之一的兰妮雅长得怎样,不知道有没有那位妖精美女漂亮?”“这还用说吗?既然是女神,你有听过女神长得又肥又老又丑的吗?”守卫在圣毕斯特城主身后的奥丁,在凝神注意周遭安全之际,也清楚捕捉到下方人民对兰妮雅的窃窃私语。 经过了一夜的冷静,情绪早已回复的奥丁,除了不时抬头看着天空,期待兰妮雅的出现外,偶尔也用眼角余光偷瞄了身旁一脸邪笑的露塔娜娜。 因为在不久前才临时回来,所以没机会跟她谈上话,不过从露塔娜娜见到自己后,眼中所表露的诡异目光,奥丁明白,她也是少数完全了解自己过去白发魔剑士身分的少数人之一。 再看与圣毕斯特城主并肩而站的希特,不时回头与身后的日贤者交换视线,而担任希特贴身护卫的苏梦,则一脸焦躁地不时左右张望,反看苏梦脚旁的零,则是慵懒的蜷伏在一旁动也不动,再注意到四周不但完全没有凡席司的踪影,就连月舞天、魔术师杨还有苏菲,也都不在现场。 心中猜想,苏梦的焦躁,大概是因为苏菲不见踪影,而凡席司的不在,恐怕是受苏梦所托前去找寻苏菲,月舞天的不在,自然是因为在场有修道士的缘故。 但是奥丁怎样想,却是想不透自己那一向爱凑热闹的搞笑仆人,为何会不在现场?奥丁冷眼再仔细的环顾四周,在一一看着伫立在四周架箭警戒的女妖精剑士,奥丁右眼妖瞳的目光,最后落在数百尺之外的一处三层楼高的屋顶之上。 因为奥丁注意到,从那屋顶处,竟有人怀着浓烈的杀意,正狠狠的直盯而来,而对方似乎也注意到自身杀意被奥丁所发现,所以在奥丁眼神直扫而来的同时,这人就像自人间蒸发似的,瞬间消失当场。 “方才这人的杀气似乎是针对我而来,从这人能瞬间隐藏气息,躲过我搜寻的修为看来,实力绝对不在武痴之下。” 当脑中快速分析完后,心中虽然对日后有机会与这人交手感到雀跃,但另一方面,却涌现一丝的不安。 奥丁跟着把眼神落在守在圣毕斯特城主之前的武痴背影上,虽然看不到武痴现在的脸上表情,但奥丁却也清楚注意到,今天的武痴背影,散发着早前见面所没有的仓惶感。 想到这圣战联盟的召集,全都是武痴一手所安排,奥丁自然排除武痴如今的仓惶,是因为兰妮雅即将来到之故。 再看武痴不时抬头环顾远方的天空,奥丁大胆推测,武痴现在的仓惶,恐怕是因为苏菲没有出现在现场之故。 “过去一向冷静理性的苏菲,昨夜出现时竟带着一脸的愤怒,就算我与半藏私下以苏菲为赌注,互相比斗,会让苏菲感到愤怒,但是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想来苏菲的愤怒,应该是跟武痴脱不了关系。” “哼,等圣战联盟之事到一段落,和凌方复原后,我就看看你这武痴的古武术能接我几剑。” 奥丁在心里悄悄的推算计画,原本只是打量武痴背影的妖瞳,在魔性杀意激起之下,射出宛若利剑般锐利的目光。 一如奥丁所猜测般,武痴现在虽然身系守卫圣毕斯特城主的重责,但心却完全不在这里。 从昨夜半藏一身是伤、带着露塔娜娜等妖精女剑士会见城主后,半藏在对自己私下报告苏菲强烈的反应,与露塔娜娜跟苏菲的交谈后,武痴虽对露塔娜娜与苏菲谈话时的自信不以为然,然而对苏菲愤怒的反应举动,此刻心中却是感到慌张。 他脸上不时表露的不安神态,就像原本老神在在的棋士所布下的必胜棋局中间,出现无可弥补的缺口一般。 而脸色难看的不只是武痴,就连站在武痴身后的圣毕斯特城主,脸色也是非常的难看。 因为露塔娜娜的出现,传达了晨曦女神比预定计画提前来到的讯息,在还没与希特私下协商之下,晨曦女神的提早来到,让他原本打好的算盘全乱了调。 其实就这一点来说,奥丁心中也是存在着不安,尤其是看着露塔娜娜那一脸、显然表明神之都对圣战联盟领导权势在必得的自信,心中更是担忧。 想到耗尽心血,好不容易才让兰妮雅复活、复原,要是让兰妮雅领导圣战联盟对抗魔族,那岂不是再把兰妮雅推入万险之中?不过,这时奥丁心中却有种奇怪的想法,告诉着自己不用去过度担心。 而这虽只是奥丁脑中突然闪过的一个念头,但对奥丁本身而言,却充满着无比的说服力。 奥丁不知道这突然闪过的念头,是因为过去与阿兹撒克意识相通,加上魔族密术改造下,造成自身智慧跳跃性的成长后,所做的判断,还以为这纯粹是自己安慰自己的想法。 而就在奥丁的念头转换之间,突然上头昏暗的天空射出今日的第一道曙光,同一时间,上空一声响彻天际的龙吼如春雷般传出,在圣毕斯特城全城城民惊呼见证之下,一头身体巨大的绿色飞龙破云而出,振翅盘旋飞绕在圣毕斯特城内最高的钟塔周围。 龙——一直以来被认为是象征着破坏与毁灭,也是专属神才能拥有的座骑,今日就这么大剌剌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在圣毕斯特城上空。 除了奥丁、苏梦、希特、日贤者与露塔娜娜等女妖精剑士外,包括武痴、圣毕斯特城主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龙的全貌,初见如此庞大的生物,大多的人几乎是第一时间都吓得坐倒在地。 宽大的龙翼有节奏的大力拍动,龙翼带起的强风,除了在下方引起一波波尘浪往外涌去,在强风之中所暗藏的雷尘同时爆开,在震天的龙吼中夹杂的连串爆响,更让许多人捂住双耳。 就在这时,一声不下于龙吼的长啸由广场前方发出,不但压过了龙吼,更让不断拍动龙翼飞在钟塔之上的飞龙,受到惊吓连忙高飞而起,这时惊魂甫定的圣毕斯特城民,在注意到方才这啸声是来自武痴之后,随即纷纷欢呼大叫起来。 “武团长万岁!”“喔耶!我们有武团长,龙算什么!”在欢呼声中,武痴挺身而立,纵然一头苍老白发、满脸皱纹,不过昂立的气势,却散发出让人信服的威势。 “真是的!要叫之前也不事先警告一下!”眼看武痴在欢呼声中所展现的霸气,露塔娜娜不以为然的抱怨着。 而守护在圣毕斯特城主身后的奥丁,看上头飞龙也承受不住武痴方才的啸声,心中除了对武痴的实力暗自肯定外,一方面偷瞄露塔娜娜。 看露塔娜娜的抱怨,但眼神之中闪过的惊讶,却悄悄泄漏了心中所感受到的震撼,奥丁再抬头看着上空盘绕飞旋的飞龙,心中倒是感兴趣的,想看看这头飞龙再来会有怎样的举动。 “耶!这花从哪飘来的?”“好像是从空中来的?”“是花雨耶!”当下方有人诧异的发出惊呼,接着上空一瓣瓣的红色樱瓣缓缓飘落,沐浴在花雨之下的圣毕斯特城民,忍不住发出赞叹,赞声在广场上迅速蔓延开来。 在樱花雨之中,随着风轻微吹送下,淡淡的花香充斥在每一?嫉目占洌?驮谥谌诵朔苎鐾饭弁?校?由峡辗闪?澈螅?晃簧泶┒旎粕?慈沟慕鸱1?樱?痛影僬筛叩纳峡眨?缌?醢闱崆崧湎隆?nbsp;有着一头带着微鬈波浪的金黄长发,白晰的鹅蛋型脸上,微闭的双眸、紧抿的嘴唇,美丽之中散发着优雅高贵的气质,虽然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距离感,但是这种距离感却不会让人讨厌,就像早晨升起的太阳般,虽然刺眼,却让人仍想强睁开眼去一窥她的全貌。 兰妮雅的出现,让原本**的广场顿时无声,广场上的众人忘了呼吸、停了动作,睁着大大的双眼,张着嘴巴,在失神赞叹着兰妮雅令人惊讶的美貌之下,竟然开始有人不加思索的跪了下去。 而这下跪动作,就像传染病般造成骨牌效应,不到几秒时间,在广场上的数十万城民竟全跪了下来,把兰妮雅当真正的神一般膜拜起来。 其实不只是圣毕斯特的城民有这种动作,就连广场上的圣毕斯特城主,竟也差点控制不住心里的冲动,要跪了下去,只是膝盖才一软,却给身后的奥丁一把提起,耳后传来奥丁的冰冷声音说:“她跟你一样都只是一城之主,要是你这样一跪下去,就表示你圣毕斯特臣服于神之都。” 奥丁的声音对圣毕斯特城主而言,就像一桶冰水从头上直淋而下一样,让这外表看起来愚钝的胖城主顿时清醒。 这时天空也完全明亮起来,高挂天空的太阳虽然不断射出刺眼的光芒,然而在日光之中、花雨之下的兰妮雅,一身金光闪闪更引人注目。 “她就是奥丁你心中最在乎的兰妮雅吗?”突然说话的,正是一直待在奥丁身后的西娃。 一直抬头看着上空兰妮雅降临的奥丁,从兰妮雅出现开始,在他心里就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只是说也奇怪,奥丁这时心情却没有早前那期待的冲动兴奋,反而有着说不上来的落寞、空洞。 对于自己的心情,奥丁只感到莫名其妙,甚至开始质疑。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西娃得意的声音传来,被西娃打断了思绪,奥丁很快整理了心情,但对西娃的兴奋与调侃,却仍毫不理会。 平稳落在广场前看台上的兰妮雅,在双足接触地面后,身上淡淡的金色光华很快退去。 当露塔娜娜快速走到兰妮雅身边行礼之后,才回头对已经因为看兰妮雅而看呆了的肥胖城主要求说:“我王千里迢迢来此,还希望贵城主能安排专人引导我王下去休息。” 已经完全失神于兰妮雅外貌的肥胖城主,注意到露塔娜娜双眼正诡笑的在打量自己,在自觉失态后,红着脸连忙说:“当然!当然!”不等城主下令,武痴抢先上前自告奋勇说:“那就让老朽亲自带路!”“不过是迎接区区神都之主,就动员全城城民这么大的排场,而且堂堂武痴竟要亲自做下人的工作,那本王倒想看看,你圣毕斯特又将以怎样的规模来迎接本王来到。” 霸意十足的声音由远至近平稳的传来,同一时间在远处城门传来高昂的号角声,传递着远方有军队接近的讯息。 希特听这传来的声音,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人的身分。 同样的一直以看戏的态度,观察着神之都与圣毕斯特互动的奥丁,也因为这人的身分而脸色微变,恨恨的吐出四个字:“霸——王——亚——瑟!”比起圣毕斯特城内**的情况,在这城外的宁静角落,诡谲的气氛过了一夜仍持续的僵持下去,已经完全回复冷静的苏菲低垂着头,完全让人无法窥透她在想些什么。 捺着性子站在苏菲身后的魔术师杨,一脸坐立难安的四处张望。 从听着由城内传来的欢呼到号角声响起,魔术师杨抬头看着上头已经挂在天空上的刺眼太阳,终于忍受不住打破来到这里之后的沉默,客气说:“我的姑奶奶,你也行行好,我都已经来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什么话都不说,小丑我又不会读心术,哪知道你在想什么。” 苏菲缓缓抬起了头,看向魔术师杨,现在的苏菲不管是脸上表情的冰寒,还是目光的锐利,都让魔术师杨忍不住打从心底重重深吸了一口气。 尤其是当她紧抿的嘴角微微扬起,魔术师杨更不由自主连退了两步,因为在这时候魔术师杨从苏菲身上,仿佛看到了昔日特亚修那心有诡计、算计着一切的影子。 突然之间,苏菲忍不住笑了出来,更打趣笑说:“怎么了!菲菲真有这么丑吗?你家主人不要菲菲,就连你也表现出像见鬼一样的表情。” 前一秒间还寒着脸的苏菲,下一瞬间竟绽开笑颜,魔术师杨心感莫名,除了提醒自己要小心外,嘴上也对苏菲的自嘲回答说:“呃!如果你算丑的话,那昨夜半藏犯不着明知打不过我家主人,却还搏命演出,至于我家主人的认输,就算是我也想知道,我家主人脑袋在想些什么?”“你不懂,菲菲心里却清楚得很,只是如果是因为保护而离开,那么菲菲过去跟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以你家主人的实力,也有无法对付的敌人吗?”“耶,这我可不知道,呵呵,如果以风之女神的智慧也想不透的事,那我这区区搞笑的小丑,又怎会知道。” 在苏菲追问之下,魔术师杨心中备感压力大叫吃不消。 虽说对现在苏菲的问题还能敷衍的带过,但是他也清楚,只要交谈的时间越久,话中的破绽就会越多越明显。 “唉,菲菲的智慧,又怎会比得过你的全知呢?尤其是当菲菲还在为脑中模糊的记忆剥丝抽茧的同时,你们却握有菲菲想知道的答案,你的不知是刻意隐瞒?或是身不由己?”话语中最后的质疑,虽然声音好听,魔术师杨却像给一箭穿心似的语塞,无从回应。 良久之后,魔术师杨苦着脸求饶说:“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小丑我吧!”“饶?菲菲从来没有逼你啊!菲菲了解再怎么问你,也问不出所以然来,更清楚你有着自己的难处,今天菲菲找你来,只是单纯的想问问你对你家主人的看法,想问问在你心中,你家主人在过去、现在都是怎样的一个人。” “喔喔,早说嘛!害小丑我的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说到我家主人,五年前单纯、直接、固执而且重情重义,可是现在,老实说,就连几乎天天跟在他身旁的我,也猜不透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你家主人之前是白发吗?”“呃,这…是没错啦!过去他因为某些原因,所以一头白发。” “所以过去别人称他白发魔剑士,而白发魔剑士这记忆不知为何完全被人所抹去,所以纵使你主人过去多么有名,现在却没没无闻,对吧!”“哈!哈!这白发魔剑士只是有心人刻意渲染出来的名词、谣言,如果真的有人实力强到可以把云梦所有人的记忆抹去,那么以这人的实力,何不干脆杀了我家主人,而拐弯抹角大费周章?”“再来,要是过去真有白发魔剑士存在过,那么就算这人可以抹去所有人的记忆,也无法抹灭我家主人过去踏足在云梦大陆上的痕迹。” 虽然魔术师杨拥有全知之智,但论反应巧思,比起苏菲却差上一截。 一听苏菲问起白发魔剑士,魔术师杨心中的惊慌流露于表,虽然很快的提出了反论,但这回答却也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一点玄机,更是前后不一、破绽百出。 苏菲心中暗笑,脸上则不动声色顺着魔术师杨话语,跟着问:“喔,你的意思是,白发魔剑士这一切都只是武痴杜传,那就算一切都是真的,你家主人跟凌方又有何关系?”魔术师杨当场楞住无从回答,当脑袋已经紧张到整个打结,才终于从嘴巴好不容易挤出话来:“这…凌少跟我家主人的交情远在好几年前,怎么开始的,交情又有多深厚,这几年来我也没听主人提过,你想知道,恐怕只能等凌少复原。” 就在话一说完后,苏菲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魔术师杨看苏菲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心中很快知道,自己漫天的谎话中,一定是出现了破绽。 果然苏菲在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中,摇了摇头说:“在我记忆中所认识的凌方,并不认识你家主人喔,过去以来,也未曾听凌方说过有关奥丁的任何事情,照你的说法,凌方跟你家主人过去是认识的,而且从奥丁那天在城门见到凌方时的表情变化,交情应该也不浅。” “你说你家主人五年前重情重义、单纯又直接是吧!”如果你形容没错,那你家主人又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你,你可是拥有全知智慧的人,一个拥有全知智慧的人,会放任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而不会设法去查探吗?“更何况你主人在五年前,还是你口中那个单纯又直接的人;现在你一方面要我别去相信别人所说的事,但是你却又不断推翻自己开始所说的话,你啊!下次有人再这样问你,你如果不想说老实话,还是自己缝上嘴巴吧!”魔术师杨脸色越变越难看,脸上的汗更是有如雨下般不断滴落,到最后,更在苏菲直视下整个人软坐在地,一脸彻底被击败的无奈,叹息说:“我…我有不能说出真相的苦衷。” “这句倒是实话,因为你的表情清楚的表示着,如果说出了实话,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你走吧!”看着魔术师杨脸上的紧张,苏菲不再逼问,反而要他离开。 魔术师杨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整个人楞住,最后是在苏菲挥手催促,魔术师杨才如释重负重重松了口气,转身快速离开。 看着魔术师杨离开,苏菲叹了口气。 想到了魔术师杨口中所提的抹去、窜改记忆这事,再整理了当时武痴口中的提示,苏菲慢慢的闭上眼,感受着四周风自由的吹拂,倾听着耳边风低声的呢喃,随着脑内资讯的洗涤整理,苏菲试着去连结脑中破碎的片段记忆。 直到身后脚步声清楚传来,苏菲睁开了眼,头也不回的问:“圣女来到,难道是想为菲菲解答心中的疑问吗?”月舞天在走到苏菲身后五步处便停了下来,冷冽的双眼丝毫不带任何感情,冷冷反问:“你凭哪一点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不是想说我今日是为了杀你而来?”“圣女的脚步声初时听来简洁且快,表示在心中因为做下了某种重大的决定,而感到轻松,然而当你越接近菲菲时,放下的脚步却是越加沉重、犹豫,这表明圣女原本决定要对菲菲说的话,对圣女你本身而言也有某种程度上的伤害。” “从昨夜你急追奥丁而去的举动,菲菲知道你的心里很在乎奥丁,以你过去直接明快的处世态度,现在脚步竟会如此沉重,菲菲几乎可以确定,在菲菲自己所疑惑的过去中,跟奥丁的确有段刻骨铭心的渊源。” 月舞天听着苏菲仔细的解剖、毫不讳言的推断解释,最后更说中了自己的心事,这时就算月舞天心中过去对苏菲再不屑,此刻也对她的细心与智慧感到佩服。 月舞天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苏菲,美艳的外表下,富有理性、智慧的自信特质,就算是一向自负不服人的月舞天,突然间也羡慕起苏菲来。 注意到苏菲视线似乎也正在打量着自己,月舞天冰冷的脸上意外的一红,竟逃避起苏菲的视线,故做镇静说:“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在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应该已经了解了大概。” 苏菲看着月舞天竟会对自己视线害羞,她突然觉得这名高高在上的圣女,个性上也没外表上来得冷漠、不近情理。 听月舞天有意要自己说出看法,苏菲笑了笑,暂且略过心中不确定的部分,光就自己所整理出的解释说:“菲菲目前只知道,五年前的晨曦之光造就了虚假的过去,就只为了在云梦大陆上所有人的记忆中,抹杀了一名人称白发魔剑士的男子。” “魔术师杨说这人是拐弯抹角多此一举,但是我却认为这人的目的,是在给白发魔剑士一个重生的机会,让他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全力成长。” “而这人的身分,除了雅典娜外,我绝对不做他人想,至于会想到雅典娜,则是因为晨曦女神跟雅典娜的关系,还有魔术师杨脸上恐惧的表情。” 听完苏菲的推论,月舞天点了点头反问:“你的意思是说,魔术师杨之所以不愿据实以告,是因为害怕雅典娜?”苏菲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与其说是害怕,菲菲却有另一种想法。” “喔?”“刚刚说过,晨曦之光的目的,只是因为雅典娜要给奥丁一个成长的时间与机会,要是当过去白发魔剑士的记忆再让人记起,那么就表示,雅典娜给奥丁的时间已经到了终点。” “再来的,就是雅典娜与奥丁之间的决斗,所以与其说魔术师杨是因为害怕雅典娜而三缄其口,菲菲倒认为他是想保护奥丁,想要避免此刻的奥丁对上雅典娜。” 如果今天月舞天个性跟苏梦对换,恐怕听了苏菲这番精心的辟论会大声拍手叫好,不过月舞天终究是月舞天,早已经习惯隐藏自我感情的她,就算再佩服苏菲的智慧,也不会让心中的佩服溢于言表。 仍是冷漠的脸上,只有眉头微微的一挑,锐利的银瞳,这时毫不逃避的迎上苏菲闪动着自信的美丽双眸。 好一会儿后,月舞天冷言再问:“但是现在知道的人可不限于我与那小丑,就连武痴也知道,既然已经不再是只有天知地知的秘密,他又何尝不对你说?”苏菲慢慢的抽离了放在月舞天脸上的目光,随着身体缓缓的飘向另一边长满小白花的绿地上,她轻声开口说:“或许就是因为菲菲所不知道的过去吧!如果今天菲菲知道了与奥丁过去的关系,恐怕菲菲会与奥丁共同对抗雅典娜,而这一点,也正是奥丁昨夜选择离开的原因不是吗?”“既然奥丁都在昨夜为了保护菲菲,做下这么无情的决定,身为奥丁仆人的他,又怎会逾越本分,去违背他主人的心意?”“当然,也有可能对雅典娜而言,公平以及完全的胜利,是她精心布下晨曦之光这局的目的,要是一旦菲菲介入或是为奥丁出谋献策,那么雅典娜当初所要求的公平性,自然荡然无存,而这也有可能会是魔术师杨之所以闭口不说的原因吧!”“既然这样,你还想听我本来准备对你说的话吗?”听完苏菲对魔术师杨心中顾虑所做的推论,这时就连本来打定主意的月舞天也迟疑了起来。 苏菲随即摇头说:“圣女早先的脚步声与方才的默认,早已经清楚解答了菲菲心中所疑惑的问题,说与不说,已经不再重要。” “那你对奥丁呢?”“他虽然让菲菲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既然这是他的决定,菲菲尊重他,但是这并不表示菲菲会原谅他。” 知道苏菲还有后话,连忙问道:“那你会怎么做?”“老实说,就算再愤怒,菲菲也不忍心去伤害他,不过菲菲也不是可以随便让人挥之即去的女子,等圣战联盟一事告一段落,菲菲会设计用点小手段教训教训他。” 对奥丁,就算过去的记忆仍是那么模糊,不过苏菲却无法去忽略心中对奥丁的那股莫名的感觉,看着月舞天为了奥丁竟然眼露紧张,苏菲笑了笑,语带保留的说着,说到最后,更像小女孩般对月舞天做了个鬼脸。 nk" 第八章名匠 卡布拉得火炎山——当代名铸匠卡布拉得隐居之处。 在火红的日轮照射下,干裂干枯的红色大地上不停冒出丝丝的白烟,而眼前所见的一切,更因为四周不断攀升的酷热温度而变形扭曲。 就在火炎山之巅的一处平台之上,在由山巅冒出的熔岩之流环绕中的空地上,一把把由黑色尖石以同样比例雕刻而成的当世神兵魔器,一字排开。 只见这一字排开的石制武器中,不但包含上古神兵、十二魔兵,就连雅典娜惯用的无界、路西弗专使的神曲以及十大道器中的月之痕、红祸,甚至于奥丁手上的太月,也赫然排列在其中。 虽然说这些神兵魔器,只是由寻常的黑色巨石雕刻出来,然而在卡布拉得的巧手之下,不论是尺寸或是该有的刻印以及锋利的程度,却是近乎完美的被呈现出来。 站在这些石制武器面前的,是一脸得意欣赏自己杰作的卡布拉得。 而在卡布拉得身后的大石之上,赫然坐着雅典娜在人界的化身,总是抱着小熊布偶的约瑟芬妮。 相较于卡布拉得脸上的得意,约瑟芬妮童稚的脸上,灵巧的一双大眼睛,则是有着不屑、好笑的意味。 “昔日云梦大陆名剑百器中,名列前十大的名剑中,就有七把惊世名剑出自我手,今日神兵魔器一一现世,相互争锋,相较起来,过去的名剑百器,不过就像是小孩手上的玩具剑。” “尤其是看这无界神戟完美的设计,更无愧当世最强神器之名,也难怪无界神戟一出,神兵魔器尽皆黯然失色,强如龙骑士特亚修也得命丧无界之下,可惜…”卡布拉得一手抚摸着石制的无界神戟,口中语出赞叹说着,只是说到最后语气一顿,却再也说不下去。 在卡布拉得身后的约瑟芬妮,语气平淡说:“可惜什么,如你所说,无界既然是让人无可挑剔的完美神器,又何来可惜之有?”“就是因为完美,才会让人觉得可惜,不论是无界的锋芒或是整个美感,都堪称铸造艺术上的最极致表现,然而这样的神器,却已经没有半点足以进步的空间。 如果不是因为无界神戟的主人,是无敌三界的战神雅典娜,也许下一个百年间,无界神戟恐将被眼前这一把把的神兵魔器先后取代。” 卡布拉得说道。 “喔,你的意思是,只要时间允许,这一把把的嫩铁,都会成长到足以与无界抗衡的境界。” 约瑟芬妮只觉好笑,表现出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 她语气中的质疑,明显充满不屑,是对自己无界神戟的自信,也是对其余神兵魔器的藐视。 而相对于约瑟芬妮的自信,卡布拉得心中没有半点的质疑或轻视,毕竟眼前与自己交谈的对象,可是雅典娜的化身。 不过同样的也因为交谈的对象是雅典娜,卡布拉得心中明白,要是胡乱回答,以雅典娜的智慧与性情,绝对是死路一条、自掘坟墓。 所以卡布拉得沉吟好一会儿,在心中想好说词后,语气轻颤、表情认真的解释说:“以铸匠者的眼光来看,是这样没错,不管是神兵魔器还是道器,在现阶段来看,其实都还有着很大进化的空间。” “虽然我无法推断这些神兵魔器最后进化的极限到哪,但是我相信,经过时间的洗炼,在未来的日子里,这些神兵魔器之中,最少会有一把将会进化到足以跟无界神戟匹敌。” 曾经见识神兵进化后大幅度提升的威力,对于卡布拉得口中神兵进化论的假设,纵使自负如约瑟芬妮,也毫不怀疑卡布拉得话中的真实性。 不过就算如此,约瑟芬妮本身也有另外的想法。 所以卡布拉得话才说完,约瑟芬妮很快质疑说:“虽然这不是你的专业,不过侬必须提醒你,神兵魔器之间,还有属性相克这回事!”“兵器间的属性又能代表什么?无界神戟之所以无敌,有五成以上的原因,是因为来自您雅典娜的无敌力量,如果今天以七海战戟与炙炎这两把属性全然相克的神兵,互相交锋,那么以您无人能及的智慧评估看来,小的斗胆请教,到底是七海淹炙炎,还是炙炎吞七海?”约瑟芬妮的质疑,对卡布拉得而言是对自己专业上的轻视,所以就算明知约瑟芬妮真实的身分是雅典娜,他仍不甘示弱提起勇气的反问起约瑟芬妮。 约瑟芬妮一时之间语塞,无从回答。 她细想着七海与炙炎两柄神兵能力上的特性,并排除掉希特与苏梦实力上的差异,等到最后,再把一切可能的因素全然考虑进去后,这时就算是全知如约瑟芬妮,也无法回答卡布拉得的问题。 一番沉默之后,被问倒的约瑟芬妮脸上不怒反笑说:“哈…你这矮骡子,真有意思!”初时,看到约瑟芬妮阴晴不定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卡布拉得可是吓得满头大汗、心脏急跳,更在心中后悔自己的冲动起来。 直到她脸上出现笑容,语出调侃,一身冷汗的卡布拉得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笑声回应说:“如果我没这么一点料,还能有命站在这里吗?”在他说话之际,约瑟芬妮从大石上轻松跳下。 抱着小熊布偶,一脸淘气的走到卡布拉得面前,嘲弄式的上下打量着卡布拉得好一会儿后,约瑟芬妮笑说:“哈哈,比起三年前侬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那吓破胆的样子,今日可是判若两人。” “再看你只用短短三年时间,便完全复制出这些神兵魔器该有的神形,在侬眼中,你卡布拉得不只是当世云梦第一铸匠,更是人三界中首屈一指的铸匠。” 得到意外的称赞,卡布拉得却怎么也轻松、得意不起来。 回想到三年前约瑟芬妮全身泛着金色圣光,侧坐在无界神戟上凌空而降的情景,卡布拉得至今仍心有余悸。 那时的约瑟芬妮凤目含怒,脸上却带着诡邪的笑容,虽然外表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然而从这小女孩屁股下的无界神戟、还有这小女孩凌空而降时,身上圣光所带来的强大压迫感,是卡布拉得从未感受过的,也未曾体验过如此接近死亡的滋味。 身为铸匠的卡布拉得,在第一眼看到无界神戟,便深深为之所吸引。 然而约瑟芬妮身上释放出的圣光,所带来的强大压迫感,却让卡布拉得体内血液沸腾,全身像要炸开一般痛苦,好在约瑟芬妮并非取命而来。 约瑟芬妮随后表明了自己的身分,更回复了卡布拉得脑中被晨曦之光所抹改的记忆。 面对这能毫不犹豫杀掉昔日神之代言人特亚修,挑战诸神威信的战神雅典娜,当时的卡布拉得心中的害怕,就像小白兔碰到狮子般手足无措。 回想到这里,刚受到约瑟芬妮称赞的卡布拉得,把眼神拉回到面前排列的一把把神兵魔器模型,眼神之中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虽是对自己的巧手感到满意,不过同时嘴里却是毫不隐瞒的说:“我虽然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专业,不过当我依照你提供的蓝图,模拟制造出来眼前这一把把神兵魔器,我的信心可是一再的遭受打击!”听出他话中的怅然,约瑟芬妮脸上浮起笑容说:“你是无法接受上古神兵进化、超脱你原先预期设计的事实吗?”“这是当然??∷淙坏背跷以ち袅巳蒙癖???目占洌?还?缭谥钌癜焉瞎派癖?桓?也骨恐?保?乙捕陨癖?锥涡越??姆较颍?辛舜蟾诺某?停?皇强唇袢找丫???纳癖???汲?懦龊跷业背跛?ち系姆较蚍17梗?舛晕业淖ㄒ悼墒亲畛林氐拇蚧饔胛廴琛!?nbsp;对卡布拉得语气中的感慨,约瑟芬妮有点不以为然。 因为当初卡布拉得受诸神之托,是进行上古神兵本身的补强,而事实上,上古神兵本身的进化条件之一,则是需要汇集其余的上古神器,所以上古神兵的进化会超脱卡布拉得所估算,是可想而知的。 想到此,约瑟芬妮目光瞄到眼前位列其中的太月,笑笑说:“至少眼前这些神兵魔器,还有一把是你亲手所铸成的太月!”“那把太月,不但是结合了我铸造兵器近百年来的经验智慧,剑之心,可是由魔帝之魂、五大名剑剑者之血所化,七?粘さ南赋そi恚?蚴乔?甓鸵敝?只煲园倌晁赖芈窆牵?儆猛蚰瓴幻鹬?鹩胧?瓿?端???绻?庋?奶?禄岵蝗缯庑┥癖??鳎?俏艺娴目梢匀ニ懒恕!?nbsp;说到太月,卡布拉得信心顿生,不但一反方才颓态,脸上露出了得意与满足,就连音量也提高了许多。 他的得意,让曾经体验过太月真正力量的约瑟芬妮不断点头。 回想五年前,与奥丁那一战中,太月最后诡异的反扑,突然之间,约瑟芬妮额间意外的冒出了一颗斗大的汗滴。 虽然心中对太月的力量谈不上有半点恐惧,但是不可隐瞒的,当时太月的确给了一向无敌的自己有种前所未有的颤栗之感,而这也是为何最后留奥丁一命的最主要原因。 过去万年以来,心里的完美胜利哲学,由于太月的出现而出现破绽,使得约瑟芬妮虽然还有着因为无敌力量的自负,不过却也因为心中的破绽,使得眼中自信再无过去咄咄逼人的强势。 为了补强心里的破绽,所以设计出神之都晨曦女神兰妮雅的出现,更刻意的让兰妮雅与奥丁成为对立的立场,来刺激奥丁的成长,好让自己在未来的日子,能彻彻底底击败奥丁与太月,回复过去万年以来那个毫无破绽的完美战神。 而这五年来,奥丁的成长也的确有着大幅度的提升,虽然还不足以对抗无界,但看着奥丁一日一日的成长,约瑟芬妮对日后与奥丁的一战,有着无比的期待与兴奋。 想到此,她看卡布拉得嘴唇微张,似乎正在默默的评论这些神兵魔器,这时约瑟芬妮一时兴起,对一脸得意的卡布拉得开口说:“不如你来说说,当今这些神兵魔器之主,再论神兵魔器十强排名。” 被突然这么一问,卡布拉得顿了一会儿,脸上有些犹豫。 不过接触到约瑟芬妮期待的眼神,卡布拉得受限雅典娜的神威,也只得硬着头皮,在经过一阵思考后,回答说:“无界神戟的无敌地位,依旧无人可以撼动,其次是拥有神曲在融入特亚修智慧后,实力倍增的路西弗,与性情狂妄、手持红祸血杀千里的傲红池,共排第二之位。” “剩下的月之痕、飓云、七海之戟与怒无极的默菲斯之翼,论神兵魔器威能难分轩轾,若硬要分出胜负,就要看月舞天的资质、苏菲的智慧与希特的个人特质,跟怒无极的经验修为,谁更胜一筹。” “至于剩下的,除了凌方的西瓦那亚我不予置评外,其余神兵魔器孰强谁弱,我想也没啥好提的,毕竟不是我对他们不够了解,就是神兵魔器还未进化,妄加评论排名,有失公允。” 认真听着卡布拉得评论,约瑟芬妮摇了摇头,不认同的说:“太月呢?你知道侬最在乎的是那把太月。” 说起太月,卡布拉得眼中一亮,沉吟一会后回答说:“如果要把太月排名在内,如果一切如你的计画般,奥丁真的放弃神体转遁魔道,那么未来太月的锋芒,绝对足以跟无界共争神兵魔器排名首位,至于现在,恐怕就介于神曲与月之痕之间。” “虽然侬对太月有着很大的信心,但是你把太月跟侬的无界相提并论,也未免太过自信,别忘了你的得意之作太月,可是给侬的无界神戟打崩了一个缺口。” 就算曾经体验过太月的力量,但对自己无界神戟同样有着高度自信的约瑟芬妮,很快的提出质疑。 “但太月也突破了??雅典娜的无敌力量,在你身上留下了至今仍无法抹灭的伤痕,我之所以给太月如此高的评价,主要原因是因为太月是我为奥丁量身打造的。” “就先天条件而言,奥丁与太月比起你跟无界神戟,有了更高的配合度与同步性,而这正好可以抵销奥丁本身跟你力量上的差距。” “至于太月之所以被你打崩的一个缺口,那是因为当时奥丁的神之体,对太月本身力量就有一定程度的制约,加上他跟太月接触的时间不够长,所以就条件上,在一开始就输了一半。” “因此,五年前只是被打崩了一个缺口,而不是被无界所断,太月之败,可说是虽败犹荣,说到这,我就忍不住想到那把已经毁掉的天劫,如果天劫仍在,那绝对会取代你无界神戟第一之位。” 约瑟芬妮一听,随即心生不快的质疑问:“那把可笑的玩具若真有这么厉害,以你的才能,要重铸又有何难?”“天劫的完成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而且就算真能重铸,那又如何?以奥丁神之体,能使用天劫已经是极限,如果是你雅典娜,很抱歉,我必须这么说,恐怕就以你雅典娜之能,连天劫半点力量也发挥不出来。” 就算是心里在害怕雅典娜,但是一牵扯到自己的专业、自己过去的杰作,不知打哪来的勇气,让卡布拉得能毫不讳言的出言反驳,甚至说出了对雅典娜无敌力量可以说是侮辱的言论。 果然,话才说完,约瑟芬妮脸色一变,寒着脸语带威胁的说:“你这话最好有很好的解释,不然侬就当这是你对侬的轻视!”注意到她脸色上的变化,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迫人压力,卡布拉得方才的勇气顿时荡然无存。 在吞了几口口水之后,一口气回答解释说道:“想驾驭天劫无限大的力量,首先自己就得先承受天劫无限大的力量反噬,既然是无限大力量,试问,普天之下,又有谁拥有足以承受无限大力量的躯体?”“奥丁当初能驾驭天劫,是因为体内的神之力量重组了天劫里面元素排列之故,不过却也因为如此,使得天劫不再是天劫,反成了??口中的可笑玩具!”听完卡布拉得的解释,约瑟芬妮脸色虽仍不见稍缓,不过她也不再为难,反而话锋一转,再问:“那红祸又是怎么回事?先别说路西弗与傲红池两人修为上实力明显的差异,单是红祸,也不过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道器而已,现在你竟然把它拿来跟神曲放在一块儿比较,是你高估红祸,还是过于小看神曲。” “主要原因,在于我的观点不全在于神兵魔器本身,也不在各神兵魔器之主的实力差距,如果就以单纯的兵器来评论,别说神兵魔器,就算是过去名剑百器红祸,也未必有资格进入十强之内。” “若是单论当今诸位强者,那么是否也该把元素诸神算在内,今日我之所以把神曲跟红祸放在同一等,主要是因为我评论的着眼点,在于器与人之间的融合性与未来的发展性。” 卡布拉得话一说完,约瑟芬妮不以为然反驳说:“照你的说法,傲红池实力不就超越路西弗,不然如何平衡红祸与神曲之间的差距,但是别忘了,侬五年前曾经先后跟傲红池与路西弗交过手,以这两人的实力比较起来,侬对路西弗可是有着比傲红池更高的评价。” “说到路西弗与傲红池之间的实力差距,曾与路西弗与傲红池交过手的你所做的实力评论,真实性当然是无庸置疑,不过以我的角度来看,神曲属于神兵,但路西弗却属魔人,再加上神曲长年受魔气侵蚀,早已失去原有威力。” “反看红祸,虽然只是普通的道器,但是傲红池却能发挥出红祸百分之两百以上的威力,加上死亡之力的提升,红祸早已不是过去的道器红祸了。” “而且傲红池能欺骗天下人,甚至瞒过你的眼睛,但以我这阅尽天下无数剑者用剑之手的眼睛看来,他的左手可是超越他的右手,是一只名副其实操纵生死的死亡之手,我相信如果当日他是以左手持剑跟你交手,那么现在你的评价,定会是全然不同的结果。” 约瑟芬妮眼中带着怒气,直盯着话说完后却满脸后悔的卡布拉得,心里虽不舒服,却也忍着不发作,反而认同说:“原来傲红池一直以来都在隐藏着实力,不过以他的自负,他会宁愿选择战败而不愿使用左手剑,这可真是出乎侬意料之外。” “当每个人都认为,傲红池是个高傲疯狂自负的狂人同时,却忽略了他同时也有着王者与剑者的双重身分,其实在他狂傲的外表之下,有着世人所无法理解的缜密心思。” “单看他能在七大帝国彼此对立的情况下,选择让自己的势力隐于幕后,这等耐心,就绝对不是一个只有疯狂、高傲的剑士所能拥有,虽然我不清楚他封印自己左手剑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深信,一旦让他左手使上剑,那绝对有资格跟西门无恨共享天下第一剑之名。” “天下第一剑,看来你对傲红池的评价,真是过于高估,不过比起傲红池,侬倒是看好奥丁。” 约瑟芬妮就算相信傲红池真如卡布拉得所说般,一直在隐藏实力,但是就天下第一剑而言,约瑟芬妮却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只是当她话才说完,卡布拉得却真的豁出去,很快的提出自己的意见,解释说:“奥丁他充其量只能算是天下第一的魔剑士,以他的资质,就算给他千年时间,也达不到傲红池或西门无恨的境界,如果没有上古魔道、如果没有神之体,他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平民小百姓…”简单的一段话,似乎说明了奥丁的一切,都来自于一次次的好运气所创造出来的奇迹。 然而约瑟芬妮不等卡布拉得把话说完,直接打断说:“就是因为这些如果,所以成为第一个在侬身上留下伤痕的人,因为这些如果,所以你为他量身打造魔剑太月,也因为这许多的如果,所以侬当日留下他的贱命,并给了一切能够催促他成长的机会与时间。” “对你的完美胜利哲学,我是不予置评,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当时拥有压倒性优势的你,怎会被奥丁所伤?就算是太月锋芒再锐利,你的圣光护罩可是魔气的克星。” 卡布拉得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就算是对太月有着极高评价,不过想到当时一切都不利于奥丁的条件因素下,他想不透为何太月能伤到雅典娜。 只是约瑟芬妮除了眼神一黯,并未解答卡布拉得的疑问。 停顿了好一会儿后,约瑟芬妮眼中恢复神采说:“说到你方才的排名,侬跟你的看法却有些差异。” “侬与无界神戟排第一之名,当之无愧,再来依序是路西弗跟他的神曲,奥丁的太月,月舞天的月之痕,苏菲的飓云,怒无极的默菲斯之翼,希特的七海之戟,同样的,凌方的西瓦那亚,侬也不予以评论,至于傲红池手上的红祸,就连十强也排不入。” “看来除了无界神戟与西瓦那亚,你我难得观点一样,在神兵与魔器的比较上,战神与名匠的观点上还是有些微的出入,只是不知堂堂战神雅典娜,又是以怎样的观点比较这些神兵魔器?”“你名匠论神兵魔器,虽然因为傲红池给了红祸如此高的评论,但其余神兵魔器却都人占四分、器占六分,而侬的观点则是以人占七分、器占三分。” “至于傲红池,或许他真如你所说,一直以来都在隐藏实力,但如今的他,哼,还真亏他是你们人族所公认的天下第二。” 约瑟芬妮语气冰冷的回答着,最后说到了傲红池,则是表现出嗤之以鼻、不屑的态度。 “至少他敢一人一剑独闯冥界,就算最后下场令人失望,但至少也让你们高高在上的诸神体验到,我们人族并未如你们所说般的下等、不堪一击!”“首先,就你把侬跟诸神相提并论这点来说,倘若不是因为你还有点趣味,侬早已经了结你的性命,第二,如果今天傲红池是战死在冥界里头,那侬也许还会为他喝采。 不过今日的结果,是他被冥界当作诸神介入人界纷争的工具,已经失去本身格调的人,自然没有被称为强者的资格。” 听着约瑟芬妮是以心中完美的要求,来质疑傲红池的强者资格,明白她话中之意,根本就是不把傲红池放在眼中。 虽然只是个评论,但卡布拉得却因为自己看好的人被不屑的批评,而心生不快,不过纵有这样的心情,在约瑟芬妮面前,他也不敢发作,只能小声嘟嚷着:“如果有人办擂台赛,把这些人都聚在一块儿就好了。” 声音虽小,但却一字不差的落入了约瑟芬妮耳中。 只见她眼珠一转,语带玄机说道:“虽然没有擂台赛,但是你的心愿也并非无法达到,因为近日之内,神兵魔器的争锋之战将陆续展开,尤其是你看好的傲红池,届时侬会拭目以待,看你所推崇的傲红池,是否真有如你口中所说天下第一剑的实力。” 一听到神兵魔器之争将要展开,卡布拉得心中一喜,兴致勃勃说:“这样倒好,只要不是对上你的无界神戟,我相信傲红池一旦用上左手剑,普天之下,就只有奥丁与路西弗足以跟他匹敌。” “侬更期待看这奥丁在侬的精心安排之下,实力进展到何等的境界,如果他让侬失望,那么无界神戟将毫不犹豫的毁掉他与太月!”比起卡布拉得的兴奋,约瑟芬妮则是语气冰冷的说着。 她眼中不受控制释出的战意,瞬间充斥着整座火炎山。 而面前的石制太月,更在约瑟芬妮话说完之后,整个爆开化成了一堆灰粉。 nk" 第一章再现的神话 随着破晓的第一道曙光,射落在圣毕斯特城这座白色巨城之上,新一天的开始,以呼啸冲破天际的飞龙揭开序幕。 犹如太阳般全身散发金色光点的晨曦女神兰妮雅,在四周无声的惊讶目光中,翩然降临。 双足点地的瞬间,兰妮雅身上金色的光华,充斥整个广场之上每一?伎占洹?nbsp;就当所有沐浴在金色光华中的众人,感受到犹如日光般温暖的同时,在圣毕斯特城外远方的荒原之上,超过千骑的黑色铁骑,踏着漫天的尘沙,从圣毕斯特城西方地平线上冒出。 浩荡的军势、震撼着整个大地的重蹄,一如撕裂天地的黑色风暴,正往这白色巨城直扑而来!领头的黑骑周身缠绕着黑色的魔焰气息,远远看去,俨然就像一头黑色的巨鹰俯掠,身上那刻着黑色鹰纹的连身墨金重铠,在日光照射下,闪闪发亮,右手横举的九尺魔战枪,更展露谁与争锋的锋芒。 在两旁黑色鹰翅展翼的头盔之下,一脸霸气的脸掩不住岁月走过的痕迹,然而那双细长的双眼,却依旧如鹰般锐利、似狼般的充满侵略性,一直以来被世人尊称为神话的亚瑟,终于在沉寂了五年之后再临天下。 一反当日古斯高城挫败的颓势,亚瑟蓄着白须的脸上充满着慑人的霸意,微扬的嘴角,展现的是身为王者的绝对自信,晶亮的双眼牢牢盯着逐渐清晰的白色城墙,忍不住发出一声仰天长啸,对世人宣告再临天下、逐鹿云梦的强大企图心与侵略性。 从古斯高城大败的这些年来,霸王亚瑟从未有过一天,像此刻这般展现如此狂猛的霸意。 以云梦人族的年龄来说,当人族寿命到达两百岁这关卡,不但体能会急剧衰退,就连思维反应也会开始出现迟钝的征兆。 从过去到现在,人族历史除了少数利用咒术舍弃肉体的人外,也只有像日贤者这种,在精神修炼上突破了人族自身的界限,或是像西门无恨,在修为上踏上前所未有的境界的人,才能在经过两百岁的大关后,免去老死退化的下场。 而如今,年龄也迈入两百岁关卡的亚瑟,在没有日贤者超然的精神力,亦没有西门无恨超凡的修为的情况下,却能展现远超过去全盛时期的王者霸意,这正是神话亚瑟在过去创下不败神话后的另一个新的神话。 在亚瑟之后,策骑与前头保持着百尺距离的,是一身白色铠甲、一脸肃容的冷雪冰姿凯特雅,藉诗音躯体重生的凯特雅,在经过这五年后,原本诗音给人温柔的亲和感,如今在凯特雅身上完全消失。 在柔顺飞扬的乌亮长发下,取而代之的,是给人有如彗星般耀眼却不可亲近的神秘感。 过去总是带着慈悲的明眸,如今闪动着冷寒的目光、带着超龄的老练与精明,凯特雅的美,一如月夜大海上沐浴在星光之下的冰山般,美丽却暗藏致命危机。 同一时间,在圣毕斯特城的北方大地之上,随着整齐的马蹄有节奏的奔驰,一支沉寂千年,过去遭受兽人族排挤的人马族军队一字排开,踏着漫天的黄沙,也往圣毕斯特城逼进。 这支人马大军清一色,在**精壮的身上简单的披覆银色的肩甲,如马般的下半身,除了左右各挂着两排箭筒外,没有任何的装备。 而从这些人马族他们粗壮的左手,都拿着足有两人高的强化巨弓看来,虽然这支人马族军队数量不过五百上下,但其所能展现的强大远距离破坏力,却绝对是让人不容怀疑。 人马大军在前进到圣毕斯特城北方三里之外,便停了下来,接着人马军队突然整齐的往左右退开,让出一条通道,这时从人马大军后方,在数百名人族战俘拉着铁链拖动下,一头顶着三支尖锐犄角,体型足有一间小屋大的巨型犀甲怪兽,缓慢的踏着笨拙的步伐前进。 高坐在犀甲巨兽上头的,是当今兽王窝特斯。 顶着一头如狮王般的漂亮鬃毛,窝特斯彪悍的强壮躯体上,满布着一道道怵目惊心的血色疤痕,手上巨大的双刃战斧,在兽王窝特斯的怪力下,像无重量似的被轻松挥舞着,若说神话亚瑟是当世无人可及的王者之王,那么兽王窝特斯就是举世无双的彪悍勇士。 继神话亚瑟来到,兽王窝特斯也威风凛凛的压军前来。 远在西方与北方的王者同时率军来到,纵然主要原因是应圣战联盟成立而来,然而声势之浩大、时间上之巧合,还是让人不免联想到,过去卡鲁斯帝国的灭亡,正是因为亚瑟与窝特斯南北夹攻所致。 亚瑟人未到声先到,浑厚的声音让白色巨城外围高耸的城墙猛然一震。 由于事出突然,使得在圣毕斯特城墙上警戒的卫兵,纷纷被这波音墙震得人仰马翻。 负责指挥城墙上士兵进行守卫工作的将领,知道情况不对,在勉强撑起身体后,等不及上头命令下达,不但在第一时间内下令士兵,拉起原本架在护城河上连接外界的吊桥、派兵驻守城门之后,更敲响过去只有危急情况才会敲动的巨钟。 刺耳清脆的钟声,在圣毕斯特城内悠悠回荡。 在钟声之外,广场之上的众人,仍旧震慑于亚瑟那回荡天际霸气回肠的声音,就算是过去不败神话在古斯高城画下了句点,然而,神话亚瑟的传说从不曾因此而被人遗忘。 如今,只有过去魔兽大举进攻时才会敲响的巨钟,在此时敲起,一想到将要与过去纵横云梦、屠城掠地的无敌王者交战,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说不上来的惊恐、慌张。 而在广场看台之上,以圣毕斯特城主为首的众人,每人脸色各异,除了兰妮雅脸上表情依旧维持若无其事的模样外,就算总是一脸冷漠的奥丁,也因为亚瑟声音的突然来到而脸色稍变。 在亚瑟声音消失后,首先开口的是希特。 身为元素之城城主,同样也是天资卓越、才华洋溢的天才魔导士,虽然说对风元素的掌控不如苏菲敏锐,然而单从随着亚瑟声音同时传来的风里,希特察觉到了来自西方与北方同时出现的不寻常气息。 对这过去曾试图侵略曼特雷斯的霸王亚瑟,当日卢那贝克战死之痛,对希特而言,犹如昨日才发生般清晰。 虽然希特的眼中有着藏不住的恨意,不过语气还算平稳的对身旁日贤者问:“从亚瑟话中刻意张扬的实力,以及风中传来的不寻常气息,老师你怎么看?”希特表面上像是在询问身旁日贤者的意见,不过从希特刻意望向圣毕斯特城主的目光看来,就算是看似一脸呆样的圣毕斯特城主也明白,希特是故意说出来要提醒自己,这次亚瑟来势汹汹,绝对不只是应邀来参加圣战联盟这么简单。 其实不用希特提醒,这位又矮又胖的圣毕斯特城主,虽然一脸呆样可也不笨,要知道,圣毕斯特城之所以在魔兽环伺之下犹能屹立不摇、拥有白色巨城美名,部分原因是因为皇道之雷旅团的力量在暗地里护卫外,在圣毕斯特城外围数十里,一座座由原本的小村所改建的城塞,也负责着侦查以及联合支援的工作,更是让圣毕斯特城能高立平原之上的最主要原因。 今日亚瑟率军大举前来,负责侦查监控周围一切动静的城塞,却没有半点通报传来,除了说这些城塞全被人在无声无息中攻占外,这圣毕斯特城主此时也再想不出第二个更好的原因。 以过去面临过的魔兽进攻模式,想要无声无息攻下这一座座的城塞,除非魔兽之中有智计过人的魔族之人领军外,就是魔兽之中有着实力超强的魔族,若然如此,这能攻下城塞的魔兽,也该早跟亚瑟的大军交锋了!可想而知,这些城塞定是给亚瑟所灭,所以圣毕斯特城主一听到亚瑟的声音便整个色变,神色惊慌的一直看着武痴。 “城主不需要担心,今日城内元素城城主以及神都女神,都齐聚在此,亚瑟就算再狂妄,也没笨到会同时为自己树立两名强大的敌人。” 武痴凝重的脸逐渐恢复原来的平常,不过话才一说完,就见日贤者贴在希特耳边小声说话。 随后希特当着所有人面宣布说:“今日亚瑟明显是针对圣毕斯特而来,这是属于圣毕斯特与亚瑟之间的事情,不管亚瑟是否真要强攻圣毕斯特,我元素城都不会插手介入其中。” 希特话一出,随即引起一阵哗然,武痴更活像给人打了一个耳光似的,满脸错愕的看着希特不知该说什么。 一会之后,就连一旁脸上毫无表情、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兰妮雅,也开口说:“希特城主说的没错,今日神之都与元素之城都是应邀为了组圣战联盟而来,如果今日贵城主无法化解与亚瑟之间即将爆发的战争,那么又有何资格号召组织圣战联盟?我等拭目以待,希望贵城主在处理此事上能有让人信服的优异表现。” 武痴楞了楞本要开口,可是话一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反而是苏梦按捺不住指着希特鼻子叫:“希特,你怎么这么没胆啊!如果不是亚瑟这死老头,卢那贝克又怎会死,你怕死就滚回你的元素臭城去!”苏梦话说完后,跟着转身就要离开,看着苏梦杀气腾腾的模样,每个人都看得出她是要出城去迎战亚瑟。 谁知苏梦脚步才踏出,一直懒洋洋低伏在苏梦脚旁的零,突然撑起身体,一个轻纵快速挡在苏梦面前。 同一时间,上空传来月舞天冷冷的声音说:“你不过是个外人,凭什么插手圣毕斯特城的事情?”一脸冰冷的月舞天突然出现,高浮半空的纤细身形在日光照射下,背后巨大的月之痕刀缘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月舞天意外的出现,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希特身后披着斗篷掩住面目的七名修道士,更是不约而同把手伸入斗篷之内,做出要取出道器攻击的动作。 在一开始就打算静观其变的奥丁,看到月舞天出现忍不住纳闷起来,“为什么月舞天选在这时候出现?”苏梦去路被零挡下来,月舞天又选在这时出现,苏梦浑然不理会月舞天,只是低下身对零亲昵的说:“喵喵,你干嘛!乖乖的待在这等我回来!”苏梦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要去抚摸零,可是手才伸出,零却拱起身体全身银毛竖起咧嘴直瞪苏梦,吓得苏梦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喵喵,你在干嘛!”意外着喵喵如此反应,苏梦忍不住气的大叫。 虽然不解月舞天为何挑选在这时刻出现,不过希特倒是感谢她的出现阻止了苏梦方才的冲动行为,一看苏梦诧异着喵喵的反应,希特走到苏梦身旁解释说:“你口中的喵喵,其实是月舞天的道仙灵体!”苏梦睁大了眼看着喵喵好一会,再不敢置信的看向月舞天,虽然希特话中的口气是如此认真,但是苏梦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喵喵,还是不相信的叫:“希特,你在说什么鬼话,我的喵喵会是这剩下来没人要的家伙的狗屁灵体?”“苏梦!希特说的都是真的。” 跟着开口的是奥丁,虽然不清楚月舞天选在此时现身的动机,不过看零的样子,明显是月舞天要召回零,顺便阻止苏梦去找亚瑟。 奥丁一边说话一边走到苏梦身旁,一方面除了证实希特所说是事实外,一方面也是要预防个性冲动的苏梦会突然对月舞天出手。 与奥丁有同样想法的希特,趁着奥丁说话的时候悄悄移到苏梦面前,跟着转身面向月舞天,开门见山直接说:“虽然早知道几天前,圣女便已经悄悄来到圣毕斯特,但是挑在这时出现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不知圣女选在这时出现是因为何事?”希特话一说完,后方身披斗篷的七名神秘修道士中,其中一名突然走出来,很不客气的说:“哼!月舞天早已经不是我们修道院的圣女,希特,你如果还继续称这丫头为圣女,那我修道院与你元素城的合作关系就此结束。” 虽然这名修道士的面目藏在斗篷之内,让人无法看透,不过话中不客气的态度,以及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除了明白表现对于希特的不满,也展现出自己不弱于月舞天的修为。 “你们有没有听到,修道院耶!好久没出现的修道院也为参加圣战联盟而来。” “没想到连实力名列当世十强之内的圣女,都竟然会在修道院失势,不知道现在修道院的掌事者实力强到怎样的地步?”“这还用说吗?你有没有感受到这种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连区区一个修道士都有这样的实力,就别说现在修道院的院长实力有多强了……”下方众人低声的讨论,浑然忘了城外亚瑟的威胁,除了因为月舞天突然的出现,以及这名修道士惊人的话语外,现在看台之中,不管是露塔娜娜、兰妮雅、苏梦还是月舞天,都是难得一见各有特色的美女,因为不想亵渎晨曦女神、害怕激怒性情火爆的苏梦、恐惧于一脸冷酷的月舞天,所以大多数的人都在心底悄悄比较打分数,谁也不敢说出来。 圣毕斯特城主与武痴苦着脸彼此对望,心中全想着要如何应付亚瑟这棘手的人物,至于兰妮雅跟西娃,则是对希特口中的道仙灵体产生浓厚的兴趣,不停地偷偷看着零这头看似平凡无奇的漂亮小猫。 一直以来总是咄咄逼人的露塔娜娜,碍于兰妮雅在场,就算方才亚瑟传来的话语带有浓厚的挑衅意味,露塔娜娜仍是不发一语,只在脸上露出诡异期待的表情,跟圣毕斯特城主和武痴脸上紧张的表情,形成强烈的对比,直到月舞天的出现。 月舞天本身冰冷的特质,让今日显得特别低调的露塔娜娜终于忍不住嘲弄说:“为了一个过气的神话老头,还有一个失势的圣女,你们人族也能闹成这样,难怪五年前你们人族六大帝国会落得一一灭亡的下场。” 露塔娜娜话才说完,一旁兰妮雅皱起眉头轻声斥责说:“娜娜,不得无礼!”被兰妮雅斥责,露塔娜娜虽然脸上明显因为面子受损而有所不满,不过还是硬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跟着低声不太愿意的说:“是,遵命。” 就在这时,亚瑟的声音再度传来,“如果紧闭城门是你们圣毕斯特的待客之道,那么,本王就只有让你们体验来自沙漠的风暴力量有多么恐怖!”亚瑟声音未完,脸色凝重的武痴大吸了一口气,语气平稳却悠悠一字一字清楚的传至城门外说:“老朽先代吾王欢迎霸王来到,敬请霸王稍待片刻,稍后老朽连同吾王定亲身至城门迎接!”武痴的声音平稳悠长,虽然不像亚瑟有着那震慑人心的霸意,然而蕴含深厚修为所传出的言语,倒也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威严。 武痴话才刚传出,亚瑟声音随即回应说:“传说千年前古武术创始者武痴,单凭双拳纵横云梦无敌手,更夸下豪语要古武术凌驾元素魔法之上,千年之后,圣毕斯特城内有你这新一代的武痴,难怪白色巨城能在魔兽环伺之下,依然鼎立云梦之上。” “霸王亚瑟之能,也着实出乎老朽意料之外,比起霸王的不败神话,过去的武痴传说,不过是吟游诗人在茶余饭后也不愿说起的老掉牙故事罢了。” 不靠任何魔法的隔空交谈前所未见,武痴虽然自谦,但是比起亚瑟靠着魔气传话,武痴这身隔空传话的修为,也着实让在场众人开了眼界。 “在组成圣战联盟,共同对抗魔族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这小小的一座城内竟然聚集了当世实力数一数二的强者,有人称魔法天才的希特、魔法活字典日贤者、脱胎换骨的晨曦女神兰妮雅、统一整个妖精族的念妖露塔娜娜、通晓一切身分来历最神秘的小丑、握有当世最强道器月之痕的圣女月舞天,以及数名拥有灭世魔兵及诛魔神器的被挑选者。” “你武痴是真想集合各方力量,夺回人族该有的天空?或者是想藉这白色的巨大牢笼,困住所有将来反抗你的势力?”亚瑟声音再度传来,言语之中挑拨意味虽然浓厚,不过在场众人倒也无人理会。 “霸王此言差矣,一如霸王方才所说,如今聚集在圣毕斯特城内的,不管是在魔法,或是武技上都是当世公认的强者,别说想要困住他们,就单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老朽也万万非其对手;反观霸王连同百战兽王窝特斯率大军压境而来,在老朽眼中看来,今日霸王此举,倒有想要趁机一举击溃,所有可能在您未来霸业之路上有所阻碍的对手!”武痴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语气虽然依旧客气,不过话意却是反将的亚瑟一军。 “本王可不像你这早该进棺材的老头这般短视!本王所要的可是称霸人、魔、神三界!”笑声之中,亚瑟的狂语,深深的震撼在场的每个人,最后刻意加重的语气则是强调出,心中没有人可以改变的执着。 只是当神话霸王震撼着整座圣毕斯特的宣誓回音消失之后,随之而起的是露塔娜娜充满嘲笑意味的不屑笑声。 “哈,本小姐还以为当年过气的神话再次复出,会有多大作为,原来是神话当腻了所以跑出来改当笑话啊!”露塔娜娜邪气的脸上,充满了对亚瑟的狂语感到可笑。 其实不只是露塔娜娜,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奥丁也心觉亚瑟话中太过狂妄,奥丁在心中悄悄盘算着亚瑟这次复出,从现在所感受的亚瑟身上的魔气与城外的军气,奥丁认为,如果亚瑟结合了北方兽人族的实力,或许真有可能称霸人界。 然而人界以外的魔界,就算亚瑟结合人族与兽人族所有的力量,别说魔界里头有着实力超强的阿兹撒克与七大罪,单是数量超过千万的魔兽,就难以抗衡,奥丁不知亚瑟为何会有这么大的信心,还大胆的说要称霸神界!这时希特暗中发动风系魔法跟着开口说:“神话亚瑟的野心的确令人赞赏,但是若是无法认清自身实力的现实,恐怕不久之后,将会再蹈古斯高城攻防大败,而且永远也无法翻身。” “好!那本王就先打破这碍眼的大门,让你们体验本王再创神话的决心与实力!”亚瑟声音一落,随之传来一声尖锐的马嘶,在广场上的众人一听亚瑟话意,露塔娜娜率先冲出,身体就像被风推动似的,往城门口的方向飞去,而露塔娜娜这一动,希特也不甘势弱,在低声唱吟飞行魔法后,身体一轻就往天空冲去。 继露塔娜娜与希特之后,跟着是一把带起圣毕斯特城主、身形急跃弹出往城门掠去的武痴,依序是日贤者、苏梦、西娃与那七名神秘的修道士。 本想跟着前去一看究竟的奥丁注意到,兰妮雅似乎没有想离开的样子,本想趁着露塔娜娜不在的时候跟她说句话,可是就当奥丁慢慢走向兰妮雅,脑中还在想着要说什么之际,上头的月舞天却冷冷说:“别说我没提醒你,再追求过去,你只会再一次尝到那种最让人悔恨的无力感!”月舞天丢下这句话后,随着下方的零很快化作光点回到月舞天的身上,月舞天身体一转,也紧追众人脚步往城门飞去,月舞天离去时的一句话,让奥丁如遭雷轰似的,整个人楞楞的走过了兰妮雅身边,就当广场上的城民见奥丁要走下看台纷纷让出一条路时,奥丁无奈的重叹一声,接着,就在数以万计人的眼中消失踪影。 “你有注意到,那个保镳是怎么不见的吗?”“你问我我哪知道,反正这些所谓的高手都是这样的嘛……”奥丁在众人眼中凭空消失,很快在人群之中引发讨论,谁也没注意到看台之上的兰妮雅,一直装做若无其事的表情,就在奥丁离开之后,兰妮雅微微侧脸,在没人可以看到的角度,毫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微微的动容。 在聚集数百名士兵的高耸白色城墙之上,城墙之下,不断集结着全副武装的长枪兵。 就在一队队士兵整齐的在城门后方的广场上列阵等待时,第二出发的希特比露塔娜娜快了一步,抢先落在城墙之上。 随后在露塔娜娜贴着城墙飞落到希特身边后,武痴等人也跟着依序来到,当众人的目光都集中的往远方沙尘掩起处看去,霸王亚瑟已经身骑黑色战驹,来到护城河前三百公尺的距离。 在城墙上警戒的士兵,看到城主连同数名强者陆续出现,一名指挥的将领识趣的把墙上守卫撤掉部分士兵,让视野空出来,随后更快步走到城主身边请示说:“城主,要不要开启魔法护罩?”武痴带着圣毕斯特城主登上城墙后,一往城墙外看过去,单是从沿着地平线一字排开的黑色铁骑所散发出来的强大军气,就让武痴感受到远比过去魔兽大举进攻时还要来得强大的压力。 不说此刻聚集在城北方的兽人族军队没有行动,武痴深信,只要这群黑色铁骑一旦发动攻击,那将是史上最强的黑色风暴,就算是圣毕斯特拥有多高多厚的城墙,也无法抵抗这黑色风暴所席卷而来的强大破坏力。 “武团长,你的看法如何?”在部下的请示下,圣毕斯特城主一脸犹豫的询问着身旁的武痴,他话还没说完,武痴已经抢先下令说:“启动魔法护罩!全城进入一级警备状态!”武痴一声令下,后方传递命令的号角声已经快速吹起,瞬间原本看似平凡无奇的白色高墙上,一门门巨大的魔导炮管从墙上推出。 同一时间在白色城墙内大大小小的街道上,通常只有夜晚才会点亮用来照明的火炬,这时一一亮起,跟着在圣毕斯特正中央高耸巨大的白色城堡上头塔顶,开始射出数百道蓝色光束。 只见这一道道蓝色光束射到分布在圣毕斯特内的特定建筑物上后,开始折射再折射,很快的,原本数百道光束,瞬间化作数千、数万条光束,互相交织犹如蛛网般,在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把整座圣毕斯特罩住。 被魔法护罩整个保护住的圣毕斯特,城内的民房建筑过去由上空看下去,就如棋盘似的一格一格整齐排列,然而在这一道道魔法光束交会折射之下,才发现原来圣毕斯特内的一切建筑,都是按照一字字古老的符文建造排列,而这四面围绕着圣毕斯特外围的白色城墙,则是这防护魔法阵的守护屏障。 nk" 第二章决裂 温和日光下,波光粼粼的贝茵湖,完全没有感染到圣毕斯特内紧张的气息,享受着清晨的微凉,坐在湖畔的苏菲轻踢着湖水,随着脑中巧智运转,当心中做好决定后,眼中忍不住闪过戏谑的笑意。 就在这时,苏菲背后传来凡席司抱怨的声音说:“你消失了一整晚原来是躲在这啊!害我找得累死了!”苏菲头也不回,装出可怜的语调叫:“你啊!叫你去找救兵,结果你不知跑哪去偷懒,你可知道菲菲昨天被欺负的有多惨。” 听着苏菲抱怨,凡席司只觉好笑的说:“你会被欺负!少说笑话了,我光看昨天武痴回来时那一脸凝重的模样,我就知道他定是碰了根大钉子。” “武痴那讨厌的老头想欺负菲菲还久得很,菲菲说的是你的好兄弟半藏。” 没想到苏菲口中所说的人竟是半藏,凡席司大感意外,想了想后摇摇头说:“不可能!他昨天不是跟人比剑,而且别说他鲜少对女子出手,更何况还是对你,我想他这家伙恐怕宁愿自杀也不愿与你交手。” 苏菲虽然心情早已平复,不过只要一想到昨夜自己竟然被半藏当作条件与奥丁比剑,便难忍被当成工具的耻辱。 苏菲心中本就有气,现在再听凡席司这话,苏菲明白原来半藏昨夜找奥丁比剑之事,凡席司早已经知情。 苏菲嘴唇一咬,按下了心中怒气,平静不动声色说:“你说过半藏这人潇洒不羁,不过经过昨夜看来,菲菲倒认为你们手上握有魔兵的都是里外两面人。” 凡席司听苏菲语气虽然平静,不过话意却明显针对半藏跟自己而来,他不是笨蛋,自然明白半藏与奥丁比剑之事的结果,定是让苏菲有所不满,所以苏菲才会迁怒怪罪到早已经知情的自己。 想到此,凡席司尴尬的笑了两声说:“没想到这半藏竟然能打败那个怪物,这结果倒出乎我意料之外。” 凡席司心知苏菲与奥丁之间彼此有所牵引,看苏菲话意中的不满,从昨夜至今还借机跟半藏询问结果,凡席司自然联想该是半藏胜了奥丁,所以苏菲现在才会一个人躲在这生气。 凡席司话才说完,苏菲耸了耸肩淡淡说:“你的好兄弟要想打赢他,恐怕就算加上你跟凯洛琳三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凡席司曾在城门口目睹过奥丁的实力,心中早相信以半藏现在的实力要想击败奥丁,除非奇迹出现,至于苏菲对奥丁实力的评价是否过于夸大,凡席司现在完全没有兴趣。 反而让凡席司大感奇怪的是,既然败的是半藏,那为何苏菲会躲在这生闷气,“耶!既然败的是半藏,你生啥气?难道其实你对半藏……”“啧,别胡乱猜测,最后胜的人是半藏没错,但是自始至终占尽上风,把半藏当猴子戏耍的却是他,打到一半他甚至还指导起半藏剑术来,你老实说,菲菲不够漂亮、没有魅力吗?不然为何他明明赢了,却还要说自己输?”“这……”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着实出乎凡席司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凡席司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是怕伤害菲菲,所以不好意思说吗?”凡席司耳朵听着苏菲自怜的声音,眼睛可没闲者。 看着苏菲双脚还不断踢着湖水搅乱湖面的淘气举动,凡席司内心有数,故意重叹了口气然后无奈说:“说起来,你跟苏梦都算是个绝色美女,论姿色,你更胜苏梦一筹,只不过在我眼中,苏梦却比你有吸引力,因为男人通常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尤其是比自己聪明的。” “以我来说,说实话,我每次要跟你谈话,心中总要有所警戒,就算我们这一路来相处五年之多,时至今日,我仍看不透你苏菲脑中在想什么,猜不出你话中的真实性,还有眼神中那闪烁的光采,究竟是在算计谁。” 没想到凡席司会把话说得如此坦白,苏菲埋怨的说:“去!瞧你把菲菲说的这么恐怖,菲菲又没有把脑筋动在你身上过。” 凡席司笑了笑不以为然说:“我可不是笨蛋,从一开始到现在,不管是我还是凯洛琳,从第一天开始,我们的任何举动就一直在你的监视之下,虽然说你表面装做不动声色,但是我心里明白得很,过去我跟凯洛琳之间的任何谈话,其实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你未免太把菲菲神格化了吧,你实力这么高强,菲菲稍有一点动作,又岂瞒得过你的耳目?”“读音之弦还有窥视之风,你还要我说的更清楚吗?”听着凡席司如此说,苏菲缓缓站了起来,转过了身,一双美眸在打量凡席司脸上认真的表情好一会后,神色一黯,幽幽一叹说道:“唉,看来你的心里已经做下了决定。” 在苏菲双眼凝视下,凡席司毫不逃避,回以坚定的眼神,更坚决说:“拥有魔兵的我一直以来虽然不信宿命之说,然而半藏之败加上最近的事情让我明白,既定的宿命已是无可避免,既然我已经决定他是我必杀的对象,你跟我之间的关系自然不再是朋友。” 看着凡席司一脸坚决样子,苏菲笑了笑说:“呵,话别说的这么肯定嘛!你根本没有杀他的能力。” 虽然苏菲把话说的坦白,不过凡席司却一点也不因此而有生气的样子,反而眼中射出更坚定的目光,一脸认真说:“目前看来虽是如此,但是如果我没把握,会说这些话吗?”虽然清楚凡席司绝对不是奥丁的对手,但是也同样明白凡席司绝对不是会说大话的人,苏菲心中突然涌起不安的感觉,收起了脸上的微笑寒着一张脸说:“如果未来你真有能力杀他,我劝你最好打消这念头。” 在苏菲突然冷寒着脸的瞬间,凡席司下意识间抽身退开到十?罩?猓?诳此辗泼挥腥魏喂セ鞯木俣??蚕?疽涣橙险娴乃担骸翱蠢醋蛲砟浅》绫┓6?耐?保?阋彩窍衷谡飧霰砬榘桑?nbsp;“风的力量可是远超你所能想象,尤其是没有半点理智的风,那可是彻彻底底的毁灭。” 苏菲说话的同时,身体缓缓的往上飘起,四周原本缓缓吹动的风突然加快了速度。 在苏菲身后的贝茵湖这时开始急剧的翻涌,四周气流的剧烈变化,更让凡席司不由自主再退了两步!好一会后凡席司摊开双手说:“现在我可还不想跟你交手!我认输。” 看凡席司干脆的直接认输,苏菲再说:“你嘴上虽然认输,可是你心中杀他的念头却没消失过不是吗?”看着苏菲脸上寒霜未散,凡席司老实说:“我说了,这是宿命,无可避免的宿命!”“唉!算了,你走吧!希望未来不会有菲菲与你兵刃相见的一天。” 看着凡席司执意的模样,苏菲一声叹息,撤去了四周的剧烈气流。 “我也希望不会有这一天的来到。” 凡席司转身离去前留下了这句话。 苏菲看着凡席司离去的背影,心中有预感,未来总有一天自己将与凡席司一战。 圣毕斯特城墙之上,希特与日贤者等人看着圣毕斯特的魔法护罩启动,目睹了这交织覆盖整座圣毕斯特的魔法光束。 就算是露塔娜娜,一时之间也看得目瞪口呆,天才希特更错愕的看向日贤者,想要证实眼前这魔法阵的来历。 “老师,你看这魔法阵是不是……”不等希特说完,日贤者伸手打断了希特的话,转而对武痴说:“过去我曼特雷斯的防御魔法阵,必须借着曼特雷斯特有的地形,以及磁场来强化本身威力,可是看贵城的魔法防御光阵,在没有任何辅助下,竟能有发挥出这样的威力,待这事件结束后,还希望武团长能为本贤者引荐,这位建造出圣毕斯特的魔导士!”既然决定发动魔法阵,武痴也早料到希特等人的反应,所以听完日贤者的要求,武痴一边严肃的注意着整个防御魔法阵与下方军队的聚集,一边说道:“不用贤者大人要求,老朽本就打算在圣战联盟会议结束之后,为大家介绍老朽这位老朋友。” 这时亚瑟的声音再度传来说:“哈!想利用魔法跟这破门挫本王锐气吗?武痴你也太小看本王!在本王眼中,这魔法护罩跟城门就跟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 在距离护城河前一百公尺还不断策马冲来的亚瑟,注意到前方魔法防御阵的启动后,不但没有减缓速度,反而更压低身体,双脚夹紧马腹,展现出一副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无涛霸意。 这时奥丁也悄然的来到城墙上空。 奥丁抬头看着上头天空一道道魔法光束交织,把这整座圣毕斯特包覆的同时,开口对刚刚在半路上碰到的魔术师杨问:“没想到这座看似平凡毫不设防的圣毕斯特,竟然本身就是个魔法阵,小丑,你怎么看?”魔术师杨没想到奥丁会主动询问自己的看法,而且口气还是过去五年来没有过的客气,从心中涌起的感动,让魔术师杨以为过去自己的忠心终于得到奥丁的认同。 感动之余,脸上表情不改过去夸张本色,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要不是因为奥丁左手紧握住腰上太月剑把,全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魔术师杨早一把抱住奥丁的大腿痛哭一番。 魔术师杨在擦去脸上鼻涕泪水后,正色认真说:“照理说,魔法防御阵应该是这圣毕斯特对抗魔兽的最终王牌,一般来说,面对亚瑟的军队甚至是北方兽人族的部队,单凭今日这样的情况,小的认为以武痴的实力跟皇道之雷旅团的军力,应该还不需要这么早就把王牌亮出来,现在武痴这么做,恐怕是要趁这机会让所有人明白,圣毕斯特拥有召开圣战联盟的实力。” “是这样吗?”听完魔术师杨认真的分析后,奥丁只是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魔术师杨楞了楞,本想追问奥丁心中想法,不过当魔术师杨一看到奥丁冷冽的恶魔右瞳,全身上下顿时感受到有如**走在冰地般的寒意,突然之间,魔术师杨怎样也说不出话来,顺着奥丁的目光看去,这时奥丁冷冽的目光正放在霸王亚瑟身上。 圣毕斯特城的魔法护罩持续发动中,当驾着战驹来到护城河前,亚瑟猛力一拉缰绳,顿时座下的战驹跃上半空,竟是打算一举越过三十尺宽的护城河--站在城墙上的希特见状,忍不住说:“过去霸王亚瑟率领的铁骑之所以能在云梦大陆上创下神话不败战绩,除了亚瑟身后有六韬这智者运筹帷幄外,那人马合一的高深骑术,更是让各国军队在霸王亚瑟面前吃下败仗的主因。” “只是纵然亚瑟骑术再高,座下神驹真拥有一举跃过护城河的脚力,但是以亚瑟丰富的沙场经验难道没考虑到,在空中可不比在平地上可以借力,就算亚瑟真能驾神驹越过护城河,要一举突破这魔法护罩跟坚不可破的城门,简直是不可能之事。” “要是真如他所说,这魔法护罩跟城门对他而言,就只是纸糊的一般,那亚瑟的实力就算是人称天才的我,也要自叹不如。” 希特话中语气虽然平稳,然而隐约之间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怯意。 经古斯高城一战后,和亚瑟有着深仇大恨的希特,在今日看到亚瑟完全超越过去的强大霸意,虽然他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不过自身气势在无形中遭亚瑟霸意压过,却是不争的事实。 就在这时,日贤者轻轻拍上希特的肩膀,虽然目光还是锁定在亚瑟身上,然而却用不愠不火的语气淡然说:“本贤者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每个人都有他个人专长的领域。” “一如你在元素魔法上的表现,虽然说除了水系魔法外,其他各系魔法还达不到堪称完美的阶段,但是你能在未满三十岁的年纪就突破限制精通各系魔法,你在魔法上的领域,堪称人族史上自有魔法以来的第一人。” “今天就算亚瑟真能突破魔法护罩甚至突破城门,这也只是证明亚瑟在这名为云梦的大陆上拥有跟你平起平坐的实力,如果今日你就因此认为亚瑟实力在你之上,那么未来的日子,亚瑟将成为你人生道路上永远无法突破的高墙。” 魔导士的元素魔法威力,取决于魔导士自身的精神力量,一旦心生不如对手的怯意,那么这名魔导士的元素魔法威力将受到一定程度的衰退。 也因此,当日贤者在察觉希特心中对亚瑟心生若有似无怯意的同时,日贤者顾不得周遭的人便直接出言训诫。 “是,希特受教了。” 经日贤者训诫后,希特顿然省悟,一瞬之间,原本被亚瑟无涛霸意整个压过的希特,脸上再度露出自信的笑容,一身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潇洒,正是专属于天才魔导士特有的风采。 而在日贤者对希特训诫的同时,把目光全放在亚瑟身上,无心理会周遭一切的露塔娜娜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心中想道:“哼!亚瑟老头你可千万要争气点啊,可别让本小姐真的说中,成为云梦的大笑话!”跃到护城河半空之上的黑色战驹,低伏在马背上的亚瑟右臂单提魔枪,就当亚瑟即将连人带马一头撞上魔法护罩之际,头顶鹰形战盔的亚瑟猛然一声吆喝,同时右臂提枪快速对着前方魔法护罩猛力刺出!就见亚瑟手上的魔战枪带起强大了螺旋魔劲,像一把黑色大钻子,瞬间刺破了魔法护罩,余势未止,在螺旋枪劲之下,整片城门像玻璃般从中迸出不规则的裂痕,然后在一声轰隆巨响中,整片城门整个炸碎开。 亚瑟一手拉着战驹提起前蹄、一手倒拖魔战枪,浑身散发黑色的魔劲,如魔神般降临圣毕斯特破碎的城门口之下。 “白色巨城不过耳耳,如果你们圣毕斯特只有如此,那么今日,白色巨城将跟那些不堪一击的破城一样,插上本王的凯旋鹰帜!”亚瑟声音回音未止,上头一道掌劲以排山倒海之势重拍而下,掌劲之强,让亚瑟下方大地开始迸裂出一道道裂缝。 强大的压力更让亚瑟座下的战驹四脚不由自主曲了下去,而亚瑟面对这从天而降的惊天一掌,竟是不闪不避直接举起左掌对了上去。 互击的双掌迸发出沉闷的巨响,给在场众人一种犹如被重锤击中心窝的难受感,掌劲余势之强,就算远在上空的奥丁也感受到下方双掌互击所迸发出的沉猛气劲,更别说是下方以半圆阵势团团包围住亚瑟的数百名士兵。 面对这股强大气劲的直接冲击,最前头的几排士兵支离破碎,惨死当场,而后几排的士兵虽然能躲过气劲撕裂躯体的凄惨下场,却也七孔流血趴倒在地,发出凄厉的痛苦哀嚎。 随着击掌气劲消失,在满地血腥的城门口,霸王亚瑟与武痴掌对掌相接相互对峙,至于亚瑟座下战驹,在方才亚瑟与武痴对掌瞬间,早在武痴浑厚掌劲下全身骨胳尽碎,成了一滩烂泥。 初次交手,彼此对望的两人,相贴的手掌还不断冒出白色的气烟,一身霸气的王者锐利的双眼闪过惊奇、兴奋,服贴的白须下清楚可见,溢出鲜血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表情凝重的传说武者眼中走过诧异、惊奇,原本紧皱的两道白眉此刻连得更紧,浑然不觉一直紧咬住的下唇早已慢慢溢出鲜血。 两人眼中同样的惊奇是因为在方才交手下,对彼此修为上的评价都超乎心中原本的估算之外。 不管是霸意十足的王者还是内敛沉稳的武者,同样上了年纪、同样白发苍苍,在无声之中,两人紧贴的双掌不约而同慢慢分开,又在下一瞬间,亚瑟与武痴以着肉眼难及的速度,在城门之下快速对上数掌。 像击鼓似的连声重响,一声又一声再度震撼着在场的每个人,一圈圈的气劲以交手的两人为中心,往四面八方迫散,每一圈气劲就像一场强大的风暴,无情的一次又一次压碎、摧毁周遭的一切建筑,直到重响不再,武痴快速抽身退开,尘烟散尽,就见亚瑟身上的黑色铠甲处处龟裂。 经过方才的二度交手,亚瑟已经给震退到护城河边。 至于武痴,虽然身上不见伤痕,然而单看他那异常凝重的表情与看向亚瑟的惊讶目光,虽像是占了上风,但是奥丁、希特等人都明白,那是因为亚瑟舍弃自己惯用的魔战枪不用,一旦亚瑟用上魔战枪,武痴与亚瑟之间的胜负还是未定之天。 抽身退开的武痴,与身上铠甲龟裂却昂立护城河旁的亚瑟,传说中的武者与人称神话的王者,对望的两人目光交会之间,时间就像冻结般。 随着风吹带起地上阵阵的血腥味,高站城墙之上的西娃,闻到下方扑鼻而来的血腥味,竟当众呕吐起来,而西娃这一吐很快引起连锁反应,瞬间城墙上的士兵纷纷低身,也跟着呕吐起来。 没人去理会西娃与所有士兵的丑态,就算是一向爱损人的露塔娜娜,这时也是张着口,一脸错愕的紧盯着亚瑟。 众人对这在古斯高城大败,曾经以为过去的神话将就此走入历史,谁知沉寂五年之后,再现云梦的神话竟展现出远超过去、让人大感吃惊的超强实力!天才希特的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一向镇静的日贤者眼中除了错愕还是错愕,就算是曾扬言誓杀亚瑟的苏梦,这时也给亚瑟的实力给震慑住,一时之间连动也不敢动,而飞浮在奥丁身旁的魔术师杨夸张的拉长了下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在所有人清一色惊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反应中,有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却有截然不同的反应。 一名是月舞天,曾经体验过阿兹撒克力量的月舞天,今日看到亚瑟展现的超强实力,在心中自然的比较下,比起阿兹撒克几近无敌的极致力量,亚瑟实力不过耳耳。 而且在月舞天冰冷的脸上,那双冷得不能再冷的银瞳,三不五时偷偷望向奥丁,相比眼下亚瑟与武痴的交手,月舞天心中更在意的是,奥丁心中对亚瑟再次复出倍增的实力会有怎样的想法。 在月舞天眼中的奥丁,这时脸上流露出的是跃跃欲试的神情,对立誓打倒雅典娜选择入魔的奥丁而言,心中若有半点吃惊,也只是奇怪亚瑟实力为何会倍增到如此境界?相比众人在各自心中盘算未来对上亚瑟能握有几分胜算的同时,奥丁心中却有着莫名的欣喜,这是体内魔性本身的使然,也是因为这五年期盼能有对手可以印证自己现今的实力。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之下,亚瑟再仰天发出震耳的笑声后,目光扫过前方满地的肢骸、满意的享受着由众人投射而来的或恐惧或惊讶的目光。 亚瑟右手紧握魔战枪斜晃一下,身上魔气就像火药给引爆似的往外炸开,清楚可见亚瑟周身的空间整个扭曲,一身黑色气焰熊熊窜烧,让身材魁梧的亚瑟此刻看来更加巨大,跟着伸手用指对武痴一勾。 武痴看了亚瑟这挑衅意味浓厚的动作后,暗暗吸了一口气,脚步踏出便大步往亚瑟冲去,双掌翻出古武术奥义,毫不保留的直轰亚瑟而去。 武痴再起强劲的掌势,看在亚瑟眼中,犹如两座巨山般直压而来。 久经战场的亚瑟明白,以武痴的修为,除了眼前所见的招式之外,定还藏有后着,所以亚瑟不等武痴双掌轰至,右手大力高举魔战枪,对准前方大地就是重力一击。 魔战枪威能赫赫,先一枪打在地上,顿时震起满地石块,掩住武痴视线,跟着亚瑟看准武痴身形,猛力一枪快速刺出。 在亚瑟扰人视线的战术下,武痴视线虽然被石块掩住,不过凭借感觉,还是轻易捕捉到魔战枪穿刺而来的枪劲。 武痴心底快速走过无数想法,最后猛一咬牙,双掌掌劲放出,强猛霸道的掌劲瞬间击碎眼前石块,而这时,魔战枪枪尖已经来到面前。 nk" 第三章魔兵宿命 这是坐落在守卫严密的皇道之雷总部一角中,名为“静园”之内的一间独栋小木屋。 简单、典雅的设计,比起其他建造华丽、雕梁画栋的奢华设计虽然显得简陋,不过这块宁静、简单朴素的静园,却没有给人任何格格不入的感觉。 从华丽的建筑中走入静园之内,走在修饰整齐、只简单种植着朴素的小白花群的翠绿草皮上,比起其他让人驻足欣赏的美丽花园,这静园给了人一种无拘无束的轻松自在。 从昨夜开始晨曦女神即将来到的消息传来后,皇道之雷上下便开始忙碌起来。 从警卫人员的调派与整理打扫,此起彼落的脚步声,一直持续到天色将明才逐渐平息。 而相较外头的忙碌到逐渐恢复原有的平静,静园之内则是一如往常的平和、幽静,此时小木屋之内,静悄悄的房中独处的两人无言也无语。 房内安静躺在**的病人,憔悴干瘦的肌肤毫无半点血色,活像半个死人,半开的双眼之中,没有半点身为人该有的灵气,干瘦的手指吃力的颤动着,随着干裂嘴唇的微微颤动,似乎是想要表达什么讯息。 而这病人,正是昔日一身傲气的凌方。 安静的坐在床边细心照顾凌方的,是过去趾高气昂的凯洛琳。 没有过去动不动就喊杀的戾气,美丽的绿色双眸于疲累之中,有着过去所不曾表现过的温柔,纵然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不过凯洛琳在注意到凌方干裂嘴唇微颤,想也不想,连忙强振起疲累的身体,不但细心温柔的拿水一滴滴的润湿凌方的双唇,更熟练的为凌方干瘦僵硬的四肢按摩起来。 谁也不会想到,拥有十二魔兵之一的血鞭魔浪,出手毫不留情的凯洛琳,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尤其是过去不知早已沾满多少人鲜血的魔鞭,如今静静的卷挂在她纤细的腰际,更是极大的讽刺。 “你再忍耐一阵子,苏菲他们已经找到人来医治你了,只要再等几天,你就能恢复过去的样子,到时候……”凯洛琳一边熟练的按摩着凌方的身体,一边轻声温柔的说着。 随着挂在颈上的震央之坠不断轻晃着,她话说到一半,无声的泪水顺着震央之坠滴落,打在凌方轻抖的指上,凯洛琳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像即将离开心爱的人一般,沉重的心情中带着无声的无奈。 上古神兵与十二魔兵,一个是可以把单一元素力量展现到极致的抗魔圣器,一个则是借着负面情绪突破本身力量极限,让使用者可以彻底发挥出足以与神匹敌的诛神利器。 一边是为了让人族拥有对抗、灭亡魔族因而创造出的上古神兵,一边是遗承过去十二魔神强大怨念、为了杀神才诞生出来的十二魔兵,对立的先天宿命早已注定,就算是刻意的避免,凯洛琳心中也明白,当自己拥有血鞭魔浪的第一天开始,早已经无法逃避日后将要对上神兵主人的宿命。 凯洛琳轻轻的解下自己挂在颈上的震央之坠,拿在面前晃着晃着,看着金色的坠子在从窗口射入的稀疏光线下折射出点点金光。 凯洛琳对手上的震央自言自语地说:“我明白你挑选了我,是要我远离入魔之路,然而早在选择魔浪的那一天开始,我的宿命早已经注定让我无法回头。” 凯洛琳一声无声的叹息,心中有着身不由己的无奈。 再把目光回到凌方身上,看着这过去让自己无可自拔倾心的傲气少年,今日变成如此模样,凯洛琳忍不住伸出手,不舍的抚摸着凌方的脸颊,对凯洛琳而言,既然未来的宿命无可避免,那就好好珍惜此时此刻共处的时光。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声音之轻恍若深怕打扰休息中的凌方,凯洛琳一听到敲门声,连忙拭去脸上泪水起身开门。 门一打开,原来来的人是半藏。 没想到半藏会突然造访,凯洛琳微微一楞,在注意到半藏脸色惨白似是受了重伤,凯洛琳正想询问受伤原因,半藏却抢先开口说:“大姐头,你憔悴了许多。” 凯洛琳也不回答,把半藏引进门后,轻轻关上房门,便坐回床边继续刚才的动作,一会后,凯洛琳看也不看半藏随口问:“看你元气大伤,对方是谁?竟有如此能耐,竟能把你重创至此?”“唉!从出魔界以来,我一直以为凭夜刃村雨之威,当世就只有五大名剑足以争锋,谁知道……”听着半藏露出苦笑一脸无奈地说着,凯洛琳帮凌方盖上被子后,站起替半藏倒了杯茶再说:“当初七大罪话说的真好听,什么手持魔兵天下无双、无人可敌,是啊,魔兵外型的确是天下无双,但是无人可敌,可就好笑。” 半藏看着凯洛琳忿忿抱怨的模样,心中明白凯洛琳对持有魔兵早就心生后悔,半藏摇了摇头说:“不管愿不愿意,我们既然已经持有魔兵,我们的生命早已跟魔兵密不可分,如今我们所能补救的也只有尽量提升自己的力量,以免受魔兵控制心智,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有震央的力量与这臭鞭力量相抗衡,这臭鞭永远别想要控制老娘,反倒是你,天天与夜刃村雨为伍,要是有一天你变成了魔人,老娘对你可不会手下留情。” 听着凯洛琳的告诫,半藏一脸苦笑反而提醒说:“放心吧!经过昨夜,妖刃与我已经达成共识,反倒是大姐头,你跟小查理把当日七大罪交给你们的任务搞砸,你们自己可要小心点。” “打从五年前,小查理自作主张把南蛮荒林地底下的巨型魔兽解放出来,我们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且老娘倒希望这七大罪早日自己找上门来,老娘跟他们还有些旧帐要算!”“其实现在想想,当日小查理提早解放魔兽出来也没错,因为晨曦之光的缘故使得云梦大陆平白冒出无数强者,若是当时小查理没解放出巨型魔兽,恐怕人族帝国将壮大到足以威胁魔界的地步,只要两边势力一旦失衡,恐怕事情就没有现在这么单纯。” 凯洛琳走回到凌方身边坐了下去,伸手怜惜的抚摸着凌方的脸颊,看也不看半藏,不以为然的说:“不管怎样,反正都已经不关我的事。” 看着凯洛琳无所谓的模样,半藏语气一变突然说:“大姐头,你变了好多。” 半藏的话让凯洛琳蓦然停下手边的动作,她抬起头看着半藏那一脸感叹,脸上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说:“变……我只是跟你一样心中有在乎的人,差别在于你只敢放在心里,而我能不避讳的付诸行动。” “唉!我是已经付诸了行动,只是结果却不如所料。” 在凯洛琳心中,一直以来半藏都是极有魅力的男子,一听到半藏竟被拒绝,凯洛琳诧异说:“她竟然会拒绝你!”“呵,不但拒绝,还差点下手杀了我……”半藏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苦笑说道,比起肉体上的伤,此刻心中被撕裂的痛更是清晰。 本来对任何事情都表现出漠不关心的凯洛琳,听到半藏在感情上吃瘪,整个人倒是感兴趣起来,尤其是听到苏菲竟还想下手杀掉半藏,凯洛琳连忙追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像苏菲如此理性的人竟会想对你痛下杀手?”“你还记得城门口时,那个出手救了你们的黑发独眼男子吗?”回想起当时在城门之下那名神秘冷酷、实力深不可测的男子,凯洛琳点了点头说:“当然记得,这样特别的人想让人忘了他也难。” 想到昨夜那一战,半藏脸上的笑容更苦了,整个人就像战败的公鸡般,颓然的说:“昨夜我在他手下败得彻彻底底,不但是我一向最自傲的剑术被他轻描淡写的化解,就算是最后我与妖刃融为一体的全力一击,也被他轻松破除。” “老实说,你会败在他手下,我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他身上的气息根本就不是人所能拥有的,比起七大罪,他所给人的感觉更让我觉得恐怖,只是他跟苏菲又有什么关系?”“这……唉……”凯洛琳看半藏一脸犹豫欲言又止的模样,虽然对奥丁与苏菲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不过熟知半藏个性的凯洛琳知道,这时候要是追问下去也是问不出结果,而且比起这件事情,凯洛琳更在意凌方的伤势,当即问:“如果不想说就别说,我更想知道的是以你跟武痴的关系,你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让凌方恢复正常?”“呃,这……就我所知道的团长,他不像是个会信口开河的人,相信既然他会作出承诺,自然会有办法让凌方恢复正常。” 半藏的话让凯洛琳像服下一颗定心丸,她松了口气喃喃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看着凯洛琳把目光放到凌方脸上,半藏轻轻拍着凯洛琳的肩膀说:“大姐头你就好好珍惜剩下来的日子吧!相信你知道魔兵与神兵之间的宿命不久之后将会展开。” 凯洛琳点了点头再说:“你不也是一样,明知道不久的将来魔兵与神兵的宿命决战就要展开,结果你还跑去跟苏菲**的告白,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在想啥?”半藏双手一摊,脸上再度回复过去的潇洒说:“我要的也只是一个『没有遗憾』罢了,如果她肯接受我,我拼了性命不要,放弃妖刃之主的身分又何尝不可?纵然一如当初七大罪所警告的,舍弃魔兵的下场,就是死后灵魂将会被魔兵所奴役,那也是死后的事情。” “如今她断然的拒绝,虽然结果让我心碎,然而我也总算可以认真的为宿命决战作准备,虽然说我多么的希望对手不会是她,不过要是真的不幸必须要面对她,那么夜刃村雨的实力也不会因此有任何减损折扣。” “好一个没有遗憾,看来我所认识的那个潇洒浪子半藏又回来了。” “算了,不打扰你了!我也该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半藏笑说着,不等凯洛琳再说话便自己开门离开。 半藏离去后,屋内再度回复早前的宁静。 凯洛琳拿了条毛巾沾湿,轻轻擦拭着凌方的脸,突然外头传来沙哑苍老的声音叫:“魔女就是魔女,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真不害臊,你若是老头的徒弟,老头早一掌把你毙了!”突来的嘲弄,沙哑低沉之中夹带浑厚内劲,使得无形声音化作有形气波,透过木门直压凯洛琳而来。 戏谑的言语,惹得凯洛琳勃然大怒,感受到对方夹带强大的内劲直压而来,凯洛琳一手搭上腰上血鞭魔浪,不由分说就抽鞭击出。 血鞭一出,啪兹一声,魔浪瞬间击溃压身音波,更如灵蛇穿出,把紧闭的木门在?x那间击成灰粉,接着迅速且准确的往门外发声之人击去。 漫天灰粉之中,随着一声沉重闷响爆出,就见急抽而出的血鞭卷回凯洛琳掌中,而当眼前尘烟落尽,方才发声之人,赫然是驼背枯瘦的八贤狂人。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就连抽鞭打人都这么软弱没力,你是要帮老头我捶背吗?不过话说回来这凌小子还真是幸运,有你这么火辣的看护,这样贴心照顾,如果老头与凌小子易地而处,就算要老头我在**躺个十年八年也不是问题啦!”狂人八贤眼睛轻佻不避讳的打量凯洛琳火辣的身材,言语之中百般的挑衅,悄悄透露出这时突然来到的不寻常。 与八贤素不认识的凯洛琳,加上苏菲与苏梦一向鲜少提及八贤之事,所以任八贤过去名气再怎么响亮,凯洛琳也只当眼前这讲话轻佻的怪人是个讨厌找死的色老头,纵然知道这色老头实力不差,凯洛琳才不管这么多,原本温柔的双眸如今狠狠的紧盯住八贤。 “找死!”一声找死,凯洛琳一手帮凌方盖上被子,随手再扬血鞭魔浪,重重鞭影中,魔浪再直噬八贤破云卷浪而出。 只是血鞭魔浪之威纵能劈山破石,但是消声匿迹已久的八贤此时再出,修为更胜当初。 面对血鞭魔浪直噬而来,八贤脸色从容只是翻手一掌拍出,随着浑厚的掌劲夹带熊熊热焰重击在血鞭魔浪之上,闷响之中,掌中热劲混杂魔浪之威四射而出,两人之间一草一木如遭狂风扫过般给翻起一层地皮。 交手过后,八贤仍如巨石般一步未动,脸上尽是嘲弄表情,而凯洛琳则一把收回魔浪愤而站起,一双绿色的美眸如今活像冒火似的恨恨的盯着八贤,身上也开始游走犹如电劲般的黑色魔气。 八贤看着凯洛琳身上开始流走魔气,脸上夸张的装出害怕的模样嘲弄:“哇哇!这样就生气了啊!老头我好怕喔!”自从踏入云梦大陆至今,脾气火爆程度完全不亚于苏梦的凯洛琳,何曾遭受过如此嘲弄?凯洛琳怒上眉山,手腕一翻血鞭魔浪往地上一抽,房内地砖转眼粉碎,足见凯洛琳已经开始失去原有理性。 在激起的碎尘中,凯落琳身形冲出抽鞭再攻,夹带着强猛魔气的魔浪,瞬间化作一条红色巨蟒,张牙直抽八贤而去。 凯洛琳怒抽魔浪,怒分天地之式势把八贤大卸八块,八贤看凯落琳怒攻抽鞭而来,感受到魔浪强猛的威力后,脸上收起轻视的笑容正色以待,枯瘦的双手对准眼前扰人的鞭影快速轰出数掌,生平绝学惊天八艺炼铁手应招而出。 砰!砰!砰!掌鞭互击爆出三响,四散的气劲中,倒身飞出的是八贤驼背枯瘦的身形,挟怒直追不放的是在地上击打出一道道鞭痕、藉势跃起的凯洛琳。 八贤一边藉退势卸去魔浪之威,一边低头看着方才与魔浪对击,如今皮开肉绽的双掌。 只是虽然体验了魔浪威能的强大,八贤嘴上却仍不客气的讥讽笑说:“哈哈!发怒的小护士还有点看头嘛!不过对老头我而言,这点力量只能帮老头我捶背!”“哼!一个只靠嘴巴占便宜的死老头,老娘今天就把你嘴里的烂牙打得一颗不剩!”凯洛琳几个起跃追上八贤,口中说话之际,手上血鞭魔浪再抽向八贤而去,力劲之强,就见魔浪气劲所经之处,地上石地尽化灰粉、四周绿树转眼更给绞成碎屑。 方才刚体验过魔浪之威的八贤,眼看凯洛琳再抽魔浪攻来,深知魔浪之威不可硬撼,右脚一点连忙拔地而起,趁着两人距离拉开,八贤双手一洒,袖口飞射出无数暗器试图逼退凯洛琳。 八贤再起惊天八艺,数不清的暗器密如飞蝗,快速射向凯洛琳,只是八贤虽然对敌经验老道,却忽略了,盛怒之下的凯洛琳不顾一切的反扑有着多么强大的执意。 就看凯洛琳毫不理会迎面而来的暗器,竟是反抽手上血鞭也要挟势一举杀败八贤。 “啊!啊!”八贤眼看凯洛琳竟是拼着一死也要击杀自己,心惊之下奋力大叫两声,听似惊慌的叫声其实夹带着八贤的强大内劲。 随着惊天八艺中音波功一起,在八贤周遭十尺内瞬间笼罩在强大音场之下,音场之内不但血鞭攻势为之一阻,就连本要射中凯洛琳的无数暗器也遭音波弹开,而趁这机会八贤一个翻腾,竟是越墙转身就逃。 盛怒的凯洛琳给突如其来的音波震得头一昏、身体失去平衡差点扑倒,忍着双耳刺痛的凯洛琳注意到,八贤趁势翻到墙上似乎打算逃走,连忙手上血鞭再扬,一击击碎墙壁,丢下了身后躺在**的凌方,发狂的急追八贤而去。 就在凯洛琳离开后不久,从满目疮痍的静园入口处,慢慢走出一名脸上蓄着长长白须、拄着手杖缓慢行走的矮小老人,这名老人在进入凌方房内之后,眯成一条线的双眼上下打量了凌方一会,径自责备说:“当初千交代万交代,你这浑小子就是不听话,才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模样。” 在这名老人话才刚说完,身后休葛拉身影突然闪出更问:“遗老,怎样,凌方还有救吗?”给休葛拉敬称为遗老的老人头也不回,好一会后说:“就算是没救,冲着武老弟的面子,我也要尽力赌上一赌,只是……”这名遗老,过去也曾是云梦大陆上颇有名气与实力的魔导士,虽然同样出自魔导院,然而却是专长于魔法阵,与鲜少有魔导士肯学习的诅咒术。 遗老没有过去被称做魔导院双头龙的克雷姆与休葛拉两人如此高的名气,但若论起魔法阵与诅咒术的实力,遗老堪称古往今来云梦第一人。 利用诅咒术为自己续命,时至今日已经有着超过三百岁的高龄,满脸皱纹的脸上,眯成一条线的双眼露出老成的目光,矮小的身躯不断透露出诡异的气息,虽然动作迟缓,然而单是看过去让云梦大陆全部魔导士闻名丧胆的休葛拉,也这么尊敬这位遗老,不难想象,这位整整消失了两百年的传说咒术师超强的实力。 看遗老欲言又止的样子,休葛拉知道事情并不如当初想象般单纯,连忙问:“遗老,有何难解的问题吗?”遗老一脸凝重,多次检查凌方,摇了几下头后说:“难就难在这浑小子还另外使用了古武术的禁招导致体内气脉封闭,要救这小子,单凭我一人之力是不够的。” 听遗老话意,休葛拉明白,凌方的情况远比当初估算的还要来得麻烦,连忙急着再说:“凌方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遗老你的生命点滴与古武术的禁招相互冲突所导致,我相信要破除生命点滴,对创出生命点滴这咒术的遗老你而言,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至于凌方体内气脉的封闭,也该难不倒武痴才是。” 遗老慢慢抽开了搭在凌方身上的手,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说:“若是单一的后遗症,就算是气脉封闭,我也有这自信单靠术法来救这小子,但是生命点滴这术法与古武术封流汇气相冲突,这小子体内的情况却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虽然事情比当初所想象的还要复杂,但是听遗老话意,想来遗老心中该是有法子才是,趁着那魔女还未回来,我们就先离开再说吧!”挟怒急追的凯洛琳在追着八贤身影穿过几条小巷后,随着前方八贤身影闪入一条狭巷之内,凯洛琳跟着追入,却赫然发现眼前竟是一条死巷,至于八贤则早已不知往哪而去。 “可恶!下次就别给老娘碰到!”赫然见巷道尽头只有一道老旧的砖墙,凯洛琳目光往左右扫过一遍,不见八贤留下任何足迹后,忿忿的一鞭往地上抽去,转身正要往回走。 而才刚走出巷口,身穿一袭鹅黄色轻纱的美女竟挡在面前,凯洛琳打量着眼前这挡路的美女,一身高贵气质生平仅见,虽然凯洛琳对自己外表很有信心,不过跟这眼前美女比起来,自己竟有自惭形秽的感觉。 “你好,我是神之都主人兰妮雅,可否请你带我去看一下凌方?”“呃!兰……妮……雅……你就是晨曦女神?好!跟我来。” 一听到眼前这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子,竟然是晨曦女神兰妮雅,凯洛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好运,在想起凌方被自己丢在小屋内,既是兴奋又是着急的拉起兰妮雅的手就往静园方向走。 “果然没错。” 看完凌方后,兰妮雅只是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还以为兰妮雅有办法解救凌方,谁知兰妮雅看完凌方后只是说了这句话,凯洛琳注意到兰妮雅转身走出屋外,心一急连忙跟上,拉住兰妮雅追问说:“什么果然没错?你说清楚啊!”“你可以放心,凌方还有复原的机会。” 兰妮雅话说完后,轻轻按下凯洛琳的手便慢慢走离。 在圣毕斯特城门之下,武痴闪身避过穿刺而来的魔战枪,一个箭步冲入亚瑟怀中反手一掌拍出,可是就当武痴一掌就要印上亚瑟胸膛之际,突然之间心中顿感到不安,一种说不上来的危机觉瞬间蔓延全身,所以武痴收回拍出的手掌,更连退数十步。 高飞在城墙之上的魔术师杨,看武痴在大好机会下竟收掌退开,百般不解说:“这武痴老年痴呆吗?明明大好的机会干嘛抽掌退开?”“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要知道亚瑟好歹也是当世霸王,武痴要是这一掌拍下去,接下来的就不是单纯的比斗而是两城之间的战斗。” 对下方发生的一切一目了然的奥丁冷冷回答说着。 看着下方大胆布局刻意引战的亚瑟,以及心思缜密勘透亚瑟诡计的武痴,不管最后谁技高一筹,奥丁心中做下决定,一有机会绝对要跟下方这两人好好比划。 虽然奥丁解释的清楚,魔术师杨还是不相信的说:“会这样吗?再怎样兵力相差如此悬殊,亚瑟的军队又经过长途跋涉,在体力跟数量上,都比不过以逸待劳的圣毕斯特军队。” 奥丁右眼妖瞳冷冷的盯着下方亚瑟,嘴里回答说:“单是能无声无息的行军到圣毕斯特,这支军队就不简单,别忘了我们当初来圣毕斯特之时的行踪,可是一直都被人所掌握,而且还有北方的那支兽人军队,如果我没猜错,这支兽人军队该是过去一直被兽人族排斥、隔离在北方封印之地的人马族,这支人马族军队要是与亚瑟的铁骑联合起来,圣毕斯特可要遭殃。” “耶!主人你有去过北方封印之地吗?不然怎会知道人马族?”没想到奥丁竟会知道人马族,魔术师杨满脸诧异的看向奥丁。 奥丁瞥了一眼魔术师杨,淡淡回答说:“在阿兹撒克脑袋的记忆中,大战之中人马族参与其中。” “喔喔,那依主人你看,这次亚瑟与窝特斯率领大军,浩浩荡荡来这的真正目的是做什么?”魔术师杨虽然装出一脸不懂的模样,不过奥丁心中明白以魔术师杨的智慧,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魔术师杨早已心中有数。 既然魔术师杨有意试探,奥丁也不隐瞒的说出自己的看法,“有心炫耀、刻意挑衅、蓄机引战,看亚瑟此次复出声势远超当年,他想要凭借强大的战力来主导圣战联盟的决心,是不容置疑的,不过如果可以有机会,亚瑟最主要的目的,应该还是占领圣毕斯特。” 听着奥丁的推断,魔术师杨追问道:“就算亚瑟来势汹汹,至少希特等人也在,考虑到要是圣毕斯特被亚瑟攻下的后果,相信他们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不管怎样,单看武痴抽身退开而亚瑟也不再追击,可以确定的是,亚瑟已经暂时打消了攻占圣毕斯特的念头。” 听着奥丁冷冷说着,魔术师杨低头望向下方。 果然亚瑟旋身收枪,跟着大步走到武痴面前,一双利眼上下打量武痴好一会后,亚瑟说:“武痴果然名不虚传,圣毕斯特内有你坐镇,看来这次圣战联盟应该可以顺利的组成。” 武痴拱手说:“老朽在此欢迎霸王与兽王对圣战联盟的支持与共襄盛举,只是圣毕斯特内多是民房,恐怕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容纳霸王与兽王所带来的部下。” “哈,你的顾虑本王可以谅解,本王的铁骑就暂且驻扎在城外西方三里的荒原之上,老战友你意下如何?”亚瑟笑了笑大声说道,话中后半段则是隔空询问兽王窝特斯的意见。 亚瑟声音传出后没多久,窝特斯浑厚的声音远远传来说:“既然霸王都如此决定,那我兽人勇士就驻扎在城外北方两里之处,一来,可以表现我兽人族参与圣战联盟的诚意,二来,也可以帮贵城担任守备的工作,免得有魔兽藉圣战联盟会议召开之时,趁机来袭。” 听着窝特斯允诺不带领军队进城,武痴暗吸了口气大声说:“既然如此,还请诸位贵客移驾主城,待我城主为各位接风洗尘后,再命人带诸位前往我城主为各位安排的地方休息。” nk" 第四章密谈 宾华园,一座位于圣毕斯特内城后方,占地千顷的美丽花园,过去以来,宾华园一直是圣毕斯特城用来招待贵宾之所,所以这宾华园内外不但守卫严密,种植各地奇花的美丽庭园里,更是暗布无数暗哨。 宾华园内有一湖三楼。 湖为风华湖,是过去建筑宾华园刻意开辟河道,引进城外的贝茵湖水而成。 湖畔上不但有小舟可做游湖休憩之用,在风华湖上,更有一座横贯风华湖的九曲回廊。 而宾华园里的三楼之一临月楼就位在风华湖中,想要来到临月楼除了借着小舟外,便只有利用九曲回廊。 建筑在风华湖中的临月楼说是楼,倒不如说是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 在如镜面平静的风华湖上,兰妮雅一行人经过卫兵的引导,走上了九曲回廊来到了临月楼前。 露塔娜娜抬头看了看眼前这状似大船的华丽画楼,一边满意的点头,一边示意要卫兵就此离开,通过像小桥般的船桥,露塔娜娜在私下交代了身后的妖精一族守卫后,便与兰妮雅一同走入阁楼,来到一间典雅的大房之内。 露塔娜娜四处检视房内一番,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双眼闪过诡邪的目光,神色不再客气,劈头对兰妮雅就说:“怎样,本小姐给你做足了面子了吧?”面对露塔娜娜人前人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兰妮雅就像早已习惯似的,不但看也不看更丝毫不予理会,径自走到房中的小圆桌旁,倒了杯茶便坐下悠闲喝了起来。 “怎样?再见到奥丁有没有让你心动啊,现在的他比起五年前成熟了许多,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他的确有他个人独特的魅力,可惜啊可惜……”露塔娜娜刻意在兰妮雅面前提起奥丁,说到最后更故意停了下来,一双奸邪的双眼想看看兰妮雅紧张的样子,只是兰妮雅的冷静完全超乎露塔娜娜所预料,兰妮雅不但听到奥丁的名字没有任何的反应,就算是露塔娜娜暗示奥丁将面临生命的威胁,兰妮雅仍是无动于衷。 兰妮雅出乎意料的冷静惹得露塔娜娜心中不快,露塔娜娜故意走到兰妮雅对面坐下,也倒了一杯茶后,自说自话:“想当初过去七大帝国之一的卡鲁斯帝国引以为傲的龙马骑,在北国雪地上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结果因为你的死,导致奥丁一怒之下,灭了原本牵制南方凯特雅铁骑的十字都市摩勒斯,使得亚瑟可以率大军不受阻碍的直驱而上。” “再加上北方兽人族有预谋的背叛,终于导致过去强大的冰之帝国在短短时日内亡国。” 露塔娜娜故意说起过去卡鲁斯帝国灭亡的原由,话中内容虽然是所有云梦大陆熟知的历史,不过对这五年来长居神之都的兰妮雅而言,却是初次完整听到。 一直以来,在神之都内不曾与外界相处的兰妮雅,虽然身为雅典娜指定的神之都主人,然而这五年来兰妮雅所能做的事情,也只是看看神之都里头的典籍,了解过去妖精一族的历史,真正握有实权的还是妖精一族的族长露塔娜娜。 至于奥丁怒灭摩勒斯甚至是卡鲁斯帝国灭亡的原因,虽然兰妮雅知道大概,但是像现在这般完整的陈述还是第一次听到。 兰妮雅听到了自己想要清楚知道的过去,心里所受到的冲击不是言语所能形容。 从五年前获得雅典娜之泪的力量回复记忆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威胁,让自己不得不残忍的对待奥丁,直到今日再见奥丁,看着奥丁冷酷之中,带着只有受过地狱式的折磨才会有的沧桑,就算心中再不舍,兰妮雅还是得忍下心来无情以对。 相比五年前的自己,现在的兰妮雅更能成功的在脸上隐藏自己内心的情绪,兰妮雅心知,想要从露塔娜娜口中知道更多,便越要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 果然,露塔娜娜在见到兰妮雅仍是一脸不为所动的模样,很快接着再说:“唷唷,不想理本小姐啊!放心吧!只要出了神之都,就算她有通天之能,也没办法完全掌握你的心绪想法,所以你大可不用再对你的老情人装作毫不认识的模样。” 露塔娜娜刻意拉尖音量走到兰妮雅身后说着,虽说兰妮雅脸上仍是面无表情,但是拿着茶杯的手却在不经意间抖了抖,溅出了几滴,而这细微的小动作,已经说明了兰妮雅的心并不如脸上表情这么平静。 露塔娜娜注意到溅落到桌上的水滴,知道方才的话对兰妮雅有着一定的冲击,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邪笑,慢慢走回到兰妮雅面前坐了下来。 她再倒起茶来一饮而尽再说:“拥有雅典娜之泪部分力量的你,绝对拥有足够的力量为卡鲁斯帝国复仇,虽然这再度复出的神话老头实力远胜当初,不过只要你愿意,亚瑟的狗命你也是手到擒来,如果你是担心有人插手,趁着本小姐心情好,只要你说一声,本小姐倒可以无条件的帮你一把!”听着露塔娜娜煽动性的话语,兰妮雅嘴角淡淡一笑说:“一向爱损人、害人的娜娜大小姐会这么好心?这可真令人意外。” “哈哈!本小姐不是说了吗?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啊!”露塔娜娜笑了笑,一脸装作不以为然的摊手说着。 兰妮雅在五年前继承雅典娜之泪的力量后,经过了雅典娜力量的洗涤,重生后的兰妮雅就像脱胎换骨般,虽然不及雅典娜的全知智慧,然而在智慧思维上也有着大幅度的提升。 现在听着露塔娜娜刻意的煽动,兰妮雅心中清楚露塔娜娜的心计打算,悠闲的喝了一口茶后,兰妮雅轻轻的放下茶杯,柔声说:“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又何尝不知,可惜你跟我都只是她手下的一颗棋子,就算离开了神之都,就算你再怎么挑拨,我清楚知道我还是在她的掌握之下。” “再说,亚瑟是她计画中重要的一颗棋子,要是我杀了亚瑟,当她发现她耗费五年精心布置的棋局被我所破坏,可预期的是我势必被她所制裁,如此你不但将顺理成章完全接掌神之都,更能接收我体内雅典娜之泪的力量。” “哼!雅典娜之泪的力量经过晨曦之光的释放早剩不到三成,这等微薄力量,就算送给本小姐,本小姐也不屑,本小姐不服的是你凭什么担任神之都主人,就算拥有她的力量,你是低等的人族,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给洞穿心思,露塔娜娜恼羞成怒不客气的说道。 如果不是碍于雅典娜,此时的露塔娜娜巴不得一掌就把兰妮雅毙于掌下。 看穿了露塔娜娜心中的杀念,兰妮雅仍是一脸平常,因为她明白如果没有雅典娜的授令,就算是露塔娜娜心中再不满,也绝对不会下手。 兰妮雅慢慢的起身往**走去,脚步才踏出又转身说:“如果你肯帮我跟他脱离她的掌控,神都之主这虚位让给你又何妨?”“你可知道,当我因为雅典娜之泪的力量而回复正常后,当我满怀喜悦的要去拥抱心里最爱的人,耳边却传来最无情的命令,让我必须残忍的对待他,你知道那种痛苦是多么的椎心,就算是现在闭上眼睛,我还是无法忘掉他那失望心碎的表情。” 虽然明白要获得露塔娜娜的帮助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兰妮雅仍不放弃的要求露塔娜娜的帮忙。 说到最后,兰妮雅脸上再隐藏不住心中的激动而泛出泪光,此时此刻兰妮雅不再是别人口中所赞扬的晨曦女神,而是过去那个感情丰富又充满无奈的卡鲁斯公主。 露塔娜娜没想到兰妮雅会突然要求自己帮忙,微楞一下后,露塔娜娜嘲弄的瞥了一眼目泛泪光的兰妮雅,嘴里不客气说:“本小姐虽然不懂你们人族为何总是拘泥在那些可笑荒唐又不切实际的情感之上,但是本小姐却可以现在就跟你说明白,就算本小姐肯帮忙,他也不会接受。” “因为你可以放弃一切,他却没办法,他应该知道他与雅典娜的一战已经是既定的宿命,一味的逃避将只会连累更多他身边周遭的人。” “如果你肯帮忙,要是我们三人联手,以我们的力量也未必无法击败她,除掉了她,到时候我跟他拥有了自由,而你则能拥有神之都甚至天下。” 一如露塔娜娜所说,在拥有雅典娜之泪力量后,兰妮雅非常的清楚这名传说中的最强战神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但是同样也因为体验了雅典娜之泪的力量,所以对雅典娜的力量有着大略了解,对如何击败雅典娜,兰妮雅也有着一定的自信。 可是兰妮雅话还没说完,露塔娜娜却不客气的打断更斥责说:“笑话!雅典娜的恐怖你曾体验过吗?你知道只要她心念一动,就可以在弹指的瞬间灭我整个妖精一族吗?”“哼,别让无聊的感情蒙蔽了你的判断,本小姐劝你把想要击败她的念头放下,从此不要提起,更不要再想,要知道现在的你身上背负的,还有我妖精一族全族的生命,如果你真的这么好心要把神之都让给本小姐,那你就去杀了亚瑟。” 怒声斥责兰妮雅的露塔娜娜脸上有着难得的紧张,似乎是害怕方才兰妮雅的话语给雅典娜听到,进而迁怒到整个神之都似的。 兰妮雅看出露塔娜娜眼中的紧张,心中明白要找露塔娜娜合作是不可能之事。 眼中闪过失望之余,兰妮雅开口问:“为什么她要我活命?今时今刻我并没有存在的价值啊,若她要的是一个能蒙蔽世人眼睛的假神,我相信你也绝对能做得比我还称职。”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今日你能以晨曦女神之名站在这里,全是因为他的缘故,如果没有这家伙,五年前云梦大陆早就毁在雅典娜之泪的力量下,如果不是雅典娜心中的完美主义作祟,她又何必大费周章要你做这一切无聊的动作来激发出这家伙的潜力!”露塔娜娜白了兰妮雅一眼没好气说道。 其实露塔娜娜口中所说的,以兰妮雅现在的智慧又何尝想不到,但是就因为太过清楚,反而让自己一直深陷雅典娜的掌控之下无法挣脱。 兰妮雅心中明白,自己大可丢下一切投入奥丁的怀抱,但是一想到如此一来将要逼得让奥丁提前对上雅典娜,深知雅典娜力量境界的兰妮雅,又岂会让奥丁陷入如此的危险之中!很多时候兰妮雅多么希望自己能像当初一样任性,可以不顾一切后果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奈想归想,却始终无法提起勇气去做。 想起已死的父王、消失已久的恩师,如今这世上能让自己依靠的就只剩下奥丁,但是……“唉……”兰妮雅幽幽的一声轻叹,似乎要吐出心中所有的无奈,只是叹息声消去,心中的无奈却不减反增,紧紧的束缚着自己的心。 露塔娜娜一脸诡笑的看着兰妮雅,看着她紧簇的双眉,忍不住又再说:“为了他,你甘愿默默承担这一切,可惜他的心却早已经不是完全属于你了,现在的他心里可多了个智冠群伦又美艳动人的美人,而且就我所知,这聪明的美人对他可也是情深一片唷。” 从露塔娜娜口中所描述的,兰妮雅心中早明白这人是苏菲。 在过去五年来,经由体内雅典娜之泪的力量所得知的过去,在深知苏菲过去对奥丁的付出下,兰妮雅看着一脸诡笑,想看自己笑话的露塔娜娜,轻声再说:“如果你所说的是事实,不管他心里最后留的人是谁我都会为他高兴,因为他为我所做的事情太多、也已经足够,这些年来他总是为了我、为了别人奔波,现在他也该好好的为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所爱的人。” 本想看兰妮雅难过模样的露塔娜娜,没想到兰妮雅竟会有这样的反应,脸上一闪失望神色,嘴里则是讥嘲说:“唷,真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反应,你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你认为他不管怎样最后都会选择你。” 兰妮雅回以淡淡的一笑再说:“如果你懂得爱人,那么你会明白爱一个人并非只有拥有,有些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的表现。” “你们人族动不动就爱来爱去的,什么放手是爱的表现,对本小姐而言,想要什么就用实力去争取,只有紧紧握在掌中的,才是真正的拥有,放手永远是只有失败者才会做的事。” 露塔娜娜不以为然的说着。 身为天生的神之战士一族,一生之中持续追求的永远是如何超脱自身的极限,什么爱情,对于为神而战的战士而言,感情永远只是多余。 露塔娜娜看着兰妮雅接着再说:“不说这了,本小姐知道你去看了凌小子,结果如何?”被问起凌方,兰妮雅想了想后说:“虽然一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在意凌方,不过看了他之后,就算现在的他体内气脉遭到封锁,然而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体内隐藏的那股奇异的力量,以神兵战士的水准来说,凌方的确拥有击杀神的力量。” 听着兰妮雅对凌方的高评价,露塔娜娜满意的说:“这样最好,本小姐对他可是寄予厚望。” 宾华园之内三楼中最高的射日楼,一座立于园中东方的九层高楼,过去从不开放,今日为了对亚瑟表示善意,在重新装修整理后让亚瑟居住,负责戒护的守卫或明或暗分布在射日楼的四周,美其名是为了不让亚瑟受到骚扰,实际上则是要监视亚瑟的一举一动。 射日楼内,前脚才踏入射日楼内的凯特雅,一身铠甲来不及卸下,看到亚瑟早已经解下军装换上华服,凯特雅忍不住问:“我王为何方才不下令让大军直接攻进圣毕斯特,以我们跟兽人族的军队要攻下这白色巨城并非难事?”看凯特雅一脸疑惑的模样,亚瑟解释说:“雅儿有所不知,方才本王与武痴交手之际可以清楚感觉到,城门上方有强者蛰伏,虽说这人刻意隐藏力量,然而本王的魔战枪却因为这人身上的气息,枪上魔能瞬间顿减三分,如果这人与武痴同时出手,以本王之能,就算全力施展,恐怕也接不下十招。” 当时凯特雅也有感觉到这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杀意,只是还是有所不解的说:“但六韬不是说过,此次参加圣战联盟的人虽然汇集结各方强者,但是要是我王决定强攻圣毕斯特,这些强者也断不会插手其中。” “六韬的判断是无庸置疑的,只是不论这人让人难测的动态、或是充满着敌意的气息,都确实给了本王无法言喻的压力,而这一点相信窝特斯也注意到了,不然方才在城外他早下令全军突击。” 听亚瑟话意明显心中对口中这人有所戒心,凯特雅心中有数转而问:“那么我王决定放弃攻占圣毕斯特了吗?”“反正白色巨城绝非势在必得,重点是圣战联盟一旦组成,圣战联军的大权落在何人之手;而且早先我们已经攻占了圣毕斯特的护城要塞,圣毕斯特少了西面与北面两边屏障,只要本王愿意,随时随地都能调动大军无声无息接近白色巨城,所以攻占白色巨城与否,也不再那么重要。” “那么我王对目前这些齐聚圣毕斯特的一干强者中,除了那人外,我王认为还有谁需要注意?”亚瑟沉吟一会后说:“与武痴交手,虽然他稍有保留,不过他的深浅大致与你不相上下;至于希特与日贤者那些魔导士全给本王气势震慑住,精神力遭受重创的他们从今以后将不成威胁;需要注意的是那位一脸邪气志得意满的女妖精,还有那修道院的圣女月舞天。” “那名女妖精名叫露塔娜娜,是妖精一族族长,过去风之女神苏菲也曾败在她手下,虽然这五年来不曾踏出神之都,不过据闻她的实力当世仅在雅典娜之下;至于圣女月舞天遭修道院长老院所排挤,早已失势,就算她拥有最强道器月之痕,也无法对我王的霸业造成任何威胁。” 一听到月舞天失势的情报,亚瑟眉头一挑回头对凯特雅说:“月舞天实力不弱于神兵战士,被排挤绝对是修道院的损失,等圣战会议结束之后,本王定要会她一会,她若能为本王所用,将为我方增添万人之力。” “老师,你的精神也动摇了!”“没想到魔兵的威能竟如此强大,如果当初魔道院没有分裂成魔导院跟修道院,以过去魔道院的技术,应该也能创造出能与十二魔兵相匹敌的武器,可惜可惜……”“老师,你……”“希特!经过了方才目睹了亚瑟的力量,本贤者在精神上已经受到重创,如今自身魔法威力至少少了三成的威力。” 希特看着日贤者如今一脸的疲累模样,心中明白日贤者在精神上所遭受的重创,虽然日贤者口中说少了三成威力,但这绝对只是单纯的想安慰自己,同样遭受亚瑟力量影响、所受重创也不轻的希特,心中盘算好一会后,随即对日贤者问:“老师,您需要我派人护送你回去休养吗?”“看目前情况,圣战联盟的组成已经是箭在弦上,既然是共同商讨对抗魔族的大计,我们元素之城自然没有缺席的分,加上亚瑟如此强势的表现,为免我们元素之城吃亏,本贤者会等到会议结束之后再回去。” nk" 第五章圣王阿波罗 暗夜的荒原、无月的夜晚,让人战栗的死寂如夜雾无声无息的笼罩下来,远远望去,前方在火光映射下散发白色光晕的,是近日风云际会的白色巨城--圣毕斯特,而包围在白色巨城外围的点点火炬,把整片的黑暗,点缀的犹如夜空星火般的,则是亚瑟与窝特斯各自带来的军队。 经过了白天的一场风波,或许是因为长途的跋涉,所以驻扎在圣毕斯特城外西方的铁骑与北方的人马族,除了有几队来回警戒外,其余士兵一早便躲入篷内休息。 随着夜空浓厚的灰云逐渐散去,当天空之中悄悄露出月亮,洒落一地的月光,让趁夜赶路的旅者暴露着踪迹,三名神秘的旅者正一步步往圣毕斯特的方向前进。 走在最前头的白发旅者,全身裹着一件如雪般白的披风,任夜风带起地上飞砂直扑而来,竟是半点也沾染不上这白发旅者身上的披风。 这名身披白色披风的白发旅者,下半张脸围着米白色长布,露出的一双明亮的金色眼睛,虽然不带任何锐利的目光,却给人一种一眼难以看透的神秘感,而除了这名白发旅者这双充满神秘气息的双眼外,最引人注目的是额头上,那隐隐透露着金色灵光的红色日轮印记。 跟在白发旅者后头的另外两名旅者,都披着土黄色的长斗篷,做随从打扮,虽然这两名随从脸上都裹着长布掩住面容,不过单看动作体型便可以清楚知道,这两名随从中其中一名竟是女子。 这名身材曼妙的女随从,虽然脸上裹着长布掩住自身面貌,然而举手投足之间,却不时散发出妖媚的吸引力。 至于另一名身形魁梧的随从,肩上扛着用红布包覆住的棍形武器,虽然只是跟着白发旅者的脚步走着,不过这名随从每一步沉稳的步伐,就像是要走出自己的路般,全身散发出一种坚持自身信念,执意无悔的坚决。 这三名旅者安静的在夜里缓慢的行走着,纵然已经在月光照射下暴露出了行踪,不过这三人的步伐却不曾加快或减慢,哪怕远处警戒的人马族哨兵与黑鹰铁骑都同时注意到,甚至快步逼近前来,这三名旅者仍像视若无睹般继续走着。 负责警戒四周的风暴铁骑警戒骑队长看这三名旅者持续走来,一边做出手势指示身后部下一字排开搭箭警戒,一边喝阻叫道:“喂!站住别动,再过来就是我风暴铁骑阵地,擅闯着格杀勿论!”安静空旷的荒原之上,警戒骑队长的警告声如雷般,清晰的响亮在微亮的夜空之下。 数十名高坐在战马之上搭弓架箭的风暴铁骑战士,清一色黑色战盔之下,一双双精亮的目光紧紧直锁百尺外的白发旅者。 身为神话亚瑟所属的最精锐战士,这些千中选一的精良战士每个人都有绝对的信心,只要队长命令一下,便能在百尺外,用飞箭射杀这一身白色装扮的白发旅者。 只是任这些铁骑战士手上箭簇在月光下折射出森寒的银光,就算警戒骑队长下了最后通牒,这白发旅者主从三人还是脚步未停,一步一步无惧的走近。 “不知好歹!放箭!”眼看白发旅者三人不听警告继续前进,警戒骑队长举起右手再猛力放下,瞬间数十支利箭破风射出,对准带头的白发旅者无情射去。 风暴铁骑战士放箭取命而来,白发旅者脚下步伐不停,充满着神秘气息的金色双眼还是依旧的淡然,而在这时那肩扛棍形武器的随从,一个箭步闪入白发旅者与取命而来的利箭之间,跟着一手旋起原本扛在肩上的棍形武器,轻松几下就把射来的利箭全数挡下。 看着这白发旅者的随从,在眨眼瞬间便快速挡在飞箭之前,更全数挡下所有飞箭,这警戒骑队长久经沙场,清楚这名随从实力绝非自己跟几名手下就能挡下,随手一扬对空甩出一枚红色信号火箭,接续下令叫:“继续放箭把他们挡在防线之外!”原本信心满满,认为可以在百尺外射杀白发旅者的铁骑战士们,见自己射出的利箭被人轻松挡下,个个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想到自己都是走过无数地狱式的训练,才披上这黑色的鹰纹盔甲,成为霸王亚瑟最精锐的部队,所用的弓不但都是特制的强化弓,射出的箭不管是力劲、速度、或是射程都是普通弓箭的两倍,没想到在短短的百尺中,竟有人能在箭劲未减之下全数轻松挡下。 这些铁骑战士此时心中所受的挫折,远比打败仗还要来得沉重。 听到队长再下的命令,这些铁骑战士快速搭箭射出,在明知对方并非普通人,这些铁骑战士用上加倍的力道持续的射出快箭,誓把前方这三人射成刺猬。 纵然这些士兵都是千中选一的精锐战士,但是这名白发旅者的随从,更是当世万中无一的绝顶强者。 就见这名随从旋棍成盾,不管射来的箭多快多强,在这名随从旋棍之下,再密集的箭雨也完全无法突破这名随从的防守,伤及白发旅者分毫。 没想到在箭雨之中,白发旅者三人还能不受阻碍继续前进,这名警戒骑队长看不下去,伸手从鞍背上抽出一支箭搭到弓弦之上,吆喝一声就奋力把弓拉满射出。 谁知警戒骑队长这一箭才刚放出,从这警戒骑队长耳际,竟快速射过一箭,箭速之快,来时无声,箭支与空气相互摩擦,更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火轨!“咦!”正旋棍挡箭的随从,感受到前方破风穿射而来的箭威,眼中目光不由一亮微噫一声,把手上急旋的长棍一甩,招式一变,对准来箭突刺而出。 破空来至的流星之箭,刺上突刺而出的棍端,就听啪滋一声,这名随从身体微震一下,手上捆绑武器的长布给这冲突的气劲撕碎,露出了血红色的铁铸枪身。 “红色的长枪,这家伙难道是……”虽然不知是哪位强者出箭相助,但是看到那随从手上那把血红色的长枪,这名长年追随亚瑟南征北讨的战士队长,隐约之间意识到这名随从的真正身分。 “这就是亚瑟手上三张王牌中的影子杀手吗?”扯掉了残留在枪上的破布,这名随从单手挑枪昂首而立。 面对仍不断疾射而来的飞箭,只是左右轻松拨掉,对他而言,如今他七分的注意力全在等待这名狙击手下一箭的来到。 白发旅者察觉到这暗地隐藏的狙击者遥锁而来的目光,一直以来不停前进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接着用着极富磁性的声音说:“你退下!让我来!”白发旅者声音一出,这挡在前头保护主人的随从没有任何迟疑,转身收枪退到白发旅者身后,瞬间,他全身暴露在无数飞箭之下。 看似单薄弱不禁风的白发旅者,面对前方一波波飞箭,也不见白发旅者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原本淡漠的双眼突然凝视整个前方,瞬间来到面前的飞箭一支支停止、僵在白发旅者的面前,景象之诡异恍若时间停止一般。 所有铁骑战士见状,都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再放箭射出,不管射出去的箭再快再急,在白发旅者凝视的目光之下,还是一一僵停在白发旅者面前的半空之上。 这时远方的狙击者弩箭再放,有着流星之速的黑色短箭,速度远胜方才第一箭,箭劲之猛更掀起一层沙墙直射白发旅者而来。 但白发旅者面对这狙击而来的快箭,只是缓缓伸出了右手,只见五指上都套着金色指炼的右掌缓缓张开,这箭劲强势的狙击利箭,硬生生在这白发旅者右掌三寸前之处停了下来。 “十二魔兵中的食梦之箭,也不过耳耳!”淡淡的一句话,白发旅者对着僵停在半空的黑色短箭轻轻一挥,就见这黑色短箭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自己扭转了方向,跟着对准来处反射回去,黑色短箭反射回去没多久,远方迸发出刺眼的火光后,再无任何动静。 铁骑战士们眼睁睁看着那黑色短箭折返射回,隐入远方黑暗后,所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纷纷丢去手上的强化弓转而拔出腰上长刀,跟着吆喝一声挥刀群起攻来。 挥刀杀来的数百名铁骑战士,运用精湛骑术分成两列一左一右包夹杀来。 白发旅者见状背起双手,抬头看着上空,眼中的淡然对四周闪动的刀光视而不见,蓦然一阵夜风吹起了白发旅者及腰的长发,白发飞扬之间,赫见白发旅者额上的日轮印记由红转金,瞬间从无云的夜空上蓦然落下数十道疾电。 虽说这一道道疾电看似欠缺准度,落下后并没有击伤任何士兵,但是单是这白发旅者不须念咒即发出的这手电系魔法,已让这些原本组织好杀向白发旅者的铁骑战士阵式溃散,乱成一团。 “这小子是魔导士!大家小心!”警戒骑队长连忙出声提醒后方已经列阵完毕、等着发动下波攻势的大军。 白发旅者在发出电系魔法,逼退围攻而上的铁骑战士后,注意到前方火光四闪人影重重,心知前方有大军列阵以待,他竟脚步不停往前方大军走去,脚步踏出之前对身后两名随从说:“你们留在这,吾将让他们体验只有神才会有的力量!”白发旅者话说完后,无云的夜空之上电光开始窜动,不断向前踏出的脚步,每踏出一步整个地面就晃动一次,拥有神秘力量的白发旅者心中明白,过了今夜,神的传说将震撼整个云梦大陆。 在圣毕斯特内毫无人迹的偏僻角落,奥丁与月舞天趁着深夜在此见面,才一见面,奥丁就忍不住对月舞天质问:“你本来不是打算不露脸的吗?”打从决定出现在众人面前,月舞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的来到,看奥丁脸上神色不悦,月舞天只是冷冷说:“我自有想法。” “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这一出现,无疑是让你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哼,月之痕在手,有谁能耐我何?”虽然知道月舞天的实力不弱,不过看月舞天自信满满的模样,奥丁还是不以为然的说:“话不能这么说,早前修道院处事极端,树敌无数,现在修道院又处处找寻你要取回月之痕,今日你这一露脸,恐怕日后将麻烦不断。” “如果你怕受我牵连,我走就是了。” 其实月舞天也明白奥丁并不是怕事,只是对奥丁这种担心的模样,月舞天觉得心烦,冷冷一语就打断奥丁的话。 “你说这什么话!就算是雅典娜我也不怕,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奥丁极力的想要解释,而在话出口的时候,城外的天空突然电光四闪,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正不断孕育当中,奥丁想也不想身形腾空冲出,一个转眼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奥丁冲出去,月舞天跟着要尾随追出,谁知脚步才一踏出,就给七名身穿黑斗篷的神秘人拦住。 认出拦路的七人,是一直以来跟随在希特身后的修道院特使,月舞天冷哼一声说:“哼,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们这七个不知死活的老头!”“月舞天!交出你背后的月之痕跟腰上的混天绫,我们七老还可以留你一命。” “哼,不自量力!”月舞天话一说完,月之痕快速到手,不由分说就划出一道银光,直取七老中最接近自己的那一人。 修道院七老深知月之痕银锋锐利,不可硬挡,一见月舞天手挥月痕银锋直取而来,想也不想,七人身形往四周掠开,同时手上纷纷拿出道器,射出紫色电炼还击。 “舞月诀--月痕轮斩!”月舞天娇咤一声,原本要砍出的月之痕回转护住全身,月痕轮斩一出,银流月痕飞泄,在月痕锋芒之下,缠身而来的电炼还未触及到月舞天身体,便一一寸断。 修道院七老虽然深知月之痕锋芒锐利,却没想到自己的电炼竟会如此不堪一击,脸上错愕之际,还未有所动作,月舞天已经快速擒住一名长老。 “想取月之痕,你们还不够格,再咄咄逼人,下次月之痕绝不再留情!”面对修道院的人,月舞天纵使人再冰冷还是念及旧情,在出言警告完后,月舞天手一松,放下擒住的修道院长老,身形腾空便追随奥丁离去的方向而去。 察觉城外突起的力量波动,奥丁快速飞身赶至,才一来到城外西北的天空,就见一颗火流星划破天空落在大地,引发一波强大的爆炸。 “这力量波动,怎会……”感受到这颗火流星所散发的元素力量波动,奥丁整个人当场楞住。 眼前魔法是如此的眼熟,所感受到的力量波动更是如此熟悉。 错愕之间,奥丁再低头仔细看向下方,在四散的兵马中,一名全身雪白的白发旅者正昂立在火团之中。 这白发旅者缓缓抬起头望向这边。 注意到这白发旅者注视的目光,奥丁心念一动,原本飞浮在半空上的身体开始缓缓下降,一脸无惧的落在白发旅者的面前。 奥丁无视四周团团包围而来的铁骑战士,右眼妖瞳这时牢牢紧盯着眼前的白发旅者,看着这白发旅者身上淡淡的白色光晕,以及额头上金色的日轮印记,奥丁心中有着无数的疑惑。 这时四周铁骑战士发现奥丁的突然来到,再从奥丁身上的服饰了解到奥丁是圣毕斯特的人后,所有人再把焦点放在这随手一招都是强大魔法的白发旅者。 体验方才火流星的强大破坏力后,现在正准备重组下波攻势,而经过这颗火流星所引发的**,现在就连在城北处驻扎的人马族,都开始往这前来。 白发旅者慢慢的把目光从奥丁脸上移开,看着四周士兵没有退却的打算,双眼猛然射出锐利目光,一字一字的说:“如果你们无法体会神对你们的慈悲,那么再来你们就尝尝神怒的恐怖。” 白发旅者话才说到一半,这时一团为数近百名的铁骑战士,由四面八方整个冲向白发旅者,突然,天地间震天的吆喝声中止,下一瞬间,原本扑向白发旅者的百名铁骑忽然整个往下扑倒。 站在白发旅者面前的奥丁,在白发旅者话说完后,瞬间便察觉脚下大地有所异样,奥丁不及细想,第一时间飞浮而上,低头往下看去,就看到下方的大地正如流沙般的流动起来。 “这是上古魔道的蚁杀地狱!”一如奥丁所说,此刻白发旅者再次发出的魔法,正是上古魔道。 以白发旅者为中心,脚下大地方圆三十尺之内,像流沙般吞噬地表上的所有东西,冲到白发旅者面前的铁骑战士,根本连挥刀的机会都没,整个连人带马一一给这蚁杀地狱所吞噬。 蚁杀地狱一出,白发旅者再飘身而上,双手一张,身上开始冒出红色火焰,下一瞬间,一道道火柱破地而出,原本组织好的铁骑大军给这一道道火柱冲得七零八落,更多的铁骑落得给火焚身的下场,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突然远方的黑夜之中,破风的利箭穿射声再度传来,一如流星之速,抓准白发旅者发动魔法的瞬间直取胸口而来,但是这支利箭才飞到一半,就给一道冷冽的剑气从中打下,而发出这道剑气的人,赫然是奥丁。 奥丁的出手纯粹针对这暗中偷袭的狙击者,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对这白发旅者的身分感到好奇,加上此时此刻又不好跟亚瑟敌对,奥丁早往利箭来源处追去以报当日射杀兰妮雅之仇。 打下了直射白发旅者的飞箭,奥丁也不愿白发旅者继续大肆破坏,给亚瑟有用兵的借口,所以奥丁身形弹射而起,右手一扬,发出一道元素锁链直射白发旅者而去。 白发旅者注意到奥丁出手,看着元素锁链直射而来,眼神微变瞬间,对准直射而来的元素锁链只是伸手五指一张,也没见白发旅者再有任何动作,直射而来的元素锁链竟然开始石化。 看着这不须念咒瞬间发动的石化魔法,奥丁更确定这白发旅者使用的是上古魔道,心念一定,奥丁身体一弹往白发旅者冲去,左拳聚起魔气快速轰出。 白发旅者眼看数不清的快拳直轰而来,伸出手指对着奥丁轰来的拳头快速点出,不论奥丁拳头有多快,白发旅者还是轻轻松松伸指接下。 “曾经拥有神之力量的你,既然明知神之力量的恐怖,却想与神为敌,那你也尝尝这股让你熟悉的力量吧!”一边接下奥丁快拳的白发旅者一边说着,话说完后,四周空气像给抽走似的,整个陷入真空之中。 奥丁见状,心中了解这是上古魔道的真空爆杀发动前的前奏,当即收拳转而抽出太月魔剑,魔剑一出,强大魔气瞬间充斥整个真空空间之中,而这招真空爆杀也因为真空状态的空间被魔气所充斥,而无法继续发动下去。 奥丁一拔出太月,全身立即散发出浓烈的杀意,虽说奥丁无意取这白发旅者性命,但是奥丁明白,只要自己稍有留手,这白发旅者的上古魔道绝对能在最短的时间重创自己,所以奥丁一破除真空爆杀,不给白发旅者再有机会发动上古魔道,身形由一分化成二,挥刺太月魔剑分左右夹杀白发旅者而去。 白发旅者没意料到真空爆杀如此轻易被奥丁所破,眼中惊奇之际,看奥丁又持剑杀来,这白发旅者想也不想,随手扯下掩住面容的长布,露出了自己的面貌,而这举动竟让奥丁把本已刺出的剑硬是强行收回。 “你……”看着这白发旅者的面貌,奥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 “奥丁,他的脸……”与奥丁有着同样错愕的,是尾随奥丁脚步而来的月舞天。 一向冰冷的月舞天这时两眼睁得大大的、吃惊的看着这白发旅者的脸,一句话也说不下去,因为眼前这名白发旅者的面貌,竟然跟奥丁长的一模一样。 白发旅者早料到奥丁会有这样的反应,在看了奥丁身后的月舞天一眼后,把目光回到一脸惊讶错愕的奥丁脸上,眼中神秘的笑意似乎更盛,“让你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 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震惊,奥丁勉强对眼前这几乎跟自己同一模子印出来的白发旅者挤出话问:“你……究竟是谁?”看着奥丁震惊的模样,这白发旅者沉声报出自己的名讳道:“吾乃真神阿波罗!”阿波罗之名如春雷般响动整个天地,本来在下方团团围住架箭待发的风暴铁骑军,一看阿波罗与奥丁完全相同的面貌,又强得离谱,一时之间,众人不知手上之箭该发还是不发。 “好个阿波罗,竟然狂妄到自称真神!”说话者,是排众大步走来的霸王亚瑟。 原来在射日楼内,亚瑟注意到西方天空的电光,心中知道定是有人要强闯自己大军的阵地,本还以为自己的大军可以轻松歼灭入侵的敌人,谁知西方电光迟迟不散,更冒升出熊熊火光,亚瑟心知不妙,便与凯特雅连忙出城赶来一看究竟,结果才刚来到就听见阿波罗自报名讳。 下方亚瑟来到,阿波罗身形落下来到亚瑟面前,开口就说:“说狂妄,也比不过霸王自夸要称霸人魔神三界的狂语。” 亚瑟与阿波罗面对面相视,王者霸意卯上圣者神威,在阿波罗面前的亚瑟霸气依旧,傲然说:“本王从来就不曾怀疑过自己的实力。” 阿波罗无视于亚瑟身上的霸意,神色自若的说:“霸王之能或许当世人族无人能敌,不过要想称霸两界,霸王也未免太看得起您自己。” “既然阁下自称为真神,那么本王就先击败你,让你明白本王的确有称霸两界的实力。” 亚瑟有意试探阿波罗的实力到何阶段,没几句话就要向阿波罗挑战。 亚瑟话才说完,阿波罗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说:“唷唷,才讲没几句话就要开打,奴家圣王身分高贵,就让奴家代圣王向霸王您请教吧!”细柔的声音充满着诱人的媚意,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人正是跟随阿波罗而来的女随从,只见这名女随从轻轻解下脸上遮尘的厚布,露出一张未施胭粉却艳光四射的绝色面容。 看着这名女子露出面貌,在奥丁身后的月舞天忍不住脱口叫出:“裴姐!”月舞天的一声“裴姐”,奥丁很快认出下方女子就是裴琳萝纱,没想到消失已久的裴琳萝纱会与阿波罗同行,奥丁心中盘算之间,注意到了在裴琳萝纱身后,还有个肩扛红色长枪的男子,对这男子肩上的红色长枪,奥丁再熟悉不过,随口低声对月舞天说:“不只是裴琳萝纱,就连林冲也来了。” nk" 第六章技惊四座 因为城外的**接连赶来的武痴、半藏与西娃等人前脚刚到,希特与露塔娜娜也一前一后来到。 没发现奥丁高飞在上空的西娃,一注意到阿波罗的面貌,诧异之际对身旁的武痴问:“爷爷你看,这人怎么长得跟奥丁一模一样?”“这……”乍见阿波罗与奥丁一模一样的外表,武痴也是一脸错愕。 随后来到的希特,目光焦点放在阿波罗身后的裴琳萝纱,眼中闪过疑惑,怀疑着她与这自称真神的男子之间的主从关系。 而露塔娜娜在看到阿波罗后,整个人是当场楞住,额上冷汗一滴滴的滑落。 看似柔弱的裴琳萝纱走出,要代替阿波罗接受亚瑟的叫战,场上士兵想到这样的美人等等要丧命于霸王的魔战枪下,心中都觉得不忍,就连霸意十足的亚瑟一看到来人竟是这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身上无涛的霸意也不禁一滞。 这时在亚瑟身后的凯特雅走了出来说:“凭你也想向我王挑战,光是本后的冷雪就可以让你饮恨于此。” 凯特雅自信满满的看着裴琳萝纱,手上冷雪长枪锐利枪尖直指裴琳萝纱,一身英气比起身旁亚瑟霸气可说是不遑多让。 裴琳萝纱脸上带笑的走到凯特雅手上冷雪长枪枪尖面前,讥讽说:“也好!奴家也想见识看看能让霸王与魔族暗地沟通,不择手段也要救活的女人,有多大魅力。” 凯特雅与裴琳萝纱一言一语之间,互相叫战意味浓厚,眼看着这两人即将开打之际,突然远方传来男子声音叫:“啊啊!本来是两个男人的战争,现在怎变成了两个女人的决斗。” 突然发言调侃的是满头大汗、跑得脸红气喘的魔术师杨,脸上小丑妆都糊成一团的魔术师杨,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竟然整个人像踢到石头般,滑稽的跌进凯特雅跟裴琳萝纱之间。 魔术师杨的滑稽动作,惹得众人一阵莞尔,若不是在场的亚瑟霸意不减直盯着阿波罗,使得气氛异常紧张,早就有人大笑出来,虽是如此,魔术师杨的动作还是稍微化解了方才凯特雅与裴琳萝纱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裴琳萝纱上前扶起了魔术师杨,脸上笑靥绽开的同时不忘调侃说:“唷,小丑大哥,你跌倒也要看地方,要是你方才是撞进那女人的怀里,当心给那不讲理的女人一枪杀了!”凯特雅知道裴琳萝纱话中说的人是自己,脸上表情一寒反讥说:“哼,本后再不讲理也比某人卖弄**、笑里藏刀来得好。” 在裴琳萝纱搀扶之下爬起来的魔术师杨,拍了拍身上尘土,在左右张望一下后抬头看到上空奥丁的身影,扯开喉咙叫:“哈,主人,你在上头做什么,下来啊?”“这小丑真是活腻了,竟把脑筋动到我身上。” 在魔术师杨大叫之下,众人纷纷抬头往天上看去,在所有人目光焦点中心的奥丁,心中虽暗骂起魔术师杨,也随即落到地面,而跟着奥丁之后,一脸冰冷的月舞天也翩然落地。 裴琳萝纱眼神注意到跟着奥丁身后落下的月舞天,高兴的跑到月舞天面前牵起她的双手说:“月妹!真是好久不见了!”月舞天甩开了裴琳萝纱的双手,就算眼前裴琳萝纱是自己所认识的人,月舞天还是不改冰冷本色说:“裴姐这么久没见,原来你跟了人。” 而奥丁的出现,惹来亚瑟诧异的目光,只见亚瑟眼神不断在奥丁与阿波罗脸上来回比较,好一会后亚瑟才说:“虽然长相一模一样,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相反,一个自称是真神,另一名则拥有冷冽的恶魔气息,本王由衷期待能有一日跟你们两人一分高下。” 亚瑟无涛的霸气摆明挑战阿波罗与奥丁两人,谁知话才说完,后方露塔娜娜刻薄的话语却随即传来:“唷,神话老头气焰真是不小,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人任何一个实力都远在你之上,你想跟他们挑战?还是滚回你的海地拉斯再去修炼个一百年吧!”刻意拉高音量,摆明是要挫亚瑟的锐气,露塔娜娜话语一出随即惹来一阵哗然,不但四周士兵纷纷围上露塔娜娜,本来站在裴琳萝纱面前的凯特雅,更是杀气腾腾转身持枪冲来。 露塔娜娜一看冷雪冰姿凯特雅持枪冲来,脸上诡邪的笑意笑的更浓,双眼嘲弄的目光闪烁不定,在无声无息之中,露塔娜娜念之领域悄然发动,就等凯特雅自投罗网。 盛怒下决意杀了露塔娜娜的冷雪冰姿--决心挫败凯特雅的美丽女妖--就当凯特雅持枪要踏入念之领域的瞬间,武痴身影快速闪入,快绝的掌劲连续拍出,不但眨眼逼退凯特雅,就连露塔娜娜悄然架起的念之领域,也瞬间溃散。 武痴出手全被奥丁右眼妖瞳毫无遗漏的完全捕捉,在妖瞳之内,奥丁注意到,武痴双掌招式巧妙运用之间,逼退凯特雅的柔劲以及击溃念之领域的化劲,对这名来历神秘的武痴,奥丁虽然嘴巴不说,然而心中却是惊奇不断。 “虽然露塔娜娜这次过于轻敌,但是这武痴能在瞬间击溃露塔娜娜的念之领域,这看破念之领域缺口的眼力以及逼退势杀露塔娜娜全力出手的凯特雅,这武痴现在展现的实力,比起早上跟亚瑟交手时又更高一层。” 奥丁心中暗暗盘算着,同时,奥丁也注意着亚瑟脸上表情的变化。 被武痴数掌逼退,凯特雅意欲持枪再上,身形才动,亚瑟却开口阻止喝道:“雅儿退下!”方才露塔娜娜刻意的激怒,使得此时亚瑟脸上表情异常难看,再笨的人都看得出此时亚瑟正极力在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对凯特雅愤怒的出手采取了默许的态度,虽然最后在武痴的出面之下,凯特雅出手并未成功,但是逐渐冷静下来的亚瑟,除了对武痴的实力再一次感到惊讶外,一方面亚瑟在未来的霸业考量下,对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感到满意,所以亚瑟心中虽怒却不对露塔娜娜采取行动,还反而阻止凯特雅出手。 亚瑟命令既出,凯特雅纵然再生气也只有收枪退下,而露塔娜娜心中惊奇着一举破除自己念之领域的武痴,脸上则不动声色极尽嘲弄的开口再说:“怎样神话老头,不想躲在女人背后想亲自出手了吗?本小姐可等着呢!”听着露塔娜娜再度挑衅,亚瑟看了奥丁与阿波罗一眼,随即转身走向露塔娜娜,充满霸意的双眼充满着难掩的怒气,亚瑟迎上露塔娜娜投射而来的嘲弄眼神,沉着声一字一字的说:“本王由衷期盼着你们神之都真能有不让本王失望的实力,本王在此立誓,在不久的将来,本王定要你后悔你今晚挑衅的举动。” 亚瑟话才说完,露塔娜娜眼中射出锐利的目光,语气坚决的说:“放心!本小姐从来就不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后悔过;同时本小姐更欢迎你这神话老头把脑筋动到神之都上,因为本小姐期望看到你这神话老头幻想破灭的表情。” 亚瑟与露塔娜娜四目相对,彼此谁也不让,剑拔弩张之际,武痴连忙出言安抚说:“两位不但是圣毕斯特的重要客人,也是云梦大陆上名动一方的人物,今日齐聚既然都是为组成圣战联盟而来,还请两位能暂时放下仇恨,一切请等圣战会议结束后再说。” 武痴既已出面,亚瑟冷哼一声,转身下令自己军队散去,而露塔娜娜瞄了武痴一眼,也转身往圣毕斯特方向走去。 安抚了亚瑟与露塔娜娜,武痴松了口气转而对阿波罗恭敬说:“圣王千里迢迢来到,老朽未能远迎还请见谅,现让老朽引领圣王入圣毕斯特。” “也好!”阿波罗点了点头,招呼着裴琳萝纱跟林冲,便在武痴引领下一同往圣毕斯特走去。 在露塔娜娜与阿波罗等人相继离去后,奥丁与月舞天对望了一眼后,奥丁对魔术师杨质问说:“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解释你方才的行为!”奥丁脸上明显表露出心中的不悦,魔术师杨尴尬笑了笑连忙低头解释说:“方才情况明显得很,阿波罗跟亚瑟都默许裴琳萝纱与凯特雅出手,如果同是神兵战士的她们两个真打起来,不管谁胜谁败,无论对哪方,都有严重的后果,所以小的只好斗胆把主人你请出来。” 奥丁冷冷的嘲弄说:“没想到你会是这么有远见的人,我就看不出,裴琳萝纱跟凯特雅之间要是打起来,会有什么严重后果?”魔术师杨继续再说:“要是裴琳萝纱败,面子挂不住的阿波罗会不会送给大家一发上古魔道,这还是未知数;凯特雅败,就算亚瑟能忍住不发作,但是一旦给他回到海地拉斯,发兵太阳神教领地,却是可想而知的后果。” “再说,如果让阿波罗跟亚瑟现在交恶,圣战联盟会议上又会出现怎样的变数,这些主人想过吗?”奥丁冷哼一声,语气冰冷的对魔术师杨说:“哼,我来圣毕斯特的目的,你应该清楚得很。” 奥丁之所以来到圣毕斯特的目的,魔术师杨当然知道,魔术师杨抬头偷瞄了一下奥丁继续再说:“当然当然,可是亚瑟表现出的态度这么强势,如果圣战联盟破局,相信不用多久,亚瑟定会出兵攻打各城甚至神之都,相反的,要是圣战联盟有好的结果,一方面可以遏止各城之间掀起战火,另一方面,说不定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想办法让兰妮雅离开神之都。” 一旁静静聆听的月舞天一听到兰妮雅的名字,眉头一皱就说:“你们讨论兰妮雅的事情我没兴趣听,奥丁,你要小心这位阿波罗,他以你过去的面貌出现,一定有所企图。” 听着月舞天的好心提醒,奥丁笑笑说:“阿波罗的企图,我一目了然,圣女才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哼,修道院那群庸包根本无须担心。” 月舞天冷冷丢下这句话后随即离去。 魔术师杨看月舞天离去,连忙对奥丁问:“主人你方才说你知道阿波罗的企图,小的想请教,阿波罗的企图是什么?”对魔术师杨一脸感兴趣的态度,奥丁没好气的说:“以你的智慧真想不透吗?反正现在圣者之都圣王阿波罗也到了,虽然天空之城那边至今没有动作,不过我看圣战会议也算是全员到齐。” “哈哈!主人,你不想说就算了,说到圣战会议小的在想,天空之城也许早在圣毕斯特决定组织圣战联盟之前,就已经跟圣毕斯特协调过,现在极有可能在为圣战联军成立后的某些计画做准备。” 魔术师杨搔了搔头无所谓的说着,讲到圣战会议时,魔术师杨一脸认真连忙说出自己的看法。 听着魔术师杨的分析,奥丁点了点头补充说:“这我也认同,天空之城过去以来就以飞行船闻名于云梦大陆之上,要是联军成立,到时为了方便征战各地魔兽,势必得借重飞行船来缩减军队来返的时间,建造飞行船耗日费时,如果不提前准备根本来不及。” 奥丁话说完后,魔术师杨跟着说:“所以武痴对圣战联盟的成立已经是势在必得,想到这,小的真好奇,武痴要怎么让圣战联盟成功组织起来,尤其是在方才发生露塔娜娜故意挑衅亚瑟的情况下?”回想方才的情况,奥丁回答说:“露塔娜娜方才行为只是为报早上之仇,早上亚瑟率军来到抢了神之都的锋头,兰妮雅可以不在乎,可是以露塔娜娜的个性,又岂会轻易放过亚瑟?所以当方才亚瑟有意借着言语提升自己威望之际,露塔娜娜才会故意扯亚瑟后腿。” “可是亚瑟被露塔娜娜这样激怒下去,主人,你想圣战会议还开得下去吗?”“一定会,而且被露塔娜娜这一激怒,亚瑟对这圣战会议会有更强烈的决心。” 奥丁肯定的说着。 而且奥丁也肯定,这圣战会议的内容,绝对没有组织联军扫荡魔兽这么单纯。 nk" 第七章圣战会议 在布置华丽却隐秘的大厅内,今日各方之主齐聚一堂,为的是应圣毕斯特城主所邀请,前来参加共抗魔族的圣战联盟组成会议。 在大厅之中的宽大圆桌上,以圣毕斯特城主为主顺时钟方向分别坐着:神都之主兰妮雅、圣王阿波罗、神话亚瑟、天才魔导希特以及兽王窝特斯,至于武痴、奥丁、露塔娜娜、裴琳萝莎、凯特雅、日贤者与兽王窝特斯的侍卫拓拔锋,则分别站在各主身后,比较特别的是这场会议中,西娃抱着一个长木匣安静的站在门口。 当侍卫在圣毕斯特城主眼神示意下离开,顺手把大门关上后,一声机关转动的清脆喀嚓声响传出,脚下地板蓝色地砖开始泛出点点的蓝光,站在圣毕斯特城主身后的奥丁明白,在这完全封锁以及有魔法阵警戒的大厅之内,就算是强如雅典娜也断不可能避过这脚下的魔法警戒阵,无声无息的潜入。 经过一阵沉默后,率先发话的是过去写下神话传说的霸王亚瑟。 白发苍苍却仍一脸霸气的亚瑟不减当年神话之名,晶亮的双眼锐利的扫过在场的众人,除了在奥丁与圣王阿波罗身上稍做停留外,只见亚瑟眼神最后回到圣毕斯特城主脸上,劈头就问:“客套话全省下来,直截了当说出你的计画。” 圣毕斯特城主在亚瑟锐利的目光直盯之下,先是勉强的硬是在脸上挤出笑容,然后刻意逃开亚瑟的视线,在迎上希特同样注视而来的目光后,干咳了两声,怯生生的说:“呃!武团长,你说吧!”在城主授意下,武痴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这时众人所围坐的圆桌桌面上,赫然浮现一张巨大的地图。 众人仔细看着这桌面大小的巨大地图,除了阿波罗淡淡的瞄了一眼就移开眼神外,剩下的人对这地图上所绘制的地形与标志的地名,都是首次见到。 当众人转而把疑惑的目光放到武痴身上,这时他开口说:“这张地图所描绘的,是万年以来我们都不曾踏入过的魔界领地。” 武痴话一出,随即引来众人一阵吃惊。 自大战之后,魔兽所居住的魔界一直是云梦大陆之外的神秘之地,万年以来为了预防魔兽入侵云梦大陆,人族过去历史上,总是一次又一次在云梦大陆与魔界的交界布下一道道的封印界,就算是过去结界曾遭受突破,人族也是整个联合团结起来,成功阻挡魔兽的入侵。 要不是五年前云梦南蛮之地冒出刀剑不伤、魔法不侵的巨型魔兽,现在云梦大陆也不会遭魔兽侵占,落得今日五城鼎立、魔兽环伺的情景。 现在武痴突然拿出魔界地图,当众人再次把目光集中到桌上这张魔界地图,突然之间,每个人都省悟到,今日的会议过后,影响所及将不只是云梦这块大陆。 霸王亚瑟看着这地图双眼猛然一亮,恍若看透武痴意图似的笑了笑说:“本王真的是小看你了,原本以为你圣毕斯特号召各方势力,只是想把占据云梦大陆的魔兽赶回魔界,原来你竟然是想集合所有的势力反攻魔界,哈哈哈,有意思!”“霸王果然就是霸王,一眼就看透了老朽的想法。” 武痴才正称赞完亚瑟眼光精确,站在兰妮雅身后的露塔娜娜冷哼一声,不客气的嘲讽说:“哼,说的简单,有了这张魔界地图又怎样,光是云梦大陆上的魔兽你们都无法应付了,还想去攻占魔界,到时候你们别落得腹背受敌的凄惨下场,就要谢天谢地了。” 露塔娜娜话中虽毫不客气,但是却也一语说明了现实上执行这任务的困难度。 一旁的希特也点头认同说:“妖精族族长说的没错,眼前这张魔界地图所描绘的复杂地形不说,也暂且不论魔界里头有多少我们所不知道的强者,就说云梦大陆与魔界交界的那片黑雾迷林好了,在黑雾迷林里头,我们人族最擅长的组织阵式非但无法发挥,敌暗我明之下,只怕还没攻到魔界领地,我联军战力就要损失大半。” “武团长既然召集大家,想来定是心中另有计画,是吧?”在希特之后说话的是兰妮雅,令人意外的是,对任何事都一直保持漠不关心的兰妮雅,竟会替武痴说话。 裴琳萝纱笑了笑也跟着说:“如果武团长另有计画就快说吧!再拖拖拉拉的,奴家圣王的时间可是宝贵得很呢!”看众人迫不及待的眼神,武痴点了点头开口说:“各位看地图标示之中,魔界领地内是否有九块颜色各异的地域?”“这九块地域中有八块地域,分别为魔界七大罪以及魔帝的私有领域,加上最后的这魔界禁地,统称起来,就是魔界的魔源九地。” 一听到武痴说出“魔源九地”这名词,从会议一开始都半阖着眼的圣王阿波罗,双眼猛然一亮,更开口说:“连神的力量都无法窥透的魔界领地,你武痴竟连魔源九地都知道,一开始吾还以为这圣战联盟只是单纯的反扑行动,看来你武痴是想一举灭掉整个魔族!”阿波罗的话语深深的震撼着在场的每个人,武痴点了点头客气说:“看来除了老朽以外,圣王也知道魔源九地关系着魔族的存亡,这样能否请圣王帮老朽解释给大家知道,何谓魔源九地?”阿波罗淡淡的看着桌上地图一眼,开始解释说:“诸神当初创造魔族,乃是融合了人族与兽人族的基因,依造诸神原本的想法,创造魔族只是想为各族争霸的游戏增添点趣味。” “谁知同时拥有人族智慧与兽人族力量的魔族,其潜力却是远超当初诸神的估算,诸神在了解到自己创造了不得了的种族后,为了限制魔族本身的力量,所以诸神便在魔族的基因中动了一些手脚。” “同时拥有智慧与力量的魔族,虽然本身魔气会随着修炼不断提升,然而因为魔族基因限制,无法长时间离开魔界,尤其是越高等的魔族,一旦离开魔界时日越久,体内的魔气衰减得更快,而魔界领地中能让魔族生生不息的原因,就是这整块魔界大陆上的魔源九地。” 阿波罗说到一段落后,希特连忙问:“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毁掉这魔源九地,魔族自己就会灭亡?”“没错!只要毁掉魔源九地,这样不需我们动手,魔族自然而然就会因为体内魔气消失,丧失生存的能力。” 接着开口的是武痴。 武痴注意到方才在阿波罗解释时,众人眼睛发亮的情形,心中知道魔源九地的秘密已经提起了众人的兴趣。 “说的简单!你当这魔源九地像你圣毕斯特这样毫不设防,要来就来想走就能走吗?别说魔源九地分散魔界领地各角落,单是怎样把大军送进魔界就是很大的问题,就算你真有能力把联盟大军毫发无伤的送进去,魔界领地内毫无任何补给,本小姐倒很好奇,联盟大军要怎么攻城掠地!”露塔娜娜还是一如往常的高唱反调,对注重实际与现实条件的露塔娜娜而言,武痴这消灭魔族的想法,就跟亚瑟自夸要称霸三界一样不切实际。 露塔娜娜话说完后,日贤者也开口说:“本贤者虽可以召集魔导士定期开启贯通魔界与云梦大陆的通道,解决补给上的问题,可是魔界大陆上有多少魔兽、甚至隐藏着多少强者,在所有情报都匮乏的情况下,贸然派兵远征,恐怕只会让大军惨败。” 在露塔娜娜与日贤者先后提出看法后,亚瑟转头对身后的凯特雅问:“雅儿,你怎么看?”“看这地图,魔源九地有谷地、沼泽、深沟还有断壁,若是要派大军强行进入魔界毁掉魔源九地,恐怕不只耗日废时,单是要毁掉其中一处,我军就势必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在本后看来,若是要毁掉魔源九地,最好的方法是挑选数名高手潜入破坏。” “哈哈,冷雪冰姿凯特雅果然名不虚传,老朽心中的计画正是如此,事实上,魔源九地上各矗立着一根连接天地的魔晶柱,这九根魔晶柱,分别供需着魔界大陆里魔兽的生存要素,只要毁掉这魔源九地上的魔晶柱,魔源九地自然会毁灭。” “而要毁掉魔晶柱必须要靠上古神兵的力量,所以老朽的计画是由我们联盟这边各自挑选出数名强者,连同神兵战士们组成远征军,潜入魔界毁掉魔晶柱。” “笑话,上古神兵都能毁掉的柱子,本小姐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毁掉它。” 露塔娜娜话才说完,阿波罗随即淡淡说:“魔晶柱乃是支撑整个魔界的九根巨柱,一般刀刃或是魔法根本无法伤及分毫,只有最极端的元素力量才能对它造成损害,哪怕是你最自豪的念力,在魔晶柱面前,也无法撼动半分。” 阿波罗此时说话明显是不给露塔娜娜面子,然而一向嘴巴不饶人的露塔娜娜面对阿波罗却只是重哼一声,撇过头去再不说话。 这时希特说:“虽然身为七海战戟主人的我支持这个计画,但是武团长您有征求过其余神兵战士的想法吗?”“这倒还没,毁魔晶柱一事事关重大,在没有诸位答应肯帮忙之前,老朽认为不该提前让这事曝光,免得消息外漏让魔族有所戒备。” 武痴话才说完,希特接着又说:“就我所知,目前武团长似乎跟风之女神苏菲有点过节,要是苏菲她不愿意帮忙,只怕武团长计画再周详,也只是纸上谈兵。” 自信靠着八贤,苏菲就算再不愿也会在八贤命令下加入毁灭魔源九地的远征军计画,武痴自信满满说:“苏菲之事,老朽自有方法,现在问题是圣王身后的萝纱小姐与帝后凯特雅,是否愿意参与这任务?”“既然有彻底消灭魔族的方法,凯特雅自然会跟随参加。” 以称霸人魔神三界为这次复出志愿的亚瑟,既然知道有彻底消灭魔族的方法,不用武痴多说什么,亚瑟心忖:要是最后这远征军计画无法成行,他也要想办法得到所有上古神兵,亲率大军杀入魔界。 亚瑟表态之后,阿波罗跟着也说:“以神的立场来说,吾乐见魔族能永远的消失,所以只要其余的神兵战士到齐,裴琳萝纱自然不会缺席。” 听着亚瑟与阿波罗先后表达意愿,武痴脸上浮现一丝喜色。 这时希特再问:“神兵战士中,除了凌方尚未复原,噬灵魔剑休葛拉消失以久外,龙骑士特亚修已死五年,至今仍没听说裁罚之剑有继承者出现,现在就算武团长您能找齐其他人,但这裁罚之剑的继承者要是都不出现,难道远征军要继续等下去吗?”“噬灵魔剑其实就在圣毕斯特内,只是任老朽如何劝说,他总说要先有他主人奥兄弟的原谅才敢出来。” 武痴突然这一说,奥丁皱了皱眉头。 看着在场除了阿波罗外,其余每个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过来,谁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奥丁,竟会是传说中的噬灵魔剑的主人。 奥丁冷冷的看着武痴说:“答案明显得很不是吗?事情发展至此,如果我说一个不字,恐怕从此成为云梦大陆的公敌,武团长还是说说,如何解决裁罚之剑后继者至今未出现的问题吧。” 奥丁虽然没有清楚表示,不过话中之意也清楚说明了,答应让休葛拉参加远征军的想法,武痴听完奥丁的话后,转而对站在门口一直抱着长木匣的西娃说:“西娃,把东西拿上来。” 武痴话一说完,就看到西娃把抱在怀中的长木匣打开,众人把目光往匣内移去,仔细一看,匣内所装竟是由好几截碎片拼凑而成的裁罚之剑。 看着匣内裁罚之剑灵气全无,勉强拼凑而成的剑身中又满布缺口,众人错愕之际,武痴开口缓缓说:“如各位所见,裁罚之剑已经成了一堆废铁,灵气全失的裁罚之剑纵然请当代名匠重铸,恐怕也只是徒具其形不见其神……”兰妮雅把目光移开木匣说:“虽然裁罚之剑已经毁掉,就算重铸也无法恢复原有威力,不过看武团长却还召集大家共商灭魔大计,想必武团长该有应变的方法吧!”兰妮雅话才说完,武痴随即解释说:“七大罪中有位人称殒落晨星的路西弗,这魔族强者手上惯使的武器,是一把名为神曲的神戟,这把神曲过去乃是元素诸神中的雷神梭尔手上的神器,后来不知为何竟落入路西弗之手,本属神器的神曲所拥有的神力远超裁罚之剑,只是因为长年吸收魔气而使得原有神力被封印其中,只要取得这把神曲,老朽相信,凭这神曲的神力一定可以取代裁罚之剑。” 希特想了想再问道:“就算如此,可是神兵都有择主的特性,要是取到神曲而无人可以驾驭,那岂不又是功败垂成。” “这次参加远征军的人选都是由各地齐聚而来的强者,如果远征队中最后没人可以驾驭神曲,那老朽也相信云梦大陆没人可以使用神曲,虽然这么说很不负责任,但是我们必须赌上一赌。” 武痴话说完后,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一片无声之中。 除了圣王阿波罗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外,剩下的人无不是皱着眉头,在心里不断盘算着。 好一会后,武痴再说:“要是远征军一旦成立,老朽还恳请各位王者能拨出自身领地上的一半军力,共同组成圣战联军,从风野平原进军,引诱黑雾迷林内的魔兽出林应战,好让远征队能藉飞行船,直接飞渡黑雾迷林潜入魔界。” 听着武痴的计画,露塔娜娜不以为然的说:“区区劣等魔兽哪需要什么联军,只要本小姐念之领域一发动,上天下地谁也拦不住本小姐。” 武痴抚须笑了笑客气解释说:“呵呵,娜娜小姐实力高强,区区魔兽自然难以伤及分毫,只是远征军的目的是在于毁掉九根魔晶柱,要是在黑雾迷林中就给魔兽缠住,一旦惊动魔族强者倾巢来袭,加上这时潜伏在云梦大陆的魔兽再回头攻来,那可真应了娜娜小姐所说的腹背受敌。” 除了远征军的成立外,武痴一说起圣战联军,亚瑟双眼猛然一亮,更直截了当的说:“既然组成圣战联盟,联军成立自是必须,只不知这联军该由谁领导,若是联军大权落在庸人之手,那本王宁愿当这会议从没开过。” “既然是歼灭魔族,元素之城愿意提供兵力,不过联军该由谁领导,这一点我跟霸王采取相同的态度。” 跟着亚瑟之后开口的是希特。 虽然希特话意中并没有争取圣战联军大权的意思,不过希特意思明显得很,未来领导圣战联军的人,若非自己所肯定的人,希特宁愿放弃这消灭魔族的大好机会。 在亚瑟与希特先后发言后,圣王阿波罗淡淡说:“吾教之内没有善战的勇士,吾只能派林冲一人加入联军,至于由谁领导由谁指挥,吾没有任何意见。” 阿波罗话才说完,一旁兽王窝特斯大笑讥讽说:“哈,你太阳神教教众超过百万,结果竟然只了派一个人就想了帐,说你太阳神教对消灭魔族多有诚意,孤才不信!”不满己方遭窝特斯讥讽,裴琳萝纱笑笑说:“林大哥智勇双全,朱红血在手更是当世少有敌手,奴家圣王派出林冲已是给联军天大的面子,如果兽王怀疑林大哥的实力,兽王何不等会议结束后前去一试我林大哥手上的朱红血,看看是否有万夫莫敌之能。” “哼!试当然要试,孤的双刃巨魔斧至今也未逢敌手,等会议结束后,你就等着看孤把朱红血劈成两段。” 看着裴琳萝纱与窝特斯言语上毫不客气的一来一往,武痴连忙安抚说:“这……组成联军既成共识,此时此刻大家应该同心抗魔,而不是……”武痴话还没说完,窝特斯不耐烦的打断武痴的话,更沉声说:“孤心意已决,如果这林冲能接孤十斧而不伤,孤就派出百万子民加入圣战联军,倘若这林冲只是空有虚名,那么孤要你阿波罗把太阳神教百万教众全部投入联军之中。” 窝特斯话说完后,阿波罗神色不改,语气淡然的说:“一言为定!”“看来除了神之都外,大家都达成了共识,不知女神对圣战联军之事有何疑问?”兰妮雅没有回答武痴的问题,反而回头询问身后露塔娜娜的意见,“娜娜你怎说?”露塔娜娜想了一会后,最后说:“要神之都派出本小姐族里一半的妖精加入联军,那是不可能之事,不过你放心,只要联军一旦组成,神之都方面本小姐自会挑选妖精族中的精锐加入。” 露塔娜娜的回答让武痴松了口气,眼看各方都达成共识,武痴再说:“既然大家都达成共识,那圣战联军,老朽属意让过去曾经率领七国联军成功击退魔兽的洛雷巴斯亚瑟领导,不知各位有何想法?”听到武痴属意圣战联军要让洛雷巴斯亚瑟领导,希特眉头一皱提醒说:“洛雷巴斯亚瑟战功显赫,不但在战场上拥有万夫之勇,运兵行阵更是无人能比,只是由七大帝国所组成的联军最后却尽落洛雷巴斯之手,若是这次再把圣战联军交予洛雷巴斯之手,武团长不担心会旧事重演吗?”希特的担心早在武痴意料之中,等希特话说完,武痴连忙解释说:“这希特城主不用担心,过去七国联军是因为要预防魔兽越过关口,所以才不得不长年驻扎关口,因此让洛雷巴斯有同化七国联军的机会,现在是我们主动引战,只要等九根魔晶柱一倒魔族灭亡后,圣战联军便可以解散。” “而且圣战联军组成期间,洛雷巴斯只是负责阵势上的调度与指挥,各城还是可以各自派出信得过的人在旁监督。” 经过武痴的解释后,本还要发表想法的希特却因为日贤者拍在肩膀上的小动作,而闭上了嘴。 这时兰妮雅说:“联军之事,我神之都没有任何意见,倒是远征队之事,希望武团长能加快神兵战士协调的脚步。” 武痴一边做着承诺一边客气的问道:“放心,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其余的神兵战士老朽会负责召集,至于远征军人选一事,不知各位心中有何人选?”对远征军一事特别在意的亚瑟,在武痴话说完后,开口说:“远征军的人选非同小可,本王提议先由各城提出人选,最后看情况再另外找寻强者加入。” 窝特斯在与亚瑟交换一下眼神后,表示赞同说:“如此甚好,可以不用担心机密外泄。” 武痴看着希特、阿波罗与兰妮雅都沉默不表示意见,连忙附和说:“如果诸位没有别的建议的话,那圣毕斯特人选方面,就由老朽、半藏跟老朽旅团中的几名高手为代表。” 武痴话说完后,窝特斯跟着抢着说:“兽人族方面,就由孤亲自率领兽人族内数名战将参加。” 希特在与日贤者交头接耳商讨一会后,希特说:“除了身为神兵战士之一的我外,元素之城还有月贤者以及魔导院十二长老加入。” “圣者之都由吾跟萝纱以及吾另一名手下为代表。” 跟着希特之后开口的是圣王阿波罗,出人意料之外的堂堂圣王阿波罗竟也要参加这远征军。 圣王话才说完,亚瑟接着说:“既然圣王都要亲自参加,那这远征军本王又岂可缺席?海地拉斯这边除了本王跟雅儿外,还有两名得力手下。” 兰妮雅听着窝特斯、希特以及圣王阿波罗跟亚瑟,都先后表态要亲自加入远征队,在与露塔娜娜对望了一眼后,兰妮雅语气平淡的说:“神之都方面就由我跟娜娜。” 一旁奥丁仔细听着这即将远征魔界的远征军初步人选一一确定,在听到兰妮雅也要加入后,神色忍不住一变,碍于在场众人,奥丁心知这时不好表示意见,心中暗暗盘算,等会议结束后再找魔术师杨商量一番。 而在远征军的人选大致抵定后,武痴再说:“远征军初步人选既然已经确定,老朽会加快联系其余神兵战士,到时若各位对远征军还有推荐人选或是意见,还请各位不吝指教。” “既然圣战联盟已成,那么在武团长的计画中,我们有多少的时间集结军力组成圣战联军?”发问的是希特,对这远征魔界的计画,希特表现出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 “老朽不瞒各位说,其实早在这会议召开前好几个月,老朽已经跟天空之城城主达成协议,算算时日,不管是要负责运送远征军的飞行船,还是圣战联军与魔兽交战时所需要的物资,天空之城那边应该早已准备好,现在只需诸位回城整顿军队,一个月后就在玉门关口上集合,揭开灭魔圣战的序幕!”结束了会议,奥丁独自一人回到了房内。 一直待在房内等奥丁的魔术师杨,一看奥丁回来后脸上异常严肃的表情,心中虽有满肚子的疑惑,也不敢打断奥丁的思绪,倒是月舞天,不一会悄然进到房内劈头就对奥丁问:“会议有何结果?”月舞天冷言的询问,同样好奇会议究竟谈出什么结果的魔术师杨,连忙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深怕错过什么。 奥丁看了看月舞天,又转而看向一脸期待的魔术师杨,沉吟一会后,反而拐弯反问魔术师杨说:“小丑,魔晶柱之事你知道多少?”“魔晶柱!那是什么?”魔术师杨睁大了眼满脸疑惑的回答着,这是第一次在自己全知智慧中,所不曾出现过的新名词。 奥丁看魔术师杨脸上疑惑的表情并不像刻意装出来,奥丁再看向月舞天,见月舞天也是摇头表示不知道,奥丁吸了口气,便开始解释起魔源九地上有关于魔晶柱的一切,顺便交代圣战会议中的过程与结果。 听完奥丁从头解释后,魔术师杨张大了嘴,好一会后赞叹说:“没想到!真没想到,武痴有魔界地图已经让人够意外了,竟还知道连我的全知智慧中都没有的魔族秘密,如果这是真的,那魔族灭亡之日就真的近了。” 当魔术师杨话才刚说完,月舞天随即在一旁冷言说:“哼,单凭一张地图你们就相信武痴所说的话吗?如果这是武痴跟魔族的计谋,那么这支深入魔界的远征军不就只有送死的分。” 月舞天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听在奥丁耳中恍若引起共鸣似的,奥丁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在月舞天话一停后,奥丁脸色难看的说:“魔界之地凶险异常诡谲多变、武痴又来历不明,如果这真是计谋恐怕……”奥丁话说到一半,魔术师杨安慰说:“主人,你也别太杞人忧天啦!看这远征军的成员中,现今除了有亚瑟、希特、月贤者、露塔娜娜、兰妮雅外,就连他也参加了,要是这是计谋,凭他的上古魔道加上上古神兵的威力,这样的阵容,恐怕当世之下只有她才有办法灭掉这远征军。” 魔术师杨话才说完,月舞天脸上露出冷笑说:“可笑!别忘了远征队里有一半成员可是与上古神兵对立的魔兵战士。” “哈哈!圣女别这么紧张嘛!看亚瑟、窝特斯、凯洛琳还有半藏这些拥有魔兵的人都这么正常,就算是魔兵战士也不会怎样啊!而且亚瑟现在实力这么强,远征军有他们加入,就算碰到了魔族里头实力最强的七大罪也不怕。” 虽然魔术师杨说得信誓旦旦,不过奥丁注意到魔术师杨眼中神色闪烁不定的,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于是吸了口气,开口就说:“小丑,好好准备吧!一个月后跟武痴他们一起前去魔界。” 一听奥丁决定一同前去魔界,魔术师杨神色一变连忙叫:“不、不会吧!虽然兰妮雅跟苏菲她们会去,但是还有他在啊,就算有天大的危险他也顶得住,我们不如先等等消息,如果她们真的出事,我们再去援救也不晚啊!要是主人你还不放心,不然小的留在云梦大陆,要是看情况不对也好设法营救。” 看着魔术师杨紧张的模样,月舞天冷冷说:“这就是你的仆人吗?真没胆!”被月舞天这么一激,魔术师杨扯开了喉咙大声叫:“你知道啥,魔界可是神之禁区,在魔界里头除了魔族以外,任何元素魔法都只能发挥出一半的力量,就算是神,只要进去魔界,也只是跟普通的魔导士没两样。” 魔术师杨一口气把话说完后,突然醒觉自己话说得太多,想要闭嘴却已经来不及,奥丁右眼妖瞳已经涌现浓烈的杀意,紧紧的盯着魔术师杨,威胁说:“小丑!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全说出来!”看奥丁模样,在瞥见月舞天冷冰冰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惊觉自己中计的魔术师杨在奥丁妖瞳凝视之下,只感到头皮发麻,大叫两声后,只有老实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 “毁掉魔源九地上的魔晶柱可以消灭魔族,这小的我的确不知,然而在魔界里头,在我的全知智慧里面,魔界的生存环境远比云梦大陆来得复杂。” “在魔界里,所呼吸到的空气有时会产生细微的变化,有时前一秒还是正常的空气,但是下一秒就会转化成让人精神错乱的毒气。” “脚下平凡无奇的大地,可能是某只魔兽的大嘴,等你脚一踏上,就大嘴一张把你吞下去;魔界的植物看似与云梦大陆毫无两样,然而在不见天日的魔界里头,却是以血肉为养分,只要你一松懈,最鲜艳的花朵比魔兽还要恐怖,脚下所踏的野草会在瞬间吸干你的血,让你防不胜防,还有……”魔术师杨惨白着脸,仔细的诉说着自己所知道的魔界,虽然话中参杂着夸张的描述,但是奥丁清楚,只要魔界里头真有如魔术师杨所说的十分之一凶险,那么这趟魔界远征,绝对是一趟死亡之旅。 月舞天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听着魔术师杨的描述,这魔界俨然是九死一生的死地,想到奥丁将要去如此凶险的地方,月舞天就算心中再刻意强装平静,脸上冰冷的神情也忍不住动容。 注意到奥丁与月舞天脸上的表情变化,魔术师杨吞了口口水继续再说:“还不只如此,在魔界里头的魔兽,因为体内魔气永远饱和,所以远比我们在云梦大陆所接触到的魔兽来得凶猛,而且越接近魔界深处里的高等魔兽,更兼具着人族的智慧与兽人的蛮力,还有的魔兽还会施展奇异的咒术。” “至于我们所知道的阿兹撒克跟七大罪,在魔界他们所能展现的力量,绝对远超过过去我们交手时的强悍,所以魔界才给诸神称做『神之禁区』。” 听着魔术师杨的解说,奥丁脸上表情之难看,是魔术师杨这五年来第一次看到,奥丁逼问:“那上古神兵到魔界能发挥出多少的力量?”魔术师杨吐了吐舌头回答说:“上古神兵最大的缺点是有限的神力,魔界既然是神的力量所无法触及的禁区,上古神兵所能发挥的力量多少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上古神兵的神力能持续多久,一旦上古神兵神力用尽,神兵战士就像没有武器的士兵上战场般,后果应该不用小的多说了吧!”“哼,我马上去找武痴,要他取消魔界远征队这念头。” 看奥丁转身就要离开,魔术师杨连忙阻止说:“主人没用的,此行前去魔界的凶险,小的相信武痴是知道的,而且他也算准了只要兰妮雅一旦允诺参加远征队,主人你也一定会参加,所以如果要阻止远征队的成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神兵战士无法找齐。” “老三消失已久,如果武痴知道他下落的话,为了避免主人阻止,他一定是等到最后一刻才让老三出来;而希特出身魔导院,魔导院千年来以消灭魔族为己任,现在有这大好机会,更绝对不可能放弃,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找苏菲,只要主人你能说动苏菲不要参加这远征军,一旦神兵战士无法凑齐,这远征军的计画自然不攻自破。” 仔细思考着魔术师杨的分析,奥丁低着头沉吟一会后,随即说:“好,我这就找苏菲去!”话才说完,奥丁已经快步离开房间。 看着奥丁离开后,魔术师杨重重吐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这时一旁月舞天见状,冷冷说:“看你这模样,不像是要帮奥丁阻止远征军的组成,你最好有很好的解释,不然今夜将是你生命中最后一个夜晚。” “呃,哈哈!果然小丑我怎样掩饰都瞒不过圣女您的法眼,如果我家主人有您一半精明,那小丑我可就惨了。” 一看魔术师杨又露出那夸张的嘻皮笑脸,月舞天用极快的速度抽出月之痕,架在魔术师杨颈上,威胁说:“再说一句废话,月之痕就让你脑袋跟身体分家。” nk" 第八章弄巧成拙 月光下温和的夜。 一如平常的微凉夜风吹拂而过,苍翠的枝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和着夜莺的啼声此起彼落。 感受着月夜的浪漫之美,轻走在夜雾中的白衣少女,却丝毫没有半点的喜悦。 今夜不知怎么的,突然思考起自己为何喜欢穿着白色的轻袍,想不起是因为喜欢白色的简单,还只是单纯的一种习惯?脑中也突然思索起,为何自己会如此在意那个有如恶魔般讨厌的家伙。 “唉!”白衣少女幽然的一声轻叹,是因为脑中盘旋不去的无解问题,慢慢的闭上双眼,试着享受迎面而来的轻柔夜风。 无奈任风再如何温柔,今夜的心还是如此窒闷难受,原本该是属于夜晚的协和天籁,今夜听来却是让人有着无比的心烦。 突然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虽然脚步声是刻意发出,但是听在耳中却让原本烦杂的心绪,突然间整个平息下来。 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像太阳般温暖了自己,随着脚步声在背后停下,脑中的人影也完全的清晰。 “听说输的人答应不会再跟菲菲有所接触,难道现在流行嘴巴说的是一套,暗地里做的又是另外一套吗?”虽然在决定来找苏菲的同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不过听着苏菲挖苦的言语,奥丁心里还是有着难以形容的难受。 不能说出口的无奈,远比面对雅典娜时所体验到的死亡压力,更来得让人喘不过气,就算是胸口再窒闷,也只能在心中悄悄做着无声的叹息。 “你别误会,我今夜来找你,只是想跟你说一件阴谋。” 明明是不想让她陷入危险,却还是得装做无情的模样冷淡的说话,奥丁每说出一字,心里就像给剑刺穿般的刺痛。 苏菲有意捉弄奥丁,故意把脸贴近到奥丁面前,俏皮的说:“唷,这么好心啊!那菲菲就洗耳恭听???nbsp;奥丁被苏菲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自主退了开来,做了几次深呼吸后,奥丁简单的对苏菲说出了早上圣战会议的所有内容。 “这样很好啊!反正魔兽长得这么吓人,如果能一劳永逸的把魔族消灭,菲菲倒很乐意跟着远征军到魔界去玩玩。” 在听完了奥丁的话后,苏菲脸上挂着俏皮的笑容说出了这段话。 看苏菲不在意的样子,奥丁心一急连忙再说:“可是魔界环境凶险异常,此去魔界更是九死一生,以你的聪明应该明白,这极有可能是个阴谋。” 看着奥丁心急的模样,苏菲有意捉弄轻笑说:“呵呵,光看封印结界被破后,魔兽像逃命似的一窝蜂从黑雾迷林冲出来,稍有头脑的人也知道,魔界这地方的生活条件有多差。” “再说如果你口中的魔晶柱要是这么简单就被毁灭,万年前大战,神干脆就去把魔晶柱轰掉就好了,怎会让魔族有壮大的机会。” “既然你明白,你为何还想要参加?”苏菲笑了笑,不以为然的回答说:“首先,对菲菲而言,魔界是个新奇的地方,既然有机会能去魔界大开眼界,菲菲自然说什么也不想放弃这大好机会。” “第二,武痴与菲菲之间有些仇怨尚待解决,虽然直接让远征军无法成立可以让菲菲吐口怨气,不过要是在魔界这孤立无援的地方,菲菲更可以进行报复,让武痴后悔做出前日惹恼菲菲的举动。”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就是你这个把菲菲当作礼物送人的讨厌鬼,菲菲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受过像前夜般的屈辱,从那秒钟开始,菲菲在心底发誓,绝对要让你日后遭受比菲菲更难受千万倍的屈辱,还要你为前夜的事情后悔一辈子,所以你既然要菲菲别参加这远征军,菲菲就偏要加入给你看。” “??……”没想到苏菲竟会在这时任性起来,奥丁当场楞住不知该说些什么。 “生气吗?这样最好,跟你说,菲菲的报复现在才开始呢!”苏菲一边说着,一边淘气的对奥丁做出一个鬼脸。 苏菲的态度,是奥丁完全始料未及的,没想到好心警告还落得反效果,脑袋一片空白的奥丁注意到,苏菲带着趣意的双眼正盯着自己,奥丁脸一红连忙转过身,这时语气恢复原本的冷淡,更略带怒意的说:“别再任性了!”苏菲心知奥丁的生气只是装出来的,眼中闪过慧黠的神采,故意说:“任性可是女人的专利,还有你干嘛转过身去,菲菲还想多看看你生气的模样呢!”苏菲不听劝告的任性,让奥丁忍不住生气起来再说:“如果你想对我复仇,以你的智慧,相信以后多的是机会,如果你不愿意听我的劝告,执意参加远征军来报复我,在这之前,请你为苏梦想想,难道你要让苏梦为你的复仇计画一起送死吗?”“回想一下苏芸之死的痛,相信那种椎心的痛楚,哪怕过了这些年,还是犹如昨日发生般的清晰吧!”“你究竟……”听着奥丁生气起来不经思考说出的话,惊讶于奥丁竟清楚苏芸之事,苏菲诧异的看着奥丁。 奥丁察觉自己方才话说得太多,语气一转缓和柔声说:“过去所被抹去的记忆,不管是开心的还是难过的,全都已经属于过去,现在的你跟我都是活在当下,如何珍惜现在的生命,创造自己的未来,这才重要不是吗?”“要是没有过去,现在就只有存在着空白与迷惘,而未来也只有永远数不清的遗憾,要知道人生之所以可贵,是因为有着许多让人难忘的回忆,哪怕这些回忆尽是痛苦与悲伤;如果有一天当你发现你的过去都是被人所捏造的虚假,那你认为你这段人生还是属于你自己的吗?”“我知道我说不过你,总之,我言尽于此。” 面对苏菲的反问,奥丁完全不知如何反驳,无奈之下只有故作冷漠丢下话,头也不回就直接走开。 看着奥丁逐渐离去的背影,苏菲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口就对奥丁叫:“喂!你能为我停下时间吗?”背后苏菲突然的叫喊,让奥丁全身猛然一震,跟着缓缓转过身来。 奥丁看着苏菲一脸期待的表情,心中不禁回想起,那夜在南蛮荒林内搂着苏菲的那段甜美回忆。 好一会后,随着心中刻意压下萦绕心头的甜美滋味,奥丁脸上流露出一贯的冰冷,语气出奇冷漠的说:“就算我为你停下时间,那又如何?过去所有发生过的憾事,你我永远没有能力去改变,就算是未来,你跟我也永远只有短暂的交会,然后再无奈的分开。” 说完最后的一句话,奥丁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偌大的花园里再度剩下苏菲独自的身影,而这一刻之间,奥丁不知道苏菲的脸上正缓缓滑落两行泪珠,奥丁万万想不到在这一瞬间,苏菲所失去的记忆已经完全回复。 同样的夜空之下,在圣毕斯特主城内***环射的广场之上,因为广场中央彼此对峙的两人,使得原本该是平静的夜晚变得紧张。 林冲一身淡黄色的无袖轻装,露出的粗壮臂膀爬满着青绿色的筋脉,手上紧握的朱红血枪倒斜于背。 随着月光斜洒,火光映射,轻触地面的银色枪尖不时折射出耀眼的银光以及点点红光,满脸正气的脸上聚精会神屏息以待,踏实地面的双足像嵌住地面似的动也不动,就像矗立山巅的巨石般,随时等待狂风暴雨的来袭。 一边是身材比林冲整整大上两倍的窝特斯。 一头漂亮的鬃毛随风飘动,巨大的身体上简单的穿载着银白色的胸铠与左肩甲,胸铠下,厚实的肌肉随着每一次的呼吸牵动着满身的红色疤痕,惯用的武器双刃巨斧如今有一半紧紧嵌入地面之中,而跟着握着双刃巨斧斧把的右手五指时松时紧,披覆在整只右手臂上犹如大盾牌似的银色护臂,随之轻轻震动。 比起林冲不动如山的沉稳,双眼泛红全身散发出猛兽特有凶性的窝特斯,一如蓄势待发的暴风雨,只要时机一至就要让林冲体验前所未有的力量。 广场旁边,伫立着许多对这一战感兴趣的观众,有神话亚瑟、冷雪冰姿凯特雅、裴琳萝纱、日贤者、西娃以及数名皇道之雷旅团的团员,令人意外的是,此战胜败将被影响甚大的圣王阿波罗并未来到现场。 手持魔战枪,把目光焦点全放在林冲身上的亚瑟,注意到现场并没有阿波罗的踪影,转而对一旁裴琳萝纱说:“你家圣王倒是信心十足,难道他真认为林冲可以毫发无伤接下窝特斯十招吗?”裴琳萝纱笑了笑,月色之下,娇媚的笑容让就算是霸意十足的亚瑟也怔了一下。 裴琳萝纱看着亚瑟发怔的样子,脸上笑意更浓,接着再娇声说:“林大哥的实力之高,远在霸王您意料之外,对上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兽,就算是百招,奴家的林大哥也能轻松接下。” 站在亚瑟身旁的凯特雅注意到亚瑟的失态,心中妒意一涌,等裴琳萝纱话一说完,便故意提高音量说:“把堂堂百战兽王戏谑成无智的蠢兽,又说林冲可以轻松接下兽王百招,最好林冲真有这实力,别跟你的笑一样,表里不一。” “奴家听说过冷雪冰姿凯特雅……”裴琳萝纱正想反讥话才出口,广场之上兽王窝特斯突然大吼一声,震天的狮吼如闷雷般震撼着在场的每个人,而在窝特斯狮吼同时,窝特斯一手地上拔起双刃巨斧,三步并做一步,如战狮般冲向林冲而去。 吼声未停,冲到林冲面前的窝特斯,庞大的躯体猛然一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窝特斯高举右手上那巨大的双刃巨战斧,对着眼前比自己身材小上好几号的林冲,当头劈下。 林冲见状身一侧,手上倒斜背后的朱红血快速刺出,瞬间九声锵响接连爆出,本该劈落的双刃战斧在第九声锵响之后,整个弹起,为了不让双刃战斧脱手,窝特斯全力紧握着斧把。 只是窝特斯没想到双刃战斧弹开的力道之大,竟让自己踏实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最后虽然成功不让双刃战斧脱手,但窝特斯也连退了三步。 “你这小子好样的!方才那招叫什么?”首次交手,抢攻的窝特斯反给击退,失了颜面的窝特斯竟不怒反笑。 窝特斯有这一问,全然是因为方才交手瞬间,林冲虽然只是重复点刺而出,然而在眨眼瞬间连续刺出九枪,而且枪枪以逐次倍增的力道,准确刺上双刃战斧斧刃上的同一点,这一式同时兼具速度、力量与准确的枪法,让窝特斯不但收起了原本对林冲的轻敌之心,更认知到林冲的实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击退窝特斯的林冲挟枪而立,虽然第一招就占上了上风,不过林冲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面对窝特斯的询问,林冲也没有半点姿态,大方客气的说:“兽王之威也着实让林某打从心底震惊!方才那招名为强破天关,是林某从过去的血枪八法中演化而来的。” 林冲话才说完,窝特斯又追问说:“那孤再问你,你目前这招的极限是刺出几枪?”“林某极限只到十枪,如果方才兽王能强撑到林某刺出第十枪,那么林冲此刻已败。” 林冲毫不隐瞒的说着,不愠不火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跟对手说话,而是如同跟朋友交谈似的。 林冲自曝自身极限已让众人大感意外,就连裴琳萝纱娇艳的媚笑也僵在当场。 谁知林冲话说完后,兽王窝特斯大笑而出,更说:“哈哈哈!如果你的极限能刺出到十二枪,那么孤跟你之间也不需要继续再打下去,小子,再来???nbsp;窝特斯的笑声持续回荡,庞大的躯体带起双刃战斧回旋劈出。 窝特斯出手的第二招,虽然同样是充满力道的全力一击,不过收起了轻敌之心,窝特斯再出猛招已是毫不保留的全力出手,双刃巨战斧甫一劈出,连一旁观战的众人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锐利刀风。 林冲看着窝特斯这一斧虽然招式简单、破绽百出,然而从身体所感受到的强大压力,让林冲明白,眼前的这一招绝不简单。 林冲试探性的虚刺而出,朱红血才刚刺出,就遭强劲斧风荡开,脸上稍感诧异之际,窝特斯趁势重斧横扫而来,挟势横扫的双刃战斧既快又急,拦腰横斩而来。 林冲见状,瞬间拉回荡开的朱红血,竖直枪身,对着拦腰斩来的双刃战斧就是一挡。 面对窝特斯全力劈出的一斧,林冲虽然竖直枪身全力一挡,先天上体型跟力量的差距,加上自身精妙的枪法无从发挥下,窝特斯这一斧让林冲连人带枪整个撞飞,一直撞到广场边的围墙才勉强止住。 靠着围墙才止住冲势的林冲,冲势一止,随即弹身冲向广场中央的窝特斯,手上朱红血点绽出数不清的枪花,转眼之间封住窝特斯全部退路,这时林冲反守为攻,过去成名的绝学血枪八法应招而出。 本来对魔术师杨心生杀意的月舞天,这时已经收回了月之痕,一脸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可是你怎么确定雅典娜不会追入魔界?”在月舞天拿走架在颈上的月之痕后,魔术师杨松了口气,回复原来的轻松表情说:“说实在的,如果真惹恼了她,她才不管你在哪里,只是以主人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击败她,根本连一成胜算也没有,只有利用魔界特殊的环境配合天时削弱雅典娜的力量,主人他才有击败雅典娜的机会。” 虽然从没见识过雅典娜的力量到何阶段,不过既然雅典娜能击杀龙骑士特亚修,在五年前还能夺走奥丁左眼,让奥丁惨败,雅典娜的实力光用想的就让月舞天感到恐怖。 听完魔术师杨的解释,突然之间,月舞天赫然发现,眼前这总在搞笑的无胆小丑,有着自己所无法看透的缜密心思。 月舞天冷冷的打量着魔术师杨,眼神之冰冷让魔术师杨全身冒出了冷汗,一会之后,月舞天慢慢移开了目光,意外的说:“想不到你这小丑除了搞笑耍冷以外,还有如此深的城府,就连我也给你骗了。” 刚刚被月舞天冷眼凝视的瞬间,魔术师杨感受到了过去只有面对雅典娜时才有的死亡感觉。 在那一瞬间之中,魔术师杨了解到,在月舞天冰冷的外表之下,拥有能无声无息取走自己性命的能力,而且在那瞬间,月舞天心中的杀念不是平常虚张声势的胁迫,而是真正想取魔术师杨的性命。 短短的一瞬间,魔术师杨在心底暗骂自己太过多嘴,他清楚知道以月舞天的个性,绝不会容许心底所在乎的奥丁遭人设计伤害。 过去月舞天之所以不出手,那是因为她深信自身可以完全掌握住魔术师杨,可是魔术师杨方才的多嘴,却让月舞天意识到,魔术师杨除了全知智慧之外,心中还有着完全超脱她所能掌握的心机。 所以月舞天在那一瞬间明白,如果继续纵容奥丁把魔术师杨留在身边,总有一天,奥丁跟自身绝对会被魔术师杨所设计而不知。 最后月舞天还是按下了心中的杀念,而这举动虽让魔术师杨松了口气,不过从这刻起,月舞天成了特亚修与雅典娜外,第三个让魔术师杨打从心底真正恐惧的人。 “唉!其实这一切都是特亚修在预知自己即将死亡之前的安排,虽然他没想到日后会有远征魔界的远征军成立,但是当初在他决定要把雅典娜引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交代我,要是雅典娜跟主人的决斗不可避免,那就只有把战场拉到魔界,主人才有胜算。” 刻意叹息装出无奈的模样,魔术师杨虽然极力想要补救方才多嘴所惹出的后果,不过月舞天心中既有成见,魔术师杨再多说什么也没用。 不等魔术师杨说完,月舞天就直接警告说:“够了,总之,你明知苏菲这时心中对奥丁还在生气,这时奥丁找苏菲谈话只会造成反效果……现在我警告你,在你下次有计画之前最好先告诉我,一旦让我注意到你有所隐瞒,后果自负。” 知道月舞天不是在开玩笑,魔术师杨连忙陪笑说:“当然!当然!哈哈!”“真是想到就气!那个剩下来没人要的死女人,竟然把喵喵带走,如果下次再给我看到,我就给她一枪!”一回到房内的苏梦就气急败坏的叫着。 跟着苏梦脚步回到房内的希特,还没进门就听到苏梦的愤怒叫声,而希特才一踏进门口,一个花瓶就迎面砸来。 人称天才魔导士的希特除了元素魔法外,还身负圣剑士卢那贝克的真传,以他的实力,要闪过迎面砸来的花瓶,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轻松闪过,然而这时希特却是不闪不避,硬着头皮让花瓶不偏不倚的砸上。 站在一地的花瓶碎片上,希特额头慢慢渗出了鲜血,苏梦没想到希特竟然闪也不闪地故意让花瓶砸上,一个箭步就随便撕了块衣角,紧紧压住希特额头,一边叫:“你这白痴!怎么反应这么迟钝啊!”苏梦嘴上不承认,不过一脸担心的模样却全看在希特眼中,甜蜜的感觉萦绕心头,希特笑了笑说:“呵呵,在女武神手下,就算是反应再快,躲得过第一次,也闪不过第二次啊!而且现在这样也不错。” “去!”给希特这么一说,苏梦脸上一红,不但放开了压在希特额头上的手,还跟着补了希特一脚,把希特踢进房内撞翻桌子。 希特一脸痛苦的揉着屁股勉强站起,跟着说:“唉唷唷,女武神的腿力果然名不虚传,其实没有了喵喵也没关系,如果你想要道仙灵体,你也可以自己养一只啊!”苏梦嘟着嘴生气叫道:“我才不要什么道仙灵体,我只要喵喵!”看苏梦这么在乎喵喵,希特苦口婆心再劝告说:“??口中的喵喵,也是月舞天的道仙灵体,与其追求别人的道仙灵体,何不自己养一只,不但自己可以掌握道仙灵体,它还可以在你危急的时候助你一把!”“那又不一样,喵喵比较可爱!”“就算月舞天肯让喵喵待在你身旁,你也没办法一直把喵喵留在你身边,因为道仙灵体离开主人过久便会消失。” 虽然希特不厌其烦的解释,不过苏梦只觉得不耐烦,直接打断希特的话,任性说:“听不懂啦!反正我只要喵喵。” 看苏梦任性的模样,希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后缓缓闭上了眼。 就在希特闭上眼后,房内空气像被抽走似的快速流失,苏梦察觉四周异样,下意识间身形倒飞冲出门口,一脸吃惊的盯着在房内的希特,以及希特周身出现的变化。 从门口望进去,房内的希特身体四周的气流像水流般清晰的流动,在希特身旁浮游着一头有着一半房间大小的蓝鲸,虽然希特没开口,不过苏梦明白,这就是希特口中的道仙灵体。 看着这头蓝鲸以灵体的状态悠游在希特周身,苏梦就像小孩般一脸新奇的叫:“真好玩,希特,我要一只。” 听到苏梦的声音,希特收回了道仙灵体笑说:“呵呵!这有什么问题。” 在皇道之雷密室之内,结束了圣战会议后,武痴连忙赶到,一进密室,就对里头遗老请教问:“遗老弟,你看了凌方的现在模样,有何医治方法吗?”遗老沉吟了一会后缓缓说:“打开封锁的气脉以及解除生命点滴的诅咒虽然简单,不过凌方体内气脉封锁已久,就算救得回来,他也只是半个废人。” 听到遗老的回答,武痴神色一变,连忙再追问:“难道没有任何的方法吗?”“方法是有,不过有点冒险,弄得不好,凌方可能会比现在更惨。” 遗老话才说完,休葛拉身形从墙壁钻出更说:“遗老,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老友已经在我主人面前夸下海口要医好凌方,如果到时没医好,我这老友可会倒大楣。” “上古神兵中的光之神兵拥有瞬间治愈的异能,而十二魔兵中有把魔兵拥有破除印咒的能力,想要医治凌方就是同时使用光之神兵与这把魔兵,以光之神兵治愈凌方体内干枯的气脉,同时用这把魔兵破除生命点滴的诅咒。” “光之神兵的主人如今就在圣毕斯特内,而遗老弟你说的魔兵,又是十二魔兵中的哪一把?”遗老顿了顿,开口说:“魔兵名为墨菲斯之翼,就是现在怒无极手上那把魔刀!”“这……”听到要医治凌方,除了光之神兵与魔刀墨菲斯之翼后,武痴脸上罩上一层苦色。 武痴所烦恼的并非是怒无极的下落,也不是担心无法说动怒无极来协助医治凌方,武痴真正苦恼的是如何说服凯特雅答应帮忙。 看武痴一脸烦恼模样,休葛拉不解地问:“老友,你怎么面有难色,以您旅团的能力,要查出怒无极的下落并不难啊,再来怒无极这人虽然手握魔刀,却也不是好杀之人,单从之前怒无极以一人一刀在圣毕斯特城下力抗数万魔兽的举动看来,相信只要老友您出马,为了日后能成功消灭魔族,怒无极定会相助。” “老朽头痛的并非刀断天地怒无极,而是拥有光之上古神兵的冷雪冰姿凯特雅。” “这怎么说?”没想到武痴烦恼的竟是凯特雅,这让休葛拉大感意外。 武痴叹了口气解释说:“当初神话亚瑟在古斯高城大败有三个原因,除了因为古斯高城有特亚修外;怒无极的临时离开,导致当傲红池愤怒而来,亚瑟一方无人可挡其锋,这是其二;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造成古斯高城下死灵大军瞬间覆灭的凌方。” “如果当初不是凌方,亚瑟要拿下古斯高城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所以凌方对亚瑟而言可是一个耻辱,你想亚瑟会答应让冷雪冰姿凯特雅来救治凌方吗?”对武痴所担心之事,休葛拉不以为然的安慰说:“可是远征军之事,亚瑟的表现是如此积极,加上圣战联军老友你又给足了亚瑟的面子,我想亚瑟不见得会拒绝才是。” “希望如此才好!老朽还是先去探探亚瑟的口风再设法吧!”nk" 第九章风谷激战 哀嚎风谷--一座位于魔界最深处的黑色峡谷,哀嚎风谷一如其名,四周终年劲风,无数游荡窜飞的怨灵,不断呼啸而过,尖锐的哀嚎回荡天际,使得终年阴暗的黑色峡谷更添阴森诡异的骇人气氛。 从黑云满布的黑色天空中,一道道惊雷不时打落击上大地,在一连串的轰隆巨响中,随着天空雷电不时闪现,当电光瞬间照亮下方黑色的地域时,清楚可见在峡谷旁的荒地上,正有一魔一人互相对峙着。 诉说着过去沧桑的白发随风轻扬,满是皱纹的脸上表情,仍维持过去一贯的从容淡然,纵然身上的一袭白色长袍早因为魔兽污浊的暗绿色血渍而显得老旧,然而这名老者背手随意的一站却仍不失脱俗之气,一身仙风道骨。 就算是四周魔气再浓烈,这名老者仍犹如出于污泥的白莲般,一身快意的鼎立着,而这名老者,正是两年之前孤身杀入魔界的天下第一剑西门无恨。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始终都是人族公认的天下第一人,就算深入异界,这柄人族最强的剑依旧不失其锋芒,在哀嚎风谷特有的铁质地表上,清楚地布满了一道道交错纵横的剑痕。 缠绕西门无恨周身的淡蓝色光晕一闪一逝,在充满诡异魔气的黑色空间中,就像遥挂天际的极星。 与西门无恨对峙的,是当今魔族之王阿兹撒克。 这名纵横魔界数百年的王者,随着背后恶魔双翼缓缓拍动,带起身体轻轻的漂浮在地面之上,满脸魔气的英俊脸上没有过去的轻狂,反而流露着满足的笑容,那种笑容像是碰到对手般的喜悦,而眼中目光更有着这千年鲜少表现出来的认真与专注。 在哀嚎风谷之内,带着鬼啸穿梭的劲风继续急吹,半透明的怨灵一边哀嚎一边窜飞而过,不动的西门无恨快意而立,任怨灵在耳边呼啸穿梭而不为所动,至于阿兹撒克,傲立地上三尺之上,一脸愉悦的表情,仿佛四周怨灵的鬼啸听在耳中,是当世最美妙的旋律。 突然黑色的天空之上,破云而落的直雷像贯连天地般的,笔直轰上西门无恨与阿兹撒克面前的大地!轰隆巨响声中,随着黑色土尘石块击飞而起,拍翼飞浮的阿兹撒克,这时双手瞬间聚起两颗拳头大的雷球,抛向西门无恨而去!同一时间,阿兹撒克额上的魔眼猛然开启,一道刺眼的红色光柱射出,并扩散覆盖眼前所见的一切。 在红光涵盖范围之内的一切事物瞬间停止,不管是原本弹飞的石块、甚至于地面上激起的火光,都诡异的僵留在半空之上。 而在这一切静止的空间中,除了两颗直轰而出的雷球持续飞出外,身立红光之中一直以来不动的西门无恨,在停顿不到半秒的时间内,也跟着动了起来。 西门无恨随手拈起的剑指一如挥毫行草般,在面前带起蓝色的剑弧,绚烂的蓝色剑芒一道接着一道在周身护旋而出。 相比阿兹撒克轰来的两颗威能强大的雷球,西门无恨的剑气,轻柔之中则潜藏锐利之锋。 只见在魔眼威能之下的静止空间中,西门无恨的雪梅剑弧,不但在无声之中轻削斩碎了迎面而来的雷球,下一瞬间,西门无恨身形更毫无迟滞的穿越静止的空间,来到阿兹撒克面前,刺出剑指对准阿兹撒克额上魔眼,发出一道锐利快绝的利芒。 只是锋利的剑尖一触及魔眼之上,不但再无法寸进,反而就像冰块碰到火焰般诡异的溶化,把剑气化作利剑的西门无恨一招失手,眉头微微一皱,更注意到阿兹撒克双眼之中诡笑的目光。 这一瞬间,西门无恨心中明白,阿兹撒克是故意让自己接近他。 西门无恨当即想也不想,在身形腾空的状态下,脚下虽毫无一物,然而这时西门无恨却像踏着风般身形往后快速弹开,同时双手剑指快点而出,数百道剑气在空中留下蓝色的弧形轨迹,分刺阿兹撒克全身而去。 “你能逃到哪里去!”既是故意让西门无恨接近,阿兹撒克又岂会让送上门的猎物逃开,在发出一声大喝后,阿兹撒克毫不理会西门无恨快刺而来的数百道剑气,双手作势奋力往上一抬,在狂猛的魔气爆开之下,阿兹撒克前方大地整个爆炸。 数不清的锐利铁石在爆开的魔气推动下,由下方炸起,任西门无恨虽然察觉危险,身形弹退也晚了一步,整个人陷入阿兹撒克这一波死亡轰炸范围之中。 西门无恨眼看下方数不清的锐利铁石爆射而来,心中明白纵然自己有剑气护体,要是给这铁石击实,也避免不了铁石穿身的下场。 这一瞬间,西门无恨身形再急拔而起,随着口中猛然发出一声低喝,随着体内冰寒的气劲急涌而出,就见西门无恨周身五?罩?诘目掌?布涠辰帷?nbsp;铁石穿射之威虽猛,一来,西门无恨拔身而上直接避过初时蓄满魔能的铁石,再来,又碰到西门无恨周身冻气,所以纵然铁石再多再锐利,在失去原有速度加上冻气阻碍下,终究无法伤及西门无恨。 反而一开始无视西门无恨的剑气执意出招的阿兹撒克,遭西门无恨早前发出的数百道剑气穿身而过,魁梧强壮的魔体满是遭剑气贯穿的伤口。 经过方才的交手,这一来一往之间,虽然阿兹撒克处心积虑埋下杀招,不过西门无恨凭借自己的修为以及随机应变,终究略胜一筹。 比起阿兹撒克眼中对自身实力的自信,西门无恨的险中求胜,更显自己处变不惊的平静心境。 阿兹撒克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千疮百孔的贯体伤口,一咬牙,从喉头迸出喝声,瞬间原本满布伤口的身躯开始愈合,接着,阿兹撒克双手八指上的指甲快速暴涨成长达七寸的剑甲,同时背后双翼再猛力一拍,整个身体犹如脱弦之箭,直扑西门无恨而去。 阿兹撒克快速挥出的双爪与空气互相摩擦,产生刺鼻的焦味,西门无恨见状抚袖运指迎上,蓝色的剑芒划出一道半弧,与阿兹撒克的双爪快速交击,迸发出万点火光。 阿兹撒克身为魔界不败的王者,双手八指上七?汲さ慕<兹缛窆此评?#?嘶?e寰?д衅鹗铰渲?剩???┓缗??7禾烀鸬刂???nbsp;只是纵然阿兹撒克魔威赫赫,勘透天地自然轮回的西门无恨也非弱者,指运剑气化作剑,配合雪梅三十六剑快意迎上,蓝色的剑芒交横飞射,在黑色的空间中,就像持笔泼墨作画般,充满风花雪月下的写意与行书风中的轻狂。 阿兹撒克与西门无恨转眼之间交手超过百招,在八指剑甲与雪梅剑芒迸散的火光之下,暗红色的剑甲流光与亮蓝色的雪梅剑芒此起彼落,看起来虽像夜空烟火爆散般绚烂夺目,然而实际上,不管是八指剑甲还是雪梅剑芒,招起式落瞬间对彼此而言都是最致命的杀招。 只要是阿兹撒克或是西门无恨任何一方一有松懈,那么这场决斗都将立即划下句点。 拥有不灭魔体的阿兹撒克,八指剑甲招招狂猛,或刺或抓之间,都是拼着避过身体要害,以最小的伤害,换取任何可以重创西门无恨的机会。 至于西门无恨身形快速游走剑甲红芒之下,剑芒挥洒招式交替进退有序,就算阿兹撒克步步进逼,西门无恨也能神色自若的即时回击。 千招过后,这场前所未有的缠斗仍然不分上下。 阿兹撒克杀得兴起,八指剑甲越刺越快,使得西门无恨纵然再沉得住气,原本七分守势三分攻势的剑式,在阿兹撒克这波狂风暴雨的攻击之下,也不得不指运剑气,把周身护得密不通风。 魔族第一对上人族第一,纵使阿兹撒克狂攻猛进,逼得西门无恨只能严守无暇进招,然而这两名最强者早在过去日子以来的交手,对彼此招式了然于心,所以不管是阿兹撒克如何猛攻,西门无恨也能一一运起剑指挡下。 不过相反的,在同样明白西门无恨雪梅剑招上的变化下,阿兹撒克看似疯狂的强攻,其实也逼得西门无恨只能守备而无法做出回击。 阿兹撒克久攻不下,体内魔气不受控制的翻腾,原本七寸长的八指剑甲如淬了毒一般泛出点点的磷光,剑甲划过之处,除了在黑色的空间上留下清晰的轨迹久久不散,就连下方坚硬的地表也像遭到刀刃划过般,留下?丈畹拇蠓臁?nbsp;手拈剑指运起剑气,一次又一次挡下阿兹撒克八指剑甲连番进攻的西门无恨,这时感受到从刺来的剑甲上所传来的更强力劲。 西门无恨露出了鲜少有的凝重表情,不到百招,在雪梅剑气遭剑甲强力击溃,一直以来把周身守得密不透风的雪梅剑招,终于出现了缺口。 当阿兹撒克再一指从剑招缺口强力刺入,终于,一直以来缠斗上千招的两名顶尖强者,终于分开!拍翼高飞的阿兹撒克缓缓垂下双手,右手食指剑甲上头残留着的红色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方才重创西门无恨的触感如此清晰,然而阿兹撒克脸上却没有半点胜利者的喜悦。 反看身形整个往后弹飞的西门无恨,一直飞到阿兹撒克面前数十步的距离后,如柳絮般轻巧落地。 那一身早沾染魔兽污血的长袍,虽然首次染上了自身的红色鲜血,不过西门无恨脸上还是保持一贯的淡然,右手捏着剑指摆在胸前,而左手却无力的垂落,清楚可见沿着袖口、顺着指尖源源不绝的鲜血正不住滴落。 “人族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愤怒的嘶吼,意外的从方才重创西门无恨取得绝对优势的阿兹撒克口中传出。 只见西门无恨随手止了左肩的伤口,一脸若无其事的说:“如你所见,老夫被你的剑甲所重创,就这么简单。” 谁知阿兹撒克听完,更生气的愤怒嘶吼大叫:“可恶!”一声可恶,阿兹撒克表现出前所未见的愤怒,双眼像要冒出火似的恨恨的盯着西门无恨,英俊的脸上不但早因为愤怒而整个扭曲,单看阿兹撒克接着双手不断轰出一颗颗黑色焰球,大肆轰炸下方大地的宣泄举动,可见他的愤怒原因并非真的如西门无恨口中所说的那般简单。 阿兹撒克的宣泄举动,造成整个大地强烈的震荡。 西门无恨见状身体一轻,纵身退到百尺之外,待阿兹撒克不再愤怒的发出焰球,直到掩天的尘沙落尽,露出急喘着气、满脸恨容咬牙、缓慢拍动双翼高飞半空之上的阿兹撒克,西门无恨淡淡说:“击败老夫不是你一直渴望的吗?现在你重创了老夫,占上八分优势还不满足吗?”阿兹撒克明白,就算西门无恨能止住肩上流不停的鲜血,不过遭到剑甲贯穿的伤口,却避免不了被魔气侵蚀的后果,哪怕西门无恨修为再高,也不是一时三刻之间就能化解。 所以就如西门无恨口中所说,这场决斗至今,其实胜负明显得很,只是讽刺的是阿兹撒克之所以愤怒,正也是因为方才重创了西门无恨。 “方才本该十拿九稳刺穿你心窝的剑甲,你竟然能像早料到般早一步避过,但是既然你能预料到,却又故意被我所伤,如果最后我是因为这样击败了你,那早在两年前你踏入我魔族领地,血战我千万魔族子民的时候,我又何必出面阻止,让你不用因为你的愚蠢举动而送命,你此刻的举动真是让人感到愤怒!”西门无恨的举动,对独尊魔界,凭借实力君临魔界,从来未逢敌手的阿兹撒克来说,可是前所未有的屈辱。 尤其是这时,西门无恨身上的伤势沉重,还故作无事的泰然模样,更让阿兹撒克愤怒,而且西门无恨口说阿兹撒克占有八分的优势,但话中的另一层涵义,何尝不是说自己在如此状态下还握有两分的胜算。 而在这时,远在哀嚎风谷之外,一双锐利、冷静透露着一丝凶性的目光,正牢牢注意着风谷之内的一切。 看着西门无恨被阿兹撒克重创、阿兹撒克发狂的举动,这名隐于暗处的强者嘴角露出不屑的诡异笑容更说:“这名人族老头不但实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高,没想到一张看似无欲无求的脸下,竟然会有如此高明的心计,有这样的对手,阿兹撒克想胜,难矣。” “在小的眼中看来,明明是这人族老头处于劣势,怎么听路西弗大人话中之意,好像这人族老头胜券在握?”“阿兹撒克实力的确堪称千年来魔族第一,如果是在对等公平的情况下,恐怕当世就只有雅典娜堪为对手。” “路西弗大人,您越说,小的却更模糊了,如您所说,那么这人族老头岂不一开始就没有胜算,这样如今这人族老头又伤了一臂,怎么反而您说阿兹撒克会败在这人族老头手下?”“在对等的情况下,这名人族老头就算再修炼百年,也不是阿兹撒克的对手,不过打从这人族老头踏入魔界开始,表面上看来像是愚蠢的前来送死,然而实际上选择以魔界为决斗地点,却是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最重要因素。” “路西弗大人的意思是,这人族老头之所以能与阿兹撒克缠斗到现在,都是因为阿兹撒克在占尽优势下刻意留手?”“呵呵,当这人族老头孤身进入魔界,阿兹撒克为了不占他便宜,交手之前还让这人族老头调息回复最好的状态,这是其一;再来,阿兹撒克心知自己拥有地利上的优势,所以出手之中刻意压制自己两成的魔气,这是其二。” “魔族绝学讲究的是毫无忌惮的疯狂,越是极端的情绪,招式所能发挥的威力就越加强大,可是阿兹撒克一味注重公平决斗,脑中的理智又削弱本身两成的力量,这是其三。” “减弱了四成力量,就算对手是人族第一人,阿兹撒克也尚有六分的胜算,这一点人族老头知道,阿兹撒克本身也明白。” “然而方才人族老头在预测到阿兹撒克的招式下,却又故意伤在阿兹撒克的剑甲之下,乍看之下,似乎是人族老头刻意激怒阿兹撒克,要让阿兹撒克在愤怒下发挥出完全力量的举动,然而实际上,阿兹撒克接下来将会因此封印自己左臂以求公平决斗。” “在考虑到人族老头没有魔体自愈,实力势必因为伤势大打折扣下,阿兹撒克再出手势必再压下四成力量,单以两成的力量对敌,原本六分的胜算,如今就连一分也不剩。” “路西弗大人的意思是,这人族老头用自己的一条手臂,换取阿兹撒克四成的力量?”“没错,过度的自信跟愚蠢至极的自负,就是阿兹撒克落败的最终原因。” “那路西弗大人您要等到胜负分出才要出手吗?还是……”“这我自有打算,你去通知撒旦,跟他说时机将至,要他做好准备。” “是的,路西弗大人!”“阿兹撒克、西门无恨,当你们胜负分出的同时,也将是魔界易主、人族变天的时候来临!”看透了哀嚎风谷内战况的一番谈话,在部下离去后,路西弗脸上露出邪恶的冷笑。 nk" 第一章异数 在圣毕斯特主城广场上,兽王窝特斯与圣者之都代表林冲的十招之赌,随着林冲转守为攻,运起手上朱红血枪,发动一连串目不暇给的快绝攻势下,早前挟带魔兵开天辟地之威的兽王窝特斯,没了前两招的威势,反落入狼狈挥斧格挡步步败退的地步。 一旁的亚瑟对林冲时机的掌握、枪法的精妙,心中赞叹流露于外,同时明白了裴琳萝纱早前对林冲所表现出来的自信,并非单纯来自个人的私心崇拜。 而在亚瑟身旁,同样以枪为武器的凯特雅,看着林冲把朱红血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朱红血在手犹如身体的一部分,可以如鞭般从无法预测的角度刺出,也可以如箭般快到只能听见声音而无法捕捉枪势动向,一向以来眼高于顶的冷雪冰姿凯特雅,这时首次佩服起除了亚瑟以外的男人。 裴琳萝纱看着林冲大显神通,脸上的笑容更媚更甜,美丽的双眼紧紧看着林冲,眼中根本不在乎旁人视线对眼前林冲流露出崇拜、爱恋的目光。 这时,广场中央大家眼中缠斗的两人突然分开,停止攻击的是占上风的林冲,而感到错愕奇怪的不是旁边观战的众人,反而是节节败退的兽王窝特斯。 林冲退开后,一个简单的挺腰收枪动作,方才抢攻时所散发的气势,如船过水无痕似的在顷息之间化作无形,却没有给人半点刻意或勉强的感觉。 兽王窝特斯注意到林冲眼中再无战意,想到方才自己那狼狈的模样,窝特斯像宣泄心中怒气似的,重挥手上双刃巨战斧往脚边地上重重劈落,然后对林冲叫:“再来再来,现在开始进行第二回合!”“十招已过,林某全身毫发无伤,还请兽王遵守约定。” 看着林冲真无再出手的意愿,窝特斯心有不甘连忙再说:“不够不够,你与孤再打个三百回合,不管结果怎样,孤都再多派出万名兽人支援圣战联军。” 窝特斯为了一己私欲,竟提出损己的条件向林冲叫战。 只是林冲仍是没有出手的欲望,硬是抛下一脸期待的窝特斯,对一旁裴琳萝纱使个眼色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一旁凯特雅上前阻止说:“等等,会议上说的是你要接兽王十招,而不是你跟兽王交手十招,看方才的样子,你也只接了兽王两招,还有八招才是。” 凯特雅这时开口,明显是故意针对裴琳萝纱早前不客气的态度。 裴琳萝纱正要回嘴,林冲拍了拍裴琳萝纱肩膀,转身面对凯特雅的质疑,面无表情的解释说:“林某方才总共刺出了七十八枪,兽王表面看似给林某逼得转攻为守,然而实际上,兽王方才的防御中,每三斧就有一斧是趁林某枪式转换的同时伺机反击。 “而且兽王最后的两斧,更是舍身搏命的进击,帝后若有质疑林某所说,相信凭霸王眼力该是一目了然,要是众人不服这结果,林某深信,就算没有兽人族,圣战联军的战力也不会有所衰减。” 林冲话说完后,客气的对在场众人一揖,便带着裴琳萝纱离去。 哑口无言的凯特雅望向身旁的亚瑟,一看亚瑟双眼赞赏的点了点头,凯特雅才知道林冲实力之高、枪法之快,已经远超自己目光所能捕捉。 “好个林冲,不愧为傲红池最骄傲的弟子,要是洛雷巴斯能有林冲一半实力,那么本王霸业指日可待。” 亚瑟不在乎在场的众人,径自说出对林冲的高评价。 兽王窝特斯听到,一脸不服的大叫说:“孤方才可是还没使用双刃巨战斧的魔能,如果孤发动双刃巨战斧的魔能,败的一定是他。” 广场上之战既已结束,知道结果的日贤者不再逗留,转身跟着林冲脚步也要离开,离去前听到窝特斯不服气的言语,日贤者头也不回脚步未停,自言自语说:“过去名剑百器之一的朱红血,因为枪身鲜红似血因而得名,而铸造成分不明的枪身上满布细孔,可瞬间化去当世一切元素攻击魔法、或是吸收对手攻击魔法转为己用,所以朱红血与昔日魔导院里猎杀魔导士的噬灵魔剑,并称魔道天敌。” 日贤者虽是自言自语,但是声音却是清楚的传至众人耳中,而这言下之意,就是要让窝特斯知道,就算双刃巨战斧魔能再强,也无法改变原有结果。 日贤者走后,窝特斯走到亚瑟身旁,意外的发出大笑说:“哈……老战友,你知道吗?孤突然开始觉得拥有魔兵,真是一件让人打从心底感到兴奋的事。” 与窝特斯有着同样想法的亚瑟,双眼发亮的回应说:“可不是吗?就单纯以武者的立场来说,魔兵的宿命还有与神兵立场上的对立,单是想到,就足以让人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一旁的凯特雅看着亚瑟与窝特斯相视而笑的模样,嘴巴虽然没说,神色上却藏不住对亚瑟的担心。 在凯特雅眼中,亚瑟一直是夜空中最耀眼的彗星,从过去率领铁骑南征北讨,追求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神话霸业,神话亚瑟那双充满着坚持、霸气的双眼,总是比别人看到更远更深的地方。 也因为亚瑟这让人信服的王者魅力,所以不论是智冠群谋的六韬,还是眼高于顶的自己,都甘于跟随亚瑟的脚步。 只是这次跟着亚瑟复出,亚瑟远胜过去强势霸道的作风,看在凯特雅眼中,也让她感到如今这颗彗星虽然绽放着前所未见的耀眼光芒,但过于强势的态度,却也使人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看着这位让自己倾心、甘愿付出青春岁月,甚至献出生命的不世霸王,想到以前的亚瑟做事还留三分余地,加上还有六韬在旁出谋献策,所以不管敌人再强或是局势再混乱,亚瑟总能一次又一次击败对手,获得最后胜利,至于现在的亚瑟,强势霸道到完全不留任何余地。 单看这次来到圣毕斯特,一路上,亚瑟完全不照六韬的计策,执意灭掉圣毕斯特周围要塞,完全不留半点活口;在与武痴交手时,虽然纯粹试探没用上全力,但只要当时武痴一有空隙,凯特雅相信亚瑟也不会有所留情。 如今再听亚瑟话意,亚瑟的野心已延烧到神秘的魔界,对他而言,不只是魔族,恐怕就连远征军里的成员,亦全是阻碍他走上称霸三界霸业之路上的绊脚石。 在摆饰简单的奥丁房内,早前杀意弥漫的冷冽感,如今全被诡异的气氛所取代。 房内的两人,不管是冷若冰霜的月舞天,还是嘻皮笑脸的魔术师杨,如今都对着房内的某样东西露出错愕不敢相信的神情。 月舞天完完全全楞住,愕然的表情让身上的冷酷气息荡然无存;至于魔术师杨则不改夸张搞笑本色,睁着大大的眼睛,拉长整个垮下来几乎碰到地板的下巴,面对眼前所见的东西,喉头像被东西梗住似的,久久吐不出半个字来。 月舞天与魔术师杨这两人的错愕,全来自于目前漂浮在两人面前的一本怪书,一本表面散发诡异绿光、跟魔法百科全书一样厚重的奇异怪书。 怪书封面上尽是像小孩涂鸦似的抽象图画,给人一种完全摸不着边际的想象空间,泛着青色光芒的铁灰色钢铁锁链,一圈圈的捆在怪书上头,锁链的两端,则被一颗夸张巨大的锁头牢牢嵌锁住。 好久之后,魔术师杨睁大的双眼仍没有离开过漂浮在面前的怪书,从整个拉长垮下来的嘴巴内,硬是从喉头挤出声音问说:“圣女大人,你不是说道仙灵体全都是以生物的形体出现,可是眼前我的道仙灵体,怎么看不出来有半点‘生物’的样子?”原来漂浮在两人眼前的这本怪书,竟是魔术师杨的道仙灵体。 月舞天对于魔术师杨所提出的问题,只是无言的摇了摇头,面对这完全超乎常理、超脱原本设定的道仙灵体,无数的为什么同样萦绕在月舞天心中,成为无解的疑惑。 早前奥丁的道仙灵体已经够让人吃惊,现在魔术师杨的道仙灵体更是让人无言以对。 看着眼前这本上头捆着锁链还锁上大锁的怪书,月舞天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后像是找到答案似的绷起脸来,回复平日冰冷的表情。 随着冰冷不带感情的视线抽离了眼前怪书,跟着落到一脸渴望、希望从自己身上得到解答的魔术师杨脸上,月舞天双唇微张,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把话说出口:“你跟你主人都是怪人,道仙灵体自然也是一个怪样!这有何好奇怪的。” 哪想得到结果竟是如此不负责任的回答,魔术师杨楞了楞。 看着月舞天竟能毫无表情的说出如此让人喷饭的回答,魔术师杨搔了搔头,完全不抱任何希望的随口再问:“那……若以圣女大人您敏锐的眼光来看,这‘头’书该是啥属性?”月舞天根本就还想不通为何魔术师杨的道仙灵体会是一本书,所以自然也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反正方才不负责任的回答,魔术师杨也没说什么,所以这次月舞天索性再不负责任的继续回答说:“风火水地雷光暗冰,随便一个吧!”听着魔法元素九大属性,月舞天一口气连说了八个,魔术师杨楞了楞,终于放弃的感叹说:“修道院的发明,果真是让人惊奇不断、赞叹连连……”过去有一把看起来明明就是玩具剑,还号称是最强道器的天劫,现在则是有长得像书,却是连打开都不能的道仙灵体,难怪月之痕千年来在修道院独占鳌头,无人可与其争锋。 “月舞天听出魔术师杨话中带着浓厚的反讽意味,心中不悦的冷冷瞪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外头奥丁声音率先传来说:“道仙灵体能与自己的主人心灵交谈,你何不试看看?”随着声音来到,几乎同时从外头走进来的奥丁一脸严肃凝重的模样,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看得出奥丁此刻的心情极差无比。 而魔术师杨正专注于眼前的怪书,脑中思绪翻转,试图要从全知智慧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根本就没注意到奥丁的进入,对于奥丁的建议,魔术师杨也只当又是月舞天在卖弄圣女式的冷笑话,当即想也不想就不客气的回斥说:“跟一本书心灵沟通!这是哪门子狗屁意见啊!”“那就什么都不用说,我先一剑砍了这本书,再一剑杀了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没用家伙。” 心情差到极点的奥丁,一手按上挂在腰上的魔剑太月剑柄,同时冰冷的不客气说着,这时奥丁右眼中射出冷冽的杀意,整间房内就像温度瞬间给抽走似的变得森寒。 月舞天看出奥丁是真的动了杀念,虽说月舞天从来都不希望奥丁身旁有魔术师杨这样的人存在,然而念及早前魔术师杨的亲口保证,月舞天还是在第一时间上前挡在奥丁面前。 她一边示意要奥丁暂息怒气,一边对魔术师杨说:“道仙灵体不管形体如何,都一定有它特别的能力存在。 “而且正常来说,道仙灵体最需要的就是成长的时间,现在就算它跟原本所知有点出入,然而既然道仙灵体都已经孵化出来,你何不依造你主人的建议,与这怪书用心灵交谈看看吧!”明白若不是月舞天及时出面挡在自己跟奥丁面前,奥丁的剑绝对会毫不留情的一剑砍下,魔术师杨惊魂未定吞了几口口水后,连忙附和说:“圣女大人说的是,小的这就试看看,呵呵……”魔术师杨话中最后的尴尬笑声,明显是要缓和奥丁身上的杀意。 也不知是魔术师杨的笑声发挥了作用,或是奥丁看在月舞天面子不再跟他计较,奥丁的手离开了腰上的魔剑太月,径自走向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而就在魔术师杨听着月舞天的话,试着与身旁怪书心灵沟通之际,这本浮在众人面前的怪书,开始有了动作。 只听怪书上头的大锁在发出了一声喀?声响后,自行打开,跟着捆在上头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后,也松开了对怪书的束缚,终于一直紧紧阖上的怪书慢慢打开。 随着泛黄的书页快速的翻动,不一会,一张书页脱飞而出,跟着怪书再度阖上、锁链再度捆上自己加上大锁。 而这张泛黄的老旧书页,缓缓的漂浮在众人面前,上头浮出如血般鲜红的文字,清楚写着:被锁链捆住的恶魔脑中闪过邪恶的念头,被设计的小丑将从这刻起体验梦魇的恐怖,游荡于日与夜的交界,试着了解书中的话语才能获得关键的钥匙。 千万别以为眼前所见的一切全是假象,虚幻的背后往往才是最要命的死亡威胁,从这刻开始每个暗夜都变得恐怖,与游荡人间的幽魂共处才是你摆脱梦魇的唯一机会。 短短的一个月多风也多雨,幸运看到金色的十字架表示再来的日子开始放晴,仍需小心再来的遥远旅程,你所搭乘的大船将被大海吞噬,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你切记跟紧站在镜子面前的男人,阻止这男人丢弃手上镜子是你唯一活命的契机。 看着泛黄的书页上透露诡异神秘讯息的文字,就在月舞天跟奥丁心中都试着想解读这串文字背后含意的同时,魔术师杨率先不以为然的叫:“这是啥意思啊?体验梦魇的恐怖?还要去书中找钥匙!“第二段还勉强看得懂,它说我会做恶梦,最好找一个鬼陪伴才不会做恶梦,废话!有谁跟鬼共处还睡得着啊!第三段更扯,还天气预测咧,还说什么我搭乘的大船将被大海吞噬,什么要活命,就要跟紧站在镜子前面的男人,还要尽力阻止他让人想吐的自恋行为!”奥丁听着魔术师杨扯开喉咙不断对着预言文做出严厉的批判,脸上不动声色的同时,其实心中早已经解读出这段文字大概的意思。 看着魔术师杨对这篇预言摆出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奥丁在与月舞天交换了一下眼色后,月舞天冷冷说:“就算这道仙灵体拥有预知的能力,也未免太不干脆,简直就跟主人同一个样。” 对这预言内容心里有数的奥丁,在月舞天话说完后,冷然的调侃接着说:“看来小丑你的生活,在未来的这个月会过得很多采多姿,身为主人的我,期待着你能活到看到金色十字架的那一天。” 魔术师杨从奥丁话中之意明白,奥丁不但已经解读出这篇预言文中的玄机,更明显表态绝对不出手援助。 魔术师杨讶异之际,心中同时涌现不好的预感,正想开口,奥丁却嘴角一扬,冷然再说:“书页里头既然明显提示了避开危险的方法,凭你的全知智慧要应付再来的一切,相信是再简单不过。” 奥丁的一句明显提示,更让魔术师杨确定了心中所想没错,心中一急,连忙紧张大叫:“全知智慧只是局限于常理、理论性的知识,可没包括推理解谜等等这一类的脑筋急转弯……如果主人你不帮我,小的恐怕很快就要去找特亚修作伴了。” 面对魔术师杨一脸紧张的夸张样子,奥丁倒是表现出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说:“反正你也只会帮倒忙,没有你或许我还落得清静。” 这时月舞天也帮口说:“反正这一切的开始都有征兆,在这之前,你不需要过度担心吧。” 看着奥丁跟月舞天毫不关心的态度,一想到月舞天的道仙灵体——零既听话又可爱,而且还有着月之痕跨越空间的特殊能力,相比下来,自己的道仙灵体则是一本怪到不能再怪的预言书,魔术师杨忍不住感叹说:“唉!同样是道仙灵体,怎么差这么多!”对魔术师杨的抱怨,奥丁不以为然的说:“要是这道仙灵体的预言准确度够高,让你早一步提前做下预防,这还不好吗?”奥丁虽然说得没错,但是魔术师杨也有自己的想法,碍于奥丁阴晴不定的心情,魔术师杨嘴巴不说,心中却暗骂:“连全知智慧都无法完全解读出的预言,这鬼预言谁看得懂啊!要是每次预言都这么怪,总有一天我会还没解开这预言,就给这鬼预言搞到发疯。” 而月舞天恍若看透魔术师杨心中所想,开口说:“道仙灵体的成长空间、特定习性或行为模式,这都只有身为道仙灵体的主人才会知道,在我看来,预言书的预言应该有着固定的模式,相信只要找到方法解开这篇预言中的暗示,日后定可循同样方法解开其他预言。” 魔术师杨看了看书页上的预言,再转头看漂浮在半空中的怪怪预言书,心中却想到:“如果这道仙灵体预言这么准,性情又是跟我同一个样,那就有得我伤脑筋了。” 拥有全知智慧的魔术师杨,有着与特亚修截然不同的狡猾心机。 特亚修的智慧,来自过去累积以来的无数经验,对贯彻自身天命的特亚修而说,千机算尽,哪怕是最后要赔上自己的性命,特亚修也不会有半点的后悔。 而魔术师杨的狡猾,则完全来自于自己私心的考量。 对他而言,要想在云梦大陆平安的活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逢迎、欺骗与伪装,而也就这六字生存要诀,造就了他装疯卖傻、搞笑无能的假象。 虽然在古斯高城一役中,魔术师杨曾被特亚修设计推下城去,不得已之下,在世人面前展现了无人能及的魔法牌实力,但是特亚修最后还是顾及了魔术师杨的生存原则,利用凌方的箭,让魔术师杨得以现在世人所认知的形象继续活着。 现在有了道仙灵体,对魔术师杨而言,预言书的出现,虽然一如奥丁所说可以提早预知未来的危险,但是另一方面,却也让魔术师杨本身的能力极限、还有他心中的计画,毫无保留的**在每篇预言之中。 只是讽刺的是,对预言文中所透露的讯息,奥丁能在短短时间内解开,然而魔术师杨的全知智慧,却反而成为解读预言的最大障碍,因为这在奥丁眼中再简单不过的预言文,魔术师杨反因为拥有全知智慧,不自觉的把这原本简单的预言整个复杂化,彻底应验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 此时此刻,除了魔术师杨的道仙灵体预言书外,同样在希特这边,也因为苏梦的道仙灵体的诞生,而正延烧着女武神的怒焰。 “你这白痴,还不跟我说清楚为何我的道仙灵体会是这模样,如果你不说出一个让我满意的解释,就算你真是天才,我也打得你变白痴!”苏梦卷起袖子愤怒叫着,一头红发、冒火的双眼,周围的景象,更因为体内温度不断攀高而整个扭曲。 情况演变成如此,是希特当初始料未及。 看着苏梦的道仙灵体,希特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解释,再看着苏梦气炸卷起袖子做势要揍人的模样,希特脸上表情看起来是惊慌,其实心里是大笑到都快翻过去,要不是碍于苏梦那双眼冒火,一副要把人碎尸万段的模样,希特还真想不顾形象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滚着大笑。 比起自己或是月舞天的道仙灵体,苏梦的道仙灵体,大致看来也是正常随处可见的动物,只是这只动物多了些东西,虽有着苏梦的特质,然而眼前这主人与宠物的搭配看在希特眼中,却是可笑极了。 “其实这只小动物也不错啊,看它双眼冒火、杀气腾腾的模样,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唉唷!”为了抚平苏梦的怒气,希特尝试安慰的说着,只是话还没说完,苏梦的重拳却已经不客气的挥来,希特又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给苏梦一拳打飞出去。 苏梦一拳得手,下一拳又快速补上,这由愤怒的女武神所挥出的连环快拳,打得希特惨叫连连,毫无还手余地。 好不容易苏梦终于打累了,停下了手,看着伤痕累累躺在地上哀号不断的希特,苏梦余怒未平的骂:“你竟然说我跟猪长得一模一样!你找死啊!”趁着苏梦稍做喘息的时候,希特一边喊痛一边撑起身体,面对着双眼冒火的苏梦,希特赔着笑脸解释说:“不不……它不是普通的猪,是可爱逗趣又爱生气,有翅膀的飞天小山猪!”一如希特所说,苏梦的道仙灵体正是一头嘴边突出两根小小尖牙,背后长着一对小翅膀,突出的猪鼻头还不断喷着小火的飞天小山猪。 遗承着苏梦火爆的个性,这飞天小山猪双眼与苏梦一样都带着明显的怒意,也比起一般道仙灵体刚孵化出来虚弱的模样,显得格外有精神。 希特一边对苏梦赔笑解释,一边偷偷看着苏梦,与飞在苏梦身旁的喷火飞天小山猪。 这同样冒火愤怒的主人与宠物,让希特终于再憋不住笑,竟就当着苏梦的面,抱着肚子不要命的大笑起来。 而希特这一笑,自然也为自己带来凄惨的下场。 最后当苏梦带着赶都赶不走的喷火飞天小山猪气冲冲的离开,奄奄一息躺在房内的希特,已经断了好几根肋骨,全身好几处骨折,如果不是身为天才魔导士的希特有中级以上的治愈魔法,现在上古神兵战士又要再多添一名病号。 nk" 第二章神的邀约 圣毕斯特的夜晚,总是在一盏盏的***点亮之下,犹如白昼般明亮。 在笔直远到看不到尽头的大街之上,处处挤满着逛街的游人、采买的商人,在这里没有种族的歧视,也没有职业上的贵贱,一如自有圣毕斯特开始以来的传统——平等。 方才还在跟魔术师杨与月舞天研究预言书的奥丁,如今慢慢走出了如堡垒般的旅团总部,转而踏上了人潮汹涌的大街。 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们,奥丁心中却丝毫感染不到周遭热闹的气氛,此时此刻脑中所想、心中所思的,全是近日来所碰到的一切事物。 强势霸道的亚瑟、来历不明的武痴、天才洋溢的希特、冷眼旁观的阿波罗,加上心思难测的露塔娜娜……让这次原本再简单不过的圣战联盟,变得复杂许多。 表面上看似团结和谐,台面下却是勾心斗角,就算是行事低调、看似懦弱的圣毕斯特城主,也绝非表面所见的愚笨懦弱。 在圣战会议上,担任召集人的圣毕斯特城主一句话也没说,反而让武痴代表自己说出了毁灭魔界的计画,表面上看来,这圣毕斯特城主就跟外表一般的无能,然而在奥丁的眼中,却全然不是这个样,虽然说不上来,但奥丁自己的确察觉到了,这整件事情有着启人疑窦的地方。 再想到阿波罗的出现,上古魔道再度现世,说明了诸神自身对消灭魔族的决心,同时想到阿波罗又以自己的面貌出现,在这一瞬间,奥丁突然意识到,这次阿波罗的出现,大有取代自己上古魔道继承人身分、带领神兵战士对抗魔族的意味存在。 另外,露塔娜娜的反应,也是让奥丁觉得奇怪的地方。 虽然露塔娜娜对听到摧毁魔晶柱,可以消灭整个魔族一事感到讶异,但是对魔界远征军的成立所表现的态度,却是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模样,仿佛远征魔界一事早就被安排好似的。 奥丁在脑中,不断的把这几天来的事连串起来,其中最想不透的,是亚瑟为何会选择跟随魔界远征军一同前往魔界。 明白亚瑟与魔族一直暗中有所勾结是不争的事实,但若以着过去亚瑟的行为模式推断,他应该不会放过这个可以联合魔族占领整个云梦大陆的大好机会,只是亚瑟又为何会放弃这大好机会?安静跟在奥丁后面的是一脸冷酷的月舞天,一向给人冷冽的银瞳,此时也是充塞着复杂难懂的情感。 看着前面奥丁的背影,不自觉的回想到第一次见到奥丁的情景。 奥丁是与凌方潜入朱门被自己发现,而有了第一次交手,那时的奥丁脸上写满着年少的冲动,虽说随手扬起都是前所未见的强力魔法,但是对敌经验的不足,却也导致破绽百出。 想到那时候的奥丁不过是个行事冲动、思想简单的魔导士,月舞天脸上泛出淡淡的笑容。 首次真正注意到奥丁这个人,是在女神之塔事件过后的那段日子,那时候把奥丁带回修道院的目的,原本纯粹是想获得上古魔道的秘密。 然而当藉用咒术接触到奥丁内心中的世界后,看着奥丁这一路上从初次获得上古魔道力量的感动兴奋、体验到上古魔道毁灭力量的震撼与恐惧、可以为了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冲上梁山泊、为了兰妮雅怒灭摩勒斯、就算神之枷锁加身,仍执意硬闯女神之塔,而这一切真正让月舞天有所共鸣的,是奥丁想要放弃上古魔道,却又身受天命束缚的无奈……想到此,月舞天脸上浅而淡的笑容慢慢转成苦涩。 回想自己从毫无所知的小女孩,在被带回修道院后,继承了道器月之痕,摇身一变成了修道院圣女……虽说一夕之间从没没无闻的女孩,跃居万人之上的圣女月舞天,更身负舞月诀,让自己在云梦大陆年轻一辈中难逢敌手,但是,为了这一切,却必须彻底隐藏自己所有的情感。 更因为宣誓过要领导修道院击败魔导院,也把消灭魔族当成身为圣女必须承担的宿命,所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保持最冷静的状态,在以消灭魔族为宿命、为己任的前提下,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舍去,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如今虽然已经不再是修道院圣女,但是对月舞天而言,这一条漫长且满布荆棘的路,却还是得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就某些地方来说,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太多跟自己相似的地方,同样担负着沉重到让人喘不过气的使命,同样刻意隐藏自身的情感,表面看似冷酷的面容之下,其实是由许多的无奈支撑着,听似坚决的步伐,没有人可以想象,所踏出的每一步,都是经历过内心无数的挣扎。 也因为这些相似点,月舞天对现在奥丁表面装着对兰妮雅不在乎、故作无情的面对苏菲等举动,可以完全体会奥丁在这无情表面下心中的痛苦与挣扎,因为奥丁跟自己是完全同样的一种人——一种潜意识里叛逆,却因为世事的演变,只好无奈接受的孤独之人。 如今眼前的这个奥丁,比起第一次见面时沉稳内敛了许多,不知何时开始,奥丁变得难测难懂,口中的话也开始有所保留,做起事来不再冲动莽撞,明显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回想着方才在房内,奥丁与魔术师杨的那段谈话,从奥丁一看到预言文那瞬间眼神中的变化,月舞天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奥丁不但已经解读出了预言文的内容,更看到了自己所看不到的东西。 再从奥丁对魔术师杨生死毫不在乎的冷漠态度,月舞天也明白奥丁心中有着打算,暗地里正在策画着某件事。 心思各异的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离了喧闹的夜街,周围的嘈杂被远远的抛在身后,当后方的声音由小声到完全消失,不自觉间,两人走到了街区外偏僻无人的城角处,而这时走在前头的奥丁突然停下了脚步。 几秒钟的沉默后,月舞天心觉有异正要走上前去,这时奥丁开口说:“看来你等我很久了,圣王阿波罗!”奥丁话才说完,从角落阴暗处,阿波罗的身影慢慢走出,一身超凡的神态,让奥丁身后的月舞天也不禁双眼为之一亮。 这时阿波罗笑着回应:“吾一直都等待能与你单独谈话的机会,就算是要吾必须再多等一晚,只要你肯单独与吾谈谈,那也是值得。” 月舞天从奥丁身后走出,虽然心中对阿波罗一身超凡的神态感到折服,然而嘴里还是冰冷不客气的说:“以圣王崇高的身分地位,要找奥丁聊天,该不是难事,何必把自己说得这么委屈。” “呵呵,同样身负万人期望,吾心中的难处,相信圣女应该可以体验。” 阿波罗的话虽然说得恳切,然而听在已经失去圣女之位的月舞天耳中,却格外刺耳。 正想反讥回去,奥丁却伸手阻止了月舞天再开口,说:“圣女,请先回吧!我也有些话想跟这位名震西方、创立太阳神教的圣王单独谈谈。” “可是……”虽然奥丁如此要求,但是月舞天心中却感到不放心。 月舞天心中犹豫之际双眼怔怔的看着奥丁,希望奥丁能打消念头。 奥丁虽看出月舞天心中的顾虑,却仍坚决说:“放心吧!我的实力足以自保,而且我与圣王也有段渊源,再说若圣王想要怂恿什么,我也有自信以自己的智慧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既然奥丁都这么说,月舞天就算再不愿也只有转身离开。 奥丁这才回头对阿波罗说:“在开始你我的谈话之前,我想先知道你是以哪一个身分跟我谈话,是太阳神教教主?或是元素诸神代表?”“吾虽是以神的身分跟你谈话,却并非代表其余诸神,还有,吾也必须先跟你说清楚,再来的交谈纯粹是吾与你之间的私下交谈,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今日的交谈都是你与吾之间的秘密,吾不会跟其他人提起,同样的,吾也希望你不要把今日的交谈告知任何人,这是彼此间的尊重,也是吾的坚持。” 明白阿波罗今夜邀谈绝不单纯,奥丁沉默了好一会后,应承说:“看你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如果我不答应,恐怕你也不会再跟我谈下去,只是想要瞒过神的耳目,这可不是我区区说一句答应这么简单。” “当然,不过吾相信凭你现在的能力,要让神不知鬼不觉,这应该难不倒你才是。” 阿波罗客气说着,看向奥丁的眼神透露着有心试探的意味。 奥丁心中有数,语带挑衅说:“方法当然是有,只要利用魔族秘法创造出一个临时的空间,别说神,就算是雅典娜也无法知道我们交谈的内容,只是这魔族秘法名为‘禁咒封神’,你有这勇气踏入吗?”“如果吾连这点勇气都没,今夜就不需要来找你说话。” 就在阿波罗话说完后,奥丁缓缓抽出挂在腰上的太月,只听奥丁发出一声低喝,魔剑太月剑锋上开始泛出红色的剑芒,接着奥丁挥起太月在四周划下数个奇异符文,低声唱吟起魔族古老的解封咒术。 瞬间下方大地就以奥丁为中心,一块黑色的圆影往外整个扩散,把奥丁跟阿波罗吞噬进去,跟着随着黑影消失,街上再无奥丁与阿波罗的气息。 尽管痛扁了希特一顿,心中怒气却仍未平息的苏梦,一路气冲冲走回自己的房内,才进入屋内,就看到苏菲一脸悠闲的坐在房内看书,气急败坏的苏梦故意重重关上门,想要藉此吸引苏菲注意,谁知苏菲却装做没听到似的。 苏梦上前一把拿下苏菲手上的书,抱怨叫:“喂!大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明知道我在生气还不安慰我!”“呵呵,大姐就是因为知道你在生气,所以才不说话,免得遭到池鱼之殃。” “去,你是我大姐又不是其他人,怕什么!”虽然打从苏梦踏进门来就已经知道苏梦生气的原因,不过苏菲还是明知故问笑说:“呵呵,好啦好啦!究竟是哪个没长眼睛的,敢惹我们智慧与美貌兼备的女武神生气啊?”“哼!除了那个白痴以外还会有谁。” 想到希特那嘲笑的嘴脸就忍不住生气,苏梦这时气得连希特的名字都不想提,改用白痴代替。 “难道是因为你身后这只可爱的小动物?”循着苏菲含笑的眼神,苏梦回头看了跟在身后的小飞猪一眼,点头叫:“别再提了,我看到这只猪心中就有气,怎么赶都赶不走,害我走在路上都被人偷笑。” 苏菲笑笑的看着苏梦身旁的小飞猪,双眼发亮的轻松说:“怎会,很可爱啊!尤其是背后这对小翅膀,还有它一脸生气的模样,真是有趣极了。” “可爱我是不否认,但是它是一只猪耶!”苏菲心中明白若要平息苏梦怒气,就要先让苏梦肯定小飞猪的能力,所以苏菲轻轻一笑接着再说:“呵呵,那又如何,这只道仙灵体的属性、能力、个性,简直就是你的翻版,以梦妹你无人能及的元素掌控能力,你的道仙灵体比起之前那只猫来得厉害多了,不信你看有谁的道仙灵体不但可爱又有翅膀,还会喷火?”原本还排斥自己道仙灵体的苏梦,一听苏菲这么说,脸上怒气明显消去许多,再回头看着自己的道仙灵体,此刻看来倒也没感到丢脸,反而觉得这小飞猪越看越惹人喜欢。 苏菲眼看苏梦脸上怒意渐退,便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而这时苏梦一边抚摸着小飞猪,一边疑惑问:“大姐,你怎会知道道仙灵体啊?”“呵呵,谁叫大姐是负责动脑筋的人,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害可爱的妹妹让人设计利用怎么办。” “那当日,大姐你怎么没有跟我说喵喵是那个剩下来没人要的道仙灵体?”提到月舞天的道仙灵体,苏菲轻轻放下了书,笑着回答说:“一来,大姐想知道月舞天有何计画,二来,当时梦妹你又表现出一副谁抢走喵喵就要跟他拼命的模样,而且只要喵喵留在你身边,大姐就能掌握到月舞天的行踪,而月舞天好像就是察觉了这一点,才提前把喵喵带走。” “同样是道仙灵体,人家的不是可爱的喵喵,就是能在空气中游泳的大鱼,而我的竟然是……虽然拥有无人能及的能力,可是为何偏偏是猪,真是气死人。” 看着苏梦又开始生气抱怨起来,苏菲淡淡笑了笑安慰说:“呵呵,梦妹,你也别这么说,至少你的宠物个性鲜明又与众不同,相较起来,那些阿猫阿鱼的就显得平凡许多,要是你真不喜欢,就把它关在你体内这不就好了!”其实苏梦也并非真的生气,只是随口抱怨,听着苏菲如此肯定小飞猪,苏梦不再去在意小飞猪,反而注意到苏菲今日脸上挂着比平日还要灿烂的笑容,忍不住追问:“奇怪呢?大姐,你不见了这几天是有什么好事吗?看你一脸开心的样子,听希特说前天夜里你不是气到差点拆了圣毕斯特,怎么现在看起来你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说是开心也未必,虽说找回了原本失去的东西,但是……唉……”想到前天夜里奥丁的态度,苏菲忍不住叹息,脸上更露出一丝苦笑。 “大姐,你在说什么啊?”“没……没什么,梦妹,你知道吗?八贤师父竟然跟武痴那老头是一伙的。”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苏梦脸色惨白,忍不住叫:“不……不会吧!”“虽然目前大姐不知道八贤师父跟武痴之间是因为协议,还是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交情,但是八贤师父对武痴唯命是从的样子,却是大姐亲眼所见。” “这样的话,大姐,我们赶快收拾行李离开这吧!”听完苏菲的话,苏梦惨白着脸,一边催促着一边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 苏菲看着苏梦听到八贤竟有如此过度的反应,忍不住掩嘴笑:“呵,瞧梦妹你怕的,好歹你也是堂堂女武神耶。” 没多久时间,苏梦已经把行李打包好,对苏菲的话则是毫不以为然的说:“话又不能这样说,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八贤师父的精神状况有多糟,加上我们又不能对八贤师父出手,当然是趁着能逃的时候能跑多远就有多远??!?nbsp;“呵,以武痴的老奸巨猾,既然他把八贤师父抬了出来,又怎会让我们姐妹轻易的离开,就这阶段来说,我们姐妹被武痴所设计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设计?我们跟他有仇吗?他为啥要设计我们。” 苏梦仍有所不解。 苏菲继续解释说:“还不是因为我们手上的上古神兵!相信梦妹你应该知道圣战会议中,武痴的魔界远征军提案已经通过,毁灭魔晶柱的工作,全落在神兵战士身上,若大姐我没猜错,一开始我们决定要来圣毕斯特,早就都在武痴的掌握之中,而武痴为了保险起见,所以事先把八贤师父给找来了。”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找武痴算帐。” 没想到武痴竟会是如此奸诈的一个人,苏梦忍不住气就要冲去找武痴算帐。 苏菲见状连忙制止说:“没用的,别忘了他可有八贤师父这张王牌在手。” “可是难道我们姐妹就要这样被他所胁迫吗?”“梦妹放心!就算第一回合我们落居下风,但有大姐在,将来武痴绝对会为他把脑筋动到我们身上而后悔。” 虽然苏菲一脸智珠在握的模样,可是不甘给设计的苏梦强忍着心中怒火问:“这样的话,我们还要参加远征军吗?原本我对远征军还满感兴趣的,因为可以顺便找七大罪报仇,可是现在……”“呵呵,远征军当然要参加,不然怎么让武痴后悔,只要一踏上魔界的土地,大姐敢保证就是武痴恶梦的开始。” 苏菲笑着回答说着。 对苏菲而言,参加远征军的目的,除了对苏梦所说的外,另外不能说出口的目的,是因为这次的行动奥丁有着非参与不可的原因,也为了能待在奥丁身旁,所以苏菲自非参加不可。 亚瑟在看完林冲与窝特斯打斗过后,便与凯特雅直接回到由圣毕斯特城主所安排的居处,这一路上亚瑟的脸上写着满意与愉悦,似乎是对远征军之事充满着许多期待。 反观跟着亚瑟身后进来的凯特雅却眉头深皱、双唇紧闭,就算是在进屋后注意到亚瑟的视线直视而来,凯特雅还是那一脸苦思的模样。 “雅儿,你奇怪本王为何会主动要求加入远征军,而不选择留在云梦上统领圣战联军对吧?”在亚瑟询问之下,凯特雅终于忍不住回答说:“如果我王选择留在云梦大陆,就算不率领圣战联军,单凭现有军力,也足以趁着武痴等人进入魔界的期间,趁机征讨占领整个云梦大陆,可是我王却放弃大好机会选择参加远征军,进入未知的魔界,如果六韬现在在这,恐怕也会对我王的这个决定极力反对。” 亚瑟笑了笑解释说:“这次的圣战会议,美其名是集合各方势力征讨魔界,但本王相信,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所谓远征军,也不过是一个把各方势力的决战战场搬移到魔界的借口。 “想想这远征军的成员除了神兵、魔兵战士外,还有着神都的兰妮雅、妖精族长露塔娜娜、传说武者武痴、来历神秘的圣王阿波罗、以及那位跟阿波罗有着相同长相却一身魔气的神秘少年。 “如果一切真如本王所料,这次的远征魔界之行的目的,就绝对不只是单纯的要消灭魔族这么简单,而是让足以影响云梦未来局势的各方强者分出高低,用实力来决定日后一统人魔两界的不世王者!”“可是就算一切真是如此,那我王大可先让这些人分出胜负,以我王身分、实力,只须面对他们这一群中最后的胜利者,又何必选在此刻深入魔界犯险?”亚瑟明白凯特雅心中的担心,脸上笑了笑,起身走到凯特雅身旁,伸手轻轻拍了拍凯特雅肩头后,亚瑟语气温柔安慰说:“就是因为魔界之行危险异常,所以本王岂会让那些能力不足的人保护你,过去没有你的日子对本王而言,是大半辈子以来最漫长的折磨,要是再失去你,就算日后称霸了人三界,本王也高兴不起来。 “”可是……“亚瑟不等凯特雅再开口,语气一沉再说:”雅儿,别再说了,本王既已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更改!现在你出城去通知葛拉斯,要他回海地拉斯去传达本王的口谕,叫洛雷巴斯集结所有军马,等候进一步的命令。 “看着亚瑟一脸坚决,凯特雅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只有吞下到嘴边的话,接下亚瑟的命令转身便走。 临去之时武痴正好迎面走来,武痴与凯特雅错身点头而过,才一进屋,就看到亚瑟已经高坐在椅子上。 “武痴突然来访,想必定是有事相求,直接说吧!”“相信霸王知道,拥有上古冰之神兵的凌方,如今正躺在老朽的旅团总部内休养。” 听出武痴话意,亚瑟心知大概,开口试探问:“凌方之事本王略有所闻,如何?要医治凌方需要用到光之上古神兵吗?”“霸王果然神机妙算,老朽正是为此事而来。” “武痴请回吧!关于医治凌方之事,本王拒绝!”武痴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也没想到亚瑟态度会如此直接,正想开口劝说,亚瑟已沉声接着再说:“不用多说了,过去凌方灭了本王的死灵大军,同处于敌对的立场,本王不杀他已经是对他莫大的仁慈。” “可是霸王也应该明白,战场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这次霸王肯出手相助,以凌方重情重义的性情,日后必是对霸王誓死效忠。” “哈!就如你所说,凌方这人重情重义,过去本王有灭他百龙门之仇,在女神之塔又有杀苏芸之恨,与其救活他,要期待他效忠本王,还不如趁这机会,断了他生路以绝后患。” 亚瑟排除异己、坚决反对援救凌方的态度,让武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逼不得已之下,武痴话锋一转再说:“可是要是没有凌方,能毁掉魔晶柱的神兵战士再少一名,这对灭魔大计的成败可是有直接的影响,远征魔界之事势必无限期拖延下去!届时霸王想一统三界的霸业,势必受其影响。” “真好笑,苏芸死后,上古地之神兵都能另觅新主,所以就算凌方此刻死了,自然也不用担心他的上古神兵会后继无人。” “但是要神兵再觅新主耗日费时,时间上并非我们所能掌控,若是为了等待神兵觅寻新主误了灭魔良机,只怕不管是对人族或是霸王自身霸业,都是很大的损失。” “当初明知就算缺少特亚修的裁罚之剑,你武痴不也极力促成了远征军的远征魔界之行,所以现在就算缺少凌方,难道远征军就会因此解散吗?武痴啊武痴!可别让你的心急误了你原有的精明啊!”最后武痴终于放弃,沧然一叹说:“唉!看霸王执意如此,老朽只好另寻他法。” 虽然在来之前就明白,要说动亚瑟绝非这一时一刻之间,不过被亚瑟当面坚决的拒绝,眼下更无任何转圜的余地,武痴再无奈亦也只有告别亚瑟掉头离去。 在黑色无声的空间之内,长相相同一黑一白的两人对视而立,就算四周没有半点光源,两人还是可以清楚见到彼此。 圣王阿波罗神态自若的看着眼前的奥丁,额上的日轮印记,感应到从奥丁身上所散发的强大魔气,便自行散发出圣洁的白光,把阿波罗全身包覆住。 黑暗之中的奥丁一身傲慢,全身散发出血色的暗红光晕,右眼的妖瞳目光之冷冽,如手上太月锋芒般锋利,任阿波罗有圣光护体,仍能感受到透入骨髓的寒气。 慢慢的奥丁身上的红光散去,这时的奥丁恍若蜕变般,全身魔气之强大完全掩盖住手上的魔剑太月,一身魔气比起当日脱出禁锢的阿兹撒克,可说是一点也不遑多让。 阿波罗感受着从奥丁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脸上神色不改,认真说:“这就是当日重创雅典娜的力量吗?虽然你能在短短时间内,把力量提升到这样的境界,的确让人惊讶,只是在吾看来,你也已经达到你自身的极限。” 神态傲慢的奥丁对于阿波罗所论极限一说,脸上不以为意回答说:“在你的眼中是极限,对我而言却只是一个瓶颈,只要有时间,或是某个机会,我绝对能突破这瓶颈,一如当初身负神之枷锁时,本以为力量从此将被封印,然而最后我却创造出元素锁链,把我自己推向另一个境界。” 相对于奥丁一脸的自信,阿波罗却是另有自己看法,“元素锁链不过是上古魔道的衍生,论威力、实用性跟变化性,根本比不过同时拥有咒术、体术、召唤以及精神术等集合诸神心血的上古魔道。 “你现在的力量,说穿了来自你手上的魔剑,而现在的你,就跟你手上的魔剑一样锋芒毕露,哪怕再怎么磨、怎么粹炼,魔剑也不会变得更锋利,再来你又被这把魔剑限制了你原有的成长方向;你所谓的路,方向虽然明确,但是尽头却已经远在眼前。 “虽然一如你口中所说,只要突破现有的瓶颈,你将会跨越到另一层次的境界,然而你口中的瓶颈看在吾眼中,却是你穷尽一生也难以突破的高墙。” 奥丁听完后脸色一沉,不客气说:“若真是如此,也是我自己的问题,现在我只想知道你这么神秘,是想要对我说什么,要知道,支撑控制禁咒封神的结界可是极耗费心力之事,如果你再这么说些无聊的事情,届时我支撑不住,把你丢在这禁咒封神之内,你可别怨我。” “好吧!吾就开门见山问你,对于魔界远征军之事你有何看法?”没想到阿波罗如此慎重其事,原来竟是要问远征军之事,奥丁想也不想直接回答说:“这不过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老头所设计的可笑诡计,有何好说的。” 奥丁随意的一答让阿波罗脸上表情轻轻一楞,一会之后阿波罗再问:“既然你认为是诡计,为何不设法阻止?这可牵扯到苏家姐妹、兰妮雅以及凌方的生命安全。” “阻止?说的轻松简单,别人不说,就单你们诸神,难道就会放任我去阻止、破坏你们精心设计的计画吗?”阿波罗点了点头,不否认的回答说:“魔族的背叛对神而言,在这万年以来,一直都是神心中永远的痛,如果不是因为受限于创神者制约之下,主战的一派早亲自出手毁掉这块由神亲自创造出的大陆。 “如今眼看消灭魔族的时机就在眼前,这能一举拔除肉中毒刺的大好机会,若然真有人阻止,那么不管是对主战或主和的一派而言,这人都将成为神必除的对象。” “这就对了,所以你方才问这问题,岂不是白问?”阿波罗毫不在乎奥丁的嘲弄继续再说:“上古魔道代表的是神的力量,上古神兵则是证明神消灭魔族的决心,过去以来,不管是上古魔道还是上古神兵,顾虑到神之力量本身的冲突,还有人性中潜藏的劣根性,神并未让上古魔道或是上古神兵展现出原本该有的力量。 “直到这些年来,当克雷姆破除了上古魔道中的契约与制约,过去以来一直给人名不副实的上古神兵,终于陆续进化到神原本设定的力量界限,然而上古神兵这一连串的进化动作,表面看来似乎是神在向世人宣誓着消灭魔族的决心,但是事实上,却暗藏着一个让人完全想都想不到的阴谋。” 没想到上古神兵的进化竟是阴谋,奥丁心惊之际,脸上不动声色故意说:“阴谋?没想到同样身为神的你,竟会说出如此的话,看起来你们诸神主战与主和这两派的暗斗,也逐渐浮上台面。” “让上古神兵进化是彼此间的共识,神跟神之间,亦没有你口中所谓的暗斗,对神而言,眼中的敌人只有魔族,其余的像是雅典娜,也只不过算是理念不同的阻挠者。” “说清楚吧!上古神兵的进化暗藏着什么阴谋?”“每一把上古神兵,都代表着一种最极端的元素力量,若是每一把上古神兵的极端力量在同一时间被发动,结果就是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末日浩劫——诸神黄昏!”nk" 第三章诸神黄昏 听着阿波罗吸了口气,一字一字的说出了神的真正阴谋,“诸神黄昏”这撼动人心的四个字,终于让奥丁脸上再藏不住心中的震惊,“诸神……黄昏……这……”“虽然毁灭并非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方法,只是吾虽这么想,其余诸神却不这么认为,对神来说,毁灭是一切开始之前的原点,而这也是当初会创造出上古魔道的真正原因。” 阿波罗说到这,神色忍不住一黯。 听着阿波罗说出了上古神兵中的阴谋,也看出阿波罗心中说这话时的挣扎与无奈,奥丁语气一缓,再问:“我知道上古魔道的最终目的,是释放诸神黄昏这招融合九大元素之力的毁灭力量,可是,上古神兵不是为了协助上古魔道继承人才创造出来的吗?”“一开始的确是如此,但是当日克雷姆对阿兹撒克的那一战,却说明了,就算是像克雷姆这样得天独厚的魔法奇才,想要单凭个人力量,发动诸神黄昏,不管是威力还是范围,都跟原本设想有着极大的差距……”不等阿波罗把话说完,奥丁接口说出自己的看法,“所以你们就把脑筋动到上古神兵上头,比起单靠神之体同时发动九种极端的元素魔法,倒不如结合九把能力各异的上古神兵。 “可是这样却有很大的风险,因为神兵的主人各有各的想法,也有自己独特的个性,哪怕是这九人都有共同的敌人,可是发动诸神黄昏的条件,可也不是单纯把上古神兵的力量提升到极致,然后彼此结合这么简单。” “所以神兵才会进化!进化的解释除了是力量的提升外,同样的也有着蜕变的意思存在!当九把上古神兵都完全进化,届时诸神黄昏启动的条件就随之完成,而神界之外的一切,也将随着诸神黄昏的发动而一切归无!”“但裁罚之剑已经被雅典娜毁掉不是吗?而且只要我阻止剩下的上古神兵进化,诸神黄昏在发动条件无法凑齐的情况下,自然也无法发动不是吗?”对于奥丁的质疑,阿波罗脸色沉重回答说:“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吾还需要找你谈吗?特亚修已死的确是事实,可是裁罚之剑并未如你所说的被毁掉,而这就牵扯到使用上古神兵发动诸神黄昏的第二种条件。” “你就一次说清楚吧!”“创造了上古魔道与上古神兵,早已经让神处于力量持续衰退的状态之下,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放任魔族继续壮大,失衡的人魔两界,日后必定威胁到神界,为了自保,所以让上古神兵进化,藉此发动灭绝一切的诸神黄昏,便在诸神会议上毫无异议的通过。 “而为了让诸神黄昏能顺利发动,又考虑到神兵战士个人私心影响与能力不均的情况下,让上古神兵的毁灭等同于神兵的进化,同样能达到诸神黄昏发动的条件,这就是神的另一暗着。 “表面看来,裁罚之剑的确随着特亚修之死被毁,然而,其实在裁罚之剑毁灭的瞬间,潜藏在里头的雷之力量,早已经释放到天空之中,只要等到其余神兵全部进化或是毁灭,届时这藏于天空之中的雷之力量便会从天而降,诸神黄昏也会随之发动,所以毁掉神兵也只是加速这世界的灭亡。” 听完阿波罗的解释,奥丁忍不住气愤怒说道:“你们这么做,跟魔又有何不同,我看我干脆把你丢在这,元素诸神少了你,我看诸神黄昏要怎么发动下去!”阿波罗一脸有恃无恐的说:“若事情这么简单,就算不用你出手,雅典娜早也已经出手,以毁灭魔晶柱可以消灭魔族为例,吾也是支撑着这云梦大陆存在的九根巨柱之一,封印吾只是让云梦大陆提前毁灭。” “照这样看来,发动远征军远征魔界消灭魔族,是你们诸神给人族的最后机会???“没错!不过你也不须太过担心,诸神之中,吾与盖亚在神兵进化上会尽全力拖延,除非最后毁灭魔晶柱一事生变,不然只要魔族顺利灭亡,吾跟盖亚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诸神黄昏的悲剧发生。” “所以你今天跟我说这么多,目的就是要我帮忙毁掉魔晶柱??!?“就算吾今天不跟你说这些,事情的发展也会让你不得不出手帮忙,吾今日说这么多,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要你放弃手上的魔剑,重拾上古魔道的力量,因为就只有上古魔道的力量,才能让你面对将来进入魔界之后所遭遇到的任何敌人,也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减轻诸神黄昏所造成的伤害。” 原来阿波罗今天最主要的目的,竟是要自己放弃太月,奥丁低头看着手上太月,好一会后断然说:“我做不到!”阿波罗没料到奥丁竟会拒绝,连忙问:“这是为什么?难道你还担心使用上古魔道会受到诸神契约的限制吗?”“这只是原因之一,主要的原因是我满意现在的力量,也喜欢现在这种不受约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 虽然明白奥丁不放弃太月的原因,绝对没有如此单纯,不过阿波罗也不逼问,只是针对奥丁所说的原因反驳说:“你认为不受约束,其实当你握着这把魔剑开始,你就已经被这把魔剑彻底限制住,不管是你的生命、力量还是你的想法,只是你身在局中而毫不自知。 “相信吾,如果你还是以击败雅典娜为目标,就放弃魔剑重拾上古魔道的力量,因为也只有神的力量才可以击败神!”“那又如何?我在上古魔道中所看到的,就只有无止尽的毁灭,而在太月之上,我却能看到希望与梦想,所以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会放下手中的太月,一如不管未来如何,我的生命就是为了守护心中所在乎的人一样!”“反正吾言尽于此,该怎么做,以你的智慧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吾另有事情要办,解开这结界吧!”从奥丁的脸上,阿波罗明白再多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奥丁的想法,反正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关于如何遏止诸神黄昏的发动,也已经明确的告知,虽然无法说服奥丁重新选择上古魔道,但是阿波罗深信时间将会改变一切。 奥丁看着这长相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阿波罗,脸上略微迟疑后,手上太月快速闪动数道剑芒后,两人再度回到一开始的地方。 阿波罗在禁咒封神解开之后,也没再说话就直接离开。 奥丁看着阿波罗离去的背影,几经迟疑后,隔空对阿波罗问:“武痴的来历你清楚吗?”阿波罗脚步不停、头也不回,语气却显得轻松许多的回答说:“就一如你所说,他只不过是个自以为聪明的老头子。” 在阿波罗离开之后,奥丁抚平心绪后正想跟着离去,这时角落处突然一声微弱的声响惊动了奥丁:“谁!”一声谁,奥丁手上太月快速对准声音来处刺去,速度之快一如电光闪动,完全不给这藏匿窃听的家伙有任何机会,噗兹一声,太月锐利锋芒直接刺入城墙之中。 这时,被太月刺中之处竟开始涌出红色鲜血,跟着一道人影也慢慢清晰的浮现,这人赫然是凡席司。 奥丁脸上一犹豫,本该顺势劈下的剑跟着迟疑。 凡席司抓准这刹那间的机会,手脚并用,一拳一脚均夹带强大力劲做出反扑,至于奥丁,则无意动下杀手,所以一看凡席司出手反扑,遂借势收剑退开。 在不确定凡席司到底知道了多少,奥丁眼中杀意萌生心中却不断盘算,念及苏菲面子,以及过去也曾相处过的情分下,此时奥丁心中又惊且怒,却怎么也下不了手灭口。 看着凡席司半身染血勉强的靠着墙边站着,奥丁右手握紧了魔剑太月剑柄,慢慢的指向凡席司,一脸冰冷说:“好个凡席司,竟能同时瞒过我与圣王,无声无息的潜伏在我身边。” “嘿,如果没有两把刷子,世人又怎会给我这影贼称号。” 凡席司惨白着脸,勉强挤出笑容故意轻松说着,心中则暗骂着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给奥丁一剑贯穿的伤口,这时还不断传来腐蚀的剧痛,再加上方才的垂死反扑又落空,这时若奥丁决意灭口,凡席司心知根本没有能力躲过。 奥丁看穿凡席司这一脸轻松模样只是强装出来,随之持剑慢慢走到凡席司面前,冷冷威胁说:“你可知道,要是方才我心一狠,剑劲一吐,现在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奥丁手上魔剑透露冷冽的寒气,奥丁右眼中的杀意也不曾稍减,但是光听那话中之意,凡席司便明白奥丁并没有必杀自己的念头,在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凡席司脸上轻松表情已经是自然表露,“至少你的心终究不够狠,我也还能好端端的跟你说话。” 其实直到这刻,奥丁的心里还不断在挣扎,再看凡席司这轻浮的模样,奥丁牙一咬,终于收起了太月,转身离去之前,不忘丢下话威胁说:“今日你所见的一切、所听到的话,最好自这刻起都不要再对人说起,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杀你到底。” 凡席司等奥丁背影消失在前方后,整个人再也站不住脚,一屁股坐了下来,惨白的脸上露出诡邪的笑容,喃喃自语说:“你今日留我一命,却意外让我发现到你最致命的缺点,只要一到魔界,我保证我的刀,绝对会让你这张让人讨厌的脸再也笑不出来。” “主人,你跑哪去了?”一见到奥丁回来,魔术师杨像狗狗见到主人回来般,欣喜的跑到奥丁身边倒茶,赔笑问着。 奥丁对魔术师杨的嘴脸早见怪不怪,冷冷瞥了魔术师杨一眼后,径自喝着茶,把魔术师杨当空气般毫不理会。 虽然奥丁并不是第一次表现得这么冷漠,然而拿热脸贴冷屁股的难受感觉,也不是单单习惯两个字就能概括承受,魔术师杨在心里早不知把奥丁咒骂了几回,脸上则维持着笑脸,然后像想到什么似的,故意拉高音量夸张叫:“呃……哈……主人啊!刚刚那个亚瑟把月老大找了出去,看亚瑟那一脸要把人碎尸万段的模样,就好像月老大闯了什么祸似的!”“月老大?”“就是圣女大人啊!哈哈……反正她跟主人你都喜欢摆一个酷样,你是主人,她是老大,怎样,月老大这称呼很贴切吧!啊!主人……你等小的我说完啊……”魔术师杨还洋洋得意的解释着,奥丁早在意识到魔术师杨指的人是月舞天后,身形一闪就快速冲出门外。 而魔术师杨注意到奥丁冲出后,本来想要接着说下去的话,只有默默的吞下去,同时再想到要是奥丁真的冲动下去,一见到亚瑟就开打,那最后真正倒楣的人就是始作俑者的自己。 快快疾奔于黑夜之中的奥丁,身形如离弦之箭快到无影,而奥丁脚下不停,脑袋也没因为着急而有所慌张,随着脑中思绪快速流转,再想到魔术师杨的预言,奥丁突然停下了脚步,接着脸上意外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身形一闪又继续找寻亚瑟而去。 过去以来总是被人利用的奥丁,今夜这刻,心中涌起不曾有过的快感与得意,因为在心知被设计的同时,奥丁心中同时浮起邪恶的念头,想到现在将要执行这报复的计策,虽然只是还在心中模拟每一个环节,但是这种洞悉一切、反将他人一军的滋味,比起过去的任何一场打斗都来得让人兴奋。 “找我何事,快说?”对人一向冷酷的月舞天,面对完全没有半点好感的亚瑟,更是表现出一脸不耐烦的冷漠。 有心拉拢月舞天的亚瑟,早在今夜来找月舞天之前,就把月舞天的喜好以及个性调查清楚,所以月舞天的态度虽然不客气,但是亚瑟也难得卸下平日高高在上的威严,沉声赞言说:“拥有月之痕的圣女月舞天,自掌修道院以来就一直展现决断明快、思虑周全、冷静理性的领导特质,可惜修道院这群庸才不懂得珍惜人才,竟把你排挤掉。” 亚瑟一番话语虽然摆明是在为月舞天抱不平,但是亚瑟话中对修道院的批评,听在月舞天耳中却着实刺耳。 月舞天不等亚瑟说完,冷哼一声毫不客气说:“如果今夜你是专程找我说这些废话,那你可以滚了。” “看来传闻所形容的修道院圣女狠辣无情,倒也不尽真实,没想到修道院对你无义,你对修道院却还是余情未了。” 好恶分明的月舞天,对亚瑟一而再的批评感到厌恶,不等亚瑟话说完,月舞天冷然转身,语气不带半点感情的说:“如果你再多说半句废话,我就当你是在挑衅,趁着今夜,我就跟你算算旧帐。” “旧帐?这可奇怪,本王可不记得何时曾得罪过圣女。” “难道你忘了女神塔之役吗?”亚瑟忍不住笑了起来,回荡天际的笑声中充满着嘲笑以及不以为然,而这笑声更惹得月舞天双眼银瞳萌生杀意。 慢慢的亚瑟收起了笑声,方才的客气荡然无存,随着脸上霸意再显,亚瑟沉声反斥:“女神之塔过去是本王凯特雅帝国圣地,你连同神兵战士私闯女神之塔,本王事后没有追究,已经是对你们莫大的仁慈,现在你竟怪起本王来。” 面对亚瑟与方才截然相反的态度,月舞天一点也不以为意,脸上保持冰冷的神态,不客气的冷言回斥:“修道院千年来都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你与魔族私下勾结本就该死,说仁慈,当时我没率领修道院力量灭你凯特雅帝国,才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好!好!月舞天,你今夜真是让本王彻彻底底对你改观,瞧你这模样,看来本王想要邀你共享霸业的念头,可以彻底打消了。” 月舞天不屑的看了亚瑟一眼,冰冷答:“哼,就凭你,省省吧!如果下次你想讲废话,请去找别人。” 月舞天不客气的态度,让亚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一看月舞天真的掉头就要走,亚瑟沉声喝:“你就这样走了吗?月——舞——天!”“再多待片刻,只怕我会忍不住让神话在今夜殒落!”对于亚瑟这种打从心底讨厌的人,月舞天已经完全失去耐性,嘴里咬牙冰冷回应的同时,一手已经悄悄的搭上月之痕。 看月舞天模样明显是在压抑心中杀意,亚瑟有心一会月舞天手上的月之痕,刻意嘲弄说:“原来狠辣无情的月舞天,也会有下手迟疑的时候,本王可期待着能一会名列名剑百器之首的月之痕!”就在亚瑟话才说完,后方突然传来声音说:“就凭你也想见识圣女的月之痕!要杀你,只不过是拔剑收剑如此再简单不过的事,只是要是在这之前,让你这表面顶着神话美名,暗地里却与魔族私下勾结的阴谋为所有人所知,到时看着你那张梦碎的脸,这才叫大快人心。” 突然出言插嘴的是奥丁,犀利的言词更让亚瑟脸色猛然一变。 月舞天诧异的看着奥丁,心中对奥丁的举动感到万般不解。 而给奥丁指着鼻子说与魔族勾结的亚瑟,纵然心中对奥丁实力有所顾忌,也终于再忍不住,愤怒的对奥丁斥责骂:“说本王现在仍与魔族勾结,你最好有确实的证据,不然本王可不会这么轻易善了。” 奥丁冷然说:“证据就在于五年前你能在魔族七大罪下生还,你的实力如何,我一目了然,若说你跟七大罪没有私下协议,那我倒想见识看看,你当时能击退七大罪的高超能力。” “好个自信过剩的小子,看来今夜本王不展现点实力,你真不知何谓人外有人。” “我说过,你的实力深浅我一目了然,你手边藏有多少暗棋,我仆人更是一清二楚,圣战会议上的结果早在我仆人意料之中,你亚瑟的心计打算,更早被我仆人一眼看穿,除非你还隐藏着足以杀我的能力,不然你的计画我可以提前预告,一定是彻彻底底失败。” 奥丁话才说完,亚瑟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笑声才停,亚瑟眯着双眼毫不客气的说:“哈哈哈!这算是你的驱虎吞狼之计吗?如果你是想藉本王之手除掉你身边的小丑,何不干脆明说,反正对本王而言,知道太多的人,全都是该死的人。” “如果我要取他性命,我的剑绝对比起你的魔战枪来得快又有效率,今夜我只是想提醒你,魔界远征军之事虽然我无法阻止,但是只要有我在,我就绝对不会让你的计画如愿完成。” “这真是有意思的警告,本王期待你的剑真有这能力。” 面对亚瑟的挑衅,奥丁语气不改冷漠回应说:“想要看我的剑又有何难,只要你有这勇气,魔剑太月随时都可以出鞘,让你体验到不曾有过的颤栗。” “哈!本王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剑,原来只是过去剑叟的那把破剑,一把失败者的剑有何好惧,只怕本王魔战枪一出,你的剑可会当场一枪两断!”亚瑟嘲弄笑说着。 话才说完,锵然一声,奥丁腰上太月已经出鞘,锐利无比的剑刃闪动着暗红色的剑芒,透射出吹毫可断的无比锋芒。 感受到魔剑太月谁与争锋的冷冽剑芒,方才还出言嘲弄的亚瑟,脸上表情忍不住一僵。 这时奥丁冷冷说:“太月已经出鞘,还请霸王让我见识能把太月一枪两断的魔战枪。” 亚瑟征战多年,也不曾见过如此锋芒毕露的魔剑,同样都称做太月,过去剑叟的太月,根本就比不过眼前这把魔剑的百分之一。 仔细看着眼前这细长微弯的太月剑刃,暗红的剑锋给人一种无法窥透的神秘感,虽然明白再看下去,这暗红色的剑锋将会毫不留情的挥来,但是亚瑟却像入迷般的、无法把眼神从太月剑刃上移开。 好久好久,当亚瑟再度回神,四周早无奥丁跟月舞天的踪影,这时亚瑟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当即头也不回沉声说:“近日之内,取来那小子身边小丑的狗命!”亚瑟话才停,脚下的影子像有生命似的自己站起,跟着快速钻入后方的黑暗之中。 亚瑟看着影子杀手离去,沉声说:“你想要驱虎吞狼,本王就如你所愿,一挫你的锐气!”走在奥丁身旁的月舞天,对于奥丁方才挑衅亚瑟的举动,感到十分疑惑与不解,终于忍不住问:“奥丁,你……”“我只是看小丑每天闲在那没事,所以就顺着预言让他有些事情做。” 奥丁脸上显得有些轻松,似乎是因为心中正想到魔术师杨被追杀时的夸张表情,而感到莫名的得意。 月舞天不放心的追问:“可是你这么做,难道不怕小丑他知道了以后会对你报复?”“呵呵,报复的行动?我衷心期待着,如果他有这能力的话……”奥丁忍不住笑了起来,口中回答月舞天问题之际,脚下步伐突然加快,一下子就把月舞天抛在身后。 “你现在要去哪?”“我要去找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老头,算算时间,他也该履行之前欠我的承诺。” 奥丁轻松的回答,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前方黑暗之中。 这时因为被亚瑟拒绝而感到头痛的武痴,正不停在房内踱步来回走着,伤透了脑筋的他,空有一身古武术,此时此刻却毫无半点用武之地。 就在这时候,一直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一阵强风猛力推开,在微亮的火光之下,犹如地狱死神般的奥丁无声无息的站在门口。 武痴没料到奥丁会在这时来到,心慌之际微跄退了两步,奥丁察言观色,脸上故显杀意冷冷说道:“看你模样,似乎碰到了难解的问题?”“老朽是为了医治凌方之事伤透了脑筋。” 知道瞒不过奥丁,武痴稳住心神后只有据实以告。 哪会料到话才说完,门外奥丁脸色却猛然一变,同一时间,四周气氛突然变得沉闷凝重,一刹那之间奥丁赫然从眼前消失,武痴惊觉不妙,颈上凉意已经清楚传来。 只是眨眼瞬间,奥丁已经来到武痴身后,腰上的太月更不知何时已经出鞘架在武痴脖子上,这时奥丁右眼中的杀意一如剑般冷冽,在武痴错愕额上冒出冷汗的同时,奥丁冰冷且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一字一字传来:“我曾说过,欺骗会让你付出悔恨的代价。” 武痴没想到奥丁说动手就动手,感觉到颈上传来的灼痛感,武痴连忙说:“这……请先听老朽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当你把脑筋动到我身上的同时,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奥丁断然拒绝了武痴的请求,话一说完,更要下手了断武痴性命。 就在这时,门外一道蓝色刀气快速砍入。 冷冽的蓝色刀气准确快速的砍向奥丁,速度之快,根本让奥丁无从思索,逼得奥丁在下意识间放开了架在武痴颈上的太月,转而剑势一转,破除这道突如其来的刀气。 从这刀气,奥丁一眼认出这是来自半藏手上的妖刃,随着太月剑锋一放轻触地面,奥丁冷然对外说:“半藏,你还想再一次自取其辱吗?”“魔剑锋芒锐利难挡,纵然在下有心,手上妖刃也难以与之争锋!”奥丁声音才停,半藏声音随之传来。 随着声音传出,半藏潇洒的身影也从门外闪出,相比前天夜里颓然的模样,此时半藏虽然伤势未愈,脸上神态却已经回复了过去一贯的潇洒,尤其是那一身亮青色的华服,搭上怀抱在怀中的妖刃夜刃村雨,让浪子半藏看来更为潇洒倜傥。 半藏话中之意,明显暗示前天奥丁之所以占上优势,全是因为太月锋芒远超妖刃。 奥丁一听只是嘴角一扬,冷嘲说:“没想到你竟会是一个把胜败归咎于手上兵器的人,早知道那夜我就不该留手。” “呵呵,在下不过说出了事实,虽说你的实力远高于在下,但是妖刃不如太月,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光就你这句话,你已经没有资格再握妖刃,过去五大名剑中,西门无恨以枝叶为剑,独尊云梦百年无敌手,血剑傲红池手上之剑红祸,也是看似朽木,毫无半点锐气的古剑,你之所以不如我,并不是因为你手上的妖刃不如太月,而是你从来就不明白剑的世界有多么辽阔,今日如果你经历了过去我所遭遇的,我相信凭你的资质,就算你不用妖刃,也足以名列五大名剑之一。” 给奥丁这么不客气的冷言讽嘲,半藏不怒反笑说:“不愧是曾经先后与西门无恨、阿兹撒克,还有雅典娜交手过的白发魔剑士,没想到当初只会仗恃上古魔道毁灭力量的白发魔剑士,也会有这么精采的辟论。” 这时武痴也开口说:“其实老朽真的为了救凌方费尽心力,只是无奈想救凌方,却同时需要上古光之神兵跟魔刀默菲斯之翼,要说动怒无极虽非难事,然而亚瑟那方却拒绝提供上古光之神兵……”看武痴脸上表情不像随口胡诌,奥丁心中想着武痴方才话语,虽然对武痴事前自信满满的保证,事后却不如当初所承诺的而感到不悦,不过在想到神的阴谋,考虑到若是此时杀了武痴,恐怕将让远征军一事生变。 几经衡量后,奥丁收起了太月,沉声说:“跟我说怒无极的下落,怒无极那边就由我亲自跑一趟,至于亚瑟那边……就算没有上古光之神兵,只要你能请得动圣王阿波罗,他的力量也足以取代上古光之神兵。” 武痴听着奥丁口中说,阿波罗拥有足以取代上古光之神兵的能力,意识到阿波罗真实的身分,武痴则神色猛然一变,露出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奥丁也不理会这是武痴真正的反应,或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在冷冷看着半藏一眼后,随着视线慢慢的落到武痴脸上,奥丁冷冷威胁说:“你的难题我已经为你解开,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如果我带了怒无极回来,你还没说动阿波罗出手帮忙,我会毫不犹豫的血染这座白色巨城,用圣毕斯特的毁灭作为你利用我的代价。” nk" 第四章死亡之箭 夜空之下,因为担心预言成真而无法入眠的魔术师杨,在房里待不住。 跑到庭园里透气,卸去了脸上的小丑妆,转而戴上一副白色小丑面具的魔术师杨,虽然脸上面具看来不改搞笑本色,然而任谁也能清楚感受到,在这面具之下那颗凝重且忧虑的心。 “唉,今夜气氛这么诡异,看来预言真要成真了!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从空气中嗅出了危险的气息,魔术师杨嘴里喃喃自嘲,袖口却早已经暗中扣了几张魔法牌。 心中明白杀手已经悄悄潜伏于暗处伺机出手,魔术师杨表面装做不知,脚步却已走到一处空旷之地。 随着脚步一停,放眼四周一整片的矮草,只有百尺之外的浓密树丛,才能让潜伏暗处的杀手继续掩饰行踪,而魔术师杨的目的,正是要把杀手引诱到那片树丛中。 魔术师杨静立片刻后,感受到四周气氛,杀气不减反增,而一切杀气明显全都是从右后方的树丛传来,确定了杀手的方向,魔术师杨故意伸了伸懒腰,看似不经意的动作,扣在袖口的魔法牌已经悄然旋射而出。 在魔法牌射出不久后,魔术师杨手指一弹,那片潜伏着杀手的树丛,快速冒窜出鲜红的热焰。 短短的时间内,整片树丛顿时化作一片火海,这时,三道人影快速从火海中冲出,分别由魔术师杨上左右三方合击而下。 快到只能看到影子闪过的速度,冷到让人打从心底发出冷颤的杀意,这三名蒙面杀手,身穿黑色紧身衣,手上淬毒匕首在微光中闪动着蓝色的刀芒,毫不留情的狠辣招式,犹如狂风暴雨般,直取魔术师杨性命而来。 只是蒙面杀手速度再快、招式再狠,当魔术师杨射出魔法牌的那一瞬间,这化被动为主动的动作,早让这三名蒙面杀手优势尽失。 在空旷的草地上,蒙面杀手无处掩身,如今能做的,只是在皇道之雷旅团守卫赶到之前,快速取下魔术师杨人头,然后离去。 在蒙面杀手围攻之下,魔术师杨左逃右窜,看似狼狈,然而却是毫发无伤的穿梭取命刀光之中,手上魔法牌扣而不放,因为真正让魔术师杨留心的,是除了这三名蒙面杀手外的第四名神秘杀手。 “哇哇!你们真狠啊!”魔术师杨一边夸张鬼叫,一边狼狈逃窜。 为了引诱出第四名杀手,魔术师杨故意让衣袍被蒙面杀手的匕首划过,身形窜逃之际,更让后门露出破绽,而魔术师杨这一招,果真让一直潜伏伺机而动的第四名杀手出手了。 低跪于高处的银面狙击者,恍若与夜融为一体,静静等待着绝佳的下手机会,银色铁面中透射而出的冷峻眼神,遥锁远方的目标,架在左手臂上,拉满了弩弦的十字弓弩,则诡异的没放上任何弩箭。 看着远方的目标故意露出破绽,这名狙击者毫无半点犹豫,随手放弦射出无形的狙杀之箭。 无形的箭来时无声无影,虽是无形之箭,然而出自于食梦之弩的魔气,却是远超利箭的尖锐。 魔术师杨惊觉魔气逼近而整个色变,在察觉这无形之箭非同小可,魔术师杨再顾不得保留实力,整个人拔地而起,同一时间手上魔法牌化成火蛇往外肆虐冲出,逼退了缠身的三名蒙手杀手。 另一瞬间,魔术师杨再发动另一张魔法牌,只见犹如水罩般的防护魔法,把魔术师杨从头到脚完全包覆住。 在水罩包覆之下,自认安全无虞的魔术师杨看准了魔气来处,随着身上长袍一扬,双手早已扣了好几张魔法牌,而正当得意洋洋的魔术师杨要射出手上的魔法牌时,竟赫然发现,保护全身的水罩被无形之箭破开!就在魔术师杨张大了眼诧异的瞬间,无形魔箭准确快速的射入魔术师杨的心窝,强大的冲势,更把魔术师杨整个人击飞出水罩。 隐于远处的银面狙击者眼看魔术师杨中箭后,正要再补射一箭,这时身后一股冰冷的杀意快速接近,意识到来者实力不弱,银面狙击者不欲多惹事端,快速站起转身,消失于黑暗之中。 为了让凌方复原,奥丁在当夜交代了月舞天后,便连夜离开圣毕斯特,赶路前去武痴所说之处找寻怒无极。 奥丁身着一身黑色轻装,高飞在南方天空,随着越接近武痴口中所说之地,心中的杀意就越加控制不住的翻涌。 想到怒无极,就忍不住回想起摩勒斯那段痛苦的回忆,纵然兰妮雅的复活弥补了心中的缺憾,但是想到这一路上所付出的代价,突然之间,奥丁还是忍不住问起自己,这一路上的牺牲值得吗?想到过去身边的人为了自己的一意孤行牺牲性命,甚至此刻,凌方还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唉,当初如果不是我的固执,苏芸就不会因为陪我闯女神之塔送了性命;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兰妮雅恢复过去的模样,凌方也不会变成今日的模样;想想这段时日以来,原本以为如果我与他们保持距离,应该可以让他们不再为我所拖累,没想到就算我已经刻意远离,命运还是把我们紧紧牵系在一块。 “看来要终结这宿命,也为了阻止阿波罗口中神的阴谋,魔族非消灭不可。” 就算原本只打算针对阿兹撒克与七大罪,然而为了让凌方、苏菲等人能从此摆脱上古神兵的宿命,也为了不让诸神黄昏真的发动毁灭一切,就算违背了心中原本计画,奥丁也不得不在挑战雅典娜之前,协助远征军灭掉魔族。 再想到武痴口中医治凌方需要魔刀默菲斯之翼这匪夷所思的说法,心中又隐隐感到不安。 这不安感并非来自默菲斯之翼属于十二魔兵之一,而是因为奥丁对武痴这个人,打从心底就感到不能信任。 从与武痴第一次见面开始,虽说武痴看似道貌岸然,但是行事神秘的作风、以及利用凌方要胁的做法,却让人不敢?同。 纵然远征魔界一事,本来该是人族反制魔族的行动,然而从来历神秘、心口不一的武痴口中提出,奥丁明白,这一趟远征魔界除了可能遭逢魔族算计外,武痴此人也是必须小心提防的变数之一。 飞行了一整天的时间,就在东方的天空悄悄露出天明曙光时,清楚可见下方平原之上,布满数以千计的巨大长白石,奥丁明白,下方该就是武痴口中所说怒无极栖身的石林,连忙快速落到地面之上。 在空中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感觉,走入堪称自然奇观的石林之内,不知为何,奥丁心中竟萌生出无法言喻的压迫感,心中真实的感觉让奥丁忍不住纳闷,因为这样的感觉就只在过去面对雅典娜之时才会有。 走在这不知是天然还是人为的石林,四周没来由的压力,让奥丁战战兢兢的小心走着,随着眼前巨石排列越加密集,窄小的石林小径只有可让一人勉强行走通过的宽度,奥丁全身的神经早已经绷到最顶点,全心戒备的在搜寻怒无极的气息。 一会之后,四周的巨石上开始出现一道道刀痕,虽说眼前这些刀痕看似杂乱无章,然而只要仔细一看可以清楚发现,这些刀痕不但都只有五寸深,就算刀痕互相交错,竟丝毫没有半点冲突破坏的感觉。 奥丁一手抚摸着留在巨石上的刀痕,一边顺着自己的感觉慢慢的走着,单从巨石上的刀痕,奥丁清楚了解到,怒无极在刀法上,除了刀断天地的霸气外,也有不为人知的细腻面。 “在石林小径之中挥舞巨大的魔刀,竟然能不受四周巨石影响,还能一气呵成的在巨石上留下一道道纵深、角度都相同的刀痕,怒无极的刀法除了自己过去体会到的霸气外,没想到竟也有如此刁钻的一面。 “如果当时在古斯高城一役中,怒无极就有这样的实力,那么就算六韬不设任何阴谋诡计,卢那贝克也势必惨败在怒无极刀下,看来六韬虽然智谋过人,却也太过于小心,若不是这一连串的小动作惹得怒无极断然离去,不然以怒无极这般实力,若是当时肯继续为亚瑟效命,亚瑟在古斯高城一役中也未必会败。” 奥丁心中一边想着,一边顺着石上刀痕继续走下去,一会之后,眼前狭窄的石林小径突然宽敞了起来,眼前所见方圆三十尺的空地上,所有巨石,都在及膝之处被一刀斩断,从巨石上干净的切口,可以明白魔刀的锋利与怒无极刀断天地的霸气,而脚下一地如积雪般的石粉,更足见魔刀强大的威能。 走到了这,奥丁终于停下了脚步,试探性的抽出太月,以快绝的手法切下了巨石一角,再以剑上魔劲把这石块在瞬间压成石粉。 这从怒无极所留下的刀痕而刻意模仿的手法,奥丁除了想藉此明白自己跟怒无极之间的差距外,另一方面也是想抒发盘据心中挥之不去的压力。 谁知在这时,前方竟传来自己这一生都无法忘掉、犹如恶梦般的熟悉声音。 “没想到当初侬放你一条狗命,过了五年,你才进步这么一点点,真是让侬失望啊!”与露塔娜娜同出一辙的刻薄语调,也是让人永远也忘不掉的独特口音,一瞬之间奥丁终于了解,心中挥之不去的压力来自何人身上,几乎是在声音传来的同时,奥丁转身瞬间随手发出一道剑气取命而去。 可惜再强再快的剑气,看在无敌的雅典娜眼中却是不堪一击。 只见从石林内走出的雅典娜只是轻轻的用手一挥,挟带太月锋芒的魔劲剑气在无声无息中,被雅典娜轻易化解。 “啧啧啧,当初侬取你一颗眼珠,就是要让你时时警惕自己,在决定做一件事情之前,眼睛要放亮点,多评估自己实力,不过侬今天看来,你还是没学到教训。” “没想到一向强势的雅典娜,口中竟会说出教训人的话来,还真是让人意外。” 奥丁回话之际,不忘提心注意雅典娜的任何动作,虽然以雅典娜的作风,根本不需要对自己耍小动作,但是她会出现在这,却是极不寻常之事。 雅典娜看奥丁全神戒备的模样,脸上露出诡邪的笑容回说:“侬过去低调居住在妖精一族领地内,不问世事,怪就怪在你仆人特亚修犯了侬的禁忌,你说侬强势,侬也不过是除掉那些把脑筋动到侬身上的人。” 奥丁对雅典娜的回答不多表意见,语气一转,接着再问:“那兰妮雅还有晨曦之光又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侬在解决掉特亚修后,本想接着杀了你,然后让雅典娜之泪的力量毁灭一切,不过你的潜力却让侬改变了初衷;也因为临时决定留你一命,所以侬利用晨曦之光,洗去世人对你的记忆,让你在不受人影响的情况下,有足够的时间心无旁鹜的提升实力。 “至于侬对于兰妮雅的安排,只要你够聪明,自然就猜得到侬的目的。” 雅典娜一边说着,一边移步走到奥丁面前不到几步的距离,金色的双眸带着嘲弄的目光,不客气的望向奥丁。 就算雅典娜没有刻意施为,然而在如此近的距离与雅典娜面对面,就算身穿一袭鹅黄色轻纱长裙的雅典娜看来,就跟一般妙龄女子没两样,可是奥丁所感受到的压力,就像整座山当头直压下来般的窒息难受。 而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奥丁除了紧张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外,却也意外注意到雅典娜嘲弄的自信脸上,有着不正常的苍白,以及双手十指上还残留着动手过后的淡淡金晕。 发现到雅典娜的异样,奥丁试探性问:“虽然从四周的刀痕,可以明白怒无极实力不弱,可是我却没想到,怒无极竟有这能力把你伤得如此重。” “凭他!就算侬闭着眼睛,他也摸不到侬一根寒毛,要不是那把破魔刀还有点用途,侬方才早一戟把那破魔刀劈成两段。 “看你表情好像很怀疑侬说的话,不信的话,你可以走进侬身后的石林看看,你就会相信侬所言不假。” “你战神雅典娜的实力,当然无庸置疑,但是你身受重伤却也是事实,而且你今日的举动异常奇怪,要不是你身上的气息强势依旧,我还真怀疑眼前的你是不是雅典娜。” 心中总觉得眼前雅典娜有点古怪,奥丁上下认真打量了眼前的雅典娜好一会后,毫不保留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雅典娜被奥丁这么一说,也没半点生气模样,语气出奇平淡的回答说:“侬身上的伤,可是五年前拜你所赐,故意留下这伤,是侬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就算拥有绝对的优势,也不能大意忽略对手可能拥有那千万分之一扭转胜败的机会。” “你对你自己的要求,就是你无敌的原因吗?”“天资、努力加上目标,这就是侬之所以永远不败的主要原因,天资跟努力相信不需要侬多做解释,目标这点看法因人而异,多数的人都会以特定的人或方向为自己追求的目标,就如你的目标是侬一般!“可惜你却无法认清自己,以侬为目标,你只会发现侬将离你越来越远,很快的,你会了解到什么叫做不自量力!”雅典娜虽然语气没有过去般强势,可是言语之中,却仍保有一贯的狂妄与自信。 面对雅典娜的狂妄,奥丁也不客气的回说:“过去以来,大多时间我都是以着超越西门无恨为目标,有段时间,我也希望能拥有特亚修过人的智慧,直到你的出现,击杀特亚修的你,取代了我心中的西门无恨,成为我最新的目标,这五年来每一天每一夜,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超越你、击败你!”“可惜不论资质、努力,你都远不如侬,单是看你今日这模样,侬就可以断言,你已经达到了你自身的极限。” 没想到除了阿波罗以外,就连雅典娜也说出这样的话,奥丁冷哼一声反驳说:“哼,我可不认为我已经到达极限,现在的我不过是碰到了瓶颈,只要我再多努力,定能突破这瓶颈更上一层。” “天真!你手上的太月锋芒毕露,你的能力界限也一如它的锋芒,清楚呈现毫无隐藏,你想要突破瓶颈,就得抛弃这把太月,可是讽刺的是要是没有这把太月,你要达到现在这样的程度,恐怕又要再多一个五年。” 雅典娜一句天真,说穿了奥丁心中的虚实,神色一变,连忙强装自信说:“我的成长来自太月,不过我的瓶颈却在于我自己本身,不管你信或不信,现在只要我握着太月,我可没有半点一定会输你的念头。” “看来侬当初不该只取你一只眼睛,而是该直接帮你换个脑子,因为你非但看不清现实,还搞不懂你手上这把太月真正的秘密,算了!侬不想再对你多费唇舌,从这往北飞行大约三天的时间,有一座高耸入云的火炎山,只要你到了那边,就会明白一切。” 面对固执的奥丁,雅典娜索性不再多费唇舌,干脆指点奥丁前往火炎山去。 奥丁没想到太月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虽然不清楚雅典娜这么好心有何企图,不过既然有机会突破现在的瓶颈,奥丁承诺说:“好,一有机会我就会去看看。” “现在就是你最好的机会!趁着侬耐心未消失之前,最好你赶快动身前往!免得待会侬心意改变,到时你就再也没半点机会。” 虽然知道雅典娜性情难测,可是却也没想到雅典娜说变就变,看着一瞬之间雅典娜表现出一脸不耐烦,让奥丁真搞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 “别怀疑你所听到的!快滚!”看奥丁没有离去的意愿,雅典娜再次不客气的催促着。 “这……”“侬会把怒无极带到圣毕斯特去,你现在给侬立刻滚去火炎山,记住未来侬将会在魔界的第九根魔晶柱下等你,届时也将是你我分出胜负之际,到时要是你仍无法击败侬,侬除了会结束你的性命外,凌方、苏家姐妹甚至连同兰妮雅,也要跟着陪葬……”“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完美胜利吗?”“随便你怎样认为,反正就算你不想去火炎山,你跟侬之间最后的一战,只会让侬失望,侬并不会再多给你另一个五年。” 就算对雅典娜的强势作风再感到不满,实力上的差距,却让奥丁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空间,沉默一会后,在雅典娜嘲弄的眼神下,奥丁终于收起了魔剑太月,看了雅典娜一眼后,奥丁身形凌空飞起,头也不回,便往雅典娜口中的火炎山飞去。 在奥丁离去之后,雅典娜转身伸出手,对着方才走出的石林作势一抓,就见怒无极连同魔刀默菲斯之翼撞断好几根巨石柱,重重落到雅典娜脚边。 怒无极早已经丧失意识,从他魁梧的强壮身体上,显而易见的那两道贯穿右腹的伤口,还有魔刀默菲斯之翼刀锋上数不清的崩碎缺口,就可以明白,之前他与雅典娜一战的激烈程度。 “以人族程度来说,你的实力也算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可惜你今天碰到的对手是侬,在侬面前,刀断天地也只是个名不副实的笑话。” 雅典娜对着失去意识的怒无极缓缓说着。 话说完后,左手一引,就见怒无极连同魔刀默菲斯之翼缓缓离地浮起,随着雅典娜身形离去,也跟着一同往圣毕斯特方向飞去。 nk" 第五章暗夜狙击 无月的暗夜之下,浓厚的夜雾笼罩着死寂无人的昏暗大街上,阴风飒飒,吹不散掩蔽视线的浓雾,反为这四周环境更增添诡谲恐怖的气氛。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片的死寂,仓皇逃命的奔逃身影,一边回头,一边顺着脚下笔直大街往前方一片黑暗的大街尽头狂奔而去,从这人千年不变的搞笑装扮,这仓皇逃命的人,赫然是被食梦之箭射中的魔术师杨。 “天……天哪!我……我怎么……这……这么倒楣啊!”狼狈逃命的魔术师杨,一边毫无目的的奔逃,一边大叫着。 预言的灵验,让魔术师杨心慌意乱,任他心思用尽、四逃八窜,这名隐藏在黑夜里的狙击者,总能如影随形潜伏在旁,然后发箭射杀。 魔术师杨才刚停下了脚步,弯下腰急喘着气要稍作休息,哪想得到后方杀机又快速来到,魔术师杨回头一望心惊之际,右手连忙抽出魔法牌冰之盾应对。 瞬间启动的冰之盾在魔术师杨身旁架起,巨大的冰盾不但有如铁壁一般矗立,冰盾上还不断释放出可以冻结一切的寒冰粒子。 然而如此坚硬的魔法冰盾,面对破空而来的黑色弩箭,就像一张薄薄的纸轻易给穿透,而这索命的一箭,不偏不倚刺穿了魔术师杨的左胸,等到魔术师杨倒下之后,全身开始散发白色的气烟。 随着白烟散去,魔术师杨像蒸发似的消失,地上只留下一张插着一枝黑色弩箭的魔法牌——暗镜傀儡。 使用魔法牌争取喘息空间的魔术师杨,继续亡命奔逃,漆黑的空荡大街上,除了魔术师杨长长的奔逃影子,整座圣毕斯特就像死城一般,竟然没有半个人影存在,魔术师杨扯开喉咙大声呼叫,任凭他喊到声嘶力竭,大街之上除了无情的回以如鬼啸般的风声,再无任何其他声音。 一路之上,魔术师杨奔逃之际快速的翻掀手上一整迭的魔法牌,顾不得慌乱之际掉落的魔法牌,魔术师杨满头大汗慌张的想从手上这迭魔法牌中,找出可以化解今夜危机的生机。 可惜任手上魔法牌种类属性再多,这迭过去被魔术师杨珍惜的神奇魔法牌,此刻竟像废物般全派不上用场,“怎么会怎样?我究竟跑到了什么地方,冰盾、大地铁壁、风之障壁、防御之藤……等各属性防御魔法盾竟全都没用,这杀手的箭究竟是什么做的啊!”甩不掉的狙击者、锐不可挡的夺命利箭,如死神般无声诡异的伺机在旁,魔术师杨看着四周这罩着一层夜雾的死寂大街,就算身旁景物是如此熟悉,但魔术师杨经过这些时间的试探,早也明白,这眼前的一切全是某种结界所产生的幻象。 只是就算明白自己身处结界之内,魔术师杨根本就想不起自己怎会莫名其妙来到这结界,而且在这结界里头,手上魔法牌又全然失效。 “主人啊!月老大啊!还是谁都好,救命啊!”一身冷汗的魔术师杨根本不敢停下脚步,嘴巴一边大叫,身形则上下左右胡乱窜逃,他明白只要脚步一停下来,下场就只有死亡。 突然之间,远方大街尽头傲然站着一名再熟悉不过的白发少年,眼尖的魔术师杨一看到这名白发少年,像找到救星似的,欣喜欲狂的往这白发少年奔去,大叫:“圣王救命啊!用你的上古魔道摧毁这诡异的魔法结界。” 圣王阿波罗对魔术师杨的叫喊充耳不闻,白色的发丝飞扬之间,面无表情的脸上悄然罩上一层寒气,垂放的双手五指慢慢的握起拳头,随着自己与魔术师杨的距离逐渐拉近,这名魔术师杨口中的圣王阿波罗身上开始流走元素光点。 把阿波罗当作救世主的魔术师杨,兴奋的奔向阿波罗而去,然而就在与阿波罗不到十步的距离时,看到阿波罗脸上的表情,魔术师杨心中快速涌起极度的不安感,感受到四周不断聚集的元素灵力,魔术师杨硬是停下了脚步,趁着双手射出两张魔法牌的同时,整个人一翻往脚下大地钻去。 “逃的掉吗?上古魔道——地轰岩爆!”一看魔术师杨钻入地面要逃走,阿波罗快速发动上古魔道,随着双手猛力抬举,眼前大地猛然一震,快速崩碎裂出不规则杂乱的地缝。 随着一声来自地心巨大爆炸声响,眼前整块大地猛然往下一陷,地心强大的爆炸能量瞬间带起强大的尘啸与冲击波,把整块大地炸起,再有如千丈高的大海怒啸,往外圈摧毁过去。 短短的几秒之内,阿波罗眼前的一切建筑有如蛋壳般脆弱不堪一击,方才还如棋盘似的密密麻麻整齐建筑,如今在地轰岩爆肆虐过后,整片大地给炸翻了一层,散落木块屑与部分建筑遗迹荒凉的陷落于大地上。 阿波罗高飞在半空之上,低头看着下方自己的杰作,锐利的双眼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缓缓扫过,捕捉魔术师杨的身影。 “魔法牌中的遁逃之地跟时停之瞬,虽然这两张魔法牌让你躲过了一劫,然而直接身处上古魔道轰炸范围之中,就算不死,你也该去掉了半条命。” 阿波罗声音才停,下方一处石堆突然炸起,随着炸飞四射的石块冲出来到阿波罗面前的,是因为上古魔道威力强大,使得半边身体给炸得鲜血淋漓的魔术师杨。 过去总是夸张搞笑,一副贪生怕死模样的魔术师杨,如今脸上小丑脸谱转为愤怒面容,在破烂的斗篷下,无视左半边躯体遭炸烂的严重伤势,右手扣着一张金边黑底的魔法牌,沉声对阿波罗质问:“我就说嘛!就算是再完美的结界,我的魔法牌也不会张张都失效,我跟你们诸神无冤无仇,为何你要取我性命,而且还跟别人联起手来!”当事情一切明朗,明白圣王阿波罗牵扯其中,又意识到自己如今身处掌控九大元素的元素诸神所布下的结界之内,魔术师杨终于了解元素魔法牌失效的原因。 面对取命的阿波罗,魔术师杨展现出鲜少表现出来的认真,脸上愤怒的小丑面容显得诡异骇人,就算是元素魔法牌在这结界里发挥不了任何效用,然而魔术师杨仍信心满满的扣着魔法牌,无惧的迎面对上阿波罗。 有着跟奥丁相同面容的阿波罗,不做任何回答,只是淡淡笑着凝视着魔术师杨。 全身上下散发出奥丁所没有的超凡气质的阿波罗,对于魔术师杨被自己重创仍自信满满的模样,脸上没有半点讶异,也没有自恃神的身分而有半点轻视,也因为脸上毫无任何表情,反使得阿波罗给人一种难测的神秘,与未知的恐怖。 不停闪烁的目光,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阿波罗,面对眼前这完全看不穿、猜不透的神,在魔术师杨充满着愤怒的脸谱下,有着一颗满是问号的心。 纵然有着全知的智慧,眼前的阿波罗那不寻常的冷静,魔术师杨怎么也看不穿猜不透,反而阿波罗那双凝视而来的目光,像是早已看透了自己面具下强装自信的那颗惊恐的心,而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则是有着轻蔑嘲弄的意味。 慢慢的,阿波罗把目光移到了魔术师杨右手上的魔法牌上头,视线稍作停留后,阿波罗右手轻抬瞬间,无形的冲击波瞬间把魔术师杨整个人弹飞,同一时间全身在散发出元素光点,天空电光四闪、狂风怒啸。 给冲击波强力弹开的魔术师杨,不给阿波罗有发动上古魔道的机会,这时连忙翻开手上魔法牌,就见漆黑的纸牌上,浮现飞出一长串巨大的金色符文字。 奇异的符文字快速把阿波罗全身圈住,同一时间阿波罗上空黑云急聚、电光四闪,下方大地则浮出一块浑沌的黑色地圈,而这诡异的景象,让处于字圈中的阿波罗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为之动容。 惊讶于魔术师杨这张魔法牌的能力,阿波罗不敢怠慢随念发动上古魔道,光之上古魔道——净化圣尘甫一发动,阿波罗便开始散发出刺眼白光笼罩住全身,跟着一道道净化圣光由全身射出,阿波罗的身体也逐渐分化成一颗颗的光点。 魔术师杨见状,脸上浮现奸诈的笑容说:“嘿嘿!你以为化成光点就能逃过异界传阵吗?吞噬一切的黑暗,禁锢万物的牢笼,以创神赐予之血为引,异界传阵——无之门开启!”当魔术师杨跟着唱吟第二段的咒文,启动魔法牌第二层能力,在阿波罗上空的黑云如漩涡般快速旋转起来,通往异界的“无之门”也跟着开启,强大的吸力开始把阿波罗慢慢的拉向无之门而去。 试图藉净化圣尘挣脱逃离符文字阵束缚的阿波罗,眼看着上头无之门越来越接近,而由身体化作的光点又冲离不了无之门的强大吸力,脸上的表情终于开始慌张起来,试图加快身体变化成光点的速度,以逃出符文字的禁缚。 魔术师杨见状,加快传阵之力,一直看着阿波罗慢慢给吸入异界之中,直到阿波罗所化出的最后一颗光点给完全吸入,魔术师杨才关上无之门,然后整个人完全虚脱的由半空中重重跌落到大地上。 原以为危机就此解除,然而当魔术师杨勉强撑起身体的同时,远方传来让魔术师杨吓掉三魂的马蹄声。 听着忽远忽近踢搭踢搭的沉重马蹄声,以及回荡天际的疯狂笑声,感受到死亡来临前的恐惧,犹如**身处冰天雪地之中,一身的冷汗,惨白到毫无半点血色的脸,魔术师杨无力的跪坐在一片荒凉的大地之上,终于放弃了挣扎,默默闭上了眼,静候死神的降临。 圣毕斯特的临月楼内,魔术师杨一身无伤却面无血色、毫无意识的躺在金色丝绒大**。 一旁的露塔娜娜眼中充满着轻蔑与不屑,对着身后紧抿嘴唇、一脸凝重的兰妮雅警告说:“你真的要救这小丑?为了救这只会拍马屁、一无是处的小丑,使用她所赐与给你的力量?难道你不知道她所赐与你的力量俨若你的生命,而且随意使用她的力量,极有可能会因此触怒她。” 无视于露塔娜娜的警告,兰妮雅一脸平静的回答说:“这小丑身上既然烙有着她的印记,自是神都的子民,我身为神都之主,自有救这小丑的义务,再说这小丑的全知智慧也是她所赐,如果她在场,相信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救这小丑。” “哼,这种轻易就被人暗算的没用小丑,救他何用!如果不是你阻止,本小姐早取走他脑中的全知智慧,现在好不容易他就快死了,你竟然要出手救他,兰妮雅,你就真的这么喜欢跟本小姐唱反调吗?”“如果你在发现他的同时就立刻下手,那我自然无法阻止,但是既然给我知道,身为神都之主,在考虑到远征魔界时还要借助他的全知智慧,我就有必须救他的理由。 ““如果本小姐坚决反对呢?”“娜娜,别逼我对你出手,这时这刻,你该不会想让外人认为我们神都不合吧!”兰妮雅讲起话来,虽然总是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然而在充满贵族气质的美丽外表下,却也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露塔娜娜恨恨的瞪着兰妮雅,心中考量出手后果的同时,眼中浓烈的杀意,让整间房内充斥着令人紧张的气息。 好一会后,露塔娜娜眼中的杀意逐渐淡去,虽然打消了心中杀意,然而在离去之前亦不忘提醒威胁说:“哼,好!好!今夜本小姐就放过他一马,但是要再有下次,那么本小姐就算拼着惹怒她,也会毫不迟疑的下手击杀你。” 在露塔娜娜气冲冲的离开后,兰妮雅掌上泛出金色圣光,轻轻按上魔术师杨胸口,随着掌上金光快速渗入魔术师杨肌肤,突然间原本失去意识的魔术师杨发出一声大叫,跟着整个人弹坐而起。 大梦初醒的魔术师杨惊讶的张望四周,注意到身旁兰妮雅后,他一边喘着气一边说:“我……我……没死!”看他一脸疑惑,兰妮雅轻声解释说:“你昨晚中了食梦之箭,身陷死亡之梦当中,方才要不是我出手拉你一把,只要梦中的你一死,现实的你也再不会醒来。” “食梦之箭?原来方才一切都是梦!”魔术师杨喃喃说着,回想方才梦中的一切,魔术师杨心有余悸,冷不防打了个冷颤后,很快回复平日模样,笑着对兰妮雅感谢说:“呵呵,小人在此感谢女神相救,日后若女神有用得到小人的地方,还请女神不用客气尽量差遣。” 兰妮雅看着魔术师杨如释重负的模样,只是淡淡回以一笑,在轻轻挥手示意要魔术师杨离开的同时,兰妮雅不忘提醒说:“我救你的原因,纯粹因为你是他的人,可惜你体内的食梦之箭,以我的力量也无法完全化解,在你找出化解体内食梦之箭的方法之前,切记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不然你一旦再入睡,我也无法再把你从死亡之梦中救回。” 听着兰妮雅温柔的告诫,再想想自己当初听从雅典娜的指示,对兰妮雅暗中所做的动作,魔术师杨怔了怔本要开口,然而话到嘴边,脑中却浮现出雅典娜的面容,心中的恐惧再度击败良心的苛责,最后只有无奈的轻轻叹息,转身离去。 “唉!原来良心的苛责这么的沉重,小特啊小特!有时候我真想跟你一样干脆死一死落得轻松。” 离开了宾华园,魔术师杨回头看了远方矗立的临月楼一眼,无奈叹息的喃喃自语起来。 魔术师杨转而来到苏菲住处,为了解开预言中不解的地方,魔术师杨知道只有借助苏菲的智慧。 面对魔术师杨意外的造访,再听魔术师杨说起预言以及昨夜遭遇的事情,苏菲思索着魔术师杨所说的预言内容,好一会后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预言说不定才是让你陷入生命危险的主因。” 对于苏菲的想法,魔术师杨不以为然的说:“我自己的道仙灵体应该不会害我吧!”“就菲菲所知,你跟亚瑟之间的恩怨,只有古斯高城那一段,如今魔界远征军成立在即,亚瑟若要取你性命,又何必急在这一时,除非你手上握有着亚瑟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是有人刻意向亚瑟挑衅……“”我的手上哪有亚瑟的秘密,不行不行,我看我直接去找亚瑟说清楚好了。 “苏菲连忙笑说:“呵呵,就算你去找亚瑟也没用的,以亚瑟此次复出所展现出来的强势态度,既然他决心杀你,就不可能改变想法。” “那怎么办?”“既然你的劫数来自于你的预言,那当然就只好解开你的预言??!彼辗菩α诵Γ?涣城崴苫卮鹚底拧d?跏p钭14獾剿辗屏成锨崴赡q??靡馑担骸耙??捶缰??衲?档萌绱饲崴桑?肜葱〉恼獯斡芯攘耍薄昂呛牵?啃〕螅?品剖且蛭??朗撬?莺δ闼?跃醯煤眯Γ?挪皇且蛭?饪?愕脑ぱ阅兀币惶?辗凭谷恢?郎杓普庖磺械幕鍪资撬???跏p盍?ψ肺剩骸澳阒?朗撬?莺ξ遥?焖担】焖担薄昂呛牵?绻?品聘嫠吣悖?阌执蛩愣运?跹?俊?nbsp;“当然是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不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小丑我就叫他爷爷!”想到昨夜发生的一切,魔术师杨咬牙切齿的恨恨说着。 而苏菲听到则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说:“啧啧,他又是你的主人又要是你的爷爷,你们主仆的关系也真好笑。” “什……什么!不……不会吧!陷害我的是……”看魔术师杨一脸不相信的模样,苏菲笑着解释说:“如你所说,当时知道预言的,就只有你、月舞天跟你家主人,如果是月舞天对你不满,以她个性,大可一刀砍了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跑去怂恿亚瑟?“就算是想要教训你,菲菲想她的做法,大概也只是用月之痕在你身上划个几道,如此一来,自然可疑的人就只有她,更何况你的预言第一句话所说的,被锁链捆住的恶魔,不也是明明白白告诉你,设计害你的是你家主人。” “……”听完苏菲这一解释,魔术师杨顿时无言楞在当场。 这时苏菲再说:“你啊!眼珠子就是这么爱转,一脸奸诈的模样,又爱夸张乱说话,换做是菲菲,早就给你教训尝尝,才不会像你的主人等到现在才给你苦头吃,只是你主人既然想给你教训,为何自己却跑去躲起来?呵呵,你家主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看着苏菲竟是一脸乐在其中的模样,魔术师杨忍不住抱怨说:“女神姑奶奶,你也帮帮忙,这哪里有趣啊!这可关系到我这一条宝贵小命耶!”“放心啦!从预言的内容,你虽有危险却不致死亡,加上你家主人也想趁此机会,要你借着解开预言的同时,把躲在暗地的那家伙给揪出来。” 洞悉一切的苏菲安慰说着。 “难道……女神姑奶奶,你不打算帮我?”“帮你!那菲菲岂不是坏了你主人的计画,不行不行,为了菲菲跟你家主人的幸福未来,你就委屈一点少睡个几天,或是多做个几天的恶梦吧!”苏菲一边笑着,一边摇头回绝魔术师杨的请求。 “唉,果然最毒妇人心,尤其是越是聪明的女人,越让人心寒啊!”魔术师杨话还没说完,苏菲话锋一转,反而质疑说:“谁叫你过去天天待在你主人旁边都净出些鬼主意,而且你家主人对菲菲作出那么过分的事,你也没跳出来帮菲菲说话,凭什么你要菲菲帮你,说不定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是你的主意。” “哪……哪是啊!连小特都不敢得罪的女神姑奶奶,小丑我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算计您。” “是这样吗?五年前在南蛮荒林内,那天夜里虽然你家主人什么都没说,但是在他怀中菲菲明白,他心里早已经有了菲菲的存在,谁知在前天夜里,他竟然这样无情的对待菲菲,如果不是你在旁边时时刻刻说些有的没有的吓他,你说他会这样吗?这样还敢说你没有?!”“女神姑奶奶,你……该不会……”面对着苏菲的逼问,意识到苏菲已经全然恢复记忆,魔术师杨脸色惨白,说话跟着结巴起来。 “没错,菲菲什么都想起来了,如果你要菲菲仿照月舞天的模式对待你,才能让你在主人耳边少说些没营养的威胁,多说些菲菲好话,那么菲菲式的温柔,绝对会让你有如沐春风般的销魂难忘,你想试试吗?”苏菲此时甜美的笑容看在魔术师杨的眼中,远比月舞天手上的月之痕还来得让人胆寒。 魔术师杨夸张的摇手赔笑说:“……不……不用了……女神姑奶奶,您的温柔还是留着给主人吧……小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了,关于菲菲恢复记忆的这件事,如果你跟你家主人或是其他人说起,菲菲可是会用筝弦把你的嘴巴缝起来,然后再请你听三天三夜的演奏会;另外,你也别以为菲菲都只会威胁你,你的预言所说的幽魂,指的是噬灵魔剑休葛拉,如果你要找休葛拉,就从武痴那老头着手吧!”除了对魔术师杨施予威胁外,苏菲不忘给予魔术师杨好处,告知预言中所暗示的解救方法。 “老休有办法化解食梦之箭?他什么时候这么神通广大?”苏菲笑着提醒说:“别忘了,他可是握有暗神兵的老鬼,使用能开启冥界的钥匙,要从你梦中的结界打开个出口应该不难吧!不然你也可以找月舞天帮忙,她手上的月之痕除了能把你开肠剖肚外,也拥有斩破结界的能力。” “哈哈!也对也对,用老休的钥匙打开结界,比让月老大用月之痕斩破结界好的多。” 既然知道了破解死亡之梦的方法,魔术师杨顿时整个人轻松了起来,这时想到了道仙灵体,忍不住再问:“对了,女神姑奶奶,您怎么不养一只道仙灵体来玩玩?这可是目前最新的流行趋势耶。” “呵呵,怎了,你危机解除了,就想探菲菲虚实啊!”“才……才没有,小丑我只是好奇,女神姑奶奶你要是有养道仙灵体,它会有怎样特别的能力罢了。” “这有啥好好奇的,菲菲既然握有风神兵,如果有养道仙灵体,自然也会是风属性,风属性的宠物能有什么能力,以你的全知智慧,随便掐指算算不就知道了,快滚吧你!不然等等梦妹回来,要是你说漏了嘴,你可要提前听演奏会了。” 苏菲一边笑说着,一边催促着要魔术师杨离开。 “是是……那小丑我就告辞了。” 在魔术师杨走后,从苏菲右肩膀上慢慢爬出一头可爱的九尾白狐,只见九尾白狐在苏菲耳边叽哩咕噜说了一些话后,便慢慢变做透明消失。 好一会后,苏菲喃喃说:“没想到这死小丑竟然拥有可以封印神的魔法牌,小丑真正的身分究竟是什么?”九尾白狐,苏菲的道仙灵体,拥有着风的属性,除了可以施展低阶的风系魔法,还拥有读取人心记忆的异能,虽然目前能力的成长还不完全,但是靠着方才的套话,魔术师杨故意隐瞒不说的话中,还是有部分被九尾白狐读取到。 “唉!看来我可以包袱收一收到深山归隐去了!”看着魔术师杨一进门后,就故意不停唉声叹气又喊着要退隐,月舞天看也不看随口说:“想开了?”虽然月舞天性情冰冷难以相处,但是好恶分明的个性,却也让人可以打从心底信任,魔术师杨左右张望了一会,确定了奥丁不在房内后,感叹的说:“没想到设计陷害我的,竟会是我最尊敬的主人,唉!”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月舞天听完后只是“喔”了一声,淡淡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不错嘛!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多了。” 听月舞天话意,竟是早知道这一切都是奥丁设计,突然间意识到月舞天恐怕也牵涉有分,魔术师杨大叫无奈说:“啊!啊!天哪!这什么世界啊!像我这么忠心这么听话,竟然每个人都联合起来对付我!尤其是主人,竟然不顾道义、泯灭天良的对付我这么忠心一直陪伴他的仆人!”听着魔术师杨无奈抱怨,月舞天冷冷的反问:“你忠心听话?你是对谁忠心?又对谁听话?”“当……当然是主人跟月老大你啊!不然还有谁?”魔术师杨大声回答叫着,月舞天则是不以为然的说:“先别说你的身分来历都是个谜,一直以来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欺善怕恶、爱逢迎、贪生怕死,也许这是你表面上的伪装,但是像你这样的人,又如何要让人推心置腹去信任?如果我是你主人,恐怕早杀了你。” 对于魔术师杨,月舞天是毫不客气的冷言指正批评,尤其是当魔术师杨当着自己的面大骂奥丁,月舞天语气中更是字字带刺,丝毫不留半点情分。 魔术师杨整个人张大了嘴当场楞住,月舞天话中的批评听来刺耳却也是事实,细想着过去到现在的一言一行,这时魔术师杨脸上表情虽然认真,然而搭上滑稽的小丑妆却变得好笑,好一会后魔术师杨慢慢阖上了嘴,重重的叹了口气后,低着头黯然的就要离开。 月舞天不忘提醒说:“今次奥丁设计你,最主要的目的,是要你省悟到他不再是过去那个处处被人利用设计的笨蛋,如果你因此想要对他报复,别怪我的月之痕先对你无情。” “对主人报复?饶了我吧!如果他真要我死,就算我有九条命也不够死!”魔术师杨颓然回答说着,话说完后,就踏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出房门。 nk" 第六章一刀两断 终年酷热难当的火炎山,今日奥丁飞空来至山脚下,感受由前方光秃秃的山口处,一阵阵直扑而来的炙热风浪,再看着四周一株株干枯的老树,看似毫无半点生机的荒凉大地,干裂的地表,赤红色的小草奇异的发芽着,沿着地上由一块块铁灰色的长型石所推砌的石路小径,一步一步的往山头走了上去。 奥丁沿着石路小径慢慢走着,随着越往山头接近,迎面而来的热浪所给人的那种窒闷难受感,就越加沉重。 眼前所见的景色因为高温变得扭曲不真实,就算周身有魔气护体,奥丁仍能清楚感受到从脚底下直透而上的热气。 身处火炎山这如此险恶的环境下,想到卡不拉得竟能在这生活数百年,奥丁就忍不住佩服起来,心想道:“能在如此环境下生活好几百年,也只有这样的非常人,才能打造出这把魔剑太月。” 奥丁就这样继续走着,走了大半天,转过一个山角后,迎面所见是一字排开的石制兵器。 对眼前兵器奥丁再熟悉不过,其中最吸引奥丁视线的,是那把仿照无界打造的石制无界。 奥丁走到这把石制的无界面前看了看,好久之后,由心而发的感叹说:“能用如此粗糙硬脆的石块,仿造出这些神兵魔器,不但型体完美无瑕,就连锋利度也掌握得恰到好处,而且这把无界比起雅典娜的无界,虽然看似相同,但却有说不上来的微妙不同,感觉上比雅典娜的无界更来的犀利。” “嘿嘿,好眼光,不愧是能让天劫跟太月认同的主人。” 奥丁话才说完,卡不拉得的声音随即从前方山洞内处传来。 奥丁循着声音来处望去,好一会后,一名身型矮小肥胖、下巴蓄着卷长浓密白胡子、颈上挂着一条满是脏污的破毛巾的老头,步伐沉稳的慢慢走出。 看着眼前这从山洞走出的、腰际挂着数把大小不一打铁锤的矮胖老头,奥丁有点诧异的说:“你……就是卡不拉得?”“除了我以外,我想不会有人会住在这鸟不生蛋的荒凉地方吧。” 传说中的卡不拉得性情怯弱胆小,奥丁本想对卡不拉得施压,好方便问出关于太月的秘密。 可是在看到卡不拉得后,也不知为何,心中有着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陌生却也谈不上熟悉,虽然卡不拉得看来就跟寻常人没啥两样,可是隐约之间,却可以在卡不拉得身上看到某个说不上是人的影子。 按下了心中的惊讶与疑惑,奥丁故意捡起脚下石块,在施力捏碎后,一脸认真说:“表面看似荒凉,对你而言,这座山却像是一座埋藏着黄金的宝山,也只有这座山万年不息的地心之火,才能让你锻冶出利可断金的神兵利器,而且看这剥落的土层中参杂铁沙,如果我没猜错,这座山里头定是藏有丰富且特殊的矿物。 “奥丁话说完后,卡不拉得忍不住拍起手来笑说:“瞧你一脸认真的模样,我拍手是因为你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而你刚才所说,我必须跟你吐嘈一下,首先,我是铸匠可不是矿工,所以就算这鬼地方真的藏有啥奇奇怪怪的鸟矿石,也不关我事;再来,对我而言这座山并不是啥狗屁宝山,而是一座没有墙壁的牢笼,条件、制约还有宿命,让我不得不、也无从选择的,只能待在这。” “如果是诅咒,相信总该会有人为了换取你所打造的武器,而帮你破除诅咒;要是因为某些条件,而让你不得不待在这,那我真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条件?”卡不拉得脸上露出苦笑说:“万年之前,在诸神还统治着云梦大陆的时候,掌管着元素的诸神,在云梦大陆上都有自己居住的一块神之领域,而现今的火炎山,就是过去掌管火焰的火神赫发斯特斯所创造的火之领域。 “所谓火之领域,就是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焚焰的火焰大地,最后纵使火神赫发斯特斯回到神界,这片火之领域并未从此消失,反而这整块焚焰大地像是要追寻赫发斯特斯脚步似的,竟往天空窜去。 “最后经过了百年时间,无法冲入神界的焚空之焰慢慢的消失,百年来不断烧落的灰烬,则堆积成了这座火炎山。” 没想到火炎山还有这段由来,奥丁怔了怔回答说:“原来这里过去竟是火神赫发斯特斯的住所,难怪我总觉得这火炎山给我的感觉是如此熟悉。” “如今虽然火炎山早没有当初火神赫发斯特斯居住时,那蔓延着足以烧尽世间万物的焚焰,然而来自地心的火焰,却是终年不曾熄灭过……”卡不拉得一边接着说着,一边走到奥丁面前,停顿一下后继续再说:“身为铸匠,毕生追求就是铸造最完美的武器,而源自烧尽一切焚焰的地心之焰,则是铸匠铸造武器最不可或缺的伙伴。 “为了追求铸造出更完美的武器,经验的累积需要长时间的不断试验,为了超脱有限的生命,所以我与火神交换了条件,而这也是我之所以不能离开这,以及拥有永生的原因。” “你觉得值得吗?”在卡不拉得解释完后,奥丁突然这么一问。 “如果不值得,今天我就不会待在这,小子,你这问题真是问得奇怪。” 卡不拉得笑着回答着奥丁的问题,脸上的轻松带着一点诙谐的意味。 “也许吧!我只是不懂,你为何要让自己身处如此险恶的生活环境,经历无止境的折磨,就只为了追逐遥不可及的完美?”“嘿嘿,这就像剑士不断追逐剑道顶峰一般,追逐完美是与自己的一场漫长战斗,铸造出最完美的武器,不但是我身为铸匠的梦,也是我的天命。” “那么对你而言,魔剑太月在你眼中,算是你完美的杰作吗?”“完美!哈哈……”奥丁的问题再度惹得卡不拉得大笑了起来,“如果它能称做完美,那么你今天又何必来到这?”“可是?”“在我说明一切之前,你何不先对我说说你使用太月的感想。” 在卡不拉得要求之下,奥丁缓缓抽出了腰上的魔剑太月,犹如对待恋人般,奥丁轻轻的抚摸上太月剑刃。 好一会后奥丁缓缓说:“魔剑太月不论刀身长度、刀刃角度还是重量,对我而言都无懈可击,握在手上,俨然就是特地为我量身打造,只是每次使用太月,我总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总觉得太月的能力应该不只如此,只是可能局限于我的能力不足,所以太月只有不断压抑自身的力量来配合我。” 听完奥丁的话后,卡不拉得笑了笑反问说:“呵呵,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剑自身力量凌驾主人,那么就算主人本身有再好的实力,也会因为无法驾驭手上的剑,而无法发挥出该有的实力。 “反之,如果主人的力量完全压制住剑本身,那么,再好的剑也逃避不掉崩毁的后果,人与剑之间能互相配合,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那如果剑不只是剑,而是身体的一部分呢?对我而言,太月不只是我手臂的延伸,不只是并肩作战的好伙伴,而是与我共生共存的生命共同体。 “当我使用太月,我可以清楚感受到太月上的喜、怒、哀、乐,可以了解到太月释放力量与我完成每一招每一式的满足感,但是也因为与太月同步,所以我同时也清楚知道太月的极限到哪,也看到了高筑在眼前自己却无法突破的高墙!”“呵呵,所以你来到这找寻突破极限的方法吗?可惜这次你要失望了,虽然说我的确一开始就在太月上动了手脚,可是这样并不会限制住太月的力量。” “你动了什么手脚?”奥丁惊讶问。 “我只是调整了太月剑刃上的角度,让它变得更锋利,还有减轻它的重量,让它更称手、更适合施展你快速灵巧的剑招。” “就这样?”听完卡不拉得的回答,奥丁还是觉得事情并非如此单纯,尤其是看卡不拉得眼中闪烁的亮采,奥丁几乎可以断定,卡不拉得话中绝对有所保留。 看出奥丁脸上还有所疑惑,卡不拉得笑着答说:“如果我还有动啥手脚,以你跟太月同步的情况,相信你一定一清二楚。” “那如果我要你把太月改回原来的模样,太月会变成怎样?”卡不拉得看了看奥丁手上太月一眼,沉声回答说:“最明显的就是太月锋芒顿减四分,然后照我估算,你的剑招速度也会跟着慢上三分。” “这……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吗?”“这是因为你已经习惯了这把太月现在的样子,不管是重量还是出剑的角度、力道都成了习惯,要是我改回原来的设定,那么本来你只需七分力道就能刺穿的东西,可能结果就是你全力出手都未必能刺穿。 “而重量上的影响更是大,原本太月在你手上就像身体的一部分,一旦改回原来设定,太月拿在你手中,只怕反会成为累赘,拖累了你。” “所以当初你是为了要让我使用这把太月,而把你原本打造的太月做出修改??俊?nbsp;“呃,其实也不然啦!当初铸造出太月,我就属意让你使用,虽说当时关于你的资讯并不完全,然而单从手边获得的资料,我也自信,所设定的太月绝对百分百符合你使用,只是当初特亚修却要我做出这些修改。 “原本以我的原则,是不会随便修改我所设计出来的剑,但是当时特亚修提出的条件着实诱人,所以……”卡不拉得顿了顿,迟疑一会后,赫然说出现在太月这模样,竟是当初应特亚修要求所打造修改而成。 “方才你说若是太月改回原来设定,我的剑招速度反会变慢,现在你又说,若是原来的设定我也能用得顺手,这又是什么意思?”对于如今手上的太月,卡不拉得越是解释,奥丁越是听得一头雾水,尤其是竟连特亚修也牵扯在内,更让奥丁觉得这一切绝不单纯。 “呵呵,其实当初改好太月,我早知道总有一天你会为了太月来找我,只是我却没想到这一天竟足足拖了五年,今日听着你使用太月所产生的疑问,我也总算了解当日特亚修的用心,真不亏是拥有无上智慧的特亚修,也只有他才能想到利用太月来突破你的限界。” “这什么意思?”“自古以来只要是铸匠,就算他铸造的兵器有再多的狗屁限制,然而每个人却有共通不变的一点原则,那就是严禁剑锋锋芒毕露!”“为何?剑不是越利越好吗?”“利者易崩!老实说,太月能在你手上撑到这时未断,真是出乎我当初的意料,而这恐怕是因为雅典娜利用晨曦之光,让你这五年减少与人交手的机会所导致。” “太月分水断金,就算魔兵神器也难以与之抗衡,我自信当世除了无界之外,无人能撄其锋。” 相对于奥丁的自信,卡不拉得不以为然说:“是这样吗?如果我说你的太月就连眼前这石制的兵器都砍不断,你相信吗?”“这哪有可能!”奥丁不相信的说着,声音未停,太月快速挥出,只见剑芒一闪,面前两根石制仿神兵应声而断,奥丁脸上得意神情更像是在对卡不拉得说,你看,太月这不是砍断了石制仿神兵。 卡不拉得看着自己的心血在太月剑芒下从中断去,发亮的双眼中闪过诡邪的目光,再注意到奥丁也是一脸得意,卡不拉得嘴角一扬再说:“这是因为你清楚太月的脆弱,所以你早在无意识之间把魔气附着在太月剑刃之上,不信的话,你把手上的魔气阻断,再挥太月砍看看。 ““好!”为了证明太月绝非卡不拉得所说的一般不堪一击,奥丁依言先断去魔气,跟着再挥剑砍出。 剑芒再闪,这次奥丁锁定的目标是眼前石制的无界,随着一声清脆锵响爆出,这次的结果却出乎奥丁意料之外,手上锐不可挡的太月竟然应声而断,而且断去的一截还反弹划过奥丁臂上,留下一道深长的伤口!奥丁顾不得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一脸错愕的看着手上断去半截的太月:“这……怎会这样?太月竟然……”眼看太月应声而断,卡不拉得大笑起来说:“哈……我就说了吧!锋芒毕露只会缩短太月的寿命,更何况是这样硬来,不过这太月也真是干脆,一刀两断!”奥丁茫然的看着手上太月,对卡不拉得的调侃完全充耳不闻,好久一会后,奥丁慢慢抬起头,凝视前方正一脸得意的卡不拉得,沉声说:“看来今天会有这结果,也早在你意料之中!你……或是特亚修究竟有何计画?”“一名最强的剑士,除了自身资质外,一把好剑更是不可或缺,特亚修为了让你早日接触你自己的极限,所以让太月毕露锋芒。 “你早前说太月无法展现所有的力量,其实真正碰到瓶颈的是你自己,现在的你运用太月虽能随心所欲,但是你却也同时达到你自身的极限,无法再跨越这道鸿沟,所以你才会来到火炎山找我不是吗?”卡不拉得一脸信心满满说着。 “虽然我承认我的确碰到了瓶颈,不过我会来到这,却纯粹是因为雅典娜的一席话,今日太月断成两截,以你之手让它重生,该不是难事吧?”“重铸太月又有何难,只是要是我铸好了太月,你却不肯使用,那岂不是浪费了我的心血。” “太月对我来说就像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你真能重铸好太月,我又怎会弃之不用?”对卡不拉得所说,奥丁有些不解。 “话不能这么说,之前你会接受太月,是因为太月拥有足以跟魔兵神器抗衡的锋芒,而且那时太月又能帮你登上剑道上的巅峰,就算你不要,我相信也会有一堆人抢着要。 “可是重铸之后的太月,将是依照我原先的设定,届时你会愿意宁愿削弱自身战力去使用太月吗?我可不想我用尽心血重铸的太月,只是好看的装饰品。” 虽然奥丁话说得坚决,不过卡不拉得仍是一脸不以为然。 奥丁心中以为卡不拉得有意试探,连忙再说:“这五年来,太月与我朝夕相处,它不但引领我突破自身的极限,又让我领悟融会过去所见识过的剑招,我与太月早已经密不可分。 “就算日后的太月将让我失去部分的力量,那也是过去的太月所赐给我的,我相信只要太月在手,我也能与太月再重拾失去的那部分力量。” 听着奥丁再三保证后,卡不拉得眼珠一转贼笑问:“嘿嘿,既然如此,那就我所知,过去你有段日子曾被神之枷锁加身,也因此你创造了元素锁链这样武器,如今虽然神之枷锁不在,你的元素锁链却不曾失去,对吧!”“没错,元素锁链至今仍留存在我体内,怎么,你要我以元素锁链作为你重铸太月的条件吗?”“元素锁链只要离开你体内就没有效用,我要来做什么?为了表示你重视太月的决心,我所要的是那条紧紧束缚住你体内魔心、与你生命互相联系的那一条束魔之链!”“这……”束魔之链对奥丁而言,不但是用来控制体内魔气,更是用来防止日后被魔气反噬的一条制约锁链,如今卡不拉得竟然开口就要这条束魔之链,奥丁一时意外,顿时迟疑起来。 卡不拉得既然会对奥丁提出这难题,自然明白这条束魔之链对奥丁的重要性,看着奥丁面有难色,卡不拉得一脸轻松再说:“如果你信任太月,这一条锁链根本就不需要存在,因为日后太月会取代你体内束魔之链,变成是你控制体内魔气的最好伙伴。 “如果你是担心失去这条锁链会让你遭受魔气反噬,那就算了,想当初别人拜托我铸剑,就算跪在我面前,我都不见得会答应。” “可是……”虽然希望卡不拉得能重铸太月,但是体内束魔之链一旦离体,就得承担魔气反噬的风险,面对卡不拉得所提出的难题,奥丁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做出选择。 卡不拉得也不逼迫奥丁在现在做出选择,走上前去捡起地上断去的太月剑刃,跟着说:“有舍才有得,想想当初你被设计,因而让神之枷锁限制了你的上古魔道力量,表面上看来你似乎被剥夺了原有力量,但是最后结果有目共睹,却是反而让你得到元素锁链、更间接得到阿兹撒克的智慧。 “今日我同样是要让你做出取舍,如果放弃太月,如今已经接近极限的你虽然进步空间受限,但是只要找出出路,你定能跨越现在的界限再次提升自己;而要你承担失去束魔之链的风险再持太月,虽然成长路线仍然受限,但是新的太月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拥有更多的可能性。” “在我做出决定之前,我希望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今日你会有如此要求,是你单纯的决定,还是特亚修的交代?”被奥丁突然这一问,卡不拉得脸上露出古怪表情,反问:“这有差别吗?”“如果是你单纯的决定,那么我就得好好想想,把束魔之炼交予你可能会导致的后果,而若是特亚修的要求,那我无话可说,你要束魔之链就拿去吧!”“耶!这可奇怪了,就我所知,过去你不是对特亚修很感冒,怎么现在你对特亚修竟如此信任。”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怎样,束魔之链究竟是你还是特亚修所要求的?”“一半一半吧!他有他的想法,而我有我的用途,这就是我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么束魔之链你就拿去吧!”对于特亚修,奥丁虽然嘴巴不说,但是心中早已对特亚修的智慧感到信服,从早前的神之枷锁一直到让兰妮雅复活,虽说如今对特亚修还存在着无法谅解的怨恨,但是一知道这是特亚修的安排,奥丁再无任何犹豫顾虑。 “嘿嘿,既然达成共识,那我们就开始准备重铸太月吧!”卡不拉得一边说着,一边从奥丁手上接过断成半截的太月,只见卡不拉得双手在太月剑柄上敲敲打打,没几回功夫,太月竟在奥丁面前硬生生解体。 跟着卡不拉得拿着太月断成两截的剑刃,转身就往右后方的山洞走去,同时不忘叫着奥丁:“小伙子,快跟上来吧!重铸太月还需要你的帮忙。” nk" 第七章重铸之路 奥丁跟着卡不拉得的脚步走进了山洞,才一踏进山洞,奥丁就感到一股强大热浪扑面而来,温度之高,让全身毛发都生出烧焦的味道,全身更从里到外给汗水浸湿。 身处难以承受的高温之中,奥丁双手一垂,就听一阵当啷,奥丁垂下的双手手掌中快速钻出两条火链,自动的缠旋在奥丁周身。 在运起火链防护后,奥丁看着前方卡不拉得仍是轻松自然的走着,心中对这卡不拉得更感惊奇。 卡不拉得虽没转头,但是对奥丁在身后的动作也是一清二楚,感觉到后方与前方热浪互相抗衡的热气,卡不拉得脚步没停,也没有回头,语气轻松的说:“知道以火链对抗火炎山的热焰,你也不笨嘛!只是如果你不试着去适应这里的温度,等待会你把束魔之链交给了我,到时你的元素锁链可不会就像这样乖乖听你的话。” 一经卡不拉得这么一说,奥丁想也不想快速解除元素火链,火链才一解除,扑面的热浪立刻让奥丁再度感到窒闷难受。 奥丁一边忍耐着,一边问:“这里的温度少说数百度,为何你还可以这么轻松自若的走着?”“你也不想想我在这里生活了多久,如果连这点温度我都承受不住,那等等近千度的高温,我又怎么承受的了。” 卡不拉得脚步未停,摊了摊手回答说着。 卡不拉得完全不等奥丁径自的走着,说话之中,已经远远的把奥丁抛在后面,消失在山洞小径转角之中。 奥丁一看卡不拉得越离越远,连忙快步跟上,在通过转角之后,眼前所见是一条笔直通红的火焰通道。 看着前方两旁不停窜烧的火焰,奥丁略微迟疑后,吸了一口气,快步跟上卡不拉得的脚步。 奥丁这时在高热烘烤之下早已感到头昏,再说不出话来。 反而是卡不拉得为了帮奥丁打起精神,开口说:“当初你若一开始就是使用我设计的太月,恐怕就算再给你五年,也无法到达你现在的境界,看着你现在的进境,我忍不住要佩服特亚修的智慧与远见,身为铸匠,若是我有特亚修一半的智慧,要铸造出一把超越无界的神兵,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承受着四周让人难以呼吸的高热,如果不是脑中重铸太月的执着,奥丁早离开这根本就不是人待的鬼地方。 面对这一波波直扑而来的热浪,每走出一步都是使尽了全身的力量,听着卡不拉得的话,奥丁虽有疑问,却早无多余力气开口。 没听到奥丁的回话,但从身后沉重的脚步拖行声,卡不拉得明白奥丁已经快达到可以承受的极限,一边放慢脚步一边说:“太月的锐气,让你的成长呈现单方面的快速方向,使你提早达到自身能力的极限,等你现在碰上了瓶颈,再让你使用我所重铸的太月,让你在突然延伸扩充的发展空间中,一边突破自身极限,一边发展其余的力量,这种前所未有的训练,也真亏只有他才想得出来。 “可惜他死在雅典娜之手,不然有他的智慧相助,说不定重铸的太月真能超越无界也不一定。” 直至此刻,奥丁已经完全听不到前方卡不拉得所说的任何话,已经错乱的精神,尽是无穷无尽的火炎,眼前逐渐模糊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无法承受火炎通道的奥丁终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肌肤再也感受不到半点灼热的感觉,耳边清楚可见强大的风声呼啸而过,然而打在身上的却是温热的水滴,再次醒来,奥丁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座突起的平台之上。 虽然前方巨大的火柱冲天而起,但是诡异的是,奥丁却感受不到任何热气吹来,耳边呼啸的风声,来自前方随着火柱直冲山口的强大气流,至于方才打在身上的水滴,竟是站在平台边缘上,所架起的巨大火炉前的卡不拉得身上所溅洒出的汗水。 印象中,就算行走在火炎通道也不见流半滴汗的卡不拉得,没想到这时竟然一身大汗、满脸通红,左手上拿着一根巨大的打铁锤,在火炉旁不断敲打着,清脆响亮的敲击声,一声一声在四周封闭的山谷中不停回荡。 没多久后,卡不拉得停下手边的工作,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开始擦汗,这时卡不拉得头一转,注意到奥丁已经醒转,卡不拉得慢慢放下了打铁锤,喘着气对奥丁说:“呼……呼……小伙子,乖乖待在那边别动,趁着现在可以休息赶快休息,等会有你好忙的。” 卡不拉得话说完后,拖着打铁锤便往平台边缘下望去,一会之后,直冲山口的火柱突然一消,就像下方有强大的吸力把原本上冲的火柱给吸下一般,火柱一消,四周温度反而急速攀升,原本清凉的平台这时开始冒出白烟。 奥丁一想到走在火炎通道的痛苦感觉,脸上神色一变诧然叫:“这……”“时间差不多了,小伙子,快把束魔之链交给我!”听卡不拉得催促,奥丁顾不得身上焚身的痛苦,左手手掌一张,这时从奥丁掌中钻出一条细长却满布倒刺的黑色锁链。 长约三尺的细长束魔之链当啷落下,奥丁全身魔气开始不受控制的翻涌而出,黑色的魔气一如黑雾般把奥丁紧紧包覆住,谁也不知被魔气包覆的奥丁有怎样的变化。 卡不拉得毫不理会被魔气包覆的奥丁,只是快步过来捡起了掉落地上的束魔之链,然后连同断成两截的太月剑刃,一起丢入悬空架在平台边缘的炉台。 冒着熊熊烈火的炉台,在束魔之链与太月剑刃丢入之后,炉台里头的火焰猛然高涨,这时平台下方原本消失的火柱再冲天而起,一个瞬间就把炉台给吞噬。 这时卡不拉得转身来到奥丁身边,看着全身包覆在魔气之下的奥丁,卡不拉得沉声说:“小伙子,稳住啊!如果你这样就给魔气反噬,那可枉费了我跟特亚修的一番苦心啊!”卡不拉得说话之际,全身给魔气包覆的奥丁正承受着魔气反噬的痛苦。 少了束魔之链的奥丁,体内的魔气犹如决堤般翻涌暴冲,嗜血的冲动、好战的亢奋,这时的奥丁全无半点理智,随着体内魔气不断暴增,奥丁只感觉全身像要炸开似的难受。 这时这刻,奥丁只想借着破坏跟杀戮来宣泄体内的痛苦,布满血丝的妖瞳,凶狠的紧盯着面前的卡不拉得,逐渐紧握的拳头慢慢渗出了鲜血,脑中小小的声音不断催促着。 终于奥丁仰头发出嘶吼,浑厚的魔气从体内整个冲出,随着全身在黑色魔焰包覆之下,奥丁半低着身体,犹如饥渴的凶兽从喉头发出低声的嘶吼:“杀!杀!杀!”奥丁的转变全然出乎卡不拉得意料,眼见奥丁眼中再无丝毫理性,卡不拉得惊慌的往后退开,双手握起巨型的打铁锤,摆出攻击型态,然后嘴唇发白的颤抖说:“冷……冷静下来啊!小伙子!”眼看奥丁已被魔气反噬,卡不拉得吓得冒出一身冷汗,再看奥丁如凶兽般一步一步走近,卡不拉得奋力高举打铁锤,虚张声势大叫:“别……别过来,你……你再接近,我……我就一锤轰掉这平台,跟你同归于尽!”“杀!杀!”无视于卡不拉得的威胁,魔化的奥丁不断发出低声的嘶吼,一步步的慢慢走向卡不拉得,把卡不拉得逼到平台边缘再无退路。 卡不拉得一边空挥着打铁锤,一边紧张大叫:“死特亚修,出这什么鸟建议!我今天要是真给这小伙子撕成两半,管你在天堂还是地狱,我一定拿刀把你大卸八块!”卡不拉得叫声未停,眼前奥丁突然一闪,瞬间已经冲到卡不拉得面前,一把掐住卡不拉得咽喉把他整个人提起。 卡不拉得睁大着双眼,惊慌的看着奥丁脸上血红的妖瞳,虽然窒息难受的感觉让卡不拉得心知大限已至,不过求生的意志,仍让卡不拉得双手紧紧抓着奥丁掐住咽喉的手,试图扳开奥丁手指,双脚则挣扎着不停乱踢乱踹。 就在卡不拉得将要咽下最后一口气之际,从山谷底部,突然传来一声震动着整座山谷的龙吼。 突来的龙吼,让奥丁全身犹如遭电击般的猛然一怔,接着,奥丁松开了掐住卡不拉得咽喉的手,脸色大变的退了好几步,跟着双手紧抓着头,竟一脸痛苦的不断发出凄厉的叫声。 幸运捡回一条命的卡不拉得看着奥丁这模样,心中大叫幸运之际,同时也对奥丁此刻模样大感不解,“明明他就已经被魔气反噬,为何原本不受控制的魔气,会突然被压制下来?”卡不拉得的疑惑很快获得了解答,这时从奥丁体内冲出了一颗有着黑色翅膀的火球。 只见这火球因为不断吸收着奥丁身上魔气而开始膨胀,奥丁也因为暴冲的魔气逐渐削弱,而逐渐回复了理性,一会之后,奥丁整个人像脱力似的瘫倒了下来,而这颗不断吸收奥丁身上魔气的火球,则仍不断膨胀,像是灌满气的气球般,好像随时都会炸开般。 “这古怪火球是哪来的啊!感觉上似乎拥有自己的意识,如果我有这样的火球作伴,倒也不错。” 卡不拉得不知道这还不断膨胀的火球,是奥丁体内的道仙灵体小丁,只是觉得眼前这不断吸收魔气的火球新奇有趣极了。 而就当卡不拉得脑中闪过要捕捉小丁的念头,突然不断膨胀的小丁身体,像蛋壳般开始出现一道道的裂痕,再来小丁的变化让卡不拉得整个人无力的坐倒在地,两眼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当奥丁再次醒来,已经是好几天过后的事情。 对交出束魔之链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全无印象的奥丁,一醒过来,睁开双眼所见,就是卡不拉得正**着上身,满头大汗的努力在火炉旁工作着。 奥丁撑起了酸痛的身体,悄悄的走到卡不拉得身后,本想看着卡不拉得进度如何,可是当奥丁走到火炉旁,随着视线自然的往谷底望去,这瞬间奥丁视线再也离不开。 滚烫沸腾的熔岩火海、高窜延烧的焚焰烈火,在一片全部只有火的空间中,一头不该存在于这世界的凶兽安静蜷伏其中,庞大的红色身躯,占满着谷底整整一半的空间,与庞大身躯截然不成比例的一对瘦小红翼,轻轻的贴服在背上,从这头凶兽鼻头不时喷出强大火焰。 这头凶兽,正是这火炎山谷中时而窜起巨大焰柱的主因。 奥丁一眼认出下方凶兽,是只有龙族领地才见得到的飞龙,惊讶之余,更忍不住出声对卡不拉得问:“为何这里会有龙的存在?”“嘿嘿,这家伙可不是龙族领地那些普通的龙!此龙名为赤翼炎龙,可是过去火神赫发斯特斯的坐骑呢!”听到奥丁声音,卡不拉得一边卖力的持续着手上工作,一边得意介绍说着下方凶兽的来历。 “可是不管这赤翼炎龙有多大来头,龙族不是就该居住在龙族的领地之中,怎会……”卡不拉得不等奥丁把话说完,不以为然说:“这世间多的是让你想不到的事情,有谁规定龙一定要龟在龙族领地吗?”看着赤翼炎龙虽是一副慵懒的模样,然而呼吐之间所喷出的火柱与气流威力,远远超越平日所见过的火焰魔法,站在平台边缘,奥丁感受到从下方直扑而上的高温热浪,看着眼前这直冲而上的赤色巨大火柱,奥丁心想,若是置身于这火柱之中,恐怕就是发动元素锁链也会在瞬间给这火柱烤成焦炭。 好一会后,卡不拉得停下手边的工作,再把奥丁拉到身后之后,一边示意着奥丁往火炉看去,一边慢条斯理的说:“咳,小伙子,别想不开,你看火炉里的太月剑刃跟束魔之链在这龙焰之下不过短短几天,就已经失去原来形状,你认为你的身子骨有比太月坚硬吗?”卡不拉得话说完后,便转身往后头堆积了近百个奇异长铁盒的角落走去,只见卡不拉得左翻右看了一会,搬出了一个积满灰尘的黑色铁盒,然后熟练的把这铁模架在给龙焰烧得通红的炉台之下。 一会之后,炉台下方慢慢流落浓稠的铁液,均匀的在铁模上方流开。 奥丁走上前,看着这上头清楚刻着太月剑刃形状的铁模,看着由原太月剑刃混杂束魔之链的铁液均匀的流开,奥丁疑惑问:“掺杂着束魔之链的太月,日后会有什么特别的功用吗?”“束魔之链,不过是你自身用来制约本身行为的一条约束锁链,哪会有什么特别能力,如果这样就会有特别能力,那我就直接收集一堆道器或上古神兵,把它们一起熔化重铸就好了。” 卡不拉得没好气的说着。 奥丁继续再问:“那你把束魔之链加入太月又是为什么?”“身为铸匠,自然是希望自己所做出的武器能不被人妄用,今日我之所以要求加入你的束魔之链,是要你日后在使用太月的时候,能提醒自己太月虽是一把魔剑,然而却不是用来让你滥杀无辜的工具。” 虽然卡不拉得说得好听,但是奥丁却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尤其是想到今日会有重铸太月的事件,全是特亚修一手计画,把束魔之链加入太月之中,俨然有种当初利用神之枷锁来封锁上古魔道力量的意味存在。 奥丁心中冷静的想着,脸上则不动声色回答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直是我处事的原则,这一点我不会因为是否拥有太月而有所改变。” 卡不拉得从奥丁过于平静的脸上看出大概,随着打量奥丁的视线再度回到太月铸模上后,卡不拉得举起打铁锤,正要敲下之际,突然说:“呵呵,你也别想得太多,一如我早前所说,重铸后的太月,跟你之前拿的太月在‘质’的上面会有很大的不同,不管它会不会再是让你所向披靡、锐不可挡的魔剑,但是我必须先说明,如果重铸后的太月让你满意,那全是因为我高超精湛的技术,要是你大失所望,嘿嘿……”卡不拉得话说到一半,回头看了看奥丁,接着再说:“我也是受人之托,要怪就怪那早死的特亚修,你可别迁怒到我身上。” 卡不拉得从一开始就不断撇清责任的态度,让奥丁感到不寻常。 奥丁看了看卡不拉得,视线又落到逐渐成形的太月剑刃上头,好一会后,才说:“不管重铸前的太月,还是未来的太月,它永远是我不可或缺的伙伴,哪怕是这一切都是有心人的计画,就算日后遭遇再强的敌人,我还是会与太月一个接着一个地去击败他。” 奥丁说得信誓旦旦,但是卡不拉得还是不忘提醒说:“虽然说身为铸匠的我听到这话应该要高兴才是,但是我还是必须提醒你,重铸后的太月是把会让你大失所望的剑,我劝你还是别抱着太大期望,免得到时你一发火,不但毁了这整座火炎山,还顺便拆了我这身老骨头。” “放心吧!当我决定舍弃束魔之链的同时,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我只能说对于特亚修的安排,就算心中有再多的疑惑,我也深信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我。” 奥丁认真且恳切的说着。 回想着过去特亚修默默所做的一切,奥丁对于特亚修心中再没有怨恨,只有打从心底的信服。 “是不是为了你,我是不知道啦!我只知道如果再跟你聊下去,这把太月定会变成一堆废铁。” 卡不拉得话说完后,全神贯注的投入打造太月的工作再不说话。 奥丁见状也识趣的安静待在一旁看着,这时这刻奥丁浑然没注意到,自己虽同样与卡不拉得站在赤焰火柱附近,然而相比卡不拉得全身给火焰烤得通红的模样,自己竟丝毫感受不到高温热焰的焚身感,反而享受起这不断扑面袭来的热浪。 这时卡不拉得已经全心投入打造太月的工作,只见卡不拉得有节奏的敲打着从铁铸模里夹出的太月剑刃,一声声清脆的打铁声,顿时回荡在这山口之内。 好一会后,卡不拉得放下了手上的打铁锤,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汗,一边对奥丁指使说:“小伙子,你去你右后方的那个柜子,那里面有个装着红色**的透明小瓶子,拿过来给我。” 奥丁顺着卡不拉得的指示,在右后方的铁柜上找到了装满红色**的小瓶子,就在奥丁伸手要去拿取之际,卡不拉得的声音再度传来提醒说:“小伙子,小心拿喔!这小瓶子可重得很,还有小心点别打破了,缺少了这瓶子内的**,太月就不是特亚修所委托的太月了。” 奥丁疑惑的看着眼前这放在铁柜上的小瓶子,心中怀疑眼前这只有巴掌大小的瓶子,能有多重的重量。 不过听卡不拉得口气上的认真不像开玩笑,奥丁微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伸手紧紧握住这装着红色**的小瓶子,才要拿起竟赫然发现,这小瓶子竟然出乎自己想象的来得重,奥丁用双手使尽全力捧起这诡异的小瓶子,一步接着一步,吃力的往卡不拉得走去。 卡不拉得看着奥丁吃力的模样,忍不住调侃说:“呵呵,惊讶吧!”“这里面究竟……”卡不拉得一手轻松的接过奥丁必须用尽全力才拿得起的小瓶子,在奥丁面前晃着晃着,然后打开瓶子上的塞子,慢慢的把瓶内的红色**,均匀的淋在已经成型的太月剑刃之上后,再解释说:“这瓶子里面所装的**,可是由超过百只的飞龙体内的龙髓所淬炼出来的精华,就算是再普通的武器,只要沾上一点点,都会成为屠龙的最佳利器。 ““屠龙利器!这也是特亚修的意思吗?”“龙身上的鳞甲之所以对魔法有减半的效能,是因为除了龙鳞质地坚硬、表面又有粘液外,最主要原因是,龙随着种类不同,身上各有着一层属性光罩,这属性光罩就一如元素诸神或是雅典娜的护身光罩,同理可证,凡是只要是可以屠龙的武器,自然也可以杀神!”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红色**,加诸在武器之上竟会有如此功效,想到日后的太月拥有杀神的能力,奥丁脸上不禁得意起来。 这时卡不拉得再说:“不过虽是如此,你也别得意的太早,重铸后的太月纵然加上了龙之精华,却也只是空有杀神的能力,却无杀神的锋芒。” “若是如此,那你这么做岂不多此一举。” 经卡不拉得这么一说,奥丁难免大失所望。 “我自己也是认为多此一举,然而你最相信的特亚修,却要求我一定要这么做,虽然太月淋上龙之精华,可以让太月坚硬的质材变得有弹性,但是这步骤同时会让太月锋芒再减一分,重量更超出我原来预估的十倍以上。” 卡不拉得话说完后,继续举起打铁锤,熟练的敲打起全身通红的太月剑刃。 这时奥丁语带保留的说:“说不定特亚修他是相信你的技术可以克服这一切。” “喔喔,那他应该要找当初创造出无界的创神者才是,我虽然自认是当世无双的铸匠,但是这可不表示我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天地之间任何元素都有其质量,就算我技术再怎么好,元素的本质跟特性可也不是我想改变就能改变。” 卡不拉得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看着手上这已经打出雏形的太月剑刃,在淋上龙之精华后,剑上光华逐渐黯淡,卡不拉得这时除了摇头之外还是摇头,身为当世无双的铸匠,卡不拉得首次对自己一手打造的武器感到无力感。 nk" 第八章最“佳”拍档 在圣毕斯特城内偏僻的角落中,魔术师杨左张右望鬼鬼祟祟的悄悄来到,在四处检查过确定都没人后,魔术师杨拿出一张魔法牌,低声唱吟着启动咒文。 没多久时间,魔术师杨手上的魔法牌冒出了一阵白烟,随着魔术师杨很快把手上魔法牌丢出,轰隆一声,在浓厚白烟之中,休葛拉就这么出现在面前。 “喂喂!小丑,你也帮帮忙,我可是鬼耶!要召我出来也不找个阴暗的角落,竟然选在这大太阳下!”休葛拉飘到魔术师杨面前,劈头对着魔术师杨就抱怨起来。 看休葛拉面有不悦,魔术师杨赔笑说着:“呃!老休,你也别这样,我都死到临头了,哪还会顾虑这么多啊!”“死到临头!少来了,别人不知,我可清楚你的能耐到何阶段,想要取你性命,只怕是主人都没这能力。” 休葛拉毫不以为然的回说着。 “真的啦!我被我们伟大的主人设计,现在可好了,亚瑟老儿竟然派出那个拥有食梦弩的丫头取我性命,虽说我幸运逃过一劫,可是我却摆脱不了死亡之梦的索命诅咒。” 休葛拉不耐烦的说:“喔,既然知道是亚瑟老儿派人来,那你就直接去找亚瑟老儿就好了,凭你手上的魔法牌,只要你发起狠来,就算他真是神话也要变成笑话。” “老休,你就别再损我了,亚瑟老儿此次复出,实力之强,相信你也有所耳闻,而且找你帮忙也是苏丫头的建议,你就行行好,出手救救我吧!”“打开死亡之梦的结界虽非难事,可是……”一听是苏菲的建议,休葛拉脸色明显转缓,然而还是出现犹豫的表情,好一会后休葛拉接着再说:“冥帝之钥虽然可以打开任何结界,但却无法彻底破除结界,如果因为救你反让我成为亚瑟下一个必杀的对象,那我不是自找麻烦。” 眼看休葛拉无意出手帮忙,魔术师杨心一急,连忙说:“这……老休,你实力如此高强又神出鬼没,就算亚瑟想杀你也没这能力,反而要是我这次无法逃过此劫,届时要是主人要找老休你算帐,到时可没人保得住你。” “哈,少来了你,贪生怕死的你会敢挡在主人面前吗?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啊!”休葛拉完全不为所动,反而语带嘲弄,反将了魔术师杨一军。 “好吧!既然你不肯帮忙,那么我只有前去求助月舞天,能破除死亡之梦结界的,又不是只有你有这能力,我也相信月舞天绝对很乐意出手帮忙,证明道器月之痕的能力远远凌驾于你噬灵魔剑之上。” 魔术师杨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休葛拉开口叫住了魔术师杨说:“虽然我明知这是你的激将之计,不过要是真让你去找月舞天,我噬灵魔剑颜面何存,罢了!我帮你就是了。” “喂!老休,你的方法究竟有没有用啊?”虽然休葛拉已经承诺出手帮忙,但是对休葛拉所提出的方法,魔术师杨却感到存疑,想到这一切关系着自己的性命,纵然苏菲早前已经告知只有休葛拉才能破解食梦结界,魔术师杨还是担心的一次又一次的向休葛拉确认。 对于魔术师杨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休葛拉脸上明显感到不耐烦,要不是碍于面子问题,休葛拉压根儿不想多逗留一会,真想直接转头就走。 看着魔术师杨这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兮兮的样子,休葛拉没好气的说:“放心吧!要是我把你害死了,我也好不到哪去,再说死亡之梦既然只有在你入睡时才会启动,要是你不睡,我怎么破结界救你。” 在先后经过苏菲跟月舞天的冷言过后,休葛拉热心的态度让魔术师杨大受感动,就要上前抱住休葛拉。 休葛拉眼看着魔术师杨一脸鼻涕的靠了过来,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是灵体,脸色一变,一边往后退一边威胁叫:“喂喂!你别靠这么近,恶心死了……啊啊!你的鼻水滴过来了啦!你要是再靠近我一步,不用等到你入睡让死亡之梦了结你,我就先赏你一剑送你归西!”在休葛拉再三保证下,魔术师杨终于抱着不安的心情沉沉入睡,休葛拉跟着化作无数黑色光点,钻入魔术师杨脑中。 阴暗的夜里,空无一人的死寂大街,再度进入死亡之梦的魔术师杨,紧张的左顾右盼找寻休葛拉的踪迹,低垂的夜雾悄悄笼罩弥漫开来,让原本就诡异的食梦空间更添恐怖气氛。 四周诡异的气氛加上突来一阵阴风袭来,让魔术师杨忍不住打了阵冷颤,小小声的呼叫:“唷厚!老休,你在哪?”可是任凭魔术师杨呼叫再多次,休葛拉却像从人间蒸发似的,没有传来半点回应,魔术师杨越叫心越慌,冷不防中脚下踢到路面上突起的石砖跌个狗吃屎,等到魔术师杨狼狈爬起,随即注意到眼前不断加重的灰雾中,隐约之间浮现一道人影。 注意到前方人影,以为是休葛拉的魔术师杨心中一喜,连忙振起精神,一边往人影跑去,一边欣喜大叫:“老休,你终于肯现身了!赶快打破结界带我离开吧!”魔术师杨一边叫着,一边往人影跑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夜雾也慢慢往两旁迫散,眼前的人影是如此巨大魁梧,哪会是身形干瘦的休葛拉,魔术师杨知道不对,连忙停下脚步,往前凝视一看,随着夜雾完全散开,竟是穿着一身黑色地狱铠甲、恐怖诡异的地狱死骑。 “啊!啊!”看到拦路的竟是地狱死骑,魔术师杨吓得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只见地狱死骑缓缓拔出腰上的古剑,古剑才一拔出,地狱之焰快速窜起往四周蔓延开来,不但烧上了两旁建筑,更把魔术师杨后方道路给封住。 同一时间,地狱死骑拖着剑一步一步的走近魔术师杨,此时不管是古剑的拖地声,还是地狱死骑身上铠甲的碰击声,都让魔术师杨吓得全身发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狱死骑走近,而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慢慢的,地狱死骑走到了魔术师杨面前,漆黑的面盔中,鲜红的双眼透露着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坐倒在地上的魔术师杨,随着手上古剑高举过头,地狱死骑发出一声低喝,手上古剑毫不留情的大力对准魔术师杨砍了下来。 “魔法牌——冰之盾!”生死存亡之际,魔术师杨再发动魔法牌冰之盾,可是在食梦结界之内,纵然魔法牌冰之盾拥有无坚不摧的绝对防御,仍给地狱死骑手上古剑像切豆腐般的轻易切破。 轰隆一声,古剑红祸一剑斩破了大地,蔓延开来的地狱之焰,更在瞬间把地上石砖烧成灰烬。 可是原本在古剑红祸剑下的魔术师杨,却在这时消失了踪影,地狱死骑一剑落空,双眼视线转而落在右上方的天空,原来魔术师杨早已逃到天上去,这时正亡命的施展飞行术逃离。 “死老休、臭老休,小丑我早就该知道你这贪生怕死的家伙信不过,没想到我聪明一世,却糊涂到把性命交到你手上!”魔术师杨一边大声咒骂,一边持续的发动手上魔法牌上的飞行术,尽管明白在食梦结界之内,就算再怎么逃也只是徒费功夫,然而无计可施的魔术师杨此刻除了逃,也想不到任何方法。 突然一道紫电破云轰下,魔术师杨闪避不及,整个人一头撞入紫电电柱之中,遭到电击的魔术师杨,如折翼的小鸟从空中跌落,而下方地狱死骑则早已经等候已久,手上紧握着古剑红祸,准备出手了结魔术师杨的性命。 魔术师杨虽因为电击而全身麻痹,可是脑中思绪可不曾停过,瞥见下方地狱死骑早已蓄势待发,魔术师杨嘴巴一张,吐出了一张魔法牌。 随着魔法牌启动,下方大地快速冒出无数藤蔓,把地狱死骑全身缠住,同一时间,魔术师杨身上斗篷整个张开,除了借着风的浮力减缓落下冲力,魔术师杨更借势翻身挺起身体,随着斗篷飘动,数十张魔法牌如纸片般洒落飘下。 “管你这地狱死骑是真的还假的,好好体验华丽魔法圆舞曲!”面临死亡威胁的魔术师杨终于狠下了心,在不期待休葛拉之下,魔术师杨再启魔法圆舞曲,决心靠自己破除死亡之梦。 如纸片般洒落的一张张魔法牌,在地狱死骑身旁一一发动,全身给藤蔓缠住的地狱死骑,无视于周遭陆续发动的魔法牌,在奋力挣断缠身的藤蔓后,地狱死骑硬是举剑对准上空魔术师杨,就是破空一斩。 地狱死骑快速、狠辣的一剑,不偏不倚把远在上空的魔术师杨一剑两断,而在魔术师杨两半的躯体带着一阵血雨重重落到地面之后,地狱死骑心知,方才那一剑在最后关头被魔术师杨利用魔法牌躲过,正想上前逼杀,四周数不清的火球已从四面八方快速轰来。 火球、电弹、冰锥、风刃、土刺……等一连串的元素攻击同时发动,有着如烟火般绚烂的光彩、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充满着华丽声光效果的魔法攻击,看似临时拼凑而成的元素魔法大杂绘,却是彼此相辅相成互补不足,而这正是专属于魔术师杨的华丽魔法圆舞曲。 身处于魔法圆舞曲的强大破坏力之下,地狱死骑在短短时间内,全身便给轰个稀巴烂,手上古剑红祸更是拦腰而断。 魔法圆舞曲的元素光彩照亮了整片大地,所引发的爆炸更把大地轰出一个大坑,随着曲终尘烟消散,地狱死骑身影早已不在。 而魔术师杨则一身破烂从地底钻出后,双手?k腰对着上空得意大叫:“死亡之梦也不过如此,再来啊!再来啊!在梦的世界我有用不完的魔法牌,谁怕谁啊!“一脸得意洋洋,一身自信,全然一反早前窝囊怕死模样。 这时休葛拉无声无息出现在魔术师杨身后,低沉说:“看来这死亡之梦,也不过是把你心中恐惧的人物呈现出来,原先看你怕得要死,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结界。” 魔术师杨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再看休葛拉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魔术师杨没好气的叫:“去,想吓死人喔!出来时也不会先通知一声。” “我是鬼耶!如果不吓人那我当鬼当心酸的吗?”“是!是!那请问老休你可以破除结界带我离开了吗?”“这里这么好玩,为什么要带你离开?”“喂!老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把这死亡之梦当作游乐场吧?”“既然这死亡之梦出现的人物,都是你原本心中所恐惧的人,那么只要你一一击败这些人,让你心中再无恐惧害怕的人物,这死亡之梦自然不攻自破。” “说来简单,既然是心中恐惧害怕的人,实力自然定是在我之上,你说击败就能击败得了吗?”“地狱死骑不就被你轻轻松松解决,快点快点!赶快让你心中最害怕的家伙出来,我就不信会有你我联手都无法击败的敌人。” 看着休葛拉兴致勃勃不像开玩笑,魔术师杨吞了吞口水,然后说:“我心中最害怕的自然是雅典娜,不过考虑我们两人的实力,还是把难度降低一点好了。” 一听雅典娜之名,方才还自信满满的休葛拉顿时色变,还未开口,刚说完话的魔术师杨也注意到休葛拉脸色的变化,才要询问,赫然想通休葛拉色变的原因:“不……不会吧!只是说说也不行!”“你这笨小丑!谁人不想,竟去想雅典娜!好好的游乐场被你搞成地狱了啦!”休葛拉气着大叫,随着右手手掌一张,黝黑无光的冥帝之钥快速浮现落于掌上。 眼看休葛拉祭出冥帝之钥,魔术师杨明白就算是死亡之梦所创造的人物,任凭休葛拉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也害怕对上传说中的战神雅典娜。 既然休葛拉已经决定要破开结界,魔术师杨倒也感到轻松,无所畏惧的说:“我哪知道老休你会怕雅典娜怕成这德行,再说我心中最怕的人,的确是雅典娜啊!”魔术师杨话一说完,远方的天空快速射来一道金色光柱,光柱来到速度仅在眨眼,休葛拉与魔术师杨才有警觉,这道光柱已把休葛拉手上的冥帝之钥击飞,同时雅典娜的声音从远而近清楚传来——“贪生怕死的小丑,加上缩头畏尾的笨鬼,侬倒看看你们这可笑二人组,有没有败侬的能力!”被光柱击飞的冥帝之钥,在天空绕旋一圈后,被随声来到的雅典娜一把抓住,听到雅典娜声音已经吓得胆颤欲裂的魔术师杨与休葛拉两人,如今看冥帝之钥又落在雅典娜手上,两人更面如槁灰。 “你这笨鬼,怎么不把武器拿好啊!现在我们要怎么离开?”“去,我都没怪你这死小丑没有帮我护航,你倒先怪起我来了!”面对传说战神雅典娜,魔术师杨与休葛拉不讨论战术,反而彼此责怪对方起来。 雅典娜见状脸上露出嘲弄的表情,身形一闪,快速落到魔术师杨与休葛拉身前十步之处,狂妄说:“看你们是要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再来的十步,就是你们的死亡倒数。” 雅典娜话说完后,开始走向休葛拉与魔术师杨而去。 随着雅典娜脚步接近,魔术师杨与休葛拉已经无心争论谁对谁错,面对眼前这超强的雅典娜,休葛拉与魔术师杨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等雅典娜再多踏近一步,休葛拉与魔术师杨同时身动。 “小丑,你掩护我,我夺取冥帝之钥!”休葛拉一个箭步冲向雅典娜,噬灵之剑从休葛拉手中快速射出,直取雅典娜拿着冥帝之钥的右手而去。 可是当休葛拉一发动攻势,赫然发现哪有半点魔术师杨的踪迹,休葛拉惊讶之余回头一望,原来魔术师杨正快速往后方的天空逃去!“你这死小丑!要报复我也不该挑这时候啊!”心知没有魔术师杨魔法牌的掩护,直接对上雅典娜无疑是鸡蛋碰石头,然而已经射出的噬灵之剑早无法收回,休葛拉嘴巴气得大骂,硬着头皮对眼前雅典娜做出全力的一击。 看着眼前直刺而来的噬灵之剑,雅典娜无视于噬灵魔剑上头锐利的剑芒,伸指对准噬灵魔剑剑尖轻轻一点,瞬间噬灵魔剑当场断碎,而还痛骂着魔术师杨的休葛拉骂声未停,雅典娜断碎噬灵魔剑的指头已然随后来到,在雅典娜圣光指劲下,休葛拉半边躯体应光炸碎。 “怎么,刚刚的眼神不是暗示我一人逃一边吗?”急急逃往天空的魔术师杨,听到后方休葛拉的大骂,赫然醒觉自己方才会错了意,才想回头帮助休葛拉,却赫然看到休葛拉已被炸去半边躯体。 魔术师杨这一见,整颗心全然冷了下来,才要加快速度逃离现场,雅典娜却已经无声无息的来到面前。 “给侬下去!”雅典娜沉声说着,圣光指劲再出,魔术师杨应招从半空之上重重跌落到休葛拉身旁。 被圣光指劲击中的魔术师杨强力撑起身体,看着雅典娜在眼前缓缓的落下,同时也感受到倒落在一旁的休葛拉,那充满着怨恨的目光,魔术师杨搔了搔头,对休葛拉不好意思的说:“老休,刚刚抱歉啦!我以为你那个眼神是暗示我往那个方向逃走!”半边躯体遭雅典娜击碎的休葛拉,一边凝聚破碎的躯体,一边对魔术师杨吼叫骂道:“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怕死吗?在死亡之梦里,就算逃,你能逃去哪啊!”“我哪想的到那么多啊!而且你是鬼又死不了,你凶什么凶!”“耶!你现在是怪我??∈撬?拮徘笪乙?揖人?。 ?nbsp;看着魔术师杨与休葛拉又争吵起来,雅典娜沉声说:“你们还有一次机会,可别让侬失望。” “嘿!你又不是真的雅典娜,有何好怕!”不等雅典娜话说完,魔术师杨与休葛拉再度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次抢先出手的是魔术师杨,只见魔术师杨快速射出数十张魔法牌,这正是华丽魔法圆舞曲的前奏。 方才在一瞬间消灭地狱死骑的魔法圆舞曲,再次发动。 面对这由死亡之梦创造出来的雅典娜,魔术师杨拼尽全力决心放手一搏,魔术师杨一边发动魔法牌,一边招呼叫说:“老休,我会尽全力掩护你,你快上!”只是当魔法圆舞曲开始发动,却不见休葛拉身影冲向雅典娜,魔术师杨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回头看去,果然后方哪还有休葛拉的身影,“臭老休!你还真会找机会报仇!我刚刚跟你道歉了啊!”纵然是由死亡之梦创造的雅典娜,然而实力并未因此有所折扣,身处魔法圆舞曲的连环攻势之下,对雅典娜而言,从四面八方接踵而来的元素魔法攻击,不过只是一场华丽的烟火秀,只见雅典娜脚步不停走向魔术师杨,面对四面八方的魔法攻击虽然照单全收,却是毫发无伤。 “你只剩下最后一步的机会,接下来侬将让你从此成为历史!”从雅典娜微扬的嘴角缓缓宣判魔术师杨的死期,缓缓刺出的手指,蓄势待发的圣光指劲。 魔术师杨面对眼前雅典娜慢慢刺来的手指,如今除了闭上双眼束手待毙,已无任何应对之法。 “唉!原来等死的滋味这么难受,早知道我会这么早死,我就应该纵情玩乐,设计我的臭主人、遗弃我的死老休,我诅咒你们两个以后天天做恶梦!”了解今日难逃死劫,魔术师杨在心中忍不住感叹起来,到最后更不忘诅咒起奥丁跟休葛拉。 “早知道你这死小丑会诅咒我这个救命恩人,刚才我就该让你死在死亡之梦内才是!”耳边突然传来休葛拉的沙哑声音,魔术师杨惊讶之余连忙张开双眼,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早已经离开死亡之梦。 魔术师杨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雅典娜手下活了下来,一边捏着大腿,一边不敢相信的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当然是我这当年魔导院双头龙之一的天才魔导士,大显神威救了你一命!”“老休,你就别开玩笑了,你明明就脚底抹油丢下我一个人逃走……”魔术师杨脸一撇,不以为然说着。 “哼,如果没有冥帝之钥,你认为你离得开死亡之梦吗?”“冥帝之钥不是落在雅典娜手上,你是弄啥戏法,竟能从雅典娜手上夺走冥帝之钥?”虽然冥帝之钥重回休葛拉手上是不争的事实,不过魔术师杨还是对休葛拉竟有如此能力感到怀疑。 休葛拉故做神秘贼笑说:“嘿嘿……这是鬼的特殊能力,恕难奉告。” 笔直插在红色大地上的生锈长剑,让人难以想象,这会是过去那把透露着冷冽寒气、足以跟神气魔兵相互争锋的魔剑太月。 黯淡无光的剑刃比起过去来得厚且宽,犹如锈铁的剑刃,更是满布敲打过后的崩痕与缺口,眼前的太月与其说是魔剑,倒不如说是一把形如朽木的残剑。 看着眼前太月如此模样,奥丁脸上除了错愕茫然外,也露出犹豫神情,转而看向一旁卡不拉得,就连卡不拉得也对自己打造的太月会变成如此模样,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卡不拉得注意到奥丁投射过来的询问目光,一脸干脆的双手一摊,直接回答说:“别这样看我,太月会搞成这样,也不是我愿意的。” 听着卡不拉得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的回答,奥丁把目光回到锋芒全失的太月,脑中想着太月变成如此,是否是特亚修的另一个考验。 好一会后奥丁把脚步移向太月,右手伸出一把握实太月剑把,就要把太月从地上拔出。 但是重铸后的太月重量远超想象,奥丁不但连左手都用上,甚至使尽了吃奶的力量,才在卡不拉得注目之下勉强的拔出了太月。 双手紧握着太月,超乎想象的重量,就算奥丁双手用上也只是勉强举起了一会,最后重重的一剑砍落在大地之上。 奥丁急喘着气,一头的大汗,显示方才奥丁光是拔出太月就已经用尽全力。 这时卡不拉得摇头叹说:“锋芒尽失、锐气全无也就算了,连剑质都异常沉重,这把太月明显已成废铁,不若你给我半年时间,我重铸一把远超太月甚至超越无界的神兵给你。” 奥丁低头看着双手上这把自己再无力举起的太月,灵气全失的太月,一如卡不拉得所说如同废铁,既无锐气又异常沉重,比起之前的太月可说是天与地的差别。 耳边听着卡不拉得让人心动的承诺,奥丁摇了摇头回绝说:“这把太月既然是你与特亚修的心血,就算它真是如你口中的一把废铁,总有一天,我也会让它再现过去锋芒。” 卡不拉得随手捡起了脚旁一颗毫不起眼的石头,继续再说:“有自信虽是好事,但是废铁就是废铁,一如这块石头就算经过千年、万年,它也不会变成钻石或黄金。” “说是这么说,但是你能保证千年之内,这块石头不会因为某些原因,或是经历某些变迁而有所改变吗?“就好像我一样,过去的我不也是再平凡不过的少年,要是我没碰到克雷姆、要是我不曾有过上古魔道,甚至得到太月,没有从神之体、神之枷锁到现在魔心洗炼这一连串的改造,白发魔剑士永远只会是我当初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我奥丁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在小小村庄里靠打猎维生的猎人。” 奥丁话才说完,卡不拉得突然大笑了起来说:“哈……直到这一刻,我终于彻底服了特亚修,你今天所说的话,在五年前,特亚修就跟我保证过你绝对不会答应我方才的条件。” “原来你方才是在试探我。” “如果不这么做,我怎么确定你能好好擅用我这用毕生心血打造出来的太月,经过了你方才的话,我也总算能放心的把太月交给了你,顺便把特亚修的心血同样交给你。” “特亚修的心血?”“跟我来吧!”卡不拉得话说完后,转身往一处山壁夹缝走了进去。 奥丁见状,连忙提振精神拖着太月快步跟上。 山缝小径蜿蜒曲折错综复杂,卡不拉得犹如识途老马,带着奥丁或弯或拐走过了山缝小径,一会之后小径逐渐宽敞,随着卡不拉得停下脚步,眼前所见竟是四周由山壁环绕,一片平坦的圆形广场。 广场四周山壁上刻满着神之符文,透过卡不拉得手指之处望去,角落处有着一头全身漆黑、头顶着三根扭曲犄角的黑色巨龙,正眼露红色凶光直视而来。 满身黑色鳞甲的三角巨龙注意到有人来到,连忙挺起强壮的后足,奋力撑起庞大躯体,用以保持平衡的粗长龙尾左甩右晃,犹如重锤大力的敲击在山壁之上,力量之大,让无数巨石沿着山壁滚落,充满着警告意味浓厚的龙吼,震得人双耳欲聋,更夹带强大风压直扑而来。 奥丁见状,连忙强力高举太月奋力刺入脚下大地,藉此稳住身形,可是站在奥丁前方的卡不拉得在如此强大的风压下,虽不见任何动作,却也丝毫不被撼动。 有着跟过去所见飞龙般同样巨大躯体的黑龙,不但凶性远胜过去所见,只靠强而有力的后足高撑而起的躯体,更让人感受到龙天生具有的威势与压迫感。 虽然背上没有龙翼,不过缺少了空优的黑龙,却也有着其他飞龙所没有的优势,嘴上看来夸张的尖牙就像巨刀般的锋利、比起强壮粗长的后足,看来明显瘦小的前足有着长长的锋利,犹如铁勾般锐利龙爪。 震撼于前方黑龙所散发的强大压迫感,奥丁双手紧握着太月不放,全身肌肉因为紧张而紧绷,右眼妖瞳打量眼前黑龙之际,脑中思绪快速模拟,思索所有可以击杀眼前黑龙的招式。 而在这时,卡不拉得竟然无视眼前黑龙凶狠模样,毫无所惧的向前走去。 黑龙注意到卡不拉得走近,如铜铃般的红色双眼凶光一闪,犹如铁勾般的龙爪对准下方的卡不拉得就是一爪抓下。 “小心!”奥丁忍不住发出惊呼大叫提醒卡不拉得,然而卡不拉得却是浑无所觉的继续走上前。 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锐利的铁勾龙爪大力的一击打在大地之上,在坚硬的大地上硬是抓下了三道深且长的爪痕,然而卡不拉得却是毫发无伤,仿佛方才当头抓下的龙爪就像是不存在似的。 而当卡不拉得穿过了黑龙的庞大躯体,这时凶狠的黑龙仰头对天发出一声龙吼,跟着全身开始变做透明,一会之后黑龙像蒸发似的完全消失,而四周更没有方才被黑龙大肆破坏的痕迹。 奥丁醒悟到方才一切都是幻觉,再把视线落到前方卡不拉得身上,这时候卡不拉得走到了前方山壁之下,只见卡不拉得突然转过身来咧嘴一笑,就在奥丁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同时,山壁上的神之符文赫然射出一道道金色刺眼的光束。 金色光束彼此交织,犹如蛛网般充斥整个山谷,意识到这是某种特别的结界,奥丁双手牢牢握住太月剑柄,奋力把太月从地上抽出,全身贯注的观察着这四周结界的变化。 虽然明知以卡不拉得的能力,还有这四周结界的威力,根本对自己无法造成半点生命威胁,可是不知为何,奥丁却感到一种不同于雅典娜的压迫感。 雅典娜的压迫感会让人感到窒息、沉重,以致让人无法发挥出原有的水准,至于如今的压迫感则是给人如履薄冰般的恐惧、心惊,让人不得不发挥出超水准的实力,来面对眼前未知的危机。 等到再有惊觉,奥丁赫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处残破的废墟之中。 环顾着四周一根根半倾的柱子,颓圮的墙上,隐约可见像是描述万年前大战的刻画,走过脚下青绿色的石砖,来到青色石阶之前,在由数十阶青色长石所堆起的石阶上,一座四边角落竖立着龙型雕像的祭坛,上方平稳的躺着一座石棺。 石棺上头笔直的插着一把满是缺口的长剑,诡异的气息,隐隐透露出未知的莫名气息。 随着奥丁怀着谨慎心情的脚步踏下走上祭坛的第一阶,祭坛四方角落的龙型雕像散发出青色的火焰,青焰快速延烧袭上整座祭坛、吞噬整座石棺,青焰之中插在石棺上的长剑慢慢的出现变化。 不一会后,一只右手从石棺后方的黑暗中伸出,缓缓的拔出这把长剑。 随着长剑拔出,四周青焰蓦然消失,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接着一声声沉稳且踏实的脚步声,从前方清楚传来,就在奥丁惊奇的目光中,本已死去的特亚修活生生的持剑从黑暗中走出。 “特亚修,你……”乍见特亚修出现,奥丁显得有些错愕,纵然心知眼前所见全是结界所产生的幻象,然而看到特亚修,奥丁心中还是有着莫名的悸动。 “你也终于踏入了这个境界,走入这个只有勘悟出剑之真义的人,才有资格踏入的幽玄之间!”“剑之真义?幽玄之间?”特亚修出现后劈头的第一句话,让奥丁心中生出许多不解的疑问。 这时特亚修接着再说:“过去克雷姆使用意识封存的方式,教授你魔法的战斗技巧,而我也本该用同样的方式,教予你被称为龙骑士的我特有的战斗技巧,可是考虑到我将要面对的雅典娜,是我必须用尽全力战斗的对手,所以我只能用这方式,利用两把完全不同的太月,来让你突破自身的极限。 “锋芒毕露的太月,是我要引你踏入剑道世界的钥匙,体验各家剑道境界,从模仿当世剑招中揣摩出属于你自己的剑,而当你到达了自身界限,随着你走入这个幽玄之间,新的太月将取代原先的太月,这时你将踏入剑道的另一境界,也就是进窥无的境界。 “我知道你心中存在着很多疑问,不过相信我,只要你有能力走出这幽玄之间,届时你绝对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绝对有足够的实力面对再来的最后之战。 “不久之后,你将遭遇我所为你安排的一连串战斗,虽然这些战斗并不会危害到你的生命,可是如果你无法一一克服,那么幽玄之间就将会是你无法脱离的无形牢笼,千万记住!过去以来你所学习的一切剑术,在幽玄之间内将完全无效。 “忘掉你脑中的西门无恨、傲红池、卢那贝克、我还有剑叟,在这个空间内所出现的对手,将只有完完全全属于你独创的剑术才能击败,尽全力去摆脱你过去所追逐的影子。 “要突破这幽玄之间,需要的是你奥丁自己的剑,需要的是专属于你自己的力量,在每次出手战斗前好好的思考一番,从一切的基本中找出最适当的招式,创造出真正白发魔剑士独有的魔剑剑式。” 特亚修的话语,深深的震撼着奥丁,一字一句牢牢深植于奥丁心中。 超脱过去所会的剑术,创造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剑式,这是多么撼动人心的言语,只是听来简单,真正能否做到,奥丁却大感怀疑。 过去五年来,从魔剑太月上,好不容易融会了各家剑术所长,每一招每一剑虽然有着他人的影子,可是在剑式的组合上也可算是一种独创。 再来,经过这五年来的修炼,出剑运剑全是凭借着战斗本能,如今要再增加思考这个步骤,更要放弃原本所学,这远比从完全不会剑术,开始接触学习剑术来得困难许多。 就在奥丁还在伤脑筋的同时,前方特亚修的身影开始模糊了起来,拉长的形体、模糊不清的脸孔,手上长剑开始拉长变细。 奥丁见状,明白特亚修方才所说的战斗将要开始,刚下意识的正要往腰上一摸,魔剑太月不知何时早已落到手中,而剑上重量,则一如进入这幽玄之间前一般的沉重无比。 “虽然我还搞不清楚你的用心,不过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用尽全力突破你所设下的重重关卡!”奥丁双手紧紧握着太月,虽然此时太月剑刃上毫无半点锋芒,可是不知为何,奥丁心中却涌出无比的信心。 处于特亚修临死前所安排的结界之内,奥丁明白只要通过特亚修口中的幽玄之间,目前无法突破的瓶颈将随之迎刃而解,想到此,奥丁战意不禁高涨,右眼妖瞳更是射出自信冷冽的目光。 nk" 第一章觉醒契机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道门,一道只有当达到某些条件或是遭遇某种契机,才会开启的无形之门。 在这无形之门里头,可能隐藏着一头凶狠的野兽,也可能是绝代的智者、抑或是专精某种技能的天才。 虽然表与里的一体两面,可能是极端的相互抵触排斥,但亦有可能是如浑然天成般的契合密不可分。 过去在人族万年来的历史中,曾经开启过心中这道无形之门的人,到后来,全都成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而这些人物之中最为出名的,就是过去被人称为龙骑士的特亚修。 拥有无人能及的缜密心思,凭借着过人的智慧,纵横人族历史长达几千年,且不说他一手创立的魔道院,已彻底在人族的进化史上造成跨世代的影响,就单是亲身参与的论剑坪上五大名剑之战,虽然只是惊鸿一现,但是因为特亚修的剑,却间接影响了日后百年来人族武学上的大跃进。 论剑坪百年之后,西门无恨进窥神之境界,到达人族武学前所未有的高峰,也使傲红池转持道器红祸,达到魔武双修前无古人的超高境界。 只可惜特亚修纵然千机算尽,却摆脱不了天命的束缚。 在传说战神雅典娜的无界之下,就算拥有不死之身的他,也要落得永生沉沦幽冥之界。 只是特亚修虽死,时间的巨轮却仍持续转动。 神器魔兵宿命之争、诸神阴谋、还有魔族野心不曾少减过,反而因为雅典娜的出现,暴露出事实真相。 不但神的阴谋开始浮上台面,魔族野心也因为七大罪之一路西弗的觉醒,在神秘的魔界大陆引发前所未有的王位之争。 而这结果,早在特亚修自知死期将近时,早已做下预防。 利用一把名为太月的魔剑,把奥丁过去所接触的力量完全引发出来,也借着自己对雅典娜的了解,布局让雅典娜成为诱饵,藉此让万年前的之战在魔界大陆上划下最后句点。 不管是元素诸神的灭世大计、魔族七大罪的三界一统野心,还是传说战神雅典娜追求完全无敌的欲望,奥丁的存在,都在在影响一切的成败。 拥有神之体、握有当日阿兹撒克的魔族密学,亦神亦魔的奥丁,不但是诸神的灭世之钥、七大罪三界一统的关键人物,更是雅典娜追求心中完全胜利的最终对手。 也因为如此,当锋芒毕露的太月断刃,杀神之剑太月又重生,而今日,更要利用幽玄之间的考验,一举把奥丁推上足堪驾驭杀神之剑、更能与雅典娜一分高下的无上境界。 进入幽玄之间的奥丁,不自觉间回想到一直以来,特亚修为了让自己成长所做的努力。 想起这一路走来,自己曾怀疑过特亚修,甚至恨到想一剑杀了他,可是一当特亚修为了自己的任性而让兰妮雅复活,到雅典娜出现,乃至特亚修死亡,加上七大帝国的灭亡,奥丁赫然醒觉,原来一意孤行所导致的后果,牵扯竟是如此巨大。 如今走入幽玄之间、感受着手掌中由太月所传递而来的沉重感,这是一种使命的传递,也是特亚修以死为代价的交换条件。 当特亚修的身影在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青色模糊人形虽无声,浑身却散发出异常凛冽的锋利剑气。 而面对这样未知的对手,立身于平静且无声的暗青色空间中,这时奥丁毅然缓缓闭上了眼。 也在这刻起,奥丁原本好奇、疑惑的心绪,逐渐的平静,就如清澈无波的池水般不起半点波澜,在这一瞬间,整个人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空明境界。 这时,奥丁的精神犹如蛛网般,快速往外延伸爬满幽玄之间的各个角落,四感的无限延伸,更让闭起妖瞳的奥丁,在如止心明镜的脑海之中,“看”到了幽玄之间内破碎老旧的一砖一角、充斥四周缓慢流动的气流、无声伫立的青色人形,还有那扇矗立在自己面前上头、锁上层层锁链的“心门”。 巨大的心门之上,攀附着一条如巨蟒般的黑色锁链,而这锁链,正不断的缩紧那被重重锁链一层层捆住的黑色古书。 站在自己心门之前,奥丁明白眼前所见的锁链与书,正是神之枷锁与上古魔道,也清楚了解要想推开这道门,自己就得突破神之枷锁、超越上古魔道。 “虽然不明白门的后面是什么,但只要打开门,也许我就能明白,我所要为特亚修完成的使命究竟是什么!”幽玄之间内,时间持续缓缓的流逝。 奥丁飘飞的黑发之下,原本冰冷无情的表情,也同时散发让人震慑不敢冒犯的威严。 当不算俊美的脸庞上紧闭的妖瞳缓缓开启,随着冷冽的妖瞳透露出坚定决然的信念,纵然眼神之中仍有着几分的沧桑、几分的哀凄,却丝毫无减原本个人孤高的独特魅力。 来自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虽让人看来傲慢、狂妄,然而在傲慢的外表之下的心却是异常冷静、如镜面般毫无半点波澜。 面对着前方,全身散发出诡异迫人冷寒剑气的青色模糊人形,奥丁眼露七分轻佻,一身狂傲,全身精神如蛛网般往外延伸。 短短的一瞬间,脚下地砖的硬度、四周祭坛的地形,甚至是空气中气流的极微变化,还有眼前这青色人形的些微动作,都全部落入奥丁的掌握之中。 “来吧,特亚修!走到了这一刻,因为有你,终于让我明白自己的使命所在,现在的我不再是神手边的工具,也不是被仇恨所蒙蔽的杀手。” 奥丁沉声的说着,同时双手握了紧太月剑柄缓缓高举起来。 纵然已经进入无心之境的奥丁,此时仍清楚感受到从双手上的太月所传来的沉重感觉,只是做着高举太月的一个动作,短短时间之内,奥丁额间已经冒出数粒斗大的汗滴。 高举起沉重的太月,也同样是宣誓肩负起特亚修心中使命的决心,跟着奥丁一咬牙,用着微颤的双手,吃力的把太月往右一横,就见太月微弯细长却黯淡无锋的剑刃,瞬间泛出暗红色的剑芒。 而奥丁额间的汗滴顺着脸颊滑下,跟着滴落在暗青色的地砖之上,就当无声的幽玄之间传出细微的滴答声时,前方一直不动的青色人影动了。 诡异的青色人影不动则已,一动起来,就如暴雨惊雷般带起一道如电光快闪般锐利的剑芒。 那剑芒直取奥丁胸口而来,速度虽不算快,却夹带强大剑劲,招式虽然简单,却是最致命的一剑。 奥丁面对这人影突起的快速攻势,感受着前方剑芒夹带迫人气息如突起的狂风,直袭而来,虽然凭现在奥丁的实力要挡下这剑,只是再简单不过之事,可是奥丁却脸色从容,前脚一点,身形如箭般倒飞而出。 竟是选择闪避过这迅雷的一剑!抢攻的青色人影眼看奥丁抽退身形,刺出落空的一剑于地上石砖迸发点点花火后,人影弹身再起,快速抢入奥丁身前。 同一时间,青色人影手上长剑挑刺而出,剑芒再闪,所使出的剑式,赫然是雪梅三十六剑之暴雪摧梅!暴雪摧梅,是由当世天下第一的西门无恨所创造出来的雪梅杀招,也是让奥丁感触极深的剑招。 面对暴雪狂袭般的雪梅剑招,感受到青色人形手上长剑削、切、刺、挑各路剑势剑剑相扣,步步逼命的死亡威胁,奥丁退势一止,一个闪身带出无数残影。 眨眼之间,奥丁残影由繁化简闪入剑芒之中,随着太月剑芒一闪,青色人形一剑两断消失当场。 一剑败敌,被斩破的青色人形如一缕青烟般消散,只是这时这刻,奥丁原本从容的脸上反而凝重了起来。 当双脚再度踏实,走在暗青色的地砖上,奥丁敏锐的察觉到,四周危险的气息不减反增。 随着奥丁右眼妖瞳冷冷扫过四周,无数青色人形竟从地上不断冒出,犹如地狱来的士兵般,把他给团团围住。 “果然!特亚修,你总是让人惊喜不断啊!”感受到危机,奥丁凝重的表情露出了些许无奈与感叹。 随着太月剑刃再泛红光,如今的奥丁全身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战意,身上黑色的气焰再分不清是魔气还是元素光芒。 与其说奥丁是在特亚修的安排下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倒不如说,现在的奥丁正享受也期待着战斗的来临。 也在这一瞬间,奥丁心中那道一直封锁的门缓缓开启,心中那头名为修罗的鬼完全的释放出来。 若说雅典娜是战神,此时的奥丁,就是毁灭一切、终结一切的破坏神,心中的觉醒,引燃了奥丁一直以来潜伏于心中的狂暴战意。 就当所有的青色人形一拥而上,封住奥丁退路更全力出招攻击时,奥丁手上太月剑刃突然一瞬间暴涨。 随着奥丁手挥刀扬,血红色的太月带起红色的焰风,所到之处人形溃、空间断,四周窜升炽热强大的火焰。 而当红色太月剑芒一黯,火海之中,赫见奥丁一头黑发转眼变白,幽玄之间火焰之境,昔日的白发魔剑士,终于在火海之中以狂暴姿态再现!就在奥丁进入幽玄之间的同时,因应着圣战联合军组成的准备,短短的两周内,除了海地拉斯自己在领地集结兵力外,其余各方势力,则陆陆续续向白色巨城圣毕斯特的方向集结而来。 不管是远至北方的兽人大军、南方的元素城魔导军团,还有隐藏在东方龙族领地里,处事低调、一向神秘的神之都妖精一族军队,都先后的组织大军来到。 令人出乎意料的,除了神都军队外,不管是元素城的魔导军队,还是北方的兽人大军,论阵容、比数量,竟都远远超过当初会议中所要求的约定数量。 而这件事也意味着,此次元素城与兽人方面,对于这次圣战结盟的重视,与对抗消灭魔族的重大决心。 来自北方的兽人大军阵容坚强。 地面上有着半狼半人的疾狼一族,也有半狮半人、也是兽王窝特斯嫡系的狂狮一系,还有利用基因改造、全身都是生化武器的超巨型象族,以及体型虽小却敏捷灵巧的狐狗群。 不但如此,在空中,还另有负责载运支援物资的巨大翼族,及这次兽人预备投入魔界战场、首度亮相的鹰隼鸟人群。 为数十多万的兽人大军,分陆空两路,浩浩荡荡地往圣毕斯特方向进军,虽然队伍杂乱**,毫无半点阵形,然而强大的军势、庞大的军容,近千年来前所未见,整片大地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兽人大军。 而兽人千里行军所带起的烟尘,更是让远在地平线另一端的圣毕斯特守军,远远就能看到。 至于元素城所组织的数以万计的魔导士军团,则是整齐的排列方阵,在两翼骑着白马的圣剑骑士团护航下,由高坐在双头马、麒麟身圣兽所拖动的水晶车篷上的月贤者一路带领,整齐有序的往前方的白色巨城推进。 最引人注意的,不是魔导士那特有的神秘装扮,也不是一身银白铠甲、由昔日圣剑士卢那贝克亲手**出来的圣剑骑士团,而是跟随在大军之中,缓缓推动的数百门巨型魔导兵器。 不知是刻意安排还是无意,今日不约而同的,两大阵营的大军,同时逼近圣毕斯特这座白色巨城。 眼看着北边大地密密麻麻已经占据整片天空的兽人大军,还有南方军容整齐严肃、拥有未知威力的巨型魔导兵器的元素城魔导军队,守卫城墙的圣毕斯特卫兵,都被两方强大的军势深深撼动,睁大的双眼、半张的嘴,负责持枪的手早已经颤抖不已,就连负责部署指挥守卫工作的将领也一时间看呆,手上用以号令指示的号角早已经掉落脚边而不自知。 就在这时,白色巨城上空,出现身穿金边蓝底贵族华服、肩上披着金色披风的希特的身影,而体型硕大、手持巨大双刃斧的窝特斯,也踏着城阶,与霸王亚瑟有说有笑的登上城墙。 高飞漂浮在半空上的希特,眼看窝特斯与亚瑟登上城墙,连忙恭维笑说:“兽王的子弟兵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还好元素城不需要与您为敌,不然以这军势,恐怕就算有十座元素城,也抵挡不了眼前这片兽人军团空中与地面的两路合击。” 听着上空希特的恭维,兽王窝特斯一脸得意,抬头对希特大声笑说:“哈!你这金发小子的军队也不简单,当日我族攻打柏林时,面对魔导兵器可是着实吃足了苦头,今日看你这金发小子轻易调动这么多魔导兵器投入战场,足以想见,你元素城的军力绝非如外界所预测的不堪一击。” 而同时目睹了兽人大军与元素城魔导军队的霸王亚瑟,脸色沉重,心底似乎有所盘算。 就在这时,负责守卫东边城墙的卫兵守将传来呼叫:“东方天空出现不明飞船,弓箭队、火炮组待命准备!”命令一下,城墙上头两排弓箭手,很快立弓站定位置,而在城墙旁两座突出的炮塔上,只见炮口缓缓推出升起,同一时间,城墙内的投石车、箭弩车很快排列准备,不消一盏茶时间,圣毕斯特快速部署完成对空的军事准备。 这时,遥远的东方天空一艘深蓝色的圆筒型飞艇,以着极快的速度正往这快速飞来。 只看两边突出的双翼上各挂着两具螺旋桨,飞艇尖长的尾端则冒出熊熊浓烟,似乎正是这飞艇能快速飞行的主要原因。 这飞艇不似过去克雷斯帝国以空气浮力创造的飞空艇,不只是上头架设着两门大口径的魔导兵器,飞艇两侧更装设数十门威力不弱、射程防御范围都极强极广的魔导光炮。 在飞艇出现瞬间,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在飞艇周围气流的显著变化,其中空飞在圣毕斯特上空的希特更吃惊说:“能把风之魔法利用到如此极致,若这就是天空之城最傲人的空中舰队之一,那么今次圣战联盟没有天空之城的参与,这真是联盟的最大损失。” 武痴不知何时登上了东边的城墙,看着这神秘飞艇快速接近,虽然明知魔族没有技术制造如此飞艇,可是基于守护圣毕斯特的责任,武痴内息一提,放声警告说:“老朽乃圣毕斯特总军团长武痴,在此要求贵舰立即表明身分,不然我方将把贵舰视同有意侵略而加以击落。” 武痴的警告浑厚且悠长的直传出去,好一会后,就看这神秘飞艇在圣毕斯特东方五百尺之外停了下来,然后飞艇舰桥之上,缓缓出现一名与露塔娜娜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妖精。 身穿青蓝色轻甲,一脸骄傲得意的女妖精,不只是长相与露塔娜娜相似,就连说话语气跟神情,也如出一辙。 而对于武痴方才的警告,这名女妖精不以为然的轻笑回答说:“如果真有本事,本小姐倒想看看,由你们人族那种可笑的技术所制造的玩具,有何能耐击落这艘女神号!”虽然这名女妖精远在五百尺外的飞艇女神号之上,可是嘲讽讥弄的声音,却是清清楚楚地传到圣毕斯特内每一个人的耳朵。 就当无数圣毕斯特人民纷纷走至大街上,抬头往东边望去,惊叹着这飞艇女神号神奇的同时,耳边竟传来这名女妖精冰冷且严肃的声音说:“俯角三十度,左右两舷女神光炮灵力填充、风刃地狱镖装填准备!族人们,让这些无知的人族清楚见识我神都强大的力量。” 当这名女妖精一下达命令之后,飞艇女神号两侧四门魔导光束炮,很快转动炮口对准而来,虽然明知神都妖精一族行事难以臆测,但是如今举动,却是令武痴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懂,女妖精这准备要向圣毕斯特开火,掀起神都与圣毕斯特、甚至其他三城战火的举动,有何目的?“亚瑟老头,好好听着,雅典娜有令,今日内解开那死小丑身上的死亡之梦,不然你的海地拉斯就像你所带来的军队一样下场!女神光炮全部出力发射!”听着这名女妖精宣达着来自雅典娜的警告,众人随即明白,原来这艘飞艇要攻击的对象,竟是驻扎于圣毕斯特西边城外的海地拉斯近千铁骑。 只见在这名女妖精声音一停,女神光炮炮口处快速凝聚强大的灵力,接着四道光束划过圣毕斯特上空,一分不差的落入海地拉斯铁骑阵营!伴随着亚瑟一声嘶吼伸手想要阻止,女神光炮的力量却已经清清楚楚在众人见证下爆发!强大的威能、恐怖的力量,在刺眼的光芒中,遭女神光炮击中的大地,爆发一道巨型的光柱穿入云霄,强劲的震波带起一波波尘啸往外掩起,纵是白色巨城坚硬的城墙,直接承受如此强大的震波冲击,也裂出了数道深长的裂缝。 女神光炮所带起的余威之强,就连正从南北两方往圣毕斯特接近的两大军队,也遭波及。 虽然两拨军队没有被强劲震波推倒的狼狈景象,但不只是兽王窝特斯当场气得脸色涨红,就连平日鲜少动怒的希特脸上,也明显露出不悦,恨恨的盯着飞艇女神号上下达攻击命令的女妖精。 而遭女神光炮直接命中的海地拉斯铁骑阵营上,巨大的黄金十字光芒久久不散,而再看前一刻间还竖起一排旗帜营帐的海地拉斯阵营,如今只剩一个巨大凹地,亚瑟作梦也没想到,在这黄金十字架之下,雅典娜的所谓警告竟是如此极端,自己所引以为傲的千名铁骑,就在这黄金十字光芒下瞬间被歼灭。 “可恶!”一声怒吼,怒不可遏的亚瑟拔出腰上魔剑,随着脚下几下轻点弹身而起,手上魔剑伸长化成魔战枪,背后则像长了一对翅膀似的,一脸杀气腾腾的飞冲向女神号而去。 亚瑟的愤怒早在这名女妖精意料之中,只看这位女妖精脸上露出露塔娜娜的招牌笑容,完美毫无半点缺陷的漂亮脸上那一抹诡异的邪笑,就算是已经丧失理智,誓把这名女妖精当场击杀的亚瑟,心中也不由一怔。 “风刃地狱镖发射!”就当亚瑟抡枪冲飞,进入女神号百尺之内,这名女妖精神色从容,随即下令发射风刃地狱镖。 命令一下,就见女神号前端两侧装甲往后推开,接着数不清的风刃如飞蝗般快速射出,数量之多、密度之高,犹如当头淋下的倾盆大雨,逼得亚瑟连忙在身前舞枪成盾。 飞射而出的风刃恍若永无止境的不断射出,亚瑟身处风刃之中,虽然手上魔战枪把周身守得固若金汤,风刃与魔战枪的接触更爆散出点点火光,然而亚瑟纵然再霸气,空中毕竟不是他擅长的领域,才不一会时间,便整个人给风刃从空中硬是逼落到地面。 这时风刃停止追击,反而女神号下方伸出两门小型魔导光炮,转动对准被逼落地面的霸王亚瑟。 亚瑟拄着魔战枪撑起身体,此时此刻,全身上下铠甲早已满布遭风刃划过的痕迹,流出鲜血。 就当亚瑟恨恨的抬起头,怒眼直盯上头女神号的同时,上头女神号再传来这名女妖精得意的骄傲声音说:“喂!亚瑟老头,如果你不想真正成为笑话的话,最好就此乖乖停手,不然本小姐就再请你尝尝精灵炮菲德拉坎的威力。” 一身狼狈的亚瑟在听到这名女妖精毫不客气的警告,王者的霸气猛然催升,除了对上空女神号一手抛射出魔战枪,更嘶吼下令叫道:“影子,给本王杀了这贱人!”蓄积着亚瑟全身之力射出的魔战枪,夹带着穿天之势,誓把高飞在上空的女神号击沉,同一时间在遥远的一方,食梦之箭蕴藏强大魔能,也对准舰桥上神色骄傲的女妖精狙击而来。 只是出乎意料之外,直射女神号的魔战枪,来到半途,竟是被突然从圣毕斯特城墙上直射而出的一把蓝色战戟从半空中打下!而狙击这名女妖精的食梦之箭,则是在来到这名女妖精面前时,就被一股无形的气墙硬生生挡下。 亚瑟怒眼望着掉落地面斜插而下的魔战枪,以及击落魔战枪之后也跟着落下笔直插入大地的七海战戟,再抬头看着在影子狙击之下竟毫发无伤的女妖精。 好一会后,亚瑟狠狠盯着战戟射来处,不等从圣毕斯特上空缓缓飞来的人影接近,亚瑟愤怒叫喊:“好一个希特,好一个妖精贱人,本王就此宣布海地拉斯退出圣战联盟,正式向你元素城与神都宣战!”nk" 第二章脚本 在圣毕斯特为希特所准备的大房内,希特、日贤者、月贤者、苏梦以及魔术师杨五人,正在里头谈话。 碍于日贤者等人在场,平日见面总要揍上希特一顿的苏梦,今夜异常安分的坐在一旁。 不过没过多久时间,也或许是现场异常凝重的气氛使然,苏梦虽然抑制着自己不对希特动手动脚,但是嘴上却不客气的对希特骂道:“喂!今天早上你这白痴没事出什么手啊!就让亚瑟跟那个露塔希希打起来就好了,说起来,露塔希希跟那讨人厌、又爱把本小姐挂在嘴边的露塔娜娜,简直是同一模子印出来的!”苏梦打破沉默,劈头指责希特白天阻止亚瑟的举动。 而苏梦对于希特毫不客气的指责,日贤者虽然听得眉头一皱,竟也与苏梦同声一气说:“城主!本贤者也认为您白天的出手太过冲动,若不是武痴与兰妮雅同时出面调和,只怕现在我们已经在赶回元素城的路上,准备迎战海地拉斯的铁骑。” 日贤者说到此,当时有在场的人都同时想到了,亚瑟那时候愤怒得完全失去理性的模样。 尤其是他喊出宣战宣言那怒眉腾腾、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不去正视其心中的决心。 一想到要是海地拉斯真正对神都与元素城宣战,届时影响之大,恐怕就连与亚瑟交情匪浅的窝特斯,都会率领兽人大军投入战场,而处于大陆中央的圣毕斯特,要说不会受到波及,那恐怕也只是痴人说梦。 好在当时武痴连同兰妮雅同时出现劝告,经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的长谈,亚瑟才终于放下宣战的决定。 只是当时亚瑟随即回转海地拉斯的动作,也说明了亚瑟只是暂时放下今日的仇恨而已。 只要圣战告一段落,海地拉斯随即会对元素城与神都宣战,以报今日之恨。 意外出现在现场的魔术师杨,在被解除了死亡之梦后,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一身轻松。 在听完苏梦与日贤者先后对希特的责备与告诫后,魔术师杨贼笑两声,哑然笑说:“嘿嘿,当时的情况谁也看得出亚瑟那老头只是在说气话,而且希特若是那时没出手,就算亚瑟那老头豁尽全力的一击,真的击沉女神号,到时雅典娜的愤怒可是远比那女神光炮还来得恐怖。” “而反之,要是亚瑟那老头全力的一击失手,那个啥精灵炮一旦真的发射,谁能保证不会波及到圣毕斯特跟你们元素城所派来的军队;而且别忘了,亚瑟那老头的野心可是征服三界,现阶段如果不借助联军的军力、与魔界远征队众人的实力,别说征服三界,单是要通过魔界的黑雾迷林,只怕亚瑟那老头就算举尽全海地拉斯的军力也攻不下。” 想到身中死亡之梦那段时间的痛苦,魔术师杨对于亚瑟本就有着极度的不满。 在今日得知亚瑟吃瘪的消息后,魔术师杨只恨自己当时不在现场,没看到亚瑟那气急败坏的表情。 如今再听着苏梦与日贤者指责希特的不是,魔术师杨之所以帮希特说话,主要就是因为若是当时希特没出手,亚瑟恐怕会毙命当下,如此自己将永生饱受死亡之梦的煎熬。 在魔术师杨解释之下,日贤者与苏梦虽然仍旧不以为然,但是希特却也悄悄对魔术师杨投以感谢的目光。 这时月贤者也开口说:“纵然如此,但是老太婆也认为,当时王的出手还是稍嫌冲动,毕竟我们所在之处,顶着是圣毕斯特的天,走的是圣毕斯特的路,就算当时情况一触即发,老太婆相信武痴心中定也早有想法,王这一出手,不但帮武痴解决了一个难题,更让元素城沾上一个不得了的敌人。” 魔术师杨今夜似乎有意挺希特到底,当月贤者话才停,魔术师杨随即一脸不以为然的反驳说:“月贤者大人,你这么说就不对哩!露塔希希的作为,今日一来除了带来雅典娜的警告,另一方面,却也是要众人明白神都强大的力量,虽然希特今日的出手塑造了海地拉斯这样的强敌,但是就算没有今日之事,以亚瑟这老头的野心,对你元素城出兵也只是早晚的事!”“反而,希特今日的出手是帮你元素城赢来更强大的力量,相信这一点不用小丑我多解释,以你们的智慧也该明白。” 魔术师杨言词有理又毫无破绽,不管是苏梦还是日、月两大贤者,一时之间竟都无法反驳魔术师杨的话。 房内很快恢复了原有的沉默。 日贤者与月贤者彼此交换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从神情之中的变化看来,是不再怪罪希特今日的举动。 这时,一直不开口的希特说话了,而说话的对象竟是一脸得意的魔术师杨,“今日请先生来,是想请问关于神都女神号的事情!”当希特问题才一出口,魔术师杨脸色猛然一变,整个人更从椅子上跌落,样子之滑稽,让一旁苏梦忍不住噗哧笑出,嘲笑说:“你这小丑,用不着这么夸张吧!不过是问那艘怪船的事情而已,瞧你吓的!”魔术师杨丢脸惯了,面对苏梦的嘲笑,他一边狼狈的从地上爬回椅子坐好,一边自嘲说:“小的胆本来就已经够小颗了,再加上这几天死亡之梦的煎熬,更是神经衰弱外加心脏病。” “先生,那神都……”希特正要继续追问,但才一出口,魔术师杨却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然后跪在希特面前求饶说:“停!希特城主,你行行好,就饶了小丑吧!小丑跪下来求你,你有问题就去问露塔娜娜或是兰妮雅,求求你放了小丑一条残命!”看着魔术师杨夸张怕死的反应,苏梦忍不住大笑说:“哈,小丑杨,你会不会太夸张啊!希特又不会对你怎样,干嘛怕成这样。” 眼看魔术师杨怕成这样,希特一脸无奈只有挥手说:“算了!你走吧!”魔术师杨如获大赦般,头也不回连滚带爬的逃出。 就在魔术师杨离开后,日贤者不解的问希特:“城主为何对神都的飞船如此感兴趣?”希特看了一眼身旁还在为魔术师杨夺门而出的可笑举动,而忍不住发笑的苏梦,脸上有点无奈解释说:“老师有所不知,乍看之下,这女神号像是利用奇怪的原理飞行于空中,但是当时飞行在半空中的我,却明显察觉到一件事情。” “这女神号上下凝聚着强大的风元素灵力,我本想若是能藉魔术师杨的全知智慧得到这项技术,那么凭我们元素城的魔法技术,相信要制造第二、甚至是一整队的空中舰队都不是问题。” 没想到女神号如此巨大的船体之所以能飞行在空中,竟是依靠风系魔法,日贤者微一错愕,随即追问:“既然如此,为何方才城主不利用精法窃取?相信方才只要城主你一有动作,本贤者跟西雅莎那也会毫不犹豫出手帮忙。” “唉,方才我的确如此想过,原本我也自认在两位师父的帮助下,要窃取魔术师杨的智慧,应非不可能之事……”“但是他方才那一跪,看似害怕求饶的动作,然而他的眼神却不是那回事,这小丑在精神系魔法的修为,只怕远在我之上。” 希特话中的无奈,让苏梦停住了笑声,更甚者,连日贤者跟月贤者都露出一脸不相信的神情来。 谁也没想到,一个只会靠魔法牌搞笑的小丑,竟会拥有让天才希特也自叹不如的高深精神系魔法修为。 这一日,元素城魔导军团被安排驻扎于圣毕斯特南边荒原,比起其他军队,来自元素城的魔导军团,舍弃了高防御的铠甲与盾牌,清一色的穿著绣着元素城皇室徽章的暗青色法袍斗篷。 至于作战武器,这些魔导士兵随着作战单位的不同,也有不同的装束。 有些魔导士肩上侧背着一个人高的元素魔导兵器,有些则拿着增幅元素魔法威力的长柄水晶魔杖,而也有些魔导士则是腰上挂着水晶长剑,一副魔法剑士的姿态,至于圣剑骑士团,则是被安置在圣毕斯特城内担任希特的守护卫兵。 在元素魔导军团所驻扎的营区南边入口处,担负守卫任务的十多名魔导战士,正在忙着交班。 已经下哨的守兵队长,虽然脸上忍不住露出疲累,却仍打起精神的对来接班的守兵队长阿克斯不厌其烦的交代着上头指示的注意事项。 接哨的阿克斯,是元素城新一代表现出色的年轻魔导士,不论资质、才能,都有着极出色的表现,也被人喻为元素城的未来新星。 然而或许也因为如此,所以年少得志的阿克斯脸上,总是写满着恃才而骄的凌人傲气。 一脸骄傲的阿克斯摆出不耐烦的神情,听着面前这与自己同阶级、年纪却比自己大上一倍的塔林,如老妈子训诫小孩般的??艚淮??坏人?职咽虑榻淮?辏?15怂怪沼谌滩蛔《运?只恿嘶邮执蚨纤?幕坝铮?幼庞植荒头车乃担骸昂昧税桑∷?郑?憔拖氯バ菹?桑”鹜?耍?宜?柿斓目墒俏颐窃?爻亲罹?竦难罪ザ樱?退阏嬗心?薏慌滤赖那袄矗?乙不崛谜庑┬笊??呛蠡谔舸砹耸被??〈砹硕允郑?nbsp;阿克斯口中所说的炎铳队,正是元素城最新编制的精锐魔导部队。 所谓炎铳,是元素城结合了魔导院过去的智慧与修道院的技术,所研发出来的新型魔导兵器。 虽说炎铳的杀伤力远不及过去旧型的魔导兵器,然而轻型、方便单人操作的特性,不但有着高机动性,而且炎铳的低耗魔量与利用灵力调节阀控制可发射次数的优点,也让炎铳队有着一定的续战性与组织作战能力。 塔林看着眼前这年轻气盛的阿克斯,心中对于这新一辈拥有高魔法资质却骄傲自大到过度自我的年轻小伙子,感到无限惋惜。 纵然明白就算再多说什么也只是白费唇舌,然而塔林在离去之前仍不忘提醒说:“你的能力虽然有目共睹,然而过去的历史也清楚说明了,魔兽绝非是轻轻松松就可以应付的对手。” 听着塔林离去前好心的提醒,阿克斯仍只是笑笑,不以为然的回答说:“放心吧!在我炎铳战队面前,就算魔兽大举来袭,我也有自信指挥我的手下在最短的时间布下火网,给前来找死的魔兽来个迎头痛击!”看着阿克斯一脸信心满满的模样,同样深知魔导炎铳威力的塔林回头再说:“魔导炎铳威力虽然惊人,但是若是使用失当,发射炎铳时所产生的后座力也容易让使用者重创!而且眼看圣战在即,炎铳是我们今次投入圣战对付魔兽的主要武器,未免让魔族有所防备,圣战之前,除非必要,还是尽量别动用到炎铳。” “我知道啦!这些上头都有交代过了,你还是快下去休息吧!一如你所说,圣战联军几乎都集结于此,我相信魔兽再笨,也不会笨到挑这时候前来送死!”阿克斯摇了摇手不耐烦地回答着,面对与自己同阶级的塔林,年少饱受期待的阿克斯对于塔林的好言提醒,露出不屑的嘴脸。 明白劝说无效,塔林无奈之下只有带着部下离去。 而在塔林带着部下离开后,阿克斯虽然年轻气盛,却也展现过人的军事才能,很快的指挥着自己所率领的炎铳部队,在营门前方布下一道警戒线。 炎炎热日、无云晴空,在阿克斯接哨之后没有多久时间,一名眼尖的守兵注意到了南边地平线上冒起了滚滚尘沙。 随着大地隐隐震动,不一会时间,更远远可见数不清的魔兽,从地平线上的一端涌出,正狂奔而来。 这名守兵慌张之余,连忙赶往通知队长阿克斯。 在听到了部下的通报,当阿克斯远眺了解状况后,脸上表情竟不惊反喜,一方面命人敲响警钟,一方面则是不理会早前塔林的警告,竟是下令要部下准备使用魔导炎铳迎战。 隐隐震动的荒凉大地、滚滚翻腾的飞石黄沙,随着魔兽逐渐逼近,为数过千似兽似虫、形体畸形的魔兽阵容之大,远远望去,就如高迭而起的黑色海啸直压而来,阿克斯年轻气盛又急欲表现,眼看着魔兽群就将要进入炎铳射程范围之内,遂高举起右手,示意要部队聚起灵力填充炎铳能源。 “灵力完全填充、调整炎铳一半出力、目标正前方,倒数十秒两段式阶段发射!”阿克斯双眼发亮,沉声下令喊着。 相较于身前手持魔导炎铳、两列排开的魔导炎铳士兵此时心中紧张不安的心情,阿克斯的心思,全是想着消灭眼前这群魔兽后,将让自己在云梦大陆一战成名的风光景象。 可惜阿克斯因为过于自信,被骄傲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只顾着歼灭魔兽的他,却完全忽略眼前这群魔兽的眼中如今充满着恐惧、慌张,与其说是魔兽大举来袭,倒不如说是这些魔兽正被什么追赶似的慌忙逃命而来。 惊慌逃窜的魔兽根本就不理会前方有何障碍物,单纯倚靠着自己庞大坚硬的躯体撞碎了路上的巨石,冲毁了沿陆上的小屋、木墙。 一向嗜血凶狠的魔兽,如今因为恐惧口吐白沫,像发疯似的往圣毕斯特方向奔逃,亡命冲入了炎铳攻击射程之内。 “发射!”当阿克斯高举的右手大力挥下,一整排炎铳光束夹带无俦的杀伤力穿射而出。 有着数千度高温的炎铳光束,所经之处,任魔兽外皮再硬再厚,也在瞬间遭光束穿射而过,短短的一眨眼之间,进入炎铳射程内的魔兽无一幸免,当场全身化作一堆灰烬。 只是虽然魔导炎铳初试啼声,发挥出不容小觑的强大威力,但是相比魔导炎铳强大的威力,这些魔兽更害怕于后方致命的强大压力。 只见就在进入炎铳射程之内的魔兽群,全在瞬间惨遭歼灭无一幸免,当紧接着进入炎铳射程内的魔兽,再跟着被安排在第二波的炎铳光束给射杀后,更多的魔兽群趁着炎铳灵力充填之际,继续奔逃到距己方已经不到百尺的距离。 而这时随着警钟敲响,快速动员的魔导部队,也纷纷在阿克斯所率领的炎铳部队后方排出阵势,其中一身红色法袍、身型矮小肥胖的月贤者,也率领魔导院长老们来到其中。 就当所有魔导部队陆续集结到炎铳队后方,准备发动魔法迎击来袭魔兽,突然之间,从魔兽群后方猛然爆散刺眼的金光。 犹如旭日般的金色亮光,转眼笼罩整个魔兽群,覆盖眼前所见的一片大地,在金光罩住下的魔兽停止了奔跑,纷纷仰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然后就在几千只眼睛之下,眼前这数量惊人的魔兽群,竟然在一瞬间纷纷炸开。 一时之间,魔兽肢肉横飞四散,漫天血肉更扬洒而下,突来的变化,魔兽群的大举来袭极具戏剧性的快速落幕。 吃惊诧异、不敢相信,在场见到的每个人,包括月贤者在内,心中都有着同样的感觉。 这出手之人不但手段狠辣,力量更是恐怖得前所未见。 “这种前所未见瞬间灭绝一切的力量,难道是传说中的上古魔道!”在见多识广的月贤者心中,直觉的把这股力量当作是过去在庞贝帝城所见过的上古魔道。 只是虽然如此,月贤者心中却很快浮现第二种不同的想法,远在万年前曾经在大战中如彗星般灿烂耀眼,却又很快从人间蒸发的一名,传说中凌驾于元素诸神之上的无敌战神。 就当月贤者因为所见情景而心中不安的同时,在眼前漫天扬洒的魔兽血雨中,踏着散满堆积着魔兽肢骸的血腥大地上,从远远之处,隐隐可见一名抱着小熊布偶的可爱小女孩,正踏着小小的步伐缓缓走来。 小女孩虽然可爱,然而脸上却带着一抹与可爱的外表截然不符的诡邪笑容。 尤其是走在漫天血雨之中,不但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直淋而下的血雨,全被小女孩身上不断泛出的金色圣光,隔除在周身十?罩?猓??胰绻?奂獾娜烁?芊11郑?庑v?5乃?鸥?揪兔徊仍诘孛妫??锹?接诖蟮亓?贾?希??庑v?3??茄诺淠仍谠泼未舐降幕?怼??忌?夷荨?nbsp;集结增援的魔导部队,与配备着魔导炎铳的炎铳队,还震惊于方才那瞬间消灭整团魔兽的奇异金光之际,约瑟芬妮的出现,又令众人脸上犹豫惊奇、月贤者心中揣测猜疑,而这时的阿克斯却自做主张,对炎铳队下达射杀约瑟芬妮的命令。 “全员听令,调整炎铳出力百分之百,不分梯次立即全力发射!”还正惊异于方才情景的炎铳队,虽然人人心中对阿克斯射杀前方小女孩的命令,有所不忍,然而军令一出,纵然再不忍,炎铳队还是一一把魔导炎铳对准眼前正一步一步走来的小女孩。 阿克斯高举的右手再度放下,察觉不对的月贤者已经来不及阻止,元素城最精锐的炎铳战队,将近五十道的炎铳光束,同时贴着地面直射而出。 炎铳光束强大的热能,转眼间吹散了飘落的魔兽血雨。 面对能一瞬间歼灭魔兽的炎铳光束,约瑟芬妮脸上表情不见变化,嘴唇微张之间,在元素城阵营的所有人,全都听到了从约瑟芬妮口中传来的言语:“敢对侬出手,你们这群无知小辈比低能的魔兽更该死!”当童稚娇嫩声音才停,下令射杀的阿克斯赫然发现,炎铳队所射出的炎铳光束一到约瑟芬妮面前,竟然像射入黑洞似的,无声无息的没入她周身的金色光罩,而原本远在百尺外的约瑟芬妮,则像瞬间移动似的,赫然来到阿克斯面前。 ?x那之间,众人的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一脸可爱的约瑟芬妮,如今比起恶心巨大的魔兽更让人恐惧。 尤其是当约瑟芬妮脸上的笑容悄然一止,连同阿克斯在内的好几百名魔导士兵,眼中所见,只有一片刺眼的金光,死亡的阴影更如急速涌来的浓雾,无情的侵蚀着每个人的身体。 这一瞬间,上自下令的阿克斯,下至在场的任何一名魔导士,都清楚认知到自己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求生的本能让人忍不住的想逃,无奈实力悬殊的差距,让阿克斯在内的所有魔导士兵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不住冒汗颤抖。 就算是月贤者,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亡降临,体验着虽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却有如身处岩浆之中的无尽煎熬。 很快的,眼前金光来得快去的也快,本该死去的人却意外残活下来,众人疑惑诧异彼此互看、四处张望,方才那位长相可爱却犹如恶魔般恐怖的小女孩,早已不在。 方才那一瞬间的死亡阴影,随着金光一起散去。 压力解除的同时,众人纷纷不一而同脚软坐倒在地,而一向自视甚高、骄傲的阿克斯,却像瞬间苍老好几十岁般,全身发抖,战意全无。 下一秒,方才原本动下杀念的约瑟芬妮,如今出现在离圣毕斯特南方好几里外的一处荒凉废墟之中,微露诧异的脸上,双眼闪过感兴趣的目光说:“啧,没想到你连侬想杀的人都敢救,你是算准了侬不会出手了结你一条贱命?还是……你打算激怒侬了结你的贱命呢?”约瑟芬妮话才说完,身穿一袭鹅黄色轻纱长裙的晨曦女神兰妮雅,发鬓纷乱,却不失一身优雅从上空缓缓落下。 相比约瑟芬妮对兰妮雅毫不客气的态度,兰妮雅对约瑟芬妮则摆出恭敬的低姿态,回答说:“圣战在即,方才出手也是为了遵从您当日的指示,杜绝并且阻止任何可能影响魔界远征成行的人、事与物!”兰妮雅话一出口,约瑟芬妮脸色忍不住一怔。 一会后,约瑟芬妮嘴角浮出笑容说:“啧啧!竟拿侬当日的话来堵侬之口,算了!方才之事侬就不与你计较,现在你也来得正好,把怒无极跟魔刀带给那个叫武痴的老头,还有带侬口信给露塔希希,要她即日回转神都,选派千名妖精战士参与圣战,而且在离开神都之前,立刻启动结界封锁神都与龙族领地。” 约瑟芬妮一边说着,随手一扬,随着身后大地轰隆一声猛然炸开,就见仍昏迷不醒的怒无极连同魔刀默菲斯之翼从地坑中缓缓浮出,再飘移到兰妮雅脚边落下。 交代了事情之后,约瑟芬妮再不逗留转身就要离开。 离去之前,兰妮雅连忙叫住约瑟芬妮问:“等等……露塔希希不是当初受您命令负责留守神都,怎么您又改变主意派她出来,您该清楚希希与娜娜一旦碰在一起,只会让原本单纯的事情变得无法控制。” 说起了露塔希希,约瑟芬妮停了下脚步,一脸有趣的转过身来,脸上那一双圆滚滚的大眼,古灵精怪的直盯着兰妮雅。 好一会后,约瑟芬妮轻松的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回说:“这样才有趣不是吗?露塔娜娜的念之领域,加上露塔希希的念之障壁,放眼神都之内,也只有她们两姐妹勉强有资格与侬交手。” “再说,既然她们姐妹都有反侬之心,侬就在魔界这舞台上给予她们联手为族人争取自由的机会,而且整个神都里头也就只有露塔希希能驾驭女神号,没有露塔希希,空有女神号,要想闯过黑雾迷林,难矣。” “您的意思是,武痴会藉空路直接横越黑雾迷林?”约瑟芬妮说:“其实凭你们远征队的阵容,硬闯黑雾迷林当然并非难事,然而此次远征队里虽然不乏强手,却是各有异心。” “别说武痴、亚瑟这等阴谋之辈,就连苏菲这丫头也是另有心思,加上神器魔兵本就相互对立,可想而知,以武痴那种低劣的智慧所能想得到的方法,必定是利用天空之城的飞空艇来横越黑雾迷林,若侬所料不差,圣战前夕,天空之城势必派空中舰队来到圣毕斯特。” 约瑟芬妮恍若早已洞悉武痴一切想法,只是约瑟芬妮从不做无谓之事,今日简单的对兰妮雅解释却是早有意图,就当兰妮雅还在思索约瑟芬妮话中所指时,这时约瑟芬妮话锋一转,冷然说:“届时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切记,一定要让苏家姐妹与希特还有凌方乘坐上女神号。” 虽然这是出自雅典娜的亲口命令,但是兰妮雅仍有所犹豫的说:“但女神号是神都的最高技术,让非神都的人搭乘女神号,这……”“如果只要搭上船,就能学会并应用神都的最高技术,那也是他们值得令人称许的地方,再说魔界远征这一趟是有去无回的死亡旅程,因此,就算非神都之人搭上女神号也无所谓,总之,侬的命令你只要照做,至于你心中的任何问题,只要日后时机一到,你自然会清楚。” 约瑟芬妮懒得再多做解释,轻轻带过。 只是饶是如此,兰妮雅却仍有所疑惑,继续追问道:“那其他的人呢?例如魔术师杨……”“放心!到时候你只要负责让侬所指定的人上女神号,剩下的人相信武痴自然有所安排。” 约瑟芬妮说到这,脸上已经露出些许的不耐烦,兰妮雅察言观色,索性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那他……”兰妮雅的一声他才刚出口,约瑟芬妮神色一变,厉声斥责:“你该知道侬让你担任神都之主,又如此大费周章让你成为晨曦女神,目的为了是什么?别忘了,虽然你继承了侬部分力量,但是这股力量也同样是一把插在你心脏的利刃,只要你说了不该说的话,触犯了侬在你体内所设下的约束,这股力量将会在瞬间吞噬你,然后再回到侬身上,届时你所在乎的他将更无胜算!”约瑟芬妮突然厉声说着,愤怒的神情吓得兰妮雅不由退了一步,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但是话再出口却断断续续犹豫不定。 约瑟芬妮也自觉方才反应过度,神色一缓,温和说:“放心!他不但活着,还过得好好的,看情况,虽然可能赶不上你们出发的日子,但是只要有你,他进入魔界已经是势在必行之事。” 虽然早知道自己之所以重生,并更拥有强大力量,都是雅典娜一手所安排的,然而想到因为自己的存在却要累得奥丁必须面对雅典娜,兰妮雅心中不忍,无奈叹息说:“为何要利用我,像凌方还是苏家姐妹,他们跟他也有不浅的交情,为什么就非我不可?”兰妮雅声音虽小,却一字也逃不过约瑟芬妮的耳朵。 只见约瑟芬妮双眼上下打量兰妮雅笑了笑说:“他的性情软弱又愚不可及这点,你应该无可否认吧!当初如果不是你,他到得了香格里拉吗?只怕人走不到一半,就逃跑躲回深山去也说不定。” “如果没有你,上古魔道在他身上也不过是他心情不好时,拿来宣泄用的魔法;如果不是为你,他会怒灭十字都市摩勒斯、他会笨得去闯女神之塔、甚至逼得特亚修赔上性命,把侬给逼出来吗?若不是因为有你,他压根就不会出现在圣毕斯特,也不会有什么圣战联盟、魔界远征!”听着约瑟芬妮的话,兰妮雅无言也无语,只能回以一声叹息。 这时约瑟芬妮拍了拍兰妮雅肩膀再说:“现在侬的游戏已将进入最**,他与侬之战,就算是你也阻止不了,聪明如你该明白如何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你也该清楚,随意窜改侬的剧本,惹怒了侬,会引发怎样的严重后果!一切好自为之。” 当话说完,约瑟芬妮早已不在,警告话语言犹在耳,兰妮雅神色一黯呆立当场,好久好久,慢慢的,兰妮雅衣袖一挥带起怒无极后,转身便回转圣毕斯特。 nk" 第三章风之怒 而就在兰妮雅带着怒无极回到圣毕斯特的第五天,皇道之雷总部密室内,武痴正沉着脸焦虑的来回走着,密室里头,还有着一脸阴沉盯着武痴的休葛拉,与抱着妖刃夜刃村雨、潇洒靠着墙柱的半藏。 率先开口打开沉默的是休葛拉。 只见休葛拉不以为然的说:“既然阿波罗答应帮忙,加上怒无极也允诺在伤势复原后帮忙医治凌方,事情的发展如此完美,我真想不通你脸上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奥丁气息的消失、雅典娜意外的出现,加上你提早现身,还有苏丫头让人无法捉摸的心态想法,这些都是老朽所担忧的事情。” 武痴停下了脚步,满是绉纹的脸上看不到身为传说武者该有的威严,一脸写满着担忧与无奈的对休葛拉回答说。 听完武痴所担心之事,休葛拉露出阴沉笑容说:“我家主人气息消失,并未就代表死亡,放心吧!若是我家主人绝命于雅典娜之手,我绝对察觉得到;再者我的提早现身,是因为那小丑有着不能死的原因,相信你也明白,此趟魔界远征,可能遭遇到的敌人除了魔族七大罪外,还有战神雅典娜。” “其中要想击败过去无敌的雅典娜,就必须仰赖小丑的全知智慧,所以不管怎样,在遭遇到雅典娜之前,说什么也要保住那小丑的狗命;至于苏丫头的问题……”休葛拉话说至此,脸上表情猛然一沉,原本轻松的态度转为无奈感慨,跟着叹说:“虽然现在说这些有点晚,但我只能说,武老弟,你想利用八贤的这一着实在是错得离谱,想当初就算是聪明无双、论狡猾心机堪称当世第一的特亚修,也不敢把脑筋动到苏丫头身上,就算是真碰上了没办法,特亚修也绝对会避重就轻,尽量不去惹恼苏丫头。” “谁知武老弟你竟然真的主动找苏丫头谈条件,当初我还以为武老弟你是做好万全准备,才配合你,现在可好,就连我也被武老弟你拖下水了。” “为成大事,哪怕是要赔上老朽生命,老朽也绝对不会有所迟疑,老朽之所以把脑筋动到苏丫头身上,原本是想藉她来牵制奥丁,可是老朽千算万算,却漏算了苏丫头身为女人的心眼,唉!看着苏丫头越不动声色,老朽越感到不安,老实说,比起雅典娜,老朽更怕对上苏丫头。” 看着武痴如此担忧,休葛拉不忍再多做责骂,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安慰说:“至少……苏丫头还是有着很大的弱点,只要武老弟你有办法说动我家主人,在我家主人面前,苏丫头也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小女人。” “问题就在于此,奥丁气息消失让老朽无所适从,一旦出发之日奥丁还不出现,苏丫头势必把奥丁的消失怪罪在老朽身上,到时一入魔界,苏丫头会有什么出人意表的动作,老朽虽然完全无法想象,但神器魔兵之争将在面对七大罪之前率先对决,这倒是可以预期的。” 武痴一脸担心的说到这,担忧的眼神不经意落到一旁的半藏。 听出武痴意有所指,半藏脸上浮现潇洒好看的笑容轻松说:“团长放心吧!妖刃的对手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在击败他之前,妖刃剑锋上绝对不会提前沾上任何人的鲜血,也唯有击败他,找回我所失去的信心,我才有资格与我毕生追求的对手西门无恨一争剑道第一!”半藏虽然一脸轻松,不过语气之坚定,却让人不容怀疑他的决心。 可是纵然如此,武痴脸上的担忧却没因此消失,因为世事的无奈、命运的纠结往往来得突然,让人无法掌握。 也因为这些不确定性,所以魔界远征虽然乍看之下是以卵击石的举动,但是九死之中却仍有一处生机,而这唯一的生机,就全来自于奥丁与神兵战士若有似无的牵系。 如今奥丁的消失使得局势的演变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生机之地逐渐被黑暗所吞噬,就如同连贯用来死里求生的招式遭人从中破解一般。 看出武痴脸上纠结不散的忧愁,休葛拉再轻松说:“以苏丫头的行事作风,她若是要破坏魔界远征,早就动手,绝对不会等到现在,别忘了,虽然论心计城府,苏丫头跟特亚修只在于伯仲之间,但是相比特亚修丰富的人生历练,这苏丫头还稍嫌太嫩。” “若说特亚修的心计是大海,那么苏丫头不过是一池小湖,所以要担心苏丫头破坏魔界远征,这根本只是你的多虑,相反的,如何凝聚、组织来自各方共同对抗魔族的势力,以及再次推演远征魔界的全盘计画,这才是你之所以存在的主要目的吧!”不知是休葛拉的分析,还是休葛拉最后意有所指的最后一句话,原本一脸忧愁的武痴,脸上表情再度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一会之后,武痴回头对半藏说:“你先下去休息吧!雅典娜的出现势必惊动魔族七大罪,在奥丁还没回来之前,城主的安全就有劳你了。” 在武痴命令下,半藏笑了笑领命离去。 而在半藏离去后,武痴转头对休葛拉说:“当日老朽创立古武术,自诩能有一日,可以超越神、排除异族来创立只有人族的和平境界,然而当见识了神的力量,走上死亡冥界一回,老朽方知何谓天外有天、人外有‘神!”听着武痴的话语带着无比的感叹,看着武痴脸上充满着只有失败者才有的落寞,昔日堂堂的传说武者,如今战意全无,瞬间像突然老上十多岁般,休葛拉安慰说:“之所以为神,也只是因为创世之初只有神族而无他族,如果今日我人族比神族早出现万年,也许人与神的立场将要对调,与其现在妄自菲薄长神志气,何不继续追求你毕生所要到达的境界?一如西门无恨一样进窥神之领域,或像我家主人拥有杀神灭魔的鬼神之能?”休葛拉连举西门无恨与奥丁的例子,希望武痴可以打起精神再创武道巅峰,谁知休葛拉好意的安慰,却让武痴摇头哑然失笑回道:“西门无恨得天独厚,又经过了特亚修的点化,方才达到如今境界,就算进窥神之领域,也只是达到神的境界而无法超越。” “至于你家主人似人似神又似魔,单看过去几日来的表现,足见你家主人绝不平凡,要不然为何自负如你、狡猾如特亚修,还有那神秘不明的魔术师杨,都甘愿跟随其后呢?老弟呀!举你家主人这例子来安慰老朽,这只会让老朽对神的能力更自叹不如。” 听着武痴的回答,休葛拉也察觉举奥丁为例有所不当,尴尬干笑几声后再说:“哈……那换另外一个人如何?那个狂妄高傲的家伙可是正正常常的人!只看他凭一人一剑勇闯冥界,虽然现在吃足了苦头,但是他拥有杀神的能力,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不然凭冥帝的作风,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跟那家伙谈起条件。” 休葛拉再举新例,谁知武痴手捻胡须摇头道:“神杀不了他,却不代表他能够击败神,如果他真有击败神的能力,他也不会变成地狱死骑,成为神的刽子手。” 过去曾与克雷姆并称魔导奇才的休葛拉,虽然在魔法方面的才能,当世恐怕只有同样被称作天才的希特足以与其相提并论,可是论安慰人,却远不及唱吟绕口的魔法咒文时流畅的样子。 最后休葛拉双手一摊,一脸放弃的说:“你……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在过去我也曾与一个如神般的超级天才竞争比较过,不管当时还是现在,我从不认为我曾输过他。” “相反的,同样并列魔导院双头龙,就算最后他拥有了上古魔道这种完全超乎想象的恐怖力量,我也不认为我将会在他之下,只叹上天最后连让我与他一分上下的机会都不给我,让我虽然拥有不死之身,却要抱着毕生的遗憾永无止境的活下去。” 看着本想安慰自己的休葛拉反而变成一脸颓丧,武痴本想拍拍休葛拉的肩膀安慰他,然而手才伸出,赫然想起休葛拉是以灵体的姿态活着,别说“拍”,就算是要“伤”,也是不可能。 所以武痴缩回了本要伸出的手,笑道:“好歹他的传人也有着不亚于他的能力,你之所以跟随你家主人的目的,不也是要等到有朝一日能击败你家主人,证明你自己的能力?”一名是过去魔法界的风云人物,一位是昔日武学宗师,两人彼此互望互相安慰,或许是同样都有着遗珠之憾,所以虽然两人过去风光的时代相隔好几百年,却能相惜相知,武痴明知休葛拉存在的意义,休葛拉同样也了解武痴再现的目标,同时对望发笑,是心领神会,也是同时遗弃心中那身为过气人物的感叹。 好一会后,休葛拉笑说:“哈……看着你再度恢复信心,相信日后古武术定能再创武道巅峰,现在我也该去做我该做之事了,至于武老弟,你就依照着原定计画继续进行吧!”“老朽明白,看来苏丫头那边,老朽还得再跑一趟。” 武痴点了点头,此时心中早已经有所决定,原本浑沌不明的未来,在这一瞬间豁然清晰了起来。 在苏菲房内,苏梦正逗弄着小飞猪,回头之际,瞥见了一旁沉默不语神色凝重的苏菲,苏梦忍不住抱怨说:“大姐,你干嘛苦着脸,难得这么悠闲轻松的午后时光,你也说说话嘛!”看着苏梦一身轻松惬意跟小飞猪玩在一块的悠闲模样,实在很难想象,苏梦前几天还不断的抱怨要把小飞猪摆脱掉。 再想到苏梦前几天听到八贤时那害怕的模样,苏菲有意捉弄苏梦,暂时放下此时心中所想的他,脸上露出诙谐笑容对苏梦刻意提醒说:“梦妹好似忘了圣毕斯特内还有八贤师父这号人物的存在?”一听苏菲提醒八贤之事,苏梦怔了怔,随即竟是出乎苏菲意料之外的反应轻松回答:“有大姐在,我哪还需要担心什么,何况大姐你不也说了,伤脑筋的事情由你负责,我只要负责动手就好了。” 苏菲听着苏梦想也不想的轻松回答,虽然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地方,但这时却也只能无奈的露出苦笑。 一会之后,苏菲幽幽一叹说:“从雅典娜出现的时间点跟兰妮雅带回怒无极的时机以及怒无极身上的伤看来,奥丁前去寻找怒无极时,该是跟雅典娜碰上了面,依雅典娜过去行事分析,虽然不至于在这时与奥丁交手,但为何心中会有如此不安感,唉……”“喂!大姐,你谁不提,竟去提那只会装酷的家伙,你看他一离开,我们姐妹俩的日子就平静了许多,最好是他已经被雅典娜给杀了,或是被怒无极砍了,反正最好他不要再出现我们姐妹面前,免得我们才过没几天好日子,就有一堆麻烦找上门!”一听苏菲说起奥丁,不等苏菲把话说完,苏梦就一语打断,而且苏梦说话的态度犹如奥丁是瘟神似的,不但语气极差,更极尽刻薄的诅咒。 苏菲虽知道苏梦对奥丁反感,但却没想到,这些时日来苏梦对奥丁的成见竟是不减反增,心觉奇怪之际,苏菲忍不住疑惑问:“怪了!大姐从没看过梦妹你这么样的讨厌一个人,这奥丁是做了什么惹恼你的事情吗?”想到对奥丁的厌恶,苏梦一开口就像机关枪似的,毫不客气的连珠批评说:“他让人讨厌的事情可多着,从他那做作的模样,一脸自大好像谁都不如他,再来他跟那讨人厌没人要的臭女人又是一伙,还有他又让大姐你伤心,哼!大姐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很多事情我只是不想说而已!”看苏梦反应,苏菲清楚明白定是有人在苏梦背后挑拨,赫然的惊觉、心中的惊讶,苏菲在心里暗自留意,脸上神色不变轻叹说:“其实这一切都是误会啊!”“我才不管他是不是误会,反正他让大姐你难过就是该死!”深植脑中的成见,使得苏梦心中早对奥丁埋下杀机,任苏菲好言说尽,苏梦排斥奥丁的念头却从未消失过。 苏梦如此激烈的反应,俨若把奥丁当成是一名不可饶恕的恶人,苏菲不放弃的柔声说:“但……如果他真有万一,那么梦妹你可有想过大姐将会更难过?”“我所看到的、所知道的是只要有这家伙存在的一天,我们姐妹就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尤其是大姐你,在他出现前,大姐你的笑容可是比现在好看太多,总之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听大姐你的,就只有这件事,我希望大姐你就算不支持我,也不要做出让我对大姐感到痛心的决定。” 苏梦话说之间更带着小飞猪转身往房门走去,断然的一句话,清楚的说出心中的坚持,而这一刻之间,苏菲首次无言、心中无力,黯然颓首之间,心念一动,道仙灵体九尾灵狐如风似影尾随苏梦而去。 在苏梦离去没多久时间,房门开启,武痴昂然踏入。 再会苏菲,武痴一身自信与姿态,与昔日恍若两人,踏着毫无犹豫的脚步,来到苏菲面前,突然来到的武痴对苏菲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苏菲错愕、意外。 “素闻风之女神飓云神兵与惊天八艺当世难逢敌手,今日老朽还请风之女神赐教!”武痴意外的来到、判若两人的举动、还有突来的言语,都让苏菲感到奇怪,尤其是一句赐教说的坚决肯切,眼中的执意表明,今日定要分出个结果。 不过对于武痴,苏菲心中早另有打算,就算武痴有意在这时解决一切。 苏菲暂时放下方才的心绪,目光由武痴回到飓云之上,随手轻拨了一下筝弦,任筝音绕梁而上,然后语气平淡反问武痴:“圣战在即,您老人家身为联盟召集人,不去做好分内之事,竟然跑来跟菲菲挑战,是你老人家日子过得太悠哉?还是菲菲的存在让你觉得犹如芒刺在背,不除不快呢?”“风之女神手握风神兵,论智慧谋略,又不在特亚修之下,如果魔界远征少了你,结果可想而知,如今风之女神与老朽之间有间隙,与其等到了魔界老朽再后悔莫及,不如现在做个了结,若老朽殒命你手,魔界远征一事还望风之女神多费心力,倘若你败,你与老朽之间的任何恩怨,还请留待远征告一段落时。” “唷唷,看你老归老,脑袋却还满清醒的嘛!只是你明知道菲菲你碰不得,却又要找菲菲挑战,然后还要考虑到魔界远征一事而不能伤了菲菲,这场无聊打斗,你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无聊吗?老朽可不这么认为,对老朽而言,八贤之事在远征之前势必要有个结束,而目前这时机正是难得的机会。” “你所谓难得的机会,是指亚瑟与希特正忙着处理善后、奥丁消失无踪、凌方犹未清醒,而月舞天出外找寻奥丁尚未回来,这样的难得机会,可以让你毫无忌惮的展现真正实力吗?”“不论结果如何,老朽之希望让八贤之事到今日画上句点,过了今日,风之女神也能全心依循着宿命,对魔界远征尽上一份心力。” “哼!又是可笑的宿命论,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相信宿命而甘愿让人摆布的愚昧者,所以把奥丁当工具利用、把奥丁推下无止境的痛苦深渊,你这老人家比起前回利用八贤师父时更来得让人讨厌!现在,谁来阻止都没用了,趁现在,你就祈求你的神好好保佑你吧!”早前已经因为苏梦而心中不太高兴的苏菲,如今由于武痴的宿命一词,更惹得她脸色一变勃然大怒,而苏菲瞬变的心绪连带引起四周风的愤怒,小小的房内转眼间充斥强劲的风之气流,优雅简单的家具在一瞬之间遭风压粉碎。 意想不到苏菲会有如此反应的武痴,诧异之际,身体倒飞从房门冲出。 “等……等等……”本来只想要点到为止的比斗,谁知一时失言却引来了难以想象的后果,武痴连忙大叫,谁知苏菲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右袖一挥,只听筝音一起,无数风刃如雪片般飞射而来。 苏菲说打就打,截然一反昔日优雅慵懒的姿态,锐利的风刃、毫不留情的攻击,更象征着必杀武痴的决心以及心底无比的愤怒。 身陷风刃杀阵之中,武痴也不愧为一代宗师,就算是在仓卒之中,武痴施展古武术把双掌舞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任那风刃再多再锐利,一时之间也难以侵身伤及武痴分毫。 “果然跟凌方的古武术有所区别,那这招又如何!”风刃华舞失效,怒上蛾眉的苏菲招式再变,飓云筝音猛然一转,急促的音律再引风怒,飞叶走石掩蔽了武痴的视线;风啸流走,扰乱了武痴的听觉与触觉;在武痴周身急旋的风流,更化作坚硬的风之壁,限制住了武痴的行动。 而这扰人耳目的一切,武痴心中明白,正是苏菲猛招来袭前的前奏。 “古武绝学——指点爆!”面对全力施为的苏菲,武痴无奈之下只好尽展压箱宝,在五感全失之下,武痴一指刺出点在面前风壁之上。 武痴浑厚强劲的指劲,竟然由点扩散到了整面风壁,只是一指,风壁溃散化为乌有,而苏菲整个人完完全全毫无遮蔽出现在武痴面前。 苏菲眼看风壁遭武痴轻松击溃,含怒的目光为之一亮,急促的筝音更猛然一停,天地霎时完全无声。 这时看在武痴眼中,眼前的苏菲身形变得巨大,天地一切恍若进入苏菲掌控般,赫然之间,武痴意识到,为何特亚修会如此避免与苏菲为敌的真正原因。 “??……”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或是根本不敢想象,单纯“人”的能力可以达到如此境界!一直以来,认为人在天生上的才能早就被神加以限制的武痴,此时此刻清清楚楚了解,原来神所加诸人身上的界限,可以如此简单的解开,所谓的极限,对于眼前的苏菲而言就像是不存在的名词。 打开了心中封闭之门,过去惬意悠哉的温和之风,转化成充满着愤怒的毁灭之风,比起在幽玄之间化为修罗鬼神的奥丁,这时的苏菲是带着强烈毁灭破坏意图的极端愤怒情绪,看似无形的风却是有形的力量,捉摸不定却完全充斥其中,比起露塔娜娜的念之领域,苏菲的虚无空间是无止境的毁灭。 而立身于虚无空间之内,短短几秒内,武痴已经汗流浃背,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虽然苏菲的形影再度出现在虚无空间之内,心惧的武痴早已经战意全失,垂下双手放弃了挣扎,纵使是苏菲近在眼前,哪怕苏菲周身再度浮现出数道风刃,回旋四周将要射来,武痴仍像等死的犯人般毫无任何动作。 乍然四周景象一闪,象征毁灭的虚无空间在无声中悄然消失。 死亡压力的消失,让武痴有种如获新生之感。 而这时苏菲笑容可掬的轻松说:“不玩哩!瞧你模样,恐怕再玩下去,不用菲菲出手,你就先心脏病发作死了。” “风之女神你?”没想到苏菲在?x那之间停手,跪倒在地上的武痴抬头看着一脸微笑的苏菲,心中存在着无数的疑惑。 “方才菲菲只是想让你明白,就算是人也可以轻轻松松拥有神的力量,也可以说人本身就拥有足以跟神匹敌的力量,别再愚昧的被自称为神的家伙所利用,在菲菲眼中,他们只不过是见不得光的鬼,根本就没资格拥有神的称号。” 听着苏菲对神的批评,武痴赫然醒觉,原来圣战联盟背后的阴谋早就被苏菲所知。 对于苏菲在明白这一切的阴谋后,还能如此沉着的面对,武痴叹了一大口气说:“此时此刻,老朽对风之女神您彻底服了,老朽也为当日愚昧的举动,向您致上最深的歉意。” 武痴的心服说来坦承,只是苏菲见状却毫不领情,反说:“唷唷,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以退为进的伎俩?别以为菲菲不知道,方才你可没展现出真正的实力,而且菲菲跟你的恩怨也没就此结束。” “这……”“菲菲明白你担忧什么,放心吧!虽然原本菲菲曾想过,要你含恨看到你精心布置的计画彻底失败,但是雅典娜的出现改变了菲菲的想法,菲菲早明白魔界远征已是势在必行,而且魔族与人族万年来的对立,也是到该画下句点的时候了,而虽然如此,你仍必须为你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只要魔界远征能彻底消灭魔族,就算是风之女神真要取老朽性命,老朽也不会有所怨言,只是在这之前,老朽希望当生命殒落的那一瞬间,老朽能看一眼人族光明的未来。” “放心吧!为了菲菲心中所爱的男人,不但魔族非灭不可,就连雅典娜甚至那群在背后策画一切的家伙,也都得付出生命,做为这操作生命、戏弄众人的代价。” “既然有风之女神的保证,那么老朽心中大石也终于可以放下,现在老朽就先告退。” 有了苏菲的保证,武痴脸上终于露出喜色,告退之余,瞥见苏菲房内方才遭风压挤碎的景象,连忙对受到惊动赶来的旅团卫兵交代为苏菲安排新的房间,交代完后,客气的对苏菲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去。 武痴告退后,苏菲独自一人走在花园小径之内,看着夜幕轻覆、微红的落日天空。 这一夜,无月的夜悄送着微凉寒气,轻拂衣袖,吹过了正低垂着脸身怀重重心事的苏菲,脸上少了一贯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浓到化不开的担忧与烦愁。 好一会后,苏菲自言自语喃喃说:“消灭魔族、击败雅典娜、还有除掉神,没想到我也会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保证,唉!都是因为担心你害我的脑中一片混乱,就连心情也烦闷到极点呀!”苏菲脸上的担忧,正是烦愁奥丁像蒸发似的突然消失,虽然心中明白奥丁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可是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感到不安。 苏菲心中祈求着这一切都是自己在自寻烦恼,所有的担忧也只是因为担心而乱去分寸。 想至此,苏菲又忍不住的轻声叹息。 或许是巧合,也或许真是命运的安排,在同样的花园之内,竟意外的同时传来两名女子的叹息。 不管是苏菲或是另外两名女子,都察觉到这意外的巧合,同时间移动、同时间面对面,随着藏在云中的月露出了一角,斜洒而下的月光,清清楚楚映出了三张绝美却各有特色的面容,同样牵系着同一个男子,同样有着相同的忧虑心情,当三人彼此交会了一下目光后,竟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nk" 第四章一样心三样情 对苏菲而言,过去以来,笑是自信的表现,也是代表心中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就算是面对敌人,就算是面对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在苏菲浅浅的一笑背后,往往隐藏着让人想都想不到的杀机与后着。 然而,现在苏菲的笑,却是很自然完全不带心机的笑,她笑世间的巧合,也笑上天的捉弄,因为竟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在某种程度上该归类为敌人的两名女人见上了面。 “呵……今夜真是一个充满着巧合与伤感的夜晚,你们说对吧?月妹还有兰姐姐!”苏菲掩脸轻笑说着。 口中对于月舞天与兰妮雅亲昵的称呼,是一种善意的表现,也是苏菲对眼前这两名同样与自己心系同一名男子的美丽女子会在如此情况下碰面,而感到一种意外的喜悦。 “可不是吗?虽然说与两位并非是第一次见面,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会面,说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倒也不为过。” 出身帝国之后,又是当今神都之主,就算是一身简单穿着,也难掩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就算是因为对这巧合忍不住笑了出来,兰妮雅仍维持着自身高雅的特质。 而同样是笑,比起苏菲不顾形象的笑、兰妮雅优雅的淡然一笑,月舞天的笑说是笑也许牵强,毕竟只是嘴角轻微的一扬,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不过对人冷漠如冰、一向无情的月舞天,此时此刻,过去冰冷的银色双瞳充满着前所未有的好奇目光,怔怔的盯着苏菲与兰妮雅,而这,也算是月舞天某种程度上的情感表现。 “如果今天的场景换做在黑雾迷林之内,或是魔界,而我们三人又只有一人能回到云梦大陆,那样应该才算是上天的安排!”语气还是一样冷漠,话锋依然不减锐利,面对苏菲与兰妮雅,月舞天短短一句话,开门见山的表明心中的敌意。 “如果真是那样,那不是有心人刻意安排!就是上天真的有意让一切结束,不过若是真有那种情况,无论如何,菲菲说什么也不会对如此耀眼、气质高雅的兰姐姐还有直率美丽的月妹妹出手。” 月舞天敌意虽浓,苏菲轻声一笑,简单的化解四周诡异的气息,让一切归于平和。 而这时兰妮雅收起了笑容,语气平淡却苦涩的说:“对我来说,早在摩勒斯灭亡那一刻开始,我已失去了资格与你们并立在同一个战场之上争夺什么,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对于连明天都不知道会如何的我们,要谈论未来如何未免太不切实际,菲菲心中只明白,不管是过去或是现在,不管兰姐姐你是以怎样的方式存在,在他心中,兰姐姐你不但永远存在着,也是我与月妹永远无法取代的对象。” “应该是你们多虑了,我对他而言,只是心中的一个遗憾,而他为了我做这么多,一切也只是为了弥补心中的那个遗憾,如今我既然已经重生,我与他的牵系也该就此终结。” “若真是如此,他不会毅然消失了整整五年,也不会来到圣毕斯特,虽然菲菲心底不愿承认,然而比起兰姐姐你,过去菲菲的确是败了。” “比起无用的我,菲妹妹的智慧还有月……圣女的月之痕都胜过我太多太多,而且虽然我没能力看出你们的未来之路,但是我却早已清楚明白自己的未来,在这个战场上,我永远只能当个旁观者,而且还是个无法看到最后结局的旁观者。” 本想顺着苏菲话意跟著称月舞天为月妹,然而一接触到月舞天冰冷的眼神,兰妮雅还是选择尊称月舞天为圣女。 身为晨曦女神,不论地位、名气都高高在上的兰妮雅,表现出让苏菲与月舞天都感到意外的逃避姿态,尤其是兰妮雅最后一句话,更似偷偷透露着魔界远征将发生令人意外的结局。 在兰妮雅话说完后,只见苏菲错愕的盯着兰妮雅,欲言又止的模样,更说明了苏菲已经听出兰妮雅方才话中暗指的玄机。 而一旁月舞天这时开口说:“少无聊了,我才不会对那家伙有兴趣,与他一道,只是我想击败他,证明月之痕足以超越上古魔道。” 月舞天倔强的回话,听在兰妮雅与苏菲耳中虽然牵强,可是苏菲与兰妮雅倒也不说破。 兰妮雅淡淡笑了笑,脸上带点苦涩的点了点头。 而苏菲则是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轻松笑说:“月妹的月之痕,在水镜之界、女神之塔还有水火一线天,都曾展现了远远凌驾上古神兵的威能,而且月妹的实力大家也都有目共睹,菲菲更清楚他不管到达怎样的境界,他都永远无法击败月妹你。” 苏菲话中有话,月舞天又何尝听不出,一声冷哼随即点破说:“哼,你这算是恭维还是嘲讽!”“唉唷,月妹别动不动就生气嘛!菲菲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他是个大笨蛋!这一点相信兰姐姐应该也是认同的!”没想到苏菲说没几句又把话丢了过来,兰妮雅楞了楞,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的身影,好一会后兰妮雅虽有点无奈,脸上也浮现一丝甜蜜,感叹回答说:“他……应该说是无可救药笨到极点的大笨蛋。” 轻柔的感叹中带着甜蜜的责备,在不经意之间,兰妮雅浑然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现在的一切,思绪回到了当初在香格里拉一般的快乐时光。 这时苏菲与月舞天也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他,同时茫然……同时陶醉……也同时黯然……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苏菲的道仙灵体九尾灵弧,低伏在一旁的浓密草丛之内,圆滚滚的大眼,正牢牢注视着眼前与苏梦交谈的驼背老人,高竖的尖耳,则一字不漏的窃听着苏梦与这老人的对话。 “喂!死老头,你教我的魔法阵真的有用吗?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威力?”一脸不耐烦的苏梦,揪起老人领子,不客气的质问起来。 这老人看来不是第一次被苏梦这样揪住领子,只是用手上的拐杖轻轻点了一下苏梦揪住领子的手,苏梦竟然乖乖的放开。 这时老人瞥了苏梦一眼,咳了几声,没好气的叫道:“咳咳!你傻丫头,要说几次才听得懂啊!魔法阵强与不强,是要用在对的地点、对的人物还有完美的时机,只要集合这三个基本要素,就算是真正的神也必须受到束缚无法动弹!”老人说到最后,整个人得意忘形起来。 只是这老人得意忘形之际,却忽略了苏梦的脸色正逐渐的浮上一层怒焰,从嘴里迸出的话,更是咬着牙根一字字的吐出:“然后呢?”这老人不如表面看来那么精明,面对苏梦的追问只是搔着头,不解的反问:“然后?什么然后啊?”话才说完,苏梦夹带怒焰的一拳不客气的当头敲下,把这看来瘦弱的老人打得整个人趴在地上。 一拳得手,苏梦接下来又是一阵如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在老人不住的哀嚎声中,苏梦没有半点怜悯,反而愤怒的往老人屁股踹上一脚,更叫:“你这死老头,害我浪费这么多时间这么多精神,结果竟然是学这么一个毫无用处的破魔法阵,就算困住他又怎样,我要的是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世上的超强魔法阵!”意外的是在苏梦一阵拳打脚踢之下,这老人除了头上长了一个大包,全身喊痛之外,竟犹能像没事般的爬起,一脸纳闷回答说:“呃!有这种魔法阵吗?如果有的话,那老头我不就比神还厉害了。” 对这老人若无其事的模样,苏梦心中也大感吃惊。 只是相对于吃惊,对于这老人的愚弄,苏梦的怒火更加高涨,除了炙炎上手,更对身旁小飞猪下令:“小飞猪,给我烤了这臭老头!”这时老人也总算注意到苏梦动了真怒,不等小飞猪冲杀过来,连忙脸露慌张阻止道:“等……苏梦大美女,你也先让老头我解释一下。” 苏梦虽然愤怒,却也没给怒火冲昏理智,一看老人做出求饶,苏梦叫回了小飞猪,然后叫:“你的解释最好让人满意,不然你很快就可以知道肉串是怎样的滋味。” “是是……你所要对付的那小子拥有不得了的力量,而且以你大姐对他的态度,你是否有想过,一旦他真的死在你手上,那么你们姐妹的情谊将极有可能面临被撕裂的危机。” 听完老人的解释,苏梦也忍不住讶然。 想到苏菲对奥丁关心的模样,苏梦简直不敢想象,要是奥丁真绝命在自己之手,那么苏菲会以怎样的态度面对自己。 老人一看苏梦发楞模样,明白方才的话有了效果,连忙再说:“所以老头我才会教你这魔法阵,只要你能困住他,负责杀他的人自然可以轻易的得手,事后就算你大姐要追究,也不至于对你反目成仇。” 苏梦自认行事光明磊落,明白原来自己只是某人用来设计诛杀奥丁的一只棋子,当即回绝说:“可是我要的是光明正大击败他,才不是要用什么阴谋诡计,既然这样,那我不学了。” 苏梦表明态度之后转身就要离开,只是脚步才刚踏出,这老人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提醒道:“难道你甘愿你敬爱的大姐再被那个人伤害?甚至最后你大姐还极有可能为他失去性命吗?你也别忘了,他可是间接害死你小妹苏芸的凶手!”想到了大姐最近脸上挥扫不掉的忧愁,想起了当日失去可爱小妹的椎心之痛,苏梦缩回了踏出去的脚步。 一阵沉默之后,苏梦微一咬牙,随着转身之际,脸上的表情清楚说明了心中的决定。 而这时九尾灵狐圆滚滚的大眼,清楚的映出这名老人的容貌。 头半秃,毛发稀疏,脸上还有块清楚可见的老人斑,这老人正是那武痴与休葛拉口中的遗老。 在无边无际昏暗的广阔大地之上,空气之中弥漫着浓厚且恶心的腐臭怪味,随着天空降下落雷,轰上大地,一闪而过的电光瞬间映亮整片漆黑的大地,清楚可见一名身形剽悍、全身古铜色的男子,手持水蓝色冰弓昂然独立。 在这名男子俐落有型的黑色短发下,菱角有形的脸上带着桀骜的神情,而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神兵战士之一——箭不虚发的凌方。 有着弓者的冷静、猎者的沉稳,锐利的视线,仔细、毫不放过的扫过四周,捕捉着隐匿附近的猎物。 当天雷再降,不动的凌方弹身高跃而起,一扭身一拉弓,零度冰箭劲射而出,直接没入下方大地,接着只听地底之下传来一声巨大闷响、大地往下一沉,下一瞬间,整片大地以冰箭没入之处为中心,整个崩裂开来!随着蓝光寒气由地缝破射而出,一名身披黑色轻装、手持如月牙般微弯长刃的剑士钻出地面,跃上半空,顺着第三道落雷破空击下,这名看不清脸孔的剑士高举手上似剑似刀的长刃,对凌方当头劈下。 快绝狂猛的一斩,刀未至,细长削薄的暗红色刀锋猛然涨大,巨大到有些夸张的巨刃,以斩破大地之势怒劈而下。 双脚才落地、躲无可躲的凌方见状,双脚连忙作势一蹬。 说时迟那时快,就当巨刃还未劈落,凌方脚下大地猛然一陷,下方竟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身形踏空的凌方往下坠去,不但避过黑衣剑士致命的一击,更对准上方空门大露的黑衣剑士拉弓,射出零度冰箭,反将黑衣剑士一军。 而就在凌方将要殒命无底深渊、黑衣剑士即将命绝于零度冰箭同时,四周灰暗的景象突然充斥刺眼白光。 这一瞬间,凌方隐约见到黑衣剑士冷峻熟悉的脸孔,正要脱口叫出黑衣剑士名字的同时,下坠的身形猛然止住,而方才的极尽真实的一切就如梦醒般,模糊且空洞。 大梦初醒的凌方正欲坐起,无奈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眼睛所见是一张这些年来再熟悉不过的女子脸孔。 看着这名女子贴心的擦拭着自己额上的汗滴,赫然发现,女子脸上竟没有半点喜悦,反而带着有点让人不解的无奈与黯然。 在凌方复原的十日之后,经过了这些日子的调养,以及圣王阿波罗神奇力量的治疗,慢慢的,凌方不但可以自行下床走动,更能做着简单的修炼,虽然动作比起过去迟缓许多,但是旁边的人都看得出,凌方的身体正以着极快的速度恢复,不出三日定能回复过去的风采。 这一天,凌方自行走出房门在附近的演武场上做着修炼,顶着大太阳经过了一轮的修炼后,凌方靠坐在演武场旁边阴凉处喝水稍做休息,而目光若有似无的飘向练武场门口,似乎期待着什么。 这时,从门口处出现了一道人影,出乎意料之外的,这人竟是身背巨魔刀墨菲斯之翼的怒无极。 苏醒之后的凌方,虽然身体还不算灵活,可是过去的记忆却不曾消减,面对怒无极的到来,凌方首先想到的是败死于怒无极刀下的卢那贝克。 只是虽然对怒无极有着敌意,但是自己这次能苏醒,却也是拜怒无极魔刀之能,想到此,凌方按下心中敌意,只是对怒无极礼貌性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喝自己的水。 怒无极走到凌方面前,对于凌方那瞬间隐去的杀气当然心中有数,不过一看凌方既已打了招呼,怒无极清楚凌方心中矛盾所在,在随手解下巨魔刀放到一旁后,怒无极劈头第一句话就说:“过去所知你凌方是恩怨分明的血性汉子,可是我却万万没料到,在你的心中竟然纠结着如此深的仇恨,只是在梦中与你交手的人究竟是谁?看他实力不只在你之上,恐怕当世能与之匹敌的,不出三人。” 一经怒无极提醒,凌方再一次试图回想那场梦里的任何情景片段,然而这场梦却好似从不曾存在过似的,脑海中除了一片空白还是空白,唯一有的也只是一个模糊的黑影。 最后凌方摊了摊手表示放弃,眉头一挑,反问怒无极:“说实话,梦中的情景如今任本少如何回想都是一整片的模糊,但是本少却清楚知道梦里的对手非除不可,如今再听你这么一说,本少倒好奇当世有哪三人足以跟那人匹敌?”只看凌方脸上表情,怒无极便知从凌方口中无法获得方才问题的答案,而面对凌方的反问,怒无极倒是毫不隐瞒回答说:“一名是西门无恨、一名是我,而另一人……不,或许她不能算是人,在我眼中她是我前所未见的超级高手,实力之强远超想象之外,就是你梦中这人对上她,恐怕也走不过她三招!”就算是与怒无极有着杀卢那贝克之恨,但是面对怒无极一身宗师风范,凌方虽然口上不承认,心中却大感折服。 在听完怒无极回答之后,凌方撑起身体,重新认真打量眼前这纵横云梦百年的刀界最强者怒无极。 在这刀界宗师这一身超凡气势之前,凌方只觉得犹如面对一把还未出鞘的巨刀,虽然怒无极无意施为,但是凌方已经备感沉重,压力不断往身上袭来。 好久之后凌方微微退了一步,然后回答说:“西门无恨天下第一的实力,本少从未怀疑过,你刀断天地的狂气也是本少生平仅见,至于你口中的第三位拥有你如此高评价的人,或许本少大略猜得到这人身分,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何对本少梦中的对手会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认为你在这段时间所作的梦,是有心人刻意深植在你意识之中的,其目的,可能是想借你之手杀这人!”曾经受惠于亚瑟因而沦为亚瑟手下杀人工具的怒无极,纵然植上魔臂,拥有怨念极深的魔刀墨菲斯之翼,然而或许是长久追求刀中极致,寄望突破自身界限,所以直至今日还能保有个人原则与风格不受魔刀怨念所制。 今日好言的提醒,全赖于出自于对身为新一辈高手凌方的赏识,想到自己过去曾沦为杀人工具的不堪,怒无极不愿眼前这行事、前途皆光明的热血少年走上自己过去的歧路。 “哈……本少自认现在脑筋清楚得很,也自认无人有这能力可以指使本少出手杀人,你的担心恐怕只是多虑,说穿了,这可能只是一场梦,也可能是本少过去曾经矢志超越的对手。” 凌方不笨,当然明白怒无极并非危言耸听,可是同样对自己行事颇有主见的凌方,更相信自己的意志与实力。 “若是如此甚好,毕竟我不愿见到如你这般能让我赏识的后辈受人操弄,或是沦为阴谋者的杀手工具。” “放心!本少从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过去如此,现在亦然!”听着凌方说的如此坚决,怒无极赞赏的看了看凌方,再说:“你凌方也是我生平仅见资质最高的新一辈高手,若然你能把傲气收发于心,相信日后定能超越我。” “虽然这么说很不客气,但本少最终的目标是超越神。” 凌方的狂语让怒无极不由一楞,好一会后,怒无极更是赞赏的发出大笑说:“哈……好一个傲气凌人的凌方,我衷心的期望有朝一日你能拥有超越我的实力,并与我痛快一战。” “放心!这一天将会很快的到来,到时候,本少也会展现让你吃惊的实力,弥补你与老卢那场遗憾之战心中的缺憾!”有了凌方的保证,怒无极带着满心的期待转身离开。 而当怒无极前脚刚走,凌方正要在活动筋骨之时,练武场外又有人到来,而来人是凌方再熟悉不过的人。 凌方看也不看,单纯从来人的脚步声以及空气中的淡淡香味,凌方对于这人身分早已有数。 随手拿着放在一旁的长弓,搭弓拉弦连珠三箭快速射出,先后射出的三箭竟是几乎同时射中远在百尺的箭靶之上,这时来人轻轻拍了拍手,淡淡笑了笑调侃说:“菲菲顶着烈日,好心来探望关心,可是看凌少反应,似乎菲菲来错哩。” “没有的事,如果不是你跟苏梦这些年来的照顾,本少早已成了废人,若不是圣战之日将近,本少急着要让自己赶快恢复最佳状态,早应当面向你们答谢。” 对于再熟悉不过的苏菲,凌方不须任何客套,虽然话中对苏菲有着感谢之意,然而拉弓射箭的动作却不曾停下。 今日如果换做苏梦在场,对于凌方的态度只怕会有所微词,但是苏菲生性大而化之,虽然想得多,却不钻牛角尖,对于所谓世俗礼仪,也只当是人与人之间的表面功夫。 现在看着凌方口中虽然说话,但是态度却浑然不当自己存在般继续练箭,苏菲毫不以为意,静静的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在看着凌方练箭一段时间后,苏菲笑笑再说:“看凌少模样,相信身体的状态也至少回复到了过去八成,再看凌少你眼中的神采,似乎这一觉醒来,实力更胜当初。” “说到这,本少心中也觉得奇怪,虽然身体的感觉有点迟钝,可是本少心底却有种感觉,现在的身体并非是没有回复,而是该说身体跟不上心中所预估。” 说起苏醒之后自己的感觉,凌方停下了射箭的动作,脸上浮现了鲜少在别人面前出面的茫然神情。 看凌方这模样,苏菲像是发现有趣事物般,双眼一亮好奇问:“喔,难道凌少这一睡有了什么奇遇?”“这……本少也不知该说什么,虽然记忆有些模糊,可是感觉就像打了一场硬仗,而且最后还输的一塌糊涂。” 继怒无极之后,当苏菲再问起梦中之事,凌方虽然再一次试图回想,但是仍毫无所获,最后只能用不怎么确定的语气说出自己的感觉。 “若是如此,菲菲真好奇会是怎样的对手,以凌少你的实力竟会输。” “如果知道就好了,虽然只是梦,可是败的感觉却是如此清晰,如果未来有机会让本少知道这人的身分,本少定要在现实的世界彻底的击败他。” 一听凌方用着如此坚定的语气宣告着,不知为何,苏菲在心中竟浮现一种不安感。 正想要再问的时候,苏菲像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捶了一下自己的头,叫道:“啊,瞧菲菲糊涂的顾着与凌少你聊天,差点忘了今天来的正事。” “喔?”凌方还是第一次看到苏菲做出如此俏皮的动作,虽然只是淡淡喔的一声,可是心中倒好奇苏菲所谓的正事是什么。 “在说之前,菲菲想请问你,你对凯洛琳是怎样的感觉?”听苏菲问起凯洛琳,凌方的脸瞬间僵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能怔怔的看着一脸微笑的苏菲,不知该如何说。 不过虽然凌方没开口,苏菲却已经看出了大概,尤其是像凌方如此外冷内热的男子,一旦知道有名女子竟然在自己过去昏迷的五年内悉心照料,心中又怎会不有所感动。 方才苏菲故意问凌方,其实只是想看看凌方尴尬的表情会是怎样,如今看到了,苏菲也不再为难凌方,笑了笑说:“早前菲菲看到她背着行囊走出旅团大门,看她神情模样,应该是打算要离开圣毕斯特,城门卫兵菲菲已经帮凌少你打点好了,如果凌少此时往西门追去,以凌少脚程,应该赶得上才是。” 苏菲话还未说完,沉稳的凌方却早已按捺不住转身冲出,留下带着一脸微笑期待着凌方这一去能有好结果的苏菲。 nk" 第五章断碎的血之鞭 选择离开凌方身边的凯洛琳,独自一人走在远离圣毕斯特的路上,带着黯淡的神情、怀着无奈的心绪,回头看向远方那矗立不摇的白色城堡,眼神之中充满着悲伤又期待的复杂神情。 “既然舍不得,就回到他身边啊!现在的你真不像是我当初所认识的那一个做事干脆、直接的大姐头。” 说话的人是凡席司,早一步离开圣毕斯特的凡席司,似乎早料到凯洛琳定会离开凌方身边,已经悠闲的赶在凯洛琳前头等着。 听着凡席司的调侃,看着他不算成熟的年轻脸上,如今脸上罩着一层诡异的魔气,凯洛琳无心理会也无意回答,不停的脚步径自走过了凡席司身旁。 这时凡席司继续开口说:“相信你自己应该也注意到,走出这一步,意味着你将直接对上七大罪,首当其冲,更将可能面临到昔日伙伴的无情逼命,听我的话,不要卷入这场无谓的战争,只要留在云梦大陆静待一切结束即可。” “一如你小查理心中以击败奥丁为目标,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算眼前是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既然心中做下了决定,我也不会有所后悔。” 凡席司出自真心的提醒劝告,仍未让凯洛琳停下脚步,平稳坚决的回答,更说明了心中早已对自己的下场做好了心理准备。 之所以选择离开凌方,是因为深知凌方身为神兵战士的使命,也明白手握十二魔兵之一的自己,有着必须面对的宿命,尽管身上拥有上古神兵中的震央之坠,然而就当魔界远征的计画敲定那刻起,虽然凯洛琳极不愿意承认,但是握有魔兵,就必须与神兵战士对决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从半藏还有凡席司身上,凯洛琳都能清楚注意残酷的宿命齿轮正缓缓的转动。 所以她必须回到魔界,只有如此才能完全舍弃魔兵之主这身分,才能避免日后与凌方对立的局面发生。 幽静的僻野荒林给人一种悲愁的苍凉秋意,不顾凡席司警告的凯洛琳步行至此,此时后方早见不到高耸庄严的白色巨城,四周除了萧瑟风声,也听不到任何的鸟兽虫声。 凯洛琳似是感受到四周气氛,引来心中神伤,一直不停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左手紧紧握着挂在颈子上的震央之坠,当发自心中的幽然带着无奈叹出,赫然原本无云的晴朗天空,突然急涌浓厚灰云,随着诡异的黑雾笼罩充斥,四周风声乍然一止,原本令人愁伤的荒林俨然成了一座死林鬼地。 立身于突然转变的空间,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急涌而来的冷冽死息,凯洛琳连忙收起了心中的无奈,随着双眼目光一变锐利,血鞭魔浪上手,立即从方才满怀无奈的感伤少女,变成杀气腾腾、怒上蛾眉的大姐头凯洛琳。 看着诡异的黑雾浓而不散,四周空间静寂无声透露着致命的强烈气息,随着四周隐隐传来沉重的锁链拖动声,不曾感受过的强烈死亡之气瞬间充斥四周,忍着空气中令人做呕的尸臭,凯洛琳听声辨位,抓准锁链声方向,反手一扬血鞭破雾抽出。 血鞭魔浪威能赫赫,所到之处浓雾尽散死气尽摧,只是随着黑雾破散,入眼所见竟只是一把缠着重重锁链、散发浓烈死气、漂浮在半空之上的黑色巨剑。 但看黑色巨剑剑刃两旁虽满是残破缺口,巨大剑身又给重重锁链缠住,然而从巨剑上不断散发出的浓烈死气范围所及,不但大地生机尽失,更恍若结界般隔断外界任何联系,就算是名列十二魔兵之一的血鞭魔浪碰触这死气结界,竟也遭强力弹开卷回凯洛琳手中。 眼看血鞭遭结界弹回,凯洛琳旋身再抽鞭击出,更强的鞭势带起更狂猛的血浪魔气。 凯洛琳赌上自尊,决心这一鞭要把眼前这碍眼的死亡巨剑一鞭击碎。 谁知血鞭虽然魔威浩大,击出之际,不但翻起地层更卷起重重鞭浪绞碎一切,可是死亡结界却仍犹若坚不可摧的铁壁般,血浪魔劲甫一撞上死亡结界,便如巨浪打上岸边礁石,浪花溃散而礁石则不见撼动,而镶嵌着红色锐利晶石的鞭尾,虽然利如针锥,但是触上结界之壁,也只是迸出数点火花。 “妈的,这是啥鬼剑,老娘就不信邪!”两次攻击却不见成效,凯洛琳心中是又惊又怒,嘴里忍不住咒骂之际更再强催血鞭魔能,同时旋身血鞭再出,血鞭魔浪绝招浪摧天地夹带毁天灭地之威怒抽而出。 凯洛琳豁尽全身之力抽鞭击出,绝招一现顿时地裂翻起,重重血浪在四周卷起数道红色旋风,不但把四周枯木连根拔起,坚硬如地上巨石也在瞬间给血旋风卷碎成灰粉。 而死亡结界也终于不堪浪摧天地重重冲击,终于给轰出放射状的裂痕,然后像玻璃般碎开。 死亡结界一破,里头死亡气息如溃堤的洪水般翻涌而出,而死亡巨剑则带着巨大的粗黑锁链重重的落下,笔直的插在大地之上。 这时远远的一方传来诡异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快速逼近,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凯洛琳,也因为这诡异的马蹄声而不由一颤。 伴随着马蹄声的接近,凯洛琳在死亡巨剑的后方,终于瞧清楚这名近年来让人闻风丧胆、全身散发着浓烈死气的地狱死骑。 吐息着死亡气息的幽灵战驹,半透明的躯体上滴着粘绸的红色**、马肚上还挂着让人作呕的肠子,骑乘在战驹上头的骑士面戴铁罩、一头红发随风飘起,加上那一身残破铠甲,就像是刚从死亡战场上归来的地狱战士,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与死亡恐惧。 只见地狱死骑策骑到死亡巨剑旁后停了下来,当披覆着黑色护手的右手,看似轻松的拔出插在地上的死亡巨剑时,就见原本缠在剑身上的粗黑锁链给剑劲震断,而有着人高的巨大死亡之剑,在地狱死骑手上像是没重量似的,试探性的一挥一劈,完全不见半点迟滞,从巨剑之上宣泄而出的死亡剑劲,虽然并非针对凯洛琳发出,然而凯洛琳却也给这剑劲横扫的余威逼得不得不抽身退出好几步。 这一瞬间,凯洛琳心中清楚明白,自己跟这名地狱死骑有着相当悬殊的差距,只是虽是如此,凯洛琳仍不服输的叫道:“装神弄鬼的家伙,有何能力尽展吧!”“哈……能击破死亡空间,身列十二魔兵之一果然不凡,虽然我不屑与女子交手,但是既然死神名单上有了你的名字,我的剑将为你劈开通往地狱的黄泉路!”在狂笑之后,随之而来是充满自信与狂傲的死亡宣告。 话未说完,地狱死骑如血般火红的长发猛然飘起,手上死亡之剑更一剑对准凯洛琳胸口刺来,剑势之快,只见整个空间像给切开似的裂出一道黑色长缝。 凯洛琳脑中才刚闪过危险的警讯,却已经失去的先机,饶是如此,凯洛琳下意识间快速舞起血鞭成壁,试图挡下这一剑。 然而实力上的悬殊差距,加上兵器上的强弱当下立分。 就当巨剑一触血鞭之网,赫见十二魔兵之一的血鞭魔浪在剑劲之下瞬间寸断,而凯洛琳则给死亡之剑一剑穿心,张大的瞳孔中说明了心中的震惊、微张的朱唇中想要反讥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 随着穿心而过的死亡之剑缓缓抽出,凯洛琳颓然的跪倒,苍白的脸孔不断滑落斗大的汗滴,渴望着临死前再见凌方一面的执念,支撑着已经疲惫不堪的精神。 看着面前地上那断成数截的血鞭,看着四周被自己的血所染红的大地,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模糊逐渐漆黑的视线,隐隐看到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焦急的跑来。 当四周声音在耳边慢慢的消失,隐隐之间,耳边突然清楚传入自己所渴望听到的声音,无力的倒落在温暖的怀里,一种从未有过的平和,顿时充斥了原本满是无奈的心房。 虽然看不到过去那一双总是充满傲气的双眼如今惊慌无措的模样、纵然耳边再也听不到那总是骄傲的声音如今无助的嘶吼呼唤,但是一滴滴打在脸上的温暖泪珠,让凯洛琳临死之前感受到了,自己过去无所求的付出所换来的真心回应。 也在这一瞬间,支撑着生命的执念终于消散,十二魔兵之一的凯洛琳,成了诸神灭世计画下的第一个祭品。 “琳!你这任性的女魔头,给本少醒过来!”不断仰天嘶吼叫出心中之痛、从未落泪的高傲男子,如今泪洒尘土。 抱着怀中已无呼吸的凯洛琳,颤抖的十指紧紧嵌入在凯洛琳身上留下十个指印,慢慢的,凌方抱着凯洛琳的尸体缓缓站起,含泪的目光带着满腔的恨意扫过四周,最后落在一旁断落一地的黑色锁链上头。 “琳,??放心!我凌方以我生命立誓,就算对方是神也好、魔也罢,我凌方势必让这凶手后悔活在这世上。” 以生命立誓象征着心中的决心,可惜再多的承诺、再多的泪水,也唤不回凯洛琳消逝的生命。 凯洛琳死亡的消息,随着凌方回到圣毕斯特,很快震惊了在皇道之雷旅团内的一干准备魔界远征的众人。 比起杀死凯洛琳的凶手身分,更多人在乎的是原本在凯洛琳身上的震央之坠的下落,只是凌方在回到圣毕斯特之后,便把自己连同凯洛琳的尸体关在房内,虽然武痴等人心急震央之坠的下落,可是单看凌方紧闭的房门上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更透露出浓烈的杀意,就算是强如武痴、狂如八贤也明白,若是妄自破门进入,只有死路一条。 房门之外十尺之处,苏菲悄然伫立已有一天,充满着智慧与自信的双眸看着眼前一片银白的世界,感受着从凌方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杀气中那浓烈的恨意,苏菲心中带着深深的自责,“如果当时我不捉弄凌方,早一步告知凯洛琳离城的消息,也许凌方来得及让凯洛琳免于一死。” “你认为谁有这能力杀掉凯洛琳?”冷冷的询问,出自无声来到身后的月舞天。 苏菲头也不回,语气认真却略带哽咽的回答说:“不管是谁下手,真正可恶的是背后所指使的人,今日凯洛琳的死只是个开端,一直以来隐于台面下的阴谋者,终于开始行动了。” 听苏菲话中的哽咽,看着苏菲眼中带泪脸带恨意,深知苏菲与凯洛琳曾相处过五年的交情,月舞天故意侧过了脸当作没看到,然后冷言追问:“你知道这背后的阴谋者是谁?对方的目标难道不是震央之坠吗?”“乍看之下,凯洛琳遭到不测,似乎是因为身上的震央之坠所引起,毕竟震央之坠的失踪是事实,可是月妹你想想,如果对方真为震央之坠而来,比起现在如此**的时机,在之前,尤其是当众人忙于联盟一事的混乱时期,那时候下手的机会岂不更好?!”“而且这名凶手为何要刻意挑选在凌方苏醒之后下手?要明白,凌方的实力可是远在现今所有的神兵战士之上,选择与凌方为敌,可是非常不智的行为。” “或许对方与凌方有着深仇大恨,刚好知道凯洛琳在凌方心中的重要性,所以才会故意选在那时下手,因为看凌方那模样,他似乎对凶手的身分早已有谱。” “就是因为凌方心中已经认定凶手身分,菲菲才说这是阴谋。 或许月妹你没注意到,其实自凌方复原之后,比起过去有着很大的不同,其中最明显的,就是他那太过于情绪化的表现。” “原本菲菲还想,这可能是因为最近他的气息消失导致菲菲心绪不宁,才会变得多虑猜疑,可是当菲菲看到凌方抱着凯洛琳尸体时,那一脸冰寒得让人发颤的恨意,菲菲几乎可以断言,凌方已不再是当初的凌方。” 听着苏菲这么一说,月舞天楞了楞,只是一脸莫名。 苏菲这时拭去眼角的泪水,神色凝重再说:“现在的凌方就像蓄势待发的弩上之箭,凯洛琳的死,更让凌方的恨意催发到理智再也无法抑制的地步,月妹你知道吗?在凯洛琳丧身之处,除了四周残留凛冽的剑气余劲外,地上竟散布着好几截仍未散去的元素锁链!”“元素锁链!这……”听到元素锁链,月舞天神色猛然一变。 这时苏菲接着再说:“元素锁链虽非他专有的武器,然而也不是谁想使用就能发动,对方这一手的用意是什么,相信不用菲菲再多说什么。” “但凌方可不是笨蛋,这明显的嫁祸手法,又岂有看不出的道理?”“虽然如此,但是对方费尽心思留下这截锁链,若说没有其他意思,那也太说不过去,或许这跟凌方早前说他在昏迷之时所做的梦有所关联也说不定。” 看苏菲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月舞天楞了楞不以为然回答说:“梦!你的想象力也未免太过于丰富,别忘了我过去也是修道院圣女,古往今来,如果有任何咒法秘术加诸在凌方身上,我会看不出来吗?”“月妹的能力菲菲当然再清楚不过,只是这策动一切的阴谋家并非常人,菲菲不得不去对所有的可能做出假想。” 就算月舞天嘴里再怎样认为苏菲太过于杞人忧天,然而事情关系到奥丁安危,月舞天心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凌方的实力之强,是大家有目共睹,凌方与奥丁的关系更是非比寻常,想到若然凌方真要杀奥丁,就算奥丁实力再强,也绝对会因为那要命的兄弟情谊送了性命。 想到此,月舞天冷冷瞥了一眼凌方所住的房门,好一会后,月舞天把目光收回到苏菲身上,冷然说:“跟我说这躲在背后操纵一切的家伙的身分,还有你为何明知对方身分却不下手的原因?既然这事情关系到他,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你拖拖拉拉的作事模式,也会尽力配合。” 看月舞天认真的模样,苏菲暗吸了一口气,低声靠近月舞天耳边说起话来。 对于苏菲意外的谨慎,月舞天虽然显得有些不悦,但是随着苏菲在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后,就只见月舞天脸色越来越差,到最后,甚至摆出完全不相信的神情直盯着苏菲不放。 此时在元素城阵营里头,在主营帐之内,希特连同日、月两大贤者、以及修道院特使,正因为凯洛琳之死所引发的风暴在秘密讨论着。 主位之上,希特一脸凝重,年轻的脸上有身为王者的风范,以及魔导士特有的庄严神秘,曾经彼此对立的两大阵营,如今意外的同处相同营帐,里头没有一丝的敌意、没有昔日私下较劲的味道,反而气氛是出乎意料的融洽,虽然安静无声,但是不管是日、月贤者还是修道院的七名特使,九人的眼中是互相的赞许。 打破沉默的是享誉云梦大陆的日贤者,被公认为当世第一的最强魔导士,论地位,堪称剑界的西门无恨,话一出口,不改严肃的语调,平稳且清晰的把话一字又一字传到每个人耳中:“十二魔兵中的凯洛琳,虽是魔族叛徒,然而若是魔界的制裁,下手之人应该不可能毁掉魔兵,从现场环境看来,下手之人不但出手极快,出手之间更蕴藏不浅的元素魔法修为。” 日贤者话一说完,一旁修道院特使群中也走出一名修道士附和说:“根据我修道院派人查探的结果,那魔女临死之前,似乎走入了他人所布下的结界,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从那魔女在我方掌握中消失到凌方出现,结界解除,这一段时间也才不过短短的几分钟,魔女既然握有十二魔兵之一的血鞭魔浪,论实力绝对有着一定的程度,可是对方能在魔女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布下结界,更在短短时间内了结魔女生命取走震央之坠,无声无息消失,下手之人实力之高、元素魔法修为之深,简直匪夷所思。” “十二魔兵各有其特别的属性与能力,其实若以凯洛琳的实力,应该也不会如此轻易被人解决,错就错在魔兵威能的催升必须借助拥有者的情绪推动,而当凯洛琳喜欢上凌方之初,当日支配魔兵的负面情绪便已经被自身的正面情绪削弱,加上凯洛琳身上又有着与魔兵力量完全排斥的震央之坠,终于导致凯洛琳败亡的结果,唉……”跟着开口的是月贤者。 对于凯洛琳之死,月贤者没办法像日贤者与修道院特使,用着平常语气像讨论事情般多做批评,语气之中带着惋惜,甚至说到最后,更是为了凯洛琳的死发出心中最无奈的叹息。 在场众人对月贤者的反应毫不以为意,就算真有人心中认为月贤者不该为敌人难过,但是月贤者毕竟是元素城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当世魔法两大巨擘之一。 月贤者叹息声未完,很快有修道院的特使接口说:“意外的是,当日那魔女身怀震央之坠孤身离开圣毕斯特,竟然不见武痴等人出面阻止,直到凌方带着那魔女的尸体回到圣毕斯特,才见武痴关心起震央之坠的下落,身为圣战联盟召集人的武痴,他的态度与表现实在有着太多的诡异之处。” “武痴的反应,在本贤者眼中看来,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而从武痴对这件事情的事后处理看来,必须借助神兵之力才能毁掉魔晶柱,恐怕也只是一个召集神兵战士前往魔界的借口。” “事实看来只怕正是如此,从魔界远征军的阵容看来,除了圣毕斯特那个肥城主外,各方王者与强者都是远征军的成员,届时魔界远征军一入魔界,云梦大陆之上堪称强者的人物几乎寥寥可数,就我修道院的另一种想法,恐怕武痴组织魔界远征的真正意图,是想要与魔族共谋窃取云梦大陆。” 听着修道院特使与日月贤者的互相讨论,希特突然插嘴说:“其实魔界远征的目的,是要消灭魔族,这应该是无庸置疑的,而若是要想窃取云梦大陆,别忘了海地拉斯有个神话之子洛雷巴斯,以及拥有恶魔之卷的智者六韬,我元素城也有日贤者坐镇。” “再来天空之城的空中舰队、处事神秘的神之都,也都不是单凭圣毕斯特的军力就能攻下,再说若是武痴的目的真是想窃取云梦大陆,那么他又何必亲身跟随魔界远征军深入魔界设险?就算他真跟魔族有密谋,以武痴如此深的城府,总不会笨到亲身做饵。” “话虽如此,但是武痴为何需要如此仓卒的组织魔界远征?从圣战会议到出发就只有短短一个月,先别说魔界远征军里头成员的默契问题,就单是要各城集结军力组成圣战联军,就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更别说操兵演练了。” “然而事实证明了,不只是我元素城,远在极北之处的极冰之城兽人军团,的确在短短时间内集结了重兵来到圣毕斯特,”虽然一如你所说,就时间上的确没有操兵演练的机会,但是别忘了,各城军队不但都有着鲜明的战斗特色,也有着各自的战斗方式,以六韬的智慧,加上洛雷巴斯昔日曾统领帝国联军的丰富经验,相信只要能在短短时间内熟知军队特性,相信就算是仓卒组成的圣战联军,也会是一支战力与魔兽不相上下的恐怖大军。 ““反正我院修道士会完全听从您的指示,这场圣战就算只是为了掩护魔界远征军进入魔界,秉持着消灭魔族的使命,我院修道士全部会竭尽全力,哪怕是必须付出性命也不会有人皱上一丝眉头。” 听着修道院特使的支持,希特感谢说:“有你修道院的支持,我元素城魔导军队将因为有你们修道院的加入,而能在这次圣战一战成名,届时月师父就请您坐镇大军之中,负责我方与洛雷巴斯方面的调派联系吧!”希特突然的分配不只是让月贤者感到措手不及,就连一向沉稳的日贤者脸上也猛然一愕。 “这……当初城主的本意,不是要老太婆也一同加入魔界远征军吗?怎么……”“我的本意,本是想借助月贤者您的经验带领远征军对抗魔族,但是经过雅典娜这么一闹,显示了我元素城军队虽拥有最精锐的魔导兵器,却严重缺乏战场上的战斗经验,为了弥补这缺点,就只有麻烦月师父您多费心了。” “但……”一看月贤者还有意见,不等月贤者把话说出,希特一语打断再说:“月师父!我的能力足以自保,而且与我同行的还有苏家姐妹与凌方可以信任扶持,虽然魔界属于未知之地,可是神兵之能加上我的魔法修为,相信到时就算碰上真的无法取胜的敌人,我也自信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西雅莎娜,你就遵从王的指示吧!虽然本贤者也打从心底不赞成让王独自涉险,可是王说的也没错,我方军队虽然配备炎铳,论战力的确足以跟魔兽对抗,但是战场经验的薄弱,却也是非常致命的缺点,如果有西雅莎娜你的带领,相信定能让战场上的死伤减轻到最低。” 月贤者虽然对希特的命令仍有异议,但是一听日贤者也同意起希特的做法,就算心里再不愿,月贤者也只好无奈接受。 这时修道院的特使开口说:“今日我院释出了合作的诚意,相对的我院也期望贵主能帮我院解决一件麻烦事情。” 希特早前看修道院特使如此客气态度又如此配合,心中早觉得有所古怪,如今这么一听,赫然明白修道院原来是有求于己,而且这名特使所要委托的事情,定是麻烦至极的难事。 只是纵然心中明白,希特脸上仍不动声色笑笑说:“如果是我能力所及,为了我元素城与贵院日后的和平,别说一件,就算十件我也会尽力完全。” “我院长老们希望贵主能在魔界远征的期间,暗中击杀月舞天取回月之痕。” 修道院特使的话一说出,营帐之内顿时整个静了下来,不只是日、月贤者脸色当场僵住,就算是希特脸上,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好一会后,希特面有难色说:“击杀月舞天!这……月舞天手握月之痕,可不是轻松可以解决的对手,而且在过去她又是贵院圣女,就算是手握七海,我也没信心可以击杀她,取回她手上的月之痕。” “放心!那丫头实力虽强,可是她所修炼的舞月诀,却有个每隔百日封灵三天的要命破绽,在平时这丫头虽然精明,但是一入魔界身处错乱时空之内,届时就算这丫头再精明也势必错算了时机,而且魔界远征军里头还有我院的伏兵,只要时机一至,这丫头纵有九条命也难逃一死。” 修道院特使话说的得意,并且信心满满,谁也没想到原本单纯的魔界远征计画,竟然也牵扯着修道院诛杀月舞天的阴谋。 结束了会谈,在修道院特使离开之后,希特与日、月两大贤者坐在营帐之内无言相对。 不语的三人心中,对于修道院欲杀月舞天的决心各有盘算。 希特平日从容自若的脸上写满着犹豫,日贤者严肃不怒而威的脸上,则带着一丝百年来难得浮现的喜色,至于月贤者脸上则是有着不高兴的神色,同样无语却完全不同的心思。 好一会后,月贤者打破沉默不满说:“月丫头虽然平时没啥礼貌姿态又高,可是当日阿兹撒克复出倒也出了不少力,而且在她过去领导之下的修道院,修道院与魔导院也一直秉持着良性的竞争,现在修道院有此请求,实在令老太婆感到不齿。” 比起月贤者不客气的抱怨,日贤者不做评论反而说:“没想到修道院的最强秘学舞月诀,竟有如此致命的破绽,如此比较起来,魔导院还是略胜一筹。” 月贤者的抱怨跟日贤者的言语,希特充耳不闻,心中想道:“月舞天过去为修道院如此付出,如今却落得被背叛的下场,若能善加利用,可是让她投入我方阵营的最好机会。” “然而现在又是元素城与修道院联手,再创昔日魔道院盛世的最好机会,若是在此时与修道院翻脸,那么影响之大,势将牵涉到元素城日后的发展;可是要是我乘人之危杀了月舞天,一旦让苏梦知道,恐怕又会怪我小人从此不睬我,这……”想到了自己未来要是一旦趁月舞天能力尽失的日子内,出手杀了月舞天,苏梦那完全可预期的反应,希特就感到两难。 身为一城之主,本该将眼光放远,可是希特毕竟年轻加上对苏梦又情有独钟,使得希特虽空有卓越眼光,却因为放不下苏梦而心有顾忌。 就在这时,门外卫兵突然在外传报,圣王阿波罗要求单独会见希特,阿波罗意外的来访,使得希特与日、月贤者三人皆感惊讶,而这一夜,希特与阿波罗的会面,更为希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转变。 nk" 第六章晨曦武装 宁静的庭园,种植着奇花异草却戒备森严的宾华园内,今日突然下起了大雨,让空气中充满着浓厚的湿气。 临月楼上,妖精护卫或明或暗守在每个入口处,保护着神都之主兰妮雅,只是这些妖精护卫空有过人的灵敏听觉,就算是比圣毕斯特的卫兵还要尽责,却怎么也听不到此时从远方天空传入兰妮雅房内的锁链拖动声,甚至没人注意到,原本独自待在房内的兰妮雅,悄悄的独自随着这锁链声离开。 磅?的大雨、呼啸不止的强风,毫无人迹的圣毕斯特城郊外,残留着当日女神光炮肆虐后的苍凉景象。 半折的旗帜、烧焦坍塌的营帐。 原本给血染红的大地,虽被今日大雨的冲刷洗尽,然而空气中那浓厚的亡者怨气,却始终弥漫充斥。 悄然来到的兰妮雅双手合十,低声的唱吟净化光咒,对这些无辜死在女神光炮下的怨魂,尽着自己的一分心力。 只是这时,当空中降下散发着强大死气的死亡巨剑,原本充斥四周将给净化的怨念,却被突然落下的死亡巨剑给全然吸收。 只见缠住巨剑的锁链诡异的波动,不断往外延伸增长,随着吸收怨念之后,死亡巨剑老旧的黑色剑身上原本不怎么明显的血槽,如今不断地冒出鲜红色的血液。 短短的时间内鲜血流满整片大地,强烈的死亡气息更如暴风般吹袭着一脸惊讶的兰妮雅。 死亡巨剑的降临,透露着神的阴谋正持续不断的进行。 继凯洛琳之后,渴望着鲜血与灵魂的巨大死亡之剑再度出现,今夜借着剑上锁链传出的声音,像是死神牵引亡者的钟声般,悄悄的吸引来写在死神名单中的下一个活祭品。 而这人正是追循锁链声而来的晨曦女神兰妮雅。 兰妮雅足下闪着金色光气,如踏云一般漂浮在泥泞的大地之上,略带惊奇的眼神顺着锁链声传来处望去,看着前方雨雾之中,异常漆黑且不断冒出鲜血染红大地的死亡巨剑,霎时之间兰妮雅赫然明白杀凯洛琳的凶手是谁,但同时也对自己竟会是下一个目标而感到不解。 “我本以为诸神只是想藉人族的势力消灭魔族,今日看了传说中鼎立于冥界骸骨山巅、象征着冥帝至高无上权力的死亡之剑出现,我终于明白,原来所谓魔界远征只是神的阴谋,不过以我为目标,神也太捺不住性子了吧!”在金色圣光笼罩之下,就算是再大的雨也给圣光挡开,身穿着鹅黄色的长袍,黄金色闪亮的长发下,白晰的脸上原本讶异的神情很快回复了过往的平静。 纵然是面对能在极短时间内取走凯洛琳性命的神之杀手,兰妮雅仍不失女神高贵的姿态,平静以对。 “哈……是阴谋也好、计画也罢,只要杀了你一切就将结束。” 笑声之中,地狱死骑从雨雾中昂然走出,停在死亡之剑旁,在一头如鲜血般火红的长发下,解下铁面罩的那张有如恶魔般的脸,如今正露出嗜血的凶猛目光,直盯着全身散发圣气的兰妮雅。 看着眼前的地狱死骑那一身残破的亡者铠甲,与破旧脏污随风飘起的红色披风,地狱死骑浑身散发强烈的死息,布满着红色血丝的双眼更是射出锐利的敌意,随着地狱死骑如宣誓般的狂语一停,兰妮雅意外的幽然叹气,然后不发一语,只是双眼怜悯的回应地狱死骑直视而来的强烈敌意。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从兰妮雅的眼神中,地狱死骑看出,那是兰妮雅深感自己身为某人手下杀人工具的同情眼神。 地狱死骑仰天愤怒的咆哮,渴望着从此解脱的冲动引燃心中更强烈的杀意,瞬间束缚着死亡之剑的锁链自行解开,顿时黑暗转眼吞噬浓云密布的天空仅有的一丝光芒,下了一整天的磅?大雨蓦然一止、充斥耳边的风声也霎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穿梭飘移的死者亡灵,以及充满着强大怨气的凄厉嘶吼。 瞬间转换的景象、转眼充斥的怨灵,高举起死亡巨剑的地狱死骑,仰天发出一声长啸!顿时只见地狱死骑脚下大地不断往上隆起,把地狱死骑整个人推向上空。 而当啸声一停,数百道空雷随之落下,瞬间的闪光映亮整片死亡大地,就见全身散发着金色圣光的兰妮雅四周围绕着无数的怨灵,下方大地穿出数不清的铁青色枯瘦鬼手四处乱抓。 看着四周一片昏暗的死亡之界,听着四周无数怨灵凄厉的嘶吼,兰妮雅像是心中做下决定似的,眼神射出坚定的目光,语气虽轻,却清楚传至死亡之界的任何角落说:“如果我的死可以为人族换取下一次万年的和平,把生命交予你又有何不可,只是如果取我性命只是为了成就神高高在上的无上地位,那么就算是我再清楚明白自己的未来只有死亡才是唯一解脱,此时我也会做出最后的挣扎。” 兰妮雅话才说完,身上圣光化作有形黄金圣袍,原本空无一物的右手上也多了一把黄金长剑,左臂之处挂着上头镶着红水晶的黄金圆盾,这时兰妮雅美丽的脸上平和不再,浑身散发着过去身为天才女剑士的英气。 这时上头传来,给隆起的大地推上空中的地狱死骑那刺耳的疯狂笑声,笑声之中,隐约可听见地狱战驹的低声马嘶。 突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由远而近踏着死神的索命之音快速逼近。 就当围绕着兰妮雅周身的怨灵整个散开,全身散发着浓烈死息的地狱死骑不但早已拖剑从山之巅直冲而下来到兰妮雅面前,更挥起巨剑对准兰妮雅,拦腰就是全力的一斩。 兰妮雅当即想也不想,就举起盾牌往巨剑挡去,铿锵一声,巨剑所带来的强大冲击,硬是把兰妮雅连人带盾打飞撞向一旁巨石。 就当地狱死骑策马追上单手挥起巨剑要补上致命一剑时,眼前兰妮雅身上的圣袍突然散射刺眼的金色圣光。 地狱死骑压根没料到承受自己剑威、应该昏迷的兰妮雅竟会有这奇招,在刺眼圣光下,地狱死骑只觉眼前一花,原本准备挥出的巨剑顿时失去准度,重重劈落在大石之上。 一剑落空的地狱死骑虽然双眼受金光影响,一时之间看不清眼前事物,不过拥有过人修为以及丰富对敌经验的他,单凭着四周声音、空气中的气流,下一瞬间迅速捕捉到兰妮雅的位置,一个反手再举起劈落在大地的巨剑,地狱死骑吆喝一声,丝毫不给兰妮雅反击的机会,举起巨剑当头劈下,随即由劈转刺,犹如电光般迅捷的一剑,不偏不倚往兰妮雅胸口刺去。 只是地狱死骑剑再快,承继着雅典娜之泪的兰妮雅,也不再是过去那只会任性耍弄花梢剑招的娇气公主。 眼见死亡巨剑穿胸刺来,身穿金色圣袍的兰妮雅,不但在第一时间踏风高跃至地狱死骑上头避过穿胸刺来的一剑,手上黄金长剑更施展师承西门无恨的雪梅剑招予以还击。 冰寒的雪梅剑气、强调着攻守一体的雪梅剑招,重生后的兰妮雅再现当日人称天才女剑士的风采,手上黄金圣剑凌空刺下,金色剑芒犹如无数金色梅瓣般点点落下,虽然美丽,可是却也同样致命。 平日从不失手的地狱死骑或许是因为急欲在最短时间杀败兰妮雅,今日出招全是毫无保留有去无回的逼命之剑。 然而剑劲虽猛、剑势再快,当刺出的一剑再度落空,地狱死骑纵然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上头逼命的剑气,也无法及时抽剑回防,一道道的金色剑气当头直刺而下,地狱死骑也终归为不世高手,不等剑气穿体,连忙抽身倒飞离开马背。 只是地狱死骑虽避过兰妮雅凌空刺下的剑气,座下地狱战驹却遭剑气穿透硬生生倒地,然后遭圣气净化变成一地的灰烬。 战驹化作灰烬,地狱死骑退势一止,不等双目视力恢复,听声辨位,倒拖巨剑弹身再直冲兰妮雅而去。 兰妮雅见状,身形甫一落地挥剑再闪金色剑光,身形再动,在金色剑气飞射之际,脚步轻点,脸上毫无半点惧意的冲向地狱死骑。 一边是被冥帝所操纵的死神、一边则是由雅典娜一手创造出来的晨曦女神,这场双神之斗,同样也是两方无奈之战,为自由因而无奈出剑、为生存所以无奈迎击,当死亡巨剑与黄金圣剑双剑交锋,电光之中清楚可见,黑色的狂焰与金色的圣光相互冲击毫不相让。 一时之间剑气飞泄急摧四周大地、气劲飞荡猛扫八方一切!交战的两人,地狱死骑神态疯狂,式式尽是有去无回的血杀剑招,而兰妮雅左手盾右手剑,两分攻八分守攻守有度应对得宜,一时之间两人交手超过百招,竟仍是不相上下。 而就在两人酣战之际,本该在神都的露塔娜娜意外来到,无声无息的定立一旁观看这场双神之斗。 只见随着兰妮雅与地狱死骑的战斗开始呈现胶着,露塔娜娜脸上的骄傲神情越是讶异惊奇,嘴里更喃喃说:“没想到这地狱死骑虽然只是低等的人族,竟能完全驾驭冥帝之剑,难怪以凯洛琳的实力会连一剑都接不下。” “如今战况呈现胶着,虽然死亡之界仍暂时隔绝他人感应,可是时间一久结界力量终会减弱,届时势必引来圣毕斯特内众人的注意,哼,趁着有这死亡结界,正是取兰妮雅性命,获得她体内雅典娜之泪力量的最好机会。” 随着心里的盘算,露塔娜娜双眼直锁前方兰妮雅身形,因为私心而萌生的杀意、随着贪念蓄势而发的念之领域,露塔娜娜双眼目光闪动蓝色光芒,就当缠斗中的地狱死骑与兰妮雅两人身形分开之际,念之领域瞬间发动!全神贯注的地狱死骑与兰妮雅两人,根本没注意到一旁露塔娜娜的出现,直到陷入了念之领域,地狱死骑脸上露出惊讶神色,而兰妮雅则脸色一变,吃惊的循着念之领域发出的方向望去……露塔娜娜的出现,身为神都之主的兰妮雅表情不喜反忧,因为露塔娜娜眼中浓烈的杀念,正毫不隐瞒的借着念之领域强烈传递而来。 这时兰妮雅只能暗怪自己方才太过大意,竟然过于专注与地狱死骑的战斗,而完全没察觉到露塔娜娜的气息。 如今自己身处念之领域内,在全身受无形念力束缚之下,不论是自己还是地狱死骑的生与死,都全在露塔娜娜一念之间。 这时露塔娜娜一脸得意的来到兰妮雅面前,看着受自己念力所缚无力挣扎的兰妮雅,露塔娜娜得意说:“一直以来我族总是受制于神之下,听命于神的指示行事,当年之战,更因神的愚蠢作为差点落得灭族下场,就算是跟随着雅典娜的脚步脱离神的掌握,然而这雅典娜性情善变,与她相处犹如伴虎般朝不保夕。” “如今有这大好机会,只要杀了你,夺取你体内雅典娜之泪的力量,届时神也好、魔也罢,哪怕是雅典娜亲临,也对我无可奈何!”“唉!既是娜娜你要杀我,把命交给你又何妨,当我在神都期间,我早已明白你妖精族之悲,如今就算不受你念之领域束缚,只要你说一声,我也会把性命交给你,毕竟死亡对我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 “只是我也希望在你杀了我之后,能因为雅典娜之泪中的慈悲,体谅人族之苦,为了你神都,也为了云梦大陆上的无辜人们,贡献出你的力量,帮忙众人对抗魔族以及阻止诸神灭世的阴谋。” 露塔娜娜言语之中已经明显流露心中恨念,兰妮雅自知今日死劫难逃,虽然心中有所不甘,但事已至此,也只有黯然接受,如今只希望自己的死,能为她、为人族的未来奉献最后的一分心力。 “啧啧,看着你这样哀求本小姐,本小姐就勉强答应吧!”听着露塔娜娜得意的一句答应,兰妮雅不做任何挣扎,闭目等待露塔娜娜致命的一击。 只是片刻过后,非但露塔娜娜没出手取命,反而听见地狱死骑发出一声闷哼,同一时间念之领域瞬间解除,重获自由的兰妮雅错愕的睁开眼,她万万没想到露塔娜娜攻击的对象竟换了地狱死骑。 “娜娜??……”看着地狱死骑受露塔娜娜念之领域一击,连人带剑暴射出三道血箭弹出百尺之遥,兰妮雅错愕纳闷之际,露塔娜娜背手慢慢走到地狱死骑跟前冷哼说:“哼,诸神自以为聪明,故意引本小姐进入与外界完全隔绝的死亡之界,就是想借本小姐之手取你性命。” “只要你一死,雅典娜盛怒之下势必血洗神都,而届时本小姐为报灭族之恨也将势必挑战雅典娜,虽然只要杀了你,本小姐就能借着雅典娜之泪的力量有所提升,只是就算如此,本小姐也清楚凭自己实力只能勉强与雅典娜战成两败俱伤,而这结果,正是那些狡猾的诸神所要看到的。” 露塔娜娜说话的同时,一脚不客气踢了踢倒地不起的地狱死骑,然后说:“喂,今日本小姐不取你性命,是因为你也只是受神摆布的一只棋子,相信你也明白今日的一切,诸神早有意让你跟兰妮雅陪葬,如果你还是甘愿成为神的杀手,记住!兰妮雅的命是属于本小姐的,想要杀她之前,你最好先衡量自己有没这实力,不然下一次念之领域可是会让你尝到支离破碎的滋味是何等的痛苦!”露塔娜娜话说完后,念之领域再度发动,一个瞬间,死亡之界受强大念力冲破转眼瓦解,顿时天空风雨**而下,大地更回复早前的苍凉。 这时露塔娜娜回头对兰妮雅毫不客气的说:“神都我族军队已经应她的要求来到,希希那家伙也在女神号内进行最后的调整工作,身为神都之主的你要是没事做就乖乖待在房内,别再随随便便就给人引诱出来,要知道,你若是死在外人手中,这对我们神都可是莫大的污辱。” “我只是没想到神竟然无视于雅典娜的存在,这么快就把目标放到我身上。” “哼,如果??清楚之战的始末,就该明白神的行事作风有多么狠辣无情,顺便提醒你,最好别去跟凌方说杀凯洛琳的人是谁,本小姐可不希望那凌方贸然行事,破坏了她精心布置的一切计画,惹得神都成为她宣泄怒气的牺牲品。” 露塔娜娜话中充满着对神无比的怨念,说到最后,也不忘提醒兰妮雅要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设置着幽玄之间结界的火炎山神秘空谷内,这一日,空气中原本让人感到窒闷的热气乍然消散,随着一道破云轰下的天雷笔直轰落,在一声轰隆巨响中,高淹而起的爆炸尘浪中,一道身影慢慢走出。 一身的自信、一脸的冷酷,孤瘦的身形腰上挂着魔剑太月,脚步沉稳踏实,周身剑劲回荡不断,恍若人是剑、剑亦人。 而这人正是当日进入幽玄之间的奥丁。 通过特亚修所安排的试炼,慢慢走出幽玄之间,奥丁全身散发出无可披靡的剑气与狂意,就当奥丁完全踏出幽玄结界之外,脚下大地突然整个崩垮,突生的奇异力场则让崩垮的巨石像无重量似的往上漂浮。 踏在一块巨石上头的奥丁眼睛冰冷地扫过四周环境时,远远的发现卡不拉得正带着满意的笑容,站在空谷入口处迎接自己。 奥丁见状,毅然往卡不拉得方向走去,这时本该踏空的脚步却踏实的落在另一颗巨石之上,飘移四周的巨石一块接着一块在奥丁脚下搭成悬空石阶,而奥丁对这悬空石阶则表现出理所当然的模样,一脸平常的走到卡不拉得面前。 “唷!小伙子挺不赖的唷,才不过短短时间就通过了特亚修的考验,看模样,你这把剑经过了幽玄之间的锻炼以变得更加锋利,只是……”卡不拉得一脸和气,对着当面走来的奥丁打起招呼来,话说到最后,突然一顿,整个脸色垮了下来,然后气着大叫道:“只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强者出场,都需要这么夸张吗?这空谷可是我日后打算退休养老的预定地耶!现在你一出来就毁了这空谷,你要我日后在哪养老啊!”奥丁听到这话,正想表明这一切并非自己所为,只是话未出口,就在这时,奥丁身后崩垮的大地之下,一声尖锐刺耳的龙吼从地底深处清楚传来。 伴随着龙吼,接着传来的是一连串让人站不住脚的剧烈震动,与直冲云霄翻涌回荡的强大旋风气柱!突来的龙吼与剧烈震动,饶是卡不拉得也脸色为之一变。 奥丁回头望去,在风柱之中隐约可见一头龙形庞然巨物,破地而出平稳浮在半空之上。 突然的巨变让站在奥丁身旁的卡不拉得,首先承受不住眼前风柱带来的强大风压,矮肥的身体硬是给风压整个挤入身后山壁之中。 奥丁见状,正想伸手把卡不拉得从山壁中拉出,然而这时藏在风柱里头的龙形怪物却破风而出,以狂龙吞天之势对奥丁张嘴直噬而来。 穿破风柱、张嘴直噬的龙形怪物现出了真面目,奥丁定眼一看,这头龙形怪物赫然是早前所见的黑色巨龙。 面对这黑色巨龙突如其来的攻击,奥丁避也不避,身动瞬间竟是以肉身直冲黑色巨龙而去。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色巨龙大嘴要咬下奥丁的瞬间,巨龙的巨大躯体竟是猛然炸开化作无数黑色光点缠住奥丁,而在黑色光华之中不见奥丁挣扎,反见他脸上藏不住的讶异之中带着一丝喜色。 原来就在奥丁被黑色巨龙炸散化作的光点缠上的瞬间,不但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强大冲击,也没有半点难受的痛楚,反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源源不绝的充斥体内,不但融合了体内魔气与元素灵气,全身更感觉到如沐春风般的舒畅。 就当奥丁在脑中赫然浮现方才所见到的黑色巨龙形体时,全身感受到力量完全达到饱和的压迫感冲击而来。 “啊!”奥丁一纾胸口郁闷的奋力一吼,全身达到饱和的力量像是得到宣泄般,往外翻涌而出,狂猛的气劲掺杂嗜血的魔劲以及极端的元素灵波,飞泄而出的气波中带着无数道有形的元素锁链,藏着无形的凛冽剑气。 一瞬之间本已残破的空谷再遭肆虐,包覆空谷的坚硬谷壁,裂出好几道深长的谷缝,原本清凉的空谷瞬间充斥火炎山特有的酷热。 被气劲整个压入山壁之内的卡不拉得,在奥丁气劲宣泄下,随着山壁的崩裂重获自由。 看着空谷转眼被夷平,再惊见眼前射出元素锁链全身爆发出强劲气波的奥丁,卡不拉得拉长了下巴久久说不出话来,直到奥丁外散的气劲逐渐平息,当尘烟落下,大地恢复原有的平静,卡不拉得才吞了几口口水,硬是从喉头吐出字来说:“龙……骑战……铠!”当卡不拉得的惊呼声传来,奥丁这时也发现,原来身上不知何时竟穿着有黑色巨龙形体的铠甲,龙头形的右臂护甲、左臂上锐利的爪形铁勾,身着这一身充满着侵略性的战铠,奥丁顿时醒悟,原来方才加诸于身上的,正是这龙骑战铠的力量。 从卡不拉得惊讶的脸上,奥丁明白,卡不拉得定是知道关于这身铠甲的由来,当即飞落到卡不拉得面前追问道:“你说这身铠甲名叫龙骑战铠?”卡不拉得惊讶的绕着奥丁走上一圈,上下打量后,对奥丁身上的龙骑战铠评头论足,说道:“你身上这身铠甲,的确是过去龙骑士特亚修专用的战斗铠甲,结合着魔龙之形、战龙之威、飞龙之速,再以龙王之姿号令群龙为神而战,这是只有拥有神的力量才能穿载的战铠,所以过去又有一名为‘上帝武装,而这也是特亚修在获得裁罚之剑时,创神者所赐与用以驾驭群龙的龙骑士战甲。” 听着卡不拉得的解释,奥丁一边感受着从身上战铠源源不绝传来的强大力量,一边不解的问:“从这身龙骑战铠所传来的力量波动,明明就远远超越上古神兵,为何当初特亚修会放弃这么强大的力量,转而使用上古神兵?”卡不拉得白了奥丁一眼再解释说:“那还不是因为特亚修本身的宿命使然,要知道特亚修虽然身为龙骑士,却也同样是上古神兵战士之一,龙骑战铠力量再强,却无法与上古神兵相互结合,为了完成辅佐上古魔道继承人共同对抗魔族的使命,特亚修在拿起裁罚之剑的同时,就算心中再不愿,也得解下龙骑战铠,舍弃掉本身身为龙骑士该有的强大力量。” “原本我还想说,当日特亚修面对雅典娜,应该是要坚持着自己的使命而不愿穿起龙骑战铠,但是如今看来,他当日是决心牺牲自己性命,把龙骑战铠留给你这小子,好来对抗魔族以及雅典娜。” 体验到了龙骑战铠所带来的强大力量,再听到卡不拉得竟说特亚修宁愿牺牲性命也不愿穿起龙骑战铠,竟是有意让自己继承他龙骑士的力量之后,奥丁红着眼眶忍不住脱口骂道:“特亚修真是个笨蛋,以他自己的修为配合龙骑战铠的力量,绝对足以跟雅典娜抗衡,为何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把龙骑战铠留给不论力量跟智慧都远不如他的我?”听出奥丁对特亚修的咒骂带着强烈的感动之情,卡不拉得拍了拍奥丁肩膀笑笑说:“小伙子,你也太过低估雅典娜的力量,老实说,就算特亚修穿上龙骑战铠,以他当时的状态想胜过雅典娜,仍连三成机会都不到!”卡不拉得看奥丁不说话,话锋一转轻松再说:“而看你现在这模样,至少特亚修用尽心机布置这一切也算是值得,以太月杀神之锋配合龙骑战铠之能,再加上你一身力量,可预期的是在魔界这舞台之上,你与雅典娜的一战势必精采万分,只不过现在更令我感兴趣的是,凯洛琳之死所将要引发的风暴!”卡不拉得像是故意提起凯洛琳的消息给奥丁知道,而奥丁在意外听到凯洛琳死亡的消息后,果然一如卡不拉得所预期的一般,脸色猛然一变,不敢相信的追问:“凯洛琳死了!这怎么可能?”“本来我也不相信啊!可是事实如此却让人不得不信,你的好兄弟凌方在阿波罗跟怒无极合作之下苏醒,过后没几天,凯洛琳在圣毕斯特城郊树林内遭人杀害,这是近期轰动全云梦的大消息。” “圣毕斯特人才济济强者如云,难道没人看得出凯洛琳是死于何人之手吗?”没想到一直悉心照顾凌方的凯洛琳竟然遭人杀害,回想着当日与凯洛琳交手时她所展现的力量,就算这是事实,奥丁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 “关于这问题就要怪你兄弟,听说凌方把自己跟凯洛琳的尸体关在房内不出半步,方圆十尺之内,不但充斥浓烈杀气,更下起大雪,别说武痴,就连苏丫头她们也难越雷池一步,被凌方的杀气挡在房门十尺之外。” 听着卡不拉得的解释,奥丁在好不容易重整自己方才听到凯洛琳死亡消息的错愕心情后,冷静盘算,好一会后说:“凯洛琳实力着实不弱,可是凶手却能在圣毕斯特城郊,在没惊动他人的极短时间内下手成功,这名凶手也许是亚瑟背后的影子,那名同属于十二魔兵之一的狙击者。” “非也非也,就我所知道,对方不但是直接对上凯洛琳,而且还毁了血鞭魔浪,明显可见这人实力不但超过凯洛琳许多,而且从血鞭上的平滑切口更可以知道,这人手上还握有一把异常锋利的神兵利器。” 听出卡不拉得话中玄机,奥丁忍不住诧异追问:“神兵利器?你的意思是,这凶手并非神兵战士也不是十二魔兵?”“哈哈,你这小伙子变聪明了喔!在我这史上第一的铸匠眼中看来,对方所使的武器该是属于双手巨剑一类的剑刃,虽然没办法知道对方用啥招式,可是当世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击杀凯洛琳的用剑高手,却是屈指可数。” 卡不拉得拍了拍奥丁的头,笑了笑赞许说着。 “五大名剑使用巨剑的也只有卢那贝克,可是卢那贝克早已战死古斯高城外,这普天之下,可以使用巨剑在短时间内击杀凯洛琳的,难道是尽得卢那贝克真传的希特?可是希特根本没有杀凯洛琳的动机呀?”在没有看到凯洛琳尸体,也没有看过案发当场的奥丁,如今只能凭着卡不拉得所说的线索说出自己的推论,只是话一出口,却也同时知道自己的推论缺乏明显的动机,而无法成立。 果然奥丁不负责任的推论才刚说完,卡不拉得随即反驳说:“去去,才刚称你聪明,才一会却又笨了起来,希特这小子虽然被称为天才,却也仅限在魔法上的成就,他若想单凭剑技击杀凯洛琳,那只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自讨苦吃。” “那……”“唉,这人的身分我虽早了然于心,可是我却不能对你说出这人的身分,只是念在你跟我之间的缘分,我好心告诫你,同时也算是我为你再铸太月的唯一要求,就是当你一离开这火炎山的那一刻开始,从今以后别再使用元素锁链,不管是在任何情况之下。” 对于卡不拉得一脸认真的要求,奥丁虽感莫名,然而想到自己如今剑术大成,又身负龙骑战铠龙神之力,而当初创造出元素锁链,原是因为叹息自己无能,导致兰妮雅与苏芸先后殒命,加上要封住体内阿兹撒克之故。 如今阿兹撒克早已经脱出、兰妮雅又已经复活,至于苏芸之仇又将在魔界中解决,元素锁链早无存在意义,所以奥丁没有多想什么,也没逼迫卡不拉得说出凶手身分,点了点头表示应承了他的要求。 性情古怪的卡不拉得似乎没想到奥丁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一时之间楞住,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 好一会后,卡不拉得一语不发,转身带着奥丁走出已经全毁的空谷,当两人再回到火炎平台之前,卡不拉得远眺西方无云的晴空感叹说:“狼烟已起,圣战旗帜将飘过染红的血腥莱因河,插上诡异神秘的魔界大地,而难得和平的风野平原上,也将再充斥起因野心而送命的可怜灵魂,自大战过后的一切宿命,即将揭开最终的序幕,结局会是黄昏过后无尽的黑暗,还是晨曦来临时永恒的光明?”突然的感叹、令人意外的神伤,卡不拉得矮肥的背影看在奥丁眼中顿时变得巨大起来。 细思卡不拉得话中所说,赫然醒觉自己进入幽玄之间虽然不见天日,然而也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想起魔界远征的计画,奥丁心一紧连忙问:“我进入幽玄之间到底有多久,魔界远征军难道已经出发了吗?”“三天之前,天空之城的空中舰队曾从火炎山上飞过,算算时间,这一两天也该是远征魔界的时候。” “既然如此,那我就此告别。” 一听到魔界远征的时间将至,奥丁不再逗留,连忙急着要离开。 卡不拉得见状也不阻止,只有认真说:“切记,不论魔界远征暗藏多大的阴谋,你的最终对手永远只有雅典娜一人,你与雅典娜的一战,也是决定日后人族存亡的关键之战。” “我想特亚修定是早已预期到今日局势的发展,所以才会把龙骑战铠留给了你,更委托我为你锻铸太月这柄魔剑,只是如今的你虽然足以跟神、魔同台竞技,可是比心机,你却差上好大一截,重感情的你日后势必遭遇到与战友兵刃相对的无奈情境,甚至还极有可能面临必须手刃伙伴的痛苦抉择,届时希望你能好好想想特亚修对你的用心,千万别让你的一念之仁、你的心软,导致无法阻止的大灭绝!”卡不拉得说的肯切,但奥丁一心急着离开,也只当卡不拉得只是想藉自己之手击败雅典娜,证明太月在无界之上,所以奥丁也不去细想卡不拉得话中所指之意,点了点头笑了笑表示自己明白,跟着便腾空飞起,凝聚身后的风元素化成一对大翅膀,穿着龙骑战铠的奥丁整个人就如一头扬翼飞起的黑龙般,快速的消失在西边的天空。 而卡不拉得看着奥丁身影消失在西边的天空之后,嘴里喃喃说:“这是你既定的宿命,也是承接特亚修心愿的你,所必须肩负的责任,噬神的獠牙,我已经交给了你,阻止灭绝的能力,特亚修也已经利用幽玄之间的形式送给了你,现在就只等着你的心觉醒,届时希望你会成为我与特亚修心中所期望的创世者,而不是灭绝一切的破坏神呀!”nk" 第七章圣战风云 飘扬的旗帜、严整的军阵,来自各方势力的军队在风野平原之上列阵排开,是为了对抗魔族,也是为了扩展日后的霸业版图。 这场表面上打着争取未来和平,实际上却只是满足于某些野心家的一战,这场日后名为“最后战役”的圣战,是继万年前之战后的惨烈血战,也是最后的终止与结束。 战意高涨的海地拉斯铁骑、设备精良的元素城魔导部队、骄傲优美的妖精弓箭队、魁梧骇人的兽人大军,以及结合由皇道之雷旅团与各地勇士,配合着圣毕斯特大军的联合军,自之战后,前所未有的种族大联合,在联盟统帅洛雷巴斯一声令下,布满了大半边风野平原的联盟大军,浩浩荡荡的往前方一片黑暗诡异且弥漫危险气息的黑雾迷林方向进军。 以兽人族大军为前导军的联盟大军,踏着骄傲的步伐,抛下了种族之间彼此的歧视,随着川流不息的莱茵河出现在眼前,后方下令进攻的信号一射出,伴随着充满兽性的咆哮便震撼天际。 当一道道刺眼强烈的魔导光束,越过兽人大军,穿射没入黑雾迷林内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与震耳的爆炸声,隐于暗处的魔兽蜂涌冲出。 密密麻麻的魔兽如翻倒的黑色墨水覆盖了碧绿的莱茵河、掩盖了枯黄的大地,犹如黑色巨浪,瞬间与数以万计手持长柄战斧的兽人大军,在莱茵河畔上暴发激烈且强大的冲击。 发出兽吼双手挥动着巨大长柄战斧的兽人,经过了万年来不断进化,拥有着原始的兽性、超乎想象的怪力、加上进化之后更为敏锐的神经,再加上由基因不断改造的生化兵器,要说兽人族是为了战斗而诞生的种族,绝对一点也不为过。 相比下来,体型更为庞大,外型更为恶心,以利爪、巨齿、毒液……等作为武器的魔兽只是单纯凭借嗜血本性在战斗而已,越激烈的战斗越能让魔兽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 若说兽人是近战的王者,那么魔兽就是为狩猎而生的掠食者。 飞溅的红色鲜血、浓稠恶心的绿色体液,兽人的咆哮、魔兽的嘶吼,随着圣战序幕揭开,一具具倒落的尸体、一根根半折的旗帜,昔日的古战场化成今日的杀戮地狱,被染红的碧绿莱茵河上漂满一具具尸体、广大宽阔的风野平原早给鲜血染红、被互相杀戮的战士躯体掩盖。 这一刻,什么圣战崇高的理想全然不再,魔兽征服云梦大陆的野心也不见,彼此之间只有互相的杀伐、互相为了这一刻的生存砍杀眼前的敌人。 而就当担任前锋的兽人大军与魔兽打得昏天暗地的同时,一大片的黑影正从风野平原后方慢慢飘向黑雾迷林,后方负责指挥调度的洛雷巴斯抬头看着上头空中舰队已经出发,连忙下令两翼的海地拉斯铁骑军与圣剑骑士团,往前方混乱的战场进行冲锋。 同一时间,在对身旁六韬低声交代几句后,洛雷巴斯双腿一夹,身为联军统帅的他竟然不带任何兵马,孤骑从正面冲入战场之中。 身为圣战联军统帅的洛雷巴斯单手夹枪策骑直冲而出,严峻的脸上有着不亚于其父亚瑟的王者霸气。 就当洛雷巴斯策骑而出,已经在敌阵内来回冲锋的海地拉斯铁骑军与圣剑骑士团,很快的从两侧迂回绕到洛雷巴斯身后,快速排出锋矢阵形,配合着洛雷巴斯,犹如一把箭矢般,把整个混乱战场切成两半。 正与兽人族大军大乱斗的魔兽,遭逢由洛雷巴斯亲自率领的沙漠铁骑突击,犹如利刃般的突击阵势,顿时把魔兽群整个冲散。 只见洛雷巴斯的暴风枪所到之处,魔兽死的死伤的伤,铁骑重蹄踏过之处,尽是整片魔兽尸体。 同一时间,后方的魔导部队再发射魔导兵器,一道道魔法光束笔直的穿射被洛雷巴斯所领导的铁骑军所冲散的魔兽群,瞬间引发强烈的爆炸。 “全军冲锋!让魔导部队有足够的时间把魔导兵器架置在莱茵河畔上!”洛雷巴斯一边下令着,一边率领着铁骑作出冲锋突击。 风野平原上圣战风云持续进行,而在莱茵河上空,由数十艘的飞船所组成的舰队护送下,搭乘着兰妮雅与苏菲等人的女神号、以亚瑟还有武痴为首的空中霸者、以及搭载着阿波罗和月舞天等人的诺亚方舟,平稳的飞行在其中。 女神号上,苏梦带着小飞猪兴致勃勃、一脸兴奋的期待战斗的来临,也因为新奇,不时在女神号上狭窄的舰桥甲板上跑来跑去。 至于凌方与希特,则不一而同对靠坐着,在船边闭眼养神,经历凯洛琳之死后踏出房门的凌方虽然刻意装作像没事般,然而一身战意却犹若杀神一般让人不敢接近,而在凌方前方的希特脸上虽看似平静,然而心中却因为想着那夜与阿波罗的神秘交谈而不住翻涌。 蓦然,希特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手掌,隐约之间,希特似乎像在空无一物的手掌上看到什么似的,双眼不住发亮。 良久之后,希特慢慢把手掌握住。 这时希特赫然发现,凌方不知何时也睁开了双眼,正冷冷直视而来,?x那之间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互相直视的双眼,对看的两人一人冰冷,一人显得有些措手不及,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凌方,冷然的一句话让希特脸上表情恢复冷静。 “人称天才的你,若是为了想获得不属于你自己的力量而遭有心人利用,这样的你根本不配让人冠上天才之名,只会让你自己走上本少过去所认识的一个笨蛋的不归路。” 由衷的警告,虽然语气充满着凌方特有的傲气,然而不讳言的直斥,不正也是凌方对待朋友的方式?纵使现在的凌方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战意。 对于凌方的警告,希特回以淡然的一笑,心知凌方口中所说的笨蛋,希特肃起了脸,身为王者的眼神透露出无比的坚决。 好一会后,希特脸上表情再回复了过去一贯的轻松,明知故问道:“凌少的观察力真是当世无人能及,看来凯洛琳之死倒也没给你带来负面的影响,只是你口中的那个笨蛋不知道又是谁?”看着希特脸上的表情变化,凌方心里有数,语气依旧不变直言不讳道:“他只是一个爱心过剩冲动莽撞的笨蛋,本少奉劝你,趁现在还可以回头,赶快放弃不该属于你自己的力量,不然到时候你就只会跟那个笨蛋一样,强装冷酷的外表下藏着悔恨、无奈,看似高傲狂傲的姿态下,却背负着让人无法喘息的重担与宿命。” “你口中的笨蛋可不像你所说的那般脆弱,至于我……打从我面对曼特雷斯帝国的灭亡,担任元素城城主的那一天开始,复国的重担还有重建魔导院的重任,早已经让我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王者之路。” 这时的希特脸上表情变得严肃,坚决的话意摆明了自己对于心中决定的坚持。 在凌方与希特交谈的同时,身为舰长的露塔希希昂立船头,一边下达命令一边抱怨道:“这些人族玩具飞的真慢,要想凭这种落后的技术飞越黑雾迷林,本小姐倒想看看这些人族玩具最后有多少可以平安降落的!”露塔娜娜带着一脸的骄傲站在露塔希希身旁,对其抱怨浑然不做任何回应,径自远眺着前方无边无际的天空。 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云海,感受迎面而来的冰寒气流,浮现在完美无瑕脸上的那一抹充满邪气的笑容。 而晨曦女神兰妮雅则是在女神号启航后,便自行下到舰桥甲板下的船舱休息,至于苏菲,则高飞落在船桅之上,不在乎下方甲板上的一切,只是一脸若有所思、不时眺望后方的天空,双眼的茫然似乎正在等待、期待着什么似的。 比起妖精族的女神号,在另一艘虽名为空中霸者,却只是简陋毫无半点武装的飞行船上,霸王亚瑟一身重装甲,霸意昂然的跨站在舰桥前端。 从飞扬的披风下,腰上那可以变化成魔战枪的魔剑,隐隐透露着诡邪的魔焰,亚瑟虽然上了年纪,然而精亮的双眼却仍透射出无人可及的霸气与野心,白苍苍的短须下,紧闭的双唇嘴角微扬,随着逐渐接近魔界领空,陪伴在亚瑟身后的是一脸英气的冷雪冰姿凯特雅,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从霸王亚瑟身上不断增强的战意。 同在空中霸者号上的刀断天地怒无极,倚着巨魔刀默菲斯之翼,不发一语的闭目靠在甲板边。 怒无极虽然只是像休息般的靠坐着,然而在空中霸者号上的每个人,却都可以清楚感受到从怒无极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冽刀气,就像是怒无极一个专属的领域般,在怒无极周身巨魔刀所能挥及的范围之内,非但没人敢接近,就连怀抱妖刃的半藏也只是的潇洒站在远处,眼露趣意的不断对怒无极上下打量。 而比起众人当下都各自轻松的模样,武痴则正忙着与舰队最高领导者讨论着舰队的行进路线。 相比女神号与空中霸者因为阵营或是心思各有所异,与空中霸者同样船型的诺亚方舟上的互动就显得热闹许多。 被月舞天硬押登上诺亚方舟的魔术师杨,小丑面具虽然掩饰了心中的恐惧,然而斗篷之下不停颤抖的身躯,却清楚说明了魔术师杨此刻心中有多么的害怕,尤其是当飞行船通过莱茵河上空,魔术师杨更开始不断滴落一颗颗斗大的汗滴。 “喂!老杨,你会不会太夸张啊!有必要怕成这样吗?”一身半透明如幽灵般的休葛拉,无声无息出现在魔术师杨面前,一看魔术师杨害怕的缩在角落发抖的模样,休葛拉语带鄙夷的嘲弄起魔术师杨。 谁知一向爱回嘴的魔术师杨竟是像没听到似的,依然龟缩窝在角落不发一语。 而魔术师杨反常的反应,也让休葛拉察觉到某些不寻常之处。 这时上空传来月舞天冰冷的声音说:“在修道院过去的古典记载中,万年来总是笼罩着神秘与恐怖的魔界,神之禁地的传说可不是空穴来风,比起亡灵徘徊的冥界还要冰冷、阴暗,比起任何结界还要危险、致命,这小丑恐怕就是因为太清楚魔界的恐怖,所以才会有如此的模样。” 身背月之痕的月舞天潇洒飘落,冷漠的淡淡看了魔术师杨一眼,跟着再对休葛拉说:“相信你应该也清楚,这小丑虽然个性懦弱胆小怕事,但是能在云梦大陆生存如此之久,不可讳言,这小丑预知危险的敏锐本能与实力,也有他的可取之处。” 同样对魔术师杨有着相当程度了解的休葛拉心中当然明白,来历神秘的魔术师杨虽然平时胆小怕事,可是他如今的模样却也有着让人感到纳闷不解的反常。 只是想到,月舞天过去虽然贵为修道院圣女,论实力足以跟上古神兵争锋的月之痕,虽当世难逢敌手,可是好歹自己过去也是传说中魔导院双头龙之一的噬灵魔剑,碍于面子因素,休葛拉顿了一会,很快不以为然的反驳说:“要说这小丑的优点,也只有他脑中的全知智慧,至于实力还有什么预知危险的本能,说穿了也不过是因为他胆小怕事。” “而所谓那些古代传说还有神之禁地,充其量,不过是世人对于披覆着神秘面纱下的魔界,因为未知的恐惧加上穿凿附会才有那无聊的描摩;而且单看南都魔界之门开启,与女神之塔一役中魔族所表现的实力,就可清楚明白,魔族里头有点实力的也不过只有阿兹撒克跟那七大罪。” “至于那些凭借着过去十二魔神怨念而生的十二魔兵,看其实力参差不齐,何况稍有实力的如怒无极、亚瑟、窝特斯还有半藏这等强者,不也都与我们同阵营,就以这次远征魔界的阵容看来,论实力,我们这边都比魔族都强上太多。” 身为噬灵魔剑,自信着灵体无视物理攻击的优势,过去与克雷姆并称魔导院双头龙的休葛拉,语气中的狂妄、脸上的表情,全是对于魔族的轻蔑。 在休葛拉自信的言语之后,月舞天冷冷的笑了笑,更回以休葛拉充满着轻蔑与不屑的眼神,开口道:“你自己也说十二魔兵是来自于过去魔界十二魔神的强大怨念,别忘了,在过去,亚瑟与窝特斯可是曾与魔族有过私下协议,现在你能保证这次远征,亚瑟与窝特斯不会阵前反叛吗?再来就是你的好伙伴武痴,仓卒的召集众人安排这一切,乍看之下魔界远征计画似乎无懈可击,但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其实就连月舞天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对休葛拉说这么多。 从奥丁音信全无消失之后,一直以来平静的心湖就像给投入大石般不断翻腾,不安的念头占据了一切,担心更让一向刻意压抑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 月舞天在话说完后,也察觉到自己有点焦躁,一瞬之间她深吸了一口气,随着脸上表情回复一贯的冷漠,月舞天冷冷再说:“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吧!只要一入魔界,你口中实力坚强的远征军很快就会四分五裂!到时候若是身为远征军的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自信满满,这次远征绝对会落得覆灭的结果。” “听完圣女这番精辟的分析,吾却有不同的想法。” 圣王阿波罗平稳的声音突然传来。 月舞天像是早已知道似的,头也不回地冷漠道:“圣王有什么想法何不说出来?”“就以此次魔界远征军的阵容来说,不乏野心勃勃的王者、以及握有上古神兵宿命而心机用尽想要从中得利的阴谋家,所以圣女才会有如此不乐观的想法,吾并不感到意外,可是圣女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今日参与魔界远征的每个人,对于消灭魔族都有相当的共识。” “喔,是吗?”月舞天冷冷瞥了阿波罗一眼,不以为然的冷然回话。 阿波罗看着月舞天态度,脸色不变接着再说:“霸王亚瑟有着称霸三界的野心,以他海地拉斯的军力,加上又有六韬运筹帷幄,要称霸云梦大陆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可是为何这五年来,在他重组了海地拉斯沙漠铁骑之后,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那是因为亚瑟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想称霸三界,就得先消灭与云梦大陆相接的魔界,而要消灭魔界,就得结合利用各方势力共同对抗魔族,一来可以确保更大的胜算,二来借着远征魔界,更可以间接削弱各方势力的战力,所以亚瑟无论如何,就算对云梦大陆再有野心,也绝对会等到消灭魔族后才会有所行动。” “而握有上古神兵的神兵战士,虽然其中有人或多或少是出自无奈或是条件交换,然而消灭魔族本来就是上古神兵的天命,就算他们再不愿,宿命的羁绊终究会让他们不得不出手。” “至于手持魔兵却参与远征的怒无极、半藏、窝特斯还有那亚瑟的影子,就算最后十二魔神的怨念让他们反过来与众人兵刃相对,但是这又如何?在一开始魔界远征的计画中,目的之一,就是要在名为魔界的这块黑暗大陆上,终结万年来神器魔兵的宿命之战。” “所以打从一开始,吾就不把他们列为远征的战力,这一点,相信负责筹画这一切的武痴,也是有同样的想法,美其名,魔界远征看似是人族求取未来安定的圣战,可是事实上,却是要让万年来无尽的争战宿命,在这魔界大陆的舞台上,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听着阿波罗最后说出了心中惊人的想法,虽让平日惯于隐藏心中情绪的月舞天脸色也微一动容,不过月舞天仍不客气回说道:“别忘了,亚瑟要是受魔兵所影响反过头来对付我们,影响之大,可是还牵扯到拥有光之神兵的凯特雅。” “亚瑟的野心欲望远远超过魔兵的支配力,圣女心中的担忧是多虑,也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且就算亚瑟真的背叛了,那也没差,吾方才说过,神器魔兵的决战宿命将随着魔界远征画上句点。” “至于凯特雅,对吾而言,一个已死的人,就算利用某种方式活过来,在吾眼中依然不过只是一具会动的尸体,只看少了裁罚之剑与震央的情况下魔界远征却仍能不受影响,就可以知道,光之上古神兵可有可无,什么摧毁魔晶柱需要上古神兵,只不过是一个用来逼上古神兵进入魔界的借口。” “喔,看来当众人对魔界远征心中有所不安的同时,圣王倒是自信满满看好这次远征?”月舞天意有所指的说着。 这时跟在阿波罗身后的裴琳萝纱,看出月舞天眼中对阿波罗的厌恶,想到月舞天昔日行事冷酷自我的态度,裴琳萝纱走上前拉住月舞天的手娇笑说道:“月妹!当昔日水镜一别之后,我们姐妹已有许久没见,前些日子在圣毕斯特,姐姐我又给事情缠住,如今正好我们姐妹就暂时抛开一切,好好叙叙旧。” 裴琳萝纱温柔说着,月舞天虽使力想甩开裴琳罗纱的手,可是没想到裴琳萝纱抓得紧,竟甩之不掉,这时月舞天注意到裴琳萝纱眼神之中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在使劲甩掉裴琳萝纱的手后,便说:“裴姐,走吧!你该不会是想在甲板上叙旧吧!”月舞天丢下这话后转身便走下甲板,看来是要回船舱去,而裴琳萝纱见状,在对阿波罗使了个眼色后,亦快步跟上月舞天脚步离去。 眼看着月舞天与裴琳萝纱先后走下甲板,休葛拉飘身到阿波罗身边低声问:“圣王!让她们两人独处这样好吗?”“无所谓!目前这一切除了你主人外,其他事情全都在吾掌握之中,宿命的巨轮既然已经开始转动就无法停止,万年前如此,现在亦然。” 阿波罗态若淡然地回道,说话之间眼神远眺前方一望无际的天空,一瞬之间好似已经看到未来的走势。 nk" 第八章突围 浩浩荡荡飞越黑雾迷林的空中舰队,在数里上空白茫茫的一片云海中,船上的众人耳边就只听呼呼风声,再听不到螺旋桨嘈杂的转动声。 经过了长时间的飞行后,甲板上头只剩下船舰操作人员战战兢兢忙碌做着自己的工作;负责远眺侦查前方动态的?望员、手持罗盘测量风速的领航员,而更多的是不停上上下下检视船身结构有无因为空中压力受损的维修人员。 在空中舰队中的每位船员,上自船长下至船员,每个人都是首次进行如此长时间的飞行。 此次远征遥远神秘的魔界,虽然上头交付的任务,是护航搭载着魔界远征队员的两艘特制飞船与女神号平安通过黑雾迷林然后归航,可是任谁都知道,这次任务远比过去的任何一场战争都来得艰难。 不说对于未知环境的恐惧,单是想到魔兽凶残的模样,船上众人心中早有视死如归的心理准备。 “进入魔界领空,全体就二级战斗配置!”随着悠长的号角声传来,随之响起的是通知全员进入战斗配置的尖锐铃声。 就在号角声持续回荡空中时,原本白茫茫的天空突然猛然为之一暗,四周快速涌聚层层黑云,不时透射出紫色的电光,隆隆雷声中,原本平和的气氛在瞬间变得沉闷诡异。 为了掩护搭载远征军的三艘飞船,空中舰队排出逆口袋阵把女神号、空中霸者跟诺亚方舟保护在阵势之中,打算以最大战速突破黑雾迷林上空。 只是才一进入魔界领空没多久,刚一穿越浓厚的黑色云层,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片昏暗无云的广大天空,往下头看去,清楚可见一整片黑漆漆的黑雾迷林笼罩着灰暗的雾气,透露出危险的神秘气息。 原本在众人耳边的呼呼风声霎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悠长尖锐的鸟叫声以及嘈杂怪异的飞虫怪音。 这时上头远眺侦查的?望员,敲起身边的警钟,明示着敌人已经逼近,众人往前看去,赫然发现前方一片巨大的黑云正缓缓接近。 不等黑云飘近,女神号上舰长露塔希希眼尖的发现,眼前这一大片黑云是由数不清的黑色怪鸟与巨大飞虫所组成的魔族空中军团,她脸上不惊反喜,一脸饶有趣意的只是下令着全舰戒备,并未下令攻击,似乎有意要看前方的空中舰队如何迎战魔族空中军团的来袭。 同样走上甲板的苏菲也注意到,魔族为了迎战空中舰队所摆出的浩大阵仗,就在露塔希希下令之际,平日鲜少出手的苏菲双手一张,一道橙色光柱破空而下!光柱之内苏菲身上风之铠快速成形,接着就如一头张翼的凤凰腾空飞起,越过护航的空中舰队快速冲入怪鸟团之中。 在诺亚方舟上的阿波罗等人按兵不动,不论是月舞天还是休葛拉或是裴琳萝纱都清楚明白,在空中的战场上自己的能力发挥有限,贸然出手只是为负责护航的空中舰队徒添不必要麻烦。 至于在空中霸者上,亚瑟注意到苏菲投入空中战场后,忍不住发亮的双眼露出赞赏的目光,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凯特雅赞叹说:“论威能,十二魔兵虽然足以跟上古神兵相比,但是单看由上古神兵召唤出来的神兵武装,这变化性却是十二魔兵远远所不能及。” 凯特雅听着亚瑟的赞叹,手一扬随着一道白光急闪,原本空无一物的左手出现了象征着光之上古神兵的光耀权杖,这时凯特雅更说:“神兵的力量虽拥有着阶段性的进化能力,然而最大的缺点,却是单独的属性会受到环境、时空影响而减弱原有威力,一进入魔界之后,神兵的力量已经明显被削弱两分,就算真的苏丫头能完全发挥风之上古神兵的力量,在魔界的大环境之下,只怕也是有限。” 就在凯特雅说话之际,在前方魔族的空中军团中,只见穿着风之铠的苏菲挥动橙色光翼,拖着长长的橙色光流如彗星般穿梭其中,锐利的气流在空中化出锋利的刀刃,所到之处,一头头魔界怪鸟不是折翼落下,就是被风刃当场切得支离破碎。 不愧为风之女神,穿梭于怪鸟军团的苏菲面对数不清密密麻麻的魔界怪鸟,速度之快,身形之灵巧,一如风之精灵般轻盈快速的穿梭其中。 短短时间,首批进攻的怪鸟军团都还没接近到负责护航的空中舰队,就被苏菲一人杀得溃不成军。 只是相较于众人对苏菲的表现吆喝赞扬之际,女神号上的苏梦却不以为然的叫:“大姐今日怎么这么冲动?才刚进入魔界呀!要是把神兵能源用光,那再来的日子要怎么办?”“苏菲行事向来谨慎,如今举动想必应该有她自己的用意。” 接着苏梦之后开口的是凌方,只见凌方左手亮出冰之弓西瓦那亚,右手拉弦试探性的发出一枚冰箭击杀远方一只怪鸟后,凌方继续再说:“神之禁地传言果然不假,没想到西瓦那亚的威能竟然硬生生被削弱三成。” 在凌方的测试后,证实了神兵力量会受到魔界环境影响而减弱,希特脸色也凝重的说:“比起神兵力量被削减,我更担心的是魔族现在摆出如此庞大阵仗迎接我们,明显可知远征的计画定早在魔族预料之中,就算今次能安然突破这些魔界怪鸟的袭击,在后头绝对还有更多的魔兽正等着我们。” “希特城主可能想得太多,在我看来,这些魔界怪鸟,应该是魔族原本打算投入黑雾迷林外的战兵,毕竟圣战联军的战力,岂是单凭栖息黑雾迷林内的魔兽就能挡得住,只是时间点的巧合让我们刚好碰上罢了!”本该在船舱休息的兰妮雅,这时也来到甲板上,不愠不火温和的语气,让四周紧张的气氛顿时平和不少。 可是兰妮雅话才停,前头的露塔娜娜却冷不防的反驳说:“哼,有这么简单吗?如果你的眼睛够利,应该看得到在下方被黑雾掩盖的迷林之内,正有一座座的魔导兵器聚满强大能量,要把我们像小鸟般射下!”露塔娜娜话才停,数百道黑色光束穿过下方凝聚不散的黑雾,对空射来。 突来的对空光束炮击又快又急,一轮魔导光束过去,负责护航的空中舰队中的两艘飞空艇,竟惨遭魔导光束当场穿过。 一艘在空中断成两截坠落,另一艘虽然只是略遭光束擦击船身,却冒出浓烟开始失速往下方坠去。 “船首拉高五度,启动魔法光罩,精灵炮菲德拉坎、风刃地狱镖准备!”见识了魔族严密的准备,原本一脸骄傲的露塔希希此时沉声开始下起命令。 黑雾迷林内魔导对空光束炮的设置,清楚证明了魔族早已洞悉魔界远征计画,更做下了万全的迎击措施。 此时此刻,原本在怪鸟军团中穿梭的苏菲,在空中一个闪身,退回轻落到女神号甲板上,显得苍白的脸上说明了方才看似游刃有余的战斗,其实早耗去了苏菲大部分的精神与气力。 眼看苏菲身体摇晃欲倒,苏梦连忙上前扶助,在苏梦的搀扶下,苏菲略微喘息后吸了口气说:“以女神号的火力,有办法摧毁下方的魔导兵器吗?若是可以,还请舰长下令摧毁,不然只怕我们全数都要丧命在这对空光束的火网之下!”“哼,虽然以女神号的火力,足以把下方方圆五里的大地炸翻一层,但是凭什么要本小姐下令解救这些没用的人族,要搞清楚,今天负责护航的可是他们!”情况如此危急,只要下一波对空光束再度发射,整支空中舰队都将全数面临被击落的下场,但是身为舰长的露塔希希却一脸是不关己,回绝苏菲的请求。 苏梦再受不了露塔希希骄傲的态度,当下不管现在情况有多危急,上前指着露塔希希鼻子骂:“喂!什么叫做没用的人族,在我看来,你们妖精才是只会靠着一张嘴、没有半点实力的种族!”苏梦才刚骂完,一直站在船首的露塔娜娜突然回头警告说:“苏丫头!虽然这露塔希希只会靠一张嘴巴,在神都的确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但是若是你再把整个妖精族骂掺下去,本小姐不管你会不会飞,马上用念之领域送你下去。” 对露塔娜娜的厉声警告,苏梦正要回嘴,不甘受辱的露塔希希却抢先冲到露塔娜娜面前叫:“你这没有半点方向感的笨妖精说什么,要知道别人怕你的念之领域,本小姐可不怕!”谁也没想到,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虽然长相一模一样,讲话神态又完全相似,两人之间却是谁也不让谁。 一时之间,女神号上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不顾形象的对骂了起来,看得本想发飙的苏梦张着口无法插嘴。 而苏菲也只好转而对一脸无奈的兰妮雅投以求助的眼神。 “苏菲抱歉!虽然我身为神都之主,然而却无女神号的干涉权,希希是由雅典娜亲自授命的女神号最高指挥,除非雅典娜亲临,不然就算希希要掉转女神号回头,我也无法表示任何意见!”对于苏菲求助的眼神,兰妮雅虽想帮忙,却是有心无力,一边对着苏菲解释,一边则是走上前去,制止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的争吵。 在兰妮雅出面之下,露塔希希在恨恨的瞪了一眼露塔娜娜后,走回指挥塔,脸色一沉,扯开喉咙下令大喊说:“前方左右两弦女神炮零度修正预备!女神号最大战速全速前进准备突围!”露塔希希的命令俨然是要丢下空中舰队独自突围,此时此刻女神号上的苏菲空有一身智慧,面对这自以为是、谁的账也不买的露塔希希,是一点方法也没。 虽然有想过利用激将法,可能有机会让露塔希希发动女神号的强大火力掩护空中舰队,可是一想到自己对于女神号的火力究竟强到何种程度毫无所知,若是一个不好,恐怕最后就连女神号也得赔上,想至此,苏菲不再说话,只有转头默默看向逐渐被抛在后头的空中舰队。 希特走到苏菲身旁,对于苏菲放弃劝说露塔希希的举动感到有所疑惑的他,不解的问:“苏菲,难道你不想点方法吗?”苏菲笑了笑,脸上带点无奈的解释回说:“一来,菲菲不清楚女神号上的魔导兵器,是否有足以捍卫整支空中舰队的力量;二来,以露塔希希骄傲的姿态判断,若是女神号真有超乎意料之外的强大战力,露塔希希应该不会这么快下达加速突围的命令才是。” 苏菲虽然只是针对露塔希希的个性做出简单的判断,不过苏菲不知她的判断是完全一点不差。 女神号虽然是神都最高技术的结晶,不但搭配着威力强大的魔导兵器,还利用魔法高深的神秘技术作为飞行动力。 而也因为如此,使得女神号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缺陷,而这缺陷更是在进入魔界之后清清楚楚的暴露出来。 虽然因为众人对女神号的构造不了解而有所不知,可是身为女神号舰长、也是最了解女神号构造的露塔希希,在她那骄傲的外表下,心中却是极力的想方设法,要把女神号上这严重的缺陷给弥补起来。 当初轻轻松松歼灭海地拉斯铁骑的女神光炮,虽然拥有能在一瞬间把眼前魔族空中军团一口气全歼灭的强大威力,然而直至现在,露塔希希虽然下令准备,却始终没有下达开炮命令,个中不可告人的原因,就是女神号是用元素灵力做为动力翱翔于天空,女神号上的所有强大魔导兵器火力,也是利用以元素灵力为能源。 一直以来,魔界的一切都处于模糊未明的状态之下,面对着不知要飞行多久才能越过黑雾迷林的漫长旅程,露塔希希哪敢赌上女神号内的有限灵力能源,发动要急剧消耗元素灵力的强大火力?尤其是当她看到露塔娜娜那一脸等着看笑话的嘴脸,露塔希希说什么也绝不愿在露塔娜娜的面前丢脸,说什么也一定要让女神号平平安安的越过黑雾迷林,降临魔界大地。 站在指挥塔上的露塔希希,眼看就将要冲入魔族空中军团之内,连忙再大喊道:“全员做好冲撞准备,继续维持最大战速!”听着露塔希希的命令,舰桥甲板上的众人面面相觑,无人知道露塔希希在想什么,竟然明摆着女神号上强大的火力不用,而要靠坚硬的船身直接突破前方密密麻麻一大团的魔族空中飞兽。 被女神号远远抛在后头,原本负责护航的空中舰队,虽然在苏菲方才冲锋下避免掉与魔界大军的首波接触,可是没一会时间,舰队四周很快的再度布满密密麻麻的怪鸟巨虫。 负责指挥全舰队的旗舰这时对空发射烟火信号,信号一出,所有舰艇船身上纷纷推出好几门魔导光炮。 就当旗舰上头两门巨型的魔导火炎炮对准前方,射出四道强劲的火红光束时,所有的舰艇也纷纷发射魔导光炮。 一时之间空中光束交织,刺眼火光此起彼落,在空中舰队弹幕光束之中,从四面八方袭来的魔界怪鸟飞虫,一时之间也难以侵入火网之中。 这时在诺亚方舟上,站在飞行船甲板上的圣王阿波罗等人,虽见到在空中舰队密集火网下四周数不清的魔族怪鸟巨虫,一时之间无法侵近,但是任谁都明白,纵使空中舰队拥有称霸天空霸权的强大战力,但是先不说如此密集的火网能维持多久,单是下方正聚集能源准备发动第二波攻击的对空光炮,就已经够让人头痛。 这时诺亚方舟上更清楚听见魔术师杨扯开喉咙慌张大叫:“圣王,快下令船长回头啊!再继续这样冲进去无疑是送死,我可不想死在这些恶心怪虫的嘴下。” 魔术师杨一边大叫着,却发现所有的空中舰队飞船,仍持续维持密集的火网慢慢推进,尤其是当四周开始有些巨虫怪鸟开始逐渐突破火网侵入,魔术师杨更是着急的不停大叫。 这时站在阿波罗身后的裴琳萝纱皱着眉头,??起耳朵抱怨说:“喂!胆小鬼,你可不可以闭上嘴啊!吵死了!”“我……我是在好心提醒圣王耶!”魔术师杨不以为然回答着然后继续夸张叫着。 此刻就连一旁的休葛拉也终于受不了魔术师杨的叫喊,在狠狠白了魔术师杨一眼后,沉声说:“小丑,你就安静下来吧!有圣王在此,这些区区魔物要敢接近,也只是自找死路!”休葛拉话才说完,这时前方空中舰队中有两艘体型略小的飞行炮艇,以较快的速度冲出阵势,然后从船首处推出了一门大口径的黑色魔导炮管,一会儿之后,飞行炮艇上的魔导兵器开始发射强大的魔法光束,威力之大,在魔法光束所经之处,飞行巨虫无一幸免地在半空中给轰成灰烬。 飞行炮艇所展现的威力,俨如数十名魔导士同时发动攻击般,阿波罗见状,双眼为之一亮说:“不愧为过去七帝国之一的天空之城,单看这两艘装载着如此魔导兵器的炮艇就可以明白,天空之城人称空中霸主的不凡实力。” 听着阿波罗对于天空之城飞行船的超高评价,魔术师杨却仍在旁泼冷水说:“可是单靠这两艘看来不堪一击的破船,就想要突破这些恶心怪虫,简直是说笑嘛!”早前对魔术师杨惊慌大叫已经大感不满的休葛拉,现在又听到那不以为然的、对空中舰队的批评,一直强忍着脾气不想发作的他,一个闪身冲到魔术师杨面前,一脸不满的指着魔术师杨的鼻子叫:“有危险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如果你不放心,你不会用你最自豪的魔法牌冲上去帮忙吗?”“小丑安静点!少丢人现眼!”接着休葛拉开口的是一直不发一语的月舞天。 先后被休葛拉与月舞天嫌吵的魔术师杨,虽然不怕休葛拉,却是极怕月舞天,当连月舞天都出言制止后,魔术师杨只有闭紧嘴巴,用着极夸张的肢体动作指向前方在飞行炮艇攻击下数量仍不见减少的巨虫团,至于脸上则丝毫不减惊慌着急。 黑雾迷林空中激战持续进行,以两艘飞空炮艇领头的整支飞行船队,在发动魔导兵器之下,聚集于半空之上的飞虫团,硬是给魔导光束打出了一条通路。 而就当飞行船队冲入飞虫团之中,下方黑雾迷林再度从中射出一道道魔导对空光束,短短瞬间之间,三艘飞船闪避不及,遭受重创坠落。 半空之上的飞行船队,在下方的对空光束连续轰击之下,虽然幸运避过对空光束,但是在半空中所引发的一波波爆炸震波,却也让巨大的飞行船剧烈的摇晃了起来,这时魔界怪鸟飞虫团终于突破火网群围而上,一时之间,在黑雾迷林空中爆发出激烈的死斗。 飞船上的众人一边在剧烈摇晃的甲板上站稳身形,一边抽出兵刃迎战从四面八方扑袭而来的飞行巨虫。 论死伤,这场战役虽然比不上圣战数以万计的伤亡,但其战况之激烈,却也不亚于莱茵河畔联军、魔兽之血战。 在亚瑟等人搭乘的飞船空中霸者上,神话亚瑟尽展霸王之威,在手上魔战枪攻击所及之处,自成一个安全领域,任飞行巨虫一波接着一波扑袭而下,神话亚瑟一枪一只,下手毫不留情。 一旁冷雪冰姿凯特雅虽身为女流,冷雪冰枪在手也展现出过人的实力。 比起亚瑟霸道赶尽杀绝的枪势,凯特雅手上冰枪如行云流水般,给人一种优雅、耳目一新的美感,冰寒的美丽脸配合曼妙如舞般的冷雪冰枪,冷雪冰姿今日风采不减当年。 只是亚瑟与凯特雅纵然实力高超,却无法阻止飞行船遭受持续性的破坏,空中霸者船身在下方的对空光束的擦击之下,冒出浓密的黑烟,如今已经残破不堪的甲板,还有从甲板下方不断冒出的火光,随着船首开始往下倾斜。 船上的每个人都知道飞行船的坠毁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同样的问题不只发生在亚瑟所搭乘的飞行船,无法脱离对空光束轰击范围的整支飞行船队,都几乎遭遇到惨痛的破坏。 短短不到几分钟之内,已经陆陆续续有几艘飞船在怪鸟巨虫扑袭之下整艘坠毁,而更多的飞船则是在对空光束的炮击下,在半空中炸开,带着船上战士的哀嚎与呼喊,坠落在黑雾迷林之内。 当空中舰队就要全部被歼灭之际,从东方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龙吼,浑厚的龙吼蕴藏着强大的力量,吼声一到,原本团团围住只剩不到三艘飞船与诺亚方舟的怪鸟巨虫团,竟全遭这声龙吼震晕,纷纷跌落入黑雾迷林之中。 突来的力量帮大家解围,诺亚方舟上的阿波罗这时的神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反观月舞天、魔术师杨、休葛拉与裴琳萝纱等人,因为在完全不擅长的领域战斗,在实力发挥有限之下,面对杀之不尽的怪鸟巨虫可说是早已精疲力尽,有这突来的力量解除众人危机,虽然也心知还未完全脱离危险,但是此时此刻每个人却都是如释重负般的大大松了一口气。 “趁这时间众人快好好调息!目前这些魔族生物就交给我来对付!”熟悉的声音突然凌空传来,而发出声音的,正是从天而降,飞浮在诺亚方舟飞船之前的一名身穿黑色龙型铠甲的白发剑士。 nk" 第一章重现魔道 以着救世主之姿、凌空而降的战士,一头雪亮的白色长发,随风不住飘扬,一身龙形的铠甲,除了四周散发出黑色的龙形之气外,威风凛凛的模样,更让旁人觉得他有如战神一般。 当这名战士一开口,众人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诺亚方舟上的众人脸色皆变。 吃惊的是阿波罗、讶异的是休葛拉、喜悦的是月舞天、呆住的是裴琳萝纱。 而反应最夸张的,莫过于一脸感动、痛哭流涕、连滚带爬、冲上船头的魔术师杨。 “主人!小的盼你盼的好辛苦呀!”奥丁头也不回,冷眼直盯着前方拥聚的飞行魔物,开口问:“小丑!你的魔法牌中,应该有可以防火球轰击的牌吧!”“呃……有是有,主人,你问这干嘛?”一听奥丁问起魔法牌,魔术师杨心中突然浮现不好的预感。 “有就拿出来用,虽然现在的我,有自信可以控制体内的力量,但是在魔界的环境中,总得以防万一,毕竟那可是用来毁灭一切的力量。” “难道……等……等……”一句毁灭一切的力量,让魔术师杨猜出奥丁心中的意图,脸色猛然一变,连叫等等,只是他话没出口,奥丁已经高高举起右手,大声唱吟:“上古之能,魔道之威,吾以神之契约为令,爆炎地狱给我轰下!”走出幽玄之间、身负龙骑士特亚修未了使命的白发魔剑士,上古魔道再现,比起过去总在不经意间引发的灭世魔法,今日,奥丁首次认真且全心,以着过去不曾有的狂气,召唤着神才能完全驾驭的恐怖力量。 过去不经唱咒、只需一念就能发动的上古魔道,如今奥丁刻意用言语召唤,这是对自己力量的自信,也有着,就算是元素诸神,也得要听从号令的宣示意味存在。 当奥丁回荡天际的言语一停,原本昏暗的天空,顿时像着火般变的火红。 魔术师杨见状,连忙拿出魔法牌,先后对诺亚方舟与附近三艘飞船,施加抗火之罩的防御魔法。 当红色如水晶般的光罩,覆盖在飞船与诺亚方舟上头之后,就见一颗划破天空的火流星,斜斜的射入下方的黑雾迷林,接着,火红的天空开始陆续落下近百颗的火焰流星,一瞬间,众人眼中所见,是犹如末日般的景象!火红的流星雨,无情的轰杀空中一切的魔物,而当火流星落入黑雾迷林后,焰火瞬间燎原化开,强大的焰流,冲散了终年浓厚不散的黑雾,巨大的气波,以着排山倒海之势,推倒黑色诡异的魔界植物。 在短短不到几秒之内,诺亚方舟下方的黑雾迷林,全然陷入火海之中。 恐怖的神之力量、完全超乎想象的无俦威力,当魔道之威再现,在场众人心中全然没有因为危机解除而松了口气,反而是震慑于眼前末日般的火焰景象,对这强大的毁灭力量感到恐惧。 这时,错愕惊恐的众人中,竟有人张口结舌叫出:“上……古魔……道,他……他是……怒灭摩勒斯的白……发魔……剑士!”白发魔剑士这称号一出,飞船上的众人跟着纷纷叫出,原本遭晨曦之光所封闭的记忆,顿时开启,昔日的传说、过去的真实历史,一件一件在脑中浮出,也因为亲眼见证了上古魔道恐怖的灭世之力,身体忍不住的颤动,背上冷汗直流!在见识奥丁这手爆炎地狱后,这时,脸上最难看的,当属诺亚方舟上的阿波罗。 身为光之神,也是创造上古魔道的九位元素诸神之一,压根没想到,在神之禁地内,上古魔道竟还能有如此的力量,而且,还是出自自己认为历任上古魔道传人资质最差的奥丁之手。 当阿波罗注意到,旁人早被雅典娜封闭的记忆,给奥丁的力量冲开,阿波罗忍不住低声咒骂:“这家伙……可恶!被特亚修摆了一道!”奥丁神一般的强大力量,让阿波罗深感震撼,再看到奥丁身上的龙骑战铠,赫然省悟今日奥丁的再突破,全是出自特亚修的安排,心中恍然大悟的同时,阿波罗脸上平和之气荡然无存,一转愤怒神色。 只是,这时众人全没注意到阿波罗的表情变化,魔术师杨还是那夸张式的拉长着下巴,神色冷竣的月舞天,脸上则是流露出欣慰的神色。 而一心想挑战上古魔道的休葛拉,脸色古怪,看不出是吃惊还是高兴,而裴琳萝纱则仍是那呆楞的表情。 在上古魔道爆炎地狱的强大威力之下,短短一瞬间,密布空中的飞行魔物,尽数遭火流星轰杀殆尽,下方的对空魔导光炮,也因为火流星的天袭,尽付火海之中。 奥丁看四周魔物尽灭后,放下了高举的右手,就见下方熊熊火海像是遭吸引般,卷起一根根火炷,往天空冲去消失,瞬间,原本火红的天空,再度回复早前的昏暗。 下方遭火流星轰击的黑雾迷林,在火焰给吸入空中后,短短的几秒中,露出一片荒芜的焦黑大地,很快的,再度被从四周涌入的浓厚黑雾所覆盖。 “云霄整理排版”解除了爆炎地狱之后,奥丁神色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没想到过去无法控制驾驭的魔道力量,如今竟然能如此随心所欲,也第一次对自己拥有上古魔道感到自豪。 当然,奥丁脸上的满足,只是一闪而逝,因为目前最重要的是,阻止这场可笑的闹剧。 一个转身飞落到诺亚方舟甲板之上,不知是太月的重量,或是身上龙骑战铠之故,重重的落地声,竟是让诺亚方舟猛力一震。 奥丁对周遭投射的目光毫不以为意,只是冷眼环视四周,然后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怎么只有你们,兰妮雅、苏菲以及凌少他们呢?”“苏菲他们在另一艘船上,虽然他们的船在早前第一波激战中早不知所踪!但相信以那艘船的能力,应该可以平安突围才是!”“那亚瑟、武痴他们呢?以亚瑟的个性,断不会跟兰妮雅他们同船才是!”“他们在魔物发动第一波攻击的同时,就被击落了。” 回话的是月舞天,虽然语气刻意冰冷,可是脸上一向冰冷的表情,如今却清楚流露着再次见面的感动。 尤其是当她看着奥丁那一头银白的头发时,脑中的理智,正强力压抑着自己伸出发颤的双手,去怜惜抚摸奥丁头发的冲动,而那双向来冰冷的银色双瞳,如今泛泪的模样,明显流露着情人历劫归来的感动。 奥丁看着月舞天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竟也忍不住看呆,认识月舞天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月舞天眼眶含泪的模样。 看着月舞天笨拙的强装冷漠,看着月舞天眼中所流露出的那让人能一眼看透的情感,奥丁呆了呆,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既温暖又让人无所抗拒,只是,这时脑中突然浮现一张带着浅浅笑意的美丽容颜,也想起过去那让自己黯然心死的场景,更从身上龙骑战铠的沉重感醒觉,再来将要面对的一场场恶战……所以奥丁神色猛然一变冷漠,无情的转过身,走向魔术师杨,然后说:“去告知旁边的飞船立即整合起来,与这艘船马上掉头离开魔界领空。” 奥丁有意保持距离的无情举动,让月舞天当场怔住,尤其是当奥丁冷然转身从自己面前走开,那浑身散发出的气息中,完全没有夹带半点情感,想哭的感觉,萦绕心中久久不散,然而圣女的矜持,却明白提醒着自己,落泪是懦弱的举动。 魔术师杨面对这样的奥丁,除了莫名的意外,他也觉得眼前的奥丁似乎成熟许多,透露着异常的神秘,尤其是在接触到奥丁右眼锐利的目光后,一种熟悉的恐怖寒意打从心底快速冒出,连忙把目光移过逃避,然后畏缩不解的问:“回头?可是……”面对眼前奥丁的命令,纵是再无理的要求,魔术师杨也理当毫无犹豫的去执行,可是回转离开这里,俨然是取消魔界远征的计画。 他虽然心中原本就急欲逃离这里,但一想到要是在现在回头,牵连之大,不只是向整个圣战联盟挑战,更让人害怕的是,此举势必会引来战神雅典娜最最残酷的报复!奥丁看着魔术师杨畏畏缩缩、犹豫不决的模样,又岂会不明白这胆小小丑在害怕什么,随即佯装不耐烦的挥手,催促道:“你还待在这干嘛?还不快去!”“有吾在此,在诺亚方舟之上,还轮不到你来发号司令,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外来客的你,凭什么阻止船舰前进!”沉声的斥责,出自神色明显不快的圣王阿波罗。 有着跟奥丁相同的外表,却浑身散发出与奥丁截然不同的气质。 若说奥丁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热焰,阿波罗就是一池如镜子般的湖水,虽不若奥丁全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让人无法直视,然而湖面下的世界,究竟潜藏着怎样的未知危险,正是圣王阿波罗一直以来给人的神秘危险气息。 对奥丁的不客气,部分来自奥丁身上足以与神抗衡的力量,而更多的部分,是对奥丁目中无人的态度感到不满。 毕竟他就算不以神的身分自居,好歹也是手握百万信众的圣都王者、圣战联盟要员之一!今日奥丁来到,虽然解除了诺亚方舟给击坠的命运,但无视众人存在,下令要各舰回转云梦大陆,这不但是向整个圣战联盟挑衅,更是向暗中促成这一切的神、台面上布置这一切的雅典娜挑战对抗。 奥丁对于阿波罗的态度,则毫不以为意,嘴角微扬,浮现一丝冷笑,嘴唇虽然不动,脑波却与阿波罗交谈起来:“就凭我清楚的明白,这圣战联盟背后的一切阴谋,就凭我知道,你们这些自认聪明的神,打着消灭魔族之名,进行灭世之实的诡计。 “今次凯洛琳的死,只是个开始,下一个呢?是握有雅典娜力量之秘的兰妮雅、冷静聪明看穿一切的苏菲、还是以消灭魔族为毕生志愿的月舞天?”“你说的这一切,有证据吗?若吾等诸神真要灭世,以神之能,又何须等到这时,别忘了,上古魔道也是吾等所创造出来的,再说到凯洛琳的死,若是她真的是殒命在神手下,以你对凌方的了解,你想他会加入远征军吗?”“神的灭世之能,自然无庸置疑,但魔族对神足以造成威胁,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不管是圣战联盟还是魔界远征军,都是神用来消弱魔族力量的棋子,甚至是除掉神心中的最强敌人雅典娜……”奥丁一边冷言回答,一边直视着阿波罗脸上的表情变化,当最后说到雅典娜,明显看到阿波罗脸上确实有所动容,奥丁也不说破,话锋一转,接着再说:“苏醒后的凌方,是否还是过去的凌方,神啊神!你们选择走上一条最危险的道路,只要一个不慎,神将成为五族公敌,若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啊!”“圣者的道路,本来就是一把双面刃,一如你身上的上古魔道,吾等诸神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过去如此,现在亦然。 “那一夜吾曾说过,只有雅典娜死、魔族灭,云梦大陆才能拥有绝对的和平,若是你仍执意阻止,那么人族将会是第一个被灭亡的种族,绝不可能再有万年前的幸运!”“把话说的这么直接,看来我是没有选择,必须要对你出手了!”“喔,有自信固然是好事,只是在你决定出手之前,别忘了想想当夜吾曾跟你说过的话,神死,等同灭亡降临!”脑波的交谈,奥丁与阿波罗针锋相对、毫不相让,彼此之间战意互相冲击,却也互相有所顾忌。 奥丁自信着凭现在实力,绝对足以击败阿波罗,但是就算击败神又如何?若是真如当初阿波罗所说,神死,会导致天地间元素平衡破灭,那么此刻出手,只是自寻灭亡的愚蠢举动。 阿波罗同样也有着杀败奥丁的自信,虽然不比雅典娜得天独厚,也没有如无界般撼动天地的超级神兵,但是神的力量,可也是最极端的力量,就算是在神之禁地内,除了雅典娜以外的对手,身为元素诸神之一的阿波罗,还是有着必胜的自信。 只是顾虑到雅典娜的存在、考虑到人族与魔族之间的平衡,此时此刻对奥丁出手,势必让全盘计画出现无法弥补的大缺口。 一旁的月舞天与众人,似乎感受到奥丁与阿波罗之间微妙的冲突气氛。 不管是奥丁身上冷冽的气息,还是阿波罗身上隐而未发的力量,一时之间,诺亚方舟之上空气如遭冻结,让人有沉闷无法抒发的难受感,远比方才遭魔物包围时,来得让人难以喘息。 就在这时,上头天空突然一暗,随着一道黑影闪过,一股强大的魔气,快速在飞船四周翻涌开来。 而诡异的是,当魔气凝聚的同时,四周竟回响起一阵清脆响亮的锁链拖动声。 魔气、黑影、锁链声,意外的访客、奇异的组合,让奥丁与阿波罗之间的脑波交谈很快结束,不一而同的往上看去,巨大的黑影,原来是一名披着黑色大斗篷的怪异人物。 有着人的形体,穿着着整齐挺拔的翻领礼服,一头半长的棕发整齐的梳到脑后,充满着中年男子成熟魅力的脸上,还蓄着修剪整齐的小胡子。 说这人怪,并非是因为他的外表,而是他那如贵族般优雅的气质,却也给人一种邪恶的感受。 尤其是当这人轻飘飘的在众人面前落下,大家才发现,在他挂着单边圆形镜片的脸上,有着一对青绿色如猫般的眼珠。 “嘿……吾乃路西弗大人座下德古拉,奉路西弗大人的命令,在此迎接诸位的到来!”看着这德古拉把右手放在胸前,半低着腰,作出欢迎之式的优雅举止,虽若皇室贵族,但是一开口阴沉难听的笑声,完全破坏了一开始给人的优雅美感,特别是那一身不住泛出的魔气,更与自身客气姿态成了强烈对比。 德古拉很快被众人团团包围,只见船上的船员纷纷抽出短刀,一旁飞船的船员也纷纷架箭拉弓。 月舞天手持月之痕,在包围网外冷眼直视,休葛拉则眼中透露打量的意味,在一旁静静观看。 奥丁与阿波罗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像是达成某种协议似的。 只见阿波罗移动脚步走向德古拉,至于奥丁,则身形一晃往上空冲去……直冲而上的奥丁,犹若黑色流星般,很快在众人眼前消失,这时四周仍不断回响的锁链声猛然一止,紧接着上空传来一连串打斗声。 同一时间,阿波罗神色平常的走向德古拉,相比起德古拉身上强大的魔气,阿波罗身上释放出白色圣光,不但在眨眼净化掉四周魔气,更让神色从容的德古拉脸色一变,往后退了好几步,拉开距离。 “在吾面前,你这小小魔族休得猖狂!”“嘿嘿……在魔界里、在吾等魔族眼中,神也未必可以永远高高在上!”德古拉脸上虽然明显流露出对阿波罗身上圣光的恐惧,可是言语间,却仍有魔族纯净血统的骄傲。 这时,月舞天把视线抽离上空,落到德古拉身上,冰冷的银色双瞳杀意萌生,回应说:“敢独自上这诺亚方舟来,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从小以消灭魔族为己任的月舞天,虽然早不再是修道院圣女,可是心中对魔族的强烈敌意,却不曾因此有半点稍减。 就算是眼前这自称德古拉的魔长得人模人样,可是那一身强大的魔气,正清楚的传递出危险的讯息,加上手上月之痕对于魔气产生的强烈反应,月舞天手持月之痕,一步一步走向德古拉,心中意图表露无遗。 德古拉面对杀意如此浓烈的月舞天,脸上恢复原来的从容,披风一甩,双手一摊说:“吾只是受令路西弗大人命令,前来恭迎诸位光临这块被神所舍弃的黑暗大陆,可一点小看之意都没有,尤其是在方才见识了神的力量之后……”德古拉说到这,那一双清澈的绿色双瞳,带着佩服的目光落到了阿波罗身上,然后抬头对上空喊:“别忘了路西弗大人的命令!永业的罪赎!”德古拉声音一停,上头打斗声刹然消失,接着,就见一道背着巨大十字架的魁梧巨大身影从空落下,落势之猛,让整艘诺亚方舟为之前倾、猛力震荡。 这时,奥丁的身影也从空落下,说不出来的惊讶目光,牢牢的盯着这名“永业的罪赎”。 身背白色巨大十字架、全身捆着布满棘刺锁链的银发男子,有着满是伤痕的**上身,刺满了暗青色的奇异图文,而那张有三只眼的脸上,一道道血痕,让人看了怵目惊心。 他双手上的黑色手铐、破烂布裤下的脚镣链球,与其说是战士,倒不如说是身犯重罪的罪人。 这人凌厉的眼神,狠狠的直视奥丁,握着锁链两端的双拳,正因为链上棘刺而滴落血滴,浑身紧绷的肌肉,添上许多新伤,虽分不清是奥丁所伤或是自身链上棘刺所为,但眼中那强大的执念,任谁也看得出,这人对奥丁有着极深的怨念。 奥丁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人身分自己再熟悉不过,不管是这人额头上那藏着强大力量的第三只眼,还是方才交手时,那每一招每一式所夹带的恐怖魔气……原本该是统领七大罪的魔帝阿兹撒克,怎会落得如此模样?同样吃惊的,包括曾在阿兹撒克手下惨败过的月舞天。 她同样没想到当日睥睨一切,先后与奥丁、西门无恨、自己跟月贤者交手,犹能立于不败之地的魔界帝王,怎会落得如此田地,“永业的罪赎”,这真是极大的讽刺与污辱啊!“这……”眼看阿兹撒克变成如此,阿波罗同样感到无比的吃惊。 对神而言,该是魔族里唯一足以与神匹敌的强者,如今以着罪人姿态出现,全然打破了心中当初对于魔界实力的了解。 看着众人心惊的模样,德古拉阴沉笑说:“嘿嘿……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在魔界里头,实力就是一切,胜利者才是唯一的王者,就算是昨日的王者,也有可能成为今日的败寇!”奥丁看了一眼阿兹撒克,收回心中的同情,脸上一变,冷漠对德古拉说:“直接表明你的动机吧!”“嘿嘿……吾等来此,意图简单得很,一则代表路西弗大人向各位勇者献上欢迎之意,再来,则是请诸位遵照进入魔界的规则,从这空中──消失!”德古拉话一说完,披风一扬,露出腰上那把细剑,其剑柄处镶着数百颗彩色宝石,护手上浮刻着双蛇倒十字架印记,双刃无锋,剑端却锐利如针。 说时迟,那时快,就当德古拉披风扬起,身背“永业的罪赎”的阿兹撒克,突然一声低吼,双手猛力扯断手铐铁链张开,接着,双掌快速各凝聚出一颗拳头大的魔气弹,对着诺亚方舟旁的飞船轰去。 阿兹撒克出手之快,根本让众人来不及反应,强如奥丁、阿波罗,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旁飞船在阿兹撒克的魔气弹下,化作漫天的木屑。 就当阿兹撒克似发狂般的高举双手,聚起更强大的魔气弹时,月舞天抢先挥出月之痕出手阻止。 “舞月诀──月灭流痕!”一闪而逝的灿烂银锋,锐利的月痕,直取阿兹撒克项上人头而去。 同一时间,休葛拉身形也快速冲出,夹带着黑色暗气的一剑,往阿兹撒克胸口刺去。 但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这时阿兹撒克身上的锁链竟然自行甩出,一声清脆的金铁声响,带着几点残星,横扫的铁链弹开了月舞天,跟着又在休葛拉面前交织成一面铁网,挡下他石破天惊的一剑!月舞天、休葛拉先后遭弹开,一直未曾出手的阿波罗,身形闪动,化作无数光点穿过铁网缝隙,直接冲至阿兹撒克身前。 同时奥丁也凌空跃起,双手在胸前结印,腕上如龙爪般的铁勾快速射出,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弧后,直取阿兹撒克而去。 在阿波罗与奥丁联手之下,高举双手聚起魔气弹的阿兹撒克,身体被阿波罗化出的光点穿透。 而当从奥丁身上龙骑战铠射出的龙爪,将要射至之际,阿兹撒克双眉之间的第三只眼,猛然开启,刺眼的红色魔光瞬间掩蔽众人的视线,然后就只听见轰隆一声,整艘诺亚方舟没来由的强力一震,开始往下坠去。 当红光消失,阿兹撒克与德古拉早已不见踪影,而诺亚方舟中间甲板,则破开一个遭魔气弹穿透的大洞。 在船上的众人见状,明白诺亚方舟坠毁的命运无法改变,只有纷纷各展其能。 月舞天背起月之痕,发动混天绫之能,抢先腾空飘起。 魔术师杨发动魔法牌飞空术,在摇摇晃晃之间也勉强飞起。 至于圣王阿波罗与奥丁,则从容的飞浮而起。 这时,舰上只剩休葛拉与裴琳萝纱,连同船员还在上头。 身为灵体的休葛拉,根本就不在乎诺亚方舟坠毁会对自己造成伤害,阴沉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慌。 至于其他船员根本就不懂得飞行术,如今只能与将要坠毁的诺亚方舟一同丧命。 这时同样不懂飞行术的裴琳萝纱,脸上不见惊慌,看似柔弱的她,异常的平静,双手紧紧握着舰桥边的栏杆,然后红唇轻绽,就见两颗绿色光球,从裴琳萝纱身上射出,不停绕旋。 “蛰伏在阴暗大地之下的仆人啊!听吾之令破地而出,异藤变!”用着好听的声音唱着魔法咒语,裴琳萝纱声音一落,从下方浓厚的黑雾之中,竟穿出好几条绿色粗长的藤蔓。 只见藤蔓如有意识般,往快速坠下的诺亚方舟缠去,虽然诺亚方舟冲势之强,接连压断好几根粗藤,但是却也因此减去部分坠势。 最后诺亚方舟从中断成两截,在船身就要撞落地面之前,终于给藤蔓完全缠住,停了下来。 nk" 第二章瞬爆 就在诺亚方舟坠毁的同时,在另一边的天空上,一场突围战正持续的上演着。 昏暗的天空下,密布着数之不尽的飞行魔物,嘈杂的翅膀拍动声、尖锐的魔物叫声、暴溅的血雨、此起彼落的火光,在黑雾迷林的上空,交织成一幅腥风血雨的死亡地狱景象。 打着神都最高技术所制造的女神号飞行船舰,流线型的船身上,如今有好几处地方,因为沾上魔物体内的腐蚀性血液,开始冒出白色气烟。 身为舰长的露塔希希,一心想凭靠着女神号坚固船身,冲过魔物重重的包围,尽管受限于女神号上魔导兵器极耗能源,必须停止使用,然而她却展现出卓越的控舰能力,借着一次又一次的命令下达,让女神号有惊无险的突破冲出。 “注意!下方对空光束袭来,左舵三十度回避动作!”“全员做好冲撞准备,舰首仰角七度,以最大战速爬升,启动魔法护罩!”简洁直接的命令下达,身处指挥舱内的露塔希希,恍若能预测到魔族的攻势般,总是早一步在魔族发动攻势前,便指挥女神号轻易避过。 在剧烈摇晃的女神号上的苏菲等人,紧抓着身边栏杆,情况凶险异常,然而,每个人除了相信露塔希希的能力以外,也毫无他法。 只有一人不这样想,那就是露塔娜娜。 平日就与露塔希希极度不和的露塔娜娜,终于忍不住了,她一边在剧烈摇晃的舰桥上站稳,一边不客气的叫:“露塔希希,你在干嘛!你那女神炮是装好看的吗?”露塔娜娜心中的不满,一方面是针对露塔希希个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身为妖精族族长,那种对其余种族严重歧视的优越感,让她对露塔希希只知横冲猛撞、不开炮回击的懦弱举动,感到极度不满。 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两人的不和,不但在神都是众所皆知,早些时候在女神号上的相互嘲弄,也让不是神都之人的苏菲等人,都有所了解。 听着露塔娜娜放声大骂,虽然每个人都明白,露塔娜娜会有如此举动的主因,可是她的问题,却也是每个人心中的疑问,所以就算明知身处危机之中、自家内哄是最要不得,但一向有着急智、本可轻易调解的苏菲,这时安静的不发一语,等着露塔希希的回答。 她也想知道,为何女神号空有如此强大的火力,却选择用最危险的方式,硬闯过魔物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 “怎样!在女神号上,本小姐最大,要是有人不爽本小姐的指挥方式,就自己跳下去啊!右后方一队魔物来袭,发射雷鸣弹!”露塔希希狠狠瞪了露塔娜娜一眼,很不客气的回答着。 当露塔希希还想继续骂回去之际,她脸色表情一变认真,转头再指挥下令。 对露塔希希的不满,早也不是一天两天,只是纵使露塔娜娜再怎样的不满,却也绝不想如露塔希希所说般跳下女神号。 原因是,下方黑雾迷林无边无际、方向难辨,恰巧自己各方面能力虽然卓越,却是不折不扣的超级路痴,所以露塔娜娜虽然气红了脸,倒也只有闭上嘴,一脸不高兴的在心里不停咒骂。 女神号持续进行突围的动作,装置于船身上强大的魔导兵器,却因为露塔希希心中的考量,而无半点用武之地,只有面对偶尔的危急情况,她才下令用那些耗损能源略少的魔导兵器加以击退、迎击。 时间一久,苏菲像是看出了其中端倪,她注意到露塔希希那似乎因为心虚逃避的目光,苏菲更确认心中所想没错,当即故意叹说:“没想到风风光光的出发,如今却落得躲在女神号内当乌龟的下场。 “也好在有这一艘坚固的女神号,以及希希舰长卓越的操驾能力,才能让我们这些乌龟在魔族连波攻势下,存活至今。” 露塔希希听着苏菲自嘲是乌龟,脸上掩不住的得意说:“哈!明白本小姐的厉害就好,你们这些乌龟乖乖躲着就好,有本小姐在,绝对把你们这些乌龟平安送抵魔界大陆!“舰首拉高三度,提升至最大战速!”苏梦一听苏菲竟然把众人比做是乌龟,有所不服的叫:“大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唉唷!梦妹呀,大姐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如今众人躲在女神号,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祈求着赶快穿过这黑雾迷林的上空,你说我们这不是乌龟是什么?”苏菲自嘲之际,不忘对苏梦使个眼色,苏梦见状,虽然不明白苏菲有何意图,但也识趣的闭上嘴巴。 希特则是双手一摊,叹说:“唉!若不是顾忌到日后可能遭遇更强大的敌人,必须保留神兵能源,说真的,这些魔物根本就不算什么。” 希特的话,其实也是众人心中所顾忌,毕竟魔界远征才刚开始,如果只是为了冲过包围进入魔界而豁尽全力,那么,日后又如何面对实力更为强劲的魔界七大罪。 不过,露塔娜娜对于自己当下成为乌龟一族,却极度不满,一声冷哼,眼角瞥了一眼苏菲,不客气回道:“哼!别把本小姐跟你们这些乌龟相提并论。” 露塔希希下令指挥之余,也不放过任何可以羞辱露塔娜娜的机会,她得意的对露塔娜娜嘲笑说:“这可好笑!你这只尖耳朵乌龟,自己不也是躲在这里!”明知道这是露塔希希有意激怒自己,但露塔娜娜就是忍不住,原本要想保留力量到魔界的想法,顿时抛在脑后,奋身站起说:“你们……哼,好好睁大眼睛看着,我会让你们清楚了解,本小姐的实力与你们这些乌龟的差距有多大!”在女神号必须考虑能源无法动用强大火力的情况下,既然露塔娜娜有意出手,这对露塔希希本该是心中求之不得的好消息,不过互相嘲弄早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就算是在现在的危急情况,露塔希希仍不忘回嘴叫:“喂!尖耳乌龟娜娜,乖乖躲在一旁看着本小姐表现就好,别出来逞强,扯本小姐后腿!”“哼!露塔希希,你自己才要注意好好稳住女神号,不然本小姐念之领域一经发动,只要稍有干扰,可是会不分敌我攻击。” “哈,你自己才是脚步要站稳,若是你给女神号甩出去,本小姐可不会浪费时间绕回去接你!”身处战场之中,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这两人间,仍是彼此毫不退让,不但眼神互有挑衅,言语中,更是互相嘲讽不留情面,两人恍若千世仇人般,彼此敌视。 突然,下方对空光束再穿射而来,一道光束硬生生击中回避不及的女神号,好在女神号的魔法护罩及时启动,不过虽是有魔法护罩抵销掉光束威力,强大的冲击仍带给女神号剧烈的震荡。 “右舵四十五度,进行回避动作!锁定对空光束来源,立即发**灵炮菲德拉坎,给本小姐清除掉下面的对空魔导光炮!”因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导致女神号遭击中,这对露塔希希而言,简直是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当即脸色一沉,终于下令开火还击。 只见装置在女神号下方的精灵炮菲德拉坎,对着下方黑雾迷林连续射出数十道蓝色光束。 这些蓝色光束在射入黑雾迷林的下一秒之后,下方的黑雾迷林窜升起强大的火焰,由黑雾迷林中传出的强大震波,就连远在半空上的女神号都感受的到。 随着强烈的热气流直扑而来,露塔希希命令再下,指挥着女神号趁着这波气流做出爬升动作。 而露塔娜娜也不让露塔希希表现于前,快步走上舰首,随着双眼蓝光一现,强大的念之领域瞬间发动,一瞬之间,四周袭向女神号的近百只魔物,被念力格毙当场。 “哈!看来你也没多少进步嘛!就算跟在她身旁这么久,你这尖耳乌龟娜娜的领域范围,还是这么小一圈!”“哼!至少比起你这只会靠一张嘴巴的无能家伙,好多了!”“去你这尖耳乌龟,没有本小姐,你的念之领域,就跟拿大炮打小鸟一样,注意!右舵四十五度、左舵三十度有魔物聚集逼近,数量三百!”听着露塔希希说着,露塔娜娜眼睛一亮,一脸有趣说:“来得好!本小姐正嫌方才那一下连热身都不够!”在有露塔希希精确的指示敌踪下,露塔娜娜的念之领域犹如追加瞄准器般,视线锁定之处,魔物一一遭念力击杀。 原本还陷入重重包围的危急情势,竟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四周再看不到半只魔物身影。 “尖耳乌龟娜娜!前后左右都有数量庞大的魔物在重组阵势打算强袭,底下前方五百公尺处,有对空魔导光炮阵地,你行不行啊!”“烦死了!发动你的念之障,还有,别再叫本小姐尖耳乌龟!”“哈,到最后你还是要靠本小姐的念之障!”露塔希希最后不忘在嘴里占便宜,话说完后,她双手一张,在胸口处,一颗蓝色光球瞬间凝成,再听露塔希希沉声一喝,蓝色光球迅速涨大,不但瞬间把整艘女神号包覆住,还不断往外延伸,形成一个巨大的半透明蓝色球形结界。 当范围广大的球形结界甫一形成,一如露塔希希早前所说的,无数的魔物从四面八方快速冒出袭来,数量之多,远超千计,看得苏菲、苏梦、希特与凌方都不禁一怔。 众人心想,一场硬仗终于再也避免不了。 就在这时,独自高站舰首的露塔娜娜,做出了与露塔希希一样的动作,同样发出蓝色光球,同样犹如涨大的气球般不断往外涨大,只是不同的是,随着露塔娜娜所发出的光球涨大之际,所有进入光球范围内的魔物,竟是瞬间被抹杀掉!随着露塔娜娜的蓝色光球涨大到球形结界的边界后,光球消失,结界也跟着化作无形,而方才密布着数以千计魔物的天空,如今只剩空荡荡的一片。 原以为露塔娜娜的念之领域随念而至、杀敌于瞬间的力量,已经够匪夷所思,然而当露塔娜娜的念之领域结合了露塔希希的念之障后,力量的强度不但是瞬间倍增,范围之大,就算是大范围的元素魔法也有所不及。 苏菲看呆了眼,苏梦亦然,反观凌方眼中露出一点讶异后,随之回复平常。 至于希特则嘴里念念有词,在天才的眼中,只是一眼,便看出了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两人合击技所隐藏的秘密。 一直以来,不发一语、身为神都之主的兰妮雅,对于眼前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的合击技力量完全不为所动,不等苏菲发问,兰妮雅自己走上前解释说:“娜娜的念之领域,是一种把无形念力化作实质压力的超精神力,就如元素魔法中的真空壁般。 “而希希的念之障,虽无半点杀伤力,然而范围之大一如诸位所见,只要一入念之障范围之内,不论是人或物的一举一动、风中气流变化,还是环境些微的改变,都逃不过希希的掌握之中,而这也是希希之所以能如此完美指挥女神号的最主要原因。 “方才相信诸位也发现到了,虽然同样是念力,然而娜娜与希希的念力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相同。 “娜娜的念力如大气压力般强势且霸道,而希希的念力,则是如无波之海般温和且平静。 “刚才希希放出念之障,而娜娜再施展念之领域,当两种质完全不同的念力,先后相互以同样的精神波长重迭,那就恍若海面的生物,突然给转换至深处几万里的海底般,而这合击技,就是娜娜与希希的三招合击之一的”瞬爆“。” 在兰妮雅不愠不火的解释下,苏菲与苏梦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至于凌方则像是没听到似的,表现出异常的沉静。 反倒是希特兴奋的对苏梦说:“好一招瞬爆,梦梦,如果你跟我也同时施展火与水的力量,说不定也能创造出不输这瞬爆的无敌合体技。” 希特话才说完,苏梦毫不客气的往希特脸上赏了一拳,然后臭骂说:“你这白痴,太久没吃拳头了吗?谁准你叫我梦梦这种活像歌女的恶心艺名,还有什么合体技,水火不容这是基本常识,难道你没听过吗?“而且就算要合,也是我跟大姐,谁想跟你这白痴玩什么合体技啊!”苏梦的一拳,把希特整个人从船头轰到船尾,愤怒的言词,惹来苏菲铃铛般的好听笑声,以及兰妮雅脸上莞尔的一笑。 而露塔娜娜这时不客气的对兰妮雅说:“就算你身为神都之主,妖精念族的秘密,就算是你也说不得,别忘了,在这魔界地带,本小姐可是随时都能取你性命!”虽然众人都明白露塔娜娜并不服兰妮雅,可是却也没想到,露塔娜娜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兰妮雅毫不客气的出言警告。 倒是握有女神号指挥权的露塔希希,这时意外帮兰妮雅说话道:“笑话!不说清楚,难道要让人都把方才的功劳,全归功于你这超级路痴、尖耳乌龟身上吗?“也不想想你的念之领域,攻击范围小到随便找个人吐口水都能对你施加反击,想在女神号上对她动手,先考虑好你自己那微薄的力量,挡不挡的下本小姐女神炮的威力吧!”“露塔希希,你……”露塔希希突然跳出来力挺兰妮雅,惹得露塔娜娜双眼迸发强烈的杀意,恨恨的直盯着露塔希希。 而露塔希希对露塔娜娜气炸的模样,像是目的达到似的骄傲笑道:“怎样!在女神号上,本小姐最大,你不高兴,可以跳下去啊,到时候你想杀谁,本小姐才没闲功夫管你!”露塔希希一点也不留情的对露塔娜娜嘲弄着,而露塔娜娜碍于自己天生的没有方向感,心中虽气,却也不愿离开女神号。 就这样两位长相一模一样,就连个性也如出一辙的美丽女妖精,一挑衅,一愤怒,四目交会之间虽不再彼此攻讦,却存在着浓厚的仇恨。 苏菲移动脚步走到两人之间,笑说:“呵呵,不管是娜娜族长的念之领域,还是希希舰长的念之障,菲菲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也完全见识了妖精一族当初之所以成为神之战士的强大力量。 “如今天空魔物尽除,我们是否该趁这时候赶紧通过黑雾迷林,若是耗在这一味的争吵,恐怕待会又将面临一场恶战。” “哼!”露塔娜娜虽恨,心中也明白,此时此刻,翻脸只是让自己处于更不利的立场,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走回到舰首叫:“出发吧!不管有再多魔物,管它天上飞的、地上爬的,都交给本小姐,要是你们之中有谁多事出手,别怪本小姐丑话没说在前,念之领域会让你们深深体会如处刀砧等死的无力感!”露塔希希好笑的看着露塔娜娜憋着满肚子气的气炸模样,听完露塔娜娜做出的狂妄宣言之后,又毫不客气扯起露塔娜娜后腿,嘲弄笑说:“哈!少在那自以为是了,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早跑去后头攻打那些慢吞吞又没用的人族玩具了,你还是乖乖躲好当你的尖耳乌龟吧!“右舵十五度,启动风速动力,最大航速前进!”前一刻还在嘲弄着露塔娜娜的露塔希希,一旦开始发号司令,脸上笑容顿时消失,沉稳的模样,流露出身为女神号最高指挥的舰长姿态。 这一瞬间,相较起来身为妖精族族长的露塔娜娜,反倒像是个任性的小孩般,全给比了下去。 行走在阴森诡异至极的奇异森林里头,每寸空间,都隐隐透露出让人发颤的恐怖气息。 在四周黑暗的密林之内,偶尔传来枝叶的声音,有时猛然回头望去,还可以看到快速闪逝的红色凶光。 走在黑雾迷林之内的奥丁一行,五人一鬼,在诺亚方舟坠毁之后,往魔界的方向继续前进。 领头的奥丁一脸冰冷,冷肃的表情下,散发出冷冽的杀气,谁也猜不出,现在奥丁心中在想什么。 一脸冷漠的奥丁,这时脑中思绪不断翻动思索,本想要规劝众人回头,却因为众人的坚持,以及诺亚方舟的沉没,必须改变原有计画。 原本想说,若是众人回头,自己或许可以直接找上雅典娜与之协议,纵使雅典娜性情难测,但是若是用着某种形式的赌注,或许抓准雅典娜追求完美胜利的心理,可以假雅典娜之手,结束这场荒诞的杀戮游戏。 可是如今事情演变至此,加上阿兹撒克变成那模样,魔界权力的变迁,让奥丁心中增添不安的念头。 此时此刻,奥丁心中多么想立即冲往魔界,与苏菲等人会面,但是想到若是阿兹撒克趁自己不在出现,除了阿波罗外,在场众人根本无一是他的对手,而且要是连西门无恨都落得跟阿兹撒克一样下场,出现对付众人,那么只怕强如阿波罗也得惨败。 想到此,奥丁说什么,也不能丢下众人独自离去,只有强装冷漠的表情,来掩饰心中的担忧。 走在奥丁身后的是圣女月舞天,面对奥丁的冷淡对待,月舞天心中感到莫名,脸上不再冰冷,倒像是在爱情上受伤的女人般,带着浓浓的哀愁。 几次想要跟上奥丁脚步,但是每当脚步一加速,就总有无形的气墙,把自己给挡了下来。 虽然凭借月之痕锋芒,足以破除这恼人的气墙,然而就算砍破这气墙又如何?身为女人的矜持,让月舞天打消了脑中的念头,按下心中要拔出月之痕的冲动,不管心中如何的受伤,以她如此心高气傲的女子,怎拉得下面子,直接逼问奥丁为何要如此冷淡?走在月舞天身旁的裴琳萝纱,不时的偷偷注意着月舞天脸上的表情变化,她怎么也没想到,过去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言笑的月舞天,竟也会有这样的表情,不但完完整整把心中的感情呈现在脸上,整个人更如行尸走肉般,完全没有半点生气。 跟在月舞天与裴琳萝纱身后的,是搞笑胆小的魔术师杨。 不时左右张望的他,总是担心着两旁的密林会突然跳出魔兽,比起奥丁异常冷漠的反常态度,魔术师杨全身精神紧绷得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直接趴在地上。 反观休葛拉阴沉的脸上,似乎享受着如今诡谲的气氛,无声飘移的跟着魔术师杨的脚步前进,对于魔术师杨胆小夸张的动作,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走在最后的是圣王阿波罗。 虽有着与奥丁一模一样的外表,虽然与奥丁一般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但是任谁也看得出,阿波罗的目光焦点不曾从奥丁身上移开,眼神之中,带着不解,以及锐利的敌意。 奥丁一行五人,在这样没有半点交谈、互动的诡谲状态下,走在黑雾迷林之内。 正当通过茂密的黑色枝叶,本该跟方才所见是一样浓密森林景象,谁知却出乎意外的,是一整片犹如给火焰魔法轰炸过的凄惨景象,有散落满地的魔兽死尸肢骸、也有给强大火焰焚尽的半截焦黑树干。 而在这被战火肆虐过的荒凉景象,最让人注意的是,前方那一个半弯着身体的驼背老人,以及一头白发、脸留长须、身穿黄袍的老者──在当初卡鲁斯帝国灭亡之后,就消失无踪的张角。 单看这老人背影,不只奥丁,几乎每个人都认出这名老人身分,一时之间,许多的疑问充斥每个人心中。 只有圣王阿波罗虽然讶异,却冷静的走上前去,语气平静的说:“你八贤不在圣毕斯特安享晚年,竟跟这个过气的张角,跑到黑雾迷林来凑热闹,这是你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或是你有意体验死亡的滋味?”阿波罗话说的直接,也摆明了心中对八贤与张角不自量力出现在此,感到可笑。 而情绪善变的八贤,被阿波罗这么一激,却没因此有所愤怒,反而回头咧嘴一笑,摇摇手说:“高高在上的圣王,何必在意我这老人为何会出现在这?你们就只管走过去,不就好了。” 八贤对阿波罗毫不紧要的随性态度,惹得他脸上有些不悦。 这时休葛拉飘上前,打圆场说:“我想圣王只是好奇,八贤老弟你如何突破魔兽阵地,来到黑雾迷林如此深处的地方,而且还是跟这么意外的老家伙一起出现。” “哈,谁叫你跟武痴把我丢在圣毕斯特,既然不让我加入魔界远征,我就自己找人一起来趟魔界之旅!”八贤话说得轻松,话中的抱怨,俨然如一个任性的小孩。 这时一旁的张角,也开口说:“远征魔界如此大事,岂可少了修道院,这次老夫可是奉修道长老院的命令,前来援助魔界远征队。” 张角说话之间,脸上奸邪的目光不时看向月舞天,眼神之中,充满着浓厚的挑衅意味。 正为了奥丁的态度感到心烦的月舞天,接触到张角的眼神,很快露出厌恶的神色,冷然回道:“就凭你!”“嘿,对修道院而言,十大道器之首月之痕,早已经成为过去,看看这四周的景象,你认为你的月之痕办得到吗?”张角说话之间,伸出背在身后的手,在他干枯的手上,握着一把上头攀着八条金蛇的长杖。 曾身为修道院圣女的月舞天见状,脸色微变,不以为然说:“别以为放弃原来的破烂木剑转拿八歧蛇杖,就可以让自己的级数跳升好几级,像你这种只会靠道器威能欺负弱者的老头,只适合躲在修道院里修炼道器。” “嘿嘿,想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儿,不也是常把月之痕挂在嘴边,今日若不是有任务在身,老夫真想在此刻,用手上的八歧终结你月之痕不败的神话!”谁也没想到已经被人淡忘、过去实力也算普普的张角,气焰仍如此嚣张。 奥丁看了一眼张角手上的八歧蛇杖,直接走到张角面前说:“听你把这道器八歧说得这么厉害,不若就在这先与我的太月比上一回。” 奥丁上前为月舞天出头,虽是无意的举动,却也让月舞天心中一暖。 张角一看奥丁出面,原本嚣张的气焰倒是收敛不少,低沉的笑了笑说:“嘿嘿,白发魔剑士的实力有目共睹,老夫纵再有自信,也万万不愿与能眨眼灭掉摩勒斯的怪物为敌,不过,今日与我们同行的伙伴中,倒是有人想与你分出个高低!”“喔?”奥丁听到发出一声轻喔,冷冽的目光飘移到八贤身上。 原以为张角所说的伙伴是八贤,没想到,这时从另一边密林内,竟传来熟悉的声音说:“当日圣毕斯特一别,你的实力又明显提升不少,看来要想靠这年轻身体使用魔刀击败你,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身背魔刀的凡席司,大步走出,年轻的脸上有着超龄的沉稳气息,打量的目光,不断在奥丁身上游走。 在凯洛琳死后,凡席司脸上隐隐透着魔气,面对一头白发的奥丁,竟毫不掩饰的说出要击败奥丁的话语。 “你眼中的敌意,似乎不全是想击败我这么简单,难不成凯洛琳的死,你认为我也有关系?”“我说凯洛琳是因你而死,这你否认吗?白发魔剑士!”给凡席司这么无理的指为凶手,奥丁的表情整个僵住,紧闭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有话想说出口,不过奥丁终究按下了辩白的冲动,神色一变冷漠,然后说:“这我不否认!”比起凡席司无理的质问,奥丁意外的回答,更让在场众人脸色纷变,其中魔术师杨更扯开喉咙紧张叫:“主人!你说这话,不就跟你承认是凶手没两样!凯洛琳的死,根本和你没关系啊!”“没错!不是你做的,你又何必说出这种言论!”月舞天也忍不住跳出来说道,更对凡席司说:“如果你想挑战奥丁,就直接动手,何必把凯洛琳的死,推到奥丁身上?”一如话中的指责,月舞天冷冽的杀气,瞬间升华到最顶点,身后月之痕冰冷的气息,更转眼间笼罩四周。 凡席司看了看月舞天,再回看奥丁,一脸不以为然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就某种程度而言,凯洛琳的死,你的确必须负部分的责任。” 其实就如月舞天所言,凡席司会进到黑雾迷林找上奥丁,本就纯粹是想击败奥丁,会与八贤、张角结伴,也只是刚好巧遇。 凡席司心知,自己与奥丁实力有着一定的差距,利用凯洛琳的死为借口,一来是要消弱奥丁对敌的战意,二来,则是要想发挥魔兵的力量,必须借助情绪上的推动。 而奥丁毫不否认的回答,着实出乎凡席司的意料之外,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更全然无法派上用场,好在月舞天跳出为奥丁辩白,才让凡席司可以继续接下话讲。 不过,在这时候,凡席司赫然发现,眼前的奥丁比起当日在圣毕斯特时,更加深不可测,不全是奥丁实力上的提升出乎意料,而是奥丁脸上流露出的自信,给人一种无法看透的神秘。 奥丁神色不改,冷然说:“我方才说过了,凯洛琳的确是因我而死,只是在这之前,在背后策动这一切的阴谋者,才更该死,不是吗?”奥丁话说到最后,眼神有意无意的往阿波罗看去。 小小的一个动作,看在凡席司眼中,以凡席司的智慧,又怎会看不出。 只是凡席司仍不以为然的回答说:“只要有证据!我的刀,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有关系的人,但目前我只知道凯洛琳的死,你必须负起部分的责任!”凡席司摆明着针对奥丁,态度之强硬,让月舞天再忍不住,随着月之痕来到手上,月舞天散发出让凡席司也不由得退一步的冰寒杀气。 “哼,就算再笨的人,也看得出凯洛琳的死,不过是有心人刻意嫁祸,像你这种愚昧的蠢人,再多说什么都是废话,我就看看你的自信能接我几招!”nk" 第三章分歧 杀气腾腾的月舞天,手持月之痕,冷冷的挡在奥丁与凡席司之间,萌生杀意的双眼,直锁眼前凡席司。 比起手上月之痕冰冷的银锋,月舞天的眼神更冷、更无情。 背着魔刀的凡席司,双手枕着头,一点也不理会的看向月舞天身后的奥丁,半是调侃、半是嘲弄的说:“堂堂白发魔剑士,就这么甘于躲在女人的背后吗?“如果我出手杀了她,那么这黑雾迷林是否会重蹈当日摩勒斯的下场?”“哼!”凡席司话刚停,奥丁还未做出回应,就听月舞天一声冷哼,手上月之痕冷斩而出,速度之快,就只见银色刀锋一闪,眼前凡席司身影立即给月之痕拦腰斩断。 一刀把凡席司腰斩的月舞天脸上闪过错愕,从手中的触感,月舞天明白,方才的一斩,只是斩断凡席司快速移动所留下的残像。 不一会儿,就见凡席司依旧双手枕着头,笑嘻嘻的从一旁走出,然后说:“唷唷!老张,看来你的八歧没啥出手的机会了!”“嘿嘿,小老弟,这可不行,没有击败月之痕的八歧,可是无法获得认同成为道器之首!”凡席司与张角之间的调侃对谈,惹得月舞天怒不可抑,“你们……”眼看月舞天给激怒,奥丁连忙喝阻说:“够了,你张角也好!还是你凡席司,我想此时此刻,应该都不是一争高低的最好时刻吧!“需要借助口头上的便宜激怒对手,让对手失去冷静,只会更显得你们的实力低微!”在奥丁刻意提醒下,月舞天也省悟,自己方才太过冲动,失去原有的冷静。 要让月之痕完全发挥舞月诀的招式,就必须无心无情。 也只有无心,才能让月之痕达到斩裂虚空的极速。 也只有无情,才能让月之痕发挥舞月诀招式中,削肉挑筋的狠劲与巧劲。 想到此,月舞天闭起了眼,吸了口气。 当她双眼再度睁开,虽然眼中已无半点杀意,但冷冽的目光却比起方才更加让人心寒。 在月舞天手上的月之痕,刀锋上银光赫赫,恍若蜕变一般,绽放出更加锋利的刀光。 凡席司看着只是短短瞬间,月舞天就回复冷静,面对这样的月舞天,凡席司不得不收起脸上玩世的笑容,提起三分的警戒,对奥丁说:“放心,此时此地的确不是一争高下的好地方。 “今日在这纯粹只是巧遇,到时候,我会在魔界的战场上光明正大的向你挑战,也希望在这之前,你还能好好保重身体,毕竟魔界可不比云梦大陆,像你们这种把魔界当作旅游圣地观光的观光客,只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放心!现在的我,不再是以前冲动行事的奥丁,如果没有把握,我也不会出现在此。 “倒是你,我明白你要击败我的决心,但是在这之前,是否你也该查出关于凯洛琳之死的相关人物。 “我说过,对于凯洛琳之死,我必须付出部分责任,你要以此为借口,提升实力与我对决,这我没意见,但若是要放纵设计这一切的人在一旁窃喜,相信你也不愿意吧!”“啧,这算是你躲藏这些时日来的成果吗?好!我答应你,在与你交手之前,我会调查出一切,到时,所有与凯洛琳之死有关系的人,将没人可以逃的过、躲的掉魔刀的追击。” 看着凡席司一脸认真的回答着,明白表示为凯洛琳复仇的决心,奥丁点了点头,不再回答。 这时,一旁八贤突然插嘴,对奥丁问:“耶耶!小伙子,看来你成熟不少喔,对???夷橇礁雒览雠?降埽?趺床辉谀忝巧肀甙。 俊?nbsp;“她们……”突然被八贤问起苏菲与苏梦的下落,奥丁怔了怔,突然之间,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一旁魔术师杨看准时机,帮忙回答说:“唷唷,您那两个美徒弟,当然是不让您英名神武、伟大的超级八贤丢脸,直接冲到魔界去了呀!”听着魔术师杨的吹捧,八贤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招呼张角说:“哈哈!真不愧是我八贤的徒弟,好好!张老弟,我们就赶快追去吧!小凡,你要继续跟我们走吗?”“嗯!”凡席司点了点头,把目光往奥丁身上移开后,在饶有深意的看了阿波罗一眼后,便转身带着八贤与张角离开。 看着凡席司、八贤与张角离去的背影,魔术师杨连忙对奥丁问:“主人,我们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啊?”仔细想着魔术师杨的提议,奥丁心中虽认同,若有凡席司的带领,绝对可以快速平安的通过黑雾迷林,但是一想到张角对月舞天的态度,奥丁摇了摇头,直接回绝说:“不,我们就照着自己的方向前进吧!”“等等……在吾看来,此时此刻,应该先停留在这,与后头的武痴等人会合才是,也只有集合众人的力量,才能避免掉给各个击破的下场。” 阿波罗这时突然提出自己的想法,月舞天听到,想也不想冷言回说:“哼,难道圣王心生惧意,怕了吗?”“怕?在吾字典里,从来就没怕这个字,继续前进虽非不可,但是凭现在阵容,吾可不认为能抵抗魔族的侵袭,也只有集结仅剩的力量,才有足够的实力对抗魔族七大罪、阿兹撒克,甚至是可能也落入遭魔族控制下场的西门无恨!”在场众人都静了下来,想到方才阿兹撒克的模样,与那一身恐怖的力量,魔术师杨忍不住伸了伸舌头。 月舞天也难得露出认真评估的表情。 一旁休葛拉脸色依然阴沉,不发一语。 倒是裴琳萝纱意外的提出不同的意见,说:“可是黑雾迷林如此广大,若待在这,也不能保证武痴等人找得到这,再说,他们如今生死未明,一味的空等,不如设法追上女神号才是。” 阿波罗似乎没料到出言反对的会是裴琳萝纱,脸色微变之际,似乎像想到什么似的,神色一肃,再说:“凭脚程,要想追上神都女神号,只是痴人作梦。 “再说,雅典娜既然选择派出女神号,自然有她一定的想法与意图,若是吾所料不差,这女神号绝对是直接前往与雅典娜会合,除非你们有击败雅典娜的胜算,不然吾还是劝你们打消这念头!”“若是如此,我们才更要赶去不是吗?与其让雅典娜消弱我们远征军的实力,不如大家集结起来,一起对抗她,我就不相信她真的是天下无敌!”月舞天冷然的回应说着。 纵使明白雅典娜的实力,绝对远超毕生所遇见的每位强者,但一想到雅典娜将会是奥丁最终无可避免的对手,就算再不屑与人联手,月舞天也难得说出要合作共同击败雅典娜的话语。 保持沉默的休葛拉,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在方才体验过了阿兹撒克的力量后,魔族的实力的确远超当初想象,不管是留与走,我只知道若是这样争吵下去,远征的结果,就只会有一个惨字!”看着众人一一表态,阿波罗沉吟一会后说:“既然如此,那你们想走的就走吧!吾坚持留下的立场不变。” 魔术师杨安静的听着众人一一提出意见,原以为在多数的意见下,阿波罗会有所妥协,谁知道,阿波罗最后却仍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猛然想起预言书上的预言,脸色一变,心中整个冷了下去。 浓厚的灰云,呼呼风声带着冻骨的寒意无情的吹袭,飞航在黑雾迷林上空的女神号,摆脱了魔物重重包围,如大海上的孤舟,孤独的破云前行。 舰身处处可见给魔物血液所腐蚀以及强力冲撞的痕迹,难得的和平,让舰上的众人个个露出从进入黑雾迷林之后,就不曾展露过的轻松表情,尤其是身为舰长的露塔希希,更是如此。 在长时间的运用精神力之下,露塔希希虽然嘴里不说,可是从她脸色的苍白,脚步的轻浮,也可知道,她已经到达可以支撑的极限,“关闭气空阀,使用螺旋引擎推动,维持目前航向,两级飞速!”下完命令后,露塔希希走出指挥室,来到舰桥之上,微吸了口气后,对兰妮雅说:“目前看来,我们已经摆脱那些不长眼的魔物,运气好的话,很快的就可以通过黑雾迷林,进入魔界领空!”听着露塔希希如此客气的对兰妮雅报告,露塔娜娜不客气的斥责说:“喂!你对她这么客气干嘛!”“长耳乌龟娜娜,你凭什么管我!”“露塔希希,你……”“哈!不高兴就跳下去啊!”抓准了露塔娜娜的心理,露塔希希又一次在言语上得到胜利。 这时,苏菲走上前来问:“菲菲想请教一下,目前情况看来,其他的人应该没办法如计画般到达约定的地点,不知道希希舰长大人有何想法?”“那种破计画会失败,早是预料中的事情,再说,女神号的目标,可是遗迹帕凡提斯!如果要本小姐出动女神号,只是带你们通过黑雾迷林,这种没挑战性的任务,本小姐还不屑答应。” “帕凡提斯!”乍听到帕凡提斯,露塔娜娜脸色猛然一变。 早在神都派出女神号,苏菲就明白事情绝不单纯,再注意到露塔娜娜脸色的变化,苏菲浅浅笑了笑,故作好奇的问露塔希希:“菲菲本还以为女神号只是支援魔界远征,看来,这趟旅行倒没菲菲想的简单。 “只是帕凡提斯这地方,菲菲前所未闻,不知舰长大人可否告知,这遗迹帕凡提斯是怎样的地方?”“帕凡提斯是在魔界大陆,魔帝与七大罪所统领的地域外的一个废弃城市。 “对魔族而言,帕凡提斯是魔族起源之地。 “对神而言,则是过去居住之地。 “至于对妖精一族来说,那个地方是永恒的梦魇之地。” 出言解说的是兰妮雅,用着轻柔的声调详细的解说,说到最后,眼神则露出淡淡的哀伤。 这时,露塔娜娜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充满着恨意的眼神,牢牢的望向远方的天空,握拳的小手手指,深深嵌入掌心。 露塔希希接口对兰妮雅说:“你还说漏了一点,那个地方,也是你生命终结之地!”露塔希希话一出口,苏菲脸色悄然一变,不敢相信的看向兰妮雅。 只见兰妮雅神色依旧,语气仍维持一贯的轻柔,说:“晨曦本就短暂,只要晨曦之光能照亮黑暗的魔界大地,哪怕只有短暂的瞬间,那也已经足够。” “怕就只怕你的牺牲,不具任何意义!”沉默的凌方突然开口。 希特也插嘴说:“没错。” “宿命如此,我本就是早不存在的人,如今我只希望,再来的消失,能一起结束因为我的出现所导致的战祸,还有他那强装坚强外表下的、那一颗满是伤痕的心。” 兰妮雅的话中带着些许的哀怨,金色的双眸看向远方,心中似乎早已做好了未来面临死亡的准备。 苏菲怔怔的看着兰妮雅,虽然自私的心中,曾经希望兰妮雅永远消失,但是在与兰妮雅相处过后,苏菲已经不这样想了。 她明白兰妮雅有着与自己一样在乎奥丁的情意,不但没有因此心生敌意,反而对兰妮雅高贵优雅的气质,与跳脱情感牢笼外的思想,感到心服,而这正是苏菲知性之外最感性的流露。 “放心!兰姐姐,只要有菲菲在,菲菲就绝对不会让人伤害你!”“话别说的太满!在魔界大地上,你的上古神兵就跟废铁没啥两样,到时候,本小姐倒想看看,你要凭什么来保护注定要死的人!”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不约而同的同声说出,一字不差的相同话语,也在在证明同出一脉的血缘关系。 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话出口后,两人先是惊讶的互看一眼,然后各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兰妮雅与奥丁的关系,苏梦也有所闻,想到若是能撮合兰妮雅与奥丁在一起,那么就不用再跟自己大姐因为奥丁而生气,到时候,也可以不用那丢脸的鬼咒术,暗算奥丁了。 想到此,苏梦提议说:“我们不会等女神号冲过黑雾迷林后就离开,只要别去那个帕凡什么的鬼地方,不就好了!”听着苏梦提议,希特也连忙附议说:“对啊!我们的任务,是破坏魔晶柱,可不是去遗迹帕凡提斯,再说要搭乘女神号这么明显的目标,大剌剌的横越魔界大陆,到达帕凡提斯,到不到的了还是个问题!”“本少也不愿这样龟缩在这艘船上,不管你们决定如何,只要一出黑雾迷林,就算只有本少一人,本少也决定下船,从以前到现在,本少都深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呵,兰姐姐,看吧!大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们就听梦妹的提议,只要一抵达魔界大陆,我们就下船。 “那个帕凡提斯就别去了,反正既然是遗迹,想也知道,定是破破烂烂的没什么可看性!”“这……好吧!”看着苏菲一脸微笑模样,兰妮雅看了身旁露塔希希一眼后,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苏菲的建议。 露塔希希对于众人的决议,倒是表现出不以为然的模样,在与露塔娜娜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两人首次没有挑衅、没有斗嘴,而是嘴角同时浮出邪恶的笑容。 nk" 第四章帕凡提斯 在昏暗的天空中,不时交闪的电光,带来瞬间的光明,照亮黑暗的魔界大地。 黯淡的天空上,依稀可见零星魔物在空中盘旋。 而随电光闪过,大地之上,静静矗立着一座恍若废墟般、毫无半点人迹的城市,而这,正是露塔希希口中所说的帕凡提斯。 帕凡提斯,一座在万年前由神所统治的城市,同时也是魔界一族的一切起源。 在帕凡提斯外围高高的城墙围绕之下,整座帕凡提斯里,有着犹如棋格般整齐排列的一栋栋方形建筑。 而随着笔直的大道纵横交错,把帕凡提斯划分九块方形区块。 在中央区块中,矗立着一座高耸直入云霄的白色高塔。 昔日神所统治的帕凡提斯,万年前风光庄严的神之城市,却因为万年前魔族叛变后,今日的帕凡提斯早成为一片的废墟。 外围坍塌一角的灰色城墙、里头烧焦腐朽龟裂的半倒建筑,就算是昔日象征着神至高无上权威的白色高塔,如今也因为岁月摧残,而微倾一边。 在高塔外观上,有着多处砖块剥落,并残留着被战火肆虐过的痕迹。 在塔周围,一座座原本用来折射光源的水晶巨柱,也早已破的破、倒的倒,随着风吹掩起一阵尘砂,挂在老旧建筑上的木片,被吹得嘎嘎作响。 一片的荒凉残破景象,诉说着昔日魔族在神所统治下所积压的怨气,也说明了对魔族而言,人们口中崇高无瑕的神,也不过是暴虐无道的极权统治者。 而在半毁的城门口处,今日,一名女子意外飞越半垮的城墙,潇洒来到。 无袖的衣着,清楚呈现身上的曲线;淡黄色轻纱,随着风吹飘荡;白晰双臂,则戴着镶着红宝石的黄金蛇状臂环;完美无瑕的脸上,充满着智慧灵气的金黄色双瞳。 她带着篾视一切的眼,神横扫四周。 她竟是全身不住泛发金色气纹的战神──雅典娜。 来到魔界的战神雅典娜,悄然来到帕凡提斯,眼神之中,七分轻蔑,两分狂傲,以及一分的难得见到的怅然。 向来足不点地的雅典娜,意外的,双足踏实、走在早已覆盖一层厚厚黄砂的破碎石砖道上。 迎面吹起的尘砂袭来,雅典娜右手轻拨披落肩上的长发,小小的一个动作,带起一波金色气纹往前方荡去。 只见金色气纹所扫荡之处,不但迎面风砂给化开,就连地上厚尘,也给金色气纹扫开,露出破裂缺角、一片疮痍的灰白色石砖大道。 “意味着睥睨一切、傲视万物的创世巨塔,过去被神所统治的帕凡提斯,昔日的神之殿堂,今日落得如此景象,比起当日建立帕凡提斯时扬言创世的狂言,如今看来,却是格外讽刺。” 雅典娜嘴里喃喃说着。 不停的脚步,沿着笔直的大道往前方创世之塔,慢慢走去。 随着越接近创世之塔,雅典娜就越能感受到,在创世之塔周围,虽然淡微却不曾消散掉的元素守护结界。 缓缓走到了结界外围,雅典娜终于停下了脚步。 清澈的金色双眸,看着眼前半透明的结界光墙,自言自语再说:“更讽刺的是,自以为布下无人能攻破的守护结界,却挡不住魔兽暴民不带属性的纯物理攻击,真不知要说你们自认高高在上的神是天真,还是愚蠢!”雅典娜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五指一张,右掌轻贴在结界光墙之上,随着掌上金色气纹一吐,早已经式微的元素结界,瞬间被化解。 当结界消失,雅典娜身上金色圣光气纹猛然暴开,就犹如金黄色的太阳般,照亮整座帕凡提斯。 在圣光充斥照射下的帕凡提斯,就见原本微倾的创世巨塔,覆上一层金色的圣气,短短不到几秒的时间,原本还处处焦黑一片的创世巨塔,成了不断释放净化圣气的金色巨塔。 也在这时,天空厚重的云层,笔直射落一道来自天外的光柱,不偏不移,罩住整座创世巨塔。 雅典娜脸上露出诡邪笑意,说:“这样一来,侬就不信你们这些龟在神界的老家伙,还坐的住!”“真是意外!没想到吾等魔族费尽心机,急欲找寻的通往神界之路,竟然就在这帕凡提斯里头!”当意外的声音传来之际,一道黑色的人影,拍动着两片黑色天使羽翼,凌空而下。 人未至,强大的魔气犹如一场黑色的风暴狂袭而下,短短瞬间,在黑色魔气风暴肆虐之下,创世巨塔周围一片的建筑,尽遭这场魔气风暴摧毁殆尽。 风暴之下的雅典娜,身上金色气纹源源不绝自行泛散而出,在周身化作如伞状般的金色圣光结界,只见侵袭而来的魔气,一触及圣光气纹便遭消蚀,任这波魔气风暴再强,也丝毫无法撼动最强战神雅典娜。 魔气风暴过后,漫天掩目砂尘归为一地尘埃,背后有着一对巨大黑色天使之翼的路西弗,一身轻便,脸上带着轻松的笑脸,出现在雅典娜面前。 面对雅典娜,路西弗双眼发亮,上下打量雅典娜好一番后,笑说:“战神之能,果然不同那些胆小懦弱的元素诸神,吾七大罪之一,殒落晨星路西弗,在此欢迎战神亲临魔界大地。” 路西弗的出现,惹得雅典娜金黄色的双眼,闪过感兴趣的目光,相比路西弗投射而来的打量目光,雅典娜同样也认真打量起眼前的路西弗。 好一会后,雅典娜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语气略带轻蔑的回说:“出侬意料之外,特亚修的死,不但让你魔能暴增不止两倍,看你眼神中的神采,也明显比那些头壳装着豆腐渣的愚蠢魔族,来得聪明多了。 “可惜对你而言,解开封印的后遗症,却明显弊多于利!”一眼看透路西弗的雅典娜,语气半是赞赏,半是惋惜。 不过路西弗却毫不以为意,回笑说:“呵呵,若没有战神出手,吾路西弗就算再经过万年,也会因为特亚修的存在,而无法突破当日诸神在吾身上加诸的封印,也拜战神所赐,吾路西弗终能一偿心中所愿,获得足以击败神的强大力量。” “可惜,你虽身负强大的力量,背后却背负着恼人的限制,一如你的称号,殒落晨星,纵能绽放在耀眼的星光,既已殒落,又岂能映亮大地与日月争辉。” “云霄整理排版”雅典娜在瞥了一眼路西弗后,不客气的回说着,接着,把目光移向西边浑沌不明的昏暗天空,再说:“看情况,阿兹撒克与西门无恨一战应该已经结束,你能告诉侬,结果是谁胜谁败,或是……出现了意料外的结果?”路西弗耸了耸肩,眼神中闪过慧黠的目光,对于雅典娜的问题,路西弗不答反问道:“以战神智慧,想必心中早该预测出这人魔两族第一之争的结果,在吾回答您问题之前,吾心中倒好奇您心中对这战的分析。” 知道路西弗有意考验,雅典娜眼波一转,不加思索回答说:“身负魔界绝学,再加上融会了上古魔道,魔帝阿兹撒克论实力,不但堪称古往今来魔界第一,就算对上元素诸神,也有一定的胜算。 “反观西门无恨虽然进窥神之境界,然而那也只是接近神而并非超越神,所以就单是双方实力,就有着明显的差距。 “再加上魔族与人族先天上体质的差异,以及魔界大地对魔族本身力量的增幅影响,若是两方都全力出手,可想而知,那西门无恨定是必败无疑。 “不过,阿兹撒克虽然占尽优势,却过度自负,纵然他体内存在着足以面对任何情况的多重魔格,尽管他拥有着看透西门无恨心中想法的敏锐智慧,不过心中渴望追求公平一战的他,势将给自己诸多无谓的限制,而陷入处处受缚的地步。 “反观西门无恨,虽然实力远不及阿兹撒克,然而心理层面上超脱先天限制的他,却能把不利于自己的条件,转嫁到阿兹撒克的自身限制之上。 “所以在侬看来,他们两方未战之前,阿兹撒克已经败了一半。 “当然,以阿兹撒克的自尊,就算在如何不利的局面,也足以凭借自身实力,扭转战局,因此,这最终结果可想而知定是两败俱伤,可是阿兹撒克却是险胜收场……”雅典娜说到这,刻意顿了一下,随着眼神一变,凌厉目光扫向路西弗脸上后,再说:“不过,这结果,必须建立在没有外人介入的前提之下,你说对吧?外人!”三声清脆的鼓掌声,在雅典娜话说完之后随着响起,路西弗一边拍手,一边赞扬说:“虽然您沉寂云梦近万年之久,不过对于阿兹撒克的分析,倒是一点不差,那么以您看法,吾这外人出手,又会让这战局产生出怎样的意外结果呢?”雅典娜心知路西弗问这问题别有用心,当即神色不变,收回扫向路西弗脸上的目光,不以为然回答说:“侬对于你如何处置阿兹撒克与西门无恨,此时既不想多作臆测,也不愿多表示意见,更无意介入你魔界的内斗。 “当然,侬不否认,在侬心中正压抑着翻涌的杀意,毕竟你的小小动作,却已经让侬游戏中的部分乐趣丧失!”毫不隐瞒的说出心中此时的打算,虽然没有刻意施为,不过路西弗仍能清楚感受到,雅典娜心中那股正极度压抑、让人不由背脊发凉的恐怖杀意。 雅典娜的实力绝对不容置疑,行事的魄力,更从出手除掉特亚修之事清楚明白,路西弗心中衡量着自己的实力,与雅典娜之间的差距,微怔一会后,竟是毫不畏惧的挑衅说:“唷,这可新奇了,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战神,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您体内的伤,使得您没有信心取吾性命?“或是对您而言,以现在的吾,仍不够资格与您交手?”挑衅的言语,听似有意激怒正刻意在心中压抑杀念的雅典娜,其实却是路西弗抓准雅典娜那难以揣测的心思,反其道而行。 面对雅典娜这样的超强对手,妥协,只是降低雅典娜有意培养对手的乐趣,加上雅典娜若是真要出手,不管姿态放再低、多说什么巴结的话语,也是徒然。 打着这样的心态,路西弗刻意说出挑衅的话语。 果不其然,雅典娜在路西弗话说完后,不但毫不动怒,反而露出感兴趣的目光,再次认真打量眼前这个路西弗。 一会之后,路西弗再感受不到雅典娜心中杀意。 这时,雅典娜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说:“结合特亚修智慧、解开自身封印的你,侬心中如今可是雀跃着,在魔界的大陆竟存在着你这样的一号人物,日后有机会,侬绝对会让你跟特亚修有着同样的下场,殒命于无界锋芒之下。 “只是在这之前,在侬游戏中,现在的你,只是在这生存游戏里众多的角色之一,只有获得击败其他的对手,取得最后胜利的王者,才有资格挑战扮演大魔王的侬。 “当然,你千万别怀疑,侬拥有绝对可以取你性命的能力,不然就算游戏的乐趣会降低许多,甚至违背了侬一贯追求的美学,侬也会毫不犹豫的让你体悟到死亡的滋味。” 当雅典娜打量的眼神投射过来同时,路西弗心中顿生被看透的难受感觉。 身为七大罪之一,就算当日面对魔帝的凝视,也不曾如现在般心中颤栗,甚至涌起未曾有过的恐惧感。 强装冷静的路西弗,一直等到雅典娜打量的眼神收回,当体内剧烈跳动的魔心回复正常,才眉头一挑,故意再说:“吾还以为,吾在您的游戏里,应该扮演着让人讨厌的反派角色,却怎样也没想到,在您的游戏里,吾竟然连个小小的魔王头目都没资格扮演,好说歹说,吾也算是半个魔呀。” “呵呵,不管你是半魔也好,彻彻底底的魔也罢!在侬的游戏中,没有勇者,也没有反派这样的角色存在。 “在侬的游戏里,不论是夹带着万年仇怨的你魔界一族、城府深沉的元素诸神,或是受欲望操控利用的人族一派,最终都将以挑战侬为目标,而互相对立残杀。 “只有在最后消灭侬,才能成为登上统领三界的王者之位,自身所属的种族,也才能成为这世界唯一存在的族群。” 雅典娜的眼神带着一丝的趣味,几分的邪气,半轻松的话语,宣告着自己精心安排这一切的最终目标。 面对这样的雅典娜,听着雅典娜心中的意图,路西弗像是被打败似的摊手说:“从身为神的您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身为魔的吾,也只能自叹不如。” 路西弗的一句自叹不如,让雅典娜脸上浮现如小孩般的得意神色,对于自己身为神的事实,雅典娜更是出人意料的加了心中的注解说:“神不过是擅于包装外表、蒙骗世人眼睛的魔,就算侬身为神族一脉,侬也不否认,在侬心中住着一头嗜血的恶魔。 “今日,侬精心布置这一切,目的就是要终结万年前未完的一切,不管是神、魔,还是其他种族,都将在这名为魔界的大陆,接续万年前未完的一战,至于这游戏结局如何?就看最后的存活者,是否有着能击败侬的实力。 “不然,最后结局,就将是侬成功扮演着大魔王的角色,灭绝所有一切!”雅典娜把灭绝一切的话语,说得如此轻松,路西弗却丝毫不质疑,雅典娜是否有着这样的实力。 这时他也明白,为何拥有全知智慧的雅典娜,会被人称为战神而不是智慧女神,因为从古至今,只有在战场上击败所有对手、踏着无数尸骨登上最强者的人,才有资格获得战神这称号。 比起卖弄智慧、掌控一切,雅典娜强势的姿态,配上战神这称号,真是再适合不过。 想至此,路西弗笑笑再说:“好个灭绝一切!这算是您战神雅典娜因为心中对这世界的失望,而做出的最后打算吗?”“过去,侬给过你们和平相处的机会,是你们不懂得珍惜,魔族对神的恨、神难忍魔族背叛的怨,还有种族间彼此的歧视,全都让这世界在这万年来没有一日真正的和平。 “既然如此,侬就开启这个以魔界为战场的生存游戏,让所有种族以消灭对方为目的的生存游戏,到时,最后留下的,自然是拥有最优秀血统的种族。” 明白雅典娜布置这一切的目的,竟是要让种族之间自行分出个胜负,路西弗脸上一闪惊讶,很快回复平静,再追问:“既然如此,那您扮演大魔王的目的,又是为何呢?”“以你智慧,真看不出吗?”说话之间,雅典娜嘲弄似的看了路西弗一眼,然后好整以暇的再说:“人也好,魔也罢!就算是神,尽管种族间的仇视问题解决了,种族之内,仍彼此存在着野心与欲望,侬的理想,是终结一切的战端,让一切的杀戮止于侬之手。 “只是理想终归只是理想,侬心中清楚明白,所谓的和平,也只是为了酝酿出下一场战端所存在的准备时间。 “与其让虚假的和平存在,侬私心情愿灭绝一切,让世界化作虚无……”“单是要在其他种族的代表中脱颖而出,就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最后还要击败神界最强战神,您这游戏难度也未免太高!”若是要击退神兵战士与元素诸神,路西弗自忖,虽能取胜,却也势必耗尽魔界一切资源。 届时,仅剩的伤兵还得要击败以逸代劳的无敌战神,光是用想的,路西弗就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任务。 路西弗话中所说,诚实表明心中所预期的结果考量,雅典娜当然知道路西弗会这么说,心中自然是在经过推演到最后结果、最保守估算下,才会有这样的言语,雅典娜笑了笑,坚决的说:“与其烦恼着未来如何击败侬,你当务之急,是该想想如何歼灭前来魔界的神兵战士,以及紧接着将要来到的元素诸神,侬说过,只有最后的王者,才有资格与侬一战,因为这是侬精心准备的游戏规则!”摆出极高姿态、坚决不改变游戏规则的雅典娜,有着超凡脑智,轻松之中,话中刻意试探的路西弗。 在帕凡提斯里,该是相互对立的神与魔,彼此间气氛却像是许久未见的好朋友相逢般,虽然路西弗的眼神之中有着些许的敌意,不过,彼此间的气氛,却不曾出现些许的波动。 一直到现在,直到殒落晨星路西弗展现出七大罪之一的骄傲神色,突然转强的魔气,打破了平和的气氛,也首次让雅典娜周身的圣光气纹,如火焰被风吹动般猛力一荡。 翻涌的魔气中,神曲再现,细长的长戟如彗星般,从空直射而下,落在路西弗脚边,引爆一波强大的震波,直摧方圆一里内除了创世巨塔外的所有建筑。 比起雅典娜蔑视一切的姿态,路西弗展现出骄傲的神态,充满着挑衅的眼神,无惧的迎上雅典娜趣意的打量目光,嘴里更说:“您虽是战神,却并非无敌,别忘了,您脚踏魔界大地,头顶魔界天空,在这神消魔长、名为神之禁区的大地之上,单是吾,您就未必有绝对的胜算。” “若你真这么想,那此时此刻,这帕凡提斯又岂会如此平静?既然明知侬的游戏规则,就好好去遵守吧!“只有这场人魔神三族决战中的最后王者,才有资格与侬一战。 “届时,最后的王者若是你,自然能在完全有利的情况下与侬一战,反之,在这之前想挑战侬的人,那只是不自量力自取灭亡!”面对挑衅的路西弗,雅典娜感兴趣的看着插在大地之上的神曲,毫不以为然的回应说着。 不改的坚持作风、不变的高傲姿态,纵使因为感受到神曲力量,心中战意不受控制的翻涌,追求完美胜利美学的雅典娜,仍不愿在此时此刻破坏自己游戏中的乐趣。 当然,若是路西弗当真出手,身为战神,自然不会逃避任何的挑战。 路西弗挑衅意味浓厚的骄傲姿态、雅典娜不为所动的从容神态,随着彼此间战意不断的攀升,四周的风乍然停止,充斥耳边的风声也为之消失。 在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中,路西弗伸手缓缓抽出插在大地上的神曲,随着凌厉的眼神,直锁眼前的雅典娜,路西弗一字一字的蹦出嘴边说:“看来吾是毫无选择了。” 当神曲握上手,路西弗魔能虽明显遭到神器神曲消减不少,但看在雅典娜眼中,此时的路西弗远比方才更显得强势、霸道,也更加有趣。 雅典娜认真打量着眼前的路西弗,发亮的双眼中浓烈的趣意,清楚反应着心中高涨的战意,虽然理智压抑着不住翻涌的战意,然而说出嘴的话,却不改一贯狂妄的姿态说:“在侬的游戏中,不想加入的、想中途退出的、破坏游戏规则的、以及不依照游戏进度要想越级挑战大魔王的,下场全都只有死!”论强势,雅典娜瞬间压过神曲在手的路西弗,话中的狂语除了自信,也是身为无敌战神的宣言。 面对这样的雅典娜,同样摆出高姿态的路西弗,心中这时出奇的谨慎,眼神打量之间,心中暗自评估着此时出手的胜算。 好一会后,路西弗持着神曲的手一翻,神曲化作光影瞬间消失,脸上原本骄傲的神态,也再度回复一开始轻松的表情。 看着雅典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路西弗略带抱怨的叹说:“哎呀!您这游戏对吾魔族也太不公平了!要同时对付拥有上古神兵的人族以及元素诸神,您也未免太看得起吾等七大罪以及魔兵战士吧!”看着路西弗收回神曲,雅典娜虽是失望,却也对眼前路西弗更感兴趣起来。 既身为战神,自然是渴望着能痛快的一战,只是因为自己一手所安排的游戏,使得自己必须放弃几个感兴趣的对手。 如今压抑在心中的烦闷,就像随时会爆发的火山般,若方才路西弗出手,雅典娜自忖理智势必全给战意占据,而当理智回复之后,自己一手安排的游戏,也恐怕将要夭折,提前结束!长久以来面对所有的对手之中,比起当初领导魔族叛变的魔之帝、设计逼出自己的龙骑士特亚修、神态狂妄疯狂的傲红池,还有那实力不断提升蜕变的奥丁,眼前的路西弗,是首次能让自己心绪产生如此大起伏的人物。 虽然说论实力,路西弗仍有着一段差距,但是比起其他贪生怕死或是不自量力的人而言,路西弗是继奥丁之后,成为第二个让雅典娜有所期待的对手。 当然,这些想法雅典娜只是放在心里,并没有说出口。 对于路西弗的抱怨,雅典娜摇了摇手,不以为然回答说:“你七大罪的实力如何,侬一目了然,再说,人族里虽有神兵战士,却也有为你们所用的魔兵战士,至于那些神,你自己不也说魔界是神之禁区,侬既然让你们占尽了地利,若是再给你们一些优势,那这游戏还需要进行下去吗?”“您就这么有把握,那些懦夫会踏入魔界,魔界是名符其实的神之禁区,可不是谎骗世人的谣言?”“侬既然都说游戏已经开始,身为游戏内人物之一的他们,就算再不愿意,也一定要踏入魔界。 “更何况,他们的目标在于”完全“毁灭过去他们所创造的这一切,加上帕凡提斯的结界被侬所解开,就算再如何逃避、不愿,为了要阻止两界通道的开通,他们也势必踏入魔界,参与这游戏。” 精心布置这一切,雅典娜自然早做下万全的准备,不管是对三方实力的评估,还是三方心态的掌控,虽然作风强势,不通半点人情,然而对雅典娜而言,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不过,听说只要神一死,这世界自然会毁灭不是吗?”“放心吧!就算神死亡,侬也不会让这世界灭亡,在这场游戏里,有资格毁灭一切的,就只有扮演大魔王的侬,剩下的不管是魔也好,神也罢,全都只是参与这生存游戏里的一个角色!”雅典娜淡然回答说着。 说话之间,自信的金色双眸,透露出感兴趣的目光,嘲弄的看了路西弗一眼,话锋一转反问:“话说回来,你不是很渴望见到末日来临的景象?”“哈……吾不否认,心中渴望着看到世人在面对末日来临时,那一双双无助的恐惧眼神,只是比起心中渴望末日的早日到来,吾更希望在这之前,能赢得心中所渴望的胜利,击败自以为是的神、还有自信天下无敌的您。 “看着你们一一在吾殒落晨星路西弗手上神曲之下,露出失败者的表情,这是吾解开封印后,心中最渴望完成的心愿。” “既然如此,那你就加油吧!侬一开始就很清楚的说,在侬心中,正雀跃着在魔界大陆上,有着你这样的人物存在,纵使你的一些行动,让侬在这游戏里丧失了部分乐趣。” 雅典娜最后所说,自然是指阿兹撒克与西门无恨之事,虽然早前言明不在乎,但是再次提起,明显表现出心中对这事仍有所介怀。 也亏雅典娜把大部分心力,放入自己所策画的生存游戏之中,不然以过去强势极端的作风,路西弗早死上千百次,哪还能好好的站在面前说话。 “您的意思是,就算毁掉您一手创造的女神号,也没关系吗?”“若你有这实力的话……”雅典娜轻蔑的笑了笑,同时移动脚步走过路西弗往创世之塔走去,在走到入口之际,雅典娜停下脚步,回头再说:“不过若侬是你,就会锁定一个焦点全力击破。 “毕竟就算你魔族占尽地利之便,同时对付神与人族也已经是极限,要是再多了个女神号,侬好意为你魔族所安排的地利优势,将失去大半。” 雅典娜话说完后,转身走入了创世之塔。 而路西弗看着雅典娜背影消失在创世之塔入口后,随着背后翅膀猛力一拍,狂风劲扫,同时整个人缓缓往天空飞去。 这时,四周呼啸风声中,隐约可听见路西弗笑语说:“礼尚往来,吾等在魔界大地的尽头,特地为您准备了消磨时间的小游戏,有兴趣的话,就去看看吧!”路西弗的话语才停,创世巨塔里面传来雅典娜声音说:“如果你这话早点说,侬方才心情一好,说不定会帮你除去一些碍眼的人物,好好去享受侬为你们所准备的游戏吧!“未来,侬将会在这创世巨塔顶端,等待着最后王者的来到。” nk" 第五章死亡黄泉 这是一座建筑于圣毕斯特城地底下的神殿殿堂,在这座全由平滑光亮的大理石所建造的神殿里,处处充斥大理石的冰冷、处于地底之下的阴暗,相比过去在云梦大陆上的神殿,这座殿堂从里到外,在在透露出阴森诡谲的异样气氛。 从神殿天花板上刻意打通的天井、斜斜射入有如曙光般的光线映射下,冰冷的神殿中央地板上,铺着如玫瑰般艳红的方形地毯。 在神殿大厅两旁,则各有四尊贯接天花板与地板的神像壁柱。 这些以过去神话里描述的诸神样貌,所雕出的神像巨柱,有的身穿战铠、有的身披法袍。 而从这些神像壁柱后头的壁画,所绘出的巨大元素符号,更让人可以清楚分辨出,这些神像所代表的元素属性,分别是:风、火、水、地、冰、青、雷以及光。 至于诸神神像中独缺的暗──掌管着冥界的黑帝斯,则是高高坐在大厅上头王座之上。 比起其他八尊神像还来得巨大的黑帝斯神像,身穿厚重的铠甲、双手拄着有着宽阔剑刃的十字石剑,而且不同于其他神像给人静肃神秘的感觉,这黑帝斯神像浑身散发强烈的霸气,给人君临天下、蔑视一切的王者威严。 突然,神殿大厅厚重的钢铁大门,被人缓缓推开,巨大的铁石撞击巨响,打破了神殿中诡异的宁静。 当外头火光从门口射入,就见大厅两旁神像壁柱前的火炬台,自行冒出熊熊火焰,原本微亮的大厅顿时整个光亮起来。 这时踏着恭敬的步伐步入的,竟是身材肥胖,给人笨拙懦弱无能感觉的圣毕斯特城主。 披着长长的白色锦毛披风,走上铺着红色地毯的大厅地板之上,一身蓝绿色的王室服饰,像是肉粽叶般,把这肥城主一身的肥肉紧紧包住。 “云霄整理排版”只见这肥城主迈开肥短的双脚,一直走到大厅中央,然后整个人就对着大厅之上黑帝斯的神像,趴跪了下来,恭敬报告说:“一如当初计画,当圣战联军推进到莱茵河畔前方,魔界的魔兽便冲出黑雾迷林,与圣战联军爆发战端。 “至于神兵战士连同雅典娜人马在内的远征队,也已经搭乘飞船,在空中舰队护航下,通过战线进入魔界领空。” 圣毕斯特城主颤抖的声音,在空荡神殿大厅内清楚传开。 好一会后,黑帝斯神像脸上那双镶着黑色宝石的双眼,突然闪过红光,从黑帝斯神像紧闭的嘴巴中,竟传来黑帝斯充满着威严的低沉声音说:“很好!当战端一旦开启,吾等众神就有立场介入其中。 “不用多久时间,不管是好战愚蠢的兽人、利欲熏心的人族,或是残暴嗜血的魔兽,这些老早就该在万年前的之战中消失掉的失败品,将可以完全从吾眼中消失!”黑帝斯的声音充满着喜悦,同时,话中也清楚表明了神将灭世的无比决心。 同样身为人族的圣毕斯特城主,这时仍低伏着身体,一张圆滚滚的大脸,几乎贴着地面,别说看,就连小小的抬头动作也不敢。 受慑于神的威严之下,圣毕斯特城主全身微颤,似乎是有话想说,却提不起勇气。 这时,黑帝斯恍若看透这肥城主心中所想,声音再传出说:“放心!只要日后一切事情圆满成功,吾当初答应赐予给你的,你就一定会得到。 “就像吾当日承诺让你当上这白色巨城的城主般,为了让你这白色巨城城主位置坐得安稳,吾还特地派武痴在旁协助你。” 黑帝斯的保证,对此时心生惶恐的肥城主而言,犹如打了一剂强心针。 肥城主听到了黑帝斯的承诺,连连允是,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再说:“是……小的在此先谢谢冥帝,另外……天空之城那边传来情报,当神都派出女神号后,神都领地周围便架出结界,封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所以当初原本要把龙族引出的计画,恐怕……”“这一点倒是无妨,被雅典娜看出这圣战背后的主要目的,早就在吾等意料之中,只是她将万万没想到,一直认为主导全局的她,早成了吾等计画中,最重要的一子棋子。 “只要计画成功,神都存在与否,再也无关紧要,倒是女神号这意外的变数加入,使得原有的计画出现了小瑕疵,关于这点,你得要加快圣都那边的工作,十日之后,吾将要让世人见识到神强大的力量。” 听着黑帝斯命令,圣毕斯特城主连连应是。 虽然黑帝斯不曾现身,然而充斥着神殿里头强大的死亡力量,就如数百公斤的压力当头压下,压得圣毕斯特城主不但喘不过气来,更是全身汗流浃背,一身华丽锦衣早给汗水浸湿。 这时,神殿大厅门口无声的走入一道黑色人影,来人一走入大厅,二话不说,右手一扬,就是一道夹带着浑厚力劲的金色暗器,破空穿射向大厅上黑帝斯神像,速度之快,只见这暗器在大厅上划出一道金色的直线轨迹,眨眼之间,来到黑帝斯神像面前。 只是这金色暗器虽然夹带强大力量,却没暗藏半点手法,单纯的射出暗器,就像是有意宣泄心中怒气般。 而黑帝斯身为元素诸神之一,看暗器来势既快又强,一旦击上神像,定被这股强大力量整尊击毁,身为神的自尊,岂可见到自己的神像在面前被人击毁,所以暗器一射到神像面前,就见一只黑色的巨掌从神像面前空间穿出。 原本穿射而来的金色暗器,立即被无形的力量给挡下,硬生生停在巨掌之前。 而这暗器,赫然是震央之坠,至于来到神殿的不速之客,是全身散发着死息之气的地狱死骑──昔日的血剑傲红池。 今日的地狱死骑,全身还是那一身漆黑破烂的死息之铠,不过解下头盔的傲红池,在那一头如血般鲜红的长发下,苍白削尖的脸上,有着一双散发着浓烈杀意的红色双眼,还有那每当心中真正动起杀黑帝斯的念头时,会浮起在脸上、让自己心里感受到无比屈辱的黑色缚灵符文。 摆出一身睥睨天下的姿态,再现当初傲视群伦的狂性,紧咬的下唇中,慢慢溢出红色的鲜血,顺着尖长的下巴滴落,就恍若一头凶兽出闸般,不容人怀疑,傲红池心中今日杀黑帝斯的决心。 而当傲红池杀气腾腾的出现,萦绕周身强烈的死息,快速伴随着红祸之焰翻涌而出,纵然古剑红祸还未上手,不过现在的傲红池本身,就远比当世任何一把剑来得锋利。 一直低趴在地上的圣毕斯特城主,悄悄回头瞄了站在大厅门口的傲红池,心中对着傲红池这时的来到,有着无比的惊讶。 过去这藏于圣毕斯特主城之下的冥帝神殿,该是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加上来到神殿的阶梯,又布满着无数的陷阱与警铃,他想不通,为何这傲红池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无声无息的来到。 此时在圣毕斯特城主心里,既担心黑帝斯怪罪,又害怕面对这杀气腾腾的傲红池,一时之间,他也只好继续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黑帝斯面对傲红池的出现,传出的声音中不但没有半点讶异,反而是略带嘲笑的说:“你的愤怒,是因为任务的失败?或是无法忍受被人击败的羞辱?“当然,终归一切,露塔娜娜那时会出现,的的确确是吾暗中所为,只是若你因为这样要迁怒于吾身上,在这之前,你何不问问自己,为何自认实力足以超越吾等的你,会连露塔娜娜进入死亡结界都浑然不觉?“为何你用尽了全力,就连区区一名兰妮雅都无法击败?“看着你这次的失手,与现在的反应,老实说,如今吾对你的存在价值开始有了怀疑!”其实对于傲红池会有现在的举动,老早就在黑帝斯意料之中,尽管傲红池出现在神殿,是黑帝斯所始料不及,然而这又如何,对于黑帝斯而言,要杀一个受咒缚身的傲红池,就像翻掌折枝般如此简单。 倘若不是因为在灭世计画推动中,尚需要傲红池这棋子,黑帝斯眼中又怎会容得了傲红池数次无礼的举动。 尽管黑帝斯心中对傲红池起了杀念,可是理性的想到计画,黑帝斯还是强力按下了心中杀念,再传出声音说:“不过,看在你杀凯洛琳这事办得干净俐落,再来露塔娜娜也是吾在计画考量下刻意引入,兰妮雅之事就此作罢。 “而且念在你过去为吾所做的一切,今日吾也决定解开你身上咒缚,让你重获自由!”不管是黑帝斯一开始所说的话,或是最后出人意料的决定,都让狂怒的傲红池气势明显一滞,同时脑中尚存的一丝理智,不受控制的思量着,黑帝斯一开始所说的话。 想到过去没啥名气的兰妮雅,竟能与自己不分上下,而且,没察觉到露塔娜娜进入自己所布下的死亡结界,也是事实,就算这次的失手黑帝斯难脱干系,然而自己又岂能把失败归咎到其他人身上!想到那一战所遭受的羞辱,想起露塔娜娜百般羞辱的动作,如今就算黑帝斯话中表明不须再去杀兰妮雅,傲红池也咽不下那口气。 当然傲红池也不笨,心中明白黑帝斯说这话,是明显的抓准自己的心理,大有撇清一切的味道存在,因此黑帝斯声音才停,傲红池当即不客气回道:“哼!放心!兰妮雅与露塔娜娜已经是我傲红池必除的对象!当然,你在我身上所留下的羞辱,我也将会加倍的还给你!”“哈……如果你有这实力,吾期待着,但是别忘了,当年一战中,你与吾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大,就算现在吾解开了你身上的咒缚,再把”死亡“赐予你用,但是经过了这些年,相信你心中比谁都明白,你与吾的实力差距仍然存在着。 “而且吾话先说在前头,解开咒缚,意味着你与吾再无任何关系,下次你再有任何愚昧举动,吾将不再留手!”黑帝斯听似好言的劝告,却有着浓厚的嘲讽与警告意味存在。 傲红池冷笑一声,回道:“哈!你虽自命为神,但是行径作风,却比那过气的神话亚瑟更来得让人感到不齿。 “说到底,你现在肯让我自由,也是抓准了我心中急欲向兰妮雅等人讨回一口气的心理,解开我身上的咒缚,也是因为只有如此,我才能完全发挥所有的实力。 “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阿波罗联手,利用我,来要胁林冲与裴琳萝纱……”傲红池说到这,故意停下话来,想看黑帝斯会有什么反应。 一时之间,神殿大厅内,除了圣毕斯特城主因为恐惧而发出的急促呼吸声外,顿时陷入一片异常宁静的神殿里头,气氛沉闷的令人心跳不断加速。 “自以为聪明而认不清现实,是你永远及不上西门无恨的最主要原因,什么是真理、什么是正确的事情,身为凡人的你,永远也无法了解造物者眼中的大世界!”黑帝斯的回答,充满着明显的嘲讽意味,声音才停,意外的惹来傲红池神态疯狂的狂笑起来。 疯狂的笑声清楚的在神殿内不断回荡,在这狂妄的笑声中,清楚传递着此时傲红池心中愤怒、嘲笑等强烈的情绪。 笑声一停,傲红池发红的眼中,射出冷冽的杀气,沉声再说:“我认同以杀戮毁灭来终结一切,是最快也最简单的方法,更深信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真理,但是,利用阴谋诡计除掉敌人,却是我最不齿的行为!“枉你为神掌管死亡冥界,枉你自命拥有无可匹敌的强大力量,然而到头来,却还是要假他人之手除掉眼前敌人。 “什么大世界,在我眼中,你这自以为是的神眼中,只有不切实际的空想!”“随便你怎么说,现在吾就为你解开身上咒缚,到时候,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若是你要前往魔界,十日之后的圣都,将是你抵达魔界最快的途径。” 黑帝斯话才停,就见傲红池脸上的神文字咒缚,像是颜料遭水洗过般,整个的化开。 而身上咒缚一解除,傲红池周身红焰顿然爆开,强大的热浪夹带浑厚的气劲往外翻涌,就连脚下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也开始发出劈剥声响,裂出数十道大小不一、曲折的裂缝。 这时傲红池抽出道器红祸,手劲一发,就见红祸古旧剑刃上发出的熊熊火焰,与傲红池身上强大红焰融为一体。 顿时,整座神殿充斥让人窒闷难受的热风,整座神殿光滑的壁面、地板,更被傲红池身上强大的红焰,映折出一片的通红。 突然,道器红祸整个炸开,意外的剧变,造成红祸破碎的剑刃碎片四处飞射,而傲红池首当其冲,遭无数剑刃碎片毫不留情的穿破铠甲,直接射入体内。 遭受重创的傲红池,一头红发披散,半曲着上半身,任伤口鲜血不断滴落,此时狼狈模样,比起方才气焰高涨、杀气腾腾的模样,判若两人。 然而意外的是,在傲红池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吃惊神色,反而在披落的红发之下,脸上正露出满意的诡异笑容。 担心遭受波及的圣毕斯特城主看红祸炸碎,再看傲红池全身遭道器反噬的狼狈模样,心中还道,这是黑帝斯有意惩戒傲红池的无礼举动。 当即从地面爬起,用着强装出来的镇定,毫不客气的对傲红池警告说:“看吧!这就是触怒神的下场,就算是你的配剑,也会因为你的无知,不甘为你所用,宁愿选择自毁一途,要是你再不认清现实,下一刻,你的下场就将跟红祸一样!”因为仗恃着身后的冥帝黑帝斯,所以才会对傲红池出言警告,可是他却没注意到,傲红池散落的一头红发下,那得意的诡异笑容。 倒是黑帝斯见状,巨大的黑色光影从神像钻出,方才接下震央之坠的右手,猛力一握,把震央之坠捏成粉碎,意外说:“以血为引、化灵成锋,没想到,你竟然知道魂剑”黄泉“的召唤法门!吾倒是真真小看你了!”黑帝斯话才说完,傲红池仰头发出疯狂的笑容,沾满着自身鲜血的右手化爪,对着地面做势一抓。 就见傲红池脚下大地浮现出一圈黑色的漩涡,漩涡之中,无数电流交参流动,随着一股强大的怨气从漩涡冲出,一把剑刃上布满着无数大小锯齿、护手上镶着红色琥珀的黑色十字长剑,从漩涡中缓缓浮出。 怨魂起、黄泉现,夹带着强大怨气从漩涡中浮出的,正是冥界中两把古世神锋之一的魂剑──“黄泉”。 一直以来,在冥界,巨剑“死亡”,代表着冥帝掌管全冥界的权势地位。 至于“黄泉”,则是象征着冥帝过去掌管冥界、扫荡死亡怨魂反抗势力的无上力量。 今日“黄泉”现世,正象征着,傲红池已经拥有着足以与冥帝黑帝斯平起平坐的力量。 只看傲红池的右手,缓缓握上“黄泉”上头布满着毫针的剑把,当手一握实,方才从漩涡中冲出的怨气,瞬间给“黄泉”吸入。 傲红池疯狂的脸上罩上一层黑气,周身除了散发炽热的红焰外,更散出黑色的气纹,一个瞬间,傲红池的力量像遭到解放般,在往上提升。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召唤出你的剑吧!不然,”黄泉“今日将让你黑帝斯永眠这神殿之中!”黑帝斯捏碎震央之坠的举动,明显表露出,心中对眼前傲红池召唤出魂剑“黄泉”感到吃惊。 虽然自信着就算傲红池握上“黄泉”,也无法造成多大威胁,可是本是自己的配剑,竟反遭人持用,这对高高在上的冥帝而言,可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黑帝斯巨手一挥,随之召唤“死亡”巨剑,当沉重的锁链拖动声在神殿中突然响起,浓烈的死亡雾气从无到有,转眼弥漫四周,充斥占据神殿任何一个角落,这正是巨剑“死亡”将现的征兆。 在冥界拥有强大威能的两口剑同时现世,是超越上古神兵威能的撼世神器,在过去只有神才能持有的神兵利器。 不管是从巨剑“死亡”所散发出来的死亡之气,还是魂剑“黄泉”释放出来的亡者怨气,不该属于这世上的神之力量,在瞬间充斥神殿的每一寸空间。 而夹在傲红池与黑帝斯之间的圣毕斯特城主,在“黄泉”怨气与“死亡”气息的冲击之下,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全身鼓涨,就像气球般当场爆开。 到处喷飞的肉屑鲜血,诡异的停留在半空之中,慢慢被死亡之气与亡者怨气吸收殆尽。 这时,傲红池拖剑冲上,“黄泉”剑刃就在坚硬的地板上,划出深长的剑痕,带起一道炽热的火墙。 黑帝斯见状,手一翻“死亡”挥起,巨大锋利的剑锋,带起一道黑色剑芒,破空划出,强大的剑压,不但在瞬间压熄前方整片的烈焰,更让傲红池直冲的速度,顿减三分。 “死亡”剑芒未到,感受到强大剑压扑面而来,傲红池目光一变,手腕翻动“黄泉”反手砍出。 比起巨剑“死亡”巨大宽厚的死息剑刃,由怒焰、怨灵化成的红色剑锋,看来虽然细长削薄,然而当两剑甫一交锋,随着一声响亮的刺耳交击声爆出,在火星迸散之间,两剑竟是不相上下、不分轩轾。 错愕的神色,同样出现在交战的一神一人脸上。 自认当世无“人”可敌的黑帝斯,没想到,当日的手下败将竟有如此实力!而信心十足的傲红池,则没想到,手持“黄泉”,竟然无法击退黑帝斯手上的“死亡”。 同样是自大到目中无人的强者、同样是高傲到傲视天下的一方王者,甫一交手,两方心中各自明白对方拥有足以跟自己一敌的实力。 当脸上神色闪过错愕之际,傲红池手腕再翻“黄泉”转劈为削,沿着“死亡”剑刃直削而上,来势之快,一如当日持剑傲杀千里时的狠辣;招式之奇,则前所未见,尤其是看似莽撞的剑招,更是暗藏诡异的走势与变化。 黑帝斯见状微噫一声,手腕再翻带起巨剑“死亡”挥动,只见剑上死息如墨水染上白纸般渲染而出,布满前方空间,短短瞬间,在这漆黑一片的周身空间中,每寸角落、每一分空气,都存在着足以让人瞬间殒命的强大死亡剑气。 跟着黑帝斯巨大的黑色光影快速隐入黑暗之中,全身泛着火焰、持剑强攻的傲红池,也跟着给黑暗所吞噬。 黑暗之中,只听到双剑交击时清脆、尖锐的声响,不时冒出的火花、一次接着一次闪动急逝的焰光,只见由黑暗中不停飞泄出的锐利剑气,在四周坚硬的壁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剑痕,让人清楚明白此战的激烈。 不知交了多少剑、也不知过了多少招,随着交手的时间不断延长,恍若永无止境的战斗中,原本往四周吞噬的黑暗逐渐褪去,原本闪烁的火光持续的时间也逐渐加长。 全身泛着火焰的傲红池身影,轮廓清晰的在黑暗中浮现。 一身装甲、手持巨剑“死亡”的冥界帝王黑帝斯,也再难掩身形,毫无隐藏的在黑暗中露出身形。 “可恶!”黑帝斯的一声可恶,带着心中无法抑制的愤怒,挥动“死亡”横扫开来。 他万万也没想到昔日的手下败将、过去自己打从心底鄙视的无能人族,今日竟能与自己交手到如此程度!此时愤怒的黑帝斯,再无身为神的高姿态,随着一身铠甲逐渐变化成战斗型态,头盔下不见面目的浑沌中,清晰可见一双红色的目光,充满着极度的愤怒!比起傲红池快速挥洒的“黄泉”剑芒,剑刃宽阔的“死亡”不遑多让,以着快绝的速度变换剑势,随着砍、劈、削、斩、刺、挑,一次又一次化解傲红池的血剑剑式后,黑帝斯更抓准时机,高举巨剑“死亡”猛力劈下,一剑逼退傲红池狂傲疯狂的红焰身影。 傲红池退势才止又弹身冲上,手上“黄泉”剑芒再起,融合残杀的血剑剑招,与冥界绝学的更强剑招,快速再对黑帝斯发动更猛烈的攻击。 再次交手,这一人一神之间爆发出更猛烈的战斗,火红的人影、黑色的身影,缠斗游走神殿大厅之上。 飞射的剑气早分不清是来自巨剑“死亡”,或是魂剑“黄泉”,战斗之激烈,更让两方逐渐陷入疯狂的神态。 也不知两方交手多少招,只听神秘的神殿大厅随着金铁交击声不断,支撑着天花板的巨柱,开始出现一道道迸开裂痕。 随着天花板上不断落下细沙碎石,当越战越狂的傲红池发出疯狂的笑声,火红的身影由一化十,再由十变百,瞬间黑帝斯眼前只看到数不清的傲红池、只感受的到一波接着一波密集的剑气穿刺而来。 “真是讨人厌的小虫!”忍不住的咒骂,黑帝斯在身前旋起巨剑“死亡”成盾,尽数挡下傲红池一波又一波接踵而来的剑气,更趁着傲红池剑式变换瞬间,右手握实“死亡”,快速且迅捷对准傲红池猛力刺出。 这一剑止住了傲红池疯狂的笑声,也结束了两方交手至今不曾停歇过的双剑交击之声。 狂妄挑战神的傲红池,整个人倒飞而出,给剑势逼得重重撞入身后石壁之内,原本高涨的身上红焰不再,随着眼中杀意尽散,全身泛出一丝丝白色的气烟。 这时傲红池苍白的脸上更毫无半点血色,从嘴角流出的鲜血,顺着削尖的下巴滴落,纵然拄着“黄泉”强力撑起身体,然而被黑帝斯方才石破天惊的一剑重创,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反看黑帝斯挺直着躯体,右手低斜着巨剑“死亡”,褪去死亡气纹后的他,露出一身黄金色的铠甲在黑暗中着实耀眼,只是浑沌的面目中,却不见黑帝斯有着胜利者的喜悦,尤其是当那双红色的目光,注意到身前地板上深陷入地的脚印,紧握着“死亡”剑柄的右手不自觉的握得更紧,就像是要捏断它一般。 就在这时,神殿外头传来急促杂乱的脚步声,闪动的火光,人影正沿着外头楼梯快速接近。 神殿的一神一人,心知方才的打斗,已经惊动上头的士兵。 黑帝斯突然仰天一阵长笑,然后说:“十日后,吾在圣都等你,想挑战神、想成为三界最强者,就来吧!你与吾的最后战场是在魔界,这也是吾等特地为愚蠢到想挑战神的无知之辈,所准备的战场!”“哈……很好!我血杀千里傲红池会在魔界好好的等着你,到时候,”黄泉“将让你体验失败者的耻辱!”黑帝斯的笑声、傲红池的狂语,当声音逐渐被外头涌入的脚步声所掩盖。 处处剑痕的神殿,无预警的开始崩塌。 一块块巨石不断崩落,淹起的尘沙,如浪般往神殿门口翻涌而出。 短短的几秒钟,整座神殿被上头落下的巨石给填满。 而闻声赶到的圣毕斯特卫兵,只能瞠目结舌的坐倒在地。 nk" 第六章针锋相对 “妈的,这鬼森林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兽王窝特斯一边不耐烦的嘶吼,一边泄恨的挥动手上巨斧,砍落两旁无辜的黑色树木。 在飞船被击落后,亚瑟一行人,落得必须徒步穿越黑雾迷林。 早前因为四周魔兽不断的袭击,还能打发无聊的窝特斯,没想到随着整座森林安静下来,潜伏四周的魔兽,竟像是自人间蒸发,全然不见踪影,纯粹赶路的无聊,终于让好战的窝特斯,再忍不住抱怨起来。 其实不只是窝特斯,就连亚瑟也对目前的困境感到些许的不耐烦,尤其是当四周魔兽气息全然消失之后,突然陷入安静的密林里头,反而透露出诡异的气氛。 面对这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正是过去大半日子都在沙场上征讨敌人、掌握敌方一切动态的亚瑟,最讨厌的感觉。 走在亚瑟身后的凯特雅,感受到亚瑟心中的不安,连忙低声问:“我王,你的心似乎有点杂乱,要不要休息冷静一下!”“不!这黑雾迷林处处透露着诡异与危险,虽然强行赶路看似莽撞,但若是停下休息,谁也不知下一刻这眼前的黑雾迷林会变成怎样!”亚瑟沉声回答着,心中与窝特斯同样,想赶快离开这里。 初次进入到黑雾迷林的武痴,走在亚瑟身后,年纪老迈的他,虽然有着身为武者的敏锐感觉,然而大半天来不停的战斗与赶路,早已让他感到疲累。 听到凯特雅低声对亚瑟提议休息,本来心中一喜,想要出言附议,然而当亚瑟沉声否决后,武痴只有无奈的吞下到嘴边的话,拼着身为武者的自尊,强咬着牙,继续硬撑下去。 走在最后头的是刀断天地怒无极,就算背着巨大的魔刀,就算经过大半天的战斗与赶路,怒无极脸上不见任何疲累,脚下不停的脚步维持着一定的速度,刻意与武痴保持五步的距离。 妖刃半藏快步走在最前头,出自魔界的他,对于黑雾迷林环境再熟悉不过,只看他时而停下脚步,观察身边魔界植物种类生长方向;时而挥出妖刃,斩断掩蔽正确道路的杂草荆棘,没有半点迟疑的带领着众人走过林间小路,避过一道道魔界植物陷阱,与会把人吞噬的黑暗沼泽。 似乎是察觉到武痴脸上的疲累,半藏在带领众人通过另一处黑暗沼泽之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笑说:“我们就暂时在这稍做休息吧!”半藏一提议要休息,窝特斯随即叫:“休息!孤又没说要休息!这种无聊透顶的地方,孤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本王与窝特斯有同样的想法,休息只是在浪费时间,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赶快走出这黑雾迷林,到达集合的地点会合才是!”亚瑟对于半藏提议休息同样抱持反对意见,越待在这黑雾迷林越久,越能清楚感受到,被人在暗处窥视的难受感觉,处于这自己完全无法掌握的环境内,亚瑟巴不得能立刻离开。 只是就算窝特斯与亚瑟都抱持反对意见,但半藏才不管那么多,挑选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拍了拍地上灰尘,就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一边捶着自己的小腿,一边轻松说:“在下可没你们两位不世王者有着无穷的体力,如果再不休息,要是在下累倒了,可就没人为你们指引方向,走出这黑雾迷林。 “呼呼,脚真是酸死了,休息休息……”半藏故作无奈说着,一边与武痴交换了一下眼色。 武痴会意后,也走到一旁坐了下来说:“众人就先养精蓄锐吧!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若是在这先累倒,可就不好了!”“嗯……”怒无极也解下身后魔刀,靠在一旁席地坐了下来,沉默寡言的他还是没说半句话,不管是对亚瑟、窝特斯还是武痴,与其说他是远征军的成员,倒不如说他只是跟随远征军前往魔界。 只是怒无极虽然低调,但是他的存在,却让人不得不去多看一眼,尤其是对亚瑟而言。 亚瑟走到怒无极身边,开口就说:“多年不见,你的刀似乎更锋利了!”“是一直指挥着影子为你杀人的你,剑变钝了才是。” 怒无极看也不看亚瑟,语气平淡的回答着。 身在亚瑟身旁的凯特雅听到,脸色一沉,斥责说:“怒无极,对我王说话小心点!”在冷雪冰姿凯特雅的斥责下,怒无极也只是挑眉看了凯特雅一眼,然后继续低着头不说任何话语,就恍若身旁的人不存在一般。 凯特雅看着怒无极不以为然的态度,心道,这刀断天地是过去享誉云梦的最强刀者,有着与一般武者相同的对女性歧视,当即再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告诉你,别小看女人!尤其是本后!”“在我眼中,只有对手以及弱者,从没有性别之分,而且在我过去所面对的对手中,目前我所想要击败的目标,就是一个女人!”怒无极看也不看凯特雅,淡然回答说着,说话同时,脑中忍不住回想到那天在巨石林的惨败。 从没想过自己会败得如此凄惨,也从没想到自己持刀钻研刀中最强境界至今,竟还会被一名看似柔弱的女子当玩具般戏耍。 不但自己的刀断天地刀招,被轻而易举的破解,对方看似简单的一戟,自己穷尽所学竟无从破解。 再回想到当日的一战,怒无极犹能感受到面对那名女子时,心中的战栗与寒意,此次前往魔界,虽然主要目的是要与这女子再战一场,但是同时心中却又存在着,最好能不用再面对这女子的矛盾感。 凯特雅明白怒无极口中之人指的是雅典娜,想到雅典娜超强的实力,凯特雅忍不住想要嘲弄反讥怒无极是痴人作梦,话才要出口,却被亚瑟阻止。 只见亚瑟在怒无极面前坐下,然后说:“看来,你与本王都有共同的目标,不过她可不是单凭你一己之力就能击败的对手,如何,要不要与本王再次合作,结合你与本王之力,一定可以再得到一次完全的胜利。” “合作!第一次是当上古魔道的活靶,第二次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你亚瑟手中被玩弄的棋子,你想我还会再想跟你合作第三次吗?”对亚瑟,怒无极的态度既直接,也毫不客气。 亚瑟出乎意料的竟没动怒,反而语调出奇轻松的说:“为了胜利,偶尔用点手段是必须的,今日若是单凭武勇就能赢得胜利,西门无恨不会只是单纯的天下第一剑,而你也不会只是刀断天地怒无极。” 看着连亚瑟都坐下来休息,窝特斯再不愿,也只好找地方跟着坐下来休息,一边听着亚瑟与怒无极的交谈,窝特斯忍不住插嘴叫:“兄弟,你跟他说这么多做啥,有孤与你合作,绝对比得上十个怒无极和你联手!”亚瑟看向窝特斯回以善意的一笑,然后再对怒无极说:“本王明白当日古斯高城下,你对于与卢那贝克的一战遭本王破坏,感到愤怒,不过你的离开,导致本王在最后落得惨败收场,就某种程度而言,本王也算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今日本王主动找你合作,主要是因为,雅典娜这对手,绝非单纯你或本王可以直接对付的人物,今次魔界远征也是,你的力量对本王而言是最大的助力,这不只是为了本王的霸业,也是为了日后云梦的和平。” “和平?从你亚瑟口中听到和平这两个字,真让人觉得讽刺,睁眼说瞎话,难道也是你亚瑟的另一种神话吗?”听着怒无极对亚瑟毫不尊重的语气,凯特雅终于忍不住,右手一扬,冰枪冷雪瞬间上手,锐利的枪尖,就这么毫不客气的指向怒无极眉间,只需往前稍送一点,便能要了怒无极的性命。 怒无极脸上只是眉头一挑,淡淡看了一眼后说:“这把枪虽冷,然而人却不够狠,如果你够狠,方才一枪就该把我刺死当场,如今你错失了方才的好机会,再有下次,我的刀将会礼尚往来。” “好了!雅儿,把枪收下吧!”下令要凯特雅收回冷雪的同时,亚瑟对怒无极的冷静露出赞赏的神色。 “但……”凯特雅虽然有所犹豫,但看亚瑟一脸认真模样,纵不愿,也只好把枪收回。 武痴安静的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看着凯特雅不情愿的收回冷雪后,连忙起身说:“好了好了!我们就继续赶路吧!”在武痴催促下,众人纷纷起身继续赶路。 只是在场之人万万没想到,这短暂的休息谈话,竟是造成日后怒无极殒命于魔界大陆之上的主因。 在只有一扇狭小铁窗的黑暗地牢内,微弱的光线从铁窗内斜斜射入,落在一名身穿血衣的老者身上。 杂乱披落的白发下,毫无血色的苍老脸上,早不见过去超凡的气度,老者奋力的举起枯瘦的颤动双手,试图要抓住什么,可是当双臂才微微抬起,就牵动身上的伤口,使得原本快愈合的伤口,又冒出鲜血。 会落得今日的下场,也许早在这老者当初决心进入魔界前,就有所预料,所以虽然此刻身为阶下囚,老者脸上却是出乎异常的平静,至于脑中思绪,则不断回转到那一战中最后的一招。 当时四周的景象,就如这地牢如此的漆黑,只有微弱的光线,从厚重的云层透露出来。 在微亮的光线下,眼前的对手有着完美的体魄,不管是在速度、力量、技巧上,都是自己生平仅见。 面对这样的对手,走到了最后的一招,在败中挣扎求胜的自己心中明白,再来的一招,将结束这场漫长的比斗,人族第一与魔族最强者,也将分出真正的高低。 届时,不管自己最后能否站着继续追求天地之道,不论结果如何,他都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豁尽最后的全身之力,发出毕生最强大的一剑,自信着这一剑不论是在角度、速度还是力劲上,都堪称完美无瑕,至少自己明白就算日后有幸重见天日,也断不可能再发出与那一剑相等的威力。 而当时眼前的对手,也的确不愧为魔族第一强者,面对自身毕生所发出的最强一剑,竟能在短短瞬间找出那微乎其微的破绽,破除了自己认为最完美无瑕的一剑。 只可惜对手实力虽强,却过度自负,若不是他给自身加上不必要的限制,也许最后结果不会落得两败俱伤的局面,而他也应该能得到最完美的胜利,也不会到最后遭手下暗算,成为受人操控的傀儡。 想至此,这名老者睁开双眼,看着自己干枯的右手,喃喃说:“若是当时手上有把名剑,也许这一战最后结果会有所改变,也说不定。” 做出最后的可能结论,可惜这名老者就连自己能不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都不知道。 他看着身前那盘食物,他明白要是自己一旦吃下,过去的一切、现在的种种就将随之消失,剩下的,就只有未来遭人奴役控制、毫无自己意识的生活。 “阿兹撒克啊,在那一战中,你与老夫都是失败者,你是明白这点,所以才甘愿背上那原本要用来奴役神的十字架吗?过去既然已死,那么未来就听天由命吧!”老者喃喃的说着,更慢慢的伸出手,颤抖的、吃力的端起盘中的食物,吃下!永业的罪赎、逆神者的原罪,不管是那刻满着神万世罪业的十字架,还是那埋葬自己灵魂、化成逆神者的魔剑,在失败者的天空下存在的意义,只剩下那一场场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战斗。 选择化作狂战的阿兹撒克、决定走上逆神的西门无恨,伴随着脑中仅存的最后一点意识消失,名字、身分不再具有任何意义……三天后,在黑雾迷林的尽头,埋葬自身灵魂的逆神者,一头苍苍白发狂飞乱舞,枯瘦的身形,散发出迫人的强烈剑气,面前插入大地的剑,血红色的剑刃,像是恶魔的利牙般,散发出邪光,贪婪的追逐着血的味道。 在逆神者的脑中没有过去、没有现在,也不存在着未来,仅有的念头,是杀死任何拥有神兵的生物。 逆神者等待的时间并不长,随着空气中的气流出现了微弱的转变,从前方黑雾迷林的上空处,隐约可见一小小的黑点,正往这缓慢的接近。 逆神者抬起了头,看着这逐渐变大的黑点,依稀可辨出正是神都女神号的同时,上古神兵的气息同样跟着传来。 拔出了身前的“原罪”,逆神者双手紧握着剑把,缓缓的高举起,然后缓慢的在身前挥动它,所经之处,留下红色剑刃残像,逆神者身上散发的剑气,全如遭吸引般的往原罪流去。 此时此刻在女神号上,眼看着就要通过黑雾弥漫的黑雾迷林领空,当魔界大陆出现在众人眼前,口直心快的苏梦,第一个说出自己的感想,“搞什么嘛!我还以为魔界会比较不一样,原来跟云梦大陆也没两样啊!”“虽是一样,可是空气中却存在着虽然看不到、摸不到,却让人无法忽略的奇异粒子,就算现在没有发动任何魔法,但是,还是可以感受到体内元素灵力正逐渐的流失!”看着前方的魔界大陆,希特脸色异常凝重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感觉。 与希特有着同样感觉的苏菲,也点头说:“的确是很不好的感觉,就好像突然间清楚感受到时间无情的流动、生命正逐渐在缩减般,难怪魔界大陆会被称做神之禁区。” 看着苏菲脸上也难得露出凝重的神色,兰妮雅柔声说:“其实你们也不需要过度担心,虽然魔界大陆的空气中,存在着可以消蚀元素灵力的粒子,但是倒也不是你们的力量便会无止尽的被消耗掉,只要试着习惯不要去依赖元素灵力,正常来说,你们应该还能维持一定的水准。” “要不去依赖元素灵力!这可真让菲菲伤透脑筋哩!”苏菲脸上露出苦笑,故作抱怨说着。 过去以来早习惯着利用风元素灵力作任何事情的她,一想到从现在开始要用脚走路、要浪费体力去拿东西做事情,就真真头痛起来。 苏菲埋怨刚停,这时坐在一旁的凌方却神色大变,猛然站起,不发一语的走过众人,直接走上舰首,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像是搜索猎物般往前方扫去。 众人对凌方这突来的举动感到不解,尤其是露塔希希更说:“放心啦!在方圆十里之内,完全没有魔气反应!”露塔希希话语才停,露塔娜娜神色却猛然一变叫:“不!不对!”一声不对,引来众人错愕奇怪,露塔希希才正要开口反讥,赫然脸色跟着一变,然后叫:“启动魔法光罩、拉高舰首最大出力紧急爬升!”露塔希希命令虽下,却已经晚了一步。 就当魔法光罩要发动瞬间,一道巨大的红色锐利剑气,从下方直射而来,一个瞬间穿破女神号坚硬的船底钢。 nk" 第七章逆神者的原罪 突来的异变,遭血红色巨大剑气贯穿的女神号,在空中猛力一震,原本开始拉高的舰首,在强大的冲击下整个一偏,整艘女神号往下一顿。 舰上众人脚步无法站稳,只有高站在舰首之上的凌方,犹能站稳身形,更拉开西瓦那亚弓弦对准下方剑气来处,还以石破天惊的一计零度之箭。 “发动精灵炮!立即检查船体损伤!”女神号遭创,舰长露塔希希怒上娥眉,当即下令还击。 只见凌方的零度之箭,连同数十道蓝色的精灵光束炮,先后轰入下方大地,巨大的爆炸声响、直窜而上的强大火炷,在短短的瞬间,整片大地尽陷入熊熊火海之中。 只是这时非但凌方脸上不见喜色,就连下令发**灵炮的露塔希希亦然。 “好强大的力量、好恐怖的剑气!”看着前方甲板遭剑气穿过所留下的缺口,苏梦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的说着。 苏菲似乎也已经清楚感受到“原罪”所释放出来的恐怖力量,惨白着脸跟着说:“这种感觉真让人讨厌!”就在这时高站舰首上的凌方,往下方火海找寻对方踪迹之际,突然目光一亮然后神色凝重说:“他……来了!”凌方话才说着,在下方火红一片的火海之中,清楚可见一道血衣白影正直飞而来,露塔希希见状,连忙再下令开火,只是纵使张开弹幕,这人犹能轻易的穿越密集火网,然后在舰桥上落了下来。 看着来者真面目,众人脸上纷纷色变。 不论是心静如止水的凌方、聪明知性的苏菲、天才洋溢的希特、天不怕地不怕的苏梦,还是骄纵任性的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面对这云梦天下第一的强者,谁也不敢相信,他如今会变成如此模样。 如杀神般的姿态,全身上下已无过去那种与天地融为一体般的自然,一如手上“原罪”,浑身强烈的气息,给人一种要斩杀一切的浓烈恨意。 苏梦眼看来者是过去熟悉的西门无恨,当即压下心中的震惊,带着跟班飞天猪不客气的上前指着叫:“……喂!西门没有恨你在搞笑阿!把自己搞得跟疯老头一样很好玩吗?”“梦妹小心!”苏菲看西门无恨变成这模样心中惊讶之际,连忙出声喝阻提醒苏梦,但是话还未出口,逆神者西门无恨手上的“原罪”却快了一步。 成为逆神者的西门无恨,手上“原罪”一出,剑气虽然凛冽,却全无当初的快意潇洒,如电光般迅捷的剑气简单直接!带着飞天猪走近西门无恨的苏梦,就只感到胸口一阵冰冷,低头一看,“原罪”血红色的剑刃,已经一剑穿透自己胸口……这一瞬间,苏梦脑中浮现许多画面,然后一脸不敢相信的回头看向苏菲、希特,看着苏菲那惨白的脸色,还有希特那一脸惊慌冲来的样子,原本充斥耳边的呼呼风声突然为之一消,天地间瞬间乍然无声,眼前一切恍若默剧般,无声的放映着。 “不!”眼看苏梦被西门无恨一剑穿胸而过,希特惊慌叫着身形跟着冲出,左手掌一翻更快速聚起一团火球。 一剑刺穿苏梦的西门无恨,脸上毫无半点表情,空洞的双眼,注意到苏梦后方希特正直冲而来,西门无恨再把持剑的手手腕一转,就见刺出苏梦后背的“原罪”剑锋一偏,剑劲一吐,从苏梦伤口处喷洒出的温热鲜血,立即化作漫天血箭直射希特而去。 脑中念头只想着在第一时间从西门无恨剑中救下苏梦的希特,根本就顾不得漫天飞射而来的血箭是否致命,惊慌之余,就连防御魔法都顾不得张开,硬是拼着自己的一条命,也决心要把苏梦从西门无恨的剑上救下。 苏菲很快回复冷静,看希特不要命的冲上前去,苏菲扬手一拨筝弦,筝音一扬快速引动数十道风刃,往射向希特的血箭旋斩而去。 同一时间,在西门无恨后方的凌方,也快速出手,一声低吼,就是连环快箭直取西门无恨背门而去。 希特左手上的火球、苏菲后发先至的风刃、凌方又快又准的冰箭,就算是成为逆神者的西门无恨,在同时遭遇三名神兵战士攻势下也不得不退。 只见他一个转身,抽出贯穿苏梦胸口的“原罪”,然后手一挥,把苏梦当盾牌往希特抛去,自己则快速挥出“原罪”,把射来的冰箭一一打落。 希特一把抱住苏梦,眼看着苏梦伤势沉重气脉微弱,希特顾不得西门无恨还在眼前,当即想也不想,连忙催动高等治愈术。 苏菲看苏梦已有希特照顾,脸色一沉,随着身上风之铠再现,背后光翅往外一张,便快速冲向西门无恨而去。 同一时间,凌方拉弓在聚起冰之箭,锐利的视线快速捕捉西门无恨的每个动作,找寻致命的破绽。 “敢伤害梦妹,就算你是西门无恨,也饶不了你!”苏菲娇咤说着,双手一张,数不清的风羽,如暴雨般穿射而下。 西门无恨见状,手上“原罪”一挑一斩,就见剑刃上血红色的剑芒,猛然暴涨数倍。 随着血红剑刃舞动,瞬间红色剑气、血色剑光如海啸般,转眼吞噬漫天射下的风羽,更扑袭向苏菲而去。 看着风羽轻松被破,苏菲脸色不禁一变,不解的目光,落在西门无恨手上那把透露着红色邪光的“原罪”之上。 看着那血红色的剑刃,无来由的,苏菲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安感,更感受到手上神兵飓云,此刻似乎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神兵拥有自己的意识,这是苏菲深信不疑的事实,过去曾与飓云共同面对过无数的敌人,也曾碰过实力远胜过自己的超强对手,只是任对手再强,却也不曾感受到飓云有今日如此强烈的反应。 西门无恨的强,早是众所皆知的事情,纵然如今变得古怪,就算他的实力也确实如传说般强悍,可是若单是这样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让飓云产生如此强烈的奇怪反应。 所以苏菲把目光焦点放在西门无恨手上的“原罪”上,她相信这把血红色的剑,才是让神兵飓云产生恐惧的原因。 思绪翻转仅在眨眼之瞬,当“原罪”剑锋刺到身前,苏菲手一缩,背后光翅很快往前伸展,如盾牌般把全身包覆住,同一时间真空爆发动,一圈真空气波,把刺来的“原罪”剑锋震偏,更把西门无恨整个人弹开。 “好机会!一箭破云御龙行!”眼看西门无恨遭真空气波弹开,在抓准西门无恨身形破绽后,凌方弦拉八分指放箭出,破云御龙之箭,夹带冰封寒气,快速射向西门无恨而去。 晶白的冰之箭,在空中留下淡蓝色的气流轨迹,速度犹如流星般,转眼来到西门无恨胸前。 一如箭不虚发的称号,凌方之箭让西门无恨不变的表情,闪过了一丝惊讶,只是就在这时,西门无恨手上“原罪”突然放射出刺眼的红色邪光,血红色的邪光很快把西门无恨身形吞噬,也让众人一时之间无法看清眼前事物。 就当众人一时间还无法适应突然的刺眼邪光之际,露塔希希的声音突然传出叫:“那老头想要逃跑!尖耳乌龟别放过他!方位西北西二十公尺!”“烦死了!就跟你说别叫我尖耳乌龟!”露塔娜娜嘴里虽生气的叫着,但双眼仍一闪蓝光,狠狠瞪向露塔希希所指引的方向。 刺眼的红色邪光很快消失,当昏暗的天空景象再现,西门无恨的身影已经不在。 空气之中只残余着“原罪”阴邪的气息,在等待好一会,确定西门无恨气息完全消失,苏菲解除风之铠后,快速落到苏梦身旁。 看着希特一头大汗仍催动着高等治愈术,强愈苏梦的伤口,苏菲这时脸上有着说不上来的担心。 这时凌方也走到苏菲身旁,在低头看了一眼苏梦伤势后,连忙对苏菲安慰说:“放心吧!在希特的治愈术下,苏梦的气息已经逐渐恢复正常。” 虽然凌方如此安慰,但是看苏梦脸色仍如此惨白,过去一向冷静的苏菲,却仍旧无法放心,这时肩膀突然有一只温暖的手搭上,然后在耳边柔声说:“是啊!菲妹你就别担心了,如果连希特的魔法都没效的话,别忘了我也有让苏梦脱离危险的能力!”说话的人是兰妮雅,苏菲清楚晨曦之光的神奇,也明白兰妮雅既然敢保证,就绝对有这能力,苏菲总算松了口气。 看着希特耗尽心力专注的治愈苏梦身上伤口,突然间,苏菲赫然明白兰妮雅的用心,除了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微笑外,也不忘对兰妮雅投以感谢的目光。 而当众人都等待着苏梦醒来的同时,这时女神号上却有两名美丽女妖精,则正在激烈斗嘴着。 “尖耳乌龟你很逊耶!方位都报给你了,还会打不到!”“哼,你行,怎么不自己出手阿!就光只会动一张嘴巴。” 念之领域落空,露塔娜娜虽然自觉面子挂不住,却仍不客气的反讥回去。 “就算只动嘴巴,也比你这只会睁着大眼瞪啊瞪的好!”“哈!枉你自夸能掌握念之障内一切人事物的动态与变化,结果竟然给区区一个老头一剑贯穿女神号。” “哼);勒!你这只尖耳乌龟不是常说你的念之领域有多厉害,结果呢!竟然连个糟老头都伤不到。” “那……那你的女神号勒,什么张开弹幕,就连只小鸟都打不下来!”恍若仇人般激烈的斗嘴,有着一模一样的长相,同样有着大小姐的任性与骄纵,互相的嘲讽毫不相让的讥讽,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已经吵的面红耳赤,顾不得自身地位形象。 突然,凌方意外的开口问了一个问题,而这问题让原本争辩的两名女妖精,不约而同都安静了下来。 “西门无恨手上那把的剑,究竟有何来头?”凌方的疑问,同样也是苏菲心中不解的问题。 苏菲看向凌方,注意到凌方眉宇间纠结的疑问。 她明白,方才同样使用上古神兵攻击西门无恨的凌方,应该也有感受到手上神兵对西门无恨手上那把剑所生出的奇异反应。 兰妮雅在试探性的扫向露塔娜娜一眼后,看露塔娜娜眼神没有特别变化,随即开口解释说:“永业的罪赎、逆神者的原罪,凡逆神之人将被深锁在冥界的最深处,背上由万只魔兽骸骨所打造的万恶十字架,与万只魔兽筋脉所打造的棘链。 “至于”原罪“,则是当初领导魔族叛变的魔帝,在受到雅典娜制裁之后,冥帝黑帝斯利用魔帝体内脊骨,铸成的一柄魔剑,因为这剑上存在着魔帝死后不散的怨气,所以称为”原罪“!也就是西门无恨手上的那把剑!”没想到西门无恨手上的剑,竟会是这样的一把魔剑,苏菲连忙再问:“既然是冥帝所铸之剑,怎会落到西门无恨手中?”“不管是永业的罪赎,还是逆神者的原罪,其实在之战后,都是被神刻意送入魔界。 要知道,只要得其一虽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可是在神的刻意之下,使用者却也必须遭到最痛苦的责罚。 “背上永业的罪赎,肉体将永生受到棘炼切肤吸血之痛;而握上”原罪“的使用者,不但将化身成只有怨念与恨意的逆神者,其灵魂更会永世沉沦地狱之中,饱受业火焚烧。” “那看来,神会把永业的罪赎跟逆神者的原罪送入魔界,最主要用意是算准了魔族之中无人敢使用,用以暗讽魔族无胆??俊?兰妮雅点了点头,再说:“没错,不管是永业的罪赎,还是逆神者的原罪,要驾驭这两样”神器“,自身必须要达到某种程度的修为。 “放眼魔界,除了魔帝与七大罪外,恐怕就连十二魔兵都没这能力,而且这两样”神器“的后遗症影响,不但永生永世,其自身意识更会被吞噬,因此就算魔族七大罪再怎么不甘愿,又岂愿承担永生永世的折磨,就只为赌那一口气。” “没想到,魔族会把自己不敢握的剑,给西门无恨使用……”苏菲喃喃说着,然后像想到什么似的再追问:“那成为逆神者又会如何?”“握上”原罪“,将失去自身灵魂,成为”原罪“所操纵的工具,化身成为逆神者。 “要知道,当初”原罪“本身就存在着魔帝万年不散的怨气,所以只要是跟神有点关联的人事物,都会成为”原罪“必除的目标。” “那”原罪“跟上古神兵是否有所关系,因为方才接触到”原罪“邪光,神兵的反应似乎有点奇怪……”“这……在全知智慧里,对于”原罪“的纪录并不多……”兰妮雅楞了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这时,露塔娜娜意外开口说:“当初魔帝杀上神界,遭遇雅典娜前,前前后后杀了我妖精一族七千三百多名战士,那一天在他身上的盔甲上,不但染满了我族人的血,更渗入他体内!“当他踏着我族人的尸体,走入神界之地,最后败死在雅典娜无界之下,当他的尸体被神剖开,据说他的脊骨上被一层血红色的灵气,紧紧包覆住,据说这就是后来当”原罪“铸成,剑刃会是血红色的缘故。 “我妖精之血有着吸收元素灵力的特质,所以若是传说是真,那么”原罪“可以说是你们手上上古废铁的最佳克星!”听了露塔娜娜最后的补充,苏菲终于恍然大悟。 兰妮雅意外幽幽叹了口气说:“没想到西门老师超凡一生,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想起了过去疼爱自己的恩师变成如此模样,兰妮雅不禁黯然。 苏菲看着兰妮雅如此,虽想安慰,可是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想起方才西门无恨的样子,失去灵魂的他,所剩下的只是一具遭“原罪”控制的空壳,再从方才西门无恨出现的动机推断,明显可知他正是为消灭上古神兵而来。 今日虽然运气好,在众人联手下击退了他,但是只要待在魔界大陆的一天,只要西门无恨仍握着“原罪”,而自己仍拥有上古神兵,那么总有一天与西门无恨的一场生死之斗,绝对避免不了!再加上西门无恨重创苏梦那一剑,就算自己能不计较,以苏梦个性又岂会轻易放过,想到此,苏菲只能轻轻的拍着兰妮雅的肩膀,无声的给予安慰。 在黑雾迷林里头,奥丁一行人正因为阿波罗执意留在原地等候,而出现争执。 想到预言内容的魔术师杨,费尽唇舌,想要劝说阿波罗跟着大家一起前进,但是阿波罗却说什么,也执意要留在原处。 奥丁挂意着苏菲等人的安危,心中只想着赶快离开这追上去,所以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烦。 而月舞天早就对阿波罗这人打从心底感到厌恶,所以她倒乐得见阿波罗选择留在原处。 裴琳萝纱是因为林冲之故,才跟随阿波罗,如今既然已经进入到黑雾迷林,当初答应的条件已经完成,自然不再对阿波罗唯命是从。 保持沉默的休葛拉,则只是表示对现在的争论感到心烦,在他心中,目前注意力全放在背着永业的罪的阿兹撒克身上只见魔术师杨一会哀求着阿波罗跟着大家一同离开,一会转而对奥丁逢迎笑说着团结力量大,应该要留下来与其他人会合……奥丁看着魔术师杨这么积极的动作,心中觉得好笑,也在心中对这个算是忠心却胆小的跟什么似的仆人,不禁摇头叹息。 最后奥丁决定让魔术师杨安静下来。 就在魔术师杨再次劝说阿波罗失败之后,不等魔术师杨再开口,奥丁抢先说:“小丑跟我走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只要我在,不管是谁也别想伤你。” “这……可是……”奥丁的实力有目共睹,单是能完全控制上古魔道这点看来,魔术师杨相信当世之下能击败奥丁的强者,只怕不出五人。 可是,魔术师杨再想到现在赌的可是自己的一条小命,一想到预言里的内容,魔术师杨整个人背脊全凉了上来。 “如果你想留就留吧!要是阿兹撒克再来,就看看能对付他的是你家主人,还是阿波罗!”月舞天看不下去,冷然的说着,话一丢,脚步一动,就径自往通往魔界的方向前进。 “圣王再来,就请你自己保重了唷!”而裴琳罗纱促狭的调侃了一下阿波罗后,也接着快步跟上月舞天。 月舞天与裴琳萝纱的离开,意味着绝对不向阿波罗妥协,休葛拉再看了一眼阿波罗后,无声的摇了摇头,双手一摊表示无奈后,也尾随着月舞天的脚步而去。 看着月舞天、裴琳萝纱与休葛拉先后的离开,而阿波罗却仍一无所动的模样,魔术师杨无力的跪倒在地,注意到奥丁露出对自己放弃的表情、也踏出脚步要离去,这一瞬间,魔术师杨不得不在走与留之间做出选择。 经过了自己对奥丁与阿波罗之间实力的评估以及智慧的考量后,终于魔术师杨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看也不看阿波罗,便追着奥丁的背影而去。 选择留下原地的阿波罗看着奥丁等人的离去,脸上表情倒也没有任何变化,一直到抬头时不经意从上头飘散的雾气中,看到远在西方空中那道贯接天地的光柱,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立即整个沉了下来,然后恨恨的说:“雅典娜!难道你就从不念及同为神族,硬是要逼吾等对你出手吗?!”阿波罗话说完后,身体化作一颗颗的白色光点,只见一颗颗圣洁的白色光点,在阴森昏暗的黑雾迷林之内,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纷纷往天空飘去,冲出上头浓厚的黑雾,就转往帕凡提斯的方向飘去。 跟着奥丁脚步往魔界前进的魔术师杨,偶尔回头看着后方,他总希望能突然间看到阿波罗从背后出现,只是当走了好一段路了,魔术师杨逐渐的也不再期待阿波罗的出现,心中虽然仍担心着预言,但是既然事情演变至此,也只能相信奥丁的实力,走一步算一步了。 飘身在奥丁之前的休葛拉,突然放慢速度,与奥丁并行并问:“主人,你想阿波罗会执意留在原处,是真的想与武痴等人会合吗?”“当然不是!神一向自傲,就算阿波罗刻意不提高姿态,从他语气以及处理某些事情看来,仍明显流露出神那鄙视一切的讨厌态度。 “再说,就算武痴真是他的人,可是别忘了亚瑟、怒无极可不是他能掌握号令的人物,所以你想他会浪费时间,去等待自己所无法掌握的人吗?”自出幽玄之间后,奥丁清楚的发现思绪远比过去空明许多,过去以来很多想不透的事情,现在只要稍微静下来,便能很快想到答案,就好像突然开窍了一般。 “那……”奥丁沉吟一会后,再说:“打从你们分乘三艘飞船开始,说穿了,这魔界远征不过是一场由云梦大陆派代表前往魔界送死的死亡游戏,不管是上古神兵还是十二魔兵、不论是元素诸神还是魔族七大罪,万年来的一切仇怨,将随着这场游戏做下一个结束。 “方才阿波罗之所以执意留下,一方面是他自己入世的任务已成功的让这场游戏进行,另一方面如果我没猜错,他如今恐怕是在等着与其余诸神会合吧。” “主人你是说……元素诸神将会亲临魔界大陆?!”听到元素诸神将会全部出现在魔界大陆,魔术师杨夸张的拉长下巴,说不出话来。 “表面看来,虽是雅典娜一手布的局!可是细心一想,这场死亡游戏得以如此顺利推动,元素诸神在背后可扮演着关键性的推手。 “既然元素诸神有意陪雅典娜玩这场游戏,想必他们早也做下万全准备,哪怕是走进这神之禁区,想必他们也已经有了完整的规画安排。 “所以我一开始才希望你们能回头,因为再来的战争,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之战,而是一场雅典娜与神,甚至神、魔之间的大乱斗。” 奥丁话说到最后,刻意放大音量,直到此刻他仍希望着能劝说月舞天等人回头,别做无谓的牺牲。 “过去月之痕是为击败上古神兵而存在,而我是以消灭魔族为目标而活,今日不论是我还是月之痕,都只是走着该走的路,若是在此刻回头,那我又该何去何从!”冰冷的坚定语调,虽是说出心中不变的决定,可以言语之中却也带着淡淡哀怨。 月舞天头也不回继续走着,原本背着月之痕那冰冷的背影,看在奥丁眼中,是如此的孤零,让人想去怜惜。 nk" 第八章在变修罗 在魔族审判之殿内,半毁的大厅上,难得聚在一块的魔族七大罪,正对雅典娜出现在帕凡提斯、开启贯通两界的通道一事讨论着。 “真没想到,原来通往神界的道路,竟然就存在我魔界之中!”“可不是吗?亏我们过去为了找寻通道,不但是发动黑雾迷林的魔兽与人族开战、更降低身分与人族野心者私下合作,如今知道原来通道竟然一直都存在魔界之中,这过去的动作,倒成了那些神眼中的笑话了。” “哼!没关系,现在只要等到两界通道一开通,我们就杀上去神界,让那些诸神体验永世封印的折磨!”七大罪的聚谈中,处处充斥着对神的辱骂批判,表现着对神的极度不满,及万年来的不解的仇怨。 七大罪之首,同样也是现任魔之帝的撒旦,一手托腮,好笑的听着下方众魔对神的辱骂,而在撒旦一旁的魔族智者玛门,虽保持沉默,然而愁着眉的苦恼样子,则像是在思索什么似的。 背后有着黑色天使羽翼的殒落晨星路西弗,轻松靠着一根半倾的巨柱,听着众魔嚷着要冲入创世高塔、杀上神界的狂语后,一脸自信的路西弗,忍不住笑了笑,语气平淡说:“首先,两界通道的开通需要多久的时间,无从估计,再来,创世高塔之上还有个雅典娜守在那,要想击败雅典娜,恐怕可得要付出极大的惨痛代价。” 路西弗话一出,大厅顿时整个安静下来,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雅典娜这三个字对魔族而言,始终就像是恶梦的代名词。 这时,撒旦慵懒的看了一眼路西弗,然后问:“如今战神雅典娜的力量,虽然因为晨曦之光消弱不少,但是她现今的实力,的确仍远超我们许多,路西弗你想,要是让永业的罪赎跟逆神者联手对付她,你想这胜算会有多少?”在撒旦询问下,路西弗不加思索,随口就答:“如果是阿兹撒克与西门无恨联手,也许在占尽地利之下,大概能握有六成的胜算,可是若是永业的罪赎与逆神者联手,恐怕连三成的胜算都没。” 路西弗话才说完,七大罪之一的别西卜插嘴叫:“路西弗你在说啥鬼话!永业的罪赎不就是阿兹撒克,逆神者还不就是那个人族老头!”对于别西卜不客气的斥责,路西弗懒得解释,只是淡淡笑着。 这时撒旦身旁一直愁眉的玛门,连忙开口帮忙解释说:“不管是背上永业的罪赎还是握上”原罪“化身成逆神者,他们的意识早给吞噬,仅存着只有对神的怨气与无可化消的敌意。 “方才路西弗的意思是,面对雅典娜这超强的战神,若是想要单纯力与力的拼斗败她,那无疑是拿鸡蛋去砸石头!只有用心计耍点手段,才能有一定的胜算!”对于智能不高的魔族伙伴,玛门尽量用着简单易懂的譬喻去解释,只是就算如此,别西卜仍不服气的大叫:“哼!干脆我们聚集所有族民全部杀上去,我就不信这雅典娜还能守得住!”“哈……”听着别西卜的狂语,路西弗不禁摇头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带着浓厚的嘲笑意味,而这不客气的举动,自然惹来别西卜的暴怒。 体型庞大的别西卜,愤怒的紧握着巨大拳头,气红的脸上清楚浮出一条条青筋,咆哮叫:“你这血统不纯正的魔笑什么?”别西卜的咆哮,让路西弗的笑声突然一停,止住笑声的路西弗俊俏的脸上,浮现了鲜少出现的怒颜。 虽然说过去路西弗总自嘲着自己是半魔,可是对于在重视纯正血统的魔族体系中,被当面指骂为半魔,那绝对是最严重的羞辱。 其实,别西卜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碍于自尊,又怎拉得下脸向路西弗陪不是。 这时撒旦连忙开口说:“够了!今日我们七大罪聚集于此,除了讨论通道一事外,就是要讨论如何对付那些进入我魔界的神兵战士与雅典娜。 “路西弗你接触过雅典娜,就跟大家说说雅典娜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以及为何你要让阿兹撒克背上永业的罪赎,还有让西门无恨握上”原罪“,要知道他们一旦失控,影响之大,可关系到我们整个魔族的存亡!”很快的恢复冷静,路西弗面无表情的回答说:“照雅典娜意思看来,吾等并不须伤脑筋如何杀上神界,因为那些自以为是的诸神绝对会踏入我魔界,阻止两界通道的贯通,所以吾等只须以逸代劳的一一清除掉进入魔界的敌人便可。 “至于吾会让阿兹撒克与西门无恨背上永业的罪赎与握上”原罪“,那是因为若是要单靠吾等七大罪与十二魔兵,想要在雅典娜的游戏中,击败其他种族赢得胜利,不但有着一定的困难度,就算成功歼灭其他种族,还得保留部分的实力,对付最后的雅典娜。 “所以吾便想,先让阿兹撒克与西门无恨为我们清除掉一些碍眼的家伙,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他们还会有超水准的表现,消弱雅典娜的力量。” 七大罪之一、也是魔界智者的玛门,推敲着路西弗话语,沉吟一会后说:“化身逆神者的西门无恨还好,可是背上永业的罪赎的阿兹撒克,可是不定时的炸弹,一旦他失控回头过来,那他可是会成为比诸神更为可怕的敌人。” “就算他失控不受控制又如何,在雅典娜的游戏中,已经有着太多的事情无法让吾等选择,既然如此,多加一个阿兹撒克又何妨。 “老实说,吾倒期待着阿兹撒克能失控,然后撤彻底底破坏雅典娜精心策划的游戏。” 路西弗露出一抹看好戏的邪恶笑容,不在乎的说着,眼神中得意闪烁的目光,似乎已经预见了雅典娜在发现自己精心布置的游戏遭破坏时,那气炸的模样。 一望无际的荒凉大地,黄土色的地表上,参杂着点点的黑色细砂,吹来的风飘来恶心的腥臭味。 当巨大的女神号,缓缓的降落在大地之上,随着船梯放下,第一个踏上魔界土地的露塔娜娜宣誓说:“妖精一族万年来的仇怨,将随着本小姐的这一步踏出,转动复仇的齿轮!”当露塔娜娜得意的发出宣言之际,后方随即传来露塔希希不客气的叫声:“喂!尖耳乌龟走快一点好不好,后面的人都在等你耶!”跟着露塔娜娜后头走下船梯的是凌方,紧跟着是抱着苏梦的希特,再来是苏菲还有兰妮雅,就当兰妮雅踏上魔界大地之后,身后的船梯很快收回女神号上。 随着女神号再度升空,上头传来露塔希希声音叫:“好好保重吧!希望未来本小姐可以在帕凡提斯看到你们这些魔界观光客毫发无伤的抵达,哈……”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荒凉大地,突然之间,眼前空荡荡的陌生景象一如脑中茫然的思绪,不论是露塔娜娜、凌方、希特还是聪明如苏菲,一时之间,都毫无头绪不知从何开始。 “魔界是已经来到,但是接下来呢?”同样的疑问,浮现在众人心中,这时兰妮雅脚步轻移走到苏菲身旁,问:“你想要等他,还是先行?”兰妮雅口中的他,指得自然是奥丁,苏菲想了想,脸上露出微笑说:“呵,当然是能先走就先走??∥颐桥?司鸵?枰?蛔罚?拍芟缘贸黾壑蛋。 ≡蹩梢院廖拮鹧系墓怨缘人?兀?苏菲虽是半开玩笑的回答兰妮雅的问题,然而心中的想法,这时却是出奇的认真。 虽然渴望着见到他,也明白不管他在多远的地方或正遭遇怎样的困境,不论如何,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并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清楚自己是雅典娜与元素诸神眼中逼使他进入魔界的诱饵后,如今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力量,为他扫除任何想伤害他的敌人,因此不管心中再怎么的想他,自己一定要赶在前头为他开路,谁叫他是自己心中最在乎、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人。 “本少也同意先行!与其在这干等,不如赶紧找到魔晶柱所在之处,反正大家的目标都一样,只要能保住一条命,见面的那一天总会到来。” “娜娜你的意思?”“呃……本小姐没意见。” 露塔娜娜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地,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又哪敢有什么意见,想到要是万一意见跟其他人相左,自己绝对不可能拉下脸,去顺从其他人意见,那身为路痴的自己,最后岂不是要一个人迷失在魔界大陆之上!全部心神都放在苏梦身上的希特,不等兰妮雅开口,就摇了摇头说:“我也没意见,不过最好先找个地方,等苏梦醒来!”在达到共识后,兰妮雅缓缓闭上了眼,好一会后,她慢慢睁开双眼,淡淡说:“虽然微弱,但是我仍能隐约感受到她所在的方向,暂时我们就沿着她的足迹前进吧!”沿着战神的足迹,踏上死亡的旅程,不论是露塔娜娜、凌方、希特、兰妮雅还是苏菲,原以为该是最直接、最简单的一条路,却万万没想到,这趟旅程竟是如此一条通往黄泉的死亡之路。 第二批踏上魔界土地的是奥丁一行人。 这一路上出乎意料的平静,原本居住在黑雾迷林的魔兽,像是蒸发般的全然消失,奥丁等人落得轻松,一路上虽然没有多作交谈,但气氛倒也不像之前冷淡。 等到走出了黑雾迷林,时间已经是半夜时分。 深夜的魔界,空气中透露出不寻常的危险气息,在天空三颗红色月亮的月光下,诡异的红色月光,不断勾起心底深处对血腥的渴望、征战的冲动,往前方看去,在微微隆起的山丘上,月光之下,正无声的伫立着一名白发苍苍的持剑老者。 眼前的老者,虽然全身散发着血红色的邪光怨气,但月光下那苍老的面容,却是如此的熟悉,一眼认出这名老者身分,众人脸色纷纷一变,连刻意伪装冷漠的奥丁,也不禁楞住。 “杀!”一声低吼,简短的杀声一出,身穿血衣、手持“原罪”的西门无恨,直跃而起,只见血红色的剑刃,在空中画出半圆形的残光剑影,高跃至半空上的西门无恨,如猎应般持剑俯冲而下,其目标正是月舞天身旁的裴琳萝纱。 “休想!”纵然脑中对眼前的西门无恨充满无数的问号,但是眼看西门无恨无情的杀向裴琳萝纱,奥丁暴喝一声,身形闪动冲出之际,太月应声出鞘!奥丁出手,手上出鞘的太月,强大的魔性像是有着特别吸引力似的,竟瞬间吸引了西门无恨的所有注意力。 只见西门无恨半空中手上“原罪”剑锋轻削,原本杀向裴琳萝纱的剑,立即爆发血红色的剑芒,带起一波锐不可挡的剑浪,转往奥丁而去。 “耶!?”眼看血红色的剑浪扫来,奥丁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不安感觉,下意识间本来可以直接用太月挡下,奥丁竟选择了用逃避的方式,退开闪过这波剑浪。 西门无恨前脚一点,身体如离弦之箭,再弹射杀向奥丁而去,手上剑芒舞动,数十道血红色邪光如活生生的毒蛇般,从四面八方扑噬向奥丁而去。 无法言喻的不安感,在心底不断的扩散,面对无从闪避的攻击,无奈之下,奥丁也只好挥出太月……挥动重铸后异常沉重的太月,奥丁一咬牙,利用身体带动太月,在四面八方的血红邪光噗噬来到之前,挥起太月,带起一阵强大的剑压旋风,挡下了血红邪光。 可是就在这时,西门无恨已经冲至面前,手上“原罪”更毫不留情的直刺而来。 咄咄逼人的西门无恨,让奥丁顾不得心中的强烈不安,用尽力气,高举起太月,对着“原罪”就是大力砍下。 剑与剑的交击、魔剑与魔剑的力量冲击,当逆神者的“原罪”,与噬神者的太月剑刃彼此交锋,在两人周遭的空间,瞬间产生出天地异变。 裂开的天空,不停落下一道道贯连天地的蓝紫色电柱,呈放射状裂开的大地,则窜出白色的高温气烟。 天地的异变,引来众人的一声惊呼,而更让人意外的是,在奥丁与西门无恨两人手上的魔剑,竟然相互崩出一个缺口,而力与力的冲击,更让两人各被震退数十步。 太月剑刃上崩开的碎片,黝黑而无光,“原罪”的剑刃碎片,则艳红而耀眼。 只看两块碎片在众人眼前炸开,化成细微的晶粒飘落,突然西门无恨衣袖一翻,竟让这些飘落的晶粒化成万点寒星,射向奥丁而去。 还未曾从太月剑刃崩缺一角的震撼中回醒的奥丁,只觉一阵劲风扑袭而来,才一抬头,就看见数不清的锐利晶粒碎片,乱射来到。 惊讶!甚至体验到好久未曾有过的慌乱,就当奥丁心忖要绝命当场的瞬间,突然脑中浮现当日在幽玄之间的情景。 也就在这一瞬之间,整个时间像停止般,眼前疾射而来的锐利晶粒,像遭冻结似的停在面前。 瞬间,手上原本沉重的太月轻了起来,原本黯淡无锋的剑刃,更绽放出亮眼的剑光……清楚感受到太月突然的转变,奥丁心中虽感莫名,却也知这是解决眼前危机的最好机会,当及右眼射出精光,看准眼前每一颗细微的晶粒,然后挥起太月,把眼前停在半空上的晶粒一一击落,化解了致命的危机。 更惊讶的表情出现在月舞天、裴琳萝纱、魔术师杨以及休葛拉的脸上,看奥丁明明已经陷入死亡危机之中,月舞天更冲上前去要帮奥丁挡下,可是脚步才刚踏出,就看到奥丁身上的龙骑战铠,突然一闪绿色的磷光,然后只看到太月暴散刺眼的剑光,以着让人看不清的速度,划出一道道灿烂的剑弧流光。 “好快的剑!”同样的想法,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同时浮现。 方才奥丁的剑速度之快,就算是身负舞月诀的月舞天,也只能隐约看到一开始的几道剑弧轨迹,等到后头奥丁剑越来越快,月舞天完全就只能看到无数的光流,在奥丁身前闪动。 已经受“原罪”所操控的西门无恨见状,脸色则不变,挥起“原罪”再起攻势,招式之间虽然不似过去雪梅剑招快意潇洒、进退得宜,然而“原罪”之式,却是剑剑蕴藏层层剑气,不但一剑比一剑强劲,角度之刁钻、速度之快,完全超乎人体所能施展的极限。 面对化身逆神者的西门无恨,随着战斗时间的拉长,此刻的奥丁神智慢慢的进入当初身处幽玄之间时的变化,再度解放出心中的修罗。 这时原本清澈的妖眼,充斥鲜红的凶光,一头白发狂舞扬飞,脸上表情不再平静,转为如鬼神般满是杀气的怒容,同时身上龙骑战铠开始转化型态,化成适合速度战的轻型黑龙衣甲,手上太月,则持续绽放灿烂的剑光,犹如一把光剑般。 逆神者西门无恨剑快又狠,化身修罗的奥丁亦不遑多让,手上的太月舞出刺眼的剑影光流,两人身影交缠错开,在红色的月光下,交织华丽又灿烂的魔剑之战,也为雅典娜精心策划的生存游戏,揭开序幕。 奇异的是,两人虽然交手来去超过百招之多,却始终不曾传出任何剑击之声。 在灿烂的白色剑光,与耀眼的红色邪光交织的剑网下,两人身影越走越快,交手所带起的风沙,更化作锐利的刀风,往四周扫去。 可是眼前无声的战斗,却是出奇的诡异,诡谲的让人心寒颤抖,奇异的让人恍若置身死亡之界中,一股冰冷的寒气,更打从背脊冒了上来。 不知是“原罪”有意避过太月、或是太月刻意闪避“原罪”,还是这是两把魔剑之间的共识,在灿烂的剑光交错之下,不管是西门无恨或是奥丁,都是豁尽全力出手,虽然两人的眼中都已经失去理智,只想杀败彼此,可是交手超过百招,太月与“原罪”竟然没在有过任何接触交锋,每一剑就像是过缝穿针般的精准。 眼看着前方这场逆神与修罗之战,观战的每个人是看得是目瞪口呆、惊讶万分。 有对眼前惊世的一战感到恐惧,也有惊讶着眼前奥丁完全超乎过去想象的超强实力,因为如今奥丁的对手,可是天下第一的西门无恨,一个手持魔剑的西门无恨!月舞天心中充满着担心与恐惧,她担心着西门无恨的剑会刺上奥丁,也恐惧着奥丁的生命会在自己的眼前消逝,每当前方交缠的身影分开,月舞天心中总是紧张着像要跳出一般,因为她深怕亲眼看到奥丁倒地,就算是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看到奥丁游走穿梭每一剑的惊险,都让月舞天忍不住发出一次次惊呼。 这时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勇气,让月舞天猛一咬牙做下决定,就算明知贸然闯入,恐怕会在瞬间给剑网所绞碎,月舞天也决心要打破这僵局。 月舞天心中一做下决定,持着月之痕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而这细微的动作被身旁眼尖的裴琳萝纱发现,不等月舞天冲出,裴琳萝纱连忙一把拉住月舞天左手,紧张劝说:“月妹别冲动呀!他们两人都已经没有半点理智,你现在要是贸然闯入,就只有送死的份啊!”“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月舞天一边叫着,一边强力的要挣脱裴琳萝纱的手。 明白现在的月舞天早无过去的冷静,只是单纯的是一位担忧着奥丁安危的普通女子,裴琳萝纱紧抓着月舞天的手不放,连忙再劝说:“月妹你想想,就算你牺牲自己让他们分开又如何?他们这战只会因为你的死,而更变得不可收拾啊!“而且要是奥丁因为你的死受了影响,心绪因此受到刺激,导致实力反而大打折扣,那月妹你岂不是白白牺牲,又害了他啊!”听着裴琳萝纱的话,已经习惯隐藏自己感情的月舞天,竟然松开了手上的月之痕,任之重重的落下,而自己则无力的倒在裴琳萝纱怀中,双眼泛泪的焦急叫:“那怎办?”魔术师杨看着化身修罗的奥丁,与逆神者西门无恨的战斗,全然游走在死亡的边缘,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对身旁休葛拉说:“老休你不是不怕任何刀剑兵刃,赶快出手帮主人啊!快化身噬灵魔剑,一剑给西门无恨好看!”“死小丑!如果能帮,我会不出手吗?不管是主人的剑,还是西门无恨手上的怪剑,那两把剑可不是普通的剑!“老实说,我现在心中可是充斥着过去面对圣剑时,那种死亡恐惧啊!”休葛拉脸色难看的回答叫着。 一向自恃着身为灵体、无视任何物理攻击的他,没想到在卢那贝克死后的现在,竟还存在着可以斩杀自己鬼灵之体的剑,而且还是一口气同时出现两把!奥丁与西门无恨的战斗持续进行,彼此游走在对方的剑下,陷入完全失去理智的搏杀,在场所有观战的人都知道,要结束这场战斗,就唯有一方倒下才能终结……nk" 第九章永世黄昏 而在这一夜中,风野平原上不曾停止的辉煌圣战,今日也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数。 就当在莱茵河畔上,圣战联军与数不清的魔兽血战同时,后方黑暗的天空中,缓缓出现了一艘金黄色的巨大飞船,往黑雾迷林的方面接近。 锥形的巨大船身,随着周围不断散发点点的元素光点,飞船之上八道光影分别排开,赫然是包括冥帝黑帝斯在内的元素诸神!只看这八位元素诸神,个个神色严肃,其中大地之母盖亚,发出担忧的声音说:“阿波罗未免太过冲动!竟然直接跑去找雅典娜!这不像过去冷静的他会做的事情啊!”“哼!这雅典娜的死个性,就算过了万年也没有改变,以她的智慧应该明白,我们最终都会踏入魔界,竟然还要强行开启两界通道!”回话的是冰之神西瓦,有着绝对冷静的他,如今冷肃的脸上露出不满与愤怒。 “这意思清楚的很,她的时间已经不多,所以她才会采取如此强势极端的做法!”“我们被迫提前出现,梭尔,这艘永世黄昏应该没问题吧!”“虽然没有进行最后的检查工作,但是永世黄昏是在吾监视之下完成,吾的能力绝对不容质疑!”“妈的!要不是两界通道一开,会让两界连接成为共存的世界,真不想这样慢吞吞的龟速前进。” “忍耐点吧!赫发斯特斯,想要击败雅典娜,除了那位兰妮雅外,女神号也是关键之一,现在我们应该希望阿波罗能沉住气,避免与雅典娜发生冲突。” “只怕阿波罗再如何沉住气,雅典娜也未必会放过他,别忘了,现在的雅典娜可是舍弃掉慈悲、彻彻底底的成为战神!”在永世黄昏上神与神之间的交谈,虽然存在着不同的声音,然而面对相同的敌人,却能同出一气平和的讨论。 “耶!黑帝斯计画中的那家伙,并未如你所说出现,你想他会到魔界吗?”“放心吧!波赛顿,凡人终就是凡人,是绝对不能逃出神的掌握!”一身漆黑的黑帝斯,得意的说着。 随着面盔上红色的目光,往下方战场上看去,风野平原上持续进行的血战,黑帝斯再说:“看着下面这些愚蠢至极的生物,为了根本就不存在的生存意义,进行着无聊的战斗,可笑的是,他们还自诩这是一场圣战!”“也是时候,该让这些生物见识我们神强大的力量!”赫发斯特斯得意的说着,话才说完,便高高举起火焰的右手,这时原本黑暗的天空像是燃烧般变得一片火红,原本清凉的夜风,更一转炽热的旋流充斥四周。 高高矗立在帕凡提斯的创世高塔,连接两界的光柱,随着通道逐渐开启,缓慢的旋转,转换光柱颜色。 在创世高塔最顶端圆形的平台上,雅典娜独自一人,站在圆形平台的中央,双眸阖闭,感受着远方正持续进行的一场激烈的死战,美丽的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就好像恍若自己置身于这场战斗中,与对手决斗死战般似的。 就在这时,远方的夜空中快速飞来一团白色的光点,只见白色的光团来到创世高塔顶端,缓缓的飘落在雅典娜面前,逐渐构成人形,当人形容貌逐渐清晰,圣王阿波罗再度以奥丁的面貌,出现在雅典娜面前。 阿波罗的来到,惹来雅典娜眉头微微一皱,好一会后,雅典娜不舍的睁开双眸,不耐烦的上下看了阿波罗,一脸不太高兴的说:“识趣点就赶快离去,别说侬没提醒你,此时此刻,侬现在心里所居住的凶兽,可正蠢蠢欲动的想要冲出!”在战神雅典娜面前,阿波罗一如平常的冷静,对于雅典娜的威胁,阿波罗似乎算准了雅典娜心中的顾虑,一脸有恃无恐的说:“是因为逆神者的出现吗?或是因为他此刻的力量?“为追求一场又一场战斗而生的你,精心培育的对手,成长到这样的地步,吾明白你心中的喜悦,也清楚你感受这还未结束的一战心中的翻涌、兴奋以及懊恼。 “不过,吾相信你心中应该更明白,要是此刻杀了吾,会有怎样的后果,相信你应该不希望你的游戏提前结束,为了你自己所布置安排的这一切,努力克制吧!“或答应吾的要求,吾也会对你做出善意回应,这是吾念在你过去为神的尊重!”听着阿波罗的话,显得不耐烦的雅典娜,硬是大吸了一口气,像是刻意平浮心中的烦躁般,催促说:“侬明白你在想些什么,要想阻止两界通道贯通,就赶快招呼你那些懦弱的伙伴来到魔界,参与侬的游戏,你可以放心!虽然通道是被侬所开启,可是只要有侬在此,谁也无法越雷池一步!侬的实力,你等应该清楚的很!”“喔!那要是吾等拒绝踏入魔界呢?”“若然如此,那当通道完全贯通的第三天,侬就让神界成为侬游戏中的另一战场,到时,侬就在看你们还能躲去哪!就等着听你们堂堂元素诸神如何被耻笑!”“哈,如果一定要战,吾等宁愿战场在神界,因为在神界吾等可拥有绝对优势!”“若是你等心中真这么想,那你现在又何必出现在这,阿波罗,你该知道在侬面前,不须多说废话,侬也再说一次,你快给侬从眼──前──消──失!”显得非常不耐烦的雅典娜,一边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战意,一边怒斥叫着。 “吾也再说一次,舍弃慈悲之泪、选择化作战神的雅典娜啊!要吾离开很简单,只要你立即封闭两界的通道!这样你的游戏不但可以继续进行,而且吾也可以现在对你承诺,只须再等几天,吾等将会踏入这神之禁地,参与你的游戏!你应该明白吾从不说假话!”就算有着阿波罗的承诺保证,作风强势、自我为中心的雅典娜,仍摇头说:“哼,侬决定要做的事情,从来就不曾更改,万年前是这样,现在、未来也是!快滚!”“喔!可是吾今夜要让你封闭两界通道的决心,也不会改变!你该明白,吾阿波罗的执着并不输你!”阿波罗今夜也是铁了心,要阻止两界通道的贯通,看着眼前雅典娜一脸不耐烦的模样,阿波罗心中提起八分警戒,注意着眼前雅典娜任何的微妙变化!“烦啊!”就当阿波罗话才说完,雅典娜猛然怒咤一声,随着一声烦叫出,雅典娜身上金色圣光爆散炸开,一圈圈的金色气纹不断往外扩散,这时腕上套着黄金手环的右手掌上,最强神器──无界神戟再现!再也无法抑制的战意,瞬间充斥占据雅典娜体内的每一寸神经,当体内一直被囚禁的凶兽终于解放冲出,这时的雅典娜再也顾不得任何结果,现在的她心中所想、脑中所思,全是渴望着一场战斗!无界一现,刺眼的金色圣光,如大太阳般照亮整个圆形平台。 眼看雅典娜失控的模样,阿波罗神色一肃,随着额上日轮印记发出白光,全身再度化作一团白色光点,漂浮起在雅典娜的面前,然后传出声音说:“在过去,或许你当真是神族最强者,但是如今已经失去部分力量的你,就算你握上无界,吾阿波罗也未必没有胜算!哪怕是在这神之禁区内!”“侬方才可已经给过你离开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现在就算你跪下来求侬,也来不及了!”解放心中凶兽的雅典娜,缓缓的说着。 “喔!那吾倒就看看,你是否还有这实力来杀神!”面对众人所逃避面对的雅典娜,阿波罗此刻显得格外的冷静,神的自信、神的自尊,也是赌上自己身为光之神,足以净化一切的能力。 “哈!侬也衷心希望着你不会让侬失望!不然两界通道可是会提前贯通!”不再压抑心中战意的雅典娜脸上,露出一抹邪笑说着。 随着手上无界缓慢的斜放,戟尖轻点地面,从雅典娜身上爆散炸开的金色圣光,快速的回流到雅典娜体内,然后全身泛出如电流般的圣光气纹。 红色的月、血腥的夜,在魔界大陆之上,这一夜,同时上演着魔剑对魔剑、神与神之间的一战。 而在创世高塔的下方,昔日的王者、今日的罪赎,带着诡异耸动的锁链拖动声,背着巨大的十字架,拖着两道血痕,一步一步的走近。 披落的长发下,低垂着脸上,一双红色的眼睛,露出红色的凶光,满身的刺身早给鲜血染红,因为永业的罪赎特性,原本是魔的阿兹撒克,体质正缓缓的蜕变。 过去身为魔族,能瞬间愈合伤口的体质,如今早已不在,随着棘链在身上划过,新伤加上旧伤,不断流落红色的鲜血,而这切肤之痛,正是让自己成为狂战士的催化剂。 来到帕凡提斯、走到创世高塔之下,是因为感受到上头神的气息,只看着阿兹撒克拖动着脚步,缓缓走入创世高塔之内。 这一夜,在三颗红色月亮的见证下,不论是神战还是魔剑间的彼此对决,结果都深深的影响到未来的发展。 “大姐,你有没有觉得今夜的气氛怪怪的!”在希特的照顾下,已经清醒的苏梦,走到苏菲的身旁说着。 苏菲抬头看着前方高挂在夜空上三颗红色的月亮,带着淡淡哀愁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一样是夜空,在不同的大陆上虽有着孑然不同的景象,但是思念人的心情,却不论到哪,都完全没有些微改变!”听着苏菲答非所问的感叹,苏梦脸上闪过不快,埋怨叫:“喂!大姐你该不会又在想他吧?”苏菲转过身来看着苏梦,想起了奥丁,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容,然后柔声问:“梦妹,你可知道他在大姐的心中有多重要?”没想到过去每次说到奥丁总是一语带过的大姐,今日却如此直接的表白。 苏梦楞了楞,想了想说:“这我知道,可是……以大姐你这样的条件,像他这样的家伙根本就不配啊!”“不配?呵,大姐不是曾说过,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配不配的,只有适不适合、喜欢或不喜欢。” “那……我说他不适合大姐你,这样可以吧!”“喔,怎说呢?”“因为……因为……当大姐你在圣毕斯特一看到他开始,我就不再看到大姐你开心快乐过,每一天每一夜,都只看到大姐愁着脸,独自悄悄的叹息!就像……就像现在一样!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大姐!”“可是,梦妹你知道吗?虽然心中担忧,但是这种感觉,却反而让大姐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就像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心中思念着心爱的男人、替他担忧着,有些时候,更因为吃醋而在心底生气。 “虽然在你眼中,大姐似乎因为他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可是其实在大姐心里,却因为期待着与他相见而雀跃着,也因为他的存在而充实着……”听着苏菲一脸甜蜜的轻声说着,苏梦直感到全身鸡皮疙瘩全冒了起来,不等苏菲说完,一语打断叫:“大姐!你的话很恶耶!”“也许吧!或许有些话,还是该放在心中。” 看着苏梦埋怨的脸,苏菲淡淡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着。 “可是我还是不懂,他究竟有何魅力,值得大姐你这样为他?”被苏梦突然这一问,苏菲微怔了一下,然后俏皮的做个鬼脸说:“也许是因为他够笨吧!呵!”苏菲的回答,让苏梦整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没想过原来一个人的笨,也会是一种魅力。 苏菲也明白自己的回答有点可笑,再看着苏梦呆住的样子,苏菲笑笑再说:“就像梦妹你在乎希特一样啊!在你眼中,他不也是笨得可爱,笨得很有魅力!”听着苏菲突然把话锋带到自己跟希特身上,苏梦脸上一红,连忙辩白叫:“谁……谁喜欢那个白痴啊!”“呵,何必呢?梦妹你嘴里不承认,但你与希特的一切,可全看在大姐眼中喔!”“大姐你看在眼中的,应该是我一天揍希特几拳、踹他几脚吧?如果这样,也算是喜欢,那么那些杀得你死我活的家伙,不就是爱对方爱得死去活来了!”“呵,没想到梦妹你在希特的治疗下,不但伤口全好,就连口才也变好了呢!”“哼,谁要他鸡婆啊!刚刚我才揍了他一顿,他竟然把手放在我的……”想到胸口上的伤口是希特所治好,苏梦的脸开始发红,接触到苏菲含笑目,光连忙佯装愤怒回辩着,只是说到最后,却怎样也好不意思说下去。 看着苏梦脸红的模样,苏菲笑了笑,再说:“梦妹啊,你与大姐都是世间上最幸运的女人,因为你跟大姐都各有一个虽然笨得无可救药、却能放心把自己性命交付给他的男人,在身后守护着。” 比起苏菲坦白的说出自己的心事,苏梦不以为然的辩白叫:“幸运?被那白痴喜欢可是我活到现在,碰到最倒楣的事情!”“随你??∠裾庋?推降氖笨蹋?恢?蠢词欠窕褂校?煤谜湎?衷诳梢韵啻Φ幕?岚桑∮胄陌?娜讼啻Γ?且凰布涞挠篮悖??崾敲蚊媚阏庖簧?钅淹?奶鹈刍匾洹!?苏菲笑了笑说着,说到最后,不禁想到那一夜只有属于自己跟奥丁的短短几秒,心中的感动,让闪动着幸福亮采的双眸,再度滑落泪珠。 苏梦看着苏菲失神的落泪,自觉的认为大姐又是为了奥丁而伤心难过,心中的气让苏梦毅然开口问:“如果有一天,奥丁死在我的手下,大姐你会怎样?”正沉浸在甜蜜回忆的苏菲,听到苏梦这么一问,瞬间脑中美丽浪漫的情景,像水晶般化作片片碎片,同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苏菲抬头望向天空上三颗红月,好一会后,苏菲咬着下唇转过身,一脸认真的看着苏梦,一字一字说:“伤害他的人,我会让那人尝到更残酷百倍的痛苦,然后到他所在的世界去找寻他,若是这人是梦妹你,那大姐只能祝福你,在未来没有大姐的日子里,珍惜你自己的幸福。” 苏菲的话说的直接,眼神中的认真,也不容让人怀疑苏菲心中的坚决,苏菲话说完后,继续转过身欣赏着魔界夜空的美,而苏梦则仍因为方才苏菲的话,而呆在当场。 这时在苏梦后方休息的营火处,希特一脸鼻青脸肿、双手骨折的痛苦哀嚎着。 一旁凌方看着希特这模样,摇头说:“恐怕比起西门无恨还是雅典娜,对你这天才而言,苏梦才是你今生最强的敌人!”nk" 第一章魔剑争锋 灰暗的夜空中,如勾玉般的红色月牙,洒落一片诡邪的血红,这一夜,魔界神秘大地上,相隔百里的两地各自发生了激烈的风云之战。 魔界边境上,夜风飕飕穿林而出,捎来微寒凉意,也带出黑雾迷林那让人胆寒的诡异与神秘,荒凉贫脊的魔靥之原,逆神的剑魔与灭世的魔剑,引爆万年未曾有过的魔剑战焰。 人是舍身入魔的逆神者西门无恨,剑是锋芒尽露、迸射血红邪芒的杀剑原罪,昂首傲立的西门无恨,苍苍白发冲冠狂舞,斑斑血衣任风急摆。 被吞噬意识成为逆神者的西门无恨,受剑上怨气所控,带起红邪剑影,挥洒狠辣无情的杀神剑式,式式直取同样白发飞扬,身穿龙骑铠,手握太月锋,心入修罗道的奥丁。 穿梭锋芒毕露的原罪血芒之中,面对西门无恨,奥丁周身萦绕风之元素,手上太月划出道道剑流,七分攻,三分守,仗恃多变的剑式,力敌犹如万千飞蛇倾巢扑噬的原罪邪芒。 两口异世魔剑。 一把剑长三尺九寸,挟杀神之怨而生,以逆神为宿命,剑开十分锋芒,剑刃轻薄如蝶翼的杀神原罪。 一把是融龙之精华重铸,以救世为宿命,剑隐部分利锋,剑脊厚实,剑刃挟长的五尺长剑。 运剑急攻的西门无恨,手上轻薄的剑刃幻化万千邪红剑芒,如疾电交闪,似利风回旋,剑锋划过之处,在逼命的空间留下血色剑痕,化成血色杀神剑圈,剑圈之内,生机尽失,不留半分生路。 心入修罗道的奥丁,面对西门无恨一波接着一波毫无止尽的强攻,凭借三分守势与身形速度,避过一剑剑致命杀招,游走剑圈笼罩范围之中,趁隙而起的七分攻势,全然超脱过去以往的暴进狂杀,虽是狂野魔剑,却不失进退之序,昔日的白发魔剑士,今夜展现出超龄的沉稳与冷静。 早前有了双剑交击互崩的警讯,对战的两人下意识间,刻意避免着手上剑锋交击,然而战斗虽然无声,惨烈程度却未因此打上折扣,反而这无声的剑战,让这场游走生死边缘的魔剑之斗,更添几分让人背脊发寒的诡异。 剑圈内,越战越狂的两人,越走越快的剑式,随着绚烂迷离的剑影,交织出错综复杂的绮丽剑网。 相互冲击的剑气在两人周围回荡,冲溃原有的原罪剑圈,另成让外人难越雷池的剑圈,就像是古罗马死斗场上高耸矗立的环状铁壁。 剑圈之外,一旁无从介入、只能观战的众人,个个神色难看,尤以月舞天更甚。 过去喜怒不形于色的她,心中担忧毫不隐藏的全写在脸上,看着剑网中交会缠斗的身影,不再冷静的心,因为极度的担忧而剧烈的跳动,更浑然不觉,因为紧张而紧握的双拳指尖已嵌入掌心,任那点点朱红滴落尘埃。 “这样下去不行,就算奥丁已经能够随心掌握体内力量,可是他现在的对手,可是天下第一的西门无恨!”再次的按捺不住,要想冲入剑圈援助奥丁,月舞天脚才踏出,却被身旁的裴琳萝纱一把拉住。 “月妹,冷静啊!先不说要突破这隔绝空间的剑圈有多凶险,强行介入出手,要是一个不好,到时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连累奥丁,再说,别忘了奥丁还有上古魔道,这能在瞬间扭转胜败的恐怖力量。 “你就先捺住性子安静的看下去,要是战况生变,到时,我两姐妹再一起出手也不迟啊。” “可是……”虽然不久前在黑雾迷林上空,目睹奥丁展现出不同以往的强大力量,可是如今奥丁的对手,可是过去人称天下第一、现在成为逆神者的西门无恨,就算奥丁已经能够成熟的完全掌握体内力量,但在对敌经验与剑术上的修为差距,又怎么及得上独尊云梦剑界百年的西门无恨。 “唉唉,如果苏丫头也在这就好了,以她的巧智,相信有办法化解这场战斗!”跟着说话的是同样担心的魔术师杨,露出夸张的表情,哭丧的小丑脸谱,表露心中同样的无奈。 空有全知智慧却无敏捷巧思,面对眼前这难解的战局,如今魔术师杨除了只能双手各扣一张魔法牌,做下出手准备,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 而当众人都全神贯注注意着奥丁与西门无恨之战,却没人注意到,同样身为奥丁仆人的休葛拉,神色虽古怪,却无半点担忧神色,游移的目光,不断扫向林边黑暗的角落,与其说是观战,不如说是在等待着什么。 相同的夜,高挂魔界天空的血腥红月,同在魔界大地上,远在百里之遥,耸立于昔日遗迹帕凡提斯中央之地,直入云霄的创世之巅上,这一夜,另一场惊世之战在此展开。 周围飘动飘渺云雾的创世之巅,铺满着象牙白方形石砖的圆形平台上,充斥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傲立于由阿波罗所化的万点灵光中,战神雅典娜脸上轻蔑冷笑不减,如黄金般耀眼的长发,伴随冷冷夜风呼啸轻舞,美丽无瑕脸上的金色双眸,睥睨而视,身上飘舞的轻纱、手中直立的黄金神戟,极端的动与静,随着溢泛的圣光往外波动,自成特有的超凡美感。 “阿波罗,好好让侬体验你口中所谓的神之力量吧!”“无奈!”一声无奈,萦绕平台上的灵气光点,以雅典娜为中心开始急旋起来。 急旋的光流转眼形成旋壁,虽不如疾风旋流带有锐利如刀的风刃,也不如深海激流藏有沉重如山的高压,但乍看无害的光流旋壁,却散发出强大的压力。 战意高涨的雅典娜,手按戟柄,身不动,足不移,嚣然的金色双眸目光,直盯面前快速旋动的光点。 当把自己拟定的游戏规则抛之脑后,如今的战神雅典娜,只是单纯顺从心中的渴望战斗,追求着另一场完美的胜利。 “雅典娜,你就好好体验神的真正力量吧!天外神式--光牙华击!”沉吟声起神战瞬间引爆,天外神式一出,四周气息乍然一沉,原本紧张的氛围,顿时充斥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有意见识天外神式,身处光流旋壁之中的雅典娜,左脚轻移,手上无界戟尖轻点于地面之上,环顾的目光中,七分嚣狂,三分冷静,缓缓举起的左掌,开始泛出金色电流。 突然,炫目的光壁往内收缩,同时爆散刺眼的白色亮光。 在扰人视线的极光中,万点星芒从四面八方同时穿射而出,直取雅典娜,飞射的星芒速度,快如眨眼之瞬,乍然来袭的星芒光点比箭利、比电快,八方同袭,不存半寸空隙。 雅典娜见状,脸上轻蔑笑意不减,从容之中,掌翻带起金色电流,身旋舞动圣光气芒。 只看雅典娜原地轻旋,不攻反守,掌到之处,圣光电劲尽化来袭星芒。 刹那之间的交手,短瞬间的第一轮攻防,雅典娜看准逐渐收缩的光流旋壁中刹那空隙,瞬间化掌为指,一指点出,无可抵挡的圣气指劲,击溃压身的光流旋壁,天外神式光牙华击一如光流旋壁,溃散当场。 “在侬面前蓄意保留,只会让你更快陨命在侬之手!”轻蔑之语,道尽阿波罗天外神式中有意的保留。 话出同时,雅典娜追击而出,蓄满圣劲的一指,目标正是隐身于溃散的万点星芒中的阿波罗。 只听一声闷哼,四周万点星芒顿消无形之中,随着金色血液漫天洒落,阿波罗身影穿破溃散的光形,倒飞而出。 虽受创,却不失神之风范,被击伤的阿波罗,身如飞羽般轻盈平稳,落于平台边缘之上,随着光形全然散去,神的真容再无遮掩的显露出来。 一袭洁白圣袍,一头金色耀眼的长发,红色的日轮血印烙浮宽阔的额头,只看阿波罗纠结的金色双眉下,有着一对沉稳冷静的双眸,脸上虽毫无半点血色,然而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神?不怒而威的超凡气质。 露出真面目的阿波罗,低头看着胸口那给雅典娜一指刺中、这偏移了半寸就能致命的伤口,他沉稳凝重的眼中异采闪过。 再看前方一脸嚣狂的雅典娜,阿波罗一边调息体内冲击的气劲,一边说:“单看你这一指也刻意留手,今夜这战,吾可未必会败!”“侬明白万年来你们这群家伙,只会用着可笑的宿命之说,把一堆愚民当工具使用,方才留手,就算是考虑你万年不曾出手过,所以刻意让你热热身,再来,侬可就没这么好心了。” 雅典娜嘲弄的看了阿波罗一眼,不客气的回道,同时左掌再提,掌上再引圣光电劲,泛走全身。 “吾亦说过,今夜你定会为了你的自大,付出极大的代价!”纵然经过方才交手,深知双方实力有着一段无可弥补的差距,不过阿波罗话中却仍充满着让人不容质疑的认真。 说话同时,阿波罗身上神之气息再散而出,周身圣洁的白色光芒,把整座创世平台照得有如白昼一般明亮。 “天外神式--净魔华光!”话落身动,阿波罗再引天外神式,冲出的身形瞬化巨型光之箭,以着迅雷之速,暗蕴风雷之势,直取雅典娜心窝。 再见天外神式,随着嚣狂的眼中露出一丝趣意,雅典娜翻掌引气成圆,身不动,步不移,只是左掌轻轻推出,引圣气之圆硬接阿波罗天外神式净魔华光。 虽言明不再留情,然而天外神式的新奇,却让雅典娜心生浓厚兴趣,再次交手,衡量着彼此间的差距,刻意减去四分掌劲,气劲冲突瞬间,雅典娜掌劲一变,以圣圆卸去净魔华光所带来的强大冲击。 “啧啧,有意思的天外神式,可惜你的对手是侬!”再出的轻蔑话语,一贯从容的神态,卸去净魔华光冲击的雅典娜,快速化掌成指,随着圣气之圆一散,含蕴圣气的一指点上华光箭矢,沉声一喝,指气随吐而出,霎时光箭碎散,天外神式再破。 雅典娜眼中闪过得意,正欲再出言嘲弄,阿波罗第三波攻势已从上空压身袭来。 身泛点点净魔灵光,掌起来自天外的神式,再起攻势的阿波罗凌空而下,推出的双掌,对雅典娜有如飞蝶翩舞般快速击出。 至轻至柔的快掌连环,犹若棉絮的轻柔掌劲铺天而下,正是天外神式--光影华舞。 光影之式,一如其名,翩舞的快掌如光似影,飘渺掌影看似轻柔,却蕴含绵密暗劲,掌影笼罩范围之内,空间尽成真空。 三会天外神式、身处掌影之中的雅典娜,冷然收起玩世笑容,右手一放,手上无界入地三分,接着手拈剑指,指引圣气迎上漫天掌影。 三度交手,雅典娜以随手拈来的圣气剑指,对上精妙的天外神式光影华舞,是刚强指气与轻柔掌劲的极端冲突,更是新仇与旧怨的难解纠结。 不比前两式轻易的被化解,阿波罗巧妙的光影快掌,与雅典娜精准的圣气剑指,交击超过百回,仍难分轩轾。 只看阿波罗随着掌出,身形之快,产生无数残像闪动,至于雅典娜身不动,脚不移,连刺而出的剑指,就如夜空瞬闪即隐的电光,无声快捷。 数不清两人交手几招,算不清两人错身交会多少次,突然雅典娜脸上再现戏谑笑容,美丽的双眸再现嚣然目光。 一声娇咤,双手同起剑指交胸往两侧划开,随着金色指气圣焰萌生燎原而出,雅典娜身形直冲而上,犹如展翼腾空的金色凤凰,不但一举突破毫无空隙的漫天掌影,随势扬动的双手,剑指化出两柄散发圣焰的金色长剑,在阿波罗身上划出两道交叉剑痕。 光影华舞被破,身体再遭重创的阿波罗,闷哼一声,借势而退,双足甫一点地,脚下该是坚硬的地砖,竟全数化作灰粉。 原来,在经过方才两人三次的交手过后,整座创世平台地面,早再无半寸完整之地。 雅典娜高浮半空上,一脸睥睨看着败退的阿波罗。 再遭重创的阿波罗,右手紧压胸口那正不断泄放金色圣光的交叉剑伤,此时比起体内遭圣气侵蚀的痛,更让阿波罗难受的,是正从心中不断涌起的恐惧。 尽管早知道,自己与雅典娜的实力有着一段差距,却没想到,舍无界不用的雅典娜,单凭随手拈来的剑指,竟能破神式光影。 这不但让阿波罗心中震惊挫败,更让阿波罗心中涌起万年多来从未有过的死亡恐惧,直觉到雅典娜的强,也认知到无敌于三界的战神的真正恐怖,这时纵有再多的自信与战意,也早给恐惧消磨殆尽。 “如何?应该明白了你自己的举动有多么无知愚蠢了吧!可惜为时已晚!”高浮半空之上的雅典娜,看出阿波罗眼中的惧意,明白游戏已结束,话说同时右手手掌一张,隔空取回神戟无界,随着戟面半转,月光下金色利锋折闪血色红光,透露让人颤寒的冷冽气息。 听来轻蔑的嘲弄,也是战神雅典娜所下的死亡宣判。 身受重创的阿波罗,压下心中的恐惧,苍白的脸上再现不知哪来的自信,用着沉稳的眼神,回以雅典娜嚣狂的目光,再以自信坚定的语气回应说:“如果你够了解吾,就该明白,吾在诸神中虽非以智见长,却也非无智冲动之辈。 “就算是现在,吾还是可以肯定的跟你说,你的自大,将会让你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看出阿波罗眼中的恐惧,有意结束今夜之战的雅典娜这一听,心中也忍不住感到有趣起来。 自忖以过去对阿波罗的认识,阿波罗不但不是冲动无智之辈,更非卖弄口舌、空说大话之徒,连遭自己重创下,竟还口出诳语,料想阿波罗绝对是另有后着。 想至此,雅典娜投以好奇眼神,上下打量阿波罗,反手收戟于背,开口说:“虽然看你模样不似虚张声势,不过,侬倒真想不出你有何能耐足以伤侬,甚至败侬,就算你还有能力催动神式大绝,侬自信就算不用无界也能杀你!”掌握了雅典娜心思,阿波罗很快压下心中恐惧,认真再说:“战局的胜败,除了取决两方实力外,时机的掌握、心理的微妙变化,以及战术的应用,都足以让战局瞬间扭转。 “你三次的刻意留手,错过了杀吾的最佳时机,是其一,看不透吾此刻心中真正念头,是其二,最后吾所安排的棋子已经来到,现在开始将要发生的一切,将让你毕生难忘!”赌上战神的自尊加上心中追求完美胜利的执着,雅典娜嘴角一扬,身形缓落,双足平浮在地上五寸之处,跟着抚袖一挥带起一阵强风,吹散满地的地砖灰粉,眼神不改嚣然,脸上依旧桀骜。 思量着阿波罗话意,雅典娜脸色不变暗自放出神识,搜索整座帕凡提斯,很快的就侦查到一股强大的魔气正缓缓接近而来。 很快的明白来者身分,雅典娜好笑说:“喔喔,看来,你倒是找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帮手。” “这步棋,是吾等特地为你所准备,虽说时机至今还不成熟,不过对付现在的你,绝对足够!”阿波罗话刚说完,随即惹来雅典娜一阵大笑,笑声中充满着不以为然。 笑声才停,雅典娜再说:“若是永业罪赎与原罪联手,也许侬必须动用到无界,才有绝对的胜算,但是若是你跟永业罪赎联手,不说你是否真能命令陷入狂暴状态的他,单是你身上的净魔灵气,与他身上魔气的冲突,只怕侬不须出手,你们便已两败俱伤。” “吾说过,吾并非无智,吾与永业罪赎联手,究竟是会两败俱伤,或是让你体验未曾有过的挫败,等会事实将会证明一切。” “啧……好,侬就拭目以待。” 以实力评估,雅典娜自忖要取已受重创的阿波罗性命,不过翻掌折枝之易,只是看着阿波罗一脸信誓旦旦,追求完美胜利的个性,却让雅典娜按下杀阿波罗的念头。 她想看看,阿波罗究竟有何方式能驾驭狂暴下的永业罪赎,也想体验看看,阿波罗口中足以让自己挫败的力量。 魔靥之原上,激斗的两口魔剑,持续延烧无情战焰。 迷离的剑影、来回交闪的人影,月下充斥着无数剑气的无边黑暗中,两人交手早已超过千百招。 穿梭游走彼此的剑气之中,缠斗的两人身上,新添的剑伤、裂开的旧痕,止不住的鲜血,早已渗透身上衣服。 招出回式之间,狠辣的杀神剑招、多变的魔剑剑式,交织出心中怨与无奈之战,红芒银锋所交织出的剑网,虽然绚烂华丽,却是步步惊险、寸寸死地。 手挥以龙血重铸的魔剑,身负魔道宿命,拥有龙三股力量的奥丁,经过长时间的激斗,体力早已见底,虽然剑速不减,然而脸上早无方才快意潇洒。 反观成为逆神者的西门无恨,经过久战,非但不累不疲,反而随着战斗中情绪的亢奋,手上之剑走势更快更狂。 这时奥丁一个闪神,腰上再添新伤,瞬间的剧痛,让奥丁振起了精神,评估当下情况,心知久战下去必败无疑,奥丁心念一动,剑势一转,随剑而出的是前所未见的魔剑式。 利用着妖瞳找出西门无恨剑式变换间的瞬间破绽,以风之速制造出扰敌心神的虚影残像,随着体内三股力量快速的转换,无中生有的火焰,快速延烧在隐锋藏芒的太月之上,再靠着龙之力运起沉重的太月魔剑。 招出的瞬间,魔族秘学时停之术瞬间引动,这正是奥丁独有的攻击方式,也是魔剑式之中的一念。 魔剑式一出,浓烈的魔法元素气息瞬间充斥四周,蔓延烧开的火焰,让大地尽陷一片火海之中。 借着极速制造出的错乱残像,犹如近百个奥丁同时出剑,瞬间加快的剑速,如电芒一闪,赫见猛然爆升的剑气,瞬间涨大成足以开天辟地的巨剑,加上时停之术悄然引动,奥丁这前所未见的一剑,硬是击溃西门无恨的护身剑气。 逼得一直以来强攻不停的西门无恨,终于止住攻势,顾不得双剑交击互崩的结果,全力举剑一挡,同时抽身而退。 双剑交锋,响动天地的剑击锵响震撼在场众人,剑锋互催,激射八方的锐利剑劲,粉碎无边黑暗空间,往四周蔓延的燎原火海中,举剑一挡的逆神者,血溅倒退十步,手上原罪红色剑刃爬满裂痕。 剑出奇招的白发魔剑士,半跪尘埃之上,低垂的脸上,挂着异样的微笑,劈落大地的太月剑刃虽再多一缺口,但剑身上,不住散发出的黑色浑沌魔气,让本就魔性十足的魔剑太月,看来犹若冲出地狱准备大肆屠杀的嗜血恶魔。 以一念挫败西门无恨,感受到手上魔剑的跃动与兴奋,此时奥丁心中没有因为剑身多一缺口而心疼。 在过去,锋芒毕露的魔剑太月,就像是露出尖牙利爪的噬血恶魔,当时就算不尽展实力,单凭魔剑锋芒,犹能轻易杀敌于剑下。 如今重生的魔剑被卡不拉得敛去锋芒,加上沉重的剑质,就算得到龙之力补助,却仍难以弥补原本剑锋上的优势。 而魔剑式就是在幽玄之间内,奥丁为了补足手上剑锋上的不足,融合过去所看所学而创出的剑式。 当日进入神秘诡异的幽玄之间,面临无止尽的剑灵夹袭,明白若只单凭昔日剑式,最后势必落得精疲力尽的败亡下场,就算是化身修罗,也只能短暂激发出体内全部力量。 若是要长时间战斗,甚至是对抗众多敌人,就须借助魔法,方才能坐收完全成效,所以结合剑式与魔法的魔剑式,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被悟出。 “进臻修罗道,踏足魔剑途,特亚修,你为我所铺好的这条天命之路,可真是让我惊喜不断啊!”惊讶着自己所悟出的魔剑式用于一对一的实战,竟有如此成效,想到一路上的成长,都来自于特亚修精心的安排,奥丁在心底不禁再度佩服起特亚修来。 被奥丁击退的西门无恨,在连退十多步后终于止住退势,体内剑劲的翻腾,让西门无恨嘴角溢出红色鲜血。 看着手上的原罪满布即将崩碎的裂痕,西门无恨脸上怒容一盛,是逆神者的愤怒,也是剑者的耻辱,突然逆神者脸上怒容快速退去,取而代之的,竟是西门无恨昔日平静无欲的淡然表情。 而后本该意识惨遭吞噬的西门无恨,竟然开了口:“老夫过去对敌无数,除了特亚修外,你是第二个让老夫在心底认定为配得上天才的剑者。” 一听西门无恨开口,明白方才一剑唤回了西门无恨意识,奥丁缓缓站起看着西门无恨一脸淡然垂剑昂立,虽无动作,然而一股无形的压力却扑袭而来,心中明白西门无恨意识虽已恢复,却也已把自己认定为值得一战的对手。 奥丁凝定心神,再横举起太月,露出与身上冷冽气息截然相反的苦恼表情,回应说:“能被天下第一剑称赞,本是值得高兴的事,不过若是因此激起你心底的战意,硬要跟我分出生死,这可会让我感到头痛。” “出乎老夫意料之外,在人前一向冷酷的白发魔剑士,竟也有这样的一面,是否就跟你的剑一般多变,让人捉摸不定。” “你不也是如此,表面装得无欲无求,进入魔界后,却执着于不该拥有的剑,就算现在恢复了意识,你仍不肯放手,比起我,你西门无恨更让人摸不透。” “剑道是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一把好剑以及值得用尽生命一战的对手,则是上天对身为剑者的老夫最大的恩宠。” “就算是它会让你成为被利用的工具,你也这么认为?”“早前虽是如此,但当它在与老夫达成共识后,它已经是一把难得的好剑,一把完全不逊于你手上那把充满魔性的魔剑。” “就为此,所以你仍执着一战,完全不考虑到她的心情?”“不管是她还是她,昔日的情感羁绊,早在老夫握上此剑的同时,已经舍去,来吧!尽你所能,让老夫见识你那让老夫打从心底惊叹的剑意吧!”平静且轻松的短暂交谈,无法劝退西门无恨而感到无奈的奥丁,意识恢复却无意罢手的西门无恨,三目相对,虽无早前针锋相对的冷冽气息,然而异常平和的氛围,却俨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原以为西门无恨意识恢复后,今夜之战应该可以告一段落,谁知道西门无恨依然执意继续持续未完的剑斗,旁观此战的人见状,月舞天与魔术师杨几乎同时冲出想要上前阻止。 谁知脚步才刚踏出,西门无恨拂袖一挥,一道随意而发的蓝色剑气,在两人脚前划出一道入地三寸、让人无法越雷池一步的剑痕,挡下了月舞天与魔术师杨。 “西门无恨你……”被剑气挡下,月舞天脸上罩上寒霜,双眼杀意萌生。 这时,身旁的魔术师杨也急得隔着剑痕大叫:“喂,西门老头,你也帮帮忙,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跟我们联手对抗魔族以及雅典娜就算了,竟还要与我家主人刀剑相向!”对月舞天与魔术师杨的叫嚣毫不理会,西门无恨双眼淡然的顾盼四方。 当目光再回到奥丁身上,他开口说:“今夜,在魔界的另一处地方,同时有着一场神战,以你对自己的了解,你认为你的剑比起神又如何?对上雅典娜,又有几分胜算?”“这……”奥丁不知该如何回答,虽然深信自己实力足以与神抗衡,就算对手是雅典娜,也不完全是毫无半分胜算。 但是突然被西门无恨这样一问,一时之间,心中却有种自己是否对自身实力太过自信的念头闪过。 “你方才那一剑,巧妙的融合了之能,不但打破互斥的常理,剑意也是前所未有,只是你该知道,在神面前,上古魔道可说是尽无用武之地,要是没有上古魔道的魔剑式,你自认你还有杀神之能吗?”思量着西门无恨话中之意,奥丁想了想回答说:“若是运用元素相克的原理,也许上古魔道也并非全无用武之地。” “是这样吗?世人皆说,老夫修为已臻窥神之境界,今日老夫可以明白跟你说,老夫不但进窥神之境界,更已经超越了你们口中所说的神,不然你就试试你的剑,是否真有杀神之能吧!”“你这么做究竟有何用意?”“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再说,只要你击败老夫,自然就会明白。” “方才是因为你的意识遭手上剑所吞噬,如今既然你脱离控制,我就没对你出手的必要,更何况我也不想对你出手。” “所谓元素诸神,就是一群能把元素掌控于心的人,就例如这样……”奥丁虽无意出手,西门无恨仍一脸淡然径自说着,说话之间,左手捏起剑指移至面前,霎时四周原本无形的风,变得清晰可见,只看西门无恨剑指之前风流汇聚,瞬间化出一把有形无体的长剑。 “以魔法的观点来说,这该叫做风刃;而在剑者的眼中,这叫做凝气化剑。” 话说同时,西门无恨剑指写意勾转,就看风剑随心飞动,顺意行走,快意潇洒之中,西门无恨剑指点出,风剑剑速突增,对奥丁穿射而出。 还在消化西门无恨话中涵义的奥丁,没想到西门无恨突然发剑气而来,惊愕之余,连忙步移举剑强力一挡。 谁知来到面前的风剑,竟如有意识般转了个大弯,改从左侧射来。 奥丁见状,左掌忙举,掌前浮现火焰,快速化盾张开,在风剑刺射来到瞬间,硬是化解掉了西门无恨这匪夷所思的一剑。 “天地元素无处不在,剑亦是如此,方才的那一剑,若以神之能全力施展,应该就如同现在这样……”话未停,西门无恨再捏剑指举天,霎时周身气流卷动,旋风起,风中赫见一把把风剑快速形成。 对于西门无恨方才那剑还心有余悸,如今再看西门无恨引动更多风剑,不等西门无恨攻势再出,奥丁连忙左掌高举,瞬间天空火云翻涌,炽热气息充斥四周每寸空间,随着火焰流星破云落下,正是上古魔道爆炎地狱。 而就在这时,西门无恨左手剑指动,周身旋风刹然一消,无数风剑同时射向奥丁而去。 眼看数不清的风剑射来,奥丁目光一凝,看准风剑间隙无惧冲出,同时太月剑起,剑锋托焰刺出。 风剑剑阵中,随着奥丁身影快速消失,急促连续的剑击之声,紧接响起。 而西门无恨面对当头轰落的火流星,神色一表淡漠,剑指缓举,指向轰袭而来的火流星。 就看落势奇猛且内藏无俦火劲的爆炎流星,竟是在西门无恨剑指之前硬生生停下,再见西门无恨剑指一转,爆炎流星竟无声分裂,化成一把火焰巨剑。 奥丁原本打着冲过风剑剑阵,再配合爆炎地狱流星攻势击败西门无恨,谁知火流星不但轻易被化解,更被西门无恨所用化成巨剑,这一惊,奥丁忘了自己正身处剑阵之中,一个闪神,手上之剑一慢,身体瞬间遭数不清的风剑刺上。 连续的冲击透过身上的龙骑战铠清楚传递而来,不再听话的双脚正带着自己身体不断往后退,而身上的痛,却远比不过亲眼看到爆炎流星被瞬间化解的挫败,除了雅典娜,眼前的西门无恨,同样让自己感到恐惧与不敌。 西门无恨似乎看透奥丁心中想法,开口说:“论实力,你并非不如老夫,只是你要明白,魔法对神而言,只是无谓且浪费心力的攻击。” 话停,西门无恨剑指带起火焰巨剑,对奥丁当头劈下。 身处剑阵之中,再逢火焰巨剑劈落,奥丁连忙收敛心神,左掌翻起,在身前凝起火盾,同时右臂再引龙之力,强举太月迎上火焰巨剑。 在太月利锋之下,火焰巨剑应声折断,巨响引爆,迸散的气劲淹起万丈尘浪,在奥丁火盾之前,风剑难越雷池,尽数遭火盾挡下。 只是就算挡下西门无恨连续两剑,然而强大的冲击,仍让奥丁全身如遭电殛般双臂麻痹,太月更险险脱手而出。 眼看连退十尺退势不减,奥丁冷然翻手,把太月插入地上,藉太月止住退势,接着凝住心神,随着右眼妖瞳发出异光,看透眼前高淹的尘沙,目光快速直锁昂立其中的西门无恨,心中冷静思量着,西门无恨口中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总算明白你的用意,若真对上神,放心,我已经明白该怎么对付。” 奥丁自以为了解西门无恨的咄咄逼人,只是让自己明白对抗神的法门。 “看来你还是不清楚老夫真正的用意,老夫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你立刻离开魔界!”西门无恨摇头,淡然说出心中真正意图,虽然语气平淡,但一身隐而未发的强大剑气,宣誓心中的坚决。 在场众人,包括奥丁在内,无不因为西门无恨的要求而色变,谁也没想到,西门无恨最终意图会是要奥丁回头。 听到西门无恨真正意图,奥丁想也不想摇头拒绝说:“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跟雅典娜之战已经势在必得,再说,兰妮雅与苏菲也让我无法回头。” 奥丁的反应,早在西门无恨意料之中,不等奥丁说完,西门无恨接着再说:“老夫的实力,你已经见识到,你认为若是老夫代你出战又如何?而雅儿跟苏家姐妹,相信你应该明白她们是为了什么踏入魔界。” “这……你该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事情一直很简单,只是你自己把事情给复杂化,你以为身负上古魔道,就同时肩负消灭魔族的天命;以为握上特亚修精心为你打造的太月,就认定必须帮特亚修做完他所未完的遗愿,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以为。 “而你可曾认真想过,你自己真正所要的是什么?你自己想要走上的,又是怎样的路?”“阻止雅典娜毁灭一切的企图,终结万年未完的征战,这就是我决定走上的路。” “喔,这是你自己决定,还是受人所摆布无奈面对?”“当然是我自己决定!”“你确定吗?过去渴望平凡的你,又是从何时开始决定如此呢?你所决定走上的路,难道不是特亚修还有神共同为你铺上的吗?你口中信誓旦旦的说是自我决定,这其中,又难道不是累积了许多仇与恨所做下的无奈决定吗?”“很多时候,人生不就是这样,在许多的抉择中,做下最无奈的决定,甚至走上心中不愿走上的路,只是既然选择走上,与其对自己所做的抉择烦恼,不如认真的走完自己所选择的路,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好一句认真的走完自己所选择的路,然而如果你所选择的这条路,必须让你心中在乎的人受伤害,甚至赔上性命,你也无悔吗?”“我之所以任性,正是因为想守护心中所在乎的人,因为我明白要是我一退缩,将会让他们遭受更大的伤害。” “看来只能让剑来决定一切,现在老夫是你路上阻你去路的大石头,你想继续走着自己所选择的路,就击败老夫吧!”眼看西门无恨执意不退,奥丁心底暗叫一声无奈,随着眼中妖瞳再浮利芒,奥丁剑尖指地,同时掌引魔能,瞬间强大魔气从奥丁身上爆发而出,直冲云霄,也震撼整个大地。 感受到压身的荡荡魔能,西门无恨神色不改,右手收剑于背,左手则轻捏剑指,很快,无形元素再化有形之剑跃浮剑指之上,剑虽无体,却散发十足锐利,眼虽无欲,却闪现十分战意。 爆发于奥丁身上的无俦魔能,与跃浮在西门无恨指上的锐利光剑,很快,把奥丁与西门无恨之间立分彼此对立的魔神两界。 对峙之中,不动的两人,冷静等待搜寻最佳时机与破绽,谁知就在这时,一道白光竟快速冲入。 突如其来的第三者,无声冲入西门无恨剑界之内,汹汹来势,毫不留情直取西门无恨,只是剑界之内无数剑气充斥其中,一经触动,剑阵立即发动,只见冲入剑界的第三者护身银光,在剑气下瞬间溃散,竟是月舞天的道仙灵体--零。 身处剑阵之内,有着一双灵动大眼的零发出喵声,银毛竖起,泛出点点银色灵气,随即一纵身,便在剑阵之中消失踪影。 零虽消失当场,但肃杀气息却依旧充斥于剑阵之中,西门无恨淡然扫看一眼,不移的脚步意外往后退了一步,同时侧身一转,带起指上剑形刺上后方虚空之处。 就看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上,浮现零的躯体,接着西门无恨指上剑劲一吐,就见零全身当场爆刺出数道剑劲,化灵气光点消失当场。 暗中发动零施袭的月舞天,本欲配合零同时出手,谁知脚步才刚踏出,一股浑厚的魔气,硬是把月舞天挡在剑界之外。 月舞天诧异看向魔气来处,赫见出手的竟是奥丁。 只看奥丁一头白发狂舞不止,投射而来的冷冽目光,无情、冷然,更带着无声的告诫,月舞天本要开口,却只能硬生生把话给吞了回去。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觉袭上心头,过去,奥丁眼神虽也曾有过如此冷漠不带情感,可是却从不曾像此刻般,对自己投射如此深沉且无情的杀意,魔气的压迫是关心阻止,眼神的示意是无声斥责,月舞天楞了楞,就在这短暂的犹豫迟疑中,冲入剑阵内的零,已遭西门无恨一剑刺上,消散于当场。 自身道仙灵体被诛,身为主人的月舞天心血猛然上涌,一声闷哼,全身如遭电殛般,脚步一个不稳往后而退,裴琳萝纱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扶住。 同一时间,彼此僵持的两方冲突引爆,怒吼声中,奥丁带起四周魔气,身动剑起,剑虽无锋,却因为魔气之故,而气化黑色龙形,张牙怒噬而出。 魔龙怒噬,龙威魔能所经之处,草木尽遭夷平,西门无恨见状,不改一脸从容,随着魔龙面目尽收眼底,西门无恨剑指点出,有形无体之剑破空而出,一剑刺入张牙怒噬的魔龙嘴中。 无视魔龙利牙,西门无恨剑指点出之处,正是藏身龙形之内的太月剑尖,选择剑锋相对是对自身的自信,也是身为剑者毫不退缩的自尊。 只是就在两剑交锋瞬间,奥丁手上剑锋猛然一偏,随着剑锋轻划过西门无恨指上剑形,引出点点火花,由太月剑气所化的魔龙之形,分化双剑,剑路两分,分袭西门无恨。 此招正是取自当日剑啸长空剑意所创的魔剑式--两分!两分的剑路,各带截然不同的剑气,神之剑随意而走,剑路快绝如电光闪动,剑芒穿越虚空留痕,再看魔之剑随性而起,剑路狠野如魔焰袭原,虽慢,却蕴含移山辟地之威。 魔剑式再出,面对两分截然不同的两道剑路,就如同同时对上两名用剑高手,西门无恨眼中先是诧异,而后赞许,先退了巧妙的一步,剑指引气化剑而出,连续化出的元素之剑,巧妙多变,却相生相成,竟是昔日所创的雪梅三十六剑。 写意的雪梅之剑,超脱过去的三十六式不凡之剑,不分先后,没有快慢,同起同出的三十六道剑气,同时迎上两分的双剑,顿时剑击声不绝于耳,清脆响亮于魔原之上。 剑光中,人影交会而过,三目交会,一者双目投以赞许目光,一者则回以冷然目光。 走在两分剑路之中,西门无恨一表泰然,沉稳中,举手投足尽是宗师风范,左手剑指灵动,雪梅三十六剑周旋两分之中,写意中,天下第一剑锋芒尽露,从容应对奥丁豁尽全力所施展的两分。 穿梭于雪梅三十六剑下的奥丁,傲然一身散发强烈战意,无惧的神色,带着与年纪截然不符的冷静,手上太月两分的剑路,虽然走势各异且配合无间,然而面对相生相成的雪梅三十六剑,一轮攻势未尽,快绝的神之剑却赫见迟滞,狂野的魔之剑也力渐势微。 原来是两分虽然剑招蕴藏极端变化,然而两分的剑路却是极耗心力,原本体力就仅剩无多的奥丁,快攻不下,体力终于见底,原欲出奇招败西门无恨,如今反落入身陷雪梅三十六剑剑阵的困境。 身陷剑阵之内,面对无穷无尽的雪梅三十六剑阵,奥丁很快落入左支右绌之境。 危急之际,奥丁牙一咬,剑式再变,强止身形,一手拖剑划地成圆,一手神能再催,招式再出,赫然是领悟自克雷姆绝对防御的魔剑式--虚无。 剑化虚无,是不与争锋的防御之圆,也是守住十方,化去、卸尽一切物理和魔法攻击的魔法结界,绝对的防御。 相生变化的魔法结界,挡下无尽变化的雪梅三十六剑,不迎其锋的太月,化圆轻削,旋动于奥丁周身,剑上魔劲隐敛其中,随剑势旋动,魔劲化剑气八方射出,意在牵制试探,更是找寻剑阵破绽。 而就在西门无恨与奥丁战况僵持同时,暗处窥视的三方人马,全给西门无恨与奥丁精妙的对决震慑住。 在魔原西方一处高地上,高处窥视魔原大地上激烈一战的,是感受到原罪强大怨气而折返的凡席司三人。 看着魔原上奥丁与西门无恨精采的对决,三人脸色惊奇不断,赞叹连连,就当战况走入僵持,八贤率先打破沉默,摇头叹说:“西门老儿不愧天下第一,如此剑意,恐怕就算是神也不过如此;而这白发小子,虽然经验火候明显不足,然而连续的奇招,让创出惊天八艺的我也感不如。” 八贤话毕,认真注视前方一战的凡席司,轻叹说:“可惜两人各有所保留,不然这战会更加的精采!”“保留?小凡,你在说啥鬼话,就算你没看出西门老儿手上三十六剑的无尽变化,至少也该看出,这白发小子显露于表的修罗之心吧!化身修罗的人,面对敌人可是六亲不认,不会有任何留情。” “相生相成的三十六剑,虽然毫无止尽,但若是西门无恨右手原罪同出,配合雪梅三十六剑,奥丁的剑纵有严守十方之能,也难敌原罪之芒。 “再看奥丁虽然身上散发强烈战意,然而方才两分剑路,却明显可以看出,其中各有犹豫,互有迟疑,这表示奥丁只是表面强装修罗,其实心里尚存理智,伫足于完全踏入修罗的最后分界上。” 听完凡席司解释,八贤恍然大悟说:“呃,西门老儿放水,白发小子也有意保留,听小凡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有种好像在看闹剧的感觉。” “就算是闹剧,也是一场很有看头的闹剧,虽然有些不足,但看了这一战,也不枉我重回魔界,再拾魔刀。” 凡席司双眼发亮回答说着,然后突然顿了一下再说:“而且……看来不管今夜这战最后站着的人是谁,这两人谁也无法活着离开这。” 话语一出,凡席司抽移了一直注视前方的目光,转而侧头落在右后方的黑暗角落。 顺着凡席司目光看去,在不远处的一片黑暗中,隐隐可见五道人影不知何时来到,虽然这五人刻意藏住气息,然而身上魔气却仍是清楚溢泛而出。 同样察觉到潜伏于暗处的观战者,八贤不动声色,低声说:“嘿,反正我们只是看戏的,不管结果如何,一如你所言,这的确是场很有看头的闹剧,倒是小凡你踏入魔界,不就是为了与那白发小子一战,若是白发小子死在这,你难道不会扼腕?”“与奥丁一战并非必然,因为除了奥丁,我心中还有一个值得我出刀的对手,而这对手,没多久也将会踏入魔界。” 悄然驻足于凡席司身后的五名不速之客,与凡席司等人,同样窥视着魔靥之原上激烈的剑战。 虽身为魔,虽然打从心底都轻蔑着五族中最脆弱的人族,然而看了今夜之战,在高傲的脸上,表情也不禁僵住,哑口无言不作任何评论,是因为打从心底认知到,西门无恨还是奥丁的实力,已远超想象之外。 面面相觑的五魔,彼此交换眼神,心中有着同样的想法:“不管今夜这战最后胜的人是谁,绝对不能让他活着走出魔靥之原,不然将来定成魔族大患!”同样注视魔原上精采一战的窥战者,还有着藏身于黑雾迷林之内、刻意屏住气息的是神话亚瑟一行人。 震慑于西门无恨与奥丁两人精妙、空前未见的剑式对决,众人大气不喘,一起紧盯眼前之战,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不管是西门无恨指上灵动变化莫测的三十六剑,还是奥丁转攻为守,绝对防御中,不忘找寻破绽的魔性剑气,都让众人心中各有顿悟。 以武者自豪,身为古武术创始人的武痴,发亮的眼中赞叹不断,一看奥丁把魔法融于剑招中,竟有如此巧妙变化,以及西门无恨化元素为有形之剑的三十六剑,赫然发现自己所创古武术中的不足之处。 一旁以剑为命、一贯潇洒的半藏,惊异得跃跃欲动,虽知自身与西门无恨、还有奥丁有着一段差距,然而感染着怀中妖刃嗜战气息,不经意间,脑中剑式正随眼前之战逐渐升华进化。 立足于半藏身后的,是刀中第一寡言沉静的怒无极,沉稳的心,早已融入眼前战局之中,体验西门无恨无穷尽的三十六剑,也面对奥丁融合魔法与剑的魔剑式,身后巨魔刀默菲斯之翼隐隐颤动,是急欲与魔剑争锋的渴望,也是对主人心中战局延烧不止的兴奋。 神话亚瑟如鹰般锐利的双眼,不错放眼前战局任何一个细微变化,不比武痴、半藏还是怒无极在武学上的顿悟,亚瑟的成长,来自心思上的跃进,从西门无恨剑招中的无尽变化,与奥丁剑式中的巧妙流畅,不曾想过的战术正跃浮脑海之中。 平日冷然的凯特雅,认真注视西门无恨手上冷然多变的剑气,原来雪的极致,不完全在于那瞬间冻结一切的冰冷。 nk" 第二章时之缝 低沉急促的喘息声、清脆响亮的锁链拖动声、如巨槌重敲大地的坚定脚步声,三种声音同声而起,交织出让人颤栗的罪赎乐章,一声又一声在创世巨塔内部回响。 回旋而上的灰白色石阶,身背十字架的阿兹撒克,拖动着棘链,血红双眼透露狂战气焰,一步接着一步,走上通往塔顶之阶。 只看阿兹撒克走过之处,除了在阶梯之上留下深陷寸深的脚印外,还有让人怵目惊心的血痕,与被好几条棘链拖行过的痕迹。 而这正是背上永业的罪赎,化身成追求着与神死斗的狂战士,所必须付出的血洗蜕骨之祭。 昔日的魔帝阿兹撒克,今日循着神的气息,踏上挑战神的天国之阶上。 每踏上一阶,随便一个轻微的动作,虽都让身体增添新的伤痕,然而切肤之痛,不但没让阿兹撒克的动作有所迟钝,反而让阿兹撒克原本亢奋的情绪,更加高亢,浑身战意无止尽的提升。 随着出口就在前方,外头正不断涌入让阿兹撒克更加狂暴的神之气息,只看从门口灌入的强风,吹得阿兹撒克一头银丝狂飘飞舞,凛冽的气劲,就如一把把锐利的刀,毫不留情的在阿兹撒克脸上、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而阿兹撒克半垂的头上,额间紧闭的第三只眼,缓缓睁开,黑色的瞳孔、血色的眼珠,透射出锐利的目光,快速捕捉眼前一切。 踏上最高的石阶,立足于雅典娜精心所准备的最后舞台之上。 眼前清楚可见,浑身散发着金色气纹的雅典娜,正斜背无界神戟,威风凛凛伫立其中,冷肃的脸上,带着一抹挑衅的浅笑,随着细长白晰的右手缓缓平举起无界,外泛金色气纹的身体,开始游走金色的电流。 “来吧!来吧!让侬看看,阿波罗如何跟你联手,越级挑战侬这最后大魔王!”雅典娜说话之际,微一转头,脸上金色的双眸,轻蔑的瞥向身后的阿兹撒克。 顺着神之气息,阿兹撒克额上魔眼,先后停留在阿波罗与雅典娜身上,强烈的敌意毫无隐瞒的释出,狂乱的意识、急喘的呼吸,牵动一秒超过百下的心跳,同时身上粗大的筋脉一条条浮现,身上青色的图腾刺青浮出魔缚符文,瞬间紧绷到极限的情绪,瞬间攀升到即将爆发的临界点。 仰天奋力嘶吼,是愤怒,是兴奋,当猛然爆发的魔气,随着震撼整座平台的吼声荡出,锁链拖动声乍然响起,强壮充满力感的身躯弹身而起,目标正是雅典娜,未息的吼声中,阿兹撒克魔拳已对雅典娜当头轰下。 感受阿兹撒克压身的魔气,有意体验永业罪赎之能的雅典娜,收戟于身后,左手泛走圣气,迎上阿兹撒克魔拳。 只看雅典娜左手翻掌而出,或快或慢,或击或拍之间,轻描淡写接下阿兹撒克双拳强攻。 也许是感到厌烦,或许是颇感无趣,数招过后,雅典娜双眸目光猛然一凝,变掌化指,圣气化剑光快刺而出,利芒穿破阿兹撒克拳影,接连贯入阿兹撒克满布图腾刺青的身体。 不料遭指剑重创的阿兹撒克不退反进,一声负伤的低吼,不顾身上鲜血泉涌不止的伤口,攻势再起,双拳力劲倍增,魔威更甚。 “红色的血?看来,永业的罪赎倒是让你这魔的体质,产生了重大的改变。” 注意到阿兹撒克身上伤口,所迸射出的暗红色血液,雅典娜眉头一挑。 不等阿兹撒克攻势再到,左手大力一挥,强猛的气旋,立把阿兹撒克震上半空,几乎是同一瞬间,雅典娜弹身眨眼来到阿兹撒克面前,左手食指轻点上阿兹撒克额间魔眼。 指劲欲吐之间,阿兹撒克额上魔眼猛然一张,足以封锁对手一切行动的红色魔光,劲射而出,强如雅典娜,身陷魔光之中,动作竟也受其影响瞬间停了下来。 趁这短暂瞬间,阿兹撒克转身绕到雅典娜身后,双手十指紧握如重槌般,全力往雅典娜后背击下。 谁知这时,眼前雅典娜身形突然化金色光气散去,原本十拿九稳的重击落空,阿兹撒克脸上闪过诧异,正要捕捉雅典娜身形之际,下方已然传来雅典娜嘲弄的笑语。 “虽然体质有了改变,不过魔就是魔,脑袋还是这么的简单。” 嘲弄的笑语传来,醒悟原来方才自己用魔眼邪光所对付的雅典娜,不过是圣光所化的虚影,被戏耍的滋味,让阿兹撒克更气更怒。 随着双手指甲猛然暴涨,阿兹撒克势如出匣猛虎,魔式血爪对雅典娜破脑取命而下。 雅典娜一贯从容,左手再泛圣气拨弄迎上,面对阿兹撒克血爪,虽然血爪划空,布留怵目血痕、爪势绵延不绝,然而锐利的爪劲,虽能在坚硬的平台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深长的爪痕,在雅典娜掌前却是难越雷池。 攻之不入的掌影中,瞥见雅典娜那一派的从容,与看来更惹人愤怒的浅笑,阿兹撒克纵再怒不可抑,面对雅典娜也只能继续强攻猛袭,做着看在雅典娜眼中只是白费气力且无智的进攻。 一脸从容化解阿兹撒克一波又一波的强攻,雅典娜不忘嘲弄的看向另一旁的阿波罗,眼中之意似乎正说着:“这就是你们这群愚神认为足以击败侬的棋子吗?真是可笑!”本是蓄意的给予嘲弄,谁知阿波罗竟回以随你怎么认为的无谓眼神,心念一动,雅典娜赫然收起笑容,再露认真眼神,翻动的左掌加重掌劲一击而出。 看似随意的掌式暗藏巧妙后着,面对强攻猛袭的魔式血爪,原本有意戏耍的雅典娜,在应对之间就已显得迎刃有余,如今认真起来,阿兹撒克攻势更眨眼全被压制,缓慢却无可避免的一掌印上阿兹撒克胸口,不但在阿兹撒克身上留下深陷的金色掌印,更把阿兹撒克击飞而出。 这时在帕凡提斯不远处,环立着六根石柱的神秘高地上,突然石柱一一泛出青色光芒,石柱与石柱之间,光芒快速连接,形成一座六芒魔法阵。 随着魔法阵的发动,青色光芒中,隐隐浮现出三道人影,没多久当光芒散去,六根石柱中的空地上,借着魔法阵传送而来的,赫然是七大罪之三--魔帝撒旦、陨落晨星路西弗以及智者玛门。 有着如魔兽般庞大骇人的悍战魔体,凶狠的血红目光,落在远方高耸入云的创世巨塔顶端,随着塔顶平台上雅典娜击退阿兹撒克,就算是目空一切的魔帝撒旦,也忍不住动容。 “雅典娜的实力之强,早在意料之中,然而面对背负永业罪赎的阿兹撒克,还能轻易取胜,却是大出意料之外。” 低沉、听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说话的是跟在撒旦身后,裹着一件破旧斗篷,藏身于诡邪魔雾中的魔族智者玛门。 玛门话才说完,陨落晨星路西弗沉声接道:“其实若以阿兹撒克本身实力,该不会败得如此之快,全是因为与阿波罗同处同一地域,使得他身上魔气,与阿波罗身上净魔圣光相互抗斥,魔能因而无法全力施为,不然雅典娜单凭一手要败阿兹撒克,只会自取其辱。” 深邃双眸,此刻正散发出智慧的神采,与看穿一切的自信。 身为七大罪中的骄傲晨星,在他略带轻蔑的脸上,因为创世塔顶平台上的战斗,开始凝重起来。 好一会后再说:“阿波罗找上雅典娜,表面看来,虽似不自量力的冲动行事,但是从他一开始,故意散发身上神之气息引来阿兹撒克,而且同时消耗神力,好让阿兹撒克把目标对向雅典娜看来,阿波罗应该早有计画打算,既然是早有所计画,以神的智慧,绝无可能漏算这一点……”“可想而知,阿波罗藏有着足以对付雅典娜的后着,至于阿兹撒克,恐怕只是阿波罗用来牵制雅典娜的一只棋子。” 听着路西弗的分析推论,玛门跟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玛门所说,正是心中所想,路西弗点头认同说:“嗯,该是如此,没想到吾等本打算利用阿兹撒克来对付元素诸神,却反成为神所利用的工具。” “不管是雅典娜还是阿波罗,反正全都是我魔族必除的对象,看今夜之战阿波罗一副势在必行模样,就算他的后着最后仍无法击败雅典娜,雅典娜也定然吃上大亏,待会就让我们出手,一举除掉雅典娜与阿波罗!”一听撒旦打算出手,路西弗连忙制止说:“万万不可,吾等来此目的,除了要了解神的极限,再来便是找出雅典娜的弱点,贸然出手,若能一举消灭阿波罗或雅典娜虽好,但要是失手,其后果将让吾等陷入众方围攻的困境。” “路西弗说得没错,元素诸神与雅典娜对立之势既成,我们只须静观其变,不管他们两方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们的优势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反若要是我们这时介入神与雅典娜之间,一个不好,我魔族不是成为神利用来对付雅典娜的工具,就是必须同时对上神兵战士、神以及雅典娜,届时就算我们占尽地利优势,也得走上灭亡一途。” 虽有路西弗与玛门先后劝说,撒旦仍不放弃说:“不过这极有可能,是唯一可以除掉雅典娜的最好机会。” “雅典娜虽强,却也有其性格上的缺陷,只要善加利用,她将是吾魔族消灭其他势力的最大助力,现在只要能再找出雅典娜的致命弱点,等到诸神尽亡于雅典娜之手,那刻起,就是雅典娜败亡之时。” 夜下,灰白的夜雾无声出现,无声笼罩异常宁静的最终舞台上,高傲的无敌战神静伫平台中央,不言不语,只以睥睨天下的姿态环视四周,充满着自信与骄傲的一双金色双眸,先看向平台边缘、身泛犹如萤火般点点灵光的阿波罗,跟着再扫向遭自己一掌击中、身受重创的阿兹撒克。 “啧啧,真是失望呀!你也休息够了吧!”击退了阿兹撒克,雅典娜转而对阿波罗勾指挑衅。 不等雅典娜挑衅,阿波罗早已做好出手准备,沉声一喝,体内神能急提,双掌翻移,灵光泛耀直盖天地,刺眼光华就如东升旭日,正是天外神式--谁与争晖。 天外神式谁与争晖一出,刺眼白光瞬间笼罩整座平台,白光中,阿波罗身影藏于其中,隐住身上神息,山雨欲来之势油然而生。 明白这是天外神式最强奥义,雅典娜收起玩心,正色以对,一边暗自凝神猎捕阿波罗身影方位,一边轻移走至平台中央之位,伺机而动,前所未有的逼身压力,惹得雅典娜心中难得紧张。 这紧张并非刻意做作,也非是心中惧意,而是因为期待神能之威感到莫名的兴奋,深信只要自己不轻敌,阿波罗想伤自己分毫难矣。 只是自信之外,心底却也因为猜不透阿波罗心思,而有着万年来不曾有过的不安与危机感。 挥之不去的不安,使得雅典娜提起十分精神,细心留意,倒托无界于背的右手,握紧了冰冷的戟杆,无界七式早已蓄势待发,如此谨慎所求并非只是单纯的胜利,而是为了自身所追求的最完美胜利。 时间缓慢的流失,肃杀气息依旧,却迟迟不见阿波罗有任何动作,疑惑闪过雅典娜心中,在享受着身为猎物的颤栗感同时,耐性却也同时随着时间开始流失。 盏茶的时间过去,等待让雅典娜终感不耐,心中更生遭到戏弄的不快滋味,转眼怒上蛾眉,战意攀升。 不再等待,决定转守为攻的心念一动,手上神戟无界扬洒气浪扫荡而出,只看金色气浪以雅典娜为中心,往四周荡出,不留半分空隙的一戟,瞬间逼出藏于其中的阿波罗。 阿波罗身迹甫一败露,怒眉气急的雅典娜,双眼立锁阿波罗身影方位,身动,左掌凝聚圣光怒击而出。 谁知一掌拍上阿波罗,却是有如击上空气般,明白这是阿波罗有意引诱的虚影,雅典娜连忙抽身要退,就在这时,脚下浮起神字光阵。 “这……”身陷光阵之中,虽一眼看出这只是束缚限制行动的封印光阵,不致对性命造成威胁,然而受愚弄的耻辱,却远比任何事都来得让雅典娜愤怒。 自忖只需短暂时间就能破除光阵,雅典娜怒提圣气化金色光焰狂淹而出,这时眼角余光赫然瞥见阿波罗身影出现于光阵之外,正双手结印,低声唱吟着过去神界的禁忌咒语。 以低沉凝重的声音,用神之语唱吟冗长且饶舌的咒语,当身负全知智慧的雅典娜,听清楚这咒语的内容,当场色变,这时,她已经完全明白阿波罗的真正意图。 “没想到你最终意图,竟是打算用自己的生命,开启禁忌的时空隙缝来流放侬,好!很好!”洞悉了阿波罗意图,更深知一旦被流放到时空隙缝,将永生永世再无回到世上的一天,雅典娜旋身而起,手上无界金芒点放,无界七式应手而出。 最简单的动作,却也是无可抵挡的一招,无界七式一起,引爆的圣光化金色气圈荡出,神戟无界没有分毫偏差,刺向光阵之壁,点出万点金芒。 瞬间封印光阵之壁开始崩裂,雅典娜身上浓烈的怒意,从光阵中宣泄而出,充斥四周空间。 受雅典娜身上气息点燃无可抑制战意的阿兹撒克,再次站起,如发狂的恶兽,对雅典娜再起攻势。 “找死!”眼看阿兹撒克扬爪再来,击溃光壁脱出光阵的雅典娜,不再留情,锐利目光快速锁定阿兹撒克左胸,右手动,快速绝伦、避无可避的一戟,穿过阿兹撒克双爪间隙,直入左胸。 “要死的是你!”意外的开口,遭无界穿胸,本该气绝的阿兹撒克说话之际,额上魔眼猛然张开,瞬时,背后十字架飞射数十条棘链缠上无界,同时阿兹撒克一把紧抓无界戟身,一爪对雅典娜当头抓下。 谁知阿兹撒克豁尽全力的一爪,来到雅典娜面前再也抓不下去,并非是雅典娜张开圣光气罩,也非雅典娜有任何反击动作,而是因为阿兹撒克正视到,雅典娜动了真怒的那对眼神,狂暴的心竟不受控制一颤,没来由的恐惧直涌了上来。 而这一楞,雅典娜沉声怒喝,圣气直贯无界戟身爆出,缠上无界的棘链寸断,阿兹撒克左胸炸开倒飞而出,喷溅满天血红。 一戟败阿兹撒克,雅典娜怒眸再扫阿波罗,正欲再动,这时上头无尽的夜空从中分裂,时之缝已然开启。 天之隙时之缝,引动禁忌咒语的代价,是献出永世的无尽生命,阿波罗全身逐渐被无数白色符文吞噬。 处于时之缝下的雅典娜无处可避,被无数气线快速缠住,无法自由行动。 一者脸上带着欣慰平静,一者怒目咬牙。 “想跟侬同归于尽,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口中虽这么说,不过身处禁忌之咒下,清楚可见雅典娜虽极力稳住的身形,却仍缓缓的被拉往顶头时之缝隙而去。 怒喝猛提全身圣气,泛身的圣光气纹爆出前所未有的刺眼光芒,终于勉强在时缝入口前稳住身形。 “怎么,刚刚不可一世的气焰呢?你就认命的跟吾一同被放逐在时空隙缝吧!”“哼!侬说过,想跟侬同归于尽,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强力稳住身形的雅典娜,脸上罩上一层寒霜,不改自身嚣张气焰回答说着,只是虽然嘴上仍不客气,心中却也明白,如果不快解决目前困境,被时之缝所吞噬只是早晚的问题。 “哼!吾就看你能支持多久!”“那侬也等着看你的最后力量,能支撑这时之缝多久的时间!”雅典娜清楚明白,一旦陷入这封印漩涡之内,将永生被放逐,而要关闭已经开启的封印漩涡,除了当场击杀阿波罗外,就只能等阿波罗自身先给禁咒符文吞噬。 要想击杀阿波罗,若在平时,雅典娜自忖若是全力出手,绝非难事。 可是如今身陷时之缝强大的吞噬力量中,此时发出任何力量,只会沦为时之缝下的饵食,如今除了稳住身形,让自己不给吞噬外,无敌于三界万年多来的雅典娜,首次无计可施,只能等待阿波罗力尽。 随着时间的流逝,吞噬一切的时之缝范围逐渐扩大,随着吞噬力量也不断增强,这时这刻,不只是雅典娜,就连阿波罗也无法分心说话。 只见在时之缝之下,整座创世巨塔摇荡不止,四周的光、风甚至是温度,全给吸入其中,雅典娜本已稳住的身形,开始缓缓被拉向时之缝中。 豁尽最后力量支撑着时之缝的阿波罗见状,不忘挤出话来嘲弄说:“吾就看着你还能支持多久!”雅典娜一咬牙,手上无界一横,周身圣光气罩开始游走金色电流。 突然,雅典娜原本凝重的神色,随着目光飘移,露出一丝看来让人心寒的笑意。 阿波罗见状不由心神一震,顺着雅典娜目光往旁边看去,就看到巨大的女神号破云冲出来到。 “反向动力全开,稳住舰身,女神炮全部出力,偏转五度射程五百米,给本小姐把阿波罗打下来!”高站在女神号舰首之上的露塔希希,一脸骄傲举手发令,命令一下,就看女神号上主炮开始转动,炮口处更开始凝聚强大的能量。 “不好!”眼看女神炮瞄准而来,阿波罗神色一变,暗叫不好。 而这一分神,一直以来勉强控制的时之缝,顿时失去控制,笼罩整座平台的时缝漩涡,开始分裂。 趁着时缝分裂,吞噬之力减弱瞬间,雅典娜怒声一喝,圣光气纹强力爆开,同时抓准阿波罗分神瞬间,手旋无界,身一侧,无界转交左手,再把戟身送出,以射日穿天之势对阿波罗射去。 前有无界逼命射来,一旁又有女神炮瞄准对来,受制于时之缝不得动弹的阿波罗,脸上滑落一滴冷汗。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女神号会在这时出现,更没想到,女神号的炮口,竟会对准自己而来。 噗滋一声,锐不可挡的无界神戟穿胸而过,消失于后方的天空,同时女神炮耀眼的巨大光束轰击而来,阿波罗惨白着脸,只能眼睁睁看着刺眼的光束吞噬而来。 阿波罗全身躯体碎化成无数灵气光点,有些遭禁咒符文消灭,而更多的是给吸入时缝之中,随着时缝开始缩小,然后很快消失,天地之间再无半点阿波罗气息存在。 激烈的神战,戏剧性的在女神号的出现后画下句点,风暴一息,在崩碎的平台上,雅典娜身上圣光退尽,带着一脸的不悦,缓缓飘浮在半空之上。 女神号上的露塔希希放声笑说:“嘿嘿!如果没有本小姐及时一炮,你可要吃了大亏。” “就算没有你,侬也有自信,在最后的关头全身而退。” 雅典娜看也不看露塔希希,毫不以为然的回答说着。 高站在女神号上的露塔希希,脸上说不出的得意,“是啊!战神之能当世第一,本小姐当然相信,就算方才本小姐不出手,你也有能力全身而退,只是这一来,恐怕要赔上这创世巨塔,甚至整座帕凡提斯。 “想想,若是你这大魔王的登场舞台,在初战就这样毁掉,你这堂堂战神的颜面,还挂得住吗?”“啧,出了神之都之后,你这丫头的口气,倒是变得很不一样。” “唉唷,本小姐一直都是这样啊,难不成你要本小姐学那小丑抱着你大腿,净说些让人恶心想吐的话。” “啧,真是不可爱的骄傲妖精,不过侬真没想到你会出手,侬还以为你千里迢迢的把女神号开到这,也是想越级挑战侬这大魔王。” “呵,本小姐可不是娜娜,如果方才女神炮瞄准的是你,现在恐怕本小姐已经跟女神号成为阿波罗的陪葬品,一同消失在这天地之间了。” “喔喔,那侬该为你的自知之明拍手鼓掌吗?”“算了吧!本小姐可承受不起,你的拍手鼓掌,还是留给那些把脑筋动到你身上的蠢蛋吧!”“啧!可惜可惜,侬还想见识,由露塔希希所驾驭的女神号,能带给侬多少惊喜!”“机会一定会有的,不过本小姐此刻更感兴趣的,是由你亲自扮演大魔王的游戏。” “既是如此,你来这不就来错了,在侬的游戏里,可是没有观众这个角色。” “本小姐对当观众还是扮演挑战大魔王的勇者,都没兴趣,本小姐感兴趣的是,你的游戏里所必须却至今空缺的把关人!”“把关人?”“对啊!你这大魔王虽然强到不行,可是要是每个人都破坏你的游戏规则,直接越级挑战,你就算不给累死,也给烦死。 “所以为了让你精心安排的游戏能继续进行下去,本小姐自愿与这家伙守在帕凡提斯之外当把关人,以这家伙的力量,配合本小姐的女神号,应该可以为你挡掉那些自不量力、妄自想越级挑战大魔王的蠢蛋!”露塔希希指着昏厥的阿兹撒克,脸上难掩兴奋的说出自己的建议。 “唷,这可真是有趣的建议,只是你跟娜娜都同一个样,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喔,你是害怕本小姐会突然掉转炮口对付你吗?”“害怕!现在是怎了?每个人跑到侬面前都只会使用激将法,侬还以为从你希希的口中,能听到比较不一样的话呢!”“本小姐不过是按照你的话意,做出自以为的结论罢了!对你使用激将法,本小姐可没阿波罗那么蠢!”“喔,你说阿波罗蠢,那聪明如你,如果是阿波罗,你又要如何对付侬?”“不利用言语激你使用无界,是阿波罗最笨的地方,要知道你的无界七式虽强,却也并非全无破绽,针对你追求完美胜利的死性格,只要能破你无界七式其中一式,就足以让你这大魔王心生前所未有的挫败。” “喔,可是你有想过吗?破了侬无界七式中其中一式,极有可能反会引来侬更强烈的怒意。” “如果对方是你打从心底承认的对手,或许这是可能的,可是今夜你的对手,是你自信弹指间就能取他性命的阿波罗,若是阿波罗真破了你无界七式,那种耻辱,绝对足以让你气得龟回神之都,再躲上一万年!”听露塔希希说话虽不客气,但言语之间,却也真完全掌握了自己的性格,雅典娜眉头一挑,佯怒说:“啧,你真是不可爱到让侬想一戟杀了你!”“哎呀!本小姐只是实话实说,你也别动不动就喊杀,游戏规则是你自己所定,本小姐的建议,也是为了让你的游戏能进行下去不是?”“嗯……”一直以来全以自我为中心、不纳他人建议的雅典娜,如今会认真慎思考虑已属难得,露塔希希见状识趣的不再说话,心中得意毫不隐藏表露于色。 不一会,雅典娜不说半句话转身走向阿兹撒克,认真打量好一会后,右手高举而起,就见无界神戟高浮半空之上,戟上圣光流转,然后对四面八方射出一道道金色光束,光束没入云中很快消失。 雅典娜放任高浮半空的无界也不收回,头不回的对露塔希希指示说:“尽你所能,别让任何人接近帕凡提斯!”“你都布下了无界绝阵,还要本小姐当看门狗!”“你不是想当侬游戏中的守关人?不让人触动侬布置在帕凡提斯内的无界绝阵,就是你这小魔头的第一个任务!”nk" 第三章天之变 圣战、混战,踏着被鲜血染红的大地,走过堆满残缺尸体的小丘,萧萧风声中,数不清的魔兽与圣战联军,在魔法光束与火箭穿射下,持续着万年前未尽的种族生存之战。 黑雾迷林边缘处的莱茵河畔,嗜战的兽人挥起手上巨斧,配合着基因生体武器,与源源不绝渡河而来的嗜血魔兽,进行白刃血战。 分不清来自兽人或是魔兽的嘶吼,认不出是兽人还是魔兽的一具具尸体,唯一清楚的是,溅洒于战场之上,红与黑强烈对比的浓稠血液。 前线攻防是单纯力与力的较劲,杀红了眼的兽人与魔兽,不只没有整齐的阵形,混乱下的战斗中,错杀更时而可见。 好几日的激战下,兽人虽有后方月贤者所率领的魔导大军发动强力魔法支援,然而,数量上占尽绝对优势的魔兽,却仍明显占上风。 就当死守前线不退半步的兽人渐入败势之际,一支数量近万的黑骑军,以锋矢之阵,沿着莱茵河直冲而下,不但阻断魔兽阵仗,更造成魔兽死伤无数。 清一色头戴铁盔面甲、身穿墨黑铁铠、手持斧戟、高骑披挂铁甲的黑色战马,在黑鹰扬翅的旗帜引领之下,以鹰掠之势,冲入数万魔兽之中。 有着高超机动性的骑军,配合冲锋阵式,铁蹄所到之处,尸横遍野、魔血四溅、魔兽肢骸纷飞。 正与兽人酣战的魔兽不及反应,后路被切断,落入首尾无法兼顾的困境,同一时间,一颗火球在天空炸开,兽人见状纷纷往左右退去,后路被封的魔兽看前路一开,不加思索纷纷往前冲出。 谁知脚步才刚踏出,迎面而来的,是平射而出的夺命利箭。 正面硬接利箭的魔兽无可抵挡,不但遭利箭射杀,更被箭势带着往后倒去,撞倒后头的魔兽。 数波箭阵过后,随着高昂的号角声,连同低沉的战鼓声响起,再来迎战魔兽的是,数万架着长枪以方阵排开的盾甲兵。 月下,盾甲兵之后,身穿黑色鹰铠、高骑黑神驹的是昔日七国统帅、今日圣联总指挥的神话之子洛雷巴斯。 只看洛雷巴斯鹰形面盔下,一双与亚瑟有着相同眼神的利眼,冷静的注视战场上的一切,先后被骑军阻断退路与数波箭阵重创的数千魔兽,同时仰天发出吼声,吼声中,所有魔兽同时冲上,竟是打算突破严阵以待的盾甲方阵。 做出困兽之斗的数千魔兽,如黑啸般扑向盾甲方阵,剧烈的冲击,犹如铁壁般的盾甲阵只有微微一震,而撞上巨盾的魔兽,则遭长枪贯穿。 魔兽一死,身体瞬间炸开,带有强烈腐蚀性的黑色魔血,飞溅而出,盾甲兵虽有重铠护身,却仍有部分士兵遭魔血所蚀,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哀嚎。 洛雷巴斯见状,手势一起,随着战鼓声一变,铁壁方阵转换攻守兼备的鱼鳞之阵,同时号角声吹起,黑骑锋矢阵、盾甲鱼鳞阵前后突击,作着困兽之斗的魔兽,不出一个时辰便被尽数歼灭。 而在战场后方,负责阻止从黑雾迷林不断涌出的魔兽渡过莱茵河的,是由月贤者总领指挥的联军魔导军团。 身为当世魔导士两大权威之一,不只是元素魔法活字典,相较他人更熟悉于魔导兵器的射程与威力,只看魔导部队在月贤者指挥下,魔法与魔导兵器一波接着一波发射,造成莱茵河上正欲强行渡河的魔兽死伤惨重。 “能把有限的元素能源做出有效率的调配,使用在适当的时机,成功阻挡魔兽渡河,若我王是战场上无人能及的神话霸王,那贤者大人就是魔法界的不世奇才。” 出言称赞的,是带着两名护卫来到的人族第一智者六韬。 直听到声音,才注意到六韬来到的月贤者,明白六韬来到绝非视察如此简单,月贤者面无表情的回答说:“把老太婆跟霸王相提并论,先生也未免太看得起老太婆。” “是贤者大人客气了。” “客气话就省下来吧!有什么指示就直接说吧!”“两军交战至今,虽然我方凭借战术胜多败少,然而不见衰减的魔兽数量,却是莫大的隐忧,如今经过长时间的战斗,我方已逐渐力疲……”手抱恶魔之卷,身穿神官长袍的六韬纠结的白眉下,一双漆黑透露诡异的双瞳,直视月贤者,顿了一会后再说:“为了阻缓魔兽强攻,让我方大军能重整阵势休养,是否可请月贤者集合所有魔导士,以天变之术引发豪雨,让莱茵河暴涨……”不等六韬说完,月贤者挑眉不客气回说:“众人经过连日消耗,如今还能发动魔法已属奇迹,哪还有余力引动天变之术,就算真可以,聪明如你,可知道,要让莱茵河暴涨,需要下几日大雨吗?而这段时间内没有魔法炮火支援,前线大军阻挡得了魔兽一波波强袭吗?”“六韬明白贤者大人心中的考量,只要贤者大人肯引动天变之术,关于阻挡魔兽,六韬另有安排。” 六韬的客气,让月贤者一股怨气怎样也发不出去,重重叹了一口气后,允诺说:“知道了!给老太婆两个时辰的准备时间!”得到了月贤者的应允,六韬连忙对身旁随从说:“传令要前军停止推进与中军巩固阵线!”下完命令,六韬随即告退,回到临时架起的高塔上,随着目光再落远方战场,看着夜幕下交窜的火光,六韬缓缓闭上双目,唱吟神秘咒语。 只见咒吟声中,六韬手上恶魔之卷自行摊开,卷中魔族文字浮跃卷上,发出鬼啸魔鸣之音,霎时之间,阴邪魔气充斥四周,正是过去于古斯高城一役中的死灵军团召唤术。 魔卷咒术一起,远方天空随即发出低吼雷声,随着无来由的阴风吹袭,鬼啸声中,大地上死尸一一爬起,拖动着缓慢的步伐,开始往魔兽走去。 这时在玉门关上,林冲一人一枪守在城门之下,其任务,正是阻挡突破阵式的魔兽进入云梦大陆。 回头望向风野平原,林冲脸上因为远方上空突聚的魔气而微微皱眉,蓦然一股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杀气迎面袭来,林冲猛然回头,就见不远之处,一道傲世的红色身影正举步走来。 意外的来者,带着再熟悉不过的气息,林冲脸上一闪错愕,很快带上喜色,然后快步迎上。 正要开口,来者身上披风忽然一扬,扬起炽热劲风,更带着一道锐利异常的指劲,破空射来。 乍见指劲破空射来,林冲神色虽变,却是不避不闪,赫然停下脚步,任这道指气贯胸而过,右胸遭指劲贯穿。 “师尊,恭喜你终于解除禁锢,重获自由!”来者正是获得自由身的血剑傲红池,一头的红发、红色披风下,一身如血般暗红的长衣,苍白的脸上,一双血红的杀眸,带着责备的目光直盯林冲。 好一会后,傲红池傲然斥责说:“本城主可不承认,有你这般不成才的传人!”面对傲红池无来由的斥责,林冲只是低着头,不做任何回应。 傲红池见状,随即发出一声冷哼,同时披风再扬,又是一道指气破空射出,而这次则是对准林冲眉间。 傲红池的指气虽快又急,然而,以林冲之能,要避过这要命指气也非难事,只是林冲却是无意避开,一脸无惧坦然迎上。 就在来到面门三寸之处,指气忽然一个转折,轻削过林冲脸颊而过,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不避不闪,是你反应变迟钝,还是认命的不做任何反击!”“在师尊面前,若师尊要取林某性命,林某任何举动也只是枉然。” “废物!举起你的朱红血,全力接本城主两剑,若两剑过后你还能站着,就陪本城主踏上魔界血征之路,若你连两剑都接不下,就认命沦为黄泉剑下万千怨魂之一。” “这……”林冲怔怔看着眼前杀意翻涌的傲红池,面对自己恩师的突然要求,林冲大吸了一口气,随着眼神一变,右手缓缓抬举起朱红血,枪尖遥指傲红池说:“既然恩师如此要求,那林某就只有尽力施为!”“哈……你可别让本城主失望!”听来让人心颤的疯狂笑声,百年不改的嚣张气焰,昔日血杀千里的血剑,今日为挑战最强而前往魔界的傲红池,玉门关前风云翻涌的夜空下,嗜血好战的疯狂剑者,再引颤栗之战。 面对恩师,林冲不敢大意,身一侧,枪面一转,相比傲红池狂妄高涨的气焰,林冲显得内敛保守,明白血剑毫不保留的搏杀特性,深知恩师深不可测的实力,林冲全神戒备,准备迎接再来的两剑。 对峙,眼神交会,星空下夜风轻拂而过,一股山雨欲来之势充斥其中,不动的两人,一人凝神注视观察等待,一人止不住的疯狂扬笑中,手按腰上剑柄。 蓦然风止,暴雨骤降,在雨滴泄落瞬间,不止的疯狂笑声中,傲红池人冲出,腰上黄泉锋芒乍现。 倾泄而下的大雨,傲红池的第一剑,黄泉画弧拦腰斩出,炽热的剑流,把**而下的雨滴,瞬间蒸发成白色雾气。 只是白色雾气并未就此消散,而是被傲红池剑气所引,分化无数鬼魅,噬向林冲而去,此招正是血剑--血掩天地。 傲红池剑出招起,雨下,林冲眯起双眼,看准傲红池手上剑势走向,手一翻,转旋朱红血带起四周雨滴,不等傲红池剑到,林冲斜甩朱红长枪,同样的一式血掩天地,牵动雨滴化万千水箭劲射而出。 相同的招式相对,冥界神锋初会奇兵朱红血,只闻锵然一响,两人很快分开,玉门关前傲红池昂首傲立,披风下黄泉早已入鞘,低垂的右手点落鲜血,狂然的脸上带着满足、得意。 玉门关下,林冲遭剑劲冲击连退十多步,不但右胸伤口迸裂喷涌鲜血,手上朱红血枪,更添上一道深切的剑痕。 “再来第二剑,你……可别让本城主失望。” 傲红池一脸狂意说着,话才停,大地冒窜强大怨气,转瞬间,两人陷入无雨无声无光的黑暗空间。 压下体内前招余劲,林冲看了手上朱红血枪身上剑痕一眼,暗吸了一口气后,全神锁定傲红池腰上之剑,脚下轻步微移,手上朱红血枪尖则遥锁不动的傲红池,臂提腕转,血红枪尖抖出点点红芒,满是伤痕的身体,恍若与朱红血融为一体,浑身散发出与朱红血相同的血色气芒。 “杀!”傲红池杀声再起,声未止,身形如电似箭弹射冲出,随着身后披风张开,就如同一对巨大的血翼,同时剑吟声起,黄泉锋芒再现,霎时红焰焚空、怨灵穿游,化出巨大剑形直取林冲心窝。 林冲见状,不慌不惊,不改的神色维持一贯的镇静,身一弓,前脚足陷三寸,手一送,蓄尽全力的朱红血如脱弦之箭劲射而出。 朱红血芒、黄泉剑形,锵然一响,剑形溃散,朱红血芒贯射剑形之后的傲红池。 这时,傲红池竟做出让林冲色变的举动,蓦然收剑,以肉身迎上蓄满力劲的朱红血,林冲见状神色一变,想也不想冲身而上,一把抓住朱红血枪尾猛力抽回。 谁知这时傲红池冷语传来:“在战场之上,对敌带有感情,俨若自杀,身为本城主的传人,与其带你入魔界,让你死在别人手下,吾师宁愿让你的血,填饱每五日就须畅饮鲜血的黄泉!”冷语传来,赫见傲红池腰上黄泉锋芒再出,林冲本能的反应,虽旋起朱红血尽力一挡,但仍是不及傲红池快速绝伦的无情血剑……夜空下,不停的暴雨,无情的打落在玉门关下独立的武者身上,随着雨滴顺着方正的脸上滑落,一一滴落在武者脚旁逐渐淡去的血泊之中,陷入泥泞的脚前,散落碎断的血色枪块,身后渐行远去的狂人所发出的疯狂笑声,正是送葬一代强者的镇魂曲,只是今日的镇魂曲少了昔日嚣狂,多了不曾有过的凄苦。 风野平原上,天变之术发动,骤降的暴雨,并未因此浇熄激战两方猛烈的战火,强袭猛攻的魔兽、巩固阵线的圣战联军,在满地尸体的大地之上,持续蔓延着数日来不曾消减过的战焰。 就在这时,天空突降十方巨雷,低吼的雷声,似乎诉说着上天的愤怒,只看交闪轰下的电柱,直落魔兽大军之中,顿时无数魔兽肢骸伴随飞石炸飞而起,黑色的血雨泼洒而下,腐蚀的特性波及四周避过雷击的魔兽。 在天雷轰击下,魔兽攻势顿时一滞,更意外的是,魔兽似乎对这连续雷击感到害怕,不等十方巨雷全部落尽,魔兽群竟开始四处逃窜。 骤降的天雷,引来圣战联军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抬头往上看去,只见一艘看似像由无数积木排列成的锥形巨舰,破云而出,正是诸神座驾永世黄昏。 当诸神降世,上空暴雨蓦然一止,原本轰落的审判天雷,也瞬间消散。 永世黄昏之上,掌管火焰的赫发斯特斯高站于船弦之上,在其巨大火焰形体所散发出的炽热高温中,周遭景象变得扭曲。 只看赫发斯特斯缓缓举起双手,四周气温瞬间攀升,令人无法喘息的压力。 突然赫发斯特斯大力一吼,一身火焰猛然暴涨,恐怖的神能铺天而下,竟是瞬间蒸发掉整条莱茵河与空气中水气的高温。 刻意施为的神威,风野平原上不论魔兽还是圣战联军,都因为无法忍受如此高温,而露出痛苦的表情,跪倒蜷曲在地。 面对神的突然降临,六韬眉头紧皱,手袖一挥,瞬移到洛雷巴斯身旁,接着再开恶魔之卷,在两人四周张开魔气护罩,把外界不断攀升的高温隔开。 “六韬,你到本帅身后去……”在六韬光罩保护下,洛雷巴斯抬头注视着上头永世黄昏,面对这突来搅局的陌生势力,洛雷巴斯心知来者绝不寻常,连忙挺身挡在六韬身前。 身负恶魔之卷的六韬,单凭体内魔气强烈的排斥感,便猜出这股意外来到的势力,定是来自神界。 对于洛雷巴斯挺身保护举动,六韬正欲开口,上头永世黄昏快一步传出声音说:“吾等乃掌控天地的诸神,在吾等面前,无知且可卑的贱民们,还不跪首迎接!”神,一直以来只存在于神话与传说的名词,过去万年来,虽然神的力量不只一次在云梦大陆上展现,但是诸神降临,却是过去以来头一遭。 尽管众人心中质疑,但是从空而降的强烈压迫感、由心涌起的无比恐惧感、加上举手拈来便使天地产生异象,体验了这匪夷所思的强大力量,就算来者不是神,在众人眼中,也早已与神无异。 看着风野平原上原本敌对的两方势力一一跪倒,明白威赫目的达成,赫发斯特斯遂放下高举的双手,顿时,四周原本充斥的热气旋流转眼消散。 当四周温度再度回复,从永世黄昏之上,快速冲出一道橙色光影,直扑六韬与洛雷巴斯而去。 橙色光影来势之快,只闻风声一阵呼啸,洛雷巴斯双眼直锁冲来光影,手上暴风枪怒刺而出,只是看准的光影来到枪前却突然消散,原本扑面的压迫感为之一消,转而从后方来至。 一枪落空,洛雷巴斯猛然回头,正欲回以回马枪,颈后已遭重力劈击,当下昏死过去。 身为联军总帅,又是神话亚瑟之子的洛雷巴斯,实力绝不算差,只是在风之神的阿伊欧乐士手下,却只是短短瞬间便遭生擒。 六韬见状,明白大势已去,垂下双手,平静说:“神既亲临,这场闹剧已无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聪明,不愧为人族首席军师,你跟这神话之子,就乖乖跟吾回永世黄昏上作客吧!”阿伊欧乐士话才说完,转瞬消失,而六韬与洛雷巴斯也消失当场。 “贱民们听吾之令,各族立即整顿所有军力,尾随吾等前进魔界,征伐雅典娜与七大罪!”神的宣言再度传出,只看平稳浮在半空之上的永世黄昏,舰首前端从中往两边退开,露出一门巨大的光炮,当光炮完全露出,这时四周所有元素灵气,像是遭吸引般的,全往永世黄昏聚集而去。 “以神之名,在永世之光的光辉下,从此刻起,魔界与云梦大陆将无分界!”在雷神梭尔宣告之下,永世黄昏前端光炮,对准黑雾迷林射出一道巨大光柱,结合了天地灵力的永世之光,只看光柱所经之处,射线上一切事物瞬间化成烟灰,万年来处于魔界与云梦大陆分界的黑雾迷林,就在永世之光下,给开出一条通往魔界的宽敞大道。 从降临、展露让各族震慑的强大力量、瞬间生擒洛雷巴斯与六韬,到最后打开人魔两界通道,神的一切举动,尽落入最后方傲红池血红的双眼之中。 在他飘飞的红色长发下,那张苍白得让人觉得恐怖的脸上,微微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看着不管是魔兽、兽人,还是人族军队,纷纷震慑于神能之下往魔界前进,傲红池双眼直锁前方的永世黄昏,阴沉笑说:“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这才是你们这群懦夫最后的目的,很好,昔日的耻辱,本城主将会在魔界连本带利的讨回!”nk" 第四章神魔无间 漫漫长夜将尽,红月渐沉,天色微亮,放眼是一片辽阔不见边际的荒凉大地,一旁干枯的河**,隐隐之中冒着白色气烟,融入清晨掩蔽视线的浓雾之中。 循着雅典娜足迹,行走在毫无半点生机的大地之上,四周浑浊的风,如雾般缓慢飘动,虽是平静无声,但异常的宁静,却反而给人一种不安的难受感。 领头的兰妮雅,平静的脸上,明显露出不安,踏出的脚步,更是显得有些犹豫迟疑。 从昨夜就莫名心神不宁的苏菲,注意到兰妮雅的不安,连忙上前故作轻松笑问:“兰姐姐,你怎了?怎么一大早你的脸色就这么难看?”“我……”兰妮雅微一转头看着苏菲,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更让苏菲清楚知道事情的不寻常,而且在那一瞬之间,苏菲心中突然有种感觉,兰妮雅这模样,定是跟奥丁有关。 想到此,苏菲故意再说:“若是关于他的事情,兰姐姐可不能自行藏在心中喔!这可是我们三姐妹的秘密协议唷。” “这……唉……”兰妮雅意外的叹息,更让苏菲确定心中所想无误,而且看兰妮雅如此表情,奥丁肯定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此,苏菲脸上笑容一僵,正要再追问,兰妮雅已经开口说:“从昨夜一直到方才,当我在寻觅雅典娜的气息之际,同样的,我也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只是他的气息全然不像过去般冷冽沉静,反而却显出异常疯狂,像是失控般的狂乱。 “同时,与他气息相互参杂的,还有”原罪“的强烈邪气,如果我的感应没错,那么他跟逆神者应该正在激战着……”听到兰妮雅说到,奥丁可能正与手持原罪的西门无恨交手,苏菲神色忍不住一变。 曾体验过原罪的力量,化身逆神者的西门无恨,虽然剑气不如过去般多变难以捉摸,可是化身成逆神者后,那股对神的怨恨,绝对是一股足以与神匹敌的恐怖力量。 光想到原罪那股就连上古神兵都感到恐惧的力量,苏菲心中,就不禁替奥丁担心起来。 苏菲心中的担忧,毫无隐瞒的浮现在脸上,更忍不住回头,看向后方一望无际的大地,眼神中,充满着想要回头找寻奥丁的冲动与担心。 不过出乎兰妮雅意外的,苏菲在吸了一口气后,脸上的担忧很快消失,就像是午后大雨过后,突然放晴的天空般。 随着脸上招牌微笑浮现,苏菲一脸轻松的开玩笑说:“既然他也已经通过黑雾迷林来到魔界,那兰姐姐我们可要加快脚步??∫?蝗灰坏└??飞希?冀憬隳愀?品疲?峙露家?凰?∽哦?浯?卦泼稳???看苏菲脸上原本的担忧整个一消,还催促的要加快脚步前行,兰妮雅脸上感到意外,“你……”“放心吧!兰姐姐,菲菲所深爱的男人,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被击倒,别忘了,他可是被雅典娜所承认的对手呢。” 苏菲轻声的笑说着,刻意压低音量,是不想让后头的凌方等人听到。 兰妮雅看着苏菲竟能如此轻松的看待西门无恨与奥丁之间的战斗,更对奥丁充满着不同于崇拜的信心,这时,心中不由升起一种不如苏菲的感觉。 看着苏菲说到奥丁时,眼中所洋溢的甜蜜,相较起来,自己对奥丁的担忧,似乎显得太过无智。 只是兰妮雅却也没想到,其实苏菲脸上表情虽然轻松,心中对奥丁的担忧,却不曾稍减过,之所以装着不在乎,只是明白就算奥丁实力不如西门无恨,如今回头,也扭转不了既定的胜负。 而且,奥丁身旁还有个月舞天在,以月舞天手上月之痕的异能,只要逃入切裂的空间中,就算是西门无恨再厉害,也无可奈何。 “倒是菲菲心中好奇,要是最后西门无恨败死在他的剑下,那么兰姐姐你会恨他吗?”“这……”被苏菲突然这么一问,兰妮雅不禁楞住。 一直以来,在自己心中,西门无恨俨然是无敌的象征,她压根没想到,被公认为天下第一的西门师父,会有败的一天。 就算是西门无恨现在变成如此模样,兰妮雅也深信着,除非众人联手,或是雅典娜亲自出手,不然西门无恨绝对不会有落败的一刻,所以早前感受到原罪与奥丁的气息相互冲击,兰妮雅也只是担心,奥丁会死在西门无恨剑下。 如今在苏菲这样一问之下,兰妮雅心中对西门无恨的无敌形象出现了动摇,想到要是一直疼爱自己的西门师父,若真的败死在奥丁剑下,那么日后面对奥丁,自己又该怀着怎样的心情面对他?想到此,兰妮雅眼中闪过茫然,此时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兰妮雅神情,虽不说,苏菲也早了然于心,轻拍了拍兰妮雅肩膀,苏菲轻笑说:“以他这么在乎你,加上你跟西门无恨的关系,菲菲料想,你的西门师父绝对不会有事的,只是……”说到这,苏菲语气转为沉重,再说:“若他因为犹豫而不幸死在西门无恨剑下,到时候,希望兰姐姐你能体谅菲菲复仇的心情。” “我……”“风之所以温柔,是因为有情,如果是带着复仇意念的风,失控的结果,将是毁灭所有挡在面前的一切事物。 “不管怎样,菲菲都不希望与兰姐姐你成为敌人,只是若真有万一,一旦菲菲走上复仇之路,到时不管挡在菲菲面前的是谁,菲菲都会用尽全力毫不留情。” 苏菲难得认真说着。 兰妮雅看着苏菲一脸认真,正欲开口,后头却突然传来苏梦埋怨的叫声:“喂!大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有什么计画,就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啊!”苏菲回头笑说:“呵,梦妹,你自己不是曾说过,伤脑筋的事情让大姐来,你只要负责动手就好了?所以大姐还是别折腾你的脑细胞,让你开心的跟希特打情骂俏就好了。” 被苏菲这么一调侃,苏梦脸一红,转身一拳把跟在身旁的希特打飞,然后辩白叫:“谁在跟这白痴打情骂俏啊!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他也没机会!”就在苏梦急着辩白的同时,给苏梦一拳远远打飞的希特,已经像头哈巴狗似的跑向苏梦。 只是还没走近苏梦周身十尺之内,苏梦一手?k腰,一手指着希特阻止他前进,叫道:“停下来,想活命,就给本姑娘保持五步的距离,不然你多踏近一步,本姑娘就多赏你一拳一脚!”“啊!梦梦,你别这样无情啊!好歹昨天我也拼了命把你从鬼门关前带了回来!”希特不说还好,这一开口,让苏梦想到昨天被救醒时,睁开眼所看到的难堪画面,虽然心中对希特那不惜消耗全身灵力,只为救活自己的举动感到感动,但是一想到希特竟把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苏梦脸一红,不由分说的气冲冲走到希特面前,就当希特还傻傻的张开双手要抱住苏梦,苏梦连珠的重拳已经快速打下。 露塔娜娜看着苏梦乱打希特的情景,嗤之以鼻嘲笑说:“真是没用,这就是你们人族口中的魔法天才希特吗?”“至少比起你跟那骄傲自大的女神号舰长之间的互动,希特与苏梦的举动,也不过小巫见大巫!”在旁的凌方瞄了露塔娜娜一眼,不客气的回答道。 当破晓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斜射激战一夜的魔靥之原上,经过一夜未止的剑斗,缠斗的两人同时分开。 倒身飘出落地的西门无恨,一脸淡然不见疲累,右手原罪直立于背,而垂斜的左手剑指依然轻捏。 这时剑气虽散,然而相比散去的剑气,此时西门无恨隐而未发的剑气,却俨然是剑的化身,一把十足锐利却隐闭锋芒的天下第一剑。 经过一夜激战的奥丁,早已力竭,退开之后,终于再站不住脚,单膝跪地,勉强以剑撑着,看着西门无恨气定神闲模样,奥丁在心里暗叫糟。 “虽然你打定主意,要用尽全力击败老夫,然而你的剑却仍清楚有所犹豫,也因为这点犹豫,所以让你魔剑式未竟全功!”西门无恨话才停,奥丁一声闷哼,强压体内的雪梅剑气瞬间爆发冲出,爆出的血箭,在奥丁脚下聚成血泊,原本已经苍白的面容,如今更毫无半点血色。 “回头吧!这是你最后的唯一生存机会,不然就算此时老夫撤手转身离去,你该知道,你根本没命走出这魔靥之原!”意有所指,虽没明说,奥丁也清楚西门无恨所指为何,一直以来,被窥视的感觉不曾消失过,隐隐之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强烈的敌意与杀意。 强力撑起身体,一阵摇晃之后勉强站稳脚步,深吸了口气,调息呼吸,更让自己思绪清明。 因为疲累,身体变得沉重,因为疲累,手上本已沉重的魔剑,更如有千斤之重,感受着四周隐而未现的敌意,奥丁凝聚体内仅存的力量,干裂的嘴唇微颤不做回答,仅以坚定执意的眼神,做出心中最后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么老夫就以毕生最强的一剑,来回应你这任性却可敬的对手!”明白多说无意,西门无恨祭出一直立于背后的原罪,当原罪邪芒再现,杀神怨气瞬间充斥每寸空间。 “你的用心,我能明白,只是我有不能退的理由!为回应你最强一剑,再来的这式,是我打算用来对付雅典娜的魔剑最终奥义!”虽然原罪逼命气息袭面而来,却也同时感受到西门无恨不说出口的无奈,为回应西门无恨的最强之剑,奥丁决意施展魔剑式中最强之式。 随着目光一转锐利,奥丁强提体内仅余力量,再化修罗。 怒扬的白发下,原本流露脸上的表情瞬间抽离,冷漠如冰的脸上,妖瞳闪动红芒,同时,低垂的太月再释浓烈魔气,快速在奥丁上头化作黑色龙形,同时四周突响锁链异声,元素气息分离卷化成形,赫然是当日曾答应卡不拉得不再施展的元素锁链。 看着奥丁身上气息明显的变化,加上浓烈的元素气息,惹得手上原罪不住颤动,淡淡注视奥丁周身不停舞动的元素锁链,以及魔气之中渐露锋芒的魔剑太月,西门无恨脸上忍不住动容。 他赞赏说:“看你前几式,本以为把之能交替运用随心,不见冲突互斥,已是魔剑式极限,没想到原来之能竟能融而为一,而且除了之能,竟还蕴藏一股奇特的力量。” 话毕,西门无恨左手剑指按上原罪剑脊,全身散发出蓝色且冰寒的气芒,乍看之下,竟如一柄笔直插入大地的巨剑。 同是极招相对,不管是身上魔气化作龙形的奥丁,还是全身气芒聚化剑形的西门无恨,三目对视不带任何情感,不管是执意还是无奈,所有心思念头全都抛之脑后,两人此时此刻只有相同的想法,用自己最强之式,为这魔剑之战划下最后的句点。 注视这一战的四方人马,不一而同感受到,空前未有过的强大压力压迫而来,眼前所见不再是相互对峙的两人,而是一头巨大的魔龙,与一把湛蓝晶莹的巨剑,蓄势对立。 没来由的紧张,带起莫名的恐惧萦绕心头,且这感觉,更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而渐趋浓烈。 突然,与魔靥之原紧接的黑雾迷林爆出一道强光,随着强光爆出,从黑雾迷林吹向魔靥之原的强风,乍然一止,这时不动的巨剑,拔地而起直取魔龙而去。 毕生的最强之剑,西门无恨剑式一出,瞬间升华的剑意,让这看似简单送出的一剑,再不平凡。 剑下,冷冽的剑气瞬间凝结一切,只看被激起的砂石停在半空中,四周流动的风,霎时停止流动,就连奥丁身上原本不断舞动的元素锁链,也因为这剑,像冻结般瞬间僵停。 过去舍情入剑、追求剑道的极致,百年剑决之后,不再持剑的西门无恨,深信剑道极致乃是剑无所不在,不管是有体无形的水,还是无形体的风,只要心中有剑,万物皆能成剑。 虽然当日曾破例持剑杀败剑叟,然而,当时也只不过是对于过去好友的一种情感表现,一直到与阿兹撒克的一战,落败的滋味与路西弗的话,让西门无恨赫然领悟更深层的剑意--原来,过去追求的无剑之剑,说穿了,不过是另一种型态的剑。 以意念化成的剑,虽多变且不受限制,然而就算再怎样修炼,要维持驾驭意念之剑,还是得分化心神。 虽然最后可以凭借修炼,逐渐成为无意识的自然动作,可是一当碰上实力相当的对手,心神的分化,反就成了落败的最致命关键,这一点,西门无恨在与阿兹撒克一战之后,深深领悟到。 如今升华的剑意,是西门无恨落败之后,再领悟出的有剑之剑。 有剑,指的是一把可以运转随心、足以完全让自己尽展毕生所学的剑,最后的剑,是指人剑一体,意念相同、生命相系,也就是身为剑者耳熟能详的一句话:“剑在人在,剑断人亡!”剑是为杀神而生的魔剑“原罪”,式则是晚年所创的七情剑诀最终式,比起当日杀败剑叟的那一剑,如今这剑,因为升华的剑意,加上原罪无可抵挡的锋芒,更添无可抵挡的锐气。 奥丁眼中没有犹豫、没有半丝惧意,冷冽的目光,眨也不眨直盯迎面而来的最强之剑,当剑气袭身,切肤的痛楚清楚传来,奥丁猛然怒喝,受西门无恨剑意所制的七条元素锁链,同时瞬动,刺射西门无恨而去。 七条属性截然相异的元素锁链,犹如七条各负极端力量的巨龙,同时张牙直噬而出,更似七把相互呼应配合的链形长剑,不同过去以往的是,这七条元素锁链,不再是过去单纯由元素所聚化的实体锁链,而是融合了元素与魔气达到新境界的之链。 火是尽焚万物,就连灵魂也无可幸免的魔焰;风是尽摧天地,就算铁石也瞬间粉碎的气压;水是吞噬一切,连日月也要给淹没的海啸;电是制裁三界,包括神也难逃制裁的狂雷;土是吞掩万物,就算无尽黑洞也要给填平的石流;冰是冻化一切,尽管是地狱火焰的冻霜;最后,暗则是腐朽所有包括意识智慧的死息。 以链为媒介,结合了之力,同起的锁链,是超脱过去元素锁链的之链,神能魔气,本是排斥的力量,此时竟相融为一,构筑七道锁链的力量,分不清该属于神或魔,而发动锁链的人与剑,人是内提神能的白发奥丁,剑则是散发魔气的魔剑太月。 七链攻势一起,奥丁同时身动,手上魔剑,式接七力神能魔龙噬,魔剑式中最强的一式,也是奥丁最巅峰之式。 剑引七情至绝的西门无恨,看七链同袭而来,脚不停,手上剑锋不动,左手指引剑气快速点上,欲以指上剑气迫开七链。 谁知剑气虽利,一触及七链,竟是难敌之威瞬间碎断!西门无恨见状,脸上微一动容,手腕一翻,原罪邪芒立化万千血芒劲射而出,只见异常锐利的血色利锋所到之处,七链难撄其锋,火链、风链、水链当场寸断!一剑断去三条之链,西门无恨看准空隙,脚一点,穿过雷链、土链与冰链,这时,第七道暗链迎面而来。 暗链上,黑色的死息纠结着化之不去的鬼气,西门无恨目凝神锁,看准直射面门的链锥,手上之剑快速刺出。 原罪锋芒下,暗链无声给从中剖开,然而腐朽之息却也缠上原罪之上,就看布满裂痕的原罪剑刃,开始一块一块剥落。 尽管剑崩裂在即,西门无恨却仍执意完成未完的剑式,递出的原罪剑劲再吐,血芒剑气绞卷而出,瞬间把暗链全然绞碎。 这时,奥丁已然冲至面前,手上太月横斩而起,与西门无恨刺出的剑,瞬间交锋而过。 最后的一剑过后,两人动作乍然一止,面对面的两人,脸上表情,一人快慰、一人黯然,随着风倏然一止,大地静寂,只余鲜血滴落尘埃的声音,异世魔剑之战,如今胜负已分。 一人,手上再抓不住的剑无声插入大地,残缺的剑刃上,魔气已然散尽,脚步颠惶退了好几步,不理会左胸上刺穿战龙骑铠,已经没入左胸的半截血刃,神色黯然的看着眼前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剑。 一人,快慰的脸上,双眼没有胜者的骄傲,反是对于眼前对手投以衷心的赞许,手上的剑虽已经断成半截,却始终紧握不曾放开。 突然断剑开始风化,与剑同生共存的他,血衣下的躯体也开始变得透明。 “最后能有这一战,老夫此生已经无悔无恨,你这一剑取名为何?”黯然看着西门无恨烟消,奥丁强振起精神回答说:“这一剑名为无间!”“无间!无间!好,好个之式,好个无间之剑!”默念着让自己陨命的剑式,由衷的赞言再无半点无奈遗恨,变得透明消失的西门无恨,随着风再吹起,魔靥之原上,纵横云梦剑界两百年的人族第一人--西门无恨,终于随烟消散。 而在这时身受重创、精疲力尽的奥丁,也再撑不住的仰头倒落。 “奥丁!”快速上前扶住奥丁,月舞天一脸担忧的检视奥丁左胸上,那支只要偏上分毫就会致命的半截血刃。 “怎会这样!西门无恨手上的原罪不是粉碎掉了?为什么这半截剑刃却依然存在?”飘身上前的休葛拉,看了奥丁胸口半截原罪一眼,沉吟好一会后,开口解释说:“如果剑刃再偏分毫,奥丁必死无疑,只是虽然剑未刺上要害,却重创心脉,若贸然拔出,奥丁仍难逃一死。 “西门无恨最后一剑不但故意留手,更贯入剑气,让这半截剑刃不至于跟原罪同毁共灭。” 随后跟上本要取出魔法牌治疗、却遍寻不着的魔术师杨,接着抱怨叫:“西门老头也真是的,明明就无意取主人性命,还一副咄咄逼人模样,搞成现在这样自己升天,而主人也重伤濒死……”对于魔术师杨的抱怨,休葛拉一脸不以为然,很不客气答说:“其实真正任性的是奥丁吧!“若是他听西门无恨之劝离开,事情也不至于演变至此,我想西门无恨应该是在最后剑刺出瞬间,看出要是手上之剑刺准,最后结果定是两败俱亡,所以最后偏转手上之剑,留奥丁一命!”“老休,你到底怎了,好像主人的生死对你无关紧要似的。” “主人?少天真了你们,难道你们真认为,我噬灵魔剑会真的认一个不成熟的傻小子为主人!”没想到休葛拉转变如此之快,魔术师杨难掩错愕:“这……那过去老休你……”“你们都以为特亚修抓住了我的弱点,其实当时不过是我顺水推舟罢了,要是我真认真起来,特亚修未必能胜得了我!”“老休,那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嘿,小丑,你又何必如此咬牙切齿呢,说穿了,你不也是跟我一样,同样有目的的接近他,差别只在于你是听令于雅典娜,而我则是神所指派,负责监视上古魔道拥有者的监督者,一旦发现对神有异心,便立杀当场,绝不宽贷!”表明了自己的真正身分,月舞天一听,双眼目光一寒,冷然问:“喔,那你现在就是要杀奥丁???“嘿,如果我要出手,早在他与西门无恨胜败分出瞬间,便已出手,你们之间根本没人有能力阻止得了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想提醒你们,就算你们救得回他,他最后也难逃被神制裁的下场,聪明点,就丢下他快快离去,再晚点就走不了了。” 听出休葛拉话中有话,魔术师杨连忙说:“等等,老休,你说你是神特地派来监视主人,可是主人的所作所为,既无危及到神,而且还是要帮神消灭魔族跟雅典娜,更何况,阿波罗似乎也与主人有着私下的协议!这样,你是不是该留下来想办法,帮主人脱离险境!”“小丑,你自己应该清楚得很,在他心中所认定的敌人中,同样包括了神,再说,不管他真与阿波罗有过任何私下协议,如今阿波罗已遭雅典娜封印,所有约定自然作罢,不再算数!”休葛拉的话,让魔术师杨完全无法反驳,随即再继续说:“希望你跟我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话说完后,休葛拉飘忽的灰色灵体,逐渐变得透明,不一会便消失在当场。 在休葛拉离去后,魔术师杨苦着一张脸,无力的瘫坐了下来,原因是,此时此刻,四周弥漫着强烈敌意的浓烈魔气。 听休葛拉话中之意,一夜窥视的魔族,并不打算放过此时除掉奥丁的大好机会,原本就艰难的困境,如今休葛拉又离去,单凭己方三人之力,别说顾得了奥丁,只怕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心中担心着奥丁伤势,早无心理会休葛拉的月舞天,一看魔术师杨呆坐在地上,不客气的叫:“小丑,你想坐到什么时候?若是怕死,你就夹着尾巴滚吧!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取他性命!”“我……”魔术师杨正想回话,话没出口,身后已然传来不速之客的阴险笑声。 “嘿嘿,你们真认为走得掉吗?”奸邪难听的笑声,带来让人心惊的死亡宣告,不知何时来到的五道身影,分立五角包围众人。 感受着逼命的气息,紧抱着奥丁的月舞天环视四周,心中明白这五魔绝不简单。 在与裴琳萝纱、魔术师杨交换眼色后,月舞天轻轻放下奥丁,发出一声娇喝,背后月之痕离背而出,以月舞天为中心,快速绕旋而起。 同一时间,魔术师杨双手各抽三张魔法牌,不正经的小丑面具上,一双故作惊慌的眼睛,悄悄锁定包围己方五魔中的七罪之一别西卜。 至于裴琳萝莎娇艳的脸上,则是蓦然一沉,双手扬起,掌上两颗绿珠悬浮而起,绿光闪动之际,地表无预警的微微震动,无数绿芽破地而出,以着超乎想象的生长速度,长大成长满毒刺的绿藤。 月舞天、魔术师杨以及裴琳萝纱各展所能,分立三角守住奥丁,而分立五方的七罪双魔与魔兵三战士,气焰嚣张是身为魔的骄傲,亦是占尽优势的有恃无恐。 制敌先攻的魔兵三战士,手持魔双刀的多弗林,挟手上魔双刀之威抢先来到。 裴琳萝纱见状袖舞掌翻,绿藤窜动似鞭似蟒,快速缠上多弗林。 另一边,高腾的身影扬起罩身的披风,一声低沉喝声,一声听来心颤的低沉剑吟,蓦然闪过的妖焰刀光,正是十二魔兵之一--妖刀十六夜。 同一时间,另一人贴地急掠,趁裴琳萝纱对付多弗林之际,穿过重重绿藤,随着双手肃杀之爪闪动阴邪磷光,直取奥丁心窝。 快至眨眼之瞬的杀人拔刀术,狠如扑兔之鹰的夺命毒爪同时攻至,守在奥丁身旁的月舞天见状,冷瞳杀意一盛,舞月诀随念而起,引动绕回旋舞的月之痕,先阻妖刀利芒,再逆斩而下,逼退贴地袭来的肃杀之爪。 “想杀奥丁,就踏过我的尸体!”一把接住回旋回来的月之痕,月舞天冷瞳紧盯被自己逼退的两名魔兵战士。 “好狂妄的丫头,就让妖刀先饮尽你身上的血!”话出,披风回扬而起,如电光一闪的拔刀快斩霎时斩出,同时另一人双爪同起,狠辣的魔勾式式直取月舞天要害。 身处双魔夹击之中,月舞天不敢大意,心中提起十分戒备,一边借着腰上混天绫控风异能,轻闪游移于刀光利勾之中,一边舞月诀连番使出,脱手而出的月之痕,或轻削或重砍,随式而起,随意而走,以一敌二,竟丝毫不落下方。 眼看三名魔兵战士先后与裴琳萝纱和月舞天交上手,战况陷入僵持,未免突生变数,七罪之一的别西卜按捺不住,移动满是肥肉的肥胖躯体,踏出让大地也为之震动的步伐,开始往奥丁走去。 才走没几步,一张魔法牌飞射而下,挡住去路。 挡路的魔法牌很快自燃而起,短时间内升起一座火焰之墙。 别西卜见状脚步不停,手上巨大狼牙棒横扫而出,强大劲风立把火焰之墙击破,一击击溃火焰之墙。 别西卜看着躲在火焰之墙后、身穿七彩斗篷、打扮古怪搞笑的魔术师杨,忍不住笑说:“哈……连这种小孩把戏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所谓的魔界远征军都是跟你一样,只会搞笑、一无是处的废人吗?”“是啊是啊!小丑我是一无是处的废人,哪像您别西卜大人,堂堂七大罪之一,魔威赫赫,连神也要退避三舍,只是可惜……”“可惜什么?快说!”“可惜以您如此身分,竟要出手对付一个伤重无力回击的半死人,这要是给人知道了,您别西卜大人的威名,只怕以后会尽扫落地。” 看着魔术师杨摇着头,一脸惋惜模样,思路简单的别西卜,竟是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径自沉思起来。 压阵的利未安森见状,差点没有昏倒,一声尖啸提引体内魔气,决定亲自出手。 “别西卜,你要是不想出手,就把这小丑缠住,白发小子让我解决!”利未安森沉声吆喝,身形如鬼魅般扑向奥丁而去。 正与两名魔兵战士缠斗的月舞天,心一惊,顿时空门大露,两名魔兵战士见状妖刀再出,利爪再扬,誓把月舞天斩首撕裂当场。 好在月舞天对敌经验丰富,危急之际,身体一个后仰,先避过致命的一刀,再以月之痕挡下拦腰而上的狠辣利爪,更借势抽身,退离两名魔兵战士的包抄,漂亮的在空中一个转身,同时,月之痕脱手,对利未安森旋斩而去。 高举右臂,亮出如刀片般锐利的巨爪,正是准备一爪了结奥丁性命的利未安森,爪还未抓下,远处旋斩而来的月之痕,瞬间切裂空间眨眼来至,不及反应,只感一阵剧痛,右臂已与身体分家,这时月舞天已然转身赶回。 身为七大罪之一,竟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族,卸去一臂,虽然断去的一臂犹能再生,然而这耻辱,却也让利未安森怒不可抑,目光直瞪接过月之痕赶回的月舞天,体内魔能瞬间提至顶峰,细长的左臂,冒出许多如刀片般的骨刺,双膝一屈,身体一如炮弹般,对月舞天冲出。 借着强大的冲势,利未安森顺势挥出左臂,如镰刀般划出一个大弧,斩向月舞天。 明白利未安森这一击非同小可,月舞天连忙止住身形,月之痕离手而出,再起舞月诀,月痕流转,转瞬在月舞天身前化作月盾,硬接利未安森石破天惊的一击。 一声锵然,无数刀光溃散落下,一声闷声,一身紫衣的月舞天,身溅漫天血雨,倒飞而出。 正催动绿藤纠缠多弗林的裴琳萝纱见状,连忙右手引指一条巨藤拉回月舞天,同时目光一寒,左掌再催绿珠神能,顿时绿藤上冒长出巨大红色花朵,吐出青色气烟,一时之间众人视线受扰,等青烟散去,裴琳萝纱以及奥丁等人早已消失当场。 “哼!你们真以为逃得掉吗?这里可是魔界,就算是神,也休想逃离我的掌握!”利未安森怒声嘶吼,身体一震,原本被斩断的右臂,从伤口处快速长出。 别西卜看利未安森一脸愤忿,嘲笑说:“哈!还没出手,就给小丫头断去一臂,我们七大罪的威名,全给你利未安森丢尽!”“只会呆站原处不出手的废物,没资格笑我!”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利未安森仰身对空发出两声长啸,悠长尖锐的啸声一出,很快,不远的天空上爆出黑色火箭。 “利未安森你讨打吗?”“省下你的力气追上我吧!要是今次给这白发小子逃过,日后绝对会是我们七大罪最大的敌人!”依循着天空火箭方向,利未安森看也不看别西卜,转身带领魔兵战士追出。 “喂,小凡,现在该怎办?”不等凡席司回答,张角径自接答:“当然是尾随追上,这可是取月舞天性命的最好机会!”对张角径自接答,八贤挑眉,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凡席司沉着脸,好一会后开口说:“我们先跟上,要不要出手到时看情况。” 当利未安森等魔离去之后,亚瑟等人鱼贯从黑雾迷林走出,其中,怒无极一走出黑雾迷林随即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就此分手吧!”听到怒无极有意离去,半藏明白原因来自方才放任魔族逼杀月舞天等人,当即解释说:“同为魔兵拥有者之一,相信方才你也能感受到身上魔兵,对白发魔剑士身上气息所散发出的强烈敌意,更别说魔族七大罪出现时,魔兵出现魔气翻腾难以控制的现象。 “阻止你,一则是因为我们身上魔兵的魔性全给引燃,贸然出手,一个不好,只怕我们会反成为被控制的魔人,再来,当时除了我们之外,暗处还隐藏着其他的人,在情势未明之下,应该以大局为重才是!”“纵然魔兵魔性难以控制,不过怒某自认还压制得住,别以为怒某不知,你们嘴里虽说着以大局为重,其实心中却包藏祸心,昨夜的一战,白发魔剑士的实力,让你们恐惧,对你们而言,他已经是远比魔族更为恐怖的敌人!”“怒无极,你懂什么!此次远征的目的,乃是为了一举消灭魔族,若是被一些零星小战拖慢了行程,误了摧毁魔晶柱的时机,这后果你担负得起吗?”“怒某曾不只一次见识过你亚瑟的手段,所以,又岂会不明白你打算以白发魔剑士为饵,趁魔族注意力转移之际,深入魔界!“可是魔晶柱真的存在吗?就算真有所谓的魔晶柱,摧毁魔晶柱,就真的消灭得了魔族吗?别以为怒某不知,你亚瑟参与远征的真正目的,并不在消灭魔族,而是要先藉魔族之手,消灭神兵战士。” 对怒无极口中的推论,亚瑟放声笑说:“笑话!难道你不知道,魔族不久前才暗杀过本王吗?”“怒某所不知道的,是你亚瑟竟有此能力击退魔族的杀手。” 武痴眼看两人气氛越现紧张,连忙走出劝说:“怒无极可否听老朽一言,从黑雾迷林遇袭一直到方才情况,再清楚不过魔族全然掌握了我们的行动,也许方才基于同志立场,确有出手的必要,然而换个方向想,那时候要是我们出手,却反落入魔族计谋之中,又该如何?”“那就当怒某眼光短浅,看不到你们眼中所谓的大格局吧!今次怒某跟随来到魔界,所求只为尽一己之力,你们的作为远违怒某本意,怒某就此告退!”怒无极话说完后,不再理会众人便毅然离去。 眼看无法阻止的武痴叹了一口气,无奈神色流露于表。 这时,暗处潜藏的影子杀手架起利箭,快速锁定怒无极背门,正欲出手,亚瑟却是举起手势制止,同时放声说:“你怒无极想走,本王绝不留你,不过本王期望,你能好好保住自己难得的性命,日后与你还有再见面的一天!”“那你就祈求日后相见之日,不是你我清算旧怨之日。” nk" 第五章陨落红月 在一望无际的魔靥之原上,魔术师杨身背奥丁,和月舞天、裴琳萝纱急往西方奔逃,身后则有七罪部众衔尾急追,不一会,前方一阵光芒乍现,数名七罪杀将率领七罪部众拦阻而来。 身受重创的月舞天,忍着体内沉重伤势,冲身而出,手上月之痕再回旋射出,所到之处,拦路七罪部众非死即伤,漫天血雨下,月之痕飞舞在千百部众中辟出一条血路。 殿后的裴琳萝纱,身旋曼舞,绕走全身的绿色光珠,引动神兵之能,绿藤封路、异花阻敌,虽不如其他神兵富有杀伤力,短时间内,却也让身后追兵前路受阻难以追上。 身背奥丁的魔术师杨,苦恼表情的面具下,不断传出急喘的呼吸声,他明白虽有月舞天开路,裴琳萝纱阻断追兵,然而带着伤重的奥丁被利未安森等魔追上,只是早晚的事。 苦恼着眼前困境,魔术师杨一个不稳,连同背上奥丁同时跌倒,霎时两旁冒出十多名七罪部众,无情利爪不客气的索命抓下。 危急之际,月之痕飞旋救援来至,月之痕走过瞬间,逼近魔术师杨与奥丁的七罪部众惨死当场。 接过飞旋回来的月之痕,月舞天冷漠的脸上,已然浮现疲累。 这时,前方近百部众又同时冲来,从地上狼狈爬起的魔术师杨,放声叫:“月老大,你退开!火之怒炎龙开道!”随着脸上面具猛一变怒容,魔术师杨勾射魔法牌引咒而出,只见两道火流犹如长龙扑噬而出,所到之处,七罪部众尽遭怒炎焚身,当场化作灰烬。 以炎龙开道,魔术师杨再背起奥丁,大声招呼月舞天与裴琳萝纱,随后引风行魔法牌,带起月舞天与裴琳萝纱乘风而起,短瞬间突破近百部众的围杀,逃往西方而去。 落星沉峡,魔靥之原最西边出口,夹在两旁千丈高的断岩直壁中的落星沉峡,强劲的落山风,吹得逃命至此的月舞天等人,直感呼吸困难,为了突破杀阵已经气空力尽的他们,在峡道路口停下了脚步。 看着前方狭长、透露着诡异气息的落星沉峡,调整好呼吸的裴琳萝纱率先说:“峡道虽然可以避免左右伏击,然而若是峡道出口处设有重兵,以这峡道的强劲落山风,我们可会落得进退无路的死地。” “可是除了这条路,我们也无路可走了!”魔术师杨苦恼着无奈叹道。 一如魔术师杨所说,虽然冲出了杀阵,却无法摆脱身后追兵,更何况七大罪身上的强大魔气,正快速逼近当中。 就在这时,月舞天不说一语,转身走到奥丁身旁,担忧的神色、怜惜的伸手轻抚重伤昏迷的奥丁脸颊,眼神之中流露出万般不舍。 好一会后,月舞天毅然移开眼神,握紧着月之痕,然后银锋一横,咬牙说:“以魔族过度自视,我们能突破到这,想必该是他们所料未及,就算前头真有设下重兵,以你魔法牌与裴姐实力,只要不遭遇七大罪,要想闯过应非难事,至于后面追兵,就由我来挡下!”听到月舞天竟然想凭一己之力阻挡追兵,魔术师杨想也不想随即叫:“老大,你的伤势如此沉重,留下来无疑是自杀的行为!而且要是放你一个人在这,日后主人醒来,小丑我铁定给主人抽筋剥骨!”“一个人死,总比大伙全死在这好,再说要杀我月舞天,也得看看他们能否抵挡染血的红月!快带你主人走,你不走,就换你留下来!”月舞天冷冷看了魔术师杨一眼,冷言说出心中的决意。 裴琳萝纱知道月舞天心意已决,连忙走上前拉住月舞天的手,轻声说:“月妹……让姐姐也留下来帮你好吗?”“裴姐,你留下只会让我分心,放心吧!红月之芒当世无人可挡。” 抽离了裴琳萝纱的手,月舞天挥手,催促着裴琳萝纱与魔术师杨快点进入落星沉峡。 沉峡入口处,荒地上,风疾吹,砂石奔走,纤细的身躯、弯长宽阔的月牙银锋,一夫当关的月舞天,银色的短发下,银色的双瞳如今充满冷冽的杀意,一身冰冷的气息,比起月之痕来得更冷、更让人心寒。 没多久,近千名七罪部众蜂拥来到,杀声中,后方更见五道掩天黑影快速逼近,为了替魔术师杨与裴琳萝纱争取时间,月舞天手扬刀飞,月之痕罩身旋动,一声娇喝,舞月诀杀招蓄势而起,瞬间银月刀芒飞泄而出,快速旋舞于月舞天周身。 刀光中,月舞天双足离地轻浮而起,随冰冷双瞳冷扫而出,舞月诀月灭留痕应手而出。 舞月之式,飞射而出的月灭刀芒,带起周身刀气飞袭而起,贴地飞掠的锋利刀气,状似巨大月牙,蜂拥而上的数百七罪部众难撄其锋,刀气所到之处尽是死伤一片。 凭着人海战术扑袭月舞天的七罪部众,虽人多势众,却不及月之痕在手、拼死一战的月舞天,尽展毕生所学,灵动的纤细身形带动银月刀芒,在近千七罪部众团团围杀中,犹如鬼神般杀尽逼身的七罪部众,漫天血雨下,银色的月牙,比起昨夜红月来得更让人心惊胆颤。 突然,三道黑色人影眨眼掠过月舞天身旁,就要冲入落星沉峡之内,严守沉峡之口的月舞天见状,身一旋,带起月之痕银光旋斩而出,瞬间冲溃七罪部众杀阵,更把正要冲入落星沉峡的三道人影给挡了下来,同时身动,单脚轻点月之痕之上,冷眼直视眼前三名魔兵战士。 “我说过,想要伤害奥丁,就先踏过我的尸体!”“可恶,在利未安森与别西卜大人来到前,就用这丫头的血,来血祭我们手上的魔兵!”有过早前的交手,明白这三名魔兵战士实力皆不弱,一脸冰冷的月舞天,心中提起十二万分的冷静,明白着要是自己无法挡下眼前的敌人,奥丁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此,月舞天脚一勾,带起脚下月之痕,接起月之痕后,竟把左腕往月之痕刀锋上一划,不断源源流出的鲜血,很快沾满月之痕原本银色的刀锋,月舞天冰冷说:“好好体验名剑百器之首月之痕,最终的型态血红月!”“找死!”一声找死,多弗林手扬魔双刀,身一动,就如迅雷般直冲月舞天而去。 只是多弗林快,月舞天却更快,只见月舞天一挥解开封印的血色月之痕,斩裂空间异能瞬间发动,刹那之间,原本守在峡口的月舞天,无声无息出现在多弗林身后。 过去凭借着快绝身法,曾让傲红池也稍感头痛的多弗林,怎样也没想到,面前的月舞天会就这样消失在眼前,然后在下一瞬间转而出现在身后,感受到背后逼命的刀锋,多弗林想也不想,停步、转身,然后举起双刀一挡,谁知……伴随着铿锵一声,美丽的红色月弧一闪而逝,动也不动的两人,一人冰冷,一人错愕,冰冷的她缓缓转身,慢慢的横举起手上血红的月之痕;而错愕的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上十二魔兵之一的双刀,应声而断,感受着喉头冰冷的感觉快速蔓延全身,还来不及说出话,身首分离,成为红月下第一个祭品。 只是一刀,只是短短的瞬间,曾与傲红池激战的多弗林,饮恨魂断当场,其余两名魔兵战士见状,双双错愕,却也同时收起轻敌之心,不管是对能把魔兵斩断的红月之痕,还是一身冰冷的月舞天,突然之间心中无来由浮起恐惧。 彼此对看了一眼,两名魔兵战士同起而攻,妖刀十六夜、肃杀之爪,一左一右夹击月舞天而来。 面对两名魔兵战士联手攻来,月舞天强压体内沉重伤势,再振精神,右手高举,再舞红月飞射,血色刀芒而出。 心知魔兵威能绝不容小看,更何况是两把魔兵联手强攻,月舞天不顾左腕仍不断流出的鲜血,强催舞月诀尽展毕生所学,誓把眼前这两名魔兵战士,在最短时间内,斩杀当前。 只是两名魔兵战士见识到红月能轻易砍断魔兵的锋芒,如今两人虽然强攻逼杀,可是却也刻意的不让魔兵与月之痕交击,一时之间战况僵持,难分上下。 三人身影交缠于沉峡之口,妖刀十六夜长短不一的蓝焰刀光、肃杀之爪的鬼焰利痕,左右夹击,丝毫不留半点生机给月舞天,只看月舞天舞月诀尽展,月弧划过,月光飞泄,竟招招全是玉石俱焚之式。 而就在三人酣战之际,七大罪之一的别西卜、利未安森双双来到,远远,后方的凡席司、张角、八贤同时悄悄来到。 看着月舞天浴血而战,力抗魔兵战士,张角开口说:“先说好,等等要是谁出手阻止,就是与修道院为敌。” “放心!月舞天并非我的目标。” 凡席司认真的盯着眼前激烈的一战,听到身旁张角的警告,凡席司想也不想直接表明立场。 这时,一旁的八贤也说:“眼前之战虽然让人动容,但是月舞天与我没亲没戚的,平常态度又骄傲得跟什么似的,我才没那闲功夫帮她。” 八贤话才说完,凡席司又紧接的开口说:“张老头,也许你没出手的机会了!”凡席司话才停,前方胜负难分的战局瞬间出现了变化,七大罪之一的别西卜,大步一踏,强行介入酣战的三人之中,手上挟带扫荡千军之威的狼牙棒,横扫挥出。 穿梭于魔兵之中的月舞天,不及闪避,被一棒击中,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重重的跌落地上滑出,在大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人未站起,原本在别西卜身旁的利未安森紧接来到,一爪抓着月舞天的头,把月舞天整个人抓起,然后说:“不堪一击的脆弱生物,方才断臂的耻辱,现在奉还给你!”利未安森话才说完,就听月舞天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被利未安森远远抛开撞入山壁之中,再重重跌落大地,而在利未安森巨大的爪上,赫然抓着月舞天那仍紧握月之痕不放的右手。 利未安森一脸好笑的看着满身鲜血、脸色惨白的月舞天,再把那条右手抛到月舞天面前,“方才不是威风得很,站起来啊!”早前解放月之痕封印已失血过多的月舞天,再先后被别西卜与利未安森攻击,如今不但体内骨骼尽碎,伤势沉重,剧痛更让月舞天失去了意识。 双手套着肃杀之爪的魔兵战士,走到月舞天面前,转身对利未安森说:“利未安森大人,就让属下一爪撕裂这丫头吧!”“随你便!我们快追入落星沉峡,一定要追上白发小子!”“嘿嘿!臭丫头受死!”伴随着阴沉的笑容传出,锐利的肃杀之爪就要把月舞天开肠破肚,但在这时,昏迷的月舞天双眼猛然一睁,原本消失的冷冽气息像是遭解放般宣泄而出,给利未安森抛至面前的月之痕自行动起,一个回旋,一个红色月弧闪动,双手装着肃杀之爪的魔兵战士,全身透射出红色的刀光,然后连同双手上的肃杀之爪,一起被碎尸万段。 谁也没想到月舞天竟然还有再战之力,也没想到只是一个瞬间,一名魔兵战士就这样被月舞天所杀,正欲起身追入落星沉峡的利未安森楞了楞,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别西卜满脸怒容,似乎是对魔兵战士连损两名感到屈辱;双手持长短不一妖刀十六夜的魔兵战士,则脸色难看得很,甚至清楚浮现出恐惧的神色。 月舞天紧咬着牙缓缓爬起,纵然同时承受着断臂之痛、骨骼碎尽之苦,可是却哼也不哼一声,左手一举,月之痕缓缓高浮在月舞天左掌之上,刀锋上血色光芒隐隐闪动,就犹如夜空上半弯的血色弦月。 “这丫头命还真硬,再吃我一棒!”发出怒吼的别西卜,一边挥动着巨大的狼牙棒,一边摆动庞大的身躯,走向月舞天而去。 全拼着最后一口气硬撑的月舞天,面对逐渐逼近的别西卜所带来的致命威胁,忍着全身剧痛,不顾身上大小伤口仍不断流出的鲜血,一步拖着一步,慢慢走到峡道入口,跟着再催月之痕,在周身绕旋划出无数交缠的月弧光痕。 此时的月舞天虽仍一脸冰冷,但却也再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冰冷执意的眼神,诉说着绝不让任何人通过的决心。 这时,利未安森快速闪身挡在别西卜面前,在打量着月舞天好一会后,再说:“小心!这丫头的武器有点诡异。” 眼看着两名魔兵战士在红月之痕锋芒之下,魔族不灭体全然失去作用,利未安森此时挡住别西卜,一方面是因为月舞天已到穷弩之末,不想多做无谓牺牲,二来则是察觉到一旁张角等人的气息。 “哼!这臭丫头,在你我面前连续斩了两名魔兵战士,这面子、这口气怎能作罢!不把这臭丫头打成肉饼,然后吃下肚去,我别西卜今后怎在魔界抬得起头!”别西卜忿忿叫道,一个挥手把利未安森推开后,继续挥动着狼牙棒,大步的走向月舞天而去。 “丫头死来!”别西卜走到月舞天面前十步之处,随即大喝一声,更高举手上狼牙棒,大力的往月舞天轰下。 “红月最终式--血月杀!”就当别西卜大棒当头敲下,月舞天冷然从嘴边迸出话来,同时原本旋绕周身的月之痕,更带起四周红色月痕,如被风吹起的樱瓣,全然袭向别西卜而去。 舞月诀最终的一式,也是月舞天这一生最后的一击,血月杀一出,就见月舞天体内的鲜血,如受牵引般,随着月之痕化作一道道红色月痕,挟带着快绝冷然的杀意,在荒凉的天地之间、在众人的眼中,下起一场壮烈华丽、也充满着浓烈哀愁的血月之舞。 身为七大罪之一的别西卜,首当其冲,虽然强催魔族不灭体,却仍遭月之痕瞬间腰斩,跟着再给无数红月光痕斩碎成无数肉屑。 在不远处的利未安森,与手持妖刀十六夜的魔兵战士,感受到月舞天这招的恐怖,虽早一步退开,却也仍遭受波及。 利未安森胸口遭月痕划过,留下数道深长而且无法愈合的伤口,至于魔兵战士虽在身前急舞妖刀十六夜,但数不清的血月光痕仍穿越刀影间隙,把这魔兵战士瞬间狙杀于荒原之上。 受到重创的利未安森,狠狠的瞪了月舞天一眼,一身狼狈强力站起,眼看身上伤口无法自行愈合,加上后方未知的气息快速逼近,利未安森一咬牙,再不逗留的拖着重伤的身体,转身快速离开。 就当利未安森离去之后,发出毕生最后一击的月舞天,终于颓然跪倒在地,而斩杀别西卜的月之痕,则在一个盘旋后笔直的落到月舞天身前,月之痕刀锋上红光尽失,而原本该是炫银的刀身,如今黯淡无光,更像玻璃般开始迸出一道道交错的裂痕。 在利未安森离去不久,张角、凡席司与八贤,先后走出来到月舞天面前。 其中,张角看了看月舞天气息全失,更笑说:“嘿嘿,没想到过去风光的圣女月舞天,也有如此狼狈的模样啊!”“以一己之力,斩杀七大罪之一与三名魔兵战士于刀下,好一个圣女月舞天,好一把月之痕,张角,我劝你就这样让她安静的死去吧!她……是值得让人打从心底尊重的武者。” 方才看了月舞天浴血的一战后,凡席司忍不住动容的看着气息渐失的月舞天,认真的对张角劝告说着。 过去一向疯疯癫癫的八贤,这时也难得正色的劝说:“是啊!反正就算你不出手,这丫头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不若就让她这样死去。” “这可不行,要让八歧成为道器之首,就必须以月舞天的血为引,更何况这丫头平日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若这样让她死去,未免太便宜她!”张角不理会凡席司与八贤的劝告,仍执意出手,只看张角高举起八歧蛇杖,就见蛇杖上头攀附的蛇,像是活了过来似的瞬间暴涨数倍,张牙舞动之际,更牵引着天空落下强大电流。 一旁凡席司与八贤碍于之前承诺不能出手,两人不约而同转头,不忍见到月舞天陨命于八歧电流之下。 随着一声劈剥的电流声响起,伴随而起的是月舞天生命中最后的惨叫声,当两人再度回头,清楚看见月舞天全身已被电流烧得焦黑,就连最后的气息也消失了。 “嘿,圣女陨命在我杖下,现在只要再毁掉这月之痕,八歧就是当世最强道器!”击杀了月舞天,张角脸上毫无半点怜惜,反是得意的欣赏已经香消玉殒的月舞天死状,更接着引动天上电流,就要击毁已经迸出无数裂痕的道器月之痕。 谁知就当张角正要轰出电流,月之痕却自行炸碎,无数的碎片乱射飞出,张角在猝不及防之下顿成肉靶,给月之痕碎片射死当场!凡席司与八贤见状连忙抽身急退,一人舞起魔刀成盾,尽挡面前飞射而来的月之痕碎片,一人则是惊天八艺绝学应掌而出,射出无数暗器,打落逼身的月之痕碎片。 好不容易从月之痕碎片中全身而退的八贤,惊魂未定:“小凡,这怎回事?”“这月舞天临死前,在月之痕内暗藏内劲,蠢张角也不看清楚,就引天雷轰击月之痕,结果引起月之痕自行引爆,这张角可说是死有余辜!”凡席司收起了魔刀,仔细检查了脚边的碎片与张角尸体后,解释说着,说完后,凡席司察觉后方快速接近的气息,连忙再说:“耶,有人来到,我们先走吧!”凡席司与八贤走后不久,跟着来到落星沉峡的,是急援而来的怒无极,看着四周满地的尸体,最后目光落在峡口已经气绝的月舞天身上,“唉,怒某终究还是来迟了!”“不!”落星沉峡之口,也是红月碎断、圣女陨命之处,从昏迷中醒转的奥丁,听闻月舞天欲以一己之力挡下魔族追兵,心惊之余,不顾魔术师杨的阻止,硬是拖着沉重的伤势走回。 当看到眼前嵌入地面与山壁的月之痕碎片、当看到一地怵目惊心的血痕,心中不安的念头,如涟漪般不断的扩散,原本已经缓慢的脚步,如今再也踏不出去,好久没有过的恐惧,如蛛网般爬上了心头……一直到看见前方血泊中那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纤细躯体、看到过去总是强装冰冷的脸,如今皮开肉绽的凄惨死状,奥丁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慢慢的,奥丁踏出自己的脚步,而每踏出一步,心却因为眼前逐渐清晰的事实,而寸寸撕裂。 无声的走到月舞天尸首身旁,颓然的跪倒在地,用着仍不住颤抖的双手,抱起已经冰冷的小小躯体,原来一直以来总是默默跟在自己身旁、总是冷然的挡在面前的她,是如此的轻,轻到似乎没有重量。 “不!不要……”紧紧抱着月舞天冰冷的尸体,用尽全力的嘶吼,却唤不回已经逝去的灵魂,纵然拥有足以与神匹敌的强大力量,却仍无法扭转生死、无法改变眼前残酷的现实,比起左胸遭半截原罪贯穿的痛,心中撕裂的痛更来得清晰。 白发之下强装冷漠的脸,如今悲伤黯然,在一声声低声的啜泣中,一滴滴打落在月舞天安详脸上的,不是晶莹透彻的泪珠,而是藏着痛与悲,情绪全然崩溃的血泪。 看着怀中的月舞天,昔日冰冷骄傲的姿态,清楚浮现在脑中,过去冷然的话语更言犹在耳。 想起了当日在朱门与月舞天初识的情景,虽然她不曾说过、纵使她总是用冷漠来武装自己,但是自己真不知她的心吗?其实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明白的,若不是心中早有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心中仍存在着过去的悔恨,要不是因为害怕失去……想得越多,心中撕裂的痛越加清晰,痛得让奥丁再忍不住仰天发出一声悲嚎,这声悲嚎震撼着天际,清清楚楚传递到天地间任何一个角落,声音之中有着极度的悲伤、复仇的宣告,还有对上天的控诉。 远方的苏菲听到奥丁这声悲嚎,心神一荡,脸上露出不曾有过的害怕。 话没出口,身旁兰妮雅低垂着头,神色黯然,平淡的语气中,带着再无法压抑的难过说:“月妹她……”看兰妮雅神色,冷静的苏菲惨白着脸,双眼泛泪,不相信的说:“这怎么可能?有他在,月妹怎会……”“唉!”很沉重的一声叹息,就算是刻意保持平静的兰妮雅,也终因为心中难过而说不出话来。 “怎会这样!不行!我要回头到他身边去。” 因为月舞天之死而失去平日冷静的苏菲,一边说着,身上风之铠再现,不理会苏梦的阻止,抛下众人,就转身往来时方向快速飞去,很快消失在远方的天空。 而在创世巨塔顶端的雅典娜,听到奥丁这声悲嚎,脸上露出讶然神色,好一会后,随着嘴角微扬,雅典娜笑说:“侬所期待的修罗终于觉醒,不枉侬精心安排了这场游戏。” 同一时间,绕路的凡席司与八贤听到奥丁的悲嚎,两人同时停下脚步,转头往落星沉峡方向望去。 一会儿,凡席司说:“魔界观光之旅结束了,如果你想要再多活几年,有多远就跑多远吧!最好是马上离开魔界,因为这家伙已经不再是人了!”同样感受到天地间异样的气氛,八贤眉头一挑,兴致勃勃笑说:“真正的修罗吗?这可真有意思,修罗可是每个武者穷尽一生所追求的最终境界,所以就算是会丢了老命,我也定要会他一会,体会看看修罗究竟有多恐怖。” 苍凉的天地之间,奥丁安静的抱着月舞天,由低声的啜泣逐渐变为无声。 远远的一边,魔术师杨与裴琳萝纱并肩而站,两人脸上同样神伤黯然,平日装疯卖傻的魔术师杨,夸张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声嚎哭,而裴琳萝纱则啜泣着靠在魔术师杨身上,很想上前,但是却被魔术师杨轻轻拉住。 “这时候,就让主人安静的陪着老大吧……”慢慢的,奥丁抱着月舞天缓缓站起,不曾减弱的落山风,吹舞奥丁那一头白色的长发,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沉重的悲伤与哀凄。 这时突然倾盆落下的大雨,打落在奥丁那一身带着斑斑血渍的龙骑战铠之上,也冲落了奥丁与月舞天身上鲜红的血。 此情此景,看在魔术师杨与裴琳萝纱、还有自责迟来无声伫立一旁的怒无极眼中,奥丁不再让人感到难以亲近,那一身沉重的悲伤、那一滴滴伴随雨珠落下的血泪,奥丁如今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同样的脆弱、同样的充满着感情,也同样有着许许多多的遗憾与悔恨。 “为什么会这样!”以着极速回头赶来的苏菲,悄然的落在奥丁身后。 看到了奥丁怀中的月舞天,大雨之下,苏菲充满着惊愕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是泪,同样无法接受眼前所见事实。 在注意到奥丁左胸上的半截原罪剑刃,注意到了四周散落的尸骸,与月之痕碎片,那一瞬间,苏菲全然了解了月舞天为什么会断命在此。 “月妹,菲菲打从心底谢谢你,谢谢你守护了他!”看着月舞天断气的脸,苏菲心中默默说着。 在那一天见面的夜里,也是同样在乎奥丁的三个女人,彼此敞开心胸交谈的月下,在苏菲说出魔界远征背后的计画后,她们达成了最后的共识,明白奥丁最终必须面对传说中无敌的战神雅典娜,所以苏菲与兰妮雅计画先行一步,目的就是在奥丁对上雅典娜之前,率先扫除这一路上任何阻碍奥丁的敌人,以及削弱雅典娜的力量。 至于月舞天,则待在奥丁身旁或是留在后方,在于提防着武痴、亚瑟等远征队里任何不安的变数。 虽然算准了武痴、亚瑟等人,绝不会在一开始就有所行动,也估算着神与魔将受制于彼此的制衡,而不会有任何大动作,然而西门无恨化身逆神者,却成了苏菲当初所估算不到的变数,更也万万没想到,魔族七大罪首要针对的目标,竟会是奥丁。 一个错算,导致了月舞天之死,心中止不住的自责,惹得人前总是挂着一抹自信浅笑的苏菲,也无声落泪。 紧抱着月舞天,奥丁带了哽咽的声音,强装温柔说:“你就好好睡吧!我会让任何伤害你的家伙,体验你所感受到的痛,用他们的血来弥补你所流去的血,不管在这里、在云梦大陆,甚至于神界。” 就算知道奥丁如今脑中只存复仇意念,苏菲仍不放弃劝说:“菲菲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在此之前,还是必须先把你身上的伤医治好。” “再重的伤,都比不过此刻我心中锥心的痛,苏菲,想办法说动兰妮雅、苏梦、凌少他们,然后连你在内,立刻离开魔界!”“不!你到哪,菲菲就跟到哪!你想替月妹复仇,菲菲何尝不想,月妹的死,菲菲难辞其咎……”不等苏菲说完,奥丁厉声说:“够了!都够了!你们不要再扯我后腿,全给我滚离魔界!”“菲菲知道你不愿再承受心中所在乎的人在你面前死去,但是,菲菲就愿意看你在冲动下失掉性命吗?“月妹牺牲自己为的是什么?现在你竟自私的不顾身上伤势执意复仇,要是有个万一,你要菲菲怎么面对死去的月妹?你要菲菲滚,不如你一剑杀了菲菲,不然菲菲说什么都不会再离开你半步!”一向冷静的苏菲,也因为月舞天之死而情绪失控,如今更因奥丁无情的对待,而整个崩溃,说到最后,整个人忍不住痛哭起来。 nk" 第六章连环恶计 奥丁因为月舞天之死,充满愤怒的一声怒吼,就算是远在黑雾迷林上空的元素诸神,也能感受到奥丁从身上所发出的强大力量。 面面相觑的元素诸神,在光形掩体之下,虽不见色变的面容,但看原本士气高昂的气氛,整个陷入一片沉默,奥丁的力量,就算是神,也深深为之震撼、为之恐惧。 强压心中震撼,面对奥丁身上已然不能等闲视之的力量,黑帝斯首先开口说:“梭尔,你有感受到吗?方才那股强大的恨念所夹带的力量!”力量堪称诸神之冠的审判者雷神梭尔,感受着这股充斥天地间的强大愤怒,梭尔话中难掩心中震撼的点头答说:“这股力量不在吾之下,而且这力量不只是单纯的元素力量,其中,还参杂着强大魔气以及蠢蠢欲动的龙息,没想到,到头来,我们都全被特亚修摆了一道!”“好在我们早有预防,不管他的力量再强,他也没命对我们造成威胁!”虽然黑帝斯表现出十足的把握,一旁风之神阿伊欧乐士却仍不放心的担忧问:“他的力量提升到如此境界,已经出乎当初我们所预料之外!黑帝斯,你真认为你的计策还能够奏效吗?”“放心吧!就算觉醒,他的弱点依旧存在,只要那些蠢魔不要再做蠢事坏吾计策,吾有绝对的信心,在适当的时机除掉他!盖亚,你说对吧?”“在吾眼中,不管他的力量提升到何等境界,只要魔族与雅典娜存在一天,我们就不会是他所要针对的目标。 “现阶段,两界通道连接在即,要是不全力阻止,一旦让两界之气贯通,神界势必深受魔气影响,这才是我们目前所必须正视的问题!”大地之神盖亚话一出口,众神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这时西瓦接口说:“雅典娜不顾警告,要强行开启通道,就是要逼得我们没有退路,与她一搏,只叹阿波罗封印雅典娜之行功亏一篑,少了他的时之缝,如今凭我们联手要击杀雅典娜,伤亡已是无可避免。” 西瓦话停,盖亚也点头表示认同说:“阿波罗的意外失手,加上逆神者与永业罪赎之策未收成效,雅典娜纵再自负,也势将有所警觉,以她性情,日后一旦与我们对决,定是全力以赴,不让我们有喘息空间。” 性情刚烈冲动的赫发斯特斯,对盖亚高估雅典娜实力感到不以为然,随即叫:“雅典娜虽强,我们八神联手,又岂会输她区区一个雅典娜!”“赫发斯特斯别冲动,我们诸神联手,绝对足以杀败雅典娜,今日讨论的重点,是如何让我们所付出的代价减至最轻,也许我们也该认真想想,是否有必要为了一个雅典娜,让我们之中半数成为雅典娜的陪葬品?”“西瓦不也说了,是雅典娜自己把事情做绝,要是因为顾虑太多,暂缓对雅典娜的动作,好像宣告我们诸神怕了她。” 看着大家迟迟无法做下决定,波赛顿突然提议说:“若跟魔族联手,借魔族之手对付雅典娜,你们以为如何?”一听要与魔族联手,赫发斯特斯率先发难叫:“与魔族联手这种自贬神格的举动,吾才不干!”“吾亦然,身为天罚审判者,却放任万年来人魔两界战祸不断,今日若再与魔族联手,那吾就连最后的尊严都要丧失。” “不如就真让两界通道开启吧!以我们之能,就算不毁灭两界大陆,要灭四族,远比对上雅典娜来得简单多,至于雅典娜,就让那小子、神兵战士还有魔族去对付,吾等只须在永世黄昏之上等着看好戏。” “说得这么简单,你黑帝斯的冥界属于物外的境域,根本不受两界开通的影响,可是我们的各自领域,可是全与神界共生共存,一旦两界连接,影响之大,可是远超想象。” “波赛顿方才的提议,应该只是假意与魔族联手,实则是利用魔族联合底下圣联之军,削弱雅典娜神力吧!”开口替波赛顿解释的是阿伊欧乐士,波赛顿感谢的看向阿伊欧乐士,再补充说:“没错!对魔族而言,雅典娜的存在威胁绝对远超我们诸神。 “如今他们之所以针对神兵战士与那小子,这是因为他们算准,我们与雅典娜一战无可避免,而他们也势必等着我们与雅典娜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如今只要我们暂缓对雅典娜的行动,然后威胁与利诱双管齐下,逼魔族与我们达成条件协议,届时魔族自会去对付雅典娜!”“不管你怎说,反正我赫发斯特斯就是宁愿战死,也不与魔族联手!”与波赛顿一向不合的赫发斯特斯,直截了当表明心中态度。 倒是梭尔这时却有所妥协说:“不如先去探探魔族口风,再做定论如何?若真如波赛顿所说,利用魔族去对付雅典娜,这无疑是绝妙好计!不过这中间的条件,说什么也不能有损我们诸神颜面。” 亡者沙漠之上,兰妮雅一行人继续依循着雅典娜的气息前进,比起早前热闹的气氛,如今却变得沉闷,顶着炽热的太阳,人人沉着脸不发一语,走在最前头的兰妮雅,脸上不再平静,无奈的表情下有着浓浓的哀愁。 跟在兰妮雅身后的露塔娜娜脸色凝重,心中挥之不去的震撼,来自于方才奥丁所释放而出的恐怖气息。 至于苏梦,一个早上因为苏菲突然的离去,而憋着一肚子气,想到大姐竟抛下自己飞奔到奥丁身边,心中有气的苏梦怒上蛾眉、浑身隐隐散出炽热红芒。 而紧跟苏梦身旁的希特,脸色更是凝重,回想一向冷静的苏菲,方才那焦急紧张的表情,他明白后方绝对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终于,心中一股怒气无处宣泄的苏梦,再忍不住,三步并两步快步走上,挡在兰妮雅面前,劈头逼问:“喂!兰妮雅,你老实说,那家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大姐会紧张成那模样?““这……”虽早料到逃不过被逼问的命运,但是苏梦咄咄逼人的态度,却一时间让正心伤月舞天之死的兰妮雅,感到措手不及。 露塔娜娜一脸有趣的打量苏梦咄咄逼人的态势,虽然心中同样对兰妮雅口中不说的事有着浓厚疑问,却碍于颜面不愿拉下脸去问,如今看兰妮雅被苏梦不断逼问,露塔娜娜装着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对兰妮雅说:“你就说出来吧!不然这出手不知轻重的女武神,怒火一旦爆发,可是会有人遭殃喔。” 兰妮雅一脸为难的看了看苏梦、露塔娜娜、希特以及凌方,好久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原原本本把昨夜直至方才所感受到的一切,全盘说了出来。 露塔娜娜脸上的得意表情整个僵住,而希特原本就凝重的脸色,则是更加凝重;原来一脸怒气的苏梦,大张着嘴满脸错愕,当兰妮雅说到最后,就算是一直不动声色的凌方,也忍不住动容。 兰妮雅话才停,苏梦一脸不相信的说:“你会不会昨晚没睡好,所以感应失常,那剩下来没人要的死女人,哪有可能这么简单就死?”虽然从没喜欢过月舞天,但是对于月舞天的实力,苏梦是打从心底感到肯定,现在听到月舞天已死的消息,心中震撼久久难消。 而希特对于月舞天的死讯,一边是想到不用再为了如何杀月舞天感到头痛而松了口气,一边则是对魔族如此大的动作感到震惊。 露塔娜娜僵住的表情很快恢复正常,对于月舞天死讯表现出不以为然的模样,然后出言讥讽说:“这魔族七大罪布下死亡杀阵要杀奥丁,结果不但付出惨痛的代价,还只杀了一个月舞天,这魔族七大罪干脆改名叫七大笨算了!”露塔娜娜不客气的言语,惹来凌方不悦警告:“露塔娜娜,注意你的言词,要知道月舞天虽然任性、难以相处,然而在对抗魔族之上,比起某人只会卖弄刻薄言词,月舞天无疑是最值得信赖的强力伙伴!”“喔,既然你凌大少这么挺她,那你何不跟着苏菲的尾巴掉头离开,一起玩你们的友情游戏!”“他的愤怒、他的痛与悲,本少感同身受,他强烈的复仇意念,本少更清楚感受到,既然月舞天死于魔族之手,只要我们方向不变,本少相信要为月舞天复仇的机会,很快就会来到。” “唷唷,那再来本小姐就等着看你表现???露塔娜娜嘴里不饶人,刚调侃完凌方,随即话锋一转,对兰妮雅明嘲暗讽说:“那你呢?看到苏菲飞奔回到情郎身边,既然心知他身受重创,又是当前魔族针对的首要目标,你怎还能这么沉得住气?“是因为怕他要苏菲不要你,还是因为西门无恨死在他剑下,让你不知该用何种面目去见他?”露塔娜娜刻薄的话语还没说完,希特表情一沉,厉声斥责道:“够了!亏你身为一族之长,讲话竟不知轻重分寸,这样无聊的嘲弄,激怒大家,对你究竟有何好处?”一直以来装着轻松的希特,意外出言厉声斥责露塔娜娜,对谁都不当一回事的露塔娜娜,也不禁错愕无言以对,而沉着脸的凌方,则转身走至一旁,保持早前的沉默。 首次看到希特发如此大火的苏梦,楞了楞,若有所思的看了后方一眼,然后对兰妮雅说:“走吧!我们继续走吧!不管大姐了!”风野平原上诸神的降临,导致原本魔兽与圣战联军前所未有结合起来,收到诸神正带领着各族大军浩浩荡荡征伐而来,加上狙杀奥丁一事失败,大厅上,魔族当今最高领导七大罪的六魔,各占一角,正针对这起意外消息讨论着。 “黑雾迷林里头的魔兽反叛,这怎么可能?”质疑声中,高座上位的撒旦一手托腮,一手弹动尖长的利爪,沉声说:“黑雾迷林的魔兽毫无半点智能,会屈服于神的力量之下,倒也不是意外之事!只是诸神如此大的动作,就算它们首要目标是雅典娜,挥动大军直入我魔界,这也未免太欺我魔族无人。” 嗜战的阿斯莫德提议说:“不如我们聚集所有七罪部众,把这些屈服于神之下的小兵,杀得片甲不留,给这群自以为是的神一个好看!”“不,从阿波罗的举动,加上诸神如此大的动作看来,两界通道的开启,对它们绝非只是简单的尊严问题。 “若吾没料错,两界通道一旦开启,其影响,势必严重到足以危害它们的生存,所以它们才会不顾一切出手对付雅典娜!不管诸神与雅典娜之间的战斗结果如何,我魔族都将是最大的获利者。” 提出反对意见的是智者玛门,身为智者,有着魔族中难得的敏锐思路,话一出口,就连一直主战的撒旦与阿斯莫德也隐隐点头认同。 “那我们的目标,还是那群前来找死的神兵战士??俊?“神兵战士不成威胁!”低头沉思的路西弗突然出言,面无表情的他,缓缓走到大厅中央,冷静的双眼,一一扫过众人均感不解的脸上后,再开口解释说:“有亚瑟这人族野心家暗中配合,加上魔界气息对神兵之能的影响,除了风神兵之主苏菲外,要取其余神兵战士性命不过探囊取物。 “倒是那身负上古魔道、又有结合之力的魔剑式的白发魔剑士,能败逆神者的他,其实力绝对不在吾等之下,若是一对一,就连吾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一听路西弗如此在乎奥丁,阿斯莫德不客气的指责说:“既然白发魔剑士是必除的目标,你还只派别西卜这蠢猪、跟利未安森带着三名魔兵战士去,现在可好,不但白发魔剑士没死,反而让我方损伤惨重!”路西弗看了脸色难看的利未安森一眼,随即对阿斯莫德答说:“原以为逆神者找上了白发魔剑士,此战结果,就算白发魔剑士真有能力击败逆神者,他也势必遭受重创,事情发展也的确如吾所预料。 “当初吾只派别西卜跟利未安森过去善后,的确过于低估人族反扑的力量,然而当时若吾请你与别西卜他们联手,对付一个只剩不到半条命的白发魔剑士,阿斯莫德,你肯去吗?”“这……”被路西弗这么一问,阿斯莫德当场楞住,无言以对。 身为七大罪之一,也是魔族七王之一,单是对付重创的敌人已经有损自己的颜面,更别说要与人联手。 “今次行动失败,主要是吾错估月舞天的实力,与阿波罗之死所带来的影响,没想到阿波罗的死,不但间接影响光元素魔法,就连吾等不灭魔体也深受影响,而这次失败的结果,意外惹来白发魔剑士的觉醒,若不设法处理他,将影响到我魔族未来的存亡!”“说穿了,都是利未安森你太让人失望,不过是区区一名月舞天,竟让你落荒而逃,还赔上三名魔兵战士与别西卜,七大罪的颜面,简直全被你丢尽!”“哼,阿斯莫德,你何不亲身去体会看看,谁会想到那丫头手上的兵器如此诡异,不但魔兵一触即断,就连不灭魔体也全然失效!”止不住的争吵声中,撒旦重吼一声,让争吵不断的阿斯莫德与利未安森,连忙闭上了嘴。 撒旦沉声说:“短短一夜,阿兹撒克气息全失生死不明、逆神者与别西卜先后身亡,加上十二魔兵折损三名,还有七罪部众死伤欲千名,这次的损失,一定要在下次的行动全讨回来!”“阿兹撒克虽遭雅典娜击败后,气息全然消失,然而我们当时看得清楚,坠入时之缝的就只有阿波罗,以雅典娜性情,该不至于取下阿兹撒克的性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雅典娜惯用的伎俩,昨夜阿波罗利用阿兹撒克来牵制雅典娜,若我没猜错,雅典娜未来应当是会利用阿兹撒克,来对付踏足魔界的元素诸神!”“若是如此,那倒与我们当初本欲利用永业罪赎对付神的计画,不谋而合,既然雅典娜已有元素诸神对付,我们就趁这机会,一口气歼灭掉神兵战士与奥丁。” “白发魔剑士他身上的之力,对吾等而言,威胁性不亚于雅典娜,加上足智多谋的苏菲在旁,如今要杀他,所需付出的代价,绝对远超昨夜。” “嘿,路西弗,你也未免太高估这白发魔剑士,就算他觉醒又如何?以他身上的伤,只要我们不放弃逼杀,他定然难逃生天!”“虽是如此,但是觉醒的他其实力无可估计,尤其是他的上古魔道,更是不容忽视。” “顾忌这,顾忌那的,我们不就什么都不用做了!”“白发魔剑士当然必须对付,只是我们应该避免与他直接冲突,要知道,就算是觉醒的他,也仍保有着人族重于感情的致命弱点。 “过去以来,晨曦女神还有神兵战士中的苏家姐妹,以及凌方,在他心中都有一定分量,其中又以晨曦女神与苏菲最甚,如今苏菲守在白发魔剑士身旁,我们不如把焦点放在晨曦女神身上,只要生擒到晨曦女神,白发魔剑士就再无可惧。” “生擒?”“没错,只要晨曦女神在吾等手上,不但可以以她胁迫白发魔剑士对付元素诸神,甚至于雅典娜,再说晨曦女神的存在,对于雅典娜有间接性的影响,生擒她是绝对必要!”“既是如此,路西弗,你有何计策?”“以他们目前行程,大约再半日光景,就会抵达阿斯莫德的领地--空悬亡谷,就让那里成为神兵战士的永眠之地!“还有为了保险起见,这次行动吾会连络亚瑟,要他配合行动,以吾等七大罪之能,加上亚瑟从中呼应,相信晨曦女神定是手到擒来!”“不过,亚瑟身旁不是有一名神的使者,贸然调动亚瑟,你不怕会引来诸神注意?”“放心,此时此刻,神的心神全放在雅典娜身上,根本无心理会神兵战士的生死,再说,我们针对晨曦女神,对诸神而言未尝不是好事,也许它们还会感谢我们也说不定。” 下不停的雨,浓到散不去的灰云,落星沉峡内一处天然山洞中,魔术师杨等人围着小小的火堆,沉默是如今共同的言语,黯然则是共通的表情。 坐在最深处紧抱着月舞天冰冷尸体的奥丁,一头白色长发披落散下,已然流尽的泪,干?蟮难?墼谙?莶园椎牧成舷缘免鹉浚?舯e旁挛杼斓乃?忠??2??退闶窍衷冢?晕薹ㄏ嘈徘耙蝗栈菇惶腹?脑挛杼欤?缃褚丫?宋奁?3??涞奶稍谧约夯持小?无声陪伴在奥丁身旁的苏菲,脸上难掩心中自责,她千算万算,却万万想不到,月舞天会是魔界远征下的第一个牺牲者。 “都是菲菲不好,本以为有休葛拉与魔术师杨在,就算魔族攻势再强,至少也足以让月妹配合月之痕异能,在第一时间带你脱离危险,却没想到休葛拉会临时离开,也没想到你的伤势会如此沉重,让月妹不敢冒险把你送入空间裂痕之中。” 好久之后,奥丁打破沉默,咬牙恨恨说:“不管是魔族、休葛拉,还是当时潜藏在旁的人也好,每一个都将是我复仇的目标!”“主人,你说当时还有人在旁窥视,有谁啊?”奥丁不理会魔术师杨,径自再说:“既然他们选择坐视月舞天死亡,而不出手援助,我就当他们与魔族有勾结,月舞天的死,他们全脱不了关系,从现在起,我不会再有所迟疑犹豫,只要是谁敢挡在我面前,我都会尽全力击杀他!”守在洞口的怒无极,听到奥丁的复仇宣言,歉然的叹了口气,然后说:“月舞天的死,怒某难脱干系,若是你要杀怒某为月舞天报仇,怒某绝无二话,只是在这之前,魔族与雅典娜之祸,仍是眼前必要之事,怒某由衷希望你能暂熄雷霆,先以消灭魔族、阻止雅典娜灭世为先。” 奥丁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充满着悲伤与恨意的妖瞳,紧紧盯着怒无极不放。 好一会后,奥丁再把目光回到月舞天脸上,继续说:“什么宿命说、天命论,都不过是神要利用人族对抗魔族的狗屁谎言,魔族该死,神更该死,如果不是它们的私心,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奥丁……”“苏菲,别说了,昨夜如果我能毫无犹豫的全力出手,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更赔上月舞天一条命。” 说到最后,奥丁几乎是咬着牙,含恨的一字一字吐出,苏菲看着奥丁眼中所带着的悔恨,明白再多说什么都已经没用。 深怕奥丁被复仇意念冲昏头,魔术师杨连忙叫:“主人冷静点呀!”“冷静!我的思路从未像如今这般清晰,卡不拉得刻意隐去太月锋芒,就是要藉太月给我知道特亚修心中维持现状的意思,让各族在彼此制衡的情况下,维持和平,所以一开始我按下苏芸之仇,进入魔界,就只单纯为了阻止雅典娜。 “现在是魔族逼我出手,就算是日后我必须担上灭世的恶名,我也要让他们尝尝苏芸与月舞天所感受到的痛。” 裴琳萝纱双眼红肿,咬牙说:“没错!月妹的仇非报不可!”深刻明白奥丁此刻心中的悔恨,苏菲怜惜的伸手抚摸月舞天冰冷的脸颊,一会后柔声开口问:“唉,好吧!那你想先对付谁?”奥丁抬头看了苏菲一眼,随后把目光移向洞外,好一会后,咬牙回答说:“凡席司与八贤!”nk" 第七章空悬亡谷 似乎是上空感受到奥丁心中的悲,也或许是上天有意让奥丁休养伤势,落日沉峡内一连下了好几日的豪雨。 奥丁等人休息的山洞旁,微隆的土堆,竖立着由巨石削成的墓碑,上头红色的墨迹清楚写着:圣女月舞天长眠之地。 无月的雨夜下,身背巨魔刀的怒无极,无声的伫立墓前,当时没出手援助的愧疚,晚到一步的自责,让一向意气风发的不世刀者,转眼苍老了好几岁。 “若是自责能让月妹活过来,相信这几日下来也已经够了!”刻意压低了声音不去吵到洞内休息的众人,走出山洞来到怒无极身旁的,是同样感到自责的苏菲。 “怒某原以为,自己能在远征魔界上尽上一己之力,没想到,初入魔界所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对同志遇袭袖手旁观!”沉声的感叹声中,充满着无以挽回的悔恨,想到当日赶到落星沉峡看到满地的魔族尸骸,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的,竟只是二十出头的女孩,无可自容的羞愧直到现在仍充斥心中不曾散去。 苏菲轻轻拍了拍怒无极肩膀,柔声说:“事实既已造成,再多余恨也无济于事,如今他一心复仇,在他伤势复原之前,菲菲实在无法放下他,只是心中却有一件事始终放不下,能否请您替菲菲走一趟?”“说吧!只要怒某能力所及。” “魔族虽把他列入首要目标,然而在目前他伤势未复之前,这最好的机会,却不见魔族有任何动作,菲菲料想,魔族该是忌惮他的上古魔道,转而打算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而若真是如此,那么兰姐姐与梦妹他们,便成为魔族现今针对的目标。” “晨曦女神、女武神、希特还有凌方实力皆不弱,他们四人联手,只怕魔族就算倾巢而出,应该也难以占上便宜。” “您有所不知,若是今日是在云梦大陆或许如此,可是在魔界里,神兵之能遭受限制,神能发挥有限,加上梦妹与露塔娜娜个性又是属于自我中心极重,容易冲动的人,菲菲只怕魔族会抓准这点设计击杀。” “嗯,晨曦女神对怒某有恩,既然知道她将有危险,你要怒某怎做?怒某绝对尽力完成。” 依循着雅典娜足迹持续前进的兰妮雅一行人,这一日,来到了魔族七大罪中阿斯莫德统领之地--空悬亡谷。 以石标为地界,眼前的大地,恍若被取走一大块似的,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欲望深渊。 深渊之上,则有无数巨大浮石悬空平浮着,只看巨石与巨石之间,有着老旧的吊桥彼此连接,四周无风,充斥着神秘气息,时而回响的吊桥摇动声,处处透露让人心寒的诡异。 兰妮雅正思量着,是否该冒险走上吊桥,通过这长达数百公尺的欲望深渊,希特却不发一语,走到脚下大地尽头,无声观察好一会后,转身问:“你确定是这条路没错?”开始质疑起兰妮雅的引领,是因为注意到,四周存在着只要一进便会引动的诡异结界。 从空气上的气息判断,希特明白,这结界绝不简单而且存在已久,若是雅典娜真曾到过此,不管雅典娜实力再强,也绝不可能不触动结界通过这,可是四周又无遭破坏的景象。 遭希特质疑,兰妮雅神色不变,轻步上前,来到希特身旁后,兰妮雅伸手,一掌轻轻贴上身前无形的结界之壁。 只看兰妮雅身上圣光微泛,不断往掌上移去,在结界之壁上,激出如涟漪般的金色波纹。 一会之后,兰妮雅身上圣光退去,同时收回了手,不解的说:“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这四周的确有她曾停留过的气息,可是眼前这结界既然存在长达千年,她究竟是怎样不引动结界通过这?”“就算有结界又怎样?反正有桥,我们管这鬼结界做啥,直接给他大大方方走过去啊!”苏梦不懂,为什么吊桥就在眼前,而希特与兰妮雅,却是把焦点放在根本看都看不到的结界之上。 苏梦话才说完,一旁凌方开口解释说:“因为这结界一旦被触动,不只是单纯的告知魔族我们已经来到,还会同时触动眼前浮石阵式跟着启动!”“不就是几块大石头,有什么好怕的!”苏梦一边说着,一脸不以为然,就要踏上眼前摇摇欲坠的老旧吊桥。 希特见状,连忙伸手拉住她说:“在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头,究竟存在着何等凶险,尚不得而知,前方每块浮石、每座吊桥,是通过这的唯一之路,在不明情况下冒然前进,太过于冒险。” 苏梦大力甩去希特的手,一脸不耐烦叫道:“那不然要怎样?”兰妮雅见状连忙上前安抚说:“这……破解这结界之前,就请你先暂时忍耐一下。” “不过是区区的结界,瞧你们怕的,本小姐就不信这地方困得住本小姐!”看着兰妮雅与希特望着前方浮石阵陷入沉思之中,与苏梦同样性急的露塔娜娜,再按捺不住,不顾希特与兰妮雅阻止,就要强行走上吊桥。 就当露塔娜娜要一脚踏上吊桥之际,后头却传来凌方半是讥讽的话语说:“浮石阵一旦启动,入阵者将身陷石海之中,你这没有方向感的路痴,真有把握能通过浮石迷宫?”凌方一针见血,直指露塔娜娜心中最不愿被提及之处,露塔娜娜虽气,倒也收回本要踏出的脚步,然后转身对凌方叫道:“那你不是厉害骄傲得很,闯过浮石阵让本小姐看看啊!”本是无心的反唇相讥,谁知凌方竟是大步走上,更说:“本少就破除这浮石阵,让你心服口服!”原以为最冷静的凌方,竟被露塔娜娜一激,往吊桥走去,希特要阻止,却已经晚了一步。 被引动的结界瞬间发动,只见原本无云的天空瞬间暗了下来,让人感到强大压迫的魔气笼罩而下。 这时,本是无形的结界,化作紫色的光壁,不但让走上吊桥的凌方再无退路,不断从大地冒出的光壁,更是把兰妮雅等人团团困住。 身陷光壁牢笼之内,兰妮雅试图击溃光壁,随着圣光萦绕掌上,轻轻拍出,却是遭强力反震弹开;同时希特手发火球轰击而出,只是轰上光壁的火球,却直入其中,无声无息消失。 一看圣气、魔法先后失效,露塔娜娜双目一凝,精神念力瞬间发动,谁知念力甫一触及光壁,竟是反射回来。 决心一闯浮石阵的凌方,不知后头情况,脚步没有半点迟疑,毫无阻碍下,通过第一道吊桥。 踏上连接吊桥的第一块浮石,突然脚下浮石连同四周浮石竟开始移动,同一时间,每块浮石之上,都射出黑色的光柱,当光柱消失,每块浮石之上,都半跪着有着巨大双翼的恶魔石像。 明白浮石阵的凶险此刻才开始,凌方右手拿出冰之弓西瓦那亚,试探性的对准一尊恶魔石像放箭射出。 谁知,离弦而出的零度之箭,竟是未到一半,就被底下犹如黑洞般的深渊,给吸了下去。 “这……”意外着底下欲望深渊的强大吸力,凌方利眼仔细扫过四周。 这时脚下浮石不再移动,四周浮石也像是到了定位,当浮石与浮石之间一座座吊桥再度连接,凌方心知,周遭数十座摇摇欲坠的吊桥,有大多数只是诱人踏空、坠入深渊的虚影。 如鹰般锐利的双眼,绝对冷静的目光,不放过周遭任何细微慢慢扫过,不曾犹豫的脚步,一脚踏上眼中选定的吊桥。 全然踏实的感觉,让凌方确定心中判断无误,这时,注意力转而放在吊桥尽头的那尊恶魔石像。 就当凌方走到桥中央,突来一阵强风,让吊桥大力摆荡,凌方及时强稳身形,不致给甩落下去。 当吊桥摇荡渐趋平缓,目光游移之间,赫见方才吊桥尽头的恶魔石像,竟不见踪影。 “嗯……”注意到恶魔石像消失,凌方心中同时涌现被注视的讨厌感觉,心知吊桥之上战斗不利自己,凌方连忙加快脚步要通过吊桥。 只是才走没几步,巨大黑影当头压下,凌方连忙手扬冰之弓,三箭连环快速射出。 箭势来到半途却全然一消,阻敌的三道冰箭,竟半途化作虚无,再冷静的凌方也不禁色变,连忙往后翻身,及时避过当头袭来的黑色快影。 受制于底下深渊强大吸力,手上西瓦那亚毫无用武之地,凌方在吊桥上站稳脚步,一声沉喝,体内气息一提,全身开始溢泛淡蓝色的气芒。 这时,受困于光壁之内的兰妮雅等人,当圣气、蛮力、魔法以及念力相继失败后,四人脸色尤以苏梦与露塔娜娜最为难看。 苏梦忍不住气,指着露塔娜娜的鼻子骂道:“都是你,没事激凌方做啥,现在可好了,全被困在这狗屁光壁里,你高兴了吧!”“喂,你不去怪凌方,怪到本小姐头上做啥!本小姐哪知道那家伙平常那么冷静,怎会突然变得这么冲动。” 一看苏梦与露塔娜娜又要吵了起来,希特连忙制止说:“好了!现在我们应该想办法突破光壁,而不是指责谁的错。” “这光壁看似虚影,却触摸得到,可是为何圣气、魔法无效,还能反射娜娜的念力?”再次运起圣气,一掌贴上光壁仍遭震开的兰妮雅,心中对这光壁充满无数疑惑。 希特伸手摸了摸光壁再说:“在我魔导院魔法史中,传闻过去双头龙之一的克雷姆,他的绝对防御能藉元素的转变,化消所有物理与魔法攻击,绝对防御是否把精神念力反射,这我不知,但看这光壁,应该就跟绝对防御有异曲同工之效。” “喔,那你魔导院的魔法史上,有没有说要怎样破除绝对防御?”“喂,尖耳乌龟,你是白痴啊,都说是绝对防御了,如果可以被破除,哪称得上绝对两个字!”“苏梦,你再针对本小姐,当心本小姐对你不客气!”“谁怕你啊!”说没几句话,苏梦与露塔娜娜又吵了起来,希特与兰妮雅连忙上前安抚。 在好不容易把两人拉开之后,希特开口说:“绝对防御也并非无法可破,听说,当时同为双头龙之一的休葛拉,就有这能力!”希特话才说完,苏梦不相信的说:“这又是哪国的笑话,你说那个难看、整天飘在低能小丑身旁的休葛拉,有能力破绝对防御?”“本小姐也不信那个鬼里鬼气的鬼家伙,有这能力。” 首次跟苏梦有着相同的看法,露塔娜娜与苏梦两人对看了一眼,然后彼此各哼一声,别过头去。 “现时的休葛拉,的确跟魔法史上所记载的休葛拉,有着很大的出入,不管是行事上,还是性格,俨然是换了一个人,不过,他既然能与克雷姆并称魔导院双头龙,他的魔法实力,绝对不容质疑。” 听着希特的解释,兰妮雅开口说:“休葛拉既是暗属性魔法上的权威,也许我们可以试着从这方面着手,希特你要试试吗?”露塔娜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讥讽的机会,一听兰妮雅要希特发动暗魔法,就随即在旁冷言讽嘲:“你也未免太高估他了吧!就算他是人称的魔法天才,也不可能同时身负光与暗两种完全相抗的元素魔法!”只是露塔娜娜话才说完,希特竟是点头说:“我试试!”在露塔娜娜僵住的嘴脸前,希特走到光壁五步之前,平举而起的左手,快速凝聚暗之元素,随着四周暗之元素逐渐凝聚,慢慢形成一把漆黑长矛。 露塔娜娜见状,目光猛然一凝,脱口叫出:“上古魔道!”不需吟咒,随手拈来的暗系魔法,随着破灵之矛聚化完全,就在露塔娜娜惊讶声中,往光壁射出。 充满着死息与腐朽之能的破灵之矛,无声没入光壁之内,黑色的死息,如烟般快速散去,没有预料中的冲击,没有期望中的成效,在眼前的神秘光壁之前,就算是暗系魔法,也全然失效。 “这……”虽是打着姑且一试的心理,可是仍难掩心中失望,希特无奈的看向苏梦。 还未开口,苏梦已然兴奋叫出:“哇!希特,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炫的魔法,快点教我?”“我……”其实希特并不愿意在这时候,施展魔道之能,只是因为如今受困光壁之中,在无计可施之下,才听从兰妮雅的建议一试,面对苏梦兴奋的追问,希特搔着头,一脸尴尬,不知怎么回答。 倒是露塔娜娜冷肃着脸,毫不客气的说:“好一个深藏不露的魔法天才,连只有神所选定之人才会的上古魔道,你也学会!”听似称赞的话中,半是质疑,半是讥讽。 露塔娜娜用着充满着敌意的眼神,注视着希特,好一会后,转身走到兰妮雅面前说:“看来你应该早就知道,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让他上女神号,难道你不知道女神号上的秘密,不容许让与神有直接关系的人窥探吗!”面对露塔娜娜厉声的斥责,兰妮雅无惧的迎上她锐利的眼神,语气依旧平静的说:“我是在女神号上偶尔之间才注意到的,并非是在上女神号之前。” 听着兰妮雅的回答,露塔娜娜猛然回头,再把目光射向希特,好一会后竟说:“别怪本小姐,要怪就怪你自己什么不学,去学什么上古魔道。” 伴随冷冽言词而来的,是一股无形却让人透不过气的沉闷压力。 希特见状,一把把苏梦推出念之领域,同时右手一举,唤出神兵七海战戟。 明白露塔娜娜的念之领域可以杀敌于无形,希特左手张开魔法护罩,解释说:“上古魔道是我与神协议下的条件交换,我并非神的使者,而这协议,也并非是刺探你女神号秘密。” “本小姐可不知神会这么大方,竟会把上古魔道当礼物送给了你!”露塔娜娜一边说着,一边再催念力,随着破体念力增强,念之领域内,希特左手所架的魔法护罩,开始出现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裂痕。 失去先机的希特,一边强撑护罩,一边再说:“我说的全是事实,你若再无理取闹,我也不会客气!”就在这时,兰妮雅全身泛走圣光,挡在露塔娜娜身前好言说道:“他并没有说谎,他的上古魔道,的确是与神的条件交换,而且我也相信女神号的秘密,纵使希特再天才,也不是短短时间便能全然窥透。 “再说,他若真执着于女神号上的秘密,当初他大可决定留在女神号上,你说是吧?娜娜!”同一时间,苏梦全身爆发炽热怒焰,举起炙炎指向露塔娜娜叫道:“露塔娜娜,你再不收回你的鬼念力,本姑娘就让你好看!”仔细思量兰妮雅话意,同时评估目前情况,露塔娜娜一咬牙,毅然收回念力,沉着脸转身走开。 而方才承受着露塔娜娜强大念力的希特,一感到压身的念力消失,整个人则是松了口气,无力的坐了下来,心中则暗自提醒自己,日后要是与露塔娜娜交手,绝对不能让她有机会施展念力。 “希特,你没事吧!”一看希特无力的瘫坐在地,苏梦紧张得连忙上前询问。 希特看着苏梦关心的神情,脸上露出无限的感动,冷不防一把大力抱住苏梦,然后感动的叫:“梦妹,你竟然会关心我,我好感动!”被希特抱住的苏梦,脸上一阵红,一阵青,逐渐紧握的拳头,伴随着慢慢从嘴里迸出的字,连珠轰下,“你……去死!”一早起来看不到怒无极的人影,魔术师杨满脸疑惑的对裴琳萝纱问:“怒无极呢?”裴琳萝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洞外传来苏菲的声音说:“因为菲菲有事请他帮忙,所以他昨晚已经先行离去了。” 刚从洞口走入的苏菲,脸上表情已无前日悲伤,而是回复了昔日的轻松浅笑。 只是甫一走入山洞的苏菲,随着眼波流转,脸上表情却是霎时僵住,因为山洞里头竟无奥丁的人影,只留一滩还未干去的血迹。 突然想起奥丁咬牙忿忿的恨脸,苏菲心中顿时涌起不安,连忙转身冲出,不顾上头强劲山风,直飞而上,快速冲出落星沉峡捕捉奥丁身影。 只是下方吹不尽的风砂,让地上万物难见全貌,心急之下的苏菲,转而低掠浮空,盲目的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寻找奥丁踪迹。 游走魔界的凡席司与八贤两人,此刻窝在沙漠高壁之下,正吃完干粮欲起身,蓦然强大的杀气笼罩而下。 瞬间充斥四周的冷冽杀气,捎来浓烈的血腥味,两人不约而同往杀气来源看去,只见滚滚黄沙中,一把黑色的魔剑直立其中。 “伤势未复就来寻仇,复仇的意念,真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吗?”认出前方之剑,乃是奥丁的太月,凡席司抽出背后魔刀,年轻的脸上,显露超龄的老成。 “好一股让人打从心底恐惧的修罗气息!我先上!”八贤满布皱纹的脸上,一脸凝重,感染着逼命的恐怖气息,八贤一声沉喝,枯瘦的双手流转青色火劲,一个纵身,身形如箭冲出,炼铁手直取太月而去。 夹带足以烧融钢铁的炼铁火劲,八贤又快又狠的一爪,对着太月一把抓下。 就在这时,直立黄沙之中的太月,自行旋斩而起,无锋之刃夹带斩风锐气,让正欲一爪抓下的八贤猛然色变,拔身而退。 只见旋斩而起的太月再度落下,插入黄沙之中,随着剑上不止的魔气源源散出,剑后,一身黑色龙甲、一头白发狂舞、犹若死神的奥丁缓缓走近。 慢慢的握上太月,白发之下,血红的妖瞳充满复仇的怒火,低沉的呼吸,带起胸膛缓缓起伏,鲜血沿着左胸上半截的剑刃滴落黄沙,剧烈的心痛,正是痛失月舞天的心碎。 挥爪再起,八贤制敌机先连环出手,毫不保留的,八艺绝学漫天攻向修罗奥丁。 脑中只存复仇意念的奥丁,无惧面对强袭而来的绝学,随着手上剑锋半转,身弹而起。 就在剑起瞬间,八贤只见眼前奥丁突然一分为二,然后两名奥丁、两把太月、两种截然不同的剑路,一左一右无情杀来。 两分,神怒之剑,快至肉眼难见,剑走之处,空气瞬间给抽离;魔恨之剑,重如巨山压顶,锐利风压油然而生。 面对奥丁的魔剑式,八贤身退之际,虽八艺尽展,以炼铁手、十方暗器、毒针、音吼……强接奥丁左右两分的剑路,然而魔剑太月之锋,岂是肉身可挡,不出十招,八贤左右双手先后而断,整个人狼狈的跌落大地之上。 “断臂之后,再来是骨碎!还有电流焚身!”斩断八贤双臂的奥丁,毫无半点感情的冷然说着。 随着身形再动,一爪就往八贤抓去。 就在这时,一把刀衔尾射来,奥丁头也不回,举剑往后一挥,一剑打落背后射来的刀,同时左掌抓起八贤,无俦魔劲直从左掌贯入八贤体内,只听八贤发出惨嚎,全身骨骼一一迸出碎裂声响,一记天雷再穿云直落而下,不偏不移,直直轰入八贤脑门。 把已经气绝的八贤远远抛开,奥丁冷然转身看向凡席司。 凡席司万万没想到,原来所谓的修罗,原来觉醒的奥丁,竟会是如此超乎想象的恐怖,恐怖到心中再无挑战的意念,存在的,就只有逃走的念头。 持剑缓缓走来的奥丁,每走近一步,凡席司就忍不住退一步,早先要与奥丁交手的信心,早因为八贤的败死而荡然无存,紧握魔刀的手,分不清是因为自己的害怕在发抖,还是魔刀嗜血的兴奋而颤动。 “当张角对月舞天下手时,在旁的你竟不出手阻止,怎样,你不是一直想与我一战?”看着凡席司战意全失的害怕模样,奥丁冷眼紧盯,脚步不停继续前进。 “别……别过来!”当目光与奥丁右眼血红的妖瞳交视,瞬间,眼前的奥丁变得巨大,背后更长出双翼,浑身血红,犹若地狱深处的恶魔,凡席司耳朵所听,尽是鬼啸人声惨嚎,手上的魔刀再也握不住的重落而下。 终于,凡席司精神为之崩溃,一声大叫,竟是整个人把头埋在沙下,畏缩在地,然后不住发抖。 走在凡席司面前,奥丁一把从沙堆里把凡席司抓出,重力一抛,强大的力劲,让凡席司整个人深陷沙壁之内。 奥丁看向一旁平躺在沙堆中的魔刀,随着复仇意念稍微一淡,抬头看向山壁内精神崩溃的凡席司,再瞥向惨死于自己手下的八贤,一时之间无来由的怜悯,让奥丁开始迟疑该不该下手。 稍微的分神,突然背后刀锋来到,惊异之余,奥丁连忙转身举剑一挡,谁知原本劈落的魔刀刀路猛然一转,改劈为斩封喉而来。 不见使刀者,却见魔刀似有人操控挥洒狠辣刀式,奥丁再化修罗,左掌迎上封喉刀锋,同时右剑转劈而下,势把魔刀两断。 只看魔刀似乎忌惮太月锋芒,一见太月直劈而下,连忙止住刀势退开,直浮半空之上。 奥丁对于这恍如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刀,心中惊奇之余,连忙剑锋点地,划圆为界,正是魔剑式--虚无。 直浮半空之上的魔刀,一看奥丁采取守势,刀锋一转,夹带开山辟石之威,大力斩下。 面对魔刀全力斩击,奥丁脸色无惧,剑起虚无之圆,以绝对的防御硬撼魔刀锋芒。 一时之间,只看魔刀攻势不断,或砍或斩,大开大阖的刀式,毫无停滞,不断强攻,奥丁魔法与剑交互使用,虚无之式护住周身,尽挡劈身刀芒。 数招之后,魔刀攻势突然转变,原本直来直往的刀路,带起一波绵密刀网,阴柔的刀劲挟带青色邪光,竟突破虚无之圆,直刺奥丁心窝而去。 奥丁嘴角冷然一扬,“果然没错!小查理,给我现身!”一声沉喝,奥丁浑身爆发红色炽焰,后发先至的太月点上魔刀刀尖,随着剑上火劲一吐,魔刀顿遭火舌缠上,这时,隐约可见一道半透明人影从魔刀窜出,快速钻入凡席司体内。 只见身陷沙壁之中的凡席司,双眼猛然一张,猛提的魔气,瞬间让整座沙壁为之崩溃。 再拾起魔刀,凡席司脸上早无之前的惊慌,平静的年轻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笑容。 “原以为以奇招可以破你多变的魔剑式,倒没想到,你的变招竟是快得出乎意料。” “如果你以为只看了我跟西门无恨的一战,就已经尽窥魔剑式全貌,那你可就错了!”奥丁一边说着,接着再举手上太月,随着剑上再释魔气,黑龙气形隐隐浮出。 “你魔武双修,我可是咒武双全!”凡席司阴沉说着,随着手上刀锋轻转,凡席司低声唱咒,瞬间脚下浮现青色光阵,急窜出无数青色的磷火游走四周。 看着凡席司引动不明邪咒,奥丁伸手从腰中拿出一块月之痕的碎片,对着左掌上已经失去光泽的碎片,一脸恨恨咬牙说:“你好好的看着,看我怎么为你报仇!你所承受的痛,看我怎么加倍奉还给他!”nk" 第一章魔刀断芒 炽炽烈日,滚滚黄沙,一望无际的死亡沙漠上,焚风带起黄沙,砂尘翻扬弥漫。 毫无生机的大地之下,隐藏着自然间的凶险,充斥着一股让人发寒的异常宁静。 风沙中,无处宣泄的浓浓杀气充斥,冷冽的眼中是无可抑制的恨意,飘飞舞动的一头白发,是杀气腾腾、身化修罗的奥丁。 心中难抑的恨,不断升华成冷冽的杀意;不动的脚步,任由手上魔剑不断释出的魔气,在周身形成了浓浓黑雾把自己吞噬。 此时此刻,奥丁既是鬼神,也是修罗,带着令人惊惧的疯狂,也有着让人不禁战栗的冷静。 面对这样的奥丁,手持魔刀的凡席司引咒凝神戒备,冒地而起的道道法咒符文,绕身缓缓转动,脚下逐渐成形的魔法阵,持续透射异芒邪光。 随着剑指捏起,牵引邪光划动,绕身的符文,逐一化成一把把半透明的邪芒光刀。 “杀!”猛然的一声狂喝,宣泄心中再也压抑不住的杀念,横移的细长剑锋拖动身上魔雾翻涌,急奔的脚步激起身後掩天黄砂,太月魔剑剑刃半转划出,出招正是魔剑绝式——一念。 太月剑刃率先引爆重重魔焰,燎原而出,黑色魔焰中清楚可见奥丁横举太月,挟焰腾高而上,散发十足魔性的剑锋,是挡无可挡的锋芒。 经过前日观看奥丁与逆神者一战後,凡席司更深知魔剑绝式剑路多变,绝非表面所见单纯,心中有意试探奥丁剑路。 凡席司无惧太月锋芒,一手引动周身一把把邪芒光刀,对持剑挟焰而来的奥丁穿射而出,同时另一手翻舞起魔刀,刀光舞动,交织层层刀网,紧守门户。 当锐利的邪芒光刀射入燎原魔焰之中,瞬间的冲击激起万丈高焰,冲天而起。 爆散的焰光火流中,奥丁浑身杀意破焰而出,手上魔剑斜斩而下,毫无半分迟疑。 狂野的一剑,是锐不可挡的复仇剑锋,锋芒所到之处,凡席司身前护身刀网,应剑而溃,没有半点迟滞的利锋更是当头斩下。 错估魔剑锋芒的凡席司,心中惊讶未定,逼命一瞬间,连忙仓卒挥刀急挡。 随着刀剑相击,发出清脆锵击声响,接连再起的,是一连串刀光剑影互击交错。 面对灵动多变的魔剑剑式,凡席司错失先机,迎战刀路慌乱无序,两人交手不过片刻,凡席司身上伤口不断增添,手上魔刀也因不敌太月锋芒,刀刃已是缺口斑斑,爬满寸寸裂痕。 凡席司在看过奥丁与西门无恨一战後,便早已明白,奥丁实力在自己之上,然而亲自交手过後,赫然发现奥丁实力之高、剑路之奇,远超当夜所见,虽甫一交手便心生退意,却为时已晚。 在奥丁魔剑剑流下,凡席司慌乱挥动魔刀,拼死急挡,虽几次试图佯攻,想逃出奥丁魔剑追击,无奈奥丁手上之剑,却如鬼魅般,如影随形,紧追不放,杀得凡席司连连败退,背上冷汗直流,无比狼狈。 突然间,奥丁剑势猛然一缓,原本紧追不放的剑流顿时露出缺口。 已经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凡席司见状,再顾不得是否奥丁故意布下陷阱,大喝一声,挥起手上魔刀,挑起脚下尘沙化出重重沙刀,攻向步步进逼的奥丁,然後看准剑网缺口,身体一转,如箭般直冲而出。 看着凡席司转身就逃,奥丁无视拦路的锐利沙刀,妖瞳目光紧锁凡席司背影。 奥丁毅然的停下脚步,猛然狂喝一声,周身魔气转化魔焰,龙形振翼扑出,由复仇执念升华的魔焰狂龙,犹如脱闸凶兽,沿着地表斩杀而来的沙刀瞬间散化。 随着漫天尘沙重归大地,天地回复原本静寂。 看着凡席司背影已经远在百尺之外的山丘上,奥丁脸上杀意不减,嘴角露出让人看了会心寒的笑意,对着凡席司渐行渐远的背影说:“临死前,好好体会一下被追杀到走投无路的滋味吧!”奔走在方向难辨的死亡沙漠中,手持满布缺口的魔刀,拼着最後一口气亡命急奔的凡席司,并非是慌乱、毫无目的的奔逃。 他仗着对魔界地形的熟悉,穿行过**在沙漠上的巨岩险峡,绕过隐藏于黄沙下的流沙地域,身形速度快到足不沾地、身过不留痕,极尽所能的,想摆脱後方那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的妖瞳目光。 只是任凡席司怎么逃、怎么躲,却摆脱不了犹如背後灵般、始终保持百尺距离的奥丁。 随着长时间的奔逃,凡席司身上伤口逐渐化脓腐烂,惨白的脸色虽然毫无半点血色,心绪却不再慌张,逐渐恢复冷静。 对凡席司而言,这身体不过是个寄体,就算这寄体伤重撑不下去,只要自身元灵不灭,犹能寄附新的躯体重生。 反是奥丁,早前与西门无恨一战元气大伤,如今又不断消耗体力,进行无意义的追逐,寄附于凡席司体内的小查理,表面装着惊慌,看似逃窜的举动,实际上,则是等待着奥丁精疲力竭的一刻,好进行反扑。 紧随凡席司的奥丁,充满强烈杀意的妖瞳不曾离开过凡席司背影。 看着前方凡席司左绕右闪,奔行于一座座沙丘之上,奥丁强忍左胸伤口的隐隐刺痛,全凭心中复仇的执念,强撑已经感到疲惫的伤体,尾随凡席司身後。 虽然只须加快速度就能追上凡席司,然而执意要让凡席司体验走投无路滋味的奥丁,仍是忍下脑中窜升的杀念,只有在每当凡席司脚步放慢瞬间,奥丁才反手发出剑气,逼迫凡席司继续拔腿狂奔。 一个是有计划的逃窜、一个是蓄意戏弄的追赶,一逃一追的两人,逐渐逼近死亡沙漠边缘。 经过了三天三夜的奔逃,仍无法甩开奥丁的凡席司,不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已经达到极限。 暗自惊讶身後不曾放松追逐的奥丁,凡席司脑中突然有种想法,“最後撑不住的,会不会是等待反扑机会的自己!“若是这躯体比奥丁先倒下,元灵脱离的瞬间,将是自己命丧的时刻!这奥丁不只是在玩弄自己,这趟蓄意的猎杀,目的就是等着自己元灵脱离寄体,露出那致命的瞬间。” 意识到奥丁真正意图,凡席司明白自己不只是错估奥丁的实力,就连奥丁的心思,自己也看得太过简单。 当他心中真正感到惊慌与恐惧,脚下已快速奔出了死亡沙漠。 前方一片荒芜大地的尽头,出现了浓密的诡邪密林,凡席司心念一动,连忙加快脚步往密林冲去。 “嘿,只要逃入密林,藉密林掩遁藏迹,任你再厉害,也断无可能再跟住我不放!”凡席司心中做下盘算,犹正暗喜终于可以摆脱奥丁的追击,谁知就在这时,前方竟有一道血红的狂妄身影,踏着沉稳坚定的步伐迎面走来。 面前的人是绝对十足的狂人。 一头鲜红的长发、一身血红的傲然身影,傲慢的脸上有着一双总是带着嚣狂的红眼。 虽然人尚远在百尺之外,风却已经提前送来来者身上浓烈的血腥味,与异常冰冷的杀意。 “本城主的黄泉正饿得发慌,甜美的食物倒是自动送上门来!”在一头随风狂舞的红发下,脸上双眼正投出贪婪的目光,口中狂妄的笑语是地狱死神的死亡宣告。 笑语未停,那狂人身上血红披风,已猛然扬起,腰上名为黄泉的冥界神器,犹在鞘中,然而数百怨灵恶鬼却已饥渴窜出,直噬而来。 遭遇傲红池拦路,翻涌的死息之气,让天空为之一暗,四周阴风鬼焰飘荡充斥,眼看无数怨灵恶鬼扑拥而来,凡席司手挥魔刀急劈而出。 魔刀威能赫赫,只闻恶鬼们发出一声尖啸,刀光走过,怨灵恶鬼当场消散。 当前方阴暗的空间露出曙光,凡席司不再怠慢就要冲出,前脚才踏出,心中却突然涌起强烈恐惧感,把踏出去的脚硬是收了回来。 “明明可以没有痛苦的死法却自愿放弃,本城主该说是你勇敢,还是该笑你无知!”“他的命是我的!”一前一後传来让人胆颤的狂语,杀意随着目光交会充斥其中!进退无门的凡席司,面前艳红的狂人,是迷漫不散的血腥杀戮,身後浑沌的修罗,是纠结于心的深仇怨恨。 风,轻送着浓浓的血腥,诉说着冷冷的杀意。 在充斥着杀意的死亡空间内,奥丁与傲红池两人,警告意味浓厚的妖瞳、挑衅意味嚣张的血红双眼,相互凝视。 天边夕阳余晖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靛蓝月夜,散发魔性的修罗、散发死息的狂人,狂语过後,是无声的持续对峙,彼此间的杀意,构筑出让人无法喘息的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傲红池右手离开腰上黄泉,身上扬荡而起的披风同时直覆而下。 本以为奥丁与傲红池会打起来,谁知一向狂妄的傲红池竟然撤手收剑,凡席司见状心念一转,对傲红池叫道:“堂堂血杀千里的傲红池,难不成因为知道西门无恨死在奥丁剑下,所以害怕退却了!”凡席司的叫喊,让傲红池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好一会後,傲红池突然仰头疯狂大笑,不止的笑声中,只见傲红池披风下,怨灵恶鬼再度纷纷窜飞而出,原本消散于无形的浓烈死亡气息再度笼罩。 傲红池缓缓转过身来,白得让人感到恐怖的脸上,一双血红的利眼杀意渐浓,同时血红的披风下隐隐传出黄泉的低吟之声。 “原来西门老头真的死了,能败他的剑,本城主倒是该会上一会!”再次落在奥丁身上的目光,不减的杀意中多了几分打量,添了几分趣意;再度搭上黄泉的手逐渐紧握,压低的肩膀、作势欲冲的姿态,正是血剑剑招中,一式杀敌的血灭一瞬!“比起他的剑,你的还不够利!”奥丁回以冷然的话语、冰冷目光回迎傲红池的嚣狂,双手同时握上太月,原本横举腰前的剑锋开始轻移,身上溢泛之气再化魔焰巨龙,腾空盘附。 凡席司一看傲红池停下脚步,正暗喜自己成功煽动傲红池对上奥丁,谁知瞬间笼罩而下的死亡气息,竟是直锁自己而来。 再看奥丁身後龙气化形再现,魔剑锋芒竟也是直指自己而来!意识到傲红池与奥丁将以取自己性命为胜负,凡席司神色一变,心慌了。 四周的静,恍若时间停止流动,这时耳边声音乍然一消,吹动不息的风也蓦然一止……紧张让凡席司额头冒出斗大冷汗,一滴沿着脸颊滑落的汗水掉落大地,这一瞬间,原本一片静寂的天地整个动了起来。 当时间再度流动,当耳边再闻四周呼啸风声,刺骨的冷意沿着神经快速爬满全身。 在凡席司惊慌的眼中,同时瞬间动作的两人,是两道同时闪动的剑芒。 不及眨眼的速度、不及细想的短瞬,本能的反应让凡席司举起手上魔刀,身体旋动带起刀芒划出层层刀网,是困兽之斗,也是拼死的最後反扑!横斩而起的魔剑太月,斩破层层刀网,剑锋眨眼来到凡席司喉前,同一时间,伴随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剑吟,应声出鞘的黄泉,快速绝伦的一剑刺破刀网,同样也是封喉来到。 刀网破灭的瞬间,也是殒命的一瞬。 面对奥丁与傲红池刺来的两剑,凡席司体内的小查理脱离寄体,往上窜逃。 谁知就当魔刀同时面对太月与黄泉,应声碎断的同时,才窜出凡席司躯体的小查理心中赫然一惊,原本封喉断首的两道剑光,几乎是同一瞬间猛然转折,逆斩而上。 这小查理,连最後的一声惨嚎都还来不及发出,已经被太月与黄泉划身而过,当场魂消魄散。 奥丁与傲红池身影交会而过,一人冷漠,一人狂妄,同时收起手上之剑,转身相对,三目交会瞬间,空间再度因杀意充斥而凝滞。 隔着倒落尘埃上的冰冷躯体,相互凝视的目光,探寻着对方可趁的空隙。 经过接连大战,伤势未复的奥丁虽是气尽在即,却仍无惧的迎上傲红池嚣然的目光。 经过方才一剑,明白傲红池的实力绝不亚于西门无恨,面对眼前这出手更为狠辣的傲红池,衡量体内伤势,奥丁心知,胜负只取决于一瞬之间。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气氛几近爆发的地步,这时一道曼妙身影凌空轻落在两人之中。 一身的白色轻纱,身泛点点橙色光芒,一头乌黑长发下,美艳的容颜带着淡淡笑容,正是追寻奥丁气息赶来的苏菲!“呵,傲城主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您老人家冥界一游後,不但实力更胜当初,还换了把让上古神兵也要自叹不如的随身好剑!”苏菲温柔笑靥中的轻松言语,化解了原本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不等傲红池回话,苏菲来到奥丁面前。 心疼的看着奥丁一身的伤势,苏菲再回头对傲红池说:“魔界里多的是强到让人觉得变态的怪物,您老人家干嘛欺负菲菲的奥丁?就算要斗他的魔剑,至少也要等到他身上伤势复原啊!”“那用??的血来祭黄泉如何?有着风之女神雅号的??,对黄泉而言,必定是可口甘甜的食物!”目光转落于苏菲身上,随风扬荡的披风下,对灵魂饥渴的冥剑黄泉像是兴奋般,开始颤动起来。 看傲红池目光打量而来,苏菲回以尴尬笑容,伸手拉住因傲红池言语而要出手的奥丁,回说:“菲菲也不过比别人聪明了一点点,论实力,在魔界里不过是敬陪末座,以您手上神锋,杀没有半点实力的菲菲,难道不怕菲菲的血污了您老人家的神锋?“如果您老人想要一会众家神锋,就菲菲所知,魔族七大罪中的路西弗手上的神曲,以及传说战神阿西娜手上的无界,可都是举世无双的旷世神兵唷!”“跟这家伙说这么多做什么,就算他是傲红池,我也有败他的自信!”甩开苏菲的手,奥丁无惧地走到傲红池面前,冷视的妖瞳散发绝对的自信,此时腰上入鞘的太月,正呼应蠢蠢欲动的黄泉释出魔气。 迎上奥丁目光,傲红池脸带趣意的上下打量,其它时间里,目光几乎留在奥丁腰上的太月之上。 一会後傲红池收回打量目光,脸上挂着让人猜不透的笑容,双眼再次迎上奥丁目光,敛去狂气,语带嘲弄说:“真是令人振奋的自信!昔日仗剑锋芒自恃无敌的你,总算也有一点点身为剑者的样子。 “若不是你命不长久,不然等到魔界一事完结,本城主倒期待能与你来场公平的剑决!”听傲红池话意,明白傲红池无意再战,心中虽松了口气的苏菲,却对傲红池口说奥丁命不长久心生不悦,娇嗔道:“啐,您老人家也真是的,干嘛诅咒人家的奥丁命不长久,人家他伤势虽重,却还不至于死呢!”“是吗?他胸口那一剑,虽没直接刺上要害,然而剑气入体,却使得他体内的两股极端力量失衡不受控制,以他目前情况,还能站着已是奇迹!”傲红池话一停,苏菲脸色一变,看向奥丁。 见奥丁一脸镇静不做回应,心中有数的苏菲,茫然地看着奥丁胸口要命的伤口,嘴里喃喃说:“不会的,这不会是真的!”“苏菲别这样!”看到苏菲双眼含泪、脸色失措模样,奥丁心中一阵抽痛,强压下想要抱住苏菲的冲动,刻意装着冰冷,掩饰心中浓烈的感情,因为自己的生命正如傲红池所说,正快速流失。 奥丁故作冷漠无情,熟知奥丁的苏菲又岂会不知他的心思,努力让自己回归冷静,压下几近失控的心绪。 看傲红池一双红眼露出有趣的目光打量,苏菲连忙说:“既然您老人家能看出奥丁体内伤势,以您老人家的修为,想来定也能化解西门无恨的剑气,算是菲菲求您高抬贵手,救他好吗?”苏菲话才停,随即引来傲红池一阵发笑,不止的笑声中,是让苏菲心中一冷的无情回答:“哈……亏人家称赞??是绝顶聪明的风之女神,??应该知道,本城主的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西门无恨难道不是您老人家一直想击败的对手吗?如今西门无恨死在奥丁剑下,只要您能驱散奥丁体内的剑气,不就能证明您在西门无恨之上?”苏菲不放弃的话锋一转,利用傲红池一心想击败西门无恨的执念。 果然在苏菲话说完後,傲红池沉默了下来,鲜红的长发下,苍白的脸容闭起双眼,紧咬着下唇,是沉思还是另有盘算,不得而知,但傲红池的沉默看在苏菲眼中,是黑暗中的一线曙光。 “啧啧,好吧!本城主就为他化消体内的剑气,不过就算如此,他体内失衡不受控制的力量威胁仍在,还能活多久,就看他自己的身体能撑到什么时候!”等了好久,再度睁开双眼的傲红池,一双狂意的目光中平添让人意外的温和,说出让苏菲心喜的回复。 傲红池举步走到奥丁面前,走路之间,右手开始绕走红焰剑流。 “我体内剑气不需要你,我也能自行化消!”奥丁倔强的态度,只因明白日後与傲红池将会有场死战,而不想在这时欠下人情。 “奥丁别这样!月妹大仇未报,你必须珍惜自己的生命啊!”面对苏菲温柔劝说,想到月舞天凄惨的死状,奥丁紧绷的情绪为之一滞。 看准奥丁失神瞬间,傲红池点指,血红的剑气如风似电,眨眼来到奥丁面前。 奥丁见状想也不想,一把推开苏菲,接着出拳欲击退傲红池。 只是奥丁反应虽快,占上先机的傲红池仍快上一步,一个闪身避过奥丁快拳,右手剑指则不偏不倚,刺上奥丁胸口半截原罪之上。 随着剑气吐出,奥丁体内半截原罪剑刃,穿透後背劲射而出,一直以来流窜于奥丁体内的剑气,则在傲红池剑气的贯入下反扑冲出。 早有准备的傲红池不等奥丁体内剑气冲出,剑指再吐剑气,两道剑气冲击,傲红池身体不动,只是身上披风猛然荡起。 随着荡起的披风重重落下,收回剑指的傲红池放声大笑说:“哈……西门无恨毕生最後一剑的剑气也不过如此,失望!真令人失望啊!”连声失望的狂妄笑语中,傲红池血红双眼先後扫过奥丁与苏菲,一甩身上披风,带着疯狂笑声,放步离开。 不再为体内剑气所苦的奥丁,茫然看着逐渐远离的傲红池背影,心中情绪有着说不上来的复杂。 苏菲看奥丁胸口半截剑刃已给迫出,心头一松,注意到奥丁脸上表情有些古怪,以为奥丁受傲红池所伤,紧张问:“奥丁,你不要紧吧?”看着苏菲一脸焦急紧张,奥丁摇头说:“我没事,体内剑气在傲红池的帮助下已经不再!再来就顺其自然吧!”心疼奥丁身上的伤,更担心奥丁体内逐渐侵蚀生命的之力,苏菲幽幽叹了口气,双手挽上奥丁右臂说:“唉!那傲红池所说你体内那两股冲突的力量呢?别隐瞒菲菲好吗?老实跟菲菲说清楚你现在的情况。” 奥丁看了看苏菲,不发一语,轻轻挣脱苏菲的手,缓缓走到凡席司尸体旁边。 看了凡席司尸体一眼後,奥丁左掌一翻,凡席司尸体随即沉入大地之中。 这时奥丁转过身来,一脸认真说:“我不想骗??,就如傲红池所言,我的时间的确已经不多了……”看着凡席司的结局,联想到八贤的尸体,苏菲正对八贤凄惨的下场难过之际,听到奥丁不加隐瞒的回答,她一怔,连忙再追问:“为什么?既然是原本就属于你的力量,要再压制下来应该不难啊!”“西门无恨的剑的确是天下第一,就算是他最後强收剑气,偏转剑锋,他收不回的七成剑气也彻彻底底重创了我,虽然剑气已被逼出,但体内神能与魔气却是彻底失衡,不再受我控制……”听奥丁这么一说,苏菲心中不由一震,脑中一片空白,好一会,稳定心中情绪後,连忙再问:“难道你真没办法压抑吗?如果是在神能与魔气中舍去其一呢?”看着苏菲脸上担忧表情,奥丁淡然一笑,不说一语,只是摇了摇头。 看着奥丁摇头说明了一切,苏菲心一慌,泪水决堤,把脸埋入奥丁怀中叫道:“怎会这样,菲菲不要你死!”轻轻搂住苏菲,奥丁拍着苏菲後背,轻声安慰说:“别这样,现在我还是好好的啊!”“为什么你能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为什么你能说得这么轻松?”把脸埋入奥丁怀中的苏菲,想到奥丁将不久于人世,终于全然崩溃,放声哭了起来。 温柔拭去苏菲脸上泪水,奥丁苦笑说:“傻瓜,就算舍弃其中部分力量,就能导回失控的力量,??当真以为那样的我赢得过阿西娜?”“有菲菲帮你啊!菲菲虽然力量薄弱,却有信心可以助你击败阿西娜,就算神,菲菲也早有对付的方法,可是现在你却……菲菲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带着苏梦、凌方、希特与兰妮雅离开魔界吧!阿波罗被封印,说明了神与阿西娜之战已无可避免,不管最後是神死,还是阿西娜亡,可预期的是神战後果都将导致魔界灭亡,我会尽我所能阻止,让云梦大陆不受毁灭力量波及,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一听奥丁催促着自己离开,苏菲哭红着眼叫:“你少逞英雄了,你以为菲菲跟兰姐姐是为了什么来到魔界,你以为月妹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牺牲自己?”“我知道??们都是为了我,可是……”“才不是为了你,不管是菲菲,还是兰姐姐或是月妹,全是为了那个不向命运低头、有着让人感到头痛的固执、傻得可以的笨蛋!才不是你这自以为是、爱逞英雄,让人讨厌的自大家伙!”“也许是我在逞英雄吧!可是我是真的怕了,我不想再看到??们因为我而……”“能为心爱的人而死,菲菲相信月妹临走的一刻,心里是幸福的。 你可知道菲菲有多羡慕月妹吗?你可知当菲菲看到你抱着月妹的尸体,那心碎的模样,你又知道当时菲菲心中是多么的忌妒、有多么希望死的是菲菲……”想着月舞天,听着苏菲哭叫着,奥丁脸色变得难看,斥责道:“??别说傻话!”“你不喜欢听到菲菲这样说,菲菲又何尝喜欢听到你说出对自己生命不珍惜的话语?如果你想守护菲菲,就别赶菲菲走,也别再一声不响的自己离开,不然菲菲一旦看不到你,会以为你独自找上阿西娜,到时菲菲会怎么做,相信你心中明白!”说不过苏菲,奥丁无奈叹了口气说:“??……唉!我知道了,走吧!我们回落日沉峡吧!”nk" 第二章亡谷恶战 无风的空间,始终弥漫着纠结不散的危险气息,悬浮半空的浮石群随着阵势转变,缓慢飘移,连接一颗颗浮石的,则是一座座虚实难分的老旧吊桥。 独闯浮石缚神阵的凌方全神贯注,心知一步踏空,後果将是跌落下方深不见底的欲望深渊,保持绝对的冷静,谨慎踏出脚下每一步。 突然出现的敌人,快捷的动作全然不受底下引力影响,一次又一次的掠袭,一波接着一波的扑击,让空有冰之弓却受制于下方引力的凌方,无法可施,受困摇摆不定的吊桥之上,进退不得。 凌方强稳身形,面对高空掠下的黑影,无计可施的他,只能在吊桥上有限空间中惊险翻身闪躲,脑中提醒着自己保持镇定,寻找敌踪的双眼,不忘在闪躲之时,找寻对手破绽。 在惊险避过黑影好几波攻势後,凌方终于熟悉黑影的攻击模式,再一个翻身避过黑影掠袭,凌方急提内息,充满力感的强壮身体快速泛走淡蓝气劲,掌动翻扬之间,运化而出的,正是把体术发挥至极致的古武术。 这时黑影在上空一个转折,再度掠袭而下,已经看出黑影破绽的凌方看准时机,身子一侧,避过黑影凌厉的利爪,然後蓄满气劲的一掌印上黑影身上。 成功击上黑影,谁知掌上传来的感觉却丝毫感受不到生命波动,心中诧异之间,凌方掌劲尽吐而出。 轰然一响,当头溅落而下的竟是灰白的石粉,而不是预料中的鲜血。 被凌方一掌击中,扑袭的黑影罩身的魔雾,全数消散化去,露出灰白的石化躯体。 像是感受不到痛楚般,被凌方一掌击中的石像恶魔,身後双翼大力一拍,脚下双爪对凌方抓下。 认出这活生生的石像恶魔,正是早前消失于浮石上的那尊石像,不等它双爪抓到,凌方另一掌再轰而出,浑厚掌劲立把石像恶魔震碎当场。 击碎石像恶魔,凌方不再受到阻碍,快步通过吊桥。 他前脚才踏上浮石,一如所料,阵势再出现变化,飘浮四周的巨大浮石,连同凌方脚下浮石再次飘移。 一到特定位置,这次再度连接所有浮石的不再是吊桥,而是一道道粗黑的锁链。 看到锁链,凌方只觉脑门轰然一响,体内心血突涌,一股让自己厌恶的莫名怨气更是油然而生,“可恶,为什么有这种讨厌的感觉,给本少消失!”身处危险的未知阵式之中,深知急躁只会导致自己面临败亡命运,凌方强力压下心中无来由的怨气,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一会之後,凌方一双利眼很快扫过周遭环境,虽是看清四周锁链虚实位置,这时却不再挺进,转而把目光落在四周一块块巨大浮石之上。 他明白,如果不看出阵眼所在,躁进只会让自己陷入无止尽的闯关循环,最後气空力尽而亡。 “眼前周围十多条的锁链中,正确的只有一条,只要静下心来仔细观察,一定可以找出破阵之路。” 不管是希特、苏梦、露塔娜娜甚至是兰妮雅,都以为凌方强闯浮石阵是冲动下的决定,然而事实上,凌方决定闯阵,却是仔细深思过的冷静决定。 虽然明白眼前这浮石阵诡异凶险,但是仗着对阵式的熟悉,凌方有绝对的自信,能在最快的时间破阵而出。 这时,被困在光壁牢笼之内的兰妮雅等人,终于认命的不再多做挣扎,纷纷选定位置坐下休息。 苦思脱离之道的希特、虽不耐烦却也只有憋着一股闷气的苏梦、一脸平静若有所思的兰妮雅,以及双眼对希特充满敌意,却得强力抑制杀念的露塔娜娜,四个人无言各坐一旁。 沉默让原本就不和谐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窒闷。 突然露塔娜娜起身站起,走到兰妮雅面前,阴晴不定的脸上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 兰妮雅不解的看着露塔娜娜诡异的表情,正要开口,露塔娜娜开口笑说:“??不是可以跟她心识交流,何不问她怎样突破这鬼光壁?”本以为露塔娜娜又要出言调侃自己,早做好心理准备的兰妮雅没想到,露塔娜娜竟提出了自己所没想到的方法。 错愕的表情很快变成恍然大悟,兰妮雅回以感谢的目光後,随即闭上眼,很快身上开始泛走金色柔和圣光。 好一会後圣光尽褪,缓缓睁开眼睛的兰妮雅脸上,表情充满说不上来的古怪。 看着兰妮雅的表情,露塔娜娜好奇问:“怎样,她说的方法很复杂吗?”“不……不是……”兰妮雅神色不但古怪,而且带着几分的尴尬与难为情。 一旁苏梦看着兰妮雅一脸犹豫、欲言又止,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催促叫道:“不然怎样,??快说呀!”在苏梦催促下,兰妮雅微皱着眉,看着露塔娜娜一脸期待、苏梦则是一脸的不耐烦,目光转向希特,这时希特正投以鼓励的眼神。 无奈之下,兰妮雅只有微吸了口气,然後有点难为情的小声说:“她……要我……别吵她。” “……”兰妮雅的回答,让好不容易热络起来的气氛再度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好一会後露塔娜娜放声,抱着肚子笑说:“哈……这么有个性的回答,果然是只有她才会给的答案!”苏梦难掩心中失望,转而对放声大笑的露塔娜娜不客气叫道:“喂,听到这么冷的回答,尖耳乌龟??怎么还笑得出来啊?”停下笑声,露塔娜娜挑眉打趣的瞥了苏梦一眼,一脸不以为然的答道:“难不成要跟??一样,摆一张让人看了就想扁的苦瓜脸?”“我这表情很正常吧!你说对不对呀!希特?”苏梦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说着,最後还不忘反问希特,因为苏梦明白,希特是绝对站在自己这边的。 “呃……是啊!”虽然很不愿意介入两个女人的战争,但是一迎上苏梦那隐隐充满警告的眼神,希特想也不想连忙答是。 有了希特的附和,苏梦露出一脸胜利的得意表情,露塔娜娜看了一眼,懒懒说:“无所谓啦!本小姐也懒得跟??吵!”说完後,露塔娜娜走到光壁之前,失神般只是盯着光壁呆看。 好一会後,露塔娜娜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转过头来,笑笑说:“真没想到,外头竟然这么热闹,看来魔族对我们倒是有很高的评价喔!”听露塔娜娜这么一说,苏梦连忙追问:“尖耳乌龟,??的意思是说,魔族已经来到外头?”这时兰妮雅站起身来,一脸凝重回答说:“娜娜说的没错,我们已经给魔族重重包围了。” 兰妮雅话说完後,希特也感受到光壁之外充斥的浓烈魔气,心中明白,魔族包围阵势一旦完成,眼前光壁将会随之消失。 “虽然早料到魔族在诛杀奥丁失败後,早晚会把目标转到我们身上,但动作如此之快,却是始料未及。 如今前路被奇阵所封,看来一场硬战是躲不掉了!”希特说话之际,起身走到苏梦身前,随着手上七海战戟高举指天,四周水气快速涌入七海战戟的三叉蓝水晶之中,短短几秒之间,水元素神能已然蓄势待发,做好应战准备。 “希特,你挡在本姑娘前面干嘛!看好,这才叫做神兵之能!”以为希特有意在自己面前炫耀手上神兵之威,苏梦不甘示弱发出一声娇咤,挥动手上火神枪炙炎,横枪一扫,瞬间一头红发如火焰般狂舞而起,随着四周温度开始急剧攀升,只见高涨的火焰瞬间吞噬苏梦,火焰中赫见苏梦身上焰铠浴火而生。 苏梦女武神的英姿,饶是露塔娜娜也看得双眼发亮,而更令人惊奇的是,当苏梦身上焰铠化出,身旁的道仙灵体小飞猪身上,竟也同时化出迷你焰铠装备完成。 希特与苏梦先後引动神兵之能,火、水元素相互冲击,让四周空气化生层层水雾。 就在这时,四周光壁牢笼开始变得透明,透过透明的光壁,依稀可见无数魔族人影,已把己方团团围住。 眼看一场硬战爆发在即,露塔娜娜眼生浓厚趣意,一语不发的走到兰妮雅身前。 这看似守护兰妮雅的动作,在露塔娜娜随後的解释是说:“别以为本小姐是要保护??,本小姐会走到这,只是因为这个位置,刚好可以让本小姐对四周一切一览无遗!”没多久时间,光壁终于完全消失,这时原本通往浮石奇阵的吊桥已然消失,更因为不知何时弥漫的浓雾笼罩,让人无法窥见里头情况。 光壁消失,数不清的七罪部众,二话不说同时冲上,虽不若魔兽有着巨大夸张的体型,然而毫不对称的四肢与灰白的外貌,却给人一种作恶、不想多看一眼的厌恶感。 七罪部众攻势一起,看似毫无章法的强袭快攻,却随着攻势发动,没有多久时间就把兰妮雅等人逐一孤立。 初次面对七罪部众,希特不敢掉以轻心,手上七海旋动,快速引动水元素神能,迎战近身的敌人。 一轮交手过後,心中已清楚七罪部众基本实力,深知更强的对手正伺机出手,希特不再抢攻,旋动七海采取守势,把大部分心神放在注意四周情势转变之上。 招式是攻守一体的七海漩流,神能引动,水漩如激流卷动,盘绕希特周身。 攻向希特的七罪部众虽有魔气护体,却仍难抗水神兵之威,几名闯入水旋激流的七罪部众,当场被水漩绞碎。 另一边,苏梦吆喝身旁小飞猪,挟焰火之威在七罪部众中来去冲锋,只见苏梦手上焰枪炙炎犹如巨大火柱,枪到之处,火浪吞噬退避不及的七罪部众,身过之处,大地尽入火海之中,女武神之威让在场众人不禁动容。 而身着迷你焰铠的小飞猪,则紧紧跟随在苏梦身旁,不断从猪鼻喷出的火焰,无情烧上任何试图接近苏梦的七罪部众。 小飞猪虽只是道仙灵体,却因遗承苏梦天生的操纵元素奇能,而超越一般道仙灵体,不但有简单的喷火攻击,当敌人一多,小飞猪还能全身冒火,变得犹如一颗大火球般,进行碰撞冲击,当危急之际,更能发动威力奇大的高等火球术,进行无差别的范围轰炸。 相较对希特与苏梦发动如潮浪般不断的强袭,攻向露塔娜娜的七罪部众却是像给冻结般,有的举爪、有的张牙、有的鼓起全身骨刺,或跑或跃或扑,像是蜡像般在露塔娜娜身前动也不动。 “说掰掰吧!你们这群不自量力的蠢货!”露塔娜娜施下杀手前不忘冷言讥讽,随着双眸宣告着死亡降临的蓝芒闪过,闯入念之领域内的七罪部众,瞬间尽遭无形念力杀尽。 而在露塔娜娜身後的兰妮雅,则是回过头去,不忍观看眼前一片杀戮的血腥景象。 空悬亡谷杀阵连环,近千名七罪部众犹如潮浪,无止尽的一波波袭向希特等人。 这时在杀阵後方,策画此次扑杀行动的七罪之一殒落晨星路西弗,正冷眼俯瞰下方整个战局。 在他身後还有同为七大罪的利未安森、阿斯莫德与巴力毗珥,以及两名裹着黑色斗篷掩盖面目、浑身散发着强烈魔气的魔兵战士。 看着战圈内希特等人,在七罪部众逼杀下,展露上古神兵超强神能,七罪之一的巴力毗珥忍不住动容说:“神兵之能果然不能小看,在神之禁区内,竟然还有如此威力。” “就算威能再强,也有用尽的时候,他们越是强催神兵神能,离死的时间就越短!”黑暗模仿师阿斯莫德阴沉笑说着。 话才停,巴力毗珥接口说:“但是要逼他们把神兵能源用尽,我们所要付出的代价将是无法估算!”曾在月之痕锋芒下吃过大亏的利未安森听到,一脸不以为然的回道:“不过如此威力,相比当日那臭丫头手上的月形刀刃,还差得远!”“嘿嘿,利未安森,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抹去你被杀败、落荒而逃的耻辱。” 阿斯莫德嘴里不客气的冷笑回应,目光则远远放在那笼罩着灰色浓雾的欲望深渊。 就在这时,负责这次行动的路西弗,终于开口说:“好了,阿斯莫德,你这次的对手是拥有冰之神兵的凌方,如今虽然他身陷欲望深渊,受制于你欲望引力下,手上神兵无用武之地,然而就算不用神兵,他的能力仍不容小觑。 如果可以,尽量避免与他正面交锋,采取游斗,逼他自坠亡谷深渊。 “利未安森,还有卡琳,你们的对手,是人族当世首屈一指的魔法天才,希特擅长多重属性的魔法组合攻击,利未安森你一出手,就别让他有喘息的机会,而卡琳??就利用??的魔兵来封锁他的魔法。 在神兵战士中,他的魔法足以瞬间逆转情势,所以你们一出手就要全力以赴。 “巴力毗珥,你的目标是以操纵火元素见长的苏梦,论实力虽然你远在苏梦之上,然而在利未安森与卡琳除掉希特之前,切记不管怎样都别动下杀手。 “千万记住,除了巴力毗珥外,其余人一出手都要毫不保留、全力以赴,要明白就算我方占尽优势,对方背水一战的反扑力量,也绝不容许你们心怀轻敌之心!”听完路西弗指示後,阿斯莫德一脸兴奋,放声笑答:“放心吧!凌方这小子与我之间可有一场未完之战!为了这一刻,我心中不知模拟了多少次杀他的方法!”说话瞬间,阿斯莫德率先低掠冲出,如鬼魅般的身法快速钻过前方激战不止的战场,很快消失在欲望深渊入口之中。 阿斯莫德一动,同样被路西弗所指派出手的众魔,跟着先後冲出。 随着众魔冲进战局,原本一面倒的战况顿时翻转。 正引动七海之能对抗七罪部众的希特,突感强大魔气当头压身而来,明白伺机而动的魔族强者已来到。 希特不慌不忙举起七海,牵引水漩就是一挡,虽然挡下来袭者当头强力的一击,然而对方一身魔劲却是透过水漩袭来。 希特心中惊愕来者一身走势诡异的魔劲,连忙吟唱咒语,翻掌张开魔法光罩,挡下魔劲。 他明白魔族此次倾巢而出不比过去,希特心系战场另一边的苏梦安危,当下左手举掌高举,随着手掌一张,风之元素快速聚集,无数风之刃暴射而出,在重重包围中,硬是开出一条直通往苏梦身旁的血路。 只是希特才要冲出,勾动心绪的一声弦音急荡而来,乍然来袭的弦音挡无可挡。 弦音入耳,希特只感脑门如遭轰击,原本要冲出的脚步不禁停下。 利未安森见状,挥动镰刀之爪砍向希特,就当希特即将断命在镰刀之爪下,下方大地冲出一道强猛地泉,强大的水压不但让利未安森的镰刀之爪难再寸进,更逼得利未安森不得不抽身退开。 冲天而起的巨大水柱,犹如龙卷风般强力卷动,水柱之中隐约可见希特七海指地浮立其中。 这时,卡琳再发急促弦音急袭来到,扣动心弦的靡靡魔音化出无数恶灵群袭,冲向水柱之中的希特。 水柱中,只看希特左手一撒,水柱分化作数不清的水泡飘浮于水柱外围,只见音化恶灵触击水泡,一波波的剧烈爆炸连锁爆发。 同时面对两名魔族强者以及数量众多的七罪部众,希特明白,要想冲出包围,就得先解决掉发出魔音干扰心神的对手。 心中盘算过後,希特目光搜索而出,顺着弦音来处看去,很快就注意到不远之处,一名身披黑色斗篷、遮掩面目的魔兵战士,跨坐于大石之上,露出斗篷的细长五指,正快速拨弄金黄色的七弦魔琴。 看准卡琳所在之处,希特冷静毫无表情的脸上,嘴唇开始颤动,低唱起魔法咒语。 “我不会给你机会发动魔法!”注意到希特正欲引动强力魔法,利未安森大喝一声,猛提一身魔气护住全身,然後挥动异常锐利的镰刀之爪,挟强大冲势直冲希特而去。 魔法咒语尚未唱完,利未安森又强攻来至,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攻势,希特无奈停下唱到一半的咒语,举戟再挡利未安森利爪,同时借力而退。 身退之际,希特手发火球连轰而出,目标锁定那拨弄七弦魔琴的魔兵战士。 连发而出的火球划出长长的轨迹,穿过七罪部众袭向卡琳,卡琳不慌不忙五指再拨,如流水般的弦音化出恶灵,把火球一一拦下。 而这正是希特所刻意争取的空档,趁着卡琳抵挡火球,借力而退的希特旋舞七海于身前,继续唱吟方才未完成的魔法咒语,顿时四周水气快速往希特周身凝聚而去,随着水之魔法阵划出,水元素化出一把把三叉水戟。 “尝尝七海怒潮之威!”成功唱完魔法咒语,希特再喝一声,周身化出的水矛快速飞射,一把把暗蕴七海之能的怒潮之矛,犹若透过强弓射出般,无可抵挡的冲势冲溃包围希特的七罪部众。 强如七罪之一的利未安森,虽是提运魔气举起双爪一挡,却也仍遭怒潮之矛击退十?铡?就在希特尽展神兵之能抵抗卡琳与利未安森之际,挟带怒焰肆虐在七罪部众中的苏梦,同时遭遇七罪之一巴力毗珥的攻击。 有着如小山般巨大的身躯,以及一身坚硬如铁石的灰色肌肤,七罪之一的巴力毗珥每踏一步,都让大地为之撼动,每轰一拳,饶是空间也为之震荡。 肆虐于七罪部众中的苏梦,面对巴力毗珥,还未交手,巴力毗珥一身强大的魔气已让苏梦感到窒闷的压迫感。 看到巴力毗珥犹如重锤般的巨大铁拳,当面轰来,尽管拳压压得苏梦胸口难受,然而赌上女武神之名的苏梦仍是无惧的举枪迎上。 刺上铁拳的焰枪,引爆出强大气浪冲击,首次交手,在力与力的较劲下,拥有怪力的苏梦竟是不敌,给巴力毗珥一拳击飞出去。 “这死怪物力气好大!”惊愕着巴力毗珥既沉且重的拳罡,苏梦撞倒几根石柱後,稳住身形,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气血,检视受创的内腑。 苏梦怒视眼前一拳把自己击飞的巴力毗珥,不甘心的举枪就要再上,殊不知才一有动作,整只手臂清楚传来难忍的剧痛,原来方才一击,不但让右手虎口迸裂,巴力毗珥恐怖的力量更是把整只手骨都震裂了。 忍着右臂裂骨之痛,苏梦把枪交左手,一声娇咤,身上红焰高涨爆发,身再动,左手火枪带起火焰枪浪横扫而出。 一道道破地冲出的火柱、一颗颗划空落下的焰球,苏梦赌上自尊的一击,是只冲不退的豁力一击,是只攻不守的拼命一搏!依照着路西弗指示,意在牵制的巴力毗珥,眼看苏梦豁尽全力强攻而来,经过方才交手,对苏梦实力已经心中有底,连忙大吸了一口气,体内魔能再提,顿时全身铁灰色的肌肤快速布上一层黑色气甲,仗持气甲魔身,硬接苏梦焰枪强袭。 冷眼俯瞰战局的路西弗,看着利未安森与卡琳连手围击希特,竟迟迟无法得手,对于希特出乎预料的实力,路西弗一向自信的脸上浮现出不解与诧异。 “这种反应、这种力量波动,难道这就是人族中,被称为魔法天才所拥有的真正实力吗?”“路西弗大人,让我出手吧!”开口要求出战的,是一直安静站在路西弗身旁的魔兵战士,虽身披黑色斗篷,然而一身不断泛出的魔气,全然不亚于身旁的路西弗。 对于身旁魔兵战士的请命出战,路西弗看也不看,摇头说:“沉住气!现在还不到该你出手的时候!”“那个女妖精呢?单凭那个狙击者真有能力对付她吗?”“露塔娜娜的念力虽强,却也只局限在眼前所视,只要掌握时机,食梦弩的箭速与特性,正是克制露塔娜娜最佳的利器。” 路西弗转而把视线放在施展念力杀敌的露塔娜娜身上回答道。 “话虽如此,但之前食梦弩对这女妖精,曾有过失手的经验。” 对同样身为魔兵战士的狙击者,这名魔兵战士言语中充满不屑与鄙夷。 路西弗听到只是回以淡淡一笑说:“当日情景不能与今日相提并论,露塔娜娜经过在黑雾迷林的激战,没有充分调息,如今的念力早无原本威力,而且魔界气息能让魔兵展现该有的威力,只要配合空悬亡谷的地形,抓准致命瞬间,今日食梦弩定能取她性命。” “可是我有自信,能击败那个女妖精!”“就算你名列十二魔兵之首,魔兵威能不在我七大罪之下,然而空有强大力量的你却缺乏实战经验,别说露塔娜娜,在其它魔兵威能不如你的魔兵战士中,能击败你的大有人在!”毫不客气的回答,就算同为魔族一员,路西弗仍是半点情面不留,说得身旁魔兵战士魔气高涨,心中怒气扬升。 “吾所要的,是以最少的代价换取最终的胜利,就算你真有出乎吾预料的表现,真能击败露塔娜娜,但你也势必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吾明白你心中纳闷,为何吾不派你出战,增加实战经验?吾的回答只有一个,你的魔兵不同于其它,在你怀中的魔兵里头,藏着一股就连吾也深感威胁的气息。 “在你能完全掌控这股力量之前,吾希望你能避免使用魔兵,免得力量还不成熟的你,反而成为魔兵的饵食!”“可是……”“放心吧!露塔娜娜的念力是高段的精神力,寻常的攻击绝对无法突破她的念之领域,十二魔兵各有其能力与擅长之处,食梦弩论威能,在十二魔兵中不过中等,但要破念之领域,也只有食梦之弩才行!”就当路西弗与身旁魔兵战士谈话之际,不远之处的高地上,此时正安静伫立着一名紫色长发、脸戴银色假面的女子。 只见这名女子脸上假面虽然冰冷,然而假面下的双眸却毫无隐藏,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捕捉一切、搜寻猎物的眼神中不但带着犹豫,更意外参杂几分担忧。 下方的战局渐趋白热化,两方形势孰胜孰败,已经再清楚不过。 紫发女子目光落在持续张开念之领域的露塔娜娜身上,看着前方闪动下令狙击的信号,女子眼神猛然一变锐利,狙击魔器食梦之弩,被快速搭上平抬而起的左臂,右臂抽出黑色箭矢架于弩上,十字准星快速锁定眼中猎物。 四周是弥漫不散的诡谲灰雾,眼前是缓慢飘流的悬空浮石,谷外喧嚣不止的战声震天,但只是一雾之隔的亡谷之内,则静寂得让人恐惧。 找寻阵眼所在的凌方,随着心神全然专注进入空明之境,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周遭每寸空间。 时间无声的持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在凌方紧皱纠结的剑眉下,锐利的双眼突然一亮,阵眼真正所在位置再无遮掩。 看出阵眼所在,凌方内息再提,正欲动身破阵,这时上方漫天掌影挟带无俦魔气笼罩而下!再逢袭击,凌方想也不想连忙拍掌迎上,未料双掌一出,却是意外击空,心中还正惊愕来者身法,对方身形已如鬼魅般瞬间绕至身後,凌方尚不及反应,背门已被一击而中。 强止住往前扑倒的身形,压制体内魔气的冲击,本能的反应让凌方快速回以一肘,谁知对手像是早已预知般,不等凌方左肘击到,早一步退开,平稳落在三步外的锁链之上。 “嘿嘿,看来这些年来,你都没什么进步。” 强压下体内仍翻腾不止的魔劲,两击落空,还正惊讶着对手诡谲难测的身形速度,对手嘲弄的话语已然传来。 凌方听着这阴沉难听的声音,脑海中顿时浮现一个讨厌的身影,转身看去,果然正是当日的手下败将,魔族七罪之一的黑暗模仿师,阿斯莫德。 经过方才一回交手,凌方心中明白,眼前这阿斯莫德实力比起当日,提升不只数倍,再想到阿斯莫德既然出现在此,表示外头兰妮雅等人一定同样遭遇了魔族的伏击。 此时虽然心挂兰妮雅等人的安危,然而面对之前实力已不在自己之下的阿斯莫德,凌方心中凝神留意之际,浑身散发顶天傲气,不客气回应说:“本少还道是谁,原来是昔日的手下败将!”“嘿,过去的耻辱,今日我将会一并讨回!”不止的阴沉笑声中,阿斯莫德脚踏奇步,镜射之式配合如鬼魅般无定的身形,游斗凌方。 凌方意在探出对手实力,出手之间暗藏後着,掌动翻扬之间,式藏三分变着,腿踢横扫之间,招走七分快攻。 旨在一雪前耻的阿斯莫德,不顾路西弗的命令,心中刻意的卖弄,出招变式全是现学现卖的镜射古武绝学,一样的动作、相同的招式。 转瞬间,两人交手超过百招,纠缠的身形扬动漫天掌影,牵引指光交织。 面对刻意卖弄的阿斯莫德,凌方心中暗暗吃惊。 凌方只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跟另一个自己交手,就算是刻意在式中暗藏多重变化,阿斯莫德竟也能毫无遗漏的完全模仿。 一轮攻势过後,凌方毅然收招退开,手扬之际,冰之弓立浮身前。 一看凌方取出冰之弓,阿斯莫德忍不住嘲弄说:“你打昏头了吗?在我领地之内,你的零度之箭是没用的。” “弓并非只能用来射箭。” 回话之际,凌方抢攻而出,身动步移之间,冰之弓双翼快速弹出冰刀双刃,凌厉斩出。 阿斯莫德见状,脸上浮出阴森笑意,再现模仿之能,竟是以魔气化出黑色冰弓,弓翼同样弹出双刃,步伐踏出,竟是与凌方全然相同的招式。 同样的招式、同样的力道、同样的角度,犹如镜射般相同的招式,瞬间的胜负取决于神能与魔气的对决,是神胜一筹,还是魔领**?只见冰之弓与黑冰弓翼刃交锋擦过,翼刃与翼刃的交击迸发点点星火,不出几招,首先摧折的是阿斯莫德手上的黑冰弓。 错估神兵锋芒,轻敌的结果换来的,是阿斯莫德持黑冰弓的右手,遭冰弓翼刃逆杀而上,化作漫天的肉屑。 只是虽然凌方一击得手,阿斯莫德竟是承受了断臂的剧痛,左掌翻扬魔能急聚,一掌扎实的印上凌方右肩。 一声闷声伴随骨碎之声,凌方借势退出,虽强力站定脚步,但右肩上清晰的剧痛,说明了右肩骨已被击碎。 “嘿嘿,一臂换一臂,值得值得!”虽然阿斯莫德右手臂全然给冰之弓绞碎,却因为自恃魔体不灭,断臂能再生,所以觉得以一臂换凌方一臂,自己算是赚到。 凌方忍着骨碎之痛,紧咬下唇不哼一声,以更锐利的目光直射阿斯莫德,以更敏锐的直觉掌控四周环境的细微变化,赫然察觉下方欲望深渊气息突滞。 抓稳环境的瞬间转变,凌方一声长吟,拔地冲身而起。 半空中只见凌方利用双脚架弓,左手拉弦,以居高临下之势射出连续八箭,正是零度冰式之八方封杀。 原来当初为了维持欲望深渊上空的浮石阵,每时辰都有十分钟的时间,欲望深渊将会逐秒减去引力,饶是如此,这变化却是极细微,可以说根本就感觉不到,谁知道凌方不但注意到这变化,就连引力减少之间,每三轮便会有短暂的一秒无引力状态出现,都清楚的掌握于心。 阿斯莫德眼看凌方手起箭发,冰寒的零度八箭分走八方,劲射来到,心中惊讶之际,连忙以一记重拳,把脚下浮石击碎成无数石块,同时摧动魔能,牵引这些石块悬浮在周身,凭借石阵,挡下凌方八方冰箭。 看准时机所发出的冰箭未收成效,凌方正欲再拉弦发箭,无奈下方引力已然回复。 身处半空之上,而下方原本站身的浮石,已给阿斯莫德击碎,底下再度回复的强大引力顿时直拉着凌方下坠。 千钧一发之际,凌方收去冰之弓,伸手左掌紧抓住附近一条垂落的锁链,虽躲过给引力拉下之劫,但不受引力影响的阿斯莫德已趁隙折身袭来。 右臂被废,左手又紧抓锁链,在承受底下无穷引力的同时,又遭逢阿斯莫德来袭,只看凌方就要毙命在阿斯莫德掌下,一道黑色光束犹如电光疾驰,穿越浮石阵围力场而来。 光束来得突然且快速异常,阿斯莫德虽是察觉身後威胁,却仍避之不过,任来袭黑色光束射入後背!後背受袭重创,随光束散去,来袭之物竟是食梦弩上的黑色箭矢。 意外遭袭下,本欲对凌方下杀手的阿斯莫德给箭势一带,挥下之爪失了准头,只从凌方身边擦过,而比起体肤之痛、失手之怒,阿斯莫德更难以忍受的,是遭到背叛的恨。 仰头对天的一声嘶吼,阿斯莫德暴提全身魔能,迫出背後魔箭矢,一双怒目恨恨回视魔箭矢射来方向,正欲开口怒骂,狙击箭矢又破雾穿射而来。 发自狙击魔弩的索命箭矢,连珠三箭先後来到,怒不可抑的阿斯莫德连忙指引魔能,凭镜射之式,以指劲化出三道利箭对上来袭箭矢。 只是面前看似不过平飞、同袭来到的三箭,之间气流不但相互牵引,更暗蕴连镜射之式也无法看透的无机之诡。 只看阿斯莫德镜射迎击的三箭,虽然成功拦下狙击第一箭,但随後的两箭,却是与另外两枝狙击箭矢划身而过,噗滋两声,阿斯莫德再遭箭伤,左右胸口各中一箭。 冷眼观看战局变化的路西弗,惊见自己安排对付露塔娜娜的狙击者,竟临阵反叛,看着三支狙击箭矢又先後穿越战场,直入浮石阵中。 面对这意外的突变,路西弗神色大变叫出一声糟,随着背後天使黑翼猛力拍起,以迅雷之速冲入浮石阵中。 同时路西弗身旁魔兵战士身动,只闻锵然一响,黑色斗篷下闪出一道异光,直取紫发面具女子而去。 早已按捺不住的魔兵战士,甫一出手,像是倾泄心头怒气般,异光走势似刀似剑,直取紫发面具女子。 就当夺命异光来到紫发女子身侧,一道巨大的刀光,破空斩落在紫发面具女子身旁,挡下了这魔兵战士取命的一击。 “你的对手可是怒某,别找错人了!”沉沉的声音,稳稳的脚步,随声音来到的,是手持巨魔刀默菲斯之翼,气态沉稳的怒无极。 面对拦路巨魔刀,刀断天地怒无极的盛名,让魔兵战士心头不由跳跃战意,魔兵战士不由分说,肩微动,趁斗篷下?扬起一瞬中,怀中魔兵异光闪动再出。 横刀拦路的怒无极身沉刀起,手上巨魔刀霸道挑斩而起,一声响,刀光、异光两度冲击。 两人身不动,任由流散刀气划过身上,认同对方实力的目光毫不逃避,彼此交对凝视。 nk" 第三章巨翼断折 风,急急而吹,吹动一地尘沙,吹送一身无俦战意。 手持巨魔刀的怒无极、身怀异世魔兵的魔兵战士,对峙的两人彼此明白,对方是不容忽视的劲敌。 随着心神渐凝,神思专注,耳旁不止的杀伐战声逐渐消失。 从远处持续传来的神能魔气冲击,也逐渐平息,慢慢的,两口魔兵气息悄然充斥两人之间,没有存在半点杀意,没有参杂半分情绪,目光交会的瞬间,只有“争锋”二字。 突然两人对峙的目光同时一变,同时身动,同时出招,刀断天地的怒无极步踏刀出,入地三寸的沉重步伐、斜斩而出的霸道魔刀,型态犹如恶魔之翼般的黑色刀芒强力回斩,大开大阖的无极刀式以怒破天地之势,砍向魔兵战士。 神秘魔兵战士身旋芒动,急旋而起的身形带起脚下沙尘,掩住怀中画弧闪出的锐利异光。 形似电光奔流般的炫目异光,走势诡变,如刀似剑的异式奇招,精准锁定怒无极致命要害。 再次交锋,争锋的魔兵锋刃不停交击,迸出点点星火。 翻滚黄沙中,争胜的两人目光交会,擦出熊熊战焰,这是路西弗所没预料到的额外战局,也是空悬亡谷内几场死斗中,唯一不带血腥味,却异常激烈的对决。 挥舞巨魔刀的怒无极,有去无回的霸道刀式一刀接着一刀,或斩或劈,刀虽慢,刀气却是无可抵挡的狂猛,不论是回斩还是劈落,每一刀都是豁尽全力,毫无保留的杀敌之刀。 魔兵战士斗篷下连闪灵动多变的阴柔异光,面对怒无极连环刀式,魔兵战士刀光之下,怀中魔兵或刺或挑,不撄其锋,不撼其威,试探中暗藏七分杀着。 身为过去纵横云梦百载的刀中王者,眼看手上刀式尽展仍久攻不下,心念一动,怒无极手上刀势猛然一变,原本慢且沉重的刀路转走轻快一路,以快打快的战术,杀得空有实力却经验不足的魔兵战士,一时措手不及,要挡下怒无极手上之刀的异色光芒,纷纷溃散寸断。 “如果再有机会交手,怒某必败无疑,可惜……你没这机会!”看准魔兵战士致命破绽,怒无极巨魔刀刀锋无情挥出,横锋逆斩的一刀让魔兵战士退无可退,连叫声还不及发出,已遭重重刀气一刀两断。 遭刀气绞散的斗篷碎布,无声飘洒在充斥刀气的空间内,昂立其中的怒无极感染着胜利的甜美,手上巨锋刀口触点大地,睥睨下方持续血战的亡谷大地。 眼下所见,希特、苏梦身陷苦战,分分惊险,在亡谷边缘的兰妮雅,则有露塔娜娜严守一角,凝滞的念力空间把七罪部众尽挡其外。 看清下方战况情势,怒无极再回头,面具女子早不见踪影。 正要举步前往支持,怒无极身後却突降莫名压力,那压力之强大,饶是手上巨魔刀也像恐惧般发出阵阵低鸣。 怒无极惊讶回头看去,只见四周原本已该散去的魔气,竟是如遭牵引般,再度凝聚。 “如果方才汝说的话是真,那么就坦承面对汝的恐惧,迎接浑沌来临吧!”眼前因为魔气凝聚,逐渐变得扭曲的景象中,隐约可见披着晶黑发亮的恶魔盔甲、由浑沌雾烟所凝化的魁梧人形,傲立其中。 在顶着两支恶魔犄角的面盔下,浑沌的面目中,一双目光蔑视、嘲弄般直射而来,装备着恶魔利爪的双手,拳头微握,十指关节发出喀咖声响。 浮现于雾烟之中的浑沌身形,强烈气势威如天神,人是魔兵的化身,更是十足的恶魔。 “拜汝的刀所赐,让吾的灵魂最後得以脱离死亡的禁锢重生,为了感谢汝,吾无尽浑沌——魔神拉斯卡,就让汝保有全尸!”重生而出、自称魔神拉斯卡的浑沌武者,气息截然不同。 想到这魔兵战士为了追寻强大力量,最後沦为恶魔重生的饵食,怒无极迎上拉斯卡蔑视目光,感叹说:“不只是舍弃肉体,最後就连自己的灵魂也出卖,而这一切就只为了追寻更强大的力量,真是可悲!”“可悲这两字,应该用在汝等无知脆弱的无能种族身上,能奉献灵魂让吾重生,是何等光荣之事。 “至于汝,背叛手上魔兵,投入自认为正义的阵营,汝的灵魂滋味不知道会是甘甜,还是苦涩!”言语中充满着饥渴的贪婪,眼神内散发目空无人的嚣狂,身着恶魔盔甲的浑沌人形,举手投足间,带给怒无极毕生第二次,打从心底感到恐惧的强大压力。 纵然明白未战先怯是兵家大忌,然而与眼前魔神拉斯卡有着无可弥补的差距,却是不争的事实,无可抑制的恐惧让怒无极脚步不由後退,体内的心脏彷佛将要炸裂般急跳。 “继续恐惧吧!可悲的脆弱生物……”狂笑声中,魔神拉斯卡踏着狂妄的步伐,走向不断後退的怒无极,脸上饥渴的目光像是欣赏艺术品般,贪婪的盯看怒无极逐渐爬满恐惧的表情。 面对步步进逼的魔神拉斯卡,每进一步,怒无极心头跳动越烈,浑身肌肉不受控住的抖动,刀中王者的霸意,正随心头恐惧增加而快速流失。 突然怒无极怒然大喝,同时一刀劈出。 喝声是想驱除心中恐惧,豁尽全力挥出魔刀,则是想迫退面前恐怖的恶魔,只是因为恐惧而挥出的刀不再锋利,因为慌乱而斩出的刀式,也不再逼命。 看在魔神拉斯卡眼中,怒无极的举动就像是一个惊慌无措的小孩。 魔神拉斯卡左手手刀迎击砍出,状似恶魔之翼的巨魔刀,竟然从中而断,而怒无极全身只感到如遭雷殛般发麻剧痛,颈子一紧,脚下一空,身体已给魔神拉斯卡隔空抓起。 “嘿,虽然汝心中有着追求“最强”的欲念,却受身为可悲无能种族的脆弱肉体所限,用汝最後的生命好好看清楚,这就是汝穷尽一生也无法窥看的至强境界。” 被拉斯卡隔空抓起的怒无极,思绪逐渐空白,耳边只隐约听到拉斯卡嘲弄的话语,心知大限已至,怒无极不再做出无谓挣扎,垂下双手静待死亡来到。 这时後方突然传来一声虽如铃铛般清脆,却让人感到讨厌的女孩笑声与讥讽话语。 “呵……没想到堂堂魔神龟了万年後的重生复出之作,竟是对付一个已经毫无半点战意的人族废物,看来阿西娜当日所说全是真的!”听到阿西娜这名,魔神拉斯卡全身猛然一震,一手抛开奄奄一息的怒无极,回头往声音来处怒视而去,说话者,竟是本该守卫在兰妮雅身前,如今却突破七罪部众包围而来的露塔娜娜!打量着眼前这一脸骄傲、带着一抹嘲弄笑意的美丽女妖精,魔神拉斯卡迈步走去,来到露塔娜娜面前,劈头就问:“阿西娜说了什么?快说!”面对愤怒的魔神拉斯卡,露塔娜娜眼珠一转,开口讥嘲说:“她说你们之所以自封魔神,只是不甘沦为低等魔族,因而妄想成为至高无上的神。 “所谓十二魔神在她眼中,既称不上魔,更配不上神,充其量只是十二个没有实力、还妄想成神,只会欺负弱者的可笑小丑!”“雅——典——娜——”听着露塔娜娜假阿西娜之名故意讥讽的话语,魔神拉斯卡愤怒咬牙,对天直吼阿西娜之名。 仰天怒吼之际,魔神拉斯卡全身魔能狂摧而出,毁灭的魔劲犹如黑色风暴席卷四周,露塔娜娜见状,快速转身冲到怒无极身旁,张开念之领域,抵挡魔能风暴冲击。 硬撼毁灭魔能的露塔娜娜,忍着双耳的刺痛开口再叫:“你只会像只疯狗在这狂吠,不甘心的话,不会去帕凡提斯,她就在创世巨塔之上!”“帕凡提斯……”拉斯卡低声嘶吼,反复念着帕凡提斯,怒视的目光狠狠扫过下方混乱争斗的战场,最後停在被露塔娜娜丢下,只有张开圣光气罩挡住七罪部众的兰妮雅身上。 “圣气!讨厌的圣气!”再次嘶吼,魔神拉斯卡身影一动,卷动周身魔能风暴,直冲兰妮雅而去,魔能所到之处,包围兰妮雅的七罪部众尽数弹开。 而兰妮雅用以护身的圣光气罩,竟是难敌魔神之威,如蛋壳般当场碎裂,转眼间兰妮雅毫无反击余力,已给魔神拉斯卡一把带起。 魔神拉斯卡低沉的嘶吼声还未消失,兰妮雅已经随着魔神拉斯卡消失当场。 魔神拉斯卡意外的介入,战场上不论希特,还是魔族众人,都是同时色变。 突来的异变,让众人心中都急着结束手边之战,彼此间的攻防更显激烈希特与利未安森及卡琳之战接近尾声。 仗恃神兵之能,周旋于利未安森与卡琳之间的希特,初时虽能不落下风,然而随着战斗时间拉长,杀之不尽的七罪部众,加上利未安森咄咄逼命的攻击,终于突破希特魔法防线。 一个不小心,希特右肩遭利未安森一爪抓住,临危之际,希特虽回以火焰弹击退,但这时卡琳弦音再起,惑人心神的魔音,让希特精神再难以专注。 面对七罪部众潮浪般的攻势,与利未安森的强攻,希特身上伤痕不断,败象已现。 “人族小子死吧!”利未安森看准希特身退落点,一个闪身快速钻入,抢进希特怀中,吆喝声中巨镰魔爪同时挥出,就要把希特撕裂当场。 希特感受到逼命的威胁,一看利未安森巨镰魔爪开膛破肚而来,避无可避之下,忙举起手上七海勉强一挡,虽是挡下致命的一爪,然而正面承受的强大冲击,让希特五内翻涌,整个人给击飞,撞入山壁之中。 其实若以希特自身实力,倒也不会败得如此之快,尤其是他如今还身负能瞬间扭转战局的上古魔道。 只是他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苏梦身上。 看着苏梦面对七罪之一的巴力毗珥,竟处于被动形势,全然占不上上风,身系苏梦之危的他不思退敌之道,反是暗暗保留部分力量,随时准备为苏梦解围。 谁知却因为这样,反导致自己身陷危险之中。 好几次曾想发动上古魔道,解决面前碍人的魔族,然而深知上古魔道无差别的强大杀伤力,心怕苏梦遭受波及,希特投鼠忌器,受制于强力魔法无法使用,终于造成今日的落败。 希特惨败,利未安森追击再上,死镰利爪夺命抓下,就在这时,一颗巨大火球及时轰来,击上利未安森,解除了希特的危机。 “你这笨蛋白痴,不专心打架,还一直偷看我,真的很欠扁耶!”不客气的斥责犹在远处,伴随强大炽热旋流快速来到,红焰之中,正是苏梦与小飞猪。 “我……”压下体内翻涌的气劲,希特惨白着脸,有苦难言,没想到最後救了自己的,竟是心中最放不下的苏梦。 看了一眼希特身上的伤,苏梦眼神转落在前方,把己方团团围住的利未安森、巴力毗珥及七罪部众,就算是对自己实力再自负,面对如此阵仗,苏梦也知道,这场恶战,自己已经毫无半点胜算。 再看向身旁不断从鼻孔冒出火焰的小飞猪,苏梦整张脸沉了下来,头也不回对希特认真说:“喂,笨蛋希特,你到现在是不是仍想要跟我在一起?就算是死也无怨无悔?”“嗯……”被苏梦突然这么一问,希特愣了愣,虽只是嗯了一声,但想与苏梦在一起的心意表露无遗。 “既然如此,反正你我都难逃一死!如果你能协助我,解决掉眼前这两个七罪丑家伙,为芸妹报仇,我就承认你是天才,从今以後打从心底认同你。” 能从不善于表达感情的苏梦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希特全身一震,强振起精神,撑着七海战戟勉强站起。 看着苏梦已然决定搏命一拼,希特轻轻握住苏梦因为手骨碎裂而无力垂落的右手,就算大敌当前,但这时希特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反是浮现幸福的神采。 “或许爱一个人就是要守护她的性命,但比起让??带着遗憾与悲伤残活下去,我宁愿选择陪??战到最後一分一秒。 能与??死在一块,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听着希特最後的告白,苏梦脸上一红,低啐一声,然後目光再落前方,毅然回答说:“如果你战死了,绝对会有我的陪伴!”最後的言语是决意不再保留,豁尽生命战到最後一刻的决心。 话说完後,苏梦走上一步,娇咤一声,全身炎铠爆发出恍若燃烧自我生命般的强大热焰,左手上火神枪炙炎神能瞬间急催至极限。 “梦梦,??可别冲太快,??可是还没看到我之所以被称为是天才的真正极限。” 一看苏梦毫不保留地全力催发神能,希特跟着提动体内力量,瞬间四周空间快速充斥水气,虽不如身旁苏梦的火能来得让人感受无比压力,然而希特隐而未发的神能,却让四周充斥莫名的恐怖紧张感。 包围苏梦与希特的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珥,对看一眼,双魔心中明白,眼前这两名神兵战士虽都身受重创,但从此刻起的战斗,才是真正的搏命死战!接触苏梦坚决无惧的目光,利未安森心头一震,小声提醒说:“巴力毗珥小心,这两个家伙的眼神,就跟当时那个一眨眼就把别西卜解决掉的女娃儿一样!”察觉主动优势已然不在的巴力毗珥,苦等不到路西弗指示,面对先後催升神兵神能的苏梦与希特,便对利未安森说:“我知道。 真是的,路西弗在搞什么?情况变得如此,还不见他派人支持,我看就先用人海战术拖垮他们的力量!我们再看时机出手取命怎样?”巴力毗珥的建议,正合曾在月舞天手下体验过死亡恐惧的利未安森之意,利未安森不再怠慢,当即仰头一声吼叫,然後高举镰刀利爪,对空一挥。 数百七罪部众同时蜂拥而上,冲向希特与苏梦,同一时间,卡琳再拨七弦魔琴,惑人魔音激荡再出。 面对魔族七罪部众人海攻势,苏梦横枪抢步冲出,随着炽热的长枪卷起一波火浪,所到之处,七罪部众一一被冲溃,尽陷怒焰火海之中。 火神枪炙炎在手,苏梦尽展女武神之威,七罪部众非死即伤,无人可近苏梦火神枪扫荡范围之内。 突然一声弦音清荡而出,无形的音波穿透枪浪,直扑苏梦,苏梦虽有察觉却仍晚了一步,惑人心神的魔音让苏梦心神一滞,横扫而出的火神枪势顿时慢了下来。 七罪部众见状,乘隙围上,就在这时,下方脚下大地数十道水柱,同时破地,喷涌而起,强大的水柱在苏梦炽热的火劲下,化作滚荡的热水与高温的蒸气,把围杀而上的七罪部众全然逼退。 “梦梦,??先退开,这些小兵让我来!”拖着一身沉重伤势的希特走过苏梦前头,虽然每走一步都牵动身上伤口冒涌鲜血,然而决心不再保留的希特,手上七海再聚引地泉之水,转化无数水珠飘浮,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瞬间充斥,让七罪部众心生恐惧,无人敢上前一步。 “你们还在等什么!这两个家伙只剩半条命,全给我上!”利未安森见状大声嘶吼,一声令下,七罪部众再度蜂拥而上。 “找死!”掌翻牵引着周身水珠,化成一道道强力水箭分射而出,水箭攻势才停,希特接着高举左掌,眼神凝视的前方空气,遭到抽离,呈现真空之态,集袭而上的七罪部众避无可避,眨眼之间纷纷爆体,惨死当场。 “这股力量……上古魔道!”看着希特没有唱咒,便在瞬间发动真空魔法,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珥对看一眼,异口同声说出“上古魔道”这对魔族而言犹如恶梦般的四个字。 虽然恐惧着上古魔道的力量,却更怕希特再发动另一波的上古魔道,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珥眼神交会,心神意领瞬间,看准真空魔法空隙,双魔同时出手,一左一右,不给希特任何喘息的机会。 遭逢双魔连手夹击,希特右手七海三叉战戟急刺而出,左手凝聚火焰,随掌击发出高等火球术炎弹。 希特结合了上古魔道之能,与自己过去所习的魔法,没有半点延迟的连续魔法,加上不再隐藏的七海翻腾之能,面对七罪双魔全力出击,竟是占尽上风。 咒引神之魔法上古魔道,脚尖轻点,陷落的大地是吞杀地表生物的蚁杀地狱;掌翻击出,怒腾而出的炎龙是火魔法炎龙杀;身动飘移,绕旋全身的风刃,是锐利如刀的冷风利刃。 由希特所发出的上古魔道,论威力,虽不如结合之能的奥丁,但身为元素城王者,对于魔法发动的时机与元素属性的配合,却是远在于奥丁之上。 起手挥扬的七海战戟,配合随手拈来的魔道魔法,希特左右开弓,独对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珥双魔,豁命尽展所学,杀得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珥双魔心中惊异连连。 一旁的魔兵战士卡琳见状,连忙指扣琴弦,要催魔音干扰希特心神,弦音未发,一颗火球迎面轰落。 卡琳不慌不忙弦拨音扬,无形魔音先转化有形气墙,挡下来袭火球,然後再连发短促弦音化成利箭,射向火球来处。 发出火球的,是苏梦的道仙灵体小飞猪。 小飞猪外表看似笨拙,行动却是灵动异常,随着背後双翅急振,?x那间已经快速钻过卡琳音箭间隙,同时火球再吐,还击而出。 就在这时,後方一声娇咤响动大地,高淹的焰啸冲溃七罪部众团团杀阵,一头火焰凤凰掠地冲出,火形之中赫见苏梦左手拎枪,一脸杀气腾腾踏焰而来。 眼看女武神的怒焰犹如野火般,燎原吞噬而来,卡琳不与之硬拼,手上音箭连放而出,同时身子如棉絮般随风飘起,在几个起落中,避过小飞猪的连续火球轰击。” nk" 第四章炽天使之弓 空悬亡谷外战火延烧,扭转的战局,同样发生在深渊之内死斗的战场上。 原本优势占尽的阿斯莫德,因为狙击者狙击的箭矢而出现戏剧性的变化——没料到本该射杀露塔娜娜的狙击之箭,竟会穿入石阵猎射而来,闪避不及的阿斯莫德,被狙击箭矢先後击上,凌方见机不可失,指起古武术点爆绝技,对阿斯莫德快速点出。 先机尽失,身後又逢凌方杀招,阿斯莫德惊魂未定,无从退避下,只有硬着头皮照单全收。 凌方指劲贯体引爆,阿斯莫德惨叫一声,全身一一爆出黑色魔血,然後如断线风筝般,直往深渊谷底坠去。 当阿斯莫德身影消失于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四周强大的引力瞬间消散,成功击败阿斯莫德,伤势沉重的凌方心头一松,前方却出现一道黑色人影,挟带强大魔气急掠而来,人未到,六道黑色光束率先劲射来至。 感受到这六道光束蕴藏着强大魔劲,凌方不慌不忙,先以冻气重建右肩碎骨,然後快速起弓拉弦,目光锁定瞬间,勾弦之指一松,零度冰箭一分为七,不但击落来袭的六道光束,一枚冰箭更是直取掠空袭来的黑色人影。 劲射而出的冰弓之箭,虽是分化而出的冰箭,然而出自凌方之手的零度之箭,不论箭劲还是准度,仍凌厉致命。 快速绝伦的一箭眨眼穿射百尺之距,破空取命来到,然而来者竟是不退不避,不减的速度、不变的掠势。 凌方还未看清来者施展怎样的手法,就只见到本该准确命中的冰箭,当空散化点点冰晶,然後眼前一黑,胸口已挨来者重击。 闷哼一声,凌方给来者一掌震退数步。 低头看着胸口深陷的黑色掌印,看清来者长相後,凌方再举冰弓搭上冰之箭,豁尽全身仅剩之力,弦拉九分,紧锁前方有着黑色六翼的殒落晨星路西弗。 狙击者临阵反叛,导致阿斯莫德惨败,一看自己精心布置的杀阵因此溃败,亲自出手的路西弗决心立杀凌方当场。 背翼再振,路西弗二话不说,拔身而起,翼扬瞬间黑羽竟如劲箭般,漫天射落!凌方豁命一拼,弓上冰箭,对准上方飞羽来处脱弦射出炸开。 只见冻化之气快速弥漫凌方上方空间,劲射而下的漫天黑羽,瞬间停留在凌方上头凝冻的空间之中。 对于凌方凝冻空间的一箭,高飞半空中的路西弗轻笑中赞赏说:“在吾眼中,神兵战士就属你最具威胁性,若是在云梦大陆,也许吾就算动用神曲,要击败你也得付出几分代价。 “但如今你伤势如此沉重,又身立我魔界之地,加上身为弓者却缺乏地利优势,今日命丧于此,只能说是你宿命所注定!”话未停,路西弗俯冲而下,一身黑色魔气直盖而下,凌方所架的凝冻空间有如玻璃般应声破碎。 凝冻空间被破,气空力尽的凌方再无力反击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俯冲的路西弗一掌印上天灵。 明白自己将丧命于此,这时凌方脑中浮现凯洛琳身影,心中充斥无法为凯洛琳复仇的怨恨,当临死前最後的一眼迎上路西弗,路西弗掌劲已然吐出。 无力倒落的身体隐隐**,同样落入尘埃的神弓光华,随着主人生命走向尾声也逐渐黯淡。 双足落地,路西弗收折背後黑翼,不带半点感情的双眼没有怜惜,看了只剩最後一口气的凌方一眼,然後抬头对天空开口说:“既然来到,怎不露面,难道你怕一露面,吾会取你性命?”路西弗声音虽轻,话中字字却在魔气传送下直送天际,话才停,浓烈神之气息急涌充斥,一道水蓝色的光影凌空而降,正是诸神之一波赛顿。 低头看着一旁只余一丝微弱气息的凌方,平浮路西弗面前的波赛顿一脸自然,迎上路西弗隐露杀机的目光,淡然说:“殒落晨星此言差矣,若是害怕,吾就不会孤身来到,若是害怕,在方才你下手瞬间,吾早已出手!”“喔,那吾倒是好奇,正忙着与阿西娜决一死战的你怎会跑来这?可别跟吾说,你是为了保护神兵战士,因为这将导致我魔族提前与你们正面开战。” 心中虽对神的意图感到好奇,然而注意到波赛顿放在凌方身上的目光带着庆幸,路西弗眉头一挑,心里已经有数。 面对路西弗这般才智卓越的强者,波赛顿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老实说,吾有部分原因的确是为神兵战士而来。 “如果你真有特亚修的智慧,那么你就该知道,今日你布阵诛杀神兵战士、擒捉兰妮雅,错得离谱!也好在吾有来到,不然凌方一死,影响所及,不只是吾等与阿西娜一战,就连你魔族也难逃覆灭命运!”“你最好说清楚!不然吾的神曲,将终结你自以为永生的性命!”“以你之智慧,你真认为吾等如此大费周章,引神兵战士前来魔界,是为了灭你魔族吗?”刻意一问,是要路西弗自己想出正确的答案,面对路西弗这样的智者,波赛顿深知说得太明白,只会造成反效果。 路西弗沉默思考,心中暗暗思量,脑中整理着手边早已知道的情报,然後语中有所保留说:“吾当然明白你们的目的,除了我魔族,还有不再受你们所掌握的白发魔剑士,更重要的是那不可一世的阿西娜!吾说的对不对?“只是单凭你们诸神连手,对上阿西娜,该有七成的胜算,神兵战士的存在只在于压制我魔族,让你们能放心毫无顾虑的对上阿西娜。” “七成!哈……你当真认为阿西娜就只有目前如此的能耐吗?吾还以为以你的智慧,应该在阿波罗与阿西娜那一战中,就会看出许多不寻常的地方,看来吾等倒是对你高估了。 想想吧!要是阿西娜真只有如此能耐,那吾等何必聚集大军千里迢迢来到魔界?”话锋突然一转,蓄意的讥讽,惹得路西弗神色微变露出不悦。 波赛顿再解释说:“现时创世巨塔上的阿西娜,不过是阿西娜分化而出的化身,就如同人族的兰妮雅一样,所有的只是真正阿西娜的部分力量!“要知道,阿西娜当日被称为战神,万年前一战中,单凭手上无界,击败你们当时魔界最强十二魔神,当时尚未舍弃最後慈悲的她所展现的,不过是在自身强力压制下的七成力量。 “如今,横跨了万年又舍弃了最後慈悲的她,力量只会更强,为何单是一名阿波罗就能让她陷入苦战?你真看不出这其中的问题所在吗?”“喔,原来在她的游戏里,还有隐藏大魔王在!”一声轻喔,在波赛顿解释过後,路西弗已然全部想通。 波赛顿见状,开口再说:“就算你要当作是她的玩心也罢!换个层面想,要说是她故意削弱实力,倒不如说她刻意保留力量,目的就是为了对坐收渔翁之利的你们,来个迎头痛击!”“若真是如此,那吾族也毫无可惧,我魔族真正的实力至今也还未尽显!”“我们诸神所创的上古魔道,你觉得如何?阿西娜一旦用出全部的力量,所能造成的毁灭可是远在上古魔道之上……”听着波赛顿用着认真语气述说阿西娜的强横,路西弗不等波赛顿话说完,打断说:“说这么多,说到底,你们诸神是想邀我魔族合作,共同对付阿西娜!”“聪明如你,相信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要阿西娜一死,我们神可以回转神界,从此不再过问你魔族与人族之战,只要人族没有我诸神相助,以你魔族实力,要灭亡人族,相信就如反手折枝这么简单。” 对波赛顿开出的合作条件,路西弗放声笑出说:“可笑!如果我魔族目标只是区区人族大陆,又何必隐忍至今!也许我该考虑说动魔帝,派出重兵阻你诸神大军,让你们与阿西娜来场公平之战。” “你真以为两界通道一开,受影响的只有神界吗?”“吾当然明白魔界一旦与神界接通,流通的气息会引发两界磁场剧烈转变,不过就算我魔族因此而力量衰弱,受影响最大的,还是你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诸神。” “别让你心中的敌意影响你的正确判断,放弃掉眼前可以轻松除掉阿西娜的大好机会,最後的下场就是被阿西娜歼灭!”“少来,别以为吾不知道你们神在打什么主意,你们找吾商谈合作可能,说穿了,只是想减少你们自己的损失,也许你们还打算借阿西娜之手灭我魔族。” 毫不客气的拒绝,是因对神存在着不信任。 一看波赛顿又要开口,路西弗紧接再说:“合作之事就不用再提。 倒是你们神挥动大军的目的既然是阿西娜,以你们目前的速度,要在两界通道开启前赶到帕凡提斯,是绝不可能之事。 “对这点我魔族倒可出点小力,用我魔族传送之阵,送你们的大军抵达帕凡提斯,而且吾今日还可看你颜面,放神兵战士一马,让他们助你们击败阿西娜。” “看来你真的很迫不及待,见到吾等对上阿西娜。” “神与阿西娜之战,想必精采万分,不过吾帮你们,可是有附带条件的!”“你魔族至今不对吾等出手,任我大军直入你魔界大陆,说穿了,不就是等着我们与阿西娜两败俱伤?“你为我们开启传送阵,是你顺势而做,还想要附带条件,你……也未免太贪心了!”路西弗口中所谓的好意,波赛顿又岂会不知,当下也毫不客气地直斥路西弗贪心。 路西弗听道,一脸无所谓的说:“魔本来就是贪婪的,别忘了今日是你们神有所求而来!再说有条件的帮助,不但可以让吾之立场在我魔族之中不受质疑,对你神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保障!”“说吧!你的附带条件是什么?”与阿西娜一战已是无可避免,能利用魔族的传送阵把大军送上最前线,对波赛顿更是求之不得,短暂的思考後,波赛顿作出决定。 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然而当耳边再度响起振翼拍动声,当身体传来阵阵刺痛,凌方猛然的睁开眼睛,一片刺眼阳光中进入眼帘的,是高飞半空之上,投以有趣目光而来的路西弗。 心中充斥无数的疑问,凌方一边努力撑起身体,一边试着搞清楚目前的情况。 这时路西弗声音传来说:“以你才能,身为神兵战士,未免可惜,若是肯接受吾的好意,吾不但能助你报心中之仇,更能助你成为人族中的第一人。” 一听路西弗话意,明白路西弗留自己存活,意在拉拢自己加入魔族阵营,凌方想也不想就回绝说:“哼,本少心中之仇,不须仰赖外人帮助,想拉拢本少,你也未免太看轻本少!”“能一剑击杀凯洛琳的剑者,论实力不在吾之下,更远非你所能及;加上魔界地域对神兵威能的削弱影响,想报仇,凭你目前实力难矣。 “今日吾好意劝说,是因为看你拥有杀神的潜质,再来吾也并非在拉拢你,而是要与你来个条件交换!”面对一脸傲慢的路西弗,凌方心中忍不住气,回叫道:“本少身为神兵战士,你魔族是本少必除的目标,你我敌对的立场,有什么条件好交换的!”“醒醒吧!你所以为的宿命,不过是神把你们当工具利用的可笑借口,不但凯洛琳的死,还有这万年来不止的战端,全都来自你们人族所信奉的神所一手安排!“你们这些自诩为神之使者的神兵战士,说穿了,不过是神手上随意可以牺牲掉的棋子。” “分化挑拨一向是你魔族惯用的伎俩,你认为本少会笨得相信你吗?”“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想想你现在的处境,还有看看你的伙伴吧!在我方占尽优势下,吾可以不计较吾族损失,放你们一马;当然也可以在取你性命後,回头杀除你口中所谓的伙伴!聪明如你,该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抉择!”路西弗话说之际,手往谷口方向指去,只见原本弥漫不散的层层灰雾逐渐散去,露出谷外正持续上演的激烈死战。 散去的迷雾中,清楚可见希特与苏梦一身是伤,正豁尽神兵之能,力抗无数七罪部众;还有露塔娜娜守着奄奄一息的怒无极,身陷重重包围之中,虽然在念之领域下,七罪部众难越雷池,但经过长时间的战斗,此时的露塔娜娜脸色苍白,脸上笑意已然不再;至于兰妮雅,则根本不见踪影。 看清己方凶险情况,虽然极不愿意对魔族妥协,但衡量目前情势,凌方也只好应承说:“说出你的条件吧!”“很简单,吾要你用这把弓为吾射出七箭!”路西弗一边说着,同时伸手往天空一抓,只见天空落下黑色巨雷,没入路西弗手中,就见路西弗身後两片黑色羽翼消失,然後路西弗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上,出现一把状似消失羽翼所组成的黑羽翼弓与十枝黑色羽箭。 “这……”看着路西弗手上的魔弓,凌方虽不知魔弓之能,但光只是看,便能感受到这魔弓所潜藏的强大魔气。 身为弓者,一如剑者对名剑的追求,凌方脸上神情不变,然而心中对于路西弗手上的魔弓早生浓厚兴趣。 不过心中想归想,凌方也明白路西弗绝非易与之辈,为免日後成了被利用的工具,凌方虽不隐瞒心中对魔弓的浓烈兴趣,却也不直接答应,反而沉下脸说:“本少先说清楚,为你射箭可,但是本少只射杀心中认为该死之人。” “放心吧!不久的将来,吾与神还有阿西娜三方,将会爆发一场激战,吾要你到时候配合狙击者出手,若是你对吾所指定的目标有所异议,弓在你手上,杀与不杀都在你一念之间,至于剩余的三箭,就让你对付仇人之用,以对方之能,若是你三箭无法得手,就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你不怕本少临阵反叛,将你一军吗?再说你今日放我们一条生路,日後当你们与诸神还有阿西娜激战之际,身为神兵战士的我们,可是有极大的可能会配合诸神对付你们。” “既然吾敢与你谈条件,就不怕你背叛,再说不用多久,你们自然会明白,你们这趟魔界远征的背後究竟牵扯着怎样的阴谋,到时候就算吾不下令,你也自会对神出手!”看路西弗说得信心满满,凌方心中明白事情并不寻常。 正欲追问,路西弗把手上魔弓抛了过来,凌方想也不想一把接住,还来不及试验魔弓之能,手上魔弓竟在掌中羽化消失。 “既然你说吾魔族惯用分化挑拨,吾会等着,让你用自己的双眼认清一切的事实。” 看出凌方眼中疑问,路西弗不给凌方开口机会,随即说着。 话说完後,看凌方不解掌中消失的黑羽翼弓,路西弗再开口说:“吾所给你的弓,是由吾身上羽翼所化,就算吾赐予你使用,但你要驾驭仍需极端的情绪推动,保持你身为弓者的傲气,自信将是你召唤炽天使之弓。 以及成功驾驭、发挥这炽天使之弓完全威能的关键!”听着路西弗的提点,凌方心神一凝,瞬间身边浮现出数不清的黑色羽毛,只见黑色羽毛之间似乎彼此牵引着,一根根接合,不到半盏茶时间,原本羽化消失的炽天使之弓再度落在凌方手上。 路西弗双眼赞赏,点头说:“不愧是人族中少数被吾所认同的对手,接下来,吾也该去停止外头那些不再有意义的战斗。” 路西弗话说完後,转身就要离开前去止战。 就在这时,路西弗突然感受到身後魔气急涌,心中更升起一股被锁定讨厌感觉,明白这种感觉正是来自身後拉动炽天使之弓、瞄准而来的凌方。 路西弗不但头也不回,反而散去护身魔气、大露背门,对凌方说:“从炽天使之弓上,吾可以感受到你因为月舞天之仇而有杀吾的恨意,然而战场之上,死伤本就难免,那一役中,我方也损失三名魔兵战士以及别西卜。 若是你执意复仇,那么吾也不会客气,当你箭射出去的瞬间,也是你与你的同伴的死期!”拉满炽天使弓弦的凌方不等路西弗话说完,随着眼中杀意一退,手上炽天使之弓随即羽化消失,然後说:“没错,如你所言,战场之上死伤难免,然而月舞天之仇,本少绝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作罢,不出手,只是因为要把复仇的机会,让给本少的好兄弟。” “把机会让给白发魔剑士吗?他的实力之强的确无庸置疑,恐怕也是除了阿西娜外,唯一能让吾看不透实力的对手,但是必须面对阿西娜,以及身为诸神必除对象的他,能否有命活着来到吾面前,吾倒是十分存疑。” “只要有本少在,他的复仇之刃绝对会伸到你面前,到时本少就等着,看你那骄傲的嘴脸能否笑得出来!”听着凌方自信的言语,路西弗缓缓转过身来,充满着自信的骄傲神情上,带着一抹神秘难测的笑容,脸上睥睨一切的双眼不客气的落在凌方身上,上下打量好一会後,路西弗冷笑回说:“吾会拭目以待!”路西弗话说完後,背後羽翼一振,随即飞离。 随着路西弗离去,四周浮石阵同时解除,只见原本飘浮欲望深渊之上的巨大浮石纷纷聚合,没多久时间形成一座空岛,就当空岛形成之际,四周迷雾同时散去,露出入口处正激烈爆发的混战。 激战不止的众人,不论是魔族、还是希特等人,为了生存,每个人都是豁尽毕生所学。 魔族七罪中的巴力毗珥与利未安森,一左一右,巴力毗珥铁般的双拳虽慢却重,带起浑厚沉重的拳罡,封住希特所有退路,利未安森则是咄咄逼命猛烈强攻,淬毒利爪像要撕裂空间般无情急挥。 身处双魔围击之中的希特,手上战戟引动七海无俦神威,释放浓烈的水之元素,在身前形成一道道半透明的水壁,挡缓巴力毗珥铁拳与利未安森利爪,同时抓准机会,一手引动上古魔道施予反击。 虽然不比奥丁拥有能将魔道咒术发挥到极致的神之体,然而被称为天才的希特,却能借着天生对魔法独有的敏锐,巧妙利用上古魔道,化解一次又一次的危机,并进行反击。 随着激战持续,神能与魔气引发一波波激烈强大的冲击,不但战圈之内百尺大地尽遭肆虐,希特等人身处空间更开始扭曲,裂出一道长长缝隙。 长时间的激烈战斗,让希特与巴力毗珥还有利未安森,浑然不觉周身空间的变化,三人逐渐往裂开的空间移动。 正与卡琳和七罪部众力斗的苏梦,察觉希特身陷空间缝隙之中,连忙扯开喉咙对希特喊去。 只是任苏梦声音再大,全神应战的希特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仍与巴力毗珥还有利未安森往裂开的空间走近。 苏梦见状,心中一急,手上火神枪怒焰狂扫而出,迫退包围的七罪部众,然後毫不理会卡琳追射而来的音箭,毅然转身抽离战圈,冲向希特而去。 “好机会!受死!”卡琳眼看苏梦临时抽退,看准苏梦背门大露,连忙指动急拨怀中七弦琴,弦一动,媚惑魔音化出数十道音箭劲射而出。 心急如焚,只想着把希特救出空间裂缝的苏梦,顾不得背後索命音箭来到,强力急刺出手上火神枪炙炎,突破前方由神能与魔气所构成的冲击气圈。 就当索命音箭将要透入苏梦背门之际,身为苏梦的道仙灵体小飞猪,全身化作一颗巨大火球,突破层层包围,及时来到,挡在苏梦身後,然後快速吐射出数十颗小火球,挡下一道道破空音箭。 “碍事的小东西!死来!”没想到十拿九稳的索命音箭竟被挡下,卡琳见状低骂一声,指扣七弦齐放。 怒放的魔音不带优美音律,就如冲出地狱的万鬼齐声嘶啸,以卡琳为中心往四周无差别的吞噬而出,所到之处,七罪部众肉身瞬间腐烂,全身骨骸遭魔音摧残尽成灰粉。 护主心切的小飞猪睁着愤怒的大眼,看着这冲击而来的强大音波,纵然明白卡琳这波的音波非自己所能抵挡,却无半点退缩。 因为??靼祝?灰??煌怂酰?约旱闹魅耸票爻惺苷獠ㄒ舻醋钪苯拥墓セ鳌?小飞猪回望了自己的主人一眼,然後双眼冒出熊熊烈火,鼓起勇气迎上直扑而来的音荡气圈。 即将与音圈冲击,小飞猪发出两声嘶叫,小小的圆滚身躯像是灌了气般全身暴涨,同时背後那对总是吃力急速拍动的小小翅膀,虽像是力竭般明显慢了下来,然而每个拍动却是带起一波又一波炽热的火浪,而且原本小小的翅膀也逐次变大。 承继苏梦掌握元素的天赋,身为苏梦的道仙灵体,在最後一刻再度发挥同样的天赋。 为了保护主人,小飞猪超越自己身为道仙灵体的极限,开始进化。 随着身躯不断涨大,身上皮肤也慢慢出现一道道裂痕,只见小飞猪裂开的身躯中,隐约可见里头火焰灵体窜动,就当与音荡接触瞬间,炽热的火光高窜而起,小飞猪裂开的身躯中,一头火焰凤凰振翼冲出,一声尖锐的凤吟带出天外红焰延烧而出,冲溃音圈。 顿时天地声音乍然一消,而火焰与音荡的冲击界在线,红焰与黑色魔气对立的空间中,黑色空间逐渐给红焰吞噬,强大的音波转眼消弭于无形之中,至于冲溃音圈直飞而出的火焰凤凰,则高吟一声,俯身掠杀卡琳而去。 催动杀音的卡琳,没料到苏梦的道仙灵体竟有此能力,面对掠杀而来的火焰凤凰,卡琳一时惊愕,无可闪避,也无力一挡,正当心叫我命休矣阖目等死之际,掠至面前的火焰凤凰竟失速直坠尘土之中。 虽然火焰凤凰勉强撑起身体振翼欲飞,然而身上火焰已如将燃尽的烛火般微弱,当最後的一丝火苗熄灭,因为神能用尽的火焰凤凰,在仰头发出最後一声悲鸣後,就在卡琳面前炸开,化作无数火红光点消失。 道仙灵体的死亡,让急欲抢救希特的苏梦心口猛然一痛,突然的剧痛让苏梦脚步一个不稳,往前倒去。 而就在这时,希特与双魔的激战,再度引爆另一波神能元素与魔气黑焰的剧烈冲击,强大的气波往外扑涌而出。 苏梦见状连忙提脚一踏,稳住身形,同时旋舞火神枪成盾,守在身前。 不料天空突然落下一道黑紫交缠、直贯天地的神雷魔电!雷电无情轰上破裂的空间缝隙,引发前所未有的空间震荡,顿时大地为之崩裂炸开,无数巨石被炸上半空,再无情的轰落四周,砂尘高高淹起、啸掩八方。 苏梦首当其冲,遭强大气浪冲飞,迎头砸下的巨石更让苏梦身遭重创,手上火神枪再也抓不住脱手飞出。 而这波强大的爆炸同样震撼当场其它人,侥幸保住一命的卡琳再弹七弦琴,尖锐魔音形成护身音罩,而露塔娜娜则大喝一声,双拳一握,念之领域提升到最极致,挡住扑涌而来的强大冲击。 冲击过後沙烟渐息,当大地再度回归平常,停战的众人纷纷扫视四周,只见满地尽是方才激战时所造成的破坏,至于希特、巴力毗珥与利未安森则早已不知所踪,连半点气息也不存在。 被强大爆炸威力重创的苏梦,从石堆中勉强爬出,看着眼前残破大地上全然不见希特身影,脸色惨白。 拄着随手捡来的木棒,拖着伤重的身躯缓缓走去,苏梦满是沙土的脸上和着两行泪水,微颤的双唇低声喃喃,无法相信希特消失于空间缝隙中的事实,不愿相信一直以来任自己怎么打、怎么踢,死都不肯滚开的希特,最後竟是这样的离开了自己身旁。 几名从震撼中回醒过来的七罪部众,看到伤重拖行的苏梦,不愿放过这立功的大好机会,互看一眼,抡刀就要杀上,脚步才刚踏出,耳边只听到咻咻风声,便遭利箭一一射杀当场,发箭者,正是身立于欲望深渊之中浮空岛的凌方。 就在这时,上空传来路西弗的命令说:“全部住手!”命令一下,路西弗拍动背後翅膀凌空平稳落下,目光环视周遭一轮後,看着空间裂缝消失,轻皱眉头不发一语。 这时,露塔娜娜不屑的看了路西弗一眼,扯开喉咙毫不客气地对路西弗叫:“喂,你算老几啊,说不打就不打!本小姐可还没杀够哩!”路西弗拍动背後双翼,来到露塔娜娜面前,不以为然的上下打量了露塔娜娜後,轻蔑一笑说:“看看平日养尊处优的美丽妖精族长,现在是怎样的狼狈模样???若还想战,吾可是十分乐意奉陪,不过在此之前,不妨认清你们的处境。 “趁现在吾肯放你们走就快走吧!不然等吾後悔了,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走不了!再说晨曦女神遭人所擒,受命于阿西娜担任护卫的??,难道不急着去救她!”就算明白处境对己方十分不利,但心高气傲的露塔娜娜又怎拉得下脸,冷哼一声,一脸骄傲回叫说:“哼,要打就来,本小姐才不管那么多!”“我们走吧!”扶起哭红着眼的苏梦,凌方挡在路西弗与露塔娜娜之间。 眼看众人皆是一身的伤势,满脸久战过後的疲累,加上兰妮雅遭魔神拉斯卡所擒,在凌方制止之下,露塔娜娜纵然再不愿,也只有以念力托起怒无极,跟着凌方脚步离开。 就在凌方等人离开後,卡琳来到路西弗身旁,一脸不解正欲开口,路西弗手一挥,像是明白卡琳要问什么,在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後,淡然说:“先把死伤人马安置好,有什么话,等回魔殿再说。” nk" 第五章真情告白 “这次的惨败!路西弗你要负最大的责任!”愤怒的嘶吼带着毫不客气的指责,在亡谷一役中遭到重创的阿斯莫德,怒不可抑地斥责路西弗,直要他对亡谷一役负最大责任。 路西弗面对满脸怒气的阿斯莫德,依旧表现一贯的沉稳,一身的自信。 骄傲的殒落晨星语气平淡,一副事不关己的回应说:“此役主要目标本来就是生擒晨曦女神,结果因为魔神拉斯卡意外的重生,竟带走了晨曦女神,既然目标不再,考虑当时神兵战士决心一拼,加上神的出现,吾不认为喊停战有何不当之处!”路西弗话才停,高坐上头,身体懒懒卧靠着椅背的魔帝撒旦开口说:“因为狙击者临阵反叛,导致我方此役伤亡惨重,可是至今却不见你对狙击者做出任何处置,阿斯莫德的愤怒也在所难免。” 听魔帝撒旦话意明显带着不悦,就算是再骄傲的路西弗也连忙解释说:“在所有魔兵战士中,对神、甚至是阿西娜,狙击者是最具潜在威胁性的角色,考虑日後情势,狙击者有其存在的必要!”“一个不能为我们所用的背叛者留着何用,就算她真有存在的必要,没有给她一点教训,利未安森跟巴力毗珥的牺牲难道就应该?”毫不客气的质问,阿斯莫德心中极度的不满,清楚反映在身上高涨的魔气之上。 路西弗不欲进行无谓的争执,开口回答说:“利未安森跟巴力毗珥不过是落入空间隙缝之中,此役既然是吾一手策画,吾自然会设法救他们出来。 “至于你所关心的处置问题,就待阿西娜之事终结後,再一并清算,这样满意吗?”路西弗说到最後,语气中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 气头上的阿斯莫德不甘就此作罢,正要开口,魔帝撒旦对阿斯莫德使个眼色,然後说:“既然路西弗愿意负责,那狙击者一事就暂且按下,目前首要问题,应该是魔神拉斯卡重生一事。” 说到拉斯卡,路西弗脸色变得凝重,阿斯莫德则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退到一旁,魔帝撒旦则看着一旁始终沉默的玛门。 见玛门皱眉深思,撒旦开口再说:“若是我们设计阿兹撒克夺其权位一事,传到魔神拉斯卡耳中,以拉斯卡过去的性情,他绝对不可能轻易善罢罢休。” 对于魔神拉斯卡显得心惧的阿斯莫德接着说:“我想,我们应该先确定剩余的魔兵里头,是否还有魔神重生的可能性;再来是掌握拉斯卡与阿兹撒克的行踪下落,必要的时候就先下手为强。” “拉斯卡的重生,全是因为那魔兵本身就存在着不安定的强大怨念,要是考虑借体再生的所有因素,其余魔神重生的机率,不到千万分之一。 “目前最麻烦的是,拉斯卡的魔气最後消失的地点,跟阿兹撒克同样都是在帕凡提斯,我想拉斯卡十之八九已经知道我们篡夺魔界大权之事,所以杀他绝对刻不容缓。” 打破沉默的玛门,认同阿斯莫德对魔神拉斯卡采取极端作法。 路西弗心中虽有不同的想法,然而经过亡谷一役的惨败後,撒旦眼中已经明显流露不信任,面对自己如今处境,路西弗心中暗叹,顺着玛门意思说:“在魔界里头,对所有魔族而言,当日领导魔族脱离神所控制的十二魔神,就如同人族世界的神一般,因此,若对拉斯卡出手,势必引来底下的反弹!“要除掉拉斯卡,绝对要是我们之外的人,在吾心中最理想的人选,是如今脑中只存在复仇意念,急欲灭我魔族的白发魔剑士!”“嗯,让白发魔剑士对上拉斯卡,的确是绝妙的一计,只是该如何做,才能让白发魔剑士对上拉斯卡?”撒旦点了点头,认同路西弗利用白发魔剑士杀魔神拉斯卡的建议,说到最後,目光直落在路西弗身上。 看撒旦目光直落而来,路西弗又岂会不明白撒旦的意图,当即回应说:“这件事交给吾吧!吾也该会一会这白发魔剑士!倒是发动传送迷雾,把诸神大军送到帕凡提斯一事,玛门,就得麻烦你了!”风吹不息、烟荡不止的落日沉峡内,奥丁、苏菲、魔术师杨与裴琳萝莎双双成行,不发一语的四人,各怀异样的四种心思,朝向帕凡提斯方向的脚步有坚定、有无奈、有胆怯,也有不安。 带着一身伤势,踏着坚定的脚步,明白时日无多的奥丁,此刻心中无惧亦无所虑,脑中所思,心中所想,是利用仅剩无多的日子为月舞天复仇,以及击败今生最强的敌人阿西娜。 藏着一心的悲伤,轻移无奈的裸足浮地而走,轻挽奥丁臂膀的苏菲,神情黯然悲伤,素来面对问题总能轻松化解的巧智,如今再无半点计策可施,所能做的只有珍惜现在还在一起的时间。 强压心底深处不断涌升的恐惧,跟随前人足迹踏出胆怯的步伐,挂着嘻笑小丑脸谱的魔术师杨,脑中逃避的念头不断响起,因为全知,所以比任何人都更明白阿西娜的恐怖,因为曾与阿西娜相处过,所以比任何人更知道,这条路,是一条通往死亡的不归路。 从苏菲口中得知傲红池孤身来到魔界的消息,心系林冲的安危,却碍于仇怨、遵于宿命,只得继续前进的裴琳萝纱,每踏出一步,就越感到心中不安如涟漪般不断扩大,很想回头却无法回头的无奈,因为缺乏离开的勇气,所以只能认命的继续走下去。 没有交谈的行走,沉默成了彼此共有的语言。 走出充斥悲戚回忆的落日沉峡,入眼所见,是一片光秃秃的荒凉大地,远处天边隐约可见连接天地的金色光柱,抬头看着上方终日昏暗的天色,在这毫无半点生机的荒凉大地上,一片的静寂中,唯一活动的,只有地上黄沙翻卷。 走出落日沉峡後,奥丁突然停下了脚步,温柔拍了拍勾在臂膀上的苏菲的手,然後回头对着魔术师杨与裴琳萝纱两人说:“你们回头吧!”听到奥丁再次要求众人回头,心底充满着恐惧的魔术师杨,尽管脑海中不断提醒这是离开的最好机会,然而不知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忠心,或是藏着不得不继续前进的苦衷,他苦着一张脸抱怨道:“都已经走到这了,主人你怎又开始赶小的离开!”“是啊!大家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为了月妹,要彻底消灭魔族吗?所以这样的话别再说了,好吗?”随後开口的是裴琳萝莎,微嗔的语气是表现自己心中的决定,脸上表情的不悦,则是对自己在方才一瞬间,心中竟有所动摇而生气。 决定帮奥丁劝两人离开的苏菲,藏起悲伤,脸上展露笑容,对魔术师杨轻笑说:“小丑你之所以跟随奥丁,最大原因是因为先後受特亚修与阿西娜所指示,如今特亚修已死,而你也完成了阿西娜所交付的使命,让奥丁不再逃避决意一战,你任务既成,还死赖着不走做啥?”面对看透一切的苏菲的直言质问,魔术师杨找不出任何言语反驳。 他虽然明白此刻是离开的最好机会,也深知若不顺从心中的恐惧快快离开,日後的下场绝对是凄惨万分,可是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着想一直跟随奥丁的念头,想看看奥丁是否能再现奇迹,击败阿西娜,想看看眼前这自己跟随多年的主人,能开创出怎样的未来?他明白这样的念头只是突然间的一种冲动,也清楚知道,未来他自己绝对会为今日的决定懊悔,但他仍鼓起这一生前所未有的勇气,认真说:“过去以来,我总是害怕麻烦、不断逃避,在人前表现着窝囊样,也曾因为胆小怕死,而追随拥有更强力量的阿西娜。 “这些年来,我跟在主人身边,面临了一场场恶战,数度游走生死边缘,我不敢说我有所成长,也不敢说自己从未有过背离念头,就算比起小特,我魔术师杨是万般不如,但……请主人继续让小的跟随好吗?哪怕是主人下令要小的去挑战阿西娜,小的也绝无第二句话!”虽然因为休葛拉的离弃,已经不再深信任何人,不过魔术师杨认真诚恳的语气,真情的告白,深深感动了奥丁,也让奥丁一直强装冷漠的脸微微动容,过去对魔术师杨总是凌厉锐视的妖瞳,首次释放出温和。 不知如何回应的奥丁看向苏菲,投以求救的目光,苏菲却是摇头,回以嫣然一笑。 奥丁连日来脸上的冷漠首次解下,脸上露出万般无奈的苦笑说:“好吧!如果你不怕死,让你跟随就是,这样你可以放开我的大腿了吧!”“当然!当然!”以着认真诚恳一言,配合抱大腿装可怜的攻势,终于感动奥丁的魔术师杨,听到奥丁开口答应,马上松开手,拍拍身上灰尘,一脸开心的站了起来。 看着魔术师杨的忠心得到认同,不经意间就想到对傲红池忠心不二的林冲,再忍不住心中对林冲的思念,裴琳萝莎紧咬下唇,吸了口气後说:“奴家没办法学这小丑说那么肉麻的话,决定听你话离开便是,只是上古神兵……”明白裴琳萝纱顾虑何事,苏菲轻拍了拍裴琳萝纱肩膀笑笑:“放心吧!魔界远征不过只是一场阴谋,这一切,都是神为了对付魔族与阿西娜的计划!“再说为了此次魔界远征,云梦大陆上各方势力几乎精锐尽出,一旦未来战局出现变化,今日??的离开,也许日後可以成为守护云梦大陆的最後力量。” 听苏菲这么一说,裴琳萝纱终于不再犹豫,走到奥丁面前说:“奴家这时就离开魔界,月妹的仇就交给你了!”“放心吧!我会用尽我一切力量为舞天复仇,绝对没有人可以逃得掉!”对裴琳萝纱做出誓言复仇的保证,奥丁咬牙恨恨说着。 听完奥丁保证後,裴琳萝纱不再逗留,转身立刻离去。 随着裴琳萝纱背影消失在落日沉峡之内,奥丁回头对苏菲与魔术师杨说:“我感觉到,光柱所在之处,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战气,看来那里就是阿西娜所准备的最後舞台!”听奥丁提及远方连接天地的金色光柱,已经决心跟随奥丁的魔术师杨不再隐瞒,开口说:“那道金色光柱,就是即将开启的两界通道。 “再过几日,金色光柱会逐渐淡去,等到光柱消失,两界将会完全连通,到时候两界气息流通,磁场转变,将会让天地出现剧变,届时不管是神还是魔,力量都将因此衰减,那时也是主人你复仇的最佳时机!”奥丁点了点头,再问:“那也是击败阿西娜的最佳时机吗?”“这……老实说,以主人你现今的力量与身体,对上阿西娜只是在找死,阿西娜的真正实力远超主人你所能想象,想要击败她的唯一机会,关键全在于兰妮雅,只是小的相信,主人你绝对不愿意这样做。” 魔术师杨虽没明说,奥丁也明白,魔术师杨话中之意是要牺牲掉兰妮雅。 不欲再让自己在乎的人丧命眼前的奥丁,不放弃追问:“难道除了牺牲兰妮雅,真没办法击败阿西娜吗?”魔术师杨摇了摇头,无言的回答说明了全知智慧已知的一切,这时苏菲轻拉奥丁衣角,安慰说:“菲菲有办法不牺牲兰姐姐,便能击败阿西娜的方法,只是你得答应菲菲,不管菲菲说什么,你都得要乖乖听话!”看苏菲话中似乎透露着几分古怪,奥丁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说:“这……好,我答应??!”“既然这样,那菲菲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暂时放下月妹的仇,与魔族合作!”“这不可能!”苏菲话才说完,奥丁想也不想,断然拒绝。 奥丁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苏菲故意苦涩一笑,装着一脸无奈说:“唉,如果你连这件事都做不到,那接下来菲菲的任何要求,你也绝对办不到!看来兰姐姐的自我牺牲是无法避免掉了。” “可是……难道一定要跟魔族打交道吗?”想到月舞天凄惨的死状,奥丁说什么都不愿与魔族合作。 明白苏菲所谓方法,是结合众人之力对抗阿西娜,想到神与阿西娜决战在即,奥丁忙说:“如果跟神呢??们与阿西娜一战已是势在必得……”听奥丁提出与神合作的可能,苏菲摇了摇头说:“神不过是一群被神话所夸大的胆小鬼,与?们合作无疑是自掘坟墓!而魔族虽然行事狠辣,反复不可预测,然而一旦危及自身存亡,所爆发的能力与不顾後果的极端作风,反而会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可是……”明白一时之间要奥丁暂时放下心中之仇,太过勉强,苏菲笑了笑说:“没关系,你就利用今天好好想想吧!与魔族合作,是菲菲对付阿西娜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如果你走不出这一步,要想击败阿西娜,就真只有牺牲兰姐姐。” “主人、大姐头,有魔气逼近!”魔术师杨突然指着远方的天空,扯开喉咙大叫。 顺着魔术师杨手指方向看去,隐约可见一头状似巨鹏的黑影正快速逼近,奥丁见状,右手很快搭上腰上太月,而苏菲则不动声色,移步退到奥丁身後。 黑影快速接近,竟是有着巨大黑翼的殒落晨星路西弗。 路西弗突然来到,奥丁只道魔族又要发动攻势,当下二话不说左掌发出焰光,挥掌连发数颗火球,轰向路西弗周身要害。 意在与奥丁和谈的路西弗见状,背後黑色羽翼一拍,带动身体在半空中几个起落,躲过火球连续轰击,同时往地面落去。 当他躲过最後一颗火球,随着火球轰击大地激爆出的刺眼焰光散去,奥丁的剑老早等在下方。 “受死!”毫不留情的逼命攻击,奥丁取命的一剑,饶是殒落晨星路西弗也忍不住动容变色,加上自己往太月剑锋止不住的冲势,无奈之下,路西弗目光冷然一变!快绝的一剑划出黑色剑流,无声斩过路西弗身体,却见对方如光影般无声透过奥丁身体,来到他的身後,而两人交会处,除了久久不散的剑流外,还有几根黑色羽毛正缓缓飘落。 “好快、好锋利的一剑!”路西弗发出由衷的赞赏,听在一剑斩空的奥丁耳中,却成了十足的嘲讽。 他猛力转身,带起太月剑锋,再斩向路西弗,还未斩到路西弗身上,就在路西弗右手五指猛然一张後,将要斩落的太月,竟像是给无形力量嵌固般,再也斩不下去。 “冷静!吾此刻前来,是特地来与你们和谈,并非来与你交手!”说话之间,路西弗右手一挥,奥丁连人带剑给这股无形力量弹开。 “我们是魔界远征队,你是魔族,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谈的吧!”回应路西弗的,是方才还要奥丁与魔族合作的苏菲,此时苏菲脸上没有半点笑容,说是冷静,更像是心死般的绝望,异常平静的语调,霎时间的风止,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转眼充斥。 苏菲的样子让路西弗整个人怔住,感受到四周风元素正隐隐窜动,路西弗连忙说:“连风之女神也被复仇的欲念冲昏脑袋了吗?”“路西弗大人亲身来到,所谓的善意该是想,以被你们所擒捉的兰姐姐当筹码,跟我们谈条件吧!”被苏菲一质问,路西弗顿时明白苏菲会有如此反应,全是以为苏梦等人已丧命在自己手下,想通这点,路西弗随即笑说:“风之女神误会了!虽然前不久我魔族确实曾对苏梦等人出手,然而苏梦等人并没有生命危险,今日吾亲自来到,是代表吾帝前来邀请诸位,合作对抗阿西娜以及元素诸神!”其实苏菲的反应只是故意装出,刻意的质问是想从路西弗口中证实苏梦等人的安危,听路西弗解释过後,苏菲心中松了口气,脸上表情却依旧冰寒,再说:“以你谨慎的态度,失手的机率趋近于零,再说你会主动找我们合作,自是握有让我们不得不答应的筹码,不是吗?”苏菲不只是神兵战士中最具影响力的智者,更是影响奥丁最深的人物,路西弗心中有数,解释再说:“虽说以吾在空悬亡谷布置的阵式,的确是万无一失,然而却因为突生出乎意料的变量,让我方此役伤亡惨重,终致功亏一篑。” “菲菲很好奇,亡谷一役中出现了怎样的变量?”“老实跟你们说也没关系,魔兵战士中的狙击者临阵反叛,以箭矢重创阿斯莫德是其一;神出面干预是其二;人族希特身负上古魔道是其三。 “这三个吾所失算的变量,导致我方伤亡惨重,不但阿斯莫德伤势沉重,还赔上了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珥,跟你人族王者希特一起,共同被流放于空间缝隙之中。” “这……”乍闻希特被流放空间缝隙,苏菲不禁愣住,脑中思绪快速翻转。 这时魔术师杨插嘴说:“你们魔族既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就算最後神出面干预,以你魔族素来行事,又怎会善罢罢休,甘愿放晨曦女神等人离开?赔钱的生意可不是你魔族会做的事情喔。” 路西弗看着突然插嘴的魔术师杨,一直泰若自然的脸上微露几分诧异,当表情回复平静,路西弗回答说:“吾一开始计划的目的是擒捉兰妮雅、杀除神兵战士,没想到因你人族怒无极的一刀,让出乎意料的人物重生,也因为兰妮雅遭此人所擒,乱了吾精心计划的布局,所以最後当神出手,吾心中有了新的想法,决定顺势而为,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喔,这样看来,这人让你魔族十分忌惮,不然以你魔族高傲性情,绝无可能主动要求合作!”路西弗目光先後扫过苏菲与魔术师杨,最後落在全身散发杀气的奥丁身上。 看着奥丁,路西弗再说:“此人乃是当时十二魔神之一的无尽浑沌拉斯卡,当日一战中,先遭阿西娜重创,再受诸神围击而死,死前一口怨气藏入魔兵浑沌之中。 “亡谷一役中,怒无极虽一刀斩杀魔兵浑沌之主,却意外让拉斯卡藉灵魂而重生。 此魔性情极端、虐杀成狂,兰妮雅遭此魔所擒,若不设法救出,下场堪虑!”听到魔神拉斯卡重生,魔术师杨一脸幸灾乐祸,对路西弗说:“原来是魔神拉斯卡这老魔头重生,难怪你们七大罪会如此紧张。 “也对啦!以这老魔头在魔界的地位,要是你们设计阿兹撒克一事传到他耳中,你们七大罪可要倒大楣???看魔术师杨幸灾乐祸的模样,路西弗淡然说:“若非如今非常时期,吾倒也无惧魔神拉斯卡重生,要不是兰妮雅身系击败阿西娜之法,吾也不会代表魔帝来此与你和谈!”听着路西弗说明来意後,苏菲看路西弗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故意反问道:“说是这么说,不过能让你亲自来到,魔神拉斯卡对你真没威胁吗?”“吾一直以来所求,只是我魔族光辉的未来,就算十二魔神全然重生,以吾现在力量,也毫无所惧,若非因为要是吾杀了拉斯卡,将导致魔族四分五裂的严重後果,吾早已出手!”听似狂妄的言语,不只是身为殒落晨星的骄傲,也是对自己力量的自信。 路西弗话说完,苏菲笑笑说:“如你所说,魔神拉斯卡捉了兰姐姐,好似兰姐姐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不过在菲菲看来,魔神拉斯卡既然只是抓走兰姐姐,这表示一时之间兰姐姐应该安全无虞,反而是你们设计阿兹撒克一事兰姐姐也知情,要是兰姐姐对他说出来,你们七大罪就真如小丑所说,要倒大楣???“若是必要,吾将不惜走上极端,只是这一来不只是兰妮雅,就连你们也势必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再说,只有吾有办法救出身陷在空间缝隙的希特。 “好好思量吧!选择与我们七大罪合作,吾不但尽全力助你们击败阿西娜,连白发魔剑士体内的力量冲突,吾也有自信治愈。” 对苏菲而言,路西弗的条件着实诱人,有魔族配合,将对击败阿西娜一事更添胜算,再来路西弗更有解救奥丁的方法。 正当苏菲考虑之际,奥丁不知何时收回了太月,然後沉着一张脸,走到路西弗面前说:“救出希特表现出你们的诚意,我答应你,你所说的我会考虑!”在一望无际的荒凉大地上,是近日来难得悠闲的午後时光,奥丁、魔术师杨与苏菲三人坐在阴凉处略作休息。 选定了休息处,奥丁二话不说,倒头就陷入沉眠之中。 至于苏菲则与魔术师杨,一起啃着魔术师杨从斗篷下拿出的干粮果腹。 一边啃着干硬饼干的魔术师杨,对苏菲好奇问:“大姐头,??怎么不直接答应路西弗的合作条件?早前??不是才希望主人跟魔族合作?”“现在是他们主动找我们合作,既然逼急的可是他们,有更多谈判空间的我们,当然要争取更多有利的条件,再说你主人之前说的话,你不是也有听到?”“就是这样才让我吃惊啊!竟说要利用路西弗的信念,来驱策魔族主动对付阿西娜!”“是啊!就连菲菲也不禁再次对你家主人深深着迷,虽然他仍然莽撞冲动,但他的智慧在不知不觉间已然超越菲菲,从菲菲提议的合作之策,升华成反利用之计,对象还是魔族中拥有超群智慧的路西弗,把路西弗当成手上的棋子。 “不管日後成或不成,这等胆识,这样的智慧,纵然特亚修仍在,恐怕也要自叹不如。” 苏菲一边说着,一边深深的望向奥丁,言语之间有着崇拜与由衷的称赞,眼神中毫无掩饰的露出浓烈的爱意。 “路西弗在临去前说,苏梦等人已经与阿瑟那群人会合同行,大姐头??难道不怕苏梦他们会遭阿瑟所害?”“既然阿瑟肯下令要凯特雅以光神兵为他们疗伤,想来阿瑟应该有意借用梦妹他们的力量,只是若以露塔娜娜与凌方的性情,此刻恐怕应该是孤身离开。 “至于梦妹,或许会为了找寻解救希特之法而留在阿瑟阵营之中,菲菲只希望阿瑟会因为忌惮我的智慧,而聪明的不打梦妹的主意;至于怒无极恐怕就……”苏菲本是一脸轻松回答着,说到了最後却是一脸愧疚。 预见了怒无极的下场,想到对怒无极自己也要负大半责任,苏菲心中只希望自己的推断是错误的。 对于怒无极的下场,苏菲的预见很快得到了证实,当奥丁三人再度起身往帕凡提斯前进,才走不到半天时间,就看到了已经气绝的怒无极。 奥丁检视着怒无极的尸体,感叹说:“从後背直透前胸的伤口,是最大的致命伤,看伤口如此完整,这下手之人不但快,而且狠辣,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阿瑟身旁的凯特雅下的手。” 看着一代刀王落得如此下场,魔术师杨不胜唏嘘说:“对一个已经没有作战能力的人下此毒手,阿瑟的心肠也太歹毒了!”“怒无极数次顶撞阿瑟,过去阿瑟之所以没下手,乃是忌惮怒无极之能,唉!都是菲菲不好,若是菲菲没拜托他的话……”确定了怒无极已死,苏菲话中充满着愧疚。 奥丁听到连忙安慰说:“至少他直到死,都没背离他所走的刀之道,就算手握魔刀,他也从未受魔刀所影响。” nk" 第六章战云密布 在浓云密布的灰色天空下,一望无际、荒芜的魔界大地往地平线延伸着,随着十多艘飞行船破云飞出,没多久,光秃秃的地表上远远的一端,冒出黑压压的一片大军。 毫无半点阵形可言的大军中,大半是体型巨大、动作笨拙的黑雾迷林魔兽,随後则是手持巨斧、凶狠好斗的兽人族,至于压後的,则是身着铠甲战袍,由骑兵、魔导士与战士组合而成的人族军团。 这支为数超过五万的大军,正是受神威所震慑,一路通过黑雾迷林,来到魔界,要对抗阿西娜的圣战联军。 这时在大地的另一端,静静站着一名身披老旧黑色宽大斗篷、头罩内一片黑暗,只露出暗红色的一双目光、全身散发着黑浊魔气的人,正是魔族智者玛门。 独立站在大地上的玛门,斗篷下露出的干枯魔爪上,正抓着一颗散发浑沌黑气的晶球。 一看到前方地平在线圣战联军浩浩荡荡的冒出,随即高举手上晶球,同时以低沉没有半点高低起伏的声音唱道:“比黑暗还要黑暗,比浑沌还要浑沌,打破空间的既有规则,颠覆远近的基本认知,以七罪血契为令,为吾开启漂流空间的传送迷雾!”随着玛门唱咒声低沉回荡,就见玛门爪上晶球自行浮起,同时源源不绝散出黑色浑沌魔气,犹如黑雾般,往接近的联合大军掩盖而去。 好一会後,当魔气浓雾逐渐散去,方才还浮在半空上的永世黄昏,以及下方五万的圣战联军,都已无声无息的消失!达成撒旦交付的命令後,玛门收回飘浮上方的晶球,然後随着身上黑浊魔气把自己吞噬,也无声无息的消失当场!借着传送迷雾的传送,没多久,这支在神所指挥下的圣战联军,出现在帕凡提斯十里外的低语荒原之上,平日飘散着魅惑侵入者心智的鬼音低喃,如今在玛门的布置下,已经消失不再。 来到低语荒原後,这支为数五万的圣战联军开始了布置动作,联军中以魔兽与兽人群为前军列阵排开,人族大军则在所有将领的指挥下,开始分工组装攻城器具与战斗载具,至于魔导部队则由月贤者统领指挥,装置魔导兵器。 衔接着低语荒原,在通往帕凡提斯的方向,随着两旁峡壁逐渐往前方靠拢,矗立在峡壁之间的,是由灰白色巨石所堆砌而成的高耸石墙。 这石墙因为状似龙脊而名为“龙脊隘口”。 石墙之後是长达四里的血之荒野,而在血之荒野之後,便是散发金色圣光的遗迹——巨城帕凡提斯。 低飞在半空上的永世黄昏,上头诸神正高站舰首,远眺前方帕凡提斯。 看着远处帕凡提斯中,那直入云端的创世巨塔,诸神之一梭尔沉声说:“看创世巨塔的情况,两界通道开启的日子远比吾等估算要早,再等下去,恐怕会来不及阻止!”“忍耐!阿西娜既然摧毁帕凡提斯周遭所有传点,独留这处,表示在这龙脊隘口之後,定然埋有重军,在未清楚阿西娜有何打算之前,若吾等贸然进攻,只怕会落得惨败!”虽然同样心急即将开启的两界通道,但面对昔日传说的战神,诸神中行事原本就小心的盖亚显得更谨慎。 素来自负,目空一切的冥帝黑帝斯,对盖亚如此小心的态度感到不以为然,“低语荒原、龙脊隘口与血之荒原,阿西娜倒是为我们准备了最难的一条路,只是就算如此,以阿西娜的自负,岂会借助其它力量?“就算她有女神号与永业罪赎相助,单凭一艘飞船与一名狂战士,又怎能阻止我方数万大军!”“黑帝斯说的没错,眼前这区区石墙只要一记永世之光就能毁灭,再等下去,一旦让两界通道全然接通,到时吾等千里迢迢赶来,岂非成了天大笑话!”“就算如此,吾也对隘口之後那弥漫不散的战焰迷雾,感到怀疑,阿西娜绝不会做没有意义之事,在还未查清楚状况前,吾等还是小心为上。” 波赛顿话才说完,平日的死对头赫发斯特斯马上叫:“在吾看来,波赛顿你是对魔族仍有所期待吧!老实说,吾根本就不信任魔族,凭他们那等微薄力量,他们只有扯我们後腿的分!”“就是魔族不可信,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他们先对阿西娜出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毫无後顾之忧,全力对付阿西娜!”就当永世黄昏上诸神一边远眺帕凡提斯,一边争论的同时,在创世巨塔之上,阿西娜高立塔顶平台上,正一脸兴味的俯瞰前方龙脊隘口前,声威浩荡的庞大军阵,而在阿西娜身旁的,竟是重生复出的魔神拉斯卡。 应该是被露塔娜娜挑拨,前来找阿西娜算帐的魔神拉斯卡,此刻身上魔气不若刚重生时的猛烈,反而像是反应此时愉悦心情般的温和。 顺着阿西娜目光看去,比起远方大地上逐渐如棋格般整齐排出的方阵,更让拉斯卡感兴趣的,是高浮半空上的永世黄昏。 一会,拉斯卡浑沌的脸上,一双红色眼珠带着有趣的光芒,看向身旁的阿西娜,然後说:“当汝看到万年前汝所守护的种族,今日反过来对付汝,心中滋味想必很难受吧!”阿西娜回看拉斯卡一眼,嘴角微扬笑说:“就是因为绝望,所以侬才会精心安排这场游戏啊!”早一眼看出圣战联军的来到,全是因为受到神威所胁迫,魔神拉斯卡忍不住问:“其实以汝之能,要策反这些被神所愚弄的生物反抗神,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吾真不懂,汝干嘛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若是这样就不好玩了啊!侬给神机会挑选?们所要的种族,然後侬再利用?们舍弃不用的种族对抗?们,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战神阿西娜雀跃的说着,眼中闪动的光采,像是看到了未来血之荒野上各族彼此对决的场面。 “一看汝不惜一切开启两界通道,吾就知道,汝是想让万年前的所有错误一次做个了结。 “可是今日情势不比当初,以汝现在的状况,要一个人对抗神界那群老家伙,可说是胜算渺茫,再来汝以魔界为战场,这也未免太欺吾魔族无人!”拉斯卡手一摊,像是朋友般的对阿西娜抱怨责备起来!而对拉斯卡的责备,阿西娜像个平常女孩般俏皮的回说:“谁说侬只有一个人,至于为何侬选择魔界,要怪就只能怪你们魔界生存条件差!”“啐,过了万年,汝这张嘴巴还是这么讨人厌!汝不但越活越倒退,就连个性也更不可爱!”“想到万年前侬那么可爱,你们都能狠下心对侬出手,证实了装可爱根本就没用,再说这叫做直接好吗?话说你带她来这做什么?”白了拉斯卡一眼,阿西娜说话的同时转身对後方看去,话中所说的她,正是给拉斯卡擒捉的兰妮雅!被魔神拉斯卡擒捉而来的兰妮雅,正一脸奇怪的打量着眼前两人亦敌亦友的奇怪关系,见阿西娜目光投射而来,兰妮雅连忙低下了头。 拉斯卡轻松回答说:“那是因为吾从她身上闻到汝的味道,所以就很顺手的把她给带来!”对于拉斯卡理所当然的回答,阿西娜微嗔叫:“闻?真是够了,你这鼻子灵敏的大魔犬,知不知道你的这一顺手,带给侬多大麻烦吗?”看阿西娜神色微愠,拉斯卡干笑:“哈,不知者无罪嘛!再说汝这堂堂战神不是最爱麻烦?所以汝应该感谢吾才是啊!”“你把侬费心安排的棋子顺手捡了回来,害侬这场游戏乐趣减少许多,侬没一戟送你归天,你就该偷笑了,还要侬感谢你?”“哈……不然这样好了,现在吾就冲进那座空中堡垒,让??观赏一场相隔万年之後再度上演的大战如何?”略带愠色的瞪了拉斯卡一脸,阿西娜淡然说:“你这过气的魔神,还是乖乖退休去吧!再干扰侬的游戏进行,侬可是会让你再次沉沦于永世封印之中!”“吾只是好意帮忙,再说汝这游戏不是叫做种族生存大战吗?难道吾身为魔族,没有参与这游戏的资格吗?”“你还是管好自己族内的事情吧!你家七个小孩篡位夺权,你不去好好管教,反而跑来玩侬的游戏干嘛?”“吾重生就只为了一吐当初的鸟气,族内的种种,吾根本就不想去管!”“喔,可是你家七个小孩可不会这样想,此时此刻,恐怕那七个小孩正因为你的重生而伤透脑筋。” “嘿……那吾倒拭目以待。” 谁也没想到,万年前曾生死相决的战神与魔神,万年後再度相见,交谈中却相互戏谑、调侃,眼神中充满愉悦,此刻的战神阿西娜还有魔神拉斯卡,看在兰妮雅的眼中,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再度重逢般。 另一边,魔帝撒旦、智者玛门与路西弗,悄悄来到低语荒原外围的高地之上,一看圣战联军在荒原大地上列阵排开,没有半点进军的动作,魔帝撒旦笑道:“看来这群家伙还是希望我们出手!”“阿西娜毁掉帕凡提斯附近所有传点,就独留低语荒原,从低语荒原前往帕凡提斯,必须通过龙脊隘口与血之荒野,自从阿兹撒克气息消失後,前往帕凡提斯的血之荒野上,就弥漫起连邪眼都看不透的战焰迷雾,可想而知,在这血之荒野绝对有古怪。” 听着智者玛门分析,撒旦瞥了身旁路西弗一眼,再问:“魔神一事处理的怎样了?”听撒旦问起魔神拉斯卡,路西弗目光不离半空上永世黄昏,回答说:“白发魔剑士要吾救出希特表现善意,至于风之女神则看准我们急欲除掉魔神的心理,所以藉词拖延,想争取更有利的条件。 “不过,他们想拖也拖不了多久,只要阿西娜与神一旦交手,神兵战士的介入将会让他们无从选择,最後势必与我们妥协。” “阿西娜有神对付,拉斯卡也有白发魔剑士应付,我魔族终究还是最後的赢家!”撒旦笑语方停,玛门连忙提醒说着:“风之女神的智慧绝对不容小觑,而且白发魔剑士也绝非是传闻中所说的那种无智之人。” “就算是智慧再高超的人,当脑中只有复仇的念头时,也不过是行事冲动的莽汉。 既然白发魔剑士有意玩弄,那么我们就逼得让他不得不去除掉拉斯卡。” 撒旦这话说完,明显是要对神兵战士出手。 路西弗听到神色不禁一变,正要开口劝撒旦打消念头,一旁玛门已经开口劝说:“魔帝请勿冲动,连番的失利已经让我方元气大伤,若是一个不好,反让白发魔剑士把我们列为头号目标,到时候我们所必须面对的敌人,将远超我们所能估计!”玛门话才一停,魔帝撒旦巨大的身躯猛然急涌强大魔气,魔气之强直上九天、直冲九地,只见上天黑云翻涌,脚下石地崩裂直贯而下,强如路西弗也为之震撼色变。 撒旦缓缓回头,充血的双眼狠狠直瞪,让路西弗与玛门不敢直视,“所谓智慧就是你们这些所谓智者,用来掩饰心中胆怯的借口吗?路西弗就算了,连玛门你也是,对你们而言,身为魔的狂性豪气今何在?”“但……”看路西弗还有意见,撒旦喝令一声沉声说:“停止你们胆怯的借口!现在我以魔帝身分下令,由路西弗你领军,玛门为参谋,率领我魔族所有战士,当龙脊隘口一被攻下,立即给本帝出兵血之荒野,不管是神的军队也好、阿西娜的人马也罢,全给本帝杀个片甲不留!”不管是魔族首席智者,还是骄傲的殒落晨星,撒旦猛然爆发的怒威瞬间压下两魔气势,玛门与路西弗眼看事情发展已经无法阻止,只有低头领令离去。 撒旦在愤怒下所做的决定,永世黄昏上的诸神并不知情,经过一整日的等待,通道即将开启的压力,终于让诸神再也按捺不住,虽说盖亚仍极力反对,不过由于诸神中多数赞成用兵,盖亚终是无力阻止。 随着战鼓响起,指挥阵式变化的旗号开始挥舞,为数五万的圣战联军开始有了动作。 荒原上一字排开的军阵上,前阵是由为数五千魔兽与数量一万的兽人群所组成;中军,也是主力,则是由人族三万军马组成;後方负责支持的,是由月贤者所指挥的魔导部队。 前阵的魔兽与兽人群震慑于神威之下,虽不曾受过严整的军事训练,却也整齐排出冲城方阵,阵式之中一座座的攻城梯排列其中,由魔兽或前或後推动着。 魔兽周遭由手持巨斧、臂挂木制圆盾的兽人跟随,而领导这一万五千人马的将领,是来自兽人族中此次担任兽人大军的狼王。 随着阵式整齐排出,负责首波攻城的大军并未就此前进,反而是高浮半空上的永世黄昏开始凝聚天地元素。 几秒钟过後,当一击打通黑雾迷林的永世之光直射而出,刺眼的巨大光束不偏不倚的目标,正是隘口上那紧闭的厚重铁门。 毁灭一切的永世之光直射而出,挟带强大威能的光束在来到隘口巨大铁门之前,却是意外遭一只小手挡下。 怀抱着一只小熊布偶,可爱的小脸蛋上挂着一抹邪恶的笑容,凝聚强大神能的毁灭光束,在约瑟芬妮小小的手掌之前,逐渐升华成无数光点散尽。 “嘿……公平点嘛!用这样的光束,可是在破坏侬所定下的游戏规则喔!”挡下了毁灭光束,约瑟芬妮全身溢泛金色光点,逐渐浮起,这时在石墙上墙垛之後,不知何时已经满满分站前後两排的近千名妖精弓手。 “喂!这是本小姐的战争,??出手干嘛!”毫不领情的不客气叫喊,来自于有着一双尖细双耳,美丽脸上不管何时总是带着十足骄气的露塔娜娜。 换上了妖精族特有的华丽紫金战甲,英姿焕发高站在城墙之上,俯瞰前方整齐排开的庞大军阵,饶是面对数量远超己方数十倍的大军,露塔娜娜脸上仍是挂着自信的笑容!身体缓缓高浮而起的约瑟芬妮,一双大眼有趣的直望前方的永世黄昏,对于後头露塔娜娜不客气的斥责,约瑟芬妮像个无辜的小女孩撒娇说:“侬只是想让这场架打得公平点嘛!”“真多事!趁现在跟??说清楚,本小姐会答应希希帮??守这隘口,可不是因为??的命令,而是本小姐要证明,我妖精族绝对是凌驾在所有种族之上!”“??的这些废话,等打赢这场仗再跟侬说吧!”约瑟芬妮一脸轻松回答说着。 这时背後狂风急刮,隘口後方巨大的女神号平稳飞浮而起,上头传来露塔希希声音叫:“所有准备都已经布置完成了!”“做得好,魔王二号。” 听着露塔希希的报告,约瑟芬妮邪邪一笑回以赞许,然後再对露塔娜娜说:“如果??撑不住,尽管弃守,因为就算打赢了,侬也没礼物给??,所以??可别太拼命。” 话说完後,约瑟芬妮身化光点消失。 露塔娜娜暗骂一声,再回头看向前方战场,一看永世之光被约瑟芬妮轻松化解掉後,魔兽军与兽人群所组成的攻城军开始往前推进。 等到大军已经走近射程之内,露塔娜娜抽出腰上长剑,对天一指,随着手上之剑挥下,妖精弓手同时放箭,顿时千箭齐发,在空中划出一波箭雨,无情冲袭射程之内的魔兽与兽人军团。 清一色碧绿色的轻甲,修长的体态,妖精们听着露塔娜娜指挥,整齐划一的搭箭拉弦,射出由千年古木、万年冰铁所造的精灵之箭。 毫无遮掩、只凭手上一面圆木盾,抵挡一波波冲袭箭雨的魔兽与兽人联合大军,利箭射至,任兽人皮再硬肉再厚,仍是一个个应箭而倒。 而缓慢推动着攻城梯前进的巨大魔兽,更是成了容易瞄准的肉靶,每一波箭雨过後,总可见被射成刺猬的魔兽颓然倒落,压死不少兽人。 这时在圣战联军阵营内,眼看攻城大军在重重箭雨下死伤无数,月贤者连忙下令指挥後方魔导兵器与巨大的投石器,开始进行火力掩护行动,发动魔法强力轰击。 一道道直射而出的耀眼光束、一颗颗给大力抛上半空中的黑色巨石,面对远程轰击,女神号上早已经悄悄张开念力笼罩整个战场的露塔希希,扯开喉咙对下方隘口发令叫:“张开念力光罩!”命令才下,隘口石墙前白色念力光罩快速张开,一道道魔导光束,轰上在石墙前的念力光罩,就像是石头投入池塘般,荡出阵阵涟漪,而重重落下的巨石触击念力光罩,则像是落在海绵上似的,在石墙前无力落下。 因为有念力光罩化解远距离攻击,墙垛後方的妖精弓阵得以不受影响的,持续发动箭雨阻挡攻城军推进。 只是箭雨波波袭下,虽是造成攻城军无数死伤,然而攻城军的数量高达万名之多,箭雨强袭仍难以阻止攻城军持续推进。 终于大军兵临城下,一道道攻城梯架起搭上城墙,数不清的兽人发狂似的鱼贯攀梯,攻城而上,优雅战士与狂暴兽人终于兵刃相对。 在阿西娜口中所谓的生存游戏,在露塔娜娜眼中是决定种族优劣的对决。 擅长弓射的妖精借着天赋的灵敏,在近战上以华丽的剑技,游斗力大无穷的凶恶兽人巨斧。 面对擅长近身肉搏的兽人,虽然妖精战士彼此间默契配合,以华丽剑技迎敌,然而对上一群群不断攀梯登上城墙的兽人,加上受限狭小的空间,很快的,当城墙上的兽人逐渐取得数量上的优势时,就算再优雅的战士也开始慌乱。 在兽人登上城墙开始不到半天光景,兽人大军明显取得优势,多数神色骄傲、动作优雅的妖精战士,如今成了一具具倒落血泊中的冰冷尸体。 高站女神号上的露塔希希,眼看城墙上空间逐渐被兽人给占据,再看露塔娜娜连同数十名妖精护卫,给逼到城墙一角,露塔希希低喝一声,一头金发狂舞而起,自身念力波长瞬间与露塔娜娜念之领域相互结合,合体技念瞬杀霎时发动。 挡无可挡的透体念力,无形却致命的念力瞬杀,只见半透明的气波,以露塔娜娜为中心,所到之处,剑斧交对的战士动作同时僵停,原本震天的杀声乍然一停,石墙之上一切为之静寂。 蓦然间,露塔娜娜的咤喝声打破静寂的念之空间,当风声再起,念之气波散于无形,石墙上下近千名兽人同时倒下,没有半点伤口,没有半分痛苦,就像是?x那之间被抽离灵魂的死去!露塔希希与露塔娜娜的念力合击瞬杀的恐怖,让只知狂乱逼杀的兽人大军也为之震撼,原本高涨的士气一滞。 就在这时,担任主力的人族三万大军开始有了动作,万千铁蹄踏起丈高尘浪,直冲石墙而去。 “全给本帅退开!”一声怒喝,一马当先率领铁骑冲锋的,竟是当日被神所擒的神话之子洛雷巴斯。 受神所改造再出的洛雷巴斯,身着墨黑重铠,手提暴风长枪,怒喝声中驾驭座下黑鬃战驹,率领左右两翼一万铁骑,直冲无可撼动的铁锁重门。 眼看洛雷巴斯亲率铁骑冲锋来到,兽人大军纷纷左右退开,让出通往城门的大路,连正猛烈撞击大门的魔兽也闻令退出。 浑身散发出慑人气势的洛雷巴斯,驾马来到城门之前,二话不说就是一枪刺出。 全力的一击,手上暴风枪卷起无俦风暴,直扑紧锁铁门,伴随一声响亮的金铁交击声,矗立横断隘口的宏伟石墙猛然一震,洛雷巴斯只是一枪,竟让紧锁无可撼动的巨大铁门沉声倒落。 砰然落下的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浓到无法看透,透露出强烈危险气息的战焰迷雾,而眼前诡谲的景象,让洛雷巴斯本欲率领身後铁骑通过隘口的念头,硬是打消了。 “传令下去,全军立刻退回阵地!”丰富的沙场经验,让明明可率领铁骑直接冲过隘口的洛雷巴斯毫不犹豫,下达退兵命令。 虽然众士兵心中都对退兵的命令有所疑惑,然而军命既下,洛雷巴斯身後铁骑,以及持续攻上城墙的兽人,开始纷纷弃战,退走阵地。 就当洛雷巴斯也要随着大军退回之际,才刚掉转马头,身後传来重物落地巨响。 洛雷巴斯回头看去,当场给眼前矗立的物品深深震慑,眼前所见,那是一具沾染红色血迹、缠着锁链的巨大十字架。 风,送来让人胆颤的低沉喘息声,雾,弥漫着断续诡异的锁链拖动声,当血红十字架直立城门之後,一头银色长发、**上身的狂暴武者,踏着沉而重的脚步,从迷雾中缓缓走出。 在他起伏不止的厚实胸膛上,刺着暗青色的魔印图腾,随着银发飘扬舞动,额上半阖的血色魔眼狂乱的直视而来,这人正是永业的罪赎,狂战阿兹撒克。 冷静打量前方走到十字架旁後,便停下脚步的狂战武者,虽有多次体验死亡战场,然而洛雷巴斯心中,却首次浮现不曾有过的异样感觉。 分不清是害怕、恐惧,是战栗还是兴奋,洛雷巴斯本能的警觉到,眼前武者是毕生所见最强的对手,实力恐怕远远凌驾于神之上。 被阿兹撒克气势当场所震慑的洛雷巴斯,此时座下战驹似乎也感受到恐惧而**不止。 突然阿兹撒克缓缓抬起头,一双红眼直视而来,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看在洛雷巴斯眼中,眼前的阿兹撒克突然变得巨大,座下战驹因为惊恐而高抬前蹄,洛雷巴斯虽然不想承认,然而此时此刻,心中正充斥著名为恐惧的感觉。 “这家伙是超越神的怪物!”不用交手,单凭感觉便能明白眼前的阿兹撒克,是强到连恐怖都无法形容的怪物,虽然心中浮现逃走的念头,可是身为神话之子的自豪提醒自己,要是不勇敢面对眼前阿兹撒克的挑衅,这小小的隘口,将是这一生永远的梦魇!“让我以身为阿瑟之子的自豪会你一会!”强力稳着座骑因惊恐而不停的**,洛雷巴斯怒喝一声,策马夹枪,快速冲向阿兹撒克而去。 纵然明知眼前武者实力远胜自己,却仍无惧策骑冲刺,只见洛雷巴斯手上暴风枪急旋的金色枪尖,牵引四周气劲同时旋动,犹如金色大锥子般直刺向阿兹撒克左胸。 阿兹撒克不避不闪,伴随着锁链声响起,阿兹撒克竟只是抬起左手,伸出食指,对直刺而来的暴风枪尖轻轻点上。 强压心中恐惧对上阿兹撒克的洛雷巴斯,才一交上,他就深刻体验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无知。 豁尽全力刺出的暴风枪劲,只被阿兹撒克指头一点,就像是失控的风暴往外肆虐冲击而去,随着马蹄下被高炸而起的红砂,如血幕笼罩盖下,洛雷巴斯身上铁制重铠,在阿兹撒克力量下瞬间灰化,全身肌肉更像是给撕裂般传来强烈的剧痛。 漫天红砂中,一声闷哼,洛雷巴斯连同座下黑鬃战驹口吐鲜血,被击飞出城门口。 而阿兹撒克脚步未移,充血的双眼紧盯城门口前正快速退却的大军。 猛然阿兹撒克身上锁链剧烈狂动,伴随锁链声响,阿兹撒克一手抓起身旁血十字,一身狂态,犹如猛虎出闸般冲出。 散发出凶兽之威的阿兹撒克,让正快速退回阵地的大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阿兹撒克冲入大军之中,犹如虎入羊群,走过之处尽是血红漫天,尸横遍野,原来的战场顿时成了阿兹撒克宣泄杀性的屠宰场。 眼看大军阵势在阿兹撒克肆虐下逐渐溃散,就在这时,永世黄昏之上一紫一橙两道光影先後冲出。 紫电身影的雷神梭尔、橙风光影的风神阿伊欧乐士,犹如电光的速度,转瞬横越底下五万大军,以风雷合击之势扑向阿兹撒克。 雷神梭尔身形如电,身带紫电光流,风神阿伊欧乐士走势如风,身卷橙刃风刀,双神风雷合击,电流风刃直取尽露狂态、恣意屠杀的阿兹撒克。 因直涌而来的神之气息而更为狂暴的阿兹撒克,不等双神来到,奋力拖甩锁链,扫动手上巨大血十字对双神扫去。 只闻轰然一响,气劲狂扫方圆百?找磺惺挛铩?冲击过後,雷神、风神退回永世黄昏之上,而阿兹撒克整个人被击出战圈,一直到城门下才停了下来,随即竟是扛着血十字架,转身走入战焰迷雾之中。 隘口首次攻防,短短一日光景便已落幕,布置弓阵抵挡联军的妖精一族死伤过半,至于攻城的联军伤亡超过五千。 讽刺的是,这些五千伤亡士兵中,近半数是丧命于阿兹撒克的屠杀、与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的念力合击之上。 首波攻防虽然看来是结合三族人马的圣战联军失利,然而情势对丧失大半妖精弓手的露塔娜娜而言,更是不利。 女神号上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并肩,俯瞰下方联军阵地,不语的两人心中都有共同的想法,单靠隘口上仅剩的兵力要守下隘口,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就算是平时再怎样不合,面对共同的敌人,露塔希希也难得好言的对露塔娜娜提出建言:“尖耳乌龟,??就退入战焰迷雾里头吧!”听到露塔希希要自己退离隘口,露塔娜娜眉头一挑,反问说:“要等她布置好一切,不是还要撑上一晚?”“是这样没错,但是战场上并不是只有兵刃相对,才能阻挡敌方大军前进啊!”身为女神号舰长,对于两军作战,露塔希希比起露塔娜娜多了几分巧智与谨慎。 这一点,露塔娜娜虽然心中明白,然而身为妖精族长的自尊,却让她任性说:“就算主要战场是在後方,本小姐也要赌上我们妖精族的自尊,守到最後一兵一卒!”听到露塔娜娜不听自己建言,仍执意死守隘口,露塔希希不禁一气,直叫说:“啐,还守到最後一兵一卒勒!赌上自尊,然後被杀得片甲不留,这是啥鬼逻辑,明明就是??死爱面子的个性作祟!”“反正??尽管乖乖看着就好,只要女神号能压制永世黄昏,要以现时的人手守上一晚的自信,本小姐是有的!”“最好是!对方如今给那阿兹撒克那家伙一吓,绝对会以先拿下隘口为主要目标,到时候别说打,单是他们一人吐一口口水,就可以把??这自大的尖耳乌龟给淹死!”“反正不管怎样,本小姐是不会认同??那套“兵者,诡道”的骗子理论!??就乖乖的龟在女神号上看戏就好了!”说完,露塔娜娜理都不理气得快暴走的露塔希希,径自攀下绳梯离开女神号。 在低语荒原一旁的峡壁之上,不知何时来到的阿瑟一行人中,苏梦也赫然在列,虽然亡谷一役的伤势,在凯特雅的光神兵下全然治愈,但却因为心伤希特而神色黯然。 欣赏了隘口攻防之後,兽王窝特斯全身颤抖着说:“没想到阿西娜竟有如此恐怖的手下,那种狂态、那种力量,就连身为兽王的我也感到全身发颤!”窝特斯话才停,武痴接口说:“比起那狂人,隘口上露塔娜娜的力量诡异得更让人发寒,不但一瞬间杀尽登上城墙的兽人,老朽一接触到她的眼神,心中竟有种死亡来到面前的感觉!”“洛雷巴斯被阿兹撒克一招击败,伤势不知如何?”担心的言语来自向来冷颜对人的凯特雅。 身旁阿瑟一听凯特雅关心洛雷巴斯,当场斥责说:“身为统帅,竟只因为心中泛生恐惧,而把即将到手的胜利舍弃,还愚蠢的单枪挑战敌方最强者,这样的蠢货,死了也就算了!”“老战友,你也别太苛责,能不逃避选择面对那样的怪物,这等武勇霸气,可是在在显示他体内留着你霸王之血。” “武勇是用来杀敌,而不是挑战明知绝无可能战胜的对手,这场可笑的攻城战,简直是丢尽本王颜面!”看着五万联军首波攻城未果,阿瑟是不客气的厉声批评,随後脚步走出,竟是往下方联军阵地走去。 窝特斯见状连忙问:“耶!老战友,你该不会想亲自率领大军,帮神对付阿西娜吧.“哼,本王当然明白,神之所以故意扣住六韬,目的就是要引本王出面,领导联军为?们而战,虽然被当成工具利用的滋味很让人生气,但是看到那女妖精得意的样子,更让本王愤怒!这样的感觉,相信好友你心中也存在着,不是吗?”阿瑟沉声回答说着。 身为霸王的他,心中永远难忘当日在圣毕斯特,被女神号上的露塔希希耻笑的情景,尽管明白自己现在的举动,是落入了神的陷阱当中,然而对阿瑟而言,在阿西娜这场种族生存战中获胜,也是自己展现力量,让各族承认自己的第一步。 所以首要之务,就是掌握联军军权,让自己在这场游戏中拥有足以对抗神、阿西娜以及魔族的战力。 这时,一直垂头跟在阿瑟身後的苏梦,打破沉默叫道:“喂!是不是到了下面,你就有办法救出希特?我先说好,如果你敢骗我,我可会跑去帮露塔娜娜对付你!”阿瑟头也不回,放声说道:“放心吧!本王绝对会用尽一切力量,想办法救他出来,因为希特他可是本王最重要的战友之一。” nk" 第七章天之巅 邻近帕凡提斯的天堂群锋,在终年浓烟不息的天堂山口上,一身黑色劲装、脸戴银色假面的狙击者悄然来到。 前方清楚可见笼罩于金色光柱下的创世巨塔,高耸矗立而上,只是虽然身立天峰之巅,仍是难以看尽巨塔平台全貌。 走到了心中认为的理想地点後,狙击者冷眼俯瞰下方隘口前,相互对峙的两大势力。 透过手上十字弓弩上的十字准星,狙击者先後瞄准露塔娜娜、阿兹撒克、约瑟芬妮以及永世黄昏上的诸神,试探性的扣了几下扳机後,熟练的检查腰间箭筒内箭枝数量,最後狙击者拉弦,搭上黑色箭矢,正欲跪下来锁定猎物之际,突然身後远远传来脚步声响。 察觉有人到来,狙击者眼中闪过诧异,随即停下狙击动作,很快隐住自身气息,闪身消失于浓烟气雾之中。 没多久,踏着平稳的步伐缓缓登上天峰之巅的,正是同样以弓为武器,与路西弗有着条件交换的凌方。 登上天之巅,凌方一双鹰般的双眼,缓缓扫过周遭地形环境後,随後走向了心中认定的绝佳地点。 在冷视着下方眼界所及的一切後,凌方正欲转身,本来毫无表情的脸上却突然一变温和,然後轻松说:“看来??我倒是目光一致!放眼帕凡提斯四周,的确只有这里是绝佳的狙击地点!”没想到自己自认完美的藏匿技巧,竟仍避不过凌方敏锐的耳目,隐身于浓雾中的狙击者看凌方毫无敌意,当下不再逃避,坦然从烟雾中走出。 第二次近距离的面对面,没有因为阵营的不同而存有半分敌意,交会的目光中,一人目光写着谢意,一人目光充斥着不解。 短暂的沉默过後,见狙击者假面下的目光中带着疑惑,朱唇轻张却迟迟不说话,凌方笑了笑,试探性的问说:“??很好奇,为何本少会发现??的存在对吧!”狙击者不发一语,微微点了点头,凌方解释说:“其实也没什么,??隐藏气息的技巧虽然高明,但是??身上的香味,却把??的存在给悄悄泄漏了出来。” 听完凌方解释後,狙击者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仍是不发一语。 不一会狙击者转身就要离开,凌方见状连忙叫住她说:“??该知道,帕凡提斯四周没有比这里更适合狙击的地点,既然??与本少的目标相同,留下来又何妨!”凌方的话再度让狙击者眼中露出不解,凌方见状,连忙把自己跟路西弗的交换条件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听完凌方解释後,狙击者不发一语,只是用面罩下一双充满灵气的大眼,怔怔的看着凌方。 看狙击者始终不发一语,凌方突然有种自己像个傻子被耍的感觉,一时忍不住气,脸色一沉,随即不客气说:“就算??对本少有救命之恩,也不用把姿态摆得这么高,??认为本少没资格与??说话,明说就是!”凌方话说完後,随即转身就往山下方向走去。 狙击者突然伸手拉住凌方的肩,当凌方转头时,只看到狙击者猛力的摇了摇头,半张的朱唇内清楚可见,竟没有舌头。 “??……”总算了解狙击者始终不出声的原因,凌方歉然的迎上狙击者一双变为无奈、黯然的双眼。 狙击者身为阿瑟背後的杀手,过去以来,多少王者派出杀手执行暗杀任务时,总怕事迹败露杀手遭擒,泄漏己方身分,所以在培养杀手之初,手段之一便是残忍的拔掉他们的舌头。 带着满心的歉意,凌方道歉言语还未出口,狙击者的眼神变为温柔,似乎正说着:“没关系!误会解开了就好。” 曾经对这替阿瑟射杀兰妮雅、卢那贝克的狙击者,存在着浓厚的仇恨,但是在相处不过短短几分钟,凌方对眼前这脸戴面罩、有着一双灵气大眼的狙击者,心中却有着莫名的好感,搞不懂是因为这女子曾在自己危急之际出箭相助,或是看到这女子眼中万般的无奈。 在两人无声的对视中,时间无声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当下方隐隐传来战鼓击响与号角吹鸣,同时唤回了两人迷离的心绪。 惊觉自己方才眼神都没离过狙击者脸上的凌方,脸一红,转头看向他处,然後随口说:“我们开始观察吧!在狙击对手之前,观察对手习性找出弱点,可是最重要的成功要素。” 话才出口,赫然醒觉眼前狙击者不也是个中好手,说教的言语不但没意义,而且显得有些自以为是。 虽然脸上罩着假面遮掩了表情,然而发红的双耳也说明了,狙击者对两人此时气氛感到尴尬。 她微微一笑,想化消凌方言语中的尴尬,随後转身走到山巅,依着凌方的话,观察着未来自己将要狙击的猎物。 隔着龙脊隘口,再度呈现对峙的两方势力,由神所领导的圣战联军在首波攻城失利後,就算在数量上占有压倒性优势,仍心惧阿兹撒克恐怖的力量,更忌惮隘口之後未知的埋伏。 他们不再贸然挺进,只是排出军阵对峙,目前的等待正是酝酿下一场更猛烈的攻城风暴。 在不远处,各方潜伏观战的人马中,立于另一处要点眺望整个战场的是奥丁、苏菲以及魔术师杨三人。 眼看圣战联军虽重组了阵式却不再进攻,苏菲笑说:“单以阿兹撒克一人,就让神与五万联合大军不敢妄动!阿西娜的智慧全然不亚于她的力量!”与苏菲有着不同的看法,奥丁不以为然说:“以阿西娜的力量,若利用隘口地形要歼灭五万联合大军,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在我看来,她是十足的变态!”“大姐头还有主人,你们真以为那战焰迷雾是吓阻用的吗?阿西娜不会做没意义的事情,更讨厌虚张声势,以她追求完美胜利的死脾气,这战焰迷雾内,一定藏着不得了的东西!”“若是如此,那真让人期待,菲菲好想看看,传说战神真正的能耐究竟到何程度。” “放心,??很快就能看到了!”意外的声音传来。 天际随之飘落金色光点,逐渐凝成矮小人形,在奥丁等交谈之间插入的人,竟是约瑟芬妮。 约瑟芬妮意外来到,魔术师杨是当场吓得腿软、瘫坐在地,苏菲虽是错愕,却也很快恢复镇静,只有奥丁从头到尾脸色不曾变过,用着出奇的冷静语气对约瑟芬妮问:“兰妮雅现在是否在??身边?”“是啊!都怪那笨魔神,害侬再也看不到神兵战士与魔族浴血奋战的戏码!”约瑟芬妮摆个淘气的嘴脸,嘟嘴抱怨着。 苏菲听闻,脸上装着轻松回以一笑说:“??也真是的,我们神兵战士跟魔族打架有什么好看的,??若真想看好戏,就该想办法让神族与魔族打架才是啊。” “说到这,这就得怪你干嘛没事砍了逆神者,只要逆神者活着,侬就能利用逆神者与永业罪赎,对神施加压力,说不定神跟魔早就打起来??痹忌?夷菪α诵Γ?锲?写?疟г梗?蟠蟮难劬β源?鸨傅亩19虐露?“如果可以,人家的奥丁也不想取逆神者性命啊!他处处留手,可是逆神者却死逼不放,弄到最後,连月妹的命都赔了上去。” “老实说,月舞天临死前的反扑,连侬也忍不住动容,单凭一人一刀,就把魔族大军杀得抱头鼠窜,若是侬有起死回生之能,就让她复活,把她收为部下。” 说到月舞天最後一战,一直以来脸上总是嘻笑的约瑟芬妮也正色以待。 说到最後,约瑟芬妮脸色一沉,再对奥丁说:“亏特亚修用尽心力终于让你进臻修罗之境,结果你竟然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侬突然间开始有点後悔当日没一戟杀了你!”“我相信??日後绝对会後悔当初没杀了我,因为??的传说将会终结在我的手上。” 听在别人耳中或许是奥丁自大的言词,约瑟芬妮却是认真说:“也许吧!在侬看来,你一直是个奇迹小子,或许侬完美胜利的传说,真会毁在你手上也说不定,只是在这之前,侬期待着你的身体,能撑到击败侬的那一刻!”一听约瑟芬妮也看出奥丁体内力量的冲突对抗,苏菲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拯救奥丁的机会,连忙说:“被号称为战神的??,不是一直追求可以击败??的对手吗?既然奥丁有这能力,??为何不化解奥丁体内力量的冲突,好公平的一战!”“公平!若是公平的决战,侬就绝对没有败的可能,就是因为这小子现在把自己搞成这模样,侬才说他有击败侬的可能,很讽刺吧!如果侬此刻化解他体内冲突的力量,那侬可以断言,他最後的下场,绝对是死在侬的戟下!“只是,不管最後他能不能击败侬,他还是难免一死,这对侬而言,是彻底违背了侬追求完美的美学。” 约瑟芬妮对着苏菲一字一字认真的说出,一脸认真,大大的眼睛认真凝视着苏菲逐渐变为失望的脸。 接着,约瑟芬妮回头看向此时仍惊魂未定的魔术师杨,走到魔术师杨面前蹲了下来,好笑说:“亏你都确定了自己想走的路,怎还这么没胆!你可知道,侬可是很期待着你用真面目见人的那一天到来喔!还有……神之体的奥秘,就由你帮侬对苏菲解释吧!”约瑟芬妮恶作剧般,点了一下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的魔术师杨鼻子,把话交代完後站起,随着身体逐渐化作金色光点消失,在消失前只留下像是自嘲的话语:“唉!当大魔头怎么这么累人,事情多到忙不完!”听完约瑟芬妮最後交代魔术师杨的话,当约瑟芬妮消失後,苏菲立即问:“神之体有何奥秘?”“主人的神之体就像一个磁场,当体内魔气增强,为了压制体内魔气窜流,体内神能会自行生成更强的力量对抗,这样的力量增幅是无止无尽,在到达神之体能承受的极限之前,主人的力量会因为体内神能与魔气相互对抗,而不断增强。 “当初小特为了预防主人的神之体会承受不住不断增强的力量,所以最後利用龙之力,作出抑制之力持续成长的动作,可惜西门老头的剑气削弱了龙之力,让两力彻底失衡对抗,所以她才说主人拥有击败她的可能,前提是主人的神之体能撑得下去!”魔术师杨神色认真的仔细解释完奥丁体内力量冲突原因後,继续再说:“虽然路西弗说他有办法,然而主人体内任何一股力量,都是举世无双的超强力量,要能同时压制这力量,使其再度平衡,当今除了阿西娜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能耐!”入夜,微凉夜风呢喃,恍若情人低语,荒原之上,整齐排列的军帐随风轻摇,统帅军帐内火光摇闪,联军内各大将领如今正在里头召开军事会议。 “本贤者认为,如果要攻陷隘口,就得破解妖精族的念力光罩,只要没有了光罩守护,单用魔导兵器的威能,只须短短时间便能摧毁隘口!”随着大军通过魔族的传送迷雾,来到低语荒原,明白这场圣战不过是神利用来对抗阿西娜的幌子後,早无意参与战事的月贤者,若非不愿元素城派出的魔导部队给凭白牺牲掉,老早便掉头离开。 如今会提出建议,只是不愿再看到己方的魔导士浪费灵力,催动魔导兵器,进行无谓的攻击。 月贤者话一停,一旁兽人领军狼族兽人开口叫:“何必如此费事!以我军人马再度直冲城门,我就不信那狂人有办法抵挡我军冲锋!”体内遭受阿兹撒克重创的洛雷巴斯,脑中所想的,是露塔娜娜那防不胜防的念力瞬杀,还有空浮上空的女神号。 “虽然己方在数量上有着绝大的优势,却缺乏足以牵制对方将领的强者,而且众人目前只是慑于神威配合出战,今日的挫败已让军心士气大受影响,若是再次攻击,仍攻不下隘口,五万大军将会不战而瓦解。” 想至此,洛雷巴斯看底下将领仍各持己见没有半点退让,连忙再说:“本帅之所以极力要攻陷隘口,并非惧怕城门下那狂人,而是从隘口之後到帕凡提斯之前,是情况未明的血之荒野。 “若是对方在隘口之後设下重兵,以城门只能容纳五骑并行的宽度,贸然强行突破城门,只怕会给对方前後包夹,届时五万大军进退维谷,定是落得覆灭下场!”“不如让我领导空中舰队从高空进攻,对方只有一艘飞船,在空中我方拥有绝对的优势!”说话的人是天空之城空中舰队的总舰长。 深知女神号战力的洛雷巴斯摇头否决说:“那艘女神号战力并不亚于永世黄昏,单凭你们绝对没有胜算!”在众将陆续提出的建议全给洛雷巴斯否决掉後,脾气暴躁的兽人将领终于忍不住气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大伙全回云梦大陆算了!”“真是难看,不过是区区隘口,就让你们伤透脑筋!”随着军帐外声音传入,缓缓走入的竟是神话阿瑟,而在阿瑟身後,还有窝特斯、凯特雅、苏梦与武痴等人。 浑身散发出强烈王者霸气的阿瑟一出现,不怒而威的王者气势深深震慑众人。 洛雷巴斯眼看阿瑟来到,脸上一喜,连忙起身迎接。 “空有五万大军,却不知善用各族特性发动有效率的攻势,你可真让本王失望!”阿瑟看了洛雷巴斯一眼,当着众人的面,对联军最高统帅洛雷巴斯毫不客气的斥责。 一看阿瑟在众将之前,对洛雷巴斯全然不留半点情面,窝特斯连忙跳出来,为洛雷巴斯说话:“老友,你也别太苛责!毕竟你们人族与我兽人是首次如此大规模的合作啊!”见兽王窝特斯跳出说话,阿瑟重哼一声,沉声发令说:“哼,传本王命令下去,命铁骑军排冲锋阵为前、兽人军方阵为後。 月贤者,你领导魔导士发动精法,干扰女神号上那女妖精的念力!”神话阿瑟亲自发令,握有联军指挥权的洛雷巴斯连忙下令执行,这时阿瑟再说:“凯特雅、窝特斯、半藏还有苏梦,你们各领五百弩兵,随武痴安排,在兽人军後方布下四方封魔阵。” 苏梦一听自己莫名其妙成为阿瑟所指挥的部下,心中不悦,正要叫出,谁知这时阿瑟眼神刚好直射而来,强烈的王者气势让苏梦不禁闭上了嘴。 “至于那念力装置,武痴,就由你那好友潜入破坏!有月贤者所发动的精法干扰侦查念力,以他之能,应该可以不受阻碍的顺利潜入。” “午夜开始,全军配合魔导兵器发动夜袭!明日太阳东升之前,本王要联军鹰帜飘扬在隘口之上!”。 nk" 第八章四方封魔 矗立直入云端的创世巨塔上,魔神拉斯卡跷着右脚,坐在平台边缘上,一身的浑沌、内敛平和的魔气,红色的眼芒如两枚月牙,没入前方深层云海,俯瞰隘口前即将延烧而起的战焰。 “你这大魔神怎还没滚!”调侃的笑语、轻松的步伐,拉斯卡头也不回笑说:“角色全都到齐了!游戏也如汝所愿顺利进行下去,汝还不重拾原有的力量吗?”“你好不容易重生,却不好好珍惜这份难得的幸运,既然你这么想死,侬或许该如你所愿!”“来啊!来啊!哈……”“啐,跟你这疯子讲话,还真无趣!”“说吾是疯子!哈……在吾眼中,故意留下破绽,把致命弱点毫不隐藏的暴露出来,汝不但比吾还狂还疯,简直就比吾这魔还更像魔!”“侬本来就是魔,是坏到极点,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超级大魔头!”“是啊!单看汝布置这一切就全明白了!以血红一片、战烟弥漫的杀戮战场为背景,上演种族大乱斗,与强者间相互对决的戏码,汝彻彻底底成功扮演了这大魔头的角色,只是汝白天出手干预介入!似乎就……”“没办法!谁叫侬手痒!本还以为那群老家伙会气得冲出来,结果竟然这么没胆,真令人扫兴!”“想打架,汝大可直接冲入啊!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神在想什么,不过是打架,就选好地点、敲好时间,然後各方带足人马,直接打起来就好,还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拉斯卡撑起身体站了起来,随着身上魔气逐渐增强,身体缓缓浮空而起。 阿西娜见状,一脸有趣地笑说:“唷,终于想走了啊!”“看着你们这群家伙要打不打的,吾头都痛了,再说吾来这么久了,汝都不好好招待吾,吾只好自己去找乐趣???“如果你所谓的乐趣是那家伙,别说侬没警告你,你会死喔!”“哈……汝难道不知道,死是会上瘾的!”笑声中,魔神拉斯卡高飞而起,快速消失在天空之中。 深夜,上空半弯的三颗红月三角对峙,龙脊隘口石墙上,负责警戒的妖精弓手们,顶着冷冷夜风,以妖精特有的天赋黑夜凝视之能,搜捕前方,不放过丝毫风吹草动。 负责摧毁念力光罩装置的休葛拉,靠着自己半透明的灵气躯体,趁月光隐入云中瞬间,避过妖精弓手的目光凝视,很快登上石墙,无声无息来到设置念力光罩的城塔之内。 沿着环绕城塔内壁的石阶飘上,不一会就看到架设在红色魔法阵上、白色的念力增幅装置,眼前魔法阵周围虽有十多名妖精剑士警戒守护,但对休葛拉而言,却不成阻碍。 只听他低声唱起咒语,休葛拉身体化作灰白色的?雾,融入弥漫不散的夜雾之中。 负责守护的妖精剑士对于四周突然变浓的夜雾,虽然提起十二分精神左右扫视,却仍是对融入夜雾内的休葛拉浑无不觉,任由休葛拉进入魔法阵,来到念力增幅装置之前。 就当休葛拉到达定位没多久後,远方人族大军中突然响起急促的战鼓声,随着号角高鸣吹起,在火光闪动的军阵中,一道魔法光束穿射而出,揭开隘口第二次攻防序幕。 发现敌方阵营中魔法光束穿射而来,负责警戒的妖精弓手连忙吹起胸前草笛,尖锐笛声一起,念力增幅装置旁的女妖精随即引动念力,就要开启念力光罩。 怎知念力才刚发出,眼前情景整个一黑,然後念力增幅装置猛然爆炸!一声轰隆巨响,强大的爆炸威力,瞬间让城塔在高窜的火舌中颓然倾倒,惊愕之中,魔法光束轰上石墙,少了念力光罩保护的石墙顿给轰缺了一角。 突然的变局,让举止优雅的妖精战士也慌乱起来,还在试着搞清楚状况之时,远方一道道魔导光束又先後轰到。 “快灭火!”“大军来袭,快布下弓阵迎敌!”火光染红夜空,映红透出云端的皎洁银月,高窜的火舌下,隘口石墙上随处可见慌忙奔走的人影,联军再度发动攻势来袭,仓卒间,妖精弓手纷射生命灵箭迎敌。 连续的魔导光束划破染红的夜空,持续轰上横断的隘口石墙,一波波剧烈的震荡,每次的冲击都是一次石碎墙崩,每次的爆炸都是无数生命的殒落。 隘口之前,如雨般漫天划空洒下的,是妖精弓手燃烧自己生命之光所射出的灵气光箭,踏着铁蹄直冲隘口的铁骑,虽举骑盾试图抵挡,然而灵箭之芒仍是无情穿透。 虽然中箭落马的骑士、扑倒的战马不计其数,然而近万的铁骑兵分五列同时冲锋,仓卒迎战的妖精弓手手上灵箭再快再利,却因失去先机,终让铁骑直临城下。 高射而出的铁爪带着绳梯一具具搭上墙礅,紧接铁骑军之後来到的兽族人马,开始鱼贯爬梯而上,再次登上石墙与妖精剑士二次交锋,压倒性的力量与数量,杀得仓卒迎击的妖精剑士尸横遍野,鲜血流满整座石墙。 被惊醒的露塔娜娜披甲,急率护卫登墙迎战,眼看石墙上满满是兽人屠杀自己族人,无可抑制的愤怒引动念之领域虐杀而出。 为报族人之仇的露塔娜娜,发狂般的发动念力,目视所及尽是茫茫血雾,炸开的身体、爆开的头颅,以最残酷的方式尽杀眼前的兽人,正是露塔娜娜宣泄心中愤怒的红色血祭。 昂立主阵之前的王者阿瑟冷冷看着战场变化,锐利的双眼注意到墙上,露塔娜娜正以念力肆虐,阿瑟手上剑再高举,身旁窝特斯、苏梦、半藏与凯特雅先後率领士兵冲入战场。 目视所及空间瞬间凝滞,瞬间僵停的杀戮战场上,紧接恐惧而来,便是死亡,爆开的血雾漫天飘扬,血雾中满身沾染鲜血的露塔娜娜,既沉又重的脚步踏过满地的死尸,透过满是恨意的双眼,怒放的念力横扫当场,所到之处无人可敌。 “尖耳乌龟,??在发啥疯!快集合剩下的族人撤退啦!”“退?本小姐不杀尽这些丑物!难泄心头之恨!”已给愤怒冲昏头的露塔娜娜,不但不顾女神号上露塔希希的劝说,念力持续发动虐杀,更是带着身後仅剩不到十名的护卫,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铁骑冲锋的战场之内!“这尖耳乌龟真是……”露塔希希低声咒骂,一看露塔娜娜陷入重重包围之内,就算平日两人总是互相斗嘴争吵,如今非常时刻,再顾不得女神号被击沉的下场,发令叫:“你们全给本小姐动起来!一级红色警戒状态,精灵炮、地狱镖、火线炮、卫星铳、女神炮全数充能装填!准备对空对地战!”一声令下,滞留半空的女神号开始移动,随着舰底、两侧装甲与上方甲板缓缓开启,一具具杀伤力强大的魔导兵器露出。 为了支持露塔娜娜,露塔希希首次在世人面前展现女神战舰所有的武装。 “一级战速,舰首五度偏转,开启防护光罩,进行回避动作!”“精灵炮、地狱镖、火线炮发射,把底下丑物轰烂!”眼看底下魔导兵器陆续发射光束,高站指挥塔上的露塔希希,连忙指挥进行回避动作,只看女神号避过下方大部分魔导光束,无法避过的零星光束则依靠防护光罩挡下。 不给下方魔导兵器再有机会发射,露塔希希马上下令回击,顿时女神号上精灵光束炮、风刃地狱镖、火线焰弹同时发出。 在女神号强大火力肆虐下,大地给炸翻一层,地面上的大军顿时死伤惨重。 有了女神号在上方进行火力掩护,身陷重重包围中的露塔娜娜杀得更狂更狠,就在这时,前方震耳狮吼惊响,伴随一道巨影当头落下,散发强烈魔气的巨斧已大力劈下。 “不自量力!”一句不自量力,露塔娜娜充满杀意的眼神,迎上当头劈落的巨斧,当念力化做攻防一体的念之领域张开时,魔斧顿遭念力所挡下。 “手持魔兵的丑陋兽人!死来!”鄙夷的眼神、嘲弄的言语,看着手持魔斧的兽王窝特斯一脸惊愕、全身僵直无法动弹,露塔娜娜正欲催动念力虐杀之际,後方剑气急射来到。 剑气来袭,露塔娜娜只有转身避开,脚步才停,周围身影窜动,已深陷包围之中。 左边是手持妖刃、一身潇洒的半藏,前方则是双手紧握魔斧、兽性奔腾的窝特斯,右方是手持炙炎火神枪、身走红焰的女武神苏梦,以及横枪断去退路、银甲冷颜的凯特雅!“真伤脑筋,要等的家伙没出现,不该来的人却来了!”潇洒一身,因手上青锋隐隐邪光添上几分妖异,半藏口出轻松之语,脸露无奈之情,手上妖刃一甩,收剑入鞘。 一身红焰,手持火神之枪的苏梦,也因闯入者竟是露塔娜娜而错愕,连忙扯开喉咙叫:“喂!露塔娜娜,??快走吧!我们的目标不是??!”“就算不是阿兹撒克,我王有令,闯入四方封魔阵者,立杀无赦!”凯特雅寒颜冷语,冷雪长枪横断露塔娜娜身後退路,下达阿瑟杀令!捡回一条命的窝特斯横扬魔斧,浑身尽显兽人狂性,怒吼叫:“这丫头杀我族人无数,又是妖精族族长,焉有放她离开的道理?今夜非得把她大卸八块!”“喔,四方封魔阵!不杀尽你们这些丑类,本小姐绝不会善罢罢休!”就算半藏与苏梦有意放露塔娜娜离开,决心为族民复仇的露塔娜娜却毫不领情,闪动着蓝芒的双眼,先後环扫过半藏、苏梦、窝特斯与凯特雅,明白这四方封魔阵绝不简单,露塔娜娜压下杀念,认真以对!“上!”一声狂咤,横枪封住露塔娜娜退路的凯特雅,抢先攻出,手上冰枪快速急刺,化出无数白色枪影,对露塔娜娜当头笼罩而下。 自恃本身念之领域,露塔娜娜沉声低喝,随念而发的念力随目光蓝芒闪动发出,无形的力量,让凯特雅快速刺出的冷枪硬是在面前停了下来。 这时,後方窝特斯踏着巨大步伐,又持斧劈来。 露塔娜娜低啐一声,周身念之领域升华发出,瞬间凝滞的空间中,念力同时锁住凯特雅与窝特斯。 以念力同时锁住凯特雅与窝特斯,露塔娜娜正要下杀手,身旁妖刃剑芒却又快速劲射来到,锋利的妖刃剑气透过念力领域空间取命而来,露塔娜娜想也不想,念力瞬间催升到极致,把来到身前的剑气给嵌固了下来。 在接近发狂状态的露塔娜娜的念力之下,凯特雅、窝特斯、半藏先後遭念力锁住,苏梦见状,火神枪全力横扫而出,挟带神兵之威的火焰枪浪冲破念之领域,打破僵持的战局。 露塔娜娜念之领域虽然强横,然而威力最强也只限于目光视线所及,纵然露塔娜娜眼界再宽,同时面对三方围击,已是极限,无法以念力迎击的另一方,便成了露塔娜娜念之领域破绽所在。 再加上四方封魔阵外围的重重弩兵箭头紧锁,使得露塔娜娜必须分心注意冷箭来袭,所谓的四方封魔,原来不是对付阿兹撒克而用,而是专门克制露塔娜娜念之领域的阵式!永世黄昏上,诸神齐聚,观看下方一面倒的战局。 看着露塔娜娜身陷四方封魔阵中,面临苏梦等强者围击,波赛顿开口说:“面对苏梦、凯特雅、半藏还有窝特斯连手,任这女妖族长念力再强大,也难以逃出生天!“然而苏梦、半藏有所保留,使得连击攻势破绽连连,这女妖族长有几次机会能全身而退,却仍执意强进,照这情况发展下去,若武痴再不出手,最後结果将是两败俱伤!”“吾可不这么认为,过去以来,世人只知阿瑟武勇,却不知他也有睿智的一面。 过去阿瑟在战场上鲜逢败绩,身旁六韬运筹帷幄虽功不可没,但熟知敌人心理,攻其弱点,更是阿瑟战无不胜的主因。 “在吾看来,阿瑟布下这阵,虽说是针对阿兹撒克,但实际目标则是女妖族长。 以阿瑟智慧,自然早料到四方封魔将因苏梦、半藏蓄意保留实力而威力大减,所以此阵意在牵制,目的该是生擒女妖族长。” “人族的诡变之道果然不容小觑,或许阿瑟身旁能者无人可敌女妖族长,但理智渐失的女妖族长,却也在他计谋之下,渐渐落入掌握之中。” “只要女妖族长遭阿瑟所擒,妖精一族势将因此被逼退出战场,如此一来,我们对上阿西娜,胜算将再多添几分,现在就只看魔族是否会因为今夜这战有所动作。” “在吾看来,这隘口攻防应该是有意的拖延,弥漫战焰迷雾的血之荒野,才是这两势力最终决战战场!就算女妖族长被擒,血之荒野上的战役仍不可避免。” “吾想也是,虽然血之荒野上弥漫战焰迷雾,然而入夜过後,却开始传来不寻常的气氛,加上守在隘口上的妖精族兵力太过薄弱,这种种的不寻常,在在说明这战焰迷雾下,应该才是妖精族的真正力量!”眺望远方高涌的战焰,目光落在四方封魔阵内的奥丁开口说:“苏菲,我们该出手阻止吗?”“不,梦妹出手处处留手,娜娜的念力对梦妹也是暗留生机。 如今,等待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凝视着前方陷入僵局的混战,纵然心中担心苏梦安危,苏菲仍摇头回说着。 苏菲话才停,魔术师杨接口说:“人族与妖精族惨烈交战,不管隘口一战如何,血之荒野上才是最终生存战场,神要以云梦两族联军削弱阿西娜力量的诡计已经行不通。 小的在想,现在那些神应该正绞尽脑汁的在想办法,逼迫魔族对阿西娜出手。” 隘口一战胜负已分,露塔娜娜落败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苏菲又说:“这就是阿西娜厉害之处,表面上看来她动作极尽挑衅,引神族、诱魔族,处处表现出准备以一己之力击败众族强者的狂意,但实际上,阿西娜的狂妄反让两族各生忌惮。 “蓄意暴露弱点所在,给各方产生足以击败她的假象,再来,各方又担心击败阿西娜後,又将面临另一方势力袭击,导致踌躇不前,谁也不敢先有动作,这相互算计的结果,必定造成各方先行争胜的局面!”“可是,阿西娜这样做也有风险不是?一旦有人出面促成两族连手,或是在共同利益下的变相合作,同时面临神、魔两族强者围击,阿西娜纵使再强,也难脱败亡命运!”跟着开口的是奥丁,对于苏菲佩服阿西娜的智慧,奥丁仍是一脸不以为然。 “神、魔两族连手的可能,微乎其微,神族心口不一的行事风格,与魔族猜忌贪婪的反复性情,使得两族就算连手起来也无法发挥该有实力,而且神能与魔气可是相互排斥的两种极端力量,就算是配合阵势,万年来的心结,绝非三言两语就能化消!”奥丁浅淡一笑,目光依旧落在身陷四方封魔阵的露塔娜娜身上,不再冷冽逼人的目光,妖瞳之中流露智慧的光采,是思量未来局势的可能转变,是盘算将来对上阿西娜的可能准备。 不一会奥丁收回目光,转而落在帕凡提斯方向的上空,眺望远处的目光是期待而兴奋的,随着身上神能、魔气同时泛出,空浮而起的身体无惧接受来者的挑战!nk" 第一章初会魔神 高窜而上的火光,映红了靛蓝的夜空,战争的烟硝,取代了原本浅灰色的夜雾,已经成为破垣残壁的关口,在不久前还是横隔血之荒野前的龙脊隘口。 已经走入攻防尾声的残破隘口,肆虐的火焰把原本一片漆黑的大地,照亮得有如白昼,穿越战场在夜空中划出红色的魔法光束,一次又一次轰上倾毁大半的隘口,引发强大的爆炸与震天的巨响。 遭逢突袭的优雅战士们,虽是紧守最后防线不退一步,然而防御光阵的毁灭,加上两方数量上的差距,无情的现实条件,早已经提前宣告此战最终的结果。 杀红了眼的人兽联军,为重振白天挫败的士气,在霸王亚瑟指挥下,有如潮浪般的冲溃了隘口上妖精剑士所布下的最后防线。 就当最后一名妖精剑士给乱刀砍死,登上城墙的联军士兵纷纷高举手上兵刃,挥舞着黑色的鹰帜,兴奋的宣泄心中胜利的喜悦。 就当隘口失陷的同时,隘口前方的广大战场上,不顾露塔希希警告,执意率队出战的露塔娜娜,在强力突破了联军第一道阵线后,便陷入了亚瑟早已布好的四方封魔阵中,落得进退无门的窘境。 而在战场上空,不断发射出刺眼光束,无情轰炸地表的,是由露塔希希亲自指挥的女神战舰,为了在底下密密麻麻的士兵中找到露塔娜娜,露塔希希嘴里一边嘀咕咒骂着,一边指挥着女神战舰,在满布夜空的炮火中进行危险的低空掠行。 “左舷偏转三度,关闭两侧排流口,稳住舰身冲击准备。” 在露塔希希指挥当中,身旁一名妖精忍不住提醒说:“舰长,再这样下去,就算有魔法光罩,女神号也会给击沉的!”“啐,你这么厉害怎不是你当舰长,乖乖睁大眼睛给本小姐找到那尖耳乌龟,有本小姐指挥的女神号,是绝对不可能会给这种一点威力也没有的魔导兵器击沉的。” “可是……舰长你怎不用念力搜索?”“所以说你没资格当舰长,要是本小姐用念力搜寻那只尖耳乌龟,怎么专心指挥女神号度过这重重炮火啊!”“明明可以在高空中安全的用念力搜索,却选择拼着给炮火击沉的风险,作低空掠行……”“喂,你再嘀咕下去,本舰长就一脚把你给踢下去。” 女神号上的情况就如这名女妖精所说,纵然在露塔希希精准的指挥下,女神号在分毫的距离中闪过大部分的魔导光束,却仍是有不少的魔导光束直接轰上它,虽有光罩减去魔导光束大半威力,然而强大的冲击,对舰身却仍带来不小的伤害。 身为舰长的露塔希希,当然也明白在如此猛烈的对空炮火下,自己的命令是自杀的行为,可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支援露塔娜娜,就算拼着女神号给击沉的风险,露塔希希也不顾部下警告,执意进行低空掠行。 身为圣联统帅的亚瑟,眼看前方女神号正往这强力突进而来,曾被露塔希希羞辱过的亚瑟,旧怨直上心头,锐利的目光,回头看向正指挥着魔导部队发动炮火的月贤者。 月贤者接触到亚瑟怪罪的眼神,心中虽是不满,嘴上倒也认命的下令叫说:“你们在搞什么,敌方就只有一艘战舰,马上给老太婆集中所有炮火,把它给打下来!”在月贤者一声令下,一字排开的重型魔导兵器纷纷对准女神号,以最大的输出功率,进行更为猛烈的轰击。 而就在这威力整整暴升一倍的强大炮火轰击下,来自神之都的不沉战舰女神号,终于被突破魔法光罩,右弦给魔导光束直接击上,发生强大爆炸。 在浓浓冒升的黑烟里,给炸翻开的铁甲中,隐隐可见有十名妖精合力灭火,但火势仍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 这时露塔希希纵然再不愿,也只好咬牙下令叫:“舰首拉高三十度,以最大速度脱离战域!”打定主意要击沉女神号、一洗当日耻辱的亚瑟,一看遭受重创的女神号拉高舰身,转身对身旁传令兵说:“发出信号,要空中舰队立即出动追击。” 亚瑟命令才下没多久,一道红色的火弹随即射上夜空炸开,出动的信号一出,一直护卫在永世黄昏四周的空中舰队,开始有了动作。 而身陷四方封魔阵的露塔娜娜,同时对上苏梦、半藏、窝特斯与凯特雅四人,陷入前所未有的苦战之中。 “可恶!若非念力耗损过剧,本小姐岂会给这不堪一击的破阵困住!”身陷封魔阵的露塔娜娜,体验到从未有过的狼狈情况,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一直以来,自信着自己的念之领域,绝对能让自己落于不败之地,谁知道不过是苏梦区区等四人,竟把自己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思忖之间,一旁苏梦一边旋舞火神枪“炙炎”,卷动滔天巨焰席卷而来,一边扯开喉咙大叫:“臭娜娜!都给你路走了你还不走,很烦耶!”席卷而来的滔天巨焰,来到面前却是从中分开露出一条大路,露塔娜娜虽明白苏梦有意放自己离开,然而强烈的自尊却绝不容许自己“不战而逃”。 “你这只会乱打一通的怪力女,觉得烦就滚到一旁。” 不客气丢下这句话,露塔娜娜转身就冲入身旁火墙,与兽王窝特斯交上了手。 傻眼的苏梦停下脚步,把四周火焰吸纳回火神枪中,一看露塔娜娜已经与窝特斯交上了手,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说:“你这臭娜娜,你以为本姑娘不想走啊,如果没有我从中破坏,你真认为在重重包围下,你能全身而退吗?”手握魔巨斧的窝特斯,大开大阔的连续劈击,虽是一身空隙,然而大力劈出的每一斧,都夹带开天辟地的霸道力量。 游走窝特斯巨斧之下的露塔娜娜,藉着身为妖精一族天生的敏捷反应,有如飘羽般灵巧闪躲,让窝特斯斧斧落空,好不容易抓准时机,打算发动念力先除掉窝特斯,谁知另一边冷雪冰姿凯特雅手上“冷雪”又递刺而来,逼得露塔娜娜不得不放弃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翻身退离窝特斯手上巨斧扫击范围。 脚步还没站稳,背后响起急奔而来的脚步声,听出这脚步声是来者刻意发出,露塔娜娜暗叫来得好,念力随即发动,正是以自己为中心往外扩张而出的念之领域。 故意发出脚步声的,是与苏梦同样刻意保留的半藏,薄如蝉翼、散邪芒的妖刃,伴随着剑式一起犹如飞蝶翩舞,划出重重妖光邪芒,然而身处其中的露塔娜娜却也清楚感受到,半藏的剑虽是不留空隙,却明显少了原本该有的凌厉。 看出了半藏剑中的有意保留,一见半藏踏入自己的念之领域,露塔娜娜嘴角一扬,毫不客气回头以念力予以反击。 没想到自己刻意的保留,竟是反入对手领域之中,在凝滞的念力空间内,一向潇洒的半藏活像人偶般,给露塔娜娜的念力带离地面。 错愕间,耳边传来露塔娜娜语带嘲弄的声音:“跟怪力女一样的蠢蛋,对本小姐这样的强者还保留实力,你是在自找死路!”就当露塔娜娜眼中杀意萌生,脑中杀念乍起的刹那,突感强大火流与一斧一枪同时闯入念之领域之中,露塔娜娜低啐一声,连忙提升念力质量,趁着念力领域制住来袭的一斧一枪,露塔娜娜弹身避过炽热的火流,落到另一头空地之上。 几次出手都给另外三人破坏,露塔娜娜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打量包围着自己的苏梦等四人,一脸认真说:“看来……你们这些杂牌军拼凑起来还真有点看头。” 终于正视到自己今日在劫难逃,就算自己在苏梦刻意放水下,击败了窝特斯等三人,可是届时自己也势必灯枯油尽,无力走出这长达数里的死亡杀阵,想至此,露塔娜娜回头瞥向后方隘口。 看着已然倾毁的隘口上火势已给扑灭,还插上一整排黑色的鹰帜,知道自己安排守在隘口上的族人必定全数阵亡,露塔娜娜紧咬着下唇,目光一变凌厉,眼中是决心豁出一切、打算玉石俱焚的决定。 就在这时,在隘口三里之外,原本平静的夜空变得不再平静,只见本来覆盖着半边天空的浓厚灰云,给突涌而来的劲风强力驱散,异常霸道的气息转而充斥整个空间。 突来的气息清楚表明心中强烈的敌意,就在苏菲与魔术师杨尚在思忖来者身分的同时,身旁奥丁已经纵身直飞而起,平稳浮落在半空之上。 经过调息,不管是身上之伤还是力量都已经回复大半的奥丁,体内神能与魔气持续的因为相斥而不断生成,此时的奥丁虽然外表没半点变化,然而在气度上,却表现出与年轻外表截然不符的沉稳与从容。 缓缓背起了双手,挂在腰间原本魔性十足的太月,也明显敛去了大半魔性,以从容姿态等待着这不速之客,短短瞬间,白发的鬼神,自信沉稳的态势,把四周霸道的气息全然压制了下来。 此时,百尺之外可见一团混沌的黑影,正往这急速飞驰而来,一身浑厚又狂猛的魔气,不但透出强烈的邪异气息,远远看去,就如一头张牙咧嘴的地狱恶魔。 “虽是魔气,却与七大罪身上气息差异甚大,看来,这人该是路西弗所说的魔神拉斯卡。” 奥丁目光冷冷打量着平稳浮落在面前十步距离的混沌雾影,思忖之间,心中已然猜出这人身分。 以着狂然的姿态稳浮前方的混沌魔影,身上披覆着的是看来邪异的恶魔铠甲,再看面盔下那一片混沌的面目上,一双如火炬般投射而来的目光,显露七分轻蔑,三分打量,奥丁冷然说:“魔神拉斯卡,你也总算出现了。” 话才开口,拉斯卡竟是不由分说,挥拳隔空轰来,挟带着强大魔气的一拳,势如风雷,卷动四周气流,就如直击而来的百斤巨锤。 奥丁见状依然从容,左手快速翻掌,轻描淡写的把直轰到面前的拳劲,尽数卸往四周,同时右手捏指聚起火之元素,对拉斯卡还以六发焰弹。 拉斯卡以七成魔气轰出的一拳,是要探出奥丁实力深浅,如今眼看奥丁不只是从容轻松卸去自己拳劲,竟还发出焰弹还击而来,拉斯卡眼中半是赞赏,半是兴奋,发出低吼一声,身上魔气同时宣泄澎湃涌出,以怒啸翻涌之势,转瞬间把射至面前的焰弹全然吞噬,接着直扑奥丁而去。 奥丁不闪不避,竟任犹如暴风般的魔气,吹得自己一头白发狂舞不止,随着魔气持续强压而下,奥丁再度背起双手,目光猛然的一凝,体内力量迫劲而出,在周身形成无形力场,迫开持续袭来的魔气。 一会之后,拉斯卡停止释出魔气,同时奥丁周身力场也悄然散去,在再度归于平静的夜空下,初次见面的两人,经过方才短暂的试探攻防,对于彼此的实力,心中都有了谱。 只一眼,便认出是来人是魔神拉斯卡的魔术师杨,一脸紧张的对苏菲叫:“是……拉斯卡那个老魔头耶!大姐头我们要不要出手帮主人?”“从方才的交手,可以明显看得出,你家主人已经又提升到另一境界,就算对手是魔神拉斯卡,你家主人也绝对不会败。” 苏菲摇了摇头回答。 这时,苏菲的心中全然没有半点喜悦,反而因为想到奥丁力量的提升,意味着往生命的终点又近了一步,而整个沉了下来,再想到两人相处的时日所剩无几,苏菲鼻头一酸,强忍眼中泪水,难过的望着奥丁逐渐变得遥远的身影。 相互凝视的目光,一人鲜红有如火炬般的双眼,是极尽挑衅中带着感兴趣的打量;另一人脸上冰冷的妖瞳内,则是冷漠中带着就算泰山崩于前,也不改脸色的冷静。 慢慢的,奥丁在拉斯卡的凝视中抽离了视线,并非是奥丁惧了拉斯卡那又狂又妄的血红目光,而是他这时突然注意到了,比拉斯卡更值得他注意的东西。 在奥丁那只向来冷漠的妖瞳底下,收入眼底的,不是远方走入尾声的隘口战场,也非那连接天地,引发诸神前来讨伐的金色光柱,在他眼中的景物,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是高挂在拉斯卡背后的夜空上,那有如利勾般的红色月牙。 就当奥丁紧盯在天边高挂的红月时,原是冷冽的目光,此时却流露出与脸上冷冷表情毫不协调的浓浓哀伤。 “就算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就算手握当世最锐利的不世神锋,也有穷尽所有都唤不回的东西,你说是吗?”黯然的言语,是触景生情的感伤,亦是永难忘怀的悔恨。 话说同时,奥丁右手翻动,手掌翻扬间,竟是把魔神拉斯卡早前宣泄而出、如今还凝滞于四周的魔气,急扯于掌上。 只见拉斯卡混沌的魔气,在奥丁掌上很快凝聚成一颗如掌心大的黑色光球,接着奥丁右掌紧握,凝成的魔气光球瞬间被捏碎,四散的气劲从指缝中流出,融入风中无声无息消失。 看着奥丁露了这手扯凝魔气的功夫,拉斯卡眼露赞赏的同时,脑中则是思忖着方才奥丁无来由的感叹。 一会后,拉斯卡竟是回应着奥丁的感叹说:“至少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争取心中想要的东西,手握锐利神锋,可以斩去面前所有阻碍,至于已经失去的,汝人族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然而有些失去的东西,是无法取代的。” 回话同时,奥丁的目光抽离天边红月,再回落到拉斯卡身上,目光中仍是充满着哀伤。 从奥丁充满哀伤的目光中,拉斯卡像是看到了什么,身上狂猛的气焰为之一滞,不再咄咄逼人,同时开口语带感触说:“有时候,吾对汝人族总是拘泥于情感到无聊至极,可是有时候,吾却也很羡慕汝人族,能拥有这完全无法以常理臆度的复杂情感。 “身为魔的吾,就算是经过了万年再度重生,吾脑中所想、心中所在乎的,还是自己,没有半点想为吾过去战友复仇的想法,有的只有洗刷过去耻辱的念头,如果……如果吾能拥有汝人族一丝丝的情,也许在吾眼中所见的世界会不一样也说不定。” 一段由心而发的话语,让奥丁对眼前这人称魔神的拉斯卡重新评估。 原以为拥有七种迥异性情,各自极端魔格的阿兹撒克,还有半人半魔的路西弗,已是魔族异类,没想到除了阿兹撒克外,魔族之中,竟然还有像拉斯卡这样渴望着拥有人族情感的魔。 而相互比较起来,阿兹撒克纵然拥有七种魔格,然而极端的作风,全然不脱魔之本性,至于路西弗,虽然流有一半的人族血脉,但自认为魔的他刻意夸显魔之性情,极尽骄傲的姿态,全然隐去自身该有的人性。 反观拉斯卡,虽是从头到尾是彻彻底底的魔,然而敢言敢行,毫不隐瞒脑中想法的真性情,看在奥丁眼中,是过去到现在所有接触的魔族中,最接近“人”的魔。 短暂的交谈过后,奥丁对眼前拉斯卡心生莫名好感,更把早前路西弗所开出的条件全然置之脑后,就算自己如今拥有杀拉斯卡的能力,奥丁也打从心底不愿对眼前这像“人”的魔出手。 心中决定了之后,奥丁眼中退去哀伤,一脸平静淡然的说:“虽然我曾有考虑答应路西弗的条件除掉你,可是现在我却完全不想对你出手,你离开吧!”奥丁话一出,下方苏菲不禁一愣,姑且不论路西弗是否真有能力,能让奥丁不因体内力量的提升而缩短性命,毕竟也是目前唯一的希望,如今奥丁放弃这唯一的希望,苏菲惨白着脸、半张嘴,完全说不出话来。 而拉斯卡一听到奥丁表明无意与己一战,随即反对叫:“这可不行,不管是汝不屑也好,还是真无心也罢,吾既然跑来,若没有跟汝痛快打上一架,说啥吾都不会甘心。” “你想找人打架,可以去找雅典娜或是上永世黄昏找元素诸神,甚至同为你魔族中的七大罪,也都有一定的实力,何必一定要找我。” “答案简单得很,挑战不是处于最佳状态的雅典娜,赢了没啥光荣,要是输了则会丢脸丢到家。 “冲上永世黄昏去一个打八个,吾虽不怕再死一次,却不想在死后会给冠上白痴的蠢名;而找吾魔族后辈打架……“唉,在如今这非常时期,魔族需要的是团结,就算吾对那七个后辈的某些动作再感冒,也不能因为要清理门户,赔上吾魔族未来。” 拉斯卡摇了摇头无奈的回答,最后讲到七大罪,语气显得激动也更无奈,身为堂堂魔神,为了让魔族保有与雅典娜一战的实力,向来豪迈洒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他,也得强压下心头的不满与愤怒。 奥丁听了,脑中浮现一道身影,心中还在考虑着是否该说出来的同时,底下苏菲已然插口说:“您这么想找人打架,菲菲倒是可以推荐一个,绝对可以让您痛快一战的对手唷。” 苏菲话一出口,拉斯卡身影一闪,竟是瞬间来到苏菲面前,没想到拉斯卡竟会有此快绝的速度,苏菲被吓了一跳,而同样也给吓了一跳的魔术师杨,则赞叹说:“在《全知智慧》中,有一篇关于当日十二魔神的简述,里头有段注解说十二魔神之中,有名魔神速度天下无双。 方才看你这老魔头速度,那段注解该不会就是说你吧?”“喂,汝这看来可笑的丑家伙口中所说的《全知智慧》,该不会是雅典娜写的那一本吧?”“是啊!怎了?”“嘿,雅典娜这丫头,虽然平时讲的话只能信一半,不过写的东西倒也满中肯的,不是吾在自夸,要论速度,放眼两界,不管是吾魔族子民,还是那群老不死的,甚至是雅典娜,都只能跟在吾后面吃灰尘,吾的快是远超你们所无法想像的极速。” 魔神拉斯卡说起自己的速度,忍不住骄傲了起来,魔术师杨听到眼睛为之一亮,竟是当着奥丁与苏菲的面,对拉斯卡祈求说:“天下无双的超级魔神,可不可以透露点秘诀,怎样才能跟你一样快?”“咳……有些东西是要讲求天分的,汝不够帅、不够狂,外加一双贼眼,看来就是想打算学来好用来逃跑的心态,就算吾自坠身分教汝,汝也学不来。” 被拉斯卡看出了心中所想,魔术师杨尴尬的搔着头干笑起来。 身旁苏菲觉得拉斯卡说话有趣,插口问:“长得帅跟姿态狂,跟向您学身法有何关系呀?”“当然有关系,吾的速度天下无双,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第一这名号,吾纵然不想要,至少也得把棒子交给又帅又狂的后辈,才不会污了吾天下无双的名号,对吧!”拉斯卡得意的说着,话才停,就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紧接着说:“差点忘了,汝说还有人可以跟吾痛快打上一场,这家伙是谁啊?”“说到他呀,虽是个偏执到完全不能以常理臆度的疯子,却也是在当世三大强者中,唯一让菲菲心底发毛,感到恐怖的厉害家伙,菲菲想您应该曾从雅典娜口中听过他,他就是我人族第一人傲红池。” 听着菲菲提起傲红池,拉斯卡是听得双眼发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就在这时,隘口方向的天空惊传巨大爆炸,当众人目光纷纷受其吸引看去,就见一艘已经烧成一团火球的飞船,正从半空中往大地撞去。 坠落的飞船是圣联所有,是赶往追击女神号的空中舰队之一。 拉斯卡见状随即说:“唷唷,人族倒是想赶尽杀绝啊!”话说完后,拉斯卡目光一变锐利,落到下方一片火红的战场之上,接着发出一声沉吼,体内魔气再度宣泄而出,狂猛的气劲把苏菲与魔术师杨同时震开。 这时,拉斯卡身上恶魔铠甲开始剥落,原本混沌的身体中隐隐浮出血管、生出骨骼与器官,最后则是长出肌肉覆盖。 不一会,魔神拉斯卡混沌雾状身体变成活生生的肉体,而外貌竟是与怒无极一模一样。 当拉斯卡生化肉体的同一时间中,早前从身上剥落的恶魔之铠也自行重组,只见一块块的铠片受无形之力拼组结合,当拉斯卡肉体长成,恶魔铠甲已经合成拉斯卡手中武器,那是一把巨大犹如锥子般的骑士长矛。 一看拉斯卡化出肉体、手握恶魔骑矛,一副姿态就如早前所见狂霸,奥丁落到拉斯卡背后冷然问:“你想介入下方的战斗?”“汝人族与妖精族的战斗吾虽没兴趣,然而不干脆的无聊打架却让吾看着心烦,如何,要与吾比上一比吗?”“你想怎样比?”“在吾看来,那艘妖精飞船若非为了底下那尖耳朵的小家伙,要脱离这空域、摆脱追击应该不是难事,汝与吾就以那尖耳朵的小家伙为目标,看谁能在那艘妖精飞船给打下来之前,把她由重重包围中带出送回到飞船上,谁就赢。” 奥丁冷眼俯瞰底下战焰持续高涨的四方封魔阵,虽然拉斯卡说得轻松,然而奥丁明白,要闯入四方封魔阵带走露塔娜娜,绝非轻松简单之事。 不说阵中的凯特雅等人必定全力阻止,已经杀得性狂的露塔娜娜,又岂会轻易就范,再加上阵外还布有两千弩手,以及数十座魔导兵器,除非动用上古魔道,不然要想突破包围,绝对远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谁也不知一旦给拉斯卡这魔神闯入四方封魔阵,会发生什么事情。 拉斯卡看奥丁低头俯瞰战局抿嘴沉思,脸上隐露难色,手痒难耐的拉斯卡连忙问:“汝是觉得难度太高,还是怕吾冲进去后滥杀?”“两者皆有。” 听着奥丁直接坦然的回答,拉斯卡笑说:“难度高的比试才有挑战性,至于怕吾滥杀的话,那不若在这比试中再多加一条限制如何?”nk" 第二章魔神狂姿 已经结束的一夜攻防,逐渐平息的战焰中,唯一持续进行的,是被重重士兵围住的四方封魔阵。 里头纠缠激斗不休的五人身影,交闪走过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刹那,独对四人的露塔娜娜,一身念力收放随心,虽是处处受制,却不减一身优雅高贵,只见露?d娜娜骄傲的脸上蓝眸冷扫,眼界所及是锁形封体的精神念力。 而在围杀露塔娜娜的四人之中,不断挥斧抢身攻上的是兽王窝特斯,只见在他手上急挥的魔巨斧,带起汹涌翻动的气浪,挟带着要劈破一切的霸道,每劈落大地的一斧,都让大地为之震动。 另一边负责配合窝特斯出手的凯特雅,手上白色长枪连珠递刺,快如电光的枪影,补上窝特斯满是空隙的攻击,无情狠辣尽封露塔娜娜身后退路,让露塔娜娜多次面临死亡威胁。 好在另一边的苏梦总在危机之际,以手上火神焰枪卷动炽热旋流,强制冲入战圈,在她重重枪浪中,虽然看似处处欲置露塔娜娜于死地,实则是刻意抢入凯特雅下位,断了凯特雅快如电光的连环枪势。 而如今守在阵围的半藏,只是挥洒手上妖刃,以走势诡异难测的妖光邪芒,牵制住露塔娜娜,不让她有机会张开念之领域。 是紧凑游走生死边缘的战局,却因为苏梦与半藏的保留而显得破绽百出,守在阵外静观阵中变化的武痴,脸色凝重。 身为人族传说的武者,在神的计画下,远从地狱归来,本该在远征一事敲定后便离去的他,却因为昔日的自豪而踏入魔界。 如今见识了一场一场的战斗、遇到一个接着一个的各方强者,过去总自豪着能超越魔法力量的古武体术,如今他深刻明白纵然自己再活百年,古武体术不但超越不了上古魔道,也不如今日所见的念之领域与魔兵及神兵威能。 随着心中豪气渐失,本来一身的武者气度,被岁月带来的疲态与痕迹取而代之,武痴决定弃阵离开,从此归隐,这时,上空突然急涌强大气浪,直扑封魔阵而下。 惊愕这股强大力量,武痴抬头一看,就见一把巨大的骑士长矛破云射下,斜斜刺入四方封魔阵中,而随即引爆的气劲荡起丈高尘浪,往外翻涌强扑而出,把阵内的五人全数迫退。 高淹而起的尘沙一一落下,犹仍翻腾的滚动黄沙中,如天神般挟带不可一世狂气凌空落到骑矛之旁,化出怒无极外貌的魔神拉斯卡,一身睥睨天下的狂姿,一对蔑视的目光,轻蔑的扫过给自己一枪迫退的五人,心中则是盘算着如何把露塔娜娜带离这里。 给突来巨枪迫退的五人与阵外的武痴,在看清来者相貌后,窝特斯、凯特雅、半藏与武痴都是一样的表情,惊骇、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因为应该已死的怒无极不但没死,反而力量变得更强,姿态更狂!遭强大气浪迫退的凯特雅,压下体内五内震荡,惊骇的盯着眼前早该死在自己枪下的怒无极,面对眼前实力明显提升好几倍的怒无极,凯特雅不敢相信的看向另一头的兽王窝特斯。 兽王窝特斯藉着手上魔巨斧劈落地面止住退势,当看清楚这股迫退众人的强大力量,竟是来自怒无极,不敢相信的神色表露于毛茸茸的狮面之上,野兽的本能警觉的提醒自己,眼前的怒无极不同以往。 注意到凯特雅投射而来的目光,窝特斯回以不解的疑惑,像是在说:“人不是你亲自下手?怎会没事的出现在此,而且变得更强?”一直以来有所保留的半藏乘势潇洒飘退,面对受气劲卷起劲射的飞石,半藏手上妖刃在身前舞出重重妖光,从容之间把迎面射来的飞石尽化灰砂石粉。 苏梦也很快站稳脚步,一看来者是怒无极,苏梦扯开喉咙叫:“喂,亚瑟不是说你回云梦了,怎么又跑来这?”“这家伙才不是怒无极!”苏梦话还没说完,一句冷言冷语不客气传出,说话的是同受气浪迫退的露塔娜娜。 只见露塔娜娜眼中不止的杀意牢牢盯着魔神拉斯卡,对于魔神拉斯卡意外的来到,露塔娜娜一脸不客气说:“你这老魔头好好的观众不当,跳进来?这混水!是太想念老家,想要本小姐送你回家吗?”露塔娜娜话才停,拉斯卡一个翻手,把看来重逾百斤的巨大恶魔骑矛轻松抽出,然后扛在肩上,远远看着露塔娜娜,轻佻笑说:“吾自从上次抓了一个可人儿后,至今仍难忘那美女在怀的滋味,所以……一看又有三名美女,吾就忍不住跳了进来……”轻蔑的眼神,轻佻的态度,随着眼神一一扫过凯特雅、苏梦还有露塔娜娜,拉斯卡是极尽故意的激怒举动。 凯特雅从露塔娜娜的话中,以及眼前怒无极轻佻的态度,明白眼前这怒无极是另有其人,被称为冷雪冰姿的凯特雅,有生以来何曾给人如此轻佻看过,当即叫道:“轻佻的家伙,看本后把你这双贼眼挖出来!”凯特雅话才出口,还未说尽,远在十步外的拉斯卡身形一动,瞬间来到面前,速度之快仅在眨眼,凯特雅心中一惊,大吓一跳,下意识间,手上长枪冷雪快速直送而出。 然而拉斯卡速度更是快得惊人,重逾百斤的恶魔骑矛在其手上轻若鸿毛,一看冷枪迎面而来,拉斯卡不避不闪,本来扛在肩上的恶魔骑矛不但转瞬刺出,更是精准的以矛尖点上冷雪枪尖。 锵的一声,点出的恶魔骑矛毫无撼动,凯特雅手上的冷枪却是给震脱飞出,凯特雅惊魂未定犹正错愕之间,拉斯卡把脸贴了上来,轻佻的目光挑衅的打量一脸惊讶的凯特雅,瞧得凯特雅一张粉脸气得通红,正要出言辱骂,拉斯卡翻手一掌击上凯特雅腰间,把她轰入四方封魔阵外的士兵群中。 瞬间击败凯特雅,拉斯卡身形再闪,转而来到兽王窝特斯面前,兽王窝特斯虽受拉斯卡一身气势所慑,却仍奋力举起魔巨斧对着拉斯卡大力劈下,谁知豁尽全力劈下的魔巨斧,却是噗的一声,给拉斯卡一掌抓住。 在他错愕之间,拉斯卡轻蔑的眼神投射而来,嘴里嘲弄说:“让汝这种低能的丑陋家伙握魔兵,真是丢尽吾十二魔神颜面啊!”话毕,拉斯卡抓住魔巨斧斧刃的手,五指一紧,魔巨斧宽厚的斧刃当场应声崩碎,接着,拉斯卡再一拳轰上犹正惊愕的窝特斯胸口,狂猛的拳劲,把窝特斯体内的心脏轰出后背,兽王窝特斯脸上惊愕未定,生命已走到终点。 短短几秒,拉斯卡败凯特雅、击毙兽王窝特斯,一脸狂态,一身强横力量,震惊全场,在场众人均是一脸惊骇,连动也不敢动,对于眼前这以着怒无极外貌出现的魔神拉斯卡,众人心中只有恐怖两字。 就在这时,奥丁从空中直落而下,才刚落地,便一眼看到兽王窝特斯,满脸惊骇跪倒地上气绝身亡。 奥丁不悦的迎上拉斯卡得意的目光,正欲开口,拉斯卡装做无辜说:“吾与汝的约定是“尽量”不杀一兵一卒,再说这丑家伙既不是兵也不是卒,而且吾也只是清理门户啊!看到魔兵给无能的家伙使用,吾就是忍不住气想杀人毁器!”拉斯卡说话之间,目光缓缓移到半藏身上的妖刃,轻蔑的目光恍若是说:“下一个轮到你了!”听拉斯卡话意,再看其目光飘移向半藏,奥丁心中一凛,不等拉斯卡有所动作,脚一点下方大地,身形如离弦之箭倒弹而出,再一转身,伸手就往露塔娜娜抓去。 察觉奥丁有所动作,拉斯卡连忙抽回目光,一看奥丁快速冲向露塔娜娜,拉斯卡大吼一声,放下手上恶魔骑矛,人已跟着冲出。 奥丁身形如风,身才动,人已来到露塔娜娜身前,取得先机的奥丁,心中打算要趁露塔娜娜反应不及的绝佳机会,一举把她带离,结束这场比斗,谁知手才伸出,拥有过人速度的拉斯卡,竟是后发先至,抢入奥丁与露塔娜娜之间,紧接一脚踢开奥丁的手,然后手往露塔娜娜腰间抄去。 “别想!”奥丁虽早知拉斯卡速度快,然而亲身体会后却仍不禁惊愕,奥丁忙以另一手化肘回击而出。 拉斯卡反应机敏,不等奥丁肘到,快速举臂一挡,肘臂互击,两人身体一震,同时分开,这时刚刚拉斯卡松手放开的恶魔骑矛,重重落在大地上发出沉闷一响,原来从拉斯卡身动,到与奥丁交手互击分开,竟只有过了短短的半秒瞬间。 这时露塔娜娜猛然回神,而奥丁与拉斯卡已然分开,各落前方五步之外,赫然惊觉自己成为两人目标,虽然搞不清楚状况,心中却升起一种被戏弄般的讨厌感觉。 拉斯卡抱怨的叫:“伤脑筋!人族的肉体型态远比想像的还要脆弱!”原来方才举臂挡住奥丁肘击的手骨,已经碎断突了出来。 奥丁看着拉斯卡甩着碎断的左手,自己却也没有好到哪去,自己右臂也是隐隐作痛,只怕臂骨已断,回忆着方才那瞬间的冲击,奥丁暗想若不是有臂甲挡着,也许自己的右臂也是一样的下场。 “先机已失,让露塔娜娜有了警觉,事情变得棘手了。” 奥丁盘算四周情势,一看周围弩兵有了动作,纷纷开始举箭对准而来,同时武痴也跳入了战圈与半藏准备出手。 最让奥丁头痛的是露塔娜娜已经有了警觉,原来打定的突袭之策再也行不通,想至此,虽然奥丁脸上仍不动声色,维持一贯的冷漠,但心里明白,要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带走露塔娜娜,已是不可能。 “如果我假意与他纠缠,暗中则是支援他让他救走露塔娜娜,输了这场比斗,对我无关要紧,但要是被他识破我未尽全力,以他身为魔的自尊,绝对会泄恨于在场众人。” 心中虽对当下情势油生另一想法,但思及可能导致的后果,奥丁暗叹一声,放弃了新的想法,凝起心神决心认真一斗。 奥丁心思获胜之法,明白此战要胜,首要就是制住拉斯卡速度,对于拉斯卡那超乎想像的速度,奥丁眼中一亮,心中已有打算。 看到奥丁眉头微皱,目光闪烁,只剩一臂的拉斯卡笑笑说:“嘿……白发小子汝如果放弃不出手,吾可要动了喔!”话才说着,拉斯卡身影再度消失,匪夷所思的速度,超越肉眼所及,凌驾风电之上,“喔”字未尽,人,不是冲向露塔娜娜而去,而是瞬间来到苏梦面前。 拉斯卡对苏梦突然施袭,当前抓出的一爪,在苏梦仍在错愕间已然来到面前,奥丁见状,大喊一声“别伤她”,同时忙举起左手握拳往身前大地轰下,瞬时拉斯卡脚下大地猛然陷落,数十根石柱穿地而出,如石牢般困锁住拉斯卡。 在奥丁上古魔法陷地重锁下,拉斯卡突然转头对奥丁咧嘴一笑,刹那间,拉斯卡在石牢封闭瞬间再度穿缝而出,转眼来到露塔娜娜身后,原来方才对苏梦的突袭,只是佯攻转移众人注意。 心计得逞的拉斯卡一个抄手,就要带起还没反应过来的露塔娜娜。 谁知这时四周气流突然收窄,空间充斥无数冰晶,察觉到空间变化,拉斯卡不用想也知道是奥丁搞的鬼,感到有趣的回头看向奥丁,奥丁眼中正闪动着晶亮的元素光晕,那是专注引动上古魔法,精密控制元素能量才有的目光。 奥丁上古魔道随念而发,是以控制气流困住敌手的风之牢,配合以冰寒之气限制敌手动作的冰之锁,在双重魔法牵制下,饶是拉斯卡空有无人能及的速度也一时受制,而此时真正让拉斯卡心中叫糟的,是露塔娜娜正缓缓转过身来,随着致命的蓝眸凝视而来,强大的念力瞬间瓦解风之牢、摧毁冰之锁,把拉斯卡整个人带起。 “唷唷,发呆的老魔头,你是想先断右手、左脚还是右脚啊?”在凝视的蓝眸之中,伴随露塔娜娜脸上一抹嘲弄的笑容浮起。 听着露塔娜娜那令人心底发毛的言语,拉斯卡却只是一怔,然后轻松笑答:“看汝高兴想断哪就断哪,吾才不在乎!”拉斯卡话才说着,露塔娜娜双眼蓝芒暴闪而出,在念力之下,就见拉斯卡全身四肢给念力拉直,身体开始发出骨碎声响。 就当露塔娜娜正欲催强念力,扯断拉斯卡四肢同时,奥丁已无声来到身后,趁其不备,一把将露塔娜娜拦腰抱起,拔身腾空而起。 谁也没想到,以奥丁一脸沉稳、信心十足的态势,竟也会在人背后突然施袭,露塔娜娜虽欲挣脱,全身却给奥丁手上发出的冰气锁住无法动弹,想要发动念力迫退奥丁,无奈目光看不到身后奥丁,单凭念之领域难抗奥丁之能。 “白发小子别想捡便宜!”重获自由的拉斯卡,狂吼一声,右手急提魔气,带起地上恶魔骑矛对奥丁射去,接着身形一闪,双脚离地暴冲而起。 恶魔骑矛来势汹涌,拉斯卡追势更疾,奥丁明白拉斯卡射出骑矛目的,在阻断自己去路,下方快速逼近的拉斯卡急抓而来的右手,才是主要攻势所在,而就在这眨眼瞬间,底下弩兵亦同时放箭射来。 高骑战驹之上的亚瑟,眼看奥丁带起露塔娜娜正往天空逃去,而身后的魔导兵器阵地却没有任何反应,震怒的亚瑟心急的对后方月贤者大喊:“月贤者!你还不下令发动魔导兵器,把这小子轰下来!”“你叫什么叫,你再要老太婆对那小子出手,魔导兵器再发射,绝对是轰掉你口中自豪的狗屁铁骑!”对奥丁,月贤者心中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听到亚瑟下令要自己知会魔导兵器对付奥丁,当下月贤者满肚子的怒气瞬间全爆发了出来。 “你……”“我什么我!老太婆忍你很久了,管你是洛雷巴斯的老子,还是笑话亚瑟,在老太婆心中,只承认洛雷巴斯是圣联的统帅!”“可恶!把这老太婆给本王拿下!”在亚瑟一声令下,身旁的士兵纷纷拔刀围上月贤者,而在魔导阵地上,来自于元素城的魔导部队见状,不等月贤者下令,纷纷唱吟魔法咒语,在身前凝聚火球准备发出。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紧张对峙,眼看着当日仓卒集结的圣战联军就要崩解,永世黄昏之上,一道身影凌空飞下,来者竟是……六韬。 “请我王暂息雷霆,下令士兵收回兵刃,月贤者大人也请制止手下动作,真正的圣战现在才正要开始。 “已经深入魔界内地的我们,若无法团结起来,将要赔上的,可不只是我们联军数万大军,就连在云梦大陆上,正等待着我们凯旋而归的人民,也要跟着陪葬。” 再出的六韬,眼中更见智慧神采,甫出口的一段话,虽是简单指出了圣联一旦瓦解的后果,却是最有效也最震撼的话语。 亚瑟狠狠的盯着月贤者,良久之后回头望向天空,奥丁与露塔娜娜已经身陷两千箭雨之中,明白两千弩箭要是落空,就算这时再发动魔导兵器,也已经来不及,“发出信号,要空中舰队中止追击。” 亚瑟冷哼一声,丢下命令后,策马便往隘口方向而去。 人是同时身负龙三股无俦力量的白发魔剑士,是武道极致的修罗,是亦神亦魔的鬼神,力量进趋生命巅峰,智慧跨越范畴,虽非无敌,虽不是万能,却足以让心中所想、脑中所念成于事实。 脚下蕴劲射来的恶魔骑矛、挟势一爪抓来的拉斯卡,加上同时劲射而出的两千弩箭,该是自由的空中,瞬间成了进退无门、十方尽封的死亡空间。 衡量自身情势,如今右臂仍是发麻无法动弹、左手则是抱着露塔娜娜,面对这逼命瞬间,奥丁脑中快速回想过去所学。 就在这时,被奥丁拦腰抱住的露塔娜娜,扯开喉咙大叫:“你这臭家伙,就算想找死,也别把本小姐拖下水。” 眼看两千箭弩齐射来到,念力虽强,却也没强到可以一次凝滞两千箭枝,一想到原本该是光荣力战而死,结果现在竟要落得给射成刺猬的凄惨死法。 “放心!”耳边才传来奥丁一声放心,露塔娜娜就觉身体一轻,已给奥丁一掌送出离开箭阵。 送出了露塔娜娜,腾出左手的奥丁快速抽剑而出,太月一出,冷冽剑劲卷动四周气流,原本从四面八方射到的利箭,犹如万鸟朝凰般,尽数尾随奥丁手上太月剑劲,而转射奥丁下方劲射来到的恶魔骑矛。 “有意思,有意思!”拉斯卡见状,后发先至的身形一把抓住恶魔骑矛,面对奥丁挥剑牵引两千利箭当头袭来,眼中再无给奥丁一掌送出的露塔娜娜,只有奥丁手上那把闪动异光的魔剑。 不止的冲势,就当两千利箭来到面前,拉斯卡手上恶魔骑矛微微一震,一瞬间两千枝弩箭竟是同时从中分开,原来方才瞬间,拉斯卡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刺出恶魔骑矛,把两千弩箭全数刺过。 “白发小子再来??鄙?艋乖冢??箍ㄉ硇嗡布湎?г谥谌搜矍啊?不一会,天空惊传连串响亮剑击声,隐隐可见奥丁在半空上像劈斩空气般不停挥动魔剑,然而劈落于空气上的魔剑,此时却诡异的闪出点点星火。 “好样的,除了雅典娜之外,汝可是第一个跟得上吾速度的小子。” 面对拉斯卡缠身不放,集中精神才勉强跟上拉斯卡速度的奥丁,心中叫苦,嘴里提醒说:“喂,我们的目标可是露塔娜娜。” 被奥丁一提醒,拉斯卡身势猛然一停,抬头看着给奥丁一掌送出的露塔娜娜,犹在半空之上,拉斯卡笑说:“等她掉下来还有好几秒,时间够充分了!”话未停,拉斯卡身形再闪,再以如风似电的快速攻势缠上奥丁。 只见奥丁在拉斯卡的快攻下,人给带着往地面落去,双脚一接触地面,整个地面竟是给那骑矛上的强大劲道震出一道道裂痕。 早前给拉斯卡速度一惊的苏梦,一看奥丁竟给逼落地面,在左右张望遍寻不到应该陪伴在奥丁身旁的大姐身影,担心苏菲的苏梦忍不住就要上前逼问,可是脚才踏出却给半藏一手拉住。 “如今在他们两人四周,满布凌厉的剑气与浑厚的气劲,妄自踏入,就算是你也要落得重伤下场。” “但……”“半藏说得没错,眼前之战已经远超我们所知的境界,如今还要尽快撤掉士兵,免得遭受波及。” 武痴脸色难看,直盯着前方奥丁与拉斯卡激烈的对战,脑中回想当日奥丁与西门无恨之战,不过短短的时日,奥丁实力又跨升更高境界,奥丁剑式虽明显看得出是匆促施展,但奥丁一身姿态却不减从容沉稳。 对奥丁跨跃式的进境,同样吃惊的半藏,听到武痴竟有意撤掉周围士兵,急忙小声对武痴说:“没有亚瑟的命令,私自下令士兵撤离,只怕会惹来亚瑟不悦。” “当窝特斯惨死,该另派士兵前来支援的时候,竟然不见有人支援,而且方才也不见魔导兵器发动拦阻,只怕后方该是出了事情,若是现在再与这两个恐怖的家伙为敌,一旦后方仍没派兵支援,现有人马只是白白丧命。” 武痴开口说出自己看法,话才说完,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正是给月贤者气得火冒三丈的亚瑟。 “武痴,你传本王军令撤除包围网,全军进驻隘口。” 就当亚瑟命令出口瞬间,前方不止的气劲激荡瞬间平息了下来,没多久,上方传来拉斯卡的声音叫:“白发小子!汝那是什么鬼魔法,为什么能在吾眼中瞬间消失?”拉斯卡在半空中不甘心的嘶吼大叫,至于奥丁与露塔娜娜则早已消失不再。 不久过后,在饱受炮火轰击重创的女神号上,舰桥正上演着众妖精早已经见怪不怪的戏码。 “尖耳乌龟你看看,都是因为你的任性冲动,害本舰长的女神号变成这样!”“啧,别把自己的无能怪到本小姐身上。” “什……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臭尖耳乌龟,要是本小姐无能,女神号还能平稳飞在半空上吗?”在空中舰队撤退之后,露塔希希一看奥丁带回露塔娜娜,还没向奥丁道谢,就先对露塔娜娜破口大骂,再次上演的斗嘴戏码,众妖精早已习以为常,埋头继续做着手边的修理工作。 带回露塔娜娜的奥丁,原本想向露塔娜娜套问兰妮雅的近况,可是一看露塔娜娜与露塔希希的斗嘴恍若无止无休,心烦的奥丁无奈打消心中念头,转身就飞起准备离去。 正与露塔娜娜斗嘴进入到第三回合的露塔希希,一看到奥丁转身就要离开,连忙停下骂到一半的恶语,转而对奥丁说:“虽然本舰长觉得你救尖耳乌龟实在是很鸡婆,不过既然你都救了,我妖精族就欠你一个人情。 “现在本舰长就还你这个人情,好心提醒你,当你与雅典娜一战的时候,千万注意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别使用元素锁链。” 原以为当日卡不拉得限制自己不得使用元素锁链,是因为希望自己彻底发挥出太月的力量,可如今是露塔希希提醒自己千万别动用元素锁链,察觉到露塔希希这话中藏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奥丁回过身,来到露塔希希面前追问:“这……这是为什么?”“反……反正你别用就是了。” 露塔希希心有苦衷不愿明说。 另一旁总是跟露塔希希唱反调的露塔娜娜,在这时也不例外,冷冷说:“啐,你就直接跟他说,在凌方与苏梦的脑中都给神下了暗示,一旦使用元素锁链,这两个笨蛋一看到元素锁链,就会转头对付他,不就好了。” “不……不可原谅!”总算了解为何卡不拉得与露塔希希,要自己封印元素锁链的原因,怒不可抑的奥丁,转头往永世黄昏方向怒视而去,本来平静的脸上满布杀气,心中怒气也化出强猛气劲宣泄而出,让女神号猛然一震。 露塔希希看奥丁一副想杀人的模样,知道奥丁等会定会直接杀上永世黄昏,正要开口劝阻,露塔娜娜已经抢先说:“喂,你想找那些老家伙算帐,本小姐是不反对啦,可是你这样气冲冲的冲过去,要是惹恼了那个神经不正常的雅典娜,那个兰妮雅可是会送命的唷。” 听到兰妮雅,奥丁强力压下心中怒气,当心情再度回复平静,奥丁呼出了一口气,离去之前不忘道谢说:“谢谢你跟我说元素锁链的事情,也谢谢你让兰妮雅来到魔界的路上没遭遇危险。” 看着奥丁逐渐远去的背影,露塔希希不高兴的对露塔娜娜叫:“喂,尖耳乌龟你这么多嘴,就不怕惹她生气,灭了我们妖精族吗?”“啐,有点身为妖精的骨气好不好,她除了神经不正常外,又没强到可以一脚把神都踩扁的地步,你一直说本小姐是尖耳乌龟,本小姐认为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大尖耳乌龟,只会躲在女神号上,躲在这个大大铁壳船里面。” “你这尖耳乌龟竟敢骂本舰长是乌龟,本舰长现在就把你一脚给踢下去。” “来啊!谁怕谁,你敢踢本小姐,本小姐就用念力扯断你的尖耳朵。” 再度上演的戏码,两人没说到两句话又开始争吵起来,在此同时,不远的天空上,约瑟芬妮正一脸好笑欣赏着女神号上,两只乌龟谁也不让谁相互斗嘴的情景。 nk" 第三章魔之秘术 高耸矗立的峡壁,急吹不止的强风,带起一地黄沙飘往下方一片暗红的战焰迷雾,无声伫立的独眼白发男子,冷冷俯瞰下方战场。 当远方将明的天际,金色的晨曦洒落一夜染血的战场,原本一片模糊的景象,随着晨雾散去,露出毁坏殆尽的隘口,与一座座如棋格般整齐排列的白色兵帐,还有那堆积如一座小山的士兵尸体。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战争的残酷,可是每次看到,心中还是感到不忍、难过,就算是再习惯的风,似乎也因为感染到满地的血腥而变得刺鼻难闻。” 轻柔的脚步,温柔的叹息,像是踏着晨曦走来的女子,一身洁白的轻纱就如出尘的女神般,美丽得让人感到窒息。 一直俯瞰着下方战场的男子,听到身后女子的叹息,缓缓抬起目光,看向远远天空上那座有如要塞般的永世黄昏,然后接口说:“让人生气的是,在这场战争的背后,只是有心人为了满足欲念的恶意操弄,而可笑的是,被当成工具利用的人们,竟然一点也不自知。” 走到男子身边,这名女子轻轻的勾起男子臂膀,把头靠在男子肩上温柔说:“所以明知道已经成为被利用的工具,却还要一古脑儿的往下跳下去的我们,才会感到无奈呀。” “苏菲,你带着小丑离开吧!”再度提起的要求,让女子身体猛然一震,正要追问为什么又要再度提起已经争论过的问题,男子已经接口说:“因为再来的战争除了是我的复仇之战外,那群不可原谅的家伙,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该知道不管你的敌人有多少,有多强横,菲菲都愿意跟你一起面对。” “如果……在这些敌人中,也有你最亲的妹妹呢?”“奥丁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没什么,只是昨天看到苏梦身处亚瑟阵营,我想也许不久之后,可能会与苏梦兵刃相向,到时候我怕我会……你知道的,有些时候我无法完全控制体内的力量。” “其实你所担心的,菲菲也早不只一次在心底问自己,也不只一次在心中想像着任何可能的情况,甚至梦妹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 “而在菲菲心中,答案永远就只有一个,不管最后会有怎样的发展,会有多么让人悲伤的结局,菲菲永远忠于自己所选择的路,所爱的人,绝不会有半点后悔以及犹豫。” “苏菲,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 “菲菲说过了,这是菲菲的决定,不管以后怎样,菲菲都不会后悔。 对了!当一切结束后,你有想要去什么地方吗?”“我……如果可以,我想再一次踏上香格里拉。” “那……可以让菲菲陪你吗?”“嗯,当然可以,如果我……还有回到云梦大陆的一天,你、我还有兰妮雅三个人,不只一起前往香格里拉,还有去你想去的地方,与她想去的地方。” “可恶!真是可恶,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在奥丁与苏菲依偎站立的山壁之后,再度回复混沌之身,装备起恶魔铠甲的魔神拉斯卡,靠着石壁托腮沉思,脑中回想的是昨夜那落败的画面。 当时的情况,明明自己的攻势无懈可击,毫无半点破绽,然而奥丁却是瞬间在自己眼中整个消失,等到自己惊觉,奥丁已经拉开自己再也追之不及的距离,漂亮的赢了自己。 在附近的魔术师杨,好笑的看着拉斯卡这模样,长年来跟随奥丁身旁,看着奥丁一次又一次奇迹似的击败各路强者,对于拉斯卡会输,魔术师杨并没感到半点意外,更可以说是早可预期的结果。 “老魔头,你就别再气了,输给了我家主人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拉斯卡抬头看了看魔术师杨,没好气的说:“汝这见不得人的丑家伙知道什么,能超越吾全速之下的追击,这就表示吾速度不如他,可是当吾越是回想,这其中就是越有古怪。” “说不定是因为你老了看走了眼,也说不定你累了,所以身体跟不上脑中所想……反正不管究竟是啥鬼原因,既定的事实也无法改变了呀。” “吾的想法,岂是汝这种只会逃的懦夫所能了解。” 拉斯卡不屑说着,也懒得解释。 这时奥丁刚好与苏菲一起回来,听到拉斯卡似是仍对昨日落败不高兴,苏菲轻笑说:“喊着要去找傲红池打架的您,怎还赖在这不走?”“吾要是没有找到答案是不会离开的。” 拉斯卡猛一撇头耍起了性子。 奥丁露出无奈苦笑,本来顾虑到或许有一天会与拉斯卡生死相搏,而不打算告知,但看现在情况,若是不说清楚,只怕拉斯卡会真黏着自己不放。 已经决定与神一拼的奥丁,心中早有打算,而拉斯卡的存在,将会使自己的计画出现无可预期的变数。 盘算着当下情势,奥丁开口说:“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你之所以会输,并不是我的速度比你快,而是因为时停之术。” “时停之术?这是啥鬼东西?”初次听到时停之术这新的名词,拉斯卡感到有趣,急忙再问。 “在你死去的这一万年里,不光只是我们人族发展出更精妙的元素魔法,就连你魔族,也结合了古往今来魔之智慧,创出了一套涵盖媚惑、衰弱、老化……等等可以对敌手产生负面影响的咒术,统称为魔之秘术。 “而其中有一式,超脱了一切范畴,在我看来,是故意向神所挑战的咒术,就是可以让时间停止的时停之术。” 听着奥丁清楚的解释回答,拉斯卡双眼发亮,大声叫好:“好样的,没想到这些小辈倒也很争气。” 明白了自己是输在自己族人所创的秘术之下,拉斯卡全然一洗方才颓态,不再懊恼,起身便往天空冲去。 看拉斯卡很快钻入云中消失,奥丁回头对苏菲问:“你昨夜为何要煽动他去找傲红池,以傲红池性情,拉斯卡找上他,绝对是一场两人只能存活一人的死战。” “因为只有他死,你才有生机,既然你不愿对他出手,那菲菲就只好借傲红池的剑,让你与路西弗的约定能顺利达成。” 苏菲话才说完,奥丁整个脸直直沉了下来,苏菲看出奥丁脸上不悦,连忙解释说:“菲菲知道你不高兴,但是姑且不论路西弗的条件,昨夜拉斯卡也表明了守护魔族的决心。 “你该知道,就算你不愿与他为敌,日后当你为月妹之仇对上魔族,他也将会挺身为魔族一战,既是日后的敌人,何妨让他与傲红池一战,不管谁胜,对你而言都是少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但……”就算知道苏菲是为自己好,可是对于苏菲故意挑动拉斯卡找上傲红池,一时之间,奥丁还是无法接受。 苏菲也明白奥丁虽不明说,心中却是对自己这驱虎吞狼之计感到生气,苏菲故露悲伤神色,望着奥丁祈求说:“别怪菲菲好吗?菲菲只想让你更为专心的面对你所要对付的人。” “唉!”奥丁重重叹了一口气,回头往血之荒野方向直望而去,注意到一直弥漫不散的战焰迷雾,竟开始散去,奥丁自言自语说:“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知道奥丁不再怪罪自己,苏菲心中暗喜,脸上则故作凝重,忙顺着奥丁话意说:“不管雅典娜再打什么主意,看战焰迷雾开始消散,这证实隘口的攻防的确为她成功争取了充分的时间,让雅典娜布置好了一切。” “故意挑起种族间的战争与之间的对决,我实在不懂,雅典娜做这一切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若是要灭亡一切,以她的能耐,实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看奥丁一脸苦恼样,苏菲笑笑说:“看雅典娜也得利用露塔娜娜来争取时间的动作,最好的解释,就是她并没我们预期的无所不能。 “在菲菲看来,她早前所表现的强势行动,大概就是要让世人产生她仍是过去那个战神的假象,而实际上,她早无当初能独自对上十二魔神的实力。” “兰妮雅体内的力量,加上她另一个分身的力量,当原本力量分化为三,自然她的力量就没有原本威胁性,可是要是她取回所有力量……”“呵,其实就连她故意分身分化力量,也是故意让人误解的手段。” 像是已经看透了雅典娜的虚实,早前还担心着奥丁与雅典娜一战的苏菲,如今脸上如拨云见日般露出愉悦的笑容。 不只奥丁听的模糊,就连魔术师杨也不懂苏菲为何会做出这样的推论,苏菲这时解释再说:“雅典娜为了制造假象,让人深信她仍有过去的实力,首先她一复出便是击败特亚修。 “杀特亚修对她有两个好处,第一是她可以藉着龙骑士特亚修的死,向世人宣告她的力量。 “第二也是最主要的,是可以避免她再来的计画,与早前所布的棋子,被特亚修所识破;杀了特亚修后,她突然销声匿迹,随后兰姐姐以晨曦女神的姿态出现,是她这一连串计画中,最重要的一只棋子……”苏菲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丢下正听着入迷的奥丁与魔术师杨,走到放在山壁边的包袱前,在拿出水壶喝了口水后,继续说:“她把本是平凡人的兰姐姐塑造成神,并建造出以神为名的都市的目的有三,第一是向神挑衅,把一直隐于台面下的神给逼出来。 “第二是藉兰姐姐与你的关系来牵制你。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目的,促成人族的结合组成联军。” 奥丁不解的问:“让人族原本分裂的势力结合起来,她既然走这步棋,又怎会坐视神利用联军力量来对付她自己?”“神会利用联军力量,早就在她计画之中,也可以说,是她故意把联军这股力量送给了神。” “故意?”“没错,雅典娜的厉害,并非是她那传闻中的无界七式,也不是号称无所不知的全知智慧,在菲菲眼中,她最恐怖的地方,是她掌握了对手的心理,并洞悉了对手的想法,而加以利用的心计。 “在过去,神之所以不愿对雅典娜出手,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神认为为了除掉雅典娜而赌上性命的代价太大,雅典娜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故意把军队送给了神,让神更有胜算,这么做,除了促成神在事隔万年再度踏入魔界外,还间接破坏了神与魔合作的可能。 “握有联军力量的神,恍若手握名刀的武士,对于魔族而言,来到魔界的神所带来的威胁,绝不亚于故作姿态的雅典娜,差别只在于,他们无法测知雅典娜的实力,而神的力量却可以推算而出。” “所以苏菲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人全给雅典娜所利用戏耍,而雅典娜口中所说的,只有最后存活的种族,才有资格与她一战的戏语是……”“看来奥丁你终于懂了,如果她不这么做,不管是对神还是魔,她连一分的胜算都没有。 现在的雅典娜,只是只没有利爪、一直虚张声势的母老虎。” 在苏菲解释下,奥丁终于明白,雅典娜大费周章刻意布置一切的原因,可是从苏菲的推论中,奥丁仍有觉得奇怪却说不上来的地方。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魔术师杨,搔着头好奇问:“既然她已无过去的力量,为何她还要复出?躲在结界里头过日子,不是很好?”魔术师杨突然提出问题,苏菲摇了摇头,笑了笑说:“呵,她为何要这么做?这问题,大概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只是就算她不再有当初的力量,可是单论一对一,以她现今的实力,仍是无人可威胁到她性命。” “不管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反正她枉顾他人性命的作法,就是不对,不管怎样,我一定要阻止各族再继续战斗下去。” 按下心中奇异的感觉,奥丁沉声宣告说着,想到雅典娜刻意挑起种族间的战斗,掀起战焰,奥丁就忍不住气。 苏菲安抚说:“在血之荒野上,将上演的是各自代表雅典娜、神与魔族的三方势力混战,我们三个人要是妄自跳进去,只会让本来就混乱的战场更加混乱。” “那如果我也有军队呢?以着压倒性的力量逼三方停战,又如何?”惊人的话语,深深震撼身旁苏菲与魔术师杨,一脸自信的奥丁,全身源源散发凛然的气势。 冷冷疾风,渺渺云波,绵延不断的层山巨岩,矗立其中的魔界最高峰,等待狙击时机的两人,是无声并肩而立,手上各持一弓一弩的一男一女。 弓是散发浓烈魔气,形似天使之翼的炽天使之弓,而弩则是足以穿透任何力场、魔法防护光罩的魔界神兵之一——食梦之弩。 对脸上挂着假面的她而言,原本是枯燥的等待,如今因为身旁有人陪伴而变得甜蜜;对傲气凌人的他而言,原本因为充斥着复仇而冰冷的心,如今因为她的进入而变得温暖。 “本少的兄弟很厉害吧!从认识他到现在,他总是不断带给人惊喜,一次又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刻,展现让人惊奇的力量。” 凌方打破沉默的赞叹,言语中是对奥丁由衷的推崇,狙击者微微点了点头,单是昨夜能在自己双眼锁定中瞬间消失,这已是前所未有之事,更别说,自己还曾见过奥丁那瞬间毁去摩勒斯的恐怖力量。 隘口之下,进驻的大军在各部将领指挥下,人人埋头做着被指派的工作,经过了一夜激战,士兵们虽露疲累神色,却无人有半点怨言,这时,在重兵戒备的圣联军帐之内,里头正弥漫着沉闷让人透不过气的严肃气息。 是昔日神话也是当世霸王的亚瑟高坐上位,苍苍白发下,脸上满布岁月所留下痕迹的他,眉宇间仍清楚显露让人震慑的王者霸气,平日不怒而威的肃容,如今更因为愤怒更显逼人。 没有击沉女神号、露塔娜娜的脱逃,加上己方凯特雅重伤、窝特斯惨死,短短一夜损兵折将,只是拿下一个残破的隘口,“胜利”变得讽刺且可笑。 亚瑟身旁,沉默伫立的是人族公认首席智者六韬,为迎接最终战役,再度回到圣联阵营的六韬嘴唇轻抿,一派从容是身为智者的翩翩风采。 底下,武痴、月贤者、半藏、苏梦以及各军将领分坐两旁,众人神色凝重,全是因经过昨夜一战,体认到自身实力相比各族强者相差甚多。 想到露塔娜娜的念力、阿?撒克的狂性,隘口的攻防战中,已经杀得众人心中生惧,当初战意全失,更别说,昨晚那在转眼之间败凯特雅、击毙窝特斯的魔神拉斯卡,还有在两千弩兵射杀下,却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的奥丁。 智者六韬一双目光看过在场众人,明白经过一夜战事,众人均已身心俱疲,单是隘口一役,曝露了己方缺乏足以与对方强者一战的将领这严重缺点,单是将领便已经如此,外头士兵士气就更不用说,如今虽然还未直接表现出来,但是俨然受创的士气,对再来之战已经造成莫大的影响。 “当日创出古武术,发出豪语,将要取代元素魔法的最强男人武痴、当今与日贤者并列魔法传奇人物的月贤者、身为十二魔兵之一,自信取代五大名剑的半藏,还有你,手握火神兵,人称女武神的苏梦,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一副犹若战败的斗鸡,名符其实的丧家犬。” 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六韬打破沉默说出的话语,不是提出足以赢得胜利的鬼谋,而是毫不客气的讽刺嘲弄。 在六韬话下,众人纷纷低垂着头不发一语,只有苏梦忍不住气,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叫:“谁说我是丧家犬,谁说我战败了。” 苏梦怒气冲冲大叫,六韬理也不理继续说:“本是能在短短一时半刻除掉露塔娜娜的封魔之阵,结果却有人自命崇高武者有所保留,还有人念情怀旧、故露破绽而使得封魔之阵连一半威力都发挥不出来,就连负责压阵的人,也因为斗志全失而呆愣当场,不出手扭转战局。 “你们以为把鹰帜插上隘口就是胜利了吗?看在我眼中,昨夜没除掉露塔娜娜,没有把女神号击沉,就是无可弥补的失败。 “你们这些所谓的武者,有真正认知到你们所参与的是战争吗?看看外面堆积如山的战士尸体,他们的死,有大半的原因都归咎于你们的天真!”被六韬说得完全无法辩解,苏梦气焰一消,脸色一黯,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时六韬再继续说:“如果众人经过昨夜教训,还不能认知到在战场上,就算是面对昔日的朋友也得全力以赴,那么再来的战斗,我可以断言,结果便只有全军覆没。” “六韬算了,经过了昨夜一战,本王想他们应该也清楚在战场上,有所保留的下场是什么,若是他们仍无这体认,就让他们在死后的地方,面对所有人族的指责吧!”虽仍满脸怒容,然而语气已比昨夜来得平和许多,以人族的存亡,提醒众人此战的重要性,亚瑟这一出口,顿让战意全失的众人目光再燃斗志。 六韬对亚瑟暗使了眼色,看着众人眼中再燃斗志,六韬开口说:“早些时候,我在永世黄昏上查看过血之荒野上的情况,虽然血之荒野上有浓厚的战焰迷雾掩蔽一切,然而却藏不住里头窜出的两股军气,若是我所料没错,这两股军气,应该分别来自于妖精族与魔族的大军。” 听到血之荒野上有魔族军队聚集,众人色变同时,苏梦更大声叫:“魔族!连魔族也参战了?”“魔族的参战是早可预期,毕竟这是他们的领土,就算神与他们私下有所协议,然而魔的强烈地域性,绝不会容忍异族的军队在他们的土地上战斗。” 六韬话一停,月贤者随即接口说:“所以说,这是三方的混战???“没错,再来的战争,是由代表神的我们、象征雅典娜势力的妖精族与魔族大军的三方战斗。 “血之荒野上是毫无遮掩的空旷平地,一旦战事开始,当面对到魔族与妖精族的攻击,若众将领有一人没顺从命令指挥士兵,那么我方将会兵败如山倒。 所以此战的关键,就在于众将能否贯彻军令,彻底配合执行。” “主人,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魔术师杨拉长着下巴,惊讶、错愕,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怔怔盯着毫无表情的奥丁。 没有多说什么,单是眺望前方阴暗天空的认真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苏菲依偎在奥丁身旁,脸上洋溢着幸福与甜蜜,舍不得放开的手轻轻勾着奥丁臂膀,看着底下战焰迷雾缓缓退散变淡,心中明白,像这样安静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看奥丁毫不理会自己,魔术师杨转向苏菲叫:“可是以战止战已经是下策,召唤那群家伙更是下下策,一旦那群家伙失控,后果将是远超想像呀!大姐头,以你的智慧,一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也帮忙劝劝主人。” 魔术师杨满脸紧张,全身因为激动而冒汗,可是苏菲却是转过头来,对魔术师杨露出恶作剧的一笑说:“呵,菲菲觉得奥丁这想法虽然冒险,却也未必不可行啊!再说,你到现在怎还不信任你主人的力量。” 眼看着苏菲一脸甜蜜的望着奥丁,突然之间魔术师杨有种感觉,苏菲之所以支持奥丁的决定,绝对没有表面上信任奥丁能力这么简单。 看奥丁与苏菲样子,魔术师杨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无力的跪倒在地,在手碰上地面的瞬间,魔术师杨以着奇妙手法,从袖口处抽出一张魔法牌,随着手掌一起贴上地面,只见指缝间黄色光芒一闪即逝,在奥丁与苏菲也没注意到的那瞬间,把讯息送了出去。 nk" 第四章魔心恶计 雨狂下不停,无情摧袭一望无际的荒凉大地,上空雷电交闪,不息的雷声隆隆作响,恍若曾经在这片大地战死的怨魂的忿怒控诉。 大雨下,带着一身浓厚血腥味的狂人,裹着不知是由红线编织,还是被血染红的披风缓步行走,脚步虽轻,然而步履之间,却是自然散出冷冽的剑气,在周身形成无形剑圈,把当头落下的大雨尽隔五?罩?狻?脚下恍若没有尽头的一片泥泞土路,是前往帕凡提斯的要道,如今当各方强者纷聚血之荒野,准备触发最终战役的时候,他仍像一名旅人般慢条斯理的缓缓前进。 蓦然,他停下了脚步,在他披落散乱的红发下,那充血通红的双眼,总是贪婪的望着前方的目光,如今却给路旁的一圮孤坟深深吸引住。 脚步再动,不是继续前进,而是转而走到孤坟之前,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再普通不过的无名孤坟,在他眼中却是一把半折的黯淡巨刀。 “怒无极啊怒无极,曾是一代刀中王者,能与本城主平起平坐的你,没想到,最后你竟是这样可笑的被一个贱人结束生命。” 远从地狱归来的他,单凭一缕死气,便能看到亡者临死前的最后一幕,如今在他眼中,所见是让他愤怒也感到可笑的画面。 看着眼前的黄土孤坟,感受着坟上死气传递而来的强大怨念,看着曾被他视为对手之一的怒无极,竟是被凯特雅一枪刺死,心中无可抑制的忿怒,来自同为修罗道上武者的最后尊严给践踏殆尽……突然,裹身披风大力荡起,无俦气劲随即翻涌荡出,无声的孤坟整个炸开,露出埋葬在里头的破碎尸骸。 “可悲的灵魂依附到本城主剑上吧!你的不甘心,本城主的黄泉会帮你讨回!”恍若地狱引路者的宣言,低语声中,寄宿着无数怨灵的“黄泉”锵然出鞘,剑一出,万千怨灵纷纷飞窜而出,浓烈的死气直冲天空而上,瞬时暴雨乍停,原本空荡荡的空间,顿时成了一片黑暗的死寂之境。 一会后当“黄泉”入鞘,天空暴雨再度滂沱落下的同时,本欲继续前进的傲红池,却因远处直逼而来的魔气再度停下了脚步。 “唷,强者的味道!”魔气由远至近直逼而来,虽然注意到这股魔气不带半分敌意,然而心狂气傲的他,心头未息的怒意,已使得他把满腔的杀意转嫁到来者身上。 嚣狂的目光直锁魔气逼来方向,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半分迟疑,当裹身的血红披风荡起瞬间,只见黑焰般的剑光牵引尘沙,凝聚一把巨大长剑直射而出。 受命前来一会傲红池的魔族强者,虽早听过傲红池性情,只能以“不可理喻”这四个字来形容,然而今日一见,才真正体会到傲红池“不可理喻”的一面。 面对直射而来的索命剑气,逼命之瞬,这魔族强者倒也展露一身不凡绝学,不但双掌提聚魔气挡下迎面剑气,同时更无视气劲冲击,脚踏奇步,以诡异身法抢入傲红池剑圈之内,来到傲红池面前。 才一来到傲红池面前,甫一接触到傲红池那一双带着轻蔑以及嘲弄的眼神,心中顿生不安的念头,本能的反应虽驱使着这魔族强者立即抽身,却仍是慢了一步,眼前一闪而逝的剑光,就如天空闪过的电光,退避不及的结果,就是被一剑拦腰斩断。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被傲红池一剑两断的上下躯体,同时化成一团烟雾,而烟雾之中,毫不客气的剑气回击而来,竟是与傲红池方才一模一样的剑式。 乍见对方竟模仿自己剑式回击,傲红池脸上微露诧异,随即浮起兴奋神采,很快拈起剑指点上拦腰而来的剑光,两股气劲相互冲击,却是惊响剑击之声,气波震得傲红池身上披风飞荡而起,回扫的气劲则是利如刀风,转眼削断方圆十尺内的**大地之上的枯木。 一击之后,傲红池身上荡起的披风重落而下,这时,就见傲红池裹身的红色披风,隐隐鼓动,正是“黄泉”渴望痛饮强者鲜血的兴奋。 “啧啧,能在瞬间模仿本城主的剑式,看来,你该是魔族七大罪中,给称为模仿师的阿斯莫德。” 蔑视一切的充血双眼落在面前,逐渐凝化出人形的魔气黑雾,语气听来虽是轻松,然而在眼中浮动的杀意,却如锋芒毕露的利剑般透射冷寒的目光,空气中持续充斥浓浓的杀意,弥漫极度危险的气息。 “没错。” 随着魔气凝聚浮现出阿斯莫德身形,刻意收敛的魔气气焰,显露出此行并非逼战。 当身形凝成,阿斯莫德右手一扬,掌上浮现一把散发浓浓魔气的长刀,说:“收敛你的杀气,我此行目的是奉魔帝之令,传达我族善意与你做个交易。” “喔!”傲红池淡淡看了阿斯莫德手上魔刀一眼,接着眉头一挑,看着阿斯莫德,感到好笑说:“如果送刀给本城主是你所谓的善意,那本城主倒很好奇,你口中所谓的交易究竟是什么?”“嘿嘿,送刀给你,是因为你傲红池只有弃剑用刀才能跨越自身限制,想你当日取道器红祸,还是入冥界得神器冥剑”黄泉“,西门无恨却始终是你这剑界第二无法横越的鸿沟不是。” “剑界第二!真是让人愤怒的恭维啊!比起你这模仿师,方才竟把本城主的剑招演练得拙劣可笑,你此刻的话语,更让本城主心中充满愤怒与杀意呀!”“我不过是要让你明白自己的不足,你的剑霸道有余,却欠缺剑该有的灵动与变化,只有弃剑从刀,才是你最正确的决定!”“啧啧,你这愚魔真的比神还该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字字吐出却是一道道锐利难挡的剑气,阿斯莫德不由得心惊,身不由己的急退,是震撼傲红池投射而来的双眼杀气,更是惊骇傲红池此时正不断提升的剑意。 此时在魔界大殿之上,魔之帝撒旦一身慵懒,卧坐石制的冰凉大椅之上,如魔兽般的双眼,淡扫过下方空荡荡的残破大厅,突然间无来由的心中一荡,感受到阿斯莫德此时正面临死亡的威胁,而谁知这时在撒旦的嘴角,竟是意外浮现一丝邪恶的笑意。 “看来计策已经成功,人族的狂人,你可别让本帝失望啊!”阴险的笑容,邪恶的低喃,谁也没想到阿斯莫德送刀给傲红池,竟会是撒旦“借刀杀魔”之计。 原来当日别西卜惨死月舞天刀下之后,撒旦意外发现,别西卜的力量竟是回流到自己体内,短瞬间不但让体内力量突破过去界限,魔体的强度更是大幅度的提升。 经过翻阅魔界巨卷之后才知道,原来七大罪中除了路西弗外均是同出一脉,力量更是彼此相应相成,拥有相同血脉的魔一旦其中之一死,体内的力量便会受牵引,回流到最强者的身上。 有了这个发现,撒旦便开始精心策划,如何在不动声色下取其余四罪性命,而这所有计画首要下手的目标,便是阿斯莫德。 为了让自己恶计顺利进行,当日撒旦便佯怒喝令路西弗与玛门率军介入血之荒野之战,接着,便暗地里布计欲取阿斯莫德的性命。 想到自己的计画一切如意料中的顺利进行,撒旦脸上充满着得意兴奋,突然撒旦伸指一弹,一道指劲击破摆放身前大地的一只箱子,只见箱子一破,无数铁片炸飞而起,这时撒旦手掌再翻,所有铁片遭掌劲牵引开始拼聚,不一会时间,竟是拼成一把满布缺口的月之痕。 “若然你俩死在空间隙缝之中,我也不需费如此大的功夫,这把刀既有砍破空间之能,就算是如今威能尽失,然而现在只要贯入魔气,也定能重现当日威能,若非忌惮路西弗,此时此刻真想放你俩出来,取你俩残命。” 心中思忖之间,撒旦手掌再翻,月之痕再度碎散成无数铁片,五爪一收,月痕碎片尽数给撒旦掌劲吸入体内。 人总有执着,就算是无欲无求的西门无恨,也穷尽心力追求最强剑道,而执着到了最后,成了一种痴,一种执狂。 有人为情而痴,一如人称天才的希特;有人为武而狂,就如创出惊天八艺的八贤;有人逐权而痴,被称为神话的霸王亚瑟是最典型的例子。 至于傲红池则是追器成狂,为了得到最强之剑,甘愿受黑帝斯摆布,也可以毫不犹豫亲手毁掉陪伴自己争战多年的随身武器,这一切,全都是傲红池为了自己所秉持的“剑”之道,也是他一直深信着要踏上颠峰的必要准备。 然而,今日竟然有个蠢蛋要他弃剑从刀,要他背离他用尽一生所追求的剑道,这对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屈辱。 愤怒无可抑制,杀念不受控制的萌生暴涨,手中缓缓抽出剑鞘的剑,尽泄冷冽死气,笼罩方圆百尺,阻断一切生机气息,傲立的狂态,则在万千怨灵窜飞长啸中,更显得狂野,更让人胆颤心寒。 阿斯莫德甫一接触到傲红池那双杀眼,便受其强烈杀意所慑,再感受到傲红池手上之剑,凛冽剑气引动死亡气息笼罩全身而下,想退却已是迟了!面对随之而来的一剑,阿斯莫德虽是心怯,也只有咬牙豁力一拼,心知傲红池手上“黄泉”非寻常刀刃所能匹敌,阿斯莫德一边连忙以手上之刀施展镜射之式迎上,一边则是在死亡空间内寻找不可能会存在的一?忌???“直到此刻,还想要模仿本城主的剑招,就算把你碎尸万段,也难消本城主心头之怒!”笼罩而下的死气让天地仅存一色,似雾似烟的死息中,里头的两人,以着同样的姿势,相同的动作,在无声的空间交错而过。 “为……什么……你有如此恐怖的剑,却始终排名在西门无恨之下?”满脸的惊恐,抖颤的双唇硬是挤出最后的话语,手上的刀半折而断,身体心窝处被一把当世最恐怖的剑无声刺穿。 “本城主从不承认自己在西门无恨之下,世人认为本城主在西门无恨之下,那是因为世人都跟你一样无知!”话语未尽,手腕一转引爆剑上潜劲,伴随人生的最后一声凄厉惨嚎,阿斯莫德身体已遭剑劲绞碎,全身骨血随着数不清的肉屑炸飞,在傲红池周身下起让人作呕的黑色血雨。 阿斯莫德一死,阴谋得逞的撒旦,如愿取得阿斯莫德体内的力量,撒旦全身魔躯猛然涨大,一身魔气不受控制尽泄而出,把魔殿大厅内巨柱全数推倒,瞬间整座魔殿崩塌毁倒。 而在尘烟弥漫中,就见撒旦毫发无伤,浑身散发强大气势从巨石堆中走出,这时撒旦脸上并无预期般的喜悦,因为在他获得阿斯莫德力量的同时,他同样感受到阿斯莫德临死前最后的恐惧,而那一瞬间,身为魔之帝的他,竟也对傲红池升起一丝恐惧。 “好厮狂妄的人族强者,等待本帝得到其余力量后,再取你性命,消本帝心头之惧!”在即将成为最终战场的血之荒野上,渐散的战焰迷雾中,逐渐清晰的景象,时时透出神秘的气息,而急吹不止的风,则不停吹滚荒野之上如血般鲜红的红沙,在上方直射而下的日光中,折射出一片诡异的血红。 进驻龙脊隘口的圣联大军,在整齐排开飘飞的黑色鹰帜下,随着战鼓声响动,异常平静的天地之间,清一色黑色铠甲的战士,在各部将领带领下,整齐排出由六韬所安排的阵式,接着开始等待最终战役的来到。 在圣联阵式中,最前线是由武痴披挂率领,以人族盾甲兵与兽人混组的圣联第一军。 其后,排出锋矢阵,准备在大战爆发时进行冲锋的,是由负伤的洛雷巴斯所率领的五千铁骑军。 第三阵,则是被精挑选出擅长骑射的游骑兵与兽人人马组成的游击队,负责在阵外对战场上混战的敌人放以冷箭,此阵主将则是当世霸王,神话亚瑟。 最后面,在三千箭手组成的箭圈之内,是由月贤者负责指挥的魔导兵器阵地,与魔导部队。 至于六韬,则高站在隘口临时搭起的高台之上,俯瞰战局,身旁有苏梦与半藏担任贴身护卫,预防敌方派人刺杀,与阻止任何人闯过隘口影响战局。 “军师,你干嘛不叫武痴保护你,让我上第一线去?”看着最前方武痴威风凛凛的统领着刀兵阵,自认被大材小用的苏梦不满叫着。 正俯瞰底下军阵的六韬听到,平静回答说:“第一军的任务是牵制敌方主力,不让敌方接近魔导阵地,与阻止敌方退出魔导兵器射程之外,所以此军的主将,必须要能掌握敌方情势,综观整个战局。 “论实力,虽然你在武痴之上,可是在综观战局、掌握情势的能力,你却不及处事沉稳的武痴。” “那……我可以当第二军的主将啊,洛雷巴斯伤得那么重,让他在这保护你,也可以顺便休息。” “第二军虽看似不过只是在敌阵冲锋,可是,为将者却必须要拥有一眼看出敌阵虚实与强弱的眼力,才能坐收事半功倍之效,能以火焰化形驾驭冲锋的你,虽然威势惊人,可是说到领军冲锋,却少了洛雷巴斯那如见缝插针的眼力。” “……第三军只是在旁边绕圈圈,放冷箭,就算我有能力也不想当主将。” “我王率领的第三军主司游击与支援,除了在外围以冷箭削弱敌方军力、留意歼灭突破防线的敌方士兵外,更主要的是,不让敌方的主将接近最后防线,论能力,虽然你不再我王之下,可是一旦突破阵线的敌方主将超过两名,经验不足的你,绝对难以分神指挥手下应付。” “好啦,好啦!反正我就只有当护卫的资格啦!”“女武神何必动怒,此役我方最主要的攻击是以魔导兵器为主,当战事一起,敌方势必用尽心计强力突破阵线,到时候在连环三阵封锁下,还能抵达到这的,绝对是敌方中最精锐战士,届时此役是胜是败,就看女武神与半藏能不能歼灭闯入魔导阵地的敌方强者了。” 听完六韬分析后,明白自己身负重任的苏梦,一扫方才的不耐与埋怨,得意的拍起胸脯保证说:“哈……放心,放心,管他来到的是阿兹撒克,还是露塔娜娜那只尖耳乌龟,有本姑娘在,谁也别想越雷池一步。” 在神之遗迹帕凡提斯金色城墙之前,本该是空荡荡的荒地,如今随着战焰迷雾的散去,暴露在众人眼中的,竟是一座缓缓飘浮在地面三尺之上,在日光下闪动着金属光泽,周围绕转数百金色神之符文字的钢铁要塞。 高浮于大地之上的宏伟建筑,一如大海上无可撼动的钢铁要塞,光滑立直的铁壁满布圆形窗口,只听一连串喀咖巨响传出,一具具缓缓推出的魔导兵器,占据所有圆形窗口,而在要塞底下半圆形的平台之上,两座口径比女神炮大上两倍的巨型光炮,同时缓缓升起。 在要塞之前,露塔娜娜身披一身青绿色鳞甲,腰配双剑,高骑毛色雪白的白色独角兽,率领着数千名同样身披轻甲,腰挂长剑,手持长弓的妖精骑队,列阵以待。 在露塔娜娜青绿色的面盔下,银白色的假面遮掩了她原本秀丽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透射着蓝色异光的明亮双眸,眼中除了高涨的战意外,还带着浓浓的杀意。 对她而言,即将爆发的战争,不只是决定种族间的最终存亡,也是为昨夜战死的族人的复仇之战。 “全给本小姐听好了,等会一开打,要是谁敢退后一步,本小姐不管是什么原因,全以叛逃者处置!”沉声警告,不只是提醒,同时也是让身后的族人明白,她对今日之战的胜利是势在必得。 就当战焰迷雾全然散去,钢铁要塞清楚呈现在世人面前的同时,在血之荒野北方入口处,由路西弗所率领的魔族人马,浩浩荡荡在荒野北端排开。 身穿破烂的铁甲、手持生锈崩缺的长刀,看来像是给众坟场挖起的魔族士兵,凌乱毫无半点阵形的站在大地之上,而这些士兵正是由七罪智者玛门,豁尽全身魔气施展唤死之术所唤出的万名死魔战将。 担任魔族此役统帅的路西弗,回头看向身后长相丑陋、全身流满黑色毒液的死魔战将,俊美的脸上显得出奇的平静,一旁玛门则因为引动魔咒耗尽一身魔气,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如今更是难看。 “其实,要对付人族与妖精族,单以所有七罪部众的战力,只要我们别太轻敌,也该有六成以上的胜算,你实在没必要施用唤死之术。” “对方是人族惯战沙场的神话霸王,还有身负我魔族恶魔之卷的六韬在身旁辅助,再加上神兵战士与魔兵战士之助,纵然人族经过长途跋涉与连番征战,已是兵疲马累,然而人族的反扑之力却仍不容我们小看。 “再来,妖精一族虽然人数明显处于劣势,可是雅典娜既然处心积虑布置这一切,甚至牺牲妖精千名兵力,争取准备时间,就知道眼前这座要塞绝不简单。 “在如今这三方鼎立对峙的局面下,要同时打败擅用奇谋阵法的人族,以及实力尚是问号的妖精族,以死魔之军为前锋,彻底削减两方战力,我认为是要在此役获胜的最好方法。” “就算如此,你所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对魔族而言,你的智慧无魔可以取代,要击败雅典娜,更需你咒术之助,你放弃日后的胜利,而着眼于今日的胜利,把毕生魔能当做媒介唤出死魔之军,值得吗?”“若是今日之战无法获胜,说什么都只是枉然,以你眼力,相信也早看得出在别西卜丧命之后,魔帝身上有了奇怪的变化。 “你虽与我们六魔同样名列七大罪,但却非与我们六魔同出一条血脉,我明白你与追求最强的撒旦不同,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我魔族未来,为了以后让你能制衡他,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耗尽我所有力量,不让他吸收所用。” nk" 第五章迈向最终的灭亡之初 在低语荒原通往隘口的方向上,临时搭起的木墙,阻断在入口之上,一百多名士兵守着墙后高堆起的烽火台,以木墙为屏障严阵守着。 “军师也真是的,眼看大战在即,还叫我们搭起木墙守在这,如果魔族要从背后施袭,昨晚早就打来了。” “这也很难说呀!魔族作风向来难以臆测,昨晚没出手,并不能保证说今天就不会出手,反正军师要我们守在这,自有他的深意,我们就眼睛睁亮点,一旦有敌方军队接近,就施放信号。” 两名士兵在木墙之前低声交谈,四只眼睛轻松中带着一点无聊,望着前方一片滚动的沙尘,这时在大地的尽头上,依稀可见一名全身血红的旅者,正往这缓缓接近。 没想到真会有人来到,这两名士兵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拔出兵刃,带着一队手下往这名旅者拦阻而去。 才走到这名旅者十多步前,要求报出身分的话都还没喊出,旅者缓缓的抬起头,露出红发下那双血红的目光,所有士兵一接触到这双目光,一股冷意从背脊爬满全身,感觉像是等着被宰割的猎物般,吓得动弹不得。 “看来本城主已经很接近了……”话冷冷出口,不停的脚步,在没有半点拦阻下,走过吓呆的士兵群。 当身影很快消失前往血之荒野的大地尽头,这些士兵颈上隐隐浮起红色剑痕,随着漫天血雨洒落而下,一一无声倒落在脚下黄土之上。 形势明朗的血之荒野,取代了散去的战焰迷雾的,是凛凛无声的肃杀气息,分立三方的人马,各自散出的强大军气,把辽阔的血之荒野切割成三块相连的版图。 静峙不动的同时,担任此役统帅的三方主将,各自心中盘算衡量,盘算着眼前两方人马的可能动态,衡量着己方与另外两方战力上的差距。 底下的士兵,互相望着前头两方的人马,就算是多年征战沙场的士兵,也未曾参与过如此诡异的战役,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无声的弥漫整个血之战场,战事还未开始,已经陆续有些士兵承受不住这紧张的气氛,当场晕眩倒地。 领兵布阵在第一线上的武痴,远望挡在帕凡提斯之前的钢铁要塞,扫看另一边直冲天际的浑噩魔焰,空前未有的强大压力、一触即发的强烈紧张气氛,饶是过去传说中的最强男人,也不禁额头渗汗,眼皮跳动。 而在三方持续对峙的紧张中,打破静寂的,是穿破天空直射往钢铁要塞的毁灭光束,来自于神之要塞永世黄昏上头的永世之光。 斜射而下的光束卷动天空气流,强大的风压,在血红的大地上压出深长的轨迹,就当光束将要击中钢铁要塞的刹那,钢铁要塞前方浮现一道无形的光墙,是牢不可破的念力光罩。 毁灭光束与念力光罩的瞬间接触,意外的没有众所预料的强力冲击,霎时的无声,归于天地的平静,在数万对的眼眸中,当日震惊世人的神之力量,瞬间贯穿黑雾迷林的毁灭光束,竟是有如被吞噬一般,消失于念力光罩之内。 “全军出动,把这些低等的人族全给本小姐杀了。” 当永世之光给念力光罩吞噬的瞬间,露塔娜娜抽出腰上双剑,指向圣联阵式,对身后战士下达出击命令。 这时,在露塔娜娜脑海中传来露塔希希的声音骂:“尖耳乌龟,你又在发啥疯啊!你的状态还有当初的计画可不是这样!”露塔娜娜低啐一声以念力回答说:“你这尖耳铁壳龟还没搞懂吗?这是本小姐的战争,可不是那家伙的游戏!”不顾露塔希希的警告,露塔娜娜双脚一夹,座下白色独角兽“白影”拔蹄冲出,而在露塔娜娜身后的妖精骑队见状,纷纷跟上,以锥形阵式,与露塔娜娜冲向武痴所领军布下的第一阵。 “这尖耳白痴……”钢铁要塞之内,在一处交织无数钢铁管线的房间里,坐在房间中央,如蛋壳般的座椅的露塔希希,双手手掌紧贴身前两块上头刻着神之符文,不断发出金色光芒的石板,双眼紧盯着矗立面前的大石板,此时这石板上清楚显像外头景象,映出露塔娜娜率军冲锋的画面。 “真……真会给你气死!”露塔希希咬牙咒骂,然后对嘴旁状似螺旋贝的铁管叫:“关闭念力防护装置与冲击减压系统,把能源转换到武器系统上,以最大射程支援族长。” 开起战争序幕的永世之光,率先点燃战火的妖精骑队,率领魔族人马浩浩荡荡出现在北端大地的路西弗,俊美的脸上浮起赞赏的笑容,“在吾魔界大地发动强攻猛袭,就让吾好好回应你等勇气。 “死魔军听吾之令,全军出动,歼灭不属于魔族的一切生物!”奔驰的妖精快骑、冲锋的死魔重军,两方大军先后动作,高淹而起的血色沙尘,是开始弥漫开来的最终战焰。 来自钢铁要塞的数百道光束猛烈射出,虽然射程仍不及人族军阵,但是接连轰落大地引发的强大冲击,让整块血之荒野剧烈震动,迸射的气劲刮起骇人的砂暴,一波波扑袭严阵以待的人族大军。 “准备迎接冲击!”武痴吞了吞口水,即将来到的冲击,让他此刻全身颤栗不已,挟昨夜之恨直冲而来的妖精骑队、为证明魔族强横的死魔重军,素来沉稳的武痴此时心中竟隐隐浮起恐惧,脑中冒出转身逃离的念头。 当然最后他并没这么做,士兵纷纷举起手上盾牌,架出盾墙等待冲击到来,身为传说武者的他,又岂能怯于当场,输给了身后士兵。 回头瞥向第二阵与第三阵的洛雷巴斯跟亚瑟,看着他们两人那身为将者的霸气,早深深震慑手下将士,驱离了士兵眼中恐惧,武痴咬着下唇,仰天发出一声大吼,再现昔日的武者威势。 “这一战的胜负,将决定云梦大陆的未来,不管敌人数量再多,我们也要在这里挡下所有敌人,让他们见识我们云梦大陆的战魂。” 轰然的剧烈冲击,是剑与盾、兵与兵、种族与种族之间的争胜,给震飞的士兵、跌落地上给践踏的战士、交闪的刀光剑影,勾勒起一片片鲜红色的血雾,洒落下一波波艳红色的血雨。 如鬼般直冲战场的殒落晨星路西弗、如风般席卷沙场而来的露塔娜娜,同时冲过重重铁盾防守,突**前阻路的士兵,势不可挡的两人,却同时在有如山岳般鼎立不动的武痴身前停了下来。 “人族武者气势虽强,但想挡下吾也未免太自不量力!”“死老头不好好躲着养老,跑到这找死!本小姐可不会手下留情。” “想要突破这里,就踏过老朽尸体吧!”双手化掌在身前轻移,是古武绝学发动的前奏,面对四翼轻振的路西弗、身骑“白影”的露塔娜娜,重拾武者之风的武痴,势如巨山鼎立不摇,掌如徐林飘移轻走,是贯彻当日“武”之道,也是再次要试着证实古武术能凌驾所有力量的可能。 高站隘口高台上的六韬,目光俯瞰前方,眼下在妖精骑队冲入后,已经逐渐溃散呈现混乱的战场,是心中早已预期到的发展。 这时六韬手一扬发出信号,当穿入云霄的火弹在半空炸开,万千马嘶震天响起,是以冲锋阵进行重点突击的第二阵,在洛雷巴斯领军下鱼贯冲入,掀起这场战役的第二**。 澎湃的气劲、浑厚的气波,在三方混战的修罗场上,昔日传说的武者、绝代超凡的殒落晨星两人的对决,卷动一地血尘,形成无人可进的十?照饺Α?露塔娜娜一看武痴缠上路西弗,一双感到有趣的目光,在武痴身上逗留几秒后,便催促座下“白影”越过武痴而去。 对上路西弗的武痴拼尽所有,再现古武精华,身为古武术创招者的他,双掌翻卷地上红砂,化出绵延不断的掌影,如急浪怒潮似奔云驰风,辅以迷踪奇步,对上手握神曲的殒落辰星路西弗。 路西弗体验与凌方所使有着截然不同变化的古武术,面对武痴如滔滔大海无止无尽的掌势,路西弗背上黑翼轻扬,身体轻若飞羽,游走穿梭重重掌影之下,几次看出掌影空隙递枪刺出,然而却一次又一次给武痴翻掌拍掉失了准头,几次攻势落空,路西弗毅然收起骄傲之心,对眼前这老迈的武者首度正色以待。 瞬变的容颜,额上隐隐冒浮过去特亚修才有的龙纹,神曲戟尖无声点地,神器威能的瞬间暴发,是大地陷落,给炸出巨大的窟窿,飞起的巨石,如炮弹往四周劲射而出。 身处正中心的武痴首当其冲,虽是鼓尽全身之力在身前舞掌架起气盾,却仍难抗神曲之威,随着鲜红飞洒而起,被强力震退的武痴,一双铁掌已是血肉模糊一片。 “虽然吾仍要再说一次你是自不量力,但你的勇气,让吾认同你的武者之道。” 击退了武痴,路西弗缓缓横举神曲,深邃的双眸看着武痴不理会身上沉重伤势,再摆出古武架式。 路西弗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知何时会出手的露塔娜娜,在对武痴说话的同时,路西弗收起背后之翼,双足踏落大地,随着手上神曲指向武痴,戟身之上开始溢泛金色气芒,是猛招将起的前奏。 “过去以来,吾曾面临过无数对手,也遭遇过像你这般只认为凭着一股执着,就能扭转一切的可笑愚徒,今日吾就以过去都不会动用到的神曲禁式,让你体认到身为人的无能,也让所有犯吾魔界的蠢货,明白今日的举动是多么的不自量力。” 说话之间,路西弗额上龙纹越见清晰,神曲上头金芒也如东升的旭日,转眼覆盖整片大地。 感受到路西弗身上力量正不断提升,武痴明白,最后胜负将取决于再来这一招,忍着全身肌肉撕裂般的剧痛,提聚体内仅存的最后力量,缓缓拍动的双掌,不断点落浓稠鲜血,气劲的牵引带起脚下红砂巨石,在周身急速旋卷,形成巨大的龙卷风。 随着手上神曲威能全数释出,全身犹如小太阳般的路西弗,一枪刺出,武痴见状,沉喝一声,双掌带起最终的力量全力推出。 金色的光华中,在两相冲击交会的瞬间,本该直接击上路西弗的双掌,却因身形突然的一顿因而拍空。 反观路西弗连人带枪,化作一道金色枪芒透过武痴身体,随着背后黑翼再张,飞上半空上的路西弗,手上缓缓垂放的神曲,滴落点点红色朱红,脸上神采是只有胜者才有的荣耀与骄傲。 “神之曲——堕天使之羽。 丧命此招,是吾对身为武者的你最后的恩宠。” 满身鲜血的苍老身体,推出不动的双掌,虽在人生的最后突破自身极限,施展出超越古武术的惊天一击,无奈岁月的现实,让老迈的身体在最关键的瞬间终究慢上一秒,无法让路西弗骄傲的姿态体验自己最终的力量。 随着体内的鲜血从被贯穿的胸口不断涌出流尽,昔日发下豪语要超越神的武者,终于颓然倒落滚荡的大地,成为血红的战场上万千战魂的其中之一。 在一片混战厮杀的血之战场上,武痴的战死,不过是战争残酷的冰山一角,许多为了自身种族荣耀而战、为了族人未来而牺牲的战士,如今成了倒落血泊再无生命气息的冰冷尸体。 持续浴血奋战的战士,不管是妖精、人族还是兽人,此时此刻,每人心中早顾不得手上兵刃满布缺口,也分不清铠甲上黏稠的鲜血来自自身还是敌人,如今在他们脑中,就只有尽力砍倒眼前敌人的念头,一次又一次奋力的嘶吼,一次又一次举起手上兵刃重重劈落,都是毫不保留的拼命一击。 这时在战团北端,来自魔界深渊的死魔军团,有如黑色的潮浪,掩入漫天血红的生死战场。 浑然不知死为何物的它们,不挡不避,任由当头沾染鲜血的刀刃劈落,缓慢的挥起生锈的铁刀,大力劈倒眼前异族的士兵,溅洒而出的黑色魔血,不但带有强烈的腐蚀性,沾上肉体时所烧起的青烟,更是足以让士兵瞬间毙命的恐怖毒气。 这支恐怖的死魔军团甫一进入战场,便是一片的腥风血雨,接连不断的惨叫哀号。 趁着武痴与路西弗缠斗之刻,冲入第一阵后的露塔娜娜,手上双剑展现过去不曾使用的华丽剑招,杀退不断逼近的人族士兵与兽人战士,有如舞动双翼的天使般,在露塔娜娜剑光挥洒走过之处,尽是漫天的血红,面甲上蓝眸念力所见空间,凝滞的刹那正是死亡降临。 “不怕死的全上来!”挟昨夜之恨席卷沙场,独自深入战场的露塔娜娜,藉着座下“白影”快绝的脚力,穿梭重重魔导光束轰击,才刚冲入武痴所率领的第一阵线,前方踢起滔天尘沙冲锋来到的,正是由洛雷巴斯指挥的五千铁骑。 五千铁骑声势震天,强大的冲势更如巨大箭头,艺高胆大的露塔娜娜虽毫无惧意,但想到若是给这支铁骑冲入后方战场,追随自己的族人势将给全数歼灭,思忖之间,脑中再传来露塔希希的声音,“尖耳乌龟你在发啥呆,快调整你的念力波动,用“念瞬杀”。” “啐,鸡婆!”嘴里虽是毫不领情,但当露塔希希念力透过钢铁要塞传递而来,露塔娜娜从马身上弹起,整个人高飞于半空之上,只见露塔娜娜双眼暴射出蓝色光芒,当脸上面甲承受不住念力波动碎裂的瞬间,一圈蓝色的光波往外荡出,对着直冲而来的五千铁骑袭去。 “全给本小姐死来!”前头的铁骑甫一接触蓝色气波,连人带马,像是瞬间遭冻结般,诡异的僵停在大地之上,后头的铁骑见状纷纷止住冲势,一时之间冲锋阵式整个溃散,在一片兵慌马乱之间,前方蓝色气波无情逼近,人人脸上均是说不出口的惊恐与慌乱。 “大家镇静!兵分左右,避开念力光圈。” 明白“念瞬杀”的恐怖,同样身陷混乱中的洛雷巴斯扯开喉咙大喊。 然而已经被露塔娜娜恐怖念力震慑的士兵,早陷入一片惊恐之中,纵使想逃,在目前挤成一片的混乱场面下,也无从逃开。 而眼看洛雷巴斯与五千铁骑就要命丧念力之下的瞬间,一支黑色箭弩,破空穿透念之领域,射下高飞半空之上的露塔娜娜,突然的变局,霎时散去的念力光圈,捡回一条命的洛雷巴斯与五千铁骑人人面面相觑,心中暗叫庆幸。 给突袭之箭射落跌到地上的露塔娜娜撑起身体,一边咬牙低骂,一边忍痛拔出射入肩头的黑色短箭,虽然气得想找放冷箭的家伙算帐,可是身旁快速围上的士兵,已经断去所有退路。 在隘口之上俯瞰整个战场变化的六韬,眼看露塔娜娜从地上挣扎爬起,向来平静的脸上竟是脸色大变,一脸不悦望向远方直耸入云的黑色魔山,“给食梦之箭射中的露塔娜娜竟然没死,是她失手,还是……”六韬脑中盘算,思忖着这关键一箭失手,将对整个战局所带来的影响,就在这时,身后大地突涌强烈的死息,与一声声让人听来,会使心脏急剧跳动的脚步声。 六韬连同着苏梦与半藏,都给这脚步声所吸引回头看去,当从一片飞滚翻动的沙尘中,缓缓浮出一身血红的狂妄身影,三人同时色变,不约而同吞了口口水,同时形如鬼魅的休葛拉,出现在六韬身旁说:“虽然我曾允诺你,帮你挡下任何想通过隘口的敌人,但是这家伙太过恐怖,非我所能对付。”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苏梦这时全身发抖,口中颤动说:“这家伙怎变得这么恐怖……他还算是人吗?”在苏梦的眼中,这一身血红的狂人,就如脱出地狱的嗜血凶兽,甫一接触到那双血红色的目光,苏梦只感觉无可抑制的恐怖感觉爬满全身,仿佛只要一眨眼,一个喘息,就会横死当场。 “好恐怖的一把剑,远比早前所见更来得冷冽,这就是身为五大名剑之一的他,真正的实力吗?”一向潇洒的半藏冷汗直冒,以为自身实力,应该足以跟五大名剑一分上下的他,如今感受到面前无可抵挡的剑意,心中战意全然给消磨殆尽。 而六韬则是面如死灰,因为眼前一切,尚还在自己所掌控的战局,将会因为这人的介入而全然改观,而更扼腕的是,明知给这人冲入战场,将会破坏自己所有布局,自己手边却无任何强将,可以阻止这人再进一步。 nk" 第六章血剑狂魔 矗立眼前的残破城墙上,随处可见的干涸暗红血渍,是昨晚一夜杀戮的洗礼,而在城墙之后震天的杀声,魔法光束交织划过的天空,则是正持续进行的最终战役。 刺鼻的战争硝烟、唤醒体内凶性的血味腥风,一步步往血之战场走去的狂人,随着体内凶性的翻腾,前方强者身上气息的吸引,在他白得吓人的脸上,那双不该属于人能拥有的血红瞳孔,是嗜血的兴奋、杀戮的贪婪,随着嘴角像裂开般露出骇人的笑容,笑声中,人如箭弹出。 几步之间,便踏着垂直的隘口城墙越过六韬等人,有如一团血云般,飞过正不断发射魔法光束的魔导阵地,落在血红色的最终战场之上。 “好多强者的气息以及弱者的臭味,好伙伴,你也跟本城主一样感到兴奋跟雀跃吧!”缓缓抽出披风下的“黄泉”,冥剑一出是万灵窜飞,死息充斥一片漆黑的死亡空间,直窜而上的黑色魔焰,是刻意向永世黄昏上头诸神的挑衅,也是张扬着自己如今已有足以跟神一战的强大力量。 最先注意到傲红池来到的,是率领着弓骑队在阵圈游击的霸王亚瑟,感受到从傲红池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烈死息,纵然是身经百战的霸王,竟也感到心底发毛,一股说不上来的恐怖感觉,沿着神经爬满全身。 “放下眼前的敌人,集中兵力先对付后方的凶兽!”就连亚瑟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下这命令,还以“凶兽”这名词形容傲红池,等到一有惊觉,周围自己所率领的弓骑队,已经在自己的命令下,掉头分成左右两翼,往傲红池包抄而去。 急射而出的数百利箭,如飞蝗过境,淹过天空往傲红池掩盖而下,箭势之疾,如滂沱落下的黑色暴雨,咻咻穿入傲红池周身的死息空间。 眼看就要沦为刺猬的傲红池,竟是不避不闪,一双红眼仍是如狼般,贪婪的搜索战场上的猎物,就在这时,诡异的景象发生了。 只见射入死息空间的箭枝,快速给死气侵蚀,而当傲红池身动的刹那,猛然扩张的死息空间,无声吞噬闪躲不及的弓骑,在死气侵蚀下,落入死息空间的弓骑体内鲜血瞬间给抽干,当一脸铁青的士兵连人带马跌落大地,尸体竟是转眼风干灰化。 锁定了猎物,傲红池横剑掠地冲出,当不及闪避的弓骑在无声无息中一一丧命死息之下,出现在傲红池身前的,是一脸惊恐的霸王亚瑟。 爬满全身的恐怖,来自眼前直掠而来的红发狂人,前方士兵诡异的死法,清楚表露今日踏入魔界的他远超过去所知,此时,座下的战驹像是同样感到害怕而**不已。 然而,就算明知实力相差太大,想立即转身逃走,身体却是不听话的,对眼前的红发狂人递刺出手上的魔战枪。 日后,当亚瑟每次回忆起这一刻,脑中的景象,就只有那一抹充满轻蔑的嘲弄笑意,以及那一双不该是人能拥有的恐怖眼神。 当傲红池的剑划过面前的那一刹那,当自认死亡已经来到的同时,一直以来在脑中构筑的霸业版图,像是给一把野火烧得一干二净,尤其是当肌肤传来剑锋划过的冰冷滋味。 该是取命的剑锋,就在那封喉的一瞬间偏掉,只削去护肩上的铠甲,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的亚瑟,还搞不清楚状况,傲红池已经在眼前越过,钻入身后的战场。 向来杀人绝不手软、剑锋从不留情的傲红池,趁着掠向下个目标的同时,红色的瞳孔悄悄落在手中“黄泉”之上。 手上这柄自己认为是当世最完美无瑕的“黄泉”,犹如艺术品般的剑刃,在方才那不到千分之一秒的刹那,崩缺了一角,握剑之手此时虎口裂开,鲜血泉涌而出,原来方才并非是傲红池手下留情,而是被先后来到的两枝利箭同时击上剑刃,偏转了该划过亚瑟喉咙的剑路。 不但自认必杀的一剑在最后一刻被破坏,就连剑刃也因此崩缺,在那瞬间脑中第一念头,是转找发箭的两人来血祭,然而当目光在混乱的战场上,看到露塔娜娜的身影,想起当日的耻辱,他抛下了亚瑟,越过重重人墙,全身化作一柄拖动着黑焰的利剑,向露塔娜娜冲去。 身陷重重包围下的露塔娜娜,或翻身或兔跃,躲过四周铁骑军手上的长矛,发动念瞬杀几乎耗去大半念力的她,一时之间念力无以为继,只能再抽双剑挥扬华丽剑舞,凭借天生的过人敏捷反应,与露塔希希透过念力告知方位,数次有惊无险的走过层层士兵的长矛之下。 好不容易拼尽全力,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洛雷巴斯手上的暴风枪,已经卷动螺旋枪劲,迎面来到。 被阿?撒克所重创,至今伤势未复的洛雷巴斯,抓准时机,全力一击,该是十拿九稳的一枪,刺到露塔娜娜面前,却是再也刺不下去,惊愕之间,洛雷巴斯脑中闪过中计念头。 此时眼中的露塔娜娜双眸蓝芒闪动,浮出笑容的嘴角,就像是对着自己嘲弄说:“抓到你了。” “人族铁骑之所以厉害,是因为有你跟亚瑟这两个人,本小姐只要除掉你跟亚瑟,你人族号称无敌的铁骑,也不过是一群四处乱窜的笨马。 受死吧!”轻蔑的嘲弄笑语说出,同样是念力再度催动杀敌的瞬间,就当洛雷巴斯身体给露塔娜娜念力急扯,全身骨头碎断之际,一把利剑无声穿背而入,破胸而出,冷冽的剑气更牵引洛雷巴斯体内血液,化作无数血剑,同时射向正催动念力的露塔娜娜。 避无可避的逼命瞬间,脑中再传露塔希希的声音,由不得露塔娜娜有半秒的迟疑,仰身直接躺落大地,眼看万千血剑就从面前飞射而过。 而这时,一双血色的长靴踏在耳旁的大地,长靴的主人毫不客气讥讽说:“啧啧,没想到你这心高气傲的丫头,不只是能力与众不同,就连保命绝活也是这么有特色。” 被傲红池出言讥讽,整个人气炸的露塔娜娜翻身弹起瞬间,手上双剑同时挥扬而出,只是纵然手上双剑虽非凡铁,却仍难抗“黄泉”锋芒,在傲红池剑下,双剑还未触及其身上分毫,已给“黄泉”剑劲绞成一堆铁片。 就在这时,傲红池身前空间突然凝滞,正是念之领域。 “自大的家伙,好好回味本小姐的念之领域!”一切冻结的空间,是露塔娜娜百试不爽的必胜绝招,当能封锁对手一切行动的念之领域张开瞬间,就算是路西弗也感头痛的无形念力,谁知傲红池面对一片凝滞的空间,竟是一剑斩破,然后有如杀神降临一般,站在呆愣当场、一屁股坐倒地上的露塔娜娜脚跟前。 “你……这……怎么可能?”露塔娜娜吃惊、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傲红池,想也没想过,自己念之领域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内心的受挫,直比被傲红池一剑穿心还要难以忍受。 “真令人失望啊!你可知道本城主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有大半的原因可是为了你!”轻蔑的扫看着露塔娜娜已经战意全失的脸上,手上剑锋点上露塔娜娜额上,只需再往前递上一?迹?端?饶染鸵?婷?背?就在这时,四周突然传来露塔希希叫喊:“喂!你这臭屁的讨厌家伙知道什么!尖耳乌龟要不是经过连番激烈的战斗,消耗过多精神力,凭你手上那把破剑,才不可能斩破念之领域!”搜寻声音来处,是来自前方一片烟嚣中隐约浮动的巨大黑影,也许是露塔希希的话奏效,傲红池移开了手上之剑,撇头扫向另一边持续混战的战团,“既然这样,那本城主就让条件对等公平吧!”这一刻出自傲红池口中的嚣狂话语,就算是露塔希希也没想到,一个疯狂的人,可以疯到这种地步,狂妄到这种程度。 话语才停,伴随而起,是让人心底发毛的疯狂笑声,笑声中,傲红池再来的动作,是转身冲入激烈的战团之中,不久后血红的战焰直窜而上,在一片黑色的死息下,一身血红的他就如出匣凶兽,开始虐杀所有生物。 种族间的混乱战场,身披重装甲的人族士兵、穿着轻铠的妖精剑士、手持巨斧等重型兵器的兽人,还有狰狞的死魔士兵,彼此间的屠杀,是延续万年来种族间长期的歧视对立。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场种族间的战争,却会因为一个人的强行介入,而彻底变了调。 在过去战场上,所谓的英雄,是泛指带领士兵赢得胜利的人,这人可能是擅长统御的名将,也可能是以一挡百的士兵,然而就算真有所谓的英雄存在此时这个战场,也无法改变这已经变调的杀戮战场。 局势的演变,是能谋善略的六韬所始料未及,饶是在雅典娜布置下做好万全准备的露塔希希,也看傻了眼,就算是素来平静的路西弗,也大惊失色。 血之战场上,仍持续拼生死的三方人马,现在每个士兵、每位战士的眼中,除了眼前的敌人外,眼角的余光都不约而同,瞄向势如狂魔的疯子,心头窜升的恐惧,取代了原本仅存脑中的战意。 众人的心中都不禁呐喊,“有谁能好心把这头凶兽给带离战场?”现在的情景,就如同原本正做着生死对决的竞技场内,突然给放进了一头饿了好几天的狮子,这种心理的微妙变化,足以让原本精采的决斗变得绑手绑脚,尤其是在这一开始便是三方混斗的战场。 如果这时有人肯结合混斗的三方人马,同时反击,那就算是傲红池有通天之能,也难逃给乱刀砍死的下场,或是有另外两方的人马暂时退离战场,想凭一人之力歼灭数万士兵,哪怕是身负上古魔道的奥丁,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拼尽生命。 可是在这血之战场上,赌上的不只是生命,还有种族的荣耀,那种根深蒂固的种族优越感,就如同对宗教的执狂,在此时高喊撤退,不只是提前在这场胜负中出局,更是宣告心中已然背离自己所属的种族。 所以不管这像是疯了般的傲红池,恣意的展开疯狂屠杀,杀得己方士兵人人心生恐惧,不自主间在战场上为傲红池让出一块血红的空地,露塔希希、路西弗还是六韬,都不愿松口下令退兵。 口出疯狂的笑声狂语,剑带数不清的怨灵鬼气,一身血红的傲红池脚下不停,手上之剑挥洒一片的血红,蜕变自冥界的血剑如今更凶更狠,冰冷的剑锋没有半分迟疑,而在他一阵疯狂屠杀后,终于开始有士兵顺从内心的恐惧弃战而逃。 “这傲红池……”在傲红池剑下捡回一条命的亚瑟,看着战况不再受控制,士兵的叛逃,更引发无法控制的连锁反应,亚瑟气白着脸,回头看向后方高站在隘口高墙上的六韬,就见六韬右手一举,苏梦与半藏先后冲出。 “让开让开!不想死的全给本姑娘滚开!”尖锐的吆喝声,仿佛要喊出心中对傲红池的恐惧,女武神苏梦大力挥动手上变成巨大火柱的火神枪,硬从层层士兵海中,迫出一条通往傲红池的火焰之路。 同时接到命令出手的半藏,形如鬼魅紧跟其后,手上妖刃泛动粼光,他心中明白要击杀傲红池,就只有一次的机会。 如凶兽般肆虐于战场之上的傲红池,感受到不远处快速逼近的炽热火劲,转头看去,就发现苏梦正挥枪直冲而来。 享受着被挑战的快感,傲红池不止的笑声中,丢下已给杀得往四周溃逃的士兵,转身便往苏梦方向冲去,同时手上“黄泉”一剑刺出,毫不留情的一剑卷起四周气流,化出巨大剑芒直刺苏梦而去。 手上已经不知沾染多少血腥的傲红池,再出的这一剑不见久战的疲累,反像饥渴的凶兽找到猎物般,散发恐怖的气息铺天盖地,直罩挟带火势冲来的苏梦而下。 苏梦见状心头一惊,连忙在身前舞枪成盾,轰隆一声,气劲的冲击,把苏梦整个人击飞而出。 而尾随在苏梦身后的半藏,则抓准气劲空隙,以快绝的身法侵入傲红池剑圈之内,手上如蝶翼般的妖刃,闪动妖异的剑芒,连削带斩挥出,但……“魔兵……不外如是!”耳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耳语,手上挥斩而出的妖刃,在“黄泉”锋芒下,转眼便为之溃散的妖芒,像是彩蝶飞舞般闪动青磷的妖光翩飞四周。 眼前的傲红池是一脸的轻蔑,嘴角的一抹笑意,是对失败者的最后嘲弄,向来自命以剑为生命的他,最后的结果,一如接连落入大地的妖刃碎铁,昔日一身的潇洒,如今……支离破碎。 魔兵妖刃碎断,半藏落得惨死下场,挟带着胜者的狂姿,挥剑甩去沾落剑刃上的血色**,再度扫向四周士兵的红色瞳孔,让所有当场看呆的士兵,大半吓得软腿坐在地上,就算视死亡于无物的死魔也露出惊恐目光。 “这人族狂人也真太目中无人!”路西弗脸上流露忿忿之色,咬牙说着。 这时在路西弗身旁的魔将德古拉请命说:“路西弗大人,请让小的去给这人族狂人一个好看!”“好,你们七大寇全给吾出手,让这人族狂人明白在魔界还轮不到他猖狂!”直属于路西弗手下的七大寇同时出手,就在这时,亚瑟一方六韬也开启恶魔之卷,以生命之能为媒介,召唤出数百死灵之军杀向傲红池而去。 傲红池杀性正起,感受到逼命的魔气,脸上更添兴奋与狂喜,然后停下手上屠杀之剑,竟是仰头发笑起来说:“哈……来吧!来吧!”狂妄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身处千军万马之中,在遭逢两方陆续派出的强者围击,心狂剑傲的傲红池舔去手中“黄泉”上头鲜血,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势,迎接对手的到来。 “死老头,吃我这记火焰乱击!”浑身散出炽热火劲的苏梦怒吼叫着。 眼看半藏惨死,直觉是因自己未能挡下傲红池方才那剑的苏梦,怒引手上炙炎,爆发出强大热焰,淹没傲红池上头天空,急刺而下的火枪,犹如流星对傲红池轰击而下。 苏梦的攻击犹若无止无尽,枪落之处,强大的轰击,把大地轰出一个又一个的大窟窿,傲红池脚下不动,手腕翻动牵引剑芒或挡或卸,接下苏梦一波接着一波的火枪连击,此时,死灵之军与七大寇趁隙把四周重重包围了起来。 傲红池竟是洒手弃剑,穿过苏梦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枪势,捏起剑指点上苏梦额头,笑道:“不自量力的丫头,庆幸你有个聪明的姐姐吧!”话说同时,傲红池指劲吐出,苏梦不及反应,只感到脑袋如遭雷殛般再抓不住火神枪,在炙炎落地同时,人已给傲红池指劲送出战场。 击退苏梦,傲红池再握上“黄泉”,这时七大寇不给傲红池任何喘息机会,同时围击而上。 经路西弗亲手**出来的七名魔族高手,任何一个,在魔界,论实力绝对只仅次于七大罪之下,而一旦配合起路西弗当日所设计的阵型联手起来,七魔所能发挥的实力,绝对不在七大罪之下。 身陷七寇魔阵之中,奇异的阵形透露出让人无法看透的诡谲气氛,快速游走四周的七道身影,逼命的冷意阵阵扑袭,身陷其中的傲红池人虽狂,心却出奇的平静,随着脸上血红的瞳孔慢慢紧缩,“黄泉”再释浓烈死息,占据周身每?伎占洌??茄?=u醒?吞斓氐那白唷?直冲而上的剑气,如腾空直冲云霄的红色巨龙,当巨龙再怒腾直扑而下,炸开迸射的万千血红,在围杀傲红池的七大寇眼中,生命终点最后唯一看到的色彩。 浓浓的血腥味,飘移不散的红色血雾,当僵停当场的七寇魔,身体同时爆开,飞洒黑色的浓稠**,血红色的狂人,额间渗出一颗浅红色的汗珠,姿态仍狂,脸上血红色的瞳孔仍是目空一切,没有半点激战过后的疲累,只有叹惜当世难逢对手的孤寂。 手下七寇瞬间败亡,低估傲红池的路西弗,怒颜取代过往的平静,额上转为血红的龙纹,是准备再引神曲之能,说时迟,一道身影重落傲红池面前,正是手持恶魔骑矛的拉斯卡。 战场一角,受挫于念之领域被破的挫折中,久久无法释怀的露塔娜娜,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任身旁杀伐之声如何震天,不管身旁自己族人一一倒落横死,甚至约瑟芬妮来到身后,仍浑无所觉。 “啧啧,真是丢脸啊!过去不可一世的娜娜大小姐不当乌龟,改扮演起丧家犬了吗?”“你……”虽想反驳,但眼前的惨败却是不争的事实,露塔娜娜恶狠狠的盯着一脸嘲笑的约瑟芬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满吗?那就表现给侬看啊,只要你肯抛弃这限制着你自身力量的美丽躯壳,应该可以让这人族狂人难听的笑声停了下来。” “尖耳乌龟你别被她煽动,解开念之枷锁,意味抛弃了身为妖精的永生不老,我妖精族还需要你的带领呀!”“如果输掉这仗,就算拥有永生,也只是落入永远不会醒来的梦魇。” 不顾露塔希希的警告,再度站起的露塔娜娜,全身开始散发出蓝色的念力光波,原本无形的念力,如今转化成有形的力量,一圈圈荡出,脚下大地给露塔娜娜这一圈圈念力压碎,成半圆形的巨坑。 解开体内最后枷锁的露塔娜娜,一头长发狂乱飞舞,原本年轻的脸上,因为念力急剧的提升开始老化。 露塔希希眼看已经无法阻止,透过念力恶狠的瞪着煽动得逞、正往天空飞去的约瑟芬妮一眼,然后对身旁传话筒叫:“启动自动防御装置,准备好女神号,本舰长要出动女神号。” nk" 第七章九天苍穹 底下是彻底变调的杀戮战场,安稳浮在半空上的永世黄昏,上头元素诸神七双目光,正有趣的欣赏着下方在血之大地上,所上演的混乱战况。 火之神赫发斯特斯看着傲红池一身血狂,破坏底下三方各有的布局,忍不住放声笑说:“原本各方都以为全在掌握中的战局,却给黑帝斯你一手所**的人族剑客,彻底搅乱,此时此刻,雅典娜想必该已经气炸了吧!”赫发斯特斯话才停,诸神之中向来睿智的波塞顿摇头回说:“不,或许这才是她所期望看到的局面!”“喔……这怎说?”“如今表面看来,这人族剑客似乎成了众矢之的,但你注意到了吗?为了阻止这人族剑客,不管是哪一方,都毫不保留派出了精锐,同时面对三方精锐围杀,这人族剑客败死只是早晚问题,而当这人族剑客一死,你想这战场又会呈现怎样的局面?”在波塞顿分析提醒下,阿伊欧勒士接口说:“原本三方都有意保留实力,好面对再来的雅典娜,然而因为这人族剑客的搅局,三方人马都不再保留派出精锐。 “当人族剑客一死,又是三方人马拼死的局面,而且战况将更为激烈,至死方休。 到头来,我们如此大费周章结合人族与兽人,还与魔族达成交换条件,全因为这家伙成了一场空!”“反正就算没有人族与魔族,在我们联手下,现在的雅典娜也毫无胜算,只是波塞顿你真要提前除掉他?”“反正他早也已经是我们除了雅典娜外必除的目标,再说,昨夜他的能力你也看到了,若是再放任着他不管,说不定他将会比雅典娜更为棘手,难以对付。” 诸神之中行事向来趋向平和的盖亚,在波塞顿话一停,略带不悦的说:“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何不让他自生自灭?”处事极端的黑帝斯不等盖亚话说完,不客气的打断沉声叫:“别忘了,这小子总是有着让人出乎意料的表现,若是他跨越了最后的那条线,却仍活了下来,到时候将无人对付得了他。” “黑帝斯说得没错,过去就是我们一直以为他总有一天会自取灭亡,所以放任他不管,才会导致他如今不受控制,甚至威胁到吾等生命,现在就算日后吾等会被人说是遭魔族利用也无所谓,反正除掉他的行动不能再拖下去。” 对黑帝斯所说表示认同的,是向来秉持中间立场的梭尔,当梭尔也开口表明了决定,盖亚明白,已经无法阻止其余诸神再来的行动。 “唉,你们好像都忘了,现阶段我们的头号敌人可是雅典娜。” “吾当然没忘了目前首要对付的是雅典娜,然而在雅典娜死后的情势,也不容忽视不是吗?”“经此一战后,包括魔族各族已再无可战之力,说到这,吾等还要感谢雅典娜,若非她,吾等要再重新掌控一切,只怕还要等上万年。” 就当血之战场战况给傲红池一剑打乱之际,为了召唤属于自己的军队,这时奥丁正带着苏菲与魔术师杨直飞而上,穿越层云突破天之界,来到这一望无际、四周飘浮无数大小行星的九天苍穹。 在一片黑色的空间中,眼中所见如钻石般闪亮的银河星尘,是顺着无形轨迹缓缓运转的球型星体,初次看到这等奇幻景象,苏菲深感震撼,双眼发亮,久久不能言语。 而魔术师杨更是兴奋大叫:“哇!没想到在“天”之上的,竟会有如此如梦如幻的地方。” “这里名为九天苍穹,是完全不处于三界境域的中立地带,也是天地元素的一切起源。” “可是主人你怎会知道这个地方?就算是全知智慧,也没有半点关于这地方的记载。” “没有记载并不表示不存在,如你眼中所见,这九天苍穹是确实存在的境域,在上一刻前我也不知有这地方,然而当我心中决定进行召唤仪式,脑中便不由自主浮现出这个地方。 “而事实证明,这地方的确是进行召唤仪式的最佳场所,现在就请你们为我护法。” 解释过后,奥丁双手开始结印,全身释出神能在周身画出召唤之阵。 就当奥丁身上正源源不断释出元素光芒同时,应该空无一人的前方空间,竟浮现扛着血十字、一身狂焰的阿兹撒克身影。 一头的银发,全身布满着让人怵目惊心的伤痕,额间的魔眼透露出妖异的红光,直视而来,让人一望就如身陷泥沼而无法自拔。 心知阿?撒克出现在此绝非巧合,奥丁与苏菲不约而同同时把目光移向四周,果然很快看到怀抱着小熊布偶的约瑟芬妮,正一脸盈笑飘浮在不远的银色星河之上。 看到约瑟芬妮出现在此,奥丁与苏菲两人脸色双双沉了下来。 倒是魔术师杨强勉强挤出笑脸,对约瑟芬妮打起招呼说:“哈??洗螅?幌氲轿颐钦饷纯煊旨?媪恕!?约瑟芬妮不理会魔术师杨,独自飘到奥丁面前,一看奥丁与苏菲脸色难看,盯着自己不放,她嘲弄的看了奥丁与苏菲一脸,笑说:“啧啧,看到侬何必脸色这么难看,难不成真如侬所想的一样,你蠢到想召唤那群家伙加入侬的游戏之中。” 早就知道心中意图已给约瑟芬妮看穿的奥丁,瞄了一眼伫定一侧的阿兹撒克后,目光再落约瑟芬妮脸上,冰冷回答说:“我不过是遵照你所订下的游戏规则,召唤专属于我自己的军队,来参与下方你口中所谓的生存之战!”约瑟芬妮听到,眉头微微一挑,脸上笑容一敛,同时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一会之后脸上再露笑容说:“可是你可清楚,你再来的举动,远比起当初特亚修设计把侬逼出还要无智。” “后果我当然清楚,如果你肯出面制止底下战祸,我也不会走这一步。” “真好笑,号召大军讨伐侬的,可是那群躲在永世黄昏的老家伙耶,难道你乐见侬亲自出手消灭人族大军?”“当然不是,只要你肯停止你在创世巨塔上的动作,我相信神也乐于停止征伐你的动作。” “呵,姑且不论那群老家伙是否甘愿放弃将要到手的胜利,光是这场已经走入尾声的游戏,岂有喊停的道理!“再说你想阻止底下种族生存之战,你何不学学那人族狂人,只要你下去丢个几发上古魔道,侬相信不管是人也好、魔也罢,都会乖乖的躲得远远的。” “事情若是可以这么简单,就算会拼尽所有力量,我早如你所说的去做。 “可是实际上,被你逼到不得不走向极端的神不会轻易罢休,若我如傲红池般直接闯入战场,结果就是成了他们眼中的第二个你,甚至沦为各族公敌,到时候一切就正如你所愿,我……成了你手上用来削弱各方力量的工具。” “啧……你也太低估侬、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就算侬力量不如过去,可也没沦落到需要靠你不可,再说会有今日的情势,可都是当初你执意要让兰妮雅复活。” “就是因为我必须付上责任,所以我来到魔界,决定尽一切的可能,来阻止各族的互相残杀。” 奥丁这话说得坚定,也表示了不顾一切的决心。 约瑟芬妮听到,一脸觉得好笑再说:“阻止?就凭那群家伙?在侬看来,给那群家伙来到这世上,只是引发谁也无法收拾的血劫。” 约瑟芬妮话才说完,苏菲打破沉默插嘴说:“你不是奥丁,怎知道奥丁没办法驾驭它们,菲菲认为你之所以如此忌惮它们的出现,是深怕奥丁利用它们的力量来对付你。” “唷,风之女神倒是跳出来说话了,聪明如你,竟任由奥丁做出以战止战这种失策的愚蠢举动,是你另有打算,还是应验你人族一句话,爱情让人盲目?”在约瑟芬妮精明的目光打量中,苏菲一脸从容笑答:“菲菲可不认为自己盲目,也不觉得以战止战这是愚蠢的举动。”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为他出头,那侬就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击败阿兹撒克,侬立即转身离开不再阻止。 而若是你败在阿兹撒克手下,停下你们的愚蠢计画,不然侬将会不顾一切,以最强的姿态杀掉你们。” 不愿再多费唇舌,约瑟芬妮转以苏菲与阿兹撒克之间的胜负为赌。 深知阿兹撒克实力的奥丁这一听,脸上不禁浮露难色,反倒苏菲一脸自信对奥丁说:“相信菲菲吧!”奥丁并非不相信苏菲有击败阿兹撒克的可能,而是打从心底,不愿再一次体验,失去心中所在乎的人的那种椎心痛苦。 在心底做下与约瑟芬妮提前一战的准备,正欲开口拒绝,却给苏菲轻轻拉住,看着苏菲一脸信心满满,奥丁虽再不愿,也只有无奈说:“那……你千万小心!”“放心!套句那个娜娜大小姐常说的一句话,在我的领域内,谁也休想肆虐!”苏菲轻笑说着。 话说同时,四周气流快速消散,原本耳边呼啸的风乍然一止,突来的一切平静,是山雨欲来也是风暴将起的前奏,一向始终挂着笑容的美丽脸上,如今罩上一层冰霜,眼中是不再保留决定尽展所能的执意。 身为上古神兵战士之一,拥有风之女神美名的她,一直以来为人所知的,是她那过人的巧智,至于她真正的实力,则因为过去刻意保留而覆上一层神秘色彩,而如今为了奥丁,对上魔族之中堪称最强的阿兹撒克,她不再保留。 银星璀灿的九天苍穹,耳边乍止的风声,是风暴将起的前奏,人称风之女神的苏菲,化身狂战士的阿兹撒克,蓄势待发的两人交对的眼中,是相互的打量,也是内心互相的盘算。 以狂战姿态凛然而立的阿兹撒克,刺满暗青色符文的胸膛急剧起伏,心中战意一如身上不断涌出的魔气,持续高涨,只是阿?撒克却迟迟未出手,因为眼前的苏菲,这时给了阿?撒克一种前所未有的特殊感觉。 心中的感觉,说不上是恐惧,也谈不上是压力,虽然自信着自身拥有压倒性的绝对力量,但奇怪的是,心底却没有半点可以击败苏菲的自信,诡异的感觉爬满心头,应该充斥无俦战意的脑中,浮现恼人的混乱思绪。 慢慢的,阿?撒克额上半闭的魔眼缓缓张开,原本想藉着魔眼看出苏菲破绽的阿?撒克,谁知当魔眼全然张开,眼中所见的一切,让阿兹撒克脸上首次出现变化。 “这……”魔眼所见,是一片清晰缓慢流动的风之气流,至于明明就浮在面前的苏菲,竟是一片的模糊。 忍不住的诧异,意外着额上魔眼竟无法一眼看透苏菲虚实,呆愣之中,眼前的苏菲突然动了。 率先出手的苏菲,一动起来,速度如风般快到肉眼难及,不及反应的阿?撒克,本能的举起手上血十字,往前一挡,谁知苏菲速度竟是快上一步,一掌贴上阿?撒克胸口,掌中风元素球瞬间引爆。 风经过压缩可以切断一切,也可以粉碎万物,而此时在苏菲手上施展的风,是压缩到饱和的风元素球,一经引爆,强大的风压立即把阿?撒克震飞,然后背后风翼拍动瞬间,数百枚的风羽飞射而出。 先机一失,硬挨苏菲一击的阿?撒克,仰头发出愤怒嘶吼,强散而出的气劲,挡下身前劲射而来的风羽,手上血十字挟带全身之力,对苏菲直抛而去,同时闪身绕到苏菲身后,魔爪狠辣抓出。 爪劲才到,苏菲身影却是在爪前如雾般飞散,惊觉眼中苏菲只是高速留下的虚像,阿兹撒克尚在寻找苏菲身影同时,苏菲的第三波攻势无声来到。 快如风行的速度,招式并非过去惯用的毁灭音波,而是过去只曾出现在苏梦手中的八艺连击,在女武神苏梦手上使来,招招式式都挟带惊人破坏力的八艺连击,在苏菲手上,成了快速到连肉眼都无法捕捉的连击组合。 连续施展的高速体术,快得目不暇给,完美到不留空隙,反应跟不上苏菲速度的阿?撒克无法防御,没法回手,完全落入一面挨打的局面。 苏菲出乎意外的实力,让熟知苏菲的奥丁、魔术师杨一时间也不禁看呆。 倒是约瑟芬妮不惊反笑说:“唷,看来对这苏丫头,侬倒是看走了眼!”对苏菲实力感到惊讶的奥丁听到,说:“虽然我也感到意外,然而我却有种感觉,那就是苏菲的实力不仅于此,也许你不相信,我宁愿选择与你一战,也不愿与苏菲为敌。” “你现在说的话,特亚修那家伙也曾说过,不过侬也提醒你,阿?撒克的实力也不只如此,一旦他体内魔的力量彻底觉醒,就算是魔神拉斯卡,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就算阿兹撒克明显落入劣势之中,但约瑟芬妮仍是信心十足。 奥丁明白,约瑟芬妮所仗恃的是,阿兹撒克所拥有的压倒性力量,淡说:“单以经验还有力量而论,苏菲的确远不及阿兹撒克,可是苏菲在速度上的优势,却足以弥补不足。” “是这样吗?速度真是一切吗?你不是证明过了,在累积了万年智慧所创出的魔族秘学面前,就算拥有再快的速度也跟静止一般,不是吗?”被约瑟芬妮一提醒,奥丁全身一震,对苏菲大喊叫:“危险!苏菲快退开!”但话才出口,战局却已经瞬间逆转,当阿兹撒克额上第三只眼射出的红色光柱罩住苏菲,在光柱里头使一切万物瞬间停止,正是源自魔族秘学的时停之术,也是能在瞬间扭转胜负,取得先机的必杀绝招。 原本凭借过人速度,发动连续攻击的苏菲,不意阿?撒克竟有如此一招,身处时停秘术之中,停止的不只是时间,还包括了自己,眼前只见阿?撒克举爪抓来,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无情的一爪大力的抓下,纵有风之铠抵销部分伤害,然而阿?撒克的爪劲仍让苏菲遭受极大的重创,身上破碎的铠甲,说明了方才阿?撒克的一爪有多么恐怖,五内的翻腾更让苏菲明白,若是再一次遭受这样的攻击,下场就只有死亡一途。 想到此,苏菲把目光移向奥丁而去,看着奥丁正一脸紧张仿佛随时都会冲出,苏菲心中一甜,忙回以安慰的笑容,以眼神示意着自己并无大碍。 压下心中翻腾的气劲,苏菲脸上再度浮现轻柔的笑容,不但没有方才受创的挫折,反而展现出身为风之女神的自信。 苏菲攻势再出,同样借着速度优势,同样发动连击攻势,全然没有因为方才的重挫,而有一分退却。 一看苏菲攻势再起,阿?撒克再引时停之术,再度停止的时间,再次冻结的空间,无敌的术法再次让隐入风中的苏菲无所遁形,阿?撒克趁隙攻出,双手血爪卷动重重魔气撕裂身前一切,狠辣抓向苏菲而去。 身陷冻结的时间之中,该是动弹不得的苏菲竟是笑了。 苏菲的笑,平时是轻柔浅淡,带着一丝睿智,如今这样的笑容看在阿?撒克眼中,却显得诡异,透露几分的神秘。 一如奥丁也感到莫名,他不懂苏菲为何能不受时停之术所影响,而时停之术的失效,终导致阿?撒克十拿九稳的攻击再度落空,这时苏菲快速闪身到阿?撒克身后,手扬之际现出飓云风神筝,纤指一拨,禁忌的力量随着音波急荡而出,正是引发风之极致力量的禁忌之弦。 被封印的禁忌之弦一经拨弄,尖锐之音勾动九天十地毁灭之风急卷而起,身处其中的阿兹撒克,虽是第一时间提尽全身之能化出护身气罩,然而在毁灭之风的强大破坏力下,就算再强壮的躯体也终难敌风之力量,落得支离破碎的惨死下场。 “虽是同样的术法,可是当使用在不同的地方、不一样的战况,还有施术者本身的界限,就有着不同的威力与展现,你的败,在于你对自身的能力界限太过自信!”苏菲轻柔的笑语,一语道破为何在时停之术内不受半点影响。 奥丁恍然大悟,原来并非是时停之术失效,而是因为阿?撒克自恃力量,而刻意控制时停之术影响范围,因而使得苏菲有那一隙之机,脱出时停之术笼罩范围,反将了阿?撒克一军。 眼看阿兹撒克惨败,血淋淋的躯块缓缓飘散在四周,约瑟芬妮愣了愣,久久无法面对眼前所见。 这时,耳边传来身旁奥丁的声音说:“苏菲既胜,你也该遵循你的承诺。” “侬离开就是,不过别说侬没事先警告你,把不该再存在于这世上的生物,召唤来到这世间,后果只会导致末日提前来到!”约瑟芬妮话说完后,左手掌上快速凝出一颗金色光球,随着光球在身前炸开,阿兹撒克的躯块尽遭圣光吞噬,而随着刺眼的圣光消失,约瑟芬妮身影早已消失不再。 “主人,你真的不要再考虑一下?”一旁,魔术师杨一脸不安的希望奥丁再次考虑,不过当奥丁双手再结起阵印,魔术师杨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 只见奥丁翻动的双掌左神能右魔气,金色与黑色两道光流在周身旋动绕走,在一片黑色的九天苍穹中,画出涵盖着整片天空的魔法之阵,正是上古魔道召唤之术,随着魔法召唤阵成型转动,万里苍穹变成一片红得诡异的天空,而这时身处魔法阵正中央的奥丁,全身绽放金色光采,凛凛神威让人望之生畏。 蓦然,光阵之中射出一道巨大金色光柱贯连天地,也就在这时,从魔法阵之中传出震惊天地的一声异兽嘶吼,原来奥丁所召唤而来的生物,竟是沉眠在龙族圣域千年石碑之下的神之坐骑——龙。 nk" 第八章“完美的游戏” 在神之遗迹帕凡提斯之内,笼罩在贯穿天地的金色光柱内,是高耸直入云端的创世巨塔。 在巨塔上头,随着神界通道开启在即,此时雅典娜高浮于平台上的半空之中,全身散出金色圣光,以自身之能,稳住两界接通后开始相互串流的磁场波流。 而在平台边上,兰妮雅怔怔的望着不久前回到这里的约瑟芬妮,对约瑟芬妮的举动感到不解与疑惑,眼前所见约瑟芬妮一手抱着小熊布偶,另一手五指张开,把体内圣力不断从掌中释出,落到前方阿兹撒克破碎的躯体之上。 随着约瑟芬妮掌上圣力的催化,就见阿兹撒克破碎的躯体,以着极快的速度愈合,没多久时间,阿兹撒克手指开始颤动,体内魔心开始加速跳动了起来,原本应该已经死亡的阿兹撒克,在约瑟芬妮耗费自身力量催化之下,竟是再度重生。 约瑟芬妮的举动看在兰妮雅眼中,是一连串难以理解的动作。 眼看诸神、魔族强者以及奥丁,都已经齐聚帕凡提斯之前,兰妮雅实在不懂,如今该养精蓄锐等待迎接最后一战的她,为何在这最后非常时期,耗费力量,来救活极有可能成为另一个强大敌人的魔族强者。 救回了阿兹撒克,约瑟芬妮脸上露出耗力过剧的疲惫,回头瞥见兰妮雅一脸疑惑,约瑟芬妮调了调呼吸,没好气的说:“何必这样看侬,你有什么疑惑就直接提出。” “从您复出开始,便以一副万夫莫敌的战神姿态,对神与魔挑衅不断,动作频频,可是就当各族都顺您意来到了魔界,当一切的情势都如你所愿顺利的发展下去,您的作风却不一样了……”“喔,那你说说,侬哪里不一样了?”约瑟芬妮露出促狭笑容,对兰妮雅投以有趣的目光。 看约瑟芬妮并未因为自己话语而不悦,兰妮雅再鼓起勇气接着说:“一开始,您直接了当表明自己在游戏中,所扮演的是众所征伐的大魔头,也狂妄的言明在这游戏中,您不需任何助力。 “可是最后您仍接受了希希的援助,动用了妖精族的军队来为您而战,这举动,不禁让人产生早前您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的联想。 “再来如今最终决战在即,您竟在此时耗费一成圣力把他给救回,先别说他是否会为您效命,就单是您所耗费的那一成力量,再加上您为了支撑两界磁场所耗去的三成力量,如今不管是神、魔甚至是奥丁,您都不再有绝对的胜算。 “哪怕是最后您能技压众人,您自己也势必付上极大代价,这彻底违反了您向来追求完美胜利的美学。” 一口气说出了心中觉得不合理之处后,兰妮雅呼了口气,凝神贯注的望着约瑟芬妮,等着约瑟芬妮的解答。 约瑟芬妮只是笑了笑,看着兰妮雅一脸期待的神情,约瑟芬妮抬头望向前方的战场,良久之后,一字一字从嘴中吐出说:“原因很简单,因为侬所追求的完美,并非是胜利,而是一场完美的游戏。” “完美……的游戏?”“没错,由紧凑的游戏节奏、无懈可击的最终舞台,以及各阵营间实力的平衡所构筑的游戏,就是侬这场所谓的“完美游戏”。” 仍远眺着前方战场的约瑟芬妮,一脸得意解释着,当回头看到兰妮雅仍是满脸的疑惑,约瑟芬妮露出失望的表情叹气说:“好吧!看在侬还没气到想杀人之前,就大发慈悲跟你说清楚吧!“首先在侬这场游戏里,控制着游戏节奏进行的最关键要素,就是你眼前所见的这即将开启的两界通道,也许你跟那群老家伙或那票魔族蠢蛋一样,全都认为两界贯通的影响,只在于对两界气候环境的急遽影响。 “然而事实上,经过万年累积的两界磁场一旦相互流通,那就像是在原本处于微妙平衡状态下的天秤上,丢下一颗巨石,结果并非只有失衡如此简单,而是这整座天秤整个给压毁,讲白一点就是末日来临……”听到最后,兰妮雅脸色一变正要开口,约瑟芬妮已经接着说:“再来是侬选择以魔界为战场,侬想你们大概都以为侬是要藉魔界磁场,削弱那群老家伙的力量。 “老实说,其实就算在魔界里头,那群老家伙实力发挥有限,然而一旦这九个老家伙联手起来,侬纵使在最佳状态也没有绝对的胜算。 “差别在于若是在云梦大陆,那群老家伙想败侬,大概最后只能活下两个,而若是在魔界,正常情况下,那群老家伙大概只需牺牲半数,便能赢得漂亮的胜利。 “说到这,以你这笨到不行的小脑袋,应该又会好奇,为何侬会选择对自己最不利的地方为舞台,简单解释,一切都是侬特地针对那群老家伙跟魔族蠢蛋的心理,所故意安排的。 “首先是那群老家伙,相信你心里也清楚,看似高高在上的?们,其实心里比谁还怕死,若侬选择以云梦大陆为舞台,以?们谁也不愿意被牺牲的心理,哪怕是侬表明将毁灭三界,只要不到最后一刻,?们也绝对不可能离开老家拼命与侬一战。 “可是当侬选择以魔界为舞台,一切就不同了,在魔界与侬一战,不只是?们胜算提高,更可以利用人族军队甚至于魔族来削弱侬力量,对?们而言,是侬在自找死路,也是万年难逢能一举消灭魔族的大好机会。 “再来是魔族,魔族天生比起其他种族拥有更强烈的地域性,在他们心中,是绝不容许着自己的领域遭受侵略,甚至于利用,若是当初侬选择的舞台是云梦大陆,那么侬可预期的是,魔族会选择置之事外,静待可趁之机,一举侵占云梦大陆,甚至神界。 “然而当侬把舞台选在魔界,就算他们再不愿,魔的天性,仍会驱使着他们做出强烈的反抗行动。 “如今你也看到了,一切就如侬所想的一样,短短时日内,不但那群老家伙集结人族与兽人联军杀到魔界,就算是表面装着不在乎的魔族,也在最后一刻集结大军迎战。” 趁着约瑟芬妮话一顿,兰妮雅趁机提出心中疑惑:“既然您早算准局势演变,那当初您何不一开始就接受娜娜族人的帮助?而是等到最后一刻,甚至差点牺牲掉娜娜来争取准备时间?”“侬可是纵横三界的战神,字典里没有请求与拜托的字眼,再说你又不是不清楚,露塔娜娜那讨人厌的大小姐脾气,侬要是不弄点手段,又怎能激她甘愿为侬而战。 “再来若是侬不这么做,那群怕死的老家伙,应该会认为侬早有准备,掉头离开,所以侬必须故布疑阵,让?们以为侬“措手不及”。” “那奥丁呢?在您的布局里,他应该威胁不到您吧?”“在侬所设定的这场完美游戏里,结局有三种可能,第一个结局是两界开通,然后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走向毁灭。 “第二个结局是,最后侬获得最后胜利,由侬亲手毁灭一切。 至于第三个结局,是侬这大魔王被击败,一切回到最初。 “而在这三个结局中,说来也许你会感到意外,因为在侬心中,侬衷心渴望着最后结局能是第三个结局,所以侬需要让奥丁参与这场游戏,在侬心中,他是唯一侬无法臆测,超出侬所估算的异数,纵使放眼两方都有不小的胜算,却也只有他才是最有可能击败侬的人。” “您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背上恶名,值得吗?”“你不是曾看过侬在万年前,之战后所看见的灭绝世界吗?那你应该比任何人更明白侬为何如此执着。” 曾经让雅典娜为之动容落泪的那一幕,那是一片眼前仅存死亡、耳中只闻哀号的血腥炼狱,听着约瑟芬妮不加隐瞒完整的解释,兰妮雅整个人完全楞住,因为她分不清眼前的这个雅典娜,是玩弄性命、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还是拯救万物的救世主。 “那您现在救阿兹撒克又是作何主意?您有把握掌握他吗?”看向阿兹撒克,约瑟芬妮笑了笑再答:“这是个游戏,也是三方厮杀的棋局,在侬的棋局里,你、露塔娜娜、妖精一族还有阿兹撒克,都是侬手中的棋子,相信你知道在棋局里,每只棋子都有它特有的能力与领域,有的专司攻击,有的专司防御,有的则负责牵制,而你们也是一样。 “在侬眼中,阿兹撒克是侬用以对抗魔族的棋子,不管他愿不愿意,侬既然耗费力量把他从地狱带回,侬自然有办法让他顺侬之意,走到侬所指定的棋格之上,接受侬为他所安排的宿命。” “可是事情其实可以更简单不是,如您所说,既然魔族有强烈的地域性,您既然把神引入了魔界,凭您智慧,要再挑拨魔族对付诸神应该不难,我不懂为何您跳进去,把原本简单的局势弄到三方对峙的情况?”“若这棋盘上,只有神与魔这两方在棋盘上对弈厮杀,以那群老家伙还有那票魔族蠢蛋的想法,这场棋局若不是上演你攻我守,死拖活拖的无聊戏码,就是双方表面上表现出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态势,而背地里则联合起来对付侬。 “所以侬必须加入这场棋局,由侬所下的每一步,来牵动着棋盘上另外两方的行动,就算他们任何一方打着隔岸观火的主意,侬也会逼得他们不得不出手,这就是侬所精心布置的三方互相牵动微妙情势。 只不过……”约瑟芬妮说到最后,脸色整个沉了下来,明显是心中动了气。 兰妮雅察言观色,虽知道不该再问下去,却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追问:“不过什么?”“如今侬精心布置的一切,却将被你心爱的奥丁愚蠢的举动所打破,召唤出完全在侬意料外的第四方,使得侬三方相互牵动的局面,走向失衡不受控制的地步……那群老家伙老虽老,脑袋却动得比谁快,只怕这时?们已经计画着,如何让奥丁所引出的第四方,转头来对付侬。” 强忍下心中的怒气,约瑟芬妮语气刻意保持平淡的回答,说到最后猛然一顿,一双眼睛紧紧落在兰妮雅惊愕的脸上,一字接着一字缓缓吐出说:“所以侬不得不回到这里,提前动到你这最后的棋子。” 在帕凡提斯之前的血之荒野上,本该如雅典娜剧本上演着,接续着万年前未尽的生存战争、应该弥漫起由种族间的歧视与对立的仇恨,所交织成的无尽战焰。 然而此时战场上的每个生物,不再管这是神的阴谋、魔的野心还是雅典娜的任性,本来不再理性的脑中存在的,应该只有追求最后存亡的意念,可是如今全给面前的一片恐怖血色完全取代。 应该是充斥杀戮与杀伐的战场,如今却是出奇的安静,静得耳中可以听到鲜血滴落尘埃的声音,静得可以听到眼前那一身血红的狂人体内心脏跳动声,这种感觉是远比面临死亡还要让人恐怖的颤栗,是完全无法挣扎,只能动也不动任人宰割的无力滋味。 任谁也没想到,过去血杀千里的傲红池,竟是恐怖到如此程度,用尽脑中所知的一切词汇,仍无法形容他的强、他的狂,只能以着“恐怖”这两个字来概括形容,哪怕是如今冲入战场的魔神拉斯卡,姿态虽狂,却也明显矮上傲红池一截,气势全然给傲红池身上气焰压了下去。 身陷团团包围之中,眼前是一身狂态、手持巨大恶魔骑矛的魔神拉斯卡,初逢姿态同样嚣狂的魔神,傲红池毫无所惧,反而更显疯狂,一手把披落面前的血红发丝拨到脑后,毫无半点血色的脸,那双红得让人心底发毛的瞳孔,上下打量眼前这突来的强者。 在四周一片无声之中,只有手上那已经不知斩杀多少生命的“黄泉”,滑落鲜血,滴落大地的搭搭声响。 拉斯卡同样打量着这人疯剑狂的傲红池,原以为自己够狂,没想到比起眼前这一身血红的狂人,自己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本以为自己魔族处事疯狂极端,可是今日看到这傲红池一人一剑,连杀各方强将,屠杀各方士兵,挥洒出眼中所见的血色大地,不禁让身为魔神的拉斯卡也自愧不如。 “也只有像汝这般,才配得上“狂”这个字,但……比起窝在这欺负无力还手的废物,吾倒觉得奇怪,汝怎不上创世巨塔,对上同样跟汝不正常的雅典娜。” “哈……这问题,你何不先用你的身体先体验过“黄泉”。” 疯狂的大笑,笑声让人再次感受胆颤欲裂的恐怖滋味,“黄泉”剑上气芒炸泛而出,就如嗜血凶兽看到鲜血的激烈反应。 “好!吾就看看汝这人族狂人能接吾几招!”声音未停,拥有过人速度的拉斯卡,瞬间冲入傲红池剑圈之内,手上骑矛突破声音极限,跨越电光之速眨眼刺出。 乍起的攻势,也是逼命的刹那,不知是傲红池本能反应或是运气好,微微的撇头,竟是让拉斯卡突袭的一枪在耳边擦过,划出一道深长的伤口,反而趁着拉斯卡失手,傲红池挑起剑锋快速斜斩而出,只是傲红池剑快,拉斯卡速度更快,一招失手,立即抽身退离傲红池剑圈,回到方才脚站之地。 “好险好险,若是吾多停留半秒,吾一世狂名可就又要成为历史名词!”拉斯卡回到原处后,笑笑说着,胸口已经多了一道斜划过半边身体的剑痕。 原来,拉斯卡虽然仗恃速度避过傲红池那一剑,却是躲不过傲红池剑上延伸劈出的剑气。 至于傲红池也不比拉斯卡好过,他像喝醉了酒般摇摇晃晃,只有藉着把剑插入身前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原来方才拉斯卡那从耳边擦过的一枪,枪上强大的气压,已经把傲红池左耳耳膜挤破。 “人族狂人,吾要再出手了喔!”似乎是故意等着傲红池站定,拉斯卡一看傲红池强稳住身形,话出同时,手上骑矛攻势再出。 本欲挥扬“黄泉”再发死亡剑气的傲红池,剑才刚动,拉斯卡已穿越好几?盏木嗬耄?惨评吹矫媲埃??旄?莸囊磺拐獯尾辉偈?郑?圩桃簧??苯用蝗氚梁斐匦奈选?“告诉你一个真理!追求力量不如追求速度,天底下就算是再完美的招式都有破绽,只有快才是无懈可击!”一枪得手,拉斯卡一边得意说着,一边缓缓提起枪,把傲红池整个人抬了起来,接着拉斯卡抬起了头,往傲红池脸上看去,他想要好好欣赏这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狂人满脸错愕的表情。 只是才刚抬起头,一接触到傲红池那蔑视而来的红色瞳孔,那一瞬间,心中突生莫名的不安,伴随而来的是胸口一阵冰凉,低头一看,傲红池手上的剑已无声刺入胸口。 “就算有再快的速度,你终究也会有停下来的时候。” 不给拉斯卡有任何机会,傲红池话说同时,手上剑劲已疾吐而出……迸射四散的剑气,卷起拉斯卡体内魔气奔袭涌向四周,戏剧性的瞬间,也是胜负分出的刹那,胸口整个炸开的魔神拉斯卡,给剑劲带得连往后退,左胸遭贯穿的血剑傲红池,人则倒飞而出,安稳落在大地之上。 “这……”拉斯卡一脸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给剑劲整个炸掉的空荡荡胸口,脑中还想着,方才明明刺出致命一击的瞬间画面,却万万没想到如今落败的竟是自己。 这时,意外瞥见傲红池左胸伤口正快速愈合,而“黄泉”剑刃之上,则崩出一个缺口,刹那间,他终于明白傲红池之所以硬要搅入这场战争恣意屠杀,而不入创世巨塔的原因。 “亲身体验过了“黄泉”,你方才的问题应该也获得了解答。” 随着左胸伤口快速的愈合,傲红池像没事般走到拉斯卡面前,蔑笑说着。 看出“黄泉”里头的秘密,也了解傲红池心中的意图,被方才傲红池那一剑彻底重创的拉斯卡,虽是变回了混沌之躯,体内魔气仍是不受控制的流泄,散入四周。 明白死期将近的他并未因此心生怨气,反是提起最后一口气,好意说:“就算你真有能力杀尽这边所有人,让你手上之剑吸收再多的死魂,你的剑也无法弥补本质上与那把无界的差距,若是你的目的仍是雅典娜,劝你打消念头,因为对上她的结果,你就只有“剑断人亡”。” “你何不认命寄宿在本城主剑中,等着看本城主如何劈断你口中所谓无敌的无界。” 一脸的不以为然,话停的瞬间,“黄泉”利锋无情划过拉斯卡混沌身躯,是了断这重生不到几日的魔神拉斯卡,也是剑上再添一强者死魂。 眼见拉斯卡死在面前,路西弗的心情有着说不上来的复杂。 前一刻,还为了担心拉斯卡剥夺自己七大罪在魔族中的权力,所以看到拉斯卡死在眼前,整个人松了口气,但是同为魔族,看到在所有魔族心中地位如同人族之神一般的拉斯卡,在众目睽睽下几招落败丧命,他也感到忿怒。 再低头俯瞰底下的死魔大军,如今所有死魔战意已因为魔神之死而全然崩溃,明白再这样下去只是徒增伤亡,路西弗纵再不愿,也只有下令:“所有死魔撤退,结合七罪部众听吾命令,准备发动第二波攻势。” 而就在路西弗下令退兵重组阵式的同时,六韬也因无法阻止傲红池恣意的屠杀,开始下令战场之上圣联军马退回魔导阵地之前。 不一会,原本挤满着各族战士的战场,只存死伤过半的妖精骑队、一身血红的傲红池,以及全身不停散发出一波波如涟漪般,往外不断扩散的蓝色气纹,原本美丽的容貌如今变得恐怖骇人的露塔娜娜。 傲红池再对露塔娜娜,脸上疯狂神情是兴奋,是喜悦,剑锋再提,一片黑暗的死息空间,再度取代周身十?漳谠?狙?斓氖澜纾?砩吓?绶?炊?穑??磺宓脑沽樗阑甏芊捎巫撸?司腿绯宄龅赜?男资蓿?袄返慕舳13矍叭?砩716渡?盍Α4缙?桨阒蓖贫?吹穆端?饶取?就当两人一触即发之际,伴随着一声龙吼震荡无边的天空,直盖而下的巨大黑影,让战场上三方人马同时震撼恐慌。 nk" 第九章龙 拥有着如小山般的庞大躯体,双翼一振,便能刮起飓风般的风暴,夷平大地;龙息一吐,炽热的火焰,有如火流星般的恐怖杀伤力;而在额上突出的龙角,可以引动天空之雷;尾巴一扫,可以轻易扫断要十人才能怀抱的巨树;大脚一踩,可以把人如蚂蚁般轻松压成肉饼,更别说,脚上还有着那可以轻易撕裂坚厚盾牌的利爪。 龙的传说,一直以来根深蒂固的深植于每个人的脑中,在过去的记载中,每次龙的出现,就象征着一次重大的毁灭。 所以,当龙再现,就算是再惯战沙场、看透生死的战士,一看到这种传说中拥有恐怖力量的生物,一时之间也只有六神无主、露出惊慌的失措反应。 正在钢铁要塞船港之内的露塔希希,好不容易等到女神号总算修复到七成的状态,谁知龙竟然选在这时出现。 深知龙的恐怖,也明白当龙一出现,就算是最佳状态的女神号,在龙威之下,也不过是如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 远眺着前方一片空荡大地上,正与傲红池对峙的露塔娜娜,露塔希希低声咒骂一声,回头下令说:“传令下去,要血之荒野上的所有族人立即退回要塞,还有女神号以最大战速出动,把族长接回!”在全军撤退后,起身回到隘口上六韬身旁的亚瑟惊见龙的出现,不等六韬提出建议,沉声发令说:“传达本王御令,要月贤者在我军上空布下火幕,绝对不能让龙族越我领空一?迹?女神号的撤离,加上联军兵马在亚瑟命令下开始退守最后防线,身为此役魔族最高统帅的路西弗,看透上方厚厚的云层,紧盯高站飞龙之上的奥丁,沉静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心中的盘算。 一会之后,路西弗对玛门说:“若是给这群龙落到魔界,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边就交给你了,吾去阻止这白发小子!”话说完后,路西弗背后黑翼一拍,人便直冲而上快速钻入云中。 震撼着整个战场的龙吼,牵动着变调的战局迈向一切灭绝的结果,而如今空荡荡的血之荒野上,正相互凝视的两人毫无受半点影响,在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只存在着仇恨,在没有分出生死之前,就算世界末日,也无法撼动这两人此时的决心。 一片荒凉的大地,满地战死沙场的尸体,血色的沙尘,随着一波接着一波渐趋剧烈的风翻涌飞腾,就当第二声龙吼惊响而起,傲红池的剑动了……三度交手,傲红池手上的剑远超前二次交手,更为冷冽锋寒,剑式一出,透露着血芒的剑锋,犹如千万血蛇飞射,凌厉逼人的剑气交织出层层死亡剑网,尽封露塔娜娜周身任何一?忌???解开禁制的露塔娜娜见状,在她恐怖骇人的脸上冒浮青色筋脉,身上气纹不停往外奔走荡开,一圈又一圈的念力波动,在空气中连锁引爆,激烈的震荡,强劲的气波,瞬间冲溃逼命的剑网,也把尾随剑气之后来到的傲红池猛力弹开。 露塔娜娜的念力有若实质的气墙般,遭念力震开的傲红池,反手再起血剑剑式,引动漫天血红罩向露塔娜娜而去,只是这今日不知杀败多少强者的剑式,在露塔娜娜念力之下,全是不堪一击。 当念力气波再度荡出,只见露塔娜娜脚下大地整个崩裂,无数巨石给念力拖起轰向傲红池,逼得傲红池挥剑急挡,人一直退到念波气圈之外,才停了下来。 像是猫戏老鼠般的接连两次迫退傲红池,露塔娜娜冒浮筋脉的脸上,看不出是得意是愤怒,只是一双恶眼狠狠的瞪着傲红池不放。 “好样的,不枉本城主方才留你喘息机会,再接本城主这一剑!”两次进招未果,反遭迫退的傲红池话说之间弹身再起,手上剑芒闪动之间,是远比方才两剑更快、更急、更为锐利的剑气,只是傲红池的剑,在露塔娜娜念之领域里,心眼所见连贯、毫无破绽的招式之中,仍存有一丝一瞬的空隙。 当露塔娜娜念力再发,蓝色气纹犹如光罩般,把傲红池剑气挡下瞬间,露塔娜娜闪身脱出死亡剑网,转眼来到傲红池身后。 “受死!”一声受死,傲红池感受到身后露塔娜娜蓄势而发的念力瞬间引爆,霎时,四周空气尽遭抽离,耳边声音也为之消失。 乍然的天地静寂、突然凝滞的念力空间,空有一身绝妙剑艺,纵然嚣狂胆大,在念之领域之内也只能任其宰割。 身体被无形念力从地上带起,四肢更遭强大念力禁锢拉扯,脱手的“黄泉”重重插入下方大地,给念力拉开的披风下,傲红池的身体受念力挤迫,不断从皮肤毛细孔中冒出点点鲜血,然后诡异的凝成一颗颗晶红剔透的血珠,飘浮在周身空间……当傲红池身体给露塔娜娜念力转了过来,脸上表情竟是不减狂态,一双血眼仍是十分轻狂,目空一切。 引动念力的露塔娜娜,眼看傲红池无力挣扎却仍不减嚣狂,心中难忍的怒焰引发更深的杀机,就当她正欲动下杀手,把傲红池五马分尸之际,突然凝滞在傲红池周身空间的血滴,化作漫天血剑飞射而来,来势之急之快,出乎所能反应。 一声惨叫,原本凝滞的空间再度流动,解除禁锢的傲红池平稳落下,缓缓抽起脚前“黄泉”。 傲红池身上不断滴落涔涔鲜血,本就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不变的是那双充血的红眼,仍是嚣张,仍是狂妄。 念之领域再度被破解的露塔娜娜,从地上挣扎爬起,双手紧紧压住整张脸,随着鲜血不断从指缝中流出,滴落暗红色的大地,原来方才临危之际,虽然以强催念力挡下漫天血剑,却也赔上了一双眼睛。 “为何你能破念之领域?”“把同样的伎俩用在本城主身上,只能说你对自己念力过度自信,不过你的能耐倒也出乎意料!”轻描淡写的回答,蔑视一切的双眼,有趣的欣赏着露塔娜娜那张不敢相信的错愕表情。 不懂为何自己念之领域会遭破解,失去双眼的露塔娜娜慢慢撑起身体,在摇摇晃晃中勉强稳住身体后说:“临死之前我想知道,我念之领域的破绽究竟在哪?”“你的念力的确完美毫无破绽,尤其是当本城主被你目光所锁定之时,本城主行动的确是完全被你所封锁,但你的强势,却也同是你最致命的破绽!“当你目光锁定在本城主之上强催念力的瞬间,却也是你念之领域最薄弱的时候,就算你的念力虽能锁住本城主身体,但却无法封锁本城主在事前所释出的剑气,再辅以本城主之血,这招血剑漫天就已让你饮恨毕生。” 话说完后,傲红池高举手上长剑,对露塔娜娜隔空挥下,一道锐利剑芒对露塔娜娜开膛破肚而去,就当露塔娜娜命殒之际,一道身影从中闪入,竟以肉身为露塔娜娜承受这致命的一剑。 洒落脸上的是格外温热的鲜血,一片血红模糊的视线中,倒入自己怀中的躯体,对自己而言是如此熟悉,如此密切,纵然过去相处的日子,两人之间总是如上辈子结了深仇大恨般终日斗嘴,可是在这最逼命的时刻,替自己挡下这要命一剑的,竟也是她,露塔希希。 怀抱着的纤细身体逐渐变得冰冷,当怀中的她拚尽最后力量,抬起手无力的重落自己肩上,这时的露塔娜娜张大著嘴,一向趾高气昂的脸上,如今写满着无尽的悲伤,任和着脸上鲜血的血泪滑落脸颊,无声滴落地上尘沙之中。 “族长,你快回要塞,这家伙有我们挡下!”跟在露塔希希之后,从女神号上跳下的十多名妖精剑士,拔剑挡在傲红池面前,为了让族长能安然退回要塞,这十多名妖精剑士纵使明白自己绝非眼前这人族狂人的对手,也决心拼上性命,为族长争取时间。 露塔希希的突然出现虽让傲红池一愣,不过早已决心除掉露塔娜娜的他,露塔希希的死,丝毫改变不了傲红池眼中的杀念。 眼前妖精剑士拼死一挡的决心,看在傲红池眼中,视为螳臂挡车的不自量力行为,蓦然的仰头疯狂笑出,在充满着嘲笑与轻蔑意味的笑声中,傲红池身形瞬动,如电光一闪,刹那走过拦路的妖精剑士,而那一瞬间,手上“黄泉”剑刃下,已经又多添十多名剑下亡魂。 “本城主想杀的人,谁也救不了!”走向抱着露塔希希冰冷尸体、坐在地上的露塔娜娜,缓缓平举起沾满无数血腥的冥剑“黄泉”,傲红池血红的眼中没有半丝感情,脑中杀念也不曾动摇过。 对他而言,败者的下场就只有死,就只有成为手上“黄泉”万千怨魂其中之一的唯一下场。 不过虽是如此,远方再破空来到的利箭,再度阻下傲红池手上之剑。 早前才体验过这先后来到的弩箭之能,顾忌着手上之剑再度受损的傲红池,不再贸然以剑阻挡,惟有催动剑劲牵引气流卸去箭势,而给这一阻,当傲红池目光要再捕捉露塔娜娜身影,露塔娜娜已给救回女神号上,往钢铁要塞飞去。 “哼!”目光往利箭来处望了一眼,今日两次遭利箭阻下杀招的他,反手收剑,一甩身上披风,便是转身往帕凡提斯方向走去。 创世巨塔上,约瑟芬妮有趣的对着刚苏醒不久的阿兹撒克,笑着问:“怎样!惨败的滋味很新鲜吧!”回想着被苏菲击败的情景,从死亡中回到世上的阿兹撒克,怔怔的低头看着自己双手,直到此刻,他仍无法接受惨败的事实,“你……为何要救吾?”“你在侬的游戏中更占有着部分的乐趣,自然侬不能让你这样莫名其妙的给苏丫头终结掉。” “那当日与吾一战同遭算计的西门……真的死了吗?”“只要保有一丝意念,便能藉外力催化重生,可是专属神与魔的专利,再说他跟你不同,就算侬真有能力救他,他也不会参与侬的游戏,所以侬岂会白费力气。” 想到那曾与自己痛快一战的人族剑者,再想着自己昔日魔族帝王如今落得如此田地,如今脱离永业罪赎束缚的阿兹撒克,不禁叹说:“没想到到头来,吾与他都是输家!”“啧啧,曾领导魔兽大举入侵云梦大陆,就算被上古禁咒诸神黄昏封印异空间千年,也不曾丧志的堂堂魔之帝,竟会说出这等让人失望的丧气话,侬开始后悔方才浪费了一成的圣力,把你给救了回来。” “你救吾的主要目的,吾心中明白,放心吧!吾会顺你的意亲手清理门户,让那七个背叛者后悔活在这世上!”听到阿兹撒克的承诺,约瑟芬妮一边点头,一边再笑说:“呵,事实上,你口中的那七个背叛者,如今有一个是跟死了没两样,还有两个则给封入另一空间,不知哪时才有机会出来透气,剩下四个中,两个已经送了命,如今你所要面对的,只剩下现任的魔帝撒旦与大限即将来到的路西弗。” “放眼整个魔族,也只有那路西弗堪与吾一战,至于撒旦,在吾眼中不过是多了几分能耐的魔兽。” 一看阿兹撒克说到了撒旦,是一脸的不屑与不以为然,约瑟芬妮瞄了阿兹撒克一眼,再说:“看来你还是没学乖嘛!”“你可别忘了,七大罪过去可是吾手下,他们的能力到何程度,吾心知肚明。” “啧,有自信虽是好事,可是太过骄傲可是会让人讨厌的唷!拥有七种魔格的魔之帝王。” “你就睁大著眼好好看着,吾如何让这两个背叛者后悔活在这世上。” 誓言除掉撒旦与路西弗的阿兹撒克,撑起身体站起,当目光落在帕凡提斯城墙外的血之大地上,刚好注意到正一步一步往这走来的傲红池。 “好个狂人,好一把当世无双的血腥之剑,你的麻烦来了。” 阿兹撒克的话,惹来约瑟芬妮不屑一笑,“哈,在你看来是狂妄,在侬解读只是蠢得可以的杀人工具,论锋芒,远远不及侬无界,你以当世无双来赞言他手上之剑,未免也太瞧得起他。” “无界之所以是无界,是因为它的主人是你这纵横三界的战神,对你而言,无界充其量不过是杀人的工具,可是那把“黄泉”,与这人族剑者的关系是生命共同体,人是剑,剑也是人,说是当世无双,吾认为一点也不为过。” “若侬跟你说,强如你魔族十二魔神中的拉斯卡,也败死在这狂人剑下,身为魔族首席强者的你,是否也心动了。” 恍若早就知道拉斯卡败死傲红池剑下,阿兹撒克脸色并未有一丝变化,再说:“万年前曾与拉斯卡交过手的你,应该比吾更为清楚,其实魔神实力绝不仅于此,若非他所催生的肉体强度根本无法承受他所有力量,他绝不会如此轻易败在这把剑下。 倒是露塔娜娜落得惨败下场,身为主子的你又做何感想?”“惨败?在侬看来,这场战可是胜负未分喔!”“吾的魔眼透过那狂人的眼中,看到了露塔娜娜不但失了双眼,还赔上露塔希希这一条命,难道你还无法接受她彻底惨败的事实吗?”约瑟芬妮不以为然的瞄了傲红池一眼,脸色一沉,用着难得认真的语气说:“你会这么说,那是你根本就不明白,念力的极致有多么的恐怖,侬自有记忆以来,面对过无数强者,数万年来,侬经历过九千多场战斗,虽是未逢一败的战绩听来似乎夸张,然而,里头有一场也是唯一的一场,是以平手收场的无声之战。” 看着约瑟芬妮难得认真的表情,阿兹撒克一脸新奇说:“恐怖?没想到从你口中会听到这字眼。” “这场战斗现在想来侬仍心有余悸,说来也许你会觉得好笑,在那场长达百日的战斗中,侬与他没有打斗,却数次游走生死边缘……”“既有如此厉害的妖精,为何吾前所未闻?”“因为她是侬有记忆以来,唯一一个让那群老家伙完全不敢正视的魔女,想那群老家伙爱面子的个性,岂会让这丢脸事传入外族耳中。 “继续刚刚的故事,在那一战中,侬与她整整对峙百日,在她念力之下,侬空有一身傲视三界的无敌力量,却是连动也不能动,因为只要侬一动,她的念力便能在瞬间把侬身体扯碎。 “相反的,只要她的精神一有松懈,侬的无界最终式也能在千分之一秒的刹那,取她性命,就这样,侬与她大眼瞪小眼整整僵持了百日,最后以平手收场。” “你的意思是说,如今失去双眼的露塔娜娜,将会因此再获提升,得到让你口中所说的恐怖念力?”“论资质,遗承自她血脉的露塔娜娜绝对不在她之下,过去以来,露塔娜娜之所以无法达到念力的最终境界,全是她做不到舍弃一切,就算早前侬刻意用话激她,气到抓狂的她,最后却还是保留了最后一道限制。 “而如今,露塔希希的死将让她彻底觉醒,看着吧!不用多久,你将会看到侬过去曾体验到的恐怖念力,明白“心想事成”的力量有多么的恐怖。” “看你一脸兴奋,是因为这世上又诞生一个足以与你分庭抗礼的对手,而雀跃吗?”“呵,强者之路总是寂寞的嘛!能多一个伴自然值得庆祝。” “喔,那你又打算如何庆祝?杀上永世黄昏?”“啧啧,你就是这样巴不得看那群老家伙凄惨的表情?想要看侬修理那群老家伙,就先让侬欣赏一场好戏吧!你再这样拖拖拉拉下去,一旦给撒旦在获提升得到足以击败你的力量,侬可是会很头痛的唷。” 率领龙族凌空而下的奥丁,来到半途,遭逢殒落晨星路西弗横戟拦下,再会魔族最深不可测的智慧型强者,奥丁安抚座下飞龙愤怒的情绪,一表从容的对路西弗说:“聪明如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举动有多么的不智。” 看着奥丁身后数十头飞龙,路西弗心底暗自呼了口气,脸上刻意装着平静回答说:“在当年风野一役中,吾虽未曾参与,不过继承特亚修部分记忆的吾,却很清楚龙是多么危险的生物,也因为如此,吾不能坐视让你把龙族带入魔界。 “你说吾此举无智,要是你知道在吾上来之前已经下令动员令,只要吾一出手,所有魔族子民,包含黑雾迷林之内的魔兽,将同起而攻,届时就看看是你先毁掉吾魔界,还是吾族子民灭你人族大陆。” “我召唤龙族的目的,不过是阻止这场没有意义的杀戮,如果你肯把你魔族人马撤离血之荒野,我承诺你,我会立刻再开魔法传送阵,把龙族带回原来的地方。” “过去,吾族魔兽曾数次横跨莱茵界线,试图进入云梦大陆,哪一次不是遭遇你人族军队阻挡,今日你人族大军犯吾魔界,你竟要吾等族人不做任何反抗,放任你人族在吾魔界大地肆虐,你这要求未免可笑。 “要想吾撤离所有人马,这简单,说出个理由,让吾无法反驳,不然,让人族联军跟妖精族退离我魔界地域。” “只要你别阻止我,我自会以龙族压倒性的力量,逼人族联军与妖精族离开魔界。” 听着奥丁天真的想法,路西弗脸色一沉,斥责骂:“醒醒吧!把龙族带入战场,只不过是在已经激起波澜的湖面上,再投入一颗巨石,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人族联军与神都的反应,他们暂时性的退兵,并非是恐惧龙族的力量,而是为再来龙族介入这场战事,做下迎敌准备。” 奥丁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答话。 身旁苏菲见状忙要出口,路西弗目光已怒视而来再说:“身在局中,不曾接触过战事的你,会有要利用压倒性力量来阻止战事的天真想法,这也就算了,为何就连让特亚修对其智慧也赞不绝口的风之女神,竟没有阻止你这可笑的动作?苏菲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在路西弗斥责下,素来巧智的苏菲脸上笑容一僵,脑中思忖着该如何回答之时,路西弗不给苏菲机会,紧接说:“让吾猜猜如何,首先,你明白诸神与吾魔族今次除了要对付雅典娜外,另一目标是你身旁的奥丁。 “以奥丁如今情况,要连续面对雅典娜、吾与诸神的接连逼杀,不管他选择战与不战,任何一个选择都难逃一死。 “所以当奥丁提出召唤龙族时,就算你早明白奥丁的举动非但无法阻止战事,还反而将造成无可弥补的后果,你不但不阻止,还反而鼓励他,这是因为你打算借用龙族的强大力量,替奥丁除掉任何将威胁到他生命的敌人,哪怕这样的决定,将会造成魔界甚至于云梦大陆的灭亡,吾有说错吗?”路西弗的解释,震撼着当场的奥丁与魔术师杨,奥丁更是急忙逼问:“苏菲,这是真的吗?”看苏菲惨白着脸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奥丁已然明白了一切,这时,他也终于了解约瑟芬尼离去前,最后那一句话真正的涵义。 没想到到头来自己还是一个傻蛋,一个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的笨蛋,就算明知苏菲的欺骗全是为了自己好,然而心头还是难忍被欺骗的愤怒,与被当傻子蒙在鼓里的羞恨。 “可恶啊!”发泄的嘶吼,如惊雷般响动九天十地,猛提力量的奥丁一头白发冲冠而起,浑厚的气劲卷动四周气流,形成强大风暴往外狂袭而出,当场魔术师杨、路西弗与苏菲给这股怒袭风暴震飞出去。 “既然没人可以相信,那我就依着我自己的判断,做我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怒急攻心的奥丁怒喝喊着,趁着魔术师杨等人被自己迫开的同时,奥丁脚一沉,竟是带着龙群往永世黄昏冲去。 “菲菲知道错了,你别冲动啊!”眼看愤怒的奥丁驾驭着龙王,率领着十多头飞龙向永世黄昏俯冲而去,无法阻止的苏菲在后方嘶声哭喊,却是再也唤不回奥丁。 路西弗一看奥丁率领龙族往下方冲去,脸色一变就要追上阻止,谁知背后黑翼才要拍动,四周气流却急速翻涌,凝成气墙,有如牢笼般把路西弗整个人困锁住。 “因为你的几句话,害得菲菲整盘计画变得无法收拾,你想菲菲会轻易放过你吗?”缓缓拭去脸上的泪,冰寒着一张脸,眼中向来理性的目光,如今是充斥难抑的杀意。 对路西弗而言,苏菲最让他所顾忌的是巧计与敏思,而如今的苏菲一脸气炸,眼中不再带有丝毫理智的模样,路西弗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面对苏菲控驭着四周气墙收拢挤压,路西弗一脸沉稳,旋动起手上神曲,顿时上方魔云翻涌凝聚,然后有如漩涡般转动了起来。 只见漩涡的中心阵阵紫电闪动不断,不一会时间,魔闪雷轰击落下,不偏不倚击上风刃气壁,牢不可破的风刃气壁当场溃散,在里头的路西弗一脱出禁锢,再高举神曲,引动上头第二道魔闪雷对苏菲紧接击去。 “告诉你,世间上最恐怖的生物并非是你魔兽,也不是龙,而是女人!”面对当头直轰落下的魔闪雷,苏菲再拨禁忌之弦,弦音一起,直荡而出的音波引爆整个空间,随之而起的毁灭风暴,无差别的席卷魔气充斥的闪雷空界,一波接着一波强烈的震荡、一声又一声撼动苍穹的巨响。 在破碎的空间之中,再度解放心中之门的苏菲,背后风翼缓缓拍动牵引风之气流,在周身形成一片如琉璃般的橙色空间,至于路西弗则全身黑气弥漫,身处的空间与苏菲风之领域形成强烈的对比。 同一时间,急追奥丁而去的魔术师杨,鼓尽生平最大的勇气,依循着天空龙行轨迹而去,才来到半途,直扑脸上的劲风清楚传来浓烈的血腥味,眼前的天空不停闪动魔法光束的爆炸光采,如雷声般的愤怒龙吼、如飞雨般迸射而来的沸腾龙血,血染的苍穹已是另成新的战场。 为阻龙群冲入,月贤者指挥着身后魔导部队与士兵发动元素魔法,以及魔导兵器在上空布下层层火网,而这一波波强大的对空炮火,虽然一举溃散龙群阵式,却也相对激起飞龙强压的凶性,失控的飞龙不再听从奥丁指挥,纷纷转往下方俯掠而去,龙息火焰、振翼飓风无情袭往重组阵式、严阵等待的圣联大军。 注意到凶性大发的飞龙当空俯掠而来,亚瑟手势一起,在悠扬吹起的号角声中,最前线的五千盾甲兵同时高举手上塔盾,欲以连环盾式硬挡龙息与飓风,而在盾兵之后的万名箭手,则在龙息势缓之际,纷纷发箭,欲以箭雨怒袭之势把飞龙给射下来。 箭雨漫天撒落,谁知飞龙身上龙鳞刀剑不伤,反而飞龙巨尾一扫,如铁壁般的盾阵如倒落的骨牌般溃不成军,盾阵一破,第二线的箭阵少了屏障,也给随后刮起的飓风卷到半空中,在惨叫声中,士兵们不是惨死飞龙利牙之下,就是从半空中跌落地上,当场摔死。 放任失控龙族冲入战场,奥丁不改方向、不减速度,仍是驱策座下巨龙冲往永世黄昏而去。 在永世黄昏上头的诸神见状,梭尔急引百道裁罚之雷,同一时间,赫发斯特斯身上红焰急窜而上,数十颗暴炎流星斜划苍穹,拖着长长火尾轰落。 雷火双神连袂出手,天雷、神焰揭开前所未有的惊神之战,打算以雷霆之势消灭诸神的奥丁,掌翻指引之间,魔剑太月离鞘而出,在奥丁控御下穿过电柱,走过焰群,直射永世黄昏而去。 而来到半途,一把缠绕重重死气的巨剑冲出永世黄昏,在充斥电光焰火的穹空中,硬是把太月给挡了下来。 一把是以龙血重铸的杀剑,一柄是寄宿万千死魂的死亡巨剑,剑锋相对的刹那,剑上魔气、死气,在一片快速张开吞噬周围空间的黑暗之中猛烈冲击。 气劲的冲击,也是两柄不世神锋相互“争锋”,刹那在永世黄昏之前的雷火空间中,快速传出一连串响亮却又异常沉重的金铁交击。 “黑帝斯别大意,这小子不同以往!”“这小子放心交给吾,雅典娜就交给你们。” 丢下话语,黑帝斯纵身冲出。 在黑帝斯离去之后,波塞顿回头对其余诸神说:“时间紧迫,吾与梭尔、阿伊欧乐士还有赫发斯特斯驾永世黄昏直入帕凡提斯,下方的龙族就交给你们负责。” 本欲杀上永世黄昏的奥丁,遭逢死亡巨剑半路拦阻,打量面前全身散出死气,把身后晴空化成死亡空间的冥帝黑帝斯,奥丁不发一语,沉喝一声,左手运气于指,引动上空未尽的天雷再落而下,正是上古魔道十方雷亟。 “上古魔道乃吾等所创,今日你以上古魔道对付吾,简直是班门弄斧,愚昧至极。” 十方天雷轰落而下,黑帝斯话说同时,身上黑浓死气,如沾染清水中的墨液般,在空中快速晕散,刺眼的十方天雷一入死亡黑气之中,如入黑洞,无声中被扯裂、吞噬,消失于一片处处透露着诡邪的无声黑暗之中。 传承着克雷姆毕生所能,也曾在其意识中,见识到神无情绝义的丑陋一面,当想到若非神暗中算计,也不会有圣战远征之事,月舞天也不会因此而亡,至此,奥丁强催体内魔气,随着魔气以倍数不断提升,潜藏奥丁体内的神能因抗斥而快速生成,顿时天空气流卷动,一片惨白的苍穹像是给撕裂般左右分开。 而在这天之裂缝中,蕴藏其中的元素神能,如受牵引般往奥丁身上直贯而下,就在这时,奥丁身上龙骑战铠竟自行解体,纷纷离开身上。 “那你就睁大眼好好看看,这是魔导院双头龙之一——天才魔导士克雷姆在上古魔道所自创的特有战斗技巧。” 黑帝斯见状不敢怠慢,双手握上死亡巨剑,以王者傲视姿态再引死气,飘移的鬼灵、半透明的怨魂,刹变的空间是一片地狱般的死亡之境,原本脚下空荡荡的一片,如今成了堆满枯骨的黑色坟场,一直以来呼啸耳边的风声,如今全给听来让人背脊发凉的鬼嚎悲鸣所取代。 奥丁看着四周刹变的炼狱景象,座下巨龙则早不知所踪,面对这看来真实却又不存在的死亡空间,明白自己身陷黑帝斯意识幻境之中,奥丁暗提神能聚于全身,身动瞬间,起手便是怒摧天地的暴炎地狱。 转为火红的天空,穿破层层灰云直落黑色大地的火焰流星,引燃丈高怒焰,燎原而出,前方黑帝斯见状,手上巨剑挥动再指向奥丁,鬼嚎悲鸣声中,游移四周的怨魂纷纷钻入大地,一会之后大地隐隐震动,数以万计的死尸破地而出缓缓爬起。 “地狱也好,幻境也罢,就算你有千军万马,我也会杀尽你身前的一兵一卒,彻彻底底击败你!”远眺高站于由万千枯骨堆积而成的仞壁之上的黑帝斯,扫看身前长相狰狞可怖的死尸军团,奥丁一脸无惧,口出宣言,话落瞬间,上古魔道翻掌再出。 只见奥丁低身一掌贴上脚前大地,接着发出一声沉喝,下方黑色大地立即从中裂开,行动缓慢的死尸不及退避,纷纷失足跌入地缝深渊之中。 紧接奥丁背后长出橙色光翼,带起身体离地飞起,再声的大喝,是接续方才攻势的另一波攻击,风系终式——毁灭之风。 从平地急卷而起的飓风,无情肆虐黑暗大地,所经之处是无数断肢碎骸,满目的残破与毁灭,是一副有如末日来临的景象。 就在这时,高站骸骨仞壁上的冥界之帝,隔空推掌而出,就见双掌卷引浓烈死气,化成一双巨掌轰向奥丁而去,奥丁见状急忙出掌全力迎上,过往的宿怨全然尽泄于这惊动天地的冲击之中。 砰然巨响,由黑暗冥识所化的死亡幻境瞬间崩裂,冲击过后的两人在空中各自弹开,不等冲击气劲散尽,两人不约而同折返再战,顿时天空黑气弥漫充斥,冲击气波激荡引发天空降下暴雨,刮起飓风。 追赶奥丁来到的魔术师杨,在半空中给冲击气劲冲得整个人跌落大地之上,明白眼前战事已非自身能力水平所能介入。 “这……我看我还是躲得老远,免得被波及到。” 心中做下决定,魔术师杨连忙睁大著眼往四周张望,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这时背后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你该不会又想找地洞躲起来吧?”休葛拉无声无息出现,把魔术师杨吓了好大一跳,原本还以为自己倒楣碰上傲红池,一知道是休葛拉后,魔术师杨大大松了口气,还勉强在脸上挤出笑脸,对休葛拉打招呼说:“哈???闲荨!?“看来你很悠闲嘛!在苏丫头与你家主人先后陷入苦战之际,你竟然忙着找地洞钻。” 在休葛拉调侃下,魔术师杨尴尬的笑了笑说:“老休,你就别再损我了,不管是抓狂的大姐头,还是气到不顾一切的主人,现在可都是吓死人的超级大台风,单凭我这等微薄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实力,还是乖乖躲好,免得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必这么客气,能与傲红池交手过,而且还毫发无伤存活下来的人,当世不可出十人有这等能力,哪怕是我,也没把握若是对上傲红池是否能活下来。” “嘘……小声点,若是你这话给傲老头听到,我的下场大概会像猪肉摊的猪肉般,给切片、剁块或绞碎。” “放心吧!傲红池已经往帕凡提斯而去,不过方才你有句话说得没错……”“唷,哪句话啊?”“那就是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低沉的耳语,也是让人耸动的死亡宣告,魔术师杨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一把黑得发亮的剑已经破胸而出,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休葛拉竟会对他动下杀手。 nk" 第一章火红色的极端 帕凡提斯,万年前曾是魔界最辉煌的金色巨城,经历了之战的洗礼,与万年岁月的洗炼,原是被人遗忘的古老遗迹,如今再被注目,全因城中连接天与地的金色光柱,今日巨大的金色城门下,为击败最强而来的他,脚踏鲜红的血路来到。 啪答……啪答……一声声鲜血滴落的声响,来自正通过城门的血红色狂人,一步步踏实的脚步,踩着血的足迹前进,鼻头沉重的吐息,则是难掩心中感受到战栗的滋味与兴奋,走过之处,在身后弥漫狼烟的大地留下休目的足迹,身体擦过空气,更无声的在隐隐**的空间刻烙下火焰的印记。 他,三千血发随风舞动,就如吐窜的火舌狂舞,显露不可一世的狂,脸上无视一切的血红瞳孔,射出嚣狂的目光,扫过眼前透露诡异的静寂,不停的脚步,踏上只存一片荒凉的古街。 这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昂首眺望前方大街尽头,笼罩在金色光柱下的创世巨塔,随着风中残余的气息,这血红色的死神脸上,终忍不住心中的雀跃而发笑,笑声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妄,嚣狂的笑脸,有若鬼面具上让人心底发毛的森寒。 蓦然身后一阵劲风,恍若追随血红色的足迹来到,呼啸擦过身体,再穿入大街,吹得两旁废屋旧楼吱吱微响。 这听似悲泣时光流逝的声音,更像叹息世代轮替的现实,再见寄存风中的红砂浮落灰白色的地砖,浅淡的红,是为悲泣的老街添上凄凉的颜色,更是为叹息的废楼增上无奈的滋味。 在不止的疯狂笑声中,他再度踏出挑战最强的坚定步伐,只闻一声声清晰的脚步声,在静得恐怖的大街声声回响,眼中不看街旁残旧的建筑,只有前方那连接天地的金色光柱,不因迎面扑来的窒闷压力而怯步,反是沉浸于这难得战栗的享受。 不知走了多久,脚下老街恍若无尽,是陷入结界?是误中幻术?他不知道也不在乎,因为再长的路总有尽头,只要继续往前走,她,就绝对会在终点之前等着自己。 一如所料,前方正站着小小的金色身影,一身如小公主般的华丽装扮,可爱的脸上嘴角微扬,四目相接,她是略带嘲弄的打量,而他则是毫不隐藏心中杀意的凝视,相隔百尺的距离,间隔三条大街的遥远,相对的无声中,未战,两人之间逼命的气息,早己充斥进而相互冲击。 “呵……”她,露出恶作剧的淘气笑容,发出嘲弄的轻笑,轻轻的一个挥袖,把冲突的气劲消弹于无形,然后无视身前扑袭的灼热气息,踏出小小的步伐,把两人距离拉近至十步才停下,再开口,是让他听来刺耳的笑语。 “自从密林内的那一场热身过后,己经好久不见了吧,与侬同样内心栖息着一头恶魔的人族狂人。” 心中杀意早己蠢动的他,脑中不禁浮起当日在“雅典娜之泪”事件发生时,于丛林内落得惨败的记忆。 回想之际,他紧咬下唇不发一语,猛力的甩了一下头,像是要把屈辱的记忆抛离脑中,目光再落眼前这爱惹人生气的最终对手,仍是不说话,只是狠狠的凝视,然后披风下的手悄悄按上腰上的剑。 不见傲红池答话,约瑟芬妮再开口,是更不客气的批评说:“只可惜你过度自以为是,又太过拘泥剑的存在,不然以你资质,成长绝非只有如此。” 话语一字又一字清清楚楚在空荡荡的帕凡提斯内回响,说话之际,约瑟芬妮双眼紧紧注意着傲红池脸上表情的变化,只是眼中所见他竟无预期中的怒焰攀升,反而只是以一声听来毫不在乎的冷笑回应。 约瑟芬妮眉头为之一挑,她脚步同时再动,索性直接走到傲红池面前,脸上罩上一层寒霜,不客气的伸手指着傲红池鼻子骂说:“而你最让侬生气的是,你这疯子干嘛不先除掉那些耍弄你的老家伙,反而直接越级挑战侬这最强的大魔王,难道你真认为光吸取了一些废物的力量,就足以击败侬吗?”口气一转的严厉,是毫不留半分余地的斥责。 约瑟芬妮话才停,音未止,不到三步的空间,瞬间闪动切裂空间的剑芒,剑出不过眨眼,剑过更在空间留痕,剑芒,是连圣光也为之两断的锐利。 眨眼一闪的剑芒,是出其不意,更是他之所以身为傲红池的一贯回答,约瑟芬妮虽是心中早有留意,在第一时间退出十叹之外,但精致有如艺术品的脸上,却仍是给划上屈辱的伤痕。 “这……”脸上微微的灼热感,让淘气的笑容为之僵住,傲红池不给约瑟芬妮喘息的机会,剑芒再吐,未料早有准备的约瑟芬妮,竟是伸出左手轻易把剑锋挟住,同时吐出听来更刺耳的话语,“这一剑的水准,比起方才那一剑还差一点唷。” 手上之剑被制,傲红池虽数次尝试抽出,无奈剑却有如深嵌铁石,既再无法时进,也抽不回来,转瞬间心情急转直下,再迎上约瑟芬妮充满趣意的目光,傲红池眼中杀意更盛,左手一动捏起剑指,牵引身上流出之血,化出一把血剑,在三步的空间内挥洒逼命血芒。 盛怒出招的傲红池,剑指划出的血剑,是不留间隙的凌厉逼杀,虽是鲜血所化,但剑之利吹毛断发,更因超脱剑的局限,反见刁钻狠辣。 只是傲红池剑利招狠,约瑟芬妮仍是略胜一筹,只闻她一声轻笑,肩膀微动间,是指尖凝起圣芒轻点而出,一表的从容,一身的轻松,轻描淡写间血剑溃散当场,更在傲红池肩胖上,留下嘲笑意味浓厚的细微伤口。 这一指,意在回敬脸上的那一剑,所以只是点到为止,并未给子彻底重创。 谁知这嘲弄的举动,反惹起傲红池更强烈的反扑,充血的瞳孔,透射出要把眼前对手千刀万剐的狠辣,指上剑芒猛然爆强,势如漫天血雨盖天掩地怒袭而下。 约瑟芬妮脸色微变,心中闪过意外的惊奇,虽是很快运起指气迎上,然而身上仍是多处遭剑光割划而过,留下数道伤口。 身上再伤,心中暗自惊奇傲红池转瞬暴增的剑成,约瑟芬妮指式再变,一声娇叱,指运枪式而出,是以纵横三界的无敌枪式,迎上傲红池指上纵横云梦百年的血剑之招。 瞬间短距离的快速交手,街上,只见金色圣气与血色红焰激烈冲突,数不清的指气圣芒与剑气血芒往八方进射而出,冲突气劲之猛烈,所到之处屋毁楼塌。 而在金色与红色冲突的空间内,只有愈见狂野的血剑挥洒血红的霸道,只有愈见精妙的枪式划出金黄的猛烈,正是金色的战神与血红死神肉眼难以捕捉的激烈攻防。 “好个狂人,比起与你齐名的怒无极与西门无恨,你更让侬激赏。” 当耳鬓发丝遭剑芒削断,约瑟芬妮终忍不住内心的激赏,给予由心的赞言,笑语间,指上圣芒再添两分锐利,圣芒所到,血剑再度寸断,漫天血雨从中两分,而傲红池则遭一道又一道圣芒贯穿,伤口进射道道血箭。 “哎呀呀!真是对不起,本想多玩一下的,却一个不小心出手给他重了一点点。” 约瑟芬妮话方停,脸上得意才浮起,傲红池却是突然疯狂笑出。 笑声中,只见他身上血焰爆窜而起,虽是伤重,但剑指凝出的剑成,竟是不减反增,剑锋走势一转,不再是剑,而是火红巨刀划芒劈空斩落,正是怒无极刀断天地的霸道之刀。 “哈?”意外傲红池仍有再战之力,更意外傲红池竟指走刀式,心头顿生的意外,眼中忍不住的惊奇,约瑟芬妮毅然松开制住黄泉的双指,更藉身前劈落气劲的冲击轻飘脱出,翩然落在百尺外的大街上。 傲红池这落空的一刀重重劈落大地,狂猛刀劲直破五十尺内的大地,街上石砖尽遭震起,在半空中瞬间粉碎成一片的飞砂,而原本激烈的气息霎时一止,街上仅存让人屏息的凝重弥漫。 昏黄的余晖下,前一秒还正激战的大街,在霸道的一刀后回归无声的静寂,烟尘下对立的两人,不再紧接出手,是为酝酿待会更为激烈的冲突。 霎时无声的空城,冲突过后的静谧,再打破沉默,并非沉不住气,而是心中满腹的疑惑有待解答,开口的是约瑟芬妮,言语轻松的恍若忘了方才交手时的激烈。 “侬原本还以为你只是个不自量力的疯子。” 他仍是不做回答,因为对他而言说话实无必要,尤其是在经过激烈的交手后,心中亢奋久久难息,交谈只会让心中高涨的战意消减。 几秒钟的沉默,眼前的她是一脸期待,是一副你不回答我就不再出手的任性。 终于,他在短暂却又漫长的挣扎后选择了开口,只是语气是格外的冷淡,刻意显露这时心中的不快:“能让吝于赞美的战神说出这样的话,本城主该高兴吗?”冰冷的语气,清楚言明没有谈话的必要。 然而约瑟芬妮听到,脸上却是露出恍若发现新大陆般的喜悦,急忙回答说:“不管你是高兴还是没感觉,至少你肯开口就是好的第一步,不然什么话都不说,就莫名其妙的要分出个生死,日后回想,岂非无趣。” 轻松的语气,话中是暗示心有疑惑尚待解答的字句,傲红池听到,苍白的脸上杀意稍敛,剑锋垂放而下,冷淡且直接的说:“省下无谓的字句,直接开门见山吧!本城主可不希望心中高涨的战意就此熄灭。” “啧,好啦好啦!第一:你为何肯出手替奥丁驱散体内的剑气?第二:你为何不取苏梦性命?第三:侬要是没看错,方才你最后施展的,应该是刀招吧?”约瑟芬妮白了傲红池一眼,大力吸了一口气后,一鼓作气的把心中整理过的疑感,提了出来。 傲红池听到,没有多加思索,脸上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冰冷,开口回答,是简洁的答案。 “替奥丁驱散体内剑气,只因那剑气是西门无恨所留。 不杀苏梦,是本城主不需她的力量。 最后不管是剑招还是刀式,在本城主手中,就只有杀得了人的招式。” “还真是简单不过的回答,只是这样说来,那阿斯莫德的死是活该倒媚哆?”“能杀人的招式,自然还需配合一把能杀人的剑,他会死,是他不该要本城主弃剑,因此他……死不足惜。” 说到阿斯莫德,傲红池眼中杀意陡生,说起话来,更是难掩心中顿生的怒气,而不禁咬牙切齿。 约瑟芬妮听着傲红池的回答,脸上微露不悦的埋怨说:“啧,你可知道你的一个死不足惜,乱了侬精心设好的棋局,如今局势的演变,说不定连侬的第二号战将也要因此赔上。” “那只能怪你轻视了本城主,错估了本城主能耐。” “是啊是啊!你这疯子意外性十足。” 约瑟芬妮嘴中喃喃埋怨着,语带双关的最后一句,是经过交手后深刻的体悟。 傲红池的出现,导致三方互相吞食顿成破局,因为他的狂,使得变数再添,徒增意料外的伤亡,约瑟芬妮的不高兴,自是因为局面无从掌握,游戏节奏彻底乱了调,虽然她也即时做出补救,然而无从掌握的因子己然衍生,再增添死伤己是无法阻止的结果。 埋怨之后的沉默,是内心对局势的再谋算。 傲红池的来到,明显是诸神暗中的促成,诸神的意图明显,一方面是有意藉傲红池之剑消弱自己力量,另一方面也是为牵制,虽一时还看不出诸神的目的,但隐隐之间,仍能从这整件事中嗅出危险的气息。 “嗯,你们有连环计,侬也有计中计,就看你们这群老家伙能否有足够的实力,应付侬所布置的局中局。” 思忖之间,约瑟芬妮迎上傲红池正凝视而来的目光,脸上笑容再露,开口再说,是有如预言般的提醇宣告,“提醒你一下,再过不久,你手上的剑将因为黑帝斯的消失而锋芒尽失,所以你好好把握仅剩不多的有限时间吧!”傲红池鲜红的瞳孔中,闪烁着来自本性中最原始的杀念,好一会后竟是回答说:“若真是如此,那么你将有幸见识到,本城主埋藏在黄泉之下的地狱业火。” “嗯……侬该说,那侬就拭目以待吗?”回以轻笑,脸上再挂让人玩味的淘气笑容,听傲红池话意,是方才交手有所保留,约瑟芬妮玩心一起,右手食指对傲红池一匀,是极尽挑衅的动作,“那么休息时间结束,再来吧!”交谈结束,随之风中气氛乍变,杀念被激化而充斥两人之间。 傲红池冷哼一声,手腕轻翻挥洒剑芒抢攻刺出,谁知剑才来到半途,前一秒还在百尺之外的约瑟芬妮,竟瞬间抢入剑芒之中。 这快如奔电的瞬间,傲红池还未来得及反应,胸口己被一掌印上,整个人就这样给掌劲一带,连同未尽的剑势,倒飞撞入后方己成废墟的断柱破瓦之内。 一招击退傲红池的约瑟芬妮,平稳停落碎裂的石砖大街上,满意的眼神,直落前方正隐隐弥散淡红血雾的废墟,摇头轻笑间,一边伸手拍了拍身上灰尘,一边再说:“侬不是说了要你别再保留,时间有限啊!”约瑟芬妮话才停,弥漫着鲜红的血雾,随即传出傲红池回应而来的疯狂笑声。 笑声,是疯狂,是兴奋,更是火红的狂影再度站起。 只见他不改狂妄的姿态,依旧骄傲不可一世,方才的失手恍若不曾发生,再举起手上利剑。 身上窜出的血红色气焰,如骤起的红色风暴,扫尽脚下一地的破瓦碎石,再发一声低喝,是持剑之手筋脉暴浮,剑锋再增缺口、再添一清晰裂痕,同时身上滴落不止的血红诡异蒸散,融入罩身血雾之内,血雾中更添的血腥,正是他心中成为最强的偏执。 “你不也是未尽全力”当傲红池回应声音传出,顿见猩红的血雾内,傲红池右手剑锋上的利芒,转变为黑色的剑芒,而左手则捏起剑指,引罩身血雾化出红色剑流窜旋,霎时四周阴风乍起,风中回响凄厉鬼啸魂嚎,同时炽热的剑流引爆焚天炽焰燎原延窜,乍看之下,竟似巨大火莲绽放。 注意到傲红池竟跨越了原本界限,约瑟芬妮脸上虽笑意不减,心中却早提起十分的认真,再见到傲红池身上伤口决速愈合,黄泉则再崩一缺口,心中顿时明了傲红池实力提升原因。 “这就是你舍弃所有换来的力量吗?难怪以拉斯卡这老魔头的实力,竟会失手败在你剑下。 只不过……把自己的灵魂也舍弃掉,你觉得值得吗?”对本城主而言,只有拥有力量才能争取心中想要,若是没有力量,心中所想,永远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再做出的回答,是一生秉持的信念,也是心中深信不移的真理。 语尽的同时,傲红池动作再起,乍见红焰吐窜而上,进射火红的妖焰,同时猩红的血雾随焰高升,雾中,数不清的鬼魅流窜其中,声声嚎叫为血雾更添森寒的诡异,焰里,数不尽的剑流旋走其中,烁烁剑芒为怒焰增添火红的杀意。 深知这剑不同方才,约瑟芬妮眼见身前绽开的火焰红莲,连忙掌聚圣气推出,迫开压身来到的血焰剑流,面对再度提升的傲红池,心底早己提起十二分的认真。 “接本城主这一剑,血焰红莲!”燎原延烧而出的红色焚天之焰,焰中只见全身缠旋死魂的傲红池足踏红焰,如脱出禁锢的地狱恶魔冲出,剑划锋芒而动,是引动地心之焰化黑炎巨剑,剑势之强,不亚于上古火系魔法极致爆炎地狱。 “好”眼看剑势、剑劲之强悍,均是前所未见,约瑟芬妮一声叫好,足间移挪,是以电光极速快速穿梭接连不断的炽热剑流,同时左臂抬起,以指再行无界枪式回击而出,顿时火红一片的空间只闻锵然连声,气芒八方飞射。 再度交手的两人,战斗之激烈远超方才,波及范围之广,短短时间内,半座帕凡提斯尽陷火海之中。 一时之间,持续引爆的气波,前仆后继不断往四周推涌,冲突的空间内,万物尽是毁灭,不存半分生机,剑起红莲指引血焰的傲红池,血色的狂姿,为手中利剑更添肃杀、噬血的锋寒,剑流所至,窜升莲焰无情吞噬所有,在火红的每一时空间内,清楚刻烙下火焰的印记。 也许传说战神曾经无敌,或许如今亦然,然而过去无敌的传说,是与无界共同写下,少了无界的约瑟芬妮,就如失了利牙的猛虎,纵是凶悍,却少了能在瞬间败敌的利器,尽管她圣芒指气既快又准,然而面对挟带焰势的实质利芒,终是略逊一筹,一招未尽,约瑟芬妮身上多处再添新伤,不出片刻,额间更直落斗大汗珠。 心知这样下去,势将难逃败亡命运,约瑟芬妮心中思量之际,眼前牢不可破的剑阵竟露出缺口,约瑟芬妮见状,看准剑芒之隙闪身冲入,双手张开,身上爆发出远比旭日更为强烈的圣芒,瞬间吞噬四周红焰。 金色光芒中,只闻进然一声既沉又重的闷响,如同空气被压缩挤爆般冲击方圆,所有遭金色风暴肆虐之处转眼粉碎,傲红池剑势尽溃,人给圣光气劲迫退。 傲红池勉强挺立的身体,半边血肉模糊一片,苍白的脸上,鲜红的瞳孔中透射出此时的愤怒。 他的愤怒并非血焰红莲遭到瓦解,而是对自己方才剑出之时,因为心头莫名的抽痛而导致剑势慢上一分,让原本完美的杀人招式露出要命破绽。 而击退傲红池的约瑟芬妮也未尝好过,不顾一切的释放出所有力量,虽是击溃血焰红莲,自身却也遭血焰红莲之成强力反冲,嘴角溢出了金色的鲜血。 其实以战神之能,纵然傲红池实力强悍,认真起来的她也不会沦落如此地步,只是早前为阿兹撒克催生肉体耗费过多圣力,再加上迟迟不动用无界,所以纵是全力以赴,仍然换来一身狼狈的惨胜。 “啧……看来侬真是玩过头了。” 约瑟芬妮低头审视身上伤口,低啤一声,除了趁机调息外,更连忙以圣气快速封住伤口,再看向正拄剑勉强支撑着身体的傲红池。 这时,傲红池一身红霞缓缓散尽,己是快速回气完毕,“拿出你的无界吧!”约瑟芬妮不禁皱起眉头,一脸无奈说:“说到无界,侬也觉得很无奈!因为你的确有资格让侬动用到无界,只是……它却不在我这边。” 看约瑟芬妮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傲红池一张脸沉了下来,好一会后咬牙说:“难道你真以为不用无界就能击败本城主吗?”“啤,火气何必这么大,虽说你有如此超水准的表现,是超乎意料之外,不过侬却从未自负到跟人打架不带无界出门,只是如今无界真的不在身上,不然方才接你那一剑,侬早拿出无界一戟终结一切,而不会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么狼狈。” 她是真的感到无奈,更对自己如今的狼狈而生气着,早前为了最后完美的胜利,而布下巧计做出安排,却没想到,自己竟是错估了傲红池的实力。 听着约瑟芬妮的解释,傲红池更是生气,踏着血路千里而来,目的就只为击败当世公认的最强战神,谁知这战神不但力量早分散而出,如今更连随身征战兵器也不带在身边,想至此,心中给看扁的愤怒直涌心头,“你要知道,方才你能破解血焰红莲纯粹侥幸,再来你可不会这么幸运。” “呵,也许这样说对你很不好意思,但运气也是侬之所以未逢一败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唷。” “那就看你的运气,能否好到破解本城主再一次血焰红莲。” 傲红池话说的同时,身上再起红焰,死灵筒能再提,对于约瑟芬妮的轻视,傲红池扬剑再绽红莲,正是欲豁尽所有,粉碎战神不败传说。 只是就在这时,手上黄泉竟是当场炸碎,而与黄泉同生共存的傲红池,则是双脚一软,一直强撑不倒的身体,终于跪落破碎的大地之上。 粹生的异变,约瑟芬妮当场愣住,直到抬头看向血之荒野远方空中,原本凝聚不散的黑云开始散去,心中才恍然大悟。 “没想到白发小子手脚还真快,竟比侬估计的时间还要短,就击败诸神之中实力最强的黑帝斯。” 眼看傲红池己无再战之力,约瑟芬妮掌上再聚圣气,准备给予傲红池最后的一击,“你实在是一个好对手,为了弥补因为无界不在侬手上,而无法让你能痛快与侬一战的缺憾,侬就赏你一个痛快吧!”延烧不尽的黑色狼烟,是血之荒野上来自龙族与圣联的激烈攻防,交闪的魔法光束、奔腾的火焰龙息,在隘口前方血流的大地上头,互争一时一毫的生存空间,就当盘旋空中的龙群正欲再发动另一波攻势,突见三道光影挟带神威凌空降临。 凌空而降的光影,先后分立龙群外围,以三角包围之阵困锁失控龙群。 隘口之上亚瑟见状,急忙下令全军撤离,之所以放弃最后的防线,是因眼前神既介入,凡兵己经再无死守的必要。 在人族军队快速撤离后,顿时大地空荡一片,天空上龙群齐声嘶吼,欲突破三神封锁。 只见三神成能各显,三种极端的神之力同时展出,顿时空气为之冻结,银白霜雪漫天飘落;大地刹那崩裂,巨大石柱拔地而起;前所未见的植物穿地荫芽,巨藤、巨苞以着惊人的速度生长。 盖亚等三神连袂出手,毫不保留,表露对此举势在必得。 龙族纵是空中最强大的种族,但三神联手之成更是难抗,先是遭冰气限制速度,再遭延伸而上的巨藤缠上,最后则遭快速堆砌的石牢再困住,不到半刻间的光景,龙群己成诸神囊中之物。 就当三神准备再进一步降服龙群的瞬间,却惊见前一秒还活生生的龙群,竟纷纷化出元素光点消失当场。 “这……”“是元素凝化之体,那个白发小子……”错愕眼前所见的同时,心思敏捷的盖亚随即醒觉中计,抬头看向上方,原本给黑色死气笼罩的天空,随着一声轰隆巨响惊传,在逐渐散去的黑色死气中,现出足踏巨龙的奥丁,及落得惨败下场的黑帝斯。 三千白发下,冷然的脸上不见早前愤怒,而是面无表情的平静,冷然的姿态、从容的态势,双手臂上缠绕龙形炎焰,是上古魔道炎系炎龙噬将起的前奏。 奥丁身上龙骑战恺闪动黑色异光,下一秒,体内魔能化出黑焰龙形振翼腾空而上,最终蓄势一击,同时引动之能,引发无侍气浪往八方席卷,随着妖瞳目光紧锁眼前对手,奥丁没有半分迟疑准备最后一击。 统辖死亡冥界的黑暗帝王,手上用以征战的死亡巨剑拦腰半折,身上破碎的恺甲,是陈述落败的事实,罩身死雾逐渐的溃散,露出万年以来从未有过的狼狈,苍老的神之面容上,再不存黑暗王者丝毫威严,唯一的表情是体验彻底挫败后的不堪。 察觉中计的盖亚等神,急忙就要赶回救援,不料眼前金色光芒罩身来到,未及反应的瞬间,竟是毫无反击余力身陷金色迷障之中。 耀眼的空间,是金色炫目的迷障,没有压力袭身,毫无半分杀气萦绕,眼中灿烂的金色空间,只见金黄色的无界摇浮其中。 乍见无界,三神无不色变,纵是最为冷静的西瓦,也不禁慌张叫:“这是无界梦幻式,雅典娜无界绝式中的最强之招!”盖亚乍见无界虽也心头一凉,但心思敏捷的她综观四方后,很快看出这迷障虚实。 “别自乱阵脚,这时候乃是两界通道贯通的重要之机,一个不好影响将是两界同时灭亡,雅典娜既然计画着让两界再无隔阂,非到无奈绝不会采取极端,纵然她有分身之能,就算能突破傲红池,也必定遭遇梭尔她们牵制,所以这梦幻式绝非出自她之手。” “但这圣光波动可是眼见的事实。” “冷静想一想!若是雅典娜亲自出手,身陷梦幻之境的吾等,岂会有活命机会,再来若是雅典娜亲临,她身上的气息又岂能瞒过吾等耳“盖亚你意思是?”“这圣力波动,的确是来自雅典娜身上的力量,但别忘了,拥有圣力的,当今可非只有雅典娜一人,被特亚修从冥界带回的兰妮雅身上所有的力量,可也是圣力。” “你是说施展这梦幻式的,是那个人族公主兰妮雅?”“错不了,这梦幻式明显意在牵制,只是雅典娜大概也没想到,这些龙群竟都是元素所化,不然以她向来行事,绝不只设下这迷障,而是埋下可以一举重创吾等的杀招。” “不过被困在这,连半点力量也提不上来,难道吾等就只能坐以待毙?”“眼下无法脱出是事实,吾等也只能期望波塞顿她们,能察觉到吾等气息的消失,而回头搭救。” “但以雅典娜智慧,岂会放过这一举除掉吾等的大好机会,只怕波塞顿她们这时也遭遇到雅典娜的袭击,而身陷险境。” 盖亚等神无力脱困,最后一丝的希望,是前往帕凡提斯牵制雅典娜的永世黄昏即时回头,但想起雅典娜缤密的心思,纵是诸神中最为冷静的西瓦,也不禁整颗心直沉了下去。 此时,隘口上的亚瑟,惊见乍然一闪即逝的金色光芒,随着神的气息消失,不禁色变的同时,身旁六韬感叹说:“白发魔剑士这虚龙诱敌之计虽是巧,但雅典娜这手计中计更是绝!如今情势至此,再留下只是徒增伤亡,我建议就依照神所安排,全军退回云梦大陆吧!”亚瑟沉思好一会后说:“就如你所说吧!传令全军退出隘口十里之外后,随即重整军势,然后听从月贤者指挥退往云梦大陆,而你就依神的计画,以魔法传讯布军于莱茵河上的日贤者,要他们立即沿着莱茵河布下结界,以防两界通道一经开启的磁场异变。” “那我王你……”“本王决定留下见证这一切,如果可以,趁机手刃数次坏了本王大事的傲红池与白发魔剑士。” “但……”“不用多说,本王心意己决,你设下结界后,便帮本王把雅儿跟他好好送回云梦,若是本王有所不测,还望你辅佐他延续本王遗志,日后一统三界。” 看着亚瑟坚决的神态,六韬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用,智者权谋、皇图霸业,眼下局势是空有巧计神谋,也难以抗衡之能,而亚瑟执意留下,是卸下帝王之尊回复武者之身,所为只是一会各方强者,所秉持的是心中不愿就此认输的霸气。 这时在上方天空,黑帝斯脑中充斥不解的疑惑,她干机算尽,却怎样也想不通该是耗尽大半力量的白发魔剑士,为何还有如此的力量?用心计较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败得如此凄惨?“这怎么可能?召唤龙族来到,就算是你在短时间内,也不应该有如此力量啊?”对黑帝斯的质疑,奥丁回以冷淡一笑,让黑帝斯看得心里一阵发毛。 只见奥丁目光缓缓移到底下战焰翻腾的血色大地,一会后目光再落黑帝斯脸上,冷冷回答说:“的确,就算是现在的我,也不可能在召唤龙族来到后,还能在短时间完全发挥出上古魔道这样强大的魔法,但是如果龙不是龙,你所见到的,不过是我用元素凝化成的形体呢?”在黑帝斯惊愕中,奥丁接着再说:“就当我心底打定主意要召唤龙族的那一刻,我才想通为何特亚修会给予我龙之力量,更明白为何他要在我面前布置由龙的气息凝化黑龙的阵局、把龙骑战恺交付给我。” “毕竟对那时己经身负之能的我,龙之力量所能给予的提升有限,就算是为控制我体内之能互斥,那为何当西门无恨的剑气重创我之时,却不见龙之力发挥出该有的效果?”“一直到当我打定主意,想利用龙族来制止你们与雅典娜,那一瞬间我赫然明白,原来特亚修早在逼出雅典娜之时,便己经预知会有今日的情势。” 奥丁话说的同时,脚下巨龙身体竟开始释出元素光点,就如血之荒野上的龙群逐渐变为透明,无声消失。 黑帝斯强压下心底的慌张,故做镇定说:“特亚修不过是吾等手上的工具,纵然得天独厚,也万无可能超越吾等之能,更别说预知到今日发生之事。” 看黑帝斯强装镇定沉声质疑,奥丁何尝不知道,黑帝斯此举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要等盖亚她们赶回。 眼前黑帝斯不过强弩之末,就算真再加上盖亚等神,己经从黑帝斯身上了解诸神大概实力的奥丁,自忖以现在状态上亦能保有六成胜算,因此他也不立即动下杀手,索性中断本欲发动的魔法,冷然回答说:“事实证明,特亚修的智慧的确远超于你们!“从兰妮雅复活一事开始,表面看来,好像是他被我逼得不得不逆天而行,然而实际上,却是他巧妙算计了我、雅典娜以及你们,为今日一切而做下的布局。” 奥丁话才停,黑帝斯忍不住哑然大笑起来,就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好笑!一个连自己险命也赔上的蠢蛋,你竟会把他神人化,你倒说说,他算计了什么?又布了什么局?”听到自己所尊敬的特亚修被如此污辱,奥丁并没有丝毫的动怒,这是因为他从黑帝斯的讥讽中,更看出神的自以为是。 “被世人奉为神,万年来只存在于神话中的你们,给予了人族对抗魔族的力量,表面上,似乎是给予对等的力量维持种族之间微妙的平衡,但实际上你们所等待的,是要看到人族与魔族落得两败俱伤的局面。 “特亚修明白这一点所以藉着让兰妮雅复活一事,逼出雅典娜这让你们恐惧的传说战神,为的就是要藉雅典娜之手,把你们逼出。 “当然以他智慧就算不利用兰妮雅,他也绝对有能力逼出雅典娜,可是他顾虑到了雅典娜过度强大的力量,所以利用了雅典娜自负的心理,以及同时算计了我会为了兰妮雅介入其中。 “至于最后他的死,也是他的一个布局,为的就是替当时力量还不成熟的我,争取时间,好提升到今日的境界,为他这一心所算计好的未来做下一个终结。” 奥丁开口解释,是想让黑帝斯更明白自己的无知,但听在黑帝斯耳中,只被当作为辩解而解释,“哈……若是如此,论资质才能,上任的魔道传人克雷姆都远在你之上,他何必进你这般有着严重情感缺陷的小子。” 很讽刺的,为了除掉你们,必须借用到上古魔道的力量,克雷姆老师虽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然而却长年受制于上古魔道的契约之下,老实说,若非你们逼克雷姆老师走上绝路,我想克雷姆老师也不会用尽心思,破解上古魔道里头的制约,自然特亚修也无法布置今日的一切。 “越是冷静,越是认知世事中存在着因果,冷然的回答黑帝斯不愿承认的事实,心中顿生的体悟是更坚定心中的意念,今日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日后成为世人口中称颂的救世主,也不为过去心中所崇尚的英雄思想,而是单纯的尽一己之能,为这万年来纷战不休的世界争取新的未来。 之所以交谈,是黑帝斯刻意的争取喘息时间,只是当奥丁话一停,却仍不见盖亚等神回转支援,眼角瞥向下方大地,意外不见盖亚等三神踪迹,诧异间,奥丁再说:“能瞒过你我耳目,瞬间把盖亚她们同时牵制住,这等实力看来是雅典娜亲自出手了。” 奥丁所说,正也是黑帝斯心中所担心,气息存在却不见踪迹,是表示盖亚等神正处于另一空间之中,而有如此能力者,除了神之外,就只有雅典娜。 寄望盖亚等神回头支援己成空想,黑帝斯心念一动,话锋一转说:“不过对你而言,真正的敌人该是雅典娜与魔族不是?就算你的实力远在吾之上,然而一旦吾等联手起来豁命一拼,你也胜算渺茫,再说吾等存亡与天地同在,只要吾等诸神一死,不只你身上神之力量将随之消失,就连这世界也将与吾等陪葬,这后果你可曾想过?”奥丁听到只是淡淡笑了笑,他心中何尝不知黑帝斯心中在打啥主意,“神的力量拥有与否,并非胜负的关键,毕竟现在的雅典娜早非过去无敌,再来消灭你们等同间接毁灭这世界,这一点从阿波罗身上不是己经证明了,只要方法用对,便能在不危害这世界的前提下除掉你们不是?”奥丁的回答,是等同宣告心中消灭诸神的心意绝不改变,黑帝斯心中一急,条件再开:“那如果你肯放过吾,并帮吾消灭雅典娜,日后当吾力量尽复,便连同阿波罗,让为你而死的月舞天复活怎样?”奥丁身躯一震,开口欲言又止,无声的沉思中,是情感与信念的激烈挣扎,黑帝斯注意到奥丁神色有了变化,连忙再说:“吾更可以神之名对你承诺,只要雅典娜一死,吾等会让一切回归当初,并且永世不再插手云梦任何事。” 条件再开,是为让心意动摇的奥丁彻底打消心中的杀念,只是短暂的沉默后,当奥丁目光冷视而来,风中再充斥炽热的旋流,是无声说明了心中挣扎过后的不变决定。 “难道你不愿意月舞天复活吗?她可是因你而死……”没想到自己的条件会不被奥丁接受,感受到风中流动的杀意,黑帝斯心中不由紧张起来。 “如果可以重来,哪怕将赔上我的性命,我也不愿她为我而牺牲,只是现在若我真答应你的条件,那么我岂不是辜负她为我牺牲的心情,背离了她当日替我而死的期望?所以我宁愿进择为她走上复仇之路,贯彻我心中目前的信念,直到我倒下为止。” 言语刻意装着冰冷,是为了压抑心中情绪的翻腾,而在心底挣扎过后的最终决定,所求只为成就她当日为自己而死的意念,更为当将来倒落尘土的那一刻时,能坦然的去面对所有为自己而牺牲的人。 奥丁心意的坚定大出黑帝斯意料之外,正想要再做出最后的努力,奥丁一语打断说:“好了,我们也别再拖磨下去。” 臂上炎龙再缠,同时双手掌心各聚背能,各划黑暗的阵印,正是上古魔道背系奥义,黑暗封印之术日灭月沉。 黑帝斯一看奥丁掌起日灭月沉,紧张的脸上,心底却是暗喜,身为创术者的她,日灭月沉虽是上古筒系咒术最终奥义,然而城府深沉的她,早己为了避免日后有人用此招对付自己,所以便在其中藏下破绽。 一看奥丁竟蠢到用自己所创的咒术来对付自己,黑帝斯脸上故做惊慌,眼中则是早己锁住阵印破绽之处,装势吼叫道:“既然你要把吾逼至绝境,吾就展现远超上古魔道所记载的真正背系奥义,让你后悔与神为敌。” 黑帝斯抛去手上半折的巨剑,鼓提死亡筒能震开身上碎裂的恺甲,把黑色的躯体毫无遮掩的显露在世人的眼中,仰头发出一声如雷般的怒吼,双手紧握的拳头充满豁命一拼的力感。 这时黑帝斯身上背能死气如决堤般翻涌而出,是不再保留的黑色决意,也是为心中的算计,而释放破灭的黑背。 nk" 第二章晨星光辉 银星飞泄,恍若梦境般的天外之境,也是有如宇宙般的绮丽之界,本是平和的三界之外,如今原有的静寂,却随着一声筝音惊响而彻底破灭,骤降的毁灭来自瞬间凝聚卷起的风,正是风之女神苏菲怒拨禁忌弦音。 原是温柔美丽的笑眉,如今因为愤怒而浮上淡淡的粉红,总是爱笑的她不再温柔微笑,而是紧咬下唇,以着行动倾泄满腔的恨意,她,飘立于风暴中心,指拨禁忌的银色丝弦,随着筝音流泄而出,以毁灭来诉说此刻心里的碎裂之痛。 向来聪明的她,心中总以为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他会懂得,却没想到当计画被当面揭穿后,却换来他那充满厌恶的无情眼神,任凭着自己的声声呼唤,眼中逐渐远离的背影始终不曾停留,只有回以一瞥的厌恶眼神,就好像看到世间最丑陋的事物般,让苏菲整个心直冷了下来,紧紧揪在一起,如坠落大地的玻璃球般彻底粉碎。 禁忌之弦一经拨动,长久累积的能量转眼整个爆发,只见肆虐的风暴卷动滔天气流,快速吞噬原本平静的天外之境,再一声铮然,是璀璨的万千银星纷纷累落,四周仅存毁灭一色。 挑动苏菲愤怒的路西弗,四翼轻振展现一身如天使般的优雅,粹见毁灭风暴扑天袭地而来,心中没有因为眼前的毁灭景色而恐惧,只有见识到风神兵终极力量的惊奇。 “风神兵之能果然不容小看,但犹仍不及吾神曲之威。” 骄傲姿态下的绝对自信,话说的同时右掌翻提,现出败敌无数的神器神曲,只见神曲一出,神圣力量翻涌充斥,路西弗身上魔气急冲而出,顿时两股极端的力量互相抗衡,正是从极端中因为对斥而衍生的独有力量。 路西弗的强,早在当日苏菲陪奥丁硬闯女神之塔时,就有很深的体悟,如今事隔多年,加上路西弗又获得特亚修的智慧与力量,眼前宛若黑色天使化身的路西弗,更带深不可测的神秘。 面对路西弗如此对手,在苏菲近趋狂暴的心中,仅有的一丝冷静是清楚的提醒着自己,路西弗是比神更来得可怕的对手。 苏菲怒极之下的思忖,是翻腾的心绪暗拟败敌战术。 这时,路西弗背翼一拍,展现强力突破风暴抡枪刺来,来势之快、枪式之绝,一身骄傲的姿态,饶是对路西弗己经恨之入骨的苏菲,也不禁暗自激赏。 逼命时刻,苏菲身旋乘风而动,同时手上弦音再放,引发周身气流化层层风刃迎上,刹那间的冲击,快速引爆如星爆般刺眼的闪光,紧接着在天外空间内,仅见交闪的身影不断缠斗周旋,在毁灭的风暴中,持续引爆更为耀眼的元素冲击闪光。 智者之战、谋者之斗,台面上生死拼搏,台面下却是心底各怀深谋算计,制胜关键不全局限于实力的高低,更重要的是谁能识破对手心中算计,再给子最沉重的打击。 只见苏菲指拨禁忌弦音,筝音萦绕引发如奔腾决堤的狂风怒流,往周身八方席卷而出,再以过人的速度快速移动,是看准路西弗可退之路抢先占上。 仅次于拉斯卡的快,苏菲速度虽是堪称一绝,然而路西弗的反应却更是快得出奇,只见他随着背后黑色羽翼推送,在天外留下彗星般的轨迹,穿梭旋风之隙、游走弦音之缝,禁忌之音虽是强悍异常,却也无法在他骄傲的身体上留下半点伤痕。 两人交手不知过了几招,随着战斗持续进行,本是狂乱的苏菲,心中原本失控的情绪逐渐沉淀,意外中更看出路西弗手中的有所保留。 “哈……”好奇路西弗心中算计,更是思忖如何利用这机会在瞬间扭转胜负,就在这时,路西弗似乎察觉苏菲心绪的变化,戟刃一挑是转守为攻,以一连串的连环刺击,不容苏菲有丝毫喘息机会。 路西弗毅然的转守为攻,反让苏菲更确定心中所想无误,心念一定,计略心中成形,苏菲先是很快弹弦放音,以阵阵音浪接下路西弗连环刺击,在最后却是故意佯装气力不济,而刻意让身体暴露在神曲戟刃之下,果然一如苏菲所想,路西弗见状是脸色一变,连忙硬抽回刺出的神曲,而这一瞬间正是苏菲等待的反击机会。 同为智者,交手胜负取决于谁能早一步掌握对手心思,早一步看出弱点所在,而直接击破,路西弗虽是智慧过人,然而心中的骄傲却使得他错估苏菲智慧,轻视了苏菲那连特亚修也不愿与之为敌的巧妙心计,而终落入苏菲算计之中,错失原本可以轻松到手的胜利。 瞬间胜负为之扭转,苏菲趁路西弗强力收式之际,五指勾弦扣音再放,瞬间荡出的音浪,有如巨啸对路西弗迎面扑袭,路西弗反应奇快,背翼一振,有如猎鹰拔地而起闪过音浪冲击,谁知才刚躲过音浪扑袭,苏菲早己等在身后,纤指再扣禁忌之弦,正是将起最直接的毁灭性冲击。 路西弗没想到一时的大意,竟让自己踏入死地,眼看避无可避,他毅然闭上双眼,竟是不再做出任何抵抗,坦然接受落败的无情结果。 只是再让路西弗意外,短瞬间的无声后,再传入耳中,并非预期中开启死亡之门的禁忌弦音,而是苏菲的好听声音说:“呵……就这样认命啊!菲菲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惊人之举呢?”苏菲的手下留情,意味着理智不再给心中恨意所取代,路西弗愣了愣,双手一摊,一脸略带无可奈何的回答说:“吾很干脆了当的认命受死,还不够让你意外吗?难道你真希望吾做出玉石俱焚的极端动作?”“极端,可是你魔族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更何况你还是魔族中尊贵的七罪之一。” “尊贵,真是刺耳的字眼,若是吾进择走上极端,在你故露破绽的同时,你早失了性命。” “可惜你却让菲菲看出你心中有所算计,看出了你攻势下刻意的保留,所以才得到如今的不堪。” “但也因如此,所以吾还能站着同你说话不是?纵然吾在魔族被称为骄傲的陨落晨星,但吾可不曾轻视过连特亚修也为之忌惮的你,吾之所以会败,全是没想到你竟能在短短时间便回复冷静。” “谁说现在菲菲己经恢复冷静,现在菲菲心中仍然气的想要杀了你,只不过聪明的人总有着共同的弱点尤其是聪明的女人,唉,好奇可真是会害死人啊!”对于苏菲的自我调侃,路西弗回以淡淡的一笑,一脸的轻松,并非无视苏菲指尖紧扣的禁忌之弦,而是对苏非如此对手,他一点也不需担心,苏菲会因一时冲动放出禁忌之弦,再来,他更自信只要自己说明了一切,明白原由的苏菲,就绝对不会再对自己下手。 “吾可没有算计你,真正算计你的可是你所深爱的他,吾不过是配合他演好这出戏,牵制你罢了。” 路西弗大出意料的惊人回答,饶是苏菲也顿时傻眼。 路西弗再说:“这小子其实也并不如传言中傻的可以,若非吾承继特亚修的力量,能一眼识破龙的真伪,也许就连吾也要被他玩弄于手掌之中。” 越是听下去,苏菲越是感到莫名,疑惑中,充斥着担心的不安与被戏耍的怨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跟你……你们究竟打什么鬼主意?”“耳吕,打鬼主意的可是他,吾刚才说了,吾只是恰好识破,顺势配合他的计谋,简单来说,他创造了虚假的龙,欺骗了所有人。” “创造虚假的龙?”“以他自身能力,要以元素模拟龙的形体,不过就像苏梦利用火元素凝化出实体这么简单,再加上他刻意释放出龙的气息,目然而然一群看似真实的龙,就活灵活现的降临在世人面前,而他这么做的目的,说穿了,是看准神恐惧雅典娜的心理。 “他知道只要龙族出现,神必会想要利用龙的力量来对付雅典娜,如此一来,神一方面要掌控龙的力量,一方面又需慎防雅典娜出手干涉,可预期的结果必是分头行事,而这正是他最大的目的,分化神的力量并给子个个击破。” 在路西弗解释之下,苏菲虽是完全明了奥丁意图,然而她仍不懂为何奥丁要撇下她?路西弗仿佛看出苏菲心中的不解,解释说:“至于为何他要留下你,吾以为,最大的原因是因你的身分是神兵战士。 “上古神兵是神所创,你用神所创造的武器反过头对付神,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再来早前吾从凌方与苏梦的眼中,看出他们两人都被下了某种程度的暗示,也许奥丁他有了要跟凌方与苏梦一决生死的心理准备,却又不愿看你两难,所以才决定独自承担这一切。” 路西弗所说虽只是自己的猜测,但听来却也合理,这时苏菲幽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怪自己竟不懂他的心,更是埋怨自己在如今最关键的时刻,空有力量却是一点陀也帮不上。 听着苏菲发出既沉又重的叹息,路西弗再说:“你又何必如此,若无你,他绝对不会达到如今的境界,更何况吾相信你早该知道,从他踏入魔界开始,他便早不再是当初那个傻傻被利用的白发魔剑士,以他如今境界,绝对有足够的力量去面对各方的强者,现在你只需待在一旁观看,不介入其中让他分心,己经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听到该是处于敌对立场的路西弗,竟反过来安慰自己,苏菲愣了愣,对于眼前这神秘莫测的魔族强者,心中顿生不解的疑惑,“你……究竟……”“当日吾曾说过,吾一心所追求是魔族的未来,杜绝并消灭任何可能危害吾魔族的敌人,老实说,早前他虽也是吾眼中必除的对象,但如今情势演变至此,为了吾魔族未来,此刻他的力量却是吾魔族所需要。” 苏菲脑中是全盘局势的考量,今日路西弗如此,用意明显是欲藉奥丁之力,消灭危害魔族生存的敌人,找上自己表示善意,是因自己在奥丁心中有极大的影响力。 想至此,苏菲再说:“菲菲明白你在打啥主意,然而月妹惨死于你魔族之手,要他放下仇恨是不可能之事,就算是菲菲肯帮你劝他,菲菲也无自信可以让他打消念头帮助你魔族。” “只要有风之女神这番话就足够了。 月舞天之死,吾只能说这是战争下的无情现实,在那一役,吾魔族不也死伤惨重,而且还因为别西卜之死,导致被吾一手拱上的魔族帝王,沦为被欲望所支配的异世恶魔,虽说家丑不可外扬,然而若不处置,放任他继续下去,整个魔界将会因他而亡。” “啐,别因为菲菲释出一点点的善意,就自以为菲菲认同了你魔族存在,你是聪明人,相信明白菲菲最终目的是什么,而关于你最后所说的自家丑事,菲菲相信你会窝在这,自是有足够的实力能击败他,之所以不下手,应该是顾忌到若是贸然出手,在此**时期将引发魔族内乱,菲菲说得没错吧!”“是啊,若是如今的撒旦,吾的确有能力击败他,但一如你所说,吾的确有所顾忌。” 看路西弗脸上有所犹豫,苏菲闭起了双眼心中暗暗盘算,一会之后,双眼所射出的神采,是盘算后自信的决定:“你这时心中算计,不正是希望藉由菲菲之手对付他?菲菲可以出手助你,只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允诺菲菲,不管结果如何,都得要帮他对付神以及雅典娜,还有,别让他因为体内力量的反冲,而踏上死路。” “这是当然,神本来就是吾魔族最大敌人,而雅典娜让吾魔界大地沦为战场,更不可原谅,再说他一旦神之力量尽失,身怀吾魔族不传秘术的他,自也算是吾魔族之人。” 得到路西弗的承诺,苏菲担心奥丁现状,急忙催促说:“那么我们就离开这吧!赶快把事情解决,菲菲还要赶回他身边。” 在血之荒野北端尽头处,放眼所见是一整片绵延盘据整个魔界北方的黑色重山,此时在山脚连接血之荒野的大地上,浮动的人影、不止的**,全来自暂时撤离战场重整军势的魔族大军。 随着夕阳西沉,红月高挂而上,随着筒沉的夜幕笼罩而下,远方地平线的一端,延烧不止的战焰更为清晰可见,尤其是在猩红月光映射下,弥漫天地的一片火红,更是为远方的杀戮战场添上妖异的气氛。 独自登上山头,身为魔族智者的玛门,沉默注视眼前火红的战场,凝重的脸上,心中盘算着眼下局势的将起变化,浑然不觉杀机己然临。 突然间直罩而下的黑暗,是远比夜幕更为深沉的魔雾,霎时的无声、骤降的压力,源自贪婪的黑色死亡,玛门惊觉危险逼近的同时,心头浮上不曾有过的恐惧。 粹然前方一阵风起,迎面袭来的风清楚带来饥渴的杀意,当玛门目光直落风起之处,眼中所见是前方无声飘散着暗青色的魔雾,而雾中,隐隐可见伫立着巨大的魔兽身影。 半秒间的慌张,玛门很快强压下心头恐惧,从风中流动的杀意,深知对方取命而来,玛门二话不说旋杖唱起魔咒,瞬间低沉的咒音引动黑色咒雷破空轰落,未料轰落雾中的咒雷竟如遭吸收般,只是灿烂一闪,便随之无声消失。 “这……”咒雷失效,玛门惊愕间再唱另一魔咒,引动体内最后一丝魔气化出咒封之刃,对准雾中兽影射出,只是该能破解任何结界的咒封之刃,没入魔雾之中后,仍是让人失望的结果,终于玛门缓缓垂下双手,松开了手中长杖,双唇颤动的道出心中此时感触。 “唉,这难道就是当日我们七大罪违反魔族戒条,联手设计魔帝阿兹撒克的报应。” 玛门颤抖的言语,正是心中这时最深的体悟,雾中魔兽听到后,只是发出一声不置可否的冷笑,紧接开口而出的声音有如雷吼,更是无可抗拒的霸道。 “魔的天性,自古以来就是无止尽的屠杀,所贯彻的信念便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报应,不过是弱者不愿承认自己的不如,而所用的借口罢了!”不以为然、轻视,正是自恃着力量的无敌,缓缓走出魔雾,在猩红的月色下,露出顶着两支扭曲特角的狰狞凶恶脸孔。 他,有着如小山般充满着浑厚力感的黑色强壮躯体,每踏出一步,都让大地为之撼动,每一声吐息,是空间为之震荡,他就有如来自炼狱重生的恶魔,浑身散发着让人全身发毛的恐怖气息。 看清恶魔的脸孔,狰狞脸上的双眼,清楚射出对力量的饥渴与贪婪,己经放弃挣扎的玛门,倒抽一口气后,缓缓闭上了双眼,是选择不做抵抗,而任这恶魔无情撕裂于红月之下。 在玛门临死前的最后意念,只有希望魔族子民,将不会沦为这己经彻底被欲望所支配的恶魔手中的牺牲品。 冷酷残杀了同出一血脉的玛门,这追求着最终力量的恶魔脸上,并没有预期般露出再获提升的愉悦,而是身躯猛然一沉,仰头愤怒咆哮,因为玛门不但早有提防,早在开始便耗尽了体内所有魔气,还咒封了自身体内的血脉,让刻意等待路西弗离去的撒旦,无法再获提升。 忍不住的愤怒,来自蜕变到最终魔兽的梦想瞬间破灭,咆哮间,浑厚的魔气狂猛涌出,转眼吞噬方圆一里,山脚下被惊动的魔族军队还来不及反应,尽数给这气浪吞噬,沦为一地黑色的死水。 虽是杀尽方圆一里内所有魔族子民,心中怒气却仍不见稍有平息,就在这时,背后冷冽的视线射至,撒旦急忙回头望去,这冷冽的目光,正是来自不知何时来到的昔日魔族最强者,阿兹撒克。 惊见昔日曾羞辱过自己的不世强者,压不下的愤怒登时转化魔焰窜天而上,一声怒喝,撒旦转身一拳隔空轰出,甫出手就是成力万钧的魔兽摧心击。 纵然未获玛门之能,然而己获蜕变的撒旦,魔威早远超过去数倍,浑厚的魔气随拳轰出,如巨啸般的黑色气浪,显露无可抵挡的霸道。 在雅典娜施为下得以重生的阿兹撒克见状,登时额间魔眼猛然一开,粹见血红的目光射出,是瞬间捕捉撒旦这霸道一拳的破绽所在,左手翻掌拍出,以巧妙的手法,转眼卸去扑掩至面前的魔焰气浪,紧接右手握拳轰出,是以一击必杀之势,对准撒旦喉头轰出。 谁知就在将要轰上撒旦喉头的瞬间,从撒旦体内,竟是爆发出另一股诡异莫名的魔气,阿兹撒克虽想收式,却是晚了一步,只感右臂有如爬满千蛛万蚁的刺痒,想也不想,立即抽身退离魔焰范围,借势落在十尺之外。 阿兹撒克低头看着右臂,只见臂上给黑色魔气层层包覆,恐怖的是,臂上皮肉正给这诡异的魔气逐一侵蚀,试着迫散臂上魔气,谁知非但驱之不散,反受自身魔气牵引转往肩部爬上,阿兹撒克一个咬牙,提起左掌毅然断去右臂,再以自身魔气封住伤口。 才刚交手便断去一臂,撒旦体内诡异的魔气,让阿兹撒克在心里对撒旦重新评估,“这不同以往的魔气,就是你吸收三罪之能后的收获吗?”“哈……如果这样就让你惊讶那么吾再来要展现的力量,将是你这辈子最难忘的恶梦。” 忍不住的得意,来自一个照面便重创了当日自己所不敌的最强对手,话说的同时,撒旦再提魔气,顿时天空乌云急涌,大地剧烈震动,随着一道巨雷交闪落下,只见撒旦身体毛发倒竖而起,正是体内魔气以着惊人的速度不断提升。 阿兹撒克眼看撒旦气势更甚方才,连忙左掌翻扬引聚上空电芒于掌,脚下一动,是不等撒旦聚满力量的快速逼杀。 曾经窥透上古魔道奥秘,又身负魔族不传秘术的阿兹撒克,有了早前的教训,快速抢攻便是以雷芒游击,凭借速度周旋撒旦身旁。 撒旦虽身负诡异魔气,反应速度却是远不及阿兹撒克,尽管双拳挥动再快,威力再大,打不上阿兹撒克的空拳,只是更暴露自身空隙。 就在阿兹撒克与撒旦拼斗之际,天空上,路西弗与苏菲己从天外回归来到,两人俯看底下激烈之战,神色不约而同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讶然。 路西弗之所以惊讶,是撒旦身上的魔气前所未见,更是惊愕底下遍地黑色血水的一片凄惨,他没想到撒旦不只是对玛门下毒手,就连为整个魔族存亡而战的战士,也不放过,这一刻,被称为累落晨星的他是彻底的愤怒。 苏菲的惊讶,则是看到本该丧命在自己禁忌之弦下的阿兹撒克,竟然正在底下与撒旦拼斗,再想到当时约瑟芬妮离去前的小动作,瞬间,苏菲明白这是约瑟芬妮所为。 再看阿兹撒克对上撒旦似是占了上风,苏菲看了身旁路西弗一眼,随即松了口气说:“看来不用菲菲帮你,单是阿兹撒克就足以对付这丑怪物。” 看着底下的惨状,路西弗早气得全身发抖,直想出手一吐愤怒,但想到玛门之前所做的吞忍,路西弗还是强压下心中冲动。 这时听到身旁苏菲看好阿兹撒克,路西弗是摇头咬牙说:“若是过去的阿兹撒克,也许有这能力,但现在的他不知为何,一身魔能仅剩不到过去三成,这点单从他虽是不断击上撒旦,却无法给子重创可以看出。” 其实不用路西弗提醒,苏菲早也查觉,阿兹撒克身上魔气明显不如早前。 在苏菲看来,影响胜负的因素,不全只有取决力量的强弱,就战斗的技巧,眼前的阿兹撒克明显高于撒旦许多,加上心中对雅典娜智慧的肯定,阿兹撒克出手,绝对不是无谓牺牲的动作,所以就算路西弗再怎么不看好阿兹撒克,苏菲仍深信着底下这战,最后还能站着的,绝对是阿兹撒克。 但眼下这场战斗若是放任不管,只怕将会持续个三天三夜,心中在意奥丁此时安危的苏菲,脑念快速流转,“看情况,阿兹撒克似是忌惮撒旦身上的魔气,若是针对这魔气,撒旦将连最后优势也要失去。” 从阿兹撒克的动作,路西弗也看出撒旦身上魔气并不简单,己经压下愤怒情绪的路西弗回答说:“但这股魔气前所未见,更有着说不上来的危险味道,除非是亲自体验,不然单凭肉眼要想一窥这魔气虚实,很难说准。” 听着连路西弗此等超强的魔族,也无法看透撒旦身上魔气,苏菲随即说:“那么菲菲就去试他一试,你在这见机行事吧!”“吾虽不愿风之女神在虚实未明前出手,但想来吾也阻止不了,所以只有请你务必格外小心,若是你因此有了万一,吾实在不愿想像,他会对吾魔族做出怎样的报复行动。” 虽然在情势未明之下让苏菲出手实在冒险,但看苏菲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更明白苏菲急欲回到奥丁身边的心情,路西弗只能提醒苏菲注意自身安危,毕竟如今情势,死伤惨重的魔族,己不堪再多一个敌人。 “放心吧!这丑家伙的速度,在菲菲眼中就跟乌龟没两样!”路西弗所紧张,苏菲自也明白,轻笑回答之间,筝弦一拨,随着音浪荡出,人己紧追而下。 路西弗身形跟着一动,快速藏入黑夜之中,不一会,四周仅存从底下传来的争斗气焰,再无半点路西弗气息。 在血之荒野的另一处静谧之地,骤生的意外来自突然施袭的休葛拉,倒媚的魔术师杨不明就里,在毫无提防下,遭无情的利剑从后背没入贯穿前胸而出,手上神秘的魔法牌,无声洒落鲜血染红的大地之上。 随着利剑抽出而往前跪落的身躯,七色斑斓的小丑面具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是无法相信如今的残酷事实,是不懂为何有着百年交情的休葛拉,会突然下此毒手。 休葛拉一击得手,脸上却无半分喜悦,原因在下手的瞬间,心头突然的强烈震荡,导致手上利剑偏了准头,而错过致命的要害。 看着魔术师杨身体轻微颤动尚存一丝气息,休葛拉右手倒举噬灵魔剑,准备给予魔术师杨最后一击,就在这时脚下大地突然一陷,竟似流沙般旋动起来。 虽是灵气所化的不死之身,然而流沙下是否埋有魔法,却也让休葛拉不得不提防,再看魔术师杨竟是直接沉入大地,错过下手时机的休葛拉暗叫可惜,急忙脱出脚下流沙。 身才落地,身后便传来魔术师杨侥幸的声音说:“还好小丑我一向怕死,所以不管何时何地,都在身上加诸替身魔法,也好在有这保险,不然这次真要死得莫名其妙。” 听到魔术师杨声音,休葛拉急忙回头,就见魔术师杨一身无伤,一脸庆幸的亮出手上正逐渐灰化的魔法牌。 先机既失,休葛拉也就索性不再隐藏杀意,手上噬灵魔剑隐隐透芒,更说:“真是讽刺,我之所以会失手,竟是低估了老杨你怕死的程度。” “哎呀怕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小丑我不过是贯彻的比较彻底,再说在这非常时期,随时都可能会给台风尾扫到的战场上,怕死的我又怎会不多加提防,只不过以我们交情,我真不懂为何老休你会对我出手?”休葛拉脸上一沉,眼中注意着魔术师杨动作的同时,开口再说:“原因无他,就只为你奉他为主人,加上神谕所示,我必须杀了你!”“神谕……”魔术师杨错愕间急忙说:“你……啥时你变得这么听话,再说他也是你的主人啊”“那只是在神谕下的监视行动,你真以为我能以这样的型态存活着,是因为我是背魔法的权威吗?”没想到休葛拉竟老早便是神暗中布下的棋子,魔术师杨暗叹一声再说:“原来……唉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话说的同时,面具下的双眼露出看透一切的坚决,直挺着身躯显露挣扎过后的决定,谁知再开口,却是让做好准备等着出手的休葛拉为之错愕,“好吧我投降听好,是投降峰”休葛拉傻在当场,一股莫名的无名火从心而生,出手的同时,更叫:“投降你……这贪生怕死的小丑,就算如此,我也必须在这杀了你。” 怒挥噬灵魔剑,黑色的背能犹如蝗群扑袭向魔术师杨而去。 没想到连投降也要死,魔术师杨拉紧斗篷,身体一低,以着难看的姿势在地上翻滚,躲过休葛拉要命的一剑后,手上魔法牌同时发动,只闻一声爆炸声响,高升而起的浓烟,瞬间掩蔽休葛拉的视线。 休葛拉一剑落空,急忙搜寻魔术师杨气息,这时浓雾的一端传来魔术师杨埋怨的声音说:“都投降了还要打,老休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念我俩百年的交情。” 魔术师杨看在休葛拉眼中虽是胆小,然而一直以来在刻意掩饰下,实力始终蒙上一层神秘色彩,加上一开始的失手,休葛拉早不敢有丝毫轻心,随着眼神留意声音来处的同时,另一手己经慢慢拿出神兵冥帝之钥,然后重哼一声回答说:“哼,神谕如此,你有啥不满,留着死后去对冥帝说吧!”“去去,你可知道现在我再度打开了道仙灵体,你知道书上的预言怎么说吗?听好了:”光明既失,黑背难存,若看不透该舍弃的事物,只有走向灭亡之途,也许末日终临,然而殉道的同时却也重获新生,此刻仍仿徨的人最终只剩抉择,无关生死,而是取与舍之间的两难。 ‘““怎样,你有没有清醒点了?”魔术师杨声音再传,位置己在方才相反的另一端。 魔术师杨的预言,清楚说着黑帝斯死期将临。 然而休葛拉仍是不改想法,一边不放弃的努力搜寻魔术师杨正确的位置,同时再开口说:“你的预言,还是一如往常让人莫名其妙,光与暗乃是表与里两样的极端,光明既失,黑暗自然能不受阻碍坐大,还有什么舍弃、走向灭亡,在我心中,应该舍弃的是不值得留恋的过去,依循神谕而走,这就是我不变的抉择!”当隐匿身形的魔术师杨正要开口,休葛拉己经察知魔术师杨位置所在,第一时间启动冥帝之钥异能,瞬间消失于当场,一会之后,烟雾中传出魔术师杨夸张的叫喊:“唉唷!会死人啦!老休!”冥帝之钥,与月之痕同样拥有可以穿越空间的异能,藉筒神兵之助,休葛拉再度出手施袭,无声无息的一剑刺出,眨眼烟雾吹散,随着四周景象逐渐清晰,大地上不见施袭的休葛拉,而是魔术师杨右手扣着魔法牌,左手则散出魔法牌发动后的气烟。 一会之后,四周传出休葛拉的声音说:“你这小丑虽是胆小,奸诈程度,却也全然不输特亚修,若非我反应快,方才就又着了你的道。” 魔术师杨循声望去,眼前四周虽空无一人,但却清楚萦绕危险的气息,反成猎物的他,强压下双手因为恐惧的颤抖,强力挺起身体,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叫:“这还不都是给小特训练出来的,可惜我还是不够成熟,不然方才一击该能一举除掉你。” “唷,会开始说大话了,老实说,除了克雷姆以外,一直以来我最想交手的对象,就是你。 如今能亲手执行你的死刑,对我而言,这是神给子的最大恩典。” 话语回荡的同时,无声的剑再度从空无一物的空间刺出,魔术师杨恍若脑后有长眼睛,不等噬灵魔剑刺到,第一时间早早避过,更反手射出魔法牌,只是休葛拉一失手便又藏入异空间之中,魔术师杨攻击发动虽快,却也无法直接给子重创。 再度消失的气息,无从寻觅的足迹,是无形中倍增的压力,随着四周危险的味道不减反增、四周充斥的杀气更添浓烈,面对神出鬼没的休葛拉,魔术师杨难得认真,斗篷下的双手悄然紧扣七张魔法牌,步履微移间,悄然释放出魔法气息在周身空间充斥。 这时无声的噬灵魔剑,再度从空无一物的前方快速刺了出来,剑走偏锋,式取奇招,是避无可避的背魔法一剑噬灵。 但魔术师杨藉由释出的元素粒子早有察觉,提早一步侧身走过休葛拉突袭的一剑,反手魔法牌射出,以火球术直接穿入休葛拉开启的空间洞穴之内。 只闻空荡的空间猛一震荡,不一会,前方现出被火焰纹身的休葛拉,魔术师杨火球战术得逞,脸上有着说不上来的得意,而休葛拉虽是很快驱散身上火焰,然而被火焰纹身的半边灵化之体,却只能以着缓慢的速度自行修补,脸上更添誓杀魔术师杨的杀意。 “看来,单凭一些小手段是除不掉你。” 休葛拉在灵化之体修补完之后,脸上一沉,右手噬灵魔剑,左手冥帝之钥,交叉于胸前,沉喝一声是死亡之雾吞掩而出,是蓄势准备发动致命的一击。 魔术师杨见状,急忙亮出手上魔法牌,深知休葛拉实力的他,如今再无法隐藏,只能全力一搏,“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小丑我就只有施展最华丽的超级魔法圆舞曲”华丽的魔法组合、绚烂的元素之采,正是魔术师杨特有的绝招,也是出自全知智慧下的魔法牌联合攻击,一张接着一张发动的魔法牌,是一道接着一道寄宿在牌中的强力魔法,随着牌中封印的逐一解除,才刚平息的大地又开始震动起来……声音,是一声声来自大地的悲鸣声、是一阵阵传自风中的怒吼,当上空乌云急催,破云直落而下的雷电,笔直轰上魔术师杨与休葛拉之间的大地,随着高淹而起的沙尘如海啸般淹往休葛拉而去,魔术师杨双手一推,便是十多颗火球,分从四面八方同时轰向休葛拉而去。 昔日与克雷姆同为魔导院v头龙的休葛拉,根本就不把魔术师杨的魔法组合攻击放在眼中,右手高举之际,噬灵魔剑脱手而出,如有自我意识般,拖动着黑色的背流旋走休葛拉周身,而这正是他背魔法中攻守一体的一式-背刃旋斩。 在冥帝之钥增幅下的背刃旋斩,黑色的灵剑吐露前有未有的漆黑闪光,快速充斥的死亡气息,眨眼吞噬四周七彩的魔法炫光。 就当休葛拉攻势将出,准备一举瓦解魔法圆舞曲、斩杀魔术师杨的同时,突然手上冥帝之钥光芒一黯,刹那间不但成能全然丧失,连带被冥帝之钥所增幅的背刃旋斩也瞬间消失。 休葛拉惊骇间,侵身火球己经连番轰上,这曾与克雷姆齐名的天才魔导士,就这样被火球轰至灵体溃散,在魔术师杨魔法圆舞曲下,结束了其黑暗的后半生。 击败了休葛拉,魔术师杨双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大地之上,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捡回了一条小命的侥幸,再回头望向隘口方向上空,明白自己也成为神所要对付的对象,这时在他心中只有祈求奥丁能顺利封印诸神。 nk" 第三章最终兵器 低空掠飞于血红色的大地之上,巨大的菱体堡垒,以稳定的速度朝着帕凡提斯方向缓缓飞去,不再避战,而是进择毅然面对雅典娜,在诸神间深沉的算计中,永世黄昏的行动,目的只为牵制雅典娜,不让雅典娜阻止盖亚她们的行动。 眼看金色的遗迹就在前头,越是接近,永世黄昏上的诸神,就越是感受到逼命的压力,诸神均是不发一语,凝重的神色是准备迎接最终的战斗。 突然,赫发斯特斯意外大笑了起来,波塞顿、梭尔与阿伊欧乐士,不约而同循着赫发斯特斯所指方向看去,原来是早前震撼着整个血色战场的钢铁要塞,如今早失去动力而正斜倒于大地之上,而在要塞港口处,清楚可见数以百计的妖精,不断从开启的铁门中逃出,慌张的登上受创严重的女神号。 波塞顿开口便说:“看样子,露塔希希的死,连带使得这雅典娜费尽心思建造的要塞,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梭尔,你就发动永世之光击碎它吧!”在永世黄昏这天空堡垒上,波塞顿主司防御系统、阿伊欧勒斯则负责维持飞行动力,至于永世之光这强力的兵器,则由梭尔专司负责。 波塞顿会提议击破钢铁要塞,主因全是心中介怀妖精族介入与神为敌,而握有永世之光发射权的梭尔,只是摇头说:“少了露塔希希的钢铁要塞,充其量不过是毫无用处的铁壳子,再说露塔娜娜也遭重创,如今妖精一族己经再无成胁性,吾以为现阶段情势,实在没必要在这将与雅典娜决战的前刻,还浪费无谓的力量。” 比起波塞顿想赶尽杀绝,拥有制栽力量的梭尔,却仍是秉持自己的一贯原则。 梭尔话才停,向来便与波塞顿不对盘的赫发斯特斯,随即附和说:“吾也赞同梭尔的看法,这些尖耳朵的固然该死,不过就如梭尔所说,如今露塔希希己死,露塔娜娜又遭彻底重创,剩下的那些杂鱼,只需日后给子一记爆炎地狱,就能全数解决,实在没必要动用到永世之光。 “况且,这四周磁场比起早前明显不稳定许多,在吾看来,实无必要为这群杂鱼浪费时间。” 就当赫发斯特斯正大声高谈之际,随着女神号缓缓飞起,在毫无阻拦下脱出后,突然一声轰然巨响,钢铁要塞整个爆炸,剧烈的冲击夹带无数铁片飞射,位在钢铁要塞上头的永世黄昏首当其冲,舰身严重受创。 正当上头诸神惊愕之间,面前的情景更是让她们惊讶、色变。 高升而起的浓烟有如浓厚不散的火山烟尘,本是炸毁的一切,如今神所看到的,是雅典娜布置下的最终兵器。 只见一座有如蛋壳形状的银色座舱缓缓飞起,这座舱上则拖引着近百条的缆线,每条缆线端口,连接着原本架设在钢铁要塞上的魔导兵器,再仔细看这些魔导兵器中,更赫然可见其中包含着六管威能强大的女神炮。 座舱之内的,不是众所熟悉的露塔希希,而是一名根本就不能算是人的复仇者。 不再完整的**身体,说是坐在其中,更不如说是身体己与这匪夷所思的终极兵器结为一体,化身只存复仇执念的怪物,她,舍弃了原本恍如艺术品般的完美腑体,并以最深的执念解开了自身最后的限制,与钢铁要塞之上冰冷的重型兵器结合,化身成雅典娜手下最终的兵器-审判者。 初见审判者,波塞顿难掩心中惊讶,脱口叫:“这是什么怪物?”“波塞顿小心,这怪物所连接的魔导兵器,要是全对准永世黄昏射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最先恢复镇定的梭尔大声提醒着。 波塞顿听到,咬牙说:“方才若是发动永世之光,就不会落得如此局面。” 阿伊欧乐士当即说:“波塞顿,如此局面谁都不乐见,防御方面就麻烦你了,吾会尽量避免让永世黄昏直接承受冲击。” “没想到这怪物才是雅典娜真正的伏兵,之前妖精族的牺牲,纯粹只是为了激化这怪物的力量。” “现在再说什么都是多余,梭尔、赫发斯特斯,这怪物就由你们对付。” 诸神讨论之际,一股强烈的念波延荡而出,而这转瞬间形成的领域,正是不容一丝错过的完全掌握,彻底捕捉一切的念之领域。 在永世黄昏上头的波塞顿等神察觉骤临的念力,彼此目光交会间,心中己然明白,眼前这与座舱结而为一的复仇者,正是早前遭傲红池重创的露塔娜娜。 波塞顿当即扯开喉咙叫:“露塔娜娜,你该针对的是傲红池,为何挡吾等去路?”“身为妖精族长的你,在做任何事之前,应该优先考量到你的族人,选择阻吾等去路,难道你认为凭那台接近半毁的女神号,可以把你的族人送出战场吗?”随着波塞顿之后开口的是梭尔,眼看露塔娜娜把自己与魔导兵器合为一体,不说由念力所催动的百门魔导兵器同时发射,所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单是这等觉悟,就让身为制栽者的梭尔深深震撼。 话才说完,审判者上所连接的魔导兵器纷纷对准而来,只见炮管前端瞬间凝聚念力,然后同时发射而出,虽是魔导兵器,然而炮管所射出的却是念力光束,是挟带复仇怨念的毁灭光束。 早在梭尔提醒后便做好准备,波塞顿不等念力光束轰上,双手一推,快速在永世黄昏周围张开水之护盾,同时阿伊欧乐士也催动风之力量,控着永世黄昏强力转向。 只是在念之领域的掌握下,永世黄昏回避的动作,仍难以避过反应灵敏的念力光炮,顿时百道念力光炮一一轰上护盾,透过水壁传递的强大冲击,顿时让整艘永世黄昏猛然一震,多处冒出浓烟与火光。 “不可理喻!”一声不可理喻,是雷神梭尔引动天罚制栽而下,顿见上空黑云急涌,雷声隆隆不断,数十道电柱同时破云轰落,霎时整个空间紫色的电芒交闪,底下大地整个炸起,尽成硝烟弥漫的死亡之地。 随着电芒消散,慢慢的飞尘尽落、硝烟渐散,短短几秒间己成一片焦土的大地上,遭天罚直接制栽的审判者,竟闪动着蓝色的磷光,毫发无伤的空浮于大地之上。 “这是……念力光罩”梭尔忍不住的错愕,甚至心头浮起耻辱的怒气,就要再引动下波天罚制栽。 这时赫发斯特斯怒声叫:“换吾来!”掌管火焰的赫发斯特斯身上红焰高窜而起,双拳牵引炽热的气流,挟势全身化成火流星,直冲向审判者而去。 梭尔也紧接出手,脚下一点是身如惊雷带着强大电流跟上,配合赫发斯特斯火拳之威,成前后夹杀之势。 面对赫发斯特斯与梭尔同时出手,纵审判者的露塔娜娜虽是失了双眼,然而解除限制后的念力领域涵盖范围,早超越原本极限,在念之领域内,四周气流的瞬息变化、敌人的位置、速度,甚至于出手使用的魔法强度,全都化作一整排的数据,快速输入脑中,然后因应着脑念的控制,沿着缆线传递到每一管念力光炮之上。 赫发斯特斯挟焰的轰杀火拳,梭尔迅雷般的雷霆电腿,是力量与速度的前后夹击,只是身处念之领域范围,不管动作再快、默契再好,却远不及露塔娜娜用脑波所控制的念力光炮。 赫发斯特斯与梭尔才一踏入露塔娜娜周身百尺方圆之内,便先后陷入一道接着一道的念力光束狙击,忙于应付念力光束的赫发斯特斯与梭尔,支撑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先后受创。 纵有电光之速,却仍闪避不过念力光炮锁定来到的轰击,梭尔怒引天空之雷,准备与遭光炮击退的赫发斯特斯再冲出,这时永世黄昏之上声音再传,是来自提供永世黄昏飞行动力的阿伊欧乐士。 “赫发斯特斯,梭尔,吾以风之力量支援,你俩直接针对连接魔导兵器的缆线下手”话才一落,风随即旋卷而起,眨眼形成扭曲旋动的龙卷旋风,牵制着念力光炮的动作。 梭尔与赫发斯特斯听从阿伊欧乐士建议,双神目光交会瞬间,赫发斯特斯双掌翻扬神能再提,是天降流星雨的毁灭性地毯式轰炸。 身陷龙卷旋风之中的审判者,面对赫发斯特斯流星轰击,露塔娜娜念力催动,强力控起所有念力光炮,同时对天发射,把上头流星群一一轰碎于半空之上,就在这时,梭尔趁隙出手,再引天罚制栽落下。 天罚再临,百道天雷交闪制栽而下,抓准时机的出手,是趁露塔娜娜应接不暇,雷击锁定之处,不是作的中枢,而是最为脆弱的联系缆线。 霎时只闻雷声隆隆不断,天空电光进散不休,天罚过后,是十多具失了联系的魔导兵器坠落大地,部分突破了念力光束阻拦的火焰流星群,接连轰上露塔娜娜所在的蛋型座舱。 纵然念力光罩防御不亚于波塞顿水璧之盾,然而,在赫发斯特斯召唤落下的流星持续轰击下,终也出现缺口。 粹然露塔娜娜发出一声大喝,全身暴散出刺眼的蓝色气芒,把不断轰落的流星群全然吞噬,紧接审判者上再传一阵齿轮转动声,赫发斯特斯闻声望去,竟是由六条粗长光缆所连接的六管女神炮,一一对准上方的永世黄昏,而齿轮转动的声音,正是来自调整射距的声响。 “这丫头想击沉永世黄昏,波塞顿小心!”赫发斯特斯声音未止,己经充能完毕的六管女神炮,同时击发。 波塞顿虽及时在永世黄昏之下连架数十面水盾,但在输出功率远超念力光炮数十倍的女神炮光束下,水盾脆弱的有如薄纸般,转眼间水盾尽数溃散,六道巨大的女神光束,不但直接贯穿永世黄昏这飞行堡垒,就连波塞顿也因闪避不及遭一道光束击中,左半边蓝色光形彻底溃散。 “阿伊欧乐士快让永世黄昏脱离此处,赫发斯特斯你也退开!”在露塔娜娜强力的反扑下,眼看着永世黄昏遭受无可修复的重创,本欲蓄存力量对抗雅典娜的雷神梭尔,当即不再保留,怒喝声中,鼓尽全身神能,顿时天空惊传恍若天之怒吼般的巨大雷声,竟是万道栽罚之雷同时落下,而这是上古魔道所没记载的电系最终奥义,最终栽罚之万劫不复。 短短一秒内,绚烂电光转眼充斥占据方圆一里内每时空间,而外泄的电劲不受控制,进射乱射而出,电劲所到,一切瞬间灰化,而这毫无半寸空隙的毁灭之境,就是天罚的万劫不复之地。 虽只有短短的一秒,当万劫天雷消失过后,大地己是处处崩碎陷塌,没有半寸完整,就算是远在里外的金色遗迹帕凡提斯,也有大半城墙受波及灰化。 而正面承受万劫天罚之威的审判者,外观是遭雷击过后的焦黑,由光缆所连接的女神炮,拉着己经失去念力托浮的蛋形座舱,大力撞入大地。 引动最终天罚之后,几乎耗去全身神能的梭尔,如今只能强撑着最后意识,维持着若隐若现的雷电光形。 赫发斯特斯来到梭尔身旁,看着梭尔因为力量消耗殆尽,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就将陷入万年沉眠之中,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你竟会为了除掉这丫头,不惜耗费一身力量,引动最终天罚。” 赫发斯特斯的叹息,对陷入沉眠而消失于眼前的梭尔而言,己经是无意义的话语。 这时在永世黄昏上头的波塞顿接口答:“如果梭尔不这么做,吾等所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只如此,如今永世黄昏受创严重,加上梭尔陷入沉眠,吾等原本要以永世之光轰碎创世巨塔的计画,己经宣告失败,眼下就只好先回头集合盖亚她们,再一起联手对付雅典娜。” 话正说着,突然阿伊欧乐士声音再传来,“注意!这丫头还活着!赫发斯特斯、波塞顿小心!”赫发斯特斯与波塞顿同时转头看去,所见是遭到万劫天雷直接轰击下的审判者,再度动了起来。 “梭尔都耗尽了力量,这怪物……可恶!接吾这爆炎地狱!”说是愤怒,更像害怕死亡所激发出的力量,眼看审判者再度浮起,赫发斯特斯双手再召火焰流星群,对审判者轰击而下。 爆炎地狱再起,遭万劫天罚重创的审判者,再次拉起仅剩的魔导兵器与女神炮,只见蓝光乍闪,竟是没有目标的同时对外发射。 一道又一道的念力光束,就如巨大的光剑,交错综横间,在审判者四周形成蓝色的交错光网,而成力奇大的女神炮,则是锁定上头如雨落下的火焰流星群,随着六道毁灭性的光束射出,天空瞬间激起一波又一波剧烈的爆炸,爆散的流星碎片、进射的光束余成,是为己经千疮百孔的大地,再添无情的战焰延烧。 “全给本小姐死!”没有声音,而是怨念传递,毫无目标的破坏、无所顾忌的发射毁灭光束,是纯粹复仇,纯为宣泄。 波塞顿眼看情势不利,又感受到远方黑帝斯气息猛然消失,心头一震,随即大声对赫发斯特斯与阿伊欧乐士叫:“赫发斯特斯,把这丫头引到白发魔剑士那边,阿伊欧乐士,就由你执行‘黄昏计画’!”帕凡提斯城内,在满目疮疾的大街上,原是激烈的最终冲突,却因突如其来的异变,导致攀升到最高点的战况,顿时陷入诡异且莫名的平静之中。 跪倒的傲红池,身上多处被突然炸碎的剑身碎片所伤,不止的鲜血浑浑滴落,渗入己成灰粉的街砖,而他颤动的身体、低沉急促的喘息,是此时强忍着自身灵魂粉碎的精神剥离之痛、死亡力量流失之苦。 约瑟芬妮高举右手,掌上圣气凝成金色刀气,脸上紧落在傲红池身上的目光,带着几分的惋惜,是意犹未尽,也是庆幸终可以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傲红池脚下大地突然窜起炽热焚焰,约瑟芬妮反应奇快,不等窜起热焰近身,脚点热焰弹身退开,甫落地,浓烈杀气随即罩身而下,金色双眸所见,是傲红池那血红的披风如火焰般在肩后起伏,双耳所听是阴冷的变态笑声。 笑声中,该是失去灵魂的傲红池缓缓站了起来,身上原本还血流不止的伤口,奇迹般的快速愈合,在他那有如“死”般苍白的脸上,竟浮现数道暗黑色有如给深烙上去的印记。 约瑟芬妮见状,神色微微一变,并非是惊讶傲红池身上的变化,而是因为傲红池脸上的印记,是源自神之咒术中所被禁忌加持的灵体复化之术。 生命乃是独一无二的个体,就算是死后的灵魂,也是绝对的个体,而灵体复化,是把他人的灵魂加以复制转嫁于自身之上,让自己的身体成为复制灵魂的汇聚宿体,之所以被禁忌使用,是因被复制的灵魂不只是直接继承死者的能力与智慧,还会把当日死者的怨念给倍化。 再加上人性的贪婪,随着灵魂不断复制加诸身体,最后这宿主终将被怨念所彻底支配,沦为怨念所化的黑洞,吞噬世上所有的生命。 眼看傲红池身上竟被加持了灵体复化之术,约瑟芬妮脸色微变间,是脸上罩起一层寒霜,“黑帝斯竟把这禁用的咒术用在你身上,这群老家伙还真是为了对付侬,而无所不用其极。” 藉灵体复化之术再度站起来的傲红池,一张苍白的脸上,己不再是人该有的表情,听着约瑟芬妮话中的不悦,他毫不以为意的疯狂笑说:“本城主不是说过了吗?当黄泉一断,就是你恶梦的开始。” “啤,原来你这疯子还有自己的思想啊!但,你可知道灵体复化之术一旦发动,你的意识将被怨念所吞噬,身体将成为无止尽的漩涡,到时万物将因你而灭绝。” “那又如何?本城主一直以来就是踏着别人的尸体前进,再说你的做法不也是毁灭所有。” 毫不退让的回答,是毕生渴望击败最强者的偏执,不顾后果的舍弃以换取力量,目的只为在最后享受胜者甜美的滋味。 首次动了怒,再次对神的做法感到愤怒,看着眼前这前一刻还激赏的对手,沦为此时模样,心中顿时涌现无可抑制的愤怒,因为为了击败再度站起的傲红池,她必须在自己精心布置的游戏中做出必要更动。 此时夜空上猩红月色映射而下,神色凝重的约瑟芬妮己不再说话,只是狠狠的盯着傲红池,傲红池以着嚣狂的眼神回应,仰头疯狂的笑出,是得意、兴奋,更是嚣张的挑衅。 再度交手,傲红池展现更为强悍的变态,双手指气剑流挥洒,如焰般的剑气更添杀戮的冷冽,剑出无声,来去无息,夜下风中只闻战栗的吐息、兴奋的嚣狂。 约瑟芬妮再斗傲红池,双手指尖凝聚圣气化芒点出,脚踩奇步游走傲红池不容喘息的剑气之中,如今的她,脸上早不见一贯的从容,而是冒出斗大的汗滴滑落,从未有过的压力,心口急剧跳动的紧张,难得的疲累源自精神持续的紧绷,心中从未有过如此的盼望,希望着此刻无界能在手上。 “真是烦人哪!既然神对这世界早无留恋,那侬也不用再浪费力量去调和两界的磁场!”面对傲红池恍若无止尽的剑气接连逼杀,忍不住的心烦,终于挑动战神前所未有的怒焰。 圣气再聚,是全身猛然暴散出如太阳般的刺眼光芒,光芒中,隐约可见约瑟芬妮小小的身影快速长大,不一会,身后被金色光柱所笼罩的创世巨塔猛然一陷,失去了圣气的支撑,两界磁场终于失控的相互冲击,而首当其冲的创世巨塔竟是开始分解。 当如太阳般刺眼的光芒渐散,缓缓走出光芒之中,竟是该在创世巨塔之上的雅典娜,原有的约瑟芬妮消失不再,雅典娜取回分化而出的力量,以目前最强的姿态,迎战加持着灵体复化之术的傲红池。 拾回力量的雅典娜,举手之间,圣力的波动就如新生的金色风暴,一圈紧接着一圈回荡而出,所到之处是仅存摧毁的金色痕迹。 傲红池见状,双手紧捏不放的剑指再化红焰剑气,只见扬洒的血红剑流,有如振扬的凤凰火翼,急速攀升的高温,让四周景物为之扭曲,脚下大地亦为之烧融。 不再保留的雅典娜不过右手轻抬而起,看似平凡的动作,脚下地砖全数遭圣力抽起,雅典娜化掌对傲红池推出,所有地砖立即挟带圣力之威,纷纷射向傲红池而去。 “哼,至今仍不取回无界,将是你最错误的决定”傲红池叫嚣间,身形随剑流挥洒冲出,以火凰掠冲之势,在身过之处留下一片火红的焰海,双手剑流齐出,是既沉又重的红色血腥,眨眼粉碎纷射来到面前的地砖,直取身泛金色圣焰的传说战神。 雅典娜面对傲红池这石破天惊的剑流,是双脚一沉,足陷大地五时,双掌翻起,掀起重重金色圣焰推出。 霎时只闻轰然一声,金色与红色的焰火相互冲击,冲击的气波瞬间毁灭两人方圆一里所有,往八方进射的气焰,更犹如乱射而出的魔导光束,在这给毁灭殆尽的空间,添上金色与红色交缠的破灭。 三度交手后的劲力再冲击,两人竟是不分轩轻,这时傲红池剑势再变,是改以速度的拼搏,顿时只见傲红池双手剑流轻削快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短短的喘息瞬间,数十剑同时攻出,剑速之快有如奔雷在虚空留迹。 再观全身暴露剑流之下的雅典娜,双脚未移半步,肩膀微动间,周身金色指影纷纷,出指之快,只看得到招式走过的残影,落指之准,是指尖尽取剑流中心脆弱之处,毫无丝毫偏差。 虽是只有眨眼瞬间的快速攻防,但这瞬间却是两人来去生死边缘数十回,短暂却又激烈的交手再分开,是傲红池主动停止攻势抽身,也是为蓄势准备发动更强之剑。 回归平静,气氛却是更添让人难以呼吸的室闷,弥漫着散不去的红色杀气,两人隔着己然破碎的大地沉默对峙,相互交会的眼神是给予对方的激赏,虽是没有说话,但两人都心知再来将是为这战划下最后的终结。 这时候说什么话己是多余,不需给子任何赞言,更不用再说什么激怒对方的嘲弄,当下的无言,是两人同时认真享受着挣扎于生死之间的战栗。 雅典娜脚步挪移,虽似缓缓移动,身体却是有如虚影般的残影交叠,指凝圣芒高举,是圣芒浮动指尖激烈跃动,这时雅典娜双眸缓缓闭起,嘴上口南喃所念,是为自己将要发出的一招,所做的自我告解。 “也许创造新生就必须建立在彻底毁灭之下的想法,在您眼中是错误的,但既身为战神,拥有力量的侬,就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创造心中的世界,如果侬不再深信毁灭之后才有新的开始,而和平也将由此而生,那么侬的存在将是多余。 “所以在此侬必须请求您的宽恕,为了继续贯彻信念,侬如今必须违背当日接受无界时对您所做的承诺,施展被您所禁用的招式!”自我的告解,只为更坚定自己的信念,雅典娜双眼再开,发出一声叱喝,是身上圣焰顿然升华无数金色光点。 金色光点飘浮雅典娜周身有如夜中萤火,霎时突然笼罩而下的颜色,是远比白昼还要刺眼的极光,瞬间的风停,刹那间的杀意充斥,被禁用的力量在极光中无形荫生,是名为“刹那”的禁用之招。 傲红池双手交胸,全身红焰化出巨剑型态高浮顶上,身上狂意尽敛,是此刻十二分的专注,眼中杀意退尽,把所有全寄予在接下来这剑之中,平生首次不为嗜血而出剑,也不为杀戮而出招,眼下只有登上毕生所追求的顶峰,展现在过去漫长的血路中,所领悟出的剑之极意。 目光再度交会,蓦然一声轰天巨响,两界开通引发的磁场直接冲击,霎时大地分裂,喷涌滚烫融炎吞淹,黑色的天空碎裂,飘落冷寒霜雪覆盖,风再起,强劲的让人站不住脚的限风肆虐,而这气候的异变,正是末日降临,真正的毁灭到来。 同一时间,蓄势对峙的两人同时出招,就当雅典娜将起禁用的招式,与傲红池领悟的剑之极意接触瞬间,一声藏于风中的箭翎尖啸,是为复仇而发的黑色羽箭,箭之快,远超声音之速,是完全不及反应的狙击,无情贯穿脑门的夺命一箭。 一生逐剑,毕生追求最强顶峰,眼看终点就在伸手所及之处,然而这一步之遥,却因这意外的一箭,成了他永远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没有哀嚎,只有一声发自内心遗憾的叹息,给箭势带退的红色身影,最后只能哑然发出一声凄凉的笑声,然后颓然的倒落火海之中,任火焰焚尽自己最后的一丝意识。 “可恶!”她,因为震怒而嘶吼,因为完美的剧本却无完美的结局,充斥恨意的金色双眸锁定箭来之处,指芒一闪,原该用在傲红池身上的禁用招式,逆杀而出,目标正是远在数里之外的凌方。 禁招“刹那”之所以被禁用,是因这招成力不但强大,圣力所到生机尽灭,千年难以复原,怒发而出的禁招,挟带战神满腔无可宣泄的恨意,金色光束所到,虚无的空间为之破碎。 发箭射杀傲红池的凌方,缓缓垂放炽天使之弓,在从傲红池与雅典娜交手时所使用的招式中,得知傲红池便是杀害凯洛琳的元凶,如今虽是亲手终结傲红池,然而心中激动的情绪至今仍难以平复。 身旁狙击者伸手温柔的搭上凌方肩上,不能言语的她,进择了她唯一能做的安静陪伴。 这时远从帕凡提斯来至的杀招,只见天空被这乍看下耀眼的美丽光束所撕裂,大地承受不住这波异常强大的气劲,从中分开,留下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狙击者率先注意到,急忙收回搭上凌方肩头的手,食梦之箭连珠射出,箭如飞蝗,密如黑色暴雨,但“刹那”之成更甚,食梦之箭尽数没入“刹那”之中,而消失于无声无形。 在狙击者出手后,也注意到“刹那”直扑而来的凌方,急忙冰之恺上身,“西瓦那亚”满弦而出,是他毕生所发最冷寒的一箭。 最终的零度之箭,世上最为冷冽的力量,是连风与火焰也要为之冻结的冰寒,只是神兵终究只是神兵,纵然零度之箭能冻结所有,却无法冻结只能以恐怖来形容的“刹那”。 “刹那”来到,是避无可避的死亡降临,是美的让人叹息驻足的无上力量,狙击者不再无谓抵抗,放下了食梦之弩,伸手紧紧牵住也放弃抵挡的凌方。 此时两人掌心紧紧相接,无声的温柔驱散死亡来临时爬上心头的恐惧,冷傲的凌方、解下面具的狙击者,在最后目光相对的瞬间,任耀眼的“刹那”光芒吞噬而过。 “刹那”过后,光芒下的所有尽成虚无,不再存有丝毫生机,只有破碎天地中,粉碎的空间碎片飘浮,无言诉说着毁灭与凄凉所构织的美感。 而施展“刹那”之后的雅典娜,只感一阵头晕,险险站不住脚。 调息过后,看着四周随着磁场的剧烈冲击开始破灭,末日的降临,象征着一切终将结束,她冷寒起脸,一字一字的咬牙说:“游戏结束,从现在起,就是最终大魔王的毁灭开始。” nk" 第四章风殇 天空上,三千白发随风飘扬,冷酷的身影迎风傲立,决意封印黑帝斯的念头坚定,风中只见白发身影瞬动冲入异常霸道的死亡黑筒,快不及眨眼的瞬间,深沉的黑背中,只闻掌劲接连交击的声响,粹然一声凄厉哀嚎,最终结果是死亡黑背随之破碎。 夜空下独现奥丁冷酷的身影,至于冥帝黑帝斯则是形体破碎再无完整。 “为什么?明明吾己经看准了你的破绽出手……”再一次惨败的不解,是心中不愿相信眼前落败的事实。 “上古魔道既能被破解,其中弱点我又何尝不知,你的败,在于你对自己太过自信,对我太过轻视。” “向来高高在上的你,早就忽略了在伙伴的帮助下超越神之境界的我,是在怎样的环境下成长。” 奥丁右手轻扬,魔剑应声出鞘,剑芒再闪,快不及眨眼的剑速,在黑帝斯破碎的形体周围划下封印的阵印,随魔剑入鞘,阵印瞬间发动,火红的阵印浮动封印符文,黑帝斯连最后的一声控诉也不及发出,随着阵印消失,而被永世封印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封印了黑帝斯后,奥丁才想稍做喘息,却感应到磁场发生巨变,不及阻止的毁灭降临,随着天空逐一破碎,无数碎片有如流星般纷纷划过天际,在崩裂的大地上,引发一波又一波毁灭性的爆炸。 风变得炽热,炽热的让人难以呼吸。 气温骤冷骤热,变化之剧让人无法承受。 骤临的霜雪覆盖上滚烫的融炎之海,升起灼热的灰白色快速剥夺生存的空间,这一瞬间,天地的怒吼深深烙在每个人眼中,无可抵挡的自然力量,正是连神也为之无力的末日来到。 “这……是雅典娜放弃支撑,还是我算错的时间?”乍见末日降临,奥丁冰冷的脸上为之色变,原以为时间充分,没想到毁灭却是出乎预估的提前降临。 一连串的疑感浮上心头,对这无力阻止的毁灭,奥丁只能眼看着底下不及逃出的万物,在死亡中挣扎哀嚎。 这时前方一片火红的破灭中,隐隐可见天空堡垒永世黄昏缓缓来到,早前遭露塔娜娜彻底重创的永世黄昏,随处可见浓烟冒出,火光闪动,惨烈的情况,就恍若方从激烈战场上归来。 看着本该前往帕凡提斯的永世黄昏竟然折返,奥丁心中疑惑一生,身再动,轻羽飘然落在永世黄昏甲板上头,目光冷视四周,眼中不见神的踪影,而是意外惊见手持七海战戟、显露一身杀意的希特,正等着自己来到!这时在荒野北端的山岳之间,红月之下,来自于撒旦的咆哮,有如破天惊雷,他庞大的躯体以着霸道的姿态,挥动着恍若要撕裂天地般的巨爪,表现出前所未见的凶残。 采取游斗的阿兹撒克越战越是心惊,纵使自己魔道用尽、秘术尽展,撒旦仍如横阻眼前的巨岳不为撼动,细省自己不敌之因,是重生后自身魔气未复?是错估对手之能导致断臂之亏?或是撒旦吸收二罪之后的蜕变,己是魔界无魔可敌?阿兹撒克心中评估当下战局,纵然在自己全力攻击下,撒旦仍不为撼动,然而他更知只要攻势一停,下一秒就是自己的死期到来,所以手上的魔道、秘术仍持续毫不保留的展现,更凭借速度之上的优势,来力求自己不败。 “当日的最强者阿兹撒克啊!你过去的威能呢?难道是因为跟那人族老头交手两年,导致你退步了吗?”嘲笑,来自自恃如今力量的无敌。 激怒,是对难以捕捉的猎物所采取的激将之策。 再度落空的一爪,强猛的爪劲一击撕裂前方山壁,察觉阿兹撒克己经绕到身后,撒旦再提魔气,然而魔气还未激发而出,阿兹撒克早己退开避过。 撒旦刻意激怒的用意明显,久攻不下的阿兹撒克不改游斗周旋。 这时上空筝音来到,突起的音浪挟带锐利风刃旋射而来,体型巨大的撒旦闪避不及,唯有鼓提魔气硬接而下。 风刃过后,撒旦宽阔的背上只多了数道浅淡的刀痕,随音浪来到的苏菲见状,是忍不住的埋怨叫:“这么近一看,才知道你这家伙比癫虾蟆更来得丑陋,若非菲菲见识比平常人多的一点点,只怕不用打就先给你吓死了。” “风之女神你……”惊见苏菲介入,阿兹撒克趁机喘息,眼中忍不住的诧异,不解苏菲介入的立场与用意。 苏菲看了一眼阿兹撒克,目光再回到撒旦身上,然后回答笑说:“有条件的交易?看不过去的出手?故意搅局的介入?随便你怎么想,只要你那从我亲爱的他身上所偷学来的招式,别往菲菲身上招呼便是。” 虽是自恃身分不愿他人出手相助,但目前情况自己击不倒蜕变后的撒旦是事实,内心挣扎过后,阿兹撒克放声说:“嗯……注意他从体内引爆而出的魔气。” “握!看样子你在他的魔气下吃了大亏,放心吧!菲菲可不想跟你一样。” 在阿兹撒克提醒下,苏菲虽是轻松回应,然而心底早对撒旦体内隐而未放的魔气,提起十二分的注意,随着筝音再放,苏菲身动如风,攻势一起,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扑天怒袭。 阿兹撒克眼看苏菲出手,趁机调息的他再开魔眼,猩红的凝视目光,缓缓扫过撒旦全身,欲看出撒旦致命死穴所在。 蜕变后的撒旦,气势凶猛异常,苏菲挟狂风暴雨之势,才进入撒旦身前十步,随即感受到让人喘不过气的强大压力,再多进一步,倍增的压力更让人难越雷池,苏菲心中惊讶之际,撒旦巨爪己经袭胸而来。 “去,丑怪物别想占菲菲便宜!”不等撒旦巨爪来到,苏菲攻势骤止,身形转眼闪至撒旦身后,小指轻拨,准备再起禁忌之音,给子毁灭性的冲击。 但就在这时,帕凡提斯方向凉传震天巨响,两界磁场的剧烈冲击,引发前所未有的气波震荡,苏菲半秒间的些微迟疑,禁忌之音再放己是偏了准头。 禁忌之力,成能赫赫,撒旦被禁忌音浪擦过的身体,瞬间化作满天的血肉碎片飘飞,曾经在苏菲禁忌之弦吃过大亏的阿兹撒克,看着失去准头的禁忌之音只是擦过撒旦身体,心里直暗叫可惜。 而更感惋惜的是苏菲,动用唯一的王牌是寄望趁其不备给予一击必杀,谁知突如其来的气波震荡,导致出手慢了半秒,如今王牌现出,撒旦己是有所警觉,要想再侵身发动禁忌之弦,只有祈求奇迹降临。 自恃无敌的撒旦,给苏菲这突然的禁忌之音所惊,身体上的剧痛传来的同时,心中暗叫侥幸,更提醒自己别再大意,面对速度均远在自己之上的苏菲与阿兹撒克,他首度收起轻敌之心,虽曾想再度提升,但此时心中更顾忌迟迟不见踪影的路西弗。 思忖之间,苏菲攻势又己来到,快如风疾的攻势伴随漫天风羽射落,撒旦再发一声咆哮,怒提魔气承受攻击。 腰间突感剧痛,低头一看,是阿兹撒克以电劲攻来,正是要为苏菲争取发动禁忌之弦的空隙,此时此刻不容再有犹豫,撒旦毅然爆发魔气,迫退苏菲与阿兹撒克的同时,右手高举快速化出月之痕,“你们这两只小虫,待会便是你俩的死期”看着撒旦化出月之痕,其心中用意再明显不过,苏菲见状急放禁忌之弦,阿兹撒克再引魔雷轰击,但因距离之故,加上风神兵逢磁场异变,导致威能顿减,而魔雷则因同属魔气难于给以直接伤害,两人同时的出手难入撒旦护身魔气,眼看撒旦就要挥下月之痕,开启空间缝隙。 这时突来的一戟破云射入,撒旦惊愕间,紧随飞戟来到的身影,以着优雅的姿态抓住戟身,然后大力横扫劈上月之痕,只闻清脆的锵然一响,由魔气重新拼凑的月之痕应声碎断。 “这……”月之痕碎断,意味蜕变之想彻底梦碎,撒旦当场傻住,双眼茫然的看着脚下一地的月痕碎片。 “粉碎了月之痕,你的梦……也该醒了吧”优雅的姿态,骄傲的神态,背后黑色四翼缓缓拍动,适时的出手,彻底掌握了最佳的时机,正是累落晨星路西弗。 苏菲看路西弗既己出手,撒旦己是穷途末路,心系奥丁情况,苏菲轻飘至路西弗身后,正要开口,路西弗说:“风之女神请离开吧再来便是魔族自家事,吾会履行对你的承诺,另外,在此吾也替魔族子民感谢你的出手帮忙。” “呵,跟聪明的人说话就是这么轻松,菲菲话才到喉头,你就全知道了,那你们自己家里的事,就自己关起门处理吧菲菲这就离开哩。” 苏菲笑笑说着,离去前,她偷看了阿兹撒克一眼。 虽从阿兹撒克眼中看出对路西弗的浓烈敌意,然而苏菲更相信,阿兹撒克绝非个性冲动的魔,而路西弗也绝对有应对突**况的智慧。 “黄昏计划”,诸神用以对付奥丁的连环毒计,是因奥丁不为掌控,而由波塞顿与黑帝斯共同布置安排,本来是打算若是奥丁成功击败了雅典娜,再执行来消灭奥丁。 然而未料奥丁动作出乎意料的快,加上短短半天时间便封印了黑帝斯,诸神心惊自己将沦为黑帝斯第二,所以决定提前启动这“黄昏计划。” 奥丁本是欲探永世黄昏,才刚落地,却是遭逢该被困在空间隙缝的希特横戟逼战,心中难掩的惊讶,意识到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脸上豆大汗滴滑落,心中在逃避与面对之间的进择犹豫挣扎着。 眼前手持战戟七海的希特,原本斯文的脸上,罩上与一身温文气质毫不搭轧的杀戮气息,身负圣剑士绝学,论魔法资质又得天独厚的希特,如今毫不保留的展现神所赐子的力量,浑然天成的气势,一如七海王者,饶是面对神也面不改色的奥丁,也不禁深受震撼。 绿柳镇的一战,是记忆中难忘的片段之一,眼前此景恍若当日情景重现,不同的是事隔多年,当日年少气盛的两人在岁月磨练下,各自成长跨入新的境界;不同的是当日两人是因误会而战,今日却是在神算计下的生死之决。 月下的黄昏堡垒,只有风声呼呼,挣扎的眼神、敌意的目光相互交会,两样的心思,是不愿出手的无奈与誓杀对手的坚决。 “你……”奥丁话未尽,横戟逼战的希特大喝一声攻势发动,只见他戟刃一转,高度压缩的水刀横斩而出,所用招式是一剑倾城的怒斩式。 随之而出的魔剑,是奥丁心中犹自挣扎中,身体本能的回应出手,锵然一声,黄昏堡垒上魔剑太月与战戟七海首度交锋,单纯力量与力量的冲击。 事隔多年后的再度交手,结果是奥丁不敌七海之成连退两步,魔剑遭强力荡开,身体暴露在七海扫动范围之下,希特不给奥丁机会,回戟再冷扫而出,更为无情的一击,势把奥丁腰斩的狠辣。 奥丁见状,脚下一点在逼命的瞬间,即时脱出戟刃扫动范围,谁知身未落地,身后一波炽焰断路袭来,奥丁想也不想,转身递剑破焰刺出,但剑才递出,却因看清施袭者面容,而又强把刺出的剑势收回,脸上更同时露出惊骇,而这犹豫迟疑的结果,便是换来右胸剧烈的痛楚。 硬是忍痛抽离贯穿右胸的炎枪,踉跄颠行的身体,急涌而出的鲜血己浸透恺甲下的衣裳,脚下一地的血泊,是无法舍弃感情的残酷结果。 这时,耳边再传希特咄喝,七海卷动巨啸怒劈来到,奥丁勉强举剑再挡,却因牵动伤口使得气力为之一滞,结果是魔剑脱手,人给七海余威震飞,而替奥丁直接承受七海之威的龙骑战恺当场破碎。 再创奥丁,希特倒斜七海踏浪而立,不再继续追击,眼前奥丁己无反击的余力,严肃脸上稍露的愉悦,是击败了眼前宿命中唯一的对手,“白发魔剑士!可恨又可憎的名字,你可知道,一直以来被你光芒盖过的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看希特神态,听希特话意,竟不是被纵摆布,而是因为心中的妒恨。 奥丁压下身上沉重的伤势,勉强的撑起己给鲜血染红的身体,此时伤口的痛远不及心中的震惊,他万万没想到原来自己所认为的友情之下,竟存在着如此深沉的妒恨。 希特见奥丁不语,开口再说:“一夕间获得最强力量的你,可曾体会过我们这些经过不断努力,才能达到如今境界的凡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可曾知道一心想击败你的我,日以继夜不管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你的我,心中有多么怨妒你!为何出自我魔导院的双头龙先后为你所驱策?为何龙骑士特亚修是进择奉你为主?我心中的恨,你感受到了吗?”从见到希特与苏梦的震惊中快速清醒,却又因希特的言语而感心痛,长年压抑的满腹委屈嘶吼宣泄而出。 “你以为我喜欢得到上古魔道吗?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痛恨着自己,为什么得要拥有如此的力量?如果可以,我宁愿放弃手中的一切,换回为我而牺牲的所有人性命?但是我没办法,只因这是既定的宿命,我再不甘愿也只能进择不接受,不得不承担因为失去而悔恨的痛。” 但希特听闻反是更为不屑的厉声斥责:“别说的这么好听!明明就是你不愿意放手、舍不得手中所握有的力量,而自以为是的归咎于宿命之上!”“命运是全然掌握在你自己手上,要与不要全是你自己所抉择,别说得你好像全是身不由己,在我眼中你根本就是乐在其中,沉浸于把世界的存亡掌握在手中的快感之中。” “不……不是的!我……”不给奥丁辩解,希特再厉声斥责说:“摩勒斯因你一怒而眨眼覆灭,导致冰之帝国失去南方屏障而亡国。 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要让兰妮雅复活,导致苏芸、特亚修先后因你而死,我人族帝国更遭魔兽践踏,这千千万万的性命丧失,你竟然把过错归咎于‘宿命’之上。 “再说现在,拥有力量的你,不去阻止雅典娜毁灭世界的举动,而是出手对付要想阻止雅典娜的神,你是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在神之上,世界存亡尽握你手中吗?看到了吧!末日终于来临,满意了吗?你再度写下了毁灭传说!”一句句厉声的斥责,一字一字的深深刺入奥丁心中,他无言,无从辩解,因为自己出手对付黑帝斯,导致延误阻止时机,使得末日降临,是不争的事实。 这时,冷寒着脸站在一旁的苏梦说:“希特你跟他说这么多做啥,再一击了结他的性命就是了。” 苏梦话说着,右手托枪划焰冲出,脸上是不杀奥丁誓不停手的执意。 奥丁缓缓闭上了眼,不再抵抗,进择面对死亡来解脱这一身的罪孽。 然而当炽热的枪尖来到,却只感一阵带着清香的风拂面而来,下一秒是炽热的**泼洒脸上,耳中是琴筝坠地发出的巨响,惊讶中睁开眼,所见竟是让自己彻底崩溃的残酷事实,苏菲竟是替自己承受这要命的一枪。 “不!”奥丁一声不愿接受事实的嘶吼,体内的力量不受控制的暴散而出,错杀苏菲的苏梦,与受到震撼的希特两人不及反应,先后遭气劲迫退,当两人先后压下体内气劲的震荡后,见到奥丁紧紧抱着苏菲,跪坐在甲板上痛哭起来。 悲痛欲绝的他紧抱着怀中的最爱,仰天嘶吼直至声嘶力竭,脸上强装的冷漠此刻彻底崩溃,露出不愿接受眼前残酷事实的哀伤,沾染上鲜血的白发随风狂舞不断,是白色的冷酷中增添梦碎的痕迹。 此时的他开口己是无声,只能放任决堤的血红泪珠,一颗颗打上无力倒落怀中的她,随着象征生命流逝的鲜血,一同融入脚下嫣红的悲伤。 记忆里面对自己总是挂着微笑的娇颜,在模糊的视线中,她仍是强忍着心口贯穿的痛楚,硬是挤出笑容,当她颤抖的抬起手,温柔的为自己拭去眼角止不住的血泪,当接触到她那充满怜惜与舍不得的目光,这一瞬间,就算是如铁铸般的修罗之心,也要彻底粉碎。 用着自己沾染无数血腥的手,颤抖的贴上她那毫无半点血色的苍白脸上,心中是不愿接受事实的慌乱,充斥被残酷现实撕裂的痛以及深重的悔恨,因为他再一次的让心中所想守护的人为自己而死,是上天再开一次无情的玩笑?还是这就是拥有力量的惩罚?此时此刻他……无言了。 拥有着风之女神的美名,以一袭洁白轻纱宣誓爱的告白的她,被悲伤与凄凉染上血红,四周原本狂乱的风,也似乎随着她的气息逐渐薄弱而沉重了下来,慢慢……平息……“你撑着点,我马上施展时停之术,然后救出给封印的阿波罗,以她之能定有办法救你。” 己是气若游丝,强忍着心口的痛、强撑着一口气,只因眷恋着这短暂的凄凉幸福,不等奥丁说完,苏菲强撑起精神,轻声骂说:“傻瓜,你光是支持时停之术就己经够吃力了,怎还能同时解开封印?你啊!一直以来都这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也不衡量自己有没这力量。” 温柔的责备,是明白他再来将面对更强敌人,而不愿他在此时为自己无谓的浪费力量,也是自私的想彻底占据他的一颗心,选择享受这短暂的凄凉幸福。 奥丁心更痛,声音己是沙哑的他放声叫:“我就是傻,所以才需要你陪在我身边,需要你给我提醒,需要你告诉我正确的方向。 如果失去你、如果没有你,我……就什么也不是。” “傻瓜,你可是天才魔导士克雷姆的传人,龙骑士特亚修的主人,可以让这两个各自在魔法与剑的领域都称得上最强的他们所认同,这可不是菲菲肯帮你,就能办到的事。” “不……不一样的……”奥丁强力的摇头,话还没说完,苏菲怜惜的伸手阻止奥丁再说下去,同时脸上闪过一丝黯然,语气仍是温柔,话中是梦碎的失落:“对不起,看来菲菲就只能陪你到这边了,如果可能,菲菲真想跟你一同踏上前往香格里拉的旅程,但……”苏菲脸上露出痛苦,强咽了一口气后,脸上再现幸福笑容说:“不过能在最后的时间躺在你怀中,也……心满意足了。” 再一次温柔的轻轻拭去奥丁脸上再度滑落血红的泪珠,眼中不减的怜惜,脸上洋溢幸福的微笑,这时眼角中无声滑落的泪珠,并非是因为身上的伤口牵动,而是不忍眼前最爱的他如此悲伤。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让你离开我!”奥丁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心中最后的一线希望,是解放拥有光之力量的阿波罗,下定决心,奥丁就要放开怀中的苏菲起身施咒。 但当奥丁才要动作,苏菲不知哪来的力量紧紧拉住奥丁,并摇头说:“菲菲拜托你别这样好吗?“记住,从现在这一刻起,你是全新的自己,要是过去的种种对你而言是罪孽的枷锁,那么这一刻开始,菲菲己经为你承担下所有,现在的你将要替菲菲而活,坚定自己的方向然后去做。” “可是……”“听菲菲说完好吗?一直以来菲菲最大的心愿,是看到你不用再强装冰冷、不用再自己承担下所有委屈,菲菲希望有一天你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回到你最想回去的香格里拉,到时候你别忘了倾听那里风的耳语,那里有着菲菲留给你的最后告白……”最后的一段话,一字一字温柔且缓慢的传入奥丁耳中,话说完后,苏菲轻抚奥丁脸颊的手无力垂下,双眼轻轻阖上,最后残留脸上的笑容,就如正做着甜美幸福的梦,只是对现实的他,所面对的是再度降临身上的残酷现实。 “不要!我不要……”紧抱着再无气息的苏菲而放声痛哭的他,这一瞬间,什么救世、什么宿命,都变得不切实际,心中不再抱怀阻止末日的念头,口中不再高喊复仇的论调,如果可以挽回怀中的她,他宁愿在这一刻舍弃所有,哪怕是生命。 眼看苏菲死在奥丁怀中,希特脸色惨白的看向一旁苏梦,谁知错手杀死的苏梦却因为暗示的深执,不但没有半点悲伤,反是再起红焰,横枪而立,眼中更趋浓烈的杀意,展现被诸神摆布下的无情残酷。 “哭够了没,何必这么难分难舍,本姑娘现在就送你跟她相会。” 冰冷残酷的言语,彻底背离血脉相连的牵系,炽热的红焰翻腾,是被神所弄的女武神蓄势准备做出最后的一击。 “苏菲你放心,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们一起去香格里拉……”轻轻的吻上苏菲己无气息的脸,在耳边低声留下温柔的誓约后,他轻轻放下苏菲渐趋冰冷的躯体,再站起是体内魔能全然爆发而出,身上伤口不断流出的鲜血,快速凝成数十道血红色的锁链,狂舞摆动起来。 受咒术深植的苏梦见状,怒发一声娇叱,带起恍若要烧尽一切的焚天红焰,举枪挟怒焰对奥丁刺出。 同一时间,惊骇着眼前奥丁身上变化,却又来不及阻止苏梦出手的希特,猛一咬牙,只有催动上古魔道,只见红色的破碎天空快速充斥强大的热流,正是上古魔道中最具毁灭力的爆炎地狱。 奥丁动也不动,任沾染血迹的白发给扑面的热风吹动飞舞,任身体给锐利气劲划过再增伤痕,刹那间前一秒还露出悲伤的目光一变,是异常的冰冷,冰冷的让人有如身处冰窖般,直感血液都要冻结。 奥丁抬头对天再说:“如果你之所以这么无情带走我身边最重要的人,目的是要我认知自己体内存在着毁灭一切的破坏因子,那么我就如你所愿,彻底解放心中的修罗,化身成鬼神,用我所拥有的力量,毁灭阻碍我前进的一切。” 低沉的对天嘶吼,冷酷的向天宣告,再度步入修罗道化身饮血的鬼神,这一刻间力量不再是为救赎而存在,而是因毁灭而诞生。 缓缓举起魔剑,瞬间隐吐如血般艳红的剑芒,是剑中魔性彻底的被释放,冷冽的目光冷扫,当目光落在挟怒焰之成来到的苏梦身上,就见狂舞摆动的血链如有自我意识般噬血而出,不及眨眼的速度,红色的血芒在空间留迹,才刚踏进奥丁身前十叹的苏梦避无可避,己给道道血红锁链贯穿火恺下的躯体。 这时上头爆炎流星轰杀而下,奥丁左手大力一挥,血链立把苏梦大力抛出永世黄昏,他再轻抬目光,把上空落下的火流星尽收眼底,微吸一口气,发出一声沉喝,全身爆发出血红的气流逆冲而上,以一身魔能硬接爆炎地狱。 只闻一声轰然巨响,一圈火红色的气是,在无边无际的破碎天空上,延烧无边无涯的火红之海,强烈的气流往四周冲荡,早己受创严重的天空堡垒永世黄昏,终于承受不住气流冲击,在半空解体。 奥丁与希特两人脚下甲板从中断裂,希特见状,虽是第一时间催动风魔法飞起,然而脚才离地,却又给上头翻腾的气劲逼回,反观奥丁目光一直锁定希特身形不放,一看希特给气流逼回,便看准希特身落之处,弹身而出,反手挥出一道火红色的魔剑利芒,直噬希特而去。 危急之际,希特连忙举起七海战戟一挡,但先机既失,仓卒的防守更是难抗魔剑彻底解放后的剑成,七海战戟从中而断,人则洒落一天的血红,失孚件底下哒去。 舍弃所有的出手,是不再保留的彻底毁灭,己成鬼神的奥丁,脸上仅存不带感情的冰冷,毫不理会脚下立足的堡垒正逐渐分解缓缓往下坠落,他先转身再把苏菲抱起,然后目光像是搜寻什么似的往四周冷视而去。 好一会后,奥丁冷冷开口说:“风之神阿伊欧乐士,你还不出来吗?难道你真天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旁窥视?”奥丁话才说完,另一边正熊熊燃烧的甲板上一阵旋风快速刮起,风中清晰可见阿伊欧乐士巨大的身体高浮其中。 面对己成鬼神的奥丁,阿伊欧乐士不减身为神的沉稳,立身逼命的杀气之下,仍是一表的从容,“化身鬼神吗?对你而言‘毁灭’是目前的打算吗?”“这是你们所期望的不是?藉我之手除掉所有,我之所以存在着,不就是因为你们这无情的打算。” “你错了!原本吾与梭尔以及盖亚都极力反对启动这‘黄昏计划’来对付你,但为何如今吾却必须走上这条路?这全是因为你逼得吾不得不采取极端。” “若非你们算计到凌方他们身上,我也不会对黑帝斯出手,至少在之前,我的目标是雅典娜,只是你们却因害怕我成为第二个雅典娜,竟无情安排这残酷的局面。” “白发的鬼神啊!对吾而言,‘恐惧’并非是害怕,而是面对无从掌握、无法预期的成胁所衍生的感觉。 老实说,不管是你还是雅典娜,你们的存在,本来就是这天地法则下不被容许存在的异数,是与魔族同样与自然定律背道的异端。” 被归类为不该存在的异端,奥丁回以冷冷一笑,“在我看来,你们才不该存在,自以为是创物者而玩弄万千生命,为了铲除眼中的成胁不惜挑动战争,这样的你们跟魔族又有何两样。” “收回‘玩弄’这难听的字眼,吾等所做,全是为了让这世界继续存在,所针对的,也是所有可能造成动乱的变数,别忘了上古魔道虽是吾等所创,但吾等可未曾纵过使用者。 “要知道,让这世界万年来处于战祸之中的,可是好战的魔族,以及被欲望所支配的人族,而妄想毁灭吾等这一手创造的世界的,则是雅典娜。” “你口中的变数,可包含着生存于云梦与魔界的所有种族,直至此刻,你仍不承认所有的战祸,全是因你们刻意的布置下而衍生的吗?雅典娜做法固然极端,至少她敢于承担面对。” “哈……清醒点吧!会走至今天的地步,绝不是因为吾等算计,而是世人不满足于手中仅有,急欲征服他人的自私天性。 “就连你也是,当初吾等所给予你的是制栽的利刃,然而真正支配着你走上这毁灭之道的,是来自于克雷姆偏执的怨恨,与特亚修过度理想化的空想。” “他们并没有支配我,他们不过是让我看清你们这些自称神的家伙丑陋的真面目,让我脱离你们的掌控,让我自己进择了自己所要走的路。” “峰,你自己进择的吗?既然你有这等认知,那么吾要反问你,吾做错了什么?今日的一切是你因为进错了路,你伙伴的死,全是你的一意孤行所导致!吾等所做,只是在你成为第二个雅典娜之前,除掉你。” 奥丁没再回话,这时沉默,是自责着自己在得知神丑陋面目的那一刻,没有第一时间出手,终导致今日不可收拾的局面。 阿伊欧乐士一看奥丁低头沉默,随即转头看着一边正逐渐走向毁灭的天空与大地,好一会后再说:“就因为雅典娜自以为有趣的想法,因为你自诩为勇者的英雄想法,看吧!世界因你们而正走向毁灭。 听吧!大地上的万物正因你们而痛苦哀嚎着。” “我不是勇者,更不想当什么英雄,雅典娜的做法固然不可原谅,然而若你们在第一时间就出手阻止,眼前的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 一如我过去太多的顾虑,导致今日苏菲的死,眼前这末日,早在你们计划召集人族联军的开始,就注定终会来临。” “握,宿命论之后,现在是因果说吗?那么万物既有开始,便注定有毁灭的一日,世界也是同样,所以结论是吾等所做的一切并没错,错的是你不愿接受事实。” “是你不愿承认错误也好!还是我不愿接受事实也罢!现在的我,只想把我心中的痛,完完整整烙印在你高贵的身体之上,并让你永生在无尽的地狱里,后悔今日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 话停,骤降的杀意,瞬间无声弥漫于**的风流之中,一脸的冰冷以鬼神之姿横剑迎立风中,此时隐露红光的剑锋,是心中不再犹豫的坚定信念。 “拥有神之体却仍不满足的再握魔之剑,立身极端之间的你,不也正是人性贪婪的真实写照。” “杀!”不再多做口舌之争,盖过呼啸风声的一声喊杀,是三千白发狂舞的奥丁率先出手,手上剑芒旋动,是为倾泄心中之痛而挥洒剑锋之冷,剑芒所到,阿伊欧乐士身前防御风墙应芒碎裂。 “喔!恼羞成怒吗?杀了吾又如何?毁灭的结果仍不会有所改变。” 阿伊欧乐士话说着,双掌劈出,是牵引利风化万千旋刃射出,以暴雨扑袭之势,迎上破风来至身前的奥丁。 利风如刀,从四面八方纷纷射至,抢入阿伊欧乐士身前的奥丁,竟是硬是收回递出的剑,转攻为守,以圆化刃,只为不让怀中苏菲遗体有所损伤。 阿伊欧乐士见状,急忙腾出一手,隔空对奥丁做出捏碎动作,霎时奥丁只感四周气流收压而来,身负上古魔道的他心知,这是真空爆的引动前奏。 真空爆,乃是瞬间抽离空气,让四周处于真空状态的风系魔法,论成能,虽不及火系魔法杀伤力来得强大,然而却有发动时间毫无延迟的优势。 察觉己遭阿伊欧乐士真空爆锁定,奥丁虽自忖催化体内魔能得保不伤,然而怀中的苏菲遗体,势将无法承受真空爆的威力而粉碎。 阿伊欧乐士的企图明显,奥丁一咬牙,瞬间发动耗费魔能甚矩的时停之术,争取短暂的一秒空白,然后脱出真空爆范围。 “卑鄙!”“战斗不就如此,看准对手弱点而直接给子最大打击,吾可不认为这样有错。” 就在这时,身后意外窜起恐怖的黑色魔气,阿伊欧乐士心头一惊来不及反应,只觉胸口一痛,一只黑色的利爪己然破胸而出,粹生的异变,突然来到的撒旦,把阿伊欧乐士在奥丁眼前当场撕裂,随着风被撕裂,完全显露于奥丁眼中的巨大身体,一身强大的魔气,饶是奥丁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家伙身上魔气……”“哈……神也不过如此!”一出手就撕裂了阿伊欧乐士,撒旦身上魔气是前所未见的强悍,口出蔑视一切的狂语,显露无可匹敌的狂妄,随意而放的魔劲,笑声中粉碎完全解体的永世黄昏。 nk" 第五章晨星累落 这是在苏菲离开路西弗等人后,所发生的事情……无力阻止月之痕粉碎的撒旦,因为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庞大的身躯重重直跪落大地之上,双眼茫然的盯着散落一地的月痕碎片。 路西弗高浮在撒旦上头,深邃的双眼,是彻底看透魔性卑劣的轻蔑,虽也同为魔族,却从未想过当魔性激化到极致,原本引以为傲的剿悍作风,竟会变成如此的丑陋,杀尽同族的子民,只为追求能满足内心渴望的力量。 阿兹撒克看着上头路西弗迟迟不下手,心中以为,路西弗放不下昔日七罪的情谊,于是扯开喉咙对路西弗叫:“你如果下不了手,就让吾出手。” “下手的后果你可有想过吗?阿兹撒克。” 路西弗所谓的后果,是因撒旦身为当今魔族帝王,若是陨命于同为魔族的自己手下,衍生的后果就是魔族子民同起讨伐,届时拥撒旦派与反撒旦派的两派人马,将引爆激烈的冲突。 不过阿兹撒克只是淡淡笑了笑,银发下的俊美脸容,全然不亚于路西弗脸上的智慧神采,“内乱吗?别忘了是撒旦违反魔族戒条在先。 再来如今魔界磁场异变,子民们逃命都来不及了,哪有余力做乱?”“看你样子,似乎在了结撒旦之后,就要出手对付吾了,只不过在下定决心之前,睿智如你是否该先衡量自己情况。” 路西弗淡然的看了阿兹撒克一眼,拥有过人洞察力的他,早就看出阿兹撒克心中敌意,这时毫不掩饰的直接说出,因为如今的阿兹撒克不再是威胁,也是给子直接的提醒与警告。 “难道你认为自己犯了戒条,就可以不用接受制栽吗?在吾心中真正的七大罪之首。” “在你苛责之前,你是否想过,在当日你自以为公平的与人族剑者交手时,你可有试着去倾听那些惨死在对手剑下的子民,心中最深痛的不满?”“好个理所当然的理由,那么‘永业的罪赎’你又做何解释?”“不取你性命,是吾坚持魔族不相残的戒条,在你身上加上永业的罪赎,表面上是吾欲利用你来铲除入侵魔界的敌人,实际上若当时吾不这么做,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峰,这么说来,那吾还需感谢你哆!”“如果你仍想对吾制栽,吾也无话可说,只是一切得等到雅典娜一事终结。” “你真觉得你的身体能撑到那时候吗?吾魔眼所见,你体内气脉己尽极限,最多两天,累落晨星将真正累落。” “是啊!好生讽刺的结果,跨越极限的后果,就是晨星真正累落。” 恍若忘了撒旦存在般,路西弗与阿兹撒克两魔一来一往交谈起来,就当路西弗话才停,阿兹撒克正要开口之际,不远处的天空竟然传来不该出现的声音。 “路西弗你怎跟他说话?撒旦怎了?”“是啊!还有玛门跟阿斯莫德的气息怎也消失了?”远远传来的熟悉声音,听在路西弗、撒旦与阿兹撒克的耳中,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路西弗心头是喜悦,更是惊讶,撒旦是再燃再获提升的欣喜与兴奋,至于阿兹撒克则是心惊撒旦将再获提升,与这时竟要保护背叛自己的手下的矛盾。 趁着路西弗迟疑、阿兹撒克震惊之际,撒旦身体一动,便是往声音来处冲去,路西弗见状连忙跟上,戟芒再闪,神曲脱手射出拦住撒旦前方去路,然后身体轻落神曲末端之上说:“有吾在此,你休想对利未安森他们出手!”撒旦深知路西弗实力之强,若是硬闯无疑是自找死路,心中紧张之际,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却是自动送上门来,并挡在撒旦与路西弗之间。 两魔态度明显是信任撒旦,而对路西弗立场有所怀疑,其中利未安森敌意明显,一看阿兹撒克紧跟路西弗而来,更是不客气叫:“路西弗你这半魔竟背叛我们,与阿兹撒克这家伙联起手来!”路西弗目光越过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看到的是撒旦眼中闪过的贪婪与得意,眼下情势如此虽是难以一时说清,但若是不说清楚,更是正中撒旦下怀,“玛门与阿斯莫德己被撒旦所害,如今的他己不再是你们所认识的撒旦,而是沦为给欲望支配下渴望力量的恶魔!”不只是利未安森,就连巴力毗琪也不肯相信路西弗所说,“哼,在我眼中所看到的事实是,你与阿兹撒克谈话,如果你跟阿兹撒克没什么,以阿兹撒克素来行事,又怎会容忍背叛自己的人存在!”这时阿兹撒克声音传来说:“路西弗省下你的口水吧!虽然至今吾心中仍不愿与你联手,但看这情况联手己是势在必得,对这两个蠢魔,你与吾就只能用武力处理。” “唉!”不管抱持怎样的理由,一旦出手都将被归为魔界叛徒,但眼前情况若不阻止,一旦让撒旦再蜕变,到时候将是所有魔族子民末日来到,内心的极度挣扎之后,路西弗重重一声叹息,背翼再振,是从空俯冲而下,出手只为制服利未安森。 路西弗一动作,阿兹撒克魔眼再开,猩红的目光直锁巴力毗琪,虽是失去一臂,纵然魔气不如过去,然而过去魔族最强者实力仍在,但凭经年累月下游走生死所累积的战斗技巧,对上七罪之一的巴力毗琪,他仍信心十足。 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见状连忙提起魔气迎上,顿时走向毁灭的大地上,爆发激烈却又矛盾的魔族内战。 志在擒捉的路西弗与阿兹撒克出手中刻意保留,心中是挣扎与矛盾的激烈冲突;意在击杀的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出手是杀招连环,深知路西弗与阿兹撒克深不可测的实力,心中是拼命与愤怒的升华。 破碎的天空下这激烈的一战,随着大地逐一崩陷,四周气候的异常,互相交手的四魔,一如冰风暴与火融炎的两样极端,是冰与火直接的冲击,也是烟尘与风雪的难分。 一旁得以喘息的撒旦,得意看着眼前这场战斗,心中正盘算着出手的最佳时机。 他明白凭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实力,绝对难敌路西弗与阿兹撒克,落败被擒只是迟早的结果,然而若是贸然出手,当下情势最多只能取利未安森或巴力毗琪其中之一,若是到时再蜕变后的力量,仍然不及路西弗与阿兹撒克联手,那么就只是重蹈之前情况。 就在撒旦心底挣扎与犹豫之际,身后一道水柱突涌而起,随着水柱中人影隐隐浮现,强烈的元素粒子快速占据四周空间每时,来者竟是波塞顿。 感受到身后的神之气息,撒旦下意识间转身,拉开距离,眼中杀意陡生,体内魔气雀跃欲发,二话不说便举拳轰出,来到半途,波塞顿的一句话,让撒旦挥出一半的拳头停了下来。 “问也不问吾来意为何,就直接对付解放出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的吾,这就是你感谢吾的方式吗?”没想到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的意外出现,竟是出自神之手,撒旦错愕停下动作间,波塞顿再说:“吾清楚明白你要的是什么,而眼下情况除了吾出手助你一臂之力外,单凭你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在路西弗与阿兹撒克的联手下,还能同时对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下手,进而得到最完整的力量。” “你……”“吾明白你心中疑惑,为何处于敌对的吾肯出手帮你,吾的理由就一如雅典娜利用阿兹撒克,吾也需要你的力量,为吾对所有违抗神谕的敌人施加制栽。 不过为了避免你在吾助你得到力量后反噬吾,吾必须在你身上施加咒印。” 纵是心中渴望得到完整的力量,可是听到波塞顿要施加咒印在自己身上,深怕从此将爱神摆布的撒旦不禁却步。 波塞顿见状,随即再说:“怎样,害怕从此受吾控制吗?得到了完整力量的你,蜕变成最终的魔兽进化体,那时候的你力量恐怕连吾也无法匹敌,之所以施加咒印,不过是吾爱惜自己生命的一个手段。 “如何?一如你渴望完整的力量,吾所要的,是让雅典娜与白发魔剑士后悔与神为敌。” 虽是明白波塞顿绝对另有所图,但如今情况若不接受,一旦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给路西弗与阿兹撒克擒捉,到时自己定也难逃制栽。 想至此,撒旦纵是对波塞顿提议有所顾忌,也只好收回身上魔气说:“好,吾接受你的条件”波塞顿随即双手引动两道水柱,有如水龙般直噬撒旦而去,噬上撒旦胸口的两道水柱瞬间炸开,撒旦给冲劲一带是身体往后退了一步,他低头一看,只见沾上身体的**慢慢的渗入体内。 一会之后,波塞顿声音再传来说:“吾加诸在你身上的咒印名为‘浮水印’,渗入你体内的浮动之水,将沿着你体内的血管流尽全身,平时虽是无害,然而只要吾一引动,你体内的浮水将会瞬间吸化你全身魔血,而要是吾一死,浮水印也会跟着发动。” 感受着流动于体内的浮水,听完波塞顿解释后,虽是早有心理准备,然而撒旦仍不禁怒叫:“可恶,那吾不就永远都得受你控制!”“想‘得到’,自然就得付出对等的代价,这可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记住,得到力量后,你马上赶去永世黄昏对付白发魔剑士。” 撒旦既中浮水印,波塞顿语气自然不再客气而是直接发下命令,撒旦虽是满肚子怒气,但也无计可施,在波塞顿眼神示意下,撒旦鼓提魔气冲身而上,锐利无比的利爪,对准正与路西弗交手的利未安森后背,狠辣抓去。 路西弗见状,神曲一带就要把利未安森逼开,然而利未安森只道撒旦出手是为助自己击杀路西弗,眼看路西弗攻势一变,利未安森连忙展尽所能急缠而上,就当他看到路西弗向来骄傲的脸上露出张,心中得意正想嘲笑之际,撒旦无情的利爪己让他再说不出话来。 “力量……吾感受到体内再度充满着力量!”撕裂利未安森后,感受着力量回流的脉动,撒旦忍不住心中的兴奋而大声咆哮。 路西弗神色一黯,身形随之而动,目标不是正开始蜕变的撒旦,而是赶去保护巴力毗琪,但来到半途,底下正与阿兹撒克缠斗的巴力毗珥,也遭到了波塞顿的意外施袭。 只见从地底下穿出的百道水刃,无情的把巴力毗琪有如钢铁般的躯体,削切成残缺的躯块,来不及阻止的路西弗停浮半空之上,眼中的惊骇,是看清撒旦力量背后的神之阴谋。 眼看巴力毗琪惨死在自己面前的阿兹撒克,呆愣当场,眼中的矛盾,是心中认为他该死,却又因为他不该在此时陨命,却落得如此凄惨的死状,而充斥高兴、愤怒与震惊的复杂心情。 眼看利未安森与巴力毗琪先后惨死,而用尽心思却功亏一笑的路西弗终于绝望,仰天一声怒吼,体内魔气全然爆发而出,身后四翼轻拍间,黑色魔焰在半空中整个延烧而开,形如黑色的四翼天使从熊熊烈焰中苏醒而起。 而再蜕变的撒旦,身体缓缓浮起于半空之上,黑色的魔气充斥,身体再度的变化,正是走入最终进化之态。 只见其双手锐利的爪上添上利勾与倒刺、宽阔背上恶魔的巨翼,翼缘如刀般透射锐利的锋芒,而当撒旦再发一声得意狂笑,身体黑色的肌肤闪动金属的光泽,原本狰狞的脸孔更见凶残,一身魔气更加嗜血的残暴。 进化之后、蜕变之终,撒旦用着啤晚的眼神,轻蔑扫向怒极的路西弗、惊讶的阿兹撒克,得意的笑声回荡,魔气宣泄而出是满足过后的无尽贪婪,是有若无底的黑洞,急欲吸收更多的魔气。 怒极的路西弗彻底释放力量,是己近大限的他,对无能阻止的惨剧所做的最后努力,手起神曲绝式,霎时只闻渺渺异音回荡,如黑色天使手持吐露圣芒的长戟身影穿梭,快欲奔电的速度、势如怒雷的力道,错综的金色痕迹,一道接着一道深刻在撒旦钢铁般十足恐怖的黑色躯体之上。 “哈……你这血统不纯的半魔是在帮吾抓痒吗?”得意的笑声,更添狂妄的姿态,一直以来心中顾忌的路西弗再不是对手。 这时上头魔雷轰落,是阿兹撒克再起攻势来到,撒旦不闪不避以身体直接硬接,身体一动,竟是眨眼跨越百明,抢先来到阿兹撒克面前。 “惊讶吗?这就是吸收了别西卜的撼天巨力、阿斯莫德的镜射奇能、巴力毗琪的钢铁之躯,以及利未安森的穿梭之速的吾,真真正正纯正的完整力量。” 得意的笑语,是准备凌辱对手的变态,撕裂之爪挥下,趁阿兹撒克无从反应,断其手臂、双腿,然后得意的看着阿兹撒克的狼狈,享受着无敌的滋味。 路西弗为救阿兹撒克再掠冲而下,四翼光形犹如四把巨刀,随着身影穿梭,与撒旦钢铁般的身体摩擦出耀眼的火花,只是也仅是如此,蜕变后的撒旦威能倍增,魔法、刀刃难以给子直接伤害,路西弗虽是愤怒,但也知越是更强的对手就越需冷静以对。 世上绝无绝对的无敌,也无永远的不死身,更何况少了玛门的血脉力量,不完整的最终型态绝对存在着致命的弱点所以路西弗攻势不停,四翼之刀、神曲绝学连番施展,所为就是在看似无敌的撒旦身上,找出致命罩门所在。 撒旦自恃无敌,对于路西弗不痛不痒的攻势,只当是他临死前的反扑,未料这时体内“浮水印”开始窜动,撒旦心惊之际,脑中浮起波塞顿所交代的命令,虽是不愿就此离去,然而体内“浮水印”的威胁,却让撒旦无从进择。 猛一咬牙,撒旦再爆发魔气逼开路西弗,j良狠瞪了路西弗与阿兹撒克一眼后,便往永世黄昏方向飞去。 “别想逃!”撒旦的离开,让路西弗只感莫名,正欲追上却给阿兹撒克叫住。 此时的阿兹撒克四肢皆断,身体又遭撒旦魔气侵蚀,路西弗落在阿兹撒克身旁,眼中是充满对强者将要陨落的黯然,想说些什么,却是一时无词。 反倒是阿兹撒克一脸卸下武装后的平静,恍若丝毫感受不到身体遭魔气逐一侵蚀的痛楚,再也无能消灭撒旦的他,己趁方才路西弗与撒旦缠斗之时,利用额间魔眼,看出撒旦致命的罩门所在。 本是与阿伊欧乐士交手的奥丁,突逢撒旦意外介入,白发的鬼神对上变态的恶魔,目光与目光的交会,是相互的打量与盘算。 阿伊欧乐士的死,虽能说是撒旦趁其不备,但竟能无声无息来到阿伊欧乐士身后,直到下手瞬间才显露气息,比起撒旦身上强大的魔气,这种掩蔽气息的能力,更让奥丁心中惊异。 “自从女神之塔一事之后,好久不见了,白发魔剑士!”声如洪钟,如雷贯耳,势如狂魔,咄咄逼人,一句“好久不见”,熟悉的字眼唤回过去埋送的记忆,再闻气息,深沉的血腥参杂恶心的特有味道,奥丁目光一变,手中魔剑随即吐芒而出。 剑芒,艳红中带着黑焰的冷冽,剑落,狂野中藏着试探的保留,虽入修罗道化身鬼神,然而嗜杀的冲动下,更有不容失败的冷静,面临实力莫测的撒旦,纵是恨意难消,尽管怒不可抑,首轮的攻势却只为一探虚实而出,看似逼命的剑式连环,环环相扣的攻势,全是点到为止。 己经蜕变成最终型态的撒旦,仗持钢铁般的躯体迎上奥丁手上锐利的魔剑,不闪不挡是自恃无敌下的轻视,不攻不守是看出奥丁未尽全力的无趣。 之所以撕裂阿伊欧乐士,纯粹宣泄遭波塞顿算计的怒,对上奥丁虽是波塞顿下令所为,然而奥丁身上魔气更惹撒旦饥渴想占为己有,而这之前他所必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奥丁彻底引爆体内魔气出来。 虽可利用苏菲牵制奥丁,但撒旦却不愿意这么做,虽然魔的天性源自欲望的支配,虽是行事极端不择手段,却因神那一层深谋的算计,而让撒旦心起反叛。 撒旦看准时机,出手抓上奥丁递刺来到的魔剑剑锋,手腕翻转无视剑锋利芒,然后给子嘲弄意味浓厚的扭曲。 奥丁没想到撒旦竟能无视太月锋芒,一看剑刃扭曲发出痛苦的悲鸣,心头一凉,连忙放开手中之剑,反手上古魔道炎龙弹急放而出。 轰然炸散的火球,是炽热火劲剧烈爆发,浓浓白烟中,奥丁借势再抽剑而退,撒旦则是不为撼动毫发无伤,身上只有浅淡的冲击痕迹。 在最短的距离给子最直接的魔法冲击,竟无法给子重创,这时奥丁妖瞳冷冷的凝视,是心中对眼中恶魔再重新评估。 撒旦得意放声大笑起来说:“哈……吾与那群卑鄙的神可是不同,吾给你时间去安置好怀中在意,吾要击倒心无顾忌的你。” 经过试探后,面对仍不可测的撒旦,奥丁明白,单凭手上利剑,是绝对不可能击败撒旦,既然撒旦难得好意,奥丁低头再看着苏菲面容一眼,随即再展所能,轻送而出的掌劲,把苏菲遗体直往上送。 一会之后,当苏菲遗体消失于天空,奥丁再提魔剑,冰冷说:“来吧!”奥丁身上气势陡然转变无限深沉的冰冷,直罩而下的寒气,转眼充斥弥散,并非元素气息而是埋藏心中的恨意全然爆发。 刹那间,撒旦只感冻身的冷冽袭上全身,体内魔气本能爆发而出,在周身形成一团漆黑、恍若把周围所有的光全然吞噬的魔雾后,撒旦开口再说:“这就是你让神也为之恐惧的力量吗?”“正确来说,这是杀神的力量,至于能不能斩魔,我想很快就可以知道结果。” 奥丁缓缓举起的魔剑再吐利芒,此时不再抢攻,是试探的时机己经结束,是展现鬼神之能,毁灭眼前所有阻碍的时机来到。 此时在这走向破灭的世界,眼中所见的景象是火焰的余烬纷飞,耳中所听的声音是风旋的残劲呼啸,白发下的冷漠,无视身上血红的残酷,支撑不倒的意志,全赖一句承诺,一句找寻风迹、倾听***的誓言。 目光牢牢锁住眼前变态的恶魔,三分的注意,悄然落在四周暗中窥视的视线,心中明白,对手不只是只有眼前变态的恶魔,更心知,伺伏暗中的对手,正等待着自己破绽露出的瞬间。 此时脑中的思忖,是出手前深沉的谋算与衡量,霎时,耳边的风声乍然停止,眼前的景象全然消失,竟是意外再入空明境界,霎时心如止水,脚下圈圈涟漪轻送,眼中再见,是矗立面前的恶魔低沉吐息,余光所见,是窥视的波塞顿暗中伺伏。 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像是很自然的吐息,亦是白发的鬼神攻势发动,心如止水的一剑,剑之快,快的剑过才见利芒走动;剑之利,利的臂断才感觉到痛处。 攻势不过眨眼,来去不过瞬间,看在撒旦眼中,奥丁不过身体微微一动,下一瞬间肩头痛楚传来,竟是右臂齐肩而断。 “这一剑就算是还你的好意。” 不带感情的冷淡言语,低垂的剑隐吐不再留情的冷冽,技出惊神的一剑后,奥丁随即缓缓的沉息。 撒旦没想到全力施为的奥丁,竟是出乎意料外的快,虽是趁其不备,但刀剑不伤的躯体,竟是遭一剑断臂,顿时忍不住的心惊,心起莫名的惊慌,对眼前的白发鬼神首度心生死亡的恐惧。 “撒旦你在发啥呆白发小子那一剑固然快的异常,但以他身体,短时间内绝无可能再有同样的水准,若你再不出手,吾即刻引动浮水印。” 心底突来的声音,来自一旁窥视的波塞顿心识传音,在波塞顿提醒下,撒旦注意到奥丁一身血衣下再度加重的伤势,当下不等波塞顿成胁警告,咆哮一声,便鼓提魔气扑向奥丁而去。 蜕变后的撒旦,实力之强,就连进逼大限的路西弗也无法取胜,如今虽是断了一臂,但因为恐惧的全力反扑,不管气势还是力量,都是成力万钧无可抗衡的当世霸道。 只是撒旦攻势虽强悍异常,然而奥丁不过剑锋轻振划芒挥洒,心惮太月锋芒的撒旦霎时攻势一滞,出手间处处犹豫,步步迟疑,才一转眼反落入奥丁剑势掌握之下。 其实就一如波塞顿所说,奥丁早无能力再出那石破天惊的快绝一剑,而奥丁自己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在空明境界下所出的一剑,竟有如此成力,原本只打算以那一剑为引,然后发动魔法给予冲击,未料竟是意外断去撒旦右臂,暗叫可惜之下,更因伤口再度进裂,只有连忙故做姿态趁机调息。 好在撒旦惊魂未定,一时并未看出虚实,所以虽是攻势发动,动作却因心中惧意显得迟疑。 奥丁看出撒旦心中犹仍忌惮太月锋芒,心中一边注意着暗中窥视的波塞顿,一边则以巧妙的剑式快速牵制撒旦。 愈是与奥丁交手,撒旦心中愈是感到莫名,此时奥丁的剑不再有那一剑断臂的锐利,虽是添上几分刁钻,但却不成成胁,只不过身体所感受的是如此,然而眼前所见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一道接着一道挥过面前的剑芒透射冷冽,似是随时都会发出潜藏的锐利,因此撒旦虽是心生疑感,却也是不敢轻易放手一拼。 奥丁急催魔剑,剑式势如疾风劲扫,行如流水的剑芒,在撒旦身上不断留下浅薄的剑痕,此时在白发下的冷漠,心中是暗自的庆幸,更是思忖如何再入空明之境,再出心如止水的锐利之剑。 就在这时,不远的天空中,累落晨星路西弗悄然来到,眼看着前方奥丁与撒旦之战,意外着不见苏菲踪迹,心中顿生的不安来自奥丁身上沉重的伤,与奥丁脸上风干的泪痕,终忍不住喃喃说:“若是她真有意外,那他将会是远比撒旦更恐怖的对手。” “是啊!侬也正为此事苦恼着。” 突来的声音,挟带压迫的气息骤降,路西弗惊讶看去,便见一身金色圣焰、肃寒着脸的雅典娜踏风而来。 看到雅典娜亲临,路西弗想也不想便问:“走出帕凡提斯,是表示这眼前的毁灭是你所为?”“与其介怀己发生之事,何不多注意眼前之事,终将累落的晨星!”“您所谓的眼前,是指再无弱点的鬼神觉醒,当他体内神之力全然散尽,魔性将让他彻底毁灭所有吗?”“既然知道后果严重,那你还在等什么?是因眼前矛盾的局面让你难堪,或是被可笑的承诺给束缚?”“那战神您又在等什么?是因少了征战利器而却步,或是给难解的宿怨所牵制?”雅典娜语中带刺,路西弗不逞多让反讥回应,雅典娜愣了愣嘴角轻扬叫:“哎呀!没想到你才跟苏丫头相处一会,她那一套你倒全学起来了。” “省下无谓的话吧!除了眼前这一战,另一头的战斗以及另一边的牵制,不知战神又要如何应对?是要阻止鬼性觉醒?或是继续看戏直到麻烦找上门?”“耳队连答案都帮侬想好了呀!只是与其在二选一的两难中抉择,或是在出手与不出手间的矛盾挣扎着,也许侬该索性放下一切,再去躲个万年也是不错。” “若是如此,那么吾也只能说,再见,不送!”“啧!你跟那人族狂人都是同样无趣的让人生气啊!”“吾怎敢惹您生气,看到你竟然不顾后果杀了凌方的生气模样,吾可不想面对您那令人意外的恐怖一招。” “唉,别提哆!当侬冷静下来之后也是很后悔呀!若是能在鬼神的面前出手,绝对会更有趣。” “峰,若是你原本就有这样的打算,那么鬼神的觉醒早也在您算计之中哆。” “哎呀!瞧侬竟兴奋过头在你面前说溜了嘴。” “您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难道除了毁灭之外,您还打算灭绝?”“咳,你不是自认聪明吗?你何不动动你那快生锈的小脑袋,猜猜侬的算计。” “吾不是没想过,只是就算你手中握有兰妮雅这张王牌,吾也觉得能布下计中计、把诸神个个击破的您,应该不会做出这么大的冒险。” “冒险?你意思是说侬不如鬼神哆!”“倒也不是,而是聪明的智者懂得把风险降到最低,明白如何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利益,尤其是拥有全知智慧的您,手握兰妮雅这张王牌,就表示您早有利用他来帮你对付诸神的意图。 “而既然如此,为何您还打算让他成为不受控制的鬼神?就算您是战神,再怎么好战,应该也不会无智到想要跟只为灭绝而存在的鬼神一拼生死。” “若是侬跟你说,侬很期待与他一战呢?别忘了,他之所以踏入魔界,可是侬一手促成的唷。” “您的算计也许骗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吾,也许他化身鬼神是在你意料之中,不过您引他入魔界的目的,却是用以对付神以及吾魔族,神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布下连环杀阵对付他。” “你魔族不也是知道,所以也对他出手。” “是啊!所以才让吾魔族徒增许多无谓的牺牲。 但您之所以要让他成为鬼神的用意何在?”“关于这问题你何不问神?真正让他成为鬼神的可是她们啊!”“无法为之所用就彻底毁灭,神一贯让人做恶的念头浅而易懂,吾所想知道的是您真正的想法。” “想知道侬在打啥主意,你就活得久一点时候一到自然就会知道了。” “是因为不好启齿,所以进择卖关子吗?”“啤,难道你们魔都喜欢藉着臆测他人的想法,来证明自己很聪明吗?别说侬没提醒你,这可是会自招死路的坏习惯唷。” “战神不是说了吾是即将累落的晨星,吾若是恐惧死亡,就不会跨越界线。”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疯子,好啦!你有没有注意到,隘口处多了一道结界?”“那是恶魔之卷的缚神困锁之阵,如何?”“除了隘口外,莱茵河沿岸也同时布起了结界,侬提示的如此明白,以你那勉强可以用的脑袋,应该想得到这其中的关联吧!”“这……缚神困锁该是六韬所布用来针对您与诸神跟他,至于封魔结界,多半是为阻止磁场溢流与吾魔族,六韬在之前曾与神有过接触,再加上撒旦撕裂阿伊欧乐士竟不见波塞顿愤怒,难道……”“看来你己经理解了,像撒旦那种粗鲁毫无美感的手法,怎有可能消灭神。 要消灭神的方法有三,一是消极的耗尽她们的力量,让她们陷入沉眠之中,虽然有苏醒的可能,不过想要恢复原有的力量,至少也要好久一段时间;至于一劳永逸的方法,一者是采取封印之术,再来便是针对意识给子彻底毁灭。” “所以撒旦的出手不是杀了阿伊欧乐士,而是间接让阿伊欧乐士离开战场。” “宾果,缚神困锁虽能缚神却无法锁其意识,神的算盘算得可精。” “既然您早算准神有这一步,那怎不见您出手阻止。” “何必阻止,失控的鬼神将会灭绝一切,任那阿伊欧乐士再怎么会逃,也逃不过鬼神的手掌心。” 路西弗与雅典娜轻松的交谈,一来一往的你问我答,是看出神的意图,进而理解彼此心中想法,而就在两人交谈的同时,鬼神与恶魔之战陷入难分难解的胶着,不一会雅典娜开口再说:“侬打算出手了,你呢?”路西弗淡淡一笑,跟着说:“走吧!单是空谈并不能解决问题。” nk" 第六章最后的光辉 夜,始于黑暗沉沦之刻,结束于排色风残之时。 日夜虽是早己轮替,然而天空却仍是仅存红色毁灭,不见光明降临,风中只闻因为毁灭降临而带来的悲嚎。 跨越了黑夜的战斗,来自神谋下无情的逼杀行动。 风中铮锵不止的交击,引起万点火星进射不断,正是鬼神手中魔剑的锐不可挡,不停冲击恶魔身上的坚不可摧。 纵使身负重伤,却似浑无所觉,洒落漫天的血红,不是血染风采,而是替成为鬼神的自己更添狂野杀性。 冷酷中的动作,身随剑锋所走,血洒魔锋剑流。 猩红下的冷冽,是如行云流水,似迅雷奔电,以杀制杀的鬼神之剑。 蜕变后的撒旦,虽是魔成赫赫,却因心惮奥丁手上剑锋之利,不敢全力用尽,在他举臂硬抗魔剑的同时,心中七分的紧张是深怕魔剑锐利再吐,手中三分的保留,更是提防异变的骤生,准备随时做出反应。 交手的持续,攻与守对立的极端,使周围逐渐毁灭的空间缩小可动的范围,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三股气劲、三种攻势先后发动来到,正是窥视的波塞顿、旁观的雅典娜及路西弗先后有所动作。 同时发动的三种攻势,一是扑天袭来的水漾迷掌,二是透劲化芒的指气圣芒,三是异音萦绕的堕落神曲,三样攻势,两种算计,目标却是不约而同锁定于白发鬼神之上。 冷冽的目光横扫,眼中尽收几乎同时来到的三样攻势,顿时为之撼动的寰宇,白发鬼神再提体内魔气做出反应,一眨眼,爆发而出的魔气怒吞迷幻掌影,左掌捏指凝气接下圣光指气,右手魔剑提转接下神戟之曲。 再眨眼,鬼神随起反击,左掌缠起炎龙红焰,指放焰弹噬神而去,同时右手剑路两分,狂野斗战神,快意战晨星。 因为波塞顿、雅典娜与路西弗意外的介入,导致原本与奥丁激战的撒旦,完全被冷落一旁,虽欲强行介入却是不得而入,再看奥丁独斗波塞顿、雅典娜与路西弗三人联手,竟不落下风,顿时心怒转为心惊,心惊更转恐惧。 雅典娜不改的从容间,气凝指尖,透射指气圣芒力斗狂野魔剑,脸上闪过的惊奇,是因心中对奥丁以一敌三不落下风的激赏,出手间若有似无的保留,是纯粹试探鬼神灭绝之能的手段。 “啧啧,鬼神之能果真不同凡响。” 从容中的笑语,刺耳中带点赞叹的轻笑,雅典娜话方停,手上指气再催,不为伤敌,而是意在抽身,荡开面前魔剑的同时,抽身退至后方一片破碎的飘渺之间。 挥扬羽翼的黑色晨星,游斗于奥丁手中快得惊奇的剑,虽心知多一分的保留都是让自己更近死亡,接剑之际,却仍悄留三分余力,神曲绝学尽现,只为试探鬼神之能而出手。 眼角瞥见雅典娜抽身退离,路西弗趁剑戟交锋冲击之威,四翼一张,扬起漫天的黑羽射落一阻奥丁攻势,同时也退至战圈之外。 雅典娜、路西弗攻势骤起瞬间,退在顷刻,就当奥丁心中疑感间,波塞顿又举掌再来。 少了雅典娜与路西弗牵制后,仅剩波塞顿的攻击,己化鬼神的奥丁压根不放在眼里,目光冰冷落在右侧迷幻的掌影之中,剑芒再起,是剑起一念击溃水漾掌影,剑锋直取再无隐蔽的波塞顿。 抽身退回的路西弗落到雅典娜身旁,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追问出手的感想,“如何?”“侬不是说了吗?鬼神之能果然不同凡响呀!”一声轻笑,一副漫不经心的回答,脸上则是露出令人玩味的笑容。 “就只有不同凡响?”继续再问,是因不满足耳中听到的回答。 雅典娜听到,轻笑反问:“不然你希望从侬口中听到什么?”“吾明白您因为自恃身分,所以方才试探中刻意保留,但若是只得一句不同凡响,实不像只为结果而出手的战神所会做的事。” “那么就应你所愿,侬再多加一句注解,鬼神之能虽不同凡响,亦难敌战神结合无界之威。” 多加的注解,也是有意却无心下的暗示。 路西弗听了,随即再问:“嗯……这是意味着您再来的行动,是取回无界吗?”“坏习惯峰!与其臆测侬再来的动作,眼下更值得你费心的,应该是鬼神力抗这对意外组合的这战吧!”雅典娜、路西弗在简短交谈同时,仍不放过底下持续进行的破灭之战,只见奥丁一剑刺出,波塞顿眼看就将陨命奥丁剑下,这时一声震天咆哮,命系于波塞顿之手的撒旦再度出手。 奥丁心中意外撒旦竟为救波塞顿而出手,虽是半秒间的微微诧异,却毫不影响出手反应的时机,手上剑势猛然一变,剑锋反杀向撒旦的同时,另一手炎弹再发,正是以魔法与剑的双重攻击,应对波塞顿与撒旦这对雅典娜口中的意外组合。 波塞顿与撒旦虽是首度联手,默契却是出乎意料的契合,只见波塞顿在身前张开水盾,挡下奥丁所发的炎弹后,随即再催动水咒阵印,顿时空间转变化成波幻的迷离之境。 受撒旦牵制的奥丁来不及退出,顿时只感如处深海之中,不但动作受到影响,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只是奇怪的是,同陷迷离之境的撒旦非但毫不受影响,拳势更是不减反增。 奥丁一脸无惧,准备以身体硬接撒旦直轰的一拳,然后全力一剑斩杀撒旦,但就在即将冲击的瞬间,奥丁竟是突然止住攻势毅然抽退。 急收攻击,只因耳中突然传到的声音警告,借势而退的奥丁双手背剑于后,脚乘风行的潇洒,是鬼神一身冷酷的认真。 “可恶,这小子……”拳落空,来不及收回的魔气随拳是透劲而出,转眼水漾空间充斥凝滞不散的黑色恐怖,撒旦怒眼再锁奥丁所在,目光交会的瞬间,心中竟再生恐惧的寒意,原本追击的打算顿时一消。 这时,手起阵印的波塞顿,也察觉到奥丁的异态,诧异间,四周己无声笼罩一股莫名的压力,凝滞不散。 原本激烈的冲突粹然一止,一旁观看的雅典娜开口说:“因为你的提醒,不但让鬼神避过要命的一击,更让他再跨进了一步。” “他再成长,是因赫发斯特斯气息渐弱,跟吾告知他撒旦魔气有诡异,可是两码的事。” 路西弗轻描淡写的回答着,虽是专注眼前之战,却仍察觉到不远处火之气息迅速的减弱。 “对上露塔娜娜只能算她倒媚,眼下鬼神再成长,侬倒希望待会可以再一次见识到那让人激赏的一剑,不,最好是两剑,一剑斩了这丑八怪,一剑劈了波塞顿。” “峰,看来您对波塞顿倒是颇为忌惮,不过在吾看来,那一剑纯粹巧合,也非鬼神所能使用。” “侬只是不想污了自己的手。 像波塞顿这种只会尽耍小手段的奸诈家伙,如果在这丧命,倒也是好事!”“波塞顿的确有别于一般的神,早前曾找吾合作,如今更能让撒旦为己所用,若非亲眼看到,吾还真不愿相信,诸神之中竟会有手段如此高明的神存在。” “呵……总之这边大局底定,另一边赫发斯特斯也只剩残烬,再无燎原之能,现在侬要去取回无界,好好准备与鬼神来个灿烂一战,你呢?就在这等着自己大限到来吗?”“既是深知自身大限将近,自然是希望能燃烧最后的光辉,也许您离开后,吾便会做出让您傻眼的愚蠢举动。” “喔,若你所谓的傻事,是侬心中所想,那侬只有满心的祝福。” 冰霜、焚焰,冰与火的两样极端,诡异的结合充斥破碎的眼前,黑夜己退,天空不见东升旭日,而是一片延续黑夜过后的毁灭长红,漫天的火焰余烬,处处高淹的灰色浓烟,因仇恨而生的恶战、阴谋下无可避免的死战,天空上两样的战局,是同样的执着,同样的惨烈。 齿轮转动的声响、光炮击发时产生的气爆之音,同时占据半个天空的数十道绚烂光束,出自审判者身上反应灵敏的念力光炮,锁定目标是进退不得的火之神赫发斯特斯。 她,手握当世元素中最具杀伤性的力量,曾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如今,却是一身从未有过的狼狈。 本是听从波塞顿的计划,要把审判者弓}到奥丁处,但念力光炮锁定之快,击发之速却是远远超过想像,不到片刻的时间,八方尽遭封锁,无奈之下,赫发斯特斯只有再提火焰之能反击。 但磁场的异变早使得能力锐减,加上又落入念之领域掌握之中,火之神纵然神威赫赫,也终落得不断处于挨打的难堪局面。 “尖耳丫头!”怒吼,是全身火焰光形给一道道光束穿透,用以取代哀嚎的嘶吼,回击,是赌上身为神的自尊,而最后的放手一拼,瞬间爆炎地狱再起,给融炎淹没的大地再起穿天火柱,正是火焰最具毁灭性的力量。 赫发斯特斯全力一拼,扑天袭下的流星雨、淹地而起的火炎之海,一片火红的充斥,是完全不给生存空间的红焰之杀。 因复仇而生的审判者,似乎忌惮赫发斯特斯这最后的一击,原本锁定赫发斯特斯的念力光炮纷纷转头,开始对空轰击上方的火焰流星群,再听齿轮转动声,六门女神炮同时调整往底下发射,六道强大光束所到,融炎之海为之两分、火柱应芒而断。 火之力量己然用尽,看着豁尽全力的一击却未能给予重创,她也只能大叹了口气,然后随着身上光形逐渐消失而陷入沉眠,最后心中的遗隧是因身受磁场异变影响,无法全力发挥导致这样难看的结果。 看着赫发斯特斯因为力量用尽而消失,座舱内的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欣慰,因为“胜利”早在意料之中,尤其是在掌握了天时与地利之下。 而就当赫发斯特斯消失之后,审判者座舱周围连接的缆线纷纷脱离,只见一具具魔导兵器缓缓沉入底下的融炎之海后,蛋形的座舱也开始从中分解。 这时露塔娜娜缓缓站了起来,**的背上,赫然可见六条粗大的缆线,分左右两排连接于背上,就当座舱全然解体后,露塔娜娜连同缆线另一端所连接的女神炮,同时往底下坠去,眼看就要给融炎之海吞没的瞬间,无形的念力再发动,竟把融炎之海为之两分。 “雅典娜!本小姐来挑战你了!”终于开口,低沉中带着怨恨的宣告,人,飘浮于地面上低掠前进,目光紧锁前方即将引爆的冲突。 在念力催动下,为之两分的融炎之海,如火墙般矗立于左右两旁,背上连接的女神炮,则随着意念的控飞浮身旁,蓄势未发的毁灭力量,正因充能的饱和开始往四周释放水蓝色的光点。 他,足尖轻点空中飘流的焚风,倒背魔剑傲立空中,身上给鲜血浸透的血衣,随风翻动,伤势虽是沉重却仍挺立不倒,是纯粹鬼神的意念支撑。 背后魔剑隐隐露芒,剑上参杂着魔性的红,更是染血后不见满足的凶性,随着诸神气息一一消失,导致体内神能迅速减弱,魔能为之高涨,冷酷的魔性逐渐吞噬脑中的理智,随着体内修罗之心既沉又缓的跳动,心中所存仅是灭绝所有的冲动。 鬼神眼中的猎物,是内心**、暗露惧意的黑色恶魔,不出手,是因目标拥有着刀剑难伤的钢铁魔躯,以及未明的诡异魔气,不妄动,更因一旁虎视眺眺的波塞顿。 眼角看向波塞顿,见她一身自信,似是另有所谋,此时心中浮起些微的不安,这种不安说是提醒更像是警告。 “嗯……”内心思忖,欲理解心中不安为何,冷静中的仔细观察,是欲看出端倪,然而这时撒旦又在波塞顿催促下再抡拳攻来。 面对敌人,奥丁绝无犹豫,出手更不迟疑,尤其对手是以恐怖为颜色的恶魔。 奥丁放下心中不安,专注眼前锁定猎物,剑再出,掀起漫天剑芒,剑芒所到是空间满布剑痕,剑锋所落,让拥有钢铁般躯体的恶魔,溅洒滚烫的黑色鲜血。 在奥丁剑芒下走过,短短时间虽落得遍体鳞伤,但撒旦却是不惊反喜,“哈……原来你那一剑纯粹偶然,既然如此,吾就让你体验断臂的千倍之痛。” 看出奥丁的剑中虚实,撒旦脸上得意再显、魔焰更炽,狂语中,再起的攻势是欲把奥丁撕裂当场的冲动。 仍无法随心使用止水之剑的奥丁弹剑迎上,冷冽的剑不再咄咄逼命,而是改以灵巧走势,严守身前一线,久攻不下的撒旦猛然大喝,喝声中,是体内恐怖魔气源源翻噬而出,奥丁见状左掌翻举,以水元素快速汇聚掌中,张开水之护盾,硬接淹噬来到的魔气怒浪。 撒旦一看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哈……白发小子,你是惊慌过头吗?竟会想用这等小小的防御魔法,挡吾魔魇!”原来撒旦这异常恐怖的魔气,名为魔魇。 而奥丁对于撒旦的轻蔑与不屑,却只是回以冰冷的一笑,因为这看似像在急忙下的不得己反应,是全然经过冷静思索下的动作,考虑要素之一,首先是周围的水咒阵印。 护身水盾虽非上古魔道记载中最强力的防御魔法,然而水盾的优势,却能藉水咒阵印来增幅原有威力。 再来,便是注意到一旁波塞顿竟不受魔魇所侵,而持续发动水咒阵印。 果然一如奥丁所料,魔魇虽是恐怖异常,但在水盾之前却是消化于无声无息,奥丁虽自信水盾能挡魔气,但竟有如此效果却也大出预料。 而更惊讶的莫过于撒旦,原以为体内的魔魇举世无敌,却没想到,竟无法穿透区区一面看似薄弱的水盾。 凉讶之际,撒旦转头看向波塞顿,一看波塞顿一脸意料中的模样,心中顿时恍然,是体内“浮水印”之故。 终于,撒旦忍不住勃然大怒,原本该是无敌的力量,竟因体内咒印而有了致命的弱点撒旦停下对奥丁的攻击,转头对波塞顿叫:“你……未免也防的太彻底。” “吾说过‘得到’,就得要付出代价,而你所要付出的真正代价,就是身体被我占据!”理所当然的态势,是等待的最后时机来到,眼看撒旦虽强,却因恐惧而无法发挥实力,波塞顿话说的同时,决定取而代之,于是双手阵印再结,刹那间只见她全身快速散化成无数水珠,然后如受牵引般往撒旦身上伤口渗入。 看着波塞顿的动作,明显是窃据撒旦身体,奥丁不给波塞顿机会,身随剑走,穿透虚空的一剑,刺上撒旦身上,未料,刺到撒旦身上的剑,竟是无法深入分毫。 微一错愕,半秒内再复冷静,眼看撒旦无视魔剑锋芒,奥丁左手掌引黑色魔焰划剑而上,再变的攻势是结合魔气与剑的魔性之剑。 高举黑焰魔剑大力挥下,撒旦原本钢铁般的躯体,竟是如水般任剑锋划过再愈合,而且原本断去的手臂,更开始从肩上切口处长了出来。 惊见这意外的结果,奥丁剑势急收,转而抽身落于虚空之上,脑智快速的转动,欲理解眼前所见的现象。 神的意念与魔的躯体彻底结合,意外的蜕变,使原有的霸道添上无懈可击的蓝色恐怖,纵然撒旦外观没有改变,然而原本嚣张的气焰,却一转不容撼动的沉稳,微微的一个抬手的动作,浑厚的魔气澎湃涌出,再无弱点的魔魇翻涌。 再开口,声音己非撒旦恍若咆哮般的浑厚,而是波塞顿一贯平静的口气,“嗯……说是完整的力量,倒也不然,不过这缺陷在吾弥补下,对付你这不完全的鬼神,倒也绰绰有余。”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神,最后竟进择了与魔结合,我就用太月斩了你们这可笑的组合。” 冷言中再出手,是鬼神更趋浓烈的魔性,催使魔剑再透冷冽,剑刺出,势如破日,剑回斩,劲破天地。 但窃据撒旦身体的波塞顿,原本钢铁的身体如今有如水银一般,任奥丁剑锋再利、再绝,破碎的躯体总是很快在下一秒再度凝结。 眼看魔剑难伤波塞顿水银般的躯体,奥丁左手转而凝聚冻气印上,绝对的零度瞬间把波塞顿冰封。 谁知冰封不到半秒时间,冻气消退于无声无息,反是脱出冰封的波塞顿快速出手,锐利的撕裂之爪,在退避不及的奥丁身上留下深长的爪痕。 “这……”受创后,奥丁急忙收手退出,原本强撑身体的意念,终因魔剑持续无法重创眼前敌人,而开始动摇之际,雅典娜声音却是从远远的一方传来,“怎样!要放弃了吗?在这之前何不看看侬这边。” 循声看去,眼前所见雅典娜倒持无界,高飞于半空之上,另一手所紧抓,正是身体逐渐变为透明的兰妮雅。 只见兰妮雅此时身上不断透出金色的光点,纵然奥丁再不懂,也看得出雅典娜此时举动,正是收回寄存于兰妮雅身上的力量,这时雅典娜再说:“愤怒吗?还有你更想不到的,你的好兄弟凌方己被侬所杀,尸骨无存。” 刻意激怒的言语,毫不隐瞒自己一手留下的血腥,雅典娜话说的同时,脸上浮起邪恶的笑容。 奥丁听到,脑门如逢雷击般一片空白,当再有惊觉,自己己经跟雅典娜交上了手,而兰妮雅早不知所踪。 这时手上既快又绝的剑,不停闪动既锐又利的冷冽,鬼神并非无情,只是刻意强装的坚强,雅典娜的话萦绕耳中久久不散,如驱之不散的恶梦缠绕,体内的修罗之心隐隐抽痛。 这种痛无法用言语形容,说不出是悲、泣、怒、恨还是怨,他只有紧咬着下唇,把满肚的宣泄言词压抑下,剑出的执着,握剑的意志,他,只能不断的出剑、不断的挥洒这名为痛的剑意,在眼前金色的敌人身上留下名为鬼神的印记。 雅典娜,完全拾回力量后的传说姿态,美丽脸上的表情是如艺术品般的不真实,举手抬足间,没有半点咄咄逼人的气焰,无界在手,或旋动或挑刺,匀勒金色的轨迹,流动于破碎的虚空,优雅的姿态、轻柔的身段,不似与人交手,反而更像是表演。 金黄色的神圣领域,恍若不容侵犯的圣域,若身立其中的雅典娜是舞者,那么游斗领域之旁、急欲突破的奥丁,不过是舞台边的陪衬,此时鬼神的存在,再次印证雅典娜这传说战神的无敌。 “凭你这舍不掉情的鬼神,别想进入侬无界领域之内伤侬分毫。” 话再出,无界圣芒旋射而出,奥丁攻势难近,心中再看不到兰妮雅形迹的焦急,再度催化剑中魔性,招式一转,双手高举魔剑对雅典娜大力劈下,十足的霸道正是倾城一剑。 不远处的天空上,再起的争执,来自窃据撒旦身体的波塞顿,与随着雅典娜拿回无界后、脱出梦幻之境的盖亚三神。 本该要联合波塞顿对抗雅典娜,未知依循气息来到,竟是看到占据了恶魔躯体的波塞顿,三神脸上同时的惊愕,不愿相信眼前所见,眼前这同流而生的异端,会是诸神中最足智多谋的波塞顿。 盖亚刻意压抑心中的震惊,语调维持平静,对波塞顿提出心中不解,“为何?如此丑陋的躯体……”“为了击败雅典娜,这是必然的选择,你等不在的短短时间,黑帝斯遭封印,梭尔与赫发斯特斯先后因神能用尽而陷入沉眠,阿伊欧乐士又遭吾所占据的恶魔所重创,若吾不这么做,只怕早己遭受不测。” 明白自恃力量而进择以寡击众,是自找死路,要获得战场上的胜利,自身的实力绝非唯一,善用资源、活用战术才是关键,因此熟知这一点的波塞顿,连忙说出早己经想好的说词,避重就轻的把自己的作为合理化,就算无法说动盖亚她们,至少也要她们不对自己出手。 但就在这时,波塞顿却感心头莫名的剧烈跳动,一股无可抑制的冲动直贯脑门,突然间眼前所见的身影竟是变得碍眼讨厌。 魔性反噬而起,神的意志反被恶魔的心性支配,突来意外,魔魇吞天掩地涌出,黑暗中的利爪,划过冷冽的残酷,一瞬间的结束,三神中只有盖亚侥幸逃过,其余两神沦为魔魇中恶魔利爪下的祭品。 “波塞顿你……”侥幸逃过一劫的盖亚,惊魂未定的看向波塞顿,眼看着一团诡异的黑雾中,再无西瓦她们的气息,盖亚震惊之下,另一边路西弗己悄然飞落。 “他不再是你所认识的波塞顿,而是被魔性所反噬的真正恶魔。” “你……”看到路西弗,慌张状态下的盖亚,下意识间急忙在双手上各凝聚起元素警戒。 路西弗见状再说:“现在吾跟你的目标都是波塞顿,至于神与魔的宿怨,就等到消灭这家伙吧”昔日的战友如今却成为眼前的恶魔,过去的敌人,现在是唯一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讽刺的结果,让盖亚心底充斥无可言喻的复杂。 给魔性反噬的波塞顿展露凶残的魔性,随着充血的双眼捕捉到盖亚与路西弗,波塞顿二话不说,张牙扑向心中迟疑的盖亚而去。 波塞顿一有动作,等不到盖亚回答的路西弗急忙缠上,拍动的四翼,有如天使飞翔般的优雅,是再起四翼之刀,手舞神曲利芒。 只是路西弗的动作,虽是快的不及眨眼,然而波塞顿急起反击的速度也不慢,转向出手便是挟带浑厚魔劲的涛浪重掌,掌势所到,强如路西弗也难再时进。 深知己近大限,生命不过风中残烛,路西弗如今豁命毫无保留,晨星的光辉展现前所未见的耀眼,骄傲的姿态下是拼尽所有的坚持,是不存理性的拼命,只为燃尽所有直至最后的一刻。 只可惜路西弗攻势虽快虽急,波塞顿却是仗有水银之体的优势,路西弗四翼光刃、神曲绝学尽展,却只是让波塞顿更是得意嚣张,爪起掌翻而出的魔魇,无情的侵蚀上路西弗身体,不留余地的攻势,眨眼便要把路西弗撕裂于爪下。 就在路西弗将陨命之际,波塞顿双手瞬间石化,快速堆砌的石牢,更转眼把波塞顿困锁,能在瞬间展现如此魔法成能的,自是诸神中仅存的盖亚。 双手遭到石化,波塞顿不过魔气一振便轻易破解,再挥臂摧毁困锁的石牢,波塞顿脚下不停,继续对路西弗发动不给生机的攻击。 半边身体己遭魔魇侵蚀的路西弗,再看波塞顿逼杀来到,放手射出手中神曲,神曲势若流星,瞄准波塞顿额间。 自恃水银之体,毫不理会急速来到的神曲,然而当神曲来至,额头上莫名的冷意,让波塞顿不得不停下轰杀的动作,心头中声音的提醒,让波塞顿醒觉,这一身无敌的身体上存在着致命的弱点双掌急忙往神曲抓去。 神曲来势虽快,劲道却是己至强弩之末,加上波塞顿身怀巨力,路西弗抓准时机的一击终告失败,路西弗叹了一口气,背后四翼大力一拍,己经遭魔魇侵蚀大半的他,毅然弃战往天外飞去。 看着路西弗身影快速消失于天空尽头,波塞顿大力把神曲扭曲扯断,宣泄不能亲手撕裂路西弗的愤怒,回头再瞪向盖亚,己经彻底给魔性支配的波塞顿得意说:“现在就只剩下你了,有着讨厌味道的家伙。” 盖亚不禁颤抖起来,心中唯一的念头是逃,但是随着波塞顿目光扫来,盖亚只感全身恍若给无数无形丝线缠住般,无法动弹。 “撕裂神的滋味可是会上瘾的”来自恶魔低沉的言语,眼前不再是熟悉的昔日战友,而是恐怖的恶魔,身上被撕裂的剧痛传来,眼中所见的目光是充满得意的兴奋快感。 享受着无敌的滋味,庞大的黑色躯体,因为淋上来自神的鲜血而发出淡淡白烟,败路西弗、撕裂盖亚,充斥于心的虚荣,脑中只存完完全全的魔性,目光捕捉另一边的战斗,刺眼的闪光中,金色战神与白发鬼神正战的难分难解。 突然,底下强大的能量波动震撼而来,波塞顿低头一看,直逼来到的压力,来自露塔娜娜所控的女神炮。 足以撕裂空间的力量,挟带无可抵挡的复仇念力,全力输出的六道光束,不分对象,不管阵营,各轰向波塞顿、雅典娜与奥丁而去。 波塞顿遭两道女神光束左右锁定轰来,纵是自恃水银之体也不敢正面与之抵挡,急忙魔魇再起,拔空而上,虽是仓卒间的反应,但也侥幸躲过。 再观雅典娜与奥丁这边,察觉到毁灭光束来到的雅典娜,一脸毫无所惧,手上无界快速牵动圣焰,旋动而起,犹如巨大的金色光盾,直接承受毁灭光束冲击。 同一时间亦遭女神光炮狙击的奥丁,不同于雅典娜表现出身为战神的无可匹敌,在光束来到瞬间,身形拖动无数残像移动,凭借高速度的分身闪过毁灭光束狙击。 露塔娜娜意外的介入,惹得雅典娜脸色微变,这时再见底下露塔娜娜周身的女神炮又开始充能,并瞄准锁定,熟知一遭念之领域锁定,便难逃掌握的雅典娜,毅然抛下与奥丁的一战,无界一横,身形折往底下露塔娜娜而去。 雅典娜一动,奥丁也随之跟上,魔剑透芒而出,是鬼神独有的敏锐,进择先对付复仇化身的露塔娜娜。 “来得好!”察觉到雅典娜与奥丁的气息先后快速逼近,双目失明、单凭念之领域掌握四周动态的露塔娜娜,不惊反喜,双手轻扬间,六门女神炮快速锁定掠空来到的雅典娜与奥丁,其中两门还在充能状态的女神炮,各自对准雅典娜与奥丁再射出毁灭光束。 “不愧是侬的头号战将,可惜……念力的极限,并非只是弄这不堪一击的兵器”笑语间,雅典娜不闪不避,再展战神之能,手上无界运起圣焰,强力突破直射来到面前的光束,谁知当毁灭光束一黯,眼中所见,竟是四门女神炮己经充能完毕,同时对准而来。 “太过自负,就是你最大的弱点!”抓准了雅典娜的心理,射往奥丁的光束,不过只是让雅典娜误以为自己把力量分散,掌握到了雅典娜强力突破光束来到的距离,露塔娜娜脸上邪恶笑容一现,展现出最后的杀着,四门全力输出的女神毁灭光束。 最短的距离,最无可抵挡的毁灭冲击,就算是拾回所有力量的雅典娜,也不禁动容,逼命瞬间,急忙旋起无界化盾抵挡,然而四道毁灭光束威能超乎想像的强悍,直接抵挡毁灭光束冲击的最强神器无界,当场粉碎。 落入算计的震怒、无界粉碎的震撼,眼看护身圣焰就将给毁灭光束吞噬的瞬间,雅典娜指凝圣气化芒而出,随着全身爆散出耀眼的极光,正是禁招“刹那”再现。 天外之界,无声空间,星辰闪耀依旧,早前的激烈痕迹早不复存,一具冰冷的尸体无声飘浮其中,身上给血染红的轻纱,是神谋下现实的残酷。 这时半透明的淡黄身影缓缓来到身旁,怜惜的抚摸上死者安详的脸庞,一滴滴打落的金色泪珠,是心中无可言喻的感激,随之幽幽的一声叹息后,她左手轻轻贴上死者染血的胸口。 “我仅存的圣力有限,虽然不知道能否救活你,但这也是唯一我能报答你的方式。” 轻声的呢喃,是感激下毅然的决定。 话才说完,不远处传来另一虚弱的男子声音,“果然她也害怕败给了鬼神,所以安排了你让她复活,来阻止鬼神日后的灭绝行动。” 循声望去,看到全身几乎给魔魇侵蚀的路西弗正缓缓飞来,己近生命终点的他,如今脸色惨白,毫无半点血色,看着她正把全身仅存的圣气输入苏菲体内,他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只不过输入的是体内仅剩的魔气。 “圣气虽能让死者复活,但她的身体不过只是凡躯,就算救的回来,原本的致命伤口仍会让她再死一次,吾以最后的魔气为她治愈伤口,也许圣气与魔气的冲突会让她沉睡好一阵,但这也是唯一能让她再活下去的方法。” “你……”“省下感激的话,吾大限己至,无法实现对她的承诺,会这么做,是希望一旦她真败在鬼神剑下,她能阻止觉醒的鬼神灭绝吾魔族子路西弗说话的同时,随着魔气释放而出,却也加快魔魇侵蚀的速度,随着苏菲胸口致命的伤口缓缓愈合,骄傲的晨星在这一刻终于陨落,最后的瞬间,他瞥见了苏菲原本不动的手指突然颤动,他淡淡的一笑,然后随着魔魇散尽而消失。 nk" 第七章新的开始 耀眼的刹那、极端的女神光束,刺眼的巨大闪光,是两股毁灭的力量直接冲击,毁灭性的冲击余成往外肆虐而出,所到之处是一片破碎的虚无。 最后瞬间施展“刹那”的雅典娜,身上圣焰若隐若现,脸上是耗费过多圣气的疲惫,抓准时机发动女神光束的露塔娜娜四肢粉碎,藉缆线连接于身上的女神炮,如今只成无数的碎片散落于崩碎的大地之上。 “可恶!”没想到雅典娜除了无界外,竟还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露塔娜娜咬牙忍痛,虽想站起却己经无能为力。 上头的雅典娜,看着露塔娜娜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惨状,向来总爱嘲弄对手的她,首次露出不舍的神情,这样的结果,虽是早在安排露塔娜娜成为最终兵器之时便己料到,然而亲眼所见仍是难掩心中的伤感,毕竟她是自己最得力、最信任的“手下”。 “侬……”虽想说什么,却是怎样也说不出口,纵有满肚感伤的言语,然而在奥丁与波塞顿这两大对手面前,是怎样也开不了口,唯有把这无声的言语寄存于风中,让这火红的毁灭末日,纪录这有生命以来最伤感的一刻。 微吸了一口气后,雅典娜目光再透射冷寒,回头看向独立于风中的鬼神、傲立于火海之中的恶魔,随着身上圣焰再起,雅典娜再现身为战神的气焰,“终于也来到这最后的时刻,你们这两个家伙,谁要先上!”天空,一片破碎的火红,在这碎裂的虚无中,炽热的风扭曲眼中火红色的景象,底下滚烫的融炎之海缓慢流动,吞噬战场上的无情,恍如呈现人性无止尽追求着满足欲望的贪婪。 鹤立风中,魔剑半斜,白发的鬼神全身散发逼命的冷冽,冲动下的冷静,是掌握眼前敌人的动态,迟迟不出手的盘算,是捕捉眼下对峙的微妙。 足踏红焰,圣焰延窜,金色的战神流露无敌的自信,把握时间的喘息,同是享受短暂片刻的战栗,更是等待将起的刹那、期待着杀敌的唯美瞬间,还有结束后的完美满足。 狂立火海,魔气催涨,黑色的恶魔展露狂猛的霸道,饮血过后的兴奋,是毫不满足的贪婪、是更嗜血的饥渴,也是更凶残的变态。 最终的一战、也是日后不被人知的过去,以破碎的虚无为背景、以灭绝的焰海为舞台,三分的对峙,是三样不同的心绪,对峙虽是持续,然而这最终的一战,早随着三人目光交会的瞬间己然展开。 同时掠冲而出的三方身影,瞬间的交会、刹那的冲突,只见融炎之海高淹而起,只闻一声轰隆的巨响,不过两秒的短暂,冲突顷刻而止,再度退回原地的三人身上,各添伤痕。 再下一秒,没有趁机调息,白发的鬼神托剑划焰攻势再出,虚空留迹的快绝,剑吐锋寒的冰冷,目标锁定,竟非力疲的雅典娜,而是己成为真正恶魔的波塞顿。 波塞顿大喝一声,随以左手勾爪迎上奥丁魔剑,爪翻指扬之间,与奥丁手上魔剑交进点点星火,溅洒而出的黑色碎片,弯曲几近半折的魔剑,此时不退的交锋,是鬼神步步进逼的快剑连环,亦是恶魔退无可退之下的拼命一搏。 奥丁虽是快剑点落,势如星雨直攻其要害所在,却也因为如此,反使得波塞顿得以轻易掌握,除了双手勾爪撕裂划出,身后长长的尾巴更如鞭般,从奥丁难以应付的角度刺入,就算奥丁手上快剑足以突破,然而一当波塞顿释放魔魇而出,纵是鬼神也不得不暂退避过。 突然间,奥丁手中剑势猛然一变,不再是快欲奔电,而是势若斩日,久攻不下的攻势转变,不再是专注要害强攻,而是遇神杀神、逢魔斩魔的霸道,剑锋所到,波塞顿水银之体不再完整,剑落下的两半、剑走过的破碎,虽是很快重组完整躯体,然而不知为何,这时恐惧却是无声无息爬上心头。 波塞顿紧张下的反应是急忙鼓提魔魇而出,但这时奥丁剑势再变,轻削、薄砍,不与勾爪硬拼,而是看准魔魇之隙的进击,攻势下的决心,是不给子喘息的持续逼杀。 虽有不死不灭的水银之体,然而切肤碎体之痛,却仍是毫无止尽的痛苦折磨,怒极之下的全力反扑,是波塞顿掌起怒涛魔浪推出。 未料奥丁竟是不退不闪,以身体硬接这狂猛的一掌,一掌击实的感觉鲜明,但波塞顿脸上非但没有得意,反是从错愕中变为惊恐,因为这日才额间剧痛己然传来。 炽热的浓烟淹起不息,激战后的回归平静,风中这时只闻鲜血滴落的细微声响,随着烟消,砰然倒落的巨大身躯,脸上是不愿接受事实的愕然,渐停的喘息、渐止的心跳,不完美的最强恶魔,终于饮恨于鬼神剑下。 击败波塞顿,鬼神也终压抑不下体内沉重的伤势,这一瞬间完全爆发而出,痛的感觉随着化身鬼神的意念瞬间中断,正完完全全的沿着体内神经清楚传递。 此时奥丁身上止不住的鲜血,不断从身上数不清的伤口涌出,啪搭啪搭,鲜血滴落脚下碎石的声响,就如生命即将走至终点的旅程,做出最后的倒数计时,奥丁紧咬着牙不哼一声,任鲜血从牙跟流出滑落,正是强忍骨碎的痛,肉裂的苦。 曾面临过无数生死关头,却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般的感到疲惫,想要就此放弃挣扎,想就此直接躺落大地,任体内鲜血流尽的同时,好好欣赏着红色的破碎天空,然后静静迎接死亡的到来。 过去曾好几次不甘心的折返地狱之门,但这时却是真正渴望死亡,盼望踏入死亡的世界,也许死亡的世界就如想像中的黑暗、冰冷,但想到那里有自己的战友,有自己的兄弟,还有一生的挚爱,突然间不再觉得死亡恐怖,反而认为比起这只有自己孤独存在的世界,地狱还来得美丽、温暖。 可是心里虽这么想,脑海中却有另外的声音催促着自己,怂恿着自己再开一次修罗之门,再入鬼神之道。 “若非道仙灵体为你挡那一下,你早跟这家伙死在一块,不过承受间接的冲击还能站起,侬倒看看鬼神的意念还能支撑多久!”话说之际的出手,是调息完毕的雅典如时旨凝圣芒,运行枪式隔空刺出,只见强猛的螺旋指劲带起身前红炎火石,形成一条火焰长龙张牙噬出。 伤重的奥丁原是透露着疲惫的目光,猛然一变冰冷,再度涌起的力量,让奥丁在逼命一瞬之间提剑一挡而下。 “啧啧,只为现在而存的鬼神意念真让人激赏,可惜……”嘲弄眼神,一声可惜,圣焰再提的战神,指气轻扫一旁无边的破碎虚空,只见指劲到,圣芒快速隐没,粉碎的大地、碎裂的苍弯,尽消尽灭于瞬息一闪的金色光芒中。 奥丁强撑精神,咬牙挺起有如千斤重的身体,看着雅典娜这对空发出的一指,奥丁一边喘息一边说:“刻意释放力量,是你认为这样才公平吗?”“侬只是觉得圣气积压太久有点变质,难道你不觉得变得暗沉的金焰,破坏了侬一身的美感吗?”自嘲的笑语、刻意的舍弃部分力量,眼下最终的最后一战,因为无需再有保留,而进择对等的公平一战。 奥丁拄剑撑着满身是血的身体,承受着奥丁体重的魔剑,剑脊微微半弯,经过连番激战后,原本锋利的魔剑早是满布缺口,随着剑上光华一一剥落,正是剑上再增添数道裂痕。 当奥丁把剑从地上抽出,发自剑上的一声清脆剑鸣,似乎正告知主人,它将与主人共进退,迎战当世最强的战神。 “好!就让侬看看鬼神的最后意念,能否超越傲红池那疯子的偏执!”随话而出暴窜起的圣焰,金黄色的光辉快速掩盖一地的破碎,灿烂的金色空间内,充斥不散的圣芒是战神无尽战意的升华,指尖透射的圣芒,快如电光瞬闪,急如流星奔驰,是当世最刁钻的一指,也是纵横三界的无界七式中,最极端的狠辣。 面对雅典娜刁钻的攻势,奥丁一声沉喝,足下轻点,身如风行冲入重重指影之中,魔剑刺出,血红剑芒在身前画下一道道锐利的血红,连削带刺是以快制快,毫不退缩的迎上雅典娜手上如浪滔般的无尽攻势。 瞬间的快速交锋,引爆的冲击粉碎两人脚下的大地,而留下不到五明的方圆,正是指芒与剑影交织的冲击空间。 延续当年未完的一战,此时眼中的彼此是不再保留的全力出手,快绝的指气,一指接着一指就如劲射的飞箭,不但快而且重,奥丁运剑迎上,化身鬼神的意志,让他再忘伤口的痛,同时不容许败亡的意志升华,剑之速全然跨越了肉体极限。 雅典娜的指运枪式、奥丁的魔剑奇招,紧凑的交击,是持续不减的激烈,转瞬间铺掩而下的圣芒,与逆芒而上的剑光,同时吞没眼中的彼此,在这破碎的天空下,清楚留下这最终决战的激烈篇章。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交手多少招,互不退让的两人,同时感受到手的感觉正逐渐剥离,纵然彼此战意无穷,然而当身体逐渐跟不上脑中支撑的意念,几乎是同时的分开,两人不约而同拉开了与彼此间的距离。 分开后,奥丁把握时间调息体内急喘的呼吸,低头看着握剑的手,进裂的虎口正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液,奥丁很快撕了一块长布条把虎口与剑紧紧缠住,再开口是由心的赞叹说:“好沉好重的指劲!”“你的力道也不差。” 虽然不像奥丁虎口整个进裂,然而此时雅典娜发麻的双手,至今仍气力难提。 短暂的调息过后,目光再度交会的瞬间,又是不约而同的催式再出,雅典娜再出手,指劲运行再出,再发的指气圣芒竟是快到不闻声,不见影,不到半秒,金色圣芒己如暴雨漫天袭落。 惊讶着雅典娜此招的快,刹那间整个变色的空间内,奥丁连忙脚点身退,避开急刺来到心口半寸的指气圣芒,步移身旋,是挟魔剑锋芒带起剑流划开金色的气焰,对准再度来到的指气圣芒一剑刺出。 瞬间圣芒、魔剑刹那交会,冲击随声而起,应声给震飞的鬼神,握剑之手再落鲜红,崩裂的魔剑再增缺口,而弹身正欲追击的战神,却因身上圣洁的战甲当场粉碎,不禁停下追击的动作,反是奥丁一个回气,弹身再上,剑如织电,反击再出。 “哼!”雅典娜冷哼一声,指气再出,是无界六式连环施展,再会抢攻来到的奥丁。 顿时,只见虚空指影、剑芒纷纷,伴随着清脆的弹剑声不断传出,是一波波撼动天地的冲击,是一道道撕裂空间的冷冽,更是互不相让的生死之争。 此时战圈内己是仅存毁灭的空间,战圈外则是正走向灭亡的世界,不远处破碎的天空逐渐变色,像是急促敲击的无声战鼓,鼓动战圈内两人的意念,燃生更强烈、更狂猛的战意,升华成眼中对彼此的无尽杀意。 这时的雅典娜,原本圣洁的身体,早己沾染奥丁身上豁稠的红色鲜血,奥丁手中的魔剑,则遭圣焰纹烙驱之不散,这互相交换的颜色,是意味着战况的激烈程度,更是毫不退让的勇者风采。 如今的战斗与其说是强者的对决,不如说是两头猛兽缠咬斗狠,因为这两人脸上,此时仅有的是击杀眼前对手的执念,仅存的是扑杀眼中对手的杀意,谁也不退,谁也不让,恍若正立足于退无可退的峭仍方寸之间,稍一后退,便是失足坠落无底的死亡深渊。 不约而同轰出的一掌,不约而同印上彼此的胸膛,被掌劲击退的两人,各自撞入后方积堆的碎石泥块之中,方才交手的胜负,两人心中有数,沾上腥血尘埃的战神率先爬起,不再干净的脸上虽少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却是多了几分真实的美感。 不曾败北的传说战神,此时周身袅袅烟雾弥漫,是因伤口炽热的金色血液滴落大地烧灼而起,而冷寒的脸上,冰冷的金色双眸不再只有战意杀念,而是随着伤口的金色鲜血不断流出,露出力尽的疲态。 “你的韧性,着实出乎侬的意料之外,可是这也只是你临死前的最后挣扎,再来的一招,将为这一战划下完美的句点。” 疲累下勉强挤出的话语,字里仍是不改一贯的轻蔑,雅典娜强力再提圣气,随着周身金色光点散出,覆盖天地的耀眼极光,正是禁招“刹那”发动前奏。 眼看雅典娜将起禁招,奥丁提聚体内的最后力量,勉强抬起己经满布缺口的魔剑,剑上再起的黑色气焰,是奥丁鼓尽体内最后的力量,人再冲出,是以剑为这战划下最后的句点。 就在这时,一道霸气十足的身影,手持魔战枪冲入即将冲击的战圈,霸道的枪尖锁定奥丁刺出,突来的不速之客,让雅典娜、奥丁脸上同时变色,想收式却己来不及。 最后的冲击,也是为这“最终”划下句点的一击,指起“刹那”的雅典娜、枪出意外的亚瑟,与豁尽全力劈出最后一剑的奥丁,三人身影交错而过,乍然沉默的空间,动也不动的三人,瞬间的一切平息,恍若是天地也屏息注视这场恶战的胜负瞬间。 乍闻锵然一响,随之四射的暗红色光华,来自难逃碎断命运的魔剑,这时贯穿心口的指气引爆,一直挺立不倒的鬼神,终于倒落自己的血泊之中,目光不再冰冷,没有丝毫悔恨,而是坦然的接受败亡的命运。 对他而言,他己经完全尽了力,也彻底忠于自己的信念,如今他能坦然的死去,去死亡的世界无愧的面对为自己而死的战友、伙伴,以及永远紧握挚受的手再不放开。 逐渐模糊的视线中,隐约可见身旁驻足不动不言的战神,缓缓放下最后没把“刹那”用尽的指头,天空逐渐黯淡的火红余晖下,隐约可见战神的脸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没有辉煌战绩再添一胜的得意,反是出乎意料的露出哀伤。 “心碎的滋味痛吗?”冷惜的一句话,出自向来只懂冷潮热讽的战神口中,也许是当击败了奥丁,驻足最强顶峰、再无目标的不败战神,再次感受到了孤独的空虚。 “肉体上的碎心之痛,远不如失去挚爱、挚友的心碎之痛,如果你有感情,相信你也会认同。” “如果没有这家伙,也许败的会是侬。” 说话之时,带着哀伤的眼眸看向给一剑拦腰斩断的亚瑟,这最终的结局,对写下自认完美剧本的她而言,是意外下最可笑的结果。 “如果没有他,结果只是两败俱亡,因为你最后不也进择了放弃。” 平淡且老实的回答,是明白雅典娜手中的禁招到最后并未用尽。 “你……觉得侬该给这世界再一个万年吗?”“如果你觉得这世界仍存在着希望,就让它继续,若是你对这世界己然痛心,那么放任毁灭未尝不是好的结果。” 说完最后一段话后,沉重的眼皮慢慢阖上,模糊的视线中,仿佛见到向来高傲的雅典娜脸上变得哀伤,隐隐之间,更似乎见到在她的脸上挂着两行金色的泪痕。 是幻觉吧!奥丁这样对自己说着,随着意识逐渐迷离,随着原本沉重的身体突然轻了起来,感觉就像是给一双温柔的双手托浮着,然后四周一片原本变得黑暗的空间,闪耀金色的光华,那一瞬间,过去的回忆片段开始在眼前一一重现流走。 昔日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今日回顾觉得好笑,过去心碎泪尽的情景,如今看来只是心中再一次的感动,画面走到了最后,是仅存一片褪去金色包装的空白,接着陆陆续续出现了自己所熟悉的每个朋友。 只曾在意识里交流过的年轻克雷姆,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俊美无瑕的特亚修,脸上洋溢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满足笑容,凌方仍旧一身傲气,月舞天仍是一贯冰冷,而当兰妮雅任性的强牵着自己的手,走向眼前空白的深处,迎接着自己的是,一脸淘气笑容的苏芸,还有娇羞的、低着头一身洁白如雪的苏菲……一望无际的蔚蓝晴空,耀眼的日光,温柔的洒落在辽阔不见边际的大雪原上,微隆的雪堆旁,一头全身毛绒的雪兔,睁着大大的眼睛,像是在找寻什么似的左右张望,突然间远方平缓的脚步声传来,给惊动的雪兔急忙的跳离,躲入一旁的小洞。 不久后,雪原的另一头,缓缓走来一对同是身穿银白雪裘的男女,女子脸上泛着温柔的微笑,眼中闪耀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身旁男子的脸上,是一副幸福的小女人姿态。 男子脸上表情显露不知何故的紧张,雪帽下露出的发丝,折射着日光的银白,他的手紧紧牵着身旁的女子,恍若是深怕一放手就会失去般。 “呵,瞧你紧张的,那里又没有会吃人的猛兽。” 雪帽下的轻笑,好听的恍若天籁一般,手中温柔的动作,是替眼中深爱的男子拭去因紧张而冒出的汗珠。 “我……”看着男子的欲言又止,她索性拉着男子停下脚步,然后不在乎的说:“眼看只要通过这大雪原就到达香格里拉,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我们就立即回头。” “不是……只是……”“你啊!放轻松点!就算是近乡情怯,你的反应也未免太夸张了,是不是给那慢吞吞的小丑传染的啊?”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她一边调侃,更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她美丽的笑屠,让他一时着迷。 好一会后,他才不舍的抽离目光,然后看着远方雪白的尽头叹息说:“唉!真没想到,我真有回到香格里拉的一天。” “是啊!圣战之后,算算日子也过了三年,当日若不是兰姐姐跟路西弗,菲菲也没办法如此幸福的陪伴在你身边。 “要不是雅典娜用尽一身的圣气,把你从鬼门关带回来,菲菲就算活了过来,也要再自杀一次。” 脱下了雪帽,露出了让人惊艳的容貌,是圣战后,与苏梦并列为云梦最富影响力的两大美女之中的苏菲。 “我常在想,她为何要救我?为何当日说要毁灭这世界的她,最终却反而阻止了自己导演的一切?”“也许她被你所感动,或许她最后认为这世界还是存在着希望。” “老实说对她,我心里仍矛盾得很,毕竟凌少是丧命在她手下。” “事情都己经过去了不是?介怀着过去的仇恨而选择复仇之路,只是让自己再一次被束缚。 再说,当她与仅剩的神再次苏醒也是万年之后,到时候你跟菲菲早己沦为历史的一部分。” “是啊!希望万年之后的世界,会是她所期望看到的和平世界。” “呵,管他未来的世界如何,那都己经不关我们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在天黑之前赶快通过这大雪原,然后好好泡个热水澡。” “对了,那时我记得你不是曾说,香格里拉有你留下的风中讯息,现在可以跟我说吗?我己经是个平凡人,根本就没能力听风的言语。” 醒来过后,赫然发现体内的力量早己不再,昔日曾轰动整个云梦大陆的白发魔剑士,如今只是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 苏菲脸上一红,然后说:“就算菲菲脸皮再厚,那种话也不可能当着你的面前说的出口,谁叫你傻,在要出发之前,没去跟希特借可以倾听风中讯息的‘风锣’。” “说到希特,我们不去参加他跟苏梦的世纪婚礼可以吗?”“傻瓜,我们都己经走到这边了,你再说这些有啥用,再说人家希特现在身为云梦两大帝国之一的王者,他跟梦妹的婚礼不知有几万人会去参加,就算少了我们,也不会有人注意。” “是啊,就是因为我傻,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开你这全云梦最聪明的风之女神。” “少恶心了!快走吧!如果你对菲菲再好一点也许哪天菲菲会教你听风中讯息的诀窍唷。” 就在奥丁与苏菲离开后不久,后头又缓缓走来一道身影,是身披着厚重斗篷、吃力的扛着半个人高行李的魔术师杨。 只见他苦着一张脸,看着越走越远的奥丁与苏菲,己经累垮的他扯开喉咙抱怨叫:“喂,我的好主人还有大姐头,你们也走慢一点啊!”——全书完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