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妃初拽成》 第一章 “废物”小姐 “年年,别闹,小心我把你丢出去。”南宫如歌躺在竹子做的躺椅上,姣好的容颜明显的一皱,不耐烦的看着某小屁孩在她脸上用自制的颜料大做文章。 “不嘛,不嘛,娘亲歌歌,年年就试一下,就一下下……” “stop。”南宫如歌左手放平,右手食指支左手手心,做了个停止的动作,不耐烦道:“年年,我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娘亲,我才不是你娘亲,我有那么老吗?你差不多七岁,我也才十七岁,我十岁怎么生的了你?” “可是年年就喜欢叫你娘亲。”小男娃双手沾着颜料,俯身抱住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味,趁机在她身上乱摸,吃她豆腐,“年年最喜欢歌歌了,年年要歌歌做年年的娘亲。” 身上被这小男娃弄的一阵痒,她低喝一声,“可我不大喜欢你啊!真是个令我蛋疼的家伙,再吃我豆腐我让你一天动不了,你信不信?” 果然,小男娃赶紧把手从她身上拿开,正襟危坐,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眼神怯怯。 “娘亲歌歌~” “别叫我。” 他知道,娘亲歌歌说的是真的,就算他是她除了尊主爷爷最疼的人也一样,很早他就已经体会到了,所以他才不会再次冒险触犯她的底线。 “少小姐,尊主有请。”她的贴身侍女红颜站在门边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让义父等我一会。” “是。”说完红颜早早告退,这房间是少小姐平时练草药的秘密地方,除了年年那个免疫过的小屁孩,谁也不敢久待,就算是她和清知两个身为她的贴身侍女也一样,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令人闻风丧胆的东西,还是闪远点比较好。 其实红颜不叫红颜,她叫清颜,呜呜,这里先让她先哭一下,她本来和清知一起从小伺候少小姐,只是不知道少小姐哪根神经搭错了,硬是把她和清知的名字改成红颜知己,她成了红颜,清知却成了知己。为此,她和清知郁闷了好多天,请求让她别这么叫,可少小姐就是不听,她们也只得无奈啃下着名字。 * 焰域天宫一处别苑。 南宫如歌一袭淡紫色华衣缓缓走来,焰域天宫的尊主魔天正在庭院喝着小茶,那是南宫如歌给他摘的茶,采取焰域后山的甘泉,配上她种的茶,真是极顶高喝。 “义父,俺来啦!”南宫如歌很不淑女的扑上去,抱住魔天的脖颈。 “就会胡闹!”魔天低喝一声,却带着浓浓的宠溺,嘴角的笑弯了开来。 “我就是胡闹,我不对你胡闹,对谁胡闹。”说着,她一把抢走魔天手中的茶,全数倒进自己的口中,喝完还一副享受道:“嗯~,我的茶就是好喝,不止好喝还养颜,看,把我家的义父养的多帅气,一点也不显得老。” “呵呵,你少贫了。”魔天被自己的义女这么一夸,笑的更是开心。 的确,他一点都不老,南宫如歌觉得。还不到四十五的人,英姿飒飒,正值魅力年华,而且他又长的这么帅气,皮肤保养得当,看起来也不过接近三十的年岁,要是还在现代,她肯定会爱上他的。 她知道义父还有事要和她说,也不再打趣他,乖乖的坐在他的身边。 “义父,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是,是有事。”魔天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他真的舍不得这个小丫头啊! “什么事啊?看义父突然一副倒霉样,不会是又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她知道义父这副表情是有什么大事,为了缓解气氛,她把语气变得调皮些。 还记她十岁的时候,有一次在研究一种草药,放在一个精美的碟子里,结果义父以为又是她准备的什么稀奇古怪的好吃,吃了之后面容变得扭曲,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超多好看小说] 原来那是一种可以让人无法开心起来,一直保持愁眉样的中草药,过了五天那药力才得以散去。 “歌儿,你十七岁了啊!一下子你就长那么大了,义父记得把你拎回来的时候廋的就只剩下一堆小骨头,眨眼间,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义父,您说什么呢?”南宫如歌靠了过去,双手抱着魔天,“在义父这里,歌儿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屁孩。” 她是南宫如歌,也是陌晓晓。 前生她叫陌晓晓,二十七岁,高级中药师,hr的幕后总裁。父母早年去世,死于一场飞机失事,本就富裕的家庭因为父母的死亡保险,她一夜暴富。具有商业头脑的她,最后接下父母留下的公司,名为hr,由友人代理,自己幕后操作。而多出的日子从事自己喜欢的中药行业。 二十五岁时,她被一个男人穷追猛打,也许是太久没被人这么关心过,最后她接受了他,两人成了男女朋友,她信任的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男友,之后两人订婚,过的甜蜜而幸福。 二十七岁那年,他们决定即将举行婚礼,却在婚礼的前一个月,她出差,回来竟然看见未婚夫和自己的闺蜜在他们准备的新房里颠鸾倒凤,这时她才知道,未婚夫根本就不喜欢她,他只是从闺蜜的口中得知她是个有钱人,想敲她一大笔,还说她保守,都已经是未婚夫妇都不肯让他碰一下,不过的是个虚有其表的女人,中看不中用。 她本就是个急性子,心情容易暴躁,哪里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直接进去抓奸,进厨房拿刀,想砍死他们这对狗男女,可惜她寡不敌众,被两人擒住,两人见事情已经败露,在她疯狂的追打之下,竟然萌生了将她杀死的念头,于是一不做二部休,把她给杀了。 她再次醒来,却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义父魔天。 她成了北穆国的丞相的二女儿南宫如歌,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拥有一张丑陋的面容,脚上还有残疾,没有半点武功,成了人人嘲笑的没用小姐。 她现在所在的大陆叫琼罗大陆,大陆有四个大国组成,全用姓氏做国名,国与国之间还有许多小国,藩国。 靠东面的国家叫东苍国;南面叫南齐国;西面叫西萧国;北面是她现在的祖国,叫北穆国。其中西萧的版图最大,东苍次之,北穆排第三,南齐最小。 西萧也是国力最强,物产最丰富的国家,因为西萧靠着西海,那里是块宝地,物产丰富,加上西萧国君的英明统领,以致国力在几年之间瞬间壮大;北穆国力排第二,东苍和南齐不分上下。 琼罗大陆以武著称,不管是谁,都有一身好武功,每一个人都是从小就练习古武和御术。不过南齐人例外,他们虽然练武,却更喜欢用蛊,是个以蛊著称的国家。 御术分为七级,以御为名,由低到高分别为:御者,御士,御师,御灵,御王,御皇,御尊。还有一个在七级之外的,叫御圣,因为琼罗大陆至今从未出现过御圣,所以人们自然而然把御圣从级数里抹去。 每一级里还又分为七段,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段,紫为最高段,红为最低段,级数越高,学习难度越大,每一段的差距都是天壤之别,所以在御中每个人散发出的颜色是不一样的,而且级数越高,那颜色就越浓,当然级数高的人还可以自行隐去身上的颜色。 除了御术,人们更常见的是古武,人们都以古武和御术一起使用,古武是靠后天勤练比较容易学的,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学,起跑线是一样的。而御术起跑线是不同的,更多是靠悟性和本身的体质,悟性和本质越高,起跑线就越高,然后靠自己的练习慢慢升级,基本上每个人都有御术的体质,只是领悟高低性不同,以造就了级别大小。 当然,也有少数人天生就是没有御术的体质,他们一辈子也练不了御术,这种人被称为废术,比如说,南宫如歌。 每个小孩一生下来,就有医师为他们检验身体,然后测出他们到底有无御术的能力。 于是,在南宫如歌生下来的时候,医师就给她检验了身体,发现她竟然是个废术,无法练习御术。 在这样以武称天下的地方,她从小就是受排斥的,即使是有丞相爹爹在,她还是会受人的嘲讽与唾弃,不过只是暗地里听到罢了。 本来不能学习御术,但如果古武练得厉害也一样受人尊敬的,可是她却好死不死,因为母亲是早产,从小身子羸弱,死不了已经算好的,再加上面容不知为何从小就越长越丑,明明刚开始时看起来是很可爱的,可是却越长越丑陋。 还有一只脚有残疾,那是三岁的时候她从高树上摔下来,之后就废了一样,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那次她是和三皇子等人一起去玩儿的,只是不知道是谁把她放到高高的树上,下不来,便摔坏了。 丞相一直怀疑有心人故意而为之,可是却最后全部怪罪到一个小太监的身上,丞相明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又无法找出真正的那个凶手,只能哑巴吃黄连,事情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所以,她从小更是不能担不能抬,别说去练什么古武,走路也成问题,成为天下人的笑柄那也是必然的,所以她在七岁前一直活的生不如死。 ------题外话------ 新文,新文,求支持,亲,来嘛,看看,不满意再删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章 该回家了 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幸好爹爹――南宫严罩着,所以在不出门的日子还算是好过的。 可是,七岁那年,爹爹作为大使去了邻国,南宫如歌不小心在二娘杜美凤的房间里发现了她的事……她趁着爹爹不在,竟然下毒毒害她,爹爹回来着急女儿,并没有怎么细查,只是知道一定是认识他们的人为之,只是他太着急女儿了,他也曾怀疑身边的杜美凤,可是那几年,他见杜美凤对南宫如歌一直都不错,虽说不是亲生的,但也从小带着长大,想她不会那么狠心的。 可是,他并不清楚各种缘由,不知道那时候南宫如歌看见了什么? 那时候她只剩一口气,宫里来的太医也是无能为力医治。 不知哪里得来消息的魔天――生母的师兄来为她医治,没想到真的医好了,只是身体里的灵魂不再是叫南宫如歌,而是叫陌晓晓,而她也同时继承了南宫如歌的记忆,只是那段时间的记忆却莫名其妙的没有,即使陌晓晓怎么想,还是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事,只知道去二娘的房间,后来的全忘记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意忘记还是毒药造成的后遗症。 魔天虽把她救醒了,病却不能痊愈,魔天请辞,为了她的病能完全好,必须把她接走,爹爹虽是万般不愿,为了女儿的健康,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于是,她被魔天带到了焰域的天宫,在天宫里生活了接近十年。 七岁之前的事她虽没经历,但却把那每一天的事深深硬在脑海里。什么面容丑陋?什么腿疾?什么废斗?全是一派胡言!一切都是掩人耳目的假象,她知道,她的身体一定存在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她不清楚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她的身体的娘亲虽然她没有见过,义父却说是美如天仙,而那个只见了一面的爹爹,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她怎么可能长的丑,不过是一群贼子的野心造就的阴谋,只为了自己拿膨胀的虚荣心妒忌心,等回去后,她一定要查明这一切,她发现自己的身上的秘密很多,也许连爹爹都不知道的秘密。 十年过去,靠着义父和她对中药的了解的治疗,她身上的病慢慢的好了,身子不再羸弱,面容也在不停的恢复美貌,听义父说,她现在比她未见过的娘亲美上三分。那从小被人弄残的脚,现在也被义父寻医拜师的医好了,现在一脚可以把人踢到九霄云外去。 而当年被人取笑的废术体质,被义父疏通,竟然是个御术的奇才,小小年纪已是御皇绿段。如今,她现在倒要看看还有谁说她是废术废材? 魔天看着陪了自己数十载的义女,心中一阵感慨。 “是啊,歌儿永远是我心中长不大的小孩。” “嗯嗯,歌儿就赖义父一辈子,让你娶不到老婆。”南宫如歌揽住他更是紧。 这些年如果不是得义父的照顾,她怎么可能活的那么好?都不知道要死了多少遍,现在更不能独挡一面。 魔天也拍拍她那小手,“呵呵,歌儿说什么呢?要是可以,义父真想让你在我身边待一辈子。可是,我的歌儿以后还要嫁人的,还会有孩子,怎么能在义父身边待一辈子呢?” “我才不嫁人,就呆在义父身边,让那些觊觎你的女人都闪远远去。”说到嫁人,要像前世那样,她才不嫁,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她的义父和只有一面之缘的爹爹之外。 “现在,歌儿你的腿疾以及脸上的伤都好了,再过两个月就是你爹的五十岁大寿,你爹捎信思念你至极,义父想啊!你已经能独挡一面了,不怕别人欺负了,总是呆在焰域的天宫里也是不好的,这里的人也不敢伤害你,你无法体会江湖险恶,所以,你应该出去历练历练,让自己变得更强,这样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义父~” “不过,义父也还是会护着你的,你虽然不再天宫陪义父,但我们焰域的人遍布天下,随时等你的号召,谁还能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以前你想下山,义父顾及你的身体,一直不让你下山,现在,医了快十年了,你的身体也已经好了,是该出去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 “义父~歌儿很舍不得你。”南宫如歌抱着他,不停的撒娇。 一直以来,身子因为丞相府的那个一直吃一些有毒的东西,身体堆积了不少毒素,导致她的面孔越长越丑丑陋,不敢示人,身体羸弱以及腿上的伤也让她没有什么力气出外游玩,后来脸上的伤好点,义父偶尔才会带她出去,却是极少的。 为了医治身上的种种伤、毒,她可以说是接近十年没有下山了。 她是思念外面的世界的,但很多时候也是身体不由人。 虽然住在焰域天宫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可是,这十年来,为了治疗,她一直都被大大小小的病痛毒折磨的不像人样,她告诫自己,一旦有能力了,一定要把那些害她的人一个个剿灭掉,为了身体的主人,也为了她这十年受得苦。 “为父也舍不得歌儿啊,可是舍不得也要舍啊!呵呵,又不是一辈子不能见面了。”魔天干笑一声,从她一闪而过的狠戾的目光看出她的心思,接着说道:“义父知道,你当年受了那么多的罪,肯定还要去为你讨回公道的,不是吗?” “嘿!知女莫若父啊!”南宫如歌也恢复一贯嬉笑,在魔天的额头赏了他一指弹。 两人又嬉笑的说了不少的话,很多时候是南宫如歌在说,魔天负责笑。 她知道,没有义父就没有今天的南宫如歌,虽然她并不再是十年前的南宫如歌。可是,她还是很感谢魔天的,他于他已经入父亲般。因为自己前世父母早逝,关心她的人极少,即使是关心她的,也只是为了她身后的家财万贯。而,魔天,是不求回报一直关心她的人,所以,他一直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而为了这个身体,为了自己,她也该回去讨回个公道。 ------题外话------ 新文求支持,好您就收藏一个呗。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章 下山 说定了离开的时间,南宫如歌看看即将下山的太阳小老头,挥挥手,也打算回去准备准备。(.) “歌儿,把年年也带下山吧!”她走到大门口,魔天突然说道。 “啊?为什么,义父?那小子可烦人了,带在身边很麻烦的。” 年年,小名叫年年,大名叫南宫玄,都是南宫如歌取的,跟她姓。 六年前,她和义父下山游玩,在半道上遇上了他。那地方可能发生一件大的厮杀事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很是恐怖,他们都以为所有的人都死了。 他们正想离开的时候,却听得一声婴儿的哭声,寻着声源找去,却在一个死的妇女身下见到襁褓的他,身边还有一块上好玉佩,写着一个玄。他们想,许是那妇女把他压在身下,他刚好睡着没哭,才逃过此劫。 因为那个玄字,南宫如歌觉得是年年的名字,于是把他取名为玄。 他们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些什么人,怎么会遭来那么大的灾祸,只留下一个小孩在这里。 于是,顺理成章的,他就被他们带回了焰域的天宫,年年就由南宫如歌带在身边。 “年年不是普通人,看他骨骼惊奇,拥有帝王之像,还有他当时在身边的玉佩也绝非常人能拥有的。义父想啊!他这人应该是个非富即贵的人。而且,义父看的出,年年虽然一直住在这里,表面看起来很开心,其实义父看的出他很想出去外面的世界找寻自己的亲人,毕竟,谁也不想自己活的不明不白,刚好,你下山也把带他去。找不到自己的身世,游览一番外面的世界也是好的。” 义父说的那些,南宫如歌也是知道的,她点头,“好,义父,我会的。你就好好休息吧!” 回到她的住所,寒渊阁。 南宫玄正趴在桌子上玩小虫,南宫如歌脸一黑,喝道:“年年,你又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带我房间,我限你一分钟搞定,否则……” 南宫玄被突然的声音一吓,赶紧将虫子藏好,以为南宫如歌没看见,一脸无辜状,“娘亲歌歌,年年没有玩虫子啊!” “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扔窗外去,今晚你就别睡觉!” 此话一出,南宫玄赶紧跳下凳子,“好,好,年年这就去处理小怪物,娘亲歌歌别生气。” 说完,他屁颠屁颠的跑开,留下一脸郁闷的南宫如歌。(.无弹窗广告) “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这还不是少小姐你宠的?”清知走了进来,将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上。 她拿过桌上的茶泯了一口,说:“就是太宠了,才会让他这么放肆,还说带他出去闯闯,我估计没被坏人害死,先被他气死了。” “怎么?少小姐要离开天宫了?”清知问,怎么好好的,少小姐要下山了?尊主舍得? 南宫如歌点点头,“是啊,义父让我过几天就下山,我那丞相爹爹快过生辰,我这么大都没去见过他,是时候回去了。”她的眼睛闪烁着精光,黑色的瞳孔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是该回去了,家里还有好多大事等着她回去解决呢。这些年虽然一直住在焰域的天宫,远离着北穆京城,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听说她还有个没出生就已经定下的亲事,她应该去取消掉了,她的老公谁准别人插手? 清知闻言,眼睛的光的慢慢黯淡下去,“哦,这样子啊!那少小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清知很不舍她走,一起生活了十年,虽然少小姐总是捉弄她和清颜,可是她们知道,少小姐没有当她们是下人,她们也当小姐是身边最重要的人,已经离不开她了,现在少小姐就要离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南宫如歌感受到清知不舍得目光,嗤笑一声,“你哀愁个什么劲啊?我下山你们两个红颜知己都得跟着我去,没人伺候的日子会很难受的。” “真的?”清知顿时眼光放亮,抑制不住的兴奋。 “当然是真的,不然骗你有饭给我吃啊!外面啥人我都不认识,带着你们给我挡刀挡剑的,我也安全些。” “什么真的假的啊?”放完虫子回来的南宫玄远远的问道,南宫如歌晲了他一眼,“小屁孩,没你什么事,滚去洗澡!” “我不,娘亲歌歌不告诉年年,年年今晚就不洗澡直接睡觉,哼!”他是不受威胁的人,决不能受人声音摆布的。 “我们要下山了。”太过激动,清知抑制不住的说道。 “你们?那我呢?”南宫玄上前,看着他的娘亲歌歌,狗腿的去掉娘亲二字说道:“歌歌,那年年可以跟你们下山吗?” 南宫如歌看着他一脸可怜兮兮的,忍不住的想逗一逗他,“你不可以去,义父说了,你还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会,坏人来了,还不定会拖我后腿的,所以再三思考,决定让你留在天宫,等长大了,够强了才能出去。” 果然,南宫玄的眼睛的颜色由开始的期待慢慢的黯淡下去。 “尊主爷爷真是这么说的吗?” “嗯。是的。” “可是……”他抬头看着憋住一脸笑意的南宫如歌,“可是,年年虽然是小了,可是年年已经达到了了御王橙段了,尊主爷爷让我练得佛三金功也练到第六层了,年年不弱,不会拖歌歌的后腿的,年年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娘亲歌歌,你就跟尊主爷爷说说,让年年也跟你下山吧!” 说到最后,他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很想下山,从小就呆在天宫,受着尊主爷爷和娘亲歌歌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他的爹爹,他的娘亲又是谁?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得人,问了娘亲歌歌和尊主爷爷,也不知道他是谁,当年那场厮杀,只剩下他,对于他的身世却不留只字片语。很多次他想去找亲人,可是他小,又听说江湖险恶,不知道从何着手找。 ------题外话------ 收藏啦,收藏啦,手快就有,手慢就没有的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章 天穹箭 他虽然小,但从小都很少哭的。看着他一脸欲哭的表情,南宫如歌无法再忍心骗他,忙说:‘“得得得,你别想哭了,歌歌我这次就大发慈悲带你下山,不过你要乖乖的,什么都要听我的,决不许自己擅作主张,江湖险恶,你要和我寸步不离,懂吗?” “好,好,年年知道。”得到允许,南宫玄瞬间破涕而笑。 “好了,这会你开心了吧!” 南宫玄冲她一笑,点点头,给她一个比花还美的笑脸,笑的无邪,“嗯嗯,开心。” “那好,那你就给老娘滚去洗你的澡,别整天在我面前晃,看的我眼都晕,顺便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过几天就动身。” “好,年年知道了,年年告退。”于是,南宫玄一手背后,一手放前,一副绅士的样子退下,这礼仪是南宫如歌教他的,说让他要做个绅士,他不懂绅士的意思,但娘亲歌歌的话是一定要听的。 “这个小屁孩,看他那得意劲儿。” 三天后。 “歌儿,外面的世间险恶,凡事都得留个心眼,知道吗?”魔天坐在凳子,看着南宫如歌在一旁收拾衣服,不停的叮嘱道。 南宫如歌知道义父是担心她,就算他再啰嗦,也是欣然接受他的话。[] “义父,我知道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歌儿都记在心里了,你别担心。” 别看她现在才十七岁,还是个小女孩,可是她的心理年龄已经有三十七年了。在现代活了二十七年,来道古代也活了十年,她已经能把很多事情看透,不会再像个小女孩任人骗。 “你知道就好,义父相信你的能力,以你的能力一定会做的最好的。年年跟着你去记得多照看他,虽然武功学的不错,可毕竟是小孩子,江湖事懂的不多,容易被人骗。要真有什么事,把义父给你的令牌拿去分部,所有人等你的调遣。” “嗯嗯,歌儿会看住年年的,义父放心,一个小屁孩歌儿还搞的定。”南宫如歌将包袱全数打包好,转身看着魔天,“倒是义父你啊!你一个人在这天宫里会不会闷啊!歌儿尽早把事情解决了回来看你,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好好,歌儿有这份孝心就好,也不枉义父对你的栽培。” “娘亲歌歌,我们可以走了吗?”门外,年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身后跟着南宫如歌身边的两大将——红颜知己,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血都充红了脸,看见魔天,本笑的灿烂的嘴脸赶紧收敛起来,恭恭敬敬的喊道:“尊主爷爷也在啊!” 在魔天面前,他得尽量的表现自己是个乖乖仔,不然他怕尊主爷爷看他太捣蛋不让他跟娘亲歌歌下山就不得了了。(.好看的小说) 魔天又怎么不知道他这点小心思,点点头,一脸的慈祥,“年年下山一定要听歌儿的话,歌儿让你做什么就得去做,还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世道险恶,什么事都留个心眼。” “嗯嗯,年年知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忙吧!义父先回去一下。” 魔天走后,南宫如歌又在房间里忙活了好一阵,换上一身男装才满意的点点头。 “娘亲歌歌,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为什么打扮成一个男人啊?”年年摸着自己的小头,一脸的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行走江湖是很不方便的,特别是像我这样好看的女人。”南宫如歌得意的挑眉,“男人则不同了,至少不会有色狼来招呼我,当然我这个样子却可以招惹不少的美女。” 她对面的年年加红颜知己三人,额上三条黑线掉下来。 万一,遇上一些色狼喜欢男人的该怎么说? 这是什么逻辑啊?大姐,这点小事你也怕,随便一根小指头都可以搞定的事啊! “呆着干嘛?红颜,知己你们两个也给少爷我穿男人装,如果你们要扮我的两位娘子我也不介意的。”她贼笑着,红颜知己见状,心底一寒,赶紧接过她手里的衣服进屏风处。 “娘亲歌歌,那我呢?”年年睁着大大的双眼看着南宫如歌。 她摸摸他的头,说:“你?就不必了。” “为什么啊?” “第一你是个男孩子,所以不用扮男的。第二,你才七岁,人家就算要劫色也不会劫你这个小屁孩的,除非那人是变态加有虐童癖的人,否则没人会看得上你,所以你不用装扮。” “可是万一有你说的那种人呢?”年年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只见南宫如歌很不耐烦的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是别跟我下山区闯荡江湖了,你是男子汉,胆子要大,要坚强,哪里那么多废话。” “可是娘亲歌歌不也是胆小所以要装扮吗?”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装扮就说是胆小,他胆子才不小呢?就是有点害怕娘亲歌歌用稀奇古怪的方法对付他。 “你才胆小呢?我要扮成男人是因为我怕我的惊人外貌引来太多狂蜂浪蝶,到时候赶不走就惨了。” “哦,是这样子啊!年年明白了。”年年点点头,一副懂事的样子,其实他什么都不懂,娘亲歌歌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他又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红颜知己也已经把行头换了出来。 “都准备好了吧!”南宫如歌问。 其他三人点头,“准备好了。” “好,那我们就去向义父请辞出发吧!” 四人背上自己的行囊,走去焰域天宫最深处的一个小院子。 “义父,在吗?我们走咯。”南宫如歌走进魔天平时呆的房间,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我义父呢?”她向外间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问道。 “启禀少小姐,属下刚才看尊主进去了,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不在里面?”明明刚才尊主进去了的,怎么现在不在了啊? “歌儿,义父在呢。”魔天突然又从房间的里间出来,“义父刚下了地宫那里。” 魔天所说的地宫,是指由他房间为入口通下地底下的一个大房间的地方,那里的地宫除了魔天和南宫如歌,谁也不能进去,里面机关重重,毒气很多,只有懂的了机关在何处,然后吃上南宫如歌自己制的解药丸进去才会相安无事。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章 别叫我娘亲歌歌 “义父,你进去干嘛啊?天时也不早了,我们这就要出发下山,现在特来跟你说一声的。” “嗯,义父知道了,来,歌儿,把这天穹箭拿着。”魔天伸出手,将手中一团椭圆后部带柄的东西递到南宫如歌的手中。 那是传说中的天穹箭,三千年前的魔界之王魅雪央手中的神器,在那场仙魔大战中落入了凡间,辗转来到了魔天的手中。至于这传说是真是假,还有待探究,但这天穹箭的威力却不需要探究的。 天穹箭的一个特点就是小巧玲珑,装带方便,它发射的前半段一个椭圆形的桶形,里面有八个洞口,是发射箭的洞口;它的后半段则是握在手中的一个长柄的金器,材料不明,上面雕刻着小小却又精致的图案,像是龙和一只凤凰在嬉戏。它这样的袖珍,可以在趁敌人不备时就可以射发出去的。 在南宫如歌的眼中,那天穹箭有几分像家里用的莲蓬头。不过就是精致不少,一个是那么的俗不可耐,一个事具有高贵气质的神物,两者不可睥睨。 天穹箭石有灵气的,对主人是非常的衷心的,一旦认定了主人很难再去认主人,而它的主人则是由它自己选的,谁也控制不了它,被它选上的主人可以很轻易的打开发射上的盖子,否则任你力大无穷也打不开那个盖子。 十二岁的时候她随义父去到地宫,有缘见过天穹箭,没想到她刚把天穹箭拿在手上随便打开,就真的被她给打了开来,当时义父也是一惊,觉得这就是缘分吧! 可能那时她还小,在焰域天宫又不会有什么危险,不需要用上它,所以一直放在地宫下。 现在,她要出去外面的世界,魔天就想把这天穹箭交给她,让她好防身。 要说天穹箭为什么威力无穷,那是因为它在发射的那些箭石不需要真的箭身,只要把主人的几滴血装进手柄上,血就顺着手柄到达洞口,然后再主人的意念要发射的时候才会变成一支支无形的箭,然后射向目标。一旦主人认定了那个目标,没有指令,天穹箭一定会跟着目标,然后刺上去,再根据主人的思想决定是否要爆破。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由主人控制,旁人谁也阻止不了的。 “义父?你干嘛把天穹箭给我啊?”南宫如歌接着天穹箭,有些想不明白。脑海中飘过十二岁在地宫拔下天穹箭的情景。 她只知道这天穹箭是世间难得的神器,谁拥有它就会变得更强。只是,她不知道,天穹箭跟了一个主人很难改变主意的,现在,只有她才能打开天穹箭。(.) “这天穹箭以后就是你的东西,你拿好……”魔天简略的把天穹箭的事讲了一遍,南宫如歌这才明白过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启程吧!”魔天看着太阳慢慢往头顶升去,说道。 “嗯,那,义父,我们先走了,以后一有空就回来陪你。” 把一切事情交代清楚了,南宫如歌才带着其他三人一起离开。 * 他们没有坐马车,他们走的山路对于马车是比较难行的,有一条大路,是通马车的,但南宫如歌并不想走大路,几个人只好步行。反正丞相爹爹的生日还没那么快,就让她把这十年的浪费看风景的光阴补回来吧! “娘亲歌歌,年年好开心哦。”一路蹦蹦跳跳的年年对身后的南宫如歌喊道,这是他第一次离开焰域的天宫,心里三分期待三分兴奋四分好奇。 南宫如歌看他笑靥如花,忍不住的想吐槽,“不就是下个山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嘛,用得着那么兴奋吗?” 殊不知,她也很兴奋的,她终于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四处行走,希望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在前世,她也是个不肯服输的人,什么都要做的最好,有梦想就带着自己的胆量去实现。 红颜和知己不停的在咬耳朵,说着路边的小事。这也是她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离开天宫去外面的世界,更多的是兴奋和对事物的好奇。 说下山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出山,焰域总部的天宫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在山顶的,而是在一平原的地方,只是四周都有高山丘陵环绕,平常人很难发现,天宫这里是就像住在世外桃源一样。 “娘亲歌歌,听说外面那里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哦,你知道吗?”年年问,嘴巴还作势的咽了咽口水。 “我当然知道啦!什么糖葫芦啊,蒸年糕啊,棉花糖啊,冰激凌啊,我还都吃过呢。”在前世,她有事没事总喜欢去城市的小街小巷淘那些又便宜又好吃的东西,现在想想还真怀念啊! 年年见状,瞪大他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如歌,“哇!娘亲歌歌你好厉害啊!年年也想吃。” “好啦,好啦,别羡慕了,我们得赶路,下了山,我给你买好多号吃的行了吧!” “嗯嗯,好,谢谢娘亲歌歌……” “打住,别再叫我娘亲歌歌的了,听着很别扭,本来以前都够别扭的,现在更是,咳咳,我现在扮的是男人诶。”她把语调变了变,听起来还真有几分像那种文弱书生的语气,“现在呢,你把娘亲去掉,就叫我哥哥,记住,是哥哥的哥,不是歌曲的歌,别叫错了,如今我是南宫歌,是男人,你晓得了吧!” “哦,好,年年晓得了。” “诶,还有你们两个,讨论什么,笑的那么花枝招展的?”她拿手拍了再身后谈笑的红颜知己,“现在我是你们的主人啊!你们竟然在我身后,明明可以看见我,却这般明目张胆的忽视我的存在,是不是嫌命长,不想活了?” 她们两个人跟了南宫如歌那么久,早知道她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就喜欢嘴上不饶人,能把人往死里扁就往死里扁。当然,有时候手段也是不饶人的,但这是在触及她底线的时候。 见她们听了她的话反而笑的更欢了,南宫如歌心里一股莫名的火往上蹿,“好啊,你们现在是越来越越放肆了啊!竟然明目张胆的笑我,下一次,我再也不带你们出来了。不,是让义父给你们两个找两个天下最丑的青蛙帅哥,把你们都嫁了,免得我看了心烦,哼!” ------题外话------ 求收藏,求人气,呜呜,世道不容易混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章 特么想路见不平 她的这一吓,红颜知己果然收起一脸的笑意。青蛙的意思她们跟的她多都懂这意思的。 “小姐,哦不,少爷,我们不笑了,你别把我和清颜姐姐嫁了。”清知见南宫如歌往前走,赶紧跟了上去,一脸包票。 “哼!看情况,别说到做不到就行。” “行的,行的。” “算了,先赶路,以后说话都小心点。我是你们的少爷,年年是我弟弟,你们两个是书童,陪我们兄弟俩游玩的,记住了吗?别到时总部经意间露出马脚。”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一定铭记于心的。”两人一脸的发誓,主要是因为她们可不希望距这样得罪了少小姐,然后嫁给很丑的青蛙男人,那她们这辈子都要毁了。 * 四人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风景,吃吃小吃,好不惬意。一连五天,南宫如歌都没有见到像电视上遇见歹匪需要路见不平的事发生,她纳闷了,虽然心理年龄大了,但她还是本想过过当女侠的瘾,现在倒好,什么都没有,遇见最大的事就是年年那厮,问题多多,问个没完。 正午,太阳当空照,树林里微风徐徐,却抵不过夏日的毒辣,走了不一会,她们就已经大汗淋淋了。 “少爷,好热啊!休息一下吧!”清知耐不住热的嚎叫道。 年年见状,也小鸡啄米的忙点头,“是啊,是啊,歌歌。”因为这几天一直被娘亲歌歌修理,他都尽量让自己少些发言,这样能避免一些灾祸。 南宫如歌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也点头称道:“好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这种天气真不是人待得日子啊!还是天宫的温度让人够舒服。虽然古代没有所谓的温室效应,相对空气中的二氧化碳没那么多,可是,在这么个炎炎的夏日,暴晒在太阳下好些时间的确是要难受了,现在她真希望回到现代躺在家里吹空调去。 “歌歌,你不是说这世道坏人很多,需要你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可是怎么连个需要帮助的人都没有啊,难道坏人都死绝了吗?”年年躺在一棵大树下,百无聊奈的问道。 南宫如歌在一旁休息本就对自己不能实现女侠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烦躁,听见年年略带讽刺的话感到非常的不爽,干脆在他头上赏他一个五指糕,“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年年还想说点什么,看南宫如歌那么凶,到喉咙的话生生咽下去,撇撇小嘴,拿出袖口的小怪物玩。 微风轻吹,四人慢慢的感觉到风吹来的凉爽,纷纷靠着大树假寐。 “哐哐铛铛……” 南宫如歌的耳朵动了动,眼睛瞬间睁开,嘴角的笑意慢慢散开,只是打斗的声音,人还不少,场面很混乱啊! 有事做了! 他们其他三个也敏锐的感觉到打斗的声音,眼睛倏地的睁开。 “歌歌……”年年兴奋的叫道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南宫如歌打断,“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乖乖在这呆着,我去看看。” 难得有事做,她怎么会放过?虽然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多岁了,看待事物也看的比较透,可是她很多时候还是小孩子心性的,以前在现代武侠剧看了不少,自己一直都很崇拜那些行走江湖的大侠,不受世俗官威的约束,浪迹天涯,劫富济贫,活的逍遥自在,她也很希望自己能做这样自由的人,可是现代的社会不适合人去闯荡江湖的,于是她埋在自己的窝里弄自己喜欢的中药行业。 现在不小心穿越了古代,没想到却是个又小又弱没半点武功的女娃,十年的光阴荏苒,她才慢慢练就一身武功。人生短短数十载,该是要疯狂的为自己喜欢做的事好好干一番。 现在,该是她叱咤江湖的时候了。 说着,她站了起来,朝声音的方向而去,身后,年年拉着红颜知己一起跟了过去。 不远处,一群人在打着群架,南宫如歌飞在树上,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她得看看到底哪个才是好人,不然待会帮错了人那就惨了。 “歌歌,你在看什么?” 突然的声音着实吓了南宫如歌一跳,回头一看,年年那小子也站在她站的树干上,一脸讨好的看着她。 “死小子,我不是让你在一边呆着吗?我搞定事就会去找你,你怎么不听?” 年年被她一吼,委屈道:“年年也想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啊!” “谁让你学我啊!你才多大,还没长大的小屁孩,读书学习才是你该做的。” “歌歌就喜欢这样说我,我已经长大了,只是身子比较矮小了点,歌歌怎么可以以貌取人呢?” “臭小子,学会油腔滑调了?待会再收拾你,我现在得看看谁是坏人,没空理你。”她转头,继续观察远处打斗的人。 “穆容轩,这次你逃不掉了,哈哈……”一群黑衣带头的人看着对面树头强撑着站起身的人愉悦的笑道。 男子一身青紫色的华衣,眉峰轻皱,似乎有些难受,却强忍着。眼睛放出骇人的光,想镇住这群人,姣好的面容此刻有些扭曲,鼻翼处喘气急促,想事很不舒服。 “你们到底是谁,本王何时得罪了阁下,阁下要对本王赶尽杀绝?”穆容轩问道,全身酸软的想直接坐在地上,可是骨子里却还是不肯服输倒下。 身边带的全是御灵级别的人,甚至还有两个已经是御灵蓝段了,对方虽然人多,也不过是一群御师级别的人,御灵级别也只有几个,也是段数比较低的,想要正面打起来,他们还是很有赢面的。可是他们都中了软骨散,全身的力气很难运用起来,打斗不一会,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般,软软的。 “呵呵,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待我送你们一程上西天,再去问佛祖或者阎罗王吧!”黑衣大汉一脸得意的笑。 这单生意完成将会有一笔不菲的价钱,他们兄弟几个就可以有一段时间不用去打打杀杀的了,好好享受一番了。 穆容轩却强撑起身子,眼光凌厉,说道:“想要本王死,你还不够资格,区区的软骨散奈我何?” 说着,他一个飞身飞过去又加入了打斗中。 ------题外话------ 想领人的亲记得报上来哦,先到先得,目前有几位可以领的,南宫如歌,年年,红颜,知己,当然还有那个上了点年纪的魔天,喜欢年纪大的倒可以抱走哦【,某女淫笑中】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章 拔叶子相助 他也不过是个御灵黄段,想要到御灵绿段级别还有一段距离,一直以来,几个兄弟中,他的武力是最差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练武,可是身为皇家子弟,本质还好,他还是拼尽全力的才练到了御灵级别。 御术的级别越到后面,难度越大,越难达到。几个兄弟中最厉害的三哥也只是到了御王青段,在北穆国已经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御术的最高七级中的御尊北穆国现在还未有出现过,听说从御皇要练到御尊级别的,吃上一大堆增御术的东西,要练到那境界至少也需要三十年的光阴。而只是从御者一直练到御皇级别的也要几十年的时间,这样加起来的时间,等那人连到御尊级别也已经老的一只脚进棺材了。 所以,到现在,他还没有听说过御尊的人出现,御皇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他知道的人中,好友欧阳昊人称奇才,也才练到御皇橙段。 “歌歌,那个黑色衣服的是坏人哦,他说要送那个帅哥上西天,而且他笑的很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年年短胖的小手,指了指刚才黑衣笑的一脸猥琐的人,又指了指穆容轩。 嗯,他觉得那个人长的不错,估计也不会是坏人,一般笑的萎缩的那队才是坏人,这是他一贯来的判断。[.超多好看小说] 南宫如歌却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说对了,还是故意说道:“哦,说送人家上西天就是坏人啊!那天底下想送敌人上西天的人不都是坏人吗?我也想送我的敌人上西天呢。做人呢,要明辨是非,要带一双慧眼,三思,慢慢分辨才能辨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的。” 不用年年说,她也看的出那黑衣一脸样衰像的人士坏人的,因为电视剧里的好人都是长的比较好看的,用一眼就辨认得了。 “年年知道了,那我们要去帮那个好人吗?他说他中了软骨散,本来他武功就不咋地的,现在更是没有力气了。”年年嗤道。他一看就已经知道双方人马的武功如何,也不过是些御灵御师级别的人,他勾勾小指头就可以把这些人一个个撂倒了。 “好了,别吵了……” 南宫如歌话还没说完,那边的那个叫穆容轩的人已经被人给一掌打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看来是受伤不轻。 那黑衣人见状,趁他倒在地上,伸出手掌,慢慢的接近穆容轩,嘴角是满满的得意的笑,而穆容轩受了重伤,已经难以避挡开他的掌力,只有闭上双眼,等待死神眷顾他。 难道,我堂堂北穆国的轩王就在这异地被人杀死吗? 南宫如歌看着情形,冷哼一声,她最看不得那些本来救长的对不起大众的人还好意思去做坏事的,而且此刻还露出那么恶心的笑容,实在污了她的眼,手中顺势的摘下一片树叶丢了过去,脸扭走,她看不下去那人的脸,怕今天都要吃不下饭了。 “啊!” 本来近在咫尺的人,突然却大叫一声,眼睛惊恐的瞪大着眼睛看着穆容轩,嘴角慢慢的溢出鲜血,一滴一滴,滴在穆容轩的衣角上。 穆容轩本来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没想到却听的一声惨烈的叫声,再睁开眼睛,本来想要取他性命的人却在离他不到半米处倒下,他的喉咙处嵌着一片树叶,只看到一些许的绿色,伤口处却没有流半滴血,血全从嘴角流出来。 这样一个御灵级别的人,就这样的被一片树叶就给杀死了?和他一起的那些黑衣人纷纷惊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谁?出来!”黑衣人大喊一声。他们的三当家就这样轻易的被人用一片树叶杀死了? 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这个杀死三当家的人是男是女?武功如何?可是能用一片树叶就杀死三当家的就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必须把那人找出来,竟然敢破坏他们的好事?如果有能力,他们一定连他(她)也一并除掉。 “歌歌,有人叫你,还不出去吗?”年年问道,手上也拿着一片树叶把玩,心里一片的崇拜他的娘亲歌歌。 要是他想用树叶一招让一个御灵级别的人死掉还是不可能的,不过倒是能伤人。他以歌歌为榜样,以后也要练到她这境界。 南宫如歌也不想再磨叽,纵身从树上飞了过去,“哼!鼠蛇之辈,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身后的年年和红颜知己也凑热闹的飞了过去。 黑衣人中的二当家看着飞来的四人,不禁有些咂舌,这这这……这就是杀死二弟的人吗?怎么可能? 只见这四人,其中三个都是个文弱书生,脸色偏白,就像得了重病,怕是拿他手中的剑都难以拿的动,还有一个屁点大的小孩,一看就是老弱病残的人,他再内心感到可笑,他们怎么可能杀得了三弟呢?这一切不过是个巧合吧! 这样的四人,要杀他们还不容易吗?真是找死! “是你们杀了我三弟的?”黑衣人大声问道,语气中带着满满的鄙夷。 哼!杀他们,不过就是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南宫如歌听着他那不好的语气,眉头一皱,一双深如黑潭的眸子里闪着凛冽的光。呵!看不起她?真是要去厕所了――找死! “怎么?觉得我杀不了他?”她问,语气冰冷,仿佛可以把冻住。 那二当家对上她那眼睛,心中一冷。这人看起来平平凡凡,没什么特别,不就是个文弱公子,可是他那双眸子却带着杀人的光芒,对上一眼他就像看见阎罗王在向他招手,再听得他那狂妄的语气,顿时心中害怕之意四起,他身后的人都倒吸一口气。 年年看着他娘亲歌歌嘴角的微笑,知道这是她要动手的象征,她笑得越甜,证明她越会让对方死的难看。 穆容轩被南宫如歌挡在后面,他看不见南宫如歌的表情,只是从这四人的体型看,应该都是一些饱读诗书游山玩水的公子,现在他们却要为他出头,心中不免为他们担心,强出头只会害了他们自己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章 谁的口气更大 “几位公子,你们的好意穆某心领了,可这群恶人却是杀人不眨眼的,趁着我还能抵挡他们一阵,你们还是快走吧!别趟这趟浑水了。”他让自己站起来,身边一个自己的人软着脚用尽全力的把他扶起来。 他的脸色开始转白,刚才受了一掌,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移了位一样。 年年听得他的声音,转了过来,眨巴着可爱的眼睛看着他说的帅帅的人,“你不用担心,我娘……歌歌很厉害的,才不怕他们呢。” 南宫如歌一手扳过他的头,故意用手在他脸上捏了捏,示意他话太多了。 黑衣人见他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所谓是敌不动我动,反正杀不了穆容轩他们是拿不到银子的,干脆撒手一拼,手一挥,“兄弟们,上!” 却不料南宫如歌站在原地,在他们离她还有一米的时候突然伸手替喊:“停!”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被她一叫,全部停下了步伐。 “你在干什么,难道,害怕了?”那黑衣人二当家问道。 “呵呵,害怕?在我的字典里从没有害怕二字,该害怕的应该是你们吧!” “哈哈,我们会害怕,哈哈,看来你是不到黄泉不死心啊!哈哈……” “哈哈……” 他的大笑,身边的小喽啰也跟着大笑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现在,你们已经中了我的嗜毒穿心散。” 南宫如歌的话一出,那人非但没有害怕,还张来大嘴笑的欢,“哈哈……嗜毒穿心散?什么东西啊!我听还没听过呢,而且我们又没有吃你的东西,怎么会中毒呢?呵呵,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 在他看来,眼前的白面书生只不过是想吓吓他们,想把他们吓跑。可是他们是谁?在江湖上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小伎俩又怎么会骗得过他呢? 南宫如歌心底一笑,很好!死到临头还有这么好的心情,也不枉她送他们一程,让他们笑的那么痛快。 “看来你们还挺开心的。” “那当然。”那黑衣人接话道:“听到一个那么好笑的笑话能不开心吗?既然你们那么害怕,那不如你求求本大爷,说不定本大爷更开心,还会给你们几个留个全尸的。” “你好大的口气啊!敢这么跟我歌歌说话?”年年大喊道,要不是娘亲歌歌有她的对付的方法,他早就一下子把这些人给灭了。 “小屁孩,你的口气更大啊!待会哥哥就会把你哥哥碎尸万段,看谁比较大口气啊,啊?哈哈……” “当然是你的口气大,不仅大,还很臭,早上没刷牙啊。”南宫如歌指着他,“嗜毒穿心散没听过吧!那是我自己自创的,你听过才奇怪哩。而且你说你没吃我的东西,可惜你吸入了空气啊!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会在无形之中给人下点毒,让人不知不觉得死掉,到时,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惜,我这人就是心善,总想把这下毒的事告诉你。” 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像在吊住别人的胃口,然后用语气达到让人害怕的阶段。 黑衣人在听得她所说的话更是害怕了,却还是假装镇定道:“你胡说,你以为你是谁啊,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呵呵,你这人真是的,不但人长的那么难看,脑子还那么笨,装的都是水和面粉吧!一动全成了浆糊,你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吗?你这笨蛋脑袋!现在你就祈求老天,让你下辈子长的聪明点。算了,天那么热,说的我口都干了,不说了,你们自己看看自己手肘上是不是都有一点黑色的点,然后在慢慢变大。”她一手用衣袖给自己扇风,另一手挡住头上的烈日,模样有些娘,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一男的。 黑衣人听后,纷纷把衣袖捋起来,看着自己的手肘,真的是有黑点,然后慢慢的变大。 “怎么样,我说的对吗?不管你们身体多强大,这毒两个时辰内一定会让你们毒发身亡,而且是会肠穿肚烂的,最后溶为一滩血谁,你们就好好享受吧!我们走!”拉着年年的手,他们四人潇洒离开。 哼!想和她交手,机会都没有!这毒也是她刚研究出来的,解药都还没有,药性也不稳定,但一定能致人于死地。本来想让他们死的痛快点的,可是看他们那比她还要嚣张还要拽的样子,她非常的不顺眼,她才是要拽的人,谁敢在她面前比她拽,那她干脆让他们从天堂跌入地狱的享受。 “哦,对了,差点忘了你。”南宫如歌走了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走到穆容轩的身边,从腰中掏出两个小瓷瓶,“呐,公子,中了软骨散没那么快好的,这瓶药你们闻闻,不消一刻就可以恢复原样了,还有,你伤的有些重,把这药丸吃下去,好的快。” 穆容轩看着她灵动的眼珠子,忽的一滞,带着信任,从她手中接过瓶子和药丸,“穆某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嗯,我收下你的谢谢,拜拜。”她大方的接下他的谢谢,说的理所当然,穆容轩倒是被她这性格弄的一愣一愣的,挥挥手,她已经慢慢的走远。 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穆容轩感觉心中一阵悸动,不知何因? 远处的树木后面,几个人站在那里目睹看这一切。 “主子,此人看起来是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儿,可是从他的手法来看,此人武功可不亚于属下啊!”男子对着身边着这玄青色衣的人说道,只见此人眼睛微眯,妖媚的眼眸里泛出探索的光,黑发高高束起,嘴唇微勾。 “呵!不亚于?何止不亚于啊,他已经是到达了御皇绿段了,不过时日即可到达青段,而你,才刚上御皇,如何与他匹敌?” “他?御皇绿段?”以风眼睛睁大,满脸的不相信。 要他怎么看也看不出那人那么的厉害,他也是因为主子的缘故,替他打通的十二经络,还给他吃了很多增御的世间可遇不可求的宝药,然后再经过地狱式的训练才达到如今这个级别,那个男人怎么会那么厉害的呢?有机会向他讨教讨教。 “对,御皇绿段!”男子再重复了一遍。 他不但是个御皇绿段,而且,以他看来,那人的体格似乎不是男子? ------题外话------ 看见了没,看见了没?男主的一角出现了,大家要抱走不?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章 美貌怕天灾 “歌歌,你刚才好酷啊!”年年竖起大拇指,“红颜知己姐姐,哦,不,是红颜知己哥哥,你们说是不是?” 年年掩嘴而笑。红颜知己哥哥?嘿嘿,这名字,可真…… 只见南宫如歌身后的两人脸都黑了?红颜知己已经够难听了,还哥哥?有哪个男人的名字会取作红颜知己的?真是遇主不善啊!好好的名字被她给糟蹋了。 南宫如歌也是在低头而笑,她这才发现她取的名字原是那么好听的啊!女人叫红颜知己?要是有两个男人,不如就取个倾国倾城或者花样美男好了。 趁着南宫如歌不注意,红颜知己在年年的头上一阵猛敲,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 “哎呀!痛,痛!”年年吃痛,赶紧远离是非地。 “好了,别玩了,我们得走快点,这人生地不熟的,天快黑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落脚。” 因为沿途风景都特漂亮,南宫如歌不想走那么快,想多欣赏点沿途的风景,所以这五天他们都是靠十一路公交车行走的,这风景,现代的地方正是少见啊! “公子留步,公子留步……”身后,有声音传来,有些急促。 “少爷,有人。”红颜警惕的说道。这红颜就这特点,做事都很警惕,有人叫,马上把手中的剑紧握住,生怕那人是坏人。 南宫如歌回头瞥了一眼,道:“是刚才那群人,没事!”红颜这才收起了剑。 身后的几人赶紧驾着马来道了他们的面前,带头的穆容轩坐在马车内抱拳对她一笑。 “公子。” “还有事吗?”南宫如歌问。她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喜欢像他这样的帅哥,他温文尔雅,一副的绅士摸样,眼若星辰,举手投足显着贵族风范,可是他就是这样才不是她喜欢那款,她此刻也不了解他是谁?可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她救他只是为了满足心中的女侠梦。 “哦,没事,在下远远的见几位在赶路,先上前问一下,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他没有称本王,他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更好的和他人做朋友而不会拘束于礼节。 “我们去北穆京城。”年年抢先答道,南宫如歌嫌他多嘴,又往他头上敲去。 年年吐吐舌头,他抢先说话还不是为了娘亲歌歌好吗?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娘亲歌歌是个路痴,明明尊主爷爷给了张地图,要她照着地图走,可是她呢?却看不懂地图,只是胡乱的走,他三番四次的勾正,她还是不听,说什么地球是圆的,就算反着走也能去到京城,她只不过是把到京城的时间略微加长了些。[.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娘亲歌歌不知道,他们现在往东方而去,北穆的京城在北方,就算她们再怎么走,恐怕也到不了京城吧! “几位也是去京城?”穆容轩问,脸上散开着温暖的笑容。 “听你这口气也是赶去京城的?”南宫如歌疑惑,但听他是要去京城的,也想了解清楚。 她看不懂义父给的地图,问路边的人也是因为距离京城太远而不知其方向,她只知道京城在焰域天宫的东北方向,其他的她都不清楚,每天用太阳升起的地方来辨别东北的方向,只是到了中午就忘记了哪里是东北方向了。 前世她就是个路痴,分辨不出东南西北,每次去哪里都是靠导航的,没导航她就认不出方向,只有问人,有钱能搭车,所以她即使迷路也会找到目的地。 “是的,在下也是要去京城。在下的家就在京城。” “你家在京城?” “是的,在下是京城人士,在外间游玩,却遭遇匪寇,幸好遇上几位才得以脱险。听的这位小公子说,你们也是去京城的?”他指着年年,说。 既然他是京城来的,自然也认识京城的路怎么走,当下,南宫如歌的态度好了些,没有刚才想拒人千里的意思,“是的,家父也是京城人,这次就是回家探望亲人的。” 她想,那男的一定特鄙视她吧!父亲住京城,那她也是京城人,怎么会不知道京城在哪里呢? “那正好我们是同路,既然如此,穆某和几位一起走吧!刚好我们这里有马车,能搭你们一程。” “如此……”如此甚好,只是,她还是想带着红颜知己和年年多玩一阵,可又因为不认识路,京城之路遥遥无期。 算了,还是一起吧!看他也不像什么坏人,自己又救了他一命,刚好有马骑,脚也不用这么累。 “既然公子如此盛意,那我们几个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还望公子不会觉得在下打搅到你,在下穆容轩。” “哪里,哪里?我才打搅你了,我叫南宫歌。” 于是,南宫如歌带着身边的三人一起坐上他们的马车。因为他们在刚才的打斗中损失了些人,倒腾出几匹马,年年和南宫如歌不大会骑马,只好与穆容轩坐进马车,会骑马的红颜知己只好一人一匹马。 * 车内,气氛压抑,南宫如歌感到非常非常的不适,因为这个穆容轩在车内。但这马车是他的,她也不好把穆容轩给赶出去,只好强忍着。 倒是这个年年,既然和人家玩熟了,左一个穆哥哥,右一个穆哥哥的叫,听的她耳朵都快掉了。而,穆容轩却也是小孩心性,竟然也陪他玩的开心。 也对,在南宫如歌看来,穆容轩才二十岁,在她南宫如歌心理年龄接近四十岁的眼中也只是个小屁孩,所以他做的事也是在小孩子的范围内。 傍晚,一行人才找到一乡村小镇,找了个客栈住下。红颜知己一间房,年年自然和南宫如歌一间房,本来她是不肯的,可是想想年年住一间房也是浪费钱,干脆和她一起住好了。 “年年,把衣服脱了,水已经准备好了,你洗洗就睡吧!”南宫如歌从包袱里拿出一套衣服,朝年年说道。 “哦,好,我这就来。”年年应了声,又对手里的小怪物说道:“我待会再来找你啊!你自己先在筒子里玩。” ------题外话------ 这男的也不赖,谁喜欢?嘻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章 神秘男子 “穆公子,你找我何事啊?”她的语气里明显的不悦。[.超多好看小说]谁让他感觉自己在年年的心中掉了位置,所以她很不爽! “哦,是这样的,今天这镇上晚上热闹,听说有花灯会,赛诗台,穆某想邀公子一同去,如何?” “好啊好啊!”南宫如歌刚想说话,却被年年抢先一步说了话,然后看了南宫如歌一眼,又继续说道:“歌歌在文学方面很有造诣的哦,赛诗之类她最拿手。” 这句话可不是他吹了,是娘亲歌歌自己说的,她说她很厉害,因为以前没事她就喜欢背诗,研究研究诗,所以拿到这个时代就是个文学家,在文学方面一定很有造诣的。他有些话听不懂,但最后那句是听得懂的,他这是原话搬出来而已。 “是嘛?原来公子除了武功超凡,文学方面也是个奇才啊!”穆容轩赞美道。 南宫如歌没想到年年会说这么一事,她以前经常在焰域的天宫吹嘘自己,说自己很厉害。在现代她也许得学历是芸芸众生的这么一粒沙子。 不过不可否认,在古代,她肯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好歹她也是学习十六载,再加上那幼儿园的时间和自己对古文的研究,加起来都快二十载了,比她现在的年龄还要长。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在无聊的时候自己胡乱吹嘘的,小孩子的话不可信。”南宫如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自己好不好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让别人知道?这年年,话真多! “哦,公子太谦虚了。那,穆某可否请公子上街游玩一番,在下看年年挺喜这热闹地方的。” 南宫如歌看了一眼年年那个期待的样子,忍不住想笑,“那好吧!反正天色还早,我们就出去玩玩,年年,去叫上红颜知己来。” 听得红颜知己四字,穆容轩突然脑袋一滞,想着南宫如歌说的意思,他刚才是在叫他那两个随从吗?为什么是叫红颜知己啊?他们不都是男的吗?非但有个那么难听的名字,还是个女人的名字,这口味,不敢恭维。 南宫如歌也是暗笑,发觉自己取名字真的很雷人,很好听啊! 几人约好就往最热闹的街市走去,南宫如歌这才愕然,原来古代的夜市也那么的热闹啊!前几天住的都是小乡村,白天走的太累,晚上也没有力气去玩,今天一看才知道这个时代夜市那么繁华,跟白天的街市没什么区别。(.) 听穆容轩说今天有什么花灯节,赛诗台?这花灯不是一般在元宵节的时候吗?怎么现在夏天也有?果然是各地风俗各有异。 南宫如歌不喜欢被人跟着,只好把红颜知己支开去照顾年年,自己则一个人闲逛。 她是女子,自然也是热衷于胭脂水粉,零小物件的,看见那些稀世小巧的东西更是挪不开眼。 古代的胭脂水粉她知道是含很多铅汞的化学物质,自然是不敢恭维的,但那些小巧便宜的朱钗佩环的,她很是喜欢,这些东西在现代是买也买不到的,虽然很多是做工粗糙了点,可却挡不住它的美。 走过一个小档口,上面摆满了女孩子家的小物件,一支簪子很突兀的摆在一边,南宫如歌如发现新大陆般的拿起这个木雕刻的簪子,簪头上面雕的是一根五片连着竹叶,虽然只是简单的五片竹叶,可是雕的却栩栩如生,可见雕刻它的主人是有多用心去雕刻,拿在手里有些爱不释手。 “公子真有眼光,这木簪是用上好的桃花心木雕制的,久年也不腐,手工一流,公子刚好可以买回家送与夫人作礼啊!”摆摊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两颗门牙遥遥欲坠,说话也漏风。 夫人?呵呵,南宫如歌暗笑,她看起来很像有了夫人的人吗?她现在还单身一枚,十七一朵花呢。 簪子虽好,可是她还不是很想要,遂的她把簪子放回原位,想继续看看其他物件。 “老板,此簪如何卖?”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起南宫如歌刚放下的木簪,手还不轻易的擦过她的手背。 他的声音很动听,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吹过她的心,有一种震撼。 顿时,南宫如歌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气息,而此气息就是来自身后的人的。她得出一个结论:此人很强。比她要强的多,没想到在一个小小的乡镇也有如此强的人?她自认为自己的武功已经到达一定的高境界,如今这人更是强,比她还强的,应该有到达御尊的境界吧! 回头一看此人,容貌不是很出众,有一张站在人群中会被淹没的脸,看样子也才二十来岁,明明很普通的人,南宫如歌却有种窒息的感觉,他的气场很强大,浑身散发的气息犹如掌命人般,让人呼吸不过来。 此人不简单! 小小年纪武功却到了这境界,浑身的气场也是那么压迫人。对上他那黝黑的眼睛,明明没什么特别的男人,怎么会有一双如此摄人心魄的眼睛。 愣了几秒,直到那人感觉到她的目光,扭头对她一笑,南宫如歌才反应过来。 “这位公子,这簪子不贵,也就二两银子。”老板说道。 那男子只是点头笑笑,然后从腰上掏出二两银子交到老板的手中,“给。” 靠! 南宫如歌还处在惊讶中,却不知道那个看上的木簪被人买走了,顿时觉得心里闷闷的,她还没说不要就被人给买走了,气死她了,明明是她先看到的。 肚子憋着一股气,她知道打不赢那个人,只好离开,想着回去再拿年年和红颜知己收拾收拾。 “拿着。” 手突然被人塞了一个东西,熟悉的声音让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抢先买她想要又想不要的木簪,而她的手里已经被他塞上了那支木簪。 不禁疑惑,刚想说话,那人对她一笑,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你戴上一定很不错!”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轻佻,却是蛊惑着人心。 说完,等南宫如歌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不见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一章 庙宇躲雨 “公子真有眼光,这木簪是用上好的桃花心木雕制的,久年也不腐,手工一流,公子刚好可以买回家送与夫人作礼啊!”摆摊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两颗门牙遥遥欲坠,说话也漏风。 夫人?呵呵,南宫如歌暗笑,她看起来很像有了夫人的人吗?她现在还单身一枚,十七一朵花呢。 簪子虽好,可是她还不是很想要,遂的她把簪子放回原位,想继续看看其他物件。 “老板,此簪如何卖?”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起南宫如歌刚放下的木簪,手还不轻易的擦过她的手背。 他的声音很动听,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吹过她的心,有一种震撼。 顿时,南宫如歌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气息,而此气息就是来自身后的人的。她得出一个结论:此人很强。比她要强的多,没想到在一个小小的乡镇也有如此强的人?她自认为自己的武功已经到达一定的高境界,如今这人更是强,比她还强的,应该有到达御尊的境界吧! 回头一看此人,容貌不是很出众,有一张站在人群中会被淹没的脸,看样子也才二十来岁,衣服的布料倒好的出奇,与他的样子很不搭,明明很普通的人,南宫如歌却有种窒息的感觉,他的气场很强大,浑身散发的气息犹如掌命人般,让人呼吸不过来。 此人不简单! 小小年纪武功却到了这境界,浑身的气场也是那么压迫人。对上他那黝黑的眼睛,明明没什么特别的男人,怎么会有一双如此摄人心魄的眼睛,凤目里还带着莫名的笑意。 愣了几秒,直到那人感觉到她的目光,扭头对她一笑,南宫如歌才反应过来。 “这位公子,这簪子不贵,也就二两银子。”老板说道。 那男子只是点头笑笑,然后从腰上掏出二两银子交到老板的手中,“给。” 靠! 南宫如歌还处在惊讶中,却不知道那个看上的木簪被人买走了,顿时觉得心里闷闷的,她还没说不要就被人给买走了,气死她了,明明是她先看到的,虽然她不一定会买,可是…… 肚子憋着一股气,她知道打不赢那个人,只好离开,想着回去再拿年年和红颜知己收拾收拾。 “拿着。” 手突然被人塞了一个东西,熟悉的声音让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抢先买她想要又想不要的木簪,而她的手里已经被他塞上了那支木簪。 不禁疑惑,刚想说话,那人对她一笑,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你戴上一定很不错!”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轻佻,却是蛊惑着人心。 说完,等南宫如歌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不见了。 他刚刚说什么?你戴上一定很不错? 他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娘的,他是谁啊,怎么会知道她是女的,现在江湖认识她是女孩子的也就红颜知己和年年,别人怎么会知道。她这易容术脸义父都要再三辨认才知道是真是假,而他,只是一眼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呵!可真厉害啊!不但武功了得,辩人也是一流的。 只是,他是谁? 拿着手中的簪子,她陷入了沉思。 远处的男子,看着她拿着手中的木簪,嘴角轻笑,身旁的人不明白,上前问道:“主子,你怎知她是女子?又为何要去与她相识?” 男子看着远处,悠悠的吐字:“多嘴!去,给我查清楚她的来历。” “是!”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竟然能拥有那么强大的御术,肯定不简单,而,他已经对她感兴趣了,烦闷的生活里增点乐趣也是好的。 一边游玩一边赶路,悄悄的,已经又过了五天,因为有了马车,她们的速度快的很多,听说不用十天就可以到达北穆的京城了,想着十年未谋面的父亲,还有那些虚伪人,她竟有些期待了。 赶了一天的路,本想到达下一个镇再找落脚处的,没想到半道上竟然下起了暴雨,天空顿时暗了下来,雷鸣交加,迫于无奈,他们只好停下赶路。 “主子,前面有一破庙,我们就去那里避雨吧!”穆容轩的随处指着远处的破庙说道。 “现在,也唯有这样了。” 一群人只好把马车与马匹牵到破庙外,其他人全进了破庙避雨。 “看来这雨一时半会还不会停啊!”看着雨势汹汹,知己担忧的说道。 南宫如歌却不这么认为,“这不一定,夏季的雨势来的急,去的也快,人们都喜欢把这雨称为雷阵雨,只是下一阵就会停的,所以不用担心。” “听公子的言语,公子对这天气的事很有研究。”穆容轩后脚刚进来就听到南宫如歌的话,也插上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和这位姓南宫的公子说话,总觉得喝他说话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没有那种尊卑之分,谈话也不必拘束。 “没有什么研究,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不必当真的。”她难道说是看天气预报所得的吗?以前读书的时候不是说过吗?夏季下的都是雷阵雨,不一会就会停的,这个男的是不是呆在温室里太久了,连这么简单的天气现象都看不明白? “呵呵……” “主子,那边有火光,好像有人。”随从指着破庙的深处,说。 顺着手的方向,他们果然是看到从里面闪烁的火光,看来是有人在里面。 “估计是像我们一样来避雨的人吧!”穆容轩说道。 “嗯。”南宫如歌点头,“走吧,我们先进去吧!雨势太大,要泼来了。” 进了破庙里间,地上背对着门口坐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背部挺直,身上隐约间透出一股强烈的霸气。别人也许感觉不到,可南宫如歌知道,此人也非等闲之辈,御术已经快到达了御皇阶段了。 知道有人前来,男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眼睛在扫过南宫如歌和年年的时候停留了一会,闪过惊愕。 对,南宫如歌知道,那绝对是惊愕。 他当然惊愕了,因为他感受得到南宫如歌的御术高于他,而像年年这样七岁的小孩竟然御术也那么的高,不惊讶才怪。就像她在街市看见那个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人的感觉。 ------题外话------ 又一个男配哦,虽然戏份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少,喜欢就来抱走。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二章 李凌焰 学御术之人有一个特点,高等级的人可以知道比自己低等级的能力,也能清楚的知道对方是什么级,多少段的;而越高等级的人同样也能感受得到比自己高等级的人能力,只是无法辨别他是什么等级,多少段?当然,御术到达一定的境界,是可以隐下自己的御术,让那些比自己低级的人无法知道她的御术强与否。 因穆容轩只是个御灵级的,无法感受对方的能力,只是知道这人的御术应该很好,见他回头,他也友好的对此人点头,“你好,在下穆容轩,记得,是姓穆,不是慕容,敢问公子何称?” 南宫如歌等人见状,也有好的冲此人点头。 这个人长的也挺帅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起来多了几分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更多是精光,让人不容小觑,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用一支玉簪高高挽起,额前留下两束额发,微风吹动,不听的摇摆,一双剑眉下张着一双桃花眼,高挺的鼻子。薄而殷红的嘴唇。如果穆容轩是受,那他绝对是个攻的主儿 那人见他们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也冲他们点头,“在下李凌焰,江湖人士,忽作大风,怕是要下大雨,就来此避雨。” “我叫南宫歌,公子这是要去往哪里啊?”南宫如歌看着他手里的剑,好奇的问。她这人最喜欢仗剑走天涯的侠士了。 “京城。” “你也是去京城?” “怎么,你们也是去往京城的方向吗?” “是的,我家就住在京城的。”年年插嘴道,却不料又遭南宫如歌的猛敲。 “谁说你家住京城了?那是我家好不好?” “歌歌的家不就是我家嘛?我们俩你还分什么彼此啊?”年年套关系还不客气的说道。 的确,他把她当成自己的娘亲,所以娘亲的家就是他的家。 南宫如歌无语,好吧!我家就是你家。 李凌焰摇摇头,这是一对兄弟活宝啊!看着他们小打小闹的,真是羡慕,他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从来都没有…… “南宫公子,既然你们是京城人士,应该知道今年四国御赛在北穆京城开办的消息吧?” “四国御赛?”听,她好像是听过,可是不是很清楚而已,只知道这赛事是四个国家联合举办的,每三年举行一次,具有很真实性,谁能拿到那第一名就会很了不起,可惜她一直久居焰域天宫,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所以没怎么了解,只好把目光转到穆容轩的身上。 “这个我知道。(.好看的小说)”穆容轩了然,这事还是他三哥亲手操办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听说三哥今年也会参加。 “是嘛?那刚好在下可以和穆公子好好说说。”李凌焰一下子仿佛找到的知己,也没有了刚才的警戒心。 没想到南宫如歌所说的雷阵雨竟然下了一晚,这么大的雨他们也赶不了路,只好呆在破庙里,三五成群的聊着天。 聊天得知,李凌焰原是南齐人,现在也是个江湖人士,居无定所,喜欢到处的行侠仗义,这次去北穆京城,就是参加三年一度的四国御赛,争取拿个高的成绩证明自己。 “这次的四国御赛不乏高手,但是我还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毕竟比的不全是御术,还有古武方面和文学方面的。”李凌焰说着,还不忘看了南宫如歌一眼,“南宫兄这次是否也去参加这比赛?” “啊?我啊?”南宫如歌指着自己,表情微微有些惊讶。 “对。” “我……我可没有想过,我可不喜欢这些比赛,我这次回家只是探望父亲的,很久没回去了。”这些事有什么好玩的?她还是多养些草药实际些,现在想想还有些想念焰域天宫的花花草草,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它们有没有被照顾好? 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是假的,等回家了这事再慢慢说,想参加也不是这时候想,现在又不急。 “我看南宫兄可以去参加一下,说不定能一举成名呢?”穆容轩接腔道,他可是见识过南宫如歌的厉害,虽然只是那么一下下,但很明显他绝非等闲之辈,以他的武功一定拿得到一定名次的。 “我还是算了吧!俗话说,一山还有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四国的大赛,肯定有很多武林高手前来参赛,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功夫还是留着对付几个山贼还是可以的。” 要她参赛?想想她感觉有些懒啊!更何况她以何种身份参赛?虽然大赛不限男女,可是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不可以一下子把自己的事都暴露出来的。 “南宫公子谦虚了。” “呵呵,哪有?我这是实事求是,是你们谬赞我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赞,然后再谦虚回来,好一阵才收了声。 * 第二天,放晴,李凌焰因为与他们同路,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之中,李凌焰和南宫如歌话很投机,总是有好多话可以说,可能是因为李凌焰游历江湖多了,见的趣事也多了,可以给南宫如歌说很多的趣事。 南宫如歌是个女孩子,本就对事物带着一颗好奇的心,虽然来道古代已经十年,可是因为极少出去除了焰域天宫之外的地方,所以很多古代的东西她还不是很了解,而现在刚好遇到一个了解那么多江湖事的人,当然话久多了,只是一旁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穆容轩有些沮丧。 他是皇子,从小在深宫大院长大,被保护的好好,宫里因为有三哥的保护,所以他根本不怕有什么事发生,要学的只有温文有礼待人,做一个有教养的人,凡事循序有矩,不能僭越,不能造次。 这一次出来游玩也是他请求父皇好久他才答应的,所以江湖的事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听他们聊,偶尔搭上一两句。 又过了两日,时值正午,太阳猛烈的很,一行人坐在大树下休息,马匹走的久了,又累又渴,只好先让马吃饱喝足才能出发。 南宫如歌坐在河边,很想就这样下水洗个痛快,实在是太热了,她有些受不了了,可惜她的身体不允许。 “加紧点步伐,还有三四天就可以到达京城了。”红颜靠近她的身边如是说,红颜比较了解她,知道她想干什么,这一次回家一定要好好整顿的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三章 未免太丑了 “嗯,我知道了。再过两天我们就自己行走吧!穆容轩?他的姓可是国姓,听说我的那个啥子未婚夫可是叫穆容冽啊!”这些天,她才想起这件事,她嗤笑一声,这个穆容轩难道就是北穆的四皇子,容轩王?记得刚去救他的时候他自称本王。 小时候,两人的关系还不错的,他经常替她解围,算是她的恩人吧!这次救他,理所当然。 “那他也就是北穆国的皇子?” “没错。” …… “少爷。”知己小跑过来,像是有很急的事。 南宫如歌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知己,怎么了?” “给,尊主的信!”知己从手上拿出小筒卷起的纸,这是飞鸽送的信。 南宫如歌接过那信,摊开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怎么了?”红颜问道。 南宫如歌将信一揉,捏在手心里,沉声道:“京城焰域的人来报,我那个丞相爹爹中毒了。” “中毒?”红颜知己齐呼,“那现在如何了?” “宫中太医正在救治,现在还在昏迷,走!我们得加紧路程,去把年年叫来,还有去和穆容轩要两匹马,我们快马加鞭赶回去!”她的声音镇定中带着隐隐的急躁,这明显的不安。 “是。” 也许这就是血浓于水吧!虽然她离家十年,灵魂已经换人,可毕竟她的身子还是北穆国丞相的女儿,所以她才会那么紧张。记得在焰域之时,她还是能听到关于远方朝廷的事,特别是家里的事,那群人一直蠢蠢欲动。 南宫家是个大家族,叔伯阿姨众多。而只是父亲辈下,就有兄弟姐妹四人,父亲在兄弟之间排行第三,上面有一位大哥和一位姐姐,大哥南宫信,当年二夫人之子,是商贾之身,以卖古董和布匹为生,靠着妹妹和弟弟的关系,生意越做越大,只是那膨胀的野心让他无法满足现状。 姐姐南宫慧早年嫁入皇宫,生得一女,名唤穆紫瑶。现在荣升为慧贵妃。久居深宫的她,也不是好惹的主,与父亲是同母所生,但感情却不是很好。 父亲还有一个弟弟,舞勺之年突然病逝,听说当年是有人下毒害死的,也有人说是为情自杀的,还有人说是故意离开的,但究竟是如何,却没有人肯再提当年的事,这事自然尘封起来。 现在她家丞相府已经够不太平,多少只眼睛在虎视眈眈,家族之间的眼睛更是数不胜数,至于她爹这毒是谁害的,还不得而知,只听说皇帝已经介入了调查。 皇帝介入调查?南宫如歌冷笑,如果有心人要做点什么?你皇帝又怎么查,既然此人想的道下毒,到现在也不被人发现,肯定有他们的厉害之处,就算揪出来的人也未必就是真凶,只不过是个替死鬼。 现在,她最好就是回到父亲身边,她懂的医术多,用毒也是个高手,说不定能很快的治好父亲,再迟就难治了。 * 和穆容轩说了自己先行离开,说是家中有事,穆容轩也不好说什么?把两匹最好的马送与她。 “谢谢穆公子,他日有事需要南宫某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的。” “南宫公子客气了,不过是一匹马而已,何足挂齿。” “总之,谢谢!后会有期。”拱手作势,她拿着马鞭一甩,“驾!”马瞬间绝尘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穆容轩和李凌焰心中各怀着事。 需要四天的路程因为快马加鞭,他们两天多就已经赶回了京城城郊处,而他们也早已经换了装束,南宫如歌恢复了女儿身,只是脸上被她一化妆换了一个样,晒得黝黑的脸蛋,扁平的鼻梁,长满麻子的小脸,一双眼睛很是无神,与小时候的她有点像,只是比小的时候好看了点,可是与南宫如歌的真实面貌可谓是天壤之别。 南宫如歌看着自己此刻的脸,得意极了。不得不佩服她的手艺高超,这还是跟天宫的一位老妈妈学的,别看老妈妈上了年纪,但易容功夫可不是盖得,但凡天宫里的每一个人都绝非凡人,随便抓一个也是有一门高超的技艺的。估计现在他们这样,没人能将一路上的那个南宫歌一群人联系在一起吧! 而红颜知己也已经换了样子,本来她们的姿色也是属于上层的,可是被南宫如歌一番折腾后却成了下层的,幸好还比南宫如歌这个主子好看了那么一点,脸上麻子没那么多,鼻梁没那么塌,可还是很丑。 “少小姐,我们这样未免也太丑了吧!”知己不满的嘟囔道,她还是比较喜欢她本来的样子。 “就是啊,小姐,你自己丑也就算了,把我们也弄的那么丑,我们……”红颜也抱怨道,这是她第一次对着镜子看这么丑的自己。 “你们丑算什么?现在作为你们家的小姐不是更丑,我都没抱怨,你们抱怨个什么劲?”南宫如歌翻着白眼,非常不悦。 你们有我丑吗?有我丑吗? 红颜知己大翻白眼,那是你自己要把自己弄丑,我们可没什么意见的。 “丑是为了掩饰我们的锋芒,我们现在是丞相的千金和丫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再不是焰域的人,所以我们有多么普通就扮的多么普通。我们做焰域的人才需要恢复原样,我这不是还有大事要做吗?等小姐我完成了大事就给你们光明正大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觉得,这一切一切的事都非常的稀奇,我必须查明白,不能暴露了自己,否则……”她的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但已经很明白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面有一个阴谋,很大的阴谋,她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查的出来的。 “就是啊!娘亲歌歌说的对。”年年在一旁戳着南宫如歌的小脸,觉得特好玩,“可是,娘亲歌歌,年年需要打扮打扮吗?年年也想画丑丑。” 红颜知己只想晕倒,这小屁孩懂什么?女为悦己者容,谁会要丑啊? ------题外话------ 舞勺之年是指男孩子13~15岁 慢慢来,后面会有越来越多的炮灰,帅哥,美女出现,嘻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四章 二小姐回来了 听的年年一席话,南宫如歌特感欣慰,捏着他的小白脸,“年年你就不用扮丑了,我要把你打扮成世界上最帅的小孩,这样我们可以形成一个反差,效果会很好的,而且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叫我娘亲,不过你得说你只有五岁,知道了吗?” 年年不明白她的用意何在,但听到她肯让他叫娘亲,心里高兴的直点头,“嗯嗯,年年知道。” 红颜知己鄙视之!一个称呼就把他高兴成这样,至于吗? 于是…… 京城城门里突然出现了三丑女一美小孩,强大的反差顿时吸引了街上的人群驻足观看,回头率高的吓人。 南宫如歌在低笑,牵着年年的手问道:“年年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目光不?” 年年竟然非常淡定的挥挥小手,“切,一般般啦!娘亲歌歌你说过,神马都是浮云,别人的眼光取决不了我的光芒,我本来就出众,不需要看别人的眼神的。” 此话一出,周边的人顿时惊讶住了。 什么?牵着他的人竟然是他的娘亲?omg,天啊,不可能吧!小孩长的那么帅,那么可爱,那女人长的那么丑,怎么可能是母子?顶多是那小孩的丫鬟而已,他们身边的两个女子都比他的娘亲好看,真是世风日下,啥事都有可能发生。 人群中,顿时窃窃私语,说着自己不相信这真相。 南宫如歌突然停下脚步,扫过众人,语气不快不慢的说道:“怎么?不允许我这样的人也能生出个漂亮的儿子啊?孩子随爹不行吗?你们别狗眼看人低。” 果然,此话一出,众人也不好讨论了,赶紧远离,只是每走一步又回头看几眼。 “走啦,走啦!”挥挥手,南宫如歌带着三人快步前进。 看着太阳高挂,虽然擦上了南宫如歌自制的药粉,可以让人身体凉爽些,但三伏天的天气,还是把四人晒得晕乎乎的。 年年是小孩,即使武功不错,但身子也只是个小孩,多日的奔波,也是让他难以承受,闻着不远处一家酒楼飘出来的香气,年年咽了咽口水,看着那酒楼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娘亲歌歌,年年饿了。”他一只手被南宫如歌牵着,另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声音低低的,肚子还应景的唱了两句曲儿,顿时四人看着他的肚子,毫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年年看着她们笑的欢,那脸更涨的红了,忍不住爆他娘亲歌歌教的时髦粗口,“靠!不许笑,老子肚子饿的慌而已,至于那么好笑吗?还不是你们害的,神马都是浮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饭大过天。” “呦呵,长胆儿了?”南宫如歌揪起他那小红耳朵,脸上满满的笑,“得到我真传了啊!想吃饭就说啊!爆什么粗啊?娘亲不是教过你,你要做绅士,绝对不可以讲粗口,行为举止要优雅,端庄,不然没有女人会要你的。” 端庄?我擦!年年心里低吼,我是男人,我是男人,虽然我现在还没有长大,可我还是个男人,怎么可以和端庄划上等号呢? 心里虽怨,但他还是很淡定的看着他的娘亲歌歌,一副可怜相,“娘亲歌歌,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反正这里也离外公家远的很啊!” “是啊,小姐,现在日值正午,我们只是早上在客栈吃了早点就起程,一路赶来什么都没吃,现在我们先去休息吧!马也饿了,该喂点干草了。”知己牵着马,也劝道。 “好吧!既然是民心所向,我也不好再说不了,先去吃饭吧!红颜知己你们先去把马牵去喂食,我和年年陷进去,你们待会弄好再过来。” “好。” “耶耶!吃饭。”年年蹦着短小的腿,三步当两步,拉着南宫如歌往客栈门而去。 酒足饭饱,想着离家的地方还有点距离,干脆起程,一鼓作气的赶回家。 看着朱漆大门上挂着“丞相府”三个大字,南宫如歌感觉心里舒了一口气。 终于回来了! 她终于回到这个可以说久违到不能再久违的家。 虽然自己穿越来一天都没有呆过着丞相府,可是因为身体主人的记忆,她对丞相府还是有感情的,当然也有来自身体当初所受的苦痛记忆,怎么也抹不去的,想想都觉得揪着痛。 二姨娘当初见她性子懦弱,总是软硬兼施的恐吓她,明明是她给弄的伤,她却要她在父亲面前说是自己跌的伤,在爹爹面前,二姨娘却对她超级好,比自己的亲身女儿还要好,要不是她知道二姨娘是什么人,也会被她骗了吧!她受伤,爹爹不信,她就一直强调,爹爹看她什么也不说,也不知道是谁弄的,只好一次次的不忍心的压下这一切。 南宫美雪和南宫美茹也是一个劲的欺负她,特别是南宫美雪,总是拿她从小与三皇子穆容冽定下的婚事说事,说她不配,说她长的丑,没人会要她的。为此,她不知道偷偷落泪了多少次,可是谁也不可怜她,谁也不肯帮她,即使有心也难以帮的上手。 她身为丞相之女,又是嫡母所生,还是皇帝的准儿媳,皇宫自然是去过不少的,那个三皇子穆容冽也见过。穆容冽大她四岁,长的可谓是一个字帅,小小的女孩,看见这样的男孩,当然是芳心暗许,只是这个三皇子却似乎不喜欢鸟她,总是在她面前露出厌恶之色,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面容长的难看了点,腿上有疾,不是很方便,可是她不坏啊,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对她,仿佛她是所有人的十世仇人。 每个人都喜欢欺负她,说她是克星,把生母给克死了,所以才会有她,每一次某个人要是发生点什么事,刚好她在场的话,她就会被人说是克星,是她害了他们,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真以为是这样,可是她孤独,总希望有染陪着,所以即使有人会笑话她,她还是想跟他们做朋友。 看着大门,南宫如歌小心的踏上那一阶阶的台阶,伤害过她的人,我南宫如歌回来了,你们都等着受死吧! “什么人?”看门的家仆看她们几人靠近,伸出手挡住她的去路。 南宫如歌眼神凌厉的扫了他一眼,嘴里吐出四个字,“南宫如歌!” 声音铿锵有力,字字震心。 明明是简单的四个字,明明是那么平凡的人,可是她的话语却能震慑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她刚刚说什么?她是南宫如歌?二小姐不就是叫南宫如歌吗? 听得年长的家奴说,那个又丑又瘸的二小姐在十年前中了毒,之后被救醒就被人带走了,十年都没有回来,看此人的年纪也在十七八岁,难道她就是二小姐?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五章 二小姐回来了 “你是南宫如歌,相爷的女儿?”另一个看门的家仆比较镇定,不确切的问道。 “正是,快给本小姐开门,爹爹中毒了,我要去见他。” 家仆又是震惊,这听说二小姐小时候的性子唯唯诺诺,胆小极了,现在十年后胆子倒大了些,只是,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就是二小姐而不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人?而且,她又怎么知道老爷中毒了? “你不能进去,谁能证明你是二小姐,二小姐十年前就已经出去,到现在没回来……” “闪开!”南宫如歌手袖一甩,刚想进去,却又被人拦住。 “慢着!这位小姐,我们家二小姐十年前就出去了,我们怎么知道……” 话未说完,两个看门的家丁突然就这么晕晕沉沉的倒下去。 “真不耐咬。”年年手里摸着他的那刚从家丁脖子上回来的小怪物,唾弃的说道。 南宫如歌摸摸她可爱的儿子的头,“年年真厉害。” 第一次,她夸了年年养的小怪物有用处。这让年年开心的无形尾巴快要飞上天了,但他还是客气的点头,道:“youarewele!” 这一句,也是娘亲歌歌教的,她说别人谢谢他或者夸他的时候就可以用这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就是这个意思。 “孺子可教也!走,进府。” “是!” 四人刚进丞相府就看到来来往往的家丁女婢,来去匆匆,见到他们四个,衣衫不鲜,长相除了一个孩子长的好看点,对于这些精挑细选才如丞相府的丫鬟眼中是入不了眼,当即投来鄙视的眼光。 有胆大的人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他们四人,问:“喂!你们是哪里来的野人?丞相府也敢进来,谁放你们进来的,门前的侍卫都上哪里去了?” 有人小跑来报,“王管家,门外的人全都晕了。” “你又是谁,说话那么大声?”知己也反问道。 敢在她清知大呼小叫,是不是没见过阎罗王长什么模样啊?要不是少小姐告诫他们别在这里太过放肆,凡事要淡定,一切又少小姐撑腰,她早一剑把那爷爷级的老男人给解决了。 “哼,我是谁?我可是这府里的王管家,你又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敢来我们丞相府撒野,还不快给我滚出去,否则让夫人看见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这王管家一边说还一边的捋起手袖,装出一副嚣张模样。 敢嚣张?在她南宫如歌眼里,她敢说第一,还没人敢称第二呢?她记得,这就是那个王管家,当年他的儿子还欺负过她这个身子。妈的,找死,欺善怕恶的人,还仗着有二夫人撑腰啊哈,好,那她连着那贱人一起给办了。 “你……”知己刚想说话,却被南宫如歌拉在身后,“这事我来解决。” “王管家是吧!” “是啊!你又是哪里来的,这副丑容,也好出来见人的?哈哈……”说着,他还故意的掩嘴笑了,周围围起来的家仆也个个在幸灾乐祸。他记得以前丞相的二女儿也是这般的丑陋,不,是更丑陋。 “啪!”南宫如歌毫不客气的往那王管家脸上甩上一个五指印,“你个老不死,哪里轮得到你说话?敢在我面前那么嚣张?” 南宫如歌扫了众人一眼,把那些在掩嘴一脸鄙夷的笑着看她的人一一记住。 她的至理名言:人犯我一尺,我便还你一丈! “你说我丑?可是人外表的丑陋又怎么及内心的丑陋呢?”南宫如歌鹰眼般围着王管家转了一圈,王管家顿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为什么明明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她的话却那么的让人有胆战心惊的效果呢? 错觉,一定是错觉!他王福在丞相府当管家那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怕她一个小毛丫头? “你……你。”王管家捂着被打的脸,有些不敢相信,对上她的眼睛,他心底突然一寒,莫名的害怕吞噬着他。 可是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想着自己被人在这么多下人面前被人甩了一巴掌,怒火不停的燃烧,即使是害怕了面前女子的眼睛,也为了面子故作镇定道:“我……我懒得和你废话,你竟敢打我,来人,把这几个野贼给我抓下去,等待发落!” 他手一挥,不一会就上来了好几个家丁。只是,这些对于红颜知己她们是小菜一碟。 不过,这些都是家里的奴仆,听吩咐做事,很多也不是坏人,就让他们舒服的躺倒吧! “红颜,知己,把他们几个随便弄晕就好。” “是。” “至于你?”一瞬间,她掐住管家的下巴,“尼玛的,敢在姑奶奶嚣张,告诉你,今天我没空陪你玩儿,告诉你,你口中的野丫头名叫――南宫如歌,记住了吗?知己,先废掉一只手。” 手一甩,王管家就被她大力的摔倒在地上,南宫如歌也懒得看,牵着年年,身后跟着红颜知己,照着脑海里的记忆往爹爹的房间而去。 待会她再好好的收拾这群人。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石化,脑海中只有六个字在盘旋:二小姐回来了。 不过唯一开心的是,他们终于看见那个经常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昂,把自己当做是老爷的王管家被人打了,真是爽快啊! 途中,她直接抓来一个丫鬟把事情问了一遍,说丞相还在昏迷着,现在二夫人在照顾,那到底是怎么样的照顾法就不得而知了。 “咿呀!” 属于古木的摩擦声尖锐响起。 “我不是说了,让你们都不许进来吗?”里间突然传来一阵慌张的声,不一会,一个怒气冲冲身穿粉红大衣的人走进南宫如歌的视野,这就是那个贱人――杜美凤! 看她年纪也不过四十不到,面容保养的很得宜啊!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而已,只是一身粉红装束,一看就是个二奶的货色,再怎么打扮,也摆脱不了穿红衣,做小妾的本质。 听说,当年爹爹和母亲恩爱有加,可是却迟迟没有孩子,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一个女人找上了门,说抱着一个女娃来家里,说她怀里的孩子是爹爹的,爹爹认出了此人,想到两年那一晚的自己…… 他知道里面有很多的疑点,可是,他知道,他曾经和一个女人有过一晚……虽然他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这样。可是如今,人家抱着一个孩子上门,那孩子的一切皆符合那个时间,他无法辨认出真假。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六章 想争家产吗 正妻彦悦虽然伤心,却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丈夫会如此,但想到自己也是庶女,那种同情让她忍着接受女人和那个孩子。 丈夫不愿,想调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妻子却说事已至此,难道要看她们母女流落外头吗?即使不是他的孩子,但她们也曾有过一夜夫妻。 最后,丞相妥协了。 只是,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当年为什么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 那些年的事情,他现在也解释不清。 只是后来,他一直没有弄明白那些事,其中曲折,不是一句话能说清的,只是他知道,他辜负了妻子,辜负了女儿。 看见南宫如歌几人,杜美凤心里一愣,“你们是谁,怎么会闯进这里的?” “南宫如歌!”南宫如歌上前,对视着她那一双恶心的桃花眼,把嘴巴凑近她的耳朵,“我来,自然是来看我的爹爹的了。” “你……你……你是南宫如歌?”杜美凤脸色一变,似是没想到这个丞相府的二小姐十年前被人带走,有朝一日还会回来,她不是应该死了吗?那毒可不浅,几种毒药加在一起,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怎么?二娘不记得我了?”南宫如歌眼睛里闪出的精光让杜美凤心底一骇。(.无弹窗广告) 这……这,她真的是当年那个南宫如歌吗?十年未见,看她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估计她的毒不单止治好了,连同那条废腿似乎也好了,就是那个样貌还是那么丑,不,应该美了那么一点点吧!不过是很难发现。 虽如此,可转念一想,哼!她回来了又如何,又能改变些什么?她还是那个人人欺负的废物小姐,什么都不会,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玩,更没有人会选择娶她的,她回来不过是增加相府的笑料罢了。 看着这个十年未见的人,杜美凤瞬间敛去脸上鄙夷和狠戾,转换了一脸的慈祥笑意。 一直以来,在丞相面前她都是贤妻良母,丞相待她不错,可是并没有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妻子,只是一个府中的人,可有可无,如果不是当年雪儿的存在和那个人的帮忙,她又怎么会进得了这个门呢? “原来是歌儿回来了啊!你爹还在昏迷呢,也不知哪个歹人给你爹下的毒,让他昏迷不醒,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你说这该怎么办啊?”她说着,还用丝巾擦着眼泪,看起来真哭了。 “你在他身边怎么会不知?”南宫如歌问,未等她反应,南宫如歌直接进去了里间,从嘴边飘出一句话:“红颜知己,把二娘先‘请’出去,我想和爹爹单独相处一会。” “是。”红颜知己了解,对杜美凤作了个手势,“二夫人,请!” 杜美凤被几人的阵势镇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出去,脸色却是难看的很。 房门被关上,只留下她们几人。 南宫如歌上前,看着苍白如雪的父亲。 十年前见过一面,如今十年晃过,当年那个帅气的男人如今竟然老了许多,一头银丝透出丝丝白发。 他,老了。 虽然他与现今的她一日也未处过,可是内心却对他有着满满的爱,就像:女儿爱着父亲。 “爹爹,歌儿回来了。”这一句话仿佛是穿过千山万水,才达到了这里,就像很多年以前,父母的飞机失事的那次,看着残缺不全,面容无法辨认的父母喊得那句一样,她总感觉,亲人很容易的离她而去,所以她一直很珍惜亲人给她的一切,不管是多是少,只要是真心的。 走进床边,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双因为昏迷已经干瘦的手。 “爹爹,我会医好你的。”手探在那脉搏上,周围恢复了天地间的宁静,只有她探在他的手上一动不动,年年很是紧张,刚想上前问,却被红颜知己拦住。 “醉红颜?!” 突然,南宫如歌的眼睛睁大,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还夹杂着满满的狠戾。 娘的,谁给老爹下醉红颜这毒药? 醉红颜,名字好听,毒性却猛。它本是一种一种香气,与茉莉花的香气无异,若不是内行的人是很难辨认出来的。 单把醉红颜的香气散出来对人是没有什么危害的,可是,要是吃上一种叫一日散的无色无味的毒药,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中了醉红颜毒的人就会一直昏迷不醒,然后沉浸在自己人生中最开心的那段时间,那么那人就会昏迷着不肯醒来。 如果七天后未能解毒,那么人就会在不知不觉中的死去。 “醉红颜?”年年和红颜知己也震惊。 他们几个身在焰域天宫,对毒这些也是颇为了解得。 这药平凡中也不平凡,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这种药,只有那些用毒的高手才会清楚,而且,这醉红颜的香气很难提炼,可是在这小小的丞相府,爹爹怎么就中了此毒了呢? 如果不是她对毒和医都甚为了解,也许,连她也无法诊断出来,到底,是谁下的这毒? “红颜知己,去找些甘草来,然后将它五碗水熬成一碗水,快点!” “是。” 南宫如歌很急,爹爹现在是中毒的第五天了吧,再不医就医不好了。 很快,红颜知己就把药熬了来,怕是府里的人已经知道二小姐,都不敢上前阻拦。 “什么?南宫如歌回来了?”北院一间房间里,一女子突然站起来,眼里的狠多于惊愕。 “是的,大小姐,小翠刚才听得小圆说她去了丞相房里。”那个名叫小翠的眼神坚定。 她的眼前真是丞相的大女儿,杜美凤的女儿――南宫美雪。的确是人如其名的美,只是,那眼神里透露出不属于她外貌的恶狠狠地寒光,仿佛眼前的小翠就是南宫如歌。 “她去爹爹房里干什么?哼!十年不见得回来,不知道在哪里野,现在倒好,一听爹爹中毒昏迷不醒,倒知道回来了,想争家产吗?”南宫美雪媚眼放出冷箭般的目光,看着地下。 “三小姐出去了,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和杜家兄妹去玩儿去了。”小翠接话道,看着自家的小姐那气场,那眼光,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题外话------ 不出意外的话,夏一般是早上八九点更。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七章 南宫严醒来 “哼!这草包,天天就会围着那群人去玩,去,快把她找回来,就说是她那十年没见的好二姐回来了,现在我先去娘亲那儿一趟,你给我快点把那死丫头给找回来。” “是,大小姐。” 两人说完,一个往府外奔去,一个往庭院走去。 刚开了房门,南宫美雪就看见她的娘亲坐在凳子上,一脸心事重重。 也对,十年未见得人突然之间说回来了,还是在这个关头上,说奇怪不奇怪? 一家子人,除了老爷是认为他的女儿没死的,其余的人都认为这二小姐早就死在了外面,当年她中的毒那么深,虽然被那个男人救醒了,但看她那脸色,就像一个将死之人。 “娘?你怎么在这?”南宫美雪假装惊讶道,其实早就听小翠说了。 见是自己的女儿,杜美凤赶紧站起来,“哦,是雪儿啊!怎么来了?” 南宫美雪迎上母亲的手,一副小鸟伊人的样子。 “娘,听说,二妹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了?”杜美凤先是一惊,再想想丞相府才多大,有什么事一下子就能传千里,女儿在房间里,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娘亲你见到她了?” 杜美凤点点头,非但见到了,还被她从老爷的房间里赶了出来了,想想她都来气。 “娘,你确定她就是南宫如歌?十年没见了,你怎么确定她就是南宫如歌呢?十年以来,她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次,怎么现在爹爹快不行了,她倒是回来了。您可别因为她一句说是南宫如歌,你们就信了她?” “是啊!我怎么知道她就是南宫如歌啊?万一她是假的……”杜美凤自己嘀咕着。 “啊!”突然她大叫一声,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娘,你怎么了?” “雪儿,我怎么就没想到她又可能不是南宫如歌呢?虽然这个女子一样是长的丑,可是看她那样子和十年前的完全不一样啊!听说熏了那种药只会越长越丑的,怎么现在比以前好看了些呢?而且,她好像还健步如飞,那只快要不能动弹的脚现在与另一只脚无异啊!她这样子不可能是南宫如歌那小贱蹄子。”她怎么刚才就没想到了呢?还直接把她放进老爷的房间里。 当年那个南宫如歌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现在回来这个说不定是看老爷不行了,所以来争夺财产的? 不行!她不会让外人随随便便把她多年的经营的一切轻易的拿到手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她绝不允许有人妄想。 “娘,你看你,怎么随随便便把一个人放进爹爹的房间,可万一,她要是心怀不轨可怎么办?”她也很希望这个来丞相府的女人不是南宫如歌,她更愿意相信那个女人在十年前就死了,那么,天下就没有谁能和她抢冽王了。 “娘亲也没想到这点。”杜美凤有些自责道,但她更希望这人对老爷有不轨之心,那么,老爷就可以……,那时候整个丞相府都是她说了算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威胁她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爹爹那里,万一她对爹爹做什么可就坏了。”南宫美雪满脸的急忙,生怕浪费多一秒。 “哦,那我们去看看。” “走。” 东院。 南宫如歌将甘草熬得药混着自己手里的一颗自制的药一起给南宫严服下。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等! “开门,我们要进去,快开门……”门,突然被人猛烈的拍打着,两个女声此起彼伏。 南宫如歌眉头一皱。该死的,敢来吵她? 也许是在天宫习惯了唯我独尊的感觉,所以南宫如歌听见有人这样的命令自己开门,恼火一上,才管你是玉皇大帝还是什么,老娘我就是不开门。 看了红颜知己一眼,她们默契的点头,直接去把守门去了。 “开门,给本小姐我快开门,你给我出来,你是南宫如歌吗?想来诈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这乡野女人撒野的地方,快给我出来,别想拿我爹要挟,出来,出来 ……”南宫美雪见那门久久也不开,更急了,把一切能威胁的话都说了一遍,可是那门还是紧闭着。 习惯了大小姐脾气的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心里更是恼怒。 南宫如歌亦是。 本来爹爹中了毒还在解毒阶段,她心里就烦躁的很,现在倒好,外面在那儿吵吵闹闹,气死她了,不给点颜色她们看看,她们还以为她比懒羊羊好欺负。而且她们竟然在怀疑她不是南宫如歌?好啊!怀疑的好,那她更是得让她们从天堂掉下地狱去,就是要证明她就是南宫如歌。 以后,这个丞相府绝对不再是她们的天下,而是她的,南宫如歌的,和她爹南宫严的。 “年年,外面好吵啊!你家那些小怪物多久没活动了?叫他们叫些朋友出来玩玩,看看我们的家。”南宫如歌一边挖着耳朵,一边慢悠悠的说。 年年最喜欢的就是他家的小怪物得到娘亲歌歌的认同,这会听她这么一说,完全的兴奋了。 “嗯,年年知道,年年这就让小怪物他们请些好朋友来玩。”说着,他从腰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然后把盖子慢慢打开,一条绿幽幽的虫子探出了个小头,年年自己不停的用嘴巴念着什么,不一会,虫子又把头伸进瓶子里去,他把盖子重新盖上,对南宫如歌微微一笑。 “娘亲歌歌,搞定!” “乖儿子。”南宫如歌揽过他,亲昵的摸着他的头,不一会就听得外面的人开始躁动。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黑糊糊的虫子的?怎么回事……” “来人,来人……” “呀?越来越多了,救命啊……” “快跑,快跑……”不知谁最后喊了一声,然后是脚步凌乱的走动,不时还有人跌倒在地的哀嚎声。 他们四人在房子里,露出得意的笑。 * “唔~”床上突然发出一阵闷哼声。 南宫如歌眼睛一亮,上前去看着南宫严,紧握着他的手,“爹爹,你醒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八章 爹爹都依你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紧张,这是十年后的相见啊! 南宫严晕晕沉沉的睁开双眼,眼前的景物还有些迷蒙,根本就看不清东西,只是隐约间看见自己的眼前有几个人影晃动。[] “南宫外公,你好啊!我是年年。”年年也有些兴奋的挥着他那短小的手,想让南宫严看的清楚。 “这……”他看不清,只好问,可惜,这一出口才发现口微微有些干,肚子还有些饿。 “爹爹,我是歌儿,我回来了。”南宫如歌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听得歌儿两个字,南宫严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 “歌儿?我的歌儿?真的是你吗?” “是,是,爹爹,是我,我是歌儿,我回来看您了。”南宫如歌说着,眼泪慢慢的聚拢在眼眶,将视线都浸模糊了。 得到肯定,南宫严激动的想坐起身子,南宫如歌见状也和年年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坐起来。 “红颜知己,去给我斟些茶水来,我爹渴了。” “是。” 一番休息之后,南宫严的气色也好了很多,听得女儿的解释,他心里也欣慰。女儿没事就好。 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儿,她的娘因为生她而逝,而这个女儿因为自己的职位,他也没有什么时间去照顾她,多半都是二夫人在看管,看见杜美凤对女儿好,他心里还好受一些,可是外面的人,包括自己的两个女儿却是一直针对着自己的姐妹,不管他怎么说,女儿也是答应着,不一会又忘。 小孩子玩玩受伤很正常的,他也知道歌儿没人陪着玩不开心,自己又没时间照顾,只好她的事情她自己做主,只是,每次出去,歌儿总容易受伤,她不说,他也没办法问。 十年前那次最惊险,他不过是奉皇上的命出使东苍国,回来却听得女儿中毒就要身亡的消息,当时他的心都碎了,女儿本就因为面容丑陋加腿残疾,以致连古武也无法练习,天天受人嘲笑。而如今却中毒说快要死了,说什么他也难以接受啊! 幸好后来夫人的师兄听的消息赶来,才将濒临生死的女儿拉了回来,只是说余毒未清干净,要把她带走,以便更好的治疗。所以他才忍痛将女儿送出去外面十年。[.超多好看小说] 如今,女儿回来了,而且还把那腿给治好了,他很欣慰,至少女儿现在健健康康的,这样就行了。 “爹爹,这是照顾我的两个丫鬟,红颜,知己。”南宫如歌指着红颜知己,说着那名字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南宫严停滞了半秒,就算再奇怪的名字也只得接受了。 “这个是年年。”她指着床边的年年。 年年一听介绍起自己,像吃了兴奋剂,赶紧凑到南宫严的面前,狗腿的说道:“外公,我是年年,全名叫南宫玄,我的名字好听吧。” “外公?”南宫严脸上出现一堆疑问,看着自家的女儿,“歌儿,这是……?” 南宫如歌看着爹爹那脸惊愕的表情,不禁笑了,“爹爹,那不是我儿子,我只是在路上捡到他的,他自己喜欢叫我娘亲而已,所以也叫你外公咯,他都已经快七岁了,我也才十七岁,我怎么生的了他这样的儿子啊!他喜欢叫就叫呗,女儿也好让你早点过过外公瘾。你现在可别告诉别人年年不是我生的哦,我就是想想骗骗别人,这事的真相我只告诉你咯。” “你说这……呵呵……”南宫严无奈的一笑,他的女儿似乎变了,变的乖巧,也狡猾了,胆儿也大了,性格也变了,变的活泼了,看来在外的十年让她长大了,懂事了。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爹爹都依你,你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可以处理了。只是你一个女孩子,爹爹怕对你这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造成不好的影响啊!怕被人说闲话。” “女儿不怕,谁要说让他们说去,现在,女儿有爹爹,有义父,有年年,有红颜知己,歌儿已经足够了,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又不等着别人来娶我,有你们就行咯。”她一手揽过南宫严的肩膀,一手揽着年年,笑的很满足,红颜知己看着这景象,不禁笑了。 少小姐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爹爹了,真是该可喜可贺。 “可是,歌儿你已经与冽王自小就定下了婚约,这样传出去可怎么办?” “没怎么办。爹,我想告诉你,我不会嫁给这个冽王的,都说一入皇家深似海,女儿才不想去过那种日子,和很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还要遵守那些繁琐的宫廷礼仪。” “可是你们已经有婚约在身,你也已过了及笄的年纪了,只要皇上一句话,你就得嫁啊!”这皇上下的圣旨以为那么容易收回的吗?已经是十七年的事了,如果要收回圣旨,早就收了,何必等到今天? “爹爹,你不用担心,女儿现在就等皇上下旨取消婚约,相信这冽王看我这样也是不想娶我的,很快我就会恢复自由身的。” “可是……” 南宫如歌抹了一把脸上缓缓流下的泪水,“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说话了,爹爹你昏迷那么多天该是饿了,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你等着,别乱动,我一会就回来。年年,你在这陪着外公,别让人进来,知道了吗?” “哦,知道了。” “歌儿还会做饭?”这会南宫严更是好奇,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还会做饭? “嗯。”南宫如歌点头,趣笑道:“除了做饭,我还有很多事也会,现在还不能一一展示给你看,等以后久了,你就知道了。” “哦呵呵,歌儿还会给爹爹卖关子啊!这些年在外面倒学了不少东西啊!”说着,南宫严的眼睛却慢慢的黯淡下去,“只是爹爹苦了你啊!让你一个人在外,爹爹有愧于你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九章 南宫美茹 “爹,没事,你没苦了我,义父待我如宝,哪里舍得让我做啊!这些都是我无聊时瞎搅和的,我在哪儿都一样娇贵的大小姐。(.)”她这些本事都是前世留下来的。虽然自己那时候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只是她还是喜欢自己动手做事打发时间,自己又是对事物总抱着好奇的心理,所以学了不少东西。 “好,好,那爹爹也就放心了,歌儿喜欢学就学吧!爹爹什么都依你。” “那,我先去弄几个小菜给你,你别乱动哦,就在床上躺着。” “好好好。”南宫严连应了几声好,南宫如歌才慢慢的出了房。 看着昔日让人担忧的女儿,如今已经长大了,南宫严一阵欣慰。 过了好意阵子,南宫如歌才携着两丫鬟回到了房间里,年年正在给他的外公讲他们一路上有趣的事。 南宫如歌已经告诫过他们,不许让人知道他们是来自焰域天宫的人,就算是丞相爹爹也不行,就只是说他们在一小乡村里住着就好,焰域毕竟在外人眼里是个奇特的地方,那里盛产高手,带着神秘感,就算说他们是来自焰域的,别人也未必会信,而且她还要用焰域的身份做其他的事儿呢,把这些年她心里的疑问一个个调查清楚。 “爹爹,饭菜已经做好了。”南宫如歌献艺的把托盘从红颜手中拿过,在南宫严的面前晃呀晃。 “啊呀!这看起来颜色不错,应该会很好吃的。”南宫严有些孱弱的看着托盘上的吃的,肚子很饿,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 “当然好吃了,娘亲歌歌做的饭菜那是天下第一的,可惜她很少亲自操刀,这次外公可又口福了。”年年赞道。 的确,要想吃娘亲歌歌做的饭菜真是难上加难,在他记忆里,吃过娘亲歌歌做的饭菜屈指可数,她就是太懒了,就会只做个一两次,多了也不肯动手,连尊主爷爷想吃都吃不到,真可谓是千金难买啊! “那当然,我做的才是世上难买的,吃了包你想再吃。”南宫如歌也臭屁起来,不过没两下子,她也不会那么臭屁。 “好,好,歌儿做的饭菜肯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就让为父来尝尝。” “好,来,爹爹,我来喂你。” …… “什么?二姐姐年南宫如歌回来了?”南宫美茹一脸惊愕,十年没有见的二姐姐突然回来? “是的,三小姐,大小姐让你快些回去。”来通报的小翠赶紧点头。 “好了,我知道了。”南宫美茹挥挥手,示意自己已经了解了,让小翠先行回去。 她的二姐,同父异母的姐姐南宫如歌回来了?十年前离开,怎么今天突然却回来了呢?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死了呢,竟然名那么硬,十年后还能回来? 十年前,她这个做妹妹的才六岁,虽然那时候她还是不是很懂事,但从娘亲和大姐的影响下,她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弱弱的姐姐,什么都不会,还长的那么的丑,简直就是丢她的脸,就算出去她也不会承认这人就是她的二姐。 因为在府里有娘亲的撑腰,她就有恃无恐的欺负着这个姐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会拿她出气,倒也挺好玩儿的。 只是没想到她七岁那年,却突然说中毒了,就快要死了,她倒有些不舍,想着她要是死了,就少一个人给她出气,给她玩了给她取笑了。 后来,她又突然被人救起,说把她带走,就一直没有再见她了。没想到,她还有回来的一天? 想着,南宫美茹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美茹,怎么了,你家丫鬟找你那么急什么事吗?”一同游玩的杜茵茵上前问道。 南宫美茹对她一笑,“没什么,就是听说我家那个废物一般的二姐不知从哪里回来了。”她说的很轻松,却也带着鄙夷的语气。 “你二姐?”听见两人说话的杜澈问道,“南宫如歌,那个长的丑不啦几,还是废术的人?” 杜澈的眼里也是满满的嫌弃。 这个女人从小到大就是他们的笑话源头,每次说到她,总有点什么可以笑笑的。十年前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现在竟然说回来了,看来又有好戏看咯,他们的日子也不会无聊的了。 “这个二小姐真的回来了?”在杜澈身边的风家二少风木夜也好奇的问道。 南宫美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听我大姐的丫鬟小翠是这么说的,不行,我得先回去探个究竟,到底这二姐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小烟,小柳我们走。” 看着南宫美茹风风火火的走开,杜茵茵给她哥哥使了个眼色,“走,哥哥,我们也去瞧瞧。” 听说这个丞相府二小姐还和当年还是皇子的三皇子,现在已经升为王爷的穆容冽从小就有了婚约的,可惜,这王爷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她,倒是对南宫家大小姐好像更感兴趣。 也对,像这么丑的人,还是个残废的,谁会喜欢她?除非那人是白痴。 现在,她回来了,会不会想回来嫁给三王爷呢? “木夜。你去看看么?”杜澈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风木夜,问道。 “嗯。”风木夜点点头,狡黠的一笑。他也想看看,十年未见得南宫如歌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是不是还是那么丑,还是那么的懦弱? 丞相府。 “是不是南宫如歌回来了?”南宫美茹刚一进门就抓住一个端着盆子走过的老妈妈,那老妈妈明显的是害怕着三小姐,脸上都是惧怕的颜色。 “是……是,二小姐回来了,现在、现在应该在老爷的房里。” “哼!走。”她手袖一甩,赶紧往她那爹爹的房间走去,除了她的贴身丫鬟小烟和小柳,身后跟着几个人,杜家兄妹和风木夜以及他们的随从。 “茹儿?茹儿?”远远,杜美凤就见自己的小女儿走的很急,她的身边还站着她的大女儿南宫美雪。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章 妖孽,滚出来 “大姐,娘,你们怎么在这,娘,您不是在爹爹身边的吗?”南宫美茹迎了上去,身后的人见识丞相夫人,都赶紧行了个礼。 “二夫人,大小姐。” “诶,几位也在啊!”杜美凤当然看出这几个经常和她这两个女儿去外面游玩的人,都是大家族的人。 北穆国对未出阁的小姐千金们都比较开放,倒没什么约束,要想去哪里玩都是可以的,而不像有些地方,小姐们在云英未嫁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娘,听说南宫如歌回来了,这是真的吗?”南宫美茹显然还有些不信。 “娘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那女子自称是南宫如歌,然后为娘就被她赶出你爹的房里,不让娘和你姐姐进去,而且现在你爹房门十步之内都有一些绿色的虫子霸占着,恶心的很,有几个丫鬟还被这小虫子咬了,现在全身起了好多很恐怖的大泡,可怕的很啊……” “那个女人是个妖孽,哪里是什么二妹啊!”南宫美雪抢话道,眼里是愤恨。 现在她想进去一辩这女人是否是南宫如歌那个女人都进不去,气死她了。她决不能让南宫如歌回来,要是她回来,这三王妃的正位子她就无法坐得了了,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无弹窗广告) “什么妖孽啊大姐?”南宫美茹脸上全是雾水,有些听不明白她大姐的话。 她没有见到刚才那些绿色恶心的小虫子,一个个不停的爬,仿佛还会对你笑,实在是可怕之极啊!以前府里一直都没有这些怪物的,怎么这南宫如歌一回来就有了这些恶心的东西,还刚好是她们想去的爹爹的房门外。 “哼!这女人一定是个妖孽,绝对不是什么二妹,她来这里分明是想害死爹爹的,不行,本小姐一定要去拆穿她的恶行才行!走,茹儿,和姐姐一起去拆穿这个女人。” 说着,南宫美雪拉过自己妹妹的手,往丞相的房间而去。众人见状,也一个接一个得跟上,想看个热闹。 不管这南宫如歌是真是假的,这次遇到那么多人,肯定会吓怕的。这要是假的,估计会看人太多而害怕起来,这要是真的,以这南宫如歌从小那点胆儿,也很难翻出什么大风浪。 “女人,给我出来,别想躲在我爹爹房里不出来,我告诉你,你骗得了别人,肯骗不了我南宫美雪,出来。”南宫美雪站在远处嚷着她那还可以的嗓音,想以此把里面的人给逼出来,屋子外的虫子已经没有多少了,但她还是害怕的不敢靠前。 只是,听在里面的人耳朵里却觉得这声音刺耳。 南宫如歌掏掏耳朵,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耳屎,眉头紧皱。终有一天,她得把这南宫美雪的破嗓音给毁了,让她吵了她耳朵,污染了,现在让耳屎又长多了。 “南宫如歌,给我出来,你个假人,装我的妹妹,我妹妹十年前就走了没回来过,你快给本小姐出来。”见姐姐喊得起劲,南宫美茹也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假南宫如歌,你个妖孽,识相的就快给本小姐滚出来,别想赖在我爹爹的房间里,要是我爹爹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出来,出来……” “出来,滚出来……” …… 声音越来越多,人声越来越杂,南宫如歌都听不清他们在外面骂些啥,只是知道他们一个劲让她出去。 嘿!他们让她出去她就出去,那她不是很没面子,她还就不出去了。 南宫严在床上半躺着想着出去大骂那群蠢人,却被女儿拦住,说他余毒未清,还不能下床,要骂要喊随便他们,嗓子哑了也是她们的事,反正又不疼。 南宫严觉得只是这样委屈了女儿,却见女儿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也只好作罢。 “也罢!也罢!你想怎么样,爹爹都随你,就让你做主一次罢。”后又摇摇头,“爹爹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爹爹,别这么说,女儿没事,你不用担心,爹爹,待会他们急了自动会撞了门进来的,只是怕你这门怕是要重修了。”南宫如歌俏皮的眨着眼睛。她倒要看看外面的人耐性有多高?就算他们不撞门进来找她算账,恐怕她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这群人,这新帐旧账一起算,那才过瘾。 刚才和爹爹说了,他这毒除了身边的人,很少人能够下的了这毒,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有何目的?她说了,这事就让她全权去办,一定会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伤害她的亲人?哼!她一定要这个幕后主使付出惨痛的代价! “砰!砰!” 门突然被撞开,守在外间的红颜知己相视看了一眼,便快步走进里间,看了看她们的主子。 “妖孽,给本小姐滚出我爹房间……爹爹……爹……”南宫美茹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那中了不明毒的昏迷好些天的爹爹现在却半靠在床上,已经醒了过来。 “老……老爷?”跟着后脚进来的杜美凤眼里是满满的震惊,还有更多的不相信。 这、这怎么醒来了?不是说着毒世上能解之人都已经死光看吗?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老爷是没中毒?还是…… “爹爹,你醒来了?”南宫美雪比较镇定,绕过妹妹和母亲,来到了父亲的面前,这事情的真相妹妹南宫美茹并不知情。 “爹爹没事,爹爹已经好了。”南宫严还有些虚弱的说,眼睛停在自己二女儿身上,是欣慰。 这次要不是歌儿,他定是必死无疑的,到底是谁那么歹毒的心,想置他于死地呢? 南宫如歌对上南宫严的目光,上前扶住南宫严的肩膀,完全无视他人,亲昵的说道:“爹,您该休息了,虽然毒解了,可是还有不少余毒,还是要注意身体的。” “你给我滚开,哪里来的野女人?”南宫美雪上前突然甩开南宫如歌握着南宫严的手,触不及防的,南宫如歌被她拉在了一边。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一章 红颜知己见状,想上前给她个教训,却被南宫如歌给制止了。[.超多好看小说] 现在这里是丞相府,不是焰域的天宫,不能让她们胡来,她现在倒要看看这南宫美雪――她传闻中的大姐是如何的坏?好以后慢慢收拾她们。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南宫如歌,不能让谁都可以欺负的。 “雪儿,放肆!”南宫严大声喝道,甩开南宫美雪想上前扶住的手,“她是你妹妹歌儿,你妹妹已经在外面受了十年的苦,现在回来你却要这么对她?快给你妹妹道歉!” 道歉? 南宫美雪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狐疑。 “爹,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她不是歌儿,二妹十年前就离开了家,十年没有回来过。现在却突然间冒了个女人自称是歌儿,这样的人能信吗?” “什么不能信?她就是爹爹的女儿。虽然这近十年没有见过歌儿,可是爹爹经常与歌儿义父通书信,歌儿也写过书信给爹爹。这次她回来全是爹爹叫的,谁说她是突然间冒出来的?” 的确,这十年他一直有与魔天通信,虽然不多,但是也还是知道一点歌儿的事的,这事他没有和别人说过,所以没人知道。这次让歌儿回来,也是他要求的,只是没想到歌儿还没回来,他却中毒了。 “爹爹,不可能!她……” “好了,雪儿,别说了,她就是爹爹的女儿南宫如歌,你的二妹。” “我……” “怎么,你连爹爹的话也不相信?” “我不是……” “爹爹难道会把自己的女儿给认错吗?好了,你们都别杵在这儿,该干什么的干什么,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们都给我出去,就歌儿留下。” 众人见状,也不敢再逗留,只好怯怯的离开,南宫美雪还想说点什么,见爹爹一个眼神杀过来,只好噤声。 倒是一直站在一旁的杜美凤没有说过一句话,眼睛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脑海中不停在转动,不行,这事她得搞明白。 南宫美茹也想上前说话的,却是被杜家兄妹拉住,说他她爹爹现在这样不宜乱说话,越说就越增加丞相的厌恶,南宫美茹无奈,只好罢了。 看着人一个个的出去,丞相南宫严才舒了一口气、 他看了一直站在角落的女儿,对她一笑,“歌儿,苦了你了。(.无弹窗广告)” 南宫如歌摇摇头,道:“爹爹,我没事。” “要不是你及时的回来,爹爹这条老命就该命丧黄泉了,那样也好啊,正好可以去陪陪你娘,爹爹对不起你娘,不该丢下她一人在黄泉路上的……”越说,南宫严就越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汇聚。 “爹爹,您别伤心了,您要是就这样去了,那歌儿就真的没有亲人了,您忍心让歌儿一个人活在世上吗?” “我,爹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您就别在怨什么了,歌儿活的很好,现在,你最该做的事情是休息。丞相已经苏醒这件事,估计一会就全国告知了。等您再醒来,恐怕还要面对好多事呢?歌儿先回自己房里好好收拾收拾,现在女儿就要天天在家烦着爹爹了,希望爹爹别嫌我烦,把我给轰走。” “说什么呢?爹爹怎么会轰你走?爹爹最希望你永远呆在爹爹身边。好了,爹爹刚醒来,也真累了,先休息,你也去休息吧!爹爹让李妈带你去你的房间。” “嗯。” 两父女你一句我一句又说了好些话才停歇,把李妈叫来,带着南宫如歌去了她小时候住过的房间――冰萱阁。 傍晚,府里的人都被叫道前厅,丞相由南宫如歌扶着,将自己女儿回家的事跟府里上下的人说了一遍,让他们不许对二小姐大不敬,别在背后搞小动作,这些天,他养身子,一切事情由女儿南宫如歌打理,谁有不满,就是对丞相的不满。 全府上下,有新人,有旧人,都对这位二小姐疑问多多,只是老爷的话就是家里的圣旨,只有遵从,他们拿的是酬劳,管她是什么人,每个月准时有月银就好,所以谁也不敢再质疑南宫如歌的身份,纷纷恭恭敬敬的接受。 杜美凤心里却是那个气啊,她好歹也在丞相府做了那么多年的女主人的样子,怎么说全府大小事也是交给她来打理,而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子。 可是,丞相府,老爷一日在,那最高权威还是老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她,不过是丞相府一个养着的闲人罢了,在他的眼里,侍妾都不是,更别提是丞相府里的女主人。 管家站在一旁战战兢兢,他的一只手已经废了,还没来得及细细包扎就被叫道前厅。 看着南宫如歌的眼神,他越发的担忧。 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南宫如歌也毫不客气的看过去,嘴边带着笑,却如地狱修罗。 思之及,南宫如歌在爹爹的耳朵低语。 “爹爹,女儿以前性子实在是太懦弱了,总是让爹爹担心,但是现在,女儿长大了,胆子也大了,我想,把那些以前一直欺负我的人,都一一惩罚掉,你说好不好?”她笑的狡黠,惊的四周曾经欺负过南宫如歌的人都一阵哆嗦。 南宫严看着女儿,一阵欣慰,女儿终于变得大胆了,以前就是因为性子弱,她老是受人欺负,现在她竟然这样说,他又岂会不赞同她的话呢? “歌儿你想怎样就怎样,坏人绝对不许姑息,你这样做很对,爹爹支持你,你想做什么,爹爹不插手。” “那女儿就拿管家先开刀咯。”她说的很轻松,就像我要吃水果咯。 两人说的是悄悄话,除了南宫如歌身边的红颜知己,没有人听见。 南宫严顺着女儿的目光看过去,眉头皱着,他本来也是不喜王管家,只是看他自小就在丞相府,做事还可以,虽蛮横了点,他只是对他有几分的不悦,倒没想过赶他走。如今看女儿如此目光看着王管家,他知道,王管家一定是以前欺负了歌儿,歌儿是心善之人,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二章 冽王府 “好,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不冤枉一个好人就行,爹爹听你的。” 南宫严身体有些累,让人扶着回去休息了。 南宫如歌有了爹爹的肯定,不再有什么顾忌,让人把王管家抓起来,府里不少经常被管家压榨的人知道二小姐要惩罚王管家,纷纷上前把管家抓住,让他无法逃跑。 当夜,南宫如歌废了王管家的管家职位,给了一个比较信的过的人,是个打杂的,叫牧由,二十多岁的男子,长相清秀,很识时务,南宫如歌觉得不错,让他以后跟着自己,绝对会让他在丞相府抬得起头做人,然后把王管家带到了一件难民房,让人废了他的两条腿,把他打的半身不遂。 听说牧由的父母就是被王管家给害死的,父母丞相府的家生奴,他生长在外面,是爷爷奶奶带大的,父亲是丞相府烧菜的,结果王管家喜欢上他的娘亲,未果,最后把他的父母害死了,当时王管家并不知道他父亲有个儿子。 听到父母去世的消息,牧由从爷爷奶奶住的乡村出来,前两个月才辗转来到了相府,当了杂工,可惜他没有武功,虽有御术的体质,却没有机会练御术,王管家有御术,又练过古武,虽不是很厉害,对付他绝对有余,而且,王管家身边经常有很多人跟着,他没有下手的机会,想杀了王管家,难上驾难。(.无弹窗广告) 现在,机会来了,他又岂会错过? 南宫如歌听着他的遭遇,很是同情,当即把管家的位子给他,相信他以后还可以为她所用。 王管家的儿子王明南宫如歌也不想放过,王明欺负过他,她决定把他和王管家都交给牧由处理,相信两人交给牧由处理,他会处理的很好。 不过,她警告了他,不许把这事传出去,自己知道就好,别到时候人家又给她冠名号了,听着不舒服,她在爹爹面前还要保持好形象的。 至于府里的其他小喽啰,南宫如歌赏罚分明,让所有人都起到震慑的效果,那些善良常被欺负的人纷纷拍手叫好,觉得二小姐回来是对的。 *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道南宫如歌回家的这事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这事一瞬间,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估计不用一阵,连邻国的地方也会知道。 不过这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坏事,因为这南宫二小姐是个废术,从小什么都不会,就一个废人中的超级废人,而且还长的特丑,与她的其他两个姐妹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能比啊! 冽王府。 穆容冽正在和风家的大公子风木痕下着棋。 穆容冽背对大门方向而坐,头发高高束,每一根发丝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脸如雕刻的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只是全身却透露出重重的霸气,仿佛天下唯我独尊。 他的对面是风家大少风木痕,他的脸没有穆容冽的脸那么硬冷,多了几分柔和,但也是个俊美异常的美男子,浑身透出暖暖的气息,薄唇轻抿,高挺的鼻梁,一双桃花眼,充满了多情,仿佛让人一不小心就沦陷下去。 “大哥,王爷。” “二弟,你怎么来了?不是和杜家兄妹去游湖了吗?”风木痕好奇的问道。 “是啊!夜,这可不像你的风格。”穆容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无视他直接坐在他身边还自作主张的替他下了个子儿。 “这当然不像我的性子,我这是有要事向王爷您禀报呢。” “向我禀报?何事让你连陪茵茵姑娘游湖都放弃了?” “你的事。”风木夜拿过仆人递来的茶,慢慢的品尝着。故意在两人面前卖着关子,两人听得他这么说,也懒得去下棋了。 “关于我的事?什么事?夜,你快说吧!”穆容冽有些急切,这夜最喜欢就是吊着人的胃口,不上不下,让人难受的紧。 风木痕也温和的说道:“是啊!二弟,你现在还故意卖关子,有什么话就快说。” “好,咳咳……王爷,您仔细听了,你那从小就有婚约的小娘子今天—回—来—了!”他一字一顿的说。 果然,面前的两人皆是震惊。 “你说的小娘子,是,南宫如歌?”震惊,也有愤怒,皆席卷而来。 风木夜点点头。 “她回来了?” “对。” “就今天?” “是今天,我刚和杜家兄妹随南宫家三小姐回去探个究竟了,亲眼见到他了,只是,她好像变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丑,但是站在屋子里,他总感觉这个南宫如歌变的不简单了,气势很强,他都有些震撼。 “变了?怎么变了?她那个废人,能怎么变,不过是十年未见,只是长大了吧!”风木夜话还没说完,穆容冽就直接站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的不屑。 哼!南宫如歌竟然回来了?真是奇迹啊!中了这样的毒还死不了。十年了,现在她也十七岁了,已是到了出阁的年华。现在她回来,难道是想与他成婚?怎么可能?他绝对不会想娶她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但是明显的,她是变了。”他也说不上是哪里变了,只是这是一种直觉,“噢,对了,还有一件事,南宫丞相的毒已经解了,听说还是她解得呢?” “她解的?”穆容冽更是一惊,“怎么可能,这人小时候就是个草包,悟性迟钝,长大也不会聪明到哪里去,她怎么会懂毒与解呢?而且,这毒连宫中的御医都诊断不出个所以然,她怎么可能解得了?” 要他相信十年后回来的南宫如歌变了,还会解着奇毒了,打死他也不信。 “也许,是她带回来一个世外高人把毒给解了吧!”一直坐在一旁的风木痕说道,语气温和,倒不像穆容冽的急躁。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三章 不要白不要 “嗯,这个有可能。(.无弹窗广告)”穆容冽点点头,现在也唯有这个能解释的通,走了两步,他又对风木夜说道:“夜,那你是否看见除了南宫如歌,还有什么人也去到了丞相府?” 如果真有这解毒的高人,那么母后她那病,有救了。 却不料,风木夜摇摇头,“没有,除了他们,我倒没看见什么人,不过南宫如歌这次回来不是她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长相普通的女子,好像是她的侍女,还有一个几岁的孩子,还挺可爱的。” “除了他们,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了,听他们府里的人也说就这么多,四个。”风木夜说着还伸出四只手指。 闻声,穆容冽的眼睛的光亮一点点的黯淡下去,“算了,估计这女人是一时好运,刚好懂的解这个毒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要不要去丞相府看看这个传闻中的南宫如歌呢?你以前与她接触比较多,也许你更能看出她的变化。”风木夜鼓动着他,他也想回去去探个究竟,谁让他好奇心那么重呢? “不了,现在没这个必要。” 现在去丞相府?他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北穆国的三王爷的身份,还是南宫如歌自小有婚约的未婚夫?不管是哪个,都是不适合。 “红颜,马上修书一封给义父,告诉他我们这里的情况,顺便让他查查关于醉红颜的事,我一定要查出后面的真凶,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小姐。” “知己,你带着这个令和这封信去京城的留香坊。”南宫如歌也不明说什么,就是将一封信和一个她身上常带的令牌拿出来递给她。 “少小姐,这是?” “嗨,一看就知道娘亲歌歌有大事要做,知己姐姐不用问了,等过一阵子就知道的了。”年年充大人的说道。 其实吧,他也很想知道娘亲歌歌这是在干什么的,只是,这么多年了,他了解娘亲歌歌的性格,不喜欢别人问她所做的事。因为,即使你问了,她要是不想说,谁也问不到,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待红颜知己前脚一走,年年就赶紧上前盯着南宫如歌看。 南宫如歌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了,问:“喂,小子,别拿你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老娘,我可不吃你这套。[.超多好看小说]” 以前吃多了,现在免疫了。 “切,你才可怜兮兮,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想知道你那点破事而呢。” 这是年年的无奈之语,说的超没底气,他还是个小孩,对外面的任何事都是带着好奇心的,谁知道他者娘亲歌歌到底要干什么?问问这也不肯说,小气鬼,不爱她了。 “别拿你这态度在这抗议,抗议无效的。你还是赶快去洗个澡,换身漂亮点的衣服,我们一路的赶,你好像两天没洗澡了哦,这可不是可爱的孩子能容忍的事哦。”她是了解他的脾性的,不过是自己干点事儿吗?过不了几天他就知道了,何必在这问? 在知己面前装的一幅小大人,转身却还是问个不停。 “哼!”年年冷哼一声,只好去洗澡。 人全部散开,南宫如歌才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四肢摊开。 回家是回了,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如履薄冰,应付很多自己不想去应付的事。 现在唯有等一切的事情结束之后,她才有安稳的觉吧! 南宫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夏季太阳下山的迟,南宫严醒来的时候年年他们已经睡下了,只有南宫如歌陪在南宫严的房间里,和他说说话。 翌日。 吃了南宫如歌自己所配的药,南宫严的身上的毒基本已经是清理干净了,只是身体在这几天里一下子受到了一定的伤害,还是有些弱的,皇帝体谅。 这毒虽然难解,但是遇上了她――南宫如歌,任何的毒对她来说也只是小case。 听说王管家已经被女儿处罚了,南宫严没有说什么,不过南宫如歌没有说怎么处罚,他也懒得最久。他这人本来就赏罚分明,除了对自己的女儿。既然王管家自己招惹的事,那就自己要承担起来。 家里的人虽然有些人不肯承认南宫如歌的身份,但碍于丞相老爷在,谁也不敢造次。又想到昨晚的事,更是心有余悸,想这还是保住命要紧,一个下人,没必要和主子对着干,那样只会死路一条。 南宫美雪和南宫美茹实在看不惯自己的爹爹对着一个十年没见的人那么好,只好借口出去外面,不想呆在家里。 见父亲的气色大好,南宫如歌也想出去外面的地方转转,说是熟悉这京城的地方,南宫严见状也不再阻止。 “娘亲歌歌,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年年胖嘟嘟的小手牵着南宫如歌的纤细的手,抬头看着她问。 南宫如歌挑眉,“你还真像是个小妇人啊!什么都要问个所以然,你这没看到我这是带你来逛街吗?” 从小到大,年年怕是没好好的逛过街吧!以前在焰域天宫没机会下山,这阵子赶路也没好好逛一逛,现在回家了,当然要逛一逛,了解一下京城的街道是怎么样的。而她,丫是从小到大都没怎么逛街,只有上次夜晚被穆容轩邀请去逛了一下。 手突然摸到头上的木簪,那是上次那个陌生的男子送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这木簪留下了。也许是它特别,也许是它要钱买的,她不想就这么丢了,不要白不要嘛。 “哦,逛街好诶。”年年眼光闪亮,可是周遭的人都向他投来奇怪的目光,“可是,娘亲歌歌,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好像在看我的?” “因为你长的太帅了啊!”南宫如歌不假思索,下一瞬,她才发现,周边的人,不但只盯着年年看,连她这么丑的人,他们也是看个不停。 有病吧他们,南宫如歌暗自腹诽。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四章 谁这么好心 “诶,年年,他们怎么连我也看啊!不会觉得我这副样子丑的太惊天地泣鬼神了吧!以至于把他们吓成这样。(.)”她看了看年年,又拉过知己,道:“知己,去看看人家到底为啥总是看着我们,我就真的丑的那么厉害吗?问问是谁让他们这样看我的?” 不但把她看个不停,还要指指点点,点完又三五几个的低头说着什么,眼神还是那种轻蔑唾弃的眼神,离得远远的,她还是能听的见,感受得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是。” 她的眼睛里闪过精光,当然知道不单单是因为她长的丑咯,更多的是因为她身边的年年,还叫她娘亲。本来这还不奇怪的,奇怪的是。为什么有人在看她和年年在一起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肯定是有人在诽谤她。 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就让议论声再来的猛烈些吧!她倒很希望别人这么认为的,那么这与三王爷穆容冽的婚事就不攻自破,费事她来磨嘴皮子,浪费表情和口水。 不一会,知己就回来了,眼睛神色有点不对劲,好像在忍着什么事。 “知己,怎么样了?”南宫如歌一副等着听着好消息的样子,虽然她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听知己说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没事,小姐,不过是议论你这样貌而已,别担心。”知己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的,倒怕她知道事实,还故意隐瞒了。 “知己,你怕我知道了会伤心?别介啊!我早知道那些人在议论我这丞相二女儿十年未回家,一回家还带着年年这拖油瓶嘛!” “小姐你知道?你不怕……”知己愕然,下一句话梅说完整。 南宫如歌点头微笑,“当然,我早知道,你以为我真那么笨啊?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这好心,又那么的白痴的把这消息传出去?呵!年年是我生的儿子这样的想法他们也想得到。” “小姐,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啊!” “当然。顺便告诉我,这个说出去的笨蛋是哪个?嗯~让我想想,知道我的人没几个,看见年年更没几个,这人是想我名誉扫地的,那么她一定是丞相府出来的。而又讨厌我,想让我名誉人在丞相府就三个,杜美凤娘仨,对,就她们几个,至于是谁,我就难猜了。” “小姐所言都对,正是她们的其中一人。听说今天一个小丫鬟来街上,然后把这消息告诉了人,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传开了,而这个丫鬟好像就是叫小翠的人,这人不就是大小姐南宫美雪的婢女吗?” “哦~,原来是我的好大姐啊!啧啧,她这人有做狗仔队的天分啊!以后就给她个狗仔队队长的角色。”南宫如歌眼睛里闪过狡黠的色彩。 谢谢啊!大姐…… “看到了没?那就是南宫丞相的二女儿――南宫如歌,听说她已经在外十年没有回家了,现在却突然回来了,还带了个孩子,听那孩子还叫她娘亲,估计是她与人厮混,生的小野种吧!真是不要脸的荡妇,未婚有孕” “是啊!这个女人真是可恶,倒丢了丞相一贯来的清正廉明清白的好官啊!真是不要脸,听我家那个说,她还是个废术,没用的东西。” “呸!长的那么丑也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要是我啊!干脆不回来丢人现眼了,免得没法儿做人。” “听说还与冽王有婚约在身,现在好了,那冽王也是她高攀的了的?估计冽王一定会取消婚约的,这不要脸的女人。” “就是,就是……” …… 街道的议论声势越来越多,没有一句是能听的,可是南宫如歌倒不会感到不爽,这正是她想要的。 张扬的笑,一手牵着身边的小男孩,“走!我们逛街去。” 街道边的酒楼上,男子将街道的一草一物看的一清二楚。 “主子,那个小孩不就是在半山岭遇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身边的小孩吗?那……”以风说到一半却停顿了,他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 “那个女子就是她。” 男子端着茶,不紧不慢的替他解了疑惑。 “她倒是一时一个样啊!要不是那小孩,恐怕很难让人相信她与半山岭的公子哥儿联系在一起,原来她是北穆丞相南宫严的二女啊!不是说她十年前就被人带走了么,怎么现在突然回来?” “这事情可繁琐着呢?”男子没有点明是什么,可是语气很明白,这件事,似乎不简单。 转而,男子的眼睛却眯了起来,盯着远去的南宫如歌一行人,“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去给本尊查查。这些年她去了哪里?我现在倒对她越发的感兴趣了,既然可以在大庭广众被人群语言羞辱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是,主子!” “嗯。”男子满意的点点头。 这次来北穆看来是来对了,即使找不到想要的东西,见识了这个女人也是可以的,只是,他的丫头,在哪儿呢? 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小孩不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以她现在的年龄,哪里能生出这么大的儿子,这造谣的人啊,也真是会吹的,就是不知道这女人会怎么对待这件事?他倒是很好奇啊! 街上的南宫如歌,牵着年年肆意的乱逛,眼睛里透露出精光,扫过街边的每一间房舍,再看看街上人来人往的人,嘴边的微笑在慢慢扩散。 “知己,昨天把信交给了留香坊的坊主吧!”南宫如歌眼睛看着眼前的一间二层楼式的酒楼,门面不大,本来是街市的旺地,可是现在已经正午了,周围却很少人进这家酒楼,让南宫如歌甚是好奇。 “交了。” “让你查了一下我的零碎钱有多少查了没?” “查了,小姐,现在只是这些零碎的现金有十万二千两过来,小姐,你查着钱做什么?”知己顺着南宫如歌的目光看去,“难道小姐难道想做生意?” 她们焰域的赚钱的门子有好几个,全是赚钱的路子,只是,这焰域的都是暗地进行的,很多并不是摆在台面上的,只有很少的摆在台面,偶尔小姐会兴起的接几个小单子,只是赚点小钱放自己的帐上。以小姐看着酒楼的眼神,有想吞掉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小姐是用来经营什么?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五章 皇上驾到 “有那么多啊!估计有多了。[]”南宫如歌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了知己的话,只是知己听的是糊里糊涂的。 “小姐,你是想做什么吗?”红颜也好奇的问道,看小姐两眼发亮,估计又在想什么计了。 南宫如歌勾唇一笑,“知己猜对了,我要做生意。只是,不可以以我现在的身份来开,我要以陌晓晓的身份开。” “小姐,为什么啊?”知己不明。陌晓晓这个身份是对外称的焰域少小姐的身份。 除了焰域内部的人,从来也没有人真的见过这个叫的陌晓晓的女人,不知道她是高是矮,是美是丑,只知道她是尊主的干女儿,疼上心的人。 “毕竟我现在是个没用的丞相府二小姐,以我这样的身份总不能让人觉得我很厉害吧!当初对外宣称焰域尊主的干女儿叫陌晓晓就是为如今办事做准备的。”没有人知道,这陌晓晓才是真的她,只是现在她的肉身已经不再是陌晓晓了,就让这个名字成为她另一个身份吧! “原来是这样。” “知己,昨天你已经把信交给了留香坊的坊主了,现在就去告诉他,我要的是这间酒楼。”她指着酒楼,信心满满。 她说的不是想买,是一定要。 这个地方时快旺地,估计是这老板不懂得经营,才会那么少的人来光顾,估计不用多久它就要倒闭的了,不如由她接手更好。 焰域虽然已经很强大了,但是在她看来,需要更加强大,唯有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而要强大,首先要有资金。 经商她在行,所以她不怕做生意会赔本,加上她是来自现代的人,懂的东西比这些古人要多的多,把现代的理念融入到古代的的东西里面,造出不一样的东西,人们见了稀奇,一定会大卖特卖的。 至于是经营什么,她的脑袋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只是不知道最后是不是用它? “知道了,那,我要现在去通知吗?” “可以,迟早都一样,越快钱也就赚的更多,我不在乎钱多的。” “那奴婢先去忙了。” “嗯。” 留香坊其实是焰域驻扎在北穆京城的一个据点,地方本就不大,做的都是赌坊生意,做这些,是为了掩人耳目,也好让自己的人在做事的时候有个地方落脚。 昨天知己拿了信和令牌去,见令牌如见少小姐,所以留香坊的人才会接下信的。[.超多好看小说] 因为丞相中毒已经醒来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丞相府这第二天就热闹了,不停的有官员上门祝贺。 待南宫如歌逛街回来之时,家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哇,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来了那么多人的?”南宫如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得,还以为这是酒楼的吃饭时间呢。 “估计是为了丞相醒来的事的。”红颜在耳边说道。南宫如歌想想也觉是。 丞相是一国之相,本来有点什么事都是很看重的,这会是中了无解之毒却突然能醒来,还痊愈了,能不让人震惊吗?所以这些官员就以关系祝贺醒来为由,不停的来巴结着丞相咯。 “算了,他们忙他们的,我们回房,免得有人来挑衅我这废材小姐。”跨着步子,南宫如歌哪里有害怕担忧的色彩,顶多是烦。 一大早女儿走了之后,丞相南宫严没有想到自己毒性刚解了就有那么多人来探望他,着实是吓了一跳,可是个个都是朝廷里的要员,哪里敢怠慢,纷纷请到了前厅一起喝茶聊天。 二夫人杜美凤看着家里来了不少宾客,虽然心里不高兴老爷醒来,却还是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招呼着每一个人。 “皇上驾到!冽王到。”有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皇上?”南宫严闻声,赶紧的往厅外走去,众宾客也跟在了后面。 不一会,皇帝穆峰已经来到了跟前,众人一番惶恐,赶紧跪下拜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冽王千岁。” “平身平身。”皇帝穆峰袖袖手,脸上的帝王气息让人无法直视。 “谢皇上!” 跟在皇帝身后的穆容冽眼神犀利的扫过众人,想从中找出个丑丑的人影来,却不料,除了丞相二夫人和几个丫鬟装扮的人,都是男的。 “皇上驾到,微臣有失远迎,还忘皇上恕罪。”南宫严万万没想到皇上也会来看他,着实又吓了他一大跳。 这些天自己中毒昏迷不醒没有上朝,也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什么事没? “爱卿不必自责,你这大病初愈,是应该好好休息的,倒是朕没有提前说,只是今天朕刚好不忙,听说爱卿已醒,便来看望看望。” “臣惶恐。”南宫严抱拳作了作楫,然后伸出手往大厅探去,“皇上,里面请!” 丞相府因为皇帝的到来,更加的热闹了,气氛倒是严谨了些,毕竟是在皇上面前。 “爱卿,听说爱卿离家十年的――二女儿回来了啊!”皇帝说二女儿的时候停了一下,周围的人一听是那个废术的南宫如歌,脸上顿时多了几分鄙视,只是在下一秒一闪而逝,这里还是丞相府,不能和丞相对着干。 “回皇上,是的。” “朕还听说爱卿这毒似乎是你女儿解的。”皇帝穆峰眼睛直直的看着南宫严,眼睛里希望他说是。 “是的,皇上。臣女知道臣中毒了,所以赶了回来,喂微臣吃了颗解毒的药丸,所以臣才会安然无恙的。” “爱卿女儿是大夫?” “不、不是。”南宫严知道皇帝会这么问的,谁都知道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的贵妃婉贵妃,也就是三王爷穆容冽的母妃不知得了什么病,一直沉睡于榻,皇上寻遍大江南北的名医,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只知道她一直沉睡,容颜依旧,脉搏还是平常般跳动,可是人却醒不过来,好像就是睡着了。 ------题外话------ 今天有推,大家多点点哈。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六章 面见皇上 南宫如歌对这些当然不清楚,可是她想着掩盖自己身上的这些秘密,所以骗父亲说这是她在路途遇上了一位神医,然后求这位神医得来的药丸…… “不是?”穆峰眼睛里又疑惑,但更多的是失望。 “听臣女说,这是她在路途中遇到了一位神医,神医给了她一颗治百毒的药丸,刚巧臣中毒,于是臣女便刚好喂臣服下,没想到微臣的毒就此解了。” “神医?什么神医?那现在这位神医现在在哪儿?叫什么名字?”皇帝身后的穆容冽突然激动地问道。是不是找到这位神医,母妃就有救了? “微臣知道皇上冽王都在为寻名医治好婉贵妃的昏睡之症,微臣也问了歌儿,她说她不知道,只是在路途时偶遇,并未问其名以及来历,只知道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 “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皇帝重复着这句话,一下子眼睛里的希望全灭了。 “那,现在爱卿的女儿在哪里啊?朕想见见她,亲自问清楚。” “这……”南宫严为难,早上歌儿就出去玩了,好像还没有回来啊! 身边的奴仆突然在他耳边说道,说见到二小姐回来了,现在估计在房里,南宫严交代几句,让那奴仆去请歌儿。 “皇上稍等,臣女在闺房,微臣已经让人去请了。” 回到房间的南宫如歌和年年红颜知己四人正在一张圆桌上清点淘回来的小物件。 “娘亲歌歌,这里的东西好便宜哦,十两银子就买了那么多年年喜欢的东西。”年年举着自己买的战利品,高兴的牙都快掉了,却不料被南宫如歌一个扫掌扫了过来。 “你懂屁!还便宜啊!就你这些东西最贵,你不知道你这十两银子对于那些穷人来说是笔不小的财富,节省着用,估计够他们差不多一年的生活费了。” “啊?那么多啊!我不知道了,那我现在是不是乱花钱了啊?”年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一脸的懊悔。 来京城的一路上,他看见了不少的乞丐,很多还是小孩子,觉得他们都特可怜,现在听了他娘亲歌歌这么说,觉得自己乱花钱了。他说了自己要做个好孩子,听话,懂事的,没想到第一天逛街买东西却那么的挥霍,真是该死! 南宫如歌看见他的懊悔,摸摸他的小脑袋,脸上露出了欣慰,“没关系,年年,一次半次而已,你从小就没出去逛过街,现在一下子用了十两,就当是把以前的逛街该用却没用的钱给用了,歌歌刚才只是吓吓你的,十两也不是很多,不怕,以后歌歌赚大钱了,就给穷人多派派钱,让他们衣食无忧。” “真的?” “嗯,真的。”南宫如歌很认真的点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语气。 “二小姐,二小姐。”一人突然急急的冲了进南宫如歌在的小院,来到门前。 南宫如歌认出这是她爹爹手下的李兑。 “李叔,怎么了?” “二小姐,皇上来了,老爷让你过去呢?” “皇上?” “是啊!现在他们就在前厅,老爷让奴才来请小姐过去呢,您快准备准备吧!” “哦,好,你等一会。” 南宫如歌起身,把桌子她自己买的那些东西让红颜放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真没想到皇帝会突然跑到她们家来,不知道爹爹让她过去是为了什么事呢?电视剧上看过不少皇帝,不过那些都是明星装扮的。小时候对这个皇帝的印象有些模糊,记不大清,而不少朝代的皇帝的真人画像倒也见过,就是没有看过真的皇帝,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动不动就砍头啊什么的呢? 不一会,南宫如歌就来到了前厅,远远的就见前厅里的人坐着,这场面,人真多啊! 李叔快速的跑到南宫严面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老爷,二小姐来了。” 众人闻声,皆把脖子伸长了往外看,只见一个女子穿着紫色的衣裳走来,身边跟着两个穿青色衣服的婢女。 看见那人那份尊容,不用脑子想,众人也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长相丑陋且还是个废材的丞相府二小姐,那个十年前消失了就再没回来的南宫如歌。 南宫如歌见势,灵动的眼睛突然一暗,露出怯懦的眼神,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见到南宫严,上前礼貌的喊了句,“爹爹,您找女儿什么事?” 她故意假装没看见坐在上位气势威严的皇帝穆峰和他身后的冽王穆容冽。眼睛一瞥,她就已经知道这就是北穆国的皇帝穆峰了,果然是皇帝的风范,够大气,眼神就像鹰眼,可以透视一切物体,只是南宫如歌并不怕这样的人。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眉如剑峰,眼如明珠,高挺的鼻梁,还有那细薄的嘴唇。与皇帝有几分相识,特别是那双鹰一样的眼睛,不用猜,南宫如歌也知道这是皇帝的儿子,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他儿子太多了,不了解。 “歌儿,你来了。快,这是皇上,快点拜见皇上。” 南宫如歌怯怯的看了皇帝穆峰一眼,赶紧的低下了头,跪拜下去,“民、民女南宫如歌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结巴,让周遭的人对她更加的鄙视,这个女子哪里有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啊!还胆小如鼠。 “起来吧!” “谢皇上!” 周遭的人在看见南宫如歌那一刻,皆是鄙夷的眼神,倒是皇帝没有这般,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却又仿佛要把她看穿。 现在,唯有她能知道神医是谁,只有她可能可以救婉儿了。 他身后的儿子穆容冽,在看见南宫如歌后,眼睛里除了鄙夷还是更多的鄙夷,以及愤怒,这女人长的太丑了吧!满脸的麻子,那嘴巴,那鼻子,难看的要死,哼!还妄想想成为他的王妃,真是痴人说梦。 只是不知为何,在她低头那一刻,她从她怯弱的眼神里突然看见一闪而逝的灵动,哪里有半点的害怕,只是一瞬间,待看了她跪在地上那个样子,他倒是以为自己看错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七章 本王是冽王 “你就是丞相的二女南宫如歌吧!” “正是。” “听闻你从一位神医手中得到一颗药丸,所以丞相的毒才解了的?” 南宫如歌不知道他问这些事为了什么?但还是懦懦的答了。 “是、是的。” “你是如何遇上这位神医的,还有这位神医有什么来历,都与朕一一说来。” “是,民女知道。民女本来是在外游山玩水的,刚巧在一小村子里遇见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民女见他走路辛苦,就给他喝了一碗水,他便将一颗药丸给了民女,说是治百毒的。没想到回来却见爹爹中毒,民女便把这药丸给爹爹服下,没想到真是治好了。至于那老爷爷叫什么,民女不知,只是当时路途偶遇的。” 南宫如歌突然发现自己又做演员的天赋,这样的大话她也能说的那么顺溜。哼!老娘才不告诉你,老娘就是自己口中那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呢。 这皇帝为何这般问她呢?难道他也中毒了?还是他身边的重要的人? 切!不管是谁,都与她没半毛钱的关系,她才不会救。 “他没透露出他叫什么名字吗?” “没、没有,他只是见我给他水喝,于是就把那药丸给我,我本来还说不要的呢,只是他说拿来防身也好啊!于是我只好收下了,没想到真的,真的派上了用场。” 南宫如歌的一句话,皇帝终于死心了,为什么那神医不多给几颗这样的药丸给南宫如歌呢?要真是这样,估计婉儿有救了。 婉儿,朕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那灿烂的笑脸啊! “好,你下去吧!”皇帝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谢皇上!” 没有人看见,只是一转身,南宫如歌那怯弱的眼神瞬间,变得明亮透彻,里面还夹杂着几分笑意。 知道家里来了好多人,估计也没那么快散场,一下午,南宫如歌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拿着毛笔,眼神严肃的在纸上不停的画,年年看着她那错综复杂,交叠成堆的线,撑着下巴看了个不听,却不敢发一言。 知道娘亲歌歌专注的时候是不准任何人打搅的,即使尊主爷爷也不可以的,年年很乖,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看的累了,也拿起毛笔和纸在纸上学着南宫如歌抓笔的样子乱画。 过了好一阵了,南宫如歌才放下笔,把纸张拿在手上,瞧个不停。 “哎呀!终于画好了。”看着自己的杰作,南宫如歌会心一笑。 “哎呀,我也画好了。”年年在一旁也一副如释重负的拿起自己的‘杰作’。 听身边那小屁孩这么说,南宫如歌好奇的把眼睛挪到他手上的画上,只是一瞬,眼睛里的瞳孔瞬间变大。 “年年,你这画的是啥啊?”只见年年手上的纸画着一只像猫又不是猫,像狗又不是狗,像狐狸又不是狐狸,猪不像猪的东西,对,勉强可以称之为东西,真是太怪了。 “这是年年的小怪物。”年年说的很有底气,却听得南宫如歌一阵汗颜。 “你确定这是你经常玩的小怪物吗?你家那只小怪物才一个指头大,就是只绿幽幽的虫子嘛!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这摸样了?还是四不像。” 她可不敢想象,那样的怪物绿虫会是这样的,除非是年年做梦。 “歌歌,小怪物长大了就是这样的了。” “为什么?你还没见它长大呢。” “有,我有见过。”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我做梦的时候,我做梦的时候见到的,而且,它还会讲话呢?它也叫我年年。” “噢,买糕的。”南宫如歌一手抚额,然后又把手放到年年的额头上,“年年,你这是发烧呢,还是白日做梦啊?”没想到年年真是做梦的。 “娘亲歌歌,年年没发烧,体温正常着呢。”年年拿开她的手,说的异常认真,“年年也不是白日做梦,这是我晚上的时候梦的,而且年年梦见已经不是一两次,是经常梦见,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大,他对我说,说它就是我的小怪物……” “好了,好了,别说了。”南宫如歌见他还想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只好残忍的打断他的话,“既然是这样就这样吧!歌歌没时间听你说你的小怪物,歌歌我累了,我要出去散散步,红颜跟着我,你要饿了,就让知己给你弄吃的,知道了吗?” “哦,好。” 年年没有因为她打断了他的话而不开心,见南宫如歌离开,继续欣赏他的作品,嘿嘿,小怪物长大了就是这样的了,梦里他见了好多次了,一定不会错的。 丞相府很大,南宫如歌没想过古人的房子那么大的,虽然焰域的天宫也很大,但焰域里要养活的是外面的很多人,收入依然高,所以屋子大些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她没想到丞相府也很大,只是她的屋子这块地方就已经很大了。 府里人并不是很多,主人不多,伺候的人也就不用太多,只是那屋子实在是太大了,听说这屋子还是皇帝赐的,啧啧,真是大手笔,要着地方二十一世纪去,估计赚翻了。 自己的地盘自己也已经逛过了,想着太阳已经西斜了,估计来的人应该都走光了吧!南宫如歌带着红颜出了自己的院子,想着把这丞相府好好的参观参观,虽然自己脑海里对丞相府已经有了印象,只是那时候还小,并不是记的很清楚。 现在,她得把这丞相府都摸熟了。她还要抓出害她爹爹的凶手呢? “南宫如歌!”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传进耳朵。 南宫如歌转身一看,这不是跟在皇帝身后的人吗?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纪与之上下的人,倒长的也好看,只是与他仍差了一截,只见此人离她只有十米远,眼中夹杂着丰富的情感,有鄙视,有厌恶,还有可怜…… “你是?”南宫如歌浅眯着眼。知道他是皇帝的儿子,却是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本王是冽王,难道你没听过?”他缓缓的走了过来,声音冷冷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八章 她有儿子 难道十年后她不认识他了吗? “见了冽王还不行礼下跪?”他身边的男子大喝一声。 要她下跪?南宫如歌在心底嘲笑一番,原来这就是说与她有婚约的穆容冽啊!人倒是长的还不错,就是太自以为是了。 小时候的记忆多多少少记得不清,但是很奇怪,与这冽王有关的所有事却是记忆犹新,仿佛就像发生在昨天。 哼!当年虽然大家都是小孩子,但他不知道给了她使了多少绊子。小孩子嘛!知道他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又长的还不错,当然对他有些异样的情感,打心底的把他当成自己喜欢的人。可是,他倒好,因为她的面容丑陋,又因为她是个废术,所以他从不待见她,每次她怯怯的想去跟他说话,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看着她,眼神里是满满的厌恶。 因为一条腿的残废,他不但没有半点的同情心,在她一旦碰到他的时候,他就狠狠的一个踢腿把她甩在地上,宫里的人一个个也不当她是一回事,即使她被人弄的浑身是伤,他们也总说这是小孩子玩,受伤总是难免的,当年南宫如歌那种孤独绝望的感受她现在还能清楚的感觉得到。 小小的年纪,就要背负那么多,她什么都想做到最好,可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因素,换来的永远是别人的嘲笑和讽刺。(.好看的小说)她当时能忍着活着已经是很不错的。 所以,在陌晓晓来到这个身体并接受了她的记忆的时候,她就发誓,一定会让这些欺负过她的人付出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万倍的代价。陌晓晓知道,一定是南宫如歌太心善,却一直遭人的毒害,所以她决定死去,把她陌晓晓带来,为她再活下去,然后为自己报仇。 南宫如歌就这样站着,上下打量了他好一阵,才一副惊吓着现在才反应过来的表情。 “哦,原来你是冽王穆容冽,民女参见冽王。”她没有跪,而是半蹲了一下就站了起来,还露出一个爱慕却又有些胆怯的眼神。 让她跪?他穆容冽够资格吗? “哼!”南宫如歌的不跪,还自个儿站了起来让穆容冽很不爽,他认为,这是她故意的。 “请问,你这是对本王的不敬吗?本王没让你起来你可以起来吗?”穆容冽上下也打量了一番这个十年前就没再见的南宫如歌。 只是她的腿好了,不再一瘸一拐的了;可是那张丑脸还是那么的丑,可为什么他总感觉她变了,变了好多,到底是哪里不同了?他却说不出来。 南宫如歌却听着他的话,思虑好久,才迟钝的反应过来,露出一副兔子见了狐狸的样子,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民女刚从民间回来,不知道怎么行礼,请、请冽王恕罪,民女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是说的哆哆嗦嗦,可是南宫如歌却没有再跪拜的意思,只是怯怯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去,脸上还带着害羞爱慕的表情。 这会穆容冽应该会更讨厌她吧!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还赤果果的表现出对他的爱慕,又不懂礼貌,没半点端庄典雅,还长的那么样衰,他一定不喜欢这样的人。要是他知道她还有个儿子估计马上就要退婚了吧!不知道街上的传闻有没有传到他的耳朵呢? “哼!下次?”他再也不会见她了,哪里来下次?“傲火,走!” 他一甩袖,赶紧的离开。 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南宫如歌在后面偷笑。 穆容冽,别以为你很了不起,不过是个重视外表的俗人,我南宫如歌这辈子打死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人。 红颜在她身旁看着她那得意劲,自己也开心了,小姐开心她就开心。在一起十年多了,她自然明白小姐以前在丞相府住的时候的惨遇。不过几岁的孩子,爹爹身为丞相忙的很,亲娘早早去世,没有人关系她,还经常被人欺负,有苦也说不出。 * “三皇兄,三皇兄,听说你去丞相府了?”夜幕刚降临,六公主穆紫瑶一身粉裙的跑到冽王府来探个究竟。她正是丞相的姐姐南宫慧――慧妃的女儿,皇帝唯一的女儿,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今天她刚和表姐南宫美雪一起玩,听了她说她的二妹回来了,也就是她的表妹,不过她可不承认那人与自己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南宫如歌身边除了两个丑丫鬟,还带回来一个孩子,那小孩一口一句娘亲的,估计是这个南宫如歌丑女的儿子,没想到这南宫如歌在外竟然有了私生子,孩子的爹还不知道姓谁名谁? 这女人,明知道和皇兄有婚约,竟然敢有私生子?虽然也不见得皇兄会娶她,可是她已经是被标上了与冽王有婚约的人,却还敢在外偷男人?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看上她这种货色,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紫瑶,你怎么知道?”正在思考的穆容冽还在想今天见的那个南宫如歌哪点变了? “哼!这还有我紫瑶公主不知道的事吗?说,是不是见到那个南宫如歌了?是不是特别丑啊!” “当然,本来就丑的女人,即使长大了也是丑的,怎么?你也想见她?” “我呸!才不要呢?这么丑的女人我怕见了吃不下饭啊!我只是今天和美雪一起听她说了她那个二妹长的特别的丑,所以听你去了丞相府想问你证实一下而已。” “现在知道了?” “嗯嗯。”穆紫瑶点点头,“那你有没有见到她的儿子啊?听说长的挺好看的。” “什么儿子?”穆容冽一震,听的有些糊涂。 “就是那南宫如歌的儿子啊!听说已经快五岁了,不过美雪说着小孩可能吃的好,看起来差不多六七岁的样子,啧啧,这个女人,才十三四岁就在外面生了儿子……” “紫瑶,你说南宫如歌有孩子了?”穆容冽突然抓住穆紫瑶的手,脸上全是震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九章 粮仓失火 “哎呀!三皇兄放手,你抓疼我了。(.)” “哦,对不起。”穆容冽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 眼神突然一转蛇形,仿佛是嗜血的猛兽看着远方,“哼!这个不要脸的丑女人,竟然在外面生了孩子?好,很好!这样不用我和父皇提取消婚约都可以了。” 要不是这个婚约是母妃给他定下的,他为了尊重母妃而没有取消婚约,现在倒好,这个女人竟然在外面十年后带个儿子回来,儿子的父亲还是不明不白的。 他本来救没想过要娶一个又丑又残废又是废物的女人,现在刚好,还是个残花败柳,有个儿子了,他堂堂北穆国的王爷,怎么可以再娶这样的女人呢? “三皇兄,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还想娶这个女人吗?她可是有儿子的。”穆紫瑶脸上透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个废物女,谁会愿意娶啊?如果三皇兄要娶,她本来是叫表妹的,现在恐怕还要吃亏得叫她一声三皇嫂呢,听着也让人觉得憋屈。美雪表姐一直对三皇兄情有独钟,要是取消了婚约,那美雪就有可能嫁给三皇兄当王妃了,想想也觉得开心。 “不,皇兄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娶这个丑女人,本来还不知道以何理由取消婚约的,现在正好,她带了个儿子回来,皇兄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父皇取消这婚约,明天皇兄就去禀明父皇,让他取消这门亲事。”他的嘴角是个得意的微笑,只是在不久的后来,他就后悔了自己曾经有这样的想法,还付诸了行动。 “三皇兄,我支持你。” “对了,四国御赛即将开始,轩弟来信说,过两天应该就回来帮忙主持大局,轩弟回来,你应该开心了?” “嗯嗯,我好久没见过四皇兄了,他出外游玩也快两个月了,真是羡慕他,本来想跟着他去玩的,可惜他不肯。不过最开心的是美茹妹妹,她那么喜欢轩哥哥,我明天就把这好消息告诉她,让她也开心开心。” “嗯。” “那没什么事我还是先回去了,祝皇兄你明天对于取消婚约这事马到成功,把那个南宫如歌甩掉,我才不要她做我皇嫂呢。” “嗯。” 见穆紫瑶离去,穆容轩招招手,“傲火。” “属下在。” “去给本王调查一下这个南宫如歌是不是真的有个儿子?快去快回!” “是。” 这个夜,因为南宫如歌有个儿子的事也注定不大平静。 南宫如歌倒是因为这样而觉得很开心。 “红颜知己。” “奴婢在。” “今天你家小姐我在穆容冽那里受了些委屈,我很不开心。”后果很严重。南宫如歌闪着眼睛,看着红颜知己,脸上哪里有半点受了委屈的的样子?只有得意。红颜知己知道,小姐这副样子,肯定是要报仇了。 “奴婢谨听小姐吩咐。” “小姐我手痒了,这长夜漫漫,该出去干点什么事才对的起这夜。”摩拳擦掌,她一脸得意,得罪她的人都要受到严重的惩罚,听说,这冽王负责领兵打仗,这次收复一个藩国,准备了好些粮草和军饷,不如…… “诶?年年呢?”这才发现,年年好像不在房间里啊! “年年好像去收集小怪物吃的东西去了,听说丞相府后山有好多小怪物吃的东西。”知己不紧不慢的答道,对于年年离开一点也不担心。一个御王的人,还怕被人伤害吗? “又是他的小怪物。”南宫如歌怒叫一句,这年年,小怪物比她还亲,“算了,我们不理他,在桌上留下纸条告诉他我们一会就回来。” 夜幕漫黑,夏夜的虫鸣蟀叫,叽叽喳喳的,给本来宁静的夜里带来生机,高墙下,三个黑色的身影一下子跳过高墙离去。 “走。” …… 翌日。 “王爷,不好了,王爷,不好了……”一阵喊叫从门外传来,正在更衣的穆容冽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傲泉?一大早你跑来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在粮仓的吗?” “王爷,粮仓昨晚被一场无名大火烧了?” “什么?”穆容冽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粮仓有重兵把守,谁有这个能耐能进去烧粮仓,“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恕罪。”傲泉跪下,“属下也不知道。昨晚半夜之时,突然从粮仓传来火光,我们就赶紧支援人去扑火,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脚,那火势太大了,根本无法靠近,一下子,那粮仓就烧个干净,什么都没了。” 跪着的傲泉现在是一身冷汗,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好好的粮仓,一直以来,半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可是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把粮草烧了个干净,还…… 本来因为可以取消婚约而兴高采烈的穆容冽,在听到这一消息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呆呆的坐下,“有没有查到什么可疑的人员?” “没有,而且……”傲泉欲言又止,低着头,不敢看穆容冽半分。 “而且什么?” “王爷恕罪。”傲泉先是一磕头,然后才抬起头来回话,“而且,那些备用的军饷也一夜之间没了。” “没了?!”穆容冽更是震惊,“怎么会没了呢?你们那么多的人守着,怎么一夜之间全部不翼而飞,难道它们都长翅膀了不成?” 穆容冽已经是怒不可遏,粮草没了?连备用的军饷也不翼而飞了?谁又这么大的能耐一夜之间把这些东西一夜之间运走? 只是远方的南宫如歌想告诉他,他的银子不是变护舒宝有翅膀飞了,而是被她偷来充盈焰域去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章 军饷被劫 “属下该死,王爷息怒,属下一定竭尽所能的把这人给找出来,请王爷给属下三天的时间。(.)” “三天?三天你就真的找的出来吗?我看三十天也不一定有眉目。还有五天这些粮草就要运去前线,怎么可能一瞬间把这么多的数目给补上?既然这人有能力且在我们不知不觉的将粮草烧了,再把银子偷走,说明这人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他又怎么会被你们有所发现呢?现在先想想怎么把这粮草给补上比较实际点。” “是,属下知罪。” 一夜之间,不动声色,就可以做的如此地步,绝对不是普通人,想着怎么查出这人,还不如快点补上,不让父皇发现才好? “这事情先不要外扬到父皇那里去,本王尽量在五天之内凑足这些粮草。” “属下知道。” “好了,本王先去上朝,回来再说。” 京城的另一个角落,某人在开心的数着一屋子的银子,脸上虽然有着疲惫,却是笑靥如花。 “小姐,这么多的钱,够充我们焰域的钱库了。”红颜看着一块块的银子,又看看小姐开心的笑容,自己也开心了。 “让留香坊把这些银子好好处理,至于那些粮食嘛……我让年年派去给穷人。” “是。” 谁会想到那被烧了粮草不过是一堆稻草,而真正的粮食全被南宫如歌搬了出来。她会御魂术和御移术。御魂术,可以将死物操作起来,全凭她的指挥,也就是所谓的傀儡术,这可比傀儡术还高深一点;御移术就是只要在能力范围内的东西,她可以快速的移走,没有半点痕迹。当然,这么多的粮草和银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红颜知己也懂一些,帮忙运了不少,只是不是特厉害。 当初,她也是偶然在焰域藏经阁发现这种武功的,听说义父是在游玩间从乡村集市里买回来的书,文字他看不懂,于是一直丢在藏金阁内,没想到她却无意中看到,这字是梵文,以前有一段时间流行那首萨顶顶的《万物生》,于是她就去研究了这文字,反正她无聊,学习语言的能力又很强,所以多学一种语言也是好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异世看见这文字,还刚好练了这些功,红颜知己跟在身边,她也让她们稍微接触了些。 使用这功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累了,每一次使用后全身容易疲惫,只想躺着,可能是因为使用御移术消耗了太多能量了,所以一般没必要,她也懒得用,不过这次除外。 她知道,自己一直是个好孩子,从小老师就教导她要珍惜粮食,农民伯伯都不容易,所以她怎么舍得把这粮食都烧了呢?运出来多好啊? “不过我们虽然偷了这些东西,但以冽王的本事,一定会尽可能的瞒着皇帝,然后把粮食不知不觉的补上,这样就不会受到责罚什么的。不过本姑娘还就不让他如愿,你们去叫坊主让人放出话去,说昨晚看见粮仓突然起大火,照亮整个天。” “好的。” 你不让我好过,我又怎么会让你活的逍遥呢? “走了,走了,我们该回去睡觉,啊!忙了一晚,黑眼圈都来了。”招着两人,南宫如歌直接把两只手搭在红颜知己的肩上,三人逍遥得意的从留香坊处出来,还顺便在街上吃了早餐。 “娘亲歌歌,你们这是去哪里了?年年担心你们呢。”刚踏脚进房,床上睡眼惺忪的年年就掀起床帘看着一夜未归的人。 “我们去办大事了。”知己得意的说道,顺便向年年示威,炫耀。 “办大事?”年年不明,揉着小眼睛,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什么大事啊?” “别说了,看你样子还不是一晚在玩,黑眼圈那么重,没我看着你,你就不肯好好睡觉是不是,告诉你啊!我可不是你亲娘,七岁的人了,还跟女人一起睡,羞羞。”南宫如歌没好气道,手还往脸上比划着。 其实他们只是共一间房,但并不是同床的。 这个年年,一旦她不在身边,晚上就不会好好睡觉,不是玩这些就是玩那些,没点省心。 “娘亲歌歌,你先告诉我,我再去睡觉,行吗?”虽然他很累了,可是他还是很好奇的。 “不听话了是吧?” “不是,不是,娘亲歌歌你别黑脸,我这就去睡觉。”年年看着南宫如歌快要黑下的脸,只好继续睡他的大觉。 “我也去睡觉,红颜知己,你们也一夜没睡,也去睡吧!我好累啊,给我在门上贴上字条,让她们的人都别来打扰。” “是。” 皇宫内。 不知道是谁一大早把粮仓昨晚好像着火的消息传了出去,瞬间,那住在皇宫里的皇帝就听到了风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福子,你派人去查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帝穆峰刚起床就听到了这么个消息,顿时脸都黑了。 “是,皇上。” 不一会,皇帝身边的福全公公就回来了,把昨晚粮仓遭火以及遭劫的事一并都禀报了给皇帝,皇帝一听,气的上唇上的两撇胡子一抖一抖。 “这怎么会这样?不是有很多禁兵把守吗?怎么有人混进去了都不知道,还把将士们的粮草以及那些军饷一并毁了,到底是谁那么有能耐?还没有一点眉目吗?” “回皇上,暂时没有。”福全也不敢多作解释,不然越解越乱。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又这么大的能耐啊?除非那人就不是人,而是神或者是妖怪,不然哪有这些本事可以一夜之间把两样事做完,还没有人发现。 “哎!算了,先上朝,看冽儿怎么解释,这么大的粮仓就被人烧了,钱也被劫了,真是的!” ------题外话------ 是不是解气了些呢?让你冽王嚣张,随便就可以让你急躁好一阵。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一章 打错算盘 还有五天就要把这些粮食运去边塞的前线,现在倒好,全没了,要是这消息传到了百姓耳朵里,百姓们还会信任朝廷做的事吗?这还不是最重要,要是传到了边防前线士兵的耳中,恐怕军心不稳啊! 西萧国一直主张和平为主,其他三个大国忌惮西萧国的实力,都不敢发动大战争,只是在自己的边国之间收复那些藩国,壮大自己的实力,本来这次把这藩国资源什么的都很好,能纳入旗下是最好的事,国家更加的强大。 “上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该有的尖细的声音从大殿高处传遍四周,本来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大家一致望着冽王的方向。 穆容冽刚才在大殿内就已经清楚的听见各个官员都在讨论着粮仓着火一事,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脸色有些难看。 不是说压下了这消息吗?怎么还会让人知道了呢?那父皇是不是也知道这事,他会有怎么样的反应?这是他第一次负责粮仓之事就出了事,这让他再父皇面前还怎么获得好感啊? 二王爷穆容飞得意的看了穆容冽一眼,带着邪魅的笑容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事要启奏。” “准!” “听闻要运往凉城的粮草昨晚被一把火烧为灰烬,而三皇弟是此次的负责人,这么严谨重兵把守的粮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想必三皇弟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吧!”他的眼睛扫向穆容冽,带着挑衅的意味。 两个皇子长相相似,却如仇人般。只是穆容冽不同于穆容飞,穆容飞给人的感觉是阴柔,带着神秘莫测感,穆容冽则不同,比较阳光大气些。 穆容冽知道自己摆脱不了这次的解释,赶紧站了出来,“父皇恕罪,儿臣知罪,是儿臣疏忽,让贼人有机可趁。” “嗯,那你说,这事怎么解决啊?粮仓失火毕竟不是小事,不是一句疏忽可以解决的。[.超多好看小说]”皇帝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不悦。 一直以来,三皇子是他最中意的儿子,他的母妃也是他最爱的女子,所以他对这个儿子抱着的期望很大,也想将此次的运送粮草一事交给他来负责,没想到第一次负责就出了这等大事,让他有些出乎意料的失望。 “儿臣知道,儿臣愿意受罚。” “三皇弟,现在不是想着受罚就可以解决的事,而是要想着怎么样去补上这粮草,大军还在前线等着你的支援呢,难道只有你一个人受罚这事就能解决的吗?”二皇子穆容飞丝毫不让他有辩解的机会,句句针对着他。 穆容冽斜睨了他一眼,狠狠的。 一直以来,他和这位二皇兄就不对盘。当年大皇兄说是因为战争去世,之后父皇就一直没有立太子,二皇兄知道父皇更把太子位倾向于他,所以总是与他作对,又爱表现自己,想让自己当上这太子之位。 只是他这个二皇兄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这太子之位,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让母妃开心,虽然母妃从六年前就一直昏睡不醒,但他记着她的话,她说要做一个男子汉,要让父皇开心,不要让父皇有过多的担忧,所以他一直把什么都做的最好,只是没想到,这次…… “父皇,儿臣知道这件事有所疏忽,让贼人有机可趁,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把这事处理好,在五天之内补上这些粮草的。” “三皇弟,你确定你要补上这些这些粮草,这可不是笔小数目,你能在五天之内凑齐上前线吗?”穆容飞的话就像一根刺的向穆容冽袭来,让他很是不爽。 “二皇兄放心,既然皇弟说的出也就做的到,请父皇再宽限儿臣几天,儿臣一定在运送粮草之前把这粮草补齐的。” “好,既然你有信心,那朕就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这次别再让朕失望。” “不会的,请父皇相信儿臣。” “嗯。”他还是相信这个儿子的,一直以来,他做事都是有条不紊,虽然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这样,但他还是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只是一旁的二皇子穆容飞看见这一幕牙痒痒的。凭什么父皇在他犯了那么大的错还肯给机会他?又为什么父皇看不见他这个一直在兢兢业业的二儿子,难道父皇心中就只有穆容冽吗?当初天象算出有天女出在丞相府,不管谁得此女将会一帆风顺的,没想到父皇想也没想就把当时还在娘胎两个月的南宫如歌与他赐了婚约。 只是后来没想到,此女竟然是克母之人,那时候他高兴啊!原来父皇如意算盘打错了。 ------题外话------ 谁都打错算盘了,也许那最不出众的人只是为了敛起自己的风华,谁才是最好那一个,最后后悔才知道。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二章 他不甘心 她刚生下来第一天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医师为她检验,竟然是个废术,一生都无法学习御术,后来在她身边照顾的人又一个个的克死了,没有人再敢靠近她,长还没两年才发现是个如此丑陋的人儿,脸上的样子让人看了直接想吐,长到三岁,脚又不知道怎么的废了再长到七岁,直接中毒危在旦夕,只是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人带走了? 他真不知道上苍是怜悯他还是怎么的?至少在天女这件事上,父皇想错了。(.好看的小说)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可以辅助男人一帆风顺的奇女子,全是无稽之谈,什么都是靠自己双手去争取的,靠一个女人能做些什么。看着小时候那段三弟厌恶的看着他未来要娶的王妃时,他就觉得解气。 可惜,父皇还是依旧疼他多些,即使像这次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是选择让他补救,而不是看他这个比穆容冽更加好的儿子。 他真是不甘,为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让穆容冽占尽了,他到底哪点不如穆容冽了? 穆容冽看着二皇兄那不停转换的脸色,想从中探查出点什么,可惜没有。[] 他又怎么会是昨晚的纵火人呢?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他哪里有这个能耐啊! 早朝很快的结束了,台上总管的一句“退朝”结束了今天的议事。 百官散场,皇帝也由自己身边的人护着离开大殿。 穆容冽看了一眼,知道父皇要去御书房批阅奏折,就赶紧的跟了上去。 “父皇,父皇。” 穆峰回头,见是自己的三儿子,面上露出在大殿上没有的慈祥笑脸,“哦,冽儿啊!还有什么事吗?” “儿臣有事要与父皇说。” “那上御书房吧!小福子,你去让人准备点糕点过来。” “是。” 御书房内。 穆容冽刚进御书房就跪下,抱拳,一副郑重的样子,“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冽儿,你这是怎么了?先起来。”穆峰不明白,“是为了刚才前朝关于昨晚粮仓失火一事吗?父皇不怪你,你补回来就是了。[.超多好看小说]” “不是,父皇。” “那是因为什么?过来与朕说。” 穆容冽站了起来,“父皇,您也知道丞相的二女儿南宫如歌回来了。” “是啊!昨天你不也见过她了吗?这孩子长相较虽然不是很好,但父皇看她倒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你问这事做什么?” 知书达理?穆容冽不禁心里冷哼一句,再鄙视一下,以她那样的人也赔知书达理四个字,只能配市井贱妇吧!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何来的知书达理? “父皇,儿臣今天来,就是希望父皇取消我和她的婚事。” “取消婚事?冽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明知道皇命难收的,十七年前就已经定下的婚事,要是能取消,朕早就取消了,何须等到今天,虽然有什么天女之说,可是父皇也不是很相信,只是,你这婚事多大部分是你母妃决定的,你母妃和南宫如歌的母亲彦悦是好朋友,现在你母妃还在昏睡,我们却自作主张的取消这事,可万一你母妃醒来……” “父皇,儿臣不喜欢这个女人,她,她……” “她长的丑,而且又是个废术,怎么可能是天女命定的人呢是吗?” “对,就算她是什么天女命定的人,儿臣也不要。您知道她这十年在外生存是怎么样吗?” “这……”穆峰咂舌,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神。 “她已经在外面和男人生了个野孩子,那孩子还带回了家中,也好几岁了,你说,这样的女人儿臣还能要吗?”不管她有没有儿子,他本就没想过要娶这个女人,让他娶这个女人,还不如让他一辈子不娶妻。 “什么?她有了孩子,还带回家中?”这事他也略有所闻,说民间说南宫家的二女在外生了个儿子,他当时也是听听就算,哪里去辩真假? “回禀父皇,是的。儿臣也让人去证实了,确有此事,那孩子还是男孩,已经五岁了,也就是说南宫如歌在十三四岁的年纪就生下了这个孩子,你说这样的女人儿臣能要吗?” “这事让朕想想,怎么会这样的呢?”没想到还有着等事,那冽儿的婚事应当取消,哪里能让一个这样有了孩子的女人嫁进皇家,那不是丢皇家的脸吗? 本来这孩子生下来之后他就后悔把当时只有五岁的冽儿定下了婚事,可是他是皇帝,既然圣旨已下,又岂能说毁就毁的,所以他只好一直把这事放着。没想到十年后回来的,这孩子还生了个儿子,这岂不是等于毁了这婚吗?冽儿绝对不能再娶她了。 “父皇,您不用想了,还是马上给儿臣一道圣旨,让这婚给取消了吧!儿臣也不怪她生了私生子,儿臣只求父皇取消这件婚事就好。” 他说的自己好像是十足的好人,不怪罪?哼,不过是想尽快的取消这羁绊了他将近十八年的桎梏。 只是,他没想到,以后有一天他会后悔。 ------题外话------ 只有失去后才珍惜,世人皆是这样,希望大家要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 还有,看文,觉得好就收藏一个吧,祝大家看文愉快,大木马一个。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三章 取消婚约 皇帝坐在凳子上思虑良久,最后郑重的点头。[] “好,朕现在就拟旨,让这婚给取消了,毕竟这错在于南宫如歌,而不在于你,估计你母妃醒来后也不会怪罪你的。” “谢父皇!”穆容冽重重的给自己的父皇行了一个大礼,笑容瞬间跑满脸上。 圣旨不消一阵就到达了丞相府,除了丞相表情有些尴尬,所有人都特别的开心,特别是南宫美雪那一群人,只是她们不知道,南宫如歌一样开心的不得了,小心翼翼的把圣旨收好,生怕哪天穆容冽会反悔,也好有证据。 因为念在南宫如歌的悲惨遭遇,皇帝倒没有再圣旨里说什么怪罪她有了孩子什么的,只是说她不能配上冽王。 在南宫如歌眼里,他们只是不想自己皇家颜面有所扫地,只好说的委婉,把错全怪在南宫如歌的身上,却又让人觉得他们通情达理,为人思虑。 “哈哈,你们也没有看到南宫如歌那贱女人的脸上那绝望的眼神,看到我也觉得解气。”南宫美雪开心的向友人诉说道。 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冽王终于和这个丑八怪解除婚约了,那她就有机会成为他的王妃,做冽王府的女主人了,想想也觉得开心。[.超多好看小说] “真的吗?”杜茵茵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三皇兄拿圣旨给福全总管的时候我刚好经过那里,皇兄亲口告诉我的。”穆紫瑶也是一脸的兴奋,她是替南宫美雪开心,手肘轻轻的撞了撞南宫美雪,她挑挑眉,取笑道,“现在你算是如愿以偿啊!以后你只要多去和我三皇兄培养培养感情,你会是他的王妃的。” “真的吗?”南宫美雪一脸娇羞状,想想能做冽王的王妃她就觉得特幸福。 “当然,而且我也会多给你和三皇兄制造见面的机会,那样你就可以好好的和我三皇兄培养感情了。” “谢谢你啊,紫瑶。” “不用谢,怎么说你也是表姐,以后你要是嫁给我三皇兄,你就是我的三皇嫂了,我们就亲上加亲,我还要叫你一声嫂子呢?我们不用这么见外。” “嗯嗯。” 南宫美雪这边开心了,南宫如歌那边也是欢呼声不断。 “耶耶!没想到娘亲歌歌那么快就拜托了那只冽王苍蝇啊,以后娘亲歌歌就是我一个人的咯。”年年没有想到自己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就听见了这个消息。 很早他就知道娘亲歌歌有个从小就订了婚约的人,虽然那时候他不知道婚约是神马东西,但他知道娘亲歌歌要是回家就会嫁去那个人的家里住,那样他就不能陪着娘亲歌歌了,所以从小他就打心眼里讨厌这只没有见过的苍蝇,娘亲歌歌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你那么开心干嘛?这事情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南宫如歌的一记拍直接往他头上扣,她都没那么兴奋,倒是年年像上了马达一样,兴奋的乱蹦。 本来这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么顺利就解决了这事,他们都还没弄清楚年年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就直接妄加判断,啧啧,想想也寒心啊!如果事事都这样,这世间有多少冤枉的人,冤枉的事啊! 但幸好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她是个大量的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虽然她不是宰相,但她是丞相的女儿,一样肚里能撑船。 “娘亲歌歌,年年这不是在替你开心嘛?这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呢,我为什么不可以开心啊?你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说要取消这婚约,现在正好,人家自己给提出来了,虽然你的名声有些不好,不过你也是很开心的,是吗?” “嗯,你也算是说到了点上。”南宫如歌一手重揽回他的小脑袋,“带你出来唯一的好处就是制造舆论,让人一瞬间取消这婚约,不然你以为我喜欢带个不大正常的小孩啊?” “小姐,老爷过来了。”红颜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南宫严。 南宫如歌知道他是为了今天那圣旨的事而来的,虽然在回来的第一晚就给爹爹打了定心剂,只是外头的舆论太厉害了,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一个女孩子家被男方退婚,还是因为她未婚先孕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对方还是王爷,怎能不让他感到担忧,以后他的歌儿怎么嫁人啊? “爹爹,您怎么来了?” “哦,歌儿啊!你……你感觉怎么样了?”南宫严看着面前的女儿,试探的问道,从她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 “爹爹,我没事,你――是在担心我因为圣旨退婚的事而伤心吗?” “歌儿,爹爹没用,让你流落在外十年,现在回来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很害怕女儿会哭,但是她不哭又怕她是故意忍着。 “爹,您这又是说的啥话呢?女儿很好啊!你干嘛担心?” “歌儿,爹爹知道,你从小就喜欢着冽王,小时候虽然行动有些不便,但你还是常常让爹爹带你进宫看看着冽王,你从小因为身体这样特别的自卑,自己一个人躲在树后面看着冽王,可是,十年后你回来,你却跟爹说你要取消这门婚事,爹爹知道,你一定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冽王,所以才会这么做的,还要背上一个骂名来成全冽王,只是……只是,爹爹却什么也帮补了你,爹爹,爹爹……” 南宫严抹着眼角流下的泪,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自己身为丞相,却什么也不能帮到女儿,他当爹当的太失败了。 ------题外话------ 说道丞相大家不知道是不是又有话要说捏,说他当爹当的不好,其实,夏觉得,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不在其内,所以不知。 当然每一个彪悍的女主身后都有一个不让人认同的爹【好吧,这句话是夏自己乱吹的,遁走,码字去。】祝大家看文愉快,大么一个。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四章 快没辙了 “爹爹,您别伤心,这不是您的错啊!”南宫如歌被南宫严这些一系列的举动吓到了,赶紧上前搀扶着南宫严,“爹爹,您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十年来,我在外面被义父照顾的很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您不觉得女儿身子健康了吗?这次的退婚的确是我有意为之,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还像小时候那样喜欢他啊!您别伤心,听女儿细细说来。” “你说的是真的?”南宫严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在他身边生活了七年的女儿,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在外十年,可是她还是她,他的女儿。 “爹爹,是真的,您别伤心,听我说,您要是伤心,歌儿的心也像那刀子割着痛啊!” “好,好,爹爹不伤心,爹爹听歌儿的。”抹了一把泪,南宫严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坐下听南宫如歌说了。 “爹爹,女儿以前小,身体这般,根本没有人跟女儿玩,女儿心里孤单,知道冽王是自己的未婚夫,长的挺可爱的,想着他或许可以和自己玩,于是就让爹爹带女儿进宫找他玩,只是,那仅仅是小孩子孤单时没有选择的选择,那么小的人儿,哪里来的喜不喜欢。” “女儿在外生活十年,人也变的通窍开朗了,看的事情也多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不喜欢冽王,就像冽王不喜欢女儿一样,女儿长的是丑,可是女儿希望找到一个真正爱我的,疼我的人,不是在乎我的容貌的。(.)”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如此,女儿便成全我们两人,我知道这是皇上的赐婚,皇上金口一开,是很难有转圜的余地的,我就想弄个办法把这事解决了。我身边刚好带着年年,不知道是谁把年年是我未婚先孕生下的消息传了出去,造成了别人的误会。” “于是我也算是将计就计没有去解释,既然他们认为是,我也就算了,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听信谗言,把这婚给退了,现在女儿也是一身轻松,不用被婚姻绊着脚,女儿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心呢?至于别人说什么,你就当没听到,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歌儿你说的是真的吗?”南宫严还是有几分不相信,毕竟在他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爹爹,是真的,难道我还会骗你吗?好了,别伤心了,女儿半点事都没有。”南宫如歌眨巴着眼睛,想让他放松放松,本来就是件轻松的事,别弄的跟丧事一般。 “既然歌儿都这么说,爹爹信你,只是以后你要做什么事得向爹爹报个明白,不然爹爹的心整天悬着,总是觉得对不住你啊!” “好,我知道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伸出三只手指,她做了个保证。 南宫严见状,也算放心了些,女儿自愿的就好,就怕她是故意不想让他伤心,那他就真的难过了。 三天过去了。 四国御赛很快就要到来了,各国的能人异士渐渐的聚集北穆的京城,每家客栈都挤的满满的。 南宫如歌这边也在紧锣密鼓的建设她的小天地,自从有了那偷来的银两,她不想只买当初看上的那家酒楼,在京城的几处地都买下了楼房,然后重建,装修,忙的她不可开交。 她已经想好了,那第一家看上的酒楼买了之后拆了重建,两层的高度太低了,至少也得建个三四层啊!她要在这京城建个大会所,敛尽京城有钱人的钱财。 图纸什么的都是她亲手改,本来前世她就有不少的兴趣,加上自己有个小钱,所以闲暇时她倒多了许多娱乐活动,兴趣也是广的很,什么健身啊、瑜伽啊、画画、钢琴、做菜,她都有那半桶水吊着,自己要是把现代的那些东西搬到古代,估计能赚些钱财的。 三天她都呆在房里,忙着画草图,没人来打扰,她也懒得出去见人,外边楼房的事就交给留香坊去办,查事现在也交给他们去办,毕竟是十年多年前的事,她一下子还是不能自己查出来的,还是交给焰域的情报部查清楚的好。 只是所有人都以为这丞相府二小姐啊是因为作出这么多不要脸的事,所以不敢出去见人了,只是随便别人怎么说都好,她还是我行我素。 唉!人何苦为难人啊!可惜,他们有时候还不是人,所以她不计较。 只是在京城的另一边的冽王府,还在加紧的凑粮草给前线送去,这可让穆容冽头疼了。 虽然这次攻打的是个小藩国,可是这个小藩国就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打了一群兵,又涌上一群不怕死的,而且他们很有战术,让前线的将军打的辛苦,这仗已经打了接近三个月,现在还有些不怕死的还在苦苦强撑,朝廷只好再拨些粮草把这藩国一举歼灭,免得留后患。 “王爷。” “怎么样,现在还差多少啊?”穆容冽看手下傲泉回来,赶紧问道,还有一天多的时间,他就必须凑齐这粮草了,可是还差一些啊! “回王爷,算过了,还差两成的样子才够。” “还差两成?现在你们再去想想办法,这两成必须快点补上。” “是。” “下去吧!让本王再想想。”穆容冽一手抚额,感到有些沮丧,眼睛里忽然间又透出狠戾,该死的贼,竟然把他负责的粮草给烧光了,要让他查出来,定不让他好过。 “诶,年年,你说他现在这沮丧的衰样真是衰,谁遇见准倒霉的。”房屋上的一大一小两人看着房屋下的人那番痛苦的表情,心情豁然开朗。 “红颜姐姐,你说他能凑够剩下的粮食嘛?” “谁知道,听说他本事不小。” “可是我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觉得他肯定也快没辙了,娘亲歌歌说的那个办法也许可行哦。” “也许吧!先再瞧瞧,等明晚就知道了。” “嗯嗯,我希望他凑不齐,嘿嘿。” “走吧!” 两个身影刚离开,在一棵树上的两人正好把这一幕全部映入眼里…… ------题外话------ 那两人是谁?猜猜?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五章 翩翩公子 两个身影刚离开,在一棵树上的两人正好把这一幕全部映入眼里。 “主子,那不是南宫如歌的婢女和那小孩吗,为什么跑来冽王府屋顶偷看?” “嗯,就是她们,估计与那晚粮草这事有关。”男子一身白衣飘飘,如谪仙般,湖面上倒影着他欣长的身体。 “怪不得。这南宫如歌真的很厉害,一晚就把这守卫深严里的粮草和白银运了出来真是不简单,要不是听迅灏说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不是说南宫家的二小姐是个废物吗?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 上次听了主子打听出她就是南宫如歌,北穆南宫丞相的二女儿,他有些不信的,因为在路上他亲眼见过南宫如歌的功夫,又怎么会是那个传闻中的废术残废的丑陋小姐呢?他算是半信半疑,想是可能是有人假扮这位南宫二小姐。 可是现在她却把人家那么多的粮草加白银一夜之间全部搬光,还是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这又怎么能不让他震惊呢?想是主子才有的和她一拼。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深藏在南宫家,装出一个废材小姐的样子,连外面那么多的流言蜚语也不放在心上? 她真的是南宫如歌吗? “可能她真不是南宫如歌本人,又或者,这十年间,在她人生发生了大事,让她十年后的今天变了个样,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却查不出来。[]呵呵!这女人有趣,本尊找个时间一定要会会她。”他说的很轻松,就像是在说,找个时间就和她吃顿饭的意思。 “对了,这四国御赛来了不少高手,本尊正好来看看,是他们北穆的人厉害,还是我们的人厉害些?以风,你也去参加吧!提升一下你的御术也是件好事,毕竟现在的灵药不好找了。” “是,主子。” “这么些日子了,本尊让你找的人找的如何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主子恕罪,以风没用,现在还没有找到当年那个人的任何线索,当年的事,好像有人故意给掩埋了。” “哦,是吗?”有一瞬间,男子的眼神黯淡下去,可是不一会,他又恢复了原样,道:“派多点人找,花多点时间,必须给本尊把人找出来,本尊一定要见到她。” “是,属下明白。” 手中紧握胸前的玉坠,抬头,他看着那蓝天白云,却是那么美好,而他的心…… 丫头,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我还是找不到你?为什么你当年什么都没留下,就是独独丢下了这个玉坠,让我在人海茫茫如何寻你啊! 第五天。(.无弹窗广告) “哎呀,这张图终于弄好了,出去散散心。”收起桌上的稿件,南宫如歌揉着那快断掉的脖子,“妈呀,累死老娘了,赚钱不易啊!还是找个男人养着比较好?” “娘亲歌歌,你是在说我吗?”门口探出个小头,笑眯眯的,“年年长大后就是男人了,年年会养你的。” “那等你长大成为男人的这几年我怎么办?难道先饿死再等你养啊!靠你我还不如靠我自己,至少还可以混口饭吃,等你长大成男人了,估计你歌歌我已经是有钱人了,哪里还需要靠你养啊!”想着自己没饭吃饿死街头的样子,心底冒一股凉汗啊! “娘亲歌歌你这算是看不起小孩吗?你不是说过女人可以顶起半边天吗?小孩也可以顶起那些遗漏的天的,你别小看小孩。”他必须证明自己,他是小孩,可是一样很厉害。 南宫如歌懒得和他争论,戴上一个好看的男子面具,换上一身男子的衣服,斜睨了他一眼,“好啦,好啦,你说的也对,现在你这小半边天就给我老实在房间里呆着,我去外面走走,你别让人知道,就说我睡着了,除了我爹,谁也不能进来打扰。” “你要去哪里……” “你别管!” 瞬间,南宫如歌已经没影了。 上了围墙,南宫如歌一个飞身,三点四踩的就已经到达了留香坊,把图纸交给他们,又吩咐了几句,才换出一身公子哥儿的妆扮。 她必须要了解民情,知道老百姓需要的是什么,这样才能又赚钱又服务这些基层的老百姓,顺便在那些有钱人身上大捞一笔。 拿着扇子,南宫如歌一副得瑟劲走在街头,这与她南宫如歌二小姐身份是格格不入的,也与她在焰域天宫的样子完全不搭调,就像一个执侉的花花公子,长着一双桃花眼,带着一个俊美的面容,却四处放电,抛媚眼。 南宫如歌在心底暗笑,觉得当这样的公子哥儿挺好玩的,不费力还挺讨好的。她也得给这些店的主人设个名号,总不能以南宫如歌的名号吧!估计会让人不相信。陌晓晓好像也不行,江湖上有不少人知道这是焰域少小姐的名号,得弄个虚点的,只是该用哪个呢?还在纠结中。 听着肚子有些抗议的声音,她干脆找了家客栈停下来吃饭。 “小二,给我上一坛好酒,再给我上你们店里的拿手好菜三个。” “好咧,客官您稍等。” 南宫如歌一进来顿时引起了不少轰动,并且这些轰动的制造者都是女人来的,只见周围的女人,不管老的少的,都紧紧的盯着她看,眼睛里的桃花一朵加一朵,恨不得把自己的红心都掏出来看。 “哇,那位公子长的真英俊啊!”甲女。 “是啊是啊!要是他能看我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乙女一副陶醉的双手祈祷。 南宫如歌闻言,真的扭头看了那声音发源地,顿时“哇”声一片。 “哇,那公子看我了,看我了。”乙女兴奋又故意压低声音的尖叫。 甲女可不服,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道:“才不是,他是在看我。” “谁说的,他是在看我,也不看看你们俩什么德行?”丙女更自大的说道。 “切,我看才不是看你,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吧!” “就是,就是……” …… ------题外话------ 好看你就收藏个,前面的文主要将的是女主归来说发生的事情,男主涉及的少点,神秘了点,但某夏保证,男主正式出场定是最酷的,先剧透一个,男主叫萧墨溟。本想女主叫琪描的,莫名其妙,嘻嘻……不过还是算了。 男主下一章会与女主碰面,他们会擦出什么火花呢?敬请期待…… 祝大家,看文愉快。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六章 正是在下(必看,某女凌乱) 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听的南宫如歌只想笑,要是让她们知道她是个女的,估计要失望咯。 只是不一会,这声音便有些停止了,门口来了个更俊的。 “呦,几位客官,你们要点些什么?” “轩哥哥,你来点。”女子娇羞的问道。 “哦,好,那小二,就把你们店里的招牌好菜都上来。” 身旁,一男子的声音响起,这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磁性,还有几分熟悉感,不得不吸引了南宫如歌的好奇心。 “轩哥哥,你坐这里。” “好。” 只是一瞥,南宫如歌才知道,这不是路上遇到的穆容轩吗?他的身边为他张罗的人正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南宫美茹,身边还有两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看南宫美茹那么积极地靠近的穆容轩,看来是喜欢上他了,只是,南宫美茹那鸟样,她配穆容轩这样的谦谦公子吗?不过,在南宫如歌看来,这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相信穆容轩也不会是瞎眼的人,什么都不分辨不出好坏。看他有意与南宫美茹拉开距离就知道了。 转身,她也不再关心别人的事,自己的事都有的忙的,不过和穆容轩有一面之缘,没必要还要上前去拉家常吧!吃了饭得再去下一个店里看看。 “轩哥哥,你听说了吧!你三皇兄已经和我二姐取消婚约了。”南宫美茹说这话的时候除了开心就是兴奋,哪里有半点为自己姐姐突然惨遭退婚的伤感,真是人心不古啊! 穆容轩尴尬的笑笑,“这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只是没想到你二姐已经是有孩子的人了。” 穆容轩的话里行间没有半丝的幸灾乐祸,倒是多了几分同情。 想起小时候她经常走路不稳容易摔倒,现在十年未见了,也长大了,那么快就成了孩子的娘了,不知道她是否还和以前一样胆小,喜欢躲在柳树后边看皇兄呢? 皇兄这么做虽然也算是为了自己争取幸福,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还是丞相的二小姐,身份地位那么高,可是却突然惨遭父皇圣旨取消婚约,被世人嘲笑,那该是多伤心啊!以后她该如何抬头做人? 南宫如歌在他旁边的桌子低头一笑,皇家还有好人啊?她这被千万人唾弃的不要脸的废材小姐,原来还是有人同情的啊?这小子,算他心底好,以后她会少找他的麻烦。 “就是就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不要脸,瞒着大家在外面生了个野孩子,竟然还敢跑回来?”说话的是杜茵茵,十六岁,她年长南宫美茹一岁,其实算起来才大几个月,所以从小就和南宫美茹一起长大,可以说是死党。 以前南宫如歌虽然是丞相府二小姐,可是人人都很看不起她,讲到她的名字都觉得有些晦气。她这个从小和南宫美茹长大的死党,因为南宫美茹不喜欢,所以她更不喜欢南宫如歌,总是仗着自己身子板比南宫如歌大的多,总有力气把她拖到河边湖边,让她看看她自己的丑脸,她要是不看的话直接摁她喝水。 想起脑海中的种种,南宫如歌气就不打一处来,手中握着的筷子突然“啪”的一声,断了。 杜澈看着自己的妹妹总喜欢拿这个人来说,不禁不忍心的打断道:“茵茵,你别说了,我们吃饭,别再讨论她了。” 这个女人虽然有时候挺讨厌的,可是很多时候也挺可怜的,既然她都和冽王解除婚约了,就没必要再拿她说事,女孩子家,总是需要面子的,不管她以前在外是怎么样有了个孩子的,现在都是她的家事。 “澈哥哥,这你就不不对了,茵茵说的对,是她自己不要脸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南宫美茹接话道,就算这人是自己的姐姐又怎么样? “我,这……” “哥哥,你这是帮的谁说话的啊?你不让我说我还偏就说,有机会得让美茹带轩王您去看看,估计轩王也会讨厌她的。” “不会的。”穆容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答,只说了三个字。 小时候他常常见她,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惹人疼的孩子,那时候她还那么小,一个人总是哭,为了腿伤哭,为了每人陪她玩儿哭,为了别人中伤她哭。那时候,他路过见到她就是在哭。只是这十年里,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美茹看着穆容轩那个样子,心里就像张了根刺,越长越长! 轩哥哥还是这个样子,小时候那么多人,就轩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总肯陪那丑八怪玩,却不肯陪她玩儿。她自己从小和轩哥哥玩到大,还是取代不了那丑八怪的地位吗? 想着,她的眼睛里多了丝丝仇恨。 南宫如歌,你这个女人,明明都长的那么丑,轩哥哥还要关心你?哼!轩哥哥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别以为你用眼泪就可以博同情,你十年前可以,可是十年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南宫如歌看着她眼里的色彩不停的变换,心底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你对我不仁,我便对你不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二,结账。” 放下银子,南宫如歌小步的从四人身边而过,离她最近的是杜茵茵,她勾唇浅笑,绕过她们快速的离开。 待会应该可以见效了。 出了客栈,她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四处的乱逛,想把京城这地方给摸了个透。 南宫如歌拍拍两只小嫩手,感叹道:“哎呀,京城就是京城,到处是繁华的景象,这北穆国算是个挺鼎盛的国家,这国都跟现代的大城市可有的一拼啊!” “作为北穆国的国都繁华繁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耳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吓了她一大跳,思想快速思考,这京城认识的人不多啊!以她这副打扮应该没什么人认识吧!他回答的不是她的话吧! 回头一看,又吓她一跳。 “你不是,你不是……”手指指了半天,南宫如歌也没说出一句整话。怪不得她没有感觉到这人的到来,他御术那么高,早把御术的气息隐去了。 男子笑眯眯,双手拱手道:“正是在下。” ------题外话------ 哈哈,某女风中凌乱了,下一章,更加的凌乱……亲,记得点击收藏哦,后面慢慢的将推入本文一个小高潮,有扒衣服的,有亲亲,个中曲折,自行yy。 不过某夏不要脸的说一件很郑重的事,某夏是个纯洁的娃。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七章 丫头,你逃不掉了(必看) 男子笑眯眯,双手拱手道:“正是在下。(.无弹窗广告)” 在下?在下?他知道她是谁?南宫如歌疑惑,她现在可是又换了副模样,难道他又知道? “你知道我是谁?”不可能的,她的易容术那么高,怎么会又被发现了呢?第一次发现也就算了,现在是第二次啊! 果然,他轻轻的点头,“嗯。” 哎呀!她不想活了,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易容术在他眼里瞬间击破,尼玛,世界上有比这还要大的打击吗? 只是,如果让她知道是他再跟踪她才知道的,或许她心里会好受些,也就不会那么跳脚了。 看着她那副抓狂的样子,男子只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那么多的面孔,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一番冷静,南宫如歌心里才好受了些,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差不多一个头的人,眼睛里带着愤怒。 “你这是在跟踪我吗?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在这里的?为什么你知道我就是我?”诶,她说的有点绕,此“我”非彼“我”,相信这个男人应该听的懂的。(.好看的小说) 奶奶的,姑娘她认为自己已经算是很会伪装的了,怎么他还是知道? 神人?神人! “不是。” “不是?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还知道我就是那个,那个……” “只是偶然,只是因为姑娘你的易容术不是很精湛,所以才会被在下识破。”他说的很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没有的事,南宫如歌却听的很愤怒。 什么叫不是很精湛?如果连她这种水准都不算精湛,那这世界上还有哪些属于精湛的?他这是没事找事! 噢no,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偶然?你说的技术不精湛?那你呢?你很了不起啊?别仗着自己御术好点就在这说大话,御术好不代表你其他方面好,自以为是的家伙。”比如说床上方面,嘿嘿,她只是心里小小想一下,说不定他是个断袖不举之人,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希望还真是她想的这样,想想就好,想想就好,说她当然是不敢说的。 只是没想到她有一天真的听说了他是断袖的啊! 他的御术是比她要好的多的人,估计不上御尊,也快达到御尊了,嘴上能小小的挑衅他一下已经不错了。 “姑娘说的是,在下也没有冒犯姑娘的意思,只是在下是异乡人,在这刚好遇见姑娘,所以上来打声招呼,在下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最好。”见他语气温和,应该脾气还可以的人,南宫如歌的胆儿又开始的壮大,“不过你说你只是上来打声招呼,谁知道你是不是上来搭讪本姑娘,想追本姑娘啊?”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曰:人有一言不顺定当报仇也。 “在下没有这个意思。” “那我要是说有呢?一看你这小眼睛的,小嘴巴的,还小鼻子的,就知道你是电视剧里演坏人的角色,别说话,别打岔,别告诉我你不是啊!坏人一般是不会把自己是坏人的话挂在嘴边的。”南宫如歌根本就不给机会他说话,干脆一棒子打死他要解释的话。 好人,坏人,她傻傻分部清楚,自己觉得是坏人他就是坏人,谁让你长了一副鼠样?虽然没有那么夸张啦!只是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多重身份。 男子听着她那快速的话语,还有那听不大懂的词语,眼睛瞬间放亮,只是一瞬间又隐忍下去,现在,他还不大能断定,决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姑娘硬是说在下是这样的人,那在下也无话可说了,只是……” “无话可说了吧!无话可说了就对,因为你被我说中了,所以你心虚,你怕解释就是掩饰,所以你不解释,你一直自以为是很聪明,可惜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你遇到了我,还有,你的嘴巴最好长的严实些,不要什么该讲不该讲都讲出来,小心姐姐我杀你灭口、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你报上名来,让本姑娘好好记住你。” “墨溟。” “莫名?果然人如其名,莫名其妙的啊!好了,问清楚了,后会无期,再见。” 挥挥手小手,南宫如歌瞬间消失在热闹的街市中。 走到街角她才好好的呼着气,害怕的胸口大幅度的上下起伏。 “妈妈呀!好险哦。”拍着胸口,南宫如歌发现自己挺厉害的,竟然在一个御术超级厉害的人面前那么淡定,还可以把他骂一通,真是爽死了,如果有记史事的人,估计会把刚才那一段载入史册,她也就名垂千古啊!受尽世人敬仰。 啊米豆腐,佛祖你好,耶稣在上,玉皇大帝吉祥,保佑我。我这样骂他了,还威胁他了,希望我俩真的后会无期,不然万一他哪天记起来,一个不开心,即使她有九条命怕也斗不过他啊! 只是,她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即使把所有人信奉的神灵都默念一遍也没有用。古惑仔有句话经常说的:出来行走,迟早是要还得。 墨溟看着她害怕像个小兔子离开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慢慢化开。我们,现在不急,以后一定会经常见面的,丫头,你就是丫头,你逃不掉了。 ------题外话------ 到底是谁才是那个逃不掉的人呢?谁才是你心尖上的肉? 收藏啦!今天先就这么多,记得留言啊,下一次相遇,会是怎么样的捏,记得关注,里面会让某女更加凌乱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八章 下Jian的气息 晚上。(.) 红颜传来消息,说穆容轩还无法凑齐粮草,还差一成,也从杜美凤的口中得知,南宫美茹的好友杜茵茵突然间满脸以及长满脓疮,可怕是要命,现在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 顿时,南宫如歌的心情顿时大好,嘴角弯弯。顺便让知己去她府上给她一封信,信上写着: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很多时候是要付出代价的,别因为一张嘴而害了自己的命。 听说,杜茵茵看到这信的时候瞬间吓傻了,没一会赶紧把这信给烧了个干净! 这毒就是破坏皮肤,把毒素渗进肉里,然后长脓,等脓破了就会流脓,想想她都觉得很恶心,最主要的是好了之后会有一点一点的疤,女孩子最难以接受就是全身长满了疤,如今弄成这样,估计她会哭死吧!就算有去疤的药膏也还是有一定的痕迹,这,算是给杜茵茵一个教训,有些话,是不能乱说,否则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发现,其实幸福很简单,自己的事顺了,就幸福了。[] “好,他差一成,刚好,我可以卖他个人情,正好他手中有我想要的东西。”南宫如歌眼睛眯眯而笑,闪出寒光。老娘想要那东西好久了,一直没有机会啊! “娘亲歌歌,你真要把你那劫出来的粮食送回一成给那个讨厌的冽王吗?很亏得诶,我们运的多辛苦啊?”他还想着拿这些粮食去送给需要的人家呢。 “辛苦也是我辛苦啊!你以为我会白白的送给他吗?当然是有交易的事我才会做啦。红颜知己,你们马上去找他谈谈,说只要他肯把千年冰莲给我一支,我就白白的把粮草送他一成补上。” “是。” 千年冰莲,又称为并莲,需要五百年生长叶子,然后再经过五百年才能开一次花,一棵莲上开两朵,不是并蒂,却是同时开同时败,犹如并蒂般。 这千年冰莲开在北穆最北的北凉山上,海拔七千多米,积雪成山,动植物罕至,不过倒是千年冰莲长的多,开花虽然时间长,可是却并不是少。(.无弹窗广告)早早她就听说这千年冰莲在一个月前被他给采了不少,她不喜寒,现在以她的体质也不能去太冷的地方,才不想去摘,就算摘叶也得等下一轮的开花,所以,她也不贪心,只要他的一朵就行。 千年冰莲,常人看来作用不是很大,只是像普通的中药可以入药,更多人是知道它的观赏性很不错,很少人知道它内在的价值,她也是研究了好久,看了好多古书才知道这冰莲的用处,既然穆容冽有那么多千年冰莲,也是为了摆在皇宫摆在家里给人观赏,少一朵也没什么好介意的,这么好的交换条件,相信他不会不要的。 “什么人?”房屋上的动静让穆容冽警觉起来,大喝一声,“来人,抓刺客!” “王爷,怎么了?”傲火听见动静赶紧带着一群侍卫跑了进来,见自家王爷一脸的警惕。 “屋上有人,估计是刺客,给我抓起来,要活的。”什么人那么大胆敢夜闯冽王府,找死不是? 脑海里把粮草失火,军饷被盗的事联想在一起,难道是那些人?哼!这样他更要抓。 “是,抓刺客,抓刺客,快,快。” 顿时,冽王府灯火通明,忙做一团,誓要抓刺客。 红颜知己躲在暗处,看着众人像小丑的跑来跑去,轻轻的打了个呵欠。等他们跑累了,她们再打算出场吧。 “嘻嘻,看来,少小姐不喜欢着冽王是有理由的。”知己掩嘴轻笑。 红颜也冷哼一声,“是啊!看他那样子,心高气傲,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也不看看自己的熊样,也配少小姐?” “我看啊!这个什么骁勇善战英俊非凡的冽王不过是顶个头衔的假牌啊!给本姑娘提鞋都不够格,更别说少小姐了。” “一个御王的人,也敢取笑小姐废材,如果哪天让他知道自己不如小姐,估计他会自己找个地洞钻下去,永远也不敢出来见人了。” “就是,就是,啊~真期待他钻地洞那熊样,想想就觉得开心,长的还不错,怎么就一骨子下贱的气息。”知己一脸期待的想着脑海里的不一般的画面。 “呵呵,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皮难画骨!” 过了好一阵,王府的人终于在找不到刺客的时候消停了。 “什么?没有抓到人?”穆容冽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王府的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会抓不到人呢? 不但是抓不到,简直是没有看到半点影子。那些是什么人,为何可以随便出入他守卫严深的冽王府,来无影去无踪,? 关注着王府内动静的红颜拍拍知己的手,“好了,该我们出场了。” “呼呼。”两声声响,有人警惕的大喊一声,“什么人?” 众人还没做出反应,两人已经到达了地面。 ------题外话------ 有什么样的主子,当然有什么彪悍的侍女,嘻嘻。 祝大家看文愉快,么一个……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九章 千年冰莲 “冽王爷,有礼了。[]”红颜抱拳,先对他行一礼,知己完全是瞧不起他,所以只是看着他,要她行礼?除非拿点本事出来。 她们都拆下了平时伪装的丑样子,现在是真容上阵。 “你们都给本王退下。”虽然两人看起来不过是个无害的小姑娘,但穆容冽可以感受到两人的御气场很强,知道她们的御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北慕国有那么年轻,御术却那么强的人,两人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她们是怎么做到御术升级升的那么快的? 手冲周围欲上前的侍卫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如果她们要干些什么,估计他们也很难阻止。 “敢问你们是何人?为何夜闯本王的府邸?”他万万没想到,两个女子的年龄还那么小,竟然御术在他之上,真是让他震惊,他都已经是北穆的佼佼者,没想到,来他家的着两个女子御术比他还厉害着呢?也许这两人是这次四国御赛的参赛者,只是,她们这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俩今天来,没有别的事,主要是奉主子之命来和冽王交换一样东西,不知冽王意下如何?”说话的红颜,知己只是在一边等着事情办妥。 “大胆,你们是谁,竟敢与王爷谈条件,你们配吗?”傲火上前,突然指着两人大骂。 知己闻言,气顿时飚了上来呢,指着傲火,“你是什么东西?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不配和你家王爷说话,而你,也有资格和我们说话?” 穆容冽却大喝一声,“傲火,退下!” “王爷……” “退下!” “是。” “两位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们想与本王交换什么?”穆容冽知道,人家两个小姑娘不可能三更半夜跑来王府的,肯定是有事,他不妨听听,有利于自己的就换,不利于自己的,大不了送客!这些人,不宜得罪。 红颜颔首,“还是冽王识大体,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们来,是奉了我家主子之命来和王爷换东西的,我家主子知道冽王负责的粮仓无故着火,损失了粮草,现皇上让你五天之内补齐,只是今天是第五天,冽王似乎还差一些粮草,我家主人见状,刚好有一些粮草,愿意和你交换东西。” “什么东西?”虽然条件感觉不错,可以解燃眉之急,可穆容冽还是小心提防着。 “那样东西也不珍贵,冽王你一定有的,就是你一个月前派人去北凉山采的千年冰莲,怎么样,冽王,这笔交换划得来吗?” “什么?你们主子说的是真的?”穆容冽还是不相信,她们要来换的竟然是那千年冰莲?这东西,他有,还不少呢?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们半夜时来耍你玩儿吗?”知己白眼一扫,这男人问题也太多了吧! “千年冰莲本王可以给你们,可是本王要怎么相信你们说的是真的,真的可以给本王凑齐粮草呢?” 红颜点头,这人也不笨嘛! “也是,总不能就用三言两语就让冽王相信我们,这个是地点,你们可以派人去看,肯定不会少你一粒米。(.无弹窗广告)”说着,红颜手中一张纸直接飞到穆容冽手中,穆容冽接过,看了一眼,眼底的疑惑似乎少了些。 “为了表示我们的敬意,我们先让你们验了货,如果有,冽王就把千年冰莲送去京城的留香坊,冽王是守信之人,我想冽王是不会食言的,对吧?我们走。”红颜拉着知己,两人便点脚飞走,突然又停在房屋上,“当然,如果你过河拆桥,我们既然给得了你粮草,一样可以毁了这些粮草,。” “好,待本王确定了此事,一定将千年冰莲送上。” “你知道就好。” “本王还有个问题。”两人正想飞走,穆容冽打断道。 “什么事?” “你家主人是谁?可否报上名来?” “你没资格知道!”知己直截了当道,却被红颜轻轻的撞了撞,“诶,我们替主人打个广告也好啊!我家主人叫陌晓晓。” 说完,两人已不见踪影。 “陌晓晓?”穆容冽念着,总觉得这名字挺熟悉的。 “陌晓晓?听闻焰域的少小姐不是也叫这个名字吗?不会是她吧!”一旁的傲火说道,他接触江湖比较多,对外界的事情比穆容冽了解。 “是她?” “不知道,也许吧!” 第二日。 留香坊的人来报,说冽王已经把千年冰莲送去留香坊,而且不是一朵,是三朵,外加一封信。 南宫如歌嗤笑,“他倒挺大方的啊!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不收呢?” “小姐,你说他送三朵过来是什么意思啊?”知己有些不明白,语气里带着对这个冽王的满满厌恶,他这倒挺像在献殷勤。 “我管他什么意思,既然他想送,我就收。至于这封信,烧了吧!看着碍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如果让他知道她就是他亲自向皇帝要退婚书的人,估计他会大跌眼镜,不,是直接撞墙吧! “是。” 知己拿着那封信退下,刚好见红颜端着小碟子的西瓜过来,顺便偷吃一块,手也遭红颜嗔打了一下。 从小少小姐就没当她们俩是下人,对她们都特别好,所以她们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在私底下不分尊卑的情况。 “小姐,吃点西瓜,降降火。” “好诶,有西瓜。”听见西瓜,年年第一个冲上前。 “就知道你贪吃,呐,这块最大块的给你。” “谢谢红颜姐姐。”年年拿着西瓜蹦蹦跳跳的走了。 南宫如歌也拿了一块西瓜慢斯条理的咬着,“红颜,我让你去查那个人有没有什么消息,他到底是谁?” “回小姐的话,还没有。我已经暗中让人在调查,可是,那人似乎神出鬼没的,根本连像他的样子都没见到。”红颜当然知道南宫如歌说的人是昨天她遇上的男子。 听说那男子御术很厉害,而且还很清楚她们的事,不知道他是不是连她们是焰域的身份也查出来了? 小姐说过,她们现在的身份不宜在这种情况下暴露,所以她们必须查清楚这人是否对她们有威胁,没威胁当然是最好的,就怕有威胁,那么她们…… ------题外话------ 下一章姐妹叫嚣,看谁厉害些,装萌扮傻,看谁厉害?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章 狼外婆 “还没有眉目?看来这男的不简单,只是,他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注意到我了呢?”南宫如歌好奇的摸着腮帮子,“天下那么大,世界那么宽,他遇上的人那么多,他怎么就跑到我这跟我说话呢?难道他有什么企图,到底是神马呢?” “小姐,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尽早找出这人的来历的,他不是说了他的名字了吗?我们用名字一定能找得到的。” “名字?不可能!” “为什么?” “以他这样的人,想必说的名字也不是他的真名吧!什么莫名,我还其妙呢。你以为听别人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啊?也不看看我们。”她们也是换了好几个名字,好几张脸,谁会对一个陌生人说那么多真话,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坏人啊? “小姐你这样说也对哦,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竭尽所能的帮你查出这人是谁,有可能是此次四国御赛想参加的选手,只是他刚好遇上了你,就想与你攀谈两句,没别的意思。” “也许可能大概或许是吧!别让我再遇见他,讨厌的男人。”两次都吓她一大跳,什么人嘛这是?估计是有心理疾病,心理变态,很喜欢跑到别人身后去说话吓人,两次她都被吓到了。 抽出头发上的木簪,手举起,她刚想扔,又觉得有些可惜了这簪子,心里有个声音让她别丢,戴着也不错的。最后,她还是把这簪子收起,放在梳妆柜上。 “红颜,这四国御赛什么时候举行啊?” “小姐问这个干嘛?难道你……” “没错,我也去参加,拿个名次也好,谁说女子不如儿郎的,我还就偏去参加,看着琼罗大陆到底有多少的能人,可以打败我?” 比武?她现在又有点兴趣的,本来是打算了不参加的,但世事难料,现在她又想去参加了。而且这四国御赛除了比武还比文采,她也算学识渊博,在前世加上幼儿园,读了超过十六年的书,在这十年间,也在这读了不少的书,不说饱读诗书,也至少学富五车。 不参加这个,估计闷在家里还不是看那群烦人的苍蝇啊?所有的事都还没有眉目,留香坊那边没有,义父那边好像也没什么动静,当年她身上发生的好多事情都被归结了为意外。 只是,这真的是意外吗?她可不这么认为,敌人还在暗处,她必须揪出来,否则,她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还有六天,这四国御赛就要开赛了,小姐是要红颜去报名吗?” “好,你就去帮我先报个名字,以女子的身份去,就叫晓陌好了,我不会想复杂的名字。”她的头脑已经被一堆图纸给充满,还有那些案子的事,她必须弄明白,这几天她除了画图纸,可没有少想关于自己身上的迷的事,现在她可不想再装啥的,名字倒过来就行,简单好记。 “好,那红颜手里的活儿忙完就去给小姐报名。” “那我可以去报名吗?”不知什么时候年年又跑了回来,南宫如歌有些无奈,“你怎么又回来了?你确定你打的赢我吗?如果确定你就去参加,御赛不分年龄性别的。还有,你对学习这方面掌握的很好嘛?我问你,那个苏轼的水调歌头你会背了吗?” 年年耸了耸脑袋,有些尴尬道:“上阕会背了,下阙还没被熟,你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一定会把它背的滚瓜烂熟的。” 他已经很努力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要背的这些诗词他就是提不起兴趣,越背越忘,能把上阕背出来已经是极限了。 只是,南宫如歌并不买他的帐,摸摸他的小头,表情异常温柔,说话却冷冷的。 “等你把这诗背的滚瓜烂熟了,估计人家那四国御赛已经结束了,那你背会了也没有用。”见年年气有些恹了,她的语气又柔了点,摸摸他的小脑袋,“你还小,字都不识几个,人家随便出几个难点的字,你都不认识,你又怎么去比赛,歌歌知道你想证明自己,你现在这么小的年纪就练到了御王,已经是很棒的了,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歌歌知道你棒就行。” 果然,南宫如歌的三言两语的甜言蜜语就足以把年年委屈的心甜化,脸上换上了大大的笑脸。 “娘亲歌歌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南宫如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摸着年年的小脑袋,其实她已经喊很满足了,平常虽然总是在话里行间里故意嘲笑他,可是说心底话,她真的很欣慰,年年才七岁而已,就那么的听话,而且又是个御术天才,在这样的年纪就已经是御王了,听说穆容冽用尽办法现在也只是御王而已。 “有娘亲歌歌这句话就够了,年年不去参加比赛了,年年只看娘亲歌歌比赛拿第一就好。” “嗯,你就乖乖的等着我拿个第一回来,不过这可是要保密的哦,个中缘由,你懂的。” “嗯,年年知道,我们现在是隐瞒身份,我们是最厉害的,可是我们不需要显摆,喜欢显摆那是傻子做的事。”年年抬头,眼睛里带着晶莹,看着南宫如歌。 如果你是我的亲娘亲,那该多好啊!年年就可以一辈子赖着你了,叫你一辈子娘亲歌歌。 “噢,对了,刚才我去玩儿的时候,那个狼外婆好像叫你过去一趟,不知道想干什么?”狼外婆,是年年对杜美凤的尊称,称她为狼外婆是最好不过了,她就是这么个人。 ------题外话------ 我错了,是下一章才是姐妹叫嚣,分外眼红。某淫夏,遁地而走。 祝大家看文愉快。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一章 下马威 “她叫我?所为何事啊?”其实不用她猜也知道不会是好事。(.) 难道说她转性了,已经没有哪害人的心思了?怎么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这就是本性! “她没有说,只是差了丫鬟来通知你,在门口被我遇见了,那丫鬟就把这事告诉我,让我来告诉你。”想起刚才那丫鬟的嚣张劲儿,他就浑身不舒服,个个都以为他们家的娘亲歌歌好欺负,天天明着暗着的取笑,连进来这冰萱阁里面都觉得是羞耻的,他还不让她们进来呢。 好,既然他们都这么看不起他们,他也要给点麻烦他们瞧瞧,让他们知道他们不是好欺负的。 所以,嘿嘿…… “好吧!既然她让我去,那我就去见见她,看看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娘亲歌歌,我也去。”看南宫如歌抬步想走,年年赶紧跟上。 “年年,别,你别去了,我自己去,这么小点的事儿,你还怕我解决不了啊!”她其实是怕年年受到伤害,她们说她什么都好,但她不希望年年受到伤害,毕竟他还小,心灵比较脆弱,心哪里能像她这些装上不锈钢的老油条啊! “哦,那好吧!” 翠罗轩。 “翠罗轩?好名字。”南宫如歌抬头轻轻念着这三个字。 “呦!是二妹啊!没想到十年没见,你还会识字啊!知道这叫翠罗轩啊?”南宫美雪扭着细腰慢悠悠的走出来,一看就是在这里等候她前来挑衅的。 “是大姐啊!妹妹没想到妹妹有那么大的面子,需要大姐亲自出来迎接,妹妹真是受不起啊!”一句话,换成了南宫美雪低人一等,落了下风,却也气到了她。 南宫美雪看她的眼光瞬间又冷了几分,心里腹诽着。 哼!她倒是神气了,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装不知道啊!她这是来迎接她吗?只是一瞬,南宫美雪就敛起她身上乍起的刺,笑脸盈盈的。 “呵呵,是啊!姐姐这不是听说妹妹要来吗?姐姐就怕那些不知好歹的下人以为你是哪里来的乞丐,所以便先出来看看,以免造成了误会。” “那妹妹是不是该要谢谢姐姐那么好心呢?”南宫如歌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死骚货,比装逼,老子就比给你看,虽不在行,也算是积累了不少宫斗的知识。 想了想,南宫如歌又说道:“只是,这大姐你要是说这些下人真把我看成乞丐了,那我估计姐姐也会被他们当成乞丐的姐姐,乞丐?乞丐的姐姐?还不是乞丐来的,一家人,有什么区别,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委婉动人,要忘记这话里的意思,可以说能酥入男人骨了。[] “你――” “姐姐,我怎么了?姐姐你脸抽筋吗?这么难看的,和我的有的一拼,而且,抽筋抽多了,容易长皱纹,以姐姐这般年纪,啧啧,肯定生了不少皱纹吧!也对,你都长了我三岁,都那么老――了,能不长皱纹吗?好了,妹妹我不跟姐姐在这里说了,这夏天的日头可真毒,没一会我就渴死了,我先进去找二娘。” 说完,南宫如歌一脸得意的样子绕过南宫美雪,丢下一句如寒冬般冷冽的话:“我告诉你,别得意太久,小心不知道怎么死?” 微笑勾唇,笑的嫣然。 没走两步,又突然回头笑眯眯道:“哦,对了,姐姐,忘了和你说,这日头要是晒多了,黑色素囤积,那什么黑色斑,皱纹斑的都会长出来的,你记得别在那里待太久,毕竟你人都那么老了,还是健康重要。” “你你你……”看着南宫如歌进去,南宫美雪在原地狂跺脚,手却不经意的摸上自己的脸,心里想着,她才不会长什么色斑,皱纹斑的。 你个该死的丑八怪,下贱妇,已经被冽王给抛弃了,竟然敢在本小姐面前叫嚣,威胁本小姐?她难道是受刺激了不成?不管你是为何变成这样,本姑娘都绝对不会放过你,绝不!你的威胁对本小姐没有用。 收起脸上的媚眼精光,南宫如歌看着房间里半躺在躺椅上丫鬟在腿上捶腿的杜美凤,心想,你丫的还真享受啊!当自己真是正房的了,即使她这正房的娘亲已经过世了,她仍就是个二与四之间的货色(三而已)。 “二娘,你找歌儿有什么事吗?”南宫如歌甜甜的喊道。 记忆中,这女人在爹爹面前总一副好嘴脸,说的比唱的好听,说自己对她就像对亲骨肉一般的照顾,连她两个亲生女儿也没见得那么好。只是在爹爹一转脚,她马上死丫头死丫头的叫,扯着她那小耳朵,如今,那耳垂处还有当年留下的疤痕。 她没有去掉那疤痕,不是因为她没有本事治好,只是她不想这么做,她要时时刻刻的让自己记住小时候这具身体所受的每一分苦,然后再一分分的讨回来。 她知道现在自己现在家里有一个做丞相的爹爹撑着腰,一旦她说出当年的一切真相,相信爹爹一定会为自己讨回公道的。只是,她不喜欢用这样的手段。 她这人爱好多了的去了,同时也爱好让人先升上天堂,然后再给致命的一击,让人从天堂慢慢的掉入地狱的快感,这样,她就可以看尽敌人那从开心瞬间而扭曲变得可怖的表情,再到不解的死去。 对,就是不解的死去,让他们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带着遗憾的死似乎更有乐趣。 现在,先让她们多享受几天的光阴,等她哪天不开心了,就拿她们开刀试试。 “哦,歌儿,你来了,二娘还以为你怪二娘不肯来见二娘呢?”杜美凤舒服的躺着,见了南宫如歌也没有要坐起来的意思,依旧让丫鬟替她捶腿。 “怎么会呢?” “不会就好,二娘就知道歌儿最懂事,哪像你姐姐和你妹妹,尽会让二娘担心,来,来,来,快坐为娘身边来。”她纤弱的手招呼着,让南宫如歌坐到她身边一张木质的小凳子,与她的宽大躺椅比起来,真寒酸啊。 南宫如歌看了一眼那小凳子,想着是人坐的吗?那么小,年年坐怕都会嫌小,屁股做不下。 哼!想给她下马威,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二章 心情大爽 哼!想给她下马威,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是。”南宫如歌望了望她的手,再望望那被人捶着的腿,爽吧,爽吧!就让你爽多一阵子,可惜,这腿啊,这手啊,在不久的将来怕是要遭横祸的了。 “歌儿,你回来那么多天了,为娘却没好好的看过你,你不会怪为娘吧!都怪二娘忙,这不是因为二娘要打理着丞相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忙的走不开嘛。”她说的冠冕堂皇,南宫如歌也只是左耳听右耳出。 “不会,歌儿怎么会怪二娘呢?二娘你这也是为了丞相府的奔波劳累嘛,歌儿怎敢说您的不是啊!”南宫如歌面带笑容,心里鄙视之,还真把自己当正房丞相府的女主人啊!说着话也不会害臊的?真拿自己当根葱! “歌儿不怪二娘就好,不怪二娘就好,这不,二娘今天好不容易抽出些空子,便让人请你来,我们好叙叙旧。” “原来二娘那么忙的啊!难得二娘还肯抽时间看歌儿啊,歌儿真是受宠若惊。” “嗨!我们娘俩说什么见外的话呢?什么受宠若惊的?娘见女儿是天经地义的。”杜美凤倒是和她越来越不见外了。 我靠!不见外?不见外你会总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小毒手?不见外你会看见我眼睛就像装上了瑞士军刀,想着一刀一刀慢慢把我切了?不见外你会……,切!反正一只狼是不会对一只羊心慈手软而选择放了它的,真以为是喜羊羊与灰太狼里那只笨蛋灰太狼啊!人家受伤还会去包扎。 只是心里仇恨着,南宫如歌表面上也还是点点头, “嗯嗯,二娘说的对,你是我的二娘,我的你的女儿,哪里能见外呢?既然歌儿听说二娘经常那么忙,不如我让爹爹纳个小娘回来,来帮你分担分担身上的担子,你说好吗?” “这……”杜美凤瞬间有些接不上话傻眼了。 “我知道,二娘这些年来活的很辛苦,整个丞相府家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都是你在打理的,肯定累的极,没人能体会的到,正好我可以让爹爹娶个小娘回来替您分担一下,顺便又可能的话,还可以生个小弟弟,那样我们南宫家就有后了,你看,二娘,你嫁了爹爹这些年只生了两个女儿,也没有一个儿子,爹爹肯定是喜欢有个儿子的,所以,帮爹爹娶个小娘是应该的,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很好啊!” “我……我……不行,不行的,歌儿。” “为什么不行啊?”南宫如歌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哼!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累?忙?那我让你没得累,没得忙。你跟在爹爹身边那么多年了,怎么连只蛋也没生着,留着你也没用,一只不会下蛋的鸡,嘿嘿。 “歌儿,不行,你爹爹当年在你娘面前发誓了,这辈子再也不娶妻妾了,只是我,只是我那时候不小心有了雪儿,你爹爹没办法才娶了我的,他已经答应你娘这辈子再也不娶了,你怎么可以替你爹这样自作主张,我怕你爹会不同意的,我了解他的性子。” 她可不能让这丑女人替老爷再娶一个回家分担她的地位,要是那小妾真是生下了一个儿子,估计她在这丞相府会没地位了。她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呢?真不知到这丑女人是真傻还是假不懂,是不是在耍自己玩的? “真的不行吗?”南宫如歌继续睁大着自己那眼睛,水汪汪的,好像真不明白的样子。 “不行,你这样会令你爹爹不开心的。” “你怎么知道爹爹一定不开心?”她就不信说不赢她这个狼外婆? “因为你爹爹当年已经答应了你娘,这辈子不会再娶了,你爹爹最爱你娘,答应你娘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你说我爹爹最爱我娘,可是他最后不是还娶了你,那我爹爹再娶一个小娘也不存在问题啊!只要爹爹心里爱着我娘就够了,而且我娘已经过世了那么多年,寻多几个人陪爹爹解闷总是好的。” “可是当年你爹爹……” “二娘你也会说当年我爹爹答应我娘不再娶,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岩石也吹成沙了,更何况几句话,现在,爹爹最疼的人就是我,我喜欢有个小弟弟,我想让爹爹娶个小娘生个小弟弟,估计爹爹一定会答应我的。” “你爹爹不会的,不会的,你爹爹……” “二娘你又怎么知道我爹爹一定不会?你又不是我爹爹,你怎么能代表我爹爹的话儿呢?爹爹最疼我了一定最听我的话,要是他连我的话也不听了,那就是爹爹不爱我了,那我还是离开丞相府得了。”越说,南宫如歌的眼里越想往外冒,连她也开始佩服自己。 原来自己是有当演员的料啊!要是在当初去考北影啥的,肯定会成为现在影坛一朵奇葩,什么奥斯卡金像奖,什么金鸡金鸭金驴奖的,肯定分她莫属。 只是南宫如歌的一番话简直呛的杜美凤不知道该怎么说,胸口起伏的厉害,一口闷气憋在心里难受啊!怎么说都感觉绕不赢着丑女人,如果这丑女人这不是和她对着干,那一定是她脑子烧坏了。 “哎呀!”突然,南宫如歌又尖叫道,吓的杜美凤差点把婢女端给她的茶给洒了。 “怎么了,歌儿?” 南宫如歌摇摇头,乐呵呵的,“没事,没事,只是没想不过聊了一会已经时间过了一大半,看太阳也开始下山了,歌儿就不久留了,我还有些事要做呢?” “噢,是嘛,二娘还想让你和二娘一起吃顿饭呢,没想到你就要走了。”她的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想吃她的饭?毒死你有份! “不了,不了,歌儿谢谢二娘的好意,歌儿还有些事要做,所以不便久留,下次吧!下次歌儿一定来和二娘吃饭。”说完,南宫如歌快速起身,好像真的很急的样子。 吃了你的饭,我怕被你毒死啊! “你真的不陪二娘吃吃饭?” “不了,除了我的急事,我还想忙爹爹的急事儿呢。”离开前,南宫如歌对杜美凤非常甜美的嫣然一笑,只是冷的杜美凤直怵心底。 南宫如歌才不想呆在那样的地方,这狼外婆真不是盖得,说的比唱的好听,只是字字如针,只是今天她没有得逞,全是她占了上风,把杜美凤说的那是一个哑口无言,有口说不出啊! 心情大爽,今天带年年和红颜知己去happy一下。 ------题外话------ 嘿嘿,气死那毒小三去也…… 祝大家看文愉快…。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三章 你们的男人? 傍晚,南宫如歌陪着她的爹爹吃了晚饭,就带着年年和红颜知己出去逛街,听说京城的夜市热闹非凡,各色小吃撩花了眼,肯定有你喜欢吃的一样。如今又是四国御赛快要开始了,四国的能人异士都聚集在京城,商贩们看准了先机,全部加班加点,想着赚多点钱财。 果然,刚到街市,就看见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行人,倒比白天有过之而不及。白天闷热,夏日日头毒辣,官家小姐千金的,都怕晒到,都不敢出来逛街,现在傍晚,太阳下山,那些人白天不想出来逛街的,现在全涌出来了。 “娘亲歌歌,好多吃的东西啊!”年年吸了吸鼻子,闻着远处飘来的香味,口水开始在口中泛滥,咽了又咽。 “知道你贪吃啊,如果你能听话些,我就带你去吃。” “听话听话,年年一定听话。”年年小鸡啄米的点头,一脸期待。 “……”南宫如歌抚额,难道听话时靠嘴里说出来的吗?身边的红颜知己倒为年年这句话逗笑了,看着小姐有些憋屈的表情,笑的更欢。 “两个死丫头。”南宫如歌嗔骂道,“走,我们去吃一下,真怀疑年年你前世是不是饿死的,不是才刚从家里吃了饭出来吗?” “我没吃饱。”年年委屈,他是听说要出去逛街,兴奋的只吃了一点饭,所以就…… “算了,吃吧,吃吧。”走到一个小档口,南宫如歌挥挥手,“老板?” “诶,来了,姑娘,你们想来点什么?” “你们这有什么,就都给我上一点来,我儿子饿了。” “是是,那小的着就去准备。” 这夜幕慢慢的降临,天边铺上了黑幕,倒是很少人去注意南宫如歌这张脸,所以没什么人上来指指点点,倒让她自在了些。 “嗯,好吃,好吃……” 全程,她们三人都是听着年年这声音,看来这孩子是饿惨了吗?不然,为啥会这样?真是饿鬼转世。 “哎,美雪美茹,那不是你家的二妹二姐吗?”杜澈指着远远的一个地方,之间一张小四方桌上围着四个人,三大一小。(.) “就是她!” 不用细看,南宫美雪就确定正是南宫如歌这丑妇。 她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了?也不怕吓着这街市的人? “对,就是她,”南宫美茹也答话道,想起轩哥哥在说她的时候竟然带着满满的关怀,想想她都觉得气人,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来路不明,自称是南宫如歌的人,还带着一个野孩子,不但抢了她在爹爹心目中的位置,连轩哥哥也同情她,关心她,这是为什么?她南宫美茹哪点不如这丑妇了? “没想到她跑出来玩儿啊,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带着自己那野孩子到处招摇。”南宫美雪每一句话都带着浓浓的恨意,对,就是恨。 想起今天午后的事,她就来气,她竟然被一个丑女人噎的没话可说,还说她老,容易长皱纹,你才长皱纹呢,丑八怪! 与他们一起的风家二公子风木夜看着远处吃的正欢的四人,“那我们,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啊?”那天听完冽王的话,他敢肯定这南宫如歌真的变的很多,只是却无从说起。 “当然要去,一场来到,当然要过去和我这二妹打声招呼再走。”南宫美雪笑的甜美,却美中带诡异,让人对她这笑看了会不寒而栗,想想也觉得可怕。 这女人啊!真是天然的变色龙,变脸比翻书还快,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哪一面才会死真正的她,又或者是每一面都是真正的她。 “呦,二妹啊!在吃什么啊?” “在吃什么关你鸟事啊?给老娘滚一边去!”冷不防的,南宫如歌看也没看来人,像平常般直接爆粗。 来的人被她这一句话惊的嘴巴张大,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 南宫美雪更甚。她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得到这么一句话,带着怒气加霸气,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看来,这些年这丑妇在外面练了一身胆啊!竟然敢这样对她说话。明明在今天的时候她就见识了这丑妇的巧言善编,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还是被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宫如歌说完这番话,才想起来,这是京城的街市,不是在她的地盘。年年他们算是见怪不怪,倒没有什么惊不惊讶的,抬头一看,哇塞!原来是她亲耐滴姐姐还有妹妹诶。 “哎?大姐,是你啊!我以为是什么坏人在叫我呢?不好意思啊,刚才没注意到你。”一句话,又把错推在南宫美雪的身上,被她称之为坏人,谁让你在我背后叫我,我才顾不上你是谁呢? 虽然南宫美雪想起中午的时候的事很气,很气,但还是表现出一副大体的样子,冲着吃着东西难看的南宫如歌微笑,“二妹,没事,你也是不知道是我嘛,大姐不怪你。” 不怪我才怪,别给我装逼,你丫的就会装逼! “呵呵,大姐,你理解就好,你理解就好。” “二姐,你怎么也出来了!”南宫美茹也站前打招呼。 “我怎么不能出来了?连三妹你也出来了,我当然也出来转转啊,这两位是――你们的男人?”她说的直接,又把他们给噎住了。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四章 只是好朋友 一旁的风木夜想想,赶紧解释道。(.)“二小姐,你误会了,我叫风木夜,我不是美雪美茹的――男人。” 男人?呵!怎么可能,虽然他喜欢和她们呆在一起,可是他可对这些小姐们没兴趣,全是金丝笼的鸟,身娇肉贵,他可受不了这大小姐的脾气。 “不是她们的男人?那你呢?”南宫如歌看着杜澈,从杜澈眼中,她看出这个男人似乎很鄙视她,比刚才那个男人更不喜欢她。印象中,她记得小时候经常有一个男孩子叫她‘丑八怪,去死吧’的,估计就是他了。 “我当然不是了,二小姐可别乱说。我哪里像二小姐你啊!可以十年之后竟然带个野孩子回来。” “你说什么野孩子?”知己突然拍桌而起,质问道,却被南宫如歌拦下,“知己,坐下!” “小姐……” “坐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小姐都这样发话了知己只好不情不愿的被红颜半拉着坐下。哼!别以为她们都好欺负,要不是小姐喝住,知己难保自己不会上前把他们都解决了,以她的本事,解决这几个人,不过是一瞬的时间。[.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南宫美雪却看不过眼了,眼神挑衅的睨了知己一眼,像找到机会侮辱了,道:“二妹,你的奴才也太放肆了吧!我们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她插嘴?” “奴才?我什么时候说她们是我的奴才了?她们从小伺候我,我已经当她们是我的姐妹,既然如此,她们为什么没资格跟你们说话?” “呵呵,怪不得,怪不得二姐你十年后回来养成一副下人的模样,原来是和奴才称姐叫妹的啊!”南宫美茹此时也不放过可以踩南宫如歌的机会。 “你才是一副狗样!光长了人的嘴脸,也改不了你是吃屎狗的命!”知己怒不可遏,被红颜拉着,指着南宫美茹就骂!她是冲动之人,才管不了那么多神秘规矩,她不爽这些人就要骂。 谁骂她都可以,可是不能骂小姐,不能骂年年,他们不是谁都能骂的吗? “你!你个狗奴才,你才是狗!”南宫美茹被气的脸都绿了,气不过,直接上前伸出手,想往知己的脸上重重一甩,只是在离知己脸还有三厘米的距离,却被南宫如歌快速的抓住,手用力的捏住,仿佛要把她的手给捏断。(.好看的小说) “三妹,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打她,你给我放开!”手腕处瞬间传来一阵阵疼痛,让她的脸一下子就沁出汗,脸色也变的苍白。 南宫美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手会在一瞬间让南宫如歌抓住,那手快的让她无法躲开,南宫如歌这个样子,真像会武功的人,如果不是,就是她太过护住自己的奴才,所以情急之下,一下子速度也快了。 “三妹,她是我的人,我平时都舍不得打的,你竟然想打,她们是我的手下,就是我的脸面,你要打她,那不是等于打我的脸吗?信不信我回去告诉爹爹你打我?还是,要我这个做姐姐的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啊?”她语气轻缓,却透露出阵阵寒气,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放在南宫美茹的脖子上,让她不得不害怕的把手就这样被她抓着僵在半空。 “你这是在威胁我?”手虽然痛,但南宫美茹不想在气势上也输给南宫如歌。 “我怎么会威胁你呢,我只是觉得要是我的脸被人打了,爹爹问起来,我肯定是要一五一十的告诉爹爹的,你说是吗?而且,我比你大,是你的姐姐,教育你是应该的,姐姐这样做很过分吗?” “谁打你的脸了,那你别强词夺理,你……你还想教育我?你自己都不见的教好自己,还好意思来教我吗?快放了我的――手。” “好了,茹儿,快放下。”南宫美雪突然喝住,打断她的话。 如今的南宫如歌可不是十年前的那个脾性,谁知道她变的如何,加上爹爹又宠她,万一惹的爹爹不开心就不好了。 南宫如歌也觉得抓的够久了,也从她那只手放开,松松自己的小手,想着南宫美茹的手腕是拧伤了吧!这力度,不伤可不像样哦。 南宫美茹憋着气,手根本上下不得,只好松开,无力的垂下,“哼!” 丑八怪,你就给本小姐再得瑟一阵吧!总有一天,本小姐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南宫如歌只是笑笑,假装看不见南宫美茹狠狠的盯着她看的目光,继续笑脸盈盈,绕回刚才的话题。 “哦,对了,你们刚才说着两个男子不是你们的男人?可是我看着挺像的,你们看起来挺熟的,应该认识很久了吧!如果你们配成一对,还真是天作之合啊!你叫风木夜,那你叫什么?” 杜澈冷哼一声,对于刚才南宫如歌那副嚣张到不行的样子,更是不想搭理她。 风木夜怕尴尬,赶紧说道:“哦,他叫杜澈。” “杜澈?嗯,你风木夜和杜澈,刚好配上我家这大姐和三妹啊!你们是绝配!改日我去告诉爹爹一声,让他为你们主持婚事,这样可好?” “哦,不不不,二小姐,我们不是,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她记得,电视上的娱乐明星也是这么说的,我们只是好朋友,我们什么都没有的,呵呵!我管你们有没有关系,本小姐就是要乱点鸳鸯谱。 “对,对,我们只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二小姐你的心意我们就领,可别去和丞相说。”这万一要真去丞相说了,那他的这一辈子幸福可就要毁了,南宫如歌,你自己已经有了孩子,现在想来害我啊!让我也弄个妻子什么的放在身边不得安宁啊!我和你无冤无仇,不带这样玩儿的。 ------题外话------ 打人最爽啦啦啦…… 看文愉快。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五章 烦不烦啊 “可是我看你们真像一对一对的,而且一般的人为了隐瞒恋情,最喜欢就是用好朋友三个字解释的,现在这个世界,男女婚配,父母之言,你们一定是怕名声不好,所以……” “二妹你的心意我们都领了,我们的婚姻大事会自己看着办的,不用二妹你为我们操心,你还是去找找这孩子的爹上哪儿去寻花问柳没有回来见你们母子俩吧!”南宫美雪看了一眼年年,又看了看南宫如歌。[] 她的婚事,固然是要办了,只是不是和他们,是和冽王,她这一辈子,非冽王不嫁,只有冽王才配得上她!其他人,一律不可能! 南宫如歌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从小就暗恋这冽王穆容冽,小的时候就是因为她与穆容冽有婚约,所以南宫美雪总是看她不顺眼,事事欺负她,明知道她已经弱的要命,也不让她好过。 “我的孩子的父亲是要找的,只是,大姐你都二十岁了,年纪都不小了吧!再不嫁人就快成黄脸婆了,既然你们是郎有意妹有情,不如我就去和爹爹说说,把你们俩的婚事给办了吧……” “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南宫美茹打断道,恶狠狠地盯着她,“你自己能管好自己的事就不错了,别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现在你和冽王已经取消了婚约,别想把我嫁了,然后又去缠着轩哥哥,轩哥哥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啪!” 一个脆生生的巴掌。 “大姐和二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小妹插嘴啊?太不尊重人了吧!二娘怎么教的你啊?” “南宫如歌,你打我?”南宫美茹捂着被打的半边脸,脸上怒的快要爆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轩哥哥?南宫如歌脑袋转了转,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轩哥哥?穆容轩?北穆四皇子? “打你就打打你,而且,轩哥哥啊!为什么我不能想着轩哥哥?”她只是挑挑眉,却也足够气到南宫美茹的了。 “你――,轩哥哥也是你叫的?臭不要脸!”拿她没办法,南宫美茹只好靠这张嘴巴。 “什么叫臭不要脸啊?三妹?我只不过是叫一下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不对吗?比起三妹你往人家男人身上贴,明知道人家对你没兴趣也照贴,这就不是不要脸吗?你还云英未嫁,怎么能做出这么大尺度的事呢?你这才是真正的不要脸啊,真是丢尽我们女人的颜面,这是其一。而且你身为我的妹妹,句句像在讨伐我,哪里有一点做妹妹对姐姐的尊重,你这样没有礼貌,没有规矩,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你这才是又一个不要脸!姐姐在教你矜持,你懂不懂,女孩子不懂得矜持,男人是不会要的,小心轩哥哥不要你哦。” 句句不要脸,女孩子什么的要矜持,南宫如歌用话继续噎的南宫美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回答。周围因为这里的争吵,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更是让南宫美茹感到不堪。 “你……” “我很好,倒是三妹你,在说别人的时候请想想自己的行为举止,别只会说他人,到时候闪了舌头可不好。”她这句话带着赤果果的威胁,意思是自己要是心情不佳说不定会割了她的舌头。 谁都知道,自从南宫如歌回来了,众人的地位在丞相心中一落千丈,他的心里只有他的二女儿――南宫如歌!这要是得罪了南宫如歌,就是得罪丞相,丞相一个不开心,周遭的人肯定会遭殃的。 “你又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不敢,我和我的婢女还有儿子只不过是来逛逛街,吃吃小吃,哪里有空威胁诶你们,而且是你们过来和我打招呼的,我没想到你们竟然只是用言语在讨伐我,你们再要是乱说,我可以告你们诽谤的。” “你……” “好了,茹儿,别说了!”南宫美雪大喝,打断南宫美茹的偏激,把她拉过一边。 她知道,南宫如歌不再是十年前那只蹩脚虾了,她已经变的胆大,而且学了不少东西,又有爹爹撑腰,她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她们不能与之硬来,这要是气到了爹爹,说不定爹爹真的把她们随便许配给一户人家,毕竟她们是庶出,要想做大户人家的正房太太,还是很难的,更何况是王爷这些身份的? 转而,她又对南宫如歌浅浅一笑,“二妹别介意,三妹就是这样的性格,有点什么小事总喜欢拿来说事,没事找事的,你别怪她,她还小。” “还小?呵呵,大姐,这三妹也已经快十六岁了,不小了哇,要是她命好一点,早嫁人,估计现在都是当娘的了。我知道,我年纪比她稍长,所以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且算了,当这事没发生,你们该干嘛的干嘛去吧!别打扰我们的心情逛街了。” “你……”南宫美雪终是被气的厉害,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南宫如歌,别以为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啊!我只是来和你打个招呼,没别的意思,你却三番两次的用言语挑衅我,你有当我是你的姐姐吗?” 呵!终于发飙了,装不了逼了,南宫如歌冷笑。 “大姐,你什么时候给我三分颜色了?半分我也没见着啊!难道是你身上这些颜色吗?既然给了,就扒下衣服来啊!”她说这句话说的有些猥琐,却也让周围围观的人笑了起来,某些猥琐分子正在脑海里勾勒这丞相府大小姐脱下衣服的样子呢。 “南宫如歌,你……” “别再你了,我听的最多就是你们指着我说‘你’,烦不烦啊?”她挖了挖耳朵,继续道:“你说我挑衅你?天地良心,我有吗?记得小时候不知道是谁经常用脚踹我那条废的腿,一边踹还一边骂我废腿废人废物,当时那情景我现在还记得。”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六章 大姨妈你也管 听的这话,南宫美雪脸色一变。[.超多好看小说]她当然记得这是她说的话,那时候她已经七岁,而南宫如歌才四岁,她的腿残了,整天躺在躺椅上,她就喜欢过去把她的躺椅推到,然后用脚在她腿上蹂躏,越踩就越兴奋。 只是这些话不但他们几个听见了,围观的人也听见了,都在唏嘘怎么着南宫美雪身为姐姐那么狠的心,那么小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妹妹? 南宫美雪脸一阵红一阵白,扫过人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有你!”南宫如歌指着南宫美茹,南宫美茹却有些奇怪,表情在说,又关我什么事? “南宫美茹,我的好妹妹,我也曾记得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地,某人经常把我摁在水里,让我‘喝’水,然后在我快要断气的时候又放开了我。”那种感觉现在她也记忆犹新。 周遭的人一听,又是一惊,唏嘘声不断,讨论着这丞相府家两位庶出的小姐原来心肠是那么的歹毒的,而这二小姐虽然是丑,也废材,又有儿子,但这都是她自己的事,并没有给任何人带来伤害,比起这两位庶出的小姐,二小姐要比她们好的多。 南宫美雪是说多错多,想想,还是别在这与她逞一时之快,南宫如歌已经丢的脸够多,她才不怕再丢什么脸,她们不同,她们最注重的就是脸面,怎么可以让这些人知道她们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呢?要是万一这事传到冽王的耳朵,那她的前途可就毁了。 看着两人的表情,南宫如歌算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只是,今天她就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打她们了,不然人家会说她这是伺机报复,毕竟名声不好的人是她,人家对她的印象比较不好。 “算了,我不和你争,我们还有事,先走!”说不赢,南宫美雪直接想开溜。 南宫美雪刚想走,红颜对南宫如歌使了使眼色,多年的形影不离早就养成了默契,南宫如歌当然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随即拉住南宫美雪的手。 “诶,别走啊!你这是在默认你们当年对我所做的事吗?大家评评理,我怎么有这么坏的姐姐和妹妹啊!在外人眼里故意装的对我很好,暗地里却总是对我使坏,明知道我那么惨了,她们还要这么对我。”说着,说着,南宫如歌的眼泪就飙出来了,顿时是闻者也伤心啊!纷纷的指点着这两位蛇蝎心肠的姐妹。 南宫美雪被南宫如歌拉着,却又不敢再发飙,怕被人更加说她不是个好人,只能任意给南宫如歌拉着。 “怎么回事!”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进人群,语气霸道,一看是个大人物的角色,顿时人群里让出一条道让他进去。 “南宫如歌,怎么是你?”来人一见南宫如歌,一惊,她的手此刻还抓着南宫美雪不放。 南宫美雪见到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顿时敛起全身的刺,想着挣脱南宫如歌的钳制,却怎么也挣不脱,像是长在了一起。 “王爷,您怎么也出来玩了?”呵!真是冤家路窄,南宫如歌觉得。 “美雪?美茹?”穆容冽现在才注意到被南宫如歌抓着的是南宫美雪,顿时眼色一沉,对南宫如歌喝道:“南宫如歌,你在干什么,为何抓着美雪?” “没什么啊!她是我姐姐,我们俩姐妹叙叙旧不行吗?难道王爷连女孩子家的事也要管啊?那女人生孩子来大姨妈是不是你也要管啊?”她现在已经与他取消婚约了,不怕他嚣张,只要话语得体,他没法拿她怎么办的。 人群的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为那句‘王爷连女孩子家的事也要管啊’,而年年和红颜知己也笑了,还故意笑的很大声,生怕这冽王听不见呢?南宫如歌要发飙了,谁也无法阻挡的,还是乖乖的笑吧! “红颜姐姐,这大姨妈是什么?是那王爷的娘亲的姐姐吗?我听说好像是这样的。”年年不明的问道。同时还有不明的就是在场的一大群人。 红颜点点头,憋住笑,“是的,是的,就是冽王的娘亲的姐姐,哈哈……”忍不了,红颜还是笑了,知己也已经笑倒在一边。 “为什么把他的娘亲的姐姐扯出来。” “没什么,小姐喜欢就好。” “哦。” 在场的人,只有红颜知己听的出南宫如歌口中所谓的大姨妈是什么? 穆容冽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虽听不明白南宫如歌后一句的大姨妈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那女人生孩子他是听的懂的,脸色黑了又黑。 “南宫如歌,你想死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南宫如歌捏碎了。 “不,王爷,没有人会想死的,除非那个人不是人,亦或者本就生不如死的人,难道王爷很想死?不然你怎么会这么问?”她说的话可没有要激怒穆容冽的意思啊!只是穆容冽自己喜欢发怒而已,她也没办法的啊! “大胆,竟敢对王爷说想死?”傲火上前喝道,在王爷面前,你一个小小女子也敢放肆,真是胆大包天,她这是在对王爷欲擒故纵?想让王爷对她感兴趣?真以为自己这样就能当上王妃?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我没有说王爷想死啊!是王爷自己问我是不是想死,我说不是,就也问问他是不是想死,不然他为何会这样问我?” “你……” “傲火,退下!”穆容冽对傲火说道,这是他和南宫如歌的事,不需要别人的插手。 之前与她见过了面,他真以为南宫如歌如十年前般的懦弱,可是今天一见,倒不见得,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怕他的眼神,全是冷冷的挑衅,这不像她,太不像了!与之前的一反常态,这是怎么一回事? 又你?南宫如歌都听烦了这个字了,要是现在问她中国的字典里,她最讨厌什么字,就是这个‘你’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你你的叫,像堵住菊花,拉不出一样,烦不烦啊! ------题外话------ 传说这大姨妈是古人一个男子和一位女子相恋,女子住在姨妈家,他们每次约会啊什么的,姨妈总是上前打搅了他们的事,两人成婚洞房花烛夜之时,女子刚好葵水而至,女子情急之下直说姨妈来了,男子了然,不能洞房,后来这大姨妈就形容是女子的月事。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七章 真是只蠢货 “轩哥哥,你也来啦!”南宫美茹见到穆容轩身后的人竟然是她喜欢的穆容轩,赶紧甩开与自己一同来玩的三人,往穆容轩身边奔去,双手直接挎在他的手上,也忘记了刚才的愤怒,更忘了手上的痛。 “是你啊,美茹,你怎么也在这?”穆容轩非常非常艰辛的掰着南宫美茹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尴尬的朝她笑笑,“那是你二姐南宫如歌吗?” “嗯,就是她!”南宫美茹甜甜的答道。 虽然她不喜欢轩哥哥看着那丑八怪,可是她更不希望自己在轩哥哥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的腿好了,不再有事了。”他的样子像是在为南宫如歌的腿松了一口气,十年后,这小丫头的腿终于好了,不知道是哪个神医把她的腿治好的呢?当年宫中的所有太医都曾为她诊治过,都说无药可救,现在,看她健健康康的,他感觉心里舒坦了许多。 南宫美茹看着穆容轩的眼神,又拉了拉他的手,想让他回神过来,醋意十足道:“轩哥哥,你怎么总是在说我二姐的啊!我以前也受过腿伤,你却没关心过我,连我受伤了都不知道。” 好一会儿,穆容轩才后知后觉的对她一笑,“哦,你也受过伤啊!” “是啊!那时候大夫也说差点医不好了呢?幸好后来敷了些神奇的药草才好起来。”她说的好像自己当初的腿真的废了,穆容轩冷笑,不过是受了点擦破皮的小伤,竟然被她吹的那么大,估计牛皮都要破了,以为他不知道这事吗? “现在没事就好。”说着,他不再和她搭话,而是看着那个和三皇兄说话的女子。 “好了,我没时间和你们拗,我出来只是来逛街的,不想既然撞了那么多烦人的苍蝇,一只两只三只……那么多,好烦,年年,红颜,知己,我们走咯。”放开南宫美雪,南宫如歌非常不耐烦的拉着一旁的年年目中无人的离开。 “年年?”看见南宫如歌手中牵着的小人儿,穆容轩脱口而出,甩下南宫美茹就顺着南宫如歌快速离开的方向追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穆容冽冷哼一声,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直接点脚一飞,到了南宫如歌面前。 “你想干什么?”红颜知己见状直接挡在了前面。小姐放你一马,你却在这多事,不知好歹的东西,是不是要扑街才肯罢手啊? “你们是谁,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说话?”穆容冽的眼中根本就当看不见红颜知己两人。 穆容轩赶上来的时候,正看见这副画面,红颜知己像发怒的小兽只待主人一声令下就进攻。 “三皇兄?”穆容轩叫住自己的皇兄,现在这么近距离,他终于看清楚了她们四人,那个小孩子就是年年,虽然她们其他三人都变了样,可是年年还是那个样,所以他敢肯定这三个就是路上遇到的南宫歌公子和红颜知己,原来她是南宫如歌,怪不得她自称自己叫南宫歌,原来如此。 “轩哥哥……”年年也看见了穆容轩,却被南宫如歌叫住,“年年,别说话。” 她知道,穆容轩会暴露她会武功的消息,她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这些人她不屑于被他们知道,所以还是让年年闭嘴为妙。 抬头,南宫如歌看了一眼穆容轩,眼神带着复杂的情绪,让人看不明。 穆容轩对上她那双眼,不知觉中像被那双眼睛吸引了。他知道南宫如歌的武功,绝对不在皇兄之下,可是,她却一直在当一个废物的小姐,不知她这是何意?从她眼睛中,他知道她不希望他说出这件事。 穆容轩了然,对她点头,像是在承诺。 穆容冽当然感受到这当中的微妙,刚才,那个孩子好像叫轩为哥哥?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轩弟,你认识她们?”穆容冽看着她们,像是在看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让南宫如歌非常不爽。 “三皇兄,我……” “对,我们认识,我和轩王爷十年前就认识了的,你不知道吗?”南宫如歌直接打断他的话道。 “那他怎么会认识轩?”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年年。 “当然认识了,我经常和我儿子说小时候皇宫里有一位对我很好很好的皇子,叫穆容轩,我还给他看过轩王爷的画像,所以他们就认识咯,怎么?冽王,我儿子认识了一个对他娘好的人都不行啊?别说你冽王管的太宽,连我们认识谁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吧?”她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她太受不了这位冽王了,管的太他妈的宽了,北穆国没海啊,尼玛怎么也管的那么宽啊? “嗯嗯,是这样的,三皇兄。”穆容轩憋住想笑的冲动,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名目张胆的骂三皇兄的,在此之前可没有人会这样。 而且更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个人是当年弱弱的南宫如歌,而今,她已经不再弱了,眼睛里泛着的精光足以证明她不再懦弱。 穆容冽冷哼一声,却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南宫如歌布满笑意的眼睛,他为何有种被骗的感觉,她,已经变了。 穆容冽收起自己一身的怒气,指着南宫如歌身后的年年,“他就是你的儿子?”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相信,因为年年那么可爱俊朗,而,南宫如歌那么丑;还有,年年的年纪看起来不止五岁吧!至少七八岁,如果那小孩七八岁,南宫如歌怎么生的出来,看着两人也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莫非…… 穆容冽被自己脑海中的答案吓了一跳。 “对,他就是我的儿子,南宫玄,小名年年,年年,向这位冽王报上你的资料,越详越好。” 南宫如歌早已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哼!现在才明白?真是只蠢货。 ------题外话------ 一国王爷被人戏耍,真是的好笑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八章 丫头,是我 “是。[]”年年恭敬的答,然后站了出来,看着穆容冽,“轩哥哥的哥哥冽王你好,我小名叫年年,大名叫南宫玄,今年七岁了,我的爱好是收集小怪物,兴趣是陪小怪物玩儿们还有陪娘亲歌歌玩儿,我喜欢的颜色是紫色,我喜欢运动……” “等等。”穆容冽突然打断他的话,“你刚才说什么?你几岁了?” “你是聋子吗?我说那么大声你也没听到。”年年半鄙视道,却被南宫如歌一喝,“年年,不得对冽王无礼,人家毕竟不比你年轻,上了年纪耳朵是会容易不好使的。” 年年知错的点点头,“哦,好,年年听你的话,不歧视老人,我再说一遍,我今年七岁了。” 年年这一次是吼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包括穆容冽在内,只是,他傻眼了。 不是说这个小孩五岁吗?是南宫如歌在外与男人生的孩子?怎么他现在说他是七岁,看起来也只有七岁。他七岁,南宫如歌才十七,十岁的小孩固然生不出孩子,而且他姓南宫,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小孩真不是南宫如歌亲生的? “王爷,你在想什么呢?”南宫如歌试图问道。 如今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震惊吧!没想到一切是假的。围在人群的人,包括里面的南宫美雪,南宫美茹也是一惊,这小孩难道不是南宫如歌的亲生儿子?当时她们也只是听到那小孩叫她娘亲,所以就说是她的儿子,并没有去细想,以为只是这小孩长的比常人快,所以看起来会比别的五岁小孩大些,没想竟是这样的答案? 可是,当初是谁说着小孩五岁的? “他,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穆容冽回神问道。 “呵!怎么可能呢?年年七岁,我才十七,哪有这个本事把他生出来,只是这小孩从小爱跟着我,便叫去我娘亲而已,一个称呼,并没有血缘关系啊!难道王爷不知道?”她还以为他或多或少也会查一下年年的来历,不管能不能查到,只是没想到他一门心思想着解除婚约,直接告到皇帝那里去了。 也是,像她这样又丑又没用了人,他当然是想快点甩掉的好,哪里顾的了什么查不查的? “你骗了我!”这是穆容冽最后从口中能挤出来的话,“你是故意以此让本王解除婚约的!” 心中一股闷气,他发觉自己是被这个女人骗了,看着她脸上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总感觉丢失了些什么? “我哪有骗了你啊,王爷?这取消婚约是你自己去向皇上说的,你竟然怪我,我可什么都没做。[]而且,王爷,你不是从小就很讨厌我,想着和我解除婚约吗?现在解除婚约,你一身轻,我也落的个舒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岂不是更好?”一切缘由都是你丫的搞出来的,现在倒来怪我,真是奇怪了。 “呵呵,也对,本王又岂会娶你这个丑八怪?”穆容冽笑的有些假,却觉得这事本来就是他造成的,他本来就讨厌这个女人,现在婚约解除了,不是更好,只是这是在一种欺瞒的状况下解除的,到底是谁放出谣言,说南宫如歌有个儿子五岁的?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再见!啊,不,是再也不见的好,虽然这可能不大,但我还是祈祷一下。”南宫如歌挥挥手,带着自己骄傲的面容离开的着聚集众人的烦人地。 “三皇兄?” “我没事,回去吧!”穆容冽突然觉得,南宫如歌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而且,在与她讲话的时候,为什么他总是喜欢把目光盯着她看,明明一直很讨厌的人,可是今天,他的视线却一直不肯从她身上离开,这,到底是为什么? 像如今,他却听了她的话没有太多的怒气,多的是震惊,要是以前,他一定会将南宫如歌说死的份都有,可是现在…… 穆容轩亦如此,从见到她至她离开,他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南宫如歌的身上,她的面容很普通,可是她的气质不普通,带着熊熊的霸气,统领天下的霸气,并不是一个女子能拥有的霸气,这种气质,他在他父皇的身上曾经见过,那是很小的时候,只是后来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父皇的霸气被时光给吞没了。 只是站在人群的南宫美雪和南宫美茹看到自己心爱的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一个样样都不如她们的丑八怪,心里是极度的不舒服,不管他们眼中带着的是喜欢,还是探索,她们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这事就是发生了,怎么能令她们安宁呢? 甩掉大麻烦,南宫如歌走起路来也觉得轻飘飘的,特爽! “丫头?” “唔……” 突然一句急喊,南宫如歌感觉眼前一黑,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丫头,是我。”那人紧紧的抱着她,仿佛一松开,她就会离开自己一样。 “放开我家小姐” “放开娘亲歌歌!”年年与红颜知己三人突然被这一变故惊了一跳,再一看,南宫如歌已经被人抱住,离他们有一些距离了。 “你是谁?”南宫如歌大喝一声,明显这个人武力是在自己身上的,不然她怎么会挣脱不了他的怀抱呢? “我们先离开。”说完,南宫如歌只觉得身上一轻,已经飞了起来。 “小姐?” “娘亲歌歌?” 年年和红颜知己刚想跟上去,却被人拦住,那人手持剑横在三人面前,明显是那个抓南宫如歌的人的人,“不许过去!主子对你家小姐妹恶意。” 只是一眼,他们已经无影无踪,以风见状,知道在这三人面前一时半会也讨不到便宜,只一瞬就溜走了。 ------题外话------ 谁抓走了南宫如歌,他想干什么?大家猜猜,后面内容更精彩,请锁定此文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九章 扒她衣服 “可是万一那人……” “知己,你比较大,别这样吓年年,会没事的,那人刚才不是说了,他们不会伤害小姐的,以他们的功力,能把小姐带走,如果要伤害小姐是易如反掌,既然他们说的出口,就一定不会有事,要是他们真的伤害小姐,小姐手上不是还有天穹箭吗?那东西一定能对付他们的。”红颜这么一说,年年和知己才安下了心,只好先找个近点的地方等。 “喂!你是谁,干嘛抓我?”南宫如歌飞着也不忘挣扎,她现在被紧紧的抱着,脸扣在他的胸口上,根本就看不见这人长什么样?只能看见世界时如此的黑,而她是如此的急躁。 气死她了!她没想到自己又一天会这么倒霉,这么容易就被人抓住,现在还挣扎不了,一看就知道他们俩的势力悬殊,不能比啊! “别挣扎了,待会就放你下来。”声音轻轻,南宫如歌果然像吃了迷魂丸一样听话真的不挣扎了,只是她知道,现在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开的,不如留点力气待会决斗。 男子见她听话了,温柔笑笑,“这样就乖了,好了,到地了。” 好一会,南宫如歌才知道自己的脚到地了,只是,那人却是没有想放开她的意思。 “丫头,我好想你,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 丫头?南宫如歌脑上冒问号,“谁是你的丫头啊?别乱认亲戚。” 猛的一用力,南宫如歌终于是挣脱了他的魔抓,瞳孔却是突然放大,“怎么又是你啊?莫名其妙?” 原来是他,他来找她麻烦了是吗?上次她羞辱了他,是傻子也听得出那话是骂他的,现在他是来找她报仇吗? “我不叫莫名其妙,我叫墨溟,墨水的,溟是小雨蒙蒙的意思。”他兴奋的上前一步,南宫如歌却害怕的后退两步。 “你别过来,我管你是小雨蒙蒙还是大雨滂沱,都与我无关,你是不是想来找我报仇的啊?我知道,上次我不该骂你的,我只是一时间吓傻了才骂你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好不好?” 墨溟听的真有些莫名,“你说什么报仇?我没有要找你报仇的意思啊?” “没有找我报仇的意思?”一听,南宫如歌的背脊也挺直了,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那你找我干嘛?” “丫头,是我。”墨溟亲昵的喊道,又上前一步,这次南宫如歌没有退。 他心中一喜,想是丫头记起他了,当初,她救他的时候,他没有问到她叫什么名字,所以在他心中他一直叫她为丫头。 “你是谁?为什么你叫我丫头?我不叫丫头,你不是叫墨溟吗?我们,认识吗?”南宫如歌怯怯的看着他,不懂他的意思,娘的,她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她怎么不知道? 她可是一直都奉公守法,哪里都没去,就呆在焰域的天宫里,怎么会认识一些叫墨溟的莫名其妙的人,真是好笑! “你不认识我?丫头,是我啊!” “哦,噢,是你啊!”南宫如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墨溟一喜,接话道:“对,是我。” 只是一瞬,南宫如歌的脸就从惊讶垮下来,道:“对不起,我还是不认识你,加上这次,我们只见过三次面,而且你不也知道我叫南宫如歌吗?叫什么丫头?” 这年头,想搭讪,还真靠盼关系来啊!丫头,丫头,我丫你妹啊! “丫头,是我!你不记得了吗?我记得你背上还有一颗朱砂痣。” 南宫如歌刚想说“你怎么知道”五个字,却感觉身上一阵风吹过,然后背后一凉,墨溟果然看到她背后的朱砂痣。 一个条件反射,南宫如歌抬起双手,一把推开他,再往他脸上盖上一个五指印,大怒:“臭流氓,看什么看?” ‘臭流氓,看什么看?小孩子家家不学好,学人家偷看女孩子洗澡?’,墨溟大喜,小时候那次,丫头像个老成的人也是这么说他,也打了他一巴掌。 “丫头,真的是你?”墨溟捂着那半边脸,还想上前,却笑的异常的灿烂,像捡到宝一样。 “你别再过来!站住!”南宫如歌扯着衣服,小心的指着他大喊一声。 “好,好,我不过去。” “哼!就知道你是个流氓,不安好心,想来非礼我?你不知道我长的很丑吗?妓院那么多女人你怎么偏在路边上看上我这样的货色?” 呃,虽然自己现在在变相的骂自己,但为了摆脱这变态的纠缠,损一下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理好了衣服,南宫如歌才细想刚才的事,他刚刚说什么?说她背上有一颗朱砂痣?他怎么知道她背上有朱砂痣的?这朱砂痣除了几个贴身的人知道,谁也不知道啊,而且是从十岁那年才开始有的,是毒留下的朱砂痣,不是天然的,他一个外人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背上有朱砂痣的?你什么时候偷看我洗澡了?”除了她洗澡的时候被偷看了就没有别的解释了。 只见墨溟突然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唯唯道:“对不起,丫头,那次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已经跟你解释了,你也理解了我了。” 这么说来,他还真看了她洗澡?哎呀!苍天啊,她不活了,她连她什么时候被人看了都不知道,万一这样事屡禁不止可怎么办?身体是留给老公看的啊。 慢着,慢着,他刚才说他已经向她解释过,自己好像也理解了他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偷看洗澡?解释过了? 印象中,她前几年还真被一个小子看了她洗澡。那时候她跟义父出去游玩,腿上的疾已经好了一大半,一个人出去找野果子吃,接过遇上一个满身污泥还受伤的人,只好把他安放好,用自己所学的医术现地取材医了他,倒弄的自己一身脏,她就去一湖边洗澡,没想到被他看见了她洗澡。 那年她十一岁,小咪咪刚开始长,却让他看见,因为心理本是成熟的她突然大喊流氓,然后扇了人家一巴掌,之后听了他的解释是说醒来找不到她,对这些地方不熟悉,所以才会不小心看见她的,她只好半气半恼的原谅他,然后自个儿回去找义父,留下他一个人。 “难道你就是当年那个满身污泥偷看我洗澡的小子?”她的语气里十足十的大人,指着他,脸上却一红,六年过去了,她的小咪咪也长成大咪咪了,他也不再是个小子了,长成一个man了。 ------题外话------ 哇哇,我家墨溟就是冲动,上来就给人家扒衣服,虽然只是很单纯的扒衣服,嘻嘻,接着看,后面更精彩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章 回忆,六年前(一) 夏日,太阳猛烈的炙烤着大地,知了也凑热闹贴在树干上的乱叫,丛林忽然“窸窣”几声,几只鸟扑腾的从树丛里飞起,落在树上,叽叽喳喳的抗议个不停,纷纷像是在说:“哪个不好鸟来打扰劳资睡觉了?好不容易和老婆有机会亲热,被这么一下,又软了。(.无弹窗广告)”好吧,这是某腐女自己心里配的语言。 南宫如歌挥袖,抬头咽了咽口水,看着头顶上的大个的青青李子,再瞄瞄旁边的桃子,和几棵不明的果树,绿荫葱葱,真是个休息加摘水果的圣地啊!再看看地上一块大石头,那不是正是可以坐着的地方吗? 南宫如歌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快速的将裙摆撩起,全部拧绳,然后打上一个结,腿上只剩一条白色的打底长裤,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南宫如歌不由的吐吐舌头,估计义父看见她这个样子会气的鼻孔生烟吧!义父一直在尽力的教育她成为一个淑女,可是她这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她从小就是这个性子,又不是一次穿越了性格就会改变过来,谁让她生长在二十一世纪野蛮女的时代,女人都选择男人化了,她也不例外的。 身子轻轻的一跃,她便跳上了离自己最近的李子树,树上结满了李子,青的滴水的感觉,吃起来一定又酸又爽。 忍不住的,她赶紧摘下一个尝尝鲜,果然,酸中带爽。 “哇!刺激。”把一个李子都放进嘴巴,她又一手抓树枝,一手不停的往四周多李子的地方探去,地上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不一会,地上就散落了好多的李子。 南宫如歌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又去旁边的树上摘下几个桃子,可惜,桃子还青涩的要命,桃身的绒毛多的很,咬一口,全成苦的了,于是,南宫如歌只好放弃了这桃子,再看看那几颗不明的树种结的果子,红艳艳的,想着树上常说越鲜艳的果子是有毒的,她也不敢摘多,就摘了几个回去拿来研究研究,说不定是种好毒药。 她从身上撕下一块裙布,把地上的李子全包了起来,抱在胸口,小小的人儿才十一岁,身子板因为病与毒的原因生长的缓慢,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人,抱着一包的李子,怎么看也感觉与身子不协调。(.无弹窗广告) “啦啦啦,我爱这天下,啦啦啦,我爱这空气,啦啦啦,我爱这生活,啦啦啦,我……”一边走,某女一边用稚嫩的歌声唱着自己乱编的歌,心情大好,想到义父见她那么能耐,摘那么多的李子,一定会嘉奖她,唱的更加欢喜,头也抬的高高的,也不看路,却不知…… “哎呀!” “嘭!” “唔~” 果然,某只不看路的人直接被眼前的东西绊倒,手上抱着的李子以一个可观的抛物线以水平三十度的抛起,落在远处。 “靠!谁那么没品,路边放东西挡住人家行走啊?有没有人性啊?知不知道老娘要从这里过啊,没人教要尊重人吗,这样要是老婆婆老爷爷走过,不是骨头都散了么……”一边骂,某女艰难的爬起,心里将那个不管是人还是自己挡在路边的东西鄙视了一百八十遍,再把它的祖宗三代各骂二百九十遍。 躺在地上的某东西,非常无奈的扯着嘴角,看着那个小小的身体里那张哔哩啪啦骂的嘴,感觉世界越发的玄幻了。 “我……呀!”刚想继续开骂的南宫如歌,站直了身子竟然看见眼前的东西是个黑糊糊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个人,十五六岁的年纪,只是全身怎么那么多泥的呢? “原来你是人啊?”南宫如歌像发现新大陆的叫了声, 已经快断气的某男,白了一眼,心里嘀咕,难道我不像人吗?身上的伤太重了,他没有力气与之说话,只是用眼睛幽怨的看着南宫如歌,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被人趴了一下,身上的五脏六腑像被狠狠的一撞,整个人要散架了。 “你哑巴啦?不能说话吗?”久久也不见这黑糊糊的男生说话,南宫如歌问道。 久久,某男生才吐出四个字,“我受伤了。”刚说完,人就晕了。 “诶,喂?喂?小子,你……”南宫如歌还想问点什么,可惜人家晕了。 她是半个医者,看见人受伤还是决定先探戈究竟,这人说他受伤了,怎么个受伤法,刚好自己学了不少医术,很多是义父教的,现在便来试试。 手探到他满是淤泥的的手中,果然,气若游丝,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再看看他身上,背上还有以条长长的刀伤,看来就快死了。 “遇到姐姐我算你命大。”南宫如歌很臭屁的说道,从腰间掏出一刻黑色的药丸直接放他嘴上。虽然她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岁了,可是其实她现在的实际年龄才十一岁的,比起这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男生,她算是小女孩。 “我还真是好人,竟然会救你这个野外的陌生人,要是世界上多几个像我这样的人,估计电视上那些什么老人跌倒死,小孩车撞没人救的事就会少很多了。”一边说,南宫如歌一边把这人拖到附近的小溪边。 她现在必须先好好的将他的身体清理一下,满身是泥,伤口也很难看清。 好不容易拖他到了小溪边,她已经累的只剩半条命了,她身体本就不好,现在用那么多的力气拖一个比自己本身还要大上一倍多的人,果然吃力。 想着他吃了她给的药,命是保住了,也就先不管他现在怎么样,自己先歪在在一旁休息。 知道感觉补充了些体力,她才过去把这人的身上的外衣脱掉,全是泥,恶心的很。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一章 回忆,六年前(二) 她自己感觉自己是接近三十岁的大姐,所以倒没觉得把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脱衣服会怎么样,反正最后的那亵裤又没脱,只是把那裤子扯成了三角似的“内裤”。 “哇,那么小,身材还挺不错的,啧啧……”色女南宫如歌看见这样的小稚嫩的身体,竟然淫笑着,要是某男知道这女曾经这样对他笑的那么猥琐,估计会吓的一身冷汗的吧! 某女完全是一边脑海里把某男猥琐着,一边拿着裙子上撕下来的布替他擦身上的泥巴。 只是她没想到,把那满脸是泥的脸洗干净后,竟然发现这丫竟然是个十足的妖孽小正太,长的太他妈的好看了,长大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尤物。好吧,她又错了,尤物是形容女的,可是这男的真的是太尤物了。 全身的肌肤白皙如雪,撇去那受伤的背后,虽然还没长大,可是那眉毛,如剑锋般,那鼻子,就像长在英国啊那些地方的一样高挺,嘴巴抿着,苍白中带着粉红。眼睛是闭着的,她看不见他的瞳孔,可是能看见他卷翘的睫毛,记得还没来这里的时候,朋友发来一张迪拜皇室的小王子的图,那小孩的睫毛就是那么长的,可好看。 南宫如歌有些妒忌了,义父虽然说她会变漂亮的,比母亲这个倾国美人还要美上几分,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她想,即使自己能变美,在他面前怕是都会自卑吧。 “啪!”恼怒的她往昏迷着的某男的脸上拍了一掌,非常嫉妒道:“没事长那么漂亮干啥啊?勾引姐自卑啊,早知道你长那么好看,就不救你了,现在救到一半,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只好把你救醒了,叫你长那么好看,勾引姐犯罪,现在姐想杀人你知道吗?”说着她还真在这男生的脸上补上几个巴掌才甘心。 顺着溪边,她现场直接就地取材,找了好几种能医这妖孽的的伤,弄了好久,又把他的衣服放溪水里洗了洗,小小的手,洗的冰不是很干净,但想想自己算是好人的了,就直接没拧干往树上挂去,等着晾干。 等一切弄完,南宫如歌发现自己真的虚脱了,看着自己身上手上脚上因为救这个尤物弄的都是泥土,南宫如歌厌恶的看着衣服上的泥,又去尤物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觉得才解气,往来时看见的一个水潭洗澡。 “我还真是个好人!”这句话,南宫如歌浸泡在水潭里说的第一百九十八遍。她觉得自己太好人了。 心情很好,几年没有下山,天天呆在天宫,她都发霉了,今天算是个好插曲,她喜欢这插曲,这妖孽长的好看,养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觉得自己是非常有用的人,谁说她没用的了?看,这不是救了个人吗? 唯一的不好就是这人长的太帅了,让她自卑,回去再给他几巴掌,反正这巴掌死不了人,他昏倒了,也不知道疼痛,最多醒来会觉得脸上有些痛而已,她救人都不是白救,比起丧命,她想这妖孽会宁愿脸上受几巴掌。 炎日下,坐在水上的石头上,真可谓是一种享受,她知道自己身体不能久待冷水,但是这水杯太阳晒过,暖中带凉,刚刚好,很舒服,洗的她都不想起身了。 “咔窸窣,簌簌……”岸上一阵声音传来,南宫如歌悠闲的闭着眼睛,耳朵暴露在空气中动了动,回头一看,是刚才那妖孽,正站在岸上看着她,她瞬间傻了,半晌没动。 “哗啦!” “臭流氓,看什么看?小孩子家家不学好,学人家偷看女孩子洗澡?”手大力的刮过水面的水,瞬间水往上四溅,那男生离的远,倒没半点水打到他身上。 他已经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虽然有些脏,但总体比刚开始的时候好些,只是那小脸红红的,不知道是被打了那么多巴掌的后果呢,还是因为看见水里的人在洗澡。直至许多年后有人问他,他依然说不清。 南宫如歌被气的赶紧穿上那边上的衣服,脸气的通红,想到她的小身板就这样被一个小男生看光光了,恼怒的不行,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啊,怎么能人家救你一命,倒过来不报答就算了,还偷窥,还是那种光明正大的偷窥。 “小子,谁教你学习偷窥女孩子家洗澡的?说!”刚上岸,南宫如歌就大声问道,要是让她知道,绝对不放过,这是在残害祖国的花朵啊! 萧墨溟的嘴角又抽了抽,他这不是偷窥好吧!也没人教他啊,只是醒来没人,就到处找找,谁知道…… 对面的萧墨溟高她接近两个头了,可是却被她叫小子,这感觉怎么那么……怪啊? “说,谁派你来偷窥的?” “没有人派我,我只是……” “那就是你自己想偷窥咯,小小年纪就干坏事,长大了还得了,你父母怎么教你的啊,长大了不得是偷窥狂?”想到这么帅的小伙去偷窥人家姑娘,估计姑娘们自己直接给他偷窥了,又或者是来偷窥他还差不多。 南宫如歌为自己的扭曲思想而凌乱了。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把话说完。”萧墨溟有些郁闷,赶紧声音盖过她的,否则他难保她不会继续说一些有的没的话。 “那好,你说。” “我自是偶然来到这边的,我知道,是有人救了我,所以我醒来之时,却没看见人,就来附近找找,所以才会发现你在这边……”他真是纳闷了,他为什么要偷窥她啊?不过是个小女孩,长的也一般,他要女人的话,父皇早弄一堆来了,会看一个小屁孩的身子?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醒来那脸火辣辣的痛,像被人打了几巴掌,只是又像不出谁会打他,他记忆中没人打他的。 “你是不小心?”明显的不相信的语气。 “你不相信?”萧墨溟继续郁闷,她觉得自己身子有什么好的地方给他看吗?他可记得自己醒来之时,全身就像什么没穿,就重要地方多了一块布——而已,他更亏吧! “算了,我相信!”南宫如歌摆摆手,反正一个破小身板,没什么好给人看的,而且她也看了他的,算扯平了,“既然你能走了,那我们各分东西,从此天涯各自一方,拜拜!” 挥挥小手,南宫如歌走的相当潇洒,萧墨溟看着她远去的方向,眉头紧皱,他心里还有还多话要问她呢,可是…… 眼睛瞥向地上,多了一块玉佩。 ------题外话------ 从小某女就是个彪悍的主……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二章 流鼻血 “对,是我,我就是当年你救的那个人,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我们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的。”他捂着半边的脸,却笑的腼腆,像个大男孩一样,然后手伸进衣领里面去,南宫如歌还以为他要猥亵她呢?吓的倒退一步,惊慌失色道:“你……你干嘛?” 只见他悠悠的从的衣领处掏出一条绳索,上面还挂着个玉佩,伸在她面前,笑的傻气,“看,这是你当年掉下的玉佩,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你找我?你找我干嘛?”知道事情的原因,南宫如歌对他倒没那么芥蒂,知道他不是什么流氓,估计他刚才也不过是为了证实自己就是当年救下他的小女孩罢了,把头伸前,她真的看见他手中那块玉佩就是她当初掉了的那块,那是她十岁生日时义父送的,只是没想到后来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她还伤心好一阵,觉得特对不起义父。 “原来我的玉佩是你捡了啊!”真是世界好小啊! “我,我……”我一直都有想你,可是,这句话他有点说不出口。这一路上,他都有关注她,本以为她就是特别了点,所以自己很好奇,只是没想到她就是自己想找的人,一瞬间,墨溟觉得满世界都长满鲜花,美好而幸福。(.无弹窗广告) 六年了,他一直在想这个女孩去了哪里,是不是不记得他了?有没有像他想她那样想他。 “我很开心,重新见到你。”墨溟再一次把南宫如歌拥进怀里,闻着她的发香,感觉就像把整个世界装进了心里一样。 “喂,喂……”南宫如歌又挣扎了几次,这几次都没有得逞,看来他一直记得她,找她,就因为他们的一面之缘,满世界的找她,觉得有人挂念自己的感觉真好,一时间,南宫如歌也不挣扎了,难得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也会关心她,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诶?等一下!”南宫如歌突然大喊一声,现在她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怎么了?”墨溟一脸疑惑,他抱的好好的,真不想松手。 南宫如歌脱开他的怀抱,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眉心皱着:“我记得当年你长的还挺不错的,虽然一身泥巴,可是也帅帅的,怎么六年没见,你变丑了那么多?不会你是冒充的吧?” 要是冒充的,那她刚才不是让他白抱了?那她一定得讨回公道,赏他几拳,姑奶奶的豆腐不是那么好吃的。 墨溟笑笑,这才反应过来,“哦,是这样啊!”他的手往脸上一撕,一块薄而接近透明的薄膜被撕开,一个全新的面孔显现出来,“当年是不是这个样子啊?” 南宫如歌只是感觉自己的呼吸突然一滞,不能呼吸了。这丫的,长的也太他妈的帅了吧!根本非地球中人啊!外星来的吧,不小心掉在地球上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脸蛋在除了脸上的毒素之后是倾国倾城的,在男人堆里也是个绝色,可没想到,这丫的脸蛋简直就是如希腊的完美雕像般出众,简直是鬼斧神工啊! 这谁养的啊,长成这么帅?有机会她也要去向那人讨教讨教,那以后的基因会更加出色的。电视剧都说古代帅哥多,真说的没错啊,在现代,暂时她还没见过那么完美的男人啊! 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简直是只应天上有,人间无的境界。看那如剑的浓眉,不增不减那眉毛,刚刚好,卷翘而欣长的睫毛,就像一只欲展翅而飞的蝴蝶,深如幽潭的瞳,像是有种魔力,想把人的魂魄也吸进去,薄薄粉红的唇,看见了都想上前吸两口看看是什么感觉的。 她只想说,这简直就是妖孽啊!哪是人啊? 真是,太太太……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还是用南宫如歌的鼻血来证明着一切吧! “丫头,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看着南宫如歌鼻孔两处两条红色的粉丝,墨溟紧张的问道,递上手巾赶紧让她擦擦。 “噢,我没事,可能是这阵子天热,容易上火,所以才会流鼻血吧!”说谎也不用打草稿,打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一世英名的南宫如歌竟然看见一个帅的比一般帅哥帅一点点的男人而流鼻血。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没事吧?”墨溟紧张着她,根本没注意到南宫如歌那憋屈的样子。 你还真没用啊南宫如歌,要是万一人家那是敌人,长的这么好看,不是一下子用美貌就把她打败了?那她会死的很惨的。 “没事了,没事了,一会就好。” “天热,你记得多吃解暑的东西,让下人多给你煮凉茶下下火知道吗?别这样的天光吃热气的东西……”墨溟一句一句,细心的给她娓娓说来。 “哦,我知道了。”你还真烦啊!比红颜知己年年都烦,那么多话的啊?老娘流鼻血还不是因为你长的太妖孽了。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看多他一下,总感觉那鼻血又要往外冒了。 “好了,我没事,现在你说也说了,见我也见了,我该回去了,年年他们怕是等我等急了,你不用送了,我先走了,拜拜。” 捂着鼻子,招招手,南宫如歌已经飞离了是非地。 墨溟看着南宫如歌飞去的方向,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丫头,我终于找到你了。 随即,他脸又暗了下来,不行,丫头现在上火流鼻血了,必须给她准备些下火的凉茶才行。 “以风?” “是,主子。”一直在远处观月的以风听到命令赶紧过来。 “快去给本尊搜罗最好的下火的凉茶给丞相府送去,给二小姐南宫如歌。” “是。” ------题外话------ 太帅流鼻血了。 啦啦啦…… 看看某男想干嘛?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三章 拉肚子 两天后。 南宫如歌真的从红颜手中接到墨溟送来的凉茶,还是温热的,估计是刚煲好晾凉些就端了来,还说一定要全部喝完才有效。 “那丫的还来真的啊?”看着红颜手中的凉茶,闻了闻,南宫如歌只得发出这样的惊叹。 大哥,你可真行啊!真以为劳资这是上火了? 不知道是怒气还是无奈,南宫如歌真的把那凉茶喝了个精光。我还就喝了,你要弄,劳资也不介意。 “奶奶的,我招谁惹谁了,没上火还要喝凉茶?真是的。”抹了一下嘴边还停留的凉茶,南宫如歌又好气又无奈。只是万一不喝这凉茶那丫还会不依不饶的,他要是暴露了她的身份那不是惨? 红颜和知己在一旁偷笑,到底是谁那么有能耐,能气到小姐啊?看她牙痒痒想咬人的样子,估计还气的不轻。 “你们两个笑什么笑,都给我干活去。”她不好过,也绝对不可以让别人好过,红颜知己越发觉得好笑,吐完舌头,掩着嘴,快速的跑开。 墨溟只在一棵大树下等着以风前来通报,见他回来了,脸上马上有些激动。 “她喝了那凉茶没?” “喝了,全喝了,不过我看她那样子不是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以风把自己所看的一切告诉了他。 墨溟皱着眉,想着以风的话。不开心?怎么会不开心?是不是那凉茶有些苦,放的糖不够多啊?下次他一定要先试了不苦再送去才行。 以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主子对南宫如歌那么好,只是听说她就是主子找了那么多年的女孩,但是作为属下的却不好说什么?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一连喝了两天的凉茶,让南宫如歌越发觉得是不是这个墨溟只是长的帅点,脑子里装的却全是草啊?刚开始她还以为她很聪明呢,她连换了那么多个面孔他都认识,可是……他难道就不知道她其实没上火吗? 第四天,依旧一碗凉茶,南宫如歌直接把这凉茶搁在一边,谁爱喝谁喝,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一而再再而三,她受够了。(.好看的小说)他不知道没上火的人喝太多下火的东西容易腹泻的吗? 年年不知道去哪里玩的一身草,回来渴的要命,以为那是娘亲歌歌给他准备的,喝了两口,挺好喝的,干脆全喝光了。 以风像往常一样来报,不过他今天却和墨溟说了,南宫如歌并没有把那凉茶喝了,而是给了她那儿子。 “她没喝?怎么可以?那万一要是像上次那样上火流鼻血可怎么办?” “主子,相信南宫小姐不喝是因为她又可能已经不会上火了,毕竟我们用的草药全是最好的,下火也下的快。”以风解释道,他可不想天天自己的任务就是送送凉茶而已,那对他真是大材小用了。 “是吗?”墨溟将信将疑,但也不好太多干涉,万一丫头不喜欢可怎么办? 夜晚,夜深宁静,南宫如歌已经和衣睡下,身边的小床睡着的是年年。年年还小,她怕他的警惕心不高,所以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这样方便照顾他,她不是很喜欢有人和她共睡一张床,所以只有让爹爹又在房间里置了一张床给年年。 她睡觉时带着三分清醒,从离开焰域天宫开始,她就如此,她怕在半夜有人袭击能快速反应,虽然院子已经被她布下了陷阱,但是还是小心为妙的好,所以逼着自己保持半醒状态。 正当南宫如歌入睡的时候,窗外一阵窸窣。 “谁?”南宫如歌瞬间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朝外低喝一声。然后又看看年年的小床,他正睡的安稳。 她站了起来,拿过支架上的衣服,给自己随便披上,径直打开门出去。 望了望四周,庭院里都是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虫鸣声,什么都没有。 南宫如歌想,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吧!可是转念一想,她一向警惕的,怎么会听错了呢? “谁在这里?”她抬高声量的又喊了一声。 一阵疾风吹过,南宫如歌刚想反应过来,就感觉腰身一紧,竟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闻着那阵熟悉不过的青草气息,南宫如歌知道他是墨溟,只是这丫想干嘛?三更半夜的跑到她房间来? “墨溟?” “丫头,是我。”墨溟语气显然有些激动。 “放开我,别每次见我就来抱我,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南宫如歌两手相扯开他环抱在她腰上的手,却被他交叉的抱的紧紧。 “就给我抱一会,就一会。”墨溟语气像是在耍赖的样子,只是低低的声音又像在乞求,南宫如歌总不忍拒绝,“你抱起来很舒服。” 这是他的体会。 算了,抱就抱了吧,隔着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说人家也是宇宙无敌大帅哥,抱抱也觉得是她在占便宜,只是想到他那张迷死人的脸,她就感觉鼻子有想喷血的冲动。 墨溟不知道为什么,抱上了她就不想放手,她的腰身软软的,很舒服,身上的一股带药的清香让他闻了更不想松开。他从小就不喜欢与人太过亲密的接触,可是这在她这里却不一样,他很喜欢很享受抱着她的感觉,很舒服。 今天晚上他一直睡不着,即使睡下了也在做恶梦,梦里全是血,他很恐慌,这个梦一直伴随着他,久久不离去。 吓醒后,他不知不觉就来到这个院子,想寻求一个温暖的港湾。 “现在可以放了我吧!”好一会,南宫如歌才开口道。 “哦,好。”墨溟一副像做错事的孩子,只好不甘不愿的松开。 南宫如歌回头看着他那帅的没天理的样子,胸口的怒气一下子就消了一大半,哎!谁让她就是喜欢看帅哥,特别是像这样帅的人神共愤的帅哥,简直是让别人不想活了。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别告诉我只是来抱抱我,我会告你非礼的。” “没有,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你。听说你今天没有喝我送的凉茶,你现在是不是上火好了?”遇上南宫如歌,他就无法直起腰竿说话,总害怕她哪一刻会生气,有她在身边,他好像也心安。 的确,南宫如歌生气了,只是在心里压着,原来他大半夜跑来就是来问这个的啊?他不知道他那凉茶未免也太凉了吗?喝了两剂她肚子就受不了,直接奔wc。 “好了,好了,吃了你的凉茶什么都好了。”没有的事能不好吗?后一句南宫如歌只是在心里嘀咕道。 这么一听,墨溟果然开心了,“好了就好。” “那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要回去睡觉了,你也别在街上乱晃,不然人家还以为见到了那么俊俏的鬼呢,而且你还穿了一身白衣。”要不是认识他,她真以为遇上了的不是人,而是神仙啊!穿白衣,又那么帅,就是个神的样子嘛,看着他那粉红的小嘴,她倒有点想犯罪,不过,想想就好,想想就好。 “我知道了。”南宫如歌的一句话,他直接误解为是关心他的话,顿时心就像开了花,膨胀起来,突然又想起些什么,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处理的,以后,有什么事自己处理不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办到。” “知道了,啊,我要回去睡觉,不送了。”打了个呵欠,南宫如歌直接回房了。 告诉他?她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不用劳烦别人。 看着南宫如歌的样子,墨溟也觉得是种享受,越看她就越顺眼。 只是,他总觉得她的脸与六年前有所不同了,没变漂亮,又和以前不一样,真是匪夷所思。 ------题外话------ 果然没事o(>﹏<)o千万别喝那么凉茶,会拉肚子的。 ~\(≧▽≦)/~啦啦啦,看文愉快啊!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四章 皇宫宴会 第二天,晚上。 四国御赛的参赛人员已经都到了。有些人是江湖侠士,就住于客栈,有些是他国皇宫贵族的,就被北穆皇帝邀请在准备的地方暂住。 听说这四国御赛即将开赛,北穆皇帝甚是开心,这前一天他让朝廷重臣和着些远道而来的皇宫贵族一起享用晚餐,让大臣们都来贺一贺,还说把自家子女也带来贺一贺,热闹些,要是哪个人刚好看上了对方,干脆来个赐婚。 顿时之间,各个官家小姐都高兴的手舞足蹈,兴奋的要命,这就等于给了她们识帅哥皇子的机会,她们能不高兴吗? 南宫如歌想想,总觉得这皇帝是没事找事,本来她是不想去的,可是爹爹却说让她去见见世面,反正回来了那么多天,多出去走走总是好的。 南宫如歌可不这么想,她去?那不是给人看笑话的机会吗?不去,又拂了爹爹的意思,还会被判个抗旨不尊。 干脆去得了,她还没有好好的看看古代的皇宫,亲临是种怎么样的感觉?这个身体去过,可是那毕竟不是她亲自体验,前世倒也去过故宫,可是,那种古香古色的感觉明显的淡了,里面多了好多现代的元素,并不能真实的体验古代人的感觉。 不过如果有人想欺负她?那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 夜晚,星光灿烂,南宫如歌趴在桌子上,无聊至极。 “小姐,您准备好了没有,老爷让奴婢来问问你。”一个小婢女,躲在门外怯怯的说道,像是觉得南宫如歌是猛兽一样。 “差不多了,你回去让爹爹等会。” “是。” 婢女走后,南宫如歌看着那个在衣柜前试衣服的小子。 “诶,诶,娘亲歌歌,你觉得我该穿什么衣服去好啊?”年年满怀期待的说道。他没有想到娘亲歌歌竟然说也把他带去皇宫,这是他第一次去皇宫,要见好多人,他必须要打扮的漂亮点,这样他才能迷倒众人。 好吧!他承认他有点自恋。 “差不多就好了,你已经够帅够可爱了,不用再怎么打扮。”南宫如歌看着他换了一套衣服又一套衣服,再看看自己一身普通的装束,“你打扮的那么好看,这是要和我形成强烈对比吗?” “没有,我只是……”年年看着娘亲歌歌一脸的不悦,想想还是就身上这身衣服好了,“算了,我就穿这件就可以了。(.)娘亲歌歌,你就这样去参加宫廷宴会吗?” “不然你想怎样?差不多就行了,脸上这样,再怎么打扮也不会好看的,反而穿的简单点不会惹来那么多的非议。”她这身衣服没什么不好的。淡紫色的衣裙,身上绣着淡粉色的栀子花,感觉挺清丽脱俗的啊! 头发是知己盘的发型,她们三人,知己盘发最厉害,平时是她自己随便绑绑就好,今天去皇宫,不能太随便,就让知己飞仙髻,头上用几粒珍珠随意点缀,乌云般的秀发顿时更显柔亮润泽。再插上一个芙蓉簪和一个银色的簪子就完事了。 要是从背后看去,虽不是那种华贵高雅的样子,倒还有几分小家碧玉的甜美之感,让男人很容易的起了保护欲,只是要是转身看上那个面孔,恐怕人家就会逃的远远的。 “现在你弄好了吗?”南宫如歌看着他那身墨绿色的华衣,问。 “好了,娘亲歌歌,那我们现在就去和外公会合吧!” “走了,走了,红颜,知己她去哪里了?让她跟上。” “是。” 前厅,远远的,南宫如歌就见到两只花蝴蝶,南宫美雪一身艳丽的红色逶迤长裙装,南宫美茹却是一身大朵牡丹粉红烟纱碧霞裙,两人头上插满珍珠玛瑙翡翠做的簪子钗子,脸上的脂粉厚的估计打一巴掌都不会痛吧!真是一个比一个艳丽啊!南宫如歌不得不在心里佩服鄙视一番。 南宫如歌走进,两人马上敌视的在南宫严身后看着她,慢慢的挑衅和鄙视厌恶,南宫如歌却不以为意。 真以为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有人看上啊!估计每个官员的女儿都是这个样子吧!争吧,争吧,看她们谁比谁美? “爹爹,我来了,我们可以走了。” “歌儿来了。” 南宫严一看见南宫如歌来,赶紧走上前,完全当这身后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儿不存在。气的那两人直跺脚,竟然要她们等她,现在爹爹又把她们撇下,气死她们了。 “走吧走吧!再不去就怕要迟到了。”南宫严一手拉着年年,赶紧催促道。 丞相府离皇宫倒不是非常远,马车过了大概三刻钟就赶到了,由专人为他们引路到宴会的地点。 相比起年年的兴奋惊讶,南宫如歌倒平静的很,身体的记忆充斥着自己的感官,只觉得一切都没变,那股凄凉无助的感觉还是蔓延全身,也许,这就是这身体的感觉吧! 南宫美雪和南宫美茹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说这边好看,那边奇怪,好不欢喜。其实南宫如歌知道,她们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越看南宫如歌这般,她们反而越开心,认为南宫如歌是没有人陪着说话,所以才那么安静,估计她是自觉惭愧,不配来皇宫。 那位公公把他们带到宴会的花榭阁就离开,让他们随意。 花榭阁内,已经来了不少高官和他们的子女,一群结一群的聊天,南宫如歌没有认识的,即使认识的也和她如仇人的人,看他们前来,顿时静了下来,然后看着南宫如歌和她手里牵着的年年,个个嚼着口舌,不时又偷偷的看了她两眼,再看丞相南宫严的脸色,声音又变的小了些。 ------题外话------ ~\(≧▽≦)/~啦啦啦,看文开心,记得收藏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五章 各家的官员知道丞相在,赶紧上前阻止这些话,顿时人们也不好再那么明着说了,纷纷跑到暗角落去说。 爹爹南宫严来了后就被那些与自己交好的官员拉去攀谈,那两个花蝴蝶也去找其他的花蝴蝶去了,南宫如歌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干脆带着年年找了个安静地方坐下。 纵观四周的人,南宫如歌愉悦的吃着属于皇家的糕点,嗯,就是好吃。显然,她没被刚才的小插曲破坏心情。 年年学着样子也在不停的吃着桌子上的糕点,小猫眼睛还不停的张望,只是周围没有一个像他那么大的小孩。 “其实,在这样的地方挺闷的。”最后,年年得出这么个结论。 “那你以为啊!这样的宴会最假最烦的,你真以为很好玩啊?不然我为什么会不喜欢皇宫就是这样。”她本来救不喜欢那些所谓的聚会,特别是和一群不大认识的人在一起,前世她就是因为不喜欢那样的聚会,所以公司才让友人代理的。 现在,她身为了丞相的女儿,还是这么一个颇有非议的人,虽然她不喜欢热闹,但注定是要热闹的了。(.无弹窗广告) “娘亲歌歌,我们能出去玩一会儿吗?”年年央求道,小眼珠子转啊转。 南宫如歌倒也想转,点点头,小声道:“好,我们就去转转。” “嗯嗯。” 因为两个是不受欢迎的角色,所以她们几人离开并没有遭到别人的注视,即使有,也只是一瞬间就鄙视掉了。 “娘亲歌歌,我们去哪里?”年年看着周围的红灯黄灯的,又看着一座座庞大的宫殿,根本不知道去哪里? 南宫如歌也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小时候的印象早就没剩多少了,小时候记忆力不好,这皇宫又到处长的一样的,又怎么会记得住呢?” “那你说,我们现在去哪里?” 红颜在一旁,看着这虽然人来人往却感觉阴森的宫殿,总有些不安,“小姐,这皇宫也没什么好逛的,我们还是回去等宴会的开始吧!” “不行不行。”年年摇摇头,“我们好不容易从那里出来,先逛逛嘛,反正人没那么快到齐的。(.好看的小说)” “可是……” “算了,红颜,皇宫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还怕有人会害了我们吗?”南宫如歌打断红颜的担心,她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老爷怕会着急你离开了。” “不会的,爹爹正和一群人聊的开心呢,而且我不是和李叔说了吗,我出来转转。” “好吧,你喜欢。”红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反斥这皇宫,总感觉这皇宫就像一个张大血口的豺狼,只等猎物走进他的嘴里,让人毛骨悚然。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不知道就是不喜欢皇宫。也许是小姐以前经常跟她们说关于皇宫中的人心险恶、勾心斗角的原因吧!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玩?诶,那边,娘亲歌歌,我们去那边吧!那里的房子看起来更加大,更加漂亮。”年年指着不远处的宫殿,兴奋的大叫。 南宫如歌眉头轻挑,“好,就去那里。” 于是四人浩浩荡荡往年年所指的宫殿走去。 只是今晚来皇宫的人比较杂,所以到处守的人都比较多,四人怕被人发现,不停的往黑暗的角落前进。 “娘亲歌歌,我们这想不想做贼的感觉啊,为什么我感觉我们像做贼?”他两边的望,看着那些远去又走近的侍卫,问的认真。 “别说话,我们继续前进,管他做不做贼,我喜欢就行。” 四人不说话,看着周围的景色,红颜知己认真的记着路途,她们家小姐是路痴,没方向感,所以这记路的大事就交给她们。 兜兜转转,四人才来到宫殿前的台阶下的树丛里。 南宫如歌抬头看了眼那宫殿的门牌上用金雕刻的字,上面写着“璐婉宫”,看起来应该是妃子之类住的宫殿,而且看殿前面摆放的都是女子喜欢的牡丹海棠花。后宫本是女子的地盘,那么光鲜亮丽的地方肯定是宠妃所住。 只是,为什么这里根本就没什么人在把守呢,好一会才看见一些巡逻士兵走过,只是见他们经过这里的时候都走的特别快,好像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宫门紧闭,朱漆大门在夜晚还是那么的红艳,看来这里是被人保护的很好了。 “娘亲歌歌,我们,要进去吗?”年年轻问,他也感觉这里的宫殿特繁华,想进去看看这是谁住的地方? “可以,不过等会,有人出来。”刚说完,宫门便被打开,一个宫女装扮的人拿着一个果篮子匆匆离去,神色有些慌张,脚步却轻快,一看就是那种武功挺强的人。 南宫如歌一直注视着那人远走,疑问一个又一个的冒在脑海里,她怎么感觉这宫女怪怪的,不但走路走的很急忙,而且都是避开多人的地方而去,看那人渐行渐远,直至看不到了,南宫如歌才回过神来。 好奇归好奇,她还是疑惑了一下就放弃了继续深讨,毕竟这是皇宫的事,女人勾心斗角,每天都在做着不为人知的事,估计又是在祸害谁了吧! “走!”四人避过多人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厚重的朱漆大门,门发出一声沉闷,缓缓打开…… ------题外话------ 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是谁的地方,有待研究…。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六章 一瞬的惊滞 本以为里面会有很多人的,毕竟是皇宫嘛,他们也做好了装作走错地方迷路的人,只是没想到眼前的大院子里,除了走廊的灯火摇曳,倒一个人也没见着。(.) “怎么没人?”知己嘀咕一句,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皇宫果然是皇宫啊,够气派,够辉煌。 “估计这里是冷宫!”刚说完,南宫如歌心里也疑问了,冷宫有那么豪华气派吗? 皇帝到底怎么想的?那么漂亮的宫殿,如果是宠妃住没可能没什么人伺候的吧,屋内黑漆漆的,才多少点啊?就睡觉了?如果是冷宫,又怎么会给那么豪华的地方给冷妃住呢?难道这是一个皇帝又爱又恨的人,所以才会有这么扭曲的事儿? “算了,管她什么宫,进去瞧清楚再说。”南宫如歌嚷着,带头而进,周围没有人,只有微风,所以四人走的得瑟。 谁让他们这群人都是好奇心重的人呢?所以,进来瞄瞄也没什么错,只希望别是个禁地,而最最重要的是不要被人发现,特别是皇帝。(.好看的小说) “要是我们被发现会怎么样?”年年轻声问。 “没怎么样吧,说走错了,迷路了不就行了?”知己很随意的说道。 南宫如歌回头看了她们一眼,接话道,“别说话了,我们走快点!待会那宴会就要开始了,趁有时间多发现一下新大陆。” 黑灯瞎火的,除了走廊那摇摇晃晃的灯笼散出一些亮光,在其他地方她们还真看不到一些亮的地方,风儿轻吹,总感觉多几分阴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的缘故? “你们猜猜,里面着的会是谁啊?”知己好奇的问道,她正的很好奇那么大的一间宫殿会是给谁住的? 红颜敲了她的头,打趣道:“不会是给你住的就好。”知己嘴巴一撇,才懒得理她。 几人走了好一段路程,才来到了房门口,竟然没有人在这里看着,四人更加的大胆走上台阶。 “小姐,私闯人家的地方好吗?”红颜有些担忧道,毕竟这里是皇宫啊,万一进了禁地,皇帝怕是不肯罢休的。 “进都进了,你就会在这里说,不进去一瞧究竟,你家小姐我能安心吗?” 红颜还想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小姐说的对,既然来都来了,还怕什么,小姐都不怕,她还担心个毛线? “咿呀~” 门被推开,发出一声诡异的声音,惊的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年年比较小,很多东西不懂,只是张着大眼睛的望着周围,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 习惯了黑夜的她们,眼睛在黑夜里的适应度还算可以的,基本能认清周围的东西,房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怕是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年年和知己是个急性子,看着没人就想往屋子里的另一里间走去。 “喂,回来。”南宫如歌急忙低声喊道,两人脚步一滞,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眼神里在问她有什么事? “回来!不许过去。”南宫如歌再一次压低声音道,她的御术好些,能感觉到那边有人的气息,万一他们就这么贸贸然的过去吵到了人,那她们不是就被发现了? 红颜见状,直接把这两人给拖了回来。 “娘亲歌歌,怎么了?为什么不许过去?” 南宫如歌敛声道:“里面好像有人,我感受到那里面有人的气息。” “哦,幸好被你叫住了,否则我们怕是要打草惊蛇了。”年年似懂非懂,知道自己差点闯了祸,知己亦如此,所以这次他们直接跟在南宫如歌身后,等着她带路。 南宫如歌也疑心里面的人到底是谁,所以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决定慢慢的靠近去看看,心生一个大疑问,她回头对身后的三人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自己进去瞧瞧。”然后自己悄悄的进去。 年年还想跟过去,却被红颜拦住,只好在外间等着。 南宫如歌轻轻推开那扇门,竟是虚关遮的,门没锁,门刚打开,就有一帘的小珠子做的链子,人触上去,哗啦啦的响,在静悄悄的房间里显的有些大声,南宫如歌以触,马上看看周围的环境,怕被人发现。 这里面的房间似乎更加暗,幸好她已经适应了黑夜的环境,所以周围的东西看的清楚,远处有一张床,纱帐全部放了下来,气息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南宫如歌眉心皱起,一步一个小脚的走过去,心里疑惑着,这里面的到底是谁啊?看这房间的装饰更像个宠妃住的地方,只是为什么没有人看着呢?刚才匆匆出去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越靠近,她却没有感觉那人有丝毫要行动的样子,好像是睡着了吧!会是谁呢? 手往床帐伸过去,慢慢的把纱帐掀起,只是看到床上那人的时候,南宫如歌有一瞬的惊滞…… ------题外话------ 那是谁?谁躺在那里? 你猜的出吗? ~\(≧▽≦)/~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七章 臭不要脸 没一会,南宫如歌就从那房间里出来,神情多了几分呆滞。(.) “小姐,怎么样?”红颜看着自家小姐眼神有些奇怪,忙问道,南宫如歌没回答,只是走了出去。 “娘亲歌歌,你怎么了?”年年跟上,也紧张的问道,怎么娘亲歌歌从里面出来像变了个人似的,像被什么刺激到了。 年年这么以扯,南宫如歌才算反应过来,“年年,怎么了?” “娘亲歌歌你真慢了?怎么魂不守舍的啊?”是不是里面有什么怪物啊,怎么娘亲歌歌吓到了? 听年年这么一说,想起刚才里面所见的,南宫如歌只是扯出一个嘴角,“没事,娘亲歌歌能有什么事,瞎担心,你老娘我是谁,萧墨溟那丫都吓不到我,谁还能吓到我?” “你没事就好。” “好啦,别担心,这里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宴会怕是要开始。” “哦,好,走吧!”听的娘亲歌歌这么说,又想到娘亲歌歌来这里不开心,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于是,四人来了这宫殿还没多久,瞬间的就离去,除了南宫如歌一副心事重重,其他三人却是疑惑满身,皆把目光放在南宫如歌的脸上,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南宫如歌走的很快,身后的三人基本是在劲走,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看,特别是前面走的南宫如歌,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她,所以她必须要快些走。(.无弹窗广告)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其实刚才在那房间,她只是见到了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像是睡着了。 这本没什么的,可是那个女人给她一种寒心的感觉,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心底里有一个声音让她远离她,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打心里的害怕着一个床上躺着的人,而且看那人的脸色,并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着的样子。 她心想,这是不是身体里那个死去的南宫如歌给她的感受,因为以她的胆量来说,她并不会害怕一个这样的人,更何况她还是昏迷着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身体这主人会给她这样的感受,是在告诉她什么吗?还是…… 她想不到,猜不到,记忆中没有这么一号人,不管她怎么想,还是想不到这是谁,是不是她曾经做过什么事了,所以身体对这人选择性的忘掉,只是那恐惧感还是没有散去。[] 她一直想一直想,脸上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一直持续到回到宴会上,爹爹看见了,问了她,她却说没什么,宴会的热闹没人去注意她的脸色,只是以为她这是自卑的结果。 “冽王到,轩王到。”尖细的鸭公声响起,大厅瞬间安静,女孩子们都兴奋的不停的整理自己的仪容,然后迫切的等待冽王和轩王的到来。 北穆国中,谁不知道这两位大名鼎鼎的王爷是整个北穆女人的偶像?一个骁勇善战,英气逼人,一个温文尔雅,满腹经纶,都是绝世的好男人,都说嫁给他们会很幸福很幸福,只是这幸福还没有人感受过,因为两位王爷到现在还没娶妻。 既然没有娶妻,那更是让女人着迷,想着往上扑的冲动。本来冽王是和丞相家那病猫丑八怪南宫如歌订了婚约的,女子们都觉得正妃无望的,只是前一阵子皇帝却突然下旨取消了婚约,顿时,那些泄了气的女人又涌了上来,高兴的差点就要在家里开派对庆祝了。 “是冽王,是冽王,冽王好俊哦。”花痴女一号尖叫道。 “轩王爷更加的可爱,更加的帅气了,我好喜欢他穿白衣服的样子,好看了。”花痴女二号满脸桃花。 “哇,冽王在看我们这边,这边诶。”花痴女三号看着那个帅气逼人的冽王激动地就快晕改过去。 “冽王……” “轩王……” 每个花痴都在叫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又不敢太大声,怕自己喜欢的人会不喜欢这样张扬的她们。只是那两眼的亮光和不停往前挤的身子早就已经出卖了她们理智。 南宫如歌嗤笑一声,男人?不过是个用来解决生理问题的动物,何必那么在意?只是,这句话在过一段时间她自然是不敢这么说了。 每个人都想上前去和着两位王爷说话,又怕被骂,只好踟蹰不敢上前。 穆容冽和穆容轩当然知道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只是皱着眉头,找了个离她们那群花痴比较远的地方坐下。 南宫美雪和南宫美茹想上前和喜欢的人打招呼,又怕这里那么多的女子,怕成为众矢之的,自然不敢就这么上前打招呼,只是远远的望着。 穆容冽扫过众人,眼光的视线停在了某角落处,而,南宫如歌和年年就坐在那角落。 他来了! 她怎么也来了? 两人眼睛瞬间对上,却也瞬间的移开,因为谁也不想见到谁,特别是南宫如歌。她直接把身子转了过来伺候年年吃东西,用背对着穆容冽的方向。 穆容冽眼色一沉,心里堵了慌,这女人,竟然这般的不想看到他?她以前不是很喜欢在他身后追随他的吗?怎么现在连看都不想看?难道她在外十年早已有了意中人? 意中人?想到这三个字,他心里突然更加堵得慌,他这是怎么了? 顺着穆容冽的眼光,众人看见他看的人竟然是南宫如歌,而南宫如歌竟然背对着冽王。顿时那些钟情于冽王的花痴个个在捶胸顿足,这南宫如歌也太放肆了,竟然这样对着冽王?而更让她们不开心的是,为什么冽王要看着南宫如歌?他不是最讨厌这个残废丑八怪的吗?为什么用那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为此,花痴们开始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对付南宫如歌,她们都得不到冽王的青睐,凭什么你一个丑八怪冽王看你,你还来装清高?臭不要脸! “娘亲歌歌,好多人在盯着你看,而且眼神似乎不怎么友善。”年年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提醒道。 “我知道。” ------题外话------ 谁才是不要脸,自己心里有底。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八章 本王王妃 她早就感受得到那一束束可怕的无形箭在看着她,想着把她刺穿。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后果。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些爱慕者都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 只是这样的情景倒没持续多久,因为皇帝来了,还有别国的皇宫贵族的人都来到了,在这样的关头谁也不敢放肆。 宴会很无聊,都是皇帝在说,他的身边坐着穆紫瑶的母妃,南宫如歌的姑姑――南宫慧。然后就一起用餐,一起聊天什么的,南宫如歌对那些来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她不是主角,所以坐的位置不起眼,倒是没什么人会注意到她。 宴会热闹,各国大人物都有些喜悦,纷纷与不同国家的人聊着各自的话题,好不热闹。 最后皇帝一句“随意吧”,人群的人才开始比较活跃,年轻的一辈开始一桌三两人的交谈。只留下南宫如歌一个人没人跟她说话,或者说是不屑和她说话。 “听闻丞相的女儿个个是女中翘楚,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今日下官听闻丞相的千金也一同来了,不妨我等一同欣赏欣赏丞相千金的风采?” 说话的是礼部侍郎姚光乾,一直以来,他都非常非常与丞相不对盘,因为他经常上书的提议总是被丞相驳回,说是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于是心生妒狠,正想趁今晚给丞相一个难堪,谁不知道这南宫如歌是个废材,以她这样的笨拙脑袋加这样废的身子,怎么会什么琴棋书画? “姚侍郎,你说的是哪个千金啊?丞相可有三个千金,个个不同啊?哈哈……”三司省司韩卫看了一眼角落的南宫如歌,意味深长道,那笑容,简直让人恶心。 南宫严对于这些人的取笑,倒是不急不躁,不惊不慌,“哦,小女们技拙,难登大雅之堂,还是省司千金和姚侍郎的千金厉害,听说去年省司千金刚拿了京城才女的称号。” 说起这才女称号,韩卫顿时觉得无比荣耀。他的女儿韩佳慧经过不停的努力,在去年终于夺得了这个才女的称号,这个才女的称号不是那么好拿的,没有饱读诗书,学富经纶是很难做到的,更重要的是,还得长的漂亮,光这点,南宫如歌就无法达到。 虽是这么想,但韩卫还是谦虚道:“小女那是侥幸啊,侥幸,要不是丞相的大小千金都不屑于去参加这些比赛,又怎么会被小女夺得头筹,要说还是丞相的千金厉害。不过,要是皇上愿意一看,小女可以现场为大家献一舞。” “准。”高位上的穆峰扫视着下位的人,他当然知道这群老狐狸是借题发挥,想让自己的女儿好好表现一番,他又岂会看不明白,既然如此,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谢皇上!” “民女韩佳慧谢皇上!” 父女两人赶紧谢恩,对视一眼,颇有些得意。 南宫如歌算是看明白了,他们无非是想让自己的子女去表演一番,然后获得好感罢了,就算这个目的实现不了,也可以趁机羞辱一番她这个丑女啊! 那个叫韩佳慧的女子走到地毯中间,几名女子开始井然有序的上前,拿着琴放了下来,然后韩佳慧便随着琴声开始舞动。 南宫如歌没看她的表演,倒是佩服她们,原来是准备齐全的啊!一上来连乐师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一舞毕,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其他官家小姐见状,也一个个的自荐要表演一番,原本只是聚餐的形式的宴会,最后成了献艺献挤的晚会。 皇帝因为想着起了头却不好意思说不,只好一一应允了,只是他越看反而烦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除了南宫如歌没有动心外,连南宫美雪和南宫美茹也禁不住想上去表演一番,想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舞姿。(.无弹窗广告) 她们不知道,物以稀为贵,本来只有一个人去献舞人家在酒足饭饱之后看一看是一种舒缓,可是太多了,却让人疲惫。 在南宫如歌看来,怎么感觉着一群女人都像青楼献艺的女人慢着给客人献艺啊?只是看客换了一群地位高些的人,这还是不是官家小姐千金的范儿了?真是有辱尊严。她倒不是鄙视那些青楼什么的献艺的人,只是这些身为千金小姐的,估计是很鄙视那些献艺的姑娘,而如今,她们却做着同一样的事,也好意思去鄙视人家?至少人家是为了混一口饭吃的。 “啪啪啪……的确精彩。”皇帝看着最后一个人退场再没有人要表演,忙拍起了手掌,顿时,大厅内又是一阵掌声,都不明白他们是为谁而拍的? “诶,怎么不见丞相的二千金上来表演一番啊?”不知道哪个二货突然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 刚拿起杯子喝水的皇帝差点呛到,还来啊?他都看烦了。 只是,这些官员们仍不依不饶,纷纷把视线投在南宫如歌和年年的身上。 奶奶的,南宫如歌正想无视这些人的存在,怎么又来搞这一出啊?老娘看着就是给你们欺负的吗? “这就是她的孩子啊?都长这么大了!”“听说那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只是跟着她而已。”“你怎么知道?”“那天我听人说的,好多人都知道这事了。”…… 一时之间,一人一句,口水唾沫都够淹南宫如歌的了。 她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仿佛就是电视剧的桥段,没想到还是发生在她身上了。 她其实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那个带头说的那人,老娘记住你了,走路记得小心点。 南宫如歌眼神犀利的扫过去,那人瞬间打了一个冷战,以为自己一下子眼花了,待认真看,南宫如歌的眼神没有很犀利啊!全是懦弱的样子。 南宫严看着自己的女儿,刚想说点什么制止一下,就见南宫如歌站了出来。 “皇上恕罪,民女才疏学浅,懂的不多,对着琴棋书画只是略懂,却不精通,所以……” 南宫如歌的话还没说完就得来一阵嗤笑声,个个在取笑她果然不但长的丑,还什么都不会。 “安静!”相比南宫如歌说不会什么技艺,皇帝现在更加讨厌这群无事找事的人,恨不得一个个把他们的脑袋放门口夹扁。“你继续说。” “民女知道,来这里的女子皆有一身好本领,民女不才,没法像各位姐姐妹妹那么多才艺,只是会一些民间的雕虫小技,无法上得了台面。”她说的诚恳,倒也听的皇帝心里舒坦,他也不想再听什么依依呀呀的唱歌和跑来跑去的跳舞,看多了,视觉疲劳。 顿了顿,南宫如歌又接着说,“而且,民女认为,这是皇宫的宴会,又不是什么杂耍艺术团,不必每个人都上去表演一番。”她的一句话,顿时打死了这厅里一竿子直想表演的女子,她的话很明白,这些努力要表演的女子就像是在杂耍一样。 “她什么意思啊?”“说我们是在杂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着自己的不悦,皇帝在场,却又不敢太大声而得罪了皇帝和丞相,毕竟这丑女人还是丞相的女儿。 “你这丑八怪说什么呢?”突然一句尖锐的声音响起。 南宫如歌顺着声源望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指着南宫如歌,倒一点也因为皇帝大臣在场而害怕。南宫如歌看着她的样子与穆容冽那丫还有几分相像,一猜就知道这是被皇帝捧在手上的宝――她的表姐穆紫瑶。 皇帝虽说子嗣多,可是只有一个是女儿,就是穆紫瑶,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宫反倒是女尊男卑了,皇帝最疼的就是她。于是,慢慢的养成了这公主刁蛮任性,骄纵至极的性子,谁也不怕,就连皇帝也给她三分颜色。 “紫瑶,坐下。”皇帝喝了一声,可是那说是怒气的声音不如说是宠溺的声音。 “我不,父皇,你看这个女人这么丑,还在这胡言乱语,儿臣觉得您应该把她赶出皇宫,谁让她来这里的?”穆紫瑶完全不给面子她这个父皇,她知道父皇最疼她,所以才会在这样的肆无忌惮。 南宫如歌没有怒,嘴边的微笑一直保持着,只是头摇了摇。这就是太过于宠溺孩子的后果,让孩子变的胆大妄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不知道,以为身后永远有人撑着。 “紫瑶,坐下,不许胡闹。”皇帝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女儿,又看了看脸色有些难看的丞相。 虽然他宠着女儿,可是丞相也是国家的功臣啊!没有丞相哪里有现在繁荣的北穆国? “父皇,除非你打算把这丑女人赶出皇宫去,那儿臣就坐下,儿臣看她就是来捣乱的,什么不会,什么略懂,我看她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就在那说假话,父皇,你干嘛还相信她的话?”穆紫瑶气的有些直跺脚,平时她说什么话,父皇二话不说就会依她的意思,这次却不肯,气死了,气死了。 “谁在这里说要赶本王的王妃出去的啊?”忽然间的一个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059 冥王的到来 “谁在这里说要赶本王的王妃出去的啊?”忽然间的一个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听着声音,大伙儿都好奇的伸长脖子去看外面来者何人,那么大的口气?还称这个丑女人是自己的女人。 “你是谁,敢在皇宫里如此放肆?”穆紫瑶听着声音就指着门口的方向开骂,完全不把这周遭的国际贵宾当回事。 只是,待人刚一走进来,刹那之间,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男子一身白衣,衣袂飘飘,宛如谪仙站在凡尘中,让人不敢上前,怕亵渎了他的光华。 大殿里的人恐怕是除了南宫如歌这个见过他的容貌的人没有太多的诧异外,其余的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只是直直的盯着他看。 怎么是他?他称本王?他是谁?三个问号从南宫如歌的脑海里跑出来。 虽然六年前她是救了他,可是她并不知道他的一切,也可以说是不屑于知道,如果不是那天遇上了他,然后又被他把抓走,见了他的真面目,她恐怕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只是,他走进来的时候,南宫如歌还是有些闪了眼,他真的很很很――帅,她认为比她男装还要帅,她的男装帅是阴柔的,而他的是刚烈里带着柔,却不阴。好吧,她不会形容,反正就一帅帅的妖孽,会勾魂的那种,特别是那双桃花眼,啧啧,随便睨一个地方也可以让那里静止三秒。 穆紫瑶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骂的人长的这般惊羡,她有些后悔刚才自己所说所做的,她要是知道是这么个人,她绝对连站都不会站起来骂南宫如歌那丑女人。 他的那双眼睛仿佛一下子虏获了她的心,让她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了,他是那么的美好,看着他,内心强势的声音在叫嚣。 这个男人是她的,她看上了,谁也不能觊觎。 穆容冽也是一惊,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人中龙凤,这样貌更是无法挑剔的,可是看见了这个男子,他却觉得自己和他差的太多了,不只是样貌,还有气质,还有举手投足之间,有天下霸主的风范。 其余的那些官家小姐,一大部分瞬间把心倒戈在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身上,只有少数还在坚守自己的岗位,喜欢她们的冽王,轩王。(.)其中还包括南宫美雪和南宫美茹。 这男人虽俊美是俊美,可是看他的气势,并不是所有女人都驾驭得了他的,唯有遇到更强的女人才能镇住这样的男人,而她们,只是凡尘女子,不是那个镇住他的女子。 “咳咳……” 众人错愕了n秒,终于在皇帝的一声咳嗽中回神过来。 “你是?”皇帝不明白这来的人是谁,指着他问道,不过能这样进来皇宫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只是他又好像没见过。 “本王西萧国萧墨溟见过北慕皇帝陛下。”萧墨溟上前抱拳给皇帝行了个礼。 “萧墨溟?”顿时周遭又是一阵骚动。 萧墨溟,战无不胜的的常胜将军,西萧的顶梁骨,有着冥王之称的杀人不带血的萧墨溟?听说很少人真正的看过他的样子,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是却把西萧的部队带领的很好。西萧之所以成为琼罗大陆的王就是多得了这位冥王,只是没想到他会来这北穆的皇宫,而且说王妃……? “原来是冥王的大驾光临啊!”皇帝虽然吃惊,但毕竟是皇帝,见的事情多了,也就淡定了,语气对这位冥王更多的是钦佩。 “不敢当,本王初到贵地,还请皇帝陛下您的关照呢。” “刚才朕听冥王说,你说你的王妃?这……”他可记得世人传闻冥王可是个断袖的啊,不喜欢女人,所以到现在府上也没有一个侍妾暖床的女人,听说西萧国王为此气的很呢,总往他府上送些美丽女子去,却总是被他赶出来,只是,他怎么会…… “对,本王的王妃,忘了跟大家介绍,这就是本王的王妃――南宫如歌!”说着,他直接上前揽住南宫如歌的腰身。 南宫如歌没有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是这样对她搂搂抱抱的。第一次是没有的反抗,所以被他抱了,第二次是自己不忍心,被他抱了,这一次是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直接搂了。 南宫如歌的内心里的小小火山在开始喷火,为什么,抱的人总是她? 还王妃?狗屁王妃啊?谁爱当谁当。 “你想干嘛?”南宫如歌的手在没人看得见的角落撞了撞萧墨溟的肚子。 她什么时候成他的王妃了?连他是什么葱都不知道。 可是这一切看在别人的眼里倒有几分娇羞的样子。 高台上的皇帝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变故,难道这南宫如歌在外十年搭上了冥王,所以十年也不见的回来,她知道自己和冽儿有婚约,所以不想回来,但是没想到丞相中毒,所以才不得已回来,没想到竟然能和冽儿取消婚约,于是连冥王都请了来,可是,冥王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这个南宫如歌的?以冥王的条件,绝对不会喜欢上这么丑,还没有半点御术的女人,他倒是奇了,难道她在这十年间发生了很多事? 心中的疑惑满满,皇帝都有些傻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060 歌儿是本王王妃 心中的疑惑满满,皇帝都有些傻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台下早是唏嘘一片,纷纷交头接耳,又惧怕着冥王,不敢指指点点,只是脸上皆是不明的信息,谁能想到如仙的冥王会喜欢上这个丑八怪,还是个废术煞星,想想也觉得不可能,万一要是被她克死了就不好了,除非,这冥王是个有特殊嗜好的人。 听说这冥王年纪已经过了弱冠,不少女子想爬上他的床,可是他却没有娶妻纳妾的意思,整个王府除了两三个丫鬟没有一个服侍的女人,大陆上到处传着冥王恐怕是个断袖之人,来来往往冥王府的都是男子,而且是一个比一个俊美,世人猜测那是冥王的男宠,只是现在他却在这里说南宫如歌是他的王妃,看来是改了口味! 南宫严却是出了一身的汗,心里嘀咕,他女儿什么时候成了这西萧的王妃了,他怎么没听歌儿说过?而且对方听说还是个断袖的王爷。 穆容冽坐在一旁,眯着那凛冽的眼,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像是要发怒,又像是在看戏。 穆容轩倒没那么镇定,眼里带着疑惑,还有突然一转而逝的黯然。 女人倒妒忌的眼神多于疑惑的眼神。 冥王怎么可能喜欢这个丑八怪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一定是演戏,可是为什么冥王的眼里只对这个丑八怪笑,那么温柔,不像是装出来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南宫美雪和南宫美茹相视看了一眼,再鄙夷的看着南宫如歌。[] 她一个丑八怪还会有人喜欢?怎么可能?这男子说不定是她自己请来做戏的,为了在大家有面子,所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个长的俊俏的戏子而已。 “大姐,这个男子是不是她找来的?我看那样的男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南宫如歌,而且还自称是冥王,听闻这冥王神出鬼没,很少人看过他的面容,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冥王?”南宫美茹看了自家大姐一眼。 南宫如歌怎么会有人喜欢呢?那么丑,那么美礼貌,还是个残废的! “我看八成是请来的。”说着,南宫美雪又停顿道:“只是要是请来的,怎么能那么容易进皇宫,而且,他浑身散发的倒不像市井请来的戏子。” 她自然不希望这个人真的是冥王,这样传奇的男子,怎么会与南宫如歌相遇上呢? “那你说他是谁?不会真的是冥王吧?”要是这人是冥王,南宫如歌是怎么请来的? “说他是冥王,气势很像,可是以南宫如歌这个样子,怎么请的动着冥王,算了,不管他是谁,和我们没关系。(.)” “嗯。”她有轩哥哥就好,要是南宫如歌被人娶走了,她就不怕轩哥哥被她夺走。虽然她长的丑,可是那一身的装弱的媚术还是不能小觑的,只是这男子那么俊美,配上南宫如歌实在是不搭配啊。 穆紫瑶看着两人在大众人前竟然耳鬓厮磨,真是气死,那自称冥王的男子竟然说南宫如歌是他的王妃,怎么可能?冥王是她看上的,她南宫如歌绝对不能抢,那么丑的人,她就不信她这样的条件还不如一个丑八怪来的好? 哼!冥王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你看见了吧!好多人在嫉妒你呢。”萧墨溟勾唇在她耳边轻轻的土气,却奈何南宫如歌怎么也挣脱不了,只能就这样被他抱着。 “你快放了我,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南宫如歌撂下狠话,可惜萧墨溟并不吃这一套,回答了一句让南宫如歌想吐血的话。 “你认为,以你的本事能奈何得了我?”刚想说她可以用毒什么的,萧墨溟又加一句,“别想用毒,本王的身子对天下毒都已经没效了,那些毒奈何不了我,你再想想有没有其他什么招?” 南宫如歌只想把牙龈也给咬碎,什么人嘛,这是,那晚他不是这么痞的,一副乖乖仔,现在却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难道他有人格分裂。 “她怎么会是你的王妃呢,怎么可能?”穆紫瑶受不了两人小打闹的样子,终还是说话了。 萧墨溟却是一个寒如千年冰的眼神杀过来,没有说话,可还是惊的穆紫瑶心一颤。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不止是穆紫瑶害怕,连她身旁的人看见了都是心一惊,他那眼神仿佛带着无形的刀子,虽杀不死,却能感觉到里面的寒意,让人害怕。 “冥王站着也怕是累了吧!来人,赐坐。”皇帝比较镇定,挥手让人赐坐,再这样站下去,怕不知道怎么收场了。他虽没见过冥王,但是,这皇宫不是谁都能进的,而且看他那样子,那么强大的气场,他倒不敢质疑这人的身份了,万一是,他质疑了,那冥王要是生气了,这北慕国可就要遭大殃了。 “不用,本王坐王妃这里就行。”说着,他也不管南宫如歌愿不愿意,坐在南宫如歌身边,一只手还是揽着她的腰,怕一不小心怀里的人就会走了一般。 “松手!”南宫如歌低语。明明没关系的两人,被他搞的好像真有什么关系。 “冥王,你说丞相的二女儿南宫如歌是你的王妃,不知冥王能否解释一下?”皇帝不相信这南宫如歌真是冥王的王妃。 这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啊!冥王一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人,怎么会认识南宫如歌,而且还说是他的王妃,这里面一定有鬼,只是他想不到是什么? 萧墨溟知道这事说出去谁也不信,别说他们不信,他也不信,只是他还是说了。 “本王不想解释什么,只是歌儿的确是本王的王妃,在她回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喜欢上对方的了,只是碍于歌儿与冽王是有婚约的,所以我们的婚事一直拖着,没想到冽王这么爽快的和歌儿取消婚约,所以理所当然的,歌儿就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此次来就是来娶歌儿的。” “可是,南宫如歌……” ------题外话------ 冥王你也太霸道了点,人家没答应就先让人顶上你的王妃头衔,这是强抢啊! 懂? 冥王曰:不懂,抢回家才是自己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061 表演 对,喜欢一个人不分美丑,只要心地好才是好的。可是,世界上有几人能做到这样? 南宫如歌看着萧墨溟,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番话,只是,她还是不相信萧墨溟是这样的人,她长那么丑,他又那么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权力还那么大,怎么会喜欢她这个废物中的战斗机呢?他们也才见过五次面吧!加上小时候那一次,只是匆匆一见,哪里有什么感情可言。更多的可能就是她救过他,他现在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替她挽回面子。 只是,大哥,你要替我挽回面子你就说一声嘛,这算什么?还直接说我是你的王妃,那你不是毁我声誉吗?本来她就没嫁就已经遭人退婚,现在你又说我们快结婚,以后我要真是遇到一个喜欢的人,这跟他怎么解释啊?你不知道解释是最麻烦的事儿吗? 萧墨溟的话一出,虽然大家都懂这个道理,但是人心是自私虚荣的,没有人愿意天天对着一个那么丑的女人,还是个扫面子的女人,连御术不会,古武也学不了,又是煞星,容易克人,这样的人能干嘛?难道就是在家里等着生孩子吗? “长那么丑,谁喜欢,估计是吃了迷魂汤了。”南宫美茹没好气的说,却见大姐扫视了她一眼。 “别乱说话,小心你的小命。既然皇上都认定他是冥王,那他肯定是冥王,那要万一南宫如歌那丑女人真的和冥王有关系,你会吃不了兜着走,你不知道冥王对敌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吗?” “哦。”南宫美茹一听,赶紧低下头去,害怕小命不保,她还没嫁给轩哥哥呢。 穆紫瑶手里绞着手帕,紧紧的盯着南宫如歌看,眼里写着凭什么?她算哪根葱,哪条蒜。终有一天,冥王是她的,绝对是她的。 “呵呵……”皇帝被他的话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觉得接什么都是错的,既然如此,还是不接。 “刚才本王听见有人要赶本王的王妃出去,不知道是真是假,皇帝陛下,你是看本王来,所以故意想给本王一个下马威马?”萧墨溟的话不紧不慢,却透露着深深的寒气。 皇帝心中骇然,虽说自己是北穆国的皇帝,可是相比起西萧的国力,北穆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要不是西萧一直崇尚和平,恐怕他一个国家都会跨掉。如今说这话的人是巩固西萧河山的冥王,虽不是皇帝,却胜于皇帝。 “呵呵,朕、朕怎么会?我们刚才只是在讨论南宫如歌要给我们表演什么而已,没别的意思,南宫如歌,你说对吗?”皇帝把话直接交给南宫如歌,还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好好说话,别不该说的什么都说。 南宫如歌暗笑着,这皇帝也有贪生怕死的时候啊!以为皇帝就是很威严的,没想到一个萧墨溟就让他那么怕?到底萧墨溟有什么能力啊?她以前只是打探过北穆国的事,其他国倒没怎么听说,只是在焰域天宫,什么都得不到消息,就是每天医病,玩乐。 随着皇帝的话,所有人都把眼睛转向南宫如歌这边,他们刚才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公主说要把南宫如歌赶出去。 穆紫瑶也是害怕了,刚才听萧墨溟的语气,让她突然感觉现在不是夏天,而是冬天。 南宫如歌绞绞手指,怒瞪了萧墨溟一眼,眼睛里说着‘看什么看,都是你害的’。 无奈,毕竟是北穆人,虽灵魂不是北穆的,肉体也是北穆的,带着敌视的眼神,南宫如歌恨不得把萧墨溟一脚踹到太平洋去,可是嘴角却带着笑脸,看着他。 “是的,我们刚才的确在讨论我将要表演什么,没人赶我出去,这宫里的都是有素质的人,又怎么会突然说要赶我走呢?”眼神一扫,她直接扫到穆紫瑶的身上,穆紫瑶却不怕她的眼神,已经怕了一个,难道还要怕她吗? “哦?原来是这样,那既然如此,歌儿你就大胆的上前去表演吧!”萧墨溟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南宫如歌又是怒瞪一眼,明明可以不表演的,可是他现在这么一说,不表演看来是不行了,莫名其妙,算你狠,表演就表演,老娘直接给你唱首算你狠。 萧墨溟却假装看不见南宫如歌怒,笑盈盈的,像在说‘不客气,应该的’。 拗不过,南宫如歌只好顶着怒气,慢慢的站起来,出去,心里诽腹着到底应该应该表演什么,跳舞她会,钢管舞,芭蕾舞,国际舞,还就学过一点点的民族舞,全是半桶水,就算会的,也是这些人看不懂的。这里面的女人都是大家闺秀,会跳舞的多了去了,她这点本事上去肯定被人笑的,难道真的唱算你狠吗?不好吧! 算了,干脆表演魔术好了,反正这些人都没有看过,会好奇的。那几年,一直在流行魔术,说什么‘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闲着无聊,她还学了几个简单的魔术,这里的人没见过,估计在这能骗骗掌声,就算不能用魔术,她还学了御移术,身边的东西想变走就变走。 众人见状,高兴的人很多,还带着看戏的眼神,看她怎么出丑,一个废物小姐能干些什么? “娘亲歌歌加油!”年年高呼一声,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娘亲歌歌,他是看好她的,她是怎么样的人他还会不知道,待会就看他们怎么大跌眼镜吧! 南宫如歌回头看了年年一眼,还是年年相信她,她不会让年年失望的,好歹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受过十几将近二十年的高等教育的人,对付一群古人,她还是觉得自己应付的来的。 ------题外话------ 夏明天就要上架了,潜水的亲们,一定要支持夏啊!【可怜的娃需要你们的鼓励】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062 魔术&神奇 站在中间,南宫如歌向只骄傲不败的公鸡,看着台上的皇帝,“皇上,民女技艺不精,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刚好这十年在外学了些江湖技艺,希望皇上包括在座的各位别嫌弃才好。” “诶,怎么会?”皇帝马上反应。即使是嫌弃也不大敢表现在冥王的面前啊!他已经承认了南宫如歌是他的王妃,他又岂敢有多大的异议? “不会最好。皇上,民女要表演的技艺叫魔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魔术?”“什么是魔术?”“什么东西来的?”…… 周遭的人,包括各国人士,都听不懂这个意思,满脸的疑惑。 “切,什么魔术,她自己编的吧!”穆紫瑶不甘心道,为什么冥王一直看着这个女人,她那么美那么漂亮难道冥王都看不见吗? “就是啊!全部人都没听过,会不会是她自己编谎话骗人的啊?” “对啊,对啊!” …… 听着穆紫瑶的质疑,人群里的质疑声也开始四起,毕竟谁也没听过这玩意儿。 南宫如歌假装听不到这些的人的话,一脸信心满满,倒是激起了一旁的萧墨溟的好奇,觉得这女子肚子里肯定装了不少东西的,只待看戏好了。 穆容冽也是眼睛一眯,不知道南宫如歌这是在搞什么,但看她那信心满满的眼神,他总感觉南宫如歌是变了,与十年前完全变了,她的眼睛始终没有正眼看过他,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的心里有股失落感的? 南宫如歌从手里拿出一块白色丝巾,解释道:“看大家的表情,想必大家并不是很懂魔术是什么意思,魔术很简单,魔术魔术,就是像魔法一样的技术,可以把一些东西变来,也可以把一些东西变走……” “切,可以把一些东西变来,也可以把一些东西变走,我看她就只会乱说。”穆紫瑶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也是,在这时代,能把东西变走的恐怕只有神仙,人又怎么能把这些东西变没或者变来呢? 他们都不相信是在南宫如歌的意料之内。 穆容冽却听了她的话忽的一惊,随后又摇摇头,怎么可能,那些军饷她怎么能搬走,她一个废物,能做什么? “我知道,说再多也只是空口无凭,那就先让我为大家表演一下,现在,我手里只有一块丝巾,大家看清楚了,我两只手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现在,我将丝巾塞进手里。”说着,南宫如歌将一只手握拳,另一只手将丝巾一点点的塞进。 将丝巾塞好,南宫如歌转了一圈,握着拳把手让所有人看见,“现在,大家猜猜,那块丝巾是否还在我的手里?” “当然在了,怎么可能不在?”有人说道。 “就是啊!塞进去难道手还能吃掉吗?” …… 声音越来越多,没有人相信那丝巾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变走。就连座上的皇帝和座下的萧墨溟,慕容冽等人也不相信,只是充满了好奇,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切,也是南宫如歌的意料之外,一个小魔术估计他们也会觉得很神奇。(.) “可是你们认为丝巾还在,它还就不在了。”缓缓的张开手,果然,她手里已经是空空如已,什么都没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丝巾呢?”“对啊,那丝巾呢?”…… 惊异声四起,所有人都在盯着她手,想看清楚那丝巾到底上哪儿去了?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呢? “看见了没?丝巾不见了。”扬扬手,果然,哪里野看不到那丝巾的踪迹。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不见的呢?”皇帝一脸的惊奇,没想到这丝巾真的不见了,她的手里空空如也,想想可能在她袖子里,可是她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丝巾在众目睽睽之下塞进袖子里面去。 只是,皇帝还没思考完,一边的臣子就有人提出异议。 “她一定是使用了使用了障眼法,把丝巾塞进自己的衣袖里面去了,不信可以检查一下。” “对,一定是在衣袖里。” “她使用障眼法,把丝巾藏衣袖了。”穆紫瑶看着那么多人在质疑,也站了起来,哼!南宫如歌,你的一点雕虫小技就想骗这些见多识广的朝廷大臣皇子吗?真是可笑! “大家不相信我把丝巾变没了?”南宫如歌挑眉,要是以前她不懂魔术,或许她也以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魔术就是魔术,可以在道具准备齐全的情况下,把一些本来在的东西变走。 “当然不相信了,这怎么可能变没了呢?你们说是吧!”一个外国贵宾站起来说道。好歹他也是见多识广,什么东西没见过,要想把一样存在的东西变走,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神仙。 “既然这样,我就把我的衣袖捋起来给大家看看有没有丝巾?”她把衣袖直接卷到手肘,如雪般的肌肤就这样剖开在众人眼前,只是,那所谓的丝巾根本就不在。 “诶,这……”看着这一幕,那些有异议,认为南宫如歌把丝巾藏在衣袖的人现在除了愕然还是愕然。 怎么会这样的呢? 见状,南宫如歌也不想耗下去了,已经很晚了,人家只是一个请人吃饭的宴会别搞的跟什么似的。“其实,那丝巾的确不在我这,那去哪儿呢?请冥王将袖子卷起来,答案就揭晓了。” 果然,萧墨溟将手袖卷起来,袖子里竟然有一块白色丝巾,大家再认真一看,这不是刚才南宫如歌那块丝巾吗?怎么跑那儿去了?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就是魔术的所在,它可以把一样的东西变走,也可以把另一样东西变来,互相转换,乐此不疲。皇上,民女的表演也就这么多。”南宫如歌躬了躬身子,皇帝也算是打开眼界,挥挥手让她退下。 “娘亲歌歌好厉害。”刚一坐下,年年就夸赞道,他也没见过娘亲歌歌表演过呢,这是第一次见。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呵呵。”干笑两声,眼光的余角看见那个莫名其妙的冥王正在旁边看着,看的她有些发毛。 “你看什么看,我和你没半毛钱关系,干嘛诋毁我的名声?”她就不明白了,那么多女人,他怎么就喜欢来找她? “本王喜欢。” 喜欢你妹!算了,她女子不计男子过,随便他怎么说,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想起宴会前的事她就感觉有些发毛。 南宫如歌表演完这个魔术,周围的人看的神奇,也不敢再说什么,即使心里有不爽,还是压着。 晚宴就这样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不少的人不再限于饭桌前,开始去皇宫的其他地方游玩,在他们看来,现在时间还早,很多人不想回去,想好好的游览一番皇宫,毕竟有不少官家小姐少爷还没来过皇宫的。 年年看着那么多人都往其他地方而去,也嚷嚷着想去玩儿,和爹爹说了一声,南宫如歌就带着年年和红颜知己自个儿去逛了。毕竟她也不喜欢在那里坐着,身边还有一个自称要做她老公的男人,在她眼里,萧墨溟不过是个小男生,她心理年龄已经将近四十岁了,而他,不过是二十岁的小伙子。 “娘亲歌歌,听说皇宫的御花园可漂亮了,不如我们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御花园一定很漂亮,也许这是别人胡乱传出来的,现在都夜晚了,皇宫不是我们随便可以逛的,待会我们就要回去,就在这呆一会吧!”她指着一个亭台,牵着年年就过去,年年明白她的意思,想起那件事,也不再说什么反驳的话。 只是,他们刚上凉亭,对面却一抹白影闪进眼睛,并且在一步步的往她们这方向而来。 南宫如歌有种想吐血的冲动,大哥,你还跟来啊,你不知道这样容易让人误会我们有关系的。 他越走近,她才发现,远处还有好几个女在那边散步,而且有向她这边看来的趋势。 “年年,我们走。”不想惹麻烦,南宫如歌拉起年年的手想离开,可是凉亭只有一个出口的,想离开必须经过萧墨溟的身边,可是现在怎么离开? “诶,那不是那个冥王吗?”远处的声音飘了进耳朵,穆紫瑶的眼睛在看到萧墨溟那一刻又呆了,对身后的人喊了声,“走!去看看。” 思之极,南宫如歌心里有颗想报复穆紫瑶的因子,知道她第一眼就看上萧墨溟那帅丫,在那几个女人来到之前到达萧墨溟的身边,然后故意在他脸上亲亲的点了一下,嘴角上扬的挑衅的看着穆紫瑶,再直接拉过他的手离开,那群女人在远处,很清晰的就看见两人急忙离开。 穆紫瑶看着那一幕,心里怒火往上蹿,脚大力一跺,“可恶!” 她是哪根葱,竟然亲冥王?气死了,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紫瑶,别气了,我看她是故意的,故意做给你看的。”身边的南宫美雪安慰道。她也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 只是一直听说冥王是个不近女色的,都已经立冠了,可是却没有半个侍妾,对女人的触碰也是很反感的,很多人都说他是个断袖,只喜欢男人,可是现在看,他并不抵触南宫如歌的触碰,就连他被她亲了,还是一脸从容,似乎还有几分喜悦。 “是啊,紫瑶姐姐别气,我看南宫如歌是故意气你的,就是要看你不开心。”南宫美茹也劝说道,对于南宫如歌的二姐称呼,却直呼其名,说的时候还带着不悦。 今晚,她在关注轩哥哥的时候,才发现轩哥哥一直看着南宫如歌,让她很不悦,而且连一直都很讨厌南宫如歌的冽王也是一个劲的盯着她看,大姐眼睛都快怒掉了。 “哼!算了,我才不气,这种女人不值得我气,她要故意这样就随便她,我才不怕,整一个骚媚子,长的丑也敢出来勾引人……”喋喋不休,穆紫瑶觉得这样心情才会好些,但她绝对不会放过南宫如歌的。 萧墨溟嘴唇一勾,没想到她会有这个举动,不过倒也没说什么,顺着她拉着的方向而去,脸上被亲过的地方糯糯的,暖暖的,也甜甜的。身后的以风有一秒钟的愕然,主子被亲了,被一个长的丑的女人亲了,而且他还看见主子那满面春风的笑容,有些失神,最近主子笑的特别多,可能是因为找回了儿时那个救他的人――也就是这个南宫如歌。 穆容冽站在柳树旁,看着两人急忙的离开,她身后的萧墨溟还一副温柔的嘴脸看着她。心里一股莫名的火,他不喜欢那个冥王,不明白他怎么会认识南宫如歌,看两人那么亲密的样子,难道真是像冥王说的那样,南宫如歌是他的王妃? “红颜知己,你们两个把年年先带回爹爹那里去,你们待会散场直接回家,我和他有话要说,你,也给我闪一边去。”她指着以风,有些不悦,看见萧墨溟笑的那么欢,更是不悦。今天,她得把事情全解决了,哼!王妃,王你个大头鬼。 “好。” 身边的人离开,只剩下了两人,萧墨溟看着南宫如歌,不知道她这是在干嘛,看她气鼓鼓的,可能是自己气到了她吧!不过他什么气的她?他好像不大记得。 看着她这个可爱的样子,他手又有点想上去抱她,软软的,很舒服。 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南宫如歌才甩开他的手,只是甩下了他的手,萧墨溟有一瞬的失望,想着再牵久一点就好,她的手很软,握着的时候很舒服,像棉花般。 “怎么了?”此刻,他的话,南宫如歌觉得他是装傻,奶奶的,她很想问,怎么了你不知道?装逼啊你,劳资最不喜欢装逼的人了,以前班上有一个逼王和一个逼后,她深有体会。 南宫如歌找了块大石头,很不文雅的坐下,一只脚抬放在石头上,整一个痞子女的摸样,抬头看着眼前的人,问:“怎么了你不知道?说吧!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所以你来找我的茬。” “找茬?我有吗?”萧墨溟一脸无辜,他不是来找茬的啊!今天听说她进了皇宫,想来看看她,没想到一来就听到有人赶她,所以就以自己的身份质问,想让他们害怕,不敢再欺负她了。 “你没有?那你为什么诋毁我的名声?说我是你的王妃?难不成你这是在帮我?”本来名声都不大好,现在他直接把她安个王妃头衔,那她以后怎么去找男人啊? “这是诋毁你的名声吗?我没别的意思,当时只是想帮你而已,而且,做本王的王妃不好吗?”想想她做自己的王妃那该多好啊,本来他就有这个心思,现在说明了,那她就是他的了,已经标上他的标签了。 他今年已经二十一了,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的爱慕,可是没有一个能让自己觉得心甜甜的,有那种幸福的感觉,想把她圈进的怀里,不让别人看见,虽然自己也觉得这想法很幼稚。 “你帮我?你这叫帮我?” “不是吗?”他挑眉,没有半点愧疚,对,他觉得自己自己只要觉得对的就一定是对的。 “当然不是,你说我是你的王妃?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王妃了?”鬼王个妃,我去,劳资今年十七,真是青春大好年华,本来前世就后悔年轻时没好好过,现在好不容易她能再年轻一次,说什么她也要好好再过一遍年轻人的生活,一旦打上了王妃的头号,那她就可能一辈子栽在王妃这个头衔里了。 “你难道不喜欢王妃的号?” “当然不喜欢,王妃的号很好吗?谁喜欢谁要!”王妃?就是要跟好多女人共侍一夫,还要有宰相的肚量,能容纳丈夫身边的每一个女人,就是那些介于二与四的角色,除了肚量还要有强大的抗压能力,能顶的住挑衅,受得了气,可惜,她是南宫如歌,也是陌晓晓,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虽然二十一世纪也有很多小三,可是在她这里绝对不允许多女共侍一夫,那她宁愿不嫁,不结婚。 “可是这王妃头衔我只想给你,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凉拌啊,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当回事,你现在得快点去和那些人解释,我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不然我估计我会成为众女人的敌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此话一出,南宫如歌有点呛血,他笑,还是笑,一脸无害,可是正是这样的人最可怕,笑里藏刀,“要不,以后下人叫你夫人也行,不叫王妃。” “你故意的吧!不叫王妃还不是你老婆,你当我傻啊,换个称呼也还是一样。”她现在真的好想掐死这个萧墨溟,“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你干嘛非要来祸害我呢?” “做王妃就是祸害吗?” “就是祸害,而且,你不觉得我长的很丑吗?你长的那么漂亮,而我那么丑,我们不配的,我和你就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萧墨溟愕然。 见他疑惑,南宫如歌接着说:“当然,我是牛粪,你是鲜花,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怎料,他来了一句,“鲜花只有牛粪这么有营养的东西上插着才会越开越美。” 晕! 南宫如歌发现自己现在是对牛弹琴,算了,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不讲一样的话。 “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我没什么好说的,拜拜,不,是永不再见!” 抬脚,南宫如歌就快速的离开这是非之地,想她在焰域天宫的时候,什么时候受过这么憋屈的气,还是对牛弹琴,说也说不懂那种。 萧墨溟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一阵好笑,这么点事她怎么就那么气呢?似乎,他没做错什么事吧! 永不再见?只要他想见的有什么不可以? ------题外话------ 筒子们,先发五千,还有一万。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 063 御术比赛&不嫁 两天后,四国御赛吹响了号角,京城的街道人流比往常多了好几倍,都是想来看四国御赛的人。 四国御赛,如今已经举行了七届,今年是第八届,刚开始只是民间的人士为了证明自己的御术的实力,自己摆的台,起源于东苍国,主要是比御术,后来慢慢的,除了东苍的人参加,不少的外国人士在东苍也加入了比赛,越发展,就成了今天四国御赛,还多了一个比文的项目,不过比文没有比武那么重要,比文是次之,首先是比武的,只有过了武的,选出五十强的人,然后才会比文,文的比较容易,只要过四关就行,每年,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文武全才,不少人都想在四国御赛中取个好成绩。 这好成绩不单单是个人的荣誉,还有国家的荣誉,拿到好的名次,人家会说你所在的国家是个强国,如果不好的成绩的话,人家就会说这个国家中看不中用,连个文武全才的人都没有一个。 街上,人来人往。 穆容冽看着周围的人群,想着今天是比赛的第一天,嘴角上扬,他今年也报了名,琼罗大陆人才辈出,虽不敢说自己的御术是整个大陆最厉害的人,但他有信心,他这御术应该能排很前。二来,他也想看看,这琼罗大陆都藏着多少的能人异仕? 听说今年欧阳昊也会来参加,不知道是真是假,欧阳昊可以说是奇才中的奇才,如果他能来,那这四国御赛的第一名肯定非欧阳昊莫属,那也可以为北穆争多几分光。 御赛时间为十天,前七天是决出前五十强,然后第八天跟第九天就是在五十人之中比出十人,十人中分两组赛出最后两位进行终极pk,然后在第十天决出最终的冠军。他是下午的比赛,还没有那么快到他。 今年的来参加比赛的人比往年多了好多,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穆容冽扫着匆匆的人,没有说话。 “三皇兄,你说,今年的高手会不会有很多啊?那你觉得你能拿到第几名?”跟着一起出来的穆容轩问。他御术不行,肯定是不可能参加的了,就算参加也是一下子就被淘汰那种,他才不要去丢这个脸,御术不行就不去逞强。但三皇兄不一样,他的御术已经到达了御王阶段了,第一名也许很难拿,但一定能拿下一个号的名次的。 穆容冽谦虚摇头,“不知道,能拿下一个名次固然是好,不过现在是越来越多的能人,御王也不是很高级别,上面还有御皇呢。御尊虽然没见过,但不代表没有。” 他还记得前几天晚上王府来的不速之客,她们两个女子小小年纪却也有如此强的御术,更何况是主子呢?她们说,她们的主子叫陌晓晓?这个名字他有耳闻,说是焰域尊主的义女,可是没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多大,就是一个名字。凡在道上混的有些地位的,都知道焰域的尊主有一位义女叫陌晓晓,只是,没有真正的见过她。 “也是。”穆容轩也点点头。这让他想起回京城时遭遇暗杀的情景,就连南宫如歌这个自小被众人称为废术的人现在杀人夜在无形之中,更何况是泱泱的琼罗大陆呢? 不知道南宫如歌会不会去呢?他倒是希望她会去,他也想看看她到底是个多厉害的人?绝对比他想象的强吧! 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按道理不大可能,南宫如歌不像是那种大胆的人,虽然现在的她与十年前变了好多,没那么懦弱了,但也不至于上台参赛。 “轩,你摇头做什么?”穆容轩看着自己的弟弟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甚是好奇。 半晌,穆容轩才回过神来,摇摇头,笑了,“没事,没事,想一些事情。” 穆容冽见状,也不再问,转身离去,只是没想到刚转身就看见了萧墨溟,周围一圈花痴在围着他看个不停,心里犯嘀咕,真是缘分啊!冥王平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前两天刚看见,现在又见面了,看来京城这地方太小了,还是他太招摇了,看两道的路,全是一脸花痴的女人。 虽说自己也是众多少女的爱慕对象,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和萧墨溟差了一大截,如果比喻萧墨溟是天上的仙,那他顶多算是人间的翩翩公子。心里一阵酸味,可想想,人家怎么说都是西萧的王爷,战神将军,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 “冥王,你也对四国御赛感兴趣,怎么,想去参加?”看着萧墨溟的走的方向像是要去御赛的地点,穆容冽有些不悦,总觉得为什么萧墨溟什么都感觉比他好,明明两人都是自己国家的王爷,常胜将军,为何差别那么大? 不过有一点是他比较欣慰的,虽说萧墨溟军事很厉害,领军有方,但他的武力却在他之下,听说他的御术只练到了差不多到御王阶段,跟他比,差远了,想想这一点,他总算有些平衡了,看萧墨溟的眼光也多一丝不屑。 萧墨溟没有理会他眼中的意思,只是礼貌的点点头,“本王不喜欢与人攀比,自己知道如何就好,好了,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萧墨溟不再理会他们,大步流星的走开,身后的以风还回头看了穆容冽一眼,留下一脸不甘的穆容冽和不明白事情的穆容轩。 “主子,你说的话太有内涵了。”以风竖起大拇指,主子的话一语双关啊! 萧墨溟挑挑眉,给他一个眼神,那是,也不看看你家主子我是谁,是谁都能惹的吗? 以风对主子最近的自恋很无语,也许是遇上了南宫如歌之后吧!他笑的多了,脸上表情也比以前丰富了一米米,虽说还是一脸的冰块样,但是在南宫如歌却完全的变了人。 愤恨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穆容冽把拳头捏的紧紧的。 不喜欢和人攀比,自己知道自己就好,他意思是不屑和他这样的人交手?哼!萧墨溟,你得意什么?不过是个刚上御王的人,在御赛的台上,哪里有你的一席之地?明明没法拿个名次,却在这里装清高! 对于穆容冽如怨妇狠毒的眼神,萧墨溟根本不放在眼里,嘴角扯着一抹笑,穆容冽真以为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呵呵,要是他上台比赛,想是这大陆没几个能与他匹敌的吧!在外,他对人放出话,说自己只不过是个快上御王的御术者,实则……呵呵,自己如何,自己清楚。 对于这些莫须有的名号,他不要也罢,一个冥王够响亮的了,他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不然,容易暴露自己……今天,只是得知他的丫头想来参加御赛,他便来看看他的丫头到底有多厉害? “主子,你不如也去参加一下这个四国御赛,第一名肯定是你的。” “我?”萧墨溟轻笑,如妖孽般,“我就不用了,你能去见识一下也是不错的,你也是今天下午的吧!今天下午迅灏也该回来了,你就好好比赛吧!不求你拿个好名次,能进前五十就好了。” 以风默! 主子,不带你这么损人的,好歹他也是御皇啊!前五十能拿下那是再简单不过了。如果连他这样的御皇都拿不下前五十,那这琼罗大陆岂不是御尊一大堆?御圣怕是也好几个吧,哪有主子这么认为自己的手下的? “走快点……”萧墨溟刚想说他的丫头要比赛完了,转念想想,还是别那么明显的表示自己的目的。 以风跟在后面,感觉很无奈,他们其实来北穆不是为了这事,没想到,主子遇上南宫如歌后,竟天天为她的事奔波。不过主子好像变的没那么木,没那么冰了,这似乎是件好事。 来到地点,这似乎比萧墨溟想象热闹的多,人山人海的围着那个赛场大门,没钱的人没办法买票只能在这看着,希望得到里面带出来的精彩消息,萧墨溟早早就买了票,进去里面,比赛正热烈的进行着,因为声势太过浩大,今年的赛场也比往年的大了许多。 刚进来,果然萧墨溟的容貌又引起一阵骚动,赛场的工作人员说了好几次安静才得以安静下来,可惜,萧墨溟完全不理,直接找到自己的贵宾位置坐了下来。 台上两个大汉正在热烈的比着武,萧墨溟要了一杯茶,很是惬意的看着。不知道丫头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来比武呢?他现在倒是很期待。 另一边的观众席上,几个女子认真的看着萧墨溟所在的方向。 “冥王真的很俊美哦。”杜茵茵说道,心里多了几丝爱慕的情愫。 今天,她的伤终于是好了些,想这四国御赛要开始了,就想来瞧瞧,这是第一次在北慕国举行的御赛,她还是看的头一遭呢。只是,她的脸上多了一块纱布,蒙住了脸上不知为何而长的水泡。 穆紫瑶虽不喜欢杜茵茵的一脸爱慕样子,甚至有些恼怒,但是也不表现出来,心里想着,这冥王一定是她的,有女人爱慕冥王那是很正常,谁让他那么优秀,这也说明她的眼光好,才有那么多人喜欢冥王。 “是啊,他的可以说是仙人般啊,不过我还是喜欢轩哥哥,他太过完美了,我配轩哥哥刚好。”南宫美茹毫不掩饰自己对穆容轩的喜爱,她虽然今年才不过十五六岁,可是喜欢穆容轩的时间也有十多年了,从小就喜欢,也许是在皇宫那一瞥,又或者他在闹事经过的时候为她解围的时候。 南宫美雪倒没过于表现自己的情绪,年纪稍长南宫美茹和穆紫瑶,看的事情比较全,知道自己做什么是对的,所以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扫视了一下周围,想看看冽王是否来了,她记得前两天的晚上,她已经和冽王说了她这次也会参加比赛,待会就到她比赛了,她知道自己的御术很差,只到御灵绿段,之所以去比赛是为了让冽王能对她刮目相看,这样也不枉她上台比赛一次。 穆紫瑶看了半天冥王,也不见得冥王把视线往她这里看去,心里有些烦闷,只好暂时的收回目光,觉察到南宫美雪左右张望,想是在寻找皇兄的影子,“今年三皇兄也参加了,三皇兄现在已经御王青段,只要不出什么岔子,三皇兄应该能进前十名的。” “诶,那个欧阳昊听说和轩哥哥感情很好的,听说已经是御皇橙段了,要是他来比赛,估计能拔得头筹。”南宫美茹说道。欧阳昊是北慕国第一山庄的大少爷,是个大家族,族里不乏当官的,也有不少从从商的,都是厉害之手,他现在算是。 而他平时极少出来露面,没有几个人见过他,她也是小时候有一次跟着轩哥哥去第一山庄才见了欧阳昊一面,至今,已经过了七八年了。但是没有人知道为何,他为何和穆容轩的关系特好。 乍一听欧阳昊,杜茵茵的脸上又开始出现爱慕的样子。 “哇,欧阳昊耶,要是他真的能来参赛就好了,我好想见他,听说他不仅经商有道,御术高强,在才华方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 天下的人,很多人都知道第一山庄有一位全能的大少爷,可是很少人见过他,众说纷纭,说他是世界上最美的男子,有着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容貌,还有一副好嗓音,反正就是什么好词都放在他身上就对了。 “茵茵,我听四皇兄说,欧阳昊也会来。”穆紫瑶笑说,心里却极为的不爽杜茵茵,看一个男子俊美就喜欢一个男子,真是不要脸,不过她喜欢欧阳昊更好,不用和她争冥王。 想着,穆紫瑶的心情又好了些。 “小姐,待会就到你比赛了,会不会紧张啊?”红颜看着换了一副面貌的南宫如歌,她感觉自己都有点紧张,小姐御术好,她和知己就不用去凑热闹了,只等那名次出来。 听说今年的高手不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听小姐那个冥王,感受他的气场,说他就算是其中一个高手,只是外界放话说他是个将上御王的人,听说他并没有参加。而这么年纪轻轻能练到小姐这个阶段的,怕是少之又少,小姐这几年被尊主强补了不少灵药,本来就是御术奇才的底子,吃了那些药,功力更加上一层。 南宫如歌斜睨了红颜一眼,“紧张什么?老娘见的世面比这些还要大的,我都没紧张,更何况这些小场子。(.无弹窗广告)” 上一世,年轻的时候,她是个玩的很疯的人,打架,染发,跷课,早退常有的事,再大一点,就经常和姐妹们去各色各样的酒吧、ktv,遇过不少的色狼的调戏,几个姐妹仗着是散打跆拳道柔道不错,把那些色狼打的下一次见她们就躲,还去过几次澳门的赌场,本来想去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走走,可惜,这愿望还没实现就死到这里来了,这是她至今觉得非常可惜的一件事。 知己在旁边却是一愕。小姐,你啥时候见过不少世面了?十年前去了天宫,极少下山,这次算是她真正的下山,可是她却说见过不少世面,估计是在梦里见过吧! 红颜也是不明白,但看小姐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再说话。 “还有几个人就到我?” “估计还有七八位吧!”知己回道。 首轮比赛比较简单,把参赛的人名混乱,然后抽签,先抽出十组人,再分为五个小组,每个小组与每个小组按顺序的比,最后小组里的第一名就可以晋级到五十强。然后比赛出来的五十强又重新分配为十组,组里的最后一名进入十强,十强里分为两组,决出最后两名。 因为参赛的人不少,今年举办方决定将时间从七日延长到十日,前七日都是海选,早上先比五十小组里的前四小组,下午再比四小组,一天八小组,除了第七天只比两小组。 南宫如歌是第三小组的差不多排后的人,所以并没有那么快。 闲着没事,三人只好坐在观众席上观看他人的比赛。因为带着年年比较容易让人发现她,所以她一大早把年年交给爹爹,跟在爹爹身边,现在正坐在那贵宾专区,做裁判,当然,裁判是爹爹这个丞相,不是年年。 “看这群人,御术都不怎么样?”这是看了这么久,知己得出的结论,个个只发出自己御灵的程度,好几个感觉到已经上了御王的,却并没用尽全力。不知道是不是对手太次了,三两下就搞定了。 红颜也点点头,“是啊,小姐,估计你去,不用使用真功夫,一下子就可以把这些人都打到了。” “可能还有高手没出来呢?毕竟是四国之间的竞争,人太少就不像样了,总有几个是来当炮灰,亮亮相的。所以这比赛鱼龙混杂,好坏参差不齐,但不代表没有,熟悉比赛才能一招取胜。” 名次对于她来说不重要,这次本来就不是用她自己的真名,只是她想为了广大女同胞们做贡献,毕竟这里是古代,即使这个大陆比较不歧视女性,但男女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她要是能夺得头筹,女子的身份就高了一等,男人就会觉得女子中也有强者,并不弱于男人,巾帼一样不弱于须眉。 只是她没想到萧墨溟会没有参赛。 想来也是,他是冥王,对外宣称自己的御术只能上御王,要不是她感受到他的气场,她怕是也被他骗了,御尊的地位却说自己是御王,两者相差太大了,她觉得自己隐瞒自己的御术很正常,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要隐瞒自己的御术,难道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想越烦,南宫如歌才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全是想着关于萧墨溟的事,有些懊恼的敲着自己头。 是不是也被他那副妖孽的容貌给迷惑了?男人长的太美也是祸水,中看不中用,总是在她面前嘻嘻哈哈的样子,讨厌死了。 看了好一会,司仪才念到了晓陌这个名字,这是南宫如歌让知己替她去报名用的名字,陌晓晓,反过来就是晓陌,容易记。 其实这比赛有点像打擂台,就是一个人上去,然后一个个打赢,就可以获得胜利。 对方身材看起来是一个彪蛮大汉,样子却是虎头虎脑的,南宫如歌轻笑,虽然她不喜欢以貌取人,但看对方,看起来就是个有勇无谋的人,怕是过了五十强,也是无法过文采这一关。 今天,南宫如歌贴的面皮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虽不是很美,倒多几分小家碧玉的风范,有些稚嫩,只有那眼睛里闪烁的光让人不容小觑。 观众席上,众人开始质疑,比起那个大汉,南宫如歌的身子显得异常的小巧,这样一个小女孩三个也不抵大汉一个,能打赢吗?别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些话,南宫如歌一一听进耳朵里去了,只是,她却心里冷笑,难道一个人的武功是看这个人的身体大小吗?就会以貌取人,看着吧!我会让你们大跌眼镜。 “姑娘,你确定你要和我比赛?”大汉很不屑的看着南宫如歌,怎么说他也一直打胜过来,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想来找他挑战?是不是有点痴人说梦啊? 南宫如歌冷哼一声,“怎么,想以貌取人啊?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道。” “呦哬,口气还不小嘛!看你小小身子,口气大,胆子也不小,这点我佩服,女孩子就是不要整天弱的像要死一样,不过你确定你真的要和我比赛,我怕我一个拳头把你打死了,那我怎么给你父母一个交代,趁早放弃吧!”大汉说的诚恳,可南宫如歌却听的讽刺,小看她是吧? “大叔,你别看低我是个小姑娘,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听说过吧!要是我这比赛打赢你了怎么办?” “呵呵,怎么,怎么可能?”大汉忍不住笑了,仿佛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南宫如歌也不怒,心里却在诽腹着,待会看你怎么死,肯定打掉你两颗门牙。 “既然不信,那就试试,别说你怕了我一个小姑娘哦?” “怕你,笑话!好,既然你执意要打,别怪大叔我刀剑无眼,伤了你可别哭鼻子啊!” “当然,这句话我也送给你,输了可要服哦。”奶奶滴个熊,看我不一招把你打趴。 “哼!狂妄至极,出招吧!”说着,大汉也不再和南宫如歌说废话,点脚飞了起来,再慢慢的落地,手里的刀劈向南宫如歌的面前,眼神是凌厉的。 南宫如歌站着没动,只是看着那刀就这样向她劈来,嘴角还带着笑意。 观众呼吸一滞,不明白这女娃耍的是什么花样,竟然就这样等着那刀劈过去,那样的力气,不死也残吧!有病也不带这样死的啊! 只有萧墨溟没有那种惊讶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女孩子在想什么,听他们的对话,再一看那女孩子的气场,明显就是个高手,只是长相幼小了点,十七八岁的样子,她这是想一招制敌,直接把大汉拿下。 就在人人都以为台上的女娃就这样被刀劈死还差一米米距离的时候,女子的眼神突然一变换,透出骇人的光。 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作刀一挥,砍在大汉的手弯处,就那么一瞬间,大汉脸色突然扭曲的一变,手中的刀在两人中间落下,“哐当”一声,女子再抬起脚往大汉的背上砸去,大汉受不住力,直接趴下,女子的脚就这样踩在大汉的背上,让他不得动弹。 没有人想到会有这么一个逆转,以大汉的速度,在那个时候,那女子完全不可能闪掉大汉手里的刀,可是就是这样的不可能,这个娇小的女孩子做到了,全场的人眼睛都瞪的大大的,完全不相信这么一瞬间,两人的形势逆转。 萧墨溟也是一惊,虽然知道台上的女子是个厉害角色,但也没想到她的气场那么大,那么小的人儿,气场那么强,真是奇怪啊! 本来那个大汉也是个厉害角色,一看就是上了御王的人,当时被女子的语言一激,使出的力道不是十分,也有七八分,就这么一瞬间让这小小女子挡了下来,真是不可思议。 “怎么,服不服?我一招就可以打趴你!”南宫如歌踩着大汉的背,一副女王的样子,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人不再感觉她是个娇小羸弱的女娃,而是可与男子相匹的气概。 大汉实在想不通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气场,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有手上和背上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你……”大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太过于自负了,那么强的对手,他却以为不过是个小角色,三两下就可以搞定,没想到自己一招还没使出去,就被打败了,现在他这样子,根本无法再继续打。 她刚才是力道很大,一下子砍开他的手,手这会估计已经脱臼了,那一脚又那么猛的砸在他的身上,五脏六腑怕是要移位了,这次内伤惨重啊! “哼!放了你,你怕是也无法再打了吧!”南宫如歌一副高傲的样子将脚从大汉背上抬开,大汉只得一边咳嗽,却也一下子无法站起来。 台上突然响起一阵阵掌声,为这么一位娇小的女孩子却拥有那么厉害的武功而鼓掌,谁也没想到最后会来这么个逆转。 “那女的是谁,看来很强。”南宫美茹说道,她有些佩服这个女子,有那么好的武功,怕是整个京城也没有人有她这样的魄力吧! 穆紫瑶摇摇头,“好像没见过,不像是北穆的,但也没说是哪里人,估计像南齐的人,看她的衣服和南齐的有些像,叫晓陌,名字都没听过,也许是江湖哪个隐藏起来的高手吧!” 穆紫瑶喜欢强的女子,虽然别人比她厉害她总会妒忌,但也钦佩。她的御术不厉害,只练到了御灵橙段,她觉得女孩子练一点防防身就好。骨子里,她是希望女人家找个好男人嫁了,然后相夫教子一辈子的,练武,学御术不过是锻炼身子,防防身,没必要为了学的很强。 “看来她进五十强是非常有希望了。”南宫美雪叹道。 这女人太强了,要是她和这个女人对打,一定是败下阵来的,她出手太快,完全不给人招架的机会,以那大汉那速度,她都能接下,说明这人一点都不简单。 杜茵茵却不这么认为,“不止五十强,怕是前十强都有她的份。我倒是希望她进到十强,甚至是第一,她为我们女子增光啊!” 杜茵茵没参加,她很懒,练御术不积极,家里武术厉害的人多,少走了些弯路,吃了不少助御术的草药,算马马虎虎到达御灵青段,在女子中算是很不错的,毕竟女孩子更注重的是女红,御术是次要的,而且,这次她的脸成了这样,还怎么敢上去啊? “我也觉得她要拿下好的名次更好,为我们女子增光,不然男人都以为我们女人不如他们呢。”穆紫瑶笑道。要是让她知道台上是南宫如歌,她怕是会把刚才那些话吸回肚子里去。 台上大汉起不来,只得被人抬下去,轮到下一位的选手,那选手知道自己对面的女子不是简单的角色,看那大汉的情况就知道,虽然是害怕,但为了面子,他还是勇敢的与女子决斗,可惜,没两下就败下阵。 观众一阵唏嘘,又一阵喝彩,唏嘘男子那么块的落败,喝彩女子那么快就撂倒男子。 南宫如歌的比赛算是小组挺后面的,所以在她后面没有几个人,男子倒下后只剩下了七个,五男二女,都是几招就倒下,男子都是被打的趴在地上要人抬走,两个女子较好些,没有趴着起不来,只是没了反抗的能力。 三下五除二,搞定了这些人,南宫如歌很无疑的成为本小组的冠军,她一点也不惊讶,红颜知己也不惊讶,萧墨溟也不惊讶,其余的人却惊讶,没想到一会儿这些人就被一个弱小的女子打败了,意思就是她进入了五十强。 掌声响了好久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南宫如歌享受这一刻,被众星捧着,被那么多的人认可,虽然只是这五十强,但她的虚荣心明显的膨胀起来,毕竟谁也喜欢夸奖的话。 司仪宣布了结果,南宫如歌就走到了后台,一会红颜知己就会来,三人再一起走。 只是她没想到会遇见萧墨溟,他站在她的对面,勾着唇,淡淡的笑。 南宫如歌突然觉得鸡皮疙瘩一起,感觉事情的不对劲,脚刚一抖,但想起她现在又换了一副面皮,估计他不认得,只是习惯了这样面瘫的样子,总是似笑非笑,像个电视剧里的奸人。 这么一想,心里也淡定了些,干脆拣了个旁边的长凳子坐下。 很不好彩,萧墨溟竟然走过来直接在她坐的长凳子一端坐下,在坐下的时候眼睛还有意的看了南宫如歌一眼。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认得出这就是她,那气质,那双灵动的眼睛,那独一无二的声线,即使是改了音色,他一样听的出是她的声音。 每个人都有他们独特的声音,即使再怎么改,都是他们自己的,只是不认真注意的人很难辨别出来。不过他不是别人,他是萧墨溟! 久久,南宫如歌还没看到红颜知己来,只是感受到萧墨溟的赤果果的目光。幸好这里是后台,没什么人关注到他们,不然,肯定会让人觉得很诧异,怎么冥王坐在一个女子身边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你在想什么?”莫名的一句话突然飘进南宫如歌的耳朵。 她看了看四周,他应该不是问她吧? “你在看什么?我在这很不明显吗?”又一句飘进耳朵,南宫如歌终于相信他是在喊她,只是,她很郁闷,听的易容术就那么差吗?那么容易就被他发现,她突然有种想shi的冲动。 转过头,南宫如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整天就只会跟踪我吗?怎么我去哪里你都知道,明明换成另一个人,你也能发现?” 气死她了,她一向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的人,可是在他面前什么信心都一扫而光。 “我说了你的易容技巧太差了,所以……” 其实不是的,她的易容术很好,本来他也没认出台上那个女子是她,以为只是一个很厉害的小女子,可是在她把脚踩在那大汉的背上,那眼睛里闪过的灵动,那一副如女王的气势,那骄傲,他知道,只有南宫如歌才有,只有他的丫头才有,谁也代替不了。 南宫如歌被他的话气的牙痒痒,好像就这样把他给咬死啊!天啊,为什么她现在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了,刚建立起的自信又溃不成军,她一直是个自信的人,遇上他,她终于知道自卑是什么滋味。 “不带这样打击人的,萧墨溟,难道你这辈子就一直一帆风顺的吗?我就不信你没受过挫折。”哼!现在在这打击她,等到哪一天他受挫折了,她一定要放上三天三夜的鞭炮,庆祝庆祝,奶奶的,以为她好欺负。 萧墨溟并没有去看她那副要杀人的样子,微微而笑。 “不瞒你说,我长这么大,暂时还真是没遇到什么挫折。”唯一的挫折是在没找到她之前怕找不到她,其他的,都不是挫折,而现在,圆满了。 “你以为你是谁,说什么没受过挫折,迟早你也会受挫折,遇上困难的,人不可能一帆风顺,那样就不是人生了,你等着,我也等着那一天,你别让我看到,否则我一定笑死你。” “你的意思是说跟在我身边,天天跟着我,然后看看我在未来的某一天受挫?”一句话,直接被他曲解成南宫如歌要一辈子跟在他身边。 他以为南宫如歌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你休想,我才不嫁给你!”语气坚决,不容半点思考。 啊呸!她才不要嫁给他,长的好看是好看,可是他为什么整天就会打击人啊!让她觉得自己很失败的,萧墨溟,姑奶奶跟你势不两立,既然三番四次的打击我,休想让我做你的王妃,即使给我皇后的位子劳资也不稀罕,以为在外人面前装作我们俩认识我就会嫁给你,做梦! “可是我们的事已经诏告天下了,现在谁不知道北慕国丞相的二女儿是我冥王的王妃,虽然我们没拜堂,但这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他并不是想要挟南宫如歌,只是不知道怎么向她表达自己的心,反正已经在世人面前说了这事,那就是存在的。 怎料南宫如歌听了就更火,“你别以为全世界人都认为我们有关系,我们就真的有关系,只要我不同意,谁也奈何不了我。”哼!姑奶奶也算是吓大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会怕你?做梦! “那本王去让北慕皇帝下旨,那你就是本王实至名归的王妃,这样行了吧!” “行个屁……” “丫头,你怎么这么粗鲁,女孩子不是都很矜持的吗?”他的眉头微皱,打断她的话。 “矜持管用男人就不会三妻四妾,你管我粗鲁不粗鲁,我喜欢就好,你别想用皇帝的下旨威胁我,小心我一掌把你给劈死,你不是见过我的本事吗?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虽然说这话很不现实,但即使这样,那气势也不能弱,她南宫如歌前世今生还没有对谁低头过,萧墨溟也不例外。 “你确定你能打赢我?” “你……是,我是打不赢你,那又怎样?你想硬来?况且你别忘了,小时候还是我救了你,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气死她了,差点忘记他们两人还有这层关系。 要是他正的去找皇帝要圣旨,那她一个女孩子在这古代也不能扭转局势,爹爹是丞相,必须顾及自己的身份,对方是他国王爷,为了国为了家,皇帝也好,爹爹也好,一定会选择把她加到西萧去的。 她还那么小,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纪,难道就这样嫁作人妇?然后不到三年,一手牵一个,一手抱一个,肚子里还有一个,好命生多胞胎还会更夸张些,然后为了孩子变成那形态变形的妇人?想想,她都受不了。 ------题外话------ 这是第二更,因为剧情问题,所以分开发的,嘿嘿…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 064 以身相许&初吻没了 “对待救命恩人我想最好的方法是以身相许,不是吗?” “那万一很多女子都救过你,你是不是每个人都要以身相许一遍?” “不,这辈子只有你救过我,也只有你能有机会救我,所以我只许你一个人就好。” 听起来还是她南宫如歌占他便宜了?凭什么?她在心里问,为什么他说的什么都有理啊?他这是不是说了不肯放过她,一定让她做他的王妃? “你以为你说什么我都信啊,当我傻啊!” 气了气,深呼吸一口,南宫如歌敛起一身的怒气。 “还有听闻冥王你不喜欢女人的啊!世人都说你是断袖,喜欢男子,府上每天进出都是男子,府里还住了不少的男子,难道你最近换味道了?我告诉你,我南宫如歌不喜欢断袖的男子,我还听说你不能人道,那你娶我来干嘛?当花瓶摆设吗?而且我那么丑,想做花瓶也做不了啊!”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她还真希望萧墨溟是个断袖,喜欢的是男人,那就不用天天缠着她了。 不过,要是他是断袖倒可惜了一位美男啊! 呸呸,管他可不可惜,她自由就好。 “你听谁说我的断袖的?”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外界都称他是断袖的,不过他是不是断袖他自己最知道。 “我听谁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断袖,你喜欢男人,以我是丞相的女儿这个地位,倒是可以为你物色男子给你的,什么类型都有。” “如果我说我不是断袖你会怎么样?” “呵!怎么可能?”外界都这么传,他怎么可能不是断袖呢? 如果不是断袖怎么到这把年纪还没有娶妻生子什么的?古代的人都结婚的特早,特别是皇族中人,她看过不少史事,说皇宫里的皇子很小就接受男女之间的教育,很小就会和宫里的宫女啊什么的乱来,淫靡至极,乱的很,想想都觉得恶心。 他今年也二十一还是怎么的,怎么会没有一个妃子什么的,而能说明这件事的只有他是断袖,不喜欢女人,所以至今没有女人。 “本王问你,要是我不是断袖你会怎么对待?” “不可能的事。” “那要是有可能呢?” “算了,我不跟你讨论,有没可能是你的事。”突然南宫如歌像想起什么事,紧紧的盯着他看,“你一直在强调我是你的王妃是故意的吧!你喜欢男人,故意拿我当挡箭牌,然后不让你父皇母后怀疑的性取向。” 记得她一篇文章,说一对断背的男人和一对蕾丝边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他们的性取向问题,于是两对决定结婚,然后住在一起,那么男的就可以继续和男的一起,女的也可以一直和女的一起,多一举四得的事啊?一下子解决了四家人的麻烦,只是后来的事会怎么样她就不知道了。 萧墨溟一时不是很懂她的意思,歪着头,消化着她那句话,半晌,眼睛突然一亮,但又快速的暗下去,很努力的点点头,“是的,你终于明白我的目的了,我正是这样的意思,那你愿意给我解这个围吗?我父皇母后经常催我纳妾娶妃,可是我又不想娶,你会帮我的对吧!” 有时候他觉得南宫如歌挺可爱的,只是下一句,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解围,你算老几啊?为了帮你解围我奉上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就为成全你的‘破’事?”奶奶滴个熊,当她傻啊?没事给人家当挡箭牌,找谁不好找她。 不过看他那么可怜,南宫如歌还是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大安慰小弟的样子。 “不过,我挺同情你的,毕竟你是大人物,有这样的嗜好对你影响一定很大吧!我这人呢,不歧视同性恋的,我有时候还觉得他们都特勇敢。要姐嫁给你是不可能的了,帮你找个女人当挡箭牌还是可以的。你还记得前两天晚上那个皇帝的女儿,穆紫瑶那个公主吧!她好像对你有意思,你可以找她当你的挡箭牌,我想她一定乐意的。”她的确不歧视同性恋,但不喜欢同性恋的人,总觉得那种感觉怪怪的。 “不要!” “为什么不要?那个公主挺好的啊!喜欢你,又漂亮,还是公主,你又是王爷,刚好门当户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不过要个挡箭牌,这么大的挡箭牌最好不过了。”左右张望,红颜知己还没来,“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回家,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觉得我说的特对?” 不留恋的,南宫如歌站起身就匆忙的走。 只有遇到他,她才会这么慌不择路,逃也似的跑开。 萧墨溟眼底的色彩慢慢变深,嘴角还有一点点笑意。 这小丫头片子,耍人倒挺厉害啊,想不当他他的王妃?恐怕不大可能吧!怎么样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本王认定你了。 四国御赛第四天。 中午,太阳辣的很,街上的人并没有因为太阳的毒辣而减少人行。 已经比了二十八小组,选了二十八位的前五十强,下午还要比四组,人们的兴奋劲还依旧, 每个人都拼命想挤进那赛场去看几眼,听说今年比往届任何一届都精彩,高手多了不少。 南宫如歌今天心情不错,自从那次在比赛完见过萧墨溟,他现在都没有来找她了,让她很是开心,看来他是想通了 现在正中午,不少人看完比赛就去吃饭,南宫如歌没去看比赛,她更加关心她自己的事,义父那边好像有些眉目了,只是好像时隔多年,差起来还要费些时间,等过几天整理好,这比赛也结束了,她就可以把这事一查到底。而且她也想看看弄了那么些日子的楼弄好了没,她要做商人,敛尽天下有钱人的钱财,全放进她的包包里,然后济世救人,给那些贫穷的人们。 古代的穷人不必现代的穷人,没有什么人人平等,没有政府救济,没有社会关注,没有免税还奖励的,古代的百姓一般都是很苦,一年到头来辛苦的劳作很多都是上缴给国家,可是国家却不能带给他们多少好处,只会让贪官越来越多,老百姓无法生存。 南宫如歌感叹一声,“红颜,过两天就让留香坊把上次的粮草拿出一些来,去救济城外那些难民。” “知道。” 她们刚回京城的时候就已经看见路上有好多食不果腹的难民,情况很糟糕,年年心善,看见几个和他同龄的人坐在路边乞讨无果,很是伤心,偷偷的流了不少泪。她也不好过。 虽然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生活都算是很如意的,没什么挫折,最大那次是父母离世,但家庭条件却不差,所以物质上的生活一直都很好。虽如此,可是她还是很同情那些穷困的人们,经常看新闻看报纸,那些人的遭遇总是能触动她心里那条弦,所以以前她一直除了关心自己的中药行业,也经常做一些慈善,不大,但也尽可能的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上次劫了那么多的粮草,估计能让不少的人吃上饱饭了。 “少爷,您真的参加那四国御赛吗?”欧阳昊身旁的昭烈问道,少爷一直不喜欢出风头的,今年却奇怪的说要参加者四国御赛。 本来他参不参赛,他的能力都在那里,谁也无法忽视,只是没想到少爷也要参加这个比赛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昭烈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四国御赛是证明自己实力的好地方,怎么,我参加很奇怪吗?”男子凤眼轻挑,带着蛊惑人的魄力,每看一处地方那里就仿佛定住了一样。 其实刚开始他是没想要参加者些无聊的比赛的,只是后来无意中…… 昭烈没有继续回答,他想说,的确很奇怪,你一个北穆第一山庄的大少爷,怎么会去管着些破比赛,有能力的人,比不比赛,那实力也依旧,不需要向别人证明的。 只是,昭烈不懂欧阳昊所想的,既然少爷喜欢,那他又有什么异议呢? “轩今天在哪里啊?我得去找他,不然他还不说我没义气?” “听下人来报,他今天是在来福大客栈吃饭,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么?” “好,我也饿了,顺便让他这位王爷好好的请我吃一顿饭,要是四国御赛拿下个好名次,那他身为北慕的王爷也是光荣的,贿赂贿赂我也应该啊!”他的朋友不多,只有几个交心的,穆容轩算是其中一个。 第一山庄的生意遍布北慕国各地,生意品种广泛,有布匹,有茶楼,有当铺……各色各样,每一年,国库里有四成是第一山庄缴纳的,所以他们欧阳家自然成为皇上的贵宾,出入皇宫比较频繁,小时候他随着爹爹进宫,认识了当时的四皇子穆容轩,两人性格不一样,穆容轩爱静,看起来比较温和,而欧阳昊爱闹,但也是个心细的人。 当时穆容轩因为母妃的去世而深痛不已,欧阳昊看见了,想起自己从未见过面的母亲,自己的身世,非常的同情他,在皇宫里的一个下午都在开导穆容轩,把他带出母妃已死的困境中,后来慢慢的,两人成为了好友,没有任何征兆,就这样成为好朋友那么多年。 也许是他们两的遭遇很像吧,所以两人在后来的日子里一直保持着友情。 来福大客栈,穆容轩坐在雅间里,身旁几个烦人的噪声叽叽喳喳的叫着,分别是穆紫瑶,南宫美茹和杜茵茵。他很不想和她们一起呆着,可是这个众人都疼爱的小公主带着来,他又不好拂了她的意,只能把气憋在肚子里。 好友欧阳昊今天就来到了京城,明天是他的比赛,他本来想出来走走,然后去找他,现在倒好,被一群人缠着。 穆紫瑶来这里是为了杜茵茵和南宫美茹,南宫美茹想见她的四皇兄,杜茵茵也从穆紫瑶的口中得知这个第一山庄的大少爷欧阳昊来了京城,所以就央着穆紫瑶把她带在她四皇兄身边,等着见欧阳昊。 今天,杜茵茵的脸上的疤痕淡了很多,扑厚一点的脂粉,远远倒看不出有疤痕。 “呦!好多美女啊,轩你艳福不浅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听穆容轩就知道是欧阳昊那个妖娆公子。 欧阳昊穿着一身玄青色的衣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麒麟,意气风发,脸上棱角分明,透着贵族该有的气质,却不让人觉得他的冷冽,如果不听他说话,不看他那故意勾魂的眼神,还以为是个翩翩温润公子,可惜话一出,多了几分痞气,倒掩盖不了他的锋芒。 “昊,你终于来了,许久不见,人又更加俊美了。”这是他和欧阳昊的打招呼方式,他很喜欢别人夸他俊美,但又故意违心的说不是。 “哪有?我一直不都是这么俊美的。”长的那么帅,他自信,所以说出来的话人家也不觉他这是自恋,只会说实事求是。 眼睛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几个女子,穆紫瑶他比较认识,其他两个没什么印象,他很少出来这边,就算和穆容轩见面也是两个人的事,从不张扬出去。 “紫瑶妹妹好,这两位是?”他指着杜茵茵和南宫美茹,脸上带着疑惑。 杜茵茵非常花痴的看着他,差点就要流口水了,南宫美茹呼吸也一滞,最近怎么总看见那么多俊美男子的?虽然他不及冥王俊美,但也是天姿国色那种,与女人有的一拼,称倾国倾城天姿国色一点也没错。 “昊哥哥,这是南宫美茹,这是杜茵茵。”穆紫瑶欢快的介绍道。杜茵茵要是看上了昊哥哥,也免得和她争冥王,虽然她知道杜茵茵一定争不赢她的,但她就是不喜欢别的女人靠冥王太近。 欧阳昊谦虚的点点头,“原来紫瑶妹妹认识那么多美女啊,怎么没见你以前给哥哥我介绍介绍?” “我这不是给你介绍吗?”穆紫瑶调皮的看着欧阳昊,又看看杜茵茵,意思在说:去啊,你不是喜欢欧阳昊吗?让他迷恋上你啊! 杜茵茵有些羞涩,对于穆紫瑶的眼神,杜茵茵完全没看到。 小时候她只是见过欧阳昊一面,那时候大家都小,欧阳昊那是已经长的很好看,她觉得比任何一个男孩都好看,只是一面之缘,后来她就再也没见过欧阳昊。她这人就喜欢美男子,养眼,上次见过冥王,觉得他太完美了,挑不出一点毛病,但她知道,冥王绝对不是她的良人,这么完美的男人不是她这个普通的官家小姐可以驾驭的,而且穆紫瑶明显的表示出她喜欢冥王。 穆紫瑶最不喜欢别人跟她抢东西,什么都好。她这人特霸道,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一样不会让人得到的,毕竟穆紫瑶是公主,地位高高在上,穆紫瑶要是想整死她是很容易的,她也没想过追求冥王,既然如此,她还不如表明自己的决心,她是不喜欢冥王的,不然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你好。”杜茵茵羞涩的只从嘴巴里蹦出两个字。 对,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该和他说些什么,这句你好是最合适的话。 “你好。” 南宫美茹倒没那么羞赧,一阵羡慕后只剩下微笑,“你好,我叫南宫美茹,听轩哥哥经常提起你,你长的真好看。” 其实她没有经常听穆容轩提起欧阳昊,这只是礼貌,也同时在说她和穆容轩很亲近,给人一个假象,欧阳昊虽俊美,但她还是更加喜欢轩哥哥,从小就喜欢的人,很难一下子改变。 “哦,你就是南宫丞相的小女儿吧!嗯,你长的也很好看。” “谢谢。”被人夸,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人都是虚荣的,不管说的话是真是假,只要是好话,都喜欢听。 欧阳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笑意看着穆容轩,让人看不明他笑什么? 他很早就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叫南宫美茹,是穆容轩说的,每次穆容轩来见他,总是喜欢抱怨关于南宫美茹对他做的事。穆容轩很讨厌她,讨厌她的纠缠,他一直都不喜欢,从小就是这样。从穆容轩的话语中慢慢的,他自己开始不喜欢这个叫南宫美茹的人。 虽然她从小就长的很可爱,可是穆容轩就是不喜欢,她的性格不好,脾气不好,最重要对她的二姐姐很不好,他很反感。 南宫如歌虽然从小长的丑,性子也比较懦弱,但是他喜欢和她一起玩,在她身边,他可以很放松,可以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她开心了,他也就开心。他们两个,也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给她开导,给他讲笑话,欧阳昊也给他开导,带他走出那时的低迷,阴霾。 “噢,对了,轩,我还有点事要和你单独说,我们出去吧!这里――”他看着穆紫瑶,“紫瑶,你们慢慢吃,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和你皇兄还有事要谈。” 不等这几个女子反应,穆容轩已经和欧阳昊出去了。 欧阳昊知道,穆容轩一点都不想呆在哪儿,要不是他脾气好,估计早掀桌子了。 “轩,我带你脱离苦海,怎么感谢我啊?”欧阳昊笑着,和穆容轩走出客栈,身后是两人带的一些手下,隔着距离跟着。 穆容轩莞尔一笑,“谢谢你带我脱离苦海啊!不如,我请你吃饭吧,你好像还没吃饭吧?” “吃饭花得了你几个钱,你就这样报答就可以了?” “那你还想怎样,要我给你以身相许啊?”两个大男人,想想两人成婚的画面,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很可怕啊! “得,你想以身相许我都不稀罕,想我欧阳昊俊男一枚,跟你玩断袖?怎么可能!就算你是女的我不稀罕,跟你一起?”他非常鄙视的瞄了穆容轩一眼,冷哼,“哼!你配得上我吗?天下能配我的女子我到现在都没找到,难道都死绝了吗?” 穆容轩在一旁很无奈,欧阳昊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太自恋了,美女是有的,配得上他的人也是有的,可惜他怕人家女子受不了他这自恋的病啊! “好了,不和你说笑,你想我报答你就说,反正你什么都有,应该不用我送什么吧。” “你不是写信说南宫如歌回来了,而且变了,还,学会御术?”他问的直接。 从小时候那次欧阳昊安慰他之后,他们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穆容轩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欧阳昊的,所以他路上的所见所闻,包括后来回京知道南宫如歌就是救他那个人,都一一告诉了欧阳昊,这些事,他只告诉了他一个人,连三皇兄他也没说,不是不相信皇兄,只是心里有一种感觉,告诉昊比较好。 本来穆容轩是不知道救他那人就是南宫如歌,以为只是以为路上拔刀相助的男子,只是在后来回京有一晚看见南宫如歌带着年年,他认得年年,再听年年身边的女子叫南宫如歌,与他路上认识的南宫歌只一字之差,他就猜出南宫歌就是南宫如歌,只是没想到两人十年没见,他们的变化都那么大了? 特别是南宫如歌救他那一次,她只是用叶子便可以让人封喉死去,这种杀伤力度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十年后,南宫如歌真的变了好多,容貌有些许变化,腿脚已经医治好了,还学上了武功,让他很震惊。 欧阳昊没有见过南宫如歌,只是从小在穆容轩的言语中知道这个女孩子的事,觉得这个女孩子还真是命运多舛,小小年纪就被人欺负,不管谁都欺负她,没想到十年后回来变化那么大,他倒是很想去见见这个女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你想见她?”穆容轩问,这个欧阳昊很少去八卦别人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出来。 “想见见不行吗?你说的她很是神奇,我想看看你口中变化那么大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人不会是假的吧?十年没回来了,人的容貌早就改变了很多,就这样一句说自己是南宫如歌你们就相信?”要是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不信?”穆容轩反问,“你觉得有哪个人假扮人会把她小时候发生的事情记的一清二楚?” “这倒也是。” “也许她遇见了神人吧!带她走那个人说不定是个神人,不然十年前她中那毒是必死无疑的,怎么会一下子就救活了呢?”他觉得这个可能挺大的,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你想的到的,没有它没有的。 “好吧!也许是这样,听你这么说,我还真的好像去会会这个小姑娘,小小年纪那么厉害了?不知道她的御术练到哪里了呢?”他的样子告诉穆容轩,他很期待与南宫如歌的相见。 只是,要是让欧阳昊知道,自己的御术并不如南宫如歌,那他说不定会选择撞墙。这打击太大了。 “诶,刚说她,就看见她了。”穆容轩嘴角弯弯,指着对面带着两个丫鬟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在街上真正的遇见南宫如歌,而且是知道她的身份后那种。上次,是和三皇兄一起,他们一直在争执,而他只是个看客。 欧阳昊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真有个女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装扮的,长的还真比想象的差了点,不过,那双眼睛倒很是明亮,像夜明珠闪闪发光,像天上的明月,照亮整个大地。 “歌儿?”穆容轩喊道,他比南宫如歌要大,小时候一起玩,他也这么叫她的,十年没叫,不知道她还习惯他这么叫他? “小姐,穆容轩!”红颜指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南宫如歌没见过,不认识,也许是穆容轩的朋友。 南宫如歌感叹,这古代帅哥还真多,一个穆容冽,一个穆容轩,还有那个害人精的萧墨溟,现在又一个,爹爹也是很帅,义父也是,不是说人类是一直进化的吗?怎么反而古代的帅哥和美女更加多呢?看来人类是在退化,越活跃后退。 “那人是谁?”南宫如歌嘀咕道,红颜知己摇摇头,小姐都不知道的人她们更加不知道,小姐怎么说也在京城呆过七年,而她们,才刚来没几天,怎么知道? “轩王爷,怎么有空出来逛街啊?这位是?”南宫如歌笑脸盈盈的看着欧阳昊,眼底里没有多大的诧异的神色,很是镇定。 “噢,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第一山庄的大少爷欧阳昊。” 欧阳昊? 南宫如歌打量他好一会,原来他就是第一山庄的大少爷欧阳昊,这名字她听过,大名鼎鼎啊,小小年纪就把家族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听说他是北慕国除了冽王是女子最想嫁的男子,可惜,他的为人低调,很少人见过他的真容,都说是赛过潘安。 当时她听了还笑了,潘安?别是济公里的毕潘安就好,没见过人们也敢乱揣测,不过幸好,不是毕潘安的样子,不然,她怕是要大跌眼镜。 “原来是欧阳公子,你好,我是南宫如歌。”她伸出嫩白的小手,笑的从容,没有半点的惊讶和紧张,这让欧阳昊很意外。 他一直对自己的样貌很有自信,可是这个女子却不被他的样貌迷住,奇了。 而且,她的打招呼方式还真奇怪,是想跟人握手,他是男子,她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她怎么会……难道她是故意这样子的? 见人家手抬着,欧阳昊也不想他难堪,只好握了上去。 “你好,南宫小姐。”她的手很软,握起来很舒服,这是欧阳昊得出的结论。 “诶……” 手刚想放下,南宫如歌就感觉有一阵风把她的手从欧阳昊的手上扯开,然后被一个温热的大手握在手中。 待镇定下来一看,南宫如歌就看见自己的对面出现一个放大的脸。 “萧墨溟?你怎么在这?” 这丫的太没礼貌了吧!人家跟欧阳昊打招呼,他跑出来干什么?还扯开他俩握着的手。 他没有立即回答,低头看了南宫如歌一眼,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欧阳昊,掷地有声,“你是本王的王妃,我找你没有什么错。” 他只是喜欢派人看她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看到她和欧阳昊一起握手,他只觉得胸口很闷,恨不得把欧阳昊的手给废了,让他一辈子不能跟人握手。丫头是他的,谁也不许碰,特别是男人。 穆容轩没想到冥王会突然冒出来,看冥王的样子好像很气愤,是气昊握了歌儿的手吧,早在那次晚宴里他就说了,南宫如歌是他的王妃,南宫如歌没有反驳,也没有说是,他以为是冥王来为南宫如歌解一时燃眉之急的,没想到今天…… “冥王,昊和歌儿只是友好的握握手,你别误会。” “本王没有误会什么,轩王不必解释。”他的语气很冷,仿佛是寒冬的风,吹的人生冷。 南宫如歌白眼一翻,萧墨溟你能再拽一点吗?奶奶的,真当她是他的王妃啊! 欧阳昊没有生气,只是看着每个人的表情,了然的笑,看来这个南宫如歌不简单,连冥王也钟情上她了。 南宫如歌不想在别人面前丢脸,把萧墨溟拉了过去,语气伴着嗔怒,低喝,“萧墨溟,你闹什么?” “我没闹什么?”他就是不爽欧阳昊碰他,讨厌的男人,丫头也是他碰的?砍了他的手。 两人俨然就像一对闹情绪的小两口,只是,那样貌有些不搭调,路人纷纷驻足观看,他们都不认识此人就是西萧的冥王,只是知道那女子是丞相府的丑小姐南宫如歌,纷纷伸出手指指点点,多数是骂南宫如歌不检点,在街道里也和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感受到周围的目光,萧墨溟厉眼一扫,周围的人猛吸一口冷气。 这男子太可怕了,他们还是走吧!看热闹不差这一回,看那男子也是个大人物,连轩王都对他恭恭敬敬,还是保命要紧。 不一会,围着观看的路人纷纷作群鸟散去,那些路过的路人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只能低头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看个究竟。 欧阳昊一笑,看着萧墨溟,“原来这就是冥王啊,真是一表人才。” 萧墨溟懒得看他,冷哼一声。 “既然没什么事本王和王妃就先告辞了。” 说完,不由南宫如歌肯不肯,萧墨溟直接把她拖走,留下欧阳昊和穆容轩站在远处看他们离去的背影。 “呵呵,这冥王原来也是个有趣之人啊,不是说他是断袖吗?怎么会喜欢上这位南宫小姐呢?”欧阳昊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位南宫如歌又更加感兴趣了,冥王会喜欢南宫如歌,这是怎么回事? 穆容轩摇摇头,眼色有些黯然,“这个,现在我也不明白。” “你在干嘛,萧墨溟放开我。”南宫如歌挣扎着,无奈至极。 红颜知己对视一眼,到底该不该阻止萧墨溟这样拉着小姐呢?可是小姐说萧墨溟御术很厉害,御尊的级别,不是她们能打赢的,即使再来十个红颜十个知己都不是对手,他一个手掌都可以拍死她们了。 “小姐……” “你们别跟过来!” 知己想唤住南宫如歌,却被萧墨溟一吓,顿住了。红颜拉了拉她,让她别再说话,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红颜知己两人包括萧墨溟的人都停了下来,两人眼含泪(虽然那泪还没有出来)目送那两个人离开,眼睛是不舍。小姐啊,不是红颜知己不想救你,是打不过这个冥王啊,你自己保重啊,我们等着你平安回来。 “你干嘛啊?萧墨溟,你很莫名其妙啊!”见甩不开,南宫如歌只有靠声音喊,两道的行人好奇的看着两人拉拉扯扯。 这人就是个疯子,她知道,大疯子,刚从青山放出来的。 呜呜呜呜,她好惨啊,怎么碰上这么号人物啊? 喊了半天,也不见萧墨溟说话,南宫如歌很是纳闷,他这是在做什么啊?她好像没惹到他吧! 被他拉着走了半天的路,直到离开热闹的街市,萧墨溟才停了下来,转身恨恨的看着南宫如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仔细想想,还真想不明白,刚才好像一下子控制不了自己心智,就是想着把他的丫头拉开,别让她和欧阳昊呆在一起。 欧阳昊他听过,听说是个花心的角色,平时吊儿郎当,仗着自己满腹经纶,御术也是佼佼者就很喜欢得瑟,他不喜欢欧阳昊,一点都不喜欢,特别是他握着他的丫头的手的时候。 南宫如歌看不明他眼睛里的色彩,用力的一甩才甩开了他的禁锢。 “萧墨溟,你真的很莫名其妙,你干嘛带我来这啊?唔……” 对于他,她没有什么防备,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南宫如歌就感觉呼吸一滞,嘴巴被人堵住,有温热的东西贴上唇,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相信。 她的初吻…… 该死的,她被人亲了,前世她有和未婚夫亲过,但是,今生她还没和任何一个男人亲过,年年不算,这是她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呜呜…… 天杀的! 萧墨溟,姑奶奶我要杀了你! 都怪自己平时懒散惯了,对这人没什么防备,想着反正他不会伤害自己,于是就…… 妈的,她要爆发! 停滞半晌,南宫如歌才猛的一把把萧墨溟推开。 “该死的!”她低吼一声,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上,对于萧墨溟来说不是很重,只是退了一小步。 初吻没了,没了,两世初吻都没了,上一世已经不再要求什么,这一世她本想好好保住自己的初吻,看看能不能找个好点的男人,再在花前月下,把自己的初吻奉上,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萧墨溟,你想死是不是?”周遭的小草都感觉南宫如歌身上的戾气,纷纷低下了头,害怕她的生气殃及池鱼。 萧墨溟左手贴在唇上,仿佛还能感觉刚才的感受,那种感觉太美妙了,他第一次觉得嘴巴碰上了嘴巴会有这样的感觉,仿佛吻下去就被吸住了,无法再拉开,这是二十一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么美好。 他刚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肚子里有一团火,南宫如歌又拼命的说个不停,他一时气恼,只想先堵住她的嘴,没想到尝到这么美好的感觉,真是…… 还想再尝一尝。 看着眼前的人还在回味,南宫如歌有种想死的冲动,“萧墨溟,你个混蛋,我要和你单挑!”这是肯定句,明知道她打不赢他,但她还是说了,她要为自己的初吻讨回个公道。 呜呜……她的初吻啊!她真不明白萧墨溟这是怎么了?发疯了是吗? “单挑?” “对,单挑!” “单挑是什么意思?”他满脸的不明,身上的生气早已经消散,此刻完全看不出他生气的样子,倒多了几分迷茫。 南宫如歌一倒,哥啊!你连单挑也不知道啊,害我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等着你应战呢。 “单挑就是我们两个打一架,拼个输赢。” “我为什么要和你打架?” 南宫如歌又再次被雷到,“大哥,萧墨溟王爷!不打架你干嘛像要把我吃了般的拉到这里啊?你脑子不好使啊?你还,还……” 还亲了我,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真是的,这男人怎么有时候跟木头似的,装傻是吧?装逼是吧,没去过现代你也懂得装逼啊! 祖宗啊!她和萧墨溟绝对有代沟,几千年的年龄,几十条的大鸿沟。 放了她吧!和这样的人交谈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变啥样了?非得疯了不可。 被她一说,他才记得刚才的事,眼神又冷了下来,“以后不许再让人牵你的手,知道了吗?” 除了他,谁也不许! “为什么?我那是礼貌,我以前经常这样跟人打招呼的,有什么不对吗?我们那里的外国人还要亲嘴呢,那你要是看到不是要杀人吗?”他还亲了她,为什么她就不可以跟别人打招呼握手? 我擦,她还就奇了怪了,她跟人握手打招呼关他一国王爷什么事,又不会引发什么国家战争,凭什么不可以? “难道,你吃醋?”不是吧!打死她也不相信,可是不是的话他为什么要亲她?好好的初吻没了。 算了,就当被一个小屁孩亲了,像年年那样的偷亲的,反正在她眼里这些二十出头的男子都是小屁孩。 只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还是亏了呢?而且想到刚才那个吻,她还有感觉?年年经常偷亲她,可是为什么两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没有的事,以前你怎么样我不管,反正你以后都不许与男人这般握手,亲嘴更不准出现,否则,我定会让那人死的惨烈。” “为什么?” “没为什么!” “那没为什么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当她傻子的耍啊,什么都听他的?王爷又怎么样,她什么时候怕过他了?他难道还想打她不成,打女人的都不是好男人。 “因为,本王已经和北慕皇帝请了旨,你已经许配给本王了。”他没有称我,是想用自己的身份压着她。 南宫如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你……什么?”奶奶滴个熊,她就这么容易的被那皇帝卖了?呜呜呜……她十七花一样的年纪却要嫁人,打死她也不肯。 果然皇帝为了江山就是这样随便把人给卖了,何况还只是下属的女儿,又丑不拉几的,还废,有什么用?在皇帝看来要是能拿她联姻,与西萧国建立起关系也是不错滴。 越想,南宫如歌就越气,凭什么她的婚姻大事就这样被人操控着,tmd,她忍不住在心里爆粗。 好一会,她才淡定下来,“什么时候的事?”哼!要她嫁,等着吧!看她不好好闹闹。 “今天早上。” “你也太快了吧!我不是说了我不会答应的吗?你竟然……竟然……你个王八蛋!”唉,她无话可说。 她一个搞基的现在来拉她当挡箭牌,竟然那么快就让皇帝下旨赐婚,我晕哦,刚跟穆容冽解除了婚约,现在又跟另一个王爷有婚约,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玩儿都没怎么玩,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萧墨溟看着南宫如歌一副快要气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虽然很淡,却没有平日的冷容。 其实,他还没有去跟皇帝要赐婚,只是提过,不过他要北穆皇帝的赐婚那时容易的很,今天说出来也是让丫头先有个准备,谁让她把手给一个陌生男人握着,他很不爽! “现在说什么已经迟了。”他想咧嘴笑,可是他不能这样笑,会让丫头觉得他这是在骗她的。 南宫如歌找了一处草地坐下,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郁闷,有些恼,今天的事有点多,她得好好理理头绪,尼玛的,怎么想怎么吃亏。 这男人太自以为是了,要不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拿他没办法,她早就把他打的满地找牙,滚回他的西萧国去了。 萧墨溟似乎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分,但一想到丫头可以呆在自己身边,脑海里升起的那一丝愧疚又淹没了下去。 他坐了下来,望了南宫如歌一眼,“怎么,很不开心?” 南宫如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要是你突然莫名其妙的被人亲了,然后再听到自己一夜之间被人给卖了,你会开心吗?真是的!” 罪魁祸首是他,还敢问这样的问题。 “我就这么不好,让你不喜欢?”他感觉得到,丫头对他有偏见,对,是偏见,很不喜欢他,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他知道刚才自己有些失控,一下子亲了她,现在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味道,要是可以再来一次…… “你就那么好,我非得喜欢你?”听反问,语气不悦。 其实真的想想,也没什么喜不喜欢,讨不讨厌的,只是她不喜欢人生早早被人安排好,她要自己过自己的人生,旁的人不可以干扰她。 一直以来自己活的是自由自在,她崇尚自由,前世亦是这样,只是那时候遇上了父母的离世,然后一下子有人关系自己,觉得那感觉不坏,就像结婚算了,反正大家都是这样过的,她也不想做例外的那一个,没想到…… 来到这里她也想清楚了,除非是遇到自己很爱很爱的人,他能为了她连生命也可以放弃的人,她才会考虑要不要结婚,否则,自己一辈子单身着过,自由自在,带着一小屁孩,和红颜知己一起闯荡江湖未尝不可。 可现在…… 萧墨溟很好,说真的,他的脾气,他的性格,他的地位,以及他的样貌,没有人会不喜欢他,只是,她就是不想别人在操控自己的人生,听到自己被他拿去向皇帝赐婚她就恼,先不管他喜不喜欢女人,她都要恼。 “呵呵……”萧墨溟干笑着,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她说的对。 一直以来他也是一个人的,父皇母妃倒是给他说过很多次要快点娶妻生子,介绍了女人一个又一个,可是他每一个满意的,他不想成为一颗棋子,那些联姻的事他不想做,他讨厌这样的人生,感觉一个人过一生有何不可,可是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想把身边这个人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也不能离开他。 这种感觉很强烈,他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一直都是随心而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何必在乎太多人的感受,照着心走,那是最正确的。 两人坐在草地上,久久都没有说话,天地间突然间静了下来,只有风的声音,萧墨溟看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觉得这世界似乎比自己想象的好,眼神里的黯然一闪而逝。 他是个懂得隐忍的人,不会什么都摆在表面上,他的脸上总是阴晴不定,没有人清楚的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大多时候,他脸是冷着的,仿佛一块冰,看不出里面是个怎么样的情况,可是自从遇上了她,他的脸上的笑似乎多了,虽然在外人眼里还是一副冷冷的模样,但他知道,他这些日子的笑多了。 ------题外话------ 筒子们,如无意外,以后本文都会在每天早上8点55分上传,敬请期待哈。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 065 赐婚&不怀好意的笑 南宫如歌拔了一根草,是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一副猥琐相,在萧墨溟的面前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装,大家都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装也没用,还不如露出最直接那一面,说不定他看着恶心就不要她呢。 “诶,我问你,你到底看上我哪里了,又或者换句话说,我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值得个你利用,为什么你总是抓着我不放呢?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你真的不用迁就像我这样的人的,真的。” “不知道,你不用改,就这样就好。” “不知道你就可以这样?唉啊,算了,我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说不了一样的话,好吧!你既然说了皇帝已经赐婚,那我似乎也没有得反驳的地方,是吧。” 谁让这个时代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呢?她一个人再厉害也不能扭转乾坤,要是没有爹爹这个丞相,她才不管什么赐婚,她又不是北慕的人,她是中国人,骨子里至少是中国人,直接走掉隐姓埋名一辈子都可以,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现在不行,她有个老爹,还是北慕国的丞相,皇帝决定的事,丞相的女儿这样抵抗,那不是在起带头作用,以后要是谁又被赐婚,一定会拿她说事,说‘丞相的女儿不也可以选择不嫁吗?为什么我们不可以?’,那到时候不是她丢面子,也不是老爹丢面子的问题,而是声誉问题,以及罪名问题,一起掀起千层浪的道理她都懂,这些不是她能担得起的。 听的她这话,萧墨溟眼睛一亮,“那听你的意思你是肯了?” “是,呃……不是,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嘛,所以就不担心你会对我做出什么事,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选的那个人会是我,是不是我这个丑样子对你比较没有威胁力?” 说到这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萧墨溟刚才怎么亲的下手,虽然她不是个颜控,但以萧墨溟的资本干嘛亲她这只丑小鸭啊?当然,她只是现在丑小鸭了点,可是她还是个美人儿,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 “……”萧墨溟没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南宫如歌眼里,他就是个断袖,喜欢男人,而找上她,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让人怀疑他是断袖,只是南宫如歌这般丑的样子,人家会信吗?而他,又为什么亲她? “其实我这人崇尚自由,倒是也没想过结婚的。”因为在前世被伤过一次,她很难再相信一个男人,更多时候他们只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她现在也学聪明了,不能随便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既然你是为了挽回你的声誉来找的我,那我就成全你吧!” 瞬的,萧墨溟眼睛更加发亮,却又不大敢表现出来,怕被南宫如歌瞧见,她是个聪明的人,“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珍珠都没那么真。”她很想说,你都已经请旨赐婚还能咋办?难道再让皇帝取消婚约?上次取消婚约可不是那么容易,要不是穆容冽本来就不喜她,又因为当时在盛传她有了儿子,哪里能这么好的就取消婚约?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要是取消婚约可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这关系两国之间的事,而且还是萧墨溟提出来的,只要他不松口,她这次是无法取消这婚约的了。 真是阴险的人,南宫如歌诽腹着,却无可奈何。在焰域一直觉得自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可是真正的出来,什么也是靠手里的权力说话,你有权力,你就是老大。 没有牵绊还好办,可是……算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当然,她不会就这样等着别人来宰割自己的,要嫁是吧!老娘在半路就逃婚,你们就奈何不了别人,是你们自己没能力看好人的。 想好了对策,南宫如歌心里也没那么郁闷了。 “不过,我说的是真也没用,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说。” “第一,我今年才十七岁,人还是有点小,不适宜那么早结婚,必须等一年后才行。” “好。”想也不想,他就答应了,“还有呢?” “第二,我必须要你用最隆重的婚礼来迎接,怎么也得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电视上记得都是这么说,风光的嫁人就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的嫁,她倒想看看这样的场面是有多壮观的? “好,别说十里红妆,百里都可以。” “第三,既然你喜欢男人,我又不喜欢你,所以即使我们表面是夫妻,可实质还是各过各的,你不能插手我的事,我也不能插手你的事,你可以去找你喜欢的人,我不会阻拦,我要是到时候也有喜欢的人,你也不许阻拦,知道吗?”幸好他是断袖,这个夫妻间的事她正好不用履行。如果嫁的时候逃不掉,也唯有这样办,王妃这个名号听起来还不错的,高高在上不说,又有俸禄,一举两得。 “这个……” “你不肯吗?”她的眼里全是质问的神情。 管你肯不肯,反正劳资丑话说在前头,你爱答应不答应。 “好,我答应你。”萧墨溟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既然我们这样子,那在外人眼里我希望我们还是恩爱的一对。” “可以,不过现在说这话还早了点,你等明年准备好丰厚的大礼来迎接我吧!现在,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毕竟我还没出嫁,可不想把名声弄的那么臭。[]”南宫如歌起身,不再看他,自己踏步而走。 明年的事,明年再算,再怎么说她现在算是有三层保障,谁能知道这一年内会发生什么事,就算真的等到了明年,她在路上也可以逃婚,实在逃不掉,那就只好和他演义演夫妻,两人私下谁也不干涉谁,当然,那是走到最后一步没办法的时候才做的。 萧墨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丫头,你终是我的了。 虽然上午萧墨溟没有去跟皇帝提这婚事,可是在听到南宫如歌答应嫁给他,他下午立马就去皇宫里找北穆皇帝赐婚,他想要的,还没有不能得到的。 北穆皇帝一惊,眼里写着不相信。 “冥王,你真的想让朕给你和南宫家那娃儿赐婚?”皇帝实在不敢相信像萧墨溟这样优秀的男子怎么会看上南宫如歌的?要美貌没美貌,要身份大把人的身份比她好。 而且,她这十年一直住在外面,虽然她带来的那个小孩不是她亲生的,可是这十年间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要是她真的是在外面有一大群的男人,那可怎么办?他总不能把这样的女子赐给冥王吧!万一哪天冥王知道了这些事,会不会来找他算账,问他为什么当年没有告诉他关于南宫如歌在外面的事?到时候,弄的两国交战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冥王不像是这种鲁莽的人,他心细如尘,什么都瞒不过他的发眼,那天晚上冥王自己也说了,他和南宫如歌在外早就认识,而且互定了终生,要不是与冽儿有婚约在身,两人怕是早就成婚了。 可是他一直听说冥王是个断袖的,不喜欢女人,府上除了几个必要的丫鬟之外,没有什么女人,一个侍妾也没有,进进出出的都是男人,说他还建了一个别院专给那些男人住的,估计那些都是他的男宠,那他为什么还要娶南宫如歌?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告诉世人他非断袖吗? 想了很久,皇帝也没想出个合理的解释,能让自己觉得通顺的。 “皇帝?”萧墨溟又唤了声,脸色有些不悦,这皇帝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晃神,这是他很不允许的,但是为了他能赐婚,还是忍住心中的不悦。 “噢,冥王,你真的决定要和南宫如歌成婚,不是说笑的?” “难道北慕皇帝觉得本王在说笑?”他的语气更加的不悦,透出阴寒的气息,仿佛不见底的深渊下的冰,那眼神仿佛一把刀子在削着你的骨头,让人忍不住打颤,纵然是北慕皇帝世面见的广,还是害怕他那直逼逼的眼神。 背后开始有冷汗在直冒,他想,既然冥王想要他赐婚,那就赐呗。 “既然如此,那朕就为你们赐婚,小福子,过来替朕磨墨,朕要拟旨。”其实想想,西萧和北慕这般结亲也不错,至少别国更不敢打北慕的主意。他就怕冥王以后对这南宫如歌不满意,然后又悔婚,毕竟那女娃曾经和冽儿订过婚,现在才刚取消婚约不久,那名声毕竟不大好。 不一会,萧墨溟手中就多了一道圣旨,看着手中的那抹明黄,他的嘴角弯起若有若无的笑。 这下子,丫头就彻底是他的了。 瞬的,他的眼神又暗了下去,想到还要等到明年才能把那丫头娶回家,就有点郁闷,这时间也太久了点,时间不等人的啊!不过她想如此,他也只有随她去了。 明年啊!这可真是个难熬的事啊!要是能有扭快时间的武功可以练,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练的,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丫头娶回家,谁也不许觊觎。 下午,南宫如歌刚回到家,皇宫里的圣旨就来了,连萧墨溟的身边的以风也跟了过来,不知道这样是何意? 这是她第二次领圣旨,第一次为了的是取消婚约,还没过几天,她就又领到赐婚和亲的消息,真是可笑啊!只是那圣旨倒没说什么时候结婚,只是说将她弄去和亲什么的,反正她和萧墨溟已经谈好了,没那么快。 南宫美茹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怎么全部好事都让南宫如歌占光了?冥王好歹是位大人物,怎么皇上会把她许给冥王,让她去和亲了呢? “真是得意的都快忘记自己姓谁名谁了?以为自己嫁了个如意郎君啊,不过是个断袖的男人,中看不中用!”南宫美茹站着,看着南宫如歌手中的圣旨,对身边的大姐说道,声音里都是唾弃的声音。 她就是看不惯这个自称是她二姐的人在这得瑟,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要嫁给一个有点权位的男人,可惜啊,人家不喜欢女人,娶她也不过是个缓宜之计,毕竟被人知道堂堂一国王爷是好男人这口的这名声不好听,所以干脆娶个女人在家放着,好堵悠悠之口,只是,娶的女人未免也太丑了吧!惨不忍睹。 这冥王何故如此?难道他这是为了向自己的男宠,怕他们伤心,干脆找个丑的,宣告自己不喜欢女人,这样他的男宠们就不会为此吃醋。 对,一定是这样的。 “你找死!”以风以快速的速度闪到南宫美茹的身边,手劲十足的掐住她的脖子,只是一下子就让她感觉异常的不舒服。 “唔!救……救我……”忽然吸不到空气,让南宫美茹的脸瞬间通红,声音也是从喉咙里一点点卡出来,以风很高,掐着她就像提起一只动物,她的脚尖都快踮不了地,那脸简直扭曲了。 “这位公子,请饶了小女,小女无知才会说出这些浑话,请公子饶命。”杜美凤看着自己的女儿快被掐死了,赶紧上前,求着以风放过南宫美茹,以风才懒得理她,一手甩过去,杜美凤就摔在了地上,南宫美雪见状低呼一声,“娘,您没事儿吧!” 杜美凤也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看着自己的大女儿,悲戚的说道:“快救你妹妹。” 然后她又看着那个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的丈夫,他竟然就这样站着什么都不理,女儿都快被掐死了,“老爷,你快让这公子住手啊,再不住手茹儿怕是要断气了。” 南宫严嘴角动了动,却没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不心疼那是假的,可是茹儿这次说的太过分了,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姐姐的? 他还在郁闷歌儿又被皇上赐婚了,还是冥王。众所周知,冥王是个断袖的,只是没人敢说出来,可是,皇上却让歌儿去和亲,他已经够伤心的了,自己的小女儿又这般讽刺自己的姐姐,还是当着冥王的手下的面说,这不是找死吗?就算他要帮也帮不了,冥王要在北慕杀一个人,谁敢有异议,即使是皇帝,他也有这个本事,如今是他的小女儿,让他怎么说? 本来茹儿就是太过于娇纵,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特别是她这个二姐歌儿,从小就没把歌儿当作自己的姐姐,总是欺负她,他说了一次又一次,打不了就用言语讽刺,歌儿却是懦弱,不管妹妹说什么都不反抗,就会默默承受着。 “老爷,老爷……”杜美凤悲声历泣,却毫无办法,最后把目光投向南宫如歌的身上。 “歌儿,你救救你妹妹,不要让她就这样死了啊,歌儿,二娘求求你,二娘以后一定好好待你,不会再弄些什么幺蛾子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希望自己的小女儿别这么的就死去。 南宫如歌看着南宫美茹那憋红的小脸无动于衷,在外人看来像是被吓到一样,眼神怯怯,福全公公知道他是萧墨溟的手下,他做什么就代表着冥王,也不敢插手,只好就这样看着。如果这丞相都不理,这准王妃也不发话,怎么也轮不到他来说。 以风冷哼着,连自己爹爹,姐姐都不求情的人,估计也不是好人。当然,他不会这样就杀了她的,他就是这样吊着她的一口气,让她死不了,却难受的很。 自从主子找到他当年救他的人就是南宫如歌后,他们就把南宫如歌小时候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这南宫家的二夫人生的小孩,小时候可没少欺负南宫如歌,都把她当耻辱,恨不得天天看她的笑话。 他对南宫如歌刚开始无感,觉得她样貌是丑了点,可是心底倒好了些,本来刚开始又几分不喜欢主子和她粘的那么近的,可是后来却觉得她的人还是不错的,容貌丑了点,但比貌美的女人心底要好了不知多少? 所以,既然主子喜欢,他当然也就得把她当成夫人看待。 “是不是不说话,你嘴巴就痒啊,嗯?”以风的气场也很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有气势,吓的周遭的人都是一颤。 红颜撇撇嘴,这男人,真厉害,在丞相府这里也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子掐丞相府的小姐的脖子,说出去,估计南宫美茹面子都没了。 “嗯……嗯……”南宫美茹想说话,可是奈何一句话也说不出,想呼吸也呼吸不了。眼睛里写着后悔,更多的是愤恨。 要是让她知道结局是这样,打死她也不会说那些话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想死,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哼!”以风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直接把她往地上一甩,南宫美茹就像断线的风筝,突然失去了主力直接倒下。 “茹儿~”杜美凤赶紧上前把南宫美茹抱起,失声痛哭,真是祸从口出啊! 南宫如歌眼色淡淡,只是轻轻的走过去,与杜美凤一起扶起南宫美茹,在看到南宫美茹的脸,她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明的笑意。 以风刚开始以为南宫如歌对于自己小妹的话不放在心上,那么好心的去扶起妹妹,可是他看见南宫如歌那抹笑的时候,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听主子说,如今的南宫如歌变了,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不会坐着等死,现在只有她欺负人的份,何时能轮到别人欺负。 一切弄好,福全公公也回去禀报,以风没必要留着也离开了,离开前交了一个布包着的东西给南宫如歌,说“主子送的。”,里面好像还有一个盒子。 南宫如歌捏了捏,好奇着,也没再去理那个差点被以风掐死的人,和爹爹告了声,自己带着红颜知己和年年回她的住所。 “小姐,冥王送你的那是什么啊?”知己好奇,赶紧问道,年年在一旁拼命的掰下南宫如歌的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却一直被南宫如歌拍掉。 “待会回去再看。”南宫如歌没好气的说,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那么好奇吗? 当然,刚开始她也是很好奇的,只是定下心就觉得没什么,世界上能吸引她的东西本就不多,认识萧墨溟没几天,他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而且就算知道也未必会送,两个人不过是交易的关系,谁也不碍着谁。 “娘亲歌歌,现在看也行啊!”年年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看过萧墨溟,觉得他长的很好看,不过只是比他差那么一点点,但是配娘亲歌歌是刚刚好,娘亲歌歌是个很强的女人,而这个萧墨溟似乎更强,他知道男人要是想拿下娘亲歌歌就必须要比娘亲歌歌强,不然镇不住她。 听说他是断袖,不过他不知道断袖是什么意思,只是说他不喜欢女人,其实年年也认为自己不喜欢女人,娘亲歌歌除外,所以,他这样不喜欢女人的人都喜欢娘亲歌歌,那么这个萧墨溟一样能喜欢娘亲歌歌,那到时候他就多了一个爹爹。 娘亲歌歌说,现今社会竞争压力大,很多人都在找像李刚的爸爸,也想找个干爹,有个硬点,实力强点的后台支撑着,那生活会更如意,而萧墨溟是一国的王爷,统领千万兵马,这个后台够硬,那他的压力就没那么大了。虽然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社会,什么是压力,这一切都是听娘亲歌歌说的。 最后,年年没有成功看到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只有回去了才知道布里面包着的是什么? 回到房间,年年赶紧搬来凳子让南宫如歌坐下,在一旁等着她打开。 “这是什么?”南宫如歌手里拿着一块玉石般的牌子,翡翠色,中间很通透,上面隐隐约约刻着一个字“溟”,看起来是一块很贵重的玉石,南宫如歌觉得,这应该是萧墨溟的身上之物,只是不知道他送这个东西有什么讲究? 不过摸起来的手感很不错,现在是夏天,那块玉石却冰凉冰凉的,给人透心凉的感觉,却又不会彻骨的冷,很舒服。 “娘亲歌歌,这是一块玉牌子吧,用来做什么的?”年年问。 “不知道,没见过。” 红颜知己也一个劲的看,想看出点什么名堂,这块玉石看似不菲,上面还刻着冥王的名字的‘溟’,说明这件物品是冥王的,只是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 “诶,小姐,这里还有一张纸。”知己从盒子的底掏出一张纸。 南宫如歌摊开一看,上面写着娟秀的字:以后这个牌子就是你的,好好保存,知道吗? 南宫如歌把纸捏作一团。 哼!凭什么?他以为他是谁,让人保存就保存啊,他是谁啊他? 不过,看在这块玉石的质量不错,她倒是可以留下,以后没钱倒是可以把这东西变卖了,只是,要是萧墨溟知道她有这想法,估计会重新想想要不要把这东西交给她了。 想着,她又把纸团摊开,不得不承认,这里面的字真好看,不知道是不是萧墨溟那丫写的?倒有几分小家碧玉的风范,比她写的还漂亮,她写的比较大气。可是这些字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男人写的字啊?而且萧墨溟是王爷,手下人多的是,何必劳自己的手?以他怎么可以写出那么漂亮的字? 西萧冥王与北慕丞相二女儿南宫如歌的婚事就像疾风劲草,瞬间吹满整个京城,这下子人们又有话题聊了,到处都是关于这次萧墨溟与南宫如歌的婚事,到底是真是假的?不是说冥王喜欢男人吗?不是说南宫如歌有孩子了吗?不是说南宫如歌早已有夫婿了吗?不是说这南宫如歌是个废术,还长的丑吗?不是说南宫如歌是个克星吗?冥王不怕死吗? 为什么冥王会说要娶南宫如歌?到底里面的初衷是什么,谁都不知道,都是在猜,于是,越来越多的版本出现,不过孰真孰假没有人探究,这毕竟是皇家的事,和他们的小老百姓无关,只是个茶饭后的话题,说一说,笑一笑就好。 皇宫。 “父皇,你为什么把南宫如歌那丑女人赐婚给冥王啊?”穆紫瑶在龙椅旁,拉着自家老爹拼命的晃啊晃,恨不得把他手臂给晃掉。 “哎呦,紫瑶,你别再晃父皇了,父皇要晕了。”皇帝控诉道,他也不想,可是没办法啊,人家是西萧的王爷,连西萧皇帝都给冥王几分颜色,很多大事都受他管理的,万一得罪他,两国开战那就得不偿失了。 “父皇,你说啊,你为什么这么做?儿臣也看上这个冥王的,你怎么可以那么快把南宫如歌拿去和亲呢?要和亲也是我这个一国公主去和亲啊,父皇~”穆紫瑶快要哭死了,眼泪一颗颗掉下来,看的皇帝都心碎。 “紫瑶,这冥王有什么好啊?你就那么喜欢他?他不过是长的好看了点,还有点军事的才能……” “儿臣不管,你还我冥王,你还我冥王嘛,呜呜……” “你干嘛这般执迷不悟啊?那冥王也是你这公主拿的下的?你知不知道,那冥王是个断袖的,喜欢的是男人,南宫如歌嫁给他怕只是个挡箭牌,为的是不让天下人说闲话,就算你去和亲,以冥王喜欢男人,你还不是一个人在家独守空闺,有什么用啊?那还不如不嫁的好。”他的女儿怎么那么执迷的呢?冥王纵有千般好,可是他喜欢男人啊,哪个女子嫁给他也不会幸福的。 穆紫瑶却不停,拼命的摇摇头,“我不管,我不管,儿臣就是喜欢他,就算他喜欢男人,儿臣也有办法让他喜欢上我的,而且,你们只是说他是断袖,可是并不能真正的证实他就是断袖,也许是大家误会他了呢?他身为一国王爷,又要统领军士,来往王府的当然是士兵将军的居多,这有什么不妥,谁也不能肯定他就是断袖是不是?” “……” “你看啊,可能他府里进出的男人都是办正事的,如果是这样,不是说明冥王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从不喜欢拈花惹草,是个重情之人,那万一要是这样可怎么说?你难道看着女儿就这样一辈子不幸福吗?” 穆紫瑶在那天晚上看见萧墨溟之后就派人把他调查了一翻,大家都说他是断袖,只喜欢男人,可是她以女人的直觉认为不是这样的,冥王不是喜欢男子,只是还没找到自己心仪的人罢了,她现在已经陷进去了,又怎么能轻易的拔出来,就算他是断袖又怎样,说不定以她的真心一样会打动冥王呢? 她觉得,什么事没有尝试过又怎么知道? 可是,现在冥王和南宫如歌有了婚约,那南宫如歌就是他的正妃,那她怎么办?她难道要做侧妃吗?谁做正妃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这个正妃必须不能是南宫如歌,她那么丑,那么无能的人,怎么衬得起冥王呢?只有她这个一国公主,有足智,有计谋,还会御术,饱读诗书,识大体,要衬冥王的人也只有她,可是,父皇…… “紫瑶,你这样说不是在拿自己的幸福在赌吗?那万一这冥王喜欢的本就是男人,娶个女人回家只是不想他人说是非怎么办?那你就把自己的一生幸福葬送在这样的人手上吗?传闻这冥王心狠手辣,凡是惹到他的人终不会有好下场,你是父皇的心尖上的宝贝,父皇不可以拿你去冒险,你要想嫁人,父皇可以为你物色更好的人给你……” “我不要,女儿就是喜欢冥王,儿臣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你就那么快把一个丑八怪送给他,我讨厌那个丑八怪。”从小她就讨厌那个南宫如歌丑八怪,或者说,从小没几个人是喜欢和南宫如歌那个丑八怪丢脸死人的人玩,除了她的四皇兄,全部都是有避之而不及,除非是拿她开涮,才会去靠近她。 可是现在可好了,她刚好不容易被父皇取消了和三皇兄的婚事,不消几天,却又被父皇赐婚给冥王,作为和亲的对象,而她身为北慕的公主,很嫉妒,凭什么那么丑的人,那么废物的人可以嫁给那么优秀的人? “紫瑶,不许胡闹!”皇帝有些无奈,低喝一声,却没有责怪的语气。 从小他就宠这个女儿,这是他唯一的女儿,儿子多了,女儿就宝贝的不得了,拿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总是给她最好,当然也养成了今时今日的娇纵蛮横。 女儿喜欢冥王,他知道,那晚冥王来了之后,女儿就三番四次的谈起冥王,眼睛里都是满满的亮光,他是过来,看的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女儿喜欢那个叫冥王的男人。 可是冥王是断袖啊,女儿喜欢也没有用,就算他不是断袖,那又如何?冥王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即使他是皇帝也没办法把女儿嫁给他,只有冥王点头的事才算数。 “我就胡闹!”穆紫瑶打算和她家老子杠上了,眼睛瞪的大大的,以控诉自己的不满。 “你和父皇说又有什么用,纵然你有千万分想嫁给冥王,父皇也同意的情况下,可是只要冥王不喜欢,一切都没有用,这次南宫如歌的赐婚不是父皇自己提出来的,是冥王来找父皇要的,他都说到这样的份上,父皇怎么还阻挡的了?” “那你不会说不赐婚啊?” “你说的倒轻巧,他冥王是谁,是在这琼罗大陆跺跺脚也震三分的人物,父皇怎么拒绝,万一惹恼了他,不是父皇一个人的事,是北慕全国百姓的事,如果因为一件婚事闹的两国开战,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一直以来我们是琼罗大陆排行第二的大国,可是与第一大国的西萧比起来,我们的北慕是很微不足道的,西萧一直崇尚和平,所以才有我们如今的北慕国,一旦两国开战,我们北慕不消多久就会灭亡,到时候,你就不再是公主,那时候的北慕就不再存在,那你说,这种情况父皇能不答应吗?”皇帝皱着眉头,认真的把利害关系跟女儿讲清楚。 能嫁给冥王,怎么说也是好的,即使他是断袖,要是女儿嫁过去,也是个王妃,他也算是岳父,这种情况对北慕国也是非常有利的,他倒是想啊!可是,人家冥王指定要娶南宫如歌,他再怎么推荐自己的女儿也没有用,人家不要! “哼!我不管!”穆紫瑶恼怒的一跺脚,脸憋的通红,“既然父皇不肯帮儿臣,那儿臣自己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说完,穆紫瑶蹬着气呼呼的步子离开,任皇帝怎么叫喊也当作听不见。 圣旨一出,不止是穆紫瑶愤怒的,还有冽王府的穆容冽,他万万没有想到南宫如歌和冥王真的有关系,他一直觉得那晚他们两人是做戏的,只是假的,可是现在圣旨都下了,容不得他不相信了。 ------题外话------ 今天先九千,明天继续一万…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 066 不速之客&猪肠嘴 “嘭!” “哗啦!” 杯子被人用力的一掷,撞上石柱,瞬间碎裂,哗啦的掉落在地上,残缺不全。 男子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气恼。 南宫如歌,你好样的,果然是在外间十年给本王勾个男人回来,怪不得你要用一个小男孩来让本王误解那是你的孩子,好让本王与你取消婚约,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你早就想好了。 “王爷,别气恼。”傲火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家的主子。 王爷刚一听到这个消息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愤怒,他也不知道王爷在怒什么?南宫如歌嫁给谁现在与王爷无关,为什么王爷还那么生气呢?王爷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南宫如歌吗?如今,南宫如歌将会嫁给一个断袖的冥王,王爷应该开心才对啊! 说到南宫如歌和冥王,还真有点绝配。 冥王虽样样都好,可是却是个断袖,而南宫如歌却是个丑女,还是废术,两人刚好都没人要,刚好这样配一对,刚刚好。 傲火摸摸鼻子,真不知道王爷发的是哪门子火?人有喜极而泣,王爷这莫非是喜极而怒? “哼!南宫如歌,本王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甩下袖,穆容冽匆忙出门。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有心机的女人这样骗他,绝不能,明明她是他有婚约的未婚妻,可是她倒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把他甩在脑后。 “三皇兄……” “冽王……” 刚出门,穆容冽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住自己,他压下身上的怒气,语气淡淡,“紫瑶,美雪,你们怎么会在这?找本王吗?” “三皇兄,你这是去哪儿?”穆紫瑶问。 她想来问问三皇兄对于南宫如歌是怎么想的,既然南宫如歌曾经是他有婚约的人,而且又喜欢过三皇兄,她想来求皇兄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把南宫如歌和冥王的婚事取消,没想到却在半路遇到了南宫美雪带着自己的婢女王冽王府的方向来,她也猜到一定是为这事,只不过南宫美雪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自己,她怕南宫如歌和三皇兄重修旧好,于是过来瞧瞧。 哼!对于南宫美雪的到来,她有几分的恼,虽然南宫美雪一直和她关系都处的不错,她也有心把南宫美雪当自己的三皇嫂。可是现在不同了,要是南宫美雪做了她的三皇嫂,那南宫如歌摆哪里,要是南宫如歌嫁给了冥王,她又摆哪里? 女人都是自私的,为了她的幸福,她才懒得理她们。 “皇兄有事,一会就回来。” “什么事?” “哦,没什么,一件小事,紫瑶你找皇兄什么事?”对于自己的妹妹,穆容冽对她还是算好的,毕竟只有一个妹妹可以给他疼。 “三皇兄,南宫如歌和冥王的婚事你听说了吧?”穆紫瑶问的小心,南宫美雪知道自己只是个外人,只得站着,听他们先说完,看着穆容冽的眼神,看他在想什么?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她只是知道穆紫瑶的性格,又知道穆紫瑶对冥王有意思,即使是知道冥王是个断袖也说喜欢,所以皇上赐了婚,穆紫瑶就一定会急的,冥王是何许人也,现在赐了婚,就不是皇帝可以随随便便的取消婚约的,而唯一能取消婚约的人就只有当事人。 冥王自己要求赐婚的,一般不会在下午赐了婚,马上又去取消婚约,而唯有南宫如歌可以动这个念头,穆紫瑶一定是看南宫如歌小时候喜欢冽王,所以来找冽王,让冽王去找南宫如歌,把这婚事取消,那么,穆紫瑶就有机可乘。 可真是想的周到啊!不管冽王喜不喜欢南宫如歌都好,穆紫瑶毕竟是他唯一的妹妹,冽王很可能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故意去劝说南宫如歌的,一旦南宫如歌对冽王还有情,那么,冽王这样做,他就很有可能再次与南宫如歌成婚,那么,她到时候就会连侍妾都做不了,就算做的了,她也觉得耻辱,凭什么南宫如歌可以做正妃,她只能做小的? 穆容冽听完自己妹妹的话,眼神突然一暗,却又很快的隐,表现的漠不关心,“这事皇兄早就听说了,冥王和南宫如歌很配,怎么了?”对,很配,一个断袖,一个丑女,绝配! “三皇兄,你说什么?”穆紫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很配?南宫如歌那贱人那么丑,那么的糟糕,怎么会和冥王很配呢?简直是侮辱人,只有三皇兄你是这么认为的。”穆紫瑶没好气,什么叫很配?一点都不配。 南宫如歌和冥王是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怎么配?怎么配?三皇兄这是睁眼说瞎话吗? 南宫美雪听到冽王的答案有些欣喜,看来是她多心了,冽王恨不得南宫如歌早日离开他的视线,他一刻也不想看到她。 “紫瑶你今天怎么了,那么气恼?”穆容冽假装不明白。穆紫瑶喜欢上了冥王的事在那晚之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冥王那个男人也配他妹妹? “三皇兄,你可以帮紫瑶一个忙吗?” “什么忙?” “紫瑶知道这个忙有些无理取闹,可是紫瑶真的需要三皇兄帮忙,三皇兄最疼紫瑶了,你一定会帮紫瑶的,对吗?”她的眼里开始积蓄了泪水,任谁看了都会心疼,更何况那是穆容冽唯一的妹妹? “紫瑶,你有什么事,先跟皇兄说,皇兄能帮的一定能帮紫瑶的,你别哭。”穆容冽受不了眼泪,特别是妹妹的眼泪。知道她的要求一定是有些过分的,可是他不得不答应。 果然,一听到穆容冽的答应,穆紫瑶的泪水就停在眼眶里打转,嘴角勾出弧度,笑着抱住穆容冽的手臂,“紫瑶就知道三皇兄是对紫瑶最好的,不父皇还好。”她看了南宫美雪一眼,眼神有些得意。 南宫美雪一惊,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这些,只有在一旁听着。 “三皇兄,紫瑶喜欢那个冥王,你能不能去跟南宫如歌说说,让她去跟父皇说取消婚约好不好?” 果然,一听这答案,穆容轩的脸忽的沉了下来,手拼命的挣脱着被妹妹挎着的手。(.无弹窗广告) “皇兄~”穆紫瑶哀叫一声,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为了自己的幸福,再过分她也要争取。 “紫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些事父皇都无法改变,你以为以我的能力就能扭转乾坤吗?”他倒是也想扭转乾坤,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可是这事他能办到吗?想想也不可能的。 他在北慕国虽是个呼风唤雨的王爷,谁都拿他没办法,可是现在不同,不只是北慕国的事,还牵扯到西萧,西萧国家如何是人都知道的,北慕和西萧对坑起来也只是鸡蛋碰石头。 况且,就算他去和南宫如歌说了,以她现在,她会听他的吗?她已经与十年前不一样了,浑身上下仿佛换了一个人,十年前的南宫如歌虽然喜欢粘着他,可是十年后的南宫如歌还粘着他吗?从这些日子来看,显然没有。 “三皇兄,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穆紫瑶撅着嘴,那眼泪又想落下。 “怎么试?” “紫瑶记得以前南宫如歌很喜欢你的,虽然现在已经过去十年了,可是人喜欢一个人是很难改变的,我相信,南宫如歌对你还是有情的。” “有情?呵!”穆容冽干笑道,有情她就不会故意弄个小孩然后假装是自己的儿子,让自己好与他取消婚约了。 穆紫瑶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忙说道:“三皇兄是在想关于当初南宫如歌有个儿子的事对吗?那事其实不是南宫如歌放出去的,是别人放出去的,”穆紫瑶看了南宫美雪一眼,惊的南宫美雪赶紧低下头,“所以三皇兄你才会误会,这事都是误会,我想南宫如歌一定是对你还有情,可是她长大了,肯定要面子,所以才会说不喜欢三皇兄的。” 穆紫瑶的一席话让穆容冽的眼睛突然一亮,只是不是很明显,然后继续问道:“你说那孩子的事不是南宫如歌说出去的?只是有心人为之?” “嗯嗯,是的。” “可是这又如何,皇兄和她已经取消婚约了,一切都改变不了,看冥王和南宫如歌似乎一早就认识,也许,这本来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我们并不能改变什么?” “三皇兄~”穆紫瑶急了,“你不去问问怎么知道啊?你就当是为了紫瑶行吗?紫瑶真的喜欢冥王,我不想南宫如歌嫁给冥王,你帮帮我好不好,好不好?紫瑶现在只能求你了,父皇也不肯帮紫瑶,三皇兄你一直都很疼紫瑶的,这次你就帮帮紫瑶,帮帮紫瑶,如果成功了,紫瑶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有什么事紫瑶一定尽全力的去帮忙。” 眼泪,划过穆紫瑶的脸颊,掉落在地上,穆容冽受不了这样的请求,只好点头答应。 “好好好,紫瑶,皇兄就去试试,试试,你看这样可以了吧?” 瞬间,穆紫瑶破涕而笑,“嗯嗯。” 穆容冽表情无奈,“皇兄真是拿你没辙,你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皇兄就去试试,行不行就不知道了,皇兄尽力而为。” “嗯嗯,谢谢三皇兄。”抹了一把泪,穆紫瑶觉得什么都值了,眼泪永远是皇兄的软肋。 “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没了。” “那,美雪,你还有事吗?”终于,穆容冽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南宫美雪,她的脸上多了几分黯然,穆容冽并没有注意。 南宫美雪摇摇头,“没事。”她已经得到自己要问的答案了。 “那我先走了。” 看着穆容轩离开,南宫美雪心里一阵不好受,穆紫瑶走近,“美雪姐姐,你别这样,你还有机会的。” 南宫美雪点头笑笑,“那我先回去了。” 还有机会吗?南宫美雪暗笑,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把我的幸福抛诸脑后,我还有机会?冥王和南宫如歌不是刚好配成一对吗?你干嘛要去搅事呢?本来听到南宫如歌和冥王的婚事,她高兴的想跳起来。 一直以来,冽王虽然不待见南宫如歌,但她始终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后来,南宫如歌和冥王取消了婚约,她隐隐间,觉得南宫如歌已经变了,不像十年前,只要南宫如歌在的一天的,她就怕冽王会爱上南宫如歌,再听到南宫如歌要被和亲的嫁给那个断袖的冥王,她在心底里发笑了,她知道冽王这回是真正的属于她了,南宫如歌再也不能阻止她了。 那时,她还有几分同情南宫如歌,毕竟她嫁的是一个断袖,女人最怕嫁错郎。 可是,开心还没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她的幸福又要远了,因为穆紫瑶喜欢冥王, 如今,果然如此,穆紫瑶为了自己的幸福,竟然让自己的皇兄去劝南宫如歌。现在,她倒希望南宫如歌不再仰慕冽王,只慢慢准备出嫁吧!那时候,冽王的眼睛就会有她的身影。 …… 第二天,天还灰蒙蒙的,南宫如歌还在被窝里与周公下棋,周围静悄悄的。 南宫如歌的冰萱阁里,就他们四个人,所以早上还没有到起床的时间,哪里都静的很。 一个人影透过窗子折射进来,悄悄的走进来,不发动半点动静。 倏的,南宫如歌突然瞬间惊醒,快速的弹起身子,坐在床上,还不忘把被子往身上掖好。 她怎么感觉有人的?虽然很不明显,但是以她的警觉,敢确定来了人,这么早谁会来呢? 掀开床帘,南宫如歌最先警惕的看着年年的床的位置,她最担心的莫过于年年。 “在看什么?”耳边有风吹过,声音酥酥的。 南宫如歌回头,嘴巴擦过男人的脸颊,便看到萧墨溟得意的笑。 “萧墨溟,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忙擦这嘴巴,怒瞪着他。 这什么时辰,他怎么跑到她房间来了?这传出去她成荡妇淫娃了,还没出嫁就跟未婚夫搞上床,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可以婚前同居,婚前生子的。 南宫如歌低咒一声,该死!怎么这丫的进来到了她床边她都没感觉,是自己的敏感度察觉度降低了,还是这丫的太会藏了?竟然还亲了他一口。 外面她早就布下了很多陷进,埋伏,只要有人进来一定会被她设下的花香的毒气给困住的,同时她也会惊醒,可是这个人却这么轻易的进来了?他为什么这么厉害?他说过他不怕毒,难道是真的? “呸呸……”她又忙擦了几回,才觉得好过了些,镇定了一会,瞪着骇人的眼神看着他,声音却怕吵醒年年而压低,“萧墨溟,你找死是吧!现在跑我房间里来?你不要脸面我还要的,你出去出去。”她抱着被子,生怕自己的身体被他看到。 萧墨溟没有被她赶走,反而带着笑坐在她的床边,“你真美!”语气暧昧。 南宫如歌忙捂脸,她这才发现,她晚上睡觉喜欢把人皮面具撕了睡觉,因为不担心有人能进来,可是现如今…… “你滚开!”顾不得被子衣服脸啊啥的,南宫如歌直接大力的推着他,想把他推开,可是这丫的太重了,她完全推不动他。 她很像仰天长叹,她自以为自己很强,可是如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降她的那一物就是萧墨溟吗?她不甘心啊! 萧墨溟却不管,敛起平时冰冷的一面,看着床上的女子,笑脸盈盈,“你不打算先把衣服穿上吗?”说着还故意瞄向南宫如歌的胸前。 南宫如歌赶紧双手一遮,气恼极了,“你……流氓!我要睡觉,给我出去,谁准你进来了?以为有皇帝的圣旨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小心我不嫁!”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她堂堂焰域的少小姐,平时呼风唤雨的,可是现在,这个萧墨溟完全不买她的单,还……还抓着她的胸看,没品,没道德,下流,贱格,卑鄙,无耻…… “你已经无从选择了,不嫁都要嫁。”他可不怕她会不嫁,他多的是办法让她嫁,可是想到要等一年,心里有些憋闷,为什么要一年那么久啊? “不嫁都要嫁?”南宫如歌非常鄙夷的重复着他的话,“哼!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会怕你?全世界的人会怕你,可是我不会,我告诉你,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人?” “噢?那你怎么跳啊?皇帝的圣旨都下了,难道你想抗旨不遵,然后抄家灭族吗?”他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南宫如歌会抗旨不遵,她是个孝顺的孩子,又怎么会让爹爹难堪呢? “算了,遇上你之后我觉得我生活成了以杯具,你快走开,爱哪玩哪玩去?我还要睡觉!”和这样的人沟通,除非她想死,两人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越说越气。 她还就奇了怪了,为什么萧墨溟死都要赖在这,到底她有什么魅力,又或者有什么好被他的利用的,导致他总是抓着她不放?她都答应嫁了,他还想怎样啊? “你睡吧,我就在这坐会儿。”萧墨溟毫不客气的躺上那属于南宫如歌的躺椅上去,非常悠哉。 在她面前,他总是很放松,什么都不去想,就想着逗她就好,心情就会愉悦。 南宫如歌简直是只能无语,这丫的把这当他地盘了,想着反正他脸皮厚,赶不走,又知道他对她没什么威胁,南宫如歌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 “你要在这里就在这里,别吵着我睡觉,更不许吵着年年,哼!”躺下,翻身,盖被子,临闭眼前还瞪了床帐外的某人一眼,狠狠的。 萧墨溟假装看不见,直到听到她那浅浅均匀的呼吸声,才勾着唇,也闭上眼。 有了她,生活真是更多姿多彩。 可能是醒过后再睡,又已经快天亮了,南宫如歌睡的不是很安稳,半撑起身子,想看看床帐外的人是不是走了,没想到却看他在闭眼睡觉。 他仰着头,喉结明显的突起,嘴唇紧抿,似乎还带着一抹笑,远远也能瞧见他那长翘的睫毛。嗯~不得不承认,这丫的是个妖孽,是个有资本的人,长那么帅,真是天妒人怨,南宫如歌嘀咕一声,长那么好看干嘛? 反正瞌睡虫已经惊醒,她也不想再睡了,悄悄的起身,她悄悄的走进到萧墨溟面前,看着他那副悠哉的睡相。 啧啧,睡觉也那么帅。 南宫如歌暗忖,眼睛瞄到他的唇上,怎么他的嘴巴的形状也那么好看,红粉红粉的,可勾引人犯罪了,她自认为自己的唇也好看的很,可是,为什总感觉他的比她的要好看那么一点点。 手指不自觉的慢慢靠近那诱人的唇上,轻轻的,轻轻的点了一下,指腹在碰到他的唇那一刻,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逼得南宫如歌瞬间挪开小手。 这妖孽,真会勾人!这是南宫如歌得出的结论,怪不得女人看见他就像失了魂一样,纷纷盯着他看。 “长那么帅有屁用啊?不过是个弯男,再帅也只是脸,却改变不了你身体的结构。”南宫如歌嘀咕道,觉得老天有些不公,要是他不是弯男,应该不错哦…… “嗯~嘴巴长的真好看。”不知道为什么什么,南宫如歌总是留恋他那嘴巴,想起那天被他亲了一下,现在手放在唇上,仿佛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真是该死的家伙。 那么帅的人,要是强吻上去会怎么样呢?南宫如歌在脑海里yy着,她性子比较大大咧咧,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管别人的情不情愿,只要自己开心就好,所以有时候做事总是不经过大脑,也许是每一个女人身上都住着一个闷骚的东西吧! 这不,想了没一会,南宫如歌真的低下头,想一亲男人的芳泽,反正他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亲完不认账就行。 男子睡的香,没有半点想要醒来的感觉,南宫如歌只是蜻蜓点水的点上睡的安稳的男子的唇,浅尝辄止,却又像偷了腥的猫怕被人发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脸上有着害怕,惊慌,还有侥幸。 南宫如歌轻轻的拍了自己的嘴巴,恼自己刚才竟然那么冲动的去亲了萧墨溟,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看到他没有醒来,心里才稍微的安心了。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冲动,连一个弯男也不放过,最后她看了他一眼,心里安慰着自己,谁让他长那么好看,是人都想亲吧,这与他是不是弯男无关,她这是在亲一件美轮美奂的艺术品而已。 赶紧的,在他还没醒来之前,南宫如歌跑去屏风处换衣服, 听见人已经离开,萧墨溟才露出一个笑,眼睛微微的张开,看着南宫如歌那个方向。 看来,这丫头不是对他没感觉的,只是他说的弯男是什么意思呢?是说他是断袖吗?呵呵……断袖,他怎么会是断袖?不过这件事还不能让她知道。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屏风处那里,南宫如歌正在脱下睡衣换上衣服,那玲珑有致的身材透过屏风的纱布若隐若现,萧墨溟有些挪不开眼,一直盯着那个换衣服的人看,喉咙咕噜着,喉结上下滚动,这……太诱人了。 不消半会,南宫如歌已经换好了衣服,在她出来的前一秒,萧墨溟赶紧闭上眼睛,脸颊两边却是热热的,烧到了脖子耳朵等处。 南宫如歌一出来就看见萧墨溟红红的脸蛋,不禁疑惑。 “咦,怎么脸那么红的?发烧了?切,管他!”嘀咕完,南宫如歌也懒得理他,直接走出房门,最好发烧烧到四十度,把他给烧晕烧痴,这样这什么赐婚就取消。 “小姐,你今天起的好早。”知己打着呵欠,看着在院子里观看那些自己种下的草药的南宫如歌。 “嗯。” “我这就去给你准备洗漱水吧!”知己没想到有一天小姐会那么早起床,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喜欢睡觉,喜欢赖床,必须睡到自然醒,她说这是保持青春最好的药。 “不用了,我已经洗好了,你去弄早点吧!” “哦,好。” 看着自己种的满园的中药,南宫如歌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她喜欢花花草草,这就是她的命,只要有中药草的地方,就是她开心的地方。 “娘亲歌歌,娘亲歌歌……”刚忙活了一阵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南宫如歌远远就听见年年的声音,很急,只是南宫如歌已经习以为常,只要年年有点什么屁大的事情,就会瞎嚷嚷。 闭了闭眼睛,南宫如歌看着急急忙忙赶来的年年,“发生什么事啊?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娘亲歌歌,娘亲歌歌,我们……我们房间……”年年缓着气,眼神急切,像发现新大陆。 南宫如歌一听就知道年年应该是起床的时候看见萧墨溟躺在她房间里的躺椅上吧!只是缓缓道:“是那个萧墨溟呆在我们的房间吧!” 年年一惊,“娘亲歌歌你知道?” “嗯。” “怪不得我说他怎么会在那睡觉,娘亲歌歌,他什么时候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年年知道娘亲歌歌最不喜欢别人进入她的房间,特别是男的,可是现在…… 南宫如歌敲敲年年的笨脑袋,“要是等你发现啊,恐怕人家已经在等候多时了,你睡觉的时候就像一头猪,打雷都难以醒来的人,还在问什么时候来的?” “哦。”年年有些委屈,他真的睡觉像猪吗?什么也吵不醒?不可能,一定是那人太会潜入他人房间了,所以他才没知觉的,他才不是猪呢。 “别嘟着嘴了,是人家太有本事了,所以才会进来我们这里,与你是不是猪没半毛钱关系,快去洗脸,待会吃早点,不吃早点长不大的。”连她都难以警觉,更何况是年年这头猪? 年年不满的嘟囔了几句,做了个鬼脸,在南宫如歌未反应之时赶紧逃去洗脸。 南宫如歌摇摇头。这个小屁孩,什么都好,就是太自恋了,总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确,他有些拽的资本,可是在她南宫如歌面前可就没有了,谁让她比年年拽多三分呢?年年的拽也是从她这里学来的。 “小姐,南宫美茹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嘴巴肿的很好看。”红颜从门外进来,走过南宫如歌的身边淡淡的说道,就像在说;小姐,南宫美茹去吃饭了。 他们几个都知道南宫美茹为什么会如此,谁让她昨天对小姐这么大不敬?这就是惩罚。 南宫如歌拿起桌上的花草轻轻的泯了一口,“哦~,肿的好看么,有没有看起来像香肠?没有我再回去研究研究,我现在很想看香肠嘴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很漂亮?” 现代的外国可是觉得香肠嘴的女人特别性感的哦,也许,这样穆容轩会更喜欢她吧! 红颜听见小姐讲的这般从容,嘴角微抽,“好像看起来还不赖,不如待会我们吃了早点出去看看,不行再想办法?”红颜说完吐吐舌头,发现她也变的邪恶了,啊米豆腐,佛祖原谅,小姐教坏的,不关她的事,她性本善。 “好吧!你去看看年年弄好了没,我饿死了,还有看看那个臭流氓走了没?” “是。” 待红颜刚来开,粗壮的柱子出来一个人,语气带着淡淡的轻佻,“怎么,想请本王吃饭?” “去死!”她早就感觉到有人,在她的地盘偷偷摸摸的,想想只有萧墨溟了。 “我要是死了,你不是未过门就要守寡?” 守你妹! “你才要守寡,我不会去找男人啊,守个什么寡?”最好他死了,然后她就自由,想找什么样的男人就找什么样的男人。 “你敢找其他人,那我直接把你一起拖入地府,一起陪葬。” “有病!” “小姐,可以吃早点了,是端出来还是进去吃?”知己问道,正看见自己家的小姐正在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冥王看。 今天她也是突然被吓一跳,怎么冥王进了冰萱阁她们却没知觉,小姐似乎也没赶他走,又或者说赶不走,所以知己惊讶过后也习惯了,她们长久的练习镇定,很容易的就可以保持原样,没什么能激起她们的心中的波浪。 “算了,进去吃。”南宫如歌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你要不要吃早点啊?” 想想,还是让他先吃早点吧,她可不像他那么没品,请他吃早点这是礼貌,不然人家还真以为她南宫如歌是个没礼貌的人,她可是一直都是很有礼貌的人,人家打她一巴掌,那肯定是要礼尚往来还他两巴掌的。 “好。”萧墨溟答的坦然,南宫如歌也不想再理会,想着吃完早点你总该滚了吧! 早点吃完,萧墨溟还算会做人,吃饱了就说先回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南宫如歌想想,真想在早点里放点巴豆什么的,拉他个三天三夜,那他以后见她也会绕道走。 可是想想,想想就好,现在她只祈祷萧墨溟不要无缘无故总往她这里跑,被人看见什么名声都没了,虽然她并不是很注重,但爹爹的面子还是要的。 吃了早饭,南宫如歌真的带着身边的三人去看看她的妹妹南宫美茹,没想到那嘴巴真的很像香肠般漂亮,还不能说话,吃饭也要她娘喂,呵呵,顿时,南宫如歌心情大好。 南宫美茹看她一脸欢快的样子,怒瞪了她好几回,南宫如歌当作看不见,所有人都以为是以风昨天给南宫美茹下的药,她才会这般的,可是她们并不知道事实原来不是这样的。 “茹儿妹妹,你没事吧?怎么会肿的那么厉害的呢?那个以风也真是的,怎么对你下手那么重?回头我说他几句。”南宫如歌眼睛里是满满的怜惜,看着床上躺着的某香肠女,完全看不见任何做作的成分。 她越发觉得自己有影后的潜质。 南宫美茹没理她,嘴巴说不出话,只是用眼神射着利剑,还不是你害的,不然我会这样吗? 杜美凤倒没有过多的阻拦南宫如歌的看访,她觉得反正不是南宫如歌搞的,现在她肯来看,说不定是为了昨天没救茹儿是事耿耿于怀,人家有心道歉还是接受的好。 “二娘,茹儿妹妹好像不想看见我似的。”南宫如歌一脸愁容,像是非常内疚,身后的红颜知己和年年不禁要佩服她,真是会装啊,他们还得好好学学。 “不会,不会,茹儿只是一下子难以接受自己这个样子,歌儿你别往心里去。”杜美凤难的没有给脸色南宫如歌看,现在她一心只担心自己的女儿。 “哦,那就好。” “也不知道那位公子到底弄了什么,怎么茹儿回来之后就成了这副模样?真是的,不过是说错一句话而已,至于吗?叫宫里的太医来看过了,全部都束手无策,难道茹儿就一辈子这幅模样吗?”说着,杜美凤的眼泪又拼命的流。 南宫如歌在心底冷笑,好一个‘不过是说错一句话而已’,如果只是一句话的问题就不会那么大了,从小她就被她们两姐妹欺负,非但如此,还带出去给人欺负,这是一句话的问题吗?这药是她新研究的,还没配好解药,不过拿南宫美茹试试,看看功效如何。她南宫如歌下的毒也是一般的宫廷御医就治的好的?那她不是枉费自己身为高级中药师,又是魔天的义女的身份? “是啊,也不知道他们弄的什么,怎么茹儿妹妹话不会说了,嘴巴也成这样了?二娘,你有去找过昨天那个人吗?” 嘿嘿,找以风也没有用,以风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个下毒让南宫美茹的名号就让他担着吧!谁让他嫁主子这般欺负她? “找过了,可是他们说没有下毒之类的,不知道茹儿怎么会这样?” “也对,他们毕竟是王爷的身份,就算是做了,又怎么会承认呢?那不是自己贬低自己么?”现在不诋毁,更待何时? “真是这样吗?”杜美凤有些不相信,毕竟人家是一国王爷的手下,即使做了,承认了,也没人敢拿他们怎么办? “我觉得是的,二娘,人都是要面子的,男人更是,人家身为冥王身边的大将,却做了这些下三滥下毒的事,还是对一个女子下的毒手,那肯定是不会承认的,所以……”话不用说完,南宫如歌相信杜美凤也是懂的。 “可是,人家不承认,不给解药怎么办?难道就让茹儿一辈子都这样吗?要不――,歌儿,你去求求冥王吧,你现在已经名义上是冥王的未婚妻了,他肯娶你,那肯定会或多或少的听你的话的,你去求求冥王,让他把解药赐给茹儿吧,好不好啊歌儿?二娘求求你了,歌儿。”她看了看南宫如歌,满脸的泪水,还真是有点楚楚可怜,怪不得当初故意迷惑爹爹,然后一直在丞相府装可怜。 “二娘,这……我不知道我的话值几分重的?”她脸色有些为难,想帮又帮不了的样子。 “歌儿,那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就当二娘求你,你帮帮二娘吧,好吗?茹儿也是你爹爹的女儿,茹儿这样你爹爹心里也不舒服的,你就当为了你爹爹吧,好吗?” 南宫如歌眼色突然一暗,眸子像调入冰窖的样子,深如无底洞。 呵!拿爹爹来压她,来博同情,可真厉害,要是把南宫美茹给你救好了,不用半刻,你又会原形毕露,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下子就消失,你真当我是十年前那个懦弱到爆的小孩啊?怎么说心理年龄也和你差不多,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听说当年她怀南宫美茹的时候,爹爹正在前线,那时候国家比较动乱,爹爹是一国丞相,又是领兵的高手,一年基本上都呆在军营里,又哪有多少时间和你好上?她真怀疑南宫美茹不是她的妹妹,南宫美雪倒和爹爹有几分像,可是南宫美茹呢?长的一点都不像爹爹,她真怀疑…… “歌儿,二娘求你了,好吗?求求你,救救你的妹妹吧!” 敛下身上的暗沉,南宫如歌一脸毅然的点头,“好,二娘,我去和冥王说说,拿不拿得到我也不知道,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我尽力试试。” “好好好,二娘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二娘,既然如此,歌儿先出去了,茹儿妹妹你好好休息吧!姐姐下次再来看你。二娘你也别太劳累了,有些事就顺其自然吧!” “好,好。” ------题外话------ 大家踊跃点发言吧!可怜的夏看着呢。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 067 派粮&刺杀未遂 “歌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南宫严见女儿走的匆忙赶紧叫道。 南宫如歌上前挽住爹爹的手臂,一脸的撒娇,“哦,爹爹,我出去一会,中午不会来吃饭了,今晚再回来陪你,女儿亲自做给你吃。” 南宫严听着女儿略带娇嗔的声音,眉间的紧皱也舒缓了些,语气却故意带着不悦,问:“整天出去干嘛,你如今又与冥王已经有婚约,做事都要有分寸,不能半点马虎,不然落人诟病。” 想到女儿要远嫁西萧和亲,他的心就揪着痛,刚和冽王取消婚约,以为女儿可以在自己身边待多两年,没想到,如今却又说要远嫁西萧,时间定在一年后女儿生辰之后。谁都知道冥王是个断袖的,怎么能……就算不是断袖,他也是一国王爷,以后很有可能继承大统,女儿是个直性子的人,她跟他说过,她这一辈子想嫁的男人必须只有她一个妻子,那时候他还笑说她和她娘亲一样,可惜,他辜负了她娘亲。 荣华富贵他一直看的很淡,只要人快乐健康就行,可是如今…… 唉~ 看到爹爹眼底里的那一抹忧伤,南宫如歌更是挤出笑容,“爹爹,女儿知道了,你别担心,女儿已经长大了,什么事自己会计划好,我已经不再是当年七岁的小孩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会这么想爹爹也放心了,以后啊,下去见你娘也无愧啊,你要是过的不好,爹爹有何脸面见你娘?” “别这样,爹爹,我就出去一会,你别弄的伤春悲秋,我很快回来,知道吗?唔啊!”献上一个吻,南宫严脸才慢慢转为喜悦,揉揉女儿的头,“呵呵,你这孩子,出去记得小心点。” “嗯,爹爹我走了,再见!” 离开丞相府,南宫如歌还是有几分闷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已经固定在一个人的身上还是什么的? “小姐,你会给南宫美茹解毒吗?”知己问。刚才见那二夫人哭的那么伤心,又看小姐好像真的有点为之动容,好像小姐真的打算原谅她们了。 “知己,我来回答你吧!不可能,她们做那些事永远无法得到小姐的宽恕。”红颜义正言辞道。她认识小姐那么多年了,她的性格基本上都摸透了,小姐小时候受那么多的委屈,一个香肠嘴怎么可能就原谅的呢? “红颜说的对,我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们的。”南宫如歌的眼睛里的光如鹰一般的锐利,带着嗜血,恨不得把眼前的东西看穿,看透。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随便逛逛,那楼快弄好了,顺便带年年去看看那城外的的贫困的人,我已经让留香坊的人把一部分的粮食搬去城外了。” 知己了然,年年却开始兴奋了。 “娘亲歌歌,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耶,好耶,城外的小孩有饭吃了。”年年高兴的大跳,他很早就已经听娘亲歌歌说要把那些偷来的粮食分派给城外吃不上饱饭的人,他高兴极了,现在终于可以去派发了。 城外,许多乞丐在那里排着队,没有人敢上前插队,全部都恭恭敬敬的等着,他们不是很清楚那个送他们粮食的人是谁,听说只是一个小孩,那个小孩家里富可敌国,看城外的人们穷苦,于是大发善心的给大家派发粮食。 每个人的脸上都荡开开心的微笑,纷纷在感谢这个不曾谋面的好人。 “看着他们能吃上一顿饱饭,我突然觉得自己做这一切是值的。”南宫如歌感叹。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北慕国在琼罗大陆排行第二,已经是国富民强的了,但皇帝好像并不安于现状,他想收复周边的小藩国,想再把国家实力壮大一些,打仗需要粮草,需要银两,于是,这些东西都是从老百姓的身上刮,那些本来只处于温饱的百姓因为朝廷这般,却变的吃不饱。 来自和平的二十一世纪,南宫如歌是不喜欢战争的,自有人类以来,全世界的人们真正和平的日子没几天,这样一直打仗,最惨的还是百姓,所以,她由衷的鄙视那些喜欢打仗征服国土的人,守着自己的地方,安安稳稳一辈子不就好了吗?为什么把无辜的老百姓搅进去呢? “娘亲歌歌,我想下去帮忙派发粮食,可以吗?”年年祈求道,从小受南宫如歌的正面教育,他知道自己该坚持什么,该做什么。 “好,你去吧!记得小心点。” “那里在干嘛?”欧阳昊奇怪道。下午是他的比赛,反正京城没什么好逛,就和穆容轩过来骑马,想出郊外逛逛,没想到看见那么壮观的画面,一大群人排成一条长龙,几十个人在派发东西,看样子好像是米,而且这粮食还不少,好几十大袋。 “可能是善人赠粮食吧!”穆容轩道。 “哦?哪个善人那么有钱,竟然拿那么多粮食派发,这回,城外这群难民的温饱有一阵有着落了。” 虽然欧阳昊每年也会捐助这些贫困的百姓,但是像这里一下子派发那么多的粮食还是不多见的,欧阳昊尊重那些善人,他们都是一心为老百姓着想的。 “也许是哪个商贾赚了大钱回京,现在来派发粮食吧!”每年有不少商贾出外赚钱,或者在京城赚了钱,总会拿些出来赠与这些穷人,穆容轩见怪不怪,只是很少人一下子搬那么多粮食出来,他这还是第一次见。 “哦,原来如此。” “算了,别看了,我们先去逛一圈吧,这夏季的郊外倒是好的很,我们去赛马,下午就是你的比赛了,对你的比赛有信心吗?” “当然。”欧阳昊笑的淡定,“小小的比赛,要是进不了五十强,那我这脸可能要丢到姥姥家了。” “那就好,驾!”轻轻拿辫子甩马,马瞬间像上了马达,快速的奔跑。 “驾!” “吁――” “昊,怎么了?”马才刚奔跑起来,却被欧阳昊突然强行勒住,穆容轩也只好停下来问道。[] “那不是南宫如歌吗?”他指着高坡上的人,她的身边站这红颜知己,风吹动着她的裙摆,轻轻摇曳,要是不看她那张脸,还会以为是哪个仙女降凡间呢。 “是她?她怎么在这里?她看那方向不是救济粮食的方向吗?”穆容轩嘀咕。难道这粮草是她的…… “要不要过去跟她打招呼?” 半晌,穆容轩点点头,“好。” 上次本来还想和她聊聊关于她的事,可惜却被冥王突然拉走了。 “小姐,穆容轩,还有那个欧阳昊!”红颜在阳光先微眯眼睛,盯着两匹马的方向。 红颜的视力是她们三个之中最好的,南宫如歌最差,可能有微微的近视,她真怀疑这近视是前世从那边带过来的。 走进,南宫如歌才看清两人的样子。 “轩王爷,欧阳公子,你们好啊。”南宫如歌淡淡一笑,却有种气概山河的大气,明明是那么普通的人,可是那双眸子却总是透着不一样的光,仿佛明月般,熠熠星辉。 “歌儿好。” “南宫小姐你好。” 两人下马,打了声招呼。 南宫如歌不喜欢穆容轩叫她歌儿,觉得有些怪,虽然小时候一直是这么叫的,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她,怎可相提并论,而且大家都长大的,这样叫会不会让人误会什么?家里那香肠还爱慕着他呢。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噢,我们出来骑骑马,逛一逛,今天下午昊就要去比赛了,现在来放松放松。”穆容轩眼睛里盯着她看,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与十年前不同的另一面。 她的确变了,好像胆子大了,眼睛也没那么怯弱,身上的悲伤的气息也消失了,除了那张脸之外,变化算是很大。这十年里,估计她过的很如意吧!害他还担心那么多年了,现在心里好像比较定了。 “原来如此,欧阳公子也参加了四国御赛啊?” “是啊!” “希望你能取个好成绩哦。”她已经听说欧阳昊的御术达到了御皇,不过似乎还差她一大截,比赛她一定会赢他的。不过怎么说这个男人还是个人才,方方面面都很出色,要是以后能纳为己用,应该不错,可是有能力的男子往往是自负的很,也不知道这个怎么样? “谢谢。” “歌儿,你在做什么呢?”穆容轩好奇的问道,看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派发米粮的地方,“那些粮食是你来派的?” 南宫如歌摇摇头,“不是,是年年。” “年年?”穆容轩更加震惊,欧阳昊接腔道,“是那个小孩?” 穆容轩点点头,遂又好奇的问,“他哪里来那么多的钱财购买粮食啊?” “他自己本来就是个有钱的小孩。”南宫如歌似乎并不想和他们说太多关于粮食的事,只是敷衍一句。 两人虽觉得奇怪也不再问了。 “坐吧,站着累。”南宫如歌坐在草地上,拍拍身边的草地,两人也不扭捏,找了个位置坐下,让马自己去吃草。 夏日正烈,但是树遮住了骄阳,那热辣辣的光没有直接照在人的身上,夏风阵阵,倒不觉得热,还有几分凉爽。 “歌儿,真没想到那天在路上遇到那个人是你,要不是看见年年,再想到你的名字,我真不敢相信。”穆容轩叹了一口气,看着远方天边的白云,洁白如雪,刺亮了眼。 南宫如歌淡笑,早就在那晚他就已经认出她了,也没什么惊讶,淡淡道:“不过是为了避免一些无谓的事,所以才这般,希望轩王爷不会介意我一时的欺骗。” 穆容轩却笑笑,摇摇头,“怎么会,你这样做也有你的苦衷,我只是迟一点看出你来,只是我没想到十年未见,你的变化――挺大的,还有,你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叫我的,不用轩王爷轩王爷的叫。”说这话,他看了看南宫如歌的表情,一切从容,没半点紧张。 “我们身份有别,还是叫轩王爷妥当。十年光阴荏苒,人变了很正常,每个人都变了,只是有些太久没见,所以就会觉得变化更大,要是一起长大感觉就不一样了。” “呵呵,也对。” 不一会,两人竟然一下子找不到话题了,欧阳昊见状,也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感觉南宫如歌还是不错的,感觉和自己的兴趣很像。 “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最后,穆容轩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小时候,她可是一直都过的不好,总是被人欺负,人家让她不许去丞相面前告状,她果然没有再丞相面前告过状,那些人想看她的笑话,让她干嘛就干嘛,就连三皇兄有时候也是…… 南宫如歌听见这个问题,却是收起刚才一副淡然的样子,眼眸里有些厉色,“呵呵,不好,怎么会好呢?中了毒,养病都养了几年,好不容易才养好,不过,相比以前倒是好些了。” 的确好些了,焰域里有义父罩着,谁也不敢笑话她,个个要尊称她一声少小姐,下人有的是,想吃什么喝什么,呼之则来。 穆容轩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好像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可以过问的。 粮食一直派到了午后才派发完,穆容轩和欧阳昊早已经离去,年年拍拍小手,一脸幸福,南宫如歌上前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你看你,一身汗水,臭死了。”虽是嫌弃的话,但从南宫如歌嘴里出来却是满满的宠溺。 年年笑笑,一脸幸福,才不管多累。 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穆容轩告诉了穆容冽她的行踪,她竟然在城门看见穆容冽,仿佛是在等她的样子,她本可以避开他的,却不想他竟然靠近,让她跟他走。 南宫如歌吐吐舌头,心想为什么要跟他走?但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有事要说,好奇心害死猫,南宫如歌的八卦因子瞬间爆满,只好让红颜知己把年年先带去留香坊休息,她待会再去找她们。 穆容冽没有带随从,所以只有他们两人,他让她坐上马车把她带到一件名宅似的房子里,里面的景观宏伟大气,像是有钱人的府邸,南宫如歌想,这应该是穆容冽的别院吧! 府里还有人,看见穆容冽带着人回来,先是一惊,然后泡上一壶好茶。 南宫如歌浅尝了一口那茶水,淡淡道:“茶泡的不错,如果我没猜错,这是霍山的黄芽茶,谷雨前后两三日采摘的一芽一叶或者一芽二叶的嫩茶,还用天然的雨露泡的,效果真是不错。说吧,冽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穆容冽眉眼以挑,没有想到南宫如歌懂的那么多,“没想到只是浅浅的尝了一口,你就知道这是什么茶,不错。” “冽王过奖了,我只是乱猜的,平时好喝茶,自然能辨别一些茶的品种。” 她的一句乱猜说的轻松,里面全包含了多少的智慧,要是他不是事先知道这茶叫什么名,估计他一下子也猜不出这是什么茶,而南宫如歌明显对这茶了如指掌。 “你变了。”是的,她变了,他应该早就看出来她变了,变的他不认识的人了,以前那个经常跟在他屁股跑,的小女孩现在不再是这样了,那骨子里透露出的懦弱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南宫如歌讥笑,“呵呵,我当然变了。最近怎么那么多的人来跟我说我变了,十年了,十年的光阴足够改变一个人,我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取消,任人宰割的小女孩,我已经长大了。” 她的眸子里没有半点笑意,只有满满的仇恨,穆容轩知道。造成她的仇恨的人是他,也是别人。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你绝对不是那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无用的人身上,来跟我说一声‘你变了’,告诉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现在很忙,没有多少时间。”在他面前,她没有再装,该是怎么样的人就是怎么样的人。而且,现在她有资本了。 虽说要嫁给萧墨溟不好,但也是有利的地方,至少她可以仗着这个身份为所欲为,把自己真实那一面暴露出来,不再怕别人的猜忌、怀疑。 “你真的变了。”穆容冽重复着,嘴角有笑,却不明显,十年的光阴让一个女子竟然像脱胎换骨了般,他仿佛不再认识她了。 “好,你说的话我收下,除了这个,请说重点。”南宫如歌的语气透露出满满的不耐烦。 穆容冽这才正色的坐着,看着她那丑不啦叽的脸,脸色沉沉道:“你和冥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那么快就要定下婚约,你到底……”现在对我是怎样的? 后面的话穆容冽没有继续说下去,南宫如歌还想竖起耳朵听他讲什么,却已经断了声音。 “就是你们所有人想的那种关系,我们早就认识,我这次回来不过是和你取消婚约,然后好嫁给他。”她不明白穆容冽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不是讨厌她的吗?何必在这假惺惺装作关心她的样子,虚伪!是为了某些目的吧!全部人看见她嫁给一个断袖都开心的鼓起掌来,穆容冽那么讨厌,一样如此,现在,他这是干嘛? “我们想的关系?南宫如歌,你这次回来真的就是为了和我取消婚约,好和冥王双宿双飞吗?” “是的!”回答肯定加确定。 穆容冽的手背的青筋慢慢的突起,虽然是极力隐忍,但听到这样的回答,自尊心却严重的受挫,自负如他,又怎么不会恼怒呢?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最优秀的,所有人都该在他身后追,可是如今,那个小时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跟屁虫却突然耍诡计与他取消婚约,只为与他人共结连理,这是他不允许的,就算他不要,也是他先提出不要,而不是她提出来。 穆容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受挫,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神,所有人只有仰望他的份,而如今,那个最虔诚的信徒却说不再仰慕他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你――,能不能为了我,和冥王说,把这门婚事取消了?”他问的小心,想到妹妹紫瑶哭的那般伤心,他真是不忍心,当然,他自己也有私心,他不想南宫如歌嫁给那个人,虽然他不想要,但是也不能给了别人! 南宫如歌在心底嘲笑了他一番,他可真会说啊,她倒是也想取消这门婚事,自己一个人图个自由自在,可是,他以什么身份让她去和萧墨溟说取消婚约,他是谁?爹爹都不曾这样跟她说过,他又算老几?而且,即使她说了,他认为能改变什么吗?萧墨溟的态度坚决,伤害谁她都不怕,除了爹爹,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伤害了爹爹。 穆容冽紧紧的盯着她看,生怕错过了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可以”两个字。 “不能!”南宫如歌看着他,对上他那眼睛,看着他瞬息变幻的眼色,“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本来就喜欢萧墨溟,能和他成婚是我这辈子的愿望,我为什么要去跟他说取消婚约,而你,你又以什么身份来让我去说?未婚夫?我想我们已经取消婚约了;王爷?这事情轮不到你管;仗着我喜欢你?呵呵,那你就错了,我小时候虽然喜欢跟在你屁股后面,是因为以为你是个男子汉,聪明,机智,可惜,我理解错了。所以,综上所述,我没必要听你的话。”南宫如歌目不斜视,慢慢的站了起来,“好了,我没时间给你浪费,我们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你……” “王爷,再见!”她挥挥小手,才不管穆容冽如何生气,他要敢打她,那就不是男人。 穆容冽额上青筋突爆,手紧握拳头往石桌上砸去。没想到南宫如歌那么不好讲话,而且每一句话都带着刺,把他贬的一文不值,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哪个女人的气,除了她,天下哪个见了他冽王不是一副恭敬爱慕的样子,半句反话也不敢说,而她…… 南宫如歌,你别得意,好,既然你要嫁给萧墨溟,那别怪本王不让你痛快,想嫁是吧,我就偏让你嫁不成,骗本王的人,都得承受他们自己种下的恶果,包括你,本王会把你囚禁在身边一辈子,看你怎么去勾引冥王? 本来对南宫如歌有所改观的穆容冽,但是被南宫如歌的一番话说的他,彻底想崩溃,他不会让她得意的。 南宫如歌并不想自己穆容冽的感受,她随便他怎么样,反正她与他没有关系,半毛钱也没有,比起他小时候对她所做的事,她今天已经够慈悲的了,只是说了一些刺激他的话。 “怎么样,怎么样?三皇兄,那南宫如歌肯答应吗?”穆容冽刚回府,就看见穆紫瑶在前厅等着他,一脸的期待。 穆容冽深呼吸一口,说:“对不起,紫瑶,皇兄帮不上你,让你失望了,南宫如歌什么都不肯答应。” “真的?” “嗯。” “那怎么办啊?”说着,穆紫瑶的眼泪又要掉下来,穆容冽不知道怎么劝,他不会哄女孩子,所以只能让她哭,等哭过了,心情或许会好很多。 止住了哭声,穆紫瑶眼里却多了几分坚决,“既然南宫如歌不肯帮我,那我自己靠自己,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北慕国的公主想做一件事还做不成?” 穆容冽看见妹妹眼里的狠毒,说道:“这件事你不能乱来,毕竟,那个是冥王。” 他当然也想把南宫如歌和冥王好好的惩治一翻,可是那不是别人,是在整个琼罗大陆都赫赫有名的冥王,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一切只得从长计议。 “我不管,我一定要得到冥王,三皇兄,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忙吧!”不等穆容冽的回答,穆紫瑶已经快速的闪出了门。 穆容冽摇摇头,希望紫瑶能把事情好好的处理,那就不用再劳烦他了,他也图个清静,图个开心。 …… 南宫如歌从穆容冽的别院出来后就往留香坊而去,年年那小八卦看她一回来就想问个清楚,可惜,南宫如歌没有理他,只是送他一记大瞪眼,年年识趣,也不敢再问什么。 坊主见南宫如歌回来,把这几天关于装修楼房的事和她禀报一遍,问了她哪里还要改的,然后几人去了那盘下来的酒楼,现在已经变了样子,因为人手充足,那楼房已经修好了,三层的高度,旁边的两块小地方也被南宫如歌盘下来,改成了自己需要的房屋,与大楼打通,两边方便进出。 南宫如歌想着这楼用来做像现代的商场,里面可以卖不同的东西,她打算第一层用来卖衣服首饰胭脂水粉类的东西,弄个几个柜台,小物件总是很容易吸引爱漂亮的女子,第二层就是买小吃的好了,像茶餐厅,小吃店,而且,主要是她太喜欢吃那些小点心什么的,第三层弄个小酒吧,然后再弄几个小房间,摆上供人玩乐的东西,扑克麻将什么的都好,?客人饿了还可以去二楼吃东西,吃饱了可以去一楼买东西,真是明智之选啊! 楼已经快整修好,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实行,把那些东西放进去,然后就可以开张了。 “我让你们做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能赶出来?”南宫如歌问,看着留香坊的坊主。 “快了,再有三五天就可以赶出来。” “那就好,让他们认真做,不能偷工减料,每一个都要达到我的要求,否则全部重做。” “是。” 想着自己的店就要开张了,南宫如歌开始变的兴奋。 现在是夏天,得弄些冰镇的饮料来,一定好买,再弄上不同的口味,南宫如歌觉得自己就是天才,什么也想得到。 其实焰域的买卖行业还是挺多的,虽然说拿见不得台面的更多,但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他们名下的正规行业还是不少,可是南宫如歌想让焰域继续壮大,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别人也好,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变的强大而不怕别人的欺负。 “等过一阵子,我就可以做老板娘了。”南宫如歌感叹道,年年在一旁笑的花枝招展,说他要做小老板了。 下午,欧阳昊胜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南宫如歌只是笑笑,想他也是御皇的人了,能进入五十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有什么好惊讶的? 七天的初级四国御赛就这么结束了,选出来了五十强,其中包括南宫如歌,穆容轩,欧阳昊,以风等人。南宫如歌没想到以风也会参加,而他那主子却没有参加,真是稀奇了。 第八天要进行五十强晋级十强的比赛,一共十组,五个五个的比,南宫如歌没有和任何一个认识的人一组,他们几个都在不同的组。 上午五组,下午也是五组,不但要比武力,还要比文采,不过,能进入五十强的,不少都是个厉害角色,不但武功厉害,连文采方面也是出众,有好几个是地方或者国家的闻名的才子,不过幸好,南宫如歌怎么说也比这些人读的书还要多上十多年,过得了关自然不再话下。 南宫如歌没想其他几个认识的也轻易的过了关,除去他们四个,还有六个,两个是南齐国的,一个是东苍的,还有三个是西萧的。南宫如歌感叹,果然是西萧人才辈出啊! 看台上,萧墨溟信心十足的看着南宫如歌,果然她没有令他失望。 红颜知己见天色都要黑了,见小姐已经把装扮换了回来,上前让小姐赶紧回府,这几天丞相心情烦闷,想到自己的女儿一旦满了即将要嫁人,他的心情就异常的低落,连评委的位子他也不坐了。 南宫如歌也是这么想的,知道爹爹不开心,还是早点回去。 “那不是南宫如歌吗?走!”女子压低声音,看着三人在街上行走,对身后的人轻声说道。 身后的人闻声,赶紧悄悄的跟上去。 南宫如歌的耳朵动了动,嘴角轻弯,还玩这种偷袭的把戏,劳资十年前还没来这里的时候就不玩了,因为玩烂了。 “小姐。”红颜也注意到了,唤了一声,眼色里问南宫如歌是否要采取行动,南宫如歌摇摇头,说:“不用理会,自然有人收拾。” 红颜点点头,不明白她最后那句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现在她们都是普通人,和焰域无关。 “公主,现在要怎么做?”走到一个转角处,一个举着大刀的男子问道。 穆紫瑶望了望转角的那三人,低头想了想,毕竟还没干过这事,她得想清楚再说。 内心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再不行动,冥王就再也不是你的了,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暗下决心,穆紫瑶再次抬头看着那三人,“去,按计划行事,干的好回来重重有赏。” “是。” 四个人慢慢的跟了上去,穆紫瑶留在原地,想想,为了不暴露身份,还是先回去等消息吧!以南宫如歌那三个废物,又怎么打的赢这些人呢?四个杀手足以搞定她们。 想到以后冥王就是她的了,她的嘴角咧开了笑,想象着自己披上红袍嫁衣,缓缓的走向冥王,那是多美妙的事啊! 南宫如歌她们三人走的路段是越走越偏,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偶尔才有一个人匆匆走过,四个杀手看着这情景,觉得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四人交换着眼神,看了周围,应该暂时没有人会经过,杀了她们不用一会的功夫,然后就可以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上!” 南宫如歌耳朵敏锐,远远就听见他们的话,耳朵高高竖着。因为她发现,这里不单单是他们两部分。 “站住!”四人一个飞身来到三人面前,对于这三人,他们是信心十足可以杀掉她们,公主的价位出的高,他们也开心。 南宫如歌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出现而惊讶,只是淡淡的笑着,知己脾气比较易燥,想上前姐把这几个草包杀手撂倒,却被红颜制止了,红颜知道小姐是另有想法。 “你们是谁?”南宫如歌的声音不紧不慢,没有丝毫的害怕,倒是让这四人一惊,不明白南宫如歌会如此镇定。 “是谁你就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明年的今天是你的死祭就好。”四个杀手其中一个说道。 南宫如歌没有马上回答,却笑了,“这可不一定哦。” “呵呵,你好大的口气,看来你胆子还挺大的,假装一副遇事不惊的样子,好让我们有顾忌你,会以为你有人,不过遇到我们,你再大的胆子装我们也不会相信,你就等着受死吧!”杀手们笑的猥琐,只是看这三人姿色都太丑,没有那劫色的冲动。 “你们想的可真周全啊,我这点把戏你们也看的穿。” “呵呵,那当然,哥哥我们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找奶呢?”那杀手似乎更加得意了,看着她们三人也是带着不屑。 一杀手懒得和她们扯,朝那四个人的头目说:“大哥,别跟她们废话了,还是快点干掉回去拿赏银吧!做完这桩我就不做了。” “嗯,好,废话太多也不好,待会怕有人经过,还是早解决的好。” 南宫如歌歪头听着他们讨论,然后问:“你们确定你们能杀我们吗?说不定今天死的是你们,明年的今天才是你们的祭日啊!不过我这人挺好的,明年的今日我会给你们上几注香,毕竟你们是因为我而死。” “哼,小小娃子那么大的口气,我们四人还就不信对付不了你们三个弱质女子。” “大哥,我们上!”说着,那人举刀而来,南宫如歌没有慌,没有躲。 “啊啊啊啊!”那几个杀手还没怎么跑过来,就一声声尖叫的倒下,南宫如歌看着他们倒下,他们的身上胸口中了一了一刀,很显然刺中的是心脏,所以一刀毙命。 南宫如歌挑挑眉,都说了是他们的死期他们还来,人家要找死,那她就做个顺水人情,送他们一程,她什么都不好,就是喜欢帮助人。 当然,她其实什么都没做,就是费了些口水劝他们,只是他们不停而已,杀他们的,不是她。 “小姐?”知己看着南宫如歌,仿佛小姐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怪不得不让她去杀了这些人。 “这些人死有余辜,不过有人收拾他们,我又怎么会选择脏了我的手?出来吧,躲在暗处不累吗?”她像是对着空气讲,红颜知己看向四周,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果然是御皇的高手,这样也被你发现。”以风从一个暗角落跳了出来,语气淡淡,脸上带着冰冷,与萧墨溟的性格有些不同,萧墨溟虽也是冷面,但在南宫如歌面前还多了几分痞子气。 “怎么,你家主子呢?派你来保护我啊?” 以风却笑了,笑容有些僵硬,可能是因为人太冷,不适合笑吧。 “主子还有事,不过我觉得你不需要被保护,是主子太过紧张你了。”以风觉得像南宫如歌这样的人,哪里需要人保护,她的御术比他好太多,要是连她都需要被人保护,那还有谁不需要人保护的? “让他把这些心思拿走,我不需要,他不就是怕我不嫁吗?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他,那就会好好的做到,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以风默! 她既然敢这样说主子?一直以来主子是高高在上的,哪里有人敢与他相违抗,背地里都不敢,更何况是说这样的话,以风突然由衷的佩服南宫如歌是个强人,胆子大。要是换了以前,以风说不定会上前给那人两耳光,竟然这样说主子? 可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在他来之前,主子特别交代,不许忤逆南宫如歌的意思,不能对她大不敬,即使她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068 炒饭&深吻 以风没有听取南宫如歌的话,而是暗地里跟踪着,生怕南宫如歌出什么意外,他知道她出意外的概率是少之又少,可是主子已经吩咐了,他要是没有做到,那回去只能挨批,谁让主子这么在乎这个女子呢? 别看他的主子平时少言寡语的,要是有什么事惹了他,他一定会狠狠的惩罚的,他的惩罚也很独特,不是把人暴打一顿,而是用极地冰寒般的目光一直盯着你看,盯的你发毛,盯的你即使觉得自己没做错最后也得承认是自己错,并不能再去犯。 这是冷暴力,最恐怖,心灵上受伤比肉体上的伤要痛个千百倍。 “主子,如你所想,真的有人要刺杀王妃。”以风刚一回来就向萧墨溟禀报今天的事。 萧墨溟忙,所以没有一直没有空天天跟着他的人儿,但是现在迅灏回来了,可是帮助他,他就让以风就暗中保护南宫如歌,明知道她的武力比以风还好,但他还是不放心,熟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人要害人,防不胜防。 “嗯,人解决了没?” “解决了,不过是一群小喽喽,主子,以风觉得……” 以风欲言又止,看着主子身边的迅灏,他们是来办重要的事的,虽然找主子小时候救他的人也是重要的事,可是现在已经找到了,主子干嘛还不停的浪费时间在这里,他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把他们的正事完成了吧!这样就可以早些回去了。 他不喜欢北穆这个地方,属于大陆的北端,临界着东苍,东苍是个沙漠居多的国家,所以这里常年气候也有些干燥,而不像西萧那样湿润的好, “你觉得什么?” “以风冒昧。”以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抬头看着萧墨溟一会,赶紧低下头,“以风觉得,现在主子要找的这个女子已经找到了,反正北穆皇帝也赐婚了,以风觉得,我们应该把我们来西萧的正事完成了,别耽误了太多时间,那未来王妃,她的武功厉害着呢,并不需要我们过多担心,以风认为先把事情办好。” 以风战战兢兢,不敢再看自家主子一眼,他怕自己的着番话让主子有用眼神凌迟的冲动。 萧墨溟眯着眼睛,并没有以风想象的用眼神扫描他,只是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久久,萧墨溟才说道:“这件事,本尊自有分寸,你只要听命就好。” “是。”以风抹了一身冷汗,难得主子没发火,出乎他的意料,说拿番话他就已经做好了被主子凌迟的意思,虽然知道这样质疑是不好的,可是他这也是为了主子好,他和南宫如歌的事大可以来日方长,何必在乎这一时呢? “好了,我们不要讨论这件事,要办的事本尊一定会办妥的,以风,你就好好的暗中保护着准王妃,若有闪失,本尊定不饶!” “主子,为什么是我?迅灏也可以去的。”以风大喊不甘,他要呆在主子身边,才不想整天就保护一个比自己还强的女子,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也强的很,就连那小孩子也很强,怎么就要他去保护了呢? 萧墨溟挑挑眉,“迅灏的御术不如你。” 果然,这句话一出,以风心里也平衡了些,迅灏却有些囧,他的御术的确不如以风,可是以风心思不如他缜密,他干的更多是有关情报类的工作,要是两人真要比比,以风不一定能取胜,他可以智取的。 “好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吧!其实我想想,真的好想回西萧,早知道,我就不希望那么快找到主子你的救命恩人了。”他说的是实话,可是萧墨溟却一个凛冽的眼神扫过来,以风有些怏了,举手投降状,“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 穆紫瑶在一家客栈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那是个杀手的回音,不禁有些奇怪,再怎么说,现在也应该解决了吧!怎么还没回来啊?难道不想要赏金了? 不可能,杀手接单杀人本来就是为了钱,怎么可能还没回来呢? 穆紫瑶不停的纠结,想派人去那地方看看,又怕那里已经尸横在街,她去了,反而容易被人发现。 “紫瑶,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愁容?”南宫美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在那边纠结,不禁问道。 虽然她很排斥穆紫瑶利用冽王宠她而让他去劝南宫如歌,但是听说南宫如歌根本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心里瞬间舒坦,也没和穆紫瑶计较,毕竟她们怎么说也是从小玩到大的表姐妹。 “美雪姐姐,你来了。” 穆紫瑶看南宫美雪来,脸上有些苦恼与不悦,还是礼貌的喊了一句。 她知道,南宫美雪现在一定在笑话她,那天她去找三皇兄,以为这件事很容易解决,没想那南宫如歌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只好自己动手。 “嗯。”南宫美雪点点头,并没有穆紫瑶所想的取笑。 她自嘲着,是自己太小气了。 穆紫瑶所在的地方是雅间,除了穆紫瑶带来的几个随从就没有人,穆紫瑶见表姐没有取笑她的意思赶紧让小二上几个好菜。 “紫瑶,你有什么心事吗?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南宫美雪问。从她进来到现在,穆紫瑶总是像有心事,她说一句,半晌才反应过来。 穆紫瑶摇摇头,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她,毕竟南宫美雪和南宫如歌是两姐妹,两人虽然一直都不和,可是应该也不会恨到想杀了南宫如歌的冲动。 “是因为南宫如歌和冥王是事吗?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吗?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一点忙。”南宫美雪继续问道,这几天穆紫瑶心情都不好,这会多半也是因为他们的事吧! 穆紫瑶像是下定了决心,看着南宫美雪的眼睛,沉声道:“美雪姐,我——我今天找了四个杀手去把南宫如歌杀了。” “你杀了她?”南宫美雪似乎有些不相信,因为……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一个时辰前吧,我一个时辰前就派人去半路劫杀她们了,估计现在已经死了。” “可是,我刚从府里出来,在门口刚遇见她啊。”她一听就知道穆紫瑶的劫杀没有成功,不然南宫如歌怎么会回家了呢? 她倒是很希望南宫如歌死了,她死了,那穆紫瑶就不用与南宫如歌争什么冥王,而,她也可以与冽王一起,冽王即使想对南宫如歌动心思也没办法了。 可是,南宫如歌的命太硬了,哪里那么快就死了? 当然,南宫如歌要是死了,要是冥王要彻查此事,恐怕整个北慕国都要遭殃了,从这几天的情况看,冥王似乎很喜欢南宫如歌,经常让手下送些小物件,吃的、用的给南宫如歌。 那天茹儿只是说错了一句话,就让他的手下弄的哑巴,还嘴巴跟大肠的肿起来,现在还没好,整天只能呆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见人,可见冥王多喜欢南宫如歌这个人了。 一旦两国发生矛盾,那战争就避免不了,那时候大家都要遭殃。 “什么?”穆紫瑶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刚从府里出来,她刚好回来,我们直接打了个照面,我怎么会看错?你确定你请的人真把南宫如歌杀了?” 南宫如歌一直都是很大命,小时候不管她们怎么折磨她,总是容易的挺过来,就连十年前那次中毒本是必死无疑也能被救醒,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如歌那命那么硬? “我不知道,我只是派了四个杀手去杀,我查过,她们主仆三人都是没什么武功的,南宫如歌更不用说,是个废术,那四个杀手虽不是顶级的杀手,可御术也已经达到了御灵青段了,杀几个女人有何难?”她不相信,南宫如歌这样的情况下还活的下来,可是她就是活了下来。 “难道有人救了?” “可是那个地方没什么人行走的,谁能一下子对付四个御术不算弱的男人呢?难道南宫如歌会飞不成?”她可不敢想这后面的事。 “可是你忘了冥王,他是一国王爷,身边不乏高手,如今南宫如歌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在此之前一定详细调查过南宫如歌的事情,知道她容易遭人欺负,所以派了暗卫在暗处保护,所以……”这些话不用全部说明,估计穆紫瑶也应该懂。 南宫美雪从小心细,善于观察,善于未雨绸缪,从不会打无保障的仗,她的话很有理,穆紫瑶知道。 “怪不得那四个人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被杀了?” 南宫美雪点点头,“很有可能。” “啪!” 筷子突然被主人大力的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哼!南宫如歌,你命可真大啊!”穆紫瑶几乎是咬牙说道的,眼神看着不远处,仿佛那里正是南宫如歌,“这样也不能杀了你,真是个妖精,命那么多?” 南宫美雪并没有往南宫如歌死没死的事探讨,只是担心道:“你让人去刺杀南宫如歌有没有暴露你的身份,那要是万一你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岂不是——” “我……我……”穆紫瑶一听,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是告诉了那四人她的身份,不知道那四人有没有出卖她?万一对方威逼利诱,这些杀手一定会说的,毕竟杀手接单杀人不过是为了钱,一旦对方出的价钱比她高,或者严刑逼问,那她一定会暴露的。 看着她支支吾吾,南宫美雪就知道了答案。 “你也太不小心了吧!雇人杀人,怎么可以随便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呢?” “美雪姐,这可怎么办啊?万一冥王知道这是我做的,他还会喜欢我吗?万一父皇知道这事是我做的,即使我是他最疼的女儿,恐怕也要惩罚我吧!”越说,穆紫瑶就越担心,她不怕南宫如歌被杀死,她只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人都没杀死,她要是受了惩罚,那多不划算啊? 南宫美雪见状,也有些于心不忍,怎么说这也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表妹,她虽然蛮横,娇纵,可是一直待她都很好,除了这次让冽王去找南宫如歌外。她知道,人都是有私心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拍拍穆紫瑶的背,“你先别担心,现在南宫如歌没死,你也算是没杀人,要是皇上冥王他们怪罪,大不了说你一时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容易出错,到时候就说你仰慕冥王一时气不过,受了奸人的挑唆,才会这样做的,那到时候随便找个人顶罪就好,皇上偏心与你,定不会正的惩罚你,更何况这里还是北慕国的地盘,冥王再蛮横,他也不敢做过激的事情,你说是吗?” “真的吗?”穆紫瑶有点不相信,眼睛开始积蓄眼泪,她不怕父皇会不会惩罚她,就是害怕冥王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讨厌她?那到时即使南宫如歌死了她也无法嫁给冥王。 “当然是真的,好了,别担心,你先回去,我也回去,看看能不能从南宫如歌那里透出什么事?说不定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嗯。”穆紫瑶无力的点点头,现在也唯有这样了。顺便她去找找几位皇兄,让他们到时候万一有事发生一定要力挺她。 只是,穆紫瑶没想到,回去的时候竟然一阵风吹来,她手中多了一件东西,收到的是四个新鲜刚割下来的头颅,布包裹着,还是鲜血淋淋的,正是那四人她雇的杀手,吓的她惊魂失魄。 身边的丫鬟也是吓的花容失色,知道这是公主派去的杀手,只是没想到是这么回来的。 四周望望,却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穆紫瑶胆小的赶紧带着身边的两个丫鬟往宫里去,想着有那么多皇宫侍卫保护应该不会有事。 只是收到这四个头颅只是一个平静生活里的小插曲,没想到第二天之后竟然相安无事。 * 丞相府。 南宫如歌刚陪老爹吃完饭,想着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先会冰萱阁,画画图纸,店再过不久就要开张了,想到明天是四国御赛的十进二,两组,她的对手还包括穆容冽,她有些兴奋和期待,她一定要好好把穆容冽打趴下。[.超多好看小说] 年年似乎没有睡意,只是早早就跑上床,却没有睡觉,不停的滚床单,嘴巴叽叽喳喳,不停的问南宫如歌今天的事,这几天他比较少和娘亲歌歌说话了,他必须多说话,保持以前的样子,不然娘亲歌歌怕是会被萧墨溟强行霸占了。 他虽然喜欢萧墨溟,但是他不许萧墨溟比他还要和娘亲歌歌亲,这是他不允许的,娘亲歌歌是他的,他不过想找多一个人疼自己,而不是和他抢娘亲歌歌。 他说一句,南宫如歌就会回答一句,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红颜知己端着西瓜过来,贪吃的年年赶紧翻下床,从一堆切成一块块的西瓜找出一块最大块的来吃,知己摇摇头。其实每块西瓜切的都很均匀啊,就是差,也只是差那么一丁点,这也要挑啊? “小姐,先吃一块吧,待会再画。”红颜体贴的端上西瓜,南宫如歌看也没卡,随便捡了一块就一边吃一边想。 这几天她有的忙了,顺便研究几个现代的东西过来,制作和材料必须都简单的那种。 夜渐渐的深了,年年毕竟是小孩子,闹了不一会儿,人也累了,上床不一会就倒头大睡。 南宫如歌觉得没红颜知己什么事,也让她们先去休息,红颜知己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别熬太晚,才慢慢的出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南宫如歌在桌上画东西的声音,唰唰唰。她的毛笔字写的很好看,可是她其实一直都不喜欢用毛笔画东西,甚至写字,感觉毛笔画的东西会因为笔尖的关系画的很大,所以她现在手里的笔是经过她加工,把碳变成铅笔的,旁边还放着几根鹅毛笔。她喜欢那种画下去有声音唰唰唰的感觉。 夜里清风轻吹,窗户开着,风透过窗子轻轻吹进,带走白天的热气,灯火摇曳,蜡烛在一点点变短,烛台边的人专心致志的画着草稿。 一双眼睛在暗处,看着那烛台边的人儿,摇摇头,这么晚了,还在画什么啊?那么认真,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又可能这几天也许是他经常来,所以南宫如歌对他根本就没有了警惕,这个院子,除了他,恐怕没有什么人半夜能进来吧,她的防护工作做的很好,谁要硬闯进来,怕只是死路一条。 他没有想去打扰她,而是径直的走去她的床边的躺椅,躺着,白天的疲惫和忧愁顿时一扫而光。 许久,久的萧墨溟都快要睡了,南宫如歌才放下手中自己做的炭笔,站起来伸伸懒腰。 瞬间,萧墨溟听见她的站起身的声音,快速睁开眼睛。 屋子里因为已经深夜了,除了南宫如歌桌子上那盏要画东西时看的烛火,其余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南宫如歌不喜欢太亮,萧墨溟有种想戏耍南宫如歌的冲动,故意敛起气息,所以南宫如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房子里有一个人。 摸摸傍晚才吃了饭了肚子,南宫如歌才发现自己饿了,本想上床直接睡觉的,结果又掉头出了门。 本以为会给南宫如歌一个巨大的惊吓加惊喜的萧墨溟见南宫如歌突然掉头出去,摸摸鼻子,竟然郁闷了。于是,只有跟上去,看看她在搞什么名堂? 没想到南宫如歌去的地方是厨房,萧墨溟更奇怪了,大半夜的,她跑厨房来干嘛了?难道要做饭吃吗?她一个大小姐会做饭吗? 这次南宫如歌因为没有专注的做着事,所以在踏进厨房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跟了上来,这人故意敛起自己的气息,但南宫如歌也不是盖的,以感觉就知道又是萧墨溟那丫,心里腹诽着萧墨溟这三更半夜的,怎么又跑她这里了?他这几天都是这样,来的无声无息的,像个鬼一样飘她这里来,这是没地方呆啊? 萧墨溟想着南宫如歌已经发现他了,也不躲,直接跟着进了厨房。 “你又来做什么?”南宫如歌头也没抬,一边洗菜一边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来看看你不好吗?” “我不用你看,你看哪儿凉爽哪里待,别碍了我的眼。”这男人,除了能给她带来麻烦,还能做什么?今天就是个例子,要是她还是当年那个懦弱的南宫如歌,估计早死不知道多少回了吧,她现在明白为什么义父要以治病的名义把她带离这里,即使当年她没大碍,那也很难活下来。 “你在煮什么?”没办法,萧墨溟只好岔开话题。 “没煮什么,炒个饭而已。” 丞相府很大,不过主人的厨房本来只有一个的,但是当年南宫如歌的生母经常卧病在床,不宜多走动,加上她生母喜欢做饭菜给爹爹吃,所以爹爹在这房子里造了个厨房,生母过世后,南宫如歌就住在了这里。 “我也饿了,顺便炒上我的份。”萧墨溟毫不客气,南宫如歌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眼神透露出的恳切,陷进那深潭里,心有不忍,觉得他也不坏,复又低下头,“要吃就得帮忙。” 果然,某男一听,屁颠屁颠的跑来,问:“我要怎么做?” 只可惜,某男是厨房白痴,越忙越乱,厨房里,除了南宫如歌的咆哮声,还是咆哮声。 “萧墨溟,那菜洗好了,你干嘛又要洗啊,现在又弄脏了!” “萧墨溟,你丫的故意的吧!咳咳……”某女被烟呛的直咳嗽。 “萧墨溟,你会不会拿东西的啊?拿个鸡蛋也能摔了!” “萧墨溟……” …… “萧墨溟,你给我滚出去,我自己来,出去!”某女忍无可忍,只得把某男推了出去,就差往他屁股上踹。 某男委屈的出了门,想进去,马上就被南宫如歌喝住,命令他不许进去。 南宫如歌抚额,没想到这丫的根本就是个搞破坏的家伙,都怪她大发慈悲,否则,现在她的炒饭早就炒好,甚至吃完了。 好一阵,南宫如歌才捧着两碗炒饭来到萧墨溟身边,坐下,递给他一碗。 今天初八,月色朦胧,透过树叶斑驳的洒在地上。 “嗯,你的炒饭很好吃,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萧墨溟感叹,没想到一个丞相千金对做饭的事还那么懂,出乎他的意料。 不知道是不是南宫如歌做的太好吃了,还是因为这是南宫如歌做的,萧墨溟吃的津津有味。 “你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南宫如歌觉得好笑,炒饭的确不是一国王爷吃的,他们吃的都是鲍参翅肚,燕窝熊胆,又怎么会吃这些只是用蛋啊菜啊随便炒的东西。 前世她虽然有钱,但她并不热衷于吃那些名贵的菜,反而觉得街边便宜的小吃更好吃,更有味道,不是她抠门,事实是如此。 “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来这里吃。” “你想的美,今天算我一时善心大发,才会给你吃的,没下次。”今天只是太早吃饭了,加上在画图纸用脑过多,所以饿的快,以后她吃不吃夜宵还不一定呢。 “那可不一定。” “百分百确定!” “你盘下那么大的楼想做什么啊?”话锋一转,南宫如歌险些呛到,瞪着他问:“你怎么知道?天天跟踪我?” 萧墨溟但笑不语。 也对,不管她什么身份,他都辨认出,一旦他跟踪,就知道她干了什么?只是,她不明白,一国王爷这么闲,就会玩跟踪的游戏,要不是别人都说他是王爷,她一定不信。 “萧墨溟,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么?” “问吧。” “你来北慕国是为了什么,不会只是来跟我拉家常,来蹭饭吧!”堂堂一国王爷跑到其他国家,又没有参加御赛,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不会只是为了找当年救他的人吧!也就是她。 萧墨溟却只是笑,南宫如歌气不过,以手往他头上扣,掌风很急,可惜还是被萧墨溟握住了手。 “手好小个。”萧墨溟捏着她的手,慢慢的拉在自己面前,改抓手腕,小心翼翼的观看。 “你放开。”南宫如歌挣扎着,却总是敌不赢萧墨溟。 “说话就说话,为什么想打我的头?”语气平淡,南宫如歌看不出他什么情绪。 “谁让你这么欠扁,问你又不说,还以为你聋了。”什么都他有理了? 其实萧墨溟也是这么想的?明明是她想打他,反而成了他的错了,她问不问是她的事,他回不回答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又为什么要打他?他从小到大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除了她,现在她还要打他。 “我来北慕自然是来寻你的,琼罗大陆被我翻了一个遍,五六年了,我寻了你五六年,可是还是没有你的踪影,这次只是来北慕再找一遍,没想到真让我找到你了,你说这是我们的缘分吗?” “缘你个头。”一只手被抓住,南宫如歌用另一只捧碗的手放下碗敲他的头,这一次,萧墨溟没有躲,手拍在他头上‘啪’的一声,声音不大不小。 南宫如歌没有用多大的力,不过这样的声音她很喜欢,想到一国王爷竟然被她打了,传出去估计她也一夜成名了。 “打我你很开心吗?”他问的淡淡的,似乎很喜欢两人这样的气氛,暧昧的气息在周围萦绕。 “很开心,很开心。”南宫如歌没有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只是假装傻傻的点头,打他她当然开心了,解气嘛。 “那我给你打一辈子好吗?” “好好好。”南宫如歌没有看见萧墨溟眼里的神色,只是很开心的点点头,一辈子的沙包想想也开心。 待反应过来,南宫如歌的笑突然消失,“你在赚我便宜啊!一辈子,你最好躲的远远的,否则我见你一次,敲你头一次。” “本来我们就是未婚夫妻,以后成婚了当然是一辈子了,难道你想我们以后成婚之后又被我休掉吗?”南宫如歌想说是,却又听萧墨溟说:“这一辈子我都不会休你的,你就打我一辈子吧!我甘愿给你打。” 南宫如歌错愕,他这是在表白吗?一个断袖的男人在这里向她表白?前几天还正常些,今天好像更不正常了,说什么一辈子? 可是很奇怪,南宫如歌在他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欺骗撒谎的东西,眼睛纯净,满满的恳切。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喜欢男人,我又不是男人,我要打你一辈子估计你那些男宠不会放过我啊!”想到打他一辈子,南宫如歌莫名的有些希翼,想着就这样打他一辈子罢。 可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嫁不嫁的过他的冥王府还是个未知数呢?说不定半路她就逃跑的没影踪,看他怎么一辈子? “他们不会的。”萧墨溟摇摇头,说的很肯定,南宫如歌不信,“虽然说女人妒忌心重,其实男人也不例外的,我才不要做这样的人,好像我争了他们的男人,我才不呢,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可你不是君子,你是女子,不需要成人之美的。” “我心里一直都住这一个汉子,我觉得我内心里是君子,所以……你懂的。”她不说明,但以他的智商,会懂的,她心里真的是住着一个男人,她骨子里是男人的血气方刚,当穿越过来的时候她非常的不甘,为何不是穿到一个男子的身上去呢? 萧墨溟出乎她的意料,摇摇头,“不懂。女子就是女子,怎么也不会是男子的。” “算了,我不和你争。”她的世界里,男人可以变女人,女人可以变男人,这是二十一世纪的社会,有变性手术这一玩意儿。 “今天,听以风说,有人雇杀手想杀你?”萧墨溟的脸上没有嬉戏的色彩,想到那个穆紫瑶要雇人杀他的丫头,他恨不得马上拧断这女人的脖子,他的丫头也是她能动的?而今晚,他也送去了警告,下一次,就是她们的命! “是啊,小事一桩。”南宫如歌回答的简单,好像这事不曾发生,“还有,我警告你,让你的手下滚开我身边,我不需要人保护,我自己能保护自己,你别把我看的那么弱,巾帼一样不让须眉,女子一样能让男子折腰,你别做这些无谓的事,不然,小心我明天就变卦不打算嫁给你。” “你觉得你还能逃的掉我吗?” “为什么不?你别忘了,我是南宫如歌,六年前我能救你,六年后我一样有本事摆脱你,你信不信?”要不是因为有爹爹,她才不会答应这不合理的婚约,什么人嘛这是,喜欢男人还在这里说要娶女人,断袖不可笑,只要你敢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就是好样的。 萧墨溟继续摇摇头,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南宫如歌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他到底是相信她能逃走,觉得自己困不住她呢?还是他不相信她翻得出他的五指山?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对了,你的楼那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王妃,以后我们是夫妻,你的也就是我的。” “不劳烦你的大驾,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好,你别在这献殷勤,说成婚还早呢,成了婚还可以离的,以前我去过一个地方,一旦男女双方和离,那么女方可以得到男子的资产的一半,所以,我的财产是我的,你的财产有可能有一半是我的。”现在先说好,以后说不定两人离婚还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财产。 萧墨溟听她这么说和离,脸色分明有些不悦,两人还没成婚,她就准备着讨论着两人和离后的事,他从没想过他们要和离,他死也要把她绑在身边,他绝对不会和离的。 “你哪里听来的歪论,我长这么大,去了那么多的地方可从来没听说过,你自己乱说的吧!”他可不希望这一切是真的。 “随便你怎么说,我是无所谓。”南宫如歌说完打了个呵欠,站了起来,拿起两人的碗进了厨房,她可不敢再让这人碰碗了,不然准碎。 洗完碗,南宫如歌出来,以为他已经走了,竟然还在,不禁问:“现在你还不走吗?想继续在这呆着?我这里可没你的房间。” 萧墨溟在一旁坐着,一直纠结自己和她会不会和离的事,他不会和离的,可是,南宫如歌可不会是这么想的。 “你就在这坐着吧!我回去睡觉了。”南宫如歌挥挥手,转身不再理他,萧墨溟纠结之后还是纠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他突然一下子站起来,朝南宫如歌那而去,疾风般的速度,然后从正面把南宫如歌抱住。 “你干嘛?”南宫如歌抬头,看着他的表情,实在猜不出这丫的干嘛这么反常,一下子一个样,总是问她一些奇怪的事,或者做一些不合常理的事。吃亏的永远是她,天天被吃豆腐。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和我成为夫妻吗?” “我为什么想?”真是奇怪,哪个女人会喜欢和一个断袖的男子成为夫妻,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如果没必要,她一定不想的。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每一个弧度都很好看,嘴巴粉粉的,月光的光洒在她的脸上,像镀上一层光晕,很是可爱,让人有一种冲动。 萧墨溟的喉结开始在滚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海里有一个声音让他吻上去,尝那如甘露的香甜。 “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我想睡觉了。”一边说,一边想挣脱萧墨溟的怀抱,他用那直直的眼光看的她很不舒服,他的嘴巴很性感,他和高,她抬着头,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那欣长的睫毛。 他就是想上帝的最完美的杰作,每一个地方都完美到极致,360度无死角。 “不可以走!”萧墨溟扯着她的手臂,今天没把事情解决,他不会放开她的,他今天就把事情讲清楚,他不想再被她误会是断袖了。 “你想讲什么?唔……” 南宫如歌话再次没说完,嘴巴被人堵住,她的眼睛睁的很大,反应不过来,为什么,每次她都被强吻啊? 她的手拍着萧墨溟的胸口,不是很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使用武力一掌把他拍飞,以他现在没防卫的情况下,倒是很容易对付他,可是她没有,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萧墨溟知道她虽然在反抗,但她的举动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南宫如歌会恼羞成怒的把他打一顿,他想,即使她现在要打他,他是不会反抗了,可是,很显然,一切出乎萧墨溟的意料。 正是因为南宫如歌的这种像欲拒还迎的动作,让萧墨溟更加兴奋,胆子反而了,吻的南宫如歌越发的凶,撬开她的贝齿,尝着里面的香甜,搅着她的丁香舌,不停的搅弄。她的唇很甜,就像甘露,让人想一尝再尝。 南宫如歌嘤咛着,头越发的晕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萧墨溟吻的生涩,加上这一次,他只吻过南宫如歌两次,他的情感史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没有与人吻过,那天只是为了堵住她的嘴巴,却一发不可收拾,喜欢上了她的唇,就像抹了蜜一样,让他想一尝到底。 南宫如歌的经历比他好点,至少前世也和未婚夫吻过不少,可是这是南宫如歌的身体,那嘴巴也是没人碰过的,除了萧墨溟。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喜欢他的吻,虽然没技巧,却也让她沉迷。她想,也许是因为萧墨溟太过于出众,是女子也无法拒绝他的亲吻。 她是这么想的,对,就是如此。 也许是恢复了理智,萧墨溟才渐渐的留恋的放开南宫如歌。 “我根本不是断袖。” ------题外话------ 明天预告,【69】下面最脆弱 069 下面最脆弱(万更) “我根本不是断袖。”他看着南宫如歌那仿佛还沉浸在那个吻的迷离的样子,说的非常恳切,眼睛里是坚定的目光。瞳孔里,是南宫如歌的脸,那唇被吻的有些肿,却红的滴人,更是惹人冲动。 南宫如歌还在消化刚才那个吻,听他这么说,有些疑惑,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他不是断袖,难道说他断袖的洁癖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她一点都不明白,不过,破天荒的,南宫如歌这次很镇定,没有大怒,也许,她习惯萧墨溟的超乎常人的举动,自然也不再纠结了。 萧墨溟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把她拉到一边,说:“现在,我和你说清楚,我不希望你误会。我本来就不是断袖,这些都是别人讹传的,我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我从来就不喜欢男人,我的王府没有男宠,那些住着的,都是我的得力的手下。” “可是,有很多人说……” “是,外面的人都说我是断袖的,因为我现在已经加冠了,可是还是没有一个女人侍妾,刚好我的王府住了不少的男子,每天有男子进进出出,所以他们觉得我就是断袖的。我不是断袖,我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女人,是因为我还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我有相守一生的冲动的人,我手中权力大,父皇、百官不敢太管我的婚事,所以这事一直是我做主,难道男子到了二十一不成婚就一定是断袖?”他是在反问南宫如歌,他想听听她的想法。 南宫如歌很显然的摇摇头,因为她来自二十一世纪,那是个和平的世界,男女平等,所以她摇头。 “不一定,男子不成婚,说明他很看重婚姻,不想因为婚姻而毁了他人一辈子,也许你是对的,也许,你不是断袖。” “那你怎么看?”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心里有些欣喜,没想南宫如歌会这么说,在外人眼里,上了二十还未成婚身边又没半个女人那说明这个男人有问题,很有可能是断袖,而刚好,他的府里住着那么多的男人。 以前他一直不以为意,手下住他府里怎么了?反正这么大的王府也不能空着,当然让手下住的近些,好行事,他有很多理由,所以才会让人住在自己府中,可是他没想到这样会惹来非议,以前很多人猜测他是否断袖,他只是淡然对待,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就让别人去说,可是现在不同了,他要证明自己不是断袖,因为她…… “我什么什么怎么看?”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和你成婚吗?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要和某个女子成婚,然后过一辈子,可是,你的出现,让我有了想和你成婚的冲动,你知道吗?” 南宫如歌摇摇头,问:“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萧墨溟也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是,真的,遇见你,我想和你成婚,想和你一辈子。” “你这是喜欢我吗?”她不相信萧墨溟那么快喜欢她,也许是因为对她的好奇吧!她与这里的女子不同,她的性子来自二十一世纪。 “不知道,也许是。”萧墨溟没有否认,“你和我在一起,让你很不开心吗?” “没有,我觉得还好。”南宫如歌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她的确没有讨厌他,但也没有说喜欢他,只是很平淡的感觉,喜欢和他抬杠,喜欢假装很讨厌他,可是心底说实话,和他做朋友感觉应该不错,他让人很放松。 “现在,我们俩已经有了婚约,你可以尝试接受我吗?我不是断袖!”他再一次强调他不是断袖,他不想让南宫如歌误会。 “你这算是求爱咯?”她有些好笑,看着萧墨溟有些囧的脸色,好像孩子在祈求大人给他买玩具。 南宫如歌心底突然冒起一个念头,她想整整他。 “……”萧墨溟不知道接什么,脸开始红了。 看他那样子,南宫如歌直掩嘴而笑,想着和他做朋友应该不错的,可是还发展不到要结婚的对象吧! “你现在怎么想的?”萧墨溟有些急的又问道,南宫如歌有些不悦,“你这是在逼问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征求你的看法。” “好,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呢,觉得你人还可以,可是,我们认识不久,一下子就让我和你成婚,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 “我们可以先做朋友,好吧!你人不错,可是我毕竟只是看到你表面的一面,你真实是怎样我不知道,所以我想和你先做朋友,好吗?反正我们的婚约也是一年后的事,先让我们相处一下吧!”她说的恳切。 她竟然没有排斥他,连她也觉得稀奇,上一世被人这般伤害,她很难相信男人,除了义父和爹爹,可是,现在有一个男人,像是把你捧做宝,什么都肯问你,征求你的意见,说不感动是假的。 南宫如歌也是女子,需要别人的关心、照顾,虽然她很强了,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你自己多能耐就可以拥有的。直觉告诉她,萧墨溟不坏,可是内心却又有另一种感觉在阻碍着她,阻碍她相信眼前这个人。 所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使你已经有能把人看透的本事,但不免也会出差错的,她心里有些纠结。 “可以。”萧墨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知道,南宫如歌并不是很相信他。她虽然救过他一命,那也是仅仅是年少时的匆匆一瞥,谁又了解谁多少? “好,说定了你就回去吧!很晚了,我要去睡觉。”南宫如歌打了个呵欠,也不再看他,直接进了房间,把门给反锁了。 门后,南宫如歌这才稍稍的镇定的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不由的紧皱眉头,一掌打在自己的头上,直骂自己是个傻逼,不光被人现占了便宜,还答应了他的要求。 真是傻的有型啊。 手放在唇上,似乎能感觉到萧墨溟的温度,那么暖,还那么软。 脸瞬间一红,她又有些懊恼。 娘的,萧墨溟一个吻就把你打败了,你也太差劲了吧!又不是从来都没有接过吻,人家亲一亲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姓谁名谁了?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山去了。不行,下次她绝对不能再吃这样的亏,凭什么他来强吻,老娘去强上你去,看谁嚣张? 翌日。 四国御赛的第九天,今天将会决胜出最后两名选手,现场的人比前几天明显的多了。 南宫如歌坐在后台,没有一个人在她身边,红颜知己都跑到观众席去看去了,南宫如歌无聊的坐着,听着外面的台前的打斗声,她对自己能赢的机会很有信心,即使进不了最后两强,那也只能说明她技不如人,还得再练,不过,穆容冽她一定要好好的打一番,教训教训他,让他别那么张狂,又不是得了疯狗症。 “紧张吗?”男子的声音从耳朵轻吹而过,南宫如歌一听也知道是萧墨溟,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只是,今天他换了一个普通的样子,像她第一次在街市遇到他的时候一样。 南宫如歌没有理他。 紧张?紧张个毛,老娘长那么大怕过什么?这点小事就紧张,笑话! “不用紧张,你一定是最厉害的,即使拿不到第一名,你在我眼里也是第一名。”不可否认,萧墨溟现在感觉自己更幸福了,至少丫头说给机会他和她相处,相信他一定会好好相处一直到他们成婚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那么急切想娶她回家的冲动,看见别的男人要是多看她一眼他就觉得不舒服,想着把那些男的都给杀了。 “你凭什么说我拿不到第一名?别小看我,哼!”南宫如歌气哼哼的。 丫的,敢说她不强?她死也要拿回这个第一名,哼!琼罗大陆高手众多,可是那些特别高的高手不一定会来参加,他们不是都太老了,看透了人生,就是太小了,太过于自负,不用比也认为自己是第一,所以,她拿第一的胜算还是很大的,他凭什么说她不一定能拿第一?他现在还在考核期,既然就敢这样和她说话,不想干了是不是? 萧墨溟却有些不明她生的是哪门子的气,有些哭笑不得,他这是在安慰她,怎么从她回答的语气里倒成了他的不该了呢? “丫头,我没小看你,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的。” “你还说,滚一边去,我不想听你说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南宫如歌真的是恼了,他一再强调她不一定拿的了第一名,是不是故意来打击她的?气死了,她真怀疑他是某个选手的人,故意来打击她,好让自己人拿第一名,以风不是刚好也参加了吗?他现在在这里说,是不是代表他故意的?对,一定是这样。 她并没有细想萧墨溟的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由他第一句话来判断,觉得他一定是不想她得第一,男人总是觉得女人不如男人,所以,他认为她得不了第一。 想起昨晚的事,她现在很后悔,妈的,她栽了。 “你是不是替以风来刺激我的啊?好让我输了比赛,让以风赢啊?” 萧墨溟有些疑惑,摇头,“没有的事!” “那你干嘛说我拿不到第一?” “我哪有?我只是说你不一定,琼罗大陆高手众多,你还年轻,拿不到第一是有可能的,我当然也希望你能拿第一,只是,这就看你有多厉害了?我只是让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名次不重要,因为你在我心中已经是第一了。”他靠近着她的耳朵,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朵上,让南宫如歌突然的一惊,脸上不知觉中红了起来,虽然换了面孔,却还是红的出奇。 “陌晓?”有人突然喊道,南宫如歌赶紧远离萧墨溟,喊了声,“到。” “下一个该你上场了,做好准备。” “是。” 南宫如歌没有再看着萧墨溟,而是快速的走开,那脸还红的像苹果,让人有种想咬下去的冲动。 这是第九天,十进二,早上只比五个人,南宫如歌是第四个,前面的三个里一个是南齐,一个是西萧的,还有一个就是穆容冽,没想到,竟然让穆容冽赢了那两人,三人的御术都是御王的,可惜,穆容冽的御术要高一些,虽然那两人的古武很不错,但还是不敌穆容冽的御术,最后皆是败下阵来。 听说穆容冽赢了前面两个,南宫如歌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在南宫如歌眼里,穆容冽不过是一个菜鸟,御王想和她御皇打?那岂不是鸡蛋碰石头,摔的要伤啊,三招之内她定让穆容冽输,让他看看谁才是御术老大? 哼!想在她面前玩花样,老娘我非玩死你。 一直以来,南宫如歌在台上并没有放出多少御术的能力,只是用了不到三层的功,没有人知道她又多强,又或者很多人是小看了她,所以才会输的这般惨。 休息好了,工作人员前来通知南宫如歌该上场了。 萧墨溟给她一个眼神,说了句:“你一定是最棒的。” 南宫如歌没有回答他,倒听了他这句话不再那么生气,仔细想想,好像真是她想多了。 台上,穆容冽是越战越勇,仿佛自己是无所能敌的,眯着眼看着小小身板的南宫如歌,带着鄙视的眼神。 南宫如歌在心里唾弃了他一口,别小看老娘,待会让你满地找牙,求着我饶了你。 “你别看了,开始吧!”忍不住的,南宫如歌说了句,嗓音是被她经过改变的,很少人能听得出这是南宫如歌的声音。 “你确定要跟我打,看你细皮嫩肉的,个子又那么小,万一我误伤你了就不好了……” 突然间一阵风,穆容冽还没反应过来,南宫如歌已经到了他跟前,抓住他的衣领,怒声道:“你别小看人,谁输谁赢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以为自己长的高大就一定能赢吗?老娘让你今天做梦!” 穆容冽被她突然的快速手法惊了,台下的人也是一片唏嘘,为台上的女子的嚣张,以及她的速度,还有几个看似不同于北穆的服装的人在那大笑,笑着冽王看不起人家长的小的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只是还没开打,穆容冽就输在了气势上,他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众人的笑柄,这里怎么说也是北穆的地盘,而他是北穆的王爷,可是,他却被人这般取笑,那面子怎么也放不下了。 南宫如歌见自己的给他的下马威也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才放开穆容冽,站回自己的位置,喊了声:“开始吧!别磨磨蹭蹭像个娘们儿。” 穆容冽被气的不行,分明是眼前的人长才是娘们儿,却被人反过来骂娘们儿,一个大老爷们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来吧,出招。”穆容冽也懒得和她寒暄,执着手中的剑便快步袭来,他知道,他不能轻敌。 南宫如歌看着他那急躁的步伐,知道他气的不轻,估计使用御术也是有些毛躁,不成大气。 剑刚一靠近,南宫如歌只是一个快速翻身,就躲过了那剑,台下的人有欢呼,有唏嘘。 南宫如歌挑眉,手中突然多出一根红线,很细,不认真看基本看不见。 穆容冽并没有被她吓到,觉得她不过是轻易的躲过了,站定身子,又出其不意的以一个凌空飞身,御着身上的气罩,不停的袭击,南宫如歌迎着他的剑法左闪右躲,看不出多大的技术含量,两人就这样一直耗着,好像看谁的体力更快透支。 他举着剑点脚飞起,朝南宫如歌的手臂刺去,南宫如歌却轻易的手举红线拍了过去,本是一条红线,没什么力度的,却没想到就这命轻易的拍开穆容冽的剑。 穆容冽还在惊讶,红线直接抽上他的肩膀,顿时,他的肩膀上的衣服便裂了一道口子,几层的布料裂开,整个人多了几分狼狈。穆容冽顺着红线的方向快速看过去,心底一震,他感觉到肩膀有灼烧般的疼痛,明明只是破了几层布,怎么会这样呢? 容不得他多想,南宫如歌已经快速飞到他的面前,手伸出一掌,推向他的胸口,很轻,这是她结合御术和太极练的武功,看起来没什么力气,柔若无骨,却是最伤人,穆容冽除了抵抗,根本没时间出招,只能承受着她的掌风,推了两步,喉咙里有甜的味道涌上来,他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却把那感觉赶紧强压下去。 只是,看这穆容冽这样,南宫如歌勾了一下唇,觉得没必要和他太较真,因为他根本奈何不了她,后面的招数基本上两人在耍太极,你一来,我一回,丝毫没了武功的技术含量。 穆容冽心生好奇,怎么这女子一下子的武功变的那么奇怪?刚才明明那么强,怎么现在……好像打的力不从心的?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自己的能量消耗完了,所以现在在和他绕圈子? 最后,穆容冽相信了后者。 嘴角一弯,知道对方怕是没力气了,突然的手中的剑锋突然一转,往对方的胸口的方向刺去,他虽然不想让那人死,但也不会让他再有反击的机会。 南宫如歌眼眸带笑,早已看出了穆容冽的心思。 哼!跟老娘比智商,你再活个几十年吧!军事书,宫廷剧,战争电影,哪个她少看了?想让她一下子丧失反击能力,休想! 穆容冽会剑锋转,南宫如歌也会身子飘移,然后用手中红丝线缠住穆容冽手中的剑,一瞬之间,穆容冽根本无法让剑动弹,南宫如歌直接看中机会,散起身上的御气,一瞬之间抬脚在穆容冽的胸口连踢三脚。 虽然南宫如歌身子看起来比男人娇小的多,可是,她腿上的力度却是惊人的,因为当初脚被废了的原因,她这十年来一直在把脚恢复到最好,比正常人还要有力度,皇天是不会辜负有心人的,她如愿以偿,那脚的力度可以踢起三百公斤的东西,像穆容冽这样的体重,更是容易。 她没有用多大的力,但穆容冽明显的受不住这力而飞了三米远。 幸好,台上的地方够大,穆容冽并没有摔下台,只是躺在边缘上,手捂着肚子,好看的面容此刻全扭曲在一起,脸色难看,手里的剑早已被丝线缠住最后因他飞起而掉落在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台下的人都没想到这个转变,都有些吓呆了,直直的盯着那个倒在台上的冽王,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今天却被一个娇小的女娃(称女娃一点也不过分)给踢倒了,那么狼狈,那么无力。 台上的南宫美雪一群人一惊,大喊着:“王爷。” 人群里慢慢的回过神来,开始骚动,一些异国的人更多是在看戏,见状露出得意的笑来,堂堂北穆国的战神王爷也不过如此嘛,一个小女人就可以把他打倒,真是…… 穆容冽没想到自己那么不堪打,刚才那几脚真重,他根本无法起身,嘴角还淌着血,他干咳了几声,心里闷闷的,真不该小瞧了这人,连他都可以那么轻易的打败,那御术,实在是不敢恭维,现在细想,刚才自己未免太轻敌了,本以为自己是在消耗对方的体力,却不知这是对方给的计,一步错真是步步错。 南宫如歌看着穆容冽,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嘴巴张合着:“这是还你的三脚,废物!” 穆容冽起不来,无法再决斗,裁判判了南宫如歌胜,穆容冽没有再去理谁输谁赢,而是想着她那句话的意思,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台下又那么吵,可他却清楚的听见了她说了每一个字,什么叫‘还你三脚’?为什么她会说这样的话? “你是谁?”渐渐的撑起身子,穆容冽问道。 南宫如歌,“嗯?你说什么?”她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又或者说不想跟他废话。 “你到底是谁?” “故人,你得罪过的故人。” 对,就是故人,小时候他一直得罪的人,现在长大了也得罪的人,给你三脚已经很仁慈了,顶多在床上趟个十天半个月而已。 故人? 一直到被身边的人给搀扶回家,穆容冽也在想着这两个字,故人?什么故人?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还是很久以前的事,很久以前他应该还很小吧,记忆中,他什么人也没得罪,为什么他会这么说,难道他认错人了吗? 也许,只要这人不说,穆容冽想,他这一辈子也猜不出他是谁,只是那双眼睛似曾相识,难道他真的是得罪过他吗? 早上第一组的最后一个,南宫如歌很快也解决了,顺利的拿下了这十进二的第一个名额,只等下午比出最后一个人,明天他们就进行最后的比拼。 这四国御赛毕竟比的是御术多一些,所以除了五十强进十强的时候要比文之外,后面的都不用比文。 南宫如歌报的是南齐国的人,所以赢了之后,那些呆在北穆京城的南齐人都特别的崇拜南宫如歌,人人欢呼,想请她去吃饭,只是被南宫如歌一一拒绝了。 她要低调,低调,做人就是要低调。 今天她心情很好,终于可以教训了一下穆容冽,虽然只是一下,但也比没有教训的好,她从不会轻易的对付敌人的,她要让欺负她的人慢慢的受罪,然后,让他们这辈子都后悔为人,更后悔为人后对她这般。 “你今天心情不错,打赢了就这么开心吗?”刚进院子,萧墨溟就看见一脸笑容还哼着曲子的南宫如歌。 南宫如歌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他,这里根本就阻止不了他进来,那就没必要再和他东拉西扯那么多,他要干嘛,随便!只要别撞她枪口就行。 “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萧墨溟没有脑,语气轻轻,丝毫看不出他会生气的样子。 南宫如歌挑挑眉,说:“听见了啊,听见又怎样?我有言论自由,也有人身自由,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懂?” “不懂。” “不懂就回去好好反省着。” “那不如你来告诉我吧!”他反手一勾,南宫如歌直接进了他的怀里,想逃,却被他禁锢的更稳,热气喷洒在她脸上,“别逃,你知道你打不赢我的。” “你……”南宫如歌气结,可不想又被他占便宜,虽然昨晚两人算坦诚相待了,她也接受他的追求,不过得看他的造化,那她同样可以反抗的。 想着,她的腿在他看着她的时候突然出其不意的抬膝顶上去,却不料,在下一秒脸色变的难看,差一点站不稳,幸好有他抱着才没有掉下去。 靠! 膝盖痛死了。 听说男人的下面是最脆弱的,稍微砰一下就会痛的要死,本以为可以给他致命一击,没想到膝盖还没顶上去,却被他发现了,他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自己膝盖阻止她的进一步行动,还用膝盖一下子就磕在她的膝盖上,顿时,她感觉自己的膝盖骨都要碎了。 “你干嘛?”她大吼一声,眼睛里积满了泪水,不是因为伤心,是因为痛。 “你又在干嘛?”他说的云淡风轻,还故意的低下头看了一下。 南宫如歌脸上突然一红,这才想到刚才的动作,她这是要他命啊,都说命根子命根子,她要是那一脚抬上去,怕他以为会废了吧,那到时候不弯也得弯了,那她就是罪魁祸首。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南宫如歌的气焰没那么足了,只是膝盖的痛让她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萧墨溟突然心意疼,赶紧将她脸颊的泪水擦掉,脸上是满满的懊悔,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别哭了,你都那么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爱哭啊,你要是不……” “我哭关你屁事啊?谁规定大人就不许哭了,你也是大人,要是你亲人全死了,你也不哭吗?”她挥开他的手,自己擦掉眼泪,却在抬头看见萧墨溟脸上那一股黯然的神色,似乎很痛苦,很悲伤。 南宫如歌发现自己说话说过火了,皇宫里的人,最无情,却是最有情,他们在乎他们在乎的人,因为在那种环境生长的人都特别希望得到真正的亲情,可是却又那么难?她刚刚说他的亲人要是全死了估计是伤害到他了,他有在乎的人,他听到这样的话所以很不开心。 “萧墨溟,你怎么了?”她问了声,眼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抬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墨溟,我不是故意诅咒你的,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啦!”她声音低低的,揪揪他的衣服,像做错事的小孩。 她知道这次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她也认错了,没有人希望自己的亲人死的,她见过父母离去的场景,那么无奈,那么悲伤,自己除了哭什么也不能做。 见南宫如歌眼里又开始迷蒙,萧墨溟才发现自己刚才走神了,又恢复了一脸狡黠的模样,“怎么,又要哭了?” “我……”南宫如歌抬头,看他样子,好像刚才那一抹黯然是个假象,但又知道是真实的存在的,心里嘀咕着他的恢复能力真强! “不就是打了你的膝盖吗?还疼啊?” “疼个毛,不疼了,你放开我吧!”南宫如歌没好气的说。这次却轻易的从他怀里挣开。 本来今天心情很好的,打赢了那么多人,进入了总决赛,也教训了穆容冽,可是这萧墨溟就是不让她省心。 “今天只是过来看看你,你不用每次都对我充满敌意的,你不是答应了我了吗?怎么还……”怎么脾气还是那么倔啊,看来收服你,不容易啊! “我脾气就这样,你要喜欢就继续,不喜欢就要多远闪多远,别到时候吃亏了来怨我。” 娘的,她虽然答应了他可以跟他好好相处,先从朋友做起,看看两人是否真的有缘,最后走到一起,可是她总不能因为这样而改变自己的性格吧!没办法,她一遇到他,就想和他抬杠,掐架。既然他不喜欢,那就早散的好,别等她付出了感情却说她的脾气不好什么的。 “不,我喜欢。”萧墨溟赶紧解释道。 “好了,不和你抬杠了,你来这里干嘛的?别整天把这里当成你的地方好不好?”她拜托道,转身开始摆弄院子里的草药。 现在的情形哪里适合她谈恋爱啊,她心中好多疑问,她还有好多事要做,把心中的疑团都解出来,这事情又不能先声张的。 她小时候虽然常受人白眼冷语,可是那些人都是因为她长的太丑了,性子身子都弱,所以才会唾弃她的,三两岁的记忆她不是全部都记得很清楚,听府里的老人说,她并不是一开始就长的丑的,刚生下来的时候,她长的一点都不黑,不像其他小孩,生下来黑黑的一团。 爹爹因为母亲的去世,根本就难以照看她,只是把她交给了一个奶妈服侍,她越长大就越水灵,那奶妈对她很好,可是还没到她满月,那奶妈却离奇的失踪了,爹爹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奶妈怕克星这回事,找了一下没找到,又给她换了一名奶妈。 后来,渐渐的,她竟然越长那脸就越丑,反而没有刚生下来时好看的多,她不相信人无端端的突然基因变异似的变的那么难看,这里面肯定有鬼,第一个奶妈怎么突然消失了?第二个奶妈怎么把她越养越难看了?里面的玄机究竟是什么? 可是,已经那么久的事了,她能查的清楚吗?她的身体,每年都像被病毒入侵一样的疼的死去活来,虽然已经没那么厉害了,但每年还是总会发生,这又究竟是什么? 还有她的腿,那时候三岁,虽然那么小能记忆的东西不多,但她从树上掉下来的事她还是知道的,只知道当时自己在地上坐着,没有人找她玩,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树上,腿上不知道怎么的隐隐作痛,那么小的人,什么都不懂,看见自己站在那么高的树上,害怕的尖叫,想喊人救命,可是那一群和穆容冽玩的人哪里在乎她的生死,她吓的哆嗦就这样从高高的树上摔了下来,昏迷了好久,只是,不管太医怎么医治,她那腿就像废了般,医不好了。 她感觉,好像每一次重要的记忆好像都会消失的,不知道这是不是认为的? 她知道,如果只是骨折了或者摔伤了,以宫里的太医一定能医好的,如果医不好,那就不单单是从树摔下来的事了。 她不明白,当年她才三岁,怎么会有人故意这般的刁难她呢?她想不会是穆容冽或者南宫美雪等人,以他们当时的年纪只是看她不顺眼想笑话她一番,哪里有那么深的心机。 这件事,不简单,那么攻于心计,似乎与她的丑陋有些关系,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爹爹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只是把她弄丑弄残,故意让人笑话她,这就是那人的初衷?不像啊!如果要诋毁她名声有的是办法,为什么用这种呢?要报仇,杀一个小孩更是易如反掌,那人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难道说,那人是变态的?想看过程,想让她慢慢的痛苦?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那么变态? 南宫如歌眼睛瞬间多了几分嗜血的因子。娘的,若让她发现这人,一定要他(她)好看,直接先找是个大胖子,先轮了他(她),前后夹击,让他(她)爆菊,女的就卖去窑子里做鸡,男的就卖给妓女们天天轮番伺候,做鸭。 哼哼!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一只手,在南宫如歌面前不停的挥动,她就这么半蹲着失神。 好一会,南宫如歌才回神,便看见萧墨溟好奇的看着她。 “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啊?”奇怪了,弄个花草也看,忍不住,她站了起来,往他小腿踢了一脚,“去,给我用木桶装些水来。” 萧墨溟刚想说:为什么是我?南宫如歌的眼睛就瞪过来,道:“快去!” 秉承好男不跟女斗的高尚品德,萧墨溟竟然真的乖乖去找木桶装水,然后又乖乖的搬到南宫如歌面前来。 南宫如歌并没有看他,只是斜睨了一眼水桶,继续摆弄那些花草,连一声谢谢都没有,一旁的萧墨溟异常纳闷,好歹也说声谢谢吧,怎么说他也是个王爷啊,用自己金贵的手替她办事,总得表示一下吧! 可惜,南宫如歌觉得这一切是他应该做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看她认真的模样,又很小心翼翼的处理这那些花花草草,萧墨溟十分好奇。 “这些都是什么草,你看的那么入神?” “你不懂,这些草药很有用的,可以治病,可以观赏,多好的草啊?你这王爷生长在皇宫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肯定什么都不懂的。”说到后面,她带着的是满满的鄙视。 萧墨溟拧眉,她说的太轻巧了吧!王爷是生长在皇宫,也是有很多下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这不代表他们什么都不懂。 有些事,他懂的她不一定会懂,她把皇族的人看的太简单了。 “那这些叫什么?”他指着一盆花,上面开了指甲大小的花,红艳艳的,有九瓣花瓣,层叠着,中间是紫色的花蕊和黄色的花粉。 “这个啊,叫火甲花,你估计听也没听过吧?” 古书上有记载,火甲花是一种罕有的花,开在极寒极热两地,极寒的地方只见叶不见花,极热的地方只见花不见叶,她经过好久的处理,才把这花移植到温暖的地方,并且又见花又见叶。 “确实没听过,那,它有什么作用呢,你不是说这些花草都有做药的功效吗?” “是啊,火甲花用处可大了,既可以疗伤止血,祛瘀,而且能除疤,最重要的就是可以美容养颜,懂了吗?”她兴致很高,凡是和花草有关的东西,她总是很有兴趣的。 ------题外话------ 下一章预告【70】昏迷&紧张 070 昏迷&紧张 萧墨溟也看出来她对花草的喜爱,却听她那一句美容养颜而笑了,问,“你的容貌还嫌不够好吗?” 他很认真的看着她脸上的假面皮,想透过这层皮看那个美的让人呼吸一滞的样子,那个才是真的她。他并不是一定要她长的美,只是,他很好奇,她本就美,为何要遮住这倾城之貌,让人笑话她的丑陋呢? 感觉到有灼灼的目光看过来,南宫如歌突然抬头,看向萧墨溟的方向,两人相距很近,她的鼻子轻轻的擦过他高挺的鼻子,两人的呼吸互相感受着,那么温热,那么明显。 两人都有一瞬的失神,只是近距离的盯着互相看,不知道两人眼里究竟看见了什么,没有人动,呼吸也浅,好像是为了怕打破这份宁静。 萧墨溟看着她的嘴巴,喉结上下滚动着,想凑近再一次一亲芳泽,他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只是想着眼前的人脸上鼻下那一个地方。 眼前的南宫如歌也有些傻眼了,看着萧墨溟这妖孽至极的脸蛋,只是恨不得的咬伤几口,要他长的那么帅,勾引人,夺人心魄。 也许两人都有那种蠢蠢欲动,想在对方的唇上点点吧。 就这么天雷勾地火,两人的脸越靠越近,没有原因,因为脑袋都是空白的,只是随心而走罢了。 “娘亲歌歌……” 就在两人的唇要相碰之时,一道声音从天空劈来,两人为之一震,纷纷快速的转头,离的很远。 年年看着那两人的动作,感受着周围的气流,心里犯傻,他是不是做错了事了?他们两个刚才想干嘛,靠那么近?是不是……想亲亲? 不管怎么样,年年还是走上前,嘴角带着看戏的笑,“娘亲歌歌,你在这干嘛?” 年年蹲下,就看见他家娘亲歌歌红彤彤的小脸,像做错了事。 南宫如歌懊恼的双手抹了一下脸,然后看着年年,道:“没干嘛啊,在整理这些草药,你来找我干嘛?” “没事不能找你吗?” “没事你过来打扰我干活,找死是吧!”说着南宫如歌还在年年的头上敲了一下,只是一瞬又感觉自己这话好像说的有些扭曲了。 年年躲着她的敲击,却还是避免不了,心里更加好奇,以前他不是经常有事没事都来找她的吗?怎么不见她那么气啊?是不是他打搅了他们两人的好事了? 年年看了看南宫如歌,再看看萧墨溟,两人谁也没说话,脸上还多了几分懊恼尴尬,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然娘亲歌歌今晚又要打他了,再打下去,他怕他会傻了,所以赶紧说了句:“娘亲歌歌,没事我先走了。” 未等南宫如歌开口,他早已溜之大吉。 看了一眼年年离去的身影,南宫如歌感觉自己的脸更红了,眼睛回头的时候刚好对上了萧墨溟的眼睛,他正在看着她。 终于,南宫如歌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了,恼怒的对他吼道:“你看我干嘛,很好看吗?” 萧墨溟却是低笑,不知道她现在发的是哪门子的火,语气淡淡,“你的真人的确很好看。” 不可否认,他看了南宫如歌的真面目后,觉得这世界上的其他女人都是丑的,只有她,最美,那种美,超乎尘世间的一切,是那样的不染纤尘,那样的纯净无暇,让人挪不开眼。 南宫如歌被他的话一哽,想到自己又一晚卸下妆容以真面目睡觉被他看见了,心里一窘,久久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贫嘴!” 萧墨溟只是笑来掩盖自己心里的想法,蹲在一边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盯着眼前的一盆花看。 南宫如歌在心底鄙视了他一番,继续整理周围的花草,然后提过萧墨溟刚才拿过来的水,拿着一个小勺子,一勺一勺的浇花。 这些花都是特异的花,不像平常的花,可以有很多功效,不同方法练出来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而且不是早上浇花的,而是要正午浇更好,随着热气一起浸入泥土,花草因热吸收的更快,那药草上的功效会更好。 捣鼓了好一阵,她才把所有该浇水的花草浇上了水。 站起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在太阳下站了挺久的,眼前突然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脑袋晕乎乎的,晃荡着身子,她想站稳,却有些力不从心。 身子摇摆,她的腿突然间抽去力量般,慢慢的倒下。 就这样晕倒啊,真倒霉。脑袋清醒的最后一刻,她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就要这样摔在地上,该多难看,万一把花给砸坏了怎么办? 萧墨溟本还在蹲着,只是突然感觉身边好像挡着他的阳光的地方突然一亮,生性敏捷的他瞬间意识到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下了将要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南宫如歌。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萧墨溟着急的喊了几声,南宫如歌却只是闭着眼,什么话也说不了。心里着急,他赶紧把她抱了往屋里去,不明白南宫如歌这样强的人怎么会突然晕倒,他的眉头紧锁,全是担忧之色。 “小姐!”红颜看着快去进屋的人,大喊了一声。她刚好从厨房那边端来食物,却见萧墨溟抱着她家小姐急匆匆的进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知己听见红颜那带着急切的叫声,赶紧从两人住的那厢房出来。 “青颜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她很少听到青颜的喊声那么急的,一般这样喊的时候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红颜端着盘子,看了知己一眼,“小姐被冥王抱进房了,她好像晕倒了。” 因为她看见小姐被抱着的手却垂晃着,小姐没什么事又怎么会被人抱呢?她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似乎是…… 知己好像也想到什么,喊了声:“走!”两人赶紧跟进去。 “丫头,你怎么了,丫头……”萧墨溟把南宫如歌放在床上,只是不管他怎么喊,南宫如歌都没有反应,像睡着的安详,却又像死了般不会动弹。 眉头上的眉毛紧拧,他一瞬间却手、无举措,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叫着她。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那么的无奈,什么都不能做。 他好恨自己为什么不会学会医术呢,那么就可以给丫头把脉看看她怎么回事了? “小姐?” “小姐?” 红颜知己急促的喊道,把手中的东西全部放下,赶紧走进床边。 “小姐怎么会这样?”红颜镇定的问道,看着萧墨溟,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小姐的,只是她不知道小姐这样子是不是和她想的有关。 “刚才本王和她在院子整理花草,她整理完站了起来就突然晕倒了,本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萧墨溟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说出来,除了在南宫如歌面前他是称我,而在她们面前他自称本王,区别待遇啊!。 他想,也许她们会知道丫头怎么了? “青颜姐,小姐是不是……”知己欲言又止,她想该是的,每年都是如此,只是今年,似乎提前了。 “是什么?”萧墨溟问道,他不明白知己说以半留以半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回答他。 红颜皱眉,想着小姐绝对不仅仅是晕倒,看着床上的人,她做了个手势,对萧墨溟说道:“还请冥王先出去。” 萧墨溟眉头越发的紧拧,眼中有怒气,但想想或许这两丫鬟能救丫头,也只好带着满身的怒气出去了。 看着萧墨溟离开,红颜去把房门关紧。不让任何人进来,冲着知己喊道:“知己,把小姐的衣服脱下来,看看她的背。” 知己知道红颜说的是什么,赶紧脱掉南宫如歌的衣服,果然,她的背后的那颗称作朱砂痣的东西现在已经变成黑色了。 红颜回来一看,“果然是发病了。” 不一会,红颜知己又把衣服给她穿回去,把她放躺平,两人各自去找药方。 两人出了房门了,没想到萧墨溟还在门口站着,脸上写满了担忧,一见两人出来,赶紧上前问道:“你们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知己看了红颜一眼,意思问她要不要说。 红颜看着他,淡淡道:“小姐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太劳累了,所以小姐才会晕倒的,现在小姐需要休息,还请冥王先回去吧!毕竟男女有别,你常在这走动,容易让人说闲话的。” 萧墨溟还想说点什么,但看红颜知己两人的神色都是深深的担忧,他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可是现在自己站在这里也什么都问不倒,不如先离开她们的视线再说,天下,还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那,好吧!本王先离开。” 说完,萧墨溟果然快速的从院子的墙边飞出去,红颜看这他离开了,才对知己道:“走!” 小姐病发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就好,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先让小姐醒来再说。 两人准备了一个大桶,知己在厨房烧热水,放了好些从柜子里拿来的中药和一些粉末;红颜去院子里采了些草药,又出去往最近的药铺而去。 看着红颜那么匆忙的样子,藏在暗角里的以风赶紧跟了过去。 “老板,快,把纸上写的这些要全给我包起来,越多越好。”红颜急急的说道。 药铺的老板接过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三十几味药,心情很激动,全包?那不是能赚不少钱? 转念又一想,她要那么多相生相克的药来干嘛,一些是活血祛瘀的,一些又是利于止血的,一些性寒的,一些性温的,一些解热的,一些却是解寒的,好奇怪啊! “姑娘,这里面的药你都要了吗?”老板还是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废话,不要我说出来干嘛?快点,我没时间等!”红颜在一边很不耐烦的咆哮道,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小姐的命最重要,其他的都滚一边去。 暗角的以风嘴角抽了一下,主人彪悍的,下属都如此,果然没错。 “是是是,不过,姑娘,你这纸上的有几味药本店没有,那还要抓其他的吗?” “抓,快点!”红颜的耐性一点点的磨尽,她喜欢雷厉风行,最讨厌唧唧歪歪,磨磨蹭蹭的。 药铺老板赶紧点头,让店里的人去抓药。 以风看不见她需要的是什么药,只是看那老板的眼色很奇怪,似乎觉得红颜这药单子未免太奇怪了,他善于察言观色,现在倒是很好奇红颜到底抓的都是什么药,她的小姐到底怎么了?他看见主子很急,脸上写满了担忧,他很少看见主子脸上多余的表情,除了一脸的冷冰冰,什么表情都没有。 但是,遇上了南宫如歌,找到他寻找了六年之久的女孩,主子的脸上的冷冰多了丝柔和,偶尔主子还会一个坐在一边,嘴角的弧度上扬,如今,却又一脸愁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叫南宫如歌的女子,这些表情是他跟着他十多年来没有见过的。 也许,一个人就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改变的吧! 很快,那老板就把所有红颜需要的药给打包好,一大堆,幸好红颜雇了马车,她知道这药会有不少,所以雇了马车。 坐上马车,和车夫一起去了下一家药铺,只剩几味药,不一会红颜就出来了,只是她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和公主穆紫瑶,她本就不想和这些人有任何纠葛,所以赶紧把药给放进马车内,只是,不是你不想理就不会有的。 “诶,那不是那个丑女人的婢女吗?”穆紫瑶站在不远处喊道。她讨厌南宫如歌,当然连她的婢女也记得一清二楚了。只是她不明白,一个下人来药铺干什么,难道南宫如歌受伤了还是怎么的?所以过来买药? “的确是她的婢女。” 南宫美雪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南宫如歌身边的叫红颜的那个丫鬟,她也来买药? 今天她本来是来给妹妹买些消嘴肿的药,已经那么多天了,可是美茹还是如此,不能说话,嘴巴肿肿的。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妹妹,总不能看着她就这样过一辈子吧,找了那么多的方子都治不好,娘亲也一天到晚哭,她实在是没办法,来民间问问那些大夫,也许能有解决的方法,没想到就遇见红颜了。 “走,过去瞧瞧。”穆紫瑶撞了撞她,一副看好戏的心情走过去。 身后的下人好几个跟着,一副浩荡的场面。 红颜没有看她们,她心里只想着早点把这药材运回丞相府,她还有几样东西没找到呢? “你先把这些药运到丞相府后门,敲一下门,会有人给你开门的了。”红颜对着车夫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快点送到。” “好,好,好。”车夫连回了三个好,才驾着马车离去。 红颜站在原地,目送那马车离开。 “呦,好巧啊。”南宫美雪冷不妨的一句话飘来,红颜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完全不理众人,抬步离开。 “你……”南宫美雪被气的一跳,想起那一晚,美茹想打另外的那个婢女,却被南宫如歌拦下了,气不打一处来,今天她得好好教训这般不懂事的女人。 “美雪姐,你消气,我帮你出这口恶气。”穆紫瑶拦住欲上前的南宫美雪,眼睛闪过一丝阴狠。 南宫美雪一顿,果然停下了脚步,她知道,穆紫瑶比她狠的多,更何况,她是公主,而她只是个庶出的小姐,即使南宫如歌怪罪,爹爹怪罪,也与她无关。 “喂,你走什么走,本公主在此你也不行礼,你太大胆了吧!”穆紫瑶上前,拦住了红颜的路,脸上尽是嚣张的气焰。 “闪开!”红颜的语气很足,三分地狱罗刹的气势,穆紫瑶一惊,双手本来是摊开的慢慢垂下,红颜懒得和她闹,继续前进。 穆紫瑶看着从她面前走开的红颜,心中一股火升起,想着自己是堂堂的一国公主,怎么可以在一个下等婢女的面前怕呢?说出去还不笑死人? 这么一想,穆紫瑶又壮起胆子,赶紧追上去,“喂,休想走!” 红颜的步伐在加快,但穆紫瑶是铁了心不让红颜就这么走开,直接一个飞身的来到红颜身边,扯住红颜的手,不让她走。 “放手!”红颜大喝一声,勒令穆紫瑶放开。 “不放,我干嘛要放,一个小小婢女看见本公主竟然不行礼,本公主三番四次叫你,你还当听不见,是不是?”她抓住红颜的手,用尽自己的力气,好歹她也练了御术,这点力气足够让这贱婢手废掉。 此刻的穆紫瑶也是心气高的很,想着一个婢女也奈何不了她,那么大声在喝,不过是因为跟着嚣张的主人学的一身坏脾气而已。 红颜的怒气也越升越高,她本无心要和她们纠缠,她们却始终不肯放过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挡她者死,即使是皇帝她也照打,没有人的命比小姐的高贵。 “不放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穆紫瑶挑眉,刚想说“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啊”,那只抓着红颜的手瞬间被红颜反抓住。 “啊!” 然后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高高抛起,摔在地上,嘴角有血涌出。 “你……”穆紫瑶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人给甩在地上,脸上写着不甘。 红颜看着她那样子,冷哼一声,“哼!不自量力。” 站在一旁本是看好戏的南宫美雪没想到会有这么一着,穆紫瑶就这样那么容易的被一个婢女给甩在地上了?还伤的不轻。 “公主。”身边的几个宫女太监赶紧上前扶起穆紫瑶,护主心切的有几个直接上前想把红颜抓住,他们绝对不允许伤了公主的人还有命活下去。 红颜冷眼看着,想着这些人没解决是不可能顺利的离开了,干脆一锅端了,把他们都打残再走,反正这群人也是经常欺负小姐的。 几个人上前,红颜只是三两下,那些人就一个个被打的趴下,连南宫美雪身边的婢女什么也加入了战斗,只是不以会,全躺在地上,一群人里,只剩下一个南宫美雪没加入战斗而好好的站着。 南宫美雪有些傻眼了,她没想到南宫如歌身边的一个丫鬟有那么厉害的武功,一直以来,她们都以为南宫如歌的丫鬟和她一般没有御术,就算有,也差的很,可是,没想到…… 他们都想错了! 红颜冷眼看着南宫美雪,心里压根没打算放过她,反正已经打了那么多个,不差这一个。 “你……你……呃。” 脖子被人瞬间掐住,南宫美雪的脸瞬间涨的红红的,呼吸变的不顺畅。 她想不到,刚才还离她远远的人,怎么瞬间到了她面前的?而她连躲的时间都没有。 “告诉你,我们不是怕你们,只是不想惹是生非,你们别欺人太甚,今天就给你们一个教训,哼!”手以放,南宫美雪直接瘫痪在地上,脑袋晕沉,呼吸困难。 看着倒下的一片,红颜才赶紧离开。 不远处的以风直想拍掌,没想到未来王妃的身边的婢女那么强,果然又是有怎么样的主子就有怎么样的手下。 红颜这次不再走路,而是使用轻功,快速的飞到郊外,来到一片丛林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急急忙忙的赶回去。 回去的时候,知己已经将车夫运回来的药材放好,然后样样放一些进锅里煮。 煮了一个多时辰,那一锅药水终于熬好了,黑糊糊的。 两人小心翼翼的一桶以桶往南宫如歌的房间里抬去。 这个屋子里,除了她们主仆四人,多余的,都被南宫如歌赶在外面,留两个看门,其余的都不让他们进来,除非有什么要他们帮忙的事,否则谁也不能随便进来,所以更多时候是红颜知己自己干活。 萧墨溟站在高处,看着两人不停的把以桶桶黑糊糊的水往他的丫头的房间里送去,心里一直很不安,这么紧张,弄那么多东西,丫头真的只是太累晕倒吗? “主子。” 以风快速来到他身边,对他抱拳。 “查到什么了?” “属下只是跟红颜姑娘到了药铺,她买了好多药,我看着那药铺的老板拿了好多至寒或者至温的药,还有好多毒性很强的药,加起来有三十多味,然后,她又往树林去了,属下怕被发现,只是远远的看着,她拿的好像石头的东西,属下不知道那是什么?” “三十多味药?石头?”萧墨溟苦事冥想,也想不通着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要那么多的草药,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他的心紧紧的揪着,一阵痛,却没有血。想去看,可是看那两个丫鬟提着水去房子里,估计是要洗澡的,他是男子,却不能靠近,只能等。 同一时间的皇宫门口,穆紫瑶被宫人一瘸一拐的搀扶着,脸上全是着急,奈何腿脚走不了太快。她的身边的宫女太监个个也是带伤,怕自己弄疼了自己,又怕把身边的公主弄的更伤。 穆紫瑶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黑,带着浓烈的怒气。 她发誓,一定要把南宫如歌和她的婢女一起打入地狱,让她们都永无超生,抢她看上的男人不说,现在竟然还来把她打成这样,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公主?”门口的侍卫看着满身伤的穆紫瑶,一脸的惊讶。 “快,开门,本公主要进去,快让人给本公主准备轿辇去。”咬着牙,她艰难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好。” 很快,有人送来一顶轿子,穆紫瑶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御书房,皇帝穆峰身穿金黄龙袍,一副傲然睥睨天下的大气,看着案台上的奏折一本一本的批着。 “父皇,父皇?呜呜……” 远远的,就有声音传进皇帝的耳朵,听着那声音,皇帝知道那是他宝贝女儿的声音,停下手中的笔,眉头皱了起来。 身边的福全总管赶紧递上一杯参茶,皇帝挥挥手,让他放着,起身走了出去。 “父皇――” 穆峰还没看清来人,就感到胸口被人一撞,怀里多了个女儿,还在不停的颤抖,声音哭的小声却凄惨。 “紫瑶,你怎么了?”感受到女儿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穆峰心里揪着痛般,这是他唯一的女儿,是心尖上的肉啊! “父皇~”穆紫瑶抬头,满脸的泪水,模糊了脸上的妆容,嘴角还留着血迹。穆峰一震,怎么还有血的?女儿看起来那么狼狈,是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 “来,来,紫瑶不哭,告诉父皇发生了什么事?”穆峰心里虽然纳闷,但也先安慰好女儿,一边让她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告诉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嘴角流血了?” “父皇,儿臣……儿臣……你看,女儿的手。”她用没怎么受伤的左手挽起右手的袖子,展露出自己拿受伤的手臂,“不但脱臼了,还擦伤了皮,呜呜……” 她越哭越急,仿佛要把心里的不快全部给哭出来。 穆峰眉头皱着,喊了身旁的福全总管,“快,小福子,去把御医全叫来,快!来,紫瑶,我们去偏殿。” 到底,是谁把他宝贝女儿伤成这样,紫瑶的武功不弱啊,要自保容易的很,况且这里是北穆的国都,谁人不认识紫瑶公主,谁敢打她的主意,把她伤的那么重? “紫瑶,告诉父皇,是谁把你伤的那么重?” “父皇,呜呜……”穆紫瑶继续先哭着,好一会才停下来,“父皇,是南宫如歌身边的一个婢女,她、她对儿臣不敬,见了儿臣不行礼,儿臣、儿臣过去抓住她的手,说、说她无礼,让她行礼,结果、结果她不行礼也就罢了,还把儿臣直接摔在地上,儿臣的手就这样摔伤。呜呜,儿臣什么都没有做,她就这样对儿臣下那么大的毒手,呜呜……” “什么?是南宫如歌的婢女做的?她好大的胆子。” “是,是,就是她了,呜呜……父皇,你要给儿臣做主啊,呜呜……父皇。” “好了,好了,别哭了……” “皇上,御医来了。”福全走进,看着穆紫瑶嘤嘤的哭,身后除了御医,还跟着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袭淡黄华衣,虽已上了年纪,但却保养得宜,并不是显的很老,此人正是穆紫瑶的母妃,丞相的妹妹南宫慧,皇帝的慧妃。 穆峰拍打着穆紫瑶的背,“宣。” “臣妾参见皇上。” “臣参加皇上!” “都起来吧!” 起身,慧妃赶紧奔到女儿身前。 “瑶儿,你怎么了?”南宫慧一进门就看见女儿一脸狼狈的样子,脸上尽是疼惜的色彩,“你怎么会这样的?告诉母妃,谁伤的你?” “母妃,是……是南宫如歌的婢女伤的女儿,呜呜……母妃,你一定要替女儿报仇啊!”刚刚噤声的穆紫瑶又张开大嘴哭泣着。 “怎么会这样?南宫如歌怎么那么大胆,教的都是些什么人?”南宫慧怒火中烧,她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女儿,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被人打的。 这是皇上唯一的女儿,皇上疼她比其他任何一个王爷皇子还要多,因为这个女儿,她在后宫的地位可谓是直逼皇后了,只是皇后几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她的地位只差比昏睡的婉妃低一级,可是婉妃早已昏睡多年,而而这后宫,也只剩她的天下了。 皇族人最是薄情,她也在这皇宫摸爬滚打二十几年了,早已经把亲情看淡,只要是有威胁到她的事,她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女儿是她在皇宫中惟一的寄托,如今有人伤害了她的女儿,她绝对不轻饶。 “呜呜……母妃,南宫如歌本就是个坏女人,说什么还是表姐妹,你看她一个贱婢都敢把女儿伤成这样,更何况是她自己呢?” “好了,好了,紫瑶不哭,母妃一定为你做主。” 皇帝眉头皱着,忙把这母女的话打断,“先别说话了,让太医先把伤处理一下,父皇知道你受了委屈,父皇会好好治这贱婢的罪的,你别哭了,哭伤了眼就不好了。” 好一会,穆紫瑶的伤口才处理好了,手肘脱臼,手掌擦伤,五脏六腑有多少震到,轻微的内伤。 穆峰坐在女儿身边,听着御医的诊断,这段时间该注意些什么?眉头越听越发的皱,他实在想不到,怎么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敢打伤一国公主,不单是公主,其余的人也纷纷受了不少的伤。 他很好奇,是怎么个婢女,竟然又那么强的武功,那么多人不消一会就让她打倒了? 南宫如歌,你在外间十年之久,到底是怎么个变化的? 看着身旁的女儿,穆峰心里的气越烧越旺。 “小福子!” “皇上!”福全总管上前,一脸的毕恭毕敬。 “福全,给朕带一队人去丞相府,把南宫如歌以及她的婢女一同带来见朕,朕倒要好好讨教一下这人是怎么教婢女做事的?一国公主也敢打,真是目无王法。” “是,皇上。” “父皇?”门外又有人走了进来,福全总管赶紧行礼,“冽王吉祥。” “冽儿,你怎么来了?不好好疗伤跑来作甚?”穆峰一脸疑惑,没想到儿子那么快就知道自己妹妹被欺负的消息,只是,他今天早上御赛输了伤的严重,怎么没好好休息? “父皇?”穆容冽看了皇帝一眼,眼光又看见坐在一旁的妹妹,“紫瑶怎么了?我在王府就听见紫瑶出事了,是出什么事了?” 看见自己的皇兄,穆紫瑶的再一次眼泪又要掉下来了,“三皇兄,你得为紫瑶报仇,呜呜……” 见女儿又要开声大哭,皇帝赶紧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哭多了眼睛更疼,你别来一个人你就哭一次啊,父皇心都碎了。” “父皇,紫瑶这是?”穆容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这是怎么了?看她好像是受伤了,“紫瑶,你受伤了,严重吗?” “三皇兄,这都怪南宫如歌,是她的那下贱的婢女打的,呜呜,她的婢女好厉害,把我和美雪姐姐等人都打伤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太难以让人相信了,南宫如歌的婢女竟然可以把那么多人给打伤?“紫瑶,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穆紫瑶艰难的抬起自己脱臼给他看,“我的手就是被她抓着一甩直接摔在地上的,她的武功很厉害,不一会全部人都被她打趴下了,也不知道她练的什么功那么厉害?三皇兄,你要为紫瑶报仇啊!幸好你和她取消了婚约,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她真的是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那么厉害,要是她知道,怎么会拦着她?摔的她痛死了。 穆容轩却听完她的话陷入沉思中,想着南宫如歌身边怎么一个丫鬟就那么的厉害?紫瑶和美雪都已经是御灵级别了吧,还有一群下人,怎么连一个丫鬟都打不赢?还是一下子就被人打倒,那她的御术到底是到哪里了? 两兄妹又说了好些话,穆容冽方才离去,穆紫瑶一整天都是那句“三皇兄,你要为我报仇啊!” 福全带着好些宫里的侍卫出去了,穆容冽也一起跟了上去,身体虽然有伤,但还能走的动,只要不要有过激的行为就行,他倒想看看南宫如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能有那么厉害的婢女?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南宫慧的眼睛眯了又眯。 ------题外话------ 今天就九千吧!明天预告【71】问罪&毒发 071 问罪&毒发 丞相府。 红颜知己脱了南宫如歌的衣服,让她除了头全部浸在木桶的黑水里。这些药都是这些年南宫如歌和她义父研究出来对付身体的毒的。 这毒一年就毒发一次,大概都是在七月半中元节,每一次毒发都是不好的征兆,这毒会深度的侵蚀南宫如歌的身体机能,一旦毒发,身体就像被千万的细针在扎着身体内脏般,痛苦难忍。有一个办法能治,就是先用这些药草熬成汤给她每天浸泡两个时辰,要浸泡三次,然后再把她带在冰窖里,接受寒气七天,七天过后,再把她带到高温的地方呆上七天,只有这样,那毒才会隐去。 可是今年的毒,似乎早了几天。今天才七月初九,离中元节还有六天,以前最早一次也是在七月十三,可今年却提早了那么多?这究竟是好是坏? 小姐这毒,她已经研究了快十年了,可是,却没有一个根治的办法,连这个事叫什么毒都不知道,如果这毒连焰域的尊主和小姐都不知道的毒是什么的话,那这世界能知道这毒的人在琼罗大陆绝对不存在,除非去大陆外的天地问。 尊主也为此事拜访了许多名人神医,善于用毒的人,可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小姐看着尊主这般忙话,也心疼,说就这样吧!放着不会危及生命,就是每年痛个十几天就没事了。 红颜知己看着昏睡在桶里面的人,眼睛全是不忍。 小姐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与昏睡的人无异,可是,她却在承受着超乎常人的剧痛,那痛是在意识里的,不会出现在她脸上,所以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只是安详的睡着了。 “小姐,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你要挺住,知道吗?”知己一边给南宫如歌擦脸一边担忧的说道,眼角的泪不停的打转。 每一次痛过之后才会是下一次的重生,如果小姐挺不过来就会死的。这就是为什么尊主不管如何都要给小姐找名医的原因。 丞相府门前,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穿过大门,径直往前厅而去。 “王爷?王爷您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啊……” “丞相,你女儿呢?”穆容冽问,眼睛扫过每一处能看见的地方。 “王爷,您问的是哪一个?”南宫严毕恭毕敬,看着眼前的人好像喷火的恐龙,不禁害怕,王爷很少来丞相府,今天怎么来了,还带那么多侍卫,是出什么大事了? “当然是你的好女儿南宫如歌了,那还能有谁?” 歌儿?南宫严一听,心底马上冒汗,歌儿惹什么祸了,怎么冽王爷像要吃人般。 “小女在厢房,请问王爷找小女何事啊……诶……王爷……”南宫严未说完,穆容冽已经跨脚而走,对身边的福全总管吩咐道:“给本王把她找出来,还有她那两个婢女一并带出来。” 门边有人快速经过,往西厢房而去。 “小姐,小姐,王爷来找二小姐的麻烦了。”小翠急急忙的说道,嘴角还有淤青,这一切都是拜那红颜所赐的。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南宫美雪躺在床上,听了此事一惊,想来紫瑶的受伤的事冽王皇上等人都已经知道了。 小翠点点头,“嗯,是真的,王爷还带了一群侍卫过来,连皇上的身边的福全公公也来了,现在正去找二小姐算账呢,老爷爷不敢有所阻拦。” “是吗?”南宫美雪的嘴角露出一个寒意的笑,眼睛里闪着让人寒心的光,就像沙漠里的鹰,目光锐利穿透人心般。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小翠的脸上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就等着看好戏。 南宫美雪摆摆手,“不了,我们还是静候佳音吧!” 她倒也想去看,只是自己伤的重,她不想把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在冽王的面前,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表现最好的一面。 穆容冽带着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往南宫如歌的冰萱阁而去,南宫严想阻止,却被穆容冽给拦了下来,“丞相,这是我父皇下的旨意,把南宫如歌和她的婢女一同抓去宫里,难道丞相想抗旨吗?” “老臣不敢,只是……” “没有只是,丞相你就在这呆着,我们会去把你女儿带出来的。”说完,穆容冽带着冷冽的背影而去,丞相想去,却被两个侍卫拦住了去路,眉头紧皱。 现在只希望歌儿会没事,也不知道歌儿犯了什么事,他记得歌儿早早就回来了,也没看她出去啊,怎么惹事了呢? 冰萱阁门内。 年年刚跳墙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筒,里面还有只绿色的小虫,脸上带着兴奋。 “开门,本王要进去!”不容人反驳的话,两个看门的下人见识冽王只好把门打开。 年年在门内听着外面的动静,歪着头,有些好奇。 他听的出穆容冽的声音,只是不明白他怎么来这里了?听语气似乎不大好啊! 想着,年年拔腿就往房间的方向跑去。 “娘亲歌歌,娘亲歌歌……” “年年,你干什么呢?跑那么急。”知己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年年急忙的跑过来,赶紧拦住,小姐还在里面泡着水呢。 “知己姐姐,我找娘亲歌歌。”年年说完就想闪身进屋,却被知己抓住领子。 “诶诶诶,你不许进去,小姐现在不方便见你。” “为什么?”年年一脸的茫然,向来只有他想见娘亲歌歌,哪有娘亲歌歌不想见他的道理? 知己眼色黯然,低声说道:“小姐毒发了,你还是先出去玩吧!” “什么?”年年一惊,他知道毒发是什么意思,每一年他都会看见娘亲歌歌很不好受的样子,每一次他都很伤心,为什么娘亲歌歌会这样? “好了,好了,你别再嚷嚷了,让小姐好好的泡药,清颜姐在看着小姐,我们先离开。 ”哦。“年年懂事的点点头,转瞬他又说道:”可是,我刚才看见那个冽王爷要来我们这里,好像很凶,不知道为什么?“ ”冽王?“知己眼睛一眯,说起这个名字就有一股怒气,”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好像很生气,估计是来找茬的,知己姐姐,现在怎么办?娘亲歌歌还没醒,怎么办?“ 年年着急了,毕竟他只是个小孩,很多东西想不全面,一直以来他都是依赖着南宫如歌的。 知己却烦躁的往他头上轻轻一拍,”着急个什么劲?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要来找茬,就把这些人都打残废了,我们三个还就不信打不赢这群废物!“ ”对!“ 暗角里,萧墨溟一整个下午都在观察冰萱阁里面的动静,现在他不能走,他要守着他的丫头,绝对不能让她出事。 ”主子,穆容冽带着一群人进了院子里。“ ”什么?“萧墨溟现在脾气很差,他的心思全放在哪个有他关心的人的屋子里,”他来干什么?“ ”后面还跟着一大群侍卫。“ ”来找事吗?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他知道,丫头的院子只是晚上才会做防护,不让任何人进来,那防护的东西是院子的花草,不能见光,一见阳光,它们就没有了防护的作用。现在穆容冽突然来,是要干什么? ”主子,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公主的事?“以风突然想起在外面的一个小插曲。 ”什么公主?“以风并没有和他讲过,萧墨溟也是一脸的疑惑。 ”属下跟着红颜姑娘出去的时候,红颜姑娘在半路上遇见那个跋扈的公主还有丞相府的大小姐,然后她们想刁难红颜姑娘,却不想反被红颜姑娘打了,所以,现在估计那北穆皇帝是故意派来来寻人的。“ ”原来如此。“萧墨溟的语气很冷,眼睛突然像嗜血般,想到这群人是自己没事找事,现在却来寻人问话,未免有点恃强凌弱了吧? 知己和年年站在房门门口,等着这群人的到来,誓死也绝对不允许让他们靠近房门半步的。 穆容冽一身怒气前来,到了两人面前,也不见这两人向他行礼,一旁的福全总管看不过眼,大喝一声:”大胆!见了冽王爷也不会行礼吗?“ 年年没有行礼意识,只是指着穆容冽,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大胆,冽王爷也是你能用手指的。“福全总管手拿拂尘,往年年的小胖手甩去,就快要打到年年的手却被知己一下子拉了下来,拂尘扑了个空。 房门,突然被打开,红颜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刚才在里面就已经听到知己和年年的讨论,说那冽王来闹事。 ”青颜姐,你怎么出来了?小姐她……“ ”小姐没事。“红颜冷眼看了那众人一眼,继续说道:”知己,你先进去,这里有我。“ ”可是……“知己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打断,”没事的,这里有我,你放心。“ 相比知己的急躁性子,红颜比较沉稳,做事会思前想后,不会那么意气用事。 年年,好好看着,别让人进来了哈。”知己交待着,才不情不愿的进去,这里的饿事她相信青颜姐会处理好的。 见门重新关上,红颜才正眼的看着来的这群人,“不知冽王爷大驾光临来这里是有何贵干呢?” “你就是红颜?”穆容冽问道,他实在是看不出一个小小女子竟然可以不消一会功夫把一群人都打伤了,怎么看也看不出。 红颜颔首,“正是奴婢,王爷有何贵干?” “把你家小姐叫出来,本王有事找她。” “王爷恕罪,小姐感染风寒,不宜见人,王爷有什么事就和奴婢说吧,奴婢可以替王爷转告给小姐的。” 红颜不悲不喜,不嗔不怒,态度恭敬,但却把穆容冽气了一肚子气。 “放肆!你是谁,有什么资格与本王说话,把南宫如歌给本王叫出来,否则,本王自己进去找她。”他的眼睛投向房门,他知道,南宫如歌一定在里面的。 呵,害怕了吗?不敢出来见人了吗?只是派了一个婢女和一个小孩在这,真是好笑,原来她永远都是那么胆小如鼠,亏的丞相一向光明磊落,胆大心细,怎么就生出这么窝囊的废物呢? 穆容冽刚想踏脚而进,却被红颜单手挡住,“王爷,这是小姐的闺房,王爷与小姐毕竟男女有别,怎能擅闯女子闺房呢?” “哼!女子闺房?南宫如歌哪里像个官家小姐般的礼貌,本王在此她都不来见,还怕本王进去有失礼数吗?本王就是要进,今天本王不把她抓回宫,本王誓不罢休!闪开。”他的手往红颜的挡着的手一挥,红颜没有防范,竟被他挥开,踉跄了几步,低呼一声,“年年――” “冽王爷,你不许进去。”年年得到命令瞬间闪到门口,抬头看着穆容冽。 他是打心里的不喜欢这个冽王爷,真讨厌! “小孩,闪开!”穆容冽并不把年年一个小孩放在眼里,说出来的话是满满的鄙夷。上次就是因为他,所以他才会以为这是南宫如歌的儿子,而至与南宫如歌取消婚约。 “冽王爷,既然你要硬闯小姐闺房,那就别怪奴婢不客气,年年!”红颜看了一眼年年,意思是要作战了,一个冽王,和一群武功不咋样的侍卫,他们俩足以搞定。 年年点头,“嗯。”摸着手上的竹筒,小怪物,待会悄悄去咬那个长的猥琐的太监老大爷,哼!竟然想用带胡须的棍子打他。 穆容冽听了红颜的话,冷哼一声,“怎么个不客气法啊?” “那王爷想要进去就试试看吧!”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小姐的生命最重要,现在小姐在承受着痛苦,不可以去打扰,更不可以离开水里,她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即使是皇帝她也照杀不误。 穆容冽一副不畏强权,扔下一句话,“本王还就偏进。”就想将年年一掌拍飞,却在那么一瞬间,年年直接抓起他的手,轻轻的点脚而飞,往他身后的方向而去。 穆容冽的武功也不是盖的,虽然手上,可是那身手还是非常敏捷的,一下子的就反应过来,忽的转身,甩开年年的钳制,年年也不敢太过于与他纠缠,毕竟他还小,直接停在红颜的身边。 “你们这是要打架吗?”穆容冽问,“这是我父皇下的旨意,你们这是在抗旨不遵,轻则皮肉之苦,重则危及性命,你们就这么不怕死?” “我们不是不怕死,只是,小姐现在的确是受了伤寒,不宜见人,还望王爷见谅。” “呵!你们说的就好听,一直不让本王见她,那你说,你为什么把公主打伤,你一个小小的贱婢却如此蛮横跋扈,你养成这样的脾性难道不是南宫如歌的错吗?本王奉父皇旨意来抓拿南宫如歌回去面圣难道不对吗?” 红颜却是突然眼睛神色一沉,想起自己去买药的时候那几个女人拦住她的去路,反问道:“王爷只顾着自己的妹妹,难道你就不问问你妹妹做了什么事才会受伤的?她这是咎由自取!难道北慕王朝的王爷皇上就是这么不讲理吗?因为一个公主受了点伤,就不问原因的胡乱拉人,这就是北慕国的制度?” “本王……”红颜的一席话,哽的穆容轩一下子不知道该接什么? “王爷别有点什么事就只会来找我家小姐算账,你们这些人都扪心自问一下,到底是我家小姐太过跋扈得罪了你们,还是你们自己看着我家小姐不过是个废物小姐欺负她?”红颜看着众人的眼色,继续说道,“从小,我家小姐就已经够惨了,凭什么一个废术的孩子就不能享受他人的同等对待,不会御术又怎么样?谁规定每个人都要学御术的,即使有御术的体质,不学御术也是不是要遭人唾弃?” 穆容冽思量了好一阵,知道红颜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心里早就已经根深蒂固的讨厌了南宫如歌,又怎么会在一朝一夕就说不讨厌了呢? 他的心里虽有愧疚,但还是被护短的心理给掩盖了,觉得红颜这是在给她家小姐找借口,以前怎么样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没有什么好比较的。 “你说那么多还不是为了替你家小姐开脱吗?本王现在是奉旨让你们进宫,有什么事先面见了皇上再慢慢说。”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几句话就让他了事,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是还要进去了?” “没错。” “那你就先打赢我和年年再说!” “哼!不自量力,找死!”穆容冽狂妄的说道,心里是满满的不信。 “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冽王啊,怎么跑本王王妃的闺房来了?”屋顶上,有人飞了下来,一身白衣飘飘,很是俊美,阳光下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多人心魄,眼睛里虽然有笑意,却是像藏刀般,让人不禁骇然。 “冥王?你怎么会在这?” “本王来看看本王的王妃啊,听说她感染风寒了,就来看看,你呢?冽王,也是来关心本王的王妃的吗?”他反问,笑的颠倒众生,却又像罂粟花让人致命。 年年见了萧墨溟,却是很激动,赶紧上前告状道:“才不是呢,他想来抓娘亲歌歌去宫里问罪,说娘亲歌歌做错事,没教好红颜姐姐。” “是这样吗?冽王?” “是!”穆容冽并没有隐瞒,反正他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本国的公主被她打成了重伤,本王来抓人回宫里去问问不行吗?冥王你虽为王,但南宫如歌还没有真正的嫁给你,所以她所犯的法,还是得交由北慕国来办,还忘冥王别阻拦。” “要是本王就阻拦又会怎样呢?” “你……你别欺人太甚!” “本王要真是欺人太甚又怎么样?小小的北慕本王根本不放在眼里,要想抓本王的爱妃走,首先得通过本王的同意,否则,一切免谈。” “你……” “你可以试试强来的后果,本王的爱妃少一根寒毛,本王让整个北慕国陪葬!你信不信?”萧墨溟的语气很冲,气的穆容冽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他知道冥王什么也做的出,因为他有资本,一个北慕国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大陆之所以保持相对太平,是因为西萧在起到重要作用,西萧人不好战,可是国力却很强,其余的三个大国都是忌惮着的,西萧不喜欢战争,谁发动大战就是和西萧过不去,所以哪个大国都不会轻易发动大战,各国就这样保持着相对平衡。 福全公公看形势不对,走到穆容冽身边,小声说道:“王爷,奴才看,我们还是先走吧!这冥王我们惹不起,万一真要挑出战事,那百姓就遭殃了。” 福全总管跟在皇帝身边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一把年纪了,虽曾经也想贪慕荣华富贵过,可是现在,早已看尽世间百态,现在只希望能好好安享晚年,看着自己一路看着的国家平平安安就知足了。 “这……”穆容冽还是有些心有不甘,可是细想想,还是先放下这件事,冥王插手的事可就是国家大事,他一向稳重,以国为本,绝对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带来国难,“好吧!我们先走,待南宫如歌伤寒痊愈,请她给本王和公主等人一个好的交待。” 说完,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离开,门口在等待消息的丞相看着众人出来,之间冽王气哼哼的,女儿却没出来,估计是不用带去皇宫了,只是,冽王怎么好像气的不轻,希望不是歌儿得罪了他。 红颜看着众人消失在冰萱阁的大门,在一边嗤声:“欺软怕硬的东西!” 年年也在一边拍手,看着人吃瘪的感觉就是好。他这人就喜欢看别人不开心,别人越难过,越吃瘪,他当然就越开心。 萧墨溟敛去了脸上似笑非笑的恐怖笑意,变的有些黯然,转身看着红颜,他知道,他的丫头一定是有什么事,否则她怎么会不出来呢?一般的伤寒又怎么会连门都不出? “红颜姑娘,你家小姐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告知本王?” 红颜看着他那急切的眼神,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他,冥王对小姐好她是看在眼里,只是她不知道冥王这般是不是真心的,万一不是真心的怎么办? “红颜姑娘,你是不是怕本王不是个好人,怕伤害了你家小姐?” “呃……”红颜被他的直率倒是弄的以愣一愣的,好像是自己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很多东西都不懂,可是,她只知道,对小姐好的人才是好人,这些日子以来,她知道冥王是对小姐好的,思前想后,红颜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只希望不会害了小姐。 “好吧!我告诉你,小姐小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中了一种毒,每一年在七月中旬的时候都会毒发的,这次也是因为毒发。” 萧墨溟听了一惊,忙问:“是什么毒?” 红颜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寻了多年依旧找不到根治的方法,只能用小姐研究的方法抑制,可是却治标不治本,明年这个时候一样会发作,而且,每次发作小姐都会生不如死,很难受的,如果熬不过去,小姐就……就会……” 说着说着,红颜只剩下哽咽了,年年在一旁也是无声的流泪,娘亲歌歌每年都是这样熬过来的,他知道,自他懂事以来,他每一年都会在娘亲歌歌的身边陪着她度过难关。 萧墨溟只是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不敢相信一向那么强的人怎么说毒发就毒发了呢?她这种毒是什么毒,为什么会那么厉害,每一年都来折磨人? 他现在宁愿中毒的是他,一个女孩子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能挺过来啊? “本王去看看她。”说着他便想进去,却被红颜突然拦住。 “诶,冥王,不可以!” “为什么?”他的声音很是急切,他想看看他的丫头到底怎么了,他想去看看,而且他也认识不少懂毒的人,说不定,可以解毒。 “小姐现在正在浴桶里泡着,必须泡满两个时辰才能离开,冥王你还是耐心的等一下吧!” 萧墨溟这才想起刚才看她们两人提水进屋,点点头,“哦,那好,本王在这里等着她。” 随后他又对身旁的以风说道:“以风,你马上去把炎舒找来北穆国,说不定他会有办法的。” “是。” “慢着。”红颜突然叫住要离开的以风,对萧墨溟问:“冥王口中所说的是琼罗大陆神出鬼没的鬼神医王炎舒吗?” 鬼神医王,传闻长的俊美非凡,很少人见过他,他常年云游四方,神出鬼没,来去无影,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人,只是只要是人谈起鬼神医王,人们就知道是炎舒。 萧墨溟不可否认的点头,“对,就是他,你也说他是鬼神医王,也许他能治好歌儿的。” “冥王认识炎舒?” 表情一滞,想了一会儿,萧墨溟才点点头,“嗯。” “冥王费心了,可惜,即使是鬼神医王估计也不能解着毒,若我没说错的话,炎舒擅长的是救死扶伤,而不是解毒,你说,如果连焰域的尊主和少主都解不了的毒,炎舒有可能解的了吗?炎舒生性乖张,不喜欢别人的威胁,冥王还是别去麻烦这一趟了。” 红颜的一番话让萧墨溟张目结舌,以风似打量的看着红颜,想从她的表情看出,她们到底是谁,连焰域的尊主都看过说不能解的毒,那天下还有谁能解这毒? “你是说,焰域的尊主魔天?那个擅长用毒也擅长解毒的人?” “对。” “听说他的义女陌晓晓得了他的真传,而且还青出于蓝,如果连他们都无法解开的毒,那岂不是无药可解了吗?”萧墨溟这会脸色更加难看,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丫头,好不容易才有一个人让他有一种想成家的感觉,可是,她却中了毒,为什么上天那么残忍对他? 红颜叹了一口气,“现在暂时还没有,那尊主说,也许,在琼罗大陆外,可能会有能人解这毒,他已经在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她的小姐就是焰域少主,连她也无法解开的毒,究竟,谁能解开呢?她到希望茫茫大陆的另一方,会有一个解毒的能人异士给小姐解毒。 红颜虽这样说,但萧墨溟还是让以风飞鸽传书给在远方的炎舒送信,希望炎舒刚好会解这种毒吧! 等了好一阵,那泡药的两个时辰才过去,知道南宫如歌已经穿好衣服躺在床上,萧墨溟赶紧奔了进去,知己还想拦下他,却被红颜阻止了。 也许,他是真心的待小姐好。她们认识了她们家的小姐十年了,除了尊主和丞相,他是第三个对小姐好的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他的行动都是对小姐好的。如果他真的是利用小姐,那就真的是多此一举,他的身份、他的权力、他的武功什么都比小姐,他没必要骗小姐。 红颜嘱咐了几句,就和知己先退下,房间里,只剩下南宫如歌和他呆着房间里,南宫如歌躺着,他坐在床边。 此刻的南宫如歌就像一只失去了生气的洋娃娃,不会笑不会哭,静悄悄的,让人害怕。 萧墨溟不喜欢这样的她,她喜欢叽叽喳喳,天天在他耳朵里说些他听不懂的话,又会被他气的直跳脚,那样的她,是多么的好啊,活蹦乱跳的,像只自由的小鸟,他喜欢这样的她。 可如今,她却不喜不悲,没有生气,那个脸白的吓人,她的假面皮已经被拿开,展露给人的是绝美的面容,那么美的容貌,可是现在却没有了血色。 他看不见她痛苦的样子,可是他听红颜说,她会在意识痛苦,表面却什么变化都没有。 “丫头,你什么时候醒来啊?”他握起南宫如歌苍白的柔荑,喃喃道。 看着她在无形的痛苦,他除了握住她的手竟然什么也不能做,第一次,他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真的很痛,明明没有伤口,却比那被刀剑伤的体无完肤的还要通上几倍。 他听红颜说,只有泡上三天这药水,如果她挺过来了才会醒来,否则得加大量的泡,只是泡多了也伤身的。 “丫头,你快点醒来吧!没听见你大声的骂我,我突然不习惯了,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你不能那么没良心的就把我给丢开了,那你答应了我的,我们已经算是半个夫妻了,你不许有事,否则死我也要去地府把你拉回来,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是冥王,地狱的王,没有我的批准你又怎么能死了呢……”萧墨溟一整个下午都是在房间里喃喃自语,像是说给南宫如歌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他想,他的丫头虽然昏迷了,但还是听得到他说的话的,只要他多说一些,丫头就会醒的快。 听说,下午的御赛,来自北慕国的第一山庄的少主欧阳昊赢了,晋级明天的最后一场比赛,那是高手的比赛,只是,萧墨溟已经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了,他的丫头还没有醒来,他只想听关于她的事情,其他的,听与不听,又有何妨? 翌日,辰时,早上九点,太阳的暖光已经照满整个大地,还有一个时辰就要比赛了,很多人都早早来霸占位置,想看一场国与国之间,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即使等上一两个时辰那也是值得的。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众人眼里的瘦小女子并没有来报道,观众唏嘘着,纷纷猜测这位姑娘去了哪里,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不会是怕了吧?只是这个猜想并不能成立,连冽王这样的高手他都可以轻易的打败,又怎么会害怕呢? 观众声越来越大,评委们,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个个在盯着骄阳狂擦汉,心想,这日头也毒辣了点了吧!那位姑娘难道是怕热,怕晒黑了吗? 欧阳昊坐在后台,听着那些观众的猜疑,眉头轻轻皱着。 他也很好奇为什么这为人人传呼其神很是厉害的姑娘怎么在大赛的最后一天无故缺席了呢?他倒想和她好好较量一番,看看到底谁的御术更上一层?要是她不来,那这个大赛的第一名就是他的了,他不想要这样的第一名,没有决出最后的胜负,就这样被冠上第一名,即使比赛后会是他第一名,他也不希望这样无端端获得,他更热衷于过程。 “这还比不比啊?那晓陌姑娘怎么还不来啊?发生什么事了?”观众有人大声嚷道,接着一拨又一拨的声音吹进每个人的耳朵。 “是啊,晓陌姑娘怎么还不赖,我今天就是来看这场高手对决的,她不来,我们看什么啊?” “我好不容易等来一次在自己家门口的比赛,不会那么倒霉吧!连最后的一场比赛都看不了。” “晓陌姑娘,你快出来吧!我们那么多人等着你呢?” “晓抹姑娘……” …… 不管人们怎么喊,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白衣胜雪,看起来很娇小的女子,埋怨声越来越大,评委们也急的没办法,这人要是再不来,就是欧阳公子夺得头筹的了。 忽然,门口进来一抹绿色的身影,快速往评委席而去,众人以为是晓陌姑娘来了,却不料在看见那个女子的样子,顿时又泄了气。 评委席,红颜以自己的真实面目示人,告诉评委,她家小姐晓陌姑娘忽有急事,无法参加最后一次比赛,还请评委门直接宣判结果。 评委又讨论了一番,知道这是唯一的结果,只好点点头。 评委们派了以为比较德高望重的评委上台发言,人群见评委上台,顿时噤了声。 “各位,各位,老朽刚才接到一个不好的通知,很遗憾,晓陌姑娘家中突然有大事,所以昨天就已经赶着回家,所以晓陌姑娘无法参加这次最后的比赛,按照大赛规定,选手缺席,当取消比赛资格,那么我宣布,这次四国御赛的最后获得者是――北慕国第一山庄的欧阳昊欧阳公子获得,大家鼓掌祝贺!” 观众纵然有万分不愿,也得接受这个现实,拍着掌欢迎欧阳昊。虽然大多数人没看见那场高手的对决而有些不开心,不过更多的北慕百姓还是打心底的高兴的,因为欧阳昊代表北慕国夺得了第一名,四国御赛举行了八次,这是北慕国第一次拿到第一名,以前不是给西萧国拿了,就是南齐国拿了,第一次是北慕国拿下了,虽然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大家还是开心的。 欧阳昊听到这个宣判结果,就知道那个人真的不来比赛了,心里有几分沮丧,真想和那叫晓陌的姑娘好好比赛一番,输了他也心甘情愿,可是现在这算什么事? 最后,欧阳昊只能不情不愿的拿过那个象征四国御赛第一名的令牌。 就这样,一场浩大的四国御赛在一个叫晓陌姑娘的突然缺席之下就这样拉下帷幕,没有人再见过这个姑娘。 穆容轩没有去看好友的获奖,因为他听说自己的妹妹受伤了,为表关心早早进宫去见妹妹穆紫瑶。 “紫瑶,你好点了没?”穆容轩一脸关心的问道,旁边坐着的是穆紫瑶,只见她一早都嘟着一个脸,很是不开心。 想她也开心不起来啊!昨天父皇派人去抓那南宫如歌和她的下贱婢女回来,三皇兄也去了,本以为能把那丑女抓回来,却不曾想,冥王会出来,还用整个北慕来要挟三皇兄,她实在是恼啊!凭什么冥王就那么喜欢那个丑女人,那样的废物! 她不好吗?不知道多好?公主配王爷,不是门当户对吗?那冥王却不要,非要一个丑八怪,气死她了,她第一次那么的受挫。 因为冥王放了狠话,父皇自然不敢再去抓南宫如歌,只是她不甘啊!为什么一个伤她的婢女和她家的主人就这样逍遥法外,一国皇帝也拿她们没办法,这像样吗? ------题外话------ 明天预告072苏醒 072 苏醒 “四皇兄,你说我怎么那么惨啊!南宫如歌教导不好自己的婢女,父皇把她请进宫里问清楚都不行吗?难道就只许她们打人,不许我们问人吗?她一个丞相的千金罢了,现在却连身为皇帝的父皇也拿她没办法,你说,要是她野心大,想造反,那我们不是等着把整个北慕国都拱手让人吗……” “紫瑶,这话别乱说。”穆容轩皱紧眉头,忙把妹妹的话打断,“你这什么不好说,说这样的大逆不道的话,你别瞎想,好好休息就是了。” “我……我才没有,我这是就事论事。”穆紫瑶反驳,她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我们很多人从小就经常欺负南宫如歌,我想她一定一直怀恨在心,现在她长大了,有冥王撑腰,有能力报复了,她万一气不过,真的有可能把我们整个北慕给要了去的。” 穆容轩听着妹妹的分析,只感觉无奈,安慰着,“好了,紫瑶,这事我们不讨论了,你别把人想的那么长远,一个女子,要整个江山干什么?就算要江山也是冥王的事,如果他真想要我们北慕国,也是很容易的事,只是西萧一直崇尚和平,又怎会随便开战,让百姓遭殃,生灵涂炭呢?” “我还是总觉得有些问题。” “别问题问题的了,你受伤了,先把伤养好再慢慢探讨你的问题吧!” 两兄妹家长里短的聊,一天的日子过了一半,这皇宫里,穆紫瑶和她这两个皇兄是最好的,那个大皇兄很早便战死沙场,二皇兄说话阴阳怪气的,她很不喜欢,五皇兄找早年犯了错,被父皇贬在江南小地方,许多年没回来了,那七弟九弟比她小,她又不喜欢和他们玩,最重要是他们的母妃和她的母妃不和,她才不要和他们玩。 “你们俩在聊什么?”远远,欧阳昊就听见两人聊天的声音,忙赶过来找他的好友穆容轩。 今天他夺得了四国御赛的第一名,皇帝下旨让他进宫,今晚有一个晚宴为他而开,所以他拿了那奖,就往皇宫里来。 “哦,昊,你来了,那么快就比完比赛了?第一名是你的对吗?”穆容轩笑道。 欧阳昊却摇摇头,“没有,我没有与那晋级的那人比赛,而是直接拿了第一名,这不,皇上今晚说为了开宴呢?” 第一山庄每年捐不少钱入国库,所以整个皇族也不敢怠慢第一山庄的人,如今,欧阳昊作为第一山庄的第一把手,还夺得了四国御赛的第一名,为北慕国在四国御赛中夺得第一个第一名,那是件多么可喜可贺的事情,是要庆祝一番。 “为什么会这样,那个人没来吗?听说是以为姑娘啊!叫……叫……” “叫晓陌对吧!”穆紫瑶接腔道。她也挺喜欢这个叫晓陌的姑娘,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她最喜欢这样的女子了,她也想成为这样的女子,可以和男子一样睥睨天下,傲然于世。 “对,就是她,听说家里出事了,一个丫鬟跑来相告,唉!我还想和她一比高下呢,毕竟如此年轻,武功又那么好,还是个女子的本就少见,而我,却无缘与她一战啊!估计这会成为了一辈子的遗憾啊!”欧阳昊哀声而道,他多希望…… 唉! 天不让他与那姑娘一战啊! 穆容轩看得出好友对于自己没有能与那接近神乎其神的女子一战而不开心,拍拍他的背,“别唉声叹气了,这天下也就那么大,有缘,你们会再见的,别担心了。” “希望是吧!”他倒希望真是这样。 第三天晚上,南宫如歌刚被红颜知己从桶里捞起穿戴好,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然后两人再离去。 两人一走,萧墨溟就进了来,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睡相很是安详的女子看。 这两天,丞相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没有去看他,忙过来问女儿怎么样了?幸好红颜会搪塞,说这小姐这两天夜间着凉,感染了风寒,所以一天到晚睡觉,丞相进来看女儿真的很安静的睡觉,倒没怎么怀疑,只是让人抓了好些治疗风寒的药送来,让红颜知己熬好给南宫如歌送去,会好的快些。 丞相不知情,所以一点也不担心,可是萧墨溟不同,他已经问清楚红颜关于这毒的一切事情,这三天,他一直没怎么睡觉,除了她泡药的时候不在场,其余的时间就只是盯着南宫如歌看,不时的说说话,希望那个‘睡着’的人听得见。 “丫头,你怎么还不醒来?你再不醒来我直接把你娶回西萧去了,我知道你喜欢别人强迫你的,所以你快点给我醒过来,那么我就不会强迫你那么快嫁给我,懂吗?嗯?四国御赛你没有参加,第一名给那个欧阳昊拿了去了,我知道你不稀罕名次,但你绝对不喜欢被一个比你弱的人夺了第一名吧!如果是,你就快起来吧,去找那欧阳昊大战一回,让他输的心服口服,你听到了吗……” 三天没日没夜的看着身旁的人,萧墨溟的眼袋上有淡淡的黑眼圈,显的人有些无神,他很困,可是他还想再继续看着丫头,他怕万一他一闭眼,她就会离开他了。 也许是屋子里的香气太有助于睡眠了,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沉重,平时要是三天不眠不休,他绝对不会感觉到困,可是现在不同,他是身与心同时在担忧,人越是担忧,身体就越发的困,不知不觉,他竟然俯身趴在床边睡着了。 南宫如歌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里面光怪陆离,什么都有,她走不出那个地方,周围不停有细小的针朝她射来,明明她平时可以抵挡的小玩意,她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只能任由那针穿进她的身体,顺着血液流向她的四肢百骸,最后又集结在她的心房,仿佛千万只针扎着,很痛,她无法呼吸,眼睛也是一片的黑,她只感受到痛,刺骨的痛。 她终于体会到了《还珠格格》里的紫薇的痛,那容嬷嬷一针针的往她身上扎,入肉三分,却又不流多少点血。而她现在的遭遇却是更甚,因为那针是扎向她的心房,她觉得自己呼吸不了了,也许就这样会死掉。 只是,她不愿,她还那么年轻,好不容易从一个时代来到这里,为了治疗病痛受了十年的苦,她还没开始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她不想那么早的就死去,她不甘,也不愿! “丫头,丫头……”远远的,她听到好像有人在叫她,又像在叫别人。 声音来自四周,她分不清是哪里发出来的。 “丫头,丫头……” 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可是她看不见人,到处黑漆漆的,她想认真听听那声音来自何处,却觉得四周都有。 “丫头,你不能有事啊,丫头,我不要你有事,你知道吗?给我醒过来。”声音越来越近,她却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曾经,好像也有人这么叫她丫头,她不喜欢这个名字,不过那人叫出来却是那么动听,像天籁。 “丫头……” 终于,她想起了这声音是谁的了,那个想娶她的冥王,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他总是喜欢欺负她,而她也喜欢骂他,明明知道她各项技能都打不赢他,她还是不怕死的骂,而他,却也纵容她骂,第一次,她觉得有人宠着,有人给她骂是那么的开心。 眼前慢慢的出现了一抹亮光,一直处于黑暗中的她倒有些不习惯这光了。 那光在慢慢的扩大,然后她看见一个像人的轮廓,是个男人的身影,看比例,很高,比她高的多,他穿的好像是白色的义父,衣袂飘飘,让她想起‘仙人’两个字。 “那是谁?”她在心里犯嘀咕,她看不清,光越来越亮了,散射的光让她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她想,应该长的不会太难看。 “你是谁?”声音以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就像卡在喉咙里,从以条小管子通上来,很小声,那人估计听不见吧,胸口因为那三个字更是隐隐作痛,本来已经有些淡化的痛又一波一波的袭来,伤的她体无完肤。 “丫头,是我!”熟悉的声音让她为之一振。 “萧墨溟,是你吗?是你对吗?”她艰难的从嘴巴里吐出这些字,身体开始不听自己的指挥在颤抖,她很难受,非常难受,眼前的影子开始模糊化,一点点的淡去。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只感觉一阵风朝她而来,眼睛里只看到一个白点,身体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啊!”突然一声尖叫,从旁边传进萧墨溟的耳朵,他瞬间的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看着床上的人。 “丫头,你醒了?”声音很是激动。 而南宫如歌也是睁开了双眼,双目无神的看着帐顶,脑袋乱轰轰的,浑身痛过之后都麻了,知觉都没了。 “丫头,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萧墨溟看着她这个憔悴的样子,想把她扶起来,又想起红颜说她昏迷时全身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的,所以他又不敢去触碰,怕碰伤了她。 南宫如歌看着顶帐,把思绪理了理,才知道自己又毒发了,身边的人在关切的问话,她也不想别人担忧,语气孱弱的说道:“我没事,你别操心,我想歇歇,你去把红颜知己叫进来吧。” 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回想着昏迷时那些景象,看来,是萧墨溟无形之中叫醒了她。 红颜被萧墨溟找来,看见三天没有睁眼的小姐,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红颜知己,扶我起来。”南宫如歌觉得自己的手就像面条一样,软绵绵的,全身麻痹之后只剩下痛。 萧墨溟和年年站在一旁,都是一副担忧的看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减轻她的痛苦。 好不容易,南宫如歌才坐了起来,背靠在床边,眼睛半眯着,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头发都有些乱了。 知己在一旁捋着她的发丝,红颜则取柜子上拿过一瓶药,从中掏出一颗黑色的药粒,递给南宫如歌,然后又喂了她喝了几口水。 身体的痛楚消失了不少,脸上的红润也慢慢的回复,这些药是南宫如歌自己研究的,专门对付这毒的,只是可以解一时之痛,等药效一散,身体的疼痛又会回归了。 “红颜,你去通知一下我爹爹,说我这半个月会出去游玩一趟,让他批准,知己你马上收拾东西,然后去留香坊通知他们找个地方给我。”她吩咐着,红颜知己跟的她久了,自然知道她的话里的意思。 她现在虽然醒来了,但是还必须在冰冷的地方呆上七天,然后又在热炉般的地方呆上七天,这半个月里,她哪儿都不许去,必须在冷热两边呆完十四天才行。 看着红颜知己离开,萧墨溟想上前,身边的年年更快,直接跑上前,担忧的看着南宫如歌,“娘亲歌歌,你感觉怎么样了?身上痛不痛?” 南宫如歌摇摇头,语气比平时弱了很多,没了那嚣张的气焰,“没事,娘亲歌歌还能熬,你下去休息吧,看你的黑眼圈,这两天一定又没有睡好。(.好看的小说)” “年年不困,年年只想陪陪娘亲歌歌。”年年上前蹭了蹭,知道现在是娘亲歌歌身体最不痛的时候,现在不蹭,那这半个月就没的蹭了。 而且这三天,这个冥王霸道的要死,天天的霸占着娘亲歌歌,连红颜知己姐姐也说让冥王陪着娘亲歌歌,让他一边玩去,他知道自己帮补了什么忙,又不敢去打扰那个冥王陪她,不知道冥王的脾性是否很好,只好在屋外转啊转,很少进屋内。 “陪什么,你去睡觉,看你小小年纪就有黑眼圈,像什么话?”一边说,南宫如歌一边推了推年年,他还小,不能不睡觉,不然身体会不好的。 每个人的饮食作息都要规律才行,现代的时候,她就是因为经常不准时吃饭而得了严重的胃病,像她那样的还有好多人,都是因为作息不规律,得了各种不好的病,所以二十一世纪的人都很多亚健康。 “娘亲歌歌~娘亲歌歌~”年年又是一阵撒娇,却没想到还没感动南宫如歌,就被萧墨溟突然拉了起来,沉声说道:“好了,你别再这里闹了,这里我替你看着,你去睡觉吧!” “我不!一大早就去睡觉,我才不!”年年是打定心思不走的了,可是萧墨溟又想和南宫如歌单独相处,最后只好把年年驾走。 “诶,喂喂喂……我……” “嘭!”出了门,他把门给关上,任年年怎么敲也不肯开。 “现在清静了。”萧墨溟对着南宫如歌笑笑,南宫如歌直接回他一个白眼,大哥,你也忒霸道了点吧,小心年年恨死你。虽然她也想年年先去休息好了再来看她,但也不带这样的啊! 虽然吃了药,浑身上下没那么痛了,可是因为三天来的痛折磨,她的身体也不敢大肆的乱动,只好坐着等着红颜和知己把事情办好。 萧墨溟坐在床边,眼神担忧的看着她,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她,每次见她,就像一直装上利爪的小野猫,即使你的态度谦和,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她也会伸出利爪保护着自己,生怕你会伤害到她。 而如今,她倒更像一直小白兔,眼睛虽然还是那么的警惕看着他,但身上的那股气势早就没了。 两人静默了半晌,皆是无话。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觉得气氛有些怪,两人忙的把头给低下去,脸上都带了丝笑。 “你先说吧!”最后,萧墨溟先开了口,他倒想知道她有什么话对他说的? “哦,好,你――这几天也在这里吗?”看他黑眼圈比年年的还重,估计是几天都没怎么睡好,一向看起来有傲然睥睨天下的大气,现在看来倒多了几分憔悴。 萧墨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点头,算是默认。南宫如歌一时之间却没话了,不知道接下来要接什么话? 他真的一直在陪她吗?莫名的,她的心突然一阵悸动,是感动吧!她想。这世界上真正关心她的人太少了,所以,难免会觉得有些感动的。 她和他本是素不相识,不过是六年前的一次擦身偶遇,没想到他却一直找她,如今找到了,他又对她那么好?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他对她那么好了? 算了,反正他喜欢,想怎样就怎样吧?她都没意见,身体长在人身上,想干嘛是别人是事。 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萧墨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顿了顿,说:“现在我来问你吧!” 南宫如歌点点头,“嗯。”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告诉他的,要问就问吧! “你这毒什么时候有的?” 南宫如歌摇摇头,“不知道。” 她的记忆里,吃了太多二娘杜美凤给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种下的,七岁那年的毒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留下的后遗症,还有那三岁印象模糊那一次,到底她是怎么上树的?又怎么脚会那么的痛?每以个时间,都有可能是她中毒的时候,太多了,她真的是难以排除。 萧墨溟眉头紧皱,看她样子不像是在骗人,他也问过红颜,红颜更是一问三不知,后又继续问:“这个毒是什么时候开始毒发的?” “嗯~我想想,好像是十岁开始的,加上今年已经发了八次了,用尽办法,也只有达到这个效果,也许这毒潜在人体太久了,所以也查不出是什么毒,只能用这样的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来治了。”她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一件可有可无的事。 七八年了,都是这么过去的,从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接受再到淡忘,觉得不过是一次简单的毒发而已,只要抑制好就一年安心的过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红颜说你们去找过焰域的尊主和少主看过,那个喜欢研究毒的魔天和陌晓晓?” 南宫如歌停了半晌,然后点点头,哀叹一声“是啊!可惜还是治不好,看来这毒就这么拖着了。” 如果连她都治不好的毒,那到底谁才治的好呢?她也希望琼罗大陆中还有人能够治她不能治的毒,可是义父寻找了那么多年,一无所获,也许只有出了琼罗大陆看看才行啊!只是天方水远,真的有吗? “不会的,我会找人治好!”萧墨溟说的斩钉截铁,如平静般的水面溅起涟漪,里面带着的全是坚定。 他一定会找出解决的办法的,既然琼罗大陆里焰域尊主治不好,那就去琼罗大陆外的世界,以他的本事,一定会找到一个治疗这个毒的人,茫茫世界,总有一物克一物的东西。 “但愿吧!” “听说你还要再治半个月,要怎么治,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办到!” “不用了,这事我已经交给知己去办了,况且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你还是好好呆着就好。诶,我有一点很好奇,你不是王爷吗?王爷不是都很忙的吗?你怎么就天天闲在北慕国的,西萧国不用你回去吗?朝廷的事我不懂,可是你是王爷,位高权重,那责任一定很大,要忙的事也很多,我还没见过像你那么闲的王爷呢?”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却见萧墨溟淡淡的笑着,很是疑惑。 “我现在也是在做事啊!不要以为我不再西萧就以为我是在玩,这次我的任务就是出来的,所以,这就是我要忙的事。” “你现在在我这里算什么任务啊?还有,我好像记得你说要在这边找什么的?到底是什么啊,能不能告诉,我很好奇。” “躺下吧!你累了。”萧墨溟小心翼翼的直接把她放躺下来,不想正面回答他的话,这是他的事,不想让她挂心,或许她也不会为他挂心,但她可能会好奇的跟着他一起去。 “你别转移话题,别看我现在毒发了就以为我脑子也塞草了,你来北慕国,不会是来刺探军情,好把北慕国一举打败的吧?” 虽然她也不喜欢这个国家,她对这个国家没半毛钱感情,可是她老爹不同,他是这个国家的丞相,正直不阿,是与国家同生死共存亡的,要是萧墨溟真的要攻打这个国家,那她老爹会奋力保护的,那么结果……岂不是很惨? 他却先一笑,轻轻的敲了她的头,“你想哪里去了?我堂堂西萧的冥王需要在这里刺探军情?你那晚没有看见北慕皇帝都要敬我三分吗?” “那又怎样?他这是对你表示友好,表示他一国之君的大度,这样有错吗?” “那你又有没有看见皇帝似乎更加怕我?” 南宫如歌歪歪头,想想,“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那不就对了。要说西萧国在琼罗大陆是王者,那么其他的国家也不过是个俯首称臣的臣民,西萧主张和平,所以很少会主动开战,可是西萧国力强大,哪个国家都不敢轻易挑起事端,更没有人敢与西萧抵抗,因为他们没有这个实力,请问,西萧那么强大,不用刺探军情一样能打败北慕国,为什么要派我一个王爷来刺探军情呢?要真要打仗,西萧直接攻打就行,到时候北慕国也不过是输而已。” “我……” 他说的很狂妄,南宫如歌到一时之间无语了。仔细想想,的确如此、 “那你来这里干嘛?快说!” “以后有机会会告诉你的,你现在还是先休息,你的毒不是还没抑制住吗?”他替她掖了掖被角,看她一脸好奇心得不到结果的愤怒,“别恼了,你现在应该注意你的毒,而不是其他事,等你好了再和我说这事吧!” 现在他哪儿也不去,先等她的毒抑制了再说,反正那东西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也不差这一时。 红颜过了好一阵才回来,南宫如歌想,一定是这爹爹问东问西,问她为什么要出去游玩,才刚回来没多少天,怎么又要出去,幸好红颜够聪明,说是她伤寒还不见大好,憋着也不行,不如出去郊外散散心,这十多年都是为了医病没好好游玩,这次就出去呆个十天半个月而已。 丞相想想,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他有愧于这个女儿,所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商定了日期,知己那边也从留香坊回来了,幸好她的义父早有先见之明,知道她有一天会回来京城,所以早早就为她在京城的西郊建造了一座房屋,名字很好听,叫雪凝山庄,里面正好有冰火两宫,专为她这毒而建的,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她毒发那一刻有地方抑制。 南宫如歌很感动,没想到义父把一切都打点好了,她什么都不用操心。听说那处风景优美,背山靠水,就像一个世外桃源。 商定了时间,她们准备中午就由留香坊派来的车出发保护这去西郊的山庄。 南宫美茹的那个中毒,火腿肠的嘴今天竟然一大早就好了,看着镜中的自己,再看看自己能下床了,南宫美茹不停的欢呼,终于可以下床了,终于可以讲话了。 路过大厅,她无意中竟然听见南宫如歌那个丑八怪的侍女才跟爹爹说什么游玩。她的眼里闪过凶狠的光芒,哼!游玩是吧!我就让你一辈子再荒郊野外游玩,当个游魂野鬼游玩个够,你不是有两个婢女,还有儿子,陪着你应该不会孤单的。 想到这些,南宫美茹赶紧往大姐南宫美雪的房间跑出,刚到,丫鬟说她刚醒,正在洗漱。 “茹儿,你嘴巴好了?”看见坐在凳子上的妹妹,南宫美雪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南宫美雪刚醒,虽上了妆,但还是挡不住她脸上那淤青,都是拜三天前的红颜所赐的,现在手还绑着带子挂在脖子上,整体看起来有些滑稽。 当然,南宫美茹是不敢笑她这个大姐的,她可没忘自己前一段日子的惨遇,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想说话不能说,那嘴巴还弄的跟大肠那么难看,比大姐狼狈难看个上百倍,她又怎么敢去笑姐姐呢? “嗯嗯,姐,我今天起床就感觉自己能下床了,然后一看,这嘴巴已经好了,估计是这几天吃了那些解毒的药,所以才好了。”南宫美茹并不知道,南宫如歌研究这毒的时候还没成熟,所以这药效才散的快,根本就不需要解药,只要熬几天就好了。 “你一大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南宫美雪当然知道自己的妹妹不可能只是来找她叙旧的。 她们两个虽是同父同母所生,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们的关系就好的不可开交,很多事情都是存在利益关系的,只要你的事有利于我,管你是不是亲姐妹还是陌生人,一切以利益出发。 生长在这样的地方,亲情早已淡开,有的只是权利与欲望,谁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大公无私的为了亲人,那都是假话,只有手中的利益才是真的。 “姐,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很讨厌南宫如歌,她不但抢了我们在爹爹心里的位置,又抢了我们在喜欢人面前的地位,搅的我们没有宁日,现在,她明明得到了冥王的青睐,还嚣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南宫美雪皱着眉头,很是讨厌妹妹那句‘抢了我们在喜欢人面前的地位’,这句话让她很不悦,冽王才不喜欢南宫如歌,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倒是轩王…… 听着妹妹的喋喋不休,南宫美雪赶紧打断:“你直接说重点吧!你想做什么?” 她知道,妹妹一定又在想什么计谋的,可是,那天被红颜摔了之后,她有些忌惮南宫如歌,她好像很不了解现在的南宫如歌,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很狂妄,而且很有狂妄的资本,每一句话的气势就像泰山压顶让人难以喘气,现在,冥王又心系于她,要是得罪于她,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姐,我刚才从前厅过来,我听见南宫如歌的婢女说南宫如歌要出去郊外游玩,我想,我们有机会……”她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笑的异常可怖。 只是一听,南宫美雪的脸就冷了下来,“不行,美茹,这个不行,她这要是死在北慕,冥王一旦要查,很容易查到你我身上,到时候我们就死定了,你知道吗?” “姐,你就那么害怕吗?我们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南宫美茹小心翼翼的说着,她必须找个人和自己一起办这件事,一个人的力量小了点。 “神不知鬼不觉?你知道我这身伤是哪里来的吗?”她指着自己的那只受伤的手,反问。 “不就是被南宫如歌身边一个叫红颜的贱婢打的吗?” 三天前她就从丫鬟嘴里得知这件事了,听说是公主先去挑衅的,没想到个个都被红颜教训的很惨,皇上还派了太监总管以及冽王一起来了府里抓南宫如歌,没想到冥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事就没了下文,那么大的一件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知道就好。”南宫美雪不禁白眼一个给她,“我们那么多人,我的御术不算差吧,紫瑶公主的御术不算差吧,可是你看,我们不消一会就被她打败了,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吗?说明南宫如歌身边这个红颜御术很是厉害,她身边还有一个叫知己的,谁知道是不是也是那么厉害,如果是如此,我们能那么容易杀害她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她还就不信南宫如歌有三头六臂了,不过是身边跟了两个丫鬟,也没见有多大本事啊,大姐怎么就怕了呢?那次说不定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一个女子能有多大能耐? “试试?你倒试试啊?万一不能成功,就是我们的命没了的问题,你以为是玩玩啊,试试会没事的。上次冽王都上府来抓,还不是空手而归,说不定这冥王怕她受了伤,早已派了好些暗卫保护她了,那被发现你知道后果吗?”她可不想拿自己的事以身试法,有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只要南宫如歌没有威胁到她的利益,她才不管南宫如歌去哪里玩呢。 “你……大姐,这是你说的话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知道,现在冽王已经和南宫如歌解除了婚约,所以你不担心南宫如歌和你抢男人,所以才会这般的,哼!大姐,我算是看错你了,你不帮就算,我一样可以找人帮我,我才不稀罕你的帮助,哼!”说完,南宫美茹气呼呼的出去,任南宫美雪怎么叫也叫不住。 “唉!”叹了一口气,南宫美雪知道自己也是自私的,可是她更知道这次的刺杀似乎风险会很大。 南宫如歌,你究竟变了多少,怎么我越来越看不透你啊! 跑着出去的南宫美茹直接带着身边的贴身婢女直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题外话------ 下一章预告,早上接近十点更:073再一次刺杀(万更) 073 再一次刺杀 “紫瑶表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南宫美茹怯怯的问道。 她与穆紫瑶年龄差接近三年,从小穆紫瑶和她大姐比较亲,如今她来找她,不过是多一个人出力杀了南宫如歌,她太讨厌了,只要有南宫如歌在的地方,轩哥哥总是喜欢把视线投向她而不看她这个在他身边默默付出的人。 所以,她势必要把南宫如歌杀了,狗屁姐妹,她从没把南宫如歌当作是自己的姐姐。 “我没事,不过是一点皮肉之苦,我堂堂北慕的公主连这点痛都忍不了怎么行?”穆紫瑶在自己寝殿走了两步,有些好奇,“美茹,你来找我什么事?你不会只是来问我感觉怎么样吧?” 大家都是各安心事的人,没什么事是不会凑在一起的。 南宫美茹慢慢的走近,道:“我知道紫瑶皇表姐你很讨厌南宫如歌,你这次的事也是因为她的丫鬟,现在我有一个好计,不知道皇表姐你要不要加入?” “什么计划?”说到关于南宫如歌的她就感兴趣了,她恨不得自己马上就能把南宫如歌和她那贱婢一起杀了。 那天三皇兄和福全总管一起去丞相府,本以为可以把南宫如歌抓来,让她有命进宫而没命出宮,没想到冥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阻止了他们抓人。从福全总管哪里听说后她气的冒烟儿。 她南宫如歌是什么人,冥王竟然这般护着她?这么一来,穆紫瑶对南宫如歌的恨又加上三分,恨不得拔了南宫如歌的皮,喝她的血,吃她的肉,让她下地狱。敢跟她抢男人,她就让她生不如死。 只是她不知道这次的计划竟然是万劫不复,而这一切都是后话。 见穆紫瑶有了兴趣,南宫美茹赶紧上前趁热打铁,“就是关于杀了南宫如歌,我那个丑二姐。” “怎么杀?你说的很简单,你知道她身边那个叫红颜的女子有多么厉害吗?”她要杀南宫如歌,但也要计划周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上次的事已经失败了,幸好没人来举报她,否则她死定了,同样的事她不会做第二次,不然,真怕是会死了。 “皇表姐,你别那么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南宫如歌她身边纵然有一个厉害的角色那又怎么样,即使多多一个婢女又如何,你别忘了,南宫如歌是个废术,而她身边有个七岁大的孩子,两个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人一人保护一个,然后还要打斗,我估计她们是瞻的了前顾不了后,只要我们多派多几个厉害的高手去,我就不信杀不死她,一人也难敌多人啊,你我只要找多点人去,南宫如歌肯定死。” “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穆紫瑶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上次是她疏忽了,并不知道原来南宫如歌的身边的丫鬟会武功的,怪不得南宫如歌没死,原来是如此。那么,即使她的两个丫鬟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御术高点的人,总不能是御皇御尊角色吧!只要她找多几个厉害的杀手,甚至几百个杀手,只要能把南宫如歌杀了,那就比什么都值得。 “那,皇表姐,我听得她那丫鬟说她们今天会出去外面游玩,十天半个月的不会回来,那我们趁她们游玩的时候,悄悄的派杀手杀了她们,天方水远的,她们就算是死了也没人知道,最多别人会以为是强盗匪寇抢钱财所为,怎么也赖不到我们身上来。” 南宫美茹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见南宫如歌倒下死去的场景。 “你说她们要出外游玩,消息可靠?” “绝对可靠,我是刚好路过,看那红颜对我爹爹说的,那还能有错,怎么样,皇表姐,我们去雇杀手,把她们都杀了,那样我们就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你也可以嫁给冥王的。” 本来穆紫瑶还在摇摆不定,可一听到‘嫁给冥王’四个字,眼神变的更加坚定了。 “好了,你说的我答应你,我尽量去找多几个杀手,本公主就不信一个丑女还能插翅了不成?” “谁插翅难飞啊紫瑶?”门口突然一下子被打开,里面正在商讨的两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待回魂才知道是慧妃,穆紫瑶的母妃。 “母妃,您怎么过来了?”穆紫瑶赶紧上前去搭过南宫慧的手。 南宫美茹也赶忙从凳子上起来,福了福身,“美茹给姑姑请安,姑姑吉祥。” “美茹也来啦,起来起来,一家人行什么礼啊?快来坐下。”慧妃一手牵一个,笑的满脸慈祥。 被牵的两人互使了一个眼色,都有些担心的看着慧妃。 “母妃,您今天怎么会过来了?” “怎么,母妃过来看看你也不欢迎啊?”慧妃脸色假装的拉下,一脸的不快,“你这丫头天天往外跑,从不去看看母妃,给母妃请安,就连这养伤这几天没出宫也不来陪陪母妃,就会顾着自己,母妃只好自己来看你了。” “母妃,女儿不孝,女儿对不起母妃。”穆紫瑶一脸惭愧。其实想想,自己真的没怎么去看这个母妃,每天都出去玩,不出去玩就躲在自己寝殿里,哪里也不去。 见女儿有心悔过了,慧妃摸摸这女儿的头,“好啦,好啦,母妃不怪你,这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多出去玩玩,看看外面的世界,以后要是嫁作人妇了,要相夫教子,就没什么时间出去玩了。” 相夫教子?让穆紫瑶想到自己以后要是嫁给冥王,那她一定是最好的妻子,最好的母亲,相夫教子正是她向往的。 想到那种种与冥王的画面,她的脸微微的红了,“嗯嗯,女儿知道了,女儿以后会抽些时间陪陪母妃的。” 慧妃又怎么看不出她的心思,摇摇头,“你会想就好了,母妃也算没白疼你。对了,你们刚刚说什么插翅难飞,谁插翅难飞了?” “没有没有,姑姑听错了。”南宫美茹摇摇头,把视线放在穆紫瑶的的身上,穆紫瑶也是急急的摇头,眼神闪烁,“母妃我们刚才在乱说的,我们两表姐妹不过是随便的聊聊天的,没什么,没什么。” 慧妃吃的盐也比眼前的两人吃的米还要多,又怎么会看不出她们俩之间的怪异眼神呢? “紫瑶,你连母妃也不想说实话吗?难道你还怕母妃害了你吗还是……” “没有没有,母妃,紫瑶没这个意思。(.好看的小说)”穆紫瑶解释道,她不过觉得这件事她和南宫美茹解决就好,没必要让母妃知道来烦心,她已经长大了,不想事事都要母妃帮忙才能完成。 “那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你就告诉母妃这是怎么一回事?谁插翅难飞?” 南宫美茹似乎不想这件事被自己的姑姑知道,可是穆紫瑶却一个犀利的眼神投过来,她想想,也许姑姑也能出出注意,毕竟姑姑是皇表姐的亲生母亲,总不能为了南宫如歌而把她们俩陷入不义吧! “母妃,是这样的,美茹表妹说,南宫如歌和她的婢女要出去游玩,女儿和美茹表妹计划着,在南宫如歌游玩的路上,雇上杀手把她杀了,这样女儿就可以嫁给冥王了,您也知道女儿很倾慕冥王的,女儿这辈子非冥王不嫁的,而南宫如歌那丑女也不会对轩哥哥有什么妄想了,这是一举两得的事。”她的一通话让慧妃皱了皱眉头。 “你说的要雇杀手杀南宫如歌,这……她怎么说也是你舅舅的的女儿,你的表妹,你真的要……” “我才没有这样的表妹,她一点也不像我的表妹,你觉得会有表妹纵容自己的婢女来打自己的表姐吗?你看,女儿这一身伤还是拜她所赐,现在五脏六腑还痛着呢。”她的面容扭曲,一副痛苦的样子。 慧妃看的一阵心痛,“好好,母妃什么都依你,只是母妃希望你能成功,而不要让她有机会回来,否则,要是被查出来了一切会不堪设想。” 她本就没什么亲情观念,说那番话也是客气话,哥哥虽然对她还行,这些年有不少事都是他帮的忙,可是她也是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叫南宫如歌的女孩子,没有半点好的感情,她外出十年,直到最近才回来,那次在四国御赛的前夕看过她,长的还是那么丑,一直看惯了美的东西忽的看见那么丑的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喜欢。 她记得那个嫂子长的还不错的,哥哥长的也好看,怎么生出来的孩子那么难看,她真有些怀疑这孩子不是哥哥的,毕竟那几年嫂子闹出了不少的丑闻,虽都是捕风捉影,但也有空穴来风,没有根据怎么会有传呢? “那听母妃这样说,是肯让女儿派人杀了南宫如歌咯?”得到这个肯定,穆紫瑶的笑脸更加灿烂。 “不过,紫瑶,你记住,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能做,否则你将会万劫不复的,凡事都留一个心眼,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动手,而且要干净,别留有线索,西萧的冥王要是对她有情,要是到时候查出来,你的一生就毁了,非但你的一生,还有北慕国整个国家,懂吗?”冥王是谁?他就是个神话,有他的地方,谁还敢随便称王? 要是真杀了南宫如歌,只求别留下什么线索,冥王这人的很厉害,什么都能查清楚,要是他真的喜欢南宫如歌,就一定会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那事情就棘手了。 “嗯嗯,女儿知道,女儿回小心的,会做的没半点痕迹,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被劫杀的。” 慧妃点点头,细想想,心里却又在打鼓,总怕会路途出现些意外。 “紫瑶,这事情,不如母亲帮你吧!你就只负责等母妃的好消息算了,母妃对这些会了解些。”在后宫这个大漩涡混战了那么多年,早已经懂得了不少计谋,她怎么说经验也比女儿多,做事比较不会留痕迹。 她也知道女儿喜欢冥王,那晚之后女儿就对这冥王一见倾心,人人都说冥王有断袖之癖,可她的女儿却不赞同,她也觉得女儿说的对,也许冥王是洁身自好。就算不是如此,女儿要是能嫁给冥王,那她的地位将会非比寻常,那她会是西萧国冥王的岳母,这可以说是西萧和北慕之间的联盟,她在后宫的地位也会进一步的巩固,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有利于她的。 都说富贵险中求,不险又哪里来的富贵呢?什么都靠博,这些年,她若不是拼一拼,博一博,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地位? 南宫美茹听说姑姑要帮忙,眼睛瞬间放亮,想着要是姑姑加入会更好解决,毕竟姑姑懂得比她们多,不过这得听皇表姐的意见。 穆紫瑶却是摇头,坚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母妃,这事女儿想自己解决,不过你可别把这事告诉父皇,否则他会说女儿徇私枉法的,女儿太讨厌南宫如歌了,而她也该死,她更目无王法,她没把我当作公主,藐视皇族,只是这两条也够处死她的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小心点啊,先看准机会再下手,别搞出一堆麻烦来,到时候就算是你父皇也保不住你。” “嗯嗯,女儿知道了,母妃放心,女儿杀了南宫如歌就把冥王招作驸马,那他就是你的女婿了。” “你先别得意太早,就算人杀了,你还不知道能不能把冥王降服呢,冥王这人性格古怪,谁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母妃~有你这样打击女儿的吗?”穆紫瑶撅着嘴,她觉得只要把南宫如歌杀了,一切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好了好了,母妃不打击你,你好好想想吧!母妃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但别太盲目了,不行的话就算了,世界上不是只有冥王一个男人。” 三人又是一阵的讨论聊天,好一阵才各自离去。 只是南宫慧一回到自己的寝宫——霓阳宫,外人面前看起来的脸上的一切温柔慈祥面目瞬间敛去,朝身边的人喊道:“竹宣,去,给我把贵子给本宫叫来。” “是。” …… 中午,南宫如歌吃了两口饭,药效就已经散了,身体痛的要死,就再也吃不下饭了,再吃了药痛过没了胃口了,萧墨溟看着心疼,赶紧催促这几人上路。 丞相府后门的马车早已准备好,两辆,赶马车的两个都是留香坊的人,萧墨溟担心南宫如歌,愣是要跟着南宫如歌的身边,红颜知己也答应,觉得多一个人多分担一些事。 所以,萧墨溟很自然的坐进了南宫如歌的马车里,红颜知己和年年则坐在另一辆马车,年年起先还不肯的,嚷着要和他娘亲歌歌坐一起,一直以来他都是呆在娘亲歌歌身边的,什么时候换别人了。萧墨溟直接一句,我以后会是他丈夫,当然是跟她一起坐,她是我妻子,你又不是他丈夫。 年年对他的话半懂不懂,他想说他是娘亲歌歌的儿子,以前他都是和娘亲歌歌一起洗澡一起睡觉的,有什么不可,可是看到萧墨溟要杀人的眼神,他还是决定与红颜知己姐姐一起坐一辆马车算了,不然与萧墨溟同坐一辆估计谁都不爽,他就当把娘亲歌歌暂时让给他保管得了,这是要还的。 几个人忙活了好一会才上路。 南宫如歌累的要死,被痛折磨的只想躺着,马车摇摇晃晃令她难受,脸色越发的惨白。 萧墨溟看着她那么难受,明明垫了很多棉垫,她还是难受,干脆把她小心翼翼的扶好。 “来,躺我这里吧!”他说着把她往自己的怀里靠过来,南宫如歌已经没有力气说不了,而且,他的怀抱还真是比马车上的任何一处都要舒服,就这样躺着多好。 “舒服点了吗?” “嗯。” …… 一路赶路,萧墨溟为了转移她的视线,不再那么痛苦,不停的跟她说话,基本上都是萧墨溟在说,说西萧国的趣事,说那里的人文风情,说那里的民俗习惯,而南宫如歌在听而已,偶尔点点头或者笑笑,她现在全身痛过之后是麻的,那痛感虽已淡去,却也还是有种心理作用,感觉总那么的痛,她不敢有多大的动作,怕拉伤了每一寸皮肤。 看着她偶尔笑笑,萧墨溟也觉得心里暖暖的,有女在身,夫复何求,也许这就是他要的感觉,宁静而安详,要是丫头身上没有毒,那就完美了。 “是不是很痛?”他轻声问道,南宫如歌只是点点,“还好,一般般,不是第一次承受,好像没那么痛了。” “那就好。” 他的话每一句都那么温润细语,让她感觉异常舒服,以前一直觉得排斥他的感觉在今天早已烟消云散了,心里是暖的,也是感激的。 听年年说,她昏迷那时,皇帝派人来抓她和红颜知己,幸好他来了,否则红颜知己为了保护她怕是会有一场恶战,到时候就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有可能牵连到爹爹。毕竟皇帝是君爹爹是臣。 南宫如歌也不明白此刻的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是心里面好像想的都是萧墨溟的好,暗自嘲笑自己,不过是帮了她一下,她竟然要打心底的感谢他?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一国王爷,你何必吊在在这棵树上啊?”好一阵之后,她问,问的很没水准,一直以来都是女子吊一颗歪树上的,今天倒过来了,那么优秀的男子竟然选中了她? 虽然刚开始她以为他是歪的,不但歪,还是弯的,只是最后他告诉她,其实他是直的。她不知道他这么大了,怎么就没好好找个女人娶了回家? 难道是因为小时候那次两人的相遇,所以他就爱上了她?一见钟情?不可能吧!虽然古代的小孩都早熟,那年她也十一岁,还没发育好呢,他倒年长些,已经十五了。那年只是匆匆一瞥,谁能记得清谁? 不过以前看肥皂剧的古装片,倒有不少例子说古人都特长情,喜欢一个人很多时候就是一辈子,不管是一见钟情的,还是日久生情的,当然,也有很多事滥情的,那一般滥情的都是男配。 这么推测,倒有几分可能他是对她一见钟情,可是,她记得她那时候脸上还治好,长的挺丑的,不会吓死人已经算好的了,怎么会被人喜欢上了呢? 左思右想,南宫如歌感觉脑子越来越混乱了,谁知道男人心里怎么想的?她也是只是谈过一次恋爱,没什么感情的,只是牵牵小手,蜻蜓点水的吻,爱情还没来得及开花就死在摇篮里了。 听到这吊一棵树上的说法,萧墨溟顿了半晌,想着她说的意思,“吊在一棵树上?你不如说我栽在一朵花上,你是花,男人才是树。” “那好吧!你为什么一棵大树要栽我这朵花上呢?你不怕你那么大的一棵树把我给压死了啊?”她的语气里带着三分调侃,七分认真。 萧墨溟却是叹了口气,透过马车上的窗布,看向外面的景色,悠悠道:“世界之大,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遇上了你,遇上了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每一天都过的很充实,心底里又一个声音,希望把你栓在我身边一辈子,我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吧!” 啊呸,南宫如歌非常不雅的在脑海吐了一大口口水,感觉好煽情啊,这就是所谓的琼瑶桥段吗?不过听起来好像还不是十分的差。 “注定个头,什么东西都靠自己,不是靠天的,命运?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如果当初她没有认识那个蛇蝎心肠的闺蜜,那她就不会遇上那可恶的未婚夫,她还没嫁呢,就给她戴绿帽子,要不是自己一时冲动,她也不会死了然后来到这里生活了十年多了。 “好好,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因为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我遇见了你。” “这还差不多。” 阳光明媚,路边的树上知了像是在比赛谁叫的大声的乱叫,还有很多不知道什么虫鸟也配合着鸣叫,声音此起彼伏,奏出一首不大成调的歌曲,却是天然不加粉饰而令人心安。 小道上,几人骑马悠然行走,好不快活。 带头的欧阳昊身穿蟹青色的衣服,玄纹云袖,半截长青丝用一根带子绑起,下截则直接垂放而下,清风吹过,青丝浮动,竟多了几分美感。 离他最近的人是红棕色的衣服,面若桃李,菱角分明,优雅的骑着马,此人正是行走江湖,漂泊在外的李凌焰。 两人的身后跟着一群全色系衣服的人,全是棕黄色的衣服,估计是带头男子的手下。 “没想到这北慕国的风光果然是比南齐的好。”李凌焰一边看风景,一边感叹道,身旁的男子笑笑,“当然,北慕南北之间地阔,风景多样化,有着不少美景,不过我也挺喜欢南齐那江南水乡的婉约流转的风景,只是夏日去,恐会热些,但那水上的房舍建筑我很喜欢,北慕倒是不能建造这样的房子。” “欧阳兄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南齐常年雨水多,所以很多河流,不过丛林虽也多,却是繁密,不适宜一般人居住,南齐人擅长玩蛊,倒是益了玩蛊的人。”现在想想,他也好久没有回家了吧!那个家被毁了以后,他就没再踏上南齐的地方半步。 他喜欢说自己现在是仗剑行天下,但是走过那么多国,他却没有再踏过南齐的土地,那里承载着太多不好的事了。 “李兄喜欢就得多多来北慕国转转吧!天下那么大,想要用心走玩,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嗯,想想也是。”李凌焰点点头。 他已经在外漂泊了那么多年了,看过了不少风景,领略了不同的风土人情,可是,他的心却长在了南齐国,只是,他回不去了。 两辆马车“轱辘轱辘”的前进着,远处一群黑色衣服的人却在一步步的靠近。 “就是那群人吧!”一个蒙面的人对着身边的那个没蒙面的人说道。 那人点点头,贼眉鼠眼道:“对,就是她们,今天她们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不会错的,不过她身边有两个侍女,好像武功不错,你们得防着点,把她们那主子杀掉就行,其余的能杀就杀吧,不能杀就随便,反正她们也找不出你们的。” “嗯,知道了,你们就回去和你们主子说,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好,你们干的漂亮点,酬劳不会给少你们的,你们也不是第一次给主子办事了,相信你们做的好一定会重重有赏的。”眼光里,闪出一丝寒光,蒙面黑衣人没看见,只是盯着远处的行走的马车看。 “知道了,你放心,我们会办好的。” “还有,要是还有一群人来杀,就不要管他们,都是一群杀她们的人,知道了吗?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等你们的好消息了,记得手脚麻利点。” “嗯,好的。” 那人又对蒙面人嘱咐了几句,才离开了。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黑衣人身边的一个小弟忙说道,看着那马车,听说是几个女人,雇主竟然派了他们那么多人来刺杀,到底是什么人啊,有多厉害?要他们整个帮头出动。 不过看那酬劳,还算是不错的,几个女人,三两下就搞定了,要是天天有这样的大生意,估计他们早就发达了。 “不急,我们再等会,她们待会会进入那密林中,到时候杀她们,更不知不觉,尸体也不用去处理了。”那黑衣人算计的好,眼睛里全是贪婪的光,这次的钱比上次的好点。 见马车就快离开视野,那蒙面男子忙喊道:“走,跟上!” 马车里,萧墨溟一心全扑在了南宫如歌的身上,她的药效又要散了,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痛苦,他只能静静的抱着她,想让她好受些。 “怎么样?很痛吗?”他的眉心拧的都快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他恨不得代替她去痛。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问一下红颜他们还有多久到?”身体里的药已经无法让她忍住了,她必须去冷的地方呆着,这样那痛会减少一些,以前在焰域天宫的时候,她醒来就直接去冷殿里,可是这里不同,越这样呆着,她就越难受,比呆在冰冷的地方还要难受。 她想呐喊,想尖叫,可是她不能,这不是她的性格,她不想做那么懦弱的人,忍一忍,总会挺过去的。 “我问问。”说着,他把车帘掀了起来,以风和一个留香坊的人在外面赶车,“以风,还有多久的路程?” “至少半个时辰。” “赶快点,她不舒服,尽量走平坦的路。” “知道。” “嗯。”他点头,刚想把车帘放下,却被以风叫住。 “主子——” “怎么了?”他看了一眼以风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什么事。 “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我刚才好像听见有声音,好几十个人,往我们这方向的,不知道是不是……” “管他们,现在赶路要紧,要是他们有什么对我们不利,挡住我们的路,本尊会让他们死的都不安宁。”他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嗜血因子,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冷度。 要是谁敢拦他的路,耽误了丫头的治疗,他会掀了他们祖宗十八代,不管那人是谁? “知道。” “赶路吧!” 马车继续前进,红颜知己也感受到了后面有人跟来的声音,但是听了萧墨溟传的话,还是小姐的毒要紧,如果他们要捣乱,那就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她们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以前在焰域还有找一些人练练,活动活动,可是来了这里,她们基本没使过武功。 车子身后的人慢慢的潜伏着,脸上都带着得意,看着那车子慢慢进入密林,嘴角的笑更加得意,“走,跟上,杀掉她们。” 得到命令,几十个人开始加快步伐的跟上,这前面的马车赶的慢,他们要追上很容易。 “主子,他们越发的靠近了。”以风对车内喊了声。 “谁靠近了?”南宫如歌用残存的一点意识问道,看着萧墨溟,脸上写着疑惑,“是追杀吗?” 她的脑海里能想到的就是追杀,电视剧里经常演的桥段,总是有坏人喜欢在女主角去玩啊,或者去哪里的时候遭追杀的。 可是,她可不是女主角,萧墨溟更不是男主角,这都是狗血剧的狗血事件。 南宫如歌不知道,电视剧很多狗血剧都是来自现实里的反照,没有这样的事,人家又怎么会重蹈覆辙的演呢? 萧墨溟调整了一下手的方向,语气温柔的说道:“没事,不过是路过的人,要是吓到你,我一定让他们死物全尸,你安心的躺着。” “嗯。” 南宫如歌有他这么一句话,心里感觉暖暖的,很安心。有人关心个感觉真他妈的好,虽然和他认识不久,可是他不像坏人,他那么关心她,那么在乎她…… 心里涟漪四起,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想到和他认识的日子里,心里感觉暖暖的,这就是幸福吗? “以风,你去探探虚实,去跟那两个小丫头说一声,警惕一下,别吓到丫头。”他说的话很轻,生怕怀里的人被吓到。 “好,知道了。” 他们身后的马车里,红颜知己早已做好了准备,以她们的感受能力,能感受到那边的人很多,正在疾步走来。 “他们是谁?”知己看着红颜,问,眉头皱在一起,很不好看。 红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听着这阵势应该是冲我们这群人来的,不知道是冲着小姐还是冥王?” “谁敢欺负娘亲歌歌,找死的份就有。”年年郑重说道,脸色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脸色,更像一个母鸡在护着自己的小鸡。 知己在一旁也是趁势说道:“管他冲着谁,今天他们遇到我,他们就死定了,要是他们是打小姐的主意,我会让他们死的更加难看。” 她这一辈子,最关心的就是小姐和年年,小姐是她一辈子的主子,是她的亲人,她要保护小姐一辈子,如果谁敢来犯,她一定让他们尝尝后果,让他们后悔自己枉为人。 红颜看出知己的情绪,安慰道,“好啦,别说了,我们都要保护小姐,现在我们应该看看这些人是不是来找麻烦的再说吧!” “呼!”车帘一下子被掀起,三人讨论的起劲,却没有注意到这,帘子以打开,吓了一跳,定睛以看,原来是以风。 “怎么了?”红颜问。 以风看了她一眼,忽的避开她眼睛,道:“主子说那群人可能是闹事的,让你们提高警惕,必要时直接杀了!” “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这么做了,放心吧!”每次看到他,红颜总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以风点点头,“好,先这样吧!你们注意点,他们好像一直在靠近。” “嗯,知道了。” 不一会,以风已经消失的无影踪,年年左看右看,已经看不到了。 “冲上去,把她们全杀了。”已经跑到离马车不远处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瞬间,一群人往那行走的马车冲过去。 他们只是觉得才几个人而已,就算那两个婢女多厉害,也奈何不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还就不信那么多人解决不了几个臭丫头。 簌簌簌簌—— 一群人快步而走,身旁的树草发出一阵阵声音。 “来了。”以风喊了一句,“果然是冲我们来的,看起来有几十人,穿着黑衣。” “别管那么多,让她们一起去拦住,别让他们来到这里,否则……”他的语气一点点的冷下去,脸色不大好,要不是自己现在抱着丫头,他早就一个人直接去干掉这些人,管他们是不是来追杀的。 “是。” 以风领命,把留香坊那两个赶车的还有红颜知己两人叫来,年年见状,也想参与进去,被以风拒绝了。 “为什么?我也要保护娘亲歌歌。”年年控诉,他不弱,他一点都不弱,保护娘亲歌歌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他渴望长大,渴望变的更强,他知道娘亲歌歌小时候受的苦,他不想娘亲歌歌这样痛苦。 “让他去吧,他武功不弱。”红颜说道,“不让他去他会更郁闷的。” 她知道,年年不弱,就算这群人真有什么大的能耐,但她们那么多个人的武功都不是虚的,对付这群人足够。 以风点头,算是默认了,冲着几人喊道:“走!” 赶着奔来的一群人黑衣人,没有想到马车上会有人下来,而且看样子还是向他们的方向走来,人不多,才六个,三个男人,两个女人,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孩。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带头的黑衣人身边的人问道。 他们记得那雇主说才四个人的,怎么多出几个不明人了? “估计是下人吧!”那头目说道,“不管了,管他是谁,多几个男人一样让他们归西,上!” 手一挥,他身后的人开始涌上来。 “你们是什么人?”以风看着他们,问道,他想先了解清楚,然后可以一锅端了他们。 那黑衣人头领奸笑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哈……,你们不用知道我们是谁,只要记住今天是你们的死祭就好,放心,你们要是乖乖的听话让我们解决,小爷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什么?” “哼!狂妄,谁死谁生这结论下的太早了吧!”知己上前,那速度惊人,一会就来到了离那头目两米处,眼神似乎想直接将这人杀死。 那头目似乎有些吓到了,咽了咽口水,没想到一个小女人多速度那么快,他还没看清就已经来到他的跟前,可是想想,自己那么多弟兄,还怕对付不了这几个人,真是笑话。 这么一向,他镇定多了,看着知己对眼睛里恐惧也消失了,把手指着几人一遍,无比嚣张,“别说小爷我没给过机会你们啊,既然你们那么想死的不瞑目,那小爷就成全你们。” “废话少说,要送死就来!”一个赶车的留香坊的人不耐烦的喊道,现在应该先解决这群人,少小姐的毒不能拖,在少小姐还没回京,他们就已经得到尊主的消息了,所以对这事万分注意。 “有你们这句话就好,杀!” ------题外话------ 明天同一时间更,074只要你一个&吃醋 074 只要你一个&吃醋 听着命令,几十个人开始一拥而上,以为一招就可以将他们打倒,可惜,他们有些轻敌了,虽然对方才几个人,但明显都是御术高手,而,他们唯一的优点就是人多,可以被打伤了再轮番上。 他们已经为成立这个帮派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大家的御术也是不弱,虽然没有对方那么强,但人多,计谋多,知道怎么进行杀害,他们相信这么多人一定可以打赢他们几个的。 南宫如歌这边一共六个人,以风御术最是厉害,那两个留香坊的人最是差,只到了御灵蓝段,他们平均一个人要对付好几人,甚至是十人,所以要一下子灭掉也是不可能的,需要一点时间。 马车内,南宫如歌可以说是一心二用,一方面被疼痛折磨着,忍受着,另一方面听着远处的打斗声,她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要来追杀他们?她自认为没什么得罪人,除了那几个善妒的女人,都是她们先惹她的,她想的更多的是这些人是不是萧墨溟招惹来的?他是王爷,要拿他的命的人可不少。 “萧墨溟,你看看他们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打完啊?”她咬着唇,说的痛苦,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快点医治,“这些人是不是你惹来的啊?我这人没……没得罪人,而你……一定是你的,快……让他们快点打完,唔~”好痛啊~ 她此刻真想骂娘,可惜说话都是痛苦的,要是她现在黯然无恙,一定让他们全部去见如来,哼!奈何毒发啊! “好痛~唔……”她忍的难受,萧墨溟又不敢随便乱动,生怕自己乱动会弄伤她,她说了,现在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想被刀割着,被针刺着那般痛,像细雨般的袭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知道自己身体很痛,想止痛,“我痛~唔,痛……”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虚弱,连最后那丝理智也已经不见了,嘴里喃喃着的都是痛。 萧墨溟心就像被人揪住的疼,看她满脸的苍白,冷汗直冒,他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来,丫头,你先躺着。”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躺在棉垫上,每一步都那么的疼惜,“丫头,你忍一忍。” 说完,他快速掀开帘子出去,那些人已经被搞定的七七八八,还有十个左右在奋斗。 他的眼神一冷,脑海里都是丫头痛苦的声音,周围气场开始慢慢的升起来,带着金黄色的光,就像太阳的光辉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鹰眼狠狠的扫过这些人,才看见,丛林对面,还有一群人在往这边赶。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是,阻挡丫头的人都得死,不一会,他的御气就被他运到顶峰,周身两米之内有一个金黄色的气场,他手慢慢的升起,对付着剩下的人的以风感受到气场,眼神瞄过来,心底以骇。 他只是第一次看主子运那么强的御术,只是一瞬,他已看不见本站在那里的主子,远处传来一阵哀嚎,鲜血开始布横,个个身上像着了火的烧起来,本来想来刺杀南宫如歌的人没想到还没接近就感觉身上一阵热,再细感觉,双臂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不消一瞬,一个个的人的头颅伴着火光纷纷的掉下,落在地上。 那些后面丧命的人,看着同伴惨死,想抬脚逃走,宁愿不要这酬劳,也不想把命丢了,只是,腿还没迈开,头颅就已经滚下草地。 萧墨溟擦擦手掌,嫌弃的看着这些人,身上的怒气没有因为这些人死了而减半分,他们已经触怒了他,不管是谁,他都要严查,谁也不能放过! “主子!” 以风那边也消除完了,赶紧上前。 这是他第一次看主子发那么大的火,第一次主子把御术直接运用到顶峰,一下子把这后面来的接近五十个人灭掉,还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灭掉,现在,这些尸体断头后还在燃烧着,这是主子的独门武功,无形火,不会烧到周围的东西,只烧这些人。而主子做这些,只为了一个叫南宫如歌的女人,可见,南宫如歌在主子的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萧墨溟看着自己的手下,这才拍拍衣服上沾染的尘土,走回马车,“以风,马上告诉迅灏,以最快的速度查出这两伙人,本尊绝不放过。” “是。” 红颜知己和年年以及留香坊的两个手下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远处的人,嘴巴张的差不多一个鸡蛋都塞的进去。 这是人该有武功吗?也太快了吧!这才是所谓的杀人不眨眼吧!速度惊人啊,按南宫如歌所说的那种时间计算,还不超过十秒吧! 哇塞,酷啊!这就是御术的顶级人的武功。 绿林的另一端,马上带头的两个人看着远处的情景,有些傻了眼,虽然隔的很远,但是,他们的御术毕竟已经很厉害了,比起手下,他们能看到远处的东西更清晰,所以,他们明显的看见刚才萧墨溟不消一刻把一群黑衣人全杀光那一幕。 “这……”欧阳昊半天没这出一句话。 他是眼花了吗?他刚才看见什么了?冥王就一下子把那几十个人给杀了? “那人,是谁?”李凌焰没有见过萧墨溟,所以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只是觉得这人简直是天上仙人,除去他现在那双要喷火如地狱罗刹的眼睛。 “冥王!” …… 路上的小插曲一下子便过去了,不消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到达了雪凝山庄,周围半山环绕,绿荫葱葱,微风袭来,带走人身上的燥热。 “丫头,我们到了。” 马车停了,萧墨溟小心翼翼的抱着南宫如歌,她此刻已经昏痛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山庄里一直都有专人打理,人不多,七个,有两个女子,五个男子,见他们来,告诉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顺着他们的指引,萧墨溟把南宫如歌抱去了,红颜知己一同跟了上去,年年打坏人的时候累到了,被红颜让人硬是领着下去休息。 来到冷殿,除了南宫如歌这个人没什么知觉,其他三人都是冷的发抖,出乎他们意料的冷。 红颜知己也是一年才会进冷殿几次,现在再进,还是觉得寒的入骨,她们很是心疼小姐每年要来这些地方呆上七天,然后又要去火殿那边呆上七天。以冰漪火,她们只是进来一下这冰地已经如此的受不了,又何况小姐一年进一次,一次进十几天呢? “就放在这吧!”红颜哆嗦的指着一张玉石大床,上面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萧墨溟看了一眼,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听红颜的话把南宫如歌放下了,只是手背轻轻的碰到石床,他就感觉一阵刺骨寒心的冷传进身体,这里,那么冷,丫头能受的住吗? 知己兴许是看到萧墨溟脸上的疼惜,淡淡道:“放心,比起受那针刺般的疼痛,小姐对这些会好忍受些,第一天晕倒已经挺过来了,小姐会没事的。” 知己的一番话虽如定心剂,但萧墨溟还是看着自己的丫头在这冰冷的地方受苦很是难受,喉咙里像被树枝卡住了,咽不下去。 丫头,你得快点好起来,我还要十里红妆娶你过门呢,知道吗? “好了,冥王,你先出去吧,这里我和清知还要帮小姐处理些事。”红颜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墨溟也知道自己现在不宜留在此处,向两人交代一番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冥王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小姐?”看着冥王离去的身影,知己好奇道。 想起路途那长追杀的戏码,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冥王的御术强到这个地步,也许比她所看的还要强,他想,这辈子能配上小姐的人也只有像冥王这么强的人吧! 红颜望着门口,嘴唇哆嗦,又回头看了看自家小姐,摇摇头,“不知道,也许吧!” 如果冥王和小姐配成一对还是挺不错的。只是――,她记得曾经听小姐说过,她喜欢的是自由,不喜欢束缚,记得小姐以前常说一首不成调的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小姐就是这样的人,喜欢懒散的生活,喜欢这样的惬意。 而且他还是个王爷,琼罗大陆有名的冥王,他那么高的地位,以后怕是要有不少的妻妾吧,小姐喜欢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女子都是希望丈夫一辈子只有自己一个的,可是冥王,他的身份怕是不能由着自己,如果小姐嫁过去,怕是会受苦。 心里想着这事,让红颜觉得矛盾,摇摇头,哆嗦的拿出手中包袱内的东西,“不想了,还是等小姐好了再说这事,小姐比我们聪明,相信她自己能处理的好的。” “嗯。” 红颜从包袱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然后倒了一些出来,两人一人端水,一个喂药,把该吃的给自家小姐吃了,然后又用那些配置好的药水擦在她的全身,听说这是与冰殿里相结合,然后自家小姐的身上就不会那么痛了。 待两人弄好一切,差点冻僵了,知道身体不允许在那多待,她们也只能出去外面等候小姐醒来,然后一日三次进去送餐,还有擦药。 “丫头怎么样了?醒了没?”一见两人出来,萧墨溟赶紧上前问道,他真的很担心丫头,这心就像悬在喉咙里, 难受! “还没。”红颜如实回答,又看向知己,“知己你先去把膳食准备好,记得,什么能放,什么不能放。” “知道。” “丫头怎么样了?”萧墨溟又问了句,他真的很担心她,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等着。 “小姐没事,这次进入冰殿比较晚,所以小姐才会晕过去的,等她醒来就好,她的身子本就要呆在冰殿七天,你不用太担心,她能熬过去的。”虽然很是艰难,但小姐能熬过去,那么多年了,都是这么熬过去的,今年一样能熬。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不知道,估计再过一阵吧!你再耐心等等,我还有事。”红颜说完就想离开,只是没有走开两步,又想起一些事,回头说道:“我希望你是对小姐真心的好,我不希望她再受伤了,如果你敢伤了小姐,我清颜死都不会放过你。” 萧墨溟眼睛轻眨一下,点头,“当然!” 如果他真伤害了丫头,连他都不会放过自己。 太阳快要下山了,天边却突然雷鸣隆隆,萧墨溟坐在走廊的廊边处,抬头看着天边瞬间聚集的乌云。 果然是夏日的雨,小孩的脸,想变就变,这边太阳还在,那边却已经乌云密布,估摸那山已经是大雨倾盆了吧! “快下雨了。”他喃喃道。 不知道丫头在冰殿里怎么样了?他想进去,可是红颜说等她醒来再进去,现在别去打扰,他听红颜的,他要什么都为了丫头好。 看着快要袭来的大雨,以风赶紧用鞭子甩马背,加快步伐回山庄,小道上,一行人正慢斯条理的骑着马,像在欣赏着路边的风景,而不知大雨就要袭来。 以风没有理会,直接驾着马从一群人的身边而过,他得把消息告诉主子。 “那不是今天看见的那人身边的人吗?”李凌焰指着远去的以风,看着欧阳昊,听闻,今天那个很强的人竟然是冥王,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实在是不敢相信。 不是都说冥王的御术只到达御王吗?怎么会这么厉害,难道说,冥王隐瞒了些什么…… “那是冥王的手下,他去的这个地方不是一个山庄的方向吗?”欧阳昊眉头皱起,这条路他走了很多次,在那最美的那风景处,有一处新建的山庄,不是很庞大,却看起来很别致,叫雪凝山庄,不知道是谁建的,又是建给谁的?只是,这样的名字更像是给女子的。 想起路上看见的那些人,有南宫如歌的侍女,还有她那儿子,难道这是冥王送给南宫如歌的? “主子,快要下雨了,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了。”手下看着那慢慢往他们的方向聚拢的乌云,指着说道。 “嗯,驾!” 以风前脚刚踏进山庄没多久,果然雨点慢慢在太阳的余晖下打来,刚开始不大,一点一点的,砸在地上,青石板上被太阳晒的热哄哄的,雨落下来“兹啦”一声瞬间便被蒸发掉。 “主子,查到了。(.好看的小说)”以风看着一向高大无比的主子,此刻主子的眼底里全是哀伤,只是为了一个叫南宫如歌的女子。 “说吧!”萧墨溟声音淡淡,眼神的视线仍然停在那冰殿的门口,现在,他的所有心思全扑在里面的人儿什么时候醒来? “那些人都是冲着准少夫人去的。”以风说道。 听的准少夫人三个字,萧墨溟的脸色微微的缓了缓,他喜欢这个称呼。 “说吧,是什么人,估计这事很容易查清楚的,本尊要他们这群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伙是北慕国公主和南宫丞相家的三小姐所为,另一伙那雇主比较神秘,迅灏暂时查的不是很清楚,估计明天就可以把消息带过来了。” “是她们?上次穆紫瑶已经派了人要刺杀歌儿,本尊已经给了她一个教训,她现在还要刺杀,看来是嫌命太长了,哼!等歌儿这毒好了,本尊一定让穆紫瑶付出惨痛的代价,有些事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 “是,主子说的对,现在我们先等迅灏的消息吧!明天就能知道另一伙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了?”以风抬头,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真心替那个叫穆紫瑶的公主,还有南宫丞相那小女儿悲哀,她们这次要遭大殃了,主子要发火,谁也阻止不了,他想,除了准少夫人。 “好,你先下去吧!” “是。” 以风前脚刚离开,红颜和知己就端着膳食过来了,看见萧墨溟还在那站着,有几分震惊,又想想小姐还在里面,估计小姐没醒他是不会走的。 两人没和他说话,而是拿着膳食直接进了冰殿,而,里面的人已经醒来了,正打坐着运气。 “小姐,你终于醒了。”知己激动着,手上拿着的盒子都有些抖。 南宫如歌没回答,好一会才把那气运完,身体的疼痛感也减少了好多,就是冷了点,不过,一年有一次的冰冷体会,她也早已经不想最初那么害怕了。 “你们来了,快让我吃饭吧!我快饿死了。”她摸摸肚子,笑的嫣然,脸上的假面具早已经撕掉,露出绝世的容颜,只是此刻多了几分惨白。 红颜三下五除二的就为她准备好,知道她运功一定消耗了很多能量,所以必须多进食。 肚子因为消耗了体内的能量,饿的厉害,不一会儿,两人端来的食盒里的膳食就已经像秋风扫落叶般被一扫而光。 餍足了,她轻轻打了个饱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进食后,脸上的红晕倒多了两分。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能待的,太冷了。” “知道了。”红颜看了外面一眼,想着那冥王还呆在那走廊上没离开呢,“小姐,冥王怕是想进来见你,你……” “他想进就进吧,不怕冷死就好。”脸上看不清情绪,红颜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和知己走了出去。 看着她们离开,南宫如歌想起昏迷前的事,萧墨溟好像很紧张她,抱着她的手好像都在斗,她能感受到当时他的害怕。 越想,心里感觉越发的暖,本是冰冷的地方,她却感觉脸上热热的。 “好些了吗?”声音悠悠的传来。 “你……” 南宫如歌显然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见萧墨溟正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对她一如既往的笑,只是一瞬,南宫如歌便赶紧把头低下去,因为她感觉鼻子热热的,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流鼻血了,谁让他长的那么好看,她都快把持不住了,这样的男人应该有数不清的女人像扑倒他吧! “你没事就好。”看到她的气色似乎好些了,萧墨溟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没事,你要是忙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我这里不需要人的,况且这里那么冷,你――还是先出去吧!”南宫如歌说的小心,不知道现在为什么感觉自己有些害羞之类的感觉? 对,就是害羞! 尼玛,她竟然害羞?为什么,为什么她有这种感觉呢? “你怕我冷吗?你这是在关心我?连你都不怕,我又何须怕,我想体会一下你这些年呆在这些地方的感觉。” 萧墨溟一直关注着她的一言一行,走到她的身边,坐在这冰冷入骨的玉石床上,手揽住她的小腰,那么细,那么软。 被这么一抱,南宫如歌心儿以颤,吓了一跳,心里诽腹着这丫的可真不不怕生,他和她并不是很是认识,可是每次他却要装的两人像小情人一样,连她都有种错觉,仿佛他们就是一对情侣。 他的声音又那么动听,就像来自遥远对地方,却让人心安,南宫如歌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越来越热了,又害羞了!只好轻轻低语道:“你能把你的咸猪手挪开吗?你放在我的腰上我感觉很不舒服。” 那声音,就像蚂蚁般。 说完,南宫如歌马上就觉得的自己现在特怂,怎么说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啊,怎么在他面前倒成了娇羞的小女人了? “我的手放在这里很不舒服吗?我记得你很喜欢的。”他轻轻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南宫如歌低呼一声,没想到他来这招,挥起小手直接往他家的小咪咪捏去。 “我记得你也喜欢这样。”手捏在他胸口的力度不小,捏完她的脸就红了,但是萧墨溟脸上却没有半点变色的异样。 这丫的真是变态! 这是她最后总结出来的一句话。 什么叫做他记得这是她很喜欢的?她什么时候喜欢了,她讨厌男人的触碰,不,是讨厌他的触碰,可是,他他他,没有半点廉耻心,她真怀疑萧墨溟是不是人格分裂的。 她还没有在心底把他骂了个遍,却听见一句更让她吐血的话。 “我的确很喜欢这样,你要是喜欢,我让你捏多几下,舒服的紧。” 啊啊啊!她想死了,她凌乱了,这是啥人啊? 压下心中的凌乱,她正襟危坐,笑容可掬的看着他,“那我要是更喜欢把你下面割掉,你也让?” 哼哼!跟她斗,他还差的远呢? 眼睛若有意的瞄了瞄他的裤裆处,心里小小的猥琐起来,不知道那里面的尺寸怎么样的捏? 好吧,她承认自己邪恶了,可是她长这么大,三十多年的年份了,可是除了以前在电影里见过,她还真没见过真实里男人的那家伙,年年那小孩那种不算。 以前和男朋友恋爱两年多了,她还是没见过呢,她现在能不好奇吗?谁让她就是有颗好奇的心呢? “你想割?”他反问。 笑话,她怎么会,怎么会……想割呢? 摇摇头,她笑的越发的邪恶,“我就不割了,不如,你自己自宫吧!”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我真自宫了,你以后幸福谁来给?”他还要和她一起成婚,一起到老的,然后有他们的孩子,怎么能去自宫呢? “幸福?嘻嘻,你自宫我可以继续找其他男人的啊,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好不?” “你敢?”他一把把她的腰用力的揽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南宫如歌的脖子上,与这冰殿形成强烈的对比。 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南宫如歌没好气的吐吐舌头,没有再说话。说说也不行吗?霸道的男人,她要真想找男人,他能奈她何? 没一会,他那小小升腾气的怒气也消散,手上的力度也轻了,语气温软,“好了,丫头,我们不讨论这个,你就让我静静的抱着你好吗?”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像一切都那么真实,他怕手艺松,幸福就变成了泡影,离他而去,他丢失了太多东西了,不想丢失唯一这一件自己想要一辈子呵护的宝贝。 感受到他的失落,南宫如歌心里有些不好受,像被人打了一拳,闷的生疼。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为什么会因为萧墨溟的一句话而心疼他呢?她怎么了?生活了几十年,只是对他有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她这是喜欢他了吗? 呸呸,怎么可能,才认识几天,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她没有太多的爱情史,人生一共有两段恋爱,第一段,不能称之为恋爱吧!只是当时看见一个同学长的白白净净很好看,于是就上去威胁他做自己的男朋友,没想到那同学竟然害怕她这学校的女魔头,果断的做了她的压寨男朋友,只是没一个星期,她就觉得那同学也过光有一副皮囊,于是就又把那人给甩了。 这第二段,更惨,不过是觉得自己结婚年纪到了,丫的又那么喜欢自己,于是就决定和他交往,顺便结婚什么之类的,没想到还没结婚呢,就跟闺蜜搞上了,不,可能是一早就搞上了,最后还把她害到这里来了。 仰天长叹,这悲催的两朵烂到不行的桃花啊! 综上所述,她就是个感情白痴,喜欢啊,爱啊,她真心的不懂。 “萧墨溟,你不会冷吗?”她的脸贴在他的下巴,能感觉到他脸上的冰冷,不禁担忧道。 这冰殿不是一般的冷,他又穿的那么少,不怕冷死了吗?她是吃了药,擦了药水,与冰冷的温度相互抗衡,虽然还是冷,但比常人耐受。 他摇头,让她的整个身子贴近着自己,“不冷,你都不冷,我一个男人又怎么会冷呢?你别忘了,我是谁?我的御术可以御寒的。” “真的?” “嗯。” “那还差不多,不然你冷死了,你们国家怕是要找我算账。” “他们不敢。” “那你要真冻死了怎么办?”她抬头,看着他那妖孽的容颜,继续问道,他真有这么强吗?冻上七天试试? “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我还没有用十里红妆迎娶你呢,怎么能死?这点冷算不了什么。” 南宫如歌眼睛微微地下倾,他还记得她当时乱说的话啊?那么久了,他不说她都忘了。 “你真的会娶我吗?”半晌,她抬头继续问,“你们皇家人最是无情的,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有了更好的你还会要我吗,我没什么好给你利用的,而你,一国王爷不是应该找个能辅助你成就大事的女人的吗?我这样的人只会给你带来耻笑吧!” “怎么会?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没人可以取代,我已经够有权力了,我不用依附任何人,你只要呆在我的身边就够,如果要靠女人才能握住手中的权力,那我不是更该被天下人耻笑吗?你放心,我说了娶你,就一定是真的,我会一辈子把你放在心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的,我有你就够了,你脑海里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不会是我,我只要你一个。” “真的?”他的一番肺腑对南宫如歌很是受用,心里那个感动啊! 历史上不是说皇族那些皇子王爷不都是特坏,特仗势欺人的吗?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根本就不把那些低下的人当人看的,而且,古代都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谁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片花海。 可是,萧墨溟今天却说了这么一番话,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他说,他有她一个就够了,还要把她放在心上。 “真的,我一辈子只要你一个就行,多的我不要,谁要谁拿去。” “你真好。”她感动的轻轻用脸磨蹭着他的下巴,手抱着他结实的腰杆,心里越发的暖了,冰殿里的冷气仿佛消散了,只有不停升温的气温。 世界仿佛一下子多了很多色彩,那么美,那么好。 “知道我好就行。” “嘻嘻,臭美。”对上那双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眼睛,南宫如歌感觉自己就要这样陷下去了,他对她真的很好。 没有人发现气氛的诡异,本来是小小吵闹的,没想到却是成了萧墨溟吐露心里话的情景。 两人眼睛相视着,谁也没有离开视线,就这样看着对方,仿佛能看出一朵花来。 萧墨溟感觉喉咙一痒,盯着怀里的人儿的唇看了看,喉结在上下滚动着,想往那美好红润的唇上亲下去。 两人像是有了默契一样,萧墨溟慢慢的倾身而下,而南宫如歌却把眼睛慢慢的闭上,两人的唇,一点点一点点的靠近。 “主子……”一声喊声传来,以风站在门口,看见了非常不和谐的一面,赶紧把头转出门外。 两人被这么一喊,赶紧离的远远的,才发现差点两人就亲上了,脸上有尴尬,有慌张,有气愤。 以风心里在流泪,不,是要快流血了。他破坏了主子的好事,主子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老天啊,你可真害死我了,早知道叫那两个丫头来或者那小孩来问不就好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主子你们继续,以风等你出来再与你说,继续继续。”以风挥着手,声音在打颤,说完就想逃。 萧墨溟的脸很是难看,见以风想走,赶紧喊住,“回来!” 声音里,满满的怒气,以风知道自己闯大祸了。 心里呐喊,主子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可处罚的时候轻点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啊,大不了下次我给你们俩制造机会,或者给你出出主意,让准少夫人更倾心于你? 南宫如歌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偷偷的看了看萧墨溟那像吃了苍蝇的脸色,又看了看以风那更像吃了米田共的惨色,心中不免好笑,也没那么在意刚才那事了,轻轻的用手撞了撞萧墨溟的腰,“喂,你手下找你,快出去吧!你能受冷,他怕是不能受冷。” 听着她的话,萧墨溟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些,以风在一边佩服,果然是准少夫人是主子的下火凉茶啊,一句话就可以让主子不生气了,以后他得好好巴结准少夫人,跟她搞好主仆关系,那他就可以免受些皮肉之苦了。 “好,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回来。” 说完,萧墨溟站了起来,脸上的温柔之色在视线离开南宫如歌那一刻消失殆尽,脸色非常不好的朝着以风走来。 死了,死了,以风心里在哭泣,主子脸色难看成这样,一定会对他手下不留情的,呜呜……当手下其实挺惨的,特别是在打搅了主子好事的情况下,他现在真希望自己是主子暗臣,而不是明臣,整天跟着,最容易不小心得罪主子了。 “什么事?”萧墨溟冷着脸,语气很是平淡,平淡到以风自己感觉比刚才进入冰殿还要冷几分。 他最怕就是主子这样的声音了,杀人于无形之中啊! “主子,属下知道错了,下次属下不会再打扰你和准少夫人了。”以风眼神怯怯的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见缓和点的表情,可惜没有。 下次? 萧墨溟只听到这两个字,他还想有下次?今天已经让他非常的不爽,以风还想要下一次? “下次?你希望还有下一次?”他反问,在以风还没回神之时回到正事上,“说吧!什么事?” 以风只觉得心一沉,抹了一把冷汗,颤巍巍的说:“那个,准少夫人的丫鬟把一群带去偏房休息了。” “一群人?什么人?本尊认识吗?”一连三个问题冒出,以风再一抹冷汗,点头:“认识,有一个认识。” “是谁?” “北慕国第一山庄的大公子欧阳昊以及他的手下,还有一个不是很认识的。” “欧阳昊?”听到这个名字,萧墨溟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分贝,“他怎么会来这里的?” 想起那天在街上他握了丫头的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拳头捏的紧紧的,“你去,想办法让他们离开。” 他才不要让他们在这里呢,不然欧阳昊要是看到丫头,对她有不轨的心怎么办,他一定要杜绝这一切不好的事以及行为。 “可是,主子,这……”以风抬头对上主子那深如幽潭的眼睛,心儿直颤,冒着死的危险继续道:“这是,这是准少夫人丫鬟说让他们进来的,都是准少夫人认识的,他们是朋友,给人家避避雨是应该的……” “都是男人?”萧墨溟直接打断了以风的话问道,男人什么的他最讨厌了。 以风点头,只见主子风一般的闪过,不一会不见了。 以风抬头,看着头顶上那天,倾盆大雨的下着,伴随着电闪雷鸣,噼里啪啦的响,以风抖了抖,总觉得今天是个不简单的一天。 人家不过是下大雨进来避雨的,主子有必要那么生气吗?外面电闪雷鸣的,出去容易被雷劈死的,唉! “公子,给!”红颜端上几倍茶水,给进来的避雨的一群人送去。 李凌焰她们见过,只是他并不知道她们就是路上那一群人,年年还在后院里玩,所以李凌焰冰没有认出她们。 一面之缘,人家刚好路过这里,就让他们进来避避雨,等雨停了,他们自己会离开的。 “谢谢。”欧阳昊接过茶水颔首,幸好这里有个山庄,不然他们真的就要在大雨之中度过了,出门前天气还不错,没想到说变脸就变脸,才没一会,大雨就砸下来了。 一群人就这样坐在大厅里交谈着,喝着茶,吃着点心,谁也没有注意到怒气冲冲而来的某男。 “这是怎么回事,谁让他们进来的?”萧墨溟站在红颜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一副问罪的模样。 红颜眉头轻皱,不是很明白眼前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谁让他们进来的’? “当然是我邀请他们进来的,冥王没看见这天在下大雨吗?”红颜指指门外哗啦而下的雨,一脸鄙夷。 感觉冥王问的好生奇怪啊!看不见那雨吗? “我知道下雨,他们没有地方避雨了吗,为何将他们放进来,现在你家小姐还在样病,万一这些人心怀不轨怎么办?”就是心怀不轨,不管是怎么样的心怀不轨都好,都是他讨厌的。 “这里荒郊野外的,能有什么避雨的地方,现在雷声那么大,难道冥王想我赶他们走吗?小姐要是在这也是不允许的,这些人小姐都是认识的,所以没什么心怀不轨,要是担心,冥王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怕他们?” ------题外话------ 下一章075以风雨天练剑&主子栽了 继续万更… 076 重归于好 “嘭!” “丫头?” 门被人快速打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南宫如歌刚修完真气,真在打坐,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哪个人没见她在打坐修气吗?幸好修完了,否则被这么一吓,还不气血攻心? “丫头,你没事吧!”还没反应过来,脸已经贴在一块结实还带温度的墙,鼻尖传来疼痛,让她的眉头不自觉拧了起来。[]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她的怒气也消了,悬了几天的心也掉回原位了,手慢慢的环上他的腰,那么结实,那么安全、可靠。 只是抱了还没抱稳,只感觉两人突然拉开距离,萧墨溟一脸的担忧看着她,“丫头,是不是身上又痛了,哪里痛,告诉我。” 南宫如歌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他的脸,问: “什么什么身上又痛了?我没事啊,你听谁说的?” “我听红颜……”话到一半,萧墨溟才知道红颜的用意。 原来如此! “没事,你没事就好了。”想着,他又再一次抱紧着眼前的人。 南宫如歌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那么暖,真好。 “说到痛我真痛!”板着个脸,南宫如歌可怜兮兮,听的萧墨溟又是一惊,放开她紧紧的看着,眉头皱的很紧,“怎么又痛了?不是说不痛吗?” “本来是不痛的,可是你一来,往我脸上一撞,我的鼻子痛死了。”她摸着自己快要掉的鼻子,语气里带着娇嗔,连她也没有感觉出来。只是觉得鼻子快要掉了,那么大力的撞过来,幸好不是假鼻子,否则准歪。 “哪里痛,来,我帮你揉揉。”话没说完,一只大手就已经在她鼻子端头轻轻的揉着。 “舒服些了没?” 南宫如歌被他那么温柔的举动搞的有些不知所措,满拿开他的手,“没事,只是一点痛,现在好了。” 虽然还有些痛,但她实在无法一下子接受他那么的热情。 “没事就好,下次不会了,我保证!我不会再做让你不开心的事了,你想干什么什么,不想干什么,我都同意你所有的意思,你要是不开心了,可以拿我出气,但别生气,好吗?”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想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是在生他的气? 以后,他再也不会气她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她喜欢,他一定全力的支持她的。 “那我要是想打你想杀你,你都肯吗?”看他说的认真,南宫如歌也认真的说道。 “肯!”肯定加确定。 “算啦,你别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你是王爷,命比我们不知道金贵多少?说谁不会说啊,男人最喜欢这样说的。” 不过她可没想过要杀他啊,只是试探一下,这丫的是不是心口一样,男人最会花言巧语的了,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也跑去哪个女人面前这样发誓啊? “你不信?” “……”摇头,当然不信了。 “给,你拿着,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在这里刺下去。”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处,脸色凝重,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手中顿时多了一件冰冷的东西,让南宫如歌心头一寒,认真看,才知道萧墨溟给了她一把匕首,黄金的柄,闪光看起来锋利的刀锋,也该是削铁如泥吧!她心想,没想到萧墨溟随身喜欢带匕首的,看这匕首定是价格不菲。 她的手抖了抖,嘴角再抽了抽,问: “你来真的啊,我可没有要你的命,你还是收回去吧!” 从他的言行举止,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他心口都是一,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故意装的,只是,再怎么样,以他这样的人,似乎没必要这样装吧,她一国丞相之女,是人人眼中的废物,哪里有什么好利用的,他,可能真的对她动了心吧! 现在让她一下子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是不可能的,不过,她暂时选择相信他,以后路还长,她可以慢慢的观察他。 “你不杀我了?我是认真的,如果你真的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而生气想拿我解气,这把匕首随时等你刺下去!”他的手伸了伸,想把匕首再放在南宫如歌的手上,只是被她阻止了。 “不用了,我不生气了,我,暂且相信你,只是,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别让我知道你是来利用我,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后果来。” “不会的,不会的。”听着她的相信,萧墨溟一把把她拥入怀中,心里激动,“你相信就好,相信就好,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一如既往的对你的,既然我认定了你,就是你,永远不改变,知道吗?” “说到做到啊,别耍嘴皮子。(.)” “嗯嗯,一定。” 他的保证让她感到越发的愉悦,没想到,世界上还会有一个人这般的疼着自己,那一刻,她的心被填的满满的,那是幸福的感觉,几日的忧心瞬间消散,她的嘴角挂着迷人的笑。 “我累了,想睡觉。”她手中抱着他的力度紧了紧,脸贴在他结实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很快便睡着了。 萧墨溟再一次看着自己的丫头在怀中里沉沉入睡,那多日来的失落烟消云散,就这样给她最好的怀抱。 那天的敞开心扉的聊过之后,萧墨溟基本都是陪在南宫如歌身边,先在冰殿里一直呆到第七天,然后又去了火殿,除了平时重要的事要出去处理,还有就是洗澡,基本上萧墨溟都和南宫如歌呆在一块,南宫如歌不想让他跟着自己受苦,可是他并不听,说想和她一起经历风雨,经历她所经过的痛,这样,他才能更好的照顾她。 一番话,让南宫如歌很是感动,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话离开的,干脆两人一起面对这困难,吃住一起,晚上就是他抱着自己入睡,即使是在火殿,他们也相拥而眠,没有做出任何超出界线的事,很平静却很安宁的感觉。 有时候,南宫如歌打坐运气的时候他还可以帮多少。 一直到火殿里待了四天,以风才带着那个鬼神医王炎舒来到了山庄,只是南宫如歌还不能出去,只能让他们等到第七天出关的时候才能见。 终于熬到了第七天,南宫如歌已经完全恢复了以前一般,仿佛那毒发从来没有过,人正常到了极点。 门口一干人等都在等着,基本上认识的,除了两个不认识,一个是迅灏,一个是炎舒,。 一个身穿青袍,凤眼高鼻,也是一枚帅哥妖孽,虽然比萧墨溟差了几分,但走出去倾不了国,也能倾一个城,浑身透出淡淡的邪气,她在知己送饭的时候听知己说过形容迅灏的话,想这位就是迅灏吧! 而他身边还站着一袭白衣男子,如谪仙一般,羊脂玉的发簪挽起些许青丝,有些散落在肩上,垂在胸前。桃花眼,勾人心魂,嘴角扯着淡淡的笑意,儒雅的书生气,却足以颠倒众生,他的身上传来更多的是药香味。 她喜欢药香的味道,顿时对炎舒的好感提升了好一些。 只是,她不明白,怎么萧墨溟身边个个男的都长的那么好看,真是天理不公啊,以前经常去不同地方不同场合玩,帅哥不少,却不能一下子能看见帅成这样,还是一下子好几个的帅哥,真是不公啊! 要不是自己长的还不错,她想会选择把这几人的容毁掉算了,容易让人自卑啊! 看多了帅哥,虽有震惊,那也只是一小会,年年看着自己好些天没见的娘亲歌歌,赶紧上前套近乎抱着她的腿。 “娘亲歌歌,你终于好了,年年好想你啊!今晚年年可以和你睡了,不用和迅灏哥哥他们玩了。”年年果断的重新投入南宫如歌的怀抱,把这几天和他玩的最好的迅灏丢在一旁。 迅灏一脸无奈,果然是娘比较亲啊!只是,他也不想和这小子玩的,只是自己也是无聊嘛。 南宫如歌欣喜的摸着年年的小脑袋,“好,和你睡,好久没和你睡都不习惯了。” 以风和配合的嘴角抽了抽,那是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和主子一起睡了吧!现在你又回去和儿子睡,主子怎么办?又要主子独守空房啊? 虽然他们俩还没成婚,但是他们的思想不是很迂腐的,反正成婚是迟早的事,这些日子主子又一直和准少夫人呆在一起,怕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吧!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吧!主子现在当然该和准少夫人睡的。 萧墨溟也是郁闷的想着这事,想着怎么把年年赶走,好不容易和丫头有些进展了,他还想进一步发展的,可不能让年年这小孩给破坏了。 “咳咳……年年你都七岁了吧!”萧墨溟咳了咳,看着年年,年年迷茫的看回他,众人知道些事的人都在想,冥王(主子/溟)要行动了哦,誓死想把年年踢出南宫如歌的房间。 “我是七岁啊,怎么了?”年年看着他那样子,总感觉有些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只是他还是太小,心思少,根本就想不到萧墨溟要说的是什么? 萧墨溟轻咳了声,一本正经道:“你已经七岁了,长大了,怎么可以再和你娘亲睡一间房呢?” 年年不解,抬头看着他,“可是我听说你这几天还和娘亲歌歌睡一间房呢,你长的更大,怎么也去跟娘亲歌歌睡呢?” 年年孩童的见解让众人额上流汗,萧墨溟被他哽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年年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谁不知道他想和娘亲歌歌一起睡,然后把自己赶出去,哼,他才不呢,他要和娘亲歌歌一起睡,娘亲歌歌是他的,睡也不能抢走,他已经算大发慈悲了,这几天没去跟娘亲歌歌呆在一起,留位子给他了。[] “可是,本王以后是你娘亲的丈夫,跟她睡在同一间房那是天经地义。”他一把揽过南宫如歌的腰身,居高临下一副在理的样子。 年年本就是个无理之人,又怎么会吃他这一套,“我和娘亲歌歌早认识着呢,我和她睡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和娘亲歌歌睡觉?哼!” 周围的人都有点傻眼了,这是大小男人在争与一个女子睡同一间房的戏码啊,这大的男人还是赫赫有名的冥王? 炎舒在一旁偷笑,以风和迅灏却极力隐忍着,怕被自家主子看到又罚他们,红颜知己也是一脸茫然外加一些震惊,南宫如歌这个当事人也不好过,嘴角非常无奈的抽动着。 这算怎么回事?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一件物品,被人争来争去,谁赢了就和谁。 “好了,你们都别吵,你们谁也别说话,我自己睡一间房,这山庄大的很,你们不用和我挤一间房,就这样!”直接咆哮,果然相视对立的两个大小男人收回视线,哀怨的看着她,脸上仿佛写着:为什么不要我和你一起? 无视两人,伸手把腰上的某只爪拿了下来,南宫如歌直接往身穿白衣的炎舒方向而去,“你就是鬼神医王炎舒吧!” “正是在下!”炎舒颔首,笑的温软,眼睛直直盯在南宫如歌的脸上,眼底下的惊艳一下子隐去。 都说北慕国丞相有三女,二女奇丑无比,废物一个,只是,这眼前的人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这惊艳的外表,只因天上有吧!与人们传说的差之千里,而且,以风也说了,她的御术只低于溟之下,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是那个传说中的废物丑小姐呢?世人的眼啊,都被蒙蔽了。 “没想到炎某的名号如此响亮了,连南宫小姐都知道我的名字,真是荣幸啊!”炎舒笑的阳光灿烂,萧墨溟在心底早已开始咒骂着他,凭什么没事对他未来王妃笑那么灿烂,想干嘛? “鬼神医王这个鼎鼎大名的人物,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不用谦虚,该你得的。”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奉承着,又互相的谦虚着,好一会,在萧墨溟即将要发怒的时候停止了寒暄。 “丫头,你刚出来,我们先去用膳吧!站在这里不大好。”不顾众人的眼光,萧墨溟揽住南宫如歌的细腰,对红颜知己吩咐着准备吃的就快步离开,还若有所思的瞄了炎舒一眼,带着警告。 炎舒也礼貌的挑眉,回以他一笑,是你请我来的,凭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喂,你干嘛,手别抱着,有人看着的,放开!”南宫如歌被推搡着,小手往腰上不停的拍打,却觉得那之在腰上的手像长实了,根本就弄不掉,还越发的紧的趋势。 他这是怎么了?心底暗想到,她可什么事都没做啊,是谁把他气到了,迅灏?以风?炎舒?还是年年? “喂,萧墨溟,我的腰被你抱痛了。”哀怨的声音传来,萧墨溟果然把手上的力度放松了些,“我们先去吃饭,你饿了吧!” “嗯,是有点。” 红颜知己不一会就把膳食全部端来一间南宫如歌住的房间,萧墨溟摒退了她们,让她们叫炎舒在大厅侯着,不要让人来打扰,眼神还带着点点星火。 南宫如歌没有看见,她现在饿的很,吃的急,也没有去注意他的脸色,只是自己吃饱了,才发现,身旁的人竟然还没有动筷。 “你不饿吗?”南宫如歌问,唇上还沾的亮澄澄的油,看起来煞是粉嫩可人。 萧墨溟盯着她的唇看好一会,想着那晚上发生的不愉快的事,赶紧别过视线,摇摇头,“你吃就好,我还不饿。” “你还是吃点吧!我们都是从昨天到现在没吃东西了,你别以为是自己是王爷,就把自己当神仙看,我都饿的头昏眼花,你会不饿?” 她忍不住想翻白眼,装矜持也不是这样装的,好歹有个尺度吧! 她进了火殿七天,今天是第八天,现在是接近中午了,从昨天傍晚两人吃了饭到现在就没再进食,今天早上最后的收功可费了不少能量,消耗极大,能不饿?她不相信。 “来,你吃点。”她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道,萧墨溟有些吃惊,好心情马上回来,嘴角露着笑,有些痞气的问道: “不如,你伺候我吃,我今天为你收功可是累的一身都不想动。”他伸了伸手,示意自己全身无力。 某女端着夹满菜的碗想了半晌,好像他在的这几天,基本上不用她自己运气,都是萧墨溟直接把真气舒她身上,这样她恢复的更好,想起以前自己每一次都运功运的特累,她的心里多了几分歉疚。 “你真的很疲惫吗?”她问,只是为什么她总感觉怪怪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嗯,现在我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不是我不想吃饭,是我没力气吃,所以饿不饿都不知道了。” “哦,那么惨啊?可是你刚才走路怎么走的好好的?回来就成软脚蟹了呢?”她记得刚才自己腰被人抱的不知道有多紧,那样的人像是没力气、疲惫的人吗? 萧墨溟眼色闪闪,继续说: “你也会说刚才,刚才那么多的人站在那里,我是王爷,怎么可以让人知道我虚弱的一面呢?我也是要面子的。” “哦,原来如此,男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原来你也不例外啊?” 萧墨溟嘴角微动,死要面子?嗯,这四个字他不是很喜欢,但是要是丫头伺候他吃饭,他可以勉强的啃下。 “那你要不要伺候我吃饭,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你而累着的。” 想了三秒,南宫如歌终于把头点下,“好吧,我伺候你吃,行了吧!”只是她没有看见,某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本来对面而坐的南宫如歌,只好把凳子搬离他近一点的身边,给他夹菜,小心的给他喂食,那一刻,她真觉得自己回到了七年前,喂年年时候的感觉。 等着两人吃饱了,晌午已经悄然过去,看着已经扫荡一空的桌子,只剩下一些碗碟,他郁闷了,怎么觉得吃的太快了呢? “饱了没?” 萧墨溟摇摇头,后想想,又点点头,还是先让丫头给炎悄悄,看看炎有没有办法治了这个毒? 南宫如歌皱眉,拧出一个囧字,“那你是还饿着呢,还是吃饱了?怎么又点头又摇头的?” “饱了,我们先去给炎悄悄,看看你这毒能不能找他治好?”说完,拉起身旁的人就往大厅而去。 看着他熟稔的走过每一条廊道,南宫如歌怎么有种感觉,这里更不像是她的地方,而是萧墨溟的地方,至少,她对这山庄半点都不熟悉,刚一进来就往冰殿而去,然后又去火殿,现在才出来。而萧墨溟已经用这些时间把这里面的大致逛熟了吧! 大厅里,炎舒已经喝了不下五杯茶,而且是慢慢喝的那种,只是那说去用膳的一对,到现在还没出来,要他在这里干等着。 看向一旁的以风,“以风,你家主子这是去哪里用膳啊,怎么现在还没出来,难不成跑去山那边弄夜餐吃了去么?” 炎舒指着门外那远处的青山,笑意满满,以风看着他那取笑的样子,抹了一把汗,真热啊! 这里除了准少夫人敢在主子头上拔毛之外,就剩炎舒敢笑主子了。 许久,门口人影晃动,炎舒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清茶,站了起身,“我说,你们吃个饭,用个膳都快一个下午了,你们,这吃的哪国的饭啊,满成这样,难道真跑去对面的山野外烤鸡呢?” 他说着,又指指那青翠的小山。 南宫如歌看着他的表情,没想到这炎舒还有喜欢搞笑的一面啊?萧墨溟似乎早就习惯他这个样子,走近的时候,直接往他胸口拍上一掌,不轻也不重。 “快点过来看看。” “哇,你想谋杀我呢,打死了我你觉得还有人的医术比我厉害的吗?要是以后你有个三长两短,那不是得……”炎舒哀嚎着还想继续说,只是被萧墨溟一个冷冽的眼神杀了过来,只好止住声音,无奈的摊摊手,“好吧!不说,正事要紧。” 南宫如歌被萧墨溟牵在一张凳子坐下,他自己则坐在她身边,炎舒挑眉里看着两人,眉眼间有看不透的眼色。 看来溟这样子,可比以风说的还要不正常些啊! 南宫如歌将手摊放在桌子上,等待炎舒的检查,没想到萧墨溟却在她的手的脉搏上贴上一块布,她有些狐疑,想拿开,这样炎舒诊断的比较清楚,只是被萧墨溟强硬拒绝了。 炎舒并不意外他的举动,走过去坐好,手探在南宫如歌的右手的脉搏上,好看的眉头紧皱着。 “怎么样,炎?”没一会,萧墨溟就紧张的问道,他感觉炎给丫头诊断的这时间真是难熬,特别是看炎一副心事重重皱眉的样子,他更是担心,是不是——炎也对这毒没辙了? 南宫如歌做了嘘声的动作,看着萧墨溟,“嘘,让他好好诊断,别心急。” 其实她本就没抱多大的希望,对于她的毒,她和义父研究了六七年了,也只是找到这个唯一可以遏制着一年的方法,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不知道它这毒后续会如何,会不会病变。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学过生物,知道变异这回事,有染色体变异和基因突变,这毒在她身上发作了七年,身体里的基因是否改变了她无从得知,而且,这毒根本就不止在她身上七年,这毒应该是在她七岁之前下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却无法得知。 她想,即使她小时候的记忆都那么良好,恐怕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毒吧!毕竟是一个小孩,她懂什么? 她不要求一定会根治,但她希望自己不会因为这毒而死,每年承受一点痛她还是能做到的。 好一会,炎舒的眉头才舒展开,然后看着南宫如歌,“想必南宫小姐这毒有好些年了吧!” 他能查到这毒中在她身上好些年了,而且,她身上有股神秘的气流方向有时逆有时顺着的,很是奇怪。 “是好多年了,我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怎么,你能探的出多少年?” 只见炎舒摇摇头,“不,你这毒的确很多年了,只是炎某不才,可不知道一共是多少年,只是,你身上似乎中的毒颇多,虽然解了不少,可是还是有些余毒,至于你这一年毒发一次的毒我真无法辨别,也许是一种毒潜伏在你身上多年才发作的,也许是来自母体的,也许是太多的毒混合之后,发生了毒变,于是有了你这毒,可是,我却对这毒无——从——下——手。” 四个字,打断了萧墨溟所有的希望,而南宫如歌似乎是料到了这个结果,义父和自己潜心研究那么多年皆无果的事,相信炎舒也难以知道,毕竟炎舒只是医治人的高手,而不是解毒高手。 “炎,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萧墨溟不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世间上总是一物克一物的,没有什么是单独活着的。 如果唯一的希望都没了,那丫头怎么办?他不想看见丫头痛哭,她痛哭,他更难受,他只想丫头好好活着,天天开开心心的。 “没有,溟,你知道的,解毒不是我拿手的,虽然我也涉及这方面的知识,或多或少懂些偏门,但南宫小姐我真是无从下手。”他连这毒叫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去解这毒,“而且,你也知道,连焰域的尊主魔天和他的义女都无从解的毒,我这小辈又如何解的了?” 果然,这结果和南宫如歌想的如此,她倒没有半点伤心,只是——萧墨溟似乎很伤心,他的脸上带着三分自责七分无奈。 他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治好丫头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南宫如歌颔首,微微而笑,“我知道了,没事,反正这毒也没对我造成什么不好的事,有它没它我都过的逍遥,今天就这样吧!只是一年承受一下痛没什么的,如果一点小痛都承受不了就不是我南宫如歌了。” 她的这句话是说给炎舒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萧墨溟听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让萧墨溟自责,毕竟这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不造成生命威胁,她倒没所谓。 “丫头,对不起……”是我无能,是我没用。 后面的话,他全部无法说出口,自己的承诺,最后什么都做不了。 大厅里,全部人都出去了只剩下炎舒和他们两个。炎舒惊讶,第一次看自己的好友对一个女人道歉,他认识他那么久,还从来没有听他给谁道过歉,只有别人给他道歉的时候,因为他是冥王,他做什么事,有什么决策都是对的,谁也不能反驳,可如今…… 看来,溟,你是爱上这个女子了吧! 的确,她很配你,你们看起来那么登对,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好,做兄弟的祝福你。 不忍打扰两人煽情,炎舒起身欲走,只是,他最后补多一句话: “不过,我的师傅的师傅,对一些偏门毒物很有研究,也许,他会有办法,只是他一直影踪不定,我学师接近十年,从没见过他。”说完,炎舒踏步离开。 萧墨溟听着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起身想追出去,却被南宫如歌拉住了手。 “萧墨溟,不用了,找不找都没事,这毒对我也没什么伤害,别给了自己希望然后换来更大的失望,我没事。” 萧墨溟却反握住她的手,摇头,言辞切切: “不,丫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会为你寻来,我相信,我想做的事一定会成功的,知道吗?” 他的眼神那么真挚,南宫如歌无法拒绝他这个样子,只是轻轻叹息,道: “你想这么做就做吧!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你也听了炎舒说,他学师十年都没见过师尊,你又如何……” “不会的,一定会找到,相信我。” 不等南宫如歌说下一句话,萧墨溟已经追了出去,他必须要和炎舒问清楚,到底他这位师尊是如何的,天下虽大,但他要想找一个人也绝非难事,只要不是仙逝了,就一定有希望。 ------题外话------ 今天因剧情就八千吧,祝看文开心,明天继续万更,077查案&身上秘密 077 查案&身上秘密 晚上,吃完了饭,山庄夜晚宁静,没什么好去处,南宫如歌早早就往房间里去,焰域的人把一些关于她小时候的事一一找了出来,整理了给她,现在,她必须着手找,也许她可以从这些东西里面找出中毒的线索,还有她身上那些秘密。 深夜,虫鸣漫叫,给这个夏夜多输送了几分生机,萧墨溟身穿一身玄色衣服,疾步走来,看见烛光下的她还在看着手上的纸张。 “丫头,那么晚你还没睡?” 南宫如歌瞄了他一眼,打了个重重的呵欠,“你不也没睡,而且,要是我睡了,就不知道你又跑我这里来了,我说过,你和年年都别想进这里睡的。” “我知道,我只是来――看看你。” 他说的话语很轻,如三月春风,让人觉得舒服。 本来他是不想再来打扰她睡觉的,只是,问了炎舒好些关于他师尊的事,他就想过来,如果她睡着了,就只是看看她,要是她没睡,他想跟她讨论一下关于找这个师尊的事。 南宫如歌并没有细想他话里那满满的关心,只是脑海里被一堆东西填着,没有抬头,语气显得有些淡淡,“现在看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还要待会再睡。” 见他没走,她又加多一句,“你不是消耗太多真气能量吗?先去歇息吧!” 听了她的话,萧墨溟满满的感动,走到她的身边,搬来凳子靠近她而坐下,手拿起桌子上信函里的纸。 “这是什么?” “关于我身上的秘密,也许,找出当年一切的诡异的事,我身上这毒也会迎刃而解了。”她并担心让他知道关于自己的事,这些天的相处,她觉得自己应该信赖他,虽然她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她相信日久生情,虽然相处的并不是很久,但她还是相信。 “你身上诡异的事?” “对,或者说是秘密,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我觉得我身上一定藏着什么东西,否则,这些我不会过的那么惨。” 萧墨溟歪着头,继续听她讲,“你应该听说过的,这北慕国丞相的二女儿从小长的很难看,废术,又是个残废的,可是,我现在不同了。你想想,当年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能做,我记得他们很多人都说过,我娘亲长的并不会丑,而我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很好看的,只是到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却变丑了,这肯定是有人而为之,要不是这些年我用尽办法消去身上的毒,也许我并不知道这才是我真正的容貌。” “还有,我并非废术,你看我的御术就知道我非废术,到底是谁,故意说我是废术,让人们都来讨厌我呢?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的腿,好好的,三岁的时候为什么会从树上摔下来,成了残废的?我的记忆里,没有那时的记忆,不过这绝对不是我自己爬上去的,小孩子不过是从高树上摔下来,皇宫御医那么多,可是却无法治好我这废腿,你说奇怪不奇怪?” “要是只是一件,或许我觉得这是巧合,可是这接二连三的事,我觉得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我却不知道这人是谁?有何目地?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而这一切,我一定要查出来。” 她说的很坚定,这是她回来这里的一件大事,如果不查出来,她绝对不会罢休,到底是谁想要她这样折磨着,却又不弄死她? “好,你要查,我也来帮你,不过你不要太拼命,毕竟什么事都要有个过程,知道吗?”萧墨溟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肩,给予她安慰。他会在她身边守护着她,帮着她的,一定! “嗯,好。” “只是……”看了她一眼,萧墨溟欲言又止,神色有些怪异,南宫如歌抬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神色有点怪。 “你想说什么,快说吧!” “歌儿……”他把身子向前倾,神色认真,让她也忍不住表现的一脸认真,“怎么了?有话你就说啊,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呢?” “丫头,我已经问了炎了,他的师尊叫云夏子,今年已经八十岁的高龄,喜欢云游四海,阅览名川古迹,只要我们去……” “你是说要去找这位老人?”南宫如歌打断他的话,他的意思很明白,她当然知道他想讲什么? “嗯,丫头,我觉得我们先去找这个云夏子老人,治好你的毒你再回来查这些事比较好,你说是吧?”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去找这个云夏子,他不想让丫头受这些无名的痛苦了。 只是,南宫如歌并不这么想,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要蒙受那么多不白的冤屈,让她童年过的如此悲惨,她要还这个身子一个公道,也要给自己一个答复。 “萧墨溟,不行,你说的这个还是先缓缓,既然这老人喜欢游山玩水,行踪飘忽,也不是我们一时之间就找得到的,我觉得还是先找出这些秘密,因为,有可能我可以从这里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而且,我现在刚过了一个毒发期,现在要毒发也是等到明年,不急。” “可是丫头,你不急我却急,看着你痛苦的样子,我……”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真的,萧墨溟你不用这么紧张的,行吗?没事的,你说找这个老人,你可以先派人着手去找,我们不一定要亲自动身去的,因为我们还不知道这老人是不是真的能解这毒呢,我还有一年的时间,我得把这些东西全部查明白,不然我不甘心,你知道吗?”她的语句里都是拒绝,她不想就这样坐等着,她先把这件事解决了才能安心去解毒,否则,那还不如等一年后再说。 她的眼里的倔强,萧墨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妥协道: “好吧,我听你的,只是,你别太勉强自己,行吗?我们一起面对。” “嗯嗯,知道了,既然如此,来帮我分析分析这些吧!”她拿着自己勾画过的纸,递了过去。 夜晚,灯火摇曳,屋内两人一直忙到了半夜,还没歇息。 翌日。 阳光透过纱窗,斜斜的照了进来,落在女子姣好的容颜上,透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她的床边,男子背靠床木,睡相安详,一手放在女子的手背上,轻轻握着,仿佛那就是人世间的宝。(.无弹窗广告) “唔……”床上的人嘤咛一声,萧墨溟瞬间惊醒,看向床边,他的丫头还没醒。 昨晚两人一直讨论到深夜,有了些眉目,丫头困的倒在桌子上直接睡着,他只好把她放于床上,自己不愿离去,就在床边靠着,他的恢复力极强,对于在火殿为她而消耗的真气,不消一会也是能恢复的,只是昨天为了能让她伺候自己吃饭,所以,呵呵……只好装一装,果然,他可以享受丫头的伺候,多好。 看向纱窗,窗明几净,外面鸟语虫鸣,阵阵花香扑鼻而来,淡淡的,却沁人心脾。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觉得这郊外的空气异常的好啊!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不同了还是…… 手中的柔荑并没有放开,而是紧紧的握着,看着她睡的安好,什么都是值得的。 “唔~多少点了?”南宫如歌翻了个身,手从他的手中脱开。 “什么多少点了?”萧墨溟脑袋有些迟钝,不明白她说的多少点是什么意思? 南宫如歌听着不是像每天早上听见的女声,眼睛渐渐的眯出一条缝,慵懒的往床外看看,一张帅气逼人的脸朝她看来: “萧墨溟,是你啊!” 头晕沉沉的,她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闭了闭眼,想起昨晚的事,原来她自己先睡着了,被子往床尾一掀,衣服还是昨晚那件,没换衣服睡,看来是萧墨溟抱她在床上睡的。 她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喜欢睡觉的时候把这些繁杂的衣服换掉,然后穿上自己改良的衣服睡觉,如今没换证明她是不知不觉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换。 “啊~”她打了个呵欠,再伸了一个懒腰,听着窗外的鸟儿乱叫,瞄了一眼萧墨溟,看他气定神爽的,没半点疲惫,好奇问道:“你昨晚一晚在这里吗?” “嗯。” “你没睡觉不会累吗?”昨晚应该差不多凌晨两三点才睡吧,而他,一晚在这里岂不是没睡? “不会,你睡的好就行。”他摇摇头,笑容如沐春风,看的南宫如歌有一瞬的呆了。 起身而坐,她定睛看着萧墨溟的脸色,果然连黑眼圈也不存在,强人啊!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抬头看看外面的阳光斜照,看样子快接近中午了。 “该要午时了,你饿不饿,先洗漱,然后我们出去用膳。” “嗯,好的。”南宫如歌又揉揉眼睛,嘟着个小嘴,一副小巧可人的样子。 她有起床气,要是没睡饱就被人吵醒就会一整天脾气不大好,不过今天脾气还行,她是睡到自然醒的。 大厅里,没有几个人在,只有红颜和一个山庄的人在为他们的午饭张罗,知己带着年年以及以风、迅灏、炎舒一起去山上玩了,夏季的山上,草木众多,药材繁盛,炎舒是去采药,以风和迅灏闲着无聊也跟着去了,年年想着自己的小怪物要补点什么好药材,也让知己带着他一起去,所以山庄里的人一下子少了好多个。 吃完饭,南宫如歌和萧墨溟说了要回家的事,已经出来半个月了,她必须早点回去,现在把这一切事情查出来之后,她就不用再顾忌什么了,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诉别人她不是废术,她不是丑女,尼玛,让他们那些看扁她的人都好好睁大他们的狗眼看看,她到底是个如何的人? 现在,敌人在暗,她在明,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她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究竟有什么阴谋,她也都不清楚,不揪出这些人她心里难安啊! 萧墨溟本就不想那么快让她回去,但她已下决心,也只得点头,两人说好了决定在这呆多一天,明天下午回去,反正这离京城也不是很远。 时间这东西对萧墨溟来说,真的走的太快了,他还想再和他的丫头静静的在这寂静的山庄呆多一会,却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了,没办法,为了他的丫头,他只好依依不舍的一起离开这山庄。 直到马车进了京城,到了相府旁的一条小巷,马车外,传来一声: “冥王,该下车了。” 那声音就像符咒一般,令萧墨溟非常的不爽,怎么那么快就到了呢,这路一直感觉都特长,怎么现在…… “丫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怨,这让南宫如歌想到了古代时候那些丈夫从军时女人要和丈夫离别的眼神,特么的搞笑。 “又不是一辈子不见面,你哀愁个什么劲呢?”她一掌排在萧墨溟的脑门,不重,却让他的头一歪,一丝青丝晃荡下来,看起来倒更加哀怨了。 “丫头,我和你一起进府,可以吗?我们还有好些事没讨论完呢。”如今,他可是都顺着她的意,有什么都征求她的意见。 南宫如歌看他期盼的眼神,更是摇摇头,“不行,你先回去你住的地方吧!然后休息一会,洗个澡,然后你今晚再来找我不就可以了,今晚有事要做。” 她的一句话让萧墨溟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人也提起了精神,道: “好,我今晚再来找你,你也好好的休息,洗澡。” “知道啦,复读机啊你。” “复读机?是什么东西?”萧墨溟好奇的问,却被南宫如歌直接推出马车,“回去好好休息吧,别整天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 萧墨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推下马车,身后的马车内的红颜知己在偷着笑,不知道谁还故意的吹了一声口哨。 刚回到家,南宫如歌想去给爹爹报个信,就迎面的看见南宫美茹搀着杜美凤有说有笑的迎面走来,她定定的看了一眼,想起萧墨溟告诉过她,路上追杀她的人有一派就是南宫美茹和穆紫瑶派去的,她没想到啊,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妹妹竟然心肠那么歹毒,想置她于死地。 如果不是现在灵魂的她,恐怕当年的南宫如歌即使不死,现在也怕要再死一次吧!至亲之人都可以做出那么可怖的事情,她真是心寒。(.) 不过幸好,萧墨溟给她暂时出了一口恶气,只是把那些人的尸首摆在她的面前给她瞧瞧而已,最后的决定权萧墨溟给她决定,她想要南宫美茹死也行,不想让她死也随便。 这件事毕竟也过去十多天了,南宫美茹当时虽然受了惊吓,害怕之极,不过看自己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好像更加张狂了。而如今看见南宫如歌没有死,心里的愤恨更加深,怎么南宫如歌的命就那么硬,竟然还不死,那些人派出去竟然都成了一具焦尸回来。 两人看见南宫如歌款款走来,也不躲避,直直的看着她。 “呦!我说二姐啊,你也知道回来的啊,这一出去就是十几天,你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的吗?要是一个不小心死在了外面,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南宫如歌眉眼轻挑,上下把南宫美茹大量一边,笑的更欢了,“我真是受宠若惊啊,没想到三妹还会关心我的啊,这要是有心人不给使绊子,我绝对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的,当然,就算他们给我使绊子,我也一样能逢凶化吉的,你说是吧,三妹?” 她说过的,人敬她一尺,她会还人家一丈,当然,这要是得罪她的人,人家给她一倍的痛,她会还人家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这路上,如果没有她们的打断,也许她就不用受那么多的痛,既然她们三番四次都要来挑衅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就算是妹妹又怎样,是亲戚又如何,你们既然不把我当人看,我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 南宫美茹听了她的话,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她当然知道南宫如歌口中的有心是谁了?想起那天她和紫瑶表姐在皇宫说那件事的时候,知道派出去的人都没回来,没想到回家的时候路上竟然一下子多了十几具烧焦的尸体,她一下子把心抬到喉咙里,那些烧焦的人不会就是她派去的人吧? 第二天再去找紫瑶表姐,原来紫瑶表姐也看到了这样的尸体,而且是在紫瑶表姐的寝宫里,吓的寝宫里的奴才一大跳。 她们不知道是谁把这些尸体摆在她们面前的,但一定是有人故意把这些人摆到他们这里来的,检查了那些人,才知道是她们派出去的杀手,没想到却成了一具具的焦尸。 只是她们后来却安然无恙,所以这件事她们两个说也不敢提,以为只是人家给的一个警告,也许是南宫如歌给点。 既然如此,她就没有再担心,想是南宫如歌一定是念及旧情,而且现在又死无对证,所以,她又不再害怕南宫如歌了,既然南宫如歌没有揭穿她的事,那她就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看着南宫美茹煞白的脸色,南宫如歌继续道:“三妹,你今年也快十六岁了,听说大姐是饱读诗书,不知道你是不是像她那样也饱读诗书呢。” “那是当然的,你以为每个人像你一样草包啊?” “你……”知己刚想上前,却被南宫如歌拦下。 这事,她自有主张。 “饱读诗书就好,那三妹你是否听过这么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想了想,南宫如歌又加多一句:“还有一句,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杜美凤当然知道她不会说的是什么好话,对自己做的很多事心虚着,忙质问道:“南宫如歌,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多行不义必自毙,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在这讲什么胡话?” “二娘,你何须这么激动呢?我在问问三妹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而已,你那么大的反应做什么?难道说,是你做了太多缺德的事,所以现在害怕这些话了?”她的每一句,专刺她们心中最深最黑暗的地方,那里,是魔鬼的天下,她要用语言让她们知道,不要以为瞒得了天,过得了海,就可以瞒住一辈子,纸永远也不会包的住火。 杜美凤身边的南宫美茹脸色越发的难看,用手指着她,大喝一声,“南宫如歌,别太过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故意含血喷人来骂我娘!” “是不是含血喷人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有些事,不是要别人挑明你们才会懂得去反省的,你们扪心自问一下,我若有说错半句,天打雷劈,若是你们才是颠倒是非,哪天打雷劈的就是你们!”南宫如歌上前两步,然后站定,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两人。 两人被她看的只感觉心凉,她的眼睛里不再是畏惧之色,只有乖张的气焰,让人无法直视。 瞄了一眼南宫美茹还指在半空的手,南宫如歌了然,走了上前,笑的妖娆,疾风般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往下一番: “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我的了,特别是你们这种人。” “啊!” 南宫美茹没有来的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手突然被人翻转过来,然后往下一曲,痛入骨的感觉直闯入她的四肢百骸,她好像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顿时感觉身上的气力被抽了般痛苦。 “南宫如歌,你干什么?”杜美凤被这一幕突然吓了一跳,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女儿的手已经被南宫如歌弯着向下,只见女儿脸上瞬间细汗布满。 “没什么,二娘,我只是想让三妹长长记性,我这人呢,最不喜欢别人指着我大声喊的,所以呢,我就给你们示范一次好了。”说着话,南宫如歌又拧了拧南宫美茹那半截手臂,直到达到自己满意的效果才放下。 南宫美茹早已痛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是身子倚着自己的娘亲,手被放开,就像一折树枝般被人截断的垂下,没了感觉。 杜美凤扶着自己的女儿,想发作又不知道怎么发作,这丞相府,很多已经不是她的人了,现在相府是南宫如歌的天下,这事本是茹儿先挑起的,老爷要是知道也不一定会帮她们。 看着女儿已经痛的接近晕厥,杜美凤赶紧半搀着女儿离开,今天这仇,她一定会报的,哼! 看着两人那么狼狈的离开,南宫如歌心情大好,在她们的后面加了一句话:“记住啊,多行不义必自毙!” 两人只当没听到,快速离开。南宫如歌知道,她这手,定废了,被她反手大力折过去,不废不行了,只是,这只是个前戏,后戏会更多。 “走吧,去见爹爹。” 知己点头。果然,小姐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刚才她都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是清脆啊!这个反着向下掰,肯定难治回原来那样了。 见女儿回来,南宫严很是开心,两父女一起吃了一顿家常便饭,只是吃到了一半,家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穆容冽! “怎么,不欢迎本王吗?”穆容冽看着两父女安和的坐在饭厅里吃饭,竟然莫名的觉得这感觉真好,他很羡慕。 他已经很久没和父皇母妃一起用膳了,好多年了,那还是小时候有过,如今,想都不敢想。 见了来人,南宫严赶紧起身,有些慌张上前躬身道:“王爷驾到,微臣有失远迎。” 南宫如歌虽有万般不愿,还是上前给穆容冽行了个礼。 “都起来吧!”眼睛的视线,穆容冽落在南宫如歌那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上,只是,这个南宫如歌已经不是他说认识的那一个。 好多次想过来看看她,到底变成怎么样的人了?脑海里都是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和以前那么胆小,是不是和以前那样喜欢吃某一样东西,只是一切的一切,现在他都无权过问,她已经与冥王订了婚约,午夜转醒,想起的都是那天她对他说的决绝的话。 其实他在想,她应该对他还有情的,只是拉不下面子吧,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怎么会一下子说忘就完全忘看呢?除非是为了掩饰什么? 只是他不知道,南宫如歌的灵魂早已悄然转变了,她怎么会是她? “王爷,您这是……?”南宫严不明白,怎么这冽王夜晚了,来他这里做什么? 南宫如歌看了他一眼,把头转到另一边不再看他,没有说话,或许是根本就不屑看他。 穆容冽看她一副不肯看他的样子,心里一股闷气悄然而生,让他很是难受。 南宫如歌,你怎可如此待我,好歹本王也是一国王爷,你曾经不是喜欢本王,你曾经的未来的夫君,可是,如今,你…… 心中的怒气压了压,穆容冽往里面而走去,坐在上位,沉声道:“丞相应该知道再过两日便是我北穆国的大祭拜吧。” “下官知道。”南宫严俯首,恭谨之至。 北穆国所谓的大祭拜通俗一点就是人们每年一次上山扫墓祭拜先人。 北穆国自创国以来,这祭拜先人的时间就不是定在清明或者重阳的,而是在八月。听说北穆国民主要是靠粮食生活,明以食为天,清明时节人们都要忙着耕种,无暇于祭拜先人,于是,人们便把祭拜先人之日挪在了八月这会,有时间祭拜先人,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八月祭拜先人扫墓的日子。 皇帝把这件事交给了丞相去做,让他好好准备。普通百姓的祭拜先人已是要隆重而行,那么皇族里的祭拜就更是隆重。 “父皇命本来来问问丞相,是否一切准备妥当。” “是,是,下官已经准备好了,就待皇上过目了。” “很好,本王今天来就是来跟丞相确认一下,待会就由本王代替父皇去看看。” “是是是,下官明白。” “嗯。”穆容冽点点头,看桌子上吃到一半的饭食,“丞相用膳吧,本王坐着等你。” “不不,下官已经吃饱了。”这王爷在这里,他怎么敢继续吃饭啊?反正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还是算饱的了。 南宫如歌可没理穆容冽在场,在给他行了个礼后就坐下来不再看他,而是吃饭。只是,毕竟有人在场,吃了没两下,她就已经吃不下了,这样被人看着的感觉真他妈的奇怪。 想着,她赶紧站了起来,走到父亲的身旁。 “爹爹,女儿已经吃饱了,先行告退。”然后又对穆容冽福了福身,猜慢慢的退下。 看着南宫如歌离去的背影,穆容冽衣袖里的手渐渐的捏紧。 这来交代关于大祭拜的事本就不用劳烦他一个王爷来问的,随便派一人就可以,可是他许久未见她了,听说她今天刚游玩回来,想着来见她一面,便向父亲请辞来一趟丞相府,只是两人呆在一个屋子不到一会,她却急着离去,真是让他难受啊! 南宫如歌脚步匆匆,根本一刻也不想和穆容冽呆在一起,只是刚出了门口,对面便走来两人,一人是丞相府里的管家牧由,而另一人却是萧墨溟,他步履轻快,缓缓而来,嘴角带笑,一副颠倒众生的样子,看的南宫如歌似乎有些痴了。 他永远是那么的迷人。 “歌儿。”他轻轻的一唤,像是透过万里千山传进她的耳朵,那么的让人心安。 心里虽有甜蜜在肆意扩散,但南宫如歌的脸上还没多大的起伏,许是穆容冽的到来所致。 刚上前,她的手便被他握住,小小的手包在大而温实的手里,两人的相视而笑,配合的非常密切。 “你未免也来的太早了吧!不是让你休息吗?”她的语气带着关心,让萧墨溟很是欢喜,眼睛里的光芒闪了闪,道:“想着你,所以就……” 话未说完,他的眼光看着她身后的地方,南宫如歌好奇,转身真看见穆容冽站在门口,一副要杀人的怒气模样,怎么感觉他们两个像是在偷情的人,被穆容冽这个丈夫看见似的。 心下一想,你怒什么怒,老娘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 知道穆容冽对他的丫头是有非分之想的,萧墨溟内心一股强大的占有欲让他放开南宫如歌的手,而是直接揽住她的腰身,把脸凑近她的耳朵,问声细语说道:“丫头,你是不是也很想我啊?” 他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穆容冽却听的一清二楚,暴怒的因子在他体内乱蹿,一直是以他的未婚妻的人没想到现在却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娇羞可人偎依着,而他,倒成了一个看客。 南宫如歌当然知道萧墨溟这样做是为了宣誓她只是他的人,了然一笑,看了他剑拔弩弓的看着穆容冽的样子,笑了,“走啦,我们还有事,别理他!” 穆容冽因为她的为之一震,在她面前,他竟然半点地位都没有。 “那我们先走吧!”说完他还看了门口穆容冽一眼,道:“冽王,我们先走了。” 一句客套的话,在萧墨溟这里可不只是客套,他这是挑衅,无形的挑衅。 走了很远,萧墨溟的手还是放在南宫如歌的腰上,她似乎也是习惯了,所以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你还对穆容冽有情吗?”萧墨溟问,虽然自己看着丫头是对冽王一点好感都没有的感觉,可是这只是他的感觉,他想听丫头亲口说比较好。 南宫如歌嗤笑一声,看着他那期待的眼色,“怎么,你觉得我还对这个冽王有情?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南宫如歌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因为回头已经没有草,你当我傻啊,还有,你这是吃醋吗?” “……”萧墨溟没有回答,男人的尊严让他无法回答。 对,他是吃醋了,他可不许丫头的心里还装着其他男人,谁也不准,除了他。 “你这是直接默认了,你也对自己太不自信了吧!要是喜欢我也是喜欢你多些,像穆容冽这样自大的人难以入我法眼,行了吧!”她的一句话,让萧墨溟眼睛瞬间而亮。 果然,丫头心里有的人只是他。 “你真好。”忍不住的,手在她腰上的力度重了几分,不想把她给放开,“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回你闺房还是出去?” “你觉得呢?”南宫如歌反问。 “你比较清楚,你说吧,是直接去查案,还是回去讨论线索,只要是你在的地方哪里我都去。”他说的认真,南宫如歌亦听的认真,他说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要是我要上刀山下油锅你也跟着?”她儿戏说道,她只是想知道萧墨溟到底是怎么看待他们这关系的?他们两个先似情侣而又非情侣,有婚姻的束缚,却不知道有没有爱情的牵扯。 她现在不清楚自己的心是怎么样的,爱?她不知道;不爱,可是自己又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他能给她依靠,给她温暖。 “跟着!”毫不犹豫的回答,出乎南宫如歌的意料。 萧墨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肯定的说,只是觉得只要有丫头的地方就是他要去的地方,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在所不辞,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想保护一生的人,他就绝对不会放过。 他目光灼灼,看的南宫如歌有些不知所措,这答案她很满意,也很诧异,低头,避过他的眼神,“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先去查案,这件事我要早点解决才行,我已经等了十年了,不想再等下去了。” 她等了十年了,漫长的岁月里,有的只是好奇,却又什么都想不到,也许是这个幕后的人太过狡猾了吧! “好,我们走,你想从哪里先查起?” “先去看我住的地方吧,听说那里曾经是我娘住的地方,只是后来她不在了,所以空了,许多年后,我才一个人住了进去,那院子有好几个被爹爹锁了起来,谁都不许进,我怕爹爹知道,我们悄悄进去吧!也许那里有线索。” “好,那我们这就去。” 回到冰萱阁,知己已经带了年年去沐浴了,红颜从屋子里出来,见了萧墨溟,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这冥王已经是她们这里的常客了,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红颜,去把门给锁上,现在开始我这里闭门谢客,谁也不让进,知道吗?”南宫如歌吩咐了声,红颜颔首点头。 “知道了。” “走吧!”非常熟悉的牵过萧墨溟的手,两人就离开了院子。 红颜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带上了笑,第一次看小姐那么信任着一个认识不久的外人,也许是冥王的真心打动了她吧! 这样,真好! 两人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边上种了好些桂花树,过了走廊,就看见一扇门,门口打扫的干净,门已经被锁死了,门的朱漆艳丽,像是刚换上去的新门,锁也是金黄的很,可见主人很是在乎这里,所以才会这般。 “这里是要进去吗?”萧墨溟指着那扇门,问,南宫如歌点点头,默认了。 “可是门被锁了,难道飞过去吗?” “你轻功不行吗,为什么这么问,现在锁了当然得翻过去了,难道在这里等人来开门啊?”她白了他一眼,笑说道,这男人怎么有时候觉得他特么的笨呢?这门锁了肯定要另辟蹊径进去的。 不等萧墨溟再说话,南宫如歌已经一个飞身过了墙的另一边,萧墨溟只好紧跟其后。 两人落在门后,却看见眼前是一片片的竹子。 萧墨溟眉头皱了一下,问,“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竹子?” 南宫如歌却是摇摇头,“不知道,听说这些竹子都是我娘种上的,过了竹林,那里面有个小园,很大,可是我爹却把那里封了为禁地,听说那里以前是我娘在夏日午时里我娘最喜欢呆的地方,只是我娘过世,爹爹便不让别人进去里面碰那里的一草一物,只是现在我是迫不得已,想要解开这个谜团,所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嗯,没事,相信丞相不会怪你的,你这是为了他好。”他轻轻的拍了拍南宫如歌的肩膀,给她更多的鼓励。南宫如歌点点头,两人往竹林深处而去。 这个地方其实也是南宫如歌无意中发现的,以前小的时候的记忆里根本就没这个地方,毕竟她已出生母亲就已经不在了,而以她当年那样子也没什么时间加精力来这里看,这里一直被封闭着,直到这次回来,她白天无意中闲逛,看见一个门被锁了,本来一般弃置的地方门都是破破烂烂的,可是这个门却像新的一样,她心生疑问,就进来看了看,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听丞相府里的老人说这是她母亲以前喜欢待的地方,估计是爹爹思念母亲,又不想被人打扰,所以锁了起来。 “走吧,我们进去那边看看。” ------题外话------ 078哥哥&二十一年前的事 想知道后面的故事,请继续看下去,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哦。 078 哥哥&二十一年前的事 两人穿过这片竹林,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亮光,幸好两人皆是御术高强之人,很快的适应了这黑暗。 远远的,便看见有一间住屋,临水而依,已是月尾,天上只有繁星点点,那轮皎月也早已隐了去,要不是眼力尚好,不然他们也看不见那边的水湖。 两人一步步的靠近,南宫如歌的心越发的沉重,萧墨溟自知她有几分恐惧之色,手轻轻的握起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多了几分冰冷。 南宫如歌笑笑,也紧握起他的手,是那么的暖。 那天她并没有怎么细看,只是来到了竹林里,走了几步就回去了,后来回去问了人才知道这是丞相府的禁地,然后又问了一些府里旧人关于禁地的事。 如今,靠近这里,她总觉得后面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离她那么近,又那么远。 她本是想从母亲的身世查起,因为她觉得母亲早产而死甚是不平常,只是没想到母亲是个孤儿,后来得义父的师傅相救,便与义父一起随师傅学武,只是后来遇上了爹爹,两人相爱,最后就在一起,中间没什么多大波澜的事。 她以前问过一些关于她这位母亲的事,只是义父也是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母亲是个孤儿。 如此一来,母亲除了义父和师尊,没有一个娘家人,自然也无法从这里查起,而这丞相府是母亲待的最久的地方,也许,会有她想要的答案。 想着,两人加快了步伐,来到了竹屋前。 竹屋外漆黑一片,两人相对视一眼,缓缓的上前推开那扇竹门。 “咿呀!” 门发出一声诡异的声音,扑鼻而来的全是竹香的味道,令人怡神向往。 萧墨溟拉紧她的手,两人小心翼翼的踏步而进,里面比起外面要昏暗的多,南宫如歌早有准备,拿出事先准备的火折子,轻轻的吹了口,火折子里面的火星便烧起火焰,她拿出另一个手里的蜡烛,缓缓的点上,屋内顿时之间亮堂了许多,可以把周围的东西看的更清楚。 慢慢的扫视了一圈屋子。 屋子并不是很大,也没有多华丽,多的只是朴实之感,但是却所有的东西摆放整齐,条例有序,南宫如歌将蜡烛放在一张也是竹子做的桌子上,桌面一尘不染,看来这里是经常有人在打扫的。南宫如歌想。这应该是爹爹自己打扫的,因为这里除了爹爹谁也不能进来。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属于前厅,这里的东西很少,一张桌子,几张配套般的椅子,靠墙上挂了几幅画,画的多是山水,只有一幅是人像画,画的人南宫如歌不认识,不过可以看出那人很年轻,大概二十岁上下的年纪。 门所对的那一面有一扇大窗,还有一个门,望过去有一个阳台似的地方,还有两面竹墙,边上立放着两个壁台,上面有许多小格子,摆放着各色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似古董非古董,很多南宫如歌根本看不懂。 “那是谁?”萧墨溟指着那幅人像画问。 南宫如歌也不知道,摇摇头,“不知道。” 她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这人她没有看过,只是莫名的却有一股熟悉感,很奇怪的感觉。 萧墨溟也是觉得这画有些奇怪,又看了几眼,再看看身旁的人儿,想起她那卸下面皮的另一个样子,脑海乍然灵光一现,两人瞬间反应,两人的眼神交汇。 “这人长得……” “这人不是……”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止话,两人眼神交汇那霎那,心底已经明白了。 南宫如歌叹了口气,“原来这就是我未曾谋面的母亲。” 她早该猜到的了,想想自己那真实的面貌,她们俩的确长的很像,只是南宫如歌身上多了一股傲气,睥睨天下的气势,像个女王;而画像上的人多了一股小家碧玉的儒雅书卷气息,给人感觉像个长在温室里的公主,不谙世事。 久久,萧墨溟得出一个结论,“你们俩真像!不过你比娘亲长的更加的好看。”在他心中,他的丫头是最美丽的。 南宫如歌并不意外他这句话,非常得意的挑挑眉,“那是当然,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义父常说她比她的母亲长的艳美三分,只是,看着画像里的人,她倒觉得母亲长的更加好看,可能是习惯现在戴了面皮的后的样子,她真心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 “你还喜欢人夸啊。”萧墨溟打趣道,看着眼前自己的人儿,心里被装的满满的。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他们都知道他们是来找线索的,不是来打情骂俏的。 厅的两边有两扇门,正对着的,南宫如歌看了周围,有两个烛台,各自点上,两人人手一盏,想着两人一人一边的查找,萧墨溟并不放心让她一人待着,只好两人一起进了进门右手的房间。 房间比前厅的大了些,东西也多了写,有一张竹子做的床榻,床柜,梳妆台……显然这是一个卧室,各种东西一应俱全。 南宫如歌手里拿着一盏烛火,往床尾处的衣柜走去。 轻轻开启那扇衣柜的门,“滴答”一声拖着长长的音打开,里面东西很空,只叠放着几套衣服,全是女装,轻轻的捧起,上面已经有一股年代的味道,不是很重,但还是被南宫如歌闻到了。 这就是她娘亲的衣服吧! 衣服上面放着一个锦囊的东西,红艳艳的,南宫如歌皱眉疑惑,把衣服放下,拿起那个锦囊端详了好一阵。 “这是什么?”萧墨溟的烛火照了过来,好奇的语气问道。 南宫如歌拿着锦囊放在鼻息间,轻轻的一嗅,一股梨花的香味扑鼻而来,“估计是个香囊,一阵的梨花味。” 说着,她把锦囊靠近萧墨溟,果然一股带着点点腐气的梨花味传来,却是不重,反而很好闻。 “估计这也是我母亲的,这里是爹爹为我娘所建造的,所以,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娘的。”她没有把香囊继续的放回衣柜,而是捏在手手里紧紧的。 两人又四处的逛了逛,基本上东西都很空,除了生活中必要的桌椅凳子,其他能见的东西都很少。两人找了半天也见不到有用的东西,又往另一间的房间而去。 另一间房间明显是间小憩的地方,有几张摇椅,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张棋板,相对的两边两个盒子上装着黑白棋子,还有一张桌子,只是墙边上有一个柜台,檀木而制,一股淡淡的檀香蹿入鼻间。 手放上去打开那柜子的门,映入眼帘的却都是古人小孩子的玩具和一些衣物,有拨浪鼓、有小肚兜、有长命锁、还有鞋子、帽子……所有的东西修的都是男孩子的图案,没一样例外。 “这些似乎是男孩子的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多男孩子的东西?”萧墨溟拿起一个鞋子看了眼南宫如歌。 这些东西应该是丫头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准备好了,难道是为了未出生的丫头所做的,只是,为何全是男孩子的衣物,女孩子的东西却没有一件? 南宫如歌也是皱着眉头,全然不知道,她想的和萧墨溟一样,也是不懂为什么这里只有男孩子的东西? 当年她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按理说要是母亲怀着她的时候应该不知道她是男是女,要准备小孩子的衣物应该是准备两份的,怎么这里只有男孩子的衣服,难道是父母希望生的是男孩吗? 一大串的疑问萦绕在南宫如歌的脑海里,突然觉得是不是古人都是重男轻女,所以他们以为自己生的一定是儿子?这么一想,南宫如歌感觉心头闷闷的。 萧墨溟看见她眼里转瞬而逝的哀伤,不禁有些心疼,只是用手紧紧的握住她的一只手,给予他自己的安抚给她。 放下手中的鞋子,萧墨溟继续拿起那块长命锁,整个的瞧,只是看见那长命锁的背面刻着好几个字。 “这是什么?你看看。”萧墨溟的一句话,打断了南宫如歌的沉思。 拿着烛台,火光慢慢的靠近那长命锁,上面的字慢慢的浮现:南宫如擎,那名字的下面还有一行小自,写着:壬辰年三月十三日。 “壬辰年?南宫如擎?这是……”南宫如歌的眉头紧皱,看了萧墨溟一眼,眼中疑惑满满,她怎么感觉特别的怪的? “我也是壬辰年的。”萧墨溟轻声说道,意思是这里刻的那个名字的人也许是和他同一年的,而且,“如”字那不是和他的丫头同辈份的吗? “可是我听说我是丙申年的,那么说来,这些东西……” 她的话没有说完,可是萧墨溟却已经听懂了,了然,如是说道:“这些东西不是你娘怀你的时候的,而是你出生四年前的,难道说――在你之前你的父母还有一个孩子,而且是个男孩。” “可是,我从来没有听到关于我有个哥哥的说法啊?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如歌越发的疑惑,怎么会突然腾空跑出个哥哥来的呢? 她从来没有听任何一个人说过,爹爹更是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义父也是。那么,如果她有个哥哥,她的这个哥哥哪里去了,夭折了,还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敢想下去。 前世父母离世后,她就是孤单着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身上的财富却只会给她招惹一些为钱财而来的人,现在这里却说她可能是有一个哥哥的,她能不激动吗?可是一想到这个哥哥已经不在人世间了,她的心又再次变得空落落。 “好了,你别想了。”萧墨溟拍着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的疑惑多多,安慰着,“还是问问你爹爹,或许他会有答案吧!这么多年的事,竟然,没有说出来,也许,是不想被人知道吧!” 南宫如歌点点头,想是爹爹和娘都不想这事让别人知道吧! 按这个年份来算,要是她真有哥哥,或许现在也和萧墨溟那么大了吧!二十一岁。 想到这个哥哥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南宫如歌感觉心里有小小的遗憾,或许哥哥在,她以前的日子不会过的那么惨,只是,如果这个身体没中毒,也许她也来不了这里,这一切,是否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 最后,他们除了发现南宫如歌可能曾经有个哥哥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手里揣着那个香囊,两人带着满腹心事离开。 南宫如歌想,这哥哥的事,或许该去问问爹爹,也许他清楚些。 只是,爹爹既然当年那么极力的隐瞒,现在,他又会不会选择告诉她呢? 她不知道…… 翌日。 天还灰蒙蒙的,南宫如歌便醒来了,望向外面的天,太阳还没升起来,白茫茫一片。 靠在窗边,微风吹进,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衣,嘴角带着一丝笑。 秋天在这个北方的国度提前来了,这些风,吹的她,竟然有些寒了。 掰着指头算算,她来这个世界已经整整十年了,十年前的八月初一,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将灵魂掉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如今整整十年的光阴已经过去了,她,也已经长大了。 秋风轻吹入她裹着睡衣的每一寸肌肤,她似乎习惯了,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太阳悄悄的从东方那块地方升起,慢慢的变亮。 叹了口气,她知道她来了这里,那么未来,还有许多事要发生,她有时候真的觉得好累,人,为什么不能活的简单点呢? 太阳渐渐的从东方升起,那明黄的亮光刺在她的眼睛里,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她的耳朵动了动,发现有声音的波动,她马上的警惕起来,只是当鼻子沁入一阵青草的香味,那一身防备瞬间放下,嘴角露出一抹笑。 “你怎么起的那么早?”身后带着责怪却更多如宠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回头,是萧墨溟那温柔的脸庞,一晚的不安瞬间消减了大半。 她没想到萧墨溟是她的良药,看见他就觉得心安了。 “你似乎起的也挺早的?”她问,更像是肯定是语句。 萧墨溟点点头,不可否认。 昨晚那件事之后,谁也没有多少心思睡觉。南宫如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个哥哥,而萧墨溟则在想他的丫头现在怎么怎么样了?两个人,各怀心事,却都失眠了。 “在想什么?”他习惯的上前就抱住她的腰,头抵在她的肩上,外人看起来就像一对夫妇。 南宫如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头瞥向萧墨溟磕着的右肩,两只手覆在他的手上,谁也没有说话。 空气中很静,静的恐怕连一根针掉下也会听的一清二楚。 “爹爹应该去上早朝了,等他回来我再去问他,只是……”久久,南宫如歌才开头道,只是说到一半便止住了话,眼睛里带着担忧。 “不用担心,那是你爹爹,他要是想告诉你会告诉你的,别想那么多。” “嗯。” 等了好久,接近晌午了,南宫严才从宫里回来,估计是因为要准备皇家大祭拜,所以,忙了些。 南宫如歌坐在自己屋子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去找爹爹说说这事?万一爹爹听说她去禁地了,会不会大怒啊?她实在担心。 如今的她,最注重的就是那亲情,她的身边真正待她好的已经不多了,她怕因为这事把两父女的关系弄僵了就不好。 今天早上她找一些府里的老人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却没有什么结果,全部都是神情闪烁的支吾着,最后,什么也没问到。 她知道,这一切都在二十一年前被人告诫了不许说的事,现在,唯有爹爹才会有可能告诉她。 “你在担心?”萧墨溟看着她嘟着个小嘴,问。 “嗯嗯,很担心,萧墨溟,你说怎么办?我到底要不要去问问爹爹?万一他生气我去了那里骂我怎么办?”南宫如歌看着他,满脸的担忧,纠结了一个早上,她还是害怕。 没有人能体会她那种感受,想知道一切的事情,又怕把事情搞砸,把与父亲的关系搞砸,心里极度矛盾,她和珍惜这份亲情,不想轻易的断掉,虽然他们按道理来说,并不是真正的父女,因为她不是真正的南宫如歌,可是,她身上流的是南宫严给的血。 “没事,丞相一向对你那么疼爱,我相信他不会因为你问了他关于以前的事就与你大吵的,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是真的对你疼爱了。”萧墨溟的一句话点醒了南宫如歌。 对,如果爹爹真的那么小气,那么怎么会对她那么疼爱呢?爹爹疼她,所以相信这些事就算爹爹不开心也不会说太重的话。 “你说的对!” 深呼吸一口,南宫如歌果断的往前厅而去,离开时还让萧墨溟等她的好消息。 刚到前厅,就看见二夫人杜美凤正端着茶水给她的爹爹,爹爹一脸疲惫的坐在上位,接过那茶水,却没有喝,而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杜美凤脸色微微有些异样,看着南宫严,说:“老爷,还是趁热喝杯茶吧!” “不了,你先下去吧!”南宫严看都没看杜美凤。 杜美凤眼里有些不甘,却不敢太过造次,毕竟这丞相府是南宫严做主,刚抬起头,便看见南宫如歌走了进来,脸上的眼色更加不好看,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发现一样。 南宫如歌挑眉,一副挑衅的样子看了杜美凤一眼,走近南宫严,在他身边的座位上坐下。 “爹爹,发什么呆呢,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怎么了?” “噢,歌儿啊,怎么来了?爹爹没事,就是朝堂的事情一下子太多了,有些累。”南宫严看着自己这个一直都是担忧着的女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不用自己操心了,心里宽慰着,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杜美凤看着人家这父女有说有笑,自己在这里像个外人一样,想走,又看了看桌子上那杯茶,心想老爷还没喝茶呢?只是自己光这样站着也没用,思想想后,她还是屈身告退下去。 心里告诫着自己:这一次不行,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些事急不来的。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香气,南宫如歌扇动着鼻翼闻了闻,眼睛的视线定格在桌子上那杯茶,南宫严看着她看那杯茶,以为女儿这是渴了,忙说: “歌儿要是渴了,先把这茶喝了,你二娘端给爹喝的,爹不渴,给你喝吧!” 南宫如歌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把杯子往自己的方向挪去,再端了起来,放在鼻子间闻了闻,脸色微微的变了样,南宫严有些不解女儿的做法,问: “歌儿,怎么了,茶水有什么问题吗?” “爹爹,这茶水里加一些令人会渐渐喜欢瞌睡的东西,吃的越多,那么那个人就会以后一直昏迷着,永远的醒不来的。” 南宫如歌刚已说完,南宫严脸色大变,急忙道:“歌儿你怎么知道这茶水有问题?” “爹爹,在义父那里住的这些年,女儿全身是病,所以在治病之余,女儿也学会了不少关于医药的东西,对中药有些了解,你的茶水里,被人加入了一些容易致人昏睡的药物,要是吃多了就会长睡不起的。” 她的心里有些后怕,幸好是被她发现了,不然爹爹喝下这些茶之后,那以后昏睡了就很难醒来了,上次那个毒她也是研究了好几年才研究出来的,没想到刚好派上用场。 眼睛里的愤恨越发的深,没想到这杜美凤竟然不吸取教训,还敢如此,到底是什么让她敢一次次的冒险的害爹爹的? “刚才这茶是你二娘端给爹爹的,这样子说来,难道是……”南宫严眼里带着不相信,这是嫁给他二十年的女人,怎么会这样害他呢?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看出南宫严眼中的不相信,南宫如歌沉声道: “爹爹,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事你我都说不清,要不是我发现了这茶水有问题,我想你可能或者我可能就喝了下去,以后那个下药的人还会继续向你下毒的,到时候,等你昏迷无法再醒来的时候,想要知道是谁都不知道了。” 南宫严似是非懂的点点头,“你说的对,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所以爹爹,这件事我们必须严查,找出真相,找出证据,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不过现在我们得暗地里来调查,避免打草惊蛇。” “嗯,歌儿说的对,我们先慢慢调查,有心人这么做,就一定做好了功夫,我们现在一下子的质问,也许会反噬,找不出真正的凶手,这件事慢慢来。” “那么,这件事爹爹交给歌儿去办吧!我一定给爹爹找出这幕后的人的。” 南宫严脸色不是很好,本想说这事自己会查,但看见女儿那想调查此事的眼神,最终还是点头,说“好”。 看着爹爹这般通融,南宫如歌借势而上,继续说: “爹爹,你看,很多事情有时候不是看表面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也许藏着一个大阴谋的,人们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是有很多东西,是被有心人故意蒙上了,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您知道吗?” “歌儿,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毕竟是在官场浸淫了多年的丞相,又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的这是话里有话呢?女儿竟然需要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估计是件大事,既然如此,何不直接点说出来,他帮的上忙的总会帮的。 南宫如歌点头,果然什么也难以拐弯抹角的瞒着说。 “既然爹爹都发话了,那女儿就跟爹爹好好说说,不过这里是大厅,人来人往,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回你屋里说吧。” “嗯。” …… “爹爹,女儿先给你道歉!” 刚进屋里,南宫如歌“噗通”一声给南宫严跪了下来,南宫严赶紧上前。 “歌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南宫严被这个女儿吓了一跳,有些震惊。 南宫如歌没有起来,而是抬着头看着南宫严,一脸愧疚,“爹爹,女儿做了件不好的事。” “歌儿,快起来,快起来,你做什么不好的事了?怎么要跪着,快起来。” “爹爹,歌儿做了对不起爹爹的事,希望爹爹的原谅,否则歌儿就不起来了。”她就是要这样说,否则爹爹待会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还是先让他吃颗定心丸再说。 “起来,起来,歌儿你做什么爹爹都原谅,别跪着,地上凉。” “谢谢爹。” 听了这些话,南宫如歌才有些安心的站起来,做在南宫严的身边。 “说吧,什么事那么严重要跟爹爹道歉的?” “爹爹,昨晚女儿去了爹爹的禁地去了,发现一个奇怪的事。” “你去了禁地?!”果然,南宫严听到这事还是有些震惊,只是想起刚才女儿给的道歉,也没多大的怒气,叹了口气,“原来你要爹爹原谅的是这事啊?” “嗯,是的,爹爹。”南宫如歌点点头,看了南宫严的脸色,没有升起,顿了顿,继续说,“那是不是娘亲以前住的地方?” “嗯。” “女儿昨晚在那竹屋里发现了一个柜子,有很多小孩子的东子,还有一个长命锁,上面刻着一个人名,那是……”她看着南宫严那渐渐沉下去的脸色,没有继续说,估计说到这个份上爹爹也是明白的了,不必要全说。 也许,只是一个难以愈合的伤疤。 南宫严垂着头,半天没有回应,思绪回到了二十一年前的时候,那一年―― 他刚与悦儿成婚三年,终于得了一个孩子。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非常的小心,除了公事,其他时间都是陪着悦儿在这小竹屋里享受属于他们二人的时光。 那时候水月静好,一切都朝着幸福的步伐迈进,他功成名就,娇妻在旁,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是那么的好。 最后那个月,悦儿的脾气因为怀孕而变得有些急躁,他就带着她去了郊外一处自己名下的住所散心。 三月的天气很好,不冷不热,春意盎然,鸟语花香,他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现在只需要等待孩子的出生,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切一切的幸福却在孩子出生那一刻给截然掐断。 那时候他等在房外,听着自己的妻子在屋子里的每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心里异常急切的等待着妻子和孩子的到来。 最后一声破天长啸差点震破了他的耳膜。 门被推开了,可是孩子―― 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是一个男孩,被产婆抱了出来,裹在红艳艳的布包里。 那时候他,真是吓傻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孩子好好的在母体的,怎么生下来却死了呢? 产婆说,孩子生产的时候难产,所以孩子在母体一下子窒息夭折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碎了他一切的希望,抱着那具已经冷去的尸体,他的心在滴血,眼睛的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难道,这就是他的结局吗? 他自问一生中没做错一件坏事,可是上天却这样的惩罚他。 悦儿那时候失血过多,到了晚上才慢慢的醒来,而那孩子,早已经被他埋葬了。 妻子醒来看不见自己的孩子,嚷着要看孩子,只是,听见的却是儿子夭折的消息,当时直接晕死过去。 一直到了第二天,才辗转的再次醒来,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让人谁也不许再提这个事,于是这件事被压了下来,没有人再提这件事,他怕妻子伤心。 直到两个多月后,妻子才从失去儿子的阴影里走出来。可是她却开始整天窝在府里的小竹屋内,做着那属于儿子的衣服,鞋子,帽子……一件又一件,所有孩子该有的东西她都做了,后来她又让他为孩子打了个长命锁,刻上名字,他们给这个早逝的儿子取了一个名字,叫南宫如擎,希望他如擎天一般,只是,这一切也只是一个念想。 一年后,妻子才从那间竹屋里走了出来,接受了儿子真正的已经离开他们。只是府中,谁也不能讨论这个孩子。 …… ------题外话------ 明天继续一万,【79】亲自查出幕后之人 079 亲自查出幕后之人 听完父亲这些话,南宫如歌如梦初醒,原来,一切是这样的。 原来她曾经是有一个哥哥的,只是,他早逝了。 心里有些哀伤,有些失落。 那个未曾谋面的亲人,他,现在在天上过的好吗? 看着那黯然神伤的父亲,她知道,那是父亲一辈子的伤,谁也没想,一切的希望最后会变成这样,如今的家,妻子儿子都已经离他而去,只剩下她了。 “爹爹,没事了,你还有我。”她的手,放在南宫严的手上,轻声道。 母亲离开了,哥哥也早年就夭折了,杜美凤不爱爹爹,爹爹也不爱她,对她只是责任,这个家,就等她来爱爹爹吧! 南宫严心里微微一暖,点点头,那眼眶的泪水被强力压下,手反握住女儿的手,摇摇头,道: “爹爹没事,爹爹没事,只是一下子想起你娘了,要是她现在还在,看见我们的歌儿那么听话,相信她会很开心、很开心的。” “嗯,没事,有歌儿陪着爹爹,歌儿会代替娘陪着爹爹一辈子的,知道吗?你不孤单的。” “嗯,有歌儿这句话爹爹就很满足了,没事,这事情已经过去了,爹爹现在有你陪着,挺好的。”南宫严听着女儿的一句句话,心里很是宽慰。 的确,女儿出去后再回来变了很多,有主见了,胆子大了,对自己有自信了,懂事了,一切都变好了,他该为她自豪,而不是沉浸在以前的事情上。 看着这仿佛一下之间老了十岁的父亲,南宫如歌还是觉得将自己要查自己身上的事说一下,这样以后也不用解释来解释去的。 “爹爹,其实,我去那里不是为了这些事的,本来我是为了查一些事,只是无意中见到这些东西,所以来问问爹爹。” “查什么事?”南宫严问,原来女儿还有其他的事? “关于我身上的事,歌儿相信,爹爹一定知道歌儿身上一定存在很多不为人知的事的,只是,这些事可能太隐秘了,又可能被某人给强压住了,所以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十年前女儿中毒不是意外,一定是人为的;还有女儿的腿因为从一棵树上摔下来就废了,这怎么可能?肯定是被人使了什么计,我腿上的那是毒,不是摔伤愈合不了,而是中毒无法解开,而且这种毒根本让人难以发觉,要不是女儿花了几年的时间研究药理,吃了不少的药,不然这脚估计连动都不能动了,人们都说我越长越丑,可是爹爹,你看看――” 撕拉―― 她脸上的那层人皮面具被她撕了开来,拿在手里。 南宫严盯着那近在眼前的人,眼睛瞬间张大,嘴角喃喃道:“悦儿……” “爹爹,是我。” 好半晌,南宫严才回过神来,有些激动,抓着女儿的双手,“歌儿,歌儿,这难道才是你的真是样子?” 他实在是不敢想象,眼前这般貌美的女子才是他女儿的样子,那么美,长的和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那么像,那么美。 “嗯嗯,爹爹,这是我,歌儿,你的女儿。”说着她又把人皮面具给戴了上去,却被南宫严止住,“别戴着,再让爹爹看看你的样子。” 南宫如歌点头,知道爹爹一定是在她的身上看见了那个已逝的母亲的样子,她们两个那么的像。 “爹爹,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真相,女儿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好,本来我想等一切事情结束之后再向你秉明一切的,可是女儿又觉得你知道了会更好一些,所以……” “没事,爹爹理解,爹爹早就觉得你的腿伤不是普通的伤,那些年,爹爹给你找了那么多的大夫,可是个个都说你这腿摔伤了,治不好了,你那七岁中的毒,爹爹后来仔细查过,可是什么线索都给掩埋了,只找到一个当年的丫鬟,她自己却一下子把所有罪责揽在身上,皇上当时也介入此事,怎么说你也是他赐婚的儿媳妇,查到了那个丫鬟,皇上也认定是她做的,处斩了,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我纵使再怎么不相信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不过爹爹后来也查过好一阵,只是什么都没有查到。”重重的叹着气,南宫严一脸的无奈。 人在世上,一切事情都身不由己。 “爹爹,我知道这些,人家有心要把事情掩盖起来,还是很难找的。”南宫如歌看了看自己的爹爹,继续说: “爹爹,还有一事,女儿不是个废术,你知道吗?” “不是废术?”南宫严又是一个吃惊。 今天震惊的事情还真不少。 南宫如歌点点头,相信这件事要不是义父魔天发现,把她的十二经脉打通,再解毒,她也会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御术,可是,事实原来并非如此。 启动起全身的御术气息,南宫如歌将手放在桌子上,“爹爹,你探探,女儿并不是废术。” 南宫严惊讶着将手放在女儿的经脉上,只是一瞬,便惊讶的张大嘴巴,“歌儿,这……” “爹爹,你没感觉错,女儿不是废术,经脉很显然显示的是御术体质,不瞒你说,女儿现在是御皇级别的了,女儿不知道当年是谁在我一出生就造谣说女儿是废术的,还故意的封闭的女儿的御术,所以女儿一直未能练习御术,要不是义父,女儿也不敢相信自己原来是有御术的体质,这可是多得了义父这些年的帮助。” “你义父,魔天?” “嗯,就是他,幸好有他。”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隐藏起自己御术的气息,要不是比自己要高强的人,很少人能感觉得到她会御术,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女儿一下子说了一大堆,南宫严听的只是惊讶,还是惊讶,女儿是御皇?他所知道的北穆国的御术高强者不算少,但能上御皇的却是少之又少,而能上这御皇的人都已经是上了一把年纪才练就御皇的级别的,没想自己的女儿现在还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是御皇,这怎么能让他不震惊呢? 如果一件事是巧合,那么这么多件事的发生就绝对不是巧合,女儿不是人人口中说的废术,也长的不丑,比当年的悦儿还要美上三分,还有就是那腿,那中毒的事情,一件又一件,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无弹窗广告) 以前他一直以为只是女儿的腿伤和中毒是有人故意的,没想到早在女儿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打着女儿的主意。 那么,到底是谁呢?他没有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怨,即使是在朝堂上,那也是朝堂的事,女儿当年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谁会如此狠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呢? 如果说歌儿的事这一切是个预谋,那当年悦儿早产会不会…… 他不敢想下去,拼命的压住脑海中那可怕的念头。 看着那一脸痛苦加不相信的爹爹,南宫如歌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直没有说出这些话,她就是不想让爹爹知道这些事的真相,也许,这些的真相要比她此刻知道的复杂的多,她想等一切事情结束了再告诉爹爹的,可是现在明显还是告诉了的好,这样好让爹爹有个心理准备。 “爹爹一切都清楚了,原来如此,原来一直有人在计划着伤害我女儿的事,我竟然一直不知道,真是失职啊。”不过还好,让他知道了原来女儿长的不丑,还是个御术高强的人,这点让他很欣慰,还有女儿的懂事,没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的了。 “所以爹爹,我现在正在调查这件事,可能年份过了许久,查起来会比较麻烦,但女儿想自己亲自找出这个害女儿的凶手,将他绳之于法,不过该让爹爹帮忙的时候你要马上生出援手哦。”她的语气带着娇嗔,想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 她想知道,究竟谁,那么恨毒了一个襁褓里的孩子,让小孩那么小就受尽世人的嘲笑,都说孩子是无罪的,可是这个人明显是变态的,专门对付这小孩子,有什么深仇大怨明着来不行吗?连给人判了死刑也不给个解释,这说的通吗? 要是有朝一日被她揪出来,她一定要给这人扒皮抽筋放血剁骨,让那人有多惨死多惨! “好,爹爹知道了,你想亲自抓,爹爹支持你,有什么事就告诉爹爹一声,爹爹会随叫随到。”南宫严想了想,眉头还是皱了起来,“只是,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那么小,不知世间险恶,爹爹感觉始终不放心。” “不怕,爹爹,女儿已经十七了,不小了。女儿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独立,不能事事仗着身后有人撑腰就这样迷糊的过一辈子的,这点小事就当是小挑战吧!”她缓缓的站了起身,走到南宫严的身边,把手放在南宫严的颈项处,“别忘了哦,女儿现在是冥王的未婚妻,谁敢对我不利,那不是要挑冥王吗?有他保护着,你还怕不放心?” 的确,听起冥王这两个字,谁还敢不对她尊重,要是不尊重,后果只有一个,就是得罪冥王,得罪冥王的最终后果唯有:死路一条! “哦,是,冥王,歌儿最近和冥王怎么样了?这冥王真对你有心?”南宫严似乎并不相信萧墨溟是真心待着自己的女儿。 帝王家的子女,对待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的,没有不求回报的事,这个冥王,看起来对女儿有情,但这浸淫在帝王皇宫里的人却是最无情的,谁知道这冥王是要利用歌儿做什么? 人的心思啊,最难猜了。 “爹爹放心,萧墨溟对我不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慢着,你怎么可以直呼冥王的姓名呢?”南宫严紧张的打断女儿的话,在他眼里,直呼一国王爷的名讳是非常大逆不道的,被人听到轻则被人教训一番,重则则是受到皮肉之苦啊! 南宫如歌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古代的人就是注重这些人的叫法,直呼名字就直呼名字呗,在他们看来却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可是,萧墨溟并不介意自己这么叫啊,而且不叫他萧墨溟叫他什么?冥王爷?未婚夫?还是溟亲切点啊? “哎呀,爹爹,安啦!他是允许我这么叫的,我们俩很小就认识了,当年我还救了他一命呢,不然他早就死了,他现在待我很好,什么都让着我,在我眼里没有地位尊卑高下,只有人人平等互相尊重,女儿敢这么叫他就不怕被人知道。” 回去得好好问问萧墨溟,对她这称呼有没有什么不满,要是有异议有不满,她就决定不理他十天,哼!看谁厉害? “原来如此,唉,都说女大不由娘,这女大也不由爹啊,只要歌儿你喜欢就好,别惹出些什么事让爹爹担心就好。”他没想到女儿和冥王关系这么交好,发现自己这是白担心,不过也好,有冥王在她身后做靠山,相信女儿不会受人欺负的。 两父女说了好久的话,想到院子里萧墨溟还在,南宫如歌只好称有事先离开了。 门刚一打开,年年就看见了南宫如歌的身影,赶紧跑上前: “娘亲歌歌,你终于回来啦,我都等你等的肚子饿扁了。” 年年扯着她那衣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南宫如歌瞪上她一眼,眼里说着别这样装嗲,很二逼,很恶心,小心她一脚把他踢飞,只是一会,那样子瞬间消失,年年吐吐小舌头,不甘不愿。 今天还不知道是谁两人抱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不让他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听见? 真是的,只许官兵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还有,娘亲歌歌,那个冥王叔叔已经快要发飙了,一直在问你回来了没有,我问他是不是想你了,他又不说话?你说他这是不是对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年年睁着一汪迷茫的眼神,看的南宫如歌直发怵,想这他那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又往他头上敲去。 “谁叫你废话那么多了?知己,把年年抱走,我不要和他一起吃饭。” “小姐,这个……”知己为难,一边是小姐的军令般的命令,一边是年年可怜兮兮的眼神,她该听哪个人的呢? “知己姐姐……” “知己,你是我的丫鬟,年年是小孩,没有成年,没有发言权,一切都得听我的,知道了吗?抱他走,端些菜去我房间就行了。”她就是要吓吓年年,谁让他那么多嘴了? “哦,好。”说完,知己真的直接把年年抱走。 “娘亲歌歌,你不爱我了,娘亲歌歌,你只喜欢冥王那个鸭蛋,哼!娘亲歌歌,我要和你吃饭,娘亲歌歌……”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南宫如歌听不见。 挖挖耳朵。 这年年的醋劲也太大了吧!冥王那个鸭蛋?啧啧,这称呼不错。 “听说年年在骂你。”吃饭的时候,萧墨溟突然说道。 现在,他已经把这冰萱阁当成是自己的地盘了,来去自如,跟半个主人一样。 “谁说的?他不是赞美我吗?我记得是啊!”南宫如歌低着头,随意回答。 年年的骂声最无意义,随便一点小事他就会狂嚷嚷的,她都习惯了,而她对待年年的这一问题就是眼不见为净,管你说什么,他骂完心里舒坦了自然会继续回来和你玩,不用担心。 她真不明白现在小孩子的心里都装些什么?怎么一点小事就叽里呱啦个没完,想当年她七八岁的时候…… 呃,好吧!七八岁的时候她心智是接近三十岁。 “你不去看看他?” “不用了,没事,他发神经呢,发2完就好。”低头继续吃饭,只是一瞬间,南宫如歌却想起一些事,抬头看着萧墨溟,“其实,年年骂的不是我,是你啊!” “骂我?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萧墨溟一脸迷茫。 好好的,他怎么成了年年骂的对象了? “谁让你在这里?他现在讨厌你咯。” “我怎么让他讨厌,我在这里怎么得罪他了?”萧墨溟继续一脸无辜,南宫如歌看着他那冷脸里带着萌样,顿时笑了,拿着筷子的手捏着他那粉嫩能掐出水的脸蛋,啧啧道: “你的皮肤好好哦,捏起来那么舒服,我得多捏几下。” 对于她这样的做法萧墨溟并没有恼,反而眉眼带笑的。 “歌儿你若喜欢,我给你好好的掐一辈子。” 他说的是一辈子,而不是一下子,那是一种承诺,脸上的笑意被抹去,剩下的是一脸的严肃,南宫如歌对上他的双眼,一瞬间有些错愕,半晌后才回神,那个掐着他的脸的手刚想放下,却被萧墨溟握住了。 “吃、吃饭,吃饭……” “歌儿,我知道你现在还在对我有所芥蒂,毕竟很多帝王之家的孩子总是以利益为主,为权利而谋,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力,可是,我不一样,我对你不一样,我对你没有半点阴谋,我只是、只是想娶你为妻,想让你做我的妻子,而不是一件权力的工具,你――知道吗?” 一直以来,他虽然丫头对他已经有所改观,但是还是不敢将全部心交给他,他猜得到她害怕什么?历朝历代,多的是为了权力欲望而娶一个对自己有价值却不爱的人。 现在他尚且不懂爱是什么?但他知道她就是自己的唯一,唯有她,能相伴在他左右,与他一生到老。 “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南宫如歌问,心里腹诽着。 这丫这是在表白吗?她对婚姻意识虽然有些小迷糊,但是她是女孩子,看了太多的偶像剧什么,都是崇尚爱情,期待一场不用太过于轰轰烈烈的爱,但是要温馨温暖的爱,但是,萧墨溟真的能给她这些吗? 如今他只是在北穆国,所以他们还能这样畅快的聊天玩耍,可是,如果回去了他的国家,要是真的嫁给了他,那她就是王妃,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放大,他们的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还有国与国之间的,还有朝堂之间的,那时候她可能需要遵守规矩,什么事都可能身不由己。 而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她一直崇尚自由,希望有朝一日远离尘世喧嚣,寻找一个僻静的小地方,安然的度过一生,仅此而已。 而他,能陪她做到这些吗? “我明白,我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他认真的答道,“我也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相信我,歌儿,我一定会为你做到这一切的,你知道吗?”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知道歌儿想要的是什么?她讨厌皇权的争斗,讨厌后宫那种糜烂的日子,讨厌多女争一夫的生活,这些他都知道,而他,也不会让她过上这样的生活,他有能力给她想要的生活。 “你是王爷,你身系国家之事,我只是一个女人,就算你想给,还不一定给的了的,知道身不由己四个字吗?” “不是的,歌儿,我能,我不会身不由己,因为我足够强大。” “你敢保证你的一生只有我一个女人陪着你吗?你能放弃外面的整片花海跟我这个名声不好的女子共度一生?外面有很多漂亮妖娆的女人哦,个个长的风姿绰约,婀娜多姿,很是好看。”她故意把声音说的有趣,让萧墨溟好好考虑。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她可是相信这个结论的,古代的人就是因为男尊女卑,所以才会不顾女人的感受,有那么多的老婆,皇帝更甚。 她倒不是担心他的王爷地位如何,只是担心因为他的这个头衔,为了拉拢权贵,不得不去娶其他的女人,那到时她不是惨?还是早些问清楚,好让自己的心不乱飘走。 他是王爷,西萧国现在还没有太子,他那么的优秀,以后他可能会当上皇帝,这万一…… 所以说,以后的日子,谁又知道?谁又说的清? 想着她话里的意思,萧墨溟心里多看几分悸动,“歌儿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不然呢?” “上次我已经和歌儿说了,这一生我的妻子只会是你,你忘了吗?你看我到了现在还未娶妃纳妾就知道,我的婚事我可以做主,谁也无法强迫我。” “哦。”她当然记得他上次说的话咯,只是,越是容易说出口的话,她就是越不敢相信,因为这有可能是随口说说的,谁不知道这些什么保证啊,誓言啊,最假了,若真是真的,那天上的雷公电母可能没时间休息了,因为他们要一直给那些违背誓言的人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她现在是要确认,只有再三确认才行,只是细细想想,萧墨溟的确有能力主宰自己的婚姻,她怕就怕在,这人到时候与她在一起了,然后腻味了,容易以国家荣辱什么的做挡箭牌,拼命弄了三妻四妾七十二妃来,那时候她哭死也没人知道了。 当然,她也不会坐以待毙,绝对是将这些女人一个个劈死算了,只是自己万一付出了真感情就得不偿失,一辈子的伤心。 她的回答,出乎萧墨溟的意料之外,她很淡然,似乎并不惊讶他的回答,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欣喜的样子,语气里的是不相信。 内心像被百虫挠着般难受,他感觉自己一下子百口莫辩,怎么他一直以来说了那么多这些事情,她还是不相信呢?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让她真正的相信呢? “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们先吃饭,吃饭。”挣扎着,她把手从萧墨溟扣住的手心里放开,感觉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好怪,怎么突然之间又讨论这个问题了? 这相信一个人不是靠说的,而是靠做的,只有行动才能证明一切,两人认识时间还不是很长,需要时间磨合,难道这丫不懂吗? 只是萧墨溟却没有听她的话乖乖吃饭,而是突然手臂一摔,到达她的后脑勺,然后一勾,堵住脸上那片还粘着饭粒的柔软。 “唔……”南宫如歌睁大着眼睛不明白这萧墨溟又在发哪门子的神经?怎么自己又被亲了? 该死的,就会偷袭! 一手扣脑袋,一手扣着她的下巴,萧墨溟让她无处可逃,唇与唇的贴合紧密之极,空气中为温度瞬间升高。 既然语言不能说明一切,那么只有让行动来证明一切吧! “萧墨……溟……,你……唔……”她张着嘴想讲话,却被他直接趁势而入,闯入她的檀口,搅弄着她的软舌,她想缩起来,他却不让她如愿,用自己的舌头搅出来,交缠着,扫过她的每一寸地方。 南宫如歌只是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整个晕乎乎的,身子渐渐的软下来,萧墨溟直接一抱,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继续厮磨着。 南宫如歌已经分不出东南西北了,软乎乎的藕臂攀上他的脖颈,生怕自己掉下来似的。 唇齿开始回吻上去,有些笨拙,却也让萧墨溟为之一振,越发吻的不舍得离开。 只有她脑海里那点仅存的意识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她喜欢上了这个感觉,有些无法自拔。 刚开始的抵抗,到最后的回应,萧墨溟明白了她的心思,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叩叩……” 门,非常不合时宜的被人敲响,吻的天旋地转的某两人瞬间脑子清醒,呆了一刻,赶紧分开,各坐回自己的位置,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 “开门,开门,谁让你们锁门的,我要进去!吃饭要锁门的吗?”年年的声音传了进来,不停的咆哮着。 他已经消了气了,所以继续来找娘亲歌歌,这段日子里,他都没好好和娘亲歌歌相处了,都被冥王那只鸭蛋抱着了,气死他了,今天还不让他一起吃饭,所以他为了自己的肚子,先去吃饱了,现在才吃饱回来,打算和冥王鸭蛋争娘亲歌歌,不然娘亲歌歌不要他了。 里面的两人脸色都微微的变变了,有些愕然,原来是年年那小子。 对上萧墨溟的那还充满着暧昧的眼睛,南宫如歌赶紧低下头,脸上烧红的厉害,连耳朵脖子都热呼呼的。 萧墨溟也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上次她恼他的事,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但看她倒没有生气的模样,心里又没那么纠结了,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不相信他? “开门,开门,你们在干嘛,给我开门……”年年拍门尖声而喊的声音一阵阵传来,语气带着不满很急切。 他得把这门拍烂才行,不然他们不肯开门啊! 外面的年年憋着红红的脸蛋,小手啪啪的拍在门上,知己在一旁,并没有去阻拦,任他拍烂。 南宫如歌皱着眉,低着头,把那红红的脸蛋朝下,恨不得把脸塞进饭碗里,“萧墨溟,你去开门!” 这是命令语气! 她不敢去开门了,呜呜…… 手放在那唇上,好像肿了起来,心想现在要是有镜子,嘴唇一定很红很肿吧!一定也成香肠嘴了。 该死啊,每次他亲自己就把持不住,有那么美好吗?亲的都不想放开?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嘴肿了,年年问起来怎么说? 一旁的萧墨溟看她暗自苦恼的样子,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只是,再不开门那门怕要被年年给拆掉了。 思前想后,最后他还是选择去开门。他自己觉得倒没什么,就是歌儿不知道会不会有些顾虑。 “你们终于肯开门了。”看着门被打开,年年非常鄙视的看着萧墨溟,看见桌子边的南宫如歌,赶紧小跑过去。 “娘亲歌歌,年年来啦!”丝毫不看萧墨溟脸色好不好,年年就屁颠颠的朝南宫如歌奔去。 南宫如歌只感觉自己的心顿时漏了半拍,像到被年年看见这红肿的嘴可怎么办?只是自己还没想完,就听见耳边吹来一个声音。 “娘亲歌歌,你的嘴巴怎么了?那么肿的呢?”小手轻轻抬着南宫如歌的下巴,一脸的无害。 门口里走来的萧墨溟顿时脸上已窘,知己却在那低笑,她也不小了,自然猜的到这是怎么了? 南宫如歌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谁也看不见,可是,地洞在哪里啊? “娘亲歌歌吃错东西啦,嘴巴这是不是过敏了?”记得娘亲歌歌曾经和他说过,有些人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否则会全身红肿,会痒,又或者是身上的某个地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也会这样。他看着自己的娘亲歌歌的嘴唇,想是那饭菜导致了皮肤过敏。 说者无意,南宫如歌却听的有心,年年刚说完,连忙点头,“嗯嗯,可能是娘亲歌歌不小心吃到了过敏的东西,碰到过敏原了。”说完她又看看知己,沉声问道:“知己,你们谁给做的饭,怎么把我不能吃的菜都煮给我吃?” “小姐~”知己带着无奈还有那憋在心里的笑,无话可说,知道小姐是故意骗年年的,又不好意思反驳。 萧墨溟直在一边偷笑。 过敏?呵呵,她这样也能骗?恐怕也只有年年会被她骗到吧! “娘亲歌歌会不会不舒服,你这嘴肿的那么厉害?”年年想把手放在她的唇上感觉一下,却被南宫如歌躲开了。 “我这是过敏,不能随便摸的,这样会对伤口造成伤害的。”南宫如歌说的很认真,年年也信以为真,果真不敢再去喷那唇,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 “娘亲歌歌那你要小心点,别再碰伤了,你医药那么厉害,先去配点药来抹一下吧!不然更痛。” “知道了,就你最会疼我。”年年的三两句话竟然让南宫如歌不用解释这唇肿的事,心情瞬间舒畅多了,看年年也是眉眼带笑,而不是刚才那窘样。 “那要年年给你吹吹吗?会痛的不?” 年年话还没完,就凑着小身子抬头,从嘴里呼出软糯的气,轻轻的拂在南宫如歌的脸上、唇上。 温湿的气息扑在脸上,南宫如歌心里一动,很是宽慰,把年年抱在怀里,“就你对我好了。” 说话间,眼神瞄了一眼萧墨溟,示意让他学着点。 八月初二是大祭拜的日子,萧墨溟作为西萧国的王爷,初来北穆国,初见八月的大祭拜,所以下午没多久就被皇帝请入皇宫去了。 萧墨溟心里纵使有千般不愿,但为了这个礼仪,还是先行入宫。 皇宫里。 公主殿处,穆紫瑶早就知道萧墨溟要入宫,所以在寝宫里一番精心打扮,想在他来的时候好好表现一番。 本来冥王作为别国的王爷,当属让北穆国在皇宫里给他准备一个行宫,让他歇息的。可是萧墨溟并不稀罕,拒绝了,说自己有地方可待,不需要那么麻烦,既然如此,北穆皇帝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为难了穆紫瑶不知道他住那里不能去看望他而已。 如今,冥王进宫,听说今晚在此住下,她心里那个高兴啊!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珠宝金钗往头上戴,脖子上挂,来吸引冥王的目光。 看着镜中的自己,穆紫瑶笑的得意,虽然南宫如歌并没有除去,但她想,以她一国公主的名号,还有这倾城的脸庞,冥王不假时日一定会喜欢上她而改变妃位的名字的。 “善儿,本公主这个装扮好看吗?”穆紫瑶转着身子,对自己的贴身宫女善儿问道,脸上挂着幸福的笑。 “公主本就天生倾城,打不打扮都是那样的美丽动人,相信冥王看到公主一定会喜欢上公主的。”善儿完全是说谎不打草稿,明知冥王一早就对公主没好感,三番四次公主想和他说话都无果,只是为了自己,她还是要这么阿谀公主,唯有这样,才会免受皮肉之苦。 “你说的是真的吗?本公主这样穿真的可以让冥王喜欢?” “公主放心,以公主的资质一定会比丞相府二小姐的好上几百倍,要我是冥王,绝对是选公主的,那冥王也是一下子迷失心智,才会看上南宫如歌……” “放肆!”穆紫瑶笑意满满的脸上突然暴怒一喝,那位叫善儿的丫鬟吓了一跳,顿了一瞬,忙不迭的“噗通”一声跪下。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说错话了,请公主饶命。”善儿的头拼命的磕在地上,祈求面前高高在上的公主饶命。 陪伴在侧那么多年,她当然知道这位公主的脾气,骄傲跋扈,心里虽有不愿,也只能忍气吞声、如履薄冰的服侍着。 现在公主的心一心扑在冥王的身上,不许人家说冥王的一丝一句坏话,刚才她说了冥王的不是,公主肯定是不悦了。 穆紫瑶闭了闭眼,袖手一挥,“起来,起来。” 善儿得赦,拜了又拜,“谢公主饶命,谢公主饶命。” 穆紫瑶的怒气并没有全消,脸色还有些不悦,敛声道: “下次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有关于冥王的不是。不是他迷失了心智,是南宫如歌那贱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计谋,让冥王暂时不得不在意她,等冥王看透了,他就会知道这个世界是谁才是最配他的女人。” 她的脸上谢着三分唾弃三分怒气还有四分得意,她相信,冥王是个明白是非的人,谁配他,谁能助他,一看就明了。 而最配他的人,莫过于她――穆紫瑶! “是,奴婢记住了。”善儿战战兢兢说着,还在为刚才的事惊魂未定。 又打扮了好一会,穆紫瑶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步出寝宫门。 走过一条回廊,有宫人来报,冥王已经到达了前殿面见皇帝去了,穆紫瑶煞是开心,蹬着悠然的步子,一副妖娆抚媚至极的样子而来,脸上多了几丝害羞、矜持之色。 身后跟着的宫人,都在暗暗抹了把汗水,这公主,第一次见她那么女人的样子,完全把她那股嚣张跋扈的气焰给掩下了,要不是早就知道这公主的为人,她们还以为是哪家教养有方的大家闺秀呢。 不消一会,众人就来到了殿外,守在门外的宫人见是这紫瑶公主,当然不敢怠慢,她让去禀报就快速的有人跑去殿内。 ------题外话------ 明天预告,有惊喜。 080警告&冥王亲公主 080 警告&冥王亲公主 大殿里。(.好看的小说) 皇帝穆峰和冥王萧墨溟正聊的欢,一个公公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笑声。 “皇上,紫瑶公主在殿外等候。” 穆峰当然知道这个女儿的心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墨溟,挥手一声,“快传!” 听到穆紫瑶这个女人的名字,萧墨溟的眼色变的神秘莫测,冷冽中带着怒火,如沙漠里的响尾蛇,带着剧毒般令人害怕,只是一瞬,却快速被他敛去,只剩下官方的笑脸,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将皇帝穆峰的一切表情收入眼底,心底一阵冷笑。 想起丫头歌儿那去山庄时遭刺客袭击,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他的心就莫名的一痛,心底暗暗发誓,他要光明正大的,让这些人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日子他一直无法分身来办此事,昨天才刚回来,又和歌儿去查一些事,倒是一下子没放在心上了,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他才如梦初醒,他一定要好好算清这些帐。 殿门,穆紫瑶脸上带着娇羞的笑,步履盈盈,小心翼翼的走来,对上萧墨溟那双似笑非笑的脸,娇羞的一笑,忙的低下头,走上前,福身作礼: “儿臣参见父皇。” “嗯,紫瑶来了,免礼。” 拜谢起身,穆紫瑶又看了看萧墨溟,盈盈一曲身,“冥王。” 萧墨溟看她礼数满满,做在座位下也似笑非笑的对她一点头。 顿时,穆紫瑶心就像飞上天了,在她看来萧墨溟这样的行为就是在认同她,给她微笑。 心里没想到冥王会对她笑,总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来,紫瑶,坐下聊吧!”穆峰把手指到萧墨溟身边的一个座位,示意他坐下。 虽然他已经答应让南宫如歌和这冥王和亲,下了旨,赐了婚,可是,女儿一直对这冥王爱慕有加,他又那么疼爱这位女儿,当然希望女儿能嫁的好些,而又可以对国家有利的人,而冥王就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他当然得多制造点机会让这二人相处,如果冥王要真是喜欢女儿,要改变主意娶这女儿的话,他是很赞同的。 穆紫瑶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呢?当即会意的点头,带着少女般的红晕,走在萧墨溟身边的椅子前,偷偷看了一眼萧墨溟方才坐下。 “冥王今年是二十有一了吧!”一时之间,大殿有些静静的,穆峰找了个话题说道。 萧墨溟抿着茶,过了一会才轻轻放下,点头,“是的,皇帝陛下!听闻贵国冽王爷与本王同年纪,是吧?” “是啊,冽儿今年也是二十有一,只是不知是冥王稍长,还是冽儿稍长呢?”穆峰一时起了兴趣,竟然想看看是谁年纪大些? “本王是九月初三而生。” “哦,那是朕的冽儿稍长冥王一点,冽儿是三月十四而生的。” “嗯。”萧墨溟并不关心穆容冽多大,他对这些没兴趣,只是不知道这皇帝想干嘛? 穆紫瑶只是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听着座上座下的两人说话,慢斯条理的吃一下桌上的糕点,再泯一口茶,又或者是在萧墨溟眼光望向其他地方的时候偷偷看一眼,再赶紧的低头。 只是,像萧墨溟这样敏感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穆紫瑶的小动作呢? 不过,他还是希望穆紫瑶别给他抱什么好的希望,他的心里除了歌儿,谁也看不上眼,特别是伤害歌儿的人,他更是不能放过,他要让这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绝对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轻易的死去的。 穆峰看着自己女儿那爱慕有加的眼神看着冥王,心中一动,连忙说道: “冥王初来北穆国,朕应当厚礼相待,可是朕近些日子一直在忙,没好好招待冥王,朕真是过意不去。” “没事,皇帝陛下,你不用放在心上,本王此次出来只是想微服走走,看看,体验北穆国的山水,并不想要惊动他人的,只是本王这未来王妃那晚刚好进了宫,本王想着见她,所以才冒昧的进宫,是本王的不是,吓了皇帝陛下了。” 他当然知道穆峰这后面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不过是废话罢了,所以先把自己的立场说清楚。 穆紫瑶咋一听萧墨溟这些话,脸色瞬间煞白了,心想这冥王竟然在这里把自己的和南宫如歌那些事说的那么清楚,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心里有些委屈,为什么冥王就喜欢南宫如歌那丑妇的?她不甘心! 穆峰看着女儿越发不甘的神情,也是有些不忍,继续说道: “朕这女儿年纪和冥王差不了几天,冥王和紫瑶应该有话题可聊吧!朕老了,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步伐了,你们要聊的东西朕都不知道,冥王还没好好领略北穆国这皇宫吧!这样吧,朕让紫瑶带冥王在宫里转转,看看是我们北穆国的皇宫好些呢,还是西萧国的皇宫更好些?紫瑶,你先陪冥王好好转转,朕还有些事情未处理,请冥王随意吧!朕先行一步了。” “是,父皇,儿臣恭送父皇。” 不等萧墨溟说些什么,皇帝穆峰已经摆手让身边的总管公公牵引离去了。 穆紫瑶低头,知道这是父皇给她和冥王制造机会,虽然机会少的很,但她一定要争取,她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那么,就有劳公主。”冷眼厉眸看了一眼穆紫瑶,萧墨溟却又笑的淡然。 穆紫瑶刚好抬头,见冥王脸上带笑,竟一时像失去魂儿般,怔怔的看着萧墨溟,一脸痴情之相。 “公主,走吧?”萧墨溟试着喊了一句,穆紫瑶却还沉浸在那个笑容里。 身旁的贴身侍女善儿轻轻的拉了拉穆紫瑶身后的衣裳,她这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断着语句回答着,“好、好……” 刚出大殿,穆紫瑶瞬间化作小鸟一般,叽叽喳喳在萧墨溟身后讲个不停,每到一处便赶紧指着介绍,生怕错漏了一处,只是,萧墨溟对这高墙里的美轮美奂的建筑并不感兴趣,好像在他眼里,这些东西只是太普通了,入不了他的眼。 穆紫瑶刚提起的兴奋又有些怏了,只是一瞬,又不想就这么放弃,鼓起勇气,继续解说。 御花园,是宫里每个人最常逛的地方,那里名花贵草,高台水榭都是应有尽有。 萧墨溟悠哉的走,身后的穆紫瑶却一直不停的聒噪,再身后不远处是一群跟班跟着,这是穆紫瑶安排的,让他们别靠那么近,她想和冥王培养一下感情。 “冥王,你看,那是今年秋季第一拨开的菊花,品种繁多,很是美丽的,冥王你说是吧!”穆紫瑶的每一句话都透着希翼,希望萧墨溟回答她一下,只是每一次,萧墨溟也只是淡淡的笑着,她有时候都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么? 走近那丛盛开的菊花,红的黄的绿的应有尽有。 眼波流转,看着那丛菊花,萧墨溟的眼睛越发的冷冽,如千米之下的寒潭,只需一眼就会让人冷入骨髓。 他轻捻一朵黄色的菊花,放在鼻息间嗅闻,好半晌才开口道:“菊花当属拜祭已逝的人会好一点,观赏并不是最适合的,公主你说是吧!” 眼睛透过微冷的秋风,直对上穆紫瑶的眼睛,那声音如寒冰冽铁,贴在穆紫瑶的心口,让她有一瞬间的窒息感,冥王的这句话的意思犹如地狱的罗刹要来取人性命。 嘴角微抽,穆紫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也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这些菊花皆是贡品,都是给人观赏的,怎么冥王会想到去祭拜已逝的人呢?是不是因为明天是大祭拜的日子…… 对!冥王应该说的是明天大祭拜的事。 想到是这样,穆紫瑶心瞬间宽松了些,顺着他刚才的话附和道: “冥王说的极是,菊花本就是祭拜先人最好的花种,菊花代表相思,思念亲人,当属祭拜上品。” “公主也这么认为吧!” “嗯。”难得冥王能和她讲话,她一下子又高兴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萧墨溟心底一冷,手里拿着菊花往穆紫瑶头上插去,穆紫瑶娇羞吃惊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黄色的菊花就插在她的耳鬓里,穆紫瑶心里不知道有多甜。 难道,冥王在向她示好。 只是欣喜还没一瞬,头顶却传来声音,“如果公主哪天要是不幸早逝了,本王一定会用这些菊花好好祭拜公主的。” 穆紫瑶那还停留在唇边的笑一下子僵住了,抬头看着冥王,一脸不解,手探上头顶。 “冥王,这……” “公主疑惑?” “……” 萧墨溟收起笑意,露出最常给人看的那一面冷脸,悄悄的把头凑近穆紫瑶的耳朵,穆紫瑶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心底寒意四起,却又不想躲。 “公主,本王想说的是,别做太多枉费心机的事,对于算计本王的人,本王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如果是这样,也许,那人会连菊花也没的祭拜,你——知道吗?” 说完,萧墨溟欣然一人顺着小道往花丛另一地走去,留下穆紫瑶怔怔的在原地。 那些在远处的宫人,都以为冥王这是在对公主示好,亲了公主的耳朵还是哪里,纷纷退避,却也忍不住兴奋,公主要是和冥王好上了,公主也就高兴了,那么他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些了。 御花园的石桥处,一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刚才那一幕,然后匆匆的离去。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事情并非他们想的那样。 善儿是贴身的宫女,看冥王离开自家公主还怔怔的站在原地,以为是开心过头了,赶紧上前,只见穆紫瑶脸色惨白难看之极。 “公主,怎么了?”善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公主这是没有做好准备就被冥王亲了所以被吓到了。 “公主不开心,是因为被冥王突然亲了吗?”善儿继续问道,毕竟眼前的人是自己家的主子,再怎么还是要关心的,她们都是心系一条线上的人,不分彼此了。 “被冥王亲了?”穆紫瑶脸色煞白却是一脸疑惑的问,脑海里还想着冥王刚才离去那句话。 “是啊,公主。刚才冥王竟然在这御花园里亲了你,公主这不是该高兴吗?怎么会一点都不开心呢,是因为冥王没有经过公主同意,所以公主不开心吗?”善儿也一时不明白自己的主子这是怎么了? 公主每天心心念念的都是冥王,按理说要是被冥王亲上了,应该高兴极了的,怎么会那么沮丧呢? “不,我高兴。”穆紫瑶赶紧接话说道,“被冥王亲了本公主当然高兴了。” 她的嘴角渐渐的弯起笑意,没想到冥王在她耳边说话却被人误认为是冥王亲了她?既然那么多双眼睛都说看见冥王亲她,那她是不是可以以此作为警醒南宫如歌的筹码,让她尽早离开冥王呢? 眼睛里闪过狡黠的亮光,穆紫瑶看着刚才冥王走去的方向,继续跟上去,把刚才冥王对她说的话忘个一干二净。[] 她一点都不明白冥王说什么?所以,自然也不用记着,她只要记着冥王亲了她就行。 后宫是最好的新闻播报站,只是一瞬间,冥王在御花园里亲了紫瑶公主的消息就漫天扩散。 傍晚的日头已经只剩下暖暖的余晖,没了晌午的炎热。 萧墨溟回到了皇帝给他准备的行宫小院处休息,暖霞照在他欣长的身体上,透出淡淡的光晕。周围除了以风在,全部人都被萧墨溟给赶出去了。 他讨厌被别人直直的看着,更讨厌被人监视的感觉,皇宫那么大,一定有不少是穆紫瑶那女人的人,他的一举一动恐怕她都要掌握吧! 宫门被人用力的打开,迅灏急匆匆的走来,看见主子正睡的酣然,竟不敢打搅,准备退下。 “迅灏,什么事?”迅灏刚想离开,听见声音止住步伐。 萧墨溟根本没睡,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是有差异的,从迅灏进来,萧墨溟就听出了他的脚步声。 “主子……”迅灏犹豫了一会,想着要不要说?这件事说了他也不相信,可是那么多人看见…… “说!”语气是不容人抗拒的王者气概,迅灏颔首,“是。” …… 不消一会,迅灏把今天午后自己主子在御花园亲了北穆国的紫瑶的公主被全皇宫人知道的事给萧墨溟说了一遍,现在到处已经是沸沸扬扬的了,全部人多坚信这紫瑶公主的话,说是冥王主动亲了这紫瑶公主。 听完迅灏的话,萧墨溟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大,冷哼一声,“没想到这紫瑶公主不但嚣张跋扈,诡计多谋,心思歹毒,原来还是个喜欢撒谎骗人的女人啊?这样的话也能说的出口,不知道祸从口出,说多错多吗?” “那这样说,主子是没有亲这个紫瑶公主……” 迅灏话还没说完,却遭萧墨溟的冷眼一扫,顿时不敢言语。 “你觉得你的主子就是这么饥不择食,什么人不选,选这样心肠歹毒的人亲?” “迅灏不敢。”冷汗从迅灏的额上流了出来,他抹了一把,竟然没有汗?原来是心理作祟啊! 他就知道不该这样想主子的,主子有了准少夫人这样的倾城美人,又这般的厉害,还怎么会看得上其他女人呢?他也不过是因为人云亦云,有些小小的相信嘛,这不是来问问,又不是肯定句,主子也那么介意啊? “不敢就好,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自己下去领三级处罚。” “属下知道。” 迅灏又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次真有了汗。主子所说的三级可不是小处罚啊,三级,意思是三个处罚的统称。 首先是去冰水里待一个时辰,这样的处罚对于他这样御术的人本是没什么大碍的,利用御术半点寒冷也感受不到,可是,主子却说这一个时辰那么短,绝对不能使用半点武功,就这样像个平凡人的浸在冷水里一个时辰;这样只是浸泡一下冰水也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打不了全身僵硬些,等着血液流畅了就行,可是,还有第二级呢,就是在半脚不到的面积的树桩待上三个时辰,本就已经僵硬的不能动弹的人,怎么在这样树桩待啊?要是掉了下来,又得从第一级开始重来,而第三级就是在全身快虚脱的时候,手脚麻痹的时候然后举起一块两百公斤的石头——半个时辰,是半个时辰啊,不是一下子啊! 迅灏泪了,心里有些庆幸,幸好没有铸成大错,否则真要去领教三级处罚了。 真没想到,原来主子对待这与准少夫人的事那么认真,不许别人说半点的不是。 这样想来,主子根本不可能亲这紫瑶公主的。而且,要是他是主子,也不会选择亲这个丑公主,对,就是丑公主,比起准少夫人那惊天的倾城之貌,那公主只能算是丑的那个。 身边有准少夫人那么美的人,主子怎么还会有心思亲别人呢?看来是他误会了。 “你下去吧!随便他人怎么说,本王无愧于心就行。”萧墨溟的语气掷地有声,没有睁开眼睛,继续假寐。 虽然他面无表情,只是心里早就已经在微波荡漾,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要玩什么把戏,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 不过,他得去给歌儿解释解释,万一歌儿听见这样的事,会不会生气?他好不容易把两人更向前靠近了一步,可不想就这样毁,谁要让他不好过一阵子,他一定要让那人后悔一辈子! 想着要去解释,他赶紧起身,召来迅灏,让他去跟皇帝说他有急事,今晚的晚宴就免了,然后带着以风就直接飞身离开。 解释这些事一刻也不能缓的。 丞相府。 南宫如歌悠哉的洗着美容澡,庞大的木桶的水面上飘满了她为自己配制的鲜花,这些花不但可以美容,还可以改善她的体质,强身健体,所以她最喜欢就是泡澡。 空气中充斥着满满的香味,南宫如歌躺坐在桶里,就这样浸泡着自己,很是惬意。 外面夕阳早已隐入山中,天边已经开始暗了,许多飞鸟也快速朝山那边的丛林飞去,回到自己的家。 窗外突然一阵“窸窣”,南宫如歌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感觉脸颊一阵风刮来,警惕的拿着桶边的裕布,想着搭在自己的肩上,裹住裸露出来的那部分肌肤。 “歌儿……”一阵急喊,刚把布搭上自己的肩上,南宫如歌就看见萧墨溟已经闪进屋内,出现在她洗澡的桶前。 “萧墨溟,你……”南宫如歌吧没想到来人是他,顿时脸上一红,而萧墨溟也赶紧转身过去,脸上的红霞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耳后根。 他怎么会突然来?南宫如歌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就是这个。 想来能让她那么没防备就来到她跟前的人,也只有萧墨溟做的到。 只是,他不是进宫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幸好她今天跑的是花瓣澡,水面上全给花盖住了,看不见水里的身体,也幸好她手快,把肩膀一级胸口上面那些地方给遮住了不然定走光!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说进宫吗?”这才傍晚,他不是该去吃饭了吗,还跑来这里等着她备他的饭啊?皇宫的美味珍馐一定比她自己吃的好吃多了。 “歌儿,我有事跟你,你洗好了吗?”他低着头,眼光不敢乱瞄。 刚才进屋看见歌儿那一瞬间,他就感觉歌儿就像一个出水的仙子,脸上滴着水,那倾国的美貌没有半点尘世间的粉妆,却是出尘的好看,他都有些呆了,心口那一颗心狂乱的跳动。 “差不多洗好了。”她洗澡一般是不计时间的,经常是泡到手脚有些起皱了才会想着起来,因为泡澡实在是太爽,只是看来今天是不能泡那么久的了。 “那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吗?我有事跟你说。”他说话有点中气不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一抹惊鸿,让他心绪不定了些。 他自问,长这么大,他一直对所有的事都是处事不惊的,只是除了她,能这样乱他心思。 南宫如歌呆着看了他好一阵,却没见萧墨溟有半点移动脚步的意思,不禁皱眉,问道:“萧墨溟,你不出去我怎么穿衣服?” 虽然她来自那比较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但让她就这样当着他在场的时候穿衣服她还做不到,两人还没到那亲密的地步,做这样的事只觉得怪怪的。 萧墨溟一窘,脸上的眼色更加红了,结巴着,“哦、哦……好,我……出去。” 南宫如歌看着他那窘中带萌的样子,忍不住低笑,虽然笑话他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但是她这是忍不住,所以理应原谅的。 整理了一番,南宫如歌才穿着一间淡紫色的翠烟纱罩罗裙逶迤装出来,脸上那人皮面具已经戴了上去,遮住了刚才惊鸿一现的倾世之貌。 萧墨溟做在大厅,心里似乎不安,喝了好几倍茶水,红颜在一旁狂添,以风却站在一旁抽着嘴角。 他简直无法相信,一直高高在上像神一样存在的主子,会有这么不安的时候,而且,主子刚从那房里出来的时候,脸像被烫到了似的,红艳艳的,像个红苹果,只是他还来不及笑,主子就已经恢复了原样,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狂喝水,好像渴极了。 看见南宫如歌上前,萧墨溟有些尴尬,又喝了一口茶水,才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放下杯子。 众人见状,知道二人有话要说,都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没人开口说话,屋子间的气氛瞬间变的紧张。 南宫如歌看着他的样子,搞不懂他要干什么,只好开口问道: “萧墨溟,找我啥事啊?你不会只是来喝茶的吧?” “不是。”那手刚触到杯沿,萧墨溟又把手缩回来。 “那是什么事?有什么事你就说,不需要在我这拐弯抹角的说话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行。” 她这人是个直肠子,最不喜欢别人拐着弯说话了,有话直说多方便? “歌儿,我想跟你解释一件事情,今天,我在皇宫看见那个穆紫瑶了,本来我是在她耳边警告她的,可是她却故意让人误会说是本王亲了她,我想,你不消一会应该会听见这样的消息,我来,只是想亲口和你解释一番,不希望你胡思乱想。”虽然他不确定这丫头会不会胡思乱想,但他还是先解释一下,不然他心不安。 南宫如歌点着头,一副处身在外的样子,脸上平静无波,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那内心早已是暗潮汹涌。 该死的穆紫瑶,我南宫如歌已经钦定的男人你也敢觊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熊样?等老娘腻歪不要了你才能捡剩的! 她这人最不喜欢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的了,不管是什么都好,一根针也是,她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怎么可以给别人呢? 对于南宫如歌的表情,萧墨溟是意料之中的,却也是意料之外的,“歌儿,你不生气?” 他希望眼前的女子在乎他,在乎他的一切。 南宫如歌盈盈一笑,看着他,“生气做什么,你不是把事情都告诉了我吗?既然你对她并没有这份心,那我还用的着担心吗?我相信你,穆紫瑶那样的女人是入不了你的眼的。” 她的语气三分带笑,七分相信,却也表露了自己的心迹。 萧墨溟会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来向她解释,说明他心里是真正在乎她的,而她也不是没有感觉的,还有那穆紫瑶,一看就是个贴货,恨不得贴上萧墨溟,只是萧墨溟对她无感,像这样事情她见的多了,电视上的,生活中的,又怎么会相信呢? “你相信我?”萧墨溟看不清她的心,听见她这话是又喜又怕,喜的是歌儿这是相信他,怕的是因为歌儿因为没把他放心上,所以他的事她也就不关心了。 “相信!怎么会不相信?穆紫瑶这样的女人你要是想要,又怎么会这么偷偷摸摸在皇宫里亲呢?直接娶回家就行咯。” “你真的相信。”萧墨溟喜不自胜,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里,激动的不能言语,只是握住手还不够,他直接把她一下子揽了过来,抱在怀里,心里一片激动,“太好了。” 靠着厚实的胸膛,南宫如歌听着感受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心,瞬间也装的满满的。 原来,萧墨溟是那么的在乎她的想法。 原来…… 十指交缠,两人久久的都不想放开。 她刚泡了鲜花澡,身上有着一股馨香,很是好闻;可是,萧墨溟却不一样,他来这里似乎是赶的很急,好像还没洗澡,所以身上有股淡淡的汗味。 南宫如歌本就嗅觉灵敏,对药草很有心得,所以萧墨溟身上的汗味她能闻的清楚,这汗味并不臭,伴着雄性独特的味道,更是给他添了几分的男子汉的感觉。 只是两人这样抱着也不是办法,她知道,萧墨溟是不肯放开的,生怕她会突然不见一样。 “你——今天不回皇宫吗?皇帝盛情邀请你去宫里做客呢?” 萧墨溟摇摇头,“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你说可好?” “嗯,好,可是——皇帝不会有意见吗?你还是先回去吧!”要是让人知道,冥王不把北穆国皇帝的邀请放在眼里,反而跑来找她这个丞相府的丑女废物,那一定又会给人拿来大做文章吧! “没事,你愿我留下来陪你我就留下来陪你,区区一个北穆国的皇帝本王并不会放在心上。”他的话很狂妄,当然,他也有狂妄的资本。 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她! 南宫如歌撇嘴,这丫的太狂妄了,打趣道:“皇帝你都不放在眼里,那我区区一个丞相家的二小姐你是不是更加不放在眼里了?” “你?当然不放在眼里了。”他的话停了停,南宫如歌还来不及发火,他又拿着他的手放在胸口心跳起伏处继续的说道:“你是放在心上的。” 南宫如歌吓的手赶紧抽出,脸上带着有些惊慌的笑,“哇噢,你现在越来越会油嘴滑舌了,谁教的你。” 虽如此,她却听的很欢喜,任凭是个女孩子都是喜欢听那些好听的话,更何况是一个高高在上,被人尊称成传奇的一国王爷,如果没有这样亲眼所见他这另一面,她或许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人会是众人眼中杀人不眨眼,如地狱罗刹的人物。 “没有人教我,只是,自从遇见你,你就一直住在我心里。”他把南宫如歌更好的抱着,却被她推了推,试着让他松开手臂,“怎么了?” “你,先把我放开,你还没洗澡吧!全身臭烘烘的,先去洗澡。”说完她又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你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还是回去你自己的地方洗澡吧!” “不用,我衣服已经让人带过来了,我今天就待在你这,你这里应该还有客房吧!如果没有,我可以……” “有,有客房。”她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跟她睡?怎么可能! 萧墨溟莞尔一笑,现在,是她自己说让他留下来的。 拿起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在的小包袱,他笑意满满,说:“那,我先去沐浴,你们可有准备好水?” 南宫如歌张着小嘴,果然是有备而来的,他早就什么都猜到了,心里有些懊恼答应的太爽了,看着他悠哉的拿着那包袱,没好气的嘟囔着: “你都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地方了,想干嘛,自便吧!” 萧墨溟了然,看了看她,“你将来是我的妻子,你的地方当然是我的地方,不是吗?”然后才满心欢喜的离开。 南宫如歌呆了,她怎么感觉萧墨溟这人与她相处的时候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夜色如墨,席卷了大地,周围只有赖在秋夜里不走的虫子鸣叫,院子的一个葡萄树架,南宫如歌搭着桌凳躺椅,瓜果酒水,点着几盏烛火,拿着纸张描划着,眉头紧皱。 没想到,在那竹屋里既然什么关于她身上的秘密都没找到,只是知道了有一个早夭的哥哥。如今,她该从什么时候开始查起,那么多年了,还能查吗? 一手拿笔,一手撑着桌子,她忧心的很,抬头看那天上没有月亮的黑布,难道,她就真的什么都查不了吗? 还是,等着对方的再次出击再慢慢顺藤摸瓜? 可是,那人是怎么样的报复她还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去了哪里她也无从考证,真要等对方出击不知道该等到何年何月? “小姐,南宫美雪闯了进来。”红颜在一旁添茶,知己匆匆赶来,一脸厌恶的说道:“要不要我把她扫地出门?” 南宫如歌本就烦躁,听到有人来找茬,心想一定是因为萧墨溟说的那件事,她一定是来嘲笑她的。 凤目闪过狡黠的颜色,嘴角勾起带怒的假笑,“她想滚进来就滚吧!随便她怎么闹,老娘今晚让她尝尝进来的后果的滋味。” ------题外话------ 明天万更,预告081教训姐姐&冥王怒 会越来越精彩,凶手快要露出角咯,猜猜是谁? 081 教训姐姐&冥王怒 不一会,南宫美雪果然携着两个婢女来到了南宫如歌的面前,一副盛气凌人的看着南宫如歌,嘴角带笑。 哼! 这南宫如歌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做了什么事吧? 也是,要不是有人来告诉她,她恐怕也会不知道吧! 那么现在就让她来告诉她关于她那未婚夫冥王那朝三暮四的心,看她是否还这么惬意,那么的高傲,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南宫如歌抬头看了她一眼,问,“大姐怎么来了?没想到妹妹这里还有稀客来的,还是从来不来我这里的大姐,真是稀客啊稀客。” “姐姐我闲着反正也是闲着,便来看看妹妹,顺便,告诉妹妹一件大――事!”她有意的把大事两个字的音拉的很长,咬音咬的很重。 “什么大事啊?需要劳烦大姐亲自上门告诉妹妹,是和我有关的吗?”南宫如歌假装一脸的不懂,心里早已把南宫美雪从上到下的骂了几百遍,不就是想来给她笑话的吗?说的那么好听,来看她?她有那么好心吗? “姐姐我会把这说成大事,那一定是件很大的事,而且还是关于妹妹的,只是不知道妹妹听了能不能接受,姐姐担心……” “大姐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相对小时候那些被人不停辱骂、笑话、伤害的事,还有什么大事能让我害怕的呢?现在早已听多了,也早就习惯了。”她的脸上很是平静,仿佛世间的事已经不能打乱她的心了。 她的一番话让南宫美雪脸色瞬间沉下去,她的话里的人很多与她自己是有关联的,南宫如歌故意这样说估计是想告诉她什么吧! 复的在心里冷笑,南宫如歌,你真的是什么都习惯了吗?只怕是装装表面功夫吧!虽然你与十年前不同了,可是,我就不相信你真的变的什么都不怕,天下无敌了。 “妹妹这是扯哪里去了呢?姐姐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关于你未婚夫冥王的事,只怕,妹妹听了怕是要伤心了。”她虽然搞不懂南宫如歌和冥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关系,但是她想,南宫如歌或许会很关心她这位未来的夫君的,毕竟,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有人不嫌弃她,还是被人称为神一样的人物。 “哦?这怎么扯到了我未来的夫君啊?大姐可是要说清楚点哦,大姐既然说我听了怕是会伤心,怎么你身为大姐的,倒是像看好戏的样子呢?我倒觉得你不是来告诉我什么事的,而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她的一句话说的很平淡,但那眼睛却直直的看着南宫美雪,带着惊人的厉光,让南宫美雪心底一凛。 南宫美雪看的久了自然也不再那么心惊,慢慢的扯出笑,“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是来看妹妹的笑话呢?姐姐只是想让你看清你未来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好让妹妹做好准备迎接以后的日子,不会为此过多的伤心啊。” “有劳姐姐关心了,妹妹真是感激不尽,没想到小时候经常欺负我的大姐竟然也会懂的关心我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天也要下红雨了。”南宫如歌平静的脸上突然多几分深深的笑意,但语气里却带着愠怒,“说吧!你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和我打太极,我不吃这一套,我最讨厌就是这样的人,估计世间上的男子也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子的,当然,包括冽王!” 她的笑意加深,南宫美雪本带笑的脸瞬间僵住,眼睛变的晦明深暗。 冽王一直是她的软肋,她从小就喜欢冽王,可是,冽王却从不正眼看她,小时候他讨厌南宫如歌,从没待南宫如歌好过,她就拼命的接近他,让他对自己有好感,可是,冽王似乎谁都不喜欢,当她是空气的存在。 现在,长大了,南宫如歌回来了,他和她取消了婚约,她觉得自己的机会更大了,以为小时候是因为有婚事这层枷锁牵绊着他,现在好了,婚约解除了,她更加有机会了。只是没想到,冽王还是如此待她,不亲近,但也不远离,只是把她当成妹妹对待。 她以为,冽王没有喜欢任何一个女子。想想,这样也好,这样至少她和其他女子有平等的机会成为他的妻子。 可是,他对现在变了的南宫如歌,却是关注的更加深了,她能体会感觉得到,这是女人的天性,女人敏感,她知道,冽王对南宫如歌有种奇怪的感觉,那是有可能带着喜欢或者爱的情感。 她不知道为什么冽王会突然的变成这样,南宫如歌有什么好,为什么他会注意上一个被自己请旨取消婚约的女人,南宫如歌有什么魅力?冽王如此,冥王更甚,就连轩王也是从小就喜欢跟她一起玩。 心中有万分的怒气,最后还是被她强压了,她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是来给南宫如歌带消息的,让她伤心的消息。 “好,那么我句告诉妹妹你这个消息,希望妹妹别听了之后流泪不止。”红唇轻启,她就不信南宫如歌不会震惊。 “说吧,没什么事是我受不住的。”她可不觉得自己会哭,那么多年了,她哭的次数极少,只有伤到心底最深处,才会有眼泪,这点小事,即使是真的,她也不会哭,更何况是假的。 “听说,今天下午,冥王在皇宫的御花园里――竟然当众亲了紫瑶公主。”她没有说脸颊,那样,相信南宫如歌心里会更不好受。 没想到,南宫如歌并没有什么反应,坐在桌子前,笑意满满。 “谁说本王亲了紫瑶公主的?”萧墨溟白衣胜雪,款款而来,刚沐浴了,身上还有一阵青草香。 看着来人,南宫美雪的脸瞬间煞白了,怎么,怎么冥王会出现在这里的? “冥……冥王。” 萧墨溟没有看她那吓的白了脸,绕过她,走近南宫如歌的身边,南宫如歌见状,站了起来,刚好他上前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发现她的手有些冰凉,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那么凉,为何不穿多一件衣裳,红颜,进去给歌儿拿件衣裳,天凉了,穿那么少会着凉的。” “是。” “不、不用了……”南宫如歌止住红颜,她根本就不冷,现在入秋了夜晚当然会凉些,手暴露在空气中,凉那不是正常的吗? “需要,红颜,你快去拿。” 红颜领了命,赶紧拉起一旁的知己,赶紧的离开,知道这是冥王故意让她们先下去。 南宫美雪站在原地,脸上除了惊愕的表情还是惊愕的表情,只感觉自己像个透明的人,他们都看不见她。 心底一阵寒意升起,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是她搞乱了,弄错了,接下来,一定有什么事发生,想走,可是她的脚却挪不动半分,只好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好半晌,南宫如歌戳了戳萧墨溟的衣服,示意南宫美雪还站着呢,他这才冷眼扫了她一眼。 只是一眼,南宫美雪就感觉自己像掉入了冰窟,起不来了。 放下手里的柔夷,移开脸,萧墨溟脸上的温柔神色荡然无存,看着南宫美雪问:“南宫大小姐,谁告诉你,本王今天午后亲了紫瑶公主的?” “我我我……”南宫美雪早已被他的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吓到了,嘴巴哆嗦着,‘我’了半天也没有吐出另一个字。 “嗯?南宫小姐,你告诉本王,是谁说的这句话?”萧墨溟语气咄咄逼人,让南宫美雪倒退了几步。 一旁的南宫如歌看着南宫美雪那吓的就快要尿裤子的样子,险些笑了出声,还故意去扯了扯萧墨溟的衣服,一脸护短的样子,“王爷,这可是我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质问着她呢?我该尊敬她的,你这样,是要把我置于何地啊?” 萧墨溟这才恍然大悟,“歌儿,是我不对,不该这样气势汹汹的问你姐姐的,只是,本王素来光明磊落,并没有亲紫瑶公主,本王只是想知道是谁在此造谣生事,想毁本王声誉,还想破坏我们俩的感情。”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的无比融洽,却又让人以为这两人不是在针对南宫美雪。 南宫美雪只是冷着脸,不明白这两人玩的什么把戏,为什么冥王会说没有亲过紫瑶呢?御花园那么多人看着,那么多双眼睛作证,又怎么会说没有呢?连紫瑶这个当事人也说是冥王亲了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冥王不是应该在皇宫吗?怎么跑到南宫如歌的小院里来,而且她还不知道冥王进来了,这冥王是什么时候进来丞相府的?如果是从正门进来的话,她不可能不知道的,难不成是跃墙而来吗? 还有,宫里那个冥王是谁,不是冥王吗? 一堆的问题萦绕在南宫美雪的脑海,久久不散。 “没事,感情在,谁也破坏不了,只是某些有心人没事可做无聊的时候造的谣罢了,我不会相信的。” 南宫如歌的一句话就像一颗定心丸般打在了萧墨溟的心上,让他心头一动,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了。 南宫美雪就像一个外人一样立在那里,碍眼的很。 “本王知道,这事不是南宫小姐一手造谣出来的,只是,南宫小姐,本王问你,是谁跟你说,本王亲了紫瑶公主的?”他现在是不达目的事不休,虽然知道这不过是宫中那些人想让他放弃歌儿反娶穆紫瑶那个女人放出的谣言,而南宫美雪不过是个中间人,透消息,让歌儿听了这消息伤心,幸好他早来和歌儿把一切事情说清楚了,否则,歌儿一定会误会他的,以后两人就会容易产生间隙。 “我……”南宫美雪又倒退了一步,眼睛根本不敢和萧墨溟直视,“不是我自己说……说的,我只是……只是听见宫里有人传这件事,然后今天无意中在皇宫里听……听见了。” 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完,南宫美雪感觉自己就像在悬崖边缘一般。 这冥王实在太可怕了,她根本不敢靠近他,他的身上就像有一种魔力,让人害怕的魔力,感觉他每说一句话,就像一把匕首放在她脖子上在割着肉的让人难受,恐惧。 虽然她现在撒了谎,这不是她在皇宫无意中听到的,是紫瑶自己遣人来告诉她的,她当然不能说紫瑶是故意来告诉她,然后让她有意来刺激南宫如歌,否则,她怕自己和紫瑶会被冥王碎尸万段,死无全尸。 所以,这个回答是最好的。 “好了,你别再用那么差的语气来对我姐姐说话了,她会被吓到的。”南宫如歌此刻怎么看也像是个姐友妹恭的人,哪里还看的出她和南宫美雪势同水火的关系。 萧墨溟却一脸唯妻是从的样子点点头,“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 南宫如歌觉得萧墨溟也是有做演员的天赋,这么乖的配合着,她离开萧墨溟的身边,上前握住南宫美雪的手,笑的甜美之极,说: “大姐,你别放在心上,王爷本就是这样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你们不了解他,所以才会觉得他很难亲近的,哪天你和他处久了,就知道他的为人了。” 南宫如歌的一语双关,不但说明了萧墨溟是他们不了解的人,所以做的事情不是他们能想到的;而,另一方面又说明,只有她了解萧墨溟,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进一步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 南宫美雪竟然一时间接不上话了,只是张大着嘴,眨巴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眼前的南宫如歌笑的越发的甜美,她甚至有一瞬间竟然不觉得她很丑,笑的淡然,笑的得意,仿佛一切事情都掌握在她手上一般。 南宫如歌嫣然笑看着她,见她没说话,手上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故而声音歉疚着: “大姐,王爷这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了,知道吗?小时候到现在,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欺负我,王爷对你有些敌意是正常的,谁让大姐你对我如斯?” 紧接着她把脸颊凑近,拉近两人的距离,继续说道: “所以,其实不单单是他讨厌你,我也挺讨厌你的,今天就给你个小教训让你张记性。[]” 南宫美雪思绪转的飞快,却没有南宫如歌的速度快,刚想反应过来,却感觉十指传来刺骨的痛,痛的她低呼一声, 啊―― 脸色瞬间惨白。 “啊!”还没从痛中反应,另一个声音从耳朵传来,只见南宫如歌赶紧的蹲下,一脸痛苦之色,哆嗦着手说:“我、我的手,好痛。” “怎么了?歌儿?”萧墨溟快速闪身,来到南宫如歌面前,蹲下,抱着她。 只见她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非常痛苦,“我、我的手,好痛……” 南宫美雪心底感觉有不好的预感,还待在远处看着自己那痛苦不已的手,南宫如歌的手就伸向她这个方向,愤恨的说着,“大姐,你为什么要捏我的手指,好痛,萧墨溟,我的手,好痛……” 眼泪慢慢的从她的眼睛里溢出,很是楚楚可怜,两人的对照,一个站在那里呆愣着,一个蹲在地上痛苦的哀叫着,很明显,受伤的人是南宫如歌。 “歌儿,怎么了?歌儿,你怎么了?”萧墨溟皱着眉头,很是担忧,特别是看见她那两汪眼泪,他的心像要碎了。 抬头看着南宫美雪,愤怒的气息开始在他身上蔓延,他低吼一声,“南宫美雪,你对歌儿做了什么?!” 萧墨溟此刻很愤怒,南宫美雪被他的声音吓的跳起,却呆呆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明明是她被南宫如歌突然捏伤了手指,怎么,她手指也说痛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墨溟看着怀里痛苦难言的人儿,手中汇聚起一股强大的力量,手朝着南宫美雪的方向一推,一股强大的气焰瞬间朝她身子打去,她无法反应,就像一只脱险的风筝直接飞了几米远才落地,嘴角咳着血。 她的身边只带了两个侍女,看见她飞跌落地,又是冥王打的,不敢说任何言语,只好哆嗦着赶紧上前扶住自己的主子。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南宫如歌非常满意的带上笑脸,刚才那楚楚可怜,眼泪狂流的样子早已不见,看着南宫美雪那惨兮兮的样子,煞是得意。 本来她刚开始没有想那么多的,只是想把南宫美雪的手捏伤一下,只是思绪飞速的一转,想到萧墨溟在这里,就反过来装自己手受伤,以萧墨溟对她的感情,不论他看没看懂她在演戏,他都会选择把南宫美雪教训一番,这就是她想要的目的。 她一直以来不屑于玩弄权术,但不代表她不会玩,她要是看谁不顺眼,一样会如此,南宫美雪当是第一个试验的白老鼠,不要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主,她一直在选择强大自己,不管是哪个世界,都需要强大的人,你强,就会被世界给抛弃。 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善类,利用了萧墨溟的手,来教训南宫美雪。对于对自己不好的人,她一刻也不会手软,没有为什么,就是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怎可饶之? 比起南宫美雪当年对她做的事,她这点报复不算什么,她这些伤不过是痛一下,伤一下,很快就会好的,可是,当年那个才几岁的小女孩,却尝受不到半点姐妹的亲情,不保护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她的这个身子好好的童年,也就是先毁在这两个被别人看来称为姐妹的手上。 不知道现在魂魄在哪里的南宫如歌,想起小时候的点点,会有何作想? 如今,她开心,她们那一群人就妒忌,用尽办法想除掉她,不惜找杀手追杀她。如果这样的人对她她还是心慈手软估计亲情的话,那她就是在挖坑埋自己,即使如此,何必手软? “歌儿?你……”萧墨溟瞬间一惊,刚才还是苦苦哀嚎的人儿此刻眼睛里却透出得意的笑意,这哪里是受伤的样子。 萧墨溟这才反应过来,心底低笑,他的歌儿怎么会那么容易让人伤到呢?要是如此,那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南宫如歌了,刚才是他一下子太紧张了,所以,忘了他的歌儿本就是只小狐狸加小刺猬,谁能随便伤她?除非那人想死。 “我们走。”说着,他抱起那个眼里又带得意,还有几点眼泪在眼眶的人,回头看了南宫美雪躺着的地方,“快给本王滚出这里,否则下场自己自付。” 南宫如歌只是轻轻的笑,见进了屋,才说道:“你丫的也太霸道了吧!人家受伤走的可不快,你让她滚,怎么滚啊?总得给点时间抱成一团再滚吧!” 萧墨溟把她放下,坐在凳子上,带着点点怒气,凶狠的看着她,只是刚一对上她那双纯净无澜的眼睛,他眼底里的怒气瞬间缴械投降,捏住她的鼻子,只是不到宠溺的看着她,“你――刚才吓了我一跳。” 现在想想刚才的事他还有点心有余悸,这丫头的眼泪就是他的软肋,她哭了,他心里就难受了。 上次那次毒发他也是到现在还时时记着,他告诉自己,这辈子绝对不能再让他难受了,可是,刚才,真的是让他手足无措。 幸好,原来这是假的。 “以后别再这样吓我了。”他声音低低,眼睛晦涩不明。 南宫如歌只是张着嘴,没说什么。 夜晚,萧墨溟真的就在这冰萱阁歇下了,当然,他住的一间空房,没人住着的,南宫如歌刚好让人整理了一下,让他今晚先睡在那里。 年年似乎很不满意萧墨溟在,一晚上用着凶恶的目光看着萧墨溟,却奈何他的娘亲歌歌同意了不敢说什么赶萧墨溟出去的话,只好用毒森森的发表自己的不满,萧墨溟对于他这不友好的眼神,没有感觉到一点关于愧疚的神色,歌儿是他未来的妻子,和妻子住在一起,是丈夫的首要任务。 不过有一点让年年好受一点的是,萧墨溟睡的一间闲置的房间,而他,还是和她的娘亲歌歌一起睡觉,虽然不同床,但明显是他占了点上风。翌日。 八月初二,是北穆国每年一次的大祭拜。 皇朝里的人拜皇朝的祖先,百姓们去拜自己家的祖先,各方各地忙碌着。 萧墨溟身为别国王爷,当该受邀请进宫,昨晚离去,今天还是要去见见这北穆国的大祭拜,以示自己对北穆国的尊重。 大祭拜也就是皇帝祭拜祖先的活动,没什么看头,萧墨溟站在大臣的旁边,看着皇帝对皇陵里的祖先拜了拜,又让法师诵经讲佛,煞是枯燥。 祭拜之事,是男子的事,所以所有的后宫嫔妃公主等人都不需要前来的。 穆紫瑶一早就让人去请南宫美雪进宫,想着问昨晚的事进行的如何? 冥王亲她的这事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相信南宫如歌会气的跳脚,觉得冥王背叛了她,冥王也会因为众人的言语,而有所顾忌,毕竟一国王爷亲了另一国公主可不是小事,他要是不对她负责,这会有损皇家颜面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南宫美雪的手此刻被白布交缠包扎着,脸色不大好,煞白煞白的,没有往日的精神,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美雪姐姐,你怎么了?”穆紫瑶看见南宫美雪这般,心里微微有些沉,上前搀住她的手,嘘寒问暖的。 南宫美雪摇摇头,躲过穆紫瑶要碰的手,“我没事。” 对于南宫美雪这样的态度,她并没有恼,现在她只想知道南宫如歌听了那消息情绪会如何? “来,来,美雪姐,这里坐。善儿,把御膳房的玫瑰花糕和其他好吃的全拿上来,再给本公主泡一壶上等碧螺春。” “是。” 南宫美雪寻着位置坐下,表情很是平静,没有半点的开心愉悦。 “美雪姐姐,那事情怎么样了,你快和我说说,南宫如歌是不是在那里哭鼻子了?”印象里,南宫如歌每次受了委屈,能想到的就是在一旁哭鼻子,流几滴眼泪,博取他人的怜悯,可惜,这一招除了对她那轩哥哥有用外,其他人都不把她当回事。 想到南宫如歌可能会躲在被子里哭,她就兴奋的睡不着觉,所以一大早就让人去请了南宫美雪。 “她没有哭鼻子。”南宫美雪看着宫女端来的茶,缓缓的回答道,“她一点都不担心。” “什么?”穆紫瑶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不在乎冥王吗?她不是说她喜欢冥王的吗?按道理她应该……” “没有!她根本就不可能伤心。” “为什么?” “因为冥王他就在那里,她相信冥王的话,冥王说他根本就没亲你。”南宫美雪语速加快的说着,定睛看着穆紫瑶,“紫瑶,你说,你们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冥王说他根本就没亲你?可是,你却和我说他亲了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皇宫里那个不是冥王,又或者,他根本就没亲你,是你自己瞎说的?” 如果是前者,那冥王就是欺骗,让一个冒牌的人进宫,如果是后者,那就是紫瑶撒了慌,而她,却成了那个受伤那个,被冥王重重的用气打一掌,导致她成了现在模样,五脏六腑都在痛。 还有就是,到现在她还弄不懂,为什么南宫如歌有那么大的力气,把她的手指在须弥之间捏伤,却又故意装作受伤,她捏伤她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究竟,南宫如歌变成了怎么样的人了? 穆紫瑶脸色微恙,不敢再直视自家表姐的眼睛,支支吾吾,“怎么、怎么可能,冥王……他当然是亲了我,不然,你觉得……觉得我会编这样慌吗?” 只是听着她这话,南宫美雪就一切事情明了。心底一冷,果然如她想象般,两人一起长大,那么多年了,穆紫瑶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又怎么不知,为了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所以,这样的慌她一样能说,更何况当时那么多宫女太监看见他们这么一举动,不让人遐想翩翩才怪,可怜了她,本以为能将南宫如歌一军,却不想被反将一军,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深呼吸了一口,看着眼神闪烁的表妹,“紫瑶,你知道吗?我这些伤就是拜南宫如歌和冥王所赐,他们昨晚两人联手的打击着我,还问我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冥王说的,和你说的,完全是不一样的。” 穆紫瑶的脸色越来越差,心里思虑着,怎么冥王昨晚会在南宫如歌那里的呢?还说了这些话?那么说来,南宫如歌只相信冥王说的,她所说的全是假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还有,冥王现在的一门心思直扑在南宫如歌的身上,南宫如歌对他很是信任,不是一句半句话你就可以混淆过去欺骗她的,我想你要是想嫁给冥王的愿望怕是很小,但作为你的表姐,作为你的亲人,我当然还是希望你能行事小心点,一切事情考虑的周全些,不要意气用事,否则,这只会害了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南宫美雪远去,穆紫瑶呆呆的在那里看了好一会,耳边是美雪表姐对她说的每一句话,特别是最后那几句话。 “公主,玫瑰花糕来了。”善儿端着糕点和各色好吃的走来,刚走近,却感觉一阵风拂来。 “滚!”穆紫瑶咆哮的把她手中的糕点全数打落在地,她惊吓的后退了几步,看见自家公主的眼睛里的泪水在打转。大祭拜一直持续到接近午时了,方才结束,一行人开始往气魄宏大的皇宫里赶。 皇帝亲自摆大宴,昨晚本想请冥王留下吃晚宴,却不想冥王不知何时离开了皇宫,他只好作罢。 萧墨溟本就不喜欢皇宫里的阿谀奉承的气氛,到处是虚假的笑容,在西萧,他一直都很少上早朝,或者参加皇宫里的大宴,都是直接拒绝,父皇奈他不何,大臣们有异议也不敢说,于是,他在西萧国是唯一可以随心所欲的朝廷之人。 现在,来到北穆国却又是如此,这就是在外的时候他喜欢易容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其中一个原因,两个字:麻烦! 要不是因为他那寻找多年的丫头那天刚好在这皇宫里,他也不会来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这样也好,直接对别人称这丫头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现在,正好,还有了婚约。 这算是不完美中的完美了。 到达大宴厅,百官入席,分级别而坐,纷纷在交耳私谈,声音混杂,萧墨溟有种感觉像到了市集一般,到处是叫嚷的声音。 他走向皇帝为他准备的贵宾席而坐,刚坐下,就感觉到对面一抹不友好的目光袭来,他抬头,对上那双眼睛―― 原来是冽王穆容冽。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又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令让用这样恨毒了眼神看着自己。 他颔首,点头对他一笑,拿起桌上侍者倒满的酒,对穆容冽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 穆容冽的上位坐着二王爷穆容飞,飞王,下位则是轩王穆容轩,还有公主穆紫瑶,她的脸上,今天少了几分娇羞和兴奋,更多的是不安。 “紫瑶,怎么了,不开心吗?”穆容轩坐在身边去轻声问道,他记得昨天他这个妹妹可是笑的见牙难见眼,开心的不得了,怎么一夜之后成这副模样了? 而且,这妹妹一直爱慕着冥王,虽然冥王已经与歌儿有婚约在身,可这丫头还是心系冥王的,今天冥王在此,她怎么就没点开心的反应呢? “四皇兄,我没事,估计是昨夜没睡好。”穆紫瑶低头,不敢再看冥王一眼。 现在她的心都可以感觉到跳的很快,很不安,昨晚父皇对于白天御花园一事早就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她有些担心。 “吃点葡萄吧,这是从西城那边刚进献上来的。”穆容轩推了推自己面前的鲜艳欲滴的葡萄,穆紫瑶情绪起伏不大,只是“嗯”了一声。 身边的妹妹是如此的一脸哀伤,而另一边的三皇兄却一脸的愤怒,像个准备爆发的怒龙,顺着三皇兄的眼睛视线看过去―― 原来,三皇兄看的是冥王。 只是,冥王什么时候与三皇兄势如水火了?两人好像没什么过节,也没怎么交流,怎么就成现在这模样了?是因为昨天紫瑶被冥王亲了吗? 思来想去,穆容轩也没能明白,干脆不用去想了。 所有人很快坐下席位,等着皇帝到场,然后上菜,开宴。 这算个随意些的宴会,所以各路官员也没那么拘谨,饭菜上了,忙了一上午也饿了,看皇帝开吃了,也赶紧的开吃。 虽然面前放着很多山珍海味,可是萧墨溟胃口并不是很开,可能是习惯了吃乡野粗食,那些东西的味道更佳,特别是歌儿做的饭菜,那是顶级好,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饭食。 只吃了小两口,萧墨溟就没有胃口了,小啄着桌上的酒,神情自若,一副与世不合,如仙般的样子。 他的面容在别人面前永远是冷冰冰的,所以那些曾经想和他攀谈的人也放弃了这个念头,这冥王,不是谁都能看的上眼的,还是少招惹的好。 对面的穆容冽似乎吃的东西也不多,一直在紧紧盯着他看,萧墨溟好奇了,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王爷,为什么他总有事没事的盯着他看? 皇帝坐在上位,倒是一片欢喜,想起昨天女儿和这位高高在上的传奇冥王发生的事,心里多了几分激动,想是这冥王要是对这女儿朕真有几分心思,他定能成为这位冥王的丈人。 眼光瞄到冥王的方向,他笑容可掬,道: “昨天,朕听闻了一件事情――”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 听闻,台下的众官员纷纷停下手中的筷碗,望着上位的皇帝,不明他要说什么话? 萧墨溟握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对上皇帝那双似笑非笑的脸,方才把酒杯放下,他知道,皇帝说的又是关于这事,今天,他就等着皇帝这句话,然后把一切事情说一遍,他这辈子除了歌儿,谁都不会要! “什么事啊?”“什么事,有什么大事?”“大人,你可听闻了?……” …… 座下官员门低耳交接,都不明白,昨天这事虽然在皇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但是因为已经过了下午,外面的人知道的并不多,南宫美雪也是穆紫瑶通知了才知道的,就算一些人是知道,也不敢乱说,皇宫里的事是平常人的禁忌,哪里是随便讨论的?不然天威何在? 只是听上位的人这样说,穆紫瑶心里更是不安了,现在已经到了这份上,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她到底该怎么办? “朕昨夜听闻,冥王与公主在御花园闲逛,冥王做了些过激的动作,在御花园当着众人的面前亲了朕的公主,冥王,是这样吗?”他的语气一半质问一般欣喜。 皇帝当然希望冥王点头,然后将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娶回家,南宫如歌作为丞相的女儿,位分当不及公主,如果冥王娶两人,他的女儿当是正王妃了,就算是平起平坐,那他北穆国也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底下的人全部噤了声,纷纷看着冥王,心想这冥王本就是个胆大狂妄之人,亲了公主那是极有可能的。 丞相南宫严也是吃惊着,这冥王和自己女儿定了婚约,怎么又去亲紫瑶公主呢?那么的大庭广众之下,亲一国公主,真是狂妄!而冥王这样做,又把歌儿置于何地?难道冥王想鱼与熊掌都要囊括? 歌儿说过,这一生一世只要一双人,冥王这样做,以歌儿这样的性子是万万不可能接受的。只是人家是一国王爷,权力盖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里轮得到他们说不呢? 心里为这个可怜的女儿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题外话------ 明天预告082撒谎&买凶之人 082 撒谎&买凶之人 穆紫瑶听完,脸色唰的更白了,手里捏着巾帕,手指都快嵌裂帕子,身体在颤栗,却什么话也不敢说,只有低着那头,脑海里,是美雪表姐离开时对她说的话。[] 对面的萧墨溟没有立马解释,拿起桌上放下了的酒杯,饮一口,看着皇帝,“皇帝陛下,这件事,请问是谁告知于你的?” 上位的皇帝没有听到自己预想之中的答案,却被冥王这样质问,心里有些不悦,却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此事是公主告知朕的,这件事已经在皇宫里传的沸沸扬扬了,听说,当时还有不少宫女太监看见你们亲吻,是这样吗?冥王?” “其他人都看见了,那请问,皇帝陛下您可有亲眼所见?”他不回答,他只是反问,他自己有没有做过,他心里有数! “这……”皇帝一下子咂舌,“朕当时不在场,当然没有亲眼所见。” “皇帝陛下也自己说没有亲眼所见,那你怎么确定本王亲了公主呢?只是一面之词,何以信的?” “虽然如此,可是这是公主告诉朕的,公主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断断不敢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难道冥王认为是朕这个女儿在撒谎,还是,冥王仰仗自己势力强于人,所以想耍赖呢?”皇帝质问的声音高了几分,在他看来,这冥王就是在仗势欺人。 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主,虽忌惮冥王三分,但女儿的清白他当应该弄清楚,难道女儿就这样被白白给他亲了?那他一国国君还有什么颜面所在?以后他一国皇帝的公主就这样随便遭人侵犯吗?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皇帝陛下觉得公主断断不会拿自己名声开玩笑?那本王告诉皇帝陛下,本王也同样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做玩笑,本王早前与南宫丞相的女儿南宫如歌早有婚约,并已发誓这辈子只有她一人,那么试问本王又怎么会在御花园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亲了公主呢?” 此话一出,大厅里的声音四起,纷纷交耳,不知道这该信哪一方。 冥王是一言九鼎的人,敢作敢当,要是自己真做了这事,没有理由不承认。而,紫瑶公主是一国公主,云英未嫁,更是不可能随便捏找事实。 这,究竟是谁说了谎? 丞相南宫严也是皱着眉,不知道该相信哪一方的话,感觉哪一方都有理,但以私心来说,他更希望冥王说的是对的。 而穆紫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是因为马上可能要对峙,有些被吓到,而最主要的是,觉得冥王那话就像是地狱的黑白无常在判她死刑说的话,他说他这辈子只有南宫如歌一人?凭什么?凭什么南宫如歌就可以受尽他的宠爱,而她,却连他一个怜悯的眼神也没有得到。 外人看来,穆紫瑶的这个样子更像是受了委屈,顿时,心中还在摇摆补丁有疑虑的人当即相信公主才是对的一个,她这个样子无疑是受了委屈,却无法诉说的样子。 “紫瑶,你怎么样了?”感受到身旁妹妹的异样,穆容轩的手搭在妹妹的手背上,只觉得她的手冷的紧。 “我没事,皇兄不必担心。” 有些不喜冥王在他国还是一副高高在上如此嚣张的武官,在看了紫瑶公主如此受委屈的样子,不禁愤慨,唰的站起,指着萧墨溟,“冥王,是男人就敢做敢当,如果你未如此,公主岂会如此黯然神伤,大丈夫敢做敢当,别拿你的身份来压制我们,现在这里是北穆国,不是你的西萧国的地方,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你……”身后的迅灏见主人被人这样辱骂,忍不住想出头,却被主人给拉住,心里一口怨气,压制不下。 萧墨溟凌厉的扫了一眼这个官员,长的粗壮脸横,气势倒有几分凌人,一看就是个将军人物。 “这位大人,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你说本王用身份压制你们,从一开始,本王可没有盛气凌人,时刻在用自己的身份压制你们,本王这样算是谦卑有分,可是,本王从不允许有人污蔑本王。” “啪!”他猛的一拍桌子,唰的站了起来,吓了大厅的人一大跳,胆小的脚都在拼命的抖。 他的眼睛瞬间的冒着火,一直以来,他不是没脾气,只是没有人触到他的怒火顶端,所以有些小事他一直懒得理睬,不想动气,可是这样不代表他没脾气。 他知道自己是冥王!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的父皇的脸色他尚且不看,何况是这些人的脸色? 正是因为自己是冥王,他有嚣张的资本,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他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敢和他说个不字? 那个武官似乎被吓的不轻,张着嘴半天也讲不出一句话。 果然,冥王就是冥王,就算是在这样的宴会上,只要他不开心,他也丝毫不会给谁面子的。 皇帝面有微色,看了自己的大将一眼,又看着冥王,沉声道:“冥王,你先坐,陆将军是一介武夫,不会说话,有错之处,还请冥王别见怪。” 那陆将军也只是张着嘴,即使皇帝说的有错,也不敢有异议,现在冥王正生着气,谁傻会继续撞他枪口上? 萧墨溟眼神晦暗的看了周围一眼,放才坐回原位,大厅里,没有人敢大声呼吸,生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大厅一时静的出奇。 穆容冽的眼神里在暗潮翻涌,昨天其他人也许没有亲眼所见,可是,他不是…… “冥王你说并未亲公主,可是,本王昨天路过御花园之时,可是见冥王将脸凑近公主脸颊,请问冥王,你当真未亲本王的妹妹吗?还是,你不肯承认?”他的眼直视着萧墨溟,两人如今气势相当,谁也不输谁。 然而,萧墨溟却一扫刚开的怒气,笑的欢愉,看着穆容冽,问: “王爷当真看见本王亲了公主,你确定没看错?或者……” “本王眼睛好的很,什么都看的清楚,冥王你如果要狡辩,那本王当然是无话可说的了。[]”他的一句话,让本来沉静的大厅又开始窸窸窣窣的出现质疑的声音,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出现一种色彩,仿佛在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好,很好!萧墨溟在心底笑道,看来他们这是有备而来啊。 感受到他的目光,穆紫瑶脸上微微的变色了,带着红晕,不是娇羞的红晕,是吓的憋的通红的恐慌,听见自己三皇兄这句话,她的心里稍微好受些,有三皇兄的作证,冥王估计无话可说了吧! 心里是这么想着,可是冥王可不是那种惧怕他们的人,眼睛扫过对面的几人,最后停在穆紫瑶的身上,他的嘴噙着一股寒人的笑意,手里捏着杯子,头微微的正了正姿势。 “本王只想问紫瑶公主一句,紫瑶公主,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昨天是本王亲了你,而不是只是在说话吗?”他的手微微的用力,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碎裂开来,而他的手却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如果公主敢有半句谎言诋毁本王的声誉,本王不介意将诋毁本王的你像捏碎这个杯子一般的碎了你!本王最讨厌就是那种搬弄是非爱造谣的人,希望,公主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能实事求是!” 他的话语带着强烈的霸气,不容人说一个谎,穆紫瑶的手放在大腿上却在拼命的抖。 所有人的目光皆从冥王的身上转移到穆紫瑶的身上,如今的她,是骑虎难下,要是承认自己说谎,那她不是要背负诋毁冥王的骂名,还要被人说成是欺君之罪,身为一国公主,却欺上瞒下。 可是,如果她说是冥王亲了她,那么冥王会不会真的像对待手里的杯子那样对待她?传说冥王杀人如麻,嗜血的很的一个男子。 她到底该怎么说? “冥王,你别用你这样的语气吓本王的皇妹,像你这样的态度,即使事情的真相如本王妹妹所说,恐怕也被你威胁的说不出口吧!”穆容冽继续与他叫嚣着,别人怕他冥王,他可不怕,“紫瑶,你别担心,你就实话实说,这里是北穆的地方,皇兄就不信区区一个冥王还想在这里翻天?” 他可是亲眼所见,难道这一切还有错? 萧墨溟但笑不语,对于穆容冽这些话,他只当是听了个笑话,眼睛还是盯着穆紫瑶看,他倒要看看这个公主会说出一个怎么样的‘事实’? “公主,你倒是跟众人说说,昨天在御花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穆紫瑶轻启唇口,半天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紫瑶你说,有皇兄和父皇在此,谁还敢欺负你?”穆容冽继续鼓励道,另一旁的穆容轩也是看了看她,轻声细语,“紫瑶,你就把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们吧!没事的,只要你说出事实就行。” “是啊,紫瑶,你说,把你昨天说的事告诉父皇,你别怕,有父皇在,他要真亲了你,父皇会给你做主的。”皇帝也鼓励着他这个女儿,以为这是被冥王一下子恐吓到,被吓的不轻,所以不敢言语。 他好歹是一国皇帝,要是自己的女儿被他国王爷这么对待,怎么也要让冥王给他个交代。 “父皇,我……”穆紫瑶眼里噙满水珠,却不敢轻易开口,望向周围的人,都是自己国家的人,有几位皇兄撑着腰,还有父皇等人。 想着众人皆是站在她这边的,她的胆子也大了些,心里深呼吸一口,冥王的一面之词不能服众,她虽也是一面之词,但她不止是她自己说了算,她还有三皇兄看见,一众宫女太监看见,她就赌一赌,究竟是谁才能赢? 赢了,也许就能得偿所愿嫁给冥王了,输了也只是输了,她不相信冥王真的在北穆国这里把她杀了。 这么一想,她缓缓的抬起头,眼睛里的泪水被她强压下去,鼓起最大的勇气,离开座位,看着上位的父皇,一字一句的说: “父皇,儿臣与你所说的句句属实,是冥王——自己说了谎。” “啪!” 刚换上的杯子又被萧墨溟一手捏碎,众人看着他一脸愠怒、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皆是一惊,他们都可以感受到冥王笑脸底下那强大的怒气,带着火,无形之中让他们出了一身汗。 穆紫瑶惊的看了他一眼,便快速低下头。 皇帝突然站了起来,看着萧墨溟,也是带着怒气,说: “冥王,现在你可还有话说,难道你觉得朕的公主还是在说谎话吗?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看见,你承认了罢,做了就是做了,何必拘于这样的小事呢?”皇帝其实是想说,娶一个也是娶,娶两个女人不也是娶吗?天底下男子绝不会嫌女人多的,怎么冥王倒对这事耿耿于怀呢? 拘于这样的小事? 哼! 萧墨溟心底冷笑一声,没想到最后穆紫瑶给他的是这样的答复,果然如此,他早就想到这样的答复,只是还是希望她实话实说的好,这样他也不用说那么多废话,显然,他错了。 “本王一直以为公主会有自知之明,没想到公主的自知之明就是这样,你这样说,是想用此事要挟本王作为你嫁给本王的筹码吗?”他忽的站起,虽然在下位,可那气势可不比皇帝差,更像他才是这里的王! “本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抓着一个不成文的把柄威胁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自然更不会有!” “难道冥王这是在耍赖吗?”做坐在离皇帝较近的二王爷穆容飞突然启口,眼睛扫了他一眼,最后把视线停在了座位上的一个嫔妃,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本王耍赖?那得要看此事是不是本王所做的?” 穆容冽再也憋不住了,也站了起来,声音如洪钟,“难道你还是不肯承认?世人皆说冥王重信重义,说的出做得到,做的出也敢承认,可是在本王看来,冥王你不过是个窝囊废。(.)” “冽王爷注意你的口气!”身后的以风站着,口带怒气。 “紫瑶公主,你以为有这么一事,就想让本王娶你?休想!”穆紫瑶倒吸一口气,却不敢言语,感觉只会说多错多。 “本王既然敢说没有,那就是没有,想来紫瑶公主是清楚的,本王不知你为何执意如此,但本王说过,你若说了谎,本王决不姑息,即使你是一国公主又如何?” 他的话越发的嚣张,那霸气外漏的气势,仿佛天下就只是他脚下的一粒尘沙,连皇帝也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 “紫瑶公主,你敢这样说无非是仗着有你的父皇皇兄撑着罢了,若是没有他们,或许你不敢如此撒谎吧!”他笑的诡异,身上的怒气却没有消散半点。 “我……” “既然你已经这般说了,本王自然不用再顾忌你是一国公主的身份,你说呢?” “……” 皇帝越发的糊涂了,看这阵势,怎么像是自己的女儿撒谎了呢?复又问: “紫瑶,和父皇说实话,这究竟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是不是……” 他觉得如果是女儿撒了谎,那么冥王必定会为这被污蔑的事而怒,放眼望去,整个大陆还没有人敢公然得罪冥王的,因为冥王就是个神的角色,纵然西萧国不喜战争,但不代表冥王怒了不会发动战争,他手里掌握着西萧国接近三分之二的兵权,男人的面子自尊是最重要的,谁要敢得罪了他,那战争一起,败了只会是对方,而不是他——冥王! “父皇,我……”她不知道怎么说?刚说了冥王亲她,要是现在改口,不是更加难堪吗? 见女儿这样,皇帝瞬间明白了,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张了张嘴,看着冥王。 “公主真是胆大的很,不仅可以在众人面前撒这样的谎,连一些不该身为一国公主做的事,一个女孩子不该做的事,这你也做的出来!” 人们越发觉得悬疑了,纷纷在猜这冥王说的是什么事?什么是一国公主不该做的事,一个女孩子不该做的事? 丞相南宫严觉得,这冥王或许真没做什么对不起女儿的事,心里也安心了不少,只是,看冥王那样子,很是可怖,他总感觉会有点什么事要发生。 “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冥王且把事情说清楚,朕的女儿朕自然知道几分,纵使她今天这件事撒了谎,但她是皇家公主,受的是皇家正统教育,还算是中规中矩的,冥王你这又说的是何意?” 皇帝自认为自己把这些子女教导的还算好,个个都有皇家风范。他虽忌惮冥王,但也不许别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女儿,以及自己的面子,这是关于尊严,国体的问题。 穆紫瑶也是不懂萧墨溟这讲的是什么?她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皇帝陛下,如果你不信本王的话,可以自己问问公主,最近这段时间可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比如说关于杀人之类的事。” 一听,穆紫瑶吓呆了。 怎么冥王好像知道关于她刺杀南宫如歌这些事的?不可能的,这事她极为小心,根本没被冥王发现,只是第一次太大意了,没想到南宫如歌身边竟然还有那么厉害的丫鬟。 第二次,她却疑惑了,人竟然派去的都不见了,追去看,连人影都没了,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她想,这些或者又死了吧!只是她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去刺杀人竟然也能死了?究竟是谁帮了她? 听完冥王的话,她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掉入了深渊,她现在只希望不是冥王帮了南宫如歌,否则,今天她必惨无疑。 皇家公主知法犯法,那是罪加一等的! 皇帝也是眉头皱着,没想到最后的事情还是绕到女儿身上,看着自己一直疼爱的女儿,他沉声问道: “紫瑶,这是怎么回事,冥王说的是什么?你给父皇说清楚。” “父皇,儿臣不知道,儿臣不知道,儿臣不知道冥王说的是什么事?”她现在绝不能慌,绝不能说出事实,不然她会更加惨,这么久了,要是冥王早知道是她做的,恐怕早已和南宫如歌来问罪了,这会来说应该是没了证据,才会靠语气在吓人的。 “冥王,你也听到了,公主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若是可以,请讲清楚,否则,朕认为你这是在诋毁朕的公主,诋毁北穆国。” “好,既然你们认为本王在诋毁公主,在造谣,那本王今天就看看究竟是谁在造谣,如果本王拿出证据,希望皇帝陛下别因为这是你的女儿,一国的公主所以而饶过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皇帝陛下你是懂的,本王静候着。” “有证据你尽管拿出来,不然,你就是在胡说八道!”穆容冽无法看见萧墨溟如此张狂,想到南宫如歌以后会嫁给他,他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想当初,南宫如歌是他的未婚妻,可是如今…… “要证据?呵呵……”他让迅灏低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迅灏点点头,便离开了大厅。 没有知道这人要去哪里,想干什么? 穆紫瑶只感觉冷汗直冒,感觉自己的末日到了,看着萧墨溟,只见他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似乎把所有事情都拿捏在自己的手中,分寸刚好,而周围的人,只不过是为了陪衬他罢了。 她自认为没有选错喜欢的人,只是,这个人一眼都不曾看过她,这点是她身为公主的自尊心所不允许的,如果现在南宫如歌站在她面前,她一样是希望自己能杀了她,可是,南宫如歌命太好了,有冥王这样的人对她一心一意,还有那么幸运,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她真是嫉妒啊! 不一会,迅灏便回来了,身后好像跟着些人,穆紫瑶坐在离皇帝近的位置,后位都被那些官员挡住了,看不真切。 萧墨溟看着来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幸好他有防范,留了一手,这样,可以让那些欺负了歌儿的人活的更不痛快。 “冥王,这些是……” “皇帝陛下,你们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他指着来人,穆紫瑶只感觉那些人步伐靠近一步,心就跳的越发的厉害,仿佛那些人是豺狼虎豹,会把她拆穿入腹。 “这些人就是你所谓的证据?”皇帝指着那些长相不是一般的难看的人,问,心里嘀咕着这都是些什么人? “正是,皇帝陛下不想知道他们都是做什么的吗?” “朕不知道,冥王你且说来,朕不想什么事情都靠去猜。” 是懒得去猜还是不想知道,那只有皇帝自己心里清楚了。 “好,那皇帝陛下可看清楚了,这些都是些杀手的人物……” “杀手?”“杀手,怎么会是杀手?”“……” 刚一听杀手,一群官员似有意无意的闪躲着,生怕那杀手过来杀他们了。 “冥王,这些是杀手,你怎么把他们带进宫里,你不怕……”有人突然起身,非常不解的说道,只是未说到一半,萧墨溟一个冷眼杀了过来,“虽然他们是杀手,可是没人聘请,他们断是不会杀人的,这位大人,杀手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幕后的雇主!” 他的话,矛头直接指向穆紫瑶。 待那些人走近,穆紫瑶眼睛瞬间瞪大了。 上前的四人之中,就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她记得当时去约人的时候,有一个专门交谈细节的师爷一样的人物,所有雇主都是和这位师爷交谈价格,诉说地点以及要刺杀的人物,而这位师爷一般是不用参与刺杀行列的。 她没想到,这师爷会被萧墨溟找到,不过其他三位,她可不认识,但应该和师爷是一伙的。 “公主,认识他吗?”萧墨溟一手拎过那位黑瘦的师爷,高高在上的气势望着她,而她,却感觉喉咙一下子被卡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你不认识吗?” “不……不认识,本公主从、从未见过此人,本公主常日待在皇宫里,甚少出去,又怎会认识此等乡野村夫?”一句话,她把自己和这人的关系撇的一清二楚。 萧墨溟不怒带笑,“哦?是吗?不认识,那本王倒要问问这位兄台,你——可认识对面座上的女子?” “认、认识,小人认识她,就是她花、花重金聘请本门的人去杀人的那位雇主。”那师爷战战兢兢的说着,看着穆紫瑶甚是认真。 周遭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对于这样的变故是不曾想到的。 可是穆容冽可不这么认为,“单凭一人之口,何以服众?俗话说:抓贼拿脏,没有赃物,你们就想说本王皇妹聘请杀手杀人?这岂不是天方夜谭吗?难道冥王就是这样随便找个人就像给皇妹定罪的吗?” “当然不是,本王能请来此人做人证,当然是有物证的。这位兄台,请你告诉众位,你与这位公主是怎么交易然后杀人的?那杀的又是何人?又为何而杀?” “是是是……”那师爷连连称是,萧墨溟这才放开他的衣服,那人噗通一声赶紧下跪,道: “皇上,小人名叫刘九,是京城一个小杀手门派的谋师,转给门里的人去和要杀人的雇主交易的,谈妥金钱,谈妥要杀的人,我们接了任务门派就会派人去杀那个雇主要杀的。大概是二十天前,我们门派接到一个人的信,说是要与我们谈一笔大买卖,于是,大当家的就让我去谈,那天,小人所见的人就是她。”他指了指穆紫瑶,却见穆紫瑶瞪大着眼睛,极力反驳道:“你胡说!” “我……我胡说?是是……是你胡说才对!” “没事,你继续说,我们都听着。”萧墨溟说了句,那刘九停了停,咽了咽口水,害怕之意四起,毕竟这里是皇宫,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全是朝廷的大人物。 “那天,去的人不止她一个,还有另一个女子陪着她的,她们刚一见面,就给了小人一小袋金子,说事情办好了会重金酬谢,小人就问这是要刺杀谁,她们说,说……” “刺杀谁?”穆容冽急不可耐的打断他的话,眼睛凸睁。 “她们说要刺杀的是丞相府那个废物二小姐南宫如歌,我当时刚一听,说这二小姐可是个大人物啊,万一丞相要是知道了,非把我们门派赶尽杀绝,就想着不接了,毕竟我们只是小门小派,做些小的生意便好,不想惹事。” “南宫如歌?!”穆容冽一惊,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怎么会是她? 同样惊讶的不只是穆容冽,还有穆容轩,座上的皇帝,还有众人。 谁都知道这南宫如歌在一个月前才回家,听说变了好多,后来和冽王取消了婚约,又和冥王续上了婚约,没想到,紫瑶公主要杀的人是她? 最震惊的也当属丞相南宫严,他非常不解,自己女儿安守本分,怎么就这般招人妒忌了,公主竟然为此还请杀手杀她?幸好这女儿福大命大,不然他怕要去九泉之下才能和女儿相见了。 萧墨溟似乎已经麻木了,脸上表情不变,“你继续说,既然不想惹事,那后来又怎么样了?谁让你改变这个主意接这任务的?” “是。我当时就要拒绝她的这个任务,可是,她告诉小人说她是公主,即使有什么事丞相怪罪下来,她会担着,还有她身边那一位,说是丞相的小女儿,知道丞相的脾性,这个二小姐对于丞相府是可有可无,杀了她刚好省事,免得她在这人世间白白活着,吃浪费了粮食……” 萧墨溟的手听到这里已经紧紧捏着,这些话他并没有听说过,他让迅灏准备着这人,但只看过一面,并没有接触,这也是第一次听的这些话。 竟然说他的歌儿活着是浪费粮食,他们这些人才是浪费粮食,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而,丞相南宫严早就再一次吓呆了,这事竟然又扯到小女儿南宫美茹的身上?难道公主的买凶杀人她也参与了?心中有种被人硬生生撕裂的感觉,他竟然就这么近距离的听着差点发生的姐妹互相残杀的事件,原来茹儿竟然这般恨透了自己的姐姐,歌儿一直没有得罪过她,为何,为何她要这般? “小人当时一听,也是不相信她就是公主的,只是她拿出那公主印,小人才相信,她后来又给了小人一些贵重珠宝和金银,小人觉得这笔买卖还是可以做的,所以最后便答应了她们。只是,最后没想到,门派里派去的人却没有再活着回来。”说到这里,那刘九似乎有些痛心疾首,若是当时没有答应这公主的聘请,没有贪那点小钱财,也许门里这些人就不会死了。 “你胡说,你胡说,这只是你的一派胡言!”呢母子要控诉着,看着一直疼爱自己的父皇,“父皇,这人在撒谎,儿臣才没有,儿臣才没有,你别听他瞎说!” “公主,是不是瞎说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萧墨溟心底只想笑,为何这人死到临头还不知错? “那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冥王,枉本公主对你一往情深,你却这般的对我,本公主真是悔不当初瞎了眼喜欢上你了。” “你的确瞎了眼,不过不过不是对本王,你只是瞎了眼以为一切都会天衣无缝!第一次你刺杀歌儿本王已经没有与你计较,只是送了几个头颅给公主,只是没想到,公主却是变本加厉,不停劝阻。” 冥王的句句言语一点点的钉在穆紫瑶的身上,的确,是她太偏激了,可是,她不甘心啊,冥王那么好,凭什么白白给了一个丑妇、废物?! 而明显知道有头颅出现在公主寝宫的人都瞬间明了,原来,是因为公主刺杀南宫如歌不成,反而杀手被人杀了还割下头颅送来,顿时,穆紫瑶成为众矢之的是不容置疑的。 最了解此事的人莫过于穆容冽,那天他刚好听见此事,后来去问了自己的皇妹,也证实了有几个头颅在公主寝宫出现,可是皇妹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只是她自己让人将几个不听话的下人杀了而已,他知道皇妹在处罚下人的手段是有些残忍,当时也只是教训了几句,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并非如此! “刘九,把所有证据都拿出来,公主不肯说真话,那就把证据拿出来!”萧墨溟绝对不允许这个穆紫瑶继续放肆下去,既然你们都要证据,本王不怕多费些口舌。 “是是。”刘九点着头,恍然一醒,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还有好些金银珠宝,双手捧着,“这些都是公主给我们门里的,这封信,是她派人送到门里的,这些珠宝,是公主当时赏给小人的,你们看!” 皇帝身边的福全公公上前,将证物接了上去,摆在皇帝面前,刘九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萧墨溟接着刘九的话,说: “那封信是公主的亲笔笔迹,皇帝陛下可看清楚了?还有,那些珠宝皆是上等的货色,除了皇宫之外,还有得了赏赐的人,平常人家断是不会有的,而且本王看那大东珠,色泽很好,可是件特有的宝贝,本王听说那是皇帝陛下两个月前在海里打捞出来的,世间可是唯一一件呢,皇帝陛下赏给了谁,应该自己心里清楚吧!” 皇帝赏赐东西都是有做记录的,而这颗东珠又是罕见的宝贝,他又怎么会不认得呢?他是送给了这唯一的女儿,认为只有这个女儿才配拥有这东珠,只是没想到,她却拿去买凶杀人! 张开那封信,笔迹也是自己的女儿的,皇帝看着那信,恨不得将信撕碎,一切的一切,都在显示着是女儿雇杀手杀丞相的女儿。 他的眼睛甚至不敢再去看丞相一眼,丞相陪他打天下,是他认为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自己的女儿却是要杀他的女儿。 穆紫瑶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写的信以及那颗珠子,会成为指正自己的证据。 她以为一切是天衣无缝的,不管怎么样,南宫如歌必死无疑,而她也永远有父皇庇护着。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紫瑶,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帝实在没有眼再看女儿一眼,这,令他太失望,太丢脸了。 “公主是否还要说是刘九在陷害你呢?”萧墨溟问,“这些东西可不是刘九一个跟你无冤无仇突然捏造的,事实的始末,你也许最清楚了,就不必让本王重复了,你说,你刺杀本王的未来王妃,两次,这事怎么算?” “紫瑶,说,这是怎么回事?”皇帝的面子霎时间有些挂不住了,若说御花园之事谁是谁非尚且说不清楚,可是现在人家是有证有据,他该怎么办? “父皇我,父皇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穆紫瑶现在除了摇头海华丝摇头,她不知道怎么说,事情已经被人说出来了,能怎么说?不承认,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要是承认了,那她该如何说?说她妒忌南宫如歌能嫁给冥王,所以想去害死南宫如歌,然后达到嫁给冥王的目的吗? “紫瑶你……”身旁的冽王穆容冽也是惊住了,原来冥王说的全是对的,自己的妹妹竟然派杀手去杀害南宫如歌? 为什么? “……”所有人看着的都是穆紫瑶,她害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果然是纸包不住火的。 “公主现在想不承认都不可能了,皇帝陛下,按照你们北穆国的国法,公主犯此等大罪,该是如何处罚?”今天,他必须要穆紫瑶给歌儿个交代! 突然,穆紫瑶本站起的身子‘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脸上带着懊恼,后悔的神采,“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原谅,求父皇饶过儿臣,儿臣再也不敢了。” 穆紫瑶一下子连磕了几个响头,那座上站着的皇帝只是眉心紧皱。 ------题外话------ 明天预告083婉妃突醒(万字) 083 婉妃突醒 要是这只是他这个皇帝知道的事,也许他会很从轻的发落这个女儿的,毕竟她还小,容易犯错,可是现在不同了,这是冥王有证有据,要求的处罚,他该怎么办呢? 冥王他无法得罪,这些事很难解决。 南宫如歌身为冥王未过门的王妃,却两次遭一国公主的暗杀,而这冥王似乎又是那么喜欢南宫如歌,生怕她受一点伤害,这不是难办吗? 座下的人已经没有心思再吃酒做食了,一场祭拜后的宴会成了审讯的事,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穆容冽捏着那桌子上的沿木紧紧的,都快把沿木捏碎了;穆容飞却是很淡定,看着自己的皇妹,脸上波澜不惊,好似这一切事情与他武无关,他无需操心;而穆容轩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周围的气氛,脸上有震惊有担忧,他知道自己的话也许在冥王面前不容一听,但还是缓缓的开口: “冥王,此事毕竟是在我北穆国发生的事,而且南宫二小姐尚未出阁,还是北穆国的人,这件事关系朝堂之间的事,容我们次日朝堂再审议吧!现在是吃食宴会,莫扫了大家的兴致。” 他的一席话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好让大家找到一个好点的方法来解决,刺杀是大事,这还是一国公主联合丞相府的小姐刺杀丞相府的另一个小姐,必须谨慎处理,交给刑部等好好查查,再做定夺。 皇帝也想点头,却不料,萧墨溟可不买他们的帐。 “本王本来也是已经看公主的人为再作定夺,想来公主不是个鲁莽之人,想再细细查清楚,可是,御花园一事,本王算是看错人了,现在,本王等不到明日朝堂之时,本王现在就希望你们能给本王一个交代,你国公主,刺杀本王的王妃,其心如此恶毒,本王倒想看看你们是如何判处的?” 一旁的迅灏、以风眼睛微瞪,很少见主子一下子说那么多话,平时主子是能省话就省话,很多事情也不予计较,可是今天,他算是豁出去了,为了未来的夫人。 穆容冽也见不得冥王的嚣张,虽说自己妹妹犯下此等大错,但这也是属于他们北穆国的事情,要如何做也是他的父皇一国之君来定夺,岂容冥王废话? “冥王,如何定夺,我们自有定数,不需你来教,你现在应该坐等结果就行了。” “坐等结果?呵呵……”萧墨溟冷笑着,那声音足以让人惧怕的不知如何是好? “本王可是一直听说北穆国的国君对这唯一的公主甚是宠爱,平时容不得打骂半分,若是本王等你们自己处理,难不保皇帝陛下你偏私,只是随便罚一罚,本王想,这公主的胆子怕也是皇帝陛下惯出来的吧!”他的阴冷话语,吹在了宴厅的各个角落,带着讽刺的意味。 “冥王,你身为一国王爷,怎可任意揣测陛下对于公主的事呢?”人群里,有人质问道,皇上就是国家的形象,他们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如此被人诋毁着,公主再怎么做错,皇上也没有错。 “本王话不想多说,只希望皇帝陛下给本王一个合理的交代!” 那个官员被冥王这无视的举动气的脸都绿了,又怕说多错多,被身旁的人拉了拉,还是坐回原位。 想必今天皇上不给冥王个好的交代,冥王是不能罢休了。 皇帝闭了闭眼,做了个艰难的决定,看向那跪着的女儿,道: “紫瑶!” “儿臣在。”穆紫瑶匍匐着,脸上多了几分难堪之色,她知道,这事情终要有个了断。 “你可知错?” “儿臣知错。” “公主知法犯法,买凶杀人未遂,其心可诛,但念其思悔之心有之,敢于认错,今朕决定,将其施以杖刑七十,罚俸一年,受刑后直接上佛岩寺参经念佛,为自己犯下的大错潜心向佛祖请罪,为时一年,以儆效尤。”说完,皇帝眼睛缓缓的闭上,根本无法再去看自己的女儿一眼。 后面的刑法都不算什么,但是前面的七十杖,对于一个娇生惯养的万金公主,那是个大大的伤害。 座下有人欢喜有人忧。 皇上这要是罚一般的人,尚且觉得轻了,但是这是罚自己的女儿,自己最疼爱的公主,不论是二十杖还是五杖,都是重了的。 萧墨溟虽也觉得七十杖其实好像也没多少,但看周遭人的脸色,这似乎罚的还可以,要这公主就这样处死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么般罚还行,还行,不过离他预想的差那么一点。 这七十杖打下去,这公主的命也就剩半条不到的了,百杖能打死人,七十杖就差不多能打死人,公主的万金之躯,定是要半生不死的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的了。 不少人觉得罚重了,穆容冽穆容轩更是觉得重,这可是他们唯一的妹妹啊,人都是偏私的,虽然皇家人并没有多少分亲情可言,但是人更是自私的,自家人自家处罚什么的都好说,让一个外家人来处罚这般,确实让人很不爽。 “请父皇三思,这刑罚甚重,请父皇酌情减刑。”冽王爷轩王爷双双上前,跪地求请,很是悲痛,为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悲痛,也为妹妹受那么重的刑罚悲痛。 “请皇上酌情减缓刑罚。”一干大臣嫔妃纷纷也效仿跪下求情,除了丞相南宫严还站着。 他的心是偏自己的女儿的,他十年未尽父亲的责任,又让女儿在童年过的如此悲惨,他心里一直内疚,对女儿的心越发的愧疚,一切心思都为了这个女儿。而,这么大的事,歌儿却从来没有向他提过,想必是女儿不想让他担心。女儿是那么孝顺,万一女儿朕有三长两短,他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颗心,越发的对女儿歉疚。 穆紫瑶身为一国公主,不识大统,竟识小计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几次差点惨遭杀害,虽然他也是后来踩知道女儿是有御术的,但这公主的心,按皇上刚才说的,其心可诛。 皇帝对臣子们儿子们的求情很是动容,也希望冥王看在此等情况下会说一句话,减轻这罚,可是,他想错了,冥王就是冥王,心要狠起来可不比妇人差分毫,这公主碰到的是老虎脸上的胡须,不死已是大赦。 冥王本是就这么算的,可是,这跪了一地的人让他很是不悦,不就是随便罚了一下吗?个个求情,谁替歌儿想过?若是他当时不在,若是歌儿毒发难耐,那歌儿不是被这么多杀手杀害了?说不准他们还直接把歌儿的尸体抛在山头哪个小沟里,然后随歌儿的尸体夜晚给夜狼野狗的叼了去了,那歌儿,谁来替她求情? 想到这些种种,一股莫名的恼气从脚趾一路狂升到脑门,让他忍不住的动了肝火。 “怎么?难道皇帝陛下的话不是说一不二的吗?难道一国国君还要听这臣子的话才敢下定论的吗?我国可是国君的话说了算,哪里轮的到给这些臣子们嚼舌根子的?” 他的话语带着辱骂皇帝不能自己做主,没有一国之君的威严,一句话,让所有的人张口无言,谁敢说皇帝不能决策的? 现在,他们的是骑虎难下,如果替公主求情,那就是说皇上不能自己做主,还要听大众的话;可是若不给公主求情,公主这一条命打下去也就剩了半条不到了。 “皇上,求皇上饶过紫瑶,求皇上从轻处理此事!” 后殿,有声音传了进来,是个女子的声音,还未见其人,就已经听见那如哀嚎般的声音! 不消一会,一抹粉白飘了进来,身后跟着不少的宫女太监。 只见此人四十不到的年纪,脸孔虽扑了粉,此刻也是煞白一片,头上珠钗繁多,一双剪眸里,是蓄满了泪水,眼眶刚一满,那水就凝结成珠子,一颗颗有序似的往下掉。 此人正是皇帝的宠妃,穆紫瑶的生母,丞相的妹妹――南宫慧,慧妃。 见了皇帝,她毫不犹豫的‘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盈盈带水的眼睛看着皇帝,“皇上,饶了紫瑶这一回吧!她是一时无心之失啊!” “母妃……”穆紫瑶看着自己的母亲,唤了一声,也是眼泪珠子往下掉,哽的说不出剩下的话。 刚才她一直没有说话,她知道父皇的话被冥王已经逼到这份上,是没有好讲的了,她要求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等着是否有转机,如果没转机,那她也只有认命的份! 可是,冥王的那些话也让她足够明白自己在他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能和南宫如歌比,他为了南宫如歌,所以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萧墨溟尚不知这突然跑出来的人是何许人物,脸上带着疑惑,身后的迅灏很知趣上前低头道:“这就是另一批刺杀的主谋南宫慧,皇帝的慧妃。” 萧墨溟了然,敲击着桌子,心想这事颇是有趣,他一直想给歌儿报这个仇,刚才顾着这个一下子忘了那个,这里的人证可不止是那派杀手的人证,还有狼天堡里的,本想这事解决再解决另一事,既然都凑在一块,那就一起处理吧! 南宫慧的脸很是苍白,这几天她一直忧心的很,她当然知道刺杀不成的后果会有什么?加上年纪上了些,进来吸食了不少院子里不知道谁送来的水仙花粉,让她的哮喘发作了,虽罚了那个小宫女,却也不能一下子让这病好起来,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也就是这样吧,所以她这阵子一直在自己寝宫里待着,甚少出门,连今日大祭拜的宴会她也推了,刚好,一个贴身宫女路过这宴厅,听见这里面发生的事,赶紧告知于她,她踩拖这这病身子,稍作打扮赶了来。 看来,她也要遭殃了。 “皇上,饶过紫瑶一时的不懂事吧!她不过是喜欢这冥王罢了。” “呵呵,不懂事?”一声冷笑,萧墨溟看着慧妃的眼睛怒火也烧红了几分,“本王想问慧妃娘娘一句,若是公主年纪小些不懂事罢了,可是慧妃娘娘你,可是已经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慢,而你自己,却犯了同样的错误。” 慧妃虽已猜到这个结果,自己的事会败露,但是听到冥王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还是颤了缠。 她身为后宫嫔妃,却也这般不知做事轻重,真是不应该。 皇帝以及所有不知情的人也懵了,这冥王又还有哪些事啊?怎么今天那么多事的? “冥王,这是……” “皇帝陛下,本王还有一件事未说完,关于本王未来王妃遭人刺杀的,可不止这么一组人,而是两组人……” 果然,萧墨溟说完,底下又是一片言语,那些聪明的人一下子就猜到了此事和慧妃有关。 “两组人?什么两组人?”皇帝有些装不懂,他能成为一国之君,定是个心思缜密,考虑有方的人,又怎么能不知道冥王有意指谁呢?可是他不能说。 他没想到自己平时重视的女儿以及自己宠爱的妃子都是这般令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还要非常纠结的想着保全她们的方法。 “两组人就是,除了公主买杀手追杀本王的王妃外,还有另一组人也一起买凶杀本王的王妃,你说,她们的心肠是不是很歹毒呢?” “……”皇帝斜眼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宠妃,南宫慧碰上他的眼睛心底一颤,赶紧低头。 “本王想,难道本王的王妃就那么的遭人不欢吗?那么的十恶不赦吗?为什么那么多人想着杀她呢?慧妃娘娘,你说是吗?她好歹也是你的外甥女,你这也下的去手?” 一句话完全点破,众人唏嘘,慧妃是丞相的妹妹,南宫如歌自然是她的外甥女,本是亲人,可是,身为姑姑的她,竟然那么狠心,对一个废术的外甥女痛下杀手。 南宫严的嘴手已经抖的厉害,原来,全是自己的亲人在对歌儿这般,歌儿从外面回来还没多久,自然不可能去得罪她们的,什么事让她们那么恨歌儿呢?废术是她的错吗?丑陋是她的错吗?腿脚受伤更不是她的错,一切的一切,都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人设计的? 他现在真想说,他的女儿不是他们眼中看到的那么不堪,要不是歌儿强调了暂时隐瞒自己的御术,他一定会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放眼这北穆国,能与女儿这般御术的恐怕是少之又少,若是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子,御术练到这个境界恐怕是没有吧!女儿的面容个中翘楚,若是人们都知道了真相,他们会不会觉得是自己误会了什么了呢? “我……”南宫慧忘记了自称本宫,只是看着冥王,眼底里没有愧疚,恐惧倒有一些。 浸淫在后宫多年,杀人这些事她做的可不少,皇宫之中最无人情味,当初进宫里存的那点亲情早已被深宫里打磨殆尽,她的眼底里只有权势和荣华,其他的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的东西。 “爱妃,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妾……” “还是让本王将事情告知皇帝陛下吧!”萧墨溟不悲不喜,板着一张无表情的脸,“那天,除了紫瑶公主派出去的杀手,本王还见了另一些杀手,那些人的与先前的有些不同,本王调查了一下,正是江湖上称的上名号的狼天堡的杀手,本王一路调查,才知道,这些人竟然是慧妃娘娘派了去的,慧妃娘娘算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做事没有紫瑶公主那般错落百出,可是,本王还是调查出来了,这里,其中两个正是狼天堡的人,慧妃娘娘,你要不要对质一下?” “不用了,本宫认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南宫慧的眼底已经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认的很是爽快,匍匐在地,大喊一声:“请皇上赐罪。” “母妃……”穆紫瑶没有想到母妃竟然在暗地里也派人去杀南宫如歌,现在,南宫如歌没死,她却间接的连累的母妃,如果那天她不把这事告诉母妃的话,母妃就不会那么傻了。 “父皇,这都是儿臣的错,不关母妃的事,你就只罚我吧!什么我都认了,父皇,你罚我吧!”穆紫瑶一脸磕了几个响头,只求放过自己的母妃,只是她不知道,这事到这份上了,哪里还有什么转机?只有处罚了。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不该这般,请皇上责罚,但是臣妾只求皇上一事,求皇上对紫瑶从轻处理,她还小,不懂事。” 皇帝只感觉自己现在是站在风口浪尖处,没有回旋的余地,痛心疾首的看着两人,最后把目光停在脚下地上跪着的妃子。 “慧妃知法犯法,做出买凶杀人此等败坏宫闱之事,其心不善,现,处以五十杖罚,搬入长春殿,以儆效尤。” 长春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是冷宫的名字,全年枯木没长草的院子,很是破败,里面住的人都是犯了大错的妃子,因为那里是冷宫,所以环境很是恶劣,不少嫔妃进去都是傻的傻,死的死,那究竟是因为环境恶劣而死还是因为什么事而死的就不清楚了,后宫很乱,谁清楚呢? “父皇,息怒,请父皇收回成命,此事是儿臣一人之过,父皇罚儿臣就好,父皇……” “紫瑶,你不用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朕有些乏了,先去后殿休息,你们继续享用吧!”说完皇帝不顾他人的言语,不顾女儿妃子的喊声,由总管搀扶着离开。 此时,谁还有心思再吃饭,纷纷的作群鸟散去。 一路上,那些好是非的官员纷纷讨论,脸上表情丰富。 皇帝被宫人好生随行着,心情极度不好,女儿是这个,妃子是这样,还是当着人家冥王的面子,真是难堪啊! “皇上,皇上……”有小太监远远疾呼,脸色匆忙。 本就一脸恼怒的皇帝,顿时脸都快沉入谷底了,大喝道: “吵嚷什么?没有半点规矩!教导你的宫人是谁,告诉朕!”皇帝看也没看清来的是谁?这些太监本就服饰都差不多,皇帝眼晕,直接就喝住那人。 那小太监也是被皇帝这恼怒声吓到了,上前’噗通‘就跪下。 身边的福全总管遇事不慌,在皇帝身边轻轻说着:“皇上,此人是婉妃娘娘身边的小太监小常子。”然后他又看向小常子,带着责罚的语气,问,“小常子,你这是何事这般匆匆,不怕惊扰了圣驾吗?快与圣上一一说来。” 那小太监也是个圆滑之人,赶紧谢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皇帝听着是婉妃身边的太监,顿时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些,但也没让小常子起身,而是问道: “何时如此惊慌?” “回皇上的话,婉妃娘娘、婉妃娘娘醒……醒了。” 福全总管只见身旁皇帝的眼睛瞬间圆睁,急忙拉住小原子的衣襟,小原子就这样被顺势的提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婉妃,婉妃怎么了?” “回皇上,婉妃娘娘醒了,婉妃娘娘醒了。”小原子连说两遍,眼睛不敢直视这位帝王,语气也带着激动。 “婉妃醒了?”他的婉儿醒了? 皇帝有一瞬间懵了,似乎还是不大相信,这个女子,自己等了六年之久,终于醒了? 福全总管很是体会这位皇帝的心思,恭贺着,“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婉妃娘娘终于醒了,想必娘娘是挂念皇上了。” “走,和朕去看她。”他的脸上的笑容缓缓扩大,不再像刚才的沮丧懊恼,现在是喜气迎面。 说起婉妃,那可是皇帝心尖上的人,后宫妃子千千万,皇帝虽女人众多,可是对这个女子却一如既往的疼爱着,即使她昏迷了,他也用尽一切办法找出有用的要替这个女子医治昏睡之病,可惜一直没有效果,只能扼腕叹息。 没想到,今日皇帝刚处罚了自己心爱的女儿以及宠着的妃子,这头婉妃却醒了,像是替二人补添回皇帝的失落。 难道,这就是天意? 同一时间,不单单是皇帝知道这婉妃醒了,连穆容冽也知道了,不消多久,宫里是人尽皆知了,那些离去的漫的官员,也一一得到了消息。 谁都知道婉妃这人在皇帝心中的份量,她一醒,顿时让人惊讶了,后宫嫔妃都在搅帕愤恨,以为赶走了一个慧妃,她们得到帝王的宠爱会多些,没想到这婉妃却又醒来了。 萧墨溟彼时刚好走着宫里的回廊中,听见这般轰动的事,不禁咂舌,什么妃子那么大动荡? 怕是八卦因子在作祟,又或者是那心底的一个声音让他前去,反正他不知怎么的,便让一旁的宫人领着路前去看望。 路上,那宫人只告诉他这妃子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叫婉妃,全名说是叫君如婉,三王爷穆容冽的生母,六年前皇帝有意想将她升为皇后,却不知怎么的,这婉妃突然给晕倒了,于是,这皇后的大礼自然是没行成,这事就一直拖着,皇帝为她寻遍名医,她却没有转醒的迹象,所有人都以为这婉妃是醒不了的了,没想到今天却突然醒了。 萧墨溟心底总感觉事情蹊跷的很,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的蹊跷,心中没底。 想想这事和自己也没多大关系,想想也就忘了。 璐婉宫。 门前人影匆忙,走走停停,进去了一拨人又出来一拨人。 屋内,一干太医诊断皆说婉妃心脉一切安好,皇帝这才呼了一口起,赶紧上前的紧握着床上面带几分苍白的君如婉,脸上的激动没有刻意的隐去,他觉得在这个心爱的女人面前就没有刻意装扮的自己,一切随意。 “婉儿,你觉得怎么样了?有何不适,都和朕说说。” 君如婉虽然脸色微苍白,却也抵挡不住她脸上的倾城容颜,她已经将近四十岁了,可是因为这六年算是停住了生长,加上脸本就长的幼嫩,那容貌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与皇帝过半百的样子,倒更像他的女儿。 “皇上,臣妾没事,让皇上担忧了。” 不消一会,听闻母妃已醒了穆容冽便赶到,三人很久没有聚在一处说心里话,此番婉妃醒来,皇帝遣走一干人等,只留下几个宫女太监随时服侍着。 一家三口,围着床,对于这六年发生的事,慢慢对君如婉开讲,三人有说有笑,看起看更像平常人家的一家人在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当听到南宫如歌回来之时,君如婉眼底里突然闪过一丝不明的颜色,带着几分诡异的色彩,只是一瞬却也消失了,穆容冽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想到母妃六年未醒,眼睛色彩不明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当她再听到自己的儿子已和南宫如歌取消婚约之时,她那一直温婉可人的慈母娇妻形象的脸瞬间变了几遍,眼睛的晦暗之色甚多,有恼怒、有怨恨、有震惊。 “冽儿,你说什么?你和南宫……歌儿那丫头取消婚约了,这是怎么回事?” “母妃,我……”穆容冽半天也没说出句什么,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事情没有他没欠考虑,所以他也后悔了。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南宫如歌早和冥王相好了那么久,这个不过是他们的把戏罢了,他刚开始本就不喜这婚事。 刚开始? 他脑海里怎么用这语句?他一直都不喜南宫如歌的,甚至说很讨厌,可是如今,为何他会认为自己是刚开始不喜她呢?难道现在喜了吗? 他想不明白。 “婉儿,这事不能怪冽儿,这不是他的错,是这南宫如歌早年在外就和这冥王定下的婚约的,此次她回来就是想解除婚约的,冽儿只是提前说了的,这孩子不喜欢咱们冽儿了,冽儿对她也不喜欢,这不,刚好取消了也挺好的,这样还能和西萧国联姻呢。”皇帝看儿子半天吐不出字,也只好替儿子解释了。 只是君如婉脸上的气愤以及震惊却不减半分,看着自己的夫君很是不解,“皇上怎么那么妄自下旨呢?这事为何如此草率呢?当年臣妾和悦儿妹妹早就定好了的事,皇上这不是让臣妾万一哪天去到九泉之下没法交代吗?” 冥王这名号她是以前就听过半分,说是这孩子八岁就自己一个人进入野山深林里,只为捕得一匹上好的虎,然后用那虎皮毛做得一快虎皮大氅送给生辰的西萧王,西萧皇帝很是高兴,顿时赏了他王爷的称号,而他也是西萧国开国以来最早受封王爷的人。然后十岁不到就精通兵法修列,为从军打仗的将军战士出谋划策,西萧很快便强大起来。过了十二岁的年纪他就开始上阵杀敌,很是勇猛,十四岁便做了领军,成绩一路高升,成为西萧国的一个神话。整个琼罗大陆没有几个人是不认识他的。 她说的三分带伤感,眼睛里还带着些许泪光,煞是让人怜惜、不忍。皇帝看自己一直疼在心窝子里的人那般伤心,赶紧安慰着。 “婉儿,别担心冽儿,儿孙自有儿孙福,也许冽儿的良人并非那丫头,况且你看那丫头长的本就很是不好看,这还是个废术,虽然一条腿也治好了,可是还是众人的笑柄,你说,冽儿娶了她说不定还会给人很多异议,对冽儿未来之事很是不好。朕看冽儿这般优秀,这天大地大,总会有一个适合他的女子的,你就别担心了。” 他当然也不是很喜欢南宫如歌的,见面虽不多,本是没什么好坏之印象的,可是她那些年成了众人的笑柄,的确很是不堪,他亦是世俗之人,同样有些相同看法,所以越发的不喜这个丫头。 她自己现在能匿冥王此等大人物,算是她的造化,同时还可以成为两国友好的桥梁,他何乐而不为? 君如婉可没他想的那么通透,她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必须和南宫如歌成婚,那是从小就定下的婚约,怎么说解就解? 不行,她必须为这些事做点什么?南宫如歌必须嫁给冽儿。 心里虽是万分的恼怒,君如婉也是压下心中一口气,徐徐道:“不管如何,臣妾也觉得皇上这事做的有些欠考虑了,冽儿,你若对歌儿这丫头有这份心,想迎接她进门,就自己好好做打算,反正她与那冥王男未婚女未嫁,你一切都有可能,歌儿从小就倾慕你,凭着这点,母妃认为你若要夺回歌儿是有很大的胜算的。” 穆容冽只是点头,“儿臣谨听母妃的教诲。” 他没有说不愿意,也没有说愿意,但这话很明显是愿意了,此时,君如婉那脸上踩出现些许笑意,浅浅的,带着莫名的情愫,别人看不清。 三人又是好一阵闲聊,只是后来君如婉刚醒来,有些累了,便想休息,萧墨溟刚好在她说困那时来的,只是匆匆给这位娘娘道了声好就出去了。 “主子有心事吗?”身旁的迅灏很会观察主人的脸色,萧墨溟稍有点不对劲他就看出来了。 “没事,就是有点困惑。” “困惑什么?”迅灏不解,主子困惑的事一直都很少,除非关于南宫如歌这未来少夫人的事。 他也忘了是啥时候开始会把南宫如歌称为准少夫人的了,只记得以风是这么叫的,他当时还不明白,主子说,准少夫人不喜欢王妃这个称呼,说是这称呼不好,听起来像主子要娶三妻四妾的感觉,所以很反感这名号。 主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对王爷这称呼可有可无,所以,他让他们都叫准王妃南宫如歌为准少夫人,他只是主人,而他妻子只是夫人。 萧墨溟只是停了停话,看着迅灏和以风,问: “今日见了那名婉妃,你们可有瞧见有什么不妥?” 两人不懂,木木的摇摇头,齐声说:“没有半分不妥。”只是一个美女的妇人。 在他们心中,女人一般份两种,美的和丑的,其他没区别,就是个女人,性别不一样罢了。 萧墨溟叹了口气,知道这两个手下其实也是个木头,很多事情还不如他懂,叹了口气,“本尊觉得问你们是在诋毁本尊的智商这玩意儿,本尊自己摸索。”这智商还是歌儿教他的呢。 迅灏脑子灵活,反应较快,当然知道主子这是在骂他们笨,以风思量了半晌,白白的问,“什么是智商这玩意儿?” 迅灏借此机会报仇,在他头上不经意的一敲,道:“骂你笨啊,傻子。” 以风觉得自己一直都非常聪明的,特别是比迅灏聪明三分,现在却被人家当面骂笨,还被敲了一记,很是气恼,像个大男孩气恼回复道: “你才是笨蛋,天字一号的笨蛋!” 天字一号是他们知道的属上层的人,这样说来,迅灏就是上层笨蛋,就是大笨蛋,迅灏可没那么容易被激怒,对他很‘无心’的做一个鬼脸,然后继续找主子问,“主子,你且把你的疑惑说来听听,或许迅灏可以为你解一二的。” “笨蛋还有这本事?”以风反问。 萧墨溟笑笑,没有答话,这两人,只要在没人的时候,就会如现在这般,小打小闹,要不是他们都是男子,他还挺像把两人配一对的,天天打骂,他心情也是舒畅的。 虽眉眼带笑,可是现在萧墨溟最担心的还是他的歌儿。 刚才看见那婉妃,他总是感觉她有几分熟悉,可是这婉妃昏迷六年,他六年之前却没有来过这北穆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脑海里出现那个喜欢恼又喜欢笑的人,他才知道这熟悉感从哪里来?原来,歌儿长的和她竟然有三分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步履匆匆,萧墨溟让人和皇帝说了声出宫,就往京城的丞相府而去。 南宫严一路上心情都不大好,刚到大厅,新的管家牧由泡的一壶好茶,赶紧的端了上去。 南宫严哪里还有心思喝茶,挥手道:“给我把三小姐叫过来。” “是。” “还有歌儿,以及美雪和二夫人。” “是。” 不一会,南宫美茹便来了,一只手上次被南宫如歌算废了般,现在还打着膏药,夹着木板,古代的医术算是不错,她的手竟然恢复的挺好的,身后带着两个丫鬟,心中嘀咕着爹爹现在叫她来能干什么? “爹爹,您叫女儿什么?” 南宫严没有回答,脸色很是不好,南宫美茹得不到答复,撇撇嘴,只好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南宫如歌和南宫美雪在南宫美茹刚进厅那一刻同时到了门口,杜美凤是最后一个到的,四个女人,一个男人。 大厅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个摄氏度,没有人说话,四个女人都瞧着座上的男人,见他英眉紧锁,怒气横天,都不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今天是宫里大祭拜,怎么回来倒成这副模样了? 大家都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却也没底。 “爹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南宫如歌问,平时爹爹没什么事会把大家聚集在一起的,除了有时候一起吃饭才会如此。 可是今天看爹爹甚是不妥,她微微有几分担忧。 “歌儿……”南宫严愧疚的看着这个让自己心疼的女儿,想到冥王在宴会说的每一句话,他就感觉一块又一块的石头向自己砸来,幸好女儿还活的好好的。 有时候想想,他是不是不该叫女儿回来了?只是太久没见了,十年的光阴,他思念她,听说她身体好些了,便想在自己的生辰前让女儿回来陪陪自己。这个家冷冷清清的,自从悦儿走后,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在行尸走肉,有个女儿,多了份心,只是她也早早离开他的身旁,现如今,以为一切还会好起来的,可是看见小女儿,他真是…… “美茹,跪下!” 南宫严突然一句怒喝,大厅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心颤的紧。南宫美茹更是懵了,根本不知道这爹爹给她出的是哪一招,张着粉红小嘴。 “爹爹……” “跪下!” ------题外话------ 084我还未成年 085 经痛,冥王找医书 屋内窗明几净,简陋中带着舒服的感觉,屋子的右边放着一张床,白色微有些破旧的纱帐垂下,里面一个人影若影若现。[] “她在那里。”萧墨溟指着床的位置告诉南宫如歌。 “齐欢。”掀开纱帐,一个面容姣好,看起来三十不到的年纪的女子静静沉睡着。 这齐欢长的一副甜美的样子,今年也三十好几了,可是却不显老,看起来就三十岁,看来是这个好地方养育的她不显老啊! “齐欢……”她又推了推床上的人,齐欢被人吵了睡眠,低语咒骂,翻了一个身,想继续睡觉,却感觉有人在拉她的衣服。 “齐欢,你醒醒……” “谁呀,我要睡觉!”方齐欢睡眼惺忪,很是不悦的嘟着嘴,看着扯着自己衣服的南宫如歌。 一见是陌生人,方齐欢眼睛瞬间张亮,腾的一声缩到了床角,哆嗦着,“你们,你们是谁,你们是谁?出去,出去,我不要看见你们。” “齐欢,齐欢,别怕,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别怕,行吗?”南宫如歌越把伸过去,方齐欢越是躲着她,还拿身边的东西往南宫如歌身上扔。 “你走开,我不要你进来。”她的声音起伏不是很大,没有很恐慌,只是不想看见他们。 南宫如歌知道她会有这么些反应,倒没多大的意外,知道她不喜欢她靠近,只好退在床边,没有靠近,说道:“齐欢,你还记得丞相夫人彦悦吗?” “彦悦?”方齐欢眼睛有些明亮,喃喃着这个名字,“彦悦,夫人,夫人……” “对,是她,我是她的女儿,南宫如歌,我想来问她的一些事情,你以前不是贴身服侍着吗?你应该知道很多她的事的。” 齐欢眼里带着些许狐疑,记忆中的夫人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子,可是这个人,“知道她的事,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你不是夫人的女儿,你不是,夫人很漂亮的,你不是,不是……” “那这样呢?”南宫如歌把脸上的面皮撕去,露出自己的真容,齐欢眼里闪过诧异,只是一瞬便被掩去,萧墨溟在一旁却是捕捉到了。 “齐欢,你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吧!我真是彦悦的女儿,我就是想调查一下当年的事,你能告诉我吗?好不好,这对我很重要。” 似乎是看见南宫如歌眼里的真诚,齐欢的警惕心稍微的小了些。 “夫人,夫人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只是小丫鬟,服侍夫人的小丫鬟。”顿了顿,她又继续说,“不过以前我服侍夫人,夫人对我们都很好的,常给我们好吃的,不会打骂我们,不想二夫人,二夫人经常打小烟,小烟儿好惨,好惨的。”她一边说,眼泪都流了出来,此刻的她,眼睛清明,除了泪水,南宫如歌看不出她哪点不正常。 “小烟儿是谁?” “小烟儿,小烟死了,被二夫人杀了,我和小烟很好很好的朋友,一天小烟说发现了二夫人的秘密,秘密……” “什么秘密?” “不知道,不知道。”齐欢狂摇头,“那天小烟说忙完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说发现二夫人的秘密,她很害怕,希望我和她一起守秘密。可是,当晚小烟就被人发现偷了夫人的钱,被当场活活打死了,我知道,小烟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这样的人……” 显然,这些事触动了齐欢内心深处的秘密,南宫如歌看了一眼萧墨溟,明显的,齐欢并没有疯,可能是一直在装疯,又或者后来想起来这些事了。 “那小烟有没有说要带你去哪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齐欢看了南宫如歌一眼,再看看萧墨溟,不知道从何说起,南宫如歌安慰道,“你别担心,他不是坏人,我只是想把当年的事搞清楚,因为这些事可能牵扯出更多的事,所以,我要逐一去查不管有用没用,你尽管告诉我,而且,我们不会害你的。” 想这齐欢装疯那么多年,定是有什么大秘密,怕被人杀人灭口,而她这么多年还活着,或许就是杀人者看着她不知道什么事,又是疯子,所以忽略了。 “小烟说的地方说是一个谷,谷,里面有她知道的秘密,她说要带我去的。” “什么谷,你能说详细点吗?” 齐欢却摇摇头,“只是知道是个谷,那里长满了很多百里香,是小烟的相好发现的,小烟本来想等时间到了,就和她的心上人去那里隐居的,可是她……” “百里香?”她对北穆国的地方不熟悉,哪里知道哪里长满百里香,不过得到这个消息是很好,也许她可以顺着这条线索去找,“那除了百里香还有什么?她有没有说那里藏着什么秘密?” “不知道,不知道,她说去了再告诉我,那时说话不方便。” “那,当年我娘生我的时候为何会早产的?听说我娘怀着我的时候一直很稳的,大夫说没有什么事是不会难产的,怎么就那么早生产呢?” 齐欢也是愣着,她对女人生孩子这事不清楚,过了一会摇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晚夫人肚子痛,后来,后来有老妈妈看见夫人的水破了,想是要生了,就急急忙忙的生,什么都没有。” 南宫如歌也是紧皱眉,她是学中药的,虽然现代医学她懂不多,但在这里学了不少医术,当然知道人没有什么事是不会早产还加难产的。 “那夫人那时候有没有受伤,或者吃错什么了?” “没有受伤,夫人的药是老妈妈负责的,妈妈是夫人带嫁过来的,不会害夫人的。” “那你想想还有什么其他遗漏的地方,不管重不重要,你都和我说说,好吗?也许那些就是关键。” “没有了。夫人对谁都好,没有人会加害她的,除了二夫人,可是二夫人定没这个胆量的了,夫人还和宫里的婉妃娘娘很好的姐妹,不是姐妹更像姐妹,三天两头来看夫人,带了好多好吃的,有给夫人安胎的,也有给我们吃的,还一直和夫人说等孩子出生了,要是夫人生的女儿就和三皇子结成姻缘,要是儿子,就成为兄弟,可好了。”说到这点,一直没笑容的齐欢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也许,那时的记忆是美好的。 “婉妃?”南宫如歌轻轻念着着这个名字,每一次听她都很不喜欢,打心底的抵触,可能是因为穆容冽的缘故吧!她讨厌穆容冽,所以连他那母妃也讨厌进去了。 在家里的时候她也听说了这事,说婉妃当年和她的母亲彦悦感情很好,两人还义结金兰,成为真正的姐妹,她和穆容冽的婚事就是那时候没出生就定下的,按理说这婉妃当然不会有什么嫌疑,而且这婉妃也昏迷了六年之多,人人说她心善的要命,每天吃斋念佛,除了常吃的鸡鸭鹅鱼猪肉,其他动物的肉都不敢吃,有一次皇帝让御膳房烧了兔子肉,她一块也不敢动,然后去宫里的大寺念佛十天,从此后,皇帝除了那几样肉,什么也不敢端她面前。 这样的人,那么心善,怎么会有嫌疑呢? “那除了婉妃常去看我母亲,你可还看过其他人?” “二夫人也常去,是去刁难夫人,她知道夫人心善,要是婉妃没在,二夫人就会去刁难夫人,婉妃在她才不敢造次。” 那这样说,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二夫人杜美凤。 南宫如歌认真想想,也只有杜美凤会这么做,可是她这也计划的太多了吧!要是让母亲早产,干脆把她这个襁褓的婴儿也杀了吧!还是刚好没下到手?可是,杜美凤一个人怎么可能做那么多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那齐欢,你还能想起些什么?” “不能了,不能了,我知道就这些。” “那好,你已经说的够详细的了,我知道,这些年你一定过的不易,一直在装傻,你是害怕二夫人的报复吧!”她觉得齐欢一直装疯卖傻一定是害怕杜美凤知道她与小烟的那些事,所以这样避着。 只是齐欢茫然,不懂她说的什么? “不是这样的,这也是前几天我摔了树,所以记起一些东西,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了,那段日子是夫人过世后的事情,我记得不清,脑袋整天晕乎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那你是说你是最近才好起来的?” “嗯。” 这会南宫如歌疑惑更深了,齐欢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疯了?那里面会有什么隐情吗? “那好,没事了,你在这好好休息吧!谢谢你告知我那么多事。”幸好她现在来,要是前几天来,估计不能从齐欢口中问出什么了,真是天也来帮她了。 “嗯,虽然我不知道这些有没有用,但夫人是好人,你说夫人早产这件事有隐情,可能真的有什么,我也希望夫人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谢谢你齐欢。”然后南宫如歌从头上发丝里抽出自己佩戴在头发上的几支簪子,塞到齐欢手中,“这簪子值些钱,你拿着,给这个家里添些东西,我看你们家有些破旧,或许帮的到你们。” “这个,我不能要,少小姐,你拿回去吧!”齐欢虽然说是帮了他们的帮,告诉了他们一些当年的事,但也只是用口水说话,觉得没必要拿南宫如歌的东西。 南宫如歌却也推搡着,“没事,你拿着,你们家几人,生活也困难的,你拿着,帮补家也行,我是丞相的女儿,要什么簪子没有,你就收着,我来这里也没有带什么见面礼,就当这个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 “少小姐,谢谢你。”虽然她以前疯癫,但这几天,她也看得出家里过的很不如意,侄子一个人操持着这个家,她疯颠的这些年,幸好他们不嫌弃。 “没事,不用谢。” 走出屋子,往大木门走去,南宫如歌低头一直在思考着里面的种种事情,也许这些都是关键,只是她该如何更快的去找出事实的真相。 砰―― 撞上了一堵墙,南宫如歌刚想挪开不住,两手臂被人抓住,“你走哪里呢?这里才是回去的地方。” 萧墨溟指指自己身后,她要绕弯难道又要饶进去不回去啊? “哦,刚才想一些事情,忘路了。” “你要查事情不是一天两天的,先慢慢来。” “知道了。”对上他那双凤目鹰眸,南宫如歌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长的真他妈的妖孽,完全不食人间烟火,再看看这间矮房,格格不入,“喂,萧墨溟,你身上有钱吗?” “你要做什么?” “少废话,有钱就拿出来嘛。”说着直接往他腰上摸去,萧墨溟暗哼了声,任由她的手乱摸。 “怎么没有呢?”她还想着给这家人多一些钱,他们的生活不容易。 看她摸了半天,小脸皱成一堆,萧墨溟才淡淡答道:“谁说我带钱了?这事一直都不用我操心的。” 南宫如歌踩感觉自己像被耍了,怒目看着他笑的嫣然,“你不带钱谁给饭你吃?” “这带钱的事一直是以风和迅灏做的事,我不用带的。” “但现在他们不在,你不带钱,我饿了,等会我们回去的路上吃什么?吃树叶啊?”虽然她要钱不是为了吃饭,但是萧墨溟怎么说也是一国王爷,竟然不带钱,丢脸死了,她很少上街,所以身上一般不带钱的,今天是事出有因,可是萧墨溟竟然不给她带钱,她非常不爽。 “没钱我们回去吃吧!这样就不用花钱了。”他笑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南宫如歌刚好还放在他腰上的手使劲的一掐,指着头顶已经在顶上的太阳,“你想要回去吃啊!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都中午了,回去还要话接近两个时辰,今天一大早吃的饭菜早已经消化的不知道去哪里了,等我们回去,我怕我饿死了。”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吃树叶来的快些。” “萧墨溟,你去死!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腹黑,故意的,哼!”说完她直接走向他们栓马的地方,踏着铁蹄上马,驾一声,想把萧墨溟留在原地,只是―― 马还在原地! “马的绳子你没解开,怎么走啊?”萧墨溟一边说一边解开栓上的绳子,嘴角是满满的笑,他就喜欢看歌儿这般气恼的出错的样子,脸憋的通红,很是好看。 南宫如歌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感觉着他翩然上马,再拿着缰绳甩了马一下飞奔而去。 萧墨溟想把手像来时放在她腰上,却被南宫如歌拿开了。 她现在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 萧墨溟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抽回手,低头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心底疑惑,这一切是她的错吗?他什么也没做啊?没带钱而已。 其实他何尝知道南宫如歌的想法啊!南宫如歌是觉得自己每次总在他面前出糗而生气,每次都是这样,他就是自己的克星,有他在,她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但她还就喜欢和他在一起,真是傻逼一个啊! “萧墨溟,我真觉得自己和你在一起是被驴踢了,门夹了。”这是南宫如歌愤怒气的脸红红时回头对笑的满面春风的萧墨溟说的话。 萧墨溟可不在意,继续呛人的说道:“那我们找个太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 “你还是去死吧!” “你很生气?” “废话!” “那我让你打好不好?” “不打,打不过你,等你哪天看我不爽,记起这事,我还有命的?”她说这话是假,心底还他妈的真有点不忍心把拳头砸他身上去,那么完美的人要是被砸了个洞就不完美了。 萧墨溟一听,心里暖和和的,就知道她不舍得。 “你真饿了?” “嗯嗯,很饿啊,我肚子都叫起来了。”她是吃货,特别是在饿的时候,所以萧墨溟这么一问,到心坎里了,“你给我弄吃吗?我好饿。” 两人骑马刚好来到一条小溪边,进秋的中午太阳猛烈的照着,还是很热,萧墨溟拉着缰绳慢慢的停了下来,“来,下来歇歇脚,你应该累了。” 说着伸手去抱,南宫如歌也懒得扭捏动弹,手直接伸了过去,让他抱的结实,然后放在一块大石头上。 放下她,萧墨溟便往深林里走去,南宫如歌好奇,问他,“你这是去哪里啊?把我撇下在这里,自己走啊?” 萧墨溟额上黑线瞬间掉下,“我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吗?” “有!你要去哪儿,我也要去,否则你就是想撇下我,看我麻烦。” 萧墨溟不想解释,他不过是想去给她弄些吃的,她却把他当这样的人了,真是冤枉啊! “那好,你要去就一起吧!” 两人一路小步前行,丛林树木繁多,南宫如歌有种回到七年前离开义父独自一人进林里采野果,最后遇上了萧墨溟,于是,两人就这样结下了缘。 萧墨溟也是一下子回到了当初,那时候他是带领着众将杀一个蛮荒国,最后自己与军队走开,被十多个蛮荒士兵围着,虽然最后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了,却由于那些剑伤有毒,自己晕晕沉沉,进了这树林,跌了好几个水坑,弄的一身泥浆,最后遇上了身边这个女子,是她救了他,当时他醒来肚子还饿着,身边是她摘的李子,青青的,咬起来很爽口,最后吃剩下几个,他再去找她,便看见她在洗澡,于是她生气了离开了,李子也忘了带走,只是留下一块玉佩。 现在想想,他真是要感谢那几个让他受伤的蛮荒人,虽让他受伤不浅,却也让他遇上自己这辈子都想拥抱在怀保护的女子。 这,就是天意吧! “现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水果吗?”抬头望着密密集集的树叶,南宫如歌尽可能的搜着树上是否有吃的夜果。 “现在这个节气还有葡萄,柚子,西瓜,桔子,柿子,栗子……” “得得得,别说,我们先找找这里有没有再说。”南宫如歌已经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说那么多水果来刺激她的肚子的。 只是,他不饿吗?今天早上他好像吃的更少。 走的南宫如歌差不多虚脱了,她还是没有见到所谓的吃的水果,抬头看着走在面前的萧墨溟,真是发觉他就是个铁打的金刚,不会饿,不怕痛,“萧墨溟,我好累啊,你歇会,醒吗?” 她最讨厌饿的时候走路了,这辈子饿的机会根本就没有,上辈子更是没有,一个电话,快餐速到,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养成了习惯,饿不得,饿了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不知道谁是谁了,现在还看得到萧墨溟证明她还没饿晕。 一只手搭在一棵树干上,一只手垂着往下,像脱了节一般在晃悠着。 萧墨溟淡定的脸庞里透出暖暖的温柔,上前温声问,“我来背你吧,好吗?” “嗯嗯,好,好,我快虚脱了,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早知道带些吃的出来嘛。”其实她想说在齐欢家应该吃了再走,但看人家家境也不是很好,他们在一定会故意加餐的,那么他们下餐就吃的更不好了。 上了他的背,南宫如歌总算觉得爽了,他走路很稳,一点也不颠簸,两人又走了些路段,远远却瞧见红红圆圆的东西挂在树上,南宫如歌可能是饿的厉害,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嘴巴大喊: “柿子,柿子,那是柿子,哦买噶,找到了吃的了。”瞬间,她已经没了先前饿的难以动弹的样子了,萧墨溟黑线狂掉,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说走不动想让他背的。 跳下萧墨溟的背,南宫如歌轻轻点脚就已经飞上树去摘那些红红的柿子,眼眉都是兴奋不已的笑,萧墨溟看着她这样子,一时之间倒看傻了,她总是能给他欢笑,不管何时何地,看见她,他心里就暖和了。 身上的裙子被南宫如歌当成布抱着满满的红柿子,她煞是得意,回到萧墨溟身边,坐下,把自己的劳动成果全部放下,却看萧墨溟不动半分,想他一国王爷没出来摘过野果,所以不知道如何摘。记得前世读书那会,自己上的是属于贵族擦边的学校,不少官家有钱的子弟,很多人连花生长在地下的都不知道,以为是树上开花结的,那萝卜也是树上结的。 她家虽富裕,但父母辈也是白手起家打拼回来的江山,爷爷奶奶还住在乡下,那时候她还常和爸爸妈妈一起回乡下看爷爷奶奶,本想把爷爷奶奶接进城里,他们死活不肯,说乡下住惯了,种两颗小菜,打理几盆花,过的惬意,才不要进城里,她也是从那些日子里的耳濡目染接受着大自然的熏陶,又住在城市里感受着城市的香车美酒的喧哗。现在,萧墨溟就是像她那些同学般,不知道民间里的事,所以她不怪他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看他背了她一路的份上,她只好好心的递上三个柿子给他,“喏,这是赏你的,快谢恩吧!” “谢恩?” “不谢也行,你背我过来,就当相抵吧!”萧墨溟闻声刚想开头,她直接拿过一个柿子塞到他嘴里,“吃柿子,别说话。” 萧墨溟的脸黑了黑,这样的事也只有他的歌儿做的出,他也可以勉强接受,要是旁人,他直接一掌拍过去,要不死就再踢一脚,肯定死! 吃了三个柿子,南宫如歌已经觉得肚子涨涨的,感觉是饱,却又想吃东西,只是不想吃柿子,想是柿子毕竟是水果,不适合当饭吃。 眨巴着嘴,她还想再吃点什么,左右望,就是柿子,还是满园的柿子,估计是山民种的柿子。 萧墨溟拿了两个吃了,也没有再吃下去。 拍拍身上的泥土,南宫如歌站了起来,想着再找点什么吃的,只是刚站起身,脸色就变了。 “啊!” 肚子上的揪着肚皮的痛传进身体,她赶紧蹲了下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肚子真他妈的痛! “歌儿,你怎么了?”萧墨溟手里本还拿着个,见状把柿子随便一抛,上前一脸的紧张搀扶着,“是不是这柿子不干净,所以……” 他就是不该来这里的,不然也不会找到这些柿子,现在倒成了这样。 南宫如歌捂着肚子,冷汗直貌,一脸狐疑,“你怎么没事……”话未说完,就感觉下身有一股暖流,她恍然大悟。 自己这月经经常来的时候会痛的,上个月大概是这样时间来,她怎么倒忘了。 “歌儿,你怎么样了,怎么了?”他的手握着南宫如歌的手紧紧的,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一旦看见她痛,心里就非常难受,很害怕是那毒又发作了,虽说这毒一年才一次,可是他怕毒变,到时候一年一次成了经常怎么办?只是今年就提前了,所以他不得不害怕,他得快点找到炎舒的师尊。 “我没事,没事,我只是……”月经两个不知道怎么讲,憋了许久,她才字正慢慢的吐出来,“我葵水来了,我,我要回去,你抱我回去。” 萧墨溟脑袋停住了半晌,才恍然大悟的羞红着脸,“哦,好。” 两人比来时的步伐快了很多,不一会就赶回了栓马的小溪边,驾上马,瞬的离开。 南宫如歌肚子痛的紧,葵水淌淌而来,不敢跨坐马上,只好侧着身子坐着,双手环在萧墨溟腰上。 看着身旁的男子为了她的事很是紧张,驾着马很有技巧,很快,却不颠簸,只是他的脸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南宫如歌知道,他是用自己的内力驱赶着马,让她好受些,只是,他会难受些。 脸颊靠在他的胸口,感受他那强有力的心跳,结实的胸膛,她想,就这样一辈子可好?这个男人很是疼爱她,也许,他就是她的良人吧! 不知何时,心已经悄悄的融化,连她也没发觉,在他身边,她会故意生气,好让他哄着自己;故意无理取闹,因为他不会生气;故意说一些违心的话,心却不是这么想的。 此刻,她很开心,肚子上的痛也感觉消失的无影踪了。 知道很久后,萧墨溟也没有想到,就是自己这样无私的关心,打动了一个对婚姻没想法,对男人也没想法的她,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做妻子。 赶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在山头,只剩下个小脸露出来,萧墨溟抱着南宫如歌急匆匆的从大门进入丞相府,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这二小姐看似娇羞的窝在冥王的怀里,倒是冥王一脸的担忧,过往的人都不敢去拦着这位王爷,听说这三小姐和公主等人刺杀二小姐受杖刑正是他查出来的。 “红颜,知己,你们快出来。”声音急匆匆的,红颜知己,以及还呆在院子里的迅灏和以风也快速赶来,却见冥王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而南宫如歌脸上是痛苦而煞白的脸。 “这是怎么了?”红颜上前询问,萧墨溟憋着‘葵水’二字没说出口,便听南宫如歌说让他抱自己进房间再说。 “小姐,你怎么了?”知己紧跟上去,进了屋问道。 “没事,大姨妈来了。” 红颜知己一听,当然知道大姨妈是什么?倒是萧墨溟一愣,原来歌儿把葵水叫做大姨妈啊,这个称呼怎么怪怪的? “萧墨溟,你先出去吧!自己还饿着,先去吃饭,让红颜热饭给你吃。”躺在床上,南宫如歌也不忘他的肚子,让萧墨溟甚是感动,摇头说“我不饿”,但也听话的退了出去。 萧墨溟果然是担心她的情况,并没有去用膳,一直到红颜知己把所有事情都弄好了,他也只是在门外站着,想知道第一手信息。 以风、迅灏两人撇着嘴,看着他们一直觉得高高在上的主子,怎么此刻一点也不觉得他高高在上了?和他们都差不多,原来情绪也可以这般起伏,他们还以为主子就只跟木头,除了应付式的笑脸和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就什么都没了,而如今,表情丰富帝啊! “萧墨溟还在外面?他没有去吃饭吗?”看着窗纸透过的高而挺立的背影,南宫如歌猜到的应该是他。 “没有,红颜姐让他去吃饭,他说还不饿,不想吃。”知己将水盆端起,“我先出去了,冥王怕是想见你了,要叫他进来吗?” “好,顺便把饭菜端进来吧!我也饿了。”她就知道他不会好好吃饭,说什么不饿?一天也就吃了那么点东西,不饿才怪,她要不是痛的厉害,哪里会感觉不饿,现在吃了自己做的止痛药,还又饿了,肚子叽里咕噜的。 知己前脚刚走,萧墨溟就闪了进来,脸上的担忧之色不减半分。 “歌儿,你没事吧!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请皇宫御医看看?” “不用,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个大姨妈吗?那么多年,又不是第一次。”前世来了十多年,结果到了这里,做了小孩,又体验没有大姨妈的日子,现在十七了,又来了三年多了。 萧墨溟被她这般从容有些惊住了,脸上有些红晕,窘了。女孩子不都是对这些事很含蓄的么?怎么他的歌儿说这个一点都不介意,果然他的歌儿与一般女子不一样。 红颜过了好一会才把饭菜端上,南宫如歌坐在床上,萧墨溟不让他乱动,害怕她又痛了,直接把桌子移到床边,他来喂她。 “我们明天就去齐欢说的那个谷查探查探,好吗?”吃着饭菜还没下咽,南宫如歌就叽里咕噜的吐着不清的字。 “不行!” “为什么?” 他打量了她身体上下一番,正经的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宜走动,等好了再说。” 万一明天又痛了怎么办?他不想担心,更不想她痛,这些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好的,十七年已经过去了,也不怕再等几天。 “我这个样子?没事啊!明天就不会痛了,一般是第一天会痛些的,明天就好,我想快点查出一切事情的真相……” “不行!” 一直到两人都吃饱喝足了,萧墨溟还是那句,“不行!” “那我明天不去了行不?” “不行!”说完下一刻萧墨溟就气遏,她这是故意的,一时嘴快,只见床上的女子得意的笑,“你自己同意了,我说不去,你说不行的,哈哈,那我明天必须得去。” “不可以,你哪里都不许去,否则――本王不介意用强制手段把你先娶回家,那你哪里都不许去!” “你――”南宫如歌先前得意的笑脸瞬间垮了,怒声道:“萧墨溟,你少拿这事压我,小心我把你王府搅得天翻地覆,家无宁日。” “欢迎之至,这冥王府还没试过这样的情况,你若想试,我现在马上回国准备。”他就怕府里太安静了。 “别,算了,我吵不赢你,好了好了,明天不去,你做主,行了吧!”真是遇到这样的克星,她想不认命都不行,明天不去就不去,先让打探清楚这山谷在哪里也好,然后再动身去。 吃完饭,萧墨溟给她掖好被子,让她早些休息,自己回到他睡过的那间客房,叫来以风和迅灏。 “你们去给本尊找一些关于女子来葵水时会痛的治疗方法的书,快去。” 以风、迅灏下巴差点掉地上,一个揉眼睛,一个拔耳朵,齐声问道:“主子,我没听错吧!” “没有,快去,限你们半个时辰,没按时间的就去受罚。” 不到一会,两个身影已经消失在他的面前。 以风、迅灏出了院子,一下子像个无头鬼,不知道去哪里跟主子找这治疗葵水痛的书,刚好见红颜知己在院子摆弄那些她们小姐种花草,两人互看了一眼,心里了然。 这女孩子的事还是女孩子清楚些,找她们要也许会有,只是,谁去问这是个问题,毕竟这是女孩子的私事,他们就这么贸贸然去问甚是不妥。 “你去,以风,你和她们认识比较久,你去比较妥。”迅灏推搡了以风一下,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以风只是很不爽的翻了个白眼,问:“难道认识久一点就要我去问,我跟她们都不熟,最近你不是和那叫知己的很谈的来吗?你去问问她,她会告诉你的。” “我倒是看你和那红颜眉来眼去的,你怎么不去问她?” “你踩眉来眼去,你天天和那知己暗送秋波呢?” “暗你个头……” “诶,你们在干嘛?”两个大男人站在远处互相推搡,终于引起知己的注意,她站了起来,身旁的红颜也是好奇的看着。 “没事,没事。”迅灏摆摆手,又用手推着以风的背,让他上前两步。 红颜看出里面的猫腻,疑惑的看着两人的动作,“你们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们说的吗?要就快说吧!我们待会可没时间理你们。” 一句没时间,两个男人害怕了,主子说给他们只有半个时辰,现在已经过去了些,再不找书真要罚了,准少夫人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容侵犯的。 “咳咳……”假咳两声,以风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比起主子的惩罚,他还是在这丢脸一下吧! “那个,红颜姑娘,你们这里有没有,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吞吞吐吐作什么?” 迅灏在一旁偷笑,遭骂了吧!以风回瞪了他一眼,似在说:回去有你好看!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些……一些你们女孩子关于每个月那些事痛的那些书啊?” “每个月那些事?”红颜嘀咕着,再看两人的眼神,瞬间明了,想是他们主子要找这些书吧!这冥王对小姐真不是一般的好,这些事也想帮一帮。 “你们等等,我进书阁看看。”说完,带着知己去书阁了,留下以风和迅灏在风中等待。 原来说出这句话也不是很难的嘛,没想这红颜人真好,嗯,真好。 迅灏也是拼命的点头,也这么认为着,却在下一秒感觉胸口被人猛的打了一拳。 “以风,你发什么疯呢?” “我没发疯,怎么样?这拳够让你开心吧!一拳换我帮你说这些话,可是很值的。”他没再看迅灏,笔直潇洒的离开,留下迅灏在那哀嚎。 以风,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哎呦,痛死了。 ------题外话------ 086长的和年年很像的人 086 长的和年年很像的人 萧墨溟连着两天都不让南宫如歌出去,让她必须好好休息,而自己则拿着以风迅灏寻来的书慢慢开啃,两天终于让他看了个明了,也掌握了很多女子月事是的不适该如何去让她舒服些。 第三天,南宫如歌忍无可忍,正想去找他理论,他倒先过来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找你!”南宫如歌呼哧呼哧气呼呼。 好吧,其实闷在这里的这两天她也没怎么想着出去,只是他丫的竟然要告诉她不许走出丞相府,这点让她很不爽,还有就是两天里,他来看她的次数特少,就是吃饭的时候看了看,其他时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呃―― 他看不看她又如何?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和他呆多了,人也变笨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正好有事找你,我们进去说吧!” “什么事啊?”找了凳子坐下,南宫如歌脾气非常不好的问。 这也别怪她,女孩子一个月那几天就是特烦躁的,这是体内在作怪。 萧墨溟自然懂得这个道理,而且他也没觉得丫头这样子是在生气,只觉得好可爱。 “你脸先别板着,不好看,僵僵的。”他想叉开话题,让自己看起来轻松点,这两天一直在看书,他一直想掌握多点歌儿的事,可以让自己时时刻刻的来帮她。 “我最近喜欢僵尸,怎么,不行啊?有事快说,我还有事要忙。” “你看――”他将手里的书递了上去,让她自己看。 “这是什么?”接过书,随意的瞄了瞄,竟然是关于治痛经类的书,书已经很破旧了,泛着黄色,有一种腐书的香气。 南宫如歌看了他一眼,脸慢慢的泛红,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听说女子每个月痛的话,要是等以后成婚了,生了孩子了就不会痛了,我……” “你想说什么?这也不一定的,有些人可以,有些人也是不可以的,你说这个做什么?把这些看的那么详细。” “歌儿……”他突然一下子来到她的面前,紧紧的盯着她的脸看,南宫如歌被吓的脸向后退了好些距离,“歌儿,我想,你每个月都那么痛,不如,我们早些成婚,然后我们再早点要个孩子,这样你就不怕痛了。” “啪!” 南宫如歌直接把书拍回他胸口,“你今天就是要来和我说这个啊!” “歌儿,我是认真的,你这样痛也是不行的,我们反正明年就成婚,不如提前些,然后要一个孩子……”想到孩子两个子他并不排斥,还有点向往,那天去了方齐欢的家,他可以清楚的看见歌儿对那个小奶娃很是喜欢的,他想,要是他们两个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歌儿应该会更喜欢。 “结什么婚?时间还没到呢?我又不是经常会痛的,偶尔痛一下,而已,我自己可以吃一些止痛的药就没事了,干嘛非要嫁给你然后生了拖油瓶啊?”开什么玩笑,自己人生刚刚开始,就结婚生小孩,这事她想都没想过,这丫倒想的远啊,“而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体质,不是每个女人生了孩子就不会再痛的,这是女人的通病,又不是只有我痛,要是我嫁给你生了孩子继续会时而痛,那我不是亏大发了?这痛有什么?别再说提前娶我的事,我还想要几天自由了呢。” 本来被他无故让皇帝赐婚她就非常气恼,自己还想,没想过结婚这事,所以才会想着把与穆容冽的婚事取消了,没想到这头取消那头又定了。 “歌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不会再痛,歌儿……” “我知道了啦,可是,萧墨溟,我真不想那么快嫁人,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们才相处了这么些天,等我们彼此再了解的深些,觉得对方真是自己一辈子想托付的人,到那时候结婚才是好的,不然匆匆结婚,等两人发现合不来,又闹分手,那多不好看。” 萧墨溟深深的看着她,他也知道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已经认定她是自己的一生,不会改变的,只是歌儿呢?她现在还不能答应他一下子就成婚,他很希望她能答应的,因为他想一辈子把她栓在身边守护着,不离不弃! 看出他眼中的一闪而过的失落,南宫如歌感觉心口处却是一疼,不明的感受,手放在他的肩膀,“萧墨溟,我是不想太早成婚了,真的,我喜欢现在这样,你等一年时间也不是很长,成婚后是一辈子的事,我们都要慎重的好,现在我们不是在了解对方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你知道不?” “歌儿,我只是,只是不想你痛。”他的想法很单纯,南宫如歌实在找不出什么话和他说,他的想法是好的,用手紧紧的抱了抱他,“好啦,别纠结这个问题,天下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很多人都会痛的,我也不是时常会痛,只是偶尔而已,你不用大惊小怪。” “歌儿,我只是想你不痛。” “知道了,只是小痛而已,那你可知道女人一辈子最痛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萧墨溟摇头,一脸迷茫,抬头看的南宫如歌直想掐他脸蛋。 “女人这辈子最痛是生孩子,第二痛是洞房花烛夜那一晚,你知道吗?你让我嫁给你,那不是两个最痛让我占了,那岂不是更让我痛?” “生孩子很痛吗?”他更迷茫了,脸上除了迷茫还有些懊恼。 “当然,不然你去问问其他女人,她们肯定是这么说,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歌儿,我不是有心的……” “好啦,别说了,我知道,你出发点是好的,以后别再为了丁点问题大惊小怪就行了,不然可就污了你这高大英明神武的冥王的称号,我这么多年都好好的过来了,我比你还会疼惜自己,你放心。” “嗯。” “那这样说,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去那个什么山谷了?” 萧墨溟一听,脸瞬间垮了下来,她就会记着这些事。 “小姐……” 还没得到回答,知己便已经走了进来。 “什么事,知己?” “宫里差人来,说是婉妃让你进宫一趟。” “婉妃,她找我做什么?”看了萧墨溟一眼,她眼底里全是疑问,说到婉妃这个名字她就感觉到特别不舒服,比看见穆容冽还不舒服。 萧墨溟不是很放心南宫如歌一个人进宫,所以两人最后协商好了,就一起去进宫见这婉妃,看看她要弄什么名堂?反正现在萧墨溟也是南宫如歌未来的夫君,一起去没什么不妥。 马车“轱辘轱辘”的碾过京城繁华的街道,往皇宫里去。 “担心了吗?”萧墨溟细声问道,他看以看出歌儿是很紧张,握着的手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摇摇头,“我没事,不就是见见婉妃,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事就好。” 马车不一会就已经到了宫门,进了第一层门,宫里有规定,马车不能再进去,两人只好走路进去。 偌大的宫殿,宫女太监忙进忙出,热闹之间透出更多是荒凉就、寂寞以及萧条。 还没到达路婉宫,就有太监去领他们,给他们引路。 “婉妃娘娘,南宫二小姐到了,还有冥王。” 宫殿门外,太监尖细的鸭子般的声音响起。 里边的人没了声响好一阵,才说道:“叫他们进来。” “走吧!”萧墨溟牵过她的手,一点也不扭捏,南宫如歌看了一眼两人十指交缠的手,没有说什么,被人领着进去。 “歌儿,你来啦。”还没走近,南宫如歌便见迎了过来,脸上堆笑,穿着青绿色的贵妃宫装,很是清丽脱俗。 南宫如歌只感觉有些呼吸一滞,不为她的惊鸿,只为这个她来过一遍的宫殿,那次是无意中进来,后来便看见躺在床上的她,没有人在身旁照看,只是刚好看见有一个宫女匆忙离开。 如今,是她第二次踏进这里来。 “婉妃娘娘吉祥。”南宫如歌知道自己地位低她一等,赶紧半曲身行礼,萧墨溟只是点头,“婉妃娘娘。” “来来来,免礼免礼,歌儿我和你还需行这些礼数吗?当年我和你母亲是最好的姐妹,虽然她很早就去了,可是我还是一直挂念她的。”她没有用自己的地位压人,没有自称本宫,而死称我。 瞬间,南宫如歌心底的恐慌消失了一大半,这婉妃娘娘听说很是平易近人,看来这话不假。 只是,久居深宫的女人真是这般天真纯洁无邪吗?会不会只是迷惑人的假象? “嗯。”虽有几分疑惑,但南宫如歌还是跟着她上内间屋子而坐。 没想到,里面竟然看见了穆容冽。 嘴边还挂着的微笑瞬间的听了。 没想到穆容冽也在,真是不好运,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切只不过是婉妃安排的,是她故意把穆容冽叫来的,本来想让他们俩增加下感情,没想到南宫如歌竟然和冥王一起进宫。 穆容冽看着她,后又把视线投在萧墨溟的身上,两人打了个正面,谁也没说什么?只是谁的眼睛里的色彩都不是太好,带着怒气,带着尴尬,让人看不明。 “坐吧,坐吧,歌儿,冥王。” 婉妃将南宫如歌引到上位,萧墨溟无奈只好先放开南宫如歌的手,找了个位子坐下,眉头紧锁。 这婉妃,究竟是出哪一出? 越看婉妃,他竟然发觉这婉妃和他的歌儿的真容就越像,心中的疑问更深了。 他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穆容冽亦如此,整个屋子只有婉妃娘娘在说,南宫如歌礼貌的回答着,什么都聊,偶尔萧墨溟和穆容冽会被问上一两句。 南宫如歌看着萧墨溟无聊的坐在那里,自己也实在是不想呆在这房子里,便想告退。 可是婉妃好不容易十年后再见南宫如歌,硬是不让她离开,看她那两汪要流下来的泪水,南宫如歌不忍,总觉得这婉妃娘娘还有这么小孩子的时候,也不好拂她意思,只好留下来一起用膳,穆容冽也被留了下来,四个人吃了一餐有些紧张局促的午餐,南宫如歌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所以吃饱了喝足了,又陪婉妃逛了逛御花园,才和萧墨溟匆匆离去。 “你看起来好像不喜欢和这婉妃待在一起。”车上,萧墨溟说道。 南宫如歌摇摇头,“的确不是很喜欢,感觉怪怪的,虽然她给人感觉又是很亲和,很慈善,可是我就是觉得怪怪的。” “是因为她和你长的很像吧!” 南宫如歌没有回答。 的确,她和婉妃长的真的挺像的,如果一起站出去人家肯定说是姐妹,为什么是姐妹?因为这婉妃看起来还好年轻。比南宫美茹和南宫美雪还要像两姐妹呢? 如果仔细从五官的每一个地方看,就觉得两人不一样,南宫如歌的是凤眼,高鼻梁,薄唇;婉妃的是桃花眼,鼻梁稍小稍矮些,嘴唇比较厚小些;南宫如歌相对比较棱角分明,婉妃是温润些,小巧些,可是整体看两人却又很像。 本来南宫如歌是不相信她们俩除了是因为母亲和婉妃交好的关系外还有其他关系的,可是现在这么想想,她总感觉稀奇,她不会是真不是彦悦的女儿吧! “算了,别想了,也许你说的对,你和婉妃只不过是长的有些相像,你别乱想了,如果你和婉妃有关系,那婉妃怀孕之时皇帝不会不知道的,举国上下也会知道的,总不能婉妃凭空把你生下来吧!” “可是,我……” 她现在真的迷糊了,本来坚定的信心却在见到婉妃这一刻全部崩塌了,那为什么婉妃对她那么好?她的眼睛里的那些关爱就像那母爱般,如果不是这么回事,就是婉妃太会装了,或者她是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媳妇,所以在她刚出生就定好了这与穆容冽的婚约。 “算了,别想,天也快黑了,你也饿了吧!我们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吃东西吧!你喜欢吃些什么?” 甩甩头,南宫如歌也懒得去想了,这是他们上一辈的事,与她无关,她只要查出是谁害她那么的狼狈的就好,她不是真正的南宫如歌,她是陌晓晓。 “吃东西,是你请客吗?”想起前两天饿惨了她的事,她现在想想还觉得非常的不爽,幸好最后他也很好人的把她护送回家,否则她一定要痛扁他一顿。 “嗯,当然,今天我带钱了。”说完他从腰里掏出一袋银子还有几颗金子。 自从上次她说了他之后,他身上时刻准备着这些金银,以防不时之需。 “那我今天得把你这钱全部花光,一雪我上次饿肚子的事。”她笑的很灿烂,完全把刚才的不悦的事抛诸脑后。 “嗯,你想吃多少都行,不够我让人再拿些银子过来。” “好,走。” “去京城最大的酒家!”萧墨溟对车帘外赶车的人喊道,眼中的阴霾也是一扫而过。 “是。” 到达酒楼,车夫被南宫如歌叫回家,她想和萧墨溟随便逛逛,还不想回去。 满满一桌子的菜,看的南宫如歌眼花缭乱。 “哇,那么多,我们吃的完吗?” “吃不完就不吃,你就选自己觉得好吃的吃就行。” “嗯嗯。”点点头,南宫如歌眼睛里哪里还有萧墨溟的影子,全是吃的东西。 萧墨溟一窘,觉得自己怎么还不如桌子上的菜啊?但是博得红颜一笑,还是觉得值了。 “来,萧墨溟,你也来吃点。” “嗯。” 得到重视,萧墨溟又开心了,心底得到了满足,原来歌儿也是记挂着他的。 “你在皇宫的时候好像也很不开心呢?”很久之后,南宫如歌才假装无意的问道,这句话她很早就想问了,只是怕他不喜欢,但是,现在不喜欢她也想问,她想了解他的想法,这样比较好。 每一次都是他替她着想,她都觉得自己有点自私,所以,今天就让她关心关心他吧!虽然这里面夹杂了八卦因子的。 “没事,你开心我就开心。” “切,你就装吧!不开心了,是因为看见穆容冽了吧!” 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萧墨溟没有回答,他知道,他的歌儿是个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今天的确有些不欢呢? 想到今天那冽王爷一天都在盯着歌儿看,他就非常了不悦,恨不得马上把这冽王爷的眼珠子都挖去,可是为了歌儿,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让她难做。 竟然穆容冽已经不喜欢歌儿了,为什么还要一天盯着她看,仿佛歌儿是他的,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悦。 “歌儿,你会还喜欢着穆容冽吗?我听说你以前很是喜欢他的,那现在,你不会再喜欢他了吧!” “他?切?他连你的一个手指头都算不上,我怎么会喜欢他?你想多了吧!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了只剩下他了,我也不会喜欢他的,你放心,到那时候我会选择去死,然后去找个像你的鬼丈夫,这样也挺不错的。”要她喜欢上穆容冽,除非天要下红雨,太阳要打西边升起,地球逆着转了。 “你真是这么觉得?” “当然,你比他好很多了。” 萧墨溟想了想点点头,“嗯,我的确比他好多了。” 南宫如歌埋头吃饭,只觉得这萧墨溟一国王爷,原来也是那么的自恋的啊! 门口突然一下子热闹起来,南宫如歌听见有唏嘘的声音,听到什么王爷之类的声音。 不一会,门口就走来一群人,为首的男子气宇轩昂,步伐稳健,手伸出,为身边的人指路,此人正是北穆国的王爷穆容冽,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与他一样优秀的的男子,身高比冽王略微高些,脸上棱角分明,嘴唇微微含笑,细长的桃花眼每扫一处仿佛要生出桃花般。 由于动静太大,正在享受午餐的南宫如歌很是好奇的抬起头往门口望去,入眼的是穆容冽,眼睛瞬间多了几分鄙视,关于他的事,她无心关心,所以看了一眼,当即要低头继续吃饭,只是―― 低头却扫过穆容冽身边的男子,虽然只是看到了一大半的脸,但却她一下子惊住了。 那人和年年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他是谁? “萧墨溟,你看那个人。” 南宫如歌指着正在要落座的人,只可惜,那个男子已经是上了楼梯,背对着他们,应该是上二楼的雅间,萧墨溟看不见,只是看见穆容冽的身影,他对他熟悉些。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个人我看着长的和年年和像的。”她的手,拿着筷子,指着背对着他们的人,那人走的笔直,玄色的华衣一看就知道不会是平常人家,能让穆容冽这般招待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只是他会是谁呢? “是吗” “嗯嗯,真的,虽然只看见一半的脸,可是年年我是日看夜看,怎么会有错呢?” 客栈因为他们的到来轰动了一会,上了二楼雅间,百姓也不好继续跟前探个究竟,也只能作罢,在客栈一边吃饭一边讨论! “那个人是谁啊?怎么让冽王也对他那么恭谨?”一大汉伸头,拍着一旁同伴的手,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听说是一国的太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看那人一看就是个贵气的人,你看他的言行举止,那浑身透发的气质,绝不是简单人物。” 突然邻座的有人也凑在那一桌上,“我听有人说,这是南齐国的太子,这次来北穆国是来寻找新太子妃的。” “这人真是太子啊?” “是啊!不然你觉得还会有谁,能出动冽王爷请的人一定会是个大人物的。” “你这样说也是。听说这南齐太子本来是有太子妃的,只是很多年前就不知道怎么没了,太子一度消沉不振,终日躲在东宫,不问世事,直到两年前才慢慢的接触朝政。” “那这么说这太子对这太子妃还真是钟情啊,人都死了那么多年,还一直放不下。” “唉,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这太子不想理朝政呢?我们老百姓哪里知道这些事啊?吃饭吃饭。” “说的也是……” 南宫如歌把这些人的话全数装进耳朵,原来这是南齐的太子,只是他是太子,年年要是他儿子,他怎么会把年年给丢了呢?让这些人遭暗杀呢? “萧墨溟,我想去看看那个太子。”瞥了瞥楼上的房间,南宫如歌正色的说道,她真的很想认真的看看刚才的那个男人是谁,年年的事她比谁都紧张,她知道这些年年年活的不是很开心,一个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你说他心里是怎么样的难受?会怎么想这事? “嗯。” “那我们现在就上去看看吧!” “嗯,好。” 两人付了饭钱,上了楼,门前有几个穿着与北穆国不同服饰的侍卫在那里站着,看见南宫如歌和萧墨溟,赶紧拦下,用有些蹩脚的北穆话问: “你们是什么人?” “本王是西萧国冥王,她是北穆丞相二小姐,需要进去。” “你是冥王?”那侍卫明显听名字一惊,可是还是不大相信。 “正是,本王和冽王爷也算是相识了,我们见冽王在这里,想着上来打声招呼。” “不行,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真是假,太子和冽王爷在用膳,不许人打扰。” 那侍卫根本就不相信萧墨溟的话,虽然他看眼前两人衣着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敢随放他们进去,毕竟他们只是听过冥王的大号,很少人见过他的样子。 里面突然有人大声说话,像是在问这外面的事。 不一会,门就打开了,走出来的是穆容冽身边的傲火。 看见萧墨溟,他明显有些吃惊,但还是礼貌的对萧墨溟行了一个礼,“冥王,南宫小姐。” “本王听说冽王爷在此,特来与他一见,不知道这里的人为何不让本王进去。” 傲火一听,脸色不免有些异样,但还是恭敬的对他们做了一个手势,“请!” 里面的人正聊天的欢,见有人来,也是吃了一惊,但看见来人是冥王和南宫如歌,穆容冽的脸色似乎更加不好看。 他很是讨厌萧墨溟和南宫如歌走的如此亲近,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他不是南宫如歌的谁,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他心底里却又觉得南宫如歌是他的什么人,不希望南宫如歌和冥王走近,心里很是矛盾。 他的对面坐着的是那位穿玄色的男子,只见他抓筷优雅,夹过一快炒肉,送进自己的口中。 南宫如歌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穆容冽坐在离他们较近的地方,那个说是南齐的太子坐在穆容冽的对面,刚还被穆容冽的脸庞挡住了脸,她看不见那人的真容。 “冥王有事?”说话的是穆容冽,他根本没想到在这还遇见了他们俩。 “没事,本王和歌儿在此吃饭,只是听说冽王爷带了南齐太子在此享用膳食,本王想着来看看这位南齐太子。” “原来是冥王啊”穆容冽对面桌子的人放下筷子,才慢慢起身,眉眼里带着笑,“快来,快来,请坐,本宫也是常听冥王的大名,没有想到会在此那么巧就看见冥王。” 南宫如歌呼吸一滞,这人长的和年年真的很像,年年就像是他的小翻版,真的很像,比她和那个婉妃还要像几倍。 萧墨溟感觉出她的失常,小心的拉了拉她的手,走近桌子,穆容冽只是盯着他们俩牵着那一双手,神色晦然,看不真切。 有人搬来两张椅子,两人坐在空着的一边,南宫如歌还是一直盯着那个大年年看,她像从他的容貌看出更多的信息,只是,他会是年年的父亲或者哥哥吗? 南齐太子对于萧墨溟的容貌没有多大的诧异,只是一双眼睛放在的地方却是在南宫如歌的脸上。 这女子样貌平凡,却和冥王牵手十指交缠,心底一想就知道这是前一阵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北穆国丞相二女儿南宫如歌了,听说她和冥王早就定情,此次回来便是为了与冽王爷解除婚约,而后再嫁冥王。 里面的谁是谁非他尚且不知,但看二人的感情,似乎真的很好。 “这位就是冥王的未来王妃,南宫二小姐吧!” 声音入耳,南宫如歌惊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点头,“正是民女。” 萧墨溟也注意到了这为南齐太子,他以前是对这个太子有过一面匆匆之缘,却记不清这太子的样貌,现在一见,果然和年年很是一样,要是不知道的人一定觉得年年是他的儿子。 南齐以齐为姓,皇帝齐信,他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太子皇后之子,排行第二,名为齐若尘,已是二十有七的年纪。 齐若尘眼睛一直未从南宫如歌的脸上移开,盯着她的脸好一阵,从那平凡的脸庞,却见她那双宛若十五之夜的月亮般闪烁,精明透着亮光,他一看就知道这南宫二小姐不会只是像外界说的那般不堪。 “不知太子殿下这次来北穆国所谓何事呢?”萧墨溟问,想从齐若尘的视线从自己身旁的人儿处吸引过来。 这齐若尘,这样子也太放肆了,他的歌儿岂是别人能够窥探的? “呵呵……”齐若尘笑的淡然,视线来到萧墨溟身上很快又回到南宫如歌处,“本宫当然是与冥王一样,来这北穆国寻找本宫未来的太子妃,这北穆国地大物博,相信女子甚多,一定有本宫找的那一人,冥王不也是找到了南宫二小姐吗?” “当然,这北穆国的确是地大物博,本王就在这恭喜太子殿下能快点找到自己未来的太子妃。”萧墨溟拿起手边的酒杯,敬了齐若尘一杯,眼睛却是很暗沉。 “承冥王美言,本宫一定会很快找到未来太子妃的。”他笑的很是干净,像一朵栀子花,发出淡淡的香。 南宫如歌的思绪不在这里,早已飘远了,以至于后来他们都聊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想着年年的事,手里握着当年捡到年年时身旁的玉石,想着要是拿出来给这太子看,他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可是她又怕太心急,把事情给搞砸了,这世界上奇迹太多,阴谋也多,出乎意料的事多的数不胜数,她很怕把事情一下子搞砸,手摸了摸那玉石,又放回原来的地方,她现在应该多调查一下。 走出客栈,两方人各分东西,萧墨溟带着南宫如歌回到丞相府,天色已经黑的看不见路了,只有几盏高灯在随风摇曳着。 “萧墨溟,你说他会和年年有关吗?”她说的‘他’指的是那南齐国的太子。 “不知道,也许吧!你看你和婉妃不也是很是相像吗?也许,这也是巧合。”萧墨溟不像让她想太多,只好用一些话开导着她,他一直相信,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他们需要的是时间。 “明天,我们就去那个方齐欢说的那个山谷吧!”这是南宫如歌最后在他要走的时候说的话,他说:“好。” 齐若尘被安排在了皇宫的一间宫殿处,几个随行的侍卫在门口守着。 他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白天如沐春风的笑被换上了愁容。 夜晚,他最不喜欢夜晚,那是孤独寂寞的感觉。 闭上眼睛,是很多年前在南齐东宫的欢声笑语。 “离儿,以后,我们就这么一直在一起可好?”脑海里,男子是这么和身旁笑的嫣然的女子说的。 女子低头,娇羞不已,“阿尘,你别说了。” “本宫就是要说,本宫这辈子就只要离儿一人,好吗?”男子话一出,女子愕然半晌,眼睛慢慢的氤氲起来,一颗颗泪珠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离儿说,那是她幸福的眼泪。 男子看着周围灯火通明的寝殿,心思飘了起来。 可是,现在,离儿,我们的幸福在哪里了呢?你真的不在了吗? 脑海里突然想起今天那一双如墨的眼睛,很是和离儿相像,只是,相比离儿,她的眼睛里镇定多一些,女子娇羞却少了些。 “离儿,你是否还在这个世界上?”他轻叹一句,往烛火处走去,吹灭了那闪亮的烛火,又往另一处的烛火而去。 “哐当。”一声不是很大的声音从屋顶处传来,男子瞬间隐去脸上的惆怅,闪身飞上屋顶,只见一个黑影快速离去,像也不想,他赶紧追上去。 黑影一直来到皇宫后山的林子里,齐若尘紧追不已,他想看看,到底是谁晚上没事跑来偷看他? 那身影有些纤细,看起来是个女子的身影,齐若尘眼睛盯着那身影,眼睛越发明亮,运起身上极致之气,他的轻功一下子提速了许多,和身影慢慢的缩近距离。 那黑影有些骇然,没想到身后的人轻功那么好,眼见就要被追上了,心底那个傻啊!早知道就乖乖呆在房间里睡觉好了,没事探什么事情?万一就这么被人怀疑是什么奸细神马的,那不是死定了? 使尽浑身解数,黑衣人只感身体无力啊!不是她最近没练好武功,是身后的的人太强了。 想着想着,脚下突然一时大意,竟不小心绊到了一棵倒下的树,踉跄了几步,等她站稳,就感觉耳朵有一阵风刮过,身子便被人抓住,手被反扣在背后。 她只好赶紧的转身,像一泥鳅滑溜一下,挣脱他的禁锢,想拔腿就跑,可惜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料定她要逃,腰上突然现出一条软鞭,手轻轻一甩,就把她的手给缠住,再一甩,她直接来到对方的面前。 齐若尘嘴角带着嗜血的笑,知道对方一个女子的御术似乎还不弱,只是在他眼里,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黑衣人看着他嘴角那抹笑,虽和白天所见的一样笑着,但明显白天像栀子花淡然清香,晚上倒成了罂粟花,那是妖娆却是致命的毒药,这人白天晚上简直判若两人。 她知道现在要逃似乎是很难,手还被缠着,只好狠力的甩着手,运起身上的气,身形快速移影,想着一掌拍进对方的胸口。 齐若尘稍稍身形一闪,竟然就这么躲过了那一掌力,力中有气,挥出去,打在了他身后的树上,发出“砰”的一声,一棵男子大腿般粗的大树轰然倒塌,轰的砸在地上。 黑衣人眼睛里全是震惊,这可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发出的快准狠的一招,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他躲开了? 他的御术到底是有多高,为什么她丝毫感觉不到? 齐若尘看见她眼底里的惊讶,倒是一下子笑的淡然了,檀口轻启,“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不说话,手翻转着,把那手上禁锢着自己手的绳子给挣脱开,点脚而起,手同时运转着气,噼里啪啦的章朝齐若尘而来,齐若尘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来者必挡,只是简单的使了几个闪身招式都被他挡开,身子没有半点丝毫变化,连那衣角也不曾皱褶一下。 黑衣人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悲催了,这么下去迟早输了,不,是一早就输了,这男人分明是在玩她,明知道她打不过,却故意又和她闹着打,而不是直接把她抓住。 “你想干什么?”女子声音质问道,如出谷的黄莺般清脆,怎么听都感觉是齐若尘的错一般。 齐若尘眉头微皱,思量着她这句质问,“是本宫问你想干什么?半夜三更你在本宫的房屋上面是想干什么?” 直觉告诉齐若尘,这女子似乎没有恶意,而他还是搞不懂她想干什么? “你是谁?” “不知道,我没名没姓,刚才只是路过,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揪着我不放行么?” 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可是她还是要说。 “路过?有谁没事会大晚上穿着黑衣,蒙着脸,从皇宫的屋顶上方路过?难不成你要告诉本宫你只是喜欢黑衣服,人长的太丑,喜欢飞,所以大晚上来这皇宫屋顶上溜达?” “呃,呵呵……这位大哥,你可真了解我,我就是最喜欢黑衣服的,平时白天穿人家会说我很奇怪,所以只好晚上穿着玩,又怕别人看见,所以才蒙着脸的,还有,我这几天在练轻功,这里没有什么多高的建筑,我看这皇宫高楼危墙的,觉得可以挑战我轻功的极限,所以这晚上才会在你屋顶出现,我真不是故意的。”好吧,她感觉自己不但有做演员的天赋,还是个厉害的编剧,一下子就能编出这么些故事来。 只是,齐若尘又怎么会相信她的一派胡言呢? “你当真是如此?” 黑衣人点头,还没反应过来,齐若尘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将她的脸上的黑布快速拿下。 林子里黑灯瞎火的,女子一身黑衣,脸上黑纱巾被拿掉,露出绝色的容颜,月亮上弦,光亮不足,两人近距离的站着,但齐若尘还是隐约的看见这张绝色的容颜。 眼睛扫过一瞬的惊诧,他有一瞬间定住了,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人拿了丝巾露出自己本人真容的南宫如歌还来不及想他的速度,便看见他像傻了般站着,揪准机会,她赶紧开溜,唰的一下子没影了。 齐若尘没有上前继续追赶,只是看着人影远去的地方而发呆。 ------题外话------ 087青山谷,布娃娃 087 青山谷,布娃娃 翌日。 南宫如歌顶着个熊猫眼,看着萧墨溟款款而来,再两人带着几个人一起去那个听说长满百里香的谷。 听留香坊的人来报,这京城附近的确有一个山谷,叫青山谷,里面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有很多参天大树,树龄已经没人知道了,当然,谷底里却长满了百里香,里面的环境听说很是好,因为多年来一直没有人破坏。 只是要进这青山谷,必须要过百岩溪,那是唯一通向青山谷深处的一条路,名字虽是好听,可是却听说那里毒物很多,很多动植物都带着剧毒,一不小心,就会把命葬身在这百岩溪里。 不过她南宫如歌她是谁,除了是陌晓,除了是南宫怒如歌,她还有个外号叫小毒丫,这点毒要是都怕的话,还需要在道上混吗? 萧墨溟刚听完这些,脸瞬间绿了,然后又黑了,坚决反对去这样危险的地方,南宫如歌瞪起大眼,说,“你不去我自己去!” 果然,萧墨溟三想四想,只好妥协,只是让人把一切防御措施都得做好,又带了好些自己带来的人保护在身边,这才不情不愿的和南宫如歌一起出发去这青山谷。 刚到山边,一股冷风吹来,南宫如歌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没想到城里和城外的温度相差那么多的啊! 萧墨溟看见她缩了缩脖子,知道她是冷了,赶紧上前用手将她的两只手盖住,看着周围带了那么多的人来,南宫如歌有些不好意思,忙的想不把手缩起来,萧墨溟却不给,两人僵持了半天,终是南宫如歌妥协了。 有些事,她坚持不来,没有萧墨溟那么坚定的心。 不过关于查案的事,她却坚持的来。 也许,这就是意志力的问题,想要真正坚持的,才能这般坚持下来,若不然。 同行将近二十人,包括红颜,以风以及迅灏,知己没有来,她被南宫如歌要求去照顾了年年。 毕竟不是来玩的,年年即使想来,可是毕竟是有危险的事,南宫如歌也不能让他来。 “我们走吧!再走一段路子就该到百岩溪了。”萧墨溟说着,携起她的手,两人走在了前面。 百岩溪虽说毒物众多,可是南宫如歌也是用毒高手,早把一切防护措施做好了,所以他们都是非常顺利的过了百岩溪,然后来到一片丛林,树木葱盛,高大的树木遮住了想要射进来的阳光,可惜树木太多了,最后阳光能进来在地上的只有那么可怜的一只手掌都数有剩的几束。 鸟儿在树上高亢一曲,密林常年阳光少照进地面,蜘蛛蚊子很是多,嗡嗡在耳朵边乱叫,配合着鸟鸣,成了一曲不大和谐的音乐。 身后有人噼噼啪啪的拍打着蚊子,南宫如歌窘了一窘,将腰上的一个袋子取出来,交给红颜,“将里面这些东西给他们各发一点。” 红颜接过,她自己手里还有一块,放在萧墨溟的手上,“这个拿着,不然待会你可得被蚊子给抬走了。” 她说的俏皮,萧墨溟莞尔一笑,接过她手中一块像木屑的东西,眼睛里出现了惊讶以及更多是欣慰的目光。 他的歌儿懂的东西真多。 又是好一阵的路程,他们才开始往坡下而走,只要到了底,那里就是所谓的青山谷了。 到了山谷,那里的温度更是低,风向不一,吹的人打心底的凉,山谷倒不像在山上时那般树木郁葱,只是布满了百里香的药草之外,其他的树木少之又少,不过这谷底倒是阳光多些,虽然低下因为有风口不停的交替,所以才会这般冷冽。 “冷吗?”萧墨溟轻声问道,南宫如歌只是摇摇头,“还好,你这不是给我取暖了吗?” 低头看着那十指交缠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山谷中倒不会瘴气很重,毒气漫天,也许是山谷有通风口,所以倒不会气流不顺。 阳光升在半空中,透过多层云层,倾斜而下,到达山谷时已经少了那热度。 谷底很宽,很大,有一种一望无垠的感觉。 南宫如歌看着周围,眼睛里带着迷茫,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找方齐欢口中的那个东西该怎么找?当年的事过了那么久,小烟儿死了,方齐欢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唯一知道的也许可能就是方齐欢那个心上人,只是听说这人是个木匠,早在小烟儿死后,人们就没有再见过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般。 “这山谷会不会有人居住啊?”红颜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 “怎么可能?这山谷气候这般,能住人的吗?”以风一下子就打断她心中的这个可能,在他看来,这地方那么大,谁会选择住在这山旮旯的地方,空气好是好,可是这里肯定会因为特殊的地势常年下雨打雷,唯一的进出口百岩溪又是那么的险境,谁会没事选择在这样的地方住着?出谷进谷还不是整天担忧着自己的命啊! 红颜瞅了他一眼,眼底里是全然的不相信她的话,虽然她见识不多,但是说住在山谷凭什么不行?只要妥当的住,一样是住宅圣地。 “说不定这里真有人住。”萧墨溟适时说道。 “主子觉得这样的地方也能主人吗?”迅灏也上前问道,明显迅灏和以风想的一样,这地方,没什么事,谁会选择住这里? “你们分成几路,到附近找找,看看是否有人家居住。” “是。” 萧墨溟看着周围,感觉这里虽然地势奇怪,可是要想居住人那是有可能的。 “我们也去找找。” 南宫如歌点点头,“嗯。” 山谷风轻呼呼的吹来,人群分散开来,萧墨溟和南宫如歌两人顺着一条小道,脚下的石头长着杂草,苔藓,踩上去,有点滑滑的。 两人走了几步,就看见迅灏让人来报,说是看见一个地方有烟升起,估计是有人家。 很快一群人朝着那发现的烟的方向而去。 那里有一条小道,他们一行人顺着小道就可以走,然后经过一片野花地,过了一条悠长的独木桥,再行了好一段距离,才看到周围有几块农地,很小的一块地,种着当季的农作物,远远的,他们看见半山腰上有几间农舍,炊烟就是从那里飘起来的,现在已经淡了许多,估计是做好饭菜了。 方齐欢没有告诉他们这里有人,不过能找到人更是好的,问起事来方便。 “萧墨溟,”南宫如歌拉了拉萧墨溟的衣袖,缓缓说道:“你让他们在这附近的地找找,看看地上有什么不同,齐欢说那东西就埋在了地下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让他们注意注意就行,说不定会有些收获,我们上前去看看那里住着的人。” “嗯。” 一拨人就这样被萧墨溟留在原地,让他们注意注意周围的地,而他们两个就带着两三个贴身的人去那半山腰的小屋上。 周围很安静,静的南宫如歌觉得里面屋子里不会住着人,可是看着头顶上的白烟袅袅,她知道里面有人,只是奇怪,到底是谁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俯瞰山下的景色,竟然美到了极致,绿绿葱葱的一片,配上蓝蓝的天空,简直是大自然的神功才会有这么漂亮的景色。 这里的气候一反刚才在谷低另一边的气候,这里温暖些,也没有冷风随意的吹,光照很好,晒的人暖洋洋的,南宫如歌也不再需要萧墨溟拥着了。 怀里一空,萧墨溟的脸色瞬间有些奇怪,想说些什么,但看看头顶上的太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红颜,你去敲敲门,看看有没有人?”南宫如歌头往门扭扭,示意红颜上前看看。 “叩叩叩,叩叩叩……” “咔嗒”一声,门被人打开,走出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见自己家里门前站了那么多人,眼神带着诧异和警惕。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显然,他的语气是认为这里没有人会进来,毕竟不是什么名胜古迹,有藏宝挖一般,路途崎岖危险,谁会没事来这里? 萧墨溟不想废话,正想上前用自己的身份质问,却被南宫如歌拉住,眼睛里示意他不要鲁莽行事,这里不是外面,谁管你是谁?冥王的名号不能这么压人。 “这位大叔,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想来问些事,可以吗?” 那男人见他们衣着光鲜,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根本就不想理,挥挥衣袖,“你们走吧!我一个老头子常年住在深山老林,哪里知道什么事,快走。” “大叔,你说你常年住在这里?那有多久了?”她要找的,就是希望人家在这住了很长的时间的,这样,知道这里的事或许会多些。 “十几年了,我不问世事,所以你们要问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走吧。”男人一脸的不欢迎,根本不想被人打乱这里的宁静。 太久了,他在这住了好多年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忘记今是何世? “大叔,我们不问外面的事,我想知道这谷里的事,你能告诉我吗?我想知道关于十七年前的事,这对我很重要,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一些事告诉我呢?” 如果他能知道齐欢说的那个盒子在哪里,那就表明她能进一步的找到关于当年的事,那就离真正的凶手更近一步了。 “十七年?”大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南宫如歌看的真切,但是他却还是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介平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去问别人吧!” 南宫如歌当然看见他那一抹不经意的诧异,相信这大叔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他不会如此的,只是,他到底在害怕什么,还是在隐瞒什么? “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南宫如歌有些急,这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十年的信念,她说什么也要找到这凶手出来,不然以后也势必是个祸害。 “不知道不知道,你们回去吧,回去吧!”他的手又作势赶了赶几人,“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回去吧!” 十七年了,那些事就让它永远尘封在那里吧! 大叔怅然失落的在门前的大石头上坐下,看着山下的景色,眼底里没有一点愉悦,想必是勾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大叔……”南宫如歌试着唤了句,那男人没有理他,只是一直看着山下,顿时周围的气氛都显现哀伤的气氛。 “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今天千里迢迢来,就是有一些对我自己很重要的事想要查清楚,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只是想问问,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好吗?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大叔沉静着,没有说话,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大气呼吸着,都在静静等候大叔的反应,他们没有别的路子,要是这大叔知道些什么,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很久之后,大叔才叹了口气,“你说说看吧!” “其实我是北穆国丞相和他夫人生的女儿,我叫南宫如歌,那天我去找了当年服侍过我母亲的婢女齐欢,她告诉了我一些事,说有一个当时的婢女告诉她一件事,说带她来这青山谷,只是后来,那婢女死了,你知道十七年前,这山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说这里埋了一个盒子,你可听说过?” “烟儿~”男人轻轻唤道,眼睛里多的是哀愁。 南宫如歌直直盯着他的面部表情,听到他说出这两个字,很是惊讶,烟儿正是当年那个婢女,没想到这人既然知道。 再看看他的面容推算年纪,南宫如歌环绕着这所小屋,“你是烟儿当年将要成婚的未婚夫,对吗?” “对。” 南宫如歌对上萧墨溟的眼神,眼睛掩不住的惊喜,没想到竟然找的人是烟儿的未婚夫,那他一定知道很多事的。 听方齐欢说,这个地方是烟儿和她的未婚夫一起发现的,说这里的景色很不错,打算以后在这附近定居,相守一生,只是烟儿还没嫁给他就死了。 “那么说来当年的事你一定知道很多了,那你能告诉我们当年那个盒子哪里去了吗?” “盒子,盒子……”大叔念叨着这两字,又陷入了回忆中。 “对,就是那盒子,听齐欢说,里面是烟儿发现关于二夫人的一些秘密,这很有可能与我娘亲有关的事,你能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这盒子吗?”她蹲着身子,轻轻的拉了大叔的衣袖,眼睛里全是恳求。 大叔回头看着她,眼底里没有多大的起伏,“你真的是那大夫人的女儿吗?” “是的,我是彦悦的女儿,我是南宫如歌,不知道大叔是否听说过我,我的名声不大好,人人都说我是废物小姐,呵呵……”她还忍不住干笑两声,缓和气氛。 那大叔也冷哼带笑一声,“废物小姐?不会武功又怎样?人只要是个善良的人,废不废物又如何?” 显然,从他话里可以知道这大叔是听过南宫如歌的名号的。 他说的很对,人品才是重中之重,一个人即使再怎么不会武功,可是心底好就行,那要是一个恶人,要再多的武功,那也只是一种祸害,谁规定人一定要学会武功的?什么都不会不行吗?人不是万能,总有拿手的和不拿手的。 “那大叔,你能带我们去找关于――那个盒子吗?这对于我可能很重要的一件东西。” 既然当年烟儿发现关于杜美凤的秘密会被杀,还把这盒子保护的那么严实,一定是件很重要的东西,即使不是管彦悦的,也和杜美凤脱不了干系。 “那个盒子,被我葬在了烟儿的墓前,烟儿说,那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那你能带我们去找找吗?当年烟儿说要带齐欢来看这盒子的,只是没有看到就……” “我知道,她与我说过。”思绪回到当年,他还做好了许多饭菜等着她来,只是,最后是齐欢跑到他家里对他说的这消息,那一刻,他觉得天都塌了,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了就这么没了? “那能带我们去烟儿的墓前吗?正好我想祭拜一下她,她是好人,我想……”她知道,大叔听了这话,懂的。 她没想到这烟儿的未婚夫会在她死后一直住在这里,站在这里那么久,除了他一人,没有见其他,想是只有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吧! 这大叔真痴情。 在现代的世界里一夫一妻的人另一半死了,也很少有人会一直坚持不娶不嫁,守着一个魂,更何况是在这男子三妻四妾的古代,况且,他们二人还未成婚,男子想娶谁都可以,即使多娶几房都可以,可是这大叔没有,他竟然留在这么个地方,一辈子守着一段情,一个梦,怎能不让南宫如歌震惊? “好。”大叔淡淡答道,没有下一句话,慢慢的站起身,南宫如歌方才觉得,这大叔的背已经佝偻起来了,背影是那么凄凉。 他一定很想小烟儿吧!两人天各一方,无法相见,这是多痛苦的事啊? 眼睛望向萧墨溟的方向,她的心很踏实,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感觉到她的视线,萧墨溟也深意的看着她,里面是浓浓的蜜意。 她淡淡的回以一笑,感觉这世界似乎对她还算不是太坏,至少身边还有那么多关心她的人。 取了盒子,拜别了大叔,他们又给与世长辞的烟儿的墓前拜了拜,放才离去。 南宫如歌抱着那个盒子,这盒子因为年事已久,已经有些腐了,红颜怕脏了她的手,用一块帕子包了起来。 “你说里面会是什么?”南宫如歌看着身边的男人,他的眉毛很是好看,又长又黑,不用修眉都是那么好看。 “回去了就知道了,你拿着不累吗?让他们拿着就行。” “不用,这盒子不大,我能拿着。”仿佛里面是一件重要的宝贝,南宫如歌怎么也不肯让人拿着。 等回去后,她一定得慢慢研究。 “其实,感觉那大叔很悲伤啊!这么年轻,心爱的人就离自己远去,那种感觉一定很痛吧!痛在心里,不流血,却是致命的疼。”那感觉,她体会过,在听见父母飞机失事身亡的时候,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那是她至亲至爱的两个人,霎那之间就这么没了,这感觉,即使是多年后的现在,一想起,心还是作痛的厉害。 萧墨溟看着她那笑中却带着些许泪花的眼睛,心猛的一沉,以为她是想起小时候那些不美好的事所以伤心。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你不是他,你还有我陪着的。”遇上她,他将一切自己能做到的事,能安慰的话都说给她听,这辈子,也就只有她需要让他这般疼惜了。 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心的人,只要把自己做到最好,拥有属于自己的权利,这样就好,只是生活不是自己安排的,无法自编自演一切的事情都始料未及,他没想到会遇上她,没想到最后会一直挂念着当初甩了他一巴掌,却是救了他的命的小女孩,最后还想呵护她到一辈子的最后一刻。 “你有没有试过这种痛啊?萧墨溟?” “有。” “什么时候?因为谁?” “你。” “为什么?” “当日你毒发的时候,我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真的?萧墨溟你忒肉麻了。”说完,南宫如歌笑了,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她却真的很开心。 他们没有回丞相府,而是去了萧墨溟住的地方,他的一间别院,在北穆国的别院,那里的房子很大,很壮观,南宫如歌没有想到萧墨溟竟然将自己的房子还建到了其他国家,虽说这古代土地不是很值钱,但也没有像他这样把自己不知道多少年才会住一次的别国建一房子,这不是浪费钱吗? “萧墨溟,你别告诉我,你在这琼罗大陆的每一个国里都建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还是每座城都有你的房子?”南宫如歌打趣的问道,萧墨溟但笑不语。 南宫如歌不知道,这些房子,不只是为了他偶尔来一次而准备的,还有其他的用途。 坐在院子里,打开盒子,里面泥土很多,南宫如歌小心翼翼的拿着小扫子在慢慢的把泥土扫掉,然后再把这盒子慢慢打开,里面可能因为年份太久了,有一些泥土,一个布娃娃的东西躺在盒子里面,布料已经被泥土弄的黄黄的,看不真切这原来的色彩,像是青色。 “这是什么?”捏起那布娃娃,南宫如歌瞧个半天,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就一个娃娃,好像街上卖的娃娃也是这么样的。 “既然能让烟儿如此惊讶,还保护的那么严密,一定有它的惊人之处,现在我们尚且还不知道,得慢慢研究。”萧墨溟如是说。 “我知道。”把娃娃左翻右看,南宫如歌都还没怎么瞧明白,只好先伸手把娃娃交给红颜,“红颜,把这娃娃拿去洗干净了。” “是。” “我看看这个盒子。”萧墨溟接过来,仔细的打量一番,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装东西的木质盒子,隐约看那雕工还不是很精细,应该是普通人家随便雕刻的盒子。 他一手拿了起来,与自己的视线平齐,眼里有疑惑,只是一眼看后,又往盒子里敲了敲,再看看盒身,终于看出这里面的名堂。 “怎么了?”南宫如歌小手上前,好奇的问道。 “你看,这盒子里面和外面是不是有些不同?”萧墨溟指了指盒身,用手丈量盒子外的高度,又把手放进盒子里,量着里面的高度,果然是两边不一样。 “诶,真的有差别,我看看。”南宫如歌拿起盒子,用手放进盒子里,用力的掰了掰。 “咔嗒。”盒子里的一块木质的小板块被人拿开,里面原来有一个暗格。 南宫如歌伸眼进去看,是一块红色的布,很是漂亮、鲜艳,看来并没有因为年份的缘故而脱色,还是保持着鲜红的眼色。 “这是什么?” 摊开红布,映入两人眼前的是一些黑色的圈圈叉叉,之所以叫圈圈叉叉,是因为两人都看不懂这是啥玩意。 “感觉像是字。”萧墨溟说,南宫如歌却不这么认为,眉头紧皱,“我感觉像是图案,只是我们看不明白。” “这是什么?”红颜刚回来也上前凑近看看,眼底里闪过一丝惊奇。 “不知道,我们也正在研究,不过能被人藏在这暗格里面的,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红颜,你有没见过?” 红颜摇摇头,又点点头。 “红颜,你是不是见过?” “不知道,感觉有点印象,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好像见过这样的东西,我也怕记错了。”努力回想着,脑海里好像是见过这么样的字,可是她忘了在哪里见过了。 南宫如歌也是一片迷茫,撞了撞身旁的萧墨溟,“你见多识广,有没有印象?这很关键的。” “没有,不过依我看,应该是一种文字,这大陆上的文字基本是统一的,只有少数的藩国用一些外藩符号,但是我都认识,这个,应该不是这个大陆的东西。” “不是大陆的东西?” “对,一定不是大陆的东西。”红颜突然插嘴道,但想起自家小姐不让她们暴露她们另一个身份,又赶紧低下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如歌眯了眯眼,感觉到红颜眼睛里的闪烁,赶紧起身将她拉到一旁,萧墨溟眼睛直直的盯着红颜,眼睛里是晦暗不明的色彩。 “红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些文字你是不是见过?” 红颜看了远处还坐在位子上的冥王,低头小声道:“小姐,这些文字,我的确见过。” “在哪里?你为何不想说?” “小姐,这些文字我在尊主的藏经阁里看见过,那时候尊主夜里有一件事交代我,然后我去了藏经阁,便见他手中刚好拿了一本书,尊主一手拿着一边看另一手一边在埋头写字,那书的面写着的就是像这些字,听说那本书正是尊主让人在琼罗大陆外收集回来的,当时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因为字写的太奇怪了我才记住了,是小姐说我们不宜暴露身份,所以刚才我不敢开口。” 红颜说完一番话,又看了看冥王,见他悠闲的坐着,饮着桌上的茶,眼睛里没有半点的好奇朝这看。 其实不是萧墨溟不好奇,只是他觉得既然这件事是歌儿自己的事,她既然不想说那就等她愿意说再说,谁身上没几个秘密,等哪天她愿意说了,他也就能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说了什么,萧墨溟没有在意听,等她回来的时候,他杯中的茶水已经喝完了,红颜上前,为其添了茶水,便也退下了。 “怎么样了?是不是红颜知道这些文字了?” “嗯。”南宫如歌点点头,没有说关于焰域的事,只是说这是红颜在一个地方无意中发现的,也许会是个什么重要的线索,然后她很自然的就把这布先带回家了。 萧墨溟心有疑虑,对她们主仆刚才说悄悄话,可是又还是体贴的假装相信她所说的话,既然她不想说关于里面的个中曲折,那就由他自己的去猜猜吧!他会有一天会知道的。 送了南宫如歌回去,萧墨溟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夜幕已降,房间里的火忽明忽暗,男子拿着手中的毛笔在白纸上勾勾画画,眼睛里的认真不容小觑。 待到写完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放进一个信封里去。 “以风,迅灏。” “主子。” “把这封信交给门里,让他们去查查里面的文字到底是什么,让暗部的人去大陆外的地方查查,这不是这里的文字。”他伸手,把信封交给迅灏拿着。 “知道了。” “越快越好。”低头,火光打在萧墨溟的半边脸上,映出绝美的侧脸,想了想,他又说道:“还有,让炎舒快些找到他的师尊云夏子,一个人,本尊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找不到。” “那关于凰腾的事……”以风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萧墨溟突然打断,“那个先不用管着先,先把本尊说的这两个事做好,这个慢点,反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本尊只是听说在这北穆出现过,你们可以先让迟玉先算算,到底在哪个方位?其他的,就这么办吧!” 以风还想说点什么?看主子一脸不耐,也只好噤声,现在准少夫人最大,什么都得以她为先,只是,那个凰腾时间也不宽裕,万一…… 迅灏知道以风有些不放心,赶紧推了推他,让他跟着自己先离开。 “你推我干嘛?”以风有些气恼的往迅灏的胸口挥上一拳。 “要不是我刚才推你出来,你是不是又要说那凰腾的事啊?主子现在一颗心扑在准少夫人身上,哪里有更多的时间来管这事,你还是少说话的好。”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没见我没说话了吗?谁不知道现在主子对这准少夫人多紧张,我当然不会自己站在刀口,给主子刮肉吧!”以风白了他一眼,再次往迅灏的胸口挥上一拳。 这迅灏,整天就以为自己很聪明,别以为他只会蛮力,他心思也是很缜密,很厉害的。 迅灏吃了两拳,龇牙咧嘴,看着以风那气愤的模样,嘴巴取笑道:“可我看你就是笨,经常被主子罚,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以为你这次又笨的被主子罚,所以赶快把你拉出虎口。” “那才是笨蛋一个。”以风气呼呼的伸出双手,想个迅灏致命的一击,却让他狡猾的躲开,一溜烟的溜走,眼里直冒烟。 “死迅灏,我要你好看!” 齐若尘一整天都在被安排的宫殿里歇着,什么事情都没做,期间北穆皇帝来探望了他,一整晚,他都在想昨晚那个女子,想着这女子会是谁,怎么三更半夜的跑来皇宫,可是看她样子却不像有恶意,可是他又搞不明白她究竟想干什么? 那今晚,她还会来吗? 闭上眼睛,火光的角度在他高耸的鼻梁一边打了一层浓重的阴影,仿佛他此刻的心境。 那双灵动的眼睛,他觉得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就是当年离儿的眼睛。 窗户紧闭着,突然一阵寒风吹来,男子警惕的睁开眼睛。 “谁?” 没有人回应,过了许久,布帘里才走出一个人, “太子这是怎么了?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女子的声音飘了进来,夹杂着玩味的语气。 齐若尘看了一眼,继而又闭上去,檀口轻启,“洛烈,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当女人啊?”为什么每次他见他都是女人的装扮,还故意把声音也弄的女人声,一双潋滟弯长的桃花眼,足以让众生失色。 “太子,奴家本就是女人嘛。”不安分的手,攀上齐若尘的脖子,两人脸近近的贴着,好不亲密,不知道的人,一定觉得这太子半夜在召唤女子侍寝呢。 齐若尘眼睛没睁,袖手一挥,“去!别弄出那么恶心的样子行不行?” 洛烈被这么一推,像是猝不及防的被人一下子摔到地上,只是即将身子在与大地亲吻的那一瞬,却见他忽的一起,人稳当当的站了起来,粗鲁的拍了拍裙子上的尘灰,恢复男子的声音。 “尘,你就是这么粗鲁的对待女人的吗?怪不得没有女人看上你了。” 齐若尘一听,瞬间眉头皱起,抬眼看着眼前的男子,“说正经的。” “好好好,就知道你这怪脾气,也只有我才受得了,我弄成这个样子不就是怕我那些红颜知己发现我来了北穆国,然后来找嘛。” “说正事!” “知道了,司命说了,最后一次天象显示的,凰腾在北穆皇宫。”洛烈脸上一脸的鄙视看着眼前的人,这男人就是一块木头,也只有他会这么多年还守着一个承诺,看他多好?娇妻一群,晚上不寂寞。 “皇宫?什么时候的事?” “我来这里的前几天的事,司命能做到的也只有那么多了,这凰腾会动的,也许藏在某个石头上,也许藏在某布上面,也许被人拿着,也许……反正是一件麻烦的事,只有天徽星出现,司命才可以算算它的方向。”洛烈一口气说了许多,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也不知道这预言到底是谁说的,难道真有那么神奇吗?我真不敢苟同,那么多的人争的要找,说不定人云亦云呢?” “是不是人云亦云,我也要试着找找,人们常说死马当活马医,没试过又怎么知道没可能呢?”齐若尘眼睛慢慢的张开,视线停留在洛烈那抵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 “要不是你坚持要找,我才懒得理你,那么多年的朋友了,希望你真能找到这凰腾吧!到时候记得我有功就好……” “废话太多了,回去吧!”语气毫不留情的打断洛烈的话,丝毫不给面子。 洛烈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半晌后踩反应过来,脸瞬间黑了,“尘,有你这样当朋友的吗?一句谢谢不说,还竟然这样对我,哼!就知道你不会是什么感恩的人,早知道不来找你了。” “和我认识那么多年,你早该看清我的面目的,你就那么傻,看不明白?” 一句话,噎的洛烈不知道该接什么话的好,他就知道这男人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但他还是帮他了,谁让他一辈子还就没遇到什么好人,所以这个朋友就交着先。 “算了,不同你说,我得去外面寻寻我未来的美娇娘,听说北穆国美人特别多,以前的大陆第一美人不就是这北穆国的吗?听说是嫁给了这里的丞相,叫彦……彦什么的。” “彦悦。” “对,就是她,不过可惜,人家早十几年前就不在了,现在哪个是大陆第一美人啊?” “不知道。”齐若尘站了起来,脑海里想起昨晚那个黑暗中的女子,她的美貌,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个。 ------题外话------ 088柔丝布里藏了秘密 088 柔丝布里藏了秘密 南宫如歌回了家,就窝在房间里,狂抓着头发,一件件的事乱了她的脑子。 年年来找过她,被她打发走了,看着年年那张脸,让她想起齐若尘那张脸。 年年真的会是齐若尘的儿子吗?那不是太子的儿子,皇帝的孙子?那年年怎么会流落在外无人知道的? 也许又是巧合吧!人长的像不一定有关系的,要是这里有先进的医疗设备,那她就不用这样了,直接让取他们的基因去验dna,哪里需要那么麻烦查来查去? 君如婉这些天一直呆在皇宫里吃药,调理身子,六年多没有醒来了,周围很多事情都变了样,她得慢慢熟悉现在的环境,需要本分的做自己这个婉妃的位子。 皇帝是爱她的,她相信。 一大早,皇帝已经离去,她也早早起身。 对着镜子,她轻描黛,慢扑粉,精致的脸就出现在镜子前。 “娘娘真好看。”身后的丫鬟微笑的看着她,“您这是奴婢见过最美的人儿。” “芽儿姐嘴就是甜。”身旁的另一个丫鬟轻声笑道。 “奴婢这说的是实话,这娘娘永远还是那么年轻,走出去人家还以为是哪家未出阁的千金呢?” 镜子里的人被人这么夸着很是欢喜,嗔笑着,“你们嘴就是甜,枉本宫这些年疼你们啊!这么多年了还陪在本宫身边,都说这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皇上的恩宠总是轮流转的,可是,即使本宫昏迷着这些年,你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着本宫,本宫真是……” “娘娘,您别这么说,能照顾您这是我们的福分。”芽儿身边的茵儿说道。 站在一旁为其梳妆的流舒也是点点头,“茵儿这话说的对,这是娘娘人好心善,我们想陪在年年的身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走呢?” 眼睛看着镜中的人,数十年如一日还是这般的容貌,她都不禁有些羡慕,只是要是用六年的昏睡光阴来换,她觉得还是算了吧! “好了,已经梳好了,本宫想随便的逛逛,你们先下去吧,有流舒陪着就好。” “是。” 流舒携着婉妃,身后跟着一个公公,是一直伺候在她身边的小贵子,这些年,她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没换,除了一两个因为到了年纪出宫外,其他的都还在的。 “娘娘,要去看看吗?”流舒走到一处无人处,流舒突然问道,神色有些奇怪。 “好,这些年应该伺候的还行吧!” “嗯,它基本上都不怎么动,就知道吃,一年也就动个一次而已,娘娘你应该亲自去调教一下,或许它会多动一下,不然奴婢怕它就这样死掉了。”流舒眼睛有担忧的神色,左右张望,并不想太多的人听见。 “不怕,它的命还长着,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本宫已经养了它那么多年了,它不给本宫点好处怎么行呢?那人说它至少有二十五年的寿命,而如今,不过十五年刚过而已。”婉妃慈眉目善的说着,眼睛看向远处已经开败了的荷花,荡在湖里,很是萧条。 “秋天这都要来了,中秋也快到了,先随本宫去用膳,本宫今天还要与冽儿好好叙叙,也不知这孩子和南宫家那孩子怎么样了?这孩子,真是让本宫忧心啊!” “娘娘不必担心,王爷最听娘娘的话了,奴婢看这冽王爷似乎也对这南宫二小姐有了喜欢之心,只是现在这冥王已经与之订了婚约,就怕冥王不肯相让啊!” “这倒是啊,不行,冽儿这孩子很是木讷的,既然他喜欢南宫家这孩子,本宫要给冽儿争取争取,不然真让孩子看着自己的媳妇嫁给别人了。”说完,婉妃急匆匆的离去。 午时,穆容冽就被自己的母妃叫到她的璐婉宫里,同用膳的还有他的父皇。 “皇上,您天天在臣妾这里,怕是众姐妹会对臣妾有意见吧!”饭后,婉妃调皮眨眼,剥了一颗葡萄递到皇帝的口中。 皇帝这么一听,面露不悦之色,“爱妃这说的是哪里话,难道不喜朕在这里陪你吗?” 婉妃却吓的噗通一跪,“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自从臣妾醒来,皇上日日留宿臣妾的宫中,难免会遭人诟病,说臣妾的不是,臣妾也是希望皇上体恤臣妾的时候,臣妾也能关心关心其他人,这是后宫,皇上不是臣妾一个人,臣妾不能自私的霸占着,不然会被人说是妲己转世,妖媚皇上的。” “爱妃快起来。”皇帝上前牵起眼前女人的手,“朕知道爱妃想些什么,朕也明白,可是朕已经六年没陪在爱妃身边了,现在朕陪爱妃几天,谁敢说你是非,朕非斩了他不可。” “皇上您可别说这些气话,臣妾只是不想在后宫里遭人排挤,臣妾希望后宫的姐妹们齐力一心的服侍着皇上便好。” “朕知道,朕知道,爱妃的良苦用心朕都知道,朕有自己的安排,你放心,朕还有些奏折要批改,先走一步,冽儿,你好好陪陪你的母妃,不准让她难过,知道吗?” “是,父皇。” 皇帝走后,婉妃才露出一个坏意的笑。 穆容冽上前,看着这个童心未泯的母妃,无奈的摇头苦笑,“母妃,你就喜欢这样逗着父皇,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就不怕父皇真听你的话去寻其他女人了吗?” 君如婉抿着嘴,这才叹了口气,“冽儿啊,母妃这样也是为了让你父皇多紧张我,母妃知道,母妃醒来的这些天,你父皇一直陪在我身边,一定有很多人在我身后说我的坏话的,我不这么说,怎么博得你父皇的喜爱,你母妃我永远是最体谅人的。” “是啊,是啊,母妃你最体谅人,父皇有你真是他的好福气,以后儿子也要找像母妃这样的女人。”穆容冽轻叹一口气,想起那个不卑不亢,长相一般的女人,想起她的嘴巴噼里啪啦说着的人,带着所谓的儿子恣意妄为的在街上溜达的女人,如今,她已然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感觉到儿子的失落,君如婉隐去刚才的笑意,轻轻的拍着穆容冽的背,“儿子,没事,歌儿这丫头一定是你的妻子的,母妃不会看错她,她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要给母妃争气点,把她夺回来,她曾经是你未过门,那么她一定能当你的妻子,你争气点,把她娶回家,母妃很喜欢她,知道吗?” “母妃,我……” “别想说丧气的话,你是我儿子,怎么能输给一个外国的王爷,再怎么样也是你先认识歌儿这丫头的,你们俩也定过亲,歌儿这丫头对你也还有情的,只是你小时候太不待见她,所以她这些年有那冥王疼着,自然想到他的好,而想着你的恶,你只要现在常和她走动走动,关心着她,母妃相信,她会是你妻子的。” “我……” “别告诉母妃你争不赢一个听说是断袖的王爷啊。”君如婉急忙打断他要继续说的话,“母妃可不相信,你娶不回歌儿这丫头,别想母妃原谅你!哼!这事本就是你一意孤行造成的后果。还有,你也不希望歌儿嫁给一个断袖的男人,一辈子守活寡吧!说不定他们俩只是表面看起来恩爱的。” “母妃,儿子知道了,儿子会争取的,一定把她给您娶回来当儿媳妇。” “不是给我娶回来,是给你自己娶回来,过日子的是你,只要你还对她有情,就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母妃也是爱你父皇,所以也甘心困在皇宫的深笼里。” “儿子知道了,儿子一定把她娶回家,然后与儿子一起孝顺母妃的。” 穆容冽经过君如婉的一番劝导,心里豁然开朗,虽然他不明白自己对南宫如歌是怎么样的感情,但是他还真的不想把南宫如歌拱手让给一个外界传说的断袖王爷,即使他不是断袖,他也不想南宫如歌嫁给他,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应该行动些。 南宫如歌一早醒来就听人说皇宫里送了好些好东西给她,什么吃的啊、用的啊,应有尽有。 再一打听,这些一小部分听说是婉妃娘娘送来的,但是大部分竟然是穆容冽那丫的送来的。 当时在吃着早餐加午餐的南宫如歌一听,手上握着的筷子瞬间掉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知己,你确定是冽王爷穆容冽那家伙送来的?”她抬头,看向今天收礼物的知己,这实在是难以相信。 要是说这些东西是萧墨溟送来的她肯定是相信,若是穆容轩、婉妃、皇帝送来的也有几分可信度,可是若是说是穆容冽那家伙送来的,她真是难以想象啊! 这个人可是从小就讨厌她,不待见她的,他恨不得她能一直死在外面不用回来,她这刚一回来就急着要悔婚,可是,如今,却送那么多的吃穿用的东西来,不会是有毒的吧!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真的是冽王爷送来的,我还看见经常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叫、叫傲火的那个,他亲口说的,小姐,既然你不喜欢,不如我把它扔了,眼不见为净。” “我也看见了。”年年糯糯的跳出来说道,眨着大眼睛,“娘亲歌歌,这冽王爷人不咋滴,可是他送的那些东西年年觉得都很不错呢?不要扔了,扔了怪可惜的。” “年年说的对,我们不能扔,只要是没毒,吃不死人的,我们都留下,管他玩什么花样,姑奶奶陪他玩,他有的是钱财,我才懒得理他。” “嗯嗯,娘亲歌歌说的对,我们只跟人过不去,别跟东西过不去,人和东西不能相提并论的。” “嗯,年年真聪明。”南宫如歌忍不住在这小坏蛋的肥嘟嘟的脸上猛掐两把。 她真是爱死他了。 有这样的儿子还是不错的,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却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怎么说也有感情的,要让他离开自己还真有些不舍得呢。 “年年,你说,要是你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你会怎么办?”她问的小心翼翼,紧紧的盯着年年脸上的变化。 年年听到亲生父母四个字脸上瞬间出现一瞬的光亮,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取代而来的是茫然。 “娘亲歌歌,你为什么这么说呢?年年跟着你不好吗?” 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当然希望自己是个有爹娘的孩子,已经七年了,自己一直是一个人,虽然有娘亲歌歌,红颜知己姐姐还有尊主爷爷的悉心照顾,可是,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随便的人都取代的了的,谁都希望自己是有爹有娘的孩子,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家。 虽然很想有一个完美的家,有爹娘,可是他也不想离开娘亲歌歌,跟着她久了,他也不想离开她了。 “娘亲歌歌肯定喜欢年年跟着了,可是,娘亲歌歌知道你一定很像找到自己的父母亲的,有些东西,娘亲歌歌是给不了你的,娘亲歌歌只是想问你,你要是找到了你的父母你会怎么办?” 年年低头想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眼睛里多了些氤氲遮住他黑亮的瞳孔,“找到他们的话,年年只想问他们,为什么把年年丢了,那么多年都不来找年年?他们是不是有苦衷啊?还是年年不好,所以他们不要年年了。” 南宫如歌心疼把他抱在怀里,“不是的,年年,他们一定是有苦衷,你那么可爱,那么帅,他们怎么舍得把你给丢了呢?他们一定是有苦衷的,知道吗?没有哪个父母是不要自己的孩子的。” “嗯嗯,年年知道,他们是有苦衷的,年年不恨他们,只想他们快点找到年年就好,年年想他们了,他们也在想年年的对吗?” “嗯嗯,他们也想你了,每天都在想你,等着找到你的那一天,你别担心,他们现在一定是在竭尽所能的找你的,娘亲歌歌也在帮年年找,一定会很快找到的,年年不用担心。” “嗯嗯。” 萧墨溟来到丞相府的时候,年年早已经哭累的趴在南宫如歌的大腿上枕着舒服的睡着了,本来一脸不悦的萧墨溟刚进来心情自然好了许多。 见他来,南宫如歌微微皱着的眉头顿时疏散开来,“你来了。”这句话说的很随意,仿佛早已把萧墨溟当成是这里的人没有丝毫的拘束。 萧墨溟也是心欢喜,本来对于今天早上听到的那个消息,他很是气愤的,所以加快速度风风火火的赶来看他的歌儿,没想到她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她院子里的人。 “我在大厅等你。” 把年年放好,南宫如歌才来到大厅,萧墨溟已经在喝着红颜端上来的茶,那是南宫如歌自己采摘,然后自己做的茶,配置了些中草药,功效很多,却没有药的味道,最适合喝。 “来找我什么事吗?” “自然有些事。” “很重要吗?” 其实猜南宫如歌也猜得到是什么?这穆容冽给她送礼物的事他肯定是知道的,他经常派人在暗中看着她,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对于他这种保护,她睁只眼闭只眼,就当看不到吧! “穆容冽给你送了很多礼物?”他反问,带着不确定性,还有点愧疚,因为他记得歌儿不喜欢他带着人整天看着她。 可是不这么做他又怕她有个什么意外。 “是啊,你知道了吧!” 萧墨溟不语,面露难色,似是不悦,还有点愧疚,久久才叹息一口。 “歌儿,你把穆容冽的东西扔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穆容冽的东西。”语气里带着些祈求,却更多的是命令。 他讨厌穆容冽,穆容冽曾经是歌儿的未婚夫,他们俩从小便定了亲,只是后来穆容冽不喜欢歌儿以年年的误会踩解除了婚约,可是,他以男人的直觉总觉得这穆容冽现在对歌儿有非分之想,而且还越来越多,他可不能让穆容冽丝毫的得逞。 “为什么要扔?人家送的好家伙,扔了可惜,你不知道外面多少百姓一辈子别说用了,连看都没看过,你让我扔掉?太浪费了吧!我可是个珍惜粮食的乖孩子,怎么会丢了呢……” “歌儿,你要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给你,就是不许要穆容冽的东西!”毫无让人反驳的语气。 南宫如歌听的一愣,第一次看他这般坚持自己的原则,平时她倒是说了两句他就直接认同了,怎么今天到了穆容冽这事他还就不依不饶的? “萧墨溟,我说,你这是不是吃醋啊?” “我……” “吃醋了吧?有什么好吃醋的,不过就是送了些东西过来嘛,能代表什么,这些都是皇家真品,难得一见的,我能拥有是件好事,我这人呢?啥都嫌,就是不嫌钱多,不嫌和钱有关的东西多,人这一辈子,不过是为了生活、生存,要生活就要有钱,所以我不会和钱过不去的,你知道吗?懂不?”她眼睛认真的看着他,可是萧墨溟却是一脸迷茫。 “歌儿,你说的那些我不懂,我只知道,你要钱,你要皇宫里的贵重的东西,我都可以为你谋来,不需要别人给。” 南宫如歌猛的喝了口凉水,嘴巴干涩的咽了下去、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话,萧墨溟,你听着,我不管是谁送的,我注重的是东西,不是人,你知道吗?即使是我的达仇人送的,我也会开心的接下,我只是讨厌人,不讨厌东西的,而且,要是是仇人送的,我还要好好用呢?气死仇人去,你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你还是那么的讨厌穆容冽,不会喜欢他?” “当然不会,你傻啊,穆容冽有什么好,我干嘛要喜欢他,要是就因为那几件礼物我就喜欢他,那我的喜欢也太廉价了吧!”她翻了翻白眼,“你真觉得男人送我点东西我就该喜欢那个男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担心我会再次喜欢上穆容冽,是吧!” 萧墨溟不回答,默认了答案。 “你放心,不喜欢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还是好人来的,你不用担心了。” 最后,萧墨溟被南宫如歌好好教导了一番,踩慢慢的觉悟,知道她喜欢的是东西,不是人,这东西和人是不能比较的,心也放宽的些,只是也警告了自己的手下,要是看见不明礼物送进丞相府当即要半路截下,他也同时去找了红颜知己,让她们要是看见冽王爷的礼物,别让这礼物进门,就连年年也让他告诫了一番,说了一大堆歪理告诉年年,年年还懂事的点点头,保证不让穆容冽的东西进门。 中秋临近,一叶落便知秋,北穆国这地处北方的地方更是在夏天过去快速转冷,萧瑟的秋风呼呼吹来,南宫如歌拢近新做的秋衣。 “这秋天,说来就来。”叹了一口气,看着门前的树叶簌簌而下,南宫如歌站在门前嘟囔道。 早上的阳光把她的身影拉的很长,伴着秋风的暖阳照在她的身上,酥酥的。 “小姐,你今天起的好早哦。”红颜打着呵欠,把紧几天南宫如歌采摘的桂花放在筛子里面摆晒。 “起来做做晨运也是好的。”说着她还象征性的扭扭小蛮腰。 这几天萧墨溟来找她的次数不多,只要以来就会陪在她身边,但是一走就离开很久,她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没有问,觉得没必要问。 “今天中秋,小姐你有什么打算,要出去玩玩吗?这留香坊交代的事因为你这病发可耽误了不少时日,你最近又要查案,估计也要过了中秋再开店了。”一边筛着筛子里面的桂花,红颜喋喋道。 “嗯,没事,这件事你就全权交给坊主处理,我等着收钱就行,不需要每件事都我来处理的,也不用来通知我,坊主能做主的就自己做主,我现在觉得这查案比什么事都重要。” “我知道了,查案是大事,这关系到你以前的事,不过你也要慢慢来,别急,毕竟很多事情藏的很深,既然十多年前没人能发现,那么十多年后也怕是很难发现,我们需要时间。” “是啊,我等了十年了,现在就让我慢慢查,细细查,一定能查出来的,狐狸尾巴藏的再深,都有露出来的一天,我总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纸是包不住火的。”想起前几天在那青山谷发现的那个盒子,那个布偶,还有那块莫名的布。 焰域天宫那边还没有消息,这一来一回需要点时间,她不敢让飞鸽传过去,只好让人快马加鞭带过去,应该过一些日子会有结果。 至于那个木偶,她察觉到上面有中药的成分,不过很杂,有几味还是剧毒,不过相互制衡却又不会让人死去,那些药味都淡了许多,南宫如歌能发现的只有十几味,按她的推测,这些药味应该多达三十几样,有好些功效,她暂时知道的功效是可以让人出现些幻觉,不算严重,却也控制了人的脑。 她没有先进的仪器,要像知道里面的药材,还要慢慢把一味药一味药的淡化掉,才能显示出其他药。 每个药有每个药的化学成分,她需要用关于化学的原理,把其他药味给分辨出来,但却不是一时之间能办好的,一天她只能解开几种药,还有十几种药,她需要一些时间,越到后面就越慢,所以至少需要大概十天一样。 还有木偶上那块布,她认真的看了看,觉得布料很是光艳,不像是平常百姓家的粗布麻衣,而是达官贵人才用的上的布料。 她把布料拆下来,认真的细辩了一下,又问了问萧墨溟,他说这是西域进贡的一种柔丝布做的,天下拥有这布的人不多,北穆皇宫会有,但多数是皇帝用的,连妃子都没有,可以说是皇帝专用的。不过南齐那边和西域交好,自己也有产这些柔丝布,但也是仅限于皇族贵人享用。 这柔丝布本就原料极少,一年也就只能产个十匹左右,北穆国里,西域每两年会进贡三匹,而南齐自己产一年有五六匹,所以很是珍贵,基本上不是钱都能买到的。 南齐国里,除了早年就已经消失了的大将军萧赢因为打了一场大胜仗之外被破格赏赐了一匹柔丝布之外,基本没有人有,即使是大臣,上至丞相都没有。 “萧墨溟,你说这布会不会是别人不小心掉了,被一些人捡了去了?”得到那样的答案,南宫如歌如是问道。 只见萧墨溟摇摇头,“不可能,这么贵重的东西别人又怎么会乱丢了呢?一般的人都不会乱用,哪里来的乱丢?” “那万一是被人偷了呢?” 却不料,她这话一出,马山遭萧墨溟在头上的小小敲打,“都说这是皇宫内用的珍贵布匹,皇帝用的,只要少一丁点也是会被发现的,哪里来的偷,除非那人想死吧!这么珍贵的东西,皇宫内一定是重兵看守的,怎么偷?” “那你照你这么说,这不能,那不能,那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南齐的将军的?也许是他又转送给人了,或者掉了。” “皇帝恩赐之物是非常的贵重的,怎能随便弄不见,更不会随便赠人,这要是弄不见,被发现那是杀头之罪,哪里敢弄不见?”萧墨溟的话一下子堵住了南宫如歌继续的猜想。 这不能,那不能,那这木偶上布难道从天上飞来的? “不行,我管你怎么说,既然这么贵重的布会藏在烟儿的身边,那这事情肯定很是古怪的,我不相信绝对,一定会有偶然,也许是那些人看中这个漏点,所以才会犯险,把布做在这娃娃身上,这里面的人我都要调查,既然你说那个将军不见了,那他的嫌疑更加大,我得找找这个人去了哪里?”她觉得这将军一定有问题。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她会找到这个幕后的人的,越发现,她觉得这后面的怪事就越多,这不是单单的一个针对她这一个废物小姐的一件小事,里面藏着的秘密也许会吓她一跳。 回忆那几天的事情,她让人去找了这个消失了接近二十年的人,却音讯全无,感觉这将军就好像凭空消失了,她还真怀疑这将军是不是像她这般遭遇给穿越了,也许还去她来的世界。 看着初升的太阳,光芒四射,耀的她睁不开眼。 第十一年在这里过中秋了,她都快忘记前世那个世界的中秋是怎么样的?只依稀记得那些小孩子喜欢买着现有的灯笼,然后摁下开关就有儿童歌放出来,城市里不允许有火,不过还是经常有人燃放孔明灯,只是第二天新闻就会说哪里哪里又因为人们燃放孔明灯所以着火了。 而她,每年没有亲人陪伴的中秋,就只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去外面大吃大喝,让自己开心,其实她知道,她其实一点都布开心,只是这样热闹点,她的心里会好受些。她现在想想,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悲哀。 不过现在还好,有了义父的陪伴,有红颜知己的关心,有年年的胡闹,十年的时间除了身上的疾病,她过的竟然比自己前世那二十七年过的还要开心。 “小姐,今晚京城的街道一定很热闹的,听说有很多好玩的游戏,很多年轻男女都会上街去玩儿。” 知己端着水从房内出来,脸上是一脸的希翼,恨不得现在就扑到街上。 红颜看了她一眼,那红红的脸蛋,笑道:“我看知己是你想去玩儿吧!还年轻男女,你只是想看年轻男子吧,看见小姐这名花有主了,也想嫁人了是吧!” “你才是,你才恨嫁,我不嫁,一辈子陪着小姐的。” “哼,说的好听。” “你才说的好听。”知己拱起小鼻子,气哼哼的说道,把水盆的水浇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上,然后缓步走在南宫如歌的面前,故意调皮的看了红颜一眼,然后神秘的说道:“小姐,青颜姐才真的恨嫁,你不知道,她最近和冥王的手下以风走的很近……” “死丫头,说什么呢,你才和他走的近,那登徒浪子,你才喜欢。”红颜一边说一边拿着地上随地捡起的树枝往知己的头上打去,知己躲闪不及,树枝开叉还挑起了她的头发乱糟糟的。 萧墨溟来冰萱阁的时候就是看见这样的场景,他的歌儿被人当成挡箭牌挡在一边,知己藏在她的身后,红颜横眉竖眼怒火中烧的拿着树枝敲打着歌儿身后的知己,三人脸上表情各异,却也掩不住那真实的笑意。 以风和迅灏的嘴抽了抽,这是神马情况啊?女人大战吗? 以风嘴角抽动的厉害些,连眼角也在抽搐,迅灏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以风,眼里闪着狡黠。 登徒浪子? 以风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红颜,怎么自己还多了这么个名号,这也太憋屈了吧!他哪里登徒了?他非礼她了吗? 萧墨溟似乎有些看不过眼了,他们三人站在门外许久,她们三个女人却全然没看见,他们有那么渺小吗?小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歌儿?” “啊?”三个女人怪叫一声,“冥王?” 红颜知己赶紧收起自己的手,一个丢了手上的树枝,一个整理头发去,然后快速闪走,心里想着那三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不用禀报吗?门口站的人是干嘛用的,摆设啊? 南宫如歌也收起刚才那副笑的无害又傻的模样,整理一下衣裙,上前,“这才多少点,你怎么也跑来了,你日子过的真悠闲。” “歌儿你不也是?”非常自然、随意的,上前,萧墨溟就牵起南宫如歌那双手,触到她手里的寒意,眉头皱起,“怎么不穿多些衣服,手都凉了。” 他完全把身后那两个手下当作透明的,而那两个也很自觉的当起风景的摆在那里,眼闭耳堵。 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的,随便你们乱来。 “早上凉意多点,手摆放在外面自然会冷一些,不过也不用看的那么夸张,现在还好,冬天会惨点。”她害怕冬天,一直都害怕。 可能女人与生俱来就害怕冬天的到来,冬天一来,全身都冻僵了,血液自然也不通畅,那身体就难以产热,就越发的怕冷。 所以从小,一到冬天,她就布喜欢出去外面玩,而是呆在家里,或者屋内,绝对不会在街上晃荡。 “那我今年冬天就送你一件狐裘大衣,让你暖和暖和。” “好啊,我要最纯的狐皮。” “嗯,可以。” “可是这样杀生好吗?狐狸挺可爱的,白狐红狐都可爱,杀了她们不好吧!听说很多会成精,变成漂亮的女子,然后就去对曾经施恩于她们的凡人以身相许的呢,我以前听过很多这些故事,我觉得这些是真的。” 小时候听的最多就是狐狸摘葡萄啊,偷吃鸡什么的故事,说狐狸是大坏蛋,那时候她是非常讨厌狐狸的,觉得狐狸就是坏东西,后来,慢慢解除越来越多,看了许多神话故事,她觉得狐狸是好的,她们会变成美丽的女子,但并不伤害人,二十报答人类,慢慢的,她对狐狸的看法也悄然转变。 “那你肯定就是上天派给我的狐狸,然后幻化成人的模样,来以身相许的。”他的笑很深,眉眼弯弯,凤目微微斜弯而上。 “你才是狐狸,我是人,你这个狡猾的狐狸,要不是你使用计谋,我会和你有婚约?就你狡猾!”她虽然喜欢狐狸,但才布做狐狸,怎么说她也是兔子,乖巧的小兔子。 嘎嘎,她是最可爱的! 身后那两尊风景,听得主子这般浓情蜜意的话语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哎呀,真冷啊! 这主子要不是这些天来在这南宫如歌面前的表现,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他们的主子,曾经令人闻风丧胆,如地狱修罗般决伐的冥王,有一天会对一个长的实在没什么美点的女人说这样的话。 而且,主子啊!这准少夫人明明说,狐狸变成的是漂亮的女子,请问你身边的女子是漂亮的女子吗? 不是! 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 两人思量许久,还是闪到远远的一边的小亭上劳磕。 “诶,以风,你说主子现在是不是就像得了某种病一样,就像个听话的孩子,这准少夫人说什么他就是什么,要是让外人看见主子这个模样,估计以后还不能镇住气场呢?”迅灏看了院子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好奇的问道。 “谁知道呢?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主子变成这样的样子,不过觉得挺好玩的,主子这一面,只表现在有准少夫人的面前,别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冷着个脸,气势庞大,睥睨傲然于天下的冥王。”他想,这就是所谓的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吧!主子以前只是没有遇到克住自己的人,而如今找到了,她就是南宫如歌。 “主子是不是没有以前凶了?我感觉好像是没以前那么凶了。” “我也觉得,也许是怕自己那冷冽的一面表现在准少夫人面前不好吧!所以主子在收敛。” “真不知道主子这样是好是坏,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找那凰腾啊?主子在这好像耽误了好些日子了,虽然这没有规定什么时候找到,但是凰腾现在越来越多人知道,那争抢它的人就会越来越多的,拿不到岂不是惨?这万一……”迅灏担忧的皱起眉毛,眼睛刚好看见走廊里走过的知己,顿时噤了声。 “怎么不继续说了?”以风好奇问道,迅灏撞撞他的手臂,“那个知己在那里。” “哦。”以风答了声,再看迅灏的眼神,还在盯着人家知己看,“喂,你总盯着人家看,想做什么?” 迅灏眼神闪烁,“你才盯着她看,眼睛刚好看见那边,那边风景挺不错呢。” “哦?是吗?”以风打趣,想着见他窘迫的样子,“我怎么看见那边不就是一个门吗,连棵树都没有,哪里来的风景好看?是人好看吧?” “去死!”迅灏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为掩饰自己的不安,站了起来,“你就在这里,我出去外面透透气,主子问起,你就说我出去了。” 说完就已经以轻功飞走。 以风淡笑,摇摇头,迅灏啊迅灏,枉你经常说女人是祸水,绝对不能喜欢女人,可是今天看你,你看似要出大问题了。 ------题外话------ 089等一切结束,你就娶我 089 等一切结束,你就娶我(精) 南宫如歌早膳是陪父亲大人吃的,今天中秋,北穆国的习俗是免朝两日,他听说冥王也在府上,南宫严也让他一起用餐。 怎么说现在的冥王也是他的准女婿,虽然女儿还未过门,可是他算是把女儿和冥王的这婚事认定了。这些天的观察,以及女儿对冥王的态度,他算是看出冥王是有心待他的女儿的。 再看看自己的女儿歌儿,虽说不想嫁人,不想进入皇族的纷争,可是撇开这些不说,他看的出她很是喜欢冥王,怕心也系在冥王的身上了,如今,再说阻止的话也没必要了,只希望他们以后能过的幸福。 桌位五个人,除了南宫美茹因为犯了大错误,在自己房间用膳不能出来之外,全部在饭厅吃。 杜美凤最近安分了不少,府里她自己的人除了贴身的人之外,已经接近没有了,那些人都被南宫如歌以各种理由遣散出府,她现在算是在呈现府失势,想要扳倒南宫如歌,几乎很难。 南宫如歌也不知道她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听说她这段日子常陪在小女儿南宫美茹的身边,陪她在府里闲逛,除了不能出去,南宫美茹其实还算自由的。 南宫如歌知道,他的爹爹并不是那种嗜血之极的人,那毕竟是他的女儿,和杜美凤再没有感情,可是与女儿还是有血脉相连的亲情,哪里能做到最绝。 南宫如歌也由着爹爹的处罚如何?她虽好南宫美茹没感情,可爹爹不同,这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好的,那些关系在,总要时间认明是非。 南宫美雪最近也是一直在避着南宫如歌,害怕南宫如歌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预谋,时常是早出晚归,几天都难见她一面,今天要不是丞相这一家之主说今天是中秋,家里团圆的日子,一家人该开开心心吃顿饭的话,想她是早就该溜走了。 “歌儿,你今天和冥王有什么打算,中秋佳节,冥王这不能回家,那今晚不如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怎么说冥王你现在也和歌儿有了婚约,不知我这么说冥王可有异议?”南宫严问道,眼睛盯着一直往南宫如歌碗上添菜的人,心想这冥王对歌儿真是好,这般细心的替歌儿着想,想必以后歌儿嫁给他不会吃亏。 “丞相说的是,本王一定在此用膳。”他想都来不及,何必要拒绝呢?能有丞相的赞同更是让他欣喜。 “那就好,那就好。” 南宫美雪苍白着一个脸,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侬我侬,饭吃了一半就已经说吃饱离去,杜美凤也是吃不进这饭,在女儿离开不久也离开了。 南宫严却很是开心,一边吃饭一边和冥王交谈,关于朝堂之时,关乎政治的东西,两人相谈甚欢,外人看来这就像小婿在和老丈人的交流。 南宫如歌一边看着,一边默默扒饭,怎么就一顿饭吃的爹爹和萧墨溟像患难故交一般。 刚吃饱,下人还在收拾碗筷,皇宫就谴人来了,原来是婉妃身边的小贵子,说今天恰是月圆人圆的好日子,婉妃在这京城最大最热闹的会心湖上举办一次游船盛宴,届时邀请各大家族闺秀青年才俊一起游湖赏月,希望南宫如歌和南宫美雪都前去一玩。 “那本王婉妃娘娘没有请吗?”萧墨溟站在一边,脸上有些不悦,这婉妃光请歌儿不请他,婉妃这是想做什么? 想撮合冽王爷和歌儿吗? 还记得那天他和歌儿一起进宫见她,他就看出她有意给自己的儿子穆容冽和歌儿撮成一对,而且他也早就听说,这歌儿小时候的婚约就是这位娘娘一直撮合而成的,听说她很是希望歌儿和她的儿子成婚,如今,她刚一醒来,发现自己的准儿媳妇将要成为别人的儿媳妇,她当然不愿意。 估计这次婉妃这般做,就是想再次让歌儿和穆容冽在一起。 只是,遇上他,婉妃想都不要想,他不会让君如婉这计谋得逞的。 “公公怎么不答话?难道你觉得本王不够资格被邀请吗?连本王的王妃都能,更何况是本王呢?” “这……” 那小贵子公公没想冥王这么早就会在丞相府,想到出宫时娘娘的交代,就是希望冥王不知情而不用去,可是冥王这都问到这个份上,岂是他说了‘不’就可以的呢?连皇帝都不敢得罪的人,他又怎么敢得罪呢? “冥王真是说笑了。” “那既然本王是说笑,那依照公公的意思就是说婉妃娘娘请了本王了。”萧墨溟紧紧的盯着这个其貌不扬,身高也不高的太监,他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呃,这个……” “当然有请你咯,婉妃连我都请了,怎么会没请你这个王爷呢?只是送口信的人还没带到你的面前来而已,你要是都不去,那我去了还有什么意思?”南宫如歌调皮的眨眼,直接不让那小贵子公公再说什么? 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婉妃的心思?只是,她真不喜欢穆容冽,管你们怎么牵红线,都是不可能的。 再看看身边这男人,都快为这一件邀请的事要发怒了,怎么不让他去呢?有人时刻关心、担心着就是好。 小贵子张着个嘴巴,不知道怎么说话,既然南宫如歌已经说了冥王去她才会去,那他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还是回去禀告娘娘得了,看看娘娘怎么说吧。 看着小贵子灰溜溜的走了,南宫如歌却在一旁掩嘴笑,而萧墨溟早是已经怒气上满脸。 “喂,不是说让你去了吗,还不笑笑,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难道你想做老头子啊?我可不喜欢老头子。”她伸着小手,踮起脚尖,在萧墨溟的脸上两颊的肉上掐着,硬是让他扯出一个不是微笑的微笑。 南宫严看着自己女儿这般以下犯上,而冥王却也不怒,无奈笑着,“这孩子,真是没大没小。” 南宫严所谓的留冥王在一起吃饭的晚餐改成了午餐,中午,吃过一餐丰盛的大餐后,南宫如歌就带着身边两个丫鬟,还有年年一起出门,她去哪里,又怎么会少了她们三个呢?萧墨溟则也紧跟其身,两个手下无奈的一手掐着自己的下巴,无比郁闷。 主子这是在干什么?带他们去玩?他们没听错吧! 他们非常清楚的记得,当时主子是这么跟他们说的,眉眼带笑,语气平和,然后说道:“本尊今天带你们一起出去玩,中秋,你们就好好赏赏月吧!” 他们最后得出的第一反应是:主子一定是吃错药了,这般平和的说话,这般体贴的话语,让他们倍感不真实,这里面一定有内幕,他们不知道的内幕。不过,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定和准少夫人有关。 街上挂满了卖纸灯笼的人,样式繁多,形态各异。还有好多的面具,全部都栩栩如生。 年年非常臭屁的用自己平时攒的钱给自己买了个纸灯笼,又选了一个漂亮的面具送给南宫如歌,他的娘亲歌歌。 周围的叫卖声很是热闹,距离那个游湖赏月的时间还没那么早举行,南宫如歌就只好在街上乱逛,来古代十一年,这是她第一年下山过中秋,别提有多兴奋,当然除了她兴奋外,年年、红颜知己也是兴奋的不得了,她们从小就生活在焰域天宫,基本上不下山,除了陪她下过几次山又很快回焰域,基本上都常年呆在焰域天宫里。 纵使在天宫多么开心,但是接触不到外面的光景,多少有点遗憾的,所以这一次,她们要大玩一通。 南宫如歌也不用她们陪着,说自己玩自己的,红颜知己拍手叫好。 “不过,把年年带在身边,别让他走丢了,虽然没有人敢带他回家,但是要是受伤了还是不好的。”只是一句话,刚才还在鼓掌的两人,脸上却突然垮下去,只是更垮的是年年的脸。 “怎么,你们不肯?” “肯肯,当然肯。”红颜知己两人对望一眼,不能反驳的无奈。 不就是个小孩吗?又不是第一次带,继续带吧!反正也费不了她们多少心思。 “以风、迅灏你们俩也带着年年吧,四个人带着应该不会有事吧?”他最后一句是对南宫如歌说的,是个问句。 他可不想歌儿玩的时候担心年年,而且把他们都支开,就他们两个过二人世界得了。 “嗯,不会有事,还是你想的周到,多两个人更好。”南宫如歌眨着眼睛,调皮的看着面前以风、迅灏和红颜知己四个人不好的脸色。 以风、迅灏想,这年年到底是有多么危险啊?需要他们四个人陪着,还全是御术高手,年年也是高手,以为能简单的就遇上像主子那么厉害的人啊?人家怕是还不屑抓小孩子的,为什么要那么多人看着,不是随便玩吗? 而南宫如歌早就看出来萧墨溟这两个手下对她身边这两个妮子有别样的感觉,要是能把这四个人配成两对也挺不错的,红颜知己找到好的归宿,她也比较安心。 “那好,就让他们四人看着年年吧!今晚的游湖宴会就不用来了,好好保护年年,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们的。” 以风、迅灏非常无奈的点头,“知道了。” 人走了,看着身旁跃跃欲玩的女子,萧墨溟轻声问道:“现在,你想去哪里玩?” “嗯,让我想想哈,一边逛一边看吧!”中秋街边应该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两人果然是一边逛一边玩,偶尔吃吃小吃,南宫如歌给萧墨溟买了个面具,遮住他那倾城之貌。 带上面具,没有人再认识他们,两人小打小闹,完全放开了心,就像一对刚恋爱的情侣,青春在他们的脸上洋溢。 夜幕降临,街上却涌动了更多的人,把整条大街都站满了,南宫如歌站在酒家雅阁高楼上,看着外面如血的残阳,底下那涌动的人群,心里一阵悸动。 想当初,在现代,她也是在自己的公司俯看楼下热闹的人行街道,那时候,却是更多的感觉到孤独和寂寞,如今,再站在高处看,心里却装着慢慢的温暖。 看着身边的人,她嘴角的笑越发的深。 转身抱住他,踮起脚尖,在他脸颊旁亲了一口,语气温软的在他耳边说话。 “萧墨溟,谢谢你。”谢谢你带给我的一切快乐,因为有你所以我才会更加快乐。 怎么办?感觉越发的喜欢粘着他了。 萧墨溟却是被她抱的一愣,左脸颊被她温软的唇亲过的地方,湿糯糯的,风吹了过来,凉凉的,却感觉很好。 这是第一次他的歌儿这般主动的抱他,亲他,虽然不是嘴,可是…… 他感觉自己身体有一股莫名的火,想压下,却越发的强烈,脸像被火烧红了。 手僵直的升起,捧住了南宫如歌那巴掌大的脸蛋,皮肤细腻,粉白恰当,唇不点如却朱,眉不画却黛,卷长的眼睫毛扑闪着,他看的入迷。 头颅缓缓靠前,南宫如歌只是看着他,没有躲,第一脑海清楚他想干什么,却没有故意避开,他的一双星眸仿佛带了电,让她移不开眼。 慢慢的闭上眼睛,萧墨溟的吻如期而来,点在她的唇角,一点一点,似蜻蜓点水,像是怕把她弄疼了,描摹着她的唇形。 南宫如歌享受着他带给她的美好,脑海里清醒着,却又不清醒着,他亲的很缓,似乎想要的更多,南宫如歌也回应着他,虽青涩,却也美好,最后学着萧墨溟描绘着他的唇,一点一点。 他的唇很薄,却很软,有一种吸引人,让人无法移开。 “歌儿……”萧墨溟轻喘着,左胸口里面的心砰砰狂跳,不想再这般浅尝辄止,温柔的唇再次变的狂猛,灵巧不需别人教用的舌头闪进她的檀口,搅动着她的丁香舌,她想躲开,却让他缠着紧,无处可逃,嘴里的空间就这么多,想逃也逃不掉。 南宫如歌只感觉头脑越发的晕,整个人软了下去,却被他的一只大手紧紧抱着,两人贴合的紧紧的。 “唔~” 无意识的呻吟却变成美妙的声音,挑动着萧墨溟的每一根神经,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跳,两人都有些气喘,却不肯放下对方。 她的腰很细,萧墨溟一个手就能紧紧的抱住。 不盈一握,说的就是她这样的腰身吧!萧墨溟想。 握着她的腰的手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脑海中蹿进他的手中央,热的发烫,让他不自觉的在她身后摩挲着寻找解热的地方。 他每游走的每一个地方,南宫如歌就感觉有一团火在燃烧,火辣辣的让她一阵阵颤栗。 “萧墨溟,唔……”脑海里刚想起点什么?却又被他的舔吻搅的忘记在东南西北角去了。 “歌儿,你叫我。” “萧墨溟~” “别叫全名,叫我溟,好吗?”一直以来,他都想歌儿叫他溟,可是看她叫萧墨溟叫的欢,就随她去了,可是现在,他想要她的肯定,想要她的表示,他想从她这里得到回应。 “我……” “叫我溟好吗?”嘴角游走在她的耳垂,他的声音低低的祈求着,嗓音很是迷人,手在她背后脊骨处轻抚。 南宫如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酥软掉了,眼睛迷离,脸颊红陀不散,“溟~” 她的声音就是一种肯定,越发激励萧墨溟的胆量,吻落满她的脸上、眼上、额头上、耳朵边,最后到了长细的脖子上,点点而下。 一只手带着试探性的探进她的胸前,毫无意识的,轻轻碰上她的柔软,却像触上了电,让他的手退了一下,只是一瞬,却像吸引住般,再次轻手抚摸上去,轻重适当的揉捏着。 “唔……不要……唔……” 她越是这般,带着反抗却又迎合的感觉让他难以自拔,就越感到自己的手上的火在加强,下腹热了起来,肿胀的疼痛,他知道这是怎么了,虽未与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在宫里成长,很多事情很早就已经被人教会了。 下腹的肿胀让他越发的难受,爱人在旁,他动情是自然的,他现在很想就要了她,可是他不想这样,他想把这一天留在新婚之夜,不然,歌儿会怎么看他?他自己也会觉得不妥。 “歌儿,对不起。” 突然,他一下子放开了一半身子倚在自己身上的南宫如歌,眼底里还有着情爱的色彩,却又极力隐忍着。 南宫如歌只是觉得被他这么一放,脑子瞬间清醒了,想起刚才自己肚子有硬邦邦的东西顶着,才恍然大悟,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视线落在他的下腹,不过一下,赶紧转身,不再看他。 羞死了,她刚才都做了什么?两人差点擦枪走火,刚才看他衣服下腹处微隆起来的,她也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这是男人的自然反应了啊! 她虽然没和人做过,可是对这男女之间的事也算是有些了解。 男人基本上都是下半身动物,一旦动情是很难受的,看很多小说什么的,男主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是很难受的,火上来了很难灭,女人当然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不伤身,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洗冷水澡,可是这里是酒楼啊,他们包了雅间只是在这里吃饭的,又没有洗澡的地方。 就这样让他难受死?不可能! 还是自己给他灭火?更不可能! “那个,萧墨溟,你是不是很难受?”她双手放在眼睛处,还是不敢转身。 “没、没事,我没事,你一会就好。”他呼着鼻腔内的浊气,言语缓慢,估计是忍的难受。 南宫如歌心里在打鼓,心里一边在心疼他的隐忍,为了她,他甘愿这样忍着;一方面又不想那么早就成为真正的女人,她还想等自己结婚那天再把自己送给另一半,现在,还有些早呢。 “萧墨溟,对不起哈,我也想……可是我不想那么早就和人那个那个……”她的两个手从脸上退下来,食指和食指在交缠打着架,不是她不想帮,只是她觉得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歌儿,我没事,你给些时间我,我会处理好的。” 他的手轻轻的翻掌,运着气,黄色的光晕把他笼罩起来,不消一刻,眼睛上刚才的迷离就已经消失,下腹的肿胀以及不适也已经没有了,整个人恢复了神态自若的样子,丝毫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歌儿,我没事了,我们走吧!”恢复常态,他上前牵起南宫如歌的手。 南宫如歌吓的本能一缩,萧墨溟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上下不得,面露异色,带着些许痛苦。 她这才回神过来,心里有些愧疚、尴尬,本茫然的样子又换回微笑,自己前去牵起他的手,“那我们走吧!” 这次是她自己先挑起的,她并不怪萧墨溟,虽然脑海有些晕沉,但是全程她却也是知道在发生什么事的,脑海里一个声音在叫嚣说不,可是另外一个更大的声音却在说可以。 她本就想这样的沉沦下去,要不是萧墨溟及时刹住车,也许她也就这样顺着自己的心和他有了真实的关系。 萧墨溟被她一冷一热的举动搞的一愣一愣的,却在手感受到她那温软我小手传来的温度而挂起了微笑。 虽然这次这般有些愧疚歌儿,但却让他发现,原来歌儿现在越来越在乎他了,她懂得关心他,懂的迁就他,他的付出总算是有回报了。 他们到达那会心湖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来了,远远就看见南宫美雪一身粉衣飘飘,坐在船上,穆容冽的身边。 船上的人很多,南宫如歌认识的却只有几个,除了早解除的杜家兄妹、风木夜和穆容冽、穆容轩,还有四国御赛前一晚第一个上前表演的韩佳慧,和坐在比较前位的穆容飞,而其它的也许见过,却也印象不深。 “冥王,南宫小姐,船上请。”侍者见他们两个前来,赶紧上前在船下带着路。 南宫如歌的到来,顿时成为了焦点,还没上船,就被一群人盯着看。 “诶,你看,那就是废物小姐南宫如歌,看到了没?”有八卦想嘲笑的人对着身边的忙说道。 尖细的声音透过空气传进南宫如歌的耳朵,她向来不喜欢用耳朵过于去听别人小声议论些什么?但是关于她自己的,她就想听个究竟。 “对,就是她,长的真是难看,还没有我的万分之一呢,真不知道冥王这般俊美非凡的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是不是瞎了眼啊?” 两人牵着的手越发的紧握,升腾起来的怒气只有他们两人自知。 南宫如歌是因为那句说萧墨溟瞎了眼的话而生气,可是萧墨溟却是因为有人说他的歌儿样貌丑陋而生气。 两人想的不一样,却都已经怒气腾腾。 感受到对方的怒气,对方又紧了紧手,示意对方别恼怒,两人的动作都是同步的,很有心灵相通的感觉。 相视一眼,眼底里却多了柔情蜜意,耳朵继续八卦远处的小声议论。 “你们不知道,这冥王是断袖,估计是娶这丑女人回家当摆设呢?守活寡,有什么用呢?”女人的声音嗤之以鼻,很是不悦。 “可是我却听说冥王断袖是假,只是早年就与南宫如歌定了婚约,无奈冽王爷又和她系着婚事,所以冥王一直在等着冽王爷与南宫如歌取消婚约的。” “你这说的是真是假?怎么可能这么完美的男人会为一个丑女人守那么多年,那万一这冽王爷真和南宫如歌成婚了,难道这冥王守一辈子吗?” “所以啊,南宫如歌就带着一个孩子回来,装成是自己的儿子,冽王一生气,不一会就取消婚约了,她这是做足了准备要解除这婚约的。” “怪不得这南宫如歌刚回来,冥王就来了我们这里,原来早就预谋好的,他们两人还真行啊!” “别说了,别说了,他们上来了。” 两人刚一上船,顿时交耳接目的声音都消匿了。 穆容冽坐在一旁,本在与人交谈,见来人,眼睛瞬间移不开眼,紧盯着南宫如歌看。 南宫如歌浅笑弯弯,面貌本来属于下乘的,可是那双灵动的眼睛,再配上那自信的微笑,顿时艳煞四周,哪里还有丑的样子? 今天,南宫如歌身穿一件火红色的华衣,裹住身子,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艳媚百生,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倾泻于地,火红的眼色灼伤着众人的眼,玲珑有致的身材被恰好的显露着线条。一头青丝只是用红色的发带紧束,没有一件像样的头饰在发中,却也好看极致,不施粉黛,却也更胜施粉黛,两颊边若隐若现的绯红,眼睛盯着身旁的人看,娇羞不已。 这个时刻,穆容冽实在不敢与自己印象中那个南宫如歌比较起来,明明妆容还是那个妆容,可是人却变的很不同,多了自信,眼睛里多霸气,犹如王者俯瞰天下的气魄。 穆容轩坐在离穆容冽的不远处,也是紧紧盯着南宫如歌看,不仅是他们两个,还有其他人,那些曾经经常接触南宫如歌的人,如今却也是瞪大着双眼。 南宫如歌真的变了,变的很不同。 “哥,这就是南宫如歌,看见了吧,她变了好多。”风木夜坐在自己哥哥风木痕小声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变了呢?” 风木痕只是点点头,“的确变了。” 比起自己的弟弟,他比较少解除南宫如歌,从小关于南宫如歌的事都是从自己好友或者家人的口中听说的,他这人比较喜欢静,不是自己的事不会过于关心,所以南宫如歌的名号他算是很早听说,但见面次数只有三次,加上这一次,一次是小时候在皇宫里看的,一次是在街上上的,那次她不知为何被人欺负的一直流鼻血,然后他便看见轩让人带她回去。 三次,真的很少,他对南宫如歌真的不了解,可是众人之口,一一述说,他也知道南宫如歌大概是个怎么样的人,只是现在,她回来之后,那些留言却转风了,说她似乎不再胆小懦弱,身边还有御术高手保护着,如今,又和冥王有了婚约,当真是不一样了。 “冥王,南宫小姐,坐吧!”穆容飞身为这船上最高地位的人,首先请两人坐下。 南宫如歌循声而去,便看见穆容飞双眼带嗜血的样子,如狼看见了猎物,只是再认真一看,他的眼白处还有绿色的血线般,一看,她就知道这穆容飞是中了毒,只是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而已。 她向来是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所以只是看了两眼,她便收回了视线,找了个位子和萧墨溟坐下。 两人依偎而坐,羡煞了不少旁人。 穆容冽眼睛里的眼色晦暗不清,看着南宫如歌不愿移眼,久久才把视线放在萧墨溟的身上,刚好看见他朝这边望,两人眼力交锋,空气马上凝结着无形的战争烟火,逐渐散开。 “萧墨溟,别看了。”南宫如歌抓了抓他的衣袖,萧墨溟果然听话的不再看着自己最讨厌的人。 虽然他已经知道他的歌儿不会喜欢穆容冽这样的人,可是他一点都不喜欢他的歌儿整天被人窥着的感觉,他要把所有对歌儿有非分之想的人都赶走,歌儿是他的! 船上一张大大的椭圆形大桌就放在船甲板上,大家围着桌子坐着,各自交谈,吃着桌上的美食,当然还有中秋的主角――月饼,所谓的游湖赏月就是这样,坐在船上,然后船慢慢的游荡在湖中,三两人交谈言语,等着天上的月亮出现。 都说十五月亮十六圆,不过听说今年的月亮十五圆,也就是今晚月亮将会达到这个月份最圆,这个奇观十九年会重复一次,这一次看了,需要再等十九年。 从上船那一刻起,南宫如歌就知道这个所谓的婉妃设的邀请赏月的人里这主人是不会来的,不过是给她和穆容冽制造些机会,只是,她没想到萧墨溟也来了,这萧墨溟来,还有穆容冽什么事?他休想和南宫如歌多亲近多几分。 一只手,被萧墨溟紧紧握着,他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南宫如歌也不想理,现在两人对刚才在酒楼之事闭口不提,但是心似乎更加靠近了。 风木夜和风木痕算是比较没有得罪南宫如歌的人,小时候的刁难也算是比较少,主要是他们家的家训与人不同,他们不允许家族有人仗着自己厉害去欺负弱者,弱者是用来保护的,不是用来取笑的。 正是因为这样的家族遗训,上百年来,风家一直被外界当成正直的榜样,不是皇家更甚皇家身份的尊贵,加上风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好,更是受外界的关注,其子孙许多在朝为官,也给百姓做了许多贡献。所以风家在世人地位无人撼动。 风木夜正是觉得自己和南宫如歌没有多大的冲突,又对她好奇之至,性格本就活泼的他赶紧手里拿着一杯酒走到南宫如歌面前。 “那个,南宫二小姐,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南宫如歌看了他一眼,想起那天的一面之缘,抿嘴点头,“你好。” “能赏脸喝杯酒水吗?” “歌儿不喝酒的。”萧墨溟想夺过那杯递在南宫如歌面前的酒,却被风木夜闪开了,淡蓝色的液体被灯火照的泛着蓝光,如宝石般耀眼。 “诶,冥王爷,这是果酒,你要是怕南宫二小姐喝醉的话,那就不必担心,这酒喝不醉人的。” 南宫如歌见他眼底里虽然有痞痞的笑意,却透露着小孩子的真诚,一看就不是那种耍阴谋诡计的小人,遂拉了拉萧墨溟的手,“没事,喝一下无所谓,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那小女子就谢过你的这杯酒的盛请。”接过那杯淡蓝色的酒,玉石的杯子装着,本是冰冷的玉石,握上去竟然感觉有一股暖流蹿进手里。 南宫如歌轻啄两口,风木夜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情,紧张问道:“好喝吧?” 南宫如歌摇摇头,后又点点头,“还不错。”这酒刚喝的时候带着一股葡萄的清香,可是入口却暖入喉中,感觉有丝滑的东西一下子溜进了喉咙里,味蕾便感觉到一种樱桃、草莓还有好几味说不出来的甜味窜来,清甜之极。 扬起杯子,她未等风木夜再说什么,直接一杯见底,将杯子放下,唇边还残留着些许汁液,风木夜眼底里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开心笑意。 “谢谢你的酒,味道很不错。” 风木夜得到她的赞同,眼底里是兴奋的目光,拍手叫好“好,南宫二小姐真是好性情,一杯白姬就这么喝了个精光。” 人群里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随后他缓缓把头低下一点,在靠近南宫如歌面前,“虽然是果酒,不过你太心急了一口喝光,这白姬这样喝会有些后劲,你回家就多休息。” 南宫如歌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这样说,让她心里毛毛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夜,别乱让人喝你的东西。”风木痕低喝一声,语气未怒,却有震慑人心的作用。 风木夜努努嘴,没有答他的话。 南宫如歌看着说话的人,他的眉眼挺熟悉的,感觉他和前世的那个未婚夫挺像的,有七分像。 不过,这男人浑身透露出来的,像欧洲皇室的王子气息,高贵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子风范,虽然他们两人长的有些相像,但明显这个男人更加好看。 “那是谁?”南宫如歌看着对面的风木痕,问道。 “那是我哥哥,风木痕,是不是觉得我哥哥长的很倾国吧!不过比起我,我哥哥还差我那么一点。”风木夜自信的抬着下巴,一副天下唯我最帅的表情。 南宫如歌感觉鸡皮疙瘩冷的掉了一地。 这是两兄弟啊?怎么感觉不像啊? 要是认真看还真有些像,可是要是总体看,一个就像礼仪风范非常之好的王子,一个也就是痞子里的帅气痞王子,两个无法比较。比起痞王子,南宫如歌似乎更喜欢儒雅的王子,当然更喜欢身边这个两样都能沾边的萧墨溟。 “可是我觉得你哥哥比你好看的多,你稍逊他一些。”南宫如歌认真的答道,却让风木夜倍感受挫。 “才不是!你不懂欣赏,不和你说,我回去了,等月亮出来见我这个大俊小伙子,不过估计它要是见了我,一下子就藏进云里面去了。”一边走,风木夜还不忘一边唠嗑着。 他刚坐下,身边的风木痕就看着他,“你干嘛给白姬人家喝,万一她吃了薄荷之类的东西……” “哥,哪里来那么巧,她回去就睡觉,不就可以了吗?我只是想请她喝杯酒,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和白姬,我喝不得那些酒,只有喝自己酿的白姬,要不是我心情好,我的白姬才不给人喝呢?”双手抱着眼前的一瓶东西,里面装着的就是风木夜口中的白姬。 这里很多人都知道风木夜不能喝酒,家里又做酒庄生意的,风木夜没事可干就会自己研究酒,果酒什么酒都研究,这白姬是他经过好长时间才打造出来的,他出去玩自己就会带一瓶自己享用,不和别人喝那些酒。 今天他也是一时兴起想让南宫如歌尝尝他做的酒,这么好喝的酒,多一个人验证也是好的。 “随便你,下次别让人尝你的怪东西,别人不一定适合吃你的东西的。” 风木痕想起有一次吃了这个弟弟的东西,结果像孕吐一般吐了他三天三夜,要不是他是男人,别人还以为他有孕了。 自此以后,他再不会随便吃这个弟弟的东西。 “哥哥,这只是你大惊小怪,人家也喜欢吃啊,你没听到她非常喜欢吗?不然她也不会一口就喝光,那点量不多,不沾薄荷就没事。” “嗯。” 四周,人群认识的就攀谈,不认识的就不理踩,南宫如歌因为更多的时候是别人恨毒的对象,找她的人没有几个,就穆容轩、风木夜还有穆容飞。 穆容轩和风木夜找她都还好,只是这个穆容飞,南宫如歌没什么印象,而且她和穆容飞一直没有接触过。 只依稀记得小时候是有一个二皇子,比她大七八岁的年纪,其他的她也不知道,现在回来了,她也没和这位王爷接触过,不知道现在他这般体贴入微的给她布菜,添茶是何用意? 她不会相信这人是无事在这里献殷勤。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如今穆容飞这般,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怪怪的,特别是看见她那双的眼睛,除了那绿色中毒的血丝布在眼白上,她总感觉似乎是哪里见到过,却又一时想不起。 “二王爷,冒昧的问一句,你――眼睛是怎么了?”南宫如歌最后憋不住自己的疑问问道。 她是医者,遇到病人不管那人是好是坏,总是有种想去医治对方的冲动,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是医者。 穆容飞像被人发现了丑事一般,眼睛不停的眨了眨,眼神闪烁,“没、没事。” “皇兄这眼睛好像很小时便会这样的,已经有十多二十年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说不痛不痒的,可能是天生长的吧!越长大越明显。”穆容冽突然解释道,一整夜,就这句话最长。 只是南宫如歌听了他的话,心底的疑问更加深了,不痛不痒?怎么可能,按她学医这么多年,什么病啊毒啊蛊没见过的?这点想瞒她?一看就是被蛊绑住在身上,然后显出的一种中毒的现象,不过这蛊可不是那么好解的,太医即使要检查,除了他身体表面上看见的情况,恐怕把脉什么的都不管用,因为蛊不发作是没有事的,只是一发作…… 看穆容飞刚才眼神闪烁,语言吞吐,眼底里还多了一抹惊恐的色彩,南宫如歌就知道他本人一定是知道这情况的,只是被人威胁或者控制了,所以才撒谎。 她不知道他这事和她的事是否有关,可是现在她一旦遇到疑虑,她就想查个清楚,看福尔摩斯、包青天啥的,人家一个线索也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也要认真找,因为有时候越不起眼的东西也许就是关键。 “二王爷,这真是这样吗?我看你的眼睛和我以前在外面遇到的一个人的症状有些像,那个人听说中毒了的,你的看起来和他的太像了,我看……” “本王没事,不过是眼睛这般,不是什么大问题,太医也说没事。”穆容飞一下子声音高了八度,明显在极力隐瞒什么? 南宫如歌也不好往下问,但知道他一定有问题,就是不知道和她的是不是有关系。 “你没事就好,我也只是好奇的问问。” 月亮在人们的交谈之间慢慢的出了来,圆圆的黄色大蛋黄就这样悬挂在空中,比一年的任何一个时候还要大。 众人欣赏着那轮明月,船上也被请来了一群歌舞表演的人为今晚的会助威。 穆容冽没有理会那月亮有多美,也不理会那些大家闺秀在他面前示好晃动,而是一个人闷闷的喝酒。 南宫如歌虽然想赏那轮皎洁的月光,但是似乎人太多,太吵了,很多人不是她所认识的,感觉很怪。 “萧墨溟,我们要不要走啊?” “你想走是不是?你想走我就陪你。”他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要不是歌儿来,他绝对请都休想请他来这。 “可是现在才刚开始,我们就这么走,一定有人会说我们故意摆架子,不喜欢和他们在一起的。”她名声感觉挺臭的,她在想要不要恢复恢复自己的名声? “不喜欢就不喜欢,随便他们的怎么想,我们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为什么要理别人怎么看?” “你说的也对,那我们走吧!要不要和其他人说说。” “不用,我们来已经给足他们面子了,不需要什么都迁就人。” “你就是经常这样的吧!仗着自己的名声,所以为所欲为,于是,所有的人都不敢得罪你是吧!”南宫如歌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自己活的洒脱,管他人怎么看,自己开心就好。 “嗯。”他毫无掩饰的答道,眼底波澜不惊,早就已经成为习惯。 “那我们走。”她看了看那个说完关于中毒的话题后就没怎么找她说话的穆容飞,船上算他最大,他是二王爷,和他说一声应该可以,于是还是客气的和他道了声。 “二王爷,我们今晚还有事,不能在这里久待,先回去了。” “要走了吗?我让他们准备一下马车送你们吧!”穆容飞显然眼底还有对刚才的事的惊忧,眼睛都不大敢一直看着南宫如歌,生怕被她瞧出个所以然。 “不用了,本王和歌儿还有事,就不劳烦二王爷了,我们告辞。” 两人不理众多眼睛看着,直接离场,快走到风木痕的身边,他用别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南宫如歌说道:“回去两个时辰之内别吃薄荷做的任何东西。” 南宫如歌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停住脚步,眼底的疑问聚集,看着萧墨溟,他似乎也听不懂。 船因为他们要离开,开始往岸边靠近,两人就在船尾等着下船。 水面上因为月亮的光的缘故,波光粼粼,荡着一圈圈的细纹,很是好看。 秋风飒飒,吹的她一身大红衣服尾裙飘动着,背后看着,飘飘如仙的感觉。 “嗯……”突然心口仿佛有尖锐的刀子在割着的感觉,南宫如歌下意识的蹲下身去,只是一瞬,脸便白了。 本执着她的手的萧墨溟被她这么一扯动,身子也跟着往下拉,反应迅速的把她扶了起来,一手扣在她的腰上,细声问道: “歌儿,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胸口好痛,嗯~好像有刀子在割着,很痛。” 她的腰弯着,整个身子窝在萧墨溟的身上,外人看来,像是她矫情,在让萧墨溟故意这般抱着,月亮的光照在她的脸上,煞白加上淡黄的光,显示了黄白苍桑的脸色。 身后的人看着床尾这般现象,都有些为南宫如歌这动作可耻,大庭广众之下,两人竟然当无人般的搂搂抱抱。 “歌儿,没事,快上岸了,我们马上回去。”听着身后的声音,他的眼底里的恐慌转瞬而逝,扭头看着一群不说人闲话就嘴痒的人,眼睛里全是嗜血的恐怖,“谁敢再给本王说一句王妃的不是?信不信本王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要不是现在需要抱着他的歌儿,他想他会直接把那些嚼舌根子的人全部杀光。 这究竟又是怎么了?为什么歌儿经常这般痛苦? 顿时,那些正讲的兴起的人马上住嘴,被冥王身上的恐怖气息吓了一大跳,纷纷扭头不再看。 感受到他身上戾气,南宫如歌只是握着他的手, “我还能忍,你别怒了,我想回家就没事了。” “歌儿,是不死刚才那杯酒……”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那杯酒,却见南宫如歌摇摇头,“不会,那酒没事,不是酒的问题。”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绝对不是一杯酒的问题,是不是她身上又出现什么状况了,还是…… 风木痕第一个察觉到南宫如歌的不只是为了想萧墨溟抱着,耳朵敏锐的听见两人不算完整的对话,但他们最后一句算是听的明白。 起身,他朝他们走了过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他的声音有意压低,坐着的人群里并不能很确切的听的见,御术高强的倒是可以利用内力这点听。 “没事。”萧墨溟的戾气并为散去,现在他只想等着船靠岸,然后回去。 风木痕倒是好脾气,对于萧墨溟的不好的语气,倒没放在心上,“南宫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干你的事,只是别让本王知道,歌儿有个什么好歹会是因为你弟弟搅出来的事就好,否则,本王决不轻饶!” 风木痕似乎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刚才他还说了夜,别把自己能喝的东西就给别人喝,别人不一定适合的,可是如今…… 他现在只希望南宫二小姐不是因为自己的弟弟惹的事。 “我没事,你不用自责,我自己身体我知道,萧墨溟,我们还是直接使用轻功走吧!现在这里可以用轻功了。” 刚才船刚好的在湖另一边,离岸远的紧,她不了解究竟御术如何,但是以她判断是飞的过,可是她一直听说萧墨溟在外面自称自己御术很是差劲,说是刚到御王什么,为了配合他不露馅,她只好等着到一定距离够觉得萧墨溟抱着她不一定飞的过去,所以一直没说,不过现在应该可以了。 听了她的话,萧墨溟这才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那我们走。” 他把她打横抱起,不管身后那群人的眼睛的异样色彩,抱起她轻轻的点脚,人瞬间已经离开船身几米。 南宫如歌被他打横公主抱起的时候,眼睛不小心直接对上了穆容飞那双眼睛,只是觉得他的眼睛越发的奇怪,里面闪着得意的色彩,与刚才那个惊慌失措的人判若两样,嘴角还有一抹莫名的微笑,看的人寒心。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只是想起那个笑意不明的笑容就觉得他很是可怕。 就在她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萧墨溟抱着她往家里赶的时候,路程还不到三分之一,她却感觉自己没事了,胸口半点疼痛都没,好像那痛不曾发生过一样。 “萧墨溟,你放我下来,我不痛了。” “不痛了?”萧墨溟似乎不相信,刚才煞白的脸,现在再一看,脸色的确好些了,只是冷汗布满了脸。 “嗯,真不痛了,我们下去,你肯定累了,不用飞了。” 放下地,南宫如歌抹了一把刚才出的冷汗,在手里摩挲着,眼睛微眯,竟然感觉不出自己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刚完了的大姨妈不可能现在又来吧!而且就算来也不是胸口痛的,而是下腹痛的吧! 她真是越发的搞不明自己身体怎么了?要不是这些冷汗告诉她她刚才那般的痛,她实在觉得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 “歌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好了,估计是一时不知道身体某处出现什么事,痛了一下吧!没事的,我身体好着呢?” 她的身体她是了解,有几分难受,有什么病痛她一直摸索的一清二楚,除了那个每年毒发一次病无法解决掉,她身体上以前残留的病毒什么都清走了。 可是,如今,摆在她面前好像更多的事了,这痛不会莫名的痛的。难道是这毒变异,越发的频繁加不定时了吗? “歌儿你真的没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萧墨溟的脸上都快扭成一团了,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人儿看。 生命不是小事,他希望她对他坦诚,不用这般遮掩,即使是为他好,他也不需要这样。什么样的他都能承受,就算他听了会难受,但也好过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他每次看她这般难受时,其实他的心比她怕是还要难受上十倍百倍。 “没有的事,萧墨溟,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看出他眼底里的着急,她也不敢隐瞒什么,只是她什么也不知道,一切事情都需要时间去了解,“我的身体一直都好好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我想会不会是那个毒在变异,所以才会这样,可是我又不知道是不是,不过现在没事了,我们不用担心,只是痛一下就好,下一次即使来了,我可以应对的。” “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是好是坏?歌儿,我真担心你。” 他的一句担心胜过千言万语,南宫如歌听的喜滋滋的,虽然现在越来越多的隐藏的问题的出现让她担忧不已,可是身边有个关心自己的人真好。 “萧墨溟,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你就娶我吧!” ------题外话------ (因为剧情,今天发了一万多哦亲,夏打这几个字的时候已经凌晨了,估计你们都睡了吧!码字的娃桑不起,你的鼓励就是我的动力,明天因为剧情需要会继续一万多啊亲,记得来看啊!大木马一个。) 明天继续好戏。嘻嘻 090 黑暗中的影子 月光皎洁,已经慢慢移到了西边。(.) 夜深了,一个人影匆匆而过,身着黑色衣服,在丛林里匆匆而过,月光照在他身上,只见步履匆匆。 山头一边,明明是一堆草丛的地方,突然那黑影蹲在地上,不一会,那块长满草的地方突然移了开来,出现一个直径接近一米的大口,黑影倏的一声,已经跳了下去。 不一会,那草丛又回到了原位,丝毫看不出那里有什么玄机。 黑影在一条暗黑的地道左拐右闪,黑色的背景和他一起融入在黑暗里面去。 好一会,才见到一丝光亮。 只是,那光亮处倒是别有一番洞天。 只见房子如宫殿般华丽的,里面摆设犹如皇家典范,夜明珠,散落在各个角落,发出亮堂的光,珍珠玛瑙古董瓷器做摆设,摆在架子上,眼前是一个大殿,黑影正对的地方面前是块帘布,里面还有一方地方,只是被这帘布隔绝,一个身影站在那里,背挺直着。 “事情如何了?”里面幽幽的传出一个被经过处理后的声音,声音带着沙哑,让人根本分不真切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听那声音是个男人,至于他多少岁,是哪国的人,完全听不出。 “都按您的吩咐去做了,拖住了她,果然看见她发作了。现在是不是该给我这个月的解药了?”男子心急的问到。 “别急,会给你的,只要你按本教主的吩咐去做,你看本教主哪次少给你药了?” 男子站在下面,眼底里全是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给你们当作棋子般摆着来玩?凭什么? 里面的身影仿佛看的见他眼底里的神色,警告道:“你别用这样眼神看着本教,这是你的命!谁让你命该如此?” “……”男子没有回话,淡漠的看着里面的人,“什么时候把药给我?” “等会,本教还有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完全给我所有的解药?”他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傀儡,供人差遣。 他是人,不是木偶! “很简单的,听说最近西萧国的王爷和北穆丞相的女儿走的亲密的很,两人已经让北穆皇帝赐了婚,不过本教就是看不得别人开心,听说这南宫如歌以前喜欢这个冽王爷,现在却不喜欢了,我最喜欢乱点鸳鸯,你去想尽办法把这二人重新拉在一起,最好发生点夫妻之实,如果这件事完成了,本教主答应你,一定让你身上的毒全部解掉,你不再需要担惊受怕的受困扰。” “你说的是真的?”男子眼睛微眯,似有些不相信。 已经被人控制了那么多年,他真的肯做完这件事就放了他?这种可能想想都觉得渺小。 “你不信?哈哈……其实我也不信,只是本教主无聊惯了,总喜欢弄的事玩玩,不然怎么对得起邪教两个字呢?”爽朗的笑声听在男子的耳朵里只有恶心的感觉。 “你为什么非要把南宫如歌和穆容冽拉在一起?是冥王和你有仇呢?还是穆容冽和你有仇?竟然要把一个女子拖下水。”虽然他不喜南宫如歌这个人,但也没有讨厌的感觉,觉得她这一生挺坎坷的,有点像他,明明有爹,却什么也帮不了自己,母亲过早的去世,留下一堆人整天想办法的折磨自己,他是男子尚是被人伤的遍体鳞伤,何况一个女孩子?刚出生就遭到世人的排挤。 别人也许不知道这种滋味,可是他了解,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几度让他想就这么死掉,只是想想他却又觉得不甘心,好不容易熬过来的日子,不能因为一点沮丧就放弃。 而南宫如歌就像他,一样的无助,一样的受人冷眼看待,他同情与他一般遭遇的人。 可是,如果要获得自由,必须就要牺牲她,南宫如歌本就是穆容冽的未过门的妻子,只是后来几番转折,倒成了萧墨溟的未婚妻。 虽然同情南宫如歌与自己一般的遭遇,但是对于他那一条命来说,牺牲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换的一份自由,他觉得可以考虑,他已经努力了那么多年,绝对不会放弃的。 “你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只要你照做,很快你就可以拿到解药,本教主闷透了,滋生点事情玩玩也好。” “好,我答应你,会尽快帮你达到这个要求的,只是我希望你别食言……” “本教主既然说的出口就做的到,这是解药。”帘布被风一吹,一个小瓶子从里面飞了出来,男子想透过那空隙,想看清那里面站着的模样,却看不了丝毫。 “希望你能快些办好,别让本教主等太久,如果办不好,或者让本教主等太久乏了,就会把你的解药一起给丢掉的了,知道吗?” “好,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男子邪恶的眼神里透露出嗜杀的光芒,夜明珠照在他眼睛里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嗯。” 看着那离去的男子,里面的布帘里才走出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两鬓尚有白发,嘴角挂着一抹笑。 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你――不会等太久的。 中秋很快就过去,南宫如歌因为那一晚锥心痛了一次后,赶紧开始研究自己的身体,红颜知己也跟着忙碌起来,她们俩是懂医的,常年跟在南宫如歌身边,也算学到她的三成的手艺,出去一比,比御医还要厉害些。 年年知道不能乱打扰他们,也怪怪的自己玩自己的,整天和小怪物,不然让府里可信的人带出去转几圈。 因为南宫如歌对穆容飞有些疑虑,总感觉他有些问题,便让萧墨溟这个听说常年有空的人带着人去查他的底细,说不定会有所收获,特别是他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不像是不小心露出来的,也不是会心一笑,而是像什么计谋得逞后的微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判断错误,但是她还是想查清楚再说。 事实才能证明一切的事情。 不到三天,南宫如歌的毒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也没有再次发作,可是萧墨溟那边已经有了穆容飞的结果。 原来穆容飞的母亲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女儿千金,而是当年婉妃身边的一名婢女,当年婉妃进宫将近二十岁,却也久久没有怀了孩子,皇帝也许是爱屋及乌,爱上了婉妃,也爱上听身边一名十六七岁的宫女,皇帝一夜恩宠却让她怀了孩子。(.好看的小说) 婉妃是个有肚量的人,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心里虽伤心,但还是把这宫女认做义妹,让皇帝纳为妃,皇帝见爱人如此大度,很是高兴,既然已经是义妹,皇帝自然不能怠慢了,就把那宫女纳为嫔,宫女名字有一个宣字,便成为宣嫔。 十月怀胎,她便生下一名皇子,皇帝很是高兴,赐名叫容飞,只是宣嫔刚诞下皇子不久,便得了疫症,如此,皇帝自然不敢把皇子放在她身边,而是让奶妈抚养着,不到两个月,宣嫔便不治而死了,婉妃见穆容飞这个孩子实在可怜,就带在自己身边。 只是穆容飞两岁不到,婉妃便有了身孕,皇帝本就爱这婉妃如命,有了孩子当然不让这个年仅两岁正是调皮的穆容飞呆在身边,随便的把他扔给了一个嫔妃收养。这嫔妃本就不受皇帝待见,早年便不满婉妃的作为,见这穆容飞是婉妃身边的宫女生的孩子,自然不会好好对待。 皇帝的不关心,嫔妃的辱骂打,让小小的穆容飞就感受到人情冷暖,他小时候便非常的不爱说话,一直听从别人的教导,不管多难过,也是掉几滴眼泪就过去,到最后,眼泪也不会再流一滴。 后来,这嫔妃家族犯乱,一家处斩,这嫔妃也被打入冷宫,那年,穆容飞才五岁。 介于他已经五岁了,言行举止又比别人成熟的早,皇帝甚是放心,便安排两个公公,四个宫女服侍着,一直到长大。 表面上看穆容飞后来的日子算是好过,但是里面多了多少委屈只有自己体会过才知道。 这么多年来,他表面还算安分,也没什么多大的问题,除了在朝堂与穆容冽有些争执之外,没有多大的毛病,没有和朝堂的人结党营私或者什么? 就是―― 他一直以来好像与一个江湖上邪教月阳教行走密切,不过却也不见有什么关于篡位夺权的举动,什么毒不曾有过。 南宫如歌皱着眉头,怎么里面找的资料说的穆容飞那么好呢?除了和月阳教有接触,什么诟病都没有?是他藏的太好,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动过什么歪心思? “你说穆容飞真的什么动作,什么歪心思都没有吗?”她看着身旁的萧墨溟,只见他撑着脸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 “那要是你,你会有什么动作?直接把皇帝拉下来?然后自己做皇帝?” “那要是我,我才没那么有空做这个日理万机的皇帝,我意不在此,而且,歌儿你也不希望我做皇帝的吧!”他对皇帝这位子倒一直没有想过要坐,不然他现在早就被父皇立为太子了,要不是自己权力够大,父皇不敢拿他怎么办,他的生活也许不会那么逍遥。 他的担子虽然大,可是权力到了,倒是有时候自由些,别人不敢管你。 南宫如歌并不喜欢他这答案,搞的她像是坏女人,不让他实现一统天下的报负。 “诶,说假如你是穆容飞,你这些遭遇这么多不堪,你会如何?不是问你身为冥王去想关于自己的事,你懂不懂?” 不过她真的不希望自己将来的丈夫是位皇帝,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伺候着自己的丈夫,自己排哪里的位置啊?即使丈夫说有多爱多爱自己,说一辈子至于你一个,她也无法相信这些保证,丈夫真做到一国之君,面对舆论的压力,面对国家百姓,面对未来的继承大统的子孙,总要更多的女人繁衍后代吧!这些他不得不考虑。 所以,也许萧墨溟要是做了皇帝,她可能会选择离开。 “这个说不准,也许他无心争斗,不过是在月阳教有自己的好朋友而已,这是其一,其二,那就是他藏的太好了,连我们什么都发现不了,那么他必定有更大的计划,我们很难猜得到的。” “哦,这样啊!这可怎么办?怎么感觉每个人都藏的那么深啊?这让我很费脑筋的。”南宫如歌恨透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烦躁,想到自己还没能把那天胸口疼的事解决出来,心里就很是郁闷。 “歌儿,没事,凡是要有个过程……” “不行,查了穆容飞,先要去查这个什么月阳教。”哼!什么狗屁邪教,人家倚天屠龙记还明教呢,不过人家邪教却不是很邪,不知道这月阳教是不是坏东西一个? “好,我帮你查,你别太累了,也许你心口痛是累着了,你先休息一段时间,把身子补好,你看你是不是很瘦小,这些事我可以代你去做。” “那好吧!你是一国王爷,人手比较多。”想了想,也唯有这样了。 “嗯,我让你着手去办。” “萧墨溟~我可以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吗?”她撑起两个腮帮子,认真的端详着面前的人。 他那么完美,怎么就被她给摊上了呢? “你说,我听着。” “你这么的优秀,是你们西萧国的顶梁骨,你说,你小小年纪就一大堆名号,你以后会不会、会不会要当皇帝的?”她内心有些忐忑,她很害怕萧墨溟真的要当皇帝,以前觉得没所谓,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当时答应也是一时之计,只是,她感觉自己越陷越深了,她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 她害怕她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时候,萧墨溟却要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龙位,到那时候她再离开他留下的只会是痛苦。 “歌儿,你不想我当皇帝对吗?” “说句实在话,我想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爱着的丈夫是皇帝,因为这需要和许多女人一起分享丈夫的爱,我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在爱情上面,我不容许有一粒沙,我需要的是唯一的爱情,丈夫唯一的妻子,如果,你真的做不到,我可以选择退出。”没想到,只是现在说出退出两个字,南宫如歌已经觉得胸口像被钝器刺中一般的难受。 她想,如果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事情还是早解决为妙。 萧墨溟却是听着她的话,眼睛里先是黯然,再慢慢往下,眼底里的光亮闪现,“歌儿,我不当皇帝,我不会当皇帝的,你放心,我不要皇位,我只想和你过一辈子,你知道吗?那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直到找到你,我才想要和一个女子这般一双人一生一起过,你所说的三妻四妾我都不会有的,你放心。” 他的语气诚恳,眼底里全是热诚,南宫如歌看不见虚假的成分。 那么多天的相处来看,她知道他对她真心。 如今听他这般放弃自己的宏图大业,只想拥有她一个人的话语,让她很是感动。 “哦,哦,我知道了。”她低下头,有些手无足措。 这萧墨溟最会说这些话了,一听她感觉心都暖了,骨头都快酥了。 看着面前两颊微红的脸蛋,萧墨溟认真道:“歌儿,那天你说过,等一切事情结束了,你就嫁给我,你说这话是真的,对吗?” 她不知道,那天听完她这句话,他有多开心,一整晚嘴巴都在笑。 以风、迅灏很是稀奇的看着他,他也没有理。 心里就像注了软软的棉花,很是舒服。 南宫如歌仍旧低着头,无言以对。 她是女孩子,面子薄,即使她再怎么不要脸,这些话说过一遍都绝对不会再说的,一般结婚这些事哪里是女孩子提出来的? 虽然他们两个立场有点奇怪,可是她已经说了一遍了,已经承若了,就不会再有什么异议。 “歌儿,你说你……” “你别一直问了,我说过的话就做得到,别不依不饶的。” 南宫如歌的一句话直接堵住萧墨溟的追问,却也给了他一个明确答复,萧墨溟果然噤声了。 “歌儿,我知道了,以后不会问了,我等你把一切事情办好,有什么需要我的就告诉我,我会一路陪着你。” “知道了,需要你时就会找你,我也没当你是外人,多一个人帮忙也是好的,我绝对会找你的。” 萧墨溟听着她无意之间的话,只觉得心里很暖。 他一定会尽全力的帮歌儿的,这样,他就能早点把她娶回家了。 年年很是郁闷,因为娘亲歌歌最近说要查案,没空陪他玩,他只好自己玩。 娘亲歌歌不放心,又让知己姐姐看着他。 今天,他不想呆在府里面了,即使一天到晚有小怪物陪着,可是没有娘亲歌歌的关心,他很郁闷。 所以,他需要去散心。 “知己姐姐,你不要跟着我了,我要自己出去玩。”还没出大门,年年就嚷嚷着,他不小了,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别人时时的看着他,以他的御术,他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不行,年年,这是小姐吩咐的,你想出去玩就去,但必须我跟着,你那么小,小心被有心人抓了,然后卖了,你就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们了,知道吗?”知己心里腹诽着,其实她也不想跟着年年的,要不是小姐吩咐,她根本就不想出去。 “我不小了,我七岁了!”年年控诉着,小小的脸蛋涨的通红。 “七岁很小,你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别和我拗,要出去玩就走吧!不然我不让你出去的。” “你……” “你再说话我就不让你出去咯。” “好,不说就不说,哼!”年年甩着衣袖,愤愤出门,身后跟着一个在偷笑的知己。 年年就是喜欢发怒,一点小事也怒,不是小孩子是什么?还整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到底还不是小孩子。 京城街道还是那么繁华,年年也是无事乱晃,人来人往,有些拥挤,知己在身后拼命的让他走慢点,可是他就是赌气,哪里听的进知己的话,恨不得离知己远远的。 “年年,慢点。” 就不慢,就不慢,年年走的更是快,知己躲闪着人群,却也不好露出身上的功夫,只得脚力跟着,可该死年年小小一个,闪在人群中特别的快。 年年也没有坏的心思,就是想自己玩玩,别人跟着很是不舒服。 齐若尘来了北穆国已经有几天了,皇帝为表示热情,今天特地让人陪着他来看看北穆京城的风土人情。 繁华的街道,商家叫卖,很是热闹。 今天与他一同出行的是二王爷穆容飞,听说最近冽王爷身体很是不适,呆在自己的王府,就没有出来。 “没想到北穆国比本宫想的还要繁盛的多,不愧是仅次于西萧的强国。” 穆容飞淡淡一笑,“太子这是哪里的话,本王倒是觉得这南齐气候怡人,更是居住的好去处,山河绿幽,很是壮美。” “呵呵,二王爷真是会说话,被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有些惶恐了,可以说是南齐,北穆各异吧!” “嗯,说的也是。” 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齐若尘眼睛微微眯了眯,“这都正午了,想必二王爷陪本宫逛了这么久,也饿了吧!来北穆国那么久,一直是你们主人为本宫张罗着,今天本宫也做主人一回,请二王爷吃饭。” “哦呵呵,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二王爷,走吧,请。” 两个俊男款款走过街道,往京城最繁盛的客栈而去。 年年看了看身后的知己姐姐远远的跟着,心底在偷笑,就不让你跟着。 抬头,本想继续往前,却看见自己的面前一个卖灯笼处透过去,看见一个男子言笑晏晏的走近一家客栈。 年年张着嘴巴,眼睛里是惊讶,却再也无法从那人的身上移开视线。 “爹爹,爹爹……”嘴巴叨叨念着,他拔腿就跟着上去,已经忘了身后的知己。 “年年?”知己眼睛盯着面前,只是走的时候刚好面前被一人突然挡住,再看有年年的位置,年年已经不见了。 “年年,年年……” 可不管知己怎么喊,这街道里哪里还有年年的影子?急的知己脸上全是急躁。 年年看着那个自己酷似的人和身边的几个人一起进了客栈,脸上有欣喜,有害怕。 心中有疑问。 他必须去看个究竟。 这个人和他真的好像,他就像是模仿那个男子刻出来的,只是他是小孩,他是大人罢了。 他小心翼翼的跟着进了客栈,只是看见他们又往二楼而去,然后进了一个房间。 他继续跟上去。 小二看见他一个人,好奇的上前问道。 “小孩子,你这是要吃饭呢还是……” 年年低头想想,那些人进房间吃饭了,等一会还是会出来的,他不如就在这里等着,于是抬头糯声道:“我要吃饭,你给我上那个那个菜吧!” 年年指了指墙上挂的菜牌,点了两个看起来应该不错的菜。 “好,可是,小孩子,你一个人来吃饭吗?” “嗯嗯,快点上菜吧,我饿了。” 那小二看他衣着不凡,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自然是有钱人,当然不敢得罪,说了声好赶紧让人上菜。 菜很快就上来了,年年吃的很慢,他是来等人的,不是专门吃饭的,所以得一边吃一边等,不然待会吃饱人家还不下来干坐着也没意思。 等了好久,年年也没见那楼上的门有动静,不知道他们这吃的是什么饭,怎么那么久还没有下来,是不是吃着吃着睡着了?眼见他桌子上的饭菜都快吃完了,而他肚子也撑的很呢。 小二看他也吃饱了,只是头一直看着二楼,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只好上前道。 “小孩子,你吃饱了吗?还要不要来点其他菜?” 年年摇摇头,手上不大正确的抓着筷子在夹着面前的菜,头又望望楼上,“不用了,我已经差不多吃饱了。” “那你要不要现在结账呢?” “结账?” “对啊,结账,吃饱了就结账啊!” “哦。”年年会意的点头,小小的手只好放下筷子,往肚子那里的衣服摸去,却是空空如也。 他忘了,他没带钱。 钱一直以来都是红颜知己姐姐或者娘亲歌歌带的,他很少带钱,除非是提前要上街,他就会把自己的零碎钱拿来上街买东西吃的。 而今天他只是无聊才决定上街的,而且知己姐姐有钱,他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现在…… 小小的脸扭曲成一团,小二在一旁等着收钱呢? 他有些害怕,他只不是吃免费食吗?一定会被人骂的。 “小孩子,怎么样?” “那个,我还要坐一会,等等再结账行吗?”他的脸上写着焦虑,小二看着他,不知道他耍什么花样,但看他的衣着,应该不是来吃霸王餐的人吧!就算没带银子那也有什么能当的贵重东西的。 “小孩子,你是不是没带钱啊?” 小孩都是诚实的,年年被他这么一问,点点头,“嗯,我本来经常会带钱的,可是今天忘了。” 果然,与小二想的一样,只是他脸上的表情还算和蔼,年年不免没那么害怕了。 “那,小孩,你没带钱,我们这里是客栈,吃饭是要钱的,你没钱,那你身上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也可以拿来抵数的,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贵重的东西?” 年年歪着头,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他平常身上很少装东西的,哪里来的贵重东西? “有没有啊?”小二看他在身上摸了许久,却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出来,眼睛不免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这小孩不会只是一身衣服华丽吧!不要告诉他这是一个小骗子,穿着好衣服出来骗吃骗喝的。 年年知道,自己身上真的没有贵重的东西,这没有东西就是吃白食。 看着楼上的房门,他灵光一动,对小二道:“那个哥哥,我没有钱,也没有贵重的东西,不过我可以付钱给你。” “你说什么话?你没钱又没东西抵,拿什么付这饭钱?”小二语气开始不悦,他最讨厌就是遇到这样的客人,没钱付账还故意在骗,这样的人他遇的多了。 “那个,哥哥,你看见楼上那房间了没?” 年年指了指刚才看见的那个人进的房间,小二顺着他的小手看了过去,点头。 “当然看的见了,怎么了?” “那里面的人我认识,你可以把我的帐记在他头上,没事的。” “真的假的,小孩,你别吹牛,别以为随便拿个客人来替你付钱,然后你好溜走,人家要是不认识,不算数怎么办?难道要这钱让我自己付啊?”这些事不少人都做过,刚开始他也信以为真,没想到两边都没付钱,最后让他们自己给客栈付钱,真是亏死了,所以现在他也长记性了,不会傻傻的被人给骗了。 “真的,你信我。”年年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给他付钱,但是他觉得这样至少可以见到那个人,就算不行也可以拖拖时间,待会知己姐姐会找到这里来的,那他就有钱付账了。 “不然这样好了,我在这里不走,你上去问问,如果是真的那你再放我走不就行了?” 小二眼神闪烁着不确定,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去问问,只是临上楼之时还叫来一个伙伴看着年年,生怕年年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给跑了。 “叩叩叩……” 屋内的人正聊的欢畅,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什么人?” “小的是小二,进来有事找客官的。” “放他进来吧!” 小二进来,满脸带笑,知道能在雅间吃饭的人都是比较有钱又不想被人打搅的客官,再看这几人的服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他现在只希望那孩子没骗他,不然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小孩的。 “小二,你有什么事吗?”说话的穆容飞。 “是这样的客官,刚才楼下有一个小孩子在这里吃饭,可是他没有银子付钱,他说,他认识你们,你们可以帮他付钱的,所以小人上来问问。” 穆容飞当即却眉头皱了起来,眼神之间有些恼怒,“我们哪里认识什么小孩子,你打哪儿听说的,这分明是那小孩撒谎。” “这……” 齐若尘倒是不恼不怒,阻止道:“诶,二王爷,你别这么说,这小孩子说认识我们可能是情有可原,也许你真的认识,也许是我认识的,我们下去看看。” “既然太子这么说,本王就陪太子下去看看,希望那小孩别撒谎。” 小二在一旁听着他们的称呼是一愣一愣,脸上冒起了冷汗,原来这些人是太子、王爷啊!幸好没得罪了。 一群人就这样因为小二的话走了下楼梯。 年年一直在关注着那扇门,见那门打开了,别提心里有多激动,当看见那个他一直在想看的人,心基本提在了嗓子眼上。 小二领着他们下楼,看见年年果然在原地,也放心了,指着他,道: “你们看,就是那小孩,说认识你们。” 齐若尘抬头往着小二的手的方向看过去,正好对上年年的那一双眼睛。 霎那间,时间仿佛在两个人的身上停止了,连呼吸也变的薄弱了。 齐若尘本还带着笑的面容瞬间定格了,看着年年,眼睛变的昏暗不明。 穆容飞也是吃惊,这小孩长的竟然和齐若尘那么的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年年看着那个人,眼底里开始氤氲起来。 他,会是他一直寻找的爹爹吗? 这些年,他去了哪里? “太子,先下去吧!”穆容飞看齐若尘停在楼道的半空中,不禁好心提醒道。 齐若尘这才反应过来,压住心底里的疑问。 每一步却都走的那么艰难。 小二把他们带到年年面前,让他们当面说清楚,并没有发觉周围的气氛已经变的紧张起来。 “你是……”齐若尘只是吐出两个字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好? 年年也只是想哭,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哽在喉咙里难受着。 “年年?”一声低呼从门口传了进来。 年年回头一看,竟然是他的娘亲歌歌。 “娘亲歌歌。”他喊了一声,后面的话全哽在喉咙里。 “年年。” 南宫如歌朝她走去,身后除了红颜知己,还有萧墨溟以后他的贴身侍卫,还有丞相府里的一些家丁。 红颜朝那些出来找人的家丁吩咐了几句让他们自己回去,留下她们自己在这里。 “你个死小子,怎么跑这里来了?”紧紧的把这个小人儿拥入怀中,手上不重的力道打在他的头上,南宫如歌的心还在止不住的害怕。 当时知己突然回来,跟她说年年不见了,吓的她的心就快要从胸口的跳出来。 年年还那么小,虽然御术学习的不错,可是他还是孩子,心思单纯,万一被人给拐走了怎么办?特别是一些有心人,那年年不是回不来了? 这些天在查案子,她就越发的感觉到这是世界的恐怖,许多人的心思很是恐怖,你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为了利益,人是会丧心病狂的,即使是小孩子又如何,即使再无辜的人又如何?在利益面前,这些都是狗屁! 所以,知己说完她就赶紧出来找他,迟一分钟年年就多一分的危险。 这穆容飞二王爷、齐若尘太子,萧墨溟都是认识的,跟他们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齐若尘心里疑惑多多,指着年年,“这是……” “只是我儿子,年年。”南宫如歌不卑不亢的说道,年年看着她,“娘亲歌歌……” 穆容飞看着四周的气氛,觉得里面有古怪,怎么这个孩子是南宫如歌的假儿子,却又和南齐的太子长的那么像,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孩子和太子你长的可真像啊!”他略带玩笑的语气,说着自己心底的疑问。 这,不会是这南齐太子的儿子吧?只是怎么到了南宫如歌手中的? “这原来是你的儿子啊,怎么……”齐若尘也是疑惑的很,这孩子,是冥王未婚妻的儿子,可是为何却和自己长的那么像呢? 而且,这冥王妃不过十七八岁的年龄,而这孩子也七八岁了,冥王妃怎么生的出? “太子,这孩子不是南宫二小姐的亲生儿子,是跟着她的罢了,而你们长的这般相像,也只有她清楚吧!”穆容飞看戏般的看着几人,里面可谓是内有乾坤啊! “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的缘由,还是问回这南齐太子才对,她知道什么,不过是半路把年年捡回家养着的人,哪里知道他是什么人? “歌儿,我们先别说话,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萧墨溟在一旁劝解着,看年年那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脸上写着需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如歌还沉浸在刚才的担忧中,只是听见这太子似乎看见年年也是惊讶,却没有半点像知道自己可能是年年父亲的感觉。 年年被人丢在路边的时候大概只有一个月,如果真是这太子的儿子,他没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妃子怀了他的孩子,既然是皇亲血脉,又怎么会流落民间,差点丧命。 如果当年不是那个女子在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年年,年年怕是早就死了,想到自己要是这些年没有年年,那生活得多了多少枯燥。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还是很不想让这太子与年年接触,即使他是年年代表父亲也好。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如果年年是在这太子的儿子,他也认的话,那她就让他们认,可是这太子刚才的举动明显是不知道有年年这个儿子存在的。 那么,这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孩子是他无意来的,连他也不知道这孩子来到了世界上。 这般,她不想让他们相认,她想,年年要是知道这些一定会伤心的,那还不如让他抱着个幻想,以为父母只是无奈的与他分开,并不是不要他,至少,这样年年是觉得父母是爱他的。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没什么好说的,年年和太子哪里能扯上关系,年年怎么来的去最清楚,绝对和太子无关,世界太大,人长的像多的去了,难道都要有血缘关系吗?”随后她又低下头,“年年,这个人不会是你的爹爹的,你别想了,娘亲歌歌会继续帮你找爹爹,但不会是他,知道吗?我们先回去了哦。” 年年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到齐若尘的身上,眼底里是疑惑。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娘亲歌歌的话,他和那人长的那么相像,怎么可能没关系呢?可是,娘亲歌歌不会骗他的,这般,他该相信谁? “年年,走,我们回去吧!二王爷,太子,我们先告退了。” 不由分的,年年已经被南宫如歌抱离了客栈,年年想问为什么?又不知从哪里问起。 齐若尘只是盯着门口的方向看,思绪飘在了七八年前。 ------题外话------ (明天揭晓年年爹爹的答案,大家猜猜,这里面有怎么个故事,记得多想想哦,不是很复杂的。) 091 年年的爹爹 “娘亲歌歌,他真的不是我爹爹吗?”刚一回家,年年就朝南宫如歌问道。 为什么他觉得那个被人叫太子的人很像他的爹爹,他日思夜想的梦里,爹爹就是长这么个样的,和他一样帅,一样可爱,疼他,关心他。 “不是,娘亲歌歌觉得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你的爹爹,但他不是,他只是和你长的像罢了,年年,你别想那么多行吗?娘亲歌歌知道你想爹娘了,我会给你把你爹娘找出来的,你别担心。” 南宫如歌那时候还不知道有一种东西是叫血缘,是不管什么都隔断不了,那种心电感应,只有对方才会知道。 “哦。”年年低头回答着,眼底闪着失望的颜色。 虽然这么回答着,可是他并不相信娘亲歌歌说的全对,他觉得那个太子会是他爹爹,打心底里觉得,只是娘亲歌歌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肯定的说他不是呢? 他决定,今晚去探个究竟。 南宫如歌看他总算听的进话了,也不再啰嗦。 夜晚。 月亮开始下弦,却还亮着那大半个黄球,照的天地间亮白亮白。 年年早早说自己累了要睡觉,红颜来哄着他睡觉,不一会就呼吸均匀的睡去。 红颜见状,轻声慢步的出去。 “红颜,年年睡了吗?”南宫如歌穿着自己自制的睡衣,前来问道。 这孩子,今天心里一定有些不好受吧!不过她只希望年年被人撇下不是因为那些什么阴谋,他有个简单的家就好了,皇家那地方她觉得不适合他,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年年一辈子都不会遇上齐若尘,那他就可以保留着那一份对自己那未曾见过面的父母的好的期盼。 “睡了,刚睡的。” “哦,那就好。”南宫如歌点点头,心里呼出一口浊气,“那你也早点睡吧!秋气吹的人冷,早睡早起,方是养生之道,不过我还有点事,去书房找点东西,你们先睡吧!” “嗯,那小姐你也早些休息。” “知道了。”萧墨溟还在书房等着她呢,只是不放心年年睡觉,所以来看看。 直到外面静悄悄一片,里面房间的人才睁开眼睛,闪亮着光,然后蹑手蹑脚的穿衣穿鞋,再慢慢打开门,偷偷从屋顶里离开。 今天下午,他多番打听,终于让他打听出来,那个人住在皇宫的一个地方,他必须去看看。 娘亲歌歌说的纵然是对,可是他的心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想去弄清楚,他总感觉他和这个太子有什么大的关联。 皇宫灯火通明,犹如白昼,齐若尘自从从街上回来,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容许别人的打扰,脑海里是今天那个小孩子的一点一滴,越是想,他的心就会揪着痛。 那个小孩子是谁?为什么和他长的那么像?为什么南宫小姐会很确定的说那孩子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那孩子的眉,他的眼竟然与他如出一辙,在看见那孩子那一瞬间,他的心竟然颤了,一种无法言语的亲切感不停的朝他扑来,而他,却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孩子? “尘,想什么呢?”洛烈进了门,竟然发现一向敏感的齐若尘无动于衷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半分。 闻声,齐若尘才抬眼,看是洛烈,把头再次回到原位,语气弱弱,“洛烈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遇上烦心事了?” 烦心事? 齐若尘想了半晌,才点头,“嗯,的确是烦心事,洛烈本太子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齐若尘眼皮垂下,眉头皱着,“你说,这世上是否会有人和自己长的非常相像的?” “当然。”洛烈的不加思索让齐若尘瞬间抬头,“你也这么觉得?” “世上与我们长的相像的人多了去了,自己的兄弟、父亲、儿子,都是相像之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说的不是这些人,是一个无血缘之亲的人,你说会不会长的很是像的?”齐若尘很是认真的问道,刚才洛烈的回答让他心里一喜,正好为他和那个孩子的无关多一个解释,却不想洛烈最后说出的答案是如此的。 洛烈被他这么一问也有些疑惑了,“你问这些做什么?这没血缘的人能长的一样吗?还是你说的很是像呢?不管如何,反正我现在还没见过没血缘的人会长的相像,每个人有自己的不同,不同父母生的人怎么可能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说,只有长的相像的三人才会长的像?” “嗯,那当然。”看见齐若尘眼底里闪过的惊慌,洛烈好奇,“怎么?你看见长的与你很像的人吗?” “嗯,看见了。”而且还是个小孩子,与他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今年二十有七,那孩子不过七八岁,若按年龄,那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孩子,只是,他这辈子就离儿一人,没有别的女人,就算有孩子这也应该是离儿的,可是他与离儿根本就没有过孩子,离儿离开皇宫的时候十八,却一直未有身孕,怎么会…… “是谁?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吧?”洛烈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却还是取笑着。 “不是,是一个孩子,七岁的孩子,他与我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而且他还是冥王的未婚妻的儿子,只是不是亲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烈一听,刚才挂在嘴边的痞痞笑意瞬间隐去,露出些不好的神色。 “孩……孩子?什么孩子?” “我也不知道,今天在客栈遇见一个孩子,与我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我很是疑惑,却见北穆丞相府南宫二小姐来寻这孩子,听说这孩子是南宫二小姐的养着的孩子,这孩子无爹无娘,一直在她身边,我很是怀疑那孩子的身份,也许——与我有关,可是南宫二小姐却说这孩子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不知道……” “你现在很是疑惑这孩子是谁的对吗?你想有可能这孩子是你的?” “嗯。”齐若尘不可否认的点头,神色间多了几分忧伤,少了几分健康,“我与离儿成婚一年并没有孩子,直到她离开也不曾有孩子,可是这孩子与我这般像,他会不会是我在外留下的孩子?可我却想不起我在外和任何女人有关的事?难不成孩子是自己天上掉下来的吗?” 洛烈只是惊讶的看着他,眼睛里的神色几经变换,喉结上下滚动着,像在隐忍着什么事? “尘,如果我说,如果我说,离儿在离开你的时候有了身孕,你做何感想?” “怎么可能?”齐若尘不加思索的苦笑,只是笑容挂在脸上没一秒,马上僵了下来,“你说什么,洛烈?” 他的眼睛睁的很大,像铜铃般大,眼神带着激动,一只手死紧抓着洛烈。 洛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齐若尘,那么的失态。 “尘,你别激动,冷静些,我们有话慢慢说,慢慢说。” “洛烈,你让我如何冷静?你说离儿怀有身孕?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一点都不知情的?”他的手紧紧抓住洛烈的两只手臂,洛烈感觉他都要把指甲从衣服外一直嵌进他的肉里。 “怀孕?”屋顶上,小小的人头透过瓦片的移开的空隙看着屋里的场景,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被人发现。 “尘,你别这样,你镇定点,听我说完?”洛烈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就不说了,就让这件事情尘封在自己的心底。 可是,现在竟然跑出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和尘长的一样,他不得不重视,难道,这是离儿的孩子?只是,为什么这孩子在南宫小姐的身边,她是如何得到这孩子的? 一切的一切疑问,他都无从查起,也许,是该告诉尘真相了。 “好,你说,我听,我听。”抑制不住的颤抖,齐若尘还是缓缓的放开洛烈的手。 洛烈叹了口气,思绪回到八年前。 那时候,他也不过不到二十的年华。 他与齐若尘很小便认识,后来,齐若尘一次出外,竟然带回一个如莲花般的女子,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梦离。 他觉得离儿的这个名字真是好听,他第一次听便喜欢上了这个名字。 没有人知道梦离来自哪里?尘只是半路被人暗算时受伤被她所救,然后在村庄里养伤。 两人养伤期间,暗生情愫,都喜欢上了对方。 尘似乎是故意没有告诉梦离他的真实身份,伤好了之后,他便说带她回家面见父母。 就这样,离儿被他带回了皇宫,这时离儿才知道原来自己喜欢的人是南齐太子。 洛烈第一次看她是在太子宫殿,那时候他正好和策一起去看刚回宫的尘,就这样看见了如莲花般发出淡淡清香的离儿。 他的眼睛,瞬间移闪不开。 梦离刚开始因为齐若尘是太子,不敢高攀,直说离开皇宫,可是齐若尘并不肯,既然相爱就要在一起。 当时,皇后反对这事,皇帝也反对这事,齐若尘是南齐太子,以后就是南齐的皇帝,一个皇帝是绝对不能娶一个连出身都不知道是哪里的人,那一年,大臣上书的奏折都是关于太子要纳一个平民女子为正妃的事。 太子齐若尘对于大臣以及父母的反对根本不放在眼里,一度希望娶梦离为妃,最后不知道怎么的,皇帝却突然一下子转变,答应了这个要求,给太子齐若尘和梦离赐婚,满朝纳闷,却因皇帝已经下旨了才没有异议。 梦离虽然害怕皇宫的生活,但是在爱人面前,最后还是选择与爱人同在。 皇宫是潭污水,进去的人没几个能干净起来的,即使梦离不去惹是生非日子也是过的如履薄冰,幸好丈夫爱她,没有其他妃,日子还算好过。 只是,结婚半载,她的肚子却始终没有起色,朝堂里开始有了异议,后宫的母后以及她的其他姐妹也开始在怀疑,怀疑她到底会不会生? 梦离郁闷,这事情哪里能急的来的?她也希望怀孕,可是什么都没有,即使吃补品也没有用。 皇后三番四次的催促着怀孕之事,暗示着她怀孕不了就得让开太子妃宝座,让有能力的人担当,只是梦离无论如何也怀孕不了。 梦离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毛病,洛烈因为齐若尘的关系也和梦离做了好朋友,或者把他当成倾诉的对象,齐若尘是南齐太子,兼顾朝廷重任,梦离很多事情是不敢找齐若尘说的,而洛烈就是她最好的倾诉对象。 梦离曾经和他说过关于自己被皇后逼着快生孩子的事,她也一直希望怀孕,只是肚子不由自己,怎么努力也没有用。 当时,洛烈也没有在意她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觉得没怀孕只是迟早的问题。 后来,有一天。 梦离匆匆来找他,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让他异常震惊,原来梦离不会怀孕是因为吃了一些药,看起来是补药,其实这药是不能怀孕的药。 当时,梦离的脸都吓白了,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齐若尘,因为,让她吃这些补品的人就是齐若尘的母后,当今的皇后娘娘。 梦离没想到口口声声让她怀孕的人却又一边让她无法怀孕的竟然是自己丈夫的母亲,她的婆婆。 她知道皇后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因为她背后没有强大的后台,不能为皇族带来好的利益,所以皇后不想太子这般,就想拼命把她挤下太子妃之位,好让有后台有背景的人座上这个位子。 梦离最后还是忍下了这件事,只让洛烈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再也不吃这些补药就行,而洛烈,答应了。 梦离又过回了以前一般如履薄冰的日子,只是,心境已经在悄然变化,很多事情,她开始害怕了,怕这个后宫,怕整个皇宫,怕很多人…… 补药,她开始在避开,虽表面喝了,实际上让她倒了。 心里有了阴影,她感觉自己开始经常出现一些幻觉,似梦似真,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困兽,利爪被铁笼抹了,眼睛的朝气开始没了,当初的信誓旦旦感觉不过是个口头上的承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这样就真的能这样的。 梦离虽然每天在丈夫面前表现的很好,可是一旦他不在,她就只是窝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必要的事情绝对不会出去的,心情一度开始焦虑。 秋风起,一天,梦离心情不好,被自己的贴身丫鬟硬是拽出去走走,散散心,可是没想到却让她看见了恐怖的一幕—— 一个皇帝正在盛宠的妃子,竟然在一个不大人走动的角落,将一个不大受宠妃子的肚子里的孩子硬生生就这样打落下来,血染了一地,梦离是一直呕吐着回宫殿的。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别人,只有自己和那个和她好的婢女知道,那天开始,她便不喜欢讲话了。 洛烈是太子宫里的常客,常去找太子齐若尘,也会顺道去看看梦离,他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就当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他见她萎靡,自己算是有点医术,便给她检查一下身子,却不想,原来梦离已经怀孕了,而她自己也是知道的。 她说,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孩子,她不能再呆在皇宫里了,为了自己,更多是为了孩子。 她爱那个刚知道不久的孩子,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无法再待下去。 洛烈也只是听听她这么说,却没有想到她当夜就逃离了皇宫。 她是如何逃离的他不知道,他知道梦离写了封信给他,告诉她自己不想再在皇宫阿谀我诈了,那种勾心斗角不是她该有的生活,为了孩子,她甘愿放弃自己的爱人,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大家。 后来,他便没有再见过一个叫梦离的人,齐若尘派了那么多的人,也再也没有找到这个女子,她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不见了,消失了。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我说她怎么会写这么奇怪的信给我,然后就消失的无影踪,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呢?”齐若尘听完嘴边带笑,却是那么苦涩。 他早就该看出了,只是一直以为她没有适合皇宫的生活,所以才会这般不开心,没想到在她身上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究竟是为什么? 原来,这一切的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造成的,是他害了离儿,如果当初他不带她回来,也许她还是乡村里的一个小野丫头,自由自在,不受皇宫的条例束缚。 “尘,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你身为南齐未来君主,本就该心系天下,不该如此儿女私情,如果非要如此,也只会伤了爱的人。我不告诉你正是因为这样,离儿也说了,她不想让你担心她的事。”洛烈拍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这些年,他也试过寻找梦离,只是没有半点音讯,他想,或许是梦离想和他们完全脱离开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带着她的孩子活的更好。 只是,现在—— 为什么南宫二小姐身边的孩子会和尘长的那么像?这孩子按年龄应该和梦离肚子里的孩子相近。 如果这是梦离的孩子,那么梦离呢?她去了哪里?怎么只有那孩子一人? 齐若尘黯然神伤,却不知道该从何做起,“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这个太子的名号,它有什么用,只会让我和真实越走越远,谁要当本宫就送给谁!” 如果他不是皇后之子,她也许就不会是太子,如果他不是太子,他就不会失去离儿,没有失去离儿,他早该有了孩子,可如今…… “尘,你别说这样的丧气话,现在我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孩子会不会是离儿的孩子,算着年份,这孩子和离儿肚子的孩子年龄相近,只是,离儿的孩子怎么会在这南宫二小姐手中,而离儿又去了哪里?” 离儿,离儿…… 屋顶上的人两只闪亮如璀璨星星的眼睛顿时失去了光彩,脑海里回荡的只有刚才他们说的整件事。 难道,他真的是这个太子的儿子吗? 那娘亲呢?离儿娘亲呢,她去了哪里? 当年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这般对离儿娘亲,还有那个皇后,她为什么要那么坏? “他?”单音一个字,齐若尘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哐当!” “谁?” 屋顶上的人突然碰到了身边的瓦砾,却没想到让屋子里的人听见了声音。 齐若尘眼睛突然变的凌厉,闪身出门,朝屋顶而去。 “年年……”南宫如歌低呼一句,远远便看见有人飞上屋顶,而蹲在屋顶的小不点却一动不动的,心中大骇。 她今天本来要查典籍到深夜的,可是想到年年一个人在房间里睡,怕他因为白天的事而做噩梦,没想到回去早就不见了他的踪影,她一想年年定是来了这里,果然! 南宫如歌和齐若尘几乎是同时到达房顶处,离年年还有一小段距离。 当看见屋顶是年年的时候,齐若尘的眼光突然放柔了,那个孩子可能是他的孩子。 “年年……”南宫如歌就近喊了一句,年年才从神游的状态恢复归来,抬头眼睛无神却带着些疑惑的看着南宫如歌,眼睛里有泪水在涌着上来。 “娘亲歌歌……” 只是喊了一句,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塞住了,让他不能再说话。 “年年,过来,我们回家,好吗?别想了,也别去相信别人的话,任何人的话都信不过,你听娘亲歌歌的,知道吗?走,我们回家。”她伸开手,朝他伸着,眼底里是无尽的温柔。 年年看着她,听着他听了七年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眼底里的泪水拼命涌了出来,再回头看与南宫如歌对面而站的齐若尘,他的眼底有受伤的神情,那是遇见父亲的感觉。 他,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齐若尘喉咙也是塞住了东西,哽着喉咙,慢慢启口,“我们,能谈谈吗?” “不谈!”南宫如歌毫不犹豫的拒绝,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拒绝的那么彻底,再看着年年,那般受伤的表情,是她第一次看见。 “年年,我们回家吧,好吗?” 年年却不,摇摇头,“娘亲歌歌,今天我想知道很多事情。” …… ------题外话------ (文的关系,今天六千,哎呀,码的我啊,累死了,大家好歹吱个声,让我有动力啊!啊!啊!预告:092认爹爹) 092 认爹爹 三人坐在齐若尘被安排的宫殿里,周围看守的侍卫很多都被撤走了,南宫如歌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抱着年年,齐若尘在她的对面而坐,洛烈只是在远处的桌子边坐着喝茶,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 南宫如歌听着他们把一切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眼睛波澜无惊,可是那眉头早已紧锁着。 难道,年年真的是齐若尘的儿子? “现在,本宫只想问问南宫小姐,这个年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他指着年年,眼底里是满满的希翼。 他希望年年是他的儿子,那是他和离儿的孩子。 南宫如歌思量许久,终是在年年殷切的视线中缓缓启口。 “他小的时候在路上让我捡到的,当时可能应该两个月不到,当时路上很多人都死了,估计是被刺杀的,剩下年年一个,我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只是一个孩子怪可怜的,所以一直跟在我身边。”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齐若尘脸色变幻,这个人,真的是年年的父亲吗?他寻找了那么多年的爹爹原来是南齐的太子,而他的母亲却早年就为了他逃离他的爹爹。 只是,现在年年即使是他的儿子,认回他,那能说明什么? “那些人都死了?”齐若尘看着南宫如歌,眼睛里的黯然神伤没有故意的隐去。 什么叫那些人都死了? “离儿呢?她去了哪里,你是否看见她?” “不知道,我们当时没有看见这么的一个人,那群人里更多是随行的侍卫,妇女,我们没有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子,估计她并不在那里,至于去哪里,这不是我能知道的。”南宫如歌语气淡淡,不想作多解释。 年年对于南宫如歌说的这些事他是知道的,他一直深信他的爹娘没有在那次的劫杀中死去,因为那里没有一个像他父母的人。 “那离儿会去了哪里呢?”齐若尘低声言语着,却还是吐字清晰。 “这件事应该要回到当年才知道。”洛烈突然开口,“只是,离儿不是只是一个乡村女子,孩子的身边哪里来那么多的人在身边的?按理说离儿是来自乡村的小地方的人,应该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生活,怎么孩子身边那么多人,那些人是谁?” 洛烈一言惊醒梦中人,齐若尘和南宫如歌同时看着他,脸上更多了疑问的色彩。 是啊,梦离听说是一个乡村的女子,哪里来的人照顾她?还是一群的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没有明白的? 当年南宫如歌的义父魔天也只是调查了一下,却没有结果,想是有人故意掩盖不想被人知道。 也是,刺杀这些事人们当然要做的干净点。 “这样说来,年年并不一定是你的孩子,太子对吗?”虽然年年与齐若尘很是像,可是南宫如歌还是不希望他是齐若尘的儿子。 齐若尘是太子,年年是皇孙,可是梦离当年就是因为背后无权无势才会被皇后这般对待,即使年年回了宫中,怕也是遭人嫌弃的,她不希望年年这样子,她想要年年和她一般自由自在。 “可是这孩子与本宫这般……” “这般相像?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的像也不一定是的。”南宫如歌突然打断他的话,“我只相信证据,否则我不会让年年就这样随便的认你,就算你是年年的亲生父亲,要是年年不想认你,我也会尊重年年的意见的。” 如果换成了是二十一世纪,她直接让他们去验dna,那么事情一下子就可以解决,谁是谁的儿子。 可是,这里什么仪器都不会有,如何鉴别? “竟然南宫小姐认为本宫和年年有可能不是父子关系,那我们做一次滴血认清,两者血融合便是父子……” “不行!”齐若尘的话再一次遭南宫如歌无情的打断,“滴血认亲都是假话,你以为真的能验证吗?人的血只要是滴在水里就会分散开来,无法聚集的,哪里来的血液相溶之说?只有加了浓度大的特殊东西之后什么血都能融合的,这样的验证能算数吗?” 果然,古人就是喜欢用滴血验亲这玩意儿来玩,能融合的吗?血细胞遇水就会胀破,然后与水融为一体的,哪里还能结成一团?以为是盐水啊? 齐若尘和洛烈虽然听不明白她话的每一句意思,但大致还是知道的,说是滴血认亲无法辨认就是了。 “那既然如此,当年你救下年年,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标志,特别的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的东西?”洛烈问,他不相信一件证明年年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没有。”南宫如歌的一句话让齐若尘的心沉入谷底。 什么都没有,那怎么证明年年是自己的儿子?那种血脉相通的感觉让他认定年年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年年的这个娘亲可不这么认为,她需要证据。 “真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吗?” “娘亲歌歌,我记得爷爷曾经给我看过我身边的那个玉,那个算不算?”年年昂头,看着南宫如歌,如是说。 “嗯。”南宫如歌点头,差点忘了这茬。 看着年年这般期盼,南宫如歌也不想拂了他的意。 “对了,当年在年年的襁褓里,我倒是发现了另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你快说。”齐若尘的急切让年年更是紧张,这会是他认回爹爹的东西吗?他会是太子的儿子吗? “一块玉,上面写着个玄字的玉,外表通体亮白带光,但是玉石的心中却带一抹碧绿,那字就在那个方位,不是刻在外面的,而是像嵌在那抹碧绿的……” 南宫如歌越说,齐若尘眼底里的光亮就越多。 “那是碧心玉。” “碧心玉?什么来的?”南宫如歌不解,没听过这个名词,不懂。 “能把这块玉拿出来给本宫看看吗?” “现在不在我身上,你真的认识那块玉?” “嗯,碧心玉,这是本宫给这玉取的名字,是本宫去南齐的乌尔山采来的玉石,这个世界上只有一颗,谁都没有,你说的那里面的字本宫倒是不知道,许是离儿给刻上去的,你说的那个字是什么字?”齐若尘私心底的想了想,他没有听过离儿说过往碧心玉里写字,那么这字应该是她离开后刻了上去的。 “是个玄字,我想应该是个名字,所以年年的正名我取了单字玄。” “玄?” “算了,竟然如此,夜深了,我先带年年回去,明天把玉拿给你看,就算你是年年的亲生父亲,自己的妻子受了那么多的苦难,你却没有看见,为此,我为离儿悲哀,即使你是太子,在兼顾国事的时候,也该好好关心身边的人,皇宫是个龙潭虎穴之地,可是你并没有好好保护到自己的爱人,你这点做的不够好,我希望你能反思,至于年年,就算他是你儿子,我不希望他以后过的不开心,他要的是自由,而你,这点尚还不能做到。”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自由,也许是因为萧墨溟一样可以给她想要的自由,所以她觉得既然两人相爱,那就要好好守护这段感情,而不是任其如何发展,所以,她不能接受齐若尘这般导致妻子离去。 南宫如歌说完,不等他人发言,已经带着年年离去,悄无声息。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齐若尘久久没有回神过来。 …… 第二日,天还没亮年年就已经顶着大大的熊猫眼起来了,看了看旁边还睡的特别香的娘亲歌歌,脸上一片幽怨。 他知道,不能打搅娘亲歌歌睡觉,她不喜欢睡觉途中被人叫醒,否则一天的脾气都不会好,而他就会遭殃。 这已经是他们养成的习惯,现在,也只有等到娘亲歌歌醒来之后才能去找他的爹爹。 不知是不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年年就在心底认定齐若尘是他的爹爹,昨晚综上所述,他知道齐若尘会是他的爹爹,只是,娘亲歌歌并不希望齐若尘是他的爹爹。 娘亲歌歌昨天那一番话说的很明白,要不是爹爹没有保护好娘亲,没有让她生活的很好,那么娘亲不会离爹爹而去,而他也不会在外漂泊七年。 他已经习惯了在外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爹爹真的这般不能护身边的人周全的话,他想他是不会跟爹爹回去的,他宁愿跟在娘亲歌歌身边。 现在,他只需要等最后的确认,那么心急的想确认,他不过是不希望自己是个没有爹娘的孩子。 太阳从东方升起,他看着太阳慢慢的升高,再看着床上的女子,竟然还没有起床,不禁眉头皱起来。 他不敢叫娘亲歌歌起床,只有冥王才敢叫娘亲歌歌,现在他真是很希望冥王来,然后叫醒娘亲歌歌。 第一次,他希望冥王来这里,可是,冥王却没有来。 冰萱阁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管家带着南齐太子突然来访。 瞬间,丞相府蓬荜生辉,没有知道南齐太子来丞相府干什么? 只是,他说他要去见南宫如歌,于是,丞相和管家以及府里的一众人带着南齐太子往冰萱阁来。 开门的是红颜,看着这阵势,很是好奇。 “老爷,这是?”这冰萱阁一直以冷清为主色调,除了丞相,没有几个人会来这里的,今天倒是稀奇了,一大帮子人来,连南宫美雪、杜美凤都来了。 “红颜,这是南齐太子,太子说要见歌儿,你让歌儿出来见过太子。”南宫严眉眼带笑,却也掩盖不住自己眼底的疑问。 为什么这南齐太子一大早跑来找歌儿呢?听闻这一次南齐太子是来选自己的太子妃,如今他跑到歌儿这里,难道是…… 不、不是,歌儿已经是冥王未过门的妻子,谁能惦记着? 只是一听南宫严的话,红颜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老爷,不是奴婢不想去叫小姐,是小姐还没有起床洗漱呢?小姐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的,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奴婢现在把小姐叫起来,她一定会不悦的。” 她可不想被小姐处罚,小姐看起来最无害,只是触犯人起来特变态,所以她们从来都不会去招惹小姐的底线,不然遭殃的只会是自己。 杜美凤一听,不禁嗤鼻道:“真是好大的面子啊!太子也敢不来见吗?歌儿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南宫严面有微色,却不好在太子面前朝杜美凤发火,只是冲红颜说道:“你这说的像什么话?快去把歌儿叫醒了,你难道让太子在这里等吗?” 南宫严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一贯来喜欢睡懒觉,连他这个当爹爹的都不能吵她睡大觉,在女儿眼里,睡觉的时候,没有什么是最大的,就睡觉最大。 只是,现在来的人不是冥王,冥王可以纵容女儿,但是这是南齐太子,总得给人一国太子几分薄面吧! “那太子先进来坐坐,奴婢给您泡壶茶,小姐过会儿就该醒了,她一般是这个时间醒的,等会小姐还需要洗漱,太子还是要等等。”红颜话语不紧不慢,并没有太多热络。 在她眼里,除了自家小姐,她谁也不放在眼里,管他是太子还是皇帝,在她红颜眼里只有小姐和普通人之分,谁来到她面前也得按她的习惯来。 “红颜你……” 南宫严不悦,刚想说红颜两句,却被齐若尘止住了,“丞相,本宫不碍事,本来就是本宫太早来府上打搅了你们,既然南宫小姐还在睡觉,本宫便先等等,丞相你若忙便先去忙,本宫在这里等等。” “太子,这……”南宫严没有想到南齐太子也这般通情事理,心中大叹一口气,“那既然如此,本官还有些事要忙,太子你就随意,有什么事叫本官一声便好。” “嗯,本宫知道了,丞相先去忙吧!” 于是,齐若尘在众人很不理解的时候走近冰萱阁里,其他人全部回去各司其职,只是众人脑袋里都装着为什么南齐太子来找南宫如歌,这是怎么一回事? 冰萱阁的门重新被观赏,齐若尘带着两个近身侍卫前来,身后还跟着洛烈,当然,红颜并不认识洛烈。 四人随着红颜来到大厅,红颜给他们两人泡上了一壶好茶就已经溜走了。 打开南宫如歌的闺房,红颜看见,里面果然是静悄悄的,这就说明,小姐还没有醒来,只是,年年坐在榻上,郁闷的歪着个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年,你要吃早餐吗?”红颜非常轻声的问道,生怕吵醒了不远处床上的人。 年年只是摇摇头,“不吃,我等娘亲歌歌醒来。” “哦,好吧!我也在等小姐醒来,有人要找你,小姐,在大厅候着。” “谁找我啊?”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面朝外,掀开纱帐,睡眼迷离问道。 红颜被突然的声音一吓,朝声音看去,脸色有些发白。 不是她吵醒了小姐了吧? “红颜,多少点了?”南宫如歌看了眼窗外的太阳,已经半天高了,估计也不早了。 红颜咽了咽口水,看小姐这样子没有生气,估计不是自己吵醒的,回答道:“小姐,已经九点多了。” 红颜刚开始也不懂点是什么?只是小姐告诉她,一个时辰代表两个小时,就是两个点,子时是晚上十一点到一点,以此类推,她就折算着这些点数,小姐说,她不喜欢听那些什么时辰,以后禀报时间就报这些时间,所以她也习惯了。 “九点多了啊!我要起床啊。”一边说话,南宫如歌还不忘打这呵欠,往床头伸着懒腰,再慢慢将被子掀掉、起身。 “小姐,我去个你端洗漱水。” 红颜呼了一口气,慢慢走向门口。 “诶,红颜,慢着,你刚才说有人找我,谁啊?是萧墨溟吗?” “小姐,不是,听丞相说是南齐的太子。” “哦,是他啊!”斜眼看了一眼年年,只见他两眼放光,南宫如歌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要去面对这些事的。 “那好,你先让他等等,我待会就去见他。” 昨天的事之后,她真是没有想到齐若尘会是年年的爹爹,只以为年年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人,不过是路上被人劫杀而已,原来是太子的儿子,如今,却跑出了更多的事,让她始料未及。 南宫如歌穿戴完,就见年年已经在门口站的直直,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等着她出来。 来到大厅,看见齐若尘正坐在座位上,他的身边是昨天在他房间里出现的另一个男子,他的脸上倒没有表现过多的焦虑,倒很是淡然。 “太子今天来的很早。”她知道他急于求证年年是他儿子的这件事。 如果这件事放在她身上,她也会这般紧张,只是,如果年年跟他会皇宫,她是千万个的不愿意,首先是她和年年已经分割不开了,就算不是如此,她也不想年年在皇宫呆着,然后看尽宫里面勾心斗角的生活,心里有阴影,或者,年年最后会变成宫里面的其中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齐若尘颔首示意,并没有了昨天的失态,一举一动都是皇家典范。 “太子你是想要看昨天说的那个玉石吧!就是这个。”南宫如歌将手里的一块玉递了过去,一看就是上等的玉石,世间少有。 齐若尘一看,眼睛瞬间掩盖不住的欣喜。 “对,这正是本宫送给离儿的碧心玉,就是这块,上面的坠洞还是本宫亲手钻出来的。”他的手有点颤抖,年年站在一旁,看着他,将他脸上所有表情刻进脑海里。 果然,这是他的爹爹。 感觉到年年的目光,齐若尘放下碧心玉,眼睛直直的看着年年,想从他身上看见离儿的影子,嘴边缓缓启口,“年年~” 年年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直看着他,一只手还牵着南宫如歌的手,紧紧的,像是在隐忍什么? 南宫如歌知道,年年现在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见自己的爹爹,心情一定不平静,外表看起来与平常无疑,可是他的手却出卖了他。 纵使不喜欢齐若尘这个太子名号可能给年年带来不好的事情,但血缘的关系毕竟是真的,相认没什么。 想起自己当初第一眼看见爹爹的时候,她的心情也一样难以平复。 “年年,过去吧!你不是一直想要找爹爹娘亲吗?他就是你爹爹,过去吧!”南宫如歌拍拍他的小脑袋,轻声说道,只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齐若尘看,那满心的期待是掩盖不了的。 年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里写着疑惑:我真的可以吗? 南宫如歌回以他一笑,给与他肯定。 年年慢慢的放开她的手,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过去,齐若尘眼底里也开始湿润了。 没有想到,他和离儿早已经有了孩子,他却一直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母后这般刁难,也许,离儿应该更早就有了他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如此,带着孩子离开了他。 如今,她是否还在这个世上了?如果在,她去了哪里? 南宫如歌说那次的劫杀没有看见离儿的身影,那她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找他,告诉他,他已经是当爹的人了。 南宫如歌说的对,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们母子,以为自己是太子,父皇同意了这婚事,却只是将离儿娶了回来就以为没事,没想到离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只是往自己心里咽,什么都没有告诉他,而他却没发觉。 他爱的她还不够! 这些年,离儿走后,他没有再娶妃子,母后三番二次给他纳妃,都让他拒绝了,即使送到了床上,都被他丢了出去,除了离儿,他的心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这些年,他活的也累,一方面需要人力在找离儿,一方面却又在应对朝堂的那些蠢蠢欲动,想让他娶妃纳妾的人。 多少次他想放弃寻找离儿了,可是看见曾经两人一起度过几天的屋子,他心中又暗暗下决心,离儿他一定要找到,无论花费多少年光阴,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今,没有想到,他会遇见他的儿子――年年,幸好他来了北穆,说要找凰腾,不然的话,他不会发现他有了儿子。 既然已经找了年年,也许,离儿在不知道哪个地方,一定等着他去寻找。 如果他不是太子,他想,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人。 心中这么想,却在暗暗下了个决定,没有人知道的决定。 ------题外话------ (今天继续六千,掐情节的必要,夏现在每一章都是这般的,也许一万掐,也许六千掐,别拍我哈。明天093黑夜里的男女) 093 黑夜里的男女 齐若尘呆在冰萱阁好一阵才走的。[.超多好看小说] 年年算是认了他,虽然没有开口喊爹,但他能让齐若尘抱,已经说明了一切。 齐若尘没有给他提什么要求,只是临走的时候说,明天会继续来看年年的。 萧墨溟来的时候齐若尘刚走,两人在门口遇见,萧墨溟拧着眉,没有说话,但看齐若尘眼眉带笑,他猜应该是与年年有关。 “歌儿,如何?”刚进门,萧墨溟便瞥见南宫如歌又在给她的花草浇水,神情悠然。 “什么如何,没如何,不过是年年找到了自己亲生父亲——而已。”她说的很轻松,语气上没有多大的起伏,既然年年那么想认爹爹,她又怎么会不同意,即使她再不喜欢,再怎么样,她也要尊重年年的意思,他选择的路,她不会有意见,不过如果他需要,她会帮他的。 “哦,你开心吗?”按理说年年找到爹了,她应该开心的。 不过歌儿开不开心他是不知道,他倒是觉得自己开心了。 年年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估摸会回家,这样,他就可以一个人独占歌儿了,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看来快实现了。 “什么开不开心的,年年开心就好,这么多年没见过自己的爹娘想,现在找回来了,年年应该很开心。”抬头,看了一眼萧墨溟,却看他嘴角带着丝笑意,南宫如歌不悦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没有,歌儿开心我就开心。”只是说话的时候,萧墨溟嘴角还是带笑,让南宫如歌很是不爽。 其实对于年年认回了爹爹,她是有一米米不开心的,她现在已经习惯有年年的日子了,万一年年真的跟她这老爸回家了,那她不是等于没了年年在身边,她好歹养了年年八年,多辛苦啊,一下子让她接受年年要离开她回家,她就觉得接受不了。 “贫嘴,闪一边去!”她挥挥小手,恨不得把萧墨溟拍墙上去。 浇了花,知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只鸽子,南宫如歌慧眼一看,就知道这鸽子是焰域特别为送信培养的鸽子。 “小姐。”知己看了萧墨溟一眼,将鸽子上的一个竹卷装的纸拿了下来,交到南宫如歌的手中。 萧墨溟看了知己手中的鸽子,眼睛带着探索。 只一眼,他就知道这鸽子不是平常的信鸽,一看就是大的有能力的组织培养的鸽子,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没有国界在琼罗大陆存在的组织焰域有培养这样的鸽子,歌儿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给她用鸽子寄信?这个人会是谁呢? 难道歌儿与焰域的人有关系,可是南宫丞相这样的身份并没有与江湖上的任何组织有联系,歌儿又是从哪里有这层关系的? 不管萧墨溟怎么猜,他还是不明白。 “歌儿,这是什么?”萧墨溟上前,好奇问道,知己不好打扰,拿着鸽子退下了。 “这是我让人查关于那红布上面的文字的译文,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他会看这些字,所以找他看看。”说着南宫如歌摊开纸张。 巴掌大的纸,上面的字数不多,一行行写着,说这是琼罗大陆外的一个启天大陆一个强国的文字,而纸中间却基本上都是数字。 七八三,三二七,九六五,二四三,五五六……后面还有一行字意思是说,这大概是一些暗语,而真正的解读这些字,必须要找到某本书,也许这就是上面的答案。 南宫如歌歪着头,怎么字那么少的?这让她怎么看? “你看,这都写的是什么,那些人也太谨慎了吧!不但语言换了,连这样还要去一本书里找这些关键字。”南宫如歌将纸张递过去,让他研究研究。 “这是梵化国的字体?” “你认识梵化国?” 萧墨溟却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南宫如歌却要头晕了,“你这是认识呢?还是不认识啊?” “算是认识吧!”他点头。 这个世界很大很大,他所知道的大陆就有好些,只是从来没有去过,而是耳闻过。 他在琼罗大陆算是个人物,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他的,正是因为他的名气很大,而他却已成年也没有娶妻纳妃,不知道哪里听说了他这事的梵化国公主,突然有一天说要和他联姻,只是,最后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南宫如歌一听,点点头,“原来如此啊!那,那个公主长成什么样的,好不好看,漂不漂亮?高不高?” 一串的问题跑出来,萧墨溟只觉得头大,摇头,“没有,我见都没见过,只是一个梵化国大使来皇宫要求联姻,被我拒绝了,之后的事我就没有再理。” “萧墨溟,你行啊,没见过人家你就直接拒绝了人家,你当时不怕那个人会是当年救你的人吗?又或者你要是看见她那美若天仙的脸而哀伤她,却这么拒绝了人家。要真是这样,你不是后悔都来不及。” “这世界上没有假如,你看,我这不是选对了吗?我还不是找到了你,这证明我当时的选择是对的,如果当初答应了那联姻,我现在也许还不能遇见你。”他的手轻轻把她揽住在怀里,笑意明显。 南宫如歌也不躲,只是问道:“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难道要我们出大陆去那个什么梵化国找答案吗?这也太远了吧!有没有人清楚的知道关于梵化国的事的啊?我们在这里找找,好不?” 想想要跋山涉水去那么远的地方,她就感觉到一个字——累。 “那我们看看周围有谁了解梵化国文化的才行,我想,这个凶手一定和梵化国有关,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而且,我觉得,这是小烟从二夫人那里拿来的,我们还是先从二夫人身上查吧!” 他一直觉得这个杜美凤身后绝对有些不知道什么人,然后引领着她,而她只是一个办事的人,只要从她身上查起,也许会找到她身后的幕后主使。 “对,你说的对,杜美凤这丫不是好人,先调查她,只是我早早听我爹爹说过,她是一个孤儿,背景什么的都没有,估计是被人抹了吧!你是冥王,你消息多,人脉广,帮我查查吧,而我,就去找找其他人看看有没有知道梵化国这些事的,你说好不好?” “嗯,知道了,你别忙的太厉害。” “嗯嗯,知道了,还是你好。” “那布娃娃的药味全部查出来了吗?” 南宫如歌摇摇头,有些沮丧,“没有,后面的太难查了,不过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毒了。” 里面的成分简直是太多了,而且年份已久,她花了好多心思才辨别出那么多,她本身就是高级中药师,现在来古代十年,又不停的给自己补充知识,焰域最全面的医药书她一一学会了,她不敢称自己是最厉害的一个,但也是个中高手了。 “那就好,也许那也是个关键。” …… 夜晚,月明星稀,乌鹊没飞,黑暗一处,有人步伐匆匆。 “跟紧点,别让人看见。” 一个男女难辨的声音在黑暗的夜色里响起,身后跟着两人,步伐轻健,一看便知道是武功厉害之人。 “主子,你现在身子还虚着,需要现在就去吗?”身后有人突然说道,是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带着急喘。(.无弹窗广告) “没事,调养了那么久,早好了,你们一直在帮助着我,我虽然伤着了,但是还是保持的很好,他怕是等急了,这么多年没见……”声音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 “走!” 月色朦胧,谁也不知道这些人要去哪里,只见她们飞过好几个地方,方才停住脚,站在山坡上。 远远便瞥见一个身影立在山上,晚风习习,吹着他的衣袂,还真有点衣袂飘飘的感觉,只不过衣服不是白的,是黑的。 听见声音,身影转了过身,盯着那个缓缓走来的人,内心里的激动无以言表,手在颤抖着,他不想激动,可是他却无法不激动,那么多年没这样见她了,虽然常常偷偷去探望她,但她的眼睛却不能张开看他,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他知道,她的眼神不会为他停留,她的心停在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那个款款踏步的男人身上,可即使是这样,能这样看着她,守着她,似乎也是幸福的。 “你——来了。”他激动着,久久,菜吐出这三个字,仿佛穿过时空的隧道,才到了她身旁。 她还是如以前般,那么美?那么艳?是他触摸不到的光。 “嗯。” 相比他的激动不能言语,对方的应答却是很平淡,似乎,这就是她该给的语气。 男子没有因为她的平淡而减少脸上的笑容,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淡,这才是她,才是他认识的夜魅。 “这些年还好吧!”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事,来的女子又加了一句。 对于她这句关心的话,男子有些激动,明知道她这只是客气的话,但他还是激动了,脸上是抑不住的笑。 “好、都好,一切都好。”再三说好,他似乎是想告诉她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只说了这几个字。 她不喜欢人啰嗦,一直都是这样,他也不好意思在她耳边常啰嗦。 “那我交代你的事有没有办好?” 虽然这些年她没有掌舵,但是看样子似乎还是不错的,刚回来一般,一切似乎都大变样了,而她,这几年似乎也老了。 “基本都办好了,我也让他去办了,估计会很快有结果的,你放心,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男子眼中里闪出一丝狠戾。 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的,他要让一切伤害了她的人都下地狱,即使他也会跟着下地狱他也会这么干,不为别,只为他爱她,他希望她幸福,可是明显她从来没有幸福过,那么多年委于他人身下,却还要假装开心,每每想到此,他的心就会揪着痛,为此,即使他背上万世恶人的骂名,他也要为她办到。 “那就好,我希望等来你的好消息,可是,似乎那丫头这些年已经变了,变的很不一样,不是那个好骗的娃娃,你得抓紧,我不许有丝毫差错!”她声声掷地,口气生硬,身后两个人不敢说一句话,静静的站着。 女子昂着头,看了看天上的夜色,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她现在就是这般迷茫,可是她回不了头了,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还有那两个该死的男人的错,她要让他们尝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滋味,那个男人,她还要夺了他的江山,篡了他的国朝。 哼!对不起她的人注定去下地狱,她一个个都不会放过。 秋风轻吹,草叶梭梭作响,女子的耳朵动了动,似乎有人动了动的声音,来自远方,她眼神一沉,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从长计议。” “好。”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点头,四个人匆忙离去。 黑暗里,两个方向,两个身影,看着刚才的那一幕,各自不同心情。 穆容飞看着离开的人,听着那隐约传来的声音,眉头紧皱,原来,这个女人似乎才是才是幕后的人,只是,为什么他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但是那声音却那么的奇怪呢?像是不想被人听见她的声音。 到底是谁,谁这般要拿他做把戏,让他这一生没有快活的一天,时时受命于他们,如果让他知道是谁,让他有了能力,他一定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在穆容飞看不见的另一处,另一个人却是在深思着,这几个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他听见他们讨论的人有点他熟悉的感觉,却找不出在说谁? 摇摇头,他晃荡着脑袋,才离开这地方,这些事与他无关,他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只要与他无关,他何须去理会? 下了山坡,风木夜这才看见自己的哥哥走近,赶紧上前问道,“哥,你上哪儿去了?说今天打野味来了,野味呢?你弓箭都不见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会打最多,吹牛你就会!” 风木夜一边嗤鼻,一边看着自家哥哥手里空空的。 他们两兄弟个人没什么爱好,最喜欢就是三更半夜去野外打野味,因为风木夜小时候似乎胆子很小,不敢走夜路,可是他却很喜欢他府里的人买来的野味,于是,风木痕为了锻炼自家弟弟不怕黑的本事,夜晚带他上山打野味。 刚开始,风木夜害怕的不得了,带了好些家丁,却还是怕,可是慢慢的,吃着野外烤的野食,别提有多香,久而久之,他似乎没那么胆小了,家丁慢慢的不用跟着,最后就剩两兄弟上山,两兄弟最后对晚上打野味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每个月总有几天除外搜寻美食,不但锻炼了胆量,锻炼了身手,还能吃到美食,可谓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儿。 “刚才一下子站在山上觉得风景不错,倒是忘记了弓箭带回来了,那你都打了些什么?”想起刚才的事,风木痕只是摇摇头,这些事和他无关,他只是上山打野味儿的。 “我打了好多,兔子,鸟儿,下水抓了两条鱼,还杀了只野猪,不过那只野猪我觉得还是带回家给爹娘尝尝。” 风木痕满意的点点头,“嗯,没想到你还能抓那么多,哥哥觉得你越发的能干了。” 风木夜被自家哥哥这么一夸,顿时有些受不住,这哥哥特少夸人,不过今天特殊。 也不是他打的多,是这个山头野食丰富,刚入秋,正是动物准备过冬的时候,特多野动物。 “不是我厉害,是这山头动物特多,我也能逮几个,倒是哥你啊,我以为你会弄一大堆回来的,还怕我们搬不回去,却没想,你手空空。”他这哥哥多厉害他是见识过的,怎么会一个动物都没逮着呢?实在是好奇。 “这不刚好吗?太多也搬不回去,就用你打的就行了,我们下次再来就是了,叫多几个人来,把东西带回家。” “嗯。” 这个黑夜似乎并不平静,那边四人交代了好些事情,三人才匆匆离开,似乎怕被人发现,女子离开的时候,只有一句话,“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一定要他们以最惨烈的下场收尾,我需要快速的把这事情办好!” 她的语气的生硬,不容防抗,男子只是点头,称好。 萧墨溟那边也对南宫如歌要调查的事有了些苗头,查到当年是杜美凤告诉了彦悦一件不知道什么事,彦悦听了,不明所以的激动了,所以才会早产把南宫如歌生下来。 而他,也在跟进关于那个失踪的南齐将军消息,只是年代隔的久远,谁还能知道些什么?即使他们去问了齐若尘,似乎他也是一无所知,只知道这萧鼎将军,在齐若尘还没几岁的时候就不见了的,消失的前一天还把军符通过下手交给皇帝的手中,皇帝纵然想留住他,可是将军府早已经人去楼空。 这萧鼎将军本就是孤儿一个,没有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是从一名小将最后跃居成一国大将军,他不卑不亢,一门心思为国家,功名显著,皇帝才放心把大军交给他。 他的离开,算是南齐的一个重大损失,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即使想查也查不到,即使是当年的南齐皇帝都找不到,以萧墨溟现在过了二十多年再找,还找的到吗? 答案很难知晓,即使萧墨溟有通天的本事,这事还是难查。 南宫如歌坐在自己家的房间里,捏着手里的帕子,想想,还是先不查这个萧鼎了,这事儿似乎牵涉的太广了,她都有些乱了,怎么一个小女孩身上发生的事那么多诡计在里面似的呢? “萧墨溟,你说,怎么查啊?”她现在脑子就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查不到,让她很无力,这些是什么人嘛,怎么藏的那么神秘? 她已经有些气馁了,脑袋里有两个声音,一个是想着现在过的好应该就好吧!过去的已经的过去了。另一个却不想就这么算了,尼玛,难道老娘这些年的难受就白受了?想着这几天夜晚身体里又突然的一阵刺痛,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出毛病了,已经连续几次这般了,是不是毒压不住了? 萧墨溟看着她那熬红的眼,似乎她这几天没有好好睡觉,心疼的不得了,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南宫如歌的晚上时,南宫如歌就夜夜承受着一阵一阵的疼痛折磨。 “歌儿,没事的,会好,我会让你查出一切的真相,现如今,唯有杜美凤是个关键,可是,我们不知道她是否和这件事有关,我们可以从她这里下手查查,即使没结果,那也试试吧!” 南宫如歌点点头,她已经失去了方向了,本以为回了家,后来又遇上了萧墨溟,一切事情会好起来,没想到那么多的事情最后打的她措手不及。 “杜美凤与我小时候的事一定有关联,我娘即使与她无关,可是我那一次被人下毒,一定是杜美凤干的,我以为可以先揪出凶手,再好好来惩治杜美凤,可是没想到这个幕后的人似乎藏的太他妈的深!” 她忍不住的爆了句粗口,她似乎已经很少讲这样的话了,可是现在她真是忍无可忍,那么,就先拿杜美凤开刀吧! “好,不气了,我们好好解决,一定很快幕后凶手就会显性的,他们不出击,就让我们先发制人吧!” “好。”南宫如歌点点头,握着萧墨溟的手,紧紧的,不愿意放开,“齐欢说那个盒子是烟儿不知道怎么得的,可是这事和杜美凤有关,我们就故意的让她看看,如果她紧张了,害怕我们知道些什么,那她一定会去找那个幕后的人的,你看这方法行不行?” 她也不知道行不行,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早点查出凶手,就能早日让她更有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现在她不敢把自己又痛了几次的事告诉萧墨溟,怕他担心,幸好每次都是夜晚睡觉的时候痛,让她得以不让他知道。 也许,最笨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直接找杜美凤,警告她,她一个妇人,见识不会太厉害,如果她不是主谋,那一定会去告诉那个叫她这么做的主谋的。 想到这样,南宫如歌就确定这么做了。 ------题外话------ (094杜美凤将现形) 今天光棍节,也是夏的苦逼节,木男人的娃子继续码字去好了,呜呜……哭 094 杜美凤将现形 中午,一家子只有南宫如歌和南宫严在饭厅吃饭,南宫美雪又说去找朋友去了,杜美凤说心堵的谎,在房间里自己吃,南宫如歌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心堵得慌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她怕见了南宫如歌心堵得慌。 南宫严并不在意他们的心里怎么想,不想出来吃就算了,他和女儿过自己的二人世界! 南宫如歌没一会就吃饱了,南宫严看着女儿那么急忙想走的样子,不禁好奇,“歌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和爹爹聊聊天,这么快就想走?是想着陪冥王呢……” 南宫严没有把话说完,可是很明显,他的语气里有点点吃醋的样子,南宫如歌看着她老爹这个可爱的样子有些发笑。 “爹爹,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飞醋呢?吃你未来女婿的醋啊?”南宫如歌讲女婿两个字讲的特顺口,只是刚讲完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这是在心里暗示了萧墨溟就是他未来的老公了啊! 见女儿脸像烧红的猪蹄,南宫严也笑了,笑女儿开始害羞了。 南宫如歌在老爹面前一跺脚,“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去,爹爹你慢慢吃啊,别噎着了,好吧!再见。” 不顾爹爹后面的话,南宫如歌撒腿就走。 回到院子里,南宫如歌将那个娃娃取来,拿捏在手上,就往杜美凤的住处而去。 叩叩叩―― 门口很快有人来打开,是杜美凤身边的贴身丫鬟,见是南宫如歌前来,也是一愣,这二小姐来夫人这里可真是稀客啊,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把二小姐吹过来了? “二小姐,找夫人有事?”丫鬟警惕问道,她虽然是二夫人身边的人,一向胆大惯了,可是那些府上的人被二小姐收拾了一回,她也害怕了,看向这个小姐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煞气了。 南宫如歌一听夫人两个字,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问道: “我说,这府上谁是我爹的正房妻子啊?” 那丫鬟被她问住了,张着嘴,半晌才道: “当然是已故的夫人了。” “那既然如此,哪里来那么多夫人,不过是个小妾,也夫人夫人的叫,见我娘不在了,真把自己当主儿了?”她凌厉的眼睛扫过丫鬟身上的每一寸。 丫鬟哆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点着头应着。 南宫如歌可不想那么简单就放过她,她厌恶杜美凤身边的人,这个女人她小时候也有印象,常在杜美凤身边办坏事的家伙,叫、叫春娘,仗着有杜美凤宠着,真当这里是她家地盘,横着走的。 “你这样叫这杜美凤为夫人,是不把我那死去的娘亲放在眼里的了?这法理地儿,岂是你自己乱安名分……” 南宫如歌后面说了什么,春娘已经没法听的下去,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唯唯诺诺着,“二小姐,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哼!不敢?你敢的事有哪些?欺善怕恶的小人,名分这些大事也能叫错,一个妾侍也叫夫人,真是辱没了这个词儿,我想口头上说说定是难以长记性的了,这样吧!掌嘴三十,这样痛过了之后,我想你以后不会再犯错了,知己,这种人交给你带下去,亲自看着她受罚。” 南宫如歌看也不看那春娘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她被吓惨了吧! “二小姐饶命啊,二小姐饶命啊……”春娘站在门边,看着那个面色不改,一副高高在上的南宫如歌,这个人哪是她记忆里那个小胆的丞相府二小姐啊! “什么事那么吵?”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不消一会,杜美凤就到了几人面前,看见春娘那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杜美凤不禁皱眉了,“春娘,这是怎么回事?我睡午觉呢,你在这瞎嚷嚷什么?” “夫人……不,二夫人,不……二姨夫人,二……”春娘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杜美凤了,被南宫如歌搞懵了。 杜美凤一听,眉头皱了起来,对于这个二姨夫人的称呼感觉特反感,什么称呼啊?再一看南宫如歌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脸上还是波澜无惊的。 “呦,歌儿怎么会来看二娘来了,快快请进。”她笑脸盈盈,看了南宫如歌,低头又冲春娘一喝,“还不快进去沏茶?” 南宫如歌知道她这是护着身边的人,可是她这次是铁了心要教训这样狗奴才,又怎么会遂了杜美凤的心愿呢? “二娘慢!” “歌儿什么事啊?一脸严肃,不会是二娘这里的丫头得罪了歌儿吧?” “嘿,还真让二娘说对了,就是她得罪了我。”她的细指指了指春娘,杜美凤眼色一沉,低喝道: “你这个不长眼的奴才,怎么惹怒了二小姐?说,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语气虽然听着是在骂那丫鬟,可是处处在偏袒着她,南宫如歌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春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真话吧!怕是要把主子得罪了,所以还是沉默的好。 “二娘,她呢,不过是口舌错了,我正想着让她长点记性,以后不要乱讲话,所以赏了她三十个掌,我知道二娘最是赏罚分明的,二娘不会介意我教训你的奴才的是吧!” 一句话,就把杜美凤噎的死死的,她即使不愿意让人动自己身边的人,可是现在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誉不想动也得动,一句话:打落牙齿自己吞,不然麻烦更多。 她面色难看,看了一眼春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怎么能在这丞相府的尊神面前说错话了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这还连累了我暗中被骂! 春娘也是无奈,眼神透露出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是二小姐自己小题大做了,这叫杜美凤二夫人是没错啊,夫人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出去哪里不是该叫杜美凤二夫人的?只是她不知道南宫如歌是发哪门子的火,竟然拿她开刀? “歌儿说的对,这奴才做错了事情,是该教训,不然他们不长记性,不长记性这要是蛮起来爬主子头上怎么办?”杜美凤说这话的时候那一个痛心啊,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有什么不满的样子,她还是得维持自己的形象,下人是下人,她是她,保全自己牺牲下人有何不可? 南宫如歌知道她已经怒的想把自己给就地解决了,却还要装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心底里暗暗佩服着她的演技真好,只是,她没有多大心思和她演。 “二娘说的好,知己,带下去,你看着办!” “不要,不要,二夫人,救命啊,救命啊……”可是不管春娘怎么喊,杜美凤只当没听见,一句求情都不和南宫如歌说,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陌生人般,脸上的神色没半点变化。 春娘只觉得心冷,杜美凤,好歹我服侍你那么多年,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可是你呢?今天我什么都没做错,却要得着三十耳光子,你至少给我求个请,即使得不到二小姐的宽待,至少我也觉得你帮了我,可是…… 春娘眼睛的毒恨慢慢加深,直到众人看不见的地方。 “歌儿,找二娘有事?”春娘离去,杜美凤又是一脸笑脸相向的看着南宫如歌,看的她只想作呕,装吧,你就继续装。 南宫如歌只是点头,笑说着: “是啊,二娘,我这不正也没事嘛,和二娘你唠叨唠叨家常,反正闲着也不知道上哪里去玩?” “来,既然这样,快进来二娘这和二娘叙叙旧吧!”杜美凤的脸,此刻哪里还看得出什么恶狠啊,阴谋的样子,早成了一副慈母样。 “嗯,谢谢二娘。”南宫如歌微笑、点头,礼数恰到好处,脚却没有马上进去,而是以杜美凤听不见的声音朝红颜在耳边耳语了几句,杜美凤想听听她们说些什么,却还是听不到什么。 红颜点点头,瞬间离开,只留下南宫如歌走近她的房子去。 看着房间里的摆设,豪华之至,南宫如歌感叹。 这是她第二次进来杜美凤的房间,上一次,倒没有好好观察她这房间,现在一看。 哇塞,太他妈的豪华了吧!跟皇宫一般,要不是房间面积不如皇宫,她还真以为这里就是皇宫了呢。 周围摆设的花瓶,雕刻的艺术品,她虽然不是很懂这些古董,但是只是看这成色,肯定是上好的古董,以杜美凤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摆些劣质品上去呢? 看来这些年杜美凤是集聚了不少钱财啊,倒是小看了她啊! “二娘啊,你这屋子可真是漂亮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啊?”她的手摸着一个绘着百鸟花图的瓷器花瓶,眼底里表现出来的可全都是羡慕。 杜美凤看着她摸着自己最喜欢的百鸟玉瓶,心儿在颤的厉害,这是她花了好久才弄回来好玩意儿啊!她花了多少心血才得回来的南宫如歌不知道的,多少名门官夫人抢着想要它,却让她先下手一步夺得了。 这万一,南宫如歌一个不小心,把这花瓶给摔了,那她可怎么办啊?早知道应该放好,而不是摆出来的。 “二娘这也是乱摆摆,哪里有什么漂亮啊?来,歌儿,先过来这边坐吧!”虽然心里着急着自己的花瓶,可是她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笑脸迎人,真是一个好看。 只有她心里清楚,她现在恨毒了南宫如歌,恨不得把她杀之而后快! 都怪平时那些官夫人喜欢来丞相府游玩,她一个丞相唯一的在世的妻子,这不摆点好东西,不是让人觉得寒碜了吗?她这个丞相二夫人的脸该往哪儿搁啊?不是说她在丞相心中无地位了吗? 这虚荣心一作祟啊,人就为了争这口气,所以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即使这面是假的,她也要这么做,不然让她怎么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昂高人一等啊? 南宫如歌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可是她越不想,南宫如歌就越让这目的达到。 “哦,原来是这样啊,只是随便摆摆的,难道这些东西不值钱的?”南宫如歌一脸迷茫,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手碰着的那个是价值接近连城。 杜美凤也是以为着南宫如歌真是个从大山里出来没见过市面的女子,赶紧点点头,“是啊,是啊,不值钱的,二娘也是故意的摆着玩儿的。” “哦?原来真不值钱啊,看着挺好看的,原来一点都不值钱啊?” “是啊,二娘只有平时你爹给的月银,也就是去街市买个一二两的花瓶摆摆,做做样子,让房子看起来漂亮些,没花多少钱的。” 杜美凤不知道,她已经被南宫如歌给饶进去了,一昧的解释,最后也许更是掩饰。 “原来一二两就能买个这样的花瓶啊?真值钱。那――二娘可以把这不值钱的花瓶送给我吗?我房间正好觉得单调,正打算弄个花瓶什么的,然后插上几朵鲜花,这样摆着又好看,还有花的香,二娘,你说呢?”南宫如歌笑的天真无邪,只是心里腹诽着,里面住着一个大恶魔,正准备怎么让杜美凤痛心呢。 “呃,这个……”杜美凤傻眼了,要把这个价值连城的古董送给南宫如歌,说什么她也不肯,她花大价钱才好不容易夺得,怎么可以就这样让给南宫如歌呢?想都别想。 可是,她现在话都说到这份上,又该怎么样拒绝呢? “二娘?你不肯吗?不是二两银子的事情,如果你真缺银子,我给你二十两,这个花瓶给我得了,我就喜欢上这个花瓶的图案,那二十两你可以买十个八个摆着都行,二娘,你就把这个给我吧!” “这……歌儿,不是二娘不想给你,是这……” “二娘,你是不想给我是吧!几两银子的事情你怎么能斤斤计较呢?”南宫如歌直接打断她的话,让她不能接话,然后气死她。 “歌儿,二娘不是……”杜美凤着急解释着,只见那花瓶被南宫如歌只手搭着,要是她一个不小心碰了花瓶,花瓶可就要倒地了。 南宫如歌看着她紧张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想发笑,可是还是止住了,脸色突然一黑,语气不悦道: “二娘,你这人真是太自私了,一个不值钱的花瓶你也是唧唧歪歪,我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不喜欢,我早就知道了,只有我傻,巴巴的来讨好你,我不过是看上你一个不值钱的花瓶,你也不肯,怪不得你小时候对我这么坏,我还以为你这是想更好的让我成才呢,这样不值钱的花瓶也让你这般疼惜,而我却被你嫌弃的一文不值,我真是讨厌死这只花瓶了!” 她最后的声音是故意提高着音量,生气着鼓着个脸,手用力一挥,那个摆在桌台上的花瓶受力的往着南宫如歌挥动的方向倒去。 哗啦―― 一个上好的花瓶就这样碎成一地。 杜美凤就这样看着自己那个花了重金才买来的花瓶,眼睛里是不可置信,脑袋瓜子停滞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南宫如歌!你、你、你……”你了半天,杜美凤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手指直指着南宫如歌得意洋洋的脸,颤抖不已。 她反应过来,当然知道南宫如歌是故意的。 她的花瓶啊,她的百鸟玉瓶啊!就这样没了。 南宫如歌,我不会放过你的。 “二娘,你这几两一个的花瓶至于这么气恼么?”南宫如歌已经恢复了一脸拽气模样,不再像刚才那般一脸无知,看着杜美凤,脸上除了挑衅还是挑衅。 从怀里掏了掏,南宫如歌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在刚才放花瓶的桌台上,“呐,这里是二十两,就当我不小心摔破了你的花瓶赔的钱,你再去买十个八个摆着,这次我不会再跟你要的了。” “南宫如歌,你是故意!”杜美凤不再顾及慈母形象的歇斯底里,南宫如歌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挖挖耳朵,有些不耐烦。 “诶,我说二娘,你有这个必要吗?那么大声的吼我干嘛?不值钱的东西,摆在丞相府这样的屋子也是降低了丞相府的高贵层次,我这摔了花瓶不也是为了丞相府的名誉着想嘛?我想二娘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的。” 杜美凤已经不想再这般假惺惺的说话,她累的慌,眼底里喷的火恨不得把南宫如歌燃烧成灰烬。 “南宫如歌,你知道什么?这花瓶值不值钱你会看不出来?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来找我的茬,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不过是故意装出来的,我算是看透你了,南宫如歌!”一句一个南宫如歌,声音哪里有刚才叫歌儿的慈母劲儿? 不过南宫惹怒恶搞听着舒服,那虚伪的样子她还觉得看了作呕。 “二娘,我今天也算看透你了,我们像现在这般说话我倒没觉得那么累,你知道么,每天和你扮慈母孝女让我作呕,你算哪根葱,敢和我那么大声叫板?不过是个赖在这丞相府不走,还故意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就算我娘死了那么多年,你?一样不能撼动她的地位,别想着你那下贱的招数再想来对方我,姑奶奶不是小时候那个任你打骂的南宫如歌!” 她声音虽然高昂,掷地有声,但是脸上以及脚上的步伐却是悠然的紧,在椅子上坐下,看着杜美凤那个挫败的样子。 “你以为你以前做了什么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你没有听过一句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话?小时候的记忆尚浅,可是我现在可是长大了,我会去弄明白当年是怎么回事的?你对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牢牢的记在心中,等着有一天将你绳之于法呢?” “你知道些什么?” 杜美凤张着嘴,咬着这几个字,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花瓶被人摔碎了,听着南宫如歌的每一句话,都是敲在她心底里去,南宫如歌说她要报复,说她要查清楚事情?怎么查?她又查到了什么? 她的神色瞬息万变,南宫如歌没有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个表情。 南宫如歌知道,当年她一定做了不少的事情,一定有很多不可高人的秘密,手捏在塞在手袖里的娃娃,这是个关键的东西。 “二娘,你见过这个东西吗?”手突然伸高,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杜美凤一看,眼睛里的瞳孔瞬间张大,南宫如歌喜欢观察别人的细微表情的人,即使只是一瞬,也是让南宫如歌觉察出来。 “这……这……你从哪儿来的?”她不敢相信,当年这个东西竟然还能被人找出来,是谁这么有能耐,当年的小烟不是已经、不是已经……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往下沉,这个东西是个关键,那个人曾经告诉过她,这东西不能让人知道,不然很容易查到那人的身上,而自然会让整件事情曝光,这事儿就遮不住了,而她,就会必死无疑。 “二娘认识这个东西?”南宫如歌挑眉,尽量掩饰心底里的紧张和激动,“这是我无意中得来的,觉得可爱,便留下了,只是,我脑海里好像突然想起以前二娘好像有过这个东西,所以来问问,我觉得这娃娃可爱,想再弄一个。” 她后面的话只是假的,只是套套话罢了,看杜美凤的紧张,一看就知道她应该知道这娃娃是哪里来的? “没、没有……我没有过,我也只是……只是好像见过这样可爱的娃娃,所以问问你而已,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娃娃?”她的神情闪烁,已经完全出卖了自己的心。 她的记忆中,当然不可能让南宫如歌看见这个娃娃了,那个盒子以及那个娃娃十几二十年前被小烟拿了,她一经发现,马上把她杖毙,按道理不可能让别人发现的,即使发现也是那时候就发现,怎么会现在到了南宫如歌手中了呢? 难道只是刚好凑巧遇见个一样的?可是这样的东西,那个布质可不是普通的布质,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 她真是想不明白,南宫如歌如何拿到这个盒子,得到这个娃娃的?那么,那块盒子里的布是不是她也拿到了呢?南宫如歌这是想做什么?她究竟想怎样? 095 春娘愿帮助 南宫如歌了然,看来这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二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不妨告诉我,你要是有烦恼,做女儿一定给你解决,怎么样?”她是不打算能从杜美凤口中套出什么的,只是这样让她着急一下,然后瞒着他们去找那个幕后人,这样他们就可以顺着线索找去,一定能发现些什么的。 “我没烦恼,没烦恼,有烦恼也是你给的,你没什么事就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稳定了情绪,她心底里没那么慌了,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看着远处地上那一地碎瓷片,她的心啊,就痛! “杜美凤,我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可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如果知道了什么,最好快点说出来,也许你还会有活路,可是,如果你敢有所隐瞒一点,以后你的下场会比那个碎了的花瓶还要惨哦,因为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我的人。好了,闲话至此,多说无益,你自己掂量吧!” 高调的离开杜美凤的房间,南宫如歌觉得自己一下子舒畅多了,现在就是做黄雀的时候捕在后面了。 杜美凤在南宫如歌离开那一刻软倒在地,身边的丫鬟上前扶住了她,坐在凳子上,她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她总感觉,南宫如歌知道了些什么,否则她不会这么来挑衅她的,那万一让她真找出些什么来,那可怎么办? 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大好年华,她还要做这丞相府的主人,而不是像一个寄人篱下的女人,天天看着别人的脸色做人。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她不想就这样倒塌,这是她不允许的,不允许的。 这么多年的事了,南宫如歌到底是怎么翻出那些旧事的?她真的变的那么厉害,那么可怕吗?为什么她有种感觉,觉得南宫如歌现在就像一只地狱的狂魔,想来夺掉她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的。 不,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她必须做点什么,南宫如歌再厉害,也不会那么快查出点什么?她必须把她解决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想了想,她把身边的丫鬟打发出去,自己一个人了里间的房间里,然后从床底下一个阴暗的墙角内,摁了一下,机关咔嗒一声被开启,一个四方的框洞里放着一个盒子,打开盒子,一个布包的圆形东西,看不真切。 杜美凤拿了出来,拿出包里的一个东西,紧紧的捏住,然后又匆匆把盒子放回去,再关上机关,全程时间很短促,然后她向服侍的丫鬟说了几句,说自己想出去走走,带着两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很是衷心的人出了门。 南宫如歌刚回来,已经见红颜回来了,年年这几天常出去玩,找他所谓的爹爹,她没有拦着,孩子有孩子的自由,她只是跟他说了一番话,认爹有风险,思想要慎重! “小姐回来了,怎么样了?”红颜上前,递过一杯安神茶,见南宫如歌眼底里黑眼圈越发的重了,红颜也有些心疼,小姐这几夜夜里不能安眠,她是知道的。 “嗯,和预期的一样,按我吩咐去做了吗?” “嗯,都安排好了,有人保护着,不会有意外的。” “那就好,知己那边怕是也安抚妥了吧!” “嗯,我刚才已经同她说了,她知道分寸的,小姐先午休一下,待会再去问吧。”红颜软语说道。 晚上睡不着,那么就白天补回来比较好。 南宫如歌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不行,这事很急,我不能再休息了,你让以风跟紧点,绝对要掘出这个人,不然,你小姐我会更惨!” “知道了,可是小姐,你这白天不休息,晚上又……” “我没事,一点小事还解决不了,大不了明天晚点起床,补回来一样的。” “哦,那――好吧!”红颜无奈,吐吐舌头,只好离开,小姐就是这么执拗的人,谁说也不听。 南宫如歌踏着碎步,身边的红颜跟着,来到一间房,门口没有人,红颜上前推开,里面有些昏暗,但却显得很是干净整洁。 知己在里面的凳子上坐着,看人来了,赶紧站了起来,唤了一声。 “小姐。” “嗯,她怎么样了?” “好生伺候着呢,一点事都没有,就等小姐来了。” “嗯,那就好,你们都去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我自己一个人和她说会儿话。”南宫如歌斜睨了周围一眼,眼神里平静无澜。 “是。” 屋子重新被关上,显得更加昏暗,两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 南宫如歌走进里面的一间房,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将盖塞打开,掀起床帐,将瓶子凑到睡着的人的鼻前。 不一会,熟睡的人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反应了,她才把瓶子收起。 那人眼睛突然打开,警惕的看着头顶上的一切。 “你醒了,睡的还好吧!”南宫如歌的声音很轻,没有多大的起伏,听不出里面的情绪。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那人揉着自己的头,缓缓的坐起,看见南宫如歌,没有那么多的害怕了。 竟然她最先没有对付自己,那么现在也肯定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她好歹也生活了几十年,看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是我把你弄到这里来的,春娘,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没有处罚你呢?”南宫如歌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轻呷慢饮,并不急。 这时春娘才下了床,来到南宫如歌的面前,没有恐惧,只有好奇,疑惑。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你不是说要掌我的嘴吗?又为什么要这样?” 春娘想起被人带走的时候,本以为这次脸是少不了吃苦了,心里还在怨恨着自家主子不替自己求情,却没想到来到了冰萱阁,那个叫知己的人并没有像想象中抽自己嘴巴,而是把她带到一间房,将好吃的食物摆上,说是让她吃。 她们做下人的,一般午膳是很晚才吃的,只有等把主子照顾好,等她们午睡了,自己才有空档去吃饭,今天她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出了这档子事。 看知己端了那么多的好吃,她也是在流口水,不过她起先也还是疑惑,不敢动那食物,毕竟这二小姐不是她的主子,想来也没有那么好的事让她捡,她踟躇不前,那万一要是下了毒,不是死翘翘了吗? “放心,小姐要你死,哪里能留你到现在,还用好东西招待你,浪费食物啊?”知己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 她想来也是,二小姐现在是丞相府的女主人般,她要给她安个罪名让她死了不是容易的很,还用得着这样款待吗?想想,她也放宽了心,肚子在不停的咕咕叫,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拼命的吃,只是刚吃完就感觉脑袋晕沉沉的,直到现在才醒来,想来是食物被放了迷药。 “春娘,我不让人处罚你,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这其实也不是犯了什么大罪,罚与不罚都无关紧要,只是,这次,你是否看清楚了你家主子杜美凤的人呢?”她眉头轻挑,眼睛凌厉的扫过春娘,看的她好生畏惧。 想起自家主子那般对自己,春娘也是一肚子恼火,好歹在主子面前也服侍了二十年多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没想到杜美凤最后为了保全自己把她推了出去。 可是,现在南宫如歌明显是想从她嘴里探出多少主子的事,她了解杜美凤的脾气,两人主仆关系十几年了,说一下子要出卖主子,那怎么可能呢? “你想说什么?”她突然警惕道,出卖主子,那不等于她离死期更不远了吗?她怎么能这样做呢?一家大小还靠她支撑呢?要不是这些年主子给了她那么多好处,家里能那么快建了房子吗? 南宫如歌也知道她的考虑,跟着主子十几二十年,即使主子再怎么不好,怎么可能说背叛就背叛呢? “春娘,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害怕杜美凤会对你施压,你害怕杜美凤会对你不利,你害怕自己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财神主子一下子没了是吧?” “……”春娘眼睛神色闪烁,没有说话,她知道南宫如歌说的对,正是如此,她又怎么会说出卖就出卖呢? “但是,春娘,你想过没有,很多时候杜美凤是在做这伤天害理的事,你这样帮着她是在助纣为虐,你知道的越多,处境就会越危险,杜美凤不会觉得你是她的功臣的,一旦她为了不让被人查到自己,不想暴露自己,唯一首选推出去挡箭的人就会是你,死的第一个也会是你,你――知道吗?” 南宫如歌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根根钢针钉在春娘的身上,打进骨头里。 这些事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最初的最初,即使她不想干,可是迫于主子的压力,什么不能干呢?不干是死路一条,干也是死路一条,只是死的会迟些,她只能选择迟点死而已。 “春娘,你很多的担忧我也是知道的,以前,或许你会害怕杜美凤的对付,可是,现在我回来了,这些日子你也瞧见了,杜美凤不会是我的对手,如果你能帮我,我敢向你保证,你一定能一辈子高枕无忧。” 春娘听着她的话,思量了半晌,也知道南宫如歌嘴里的几番可信,结巴着道: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一向赏罚分明,不会为了什么私事随便报复别人的,以我现在的能力杀了你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我没有,我注重那些能给我提供好处的人。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善人,只是,能有助于我的人,我当然会好好回报,你说呢,春娘?” “我……” 南宫如歌的一句又一句的话语诱惑着春娘的心,她的心慢慢的动摇了。 而南宫如歌,又怎么不知道春娘在想些什么呢?她善于观察别人的表情,总结人的思想。于是,趁热打铁。 “春娘,你是个聪明的人,什么该怎么做自己是知道的,如果你害怕你帮了我会被杜美凤报复,那你大可放心,我现在的身份,加上冥王的身份,足以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你的亲人我也给你安排好了,不怕会遭到杜美凤的伤害。”她的最后的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她能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春娘的亲人不会被杜美凤伤害,另一层是春娘的亲人在她的手上,春娘必须和她合作,否则,她的亲人会有危险。 当然,她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对于春娘的亲人她没有动半点歪心思,只是为了拴住春娘罢了。 “你说,我的亲人现在在你手上?” 点头,“嗯,他们现在很安全,杜美凤不会伤害的了他们的。” 春娘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她是骑虎难下,家里十几口人的性命她不得不顾,就算让她死,要是能保住家里人的性命也是值得。 南宫如歌说的对,这些年她一直在助纣为虐,明知道不该这么做,但是为了家人,为了荣华,她一直在昧着良心做事,这些年的良心的谴责让她很不安,如果南宫如歌真的能保她周全,又能减少她的罪恶,那她何妨不试一试呢? “你真的能做到护我一家周全?” “当然,你不信?就算你不信我,也该信冥王吧!这些天你也瞧见了?” 春娘点头,她是瞧见了,冥王宠的她无法无天,皇帝公主在冥王面前不过是过眼云烟,谁也不抵南宫如歌的一句话。 “好,我信你,我可以帮你,但希望你别食言,不然,即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春娘很没底气的说出这一句话,不管如何,她就放手一搏,一边天堂一边地狱,她选对了便好,不对,就去地狱里待着吧!她本来就该下地狱,只是希望别把家里人牵扯进来。 南宫如歌终于弯起唇角,笑了,“春娘,你很识趣,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要的不是别人的命,我要的只是为自己讨回公道,你不是主谋的人,不会让你不好过的,你能将功抵过,我又怎么不会给机会给你,你只要把我问的,你知道的,一一说出来便好,如此而已。” “好,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照实说,不会瞒着的。” 屋子里,灯火闪烁,两人在里面接近待了一下午,方才出来。 “春娘,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你做的很好,我会感谢你的,你现在就回去杜美凤身边待着,以后还有什么事,我再找你。” “是,二小姐,奴婢知道了。”春娘眼睛里,没有刚开始的敌对,更多的是服从。 今天的言语交谈中,她也看得出二小姐果然是个能依靠不二人选,对待下人都是好,看她这身边的丫鬟就知道。 “好,那你先回去吧!你的家人我安排好了,不会让杜美凤威胁到的。” “奴婢谢谢二小姐给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奴婢感激不尽。” “不用,不用,你对我好,我才能对你好,这是我一贯来的作风。”然后,南宫如歌让知己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春娘,“这个你抹在脸上,能让人看起来是被人打了般,毕竟在外人眼里你是被我责罚三十掌,如果你安然无恙回去,定是让人起疑的。” 春娘愣了半晌,倒没接。 “你放心,这个东西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只是外表看起来和被人掌嘴的效果一样,不过不痛不痒。” 听了南宫如歌这么说,春娘才小心翼翼的接过,“谢谢二小姐,奴婢先告退。” “嗯。” 看着春娘离去,红颜知己才靠近道,“小姐,这春娘能帮我们了吗?” “能。” 南宫如歌嘴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春娘离去的方向。 虽然春娘能提供的信息不多,但是却也是重中之重,至少,春娘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比她们这些后辈知道的多的多,是个大关键。 她没有想到最后事情会有一个大转弯,本来也只是试探一下杜美凤的表现的,只是后来出来一个春娘,她本来也是要给一下教训她,可是转念一想,春娘似乎在杜美凤身边好些年了,又是杜美凤的贴身丫鬟,她一定知道很多杜美凤是事情,如果能从她嘴里得出一些信息,会是个关键。 所以她就设计了在杜美凤门前的那一幕,杜美凤毫不留情的将春娘推出去当挡箭牌,丝毫不给她求情,好歹是服侍了自己十几二十年的人,她这也狠的下心不理睬,南宫如歌算是让春娘看透了杜美凤的为人。 这是第一步,让杜美凤的不好主子形象在春娘面前倒塌,紧接着就是让红颜去把春娘的家人找到,然后不让杜美凤威胁的保护起来也好,威胁春娘也罢,让春娘第二道防线也倒塌,更进一步的打垮她的担忧。 而最后又用言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告诉她,助纣为虐是不好的,如果春娘有点良心,有点知错悔改,为了家人,为了自己,春娘一定会答应她的,她就是这样一步步的接近,才得以达到目的。 “这样,我们能很快的就找到凶手了吧!”知己问。 南宫如歌点点头,“嗯,快了,现在看杜美凤的了,就等以风他们的消息。” 出了丞相府,杜美凤走在街上,步伐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只是,到了城郊没多远,她却突然听了下来,后面暗地里的人眉头皱了皱。 不走了吗? “不行,我不能这么莽撞就去找那人,否则……”想着,嘴里嘀咕着,杜美凤又开始往回走,“走,我们回家。” 身后的两个贴身婢女不明所以的跟着,看了杜美凤一眼,也只好跟了上去。 傍晚,太阳开始下山了,以风就回了来,比南宫如歌想象的要早许多。 “以风,怎么那么快回来?”南宫如歌问,有些疑惑。 “准少夫人,她没有去找人,走到一半,就回来了,属下想,她应该是想谨慎些,毕竟这不是小事,她一定会找好时机再去,不让人轻易发现的,属下已经让人时刻盯紧着她,不会让她跑了的。” 听以风的话,南宫如歌也点点头,想来也是。 杜美凤刚开始是被南宫如歌吓住了,一时慌了手脚,所以就想赶紧找幕后主使想方法对付,可是杜美凤不是笨蛋,她的心思虽不是特细腻,可是也不会太笨,想来走到一半,心情也平复了些,思维也清晰了些,怕自己这样暴露了身份不好,所以打算回家再从长计议。 “好,我知道了,杜美凤不是笨蛋,你们跟紧了,一旦她有什么行动,绝对跟好,要是人跑了,我让你们主子收拾你们!”南宫如歌毫不客气的语气,让以风感觉凉风嗖嗖的秋天,竟然有些热了,后脊背有汗在流。 妈呀,这主子和准少夫人一个样的――腹黑! 主子最是听她的话,她一句话,他们一定会很惨的,只好点头应承着。 “知道了,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的。”为了那时时可能丢掉的小命,他也只能奋力了。 “嗯,知道就好,事情成了,会有大赏,当然,是你家主子给你们的赏。” “是,那属下先告退。”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以风不消一会就离开了。 主子能大赏什么给他,不处罚他就不错了,现在主子的心都快不见了,想想真是可怕啊!女人是种可怕的东西,绝对不能随便的招惹的,不然会死人的。 南宫如歌叹了口气,不是她不讲情面,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再耽误了,她已经束手无策,唯有找到这个幕后人,她才能更加明白的知道自己身上这是怎么了? “好了,已经查到这里了,小姐,你先去休息吧!等会洗澡我叫你。”红颜的视线从以风消失的背影转了回来,关心道。 南宫如歌点头,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题外话------ (096莫名进宫) 文文将越来越精彩,亲们记得看啊! 096 莫名进宫 一连几天,杜美凤好像都没有去找幕后主使,天天就呆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吃饭用膳她也是在房间里一条龙服务。 南宫如歌也不急,她这是在等人失去了耐性再去找这个人的吧!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只是,南宫如歌已经是铁了心要找出这个人了,说耐心,这点她还是有的,她想,杜美凤会是那个耐心先磨尽的人。 其实那天她和春娘讨论的不多,但是春娘告诉她,那个布娃娃的确是杜美凤的,只是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还有南宫如歌的母亲的早产以及去世都有一定可能是杜美凤造成的。 十七年前,彦悦在自己的院子的池塘里喂鱼,杜美凤很是奇怪的跑了来,和她聊天,她把所有人都谴退了,剩下了她们两人,后来,杜美凤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彦悦突然坠入荷塘,然后就小产了,春娘只听见孩子两个字,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彦悦对于自己掉入荷塘在生产时候极力的说不怪杜美凤,与她无关,所以,没有人敢说不? 当年丞相回来了之后,也只是甩了杜美凤几巴掌,再罚了她,大夫说这小产不是因为跌入池塘造成的,是因为孕妇常年的阴郁而造成的,所以丞相当年再怎么无奈,也只有接受了这个消息。 现在,她需要找出幕后真凶,再把杜美凤这厮大卸八块! 当然,最后按奈不住的还是杜美凤。 这天,杜美凤穿戴整齐,竟然带着一众贴身的人,上了府里的骄子,往皇宫而去。 南宫如歌听了以风的报告,不禁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杜美凤想搞什么花样。 “不管杜美凤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这是她的原话。 她只是不明白,最早先为什么杜美凤是朝城郊而去,现在又去皇宫,她当然不会认为她这是去皇宫参观,或者面见哪位娘娘了,皇宫又不是她开的,几天没动静,怎么突然间去皇宫了呢?难道脑子一下子烧坏了? 到了宫门,杜美凤拿出身上的腰牌,她怎么说都是丞相的夫人,一品大员的家眷,进入皇宫还是可以的。 一路通行,她似乎很知道皇宫怎么走,下了骄子,带着几个贴身的人就朝后宫嫔妃的宫苑里去,她先是拜见了婉妃娘娘,可是明显的,婉妃娘娘因为彦悦是自己好姐妹的事,对她冷眼相看,根本就不想看见她,她也知趣,说了两三句话,觉得没趣了就先告辞。 出了璐婉宫,她并不急于回家,又往后宫其他嫔妃的住所而去。 她身为丞相的夫人,似乎认识不少嫔妃,嫔妃们也是有巴结她的,怎么说她也是皇帝身边红人的妻子,那些位分低下的嫔妃当然要巴结一下她。 一连去看了好几个嫔妃,最后她来到一个似乎有些萧条的宫殿,在这里,感觉秋天已经到末了,这冬天似乎就要来了。 庭院里没有几棵树,只有两三棵落尽叶子的梅花树立在那里,花草也是病怏怏的,似乎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宫门被人打开,一个怯弱的宫装女子打开门,探着头看着她,“原来是丞相夫人,里面请。” 宫女似乎对杜美凤的突然到访很是惊讶,这尊佛怎么会到娘娘这宫里来了呢?很少人会来待见娘娘的,不知道为什么? 想当年娘娘也是受尽皇上的宠爱,有人说这风头都快盖过那个昏迷着的婉妃,可是,不到三个月,皇上却突然不来看娘娘了,那些曾经一度的妒恨娘娘的人纷纷欺头上,娘娘就这样被她们欺负着,虽然没有进冷宫,可是却跟进了冷宫一般,皇上没有来看过娘娘,娘娘也没有争取着要去讨好皇上,只是在自己的宫殿里弹着自己的琴,偶尔宫中有宴会需要众后宫娘娘出席的时候,娘娘才会出去。 娘娘的不受人待见,同时也让许多伺候的宫女太监不受人待见,个个觉得在娘娘这里拿不到甜头,也都想尽办法离开了,只剩下她们几个衷心的留在娘娘身边。 杜美凤看来一眼宫女,再看看这宫殿的萧条,眼底里带着不悦。 “索妃娘娘呢?” “娘娘在里面呢,刚起床,怕是现在往琴阁去了,奴婢带夫人去吧!” “嗯。”杜美凤从鼻孔里哼出一个词,脸上没有半点喜悦的表情,没有想到这里现在竟然变成这样了,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如今再一看,全都变样了,当年的繁华,如今只剩下萧条,真是物是人非啊! 来到琴阁,悠扬带着悲伤的声音传来,一声一声。 杜美凤没有被她的琴音震撼着,只是步伐悠稳,来到索妃面前。 “索妃娘娘真是好兴致啊!常于这弹琴,修身养性呢这是?” 吕索似乎没有听见她的声音,继续自我的弹着手中的琴,仿佛沉浸在里面,没有出来。 杜美凤好像并不在意她这个样子,她认识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交涉虽不多,但还是知道吕索是个什么样的人的。 “我想说,索妃娘娘,自己的地位已经不如从前了,你难道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手指跳跃在琴弦上,不知疲惫,那才是真正的灵魂。 “女人这一辈子图的是什么,不就是荣华富贵,金银财富吗?你这样子,皇上的心怎么会在你身边停留呢?你就不担心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就这样老死在宫中,什么都没有得到?” “得到又如何,没得到又如何,人不过就这样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何必强求?”她的话很平淡,杜美凤可不这么认为,觉得她这是在装,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罢了。 不过杜美凤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当初敢做那样的事情,如今……却只安于本分,什么都不要了呢? “强求?什么是强求?呵呵……索妃娘娘,我应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藏的太深了?女人这辈子总要为自己争点什么,既然已经选择了不归路,又如何能够想着就这样平淡的度过其生呢?当年,你那么容易就获得了帝心,只是,不到三个月又怎么会让皇上厌了你呢?我本以为你会是下一个婉妃娘娘呢?却不想……” “你想说什么?你来这里就是告诉我这些吗?久在深宫,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已经知道了,至于那些虚无的荣华,也不过过眼云烟,我何必强求呢,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就不是,你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说这几句话吧!几年不见你来见我,如今跑来,只是说这些话不觉得奇怪吗?”她手中柔滑的捻着琴弦,再慢慢的松开,弹奏着自己喜欢的乐曲,偶尔动情处会闭上双眼欣赏。 “好,我也不和拐弯抹角,我想告诉你的是,柔丝布竟然被南宫如歌找到了,还有那个木偶的,你说,我是不是该来找你呢?” 铮―― 手中的琴弦突然断裂,弹在手背上,晰白的皮肤瞬间泛起了红,手渐渐缩紧,捏住,四个月牙印深深的印在手心里,她却不知觉。 杜美凤看出她眼神的慌张,刚才的镇定面容早已烟消云散。 “你自己现在想想,我这找你是不是有事,我知道,你也不想你要保护的人出事的是吧!所以我想来提醒你一句。” “那――多谢了。只是,你怎么知道南宫如歌拥有那个东西的?”她缓过劲来,使劲让自己镇定些,说的话清楚些,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紧张。 虽然,那些柔丝布与她没有关系,只是,万一让他们从这里找出些什么,是不是…… 她不敢想,也不想想。 不会的,不会的,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清,当年那些人也死的七七八八,谁还会记得有这么件事?那他,会不会有事? “她自己拿给我看的,我想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知道她怎么找到那些东西,我只是纳闷,和你说说罢了,也许她也只是凑巧的吧!”杜美凤安慰她,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毕竟这事和她没有直接关系,而和自己的关系大着呢?那人,会不会放过她的?这般没有处理好事情,让她如何去启口? “她拿给你看?”吕索眉头紧皱,“那这么说来,她该是在查这些事了,这些年来,那些事这么蹊跷,只要是谁认真想想也会知道里面的稀奇,查是肯定的,真没想到,南宫如歌能查那么多。” 女子说着,语气里带着佩服,同时也有惊慌,顺着线索找下去,一定会发现些什么的,不行,她不能让人发现他,否则…… 南宫如歌这人她虽然没有吧怎么接触过,但她的名声那么大,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人物,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交集的人物,却没想到她现在会旧事重查,那么很多东西都会被查出来的。 “她现在身边多了个冥王,如虎添翼,即使做了什么事,皇上怕是也拿她没办法吧!”她真不敢想象被南宫如歌这样查下去不会发现点什么,那么顺藤摸瓜就会找到她们还有当年牵扯这件事的很多人。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想看看解决方法吧!以我现在这个样子,很难,还是先等等吧!也许只是他们无意中查到的,不必太过于大惊小怪,也许她只是想试探试探你,让你露出狐狸尾巴!” 果然,吕索想的比杜美凤周到,暗处的人暗暗佩服着里面的吕索,还真让她猜对了。 “那现在我们只能静等吗?那人和你是否有联系?” “没有了,你现在回家静等吧!如果她真有本事,或许不管我们怎么阻止,都是徒然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人,生有时,死有日,谁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就把这些交给命运交给上天吧,他是公平的。” 抬头望着窗子外的那片天,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呼吸过那外面的空气了?多久没有出去观赏那边的风景了?从她遇上那个人开始,她注定走向一条不归路,只要他好,什么都好。 杜美凤和她说了没一会,就离开了。 看来,也只有干等着的了。 以风跟着杜美凤回去了,很快就朝南宫如歌的住所而去,只见自家主子又和准少夫人腻在一块,他都腻了,怎么主子还没腻啊?还喜欢的紧。 主子啊,你能不能别这么、这么――怂,好吗?这句话是年年教他的。现在他已经看见那个杀伐怒狠的冥王了,只看见一个深情,眼底里只有南宫如歌这个女人的男子,你真是、真是让我失望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经跌的厉害了,希望别跌进谷底去了啊。 两人腻歪一块,没有人上前打搅,以风也不敢过去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不然…… 他会死的很惨的。 红颜坐在一棵树下,整理着筛子里面的中药叶子,一脸不想过去当炮灰的样子。 他看了看,只能先过去那边了。 “红颜。” “哦,你来了,打探的怎么样了?”红颜抬头,看着他,心底里总感觉有点不自在。 “今天杜美凤去了皇宫,找了几个妃子聊天,只是,我看一个不受宠的嫔妃倒是应该知道这件事,我正打算告诉准少夫人。” “哦,那你去告诉小姐吧!不过,我看小姐他们是不想你去打搅的了。” “嗯,我也觉得。”以风点头,在红颜身边蹲了下来,帮她在筛着那些不要的叶子。 别人看他蹲在红颜身边,一下子有些低人一等,一定觉得很奇怪,不是他不想坐,只是坐不了,红颜身边就一张凳子,让她自己坐了,他没办法只好蹲着了。 “这个是要的吧!”以风捻起一叶子问。 红颜看了看,点点头,“嗯。” “这个呢?” “那个不要的。” “那这个呢?” “那个当然不能要了,叶根都没了。” “那这个呢?” …… 以风一句一个这个呢?问的红颜烦了,放下手中选的叶子,好奇的看着以风,以风却还不自知的在不停的观察。 “以风,你是在帮我的吧!” “嗯。”以风不知道她生气了,还真点点头,又拿起一片叶子,问:“这个呢?” 真是叔可忍,婶也不能忍啊!红颜要爆发了。 “你一直每一次都要问我,你这是在帮我?你问我看药材的时间,我自己都可以选很多了,你不是在帮我,而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吧!”要不是看以风那单纯无害的表情,她真觉得以风就是故意的,她可没有得罪他啊! 以风只是看着她的欲要发怒的样子,愣了半晌,似乎没有明白过来。 他只是不懂这些奇怪的药材,所以问多了几句,这样也不行啊! 看他那小狗般可怜的眼神,红颜又软下了心,“好了好了,你不用帮我了,我自己的活自己会做的,你别添乱就好了。” “嗯,那好吧!”以风挠挠头,感觉特别不自在,特别尴尬,他真是想帮她的,只是自己真的不懂,多问几次,他才会慢慢懂的。 那边的人早就腻歪够了,看着这树下的两个奇怪的人,抿嘴偷笑着呢? 咻咻咻―― 南宫如歌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吹口哨,对着那两个奇怪的人一阵狂吹,两人这才注意到这边。 以风被她这口哨弄的更是一愣一愣的,简直就是个二愣子,红颜听的出小姐吹口哨的意思,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感觉低下头,那脸已经像火在烧了。 “红颜害羞了哦。” “我才没有,小姐别胡说!”红颜据理力争,她才不是害羞,只是不习惯,对,就是不习惯而已。 “还说没有,萧墨溟,你看,红颜是不是害羞了?”南宫如歌似乎觉得自己故意对红颜这般的戏弄还不够,故意叫萧墨溟也来看看,只见红颜的脸更是红的像初升的太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我这脸红是因为小姐你故意的调侃啊!才不是害羞呢?红颜心底咆哮着。 萧墨溟只是看着南宫如歌笑的开心,没有回答。 一旁的以风一愣一愣,看人家红颜这脸红的那个呀,真叫有气色,看红颜这般凄惨的被人笑,竟然有些于心不热,可是,这准少夫人就喜欢这这些小的开玩笑。 他上前,道: “主子,准少夫人,我已经探听到一些消息了。” 南宫如歌也笑够了,收起刚才的笑脸,正色道: “我们进去说吧!” 屋内是交谈的声音,久久,南宫如歌才叹了声。 “果然,这件事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么多的人都似乎牵扯进去了,究竟这个幕后的人要做什么?把那么多人拉进去,不会只是为了弄一个小孩一辈子不好过吧!如果真是这样,他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 感受到身边的人火气似乎很大,萧墨溟蹙起眉头,牵着身边的人的手,“我们别气,别为了这些人气坏了身子。” “嗯嗯,也是。”南宫如歌听话的点点头,可是下一米秒,眼神却是凌厉的透出杀气,“只是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我又没有惹他们,哼!” 不但害她这些年过的不如意,就连现在她也是心生彷徨,隔夜的疼痛让她很是难受,萧墨溟本想留在丞相府,与她住在一起,却被她打发回去,她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痛苦的样子,他一定会很紧张的,只是紧张也没有用,既然如此,她唯有保守这秘密。 不知何时,她已经光是注意他的情绪,他的好,他的开心,他的幸福,一切,以他为中心,这是她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即使当初的未婚夫,她也从来没有为他考虑过,难道,这就是爱吗? 她不懂,这是她第一次尝到。 “那既然如此,这个不受宠的索妃也牵扯在内,我觉得有必要查查,不过听以风你的描述,她年纪并不是很大,而且好像和这事关系没那么大,她们的谈话,她更像是在维护着谁,到底是谁呢?” 只是不管南宫如歌怎么猜,她怕是也猜不到的。 …… 夜晚,天很黑,乌云遮住了月色,星星似乎也躲了起来,风很大,天上的云被吹的飘来飘去,但只有几声闷雷,并没有下雨。 秋天闷雷多,不下雨,就像现在,只是,外面黑幕布的夜色,让人多了几分恐惧之色。 看见这样的天色,即使别人知道不会下雨,但还是惧怕的很,个个躲在屋子里比较实际。 假山处,一从密密麻麻的丛林边,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那个小的,衣裙飘飘,弱不禁风,让人有种冲动想把她拥在怀里。 果然,身边的人真的上前拥住了她,吻着她的额发,细声问道: “这些日子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女子低着头,眼神看不真切。 “都好,还是一如既往,这样的宁静我很喜欢。” “真想带你离开,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到,不过他答应了我,只要把最后一件事办好了,我便可以自由了,到时候我便可以和你一起,不再理会这世俗的恩怨,过上真正的宁静。”男人向往着,看着远处被风吹的梭梭作响的树,眼底里却全是温柔,不被这雷声风声所打搅。 女子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带笑,她,也向往那天的到来。 “我们一定会很快达成愿望的,到时候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嗯,对,我计划着把这事办妥了便可以功成身退,你等着我,很快就可以了。” “我知道。”女子巧笑嫣然,这是她爱的人,那是她向往的自由,他们都是老天抛弃的可怜人,相信老天还会有点良知而怜悯他们,让他们下半生可以幸福的。 “今天找我来何事?”一番温暖话之后,他终是言归正传。 她不会随便的就来找他,还是在这样的天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复又低下头,想了想,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而唯一能做的就是告知她所知道的事。 她将嘴巴靠近他的耳朵,轻声说了许久,男子的脸色瞬间变换,露出惊愕以及恐慌。 “你说的全是真的?” “嗯,你要小心,这些事我无法帮你,你自己小心点,我能做的唯有此。” “好,我知道了,那我必须计划计划,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你不必过于担心。” “嗯,好。” 097 他的生辰 几天不过是时间轮回的一瞬间。 这天,一大早,萧墨溟并没有像往常的来看她,南宫如歌想他是有正事要忙的,也没有过于的关心,反正他来无影又去无踪,出来以风迅灏每天前来报告一些事之外,她倒没怎么去注意萧墨溟。 中午,刚吃过了饭,萧墨溟却突然来了,满面春风,似乎有开心的事。 “笑的那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南宫如歌问,他在她面前经常笑,但这样的笑她还是第一次见,带着点希翼,带着点憨笑,南宫如歌看不懂。 “歌儿。”他只是牵着她的手,突然神秘兮兮,“你猜猜?” “做什么,神秘兮兮的,还让人猜,我猜我猜我猜猜啊!”她感觉这孩子真是好笑,真是越来越倒着长了,越来越可爱了。 “歌儿,你猜猜看。” “那猜对了我是否有奖励啊?” “可以这么说,大不了我以身相许给你。”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喜欢开这样的冷笑话,南宫如歌看了他一眼,眼睛里似乎有满满的希翼,她不忍拒绝,“你以身相许就不用了,因为你早就是我的了,还许什么许,我这不是做亏本生意吗?不过看你那么希望我猜,那我帮你猜猜吧!” “嗯,你猜,一定要猜对。” “要猜对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我尽量吧!你这是查出了案子的眉目了?” “不是,再猜。” “那就是,你找到那个什么云夏子老人?” “不是,继续再猜。” “你国家给你送了十个国色天香的美女?” “歌儿,你这是什么答案?哪里是?”还美女呢?身边一个那么娇美的人儿摆在这里,他还要什么美女啊? “美女都打动不了你?”南宫如歌假装一脸的好奇,“那是你国家今年国库的钱又翻了一倍,所以你开心?” 萧墨溟一听,真想倒地,这样的事即使翻个三四倍他心情也不会有太大的起伏,能开心吗? 知己突然从外面进来,却把南宫如歌拉到一边,耳语几句,就又出去了,只见她听完知己的话,眼睛里写着“了然”两个字。 原来如此。 “你国库有钱了你也不开心?”这回,她算是知道了答案,只是,她更是假装一脸不明的猜,“那我再想想哈,能让你开心的事一向很少的,会是什么事呢?” “嗯,歌儿你再试试,也许这回会猜对的。” “你以为我会现在嫁给你?” 只见,萧墨溟的脸瞬间完全黑了,“歌儿你要是肯马上嫁给我,那或许是我最最开心的事。” 可是,他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的,而且,如果是这事,歌儿或许比她还要清楚吧! “也是,我才不会那么快就嫁给你,你还没过考验期呢?” “那歌儿你还继续猜吗?你再猜猜,一定要猜中。” 他的那个样子,哪里有驰骋沙场,不皱一下眉头的冥王,更没有在朝堂敢对着皇帝叫嚣而皇帝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十足就是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见逗也逗够,笑也笑够了,她也不想再这么折磨他了。 上前,拉住他的手,然后再攀住他的肩膀,在没有人的房间里,踮脚在他耳朵说了一句,“今天是你的生辰是吧!” 说完,她在他脸颊亲啄一小口,赶紧放开,转头,一副小家碧玉害羞的样子。 萧墨溟刚才还一脸阴郁的,却被突如其来的吻给镇住了,她的那句话自己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原来她知道! “歌儿。”萧墨溟上前两步,却看南宫如歌害羞的再踟躇离他远了两步。 南宫如歌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这么小女人的样子,那么矫情,自己以前一直觉得那些一副小女人的样子的女人是故意装出来的,装逼,故意这般矫情,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会有这样小女人矫情的时候。 也许,不是有些女人不会小女人的样子,只是,她们没有遇到那个能让自己甘愿做小女人的样子,而如今,因为她遇到了。 这要是让她现在看见那些矫情的女人,她绝对不会再鄙视人了,因为她们这些是由心而发,不是想装装的出来的。 “原来歌儿知道了。”萧墨溟想起刚才知己进来的一下子,看见她那微变的眼神,原来是知情了,只是刚才自己一心想让她猜猜,没有想那么多,原来自己刚才像个傻瓜被她耍呢。 “歌儿。” 一把将那个站着不动的女子拉到自己的怀里,南宫如歌也没有乱动,很是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歌儿,既然是我的生辰,你想怎么表示一下?” 南宫如歌想了半晌,道: “那祝你生日快乐,天天开心,可以了吗?” 面前的人的脸,瞬间黑了,这样就行了吗?太简单了吧!只是敷衍。 “歌儿,你这心意太不够了,每年我的生辰都是办的热闹的紧,今年我留在你这里,你总该给我办个好点的生辰宴。”他是希望她能和自己过一个特殊的生辰,属于他们俩的生辰,却还没幻想完,面前的人突然传声过来。 “哦,原来你要过生辰大宴啊,你是冥王,大把的人要巴结你,连皇上都得巴结着你,这样吧!我去告诉皇上一声,让他给你办到大型的生辰宴,这样可以了吧!” 萧墨溟被这话一下子呛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盯着南宫如歌看了半晌,突然俯身擒住那两片不会讲话的薄唇。 咬、啃、挑、弄! 我让你乱讲话,我让你乱讲话,让你讲不出,讲不出。 不知是气愤还是什么,他吻的有些狠,恨不得把这人吞进肚子里面去。 “唔……萧墨……溟……” 萧墨溟根本不让她讲话的机会,先吻实了再说,他可不想再从她嘴里听见一些不好的话,不然真把自己气的七窍生烟了。 南宫如歌只觉得自己透不了气,被他狠心的这般吻着,不,是啃着,咬着,她脑子虽慢慢出现放空状态,可是却还是细细分析了他为什么突然变这样。 看来是自己说错话了,真是不该啊,不该。 “唔唔(外音是:放开)……唔……” 萧墨溟哪里肯放开她,吻的起劲了呢?只是没有最开始的气恼,而是慢慢转柔,慢慢舔吻着,像享受世间美食般,一点点的品味,南宫如歌早被他吻的昏昏沉沉,身体软化成水,直不起来了,也学着他的样子舔吻着他,只是潜意识的只能紧抱着他,不让自己滑下。 南宫如歌越是这样,萧墨溟越是容易动情,本只是想惩罚她的,却发现自己身体出现了异样,感觉身上一股热流只往一个方向聚集,燥热难耐。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突然一瞬,萧墨溟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唇,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啊!” 唇上忽然间的疼痛,让南宫如歌瞬间回神,一手捂住嘴巴。 “萧墨溟,你咬我?”她有些吐字不清,但还是说的明白。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股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 “咬你怎么了?谁让你不听话?”这是他的惩罚,其实并不重,他自己怎么舍得咬呢?只是让她的唇破点皮。 “萧墨溟,你你你……” 你了半天,指了半天,南宫如歌想到自己错在先,也不知道该怎么骂他,是她先整他的,又说错了话。 他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不过想和她呆在一起,她倒好,还想让皇帝摆个大宴,这不是气他吗? 他的对她脾气就算再怎么好,但是关于她的事,他都不想马虎,这么有意义的一个节日,她让他去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庆祝,那不是让他不悦吗? “咬我。”低低喊了声,南宫如歌突然抱住萧墨溟咬,低头,嘴角邪恶着一个笑,在萧墨溟以为她这是投怀送抱正想抱她的时候,在他胸口隔着衣服重重的咬上一口。 胸口的吃痛,倒没什么大碍,萧墨溟眉头皱了一下。 “这是回报给你的,有来有往,刚刚好。” 南宫如歌知道,他这隔着些衣服,虽然自己用力咬,但隔着衣服,倒没有很大的力咬到他的胸口,不过比起她的唇上的力度,应该是要稍大一点,按她的角度分析,那是因为萧墨溟是男人,承受的力会大些,所以即使她咬的重点,他也没什么的,就让被蚂蚁咬了,不过是只大蚂蚁。 “……”萧墨溟哭笑不得,这爱斤斤计较的女人。 “现在,我们两清,你的生辰,我会和你一起好好过的,不请别人,就我们两个,来个不一样的生辰,你一定没过过。” “真的?” “当然真的,珍珠都没那么真,你不用太兴奋,保持平常心。” 南宫如歌的陪他过二人生日,哪里能让人平静啊?只能兴奋再幸福,拥着她不肯撒手。 …… 一个下午,南宫如歌都呆在厨房里,萧墨溟想进去看看她弄捣什么,南宫如歌想起那次萧墨溟进厨房的悲惨之遇,她坚决不让他进,让以风在外面看住他,否则以风就要受处罚。 以风觉得自己就是悲惨的人,明明迅灏也在,却是让他去找东西,而自己则看住自家主子,主子的眼神还特别不好,像要把自己给吞了般。 他知道准少夫人不是个能得罪的人,再看看自家的主子,也是个不好惹的主,暗自流泪,等这事完了,他要自请当暗卫。 幸好最后萧墨溟也没怎么为难他,想是他的歌儿这是要给他惊喜呢,只好在客厅里等着。 厨房里是几个忙碌的身影,南宫如歌卷着手袖,穿戴着围裙,绞尽脑汁的做一餐盛宴,还得再弄个蛋糕。 她看过不少小说,说女主角穿越到古代都喜欢做蛋糕给生日的人吃,当时看的时候她觉得很无聊,可是现在,心境不同了,这个人是萧墨溟,她想好好以自己现代人的方式去给他庆祝,这样特别有意义的生日才会让人难忘。 只是古代的器材不比现代,人家有烤箱,可以烤面包,还有现成的奶油,什么都有,可是这里不同,什么都要靠自己的手才能做出来。 她先用许多牛奶煮成奶糊状,变成奶油,然后再用自己的方法把炉子改造查成烤箱的样子,用来烤面包,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以前自己的生日她都是自己给自己烤面包,做生日蛋糕过生日,做的还是像模像样的,只是现在时代不同,她也唯有尽力一试。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十年多来,第一次再动手做蛋糕,红颜和知己也是好奇,虽然小姐一直是满脑子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此刻见了,还是有点好奇的。 “小姐,你这做的叫什么名字?”知己问,那手小心翼翼的朝一个方向搅动着锅里的牛奶,很是不解。 南宫如歌头也没抬,回了三个字,“做蛋糕。” “蛋糕是用来做什么的,吃的是吗?” “嗯。” “是做给冥王生辰的对吗?” “看小姐那一脸幸福的表情,不用说也知道是因为冥王。”红颜突然上前打岔,手里抱着好些水果。 南宫如歌低头想了想,发现没有巧克力,有点失望,再看两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她,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红,“你们两个死丫头,快给我干活,不想活了是吧,整天就会来嘲笑你家小姐?” 哄了两个丫头,顿时她们赶紧跳开,生怕被自家小姐给收拾了。 “小姐,你不用这般恼羞成怒的,你们俩的事我和知己天天看在眼里,你这又不是不知道,还装什么装啊?不过冥王对你的确是好,你给他做点吃的,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我还没有见哪个男人这般有心对一个不受人待见的未婚妻呢。” 知己见状,也胆子大的起来,接话道: “就是嘛,小姐,你现在都是冥王将要娶的妻子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故意矫情了是吧?”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看了两个死丫头一眼,南宫如歌眼底里有笑。 她们俩都说的对,萧墨溟对她那么好,是她始料未及的,能给他过一个生日也算是回报他。 只是,想起身上那些毒,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毒会让她,让她…… 她不敢想下去,这是最让她害怕的事情,如果没有这般天天复发,或许她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可是,万一这毒让她有什么意外,那她,岂不是负了萧墨溟的一片情? 摇摇头,她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她不敢想,太可怕了,比当初听电视说的世界末日还要可怕千万倍。 一下午的忙碌,萧墨溟的一下午的煎熬等待,南宫如歌终于从那厨房里出来了,只是脸上带了点笑,手上什么都没有。 “歌儿,你这一下午忙碌什么呢?” 南宫如歌摇摇头,“秘密,不能说的秘密,等晚上你再知道。” 萧墨溟只觉得她是故意卖关子,即使自己再想知道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萧墨溟,你生日想要我送什么礼物给你?”南宫如歌问,眼睛紧紧盯着他那双如黑夜里的宝石般的眼睛,那里面透着深邃,透着爱。 “那歌儿你把你送给我就好了。”他眼睛带笑,明明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可是南宫如歌真的低下头在细细想着。 萧墨溟以为她这是在逃避,脸上苦笑着,摸着她头上的碎发,“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我只希望有你陪在我的身边,直到――一辈子。” 一辈子? 三个字敲在南宫如歌的心头,阵阵作响,在一起一辈子?他们真的可以就这么在一起一直到一辈子不分不离吗? 为什么此刻她心里开始有些慌了,想起厨房里脑海里装的那些假如也许可能的可怕念头,她真的有些慌了。 她抬起头,突然轻啄了一下他的唇,那么薄,那么软,那么暖。 这是她未来要嫁的人,那么好,那么疼她,那么可爱。 “萧墨溟,如果我说,我可以把你送给你,怎么样?”她说的很认真,每个字词都是慢慢的吐出。 萧墨溟听了,消化半晌,愣了,却最后笑了,拥抱着她,“歌儿,我不会强求你的,我们一切等到成婚时,我答应过你,需要十里红妆迎你回家,这些我答应过的,一定会为你办到。” 他那句话也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的歌儿最后给他这么一个答案,是该欣喜呢还是该…… 他不知道,他只觉得此刻心暖暖的,被手里拥住的这个填装的满满,他没有选错人,一直都是。 南宫如歌摇摇头,她不是说笑的,只是,他却因为答应了她,不会现在反悔。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萧墨溟,你最好了。”她咧开小嘴,笑的欢了,眼角开始集聚了泪光,那是幸福的眼泪。 牵起他的手,看着太阳就快要下山了,她拉着他往外跑,“走,我们出去玩玩,好久没有出去过了。” 萧墨溟有些奇怪她这一下子的举动,但没说什么,让她牵着手,两人来到府邸的后山。 北方秋天来的快,风儿吹的大,山坡上的茅草长的长又长,不过很多已经黄了,就等冬天的到来,再等春天重新发芽长草。 不过有些花草倒没有因为秋天萧瑟而枯黄,比如那些狗尾巴草,狼尾巴草的,正开着一根根尾巴竖着,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花藤,开着蓝色紫色的花朵,很是漂亮,草地空旷,很多处地方只长着短矮的草,风儿轻吹,摇曳着各自的身姿,很是妖娆。 这处地方是年年发现的,南宫如歌来过这里几次,采了些药草,觉得这里远离人群,风景独好,便有些喜欢上这个地方。 今天她的心情一半好一半坏。 好的是,遇上了萧墨溟这样的男子,坏的是,想到未来的一些未知数,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萧墨溟的那句一辈子,让她很是忐忑。 所以,她今天来这里吹吹风,吹散一下坏心情。 “萧墨溟,这里美吧?”她站着,在萧墨溟的面前,迎着风,张开手臂,感受着风掠过自己脸颊时的感受。 “的确。” 两人在草地上静静的坐着,看着夕阳慢慢隐入山的深处,天边一抹红霞映红了天,有飞鸟匆匆飞过,发出有些凄迷的声音,那是候鸟正往南方飞去,找寻一个更好的栖息地,等到来年春天,再飞向南方。 南宫如歌不明白,这些鸟儿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勇气,从那么远的地方飞向一个自己的不熟悉的地方,然后来年再回来,这样一年一年,乐此不疲。 脑海里突然想起一首有点悲的歌,说的是那飞鸟。 你是孤单的飞鸟 来自海中的岛屿 你冬天从哪里来 夏天就要回哪里去 你是骄傲的飞鸟 徘徊在我手心里 你带着短暂的甜蜜 留我在无尽余味中回忆。 歌声随着风飘散,萧墨溟认真的听着她那如天籁的歌声,这是他第一次听她唱歌,虽然歌曲不是他所熟悉的曲调,歌词也是带着悲凉的气息,可是他很喜欢歌儿的这声音。 “这是什么歌?很好听。” 南宫如歌摇摇头,“这叫飞鸟,一首很不错的歌,很早我就喜欢这首歌,虽然音色里带着点淡淡的悲伤,可是我很喜欢。” “嗯。那你再唱一首歌给我听听吧!你的歌很好听。” “唱什么?我知道的歌不多,只是会胡乱哼几句,歌词基本都是忘记的,你让我怎么唱?”她只是刚才有感而发,哪里能像开演唱会的狂吼啊? “你唱什么都好。” “不唱!你怎么不给我唱一个,你声音听起来不错,唱歌一定好听。”她看着他渐渐带上红晕的脸蛋。 她以前怎么没想到,让他唱歌呢?他的声线不错,唱歌一定好听。 “我不会唱,还是你唱吧!”他摇摇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唱歌,像个女人般呢?打死他也不唱。 “算了,知道你不会唱,我也不唱,还是好好欣赏风景吧!” 她捻过身边的草藤,花叶,开始在圈花环,一个戴在头上的花环。 以前在大都市待的久,对大自然甚是崇拜,现在,这个世界自然就在身边,她要好好欣赏着里的风景。 098 无名指的戒指 不消一会,一个漂亮有花有叶的花环就做好,南宫如歌拿在手中端详了许久,觉得很是满意,在自己的头上试了试,才发现编的似乎有些大了,看了看身边那个瞧着自己手上的花环的人,南宫如歌很淡定的往他头上戴去。 “歌儿……” “别吵,很好看,嘻嘻。”南宫如歌果断的打断萧墨溟的不愿,她想开心一会,怎么能让人吵了自己。 萧墨溟无奈,这花环又是女子爱玩的东西,他怎么……唉,算了,她喜欢就好。 “你喜欢就好。”反正也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出糗也没有人知道,他知道她今天神情有些怪异,说不出的怪异,带着点不悦,只好现在哄哄她吧! 南宫如歌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又给自己编了个小点的花环,戴在自己的头上,只是她自己的花多了些,萧墨溟头上那个花少些,觉得他是男人,戴花不好,干脆把花都扯了,就戴草环。 只是她觉得似乎还不够,又编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环,萧墨溟实在忍不住好奇了。 “歌儿,你编织那么多的环,要来干嘛?” “你别吵,我做正事呢?”她的脸上表情很是认真,终于,六个大大小小的环都完成了。 “手伸出来。” “这是什么?” 萧墨溟没意见,看她的嘴巴咧开的那么开心,也不好意思拂她的兴致,只是他还是没明白她想干什么? 南宫如歌抓过他的手,往他两个手腕戴上两个大环,然后拿过他的左手,拿出他的无名指,将手里一个较小的环戴了上去,脸上带着少女的娇羞。 “这是我以前看见一个地方的风俗,那些人结婚的时候,结婚的人会给对方戴上他们的结婚戒指,可以是金,可以是银,可以是金中里镶嵌其他宝石,反正各色各样的都有,人们说情定结离,食指则是情人之间要戴的地方,中指就是要订婚的人戴的,无名指是结婚的时候戴的,那么小指则是和离时戴的。我们现在没钱,给戴个草的先。好了,来,我帮你戴了,你现在帮我戴。”她一边解释着,一边将自己手里的另一个小环拿放在他手上。 萧墨溟对于她每一次的说话都是带着惊喜的,她说的花很多他都不懂,要慢慢的消化后才知道。 当然,他也不笨,听她一边说一边笑话,关系到他们俩的事,他还是特别认真的。 他记得自己没听错,她说结婚时人们戴的戒指是在无名指的,那么,歌儿现在把草戒指戴在他无名指手上,是不是意味着…… “喂,萧墨溟,快戴啊,磨磨蹭蹭的,你不会是傻了吧?”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让他回神,一点小事就出神,像啥样?像傻样! 她这也是临时想到的,戴上一个假戒指,表示着萧墨溟是她的。 “好,我知道了。”他哆嗦着手,缓缓的戴进她伸出的右手的无名指上,紧紧的看着她,“歌儿,你说这戴无名指是结婚的意思,你是说……” 她脸上突然一红,“说什么说,没什么好说,你记住,你戴上了这个我亲自戴的戒指,你就是我一个人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出轨什么的,我一定收拾你,知道了吧!” “知道。”他虽然听不懂出轨是什么意思,她说的话,他都要答应着。 “别只会说知道,要做得到就成,现在我们是隐婚了,知道了吧!呵呵。”她抬头傻笑着,以前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很多人都喜欢隐婚,明星如此,连企业里都是这般,怕影响了前途。 以前她自己的公司就是有几对,因为公司不希望有夫妻同在一起工作的,或者办公室恋情,怕他们这样子带情绪上班,不过一起工作了三五年的,最容易产生感情,结婚那是迟早的事,所以很多人隐婚,不让人知道,她知道了些,最后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萧墨溟摇头,“隐婚是什么?” “隐婚大致就是说两个人……算了,你不知道就算了,以后告诉你。” 萧墨溟最终什么都没有问到,但是因为无名指中的那个草戒指让他高兴的很,也不计较其他事了。 心里暗暗发誓,得做一个世上最漂亮的戒指送给他的歌儿。 两人左手牵右手,头上的花环因为影响市容早已拿下,就这般戴着一个草戒指回家。 众人看见他们两个时,就是看他们眉眼带笑,很是骇然的感觉,因为他们笑的太欢了。 以风迅灏两个差点脚软倒下去。 主子,你笑的忒――好看了,别笑了行么,没了煞气! 夜晚,吃过晚饭,南宫如歌让手下几个帮忙准备着在院子摆弄着,在树上挂了很多灯笼,树下又摆放了好些吃的甜食,水果。 萧墨溟作为金土地主角,南宫如歌只是让他坐着,不许动,什么都不许动。 他也很听话,等着他们摆弄,手摸着左手无名指,那里戴着个戒指,叫结婚戒指。 萧墨溟是九月初三的生辰,峨眉月的天,露出一丝纤细银钩,昏暗中带着点弯钩亮,星星倒是很多,只是偶尔时候有云飘过,遮住了星星。 终于一切搞定,众人围团而坐,不分主次,纷纷坐在凳子上,这时,南宫如歌才千呼万唤始出来般,将今天下午弄了一天,晚上又捣弄了许久的蛋糕端了出来,上面插满了蜡烛,亮着火光。 众人看着好奇,一旁的迅灏抑不住好奇,问: “那是什么?那么多烛火放在上面是做什么?” “听小姐说,这是蛋糕,是为了庆祝冥王生辰的玩意儿。”知己回答道,只是看了迅灏一眼,忍不住的低下头,吐着舌头。 “蛋糕?”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蛋糕这名词也是他们第一次听说而已。 南宫如歌踏着小步,小心翼翼的将这个做了一下午的庞然大物放在众人面前的桌子上。 “生日快乐啊,萧墨溟。” 萧墨溟愣了愣,没有什么大反应,他今天一直出神愣住。 “娘亲歌歌,你这蛋糕好大个,我能吃吗?”年年盯着扎满蜡烛的蛋糕,嘴巴开始流口水状。 这东西,一看就是用来吃的,他知道。 南宫如歌白了他一眼,揉着他那小脑袋,“能吃,当然能吃了,不过今天主角不是你,等人家主角弄好了你再吃。” “哦。”年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而后又看了看南宫如歌的脸,“我觉得娘亲歌歌真偏心,你和冥王认识还没我长的时间,就给他做蛋糕,不给我做蛋糕。” 说完这话,年年突然气有些秧了。每一年的过生辰,其实他都不大开心。 他是在七年前的二月初九被娘亲歌歌捡到的,娘亲歌歌不知道他是哪天生辰,所以就把二月初九定为他的生辰,每年那个时候给他庆贺生辰,他知道那天不是他的生辰,可是没办法,如果连那天都没了,那他就真不知道过哪一天的生辰。 即使现在他找到了自己的亲爹爹,可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只有那个下落不明的娘亲或许才知道他究竟是哪天出生的? 看出这小家伙的难过,南宫如歌突然拥他入怀。 这是一个懂事又可爱的孩子,她爱他,心疼他,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弟弟一般,他的一举一动,一喜一哀,都是直接和她有关的。 “会好起来的,等你下一次生辰,娘亲歌歌就给你做蛋糕,做一个比现在这个还要大上几倍的大蛋糕,知道了吗?” “真的?” “当然,骗你我就是小狗。” “好耶。” 小孩子就是好哄,只是一下子,年年就已经忘记那件事,笑的很是开心。 哄好了年年,南宫如歌才让众人关注着这个蛋糕。 “咳咳,听着。”她假咳了几声,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眼底里瞄了各个人一样,“这蛋糕,是一个地方的特色,不是我们这里的,所以你们不知道,这蛋糕呢,人们经常在生辰的时候买来庆祝的,蛋糕,蛋,其实就是人所谓的出生那天叫破蛋日,糕则是因为这种东西如糕状,所以叫蛋糕,生辰又称为生日,所以这就是生日蛋糕。” “哦。”众人明白的点点头,南宫如歌又继续道。 “这上面的蜡烛呢是可以按照人的年龄来插的,不过这很随意,也可以插一根,而在这吃蛋糕前,切蛋糕也是有讲究的,这在切蛋糕的时候,我们得许三个愿望,前两个可以说出来,不过第三个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知道了吧!这许了愿望,就可以吹蜡烛,最好一口气吹灭,然后再切蛋糕,懂了吧!” “哦。”众人又是一阵似懂非懂的表情,看着南宫如歌的表情多了几分崇拜。 特别是红颜和知己,觉得自家小姐真是神奇,明明她们一直和小姐在一起,怎么小姐知道的事她们完全没有听过的?太神奇了! 萧墨溟嘴角弯弯,他的歌儿懂的东西真多,他都有些看不透她了,到底她的心底里还藏了多少神奇的秘密,让他一一去探索。 “那――萧墨溟,你现在开始许愿,三个,许完吹蜡烛。” 萧墨溟又愣了愣,脸上表情可爱之极,不知道怎么许愿,他的愿望其实很简单。 “你不懂是吧!先闭上眼睛。”她温柔的十指抚住他的眼皮,让他的眼睛闭起来,“眼睛闭起来了,双手再合十,然后就可以许愿了。好了,许吧!” “我的愿望只有一个,就是……”他心里默念一遍,没有知道他许了什么,只消一刻,他就睁开眼睛,将蛋糕上面的蜡烛一口气吹灭。 这是他过的最有意义的生辰,是有歌儿的生辰。 “他许了什么愿望?”年年看着萧墨溟,虽然知道不能说,但还是想问问,只是南宫如歌直接打断,“都说了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哦,好吧,我不问了。” 其实在冥王许愿的时候,年年自己也许了个愿望,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实现,可是他还是许了,他希望能和娘亲团聚,然后,知道他的生辰。 那一晚,一群人,玩的很开心,南宫如歌教他们用蛋糕砸萧墨溟,她做了那么大的蛋糕就是除了吃还可以用来砸人的,不过除了南宫如歌,哪里有人敢碰这个冥王啊,不怕脖子上的头掉地上才怪。 “不敢就我来。” 南宫如歌端起一块大奶油蛋糕,往萧墨溟的脸上抹去,其他人感觉躲闪不及,藏在一边,一是怕南宫如歌祸及无辜,二是怕冥王怒了起来拿他们开唰。 只是玩到了最后,院子里的人竟然不知不觉没人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数着天上的星星,看着那云层慢慢浮现的峨眉月,说着天外的东西,更多的时候是南宫如歌在说,萧墨溟在听。 南宫如歌懂的东西对于萧墨溟这样的人来说,觉得实在太多了,虽然他很多有时候是听不懂,但还是很认真的去理解。 她说,月亮里没嫦娥,没吴刚,那是神话故事里的人物,曾经有人上去那里,说只有石头,泥土,没有树木动物,萧墨溟只是淡淡的点头。 她说,那些闪烁的星星不是因为自己会发亮的,是被太阳的光照到了。然后因为地球自传的有黑天白夜造成的,萧墨溟也是温柔的抱紧着她。 她说,那些突然掉下来的带火的星不是什么不详的物体,是一种陨石的掉落,擦过地球的大气层,碰撞了,所以会发亮,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流星,听说对着流星许愿你的愿望就会实现的。 她说…… 她说好多,萧墨溟每一句话都认真的记着,一直说到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 …… 南宫如歌很意外,那晚自己身体竟然没有出现疼痛,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看在是萧墨溟过生日的份上,所以让它放假了呢?不过不管怎么说都好,至少她没有让他知道这件事。 她那晚也是太累了,太开心了,所以趴在他身边就这么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自己已经在自己的床上,衣服好像也换了一身干净的。 刚起床的时候她还有些吓一跳,以为是萧墨溟给她换的衣服,正纠结着自己的就这么被他看光光了,知己却说是她和红颜换的,只是,南宫如歌竟然睡的太沉毫不知觉,她们第一次看自家小姐睡的那么沉。 过了两天,已经接近傍晚了,突然皇宫又突然差人来叫南宫如歌进宫一趟,说婉妃有请,南宫如歌也不知道这婉妃想做什么?难道又想给自己的儿子牵线搭桥?只是说到这个份上来,她没理由不去的。 只是今天萧墨溟没有在,她也不希望自己去哪里也要人陪着,年年需要人照顾,一向是知己照顾着的,所以她只和红颜两人坐着自家的骄子去皇宫。 骄子到了皇城根下,南宫如歌就让轿夫先等等,自己进去。 来到璐婉宫,看着头顶上的三个大字,她还是有些心慌,她就是不喜欢这个地方,莫名的不喜欢。 君如婉似乎早就知道她们此刻就到,她们刚踏进,婉妃娘娘就出来了,看见南宫如歌,脸上全是慈爱的笑,看不出半分假意之情。 南宫如歌想,她应该是看在自己母亲的份上,所以才会那么喜欢她,又或者,她们的一些相像连接着两人千丝万缕不清楚的关系。 “给婉妃娘娘请安,参见婉妃娘娘。”南宫如歌曲身,礼数周到,更是让婉妃娘娘很是喜爱,上前就执起南宫如歌的手,笑意满满。 没有人看见她的手突然翻转紧握住南宫如歌的一个特别举动。 “来来来,我们不需要这般,以后见本宫就不用行礼了,当年本宫和你娘亲那是情同姐妹,虽然我们最后没有义结金兰,但我们和一般人家的姐妹没两样,别人还说我们俩长的像呢,不说给人听,别人还以为我们俩是姐妹,本宫想,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南宫如歌眼神突然闪过一丝亮光。 她刚才听婉妃娘娘说,她和自己的母亲长的有些像?那么…… “娘娘说,我母亲和您长的像是吗?”南宫如歌问完,又快速的接了一句,“我一出生,母亲就离开了我,我都不知道我母亲长什么样,要不是听娘娘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我母亲长什么样?” 她问的巧妙,其实他不是没见过她母亲的样子,在画像里面见过,她其实和彦悦长的是像的,现在想想,她怎么忘了这茬?比起与婉妃娘娘像,她更像彦悦啊!这些日子来,她看了婉妃娘娘,竟然一下子忘了这事,看来,她是多心了,她肯定是彦悦的女儿,她长的那么像彦悦,而婉妃娘娘只是有些像。 “你娘亲和本宫的确挺有姐妹缘,走出去别人都说我们俩长的像,要不是本宫从小就没有姐妹,本宫也觉得她会是本宫的妹妹呢?本来本宫是已经打算和她义结金兰,而我们也让你和冽儿以后结成夫妻,却没想,悦儿突然就这么离世了,你如今又……”说到这,君如婉突然哽咽了,真是在身边的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南宫如歌虽然没有流泪,但也被她的真诚感动了。 只是心底里还是有疑惑,这歌人真的是母亲的好姐妹吗?当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谊,让她们彼此那么友好? 只是她所说的她和穆容冽的婚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她不喜欢穆容冽,穆容冽不也讨厌自己吗?强扭的瓜不甜,没必要硬拉在一起。 “婉妃娘娘,您别伤心了,逝者已矣,我娘在地下要是知道你还这么挂念她,一定是很开心的,只是……”她眉头皱着,“我总感觉我娘的死有些蹊跷,我正打算好好查查,要让我知道我娘是因为谁害死的?我一定让他给我娘陪葬!” 她说的铿锵有力,一旁的婉妃娘娘突然被她这阵势有些吓到,半晌才回神过来,干笑着。 “歌儿你这声音那么大,吓了本宫一跳,你说的是,你娘这事的确稀奇,本宫这些年一直在昏睡,不能好好查查当年那些事,如今,是该好好查查,不然本宫哪里对得起这个好姐妹。” 两人在宫苑里叙旧许久,虽然南宫如歌以前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可是婉妃娘娘的热络,让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最后君如婉留她在她的寝宫里用膳,南宫如歌想着自家的骄子还在宫门等候,想先回去,却让婉妃娘娘拦住,说让轿夫们先回去,她待会再派娇撵送。 南宫如歌拗不过她,只好在皇宫里用膳,只是心早以飞回了家,不管别人对你再怎么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她哪里敢放肆,而且心底里对婉妃的慌还是有的,即使她再怎么热络,心底那股慌始终不减,一直下来只是自己压住心底,才能这般和婉妃娘娘谈话。 她知道自己这不是随随便便的心慌,一定是在预示着她一些事,但她又说不上来的事。 南宫如歌出宫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月亮已经升在了半空,一看就知道不早了,南宫如歌赶紧让车夫走快点,想今天萧墨溟要是来家里见不到她又会急的。 其实她心里也有些想见他,他昨天早上到现在接近两天没来看她了,她也有点想他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现在很多事情都是在一件件的体会,以前没想过的事现在一件件都实现了,人啊,真是不可思议。 而且今天,她觉得自己胸口一颗大石头突然落下,自己其实像母亲彦悦的,只是婉妃娘娘长的和她母亲有点像而已,一瞬间,她觉得呼吸都顺畅了。 “车夫,你赶快点,知道吗?”南宫如歌急道,看外面的天,也快要晚上九点了。 “知道了,小姐。” 暗角落里,一双如鹰般的眼睛紧盯着从宫门出来的一辆马车,眼睛里透出甚是得意的目光,嘴唇噙着一抹笑意,对身后的人道: “让他们做好准备,该动手了。” 只是一会,那个身影已经闪在黑暗里,看不见了。 099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马车轱辘轱辘的行进着,南宫如歌总觉得这马车走的太慢了,不禁又催促着。[] “那个,大哥,你能驾车驾快点吗?”这马车怎么感觉比走路还要慢啊?要不是这是皇宫的马车,她真想一脚把这车夫踹下去,自己驾车了。 只是,是不是她心太急,想回去看萧墨溟了? 红颜坐在一旁也是觉得奇怪,这马车走的也太慢了吧! “车夫,你能不能赶的快些啊?我家小姐等着回家呢,你看这天都黑了。” 只是,两人都催促道,却没见这个车夫说话,很是奇怪。 南宫如歌心底里开始疑惑,这车夫难不成是聋子或者哑巴吗? 正想打开车帘和这车夫说说,自己出去驾车得了,这么慢,什么时候回家啊? 可是,却在她刚触碰到车帘,胸口一阵钝痛传来,让她不得不条件反射的缩回手。 “唔……” “小姐,你怎么样了?”红颜敏锐的感觉到南宫如歌的不对劲,感觉搀扶住。 “胸口痛,那又莫名发作了。” “怎么会这样?”红颜紧张道,怎么最近越发的不正常了?小姐究竟怎么了? 马车外的人仿佛也听见里面的动静,突然停下了马车。 红颜疑惑,赶紧打开帘子想让车夫快赶回家,却发现赶车的座位上人已经不见了,车前则站了好几个人,个个黑衣黑裤,蒙着脸,那车夫则站在那群黑衣人的面前,仿若领导者般。 “你们是什么人?”声音带着霸气,在空旷的夜晚格外大声。 没有人回答她,几个人只是这般站着。 她们现在处的位置已经不是繁华的街市,周围人烟稀少,只有草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红颜眉头紧皱,脑海里瞬间虑过许多事,原来这是敌人计划好的,怪不得那车夫赶那么慢,只是,为什么他们刚好是在小姐发作的时候来?这里面,是否有联系。 “红颜。”南宫如歌忍着疼痛,看了外面的人一眼,原来都是计划好的。 “小姐,你放心,我无论如何会护你周全的。”红颜身上的煞气外露,一副等着作战的样子,她能感觉这对面的几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不管如何,为了小姐,她也会拼尽全力的。 “红颜……” “我们不想冒犯南宫小姐,请随我们一趟。”南宫如歌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外面的人突然打断。 那人语气客气,只是,单看这些人的阵仗,哪里是什么不冒犯?不冒犯才怪! “少废话,拿命来!”红颜哪里想管这些人的废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会有什么好事,还偏偏在小姐难受的时候来,不是掐准时间是什么? 里面的小姐已经痛的难以抑制,她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和他们废话? 发起身上的御气,她的手无形中多了一条鞭子,足有两米长,红艳艳的眼色,像点上了无形的火,她一个飞身过去就往人群里抽去。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几个回合下来,红颜已经明显的摆下阵,即使她的御术算是个中高手,但是还是那句话,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虽然这群人个体不是比她高,可是他们人多,御术也是算好的,红颜根本就难以招架。 南宫如歌痛的缩作一团,看着马车外的红颜打的越发的吃力,除非她出手,这样才有挽回的余地,只是她刚想忍痛的出手,脑海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人们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如今,她就是这般。很显然,这群人和她身体上那些毛病,或者母亲的死因有关的人,他们既然要带走她,那就试着跟过去看看,也许会有线索。 她的御术算不上最好的,但是如果在她完好的必要时候逃开是可以的,那就权当去瞧瞧,红颜可以先回去通风报信,以萧墨溟的能力,她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她的,就算找不到,她也能回去。 “红颜……”她咬唇怒吼一声,红颜回头一看,她家小姐满脸的冷汗,很是难受。 “小姐……”只是一眼,她便看见自家小姐头微微摇动了一下,瞬间明白。 不愧是一起相处了十年的人,小姐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她都能明白。 只是,她还是担心…… “小姐——”她这一声是对这个的决定的不赞成,可是看小姐那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她还是难受的点下头,再以障眼法的打了几个回合,突然消失在夜色中。 打斗的几个人没有想到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婢女怎么瞬间溜的这么快,是害怕为此送命了还是? 不管如何,她是走了,也懒得解决,先把马车的这个办妥了。 外人眼里,即使她身边的丫头再怎么传的厉害,南宫如歌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废物小姐,不会半点御术,而南宫如歌也正想故意这点,来让他们错知,然后直袭虎穴,即使她一人之力不行,她相信,红颜一定会带着人来的,她身上有一种气味,别人都闻不到,可是年年的小怪物却有一张狗鼻子还要灵的鼻子,只要年年稍稍引诱,小怪物就会带领它的军团一起前去,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 这一次,她真想就这么揪下这个凶手,让他们都见鬼去吧!整天算计人很开心吗? 南宫如歌觉得胸口那处都快痛麻了,要晕过去了,看人过来,赶紧装痛的晕过去,倒在马车上。 来人看了一眼南宫如歌,对身边的人道:“她晕过去了,估计是痛的紧要。” “嗯,喂她吃下这个。”低沉的嗓音,让南宫如歌想知道这是谁的声音,只是,好像怎么分辨也是不认识的。 “是。” 嘴巴被人张开,南宫如歌不想去吃那人口中的东西,可是现在自己装作晕了,那就必须装的像,只能让人硬是塞下的一颗圆圆的药粒。 淡淡的药香味让南宫如歌心里在打鼓,她是高级中药师,那股由曼陀罗花以及几种制作媚药的草药的味道让她知道这不是好药,是顶级媚药。 她想把药藏在自己口腔中不融化的,可是这药该死的一沾口水就化了,她想了想也唯有继续探下去了,她是用毒用药高手,虽然很多人都说媚药除了靠男子的结合什么都无法解开,可是她是谁?只要在允许范围内,她都可以解。 那些人没有把她放下马车,还是那辆马车的赶路。 马车轱辘轱辘的,南宫如歌不知道他们想去哪里,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马车内,她的身边坐了至少两个人,只好靠着自己的感觉去辨认他们走的路。 马车左拐右弯,路途走了好长距离,南宫如歌本来就因为一下子毒发疼痛不已,能靠着感官感受周围的东西已经不错了,只是他们这样转来转去,她也被他们弄晕了方向。 胸口那处已经不痛了,只是,她更想晕了,更想吐了,像小时候第一次坐远车一般,胃里极度不舒服。 吃了那颗媚药倒没有立刻发作,好像没有感觉,南宫如歌知道他们这是计算好时间的啊!只是她不知道他们要把她带给谁,谁那么饥渴要来找她解决生理问题?她在外人眼里形象那么的不堪,长相那么的难看呢,怎么让她吃媚药? 难道想让她去卖身?以摧残她身体的方式来算计她? 疯子!变态!神经病! 在她眼里,那个主谋只能要这些字眼,真是有病!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她现在除了等还是等。(.好看的小说) 车里的人没有一个说话,静悄悄的,南宫如歌不得不佩服这群人的好素质,啥话都不说,就这样静坐着,连大气也不呼一口,真是训练有道。 马车不知道行进了多久,南宫如歌觉得应该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吧!才慢慢的放慢车速,最后停了下来。 她听着外面的动静,除了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好像没有声音,这是郊外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是哪里。 “把她带出来。”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 南宫如歌立刻感觉自己像被人扛猪崽般扛了出来。她能闻到有胭脂香的味道,这么说,这里有女人,可是她不能睁开眼,只有继续的辨别。 过了一会,远远的传来许多女人的声音,是那些青楼的叫卖声,她心底里给自己颁了个奖。 南宫如歌,你要不要那么神,这么容易让你猜中了? 只是,她刚才觉得这里应该是荒郊野外的,没想到还开了青楼,那么远的郊外开青楼有生意吗? 她只是不知道,兜兜转转她并没有被人送很远的地方,他们只是饶了些弯路,怕被发觉到南宫如歌不见的人追来罢了。 这一次,他们必须成功不许失败,这件事迫在眉睫,他们必须赶紧做好,那边催的厉害,这边南宫如歌也在查,这事不能再拖了,只要这事完成了,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两个人抬着她,她眼睛闭着,可是能感觉到突然从黑暗来到有光的地方,眼皮刺的有些疼,然后上楼,外面有很杂的声音,可是她知道自己身边却很静,仿佛没人一般。 最后是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跌落在床的感觉,南宫如歌知道自己这是到了目的地了。 没想到,这时她只觉得身体有股燥热,很显然,媚药发作了,她使劲在暗地里小心翼翼的运气,不敢太大动作,只能抑制一下子的。 进来的人看了床上躺直了的人一眼,见她脸上有潮红,不用想也知道这药怕是要发作了。 “去,把他带来,今天晚上就算完成了。” 他? 他是谁? 南宫如歌心底一个疑问又起,这是在做什么?她还以为他们这是要带她去主谋根据地,没想到来了青楼,被吃了媚药,现在又来一个他,她本来还以为会是他们,这青楼本就没好事发生的地方,那变态主谋那么讨厌般,怎么说他怕是也要找十个八个男人轮她,却没想到会是他? 那他又是谁? 带着满满的疑问,她只能继续听动静。 不消一会,开门声顿时又响起,应该是那个他来了。 “把他弄上床,他也差不多了。”两声拍脸啪啪的声音,南宫如歌只觉得旁边的人像买猪肉的人在挑猪肉般,然后就感觉旁边的床陷了下去。 啪啪—— 这猪肉好,给爷来两斤。 好吧,她觉得自己心态特别好,现在还好意思在这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现在还需要做什么?”有人问道。 “不用了,你们出去,解穴了这件事就可以解决了,他会感谢我们的帮忙的,她也逃不了了,这件事是该需要有个头。”低沉的声音叹息一声,看向床上躺着的两个人,银质的面具下是一张苦笑的脸。 就让你们来为我获得一个自由身吧!这样你们也是值得的。 门被关上,除了身边的人的气息,还有一个人的气息,走近,在旁边的人胸口上点了两下,然后从窗外跳离。 南宫如歌想着这时应该可以把眼睛睁开了,只是刚想睁开,却感觉身边的人突然动静有些大,她也不知道这人是敌是谁?为了小心谨慎,她还是觉得应该在等等。 男子感觉头有些沉痛,突然从昏迷中转醒过来,眼睛瞬间睁开,警惕的看着周围,只是身体似乎有些发热,让他很是难受。 刚才自己明明在自己的院子里,刚一抬头,就感觉身体有些虚,晃荡一下就没了知觉,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在哪?感觉做了一场梦般。 看了帐顶一眼,眼角的余光让他感觉身边有异样,忽然像发现什么一般朝床里面看,一个人闭着眼睛睡着。 “南宫如歌!”仿佛是受了刺激般,他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眼睛里写着惊讶,疑惑。 耳朵边是熟悉的声音,而且是带着震惊之极的声音,南宫如歌对这声音太熟悉了,这不是—— 穆容冽。 眼睛突然睁开,她也坐起身来,眼睛盯着穆容冽看,“穆容冽,你怎么会在这?” 难道穆容冽是幕后主使? 切,不可能,他要是主谋,那铁定没那么多事发生,这丫虽不是个好人,可是也不会坏出格,而且她小时候他也还大不到哪里,刚才听那些人的对话,似乎他也是被人算计了的。 两人相视而望,只是一瞬,却都愣了。 穆容冽脸很红,红的不像正常色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感觉全身燥热,看见南宫如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干渴。 他赶紧往桌子上倒了些茶水喝,可是却越发的燥热难耐,好像一股莫名的火要把他点燃了。 他看着坐在床上的南宫如歌,她其实此刻那股媚药劲正悄悄的上来,只觉得很是难受,穆容冽连连咽口水,可是此刻脑海里却只有一个冲动,他想要她! 他被自己突然出现在脑海的句子吓了一跳,可是,身上的燥热让他瞬间忘记了去讨论这个问题。 自从南宫如歌回来之后,她变了好多,他看着她的不同,被她的睿智,被她的胆大,被她的气魄所折服,眼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想看着有她的方向,可是该死的,他却一早把俩人的婚事给取消了,而她却投入了冥王的怀抱,他们两人的每一次的亲密无间都刺痛着他的眼睛,恨不得希望冥王就是自己。 可是,这一切最终是自己的造成的,他要弥补,他似乎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他不懂,也不需要懂,他只知道他要把南宫如歌从冥王身边抢回来,这些天的接触,他真的不像小时候般觉得南宫如歌丑,她的身上总是能散发一种,魅力,吸引着他。 如今,这份感受很是强烈,他觉得身上的气流开始乱窜。 南宫如歌看着他,知道他这是中了媚药的迹象,很显然,他的御术算好,发作刚开始倒没很严重,但这是高浓度媚药,还是很难控制的。 她在穆容冽面前一直以废术而称,她可以用御术定住穆容冽自己先走,可是她给人外界形象不是如此,所以,她此刻还是在床上,想了半会,她决定先离开这里才好,只是不知道外面会不会有人守着,只要出了外面,没熟人认识她,那么她就可以撕了假面皮直接溜。 她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是他们现在这么做肯定是想让她和穆容冽发生点什么? 这么一来,她又觉得这事好像不是那些主谋人干的,他们要干这事做什么?他们认定她不会御术,中了媚药是逃不了的,所以想让她和穆容冽生米煮成熟米饭,而这么想让他们在一起的人能想到的只有两伙人。 一伙是希望穆容冽得到她的婉妃娘娘,另一伙是想拆散她和萧墨溟的穆紫瑶。可是穆紫瑶已经去了寺庙里一年多不能出来,她没这本事再做这样的事了,那此教训恐怕让她不敢了吧!而唯有婉妃娘娘,她三番四次想促成她和穆容冽的,不会是她吧? 这么想来,今天婉妃娘娘故意让她留下来用晚餐,又故意留她在宫里那么久,最后还让人送她回家,这是有计谋的。 可是,她还是有点想不通,如果婉妃娘娘想让他们俩生米煮成熟饭直接在宫里就可以了,婉妃娘娘不知道她懂医知药的,又为什么要把她掳来这青楼里,要让人看见,这不是诋毁自己儿子名声吗? 为什么她感觉事情奇怪之中透着更大的阴谋呢?她想不明白。 她下床,鞋子没被人脱了,直接打算走人。 饶过穆容冽,正打算出门,却不想他突然想发了狂,突然上前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 “你干什么穆容冽?”南宫如歌大喝一声,她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滚烫,可是因为自己也中了媚药,竟然该死的想要贴上去。 她就知道媚药不是好东西,自己身上没有什么解媚药的药物,她能做的只有尽快去找解药,这解药不难找,出去很容易能找到,再配上她独家的配方就可以了。 穆容冽吐着浑浊大口的气,唇寻找着南宫如歌的脸想着亲下去,当初他很讨厌的一张脸,可是如今看,他没有半点的讨厌,却有说不出的喜欢。 南宫如歌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条件反应的一下子把脸避开,让他扑了个空。 她的手脚被他大力的钳制着,她力气不小,可是现在因为来的时候疼痛让她有一阵子的缓劲,加上身体中了媚药心底里的不想抗拒,让她骑虎难下,她又不想暴露自己会御术的迹象,这真是件难办的事啊! 她想,要是让她知道这是谁主谋的,真相找世界上最丑最胖最难看的十个男人轮了他,如果是男的就直接让他菊花开花。 “穆容冽放开我!”她再次大喊着,可是已经让欲火烧昏了头的人,哪里还能听得见这样的话啊?第一次想亲她让她躲开了,他潜意识里就已经很不爽了。 他双眼迷离,双手紧箍着南宫如歌,略带嘶哑的声音问道: “南宫如歌,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本王,本王哪点不如萧墨溟好?你要这般对本王,先是设计让本王悔婚,然后又和萧墨溟在本王面前你侬我侬,你想怎么样?小时候你那么的喜欢本王,整天跟在本王身后,即使赶你骂你打你羞辱你,你都不走,可是现在呢……你故意的是吧!你是想惩罚本王,你对本王一直念念不忘,所以你想用萧墨溟气本王,想让本王回心转意,好,很好,你做到了,本王成全你了,怎么样?” 南宫如歌心底真想笑,在他心里,原来是这样曲解她的意思。 喜欢? 呵呵,怎么可能,她想即使她是当年那个没有死去的南宫如歌,恐怕都不会喜欢他吧!长的好看暂且不说,可是那一股子富家子弟的坏脾气,总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管是谁都得爱着你,拜着你,唯你是尊。 真是笑话! 他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让她身体有些颤了一下,想要的更多。 ------题外话------ 奶奶呦喂,一个穴字都不能出现,俺晕一下先。o(╯□╰)o 100 身中媚药(精) 妈的! 她真想大声爆粗。 这烈性媚药太强劲了,一个呼吸也让她能心猿意马,即使面前不是自己喜欢的,更是讨厌的人,都会有反应,这是谁研究的媚药啊? 她这些年头,研究了太多的毒药,解药,就是没有研究过媚药,她只研究了一阵的媚药的解药,因为别人说媚药的解药是除了雌雄合体没有其他方法能解的一种药,可是她还就不信了,偏要去研究,结果让她研究出来了,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就可以解掉,而不需要床上的事。 “穆容冽,你放开我,你真是想太多了,你不要脸老娘还想要脸,我从大到小就没有喜欢过你,而你所谓小时候那种跟屁虫的跟着你,只不过是因为我没有人找我玩,所以我才希望找你的,可是你不稀罕,老娘现在也不稀罕,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也不照照镜子,你和冥王,你简直连他鞋底的泥都不如,你知道了吧!别在这自作聪明懂我!” 她的一句句话如同一根刺刺在穆容冽的心上,疼了,却不流血。 他怔踵了半晌,南宫如歌看准机会,趁他发愣的时候赶紧使上大力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只是刚想走,穆容冽的反应速度也不是盖的,瞬间再次给抱上了南宫如歌,他这是铁了心今天不放开他。 血液倒流,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旋身将南宫如歌抱着靠近床上,不顾她的反抗,手脚并用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南宫如歌明明可以反抗的,可是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御术,她担心暗地里会有人发现这件事,不到最后一刻,她不想暴露自己,她如今希望萧墨溟能快点发现她,可是再不来,她就支持不下去了,媚药毕竟不是普通的药,它能让人的大脑不停使唤,只想着那事。 比起和穆容冽发生了什么事,她觉得暴露自己的御术更让她觉得好些。 “穆容冽,你如果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你信不信?”她眼睛睁的铜铃般大,里面充斥着红血丝,越发的迷离。 穆容冽早就不知道谁是谁了,眼睛里看不见其他东西,脑海里只有一件事想做,哪里听得见南宫如歌的话。 他蛮横的双手,想让彼此的身上缠绕的衣服的束缚给撕扯掉,可是,南宫如歌只是拼尽全力的不让他动分毫,两人就这么较着劲。 眼前人的阻扰,让他越发的暴躁,鼻息之间是粗重的喘息声,嘴里发出怒吼,想把这个人给撕裂了。 “穆容冽,你这个王八蛋!”南宫如歌突然反手,手中运气,怒气横生的往穆容冽的胸口上拍去。 受不住力的穆容冽,瞬间飞了起来,跌落在墙角边,嘴角流着血,只是眼睛还是充满了情欲的眼色。南宫如歌看也不看他,整理了衣服,站了起来,一股压下去媚药带来的冲动,只是劲道太强了,感觉喉咙一痒,腥甜味充斥着鼻间,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她娘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还有时间骂娘。 只是倒下的穆容冽像小强一般不倒,手擦拭着嘴角,根本不让南宫如歌逃离,上前就想再抓住她。 南宫如歌不想和他耗下去,也不知道萧墨溟有没有那么快找的到来,现在穆容冽已经进入了癫狂不认识人的状态,也许她是谁都不认识了,她会御术哪里还知道。 见他过来,她直接迎上去,与他交起了手。 三两个回合,穆容冽早已处了下风,南宫如歌不想耗下去,直接来了个大飘移,来到他身后,一个刀手,朝他后颈劈了下去。 穆容冽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抹了一把鼻子,有热流留下。 “我靠,鼻血都出来了!不会待会七孔流血吧?”她大骂一句,这媚药忍不得,光靠自己的内力,直接憋成这样,抑制了一点,却还是让她难受的紧,全身紧绷在一起,像拉满弦的弓,只要稍稍一碰就会出事。 假装没事人,她大咧咧的走到门口,觉得门口离开也不安全,撕了面皮,从窗口跳出。 刚一出来,窗后原来是青楼的内院子,扑身而来的清冽冷风吹来,倒让南宫如歌燥热的身子没那么热了,她飞行在屋顶上,绕了许久,找到一条小道飞留了下去。 现在她要做的,唯有快点找到回去的路,然后快点配解药。[.超多好看小说] 那是一条黑暗的小道,树木遮盖着它的路通向何处,南宫如歌心底里有个声音,总觉得这就是回去的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乱撞一下,也许能撞对。 鼻腔的热流似乎还没有停,流的不快,却没有停止流动。 南宫如歌抹了一把,再提气,再提气,让自己心底里燥热压下去,她现在脑海里有些晕沉,可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保持清醒,否则她就真的要随便找个男人先上了再说的了,她可不想这样,她已经答应了萧墨溟,不能食言的。 对,萧墨溟。 想到这厮有时候傻了吧唧的样子,她嘴角露出了笑,可是,该死的,那身体的反应却是更加强烈了。 妈的,不想了。 摇摇头,她把身上的外衣给脱了,为了让冷风可以把自己吹醒些,她唯有这样做了。 夜晚有些冷冽的风把她吹的打颤,不过还好,她心底没那么燥了。 窸窸窣窣—— 耳朵灵敏的动了动,她发现有声音在靠近着自己,还闻到一股人的气息。 一个闪身,她赶紧往草丛里去。 “年年,你家小怪物什么时候能带我们去找到小姐啊?”知己的声音在空旷的林里传来,显得很是突兀,刺耳。 “快了。”年年糯糯的声音响起。 躲在草丛认真听动静的南宫如歌激动了,原来是知己年年,那么,萧墨溟是不是来了。 她一边抹着鼻间越流越多的鼻血,一边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朝声音的方向而奔去,黑夜里,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她却感觉一下子整条小道明亮了,脚步生风。 远远的,她便瞥见远处的昏黄亮光,那是灯笼,是知己她们。 她的眼睛在黑夜不好使,看不见远处的人,可是远处的萧墨溟却一下子就注意到在自己远处的南宫如歌,她一身素白衣服很明显,萧墨溟眼睛一亮。 “歌儿……” 几人还在反应他那句话,已经不见了萧墨溟的身影,原来是注意到他的歌儿的身影,飞奔而去了。 南宫如歌看见他,停在原地,笑了,也能哭了,鼻血在流,眼泪在流,嘴巴咧着嘴傻笑。 他,还是来了。 南宫如歌实在是惊喜不已,只是,身体越发的难受了,嘴角又不停的流血出来,两脚有些虚软,在萧墨溟奔在她身边的时候,软倒在他怀里。 “萧墨溟……”她的声音叫的不像以前般大声,只有单单的喊声,今天声音里塞满了感情在里面。 “歌儿,你怎么了?”看见怀里的人不停的向她的胸口拱了拱,像只小猫咪般,等着人疼爱,他越发觉得好奇了,这太不像平时的她了。 南宫如歌在看见他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卸下了,哪里还能自己抑制这媚药,本来就是强烈的媚药,她能支撑到现在真是本事一个,她都要给自己颁个奖才行。 南宫如歌对于他的回答根本就没回答,脑子成了浆糊一般,想不上事儿,嘴里只是哼哼唧唧,媚能酥骨的声音一个音一个音的传进萧墨溟的耳朵,听的他心痒痒的。两根软的像面条的腿不停的磨蹭着他的腿,想寻找最舒服的地方。 萧墨溟被她这个样子弄的也快脑子成浆糊了,他的歌儿怎么了,这么主动的?而且他还该死的很享受她这般。 虽如此,可是她太不正常了,他的问话也不回答,即使他再喜欢,也觉得这不对劲,他必须查明白。 抓起南宫如歌的两条手臂,他让她好好站直,却见她的鼻口处,嘴角处全是血,刚才还没怎么注意,现在才发现…… “歌儿,你这是怎么了?”他激动的晃荡着她的两根手臂。 他的声音很响,听在南宫如歌的耳朵里,很清晰,再者被他这么晃荡了一下,脑子有些清晰了。 她张了张嘴,细如蚊蚋的声音传进萧墨溟的耳朵。 她说:“我中了媚药。” 萧墨溟身子一震,怪不得她有异样,知道这样子在这里得不到结果,他先给她的身子里注入了一股真气,让她压制住身子的媚药,赶紧抱起了她,朝停在远处留空间给他们的众人说道:“歌儿中了媚药,我们快些回去!” 几个人一听,除了年年不明白,脸色都变的紧张,几人乘着轻功,赶紧离去,只剩下周围的树叶梭梭作响。 冰萱阁。 众人忙成一团,以风迅灏年年在外面焦急等着,红颜知己随着萧墨溟一同进去。 南宫如歌被萧墨溟放下在床上,身上因为被萧墨溟的一股真气支撑着,倒什么感觉都没了,只是,再过一会,这就会发作了。 “歌儿,怎么才能解这媚药?”萧墨溟紧张问道,看着眼前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子,怎么会变的这般狼狈,嘴角鼻间全是血。 他很心痛,到底是谁敢绑架他的歌儿,还让她吃了媚药,该死的!让他知道决不轻饶! 红颜知己在一旁站的笔直,红颜想起自家小姐也是用毒高手,也不管她们的身份会怎么样,赶紧上前问道:“小姐,你自己能不能……” 南宫如歌摇摇头,眼底写着不确定,“现在不一定了,抑制是可以,可是太久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制的了,你们且去试试。” 南宫如歌的医术她们俩都是继承了不少,不敢说是最好,但也已经非常到家,点点头,也就退了下去准备。 “歌儿,还能解是吗?”萧墨溟问。 他知道女子中了媚药必须依靠男子的结合才能解,可是,他答应过她的,这一天等到新婚之夜,即使现在他很想和她就这么在一起,要了她,可是,现在的处境又不同了,即使歌儿愿意,那也肯定是被媚药所逼的,他不想靠媚药要了她,他要她真心诚意的,在新婚那天奉给他。 南宫如歌看着他那热切的眼神,其实,最好的解药不就是他吗?她早在之前已经愿意了,不过看他一副执拗的样子,希望她在成婚之时在一起行房,让她很是感动。 “我不知道这方法能不能解,用自己的真气压住,然后再喝了一些药,应该能解,可是我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真气压住了,其实,萧墨溟,我中媚药很容易解的,就是你。” 果不其然,萧墨溟眼中没有兴奋,他不想乘人之危。 “歌儿,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这么做,我想等你以后嫁给我,然后堂堂正正和我一起行房事。”他的脸颊微微一红,这些事,说出来真的有些羞,顿了顿,他又说道: “你说可以用真气压住,我可以帮你。” 他的眼里写这热忱两个字,南宫如歌觉得很感动,眼眶微湿。 “你这……不是本人的真气会需要能量更多的,你必须要消耗很大的真气,也许还不一定管用的,你也要……” “我没事,你好就好。” 他的一句话,七个字,足以让南宫如歌的感动的忘乎所以,眼眶的泪水因为这七个字落了下来。 那是幸福的眼泪。 “你真好!”南宫如歌想上前去抱着他的,可是想到自己现在身中媚药,不得已,怕自己破功,只好强忍着。 他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好点头答应着。 坐在床上,南宫如歌打起了坐,自己先用自己的真气压了压,捋顺身体十二督脉,然后背对着萧墨溟,喝了红颜知己准备的药,就开始静坐。 她只希望,这次能有效果。 萧墨溟的御术不是盖的,应该可以帮的上忙,比起以这样的方法破了身子,她的确更希望能用其他方法解了毒。 只是,她没想到这样的一次偶遇让她错失了一件重要的事,让她后来后悔不已。 他们俩都没想到,原来用上了萧墨溟的真气真能解了这媚药,只是花了萧墨溟接近一晚上的时间才得以解了毒。 南宫如歌没有想到他的真气真多啊,这么一晚都能坚持,换做了谁,都不不可能做到吧! 她不知道,萧墨溟虽然强,可是一晚都在坚持输送真气真是很难,他能坚持到最后,是因为他有一个信念,他想等着她穿上大红嫁衣嫁给他,然后再与他一辈子相厮相守,所以,他坚持了下来,是的,为了她,为了他的歌儿,他什么都能做到。 两人解了毒,都累的虚脱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两人相拥而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杆,两人房里都没有半点起床的动静,年年昨晚,没有在房间里睡,被红颜她们带到另一间房间。 一大早起来他就想去看他的娘亲歌歌,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是件大事,只是红颜姐姐不让他进去找娘亲歌歌,说她还在睡觉,所以他只有站在外面等她起床。 南宫如歌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口的太阳已经往西偏去。 身边有软暖的东西,很是舒服,她的手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环着旁边的人的坚实的腰板,抬头望上,萧墨溟还在睡觉,他昨天晚上为了她,累极了吧,他紧闭着双眼,那里是美丽卷翘的睫毛,然后是高挺的鼻梁,顺着而下是那性感的唇。 她的嘴角荡出一抹开心不已的笑。 这个男人是她一个人的,真好,她有时候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挑中了自己,老天真是待她不薄,送了那么完美的男人给她。 以后,他只属于她的! “谢谢你。” 她仰了仰头,小心翼翼的在他唇角点了一下,似乎不想打扰这份宁静,抱紧了他的腰,打算继续睡觉。 她的下巴磕在他的颈窝处,嘴角带着一抹笑。 头上的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荡开一丝笑意。 刚才她刚一触碰到他的唇,他就醒了,只是他想享受着属于她的温暖。 低头,轻轻的吻着他的歌儿的发丝,阵阵淡淡的发香扑入他的鼻腔,沁人心脾。 南宫如歌被他的动作惊开了眼睛,抬头看着一汪柔情的眼,“你也醒啦?” “嗯。” “你累不累,昨晚消耗一晚的真气,你一定很累吧!”她小心翼翼的将他额头的刘海拨开,这种动作似乎已经很是习惯般,没有半点生疏感。 她的眼睛里有着心疼,这样一个风华绝代,霸气外漏的男子,为了她,甘愿牺牲那么多,昨晚因为她的事,他的眼圈内竟然出现了黑眼圈,连眼睛还有好些血丝布着,他,一定很辛苦吧! “歌儿,我没事。”掌心握住那柔软的手指,每一根都那么欣长白皙。 他让她担心了,其实他却觉得很开心,他觉得自己做的事都能得到她的关心,还有什么比这开心的呢? “嗯,你没事就好,昨天消耗了那么多真气,你一定累了,我起床让她们弄些吃的给你。”说着她想掀开被子起床,却让他突然抱住了。 “歌儿,不用,我不饿,我只想抱抱你而已。”他的脸埋在她的脖颈间,闻着属于她的气息,心情也好了许多,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南宫如歌被他抱着心痒痒的,听着他那看似简单的话语却包含浓浓的蜜意,心里荡开了花。 只是不消一阵,南宫如歌的肚子就开始抗议了。 咕咕咕咕—— 那声音在静悄悄的房间里显得很是突兀。 南宫如歌只感觉脸红了,黑了,这肚子叫的也太惨了吧! “我……” “没事,歌儿,你饿了,我们就去吃饭吧!”萧墨溟抑制住自己嘴角的笑,小声安慰道。 他歌儿的肚子叫的也是可爱的。 南宫如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什么叫没事,这么糗,这叫的小声点还好,可是这声音那么响亮,还叫的特别难听,让她情何以堪啊? 女孩子即使在怎么厚脸皮,再怎么胆大,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有着那么糗的事,肯定是羞死人了,这该如何是好? 南宫如歌还在羞赧不已,萧墨溟已经抱着她下了床,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见南宫如歌还穿着是昨晚没换下的里衣,“歌儿,你今天要穿什么衣服。” 一边说,他一边主人般的往衣柜里给南宫如歌找衣服。 “随便。”已经羞死了,哪里还有时间管穿什么衣服啊? 萧墨溟果然是随便拿了一件自己比较喜欢的红色衣裳让她穿上。 两人洗漱好,出来果然看见这天色已经是下午了,大概下午两三点了吧! 吃了早餐加午餐的饭,南宫如歌砸吧着嘴幸福的在一旁叹着大气。 萧墨溟见她吃饱了,自己也差不多吃好了,只是,他对昨晚的事还是很多疑问在脑子里盘旋,只是昨晚没有机会问,可是不代表他不会想知道。 “歌儿?” “嗯,什么事?” “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记得,昨晚红颜匆匆回来,他也是刚到丞相府,听了知己说歌儿去了皇宫,他一听,心里急了,刚想出门就看见红颜回来了,说她家小姐让人抓了去,还发了病,快些去寻她。 红颜估计是怕她家小姐真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把南宫如歌最近有发病的事告诉了萧墨溟,毕竟比起小姐的生命,她宁愿把这事告诉冥王。 萧墨溟咋一听,吓的魂都飞了,幸好年年手中的小怪物能循着南宫如歌身上的气味带动手下找着去,才让他们在半路上遇见了南宫如歌。 南宫如歌趴在桌子上,眼皮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没事,就一点小事,你不用担心,本来以为可以揪出幕后主使的,只是看起来却不像是那幕后主使在捣鬼,不知道是谁,我现在还没想明白呢。” “那,歌儿,你昨晚我听红颜说你还发病了是吗?”他眉头紧锁,这一直是在他心里的一条坎,他想尽办法想帮她,可是似乎总是不能如他的意。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他是冥王,伸手跺脚都让这个大陆害怕三分,可是对于她,他却束手无策。 南宫如歌突然抬头,脸色瞬间有些不悦。 这红颜,就是不会替她好好保守秘密,什么都要告诉人,明知道萧墨溟会因为这事担心,严重还会内疚,这不是让他难受,也让她难受了吗? “你知道了。”只消一会,她便把头低下去,没有看萧墨溟,这会他又难受了吧! “歌儿,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你这些事为什么像是怕我知道般?”他一下子丢下了几个疑问,让南宫如歌张口难开。 他的神情有些激动,因为他担心,担心着她,如果他身为一个男人都不能好好保护自己喜爱的女子,那他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南宫如歌的没有告知,明显让萧墨溟觉得自己很没用。 “萧墨溟,你别激动,你别激动嘛。”她瞄了瞄男人不好的脸色,赶紧上前安慰着,扯了扯他的衣袖,只见对方马上心软了些。 她的声音无非是一颗软心药,顿时萧墨溟也没那么气的,只是他不想自己疼爱的人不把事情告诉他,不让他和她一起去面对,即使是痛苦,能一起承受那也是幸福。 “萧墨溟,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嘛,我知道你一知道这些事又会自责什么的,我觉得这事情不大,所以不打算告诉你,不想让你难过,你知不知道?”她的眼里积蕴了好些迷蒙的泪水,即将落下,她不想他生气,也不想他难过罢了。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的隐瞒会让他生气,可是告诉了他,他也是会自责的,是她没有考虑好吗?只觉得这样隐瞒就是对他好。 “以后,我不瞒着你了,你不许生气。” 萧墨溟却没想到自己的只是一个略带有些不喜的语气会让他的歌儿伤心,见她那泪水就快要落下,他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歌儿,你别伤心,歌儿,你别哭,好吗?我不是冲你发脾气,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只是觉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要和你一起面对的,你知道……” “萧墨溟,我知道了,以后我不瞒你了,我们有什么事一起解决。”南宫如歌似乎突然想通了,如果这事换在萧墨溟的身上,她肯定也是希望知道的,这样自己不用这样莫名的担忧,有什么事一起承担。 “你知道就好,不许哭了。”揽过南宫如歌的腰身,萧墨溟抱的紧紧的,不想撒手,这辈子,他就是要定她了。 “嗯嗯,不哭了,现在我告诉你昨晚的事好了。”强把即将流出的眼泪埋进去,南宫如歌露出一个笑,虽然带着苦涩,但还是笑了。 101 秘密交谈(精) …… 房间里,是两人的言语讨论声,你说一句,我说一句。 萧墨溟的眉头在听见有人想把他的歌儿给了穆容冽紧皱了起来,太阳穴处青筋暴突,手指渐渐的握成拳。 该死的,要让他查出来这人是谁,定不饶他! 幸好,他的歌儿对外隐瞒了御术,这才出了来,想到她为了要抓出幕后主使,竟然以身犯险,让他心有余悸,万一这些人都是厉害角色,万一歌儿没法逃出来,这该怎么办? “歌儿,下次这样的险你不能再冒了,这万一……”他不敢想,这万一,一万出了什么事,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谨慎的,这次我也是有把握逃出来,只是没想到没有找到所谓的幕后主使,或者他们藏匿的地方,算白牺牲了一趟。” “你以后别再这般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不需要这样去找出凶手,从今天起,我让暗卫暗中保护你,我实在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去。”他紧抱着她的身子,不肯放松一分。 “现在这些人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了,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可是他们就快要慢慢浮出水面了,杜美凤,那个索妃娘娘,她们里面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她们的幕后主使,就是整件事情的主谋,我必须想尽办法把他们揪出来!” “那个索妃我已经着手让我去查,只是,她似乎是个安分的人,暂时没有查到什么?也许这只是表面,等过不久,很多她的事就会浮出水面,我们就知道怎么查了,这两天你先休息一下,等着这结果。”他实在不想自己的人儿这么操心了,许多事让他代劳也行的。 “其实,我有时候想想,不如把杜美凤狂打一顿让她招得了,都说严刑逼供很多时候是可行的,只是,她毕竟有两个女儿,两个女儿叫爹也是爹,我不想让爹觉得心里难受罢了,真惹毛了我,我就这方法炮制她得了。”她说的咬牙切齿,这方法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以自己的正常途径去找,她觉得会更好,要是严刑逼供估计别人会说她这是屈打成招。 萧墨溟看她那摩拳擦掌的样子笑了,“好好,以后你要是要炮制她,我会好好让人帮你的。” 摇摇头,南宫如歌也不想再讨论这讨人厌的话题,干脆换个话题,看着萧墨溟。 “那个,萧墨溟,你来这里那么久了,一定是有事才来的,你快告诉我,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别告诉我说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来找我的,这话说出来我也不信。”她鄙夷看了他一眼,这丫肯定来这北穆国有什么大事的,不然一国战神王爷怎么会跑来人家这国家那么久? 这些日子里,他经常为她忙活,她都怕自己的事会耽误了萧墨溟的正事,那要真是这样,她怕是还没嫁就怕要背负一个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的骂名。 她可不希望这样,不过她也是对萧墨溟的事很敢兴趣,看看他这是来这里要搞什么名堂的? 萧墨溟知道这事她是一直想问的,想了想,也只好开口道: “你听过凰腾吗?” 摇摇头,“没有,是什么东西?石头还是纸啊?难道是藏宝图?” 萧墨溟也只是笑笑,“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有人预言,琼罗大陆近年将会有场浩劫,而这凰腾是唯一能制止这场浩劫的东西,为了西萧的百姓,为了整个琼罗大陆,我都要把这凰腾找出来,否则,浩劫会让百姓们痛苦不已。” “那是什么浩劫,你找这个凰腾有下落了吗?” “都没有,凰腾只是一种传说,谁也没有见过,也许真假都不知道,只是,这浩劫是是司命算出来的,司命算的很准,不只是西萧的司命,听说南齐的司命也算了出来,我想这次南齐太子一定是为这事而来的。(.无弹窗广告)” “原来如此。”南宫如歌点点头,“怪不得他会突然跑来这里,还真以为他是来找个太子妃联姻的,而且听说他的那个太子妃走了那么多年都没再娶,又怎么会一下子说要娶太子妃呢?原来都是为这事啊?那你怎么不去好好找找这凰腾去了哪里了?你这样天天和我在一起,会不会耽误你的正事,这是人类的大浩劫,你不能只是在我这里帮我的。” 比起百姓的大事,她这只能算小事,还是多关注大事比较好。 “只是,这凰腾不是人人都能找到的,我也不确定在哪里,希望不是子虚乌有,司命会慢慢的算这凰腾的下落,而我,不着急,就帮你好好查查你的事,这样两事兼顾。”他笑了笑,眼里写着真诚,南宫如歌知道他这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查,所以…… 既然如此,就顺其自然了。 …… 另一处,一个隐秘的地方,黑暗中带着恐怖的色彩。 “我说你这是在敢什么?这么点事交给你做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还想要解药,真是痴心妄想!”分辨不明的语音一句句刺在对面站着的男子心中。 他眉头紧皱,带着难色,对于对方的辱骂很是反感,却又不敢造次。 没想到自己的本以为完美的计划会成功的,只等着第二天去看,却不想,只剩下穆容冽一个人在那,身边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醒来后赶紧逃走了,那南宫如歌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这么强的媚药谁能抵挡,到底那个人把南宫如歌带走的?他去看过,那里有打斗的痕迹,穆容冽身上也有强外力造成的伤,很明显与穆容冽对手的人是个强劲的对手,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萧墨溟,只是,萧墨溟的御术根本不及穆容冽,他怎么可能将穆容冽伤的那么重,那么,唯有南宫如歌身边的两个婢女有这样的本事,听说这两个婢女的御术非常强,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昨晚派去的人和那其中一个婢女周旋,原来她的御术真是太厉害了,那么两个婢女一起来,以穆容冽的御术根本不及他们。 只是另一点他又想不明白,她们怎么能那么快找到南宫如歌的?那地方偏僻不说,他们做事是滴水不漏,怎么会被她们发现了呢? 纵使如此,他还是让这么一次大好机会从手中溜走了,出了这事,他想,这以后,萧墨溟一定严加防范,不会让人轻易的抓住南宫如歌的了,这一次机会流逝,他不能再以快速的手段让他们发生点什么关系。 他不明白,为什么教主那么希望穆容冽和南宫如歌在一起,那天那个女子又是谁,是谁希望他们两个做夫妻? 彦悦? 不可能,她已经死了,哪里还能这般做? 难道是婉妃? 婉妃是穆容冽的亲生母亲,她属意的儿媳妇一直是南宫如歌,虽然他不知道这婉妃和彦悦当年有多深厚的感情,但是孩子长大有自己的感情,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婉妃娘娘凭什么这样把他们两个拉在一起。 不,不是婉妃娘娘,如果是她,她那么喜欢南宫如歌,那么在乎儿子穆容冽的幸福,她和教主认识,当年教主让他做了许多事对南宫如歌不利,如果她真是对南宫如歌好,绝对不会让他这般去害南宫如歌的。 这么一来,那到底这一切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像教主说的好玩儿吗?他可不这么觉得,为了一句好玩会因此发那么大的脾气?他才不信。 “教主教训的是,是我没有想象周到,但是教主请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希望他们两人重修旧好,然后在一起。”他不卑不亢,一副谨听意见的样子。 “哼!你真是没用!”里面的人拂袖,还是止不住的怒,“这样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我还执意你做什么?以你现在这本事办点小事你也这么磨磨蹭蹭的办不好,还妄想要解药,哼!” 他真是被他气死了,好好的计划,现在就因为这个人的纰漏让别人觉察出点什么,现在他如何让南宫如歌和穆容冽在一起,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呢? 真是气死了,她一定会觉得他办事不利的,这些年他一直在壮大,一直在部署,只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看她开开心心的笑,可是就这么一点小事也没有办好,还让人起了疑心,现在南宫如歌开始在着手调查了,还得到那柔丝布,还有那块写了字的红布,而且还听说冥王也是在地毯式的帮她搜查。 他们当年的事做的是可以说是滴水不漏,还隔那么久了,可是,这不代表能瞒过所有人,有人要有心思一点点的查,一定会发现这里面的秘密的,这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而且,他们现在做的事开始明显了,万一让冥王真发现点什么?他们那么多年的部署也就白费了,那——她一定会觉得他很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心中有气,他唯有冲着这个办事不利的人吼。 “教主,不是我没办好,一切都是顺利的,我没有想到南宫如歌不知道怎么走的?派人打听了,今天南宫如歌一整天在丞相府里,一点事都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事很是蹊跷,怎么南宫如歌有这么大的本事,难道是她那两个婢女?我看她那两个婢女不是简单人物,南宫如歌这十年一直在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突然十年后回来就变成了这样,听说她得到了高人的指点,我想,会不会她身后有高人在帮忙,不然,她不会那么厉害的。”他说的是实话,也是他的疑惑。 他就不信以南宫如歌一个人的本事可以那么厉害,一定是有什么人在帮她,虽然冥王厉害,可是这绝对不简单。 对方听了他的话,停顿了半晌,略有所思,只是还是止不住的怒,“你现在说这些是在推脱责任吗?本教主派了一点小事让你办好,你现在倒把这事怪别人头上了。现在你这般打草惊蛇,一定会让他们起更多的疑心,冥王是什么狠角色,你不是不知道吧!南宫如歌是他想袒护的人,现在让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差点被人下媚药和穆容冽一起,你想他会怎么做?一定会查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而你,首当其冲,你被查出来不要紧,可是如果本教让你连累了,本教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的话让对面的人有口难言。 怒! 他怒极了,自己像个狗一般替他做事,尽心尽力,只想快点获得自由身,可是,他却最后在这里失足了,南宫如歌身后一定有什么高人相助,否则她不能那么厉害。 那么这样说来,她很有可能就快要查到他的身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会不会像教主所说的,南宫如歌也能查到教主的头上。 他不管南宫如歌能查到谁的头上,他并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这样的事情暴露出来之后,教主还能把解药给他吗?他这些年找了许多人,看了许多名医大夫,却没有人能治,有些人还不知道他中了毒,只是因为这毒根本让人无法发现。 他知道焰域的人对于用毒和解毒颇有能力,他四年前找过焰域的人,但是焰域的人说,没有利于他们的条件,他们是不会轻易给人解毒的,即使有钱也没有用,所以,他能依赖的唯有教主给解药。 如今,这解药似乎很难拿到,他这般,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离开的时候,天黑的已经看不见五指了,除了天上那轮散着温和的黄光的月亮,什么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人生怎么这么悲惨,小时候如此,长大后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叹息一口气,他缓缓走出一丛草丛。 “那不是穆容飞吗?”远处,一个暗处男子眉头皱了起来。 “就是他!听说他经常和月阳教的教主有联络,这些年月阳教一直在壮大,听说还买了好多士兵,在操练军队,像一个大国般,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哦?这月阳教隶属哪个国的人,怎么没有发现吗?操练军队是大事,月阳教难道想自立门户,建立一个国都?”男子带着轻挑的语气,很是好奇。 今天只是出来找找线索没有想到让他碰见了穆容飞。 “也没有说是隶属哪个国的人,他们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要不是我们的人无意中发现,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邪教竟然在练兵状大,属下觉得,这说不定是这穆容飞在背后策划着的,他一直不满北穆皇帝,觉得皇帝不待见他,而是属意要让穆容冽当储君,所以他不满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吧!” “也许,这事真是严重,北穆皇帝虽然不是很英明,但是他领导的北穆国倒还是好的,听说穆容飞是个小气,嗜杀的人,动不动的责罚旁人,若要让他当了皇帝,这天下又要动荡一番吧!” “也许,不过这和我们西萧没有关系。” “可是,这是歌儿的家乡,她的爹爹是北穆国的丞相。”萧墨溟最终叹了口气,他生在皇家,早已厌恶那种厮杀的场面,庶嫡争夺,只为了那手中的权利,他早已厌倦这样的生活,他要的只是平平凡凡的日子,可是他的出生,注定他无法不平凡,所以他尽量让自己拥有的更多,让所有人无法束缚他。 “反正现在南宫丞相也年纪大了,让他隐退不就得了,待准少夫人嫁给主子你,他可以跟着一起去西萧,那里丞相一定会喜欢的,即使不去,也就当在北穆安享晚年好了,这样朝廷的事就与他无关了。”以风想的很简单,可是萧墨溟可不觉得有那么简单。 “一国动荡,身为丞相你以为真的可以无所事事的享受吗?如若是你也无法做到吧!希望穆容飞别弄些不切实际的事,到时候,谁输谁赢很难说,为何要争这一个高下呢?” 摇头晃脑,两人脚步悄悄离开。 “把月阳教和穆容飞的事情让人好好查清楚,关于他的练兵地方,还有人数,都查清楚,我不想这样的战争在本尊眼皮底子下发生。” “知道了,属下会着手去办。” …… “我失败了。”穆容飞看着眼前的人,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女子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个脸色回来结果一定是不如人意的,只是上前好好抱住他,“没事,你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索儿,你说我怎么办?我无法完成他交代的事,那么,我的解药就拿不到,我争取了那么多年,可是难道就要毁在这一件小事上吗?我不甘心,如果我拿不到解药,我就无法解毒,那到时候我们怎么办?如果是当年没有认识你的时候,我或许会就这么死掉也无所谓,反正没有真正关心我,可是现在不同,我有了你,我放心不下你,如果我有一天死了,你怎么办?我们说好要一起浪迹天涯,一起过平凡夫妻的生活,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眼泪受不住,竟然掉落了下来,砸在女子的手背上,她的心突然一惊。 她认识他那么久了,何曾见他流过泪?可是如今,他说他给不了她幸福,所以哭了,为她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这般,是伤心了吗?他一直是个高高在上,不容人侵犯的人,当年在宴会只是匆忙一瞥,她便认定了他,她那么卑微的一个女子,何德何能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为了自己这般付出。 吕索紧紧的拥着对方的腰身,“飞,我不要什么,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这就是我的幸福,我的快乐,你不要说什么丧气的话,一定会有解药的,你不要担心,只要求他们,他们会给的,会给的,我不信这天下就他们可以解这个毒,我们可以去寻其他方法,一定有方法的,你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的,你不能永远这么做他们的傀儡,他们如若不高兴,你更是活的难受,不如我们去外面多找找其他的人,好吗,好吗?” 穆容飞摇头,眼泪只是流了几滴便也停住了,索儿不希望见到他流眼泪。 “索儿,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一直在研究这些毒怎么解,可是真的解不了,我试过很多方法,唯一有能力解的就是焰域的尊主和他的义女,只是这两人神出鬼没,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子,谁也不认识,我有一年试过去找了,可是他们要求却是苛刻,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些人,现在,唯有依靠的人只有教主,他不给,我唯有死路一条,索儿,真对不起,那么些年了,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不,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丧气的话,这不是我想要的,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她的心里已经在暗暗的打定着一个主意,也许,她可以去试试为飞取得解药。 叹了口气,穆容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许,我可以再去找找这焰域的主人,打听他们的下落,也许四年过去了,他们要求也没有那么高了。” “真是这样就好了。” “放心吧,我们这么多年都熬过来的,会好起来的,只是这月阳教似乎在计划着什么?连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那天,我跟踪教主发现他去见了一个一个女人,我不认识那个女人,隔着远,我看不真切,只是隐约知道,他们在筹谋着什么事,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 “不许你胡说,会没事的。”吕索怕他拿自己的命在说,赶紧打断道。 其实何尝是他?连她似乎也嗅到些风吹草动,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天下似乎要变了,只是她不关心别人怎么样?也不关心这天下怎么变,她只想好好呆在他的身边,两个人一起,过上他们眼里的生活,而不是这样阿谀我诈,勾心斗角,做着傀儡的生活,那都不是他们想要的。 ------题外话------ 囧,猜测一下这幕后坏蛋是谁吧,看看谁猜的中,多猜几个哈。 102 猜测幕后凶手 “真有这事?”女子难辨的声音惊诧的响起,“谁让他这么鲁莽做的?万一让南宫如歌觉察点什么?让她那未来夫君冥王发现点什么?这让我们的计划不是付诸东流了吗?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岂不是毁了?” 她等了那么多年,虽然那一直是她的目的,要让他们后悔,可是,她不希望这些事情出现纰漏,她要的是万无一失,万无一失,什么是万无一失,就是没有一点差错,可是现在有人来告诉她,这件事出错了,还出了那么大的错,南宫如歌现在不比以前了,身边还多个萧墨溟,她的计划,她的计划她必须要实现,而不是出错! “你别担心,这事我想了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穆容冽被人送上给南宫如歌,大不了别人会以为只是想拆散她和冥王然后促成她和穆容冽的事罢了,其他他们不会想那么多的,我们这些年做的都没有人发现的了,就连死去的彦悦也不曾发现,你相信我,不会让人知道的,我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说的斩钉截铁,可是女子只是淡淡一笑,笑里没有一点赞赏。 “你能做到便最好,别说的太早,现在不是十多年前了,事情现在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现在还要多久才能让那狗皇帝下马,我看他天天笑的如此欢畅我就恨不得马上上去掐死他,可是我不能这样,我要让他看着他的江山毁在他手上,看看他是否还笑的出来?” 她恨,恨不得马上掐死穆峰那个混蛋,眼底里的怒气占满整个眼球,挥散不去。 “我知道你想报仇,我会让你如愿的,今年我一定让你如愿,下个月,最早到下个月,我们就可以开始收网了,这次,一个也跑不掉!” “你别说的好听,我要的是行动,你说下个月就可以收网了,我希望你能做到,这一天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要让他们都下地狱去!”她眼睛里是恨毒了的眼光,没有看男子,没有去注意旁边人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这一切,她早就习惯了,也不再有什么感觉了。 “我会让你看见的,你放心,我部署了那么多年,就为了你。只是,我有句话想问你,做这些事,这些年你真的快乐吗?活在复仇的深渊中,你的愉快吗?你有没有想过方下仇恨……” “你这说的什么话?呵!让我放下这一切,不可能,你说这些年我开心吗?我当然开心,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下地狱,我就想笑,谁都不能负我,我的一切都拜这些人所赐,我必须让他们都付出代价!哈哈……” 女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山间群鸟似乎也听不害怕,作鸟散去,身旁只有男子依然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她。 她,已不是他最早认识的人了,她变了许多,仇恨让她冲昏了头脑,当年的阴差阳错却让她恨毒了那些人一辈子,只是,命运的东西,他们真是无法掌握,既然这样了,为何不去认命呢? 他是想认命,就如他爱上了她,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她,义无反顾的为她做一切,所以,这就是命,他无可厚非的也是这般接受了命运,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帮她。 这就是命! …… 南宫如歌起来的时候就听见萧墨溟带给她一个好消息,关于那个索妃和穆容飞的。 原来索妃是五年前以秀女的形式选进皇宫的,当年她进宫时不过十八年纪,不知道怎么的,皇帝很是宠爱她,只是三个月不到,她的宠爱便没有了,后来查出来才知道,原来索妃是爱上了皇帝的二儿子――穆容飞,自己则一夜之间想尽办法让皇帝不喜欢她,果然,不到两三天,她就做到了,也不知道什么事,反正皇帝就再也没有踏进她的宫殿,这样的情况已经连续了五年。穆容飞在一次宴会似乎也是对她一见钟情般,至此,两人的感情竟然越见深厚,两人彼此都爱上了对方,于是经常偷偷的约会,皇帝的不再宠幸她倒让两人有恃无恐,所以一直发展到今天。 听说萧墨溟对她的解释一番,南宫如歌得出这么个结论。 “他们俩还真行诶,爱情就是有魔力,穆容飞连自己父皇的妃子也敢窥视,而这个索妃娘娘为了自己爱的人甘愿抛弃荣华富贵,在这样的时代,身在后宫里的她能做到这样,真是难得。” 电视剧她看过不少,那些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手中的权利不停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的人多了去了,电视虽然有些是假史实,可是却也多多少少的反应了古代的一面,而且从历史中发现这古代的事比电视的可是更甚,所以她一点都不喜欢古代就是这样,太多争斗,太多黑暗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无辜死去。 “你很羡慕她吗?”萧墨溟问,眼睛里带着意味深长的问号。 “也不是羡慕,可以说佩服吧!女人为男人放弃了那么多东西,被人发现还要背负着骂名,她很不容易啊!” “嗯,如果是你,我也可以为你放弃一切,人一辈子就一次机会遇见对的人,如果自己不好好把握,那就是一辈子遗憾的事情,比起这些,那些荣华富贵又算的了什么?”他说的声音很淡,很淡,南宫如歌听着他的声音,思绪飘到了很远。 “也是,生活不容我们后悔。那你像你这么说,这索妃那么爱穆容飞,那天她和杜美凤讨论的事,她想保护的人难道是穆容飞?她的家族对待她似乎都是不喜欢的,因为她在后宫失势,家族的人就像不再认识她一般,按道理她不可能会护着家里,难道这个人真是穆容飞?” “你说的完全不假,穆容飞的可能很大。”萧墨溟点点头,“吕索这些年能交往的人也就只有穆容飞,难道穆容飞和你的事情也是有关的?” 南宫如歌思索着,穆容飞和吕索认识,两人那么相爱,为了彼此当然是赴汤蹈火的,她和穆容飞无冤无仇,就连穆容飞的早死的母妃也没有纠葛,她自己的母亲彦悦也和他的母妃没有纠葛,这么一来,穆容飞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针对她的。 小时候的记忆里,穆容飞在她脑海里也只是个影子,只记得他很少亲近她,偶尔有一两次撞倒过她,都没有其他的事。而她这般让他们算计,难道是和吕索有关,吕索的家族似乎她也没得罪啊? 这么一排除下去,唯有一点就是,穆容飞一直被皇帝压制着,他活的不如穆容冽好,听说他和穆容冽很是不对盘,整天和穆容冽对着干,皇帝有意让穆容冽做皇帝,那他一定是嫉妒,所以,她小时候身为穆容冽的未婚妻,穆容飞一定很不开心,所以就联合外人欺负她,可是,小时候似乎穆容飞没怎么对待她,两人都和她自己没有仇,穆容飞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要说对待的人也是对待穆容冽吧! 南宫如歌假自己一切不切实际的观点告诉萧墨溟,萧墨溟却只是回了她一句,“也许,是被逼所迫。” 一言惊醒梦中人说的就是这样,南宫如歌被他这么一点醒,似乎有些明白了。 “你说的对,可能他们只是棋子,所以他们情势所迫,受人逼迫。但是,你说穆容飞想要造反做王,你说会不会是,这是他和那个坏人的交易,我觉得这个观点最像。”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嗯,一定是这样的,穆容飞想要做皇帝需要军粮,需要士兵造反,而那个坏人有条件,就和他交换,于是一家便宜两家赚。” 两人又商讨了许久,得出了这么个结论,迅灏也刚好查到了些那天晚上绑架南宫如歌的人,听说是穆容飞的暗卫做的。 “看来,真是如我们所说,穆容飞真的和坏人有交易,他这样做,要是成功了,你和穆容冽肯定会有间隙,那么说不定你会因此生气,然后发怒攻打穆容冽,导致北穆百姓受苦,那穆容冽定是不能得民心,那么这时候穆容飞便会在这时候站出来,安抚民心,然后顺应民意,那他就是储君,真是算计的周到啊!不过他计划败了,一定会实行武力解决,那么这天下还是会有一场恶战!”她将利弊一一说出来,萧墨溟听着,点头着,她说的没错。 “看来他们都要慢慢出来了,穆容飞如果真如此,那么这件事和月阳教也会有关系,你说的他们互相利用,难道这主谋会是月阳教的教主?歌儿,你觉得会是他吗?” 月阳教的教主一直神出鬼没,因为他的人和这月阳教邪教之人并没有交集,所以了解不深,但是能被人称作邪教,也不会是什么正义道人,他们做的事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主据地也没有知道,很多次有人要围剿这月阳教的人,却都是让他们顺利逃脱。 他对江湖的事并不上心的,要不是此次来这里,他根本就不想知道这月阳教是什么玩意,可是现在越发现,他觉得这月阳教似乎很邪门,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也许,对他的歌儿是有威胁的。 “月阳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事看来和他们脱不了什么干系,你那天见到穆容飞从那里出来,不如,我们今晚过去捕一下,也许会有收获。” “嗯,也好,我派人已经在紧密调查,而你,就呆在家里吧!外面太乱,我不放心你。” 只是一听,南宫如歌就不悦了,“我可没有那么娇贵,我是个粗人,很多事情都能做的,你别把我养成金丝雀似的。” 她小声嘀咕着,然后开始为今天晚上的事计划着,萧墨溟不给她去她也要去,哼!她可厉害着呢,不需要他瞎担心,萧墨溟真是越活越胆小了,不是说他胆大过天吗?她怎么没看见过? …… 穆容冽是午后狼狈的从青楼里离开回到了冽王府。[] 脸上的怒气怎么遮也遮不住,他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明明记得南宫如歌在他身边的,然后自己全身感觉像着了火般,后来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很沉,然后他就和她…… 可是,为什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人没有了,只是看见床上的那一滩处子之血,难道…… 他和南宫如歌昨天晚上发生了夫妻关系吗?他不知道,他想不出,只感觉脑袋晕沉的紧要,对昨晚的事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听见女子的喊叫,然后自己的仿佛上了云颠。 可是具体什么事情他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没有半点印象,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出来的地方是一间青楼,到底,昨晚他发生了什么事? 在自己府邸里纠结了两三天,他没有去上朝,称说身体不舒服,免了朝,天天在想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明显的,他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和南宫如歌…… 不行,他必须去找南宫如歌问问清楚,她一定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他和南宫如歌真发生了什么?她是不可能嫁给萧墨溟的,而他和南宫如歌发生了夫妻关系,定是要负责的,这本就是他一直以来的责任,只是没有想到被半路杀出的冥王给争了过去,现在这件事发生了,那么他一样还是要对南宫如歌负责、 “皇兄,你这是要去哪里?”穆容轩刚靠近冽王府就看见穆容冽脚步快走,好像有什么急忙的事。 穆容冽止住脚步,“轩,你找皇兄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看皇兄这几天都没有去上早朝,臣弟担心着皇兄身子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来看看你,可看你步伐稳健,就是脸色不大好,你怎么了?” 穆容冽脸色沉了沉,扯出一丝微笑,“哦,皇兄没事,就是这几天没睡好,没事,皇兄好有点事要做,轩你先回去吧!皇兄有空再去找你。” “皇兄这是要去哪?”穆容轩问,看着自家皇兄脸色不大好,嘴角似乎带着半苦笑,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皇兄随便走走,你先回去吧!你别跟来了,皇兄下午就去找你。”他现在还不确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还是要好好问问,然后再决定往后的事该怎么办? 如果他真和南宫如歌有了夫妻之实,他就一定要将她娶进门,不管冥王怎么反对都好,他的女人就是他的,相信冥王不会想夺人所爱吧! 穆容轩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觉得他这皇兄行为有点古怪,又说有事要忙,却又说随便走走,这是要去哪儿呢? 丞相府里,没想到冽王会突然光临。 南宫如歌丞相被管家叫出去赶紧迎接这冽王爷,虽然这王爷已经不可能成为南宫严的女婿,但是朝堂之上,他是王爷,还是要尊重、敬重的。 “王爷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不知道王爷来寒舍有和要事?为何不派人来通传,让王爷亲自来一趟?” 南宫严知道这冽王爷来这丞相府不会有什么好事,可是这王爷毕竟是王爷,哪里可以怠慢,只是不会是来找歌儿的吧?看冽王最近对歌儿的感觉总有点怪怪的。 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跨入大厅的南宫美雪就听见外面传来穆容冽的声音,赶紧欣喜的跑了出去。 今天她见南宫如歌不在,所以没有出去,而是呆在家里,没有想到就遇见了冽王爷,真是巧啊! 只是不知道冽王爷来府里是找谁的?找爹爹?找南宫如歌?还是找她? 她心底是希望找自己的,可是这希望一点都不大。 “王爷,您怎么来?找我爹有事吗?” 穆容冽眉峰扫了她一眼,淡淡的,“丞相,本王今天来是找南宫如歌问些事情,她呢?” 南宫美雪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刚摆出的笑脸瞬间没了,眼底里带着愤恨,她就知道,冽王爷不是来找她的,没想到又是找南宫如歌那个贱女人,她到底哪点好? 南宫严也是猜想到冽王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自己,脸色微有些难看,这冽王爷难道还不肯放了歌儿吗?不是不喜欢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歌儿? “王爷,歌儿今天出去了,还没回来。” “她去哪里了?” “下官不知,她没有和下官说,估计这会是不能回来了,王爷还是下次再来吧!”其实他很想让冽王爷以后别乱来找歌儿了,只是自己毕竟是人微言轻,哪敢造次? “不了,本王就在这等她回来,大不了本王等久一点。”他傲不容易来一趟,没有问明白,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南宫美雪哀怨的眼神看了穆容冽一眼,心底血泪流淌,为什么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也看不见我?南宫如歌到底是怎么的吸引你了?你为什么眼底里都是她?你可不可以转身过来看我一眼,站在不远处等你的人! 似乎上天并没有听见她的心声,穆容冽绕过她,直接往丞相府大厅而去。 心里虽苦,可是她还是给自己收拾了一下情绪,上前招待着这冽王。 南宫如歌刚踏进家门,管家就上前来报,说冽王爷在大厅等着她。 马上,南宫如歌一天的好心情就没有了,脸瞬间黑了下来。 尼玛,还敢来,也不嫌自己的样子丢人,找她干什么?他们俩无话可说的,找她有什么事?想起那晚的事她就火大,虽然说穆容冽是因为被人下了药,但是他的行为还是很可耻的。 如果她还是小时候那个让他讨厌的丑小孩,估计他身中烈性媚药也会逃之夭夭,而不是上前凑,妈的,想到这点她就不爽。 “别理他,我先回房,当他透明就好了,走。”低头告诉身后的人一声,干脆直接走进家门,从大厅前经过,大摇大摆的不看里面坐在的人。 只是,穆容冽早已焦急的等待了许久,时不时的朝门口张望,想看清外面过往的行人。 “南宫如歌……” 眼尖的他一下子将快步而走的南宫如歌看进眼里,倏的站起,追了出去。 “南宫如歌!”他的手突然抓住南宫如歌快步行走摇晃的手,南宫如歌被他这么一拉,突然顿住了脚,里面的南宫美雪已经快速跟了出来,眼睛里的妒恨让她很是生气,恨不得将那只被穆容冽牵住的手砍了。 “放开!请冽王爷放尊重点!”南宫如歌冰冷的语气,眼睛透着也是冰冷,恨不得将这秋天的萧条变成冬天的冷冽冻死面前这个人。 穆容冽可不是随意让人摆布的人,眼睛直盯着南宫如歌,不松手,而是抓的越发的紧。 南宫严出来就是看见这冽王爷和自己地方女儿剑拔弩张的样子,势如水火,谁的气势也不是输于谁。 南宫严第一次看这般带着狂妄气势的女儿,多有大将之风,若是自己的这个女儿换做是儿子,一定能成为一名大将,睥睨天下,扫荡战场。 “跟本王过来。”他扯动着南宫如歌的手,却让红颜突然拉住,“请冽王爷放尊重些,小姐已经是冥王将要过门的妻子,你这般拉扯不是破坏小姐的名誉吗?” 穆容冽只是扯动着嘴角,“呵!名誉,她需要名誉吗?当初如果需要名誉她就不会让一个小孩来骗本王,而且,你是什么身份,一个下贱婢女,哪里的身份斥责本王!” 红颜张了张嘴,却听耳朵边的知己突然不悦的大骂,“你又是什么身份对我家小姐拉拉扯扯?你不过是个让我家小姐不齿的男人,还埋怨我们让年年让你误会,真是笑话,是你自己只喜欢美人,所以不觉得我家小姐的好,怎么,竟然如此,那就去找美人啊?天底下美人多的是,那里不是也有一个。”知己指着南宫美雪,态度非常嚣张。 这是小姐教他们的,对待不尊重自己的人,自己也不需要尊重他们,只会让人唾弃的份,而冽王爷就是属于这种人吧! 南宫如歌对于知己这般谩骂,倒是露出一脸的赞赏,这才是她南宫如歌教出来的人,何时何地,不需要把不尊重自己的人放在眼里。 只是一旁的丞相脸色难看的要命,只是心里却也觉得知己的这一番话有道理,所以没有插手,南宫美雪的脸色可就惨白很多。 她自认为自己是才貌双全,可是,冽王爷却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她不知道冽王爷究竟喜欢怎么样的女人?难道要像南宫如歌的这一种吗? 穆容冽一张脸被知己气的成猪肝色,可是他的教养不允许他现在处罚这两个目无尊卑的婢女,而且,这一次他只是来向南宫如歌求证一件事的,不需要闹的大家下不了台。 南宫如歌盯着他那变换的脸色,冷声如冰,“王爷,请放开吧!拉扯真不像样,要是让冥王看见,你让我怎么解释?” “好!”他突然甩来她的手。 南宫如歌,你好,你很好,拿萧墨溟来压我吗? “本王今天是有正事找你,你们都给本王退下,本王有事单独问她!” 众人被他这么以呵斥,许多路过的人也只好绕道而走,红颜知己看了南宫如歌一眼,见她递了眼色给她们,也只好先带着年年回去。 南宫如歌看了看他,一脸怒气消不得,心里有些畅快了。 敌人的愤怒就是她的高兴,敌人的吃瘪就是她的幸福,而――穆容冽是她的敌人。 “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 穆容冽见人都散去,又有些警惕望了望四周,清咳两声,“本王今天有事来问你,那天晚上,在那……” “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就猜到这丫是为这事来的,幸好他们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然他又会故意小题大做,说什么的了。 “没有发生?怎么可能?”穆容冽两眼盯着她的面部表情,想要看见一丝撒谎的迹象,可是明显没有,是她掩饰的太好了?还是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不可能,那床上床布上的那滩红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也想过是青楼里面的人,可是,青楼里的人还会有处子之身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只是,如果不是她的会有别的人吗? 脑海里思绪动乱,却听见耳朵里飘来一句带着笑的话,“呵!难道你希望我和你发生点什么?呵呵,怎么可能?你那么的讨厌我,不是嫌弃我废物吗?不是嫌弃我丑吗?你又怎么希望我和你有点什么关系,你放心,那晚上我早早就离开,哪里能让你再为此恨多我一分。” 她的一句句话,像一根刺的刺在他的心口处,刺在他的骨头里,疼痛难忍。 他是希望那个人是南宫如歌的,不是像她所说的那种,虽然小的时候不懂事是讨厌过她,可是,有些讨厌不是一辈子的,他现在真的不讨厌她了,可是,他和她似乎不再有可能了,听着她那略带讽刺的言语,还有她那宛如冰冷铁水的眼睛,他发现,似乎自己真的遗失了什么?心的一角,有些空了。 他想,即使他和南宫如歌真的发生了什么?可是以她现在这般的恨毒了他,又怎么会告诉他真相呢? “本王不信,本王不信你所说的,你一定在欺骗本王,本王敢肯定,那天晚上的人是你,一定是你。”他说的斩钉截铁,南宫如歌只当玩笑般一笑而过。 “呵呵,你说是我,凭什么是我,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了?我和你?我呸,你配吗?即使我死也不会和你做那种事,真以为自己魅力很大,我非你不可吗?你那天晚上和谁厮混一起是你的事,反正那天晚上人不会是我南宫如歌!” 她说她死也不会和他做那种事! 她说,那晚的不是她。 穆容冽还能说什么呢? 到底,那晚上的人是谁,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是你会是谁,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你,本王不相信,不相信。”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他在心里这么和自己说,“你的守宫砂,本王要看你的守宫砂!” 他慌忙想拿开她的手,想看她守宫砂,只是南宫如歌怎么会如他的愿,赶紧趁其不备给甩开,大喝道: “什么守宫砂?我告诉你,那晚的人不是我,我没有和你发生任何事,你爱信不信,我还有事,不送!” 尼玛,还守宫砂呢?我守你妈!老娘没弄那玩意,哪里来的守宫砂,不是每个电视剧里演的都是这样,女子手上有守宫砂。 守宫砂虽然说是验证女孩子是处子的证据,可是她从小就没点这玩意,而且这玩意的保质期是一年,一年后会脱落的,然后第二年又要接着点,她闲的没事干啊?她干嘛没事年年去点,自己知道自己是不是处就好,还要别人整天看你的守宫砂,让别人知道你是黄花大闺女啊? 真是没事找事! 脚步轻快,她恨不得远离穆容冽几百米之外。 穆容冽被南宫如歌甩的是一愣一愣,但是他还是不相信南宫如歌说的话,他觉得一定是南宫如歌心虚了,所以才会这般慌乱逃走。 他相信,这个人就是南宫如歌,不会有别人的,他一定会查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然后找出证据,看她到时候还怎么狡辩?看她怎么说不是她? 现在,他就回去找证据,对,找证据。 竹子后面的一双眼睛,将两人的所有谈话一起听入了耳朵,手上揪着竹叶,捏的那竹叶四分五裂,眼睛里冒出的火恨不得把朝自己院子里而去的南宫如歌烧死! 南宫如歌,你、你竟然敢和冽王爷发生这样的事,这边有一个冥王,那边还抓着冽王不放,你是想脚踏着两条船吗? 我希望像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冽王爷乱说的,你们什么都没有,否则,否则…… 我不会放过你的! 103 我喜欢你离我远点 回了院子,南宫如歌一天的好心情全没了,气哼哼的,脸色黑了。[] 年年等人离的远远的,生怕被她当出气筒。 萧墨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南宫如歌气哼哼的拿着水在浇花。 “歌儿这是怎么了?”萧墨溟逮到知己就问。 “还不是那个穆容冽害的,小姐和她说完话就成了这样。”知己恨不得让冥王把穆容冽教训一顿,穆容冽实在是太讨厌了,人家不想见到他,还经常缠上来,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他算什么好马,顶多一头贱猪。 “冽王来找歌儿什么事?” “不知道,不过不会是好事情,冥王您可以去问小姐。”知己看了一眼远处的女子,心底里恶寒,小姐啊,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不值得! “歌儿……” 闻声,南宫如歌抬起了头,放下手中的小桶,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泥土,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怎么了?看你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歌儿是你开心了吧!穆容冽来找过你了?为了何事?” “那个讨厌的人,还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还说的和他、我和他有关心了,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他却认定那天晚上的人是我和他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后面是谁和他搞在一起了,现在他把这事情安在我头上呢?”想起刚才的事她就来气,要是中了媚药让他给睡了,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萧墨溟一听是那晚的事而来,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幸好那晚歌儿什么事都没他发生,为了防止发生,歌儿宁愿强行利用内力将毒逼住,导致吐了好些血。 “他就为这事情来?”想到穆容冽这些日子总是对歌儿有一份贼子之心就让他生气,穆容冽是他自己不会珍惜歌儿的,现在倒好,还想和歌儿发生什么事?他脑子想的可真多,“那你和他怎么说?” “我都说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他不依不饶,真觉得我该和他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心似的,听他那语气,似乎那晚上他和以女子发生了点什么?他刚开始看见的人是我,所以他以为那人是我,可是我可没和他发生了什么?是他自己乱想的,还说要看我的守宫砂呢。” 想起来她都气,还碰了她的手臂,现在都觉得恶心,什么守宫砂不守宫砂,有没有关你屁事,真以为守宫砂很了不起。医书上说不一定每个女孩子都有那层膜的,就算有,也不一定能保留到洞房那天,因为剧烈的运动,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意外也可能让膜没了的,有些人膜太厚不一定第一次就会破的,也有可能第二次才破,有些更甚,需要等到孩子出生才会穿破那层膜。 每个人身体各异,谁能保证每个人都一样呢? 她常常想,要是这样的特殊人物生活在古代,一定会很惨,一定会被人说什么放荡,没结婚就和汉子发生了关系什么的,那么那些可真是冤了。 “那歌儿你给他看了守宫砂?”想到那厮碰了歌儿晰白的手,他就想去把他的手砍了。 “没有,我才不让他看,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而且我没有点守宫砂,所以根本就那个红点。”顿了顿,她看了看萧墨溟的脸色,“你会不会很在意我的守宫砂?” 她知道,古代人的思想和她现在接受了那么多高等教育的人是不一样的,很多事情无法解释给他们听,科学的东西在这个鸟地方是无法施展的,当然,他们的观点看法就会落后点。 所以说,时代是在进步的,古代人的思想她们后人可以知道,可是他们后人的思想前人是猜不到的。 萧墨溟被她突然的问题一下子定住了。 守宫砂? 这件事情他没有想过,他的歌儿,他只想相信她,对她没有半点怀疑。 相信一个人,那个人才会真心实意的将自己的事情全盘告诉,总是的猜忌一定会导致谎话遍地,相信就会回报真诚。 “歌儿,我相信你,你说的话,不管是什么我都相信,你知道吗?” “如果是说了一些与你们知道的东西相违背的你也相信?” “相信。” 果然,南宫如歌在他眼睛里看不见半分的虚情假意,他的那两个字如一剂定心剂让她觉得安心。 “萧墨溟,很高兴你对我的相信,我也老实的告诉你,我永远也不会骗你的,除非是为了你好偶尔会撒点善意的谎言,嘻嘻……” 一天不好的心情因为萧墨溟的那句相信而让南宫如歌露出开心的笑,她把自己认识的那些关于处女膜的知识全部灌输给萧墨溟,让他知道一些先进的东西,而不要被这些腐朽的思想蒙蔽,虽然他不一定会信,但她说好比没说。 他说:“我信。” 因为,他的姑姑和他说过这件事,他的姑姑就是一个在初夜没有落红的人,只是,她的夫君却说她不贞,于是抛弃了他的姑姑,姑姑一直自己一个人住,他喜欢找他的姑姑,那是一个待他好的人,他相信姑姑的话,当然也相信歌儿的话。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三两个比较特殊的人那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谁要求一定每个人都一样? “你真棒!”南宫如歌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要是你现在穿越生活在现代的中国,一定很容易适应那里的环境,而你,会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现代的中国?这是什么地方?”第一次听这样的名词,他尚且不懂,而他这个歌儿,总是语出惊人,虽然很多时候有些句子他听都没听过,也很好奇歌儿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可是,正是她这般充满迷一般,更让他觉得好奇,他仿佛捡到了一件世间遗留下的宝,从此,在探索着这宝里面的东西。 “呃,现代中国,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的人生活的很平等,很开心,那里没有战争,那里讲究人人平等,那里没有皇帝,没有王爷,只有公民国家事务决策在公民手中,而不是皇帝说了算,那里有很多你没见过的东西,很稀奇,那里的电灯,一个铜线就可以让一个灯的东西瞬间变亮,可以用相机拍下美丽的一瞬间……很多很多,多的你数不过来。” 她的眼睛闪出了明亮的光,萧墨溟看见了,那是一种向往的光,一种期待的目光,那是他从来没有吉安过的。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可以这样的吸引着歌儿,他想不明白。 “你喜欢那里?” “嗯,喜欢,那里什么都方便些。” “那如果让你选择,你是选择在这里还是那里?”听她说的那么好,那一定是个很好的地方,让歌儿念念不忘那是必然的了。 “呃……”南宫如歌想了想,看见萧墨溟眼底里的失落一般的眼神,是不是她说喜欢以前那个地方他会觉得不开心,“如果我说我毕竟喜欢那个地方你会如何?” “没如何,只是觉得,让歌儿这般向往的地方是在哪里,也许以后我们有机会可以去那里住上一阵子。” 只是南宫如歌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呵!还能去吗?曾经离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的地方,恐怕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其实刚穿过来她是想回去的,至少让那对狗男女死一边去,尼玛,她可不是个让人欺负的人,那时候经常在想,要是能回去,首先让那臭男人变的一无所有,然后靠着自己手中的势力让他们在行业里抬不起头做人,再然后找人把他们两人暴打一顿放才解气! 可是,什么都是扯淡,她来这里十年了,想过任何一种能回去的办法,可是明显这是不可能的,十年过去了,心里对那些事也淡忘了,虽然现代很多东西方便了,好了许多,可是回不去能怎么办?在这里也不错啊,有义父罩着,爹爹捧着,虽吃了些苦头,但也不会觉得太难过。 所以,这么多年了,她的心似乎也淡了,不再想着能不能回去,能不能把那对狗男女打爆头了,也许时空间不同,他们已经老死了,她劝解自己的,人都死了,就原谅他们吧!人,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 于是,她果断的原谅了那两个‘死’了的人。 “萧墨溟,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那个地方了,因为它――太遥远了,我们一辈子都去不到那个地方,除非你有足够长的命,或许这里有够高科技的东西,或许可以到达那个地方,我也不想再去了,在这里其实也挺好的。(.无弹窗广告)” 她说的是真心话,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呗,找到幸福就好,管他是古人还是现代分子,对自己好就够了。 …… 穆容冽似乎很气,对于找了南宫如歌问的那件事,于是,刚回去就着手让人去调查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他知道那天晚上自己不是自己走去那里的,是被人下了药,弄晕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南宫如歌,周围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然后他感觉到口干舌燥,就喝了点水,只是身子还是很热,看着南宫如歌有一种冲动。 然后,然后他的脑子很乱,晕晕沉沉,什么都记不清,只听见有声音在尖叫,飘在他的脑海里,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那是个女子的声音,他知道那是南宫如歌,待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只有那抹落红,刺红了他的眼睛。 他现在想想,知道那天晚上自己不是无故成了这般,是被人下了媚药,所以自己什么都记不清了,但是他认定那个是南宫如歌,只有她,也唯有她,以当时那种情况,南宫如歌怎么能逃走?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怪不得南宫如歌不想让他看她的守宫砂,因为她害怕,害怕事情的暴露,只好隐瞒。 现在,他得让南宫如歌将守宫砂的位置给人看,她不敢,一定是守宫砂已经脱落,无法点上,那么,就看她的守宫砂。 只是他不知道,远在不知道多少米之外的南宫如歌知道别人一定会拿这件事说事的,所以,正拿着罐子用朱砂喂小壁虎吃呢。 “来吧,小虎哥哥,吃多几口,吃够七斤就好了,老娘就不用伺候你了。”她知道穆容冽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也许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看她的守宫砂。 那么你们既然要看守宫砂,老娘就奉陪到底!只是,到时候可别失望就好。 九月九,重阳节。 不知不觉这就到了九九重阳节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 遍插茱萸少一人 这是祭祖的节日,也是登山远眺的节日,在现代大都市,这样的节日并不是很浓重,可是这古代,一个小小的节日似乎非常的热闹。 一大早,南宫如歌就可以听见自家后巷那里传来好多妇人的声音,估计是去庆祝这九九重阳节。 南宫如歌没有怎么过这些节日,以前过的更多是西方的节日,什么感恩节啊、圣诞节啊、情人节啊,中国的节日也只是买两个应节吃的东西或者用的东西,家里冷清,这样的节日她根本无心过。 “娘亲歌歌,我们去登山咯,你快起床,外面好热闹啊,你快起床啊?”年年在床边喊着,却让萧墨溟从身后给抱了出去。 南宫如歌其实一大早被后巷街的大娘的大嗓子吵醒了之后就没有睡觉,只是秋天这让人昏睡的季节,她只想窝在被窝里不下床。 年年也是看中了她已经醒来才敢去吵她,不然哪里有胆子这般吵,怕早让他娘亲歌歌给甩墙壁上了。 “喂喂,你干嘛,我和我娘亲歌歌说话关你冥王啥事?你家住海边吗?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强烈抗议,抗议!”年年小小的手拍打的门,可是萧墨溟在门后抵着,就是不让年年进来。 南宫如歌在一边偷笑,年年就是和萧墨溟不对盘,真不知道他们俩以后怎么相处。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那是我房间,凭什么把我丢在门外,冥王鸭蛋,你给我开门,红颜姐姐,你用脚帮我把门踢开好吗?” “门会烂的。” “我有钱,踢烂了我赔行吗?” “小姐会骂我的,冥王会赶我的,我还是不要做这样的事了。”摇摇头,红颜宁愿离开是非之地。 “知己姐姐,那你来帮我把门踢开好吗?” 知己只是白了一眼,说道: “我打不赢冥王,不想犯险。” 于是,知己又飘走了。 年年那个捶胸顿足啊!没义气的家伙,自从萧墨溟那冥王鸭蛋来了之后,他在众人的地位一路下降,所有人都不爱他了,呜呜……他好惨啊! 好,那就让他出最后一招,如果这招还不管用,他就决定离家出走。 先掐一下眼皮,然后再揉揉脖子,然后摆出一副衰的模样。 “娘亲歌歌,呜呜……你不爱我了吗?我是年年啊,你的儿子,呜呜……你有了冥王你就不要我了是吗?呜呜……你是想和冥王生小孩吗?所以不要我了,呜呜……你们都不要我了,我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小孩了,呜呜呜呜……”似乎越哭,年年的嗓子越发的哑。 最后那眼泪真的流出来,他想起那个没有见过的娘亲,还有现在虽然看过的爹爹太子,可是,他还是没人要的小孩一般,不然他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南宫如歌听着外面的声音,刚开始她知道年年是故意哭的,可是越听慢着声音变了,这死孩子,真哭了。 “萧墨溟,快开门,让他进来。”南宫如歌下床赶紧让守门的萧墨溟开门。 小孩子就是这样,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变脸比六月的天还快,而且这小孩喜欢胡思乱想,所以,她知道年年一定又联想了些什么让他不开心。 “你哭个毛啊?没事一大早在这里哭,也不嫌丢人啊?”南宫如歌虽然语言犀利,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透露出她的心疼,赶紧的蹲下抹着那两行清泪,“男孩子整天哭哭哭,就会争风吃醋,长小弟来干嘛,干脆剁下来煲汤好了。” 她说道此小弟非小弟,年年不好意思的底下了头,声音渐止,只是那眼泪还是在一个劲的流,恐怕一时半会止不住了,他也不想长成男孩子喜欢哭啊,谁让人给他长成男孩子了?是不是女孩子就可以随便苦? 萧墨溟站在一旁,脸色听着南宫如歌那字里的意思,窘了。 他的歌儿说话真直白! “娘亲歌歌,你要是以后的宝宝喜欢我看你会不会骂?你就是欺负我。”抽泣着,年年也不忘反驳,南宫如歌只是一翻白眼,有点想晕下去的样子。 “大哥,请问你今年贵庚了,再过一个年去你就要八岁了,还哭毛啊?要是前几年你哭我才不管你呢,要是我宝宝以后像你这么喜欢哭,我干脆塞回去重新生过。” 她说的事实,孩子太宠就会耍赖什么都来,很多现代家庭的小孩,因为是独生子女,所以特别宠,即使十七八岁,即使成年了,家里人也觉得他们是小孩,于是宠啊宠,最后宠出了祸端。 她知道年年其实这是故意的,因为他小时候缺了太多的爱,所以对人对事患得患失,别人如果有一点什么事,总是会胡思乱想,所以,她也由的了他。 年年是个乖孩子,只是偶尔会撒撒娇,本性很好,很为着想的娃子。 “好了好了,别哭行了吧!我这不是起了吗?快起擦擦脸,不然待会风吹了感冒,我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出去登山,好了吧!” “嗯,好。”一个大笑脸出现在面前,南宫如歌哭笑不得,真是有表演天赋,想哭就哭,想笑马上就笑。 一群人在这九九重阳节的热闹之下,也走出了门,外面的街道很是热闹,很多人都出来街上,买东西的,结群登山的,应有尽有。 南宫如歌当这次是一次野营吧!所以让红颜知己,还有萧墨溟带的以风迅灏以及好几个没有见过面的手下一起准备了一大堆的食物和水,朝京城最漂亮最高最翠绿的鼎翠山出发。 一路上行人很多,个个拿着不少的东西往山出发。 鼎翠山可以说是京城里的一大特色,这座山之所以叫做鼎翠山,是因为这山从京城的方向看你就像一个鼎的形状,底部犹如四条鼎柱支撑着,然后一直向上就想一个鼎身,一直到山鼎,那里都是和半山腰的一样宽的,不过要是从侧面看可就像一块三角状立放着,只有一面可以斜着通向山顶。 鼎翠山另一个特点就是翠,满上的青葱翠柏,倒见不到什么萧条的景象,都是绿油油的树。 听人说,这鼎翠山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树妖――青罗在这里修炼,然后升了神仙,为了感谢这鼎翠山养育了她,所以把这山给渡化了一遍,让这个山一年四季也是青葱的样子,而这里附近的一带,因为山的福泽,渐渐过上了好生活,于是,有人在半山腰上建了一座青罗庙,庙虽不是很大,但是每年香火旺盛。 现在许多人都上山来参拜这青罗仙子,希望自己的愿望能达成,什么姻缘啊,生子,发财啊,任何愿望都来求,听说还很灵的。 人们也是道听途说,到底是不是这样也不得而知,庙宇常年香火旺盛,想必也有它的道理吧! 踏着欢快的步子,南宫如歌一行人似乎也是心情非常不错,特别是年年,这个时候正是看热闹的年纪,看见什么都好奇,这看那摸,很是欢快。 只是,没想到,路上却遇上了穆容冽等人。 真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虽然有些夸张了点。 可是南宫如歌还是很不悦,这是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 穆容冽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今天在这里遇上南宫如歌。 九九重阳节,他每年和轩还有风家兄弟等人一起来踏山,看城外天下,却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他们,只是,萧墨溟也来了,让他有点不悦。 不过总的来说还好,他还是愉悦的多,至少这证明了他和南宫如歌是有缘分的。 南宫如歌可不悦了,萧墨溟看见这个讨厌的苍蝇也不悦了,脸瞬间的黑了下来,和南宫如歌握着的手明显的一紧。 南宫如歌看了他一眼,给他一个温柔的笑脸,他的身上的戾气也在看见南宫如歌的笑容时一下子消散了不少,也回以她一笑。 两人都在告诉对方,一个路人甲,别因为他破坏心情。 两人十足的默契,羡煞了旁人不知道多少只眼睛。 穆容冽眼底里是抑不住的怒火,穆容轩只是淡淡的笑着,带着些许苦涩不明的笑,而风木夜则是一脸看戏的样子,风木痕倒更奇怪,一张扑克脸,没半点表情,淡淡的望着两人,可以知道他内心平静之极,什么情绪都没有的。 “萧墨溟,不需要看他们,我们自己走自己的。” “嗯。” 几人继续向前走,路过四人,南宫如歌对穆容轩和风家兄弟都点头示意,然后恩爱从众人视线离开。 她的这个举动可真是气坏了穆容冽,也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的神经,突然快速上前,走在两人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看着两人,嚣张道: “萧墨溟,南宫如歌你是得不到的,她是本王的妻子,最终会是本王的王妃,我们走着敲!” 萧墨溟的另一只手没有牵着南宫如歌的手紧紧的握住,全身的怒气集聚在一只手上,他不想让歌儿难做,更不想让南宫丞相难做,他毕竟是这北穆的丞相,所以他允许穆容冽三番四次的挑衅,但是不代表他怕他。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害怕的人,从来只有南宫如歌四个字,其他人,滚一边去! 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南宫如歌似乎也被穆容冽这做法彻底激怒了,对着他怒吼着: “穆容冽,你别在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我告诉你,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哪个俏小姐睡了你,不过那个绝对不是我南宫如歌。”她说的声音只有他们三个人听的见,周围没有什么人,所以她才这么说的。 呼呼,真是气死了,这穆容冽真是面皮厚啊!什么话也说的出,还敢来叫嚣,以为自己真成什么人了? “你以前小时候不是一直说喜欢本王的吗?难道这是假的吗?你想让冥王来气我,好,我让你气到了,行了吧!”男子不甘不愿的说道。 的确,他气到了,现在他看见南宫如歌和萧墨溟在一起他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 “是啊,我小时候是很喜欢你,现在也很喜欢你――” 穆容冽心里一喜,她终于要说了吗?只听下一句是: “――我喜欢你离我远点,见过讨厌的,没见过像你这么讨厌的,不要脸,真以为本小姐什么是匹野马啊?什么草都啃,回去给自己好好照照镜子,没什么事别乱出来晃荡,还身份高贵的冽王呢?我看就以地痞无赖,就会缠着人,我那么丑你也要啊?不怕降低你王爷的身份啊?真是的!萧墨溟,我们走!” 104 九九重阳 语言大战完美收官,南宫如歌踏着愉悦的步子离开,留下穆容冽站在远处一脸的猪肝色的脸。 刚才南宫如歌就是故意让他出丑,把声音说的很大声,周围方圆十里怕是也有多少余音,那些远远走着的人全部停下脚步看着这穆容冽。 他是一国王爷,是众人周知的人物,南宫如歌因为她的丑和她的废,也让了一半曾经只听她的名的京城人认识。 所以最后南宫如歌这句话,很多人都听见了,各自在伙伴身边咬耳朵,小声讨论着。 这真是天下第一大趣闻啊!没想到一向被北穆女子追求的冽王爷竟然紧抓着一个被自己请旨取消婚约的丑女子不放,如今还遭人家的破口大骂,这不是大趣闻是什么? 穆容冽对于这次的登山心情已经完全没有了,只是身旁的几个是自己的好友兄弟,为了不扫他们的兴,还是跟着一起爬山。 对于他刚才被南宫如歌破口大骂,他们只能表示同情,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即使穆容冽在对待南宫如歌这一件事上一直欠考虑,可是他们的私心还是偏帮着穆容冽的。 穆容轩觉得这件事情自己的皇兄实在做的不好,既然歌儿已经有冥王在身旁守护了,又为何还要去打搅别人的生活呢?所以这件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皇兄? 风木痕平时不善于言语,也不喜欢八卦别人的私事,所以也没有打算安慰或者教导。 风木夜则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待,他其实挺喜欢南宫如歌的豪爽的,他很佩服,倒没有像外界说的那么不堪,如果相处起来,应该也是个不错的朋友,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冽王和南宫如歌的关系弄的那么僵,那么奇怪。 冽王现在似乎已经对南宫如歌的事上心了,可是人家南宫如歌现在有冥王宠爱着,又如外界所说两人在外间就认识了,既然如此,你冽王就别在人家这事掺一脚,可是,穆容冽可偏不,就是紧抓着人不放,那样只会让人生厌,如果他是南宫如歌,可能也会讨厌这样死缠烂打吧! “冽王,别气恼了。”风木夜拍拍他的肩膀,先让他消气一些。 “本王没事。”脸上虽这么说,可是穆容冽已经打定了主意了,南宫如歌,就让本王亲自揭开你的另一面,到时候,本王看你怎么狡辩? 风木夜见风使舵,赶紧继续说道: “冽王,其实我觉得,你这事有一点做的不是很好。” “本王什么事做的不好?” 穆容冽的一个眼神剜过来,风木夜噎了一下,但是心中有着这几句话,还是想吐开来,“南宫如歌现在人家已经是冥王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子,你何必要和他抢南宫如歌似的,天下女子那么多,南宫如歌也不见得是最好的,为什么你……” “夜,你不必说了,你不会懂的!” 是,风木夜永远不会懂,那种突然被人抛弃的感觉,明明南宫如歌一直喜欢的人是他,他也享受了她的喜欢,但是接不接受是他的事。可是,突然十年后回来,她说她另有新欢,这让如何接受得了?这是其一。 其二,南宫如歌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真的变了好多,不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南宫如歌,她的每一面现在都在吸引着他,他的目光只想在她身上停留。 没有人想得到他的心思,他是高高在上的冽王,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让一个曾经自己弃之如履的人突然抛弃,他难忍下这口恶气。 谁都不懂他的事,所以也不想说什么,这件事,就让他们各自去解决吧! 鼎翠山很大,很多人,各人拿着路上摆摊上买的香火蜡烛,然后快步朝半山腰上的青罗庙而去。 红颜知己看着那么多人说要买香烛,也给买了好大一束,然后很自然的丢给以风和迅灏,看着两个悲催的大男人拿着那些香烛,红颜知己抿嘴偷笑,还一副:谁让你们是冥王的手下,冥王惯着小姐,你们就只能当下手的份。 以风、迅灏觉得很不开心,两个是主子的左臂右膀的,哪里是干这些粗活的份儿?所以也把这些任务交给身后的人,一行人热热闹闹的朝山上而去。 因为是名山,所以来朝拜的人就多,因为朝拜的人多,所以这里周围就常有人管理,一条光亮的小道缓缓通上山顶,因为这座山听说有两千多米,所以南宫如歌看不见它的尽头,蜿蜒而盘在山腰间,像一条卧在半山腰的蛇。 南宫如歌虽然路上被穆容冽的突然出现而心情不悦,但是在看见这绿葱葱的树,高大的山时,似乎不好的心情被一吹而散。 山太高了,他们走走停停,欣赏着身边的每一草,每一树。人们说,最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沿途一路下来的风景,那才是最美的,南宫如歌不想把这些美好给忽略了,所以吩咐大家走的很慢,时不时还看着脚下的小花小树,见到感兴趣的就会摘下一些。 不到一会,她就采了好多叶子、花的东西。 幸好他们准备齐全,带了那么多人,所以拿东西不成问题,南宫如歌也采草采上瘾了,一边采一边哼歌,没打算那么急着往山顶进攻。 “歌儿,你采那么多草药的来做什么?”萧墨溟看着她乐此不彼的采,脑海里冒出了疑问。 在他记忆中,这丫头很喜欢晒了一些花花叶叶的,院子里也种了不少的花草,很多都是珍贵的中草药,现在歌儿又在拼命的采药,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她是采药的姑子呢? “采来研究啊!” 南宫如歌答的很随便,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没办法,谁让她对这中草药情有独钟?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生长草药的特色,有些药草,不是任何地方都有的,所以她看见了,就多采点,然后研究多点那些药丸,保留着,要用的时候不会说没有? 她这人喜欢挑战,以前只是对中草药的东西了解的多点,对于医术一般般的,现在,她学会了医术,她要把自己知道的药材和医术大结合,找到更多医治人的方法。 “你会?”萧墨溟蹲下了身子,一脸玩味的打量着南宫如歌。 他怎么有时候不懂啊?他的歌儿是谁?这般聪慧的人,他在她身边那么久了,看了她那么久了,她经常的一举一动不是都在显示着她会这些药草的研究吗?去百岩溪的时候,她给他们拿在手中的木屑,她犯病的时候,她让红颜知己为她准备的药水,还有很多时候她无意之间拿出来的药粒。 一直以来,他竟然忘了她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还有院子常晒的药草,都在彰示着他的歌儿对这方面有研究。 南宫如歌听的他这么说,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笑意满满的点点头,“是啊,我会,我是谁?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翻得了围墙,打的死蟑螂,我还有什么不会?”。 是哦,她记得自己没有告诉他很多的事,包括她会医术,包括她是焰域尊主的义女,还包括很多的秘密,比如她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灵魂里并不是身子的这个人的。 萧墨溟也是会心一笑,他的歌儿的形容还真是贴切,“是,你会,我只是没有想到我的歌儿会那么多的东西,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被人这么一夸,南宫如歌的小尾巴开始翘起来了,脸得意的看着他,“你这是该庆幸老天爷对你太好了,那么年轻就认识了我,我真羡慕啊!” 这句话是以前上网时看见的,被她稍微的改了改,那原句子是这样的:真羡慕你那么早就认识了我。 这是一个反夸句,其实主人是在夸自己。 萧墨溟也不反驳,就让她得瑟,让她开心。 两人的甜蜜落在不远处的人眼底里,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处置而后快。 南宫如歌一路采着药草而上,红颜知己两人抚额,看着自家小姐这夸张的样子,赶紧求饶,等下山再采也是行的啊!为什么现在采,待会怎么玩了?这山顶还那么高? 南宫如歌也被他们那么多人磨着,最后好说歹说半采半走的来到了半山腰上的青罗庙。 青罗庙真的可谓是人声鼎沸,香火萦绕,南宫如歌看到的除了头还是头,哪里还看的到其他东西,一座小小的庙院,出来一拨人,又进去了一拨人。 “好热闹啊!”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知己不免叹息一声。 没想到这么高的山上一间小庙院也能汇聚那么多的人参拜? “我们也挤进去看看吧!能吸引那么多的人,估计是个神地,走,走。”南宫如歌催促着,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往人群里面挤去。 她以前神佛之说是不相信的,可是既然有穿越,对于神佛这些她还是信多少,拜拜看看也无妨,她倒想看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地方竟然可以吸引那么多的人观望。 萧墨溟一脸不悦,可是看南宫如歌脸上的开心洋溢着,又强压下胸口的不字。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里面相对没有那么多人挤着,大殿上一个塑像,高有两米吧!慈眉目善的,这应该就是那个仙子青罗吧! 南宫如歌想。 这塑像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南宫如歌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们学着其他信徒给青罗仙子上香,然后祈福,再拜了拜,许了个心愿。 听这里的庙院主持说,后院里有棵菩提树,可以去参拜参拜,那么心愿会更容易达成的,不过需要点香油钱。 萧墨溟很爽快,给了好些银子。 不过南宫如歌估计他们这是在变相敛财吧!但是她想进去看看菩提树,所以也随便了那几个小钱。 有小厮将几人领到了后院,院子不大,一棵参天的菩提树直冲云霄,遮住了接近一个院子,山顶微风轻吹,站在阳光下却感觉不到凉意,很是舒服。 院子的人不多,看了看周围,只有那么三两个。 菩提树上挂满了红丝带,一棵绿色的树因为这些红丝带显得更加好看,风吹了,丝带轻飘,一副好景就这样呈现。 他们也买了些红丝带,写上自己的愿望,抛上树上去。 南宫如歌写的是希望尽快抓住凶手,然后快速扔上树,没想到一下子就扔中了。 等所有人都抛完,萧墨溟手中那条丝带还在手上拿着,他抬头看着满满红色的丝带,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宫如歌上前撞了撞他,问:“怎么还不写愿望抛上去呢?我们全部人等你一个。” 萧墨溟看着她,“歌儿,这些真的能实现吗?” “不知道,就随便玩玩,能实现自然是好,不能实现也没什么,就当是玩玩,你到底要不要写?这么多人来许愿,估计也有点能实现的吧!要写就快点。” “好,我写。”南宫如歌的话给他一个定心,实现不实现管它呢,就当玩玩吧!他陪歌儿来玩的。 他贴在一张石桌上写,南宫如歌走过去,想看看他写些什么,只看见幸福两个字就让萧墨溟拿起来往树上抛去。 “你写的什么啊?”事后南宫如歌问道,萧墨溟只是但笑不语。 出了庙院,南宫如歌感觉自己一个人都神清气爽了,离开人群多的地方,俯瞰着山下的行人,却让她无意中看见了皇帝穆峰的影子,由于隔的太远她看不真切,赶紧拉过萧墨溟,指着人群那个身影。 “萧墨溟,那不是皇上吗?你看看。” 顺着南宫如歌的指点,萧墨溟果然是看见皇帝穆峰,“是他,他怎么也来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庙宇也能把一国皇帝吸引过来。” “他身边的人是不是婉妃娘娘?” “是的。” …… 两人说话期间,皇帝和婉妃已经上到这半山腰了,距离两人也不过十多米的距离。 南宫如歌看着皇帝脸上略微憔悴的样子,心里嘀咕,怎么皇帝脸色那么难看去了?跟中毒了似的,黑眼圈那么深,脸色有些白,走路还有点虚浮。 不过看他脸上的笑意满满的看着身旁的女人,身旁女人一脸娇羞的模样,她只得打消自己刚才脑海里的念头,估计不是中毒,而是纵欲过度,没有休息好吧!这样的男人,后宫嫔妃那么多等着宠幸,日积夜累,能不纵欲过度?现在自己最爱的妃子六年后才醒了来,还不是加快耕耘,补回六年的数,稍微脸色不正常那也是正常的吧! 心里嘀咕着,人已经到了跟前。 “冥王也来了。”皇帝心情不错,一脸笑容,看见这萧墨溟赶紧开口道。 南宫如歌也瞬间反应过来,赶紧行礼,“民女给皇上婉妃请安……” “诶,不必行礼,朕今天是私下出来,不想大张旗鼓,这不是九九重阳了吗,朕只想和爱妃来参拜青罗仙子罢了。” “是。”南宫如歌低着头,慢慢站起,偷瞄了婉妃几眼,自从那晚上的事,她总觉得稀奇,现在看婉妃的样子也是有这么的感觉。 虽然事事证明不可能是婉妃做的,可是她还是不喜欢她故意将自己和穆容冽拉在一起,已经不可能的两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强拉在一起呢?人们常说强扭的瓜不甜,人也是这般的,婉妃娘娘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即使她当年和自己的母亲多么的要好,那也只是她们两个人的事,后辈的事不一定非要这样拉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她想不明白婉妃这样的目的。 与人与己,都是不好。 看着皇帝那一脸爱怜的看着身边的人,南宫如歌只好拉着萧墨溟远离着,他们参拜就参拜吧! “那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诶,慢着……”婉妃突然叫住欲走的南宫如歌等人,慈眉目善的看着南宫如歌,一脸关切,“歌儿,听说那晚你遭人绑架了,是不是真的?” 南宫如歌脑海瞬间运转,脸色一如既往的看着她,“婉妃娘娘哪里听说的?” 按理说这件事很少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乱说,怎么婉妃娘娘现在在这样的地方突然讨论这话题呢?这不得不让她怀疑婉妃娘娘的动机,她是不是在穆容冽那里听来了什么? 婉妃也只是笑笑,“没什么,只是突然听见有人这么说,估计是本宫捕风捉影了,你没事就好,本宫不过是关心一下歌儿你。” “那歌儿谢谢娘娘关心。”南宫如歌声音不悲不喜,看不出情绪,“歌儿还有事,就不打搅两位了。” “嗯。” 拉着萧墨溟的手,几人越过皇帝的身边,慢慢的退了离开。 经过皇帝的身边,南宫如歌不知怎么的回头看了一眼皇帝,见他温柔的笑容的脸上似乎有死灰般的眼色,还有稍微的黑点。 她心里疑惑了,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皇帝的脸,以前从来没有细细的看,所以不知道穆峰的脸到底是啥样的? “萧墨溟,你看见皇上的脸色没?他好像身体不大好。” 萧墨溟敛眉,想想好像真如此。 “的确有些憔悴了,皇帝日理万机,精神不好那是自然的,歌儿觉得里面有蹊跷吗?” “嗯,我也不知道,我心里这几天总是不安,皇上脸上以前有黑点的吗?我刚才走过发现他脸上有好多小黑点,类似中毒,当然,我也不知道皇上以前的脸是怎么样的,所以不清楚,你觉得呢?”皇帝的事本与她没有关系,但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想搞清楚。 “我前几次见,好像真没有黑点,刚才我没细看,不知道,歌儿觉得他这是中毒现象吗?” “有点像,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许是人老了就会有些什么黑斑吧!算了,我们不讨论他,皇家的事,我还是别参与了。” 九九重阳,随着太阳下山,这一天的行程也就结束了。 夜晚,月亮早早就挂上了天空,南宫如歌才和萧墨溟晃悠悠的准备回家,只是还没到家门,便见外面墙内都是灯火通明。 “怎么回事?”南宫如歌看了一眼萧墨溟,眼底里疑问多多,怎么家里那么火亮,来大客人了吗? “诶,三小姐回来了。”门口眼尖的人突然喊道。 南宫如歌被这声音喊的懵了,看着萧墨溟,萧墨溟也是好奇的看着她。 “走吧!” 刚到门前,就有人拥着出来,带头的人不是她的爹爹南宫严,而是皇帝穆峰,身边还有婉妃以及穆容冽穆容轩等人,还有好些朝廷大臣,身上还穿着官府。 南宫如歌只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怎么那么多人? 松开萧墨溟的手,南宫如歌只身一人走到南宫严,神情严肃,“爹,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多人来家里了?” 南宫严紧紧的盯着自家女儿看,紧张的说道: “先给皇上行礼。” “皇上吉祥,婉妃吉祥。” 穆峰眼磕了一眼南宫如歌,打量一番,才伸手说道:“起来吧!” “谢皇上!” 她退到南宫严的身边,给了萧墨溟一个眼神,只听皇帝开口说道: “都先进去吧!” 众人就这么随着皇帝又进了丞相府。 南宫严看着皇帝身边的穆容冽,总觉得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低声问道:“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严都不知道如何说起,只是问了一句,“你和冽王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能说的事?” 他的意思南宫如歌听的明白,看来又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她都说了没有,为什么穆容冽就是不信呢?还找了皇帝来,还有一干大臣,他想做什么? 她走的缓慢,退到萧墨溟的身边,把这事告诉了他,萧墨溟没说什么,只是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信她。 大厅灯火通明,皇帝坐在上位,婉妃次之,萧墨溟坐在皇帝的身边,位置与皇帝基本不相上下,他本想让南宫如歌坐他的旁边,南宫如歌怕于理不合,被人当诟病骂上,只好作罢。 皇帝看着南宫如歌,眼睛一动不动,南宫如歌也不害怕,只是这样被人当耍猴盯着看,着实让她不舒服,只得先开口道: “不知道皇上和娘娘等人深夜来访,是有何贵干?民女今天劳累一天,如果没有别的事,民女想先行休息。”她说的不悲不抗,不喜不忧,嘴角有笑,从容淡定。 皇帝见状,看了冥王一眼,说什么他还是有点惧怕冥王的,看他脸色正常,然后才清咳一声,然声音听起来响亮些。 “朕今天听见一件很是震惊的事,不知道南宫如歌你是否听见了?” 南宫如歌挑眉,“哦?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只希望皇上说一下,好让我也知道。” “冽儿,这件事你清楚,你说说。” “是,父皇!”穆容冽得到批准,走上前,将那晚的事说了一遍,当然那些对自己不利的词被他省略了,只是认定那晚的人就是南宫如歌。 大厅里人群倒吸一口冷气,为自己听见的这个消息而震惊,没想到冽王竟然和南宫如歌有了夫妻之实。 萧墨溟先是眼底有怒,只是一会便从容的喝着茶。 南宫严看着自家的女儿,再看萧墨溟,非常不明,也非常担忧,为这女儿的事担忧,只希望这不是真的。 婉妃娘娘眼底里虽然有震惊,可是更多是从容,似乎一早这事她就已经知道,如今只是装个样子,看着身旁的皇帝,只等着下话。 穆容轩和风家兄弟二人,脸上有震惊、有疑惑,有不解,只等着这结果的剖析。 南宫美雪躲在杜美凤的身后,前面的人是得意的笑,恨不得看南宫如歌的笑,而后面的人则是嫉妒中带着愤怒以及不甘。 其余的人,有震惊,有唏嘘,有疑惑,有待看好戏的样子,应有尽有。 纵观南宫如歌听完这个消息后,却是镇定非常,没有半点担忧,嘴角还是那处事不惊的笑。 她绕着穆容冽看了一圈,走的非常缓慢,皇帝不禁好奇了,“南宫如歌,你说,你和冽儿是否发生了这样的事?” 南宫如歌站定,问: “皇上,民女想问冽王爷一件事,你确定那晚上的人就是民女,你可有看漏?女子的声誉是何等重要,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只是一句,她就把声音的发言权交给了穆容冽,只见他脸色带着是怒中有怨。 “南宫如歌,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承认,难道你想带着这破败的身子嫁给冥王,去西萧国做冥王妃吗?你这样做,对西萧,对北穆,都是件不和的事……” “王爷,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破败的身子?”南宫如歌目光如炬,看着穆容冽,那眼底里的倔强以及高傲让他骇然。 “冽王爷你只是说刚开始看见的人是我,你又怎么确定那晚上的人就是我,你今天叫来那么多人来,是想逼迫我改冥王而嫁你吗?连你自己都不清楚那晚的人究竟是谁,为何要赖在我头上,就是因为我比较没权没势,就因为我曾经是你冽王爷未过门的未婚妻,就因为这点,你就以为我会急不可耐的爬上你的床?冽王爷,民女不才,只想说一句,冽王爷,你想多了。” 她字字珠玑,目光炯炯,在告诉众人,那晚的人不是她! 可是,穆容冽已经是认定她就是自己那晚上了的人,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可是你也给不了证据证明那晚的人不是你?” “怎么证明不了?本王就是证明!”说话的是萧墨溟,他站了起来,个头比穆容冽高了那么一米米,可是那气势却压下了穆容冽的气势,眼神冷冽的看着他,再转柔和的投射在南宫如歌的身上。 穆容冽嗤笑一声,“呵,冥王,你是因为护着南宫如歌才这么说的吧!” “冽王爷你不信?”想来别人也不信,萧墨溟也不作多解释,只是上前当着众人的面拥住南宫如歌,才上前徐徐说来, “本王的王妃是个怎么样的人,本王自是比你们清楚,当天歌儿不过是在从皇宫里回来的时候,路过青楼,甚是好奇青楼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于是让红颜回来告知本王,本王知道了这事,就和红颜再去青楼,歌儿当时刚好在青楼,她好奇的进了一间房,哪知冽王爷在那里,所以就有冽王爷说的那一幕。 只是本王看冽王爷许是吃了不该吃的媚药,怕他对歌儿不利,让人拦住冽王爷,然后带着歌儿离去,所以当晚,冽王爷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又怎么知道呢?至于冽王爷说的那些,不过是些莫须有的事,本王不明,为何冽王记不清的事,却要安在歌儿的头上呢?” 他唇角有笑,却笑的妖冶,如嗜血的魔鬼,看到的每一处,都让人心惊。 南宫如歌抬起头,看着他颠倒众生的模样,不得不佩服他挺能掰的,看来有做编剧的气质,要生在现代,一定不是个编剧,也该是个小说家,什么天马行空的文都能写。 穆容冽却被萧墨溟的一番话呛的不知道说什么?怎么感觉萧墨溟说的话很多地方那么对,只是,他脑海里总觉得这事情有蹊跷,里面的事绝不仅仅是萧墨溟说的那样,可是他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敢肯定那个女人是南宫如歌,可是现在被萧墨溟这么一说,他心里又有一种隐隐的担忧。 到底是什么? 众人听得萧墨溟这么一解释,又觉得萧墨溟说的有道理,原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和冽王说的不一样的呢?难道是冽王记忆出错,而且,冽王很多事情讲不清楚。 穆峰也是眉头皱着,不会这次又是冽儿搞错了吧!上次就是瑶儿污蔑冥王亲了她,现如今是关乎一个女子的名誉清白,还是冥王未来的王妃,如果又是出错,他这一国皇帝的颜面该摆在哪里啊?冥王肯定不会随便放过他,以及整个北穆的! 105 祭拜母亲 “父皇……” “冽王爷,小女子只希望你说任何话之前,先好好的考虑清楚,到底这件事是否存在过,你这样的污蔑我的名声,是故意的呢,还是有心的呢?你难道不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名誉清白是最重要的吗?你这样,难道不怕诬陷了人?枉别人都称你是英明神武的冽王爷,试问一下,冽王你哪里英明,哪里神武了?一件不确定的事,你都可以把它讲的亦真不假。” “你……” “你是仗着自己是王爷吗?如果你这样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在以权谋私?强权抢人呢?” 南宫如歌句句在说仗势欺人,周围的人听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都低着头,似乎都被讲中心里去了,在座的人,哪个不曾以权谋私呢? “皇帝陛下,本王一直觉得贵国是个深明大义,赏罚分明的国,可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随便的污蔑一个人,不得不让本王重新认识了你们这个国家,是只靠着手中的权利胡乱冤枉人的。” 萧墨溟的话让皇帝穆峰好是难看,一个皇帝,一个自己管理的国家被人说成这样,实在是不好。 “本王是不确定那个女子是否是南宫如歌,可是,冥王你敢让南宫如歌的守宫砂显给众人看吗?这是女子贞洁的证明,如果她还是清白之身,守宫砂自然是在,可是如果她不是清白之身,冥王你又作何解释?” 穆容冽的一句话点醒了所有人,人群开始窃窃私语,都说这是一个办法。 只是,南宫如歌才不想这样屈辱的让人像看笑话的看着她的肌肤,即使是手也是,这让她觉得恶心,特别是在穆容冽的面前! “冽王爷,即使民女没有守宫砂,这又能证明些什么?我和冥王以后自然是夫妻,如果在成婚前已发生了夫妻之实,这不是很正常吗?男欢女爱,他是我将来的丈夫,我和他发生了些什么事,这不是只是提前了吗?你以为一个守宫砂就可以证明些什么了吗?” 她实在是讨厌穆容冽这样的步步紧逼,她的身体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何必让别人来评判,更何况她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冽王,你一再的紧逼,你是想做什么?如果你所说的守宫砂有你又作何解释?难道让一个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你看笑话吗?”说话的是南宫严,他实在是受不了那么多的人在逼着自己的孩子,他自己的女儿品性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歌儿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他就是不明白为何冽王一直纠结在这件事上。 当年冽王一直不待见歌儿,他多次希望皇上能取消婚事的,加上自己的女儿其貌不扬,嫁过去也是受欺负的份,可是皇上圣旨在歌儿出生就已经下了,他想也做不到让皇帝收回成命,加上这事悦儿也曾经一力赞同,逝者遗愿,他是尊重的,更何况那个是他爱的人,他更是赞同,想着两人长大些吧,感情会好的。 可是没想到,女儿刚从外间回来,冽王就早早的要求取消婚约,他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歌儿劝导了,他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这又算什么事?冽王想丢弃的人,现在又拼命的想争抢回去,他到底想做什么? 婉妃娘娘看着南宫严,眼底的神色带着一瞬不易察觉的冷笑,只是瞬间便被她很好的隐去,然后继续笑的淡然,看着他人的交谈。 “丞相,本王不过也是想把事情弄个明白,如果这事是南宫如歌故意隐瞒,以后她要是嫁与西萧,冥王才猛然发觉自己娶回家的人身子已经破败,拿我们北穆兴师问罪怎么办?”他说是这么说,想不是这么想,只是这是唯一能拿得出的理由,为了两国友好交往。 “这个冽王爷不用担心,本王既然选了歌儿,自然是信得过她,至于以后我们的事,就不劳冽王费心,至于这守宫砂,本王不赞同,歌儿是本王的未婚妻,不是你们想如何就如何的物品,本王的事自己处理,冽王你所说的那件事,恐怕里面是另有其人,本王只希望你查清楚再来质问她人,否则,污蔑歌儿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萧墨溟说着,直接牵过南宫如歌的手离开,不理众人的眼光。 他向来独来独往,哪里需要在乎别人心里怎么想?他自己开心就好,管他人如何? 大厅里的人,就在这样忽明忽暗的答案中离开,虽然他们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可是冥王的话很明显,南宫如歌也说的很明白,那天晚上女子绝对不是南宫如歌,而只有冽王的证据很不充分,说的条件都很虚浮,不确切,所以,大家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穆容冽一脸愤气,没想到最后的质问变成了这样,他心里是肯定是南宫如歌的,可是一切的答案却不是指向南宫如歌。 难道,那天晚上是另有其人? “歌儿,你没事吧!”进了院子里,萧墨溟紧张问道,自从回来之后,他就感觉到他的歌儿心里很是不愉快,任谁遇见了这样的事都不会愉快的。 “我没事,萧墨溟,只是,他们说的,你不信就好,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想的就好,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与我何干?”她扯出一个不像笑的笑,不过被萧墨溟的关心这么一说,心情也没这么糟糕。 “你没事就好,实在不开心,本王要他们好看!”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因素,很认真,南宫如歌知道他说的出就做的到,倒被他这股认真劲给真的逗笑了。 “嘻嘻,我没事,你没被他们气到就好,我已经习惯了,估计这穆容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真该让他去黄河看看!”她最后小声嘀咕着,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黄河的,“真不知道那天晚上那个女子是谁,为什么他总是认为是我,要是能把那女子找出来,估计整件事就真相大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需要找出那个女子吗?” 南宫如歌摇头,“算了,没必要,是谁不重要,反正不是我,那种地方,青楼之地,那些女子的地方,想找恐怕也难,就让他们去猜吧!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嗯。” …… 繁华宫殿里,萧条的一处,穆容飞趁着无人,闪了进去。 “索儿……”他轻声唤了一声,屋子里有了动静,屋子里灯火瞬间亮了。 “飞,怎么了?那么晚有事吗?”吕索打开了门,穆容飞瞬间闪了进去,门又快速被关上。 穆容飞神色紧张,坐在凳子上,很随意的牵起吕索的都,吕索也不避,两人靠在一起坐下。 “索儿,今天我打探到,月阳教主派人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你猜是哪里?” “是哪里?” “他们派人去南齐,我想,这事有古怪,不但如此,我还发现教主在偷偷练兵,你说,他这事想做什么?我感觉这事很是奇怪。” “南齐?练兵?你觉得教主是南齐人,在意图不轨?” “对。”穆容飞郑重的点头,“还有那天晚上我看见的那个女人,我想,和南齐脱不了干系,她的身影很熟悉,可是我又记不清在哪里看过她。他们谈话很隐秘,我估摸着他们是在谋划一件可怕的事,关乎我们整个北穆。”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告诉皇上吗?” “不,不能这么做,我只是想告诉你,至于那些国家大事,以我们一人之力,尚是浅,我害怕的是,他们这是在利用我来谋害自己的国家,我就算再怎么样,可是我都不想自己去破坏它,它毕竟生我养我。”他的神色里有哀痛,这让他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既然如此,我们该怎么办?你没有解药,那就要任凭他们差遣,可是你又不愿这般,这如何是好?” “我们再探探里面的虚实,以后再作打算,或许我们可以抓住这点,然后,去和焰域的人交换,这么有利的条件,也许,焰域的人会喜欢的。” “那,唯有这样的办法了。”吕索看着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几天过去了,本来被南宫如歌搁置了好一阵的店终于开业了,只是她没有前去,叫了留香坊的掌柜打理,自己在幕后操作就好。 “歌儿你的店开业了,你不去吗?”萧墨溟问,两人站在店门前,鞭炮声声震耳,三楼高的楼层,外面装潢很好,里面更是吸引人,所有人都探头探脑的朝里面瞧,只是什么也看不到,神秘的很。 这引来了更多人的观望。 店的名字南宫如歌懒得取,红颜说,就让事事如意,于是取了个如意馆的名字,南宫如歌听的顺口,也就叫这个了。 听的身后的人这么一说,南宫如歌当然知道这厮是知道点什么,但也只是低头浅笑。 “我这人很懒,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数钱,那些琐碎的事就交给别人吧!”她的回答是这样的。 她不是敷衍,事实她对于比较不是很感兴趣的东西相对会懒点,但是要是自己很感兴趣的就是再苦再累她也喜欢。 “歌儿,留香坊是焰域组织的一个京城的据点,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请的动那些人,而且,请的还是坊主,看那坊主对你的事很是勤快,冒昧的问歌儿一句,你和焰域这个组织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他的话说的极慢,一字一句,很是清晰。 这阵子查事,他查出了很多关于面前女子的东西,联想到她会医术,而且御术那么的好,还有这留香坊坊主的唯命是从,他不得不怀疑,眼前的人儿很有可能就是江湖人称毒丫,焰域尊主义女陌晓。 他还记得,当初她参加四国御赛的时候,用的名字叫晓陌。(.无弹窗广告) 晓陌晓陌,陌晓陌晓,这两者,很明显有关联。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是这个道理请人的,天下间,谁会和钱做对?像我这种聪明人就不会。” 南宫如歌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带着探究,还有些欣慰,她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也不说破,两人如此保持点神秘就好,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她不说破,也不否认。 “呵呵,真是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 空气中想,响起萧墨溟爽朗的笑声。 他知道,他猜对了。 他心底该是高兴的,没想自己看中的人儿那么有本事。 途中,知己和红颜急急赶来,将一封信笺拿到南宫如歌手里,上面写着是关于当初南宫如歌给魔天看的那张红布,魔天找到了那本书,竟然是南齐国的书,一本佛经叫普荼迷的书。 两人得到消息就赶往皇宫齐若尘居住的地方,很不幸运,他刚好出去了。 齐若尘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两人正坐在他的房间门前院子的葡萄属下,焦急等待。 他心下一喜,以为年年也跟了过来,只是没有见到年年的身影,微微有些失落,只是瞬间便一脸笑意。 “冥王和南宫二小姐来找本宫有何事呢?” 刚见齐若尘,南宫如歌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快速站起,“太子殿下,今天我们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来询问一二,你们南齐是否有一本叫普荼迷的经书?” 齐若尘点头,“的确,普荼迷是南齐佛经里首选的经书,里面讲了许多道理需要世人去深思的,所以南齐很是尊敬这本书,让全国佛寺里都必须有一本,所以一般佛寺里都有这本书,怎么,你们也想要一本吗?” “嗯嗯,你有吗?”南宫如歌点头如捣蒜般,恨不得马上就看见那本书。 “很不巧,那天本宫刚到这北穆时本是有一本的,不过送给皇帝陛下,让你们的国寺拿去了,所以本宫现在也没有。” 南宫如歌咋一听,看着萧墨溟,眼中带着欣喜。 这么巧,原来就在这国寺里,就是那个佛岩寺,那么,只要拿到那本书,就可以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内容了。 心底里开始在雀跃,不等和齐若尘闲聊,两人就快速离开。 佛岩寺就是在皇宫南边靠近宫墙的一座寺院,那是北穆国的国寺,如果真在里面,那么他们今晚就去把它拿出来。 “萧墨溟,今晚我们就去把这本书偷出来,不,是拿出来,等我们看完就拿回去就好。” 萧墨溟赞同的点点头,等了那么久,是该有个结果了。 “不过,这件事我可以自己去,你在家里等着我,我拿到了就告诉你。” “我……好吧!”她承认,萧墨溟比她厉害的多,可是去偷一本书,那不是小菜一碟吗?不用一会就能拿到,这不是歧视人嘛,其实她也是很厉害的。 算了,有人当手下也是不错滴,她一向懒散惯了,都好久没好好练御术了,偶尔晚上偷偷去外面练练,这些日子好像也荒废了好久了。 夜晚,月亮如银,洒满大地。 萧墨溟面戴银色面具,身子轻巧的飞跃在高墙之上,然后落定。 纵观四处,都没有人能发现他,他躲过墙下的巡逻的士兵,瞬间来到佛岩寺,站在墙边上,靠着大树的阴影,丝毫看不见那里有人。 晚上寺庙里的人都睡着了,因为此寺是皇家国寺,所以夜晚还是有不少驻守巡逻的士兵,走了一拨又来一拨。 想着歌儿还在等着这本书,萧墨溟也不想多作耽误,轻松就到达了寺庙内殿。 听说这皇帝为了表示尊敬,每天都有僧人年这佛经,这么一来,这经书一定是在大殿每日僧人诵经处。 屋子里供奉着佛像,香火不断,明亮的火光把大殿照的亮堂堂的,这也让萧墨溟更加容易的看清大殿里的摆设。 寻找了没一会,就让萧墨溟看见那本书,暗黄色的封,有些陈旧,估计也是很久以前印的,上面是三个黑色大字:普荼迷。 找到想要的,萧墨溟也不想再停留,快速的打开窗户,朝外面跳跃出去。 只是窗门刚一关上,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衣蒙面人。 “你是谁?”说话的是黑衣蒙面人,眼神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银色面具的男人。 顿时,黑衣人便感觉到对方强大的煞气。 萧墨溟懒得和此人纠葛,面具下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转身就跳走,身影快的那黑衣人根本无法看清。 “他是谁?” 身后,黑衣人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赶紧从刚才萧墨溟出来的窗口进了里面,找寻了一遍,都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 想起刚才离去的人,他眼神瞬间变幻莫测,想是被人早先一步拿走了。 “该死,让人拿了!” 见内间有动静,黑衣人赶紧先行离开,眼睛忧色满满。 这会子,他该怎么面对她?两次都出错了,让人顺藤摸瓜的找去,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然后再找到她。 不行,他不许让这样的事发生?他要让那些寻找的人统统去死! 可是,刚才那个人的御气很强,他觉得那个人比他的还要高强许多,那人是谁,他来拿普荼迷做什么?他会不会是南宫如歌的人?如果是,他又是谁? 回到教中,他让人将晚上所见的那个面具在纸上画了出来,然后再让人去找。 几个时辰后,教里就来消息了,说这事生杀门的尊上门主的面具,没有人见过尊上的真正面目,听说他们活跃在各国,暗地里做着不为人知的工作,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真正是干什么的,说是暗杀也有,说是搜集情报给各国朝廷的也有,可是谁都说不准,他们的神出鬼没,特别是这尊上。 尊上有两大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门下还有各个分组,究竟这是个多庞大的组织,江湖上的人只是猜想,因为没有人真正知道。 “他怎么会拿这普荼迷?”男子失神,丝毫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教主,可能刚好这生杀门需要普荼迷,不是什么大事,你且放宽些心。”身边的伺候的婢女上前安慰着,也不敢靠太前,这教主的脾性她们都清楚的很,所以她们绝对不会上前做不讨好的事儿。 男子叹了口气,“也许吧!算了,你先下去吧!让本教主歇歇。” 眉头紧皱,男子也不知道好好的计划怎么会突然平生那么多事端,究竟是有意人为之,还是巧合? ……夏分割线,我割…… 萧墨溟当晚就给南宫如歌拿来了普荼迷这本佛经,南宫如歌如打了鸡血般亢奋,赶紧点亮烛火,慢慢找清楚。 “你说,上次我们看的那个三个数字的是怎么看的?是先页数,然后横着数再竖着数的字,还是先页数,然后竖着数再横着数的字?”南宫如歌看着写满佛经论文的书本,有些傻眼了,这究竟是按正常人的思维先页数,再横再竖呢还是怎么的? “不知道,先不管了,竟然不知道,就一个个找吧,先横再竖,如果看着不对,再试试其他的方法。” “嗯嗯,好。我先去拿出那张纸过来。” 灯下,两人一人拿着一张纸,一人翻阅。 “第一个字,第七页第八行第三个。”南宫如歌微低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萧墨溟照着她念的慢慢翻开书本,一点点的寻找着字。 打开第七页第八行的第三个字竟然是杜。 这事今晚的第一个字,竟然是杜。 “杜,难道是杜美凤?”南宫如歌想,这个盒子是烟儿从杜美凤处拿出来的,想是她的简称。 “看看第二个字,三二七,第三页,第二行,第七个字。” “是将字。” “看看第三个。” “是事。” “第四个。” “于。” …… 一晚上下来,他们一共查阅出二十一个字,南宫如歌将其整理一边,断句之后就是:杜,将事于她,闻香,早产,子生,则败毁其容,后再吩咐,日。 “日?”南宫如歌念着最后一个字,脑子卡住了,怎么突然跑出个奇怪的字。 她想,他们猜对了,对方用的是正常人的思维,这就是这块红布里的意思。 南宫如歌好好的整理一番,配合当年南宫如歌的母亲还怀着孕,那么,大概的通俗的意思就是让杜美凤将事情告诉她,这个她指的是当时的彦悦,南宫如歌的生母,加上那个木制的木偶娃娃,那么这香应该指的是那可能让人小产早产的香,然后当时彦悦就早产下南宫如歌,如果孩子没死,就要毁了她的美貌,后面的再做打算。 这么说来,她的容貌是早在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让人算计上了,如果她当年早产死了,那么就不用多此一举,如果没死,就说要毁容,让她一辈子顶着个恐龙脸见人? “看来,杜美凤和他们关系密切,将那么重要的事吩咐她做,那么,杜美凤一定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行,我要找杜美凤,这事情她当年掩的那么密,她是在担心,怪不得烟儿会突然就被她害死了。” 说完,南宫如歌就像走出去,想着去找杜美凤,却被萧墨溟拦住了。 “歌儿,你冷静些,现在天也晚了,我们明天再去。” “不行,杜美凤一定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找她就可以了,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不重要的棋子,现在可以肯定,杜美凤参与了重大的部分,当年她一定是将一件不让骇人的事情告诉我娘亲,然后我娘亲才失神跌倒,再因为闻了那些香早产的。我要不把杜美凤碎尸万段。” 想来这些年的事,护短的南宫如歌怎么也不想忍下这口气,她其实一早就有这个能力将杜美凤杀她个粉碎,只是她一直不想冤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才一步步的查的,可是没想到竟然是杜美凤下的毒手,她一直怀疑杜美凤,可是也不敢肯定,如今,证据确凿,她就不信杜美凤还能抵赖。 她想,对杜美凤严刑逼供,她就不信杜美凤说不出幕后的凶手,她怎么说也是要保命要紧,一定会供出同党,那么……一切的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歌儿,你想找她也等明天再说吧!现在夜也深了,人人都已经睡下了,你这个时候再打扰总不好,还有,这件事关乎你娘亲的生死,我觉得你需要将这件事告知丞相,他有权知道这件事,等你和丞相商量之后,我们再做定夺,行吗?好了,现在已经找出来了,你先睡觉。” “可是,萧墨溟,我现在就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我很想知道……”她的手,紧紧的抓住萧墨溟胸前的衣服,全部皱在一起。 天知道她找了那么久,是有多么想知道这个藏在暗角落的坏人是谁? “歌儿,我知道,我都知道,既然找了那么久,我们就不在乎这一时半会,说不定这杜美凤只是个诱饵,真正的凶手还藏在暗处,一个杜美凤我看不足为患,可是那个藏在黑暗里的人,一定是个厉害角色,即使你现在严刑拷打杜美凤,如果那藏在暗地里的主谋威胁了杜美凤,即使你再怎么拷打,也无法得知幕后凶手是谁,你说呢?” 萧墨溟的一句句劝导,终于让南宫如歌冷静了些,想着他说的话,全是有道理。 “对不起,萧墨溟,我刚才太激动了,你说的对。” 细想,她刚才的确是忽然间脑子短路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冲动,好像一下子没了平日的理智,思路只想着杜美凤知道幕后的人是谁,就一定会告诉她的。 萧墨溟回以一温柔的笑,双手环抱着她,细声安慰着,“没事,我们已经找到了这一步,就更不能出错了,说不定我们这么贸贸然去质问,会让暗地里的人起疑心,那么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南宫如歌点头,“的确,我一时恍惚了,你的提醒是对的,夜深了,你也累了,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我想抱着你,天冷了,多个暖炉也好。” 她抱着他的腰,说话带着玩笑的以为,呼吸着他的气息,突然心里也安定了不少,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生活,似乎要是离开了他,她还会不习惯。 “好。” 只是一句话,便胜过了千言万语。 第二日。 南宫如歌起了个大早,身边抱着的暖炉还在闭着眼睛,卷翘的睫毛下打着淡淡的阴影。 似乎只是这么看着,也是件幸福的事,她想着以后和他一起的日子,心里有了些期待,希望,一切都会变好吧!她盼望了那么久的幸福,希望它不要与自己擦肩而过,她失去了太多,想要争取的东西不多,希望上天垂怜,能听见她的心声吧! 两人洗漱完,在南宫严刚下朝回来就去找他,将这件事说明白。 南宫严听的也是一气,没想到这害死自己心爱之人的人竟然是自己府上住了二十年之久的女人,而他,却全然不知情。 “爹爹,现在我们首要任务就是找出这个幕后的人,杜美凤不过是个听话做事的人,主谋不是她,她也没那么多的计划,只是,按我们的推测,这个人也许和您或者娘亲有仇,又或者是我们南宫家得罪的人,不然人家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我们的,你想想,我们家又没有无意中得罪了人却不自知的?”她想的唯一一个可能是这个。 只是南宫严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究竟是谁要害他们一家人,还联合杜美凤这个女人。 一番询问无果,南宫如歌也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再结合萧墨溟的力量,很快,一切事情就会水落石出的。 “歌儿,过两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娘吧!你回来那么久,我们父女俩都没有好好去拜过你娘,要是你娘亲看见你那么懂事,一定会很开心的。” “好,爹爹,我们去看看娘亲,到时候我们带着她的未来女婿一起去。” “好好。”南宫严哀伤的脸上多了几丝笑意,看着萧墨溟是越发的喜欢。 106 跟踪 南宫如歌好好的整理一番,配合当年南宫如歌的母亲还怀着孕,那么,大概的通俗的意思就是让杜美凤将事情告诉她,这个她指的是当时的彦悦,南宫如歌的生母,加上那个木制的木偶娃娃,那么这香应该指的是那可能让人小产早产的香,然后当时彦悦就早产下南宫如歌,如果孩子没死,就要毁了她的美貌,后面的再做打算。 这么说来,她的容貌是早在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让人算计上了,如果她当年早产死了,那么就不用多此一举,如果没死,就说要毁容,让她一辈子顶着个恐龙脸见人? “看来,杜美凤和他们关系密切,将那么重要的事吩咐她做,那么,杜美凤一定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行,我要找杜美凤,这事情她当年掩的那么密,她是在担心,怪不得烟儿会突然就被她害死了。” 说完,南宫如歌就像走出去,想着去找杜美凤,却被萧墨溟拦住了。 “歌儿,你冷静些,现在天也晚了,我们明天再去。” “不行,杜美凤一定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找她就可以了,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不重要的棋子,现在可以肯定,杜美凤参与了重大的部分,当年她一定是将一件不让骇人的事情告诉我娘亲,然后我娘亲才失神跌倒,再因为闻了那些香早产的。我要不把杜美凤碎尸万段。” 想来这些年的事,护短的南宫如歌怎么也不想忍下这口气,她其实一早就有这个能力将杜美凤杀她个粉碎,只是她一直不想冤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才一步步的查的,可是没想到竟然是杜美凤下的毒手,她一直怀疑杜美凤,可是也不敢肯定,如今,证据确凿,她就不信杜美凤还能抵赖。 她想,对杜美凤严刑逼供,她就不信杜美凤说不出幕后的凶手,她怎么说也是要保命要紧,一定会供出同党,那么……一切的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歌儿,你想找她也等明天再说吧!现在夜也深了,人人都已经睡下了,你这个时候再打扰总不好,还有,这件事关乎你娘亲的生死,我觉得你需要将这件事告知丞相,他有权知道这件事,等你和丞相商量之后,我们再做定夺,行吗?好了,现在已经找出来了,你先睡觉。” “可是,萧墨溟,我现在就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我很想知道……”她的手,紧紧的抓住萧墨溟胸前的衣服,全部皱在一起。 天知道她找了那么久,是有多么想知道这个藏在暗角落的坏人是谁? “歌儿,我知道,我都知道,既然找了那么久,我们就不在乎这一时半会,说不定这杜美凤只是个诱饵,真正的凶手还藏在暗处,一个杜美凤我看不足为患,可是那个藏在黑暗里的人,一定是个厉害角色,即使你现在严刑拷打杜美凤,如果那藏在暗地里的主谋威胁了杜美凤,即使你再怎么拷打,也无法得知幕后凶手是谁,你说呢?” 萧墨溟的一句句劝导,终于让南宫如歌冷静了些,想着他说的话,全是有道理。 “对不起,萧墨溟,我刚才太激动了,你说的对。[.超多好看小说]” 细想,她刚才的确是忽然间脑子短路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冲动,好像一下子没了平日的理智,思路只想着杜美凤知道幕后的人是谁,就一定会告诉她的。 萧墨溟回以一温柔的笑,双手环抱着她,细声安慰着,“没事,我们已经找到了这一步,就更不能出错了,说不定我们这么贸贸然去质问,会让暗地里的人起疑心,那么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南宫如歌点头,“的确,我一时恍惚了,你的提醒是对的,夜深了,你也累了,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我想抱着你,天冷了,多个暖炉也好。” 她抱着他的腰,说话带着玩笑的以为,呼吸着他的气息,突然心里也安定了不少,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生活,似乎要是离开了他,她还会不习惯。 “好。” 只是一句话,便胜过了千言万语。 第二日。 南宫如歌起了个大早,身边抱着的暖炉还在闭着眼睛,卷翘的睫毛下打着淡淡的阴影。 似乎只是这么看着,也是件幸福的事,她想着以后和他一起的日子,心里有了些期待,希望,一切都会变好吧!她盼望了那么久的幸福,希望它不要与自己擦肩而过,她失去了太多,想要争取的东西不多,希望上天垂怜,能听见她的心声吧! 两人洗漱完,在南宫严刚下朝回来就去找他,将这件事说明白。 南宫严听的也是一气,没想到这害死自己心爱之人的人竟然是自己府上住了二十年之久的女人,而他,却全然不知情。 “爹爹,现在我们首要任务就是找出这个幕后的人,杜美凤不过是个听话做事的人,主谋不是她,她也没那么多的计划,只是,按我们的推测,这个人也许和您或者娘亲有仇,又或者是我们南宫家得罪的人,不然人家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我们的,你想想,我们家又没有无意中得罪了人却不自知的?”她想的唯一一个可能是这个。 只是南宫严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究竟是谁要害他们一家人,还联合杜美凤这个女人。 一番询问无果,南宫如歌也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再结合萧墨溟的力量,很快,一切事情就会水落石出的。 “歌儿,过两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娘吧!你回来那么久,我们父女俩都没有好好去拜过你娘,要是你娘亲看见你那么懂事,一定会很开心的。” “好,爹爹,我们去看看娘亲,到时候我们带着她的未来女婿一起去。” “好好。”南宫严哀伤的脸上多了几丝笑意,看着萧墨溟是越发的喜欢。 萧墨溟似乎也很开心,南宫如歌这般的称赞最是让他觉得自己在她心中得到的肯定。 两日过去,正值十五,南宫严下了朝回来,和着萧墨溟以及南宫如歌一行人一起往埋葬彦悦的地方而去。 那个地方很隐秘,青山绿水,虽然已经是秋天,却也还是绿意多多,一看就是高雅之人喜欢的地方。 这个山头地处偏僻,很少人会来这里,南宫严也是选中这块地方清静没有人打扰,最是适合爱人居住,所以在山脚弄了个雅舍,很小的一间房子,却是温馨之至。 “这房子和家里禁地那湖边的房子很是一样。”南宫如歌突然开口。 南宫严看着这充满回忆的房子,叹了口气,“这里就是仿造家里湖边小筑建的,你娘最是喜欢这样的房子,所以爹爹在这里为你娘建了一间,你娘有空也应该会来这里住上一阵,爹爹有时候也可以在这里陪陪你娘亲。” 他的眼睛透着亮光,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快乐的时光。 一行人来到了彦悦的墓碑前,将墓边的小草除了一下,然后摆上了许多水果和食物。 南宫严触景伤情,看着面前的墓碑,久久无话,只有那脸上的神色在告诉他人,他很伤心。 南宫如歌不敢打搅父母之间的交流,留下几个人照看着,其他人都散了开来,早附近溜达。 回去之后,南宫严基本冷落了杜美凤,吃饭什么的都不让她进客厅吃,杜美凤似乎也发现老爷对她眼底里充满了恨意,心里战战兢兢,想着怕是南宫如歌查到了些什么? 心里想着,怕是这些事快要瞒不住了。 不行,她必须得到个好的解决方法,现在这样,不做行动,无疑是坐着等死! 心里暗暗确定下来,她顾不得天已经慢慢接近傍晚了,交代好身边的伺候的丫鬟就匆匆离去。 “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南宫美雪问,只见杜美凤眼色慌张。 “哦,哦,是雪儿啊,娘亲只是随便走走,最近娘在家闷的慌,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娘您怎么不带个丫鬟跟着啊,要是遇到什么事不是还有个人照应吗?”南宫美雪还是不解,娘亲平时都是很多人跟着,怎么今天单独出去? 杜美凤也不愧是见惯了大场面,从容应对,只是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就从容微笑,“娘亲这几天就是因为太多人跟着,娘亲心烦的很,所以想着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 南宫美雪虽有疑虑,但想想她说的也对,“那娘您快些回来吧!这太阳就要下山了,秋天夜黑的快,晚上路黑怕危险。” “不用担心,这大街上人多的是,哪里有什么危险,好了,娘要出去,你想要吃什么娘也可以帮你带点。” 南宫美雪摇摇头,“不用了,娘,你去吧!早点回来就好了。” “诶。” 出了丞相府,杜美凤走的很急,她左右的张望,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会有人跟在她的身后。 来到闹市,她并没有一下子往自己想去的目的地而去,而是在茶楼里喝了些茶,点了些点心,似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又出了茶楼。 然后她在集市里租用了一辆马车,让人送她往一个地方而去。 那地方很偏,马车行走了许久,接近半个时辰,她才来到了一个山头,她让马车先回去,然后确定了周围没人后才拿出手里的一块东西,一块紫色的布包着。 蹲下身,她不知道在地上捣弄什么,不消一会,她将手伸高。 咻――一声,手里的东西瞬间升上天空,在山的那边开出一朵灿烂的花,在傍晚的天空不是特别的明显,但是有心人很容易便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烟花,这是一种通讯工具。 看着烟花绚烂上天,杜美凤是一颗心提在脑门上,希望那边的人快点出来,她好快点把这件事好好说说,不然的话,她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暗处的人,紧紧的盯着她,想她这事要找出幕后主使了吧,一旦这主使现身,他们就可以让这人死无葬身之地了。 过了好一阵,山脚下才来了一个人,那人戴着个面具,遮住了脸,看不见里面的真容。 杜美凤脸上闪出了一丝光亮。 暗处的人刚想站起,却被身边的另一个人拉住。 “以风,别冲动,先看看,说不定还会有收获。” 以风点头,两人继续观看。 这些天他们一刻也没有对杜美凤放松警惕,知道她一定会有所行动,没想到果然如此。 “什么事?”来人睨了杜美凤一眼,将手上令牌显示给她看,再将眼睛扫向四周,确定了没人才稍微安心。 杜美凤上前,局促的很,一直以来,让她办事的人都是不同的人,她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只是看令牌行事。 “最近,南宫如歌似乎查到了不少的事情,现在,她估计已经查到我的头上了,我想问问,有什么办法解决,不然的话,以现在南宫如歌的实力,找到了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你们也不想被她找到吧,我只希望你们快些解决南宫如歌的事,不然……” 她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那男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用担心,这事主人已经着手去办,相信不久就可以解决了。” “可是……”杜美凤还是担心着自己会遭殃,看了那人一眼,却在他凌厉的眼神扫过来之时噤了声。 “你无需担心,南宫如歌翅膀虽已经在长硬,但还是个黄毛丫头,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管好自己,就不用担心。” “知道。” “以后都别来找了,这件事我们会解决。” 说完,那面具男子已经快步离开,只留下杜美凤呆在这山头里吹风。 难道,她就只有等待了吗?万一南宫如歌结合冥王的势力,难保不会将他们都找出来一起歼灭,那她―― 以后怎么办? 还有那两个女儿,以后又怎么办? 暗处的两人对望一眼,以风突然低语道:“你跟着杜美凤,我去跟踪那个人,估计能找到那人的藏人之处。” 他想,要是这次能把人一网打尽,那么,他们就不用再为这件事操心了,主子也不用为这件事操心了。 迅灏点头,两人分工合作。 …… 以风回来就将自己跟踪的事和南宫如歌说了一遍,他一路跟踪后找到了那个洞穴,本来他还发现不了的,因为那里太隐蔽了,只是那个面具男子突然在草丛里捣弄着一阵,以为没人跟踪,所以放下了警惕心,才让以风看了个明白。 而且,那个地方竟然是上次萧墨溟发现穆容飞的地方。 看来,穆容飞和这里的人的关心非常密切。 想必,穆容飞,还有索妃以及杜美凤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南宫如歌发现这似乎越来越玄了,也快接近秘密的揭开了,当晚开心的差点睡不着觉。 杜美凤并不相信那人会来救她于水火之中,南宫如歌已经快查出一切的真相了,她也已经是暴露出来了,南宫如歌之所以没有找她,她想不通,但是,她知道,南宫如歌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她的。 那个人说让她放心,可是她怎么放心啊? 他们说是会解决,可是,她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罢了,谁又会去保护一颗已经丢弃多年的棋子呢? 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趁着现在南宫如歌还没有发现更多的秘密,就让她把南宫如歌杀了吧,她死了,那么一切事情都会尘埃落定的。 她计划着,算计着,谋划着,就等着时机的成熟。 只是,她不知道,她早已在别人的紧盯之中。 一切都在秘密的进行,每个人心思难以猜测。 这天, 迅灏突然紧急拿来一封信,信上的内容竟然是说月阳教的事,原来这个月阳教的教主,竟然是消失多年的南齐大将军――萧鼎! “他就是萧鼎?”南宫如歌问。 没想到消失了那么多年的萧鼎竟然跑去当一个邪教的教主。 人们不是说这大将军为人处世很是正派,不和官员勾结,不拉帮结派,也不以权谋私,反正就是一个大清官,可是现在,似乎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这萧鼎,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呢? “这么说来,萧鼎就是月阳教的教主,那天晚上去与杜美凤会面的人是月阳教的人,那么……”萧墨溟的眼睛微眯,一切的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了。 南宫如歌看着萧墨溟,这一切,难道…… 是萧鼎做的? 结合所有的事情,不难想出,这一切都是萧鼎在幕后操作,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私人恩怨,还是国仇家恨呢?她想了想着些年爹爹是否有得罪过南齐或者是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啊,以这样说来,为什么萧鼎要这样做? “那就从萧鼎以及在南齐做将军的事开始查起吧,那么多年的秘密终于是要揭开的了。”萧墨溟叹道。 南宫如歌想想,也唯有这样了。 抬头透过细密的树叶看着天,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她等这天等的好久啊,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就可以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了。 107 吕索的告诉 这天,杜美凤坐在镜子为自己好好的装扮一番,看着镜子里那个已经随着年岁渐渐老去的人,她的眼角满是哀伤,她一直希望自己平安度过一生,她是贪心了点,可是,她并不想害人的,只是,命运捉弄,她一早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那人说不要轻举妄动,可是,不是她想轻举妄动,是时间不容许她再做思考了。 拿起一支她最喜欢的簪子,她用簪尾挑了粉,点在那日渐失去光彩的脸上。 这次,不成功便成仁,她无路可逃。 “娘,您找我什么事吗?”南宫美雪走了进来,就看见杜美凤坐在镜子前发呆。 “雪儿来了,娘找你有些事。”拉过南宫美雪的手,杜美凤看了这个自己一自引以为豪的女儿。 “什么事啊?” 杜美凤双手拥住自己女儿的手,眼神一个劲的盯着看,叹了一口气,道:“娘好久没有好好看过你了,娘整天只会想着自己,如今,让娘好好看看你。” 南宫美雪有些惊诧,不明白自己的娘亲这是怎么了?眼里露出疑惑。 “娘,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你说的话,女儿没有听懂。” “没事,娘只是随便说说,只是好久没和你好好说说话了,你不会怪娘吧?” “怎么会?女儿怎么会怪娘呢?” “不怪就好。” …… 母女二人一整天基本上是在房间里聊家常,南宫美雪心中虽有疑问却还是找不准是什么事,想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也没有在意。 这样的日子平平淡淡的过了好些天,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只是,这也许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夜晚,南宫如歌和衣躺下,房间里只有她一人睡觉,这些日子,年年已经没有同南宫如歌一起睡一间房了,她也不知道萧墨溟最后是怎么样搞定年年的,反正年年说他长大了,要自己一个人睡一间房,她没有异议,年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秋夜夜风习习,窗外的枝桠摇晃,吹出了不同调子的声音。 一个黑影,从窗户边悄悄而过,在确定周围都没有人的情况下,她越发的胆大的前行,最后停在了一间房间的窗边。 她小心翼翼的推了一下窗户,果然,窗户只是随便的关紧,并没有上锁,她心底欣喜一番,再将窗门打开。 她的身体有些笨拙,小心翼翼的爬了三次才爬了进去。 屋内安静的很,除了一盏忽明忽暗的烛火,什么都没有。 杜美凤哆哆嗦嗦,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很是陌生,手里紧攥着一银白色的匕首。 她想,反正南宫如歌是个废术,只要不要被那两个丫鬟发现,解决她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她轻声慢步的走到床边,掀开纱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想,只要一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当年的事谁也查不到她的身上。 她压低着声音,看着床上的人,“南宫如歌,没有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了,你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往着南宫如歌的胸口刺去。 她想,只要一下子就好。 她的力道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只是,她本以为可以解决的事,却突然间手被一大力的握住。 黑暗里,南宫如歌闪着她那明亮的眼睛,“你这是做什么啊?想杀我不成?” 南宫如歌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冷,眼睛看着杜美凤的眼睛,直透她的四肢百骸。 “啊!” 杜美凤没有想到南宫如歌会醒来,两手抓着匕首的手却被南宫如歌紧紧擒住,无法逃脱。 “南宫如歌,你没睡?”她似乎一下子忘记了害怕,只是奇怪怎么南宫如歌没有睡着,而且她拼命想挣脱,却是无果。 她不知道南宫如歌怎么突然之间变的那么大力气,她想逃,却已经是无望了。 南宫如歌浅笑,慢慢的坐了起来,“呵呵,二娘,你这三更半夜来我这里是有何贵干啊?” 杜美凤不答,看着她那笑的不能自抑的脸,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南宫如歌,你早知道我会来这里的,是吧?你这是等着我自己来送入虎口。” 她算是想明白了,一直以来,她都低估了南宫如歌,总以为南宫如歌不过是身边多了几个厉害人物,却不知,最厉害的人是她。 她的手下尚且那么厉害,何况是她这个身为主人的人呢? 到底―― 南宫如歌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二娘,什么羊入虎口啊?你看我像虎吗?而你――又像羊吗?这不过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二娘,我等你等了好久了,真是……我真没想到你会想来刺杀我,你是怕自己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吧,呵呵,可是,我还是知道了,一切的一切,你以为杀了一个我,就能把你所有的罪证掩埋于世吗?你未免有些天真,还有,你在刺杀我之前,是不是没有好好调查清楚我?就凭你一个杜美凤就想杀我?” 说着,南宫如歌一个反手,一把把杜美凤推到在地,整个人磕在桌子旁。 杜美凤似乎没见她怎么用力,就把自己给推到了。 “你……” 杜美凤一个不接气,一句话顶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眼睛里的震惊久久没有散去。 想动一动身子,她却发现自己并不能动了,全身疼痛难忍,似乎有木刺钉在身上,一动牵扯全身呢,只有不动的时候才好些。 她不知道南宫如歌怎么可以再一瞬之间做那么多的事。 她―― 一点都不简单。 南宫如歌这个力量哪里像是个废术的人啊?杜美凤自认为自己的御术还可以防身,可是在刚才,她却无法挣脱她的钳制,如今却又被她一下子给推到在地。 南宫如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的弧度在黑暗之中忽明忽暗。 “你会御术?”这是在杜美凤思考许久才从嘴里蹦出的话。 南宫如歌颔首,没有回答,但她的神情已经告诉了杜美凤答案。 “怪不得……”后面的话杜美凤没有说下去,她想要说的是,怪不得那么多人一直想置她于死地,她却总是能平安的活着,刚开始很多人以为是她身边的人的保护,可是没想到,最能保护她的是她自己。 以南宫如歌刚才那么轻易就可以将自己推到,想必南宫如歌的御术一定不差吧! 只是―― 当年她刚出生不是已经检验她不能御术,是个废术吗?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检验有误? 杜美凤眼神神色变化莫测,南宫如歌看在眼里,不言语。 周围的烛火突然轰的一声,全部亮了起来,把整间屋子照的亮堂堂,杜美凤双肩突然一缩,打量了周围。 黑暗中的角落慢慢的走出人影,竟然是冥王以及南宫如歌的侍女,竟然全部人都在! 杜美凤知道自己此刻是逃不出去了,她真是失策啊,以为这事情已经平静了,所以趁着大家都没有发觉的时候将南宫如歌杀了,却不料这都是他们的计谋。 “二娘,想必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吧?”南宫如歌不怒反笑,笑的很是冷然,杜美凤抬眼看着她,心底的惊慌开始四起。 “我、我怎么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呵!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能知道什么?你别以为抓住我的把柄,就可以随便的污蔑我,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爹取过门的妻子,你尊称一声的二娘,你别用那些下三流的手段来逼迫我,今天我本想来杀你,不过,我是因为你在老爷心中占太多位置而妒忌,其余的,我一概不知。(.无弹窗广告)” 她说的话有些散乱,她只是想告诉南宫如歌,她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概不知,那你应该知道我娘是怎么失足下水的吧?我娘早产之时,是你在她身边说了一些话,导致我娘失足落水的,还有那个木偶娃娃,还有那块布,都是你知道的吧!你别说这些与你无关!”一切的一切,她已经基本弄清楚了。 只是,南宫如歌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娘亲会因为杜美凤的突然走近说话就掉入湖里,里面有什么秘密,想必杜美凤最清楚。 杜美凤听的眼神一变,带着惊慌,带着差异。 这件事情,她早已掩埋的好好的,怎么都被人翻找出来? 当年她去找彦悦之时,没有多少个人知道,她说的那些话也只有她和彦悦知道。 当初,她只是让春娘跟着自己前去,难道是春娘…… 她的眼睛微眯,这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 “说吧,二娘,就让我再叫你几声二娘,如果你把这些事情全部和盘托出,我不介意免掉你的一些责罚。” 杜美凤却是听了冷哼一声,“哼!你会有那么好心?免掉一些责罚,你当我还是三岁孩子,你这些没根没据的事情就像妄加扣在我的头上,我可不服。” “小姐,别和她多说废话,一切事情已经明显的摆在那里,给她一顿痛打,受点皮肉之苦,估计她才会招的,这些人就是不打不知道。”知己上前说道,眼神鄙夷的看着杜美凤。 着女人就是个祸害精,打死她都是算轻饶了她。 “难道你们想屈打成招吗?”杜美凤声音突然提高,心里有些后怕,只是,这些事情怎么可能是她能说的?那些人如果知道她出卖了他们,又怎么会放过她? 还有雪儿和茹儿,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自己那两个女儿考虑,她一旦说出这些事,就一切都没了。 南宫如歌投来一个赞同的眼神,道: “我们这不是屈打成招,而是在了解事实,很多人是不受点罪不知道痛苦,总以为闭紧嘴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没那么简单,在我面前,屈打成招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你们,你……” “红颜,你们把她拖下去,交给那些人,好好伺候着,待会我会把南宫美雪和南宫美茹都请进去伺候的,别担心。”南宫如歌说的很悠然,语气轻快,似乎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 “是。” “你们,南宫如歌你……”不等杜美凤再说话,她已经让红颜知己两人给带走了。 屋子一下子静了下来,只留下了南宫如歌和萧墨溟。 萧墨溟笑,上前拥住她,将下巴磕在南宫如歌的头顶上,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一切,就快尘埃落定了。” 南宫如歌点头,“嗯。” 随后又是一阵叹气,“那么多年的恩怨,终于将要落下帷幕了。” 其实,她们已经不需要杜美凤提供什么线索,一切,他们都已经找出来了,今天这一出,不过是让杜美凤受皮肉之苦,法理虽然能治她,可是南宫如歌并不想只是让这法理来治,她需要出一口恶气,一口憋了十多年的气。 杜美凤犯下的错,即使是死也不足惜! “再过两天,一切都能解决,到时候我们再一举拿下他们!”萧墨溟安慰道。 南宫如歌却越发的有些担忧,问道,“你说,我这么做,会不会带来一个大麻烦啊?” “怎么会?” 二日。 南宫美雪去找娘亲杜美凤,却发现她并不在房间里,问了伺候的下人,也没有人看见,都说不知道去了哪里? 南宫美雪找到自家爹爹的面前,正看见南宫如歌正和爹爹在品茗茶香,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爹爹,你看见娘了吗?我找不见她。” 南宫严微微抬起头,一副漠不关心,“你娘天天这走那走,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估计去了那个夫人家拉家常去了吧!” 南宫严的淡漠看在南宫美雪的心里却是很不是滋味,看着南宫如何和自己的爹爹这般谈笑风生,而自己却像个外人一样站在那里,根本无法融入进去,她咬着唇,恨不得把唇咬破,却在尝到了咸腥的味道而只好放开。 又看了一会,她才抬腿而离开。 南宫如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怅然。 没想到她有一天会要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妹斗个你死我活。 “爹爹,我这般做你会不会觉得女儿有些残忍?”南宫如歌问。 南宫严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南宫如歌一大早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 他摇摇头,道,“你做得对,做了错事的人是该受到惩罚,那是她该承受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如果任由她逍遥法外,只有助长她的气势,这些年,她也狂妄了那么久,是该受些惩罚。” 南宫严对杜美凤没有情,只有那一点点女儿系着的血脉,就什么都没有。 南宫如歌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好受了些,她做什么事都要顾及到他,因为这是她的亲人,是她的爹爹。 …… 南宫如歌没想到,义父那边还会有消息给她送了过来,竟然是关于吕索的事,也就是那个呆在深宫里的女子。 南宫如歌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可是她知道,吕索也是知道些事的,义父说她有事要交换,只要他们能答应她,她就会把一个惊天的秘密告诉他们。 南宫如歌让义父将吕索约过来,由她以焰域少小姐的身份与她交谈。 地点定在了南宫如歌自己开的茶楼二楼。 南宫如歌一早就在等候,一直到了中午,吕索才有些姗姗来迟。 那是南宫如歌第一次看见吕索,她长的很清秀,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羸弱。 南宫如歌带着个面具,遮住了上半边的脸,嘴角噙着笑,看见吕索的到来,礼貌的站起来对她点点头。 “你就是陌晓?”吕索问。 她的眼前的陌晓感觉平易近人,没有半点可怕,一个精致的银色面具,遮住她的两眼以及眼下的脸颊,露出一张薄粉的唇,高挺的鼻梁在空气中显露无疑。 在吕索的记忆中,焰域里的少小姐是个杀人不眨眼,冷漠的让人难以亲近的人,医术很是高明。 可是眼前的陌晓却是亲和的很,全身上下没有她想象的可怕戾气。 南宫如歌当然知道她再疑惑什么,首先打开话匣子。 “你不用这般看我,外人眼里的传说并不是真的,只有自己亲眼看见才是真的。”她伸出手,指着对面的座位。“坐吧,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不用怕隔墙有耳。” 吕索因为她的这句话,果然是放宽了心,点点头,“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焰域交换一样东西。” “你知道的,焰域有规矩,除非是对焰域有用的东西,焰域又能满足对方的情况下才会答应,本小姐不知,你的那个交换的条件是否符合心意,你尚且说来听听。” 南宫如歌从一开始,语气便是处于上风的趋势,话语权在她的手上,吕索虽然不喜欢这样的交易,可是想着脑海里的那个人,她不得不拼一次。 深呼吸一口,吕索重新抬起了头,道,“这件事与现今的北穆国丞相二女儿有关的,以及十多年前的一些事,不知道焰域是否接受这个条件,这里面藏着一个大秘密。” 南宫如歌的心咯噔一声,内心里已经有些激动,但还是表现出一幅淡漠的样子,“听你这么说,我还挺感兴趣的,这个条件的允了,只是,你要与焰域交换的条件是什么?需要焰域帮你什么忙?” “我身边有朋友中了一种毒,我需要解药。” “什么毒?”南宫如歌脑海里突然闪过穆容飞当初眼睛里的那丝怪异,再联想吕索与他的关系,难道吕索是来为他求解药的? “我不知道什么毒,我只是听说焰域里的尊主和少主都是用毒解毒的高手,我今天来,就是想求得一解药。” 南宫如歌大概能知道那是什么毒,但是开口问道:“我虽然百毒能解,可是,还是需要知道是中的什么毒。你既然不知道是什么毒,那我如何为你解毒,如果不介意,把那中毒的人带到我这里来,如此,我才能对症下药。” “好,既然你答应了,我就把中毒之人带来。” “那好,把你知道的秘密都说出来吧!” “……” 吕索似乎有些不放心,紧闭着嘴,不敢言语,她怕自己的一个秘密,最后什么都换不了,那她到那时候,只会办坏了事,对她,对他都不好。 南宫如歌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想想要是换了自己也不会随便把秘密透露给人。 “你是怕我骗了你是吧!” “……” “警惕心强是好的,那这样吧,你什么时候能把人带过来,不过本小姐时间有限,你得快些,否则,我是不会再答应你这事的。”说着,南宫如歌就要起身。 “慢着――”吕索突然也起身,看着南宫如歌的背影,心里纠结了许久,最后点头,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不是只是浪得虚名的。” 南宫如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弯。 呵,如果穆容飞那毒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穿百毒,毒穿身,痛难敌,生死不能,最是痛苦。 两人重新坐下,开始一个听一个说。 …… 南宫如歌全程虽然心底暗暗惊讶,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微笑着,以掩饰自己的激动。 吕索说完,深呼吸着,看着南宫如歌,等待她的发言。 “你的诚信你的执着让我很感动,这里有一颗药,你先拿去,吃了后尚且能暂时抑制住毒痛,等我再给你拟个方子,你按着上面的药抓,然后我再让人给你送来辅助解药,不出半月,那毒自然会解开。”她从怀里的瓷瓶掏出一颗药,伸向吕索。 吕索吃惊,她尚且不知道是什么毒,怎么对方连看都没看就能知道…… “你……” “你想说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所说的人中的是什么毒吗?” “是。” “焰域的人在各地都有,你的背景在我来之前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你所说的人是谁我同样知道,所以,那个人中了什么毒,我自然也是知道的,你若不信这解药,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断可以死马当活马医的试试。”人的心就是质疑狐疑太多,所有总是不相信人,南宫如歌当然知道这一切,今天能与她说那么多的话,主要是看在她身上体现的一个字――情! “谢谢。”吕索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她当然知道焰域是个庞大的组织,那么关于她和飞的事,要想知道也的确是轻而易举,刚才幸好她一下子反应的快,否则,她不知道陌晓是否还会答应帮她。 “你回去吧!后面的事我会去吩咐人着手去办的。” “好。” 108 皇帝昏迷 南宫如歌回去很快就将自己见过吕索的事和萧墨溟说了一通,他们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那么多的事,原来穆容飞并不是自己自愿与月阳教的合作的,只不过是从小就被下毒逼的无奈,才会一直针对着南宫如歌。[.超多好看小说] 而关于南宫如歌的腿为什么会废,原来是因为穆容飞搞的鬼,当年只有两三岁的南宫如歌,在皇宫里一个角落看着穆容冽他们玩耍,大她好些年纪的穆容飞突然走了过来,请她吃了颗糖,对穆容飞这个大哥哥的突然示好,年纪小的南宫如歌根本就没有怀疑他。 而他所吃下的那颗糖,混合了周围刚新开的海棠花,却是一种剧毒,以致南宫如歌的腿就在不自觉之中废了。 至于后来南宫如歌是怎么上了的树,吕索并不知道,想必是有人早早就已经布局好的事。 后面关于南宫如歌被人挟持去了青楼的事,吕索也告诉了南宫如歌,因为吕索根本就不知道这人就是南宫如歌,所以她并没有什么防范,而且焰域天宫向来不随便管事,所以吕索就放心了些。 南宫如歌即使知道了那件事是穆容飞做的,可是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怪罪在穆容飞的身上,而是怪罪在了月阳教那个教主萧鼎身上,穆容飞只是听命行事,因为被逼着,所以穆容飞才会这么做。 至于月阳教训练的军队也与穆容飞无关,他们刚开始以为慕容飞是要夺权,可是听吕索这么一说,原来这事不过是萧鼎自己说做的,说不定,这萧鼎是想称王罢了。 吕索的消息就是一个及时雨,及时的让他们知道了着幕后的凶手是谁了。 萧墨溟听后,拳头紧握,他要让这些伤害她的人都去见鬼去吧! 一切的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萧鼎,他们现在又理由相信,那个人就是萧鼎,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如果真是要取代北穆皇帝,他没必要来祸害南宫如歌的,她不过是一个臣民的女儿,对他篡国没有半点威胁,凭什么要这么做呢? “歌儿,我去将着萧鼎抓来,让他好好受一番苦楚才行!”萧墨溟眼睛冒火,很显然,他现在很火大。 南宫如歌却及时抓住他的手,“别,这事情还有一点疑问,听说,萧鼎见过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行迹诡异,而且他们说的对话很是奇怪,她,又问题,我们要把这人一起揪出来。” “那好,你说了算。” …… 几天的明察暗访,细心调查,南宫如歌他们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找了出来,里面竟然有他们无法想象的秘密。 两人计划着,筹谋着,就等着时机的到来。 南宫美雪却在这时怎么也找不到杜美凤,心里急得团团转。 正这时,南宫如歌那边关着的杜美凤却突然之间不见了,等他们再发现的时候,杜美凤的尸体已经放在了丞相府门口,杜美凤被人杀了! 南宫美雪看见自己娘亲的时候,就看见她已经死的僵硬,全身苍白,伤痕累累,嘴角还有血迹。 所有人都到丞相府门前打探消息,南宫严也是震惊,南宫如歌告诉他,这件事不是她干的,她也是刚知道了消息,没有想到关的地方那么偏僻那么难找也会让人找到,他们找的那几个人看管的人也已经死了,很显然,这些人是有意置杜美凤于死地。 本来南宫如歌还没想着就这么让杜美凤死的,毕竟她也是南宫美雪和南宫美茹的娘亲,而且杜美凤又不是主谋,她也是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人的心都是虚荣势利的,杜美凤所做的一切只不过也是为了自己活的更好,这点没有错。 可是,有人偏偏不想让杜美凤活着,也许是怕秘密的泄漏吧。 可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有的事情他们都已经查找出来了,杜美凤才被人杀了,真是――多此一举! “南宫如歌,是你,一定是你杀了我娘!”南宫美雪手指颤抖的指着南宫如歌,眼里的恨意显露无疑。 “对,一定是你,南宫如歌,我娘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小时候是我们欺负了你,可是你也不该心生歹意杀了我娘,你这个杀人凶手!”连一只被禁足的南宫美茹也被放了出来,蹲在杜美凤的身边哭泣着,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南宫如歌,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南宫如歌眉头皱着,身边站着萧墨溟,道:“你们为什么认定就是我杀了她呢?她平生做的坏事不少,估计与人结的怨也不少,是谁杀了还不一定,我虽然讨厌她,可是如果我真要杀她,用的着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吗?如果我要杀她,当着你们的面我都可以下的去手,不需要暗地里的做!” 她的话语铿锵,南宫美雪和南宫美茹一下子被她哽到,的确,南宫如歌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他们欺负的人,她想要对付谁还不是一句话的意思,需要在背后做小动作吗? 只是,如果不是南宫如歌,又会还有谁会置娘亲于死地呢?除了她,还有谁? “如果不是你,你说还有谁会这么做?只有你才狠毒了我娘,恨不得杀了我们娘仨!”南宫美雪想想她的话说的有理,只是南宫美茹毕竟还小,心里早已认定了是南宫如歌做的,只有她,才会想杀了她们。 “有力气在这吵闹,还不如先让人入土为安,然后再去找凶手的好,我说过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要是是我做的,我怕什么承担?”说完她就要离开,南宫美茹被她的话气的怒瞪着大眼,看着她身边的冥王,那些难听的话还是哽在喉咙里。 南宫严看不过去,怎么说也是相处了二十多年,挥手让人准备下葬大礼。 南宫如歌知道,他们要行动了,杜美凤的事只是个开头,后面还会有事情发生。 吕索让穆容飞吃了南宫如歌给的药,果然毒不再发作,南宫如歌又命人将自己制作的药丸给了吕索,并叮嘱他们万事小心,穆容飞吃了药,已经不再担心月阳教教主不给解药了,他也没有再去找教主。 是夜,夜风徐徐,皇宫那边得来消息,皇帝突然一夜之间病倒了,众太医束手无策,冽王突然出示皇榜,召集天下能人异士,为皇帝求的一剂良药。 南宫如歌听见这消息是从萧墨溟那边听来的,萧墨溟去看过皇帝,他只是脸色苍白的躺在龙床上,没有半点生气,而且最古怪的是,皇上脸上有很多青色的点。 着让南宫如歌想起那一次在青罗庙看见皇帝的脸上那像中毒一般的脸色,难道皇帝真是中毒了? “这件事很是诡异,我看皇上应该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吧!”南宫如歌说道。 两人讨论了许久,决定晚上去探个究竟。 这皇帝毕竟关乎江山社稷,一旦易主一定会有一番动荡的,苦了的是百姓。 为了天下黎民,他们怎么也得去看看,而如果又是那人在筹谋划策,那就更不应该让她得意。 他们来到皇宫之时,皇帝的床榻边只有穆容冽和婉妃在照料着。 这么晚了,两人似乎也没想到冥王和南宫如歌会来,穆容冽虽然讨厌萧墨溟,可是礼数问题他还是对他们点了点头,最后把目光定在两人牵手处。 南宫如歌绕过他的目光,眼神视线投在婉妃的脸上,最后定格在皇帝的脸上,他脸上的青色点比最初那若隐若现看的要深了许多,他脸上的青点不多,只有几个,如果不是懂医的人,很少会认为这是中毒的迹象,但是如今这皇帝的确是中毒的迹象,只是,这已经处于昏迷现象的他明显已经毒入五脏六腑了,想救也难以痊愈,只能稍微的延长一些寿命。 九月九离现在根本就没多久的时间,皇帝已经中毒中的那么深,想必用毒量很大吧! “皇上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南宫如歌问一旁站着的侍女。 “皇上哪里有什么反应?太医说皇上这是太过劳累了,可是现如今……”回答的人是婉妃,话说到一半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南宫如歌眼神投了过来,对上婉妃那双可称上魅惑世人的眼睛,眼底里的色彩变幻莫测。 “婉妃娘娘说皇上这是劳累过度,可是,为什么皇上还是沉睡不醒呢?这理由有些牵强,估计是太医诊断不出,又怕被责罚,所以才会这么说的?俗话说病从口入,皇上这样的病,想必是膳食里出了问题,只要从膳食上找寻根源,估计能找出了毛病。” 婉妃想想,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皇上的膳食有可能出了纰漏,福全公公,你去查查,看看是谁在捣的鬼,皇上的饮食一向注重的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 “哦,是是,奴才这就去查找。” 南宫如歌了然一笑,袖手道:“公公现在不必去找了,估计那些有心人怕早就把所有的证据给毁灭了,想找恐怕也难了。” “这……” “那歌儿你说这该怎么办?”婉妃着急道,穆容冽也是上前看着她,现在他们就像一无头苍蝇,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只有靠别人了。 “皇上如今连太医都看不懂的病,我估计是被人下毒了吧!现在毒横行,很多人中毒了之后是看不出来的,你们可以去找一些专门解毒的人来解,听说,江湖上有一个组织,不归各国管的,叫焰域,里面的人都是用毒高手,随便一个人都是高手,要是能找到这尊主或者少主,那么皇上估计会好起来的,而且,他们不但用毒,在医术方面也是无人能及的。” 婉妃一听,眼神突然瞬间变的锐利,只是一瞬也掩藏下去,可是却没有逃过南宫如歌的眼睛。 穆容冽也是一喜,只是想到焰域笑容又消失了,“焰域是个神秘的组织,神出鬼没,本王要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些人?” “冽王不用担心,我以前在外认识了些人,知道怎么找到这些人,刚好,我和焰域的少小姐曾经有一面之缘,我们甚是聊的来,所以,我可以帮你找出她来。” “你说的是真的?”说话的是婉妃,她突然站了起来,似乎是没想到南宫如歌还认识焰域的人,还是焰域的少小姐? “是的,娘娘,当年我漂泊在外,总是喜欢到处去玩,无意中结识了陌晓,后来话投机,便有了些情分,所以要她帮忙很容易。”她嘴角带着笑,是得意的笑,婉妃看了许久,没有言语。 穆容冽听的很是兴奋,上前眼神温软的看着她,“那你就帮本王将焰域少小姐约出来吧!” 南宫如歌颔首,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皇上的病已经不可能好起来了,已经病入骨髓,如今她也只是延长一些皇上的寿命。 国家不可一日无君,那么大的国家需要人主持,就是要换帝也得先颁布好。 如今,她只能装扮成陌晓为皇上延长性命,给他足够的时间妥善安排一切事情,后面还有一件大事要发生,皇帝怎么能随便就这样缺席呢? …… 南宫如歌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派人告诉穆容冽说陌晓已经找到了,刚好这几天她再京城游玩。 穆容冽欣喜就想让人将陌晓请进宫,却被婉妃突然制止道:“冽儿,歌儿说的真的信的过吗?说不定是有人冒认呢?” 穆容冽想想,觉得她说的也是有理,可是南宫如歌不会骗他的,这样的事谁会随便骗人呢? “母妃,您放心,不管这人是不是陌晓,儿臣觉得还是把这人请进来看看,我们现在不是请天下能人异士来给父皇看病吗?不管这人能不能救醒父皇,我们都要试试的。”穆容冽眼神恳切,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君如婉看着穆容冽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视线,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陌晓坐在京城一家一早说好的客栈,等着穆容冽的到来。 她的身边时红颜知己卸妆后的样子,而她,也是露出自己真实的样子,萧墨溟刚开始还不给她卸下妆的,说随便弄个丑样子出去就行,他容不得别人看见她的样子而觊觎着她。 只是,南宫如歌一向喜欢自由自在,谁的话都不喜欢放在眼里的,虽然她现在经常会估计萧墨溟的感受,可是不就一个样子嘛,她就快要展示给人看了,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她现在是陌晓的身份,浑身给人的气息是不容靠近的,谁敢来吃她豆腐啊? 萧墨溟担心来担心去,不过是怕穆容冽嘛?她才不怕! 路边刚开始也有很多男人不停的上前看她,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剜过来,全部人只得散去。 等了许久,穆容冽才有些姗姗来迟,见到陌晓的那一刻,穆容冽突然有一瞬的惊滞,心里暗道,这或许是他见过最貌美的女子,一件白色衣裙称的她飘飘如仙。 陌晓嘴角有笑,淡淡的,不细看似乎还看不见。 她的身边站着两个人,容貌皆是倾城之貌。 “坐吧!”陌晓伸手,示意他落座,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穆容冽停了半晌,才慢慢落座。 陌晓莞尔,盯着穆容冽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就像在扫视,让穆容冽有些不自在。 他总感觉,这个陌晓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他又记不起来,他只记得有一次他守护的粮草被人盗了,就是陌晓给他提供的粮草。 “你真的能医我父皇的病吗?”穆容冽问。 陌晓摇头,“并不一定,但是天下能难倒我的病、毒很少,当然,不排除那些已经无药可救病入膏肓的,听如歌说了你父皇的情况,我大致有些了解,但是要知道是中了什么毒,我必须去看一看。” “可以,只要你能救醒我父皇,本王会尽量满足你的。” “呵呵……”陌晓爽朗一笑,“在我面前,还有什么是我没有的?我要什么东西不过是随手而来,我给人看病不是图钱的,而是图缘,冽王爷你以为我是图你那点钱或者权吗?这次之所以肯来,主要是如歌托了我,如果不是她,即使给我一个北穆国我都不屑!” 她的语气狂妄,配上她脸上的傲然不屑的表情,穆容冽却无法生气的起来。 焰域这个组织他不是没听说过,焰域横穿整个琼罗大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是哪国人,又属谁管?他们说能知道的就是,焰域很强大,就像一个国家一般,不是谁都能去挑战的。 所以,那么多年来,江湖上的人听到焰域这两个字更多的是尊敬,而不敢去挑衅。 “本王知道,焰域要什么都有,当然不稀罕一些随处可见的东西,本王只是觉得你既然能帮本王将我父皇救醒,以礼本王都是要谢谢你们的……” “那就说谢谢吧!这年头,太多人只喜欢物质上的东西了,我现在更喜欢精神上的东西。”说完,陌晓站了起来,低头看着穆容冽,“我们现在走吧!病拖的越久对人越不利。” 皇帝的寝宫,婉妃在看见陌晓的那一刻,脸上突然出现震惊的表情,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看见的。 她―― 为什么长的和彦悦那么的――像?! 陌晓进来,礼貌的对她点头一笑,什么话也没说,就由穆容冽领到皇帝的床榻钱,然后依例的给皇帝查看了一番,对着穆容冽说道: “北穆皇帝这是中了剧毒,让他清醒不是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婉妃激动问道,一只手拿着手绢捂着嘴,忍不住想哭。 “只是,这毒已经中的太深了,已经伤及了他的五脏六腑,他的骨头都已经是开始发黑的了,这样入骨的毒,只能延缓一段时间死亡,但是没有多长的时间,他毕竟是皇帝,等他醒来就应该好好筹谋到底谁来掌国?” “真的不能再恢复正常了吗?”听着自己的父皇就这样死去,穆容冽眼底里出现了深深的哀伤。 眼前的人是他的父皇,是疼爱他的父皇,撇开父皇是皇帝,他给自己的关怀一直没有少过,如果让自己一下子接受父皇死去,说什么也是难以接受的。 “我说了,他的毒已经伤及经脉五脏六腑,我能保住他醒来活一段时间,已经最大的努力了,除非有起死回生之药,否则,他只能活一段时间,但是我以医者的身份一定会尽可能的延长他的生命,从现在开始起,尽量注意他的膳食已经周围的花已经熏香。” “本王知道了,这些本王会亲自监督的。” “好了,我去给你们开些药,小心伺候着,我先给他吃一颗药,这段时间他会活的和正常人无异,不会有什么毛病的,但是药效一过,等来的就只有慢慢的死亡。”她说都是事实,已经是个快死人的皇帝,再怎么挽救也不过是徒劳,她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 最后穆容冽留在一旁照顾皇帝,婉妃领着人将陌晓送了出去。 “你――你叫陌晓?”婉妃突然问道,眼底里的震惊似乎还没有消失。 陌晓点头,对上婉妃那双媚态众生的眼睛,“是的,娘娘,请问有什么事吗?” 婉妃慌张的摇头,“没、没什么事,我只是好奇的问问罢了。” 不只是好奇吧!南宫如歌心底最深处暗道。 “那娘娘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可是陌晓刚走了两步,她却又突然制止道:“本宫问你个问题,你身边还有其他姐妹或者亲人吗?”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可是又想不出哪里奇怪。 难道彦悦当年生下的不是单女,而是双生子?可是,这样大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啊! “我只是一个孤儿,我是独生女,父母在一场事故中早已经离世,现在除了义父一个亲人就没有其他亲人了。”说完,陌晓就携着两个丫鬟一起离开。 看着陌晓的背影,君如婉为什么总觉得在她身上看见了彦悦的身影,比在南宫如歌身上看见的还要多。 送走陌晓,穆容飞闻声就已经来了,连出外得到消息刚赶回来的穆容轩也到了,妃嫔很多都想来见见皇帝,可是都让婉妃以及穆容冽给赶走了了,说皇帝需要的是清净。 穆容飞看着床榻上这个曾经叱咤多年的人,竟然一夜之间老了,头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许多白发,那指点江山的手也只能安静的放在被窝中。 他听了穆容冽的叙说,以及陌晓来过的事,心里却是更加沉重了。 如果父皇这毒发现的早,也许就不用这般了,一定能完全治好的,连他身上困扰了多年的毒陌晓都能轻易解决,为什么父皇的确只能延续一段时间的命呢?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 109 最后的真相(大结局) “皇帝的命还不能马上绝了,可是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个陌晓,说是焰域的人,喂他吃了不知道什么,竟然很快就已经醒来了,气色也好了。”女子难辨的声音说道,眼神里是慢慢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和她作对,她做了那么多的事,为什么一件一件的都不顺,她不过先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难道都那么难吗? “为什么焰域的人会出来的?”男子惊奇道。 这焰域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都是高高在上,谁请了他们,他们只有按自己喜欢的做,谁也管不了他们,如今,狗皇帝的一些小事都要去管,奇了! “是南宫如歌!她认识焰域的少小姐陌晓,然后将陌晓找来,没想到那么容易就把皇帝弄醒了,虽然皇帝已经命不久矣了,可是我还是不甘心,我就等着他将要死的时候,然后让他睁开眼 好好看看自己手上的江山颠覆!”女子哑然的声音可以听出里面是带了多少的恨意。 男子无奈,更多的是听见这个陌晓这般高的解毒医术,道:“陌晓真有那么厉害。” “可不是,你不是说你给的毒都是独一无二,没有解药的吗?为什么陌晓可以这般轻易的破解?” “这个我无法知道,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间那么大,能解这毒的人或许就存在。” “这么说,南宫如歌当年的腿很有可能是焰域的人治好的?她的腿上中的毒不是你给的吗?很可能就是他们解决了。”想起南宫如歌那条腿好了,她就心里闷的很。 他们处心积虑的事没想到到头来让人随便便解开了,真是—— 不甘心! “这么说来的确有这个可能,没想到那么容易便让南宫如歌遇见焰域的人,还是焰域的少小姐,不知该说是南宫如歌的幸运呢还是……” “还有,我发现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陌晓竟然和彦悦长的特别的像,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觉得这世间会有长的那么像的人吗?我总觉得这个陌晓很像彦悦,难道她才是彦悦的女 儿,而现在的南宫如歌是别人扮的?” “怎么会?南宫如歌一早不是因为……所以她不可能变成这样,也许,你看错了吧!” “希望是吧!”她可不希望彦悦的女儿突然又从其他地方冒出来,而且,当年下的那个蛊是再南宫如歌身上,所以,这个陌晓不是南宫如歌,只是,为什么她长的那么像彦悦,难道是故意 的试探? “那我去查查她的底细吧,看看她是什么来头……” “不用了,你现在筹划的差不多了吧!我想把这件事做一个了结了,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两天后,是秋猎,我们就按计划进行!不能再等了,任何事情都在变,我等不下去了。”她不 敢想象南宫如歌到底这些年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她必须快些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好,那你再等两天,我会把事情安排好的。”他点头,女子离开,两人又如相同陌路的人般。 …… 南宫如歌等人很快就从萧墨溟那里的人得来了消息,说要进行秋猎。 这是北穆国每年的一件大事,皇帝已经醒来,这一年一度的大事势必要进行着,当然,这也将会是一个不平静的一次秋猎。 两日后,南宫如歌以及萧墨溟身穿戎装进宫,皇帝的气色似乎不是太好,不过比起躺在龙床上醒不来倒是好些。 看见南宫如歌的到来,皇帝看她的神情也和善了些,他知道,要不是南宫如歌找来焰域的人给他看病,他只能在昏睡中死去。 可是,他想不明白是谁想这般置他于死地,他的膳食都是经人重重把关的,按理说是不会出事的,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这样能在他无意之中给他下药的人一定是他最亲近的人,看着身旁 陪伴了自己打扮辈子,自己最在意的,他摇摇头,婉儿怎么可能会给他下药呢? 可如果不是最亲近的人做,又是谁呢?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大殿外,许多大臣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皇帝的一句话了。 皇帝由婉妃以及几个较宠的妃子相扶而出,看过这个似乎在随着天气慢慢萧条的宫殿,竟然惆怅不已。 他的命已被告知将不久于人世了,他已经拟好了遗旨,只要他哪天不在了,就将皇位传下去。 这个他活了大半辈子吃人的皇宫就快要和它说别离了。 这两天他想了很多,倒没有太多遗憾,人终归要死,即使所有人都在恭贺你万岁,可是谁都知道不可能万岁的。 “启程,出发!”袖手一挥,大队人马站在皇城门前开始行动着。 穆容冽看着南宫如歌和冥王这般恩爱艳羡旁人的样子,除了嫉妒还是嫉妒,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迟了一步知道她的好。 看着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的,他的手紧握着。 穆容轩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穆容冽的所有心思都表现在脸上,他又怎么会看不明呢? “走了,别看了,一切已经注定了。” 穆容冽看着穆容轩的背影,陷入沉思。 难道真的就这么注定了么,错过一次,难道真的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吗?为什么他会迟了一步发现,为什么萧墨溟会出现,为什么他那么…… 一切的一切,都在彰示他的错过。 狩猎场在北郊的一片森林里,那里的树荫密集,动物最多,狩猎场是一个三面围起来的地方,有一面的专门用来让野生动物进场的,接近悬崖,所以没有围起来。 南宫如歌这是第一次来狩猎,看见这偌大的场地很是兴奋,相比南宫如歌的兴奋,萧墨溟倒是平静的很,脸上只出现一点点的笑意,就什么都没有了。 帐篷早在人没来之前就已经搭建好的,属皇帝的最大,然后是贵宾萧墨溟的,只是他们没想到一向对这些事很是不敢兴趣的南齐太子齐若尘也来了,年年这阵子和他走的近,如今也让他带 来了。 皇帝让人将一个稍大些的帐篷让了出来给了南齐太子。 “娘亲歌歌。”年年看见南宫如歌,似乎很是开心,使着小短腿就奔了过来。 南宫如歌看见年年的到来,脸色瞬间黑了,揪着年年的耳朵,问:“谁让你来,不是让你呆在家里吗?红颜知己呢?怎么把你给放出来了。” “我……” “是本宫带他来的,不关年年的事,他说还没有见过秋猎,本宫想着这里那么多的人照看着,是不会出事的。”齐若尘上前解释道,年年瞬间投来一个可怜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不会出事?”南宫如歌反问,“狩猎场什么最多,凶猛的虎兽最多,万一年年不小心受伤了怎么办?他还太小了。” 南宫如歌的语气不轻不重,但也绝对的能震慑人。 年年耸拉着耳朵,不敢言语。 向来娘亲歌歌的话他是不敢反驳的,娘亲歌歌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他好,他知道,只是他真的想来看看这狩猎场是怎么的,他也想狩猎,虽然他不是很大,可是对于保护自己的本事是绰绰 有余的,他不知道娘亲歌歌是在担心什么? 齐若尘也是没想到南宫如歌有这样的反应,可是他的能力自己是知道,要保护一个年年绰绰有余,而且年年自己也是有御术的,南宫如歌需要这般担心吗? 萧墨溟拉了拉南宫如歌的衣袖,示意她反应过激了,“没事的,年年来都来了,我们那么多人,不用担心。” 年年抬头看向萧墨溟,这是萧墨溟第一次为他说话,其实这个鸭蛋冥王也不是很坏的,只要不和他抢娘亲就好了。 南宫如歌听了他这么说,心里才好受些,但是还是不免担心,这件事他们已经筹谋许久了,不想就这么破坏掉。 “年年,你好好听话,哪里都不许去,就在这住的地方坐着,不许去狩猎,要是让我知道你跑开,就把你丢进老虎面前送给他们吃好了。” 年年点点头,“知道了。” “记住你说的话,男子汉说话算话。”再瞥了年年一眼,南宫如歌又不放心的对齐若尘说了几句让他注意年年的安全的话,齐若尘连连称好她才带着些担忧的离开。 年年不解,为什么娘亲歌歌要这般千叮咛万嘱咐,他已经不小了很厉害了,用得着这样担心吗? 可是年年不知道,南宫如歌的担忧不是凭空而来的,南宫如歌即使再怎么相信年年的御术不错,可是安全这回事可不是说笑的,什么都要做到百分百。 狩猎场有一块大空地,已经有很多人再给自己装上弓箭,牵着自己带来的爱马打算上阵狩猎了。 皇帝身体不好,只是坐在让人准备好的躺椅上,看着这一群年轻的男女,蓄势待发。 婉妃坐在他身边,福全公公为他捶着腿,中午的眼光照在皇帝的脸上,倒没那么憔悴了。 他看着远处的两个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对身边的人说道:“婉儿,我们也一起去狩猎吧,这么多年了,你都没陪朕好好的狩猎了,六年了吧!” 婉妃娇羞着,脸上还有些憔悴,似乎是为皇帝将不久于人世的担忧,纤纤素手紧握住皇帝的手,“皇上,我们还是别去了,你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去狩猎 ,然后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们带来的胜利品。” 皇帝也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摇头,“朕没事,朕知道自己身体,朕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以才想要和你再好好狩猎一次,以后,朕就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陪着你了。” “你别这么说,你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你是天子,上天一定会庇佑你的,一切都会好的。” “呵呵……咳咳……”笑着笑着,皇帝剧烈的咳嗽起来,“朕身体怎么样朕自己清楚,朕只希望以后再朕走了后,你能好好的活着,不要想念朕。” 婉妃低头,眼睛里暗淡下去,没有人看见她眼睛里突然闪过的一丝狠戾锋芒。 皇帝看个个都已经上马准备出发了,也站了起来,拉过婉妃的手,“走,我们也去狩猎。” “皇上……”婉妃还想阻止,但话到喉咙还是忍了下去,“好,那我们就去一会就好。” “嗯。” 南宫如歌看着皇帝像个小孩子的拉着婉妃的手,紧攥着萧墨溟的手,“皇上竟然也要去狩猎,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这样的折腾了,要不要我们去制止啊?” “不用了,皇帝既然喜欢,就让他去吧,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想必也知道的,我们现在阻止已经是不不可能了。” “那让几个暗卫跟着吧,毕竟他也算是个皇帝。” “嗯。”萧墨溟点头,朝身边的迅灏一个眼神,迅灏领命退下,两人也上马,准备要去狩猎。 南宫如歌骑马不是很熟悉,萧墨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骑,两人只好选了一匹比较健硕的马,两人共上一匹马。 “我说,你就这么看不起我的骑马技术啊?”南宫如歌翻白眼,虽然知道自己的骑马技术不行,可是现在是狩猎诶,多少给点尊严她吧! 萧墨溟没有看她抗议的眼神,只是说道:“两人同骑一匹马一样可以狩猎的,我们这次又不是完全来狩猎的,玩玩就好,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更广阔的地方狩猎,那里有最丰富的野生动 物,无论你要什么都有,让你一次过个瘾。” “好吧,等以后就我们两个去狩猎,要多少我们猎多少。” “嗯。”萧墨溟拉住缰绳,倏地一甩,“驾!” 马突然受痛瞬间笨的很远。 周围都是马蹄踏的声音,不停有人将自己的战利品带了回来,又有些人进了森林中。 “我也好想进里面打兔子抓刺猬哦。”年年吃着下人准备的甜食,看着马踢踏着来来去去,再看看身边的爹爹,幽怨之极。 小孩子的好奇心是最重的,看见什么都好奇,所以即使南宫如歌再三叮嘱,他还是想去看看,反正就只是几个稍微凶猛的动物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当初他在焰域天宫,不知道打跑了 多少兔子蛇呢。 齐若尘看他一副蠢蠢欲动,想起自己再三向南宫如歌保证的话,摸了摸年年的头,摇头道: “你还小,既然你娘亲歌歌已经让你别去了,那就别去吧,万一你去让她看见了,势必要被她骂的,你也不想让她骂吧?” 年年点头。 的确,他这么大的人最怕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尊主爷爷,一个是娘亲歌歌。 可是想想,他不是可以尽量避开娘亲歌歌骑马的路线嘛,只要不让她发现,然后早点回来,就不会被骂的。 他真的很想去嘛,奈何他们都不给让他去啊? 他抬头看了看这个爹爹,手指搅动着,突然掩住肚子,脸色纠结着,哀嚎着,“哎呦,我肚子痛。” “怎么了?”齐若尘紧张问道,一只手搭在他的背上。 年年只是摇摇头,“没事,估计是吃了太多的东西,我想去拉粑粑,你在这先等我,我想去拉粑粑。” 齐若尘脸色听完他的话有些囧,有些红了,“那你就去吧,我让人带你去。” 年年却赶紧站起,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不用不用,我知道在哪里,我一会就回来,你等着我。” 说完,不等齐若尘再说什么,年年已经一溜烟的朝那个出恭的地方而去。 只是在快到的时候,他却回头看看有没有人,然后拔腿朝其他地方而去——正是栓马的地方。 看马的人看年年前来,身着不凡,想是哪个大官家的孩子跑着玩,来到这里吧,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年年见看马的人没有说什么,正想去牵马,却被那人眼尖看到,上前,制止着他。 “小孩子,你想做什么,这些马不能随便碰的。” 年年才懒得理他这劝小孩子的语气,手突然高挥起,那个前来还没走近的人就已经倒下了。 “哼,说说说,个个都说我小,我已经不小了,我已经七岁了。”年年绕过他,解开栓马的绳索,利用御术一个跳跃就上了马,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呸了一句。 没有人发现,少了一匹马,少了一个小孩,他正朝着森林深处而去,背上还有马匹上的弓箭。 小孩子永远是胆大的,因为他们对死亡的意识很淡,只知道做自己喜欢的事。 年年不知道这森林是怎么个地形,只是凭着自己的喜欢的走。 眼尖的他很快就发现了一条兔子,他驾马不熟,于是为了追逐那兔子,只好下马,然后小心翼翼的跟着那兔子,势必要逮到。 兔子跑跑跳跳,年年亦步亦趋,紧跟着,他怕吓到了兔子,所以脚步很轻,最后兔子听了下来,前脚扒拉一下兔脸。 年年见状,然后慢慢的拉开弓箭,慢慢的,不动一点声响。 咻—— 箭离弓身,朝着兔子站定的方位飞去。 只是,兔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突然跑了起来,年年尚且年幼,拉弓的力气不够,现在兔子又奔腾起来,自然箭只能落在地上,什么也没有射到。 年年不甘心,好不容易快要逮到的兔子怎么可以让它跑了呢? 年年见兔子离开,紧追上去,他就不信一直小兔子能逃的了。 兔子似乎已经受惊了,越发的跑的快,年年也是赶紧的跟着,绝对不能跟丢了。 兔子左蹿右蹿,闪躲着树木,闪躲着年年的箭,年年穷追不舍。 最后,兔子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窝点,从一个树洞突然钻了进去,年年追到的时候已经没影儿了。 跺脚,年年看着那个兔子洞,无可奈何了。 想想,年年用弓箭的角还往树洞里戳了戳,可是哪里还有兔子的影子? “是兔子,出来!”年年不愤气的一边跺脚一边使劲的戳啊戳。 久久,他都戳不出兔子,想着这兔子是不可能再出来了,只好放弃了,不过他可不想这样什么都没有弄到就回去,他要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其他动物才行。 年年回望自己刚才跑过来的路,想找回刚才自己骑的马,可是马早就不知道哪里去,已经消失了,他想想,也没必要要马了。 兜兜转转,年年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转来转去都是密草丛生,哪里还有什么马的影子啊? 走了那么久,跑了那么多路,年年毕竟是个小孩子,两只小腿酸的要命,他只好停了下来,也不再想着捕猎了,他只想快点的回去好了,不让爹爹久久见他没回去一定着急了,而娘亲歌歌 要是知道他偷偷跑出来,肯定会把他骂惨的。 他累的走不动了,只好在身旁找了个适合的位置坐下,抬头看着那些斑驳的树荫里投下来的光线。 他四处张望,想看看来时的路,可是他却记不住哪里是哪里了,今天又忘记把小怪物带出来,只是觉得这里不带它出来,现在倒好,他怎么找路呢? 要是有马还可以让马背着四处找,可是他现在没有了马,光靠两条短腿,虽然他有点轻功,可还是不够。 周围因为常年照射的阳光不多,不多时,年年的身边便引来了一大群嗡嗡嗡嗡的蚊子。 啪—— 手臂一个蚊子。 啪—— 脚上又一个蚊子。 啪啪—— 到处都是蚊子,年年哪里还坐得住,赶紧站了起来晃荡着身子,赶走蚊子,跟在他娘亲歌歌身边那么多年,他也学到了点医术皮毛,找了几片治蚊子的叶子,挪碎,在身上的衣服擦擦,果 然蚊子不敢近身了。 他心里好些得意,真咧嘴笑着,耳朵却突然灵敏的动了动,远处好像传来一阵怪声。 他朝着声音的方向而去,眼睛视力很好的看见几个黑点,在缓缓移动,刚开始只有一些,但是慢慢的就变多了,原来是一群穿着黑衣的人在慢慢弯腰小心前进,他们手里的刀透过树叶的间 隙的光亮反射着光晃了一下年年的眼,年年忍不住用手臂挡了一下。 这些人,是刺客,是坏人! 年年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他记得娘亲歌歌告诉他的话,这样的穿着平时谁会这么穿,只有刺客坏人才会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样子这么穿。 他还在观察,只是没一会就听见那处像是传来了打斗声,很多,噼里啪啦的,还有人的尖叫,场面该是混乱之至。 他好奇心重,想着那边也许有他们的人,到时候或许能找到回去的路子,反正他现在在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懒得走路,直接运用起轻功,然后朝声音处飞去。 他飞停在离声源还有一段距离的高处,观望着底下的事。 地上躺着不少人,有好几个是年年见过的,有大人,有男的女的,还有几个和娘亲歌歌一般年纪的人,都已经躺在了地上,鲜血直流。 年年虽然有御术,但是他生活的地方倒是不是有太多的血腥,所以看见这样的场面难免会震惊,手里扶着枝桠突然啪的一声,断了。 “谁?” 底下的人却灵敏的听见这声音,循着声音处。 年年见自己怕是要被发现,赶紧转身想飞走,因为他看见好几十个人,他自知自己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怕对付不了这么多人,他的感官知道这些人飞御术都不低。 “追,别让他逃了。”身后有人喊道,年年不顾,赶紧先离开。 他已经忘记了娘亲歌歌叫他不要随便暴露御术了,可此刻看来是不可能了,要是他不暴露御术,还不是死路一条,到时候娘亲歌歌更气他,还是先逃了再说。 年年狂飞,可是身后的人也是使劲的追,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他们的人数好几个,直接围着他,包抄。 过了好一会,年年已经在众人的围拢之中。 跟来的人不多,只有四个,年年心想,也许他能应付,反正现在他也逃不出去。 他降下地,众人也降下了地,一步步的靠近。 “呦呵,这个娃子看样子武功不错呢?比起我们那里训练的小孩之中要好的多,要是能带回去好好训练,也许是个好苗子,等过十年八年,就能成为天下第一杀手了。”黑衣人里有人突然 说道。 年年不是很明白他们说什么,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年年问,盯着四人看了一圈。 这里不是什么皇家狩猎场吗?不是有重兵把守着的吗?怎么没人看管让这些人进来了?年年不解。 众人哄笑,只觉得这娃子有个性。 “我们是走进来的,那些人不中用,哥哥三两下就搞定了他们,所以就进来了,听说今天这里热闹,我们哥儿几个想进来溜达溜达不成吗?” “成个屁!”年年也懒得和他们继续说,直接冲人道:“你们以为这里是你们想来的吗?哼,今天我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年年说话间,手里突然多了一支细细的铁丝一般的东西,是虚景,可是却能杀人,然后朝四人之中一个突然挥去。 黑衣人也不敢再调侃,看这小孩的架势,御术绝对不简单。 年年的出招很猛,可是手劲并不是很大,应付四人,勉强把他们打的不能近自己的身,然后受点伤,但是最近他有些不勤于练习,加上人还小,力气很快就用光,并不能爆发出台强的势力 。 四人看中年年的御术厉害,但是也注意到他的力气毕竟还是小孩子,所以利用了人海战术,一个个轮着打。 年年哪里有他们那么这般的思想,只知道快点将他们打跑,却没想到自己累到了,也伤到了,他们也只是受一点点轻伤,保存的力气还有大把。 “没力气了吧?”黑衣人有人说道,看着年年在一旁喘气,也不着急,众人只是笑着。 年年也不笨,一下子就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可奈何他经世不多,哪里知道那么多弯弯拐拐的东西啊? “你们坏人,我要杀光你们!”年年怒斥着,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了。 “看看是谁杀谁?哈哈……我们上!” 年年见势,也不敢怠慢,勉强的应付着,可是消耗了太多力气,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很快手上身上出现了多处刀伤。 不一会,年年完全败下了阵,跌坐在了地上,四人的剑同时朝他而来。 年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了,想他一定会身上多了是个窟窿的,那多难看啊,早知道听娘亲歌歌的话,好好待在爹爹身边,那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现在……他想后悔已经不可能了。 娘亲歌歌,年年对不起你,你要是看见年年肚子上多了是个窟窿你会哭吗?你一直说不喜欢年年缠着你,可是年年知道,你是最疼年年的人。 哐当—— 一声巨响,没有意识中的疼痛。 “敢伤我儿子?”熟悉的声音。 年年睁开眼,却见那四个人后退了几步,然后他便看见了娘亲歌歌怒气冲冲的脸,全身因为怒气秀发也开始飞扬。 “娘亲歌歌……”年年眼泪瞬间掉落,看着这个自己深觉得对不起的人。 南宫如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可是眼底里没有责怪,而是深深的疼惜。 那四个黑衣人也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个那么强大气场的人,不由的后退了几步,可是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杀光这里的人,不然也无法复命,他们想退缩已经不可能了。 四人对望一眼,点头,咬牙,直接上。 南宫如歌看见自己一直养到大的年年受了那么多伤,心底一阵抽痛,她都不舍得打骂的年年竟然让他们伤成了这样,今天不把他们碎尸万段她势不为人! 运动气全身强大的气场,南宫如歌从手术变幻出一把利剑,身影晃动飞快,在四人的身边流连,只听见一声声惨叫传来,她不让他们就这么一刀毙命,她要一刀一刀的割着他们全身的肉, 让他们尝到一点点慢慢死亡的感觉。 这相当于像凌迟的感觉,但比凌迟比较没那么残忍,她只是划剑,而不是割肉,只有这样才能赔偿年年的受伤损失。 惨叫的声音在继续,南宫如歌听不见,她千叮咛万嘱咐了年年不要进来,可是年年还是进来了,她但是只是警告了年年一下,可是她还是觉得年年要是真的进来了也是足够应付的,因为他 身边还有齐若尘,可是她没有想到年年最后是骗了齐若尘,自己进来。 但齐若尘告诉他年年到现在还没有回去,她想,年年一定出事了,她一直在年年身上装了一种香,那种香很难让人发现,她只有启动自己身体里连接因子才会显示,所以,她和萧墨溟才会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这里。 很久之后,那些才受不住痛的倒下,但是还有一口气在,她回头看了站着一旁的萧墨溟,道:“给他们尝尝被火焚烧的滋味。” “嗯。” 她走进年年,伸手将年年抱起来,年年害怕,他从来没有见过娘亲歌歌发那么大的脾气,这是他第一次见。 娘亲歌歌一定是生他的气了,是他不好,没有听娘亲歌歌的话。 “娘亲歌歌,对不起。”年年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夹杂着血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之极。 南宫如歌对他笑笑,没有像往常的发怒,“没事了,娘亲歌歌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伤害他的人,她都要以千百倍的伤痛还给他们,这是他们欠的。 年年看着娘亲歌歌没有以往的恼火,没有打吼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就知道娘亲歌歌是爱他的,虽然娘亲歌歌不说,可是他知道,他就知道。 “别哭了,伤口遇泪水会更痛的,没事了,娘亲歌歌不怪你,怪他们那些坏人。”她把他抱上马,萧墨溟这边也处理好了。 他们先把年年带回齐若尘身边,让他把年年带回去治疗。 齐若尘看见年年这般,瞬间发怒,不知道怎么狩猎场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事出现,一般每年的皇家秋猎都会有重兵把守,哪里是让人随便进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齐若尘眼底里怒火没有刻意掩去,低头看着年年,多了几分慈爱。 这是他的孩子,如今却让伤成这样,要让他知道是谁做的,他一定将他们全部诛九族。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把年年带回去,他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你带他去给红颜知己,她们会处理好的,你现在去陪着年年吧,毕竟,你是他的父亲。” 齐若尘见她这么说,也只好先答应了,带着年年离开了狩猎场。 南宫如歌看了萧墨溟一眼,道:“接下来有好多事要忙了。” 男子对她点头,没有说什么? “我爹爹让以风他们安排好了吧?” “嗯。” “那就好,我们走吧!” 两人重新上马,朝着森林深处而去。 今天,就让所有的事情做个了断吧! 马飞奔着,远远太他们就听见刀剑相碰的响声,很是混乱,皇家猎场的士兵已经知道了有刺客闯入,都在加快人手去支援。 这群杀手都不是一般的角色,个个身手不凡,一看就是训练之久的。 这是一场蓄谋。 路上,南宫如歌他们瞬间绞杀了几个路上拦路的。 不过一瞬,他们便赶到了需要去的目的地,只见远处一声粉衣女子拿着剑对着地上的人,声音全是笑意。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 地上的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眼睛涣散,似乎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嘴里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下地狱去问吧,你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再来问我这是为什么?” “你告诉朕,朕做错了什么?朕自知一直以来待你不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当然知道你待我不薄,可是我不稀罕!”女子声音尖细,朝着地上的人手臂就是一刺。 啪—— 剑偏,只次在了地上的人的衣袖上。 “谁?” 话刚说完,她还没看清。就感觉到一阵风,南宫如歌已经到了她眼前。 “婉妃娘娘,别来无恙。” 君如婉眼睛一眯,似乎没想到来的人是南宫如歌,似乎也不想再掩藏什么。 “南宫如歌,是你,你什么时候学会武功的,当年你不是废了吗?” 君如婉自知自己的御术不错,能用一颗小石头便能让她的剑偏开的人,内功一定深厚,可是她没想到这个人是南宫如歌,这些,当年她找就让人封住她的血脉,无法再打通,又吃了那么多 毒,自然不可能好起来的。 可是眼前的人,真是南宫如歌吗? “南宫如歌,救朕!”地上的皇帝狼狈的看着南宫如歌,现如今,唯有南宫如歌能救他了。 南宫如歌睨了一眼皇帝,对皇帝虽有点小成见,却还是朝萧墨溟投递了一个眼神。 这件事他们说好的,萧墨溟不过多插手,这是南宫如歌憋在心里那么多年的事,她需要自己解决。 可是,君如婉却冷哼一声,“南宫如歌,就算你有御术,有武功又如何,我准备了那么多年,你以为你随便的一点御术就想打乱我的整一盘棋?” 南宫如歌也笑,淡淡的笑,“是啊,你准备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呢?要是我只是随便的一点御术自然是无法制服你,可是你别忘了,你准备了那么多年,而我这十年多的时间,也是在布着 棋局,倒是不知道,是婉妃娘娘你的棋局好,还是我的棋局好?哦,对了,你的是什么棋?我的可是国际象棋,听说过没?” “什么象棋,哈哈……一个狂妄的女人,这些年我一直忍辱负重,又怎么会让你随便的破坏掉,相信此刻,你站着这里绝对是个错误,要是我是你,一定会躲得远远地,至少还能捡条烂命 活着。” “婉妃娘娘你也会说你要是我的话,可我不是你,我没那么厚脸皮,能这样苟且偷生这么多年。” “你……”君如婉像是被人戳中了伤口,突然举剑,手腕翻转,朝着南宫如歌袭来。 南宫如歌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一瞬便轻易避开了。 君如婉有些愕然,没想到南宫如歌还有两下子,但是她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第一次没有刺中,只不过是她轻敌了。 两人过招,刚开始势力两人不相上下,但是南宫如歌并没有发出全力,她只发动了御王级别的能力,嘴角带笑,一边应对着,一边对着君如婉笑,她的笑充满了信心,让君如婉很是恼火。 “南宫如歌,谁教你的武功那么好的?”君如婉问,眼睛是充血的红,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给杀个十八段。 南宫如歌一边应对,一边亲启唇口,“我义父。” “你义父是谁?”世界上还有谁会那么厉害,能把她精心研制安排的事这般打乱,她自认为南宫如歌这辈子是不可能有武功的,可是她错了。 “我义父的名字很好记的,相信婉妃娘娘听过,叫——魔天!” 轰—— 君如婉感觉脑海突然轰的一声,感觉世界变了,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魔天,那不是焰域的尊主吗? 南宫如歌趁她没有防备,直接近身将手里的剑突然朝她胸口旁一刺,她受痛来不及反应就被南宫如歌擒住了。 “那你是……”脑海里的一个名字瞬间出现。 她是—— 陌晓? 南宫如歌笑眼眯眯,点头,“对,我就是陌晓,焰域的少小姐,陌晓,也是南宫如歌,你知道吗?” 君如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怎么会这样? 她想反抗,再起身,可是,根本不可能,她的身子突然被南宫如歌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突然定住。 南宫如歌当然知道她想做什么,嗤笑道:“你别费这个劲了,你现在无法动弹,只能好好说些话,我研究的药都是独一无二绝对的强劲的,你想从我眼皮子底下逃是吗?怎么可能,你的御 术挺高的,对于很多人来说,可是在我眼前,不过是个御王级别的人,比我身边两个丫鬟都不如,而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姐姐我现在已经是御皇紫段了,你——知道 吗?” “御皇紫段?”君如婉这次眼睛更是睁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对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彦悦的一个低贱女儿竟然是御皇紫段,这是多少人梦想的高度,整个琼罗大陆,御皇的人本 就少,更何况是紫段?那就是说,她很快就到达御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难道她昏睡了这么多年发生了很多事吗?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不可能?”南宫如歌反问,就连在一旁的皇帝听到这般大事也是震惊了,原来他的国家竟然出现了御皇紫段的人物,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无法实现的, 而这样一个简单的女子竟然就已经做到了。 “不可能的,你不是南宫如歌,南宫如歌不可能这般厉害,你到底是谁?是谁?”让她相信眼前这个那么精明,御术这般厉害的人是南宫如歌,打死她也不想相信,“南宫如歌很小就是废 术体质,而且那样残了一条腿又中毒的人怎么可能能学好御术呢?呵呵,你别想骗我,我不相信。” 当年就是因为觉得南宫如歌没有什么生还的机会,她才会在追查不出她下落的时候而放弃了找,可是,她昏睡了六年后醒来却听说南宫如歌回来了,她也只当是个废术的女人,没有什么威 胁。 但是,她似乎错了。 南宫如歌想她大概是无法接受吧,想来也是,要是让她一下子接受也是不可能的,当年她突然穿越到这个世界,拥有这样的身子,她也是接受不了的,多年的沉淀,她才慢慢的接受了。 “当年,我的确是废术,也是废了一条腿,在很多人看来我只有死路一条的,可是,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奇迹,而我,就是这么个奇迹,义父对医药颇为研究,他用了几年的时 间才打通我那被你封死的经脉,而我又用了接近十年的时间将身上的病毒伤一概清除掉,你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活过来的,我不明白,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的想我这般羞辱的活着? ” “哈哈……我喜欢,我喜欢……”君如婉笑的不能自抑,许久之后,她眼睛却还是那种狠毒的光看着南宫如歌,很是得意,“我今天做了这个选择就没想着活着,可是,我的计划还在进行 ,有人会帮着我,我不怕,你们就等着死吧,你一个南宫如歌又如何,皇帝又如何?” 南宫如歌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大批人攻进皇城的事,也不怒,只是淡淡道:“谁胜谁负,尚未能见分晓。” 已经有人走了过来,是南宫如歌带来的人,她对他们挥手,“将她押回皇宫。” 狩猎场的事因为突然遭受刺客而停了下来,四周死伤无数,但幸好刺客都被剿杀完了。 穆容冽看着父皇一身狼狈的由人扶着出来,上前关心道,皇帝却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虽然皇帝不知道君如婉究竟狠他什么,但是穆容冽是君如婉的儿子,他多少现在忌惮着。 这件事,他已经无力再管了,他看的出来,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南宫如歌,在林子里的时候,他亲眼看见南宫如歌的睿智以及果敢,这件事他就让她好好处理吧! 穆容冽对于父皇的突然冷淡有些莫名其妙,再看,自己的母妃也被带了出来,是由两个人架着,没有半点生气,身上还有伤,更是狼狈,他们的身后,跟着的是南宫如歌和萧墨溟。 他眼睛神色阴暗,想着一定是南宫如歌搞的鬼,因为架着他母妃的人是南宫如歌带来的。 “母妃……” “滚!我不是你的母妃!”君如婉头发凌乱,抬起双眼,看着眼前的人,满满的是唾弃,是恶心。 穆容冽突然一吓,有些恍然,这是他的母妃吗?母妃一向脾性很好,不会对他大声说一句重话,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南宫如歌和萧墨溟搞的鬼,母妃被他们气疯了,所以不认得他了。 “母妃,我是冽儿,你不认识了吗?” “哈哈,哈哈……”君如婉笑的不能自抑,“我当然认识你,你是穆容冽,哈哈,不,你不是穆容冽,你应该姓南宫,对,你应该姓南宫,哈哈,什么狗屁母妃,你不过是贱人的儿子,妄 想成天子呢?” 周遭的人都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有南宫如歌和萧墨溟对望了眼。 果然,他们没有猜错! “母妃,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儿子,冽儿,你不知道了吗?”穆容冽心慌了,不知道母妃说些什么,什么姓南宫,什么贱人的儿子,母妃不记得他是她的儿子了吗?她怎么会这么说呢? 那两人回头看了南宫如歌一样,南宫如歌示意,让他们把人带走,穆容冽想去阻止,却被南宫如歌一个大力拦了下来。 穆容冽双目赤红,“南宫如歌,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让你将我母妃抓起来的,为什么?” “穆容冽,你别拦着,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劝你还是静观其变,别到时候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南宫如歌声音冷冷,亦如一直以来对穆容冽说话的语气。 穆容冽一怔,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事,什么叫这件事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究竟是什么事?” “现在还不知道,你别妨碍我们就行,不然……” “不让怎样?那是我母妃,你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妃受你们欺负而旁眼相看吗?要是你,你做得到吗?”他不相信什么简不简单,他知道,那个人是他的母妃,而如今,却让人逼迫的 说话不清。 “你真的认为她一定是你的母妃吗?”南宫如歌突然声音音量加高,正视着他,“你刚才没听到她说什么吗?她说你不是她的儿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你脑海里没有疑问吗?” “你什么意思,你想说她不是我的母妃,那只是她一时胡乱说的……” “如果她真不是你母妃,又隐瞒了你那么多年,你会怎么想?” 话毕,南宫如歌携着萧墨溟离去,只留下穆容冽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何去何从。 穆容轩上前,看他久久没动,拍拍他的肩膀,“三哥,你没事吧?” 穆容冽眼神涣散,看着穆容轩,想起南宫如歌说的一字一句,还有父皇的漠然,母妃的话语。 “四皇弟,你也觉得母妃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吗?”他说我,没有自称是王爷。 穆容轩摇头,“不知道,皇兄,这整件事情只有他们说出来,拿出证据才知道,我们再在这里胡乱猜也没用,不如我们先回去看看吧!我看父皇神情涣散,也没阻止歌儿这么做,想必是有 他们的道理的。” “真是如此吗?” “皇兄,你别想那么多了,会没事的。” “真的会没事吗?”穆容冽反问,如果那个叫婉妃的女人不是他的母妃,那他的母妃是谁?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穆容冽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他只知道自己头重脚轻,什么都不敢想,可是却又在拼命的想。 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去救母妃,看见母妃这般他心里难受,可是,心底里另一个声音却在让别管,不然他如何知道真正的真相,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他想知道,也必须知 道。 南宫如歌得到皇帝的允许率着众人来到早朝大殿,本来一直以来是臣子皇帝议政的地方,后宫女子不得入内的,可是今天,全数人都到齐了,百官也在,顿时,偌大的大殿便容满了人,人 满为患,很多人张望着,不知道怎么回事? 皇帝换了一声清爽的衣服,坐在大殿高位,俯视下方,却没有以往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只有无力,一切,都变了。 南宫如歌被允许站着皇帝台上身边的位置,看着座下的人,示意将人带了上来。 君如婉头上被蒙着,她不知道被人带到了哪里,众人都好奇,这是谁啊? 有人眼尖,很快注意到她那身装扮是婉妃娘娘。 顿时,大殿也热闹起来了,纷纷讨论起来,有人惊讶,有人好奇,有人看戏的心里,有人妒恨,有人觉得讽刺,表情各异,很是丰富。 婉妃娘娘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啊,怎么会被人押着上大殿,全身有伤又脏兮兮的,很是不雅。 “大家不用怀疑,这就是婉妃娘娘。”人群中的声音越来越多,南宫如歌也只好制止着。 穆容冽站在台下,拳头捏的紧紧的,想上前,可是内心一个想知道真相的声音却制止道,不能过去,不然无法知道真相。 穆容轩站在自家三皇兄身边,也是好奇台上的女子到底要做什么,眼睛看见儿皇兄穆容飞竟然也来到了身边,穆容飞见状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穆容轩摇摇头,“不知道。” 穆容飞眯着双眼吗,不知道南宫如歌是要做什么?可是好奇心重的他,也想留下来看看。 这女人不是父皇最喜欢的女人吗?怎么父皇好像满不在意的? 再看南宫如歌,他更是好奇,父皇一向不喜欢人站在自己身边,他一直认为天子才是高高在上,没有人能和他站一起,怎么这会…… 难道南宫如歌找来焰域的少小姐替他医病,所以父皇对她刮目相看? 连丞相南宫严,以及南宫美雪都来了,就连一直被禁足的南宫美茹以及穆荣瑶也被放了出来,只要是大人物都站在了大殿,谁也没有大声说话,只想看看南宫如歌要搞什么名堂? 君如婉头上被人蒙着个头袋,什么也看不见,她的身子无法动弹,只能僵硬的被人押着,她只听见有很多人的声音,有男有女,很吵。 不过她不担心,只要萧鼎将一切事情安排好,她就不怕,她只希望在死之前能看见穆峰一向看重的江山最后的失去,看着他失望,看着一个个对不起她的人都去死,那让她下地狱又何妨? 她笑,越笑越开心,就像已经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 周围的人都已经静了下来,大殿里只剩下她的笑声在回荡,南宫如歌颔首,看着她笑。 就让你笑多几秒,你笑的越开心,希望越大,那么,失望就会越大。 好一会,她才挥手让人拿开她头上的黑布。 突然的光亮,让君如婉一下子无法适应,她眼睛微眯许久才适应了过来,可是但看见这个地方竟然是熟悉的前朝议事的大殿,她圆目巨睁,眼底里有恍惚。 “怎么会这样?”她想的,应该皇宫早就沦陷了,可是,为什么没有? 南宫如歌笑,笑的有些突兀。 她抬头,看着台上的南宫如歌,声音怒吼,“南宫如歌,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不该是这样吗?难道应该是你想的那样,整个皇城都在你的手中?”南宫如歌之所以让人给她套上白布,就是因为先让她上一会天堂,然后再被狠狠的摔下来,让她知道,一切事情 不是掌握在她一个人的手里的,不是你想做什么就是什么? 俗话说,邪不能胜正,南宫如歌承认自己不是很正派,但是相比君如婉的邪恶,她只得甘拜下风,两人对比,自然君如婉更加邪一点。 “不、不可能,不是这样的,我的人呢,我的人呢?” “你的人?死了,全军覆没。”她说的很轻松,仿佛是一件很随便的事。 “不、不可能!”君如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这样,自己布局了那么久,养了那么久的人,怎么会这么快让人解决了?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听错了。 她计划了那么多年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呢? “你不相信?” 啪啪—— 两手轻轻拍拍,有人拖着一个人进来,全身沾满了血水,有胆小的人尖叫着吓了一跳,赶紧跳开。 谁都可以不认识这个人,可是君如婉认识。 “萧鼎——”一个近乎十年没有叫出的名字,再一次叫出来,竟然是那么的难受。 萧鼎听见了声音,浑身是伤的抬头,看见这个守护了那么多年的人,笑了。 “婉婉,对不起……”这个名字他从来都不敢叫出口,他们两个认识了二十多年了,可是一直都喜欢无名的叫着,即使叫也是叫的一个代号,他的心口,一直想叫一遍这个名字,在心里已 经不知道叫过多少万次了,每次想脱口而出,可是刚到嘴边,却让她无情的话语给哽住了。 他爱她,一直都爱,爱了二十几年,他认识她在先,可是终究却错过了,那个男子一个眼神便迷惑了她的心,那时候的她,还跑过来和他说:“萧鼎,我今天看见了一个男子,他长的很好 看,我想嫁给他,你说好吗?” 当时这么一听,他感觉心里都在淌血,当时他还是微笑着问,“真的吗?他长的好看你就要嫁吗?万一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怎么办?怎么可以看见就说要嫁呢?” 可是她说,她相信自己的第一眼,那是生命里的唯一一次有这么感觉。 唯一一次,她说的是唯一一次。 可是她望了身边的人,他陪了他那么多年,却没有让她产生这样的感觉,真是悲哀。 虽然如此,他还是真心的祝福,她幸福就好。 他的爱很卑微,只要她过的好就好,所以掩藏起自己所有的心思,在她伤心的时候逗她笑,在她开心的时候佯装开心的陪她开心。 可是,婉婉,你却还是没有发现。 直到你失去了之后,你才来向我哭诉,让我帮你,我爱你,当然无条件帮你,即使为你放弃一身功勋,放弃大号前程,放弃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陪你复仇。 可是,即使你知道我爱你,你却没有为我停留过,我还是愿意帮你,只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多深,你知道吗? 你想你或许不知道吧! 我真悲哀。 君如婉突然一撤一直以来的狂妄,眼底里有了哀伤,可是,那只是一瞬之间,萧鼎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想到啊,千年功力最后一朝丧,他们败在了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子身上。 萧鼎,曾经在南齐战绩赫赫的将军,他就是那个萧鼎吗? 人群里有人质疑,有人好奇,大将军不会沦落成这样吧! 人群里的齐若尘也是一惊,他见过萧鼎的模样,那时候他还很小,没有什么印象,再加上二十多年的变化足够让一个人变了模样,谁,还记得是不是他呢? 但是,他会是那个让南齐百姓敬仰的萧将军吗? 当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撤离将军一职,国家对他很好,即使他当时已经开始有些功高震主,可是父皇他们还是觉得萧将军功绩该给他这样的地位。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离开。 “南宫如歌,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布局了将近二十年的局,却让你一日之内全破了,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南宫如歌,她没有这个本事!”到此刻,君如婉还是不相信这个人会是那个躲 在大树后面唯唯诺诺的小女孩。 众人的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到南宫如歌身上,也是好奇的看着她,虽然不是很懂他们的意思,但是君如婉问出的话一直是他们众人的疑问,虽然丞相一直承认这个人是南宫如歌,可是,谁也 不知道里面的真相。 一个十年前本奄奄一息的人突然十年后强大回来,谁也会有疑问的。 南宫如歌冷笑,“我是谁?呵呵……我的确不是南宫如歌,我不是十年前那个南宫如歌,我是死而复生的南宫如歌,你们都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从鬼门关走过来的吧?你们说我是废术, 没有半点功力,除了取笑我,就是侮辱我,可是你们知道吗?我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除了废术,毁容,腿废,都是拜她所赐,拜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食指指着君如婉,声音掷 地有声。 众人还是不解,南宫如歌的片面之词怎么可以相信呢? 南宫如歌知道众人现在不会相信的,她只是想阐述一下自己的话,憋了那么多年的话,今天她要全数吐出来,她要为自己出了这口气! “你们不信我的话很正常,当初我也不信,可是事实确实如此。你们想想,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废了腿怎么医都医不好,容貌还那样的丑陋,大家不是都知道我母亲彦悦有着倾国之貌吗, 不觉得我作为女儿为什么会长的这般难看,不是有人诚心为之会这样吗?” 周围开始有抽气声,很显然,人群里很多人开始反思,这件事的真相,可是,即使这一切是别人的预谋,也难以保证就是婉妃做的啊,婉妃一直以来行事风格都是非常低调,而且对人和蔼 ,哪里可能会出现这事? 这一切,怎么成立? 最有可能这么做的,不该是那个前阵子刚死去的丞相府二夫人杜美凤吗?很多人都在猜测杜美凤的死与南宫如歌有关,因为杜美凤害惨了南宫如歌,只是现在,南宫如歌竟然说不是这样, 害她的人是婉妃娘娘? “你们想的都没错,婉妃是谁,她可是后宫里最好的一个妃子啊,怎么会干这么缺德的事呢?而且,当年,她一直和我母亲形同亲姐妹一般,谁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我想,换做在 皇上为去狩猎的时候皇上或许还认为她是个好女人好妻子吧!可是,狩猎场一事,却足以暴露她一切的伪装,她当时竟然想要杀了皇上,你们说,这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该做的吗?” “怎么会这样……” “这是真的吗……” “婉妃要杀皇上,为什么……” “……” 一片片质疑声传来,底下的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皇帝坐在自己的龙椅闭上了眼睛,想起狩猎场的事,他现在还在心惊,他想不出为什么?这些年,他对她很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唯一 不好的就是,他是皇帝,有三宫六院,不能把爱只分给她一个,可是,他一个皇帝做到这个份上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她难道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吗? 皇帝的这一动作,却在暗示着南宫如歌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原来,婉妃真的想杀了皇上,是什么深仇大恨让这个女人要这么做? 穆容冽的五指握的紧紧的,丝毫不敢想象母妃拿着剑对着父皇的场景,一直以来,他其实挺羡慕父皇和母妃的,他们虽然做不了像平常百姓家一般的一生一双人,可是,他还是很羡慕,自 古有几个帝王能做到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给一个妃子,而且是从始至终。 南宫如歌让人群里消停了些,才又继续说道,“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东西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明明的好人怎么会一夕之间变成个毒辣的人?这只能说她掩饰的好,装扮的 好,而且,一装扮就是二十多年。她的仇恨,已经二十多年了,从我的出生,她就开始计划,她以为我,会延续着她布好的路子走。可是,那一年,我发现了二娘杜美凤的秘密,她害怕被我 说出去,于是对我下毒,没想到,最后我义父会来到把我带走,我很幸运,我有义父的帮忙,我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把身上的毒全部清干净,而我的血脉也终于打通了,而我,可不是废术 ,不过是他们的计谋罢了。” 轰—— 为了显示自己的御术,南宫如歌右手突然出力,朝着门口远处的柱子突然冲上一道蓝光,顿时柱子被射中的上半部分轰然倒塌,众人骇然,退了后几步,都是震惊过后是愕然。 除了几个知道南宫如歌的人,没有人想到一直以废术著称的南宫如歌会有御术,看她那个力道似乎还没用尽力气,那么远的距离,却让那根柱子瞬间崩塌,谁也想不到。 南宫如歌抽回手,看着座下的人,个个都是惊骇。 他们都没有想到吧,她会有武功,呵呵,相信那些曾经想欺负她或者欺负过她的人更加害怕了吧! 人群小声议论,惊恐的看着南宫如歌,南宫美雪南宫美茹以及穆紫瑶三人吓的脸色惨白,果然,南宫如歌有御术,还是那么强的御术,怪不得她一次次能逢凶化吉,怪不得她身边的侍女都 那么厉害。 穆容三兄弟也是惊讶不已,最属惊讶的要数穆容冽,他真是低估了南宫如歌这个人,她藏的太深了,现在才暴露出来,要是她不说,也许所有人都不知道。 “除了御术,还有一样或者会让大家更加惊讶的事情。”她伸手,突然撕开那张戴了许久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一张堪称倾国之貌的面容呈现在众人眼前,肤如凝脂,眉不黛而黑,唇不抹而朱,一双如碧绿清潭的眼珠,整个人给人感觉就如误入尘世的仙子,只可远观。 “哇——” 众人一再惊讶,没有什么比这更惊讶了,连君如婉也是圆目巨睁,她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那个人的名字—— 彦悦! “彦悦!”萧鼎也是惊呼。 不,她不是彦悦,她是南宫如歌,她比彦悦显得更清丽脱俗,更加傲然大气。 座下的人都难以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 “她真是南宫如歌?”穆紫瑶问。 难以想象,真是难以想象,原来南宫如歌那么美,为什么她当初要一直戴着个假面具? “陌晓?”穆容冽惊讶过后,想起那天给父皇治病的人,她不是陌晓吗?怎么会是…… “这就是我本来的面目,一直以来,我戴着的不过是张人皮面具罢了,有人喜欢看我丑的样子,所以我便遂了你们的意愿,可是,不管美丑,人心不是才最重要吗?” “是啊是啊……”这时候,才开始出现了不少附和的声音,南宫如歌冷笑,只有让人看见自己强大,他们才会觉得你好,认同你。 “当然,有些人见过焰域少小姐陌晓的样子,也就是这个样子,而我就是陌晓,我的义父,就是焰域的尊主,而我就是少小姐,你们这些又没有想到吧!一个被你们所有人唾弃欺负的人, 没想到是这么个人物?” 台下很多人的冷汗直冒,有些心脏受不住,实在是担心,南宫如歌待会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当然,也有人庆幸,没有惹了南宫如歌,不然这恐怕要被报复。 南宫如歌慢慢走下台,她走的很慢,很慢,嘴角带着笑,明明如三月的春风,却惊骇了每个人的眼,他们感觉那是死亡的气息。 “婉妃娘娘,你等这一天的到来等了二十多年了吧!那你又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也等了十七年了,我十七岁,我就等了十七年,我活着的每一天,就是要把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 ,我再扩大着焰域的势力,再得到萧墨溟的帮助,然后将你们一个个的揪出来,我没想到,当我查到这些事的时候,竟然会牵扯了那么多人,到底你是有多恨我们,我尚且还小,什么都无法 威胁你,你为何要这般置于死地?” 人们都在狐疑,在等一个结果,看看婉妃娘娘究竟是怎么说的? 只是狐疑着的人还没狐疑完,君如婉却笑了,“哈哈……对,我恨,我恨你们所有人,我恨彦悦,我恨你穆峰!你们都不得好死。” 她指着高台上的人,眼里除了恨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她指了一下,又朝南宫严指去,语气却弱了几分,“我也恨你,南宫严!呵呵……彦悦,彦悦,她算什么,她凭什么拥有你的爱,她 不过是个贱女人生的贱女儿,连我君家大门都进不去,却妄想得到了你的爱,而我,在你来南齐的第一眼,我却爱上了你,可是,你的眼睛里只有彦悦一个女人,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个低贱 的女人,她或许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君家的一个耻辱吧! 我爹糊涂,和一个青楼女子厮混,竟然有了彦悦这个女人,可惜,那个贱人死的早,可是我爹却还要去关心她,为此,我娘含恨而终,我当时还小,不懂事,爹爹告诉我,那是我的妹妹, 我满心欢喜,可是,我娘却因此死了,我恨彦悦。我以为,时间会让一切都变好,可是我爱上了你,没想到却让彦悦那贱人抢先了一步,我还被人错认为她,然后……然后……” 她眼神扫过穆峰,穆峰感觉心突然一颤。 错认? 难道,当年的人不是君如婉?他认错了? 怎么可能? “你说什么?”他激动的问道,看着君如婉,想得到一个结果,虽然他总感觉这个女子不是自己最早看见的那个感觉,可是,他一直觉得是那晚上的灯火太暗,所以没看清,但是再一次遇 见,他认定了是她,因为世界上不可能有人长的那么像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那晚上的君如婉故意的戴了彦悦的人皮面具,虽然不是十足的像,但也做的极好,那天晚上她是想去找南宫严的,可是没想到让看上彦悦的穆峰不小心给强了,她害怕 的回了家,没想到第二天的穆峰作为北穆的皇帝却突然出现在皇宫里,说希望能娶她。 君家在南齐算是个大家族,但是,能和北穆国着大陆的第二国家联姻,南齐皇帝觉得非常不错,于是早早就答应了,君如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全府的人都同意了,她却被瞒在鼓里,她不 同意,可是被家族的大长老关了好几天。 当从萧鼎处得来北穆年轻俊美的丞相要和一个叫彦悦的女子成婚的消息时,君如婉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她爱南宫严,可是上天捉弄,却让彦悦抢先一步。 她本就对彦悦母亲的存在而气死了自己母亲而感到心伤,没想到最后自己喜欢的人也被她夺了去,就连那个夺她清白的人也是因为彦悦而误打误撞的毁了她的清白。 她恨,恨所有的人,恨命运的不公,恨一切! 所以,从那时候她就开始计划,嫁,和亲,那就去吧,她要靠自己的双手一步步毁了所有人,既然别人要毁了她,她就要毁了所有人。 于是,家族里当初一个个要让她和亲的人都让她一个个解决了。 她只和萧鼎比较好,于是她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萧鼎,她的计划很长,她要一点点让所有的罪她的人都下地狱陪她,她不好谁也别想好,没想到萧鼎竟然全力的支持她不求回报,刚开始她 以为是萧鼎对她如妹妹般的疼爱,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萧鼎一直都爱着她。 可是,她早就没有爱了,她仅剩的就是那点恨,她也利用了萧鼎对她的爱而全力的建造一个月阳教,然后想尽一切办法让那些人得到所谓的报应。 所以,她进了宫后,开始戴上面具的活着,她知道,彦悦现在一定很开心,于是,她开始接近彦悦,并成为别人眼里的好姐妹,然后开始实施她的计划。 彦悦怀孕了,她故作开心,也就在那里开始实施第一个计划,她也说自己怀孕了,穆峰很开心,真的以为她怀孕了,可是她的心在淌血,每天呆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佯装开心,她的心,积 怨更深。 君如婉对药理很是精通,所以,在后来的一切计划中得到了很大的作用,而她的药理则是萧鼎传授的。 后来,彦悦十月临盆,她早在彦悦的身边打通好人,就等她临产,然后来一招狸猫换太子,彦悦是三月初三生下了儿子,而她却在当晚假装早产临盆,然后是第二天说生下了个皇子,也就 是现在的穆容冽,穆容冽就是彦悦的儿子,她就是要让彦悦的儿子认贼作父活着,这是最好的无形伤害。彦悦最后因为以为儿子生下来就死了,还是个怪物一般,沮丧了许久,一直闷闷不 乐,所以,那时候她开始第二个计划,将杜美凤化作彦悦的样子送上了南宫严的床,并怀上了南宫严的孩子。 那一次,君如婉感觉自己心都在滴血,她把一个陌生的女人送给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听着他们彻夜叫欢。 她本来只是让彦悦知道南宫严不是只是爱她一个人的,他的身体还是会喜欢其他女人,想让彦悦心死。只是没想到,最后杜美凤怀孕了,她则将计就计,将杜美凤送进南宫家。 果然,彦悦如她想象般大度,能容忍着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而,杜美凤则是她安排在南宫府的一个眼线,杜美凤爱财爱名,而她需要看着彦悦由天堂一点点掉入地狱。 没过两年,没想到彦悦竟然走出了阴霾,还怀孕了,君如婉一贯的来探望彦悦,只是背地里已经在实施着计划,她想,要是彦悦和孩子都死了,她就不再计较,要是她能生下孩子,如果是 个男子,就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随便给他安排个彦悦在外偷生的私生子,但是如果还是个女孩子,她就让这个孩子嫁给穆容冽,让他们两兄妹好好享受这人世间乱伦的事,让所有人都 唾弃。 果然,彦悦死了,可是南宫如歌却出生了。 她就开始实施自己的第三个计划,将生下来的南宫如歌的御术根给封闭,成为一个废术,让所有人看不起这个女孩子,然后,她实行自己安排在南宫府的杜美凤,让她一步步的把南宫如歌 的容貌用毒变丑,让人看看,她彦悦不是仗着自己美吗?那就让看看好好的一个倾国美人的女儿是那么的丑,让她遭受世人的白眼,当然,最后南宫如歌的腿废掉也是她一时想起的,然后让 萧鼎派了人去将南宫如歌的腿废掉。 由此一来,一个倾国美女的孩子却成了让人笑掉大牙的丑陋废术废物女,让她一辈子变成一个被人唾弃的人。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除了彦悦,她开始打压家族那边的势力,还有准备着一个大事,建立一个如王国的军队,然后将穆峰的王朝打下来,看他如何霸道。 可是,正在她实施一切事情的时候,她没想到杜美凤突然说她的秘密不小心让南宫如歌见到了,她一时心急,将南宫如歌给杀了,她给南宫如歌下了毒。 她心知计划被杜美凤半路破坏,但想想,就这样吧,彦悦在地下就等着和女儿团聚吧! 魔天的出现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杜美凤下的那个毒足以毒死几头牛,更何况是南宫如歌这个柔弱的女孩子呢?这件事就这么尘埃落定,谁也没有再想什么? 她因为自己用毒太多,太心急了,很多毒混乱了,所以却最后昏迷了,在萧鼎的努力下,她得以六年后再次醒来,可是南宫如歌却也回来了,她刚开始不相信,可是查了好多资料,都显示 这个人是南宫如歌。 多年前打乱的计划,没想到在这一刻她还想实施,既然南宫如歌没死,就让她嫁给穆容冽吧,让地下的彦悦好好看看他们两兄妹做的什么事? 但是,突然出现的萧墨溟是她始料未及的,为此,她感觉到有些无力,她一早就听过了萧墨溟的名号,可是她还是一意孤行,决定试试,但是南宫如歌回来后的变化大了很多,很多事情都 被打乱了,她没办法,只好强行提前一切事情。 “你们知道吗?当初彦悦为什么会失足落水?”君如婉看着南宫如歌,问。 “因为是我派人告诉彦悦,她的儿子没死,但是却活的生不如死,所以她分神,让杜美凤使了小动作掉下湖里,所以才会早产诞下你。” 南宫如歌看着她,嘴角紧抿,虽然很多事情都让她找出来了,可是母亲和君如婉以及皇帝和爹爹四个人的事她却没能找出来,她只以为是君如婉疯了,没想到里面却有这么一段故事。 周遭的人除了惊讶,还能有什么表情呢?最毒不过妇人心,难道就是如此?一个人的仇恨竟然可以埋藏二十多年,只等最后给敌人重击,却也打算让自己下地狱。 高台上的皇帝听着她的一句句话,一口气有些转换不过来,原来,原来她恨他,当年的人是彦悦,而他却当成了她。 可是,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即使他知道她不是最初遇到的那个人,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也早爱上她了。 可是,她现在告诉他,她做了这么多事,原来是一早就埋下了可怕恨之种子,然后在未来的有一天给他一个沉重的打击,一直相伴了二十几年,相处融洽的枕边人,原来是颗毒瘤,随时都 有可能致命的可能。 “婉儿,你就这么恨朕?”他问,嘴巴在颤抖,一句话仿佛穿过了几万年的距离,才来到了这里。 “对,我恨,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是你毁了我的一生,不是你,也许我和南宫严如今是儿女满堂,绕膝承欢,这一切都因为你。”本来那天她有机会接近南宫严的,都是他,是他,现 在想到当年的事情她还是觉得心痛。 “朕自知待你不薄,就算当年朕做错了事,可是这二十几年的对你,难道你看不见吗?你……” “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皇帝有几个真心,不过是为了满足你内心的虚荣罢了,你后宫佳丽三千,每天临幸不同的女人,你说这是待我不薄,你哪里带我不薄,我要的是和南宫严一生一 双人!”她声声厉喝,恨不得将台上的人碎尸万段,扒皮抽筋。 南宫严没想到,最后爱妻的死亡是这个一直喜欢去府里做客的婉妃,一直以来,他把君如婉当成是彦悦的好姐妹对待,因为彦悦从小便无父无母,所以,难得有人这么倾心相对,他是高兴 的,可是没想到,不过是君如婉的一场戏。 他其实并没有看见过君如婉,要不是皇上说要取妃子,他哪里知道这么号人,而他不知道,他是在出席南齐一个宴会上,对南齐皇帝说了一段关于两国友好建邦的话,而她打,当时就坐在 邀请宾客的一个角落,她看上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他的谋略,他的文雅,他的一切,都深深的吸引了她。 “你说你对本相有爱慕之情,可是,本相并不认识你,即使回到当年的时候,我想我也不会喜欢你,我爱的人始终只有我的妻子彦悦。”南宫严站了出来,眼中有泪。 爱妻死了那么多年,他一直以为不过是个意外,可是,没想到,真相是这样,而他的儿子没死,被她抱在身边养了那么多年,他的女儿却让她害成了这样,而她,却还妄想吞掉整个北穆王 朝。 君如婉突然面对他的话,嘴巴张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不、不,如果你先遇上我,陪在你的身边的人就会是我。” “是你错了,我很早就已经遇上了悦儿,在我没有去南齐之前,我已经认识了她,是她邀请了我去南齐好好观玩,她说南齐的人很好,山水很美,所以,在南齐我逗留了好些日子,一直到 她玩累了我们才选择成婚的,可是,我没想到你的恨是那么的深。”南宫严摇头,悔不当初。 要不是他当初答应了陪悦儿在南齐停留玩乐,他想,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吧,而他和悦儿,也应该儿女承欢膝下,等着告老还乡,就安享天年了,而不会发生了那么多事。 君如婉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拼命的摇头,“不、不,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 “你骗我!”最后一声声嘶力竭,君如婉哪里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的高贵女子的气质。 穆容冽听着他们的争吵,心里莫名的辛酸,眼眶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久久不落。 他,原来不过是一个复仇的种子,而他,竟然认贼作父作母那么多年,被人耍的团团转却不自知,他还以为自己是这么多的历史王朝里最幸运的一个皇子,因为父母恩爱,他也自然成了父 母的宝贝。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不是她们的儿子,不过是个棋子,报复的棋子,自己的亲生母亲被她害死,出生后就被她抱了走,而自己则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 呵呵…… 有人有他那么悲惨的吗?他就像一个笑话,一直高高在上的名位原来都是假的。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他跑到君如婉面前,声音有些颤抖,“母妃,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吗?你告诉我!” “呵呵……”君如婉却在笑,笑,“呵呵……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不过是彦悦那贱人的贱种,留你在身边,不过是让你和南宫如歌一起——乱伦,呵呵,没想到你那么美本事,竟然抓 不住南宫如歌的心,让人家冥王抓去了,你个没用的东西,妄我养你那么多年,真是失策了,早知道直接掐死了你去给你那贱人娘亲陪葬……” “住口,君如婉,你没有资格这么评价我娘亲。”一口一个贱人,听的南宫如歌很是不爽。 君如婉,是个疯子,思想不好,于是才会变成这样的,变态的人,人格分裂,这些年她演的真好,连南宫如歌也差点被她骗了去,她这样的人,拿奥斯卡奖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穆容冽看着那张自己看了那么多年,敬仰了那么多年的脸,听着她那一句句割人心口的话,终于算是明白了,原来他真的不是君如婉的儿子,他是一个报复的工具。 心里突然感觉一阵心酸,他这么多年的快乐轰然崩塌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走出了大殿,走出了皇宫,他想,这里不属于他,突然觉得哪里都不属于他。 南宫严和南宫美雪前后追了出去。 “丞相,你有什么事吗?”穆容冽止步,看着丞相南宫严,只觉得他好像没了往日的神采,一直以来,他佩服敬仰的人有两个,就是父皇和丞相。 可是,有一天,父皇不是他的父皇,丞相是他的爹,这让他怎么接受? “我……”丞相的话哽在喉咙间,上不去,下不来。 这是他的儿子,他以为死了二十一年的儿子,没想到有一天回来了。 儿子还在,他是欣喜的,可是,他没想到会是那个自己尊称一声王爷的穆容冽,真是天意弄人啊。 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穆容冽眼神黯然,“丞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让我静静吧!我不想和人说话。” 说完,穆容冽已经离去,只剩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当年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少年,谁会知道有一天他会有这么悲潦的身影? “爹爹……”南宫美雪追了出来,远处穆容冽的声音已经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里。 “……”南宫严什么也没说,看着同一个地方,叹着气。 “爹爹,王爷真是您和大娘生的儿子吗?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吗?”那句哥哥她思量了不知道多久,才将它吐出来。 没想到一朝突变,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哥哥,而哥哥喜欢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难道真如婉妃娘娘所说的,一切都是她设的局吗? 为什么? 不过是一件小小的错事,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如果冽王不是她的哥哥,该多好,可是—— 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谁都已经知道了整个真相。 抬头望天,明明是烈日,为什么她却感觉快要下雨的感觉了。 殿内的事情还在继续,南宫如歌说,之所以能将萧鼎的军队那么快打赢,就是因为他们做好了准备,然后合了萧墨溟在西萧的势力以及焰域的帮忙,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让所有人见了阎 王,而那个月阳教的基地,早已经被他们踏为平地了。 “君如婉,一切不过是你的妒忌心罢了,你却赔上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命运是有不公,可是,至少你还能有爹爹疼爱,娘疼爱,而我娘,却在某一处受冻挨饿,这些不是我娘亲给你造成 的,为什么上一辈人的恩怨你喜欢扯到下一辈子呢?一个人爱不爱你不是所能主导的,就算没有我娘亲,以你这样偏激近乎变态的人格分裂者,我爹爹又怎么会爱上你?” “你别说了,南宫如歌,你什么都不懂!彦悦是你娘,你当然帮着她说话了。” “不,就算不是我娘,我也会帮着她说话,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她是真正的善良,而不是你所谓的装扮出来的温柔娴淑,你心如毒蝎,只想着自己过的好,却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别 人想过,你终究是被人嫌弃的一个,我为我娘亲以为有你一个知心的朋友而感到悲哀。” 君如婉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是笑,笑的好欢。 她第一次可以发现自己能笑的那么大声,那么开心。 终于,是到头了吗?她本以为,一切都会圆满的结束了,却没想到,让一个不起眼的女子轻易的夺了去她那么多年累计下来的东西,难道是她计划的不够周全吗?还是…… “呵呵……呵呵……”笑着笑着,她便有了泪,看着门口刚才南宫严的方向,眼神还是那么的柔,她计划了所有人下地狱,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让南宫严下,她希望他是上天的,彦悦配不 上他,而她也已经脏了,也配不上他了,她只希望,在下一世,能比彦悦早一点认识南宫严,然后让他爱上自己,这样的梦会不会很奢侈呢? “婉婉,婉婉……”萧鼎在一旁喊着,看着她眼角的泪,要多痛有多痛,身上的痛断不比心里的痛。 他知道她这样的报复势必是两败俱伤,可是,因为爱她,他义无反顾,世人说他盲目也好,说他助纣为虐也罢,爱了就爱了,谁让他爱上的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呢? 可是,他希望下一世,能得到婉婉的爱,下一世,他一定要努力做一个像南宫严的男人,然后被她爱上,那么,他们就不会那么苦了吧! 婉婉,你可愿等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君如婉突然又大笑起来,她刚才似乎忘了一件事,她的眼,揪着南宫如歌看,那种眼神,似乎在得意什么? “你笑什么,君如婉?”南宫如歌不明白,但是她现在的这个笑却有种让她恐慌的感觉。 “我笑你,哈哈,南宫如歌,你算对了所有的事,可是你算错了一件事,哈哈……你会不得好死,你会死的很惨的,哈哈哈……” “唔——”突然一声闷哼,她却再也没笑出来,嘴角突然有血流了下来。 南宫如歌想阻止的时候,君如婉已经倒下了。 她服毒自尽了。 “婉婉……”萧鼎圆目惊恐的看着君如婉倒下,倒在他的身边,他却没有力气去接住她,让她就这样硬生生的跌落在地上。 “很痛吧,婉婉,不怕,我来陪你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陪着你,无怨无悔。”他咬舌自尽,很痛,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好开心。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站在桃花下酿酒的女子,她身穿一身粉衣,就像从桃花树里出来的桃花仙,他看的呆了。 那年,她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而他也不过十岁的孩子。 她说,“萧鼎哥哥,你来,这是我给你酿的桃花酒,只有一瓶哦。” 他笑了,喝下那一瓶她酿的桃花酒,明明很难喝,他却喝完,还忍不住说很好喝。 她笑了,问他是真的吗?两只眼睛弯起来如天上的月牙,弯弯的,很好看,他还记得她左边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他还常笑她,就是因为那个酒窝,她所以爱喝酒爱酿酒。 可是,什么时候她慢慢长大了,变的很多心事了,可是,他还是一直陪在她身边,一直到现在,即使她变了很多,可是还是他当年在桃花下看的桃花仙子。 从来没有变过。 两个人双双死去,南宫如歌眼底除了落寞,却只剩下了心慌,她的脑海里是君如婉最后那句话,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害怕了。 胸口莫名的一阵绞痛,痛的她难受的蹲下身子。 高位上的皇帝突然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被人抬着离开,人群开始散场,可是她没有半点的喜悦,原来,这不过是一场闹剧,因为上一代人的爱恨情仇,却牵扯到了下一代,让他们都跟着受 苦,可是,最后的受益人是谁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谁也不是最后的赢家,双方都变得伤痕累累,什么都留不下。 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这样盲目去追随呢?脑子好好想想,也许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了吧! 正是因为这么多的闹剧,人生,却也得以丰富了。 “歌儿,我们走吧!” 南宫如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殿,走出皇宫的。 回头看一眼,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忍不住双手搂紧自己。 皇宫突然下了急诏,皇帝病危。 这一切本来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就算没有这么一刺激,皇帝的命也是不久矣的。 最后,皇帝还是含怨而终,一早拟好的遗诏颁发,皇帝要传位的意中选是穆容冽,当着诏书颁发,许多天不见的穆容冽突然出现在前朝大殿,他说,他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这诏书自然作 废。 可是满朝文武,一早心仪的人选就是冽王爷,虽然他并不是真正的皇子,可是皇帝的诏书在这里,除了他这个钦定的人选,满朝文武却又不知道该选谁做新一朝的皇帝。 最后满朝文武将这个难题交给了穆容冽,他没办法,只得答应了。 他想了想,最后让穆容飞做这个帝位,穆容飞一直是和他实力不相上下的,只是父皇在世时,一直对他比较宠爱有加,所以,父皇忽略了穆容飞的功绩。 穆容飞没有想到,最后穆容冽会将帝位给了他,他们俩一直以来关系都不好,穆容飞以为他会把帝位交给穆容轩,却没想到是他。 穆容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会带领整个北穆国走向更好的辉煌。” 穆容飞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眼底里有疑问,穆容冽却抢先一步给他回答了。 “我知道,以前我们多少有些争执,可是,你的能力与我并不相上下,轩喜欢游山玩水,周游列国,而唯有你能承担下这个重担,你,能答应我好好守住这北穆的江山吗?” 穆容冽的这么一问,穆容飞却哽住了,一夕巨变,他们,再也也不是怒目相对的兄弟,为了争个出头而搞的兄弟不和。 久久,穆容飞才握住他的手,郑重道:“你永远是我的兄弟,永远。” 穆容冽笑了,“好,永远!” 皇位换主,可是,对于百姓来说,却没有什么过多的变化,只要皇帝好,谁当都一样,皇城里的大事,不是老百姓能去嚼舌根子的,他们的生活好了就行。 穆容冽在朝堂出现过一次就不见了,到了哪里去,没有人知道,也许,连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丞相南宫严一朝老了几岁,最后决定告老还乡,将丞相的位置推荐给一个自己带出来的学生,他想过去找穆容冽,毕竟那是他的儿子,可是南宫如歌却阻止了,现在穆容冽想必谁都不想见 了吧。 南宫美雪也是收敛了性子,知道杜美凤的死和南宫如歌没关,自请要出去拜师学艺,婚姻大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有喜欢就会嫁。 南宫美茹还小,留在了家里,倒是不在禁足了,一夜之间倒也长大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忌惮南宫如歌,还是真的悔改,每日在自己的房间里舞琴弄墨,偶尔找穆容轩一起去游山玩水,倒 也惬意。 萧墨溟看一切事情终于到头了,也该是迎娶南宫如歌的时候了,两人最后不要什么八抬大轿,直接先过西萧国见过萧墨溟的父皇母后。 南宫如歌主要觉得,是这两国隔的太远了,花轿来台,得抬到哪年才回去啊?萧墨溟自然也不想这样委屈她,两人选好了日子,和丞相说了一番就准备出发西萧。 本来南宫如歌想把爹爹带上的,可是爹爹死活不肯,说就在老地方守着自己的一片天就好。 南宫如歌知道,他是想守着母亲——彦悦。 年年这次没有跟着,他和齐若尘回了南齐,南齐国也听闻了那件大事,关于君如婉的,关于萧鼎,还有最主要的,是有了那个叫楚离的女子的消息。 至于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终于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哪里都清净了。”南宫如歌看着外面的大好河山,一阵喟叹。 萧墨溟看着她眼角有笑,心里也是开心的,自从那件事之后,歌儿似乎都没有怎么开心的笑过,他不知道她是自责还是惋惜,但是他看在心里,她势必是有伤心。 “我们一到西萧,就成婚,好吗?”萧墨溟问,盯着她那张不再需要伪装的美貌,轻轻在上面点着吻。 “好啊。”南宫如歌笑着,那么的灿烂,搂着萧墨溟的脖子,想,这就是一辈子了吧! 她想,萧墨溟就是她的一辈子。 他们的路程赶的很快,萧墨溟似乎急了,恨不得马上把南宫如歌娶回家,看着身旁的人想个小孩子一般的护着她,南宫如歌感觉很欣慰,果然没有后悔穿越一场。 他们赶了接近一个月的路程才来到了西萧的皇宫,彼此,已经十一月了。 西萧国是整个大陆里横跨面积最大,而且南北跨度最长的国家,西萧皇宫设在靠南方的地方,又因为西萧另一边基本是海洋,海洋风的气候,自然要比北穆国暖和的多,四周基本是青山绿 水,好一片盎然的样子,根本看不见已经冬季了。 南宫如歌一来,瞬间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而萧墨溟的父皇母后,似乎也喜欢上了这个乐观向上美丽聪明的女孩。 司命给两人算了一下,最好的黄道吉日是在明年的二月初三,可是萧墨溟一听,马上不开心了,现在十一月,再等到明年二月,三个多月的光景,一百个日夜,让他怎么等? 皇帝皇后无奈,又给他挑了个,明年的一月二十四,可是萧墨溟还是不满意,他要马上娶了南宫如歌,最后,无奈之下,敲定于今年的十二月初一,萧墨溟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但是他还 是有些不满意的,因为他要的是立刻马上娶他的歌儿。 南宫如歌从迅灏那里得来八卦时,笑喷了,迅灏还故意学了萧墨溟当时的表情,最后得了萧墨溟一顿责罚。 南宫如歌却在捧腹大笑,看着萧墨溟,“你也太猴急了,婚姻不是儿戏,你这般不是让你父皇母后难做吗?” “有什么难做的?布置什么的不过是一瞬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麻烦,选什么黄道吉日,在我看来天天都是黄道吉日。” 南宫如歌无语,只好翻白眼。 回到了西萧皇宫,萧墨溟晚上不敢随便进南宫如歌的房间,因为皇后找了重兵把守,不让萧墨溟在房间里过夜,虽然南宫如歌很开放,可是这里的习俗很传统,她也不能破坏,只能郁闷了 萧墨溟。 不过他可不是个安分的主,他已经习惯了和南宫如歌同睡一床,抱着她睡觉的感觉,所以每天他都会翻墙进去,然后抱着南宫如歌入睡。 他想,反正现在自己已经是歌儿将要嫁的人了,两人睡一块有什么关系呢?他不碰她,这一天留到新婚之夜就好。 这夜。 南宫如歌看见窗子又闪过一个人影,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刚想去开门,却发现胸口突然一阵强烈的钝痛,她条件反射的蹲了下身。 她心底突然升起一阵寒意。 这痛—— 和当初那几次的痛为什么那么像? 难道…… 心里还没有想完,胸口那里的痛已经不见了。 萧墨溟开门进来,就看她蹲在了地上,脸色有些苍白。 “歌儿,你怎么了?”他问,看着她脸色不好,赶紧上前作势要扶。 南宫如歌笑笑,最近我老掉东西,所以刚才在找。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有吗?”她摸了摸脸,“我很苍白吗?” “嗯。” “估计是看见你来,害怕了,呵呵……”她笑的没心没肺,萧墨溟也没有记心里去,见她这般调侃,两人一阵打闹。 “小姐和冥王又厮混在一起了。”走过的红颜摇摇头,一副女大不由娘的感慨。 “是啊,都不把我们俩姐妹当回事了。”知己也是故意大声说道。 里面的人轰然而笑,南宫如歌指着萧墨溟,“看见了吗?我那俩丫头骂你呢?快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 屋子一阵嬉闹,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只是,笑过之后,南宫如歌的担忧更深了,自从那件事解决之后,她没有再注意自己的身子,这个毛病她查不出来,也不知道哪里出了事,本以为没事了,却不想,这痛又发作了。 一连二十天,南宫如歌发作了四次,每五天一次,她算的到规律。 日子在逼近,南宫如歌倒害怕了,她害怕自己的身体隐藏着某个疾病,如果是这样,她如何陪萧墨溟一起到老? 还有七天就要出嫁,她却慌了。 五天后,她又发作了一次,都是在萧墨溟没有发现的情况,这痛基本上都是在一个时间发作,所以萧墨溟倒没发现。 而离她嫁给萧墨溟只剩下两天了。 那边有消息,说萧墨溟的好朋友,也就是那个鬼手医王炎舒也回来了,说萧墨溟成婚那么大事,他身为好友自当要来祝贺。 只是没想到,那个炎舒竟然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人,他的师尊云夏子,那个游历各国的老人。 南宫如歌一听,想到自己的身体情况,找了个借口,上街,独自的约了云夏子,她谁也没有告诉,就连红颜知己也不敢告诉,她不明白她这是什么心里,但是她总觉得这样做是最对的。 “来了。”还没到雅间,里面便传来了苍劲有足的声音。 南宫如歌在炎舒在的时候见过一面云夏子,两人没有正式交谈过,但是南宫如歌认得他的声音。 深呼吸一口气,她才缓缓的推开门。 老人三千青丝已成了银丝,却光亮的看不出沧桑感,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把人的心看穿。 他捋着长长的胡须,嘴角弯弯。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你的事舒伙子已经告诉了我。” “那前辈有何指教?”南宫如歌攥紧自己的袖子,缓缓走近,坐下。 “你先说说你来找我是何事吧?”老人继续捋着胡须,但是眼睛却把一切事情都看明白了。 “老前辈,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之前的事吧?” 云夏子点头,“嗯。” “我本来是一年会病发一次,我靠着自己的医术可以抑制住,可是上一阵子却病发频繁,只是时间长短不一,也不大稳定,后来就没有再这样过了,我以为这一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是 近一个月来,我却发现自己还是这般会发病。” “那你一般是什么时候发病,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吗?” “我都是晚上大概接近亥时的时候,每次痛的时间极短,一下子就没事了,一般五天就会发一次,而且每次都是那个时间。” “嗯。”老人又是一捋长长的胡子,眼底里出现了一丝无奈,南宫如歌很轻易的便看见了。 心里咯噔一声,她感觉有不好的预感。 “老前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小娃子,这件事老人家我也是力不从心,实话告诉你,你身体里的不是什么毒,而是蛊,本来要是在母蛊未死以前我尚且能一救,可是,如今母蛊已经死了,子蛊在作怪。 其实这蛊是一种很稀有的蛊,在古老的苗疆域里,族里最德高望胜的人并有机会做下一任族长的人往往会有族里给他们送上这这种蛊,它们有个名字,叫不离蛊,当然,还有个名字,叫欢 蛊,不离蛊比较多人熟悉这名字,意思就是子母蛊不分离,分离必死。” 南宫如歌听的骇然,手放在椅子边紧紧的抠住。 “当然,它还有一个别名,叫欢蛊,欢蛊就是在子母蛊尚未死之前,如果中了此蛊的人行夫妻之事,便可解蛊,这是很少人知道的事,我也是在这次游山之时遇见一个人说的,可是女娃子 ,你身上的子蛊还在,可是母蛊已经死了,那么,我知道的两种方法都无法医治。” 南宫如歌只觉得心冷到了谷底,怪不得当初君如婉会说那些话,原来,她早就知道了,而她身上的蛊就是君如婉下的,她自己服毒自尽,那么,藏在她身体里的母蛊自然就死了,而她,中 了这种不离蛊,母蛊死,子蛊必死,那她也会死。 老前辈还说,如果行夫妻之事事可以解毒的,可是她为了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却不想错过了最好的解毒时间,连最后那次中了媚药,萧墨溟因为她以前的坚持也同意了她,硬是用内功 逼了出来。 她突然觉得,都怪她自以为是,不然,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了? 明明来自现代,那么开放的年代,却还那么保守,最后却没想到害了自己。 她会死的。 那—— 萧墨溟怎么办?她说过要和他一生一世,难道就要到头了吗? “老前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要是以前,她或许不会太伤心,因为她已经死过了一次了,再死也无妨了。 可是现在不同,她答应了萧墨溟的,他们的约定,难道就要这样违约了吗?他们的幸福还没开始,难道就要结束了吗? 老天见不得人幸福是吗?她以为老天对她好,却没想到刚有了希望的明天却瞬间黯淡无光。 “女娃子,老人家我学术不精,难以帮你啊,或许,你会找到比我学术还要好的人吧,说不定有救了。” 南宫如歌摇摇头,还有救吗?连老前辈说的那两点最后的活路都被堵死了,真的还有救吗? 深呼吸一口气,她抬头,“老前辈,那你能知道我还有多久的命吗?” “把手伸出来,我帮你看看。” 南宫如歌照做,看着老前辈脸色变幻。 云夏子又是叹气,“母蛊一死,子蛊一般是很快知道要跟去的,可是你可能以前用过了不少药治过,所以子蛊尚且不知道母蛊已死,只是觉得母蛊有危险而不安,你的命,最长不过百天, 而最短恐怕只有五十天,你现在已经发作一个月了,也就是……” “我知道了,谢谢你,老前辈。”她起身,抹着眼角的泪水。 “女娃子,怪我学的不精,没能给你治好,你是个好娃子,老人家第一眼就觉得和你有缘,却不想,缘那么短,哎~” “谢谢老前辈对我的厚爱,如若我能继续活着,一定要拜您门下,但是……我希望吧!不过,我希望这件事老人家不要和任何一个人说,我想自己解决就好,您能答应我吗?” “哎,好吧,不过,你可别做傻事,听说你要成婚了,希望你在后来的日子能好好过。” “嗯,好的,我会好好把握每一天的。” …… 南宫如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客栈的,街上来来去去的人,太阳暖和的照着,她却突然觉得心寒。 为什么? 她心底只有这三个字想问老天。 老天,你在整我吗?整我你是不是很开心?非得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如果结局是这样,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那么,她也就不会认识萧墨溟了,后面的事自然也不会有了。 也许,在没有她的日子里,萧墨溟会遇上一个爱他的女子,而他也会爱上那个女子,那么他们就会幸福的生活,而不会如此吧! 心里突然做了个决定,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脸上带笑,朝皇宫而去。 因为成婚日子将近,这几天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萧墨溟虽想违逆,可是早几天南宫如歌知道自己可能会因为病发而暴露自己就没有让他再到她这里来。 萧墨溟只听的进她的话,虽然不愿,也只得乖乖照做,忍住这几天不去看她。 月尾,月亮已经隐去了光亮,远处已经看不到什么光亮,白露如霜,夜晚的天雾气很大,南宫如歌坐在房间楼顶之上,看着那闪烁的星星,双手抱膝。 她今天穿的很少,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了冷,也许,死后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星星一闪一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传说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她知道,这些都是假的,这些星星不过是一些银河系里的行星恒星,或者陨石那种的流星,不是人变的,它们有着 自己的运行轨迹,千百年不会改变。 其实她很希望人死后真的能变成星星,希望那些传说是真的,那么,如果哪一天她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的在天上看着萧墨溟,看着他幸福,看着他娶妻生子,看他慢慢变老,而她,就 在天上祝福他吧。 “萧墨溟,你一定要幸福。”对着星星,她许下了一个愿。 她不敢哭,她怕被人知道她的心思,她已经做好准备了,一切的后果,就让她自己来承担吧!越是拖的久,她怕自己会不甘心离开。 “小姐,你怎么跑上去了,夜凉,你快下来吧!”红颜看着自家小姐奇怪的坐在屋顶,衣服穿那么少,不免担心太多身子。 南宫如歌咧嘴,摇头,“没事,红颜,我婚前恐惧呢,想上来晒晒星星,没那么害怕,一想到我就要嫁人了,不再是一个人了,我心里就激动的惧怕。” 红颜翻了个大白眼,不以为意,“那你就快下来吧,随便晒晒就好,不要晒太久,冬天寒气重,你身子自小就畏寒,你还是快些下来吧!” 南宫如歌盯着红颜看了许久,才露出甜美的笑,“好啦,我这就下去,没关系的。” 其实红颜不知,她的心有多苦,红颜知己跟了她很久了,就像姐妹一般,那么贴心,那么的关心她,她很舍不得她们,可是…… “你们两个早点睡吧,这几天你们一定忙疯了吧!”南宫如歌说着,推搡着两人出门,红颜知己知道她也没什么事需要她们,只好先去睡觉。 南宫如歌看着她们的背影许久,才慢慢的进了房间,然后锁上门。 床上是今天皇宫刚送来的凤冠霞帔,大红的喜服,金黄的冠,一只金黄色的凤凰含着一颗火球,展翅而飞样子,极美。 她的手颤抖的抚着这美丽的嫁衣,嫁衣做工精细,每一根金丝银线都是精挑细选的,不留一点瑕疵,南宫如歌想,萧墨溟一定是全程的监督着人做着套嫁衣。 她梦里不知道梦了多少回穿上大红嫁衣,以最美的姿态嫁给萧墨溟,两人携手,一起走入殿堂。 可是如今…… 一切不过是她的奢望,是她辜负了萧墨溟,她这样残破的身子,哪里还能穿这样的嫁衣呢? 也许,会有人更适合穿上这嫁衣,她闭眼,想象着有哪个女子有这等荣幸,穿上这嫁衣呢? 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的颧骨流淌而下,最后低落在手里的嫁衣中,她睁开眼,赶紧抹去,生怕弄脏了这身喜服。 重新叠好,放回床上,她走到衣柜,从衣柜里选了两套冬衣,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去梳妆柜台上拿着几个首饰,那些都是萧墨溟送给她的。 眼睛瞥到一个地方,上面躺放着一个木制的簪子,她轻手拿起,她记得,这是萧墨溟第一次送她的首饰,那时候,她还不认识他,她再看首饰,身后突然走近一个人,把她看上的这个木簪 买走,她还来不及恼,他却送了给她,说她戴上一定极美的。 那一次,是他们第一次邂逅,她却熟悉的记住了他的气息,那么清新的气味。 后来,一次次的相遇,他的蛮横,他的霸道,他的不知所措,他的可爱,都一一从她脑海里划过。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记住了他所有的表情,有发怒的,有吃醋的,有开心的,有苦恼的,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一般。 那些日子,因为有他,她过的很开心,他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永远的想着她,她病发的紧张,她痛经的无奈,她…… 那么那么多,如今,她却要离开他了,要离开很久很久,也许这样就是一辈子了。 萧墨溟,你会永远的记得我的是吗?你会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小女孩救过你,你会记得我陪了大半年的光景的是吗?你会永远的记住你的生命曾经有一个女子,她叫南宫如歌的是吗? 不,不…… 萧墨溟,你会忘了我的,是吗?这样,你就可以开心的过着,你尽快的忘了我吧,就当生命里从来没有我的身影,那样你才会幸福的。 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好好过,你听见了吗?没有我在身边让你收敛脾气,你也不许板着个脸的是吗?没有我在身边,你也会…… 可是,我没有你的日子怎么办? 萧墨溟,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好好的活着就好,也许,最后我不过会变成尘世间里的一抔黄土,一粒沙,没有了感情,也再也看不见你。 只是,下一世,我们一定要从头开始爱起,你不要生长在这里了,我们去一个新的社会,那里没有硝烟,那里没有战争,那里没有君臣,而我和你,不过是那世间一对平凡的夫妻,过着平 凡的生活,一直到老,好吗? 你会答应我的是吗?我知道你会答应的,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了。 眼泪串成一串串的泪珠,不停的滚落,南宫如歌抹了一把脸颊,才发现满脸都是眼泪了。 她擦了泪水,对上面前的铜镜。 什么时候,她竟然变的那么脆弱了,不过是死,那有什么?人都是要死,她能活两世,也许是上天怜悯她吧! 最后,她只拿了首饰里的那个木簪,其余的全放在了柜子里,东西不在于多,而在于内在价值。 她把衣服用一块四方的布包了起来,簪子戴在头上,环望四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可是却有她和萧墨溟的回忆,每看一处都留下他们当初的剪影,她笑,他也在笑。 她舍不得的,可是还是要舍,从桌上抽出一张宣纸,她用毛笔蘸了墨水,在上面写上了好些字,一边写,眼泪却忍不住的往下掉。 她不想哭,真的,她真的不想哭,可是眼泪还是往下流。 一张纸写好,她又换了一张,换了一张又一张,她有好多话没来的及和他说,就在这里说吧! 夜色越来越凉,周围因为冬季,虫鸣也躲了起来,不叫了,外面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吹打着树叶梭梭作响。 她写好了信,放在红嫁衣里,吹灭了灯火,趁着众人入睡的空当从窗户里出去,闪避着来往穿梭的士兵,因为南宫如歌不喜欢被人管束,所以她所在的宫墙外没有多少士兵,有的也只是那 些皇宫里循例把守的士兵。 她御术极好,很容易的躲过所有的人,跳上宫墙,离开了皇宫。 她知道,后天就是她的大喜日子,从明天晚上开始,就会有人来为她穿上红嫁衣,化上新娘的妆,那时候她想离开想必是不可能的,白天离开人多眼杂,容易暴露她的身影,所以她还是决 定晚上离开,早上没有人那么快发现她不见,红颜知己都是怕她的起床气的,所以一般不会叫她,一晚上加白天早上那么多的时间足够让她从萧墨溟的视线中离去,难以再找她。 也许明天有人发现她不见了,萧墨溟会大肆找寻她的,那时候,她或许已经离的远远的,萧墨溟寻未果,一定会取消婚事的。 也许萧墨溟会痛苦一阵子,因为她的离开,毕竟两人都有感情的了,不伤心是不可能的,当然,她只希望萧墨溟伤心一下子就好,然后走出阴霾,找寻自己的下一段情,忘了她,那么她也 会走的安心的。 抬头看着这个自己以为是以后夫家的皇宫,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成为他们的一份子,没想到是最后是她痴人说梦了。 忘了吧! 带着无尽思念,无尽不舍,她终究还是离开了皇宫。 她知道,萧墨溟神通广大,要是她现在就这样离开,他应该很容易的找到她的,她知道自己身穿的衣服那般的华贵,一定会惹人怀疑的,这样的衣服只有皇宫里的高贵的人才能穿的起。 她走了皇城街道的很多路,然后啪拍开了一家看起来一般的人家,询问了那家人的情况,用自己带的几套华丽的衣服换了那家媳妇的几件平凡飞衣服。 光是这样不够,她的模样出众,很容易让人黑注意到,她没办法可选,明知道萧墨溟很容易的就看穿她的易容术,但她还是给自己做了个人皮面具,也许,只要不站在他面前,或许他不可能认的出来。 面具戴上去后的人不是很美,但也不丑,有点小家碧玉的感觉吧! 除了这些,她知道这样还是不够,很多人会从一对眼睛来辨认一个人,于是她用了自己很久之前就研发的一种药水滴在眼睛里,然后改变眼睛的颜色,她以前眼睛的瞳孔是黑的发亮的,如 今的眼睛变成褐色,也没有了之前的清亮,只是一双很普通很普通的眼睛。 直到连她自己都无法认出自己的时候,她才满意的拾起行囊。 走在街道,街道很清净,已经没有人卖马了,她想买匹马出城都麻烦,只好去人家的客栈的马厩处小心翼翼的偷了一匹马,打算骑马离开,这是最快远离京城的方法。 她赶到城门的时候,城门还没有开,一般城门晚上要把城门关上,然后要到第二天早上才会开的,她不敢用强的方法出城门,不然容易暴露自己,只能等等,等早上开城门的时候再快马加鞭的出去。 早上天刚开始鱼肚白,城门一打开,南宫如歌就骑着马而往城门而去,她是第一个出城的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升上了高空,快要接近正午了,知己却看小姐的房门还锁着,里面没半点动静,难道小姐还没醒吗? 她看了红颜,问道:“红颜姐,小姐怎么还没起床,都已经中午了,还没起呢。” 红颜看看那门,小姐不喜欢睡觉被人吵醒,又想起昨晚小姐说自己婚前恐惧症,摆摆手,“再等等吧,小姐估计睡晚了。” 只是一直等到用午膳的时间,房间里也没半点动静,知己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这时,皇后却突然过来了,想来找南宫如歌说说关于婚嫁之后注意的事宜。 知己见状,只好撞开了门。 可是,屋子里哪里还有小姐的影子?她那床上放着喜服,而人已经不知道去向了。 “歌儿哪里去了?”皇后问道。 知己只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没看小姐出房门啊,我以为她还在睡觉,好好,门锁上了,人怎么不见了呢?” “快去找找,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可别出什么岔子。”皇后吩咐着,赶紧命人四处寻找。 可是皇宫就这么大,找了大半个下午,却没有人看见南宫如歌半个影子。 皇后急了,这可是宝贝儿子的媳妇啊,怎么会不见了呢?不可能的啊,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 萧墨溟早已经有人通报,听到这样的消息,赶紧赶来皇宫。 这个消息让他惊愕不已,歌儿怎么会无故不见了呢?连她两个丫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为什么会这样,有什么事需要离开或者藏起来? 一切的一切,都说不通。 他先进了她的房间,看见的只有一套喜服,却什么都没有,他只好赶紧找更多的人来找。 皇宫戒备森,严歌儿武功那么高,相信不会随便让人抓了去的,但是如果是歌儿自己离开,那一定会告知两个丫鬟或者他的,可是歌儿却什么也没说。 他实在是猜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找人找了许久,却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萧墨溟站在自己的王府,来回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办? 门口有身影进来,是歌儿的丫鬟红颜知己,只见她们手中拿着喜服,眼睛却通红,哭过了般。 “王爷,小姐喜服里有留给你的信。” “歌儿的信?”萧墨溟惊喜,赶紧接过衣服,两人早已经退在了一遍。 只是,看完那信,萧墨溟却双眼充血般通红。 信上说:萧墨溟。 我走了,对不起,辜负了你的誓言,我想,我不能和你一起白头到老了。 知道吗?我多么想和你一起白头到老,可是,不行啊,我没办法了。 知道我每年那一次的病发吗?我是中了蛊毒,这种毒无法再解了,因为那个下蛊的人的母蛊死了,而我,命已经仅剩那么些日子。 我不能嫁给你了,我不想让你欣喜然后又是一场空,我不想看你难过。 我走了,一辈子都不能回来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忘了我,然后找到一个爱你的女子,便娶了吧,那个人会代替我照顾你的。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 …… …… 回忆一段又一段,都是说他们再一起的趣事。 我知道,以你的脾性,一定会来找我的,可是,我能摆脱你一件事吗?不要找我了,就让我离开吧!也许现在会痛一阵子,也好过让我躺在你怀里,带着无尽的不舍离开的好, 不是吗? 记住我的话啊,不要找我,遇到好人家,你就娶回家,一生一世对人家好,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 千言万语道不尽,我只希望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一样是活的开开心心的,知道吗? 再见了,永不再见了。 南宫如歌绝笔 “为什么?为什么?”萧墨溟将信紧紧的捏作一团,眼睛里蒙了一层纱,看不清东西。 突然,他走的很急,走出了房子,召集所有的人开始进行城里的搜索,城里不够再延伸到别城,别县。 他一定要找到她。 原来,她瞒了他,她就这样离开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不是一切都好了吗?为什么还有蛊毒的事,蛊毒可以解啊,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呢?难道她觉得没她在身边他会好过吗? 三天,整整三天,没有半点关于南宫如歌的消息,她一下子仿佛在尘世间消失了般,无论萧墨溟怎么找,还是找不到。 这天地间那么大,怎么能那么容易的找到一个人呢?更何况她会易容,御术那么厉害,很难找出来的。 萧墨溟发动了自己所有的势力,不管明的暗的,可是就是没有南宫如歌的踪影。 整整一个月过去,都没有人找到,萧墨溟一直不眠不休,找啊找,却终于累倒了自己,可是人还在找,却找不到了。 所有人都说不可能找到了,可是萧墨溟不相信,他在床上躺了三天才醒来,醒来又继续去找,可是还是没有。 最后,他仅剩的一点意志力也跨了,他相信,歌儿不会那么绝情的,他就在家里等她。 每天,他的日子过的恍恍惚惚,不让人靠近,不让人碰他,只是身边搂着那血一般的嫁衣。 …… 这天,阳光独好,已经离开萧墨溟七十多个日夜了,如今已经是二月多了,春风出国,万物发芽,桃溪镇整个镇的桃花已经开了,山花烂漫,到处一片粉红,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 她这些日子一直住在桃溪镇,她喜欢这个镇的人,喜欢这个镇的文化,喜欢这个镇的名字,最主要,这里离萧墨溟住的地方最近,却又不会被他发现。 她离开后,没有去打听关于萧墨溟的任何事,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士兵来搜镇,其他时间她一直生活的很平静,因为镇子只是一个小老百姓生活的镇子,没有人去关系皇朝里的事情,所以 她听到萧墨溟的消息自然少之又少。 她不是不想关心萧墨溟的事,只是她怕听到了他的事而忍不住想见他,七十多个的日夜里,每晚她都是在想着他,想念他的怀抱,想念抱着他睡觉的安全感,想念他的气息,可是她不能, 每夜里,她只能偷偷的哭泣,偷偷的想他到天亮。 南宫如歌来到桃溪镇一座名山上,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姻缘山,那里桃花开遍了地,桃花瓣随着吹风簌簌而下,传说在这个山的桃花开遍的树下男女互相定下终身,那么他们就会幸福的 在一起一辈子。 今天阳光独好,南宫如歌的心情似乎也一扫最初的阴霾,她已经看透了,她的时间不多了,云夏子说她至多有百天的命,现在已经过了七十多天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不如以前好了,也 许,是身体机能的衰退吧,很快,她就会死了。 今天是桃溪镇里的一个节日,邻居的一个女孩子邀她一起上山玩玩,看看这桃溪镇最美的风景。 听说站在姻缘山的最高处,可以看见整个桃溪镇,可以看见整个粉红桃花海,那是多么壮美的景色啊! 邻居的女子因为有心上人相伴,早早就和她分开了,反正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南宫如歌随便的乱逛着,看着一树树只有粉红桃花不见叶子,哪里都是这般,春风轻拂,桃花五瓣花瓣慢慢的脱落,以最美的姿态离开,像一只展翅的蝴蝶,舞起生命的终曲。 南宫如歌接了几瓣花瓣,想着这些桃花真好,可以再凋零的时候留给世人那么好的一个现象,而她,什么都没有。 听说,能找到六瓣花瓣的人就会有幸福,南宫如歌想,那时候她还在现代,是听一个朋友说的,那样钢筋混泥土的的城市,桃花很少,一般要去公园里才能找桃花,所以那时候她喜欢喝朋 友一起去公园里找桃花,找那六瓣的桃花,他们说找到六瓣桃花就有幸福。 同行的女孩子都找到了六瓣的花瓣,唯有她,从来没有找过,原来那时候她就已经注定了是不该拥有幸福的。 今天,看着满山的桃花,她还是想试试运气,那么多的桃花,也许就会有六瓣的桃花。 她逡巡在各棵各树的桃花树下,认真的找着六瓣的桃花。 碰—— “啊!” “啊!” 两道身影相撞,南宫如歌如歌还没看清眼前的人,便被撞倒在地。 待起身,和她相撞的才慢慢的起身,拍拍屁股,一声粉红的衣裙就像一个桃花仙子。 南宫如歌看着她,明明刚才没有人的地方,怎么突然冒出个人呢?难道真有桃花仙这回事? 被撞倒的女子也站起身抬头看着南宫如歌,她笑靥如花,看见南宫如歌那一刻,惊滞了半晌,裂开嘴,“ohmygod,你长的真好看,干嘛要戴人皮面具啊?” 说着,女子就要伸手上前想撕开南宫如歌的人皮面具。 南宫如歌一惊,躲过她的手,脑海里却想起那句英文,ohmygod?这不是现代的话吗? “你也是穿越过来的?”她问,胸口突然起伏的很大。 能说英文的一定是来自现代的,在这个时代谁会说英文?难道这人真的是穿越的吗? 南宫如歌有中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在这个时代空落落的一个人,如今突然遇上一个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怎么能让她不兴奋呢? 女子摇摇头,“不,我不是穿越过来的,我是自己偷偷瞒着帅帅跑这里玩的,我喜欢游玩,哪里都玩,你是穿越过来的吗?” “是,你说跑到这里玩?”南宫如歌不解,“那你为何……” “知道英语是吧?我懂的语言可多了,我前身就是在美国长大的,不过只活了十七年,就让帅帅用他雷霆的手段把我带回他身边了,相识算是缘分啊,没想到这里还有穿越人,这年头经常 出现穿越这戏码,阎王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做事的,整天乱搞。” “阎王?你见过——阎王?”南宫如歌越发的好奇了,怎么感觉这个女孩子说话有些神神叨叨的,难道是穿越傻了吗? “嗯,当然,当年还是墨溪带我回到帅帅身边的呢,哎,站着累,我们坐下说吧!”女子双手撑着下巴,自个先坐下,神经偶尔大条的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个穿越人,也就随便和她 聊聊天,相信这个人会想知道现代那些事吧! 南宫如歌虽然对她有疑问,但还是鬼使神差的靠着桃花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如歌问,问名字是礼貌。 “我叫夭朵朵,很好记的名字。” “是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那个意思吗?” 夭朵朵点点头,“嗯嗯,就是这个意思,当年帅帅和夜幽篁可是找了许多典籍才为我取了这个名字,说像桃花那样灿烂挺好的,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南宫如歌,以前在现代,名字叫陌晓。” “哦,陌晓。”夭朵朵摇摇头,“不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你说你玩,你说阎王?这些,你是从哪里来的?”南宫如歌轻声问道,她很好奇。 兴许是太久没有好好与人交流了吧,虽然眼前这个女子神神叨叨,但是,她却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让她很放松,这是她七十多个日夜里最放松的一天。 夭朵朵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心情,一向以懒为主的她竟然坐在一旁为南宫如歌解说起来,说她是只凤凰,由一只蛋孵出来的,说凤帝夭魅,她的父皇帅帅,说那个神经的二世纪,说那玉帝, 说花紫嫣的那只花痴腐女狐狸,说恰西西的神经大条,说花紫阳,说琅玥,说了好多人,说那些开心的趣事,说她因为自己的这个名字想到这个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词,于是搜罗了大千世界 里的各个地方,刚好这边的世界开春,有桃花盛开,于是她就来了,没想到一来到这里就犯困了,只想睡觉,便隐形贴在树干旁睡觉,没想却能让她撞醒了。 南宫如歌听的一愣一愣的,但是毕竟是穿越过来的人,比更多的人相信这个脑残般的世界,自然,她也相信了夭朵朵的话。 “那你就是神仙?” “对,我是凤帝的女儿,我是凤凰,嘿嘿。” “哦。”南宫如歌点头,不得不相信,怪不得她刚才明明没有看见有人,怎么突然会冒出了一个人呢? “那你呢,你来这里干嘛啊?而且,你长的好漂亮,为什么要贴上人皮面具?” “你看的见我真实的样子?”南宫如歌突然摸上自己的脸,眼神闪烁。 “当然,我是神仙,我能看见人真实的模样。”夭朵朵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秘密。 “那不是和西游记的照妖镜一般,可以看见一切事物的原型?” “可以这么说吧。”夭朵朵点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红彤彤的苹果,独自咬着吃,“我看你好像藏有心事,你说说吧!” 南宫如歌目光平和,看向山下的风景,问,“你有没有很爱很爱过一个人?” “有,有,我很爱很爱帅帅,是很多很多的爱。” “那你知道吗……” 南宫如歌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她和萧墨溟的事,那个她爱的很深很深的男子,因为她的蛊毒,她终是要负了他。 “也许,我的爱就这样埋在心中一辈子吧,其实我很想死之前能再看他一面,其实我想死在他怀里的,可是我不敢,我怕他伤心,所以,我才来到了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萧墨溟, 她的胸口就痛的很,比那蛊毒发作还要痛上千万倍,就像在凌迟着自己的心,一刀一刀,不留血,却很痛。 夭朵朵有种感觉两人是同类人一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们都是很爱很爱一个男人,给了很多很多爱他们,不过这个南宫如歌比她悲惨点,她还好,帅帅在身边。 一看这个南宫如歌就是个痴情的人,她不禁好奇了,那个她很爱很爱的人长什么样? 她将南宫如歌的手突然握住,感受着南宫如歌手里传来的冰凉,然后脑海里便出现了一个人影,她刚一看,哇塞,又是个帅哥。 她心里想了想,这么帅的帅哥的确和这个南宫如歌很配,嗯,的确很配。 不过,其实她也很喜欢帅哥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哎,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虽然她是女子,无耻女子,但是想想这个南宫如歌那么可怜,还是不要了,帅哥有的是,要吃豆腐有的是人,不必在乎这一个。 “你很爱很爱的人叫做萧墨溟,长的还很帅啊。”抽回手,朵朵笑的春光灿烂。 “……”南宫如歌愣了愣,想到她是个神仙,当然能知道萧墨溟长什么样,所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看你这蛊毒中的不轻吧!” 南宫如歌点头,“有个老前辈懂医的给我看了,说治不好了,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天底下没有药物能治我了,也许这就是命吧,老天的戏弄吧,才让我希望一场却最后是大失望一 场。”她看着蓝天,上面真的住着神仙吗?真的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吗? “你不用看了,那里哪里能看到什么天宫的,我们不是见过书本里的外太空的样子嘛?啥都没有的,人类这样肉眼哪里能看见?” “……” 夭朵朵撑着双脸想了想,“其实,你那蛊毒也不是什么大事……”南宫如歌回头看她,眼底有疑惑,只见她继续说道,“对于我来说。” “……” “我是谁?我是夭朵朵,你这些病的毒什么的,对我来说是小case,我随便去太上老君那里拿颗仙丹就能让你起死回生,更何况你现在还没有死。” “是真的吗?”南宫如歌仿佛看见了希望般,又说道:“那太上老君炼丹听说都要什么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天才练好,弥足珍贵,哪里能随便要到呢?” “你别看电视说的,都不真实,其实太上老君那些仙丹就像花生米一样,一收成,哪里都是,只是太上老君喜欢吃人间的花生米,于是自己研究了很多仙丹,当花生米吃,而且太上老君食 量又大,所以,最后只剩下了几颗留了下来,他怕被人知道他贪吃,只好这么骗人咯。” “哦。”南宫如歌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电视的东西果然不能随便相信,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看,我这里就有好几十颗。”说着,夭朵朵从腰上突然拿出一个布袋,明明小小的一个布袋被她这么一拿出来,瞬间变大,里面零零散散的有几十颗如花生米那么大的黑色丹药。 “这些都是太上老君炼的丹药?”南宫如歌指着里面黑乎乎的圆圆的一颗粒子,怎么感觉有点像巧克力花生米粒呢? “忘了说,太上老君最近喜欢吃人间那些巧克力,所以在这些丹药里包裹了一层巧克力,可美味了,我没事就去他那里拿点,当零食吃,来,你吃几颗,保管你活到九十九。”夭朵朵同学 非常大方的给了南宫如歌几颗仙丹放在她双手上。 南宫如歌愕然了,这些真的是太上老君炼的仙丹?而她手里此刻就拿着十几颗?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梦了,她想用手掐一掐大腿,奈何两手都拿着夭朵朵说的仙丹,哪里有空掐大腿? “这些真的就这么吃我的蛊毒就会好了吗?”她问,心里疑惑多多,真的那么好就好了。 夭朵朵同学认真的点头,“真的,不信你自己试试?”随后她重重的打了个呵欠,“哎呀,妈啊,又困了,那个南宫如歌,我想睡觉了,你自便哈。” 说着,她抱着自己咻的一声,使用缩地术就不见了。 南宫如歌看着她消失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感觉世界真的玄幻了,她真的遇到了一个神仙,而且她还给了她许多太上老君的丹药,也就是说,她不用死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丹药放在裙边上,然后自己吃了一颗。 她想,不管这颗是不是真的丹药,她都要试试,大不了就是一死。 其实她很想现在马上就回到萧墨溟的身边,可是,她怕自己空欢喜一场,只好隐忍着,看看会如何,如果她达到百天之后还没死的话,她就回去找萧墨溟。 吃了药,她整个人感觉就舒服了很多,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充满了力气,身上突然有一圈淡淡的光晕,只是一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以为自己花了眼,但是走下山的时候,她 真的感觉自己整个人像重新活了过来一般。 回了家,南宫如歌将剩下的丹药好好保存起来,日子还是这么过,只是,她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憧憬,等着百天过后,重见萧墨溟。 只是,萧墨溟,那时候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的,是吧! 日子一天天过,已经到了五日蛊发一次的时间,可是当晚南宫如歌并没有感受到身上钻心的痛,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疼痛的袭来,不过却出乎了她的意料,什么都没有。 南宫如歌起先也是惊讶不已,想是那丹药发起了作用了吧,但是她还是不大敢现在就回去,害怕那丹药不过是可止痛丸,只是药效久了点。 可是后来的多次她都没有再感觉到钻心的痛,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她身体反而是越来越好,她再后院练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功力竟然上了御皇。 她大为惊讶,又是欣喜又是感动。 但她又怕这是死亡时的回光返照,因为很多人死亡前的回光返照会变的和正常人无异,她只好继续的等着百日的到来。 距离百天越来越近,只剩下两天,南宫如歌却发现自己越发的害怕,忐忑,万一是空欢喜一场怎么办?怎么办? 百日那天晚上,南宫如歌没有睡觉,坐在床上一直到天亮,听着邻居家的鸡鸣,听着远处私塾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她咧开嘴笑了。 她真的没事,那么多天以来,她真的没事了,她不敢相信,捂住嘴,喜极而泣。 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萧墨溟,她要回去找他,她要见他,心里有个声音在问,这么多天以来,他——还好吗?会不会瘦了?会不会不吃饭?会不会…… 不,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整个人跳了起来,收拾一下自己,屋子里的东西什么也没有怎么首饰,孤身一人拿起首饰盒里面的木簪以及那些丹药,就冲了出去。 她要见他! 一百个日夜,一百个日夜的想念,一百个日夜的担忧,终于要过去了。 她快马加鞭往京城而去。 两天,如八百里加急一般,她累死了两匹马,终于到了城门脚下,看着冥王府那片的天空,她笑了。 进了京城,她还戴着自己的那个人皮面具,没有知道她是谁,只知道一个奇怪的女子有笑有泪,骑着马在街上横行。 有人在怒骂,说她赶的太急了,吓死人了这是,赶着投胎呢? 南宫如歌想,她这还有比投胎更紧要的事。 她认识冥王府,萧墨溟带她去过几次,不过她更多时间是呆在皇宫,萧墨溟那时候说,以后冥王府就是她的家,她笑了。 快到冥王府处,她将马儿丢下,她不知道萧墨溟这一百天来过的怎么样?所以来到冥王府门前,特意询问了一番。 看管的家丁人不错,见有人管家王爷,也如实告诉了。 “哎,自从王妃走了之后,王爷根本就不吃不喝,只是抱着王妃的喜服,黯然流泪,偶尔会和那喜服说话,说什么歌儿,我们吃饭了,我们拜堂了,一整天就自己在喃喃自语,我从来没有 见过王爷这般过,哎,命啊!”家丁说着,还抹着眼角的泪。 谁会看见这个当年八岁就封为王的男子,被整个琼罗大陆忌惮的王爷,最后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变成这副模样。 南宫如歌只觉得如鲠在喉,眼泪潸然而下,止也止不住,她似乎看见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却在一夜之间颓然了。 “这也不是王妃的错,她得了蛊毒,命不久矣,怕王爷伤心,所以独自在外等死,本来大家都说王妃这会已经死了,找不到王妃的人,就琢磨着给王妃立个衣冠冢吧,虽然王妃没嫁给王爷 ,但是皇上皇后都是已经默认了王妃的,可是王爷……王爷他不相信,他说王妃不会死的,她一定会回来的,他们说要一生一世,所以王妃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独独活在世上的,我们都劝了王 爷,可是他都不听,哎,这不是天意弄人吗?王爷好好的,好不容易有个要好好对待的女子,怎么就……就……”家丁也是流泪不止,越发的难受了。 “那你们……你们王爷现在在哪里?”南宫如歌问,两眼哭的通红。 家丁也只当是一些倾慕王爷的人来关心,摇摇头,“王爷现在就一直待在他为王妃准备的那新房里,很少出来,现在估摸王爷又坐在庭院的躺椅和王妃的嫁衣说着话吧!” “谢谢你们,那你们能让我进去吗?”她双眼通红,眼泪却还在落下,家丁看她哭的比他们还伤心,两人对望了一眼,想着要是着人能劝诫一下王爷也是好,就点点头,放了她进去。 南宫如歌对冥王府还算熟悉,知道哪里是萧墨溟为他们俩准备的新房,那是一个向阳的院子,种盲了花草,全是按照南宫如歌在北穆国种的花草。 她轻轻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估计是被萧墨溟赶跑了吧!他一直不喜欢人多,因为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 进了门,她小心翼翼的将人皮面具撕下,那个改变眼睛的药她很久就没有用了,所以又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她的脚步很轻,绕过一条长廊,才看见了那个种满花草的院子,她一眼就看见那生长甚好的草药,看来,萧墨溟把它们搭理的很好。 阳光下,远远的站着两个人,那是以风和迅灏,他们现在还陪在萧墨溟的身边,不离不弃,她嘴角弯弯,有这样的手下何尝不是福呢?只是,不知道在她不在的日子里,萧墨溟有没有为难 他们呢?萧墨溟最喜欢他们了。 和他们隔的很远的树藤下,摆着两张躺椅,一张躺椅放着鲜红的大红嫁衣,而另一张躺椅则躺着一个人。 南宫如歌看着的是背,只见他的背部很完,而且很瘦削。就像没有皮包骨的人。 南宫如歌感觉自己的心口就像割开了一道大口子,疼的要命。 萧墨溟,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她脚步很轻,谁也没有惊动,躺椅下的男子似乎睡着了,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是太累了吗? 南宫如歌想。 迅灏突然扭头一看,刚好看见南宫如歌前来的身影,嘴巴张着,“王……” 只是一句还没喊出多少的话却让南宫如歌的一个手势制止了,迅灏当时也不知道什么心理,就真的听话的止住了,他伸手拍拍以风的肩头,示意了一下南宫如歌,以风也是惊讶,但是两人 都没有说话,最后知趣的悄悄的离开,经过南宫如歌身边的时候,他们还是好奇的看多了两眼,但是什么都没说。 整个院子,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南宫如歌走进,声音已经惊动了昏昏欲睡的萧墨溟,但是他只以为是以风迅灏他们,也没有太在意。 南宫如歌靠的很近,就在他的躺椅的背后,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像茅草一般,心想,他一定很久没有打理了,以前她经常赞他头发发质好,乌黑亮丽,该去拍广告,那时候的他,听不出是 什么意思,突然一愣,南宫如歌却在这时会捧腹大笑,因为萧墨溟呆愣的萌样特可爱。 她走在躺椅侧边,伸手,从胸口处揽住他。 萧墨溟瞬间被她的举动惊醒,嘴里大喊,“歌儿。” 待看清人的时候,南宫如歌明显的看见萧墨溟那双无神的眼睛突然发亮了起来。 “歌儿,是你,真的是你,歌儿。”萧墨溟激动的起身抱住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走了,嘴里还在念着,“歌儿,歌儿,你回来了,歌儿……” “萧墨溟,是我,是我,我是你的歌儿,我回来了,真的。”她也紧紧拥住他,泪水肆流,是喜悦的泪水。 “歌儿,你回来了,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不要走好不好?” “不走了,不走了,这次打死我都不走了,萧墨溟,我爱你啊,我不走了。”这是第一次,她亲口说出那三个字,原来情到时,那三个字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萧墨溟听着那三个字顿了一下,却最后抱的更紧,“歌儿,我也爱你,我也爱你,一直都爱,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该爱上了你了。” “嗯,我知道。” 一百个日夜,想念了他那么久,终于抱到了真实的怀抱,她的心终于安了,有他的地方就是幸福。 两人谁也不敢放开谁,就这样一直抱着,也许,一不小心,就这么天荒地老了吧! 南宫如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重见他,但是,这事实真的实现了。 触摸到萧墨溟深深陷下去的脸颊,南宫如歌的泪根本就止不住,“萧墨溟,你瘦了,我不知叫你好好活着吗?你怎么没听话,看,头发也乱糟糟的,你想让鸟儿住在头上吗?你看,你整个 人都瘦了,你不怕我回来之后抱着我咯到我的肉吗?” 明明是责怪,最后却说出来全是疼惜。 萧墨溟,你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以有这样狼狈的样子呢? 听着南宫如歌看似骂的疼惜,萧墨溟只是笑着,应和着,手却不敢从她腰间移开半分,他害怕她再一次离开了。 看着那乱糟糟的头,脸上还那么脏,南宫如歌想起身,却被人抱着动都不能动。 “萧墨溟,你松手。” “不,歌儿,我怕我再一松手,你又离我而去了。” 一句话,足以让南宫如歌刚收起的眼泪瞬间崩堤。 她摇着头,拼命的忍住泪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因为我,无法再离开你了。” 萧墨溟还是不相信,手抱着紧紧不放,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尝受第二次这样的痛了。 南宫如歌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却扭动着身子,道,“你先放开我啦,你脸上那么脏,头发那么恶心,不用好好梳洗一番吗?快放开。” “歌儿,你还会走吗?”萧墨溟没有松开,只是问着,“你还会再一次这般离开我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害怕没有你的日子了,有你在的地方我才会快乐的。”她才他唇上轻轻的点了点,刚准备离开,却让萧墨溟反客为主捧住脸,压了上去,给了她一个深长的吻, 直到南宫如歌喘息,他才愿放开。 南宫如歌又羞又恼,本来只是想使用美人计,没想到却让他吃了豆腐。 萧墨溟这才餍足的盯着她那羞红的脸蛋,露出开心的笑。 “你——讨厌死了。”南宫如歌一跺脚,往屋子里拿出了一个盆,然后自己在后院打了点井水,水还没打上来,萧墨溟已经到了跟前,替她把桶拉上来。 南宫如歌用布沾湿,让他站好,可惜,他有些高,她抬头的难受,只好进屋子里搬了一张凳子让他做好,然后慢慢的擦拭着他那曾经第一眼就让南宫如歌喷血的脸。 她擦的很仔细,就像在擦一件弥足珍贵的东西,眼睛看着他脸瘦了一圈,呈现的都是心疼。 “你多久没有洗脸了?” “不知道了。” “别告诉我你已经一百天没洗澡了吧!” 萧墨溟挑眉,“可能吧!” 南宫如歌摆出一个晕死的表情,“那你有没有洗澡?” “不记得了,这好像很久之前的事了。” “什么?!”南宫如歌突然跳起,“萧墨溟,你这个变态!” “呵呵……” “说实话,你到底多久没洗澡了?”南宫如歌瞪眼,看他这样子,不会真的颓废的一百天没洗澡吧,刚才她还抱了他,一百天没洗澡,那还不如去抱大便得了。 “我真的不记得了,自从你走后,我的脑海里只有你的记忆,哪里还记得那些琐事?”他说的一半是实话,一半是假话。 她离开后,他心里面,脑海里,装的都是她的身影,其他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是有洗澡的,歌儿说过喜欢干净的他,清清爽爽,所以他有洗澡,她说过的事情他都一件一件的记在脑海里。 南宫如歌听他这么说,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感动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久没洗澡,你想当乞丐是吧,萧墨溟,你好意思告诉我呢?不行,我让人给你烧热水,洗个热水澡,不然臭烘烘的,我抱着你像抱着个茅厕似的。” 丢下毛巾,南宫如歌直接出门去叫人过来伺候烧热水什么的。 萧墨溟摇摇头,就让她忙活吧!不过最后他让人烧多了一份热水。 “歌儿,你也好些天没洗澡了吧!”萧墨溟从身后抱住她,南宫如歌虽然嘴上说他脏兮兮不想抱,可是呢事实却非如此。 南宫如歌回头,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来,问,“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我闻不到以前那香气,都是酸味。” “你……”南宫如歌瞪着他,的确,她赶路已经两天没洗澡了,“你嫌弃我不够香?青楼的女子或许更香吧!” 萧墨溟浅笑着,“不过不管你臭你香,我都陪着你,等会一起洗澡,我们要香一起香,要臭一起臭。” “谁要跟你一起洗澡?不害臊。”话虽如此,可是南宫如歌却笑了,想着萧墨溟那堪比模特儿一样的身材,她只感觉鼻腔开始充血。 下人准备好一个大浴桶的水,足够容纳好几个人。 萧墨溟拉着她进去,南宫如歌半拉半就的还是进了去,只是看着浴桶里水汽腾腾的样子,她还是有些受不了。 真的就要在这样的场地两人坦诚相见?为什么她感觉那么怪的?人家都是先结了婚之后的,可是这家伙现在就…… 她的腿刚想退缩,却让萧墨溟揽住了腰,跌落在怀里,萧墨溟坏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如果不是你逃婚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你怕什么?” 听着萧墨溟那与外面不一样声线的声音,而是暗哑低沉,不禁更加无地自容了,不过萧墨溟没说错,如果不是她走了的话,他们俩早就拜堂成亲了。 既然是夫妻,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我才没怕呢?”她嘴硬,就是言语也不想让他占上风。 “不怕就一起洗澡吧!”她笑很是邪恶,对,是邪恶,南宫如歌第一次看见他这般的眼神。 “洗就洗,谁怕谁?” “那就宽衣解带进去吧!” “你先,你进去我再进去。”南宫如歌指着桶,越发的脸红,这丫的什么时候变这么色情的感觉了? 萧墨溟也不着急,点头,“好,我先进去,你待会也进来。” 说着,不由分的,萧墨溟当着她的面直接脱光光,南宫如歌突然被这么一吓定在原地,好半晌才转身,捂住了脸。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耳后,是萧墨溟爽朗的笑声。 随后,便是萧墨溟进水的声音,稀里哗啦,南宫如歌只感觉屋子里怎么那么热呢?想着那丫已经进去了,应该看不到了吧,才敢慢慢的回头。 萧墨溟挑眉,“歌儿,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我、我、我还有见事忘了做,先走了。”捂脸,她只想离开。 只是脚下两步还没走完,她就感觉腰上一紧,咚——直接入水了。 身上的衣服繁杂,可是萧墨溟不知道哪里来的手法,瞬间让他解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件小肚兜。 “你……”半天,南宫如歌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可真大胆! “怕什么,你我早该是夫妻,一起洗澡你也害羞,歌儿原来也有那么害羞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他两手从她脖子上一跨,伸手,将肚兜的带子上的结一个解开,再往下,背上的结也被解开。瞬间,露出南宫如歌那 雪白丰盈。 南宫如歌羞赧,赶紧蹲下水里,双手抱胸,只是一蹲,却发现水下面有更可怕的东西等着她,碰着她的腿间,只一瞬,她又站了起来。 最后却发现,上下不得,上面有两眼睛加两手等着她,下面还有那玩意等着她,这、这……能洗澡吗? 她就知道萧墨溟没安好心,可是她不想第一次在这桶水里面完成,那多奇怪啊? 萧墨溟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只觉得下腹越发的紧,全身的热流都在朝下腹汇集。 “歌儿,转身,来,我替你洗澡。”忍着身上的不适,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她身子扳过去,南宫如歌不大肯,可是想想,也慢慢的释怀了,就当她欠了他的。 她的背很丝滑,萧墨溟轻轻擦拭着,鼻腔里呼出一口一口大气,可是久了,萧墨溟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全身战栗,他这不是像在洗澡,而是像在调情。 “萧墨溟~”她温润的喊道,回头,眼睛里像蒙了一层雾,萧墨溟只感觉喉咙一紧,俯身贴了上去,堵住她的唇。 长手一捞,两人就出了水桶,往床的方向而去。 红罗帐缓缓放下放下,里面春潮涌动,旖旎之极。 屋里屋外竟是两种春色。 (全文完) ------题外话------ 夭朵朵,详见文《寡人是个妞啊》 夭朵朵是个iq达到185的天才,但她毕生的志愿是做个废材,当一只被人饲养,然后撑死的幸福米虫。 终于,她得偿所愿,她如鱼得水,她欢乐无比,号称“睡神”的废材三公主横空出世。 废材个人信息:极懒、怕苦、怕累、怕痛、吃货、无肉不欢、以假冒萝莉为乐、以骗吃骗喝为荣、“色”字当头、“怕”字垫底、自称是个好人、跳跃性思维、神出鬼没、一说话就冷场、特别羞涩(纯属扯蛋)、冷笑话爱好者、间歇性抽风、恋爱经验为零的感情专家。 信奉:生命在于静止,发呆是最好的运动。 爱好:将三界美男全都配成对。 口号:腐要从娃娃抓起。 最自豪的法术:缩地术,方便实用,懒人必备。 最自卑的法术:腾云驾雾,本公主畏高,需要带眼罩。 成婚 翌日【吾家有妃初拽成章节】。 天刚亮,整个西萧国就已经知道关于那个冥王妃离开后又回来的消息。 举国欢腾,冥王妃回来,也就意味着冥王可以振作起来,一直以来冥王是西萧的顶梁柱,没了冥王,西萧国等于失去了一大半的势力。 冥王府的房间里。 南宫如歌昨晚实在是累坏了,全身酸软的不能动弹,两手抱着萧墨溟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上熟睡着。 萧墨溟醒来,低头,正好可以看见她熟睡的样子,那么美,这就是他的歌儿,以后,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缓缓低头,他在她额前吻了吻,嘴角露出很久没有再露出的喜悦甜蜜。 南宫如歌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睛,抬头,刚好对上萧墨溟还在认真观察她的样子,顿时感觉脸一热,红了!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松开手,她赶紧拉了拉被子,想到昨晚的旖旎,她又更脸红了。 萧墨溟低笑,又再她脸颊处吻了吻,“没事,你这是在害羞吗?你我都已经……” “不许说!”南宫如歌赶紧捂住他的嘴,然后看着窗外有没有人经过。 萧墨溟轻拿开她的手,“好,我不说,这事我们两人知道就好了,嗯?” 南宫如歌这才点点头,只是萧墨溟的手却在她的腰上紧了紧,让她更贴近着他,看着她那疲惫的脸色,语气温软。 “对不起,昨晚累着你了。” 南宫如歌摇摇头,却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刚开始她是怕疼的,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疼,只是刚开始有些不适应罢了,等适应了,似乎感觉也不会——太差。 “那不累,我们是不是……” “不可以,我累了。”南宫如歌条件反射的直接截断他的话,昨晚已经累了一晚,还来?她身子不是要废了。 耳朵,却传来几声低笑,“歌儿,你是不是想歪了,我是说,你既然不累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起床洗漱了?” 南宫如歌一囧,知道自己被他耍了,羞红的脸钻进被子里面去,许久不管萧墨溟怎么叫都不肯再出来。 等两人再洗漱完,来到前厅,南宫如歌的两个丫鬟红颜知己已经在厅内了。 “小姐。”两人惊喜,上前紧紧抱住南宫如歌。 她们都以为小姐再也回不来了,却没想,小姐还是回了来,真是让她们开心,起初以风和迅灏来告知,她们都以为他们说假话,却不料,原来是真的。 “我没事了,你们别担心。”一夜的滋润,南宫如歌的脸色倒是好看了不少,萧墨溟站在旁,脸上也是喜悦满脸,身子骨虽还是瘦削,但是心里挂念的人已经在身边了,什么事都会很快解决的了。 萧墨溟招来以风迅灏,道:“你们两人去皇宫一趟,告诉父皇,本王三日后就迎娶歌儿,让他们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不用司命算什么吉日。” “是。” 皇宫得到消息,很快就为二人置办好了一切。 三日后。 到处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样子,大街上,臣民们也感受着此刻的喜悦。 南宫如歌再次被安排在皇宫的住所花苑宫出嫁,昨晚才住进来的,刚进来没休息两个时辰,就已经被人梳妆打扮好,一大早就已经坐在了床边,身边时红颜知己在站着,不肯挪动半步。 南宫如歌知道,萧墨溟是怕她再一次走了,所以让红颜知己寸步不离的看着她。 嘴角有笑,她感觉自己此刻被满满的爱意包围着,手紧紧的攥紧手帕,双腿并拢。 她第一次那么紧张,比什么事都还要紧张,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步入婚姻的殿堂,也将是唯一的一次,她以前想过很多自己嫁人的画面,会在神圣的教堂,然后由教父念着结婚誓言,可是,她没想到最后会在这古代,穿上红色的大红嫁衣,戴上皇冠,然后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 红颜看着她绞紧手帕的手,低声嗤笑着,“小姐,你很紧张吗?” 手中突然停住了动作,南宫如歌看着两个笑的那么开心的人,心底也是甜丝丝的,但是被红颜这么取笑,她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红颜,等你嫁人的时候我看你会不会紧张?噢,我好像听人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以风走的频繁啊,不如,我让萧墨溟给你们两个拉拉红线?” 红颜弯着的唇角突然顿住,脸上突然红晕起来,“小姐,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就好【吾家有妃初拽成章节】。” “以风是萧墨溟的手下,你嫁给他还不是陪在我身边,没事,你嫁了还有知己在身边呢?” 红颜的脸却听完她的话越发的红,知己也不忘调侃,“是啊,清颜姐,小姐还有我呢?我会照顾,你不用担心,安心嫁人就好。” “你不也和迅灏整天呆在一块,以为我不知道吗?”红颜此刻已经不知道义气怎么写了,既然知己要想把她推出去,她也要把她推出去。 南宫如歌听完,却假装恍然大悟,“对了,知己你最近也和迅灏密切来往,你们两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要不也把你一同嫁出去?” “小姐,你说什么呢?我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才不嫁人。” “对啊,小姐,我和知己就陪在你的身边,一辈子照顾你就好。” 南宫如歌的眼睛在两人的身上流转,看着她们红脸快要埋进脖子里面去了,许久才问:“你们果真不想嫁?以风迅灏人品也不错,你们都不喜欢吗?” “不喜欢!”两人异口同声,说的很是大声。 “噢,原来是我一直误会了你们啊,那好吧,你们不喜欢我也不能勉强的是吧?” 两人点头,但是看着自家小姐那狡黠的笑容,她们总感觉像是中计了。 “那好吧,你们不嫁就不嫁吧,我看以风迅灏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既然你们都说不喜欢,他们又很少接触女性,我就让萧墨溟给他们物色几个好的对象,到时候给他们做主,你们说这样好吧?” “不好!”两人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紧紧的盯着南宫如歌看。 红颜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我是说,是说,他们两个还没找到喜欢的人吧,所以还不打算成婚的,小姐不是说要自由恋爱才找的到心爱的人吗?你给他们这样安排,王爷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一般不敢违逆,只好娶了,只是,他们不一定喜欢。” “对啊,小姐,清颜姐说的对,他们一定会以为是王爷给他们找的,不好意思拒绝,然后……” “然后他们不喜欢,婚姻不幸福是吗?”南宫如歌接话道,心里暗道,早知道她们俩是这样的反应了,“你们又说不喜欢他们,我身为他们主子的夫人,总要为他们做点事,他们的主子都成家了,我也该给他们找个家的,你们说是吧,你们不喜欢,我就多介绍些女孩子给他们认识,让他们好好选一个,你们放心,我一定不逼迫他们喜欢,他们不喜欢就不要,喜欢的再娶就行了。” “……”两人不说话,低着头,踟蹰着,纠结着。 “你们再给我句准话,喜欢,还是不喜欢?告诉你们,说话要谨慎,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小姐……”她们知道,小姐是想逼她们承认,可是,这样的话要从她们女孩子的嘴里说出来,多没面子啊! 门突然被人推开,走进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此人正是萧墨溟的母后,西萧国的皇后,也是西萧国王唯一的女人,身后跟着一群宫人。 她走进,满脸是笑,南宫如歌见状赶紧起来,“皇后娘娘,您怎么过来了?” “都打扮好了吧!” “嗯。” 皇后细细的打量着她,手轻轻捋着她的额发,“你的家离的远,亲人不能来,就在这里出嫁,以后这里也将是你的家,好好和溟儿过,溟儿难得对一个女子掏心掏肺,希望你不要辜负他。” 这个孩子她与她交谈的少,可是从相处的日子看,她很是喜欢,儿子挑中的人果然不错。 南宫如歌点头,“嗯,我会的,谢谢皇后娘娘。” “诶,你和溟儿都成婚了,溟儿叫我母后,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嗯,是,母后。” “这就乖了,以后本宫就是你的母后,溟儿要是敢对不起你,母后不会放过他的。” “嗯,知道了。” “吉时到了,吉时到了。”喜婆突然快速走进房,满脸堆笑,“皇后娘娘,王妃,王爷的花轿已经到了宫门了,让老妇来为您盖上喜帕。” 喜婆开心的从一旁的拿过喜帕,南宫如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还在纠结的人,点头让喜婆将喜帕盖在头上。 不消一会,又有宫人来报,王爷的花轿已经到了这花苑宫门前了, “来,王妃,由老妇背你出去上花轿。” “嗯。” 皇后站在门前,道:“母后就不送你过去了,等会我和你父皇一起去王府。” 南宫如歌隔着喜帕点头,“知道了,母后。” 红颜知己见状,心里那个急啊,可是今天是小姐的嫁人的好日子,只得露出僵硬的笑。 喜婆稳步的将南宫如歌背到花苑宫门前,萧墨溟已经在焦急的等待着了【吾家有妃初拽成章节】。 才不过一夜没见,他已经是甚是思念,没有她在身边,他总感觉心空空的。 三天的恢复,他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似乎是爱情的滋润,除了身子还有点瘦削,倒是和以前差不了多少,还是那么的妩媚颠倒众生,傲然睥睨天下的气势。 “歌儿……”他坐在马上喊了一句,南宫如歌没回答,已经让喜婆背进花轿,两人隔着一轿帘。 看着她进了轿子,萧墨溟的心也定了不少,但是人还没回到自己的地方,他还是不安心。 “走,出发!”一声喊,花轿后的奏乐开始响了起来,奏出一曲曲属于幸福的乐章。 南宫如歌坐在花轿里,看不见外面的光景,可是却还是能听见人声鼎沸,街道两旁站满了人,都是来看冥王娶妃的,个个都想伸长了脖子瞧个清楚。 …… 花轿绕过京城一条最繁华的街道,直接朝着冥王府而去,本来按礼数应该要把花轿绕京城几条重要街道转一圈才能回王府的,可是萧墨溟难得才把南宫如歌娶回家,哪里能让人给这么折腾,所以什么都从简了,最主要他知道,他的歌儿不喜欢坐轿子。 到了冥王府,花轿被放下,门口已经站满了人,喜婆想将新娘子接出来,却被萧墨溟阻止了。 “本王来。” 喜婆脸色不妥,怯声道:“王爷,这不合礼数啊?” 萧墨溟这一听,脸色有些难看了,在他心里,自己的话就是礼数,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旁站着萧墨衡——萧墨溟的大皇兄见状,赶紧打圆场,“喜婆,这是二弟娶王妃,一切按照他的意思。” 喜婆脸色虽然还是带着不赞成,可是还是点点头退在一边。 坐在里面的南宫如歌果然郁闷了,她就知道萧墨溟这副德行,都到门口了还这般心急,真怕她跑了? “歌儿,来,我抱你。”两只手伸了进来,南宫如歌拘谨不已,就已经被人抱了个结实。 周遭的人哪里看过冥王这般温柔的一面,只有大声称奇了。 “萧墨溟,你可真霸道。”南宫如歌用着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传进萧墨溟的耳朵,萧墨溟面色如常,也用两人听得到的语声回答,“我一直都不霸道,我只是不想让你给她背,万一跌倒了怎么办?” “你就掰吧!” 男人低笑,没有再回答,不让喜婆背,他的确存了两种心思,刚才说的是一种,另一种,呵呵…… 进了大门,到了大厅,皇帝和皇后因为是直接过来王府的,所以比花轿快了一步到达,已经坐在高堂的位置上。 皇家王爷娶妃,应该是要进宫百官见证,在前朝大厅进行礼仪的,可是那些礼仪很繁杂,萧墨溟说了,一切从简,就相当于普通老百姓成婚一般,皇帝皇后直接来王府进行拜堂仪式。 萧墨溟生怕把人摔了,小心翼翼的把南宫如歌放下,因为不想累,所以萧墨溟请的人不多,百官只是在皇宫设了佳宴,王府只来了个几个重要又比较交好的人,人不是很多。 司仪在一旁站着,等待着两人行礼。 “吉时到,新郎新娘请。” 两人走到大堂中间,司仪大声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皇上和皇后一个劲的笑,不停的说好,接过媳妇茶,给了个红包,一切礼仪结束,萧墨溟就想赶紧将南宫如歌送进了房子里。 “呦,溟,成婚这样的大事竟然那么急急忙忙的就结束了。”门口,走进一名男子,一身紫色外袍衬托出欣长的身子,嘴角一副坏笑,眉眼之间尽显美态,这是一个可以和萧墨溟媲美的男子,他的身边,还携手着一个女子,她的眼睛的瞳仁如泣血般的红,却妖艳至极,脸上不化妆却也已经如仙般动人。 南宫如歌听着声,感受着两人强大的气场,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人,但是听着周围的抽气声,她想这些不是一般的人吧!又还能这么亲切的叫出萧墨溟的名字,到底是谁呢? “煌,你怎么会在这?” 萧墨溟也是吃惊,眼前的人是他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男子,叫北宫煌,大陆外的一个叫西玥国的外姓王爷,人称熙王爷,他们曾经拜过同一个师傅,只是他学的比北宫煌早,接近要下山北宫煌才上山学武,两人骨骼不同,学的武术并不一样。 可是只是几日的简单相处,却让两人感情变的很好,两人相隔的远,很少联系,已经几年的光景没有看过他了,可是那份情谊还在。 其实他们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多,性子虽说有些不同,但骨子里是一样的。 “这位是?”萧墨溟指着他身边的女子,疑惑问道,那一双如血般的瞳仁让人有种骇然的感觉,萧墨溟虽见识的多,但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瞳眸的人,难免有些好奇【吾家有妃初拽成章节】。 北宫煌揽过身旁的人,笑意满满,“噢,忘了介绍,这是本王的王妃,莫若,南莫国的公主。”然后又凑近些萧墨溟的耳朵,道:“当然,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鬼姬月。” 说完,他恢复了一脸的嬉笑。 身旁的女子受不了他这种故意嬉笑耳朵性子,忍不住在他腰上狠力的一掐,“给我正经点。” 顿时,北宫煌收起一副痞子的笑,笑的端庄严肃。 萧墨溟站在一旁看着,了然,终于有人收拾这厮了,两人看起来还真是够搭调的。 “你好,这是我们夫妻给你们准备的一点小心意,请笑纳。”女子带着淡淡的笑,将手中一个小小的盒子递上,身旁的红颜顺势的接了下。 “那本王就谢过熙王妃了。” “这位就是冥王妃吧!” 萧墨溟点头,“正是。给你介绍下本王的爱妃,南宫如歌。” “你好。” 南宫如歌看不见,知道她在跟自己打招呼,只能点头,也回了句“你好。” “好了,不打扰你的洞房花烛夜了,你赶快去洞房吧,我自己自便,你放心好了。” 北宫煌一边说,一边推搡着萧墨溟离开,拗不过,萧墨溟也是要打算离开,想着先好好安顿一下自己的王妃。 这里是冥王的地方,仪式举行完,留下的人并不多,都是一些和萧墨溟在战场上很交好的将军,以及他自己的暗卫里的人。 “他们是谁啊?”回到房间,南宫如歌早就狠狠的掀开头顶上那块麻烦的布了,她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刚才听着那两个来人的声音,恨不得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听声音都觉得很好听,她就很好奇他们长什么样,只是在人前她还是小小的保持一下矜持。 不过,这会回到了房间,还需要什么矜持? 成婚不过只是个仪式,他们俩成不成婚都已经洞房花烛了,所以其他什么喝交杯酒,掀盖头还是能免就免了吧!反正她现在已经是萧墨溟的王妃了。 萧墨溟对于她刚进了门就问关于别人的事表示很不悦,自己刚娶进门的王妃就只会关心别人的事,她知不知道他已经想了她一天了,一天没见是有多么想念啊? “你怎么只会关心别人?他只是一个老朋友,叫北宫煌,很少见面的,歌儿,我已经一天没见你了,今天,是我们俩的洞房花烛夜,你……” 南宫如歌对于他这带着点醋意的样子,低着头,脸羞红了,除了昨晚两人没在一起,她回来的这几天,他不是一直缠着她吗?还洞房花烛夜呢?那两天差点被他整的下不了床,她都快害怕了。 “洞房花烛夜?这天还没黑呢?”她重新抬头,看着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你作为新郎官不是应该出去招呼客人吗?” “不需要,他们有以风迅灏招呼就好,我们今天是成婚的大日子,天不需要黑也行的,只要把窗户关紧了就好。”说着,萧墨溟就上前想解她的衣带,却被南宫如歌给拍开了手。 “你流氓。”南宫如歌羞红了脸,却让他突然抱了起来,直接朝床边而去。 “放开我,不行,现在好多人走来走去,我们晚上行不行?”南宫如歌挣扎着,脸羞红的不知道往哪里钻。 现在青天白日的,那么多人在王府,万一被人看见她还要不要活了? “没事,我们这里没人来的,我早就吩咐下去了。” “可是……” “可是什么?”萧墨溟突然轻点她的唇,脸上是一脸的坏笑,“你怕被人发现?” “你不怕吗?”南宫如歌直接在他再次亲她的时候突然咬住他的唇,他受痛赶紧离开。 “怕?”他笑,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怕什么,这是我们的家,有什么好怕?以后你有我,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歌儿,我不会承诺你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没有人幸福的过你的话,但是我会使劲让你成为一个自己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知道吗?”、 他借着嬉戏,将心里的一番话说了出来。 他的甜言蜜语不多,可是就这句已经足以让南宫如歌感动不已。 “萧墨溟,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肉麻啊?你想惹我哭是不是啊?”眼泪突然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南宫如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瞬间湿了他胸口的衣服。 以前看着电视,经常有男人对女人发誓,说什么一定会让那女人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很多时候是不会实现的,而萧墨溟说的却是,让她感受自己像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一般。 这样真实的话,才是她想要的。 “歌儿~我想让你幸福。”萧墨溟紧抱着她,“一定会的,谢谢你肯嫁给我,以后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知道吗?” “嗯嗯,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不会看错人的,你一定会是对我最好的那个的。” “好了,不要哭了,今天我们新婚,你别哭,这样不好看了【吾家有妃初拽成章节】。” “你嫌弃我……”抹了一把眼泪,南宫如歌直接往他脸上抹去,“这是你惹我哭的后果。” “嗯,好,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嗯,那你不许欺负我。” “好。” “听我的话。” “好。” “不许看其他漂亮的女人。” “……”男人顿了一下,似乎……刚才他刚看了个漂亮的女人。 南宫如歌见他怔住,手肘撞了撞他的腰,“你怎么不回答,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呵呵……哪有?”萧墨溟干笑两声,还是老实道:“今天北宫煌的王妃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看了算不算?” 南宫如歌低笑一声,没想到他还认真了? 收住笑,她继续严肃道:“她有我好看吗?” “没有,不过……”回答的干脆,只是一瞬,他又欲言而止。 “不过什么?” “不过她的眼睛的眼色不是黑色的,而是红色的,很红,像血一般。”萧墨溟说的认真,南宫如歌第一印象就是以为那个女子戴了隐形眼镜,可是,隐形眼镜也没有像萧墨溟形容的那么红吧,至少人的眼睛最中间那瞳仁是黑的吧! “真的很红吗?整个黑色的部分都红还是怎么样?”她很好奇,这样的眼睛到底是如何的惊世骇俗,她会用药将眼睛稍微改变一下,但是没试过用药将眼睛变成红色或者其他颜色的瞳眸,所以她很好奇。 “嗯,红的很惊奇,你看了就知道了。” “那我去看看。”两手胡乱的将刚才眼角残留的眼泪擦干净,南宫如歌蹦着就离开了萧墨溟的怀里,逃也似的想着离开。 只是蹦跶到门口,才发现身上是繁杂的喜服,头上是重重的凤冠,故又重新回来。 “我要换身衣服。” 打开衣柜,一半是萧墨溟的衣服,一半是她的衣服,很多都是新制作的,她都没穿过的,她从北穆过来带的衣服不多,但是萧墨溟很细心,一早就为她准备了好多的衣服首饰什么的。 她拿了件比较保暖又薄点的衣服就朝屏风而去,知道萧墨溟还在房间,放下一句话,“不许偷看,否则你会很惨。” 刚想站起的萧墨溟只好重新坐下,看着若隐若现的屏风那边的妻子在换衣服,咽了两口口水,只觉得郁闷,为什么不能偷看,她是自己的妻子呢。 “歌儿~” “什么事?” “没事。” 南宫如歌吐吐舌头,不一会就把衣服换好了,然后看见萧墨溟还是一身大红喜服坐在床边,怎么看怎么觉得穿喜服的他不够好看,她假装没好气的摇摇头。 “你也换身衣服吧,我们一起出去外面招呼客人吧!我以前在一个地方看见的习俗,新娘子白天的时候还要招呼客人,然后晚上才是属于两人的时间的,知道吗?”她的意思很明白,现在是白天,不是夫妻俩干那事的时间,萧墨溟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呢? 男人想了许久,只好点头,“那歌儿,你给我挑衣服吧!” 南宫如歌见他已经退让了,也不想再逼迫他,毕竟他在很多人眼里也是个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冥王,一向习惯了自己做主,哪里有像现在那么苦逼?所以她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自尊心受伤,不然的话说不过去。 “那好吧,我给选衣服。” 拿来了衣服,萧墨溟却又不肯自己穿,“歌儿,你帮我宽衣吧,我已经累了一天了。” 南宫如歌一听,其实很想一脚踹他,她也累了一天啊! 可是看他那脸色已经这百天的没有好好休息,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心里突然抽痛,他为自己付出的已经太多了,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好,我给你宽衣,站起来。” 男人伸开双手,南宫如歌小心的将他身上的大红喜服褪下,只剩下最后一声的亵衣亵裤,男人瘦削的身子透过贴身的衣服一览无遗。 南宫如歌将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以前,那个位置很多肉,很结实,她摸起来很舒服的,可是现在,却咯人了。 紧紧的抱着这个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男人,她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萧墨溟不明突然来的变故,但是看她的动作神情似乎不开心了。 “歌儿,你怎么了?” 怀里的人摇摇头,“我没事,我只想好好的抱抱你,你瘦了,萧墨溟。” 男人这才知道怀里的人为何而伤,双手抱紧她的腰,淡笑道: “我没事,瘦了以后可以补回来,你在我身边就好,我一定会过的很好的【吾家有妃初拽成章节】。” “嗯,我知道,以后,你的膳食我来安排,我要将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样抱着舒服,嘿嘿……” “嗯,全凭你做主,你也要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段日子你也瘦了,以后我们都要白白胖胖的。” “好。” 两人穿个衣服穿了许久,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两人真的去洞房花烛的时候,两人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首先看见的人是北宫煌,他恶趣味的上前调侃道: “哇哇哇,你们的速度可真快,这么快就好了?还换了衣服了。”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南宫如歌被说的羞红了脸,脸上虽然没有了夸张的红腮脸,但是两颊还是因为北宫煌的话语而红极了。 莫若坐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顿时就噤声了,规矩的坐着,只是对着南宫如歌狂放电。 南宫如歌对上北宫煌,入眼的就是北宫煌那张极尽魅惑的俊脸,他和萧墨溟一样的帅,只是两人的帅的不一样,萧墨溟是冷的帅,板着个脸,北宫煌属于热的帅,痞痞的。 再看他身边的女子,一双红瞳,绝对的妖艳,就像漫画里的魔鬼的眼睛,红的快要泣出血。 “那个就是你说的女子吧?”南宫如歌在萧墨溟低声说道,萧墨溟点点头,两人上前,各自找自己要聊天的角色。 “你好,我是南宫如歌。”南宫如歌挥手,再次和莫若打了个招呼,女子淡然的笑,“你好,冥王妃,我叫莫若。” “不用叫我冥王妃,你可以叫我歌儿或者如歌都成,我叫你莫儿吧。” “嗯,好。”女子点头,并没有太过于亲近南宫如歌。 南宫如歌心底暗道,看来这个女子和萧墨溟当初在外人的样子一模一样,都是给人冷冰冰的,其实他们本质都不错,可能有什么事让他们故意伪装起来吧! 两人聊了一会,那边萧墨溟和北宫煌就说有事先去书房去了。 萧墨溟知道,北宫煌不会无意的来西萧国,他对外称说是来这里游玩,刚好经过冥王府,便来看看,可是萧墨溟是谁,他了解北宫煌,怎么会无缘无故来这里呢? 这里离大陆外的西玥国可是远的很,要说游玩是有可能的,可是北宫煌是谁?他忙碌的很,能随便离开那么远的西玥国,跑到大陆外的这个西萧国来吗?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北宫煌才和萧墨溟从房子里出来。 “好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吧,我们先走了。”北宫煌笑着说道,然后揽着自己的王妃莫若就离开了。 南宫如歌看着两个大男人神神秘秘的,似乎在商量着不法勾当。 “你们两个一下午在房子里面讨论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南宫如歌问,紧紧的盯着萧墨溟的眼睛,想着看看能不能看出他撒谎的影子。 萧墨溟闪躲着她的眼睛的视线,心虚,“没事,我们两人几年没见了,所以说的话也就多了。” “真的只是这样?”说来她也不相信。 “真的。” “没有其他?” “没有。”不能说,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些事没什么好说的,没必要什么都要说一下,他们男人的事,还是自己知道就好。 “真的没有?”南宫如歌从上到下从下又到上的看了他几遍,周围的人都已经散尽了,只剩下几个家丁在收拾。 萧墨溟最终顶不过她眼睛的压力,拉着她直接进房间,南宫如歌只是笑,就知道他会说的。 ------题外话------ 还有一更 看见本文里的两个新人没?北宫煌和莫若,他们是夏将要开的古文的男女主哦。 暂定名《凰腾——誓不为妃》架空文 她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江湖第一女杀手,没有她不能杀的人,她是鬼姬月。 他是西玥国的战神大将军,人人尊敬的熙王爷北宫煌。 第一次见面,他吻了她唇角,得来女子的大怒。 听说西玥国少女梦中的情人熙王要取南莫国的公主, 传闻南莫国的公主丑陋无比,口齿不清晰,最主要还有些痴傻,芳龄二十也未能嫁出去。 当她成了南莫国的公主,和亲嫁与西玥国的熙王…… 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且看一代女杀手和战神王爷之间火花四溅吧! 启蒙书网. 可能有孕 …… 不知不觉,一晃两个月就已经过去,已经是四月份了,到处花红草绿,生机勃勃的样子,南宫如歌最近变懒了,哪里都不想去,可能是春天容易困吧,所以每天都喜欢躲在萧墨溟为她建造的花房里面躺在躺椅睡觉【吾家有妃初拽成可能有yun?章节】。 到处太平,自然两人也没什么烦心的事,萧墨溟不喜欢上朝,基本没什么大事都不去上朝,两人就窝在花房里休息、下棋、作画、唱歌,偶尔会讨论点大事。 不过今天萧墨溟去上朝了,南宫如歌一个人留在花房,让红颜泡了花茶,然后放了些水果蜜饯什么,就悠然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娘亲歌歌,娘亲歌歌……”昏昏欲睡中,南宫如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只感觉自己听见年年的声音了,不知道是不是太想他了。 现在算算日子,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年年了,她想他是应该的,可是没想到这么久竟然出现了幻听。 “娘亲歌歌,娘亲歌歌……” “红颜,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我怎么感觉年年在叫我啊?”南宫如歌闭着眼,问道。 身旁的红颜扭头看了一眼,嘴角弯了起来,“或许是吧!是小姐太想念年年了吧!要不我们去南齐找年年玩可好?” 躺椅上的人想了半晌,道:“我也想啊,可是萧墨溟不肯啊,他在北穆呆了那么久,虽然悠闲了是悠闲了,可是,才回来没几个月又跑出去玩,总是不好的。” 其实是萧墨溟不想让她出去奔波才是真的,两人好不容易好好的过二人世界,他才不想去和年年这个小屁孩争抢他妻子的爱,所以只要南宫如歌一说想去见年年,萧墨溟就会很不开心,说不能去。 “哦,这样子啊,真可惜!”红颜叹息一句,“我也好久没见年年了,都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了?当初我们应该不要让他去南齐的,直接留在身边照顾就好,害的现在隔的那么远,想见他都见不到。” “嗯,是啊,早知道不给他找什么爹爹,没事跑那么远,年年还没有试过离我那么久,害我现在想找个小孩子欺负都没有了。” “原来娘亲歌歌想年年就是想到打年年的,我还以为你是爱我呢?”耳边突然一个小孩子稚嫩的声音传来,南宫如歌吧瞬间的睁开眼睛,看着声源处,眼睛闪出亮光。 “年年——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南宫如歌似乎很是吃惊,没想到年年真的来了。 只是,年年似乎比去年更加的高了,长的更加俊了。 可是,为什么年年来了没人告诉她呢,年年来为什么不告诉她,就连府里的人也没告诉她这件事。 年年转头,看着门口的人,南宫如歌顺着看过去,门口站着萧墨溟,年年的爹爹齐若尘,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女子,长相恬静,笑容甜美。 南宫如歌了然,一定是萧墨溟让他们过来的,她这段日子一直吵着要去看年年,呆在王府里很郁闷,没想到萧墨溟直接请来了年年。 “年年,那是……”她指着门口的女子,只见女子只是对她淡淡的笑。 年年小跑过去,拉着女子的手,南宫如歌这才发现年年和这个女子长的很是相似。 “娘亲歌歌,这是我娘亲。” 女子又是点头,南宫如歌赶紧站了起来,“你好。”可是她好奇,女子从进来就没有说话。 年年似乎也看见南宫如歌的疑问,赶紧解释,“娘亲歌歌,我娘亲喉咙坏了不能说话,这次我们来,主要是想让你帮我娘亲看看喉咙的,你是神医,一定能治好娘亲的喉咙的【吾家有妃初拽成章节】。” “你娘喉咙怎么会这样的?” “不知道,说被药弄成这样的。” “哦。”南宫如歌点头,招呼着,“来来来,先进来坐,红颜知己,你们去泡些好茶过来,再准备多点点心什么的,年年想是饿了吧!” 花房很大,能容纳很多人,正午的阳光正好透过藤蔓射了进来,暖呼呼的。 南宫如歌先是给离儿看了一下喉咙,果真是被毒药致成哑巴,幸好这样的毒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她给她开了些药方,让他们按着药方照着抓,喝上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了。 年年告诉她,现在南齐的皇帝,也就是年年的爷爷奶奶已经接受了他们母子俩了,毕竟年事已高,总想儿孙绕膝承欢膝下会开心,也不再去关心那些什么家族利益的。 更重要的是,他的爹爹齐若尘已经卸下太子的位子,让有能力的人担当,自己只是做了个逍遥王爷,不理政事是逍遥王爷。 只是聊了没多久,南宫如歌却觉得困了,想睡觉,已经快要吃饭时间了,南宫如歌看着客人在,也不敢公然自己睡自己的。 难得客人来,一直以来萧墨溟的伙食都是南宫如歌负责的,客人来了,南宫如歌还是想下厨亲自为他们煮。 萧墨溟虽然对厨房是绝缘的,但是这段时间南宫如歌为他做饭,他也给她打下手,当然,很多时候只是在揩南宫如歌的油罢了。 府里有的是人,把所有的食材准备好,烧好锅,南宫如歌只需要炒菜,根本就没有花多少的力气,所以萧墨溟只是去观战和揩油多点。 “歌儿,怎么了?”萧墨溟站她的旁边,看她一个呵欠一个呵欠的打,似乎很困的样子。 “萧墨溟,我困。”揉揉眼睛,她又接连的打了几个呵欠,“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特别的困,可能是我越睡越多,越睡越懒了,你感觉到了没,我腰上的肉越来越多了,我都感觉自己肥了好多,我想要不了多久我整个身材就要走样了,我现在也懒了,连御术都没练习了,都怪你,把握惯懒了。” 萧墨溟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两手交叉在她肚子前,“胖了才好,不让抱着咯手就不好了。” “切,别说的那么好听,要是我胖成一头猪那样,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男人都是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喜欢漂亮的人,却故意说不管怎么变都喜欢。” “可是我是我,我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歌儿你再怎么变都是我的歌儿,就算你真的和以前那般样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南宫如歌想想,点点头,的确,刚开始萧墨溟并不知道她长的还不赖的,只是后来才知道。 过了一会,萧墨溟看她还是眼皮下搭,心疼道:“你要是困了就先去躺一下,我让府里的厨子来烧菜,你不用亲力亲为的。” “不行,难得年年他们一家三口来了,我不好好招呼像什么样,而且厨子有我做菜好吃吗?估计你现在已经吃不下他们做的菜了吧!” 萧墨溟被她的话一哽,的确,吃了他的歌儿做的菜,再吃别人的就觉得一点都不好吃。 “那你今天做什么菜?” “简单点吧,我让厨房准备了些鸡翼,做可乐鸡翼,然后还准备了个剁椒鱼头,年年喜欢吃辣的,还有个东江酿豆腐,还有叫花鸡,几个青菜啊,然后蒸个蟹,再弄几个我自己发明的菜式,那么多够了吧!”她摇头晃脑,调着剁椒鱼头的调料,然后打开盖子,将一早准备好的鱼头拿出来。 只是那股鱼腥味刚飘起来,她却闻着难受,胃里感觉在翻滚。 呕—— 忍不住,她直接干呕起来。 “呕呕……”呕的不是很厉害,南宫如歌只觉得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把它呕出来,脸已经有些难看了。 萧墨溟见状,赶紧上前,紧张问道:“歌儿,你怎么了?” 如今的南宫如歌,只要有一点什么事,萧墨溟都紧张不已,他害怕再失去的感觉,虽然听了南宫如歌对他说的那些,可是他还是不放心,就连云夏子前辈已经说了身体安然无恙,能活百岁,萧墨溟也是担心。 “我没事,估计是鱼太腥了,一下打开盖子,那腥味冲到鼻子了,我不喜欢吃鱼,所以这味道闻着不喜欢吧,呕——”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干呕。 萧墨溟心疼的抱开她,对着厨房里的其他的大喊,“来人,把这鱼丢的远远的,不要让本王再见到这些鱼。” 有人赶紧听命,拿着鱼走的远远的。 红颜刚好走进厨房,看见南宫如歌不停的干呕,整个脸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忙问道:“王爷,小姐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一直呕?” “不知道,说是鱼腥熏到了,走,我们还是出去厨房,不要在这里待了,让厨房的人烧菜就好。” 南宫如歌缓过劲来,却只是摇头,看萧墨溟那么紧张的样子,白了一眼,“没事,我没什么事,不过是被鱼腥味呛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正把我当那么金贵的大小姐啊?我以前做过不少的苦力都没事,烧个菜又不是什么粗活,你不用那么担心的【吾家有妃初拽成可能有yun?章节】。” “不行,我们还是出去。”萧墨溟才不管,想她刚才脸色那么差,哪里肯让她再呆在厨房里。 南宫如歌也是个倔脾气,总觉得这是一点小事,不必那么麻烦,“不用,我说了没事,红颜,我突然间想吃到了这个季节可以吃李子了,想吃李子,你去给我拿点过来,或者酸萝卜什么都好,我现在想想就想流口水。” 红颜还在看着自家小姐怎么和冥王拗,没想到小姐直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转了个话题,半晌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哦哦,那我这就去给你拿点。” “快点啊!” 说了两句,胃里的翻腾也没有了,南宫如歌也不再呕吐了,一旁杵着的萧墨溟见她脸色恢复了些红润,心底的担心也少了些,但是对于妻子对自己的话那么的不重视,还是感觉到非常的郁闷,只好低声在一旁哀怨: “歌儿,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劝呢?” 南宫如歌只是笑,没有再理他。 她知道他这是在关心她,但是她不希望把自己养的身娇肉贵,什么都不能碰,什么都不能做,那她和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虽然嫁为人妇,可是她还是有一颗自由的心的。 知己在客厅招呼着年年一家三口,看着红颜急匆匆的走来走去,不禁好奇叫住她,“清颜姐,你怎么了,走那么急,你不是说去厨房看看小姐准备午饭准备的怎么样的吗?” “是啊,可是小姐刚才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了?” 红颜也是摇头,手里拿着东西,“不知道,刚才我看小姐吐的厉害,王爷说小姐闻不得鱼腥,太呛人了呛到的,然后小姐又说想吃李子,这不,我去拿了点李子过去给小姐吃。” “哦,那小姐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 两人都是女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懂,只是坐在大厅的离儿却听见两人的谈话,她虽然不会说话了,但是听觉还是在的。 红颜说了两句,等着要拿着李子去给自家小姐,也没有和知己多说。 离儿却快步的拉住红颜,嘴巴想说话,却说不出什么,只是手比划着,喉咙里咿咿呀呀的想说话。 红颜被她拉住,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看着年年,“年年,你娘亲怎么了,拉着我的衣服,她想说什么?” 年年也是不懂,望向爹爹,齐若尘上前,拿过纸笔给离儿,离儿激动的在纸上写着字,红颜一字一句的念着: “歌儿可能是怀孕了。” “歌儿可能是怀孕了?” 红颜念了两遍,才反应过来,脸上瞬间让兴奋代替,“你是说,我家小姐有可能怀孕了?” 离儿点点头,对两人笑了笑,齐若尘比较镇定,看着红颜知己在一旁欢呼,赶紧说道:“那你们快点去通知你家小姐吧!她还不知道。” “哦哦,对啊,我去告诉小姐一声。” 知己见状,也嚷道:“我也要去。” “那走吧!” …… 厨房里,萧墨溟站在一边,看着南宫如歌忙碌着身影,想帮忙,可是自己又不会烧菜,只能站在一边看,他是想学做菜的,可是似乎身边有个那么会烧菜的人,他总感觉自己学不会,所以没学。 “小姐,小姐……”远远两道急忙的声音传来,南宫如歌正在将菜下锅,油锅吱吱声,她全神专注,倒没有听见那喊声。 “小姐,小姐……”不一会,两人已经来到了南宫如歌的面前,面上带着满满的笑。 南宫如歌好奇,“知己,你怎么不在前厅招呼年年他们,红颜,我要的李子呢?” 伸手,红颜才发现她把手里的李子给丢了,尴尬道:“小姐,李子忘拿了。” “忘拿了你们两个跑这里来干嘛?去看看年年他们需要些什么,别把人家冷落在一旁。” 两人手紧紧的拽在一起,久久,红颜才说道:“小姐,年年的娘亲说,你刚才呕吐,好像,有可能是怀孕了。” 红颜说的非常慢,语言非常的清晰,就是让自家小姐好好听清楚。 萧墨溟的反应也是迅速的,“什么,你们说歌儿怀孕了?” “嗯嗯。”两人认真的点头,“离儿王妃刚才说了,小姐这个样子很可能就是怀孕了。” 南宫如歌抓着锅盖的手突然一僵,锅盖直接落在了灶台上,砰的一声,她却没有听见。 手缓缓的停在自己的肚子上,她似乎已经好久大姨妈都没来看她了,上一次是在没见萧墨溟的时候,本来她的经期就比较混乱,所以她也没多在意,现在细想想才知道已经两个多月没来大姨妈了,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心中突然涌上一阵暖意,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她不是肚子里怀了萧墨溟的宝宝?怪不得刚才她闻到鱼腥的味道会想吐,又特别想吃酸的东西,她想起以前电视上说,好像怀孕的女人会害喜孕吐,然后会想吃酸爽的东西,这不是和她的反应一模一样? “歌儿~”萧墨溟紧紧的看着她,视线最后停在了她的肚子上,眼底里全是柔情【吾家有妃初拽成章节】。 两人久久未动,似乎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心情异常的激动。 整个厨房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任务,个个脸上也是激动,王妃要是真的怀孕了就好了,那就有小王爷了。 “小姐,你快给自己检查一下啊,说不定真的怀孕了。”知己喊道,小姐自己是大夫,一定能为自己检查出来的。 萧墨溟却是激动的拉起她的手,“走,我们先出去,不要在厨房里,万一伤到孩子就不好,剩下的,你们自己做。” 朝着厨房喊了一句,萧墨溟赶紧把南宫如歌拉离开厨房。 “诶,诶,萧墨溟,你那么急干嘛?”南宫如歌问,两人远离厨房好一段距离,萧墨溟才肯放开她的手。 “厨房不安全,万一你真的怀孕了,在厨房不小心磕到碰到怎么办?”他眉心皱了起来,想到这样的事情他就害怕。 “哪里有那么严重,我看很多人怀孕还做粗重活呢,我这现在还没有检查出来你就大惊小怪,是不是反应太大了点?” 萧墨溟可不管,直接小心翼翼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身后的红颜知己说道:“去给本王将炎舒以及皇宫所有的御医请过来,我要他们诊断一下。” 南宫如歌一听,只觉得这也太过了吧! “喂喂,萧墨溟,不用请那么多人来瞧的,我自己不就是医者吗?我自己就能检测出来,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歌儿,我只想多几个人确定,我要他们确切的声音,我不想空欢喜,我……”萧墨溟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想要百分百的确定,他很希望歌儿怀了他的孩纸。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娶妻生子,可是现在,有了歌儿,他希望她为自己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然后看着孩子慢慢成长。 每次看见年年,他总是在幻想,要是他和歌儿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会和年年一样调皮却又那么可爱吗? 南宫如歌能听见他胸口的心跳加快了很多,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脸紧紧贴着他心跳的位置,“萧墨溟,你很紧张是吗?其实,我也很紧张,不过就算这次没怀上,我们有的是机会,我们才刚成婚两个多月而已,我才十八岁,感觉好早要孩子啊!” 萧墨溟一听,以为她不想那么早要孩子,瞬间脸色一沉,却又听的她后面加了一句: “不过,你的孩子什么时候我都想要,以后,我们就好好教导他们成人,你就是爹爹,我就是娘亲,以后你不许随便吃醋。” 萧墨溟这才脸色缓和了些,点头,“嗯。” 说是这么说,只是他却做不到,怎么能不吃醋呢,多一个人和他抢妻子的关怀。 不过,这一切也只是后话。 不消一会,炎舒以及宫里所有的太医都被请到了冥王府,就连得到点消息的皇上皇后也是急忙赶了过来,这可是他们的第一个孙子啊,虽然萧墨溟上面还有皇兄,可是王妃还没怀孕。 炎舒是第一个进来,萧墨溟将南宫如歌扶坐在床榻上,伸出手让炎舒把脉。 “怎么样?炎舒?”还没把一会脉,萧墨溟就紧张的问道,却让南宫如歌打断,“你急什么,让炎舒好好诊断一下,你太心急了,我这做娘亲的都没心急。” 炎舒在一旁偷笑,萧墨溟却是一囧,直接把气撒炎舒的头上,一大手掌飞过去,“认真点,检查错了我饶不了你。” 炎舒无辜的看着南宫如歌,“你看,你这夫君这样对待大夫的,我要是诊断出来也被你打忘了。” 南宫如歌笑着看了萧墨溟一眼,却见他似乎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哪里摆? 炎舒很少看见萧墨溟这样局促不安的样子,低低笑着,看萧墨溟差不多要爆发的时候才站了起身,双手抱拳,“恭喜你了,要做父王了,她怀孕大概四十天了,你可真行。” 萧墨溟听完,终于露出最释然的笑,拉着炎舒一个劲的问“这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 萧墨溟笑的合不拢嘴,南宫如歌看着他如小孩子般的脸,也是开心不已。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萧墨溟还是让请来的好几个太医进来检查,然后他们都一一说的是喜脉,连连说着恭喜,萧墨溟更是确定了,掩藏不住的笑意,忙着说要赏。 皇帝皇后听闻真的是有了皇孙了,赶紧让人着手准备着婴儿的物品,奶妈什么,全宫上下顿时乱做了一团,却也幸福着。 ------题外话------ 番外每个星期一更,定在星期四这天哈,大家关注哦,还有新文。 启蒙书网 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 南宫如歌怀孕的事就像疾风吹劲草,瞬间的蔓延到琼罗大陆各地,北穆国如今是穆容飞掌权,也捎来祝贺的消息,还让使者带着许多北穆的礼物来给南宫如歌。 穆容飞知道,他的命是南宫如歌救的,她又是北穆西萧两国交好的见证,所以理应要点表示。 “那是什么?”萧墨溟刚进王府就看见府里的院子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品,眉头皱起,他刚下朝,使者是直接把礼品带到王府,所以他并不知道是谁送的。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不明人士送来的一些示好的东西,歌儿嫁给他不过几个月,上了几趟街,竟然就招来了些苍蝇,有些人没见过歌儿的样子,以为她未嫁,竟然偷偷潜人送东西给歌儿,表示他们的爱慕之情。 所以,萧墨溟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只好一家家的警告,南宫如歌看着自家丈夫这般的爱吃醋,哭笑不得。 这次,看见那么多礼物,他不由心不淡定了,要是皇宫送东西过来他是知道的,但是这个是他不知道的,所以得防范,让他们那些爱慕歌儿的人的爱恋都死在摇篮里。 “主子,这是北穆国皇帝送来的礼物,说是给少夫人的。” 听完以风的话,萧墨溟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嗯,知道了。” 话毕,以风已不见主子的影子,想是主子急忙去了少夫人处吧。 摇摇头,主子真是——太离不开少夫人了,一刻似乎也不行。 南宫如歌现在的肚子已经接近四个月了,彼时已经六月,正是天热的时候,暑气蒸蒸日上,她躺在竹子做的椅子上,神色有些疲乏,似乎怎么睡都想睡,四个月的肚子早已经开始显怀了,微微的隆起。 前两个月孕吐弄的她只剩下了半条命,现在到了四个月才好了些。 见门口瞬间闪进一个墨色的影子,南宫如歌叹了口气,把头扭在一边,不再看他。 哼! 因为怀孕,他说这说那,怕她摔了什么的,竟然让她在冥王府里呆了足足两个月,哪里都没去,想到这她就一肚子气。 “歌儿~”萧墨溟看着自家妻子这样,心里有苦难言。 他这不是担心孩子吗?又怕她磕着了,碰到了,所以悉心护着,请了好几个丫鬟伺候着,特别是这前两个月,肚子里的孩子折腾的她气色一直都不好,他多担心啊,恨不得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揪出来揍两顿,让他安分点,让娘亲这般辛苦。 “歌儿,你在生气吗?”萧墨溟走到她扭头的一边去,脸上一脸无辜。 “……”南宫如歌心里非常无奈的感叹,难道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歌儿,你别生气了,听说今天北穆皇帝送了好些东西来,我们去瞧瞧有什么好东西?” “……”还是不说话。 “歌儿,你是故意要让我难做吗?你身子还在调理着,我们就不要出远门了,你要上街我陪你去,但是不要走的太远,这样……” “萧墨溟,你不许说话!” “……”话还没说完,萧墨溟就快速的住嘴了。 南宫如歌起身,紧紧的盯着他看,渀佛要把他的脸盯出个洞。 “我和你说,我现在身子很好,我有御术,现在也不比你差,要是我们两个打一架说不定还是我赢呢,你担心什么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玩啦。”说着说着,南宫如歌直接撒娇起来。 孕妇的情绪都是多变的,炎舒说过,而且必须要保持心情愉快,虽然这两个月南宫如歌不是真的生气,但是想到没地方给她玩,她真的很不爽。 “萧墨溟,我想去北穆国看看我爹,我想我爹了,好久没去看他,西萧现在夏天热的很,我还是喜欢去北穆待待,我们一起去,炎舒不是和你说过吗?只是头三个月要小心些,现在我肚子都四个月了,没事的,我们身边那么多人,你还怕什么?你胆子是不是越长越小了?你要不给我去,今晚你休想进房睡觉,以后都不许碰的,我让你当一辈子光棍,哼!” 说完,南宫如歌直接转身,不再看他,嘴角却露出着邪恶的笑。 站在一旁的红颜知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退下。 几重的解释加威胁,她就不信萧墨溟不妥协。 “歌儿……”她这不是威胁吗?不让他进房?不让他碰,还让他一辈子光棍,这……似乎也太惨了吧! “你别说了,你一定又说一大堆理由的让我别去的,我就知道,你说你爱我,可是,我看你娶了我之后就只会让我生气,哼,不过四个多月,你就已经嫌弃我了是吗?我就那么不招你喜欢是吗……”说着,南宫如歌还故意带着哭腔,那声音,听的萧墨溟心一抽一抽的痛。 他知道歌儿说的不是实话,但是,他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的确,这几个月禁锢她在家里,没让她好好出门,可他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啊。 “歌儿,我不是……” “你不许说话,我知道你又有理由,你说了好多遍了,我都能背了,我只是伤心,想说出自己的心里感受罢了,你就当我发牢骚,你可以不听的……” “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别再说这些了。”萧墨溟非常非常无奈的声音。 在她面前,他永远也是输,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缴械投降。 因为,他爱她,他宠她,容不得她伤心。 瞬间,背着萧墨溟的南宫如歌脸上瞬间兴奋起来,手握拳头冲自己做了个胜利的动作。 她就知道萧墨溟会同意的。 前两个月她孕吐厉害,倒也没有想着要出去走走,但是这半个月来,她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就是有点嗜睡,所以她就慢慢的一点点磨萧墨溟,她知道让他一下子答应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担心她的身子,所以过了半个月她才正式的要求,果然,萧墨溟一下子就答应了。 放下一脸的喜悦,她恢复了哀愁的小脸,比之前带了一点点的喜悦转身,抱着萧墨溟的腰,“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最好的了。” 脸埋在他的胸口,她笑的很欢。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得意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故意装模作样的说那些话让我心疼,你知道我明知道是假的还是会心疼的,你就是看中了我这点,所以才这般的。”他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对这个妻子真的很无奈,有什么办法呢?他喜欢她,就要宠着她。 南宫如歌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的衣衫,违心道:“我哪里有,我说的是实话,是你不让我出去的,那现在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北穆啊?如果时间多的话,我还想去南齐,年年两个月前来了会,可是我现在又想他了,而且我听说南齐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什么都好,我想去看看。” “南齐有什么好?西萧有的是好地方,不要去南齐,这是个蛊毒横行的地方,万一一不小心……” “你当我焰域少小姐的名字是冒牌的啊?蛊、毒、伤我都有研究,我还怕什么?” 说是这么说,萧墨溟还是担心不已,特别是当初一直种在歌儿身上的那个蛊,现在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好好,你要去就去,我们就去一段时间,很快就回来,你怀着孩子辛苦,我们就不要去那么多地方,等孩子出生,我们再好好游历大江南北,山川湖海。” “嗯,不去那么久,就几个月吧!到时候我肚子大了就回来生就好。” “什么,几个月?”萧墨溟一听,心在滴血,怎么他说的时间和他说的时间不一样的?几个月也叫不久?“不行,几个月太久了,我们去一个月就回来。” 乍一听,南宫如歌就想跳脚了,“是你自己说我要去就去的,你又反悔?休想!我不管,我就要。” 说完,二话不说,南宫如歌直接走出房子,不再理他,这招就叫先下手为强,自己先一股脑说完,不让他有机会辩驳。 没两天,南宫如歌就已经准备好行李出发去北穆国了。 萧墨溟不情不愿的愣是让南宫如歌拽上马车。 同行的人不多,就夫妻二人还有以风迅灏红颜知己还有一个炎舒,炎舒去年很久之前去过北穆,时隔接近一年了,他还想去那边玩玩。 同行一共是七个人,还有三个赶车的车夫,一共十个,不算萧墨溟暗中派的一大堆暗卫。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观着风景,接近半个月才抵达了北穆皇城。 他们事先没有和住在北穆的前任丞相南宫严说,所以当南宫如歌抵达南宫府的时候,南宫严也是一惊。 如今的南宫府已经不比当初了,到处萧条了许多,杜美凤死了,南宫美雪走了,说要到处去看看,南宫美茹虽然呆在家里,却是甚少出门,每天在自己的院子里自娱自乐,当初热闹的丞相府只有三两个下人在忙碌着。 “爹爹,我回来了。”南宫如歌进门,南宫严刚好就在院子里,看见女儿的到来,明显也是吓了一跳,随后是喜悦。 “歌儿,你们怎么来了,不是有了身子吗?还跑那么远?”南宫如歌丝毫不在意的蹦跶着朝着南宫严而去,挽着他的手臂,“想你了嘛。” 萧墨溟一颗心揪在半空,看妻子这般蹦跳,生怕她把孩子给蹦出来了,见最后没事才放下了心,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歌儿是个那么喜欢蹦跳玩闹的女子呢? 南宫严看着女儿身后的男子一脸忧色,心底里一阵安慰。 “岳父大人。” 南宫严点头,带着一群人先进了客厅。 南宫美茹刚好从房间后院里出来,看见南宫如歌一大家子人来,脸上有瞬间的震惊,但是很快就平淡了下去,带着丫鬟和南宫严说了句要出去便没有再留在家里。 “歌儿,让爹爹好好看看你。”南宫严紧紧抓着自己女儿的手,心里是说不完的愧疚。 女儿一个人去了西萧他没有好好陪着她,后来听说女儿不知道怎么的又不见了,全部人都在找,他也在派人去找,可是也没半点消息,他那时候都快急疯了,急忙忙的带着些人去西萧,还是没能找到女儿,萧墨溟只能让他先回来。 后来,他才听说女儿没事了,想着去看她,可是刚好那段时间因为想女儿想的病了,又没来得及去,等身体好些,西萧有擦人来报,说女儿怀孕了,他高兴的啊,就去西萧住了些日子,可是毕竟家还是在北穆,又回来了。 “爹爹,想歌儿了没?”南宫如歌揽着自家老爹的手久久没放,太久没见他了。 萧墨溟看着妻子的手,感觉特别忧伤,为什么歌儿就很少这样对他撒娇呢,总是一副很女王很强势的样子,只有到了要求他的时候才故意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朝他撒娇,一旦他同意了又恢复原先样子。 几人也一路赶车赶的累了,下人收拾好南宫如歌的房间,几人回到了南宫如歌最初住的房间里去。 南宫如歌似乎很困了,还没回到房间,就在萧墨溟的怀里狂打呵欠。 夜晚,吃过晚饭,南宫如歌躺在萧墨溟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萧墨溟摩挲着她的额发,看她心情似乎不大好,“歌儿怎么了?不是来看你爹了吗?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炎舒说,这样对孩子不好。” 南宫如歌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哎,我知道啊,可是我看爹爹还是觉得心里闷啊!我该怎么帮帮爹爹呢?” “岳父怎么了?”萧墨溟说完,想起这一天南宫雅虽然眼底里有笑,但是比起当初看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丞相大有不同,眼底里尽是落寞。 “爹爹一定在为穆容冽的事烦恼。”说着,南宫如歌又叹了一口气,“自从那次的事件发生后,他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知道,爹爹好不容易找回了二十年前宣布已经不在的儿子是多么的开心,可是……” 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穆容冽只是君如婉的一颗棋子,一颗报复的棋子,自己一直爱着的母亲不是自己的母亲,一直慢慢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妹妹,他怎么能接受,是谁都没办法接受吧! 穆容冽需要时间调整,可是爹爹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却还要继续等,明明儿子近在眼前,却不能去找,这是何等的痛苦。 没有人知道穆容冽要多久才可以释怀,南宫如歌虽然以前不喜欢他,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同母同父,又如何能撇下这来之不易的血缘关系呢?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去找找他,毕竟,他是我的哥哥,虽然没有好好相处过,但他依然是我的哥哥。” 萧墨溟听着她的话,久久没有开口。 其实对穆容冽他还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介怀,毕竟歌儿和穆容冽小时候订过婚,歌儿还喜欢过他,而穆容冽小时候却常欺负歌儿,这让他很不悦,哥哥又如何?欺负他的歌儿就是不对。 “喂,萧墨溟,你在想什么?”南宫如歌撞了撞他,看他眼睛里突然闪过的怒气,“你还在恼穆容冽嘛?” “歌儿觉得我不该气他吗?你小的时候,他曾经这般的欺负你,让你小的时候过的这般的不如意。” “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生在帝王家,总是容易把人养的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他们也是有许多的无奈的,我不介意了,你也别往心里去的好。”用手拍了拍丈夫的手臂,南宫如歌如是说。 萧墨溟知道她说的有理,可是心里还是蘀自家妻子不缀。 看着萧墨溟这般蘀自己着想,南宫如歌不感动是假的,缩着身子靠近他的脸蛋亲了一口,“你别再生他的气了,如今他也是懊悔不已,不能面对,这已经是对他最残忍的做法了,没有什么比这还残忍的了,我们就不能再怪他了,爹爹现在肯定是天天想着他的,可是却又找不到他,这样的事情对爹爹无疑是个打击,不如我们派些人手去找找吧,听说他最近在南齐边境一座小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想去找他回来?” 南宫如歌只是摇头,“不是找他回来,他肯不肯回来是他的事,但是我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爹爹一直思念着他,我去看看,要是他肯和我一起回来我们就回来,这样爹爹也不用常此担心着他。” 萧墨溟的眉头紧皱着,想说不答应,却又不能马上的说出来。 “歌儿,我们可以派人去看看他怎么样,问他愿不愿意回来的,而不是要我们亲自去找他,如果他不想回来,难道要绑回来吗?” “其实,这件事我觉得我去是最好的方法,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我不是系铃的那个人,但我却也参与其中,我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该怎么劝他,我们就去看看吧,可以的话,顺便去看看年年,然后劝好了他我们再回家。” “这样真的可以吗?他真的在那个地方?”萧墨溟对此有所怀疑,妻子是个古灵精怪的人,什么都能想到,什么都要玩,他怕出事。 “对,焰域的人说在那个地方看见他了,所以我们去看看吧,就算没有,你就当陪我散散心不就好了,人的一生中总要出去外面走走看看,而不是坐井观天知道吗?” “……” “有人说,年轻的时候就是应该到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不让,等老了,就不想动了,那时候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知道了吧……” “……”萧墨溟似懂非懂的听着妻子的一大篇长篇大论,没有说一句话,他的歌儿总是会给他许多不一样的感触,她能说出很多大道理,对他来说很好的道理。 南宫如歌讲着讲着,却发现累了,躺在萧墨溟的怀里,眼睛一磕一磕,嘴巴张着说了不连贯的句子。 萧墨溟看着她这个可爱的模样,支起半个身子,缓缓的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唇角,南宫如歌一张一合的嘴刚好给了他契机让舌头灵活的进去。 “唔~”半睡半醒的模样,接受着丈夫温柔的亲吻,南宫如歌笑着抱紧他的脖子,想要的更多。 屋子里的气温一再升温,南宫如歌感觉身体有一把火被点燃了,烧的厉害,想要找点什么来把火扑灭。 萧墨溟似乎也不好受,本来只是想着亲亲妻子的,可是一碰上她的唇就不能自拔的想要得到的更多。 他总感觉妻子的唇就像有一种魔力,让他无法离开。 亲吻间,萧墨溟已经支起了整个身子,轻轻的压着妻子,因为孩子,他只能用一只手撑起身子的重量。 “歌儿,可以吗?炎舒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迷蒙间,萧墨溟迫切的看着南宫如歌此刻带着水雾般朦胧的眼睛,那么的诱人。 南宫如歌羞的脸一红,懦懦道:“你轻点,别弄到了孩子。” 他们检测出孩子后就一直不敢有所行动,因为胎儿前三个月的时候都是比较不稳定,不能进行房事,而南宫如歌想出外走走又因为怀孕脾气不定,两人一直处于简单的睡觉罢了。 接近两个多月没有在一起的两个身子此时越发的思念上了,彼此谁也不肯分开谁。 屋内,灯火突然扑灭,里面偶尔传出几声抑制不住的喘息声,便什么也看不见。 …… 几人在北穆待了接近半个月,才和南宫严请辞出发往南齐而下。 南宫如歌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比来北穆之前大了许多,而且比平时的人怀孕五月的要大许多,看起来似乎已经有六个月多,但幸好还不是很夸张。 还未到南齐,已经到了一年一度的七巧佳节,他们停留在一座古香古色的小镇上,街上到处可见俊男美女的踪影,在嬉笑着,在游湖着。 “今天是七巧节,也就是牛郎织女相会的节日,听说夜晚在葡萄树下可以听见牛郎织女的对话的。”南宫如歌闪烁着眼睛的兴奋,对着萧墨溟叫道。 “这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南宫如歌挽着他的手,似乎想好了今晚要怎么去葡萄架下偷听人家牛郎织女的对话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七巧节就不用再找另一半了,所以就不去凑热闹了,炎舒、以风迅灏和红颜知己你们今晚自己好好去玩吧,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另一半,到时候我们给你们做媒。” 五人皆是一愣,觉得南宫如歌这话实在不靠谱,想着这两人肯定是看他们碍事所以打发了,好自己去过二人世界去。 “你们不用这样看我们,我们这是给你们机会,红颜知己,你们不是说没找到喜欢的人吗?我看这小镇俊男挺多的,看中了就带回来,不需要很有钱,你们喜欢就好。” 说着,南宫如歌并没有把视线投在两人身上,而是看着以风和迅灏,只见他们两人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特别哀怨以及忧伤的各盯着红颜知己两个人看。 她知道,他们个个都不敢迈出第一步,所以就让她来当红娘,好好拉线吧! 萧墨溟看着妻子眼睛里的得意之色,知道她又有新花样要玩了,感觉缓和道:“好了,我们先去找家客栈住着,今晚你们再自己出去玩吧!” “是。” 夜晚。 街道一片吵闹的声音,俊男靓女一一出动,有的人是给自己找个好的另一半,有的是和另一半一起出去玩。 南宫如歌住的那间雅间窗口刚好可以看见最热闹的那条街的景象,真所谓的壮观啊! “看到这样的景观我也想去好好看看啊。” 南宫如歌的这一句话刚说完,立马招来萧墨溟的不悦,“你现在已经五个月的身子了,不能去,人太多。”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我又没说一定要去,只是说想去。” “……”萧墨溟只是白了她一眼,要不是他不同意,她怎么会这么说。 “好了,我今天就没想要出去了,红颜和知己也不小了,以风迅灏也不小了,我知道他们四人对对方都有意思,可是谁也不敢迈出第一步,即使知道对方对自己已经有好感了,还是踟蹰不前,我今天就给他们好好的配配对。” “你别乱来,别把事情破坏了,他们的事自己不会处理吗?”萧墨溟有些吃醋道,妻子总是关心着周围的事情,倒是不关心他,他们几个的婚姻大事自己不会处理吗?喜欢就说啊,就像他当初那样,不让妻子都会飞走。 “等他们处理黄花菜都凉了,我们好久没喜事了,不如把这几个人的婚事一起办了,热闹热闹了,我知道红颜知己一定是很想告诉以风迅灏的,可是她们又害羞,以风迅灏也是的,喜欢也不说,让两个女孩子说吗?你的手下怎么那么没胆子的?你怎么教的手下?” 一件事,瞬间把苗头指向了萧墨溟,一切倒成了萧墨溟的错了。 “怎么成我的错了?以风迅灏不敢是他们的事,当初我可没有像他们这般。”他可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没有她的同意的时候就已经对天下人说着她南宫如歌是他萧墨溟的妻子,他很主动的好吧,一直都是他主动的。 南宫如歌想想也是,也不和他拗下去。 “算了,这还是你做主子的错,你没有好好做到带头作用,手下没有学到你半点本事,还是你的错,你不用再解释,我都了解。” 萧墨溟一句话就这样哽在喉咙里,还没说出来,已经被南宫如歌扼杀在摇篮里。 南宫如歌出了门,来到红颜知己的房间探测探测,发现两人都没出房门。 “你们都不出去玩玩吗?” 红颜摇摇头,“不去了,没什么好玩的。” “清颜姐说的对,七巧节也没什么号玩的。”知己则趴在桌子上,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真的是这样吗?” “对啊!”两人异口同声。 “可是我记得七巧节最好玩了,有好玩的游戏,有好吃的东西,还有好看的人,一个不小心,还能找到另一个可以和自己一辈子的人,这样,你们也不去吗?你们终归要嫁人,不为自己幸福找找吗?我可不会让你们服侍一辈子的。”南宫如歌暗笑,她们不想去吗,不过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人了。 “小姐这是在变相的赶我们走,不要我们吗?”红颜问,透过眼镜,红颜看出了点小姐眼镜里的蛛丝马迹。 “不是我不要你们,是我作为你们的主人,不能不照顾你们的幸福吧,好歹你们也照顾了我那么久,我是不是该给你们找个幸福的依靠给你们呢?” “小姐……” “说,你们是不是真的喜欢以风迅灏?” 南宫如歌的突如其来的质问将两人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又如何?她们怎么敢说,以风迅灏对她们两个都不错,她们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的那个是不是对自己的真的也喜欢,万一是自己一厢情愿怎么办? 她们都是不喜欢失败,自尊心高的人,一旦是自己猜错了,那样会使自己无地自容的。 “红颜,你和以风常常待在一起,我作为过来人看的出你一直对以风都有好感的是不是?” “小姐我……” “我也能感觉到清颜姐似乎喜欢以风大哥。”知己突然插嘴,却遭红颜眼睛狠狠的一剜,“我也感觉你对迅灏有意思呢,你常常晚上睡觉和我说迅灏的趣事,什么都和我说。” 知己被红颜一堵,低下了头,“我才没有,我只是偶尔说说,偶尔说说而已嘛,清颜姐你不也是常常说以风大哥。” “我哪有,是你自己常说迅灏的。” “你才是……” …… 南宫如歌看着两人斗嘴斗的是烽烟四起,战火弥漫,嘴角笑的越发的弯了。 “你们,吵够了没?” 两人闻声,这才住嘴,看着小姐这般猥琐的笑,肯定是没好事发生的了。 “还说你们不喜欢?红颜,连知己都看出你喜欢以风了,知己,红颜也知道你喜欢迅灏了,都说旁观者清,我更知道你们一个喜欢以风,一个喜欢迅灏了,你们心里也是知道的不是吗?别说你们没有啊,你们也不小了,我也看的出来以风是喜欢红颜的,迅灏也对知己有意思,究竟有多少,那得去求证,你们要真不敢去找他们,我就去和他们说好了。” 语毕,南宫如歌踏步要走。 “小姐……”两人同时叫住了南宫如歌。 “还有什么事?” 知己推搡了一下红颜,红颜又看了她一眼,两人挤眉弄眼了一会,两人才慢慢的上前,红颜首先开口: “小姐,我们知道你一直在试探我们,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好,可是,我们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处理的比较好,万一……” “万一他们不喜欢你们是吧!” “不是,小姐,我们还是自己说的好,你已经三番四次的提醒了我们,我们又怎么不知道呢,即使我们都对对方有好感,可是还不到时候,你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你们解决,你们怎么解决?” “我……” “我们……” 一句话噎的红颜知己没话可说。 “谁?”门边突然闪过两个影子,南宫如歌快速的移位到门口开门,速度快的惊人。 只见门一打开,以风迅灏两个面带疑惑的看着南宫如歌,半晌才反应过来,尊称一声,“少夫人。” “嗯。” 两人杵在门口进退不得,想走不敢,少夫人没发话,不走又是尴尬,透过门,他们都可以清晰的看见红颜知己在里面,两人似乎是心有灵犀般,突然松了一口气,心里各想着自己的那一个没有出去过什么七巧节找丈夫。 红颜知己也是只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便什么话也不敢说,就站在原地无法移动一步。 南宫如歌细细打量了一以风和迅灏许久,才幽幽道:“你们两个是来找红颜知己的?” “是。”两人齐答,后又瞬间摇头,“不是。” 南宫如歌很满意他们的回答,绕着两人转了一圈,最后重新停在两人的面前。 “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做什么,你们害怕我把红颜知己推出去和别的男子好上了是吧!” “……”静默,不说话。 “这么多的日子相处下来,我看的出,你们都是明白自己心是怎么样的,这里我不想点醒你们,如果不想让自己本来该拥有的东西不自觉溜走,你们就好好把握,有些东西是不等人的,当你在等的时候,或许,它已经溜走了。” 她慢慢的走在两人的身后,双手运气,轻轻一推,两人便进了房间。 砰—— 门迅速关上,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给你们个独立的空间,你们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情感,别窝窝囊囊,不像个男人!” 一句话说完,南宫如歌带着胜利的喜悦,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知道,他们四个都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契机,然后将心迹表明,可是他们都害怕失败,都不敢尝试,明明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却一直纠结着。 可能是因为她和萧墨溟的感情比较顺利吧,基本是一早就被萧墨溟给拐回了家那种,所以南宫如歌见不得磨磨蹭蹭久久不表达那个的不像个样子的样子。 至于后面他们如何发展,全靠他们自己的努力,如果想抓住自己的爱情,就会好好珍惜的,她已经给他们都提供了一个平台。 以风迅灏今晚来这里是在她的预料之中的,她白天那番话就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不然他们不会紧张,四个人就这样继续纠结着。 …… 当四人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人人的面上的色彩变了不少,看着红颜知己面上的娇羞,南宫如歌知道自己做对了,心中一阵安慰,因为红颜知己是她没有血缘关系却更甚血缘关系的姐妹,她希望她们幸福,这样,她才能更幸福。 “怎么样?”南宫如歌将红颜知己拉到一边,以风迅灏只好说着要去休息的话匆匆离去。 两人低头不语,但是那娇羞的样子已经出卖了她们。 “小姐我是不是没说错啊?” “……”还是不说话。 南宫如歌知道也不能再逗她们了,只好作罢,只是提醒道: “很多时候,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这般畏畏缩缩,这样只会让幸福和自己擦肩而过,你们知道吗?” 两人这会才慢慢的点点头,觉得自家小姐说的是有理的。 也许,没有小姐的点拨,没有小姐的告诉,也许他们就这样一直带着朦胧的爱意与对方一辈子呢。 龙凤呈祥 ?夏日暑气蒸蒸,南宫如歌坐在马车上,好些日子颠簸,终于到达了那个小乡镇,只是,穆容冽虽然在,却不肯再见他们一面,南宫如歌在他的住所里守了三天,除了见过一个女子进出过他的屋舍,却从不见他的出现。 女子叫伊穗,看南宫如歌连着三天都在等着穆容冽,不禁动容,“你还是回去吧,他不会想见你们的,也许,等他心结打开那天,会来见你们的。” 南宫如歌不知道她是谁,但是看她再说道穆容冽的时候,眼底里有着不明的爱意,南宫如歌知道,这个女子,一定是喜欢上了穆容冽了。 她清新淡雅如一朵白莲,静静的站立着,周围的空气因为她的出现,也似乎变的清新了。 南宫如歌意味深长的看着,只见她拘谨的低着头,像一只被惊吓的兔子。 “那竟然如此,我们就走吧。”萧墨溟突然出声,他本来就不想来的,要不是歌儿说这个是她的哥哥,必须来见见,他才不会来。 南宫如歌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的不耐,摇摇头。 想着也是,他们已经来了三天了,可是穆容冽却从始至终的不想见他们,他们三天也不曾见到穆容冽的影子。 “那好吧,要是他实在是不想见我们,那我们还是先回去。” 萧墨溟一听,马上面露喜色,他早就想让歌儿回去了,出来也将近两个月了,歌儿的肚子一天天大,他很是不放心,第一次做爹爹,他什么都不懂,生怕肚子那么大个会容易摔倒。 “嗯,你们先回去吧,以后他要是想通了一定会回去见你们的。”伊穗如是说,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却让南宫如歌全部看在眼里。 南宫如歌上前,突然握住伊穗的手,轻言道:“伊穗,我哥哥就摆脱你照顾了,他这辈子苦了些,我们现在已经不能照顾他了,就摆脱你了,如果有什么要找我们的,可是去镇上的给我们寄信。” 伊穗听着南宫如歌一句一个摆脱照顾,让她的脸忍不住的越发的红晕起来,连忙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的,你们放心。” “那好吧,我们走了,你们也保重,告诉他一声,爹爹一直在家等着他,家里的人都关心他,让他要是想家了就回去。” 说完,一行人已经踏上了回程的路途中。 身后,桃树后突然走出一个人影,目送着那远去的马车,眼底的色彩一变再变,却掩不住的伤。 “他们,其实真的很关心你。”穆容冽的身边,伊穗突然靠近,缓缓而说。 “……”男人没有说话,见马车消失了,才进了屋子。 “他一定在看着我们。”南宫如歌躺在萧墨溟的怀里,脸上多了几分疲惫。 “嗯。” 他怎么不知道呢,他对穆容冽虽称不上很了解,但也有一定的了解,直至现在,穆容冽还是介怀着这件无法接受的事实,所以他选择了逃避,也许,哪天他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 南宫如歌的肚子在随着日子一天天大了起来,第一次怀孕,又因为身体曾经多方面遭遇毒素的侵害,虽然现在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有不少的病根却也没有彻底清除,所以她再后面临盆的几个月里,身体一再的不好,抵抗力低了,感冒了许久也才慢慢好起来。 她的身体开始浮肿的厉害,肚子又比平常同期怀孕的人大了许多,所以走路都难以好好行走,整天只能呆在房间里,偶尔在院子里散散步,却是远点的地方都不能去,容易累。 夜间,最让她受不了的是每个两个小时就会想上厕所,怀孕的孕妇好像有不少人是这样的,每当这时,就苦了萧墨溟抱着她去小解。 这样苦难的日子一直持续了接近一个多月,临盆的日子在临近,已经十一月了,秋天也过去了,冬天来临了。 西萧国虽然冬季不冷,可是南宫如歌现在怀了孩子发现自己越发的畏寒怕冷。 早上,南宫如歌在萧墨溟上朝后就早早的起来了,睡不着,只好起身,整天躺着也不是办法。 虽然她是医者,但是并没有怀过孕生过孩子,她也不是主医妇科,所以怀孕的大小事都是府里的妈妈已经皇后来告诉她什么不能做,什么能做,该注意什么。 屋子里烤着炭火,南宫如歌坐在榻上,一旁的红颜在替她揉着酸软的小腿,知己则在屋内加多几块碳,屋子里也暖和了许多。 南宫如歌两只手交在一起,凑在炭火前取暖,心中一阵喟叹。 “没想到怀个孩子那么折腾人的,以后真的不能再要孩子了,累死老娘了。”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南宫如歌的脸上却多了几分母性的色彩,红颜在一旁笑着。 “小姐说胡话了,孩子是上天给父母的宝贝,怎么能不要呢?其实小姐也是乐在其中的。” “你个死丫头,现在嘴巴越发的伶俐了,以后你和以风有了孩子之后你就知道有多折腾人了。” 红颜被她最后那句话说的脸红了起来,赶紧的低下头,知己也是捂住嘴笑着,想到自己和迅灏……心里也是喜滋滋的。 两人都已经和冥王的两个手下定了终身了,本来早在几个月前就该举行婚事的,却因为南宫如歌怀孕生子,两人不想在这个时候只想着自己的婚事,所以打算在南宫如歌诞下世子时再做打算。 南宫如歌知道她们的心意,也不继续逗趣了,缓缓透露出自己的感悟,“这些日子开心是有的,可是折腾也不少,这些日子我真的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半夜总是起来,孩子在肚子里又一直喜欢闹腾,不让我这娘睡觉,却也气死我了。” 不说还好,只见南宫如歌刚一说完,肚皮却被肚子里的人儿狠狠踢了一脚。 “啊!”南宫如歌轻叫一声,脸上却全是温和,嗔怒道:“你又踢你娘,小心出来你爹不让你好日子过,他已经下了军令状,让你出来就受罚,小心点。” 肚子里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害怕,一下子倒没动静了,南宫如歌甚为得意,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这样才乖嘛,听话点,爹娘都疼,你把娘闹腾的人不人的,你也不会好受的不是吗?”。 “哎呀——”话刚说完,却感觉肚子里突然一阵痛,南宫如歌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双手放在肚子上,很是难忍。 红颜首先反应过来,赶紧问道:“小姐怎么了?” “肚子……肚子痛,痛……估计,估计是快要……要生……生……”一句不完整的话未讲完,门却被人砰的一声打开。 “歌儿,歌儿……” “王爷。”红颜也来不及行礼,只是推开身子让萧墨溟上前。 “歌儿怎么了?” “小姐估摸着要生了。” “快,快去请炎舒,还有接生婆,所有人都给本王叫来,快!” “哦哦。”红颜知己也是没见过女人生孩子的事,一时慌乱着,只跌跌撞撞的出门。 萧墨溟一个伸手,快速又小心的将南宫如歌抱在床上,却见她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歌儿,你怎么样了?” 南宫如歌痛了一阵,却又感觉不痛了,张大着眼睛看着萧墨溟一脸焦急的脸,脸上有娇羞,却摇摇头,“我好像不痛了,好像又没事了。” 手摸在隔着厚厚的冬衣的肚子,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痛意,南宫如歌一阵好奇,似乎刚才不曾痛过。 “你真的不痛了?” 点头,“嗯,一点都不痛了,估计是我刚才说因为他不听话,你要打他,所以他记恨上我这个娘了吧,想折磨我一番,让我给你说好话。” 萧墨溟沉着脸,虽然知道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没有这种意识的,但是伤害到他的歌儿,即使是儿子他也不会放过的。 “等他出来,一定要严加管教,为何一直折腾你。” 南宫如歌淡笑,这个男人这样担忧自己,还是因为自己的孩子的闹腾生气的时候最好看,他是真的关心她的。 “你可别再吓他了,不然他还得闹腾我。” “再闹腾直接丢了,不要了。” “你又乱说话了,丢了你我也不丢他。” “……”萧墨溟被她的话噎住,脸上的黑此刻更甚了。 没想到自己一心护着妻子倒不让她领情了,还要丢了他?他竟然比不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要是这孩子出生,那歌儿身边还有他的地位的?那要万一这孩子和自己对着干,那他恐怕更是不得歌儿待见了。 想到这样的种种,他下了个决心,等孩子出生,一定不能让他太亲近歌儿,他要把这孩子给奶娘带着,偶尔想见再抱来看看,否则,他的地位在歌儿心底一定会下降许多的,说不定这孩子从中作梗让他以后都没好日子过呢。 萧墨溟不知道,因为他这一举动,倒让自己以后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因为南宫如歌那个痛,红颜知己将老早准备好的接生婆以及一众的人请来,却见南宫如歌竟然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接生婆给她看了看,说还不是生的时候,羊水还没破,估计是孩子一下子闹腾的厉害,才会痛的。 一众人离去,萧墨溟还是不放心的让炎舒给南宫如歌检查了下,看看她身体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直到炎舒说一切正常他才舒了一口气。 虽如此,萧墨溟也不敢再随便的放任自己不再妻子身边,让人去了皇宫,说自己这段日子不会再去上朝了,原因很简单,他要陪老婆,等着孩子出生。 南宫如歌听他这么说,只觉得无语,“你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王府那么多的人,你又不是接生婆,不怎么管用,让你陪着我还不如让接生婆陪着更适合。” “你说的对,接生婆也得陪着,这样你要生了马上句可以准备好。”萧墨溟说的认真,南宫如歌却只觉得这个男人遇到这些问题智力总会退化。 “那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接生婆要不要在一旁看着我们睡觉,听着我们说话啊?你睡前睡后的那句话难道要接生婆听见?着不是折了你王爷的威风?”南宫如歌问。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萧墨溟从不知道多早开始,每天夜里睡觉已经早上起床都会对她说那三个字的,如果接生婆在,不是要让她听见,冥王的一世英名怕是要荡然无存。 而且,最主要的,南宫如歌是个很自私的人,她的男人对她说的那三个字只能自己听,怎么能随便给人听见呢? 萧墨溟也觉得这是个重要的问题,想想才道:“那白天我们让接生婆跟着,晚上让她们去睡觉就好。” 看来,萧墨溟是打定主意要接生婆跟在身边比较安全的,南宫如歌想想也没多大的问题,只好随他去了。 夜凉如水,屋外依稀能听到一些寒风的声音,轻轻呼过,南宫如歌一早就困了,沾床就睡。 半夜,睡梦中,南宫如歌只感觉突然肚子里一阵绞痛,混沌中轻轻的哼了两声,却也惊醒了萧墨溟。 “歌儿,怎么了?” “我没事,不过做梦了。”摇摇头,萧墨溟见状,才又重新的闭上眼睛。 南宫如歌靠在床里边的那只手,只是紧紧的抓着床单,她想,她那个的力度足以让床单撕裂掉。 肚子里如白天的那般的绞痛,她以为又是孩子半夜不睡觉在闹她,所以只好忍忍就好,本来预产期就没有那么快,还差接近十天,她是自己按照现代的那种方式算的,都说很准的。 白天时因为慌张,所以她才以为要生了,可是经过一次,她就有心理准备了。 只是,这次痛的似乎有些久了,她计算了一下时间,至少超过了五分钟,比白天的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长了许多,还来不及想前因后果,只感觉下体突然有一股热流流出。 想到可能是羊水破了,她不敢大意,赶紧唤醒萧墨溟。 “溟,我肚子好痛,好痛……看看是不是羊水破了……” “歌儿……”不过一瞬间,萧墨溟就已经醒坐起来,赶紧掀开被子,只见靠近南宫如歌大腿处的床单已经开始湿糯。 “歌儿,是、是要生了吗?”。 “嗯,快,快去叫人……” 话还没说完,南宫如歌已经看不见萧墨溟的身影了。 “来人!来人……”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正是大家熟睡的时候,可是被冥王这么一喊,王府不消一会就亮堂起来,几个接生婆还有好多丫鬟往着王爷王妃的住所而去,王府里,是来回奔走的人,个个神色匆忙。 南宫如歌这次痛是真的,接生婆赶来的时候,她的宫口已经开了半指。 “啊!啊……” 一声声痛呼,从门里面传来,萧墨溟被拦在了外面焦急的等着,听着那一声声惨烈的叫唤声,他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割着一般,想进去,却被接生婆拦在了外面,说什么进去了就不吉利了,会冲到。 来回踱步,却无法让他整个人冷静下来,耳朵里是一声声自己心爱的人的惨叫声,他如何能镇定。 所有的人帮忙的帮忙,等待的等待,可是谁也没有见过一向英明神武决策如神的冥王有这等神情,无奈、无助,慌乱、慌张! “溟,你能消停点吗,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你不必太过担心。”炎舒闻声前来坐在一旁,看着眼前晃动的让他快头晕眼花的男人,真是,难以想象啊。 “你不懂,不是你女人你当然不紧张,你生过孩子吗?你怎么知道不担心?” 想到有人说生孩子是很痛苦的,他就一阵担忧,生怕痛到了歌儿,他宁愿这些痛全部转接到自己身上来,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知道,所以他对歌儿更是愧疚,生怕她有个什么事。 “啊,好痛,啊……” “用力点,王妃,快,用力点,已经看见一点了,用力点。” “唔,好痛,不行了,我好痛,啊……” “王妃,加油,快了……” 许久,还是南宫如歌惨烈的喊声,还有接生婆那让她使劲的使劲的声音。 “溟儿,怎么样了?”皇帝和皇后也闻声赶来,正看见儿子一脸焦急的瞪着,眼底里是充血的红,也许哪个一不小心就会让他爆发这怒火。 屋子里的人刚想行礼全让皇帝挥手免了。 “父皇母后……”似乎是看到了那种叫希望的光,萧墨溟的眼底里竟然有了氤氲,皇帝皇后都是震惊。 他们的这个孩子,从小就很坚强很能干,自三岁开始,他们就好像没有再见过这个儿子哭过,即使是受了最重的伤,奄奄一息了,他也是坚强着,倔强着不服输,哪里有今天这个样子? 皇后心疼的上前安慰着,“溟儿,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当年娘亲也是这么过来的,每个女子都会这么过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你暂且等等,想当初,母后生你小皇妹的时候可是生了一天****才生出来,这不过是一下子,别担心,会没事的。” 皇后的一番话似乎是一剂强定心剂,让萧墨溟稍微没那么慌张,但还是问着,“母后,当初你生儿臣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皇后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不经历一番风雨,彩虹不会出现的,生孩子自然要同的,但是每个做母亲的,想到那是自己的孩子,再痛,也不过是一下子的事情,像你,每次为我们西萧出去打仗,受了伤,不也是痛了,可是你却也凯旋而归获得子民的爱戴,这是一样的道理的。” “母后,儿臣知道了。” 屋内叫声还是不断,就算有了皇后的话做定心剂,萧墨溟的心中还是担忧多些。 许久,有人从房间里端出一盆盆血水,看的萧墨溟触目惊心,攥住一个丫鬟就问,“王妃怎么样了,为什么那么久了王妃还在喊?” 那个丫鬟被萧墨溟这般质问惊吓到,半晌才哆哆嗦嗦道:“王……王爷,刘妈说……说王妃的胎位好像不正,可能……可能很难产出……出,需要……需要些时间。” 小丫鬟一句话说完,不等王爷说什么已经快速端着血水盆子出去了。 她那一句话却狠狠的敲在萧墨溟的胸口,让他非常难受。 看着皇后的脸,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母后……” “没事的,溟儿,会没事的,这是每个女人都该经历的,放心,有父皇母后在,歌儿会大吉大利的。” “母后,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不该让歌儿怀了孩子那么辛苦的。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让皇后打断了,“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不一会,又是一盆血水端出,萧墨溟看着吓飞了魂,直直的盯着丫鬟离去的身影,心中下了一个决定,突然就往房间里间冲去。 砰—— “诶,王爷,你不能进来。” 一个丫鬟见状,开口阻止,只见萧墨溟已经来到了床边,南宫如歌从始至终都在痛苦的喊叫着。 “歌儿~” “王爷,你是男子,不可以进来的。” “滚!本王的妻子本王都不能进去吗?”。萧墨溟宛如狮吼的声音,差点把那丫鬟的耳朵给震聋。 知己在一旁帮忙着,见王爷是不可能走的,只是朝着那被王爷的声音吓呆的丫鬟说着让她先出去。 “啊,好痛,萧墨溟,好痛,啊……”南宫如歌抓着头上两旁的床单,一个劲的扯,已经被她撕扯烂了,可是疼痛却不减半分。 “歌儿,歌儿,没事的,没事的,歌儿,我在……我在……”将那只靠床边的手握着,紧紧的握在手上,南宫如歌似乎像在水中找到了浮萍,拼命的紧紧抓着,不消一阵,萧墨溟的手就被她撕抓了一条条血痕。 “王爷……”红颜在一旁见着,将萧墨溟的手已经渗出了血,想劝王爷先放手,她和知己从来没有看过帮过孕妇生孩子,只是捡些简单的做,更多的是在一旁陪着。 “本王没事。”萧墨溟的脸上因为南宫如歌的撕抓不曾露出一丝的异样,倒是看着床上的人那么痛苦的喊叫着,更加无措又无奈罢了。 “啊!好痛,唔~”不管南宫如歌怎么努力,接生婆怎么鼓励着,教导着,却还是久久不见孩子的头出来,因为胎位不正,脚朝下,一众接生婆不敢妄加的将孩子顺出来,只能等着孩子变位。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孩子一直不出来?”萧墨溟怒声问道,首位的接生婆摸着头上的汗水,也是一脸的无措。 “王爷,老妇也不明白,明明王妃的胎位是正的,怎么突然移了位,现在孩子脚朝下,老妇不敢强行将孩子拉出啊,王妃一再的血流不止,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容易一尸两命啊!”接生婆说完那一番话,只觉得死神在向着自己靠近。 她也无奈啊,不过是个接生的婆子,她见过不少胎位不正的人家,但是都在生产之前就已经检查出来,然后用一大堆方案让孩子顺产,可是,可是王妃的不同,明明是正位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移位了呢? 萧墨溟听着那四个字,只觉得头上突然五雷轰顶一般,一尸两命? “本王要你们马上以最好的方法,最快的方法让歌儿顺产下来,如果王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所有人都要陪葬!” 如地狱般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冥王府内,一下子突然蒙上一层灰,所有人的心都在担忧。 “老妇认为应该召集太医们一起诊断一下……” “还不快去?”接生婆还没有说完的话就让萧墨溟吼了出去。 “溟,不要那么凶,会吓到孩子的。”南宫如歌一阵的嘶喊过后,声音沙哑,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苍白的脸上是细密的汗珠,手紧紧的抓着萧墨溟的手,颤抖着。 萧墨溟只觉得身体的力量被人抽走一般的无力,将握着的手抵在唇前一阵的亲吻,然后抹干她额发上的汗水,“歌儿,我们不生了,不生了,再也不要生了,我们不生了,真的不生了。” 萧墨溟只是喃喃着,南宫如歌扯出一脸苦笑,有气无力,“怎么……怎么能不生啊?难道……难道让他呆……呆在我肚子一……一辈子吗?”。 “生了这个我再也不让你生了。” 萧墨溟的一番话让南宫如歌仿佛处在云端,被人细心的捧着。 一阵缓气后,南宫如歌再一次嘶声喊着,只是这一次,有了萧墨溟在身边,她觉得什么都足够了。 怪只怪自己,平时什么医都学,就是没有学这生孩子的医,只是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关于生孩子的,在现代,有仪器,不能顺产生一样可以选择剖腹产,可是这里是古代,没有这些精细的仪器,没有手术刀,没有一切工具,并不能随便剖腹产,而且所有人都不会,她会一些皮毛,可是怎么剖? 好一会,几个皇宫里的医女、丫鬟以及接生婆才又进了来,带来炎舒的一句话,他说,也许利用内功可以将孩子移过位来,这样或许能顺产。 萧墨溟听着,赶紧让人着手办,让南宫如歌躺好,然后自己坐在她头上边的床上,将内力通过手掌传在她肩上。 透着烟雾般的气一点点的输入南宫如歌的体内,她感觉整个人似乎也顺畅了,只是不一会就听见接生婆激动着说:“顺了顺了,见到头了,出来一点了,王妃,再使劲,使劲。” “唔~,好痛,啊……”怎么使劲怎么痛,南宫如歌只觉得一身的力气被抽干了,她很不想再用力,可是孩子还没有出来,她爱的人在不停的给她输着真气,她怎么能放弃呢? “啊——”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冥王府传出,划过长空,直冲云霄,随后便听见“哇哇哇……”的声音。 “生了生了,是个小世子,是个小世子。”一个接生婆抱着一个,脸上乐开了花,赶紧有人上前用布帛抱着孩子。 外面的人在这生小孩的啼哭声音下,也开始惊动起来,纷纷想着,终于生了。 “呀,还有一个,还有一个。”这边的一个接生婆抱着孩子,那边等着收尾的接生婆却见里面还有一个,赶紧大声喊着,“王妃,还有一个,再使点劲,已经出来一个了,这个也露了半个头了,你使劲。” 萧墨溟听着接生婆的声音,觉得实在不可思议,怎么还有?想着,赶紧往着心爱的人身上注入真气。 “唔……”本就感觉一身气力被抽走的南宫如歌,抓着两边的床被,使出最后一口气力,“嗯啊……” 身体的所有的力气被抽干,南宫如歌只觉得心头一松,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生了,又生了,这次是个小公主,是个小公主。”另一个接生婆赶紧抱着孩子去清理。 这一次,终于生完了,也不再听见接生婆说还有了,萧墨溟也赶紧自己快要虚脱了,只是自己心爱的人已经晕了过去,赶紧想去抱她起身,“歌儿,你怎么样了?快,快过来看看。”萧墨溟摆着手,赶紧让医女来瞧瞧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样了?歌儿怎么会昏倒?” 那医女一跪拜,然后才开始回答,“回禀王爷,王妃没什么大碍,只是刚产双子,身体虚着,用了太多气力,血气不足,所以才会昏倒,待奴婢去给王妃熬服药服下,不消多久就会醒来的。” “那快去,快去。” 此刻的萧墨溟,早已经忘记了那两个刚出生的孩子,还没看一眼,就让接生婆等人抱了出去,现在他满腹心思都是这个昏迷不醒的妻子,哪里还顾及的上其他人。 医女端来补气的药,萧墨溟亲自给妻子喂上,将所有人都遣退下去,屋子里就留下两人,他要等着他的妻子醒来,哪里也不去。 外面的皇帝皇后看着那两个刚出生的可爱孩子,竟然不哭不闹,静静的打量这个刚来到的世界,脸上都是一片慈祥笼罩。 “哎呀,小公主好可爱,她好像在笑。”知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襁褓里那个刚出生只有那么一小点的孩子,脸上是一阵的羡慕感叹。记得年年那会还比这两人要大的多,没有那么小个,这两个就像个小猫一般。 再看看小世子,却只见他板着个脸,好像不哭不闹,“好像小世子比较不开心似的。” 皇后抱起孙女,得意道:“孩子刚出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他们想哭就哭,想笑就马上笑。” “没想到王妃的第一胎就是龙凤胎,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啊?”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马上惹的皇帝一阵大笑,“好,好,这就是,没想朕的第一个皇孙是一下得了两个,一龙一凤,真是上天庇佑我西萧,这两个孩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以后一定会为我们西萧带来更多的福音的,传令下去,冥王爷喜得龙凤,全国欢庆一月,税收免收一年,赏赏,人人有赏,朕要大赦天下,昭告天下,普天同庆,普天同庆,哈哈……” 皇帝喜不自胜,周遭刚刚如被乌云笼罩的的冥王,瞬间光霞万丈一般。 王妃生子生了接近****,这两个孩子刚出生不一会,外面已经开始慢慢亮堂起来,太阳开始慢慢升起,天的东边,突然出现明亮的黄光。 大街上,开始已经有人做生意了,却见突然天边一片黄亮,纷纷好奇的看着东边的天。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 人人指指点点,看着天边,只见太阳升起的周围那圈光晕慢慢的聚拢起来,渐渐的形成了龙凤图案,龙在上空盘旋舞动,长长的龙身圈成一个小圈,凤凰在里面,朝着光亮的太阳像是在啼叫。 “那是龙凤,是龙凤……”有人激动的冲着身边的人大喊着,激动不已。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坐在墙角,缓缓的叹了声,“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啊,很久没再见了,当年见的时候都已经忘记了年岁了,这征兆是福是祸啊?” 说完,他朝着东方那块似乎新崛起的大陆看去,摇晃着脑袋。 有路人经过,听着他那句不知是福是祸大骂着,“这当然是福了,你也会说千年难得一见,可见,这是神明在庇佑我们西萧国,注定我们西萧国繁荣昌盛。” 老者摇着头,他说的并非是这个西萧,也许,西萧国得来的是福,但是在这世间的其他一个地方,也许,那并非是福,也许是祸。 “因果轮回,皆已注定,有人生,有人死,天地互补,万物共生,世间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没有人看见,墙角里的那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是何时消失的,似乎,就那么,一瞬间。 冥王府内。 “皇上,皇上……”有人急忙喊着,众人被那声音给吸引了过去。 皇帝看着那慌张的侍卫本想大喝一声,不该吵着刚刚才闭上眼想入睡的一对宝贝孙子孙女,却见孩子似乎没被吵醒,自己心情也不错,也懒得去责罚了,只是露出那一脸威仪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皇上,皇上,你们看,你们看那边……”侍卫指着东方的天边,只见那云彩黄光变幻成的龙凤正在互相嬉戏玩耍着,那么清晰,所有人都看见了。 “皇上,那是龙凤,龙凤在舞动,果然是,啊!”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贵公公露出一脸的兴奋赶紧说着。 “是啊,是啊,真的是龙凤。”皇后也是激动着,但是声音明显为怀里的小公主而压低了声音。 所有人当然是看见了那一幕,纷纷是惊讶还是惊讶。 那龙凤在云端中玩闹了许久才突然一下子飞不见了,人们再看,天边那龙凤已不见了踪影。 所有人好一阵才缓过劲来,一旁的老太医也是感叹着,“听说这龙凤呈世一千年出现一次,而且每一次的地方都是难以猜想得到的,没想到老臣临老之时竟然能托小世子和小公主的鸿福,看到这样千年一遇的奇观,小世子小公主真是我国的福星啊!”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的低声符合着,皇帝开心,不管着龙凤现世是不是因为他的皇孙,他都要好好赏赏。 “皇上,现在,这两小家伙还没给取个名字呢,该给他们起个名字。”皇后抱着小公主,提议着。 两人心有灵犀一般的看着门里面的人。 “这件事就让溟儿和歌儿做主,我们不必担心他们。” “嗯。” “大家都累了,先去歇息,照顾的照顾着,退下的退下,不要打扰王妃的休息。” 皇帝的话一出,所有人慢慢的退了出去,只剩下几个人在候着,奶妈抱着两个小孩子先去喂了奶,然后休息。 看着出汗后憔悴的妻子,萧墨溟让人端来的水,认真的给南宫如歌擦拭着,每一下都是那么认真。 喝了药的南宫如歌,脸色比起生孩子的那时候红润了些,混混沌沌中,睁开了眸子,刚好对上萧墨溟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一阵宽慰,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歌儿,你醒来了?”男人面前全是担忧过后的欣喜,南宫如歌的眼睛闭了闭,算是回答。 萧墨溟突然俯身,南宫如歌瞬间感觉额上突然一阵凉湿,男人的唇轻轻点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歌儿,辛苦你了,以后,我们不会再生了,我不会让你再痛了。” 南宫如歌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听着他对自己说的的话。 只是,她总感觉怪怪的,摸摸那瘪下去的肚皮,她这才想起来,她记得自己昏下去的时候可是努力的拉出两孩子,都忘记了是男是女了。 ------题外话------ 推荐夏现在连载的新文《凰腾——绝杀鬼妃》大家可以去看看,简介上面也有链接,或者直接点作者的其他文就可以收藏了,绝对不会让你后悔的女强男强复仇大戏,很多人的复仇都是女的复男的,先声明,夏的不是,虐炮灰,****灰的。) 大小魔王 “溟,孩子呢?” “不在这里,我让他们给抱去睡觉了,免得吵了你。”萧墨溟的语气不大友好,南宫如歌刚醒来,尚且不知道他为什么语气突然转变。 只有萧墨溟知道,他非常气这两个孩子,把他的歌儿折腾成这样,他恨不得把两小孩搓揉捏扁,然后丢在院子里去,差点他真的以为就要一尸两命了,如果真是这样,他想他怕是会疯了,将所有人杀光了陪他的歌儿。 所幸,歌儿没事了,不然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些什么? “我现在醒了,你去把他们抱来吧,我这个当娘的还没有见过呢,是男是女?” “一男一女。” “哇,龙凤胎,没想到我第一胎就是龙凤胎,嗯,真厉害。”少不了,南宫如歌好一阵的夸奖着自己,却见萧墨溟还是坐在床边,没有起身叫人的打算。 “溟,孩子呢,让他们抱来给我看看,我还没看过。” 萧墨溟一脸的不愿,“歌儿,你先休息,还是别看了,等你休息好了再看。” “为什么?”只是话刚一出口,南宫如歌便瞥见萧墨溟好像从一提孩子就开始脸色不好,脑袋慢慢的理清,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在生孩子的气,假装着将脸色下沉。 “萧墨溟,你在生你儿子女儿的气?” “难道不该吗?他们把你折腾成什么样?我生他们的气死应该的,没想这两人那么折腾人,差点……”他未说出口,那几个字卡在喉咙就像一根刺,让他难受。 因为失去过,所以才会那么害怕,那么紧张,容不得她有半点闪失,即使是孩子也不能。 南宫如歌看着他的眼睛,抿着唇,抬手,将手放在他的脸上,一脸的感动,只是一瞬,她却突然在他脸颊掐了一下,力道不是很大,但还是能感觉到痛。 萧墨溟睁着眼睛不明白她突然的转变,只听她说道:“这两孩子折腾人还不是你赐的。” “我?” “难道不是吗?你要是每天晚上能安安分分睡觉,躺的直直的,我想,那俩小子也不会有的。” 她的一句话把萧墨溟哽了一下,喉咙里突然出不来字。 歌儿说的对,这一切似乎错的是自己,转而,他又摇摇头,这怎么能算他的错呢?难道要他每天就是这样和妻子睡在一张床上,不能碰不能摸?这,怎么可能? 南宫如歌见他哑口,才挑眉着,“快去把两个孩子给我抱来,你不想气我的话就快去抱来,我还没给他们取名字呢。” 萧墨溟很无奈,理由不够,只好让奶妈把孩子抱来,同行而来的还有红颜知己以风迅灏等人。 南宫如歌看见两个孩子马上就爱不释手,哪里还记得站在一旁的丈夫的存在,给这个儿子亲了亲,又给那个女儿亲了亲,萧墨溟站在一旁只觉得嫉妒,自己陪了妻子那么久,还不如刚出生的两个孩子,真是可悲啊! 他的人生啊,他的一切啊,都要毁在这两孩子手上了,他想。 “溟,我们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刚听到前面一个字,萧墨溟以为自己总算让妻子记得了,只是还没开心一阵,后面却又是为孩子的事,只是讪讪道:“随便吧,看看有没有简单的名字,大的叫一什么的,小的叫二什么的就好,好记。” “你才二。”南宫如歌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有好好想,“我限你三天之内,给我想两个很好听的名字来,否则我不放过你。” 萧墨溟只想扶额,早知道不让人把这两个小孩抱过来,一旁的红颜知己以风迅灏一边逗着小公主小世子,一边在为王妃教训王爷而低笑,奶妈不知道这冥王的脾气,只能强忍着。 娘可忍,爹不可忍。 “你们都出去,自己去生自己的孩子。”萧墨溟这句话是冲着那四个笑他的男女的,四人虽然已经懂他的脾气,但是他那腹黑也不是盖的,只好怯怯的放下小孩在床上,灰溜溜的带着笑而走。 “萧墨溟,你不会真的生你儿子女人的气吧,看吧,气的还不轻,小宝贝,你们看看你们的爹爹,哇,那脸臭的快把娘熏死了。”南宫如歌刚生了孩子,还不能坐着,只好把小孩放在床边,看看丈夫,又看看自己的两个可爱的孩子,爱不释手。 “好了,歌儿,你先休息一下,我让奶娘先抱出去,他们肯定是饿了,你也累了。” “不行,我再看一阵。”一只手护住襁褓里的孩子,明显南宫如歌不肯轻易让人抱走,瞥见萧墨溟的脸,只是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没想到我可以生出那么好看的小孩,嘻嘻……听说,很多小孩刚生下来的时候很丑的,黑黑的,皱巴巴的,不过我儿子女儿真的好看。” 一旁的奶妈站着,听见南宫如歌这么说,也夸赞道:“那是因为王妃和王爷都是人中龙凤,这世子公主肯定也是最好的。” “对啊,王爷是我们西萧国的第一俊美的王爷,王妃你又是我们西萧国的第一美人,世子和公主更该是青出于蓝的。” 虽然奶妈说的话又几分阿谀奉承的意思,但是南宫如歌高兴的不得了。 “嗯,都是我做娘亲的好看,才生的那么好看,千万别跟着像你爹地那样的,长的是还可以,就是脸臭了些,以后怕是讨不着妻子也嫁不出去的了,要不是娘亲看你们爹爹可怜,娘亲怎么舍得外面的花花世界呢?” 萧墨溟看着她当着那么多个奶娘的面丝毫不给他这个王爷面子表示很郁闷,却又无可奈何,只是,没想到靠外面边上的儿子竟然帮了他,突然使劲的哇哇大哭。 “哇哇……” “喔,儿子,你怎么了?哭的那么凄惨?” “哇哇……”靠里面的女儿听见哥哥在哭也使劲的张开嗓子,恨不得和哥哥比谁比较大声。 “宝贝,你又哭什么啊,好可怜哦,眼泪汪汪,是不是讨厌爹爹啊?娘亲让他出去,不要见他!” “哇哇哇哇……”两个孩子丝毫听不见南宫如歌的话,一个劲的哭,恨不得让方圆十里都是自己的声音围绕。 “哎呀,你们哭什么啊?萧墨溟,你看看,他们哭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弄啊?”毕竟是第一次当娘,她自己都还没好好长大,对这两个孩子没经验,看别人的倒还容易,到了自己就什么都不懂了。 萧墨溟也是不懂,上前想要抱住哥哥,奶娘这才发话了,赶紧上前,“王爷王妃,估摸小世子和小公主是饿了,请容奴婢把他们先带下去。”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突出南宫如歌的急切,她实在是第一次见小孩子哭的那么悲惨,而自己什么都不懂,刚生产了,全身虚脱,只能这样耍耍嘴皮子,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儿女被带了出去,凄惨的叫饿声远离,南宫如歌才知道孩子其实挺难带的,刚生下来就这种感觉,以后可怎么办? 心里打好了思想,等身子好些一定要好好学学怎么带孩子,毕竟奶娘只是奶娘,孩子是自己的,养在身边比较好。 萧墨溟看着她那疲惫的样子,还是小心的给她掖好被角,已经十一月多了,天气冷了许多,屋子里有不少的暖炉在燃着。 “饿不饿?” “饿。”南宫如歌点点头,“可是,不是说现在不能吃东西吗?” “你要真饿了,我去问问炎舒,要是能吃,我给你拿过来。” “嗯,萧墨溟,你真好。”南宫如歌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眼底里全是柔情蜜意。 萧墨溟不急不躁,只是在她的唇角用自己的唇碰了碰,“你先休息会,我去给你看看。” …… 转眼之间,已经一年将近过去,两个小孩已经十一个月,两人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哥哥叫萧祌祐,一辈子被保佑着,妹妹叫萧雪莹,希望她像雪一样晶莹剔透,美丽。 当然,名字是取的好,可是两个孩子却不是个好伺候的家伙,那么好的名字,南宫如歌只觉得糟蹋了,俩孩子长的是好看,可是就像两个打魔头,闹的欢,要不是府里有那么多丫鬟奶妈伺候着,南宫如歌特只怕自己要疯了,所。 她也给俩小孩子取了很符合的名字,大魔魔和小魔魔,魔头中的魔头,简称魔魔。 十一个月的小孩已经很会吃东西了,长了五六颗牙,上面三四颗,下面两颗,像个小兔子,因为长牙的年纪,不停的流口水,又对什么事物都好奇。 都说小孩子七坐八爬九长牙,已经十一个月小孩子喜欢站了,虽然站不稳,要人扶着,正是这样能站能爬能坐的年纪,没一时能停下来的,而且最主要的是,特别能哭。 “哇哇哇哇……”此刻,两个孩子坐在地上,似乎找不到好玩的东西又开始哭泣了,这看那看,看着自己的娘亲,意思是让她带着他们去玩,去摇晃。 “小魔魔,大魔魔,看,这边,这是什么?”南宫如歌拿着一个拨浪鼓,拼命的摇晃,小孩子顿住了声音,然后看了两眼,马上失去了兴趣,张着嘴哇哇大哭。 “萧墨溟,看你儿子女儿大小魔头,我累了。”说着,南宫如歌直接将两小孩抱在萧墨溟的手上,直接朝着床上躺去。 累啊! 她傻啊,想起刚开始带着这两个小孩的时候,因为想给他们很多很多的爱,于是总喜欢在他们哭闹的时候摇晃着他们,现在他们都喜欢上依赖上了,一天没玩就吵闹。 看着两个哭的稀里哗啦来到自己手里马上停住声音的孩子,萧墨溟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把他们抱给奶娘不是可以吗?为什么非要这样累了自己?” 萧墨溟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妻子总是喜欢带着孩子,可是带了孩子,俩魔头最喜欢赖着她哭,而她最后累了,直接把孩子丢给他。 幸好他这人气场足,镇的住这两个魔头,不过要是真的惹到了他们,谁的面子也不给,泰山崩于前他们也不为所动。 “你现在先让他们停停哭,收了声再给奶妈,带着他们累死我了,我感觉我都老了。”摸着脸上光滑的肌肤,似乎能掐出水来,但是自己还是各种哀怨。 不过自从有了这三个孩子,她的生活似乎没那么闷了。 萧墨溟看了她一眼,再看手里两个小孩扁着个嘴,想哭不敢哭。 “不许再哭了,让你娘亲不开心,你们也别想好过。” 在萧墨溟心中,永远是妻子最大,儿子女儿排第二。 “哇哇……” “哇哇……” 两人对于爹爹的警告只觉得委屈,扁着嘴,没半点优雅的哭了出来,还越来越大声。 “哇哇哇哇……”整个屋子除了两人的哭声,什么也听不见。 “来人,奶娘,奶娘……” “王爷……”几个奶娘一下子涌了进来,听着那哇哇的哭声。 “快,带他们两个出去,把他们哄好,不能再让他们哭了。” “是,是。”奶娘说着,赶紧将两个嚎啕大哭的小魔头带了出去,只是很远的地方,似乎还能听见那譬如凄惨的声音。 “我是不是太宠他们了?”南宫如歌问,身边的男人坐在一旁,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的确是,我说了然奶娘带着就好,毕竟奶娘比较懂带孩子,你瞎操心着,现在看吧,孩子就要哄,一点都不能大声说话,你说以后长大真翻天了怎么办?”萧墨溟一脸的宠溺,说是批评的话,可是脸上哪里有半点的批评? 南宫如歌转了个身,也是一脸懊悔,“你以为我想啊,不就是看着两个都是和你生的嘛,要是别人的孩子,我才不会动那么大的人工来带他们,归根究底,还是为了你。” 转念想想,她南宫如歌的孩子肯定要做人中龙凤,所以自然要做那种随便就能翻天那种。 “其实他们要是真能翻天也是他们的能力,更是我们的本事。” “……” 男人有些无语,却也只是宠溺的看着她。 两人对望一眼,眼底里有着对未来的向往,以后,就这样在闹的日子中一点点慢慢走下去,前面虽然是未知路,却让他们向往着,至少他们知道,一定是通向幸福的路。 ------题外话------ 题外话:番外暂时到这里,后面的幸福烦躁生活等夏以后有空会补上,关于两个孩子的,关于年年的,关于穆容冽那个可怜的家伙的,我觉得穆容冽那家伙太可怜了。亲们可以看新文《凰腾——绝杀鬼妃》,绝对震撼的文,够强大,复仇不虐身心,不虐主,虐炮灰,喜欢就记得收藏。 〖启^蒙~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