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shion公主:水中有只瑜做的鱼》 第1章 穿越前奏 *引子* 水。 上善若水,包容万物而不与其争 瑜。 瑕不掩瑜,含瑕适而不掩其芒光。 你似水,我若瑜。 我是水中那只瑜做的鱼。 今生共你如鱼水,姻缘天定,两情准拟越千年。 *** 初夏之晨。 碧空如洗,阳光静好。微风和煦,闲云悠浮。 我边往嘴里塞着面包,边翻着今天的《时事速递》,花俏的头版上一排红灿灿的字赫然映入眼帘―― 昨日长白山天池内出土一块‘鱼’形旷世奇玉,首都考古学家闻言纷沓而至。 “天池?”我使劲的“吧唧”了一下嘴里的面包后,从嗓子眼中挤出两个字:“出土?” “喂,你满嘴喷食的说什么呢?”小颊放下手中的睫毛膏,对着镜子里的那个我抛了个媚眼。 喝了口牛奶将口中的咀嚼物咽下肚后,我眨巴着两只亮晶晶的小眼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这报纸上说长白山天池内出土一块奇玉!” “呦!我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怀美型男’的‘霓小花同学’啥时关心起考古界的事啦?”颊丫头慢悠悠的将睫毛膏盖子转紧后,贼兮兮的笑道:“以本颊看,考古界唯一能吸引你眼球的应该是‘某王室墓**内出土一具绝美男尸’之类的报道才对嘛!”(ps:霓小花=桑霓小花痴) “切!本霓关心的才不是它出土啥玩意呢!”我指着报纸嚷道:“瞧瞧瞧,报纸上说‘天池’内‘出土’一块玉,你不觉得这句话有语病吗?” “有啥语病?”某颊将脸凑了过来。(.好看的小说) “天池内都是水,应该是‘出水’而不是‘出土’呀!”我义正言辞。 “对喔!”某颊蹙眉看着报纸,“这记者是不是小学没毕业呀?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作者:汗!鱼找鱼,虾找虾,笨蛋找傻瓜!这俩丫头算是找对人了!用脚趾头也该想到那只不会游泳的‘玉鱼’肯定是从池底的‘污泥’中华丽丽的‘出土’的!俩傻冒!) “哼!本霓一定要写信到报社去投诉,打倒不当‘措辞’!为发扬博大精深的汉字文化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狠狠的扯了一口面包后,我标致的五官迅速纠结组合成“义愤填膺”状。 “你还有时间管这闲事?”小颊送了我一记卫生球后,指着桌上堆积成山的草图说:“‘汉锦杯’的比赛马上截稿了,你到底还准不准备参加呀?” “当然要参加啦!”将报纸随手丢到一边后,我七手八脚的整理起桌上的设计稿,“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本霓的命运将会因这个比赛而改变!” “你少来啦!你这个‘预’都‘感’了999遍了,你那‘命煞孤星’的光棍星盘不是还没‘斗转星移’吗?都20岁的人了,还守着初恋过日子,都不知道你的封建思想到底停留在公元前几世纪!” 这丫头一句话便戳到了我的痛处:想我这个一眼看来秀色可餐,二眼看来绝色倾城,三眼看下来祸国殃民的千娇百媚+婀娜多姿的美人花,怎么就“孤花寡蕊”含苞待放了20年也无人问津呢? “喂,发什么愣呢?”小颊放下手中的唇膏,满眼狐疑的打量着我。 不要动不动就999好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推销皮炎平的!(痒了?就用999牌皮炎平!)” 迅速收回思绪斜睨了她一眼后,我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绘图工具塞进书包内,“你丫懂啥呀?天才之所以高人一等就是因为他们更能耐得住寂寞!本霓现在要去图书馆奋斗了,今天一定要将比赛的初稿赶出来!” “每次提到这个问题你都是这个鬼样子!”小颊无趣的瘪了瘪嘴后,将唇膏放进抽屉,“go吧!‘众人皆‘恋’霓独清’的天才跟你的设计稿好好恋爱去吧!” 我刚抱着速写本踏出宿舍,某颊的魔音又追随而来:“我待会出去约会,要我帮你带什么吗?” “五香猪蹄两个,给你霓大爷补脑用!” *** 铺天盖地散落于世的阳光穿透清亮纯净的玻璃射进室内,明烈耀眼的锋芒经过静然而立的书籍切割后化作细碎的流金。忽明忽暗,斑驳陆离的光影让人恍若坠梦般意乱神迷。睡意朦胧中,悠远深沉,似若幽谷回音般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鼓动着我的耳膜: “祥鱼已现,瑜之归期近。” “祥鱼已现,瑜之归期近。” ...... “鱼?祥鱼?”我抬头环顾四周,偌大的图书馆内除了“死鱼眼”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东西与“鱼”这种生物沾亲带故。 将小手指塞进耳朵内转了3圈后,我上身后仰,两臂上举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胳膊还没来得及回归原位,本霓那高速运转中的大脑内突然电闪雷鸣的蹦出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祥鱼! 吉祥之鱼?祥瑞之鱼?我迅速立直脊背坐好后,脑中关于本次服装设计比赛的灵感犹如黄河之水奔流不息破浪而来―― 此次比赛要求将中国传统的吉祥纹样设计到服装中。提到祥物,大家最先想到的便是“龙凤麒龟”之类的常见瑞兽。众所周知,若要作品在大赛中脱颖而出,设计元素必不能流俗。 鱼,既寓意“年年有余”,又暗喻爱情的“矢志不渝”。若能将这既富贵又浪漫的小家伙巧妙的转化成吉祥图案,拙中藏巧,扑中显美的绣于服装中,那本霓的设计便是“如衣添绣+锦上添鱼=天衣无缝”啦! 想到这,我立马拿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鱼跃龙门起来。吼吼,真是“天不亡霓”呐!没想到我幻听也能幻出设计灵感! 问世间:霓非天才,谁是天才? 第2章 比赛大奖 三个月后,某日《时事速递》上阅读率最高的报道有三条: no.1:第六届“汉锦杯”全国青年服装设计大奖赛金奖花落谁家今日揭晓 no.2:今日十五时左右,我国将迎来本世纪最壮观的一次日全食 no.3:国家博物馆宣布:长白山天池内出土的旷世奇玉将于三日后首次公展 当日14:00 北京世锦大酒店最大的会议室内传来主持人清亮顿挫的嗓音: “获得本届大赛铜奖的有――3号作品《瑞麒麟》,设计师李静妮。15号作品《龟虽寿》,设计师汪玮。26号作品《鸾凤和鸣》,设计师张吉屿。请颁奖嘉宾为获奖选手颁发奖杯及证书。” ...... “获得本届大赛银奖的有――6号作品《鹤云仙》,设计师唐吟。18号作品《榴开百子》,设计师金漾。请颁奖嘉宾为获奖选手颁奖!” ...... 放眼望去,领奖台上“花如流水人如龙”,名花香草空中乱颤,奖杯证书漫天飞舞,恭喜道贺之声不绝于耳,点头哈腰之人随处可见。 *** 灯火阑珊的选手席上: 某霓咽了一大口唾沫:颊丫头,只剩最后一个奖项了。 某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金杯:我感觉你...希望渺茫! 某霓冷汗狂冒:如果金奖是我...我一定请你吃香喝辣一个月!(吃一个月的檀香灰,喝一个月的辣椒水!) 某颊瞪大双眼:真的?那我现在就帮你向众神祈祷! 某霓腹诽:早干啥去了?提到吃你精神了! ...... 聚光灯下的主持台后: 端庄秀丽的女主持神采飞扬:今天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到来! 成熟稳重的男主持抑扬顿挫:现在我们将要向大家宣布的是:“第六届“汉锦杯”全国青年服装设计大奖赛”的金奖得主是―― 某霓浑身一个激灵,眼睛瞪的像铜铃,耳朵竖得象天线,心脏跳的像弹球! 男女齐声:“9号作品《矢志不鱼》,设计师桑霓!恭喜获奖选手,下面有请本次大赛的主评委吴雪颜女士为金奖选手颁奖!” “哇!小霓,金奖真的是你耶!”小颊欢呼雀跃的起身抱住我,鬼哭狼嚎道:“霓呀!你发财了耶!十万块的奖金哎!” 我倒!这丫眼里怎么只有钱? 不过...十万呐!嗷嗷嗷,钞票钢?人民币呐,霓大爷我的身价终于突破十万大关啦! (作者:两个俗人,难道不知道名誉>金钱嘛?鄙视...) 看着一瞬间齐刷刷转向我的聚光灯闪光灯目光灯,我努力努力再努力,克制克制再克制,终于将内心那翻江倒海,乘风破浪,劈波斩浪而来的兴奋+激动+狂喜+暗爽+...=的n种情绪压抑在了我那张暗里瞬息万变,表面却宠辱不惊的俏脸上,缓缓起身,在万众瞩目之下优雅的走上领奖台(作者:请大家集体无视某霓的虚伪臭屁吧!)―― “恭喜你!”吴雪颜女士礼貌的跟我握了一下手后,将奖杯,证书和鲜花依次递到我手中。(.好看的小说) “谢谢吴老师!”我略微躬下上身,面带甜笑的与她握手致谢。 相机连闪,掌声鸣动,鲜花簇拥,赞誉之声此起彼伏中,悠远深沉恍若天籁的声音再次回旋在我耳畔: “祥鱼现,瑜之归期到。” “祥鱼现,瑜之归期到。” ...... 这声音...到底是我的幻听还是真确的存在?嫣然浅笑中,一腔热血在体内悄然流淌成一个大大的“?”! 久日之后,我才恍然顿悟:这所谓的“幻听”乃是姻缘的召唤。霓乃瑜,瑜之缘不在此世,所以,命中注定霓之姻要跨越千年。 第3章 神奇吊坠 当日15:00 世锦大酒店内喧闹息宁,贺语渐低。 一身黑西装的型男将我和颊丫头引进某接待室内后,一脸谦和:“请桑小姐在此稍候,晚宴开始前,有四位身份特殊的领导要单独与你会面。” “好的,谢谢您!”礼貌答谢。 “不客气!那我不打扰桑小姐和朋友休息了,告辞。” “再见!”含笑相送。 厚重大气的厅门缓缓合上后,一直努力保持着淑女仪容的我便迫不及待的将怀中的鲜花抛向空中,同时张开双臂尽情的吆喝了一嗓子:“哇咔咔!本霓也得过金奖啦!嘎嘎嘎...” “吼吼,亲亲霓宝贝,你这‘无名小霓’今天终于一炮而‘金’啦!”颊丫头兴奋的对我眉目传情+搔首弄姿,“十万块的奖金进了荷包,本颊这个月的‘香辣’就由你负责到底啦!” “noproblems!”将奖杯证书置于复古红漆木桌上后,我豪爽的一挥手道:“本霓明个就去给你置办十斤檀‘香’灰+十斤红‘辣’椒,保证你这个月顿顿吃‘香’喝‘辣’!” “啥?檀香灰?啥啥?红辣椒?”小颊的鬼眼灵精骨碌碌的转了两圈后,一脸恍然:“你这‘馊抠霓’竟敢娱乐你颊大爷!” “嘿,大爷!本霓‘娱乐’的就是你!” “喔?”某颊不怒反笑(阴笑),挑眉道:“霓丫头,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哦!你颊大爷一旦‘怒发冲冠’,你可就要人财两空咯!” “是吗?颊大爷尽管来吧!霓在钱在,霓亡钱光!钱奴小霓霓誓与奖金共存亡!” “好样的!大爷我现在就成全你――‘钱奴霓’受死吧!颊式葵花点**手――” “吱嘎――” 小颊的“葵花手”还“点”在半空,接待室的门便在“吱嘎”一声后被刚才的“西装型男”华丽丽的推开了。[.超多好看小说]紧接着,大赛的负责人老谭同志领着两位长的“神似”领导的中老年男子,主评委吴雪艳女士及一个手持保险箱的西装帅男鱼贯而入―― “桑霓,恭喜你摘得本次大赛的魁冠!”老谭进门便含笑道喜。 以迅雷之速收起自己的不雅动作后,我无比有涵养鞠躬点头:“谢谢谭先生!” 同时心里暗自鄙视:这群人真是的,大家都是有身份(证)的人,进门前都不知道要敲门吗?(作者:人家明明有敲,没听见那是你们的错!) 小颊那丫头反应也够神速,迅速的垂首含颌静然立于一侧后,瞬间从一只张牙舞爪的野兽进化成了一种叫“淑女”的妖精。[] “桑霓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xx服饰博物馆的馆长张老先生,这位是著名的考古学家杨教授,这位吴女士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她可是我们设计界的翘楚呀!” 老谭话音刚落,我立马点头哈腰鞠躬问好:“张老先生好,杨教授好,吴老师好!” 无名小霓初见大人物,嘴里的金牙也不灵了,玉齿也不利了――问候语除了一个“好”字,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呵呵,桑霓呀,你年纪轻轻就才华过人技压群雄,今后在设计上必定大有所为!”张老满脸溢满赞赏之情。 “是啊,这孩子的设计今个真是让我这老古董眼前一亮呀!”杨教授随声附和。 “谢谢两位老师的夸奖!”我谦虚的谄笑着,心里那是一个得意呀。 “桑霓,要不骄不躁继续努力!你可是我们设计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呢!”吴女士含笑叮嘱。 “是,桑霓谨遵吴老师教诲!”该谦虚的时候咱就“卑躬屈膝”一下。 听了我的话,四位领导齐刷刷的点头笑赞。 “桑霓啊,我们这次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杨教授含笑开口。 “哦?老师请讲!” “这事还是由我来说吧!”张老中途接话,“是这样的,我们服饰博物馆三天后有一场特别的公展,主要展出的文物是三个月前从长白山天池内出土的鱼形吊坠。原定的计划是将吊坠封在水晶盒中公展,可是在比赛中看到你设计的‘矢志不鱼’系列服装后,我们觉得若能将此吊坠与你的服装结合展示,肯定有出人意料的惊喜。” “可是,博物馆的东西不是都很古老吗?我的这套设计虽然是古代宫廷服饰,但融入了不少现代的设计手法,我怕它们搭配起来会‘不古不今’。”我大胆的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你若看过那条吊坠就不会这么说了。”吴女士笑答:“如果不是因为大家知道这条吊坠从未向世人公开展出过,我们还都以为你是以它为灵感设计做的设计呢!” “真的吗?”我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惊奇。心念:你就吹吧!我的设计灵感可是“幻听”而来的,与那鱼吊坠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边嘛! “千真万确!”杨教授语气坚定,“那鱼吊坠我们带过来了,现在就让你看看吧!”说完,他对一直默不吭声立于门前的西装帅男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上前将保险箱置于厅中的红漆木桌上。 “打开吧!”杨教授淡然开口后,西装男动作利索的打开箱子――眸光触及箱中之物时,我的身体像触电一般:一阵**感袭遍全身,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此物,为何我心中却衍生出一丝重获旧宝的欣喜? 仔细端详眼前之物:黑色的天鹅绒底布上,一个由宝石红,宝石蓝,祖母绿三色绳结编出的链子下坠着一块琉晶质感的鲤鱼,此鱼身体蜷成圆状,嘴与尾共吻一颗同材质的圆珠。 吊坠似琉似璃,似晶似玉,既通透玲珑,又温润如玉。透过晶莹的雕面可以一眼看尽蜷鱼体内的红蓝绿三色纹理,这纹理像是同时滴入清水中的三色染料一般,丝丝缠扣交融,从鱼嘴纠缠至鱼尾,最后融于珠内。最令我叹服的是,这红蓝绿三色汇于晶透的鱼体内,不仅不显突兀,反给坠子添了一抹诡秘的华丽。 第4章 日食穿越 “桑霓,你觉得这鱼坠子如何?”杨教授看着我痴愣的模样笑问。 “太美了,此坠本应天上有,不知何由落人间!”我收回目光,看着他由衷的赞叹。 “哈哈,好一个‘此坠本应天上有,不知何由落人间’!”张老闻言大笑。 “桑霓,你看这吊坠与你身上的服装是不是很搭呢?”吴女士浅笑提醒。 我低头看了看颁奖前特意换上的“矢志不鱼”系列中最华美的一套服装―― 整件服装以传统汉服的“上衣下裳”为原型,衣料选用的是花纹精致,色彩绚丽,质地紧密厚实的真丝织锦缎。缎面之上运用华美繁复的刺绣及钉珠等工艺在大摆袖及衣身上秀出活灵活现的鲤鱼造型。通装之色以宝石蓝为主,绣线缀色以金红绿三色为多。 仔细回味,我这套以“鱼”为装饰图案的“古”装跟那“文物”“鱼”坠子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咧! “小霓,这坠子和你的衣服真的很搭唉!”一直呈“淑女状”的小颊终于不甘寂寞的插嘴找话说了。 “嗯。我也觉得好神奇喔!我从未见过这坠子,它却和我的服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真是难以置信。” “第一眼看到你的设计,我就认定它是专为这鱼坠子而生的!”张老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深意。 “我突然很想看看这坠子配在这衣服上的样子。”吴女士满眼溢彩。 “这……”张老略显犹豫的看向杨教授。 杨老沉思须臾后,笑道:为一名考古学家来看,这鱼坠是件文物,不可随便佩戴。但是,此刻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观众,而这坠子只是一条材质独特的项链而已。”说完,他投了一个允诺的眼神给张老。 “哈哈,杨老弟,真没想到与古董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你还没有被‘古化’!”杨老豪爽一笑后,转身对西装帅男说:“小张,把这吊坠给桑小姐戴上,让大家看看效果!” “我真的可以戴吗?”情绪激动的确认。 “当然!” “太好啦!霓霓宝贝你赶紧戴上,我给你拍照留念!”小颊激动地拿出数码相机对我嚷道。我尴尬的讪笑着,因为我看到老谭对门边的西装型男使了个眼色后,他正走向异常亢奋的小颊,貌似要采取某种措施了。 果然,型男走近后向颊丫头后,伸出右手冷冰冰的来了一句:“小姐,这里不能拍照,请你把相机交给我们保管。(.)” 闻言,某颊的俏脸瞬间由晴空万里化作乌云密布,一百万个不情愿的交出了相机。我在一边暗叹着这丫头变脸速度之快,心想:若是好好培养一下,她说不定就是下一代的“变脸王”呢! 正在心里为小颊的“变脸王之路”规划蓝图时,西装帅男带上白手套拿着吊坠走到我身后,用两只胳膊环住我动作轻柔的将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 哇塞!这简直就是电视剧里帅男为心爱之人戴定情项链的经典场景嘛!哈哈,没想到今个本霓也客串了一回韩剧女主角! 我得意的闷笑! 我得意的闷笑! 我闷我闷我闷闷闷! 我笑我笑我笑笑笑! *** “好美哦!”坠子挂在我脖子上后,小颊怔怔的看着我失神喃呢。 “真的吗?”我正欲低头去看那鱼坠,室内的光线突然间暗了下来。同时,门外传来人们兴奋的叫喊声:“日食,是日食!快出来看天狗吃太阳啦!” “哦,日食开始了吗?”几位领导闻言收回目光,一起走向厅内巨大的玻璃窗前。透过宽大的玻璃,我们在室内可以清晰的看见太阳从西边缘起一点点的被阴影侵蚀。随着光线一点点的变暗,我脖颈处的鱼坠子变得越来越亮。见到情况不对,我不禁失声大喊:“这坠子会发光!” 专注观赏日食的几人闻言立马将视线转向我,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时,整个世界突然陷入黑暗之中。同一时刻,那鱼坠子突然发出三色刺眼的芒光将我团团为主...... “小霓小霓...小霓你在哪?”在三色芒光的包围中我听见小颊惊慌焦急的叫魂声,正欲张开嘴回答她,后脑突然撞上了某种硬物,随着一声厚重的钝响,我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中。 上帝佛祖安拉呀!谁能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难道?莫非?我因为这个吊坠丢了小命?no啊!我刚得了设计金奖,刚拿了十万块的奖金,我的小荷才刚露尖尖角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的好日子才刚要开始呀! 我最后的意识飘过了这些念头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状态...... *** 日食结束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讲,一切都不一样了―― 接待室内,小颊还有一屋子的领导眼睁睁的看着桑霓同学在三色异光中逐渐透明,最后突然的人间蒸发了。大家大眼瞪小眼,单眼瞪双眼,男眼瞪女眼,瞪来瞪去愣是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切是梦境?还是......闹鬼了? 第二天,全国所有的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可以归纳为以下几条: 报道一:科学界无法解释金奖设计师桑霓失踪之谜 报道二:专家解析:日食与设计师的神秘失踪有何关联? 报道三:日食与神秘鱼吊坠带走中国新一代的设计之星 报道四:神秘失踪的设计师桑霓到底“蒸发”到了何处? 报道五:谁带走了我们的金奖设计师? ...... n种不同的报道旁都登了同一张照片:片中的桑霓被红蓝绿三色芒光环绕着,身体已经变得几乎透明,而她身后的玻璃窗外,已被黑暗完全吞噬了的太阳四周喷射出皎洁悦目的淡蓝色日冕和红色日珥...... 此照片是出自小颊的相机,而拍下此照片的人正是帮颊丫头保管相机的冷面西装男。 第5章 初遇尹战 不知昏睡了多久,当我逐渐恢复意识时,感觉后脑勺像是被人闷了一棍子般活生生的疼,同时身体蜷曲成团,呼吸闷闷的很不畅通。努力抬起千金重的眼皮―― 天呐!我这是在什么鬼地方?伸手不见五指不说,空间还小的像鼠窟! 挣扎着坐起身子后,我突然想起昏迷之前的点滴,于是立刻伸手到胸前摸那鱼坠子。从衣服中扯出它时,它正发出淡淡的三色光晕。这这这这坠子又不是夜明珠怎么会发光?我心里一惊,将手中的坠子抛开,同时身体向后仰去―― 吱嘎―― 随着一声厚重的钝响,我身后的“墙”略动了一下,同时黑漆漆的空间**进一丝亮光。转过身,借着光线打量四周,我才发现自己待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大柜子,而那透光的缝隙应该就是门缝! 为什么我会被关在柜子里?难道...我被绑架了? 我心里打了一个激灵! 天呐,难道我长的很像某个豪门千金?绑匪认错了人误绑了我? 我心里又打了一个激灵! 呜啊!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刚获了大奖的我,此刻不应该在鲜花的簇拥下+闪光灯的照耀下接受众人艳羡的目光洗礼吗? 呜啊啊!我刚得了十万块的奖金呀!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挥霍...等等,十万块?难道...难道这些绑匪是为了那十万块的奖金? 呜呜啊啊!莫非真应了那句古话:鸟为食亡,霓为钱死! “救命哪!来人啊!”我坐直了身子拼命敲着柜子门,鬼哭狼嚎的叫喊着:“我还年轻貌美,我还不想死啊!” “柜子里有人!” 柜子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厚重声音,我立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小心肝猛地抖了抖―― 莫非是...绑匪?转念一想,不对啊,绑匪怎么会不知道柜子里有人? 那么... 那么...... 那么这声音就是...可以救我小命的人啦? 反应过来后,我立马使出吃奶的劲狠命的敲着柜门,同时更加卖力的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啊!” “快去通知尹将军,这边发现活口!” 什么?活口?难不成还有死口? 还有那个啥?将军?这都是什么玩意嘛!不管了,管它将军还是大炮的,此刻大霓的小命最要紧! “救命啊!”我继续撕心裂肺的喊着。(.好看的小说) “尹将军,这柜子里有女人喊救命,你看……” “将锁撬开,救人!”一个很有浑厚有力的男声飘进了我的耳朵。 片刻之后,我面前的柜门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门缝处传来铁棍撬锁的声音。 “姑娘,请不要担心,我们立刻救你出来”刚才浑厚的男声此时变得温柔悦耳。 “嗯嗯嗯!”我傻了吧唧在柜中连连点头,“谢谢你们啊!” 仔细思索了一下他的话后,脑中打起了n+n+2n个激灵――啥?姑娘?这年头还有人叫姑娘的吗?不管了,只要能救我出来叫我亲娘我都愿意。 “碰哧――”铁块落地的声音传来。 柜门从外打开之时,我眼前突然一片金光――在黑暗中待久了,眼睛适应不了突然而来的光明。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捂住双眼,眨了眨睫毛后,我慢慢松开手张开眼睛。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我惊慌的往后缩了缩。 这这这是哪个剧组的拍摄现场? 此刻,我面前站的既不是我想像中的人民警察,也不是军中绿花解放军叔叔,更不是将内裤穿在外面的超人,当然也没有可能是喜欢穿红蓝紧身衣的蜘蛛侠!我面前的这个人映入我眼帘后,我脑中瞬间蹦?出一句话:满身尽披黄金甲! 天呐!莫非...这是山寨版《黄金甲》的拍摄现场?啧啧,到底还是张大导演的剧组有钱呀,眼前之人身穿的盔甲虽然做的跟真的似的,但跟周董那件比起来就逊色多了!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黄金甲蹙着眉迟疑的开口。 重新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放眼望去:此男身高约一米八五上下,头戴金盔,身披战甲,腰别宝剑,身后还飘扬着火红色的绣虎披风。 目光收近,哟!瞧这五官长的――眉如飞剑,目赛朗星。鼻挺翼宽,唇薄齿白。刚毅的面布线条若刀砍斧削,立体和谐,这简直就是鬼斧神工造就的艺术品嘛!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的皮肤是我最哈的古铜色耶!啧啧,多men多阳刚的一个孩子呀! 话说,他长的这么有型,应该是主演吧?哈!等会一定要跟他合影留念!想到这,我立马像喝了5罐红牛一样,浑身充满了干劲! 第6章 穿越了? 优雅的爬出柜子后,我在盔甲男面前摆了个自认为很迷人pose,边摆还边向他送了一个标准的淑女笑容(我确定自己只露出7颗玉牙!)。 嫣然浅笑的同时心里暗念:上帝保佑!保佑盔甲型男刚才没有听到我的鬼哭狼嚎+撕心裂肺,否则我努力塑造的高雅形象就岌岌可危了。阿门! 型男蹙着剑眉看着我,眼中写满了困惑,芒似碎钻的眸光俯览而下,视线从我的头顶渐渐向下移动。 小心的抬眼看他时,我扑捉到他停留在我脸上的目光有一丝滞愣好像昏睡了这么久还没来得及洗脸呢!莫非...他看到我美眸上的眼屎了?呜呜,我的美好形象呀!挥泪! 很快敛去眸中的滞色后,他的眸光迅速被我脖子上的鱼坠子吸引过去。愣神盯着那坠子3秒后,漆黑锃亮的瞳内光速般的闪过鄂讶,恍然,惊喜等一连串情绪,我还没来得及思量那些眸色,他却闪电般抱拳跪下,浑厚清亮的音色中夹杂着难掩的惊喜:“末将尹战叩见风瑜公主!末将救驾来迟让公主受惊罪该万死!” 我正膛目结舌的看着他,他旁边的几个小兵也纷纷放下兵器,跪倒在地齐声道:草民参见公主殿下。 张艺谋陈凯歌王家卫及所有的导演大人们,我小声的问一句:你们什么时候请我来拍的这出戏的?为啥身为演员的我不自知呢? “那个...你们认错人了...我只是剧组服装部的助理,不是演员!”虽然心里已经泛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说了这句话来确认。 “公主殿下,王爷王妃已...已归天,请公主节哀!”盔甲男神情悲痛。 天呐!这状况...以本霓积累了20年的人生经验来看,我若不是做梦,不是不知不觉中当了演员,不是给人恶整,那么就是――穿穿穿穿...越了?而且还穿穿穿穿...穿成那个叫啥“疯鱼”的公主! 伟大的弗洛伊德呐!我这不是在梦游吧?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妈呀,货真价实的疼!so,“梦游”这种可能被华丽丽的否定了!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摄影器材和身着现代装的剧组人员。soso,“拍戏”这个可能被梦幻幻的否定了! 仔细回想,我是一“觉”从北京世锦大酒店的接待室内“睡”到这间装修得富丽堂皇古色古香的屋子里的。和颊丫头两人从上海到北京参赛,我们根本没与任何人结仇,小颊那个小气穷鬼,绝对不会舍得花钱请帅哥演戏整我!sososo,“恶整”这个可能被很现实的否定了! 那么,那么...那么现在只有一种可能――我真的...华丽丽黑乎乎金灿灿梦幻幻的...穿越了? “买噶!(mygod!)”我惊呼一声,浑身一软,一**坐在了地板上。 “公主!”盔甲型男见状立即起身上前扶我。 眼神呆滞的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吊坠,此时它正隐隐的发着三色光晕。再看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我颁奖时穿的“宫廷装”。以我仅有的一点穿越常识来看,我不是灵魂穿过来了,是连人带魂一起穿越过来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罪魁祸首正是脖子上的鱼吊坠! “公主,请节哀!末将立刻护送你去安全的地方休息。”帅盔甲似乎以为我在为那个归天的王爷王妃伤心,声音里溢满了悲痛与怜惜。 我只顾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之中,并无闲暇理会他。犹豫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将我整个人横抱起来。边走边下命令:“准备马车护送公主回营,通知大夫到我的军帐中等候。” 隔着冰冷坚硬的金甲,我的耳畔传来他有力又有些急促的心跳。一呼一吸中,一股清新的泥土味侵如鼻内。抬起头,坚毅有型的下巴近在眼前,墨黑如夜的黑瞳内星光闪闪。一时间,我竟有些脸红心悸...... 被盔甲男横抱出屋后,一股焦糊味混合着浓重的血腥气欺入胸腔,胃内瞬时翻江倒海。蹙着眉别过头,眼光无意间扫过院中的房屋,正中间那间屋子像是被火烧过一样,黑乎乎的!双目微瞪,瞳孔瞬间放大――那可不就是刚被大火洗礼过得鬼样子嘛! 整间屋子像废墟一样焦糊一片,房顶已经塌陷了一半!环视周围,其它屋子还好,只有废墟旁边的房间有被火烧的痕迹。如果救火再晚些,估计我所在的房间估计也要遭殃了。 我心里一颤,顿时明白自己捡了一条小命――不然,我可能会被锁在柜子里烧成骨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救霓一命,胜造豪宅七座! 一口气舒完后,便看见几个小兵从废墟中抬出三个蒙着明黄色锦布的担架。心里正奇怪着为什么要蒙黄布时,便听见盔甲男对小兵们说:“公主已经找到,王妃身边的应该是她的贴身丫鬟,和那些家仆葬在一起吧!” “是!” 吩咐完后,盔甲男抱着我继续前进。不知自己受哪知鬼的唆使,我竟然“恋恋不舍”的转头回看那三个担架―― 此时两个小兵正掀起明黄色的盖布,准备换成白布。他这一掀不要紧,我的小魂立马被“掀”去了一半! 因为我看到担架上是一具焦黑焦黑的...尸体!天啊!碳尸呀!活生生的碳尸呀! “啊――!”我惊叫一声,刚要晕过去,前方更为壮观的景象霍然跃入我的眼帘――尸骨成山,血流成河!我脑中突然闪现一部电影的血腥片段,那部电影叫做《南京大屠杀》! “啊啊啊――!”伴随着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我很配合大家的猜测――彻底的华丽的浪漫的...晕菜了! *** “还不赶快清理尸体!惊吓到公主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尹战见小霓子吓得晕过去,立即蹙眉怒喝,“还有你们,将王爷王妃的圣体安置好,立刻护送国!” “是,属下遵命!!” 时空流转,一觉睡过千年万世。 我们精灵古怪的小霓子就这样阴错阳差的变成了大难未死的风瑜公主,被将军尹战带回军营。而真正的风瑜不仅变成了一具碳尸,还降级成了丫鬟,与众仆一起葬于异乡。 第7章 昏迷醒来 “公主怎么样了?”头疼脑乱中我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在问。[.超多好看小说] “启禀将军,公主只是受了惊吓晕了过去并无大碍。”一个老头嘶哑浑浊的声音飘进耳朵。 “我准备立即护送公主回国,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可以长途远行吗?” “公主体质较好,这次只是受了些惊吓,如果乘马车回去应该没有问题。” “那事不宜迟,立即护送公主回国!麻烦大夫和末将一起同行。” “那是当然!” 什么?回国?回什么国?难不成我不仅穿越到古代,还穿越到了国外?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被运走!走之前我一定要带样东西回去,那就是―― “柜子…柜子…”我使劲撑开眼皮,对着盔甲男呼唤着。天啊!这真的是从我嗓门里钻出的声音吗?为什么会这么娇弱?要知道本霓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嗓门,很小声的一句话掉下来,都能砸趴一颗小草的说!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想到这,我继续用那连我自己听了都恶心的声音呻吟着:“柜子…把我藏身的柜子带着……” “公主你醒了?”盔甲男一脸惊喜。 “请把我藏身的柜子一起带回去……”似乎回复了一点力气,声音也有了中气。 主,我们回国路途遥远,带个衣柜恐怕不妥。”盔甲男略显为难。 话说我穿越到衣柜里,其中必有蹊跷。说不定它和那条鱼吊坠是我穿越回去的唯一希望,说什么我也要带它回去。于是乎,我继续死皮赖脸―― “它保了我一命,我一定要带它走……咳咳……(故作虚弱状,博取同情!)” “将军大人,公主小小年纪能对自己藏身的衣柜存有情意,此心天地动容!,将军就随了公主的心愿吧!” 哈哈,这小老头真是太可爱啦!我也不能放松,继续用哀怨的眼神望着盔甲男,那是一个楚楚可怜哇。 “呃,公主请放心,末将立刻吩咐人去王府把衣柜运来!” 奸计得逞,耶!我在心里竖起个大大的v字!有了他这句话,本霓就能安心的闭眼了。呸呸呸!**万岁――什么闭眼嘛,应该是安心的睡啦! *** 掀开帐帘步出军帐后,一个身着软甲劲装,身材玲珑娇俏,气质飒爽英武的女子上前双膝跪于尹战面前―― “尹将军,因奴婢的失职王爷王妃才会...奴婢无颜回国面见皇后娘娘,请将军赐奴婢一死!” “谷凤卫何必如此固执呢?昨日正是因为有凤卫和众密卫的内应我军才可如此轻易地攻下?城。”尹战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儿,仰起头望向空中的新星,“夜间王星陨,已说明这一切都是天命...幸好公主蒙上天眷顾,平安无事。”顿了一顿后,声音坚硬清冷:“谷凤卫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本将无权降罪于你,这几日还请凤卫大人好生照顾公主,请罪之事回国后再说。” “尹将军...” “本将有要事在身,不便与凤卫多言。公主刚刚休息,麻烦凤卫大人进账侍奉。” “是!” ...... 谷晨掀帘进入帐中时,军塌上的人儿正侧卧酣睡。一头栗色卷发随意披散在脑后,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排细密的阴影,细若凝脂的皮肤上笼罩淡淡的红晕,粉嫩若樱的朱唇时而噘瘪时而嘟囔,仔细察之,才发现嘴角处竟噙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虽然在王府附近暗中守卫了一个月,谷晨却一直无缘见到这位被王爷护在深闺中的小公主。此时一见,心中不由暗惊:原来倍受先皇宠溺的风瑜公主竟是这样一个国色天姿的美人!难怪这一个月来六王爷从不让公主出府,这样的绝世容颜,任是谁见了都要心动吧? 虽贵为皇族,却自八岁起就入质敌国,离国十载,又双亲俱亡,难怪公主在梦中也难掩悲伤。想到这,她眼中升起一丝柔情,轻轻的将被褥向上提了提,这轻微的动作让胸前的坠子滑落出来:被传为冥胥第一奇玉的“三色祥鱼”此时笼着淡淡的光晕,鬼魅迷人。世人皆传:风瑜公主乃护体神玉――“三色祥鱼”自选的主人,公主今日可平安睡于此处,是因为有祥鱼的庇护吗? 正欲将坠子掖进被中,睡中的人儿突然睁开了双眼,一双清澈乌亮的水眸静静的盯着谷晨,须臾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是花木兰吗?” 谷晨心中一惊,俯身跪下:“奴婢参见公主,奴婢是皇后娘娘派来鉴哲的大内密卫首领谷晨!” “喔?”塌中人儿嘴角漾起一抹浅笑,“原来是个女中豪杰呢!女侠,我可以叫你晨儿吗?” “是!”低头应答。 “晨儿,起来吧!”轻吟一声后,缓缓闭上眼睛“谷晨晨儿...古小颊颊儿...” 再次抬头时,被中之人早已入梦,喃喃呓语中,两行清泪滑过脸颊。 ...... “公主还在睡吗?”尹战看着军塌上梨花带雨的人儿,一丝淡淡的情愫在心中漾开。 “是,公主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才会睡这么久。”谷晨低声回答。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时间紧急,需要连夜护送公主回国。” “尹将军亲自...” “是!皇城已破,剩下的事交与李将军即可。皇上传旨命我即刻亲自护送公主回国。”眼眸片刻不离睡梦中的人,“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吧!” 轻轻的将被中之人抱与怀中,尹战转身出帐。温香软玉二次入怀,一颗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牵挂。 此时,夜幕中那颗不知是一直都在,还是刚刚升起的星星忽地发出淡淡的星芒,芒光转瞬即逝...... 第8章 疯鱼身世 “亲爱的牛顿+霍金+爱因斯坦+钱学森+...+伟大的科学家+崇高的天文学家+尊敬的地理学家+...+博学的历史学家们呐,你们能为小霓霓解释一下不?我这么一个科学七窍全通,天文地理精学精钻,历史倒背如流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好学生好公民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因为一个吊坠穿越了呢?”大梦醒来后,我坐在豪华马车内在心里质问众人。[.超多好看小说] 众人齐曰:霓不穿越,谁穿越? 某霓咬牙切齿:我这次真是吃了迷信科学的亏了呀!以后我要坚决做一个有神论者!阿门!善哉!嗡嘛呢呗咪?! 话说回来,我这么一个大孝女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越了,我家老爸老妈该托付给谁?他们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我还没来的及孝敬他们呢! 想着想着,我便泪眼婆娑: 呜啊,老爸老妈女儿不孝呀! 呜啊啊,你二老就拿着女儿留下的那十万块钱省吃俭用的安享晚年吧! 呜啊啊啊,以后没钱花了就跟你们的干女儿颊丫头要,账记载我头上! 呜啊啊啊啊...泪流成河! 等等――我携带鱼吊坠失踪,外界会不会说我会妖法带着文物私逃?如果是...那十万块会不会被...没收?呜啊!不要啊!我的钱啊! “公主,你醒了?”我正在心里哀悼我那些可能会长着翅膀飞走的钞票时,马车的帘子突然被一个身着青衣面容英俏的丫头掀开,“公主,你怎么了?”看到我脸上的泪痕,来人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我胡乱的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蹙眉看向她:“你是...” “奴婢名叫谷晨,公主可唤奴婢晨儿!” “晨儿?”我蹙眉念叨着,“这名字好熟悉哦!” “公主前几日在帐内醒来时已经见过奴婢了。” “喔?我没有印象了耶,不好意思...”我挠了挠头后,脑中突然闪过一道暗光,“前几日?莫非我我我睡了...?” “公主感了风寒,已经连续昏睡四日了。”晨儿在我身边坐下,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后,轻舒一口气:“公主的高烧已退,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奴婢请军医前来...” “不用了。”我无精打采的应着,心理暗想:我连“穿越”这种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难不成还害怕那只叫“烧包”的病魔吗? “那公主要不要用膳?公主昏睡的这几天都没怎么进食,奴婢担心公主的身体...” 用膳?一听到“吃”,我的“无精打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双手交叠捂着瘪瘪的肚子道:“好啊,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快快去给我搜罗点吃得来...” 晨儿看着我嫣然一笑:“奴婢这就去准备!” ...... 吃饱喝足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对自己还是一无所知呢!我叫什么哩?好像是什么鱼...什么鱼呢?傻鱼?癫鱼?还是痴鱼?总之不是什么好鱼就对了! “那个...晨儿,我叫什么‘鱼’来着?”我犹豫着开口。 这丫头一听我这话,脸色立马变得苍白:“公主不不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莫非是脑袋烧坏了?” “恩!”我一脸无辜的点头,“我藏在柜子里时撞了脑袋,被那个什么将军救出时就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谁知这四天的高烧一蒸,我就我就...我就失忆了!”说完,两眼含泪,楚楚可怜的盯着晨丫头。 这戏演的简直是又恶俗又做作,都可以跟脑黄金的广告相媲美了! 不过,俺这么假的话还是把单纯的晨儿给蒙住了,她关心我一会以后,便被我一点一点套出来了自己的身世。 先说一下我的大名吧!它既不是金鱼草鱼鲤鱼,也不是傻鱼癫鱼痴鱼,而是一只――嗒嗒嗒嗒...是一只华丽丽的“疯鱼”! 呜!挥泪呀!为啥人家一穿越就叫这个花儿那个草儿,我却偏偏穿越成一只鱼,还是只发了疯的鱼!呜呜!貌似我就是因为一条鱼吊坠才变成今天这个鬼样子的,现在又成了一只疯癫鱼,我t***这辈子是不是命煞鱼精啊? 撇去“怪异”的名字不说,我的身世更是一波三折曲折万分!下面,我就向大家郑重隆重华丽梦幻的介绍一下这条“疯鱼”吧! “疯鱼”姓冥泷(皇姓),名风瑜,冥胥国的六王爷之独女。 因冥胥国与邻国鉴哲十年前频频交战,致使两国子民生于水深火热之中。十年前,两国休战,鉴哲国君提议两国互派太子入质彼国,以修百年之好。 冥胥国太子冥泷鸿宇,宅心仁厚深明大义,为终战乱自愿携王妃及独女赴鉴哲做人质。 其女,年仅八岁的风瑜乃先皇最宠爱的皇孙,老皇帝万般不舍的赐“冥胥第一奇玉‘三色祥鱼’”给她,并下旨允诺:风瑜公主年满十八后,回国完婚! 那晶莹诡秘的鱼坠子传说是天赐神物,佩戴着百病不侵,百毒不入。且这玩意会自己选主人,如果是这神物选定的人,佩戴时吊坠会发出淡淡的三色光晕,否则就是普通的样子。 据说,当年先皇之所以将这宝物赐予风瑜,就是偶然一次先皇看到她拿着坠子玩耍,坠子发出淡色的光晕。而到了自己手中,光晕就消失了。先皇之前便听过关于这鱼坠子的传说,于是乎在其入质之际将坠子赐予她。并昭告天下:风瑜公主乃神玉亲选之主,公主为国幼年入质,凡冥胥之人皆需尊之若王。从此,冥胥百姓深深记住了这位神玉“亲选”的公主。 要是以前问我信不信这些话,我肯定来一句:谬论!简直是谬论!本霓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以相信科学为荣,以背离科学为耻!可是,当你连“穿越”这种风浪都经历了的时候,你便会觉得“世上无谬论,只要肯穿越!” 当时鉴哲国也派了当时的太子入质冥胥,两国皇子在彼国都得到礼待,名分与权利都等同于对方国家的皇子,因此修的冥鉴的八年之好。两年前,鉴哲国新帝即位,撕毁约定,发动战争。由于新帝残暴昏庸,百姓军队纷纷临阵倒戈,不战而败。冥胥在两年内就攻占了鉴哲国的大片疆土。 谷晨,官至正三品凤卫,乃皇后娘娘的亲信女官。月余前,两国战争白炽化之时,奉命带领数十名大内密卫来鉴哲密救王爷一家。 可是,因为鉴哲狗君派了上千人把守王府,致使他们的“良计”一直未能“得逞”,就在她带领大内密卫开城迎接冥胥大军时,狗皇帝丧心病狂杀了鸿宇王爷全家,并放火要将王爷及王妃烧成灰烬。还好火势尚未蔓延之时尹将军便率军攻破王府,他见到我脖子上炯炯发光的“三色祥鱼”,便认定我是那风瑜公主。 此时,鉴哲国亡,昏君自杀!此次征战的副将骠骑将军李尚留在鉴哲国善后,等待皇命。 以上,就是本霓的新身份――风瑜小朋友的成长经历!生长在皇家,有着尊贵的身份和享不尽的荣华,却独无自由之身。幸或不幸,外人怎知? 如若可以选择,我宁愿终生做一个无名小霓,没心没肺的祸害时尚界,也不愿做一个名扬天下,为家为国舍自由的高尚公主。 人的一生就这么短,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活的自私一点又有何不可? 富贵荣华皆我欲,若为自由全可抛...... 第9章 真假风瑜 “晨儿,难道你在王府外埋伏了一个月,都没见过我吗?”胆战心惊的发问。 “回公主的话,因为两国交战,王府守卫森严。奴婢这一个月来只与王爷有过三面之缘,并无幸与王妃及公主照面!” 呼!我暗舒一口气...话说“我”已经离开皇宫十年了,那些皇亲国戚们就算见到真正的风瑜估计也都认不出来了!那我就来个“滥霓充鱼”吧!想到这,我的心才变得“稍安”+“无躁”。 “不过...”晨儿突然间话锋一转,我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上,“奴婢在皇宫见过公主的画像,王爷每年都派人送公主的画像回国呢!” “画画画...画像?”我牙咬舌,舌撞腮。 “是啊!因为先皇在世时一直记挂公主,王爷便定期派人送公主的画像回国,前八年从未间断过...” 晨儿看我跟画像可像?”小心肝剧烈颤抖中... 晨丫头仔细将我端详一番后,笑道:“这五官有几分相似,但公主本人比画像要美的多呢!”略思片刻之后,恍然道:“公主本人比画像多了几分灵气,这美就美在这份慧黠灵动上!” “五官...很像吗?”不安的确认。 过公主最近好像清瘦了不少,眼比以前略大了些,鼻子略挺了些,嘴角略翘了些,唇色略苍白了些,下巴略尖了些...好像整张脸都略小了些!” 我倒!这个略一些那个略一些,整张脸就那么大点,略来略去还不早已略的面目全非了? 忆往事,我依稀记得我们家颊丫头曾经这样形容过我:你丫怎么长的跟美女似的,却净不干美女的正事呢? 她的这番话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也是“美女”这种高级动物中一员。如果不出神霓之料,那正版风瑜应该也是美女。俗话说:天下的美女都是一样的,丑女却各有各的丑! 所以,美女桑霓和美女风瑜之美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吧?现在我有三色祥鱼为证,冒充她应该不成问题吧?分析至此,我悬着的心才安然落入胸腔。 “晨儿,据你所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是说我的性格怎么样?”老孙说:知霓知瑜,方能百战不怠!本霓现在就要开始“知瑜”啦! “奴婢听皇后娘娘说过,公主静时若处子,动时赛脱兔,天成双性!”晨儿思略了一下又说道:“冥胥国人均道:风瑜公主自幼才艺双绝,喜吟歌弄舞,善女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骑射之技更赛男儿!” 呜啊!那个正版风瑜呀,你这么有才是想害死我这个冒牌货吗?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我老妈好像说过我是“静如傻痴,动若疯癫!”,颊丫头好像形容我是“静若装傻,动若卖疯!”这算不算和正版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天成双性?到底说的是双重性格还是双性恋呀?本霓那可是典型的双重性格+双面人格呀!双性恋?这一点有待修炼!依本霓以往男女通吃的色性来看,修炼之路应该不会太艰难吧? 不过...那个啥吟歌弄舞?啥啥女红?啥啥啥琴棋书画?还有要命的啥啥啥啥骑射?我满头黑线呐! 自我解剖中: 歌?我会呀! 唱一首歌能走到7次调,最神奇的是我还能***走调走回来!朋友们都感叹说我真的是跑调奇才啊!那个脍炙人口的《死了都要爱》是我的成名曲,二十年来唯一首走调走到半路搁浅了的!为啥?因为唱到**的时候我喊黄腔了!我掂量着,这些古人十个中有###个是接受不了那高分贝的呐喊的! 舞?我的兔子舞跳的那是杠杠的!其实土著舞也比较擅长啦! 芭蕾?拉丁?恰恰?华尔兹?我也都学过一点,不过这些在古代根本行不通嘛!人家古时候流行的好像是啥啥霓裳舞耶! 女红?这一块我应该还是算的上精通的吧?因为我可是学服装设计的!做衣服,绣花还是会的!不过...我的衣服是用缝纫机踩出来的呀! 绣花?我好像比较擅长十字绣耶!刺绣那种细活我根本做不来嘛!获奖服装上精美绝伦的刺绣工艺可是我花了大笔银子在苏州的苏绣大师工作室请绣娘们绣的。万一这年代的姑娘是要自己绣嫁衣,我岂不是嫁不出去了?不要啊!我不想当老姑娘! 琴?会啊!但本霓那琴是钢琴,虽然学过一点古筝,但现代的古筝跟古代的琴根本不是一回事嘛!现代的古筝有雁柱把琴分为前岳山和后岳山来演奏,可古琴就是几根破弦,我根本不会弹嘛!冷汗狂冒! 棋?我下象棋是高手,玩围棋就是学前班的水平。用黑白棋子下五子棋还不错。汗滴滴呀! 书?小时候是练过一段时间毛笔字,但拿钢笔拿了十几年,根本不会用毛笔了嘛!汗流浃背! 画?那是我的专业!可是人家古代画的是水墨画,本霓画的那是素描,水粉画,油画,时装画,这基本上是不搭嘎的嘛!汗如雨下! 还有射?我只会射水枪射弹弓射气球射...弓箭?我活了整整二十年摸都没摸过!头冒黑线。 还有那啥骑?那在我们那时代这可是贵族们玩的哇,我这种无名小卒哪有money进骑马场啊?我只在公园花十块钱骑过五分钟,还是在马主人牵着马的前提下!成吉思汗呐! 不过呢,综上所述,掐指粗略一算,我也算是歌舞会一点,琴棋书画通一二,骑射女红沾点边了。 嘿嘿,加上我经过千年后的现代化教育熏陶了二十年,混起来应该没太大的问题吧?自我欺骗+自我安慰=自我平衡。 “公主,你怎么了?”晨儿看我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忍不住发问。 什么,我只是在回想自己身怀的‘才艺’”我随便糊弄着,“对了晨儿,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奴婢今年刚满双十,比公主年长两岁。” “什么?你是说我才十八岁?”我惊呼。 “是啊,公主确实是十八岁。八岁入质邻国,现已过十年。难道您连这个都不记得了?”晨儿略显吃惊的反问。 “恩。”我有气无力的答道。 本霓也已经二十岁了好吧?看来我真是的应了老妈的话:“十年长八岁,越长越倒退”咧!莫非从今往后,本霓要过着隐“年”埋“龄”忍辱负重苟延残喘的生活了?啧啧,看来我得尽快将“装嫩”养成一种良好的习惯才行呀! “晨儿,我们俩年龄相仿,不如私底下就当朋友相处吧?我叫你晨儿,你可以叫我小瑜。以后我们单独相处时,你就摒弃那些规矩礼仪,别一口一个公主奴婢的,我听着别扭......” “公主说什么胡话呢!公主乃千金之躯,奴婢乃下贱之身,公主和奴婢做朋友不是折煞奴婢吗?”晨丫头情绪激动的反驳着。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死脑筋!奴婢怎么了?奴婢跟公主一样都是由精子和卵子结合而成的,都是怀胎十月从娘胎里爬出来的,都是妈生爹养师教的......” 我开始喋喋不休,妙语连珠,舌灿莲花的给晨儿灌输现代的人人平等思想。差一点把达尔文的“人猿进化论”搬出来,告诉他们奴婢和公主的祖先都是猴子。磨了老半天嘴皮子,这倔强的丫头总算折服在我那“人,生而平等”的“新奇”理论之下咧! 瞧我这孩子,都穿越了还不忘宣传“###”,多好的一个公民呀!幸好老天长眼了,让我穿成了公主(虽然是冒牌的),若是穿成个小丫鬟小太监啥啥的,我才没这么安分的接受现实呢!说不定早就折根树枝冒充金箍棒,仿效齐天大圣去大闹天宫了! “晨儿,我身上原本的衣服呢?”看着身上月白色的对襟长裙,我突然想念起了我的“金奖”牌衣衣。 “公主放心,尹将军见你那件衣服十分华美,交代奴婢好生保管起来了。” “什么奴婢?”我佯装生气。 “是‘我’帮你保管起来了!”她特意加重了“我”字。 “还有呢?” 丫头蹙眉稍思,“是‘小瑜’放心!那衣服‘我’帮你保管起来了!” “以后都要这样说话知道吗?”我再一次强调,“呵呵,看不出来‘盔甲男’那小子还满细心的嘛!” “盔甲男?公主说的是尹将军吗?” “除了他还有谁啊!”我心情好转,掀起窗上的锦帘吩咐随从:“叫尹将军过来,本宫有事找他!” 第10章 路漫漫其修远兮 片刻之后。 “不知公主传末将前来所谓何事?”马车外传来盔甲男清亮悦耳的声音。 掀起窗帘,我将脑袋伸出马车,帘外的万丈金光瞬间刺得我双目眩金。五指遮目稍作适应后,我那黑珍珠般的美瞳一眨不眨的盯着骑在黑色骏马上的“发光体”。 因为我这次是秘密回国,所以护送的军队伪装成了商队。此时的“盔甲男”也已摇身一变成了巨富小开“锦衣男”。 瞧,他身着玄色金线绣虎长袍,腰束云锦镶珠嵌玉玲珑带,带上别一块雕着九条飞龙的纯金腰牌,足登黑色云纹中靴,通身的富贵雍雅将他衬得俊逸非凡扎人眼目。 上帝呀,难不成这小子是“阳刚”和“贵气”私通后生出来的混血儿吗?要不怎么会帅成这样呢?我,我我,我我我严重想要意乱情迷情不自禁想入非非...... “公主?”混血男看着我的眸中凝着疑惑,“不知公主唤战来所谓何事?” 眨了眨睫毛,转了转眼珠,挠了挠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要问他的是何事。(.无弹窗广告)咳咳,本天才就这么一个缺点:花痴病一犯起来脑子立马变白痴。 忘了!”我连花痴病都敢犯了还怕说实话吗? “忘了?”某男脸上迅速闪过一丝诧愕后,一抹淡笑爬上眼角,“那等公主回想起来再叫战前来。” 说完,轻扯手中的缰绳。我见他欲驾马离开,一时情急张嘴冒出一句:“我要...洗澡!”汗!差一点就说出“大便”的同义词兼动词形式――“拉屎”了,好险好险! “洗澡?”他不敢确信的蹙眉反问。 “是!本宫已经连续多日没有沐浴了,现在跳蚤虱子满身乱蹿,啃我的皮吸我的血,搅得我心神不宁!路漫漫其修远兮,吾需先浴后赶路!”我眨了眨眼睛,将计就计的忽悠起他。 “可是...”某男为难:“可是我们明日正午即可到达京都,公主不妨再坚持一日!” 他的这句话瞬时将我溜掉的“问题”唤了回来!本霓叫他来可不就是想关心一下这“旅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吗?这么说,明天我就可以“认祖归宗”了?摸了摸我那可以挤出两勺头油的秀发,我不由的为自己刚才的“脱口而出”感到庆幸! “正是因为明日要进宫,本宫今日才需沐浴更衣。难道尹将军希望本宫带着一路的风尘进宫见我的皇亲国戚们?” 战环顾四周,略微深思后答:“前方即是冥胥新兴的商业名镇纯阳城,公主若不嫌弃,今天下午我们就进城稍作歇息。” “ok!就这么定了!”点头打了个响指,我眼眶中成“心”状的黑瞳直溜溜的转了三圈后,换上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孔:“尹将军,我发现你不管穿什么都好帅喔,真是天生的衣架子呀!你说你爹妈到底怎么生的呀?真是羡煞我也!” “帅?衣架子?” “嗯嗯!”我抿着唇一脸认真的点头。 “敢问公主,这‘帅’字可是解做‘将帅’?”尹战一脸认真的深思。呦!认真的男人果然最帅! “no!‘帅’字的在我口中意为‘英俊’,专门用来形容长得很美很迷人的男人!”某霓化身成为“百度知道”。 “那公主口中的‘衣架子’应做何解?”好学宝宝继续发问。 “那是说你身材好,穿什么都有型!”有问题?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我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三圈后,眨了眨眼朝他坏笑。哪知这一笑就笑出了燎原大火,某男的脸部的“古铜”在我的笑面照耀之下,像被火燎焰烤了一般,迅速的发红发热,发光发烧起来。 “嘿嘿,你脸红了!”我恬不知耻的盯着他泛红的脸颊做“垂涎欲滴”状。 闻言,盔甲男的眸中闪过一丝羞涩。略微垂头道:“公主请先休息片刻,半个时辰后我们即可到达纯阳城。”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原来,害羞的男人也是顶帅顶帅的呀! 这是他在我面前第一次脸红。很久以后,每此回想起他现在的样子,我的嘴角都会不自觉的轻扬,同时心口也会隐隐作痛:若当时我知道我们之间注定有缘无分,我一定不会那样百般戏弄你,一脸无辜的将你的心烙的千疮百孔,血脓成殇。 我无心伤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殇。 千错万错,只错在一个“缘”字! 既是无“份”之缘,你又何苦为我结心殇? 第11章 纯阳休憩 细风扬轻纱,水烟掩冰肌。 碎花浮香汤,暗香袭绮室。 和煦的微风穿过半掩的镂花木窗轻轻扬起室内的白色纱幔,水汽氤氲缭绕中的冰肌玉骨若隐若现。半身高的木桶内碎花浮动,暗香袭人,某霓坐在飘满花瓣的香汤内磕头打盹,昏昏欲睡。 当晨儿拿着衣服进来时,桶中的瞌睡虫眼眸微阖,眼帘上浓密纤长的睫毛似两只黑翼蝴蝶,随着平稳的呼吸翩然轻颤。被温热的水雾熏蒸的恍若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的脸颊上不时的溜过几滴细碎晶莹的水珠。细巧尖翘的下巴和着不规则的韵律的与玉颈下那两根优美玲珑锁骨轻吻缠撞,脑后用月白云锦束带凌乱的缠成一朵栗色荷苞的湿发,随着这轻微的撞击在水烟中摇曳生姿。几缕碎发俏皮惬意的贴在额前颈间,不经意间更添几分燎心的风情...... “晨若身为男儿身,必定会爱上这位灵韵天成,心思剔透的人儿。”谷晨嘴角处漾开一抹笑意,抬步上前...... *** “小瑜,醒醒。”恍惚中,耳边传来晨儿轻柔的叫唤。 起头,眼前一片水汽缭绕,“几点了?” “已经酉时三刻了,尹将军派人送来了晚膳,传话说膳后即刻动身。” “酉时?”那是几点呀?我揉了揉眼,双手半合抄起一捧“花瓣水”打在脸上后,闭着眼从木桶中爬了出来:“帮我擦擦身上的水...” 晨儿用柔软的棉布帮我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后,帮我换上了月白色银绣长袍,腰部束上素色的珊瑚腰带,整个装束素雅清逸,涤然出尘。 “晨儿爹妈他们归天了,我是不是要守孝三年,这三年之内都只能穿白色的衣服?”看着包袱里清一色的白裙白纱白袍,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瑜,你这是听谁说的呀?”晨儿哂笑,“冥胥几百年来,不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守孝的时长都为七七四十九日。七七过后,男婚女嫁皆可,更别说穿别色的衣服了!” “啊?”我瞪大了双眼,“只有七个七天这么短?” “是啊!这是我们冥胥几百年来的传统。”晨儿边说边帮我换上浅口攒珠钉绫薄底鞋,“以后小瑜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不要随便猜测,否则要闹大笑话呢!” “恩!”我嬉笑着点头,“那我现在就封谷晨小姐为我风瑜专属的《百科全书》,以后专为本宫答疑解难!” 话音落后,晨儿的手突然僵在我脚边。须臾后,抬起我的脚将鞋子套上,“谷晨若有幸能一直待在小瑜身边,有生之年定尽心伺候,至死相随,终生不渝。” “哈哈,你个傻丫头说什么疯话呢!难不成你以后不嫁人了?”我拉起她的手站起,“晨儿,我去求皇后娘娘将你赐给我好不好?你现在的三品凤卫的官职我会帮你留着的...” “小瑜...”晨儿眼中闪过一丝动容,略显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了一下后,垂眸道:“时间不早了,小瑜赶紧用膳吧。”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当时想说的话是:若谷晨此次有幸免死,莫说凤卫一职,就算让谷晨降为贱婢晨也甘之如饴。 我当时并不知她乃带罪之身,后来我向皇后婶婶索要她做侍女,无意中竟救了她一命。而她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有生之年定尽心伺候,至死相随,终生不渝。 焚香沐浴,吃干抹净后,我跟着晨儿来到客栈大厅―― “公主,现在上路可否?”刚走到门庭正中,盔甲男尹战便抱拳上前低声问道。 “嘘!”我将食指压在唇上,轻声低语:“尹将军低调一点,我现在只是一个商家富姐,可不是什么公主喔!” 他脸色稍滞,随即放下双手道:“战明白,不知公...小姐可以上路了吗?” “我不是公...小姐,我是母...小姐。”我将唇簇到他耳畔,戏谑的呵气,“这位公的...公子,我们可以上路了!” 抬起头时,脸前这张古铜色的俊脸正在持续升温,眼中的光芒炽热如火,低头轻语:“战这就去准备姐稍等片刻。” 看着那钟灵秀敏,傲然挺拔的背影,我的眼角不自觉的浅弯。嘻嘻,这身姿伟岸的将军害羞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呢! 倏地,一曲悠扬的琴音回旋在店中,琴音悠扬清澈,仿若山涧淙淙流出的溪水,清越通灵中犹带一丝绵远幽深的深情期盼。 下意识的,我环顾四周寻找琴声的来源。眸光流转间,眼中的黑瞳停留在中庭西南角天字号雅间的碧玉珠帘上。 风拂帘动中,一个雍容俊雅的黑衣男子静坐在镂花圆桌前听着对面的艺女抚琴。若隐若现中,他一边轻啄手中的白玉玲珑杯,一边以一种极其清雅娴熟的姿态轻抚手中那只色泽通透,莹润光洁的绿翡扳指,神情贵雅,身姿绰然。 哇塞!好有贵族气质的一个美男呦!虽然有珠帘遮挡看不清五官,但以本霓“阅男无数”的经验来看,只要此男的五官没有严重的变形错位,就凭他这雍雅脱俗的气质,也该赐他一个“本日最具贵族气质奖”! “小瑜,你觉得这琴音如何?”我正对某男的长相浮想联翩之时,晨儿走到我身边轻问。 音清逸灵动,抑扬流畅,看来弹琴者琴技不错喔!”我转了转眼珠,对她狡黠一笑。 “呵,小瑜可知此曲曲名?”晨丫头眼中闪过一丝灵光。 “不知道,我对音律基本上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啦!” 漫不经心的应答后,我转头看了一眼琴音的源头,目光再一次停留在与清音共居一室的华贵身影上。**的眸光还没来得及移开,帘后之人那黑曜石般晶灿的眼瞳便毫无预兆的扫射过来―― 清若寒潭,悠若深谷。淡雅冰冷的不似凡子之眸光,我心中猛然一惊,尴尬的转过头。双颊上瞬时烧起一片火烧云,**被抓,我的薄面老脸呐!羞! “那个...晨儿说这曲子叫什么?”我大声的询问身后之人,惊慌的掩饰着狂跳不止的心脏。 “此曲唤曰《流...》,小瑜以后说不定有幸听到此曲的嫡传之人亲自弹奏此曲哦,世上或许只有这一人能弹出它的神韵...”晨儿一脸兴奋的说着,而我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后来才知,此曲竟是我那早已仙逝四年的准婆婆――冥胥第一琴女所作。当我听到那世上唯一可弹出此曲精髓之人奏过此曲后,我的耳朵内再也听不进这俗世的靡靡之音了。而我的心,从此之后也只为一个人奏曲律动...... 第12章 惩罚恶少 “大爷,心心好赏口饭吃吧...”店门口一个头发灰白斑驳,衣衫褴褛的乞丐婆婆用一只骨瘦嶙峋的手抓住一个身着冰蓝锦缎长袍,衣冠楚楚的贵公子的衣角苦苦哀求着。 “滚开!你个死老太婆,弄脏了本爷的锦袍你陪得起吗?”贵公子一脚踹在乞丐的胸口,满脸厌恶的用手平了平被抓皱的衣角后,大步的走进客栈中庭。 当他昂首阔步+满面春风+目不转睛的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突然血气上涌,一句无比温柔的呼唤声脱口而出:“这位公子请留步!” 贵公子满脸不耐烦的转身,当眸光触到我的脸时,神情瞬时僵在脸部――整张脸上写着硕大的两个字:惊艳! 呦嘿!没想到本霓竟然美到了这种程度?到底是多进化了一千年的猴子呀,就是清新脱俗招人眼球呐!我心里暗爽了一番后,一双黑瞳流觞溢彩的盯着眼前的痴脸,嘴角轻轻上扬勾起一抹温婉的浅笑:“莫非奴家脸上生出了奇花?公子为了一直盯着奴家的脸?” 话一出口,店中的宾客店员齐齐掩嘴轻笑。珠帘微动,一个抬手后,帘内的琴音戛然而止。那淡然清幽的眸光透过珠帘似月华般静静的流泻在我身上,我的心为之轻轻一颤。蓦然回首时,发现盔甲男正立在门侧蹙眉看着我,看样子他似乎对我张扬的举动略有不悦。 前之人收起痴愣的深情,尴尬的笑问:“不知这位小姐叫住本公子有何事?”谦虚有礼的言辞与刚才那飞扬跋扈的恶少截然不同,“变脸王”大叔呀,本霓又帮你寻得一名极有天赋的徒儿!你老可以考虑提前退休了。 “公子难道没有发现自己刚刚丢了东西?”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胸腔里的黑心肝汩汩的冒着坏水。 他低头看了看周身,满脸谦笑:“不知本公子丢了何物?可否请小姐明言?” “哦?”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精光后,眸光慢慢转为恍然,“也是,或许公子从来不知道自己拥有此物,当然不知自己丢了它。(.)可惜可惜呀!” “哦?”他兴致盎然的看着我,“那小姐可否明示本人所丢之物何在?” 众人巡视地面一周后,纷纷将目光投向我。我神情惋惜的指着门前乞丐身边的黑狗,摇了摇头道:“可惜呀,公子所丢之物已经被那只黑狗吃进了肚子里!” 众人闻言纷纷满目疑惑的看向门前那只睡意正酣眼神迷离的黑狗。蓝衣贵公子闻言后,对身后的小厮趾高气扬的说:“去,帮本爷把这畜生开膛破腹了,本爷倒要看看这死东西吃了本爷什么东西!” 切!这家伙,跟我说话时自称“本公子”,跟小厮就变成了“本爷”,这么狗眼看人低的蠢材,本霓今个若不让他颜面扫地,本霓以后就自称“本娘”! “公子且慢!”我上前阻止道:“这畜生虽吃了公子的东西,可也还了同等的东西给公子。” “哦?是何物?为何本公子没见到?”蠢材看了看自己的锦衣玉袍后,满眼含笑。众人皆眯眼打量着他。 “呵!”我挑起眉毛,眸中闪过一丝慧黠,声音清亮有力:“公子所丢之物和此狗所吃之物名叫‘良心’,而此狗所还于公子之物名叫‘狗肺’。换而言之,就是公子的‘良心被狗吃了’后,因祸得福的获得了一个‘狗肺’!这么看来,公子其实并未吃亏呢!” 话音掷地后,店内先是一阵奇妙的静默,接着便爆发出震耳的哄笑嘲讽声,有的宾客竟激动地起身鼓掌喝彩。 微摇的珠帘后,那幽深静寂的眸光中似乎隐隐染上了一丝水墨渲晕般的笑意。 转过头,我对立于门侧的盔甲男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夕阳的余晖穿过纸窗射进他眼中,将那双灿亮的晶眸衬托的更加璀璨摄人...... 我得意的转身对晨儿粲然一笑的同时,身后那个恼羞成怒的蠢材竟然上前一把扳过我的右肩,面色狰狞的对我怒吼:“死丫头,竟敢当众侮辱大爷我‘无心狗肺’,本爷今个就...” 他话还没说完,一根筷子从盔甲男的手中飞出迅雷般的插进他攥着我肩头的右手――我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近距离目睹了“皮开肉绽,血溅衣襟”的唯美画面。伴随着他无比凄厉的一声吼:“嗷――!”,我重心不稳径直摔坐在地板上。呜啊,我可怜的**,让你毫无预兆的亲吻了这片陌生的土地,霓姐愧对你呀! “公――” “小瑜――” 盔甲男和晨儿同时一声疾呼后,共同大步上前欲扶住我。可惜我自由落体的速度太快了,没有给他们留出足够的时间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kiss大地的瞬间,藏于衣襟内的“三色祥鱼”急甩而出,在空中划出诡异的三色光芒后,轻摇着鱼身垂于胸前月白色的长袍上。 那三色魅光似有魔力一般,将室内的杂音吸附的一干二净。满室静寂中,众人皆瞳孔放大的盯着我胸前的鱼坠子,美的丑的老的少的全部都是一种表情:目瞪口呆+膛目结舌。 那一瞬,我似乎听到珠帘清脆的相撞声。 那一瞬,我似乎感觉到帘后之人豁然起身。 那一瞬,我似乎看到了他的指骨与扳指之间闪电般的摩擦。 那一瞬,我似乎读出了他缠绕在鱼坠子上的眸光中写满的惊诧与愕然。 ...... 那一瞬,我确定我听懂了盔甲男和晨儿呼叫声中隐含的焦急。 心,蓦然为之一暖。 ...... 5秒钟的肃静后,室内响起一片唏嘘私语声。 晨儿眼中闪过一丝自责,动作轻柔的扶我起身。盔甲男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后,利落的从腰间的玉带中抽出一把薄弱蝉翼亮若寒冰的软剑,直直指向我面前那只惊恐失措面色铁青的蠢蛋。剑气凌然破空的一瞬间,那厮胸前的墨发像黑色钢针一般,纷纷扬扬的急速坠地。同时,他的双瞳迅速放大,眼内涌满一种似看见死神般的恐惧。 “饶饶饶...饶命!”他冷汗急冒,一**跌坐在地上。我心中一惊:原来一**跌坐在地上的样子这么丑呀?天呐!我高雅贤淑端庄秀丽的美好形象呀!我为你默哀3秒钟! “大胆刁民,我冥胥国高贵无双的风瑜公主岂是你这贱民可以碰得的!”声音冷厉且充满杀气。 闻言,所有人一阵恍然。 “草民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店中除了帘后那人外,全部齐刷刷的垂首叩头。 那蠢驴见状立马浑身战栗的趴在地上连连叩首:“草民眼瞎,冒犯了公主,请公主大发慈悲饶草民一命!” 我轻轻拿下晨儿扶着的双手后,慢悠悠的将鱼坠子塞进怀中,神色坦然的斜睨着他:“喜欢大发慈悲的叫‘观世音’,本宫名叫风瑜,从不知慈悲是如何‘发’的!” *** 霓子语录:会发慈悲的不一定叫观世音,不会发慈悲的也不一定叫风瑜,但是,叫风瑜的一定不知道“慈悲”这玩意是如何“发”射出来的! *** 一句话悠然出口后,庭中之人皆为之愕然,纷纷将头垂的更低,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眼前这位不会‘发慈悲’的高贵公主。 “公主饶...饶命!草民以后再也不敢了...”脸前之人吓得面如土灰,浑身战抖。 “喔?”轻轻挑眉,一双黑瞳骨碌碌的转个不停,“若要本宫饶你一死也未尝不可...” 地下之人闻言立马竖直了耳朵。 “你只需当众认门口的乞丐婆婆为干娘,并发誓尽心侍奉她直至归天...那本宫就学学如何‘发慈悲’...” 话音刚落,那蠢蛋立马连滚带爬的爬到门口,屁滚尿流的跪在那婆婆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干娘,请受儿子一拜。儿子在此立誓,定会尽心侍奉干娘,让干娘安享晚年...” 门前的乞丐见状脸上写满了诧然,浑浊黯淡的眸子充满恐慌的看向我。送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后,我转身对店内人道:“请在跪的诸位为本宫作证,以后这位公子便是门口婆婆的干儿子,如果此人日后胆敢自食其言,任何一个知情者皆可传信给京都的尹战将军,到时本宫必将此不守信用之人――千。刀。万。剐。” 最后四个字铿锵落地后,室内的温度霎时降到了零度之下。瞬间的沉寂后,众人齐齐叩首:“草民遵旨,公主仁慈爱民,草民必当为公主做好监督之职!” “都免礼吧!”我学着电视里王者的风姿,轻挥衣袖后道出了那四个字。没想到我这冒牌货装起公主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呢!真是的,我这人怎么装什么就是什么呢?我这一穿越,北影中戏岂不是又损失了一个巨星苗子!哎,天妒英才呀! *** 后来,众人说起这件事时均赞:风瑜公主不仅有风华绝代之姿,倾国倾世之容,更有一颗狭义爱民的七巧玲珑之心。虽其自言不会‘大发慈悲’,实则却扶弱济贫嫉恶如仇惩霸治恶,可谓爱民如子之典范也!我冥胥国之民得公主风瑜,乃冥胥国人之福也!若皇亲国戚们皆能如瑜般以民为本,冥泷之姓必能永为皇姓,万世不更! 咳咳,大家看到没?群众的眼睛绝对是雪亮的,大家不用担心自己做的好事会被压碎在历史的滚轮里,只要你做了,而且是高调的做了,必定会被歌功颂德一阵子的。如果你愿意学习雷锋哥哥做个无名英雄,那也要记得留点蛛丝马迹供众人寻觅!这样在你离开这个世界的n年之后,说不定世间就有了一个“活**”(类似“活雷锋”)。 霓子穿越心得:好人永垂不朽!好事扬名万世!路见不平,有“刀”的就“拔”一下吧! 第13章 马屁事件 众人起身后,我上前抓住盔甲男的手臂,得意洋洋+眉眼含笑的看着他道:“这位公子,我们可以上路了吗?” 一双布满阴霾的冷眸转向我的瞬间瞳中厉色尽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光渐渐笼上他的眉宇。 嘀嗒。嘀嗒。嘀嗒。 四眸静然相对,一股莫名的情愫从他眼中流泻而出。我眨了眨眼想看清那静泻而来的华光时,那双波光潋滟的黑瞳似猛然清醒般,迅速别过眼眸,动作利索的将手中的薄剑缠入腰间:“一切准备就绪,请公主移驾车内。” 带着一丝颤音的刻意冷淡疏远让我心头蓦然一紧,心里捣鼓着:这小子该不会是因为我破坏了他“隐秘回京”的计划而跟我闹情绪吧? 快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襟,我抬眼静静的瞅着他:“你生气了?因为我的张扬显露了身份?”语调虽是疑问,却含有不容置疑的肯定。 “公主说笑了,末将不敢!时辰不早了,请公主尽快上车赶路!”冷然丢下这句话后,他大步上前跨上马背。 切!小心眼的大将军,明明就是在生气还不承认。我鼓起腮撅起嘴对他翻了个白眼后,侧头看了一眼店内轻轻摇动的玉帘。帘后之人似已恢复原来的姿势,一手执玉杯一手拂扳指,眼神悠远绵长,情绪隐而不显。 这样雍雅贵气的一个人,应该与我无缘再见了吧?想到这,我暗叹一声随着晨儿一起上了队伍中的马车。然而出乎大霓神料的是:这个我只看见气质没看清面目的雍雅美男,这个我以为再也无缘见面的黑衣男子,日后竟与我牵绊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 坐在马车内,我掀起车帘看着盔甲男那挺拔中略显落寞的脊背,心里念叨着:我这个人莫非真是像我家老爸说的那样,是“事精”转世?要不为啥我走到哪就惹事惹到哪呢?不过,今天“惹”的应该算是好事吧?整了恶少又为乞丐婆婆出了一口气,咱也算是客串了一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梁山好汉啦! 男人心,海底针呐!我对着某男的背影暗叹一声后,放下帘子闭着眼枕上晨儿的大腿喃语:“我们的盔甲男好像生气了呢!我惩富济贫有错吗?” “他不是生气,只是暂时迷了心智而已......”晨儿轻轻撩动着我额角的碎发,似叹似喃的说了一句让我似懂非懂的话。 困喔!”我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这块温香软玉闭上了双眼。 迷了心智?这盔甲男该不会对我...? 嘻嘻,看来我果然是魅力四射无人能敌呀!穿越才几天,我那明煞孤星的“光棍星盘”立马“斗转星移”了,早知道我就早几年穿越了,现在已经错过“早恋”的最佳年龄喽! 那个...他会是我的第一恋吗? 闭着眼,我的嘴角咧到了耳根。 *** 九天明月随君行,夜风吹碎满天星。 仲夏子夜,暑气微消。跋涉了一天的护送的队伍在河边的早地上小憩,明天便可回到皇城,化装成家仆的将士们纷纷脱衣下水,洗净身上的尘污汗渍。 将锦被轻轻的盖在熟睡中的晨儿身上,我蹑手蹑脚的钻出马车。溜达到河边撩起一捧清水洗去睡意后,四处张望寻找那挺拔英武的身影。 晚风拂绿草,月华镀银辉。 夜风深处,那钟灵俊秀,风姿玉骨,卓尔超群之人正背月而立,修长有力的手指似有灵性一般,溢满爱意的轻抚着身前那马鬃虎虎生风的黑色骏马。 明月。子星。晚风。 夜草。帅男。骏马。 好一幅景美意达,人帅马威的《月下抚马图》! “呦嘿!这头驴长的真像马呀!”我大声吆喝一声后走到黑马前,两只眼睁得圆溜溜的瞪着马眼道:“看什么看?你眼再大也只是驴眼!我眼就算小,也是人眼。人眼远远比驴眼要值钱!” 一席话说完后,盔甲男那深沉如夜的面容上隐现出一抹忍俊不禁。[.超多好看小说] “大眼驴呀!想笑就大胆的笑吧,憋着可是容易得痔疮的喔!”我用手拍拍马头,望着那双乌黑的马眼一脸认真的教诲着。 “公主此话可是再骂末将是驴?”一直盯着马鬃数马毛的某男终于肯将视线转向我了。 我用手顺了顺马毛后,斜眼送了他一记卫生球:“本宫可不敢这样侮辱我们的尹大将军,万一你怒气上涌,难保不会一辈子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末将不敢!”盔甲男闻言立马双手抱拳,低头认错。 “本宫自小就心胸狭隘,我那小心肝只要受一点点委屈便会寝食难安抓心挠肺的难受!”我转了一下眼珠后,望着盔甲男正色道:“尹战,你今日对本宫的冷落已经严重的伤害了本宫那脆弱无助孤苦伶仃不堪一击的弱小心灵,你可知罪?” 音落,盔甲男一脸错愕的望着我。我绕到他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道:“本宫知你今日的漠然纯属无心,现在已经悔得大肠发紫小肠打结盲肠发炎。so,本宫决定罚你......”拖长音调,脸色转换成严肃状,“罚你拍本宫的马屁逗本宫开心!” 屁?”某男脸色发青,一脸诧然的确认。 “是!拍的就是马屁!”我憋住嘴角呼之欲出的笑意,绕到马的**后,悠然自得的说:“要不要本宫给你做个示范?” 盔甲男满眼复杂的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丫没病吧?” “哎!”我轻叹一口气道:“没想到我们堂堂的尹大将军竟然不懂如何拍马屁!”摇摇头后,一脸严肃的说:“现在本宫就亲自给你示范,你可要学好了喔!” 我摩拳擦掌了一阵子后,一掌拍在那黑马挺翘浑圆的**上,边拍边赞:“好驴!好一匹神似骏马的好驴!” 黑马嘶鸣一声吼,一脸愤恨的转头盯着我。我毫不畏惧的回瞪它一眼后,转身看向已经石化在原地的盔甲男。 “喂!”我用手在他呆滞的双眼前晃了晃,一脸认真的说:“轮到你拍了。” “公主让我...学你...”盔甲男瞬间由呆子变口吃。 “其实我这人比较注重创新,你不学我的(话)也行!”我一脸的真诚无辜懵懂。 “末将不懂公主的意思!”盔甲男盯着马**脸色深沉,眼神悲戚。 “哎呀,你可真是木头脑袋!让你依葫芦画瓢的拍一下马屁(股)有那么难吗?”我一语双关。 “......” “启禀公主,启禀将军:将士已经休整完毕,随时可以出发!”一个身着青灰色布衣的士官牵着一匹棕色的悍马上前禀报。 “好,通知将士即刻出发!”盔甲男环视一眼前方军容整洁的队伍后,神情威严的下达命令。 “是!”士官正欲转身离去时,我一脸坏相的叫住他:“等等!” “公主叫草民有何吩咐?” “呵呵,尹将军若是不愿拍本宫的马屁,那就拍拍这位将士的马屁吧!”我满脸堆笑的走到那士官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声音温润谦和的道:“这位英雄,一路辛苦了!ps:你穿这身衣服好帅呀!”咳咳,这个马屁拍的有那么点“低级”。 话音一出,那人先是一愣,接着立马受宠若惊的跪地抱拳:“草民能护送公主回宫乃草民积德三世换来的荣幸,草民丝毫不觉得辛苦!”啧啧,瞧这马屁拍的多有水平多上档次呀!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容小窥! “尹将军,轮到你了喔!”我一边贼笑一边斜眼瞟着那棕马浑圆挺翘的**,对他进行“言传意会”式的误导。 “请公主上车准备出发!”这小子公然无视我的金口玉言,一脸刚毅肃穆的请我上车。 霓子能忍,风瑜她老人家可忍不了!我怒了,脸一拉,眼一瞪,牙一咬,横眉冷对:“尹战,你将本宫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不错,够气势!声音气贯长虹,震慑三军! “末将不敢!”某男见我发怒,立马屈膝抱拳,“请公主息怒!” “哼!你表面上对我言听计从,实际上根本就不把本宫这个没爹没娘孤苦伶仃的苦命娃放在眼里。本宫都亲自示范(两次)了,你还是不愿意拍那马屁(股),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公主吗?”声音如泣如诉,悲天悯人。 “末将...末将不敢,请公主殿下息怒!”某男双眉紧蹙,深情焦急。 “哼!”我仰头望天。 “......” 盔甲男偷偷抬头看了我一眼后,犹豫着起身,磨磨蹭蹭的走到那棕马屁后,神情悲恸的看向我。我从天上收回视线看向马屁屁,两眼黠光流动。 盔甲男盯着马**看了良久之后,终于咬牙切齿的抬起手,犹犹豫豫的落掌轻拍了一下那个手感奇佳,浑圆诱人的棕色**。啧啧,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现场版的“调戏良驹”呀!那被拍了**的骏马轻甩了一下它那婀娜多姿的马尾后,回眸送了他一记风情万种的媚眼马若不是母马,就一定是玻璃!鉴定完毕! “公主,现在可以上路了吗?”盔甲男盯着我微微颤动的嘴角,脸上的表情=三分憋怒+三分委屈+三分郁结+一分不解。 “恩,准备启程。”我咬紧牙关憋着笑意点头。转眸看向那青衣士官时,发现他双肩微微颤抖着!嘻嘻,看来今晚憋笑憋出内伤的不只我一个呦! “还不快去通知将士,立即动身赶路!”某男一声怒吼,将一肚子的怒火全部撒在了那士官身上。 “是!”士官头也没抬,动作利索的翻身上马后,像一阵风一般飞向前方队伍。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欺将军,将军欺小兵”?霓叹曰:权利,果然是个好东西! 第14章 初进皇宫 哇塞!这就是冥胥的皇宫吗? 高大的赤壁朱墙如蜿蜒的巨龙,大小殿宇错落分布,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还真是壮观那!貌似可以和北京故宫相媲美了耶!看来,这冥胥国蛮有钱的嘛! 我好奇的透过轿子的纱帘东张西望着。今日正午到达皇宫后,我的马车便被换成早已在宫门等候的八抬大轿哩!生平第一次坐轿子呢,颠来颠去的有趣的很呢。 盔甲男骑马在前方带路,晨儿走在轿子旁边。轿子里晃悠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光景,便被告知到达太后的慈宁宫了。 靠,怎么太后住的地方基本上都叫慈宁宫啊?怎么就不知道取些新鲜名字呢?古人果然有够迂腐!我走下轿子,看着眼前壮观的慈宁宫――宫殿建在汉白玉砌成的8米高的台基上,座北面南,面阔连廊9间,进深3间,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壁饰以红漆,顶棚高悬双喜宫灯,殿的内部装饰得更是金碧辉煌金玉满地。我一阵眩晕――这也,这也,这也太…太富丽堂皇了吧! “宣――风瑜公主与尹将军觐见!”一个公鸭嗓子叫道,没有任何悬念的,叫唤的是个老太监! 我屁颠屁颠的跟着盔甲男走进大殿内。(.好看的小说)咳咳,我那小碎步迈的那是一点都不够专业。 额滴神呀!这是什么状况? 富丽堂皇的宫殿已经够刺眼的了,哪知这跟满屋子锦衣华服们更是刺瞎了我的小眼那! 咋回事?咋这么多人呢?参观动物园吗?我认祖归宗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来参观吧?! 瞧,那正坐上珠冠凤裳,满面红光的优雅老太婆应该就是我的皇奶奶吧?保养得挺好,玉容美貌依旧,粉面生春不改。只比咱家老妈显老那么一点点啦! 她旁边头戴通天冠,身着仅绣龙袍的帅哥,地球人都知道――除了我的皇帝叔叔还做他人之想吗?啧啧,容貌雄伟,气宇轩昂。四五十岁的半老头了,怎么还能帅成这样呢?比咱家老爸帅多哩!(女儿不孝,老爸原谅我吧!!是你说做人要诚实的!) 在他旁边侧座上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的美妇应该是皇后吧?不错不错,果然没让我失望,跟小说中写的一样国色天香级的美女咧! 皇后身边的应该就是我的皇兄们吧? 靠!个个温文尔雅,仪表堂堂,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几个站在一起就像型男选秀的决赛现场,t***,这些人都怎么长的?一眼望去没一个不帅的,这还叫我这骨灰级的花痴活不活呀?更要我小命的是,这些人应该都是我名义上的哥哥们,还是一个***那种――挑一个当老公的事么的幻想了! 还有那些像是妃子公主们的个个月貌花容,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冰肌玉骨......乍一看过去,一片光芒从她们身上射出来,光芒中有硕大的四个字美女如云!两个时辰前,我想着给他们一个“惊艳”的美梦被这些刺眼的光芒彻底刺破了。我那是一个悲由心生那! 突然一个雷声把我惊的回神了―― “末将尹战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连续剧中臣子参见君主的老套台词被盔甲男说的一字不差呢! “风瑜见过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我脑子迅速转了一下,背着电视剧台词,跟着下跪。 “瑜儿快快起来,来皇祖母身边让祖母瞧瞧。尹将军也免礼吧!”老太后激动地叫着我,眼里还泛着泪花。她那一脸心疼又欣喜的真情流露让我心猛的一抽。 于是乎我乖乖的走到她身边,被她像小狗似的又是抚摸又是抱抱的,那情景叫一个煽情!太后一直握着我的手,对我嘘寒问暖的,让我突然想起了家中的奶奶,一个动情也泪花涟涟起来。这一动情不要紧,整个一个屋子的人都跟着一起动情起来。 皇上,皇后也格外关心我这冒牌货,一直问东问西的,但都避讳着问到六王爷和王妃,估计是怕我伤心吧。当我“如实”向大家坦白我因“发烧+撞头+惊吓过度”对以前的事几乎不记得时,引来了大家的一片同情。额滴小心肝在这些同情的眼光中无比无比巨大的愧疚啊! 被关心好一会后,皇后开始向我介绍我的皇兄皇姐皇妹们了。这皇帝孩子可真多,我根本记不清谁跟谁嘛!不过太子帅哥偶是记住哩。因为他最有权嘛!我暗自打着小算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发展成我的老“铁”才行,他要是罩着我,我就不怕被其它兄弟姐妹们欺负了,就可以尽情无法无天了。嘿嘿,**中......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良心洗礼,又山珍海味的胡吃海喝一顿后,我才被皇亲国戚们放过。皇帝大叔赐我入住“祥瑜阁”,又给了一大堆赏赐,念赏赐时我竖直了耳朵,光听听名字就知道是些金银玉器,绫罗绸缎之类的老套玩意啦!嘎嘎,老套我也无比喜欢,我发大财啦! 还有喔,我撒个小娇,发个小嗲,就把晨儿丫头从皇后娘娘那拐过来当贴身丫鬟啦!这小丫头,不仅温柔细心可以照顾我,又会功夫可以保护我。以前又是皇后娘娘的女卫,肯定懂得宫中的大规小矩,能留她在身边我可真是捡到宝啦!哇咔咔! 第15章 初见狐狸 傍晚的阳光如水一般在华丽耀眼的黄琉璃瓦上灿烂的流动,将我如梦似幻的生活渲染的闪光耀眼。[.超多好看小说] “呜啊――!”从太后奶奶那出来后,我伸了个大大懒腰,畅畅体内的废气。 “小瑜,注意形象!”晨儿见我这如此不雅在旁小心提醒着。这丫头经过我这些日子的调教,已经张口小瑜闭口小瑜了,规矩也不再那么严谨了,这让我感觉舒服多了。 “知道啦!”我慎了她一眼后便迈着大步向我的金窝走去。 “小瑜,注意仪态,大家都看着呢!”晨儿真是个事妈,跟在我屁后不停的念叨着。 哎,转眼间,我到皇宫已经两个月了。前四十九日,在祠堂给王爷王妃诵经守灵,那日子可真是苦不堪言呀。接着便是祭祖,昭告天下:风瑜公主回朝。又因为鉴哲王朝灭亡,冥胥国土扩张,皇上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听说我因此在民间被传成是冥胥王朝的“福星”呢!呵呵,看来我还真是被福神罩着呢!不然咋这么好命呢?? *** “晨儿,我在衣柜里呆一会,你在旁边守着喔!” 回到祥瑜阁后,我立刻走进卧室,钻进从鉴哲的王府里搬来的衣柜里,并让晨儿守着房门。 “小瑜,你天天钻衣柜到底想干嘛呢?” “你不懂啦!我待会问你话你要立刻回答知道吗?” “好啦!” 我坐在衣柜里,手里捧着吊坠,闭眼祈祷着: “神啊,让我穿回去吧――这古代没电视,没手机,没电脑,没有我这网虫赖以生活的互联网,也没有我喜欢吃的蛋糕,披萨,巧克力……我回到现代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这次我会,我会,我会――杀猪酬神!而且我会杀好几头猪给你吃的,要知道这年头二师兄的肉已经比师傅还贵了呢!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你就答应我吧!?” 我又开始念叨着。(.好看的小说)每天我都会向额滴神抱怨好多关于我在古代的不适应,并每天许不同的好处给它,可是,可是―― “晨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满怀希望的问。 “听得见!” 我又被狠狠的打击了一次。这就是额滴神给我的血淋淋的现实啊! “亲爱哒神啊,你是不是不喜欢吃猪肉?要不,我把我的十万块奖金分你一半?不,我要回去我全部给你也行?求求你,让我回去吧!我想老爸老妈那!”我狠狠心,这次给它的报酬更加丰富,我就不信这神会不动心?我可是从一炷香的谢礼一路升到十万块了哩!算是放干了我这铁公鸡的血了! “晨儿,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满怀希望ing…… 一片寂静。 “晨儿?”一丝惊喜。 又是一片寂静。 “晨儿!!!”我大叫一声。 还是一片寂静。 莫非,莫非,莫非我真的穿回去啦?我激动万分,心想,果然应了那句古话,那个啥啥的“有钱能使神推磨”!我十万块的票子一甩,这立马就回去了!早知道我就早点甩了哇! 想着,我兴奋地把柜门猛地一推,刚想大喊一声:二十一世纪,我穿回来了!就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屎! “哎呦,我脆弱的小脑袋那!”我捂着撞到地上的额头叫道。 “公主!”晨儿一声叫唤,奔了过来“公主你没事吧?” “靠!你在干嘛不答应我?”我一看到晨儿,就知道这次又失败了,失望加上摔了一跤的火气让我破口大吼道! “公主……”晨儿欲言又止,一个劲跟我眨眼睛。 “你干吗?你以为眨眼睛我就不骂你啦?都是因为你我才摔成狗啃屎的!看来这下脑细胞要死好几亿了,晚上我要吃猪蹄补补脑,记得通知御膳房。”我揉着额头继续发泄。 “哈哈哈哈,瑜儿妹妹,吃猪蹄补脑?难道说你的脑子是猪蹄做的?” 这声音?这声音??这声音不是只有我那巨帅无比的太子哥哥的美嗓才能发出的嘛?我还作诗:“此嗓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人长”来赞美呢。 难道?莫非?? 我猛地抬头,就看见太子哥那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草见草绿+鬼见鬼追+仙见仙愁=的帅脸正含笑的望着我呢! 哦买噶!我的老脸啊――这下全部丢到大西洋去了咧!!! “咳咳……” 我用了千分之一秒的速度从地上蹿了起来,突然有一种冲动:背过身,吐口唾沫把头发抹平,然后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对太子哥哥柔媚的笑。 可是我当时的情况只能允许我用手抹了抹摔得散开的头发,然后轻咳一声的掩饰自己的?样。再无比尴尬的笑问:“太子哥哥怎么来了?也不让人先通告一声。” 瞟了眼死晨儿,心里恨恨的想:丫丫晨,本霓在帅太子心里的美好形象全毁了,呆会一定罚你蹲马步去――蹲一炷香! “哈哈,我如果让晨儿通告,今天又怎么会看到瑜儿妹妹如此可爱的一面呢?你说呢,袭水兄?”帅太子脸转向身后笑问。 什么溪水?吸水?戏水?我跟着看过去―― 额滴美神维纳斯呀!这哪冒出的――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风流倜傥的白衣飘飘大帅哥?瞧这人,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袍上用银色丝线绣着火焰状的藻纹,腰束雪白织锦攒珠缎带,带上别一清珑剔透雕鹤水脂佩。一头墨色长发利落的束在脑后,两条白锦束带优雅的迎风扬舞,头顶墨髻上横插的白玉发簪在夕阳余辉的笼罩下仿若一泓清泉静淌于青丝之中。他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往那一站,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信息:我是帅哥,我是超级大帅哥,我是宇宙无敌第一大帅哥! 风袭而过,一股好闻的木质香气蹿进鼻孔。一时间,意乱情迷。 我两眼愣直直的把这人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来回看了不下四次――第一次他脸上表情是含笑,第二次是思考,第三次是疑惑,第四次是意味深长的扯了下嘴角,第五次就变成我常有的表情――憋笑! 我感觉我鼻子和嘴里同时有温热的液体留出来了,我嘴怎么好像漏风?莫非我现在张着嘴?意识到这一点,我立马发动全身神经,把浑身的力量聚到手上,然后左手摁头,右手托下巴,把我张着的嘴硬生生的给合上了。 “公主,公主你流鼻血了!?”晨儿这个不长眼的丫头,居然在旁边大呼小叫起来。丫丫滴,我的老脸漂流到印度洋去了! “喔,没事!流鼻血是我的习惯。”我尴尬的笑道,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肯定比哭都丑!我的老脸流向北冰洋ing…… “水回宫后就听闻风瑜公主最近常有不凡举止,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公主的习惯还真特别的很,莫非张着的嘴要用两只手才能合上也是公主的习惯?”白衣帅哥玩味的笑着说。 靠!靠靠!靠靠靠!怎么他说出这么气人的话,我还是觉得他巨帅呢?没出息,真***的没出息!千年老霓怎们能容忍自己给帅哥损呢? 我用手帕擦了擦鼻血,很心虚又故作强势的嚷道“对,确实如此,你有什么不满吗?我有时是需要借助外力才能将嘴合上.....” 恶劣美男,掐死我我也不承认自己是范花痴症!掐死我我也不承认你帅到让我自控力失调! “哦?原来公主有如此怪癖。不知公主为何看着本官流玉汁?难道公主把本官想想成美味佳肴了?”某男继续咄咄逼人。 “玉汁?”我一连疑惑的看向太子哥哥。 他一脸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嘴。我用手摸摸自己的樱桃小嘴,有着黏糊糊的触感,这是,这是――传说中的哈喇子?呜呜,我的老脸已经彻底的冰冻在北冰洋咧! 流口水就流口水嘛!还文邹邹的来个“玉汁”?这个帅哥狐狸精一定是对我施了妖法!不然我怎么会觉得他帅呢?而且还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来被他嘲笑。 我恨! 我恨! 我心里那个恨呐! 咬牙切齿的恨呐! 我恨自己的不争气呐! 我要收回所有形容他帅的词语!我怎么会觉得如此没有绅士风度的人帅呢?要知道我可是一向很看重心灵美的哇! 这个死狐狸精明知我我是被他美色迷惑住了,竟然还死不要脸的想逼我当面承认,而且还当着我无比敬爱的太子哥哥面挖苦我! 呜啊,我的一世英名全毁了!本霓就是不承认,狐狸精美男,你的巨帅形象在本霓心中已经轰然倒塌了!去你的绝世美颜,本霓跟你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我为了挽回面子,无比恶毒的反唇相讥道:“我只是好像突然看到香喷喷的红烧猪蹄了!这位狐兄,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猪蹄吗?难怪我看你这么面善哩!我们不是在昨晚的餐桌上才刚见过面嘛!” “哦?以前并未听人说过我与猪蹄有相像之处,倒是公主张着嘴流玉汁的模样与我府里圈养的母猪有些神似呢!改天一定让公主亲眼见见。” 恶毒!真***够恶毒!去它xyz+猪八戒滴,我从小就痛恨被人形容成猪,不管是笨的像猪还是长的像猪,俺都无法容忍。这臭狐狸居然往枪口上撞,说我什么――神似? 我气的那是1佛出世,2佛升天,我刚刚摔死了好几克的脑细胞,心里忍的已经够憋的了,去它什么淑女形象的,我豁出去了,我不忍了,我要推翻压在我这花痴心头的帅男大山! 我就不信我这千年老妖,人称金齿玉牙的小桑霓会斗不过你这死了千年的白骨?!有太子在这给我撑腰我还怕了你不成? 第16章 气爆狐狸 “什么?你敢说我是猪?你哪只眼看到我长的像猪了?去***神似!那猪要有我这神韵早就升天做猪仙去了!最让我痛心的是你居然说我神似你家的猪?你这丑妇男养的猪肯定跟你一样丑!我就是像猪也不会像你家养的猪!” 我袖子一抡,两腿一劈,一手叉腰,一首指着他鼻子就破口大骂起来了!额滴泼妇大仙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我这么有做你嫡传弟子的潜质涅?我这简直就是无师自通嘛! 嘀嗒。嘀嗒。滴滴嗒。室内一片寂静。 我话一落地,屋子里瞬间变成了太平间。臭狐狸一脸惊诧的看着我,哼!见识到我金齿玉牙小霓霓的厉害了吧?不信我的话震不死你! 太子帅哥更是被刺激的不轻,整一副见了鬼的痴呆样。额滴记忆之神呐,把我亲亲太子帅哥的记忆抹去吧!我可不想给他留下母夜叉的阴影啊! 晨儿则是一脸无奈,这些天她已经不只一次见识到我的“与众不同”了。有了免疫力就是不一样哈,我也要是让太子哥哥早点对我的疯癫产生免疫力才行喔! “咳咳,没想到风瑜妹妹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拖袭水兄的福,今天我算是对我这皇妹重新认识了呢!”太子帅哥轻咳一声打破死寂,开始为我的泼妇行为善后。 我瞪着眼,咬着牙,两手握成拳状,狠狠的盯着那只臭狐狸!我射,我射,我射射射――我用我的无敌霹雳激光射线射死你个没有口德的美男狐狸精! “穆大人,公主因为王爷王妃的事受了刺激,尚未完全康复,神志不是很清楚,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公主计较。”晨儿也出来打圆场。 什么?神志不清?这死丫头! 我正义愤填膺的准备反击时,那只臭狐狸缓缓张开了他两片性感的唇瓣――呸呸呸,屁性感!我收回,是张开他那恶心的臭嘴,说:“既然公主有病在身,本官自然不会与之计较。希望公主安心养病,早日康复,不然,真的很难嫁个好人家!” 什么?他在暗示我嫁不出去吗?靠!知不知道花季年华的女孩子是最忌讳“嫁不出去”这三个字,不,是四个字的?额滴###啊,原谅我吧,我真是被这臭狐狸气糊涂了才会数错数的。 “你个臭狐狸!本霓就是嫁不出去也碍不到你啥事吧?你关心个啥啊?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光只剩你臭狐狸一个,本霓也会嫁给你的!本霓会努力把自己修炼成les(蕾丝,指女同性恋),找个帅帅的t(t,女同性恋中扮演男性的一方),继续逍遥!”我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的把我在现代和男生斗嘴那一套全部搬了出来,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先出了我这口怨气再说。 “臭狐狸?”某男脸色一变,“原来你刚才的狐兄是这个意思?” “哼!”我双手叉腰,抬起头看向天花板,用鼻子回答他。 “本尼又是什么?本尼姑?”某狐狸开始挑衅了。 “哼哼!!”本霓不鸟你! “还有什么要把自己修炼成‘累死’?找个‘蹄’继续逍遥?公主从小在鉴哲过长大,莫非说的是鉴哲国的方言?”某狐狸继续孜孜不倦的发问。 “哼哼哼!!!”本霓就是不搭理你,气死你个恶毒臭狐狸!这么多问题,当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啊?有本事你想啊!你猜啊!想到入土你也想不明白,猜到阎王那你也不出来!哼,敢跟我千年妖霓斗,我再来几句新新人类的火星文,让你晕头转向,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斗! “哎呀,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怎么第一次见面就结成冤家了?以后还来日方长呢!”太子哥又跑来伸一脚,还满脸神秘的说“还有那个嫁不出去,不嫁的话可不能乱说。搞不好你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哼哼哼!本霓才不要嫁个臭狐狸呢!搞不好会得狐臭!” “我也不想取个自称尼姑的泼妇回家。”某只狐狸还来劲来了! “你――!”我杏眼圆睁。 “怎么?”某狐狸贼目微眯。 “变态!”两个字掷地有声。 “什么意思?”狐狸一脸危险。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告诉你!!”我乐呵呵的唱到,还一边唱一遍摇头扭腰的!不信气不死你?哼! 狐狸眯着眼看了我一会,那眼珠子滋溜溜的转了几圈后,嘴角扬起一丝奸笑的说:“好,会有你愿意告诉我的一天。” “那你就等着吧!你会等到花儿都谢了,草儿都枯了,树儿都倒了!”我摇头晃脑,张牙舞爪,将气死人的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 “瑜儿啊,看来你身体尚未恢复,精神不佳。皇兄改日再来看你,我们先回去了。”太子帅哥眼看我们俩这一吵是一发不可收拾,便匆匆丢下这一句话,拉着狐狸开溜。 这死狐狸,都走出老远了还不时转过脸愤恨的看着我!我当然也不会就此放过他,在祥瑜阁前挤眉弄眼的做鬼脸的继续气他,还对他做了个你去吃屎的手势,虽然知道他看不懂,但也让我出了一口恶气。看他愤恨的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掉后,偶才安静下来,长舒一口气!来到这个世界,今天是第一次彻底的发泄了一下,痛快! “嘎嘎嘎嘎嘎嘎” 我得意的笑。 我得意的笑。 我得意的恶毒的笑…… “晨儿,去通知御膳房我今晚要吃红烧猪蹄!!”我高声叫喊着转身回屋。 第17章 推销BAR “小瑜,刚才云锦房的小公公把你定制的东西送过来了,我看了半天也搞不明白了这些东西是干吗用的!” “嘎嘎,没见过世面吧!这些东西可是用来穿的喔!快,拿过来给我瞅瞅。[.超多好看小说]”我一脸坏笑的催促。 “哈,做的还真不赖呢!” 接过晨儿递过来的我的“宝贝”们,我嘎嘎的乐了起来。这些宝贝是我让皇宫的裁缝们根据我穿越时穿在身上的bra翻版出来的。我很“大方”的让他们把我好几百大洋败的黛安芬拆了(额心疼的嚯嚯滴……),并利用我的专业知识教他们翻版出纸样,详细的跟他们说了制作的步?。这不,短短两天我在古代的第一个纯手工bra就诞生了。吼吼,上面还有宫廷刺绣师绣制的华丽图案哩!这要带回现代肯定能卖个超高价哦。我满眼的钞票在飞呀飞! “晨儿,快关上门我要试试我的小可爱!” 我脱。 我脱。 我脱脱脱。 我脱了半天才把上衣脱下来! 这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烦,看来我的好好利用我的专业,把现代服装发展过来! “晨儿,看看怎么样?”穿好我的亲亲小bra后,我一个搔首弄姿,我再一个搔首弄姿。果然是宫廷裁缝,手艺就是好,完全符合我的尺码哩! “哎呀,羞死人了!小瑜你穿的这是什么呀?”晨儿小脸一红,背过身。 “你个小土包子,知道不?这可是身为女人的必备之物!叫bra,中文名是文胸,相当于你穿的亵衣。不过这可比亵衣的功能多的多了,它可以保护你的胸部不下垂,美化胸型,在你运动时还可以起到防震作用……” 我开始叽哩巴拉的向晨儿推销内衣了,把这小妮子说的是神魂荡?,激动不已,那表情恨不得立马拥有一件。哎,我这口才不去当推销员真是人才浪费。 “小瑜,那你也帮我做一件吧?”瞧,这厮动心了吧! “好哇,不过我要先帮你量一下胸围,然后让裁缝师傅把样板改一下就可以了。”说着,我贼笑着找出前几日自制的“布尺”给晨儿测胸围。小妮子见我我把布条围在她胸前,顿时羞红了脸。哎,封建教育害死人呐! “额滴晨儿啊,为什么你的比我大?”我一看测出的数据开始急拐了。 “怎么了小瑜?”晨儿一脸迷茫。 “天呐,你这么瘦,竟然有c罩杯了!太没天理了!”我继续愤愤不平,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啊!女人啊,不就是喜欢计较三围和体重么?我是女人,所以不能免俗! “小瑜,你到底说什么呢!”继续迷茫中...... 晨儿这丫头虽然机灵,又长期受我熏陶,但还是对我们现代的玩意不能理解,于是我开始了我长达一个时辰的解释,终于把她的十万个为什么全部解决了。 然后我带着她一蹦一跳的奔向负责制衣的云锦房。我根据晨儿的尺寸推出大一点的样板后,让师傅们尽快做出来。 两天后,晨儿的小可爱送了过来。在我的指导下她穿上了自己的第一件bra。哈哈,我还真是天才呢,我推出的大号晨儿专属bra竟然完全合身也! 于是乎,我便跑去皇后娘娘那,向她推销我的小可爱。几个时辰的狂轰乱炸后,皇后总算动心了,于是我便测了她的数据,答应在三天后她的生日上把东西送给她(嘻嘻,皇后娘娘的尺寸跟我差不多呢!莫非这是美女的共同尺寸?)。 吼吼,推销了内衣又省了礼物的开销,真是一举两得! 踏出皇后的宫殿,突然想到我那亲亲皇奶奶,她若知道我有好宝贝私闷闷的给了皇后不给她老人家,一个醋意大发我可就小玩完了一下。于是乎,我一捶手,一跺脚,连奔带跑的蹿到了慈宁宫,小拍了下马屁,小撒了个娇后,开始了我又一轮的游说。 老太后到底不比皇后娘娘好哄骗,封建思想那是一个根深固蒂呀!还佯装生气的批评我说我搞歪门邪道。 去它的歪门邪道,我宣传的可是女人身材革命的王道!可我又不能说这是千年后人类智慧的结晶,于是胡乱说是在鉴哲国时王府来的外国传教士介绍过来的,还说国外的洋鬼子贵妇都穿这个。 这一说太后又开始关心我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我继续撒谎说想起了一些事。她又关心起传教士了,还生气的骂这些传教士为什么不到冥胥国来。额滴黛安芬啊,早知道我就不来这?嗦的老太婆这推销了,嘴皮子都快磨破咧! 不过,最后的最后,她老人家总算被我忽悠成功了,让我顺利拿到她老人家的数据,嘿嘿,太后就是太后,连胸围都够有权威! 啧啧,瞧本霓多么的热心发扬现代文化呀!这才几天就把内衣推销给了全国最有权利的俩女人,黛安芬的老总看到了还不得乐死?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白送我几套内衣就行了!嘿嘿!(作者:你又做白日梦了?) 第18章 又见某狐 我答应了皇后要送她一份大大惊喜来祝寿,于是乎我这三天忙的那是不可开交。既要跑云锦房与裁缝师傅们沟通我为皇后设计的性感三件套内衣,又要挑选帅哥靓女们准备在宴会上来个fashionshow,好让这些老古董们开开眼见,见识一下什么是现代的时尚。我要在这次寿宴上好好表现一下,来个一炮而红,一鸣惊人!哇咔咔! …… “我亲爱的环儿丫头,你现在展示的是普通百姓人家的闺女春季外出游玩时穿的衣服,所以要表现的俏丽活泼点,要笑知道吗?” “我亲亲的小皇弟,你现在展示的百姓家孩子的上学堂时的装束,拜托你不要再这样一副高傲的表情好不好?要谦虚点!知道不?” …… 呜啊呜啊呜,我真是要疯了,这为古人策划一场时装表演真是比登天还难呐! 我突发奇想的让晨儿派人从民间收集一些百姓们的服装――从几岁孩童到白发老人,想在宴会上给大家来个耳目一新,也好让皇室成员更好的了解民情。 可是,可是找来的这些临时模特简直就是烂泥糊不上墙嘛!我指导了一上午,嗓子都冒烟了,一个个还是没个长进,摆出的pose比芙蓉阿姐还要矫情做作一万倍。 “公主,皇后娘娘叫你过去呢!”我正气的抓耳挠腮时,一个丫鬟迈着小碎步过来通报。 “我现在正忙呢,麻烦你帮我和娘娘说一声,我晚点再去看她好不好?”天知道我现在哪有心情去她那喝茶聊天的,我夸下海口要给她惊喜,照现在的情景看,惊吓还差不多! “公主,娘娘交代一定要请你过去,说是要见一个你今生最重要的人呢!” “今生最重要的人?”我眉一蹙,想:怕是皇后为了防止我推脱故意说来引我去的吧?我今生最重要的人就是俺爹俺娘,他们可都在现代呢。 “是,皇后娘娘确实是这样交代的。” “好啦好啦,我跟你去。”我看小丫鬟一脸为难,我那脆弱的小心又软了下来,于是交代晨儿帮我照看着这些祖宗们,便奔向皇后那了。 *** “风瑜公主觐――见!”公鸭嗓子一个长吆喝。 “我的亲亲皇婶婶,你是不是又想瑜儿啦?”我还没跨进门就叫喧起来了。 我现在已经跟皇室的几个“当家的”混的相当熟了,所以在他们面前早就原形毕露,开始没规没矩起来了。 “瑜儿快快过来,看皇婶婶把谁给你带来了!”皇后心情大好的把我招呼过去,然后眼光向右撇了撇,向暗示我一下。 我转过脸――额滴鬼呀!这边站的金光闪闪的美男子不是前几日刚和我结下梁子的美男狐狸精嘛!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我侧身一跳,脖子一缩,双手抱拳,见了鬼似的叫道,这家伙不是太子哥哥的朋友么?太子哥哥又不在,他在这干啥子玩意? “公主,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的不雅之韵又增加了几分!”一身玄色银绣锦衣的某狐面霓而立,双目含笑的望着我,嘴角轻牵,双眉微挑――摆出一副招牌的欠扁脸! 好你个狐狸精,竟然敢当皇后娘娘的面欺负我?女人中的第二大现在已经是我这边的人了,你完了你! “皇婶婶,你听他说的,他讽刺我有不雅之韵,你要为我做主啊!”故作委屈状,楚楚可怜者:你个做作的女人!恶心!某霓:恶心还不是你造出来的?))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小冤家!你们前几日见面就斗嘴的事太子已经跟我说了,今日特意叫袭水侄儿过来就是为了化解你们的误会。你们怎么又要吵上了?” 什么?袭水侄儿?搞了半天这臭狐狸也是皇亲国戚?难怪这么嚣张哩!不过你是皇后的侄子,我还是皇帝的侄女呢!而且我还是地位最高的皇***亲孙女哩,有这么多大人物给本霓撑腰,我才不怕你哩!想到这,我高傲的小宇宙开始燃烧了...... “瑜儿啊,你当年去鉴哲国时还很年幼,加上现在又受刺激失了忆,所以对当年的指婚不记得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这婚事太后和本宫可是一直惦记着呢,前几日皇上也在本宫面前提起你和袭水的婚事......” 一道闪电划破万里晴空―― 啥啥啥? 指婚?和这没口德的公狐狸? 老天,不带你这么玩我的吧! 第19章 突来的指婚 “皇后婶婶,你不是再开瑜儿的玩笑吧?我怎么会跟这只死狐狸有婚约呢?”我心里一急,立马口无遮拦起来了。 话音落地后,一条恶毒的射线从近旁直楞楞的射向我!shit!我就叫你死狐狸看你能怎么我? “死狐狸?瑜儿你怎么说话呢?没个女儿家样子。”亲亲皇婶蹙起美眉慎怒。 “那皇婶婶你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冒出个指婚呢?”我恶狠狠的瞅了一眼臭狐狸后撒娇问道。 它xyz滴,今天霓大爷我一定要搞清楚这“婚”的来龙去脉,我可不想在古代不明不白的就把自己嫁掉了,况且还嫁只狐狸。 “你呀,打小就不像个女孩子样,约是六岁那年吧,第一次在宫内见到你袭水哥哥,便闹着说长大后要嫁给他,一点都不知羞,先皇因为对你这皇孙女是异常疼爱,便顺口答应下来要袭水长大后娶你。” “顺口?那不就是玩笑嘛,你们又何必当真呢?”我抓住了一个小小辫子,立马双手胸前抱拳,两眼眨巴眨巴滴看着皇后婶婶――满怀希望ing…… “当时确实是玩笑,可是你随王爷王妃去鉴哲国以后,先皇就下旨说:你在鉴哲国不许婚配,等你十八岁便接你回国,嫁与袭水侄儿为妻。先皇也是因为想把你留在身边而下的圣旨呢!”皇后叹道,继续说:“袭水侄儿至今尚未婚娶,正是因为有先皇的遗旨在。前段时间,你十八岁生辰时,两国正在交战中,现在你平安回来,也该了却先皇的最后心愿了。” 啪啪啪――我亲耳听见了希望泡沫破灭的声音。 “皇婶婶,你不是忽悠我吧?我回来已经快半个多月了,从未听皇奶奶和皇帝大叔提过此事。” 我心存侥幸的问,心中暗叫:额滴月老大仙呀,你要为我做主啊!虽然俺来自民风无比开放的现代,但由于本霓中学时期刻苦发奋考大学,考上大学后又没日没夜的学设计,还么有恋爱的机会哩!so,霓霓我可是初恋,初牵,初吻,初夜四大初一样都没经历过的黄花大闺女咧,你不能让我嫁给这恶劣的臭狐狸啊!瞧他那风流样就知道有一**女人跟着,我也不要求你把我的红线牵给啥钻石王老五了,我现在身份地位荣华富贵权利宠爱样样不缺,你给我配个有口德的软柿子型男人就行了。 呜啊――这么看来我实在是太亏了!太太亏了!!亏得没天没地没理了!!! “前段时间是因为你刚回宫,要为你王爷王妃守灵,又加上祭祖等一系列事,不方便告诉你这事。而且当时袭水正在江南为皇上办事,所以大家都没提起。这不,前几日袭水刚回京,太后便昭他进宫,让太子带着去见你呢!”皇后大婶玉面生辉,脸上透着掩饰不去的喜悦。 “皇婶婶是说太后皇奶奶也知道吗?”我要抓狂了。 “那当然,你们的指婚是先皇的遗愿,太后娘娘当然知道。” 我瞬时被她的这一席话顿时击成了霜打的茄子,愣神分析:这么说来,貌似我六岁时就被指给狐狸,八岁时就被先皇正式盖上“狐狸之妻”的印章了?而且我那最有权威的皇太后奶奶现在还一心撮合我和这冤家呢!月老丘比特呀,我的大好姻缘就毁在你们手里了! (月老丘比特:你冒充小瑜瑜享受富贵荣华,就得替她嫁人!这就叫有得必有失。) 呜呜呜呜,这是什么世道呀?难怪老妖婆太后最近常常说什么我这年纪也该有婆家了,暗示的问我可有心上人之类的话,原来其中有个巨大无比阴谋,我这聪明的小脑瓜子咋就没想到涅? 我一脸呆痴状的转头看向死狐狸,本以为会看到一副跟我一样的苦瓜脸,谁知***――他竟然一脸得意的狐笑! 得意的笑屁呀!靠,典型的幸灾乐祸!你也是当事人好吧?你是封建王朝万恶指婚的受害者之一好不好?还笑?还笑??难道你对本霓一见钟情+两见倾心=无可自拔的爱上我了?虽然我国色天香,闭月羞花,你也不需要把爱意表现的明显吧?(作者:你个臭不要脸的!我汗!) “侄儿,你对这桩婚事是何态度?” “小侄全听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安排。”狐狸坦荡荡+恭敬敬的说完这句话后,用他那双晶灿的黑眸斜睨了我一小下――哗啦啦!突然一道名叫“不怀好意”的精光从他亮晶晶的黑眼珠中一霎而过,狠狠的刺了我的小眼睛一下。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我的阴阳眼分明看到他额头上刻着四个大字:诡计得逞!(作者:阴阳眼?某霓:阴阳眼就是透视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赃物!作者恍然大悟......) “瑜儿,你这丫头就准备着嫁人吧!”皇后眉眼含笑的看向我。 “我又没说要嫁给他,亲亲婶婶,你太不公平了,只问这狐狸的态度,都不问瑜儿的心意。”我嘟着嘴嚷起来,死狐狸!你再笑我就把你的狐狸嘴撕裂,让你的嘴咧到耳根,看你还奸笑不! “你个野丫头呀,太后娘娘说了,你的意思就不用管了,她说你现在或许会不乐意,但过段日子肯定会像你常说的那个什么中了“乐透”一样高兴的。”皇后笑顿,继续道“本宫也觉得如此,本宫可不想你现在不愿意,以后又后悔怨我,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鬼机灵的折磨!这事就这样吧,你这丫头就等着中那个什么“乐透”吧!” 我见在皇后这说再多也么的有什么作用了,臭狐狸和她是一家的,都姓穆咧,她再疼我也肯定会帮自己家人呐!不过她毕竟是女人中的老二嘛,我把女人中的老大搞定就成了! 对!去忽悠那太后老婆子才是王道嘛!想到这,我便立马找个理由开溜大吉咯! 第20章 再遇尹战 “哼!这个臭狐狸虽然长得很那个啥,让本霓有些小小的动心,但那一副奸诈的坏样太让我唾弃了!尤其是讽刺人时,狐狸眼里妖光闪闪的真是让我怎么看怎么不爽!”我一边走,一边唧唧歪歪的自言自语着。周围经过的宫女太监们不时的对我行礼问安,我却浑然不知。 “哼,嫁给他?瞧他一副花狐狸的模样,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花柳病呢!这古代的防护措施不完善,万一他是那种风流型狐狸,有那个啥啥的,我不就咯屁啦?”想到这,我更加觉得婚约不解除,后果很严重!(作者解释:咯屁意思为死翘翘,完蛋了。(.)) *** “末将参见公主殿下!!” 我一惊,大叫一声:“吓死我了!”后,边深呼吸边用手顺着胸口的郁结之气。 顺气完毕后抬头一看――呦,眼前这一身藏青色绣麒麟官服的帅哥不是马屁将军尹战嘛!嘎嘎,我一见到他可爱的帅脸,脑中立马蹦出想他拍马**时的可爱表情,笼罩在我头顶的狐狸阴影也慢慢的散去。 “尹将军免礼!”我见他因为我的大呼小叫而摆出的一副不知所措的傻样时,心里更乐了。呦,这小子怎么几日不见又变帅了呢?最后一次见他好像是上次祭祖时吧,听晨儿说他好像因为救了我,被升了官呢! “不知公主一路上自言自语些什么,竟然如此出神?”尹战立起身子,一双清亮迷人的黑眸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都是些恼人的事啦,不说也罢!对了尹将军,听说你最近升官啦?”我缩着脖子,边摩拳擦掌边满脸贼笑的问。 “都是托公主洪福,末将才能顺利攻占鉴哲国都,因而有此次升迁。” 吼吼,看到了没?这才是绅士哩!多么会说话呀,这高帽子一戴,谁心情能不大好呀! “嘻嘻,尹将军马屁拍的是越来越溜了!跟谁学的?无师自通?”我调戏道。 某男听到“马屁”一词后,脸色一黑,闷声道:“末将不知道公主所谓马屁是何意。” “嘿嘿,不懂可以问嘛!过来,本宫给你解释解释!”我**着拉他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这迂腐的死小子,见我拉他的衣服,还跟我来起啥啥“男女啥啥不亲”起来了。小样,还在这装纯情?我可记得某人可是见了我第一面就色心大发情不自禁霎时冲动的将我横抱在怀了!最后,连哄带骗外加呵斥威胁才把这木头疙瘩弄得与我肩并肩的坐下。 “我跟你说,我说的此马屁非彼马屁也,我的这个马屁比你的那个马**更深刻,更有内涵知道不?”我摆出%d 第21章 勾引尹战 “算啦算啦!本霓不跟你争执了,尹战呀,本霓以后唤你盔甲男怎么样?”我懒得跟这木头争论,于是转移起了话题。[] “盔甲男?本霓?”某男闻言成呆痴状――我用我的火眼金睛一照,可以一定确定及肯定的向大家保证:他的呆痴样绝对不是装的! “嘿嘿,那是我给你起的外号啦!本霓呢,就是我啦,是我的自称。你可以叫我小霓或霓霓……” “我的外号?”某男脸一黑,“那小霓和霓霓是公主的外号吗?” “不是,是我小名喔!目前只有你和晨儿知道喔。”我一脸暧昧的对他眨巴眨巴眼睛。 “小霓?霓霓?”某男念叨着,脸上突然出可疑的红晕。 哎呀!这么可爱还叫不叫我活啦?我严重想流鼻血,我严重想张大嘴流哈喇子! 突然,我心里一个激灵――我在古代是十八岁,已经算是大龄女青年了耶!如果非要嫁个古人的话,与其嫁给臭狐狸那个狡诈的花美男,还不如嫁给盔甲男这种正派的帅哥呢! 瞧他一副呆头呆脑的样,绝对是本霓能降的住的主儿!婚后我可以发挥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对他连哄带骗外加威胁利迫一番,俺也的搞个“契约婚姻”来时尚一下。[] 其中,最最最重要的是――这盔甲男一看就知道对本霓有小小的意思呢!要不咋叫我声小名脸就变成某动物的**了呢??(作者:臭不要脸的自恋狂!唾弃你!) 嘎嘎嘎,我暗自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盔甲男啊,你升官升成什么了?” 砰――猎夫计划开始! 第一步,先打听家底再说,怎么说我也是个皇亲国戚呀(虽然是冒牌的),一定要找个硬一点的后台撑着,不然我这疯癫个性万一惹出个啥啥事的也好有人帮我担着点啊!哎呀妈呀,我可真是深谋远虑一眼千年呐! “末将前几日刚被封为护国将军。”某男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后,我的小眼里瞬时光芒万丈!呀呀呀!这官不小哇,好像是掌管军事大权的咧,应该相当于国防部部长那个级别吧!我满眼飘着权利金钱千军万马砍刀长矛...... 我的原则是誓死不做小三,所以第二步―― “那你娶老婆了没?”心里暗自叫着:神呐,可别让这块“肥肉”名肉有主了哇! 某男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红脸答道:“末将尚未娶正妻,但……” “你觉得本霓怎么样?”我一个激动,没等他说完就迅雷般的从他身边蹿到他面前,脸对脸的问道。一双杏眼看着他挤呀挤――没错,我在放电!电压远远超过葛洲坝核电站。 我一边挤眉弄眼,一边琢磨着:不管怎么样,得先搞清楚他对我的印象才行,有好感那是我自恋的猜测,万一人家憎恶死我这疯丫头,我要嫁给人家不是自讨没趣么? “小霓你...很特别!言行举止常让人眼前一亮灵精怪的很是可爱。”盔甲男脸上红晕更加明显,舌头也开始大了起来。吼吼,开来我的电流已经流进某男的眼中哩!霓子发电,一电一个准! 切!这小子刚才还说不齿人家拍马屁呢!瞧他这马屁拍的――我的超级厚脸皮都冒红丝了哩!尤其那个“小霓”俩字,叫的我的小心肝****的,莫非本霓也触电了?嘻嘻,我那是一个窃喜呀! “是吗?那你喜欢这样的我么?”我憨皮厚脸的乘胜追击。 “恩!”盔甲男很是不自然的哼了一声,一定是害羞了!呦!真是爱死我咧! “那你娶我吧!怎么样?”我一脸期待+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一双美眸片刻不歇的继续挤呀挤!本霓就不信这超强的电压电不死你个小样? “这?末将……” 某男一脸为难,某女一脸期待…… *** “真是没想到啊,原来瑜儿妹妹有了心上人了,难怪会如此排斥与我的婚事!”突然,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从我和盔甲男的头顶传来。我顿时像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水一般――整个人从头冷到脚! 额滴康必得白加黑外加维c银翘片呀,关键时刻怎能感冒?!呜啊!这这这这个该死的狐狸到底从哪冒出来的哇!要吾老命呐! 第22章 狐狸泛酸原因 话说这桑霓小朋友前脚从皇后那出来,这狐狸穆袭水后脚就跟了出来。 见这小霓子一路精神恍惚,对一路过宫女太监的行礼视而不见,便觉得有意思。走近以后,发现她嘴里神神叨叨的是在骂自己呢!咋知道的?她那超级大嗓门,念叨的比一般人说话的声音都大了! 什么?“奸诈的坏相?眼里妖光闪闪?”我们绝世美男穆袭水可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骂他哩!虽然心中有气,但也觉得这丫头煞是可爱,比十年前那只黏人的小屁虫有趣的多! 可这女人却突然怀疑起自己有那个啥花柳病的,这可是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更何况他一向以洁身自好著称的袭水大人呢? 正准备上前拦住她,给她治个污蔑的罪名,便见到护国将军尹战从前方径直向小霓子走过来。(.好看的小说) 这小霓子一见到尹战,就突然满脸乌云散尽,晴空万里了! 狐狸眸子一紧,心里那是一个不快。见那小霓子满脸含笑的与尹战说笑,不知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堂堂的宰相之子,正二品户部侍郎穆袭水竟然躲开尹战将军,在一旁**偷听起来了。[] 哪知让他不快的事还在后面候着呢!这丫头竟然不顾自己的高贵身份,亲切的拉着尹战,两人在台阶上促膝长谈起来。 他隐在不远处的石狮后看着这丫头眉飞色舞的给尹战讲什么马屁的故事,听着她痛心疾首的给他灌输一堆她所谓的大道理,某狐狸心中莫名的泛起酸水。 酸水泛过以后,心中突然就窜出个小火苗来――这疯丫头怎么和某男就是大谈人生,跟自己就是挖苦讽刺了呢?更让他火气攻心的是,这丫头讲着讲着突然范起花痴病来了,瞧她那张嘴抽鼻的样子,大有鼻血口水一起流的趋势! 瞧,她犯过病后居然还“不知廉耻”打听人家家事!还贼兮兮的想把自己“推销”给人家。尹战或许不懂,可他穆袭水他是何等聪明之人,对她那点小心思可是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哎呀妈呀!她这不守妇道的女人居然一个兴奋蹦哒到尹战面前,脸近的恨不得跟眼前之人贴在一起!再瞧,她那一双亮晶晶的小眼还一上一下的不停眨巴着,这这这这简直就是**裸的勾引行为嘛! 不过,攻破狐狸最后防线的是这丫头居然就那么“顺其自然”的给尹战来了句“那你娶我吧!”完全忘了半个时辰前刚被通知自己早已被指婚给了狐狸。 狐狸强烈感觉到自己被某女华丽丽滴无视掉了!眼中瞬时凝结起一层厚厚的寒冰,心里暗气: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呀?那不成她不光失了忆,还失了心智心性? 忍无可忍无须再,一向处事淡然镇定的穆袭水就这样完全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的走过去,彻底的把小霓子的好事给搅黄了。 第23章 偶遇。斗嘴 我缓缓的扬起我正在恼怒发胀的小脑袋时,眼前出现的某狐的脸像是刚从冰柜里取出来一样――那是一个冷冰冰加雪淋淋呀! “你个死狐狸到底是打哪遁地遁出来的?我这不是大白天活见鬼了嘛!”我的小脸瞬间从花痴状变为花怒状。 “穆大人”我快要到嘴的肥肉迅速起身,然后很恭敬的对狐狸来一个点头礼。 “尹将军与我的瑜儿妹妹在这聊什么聊的如此出神?竟然连本官走近都没发现,这不,瑜儿妹妹都误会我是遁地而来的了。” 额滴狐狸精始祖妲己姐姐呐,这狐狸哪根狐筋搭错了?什么?瑜儿妹妹?我啥时成他的瑜儿妹妹了?慎死我哩!我吐!我翻江倒海的吐!我搜肠刮肚的吐呀吐!(作者:随地倾吐垃圾,你这女人什么素质!难怪你会穿越了......) 与公主在谈一些私事......”我的肥肉的小脸有些变红了,大着舌头说道。 “哦?是关于是否愿意娶她的私事吗?”死狐狸竟然端起架子,一脸寒冰的质问。 拽屁呀!你是皇亲国戚,我家小尹子还护国将军呢!我一看狐狸男那一脸的盛气凌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打四面八方来! “喂!”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在“肥肉”面前丧失理智。(作者:理智?你有过吗?没有何来丧失?) “刚才的话是公主的玩笑话,穆大人不必当真!”尹战满脸布满了一种很常见的情绪――尴尬。 闻言,我别过头,两眼一瞪,狠狠的看向他。此刻,我那会说话的眼神正在满目委屈的无声控诉着:死小子你知不知道自个在说什么呢?我刚要帮你出头你这胆小鬼竟然退缩了!你说你这样对得起你霓大爷我吗? “是么?那就好,水就知道尹将军不是如此随便的人,瑜儿妹妹的胡话希望尹兄不要当真。”狐狸敛起面上的情绪,若有所指的斜眼扫了我一眼。 那个...我怎么听他这话有点不对味呀?他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我是个“随便之人”吗?t***,他哪只狐眼看到我随地大小便了?(作者:咳咳,此处的随便不是随地大小便的缩写,霓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丢人?作者掩面逃走......) “那是自然,穆大人请放心。”尹战脸色略显阴郁应着他,声音生冷坚硬。 呦呵!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完全把我这个活生生华丽丽金灿灿光辉辉的千年妖霓屏蔽在外了嘛!桑霓小朋友可以委屈求全,可是风瑜殿下她受不了这窝囊气呀!于是,我代风瑜发怒了!(正牌风瑜:靠!又拿我做挡箭牌?) “喂!你们两个当我是透明人吗?”我猛地起身,两腿八字状劈开立在他们中间,双手很自然的叉腰,非常标准的母夜叉姿态。(正牌风瑜:呜呜,我光辉的淑女形象呀!) “瑜儿妹妹刚才在皇后娘娘那时不是一副火烧**的模样说有急事要赶着去云锦房吗?怎么这会有闲情雅致在这边和尹将军闲聊起来?”狐狸满眼冰光四射的斜睨了我一眼后,继续狐臭道:“这欺上的罪名要是扣下来,即使是贵为公主也是要受处罚的……” nnnnnnnnn滴!这小子在威胁我吗?怎么,老霓不发威他当我是被吓唬大的?“我就是欺上了怎么样?处罚就处罚,who怕who啊!”我高高的扬起下巴瞪着他,心想:这气势一定要拿出来,决不能在动物面前低头!否则对不起全人类! “喔?”狐狸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碎光闪闪的眸子里写满了耐人寻味:“瑜儿妹妹果然是长大了......” “废话,难不成我就一直停留在那懵懂的十岁之龄?”我斜了他一眼后,一语双关道:“人长大了,心也长大了,长大的心是会变的!” 闻言,狐狸的脸色明显一滞,看着我的眸子里暗光涌动。我毫不畏惧的瞪眼回视他,奇怪的是...我竟然从他的翻江倒海的眸中看到了一丝类似失落的黯然。 “公主既然有事在身,不如先走一步吧!”善良的盔甲男见我跟狐狸掐上了,立马勇敢无畏的跳出来客串和事佬。 我丝毫没有畏惧他冷冽复杂的眼神,瞪着他挑衅道:“哼,臭狐狸我告诉你,刚才我打皇后婶婶那开溜就是因为我不想看见你这臭狐狸。谁知你这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你是不是看上本霓非本霓不娶了?” 一咬牙一跺脚,我决心将母夜叉的风韵演绎的淋漓尽致,心里算计着:与其我磨破嘴的到处想办法不嫁你这狐狸,倒不如让你来做这得罪人不讨好的事。 我瞪。 我瞪。 我瞪瞪瞪。 我瞪大了眼瞪着臭狐狸。 狐狸与我对视片刻后,突然隐去眸中的千种情绪,美目含情柔情脉脉的说:“呵,瑜儿妹妹瞧你这话说得,像是我看不上你似的,我可是打你八岁起就等着你长大好将你娶回家了。”这这这这奸狐狸唱的是哪一出啊?跟我的完全是反调嘛! “哼,假惺惺!”我送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后,冷言冷语的讽刺道:“某狐狸不是前几日还说我嫁不出去吗?今个是怎么了?” 闻眼,他嘴角微扬,眉毛上挑,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冷光:“那是因为本官知道,这世上知道除了我穆袭水,风瑜谁也嫁不了!” 我被他决绝肯定的话惊的浑身一颤,须臾后缓过神来正欲开口反驳时,眼光无意中扫射到尹战惊诧中略带落寞的眼神。心,像是被揉皱的衬衫一般拧在一起。 哎!我的快到嘴边的肥肉呐,就这样张着翅膀从我面前满目不舍的――飞了! 哎哎!我的纯洁无暇的光辉形象呐,就这样被狐狸这厮轻而易举的――毁了! 第24章 忽悠毛豆 “哼!哼哼!!哼哼哼!”我一边走一边哼哼歪歪,气死我了!我完美无缺的猎夫诡计呐――就这样夭折在萌芽状态了! 嗷嗷嗷,我还做梦跟盔甲男玩玩韩剧中漫天遍野的“契约婚姻”,谁知给这狐狸三言两语一搅和――啥都没有了! 呜呜――我的可爱纯情盔甲男已经知道我被指婚的事了,肯定不会要我了! 呜呜呜――我的命咋这么苦涅?那个不长眼的神仙,你要是让我嫁给臭狐狸,我就诅咒你一万遍!不,是十万遍!(神仙:你诅咒吧!你就是这命!) *** “小瑜,你终于回来了!” 我前脚刚踏入祥瑜阁的院子,晨儿就迎上来了。(.无弹窗广告) “晨儿,排练的怎么样了?”我瞅着满院撒丫的毛豆们(model,就是模特啦!),略有不满的问。 “还不是老样子嘛!公主一走,小皇子小公主们就不干了,瞧,他们正在一边打闹呢!还有这些丫头侍卫的,也都在一边闲聊开了。” “喂,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晨儿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对着正在一边聊的正热火朝天的丫头侍卫们嚷了起来。 “参见公主殿下!”齐刷刷的行礼。 “你们几个丫头知不知道皇后娘娘的侄儿穆袭水?”我鬼眼灵睛的一个打转。 “奴婢知道!”几个丫头听到穆袭水仨字时明显激动了一下,我的火眼金睛看得可是一清二楚呀。 哼哼哼!好你个臭狐狸,名声不小嘛!你得罪本霓,本霓现在就拿你开涮―― “我刚从皇后娘娘那回来,你们的袭水大人说他最近禁欲过度想要开荤,我便推荐说我手里有几个姿色不错的毛豆,如过你们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表现的好,便有机会给臭狐狸,不,是袭水大人做侍妾……说不定还能讨得个名分呢!”死狐狸,我不信本霓玩不死你!你不是想娶老婆么?我就让你娶!啦啦啦! “真的吗?”某丫一脸怀疑 “不会吧?袭水大人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呢!”某丫一脸诧异 我满头黑线――什么?不近女色?那狐狸一副风骚样怎么可能不近女色?莫非是个gay?不会吧,古代也流行bl? “本公主的话难道还有假不成?”语气明显有些心虚。 “那也说不准!”某丫小声嘀咕。 “就是,我才不相信袭水大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某丫附和。 “是啊是啊,我也不信!”又来一个拥护者? 靠!臭狐狸魅力有这么大?居然让这些丫头不惜得罪我来维护他?某霓狭隘的心胸中狭小的心肝极度不爽! “哼!你们几个放心好了,如果你们几个那天表现的好,我定会让你们每个人都得到袭水大人的一个小恩赐,就算不能侍寝,给了香吻之类的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承认我有些小让步了――谁让这丫的狐狸在这些丫头心中的形象如此神圣高大+光辉呢?我若将牛皮吹的太大,根本就没人相信嘛! “别说香吻,袭水大人能对我笑一下我就知足了!”某丫花痴状。 “还笑一下,我心中神一样的袭水大人能看我一眼我就死而无憾了。”某丫一副视死如归状。 …… 我一副雷劈状――额滴花仙子呀,看来这些丫头一直都跟我搞闷骚呐!平时一个个都是一本正经的清纯玉女,这一个穆袭水一诱惑,都变花痴了!看来我这祥瑜阁的丫头们还真是跟对主儿哩! “好啦好啦,你们几个给我好好排练着,到时如果表演成功,我做主让穆袭水陪你们吃饭怎么样?”不过,给这几个丫头一闹,我还真是心情大好了呢! 这不,我的海口一夸下,这些丫头们就一个个变成了拼命三娘,倍认真开始搔首弄姿的摆造型演练起来了。更让我欢心的事,那些侍卫们根本就不用我想法子诱骗了,丫头们一人拉一个开始威逼利诱起来了,把他们也都同化成拼命三郎啦! 哈哈哈,果然,男色不管在哪个时代,对于花痴们而言都是一剂猛药呐! 搞定了我show的主力军,老嬷嬷,老太监等几个次要角色我给点银子打赏一下就搞定了。 剩下的就是我的那些皇祖宗们了,一个个屁大点孩子都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想当年,本霓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相当的单纯可爱好糊弄呢!一顿kfc一诱惑,叫上房揭瓦都敢!哪像这些祖宗们这么难哄――等等,kfc?对呀!我一跺脚,立马奔向我的那些小祖宗们去哩! “我的亲亲皇弟皇妹们,过来皇姐姐给你们讲故事!”我一副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表情。 “风瑜姐姐又要给我们讲童话了吗?”我的十四皇弟一脸天真的问。 这些小祖宗平时就喜欢听我给他们讲那个啥啥《白雪公主》啦,啥啥《灰姑娘》啦之类的老得不能再老,牙掉掉的没牙再掉的故事。这不,一听说要讲故事,一个个都蹿了过来。 “皇姐姐呢今天给你讲的是《肯德基的故事》!”我一脸贼笑。“从前,有一个老爷爷叫肯德基,他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比如汉堡包啦,炸薯条啦,炸鸡腿啦……”我开始编故事了,我编我编我编编编!!! 其实,我就是把肯德基的几个招牌美味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边。嘻嘻,我那口才吹起来可是杠杠的哇!描绘的那是色香味俱全呐!几个小祖宗听得哈喇子流了老长老长滴……本霓就不信现在孩子的美味美不倒你们几个老化石? 果然,几个馋鬼一个劲的缠着我要吃汉堡,吃薯条,吃鸡腿! 我看准时机当即提了个条件:“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的走秀,在皇后娘娘的宴会上好好表现一番,事成之后,想吃啥,皇姐姐就给你变出啥!” soeasy,几个祖宗顺利搞定!现在每一个毛豆都很认真的给我走秀啦! 啧啧,本霓还真不是盖得!忽悠人的功夫那是一等一高哈!估计忽悠的祖师爷赵本山,见到本霓都要赞叹两句呢! 想到这,我的天空一扫狐狸的阴影瞬间变成了万里晴空! 第25章 盛装红颜 祥瑜阁。 碎金般的阳光透过精致优美的梨花木窗扬扬洒洒的散尽屋内,满地的斑驳陆离。 “我的好晨儿,你快去云锦房帮我催促一下,让他们赶紧把皇后娘娘的性感三件套给我送我来呀!过一会我好献宝去呢!”我坐在紫檀浮雕梳妆台前,一个劲的催促着忙着给我梳妆打扮的晨儿。 “哎呀小瑜,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吗?你看,这发髻又给你弄散了!”晨儿抱怨着,继续用梳子在我头上梳呀梳,簪子叉呀叉的。 我可怜的大卷发呀!在北京刚花了好几百大洋烫的,就硬生生的被晨儿用梳子梳的没了花型! “喂,今个是皇后婶婶大寿,我又不是主角,你给我打扮的这么隆重干啥子玩意呀?哎呦,你轻点!我那卷发你能不能就让它卷着啊?”我边翻着白眼边捣鼓着。 “公主平时粉黛一律不施,穿衣打扮也过于素雅,皇后娘娘今天特意派丫头过来交代一定要给你盛装打扮一番。”晨儿边说边小心翼翼的将一个华美的珐琅玉簪**发髻中。 “我平时的装束那叫自然美知道不?现在就流行那样的,你看我的大卷发多么有特色呀!我这沉鱼落雁之姿不施粉黛也照样美翻天呢!”我这一个发型她折腾了半个时辰了,哎呦,我可怜的脖子呀!哎呦,我的大波浪呀! “是是是,你的是自然美,可今个你不能再这么美了!今天文武百官全部要来给娘娘祝寿,邻国也有使臣和皇族前来,所以你要盛装出场喔!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我们冥胥王朝最宝贵的风瑜公主的光彩!” 哎哟!瞧,这晨儿丫头也学会溜须拍马哩!近朱者赤呀,我的功劳那是大大的哇! “喂,邻国的皇族有没有什么太子皇子来的啊?”我贼兮兮的打听着,说不定我就被瞅上了,去做个太子妃王妃啥啥的,那样就不用担心嫁给那只死狐狸臭狐狸了。 “应该有吧?早上还听丫头们议论着呢!听说还有一位天仙般的公主要来呢!所以我一定不能让我们小瑜输给她!”这晨儿丫头前半句还心不在焉的应着,后半句提到天仙女时就咬牙切齿的瞬时变成了一个小愤青!女人的善变果然不容小窥! *** 一个时辰后。 嗒嗒嗒嗒――华若桃李+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灵秀温婉+冰肌玉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小霓子就这样美丽丽的盛装出场啦! 我在一点都不明亮清晰的铜镜前照了照,不错不错――模糊一看:芙蓉如面柳如眉。仔细一瞅: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金瓒玉珥,钗钿雍容。我扬起嘴角淡然一笑,镜中立刻晕开一副“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绝美画卷。呀呀呀,如此看来本霓还真有那“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潜质呢!(作者:臭美!自恋!不知羞耻!你那明明就是“倾锅倾称”好吧?) “晨儿,我美吗?”我模仿了一下芙蓉阿姐搔首弄姿的招牌动作,一腔嗲音的问道。 “美!美得让我都心动呢!”晨儿双眸含笑的附和着我。 哎!马屁一但学会,就会拍上瘾的啊!这晨儿可不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么? 不过,这些老化石们的化妆品还真是超棒的,全是些纯天然的名贵之品咧!那珍珠粉不知比我在现代用的好上几百倍呢!不是我自恋,瞧我这小脸画的:眉似远山,眼如秋水,脸若桃花,肤若凝脂,确实是美了不少呢! 霓叹:世上真的没有盛装出场的丑女人,只有不施粉黛的丑女人! 嘻嘻,太子王爷们,小霓霓来啦!你们就等着拜倒在美霓霓的石榴裙下吧! “公主殿下,云锦房把你要的东西送过来了,还有皇后娘娘那边的丫头过来催了呢。”喜儿在口传话道。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晨儿应声。 “晨儿啊,不要忘了把我交代你保管的衣服和那‘三色祥鱼’找丫头保管着。晚上的show它们可是压轴呢!”我喋喋不休的提醒着:“还有我的毛豆们,让管事的桂嬷嬷好好带着,不要表演时都找不人了。” “知道了,?嗦鬼!我们赶紧过去吧,皇后娘娘都催了三遍了!都怪你赖床!” 额滴睡神大仙呐!我一大清早被从床上提起来,连口水都没喝就被折腾到现在,这丫头还怪起我了?我容易吗我?吃饱撑的去搞什么人人平等的亲民政策,瞧,现在晨儿丫头都骑到我头上了哩! 第26章 献宝 “风瑜公主觐见――”依旧公鸭嗓。 “瑜儿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为了配合我这一身盛装,本霓也来“缓缓步移莲”的淑女一下。 “瑜儿起来吧!”太后含笑着免礼,我刚一抬起头她立马满脸惊艳的说:“呦,怎的一日不见,我宝贝孙女就变了个人似的?快过来让皇奶奶瞅瞅。” “是啊,瞧这水灵温婉的模样,若这丫头不是自称瑜儿,哀家也不敢认呢!”这一中一老两个妇女真是的,你一言我一句的挖苦起我了。当着这么多妃子皇子公主的面都不知道给本霓留点面子。哼哼哼,我嘟着我的樱桃小嘴,踩着越来越专业的小碎步走向殿中的正坐。 “这才是我们冥胥国的公主样嘛!”太后奶奶拉我坐到她身边后,便摸宠物般摸着我的头说:“瞧,我们瑜儿稍稍打扮一下,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世的美人了呢!”额滴亲奶奶呐,你能不要摸头不?那可是晨儿一个上午的杰作呢! “是啊,若是瑜儿每天都能这般打扮,那皇宫中便又添了一道美丽的风景呢!” 皇后婶婶,不带你这么不厚道的哟!要叫我每天花几个时辰来梳妆打扮,比让我发福变母猪还让我胆颤心惊哩! 接下来,这个妃子那个昭仪的都来感叹夸奖我一番――没办法,人缘太好了就是麻烦哈! 不过,我这么受宠该不会遭人毒手吧?想着想着,我一个抬头就感觉到有几道恶毒的射线射过来――都是些地位不高的妃子和母不贵的不受宠公主发射而来的!哎!高处不胜寒呐!我这么热爱低调的一个人,在皇奶奶身边有点坐不住咧! “瑜儿妹妹今天带了什么来给母后祝寿呢?”我的亲亲太子哥哥在一旁笑问。亲爱哒帅哥哥呀,霓子爱死你了!因为他的一句话,大家终于把目光转移到捧着托盘在殿下站着的晨儿身上了。 “我献的可是宝贝哦!”我狡黠一笑,示意晨儿将东西递上来。 “皇后婶婶,我保准你穿了我设计的性感内衣后,能让皇上大叔瞬时年轻十岁。”我**着卖起关子。 “哦?这是什么宝贝,让哀家瞧瞧。”太后老婆子迫不及待了呢! 我掀起盖在托盘上的红布,做工华丽精美的大红色bra,小内裤还有吊带睡裙便展现在大家面前。 “这这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太后蹙眉疑惑。 “这就是我上次跟皇奶奶提过的bra啊,还有这是内裤,也就是亵裤,还有这个哦,这个是性感吊带睡衣!”我得意洋洋满面春光的向她们介绍着现代女人的必备贴身法宝。 “这就是瑜儿上次说的那个国外的贵妇太太们都穿的玩意?”这老婆子问题真多咧! “是,我的皇奶奶!”我咧着嘴娇哂的笑答。 “皇后觉得怎么样?”皇奶奶转过脸看向皇后,我的鬼眼灵精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耐人寻味的浅笑。嘻嘻,再老也是女人嘛!对如此性感火爆的内衣肯定有些想法啦! “哀家很是喜欢,这瑜儿稀奇古怪的东西还真是多呢!”皇后慎了我一眼,羞答答的答道。 瞧瞧瞧瞧,皇后那一国之母都红了脸咧!我转身一看,下面的女人满脸清一色的――嫉妒! “我保证皇上大叔也会很喜欢的呦!”我将红布盖上后,对皇后眨了眨眼睛。 “哈哈哈,这整个皇宫敢公然叫朕大叔的也就只有我这宝贝侄女瑜儿了!”未见其人先闻其笑,一阵威严的笑声传来后,我的亲亲中年美型男皇帝大叔就从殿门前走了进来。 我放眼望去,他身后还跟着的我到嘴边又溜掉的“肥肉”盔甲男尹战和那只坏我好事的冤家狐狸穆袭水!呦,怎么还有一个帅哥和一个美女跟着呢?莫非那就是传说中的外国皇子和仙女公主?我心里一个激灵! 第27章 孜汾来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起身行礼。 “都是自家人,免礼吧!”中年美男皇帝大叔潇洒的一挥手,走到皇后的凤榻上坐下。我立马屁颠屁颠的起身让座,站到我的亲亲皇奶奶身边。虽然我有那么一点点的缺心眼,可是这些礼仪还是懂得哈! “微臣尹战――” “微臣穆袭水――” “叩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呦,这两个小子还顶有默契的嘛! “孜汾国太子玉臻幕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两位娘娘千岁千千千岁!” “孜汾国溪烟公主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两位娘娘千岁千千千岁!” 呦呦呦――好嗲好嗲的“呻吟”呐!听得我的小心肝****地。不过,这仙女为什么要叫“吸烟”公主啊?莫非是个大烟鬼?还有他们的国家叫啥“###国”?这名字也太衰了吧?莫非他们的皇帝是洪志小朋友?那个法x功组织不会是他们的国教吧?我嘴角一咧,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咳――”太后奶奶慎了我一眼,然后很威严的说“太子公主免礼!” 我仔细看了看那传说中很美的“吸烟”公主:如花解语,似玉生香;国色清清,兰味馨馨。瞧那小下巴尖的,瞧那小腰细的,瞧那气质飘逸的……这不正是男人们一见到就想捧在手心的类型么?我心里的酸水咕噜噜的泛呀泛!莫非真是吸大烟吸成这样的?我酸溜溜的揣测着…… 不过她整一个林黛玉型的病美人嘛,娇滴滴的一点阳光明媚的气质都没!没事,我是健康型美女,比她更流行――我又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着。 不过那太子挺符合我口味的――面若傅粉,齿如含贝,沈腰潘鬓,美若冠玉。虽然是文弱型帅哥,但看上去很精神,而且声音也很有中气。只可惜长得没有狐狸美,也没有盔甲男够men!哎,将就将就啦!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太子嘛!若看上我,我很可能以后能当皇后咧!嘎嘎嘎,低头闷笑中......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啥我现在看到男人就想着“发展成老公”呢?以前我的花痴病还没这么严重呢!一定是被那只“待取”的帅狐狸逼迫的!想到这,我立刻用愤恨的眼光瞅向某狐―― 出乎大霓意料的是,此刻那家伙也正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我,脸色有些小小的不佳。 莫非我刚才对那啥臻幕太子流“玉汁”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啥都没有!我就说嘛,那太子还没帅到那程度哩! “皇后娘娘,这是我孜汾国献给娘娘为娘娘祝寿的贺礼,请你笑纳。”文弱太子向后示意了一下,一个太监就捧着盖着红布的托盘走到皇后面前。 我头伸得老长的看着皇婶婶掀开红布――原来是一只翡翠雕制的凤凰。切,这些金银玉石在我们皇宫之中可是一抓一大把!这么寒颤又没有新意的贺礼也拿的出来?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想:真抠门真丢人!瞬时,文弱太子在我心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了。 “请太子帮忙转谢孜汾国君,这玉凤凰哀家很是喜欢。”哎!典型的外交辞令!皇婶婶,你这秀做的还真不赖,不愧是一国之母!(皇后:放肆!你算哪根葱敢跟我说这样的话?) “臣早就听闻冥胥国风瑜公主的"三色祥鱼"乃一块奇玉,曾被传是冥胥的国宝,不知近日能否有荣幸一睹这奇玉的风采?”说话的是文弱太子哦,他自称“臣”哎!看来他的国家也不咋滴的嘛?说不定只是冥胥的附属国咧!到此时为止,我已经彻底打消要“勾引”他好做皇后的奸计了! 我的善变还真是无人能敌呢!我发现我已经够资格当“势力眼”的代言人了耶!没办法,都是形势所逼嘛――大家要理解我哈!(作者:无法理解!) “瑜儿,既然臻幕太子提了出来,你就把先皇御赐的"三色祥鱼"给太子和公主展示一下吧!”皇帝大叔笑呵呵的看着我说,顿时,全殿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了。 “启禀皇上,那"三色祥鱼"瑜儿今日并未戴在身上。”现在那玩意应该跟我的“金奖”牌衣衣一起由晨儿交给桂嬷嬷保管了吧? “瑜儿,这"三色祥鱼"是先皇御赐之物,不是让你贴身戴着么?怎的今日没戴呢?”皇奶奶满眼宠溺的责怪着。 “皇奶奶有所不知,我已经早就预备好今晚要在宴会上向大家展示我那宝贝了呢,到时我一定给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现在它由桂嬷嬷看管着,请太子和公主在今晚的宴会上再一睹它的风采吧!” “你这丫头就鬼点子多呢!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等着你晚上的惊喜了!”太后笑道,全殿的人也跟着乐了起来。 众乐乐,霓乐乐耶!乐乐之余,我眼光一扫,便扫射到盔甲男此刻正晶眸璀璨的望着我。小样,见识到我今天“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的美貌了吧?后悔没一口答应娶我了吧?我俏皮的对他挤了下眼后,便看到他古铜色的皮肤开始冒红丝哩!哎呀,这么可爱还叫不叫我活了? 我在心里闷乐着,眸光一晃,突然就对上了狐狸那双发射着冰冷恶毒的视线的狭长眉眼。我心中微微一楞,立马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瞪回去! 第28章 晚宴初始 大家笑过之后,皇帝大叔和太后皇后聊了几句,便赐全殿人共进午宴。(.) 这对于本霓来讲不算什么恩赐,但对于一些不受宠的妃子而言,能与皇上共同进餐,那可是引起皇上注意的好机会。 所以,这个午饭我吃得是相当的郁闷!满屋满桌满盘飞的都是媚眼,谁能吃的香啊? 接着下午皇后就在大殿接受各国使臣和文武百官的朝贺,稀世珍宝那是收了一堆又一堆――看得我那是一个眼馋呐!于是我便趁机撒娇揩油,跟皇后婶婶“预定”了一大堆宝贝。嘿嘿,受宠的公主就是不一样哈,皇后婶婶那是一个爽快呐!真的很有富婆的风范喔! 下午大家便三三两两的组成“小团伙”在御花园闲聊起来了。我因为献给皇后的“性感三件套”而名声大振,被一大帮的妃子围着让我给她们量身定制。于是乎,如此明媚的下午我就在给这个贵人那个修容量三围中度过了!呜呜,哀悼我逝去的美好下午!“做人要低调”果然是个真理呐!我怎么早没认识到这点呢? 我盼星星,我盼月亮,我盼我盼我盼盼盼我好不容易盼到了晚宴―― 因为现在是夏末,所以宴会在大殿前露天举行的,文武百官全部到场。我被太后奶奶拉着坐她在身边,正对着舞台正中,除了我和太子哥哥以外的其它皇子公主都坐在一侧的桌子上。 哎!受宠就是有地位呀!有地位就是不一样呀!想我在现代看演出时,哪次不是挤在矶角旮旯里伸头张望的啊?恨不得脖子长成长颈鹿,眼睛变千里眼呢!当时对于坐领导席的家伙们那是一个愤愤不平呀!到了古代,我摇身一变变成被愤愤不平的对象了呢!真是风水轮流转,领导席轮流做呀! 我在“领导席”上俯视了一下台下,便看到狐狸男坐在很靠近领导席的地方。那边都是些朝廷大臣的位子,他坐在一个看似很威严的老头子身边,那老头子坐百官第一位,据我猜测他就是传说中的穆宰相――也就是狐狸他爹了!据我打听狐狸他是正二品的官位,今晚能坐在第二位应该全靠他老子和皇后娘娘!哼哼哼,又是一个关系户! 瞧,我们可爱的盔甲男就不一样了,坐在狐狸男对面的第三位。他前面的两位是那个“###”国的太子和“吸烟”公主,虽然“###”是个不咋样的小国,可人家毕竟是皇族嘛!做第一二位也在情理之中。不然,我们护国将军那是绝对有地位坐第一位的喔!真有本事哩!我赞叹道,心里可真是越来越喜欢我们可爱单纯又正直的盔甲小男男了,嘿嘿嘿!捂脸偷笑...... *** 一阵鼓响锣鸣后,晚宴正式拉开了它神秘的面纱。其实,古人宴会的节目就是弹唱蹦跳舞刀弄枪外加唱大戏,水准跟我们的“春节联欢晚会”比起来,那可是差了一大截哩!于是乎,我看了一会就开始走神,走神之后便埋头专心致志的招呼起我面前的美食了――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小瑜,马上到你的节目了。”我吃的正起劲之时,晨儿遁地似的遁到我身后小声的耳语。 “那几个小祖宗都带到后台了没?”我满嘴塞满了美味佳肴,口齿不清的询问。我嚼,我嚼,我嚼嚼嚼! “都已经让丫头们领到后台了,你现在也过来吧,不是还要换衣服吗?” 我喝了口水压了压食,跟太后打了声招呼后便屁颠屁颠的向后台蹦去。嘎嘎嘎,我在古代的第一场服装show就要开演喽!化石古董们,让本霓给你们开开眼界吧! 第29章 一炮而紫 在盏盏华美宫灯的照耀下,与无数个宫女太监擦肩而过后,我来到了人声沸鼎杂乱无序的后台。[.超多好看小说] 在晨儿的帮助下我换上“金奖”牌衣衣,佩戴带好‘三色祥鱼’吊坠。在一阵惊叹声中走到我的毛豆们身边。据本霓目测,这一“走”的回头率高达99.9%! “我的亲亲丫头们注意啦!能不能跟你们的亲亲袭水大人同桌共餐就看你们今晚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满意了,知道不?”我神情激动的进行着我的“演前动员”,对于这帮花痴,理所当然要搬出狐狸美男来诱惑鼓舞。 “公主请放心,我们可是苦练了三天呢,一定不会让公主失望的!”小丫头的“头儿”跟我拍胸脯保证着。啥?三天?怎么听着就不让我放心呢? “咳咳,那就好。”我不自然的一笑,侧身看向她们身边的###级人物们:“嬷嬷公公们,你们准备好了吗?还有什么问题吗?” “公主请放心,奴婢们全部准备妥当了!”管事的桂嬷嬷信心满满的答道。 “好!”嬷嬷的话果然够分量!短短的一句话便让我的悬着的心安然入肚。弯下腰,看着眼前这群可爱的皇族小祖宗们,我一脸谄笑的哄问:“那我的亲亲皇弟皇妹们有没有自信表演好呢?”。 “风瑜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你不要忘了明天给我们做肯德基爷爷的美味汉堡包,薯条,鸡腿还有沙拉哦!”小祖宗们争先恐后的叫嚷着。哎呀,这帮祖宗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呢! “小家伙们放心吧,风瑜姐姐一定说道做到!”我拍着胸脯向他们保证着。 *** “下面,是由我们冥胥国尊贵的风瑜公主给大家带来的节目,叫做“冥胥王朝民俗服饰秀”。司仪官报出节目名后,台下瞬时掌声雷动。 悠扬清脆的笛声响起后,场下立刻安静了下来―― 七岁的十四皇弟拉着我六岁小皇妹的手,一蹦一跳的从后台走了出来。两人穿着普通百姓家孩子上学堂的衣服,肩上挎着类似书包的布包,一出场便听到台下一片哗然―― “现在向大家展示的是普通百姓家男孩与女孩上学堂时的服装,衣服由普通的麻布做成,颜色素朴,造型简单活泼,穿着舒适,便于活动。能很好的体现出孩子的太真活泼,一般都是由孩子的娘亲手织布缝制出……” 我站在后台,大声的解读着,台下立刻安静下来。在这个没有麦克风的年代,这解说的工作只有我这大嗓门才做的来呦!(嘿嘿,这么看来大嗓门好处还挺多的嘛!) 看着两个孩子从台这边走到那边,很认真的摆造型的样子我的心那是一个欣慰呐! 接着,是一个穿着私塾教书先生服装的老公公拿着本书上台,我又开始解说道:“这是民间私塾教书先生的日常穿着,服装颜色素朴,造型大方上面墨竹的图案装饰,能很好的表现出先生的书卷气质……” 然后,老公公在台上装腔作势的摆了几个造型后,带着小皇子小公主下台了。 接下来展示的是孩子走亲访友时穿的正装,及冠服及笄服,年轻男女的日常服饰,婚礼服……最后连死翘翘时的寿服也搬了上来。配乐也根据展示服饰的不同,随之变化着,忽而悠扬,忽而低绵,忽而喜庆,忽而哀伤…… 大家的精彩表演,加上我配合完美的解说,台下从老太后到群臣到各国使节到丫头太监们看得那是一个津津有味+目瞪口呆呀! “最后,由风瑜公主给大家展示由公主亲自设计的“矢志不鱼”服装以及传说中的冥胥的国宝――"三色祥鱼"吊坠。”服饰表演结束后,晨儿在我的示意下接替我的位子当起了解说员。 此时,配乐变成了舒缓又略带忧伤的琴瑟和鸣曲。之所以选这曲子,是因为服装表达的希望爱情“矢志不渝”的愿望其实是一个遥远的梦,让人期待又令人心碎。不过...(某霓掩嘴阴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再大家面前展现一下我鲜为人知的“忧郁美”! 我在低沉舒缓的曲声中缓缓的走上台,刚一出场便听到整场的人倒吸了一口气――呵!被我设计的华美宫装震撼住了吧?我心里窃喜喜呀窃喜喜! “这件衣服的设计元素是"鱼",鱼是民间流传的吉祥之物,有"年年有余"的喜庆含义,同时也含有爱情"矢志不渝"之意。该套服饰的衣料选用的是花纹精致,色彩绚丽,质地紧密厚实的真丝织锦缎,将鱼的形态转化成吉祥图案,拙中藏巧,扑中显美的绣于衣料上,表达设计者了对爱情的美好幻想。服装的造型不拘泥传统服装,经过改良,让穿着者的身体在日常活动时不受拘束,同时又能恰到好处的展现出女性的优美线条……” 晨儿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到了嗓子上,高声的解读着。毕竟是会些功夫的人,有那个啥啥内功撑着,声音还算清晰洪亮。 我配合着她的解说,在台上摆出各种造型展示着我的设计。幸亏以前看服装发布会时常常很臭美的跟着电视里的毛豆摆造型,不然这时候摆起来也就不会这么“专业”咧!瞧瞧我,面目表情和肢体语言真是样样到位呐!放眼望去,台下呆成一片呢!我心里那个得意的笑啊笑! “风瑜公主玉颈上佩戴的即是先皇御赐的"三色祥鱼"吊坠,此坠材质独特神秘,似琉似璃,似晶似玉,既通透玲珑,又温润如玉,乃世间罕见之宝物!更为奇特的是,这宝物只有在风瑜公主身上才会发出三色的华美光晕。据传说,该宝物能够守护自己所认定的主人……” 噶,叫这丫头介绍吊坠,她扯哪去了?完全不按剧本来了!心里虽然略微焦急,但够专业的我在台上并未把心理活动表现出来。眼神淡定的将一只手放在颈旁后,顺利的将观众的眼球吸引到了鱼坠子上。此时,鱼坠子发出的淡淡光晕引得台下一阵唏嘘赞叹! 哎呦妈呀!我我我我我突然发现自己简直就是当展示模特的料嘛!瞧我往台上一站,随便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成功的将大家的视线吸引到吊坠上了。霓呀,你咋就这么有才呢?咋学什么都有模有样的呢!?以后回现代找不到工作的话,我就到闹区的露天舞台上展示推销手机去。啧啧,我的钱途真是一片光明磊落呀! 晨儿的一番“跑题的”叙事式解说结束后,乐曲也瞬间变得喜庆活泼起来。最后,我的毛豆们一起走上台向台下鞠躬谢礼。他们本来执意要下跪谢恩,我磨破嘴的游说下才让这帮迂腐疯化石们接受“鞠躬”这种在他们看来相当奇特的礼仪。(嘿嘿,本霓可不想自己在古代的第一场服装秀是在双膝吻地的不雅姿势中画上句号,磨破嘴皮也算值得啦!) “感谢大家耐心的看完本宫的这场民俗服装秀。这次表演的服装除了我身上这件,其他服装都是从民间收集而来的,我希望通过这样的表演能让在座的皇室成员和文武百官们更好的了解民情民俗。更加的关心的我们国家的百姓,这样我们冥胥国才能更加的强盛富裕……” 我一个激动,把什么礼仪规矩全抛脑后去了,台上“我”起来了。这么一段很现代化的结束致辞一说完,台下便雷声隆隆,喝彩一片。小样们,你们确定自己听得懂我要表达的中心思想? 站在台上放眼望去:哎呦!瞧我那万万人之上的亲亲皇帝大叔,都激动的站起来鼓掌了!仔细一瞅,那两眼还泪汪汪的呢!我的话有这么感人肺腑吗?嘿嘿,看来我这次不是一炮而红,而是一炮而紫了耶! 第30章 文弱太子求婚 震耳欲聋的掌声喝彩声慢慢消散在这欢浓的月色中,我正欲转身携众毛豆下台之时,皇帝大叔御用的公鸭桑突然吆喝一声:皇上有旨,风瑜公主之表演精彩绝伦,发人深省。特赐玛瑙如意一对、官窖珐琅掐丝花瓶一对、绢缎各百匹、金步摇十支、锦玉镯子十只、翡翠猫儿眼戒指十个、南海珍珠一百颗……钦此!” 我跪在铺着红毯的舞台上,心里了开了无数朵鲜花!本霓这次跪着领旨那是跪的相当的心甘情愿呀!而且跪的越久说明赏赐越多呦,叫我跪上一夜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呦! 嘎嘎,财神大爷终于开始罩着我了哩!今天一天捞到的宝贝换成money的话,足够我骄奢淫逸的花上好几辈子了耶!只可惜古代没有名牌衣衣,也没有天价的手袋,更没有性感的高跟鞋。哎!我要能带着这些宝贝回现代多好啊!到时我一定今天飞巴黎,明天飞纽约的疯狂shopping!管它什么迪奥,夏奈尔,老子刷卡连个眼都不带眨一下!呃,我还要跑到**广场大喊一声昭告天下:本霓成富婆啦! (作者:典型的暴发户的嘴脸!鄙视......) 轻飘飘的从台下飘下来后,我还没来的及换衣服便被皇帝大叔传召过去。(.好看的小说)哎,人很受宠的话也很无奈呀!(咔咔咔,某霓蹲在一个阴暗的小角落,笑的那是一个得意呀!) 走回宴桌,皇帝大叔及群臣的赞美之词犹如黄河之水滚滚而来,我在水中乘风波浪,翻江倒海,霓仙过海―― 我飘。 我飘。 我整个身心飘呀飘。 “皇帝陛下,不知贵国风瑜公主可有许配人家?”我正飘的的欲仙欲死之时,“###”国的文弱太子突然起身行礼,神情恭敬谦卑的问道。 小样,拜倒在你霓大爷的石榴裙下了吧?不过,可惜的是你已经被本霓三振出局了耶! 一振你既没有狐狸的绝代风华,也没有盔甲男的阳刚之气,这会让我在他们俩面前倍没面子! 二振你太过抠门!皇后娘娘的寿礼竟然只送一个玉凤凰?你一国太子知不知道丢人怎么写啊?万一我跟你了,我的生日礼物说不定只是一个木头凤凰哩!俺娘从小就教育俺说:不要找有钱的,要找个舍得为俺花钱的!你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但不舍的为俺花的那一种! 三振你们国家太过落后,还要对冥胥国称臣。(.好看的小说)这年头落后就要挨打知道不?与其到一个处处挨打的国家当皇后还不如在我们强大的冥胥国当我这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呢! so,综上所述――太子小样,你彻底出局哩!本霓彻底不会考虑你的,甭再痴心妄想了喔! *** “哈哈哈,莫非臻幕太子对我瑜儿动心了?”皇帝大叔豪爽的咧嘴大笑。 “是,如果风瑜公主没有许配人家,希望皇帝陛下能开恩将公主赐于臣,臣许诺日后如若登基,我孜汾国皇后之位非公主殿下莫属。” 呦!这小子求爱还真够直接哩!皇后之位?有那么点小小的动心了。要不,给他个机会?我犹豫的抬起头时才发现此刻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是不是该象征性的害羞一下?不然会不会被批判是厚脸皮? 正犹豫着要不要用手帕掩面做害羞状,耳畔突然传来某狐狸阴森恐怖的声音:“不瞒臻幕太子,瑜儿妹妹早已在十年前就被先皇指婚于微臣了。” 我身心一个踉跄――倒!这小子是不是疯啦?前几日私下叫我瑜儿妹妹就算了,今天这场合他也敢这么叫?还有,他在这文武百官面前说出指婚的事,让我以后还嫁不嫁人啊? 我抬头观察“领导”们的反应―― 噶?这是什么状况? 怎么我的亲亲皇帝大叔一脸欣赏之色? 怎么我的亲亲皇奶奶脸都笑成花啦? 那个跟臭狐狸一伙的亲亲皇后婶婶更是不用说了!瞧那张小脸乐得,好像突然发现自己年轻了十岁一样! 还有狐爹宰相大人,一脸欣慰的看看我又看看狐狸,好像我已经成了他的狐狸儿媳妇似的! 妈呀爸呀!爹呀娘呀!这些掌权管事的此刻都咋的了?为何我突然怎有种四面楚歌八面围击的感觉?月老头丘屁孩救我呀!我可不想嫁给臭狐狸然后变母狐狸呀! “哈哈,穆爱卿说的没错!我们瑜儿早在八岁之龄便被先皇指婚给宰相之子穆袭水了。臻幕太子,你晚了一步。虽然六王爷的宝贝女儿只有瑜儿一个,但是朕有许多公主,臻幕太子如若有钟意的,朕愿意赐予你为妻。”皇帝大叔神采奕奕的答道。 “既然风瑜公主已经许配人家,那微臣唐突了!”文弱太子眼神一黯,缓缓落座。 我看向他的同时,眸光无意中碰触到另一双黯淡失落的的黑瞳。胸前中跳的正欢的小心肝蓦然一紧...... 第31章 正式指婚 月光之下,管弦声中,我刚望着盔甲男发呆三秒钟,狐狸他老爹突然起身道:“启禀皇上,小儿今年已满二十四岁。(.好看的小说)因为先皇的遗旨至今都没有婚娶,微臣岁数大了,希望早日看袭水成家立室。今日皇后娘娘大寿,请皇上在此正式赐婚。” 扑倒!狐爹呀,你急啥急?那个什么?狐狸二十四了?这么老?本霓虽然年芳二十,可风瑜丫头才刚过十八之龄耶!三岁一代沟,这狐狸整整大了瑜丫头两个代沟咧!俗话说:年龄就是问题!身高就是距离!怎么看狐狸和风瑜都相配嘛! “是啊皇上,你听袭水侄儿一口一个瑜儿妹妹叫的多亲热呀!这说明两人关系相处甚好!皇上何不在今日来个双喜临门,圆了先皇的遗愿呢?” 哦哦哦哦!我的皇后婶婶啊,我算是明白过来了――我刚才还琢磨着这狐狸怎么就从突然改口叫我瑜儿妹妹呢?原来是你这老练的母狐狸授意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可刚送了你一套无敌性感内衣啊! 你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还给我来个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你也太不讲究了吧? 我恨你呀!我一脸哀怨的望着皇后! “皇帝啊,既然宰相大人和皇后都提了出来,哀家也赞同今日正式下道旨把婚事昭告天下。(.)免得我的瑜儿孙女惹得别人记挂呢!” 我的一脸哀怨转向太后: 皇奶奶,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就把我卖了哇? 前几日你不还说我是你的开心果是你的小心肝么? 现在怎么开心果不要了,小心肝也挖了送人了? 欺骗我纯洁的心灵,我也恨你呐! “启禀皇上,微臣十年来一直等着迎娶瑜儿妹妹,请皇上为微臣赐婚,成全微臣对瑜儿妹妹的一片痴心!”死狐狸见几个大人物都开口了,自己也“俯首甘为孺子狐”的装孙子请皇帝大叔赐婚。[.超多好看小说] 什么? 一片痴心? 还是对我? 这慌精狐狸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眼说瞎话? 天地良心群众作证,这这这这只放羊的狐狸每次见到我不是嘲笑就是讽刺,如果他这叫痴心,那明个我就改名叫妄想! 狐狸,我要郑重的宣告天下:本霓此刻最恨的人是你是你就是你!! “瑜儿是什么想法?”皇帝大叔美目含笑的看向我。 大叔呀!知瑜莫若叔呀!你终于给我传达心声的机会了!我爱死你咧! “启禀皇上,瑜儿刚刚回到皇宫,想在太后奶奶身边多尽几年孝心,瑜儿不想这么快就嫁人……” “可是瑜儿啊,你今年已经十八了,该嫁为人妻了,总不能一直呆在太后身边吧!朕下道圣旨,准你婚后随时进宫看望太后。” 我刚开口皇帝大叔就打断我的话,还装出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我正要再开口,他又抓准时机继续说:“既然瑜儿的顾虑朕已经帮你解决了,那朕即刻下旨将你嫁与穆袭水为妻!风瑜公主,穆袭水听旨――” 呜呜――皇帝大叔,你不厚道! 我肯定你一定是故意打断我的话的! 我还有nnnnn个理由没来及说呢!我哭!我喊!我叫!我泪流成河! 无奈的屈膝下跪后,我心里恨恨的想: 皇帝大叔你小子够精明呵!表面一副听从我心意的样子,实质上你跟你那老妈老婆和老舅子都是一伙的,你们都想赶紧把我嫁出去!我郑重宣布:我要收回“我爱死你咧”这句话!死大叔,我也也也恨你! “朕今日当着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的面正式宣布,完成先帝遗愿:将风瑜公主正式指婚与穆袭水,近期择吉日完婚!婚后风瑜公主可随时出入皇宫看望太后,不必拘于宫中礼数,钦此!” “恭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恭喜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喜风瑜公主,恭喜穆大人……” 台下一片叩谢之声,唯独我安静的跪着,满心愤恨的想着:苍天啊,大地呀!那个还没为我出口恶气的天使大姐呀!为何本霓挣扎了n天,到最后还是要嫁给这只没有口德的奸诈狐狸?呜呜,你们几个老妇男老妇女老头子老太婆老狐狸给我记着,本霓绝对不会洗干净了人模狗样的任你们宰割!我一定会反抗滴! 呜啊! 我心里那是一个恨呐!! 我心里哪是一个恨字了得啊!!! 我这千年老霓成了被自己一直唾弃的封建指婚制度的牺牲品!!! 我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呀! 我的老脸给我自己丢的光溜溜的了!! 我给自己千年前的老祖宗们就这样卖给了臭狐狸了呐!! 我的命比小白菜还苦呐!!!! …(中间省略n句的怨天尤人)… 别了,我可爱的马屁将军盔甲男!呜呜,我想跟你玩“契约婚姻”的梦想算是彻底破灭咧!看来我要比你先告别单身了,么有事,你慢慢来,改天我教你唱《单身情歌》。 ***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都有,我算不算其中一个? 第32章 奸夫淫妇 当一切喧闹渐渐被丝竹之乐掩盖之时,一直在座位上默默无闻的“吸烟”公主,突然起身道:“启禀陛下,为了庆祝风瑜公主与穆大人喜结连理,溪烟愿献舞一支作为给公主和穆大人的贺礼!” 众人闻言皆将目光投向这位身材消瘦,白衣飘飘,涤然出尘的仙女级美女。(.无弹窗广告) “朕早就听闻孜汾国溪烟公主的舞技乃孜汾一绝,没想到今日能有幸一见。”皇帝大叔欣然默许后,“吸烟”公主便缓缓移步到乐师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后走向台中。 *** 乐声响起,“吸烟”纤瘦的身形随乐舞动。额滴芭蕾华尔兹+拉丁恰恰呀!这病美人的舞技还真不盖的! 她灵巧羸弱的身姿忽而俯,忽而仰,忽而冲,忽而拧,忽而扭,忽而踢―― 舞形圆曲含蓄――刚中有柔,韧中有脆,急中有缓,舒慢蓄满。 舞律扑朔迷离――逢冲必靠,欲左先后,逢开必合,欲前先后。 舞韵神人合一――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力与形合。(.无弹窗广告) …… 这一舞,?婉回风态若飞,丽华翘袖玉为姿。回裾转袖若飞雪,左?右?生旋风。高,实在是高!连我这见过n多种舞蹈的千年老霓都不禁为之一叹。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吸烟”公主选的是一首很凄凉的曲子,舞姿虽是绝世无双,但似乎并不适合今天的场合。不是说是给我和狐狸的贺礼吗?怎么会选这般凄凉忧伤舞蹈?莫非这公主只会跳这一支?我嘿嘿的猜测着,有点幸灾乐祸了! *** 话说我的一双贼眼从“吸烟”起舞时就睁得圆溜溜的,目的有俩: 一是想看看她的舞姿到底绝到什么地步,竟然能成“###”一绝; 二则是想在鸡蛋里挑挑骨头,好让我这个只会跳兔子舞和土著舞小心眼女人自我平衡一下! sososo,当“吸烟”含情脉脉的看着狐狸时,我看到了,而且一向不会察言观色的我在竟然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种暗雅如兰的深情在蔓延流淌。 转过目光看向狐狸时,他正愣神的与“吸烟”四目对望,脸上表情复杂难懂,于是我就很自然的理解为是“迷恋”。 靠,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上眼的?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简直太不给本霓面子了吧?就算我是十万个不愿意与狐狸你订婚,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我红杏出墙啊?这不是存心在众人面前给本霓带绿帽子么?我心里顿时蹿出个小火苗,烧啊烧!不一会便烧出了燎原之势! 最后火光之中赫然烧出了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奸夫淫妇! *** “瑜儿,你怎么了?”太后蹙眉侧脸看着我低声问道。低下头,我才发现自己正用筷子把一个鸡腿戳的稀巴烂,银筷与盘子摩擦发出的“吱吱”声引起了太后***注意。 “我没事!是这公主的舞姿太美了,让我看得有些意乱神迷……”我尴尬的糊弄着,嘴不自觉的撅了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小肚鸡肠的嫉妒“吸烟”的舞姿呢!不过,我干嘛这么不爽呀?怎么我呼出的气体里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美是美,可惜太凄凉了不适合今天这场合。还是我们瑜儿的节目最精彩,最让皇奶奶满意!”皇奶奶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后,我心中对她的“恨意”顿时变成了感动。(唉唉唉,不争气,真是不争气,刚被卖了怎么又感动起来了?) 掌声鸣动间,我抬头看到大烟鬼俯身结束了表演。 条件反射似的我又看向了臭狐狸,此刻他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人儿,眼里波光潋滟异彩纷呈!根据我的理解是:此刻他正意乱情迷真情流露! 紧攥筷子的手突然无力的松下来。转念一想:他们眉目传情管我鸟事呀?我又不喜欢那只朝三暮四奸诈狡猾的花狐狸!凭啥我要摆出一副弃妇的嘴脸啊? 不过,好像只要是个女人看到刚与自己订了婚的男人迷恋上其它女人都会像我一样很不爽的吧?虽然那男人是自己憎恶的狐狸,但他的行为就等于告诉了我那“吸烟”的魅力比我大咧!可恶,某霓磨牙霍霍向狐狸! 我垂着眼,撅着嘴看着“吸烟”缓缓下台走回座位,随着她的身影落座,我沮丧的目光撞上了她身侧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可爱帅气的盔甲男。我静静的凝视着他,咧开嘴角无力的一笑。他望着我举了一下酒杯后将酒一饮而尽。那剑眉间深如秋水般的愁思隐隐灼痛我的胸腔里跳动的那一块红…… 目光再转向病美人时,她正满眼纠缠着爱意与幽怨,专注的看向对面。 我知道她对面坐的是臭狐狸,他现在是一样的眼光与她对望吗?不受意志控制的转过目光,却对上了狐狸怒火中烧的双眼――我倒!!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在我面前一个眉来两个眼去的我都没说啥,你竟然还敢用这种愤怒的眼光瞅着我? 怎么? 就因为发现我小小的盯了你的心上人几眼? 我的眼里又没流露出什么恶毒的光芒,干嘛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 想到这,我一咬牙一跺脚,更加恶狠狠的瞪回去! 瞪眼谁不会啊! 本霓还怕了你不成? 第33章 偷看好戏 宴散人去。 此刻漆黑如墨的夜色纯美静谧,空中星光点点,月色朦胧。凝望着夜空,回想起宴会上的那一幕,我心中突然蹿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心绪。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我甩着手臂迈着大步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鬼哭狼嚎的在空无一人的御花园里吼了起来。 呼――刚才在宴会上给那对奸夫淫妇气的真是不轻,我现在不发泄一下难保不会憋出个痔疮啥啥的! “小瑜你小声点,这歌要别被人听见多丢人啊!”晨儿左顾右盼的在我身边磨叽着。 “安啦,现在晚宴刚结束,大家走的走散的散,这御花园里除了我们连个鬼影都没有,不会有人听见的啦!”我继续:“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小瑜你今晚怎么啦?为什么这么反常啊?”晨儿望着我一脸担心的问。 “咋反常了?我哪晚都没今晚正常!”哼,还不是给那臭狐狸气的!他丫竟然敢为了个小三来瞪我这个嫡妻!靠,她长得美了不起啊?我稍微看了两眼就好像我要吃了她似的!就算我这的要吃她,也轮不到你这厮来管吧? “嘘――”晨儿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迅速拉着我拐进身边的假山后。(.) “怎么啦?”我满脸好奇的伸头张望。 “有人过来了”晨儿压低声音说 “在哪?我怎么没看见?”我也跟着放低声音 “我会些功夫,感觉到的……” “不错呀晨儿,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躲呢?”我也来个十万个为什么。 “来者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相距不远,这半夜鬼鬼祟祟的来这么僻静的园子里还不敢并肩同行,肯定有蹊跷!”晨儿一脸严肃的说。 真不愧是皇后婶婶的亲信保镖,官至正三品的凤卫,果然够机警。我盯着她紧绷的侧脸,暗自赞叹。 “好像是那个吸烟公主耶!”一看到臭狐狸的相好我立马激动了一下。 “恩,确实是她。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这?”晨儿边思考边喃呢着。 靠!该不会来这和臭狐狸幽会的吧!我心里一个激灵!按兵不动,继续监视ing…… 两分钟后―― 靠tnn的!果真是来幽会的!这不,那一袭白衣的臭狐狸正踏着夜色屁颠屁颠的颠过来呢!这下我可是“捉奸在园”了,好你个花狐狸,本霓这次一定要禀告皇帝大叔让他治你个通奸罪! “袭水!”吸烟公主转身娇媚的呻吟一声后,轻飘飘的奔向臭狐狸的怀抱。 “小瑜.....”晨儿侧过脸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没事,我倒要看看他们俩给我唱哪一出戏!”我咬牙切齿ing――吱嘎吱嘎! “公主请自重!”狐狸一把推开“吸烟”,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假惺惺!我呸,我呸,我呸呸呸! “袭水,你是怎么了?我知道风瑜公主回国后,心里一直很担心,怕你真的会娶她。我求了太子哥哥好多天他才同意带我来冥胥见你,为什么你今天对我如此冷淡?”大烟鬼公主抽搭着鼻子,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他娘的做作+矫情! “公主,今天皇上已经当众宣布我与风瑜公主的婚事,请你彻底死心,水是不可能娶你的。”呦嘿!这花狐狸是玩真的还是装的?刚才宴会上不是还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嘛? “袭水,你以前不是说从小就只把风瑜公主当妹妹的吗?你不是说你们没有男女之情的吗?你不是说你会奏请皇上取消婚约的嘛?”烟鬼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焦急与痛心。 “以前确实如此,但是今日的风瑜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只会跟在我身后叫‘袭水哥哥‘的小跟屁虫了。她已经长大了,改变了,独特的让我琢磨不透。水愿意娶她并不是因为先皇的指婚,是因为我想去了解她……”狐狸仰头看着空中的一轮弯月,声音温柔低沉富有磁性,眼神明亮清澈碎光四射。 看着月华中那清俊修长的身姿,我的小心肝毫无预兆的咯吱一下。不自觉的,嘴角轻轻扬出一抹类似幸福的弧线。 “穆袭水,你负我!”大烟鬼闻言一个激动,娇滴滴的声音瞬间变得异常的凄厉悲惨。果然再美的女人变了怨妇都是一样的――恐怖! “公主,袭水从未对你有过任何轻薄之举也没给过你任何承诺,何来负你之说?”狐狸侧身看向那抹瘦削微颤的身姿,眸光冰冷。 “袭水,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以前我们在孜汾国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一直认为你无法对我表白是因为身上有先皇的赐婚束缚着,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对吗?”可怜的大烟鬼公主,望着狐狸泪光涟涟,语气卑微的几近乞求。 看着大烟鬼悲戚的侧面,我突然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此刻,大烟鬼正在为狐狸将自己高贵的身份,矜持的骄傲幻化成细碎的尘埃。 “公主误会了,在孜汾国我与公主的相处只是普通的两国邦交,以前如若水有什么地方让公主误会还请公主包涵。”狐狸垂眸静静的看着脸前之人,语气冰冷决绝。 靠,冷血的狐狸!你要不要这么绝情啊?怎么说人家烟鬼公主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你语气委婉一点会死啊?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穆袭水!”烟鬼公主攥紧双拳,咬紧银牙,仰头恨恨望着狐狸数秒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无比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在弃妇口中出现频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三个字:“我、恨、你!!!” 狐狸闻言竟然可以做到处变不惊稳如泰山!只见他优雅的背过身,缓缓的仰起头看向夜空,好像刚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三个字不是“我恨你”而是“月真美”一般!这心里素质,该不会是身经百战大风大浪磨砺洗礼的成果吧? 大烟鬼眼射绿光的盯着他的侧面,满心委屈的流了一箩筐子的眼泪鼻涕后,终于在我心里默数到33时,不负众望的掩面跑掉了! 唉!这情节跟老套的言情剧也太像了吧?没新意!我摇头一叹!!! 第34章 狐狸吃醋 望着那一抹倩影一点点的消融在夜幕之中,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超多好看小说]不知为何,看了这出恶俗的分手戏之后,我的心情像是被雨洗过的天空一般,纯净透明的不含一丝的浮躁。 “你们不用躲了,出来吧!”我正猫着身子静然以待的等着狐狸离去,这厮便冷冰冰的对着假山发出一声凄厉的狐嚎! 它xyz滴!本霓自以为自个伪装的完美无瑕无懈可击,到底啥时候被发现的?我脑中应景的冒出一个歇后语:偷听当场被抓――丢人现眼! 灰头灰脑的走出来后,晨儿还不忘礼节的上前下跪行礼:“奴婢谷晨参见穆大人!” 狐狸一脸倨傲斜睨着我家晨儿,神情淡漠的说:“谷凤卫原本乃皇后娘娘身边的亲信女卫,应该不会不知道以我的功力不可能察觉不到你们在假山后的吧?” “奴婢知道”晨儿低头应答。 靠!臭狐狸你拽屁啊?会功夫了不起啊?我家晨儿也会呢!等等,倒带ing――他说什么?他知道我们在假山后?那他刚才是演戏给我看得吗?靠!刚刚小感动了一下,就发现被耍了耶!本霓顿觉气血上涌极度不爽! “喂,我说臭狐狸你拽屁啊?我知道你刚才是在演戏给本霓看,可惜本霓丝毫没被你的演技折服,你刚才和那矫情的‘女猪脚’上演的那一出喜简直就是当季最最最最烂的超级无敌俗套言情剧!本霓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有当山寨"男猪脚"的天资呀?”我故意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来懵他。(.)哼!叫你拽?要拽一边拽**去! “瑜儿妹妹怎么又开始说疯话了?”狐狸低头看着我的双眸中暗光流连,碎钻微闪。狭长的双眸上那对恍若远山的剑眉蹙的都能夹死一只蚂蚁咧! “哼!我先前还以为你跟那吸烟公主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旧相好!你今天之所以给我演这出戏,目的无非就两个吧?一是想误导我让我以为你还那公主之间是清白的;二是你明知我们的婚事已成定局,便准备与你的相好来个长痛不如短痛,让她彻底对你死心。狐狸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我目光灼然的盯着他,满嘴喷醋的讥讽着。哼!你这臭狐狸的诡计哪能逃得过我火眼金睛小霓霓的法眼? “原来瑜儿妹妹是这么看此事的?”一丝落寞从狐狸脸上闪过:“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今日对溪烟公主所言句句是心里话!” “呦!敢情你这狐狸当我是睁眼瞎子呢?今晚你们在晚宴上的眉来眼去的眉目传情我可是尽收眼底了,还有你那脸上含情脉脉的真情流露意乱情迷我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嘞!”我很没教养的打断狐狸的话,心里的酸水泛呀泛!噶?为啥我现在会摆出这么一副妒妇的嘴脸? “瑜儿妹妹此话怎讲?”狐狸脸色发黑的盯着我,一脸怒容:“水倒是看瑜儿与尹将军之间秋波流转甚是暧昧!” “哼!我跟盔甲男就是暧昧怎么了?我就是喜欢盔甲男怎么了?他比你单纯善良可爱的多!反正你又不喜欢我,凭什么你可以有个公主相好,我就不能有个将军来暗恋一下?我――” “公主!”我正说得起劲之时,晨儿突然出声打断我。疑惑的看向她时,她将眸子转向狐狸的手――那双修长温润的手指此时紧握成拳,关节煞白,指骨凸起,隐约中似乎还能听见“咯嘣”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将眸光狐狸的脸――月华之下,那张美若冠玉的容颜隐忍着深深的怒气。紧蹙的眉,微眯的眼,抿着的唇,紧绷的下巴都在向我传达着一个信息:怒火中烧,风雨欲来。 眼见狐狸要发飙了,我立马见风使舵,转换台词:“可可可可是,我跟盔甲男之间又没什么,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钓他当老公而已。我们又没有像你跟你相好那样眉目传情+亲亲我我+秋波明送……”。 一席话下来,他丝毫没有消气的迹象,那愈发冰冷僵硬的面容反而显露了他内心渐炽的怒焰。我捶手低头,茫然不知所措。一股奇妙的沉默蔓延在鼻尖。良久之后,我实在憋不住了,左看看晨儿右看看狐狸,两人都铁着一张脸――我到底说错什么嘞? 沉默良久之后,狐狸突然一反常态,松开紧攥的双拳一脸恭敬的说:“今日吾皇已下旨将我们的婚事昭告天下,希望公主殿下今后言行举止矜持一些,不要落人话柄。天色已晚,请公主回宫休息!” 音落语毕,他俯首行了一个简单的告别礼后,兀自转身消失在了静谧的夜色之中。 以我幼儿园水平的察言观色能力看,狐狸好像真的生气了咧!瞧,他都不发骚叫我“瑜儿妹妹”了呢!不过,为啥“公主殿下”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我的心毫无预兆的咯砰了一下呢? “喂,臭狐狸你到底生的哪门子气啊?”我犯羊癫疯似的对着狐狸的背影大吼大叫。今晚撞见“奸夫淫妇秘密幽会”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我么? *** “小瑜啊,你怎么就看不懂我们袭水大人的心呢?我们全冥胥未嫁少女心中的神,怎么就被你这感情迟钝的公主殿下糟蹋了呢?”晨儿一声哀叹。 “晨儿你反了!你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长了霉?怎么能帮这奸夫说话呢?”我佯怒! “小瑜啊,脑子长霉的是你吧?拜托你是有点眼色好不好?我们冥胥第一美男穆袭水大人吃醋了!” “他那狐狸哪会吃醋啊?吃那门子的醋啊?” “吃我们护国将军盔甲男尹战的醋!”晨儿一脸无奈! “什么?”某霓的惊呼声划破夜幕响彻天际! 第35章 失眠风波 深更半夜,阴风嗖嗖。[]我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大饼。 出鬼了真是出鬼了!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人类发展史上最爱睡觉的睡仙小霓霓竟然奇迹般的失眠了!最令霓子郁闷的是,我而失眠的原因竟然是:那个倒霉的死狐狸和大烟鬼公主一直在我的小脑袋里折磨我! 我一闭眼,臭狐狸就跑进我的小脑瓜子中张牙舞爪满目愤恨的说:“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都有未婚夫了居然还四处勾搭男人!都已经盖上本狐的印章了,竟然还想发展护国将军当老公?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那孜汾国太子也有企图!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真应该捆起来下猪笼!哼哼哼,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先奸后休了!哇咔咔!!!” 我恶狠狠的把他骂走之后,那个大烟鬼公主又跑来了,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这个不要脸的死小三,仗着先皇的指婚把我家亲亲袭水老公捆在身边,告诉你,我家袭水老公一定不会喜欢你这样疯癫的二百五的!他爱的是我这种气质飘然能歌善舞的美女。你这个恶妇捆得了他一时捆不了他一世,我一定会把我的亲亲老公从你的魔爪中拯救出来的!你就等着做弃妇吧!嘎嘎嘎!!!!” 呜!我容易吗我? 我想嫁给臭狐狸吗? 我也是被逼的好不? 为什么这对狗男女把罪都推到我身上涅? 额滴周公大人啊,救救我啊!快来接我跟你pk俄罗斯方块吧! ***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三千九百九十九只羊,四千只羊。”我把狗男女骂得狗血喷头后开始了我的数羊大战! 数呀数,数呀数!数的我心里一个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本霓数羊数出了一个中国十几亿人口犯了几十年的错误! 数羊催眠好像是英国人发明的,因为羊sheep和睡sleep拼法差不多,读音也相似,老外们“onesheep,twosheep”的数能起到催眠作用,我堂堂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说的是中国话,数羊管屁用啊? 那我数什么呢? 我一个激动坐了起来,我想,我想,我苦思冥想! 忽然,额滴智慧之神开眼了,居然让我让我想到咧! 我们应该数水饺哇!水饺?睡觉?这读音不差不多么? 我为自己的伟大发现兴奋了数秒后,立马投入到数水饺的战斗中―― “一只水饺,两只水饺,三只水饺……五百二十只水饺,五百二十一只水饺……” “咕噜咕噜……”数着数着我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我汗!我晕!我倒!水饺没暗示成睡觉反而暗示成吃饭了! 大家都是饿过肚子的人,应该都知道一个真理:周公不待见饿死鬼!为了尽快进入梦乡幽会老周,大半夜的,我找来守夜的丫头去御膳房给我叫夜宵。 我吃饱喝足以后,继续与臭狐狸和大烟鬼进行口水大战,折腾的我一夜未合眼。额滴传情美目呀,你要记得是狐鬼二人对不起你呀,是他们害你变成熊猫眼的,此仇不报非美目,这笔帐本霓找个小本子先记下了! *** 第二天,整个皇宫都知道风瑜公主失眠了,原因众说纷纭: 版本一: 丫头甲:喂,听说没?我们风瑜公主因为能嫁给冥胥第一单身钻石王老五而精神亢奋,一夜未合眼呢! 丫头乙:真的吗?能嫁给袭水大人给谁谁不激动啊?袭水大人要是娶我,从今以后睡觉我都不合眼呢! 甲乙一起道:公主这是幸福的失眠啊! 版本二: 丫头a:听说风瑜公主昨天夜里在自己寝室破口大骂一直狐狸呢!说那只狐狸劈腿叉船,老牛吃嫩草,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骂词甚是怪异呢! 丫头b:可是我听说的是公主在骂一个大烟鬼呢!说她气质飘然个鬼,一阵微风就能给卷走,飞到天上就一片白纸,还没风筝好看咧!还什么会唱歌跳舞来不起啊,我还会鬼哭狼嚎就地打滚咧! ab一起说:公主是不是中邪了? 版本三: 厨娘一:知道不?今天一早,风瑜公主传膳说要吃猪肉韭菜馅的饺子,听说昨晚因为想吃饺子想的一夜未眠,一个劲的数饺子数了一夜呢! 厨娘二:真的吗?糟了!昨夜三更,风瑜公主的丫头来叫我起床给公主做夜宵,还说最好是水饺呢!我想这大半夜怎么做水饺啊,这不折腾人嘛!于是我煮了碗面,配了些小菜送了过去。这公主因为没吃到水饺一夜未眠,万一怪罪下来怎么办? 一二齐声道:以后公主想吃龙肉也得给做!不然因为吃不到而失眠,我们可担不起这罪啊! *** 额滴祖宗八百代啊,我今天八卦的个性一定是遗传你的!见识到你们千年前之人八卦的本领,我才发现自己平时的八卦是多么的含蓄啊! 同时,我也总结出来了一条真理:八卦生生不息,传世万代!!! 第36章 发扬肯德基 万瓦宵光曙,重檐夕雾收。 苍白的月亮,寥若的晨星渐渐从西边撤退。金黄的太阳在东方露出了额头,获得一夜休息的世界苏醒了,清晨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本霓的睡眼惺忪中华丽丽的诞生了。 祥瑜阁内。 “风瑜姐姐,你答应过今天要给我们做肯德基爷爷的拿手套餐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做啊?” “是啊,风瑜皇姐,我一大早起床什么东西都没吃,就等着吃汉堡包,薯条和炸鸡腿了。” 叽叽喳喳,唧唧喳喳。 额滴小祖宗们呐!霓姐我可是一夜没合眼,你们这么一大早的来折腾我不是要我小命嘛? “我的亲亲皇弟皇妹们,姐姐昨晚没睡好,我们改天再吃肯德基爷爷的美味好吗?”我一边打哈欠一边敷衍着这些祖宗们。 “听说皇姐是因为要嫁给袭水哥哥而兴奋的一宿未眠,是真的吗?”皇后的小儿子十四问道。 “不是的,我听丫头说,风瑜姐姐是因为跟一只狐狸吵了一夜才没睡好的。”我的十六皇妹撅着小嘴嚷道。 “不是的,我额娘说,御膳房都在传皇姐姐是因为想吃水饺没吃到才失眠的!我额娘还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饺子送过来呢!”说话的不用看就知道是容贵妃的儿子十三了――因为一大早容贵妃就送过来一大盆的猪肉韭菜饺子! 额滴一世英名啊!额滴光辉形象啊!额在这群祖宗心目中神圣地位啊!全部都因为一个失眠毁了啊!呜呜,抹泪!挥泪!掩面! 为了阻止他们继续争论我的失眠真相,我一扫刚才的精神萎靡,换上一张神采奕奕的小脸笑道:“好了好了,我的亲亲乖宝宝们,姐姐这就去给你做肯德基爷爷的拿手好菜去。走,跟着姐姐向御膳房――冲啊!!!” *** 到了御膳房,我跟管事的公公要了一个灶,外加锅碗瓢盆和一大堆材料后,开始了我在古代的第一次下厨: 1)使唤公主abc洗土豆,削皮。结果拳头大的土豆只剩下鸡蛋那么大咧。于是我自己重新削,边削边幻想着自己正在凌迟着某狐。我削的那是一个面目狰狞呀! 2)使唤皇子甲乙丙剁鸡腿,结果鸡腿变鸡丁咧。于是我自己重新剁呀剁,边剁边想象着砧板上躺的是一只被扒了皮的没毛狐狸。我剁的那是一个兴高采烈呀! 3)使唤公主d和皇子丁洗番茄和生菜,结果洗的番茄炸裂,生菜粉碎,于是还是我重洗。边洗边幻想着某狐狸正在被我的纤纤玉指蹂躏,我洗的那是一个手舞足蹈呀! 4)炉火太旺,我火候掌握不好,结果鸡腿炸成碳腿,薯条炸成碳条。于是乎,我再一次幻想那焦黑的一团是某狐狸的遗骸! (作者:黄蜂尾后针,最毒大霓心!) 最后,我还是背弃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口号,请厨娘和厨师帮忙――我就只负责指挥讲解了! 最后的最后,实在受不了我那些皇帝皇妹们怀疑的眼光,我便扔几个番茄到蒸笼里蒸熟,然后取出来捣碎加糖调制成“霓霓牌”番茄酱。这才让这些多疑的祖宗们相信我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忙活了一上午,香喷喷的炸鸡腿和薯条终于热乎乎的出锅啦!我让厨娘把鸡肉切条后,裹上我调制的面粉做成炸鸡柳,然后跟生菜黄瓜一起夹在切开的馒头中,浇上我自制的番茄酱来冒充汉堡!并且随便找几种水果蔬菜切巴切巴混在一起,浇点柠檬汁,撒点玉米颗葡萄干,色香味俱全的沙拉也搞定了! 嘎嘎嘎嘎,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们还真以为这些就是我传说中的“肯德基爷爷”的拿手套餐哩!瞧,那些小不点们正在一旁吃得倍香倍香滴呢! 于是乎―― 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又起来了! 我在他们心里的神圣地位也不再动摇了! 我成了他们崇拜的偶像,膜拜的对象,学习的榜样了! 我成了他们眼中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superwomen了! 哇咔咔!我千年老霓就这样凭着超凡的厨艺征服了这些皇室的血脉,冥胥的花骨朵们!现在本霓可是名副其实的老少通吃了喽! *** 当天下午,皇宫一角―― 丫头一:据目击者说,风瑜公主一大清早睁着一双熊猫眼,精神恍惚的领着一帮皇子公主们浩浩荡荡的冲向御膳房,边冲还边抑扬顿挫的喊着: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刚还强! 丫头二:是不是因为没吃到水饺,公主唆使年幼无知的皇子公主们去御膳房闹事啊? 丫头三:不是,听厨娘说公主是指挥皇子公主们洗土豆剁鸡腿呢!好像是让他们体验厨师生活的。 丫头四:我听说公主教厨娘们用土豆做出一种很美味的点心呢,叫做薯条。还用西红柿自制出一种叫做番茄酱的东西来搭配薯条一起吃。 丫头五:还有还有,公主发明了用馒头夹菜吃呢!还赐名:汉堡包 五个丫头一起:我们的风瑜公主还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呢!袭水大人娶了公主真是有福气! 皇宫一角的某棵小树后,某女笑的那是一个花枝乱颤呀! 第37章 和狐狸的冷战 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霓为什么愁眉苦着脸? 午后的微风温暖轻柔的扬起我水绿色的裙角,斜身倚在祥瑜阁后院的水榭栅栏之上,我满脑子都是狐狸这几天对我莫名其妙的冷淡。[.超多好看小说]像是中蛊了一般,一向不知愁滋味的小霓霓我竟然会因为某人而心绪紊乱,不知所以。 正对着面前随风起舞的绿叶发呆愣神之际,院内的几个小丫头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围到我身边谄笑道:“公主,我们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的表现你满意吗?” 闻言,我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脊背不自觉的僵直挺立。咳咳,她们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答应她们的条件―― “公主,你什么时候邀请袭水大人跟我们‘同桌进餐’呢?” 瞧,我这打马虎眼的话还没说出口,这些丫头就把我最怕的事说了出来。鬼知道我现在跟那狐狸正在搞冷战呢! 脑瓜子里情景回放中: 情景一: “风瑜公主觐见――!” “皇后婶婶,我给你送来由我发明,由皇子公主们传播,由御膳房改良,由皇帝大叔发扬广大的――“霓霓基”特色套餐来啦!”我吆喝着走进皇后大殿,手里捧着的传膳盘上摆的是:汉堡+薯条+鸡翅+蔬果沙拉+葡萄汁=霓霓基a套餐。 我的簪珠锦绣浅口鞋刚踏进殿内,就看到那只绝代风华的万人迷狐狸正玉树临风的立在殿中。他的脸在看见我的瞬间,先闪过一个晴朗接着便迅速阴暗下来。我心里琢磨着,他那晴朗是给皇后婶婶的,阴暗是给我的。 “瑜儿啊,你这"霓霓基"套餐了婶婶总算是盼来了!今个早上还听太后夸赞呢!”皇后送了我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后,立即招呼狐狸道:“袭水侄儿,正好和哀家一起来尝尝你这准媳妇的手艺。” “启禀皇后娘娘,侄儿今日还有重要公务在身,就此告辞。明日再来看望皇后娘娘!”狐狸阴沉着脸冷言冷语的丢下一句话后,鸟都没鸟我一眼就转身――滚了! 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本霓一个人尴尬的呆在原地欣赏着皇后婶婶的目瞪口呆! 情景二―― “狐狸仁兄,你好啊!”我在狐狸下朝后,“很自然的”跟他在大殿前来了个“偶遇”,然后很不自然的对他摆手打了声招呼。 我清晰的看见,他那双清亮的眸子在看到我的瞬间悄无声息的闪过一丝惊喜的银光。这稍纵即逝的光亮像是一盏明灯一般,将我犹豫彷徨的心照的透亮!当我信心大增的准备跟他继续寒暄之时,这厮却倏地换上一张欠抽的冷狐脸,道:“公主殿下有何事?” 他的突然变脸让我心中莫名一黯,强迫自己晕上一脸谄媚,我好言好语道:“狐兄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我***真想自抽啊! “无功不受禄,况且我总是惹公主气得吹鼻子瞪眼,怎么好意思让公主请吃饭呢?公主还是请你的盔甲男共进晚餐吧!”说完,甩袖离去。如果被拒绝的那丫头不是我,我还真觉得他这模样――帅毙了呢! 这臭狐狸真变酸狐狸了?他这番话明显向我传达着一种讯息:他在吃盔甲男的醋!看来晨儿说的真不错呢! 意识到这点后,我心情突然很反常的阴转晴。酸狐狸会吃醋了,说明他难敌我这千年老霓的魅力,有那么点喜欢上我了耶!不过,他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没风度啊?小肚鸡肠!哼! *** “公主!公主?”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叫魂声。我一个回神就看到几个丫头瞪着眼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那个,那个你们的穆袭水大人最近公务繁忙,等他清闲下来,我一定请他来陪你们吃饭喝酒,并让他好好的侍奉你们几个!”我为了拖延时间,我口无遮拦的信口开河。 “公主,你这话说了好几回了!是不是你请不动袭水大人?你就跟奴婢们实话说了吧,我们不会怪你的!”领头的喜儿丫头满脸写满埋怨的跟我说“不会怪我”,信你的话本霓就是智障脑残傻x! 那个法西斯啊!我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我没事搞什么亲民政策?搞什么人人平等?瞧这些丫头,个个都敢骑到我脑袋上了!晚死不如早死,我银牙一咬,斜睨着面前的众花痴道: “你们现在全都给我梳妆打扮去。臭美完毕后让御膳房准备好酒好菜候着,今晚本宫就在这祥瑜阁宴请你们的袭水大人!”我很“自信”的撂下这句话后,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潇洒的一挥手,不带走一片花瓣的离开了。 我就不信我这经历过穿越这等大风大浪的千年老霓会搞不定一只变酸的臭狐狸?今晚就算撒娇耍赖+出卖色相我也要把这狐狸拐来当陪酒牛郎!要不然以后在这些丫头们面前我就成了“放羊的孩子”哩! 酸狐狸呀酸狐狸!本霓今晚就要给你好好的放放酸水!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我仰头吆喝了一嗓子国歌后,立马浑身干劲十足: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起路来也有劲了! 第38章 拐狐为牛 天空万里无云,某霓内心乌云密布。(.无弹窗广告)半个时辰前,我从小太监口中打探到狐狸被皇帝大叔召唤到御书房商议减免赋税之事后,便一直盘着腿蹲坐在御书房正门东侧的花梨木雕竹纹裙扇门前,仰头研究着殿廊内檐上绘制的精巧华丽的苏式彩画。 “臣等告退!”齐声的拜别声从殿内传出后,我立马拍**起身,掩身到面前的雕龙红柱后。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我在柱子后露出半张俏脸,一脸媚笑的对着刚和几个大臣从殿内慢步徐来的狐狸打着暗号。 臭狐狸蹙着美目看向我的脸时,我立马不失时机的送了他一了个标准的“七颗牙笑容”,然后他很自然的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从我身旁走过――噶?我被狐狸华丽丽的无视掉了! 而他身边的老头大臣们很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后,集体很尴尬的假装没看见我,从我身边走过――在噶?我被老头子们很尴尬的无视掉了! 很自然的愣了一个神后,我的小宇宙开始很不自然的熊熊燃烧起来!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沉于丹田,运气融入血液,缓缓的流遍全身:“相公!”我听见自己无比娇媚的喊了一声,我呕,我呕呕,我吐!!! 再然后,我就看到了狐狸挺立的脊背瞬间僵直,而他身旁的几个老头子诧异的眼珠子差点蹦出了眼窝!小样,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无视我这天生丽质的尤物,我就不信这号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伶牙俐齿小霓霓”噎不死你们这一堆死了几千年的白骨! “相公,瑜儿有事要跟你商量。”我踏着小碎步移到狐狸身边,一边对着他惊怔的狐脸无比柔情的笑,一边好不娇媚的说。我这姿态有够低的了吧?我就不信折煞不了你! “臣等参见风瑜公主!”几个老头子装模作样的要屈身行礼。丫丫滴,好像刚才惨不忍睹的无视行为与他们无关!为了我“拐狐为牛”计划,即“诱拐狐狸做牛郎”能够顺利成功,我大霓有大量的先放你们一马! “几位大人快快免礼,风瑜有急事与袭水哥哥商量,要先走一步,还请几位大人见谅!”我无比有涵养+有气质+有风度的对几个老头子无比温柔的说。 老头子们那是一个受宠若惊呀!连忙屈身到:“公主请便!”! 于是乎,我迅速拉着“被雷劈了”的狐狸,犹如一阵风一般的飘飘然的飘走了。 *** 时间:约莫下午四五点 地点:西御花园的西南角 人物:百变魔女小霓霓――风瑜公主vs奸诈小气酸狐狸――穆袭水 事件:“拐狐为牛”事件。 过程:如下―― “不知公主殿下这次唱的是哪一出戏?”狐狸收起惊怔的神情,换上一张波澜不惊的面孔。 “袭水哥哥,我以后是叫你袭水哥哥还是叫你相公呢?”我一脸柔媚的笑,我柔媚的笑,我就不信我柔不化你的冷脸――对付冷面狐狸决策之“答非所问+柔情以对”。 “公主不要闹了!你拉微臣至此到底有何事商量?”狐狸坚守阵地,硬扛!不错,立场够坚定! “袭水哥哥这几日怎么了?为何对瑜儿如此冷漠?瑜儿好生伤心那!”我摆出杀手锏――楚楚可怜状。我两眼眨巴眨巴滴――硬是没眨巴下来一个泪珠!失败呐! “我说风瑜,你不要再演戏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很差?”狐狸眼中闪过玩味,戏谑的扯起嘴角,“有什么事你就痛痛快快的说吧!你这种假温柔假淑女的样子对我而言简直就是一种凌迟。” “袭水哥哥说什么呢?瑜儿真是好伤心!袭水哥哥从前不是很疼瑜儿的吗?近日为何对瑜儿如此疏远?”本霓要是现在屈服那我就不是“身经百战的百变小霓霓”。不过刚才的这些话真是很让我――反胃呐!谁,谁有斯达舒?给本霓预备着! “公主还是想玩吗?”狐狸眯起眼,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我。我被他这一看,顿觉脊背冰凉,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袭水哥哥,我们都已经是半个夫妻了,所以我想――” “你想什么?”狐狸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拉住我的手把我拽进他怀里,硬是把我剩下的那几个字――“我想请你今晚一起吃个饭”给活生生的吞了下去! “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狐狸一脸**的把脸贴近我,这猥琐的行为导致的严重后果就是:我一个紧张就心跳加快,就新陈代谢加速,就全身细胞亢奋,就不受意志控制的原形毕露了!此变化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我的声音由黄莺瞬时变成了乌鸦!汗!汗汗!汗汗汗! “瑜儿妹妹是怪袭水对你过于冷漠了吗?那今日在此就与瑜儿亲近一下如何?”死狐狸满眼戏谑嘲弄的盯着我的一双美目,脸是一点点的贴向我,性感的薄唇呼出的气息打在我的小脸上――那是一个痒啊! “喂喂喂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的乌鸦嗓惊慌的叫嚷着。狐狸无视我的吼叫,继续**着靠近我的脸,缓缓垂下眼睑,视线落在我的樱桃小嘴上。再傻的傻大姑都能猜到他下一步想干嘛了!我心里那是一个慌啊,我的小心肝那是一个颤啊! 他抱着我的手臂微微用力,波光潋滟的凝视着我惊慌扑闪的小眼,深情的喊了一声:“瑜儿......” 这一声叫唤,像是辗转了千年一般,在我耳畔久久的缠绵着。我的心在这悱恻的轻唤声中一阵轻颤,我那迷茫无措的双眸恍惚中竟从面前晶灿的黑瞳中看见了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温柔?我一个愣神,他的唇便贴在了我微张的小嘴上! 一瞬间,天昏地暗,地暗天昏! “啊!你个死狐狸!!这是我的初吻耶!!!”伴随着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我的肾上腺激素急速分泌,狠狠的推开了这无耻的淫狐狸! 被推开后,他先是一愣,接着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惊喜。虽仅有零点一秒,却被我的火眼金睛扑捉到了!还敢笑?***我有想杀人的冲动,不,是杀狐的冲动!!! 我瞪着仇光闪闪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他看着正奋力用袖子擦着嘴唇的我,一眼奸虐一眼淫骚的说:“这才是瑜儿妹妹该有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才能蛊惑人心。” “蛊惑你个大头鬼!你个死狐狸竟然敢强占了你霓大爷的初吻!!!你这个杀千刀的死狐狸,我把你千刀万剐了也不泄狠,我要――” “是今天晚上吗?我去!”狐狸无比镇静的听着我的咒骂,一脸平静的用八个字打断。 “什么?你说什么?”我一脸迷茫的望着他,顺便忘了自己正在进行歇斯底里的咒骂。 狐狸满脸骚笑的转过身,边走边说:“今晚就算瑜儿妹妹给我摆的是鬼门宴,水也去定了!”语气里有着掩盖不住的愉悦。 “真的?你真的会来?”我完全忘掉了自己刚刚牺牲掉的――在前仆后继的现代美男鲜花巧克力攻击下,毫不动摇的死守了二十一年的初吻。跟在狐狸屁后不屈不挠的问着:“你是怎么知道今晚我要请你吃饭的?你会读心术?还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嘘!”他突然侧身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一愣,耳边传来几个丫头的窃窃私语―― 丫头a眉飞色舞的八卦着:喂,你们听说了吗?风瑜公主前段时间对祥瑜阁的丫头说,我们神一般明净的袭水大人因为禁欲过度,向公主讨要丫鬟泄欲呢! 丫头b一脸惊诧:不可能!一定是谣言!我们袭水大人一定不会做这种事! 丫头c满脸愤恨:对,一定是别人造谣诬陷袭水大人的! 丫头a神秘兮兮:开始我也不信呢!可是今个又听祥瑜阁的丫头说,风瑜公主让她们好生打扮,还让御膳房准备筵席,说是今晚要在祥瑜阁宴请袭水大人呢! 丫头d一脸急切的插嘴道: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公主还说让丫头们与袭水大人同桌共餐,还要大人伺候她们呢! 丫头b满脸不可思议的:不会吧!怎么可能? 丫头c若有所思:如果是真的,这风瑜公主还真是大方呢!自己的准驸马都愿与丫头分享! 丫头d一脸艳羡:当祥瑜阁的丫头真幸福! 丫头abc头点的像拨浪鼓:是啊是啊!好羡慕她们呀! …… 闻言,我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刚才笼罩在头上的疑云瞬间烟消云散!刚开始见到丫头们在一起八卦还满心欢喜想听个究竟,这一听,听得的我那是满头黑线+寒毛直竖+老脸尽失啊! 这几个嘴风不严的死丫头,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们!都,都,都死去给我蹲马步去!蹲上它个七八个时辰! 我心里那个恨啊! 我既恨院中那些丫头的口风不严,又恨这些丫头多嘴多舌,还恨八卦的无孔不入,流传之快,版本之多,老幼妇孺,人尽皆知,还tnn滴童叟无欺! 谁? 谁谁? 到底是谁最先发明了谣言? 到底是谁发现的八卦? 到底又是谁将它们发扬光大? 霓恨这个谁啊!霓跟它势不两立啊! …… 我的老脸因为这些很符合事实的谣言而飘向印度洋,穿过大西洋,流向太平洋,冰冻在了北冰洋嘞! 眼睁睁的看着几个“造谣”的丫头从在我恶毒的注视下毫无知觉的各奔东西后,我尴尬的咳嗽两声,理了理情绪,一脸谄笑的看向狐狸。 本霓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去迎接那张千年寒冰臭狐脸的凌迟,哪知这一抬头撞上的竟是他一脸镇定的――媚笑?没错,面前清俊雍雅的面容褪却了之前的狡诈戏谑,刚毅优美的剑眉轻舒,黑曜石般晶灿清澈的眸子里柔光点点,薄美的唇线轻轻上扬,牵出一抹似有若无的上扬弧线......这五官组合成的绝美表情不是媚笑还能是啥? 啪呲啪呲。意乱神迷中,我听到电流相撞的声音。不自觉的,本霓那比城墙角还厚的脸皮开始旁若无人的大肆发光发热!我强忍着想要把两眼变成桃心型的冲动,瞪着眼睛片刻不离的盯着他...... “公主要找丫头给我泄欲的事,我几天前便已有耳闻。今晚公主宴请我的事,晌午便已传的丫鬟太监人尽皆知。没想到,在此竟然又听了个全版!”狐狸自嘲的扬高嘴角,轻叹一声后,露出无奈的一笑。 他这一笑不要紧,我居然,我居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触电了?额滴格雷+额滴克茉斯脱+额滴穆欣布罗克+额滴诺莱特+额滴富兰克林,谁让你们联合起来发现了电流这玩意的?它让霓大爷跟只狐来电了啊!造孽啊!!! 还有额滴丘比特啊!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给我放了一箭?要放怎么不早点放?哪天你落到你霓霓大爷手里,看我不让你这成天背着弓箭光着**满世界溜达的天“屎”吃不了兜着走的! 此刻,我的行为已经完全脱离了意志的控制,两只晶晶亮的小眼一眨不眨,满眼闪烁桃心的望着狐狸。 “瑜儿妹妹怎么又愣神了?”狐狸扬手轻拍了一下我的头,语气中饱含戏谑讽刺,另外...似乎还多了那么一丝...溺爱? 以我的超高iq和高超eq综合分析得知:狐狸看出我又犯花痴症了!呜呜,霓的小脸又丢的光溜溜的咯! 不过,这次我只是觉得丢脸却并不觉得气愤耶? 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的心胸开阔了?――一个惊喜! 还是我对他的嘲讽产生的抗体?――一个皱眉! 要不就是我给电晕了?――一个害羞! 反正不会是因为我开始对他有好感了!――一身冷汗!(ps:说最后一点时毫无底气呐!) “咳咳,狐兄既然答应了我,那么晚上六点请准时到祥瑜阁赴约!”我一脸?像,迅速丢下了这句话后转身就溜。本霓可不想让狐狸看到我脸上正在蔓延扩散中的火烧云。 “晚上六点?”刚跑出几步,便听到狐狸在我身后疑惑的自言自语着。 我脑中灵光一霎,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古人不知道六点是几点耶!于是乎,我立马停下脚步,想着:六点是什么时辰?然后掰起自己的纤纤玉指数了起来――子(23点―1点),丑(1点―3点),寅(3点―5点)……酉(17点―19点),酉?酉是下午五点到七点耶,那六点怎么说? 古人啊,你们咋就不能把一天分成24个时辰呢!我心里那个恨啊!让他自己猜?我琢磨着。 不行!如果他猜不出来就不来了咋办?不能因为时间说不清楚而导致我的初吻白白牺牲了啊! 想到这,我一咬牙一跺脚,缓缓的转过身,“回眸一笑百"羞"生”的说:“六点就是酉时中间那个时辰!不见不散哦?”挥挥手后,我摆动着两只小细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蹿跑了! “哈哈哈。”身后传来了狐狸爽朗的笑声。 额滴贝多芬和额滴莫扎特呀! 我为什么会觉得这笑声比你二位大师的钢琴曲都好听涅? 我今天咋这么反常涅? 难道?莫非?都是初吻惹的祸? 额滴亲爹亲娘呐! 你们“反对早恋”的教育害死了你们纯洁无暇的宝贝女儿了啊! 第39章 一朵梨花压海棠 我捂着发红发热的小脸,在无数个宫女太监侍卫好奇眼光的参观下一路霓不停足的奔回祥瑜阁。(.无弹窗广告) “公主公主,穆大人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一只脚刚踏进院子,一片“赤橙黄”的彩布便呼啦啦的飘了过来。 额滴西施貂蝉杨玉环啊!这哪冒出的一群王昭君?我的小眼啊!严重的色盲!瞧瞧瞧瞧,这些丫头穿的花枝招展,打扮的如花似玉,还有那小脸笑的都是一个德行――花枝乱颤! 噶?一个个打扮的这么“花痴”想干啥?低头看看我自己,清一身水绿色――敢情这些丫头们把我当绿叶了? 去它赤橙黄+青蓝紫滴!真是西施不发威把我当东施,鲜花不绽放把我当绿叶了!本霓堂堂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美女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庸脂俗粉们见识一下啥叫“闭月羞花”――羞死你们这一群丁香花海棠花牡丹花! “放心,你们袭水大人晚上六点,不,是酉时中间那个时辰会准时来赴宴,你们赶紧让御膳房准备着吧!” 一脸不爽的丢下这句话后,我迅速的跑进屋里把一大堆衣服从柜子里抱了出来,在铜镜前一件接一件的比划着。啧啧,这模样简直就是典型的韩剧女猪约会前在家里臭美的德行! “小瑜,你回来了?”晨儿轻轻推门进来,见我那左手一件大红衣,右手一件大紫衣的模样,顿时愣在在门口。 “晨儿,快看看我穿哪件衣服好看?还有,等会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梳妆打扮一下,一定要把我打扮的金光闪闪光芒万丈!我就不信我美丽耀眼的光芒盖不住院子里的那一群人造花!” 我说的那是一个咬牙切齿啊!这模样简直就像是人老珠黄的老婆恨不得换肤拉皮,然后去见年轻貌美的小三! “小瑜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最不喜欢梳妆打扮的吗?”晨儿关上身后的紫檀木雕花木门,一脸浅笑的走向我。 “你看啊!院子里的那一群丫头知道狐狸今晚要来吃饭,个个都打扮的跟朵花一样,我这一身绿衣都成了衬托她们的绿叶哩!”我将手中的衣服扔在床上,气鼓鼓的说。 “她们打扮美些,让袭水大人挑上一个带走,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吗?”晨儿指着我的鼻子坏笑。 “什么?那可不行!虽然我不想嫁给狐狸,可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嫁给他了。这时候他要是看上了我的丫头,那不就公然是给我带绿帽子吗?我薄皮薄脸的哪丢的起这人呀!”我语无伦次胡言乱语的絮叨着。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晨儿坏丫头分明就是故意说这话来“激”我的“将”! “好了,我的好小瑜好瑜儿!过来坐下,今天我一定会将你装扮的光芒万丈魅力四射!”晨丫头拉我到梳妆台前坐下后,问:“你今天见到穆大人了吧?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那个闷骚狐狸今个身着一件月白色金绣藻纹锦袍,衣襟和袖口处用金色锦缎拼接,上绣金丝焰状澡纹。腰上束一条金丝嵌玉玲珑带,带子上挂了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哼,这厮整天就知道穿白衣装酷,冒充白马王子!”说着说着,我的脑中便飘乎乎的飘来狐狸那张绝代风华的帅颜。啧啧。真迷煞霓也! (作者:呦!把人家的装束记得这么清楚还说讨厌人家?口是心非的家伙!某霓:我现在正一步一步的滑向“狐粉”的深渊!) “那小瑜也穿白衣吧,这样才不会淹没在那一群人造花中!”晨儿看我一脸哂笑。 “对啊!瞧我都气糊涂了(其实是妒糊涂了)!我可是学设计的啊!成天跟衣服打交道的人,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嘿嘿,晨儿你真是我的缪斯女神啊!” 我边说边从梳妆凳上站起,走到床边七手八脚的从一大堆锦衣华服中扒出一件奶白色银线绣花对襟长裙。比划了几下后,便利落的套上身。而那晨丫头还一脸迷糊站在一旁思索着我的现代化语言呢! “晨儿来给我画个淡妆!”我迅速洗了把脸后,拉着晨儿坐到铜镜前。她轻车熟路的拿起胭脂水粉在我脸上涂抹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铜镜中映出小脸面敷薄粉,颊扫红胭,眉描青黛,唇染朱红。我满意的点了点脖子上的小脑袋,抬手将脑后的发髻解开。在左边头顶偏下位置扎个小花苞后,用手把花苞抓乱,然后用把一朵玲珑通透的玉雕花插在花苞旁。几缕故意“放水”,没扎进花苞的大波浪很自然的落在颈间――很典型也很流行的韩国花苞头竟然和身上的衣服完美的搭配起来哩! 噔噔噔噔!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清新脱俗百变无敌霓美人就这样金灿灿的横空出世啦! 哼! 死丫头们! 本霓今晚就让你们这些人造布花门见识一下什么是“一朵梨花压海棠”! 嘎嘎,臭狐狸,你就等着留着哈喇子,拜倒在你霓大爷的梨花裙下吧! 第40章 红火的晚宴 接近酉时之时,御膳房的管事太监带着十几个提着食盒的丫鬟鱼贯而入。(.)片刻功夫,紫檀玉面圆桌上便摆满了制作精美色香味俱全的碟碟碗碗。我端起玉壶轻抿一口壶中的宫廷极品贡酒‘九酝春酒’,不错不错,口感绵爽清冽,香醇宜人,果然比掺了敌敌畏的某酒香洌万倍呀! 我刚放下酒壶,门外边传来丫头们若萤啭黄鹂般柔媚动人的请安声:“奴婢参见太子殿下,穆大人!” 嘎?太子帅哥也来了?我一个激灵,立马起身站到门口嬉皮笑脸的看着来人道:“太子哥哥,你这大忙人今个怎么有功夫到瑜儿这‘蓬荜’来‘生辉’了?莫非是我那温柔可人的太子妃姐姐不给你饭吃,你跟着狐狸到瑜儿这蹭饭来了?” 眸光触到我时,太子帅哥眼一直,狐狸脸一怔,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呈呆痴状。啧啧,果然不出我神棍小霓霓的神机妙算呀!两个赫赫有名的大帅哥全部被我的美貌惊呆了!我自恋的笑,我自恋的笑哇笑! “呵,瑜儿妹妹今个这身打扮可真是让皇兄眼前一亮啊!”太子帅哥敛起脸上的片刻失神,挑眉送了我一个电力十足的璀璨笑容。[.超多好看小说]这一笑,笑的百花黯然,草木枯荣。 我正痴迷的盯着他猛发愣时,耳边传来狐狸悦耳的声线:“不知瑜儿这会唱的又是哪一出戏?为何打扮成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莫非是想重演当年你跟在我身后耍赖的那一出?”猛然转头时,我的黑瞳撞上两块晶灿夺目的黑曜石。霎时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眼前电闪雷鸣金光闪闪。 什么?未及笄的丫头?这有眼不识美霓的丑狐狸是在嘲讽我在装嫩么?想到这,我将袖子一抡,两腿一叉,母夜叉姿势刚刚摆好准备在宴前上演一场“霓狐大战”,晨儿那丫头便鬼机灵的上前俯身道:“晚宴已经准备妥当,太子殿下,穆大人屋里请吧!” 这俩小子八成是看出我此刻怒火中烧,立马乖乖的迈脚进屋坐下。我憋熄肺火,在太子身侧坐下后,便看见那群人造花鬼鬼祟祟装腔作势故作矜持的在门口忸怩着。由于心胸狭窄的我刚才被狐狸讥讽的很不爽,所以此刻故意屏蔽那些花啊朵呀的对我不断飞来的挤眉弄眼。 “呃,听说瑜儿今个摆宴是为了奖励几个丫头在母后寿宴上精彩表演,可有此事?”我善良的太子哥哥不忍无视那些花痴们,一脸含笑的转过脸问我。 我看着门口的秋波暗送的菠菜眼们没有表态,晨丫头见状立马恭敬的答道:“确有此事呢!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允许这些丫头们入座?” “你们几个在宴会上的表现很是出色,既然瑜儿妹妹这宴是为奖励你们而设,你们也不用拘于礼数,都进来坐下吧!”太子和颜悦色+和蔼可亲的亲自请她们入座,几个丫头那是一个受宠若惊呀!不过,从那她们投给我的愤恨眼神,我知道:我被想成是黑心母夜叉了。 饭局开始十分钟――我怨气尚未散尽,表现十分死板。大家也都客气的敬酒吃菜,几个小丫头偷偷摸摸的瞟着两男,以我扑捉到的眼光数来看:狐狸明显比太子老哥魅力大! 饭局开始二十分钟――丫头们开始七嘴八舌的拍起两男的马屁,两男表面谦虚,实则暗爽――我猜测的。我在一边不是百无聊赖的翻白眼,就是冷不丁的来一个炮弹接茬,总能瞬间让丫头们把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饭局开始三十分钟――两男与丫头们开始猜谜对诗,故作风雅――那是一个无聊透顶呐!无猜无才的我,在一旁听得是昏昏欲睡。 饭局开始五十分钟――我受不了这做作无趣的饭局,我爆发了!开始批判他们吟诗作对多么的恶俗无趣,然后我开始教他们划拳: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啪啪,飞啊......! 饭局开始八十分钟――几个人在我的谆谆教诲下,小蜜蜂玩的是透溜!两男与n女之间也没了规矩与距离,于是整个祥瑜阁上空漂浮的都是这样的声音:“两只小蜜蜂啊……哎呀你输了,罚酒罚酒,喝喝喝!” 饭局开始一百分钟――我一只腿撑地,一只腿屈膝放在板凳上,一直胳膊圈着狐狸的脖子,另一支胳膊的另一只手拿着酒壶,毫无形象的大嚷着:“狐兄,愿赌服输,喝!”然后硬是将整壶酒往狐狸嘴里灌啊灌,用晨儿的话说:像是在执行某种酷刑! 饭局开始一百二十分钟――几个丫头已经醉得醉,睡得睡,放倒了一桌子!我已经移位到两男中间,左胳膊揽着太子脖子,右胳膊揽着狐狸脖子,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拿着酒杯,兴奋的嘎嘎嘎笑!那你说的,给你两个美男左拥右抱,看你兴奋不?看你嘎嘎不? 饭局开始一百四十分钟――太子成功的被放倒咧!我抓住狐狸的衣襟,一边鼻涕眼泪一起往上蹭,一边鬼哭狼嚎的喊:老爸啊,女儿不孝啊!老妈啊,女儿想你啊!小颊啊,我还欠你一个月的‘香辣’呢...... 饭局开始后一百六十分钟――我已经彻底的变成一滩烂泥咯!狐狸很费劲的把我抱上床,而我很配合的吐了他一身! 饭局结束后,丫头们被小太监们一个个背了回去,太子也由侍卫抬了回去。而素有“千杯不醉”之称的万人迷狐狸先生,并未醉倒,留下来照顾发酒疯的小霓子。 *** 评论评论!!! 霓子要评论!!!! 第41章 真情告白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正用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擦拭着我的嘴角。(.)“古小颊,猪蹄,我要吃五香猪蹄!”我歪过头嘟囔了一声。 一阵阵头疼脑热之后,我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的撩拨我额前的发丝,手指沿颊而下后,最终停在我的下巴处。指肚微微有些粗糙,但却温暖厚实,让人心安,好像,好像,好像咱家亲亲老爸的手喔! “呜,老爸,我好想你哦!呜呜,老爸我要嫁给一只狐狸了!呜呜呜,老爸霓儿不孝!霓儿以后给桑家生的外孙会是一个小狐狸。呜呜呜呜……”我像做梦般的呓语着,鼻涕眼泪也配合着一起往下流。 我感觉到那手指突然一僵,瞬时了冷下来。几秒之后又慢慢的温暖起来,轻轻地帮我摸去颊上的泪珠。 “瑜儿,你真的是十年前的那个黏人的跟屁虫吗?”恍惚中我好像听见一个温柔的男声在我耳边轻轻的叹息着。 “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你给我的感觉如此陌生又特别。你张着嘴愣神的样子,给我的感觉与当年腻在我身边撒娇的瑜儿完全不同。面对我含笑的调侃,以前的瑜儿会撒娇的跑过来摇着我的手臂,而现在的瑜儿会反唇相讥……” 嘎?这声线怎么这么像花狐狸的?不过这温柔的语气跟他的明嘲暗讽简直天差地别耶!我使出全身力气,想睁开眼看看是何方神圣蛊惑着我的耳膜。我抬,我抬,我抬抬抬!奋斗到最后我还是没能抬起那两片千金重的眼皮。 “我现在无法把瑜儿当做妹妹了,那么的伶牙俐齿,语出惊人,既让我恼怒又让我心存甜蜜……” 什么? 无法当妹妹了? 亲爱哒冒牌太子哥哥,难道现在在我耳边软言温语的人是你? 你可不能爱上我啊,虽然我是冒牌的,但我现在的身份可是跟你一个***亲妹子啊!等我哪天被揭穿了,你再来找我吧,我可不想被冠上**的大帽子! 想到这,我继续与我的眼皮们斗争着,我就不信我掀不翻这压迫我美眸的两层皮? “现在的瑜儿眼里不再只有我一个人了,意识到这点时我竟然会莫名的恼怒。呵,没想到十年后的瑜儿竟然能如此轻易的影响我的情绪,控制我的思想……你是在惩罚我这十年来对你的漠不关心吗?我知道我这十年来不曾去鉴哲看你,让你怨恨了。我是希望你在长大以后能明白,你年幼时对我的感情只是对哥哥的一种仰慕。现在的瑜儿真的懂了吧?所以连仰慕都没有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这声音怎么越听越像狐狸了?可那傲的满头包的狐狸会如此低姿态的对我情话绵绵吗?完全不可能嘛! “瑜儿,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十年的时间将你那份粘腻的爱恋完全冲洗干净,而我也在相处中不知不自觉的无法再把你当成妹妹看待了。”轻抚我下巴的手指突然收紧,那缠绵悱恻的男音倏地低沉下来:“因为我无法容忍你慧黠灵动的双眸里映出别的男人,我无法容忍你嘴角处上扬的美丽弧线勾勒出的是别人的欢喜。你应该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只对我笑,只对我眨眼,就算是瞪眼,也希望只会对我瞪,你都不知道自己瞪眼的样子多么迷人……” 完了完了!根据大霓的猜测,眼前人是狐狸的指数急剧上升!神啊,让我睁开眼吧! “以前你是我疼爱的妹妹,现在你是我既定的新娘,以后你会是我的妻子。从今以后你心里和眼里都不能有别的男人!风瑜,命中注定你是我穆袭水的女人……” 亲爱哒周公,亲爱哒佛洛依德啊!我现在一定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会听到臭狐狸如此深情又霸道的告白呢?救命呐!我不会是因为跟他来了一个电之后,就开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吧?要不就是我花季年华就幻听了?莫非得了中耳炎? “瑜儿……” 一声含情脉脉的低语后,我感觉到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莫非我的第二吻要在醉酒的恍惚中牺牲了?我心里一个激灵,也不知到哪来的蛮劲,放在脑袋边的手突然的就握成拳头捣了过去! 碰哧哧――拳头和某脸摩擦碰撞发出悦耳的音乐。这世间难得一闻的美妙声响让我忽然像吃了仙丹一样,眼皮也不沉了,拳头也有劲了! 睁开眼,就看到我的右小手正握成拳与狐狸的右小眼窝亲密接触着。狐狸的左小眼愣愣的看着我,眸中的神色逐渐由惊讶变为尴尬,由尴尬变成恍然,最后整个黑眼球里都熊熊燃烧着怒火。 我两只小眼眼睁睁的望着他眨巴眨巴着,心里琢磨着:不行,狐狸刚表白结束,本想一吻定情,结果就挨了我这么一拳。如果此时不赶紧想办法补救,难保此事不会在他心里留下阴影咧!我要嫁给他的命运似乎已经无法改变了,如果他留下不良阴影,以后被阴影笼罩的可是我耶! 想到这,我先是惊讶的眨巴眨巴我的美眸,然后立马眯了眯眼做恍惚状,最后迅速抬起身子抱住狐狸的腰,鼻子一把,眼泪一把的哭道:“老爸啊,我想你啊!呜呜……”为了加强效果,我还狠狠的吸了吸没有鼻涕的鼻子,并且加大抽噎声! 狐狸被我突如其来的温香软玉抱的浑身一颤,脊背僵直的愣在原地。 小样,触电了吧?咦,这狐狸的胸膛触感还满好的嘛!又温暖又宽阔又结实!我心里得意的**:帅狐狸,本霓得趁机好好吃吃你豆腐! 淫念一出,行动立马跟上:收紧了抱着他的胳膊,我整张脸都在他胸前蹭啊蹭啊,磨呀磨,猴急的攻城略地磨蹭抢掠! “瑜儿妹妹这出戏准备演到什么时候?”狐狸僵直的背,声音冷淡疏离。 惨咧!被发现咧!脸丢大咧!这蠢狐狸真是的!本霓现在可是在帮你圆场咧!没眼色的家伙!我那个恨铁不成钢啊!我这么圆滑的小霓霓怎么就培养出你这么个心思粗糙的狐狸呢? “呜呜,老爸啊!你要好好照顾老妈呀!千万不要出去花天酒地啊!没钱的话就找小颊那丫头预支,千万别去借高利贷。高利贷害死良家妇男呀!”我继续旁若无狐的唱着我的独角戏。无敌霹雳小霓霓怎能容许自己的高超演技被当场揭穿?那还让不让霓的老脸留着了? “呼!”狐狸叹了口气,双手握着我的香肩,把我从他怀里推出来――我心里那是一个依依不舍啊!“瑜儿妹妹,再这么玩下去可就没意思了。”狐狸高深莫测的看着我,那表情**裸的向我传达着某种讯息:小样,早就看穿你了,还装? 我沮丧的低着头坐在床上,心里那是一个恨:本霓一世英名怎么就遇上了你这么一只不懂逢场作戏的狐狸?刚才还深情告白,现在又这么一副冷嘴脸!不过,刚才我确实不是做梦吗?咋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既然醒了,就把这解酒汤喝了吧!”狐狸起身从桌子上的瓷煲中给我盛了一碗粥一样的东西端了过来。 我低头着头继续满心愤恨中! “瑜儿妹妹是想让我喂你才肯吃吗?”狐狸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脸上的笑容鬼魅的惑人心智。 啥?喂我?这狐狸刚刚偷吻不成丢了大脸,不会想趁机把我呛死吧? 我心里电闪雷鸣般的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后,立马伸手把碗接过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龇牙咧嘴的抱着小碗?溜?溜的喝起来,真甜真好喝!我闭着眼睛享受着温热甜腻的银耳莲子粥顺着食道缓缓滑入胃中美妙感觉,一张小脸瞬间笑成了迎风绽放的菊花。 吃干抹净后,抬起头迎上了狐狸波光潋滟温情氤氲的双眸。此刻,不知是迷醉导致眼花还是出现了幻觉,我竟然从他那一双幽深宁静的寒潭中看到了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溺爱柔情。 我愣愣的看着他:帅,真帅!一个人怎么能帅成这样涅? 看着我痴愣的花痴脸,他扬起迷人的薄唇勾了出一个魅惑的弧线:“既然瑜儿妹妹已经醒酒了,那袭水就先告辞了!”微微颔首浅笑后,他就这样在我痴迷炽热的注视下飘飘然的飘走了! 望向他的背影,我才发现他身上穿的竟然是件白缎中衣咧!外衣呢?我环顾四周后,在床前看到了沾满肠胃消化残渣的锦衣华服。突然,我脆弱不堪的小胃一阵翻江倒海――嗷嗷嗷嗷,我严重想想想想吐咧! 谁? 谁谁? 到底是谁吐出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一阵恶寒...... *** 呜呜~~~挥泪求评论呐!!!! 大家不要看“白文”哦!读过给点评论嘛!!! 第42章 蜜蜂公主 醉酒后的第二天: 太子哥哥传了御医,因为肠胃不适。听说昨夜吐得那是一个搜肠刮肚啊! 狐狸早朝告假。我想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因为右边的熊猫眼,不敢见人了。 祥瑜阁的几个丫头整整躺了半天,下午被本霓吼的爬起来之后,一个个还都头晕脑胀,神情恍惚! 而本霓我,还是照样的活蹦乱跳,精神亢奋,吃嘛嘛香。明明是因为霓大爷的身体素质倍棒,却被传言成是:因为有‘三色祥鱼’护体和袭水大人温柔细致的彻夜照顾。 本霓的神机妙算没有算计到的是:八卦再一次发威,满皇宫都再传: 风瑜公主发明一种很有趣的酒宴游戏,名曰:两只小蜜蜂。据说该游戏能很好的调动酒桌的气氛,让宾主尽欢,同时它的魅力还在于让人罚酒也罚的心甘情愿。举例说明:太子殿下就是因为这个游戏,被丫头们灌得神志不清,一夜呕吐三次也毫无怨言。 于是乎,现在整个皇宫听到最多的不是“奴婢叩见――”而是“两只小蜜蜂呀……” 情景一: 太后殿里。 “风瑜公主觐见――!” “瑜儿啊,来陪皇奶奶玩你那个小蜜蜂。”我刚进殿门,老婆子便猴急的对着我叫道。 “哎呀皇奶奶,你玩的太逊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嘛!你跟丫头们玩好咧!”本霓才不愿意跟这些老古董们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咧,太有损我的一世英名二世神武三世光辉咧! “你这丫头!让你陪皇奶奶玩个游戏都不愿意,奶奶白疼你了!”太后老婆子竟然嘟起嘴对我撒起娇来!老天爷呀,快来救救我脆弱的小心肝吧! “哎呦皇奶奶,我突然想起来皇婶婶早上叫丫头传我过去呢!瞧我这记性!我现在去皇后婶婶那,下次再来找你玩……”匆匆丢下这句话后,我脚底抹油般的溜走了。 情景二: 皇后殿里。 “风瑜公主觐见――!” “瑜儿啊,皇婶婶正要找你呢!你发明的那个小蜜蜂......” “哎呦皇婶婶,我突然想起来,太子妃姐姐约了我申时三刻见面呢,瞧我这记性!这都到时间了,我改日再来看你啊……”没等皇后开口,我就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情景三: 御花园偶遇皇帝大叔. “风瑜参加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瑜儿免礼!对了瑜儿,现在满皇宫都流传着你发明的新游戏,这些奴才都不敢跟朕玩,你来陪朕玩吧!”皇帝大叔面带委屈的看着我说。 我不忍拒绝百年难得委屈一次的皇大叔,只好跟着皇帝大叔在御花园里摇头晃脑张牙舞爪的鬼哭狼嚎着:“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啊,飞呀,啪啪,飞呀,啪啪……” 皇帝大叔玩得越来越兴奋,而我玩的那是越来越痛苦!本霓百年难准一次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次偶遇绝对是有预谋的! 若干年后,冥胥版的《史记》上记载:“文胥帝八年,皇宫盛传一种酒宴游戏,曰:两只小蜜蜂。此游戏简单易学,人尽皆通。上至九五之尊,下至丫鬟太监,玩起来都毫不顾忌形象。却因此拉近了皇室成员之间的距离,和谐了后宫……后传至民间,风靡全国,成为百姓酒宴上必有之节目!此游戏的发明者――鸿宇王爷之女风瑜公主,因此得美名――蜜蜂公主,被百姓景仰爱戴,流传千古……” 在冥胥,只要一提蜜蜂公主,谁不知道就是风瑜的话,不被一群白眼砸死,也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冥胥王朝可以容忍你的目不识丁,可以容忍你的吃喝嫖赌,却无法容忍你无知到不知风瑜公主即是蜜蜂公主! 我容易吗我? 鬼知道我多么的想低调一点! 可是,为什么人们总要给我尖叫与掌声呢? 哎!人啊,太受欢迎也不容易啊! 随便玩一个游戏就能玩的流芳百世呐! 本霓我,竟然就这么很无意很随意很故意的――名垂千古了耶! *** 评论!!! 啥都不要,就要评论!!! 最好是长长的评论~~~~!!!! 霓子挥泪求评论!!!! 第43章 朝后巧遇 东方,黑夜渲染出的浓郁蓝调渐渐的被晓光氤氲成了淡蓝色,柔和的微光在天边温柔的缱绻晕染着。慢慢的,东方的天幕上,渐渐升起一轮鲜艳绚丽的圆盘,寥若的晨星渐渐从西边撤退,获得一夜休息的世界一点点的睁开了它惺忪的睡眼。 “晨儿,快帮我仔细瞅瞅狐狸在哪?”我怀里抱着狐狸落在我那的银绣白衣和晨儿躲在乾冥殿前的漆柱后,看着下早朝的百官们鱼贯而出。 已经三天没见到狐狸的狐影了,我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想见他――真想看看长着熊猫眼的狐狸是啥德行。嘿嘿。“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见就一定要见到”这是霓大爷幸福生活的准则。于是乎,我便以还衣为借口,一大清早就守在大殿前等狐狸下朝。 “小瑜,你如果想见穆大人,我帮你去请好了!你贵为公主,这样偷偷摸摸的在乾冥殿前张望,成何体统呀!”晨儿这个?嗦的老太婆,一个劲在我耳边吹风。 “哎呀,你再?嗦我就把你嫁给###国太子!一个小气鬼,一个?嗦鬼,你们还真是绝配!”我不耐烦的吼道。 “公主是在说臻幕吗?”一个温润的男声飘悠悠的从我身后飘了过来。 哎呦真衰!说曹操曹操到!这么文弱女性化的嗓音,我的千里耳一听便知道是抠门太子了。这个小气鬼怎么还赖在我们冥胥国?莫非想当米虫在这混吃混喝,消耗我们冥胥国的米库? 早知道曹操跑的这么快,我就说盔甲男了,我在心里暗自后悔一下,整了整情绪,慢慢的转过头,准备给他来一个百媚生的回眸一笑――这一回眸,我的百媚才生了五十,便愣在那......啥原因?因为米虫太子身边站得那个谁,不正是我“日思夜想”即偶尔日思,时而夜想的可爱纯情的马屁将军盔甲男么! 死小子,跑的比曹操还快咧!我只是心里小小的想了一下,你就屁颠屁颠的颠来了!我在心里私闷闷的暗乐道。 “奴婢参见臻幕太子,尹将军!”晨儿俯身行礼。 “尹战参见――” “好啦,盔甲男不用多礼!”我笑着打断某男的行礼后笑着问:“你们俩怎么捣鼓到一起去了?盔甲男,你偷懒逃早朝喔!” 话一出口,文弱太子表情立马呆掉,盔甲男倒是见怪不怪的看着我温柔浅笑,而那?嗦老太晨儿则紧张的在一边拉我的衣角。 “皇帝陛下因为皇妹的婚事召见臻幕早朝后觐见,尹将军奉皇上旨意,今早陪同臻幕参观军队,不知公主殿下在此何事?”文弱太子迅速消化了我的话以后,文质彬彬的回答道。 这些古人真是的,老是喜欢把名字挂在嘴边,一口一个“真木”(本霓理解为真够木头)的都不嫌别扭!说“我”多干净利索呀!这木头,差点把我绕晕了――不过,他说什么?婚事?还有皇妹?那不就是大烟鬼公主吗?难道大烟鬼失恋后,受刺激过度,要嫁给皇帝大叔那中年妇男?还是,要嫁给盔甲男?我看了一眼我可爱的马屁将军,心里打了一个水漂! “不知令皇妹"吸烟"公主要嫁给谁?”我很八卦的问道,心里暗自祈祷:众神保佑,千万不要是嫁给我的盔甲小男男啊! “是太子殿下要纳皇妹溪烟为侧妃。” “呼――那就好!什么?你说什么?太子哥哥要纳大烟鬼,不,是"吸烟"公主为妃?”我刚舒了一口气,另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正是如此。”文弱太子蹙了一下眉,不知是因为我惊诧的语气,还是因为我一时口误叫出了“大烟鬼”仨字。 咦?大烟鬼不是喜欢狐狸吗?现在要嫁给与狐狸情同手足的太子哥哥,是一种报复,还是想留在冥胥留在狐狸身边? “公主有所不知,公主回来前一年,太子殿下和穆大人曾经奉命出使孜汾国,太子殿下在那时便已钟情溪烟公主,这次臻幕太子与溪烟公主来冥胥为皇后娘娘祝寿,刚好促成这桩喜事。”盔甲男见我满脸疑惑,立马帮我答疑解难――真是温柔体贴呀!我的小心又颤巍巍的动了一下! “哦?原来如此!” “不知公主殿下与穆大人感情如何?听说你们婚期在即……”文弱太子一脸高深莫测的问。 死木头+死抠门太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大烟鬼来冥胥国是想撮合她和狐狸。当时在皇后寿宴上,你提出让皇上把我许配给你,恐怕也是为了帮助你那宝贝烟鬼妹妹吧!想到这,我心里那是一个不爽!想也不想的开口道:“多谢太子关心,我与狐狸,不,是与我亲亲袭水哥哥感情甚好!瞧,我今个在殿外候着,正是为了给他送来我亲手为他缝制的衣裳呢!” 我真是慌精的嫡传弟子呀!瞧这慌撒的脸不红心不跳连眼都不眨一下。 “哦?既然如此,那恭喜公主殿下和穆大人了!”抠门木头太子很有涵养的看着我浅笑祝福,不知为何,我竟然看到他眼底有一丝落寞一闪而过。 “谢谢太子,如果大婚时太子仍在冥胥,一定要来喝我们的喜酒!”我配合他完美无缺的教养,双瞳含笑的客气应答。 “那是一定!臻幕现在要去觐见皇帝陛下,在此告辞!公主殿下请保重,尹将军,保重!”说完,抠门太子昂首挺胸的向大殿走去。留下了我,晨儿和一脸受伤表情的盔甲男三人鼎立。 第44章 醋海生波 清晨的凉意渐渐散去,温淡的阳光氤氲出淡金色的炫彩。上完早朝的官员各自钻入华彩锦轿中颠簸而去,我翘首以盼的美男狐狸却仍不见踪影。 “公主,今个怕是见不到穆大人了,这衣服就让奴婢先带回祥瑜阁吧!”晨儿边说从我怀里接过衣服,很“识相”的开溜了。 这死丫头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太子哥哥和烟鬼的事还压在我心头,我现在哪有心情跟盔甲男享受二人世界呀? “小霓……”晨儿的背影远去后,盔甲男有些犹豫又有些腼腆的叫着我“小名”。 哎呦!这盔甲男一声“小霓”一叫,我的心情立马拨开乌云见阳光,满脸阳光灿烂的笑道:“嘿嘿,盔甲男呀!我还是听你叫我小霓比较顺耳呢!公主公主的我都听的腻透了!” 这憨小子为啥总能让我心情大好涅?我不是三天前才刚被狐狸电过么,怎么又盯上盔甲男了?额滴丘比特啊,你该不会给我射了两只箭吧?你个死流氓小屁孩!落到我手里,看我不把你**打成八瓣的! “那以后,我私下就叫你小霓可以吗?”某男一脸期待的扑闪着一双碎光闪闪的黑瞳含情脉脉的盯着我。 “当然可以啦!那我私下是叫你盔甲男呢?还是叫你小盔?小甲?小男男?或着是小尹?小战?哈哈……”我边笑边兴致盎然的调戏着他,眼睁睁的看着某男乐的――脸都绿了!小霓真能干!多有幽默感啊! “小霓,你为什么要叫我盔甲男?”某男敛了敛脸上绿灿灿的光芒,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来到这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穿着金灿灿盔甲的你。当时的你真的好酷好帅呦!像是救世主一样站在我面前闪闪发光,刺得我眼都睁不开哩!!所以我叫你盔甲男,它象征的意思是:救我出险境的英雄!嘿嘿,不要觉得"盔甲男"难听哦,它在我的字典里是个褒义词,是英雄,是救世主的代名词!” 为了防止某男拒绝被我唤作“盔甲男”我便使劲给这仨字抹油,抹得那是一个光亮光亮的! “小霓,此话当真?” 瞧,某男那表情是一个激动啊!两眼放出好几千瓦的光,就差没上前握住我的手大喊“知音啊!”! “当然是真的!”我一脸严肃的给了某男一个鼓励的眼神。 “那以后小霓私下就叫我盔甲男吧!”某男的脸颊上飘上两朵淡雅的红云。 宾果!我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响指!我真是得了慌精师傅的真传啊!瞧这慌撒的多么完美无瑕啊!忽悠祖师爷本山大叔见到我都自叹弗如呢! “嘿嘿,好啊!盔甲男?盔甲男?盔甲男!”我摇头晃脑,笑面生花,叫得那是一个乐啊! “何事让瑜儿妹妹如此高兴?”一个巨冷无比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那声线狠狠的刺穿我的后背,霎时将我滚烫的心冰冻在了胸腔内,那璀璨生辉的笑容也一点点在脸上僵硬淡化。 “穆大人!”面前的盔甲男迅速敛了敛脸上的表情后,客气的点头打了声招呼。 “呵呵,狐狐狐狐狸,你你你终于出来了,我都等了你老半天了。”我舌头打结,病因不明。 呦!狐狸今天穿着藏青色绣鹤朝服还真不是一般帅耶!很有一种超凡脱俗的贵族气质,不错不错,果然跟我很有夫妻“气”!咦?他怎么没有熊猫眼?莫非我那一拳捣的不够大力?我两眼眨巴眨巴的盯着他愣神。 “喔?不知公主等本官何事!”呦!这酸狐狸犯什么病呢?又跟我“公主”“本官”了,你是喝醋长大的?这么容易泛酸? “我我我给你送衣服!”说完献宝似的两手一举。 一阵奇妙的沉默在我们仨中间缓缓晕开。低着头的我,仿佛感觉到头顶的一双寒潭此刻正一点点的结上寒冰。 尴尬啊!手里什么都么有吖!晨儿丫头呀!你的勤劳识相真是害死小霓霓我哩! “喔?这衣服在哪?”狐狸蹙眉眯眼的看着我。大霓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这可是他生气的前兆呀! “那个,那个,那个这是"皇帝的新衣",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见!”我一个灵光乍现,把安徒生童话搬出来救场! 可是,狐狸那眉毛怎么蹙的更紧了?眼里还跳动着――火苗? “公主是在讽刺本官的愚昧吗?”狐狸静静的凝视着我的眼,眼里纠结着某种情绪,我看不懂。 “穆大人,公主方才确实――” “没想到啊,有冥胥国第一才子之称的穆袭水,竟然不知道何为‘皇帝的新衣’!”我打断盔甲男欲为我解释的话,略带讽刺的看着狐狸说道。 本霓用我的火眼金睛一照,便知道现在的狐狸正醋海生波中。从醉酒那晚开始,我就知道狐狸是在乎我的。但是我不确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如果是爱情,那么这件事由盔甲男来解释的话,只会让狐狸觉得欲盖弥彰。 说不定他想象力一泛滥,把我们想成是一段很经典的恶俗电影情节:奸夫淫妇幽会被抓,奸夫为了帮助淫妇圆谎,不惜抛下护国将军的身份,撒谎编故事糊弄他! so,要想浇息这酸狐狸的妒火,只能委屈我这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慌精嫡传弟子+本山大叔关门弟子――江湖人称“金齿银牙小霓霓”出马了! 第45章 皇帝的新衣 东方的太阳渐渐璀璨耀眼,挥挥洒洒倾泻在那双狭长明眸里的碎光折射出仿佛能够穿透人类灵魂的灵光。他静然的望着我,俊美的唇瓣一开一合:“穆袭水才疏学浅,请公主殿下赐教!” 瞧他那傲的满头屎的模样分明是在说:小样!我看你能吹出个什么花什么坠来! “咳咳咳,这《皇帝的新衣》是瑜儿在鉴哲国时,瑜儿的老师"安徒生"讲给瑜儿听的。故事说的是:许多年以前有一位皇帝,他非常喜欢穿好看的新衣服。他为了要穿得漂亮,把所有的钱都花到衣服上去了,他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国家和百姓……(中间n字省略,没听过这个故事的小朋友们,可以到google上百度一下哈!)……皇帝有点儿发抖,因为他似乎觉得孩子和老百姓所讲的话是对的。不过他自己心里却这样想:“我必须把这###大典举行完毕。[.超多好看小说]”因此他摆出一副更骄傲的神气,他的内臣们跟在他后面走,手中托着一个并不存在的后裾……” 我讲的那是一个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改头换面,鬼话连篇!狐狸和盔甲男听得那是津津有味,神情恍惚,意乱情迷,无法自拔!哼,狐狸小样!拜倒在你安爷爷哄小孩的故事下了吧?让你再跟我玩傲?我都玩了千把年了,继承和消化吸收了古今中外的各路才子佳人的才华,还怕压不住你这只酸狐狸? “从公主这个故事来看,那"皇帝的新衣"并不存在。不知公主给穆大人的新衣为何物?” 哎呦我的盔甲小男男哩,霓霓我六岁时听这故事就听懂了,你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还听不懂?莫非古人的智商都这么低?难道是因为没有“脑黄金,脑白银”补脑的原因? “不知袭水哥哥收到了瑜儿送的新衣没有?” 我扬起嘴角,一脸倨傲的看着狐狸,心道:狐狸小样!你要没听懂,就立马从冥胥国第一才子的宝座上给本霓滚下来,这位子,霓大爷我很委屈的勉强接收了! “瑜儿是告诫袭水做人要诚实,一对自己要诚实,不要自欺欺人。(.好看的小说)二要对他人诚实,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狐狸的怒火似乎完全平息了,含笑的望着我的眼睛里凝结浓浓的温柔。 “对了那么一半!”我避开狐狸深情的目光,看着东方逐渐炽热的新日喃喃的说:“你知道,我想让你对自己在什么方面诚实吗?” “瑜儿是让我诚实面对自己的心,告诉我不要让虚荣或是自尊等蒙蔽了自己的心,让我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可是?”狐狸缓缓的说来,眼里闪烁着灼人的光芒。 “是,确实如此!那么袭水哥哥看清楚了自己的感情了吗?那"吸烟"公主要被太子哥哥纳为侧妃,如果你现在还看不清自己的心,毁掉的将会是四个人的心……”我望着狐狸,酸溜溜的叫着“袭水哥哥”。我想知道,我真的不是“妹妹”了吗?貌似这会犯病的人好像是我了,某霓正醋海生波乘风破浪中! 盔甲男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眼里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了。你看懂了,连我自己都不懂的...倔强又幼稚的心了吗? “原来公主一大清早来这乾冥殿,竟是为了溪烟公主之事。如果公主告诉本官这个故事,是想让本官采取什么行动的话,那要令公主失望了。即使公主对婚事再怎么不满,这"皇帝的新衣"公主也是穿定了。本官有要事在身,不打搅公主和尹将军了......”狐狸眼中方才还闪烁的光芒瞬时变成凌厉的冰,冻在眼底。甩下这些话之后,转身离去。挺拔的背影在早上七八点钟的阳光下,却显得出奇的落寞。 “公主”这两个字像是两把冰厉的刀一般,狠狠的戳着我的耳膜,扎着我的心。“切!死狐狸,刚才还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又迷糊了?”我望着盔甲男,无奈的笑着,有些自嘲的意味。 “小霓,你还没看到蒙蔽你心的"皇帝的新衣",我却已经挣扎想要脱下它了……”盔甲男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这句令我匪夷所思的话。仰头看向他的眼时,那双明澈的双眸里凝结着彻人心扉的纠结。 那眼神**裸的向我传达着一种剜心彻骨的感情。只不过,当时的我还没经历过爱情,还不能读懂他心底缠绵不化的柔情。可是,当我可以读懂时,我再也无法给你哪怕一分一毫了...... 第46章 鬼话释凤怒 跟盔甲男告别之后,我很郁闷的回到祥瑜阁,两个时辰就保持着一个姿势――双手手拖着下巴,鼓着腮,眼睛愣愣的望着狐狸的衣服发呆。 脑中不断浮现狐狸离开时落寞的身影,原来人的背影真的会说话耶。狐狸啊狐狸,我到底说错了什么,让一向孤傲你留给我如此孤寂的身影? 我今天随机应变的搬出"皇帝的新衣"忽悠你,又顺着故事问了你与大烟鬼的感情,只是担心如果你对那大烟鬼公主有情,会连累了无辜的太子哥哥卷入这场跨国+跨时空的感情纠纷中。 至于我嘛,我相信,与我朝夕相处那么三年五载以后,你一定会不负众望的学着韩剧男猪,无法自拔的爱上我这个深得人心的人气女猪的。哎,到时悲惨的就不只是男二号太子哥哥了,还要赔上女二号大烟鬼! 想着想着,一出俗套无比的韩式爱情剧在我脑中上演了! *** “小瑜,御膳房刚送午膳来了,是你今早传的红烧猪蹄。我看你心情不好,怕你吃不下去,便给退了。”晨儿推门进来,看着我仍一副丢了仙魂的样子,用一副为我着想的口气絮絮叨叨着。 “什么?你个死孩子怎么能把我的亲亲猪蹄退了呢?我的猪蹄啊!你快去给我追回来!”我一听我的梦中情人给晨儿撵走了,立马回了神。什么狐狸大烟鬼,都一溜烟的被猪蹄从我脑袋中哄了出去。 “公主有令,传膳!”晨儿对门侧喊了一声,几个丫头便端着膳食走了进来。 见到我的老情人,我立马两眼放光,抡起袖子准备开吃,也没闲工夫跟晨儿那臭丫头计较了。晨儿这丫头呀,真是越来越坏了。古语道:近墨者黑!看来,以后我得多长个心眼,以免被她带坏了! “小瑜,你刚才不是还一副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么,怎么现在又生龙活虎起来了?”晨儿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奈的笑问。[] “吃饭皇帝大!心里不舒服,管胃屁事啊?祸不及他人,知道不?”我两手抱着猪蹄,边啃边嘟囔着“mydear蹄蹄啊,我真是一日见不到你,就想的心发慌啊!” 祥瑜阁内,一女啃得欢天喜地,一女看得唉声叹气。 *** “晨儿姐姐,太后娘娘传风瑜公主去慈宁宫。麻烦姐姐通告一声。”我吃饱喝足,正准备找周公玩两局俄罗斯方块,便听见门外丫头传来的声音。于是乎,我一个草鱼翻身从床上翻下来,走到门外对丫头道:“环儿,皇奶奶因为什么事叫我过去?” “奴婢参见风瑜公主,回公主的话:太后娘娘今早听说太子要纳侧妃的事,心里不高兴,方才把皇后娘娘,太子妃和溪烟公主都传了过去。不知怎的,说了几句太后娘娘便动了怒,让奴婢来传公主过去……” 什么?皇奶奶生气了?叫我过去,不会是想让我当气囊给她顺气吧?我心里那是一个捣鼓啊! *** “风瑜公主觐见――!”熟悉的公鸭嗓发出的哀嚎。 我一进门,便见到大烟鬼跪在堂中,太后奶奶一脸怒色的坐在凤榻上,坐在一侧雕凤檀木椅子上的皇后婶婶也是一脸不爽,太子妃姐姐站在皇后身边,倾国的面容上愁云惨淡。哦哦哦哦哦买买买噶?这架势是三人会审么? “风瑜参见――” “瑜儿快免礼!来,快到皇奶奶身边来。”太后打断我的行礼,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唤我过去,拉我坐在她身边。 “我的瑜儿啊,只要一见到你,皇奶奶心情就能瞬时变好呢。”太后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看了看低着头跪在殿中的大烟鬼,转脸问道:“不知皇奶奶传瑜儿来所谓何事?” 太后奶奶看了一眼大烟鬼,转过头对我说:“我的瑜儿可知太子要纳侧妃一事?” “是,瑜儿知道。”我诚实的点头答道,多乖的孩子啊!自己看了都喜欢,嘻嘻。 “哦?瑜儿已经知道了?”太后一脸惊讶! 切!也不看看我是谁――八卦谣言的忠实听众和传播者。宫里风一吹,哪根草往哪倒我都知道,更别说这种超级大八卦了。 “是,瑜儿今早便已知道太子哥哥要纳"吸烟"公主为侧妃一事了。”我说话时看了太子妃一眼。哎!多美的人儿啊,现在整一怨妇模样。 “那瑜儿怎么看这件事?”太后问。 “瑜儿认为,如果太子哥哥和"吸烟"公主是两情相悦,那并无大碍。”我特意加重"两情相悦"这四个字。话音一落,太后,皇后和太子妃一起把眼光转向我,眼里满是惊讶。而殿中的大烟鬼闻言身子轻轻抖了抖,但并未抬头。 “哼!瑜儿说的没错,但是哀家担心太子是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太后意有所指的看向大烟鬼,眼光一凌,气势显现无余,与刚才那个慈祥的老太太完全不同。 “溪烟不敢,溪烟确实是与太子殿下两情相悦,请太后明鉴!”大烟鬼像是被太后的刀眼击中了一样,薄弱的身子抖了一下,颤巍巍的说。 “瑜儿啊,皇奶奶担心你日后怪奶奶瞒你,索性今日就把这事告诉你。”太后疼爱的看了我一眼后,继续说:“你回来前,太子和袭水曾经出使到孜汾国,当时太子便相中这溪烟公主,曾向孜汾国君提出要纳她为妃,还上奏了皇帝,哪知这丫头不知好歹,竟敢拒绝太子,说是钟情于袭水……” 太后停了下来,心疼的看了我一眼,我很配合她想象的垂下眼睑,心想:根据本霓收集到的信息,本霓早就猜到了这些俗套的情节了!霓子我可是神探柯南的铁杆粉丝,外加福尔摩斯的忠实拥护者呀!推理能力那是一个字――“强”! 太后见我美眸低垂,以为我是伤心难过了,立马紧紧握住我的手,说:“瑜儿放心,据奶奶所知袭水并未对这溪烟动心,当着孜汾国皇帝和皇后的面,坦白了与瑜儿的婚约……” 殿中跪着的人儿闻言浑身剧烈一颤,我善良的小心肝瞬时软了下来,反握住太后的手笑道:“既然如此,皇奶奶何必难为"吸烟"公主呢?” “我的瑜儿刚回宫不久,她便赶来冥胥,还突然跟太子说愿意嫁与他为妃,这事怎能不让哀家生疑?”太后又一个刀眼飞向大烟鬼,后者很配合的抖啊抖! “皇奶奶你多疑了!”我瞟了一眼殿中的人儿道:“不瞒皇奶奶,皇后婶婶寿宴结束后,瑜儿曾经在御花园中**到"吸烟"公主和袭水哥哥秘密约会呢!” 说完,大烟鬼抬起头满脸惊恐的看向我。皇后婶婶和太子妃也是一脸惊讶的望着我。 “哦?竟然有这等事?瑜儿为何不早点告诉皇奶奶,皇奶奶好为你主持公道。”我的太后奶奶满脸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后,愤怒的又送了大烟鬼一个无敌霹雳冷刀眼――嗖嗖嗖!大烟鬼低下头继续抖阿抖! “皇奶奶知道这"吸烟"对袭水哥哥说什么吗?”我停了一下,开始发挥我编故事的本领,来个“鬼话连篇”的现场直播版: “公主对袭水哥哥说,以前对他的感情只是少女对优秀男子的一种崇拜,当时误以为是爱情,很愧疚给袭水哥哥带来了困扰。现在自己才意识到,自己钟意的原来是太子哥哥,希望袭水哥哥不要因为她当年的无知而困扰。还有,她还祝福我和袭水哥哥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呢!” 才! 有才! 太有才了! 我怎么就能这么有才呢? 我在心里无比谦虚的夸了自己一小下! “哦?此话当真?“太后满脸怀疑。 这个老狐狸还真不好糊弄耶!哎!我为了迷惑这太后老狐狸,我小牙一咬,杏眼一睁,双手握拳,摆出一副真的遇见狗男女偷情的样子说:“当然,不然依瑜儿这火辣的性子,如果撞见"奸夫淫妇"约会,还不得闹的满城风雨呀!” “呵呵,那道是真的!”太后笑着看着我,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皇后娘娘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而我的仙女太子妃姐姐,好像更伤心了耶,哎!我亲亲太子妃姐姐,这次只能牺牲你了! 笑着看向大烟鬼时,她正满眼困惑的看着我。我很大方的对她俏皮的眨了眨眼!这一眨,她更是一愣!哎!难道我放电的威力已经赶得上葛洲坝核电站了?连美女都电得到?我得意的想着。 “即然这样,溪烟公主免礼吧!”太后奶奶语气淡然的挥了挥手。 “谢太后娘娘!”大烟鬼缓缓起身。 *** “哈哈哈哈,朕的宝贝侄女这次又为朕解决了一个难题啊!”皇帝大叔的笑声从凤榻的屏风后传来。紧接着,我便见到大叔从屏风后闪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三个跟屁虫――一脸惊喜的太子哥哥,满脸欣赏的抠门太子和狐脸上高深莫测酸狐狸。 而在场的五个女人,只有我和大烟鬼满脸惊诧――靠呀靠,搞了半天,我绝顶聪明的千年妖霓和大烟鬼被这老太婆+老妇女+小少妇三个臭皮匠给算计了! 皇帝大叔也玩垂“屏”听政?我刚才是不是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给他们唱了一出“鬼话释凤怒”的好戏?我突然有被人“耍了”的感觉! 我的明察秋毫怎么就没察到你们几个看“白戏”的?我恨你们呐!掏钱掏钱,都给本霓掏钱来! (ps:白戏即白看戏,不掏钱。意思参见“白吃”“白喝”“白住”) 第47章 婚期定下 见到皇帝大叔,我立马从太后奶奶身边闪了下来,与皇后,太子妃和大烟鬼一起下跪行礼:“臣妾(儿臣,风瑜,溪烟)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呦,我的小膝盖啊!以前逢年过节的才让你跪跪祖宗,现在成天委屈你,我真是万分心疼啊! “免礼吧!”皇帝大叔乐的胡子飘啊飘的。 “谢皇上!”四口同声。 皇上看着太后笑道:“母后,今天还真是让朕看了一出好戏呢!”接着又把笑脸转向我:“瑜儿,今个这出戏你是主角。朕重重有赏!” “谢皇帝大叔!”我一个屈膝。呵呵,眼前人民币+美元+英镑漫天飞舞呀! “瑜儿妹妹刚才那番话可是真话?”太子哥哥一脸兴奋加期待的走向前问我,差点就握着我的手,两眼泪汪汪了。切!不就听到我说大烟鬼喜欢你了吗?至于这么激动吗?况且,那还是一句“鬼话”咧! 我两眼扑闪扑闪的,跟他装傻:“不知太子哥哥说的是哪一句?” “就是溪烟说她现在钟意……就是那句话!”太子一脸腼腆。 我看向太子妃姐姐,此刻的她正垂眸看着地面,一脸的落寞。我的心那个不忍啊!死花心萝卜卷心菜太子哥哥,我鄙视你!再怎么不济你也不能当着老婆的面,把对小三的爱意表现的这么明显吧?偷腥都不会,还男人呢!连我都不如呢! “当事人都在这了,你自己问好了!”我对太子眨了下眼,转身看向狐狸继续说:“袭水哥哥当时不是也在场吗?你可以告诉太子哥哥当时的情景啊?” 狐狸抿唇不语,略微的眯着眼,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我。 “皇上,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那就赶紧选个日子举行纳妃大典,把仪式办了吧!”皇后笑道。哎!娶儿媳怎么说都是好事,皇大婶能不高兴吗?虽然娶了不止一两个了! “恩,爱妃所言极是。不如今个就挑个日子,把瑜儿和袭水的婚事也一起办了,来个双喜临门!”臭大叔!你就这么想把我赶快嫁出去啊?我恨你! “皇上,瑜儿――”我刚开口要反驳,另外一个声音抢话道:“皇帝说的这是什么话!太子纳侧妃这种小事怎能跟瑜儿的婚事一起办?”开口的是太后奶奶耶!满屋子的人因为老太婆的一句话都愣在那,将眼光全部集中了过去: “我宝贝瑜儿的婚事乃先皇的遗愿,定要选个吉日办得红红火火的才行!我还要大赦天下,举国同庆,让他们的婚事得到全天下人的祝福!哀家前几日找了仙人占卜,说我瑜儿乃冥胥国之福星,今年七夕是大婚的黄道吉日,皇帝就下圣旨把瑜儿的婚期定在七夕之日吧!至于太子纳侧妃的事,为了不影响瑜儿的大婚,就在这几天挑个日子简单办了吧!”太后说完,冷冷的扫了一眼大烟鬼。 闻言,抠门太子脸色一青,大烟鬼眼眸低垂。我张口结舌,狐狸一脸淡然。 瞎子都看得出来,这大烟鬼是多么的不受太后奶奶待见。同样,瞎子也看了出来,我这冒牌公主是多么受老婆子宠爱了!这么大的反差会不会让大烟鬼因为心里不平衡而记恨我啊?我偷偷的瞅了大烟鬼一眼――眼眸仍然垂着,看不出情绪。 “这――皇后意下如何?”皇帝大叔有些尴尬,想拉老婆救场。没办法,老妈大过天嘛!做儿子的当然要听话。 “臣妾听从太后的意思。”瞧,这儿媳妇多听话呀!难怪婆媳关系处理的这么好咧! “那太子和公主呢?”皇帝眼光看向“抠门”和“烟鬼”。 “既然太后娘娘决定了,臻幕并无异议。” “溪烟听从太后娘娘的安排。” 还无异议咧,瞧你那脸黑的!睁眼说瞎话!我在心里暗暗的想:落后果然就要挨打啊!堂堂一国太子和公主竟然受到这样的待遇,心里一定很愤恨吧?国耻呀国耻! “那皇儿意下如何?”皇上看向太子。 “儿臣听从太后娘娘的安排。”太子哥哥虽有些不爽,但情绪并未表现出来。 哎!自己娶老婆,不,应该是娶小老婆,自己还做不了主。听意见也是最后被问道,这太子当得可真够窝囊!不过,谁让你娶的是不被“管事的”喜欢的女人呢?哎!可悲啊! “太子妃可有异议?”我可怜的太子妃姐姐终于被皇帝大叔想到了。假!问的真是一个假!一个后宫女人哪有权利管自己老公娶几个老婆?要有权利管,你就不会有今天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 “臣媳并无异议。”太子妃姐姐很优雅很大气的答道,语气平静的好像娶小老婆的不是他老公。啧啧,这份从容大度,我还真是可望而不可及啊!果然是以后可以母仪天下的主儿啊!我能母议一家就偷着乐咧! “瑜儿和袭水对此事有什么意见呢?”太后奶奶突然笑着看向我和狐狸。 太子娶小老婆管我鸟事?“瑜儿并无异议!”我脑子转都没转就抛出了这句话。 话一落地就看到狐狸一脸惊诧的看着我。怎么?难不成,你还反对你的老情人嫁人?我愤愤的想着! “哈哈,那瑜儿和袭水的婚事就定在七夕之日了!”老婆子满面春风的笑道。 啥?啥啥?不是正说太子娶小老婆的事吗?怎么变成我和狐狸婚事了?我犹如雷击啊!看向狐狸――tnn滴,他竟然敢在那幸灾乐祸的**?笑你个大头鬼啊!难不成,你以为我那么爽快的答应,是因为迫不及待的想给你?额滴窦娥啊!我比你还冤! 我发誓,我以后说出的话一定要先经过大脑的消化吸收!不然,我就在说话时咬烂,不,是咬破自己的舌头!(ps:对我这种缺少脑细胞的人来说,誓,不能发的太毒!否则就等着自己中自己的毒吧!) “那个皇奶奶,七夕离现在还有几个月?”我明知自己话一出口,已成定局,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七夕”之上了。 “呵呵!瞧我们瑜儿乐的都糊涂了!你想问的是七夕还有几天吧?”老太婆脸乐成了菊花,继续打击着我的小心肝:“这还有半个月的光景呢!你就安心等着吧!” 啥?半个月?那不就是十五天?额滴牛郎,额滴织女啊!你们咋这么快就要见面了?我的小脸顿时焉了! “请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放心,微臣一定利用这半个月好好的准备,一定风风光光的迎娶公主进门!”狐狸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去你的风风光光!婚礼风不风光不打紧,打紧的是结婚对象好不好? 我从小的梦想,就很伟大!别人都说我的梦想伟大到不可能实现,因为我的梦想是――跟初恋情人结婚! 现在我要结婚了,但结婚对象不知道是不是初恋耶!我想,我可能是唯一结婚了还没初恋的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吧?我真是丢光了我们现代人的脸了!所以,我决定从今以后就安安分分,心安理得的冒充古人了! “哈哈,那朕今个就下旨,穆袭水七夕之日迎娶风瑜公主。” “微臣遵旨!”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娘娘!恭喜风瑜公主,恭喜穆大人!” 满殿洋溢着贺喜声和欢笑声。我的心啊!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知道是啥怪味!但是,我确切的知道,它已经不抗拒与狐狸结婚这件事了。 突然,耳边有个声音念叨着:你个小霓子啊,白捡了这么个旷世大帅哥,家境好,人品好,有豪宅,有驴车,有地位,有工作……你还不杀猪酬神去,还在这装憋屈?切!党和人民集体鄙视你! 乖乖!这不是我那死党小颊的声音吗?我在幻听吗?中耳炎又严重了?对了,这小颊以前还吵着说,让我以后给她当伴娘呢!因为她说,她确定一定及肯定我比她晚嫁人!再过十五天我就嫁人了,小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徘徊在各色美男中间?呜呜,小颊,霓子想你啊! 还有我那亲亲老爸老妈,霓霓也无比想念你们呐!你们二老没机会见到闺女我给你们拐回家的女婿了――之所以用拐,是因为咱亲亲老妈说,能看上我的肯定是被我的美貌所迷惑住,假以时日便会因为我的疯癫而吓跑。 哼!额滴老妈啊,你不知道吧,你闺女的疯癫和二百五在古代可是深的人心,老少通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 我确定一定及肯定的知道,你们看到狐狸女婿一定会高兴的。因为这狐狸巧舌如簧,擅于演戏,把所有人都哄得服服帖帖的,比起我人生中见到的第一只狐狸――妲己,那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我已经能够预见到,你们见到狐狸时那欢欣鼓舞,手舞足蹈的样子了。 俺老妈――你一定恨不得二十一年前,从你肚子里横空出世的不是我而是狐狸!要不就是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年轻二十岁,好把狐狸拐回家顶替老爸的位子!别说我大逆不道,我的“花痴病”完全是遗传你,不是遗传病也是你耳濡目染的杰作。哼哼!你女儿现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你欣慰了吧? 俺老爸――你一定是泪眼汪汪的说:狐狸女婿啊!感谢你从我手中接收这个惹事精,从今以后,这个烫手的山芋就交给你看管了!送你一句受用一生的话来对付我这闺女:“一天一打才得安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ps一下,一定要多准备几只质量好一点的棒球棍,千万别买假货,因为你绝对会因为省了那几个钱而懊悔终生的! 呜呜,我的亲亲老爸老妈啊!女儿要嫁人了!呜呜呜,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ing! “瞧瞧,我们瑜儿喜极而泣了!” “哈哈哈哈。” “嘎嘎嘎嘎。”一阵哄笑在我耳畔炸响! 当天下午,整个皇宫的八卦就一条:风瑜公主因为与袭水大人婚期确定,高兴的又哭又笑,几近疯癫!而太子哥哥和大烟鬼则被大家华丽丽的无视掉了!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他们的事还不够资格上头版头条! 第48章 某男某女的初次约会 时间:某男与某女定下婚期的当晚 地点:某宫殿前的台阶尽头 环境:夜黑风高,繁星稀疏 人物:自恋自大自私的某女vs十万个为什么型某男 事件:某男某女在某老太婆的威逼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进行第一次约会。[.超多好看小说] 内容:一问一答式谈情说爱 *** “狐狸?”某女抱膝坐在石阶上,望着天上的嫦娥姐姐,突然开口。 “恩?”某男蹲在某女身边,用同样的姿势望着夜空应道。 “你能娶到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是不是高兴的想咬舌自尽?”某女一脸自恋。 “什么是老婆?”某男满脸疑惑。 “老婆就是娘子,夫人,爱妻的意思。”某女耐心解释。 “哦,那什么是老爸?”某男孜孜不倦。 “老爸就是爹,父亲。”某女有点不耐烦。 “哦,那什么是老妈?”某男继续发问。 “靠,你猪仙转世啊?你不会举一反三啊?老妈就是娘,母亲。”某女很不耐烦的吼道。 “哦。”某男哼了一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某女追问。 “为什么高兴就要咬舌自尽?”某男瞬间变身十万个为什么。 “我那是个比喻,意思是,就算死也了无遗憾了。”某女忍怒解释。 “哦,那不是!”某男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哼!我猜你就会这么说。(.)”某女一得意。 “知道你还问?”某男一脸不以为然。 “我就是想证明一下,我是很了解你的!”某女一脸得意。 “这样就证明了?”某男感兴趣了。 “那当然!”某女一副看见小白的神情。 “那你能嫁给我,是不是高兴的想咬舌自尽?”某男贼笑着问道。 “我是想咬舌自尽,但是不是高兴的!”某女斜眼瞟了某男一眼。 “那这样看来我也很了解你,我知道你是兴奋的。”某男乐道。 “呦,看不出你还是一只很有幽默感的狐狸咧!”某女讽刺道。 “近墨者黑,受你熏陶。”某男反唇相讥。 “我跟你没有共同语言!”某女愤愤道。 “狐狸跟猪当然没有共同语言,等我们有了共同语言时,那就要恭喜你了,因为你成仙了!”某男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确定你是狐狸?”某女一副见鬼的模样。 “我当然确定我不是狐狸!”某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为什么我感觉你说话的方式很现代话?”某女一脸迷惑。 “什么是现代化?”某男一脸迷惑。 “现代化就是时髦,跟得上时代潮流,阿乡!”某女满脸鄙视。 “那什么是时髦?什么是潮流?什么是阿乡?”某男来了兴致。 “你果然是狐狸!刚才我果然是产生了错觉!”某女松了一口气。 “瑜儿,你是瑜儿吗?”某男突然满脸深情。 “是,我我我我当然是!”某女一身冷汗。 “你果然不是瑜儿。”某男一脸失望。 “我我我我怎么不是了?”某女寒毛直竖,舌头打结。 “我的瑜儿,见我一脸深情时,会习惯性的上前抱着我的胳膊撒娇。”某男一脸若有所思。 “切!那是因为你现在还不够深情!还没能打动我的心。”某女满脸不屑。 “哦?”某男奸笑一声。 “哼,本霓可不是花痴,哪能这么容易被男色诱惑?”某女心虚的自大道。 “瑜儿……”某男深情一唤,双手扎住某女的双肩,让某女眼睛直视自己。 “你你你你干什么?”某女满脸慌乱。 “瑜儿,你今晚真美!”某男两眼凝视某女,眼中闪过亮亮的光芒。 “你你你你你你犯什么病?”某女口吃加重。 “瑜儿……”某男低唤一声,低下头…… “啊――非礼!”某女两眼一闭,尖叫一声。 “什么是非礼?”某男一脸**。 某女睁开一只眼,小心的**者某男,很小声的说:“非礼就是强吻……” “什么是吻?”某男迷惑。 “傻啊?吻就是‘啵’”某女撅起嘴做出亲嘴的样子,有声有色。 “哦?这就是吻?”某男恍然大悟。 “你会不知道什么是吻?那上次你听说我是初吻时,看嘛一副很爽的模样?”某女严重怀疑。 “看你的反应就知道是第一次。”某男奸笑。 “什么?你笑我没人要?”某女一脸激动。 “果然是我的瑜儿妹妹。”某男松开手,望着天空嘴角含笑的说。 “为什么?”某女一脸好奇。 “从小你就这么容易激动。”某男得意的笑。 “切!这算什么原因?本霓容易激动可是出了名的!”某女表情:你逗我玩啊? “什么是本尼。”某男又开问。 “本霓是我――你霓大爷的自称。”某女自我膨胀中。 “是你小名吗?小霓?”某男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你怎么知道的?”某女一脸惶恐。 “瑜儿,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吗?”某男静静看着她,声音里压抑着一抹落寞。 “现在觉得,嫁给你也不错。”某女嘴角闪过一丝狡黠。 “是么?”某男语气中有惊喜。 “恩,如果你能答应我,不会勉强我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我就会觉得嫁给你比嫁给任何人都强!”某女酝酿阴谋中。 “除了不愿意嫁给我这件事,其他都答应你。”狐狸很大度的说。 “真的?”某女激动地抓住某男的手。心里暗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恩,但是,我必须在你心中排在第一位。”某男认真的看着某女说。 “好!”某女答应的干脆。眼珠一转,想:在我心里排在第几位你又看不见摸不着,答应你好咧!我又不吃亏! “还有一个要求。”某男眼光灼灼。 “什么?”某女一脸防备。 “你以后再冒出新名词,我问了,你就要给我解释。”某男略带思索。 “没问题!”某女答应的爽快,心里暗爽:你可没说我的解释不能是忽悠喔! “这么爽快?”某男一脸不可思议。 “呃,算我吃亏啦!”某女手一挥,很大度的说。 “哦?”某男不相信。 “是真的!我一直信奉‘吃亏是福’嘻嘻……”某女一脸谄笑,惯性的用自己的胳膊勾住某男的胳膊。这是某女对父母撒娇的惯用伎俩。 “是么?”某男清亮的眸子里有着化不开的温柔,满意的看着某女挽着自己。 “咦?我们这是在哪个殿前啊?”某女环顾四周,突然很煞风景的问道。 “是清韵殿。”某男一脸无奈。 “这是什么殿?完了,我怎么感觉这里这么陌生?我找不到回祥瑜阁的路咧!”某女起身张望,一脸焦急。 “走吧,我送你回宫!”某男潇洒的起身,略带不舍。 “恩!”某女头点的像捣蒜锤。 然后,某女拉扯着某男的衣角,与某男一起消失在夜幕中。 *** 太后线人回报―― 风瑜公主与穆袭水大人在清韵殿前赏月,起初两人并无言语,静心观月。后来公主主动攀谈,两人越聊越投机,不时有亲密举动。公主还主动挽着穆大人的胳膊,两人含情对望。最后,穆大人亲自送公主会祥瑜阁,两人举止亲密! “哈哈。皇后,还是我说的对吧,即使瑜儿失忆了,她还是会爱上袭水的。这对小冤家啊,现在终于功德圆满了!”太后笑道。 “是,太后说的极是!”皇后笑道。 第49章 嫁妆风波 初秋清晨,我在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起来时,朝晖早已穿透了窗棂,在地上投下一片支离破碎的光斑。(.) “呜啊啊!”我洗漱完毕后,站在院子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接着便百无聊赖的胡乱做起高中时的广播体操,边做还边吆喝着我小时候忒流行的一首儿歌: “星期天的早晨碌忙忙,拾大粪的老头排成行,班长一指挥,冲向垃圾堆,破鞋子破袜子拾了一大堆,班长一高兴,举起望远镜,望到了酸狐狸的臭狐腚,嘎嘎嘎嘎!”我吆喝完就一阵仰天长笑,吓得刚进祥瑜阁的小太监一个踉跄,差点摔成狗啃屎。 “咳咳!”我见到有外人来了,立马咳嗽一声,恢复淑女状。接着就看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个太监费力的扛着两个“棺材”进来了。 “公主,这是你要的大箱子,小的给你送过来了!”巧工房的管事太监谄笑的对我说。 我绕着两个棺材般大的箱转了两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的那是一个心花怒放啊,连连道:“不错不错,花公公辛苦了,晨儿,打赏!” “谢公主殿下!” 晨儿打发走小太监之后,走到我身边:“小瑜,你没事弄这两个大箱子来干嘛?我们祥瑜阁哪里用得到它们?” “晨儿,你这就是鼠目寸光,知道不?这两个箱子的作用大着呢,关系到我的身家财产。嘎嘎嘎嘎!”我得意的**。 晨儿见到我时而不时发作一次的**,立马明白我又有鬼主意了,不安的问:“小瑜啊,你又搞什么鬼?” “丫头太监们全部给我过来!”我没理会晨儿满脸的疑问,一声大吼,院子里正在忙活的几个家伙赶紧颠了过来。 “公主有何吩咐?” “那个,本霓七夕就要移窝去宰相府了。你们几个把本霓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装到这两个大箱子里,本霓要带着它们一起嫁过去!” “啊?”丫头太监们一脸惊讶,张大嘴,瞪大眼的瞅着我。 “怎么了?”我蹙眉斜睨着众人。 “不知公主所谓值钱之物是指什么?”一个小太监满脸疑惑的问。 我脑子一转,想:这皇宫里好像没有不值钱的东西吖,就连我喝茶用的杯子,那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极品瓷器。我怎不能把整个窝都端走吧? “那个,你们就把我的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奇药珍材,锦衣华服,书画摆设之类的先装好吧!” “小瑜,你别闹了!”晨儿有些生气的怪我道。 “怎么了?我收拾嫁妆呢,哪里闹了?”我一脸迷茫。 “这宫里的东西可是不准随便**去的,你这样,万一让皇上知道了要怪罪的。”小瑜满脸寒心。 “这些东西可都是皇帝大叔赏赐给我的呀,我带走自己的东西哪里错了?” “那些首饰衣服之类的带走无妨,可是这屋子里原来的摆设可一样动不得!那些花瓶书画什么的,可都是登记在簿的,少了一样,上头都要追究呢!” “皇帝大叔真小气,对财产看得可真够严的!”我嘟嘴,我瞪眼,我咬牙,我握拳! “小瑜,你贵为公主,到时嫁妆一定少不了!太后娘娘已经下令说了,这祥瑜阁会一直给你留着,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依然是你的。你以后回宫时再来看它们不就好了?再说了,那宰相府要什么没有呀,穆大人又官任户部侍郎,管的不就是国家的财政土地吗,你还担心会穷着你了不成?”小瑜苦口婆心的对我谆谆教诲着。 “晨儿,这你可就不懂了吧!那狐狸就算富可敌国,那些钱也都是姓穆的,我们女人一定要能够自己养活自己才行,这样才能不被男人奴役压迫!我这不是想存些私房钱嘛,万一那狐狸虐待我,我就携着我这些宝贝私奔!”我一激动,把我的诡计说了出来,在场的丫头太监们个个张口结舌。 “小瑜!”晨儿一声呵斥,提醒我又说错话了! “我我我是开玩笑的,你们不要当真!”我连忙解释,可是在场的人个个都一副:信你我就是二愣子的表情。 “那算了,那我就不收拾了,你们几个忙去吧!”我一脸索然。 几个丫头太监转身刚要离去,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万一他们乱嚼舌根,说我没还嫁人就先预谋私奔,那狡诈的狐狸,说不定等我嫁过去就把我软禁起来呢! 小霓霓啊,你可真是高瞻远睹啊!我也顾不上多夸了自己几句了,立马装怒呵斥道:“你们几个给我站住!” 几个人立马顿住!一二三,木头人!嘿嘿,几个人顿在那还真像木头咧! “你们几个给我听着,如果我在宫里听到有关今天的什么不雅传闻,我就把你们几个的舌头拔下来,知道吗?”声音格外有气势呐! “奴婢(奴才)知道。”几个人第一次见我这样,战战兢兢的说。 “好了,退下吧。” 哼,老霓不发威把我当福娃啊!今天就给你们几个来个下马威,看你们还敢出去乱传我小霓霓的光荣事迹嘛!我今个这名气,还不都是给你们这些八卦婆+谣言公们炒作出来的啊? 结果下午,全皇宫人尽皆知的绯闻是:风瑜公主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打包嫁给袭水大人,现在已经开始如火如荼的收拾起嫁妆来了!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七夕之日呢! 老霓一发威,把今个嚼舌根的人拉来,问道:“你们几个多舌怪,把本霓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几个人理直气壮的答道:“公主说的是不能有"不雅"传闻,今个这传闻一传,太后娘娘立马下令给公主准备十八大箱的奇珍异宝陪嫁呢!这次传的可是"吉闻"呀!” “什么?十八大箱的奇珍异宝?那箱子有多大?”我两眼放光。 “回公主的话,那箱子不比公主定制的箱子小呢!” “真的?嘎嘎嘎嘎――你们几个这次算是误打误撞,让本霓得了好处!晨儿,每人赏五文钱!”我眼前下起了金雨银雨呐!我乐的那是一个手舞足蹈,群魔乱舞呐! “小气公主!”我得意忘形中听到几个人嘟囔一声。 “什么?你们说什么?说谁小气呢?”我一声怒吼响彻天际。 “奴婢(奴才)说的是恭喜公主!”几个人很默契的异口同声。 由于本霓平时人缘极佳,跟身边的丫头太监们相处甚好,所以当几个丫头得知自己跟随我陪嫁到宰相府时,竟然高兴的全然不顾形象,鬼哭狼嚎了一夜!还一连三日茶不思饭不想――因为光乐就乐饱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啦! 人啊,太有人气,太受欢迎也是很烦心的!对吧?我的亲亲丫头们?嘎嘎嘎嘎! 第50章 太子的贺礼 “风瑜公主驾到!”我在公鸭桑的通告声中,大摇大摆的踏进太子哥哥的东宫.一进正殿,便见到一屋子的妃子皇子公主. “瑜儿见过太子哥哥,恭喜太子哥哥今日纳妃。”我很熟练的行礼请安。 “瑜儿,不知你给皇兄送来何礼贺喜?”太子哥哥红光满面的问.太子妃姐姐含笑的坐在他身边看着我,而大烟鬼坐在一侧,双眸在见到我时突然闪过一丝阴冷的寒光。 虽然她的表情很快恢复了从容淡定,但我知道她并不喜欢我。切!本霓还不喜欢你呢!死烟鬼,亏我前几日还帮了你,竟然如此不知感恩图报,也不知你爹妈怎么教育你的!有机会,我一定要亲自给你上上思想道德课。 “太子哥哥,瑜儿送的礼物决对够分量喔!”我神秘的一笑,然后转身道:“把太子殿下的贺礼抬上来!” 音落后,八个身强力壮的侍卫便抬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巨大无比的“桌子”进来了。 “哦,瑜儿妹妹送的可是桌子?”太子看看看了看红布下露出的四只桌脚,疑惑的问。 “太子哥哥,这可不是普通的桌子哦,你掀开红布看看吧!”我卖起关子。 红布落地,一个超级现代化的玩意展现在大家面前了,它就是风靡大街小巷,流行于全世界,妇孺皆知,老幼皆识的――台球桌!墨绿色的桌面上摆着一个三脚架,四根球杆,16只木质彩球。 “瑜儿,这是何物?”太子一脸惊诧。 哎!所以说我跟这些古人没有共同语言的嘛!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我就叽里呱啦,嘴不停唇的向大家介绍何为台球,打台球的好处以及如何打台球,还硬是凭着半生不熟的球技,在狂戳了n杆之后,不负众望的戳进了一个球。顿时掌声雷鸣,一阵阵欢呼喝彩和赞美声在我耳边炸响! 我则是连连鞠躬道谢,并送上致辞:“谢谢大家给我这个展示的舞台,我一定会将毕生所学的球技传授给大家,将台球运动发扬光大,欢迎大家加入台球运动的大家族!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台球桌!台球桌,年轻态,健康品!喔耶!” 在场的所有人,在我**澎湃的致辞中达到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投入到台球的学习中――学得是一个乐不思蜀啊!恨不得用眼光克隆出一张带回家去继续玩。 太子更是爱我的台球桌胜过了新妃大烟鬼。把全部的精力和感情都投入到台球的学习中,那简直是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没日没夜的练习。 我顺势来了一句:“太子哥哥切不可整日沉迷于女色之中,要坚持每天玩上几局台球,一个月下来,定会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太子哥哥激动地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说:“我一定谨记瑜儿妹妹教诲,奋发图强,刻苦练习,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出冥胥,冲出亚洲,冲向世界!” 在我的建议与威逼利诱下,太子哥哥最终将球桌放在太子妃姐姐的院子里。哈哈,这样他每天玩球时,太子妃姐姐就能见到他了,每天色诱一下,地位就会巩固的“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啦!这样一来,我因为帮助大烟鬼,而深觉愧于太子妃的小心肝也得以安心喽! 太子妃姐姐感激的给了我一个媚眼,我被电得一晕。接着大烟鬼给我飞来个狠毒的刀眼,我立马清醒过来,毫不客气的给她回了一个超级无敌霹雳眼! 哼!对我家狐狸“投怀送抱”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咧,现在竟然还对我“恩将仇报”?我千年妖霓可不是吃素的,我最爱啃猪蹄!要对付我尽管来吧,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来一堆?我抬腿――溜! *** 后话。 台球运动又在皇宫刮起了一阵旋风,紧接着便风靡全国!大家见面的问候语不再是:“你吃过了吗?”而是“今天捣球了吗?” 而台球运动的倡导者与传播者――超级无敌霹雳眼小霓霓,又一次名垂青史了。在民间,百姓们更是把台球馆取名为:祥瑜球馆,以此来表达他们对风瑜公主的爱戴。 也因此,小霓霓又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外号――台球公主,也有史书记载为“蜜球公主”,意为:蜜蜂+台球公主。 第51章 只要君流眄 今个上午,太子哥哥和大烟鬼在东宫接受各方朝贺之后,下午在祭坛举行了祭祖和册封典礼。 我小霓子认祖归宗时也经历过这些仪式,不同的是,我当时的那阵势比今天可大多了。不是霓子吹牛,大烟鬼这册封仪式,跟我那比起来简直就是大乌见虾米!哼,你是“大”烟鬼,我是“小”霓子,可是我比你受宠!嘎嘎嘎! 从下午开始,我就满心欢喜的等着在古代的第一次闹洞房。所以,当晚上在皇帝宴请百官的喜宴上见到大烟鬼时,我愣是跟见了鬼一样呆在那――这鬼还是穿着一身红嫁衣的新娘鬼! 这下午祭祖啥啥的算是举行过仪式了,她这时候不是应该蒙着红盖头,老老实实的蹲在洞房里,等着太子去给她掀红盖头吗?怎么能这么不守妇道的出来抛头露面呢?我心里冒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喂狐狸,结婚时,新娘不是应该蹲在屋里等着新郎来掀红盖头吗?”我扯了扯狐狸的衣角,附在他耳边小声问道。因为太后今个“身体欠安”,没能来参加晚宴。我便很“自觉”的坐到狐狸身边,在大家面前唱一出“情侣恩爱”戏。 “今天是太子纳侧妃,所以不用。如果是娶正妃,那新娘子就不能参加晚宴,要守在洞房中……” “喔?果然小老婆就是没地位呀!”我乐呵的打断狐狸的话,心里暗爽。 “所以,你这个有地位的正妻,七夕那晚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蹲在洞房里,等着为夫来给你掀盖头吧。”狐狸斜睨了我一眼后,嘴角处扬起一抹戏谑的弧线。 他这一句听上去很有“经验”的话,让我突然想到古代是可以先娶小老婆再娶大老婆的,于是满脸警觉的问:“你现在有没有小老婆?” “现在没有。”答的干脆。 “那就是说以后可能会有?”我嗅到他的弦外之音,立马警觉的问。 “那就要看大老婆表现的怎么样了。”狐狸露出一副准备偷腥的嘴脸。 “如果你敢娶小老婆,我就先四处张贴大字报宣传你们的通奸罪,再在群众的拥护下把你们下猪笼,最后把你休了,把她阉了!”我用手掌做出一个“阎”的动作,咬牙切齿的说。 狐狸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立马漾出一种欠扁的表情――得意的笑!没错,就是得意的笑!这笑容是我暗爽时的招牌表情,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你笑什么?”我瞪眼,我咬牙,我切齿。 “笑瑜儿吃醋的样子还真是――丑!”狐狸用他修长优雅的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挑衅的笑道。 “你!”我一声怒吼,顿时成了观众注目的焦点。 “瑜儿,莫非你想为溪妃抚琴?”皇帝大叔一脸惊喜的看着我。 啥?啥啥?抚啥琴?我一脸迷茫的望着“领导席”――皇帝皇后一脸惊喜,太子哥哥满脸兴奋,而溪妃大烟鬼则是一脸轻蔑的笑!噶?死烟鬼这是在公然蔑视本霓呢? “我我我我......”我的双瞳中跳动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我伶牙俐齿的嘴却张口结舌,不知是该说“是”还是“不是”。 百官们都把目光转向我,等着我的回答。霓的老脸啊!莫非今天要让你牺牲在大庭广众之下华丽丽的牺牲饿了?我心里激起一圈圈涟漪。这时,坐在我身边的狐狸突然握住我的手,轻轻的捏了捏我的手心。我心里正想骂他乘人之危占我便宜时,他迅速抽出了手,起身双手作揖向皇上行礼道: “启禀皇上,方才瑜儿妹妹听见溪妃娘娘说,因为无人为她奏《流眄调》,所以无法献舞,心生遗憾,便让本官为溪妃娘娘抚琴,一时激动惊动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流眄调》?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我愣愣的抬头看向狐狸,他斜目看了我一眼,嘴角处扯出一丝淡笑。然后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个大大的寒颤――没错!我触电了! “哦?那穆大人是要为溪妃娘娘伴奏抚琴吗?”皇帝大叔一脸惊讶。 “是,微臣愿意为娘娘抚琴。” 话音一落,满场唏嘘。莫非这些人跟我一样?因为不知道狐狸会弹琴,所以都这么惊讶?这狐狸逞什么英雄啊?万一弹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可就不只是丢你狐脸的事了,连我这张尊贵的公主脸也要一起陪葬啊!我用力的扯了扯狐狸的衣角,让他赶紧推脱。他低下头对我灿然一笑,让我安心。 “劳烦穆大人了!”大烟鬼柔媚的对我家狐狸一笑后,起身缓缓走向舞台。 呜啊,太子哥哥,你竟然无视你的小老婆对我家狐狸抛媚眼!呜啊!我心里那个气愤呀! 狐狸一脸淡的走向舞台的古琴旁,落座后,对我露出一个很迷人的奸笑。此刻的我内心无比狂热的想配合他――往后一倒,浑身抽搐,七孔流血,呈花痴抽搐状。可是现实不允许我丢这个脸,所以我硬生生的把“花癫疯”###住了。内伤呀内伤! 当狐狸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滑动起来时,全场顿时一片寂静。我竟然听到了风从耳畔吹过的声音。鸦雀无声?这个词顿时变得很苍凉,因为它根本无法形容出当时安静的程度! 开始,我以为这片静是预备给大烟鬼的,后来我才明白,只有狐狸的琴音才配拥有这么静的世界。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区区几根破弦竟能奏出“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的撩人意境! 天籁般的琴音忽而悠扬清澈,恍若山涧涓涓流淌的溪流嬉戏的流击打着水中的磐石。忽而清逸无拘,恍若湖旁婀娜多姿的杨柳正迎风起舞。忽而华美迤逦,恍若百花齐绽,彩蝶翩翩舞其中。忽而清寒雍贵,恍若漫天雪地中那一枝孤单绽放的红梅......抑扬顿挫的琴音恍若奏之在耳畔,每一个音符都在亲吻鼓动着我的耳膜,让我的眼耳鼻喉,我的发肤,我浑身的的细胞都为之沉,为之溺,为之醉,为之迷…… 而大烟鬼“孜汾舞一绝”的名声果然不是虚有,舞姿“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修裾欲溯空”整支舞连贯流畅,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与琴音配合的天衣无缝,看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如痴如醉。 听着这旷世奇音,赏着这曼妙舞姿,我突然想到了李商隐的《歌舞》: 遏云歌响清,回雪舞腰轻。 只要君流眄,君倾国自倾。 …… 只要君流眄,君倾国自倾。 …… 曲终舞止时,世界突然陷入一片奇妙的静谧之中。 嘀嗒。 嘀嗒。 嘀嗒。 n秒之后,天地间爆发出震天的掌声,赞美声,惊叹声,赏赐声,谢恩声…… 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了。因为我的血液,在看到台上两人含情对望的瞬间便凝固在血管中。 当大烟鬼对着我露出一个胜利的诡笑时,我浑身更是失去了只觉一般,怔怔的僵在原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我此时脑中浮现的不是“奸夫淫妇”这四个字,而是闪闪发光的“天造地设”“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狐狸谢恩后,慢慢的向我走来,蹙着眉看着失魂落魄的我。在我身边落座后,他轻轻的握住我的手―――我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手太冰冷了,还是因为狐狸的掌心过于温暖,那一瞬,我的手和我的心被狠狠的狠狠的灼了一下…… “瑜儿妹妹现在可是被我的琴音迷了心智?”温柔缱绻的声音里氤氲着一如既往的戏笑。而我反常的没有开口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倒映在他清眸里的――我迷茫的眼。 第52章 发扬兔子舞 狐狸眉轻蹙,眼微眯,满脸狐疑的看着我:“瑜儿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将脸上怔滞的神情敛了敛,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一种陌生的慌乱袭上心头。 “上次皇后娘娘寿宴,风瑜公主的‘民俗服装秀’让臣妾大开了眼界,不知这次公主有没有给大家准备惊喜呢?”我正捧着酒杯愣神,大烟鬼娇嗲嗲的声音突然钻进了我的耳朵。shit!人类的声音怎么能嗲成这样啊?我知道的志玲已经是极品了,莫非你是志玲大婶的发声指导老师? “溪妃真是说出了朕的心声,瑜儿可有准备节目为太子的婚宴助兴?”皇帝大叔含笑的望着我。托烟鬼和大叔的福,瞬间,我又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这其中还有坐在我斜对面的盔甲男。 我感觉到身旁的狐狸向我投来的关切目光,但为刚才的事憋了一肚子屈的我,硬生生的将它的关怀屏蔽掉了。 “启禀皇上,瑜儿今日并未准备节目,扫了皇上的兴致,请皇上恕罪!” 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我琴棋书画样样搬不上台面,叫我演出?那不跟叫我耍猴一个性质嘛!好霓不吃眼前亏,我就给你们来个故作“谦虚”。 “哦?”皇帝大叔一脸遗憾,群臣跟着一脸失望。我心里刚要竖起一个胜利的v字,就听见那要死不死的声音“呻吟”道:“臣妾早已听闻,风瑜公主八岁时便因一支‘霓裳羽翼舞’闻名全冥胥,舞姿“烟蛾敛略不胜态”,不知臣妾今日是否有幸一见?” 啥?霓裳羽翼舞?那不是我家杨玉环姐姐为了勾引唐玄宗大哥而创的舞吗? 我只听过,可是没见过。这正牌风瑜真是的,没事搞得这么有才干嘛?这不害死你霓姐姐了嘛! “溪妃这一提,哀家倒是想起来了。[.超多好看小说]这风瑜小时候最爱吟歌弄舞,四岁学习霓裳舞,八岁便一舞倾国。当时还真不敢相信活泼好动的她,竟然将霓裳舞的千姿百媚演绎的淋漓尽致。不知瑜儿着这些年来可有继续练习?”不知情的皇后婶婶竟然成了烟鬼的帮凶,我哭啊! “启禀皇后娘娘,瑜儿这些年来很少练习,霓裳舞已经生疏了,不敢在善舞的溪妃娘娘面前献丑。”为了逃过这一劫,我已经把狠狠的自尊踩在脚底下了,这下大家该放过我了吧?死烟鬼,看在你今天结婚的份上,我今天就让你得意一下,大霓报仇,十天不晚! “风瑜公主如此喜舞,这些年没有练习霓裳舞,是不是因为研习其他舞艺?不知公主今日可否给溪烟赐教?” 额滴林则徐啊!你虎门销烟时怎么不把这大烟鬼一起给它“香消玉殒”了?这个祸害简直就是烟贩子们派来折磨我这个“扫毒先锋”的嘛!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我逼我,看来她今日不让我出这个丑她是不会罢休的了。还研习武艺?我又不走江湖,研习个鬼武艺!我要研习就研习群魔乱舞,舞死你个大烟鬼! “瑜儿,皇婶婶好些年没见你跳舞了,不如今日就跳一支吧?”皇后婶婶出来帮腔了,这简直是助纣为虐嘛! 舞,舞,舞!我的小脑瓜子狠命的转啊转!怎么办?我最擅长的舞是毫无规律的土著舞,这要跳出来,大家还以为我跳大神驱魔的呢!还有就是兔子舞,以前它刚火的时候我成天跟一帮死党在操场上跳,现在要我一个人在场上,一会伸左腿,一会伸右腿,再蹦来蹦去的,还不如让我学猴子抓耳挠腮算了! 等――等一下!这大烟鬼没说让我独舞吧?那――我鬼眼珠一转,看到了我那一帮忠实的粉丝们正坐在一旁专心致志的胡吃海喝。(.无弹窗广告)心里一个机灵:额滴救星啊,你们表现忠心的时候到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瑜儿这些年没有练习霓裳舞,确实是在研究一种新舞。”我一扫刚才的窝囊,瞬间又变成了那个自大自傲自狂的无敌大霓! “哦?是何舞?”皇帝大叔立马来了兴趣,太子哥哥也满脸好奇的用眼光询问。 “瑜儿认为,舞发展的最高境界不应是独舞的技巧达到多高的水平,应该是能让每一个热爱舞蹈的人都能参与到其中来,并从中得到乐趣。霓裳虽美,却只适女舞,这点使它美中不足。瑜儿这些年来,一直在研究一种简单易学的娱乐舞蹈,它可以让每个人都参与到其中来,可以算的上是老少皆宜的全民性舞蹈……” 我口若悬河的吹了起来,把现代三岁小孩都会跳“兔子舞”吹成是:我为了实现“全民皆舞”的伟大梦想,而无私的放弃练习霓裳羽衣舞,全心全意研究出来的新型娱乐舞蹈。吹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情绪激昂,感叹于我的无私奉献,胸怀天下,愧疚于自己的自私自利,安于现状,不思进取…… 最后,在大家的千呼万唤中,我把我“霓霓基”食品的忠实拥护者――我的亲亲皇弟和皇妹们唤道了场上,跟他们详细的讲解了一下如何听口令,如何互相配合,并且亲自示范了一下动作。然后在大家惊讶又好奇的目光中,我让他们站成一排,后面的人把双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准备开始。 我走到鼓师的身边,接过鼓棒,有规律的敲着“兔子舞”的节奏,让这帮祖宗们熟悉了鼓点的规律以后,我发出口令: “预备――”几只小兔立马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开始――左左,右右,前,后,前前前……” 开始,我口令喊得很慢,这帮祖宗们也跳的小心翼翼,台下的观众们看得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大有被我欺骗的感觉。慢慢的,随着这帮小兔子们渐渐跳出了感觉,我鼓声开始加快,并让兔子们跟我一起喊着口号――― 瞬间,“左左,右右,前,后,前前前……”的声音有规律的响起在舞台上方。虽然不时有人跳错,或着跟不上节奏,但大家都沉溺于这看似简单却又有着无穷魅力的蹦蹦跳跳中,观众们也开始有了兴趣,每当看到有兔子踢错腿的时,恨不得自己上来替他跳。 最后,我把鼓棒交给鼓师,拉起身边十几个乐师另组一队跳了起来。当这队人马在我的带领下能够独当一面以后,我又抓起几个早就在下面跃跃欲试的大臣,让他们跟着跳,可他们都顾忌形象不愿跳。 于是我给皇帝大叔使了个眼色,大叔很心有灵犀的来了句“各位爱卿不必拘礼,尽情跳个痛快吧!”然后,这些闷骚大臣们立马兴致勃勃的开始集体踢腿,蹦跳了。 再然后,我又把太监宫女们组成一队跟着我跳。跳到兴头上时,我一把拉过一直在一旁自斟自饮的盔甲男,让他站在我身后,双手扶着我的肩,跟我一起投入到发扬兔子舞的光荣任务中。这时,台下的狐狸坐不住了。用它的冰冻狐射线一直紧盯着盔甲男放在我肩上的手,我却装作浑然不知。 哼,谁让你刚才去给大烟鬼抚琴伴奏了?就算这是为我解围,那又是谁让你和大烟鬼含情对望了?不要跟我说这是逢场作戏,本霓不吃那一套,本霓就是吃干醋!哼,我就是要酸酸你这没眼色的臭狐狸,看你以后还敢当着我的面跟别人含情脉脉不?你给我眉来眼去,我就给你卿卿我我勾肩搭背! 哎呦!没发现我还真够小心眼+恶毒的!神啊,原谅我的嫉妒心吧!我只是想稍微虐虐狐狸而已!千万不要叫雷公劈我喔! 最后,太子的婚宴在一阵高过一阵的“左左右右”中欢快的结束了。 本霓因为“自创”出这种简单的娱乐舞蹈,被皇帝大叔高度赞扬了一番,并允诺说:一定要将这兔子舞发展成全民性舞蹈,让每一个人都能享受它带来的乐趣。 因而,兔子舞在百姓中刮起了的另一阵“风瑜疯”。从此以后,提到风瑜公主的舞,人们不再乐道她“八岁一舞倾国”的传奇,而变为颂扬她“自创”的兔子舞。这真正的风瑜如果天上有知的话,不知道是该乐还是该怒呢? 至于这些事情的导火索――死烟鬼,当她觉悟到:因为她的一手策划,让我在她的婚宴上出尽了风头时,脸气的那是又青又紫又蓝又白又黑又绿,整一个冷色系调色盘! 从此,大烟鬼再也不敢在我“舞圣”小霓霓面前卖弄舞姿了,因为,她心里裁意着:我随便踢踢腿,蹦跳跳就把她打压住了,要是正了八经跳起舞来,必会把她压得翻不过身! 嘿嘿!孰不知,我若跳起真正的舞来,她才有翻身的机会呢!今日心得:有时候,才艺比赛不能靠才艺来赢,要靠脑子! 第53章 为谁流眄,为谁奏? 夜,渐渐深了下来。空中的浓雾在漆黑的夜幕中弥漫、漾开,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月光夜雾下,树影婆娑,水光溶溶,萤火点点,烛灯盏盏,迷朦的令人陶醉。 “明月今日有,抬头问嫦娥,不知现代社会,今夕是何日……”我坐在清韵殿前的石阶上,两手托腮,对着夜空,摇头晃脑的念着经过我改编之后,更加通俗易懂,平易近人的《水调歌头》。 “小瑜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做起诗来了?”晨儿看着我笑问。 我低下头,嘟起嘴,摆出一副标准的怨妇脸,道:“我今晚很不开心,我一不开心就喜欢作诗发泄情绪。” “喔?小瑜今晚不是出尽了风头吗?为何会不开心?这很不符合我们千年妖霓的个性耶!”晨儿笑着调戏道。眼里的神色却在说:你这鬼机灵,又想玩什么花招? “晨儿,狐狸竟然会弹琴,而且还弹得那么好。”我继续嘟嘴,撅嘴,翘嘴! “怎么?穆大人会弹琴这一点,让你不高兴了?” “恩!”我狠狠的点了一下头,愤恨的说:“我这个窈窕淑女都不会,他一个大男人干嘛学弹琴啊?肯定是学着用来该沾花惹草的!瞧,今天一逮着机会就伸着头往前冲,抢着在大烟鬼面前出风头,一想到他今晚的得瑟样,我就――” “哎呦,我牙疼!”晨儿突然捂着腮叫着,打断了我的话。 “怎么了?蛀牙了?”我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我牙倒了――酸的!”晨儿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嘲笑的说。 “你个死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然敢嘲笑本霓酸?”我一声怒吼,伸手做出要给她丫一拳的姿势。(.无弹窗广告) “好啦好啦,我错了小瑜。”某女一脸谄媚的求饶。 哎!这晨儿丫头怎么越来越像小颊了?我的脸前突然晃过一张熟悉的面容――额善良的小心肝顿时软了下来,放下拳头道:“哼,放过你这一次。” “小瑜啊,你知道今晚穆大人说要为溪妃娘娘抚琴时,台下为什么一片唏嘘吗?”小颊二号一脸神秘。 “哼,当我弱智啊?当然是大家都不知他会弹琴,所以惊吓的嘛!”我朝月亮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你就错了,穆大人的母亲曾是冥胥国无人不知的"第一琴女",能用断弦奏曲,其技无人可攀。穆大人在其母的教导熏陶下,十四岁时,琴艺便震惊朝野,闻名全国,十六岁时,显现出胜于其母的势头,十八岁时,已成为冥胥名副其实的"第一琴"了。整个冥胥王朝,无人不知穆大人琴音胜于天籁……” 讲到这,晨儿突然顿住,脸上露出一抹痛心之色,继续道:“可是,穆大人过了双十之龄后,便不再抚琴了。” “什么?不再抚琴?为什么?”我连追三问,如果说她前面的话让我震惊,那后面这句简直就是劈了我一雷。 “因为,穆大人的母亲为了写一首曲子作为他满双十的庆礼,日不思食,夜不能眠,积劳成疾,在大人满双十之龄后不久便仙逝了。”晨儿小心的看着我的眼,低声说道。 “你你你你是说,狐狸他妈为了给狐狸写首歌庆生,饭不思,觉不想,结果――累死了?”我迅速把晨儿的话转化成我能接受的现代化语言,一脸惊恐的问。(.) “恩,确实如此!”晨儿点了点头。 我一时呆愣住。思绪乱飞。额滴贝多芬哩!我终于知道比你还痴迷于音乐的人了!你在我心中的神圣地位已经被狐妈取代了! 不过,这狐狸妈也真是的,怎么能拼命到这种程度呢?这么早就为艺术事业牺牲了,不仅害得狐狸失去了老妈,还害得我没了婆婆。 虽然她这么早上天堂,使我不用面对每个已婚女人都头疼的婆媳问题,但我还是希望狐狸是在一个完整家庭里长大的,这样他在成长过程中,心里就不会有家庭不完整的阴影了,这样我老爸老妈就不会因为家庭问题反对我们结婚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亲人的祝福下走进结婚礼堂,这样我们以后的孩子不仅有姥姥姥爷,也有爷爷奶奶了,这样我就有婆婆帮我奶孩子了,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早晚接送娃上学放学了,这样…… (作者: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小瑜?小瑜?小瑜你怎么了?”晨儿一脸迷茫的看着正发呆神游太虚的我。 “哦,没什么。”我收回了神游中的脑细胞,继续投入到狐狸的悲惨成长经历中,问道:“晨儿,狐狸是不是因此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老妈,所以万分自责,痛断谣琴,发誓从此不再抚琴了?” 我脑中突然浮现出一段电影片段:俞伯牙在知道钟子期死翘翘以后,挑断了琴弦,长叹了一声,把心爱的瑶琴在青石上摔了个粉碎。悲伤地说:我唯一的知音已不在人世了,这琴还弹给谁听呢? “小瑜你胡乱联想什么呢!”晨儿慎怪了我一眼,说:“穆大人在其母仙逝以后,悲痛的说这世上他最想为之抚琴的人已去,如果今生遇不到另一个值得自己为之抚琴的人,便终生不碰琴弦。” 我突然像是被雷击了一般,失声喃呢:“那,今晚让他为之抚琴的人是谁?” 晨儿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说“小瑜,你知道穆大人母亲为他谱的曲子是什么吗?” 我无力的摇摇头。我连这个时代有哪些琴曲都不知道,哪有那本事知道狐妈做的曲是什么呀? “这首曲子你在回宫的路途中曾经在纯阳城的客栈内听过一次。这首曲子名曰《流眄调》。就是今日穆大人演奏之曲!” 晨儿无比镇静的吐出这句话,我浑身一阵**:“那,你是说今日让他抚琴的人是……溪妃?”我有些气若游丝。 晨儿静静的看着我,叹了口气后说:“小瑜,我只能告诉你,《调流眄》诞生后,在短短三个月内便红遍全冥胥,后来又传至邻边各国,一时成为懂音律者争相演奏之曲。但据传,普天之下能弹出其神韵的人只有穆大人一人。穆大人出使孜汾国时,溪烟公主曾用《流眄调》献舞,孜汾皇帝亲自请穆大人为之抚琴,但被大人拒绝。今晚,他到底是为谁而奏《流眄调》,小瑜,你真的不懂吗?” 我看向晨儿的清眸,她眸中突然映出――狐狸起身请愿为大烟鬼抚琴时,嘴角对我勾起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是在对我暗示什么吗? 我的头一阵眩晕。心像是揉皱的衬衫一般,拧的我硬生生的疼。耳畔传来狐狸的温柔调戏: “笑瑜儿吃醋的样子还真是――丑!”那声音现在感觉起来,怎么满满的含着的宠溺? “瑜儿妹妹现在可是被我的琴音迷了心智?”那时的声音里似乎满含着期待之情,我当时怎么没听出来? 这患了中耳炎的大耳朵怎么这么迟钝呢?去它的死耳朵!这么不灵光,干脆聋掉算了!还有,那轻轻捏着我手心的手,是想让我安心的吗?突然,我脑中像电影回放一样,浮现出今晚的一幕幕画面...... 哦买噶!我今晚都干了些什么事啊:我好像拉着狐狸的“假想情敌”盔甲男活蹦乱跳了一晚上来着?我好像还故意跟他卿卿我我来着?我好像还让他手搭着我的肩来着?我好像还一直跟发春的猫一样,一直对他媚笑来着? 最后――最后宴会解散时,我好像还撒都没撒狐狸一眼的跑到盔甲男面前,跟他无比“依依不舍”的告别来着?他好像还很受宠若惊来着?他在受宠之后好像还有些挑衅的看了狐狸一眼来着?当时我斜眼扫到狐狸一脸乌云密布时,我好像还报复的很爽来着? 天呐!我怎么能在乱吃了一场干醋以后,做出来这么惨绝人寰的,不讲究人道主义的,完全不符合我大霓有大量的style的事来呢? 对了,我兴高采烈的勾三搭四时――狐狸好像很不爽耶?那脸好像风雨欲来耶?他好像一直很愤恨的看着我耶?还有还有,他好像一直不停的借酒消愁耶!完了完了,我好像对狐狸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了!我不紧误会了他红杏出墙,侮辱了他纯洁的小心灵,我还当着他面沾花惹草,处处留情,打击了他刚刚对我敞开的小心扉! 额滴神啊!你把我收回去吧!我简直就是个没长眼,没长脑,没长心,没长肝的祸害嘛!我深深的伤害了我家狐狸脆弱的小心肝了!呜啊――我严重想重新投胎一次! 第54章 致狐狸的一封信 亲爱哒狐狸: 开信百事可乐喔!~~o(n_n)o~~(画一个可爱的小脸!) 我想,收到我的信,你一定感觉万分荣幸吧?请千万一定要克制住你激动的情绪,冷静的把信看完喔! 我给你写这封信是出于一个很伟大的目的:那就是,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一个会让你心花怒放,笑逐颜开,欢呼雀跃,得意忘形的天崩地裂的好消息――我经过整整一夜的浴血奋战挑灯夜读了,终于完成了我古今中来的第一首改编歌曲:《狐狸之歌》! 等等,你先不要一脸不屑。我可以很负责的拍着胸脯向你保证,这绝对是一首流芳千古,传世万代,永垂不朽的旷世奇作!我已经预见千年之后它被各界人士争相效仿,翻版出了《狗之歌》《猫之歌》等等n个动物版本! 现在,我怀着一颗无比宽广无私和纯洁无暇的心,把这前有古人,后有来者的伟大作品赏赐给你,请你一定要虚心接受喔! 看到这,你一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拜读我的不朽之作了吧?莫及,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为了不让你因为“欲火攻心”而毁了我大作的韵味,请你务必先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我现在无比放松,无比放松……” ok!清了心,寡了欲,以下即为你揭晓这《狐狸之歌》的歌词,请细细品味! 噔噔噔噔噔噔! (会唱的小朋友请哼出香香的《猪之歌》,换下歌词即可。(.好看的小说)没听过的小朋友,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狐――你的鼻子有两个孔,生气时的你就把鼻孔朝着天。 狐――你有着亮晶晶的眼,勾呀勾呀勾就勾引到我了。 狐――你的耳朵是那么长,竖啊竖啊也听不到我在夸你帅。 狐――你的尾巴是长又长,原来搔首弄姿还离不开它。 哦...... 狐头狐脑狐身狐尾巴,从来不吃醋的乖娃娃。 每天起早贪黑忙公务,从不赖床从不偷懒。 狐――你的肚子是那么瘪,一看就知道受不了减肥的苦。 狐――你的皮毛是那么滑,这辈子一定投在了富贵人家。 哦...... 传说你的婚事由先皇定,算命神霓说你命中犯疯鱼。 见到可爱瑜儿就满脸冰霜,不会哄骗不会撒娇。 …… 噔噔噔噔! 看到这,请你务必一定要保持冷静,压制住你澎湃的心潮,听我把话说完:我命令你,今天应付完皇帝大叔的例行早朝之后,到清韵殿前来听我为你献上这支“只应天上有”的千古绝唱。 我相信,确信,保证你听过这首歌后,定会有回音绕你家房梁转三天,同时你会一连三个月吃肉都觉得没味道!今天将会成为你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天之一。 好了,由于我一直保持着“惜墨如金”的良好习惯,这信就“言简意赅”的说到这吧!强调一下,请狐兄务必在下朝之后就立马以“火烧**”的光速奔来清韵殿喔!咱们不见不散! ps:这是我人生的第一封情书,字字值千金,你一定要好好保管着,让它能与《狐狸之歌》一起流芳万世! 此致 飞吻 lovefrom 亲亲未来老婆:瑜儿 某年某月某日一大早太阳没照到**之前。 *** “吼吼吼吼!哇咔咔咔咔!我的"处女情书"新鲜出炉啦!”我对着一打画满“鬼符”的草纸得意的笑着,然后鼓起腮,一张张的吹着未干的墨迹。 晨儿看着我喜笑颜开的脸,一脸寒心的问“小瑜,你确定要把这些东西交给穆大人?” “当然!这可是我长达半夜的杰作耶,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我深思熟虑以后才落的笔。我在信中把自己的姿态都低到尘埃里了,他看了以后一定会感动的两眼泪汪汪,啥气都消了!”我满意的扫了一眼铺了满桌子的纸,无比认真的说。 “小瑜,要不我帮你把这些字誊写一边吧?我保证不帮你改一个字!”瑜儿满脸的寒心变为担忧。 “不用!虽说我有近十年没摸过毛笔了,但这些字写的依然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呀。啧啧,我真是太有才了!”我一脸得意的笑。 “可是小瑜,你不觉得你这些字写的太大了吗?而且又不够方正。就是因为你每个字都有鸡蛋那么大,又东倒西歪的,所以才会用了这么多的纸。我可以帮你写的小一点,最多三张纸就够了……” “哎呀,你这傻丫头真是?嗦,我这叫"信重情意深"懂不?快帮我一起吹吹,让这些墨迹赶快干!”我打断这?嗦女人的话,拉着她跟我一起鼓腮吹起来。 最后,为了防止狐狸把纸的顺序搞乱,我还特意很“贴心”的给每张纸编了号!额滴###啊,我真后悔没用简单的“1234”编号,因为担心古人不懂数字,我写“一二三四”写的我手碗酸了,整整写了“五十六”张啊! 最后的最后,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能装下我这么“厚重”情书的信封。我就发挥了我过人的智慧,用大红色的丝带把卷成筒状的情书扎起来,还很用心的扎了个漂漂的“蝴蝶结”,晨儿被我的时尚创意“惊”得――脸瞬时青了! “哇咔咔!这狐狸看到我如此用心的杰作,再大的火气也该消了吧?哎,我怎么能这么有才呢?”我一脸**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那是一个得意啊! 看着外面缓缓升起来的太阳,我忙催着晨儿到宫门口候着,叮嘱她一定要赶在狐狸上朝之前把信交给他。这晨儿还真细心,看我的情书设计的如此招眼,怕被人半路打劫,一边走一边狠命的往自己的袖子里揣,还小心的左顾右看,怕被不轨之徒看见。 所以说,“近朱者赤”是个真理嘛!晨儿在我的熏陶下,变得越来越机灵了耶! 狐狸呀狐狸!我向来“威武不屈”的小霓子,这可是第一次如此费尽心思的取悦一个人,你就心心好原谅我了吧? 第55章 参观相府 洋洋洒洒散于天地间的阳光给清韵殿前长长的汉白玉石阶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辉。我坐在我跟狐狸第一次约会的台阶上,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腮,一遍一遍的唱着我改编的《狐狸之歌》: “狐头狐脑狐身狐尾巴,从来不吃醋的乖娃娃,每天起早贪黑忙公务,从不赖床从不偷懒……” 第n+n次抬头时,天上的太阳已经由早上五六点钟长大到了七八点。小时候,我们都被说成是祖国的花朵,是七八点钟的太阳。那我现在是几点钟的太阳呢?应该是十一二点的吧?我望着太阳痴痴的笑着。 “小瑜。”晨儿在我正对着太阳发“阳癫疯”的时候,走到我身边坐下。 “咦,你怎么来了?狐狸呢?”我转头望向她,满脸问号。 “穆大人今天没有来上朝。我在早上在宫门口守着,在百官上朝时没见到他,便一直等到大臣们退朝,结果还是没见到。后来打听到,穆大人今早告病假……”晨儿缓缓的说,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我因为刚被浇了盆冷水,所以也没心思关心了。 “喔,那我的情书呢?” “在这……”晨儿从袖中抽出我那卷的像“超大号寿司”的情书递过来,我拿在手里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蝴蝶结,心里泛起一股莫名奇妙的空荡。 “这狐狸该不是装病逃早朝吧?亏我还在歌里夸赞他"从不偷懒"呢!我要改歌词!”我嘟起嘴,故意气鼓鼓的嚷着,掩饰内心的失落。 “也许真的病了吧?刚才听宫门的守卫说,穆大人昨日醉酒,是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中被抬出宫的呢!”晨儿略有所思的说。但那语气奇怪的很,不像是在说服我,更像是说服自己。 “该不会狐狸妒火攻心一病不起了吧?”我脑中闪过一道黠光:“晨儿,我们出宫去看狐狸吧?” “什么?出宫?”晨儿一脸惊恐的瞪着我。 “对啊!我到来冥胥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出宫玩过呢!我们出宫吧?”我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不已,摇着晨儿的胳膊撒起娇来。 “小瑜,你若想见穆大人,我找人帮你传个话。出宫就不要了吧?”晨儿面带慌张的说。死丫头,不就出个宫嘛,我又不是要带你私奔?用得着吓成这样嘛? “我现在不想见臭狐狸了,我要出宫!”我迅速起身,拍了拍**,捶了捶有些**的双腿,一脸喜色:“晨儿,我们去皇后婶婶那,她耳根子最软,最好说话。” 想到就要立马做到!这是大霓的做事原则。于是乎,我拉起还一脸惊慌的晨儿,直奔皇后宫里。软磨硬泡了好半天,这亲亲皇婶才同意让我出宫,而说服她最强有利的理由是:“袭水哥哥病了,瑜儿心里担心的很,想去宰相府看望他……” 皇后虽然给了我令牌,同意我出宫,但是提了条件:要由侍卫一路护送到宰相府,并且从宰相府出来后,必须直接回宫!我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转念一想:等我嫁出去了,爱去哪去哪,现在在宫里就由着你们管束吧!嘿嘿,我今天先去看看我的新房吧! *** 颠啊颠啊!再颠啊颠啊!我在轿子里颠了一个多时辰,终于颠倒了宰相府。一丛轿子里钻出来,我的两眼立马放出万道光芒:面前的豪宅碧瓦朱楹,门庭高阔,单檐歇山顶雍容雅贵,气势磅礴。放眼望去:华屋锦园错落其中,水榭廊亭迂回分布,叠石假山零星点缀,奇花异树遍地生辉...... 这这这这我未来的新家也忒气派了吧?这气势完全不输于皇宫里的任意一处宫殿嘛!我心里一边暗自批判着狐狸老爹跟狐狸的骄奢淫逸,一边暗爽:哇咔咔,狐狸是独生子,狐妈现在住天堂,这府里的女人就数我最大了耶!我马上就是这豪宅的女主人了耶! 吼吼吼吼!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这狐狸可是骨灰级的钻石王老五耶!此刻的我那真是比中了几千万的“乐透”还乐呀!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我未来的公公在听到传报后,一脸慌张的出来接驾。 我很客气的让他免礼后,便被迎入府内。咦,狐狸这家伙怎么没出来迎接我?莫非卧床不起了?我心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宰相大人,瑜儿听说袭水哥哥卧病,今日特意出宫前来看望。不知袭水哥哥病情如何?”瞧我这淑女腔学得,那是杠杠滴!谁敢说我是装的,那狐爹绝对第一个蹦出来反对! 不过,奇怪的是狐爹听我这样问,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慌。我还没来及思量那慌张从何而来,老狐狸便一脸镇定的说:“启禀公主,袭水只是昨晚饮酒有些过量,并无大碍。方才老臣下朝回来时,他便因公务出门了,老臣这就派人去找他回来。” “既然袭水哥哥身体无碍,那就不用打扰他办公事了。瑜儿想去袭水哥哥的屋子里瞧瞧,可以吗?”我心里那是猴急猴急的想要看看我的新房呀! “公主请随便参观!” 打发走狐爹之后,我和晨儿便跟在一个管家模样的大伯后面向狐狸的院子出发。府内房屋布局典丽严谨,廊道楼阁错落有致,亭台轩榭廊腰缦回。一路上一会一个花园,一会一座假山,一会一个亭子……那感觉简直比逛皇家园林还爽啊!啥原因?因为皇家园林是别人的,这园子以后可是我的喔!嘎嘎! 我一路左瞅瞅,右看看,那逛得是一个不亦悦乎。可晨儿这丫头,不知是市面见得太广了还是咋的,一点也不关心以后自己的住处,一直心不在焉神情恍惚的呈“行尸走肉状”! “启禀公主,这院子便是少爷的住处!” 面前是一个类似四合院的独院。从雍雅大气的紫檀木宅门看进去,院落宽绰疏朗,轩院曲回。四面房屋各自独立,又有游廊连接彼此,宽敞的前院落植树栽花,叠石迭景...... 抬起头,院子的正门上挂着一块隽永清雅的木匾,上面写着仨字:一水轩。 不错不错,名字取得很诗意,字写的也不赖。我在心里拍了拍狐狸的头,夸奖道。然后,我心里的小狐狸便撒嗲的对我摇了摇尾巴,搔首弄姿起来。 “本宫和晨儿进去看看便出来,您老请便吧!”我谦逊的打发走官家后,便兴高采烈的拉着晨儿蹦进了院子。 “哈哈,等我嫁过来以后,我要把这院名改为"瑜水轩",我还要亲自为这门匾题字!嘎嘎,"瑜"字要放在"水"字前面,这样我便"如瑜得水"啦!哼,我看这狐狸还翻不翻得出我的五指山!” 我一手插腰,一手指着门匾,一脸兴奋的对晨儿说着,可这丫头一点都不知道配合我,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思春想男人了?我猜测着,便自己钻进狐狸的房间参观,留着晨儿继续站在院子里神游太虚八百回! 呦候,狐狸的睡房布置的还真是很符合我的审美情趣耶!偌大的屋子由紫檀雕花圆拱分为内外两室,外室摆放简单的桌椅几案,造型简洁隽秀。内部为装饰的华丽精致的紫檀温雕架子床,四角安立柱,床顶安承尘。另置有玉石铺面的镂空紫檀圆桌,古雅精美的厨柜文案等家具。整个屋子的装修华丽润妍,隽秀文雅,虽有繁缛装饰,却不显浮躁雍容。看来这狐狸的品味还满可靠的嘛!本霓很满意这个新房! 环视一周后,我站在我们未来的“新床”前细细打量着:紫檀雕花木床上方悬挂着素色织锦华帐,华帐上绣着精致秀丽的五彩纹样。床上摆着青面绣兰锦缎山枕,铺着同色锦缎薄被。整张床看上去干净整洁不失温馨,华丽秀美不失清雅! 大致的用手丈量了一下床的宽度和长度,我心里琢磨着:回去让巧工房的工匠们给我做个挡板放在中间,这样就不怕自己半夜忍不住扑过去啦!想到这,便乐呵呵的把我的情书从袖中抽了出来,放在了狐狸的枕头边,嘴里喃喃自语着:“狐狸小样,先让你霓姐姐的墨宝来陪你入梦吧!” 从卧室溜达出来后,我又逛悠到了书房。环视完室内古雅精丽的摆设之后,我驻足于掩覆了一整面墙的书柜旁,不禁感叹道:“哇!好多书呀!都够开一家小型书店了!这这狐狸还挺好学的嘛,竟然藏了这么多书耶!按斤称都能卖不少钱吧?” 走到古朴雅致的黑漆木文案旁,看到叠放成一垒的折子,我又叹道:“这狐狸还挺勤奋的嘛!还把工作带回家做,不错,有钱途!” 我眼光再一扫,倏地扫射到了文案旁摆放着一个青花瓷圆形敞口盆。盆里插着一卷装帧精美的书画。我顺手抽了一卷,展开后是一副字:体势劲媚,骨力道健。行笔如云,挥洒如意。矫若游龙,苍劲有力!看得我那是目瞪口呆呀!心里暗想:这是哪位名家的字,怎么能随便卷在这呢?暴殄天物啊!再一看落款:袭水书! 呦!果然是字如其人啊!瞧这字写的:笔道瘦挺遒劲而含姿媚,字形缜密清劲而不失峻拔!跟狐狸绝代风华的长相+清雅绝尘刚柔并济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突然,我脑中蹿出我的那一卷“鬼画符”,心里一阵恶寒:这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嘛!“字如其人”这四个字在我千年妖霓这行不通!我暗自安慰着自己。 将字卷卷好放回盆中后,我又顺手抽了一卷,打开一半后,发现是一个美女耶!我赶忙加快手的速度,想看看这美女的脸,等整幅画摊开在我手中时,我的笑容瞬时凝结在了脸上――这才是真正的答案吗? 顿时,天旋地转,电闪雷鸣! 第56章 狐狸的独宠 我失神的从狐狸的书房走出后,便见不到晨儿那丫头的影子了。漫无目的往后院走去,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晨儿和某个丫头对话的声音: “也就是说,穆大人昨晚确实在钰凌阁过的夜?”我熟悉的晨儿的声音。 “回晨儿姑娘的话,穆大人身边的护卫早上回话时,确实是这么说的。自从风瑜公主回国后,大人就没去过钰凌姑娘那,不知昨个是怎么了。”一个陌生的丫头。 我顿时僵在原地。钰凌?这又是谁?狐狸的地下情人? “穆大人不是早已给那钰凌赎身了么?为何她还呆在醉尘院?”晨儿的声音有着我陌生的犀利。 醉尘院?怎么这名字听起来像是某个不良场合的名字?赎身?那钰凌是个妓女?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浑身一阵冰冷。 “听说是这钰凌姑娘不愿走,说起来也情有可原。因得了穆大人的宠爱,这全冥胥哪个女人不记恨她呀!躲在大人给她修的钰凌阁里是最安全不过的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在等着大人回头呢!毕竟之前大人独宠了她四年,哪是说忘就忘得掉的……” 独宠了?四年?我顿觉呼吸困难。(.无弹窗广告) “全冥胥无人不知穆大人与公主的婚事,她想得个名分都是痴心妄想,更别说指望穆大人以后继续独宠她一人。若不是因为她那张脸,皇后娘娘四年前便了断了她,时至今日,她竟然还敢缠着大人……”晨儿的声音冷若冰霜,而我浑身早已没了自觉。 “晨儿姑娘,听说那溪烟公主就是因为长的和钰凌姑娘有几分相似,而让袭水大人在孜汾国时对她迷恋了一段时间,你在宫里见过,她们长的很相像嘛?” “哼,她们还不是因为眉眼――” 噗通!听到此处,我突然像是被人抽取了脊椎一般,浑身一软,毫无预兆的瘫倒在地。血管中奔流不止的血液就那样一点点结成猩红晶莹的血冰,冰冻着我全部的思维。霎那间,天地间一片昏暗! 晨儿闻声从假山后走了出来,看到摊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我,脸色一僵,奔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瑜,小瑜你怎么了?”她身边俏丽俊美的丫头看着我,一脸的惊慌失措。 我用手抓着心口,愣愣的看着晨儿,低声喃呢着“晨儿,我我我我……” 我的心好疼。可是我说不出口…… 晨儿见我这样,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恍惚中,我看到那丝慌乱一点点的抽丝剥茧,最后幻化成一抹剜骨的心疼。她蹲下身抱着我,低声道:“对不起,小瑜,这件事我不该瞒你……” 谁来告诉我,我现在是中了那位鬼仙的蛊?根据本霓的作风,此时我不是应该一蹦三丈高破口大骂那只死狐狸吗?瞧我呆坐在这的窝囊样,整一个弃妇嘛! “小瑜,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钰凌……” “晨儿,扶我起来!”我咬碎满嘴银牙,冷着脸打断了晨儿。此刻,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 “小瑜……” “我没事,真正有事的是那只花心萝卜死狐狸!它丫丫的,竟然敢跟霓奶奶我玩声东击西?宫里放一个幌子忽悠我,转移我的注意力,然后跑到妓院包二奶?当霓奶奶我个好欺负的善主儿啊?”我强迫自己迅速恢复原状,故作夜叉的吼着。 靠!短短几句话竟然消耗完了我身体里的所有卡路里。呜啊!从昨晚到现在我好像还没吃东西哩?果然,人是铁饭是钢啊!我要吃饱了再收拾这对狗男女! “晨儿,我饿了,我要吃饭!”我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吓呆了我的可爱晨儿,“我听说醉尘院的红烧猪蹄很有名耶!本霓今个就要去会会这猪蹄,看她到底是凭着什么闻名的。”说完,我抬脚向外走去。 猪蹄呀!我怎么连自己的脚是踩在地上还是踩在棉花上都分不清了?莫非我就饿的这么厉害?达到了传说中头晕眼花的境界? “参见公主!”我刚踏出宰相府的门,几个护送我的侍卫立刻利落的跪下行礼。 “本宫现在不要回宫,送我去醉尘院!” “公主,皇后娘娘吩咐――” “皇后娘娘那边我自会交代,我这次出来是来看望穆大人的,可穆大人现在正在醉尘院风流,你们说我能这么回去吗?”我自己被自己喉咙中发出的冷冰冰的声音冻的一颤,而这几个侍卫更是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真没想到我的声线也有如此威力,简直跟狐狸不相上下耶!不过,我努力塑造的亲民形象这下全毁了!死狐狸,全都是因为你,看你霓奶奶今个怎么收拾你这个风流狡诈的花心狐狸卷心菜! “这……”几个死木鱼疙瘩还是一脸犹豫。 “你们把公主的话当什么了!立即送公主去醉尘院!”晨儿扔出这句很有魄力的话后,那些木鱼立马异口同声道:“遵命!” 我走进轿子,心中一片凄凉。连晨儿的话都比我有分量,我对于所有人而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第57章 醉尘院 轿子内,我歪头靠在轿壁上,用一只手撩起轿窗的绸帘,窗外的琳琅尽收眼中,却始终到达不到眼底。繁华在我眼中褪尽,只留黑白二色。 “老霓牌”超级旺盛好奇心呐,你跑哪逍遥去了?没了你,我的生命还真是脆弱的苍白呢! “小瑜,你能听我把事情好好的解释给你听吗?”晨儿打一上轿起,就一直坐立难安的看着我。这不,忍不住开口了吧? “哎呦,冰糖葫芦耶!想不到在这也能见到我的亲亲糖葫芦!晨儿,快下去给我买一个。”我指着窗外“兴奋”的叫嚷着,晨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让护卫停轿。 我望着晨儿远去的背影,喃语:“晨儿,现在什么都不要告诉我。我想自己去弄明白整件事情。因为,现在的我正被一只奇怪的魔鬼控制着,我想自己打败它!” “呦!果然还是祖宗们的手艺好啊,瞧这糖葫芦多正宗啊!纯天然绿色食品,无农药,无污染,无色素,无防腐剂,妇孺皆爱,老少皆宜,酸酸甜甜,想吃就吃……”我抱着糖葫芦,一边啃一边唧唧歪歪的喋喋不休,瞬间变身成了糖葫芦店里伶牙俐齿的老板娘了! 亲亲“老北京糖葫芦”啊!本霓要是做不成母狐狸,我就改开糖葫芦店,在冥胥国将你发扬光大!瞧这古人做的这玩意,真是难吃死我了!呜哇,我怎么感觉自己在吃黄连啊? 轿子晃啊晃啊晃!晃啊晃!突然就不晃了―― “启禀公主,醉尘院到了。[.超多好看小说]” “好!晨儿,你带着侍卫打头阵,掩护我进去!”我把袖子一抡,一副视死如归状。 “小瑜,你你你想干嘛?”晨儿吓得呆掉。 “冲进去啊!我们两个女人进妓院,肯定是一路艰难险阻,困难重重,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但是为了实现我们光荣的使命,我们一定不能退缩,先冒着敌人的炮火冲刺。如果原计划失败,我们就采取迂回战略,女扮男装……”还是我的金齿银牙可靠啊,啥时都不会抛弃我。感动!呜! 晨儿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小声的打断我的话:“小瑜,你是不是气糊涂了?醉尘院不是妓院,是个歌舞酒楼!” 啥?歌舞酒楼?这是啥新兴的娱乐餐饮产业?我呆若木鱼的看着晨丫头:“你是说,不是妓院?”心里有些惊喜。 “当然不是!你想哪去了?这醉尘院是以酒楼生意为主,同时提供歌舞演艺等表演……” 晨儿开始叽哩哇啦的给我解释这个新兴产业,鉴于她的满嘴古语不好懂,我就用我“霓霓牌”翻译机,将文言文转化成通俗易懂的现代化语言给各位父老乡亲们解释一下吧: 这醉尘院是全冥胥最大的餐饮娱乐机构,它手里签了一些国内小有名气的歌舞弹唱艺人,就是我们现在说的“明星艺人”。醉尘院内的每一个包间都有舞台,客人可以边吃饭喝酒,边欣赏表演。而如果客人有钟意的艺人,可以出高价“包养”,被“包养”的艺人就只负责给养她的人表演。 这醉尘院规模非常之大,有多大?和一个现代的五星级大酒店的规模差不多咧!如果客人很有钱,便可以在院子给自己“包养”的艺人买房子,装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那这屋子就是他另一个老窝了。那个死狐狸就是用我的钱,在这包养了钰凌,还在这买了一间“钰凌阁”!呜啊!我的钱啊! 据说,在这里“包二奶”的,都是全冥胥有名的达官贵人,巨富商贾,连皇亲国戚都涉足其中――***死狐狸就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我想,这醉尘院都想打出这样的广告语了:“我们的袭水大人都来醉尘院了,你还犹豫什么呢?相信袭水,绝对没错!” 综上所述:这醉尘院就是以狐狸为代表的全国知名人士包养的“二奶”的集中营! 鉴于它的经营性质,我老霓给它拟了一句广告词:“各位名人老婆们,你们想知道自己的老公包养了几个"二奶"吗?到醉尘院google一下吧!你们想知道你们老公包了哪些"二奶"吗?来醉尘院百度一下吧!醉尘院,全国知名人士的包养天堂,醉尘院,我包养,我快乐!” 按照现代化的思维模式想:这醉尘院如此明目张胆的收留了这么多的"二奶",应该早被老婆们集体###示威,打架闹事,几把火一放烧了才对啊?可用晨儿的话说:“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的?与其让他们娶回家跟自己争风吃醋,倒不如养在外面,眼不见为净。” 所以我从中领悟到一个残酷的事实:这醉尘院不仅有广大的老公们捧场,更有更广大的老婆们支持!额滴孔子孟子老子啊!封建教育害死人啊!害死的还都是女人! 最让我生气的是,狐狸就是因为这醉尘院,在广大冥胥女同胞心中树立了“洁身自好”“神圣明净”的光辉形象!为啥?因为他是所有名人老公中,唯一一个只包养一个"二奶"的,而且一包养就是四年呐! 后来,我辗转听到了一些曾经闻名冥胥国的民间传言:高贵的风瑜公主――我,其实是“小三”,因为我与狐狸的指婚束缚了狐狸,使他不能与自己真正爱的钰凌结为夫妻! god呀!你look一下呀!我无意中竟成了###这对苦命鸳鸯的千古罪人咧!窦娥姐姐,你现在还觉得你是这世上最冤的人了吗? 第58章 初遇帅驴 我撩开轿帘,轻移莲步走下轿子,一抬头:额滴皇宫白宫青瓦台呀!这醉尘院咋这么雄伟壮观呢? 门庭雄伟壮阔,黄琉璃筒瓦屋面,单檐庑殿顶,雕花漆饰流光溢彩,院落纵深数千米。(.无弹窗广告)放眼望去:院内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轩园亭阁星罗棋布,水榭楼台迂回贯穿......这整个就是现代的七星级酒店嘛!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金碧辉煌的大门,瞬间变成了没见过市面的山里人!而我脑中狐狸的豪宅瞬间变为不起眼的小瓦屋。真是应了那句古语:屋比屋,气塌屋啊! “咦?这门前怎么站着两排长的很像“领导”的人?难道他们知道本霓大驾光临,特意出来迎接我的?”我看着醉尘院门口恭恭敬敬的站着两排人,心里激起一个激灵! 正当我提了一口气,准备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去时,一个超级豪华的八抬大轿在我的“小轿”前停了下来――我本来倍有面子的轿子顿时变得很寒颤起来:轿比轿,气“小”轿啊! 靠!这谁呀?当自己比尔盖茨啊?竟然敢坐这么大的轿子!简直不把皇族放在眼里嘛!我气的那是想上轿拆顶啊! “阮靳律回来了?”晨儿看着轿子有些失神的呓语。(.好看的小说) “什么?软金驴?”我看着晨儿皱一下眉,再一回头时,就看到一个一身青衣的巨帅巨帅巨帅无比的美男掀开轿帘走了下来。此男螓首膏发,星目剑眉,秀骨清像,风神卓然。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身着织锦缎青色锦袍,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繁复华丽的花纹,腰束黑缎嵌玉镶珠九孔玲珑缎带,足蹬黑面锦靴,通身气派显示着高贵和不羁之感。[] 哇哦!这帅男简直就是花狐狸和盔甲男的综合体嘛!既不乏绝代风华的容颜,又有着阳刚+阳刚=很阳刚的男人味!最重要的是,我的火眼金睛瞬间看出来他浑身都贴着美元,英镑,人民币……不过,为何我觉得他的雍牙华贵的气质如此熟悉呢?到底...到底以前在哪见过这样的人? “阮老板!”我正挖心掏肺的思考之时,门旁的两排领导忽然齐刷刷的弯下腰呈九十度鞠躬。知道这场景像什么不?简直就是翻版电视剧里,超帅超有钱的帅哥ceo进公司时,公司的这个总经理那个主管前来迎接时的场景嘛! “晨儿,你认识这钻石男?”我满眼放光的转身看向晨儿。 “恩。我去鉴哲国之前,皇上曾经在皇宫接待过他。那时身为凤卫的我伺候皇后娘娘,曾与他有过照面。”晨儿略思一下,继续说,“不过,听说他这两年都不再都城,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哎,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也在这里包二奶吗?”我的八卦病又犯了。 “不是,他就是这醉尘院的少东家。”晨儿很镇静的丢出这句话,我却很不镇静的指着“金驴”惊吼一声:“什么?这缺德的"二奶集中营"是他家的? 我气贯长虹的河东霓吼顺利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我毫无悬念的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噶?那个,刚才不还是讲几句话就气短的嘛?这会怎么又怒吼中天了?我头冒黑线! “咳咳!”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收回直指“金驴”的纤纤玉指后,在“金驴”无比复杂的目光的注视下,从他身边迈着小碎步穿过。眼看我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溜进醉尘院的大门了―― “不知风瑜公主驾临醉尘院有何贵干?” 一个磁场超强的声音把我吸附在原地。他说:“风瑜公主”?莫非,我脸上刻着字? 我愣神的转过身,看到“金驴”正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我,在我画满问号的小眼看向他眼睛时,他缓缓的把目光向下移动,最后集中在我的――胸部! “色狼!”我反射性的双手护胸! 某男脸一阵抽搐,几秒之后恢复镇静,缓缓道:“普天之下无人不知冥胥的镇国之宝"三色祥鱼"只有在风瑜公主身上才会有如此光晕,不知公主今日驾临醉尘院所谓何事?” 嘿,这只帅驴跟我还满“心有灵犀嘛”!没等我问出口,就已经帮我把满头的疑云驱散了,“孺驴可教也!”我顿时对这只聪明的驴心生好感! 第59章 捉奸在室 在金驴目光灼灼的注视下,我一边把鱼吊坠塞进外衣内一边心虚的说:“我来吃饭!” 虽然咱家老爸从小就教导我说:做人要诚实。而我也一直认真贯彻他迂腐的教育方针。但是,这光天化日之下,我怎么能忍心开口说:“我来捉奸!”呢?狐狸这小人可以不仁,但我心胸比天空还宽广的大霓是不能不义的! “哦?如果公主殿下愿意赏脸,律到是十分乐意招待公主!”帅驴看着我轻轻的扬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黠光。 而我的脑中此时却很不合时宜的闪过一个怪念头:眼前的这位可是一头既有钱,又舍得为本霓花钱的帅驴,咱家老妈的理想女婿呀! 虽然我内心有个声音在歇斯底里的喊着:“好啊!帅驴,我要去!”但是,我的理性思维此刻占了主导地位:我是来捉狐狸的奸的,如果我和帅驴进餐被狐狸撞见,那岂不是给他机会反将我一军?男人风流是韵事,女人风流那可就是荡妇!不行,我一向清纯无瑕的小霓霓不能因为“驴色”坏了正事呀! 于是乎,我强忍着满心遗憾,一脸假镇静的说:“不好意思,我已经在钰凌阁有约了。” “既然如此,那律就不打扰公主了。”帅驴很有教养的跟我寒暄一句,转身对两排“迎宾”说:“来人,送两位姑娘去钰凌阁。” 切!还两位姑娘?刚才你嗓门那么大,估计没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了,还装什么装?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屁颠颠的跑到我身边,帅驴意味深长的扔下一句:“后会有期!”后便在一群“酒店”高层的簇拥下走进醉尘院。 “两位姑娘请!”小厮恭敬弯腰笑道。我愣愣的看着帅驴的背影,思考着他那句“后会有期”。 “小瑜?我们进去吧!”晨儿挽住我的胳膊,轻声说。 走进醉尘院,进门就是一个接待用的大厅堂,而“二奶”们的住处在大厅后的院子里。 后院里这个阁,那个轩的都是独立的小院,简直就跟皇帝大叔的三宫六院差不多级别嘛!这个死狐狸,这是等于拿我的钱买“别墅”养二奶呀!这么大的屋子要多少银子啊?呜啊!我宁愿拿这些钱修一个金碧辉煌的狗窝养我家花花!我火,我火,我那是一个怒火中烧啊! “两位姑娘,前面那院子便是钰凌阁了。”带路的小厮突然止住脚步,指着前方的院子说。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正巧看到一个丫头手里捧着一身衣服进院。 “好了,你退下吧!” 我打发走小厮,加快脚步走向钰凌阁。进了院子,便见到刚才送衣服的丫头从正屋出来,把门带上之后,向一侧的屋子走去。女人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那对狗男女现在就在那正屋里亲亲我我!我浑身一个哆嗦! 我缓缓的走进屋子,就听见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传来:“大人,先换上这身衣服吧。昨个那件待我洗干净了以后,帮您送回去。” “恩。”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我立马警觉的竖起耳朵:“帮我换上吧。” 我我我我我我我一百万个肯定的确信,那**的声音绝对是那花狐狸的!潘金莲跟西门庆呀,我总算是发现了能跟你们一起遗臭万年的奸夫淫妇了!我浑身的血顿时冲进脑门,我的双手不受大脑控制的用力一推――此时映到我眼前的是一副极美的《清晨穿衣图》不,应该是《午后穿衣图》: 一个绝世美女正伺候着一个倜傥帅哥穿衣服,帅哥刚塞进一只胳膊,便愣在那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我,接着脸上出现的是见了厉鬼一般的惊慌。而那美女则是吓的花容失色――虽然失色,我还是认出来她正是狐狸书房里画卷上的美女。有着和大烟鬼那么相似的眉眼!开始我还以为画上的人是烟鬼――原来我一直搞错了情敌! 想到这,我身子一个踉跄,眼前的景物地动山摇般的晃了起来。这一晃不要紧,立即把我的视线晃到了床前的地上――狐狸昨天穿的衣服正和一件鹅黄色的女裙纠缠在一起。这两个情景叠加在一起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低血糖,我低血糖,我严重的低血糖啊!饭,果然是不能不吃的! “小瑜!”晨儿见过身体不稳,立刻上前扶住我。 “瑜儿!”狐狸迅速“自食其力”的穿好外衣,抬着狐腿向我奔来。 呜啊!以前我看电影里的捉奸场景时,那些强悍的老婆都是怎么干的咧?好像是上前扯住小三的头发,狠狠的抽上两耳光,然后骂道:“你个死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敢勾引老娘的老公,我打死你个死不要脸的贱人!” 应该是这样的吧? 呜啊!我以前还嘲笑这些老婆粗俗愚笨呢,我还幸灾乐祸的说:“要是我,我会用更高明的手段对付这偷情的狗男女!”所以说,幸灾乐祸是要遭报应的嘛!现在这事让我摊上了,我真的很想学悍妇们的做法,先上去扯住某淫妇的头发,再抽她n耳光,气势汹汹的骂道:“小样,敢给你霓奶奶带绿帽子,看我不打肿你这狐脸的!我看你带着一张肿胀的狐脸怎么去勾引人家老公!嘎嘎嘎……” “瑜儿,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狐狸上前拉着我的胳膊,一脸焦急的跟我唱“鬼话连篇”。大家瞅瞅:十个奸夫,九个半都会说的话,被狐狸一个字不落的说出来了。看来电影电视真的是从现实生活中取的场景啊! “袭水哥哥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样嘛?”我努力努力努力的保持一脸镇静,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勾魂眼对他柔媚的笑。 狐狸在我的注视下,面部表情扭曲成呆痴状!狐狸小样,你一定以为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吧?嘿!本霓还偏不爱唱那出俗戏!本霓偏跟你唱反调! “袭水哥哥穿这棕色的衣服还真是丑到家了!钰凌大婶,你这眼光不行呀!太跟不上时代潮流了!怎么能让我们家绝世美狐穿这么没有品味的衣服呢?” 那淫妇看我一脸镇静,不知道我卖什么官司,吓得是一半脸青一半脸红!她的脸色一变,我的小心肝立马又软了下来。算了,身为女人你也不容易,老霓今天就放过你!狐狸,今个就让你知道“狐狸爬墙搞外遇”的后果! “瑜儿,你冷静听我说,昨晚……” “袭水哥哥真是的,瑜儿哪里不冷静了?我确实觉得你穿这棕色的衣服不好看,完全没淹没了你风流倜傥的气质……” 我继续保持着“心平气和”。眸光流转间,屋内梨花木桌上摆满的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华丽丽的映入了我凶光暗涌的双眼。靠!本霓早饭午饭都没吃,你们竟然还在这摆大宴?我肚子里的坏水汩汩的往外冒啊冒!看向狐狸**道:“不如让瑜儿给你这衣服加点料吧?” 说完,我端起桌上的宫爆鸡丁就超狐狸的胸前盖了过去!顿时,狐狸棕色的衣服变得花花绿绿,油光油光的! “瞧,这样好看多了吧!”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胸腔里怦怦跳动着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一般――疼的撕心裂肺,剜心噬骨。 晨儿和淫妇见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鸡!我没有抬头去看狐狸的表情,继续端起一盘古老肉盖在他的头上! “瞧,碟子盖在头上,像是贝蕾帽一样――真时尚!”我满脸含笑的看着黏稠的汁液顺着他乌黑的发丝和俊美的面庞缓缓流下。这个笑,笑的是那么苦涩艰难,那么苍白无力,那么痛彻心扉! “小瑜!”晨儿回了神后,立马上前抱住我的身体往屋外拖:“小瑜,你冷静点!” 我手舞足蹈张牙舞爪的挣扎反抗着,试图挣开晨儿的束缚。t***!本霓还没“盖”的过瘾呢!眼看自己被晨丫头艰难的拖离了我的山珍海味大盆大碗们,一着急,我脚一抬,照着狐狸的肚子就是一脚――我噶!我汗!我靠!我的无影神腿竟然没踢中要害? 死花狐狸,我要踢废你,看你还敢给我养小蜜不?看你还怎么给我带绿帽子?我看你还给我爬墙找女人不?我正酝酿着情绪姿势力气准备再来一脚时,却无比悲惨的发现:自己已经被晨儿顺利的拖出了屋子!我愤恨的指着狐狸的鼻子泼妇骂街一般吼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以后走路见到你霓奶奶给我绕着走!不然我见到一次打你们一次!呜啊!我不打残你们我就不姓霓!”(作者:汗!你本来就不姓霓!) 呜啊!被打的又不是我,我哭个什么劲啊? 呜啊!我打人的怎么比被打的还伤心? 我一边被动的向后移动着,一边愤恨的看向与我越来越远的狐狸:古老肉从他头上一块一块的落下来,红呼呼的汁液顺着他的鼻子一点一滴的滴在衣服上,与胸前一片狼藉的宫爆鸡丁混为一窝―。 隔着那么远,我竟然从那他那汁液纵横满脸狼藉的脸上看到了痛彻心扉的疼痛!那痛苦流露的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不加掩饰,真实的让我无法忽视无法屏蔽。这悲伤穿越距离的阻隔,狠狠的灼着我的眼睛,啃噬着我的心。巨大的疼痛袭遍全身,让正一边“呜啊”的流泪,一边使出全身力气咒骂的我,突然之间就失去了全部的气力,整个身子虚软的仿若在一瞬间被人抽走的灵魂一般。 当我被晨儿拖尸体一样的拖出钰凌阁时,刚刚被美食洗礼过的狐狸依然挺直了脊背静然立在原地,那模样仿佛忘记自己刚被“盖”了两盘菜! 看着他雕塑般僵硬挺拔的身姿,我的声音思想眼泪悲伤仿佛在瞬间被一个不知名的黑洞吸了进去一般,世界突然之间陷入一片可怕的静默之中。 就这样眼睁睁的鉴证着世间所有的色彩迅速的在我眼中流失褪色,凋谢枯萎。心,冰冷疼痛的已经毫无知觉。可是,为什么我要这般噬心啃肺般的难受? 第60章 再遇帅驴 太阳西斜,西斜,再西斜,最终消失在西边的天际。[.超多好看小说]月亮迫不及待的爬上夜空,开始了它长达一夜的称王称霸! 我蹲在醉尘院某个院子的墙脚边,双臂抱膝,下巴抵在膝盖上,愣愣的看着沾在精美的钉珠绣花鞋上的“宫爆鸡丁”。这个姿势我已经保持了两个时辰了。 “小瑜,我们回宫吧?”晨儿第n的n次方次对我说。 我第n的n次方次保持沉默。我不想回宫,我想回家。宫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狐狸和那钰凌的事,可是大家都瞒着我。而且,大家还都认为这种“养小蜜”的歪风邪气很“正常”。如果他们知道我今天的行为,一定会痛批我是泼妇,是母夜叉,是妒妇…… 呜啊!不瞒各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小霓霓现在正四面楚歌呢!亲亲老爸老妈啊!如果在现代,你们的宝贝乖女儿受了这等委屈,你们一定会打断那奸夫的狗腿的吧?而且,你们一定会摸着我的头赞扬道:“乖女儿,干的好!对于出轨的男人一定不能手软!”你们肯定还会帮助我四处张贴大字报,揭发这对奸夫淫妇的恶行,还会召集亲戚朋友们,把这对狗男女下猪笼,还会支持我把狐狸休了,把钰凌阉了……想到这,我的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滴呀滴! 为什么,为什么我刚刚觉得“嫁给你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时,你却给我唱了这么一出戏?还有九天就是七夕了,我要怎么办呢?逃婚?还是赖婚?还是让盔甲男带我私奔? 我正为自己的未来忧心忡忡时,帅驴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飘来:“公主?”接着,一排脚步声向我和晨儿靠近。[.超多好看小说] 我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在膝盖上蹭了蹭,缓缓的抬起头时看到帅驴正风姿秀稳的站在我面前。他低着俊美飞清雅的驴头一脸困惑的看着在墙角蜷成一团的我。当晶灿清幽的目光碰触到我的眼睛时,他的帅驴脸微愣了一下。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不争气的美眸只要一哭过就会肿成鱼泡,于是立马低下头!怎么说我也是一堂堂的公主呀?可不能让人看到我“鱼泡带雨”的丑样子!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既有钱又大方的帅帅帅帅驴咧! 我正犹豫着要怎样打发走这驴子之时,一个清雅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你们全都退下吧!” “是,少爷。” 步声走远后,在我身边蹲着的晨儿起身道:“阮公子,我们公主只是心情不好,在这里稍作歇息。就不用麻烦公子关心了!”是啊!快快快走啊!我今天已经够悲惨的了,可不想再给你这帅驴留下一个金鱼眼的印象。 “哦?公主今日不是来钰凌阁赴宴的吗?为何会心情不好?”帅驴疑惑的问:“莫非是因为撞见了穆大人?” 闻言,我猛的一抬头,撞上了一双明亮清幽又高深莫测的眼。“你知道些什么?”我警惕的问。 “在下只知道钰凌姑娘是穆大人的人,而公主是穆大人即将过门的妻子。”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静静的回视我,眸光稳静,波澜不起。 “是的,所以本宫现在心情很不爽。请你离开!”我赌气!因为我总是轻而易举的被别人看透自己的喜怒哀乐,而自己却愚笨的看不懂任何人――哪怕是朝夕相处的晨儿。 “阮公子,奴婢会照顾好公主。你请便!” “看到公主如此委屈,在下还真是后悔放弃了与公主的姻缘呢!” 帅驴没理会晨儿的话,突然毫无预兆的扔了一个原子弹给我,我顿时愣在原地。什么?姻缘?我和这帅驴怎么会有姻缘?我远在天上的皇爷爷啊!你到底给正牌风瑜定了几门亲呢?现在烂摊子都留给我这个冒牌货咯! “阮公子,请您注意言辞!”晨儿一脸惊慌的瞟了我一眼后,冷冷的开口。 帅驴又一次华丽丽的无视了晨儿,看着僵硬发愣的我,淡淡开口:“原来公主什么都不知道?呵,被保护的这么好,还真是幸福!” 有阴谋? 绝对有阴谋! 我百年难得爆发一次的嗅觉清楚的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为什么突然之间我被这么多秘密包围着?如果今日我不出宫,是不是会被这样一直“保护”下去? “帅驴,我饿了,你要不要请我吃饭?”我望着帅驴的眼睛,“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朝他灿然一笑。 闻言,某男脸色一滞,眼中闪过片刻的失神。接着便迅速恢复之前的淡然与高深:“阮某,名靳律,不是帅律。公主肯赏脸与律进餐,乃律三生荣幸!” 哼,管你什么金驴银驴的,我就是叫帅驴顺口!本霓心胸狭窄,肚子里藏不下事儿,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你嘴里的姻缘是咋的回事!我挣扎着起身之时,晨儿突然一脸慌张的拉住我的胳膊:“小瑜,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回宫吧?” “吃一个饭要不了多长时间,晨儿就放心吧,扶我起来。” 刚才要起身时我才发现由于蹲的时间过久,自己整条腿已经失去了只觉,根本用不上劲。在晨儿的搀扶下,我慢慢的直起双腿,突然一阵**由腿部迅速蹿遍全身――“哎呦!”我叫了一声便向前栽了过去! 帅驴迅速伸手扶住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腿。这驴子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这样来吃他豆腐的吧?天地良心南海观世音菩萨,纯洁无暇的霓子我可真没那心啊! “小瑜,你没事吧?”晨儿满脸担忧的望着我。 “没事,蹲的太久了,腿麻!”嘴上虽然这样说,我满脸的表情却在昭告天下:我的腿都要废了!没事才怪! 帅驴盯着我表情丰富的脸,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满眼笑意。靠!笑驴啊?幸灾乐祸!我愤恨的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然后他――更乐了! “公主,在下冒犯了!” 我第二个白眼刚翻了一半,帅驴突然莫名其妙扔了这么一句话给我。我高速运转中的小脑袋还没来得及思量他的深意,他便动作利索的将我凌空抱起!哦哦哦哦买噶!我吃到帅驴的豆腐了!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的“花癫疯”没犯病呢? 帅驴抱着我大步的向大堂的方向走去,晨儿加快脚步跟在后面,脸上写满了担忧。一路上,我像大熊猫一样被路人艳羡的眼光“欣赏”着!哼,都羡慕我吧?虽说我家狐狸爬墙出去偷腥了,但也不代表“宇宙无敌可爱小霓霓”我没有魅力呀!这不,又一个金龟婿自己把嘴往我的钩子上钩呢!想到这,我的心情大大的好转,在帅驴怀里得意忘形的露出了一个**!偷偷的抬头看向帅驴,乖乖,这下巴线条真完美耶!我又来了一个**! 对了,我家狐狸还没抱我呢!不知道他的下巴有没有帅驴的好看?我脑中又出现了狐狸的阴魂。呜啊!这小子算是折磨上我了,改天我一定的去给妲己姐姐烧柱高香,问她为啥派她徒弟来折磨我! “想什么呢?”帅驴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低头看着我。 “想你跟我家狐狸哪个更帅!”虽然我是慌精的得意门徒,但如非逼不得已,我轻易是不撒谎的喔! “狐狸?”某驴困惑。 “狐狸就是穆袭水。”知心姐姐小霓霓帮你排忧解难。 “哦?公主叫穆大人狐狸?” “恩,叫你帅驴!”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先答疑了。知心啊!瞧,这帅驴感动的脸都黑了。嘎! “那谁更帅?”瞧,某驴的好奇心被我勾引出来了。 “从现在的角度看,是你帅。”我还没从我家狐狸怀里看过呢,先让你占个便宜吧。 “哦?”某驴嘴角的笑意加深。哼!有啥好乐的?说不定我家狐狸比你帅呢! 等――等一下,那个死奸夫不是刚给我“盖”过吗?我怎么又想起他了?最要命的是,我竟然一直在心里维护他耶!小霓子,你不能这么不争气啊!我暗自鄙视自己! 这漫长的鄙视之旅刚进行到了一半,我就被帅驴抱进了一个装修的华丽雍容的房间。幸亏有晨儿在身边啊,不然,这情景给谁看见了都会联想成“某男某女晚上去某宾馆开房。” 等――再等一下!也就是说,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那我会不会是误会了狐狸?我心里忽然一个激灵!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第61章 有姻无缘 雍容繁复的紫檀方桌上乱中有序的摆放着精美雅致的碟碗:水晶肴蹄、清炖蟹粉狮子头、白汁圆菜、黄泥煨鸡、金香饼、肉酿生麸、凤尾虾、麦香地瓜,小糖窝头......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扒、炸、炒、熘、烧样样兼备,极尽丰富。 上菜的小厮将最后一叠卤鸡腿摆上桌后,一脸恭敬的问:“阮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了,你们先退下吧!”说完帅驴转身看向正在给我捏腿的两个丫头,道:“你们也退下吧!”我的两个按摩师便起身恭敬的行礼,在我依依不舍的注视下狠心的走掉了。 晨儿见我满脸不舍,立刻走到我身边,帮我揉着双腿:“小瑜,你的腿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没事啦,早就已经好了。到是晨儿你,不也蹲了一下午吗?腿有没有怎么样?”瞧我这木头脑袋,光顾着自己享受了,竟然把我的亲亲晨儿忘了咧。 “我没事。” “谷凤卫自幼习武,莫说蹲一下午,就是蹲上一天一夜也不会有事吧?”帅驴看向晨儿的眼中写满了探究。 晨儿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怎么知道晨儿姓谷官至凤卫?”我仰起闪着求知欲的小眼看向帅驴。 “两年前谷凤卫还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时,律便已与之照过面。不知谷凤卫可有印象?” 靠!这只帅驴真狡诈!之前伪装的那么好,我还以为他没认出晨儿呢!我的小心灵大有被欺骗的感觉! 晨儿继续给我揉着腿,声音淡然无澜:“谷晨还以为阮公子贵人多忘事呢!” 我听着这两人冷飕飕的对话就不爽,立马中间插一脚说:“好了好了晨儿,不要再揉了。起来吃点东西吧?你也跟着我饿了一天!”在我一口一个“我要饿死了“的催促下,帅驴和晨儿慢悠悠的坐到桌子旁。 看着桌上的饕餮盛宴,我豪爽的伸手抓起离我最近的卤鸡腿,旁若无人的啃了起来――我真的是要饿晕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空腹长达近二十个小时呐!不过,我今天好像刚“失恋”耶!为啥我还能吃下饭?为啥我没有茶不思,饭不想?狐狸今天给我盖了两盘菜,现在应该吃不下饭了吧?以后会不会都不再吃宫爆鸡丁和古老肉了?想到这,我突然觉得味同嚼蜡,缓缓放下啃得面目全非的鸡腿。 晨儿见我走神,满脸关切问:“怎么了小瑜?” 我扯起嘴角送了她一个笑容之后,转过脸看向正把玩着酒杯的帅驴道:“帅驴,你今天说的姻缘是怎么回事?” “这一点,谷凤卫应该也很清楚吧?”帅驴意味深长的看了晨儿一眼。 “晨儿?”我顺着驴的眼睛看过去,她脸上光速般的闪过一丝慌乱。看来,这丫头有不少事情瞒着我呢! “小瑜,你和袭水大人的婚事是千真万确的,这点你不用怀疑。至于阮公子所说的姻缘,只是一个没有实现的承诺而已。”晨儿的口气有些急促,望着我的眸中饱含犹豫之色。 “是么?应该说,这个承诺是单方面的爽约吧?”帅驴补充道。 他们俩打着高段数的太极,听得我云里雾里,不禁拍桌吼道:“你们绕什么圈子呢?到底是怎的一回事,你们给本宫说清楚!” 接下来就是两人的诉说+补充+争执+面红耳赤......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舌战,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现在就由我这个口才一流的小霓子给大家解释吧: 原来,我身上的"三色祥鱼"本是阮家的传家宝,而阮家是冥胥国第一商贾,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呀! 由于冥胥国向来重视商业,所以阮家与皇室一直有往来。一次,我的皇爷爷无意中听说了阮家的"三色祥鱼",便多次暗示帅驴的爷爷,表明自己想要“占为己有”。阮爷爷不愿得罪皇爷爷,最终忍痛将那鱼吊坠献给他,但提出要求:皇爷爷只能要把这坠子赏赐给公主,而得到赏赐的公主以后必须嫁进阮家。 皇爷爷答应的那是一个爽快呦!而后来,皇爷爷把坠子给了最疼爱的我,也是曾考虑过将来要把我接回来嫁进阮家。他知道,阮家的势力和财富绝对配得上我这个公主。 可是,我去鉴哲国不久,帅驴爷爷便归天了。而当时帅驴的爸爸,并不擅经商,导致阮家的生意频频出现危机,阮家“第一商贾”地位逐渐被李家取代。 皇爷爷因将年幼的我送去敌国当人质,一直觉得心疼。当时见到阮家破落,而驴爸又无力回天,担心以后我嫁进阮家会受苦,便单方毁约下旨把我正式指给他一直看好的孙女婿――太子妃的亲侄儿,当朝宰相独子穆袭水。阮家虽接听到消息,但因为家门破落,也无力关心此事。 本来冥泷家以为事情就这样“皇权压败商”的压了过去,哪知这帅驴十六岁便显现出过人的经商才能,驴爸因使祖业萧条,积劳加上愧疚英年早逝后,十七岁的帅驴接手祖业,经过改革和整顿在短短三年里就让阮家势力崛起,重又夺回冥胥第一商贾的地位。 于是,东山再起的阮家“财大气粗”的向皇室提起婚约之事。因为皇爷爷归天去见驴爷爷了,而我又身在鉴哲国,皇帝大叔便一直搪塞此事。两年前,帅驴亲自觐见皇帝大叔,请大叔兑现先皇与驴爷的约定。可恰巧这时冥胥国正与鉴哲交战中,事情便又被搁浅。 我回国时,帅驴正全国各地的跑着赚钱,皇奶奶和皇后便火速昭狐狸从江南回都城,趁机催促皇帝大叔尊重先皇遗愿,尽快把我嫁给狐狸! 皇奶奶是因为疼爱我,所以想把我留在离自己较近的狐狸身边。而皇后婶婶当然是因为考虑到家族利益,所以想让我嫁给狐狸。看在你们平时很宠我的份上,我就“大霓有大量”的放你们一把! 前段时间,我与狐狸的婚事昭告天下,帅驴立即返回都城,并觐见皇帝大叔。但皇帝大叔吹牛说:我与狐狸已经“坠入爱河”,感情“如胶似漆”已经达到“非君不嫁”的程度。帅驴听信牛皮大叔的话,不愿强我所难,便默许我与狐狸的婚事。 牛皮大王皇帝大叔呀!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也是“慌精”的得意门徒呀!你就这样不吭一声的把我华丽丽的卖了,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这故事听得我心里是一会蹿出一个火苗啊!敢情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公主?被一帮人玩的团团转,最后给卖给狐狸了,还兴高采烈的感觉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你们这些冒牌的皇亲们太不把本霓放在眼里了吧?关系到我终生幸福的事,竟然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内定”给了狐狸,我易燃易爆的小宇宙能不熊熊燃烧吗? 第62章 恋母情结 清冷的月光流泻在错落分布的殿宇之上,给金色的琉璃瓦镀了一层华美的银辉。我和晨儿从帅驴那出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此时的皇宫褪去了白天的喧嚣,静寂的有些诡异。走在宽广空旷的石路上,望着高大绵延的红墙,我心凉如夜。身边的晨儿一直小心的看着我的脸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小瑜。”晨儿犹豫着开口。 “晨儿,如果我现在跟大家说我不愿意嫁给狐狸,大家会是怎么样的反应?”我苦笑的打断她。 “小瑜,我知道你今天很生气,可是你要知道,皇上,皇太后和皇后娘娘都是因为替你着想,才会将你许配给穆大人的!” “也是为我好,所以那"育龄妇女"的事都瞒着我?”我嘟着嘴打断晨儿。我已经自动将淫妇“钰凌”转化为妇女“育龄”。这个死妇女,不趁年轻时老老实实回家生孩子,莫非想做高龄产妇? “小瑜,那阮靳律是个商人,要天南地北的游走。阮家在全国各地都有宅子,每处都有侍妾,他的女人多的都数不清。就这一点,穆大人就比他强上千万倍!”晨儿似乎对帅驴很反感,情绪异常激动的说。 我叹了口气,静静的望着晨儿,说:“晨儿,你不懂。我宁可自己爱的人在别的女人身边想着我,也不愿他在自己身边想着别人。” 闻言,晨儿一脸惊诧的盯着我看,那模样就像在看外星火鸡一般。 “他身边若有个三四个女人,我或许不会这样生气!可是,他四年里只有"育龄"一个,若是他的心给了她,那我又算是什么?” “小瑜,穆大人对钰凌姑娘的感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小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他只是太思念穆夫人了!” “什么?穆夫人?你是说狐狸之前有过老婆?”我犹如电击呐! 晨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小瑜,你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东西呢?我说的穆夫人,是穆大人的母亲!” 电流继续击打着我:“穆大人的母亲去世之后,大人自责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像你之前说的,他认为穆夫人是因为自己而劳累过度才会……后来无意中在醉尘院见到了与穆夫人容貌极其相似的钰凌,便把她包了下来。据晨儿所知,穆大人每次去钰凌阁,都只是喝茶听曲......” “晨儿,那"育龄"最像狐妈的部位是什么?”我已经无心再听晨儿后面的话,蹙着眉打断她。 “是眉眼!这钰凌的眉眼和穆夫人长的是出奇的像呢!” 果然应了我的猜测,我皱眉喃喃的说:“眉眼吗?大烟鬼有着和钰凌相似的眉眼,那画卷上的女人也有着同样的柳眉凤眼。莫非那画上之人是狐妈?” “什么画?小瑜,你说什么呢?” 如果狐狸和大烟鬼及育龄妇女纠缠是因为狐妈,那说明他有着严重的恋母情结!根据大烟鬼飘然的气质和育龄妇女温柔的性子,我大概可以猜测出狐妈十有###是个温柔娴淑之人。就我这性子,瞎子都看出来和狐妈绝不是一个类型的!那狐狸这厮肯定不会喜欢我的了? 想到这,我整个身子突然一软,一句有气无力的话脱口而出:“晨儿,狐狸肯定不会喜欢我的。他有恋母情结,他肯定喜欢性格温柔,气质飘然的老女人!” “小瑜,穆大人只是因为过度思念母亲,才会被钰凌迷了心智。大人他心里绝对是有你的!你一定要相信大人,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悔婚......” 晨儿一脸焦急的在我耳边喋喋不休,我却充耳不闻,混沌欲裂的脑瓜子里反复回旋着在大二的心理选修课上,气质儒雅的中年教授的一番话:恋母情结,又称俄底浦斯情结,在精神分析中指以本能冲动力为核心的一种**。通俗地讲是指男性的一种心理倾向,就是无论到什么年纪,都总是服从和依恋母亲。他们在挑选伴侣时会不自觉的选择与母亲相似的人…… 我,和狐妈没有任何相像之处的我,要如何走进你病态扭曲的狐心? *** 踩着月色的凉,我刚踏进祥瑜阁的院门,丫头喜儿便急匆匆的迎过来:“公主,晨儿姐姐,你们总算回来了。穆大人在此等了你们有三个多时辰了,一直站在院子里,怎么劝都不愿进屋!” 我侧过头,一身黑衣背手迎风而立的狐狸赫然映入眼帘。他眉毛轻蹙,望着我的眼睛清亮的水光潋滟。夜风袭来,他腰间灵通剔透的白玉佩随风舞动,缀缨纷飞。低着头看着他随风而舞的衣角,恍然间,世界陷入一片寂静。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黑色的衣服,藻状暗纹衬着金色的绣线,华丽贵气的无以复加。眉眼间憔悴落寞的神情被这黑衣彰显的异常悲伤,让我瞬时疼的剜骨刺心血液倒流。 有着这样俊美容颜,伟岸身姿,超群才华的你,为何会有孩子一般恋母的心?这样的你的心,让幼稚,倔强又不够成熟的我,如何能走得进去? 狐狸啊狐狸,当我终于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时候,同时也知道了:我们之间可能永远都不会有――爱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你一直是那没有口德的美男狐狸精,我一直是那疯癫的花痴公主,有多好?那样,我们谁都不会让谁心痛了。 你知道吗?知道你“包养”育龄妇女时,我有的是气愤。而知道你恋她的原因后,我浑身奔流的情绪却是无奈的绝望! 看着那双夜一般变幻莫测神秘幽深的双瞳,我脑中不断回旋着两句诗: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我,就这样失去了要爱你的勇气。我不是输给了她,是输给了你成长的经历,输给你了那颗恋母的心。 第63章 我们结婚吧! 月凉如水。[]我努力平复心口翻江倒海而来的悲凉,扬起嘴角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哈喽,狐狸!你半夜守在这祥瑜阁,是不是因为看见了月亮便思念我这张皎如秋月的美脸?” 我嬉笑着掩饰心里莫名的拧疼,大步向他走去。不过,为啥我的美足踩在石板路上的脚感类似于踩在棉花上?莫非低血糖症状还没缓解?难道今晚的卤鸡腿白啃了?还有,明明屁大点的院子,我怎么跟走万里长征一样长? 狐狸看着向他奔来的我,脸上的表情一半忧伤,一半惊恐。汗!他不会以为我是伪装笑脸,上来给他一脚的吧?哎!有前科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呀! 大步走到狐狸身边,我轻车熟路的用两只手抓着他的胳膊来回摇着,边摇边撒娇:“狐狸,我们约会吧?”汗!怎么自个听着都觉得矫情?看来我的撒娇本领有待修炼! 狐狸浑身一僵,低头看向我的眸子里华光暗涌。 “果然还是我家狐狸帅呢!”我避开他探寻的双眸眼睛,盯着他坚毅俊美的下巴线条,一脸得意的说。驴,你的下巴被我家美狐比下去了喔! “瑜儿。”狐狸满眼柔情的沉声的唤了我一声,我心忽的一阵抽痛。瑜儿,多么亲切的名字,妹妹一样的名字。 “狐狸,我们去清韵殿吧?我喜欢它前面长长的台阶!”我抬起头看像狐狸,一脸期待两眼晶灿。 闻言他脸色一怔,似是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这丫的,难道我不踹你两脚你就不安心? “晨儿,我要跟狐狸约会去,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喔!”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在晨儿和喜儿的一脸惊诧中,我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状况的狐狸向清韵殿――冲啊! 狐狸,我们回到以前吧?没有感情累赘,自然的相处。我可以,你更没问题。 *** 月明星稀,凉风习习。 清韵殿前,两肩相靠。 “狐狸?”某女叫道。 “恩?”某男应着。 “以后不准穿棕色的衣服,丑死了!像个邋遢的妇男!”某女命令道。 “好,依你。”某男毫不犹豫。 “真的?那你以后最爱吃的菜,第一是宫爆鸡丁,第二是古老肉,成吗?”某女继续命令。 “成。”某男甚是爽快。 “那,你以后如果惹我生气,我就拿菜盖你,行吗?”某女得寸进尺。 “行。”某男点了点头。 “真的?那你以后第三爱吃的菜必须是我盖你的第三盘菜,还有,从此以后不准再穿被盖时你身上所穿的那种颜色的衣服,还有,衣柜里所有那种颜色的衣服都要消失,还有,你回去必须把你所有棕色的衣服送给乞丐!行吗?”某女一口气提了n个要求。 “行,全都依你。”某男仔细听着,回答的毫不犹豫。 “真的?那你以后只能娶我一个老婆,不准找小老婆来跟我抢家产。”某女狮子大开口。 “好。依你。”某男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那育龄妇女你可以把她放在醉尘院。但你不能夜不归宿,而且偷情必须不能让我知道!成吗?”某女有些小心翼翼,但又强势的说。 “……”某男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某女,眼神深不见底。 “怎么?不愿意?”某女不满的挑眉。 “瑜儿,你就是让我从此不见钰凌,我也依你。”某男一脸认真。 “真的?”某女挑了挑眉帽后,道:“你们男人也是有需要的,这个我就给你留着。但是只能有这一个!” “什么?”某男蹙眉反问。 “那之前说的,只要我不愿意就不会勉强我的话还算数吗?”某女狡猾的转移话题。 “除了不愿意嫁给我这件事,都依你。”某男一如既往的答道。 “真的?”某女一脸惊喜,两手抓住某男的胳膊道:“那我们欢欢喜喜的结婚吧?” “好。”某男脸上出现可以的红晕。 “真的?我说你必须欢欢喜喜的!”某女强调。 “恩。依你。”某男认真的点头。 “那我们拉钩。”某女伸出小手指。 “拉钩?”某男看着某女的小手指满脸疑惑。 “就是这样,这是约定的意思。”某女勾起某男的小手指,上下晃动着,振振有词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上吊?”某一男脸郁闷。 “这个上吊不是吊脖子,是源于以前的人都把吃得东西挂在钩子上,这样就不容易坏或是被老鼠吃掉,用来比喻承偌不会变或消失。”某女化身知心姐姐。 “哦。一百年不变。”某男自言自语。 “等一下,还要盖章。”某女**。 “怎么盖。”某男看着某女的**,一脸警惕。 “把脸转过来。”某女继续**,搬过某男的脸,仔细瞅着,自言自语的说:“盖在哪比较好看呢?” “你要干什么?”某男一脸惊慌的看着某女的满脸阴谋。 “就这吧!”某女满意的看了看某男脸上的某部位,然后慢慢的凑过脸去――亲了一下某男的左鼻翼。某男的脸瞬时红的像烙铁,就差没滋滋冒烟了! “以后那儿就是我专有,别的女人不能碰,知道吗!”某女大声嚷嚷,掩盖某种可疑情绪。 “那我也要盖个章。”某男端详着某女的脸,一脸奸笑。 某女眼睛及溜溜的转着,想:不要学我吻鼻翼啊!我今天一天没洗脸了,鼻子肯定冒油! 某男缓缓的靠近某女,某女紧张的两眼乱瞟。 某男双手扣住某女的双肩,把唇覆在另一双唇上,缓缓闭上眼睛。 某女两眼一瞪,脑子里飘过一个很煞风景的想法:我今晚刚啃过鸡腿,没刷牙! *** 看着他闭着的双眼,我对自己说:让我们犹如“过家家“般的结婚吧!没有爱情,便不会痛苦! 带我飞出寂寞的皇城吧!我需要借助婚姻获得自由。互不相爱,互相利用,我们互不相欠! 第64章 第二次约会 漫天的月光似乎都融进了面前那双灼灼黑瞳中。狐狸双手搭在我的肩上,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说:“以后这里只能我能碰。” 我两眼紧张的左顾右盼,大声的嚷着:“不行。”闻言,狐狸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亮光。 “我还要它被猪蹄碰,被鸡腿碰,被牛排碰,被我家花花碰。”我一本正经的调侃道。 “花花是什么?”狐狸蹙眉。 “花花在我心中的地位跟你不相上下,它是一只吉娃娃。”我嘴角处渗出一抹淫恶的笑。 “吉娃娃?”狐狸继续蹙眉。 “吉娃娃是一种很名贵很听话很可爱的――狗!”我一脸认真的吐出最后一个字时,狐狸的脸霎时由红变绿! “瑜儿,你为什么叫我狐狸?”狐狸脸由绿变回正常以后,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因为你长的太英俊了!简直就是男版狐狸精!简称狐狸,狐狸在我心里就是美男,帅哥的意思。”我大拍狐屁。 “是吗?”闻言,狐狸脸上瞬时出现了一种名叫“受宠若惊”的表情。 “恩。当然是真的!对了,我还给你做了一首歌呢!”我忙着献宝。 “《狐狸之歌》?” “你看到我的情书了?”我一脸惊喜。 “情书?你说那卷能把人气的吐血的鬼画符是情书?”狐狸一脸惊诧。 “鬼画符?你说我的墨宝是鬼画符?”我挑起眉毛用眼神凌迟狐狸。 “瑜儿,你真是让我看不透。”狐狸继续转移话题,小样,跟霓大爷我打太极呢! “今天,由于我一时冲动火气上涌,神不知霓不觉的对你施了暴。我善良的小心肝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我大霓从来不能容忍自己亏欠别人!所以,我要为你献歌一首,弥补我对你的小心灵造成的伤害!” 说完,我起身站到狐狸对面,右手在嘴前握拳做麦克风,轻咳两声清嗓后,摇头晃脑+肢体动作配合的唱道: 狐――你的鼻子有两个孔,生气时的你就把鼻孔朝着天 狐――你有着亮晶晶的眼,勾呀勾呀勾就勾引到我了 狐――你的耳朵是那么长,竖啊竖啊也听不到我在夸你帅 狐――你的尾巴是长又长,原来搔首弄姿还离不开它 哦...... 狐头狐脑狐身狐尾巴,从来不吃醋的乖娃娃 每天起早贪黑忙公务,从不赖床从不偷懒 ...... 天上的星星落满了狐狸的眼睛,像碎钻一样闪啊闪啊!狐狸啊狐狸,我亲爱的未婚夫狐狸,我希望你永远都能像现在一样,有着一双幽深晶亮的似乎能够包容全宇宙一般的眼睛!这样你就能够永远包容我的自私了! “怎么样?”我放下右手,一脸得意的望着狐狸。[.超多好看小说] “是我听过的最美的声音。”狐狸盯着我的眼睛,扬起嘴角朝我无比狐媚的一笑。哦――买噶!他勾引我! “那还不鼓掌!”我努力克制住犯“花痴病”的冲动,故作镇定的朝他嚷嚷。 见我这模样,他的笑意瞬间晕到了眼底,起身拉住我的手,一脸神情的说:“瑜儿,我希望你的眼睛能够永远像今晚这般澄澈透明。” 我紧紧盯着他清亮的可以滴出水的眼睛,没有点头。狐狸你知道吗?我此时的眼睛已经不够纯净了!我不愿做被禁锢在水晶球里的傻子公主,我向往皇城之外那喧嚣热闹的花花世界。我要自由,我离开皇宫,而让我离开这里最快的方法,就是嫁给你。 你知道吗?我愿意嫁给你,与指婚无关。我要利用今日才发现的“你不会爱上我”这个看似残酷的现实帮助我走出皇城,尽情体会在这异时空的精彩世界。只有远离皇宫,远离待我如亲骨肉的皇亲们,我才可以远离牵挂。 我是一个来自异时空的人,我不配在这个时空拥有感情,尤其是爱情。如果有一天我离开,我希望毫无留恋!我利用你获得自由,你利用我壮大家族势力,我们之间的交易真是完美的毫无瑕疵! *** “狐狸,我教你一种游戏好不好?”我避开的眼睛,看向台阶下面。 “游戏?”狐狸的眼睛顺着我看下去。 “游戏叫做"猜拳跳台阶"。” 我**着把现代人人会玩的“石头,剪刀,布”传授给了狐狸后,我们两个小朋友就一边喊着“石头,剪刀,布”猜拳,一边乐呵呵的跳台阶! “嘎嘎嘎!我先跳完了,你背着我从台阶上下去!”我站在阶梯尽头俯视着狐狸,一脸得意的笑。 ……第n+1局……… “这次我先到了,瑜儿背我下去吧?”狐狸满脸得意的睥睨着我。 “我先欠着好不好?待会赢了还给你。”我一脸可怜状耍赖。 “不行,要不你给我盖个章?”狐狸思索了一下后,一脸万恶的笑。 “那我还是背你吧!”我超月亮翻了一个大白眼。 “那你还是欠着吧,赢了还我。”狐狸无奈。 “那你把我背下去,我再欠你一局?”我得寸进尺。 *** 某女在某男背上展开的对话: “狐狸,这清韵殿以后定为我们在皇宫的老地方,好不好?”某女手舞足蹈的指着长长的台阶说。 “好,依你。”某男气喘吁吁的答着。 “那猜拳以后就定位我们的老方法,好不好?”某女想了一下说。 “什么老方法?”某男满头大汗的转头蹙眉。 “就是如果我们意见有分歧,就猜拳决定。谁赢听谁的。”某女做出猜拳的姿势。 “好,依你。”某男被某女剧烈的身体动作晃的大汗淋漓。 “那你刚才这句就做为我们的老决定,好不好?”某女奸笑。 “好,依你。”某男无力的应着。 “那我们以后就用老决定代替老方法,好不好?”某女很小声的来一句。 “好,依你。”某男没听清,继续机械着说。 “耶!以后我的决定就是你的决定啦!嘎嘎嘎!”某女的**划破夜空。 “瑜儿,你能不能老实一点?还有,能不能不要跟我说话了?我实在是没力气再讲话了……”某男无奈的“呻吟”着。 “你体力这么差?以后我就委屈点让你背着我锻炼身体吧!”某女蹙眉。 “什么?”某男惊讶。 “意见产生分歧了,用老决定解决!”某女一脸得意。 “什么老决定?”某男困惑。 “你今天说的最多的那一句。”某女提醒道。 “哪一句?”某男继续困惑。 “三个字,第一个字是坏的反义词。”某女提示。 “好?依你?”某男猜测。 “哈哈,那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以后就是你的锻炼道具了!”某女阴谋得逞。 “什么?”某男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嘎嘎嘎嘎嘎嘎!一声凄厉的笑声划破夜空! 第65章 男人如马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着急……” 一阵无比欢快的天籁之音从祥瑜阁内传了出来。可是突然,这悦人身心的歌声一连串凄厉的惨笑声替代――“嘎嘎嘎嘎!晨儿,看我穿上这身衣服以后,是不是瞬时变得威风凛凛、英姿飒爽、气宇轩昂起来了?” 我一边哼着小毛驴,一边穿着刚才云锦房给我送来我“去图定制”的骑马装。穿好以后,我一腿撑地,一腿屈膝踩在凳子上,双手叉腰,昂首挺胸,摆了一个无比酷帅的姿势,对着晨儿疯狂眨眼放电。 晨儿完全无视我的超强电流,上下打量了我几个来回:只见眼前的“帅女”脖席红色丝绸领结,上身着真丝白衬衫,袖口挽至手肘,外罩黑锦缎西装马甲,小臂上套黑色软皮长筒手套,腰部系着绣满华丽纹样的绸缎腰包,下身着麻质窄腿小脚裤,脚蹬黑色锦缎面高筒靴。 “小瑜,你这身衣服怎么这么奇怪啊?”晨儿一脸惊奇。 “这身衣服叫骑马装,这可是现在最潮的风格哦!看我现在是不是很酷,很中性,很潮?”我懒得跟她废话,继续放电,心里叫嚷着:死丫头,快夸我两句啊! 晨儿华丽丽的无视了我的问题,一脸担忧的问:“小瑜,你确定你要学骑马?”。 “当然,不然我嫁出去以后,每次回宫都要在轿子里晃几个小时,那多要命呀?学会骑马以后,我爱去哪去哪,谁拦我,我就叫马儿踢谁!”我一脸的憧憬的想着自己骑在马背上的飒爽英姿。 想本霓在现代时,那可是连骑马场进都没进过的说,只能花几块钱到公园里骑那种脏兮兮的家马过过干瘾。在这冥胥国,骑马就跟骑摩托一样普通,我这种身份高贵的人,怎么能连“摩托”都没有呢?为了我的脸面,一定得学会骑这个“交通工具”才行。而且,学会骑马,以后如果跟狐狸打架,我“盖”完他几盘菜之后,溜的也快啊!嘎嘎嘎!我就不信他两条腿跑的跑得过我六条腿? “可是小瑜,你确定要找尹将军教你?如果穆大人知道了……” “盔甲男是个将军,那马骑得是杠杠的,坐在马背上就跟坐在沙发上一样!我要学的话当然得跟他学了!高徒一定要名师来教嘛!狐狸那厮知道也没事,他养个育龄妇女我都没追究,我认个师傅他有什么权利干涉呀?”我边说边用头绳把头发在脑后捆成小花髻,这古代没皮筋可真要命呐!我以前30秒搞定的花苞,这会愣是捆了几分钟也没捆好。 “公主,尹将军身边的人传话来了,说尹将军正在皇子们的骑射场候着呢!”丫头喜儿在门外传话。 “知道了,霓大爷我这就去会会这冥胥第一骑将!” 我把头绳随便绕了几圈后,一手抄起桌上的黑色“安全头盔”盖在头上,一手揽着晨儿的脖子,在喜儿惊诧的眼光中走了出去。 *** 呀嘿!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子们专用的骑射场啊!场地开阔,地势平坦,万里无垠!简直比现代的骑马场不知强上多少倍呢!哼!一向勤俭节约的我这次也要好好的骄奢淫逸一次! 我刚大摇大摆的摇进骑马场,盔甲男便上前行礼:“尹战参加公主殿下!”待他看清我的装束,顿时一脸惊愕。嘿,被我的中性打扮震住了吧? “免礼!盔甲男,你看看我这身衣服是不是很帅,很酷,很潇洒呀?”我立马昂首挺胸,做气宇轩昂状。 盔甲男仔细扫视一圈后,满头虚汗,表情异常痛苦的说:“小霓这身衣服确实很独特。”切!瞧这话说的,分明就是暗示我这身衣服是“奇装异服”嘛!哎!一群没有欣赏眼光的老古董!本霓这种时尚达人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哩! “盔甲男,你帮我选一匹长的帅一点的马吧,要公的哦!”我特意强调“帅”和“公”两个字。盔甲男听后顿时满脸黑线。话说,我的要求有那么高吗?瞧把他难为的! “啪啪啪!”盔甲男拍了三下巴掌后,三个侍卫便牵着黑,白,棕三只帅马走了过来。 哇塞,到底是皇室的马呀,膘肥体壮的,长的跟驴子和骡子就是不一样!瞧,马头是马头,马身是马身,马尾是马尾的,血统多正啊!我两只小眼里瞬间放出万丈光芒! “启禀公主,这是刚才末将为公主挑的三匹马: 这匹黑马属烈马,对外界刺激反应强烈,易兴奋暴燥,不易控制和管理。爆发力强但持久力差。 这匹白马属上悍型马,神经活动强而灵活,对外界反应敏感,兴奋与抑制趋于平衡。听指挥,爆发力和持久力均良好。 这匹棕色的马属中悍,神经活动稍迟钝,对外界刺激不敏感,易调教,易控制,且持久力很好。 不知公主钟意哪只?” 盔甲男唾沫星子洒了满天,很专业的向我介绍这三匹帅马,而我却脑细胞漫天飞舞,觉得他是在向我介绍三个美男: 这黑马叫帅驴,性情狂傲不羁,不受控制,有**但不长情。 这白马叫狐狸,性情平和敏感,自制力好且愿受制于人,懂浪漫又重情义。 这棕马叫盔甲男,性情稳重温顺,易于调教,虽有些呆板却很专情。 哎呀!这不难为我了吗?每个马都有我喜欢的特点咧!黑马适合做情人,白马适合做男友,棕马适合做老公。可是我又不能一屁坐三马?愁啊愁啊愁!亲爱哒女娲娘娘啊,你捏泥人造人时,为什么不给人捏三个**呢? “小霓?不知你钟意哪一匹?”盔甲男见我走神,走进我身边叫着我小名问道。 “我很矛盾耶,三只我都喜欢!盔甲男推荐哪一只呢?”我满脸困惑的问,心想,你丫不会给我来个“毛遂自荐吧”? “末将认为公主初学骑术,这匹棕马性稳易控,适合公主......”果然不出大霓所料,盔甲男言之凿凿的推销起自己来了。 “哦?是吗?可我觉得这棕马虽温顺却略显呆板,不适于我这种活泼好动之人,而这黑马又过于刚烈不受制约,不适于我这种无经验的初学者,到是这白马,温顺又不失敏感,经调教之后,适合长期做我的代步工具……” 经过我长达n秒的思想斗争之后,我决定抛弃一夜情和长期饭票,选择中性的男友。毕竟我对狐狸了解较多,知道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情人的浪漫和发展成为听话老公的潜质的。帅驴,不了解,只知道很能赚钱也很会花钱。对我而言太具有挑战性了。盔甲男,了解一点,很稳重温顺。以后肯定是被我虐待的主儿,为了防止自己被惯成虐待狂,我就忍痛割爱吧!哎,狐狸,便宜你了!本霓就很委屈的收留你吧!还不摇尾巴来谢恩? “公主是要选这白马吗?”盔甲男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莫非我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不会吧?我一直感觉这盔甲男比我要呆痴的多的! 我一脸深情走到小白跟前,摸了摸它细顺光洁的皮毛,说:“恩。我就选这白马吧!” 小白一脸不屑的给了我一记冷眼,我顿时呆掉!天呐!不仅脾性向狐狸,连神态都跟狐狸一个德行呐!你这个自恋的狐马精,以后看老霓怎么虐待你!不听我话?找抽的吧! 第66章 骑马牵线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皇宫骑射场内―― “小霓,你上身直立坐稳马鞍,手牵着缰绳,让马慢慢的走……”盔甲男骑着黑马,跟在我身后一个劲的?嗦。 “知道了,师傅!我骑得挺溜的呢!”我坐小白背上得意的晃悠着。 我给我的爱骑赐名:白雪王子,简称小白or小雪。我个人认为,“小白”这爱称比较时尚比较潮,更重要的是很容惹人遐想――古人会理解为白驹。现代人会理解为白痴。从对一个马名的理解就能看出两个时代人之间的“代沟”有多深啊! “师傅,我都骑着小白慢走了好几圈了。现在就让我策马奔腾吧!”我扬鞭做出豪放的抽马状,小白很鄙视的回头看我一眼。 “好,小霓,我们现在练习快走,你小腿膝盖和大腿内侧用力夹马,身体向前倾!”盔甲男边细心讲解,边亲身示范。 “好的,是这样吗?”我跟照瓢画葫芦。 …… “小霓,你注意身体要跟随马的跑动有节奏的起伏!” “好好好,师傅是这样吗?” …… “小霓,身体不要倾斜的太厉害!” “这样吗?师傅我跑起来了耶!” 一个时辰后―― “哎呦,我的小**啊!”盔甲男扶着我从小白身上下来,我一边哀嚎一边用手揉着**。女娲娘娘呀!是不是你不满我的抱怨,让我的小**颠成八瓣了? “小霓,你今天已经学会基本的慢走和快走了,这几日多加练习即可。要注意好好与马磨合,这匹白马还算温顺,看来它挺喜欢小霓的。” “才不是咧!小白是因为屈服于我精湛的骑术之下才会表现的这么乖巧的喔!是吧,我的亲亲小白?”我拍着小白的马脸,一脸谄笑。小白很不客气的送我一个大白眼! “呵,这白马还真有灵性!”盔甲男摸着马头一脸怪笑。 我狠狠的瞪了小白一眼,心想:今晚我一定化装成饲养员,去给你的马食里下巴豆,看你还敢对本霓不敬不?酝酿着诡计的我无意间一个转身,迎上了盔甲男目光灼灼的注视。我小心一颤,连忙转过头去,对着傲慢的小白挤眉弄眼。 盔甲男收回激光注视之后,尴尬的开口打破沉默:“小霓,你怎么突然想要学骑马了?” 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道:“为了成亲以后跟狐狸打完架溜的快!” 盔甲男嘴角抽搐了一下,眯眼蹙眉:“小霓,你跟穆大人的感情不好吗?” 我歪头思考了一下:“不是不好,只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说最后四个字时,我的小心肝猛然颤抖了一下。 盔甲男将视线从我身上收回,抬头望向碧蓝的天空,一脸黯然:“是么?” 我也望向天空,故作俏皮的说:“狐狸喜欢成熟的老女人,可是我太有青春活力了!等他变老喜欢活力美少女时,我又变成老女人了!这个不懂怜取身边人的呆狐狸,口味还真是庸俗!” 闻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莫非小霓知道钰凌姑娘的事了?” 我继续看着天空,点头道:“师傅也知道呢,果然,我是全冥胥最后一个知道的。” 沉默须臾。盔甲男看着我,垂下眼睑,说:“小霓曾经说过,"盔甲男"的意思是带你出困境的英雄,对吗?” 什么?什么英雄?我说过这样的话?哦买噶,我咋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呢? “恩!是我说的。”我点头默认,真是恨不得立刻咬掉这喜欢胡乱邹假话的大舌头。 “如果你以后遇到麻烦,陷入困境,记得找战。战一定义不容辞!”盔甲男看着我的眼睛里有碎钻般闪亮的芒光。 不过,他这句话,我怎么听起来像是说:小霓,如果以后狐狸对你实施家庭暴力,你就来找我,我一定带你私奔。天呐!看来我真的患了严重的妄想症+妄听症。 “恩!”我头点的像捣蒜棒:“你是我在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师傅嘛!今后徒儿有难,一定第一个跑去投奔尹大将军!” 他垂眸静静的看着我不语,似乎漫天的光芒都在瞬间凝结到他眼中一般,那眼神炽热的灼人。我心里暗念:盔甲男啊盔甲男,你到底喜欢我这二百五哪一点啊?你告诉我成不?我一定改。 望着盔甲男刻满忧伤的帅脸,我脑中嗖的飘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 噶?另一段感情? 思考思考思考!倏地灵光一霎――对了!我给这木头小子找个老婆他不就不挂念我了吗?可是找谁呢? 再思考再思考再思考!倏地灵光再一霎――晨儿?对呀!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的亲亲晨儿不就是个绝好的人选吗? 嗷嗷嗷,聪明机灵的我咋早没想到这绝世好idea涅?天啊,地啊,这是哪个天使大姐给我的灵感呀,我太感激她咧!想到这,我一个激动就顺手抓住了盔甲男的胳膊,舌灿莲花的说起媒来: “我说师傅呀,你看你都老大不小了,赶紧给我找一个贤惠的师母吧?事业对于男人虽然重要,但也不能拖着不成家啊?看在我们俩这么铁的份上,我就忍痛割爱把我的亲亲晨儿介绍给你怎么样?私闷闷的告诉你:我家晨儿不光脸蛋好身材棒,还有头脑会功夫,而且她既贤惠温柔又善解人意。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心胸宽广从不争风吃醋,娶了她,你就不用担心"爬墙事件"曝光后时被盖得满头菜……” “小瑜!” 我正说的起劲,一声冷飕飕的声音毫无预兆的我身后炸响。讪讪的转过身就看到了一张千年寒冰脸。 “晨儿,你你你你怎么过来了?”我推销的“师母”突然到访,吓得我严重结巴。 “启禀公主,皇上身边的安公公传话来了:皇上召你即刻去议政房见驾。”晨儿冷着脸,恭敬的回话。瞧这晨儿,都给狐狸带坏了,只要一生气就跟我玩“公主”“奴婢”。 “晨儿,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呀?你看你都大龄女青年了,还不抓紧物色个相公,难不成准备跟我一辈子啊?你看我师傅,长的帅不说,还很有本事,有本事不说,人品还很好,人品好不说,性情还稳重!” “公主,你再在这?嗦一会,皇上该怪罪了!”冰脸晨儿丝毫没有解冻的迹象,狠心的打断我的话。 我郁闷的转头准备寻求盔甲男的帮助时,才发现他那脸乌黑的正跟他的头发交相辉映着。 月老大仙呀,这两人咋都这样看我?我做错什么了?难道古代不流行说媒? 那我怎么记得古代有婚姻介绍所?好像叫冰人馆嘞?莫非是因为说媒时,男女双方要故作冰棍状,所以才叫冰人? (作者:屁“冰棍状”!《晋书.索统》中有这么一段故事,孝廉令狐策有一天梦见自己站在冰上,和冰下人说话,索圆梦解释说,冰上为阳,冰下为阴,主阴阳之事,你在冰上和冰下人说话,人阳语阴,主为人说媒,因而你当为人做媒,冰河开了,婚姻也就成了。由此后人称媒人为冰人。) “小霓,既然皇上传召,你还是不要耽搁了。”瞧这盔甲男,还没勾搭上就开始帮着晨儿说话了! “公主快请吧!这让皇上等着,可是大不敬。”晨儿这死丫头,还跟我较上劲了。 “晨儿,我――”我正欲开口,盔甲男又来了一句:“小霓,有话待会再说,当务之急是去议政房见驾。” 呦!看来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是铁了心不让我这金牌媒婆开口了!我郁结,一脸赌气的看着两支冰棍,嚷道:“我去见皇帝大叔了,你们俩爱干啥啥去!” 我气哼哼的转身走掉,心里想着:剩男and剩女,竟敢把本霓的好心当成驴的肝+驴的肺?我懒得管你们,你们就等着以后蹲在路边唱《单身情歌》吧! 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她溜走。 …… 为了爱孤军奋斗,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 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 …… 我正哼歌哼得起劲,晨儿的唠叨声便阴魂不散的在耳畔回旋起来:“公主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再去议政房见驾吧!” “不换不换!反正我穿什么都美!” “哎呀小瑜,你别闹脾气了,今天……”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换!你不要跟着我,我自己去见驾!” 我头也不回的向议政房冲去,耳朵自动忽视晨儿在我身后的叫喊。不过,我怎么有种强烈的预感――她说的将会是很重要的事? 第67章 美好形象尽毁 “风瑜公主觐――见!”因为我正在气头上,所以脚步迈的大了点,公鸭桑“见”字的回音还没念完,我就大摇大摆的踏进了议政房。当双脚稳当当的站在大殿金灿灿的地板上时,我的心那个悔呀!我怎么就没听晨儿的话,换身衣服再来呢? 瞧,皇帝大叔+太后奶奶+皇后婶婶+宰相公公+狐狸老公+帅驴小开=六张见了鬼的脸――那只鬼应该就是我的骑马装吧? 我们家庭聚会,这帅驴来掺和啥?我脑子里飘过一个大问号! “风瑜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我在六张惊讶面孔的注视前,行礼问安。 亲亲晨儿啊,你怎么没跟我说清楚这今天的排场啊?我还以为只是见皇帝大叔一个人咧,还想来炫耀一下我的新设计咧,这下我这“奇装异服”可真是把我老脸丢尽了! “那个,瑜儿免礼。”皇帝大叔在我跪了好几十秒之后,终于打破沉默,让我起身。刚刚抬起我害羞的小脸,便迎上了狐狸清亮温柔的目光,我调皮的对他小小的吐了一下舌头,回应他的凝视。 这舌头还没顺利回到嘴中,我灵敏的第六感便接收到站在他身边的帅驴向来投来的考量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转眸望向他时,他轻轻扬起嘴角,送了我一个电力十足又耐人寻味的浅笑――这一笑似乎笑尽了千山万水世间百态一般,其中蕴含的深意让我匪夷所思。哼,果然是一只闷骚驴,喜怒不行于色,听说这种人心机最深,常常害人于无形之中! “瑜儿,你今天穿的这是什么衣服?还有,头上顶的那个像是西瓜壳的东西是什么?”太后奶奶皱着眉,略带不满的问。 “启禀皇奶奶,瑜儿这身衣服是"骑马装",是国外王公贵族们骑马时穿的衣服。瑜儿刚才在骑射场骑马,听到皇上的传召便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换装,请皇上,皇奶奶恕罪!”我连忙解释道。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他们已经对我平时的奇装异服和奇思怪想产生抗体了,不然,这要怪罪下来可就是“不注重仪容,有损皇室体面”啊! “你这丫头,一个女孩子家学什么骑马?这多不雅啊!”太后奶奶含笑慎怪道。 “启禀皇奶奶,瑜儿是想嫁进宰相府以后,骑马回宫看皇奶奶比较快。这样我就可以常常回来陪皇奶奶了!”我一脸谄媚的对太后撒娇,同时眼睛的余光扫射到狐狸眼中波光粼粼的精芒。我的谎言果然逃不过狐狸的法眼!这死狐狸,没事这么了解我干嘛?现在对我的小欺小骗都有免疫力了! “瑜儿能想着要常回来看皇奶奶,哀家甚是安慰。哀家今日就赐你八匹马驾的马车陪嫁。这样以后回来就方便了,那马就不要骑了。”太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我刚要在心里“喔耶”一声,然后竖起个胜利之v,就听见老太婆说:“瑜儿那头上带的甚是难看,摘了吧!” 我前一秒还红光满面的小脸瞬时发绿了――我是因为头发扎的七凌八乱的,才盖上这瓜壳遮丑的。这在马背上颠簸了几个小时,头发那肯定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加上这瓜壳的压迫,再加上拿下它时,壳壁与头发的摩擦起电会导致发丝直竖,我岂不是瞬间由酷帅的中性美女,变成疯癫的梅超风了?不行,我绝不能容忍自己的邋遢形象展现在世人面前! “皇奶奶,我这瓜壳,不,是帽子,不能拿下来。” “怎么不能拿下来了?”皇奶奶疑惑的问,全殿的人目光均转移到那由士兵头盔改造而成的“西瓜帽”上了。 “因为,因为这身衣服必须要和这帽子搭配才有韵味。”我黔驴技穷,随口乱邹。 “哦?朕倒是觉得这瓜壳坏了这身衣服的美感。瑜儿还是摘下来吧!”半路杀出个皇大叔,我哭我哭我哭哭哭…… “皇上――”我正欲开口,皇后婶婶又来插一脚,道:“瑜儿还是摘下来吧,本宫也觉得带着不妥。” 我苦着脸看向狐爹――他老一脸慈爱的笑容,像是再说:“乖媳妇,把瓜壳摘了吧!” 我一脸求救的看向狐狸――他微蹙着眉看向我,像是在说:“媳妇啊,叫你摘个瓜壳有这么难么?还不快把那丢为夫脸的臭瓜壳摘下来!你喜欢戴帽子,为夫改日送你一顶好看的!” 死狐狸,跟我相处了这么久,还是心无灵犀,你给我等着! 我把脸转向帅驴――他剑眉微挑,眼眸晶亮,嘴角微扬的看着我。总结:就是典型等着看笑话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气,五官迅速纠结成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银牙一咬把瓜壳拽了下来,帽壳脱离头皮的瞬间我迅速用手去安抚因为静电而刷刷刷向天直冲的碎发―― 顿时,屋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冲天毛”,六张脸上的表情都在说:原来头发还有如此神奇的一面啊!长见识了! 我真有一种迅速背过身去,“呸呸”的往两只手掌上吐两口唾沫抚平发丝后,再优雅的转身的冲动! “咳咳!”皇帝大叔轻咳两声没有说话。 “唉!”太后和皇后一起轻叹一声没有表态。 靠!这情景还不是你们仨一首策划的?现在这都什么态度呀!我这头发这是正常的摩擦起电反应好不好?三个不懂科学知识的化石!没带过帽子还没见过摘帽子的吗? 转过视线――我家狐爹公公无奈的摇摇头。呜啊,我的乖巧得体形象啊,全毁了! 满脸沮丧的将视线扫向狐狸,他很体贴的给了我一个我看宠物花花撒娇时才会有的笑脸――简称“疼爱”的笑容。靠,现在我出丑了开始献宝了?早哪去了?我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瞪眼。 第68章 替罪羊 “草民之前便已见识到风瑜公主的活泼俏皮,不拘小节。今日再见,又给了草民一份惊喜呢!”帅驴看着我轻轻扬起嘴角,在光天化日之下送了我一个高深莫测的奸笑。然后,狐狸晶灿的小眼瞬间电闪雷鸣,毫不客气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代我还了他一记小狐飞眼! 这帅驴唱的是哪出?他这么一说,大家岂不是全部知道我跟他见过面了?哦哦哦哦买噶!该不会也顺便知道我在醉尘院的泼妇行为了吧?不要啊! “咳咳,瑜儿啊!听阮公子说,你已经知道关于那"三色祥鱼立婚约"之事了。今日阮公子前来觐见,是想当面听你说清楚你对于这婚事的态度。现在几位长辈都在场,你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吧!”皇帝大叔开口说。 敢情,他们几个老人家今日召我来,是想让我来背这“背信弃义”“不守承诺”“单方爽约”的罪名的? 因为帅驴之前放话说,不会“强人所难”,所以他们今日就让我亲口来证实自己心仪的是狐狸,让帅驴死心,这样就不在追究皇爷爷爽约一事了? 我的亲亲长辈们啊,你们要利用我就找个可靠的人传个话,把事情说清楚嘛!我好梳妆打扮一下,很体面的做个光鲜亮丽的替罪羊呀!现在这状况,简直是害得我在帅驴心中既没有了外在美――形象,又没有了内在美――诚信。 我努力压制内心深处翻江倒海穿山越岭而来不满+愤怒,瞪着一双看似无辜的小眼看向帅驴:“不知阮公子想听什么?”。 “现在看来,公主是一人同时跟穆大人和草民两人有婚约在身。草民愿意尊重公主的意愿,如果公主与穆大人情投意合,草民愿意自动退出。”帅驴波澜不惊的答道。 这小子,年纪看上去跟狐狸差不多,为何城府深到如此程度?说话时,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丝毫不透露出内心的想法。这种人不送去国家情报局当探员,简直是人才浪费嘛。 我转身看像狐狸,他微眯着双眸看着我,半掩的深潭中蕴含着淡淡的却让人不容忽视的担忧。 狐狸啊狐狸,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此刻,我多么想看到你自信满满的脸。那样,我就可以更加义无反顾的走向你! “阮公子,瑜儿从小便钟情于袭水哥哥,六岁时已立志"非袭水哥哥不嫁"。现在我们更是情浓意切情深似海非君不嫁非侬不娶伉俪情深,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希望阮公子成全我们这对甜命鸳鸯!” 音落,我转身俏皮的对狐狸眨了一下眼。瞬间,那双狭长的清眸中华光潋滟。皇上+太后+皇后+狐爹=满脸赞赏+欣慰。帅驴则出乎意料的异常镇定,一副“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神情。这小子今日来到底有什么阴谋?我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既然公主已经表态,那皇上前几日与早民之间的约定可以兑现了吧?”帅驴对着皇帝大叔道,语气里丝毫没有身为“草民”的卑微,倒像是两个地位相等的生意人在谈合同。 约定?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个约定会损害我的利益――因为狡诈的牛皮大王皇帝大叔正一脸愧疚的望着我! “瑜儿啊!”皇大叔开口说:“朕知道这"三色祥鱼"与你有缘,且已跟随你有十余年了。但此物乃阮家的传家之物,只有阮氏的嫡妻方可配戴,既然你已选定穆爱卿为夫,不如就将这"三色祥鱼"归还于阮家,如何?” 大叔言语虽是商量的措辞,可语气却略有命令之意,让我顿时如被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一般,浑身的寒毛直刺刺的竖了起来。 原来,帅驴真正的目标是我的――"三色祥鱼"。 一个声音在脑中炸响――不行,决不能把这坠子给这头驴子,不是因为它的罕见与稀贵,而是因为它是带我离开这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 启唇欲回旋时,皇奶奶略带愠怒的声音回旋在殿内:“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这祥鱼坠子乃当年阮家进贡之物,先皇既将此物赏赐给瑜儿,便归瑜儿所有。虽说阮家老爷与先皇有婚约,但阮公子说尊重瑜儿心意,那此事便应在瑜儿这结束……赠人之物,岂有要回之礼?况且这物已赠十年之久,早已更名易主了! 皇奶奶一席话落地,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皇帝大叔一脸为难,皇后婶婶面露忧色,宰相公公蹙眉深思,狐狸看向我迷惘无措的脸时,眼底暗光涌动。 帅驴对于太后的怒气似乎并无畏惧之色,异常镇静的回话到:“太后娘娘请息怒,草民并不是因为贪恋那祥鱼坠的价值连城,才以下犯上。因为草民无能,没能得到公主青睐,使阮家无此荣幸与皇室结亲,已经违背祖辈遗愿,若再使阮家传家之物随公主嫁人更姓,草民如何对得起阮家的列祖列宗?而且,草民之所以如此轻易地答应这婚约尊重公主之意,是因为皇帝陛下前几日允诺草民,风瑜公主若嫁穆袭水为妻,必将"三色祥鱼"赐还于阮家,以抚阮家未能与皇室结亲之憾。请太后娘娘明鉴!” “哦?皇帝可有此事?”太后奶奶一脸震怒。 “确有此事。” 闻言,太后一时无语! 第69章 缓兵之计 殿中一片寂然,我手脚冰冷思维混乱:难道我真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嫁给帅驴,一是交出祥鱼坠子。 君无戏言――我此时真是无比痛恨这个词的存在!皇帝大叔啊,你这般仁慈又重诚信,乃是冥胥国百姓之福,可却深深伤害了我小霓子的利益,你怎能为得天下人之心而负于我一人呢?太不够义气了,我用全身心鄙视你! 正当我一边鄙视大叔的“打肿脸充大方”,一边搜肠刮肚的找点子时,狐狸无比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悠扬的飘起来:“阮公子,我穆家世代先辈都有敛珍藏奇之好,现府中藏有数百件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许多宝物的价值并不次于那"三色祥鱼",袭水愿意舍尽家藏,换瑜儿之爱,不知阮公子是否愿意成袭水之美?” 话音落地,我好像突然听到了狐爹指关节断裂的声音。在场的每个人都被狐狸的话雷了一棒子,其中后遗症最明显的就是狐爹与皇后婶婶,根据我的“察言观色”我确定他俩都恨不得当场脱下鞋子,朝着败家子狐狸扔去! 我愣愣的看向狐狸,对他露出来一个史上最值钱的微笑――总价值约为他家全部财产总和。这狐狸顿时被我迷得那是七荤八素+晕头转向,要不他怎么会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我呢? 可是,我的笑容维持了没到三秒钟,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死狐狸在花我的钱冒充情圣呀!大霓的奇珍异宝们啊!恍惚中,我看见满殿飞的都是我的古董花瓶,名人字画,山珍海味,飞禽走兽…… 正欲出口阻止狐狸,帅驴抢先一句道:“穆大人对公主的情意真是令草民感动。可是在草民看来,普天之下宝物之和都不及公主之祥鱼。公主难道忍心因己之爱,让穆大人散尽家财?” 帅驴话音转向我,同时投过来探视的眼神。殿中的目光瞬时也集中到我身上,而我却突然想起了《孟子;告子上》上的经典之语:鱼,我所欲也,狐狸,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狐狸者也。留,亦以我所欲也,“穿”,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留而取“穿”者也。 这鱼坠子,若不能送我回去,便只是个好看点的装饰品。跟能当我“衣食父母”的狐狸相比,简直就是一块烂鱼肉和一个钻石熊掌。可是,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丝回去的希望,我不能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时空! 孟子大人,鱼和狐狸我要两手抓,而且两手都要硬! 神啊,原谅我的贪得无厌吧!哈利路亚赞美神!阿门! 祈祷完毕,我在万众瞩目之下对帅驴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一脸不屑的说:“没想到掌控"天下第一商贾"的阮家大当家,竟是胸襟如此狭隘之人,小的只能容下一个鱼坠子?这坠子就算是神仙之物,我风瑜也不稀罕,我只看重袭水哥哥的一颗心。” 话音一落,一直将情绪掩藏很好的死驴,脸上突然乌云密布。 狐爹和皇后大婶同时松了口气,脸上扯出欣慰的笑意。 太后震怒的表情也慢慢松弛下来。 皇帝大叔那一脸貌似“欣赏”的表情,我却怎么看都像感动。 我在狐狸“意乱情迷”的眼神注视下,继续说:“皇爷爷与阮爷爷之间的约定仅是婚姻之约,与"三色祥鱼"并无直接牵扯。既然如此,阮公子若要取回这坠子,直接找到我说明即可。我风瑜乃冥胥国公主,岂会贪恋这么一个水晶不像水晶,琉璃不像琉璃,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四不像"?” 几个长辈赞赏的点点头,我受到鼓舞,继续说:“阮公子乃从商之人,鲜少出入皇宫。这次却一连两次觐见都为这坠子之事,不仅与皇上订约,还差点因此得罪太后娘娘。是不是把事情搞的过于隆重了?这祥鱼坠子,本宫今日因为骑马不方便佩戴,放在了祥瑜阁。你若想要,改日我拿来还你便是!” 我“无比轻松”的说出这些话,好像那鱼坠子只是在路边摊花两块钱买的假玉石一样!虽然憋了一身冷汗,但我“视鱼坠如假石”的表演还是征服了满场观众。 帅驴满眼寒冰的说:“公主所言极是,是草民将事情搞大了。请皇上和太后娘娘恕罪。” 瞧,再会伪装的驴终究会被我撕下他的假面具!瞧他那驴脸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简直太壮观太解恨了!!! “既然如此,那"三色祥鱼"便由瑜儿还与阮公子吧,朕就不过问此事了!”皇帝大叔赶紧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出来,我的全身心再一次狠狠的鄙视了他! 见在场的人除了死驴子那非人类,其他几位都一脸含笑看着我,本霓也一扫刚才的“丢人”+“迷惘”+“绝望”,瞬间变成了“刚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 我得意的对我家狐狸竖起了一个胜利之v后,我家狐狸的心神便开始飘飘然的飘起来了!这狐狸是不是被我的古老肉盖傻啦?怎么最近这么容易灵魂出窍? 哇咔咔咔咔!我此时真是无比庆幸我今天穿的是这骑马装――因为臭美搞搭配所以扎蝴蝶结,因为扎蝴蝶结所以没带鱼坠子,因为没带鱼坠子让我有机会施这缓兵之计!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啥啥――“天助霓也”?! 第70章 水脂玉簪 时间:骑马装事件后,夕阳西下时。[] 地点:老地方――清韵殿台阶上。 人物:披头散发疯癫女――小霓vs玉树临风美型男――穆袭水。 事件:某男某女的第三次约会。 *** 某女一**坐在台阶上后,便开始专心致志的用“手爪梳”挠着自己的头发。有句古话叫: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今天,小霓子算是总结出来教训了:以后就算头发盖在帽子里,也要打理的整整齐齐,油光油光的。因为,你不知道你的帽子什么时候会出卖你。 “瑜儿这头发是哪个丫头帮你梳的?回去要好好惩罚一下才行。这丫头,怎么能给我们瑜儿梳这种发髻呢!”狐狸看着某女整理头发,结果越整理越糟糕,不禁觉得好笑,故作严肃的逗她。 某女对着狐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说:“你死开,幸灾乐祸!老霓的脸今天算是被这头发丢的光溜溜的了!” 某男吃了一个白眼,反而更乐了,用两根手指挑起某女的一卷碎发,蹙起眉问:“瑜儿的头发为什么会变卷?水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某女一听这话,立马调动浑身细胞,进入备战状态――冒牌货就是心虚呐! “这这这是后天改造的结果,你如果喜欢,我也可以帮你弄卷……”小霓子说着,脑中便瞬时浮现一连串的画面:某女拿着刚在炉火上烧红的铁棒,往身边的冷水盆里一叉――滋嘎滋嘎,盆里冒起白烟。[]然后拽过正在挣扎中的某男,将他乌黑顺直的头发往铁棒上一绕――引领最新时尚潮流的“霓式”卷发就华丽丽的诞生了! “嘿嘿嘿!”某女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笑的无比狰狞。 “瑜儿?”狐狸被某女笑的莫名奇妙。 “……”某女依然神游在自己的幻想中,笑的那是一个欢快。 狐狸无奈的起身,到她身后蹲下,用修长温润的手指,耐心的解开胡乱扎在一起的黑色绳结。绳子飘下的瞬间,纠结卷曲的长发落了下来,散至肩下,发质微微有些枯黄,且搅绕成团。但是在傍晚的晚霞映衬下,这样邋遢不堪的头发,竟然有另一种的风味!狸微眯眼睛,看着这一团乱麻,竟有瞬间的失神。 某女从幻想中挣脱出来后,发现了狐狸的异常,转过头,蹙着眉说:“你干吗?偷我头绳?我那可是用进口,不,是进贡的锦缎做的,你小子挺识货的嘛!” 闻言,某男脑中出现了金光闪闪的三个字――“煞风景!” “哦?瑜儿这头绳很名贵吗?”狐狸从台阶上捡起黑色条状锦缎,在指中把玩着。[.超多好看小说] 某女见狐狸一脸疑惑状,突然觉得有利可图,两眼放光道:“当然,这可是从上好的料子上剪下来的,而且经过云锦房的仔细加工,瞧这料子,多顺滑,多有光泽!还有这边缝,缝制的多细密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像狐兄这么有身份,有地位,有气质的美型男,只有这种高品质的缎带才配得上您的身份呀!” “那瑜儿这绳子是准备送给为夫嘛?”狐狸见某女又开始滔滔不绝,立马果断的打断她。因为,错过时机的话,他们今天约会谈话的主要内容,就要围绕这头绳展开了。 “切!你以为天上会掉头绳啊?就算掉也砸不到你啊!”某女的脸瞬时变成鄙视状。 “那,为夫用这根玉簪跟瑜儿换可好?”狐狸拔出头上的玉簪,递到某女眼前。 某女眼中先是金光闪闪,两秒钟后立马变成疑光点点,道:“这么爽快的用这簪子换,这该不会是不值钱的次品吧?” 狐狸无奈的笑叹一口气,说:“瑜儿自己验一下货,便知此簪是否为次品。” 某女接过簪子,仔细端视着:簪子天然去雕饰,一端尖锐,一端圆柔。玉质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在圆柔的一端,隐隐可见玉中有流水状的丝状纹理。 小霓子对玉这玩意,可算是七窍通了六窍――整一个一窍不通。所以“检验”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这玉应该不是次品!” 狐狸的脸瞬时黑了下来,那程度,简直可以和某女的黑锦缎头绳相媲美了,敛了一下情绪,道:“瑜儿难道没听过冥胥国奇玉排名前两位的"阮鱼穆水"?” “没听过,那是什么鬼东西?”某女很诚实,很不屑的说。 “冥胥国奇玉中,阮家的"三色祥鱼"乃第一奇玉,因其材质罕见,传言世上仅此一件。第二奇玉便是我穆家的水脂玉,因其"玉可生水",实属神物。”狐狸说到此处,看着某女,眼中流动着华丽的彩晕,道:“因鱼要靠水生存,所以有传言说:鱼水本一玉。至于为何现在分在两处,便不得而知了……” 某女像是听神话故事一般,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问:“玉可生水?是不是说这玉像泉眼一样会冒水?” 狐狸拍了拍某女的头说:“傻丫头,猜你就会这么问。这"玉可生水",是源于将此玉放入水中,可陈其杂质,使水质净化,并不是真的会生水。” “这么神奇?那以后都不用买纯净水矿泉水咧!”某女像捡到宝贝一样,把白玉簪在手中来回的磨搓着,随后,又满脸机警的问:“这么好的宝贝,你会舍得给我?” 狐狸再一次叹气,道:“这水脂玉不像那"三色祥鱼",世上只有一块。穆家的水脂玉本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后来被先祖雕制成玉如意,玉佩和玉簪。玉如意由家里最权威的长辈保管,玉佩归嫡长子所有,玉簪则只有由家中地位最高的女子方可佩戴。这玉簪是家母离世时留下的,它的新主人便是瑜儿你!” 某女看着狐狸,目光呆滞,问:“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狐狸点头认可,眼神清澈明亮的仿佛融进了整个宇宙的光华。 “给我,没关系吗?”小心试探。 “当然,你是穆家的儿媳妇,世上没有任何人比你更有资格拥有它了!” “是吗?只因为是儿媳妇吗?”某女神情有些失落。 “还因为,你是瑜儿,鱼儿怎么可以没有水呢?”狐狸一语双关的笑道,某女似懂非懂,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白玉簪上。 狐狸从某女手中拿过玉簪,将其的卷发盘起,簪入发中,语气温润的说:“以后这水脂簪子便是瑜儿的了!” 某女心情复杂:狐狸,你的戏不应该做的这么完美。这样下去,我可能会动摇。 鱼儿,可以没有水吗?不可以! 可是,水可以没有鱼儿,它可以有虾,有蟹,有乌贼,有水草…… 可是,你知道吗?我不是鱼儿,我是霓子。 第71章 喜糖之说 狐狸给我整理好鸡窝头之后,坐到我身边,看着我的眼睛一脸认真的问:“瑜儿,你就真的那么喜欢那鱼坠子吗?” 我避开他略带审视的目光,低头绞着手指说:“还好啦,就是跟了我十年,有感情了而已。” 我对那臭鱼坠子确实有感情,但那感情是恨+恨=还是恨呐!这个四不像的鬼东西,害得我一下由新新人类变成了千年老妖,要不是指望它送我回到二十一世纪,我早就将它碎“石”万段了! “是么?”狐狸把目光转移到我不断翻搅的手指上,继续说:“瑜儿,如果那鱼坠子对你很重要,我一定会让它完完全全的属于你的,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闻言我浑身一僵,抬眼望着狐狸黑曜石般闪亮的眼睛。 清澈静幽的双眸,此刻正闪烁着认真决绝的芒光。 我的小心肝倏地像是被人拧了一把一般,涩涩的酸,拧拧的疼。狐狸,如果你知道我那么想留鱼坠子在自己身边,是为了让它带我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你,你还会这么说吗?不管你今天说要“舍尽家藏”的话,是真是假,我都很开心,很感动。 我已经利用我们的婚姻来逃离这束缚我自由的皇宫,又怎么能忍心再让你为了我的自私而舍尽家藏呢?那样,狐爹会先掐死自己,再掐死你,然后他的鬼魂会日夜折磨我,向我讨债的。 想到狐爹今天攥得嗑嘣嗑嘣响的拳头,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立马变出一副恶妇的嘴脸,凶巴巴的说:“你要敢拿我们家的古董花瓶,名人字画之类的去换那破坠子,我一定剁掉你的狐爪,挖去你的狐眼,打断你的狐腿,切掉你的狐尾!那鱼坠子既不能吃又不能喝,要不是因为它太出名,我早就将它当了,谁稀罕呢!” 天知道我这话说的多么违心,舌头大的差点搅掉自己的牙齿! 狐狸头看向漫天的晚霞,有些自语似的说:“是么。[.超多好看小说]” “是呀!我说狐狸啊,我们能不能不提那倒霉的鱼坠子?我们的婚礼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呃,伴娘就用晨儿就成,花童就找十四和十六好了,喜糖一定要包装的精美一点,彩礼收来全归我所有,礼单你就留着,以后还礼的任务交给你……”我转,我转,我转转转――我转移话题! 我说的头头是道,狐狸听得迷迷糊糊,打断我说:“瑜儿,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什么伴娘?花童?喜糖?” 狐狸这么一提醒,我才突然想起自己这要举行的是最最最最传统的中国式婚礼,根本没有现代流行的那一套,顿时像泄了气的篮球――没有了一蹦冲天的猛劲。我以前幻想的蓝天,教堂,草地,白婚纱算是彻底流产了! “伴娘就是媒婆,花童就是穿的花花绿绿的跟屁虫,喜糖就是用红布袋子包的糖果,用来分发给宾客的,彩礼就是客人送的钱,礼单就是用来记录客人送了多少钱的本子……”我听到梦想破灭的声音,没心情跟狐狸解释这些新潮名词,于是信口胡邹起来。 “喜糖?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瑜儿可以说的详细一点吗?”狐狸倒是对我的“胡言乱语”来了兴致。 “喜糖就是把麦芽糖,花生糖,蔗糖,口香糖,泡泡糖,棉花糖,葡萄糖……反正就是糖啦!用红纸包起来之后,装进红色的布袋里,喜宴中分给宾客,和亲朋好友分享这份喜气也得到大家的祝福。同时因为糖是甜的,象征着结婚小两口也是甜蜜的,所以说喜糖的作用也是向别人告之我们已成家这个喜讯的,让那些小三小四们知道,这狐狸已经名草有主了,别再打他主意了!” 我继续胡乱解释一通,狐狸那是听得到是相当入迷。 小样,这些现代流行的玩意,你这古董化石能听懂吗?就算听得懂,我们现代人的大智慧你能理解得了吗?不过,你这专心致志的模样还真是迷死我了耶!我家狐狸真是乍一看,很帅!再一看,更帅!再再再看一眼――哇塞,帅到天上去咧! *** 后话: 话说这狐狸从皇宫出去后,立马派人召集全都城的糕点蜜饯铺老板,让他们之后的三天,加班加点的制糖,并尽全力从各地调集各种糖果,用红纸细心包好。同时召集数百名手工精巧的女子,没日没夜的缝制红色布包。 三天之后,小霓子和狐狸的大婚之日,全都城的老百姓都吃到了这对新人的派人送来的喜糖,同时,每个人都由衷的祝福这对璧人能够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冥胥版《史记》记载说:文胥帝八年,当朝宰相之子,正二品户部侍郎穆袭水,因痴情于当时备受宠爱风瑜公主,为博红颜一笑,于七夕大婚之前三日,散数千两黄金大批量购买糖果,并命巧妇百人不停歇的缝制装糖果用的红布袋。大婚之日,全都城上至花甲老人,下至**孩童,全部收到穆家送出的喜糖。由于同日皇太后因嫁出最宠爱的孙女而下懿旨大赦天下,一时普天同庆,万人共?。自此年后,每年七夕成为全国新人成亲办喜之首选良日,婚宴时分发装着喜糖的红布包则成了冥胥国的传统民俗,世代流传…… 后来,民间用“蜜水之爱”形容恋人之间情比金坚。 蜜,即蜜蜂/蜜球公主――风瑜。 水,即为冥胥最有名的美男情圣――穆袭水。 *** 若干年后―― “喂,臭狐狸,谁让你盗用我的喜糖点子?现在你拖我的福,名垂千古了,你要怎么报答本霓的大恩大德?”某女翻着《冥胥大记事》,一脸怒容的问道。 “喂,我说老婆呀,我将你随口胡说的鬼点子发扬光大了,同时拖我的福,你成为全冥胥女人嫉妒的对象了。你是不是应该付我广告费,宣传费,公关费……”某男一脸奸笑。 “你个死狐狸,跟谁学得这些歪门邪道?你咋知道广告费,宣传费,这个费那个费的?莫非你也是"穿来"的?”某女一脸惊讶,最后一句很小声,很神秘的问。 “这些都是老婆大人耳濡目染的结果嘛!”某男露出了某女的招牌笑容――得意的笑! “死开,你个变态妇男狐狸!我要告你侵犯知识产权!”某女河西霓吼。 “放心,老婆大人,我会请好律师等待法院的传票的。你速度要快喔!”某男继续得意的笑。 “呜啊,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这变态死妇男解释我的稀有名词了。我要再解释一个,我的舌头就被自己咬掉……”某女愤愤。 “亲亲老婆呀,那个变态是什么意思?”某男一脸谄媚。 “变态就是说你心理扭曲,言行怪异,不符合常理。”某女言之凿凿。 “喔!终于知道明白这个困扰我很久的词是什么意思了。我的老婆真变态,知道这么多新名词!”某男满意的拍拍某女的脑瓜子。 “你――哎呦,我的舌头!”某女一个激动咬到了自己的大舌头! …… 老天爷,我刚才发的誓不算数喔!你把它当屁放了吧,不要让它应验啊! 第72章 婚前沐浴 清芙池。 “小瑜,你醒醒。”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晨儿一脸焦急的望着我。我揉了揉眼,问:“嗯?晨儿你回来了啊?帅驴打发走了吗?” “恩,不过阮少爷今天很是奇怪。我过去接待他的时候,他未提归还"三色祥鱼"之事,反而让我转告你,以后没必要这样躲着他,那鱼坠子先留给公主保管。他短期内不会取回……” “真的?那头驴真的这样说?”我一扫刚才的睡意朦胧,激动的从浴池里爬出来,抓着晨儿一脸惊喜的问。 “是,我的公主殿下!现在你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的把这婚前的最后一次沐浴完成?”晨儿拍拍我的头,笑着说。 “哎呀,这沐浴都沐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我娇嫩的皮肤都变成泡烂的猪皮了。我要出来了!” 我正要爬出这个小型游泳池般大小的浴池,就看见皇后婶婶身边的嬷嬷领着一大堆宫女进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张口,她们就在嬷嬷的一声:“上!”的号令之下,一窝蜂的拥了过来,把我拥进水池之后,拿着一大堆的工具在我身上奏起了花儿乐队的“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嗷嗷”。(.无弹窗广告)(ps:“嗷嗷”是我的狼嚎!) 这一折腾下来,我蜕了好几层皮不说,肉差点都被他们连皮一起扒了下来――莫非她们想帮我脱胎换皮?嗷嗷嗷,不要啊!这简直是华丽版的十大酷刑之一嘛! 我一边被当成死猪一样的折腾,脑子里一边琢磨这帅驴今天的举动。前两天,这帅驴每天都来跟我要坠子,由于我在皇宫的重要出口都安了眼线,所以只要他一进宫,我便接到通知,便老鼠躲猫一样的四处蹿,让晨儿去帮我应付他,为的就是赖着不还"三色祥鱼"。 他每次传的话都是:“希望晨儿姑娘转告公主,请她尽快把"三色祥鱼"送归阮府。” 可今个怎么突然转性了?是另有阴谋,还是狐狸做了什么事?想到狐狸那晚的话,我忍不住担心起来! 这头奸诈的死驴,心机藏得还真是够深的。喜怒不形于色,整天一副万事皆已料定的模样,我估摸着他的心理年龄肯定已经六十好几了!幸亏我当时没被皇爷爷指给他,不然整天对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和一肚子算计多恐怖啊?还是我们家狐狸够可爱,虽说喜欢老女人,但也不怠慢我。会跟我斗嘴,又会逗我开心,虽说喜欢吃醋泛酸,但很好哄骗,最重要的是还很听我的话。 我们现在的感情很接近爱情,不会很黏也不疏远,有束缚但也很自由。想着想着,我不自觉的就扯起嘴角笑了起来! “公主心情很好吗?”丫头一看我发痴,小声的问丫头二。 “明天是公主大婚的日子,公主能不高兴嘛!”丫头二斜了他一眼,小声的答着。 “就是,明天公主一定是全冥胥最幸福的女人,因为能嫁给我们完美无缺的袭水大人!”丫头三手拿刷子,胸前抱拳,望着屋顶一脸陶醉的说。 “是啊,我们冥胥排名第一的单身汗明天要结婚了,我一想到这一点,心就像被人剜了一刀一样!”丫头四一脸哀怨的用某物体狠命的刷着我的后背。 丫头一二三一起叹气说:天要下雨,郎要娶妻啊! 我红扑扑的小脸在她门几个“旁若无主”的八卦中,像变色龙一样,把“赤橙黄绿青蓝紫”几色分别变了一番。敢情,这几个不要命的丫头真的把我当成一块死猪皮了? 我拉下脸,给了她们每人一记狠毒的飞刀眼后,冷飕飕的说:“喂,你们几个当我是路人甲吗?我家袭水哥哥哪是你们可以嚼舌根之人?是不是我不拔掉你们的舌头,你们就当我是善主儿了?”。 几个人见到老霓发威,立马跪倒在池中,战战兢兢,兢兢战战的说:“奴婢不敢,请公主恕罪!” 看着几个人浑身湿答答的惊恐模样,我小心肝一软,气势没那么强悍了,说:“起来吧,赶紧把我这酷刑结束了。” 几个人立马爬起来,继续演奏她们女声版的“洗刷刷”。最后,我终于意识到:并不是因为我死皮多,而是这几个吃不到狐狸的酸葡萄,想把我这颗又大又甜的葡萄的皮给整剥下来! 唉!所以说嫉妒是一把可怕的刨刀嘛,没有刨掉我的皮,反而将自己的心一点点刨光了。 话又说回来,我们家狐狸这么受宠,我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这洗个澡都能剥层皮,那吃饭会不会被下毒?走路会不会被砖头砸?喝水会不会被呛?下雨会不会被雷劈? 哦买噶!貌似我生活在重重危机之中! 狐狸呀,我从小就苦口婆心的教育你“做人要低调”。可你怎么就不听我千年老霓的千年经验呢?看我回家不拔光你的狐毛滴,我倒想看看,一直光溜溜的没毛狐狸怎么再给我出来沾花惹草,彩旗飘飘! *** 穿越心得之n条:做人要低调,找的老公更要低调!不然,你的低调会变成卑微,成为女人们毁谤你的毒刀。 穿越心得之n+1条:如果老公不低调,你就要比他更高调,这样,不低调的老公就会成为男人们争先恐后诽谤的对象。 穿越心得之n+1+1条:“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并不是一句真理。因为之后你将会看到“鱼找狐狸”照样会幸福美满!前提是,这条鱼已经活了上千年,而这只狐狸只转世修炼二十四年! 第73章 墨粉玉镯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咧。(.好看的小说)我爱洗澡乌龟跌到,嗷嗷嗷嗷。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嗷嗷嗷嗷。潜水艇在祷告,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 我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哼着晓萱姐姐的《我爱洗澡》,美滋滋的蹦进了祥瑜阁的院子―― “公主,溪妃娘娘来了。已经在屋子里等你两盏茶的辰光了。”喜儿看我回来,立马上前回报。 我静止在起跳动作上,转身问晨儿:“今天早上太阳从南边出来了吗?要不就是我沐浴那会宫里刮起龙卷风?把这片"气质飘逸"的纸片卷了过来?” 晨儿笑道:“八成这溪妃是来道喜的。小瑜,你不是已经知道钰凌姑娘的事了吗?怎么还把溪妃当情敌?” 我想了想说:“这大烟鬼对我家狐狸图谋不轨,我得提防点才行!而且,我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女人并不是心地良善之人。” “哦?小瑜为什么这么说?莫非那溪妃对你做了什么?”晨儿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我用手摸着下巴,蹙眉眯眼,做出智者的模样说:“这倒还没有,不过你没听过吗?一般漂亮的女人不是笨就是坏,当然我是特例啦!这大烟鬼长的这么飘逸,尤其是那黛眉凤眼忒有灵性,不像是有貌无脑的憨痴花瓶,所以我断定她一定很恶毒,她现在没对我施毒计是因为没机会,等她有机会时……咦?晨儿你眼睛怎么啦?怎么眨巴眨巴的?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不知公主口中之人指的是谁?” 我刚凑到晨儿眼前,想弄清楚她眼皮跳动失调的原因,就听到让我浑身汗毛一起竖直起舞的声音了――呜啊,志玲大婶啊。你该退役了,这女人声音比你要娇嗲万辈啊!好冷好冷! 我迅速把脸上的表情整理完毕后,转过一张傲气十足的脸气势压人的说:“本宫刚才再说一个叫大烟的女鬼,不知溪妃到祥瑜阁所谓何事?” 大烟鬼一身水红色纱衣,云髻峨峨,修眉联娟的望着我问:“哦?叫大烟的女鬼?不知这是何种鬼?” “是一只喜欢勾引狐狸的鬼!”我对漫天星辰翻了半个白眼,用手指绞着披在胸前的头发说道。 哪知这一绞就把大烟鬼的目光绞到了我的头发上,然后她很自然的看到了我随意叉在头上的水脂玉簪,再然后,她的脸很不自然的僵在那里,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簪子,两瓣唇也瞬时失去了颜色。 看来这大烟鬼也知道这水脂玉之事。我用手在她眼前恍了恍,故作不解的问:“溪妃?你怎么了?” 烟鬼迅速回神,敛了一下脸上的惊怔,说:“妾身今日来祥瑜阁,是要恭喜公主明日大婚。这是妾身给公主的贺礼,请公主笑纳。” 说完,她身后的丫头便递上一个精致的锦盒。我打开后,发现里面装的是一只绿的近乎黑色的玉镯。此镯色重质腻,纹理细致,漆黑如墨,光洁可鉴。 我拿起镯子,仔细瞅了瞅说:“好罕见的黑玉啊!这黑色是天然生成的还是人工染色的?” 我这问题一丢出来,大烟鬼立马怔住,脸色有些发绿发紫的说:“此玉乃我孜汾国极其珍贵的墨汾玉,只有皇室中人方可佩戴,所以公主可能并不知晓。妾身听说公主准备将那"三色祥鱼"还于阮家,心想那坠子跟着公主十余年,公主心中必然不舍。于是便将母后陪嫁的墨汾玉镯作为贺礼赠与公主。请公主笑纳。” 呦?看不出这抠门太子的妹妹竟然一点也不抠门咧!这么好的东西都舍得送给情敌?我顺手将镯子套在手腕上,笑着说:“谢谢溪妃啦!这镯子我很喜欢!” 大烟鬼看着我套在手上的镯子,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我眨了眨眼,心想:这眼神怎么那么像电视剧里歹毒女人欲施诡计前的眼神?不会是我的错觉吧? “不知公主的祥鱼坠子可有归还于阮家?”大烟鬼恢复刚才温婉的神情,问着有些发愣的我。 “呃,准备婚后还于阮家,这两天我实在世太忙了,没功夫去见那阮公子。”我跟她打哈哈,心里想:可不能让人知道我赖皮不愿将鱼坠子交出去。否则我的光辉形象又要坍塌一次咧! 大烟鬼深深的看了我手上的镯子一眼,慢悠悠的说:“哦,是这样啊。那溪妃不打扰公主了,恭喜公主明日大婚,祝公主和穆大人白头偕老!溪妃告辞!” “送溪妃娘娘!” *** 我左手拿鱼坠,右手拿水脂玉簪和墨汾玉镯,心里得意的想着:看来本霓和玉挺有缘的嘛!到这古代已经搞到三块奇玉咧!我在现代时真应该好好研究研究玉器! “小瑜,溪妃娘娘送的那镯子,你能给我看看吗?”在旁边蹙眉思考了半天的晨儿突然开口。 我递过镯子,一脸**的说:“晨儿喜欢吗?如果你愿意嫁给我师傅,我就把它当嫁妆送给你怎么样?” 晨儿没搭理我,仔细的端详着那镯子,眼神里有一丝犀利,说:“小瑜,这镯子我先帮你保管着。还有,那祥鱼坠子你这些天一定要随身带着!” 我一听晨儿这么说,立马激动的蹦起来说:“晨儿,这镯子是不是有问题?比方说被浸过毒?施过妖法之类的?” 想起大烟鬼眼里那道莫名的精光,我开始发挥我的想象力,想象着她可能用来加害我的种种方法。 晨儿拍拍我的头说:“我只是觉得这玉镯材质独特,想找师傅看看是不是真的墨汾玉。至于让你随身携带鱼坠子,是怕你胡乱放,给弄丢了。你成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切!我给晨儿一个大白眼后,翻到在床上,心里想着:难道这大烟鬼真的是个善良大度的人?就这么放过他老情人的新情人了?还赠宝祝福?有没有搞错?这古代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大度?弄得我好像很小肚鸡肠又爱争风吃醋似的。 嗷嗷嗷,是不是因为我宫闱勾心斗角的小说来看多了,所以导致心理很阴暗,所以才会拿“小霓”之心度“大鬼”之腹? 嗷嗷嗷,万能的主啊,我不要做心理阴暗的妒妇!我要做光芒万丈,晴空万里的活力四射小霓霓! 第74章 今天霓要嫁给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诗经?周南?桃夭》 七夕之日,皇宫张灯结彩,红绸遮天。冥胥国都,家家贴红,十里华街,红毯铺底。皇太后大赦天下,宰相府宴设全城,糖散各户,可谓普天同庆也。 今日冥胥王朝,穆袭水和风瑜公主的风头是大大的盖过了牛郎织女。成为街头巷尾,人人乐道的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 祥瑜阁内: “晨儿,我要喝水。”我对着正给我描眉的晨儿嘟囔。 “不行,今天上轿之后,你就不能如厕了,不是特别渴就不要喝。”晨儿继续专注的描眉。 “管天管地管不到别人拉屎放屁,结婚就不让上厕所?这是哪个混蛋定的规矩?”我瞪眼,咬牙,切齿! “小瑜,你给我安静点!待会描完眉给你喝一小杯。” 十五分钟后: “晨儿,你叫喜儿给我送个猪蹄过来啃啃,不然鸡腿也成!我饿了!”我抱着肚子,对着镜子里正给我插着金步摇的晨儿抱怨。 “不行!你已经点过唇红了,不能再吃东西了。”晨儿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小心翼翼的整理着我的发型。 “如果今天我拜堂时因为低血糖晕了过去,你要负责吗?”我对着铜镜中的晨儿狠命的翻白眼,一直翻到眼皮抽筋,这女人都没鸟我一眼。 我这公主做的容易吗?我这新娘子做的容易吗?我愤恨的闭上眼,找我家弗洛伊德讨论心理学去咧! 小憩的空隙,我梦到中学的语文老师拿着课本站在讲台上满面红过的给我解释《诗经》里的《周南?桃夭》这篇关于女子出嫁的祝福诗。梦中她的身姿脸庞神情一片迷茫,只有那脆亮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盘旋: 桃花怒放千万朵,色彩鲜艳红似火。 这位姑娘要出嫁,喜气洋洋归夫家。 桃花怒放千万朵,果实累累大又多。 这位姑娘要出嫁。早生贵子后嗣旺。 桃花怒放千万朵,绿叶茂盛永不落。 这位姑娘要出嫁,齐心协手家和睦。 桃花倾情怒放,颜色艳丽,馥郁芬芳。这个美好的时刻,有个女子要嫁为狐妻了! 若干个若干分钟过后: “喜儿,把凤冠拿过来。” “是。” “梨儿,把盖头拿过来。” “是。” 睡意朦胧中,我听见晨儿的声音,心里一个激灵――冥胥国华丽版酷刑之“梳妆”结束了? 我迫不及待的睁开眼,只见面前铜镜中映出的人儿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作者:你说的那是洛神,不是你!) “黝嘿,造孽啊!这丫头生的这么绝美,还让不让身边的花儿活呀?这哪是人啊?整一个仙女嘛!妲己妖精见到以后都要惭愧的再回去修炼五千年才敢出来见人呢!西施貂蝉见了,也不敢成自己是美女了!”我对着镜子啧啧称叹,旁边的丫头们吐倒一片。 “巧儿,盖上!” 晨儿一声令下,我的眼前就变得火红一片―― “哎呀,你们着什么急呀!再让我看看镜中的绝世美人,这样的人千年难见一次,你们怎么就――” “吉时已到,送风瑜公主上轿!” 我正准备掀起红盖头,继续自恋自夸,便听见公鸭桑在门口催促。然后一窝人拥到我身边,把我从椅子上架起来,半抬半推的送到门外,七手八脚的塞进轿子。速度快的以至于我的手还停留在准备掀盖头的动作上――额滴重力加速度呐!刚才那些动作真的发生过吗?光速啊光速!原来这些丫头的手脚也有这么迅速的时候呐! 我被轿子抬到了慈宁宫,在几百只绣花鞋,锦缎鞋的观摩下,向皇帝大叔,太后奶奶和皇后婶婶的“脚”行礼参拜完,又听了一大堆的祖训,家训之类的训话后,被晨儿搀扶着上了大红花轿。 在震耳欲聋的锣鼓琴瑟奏出的迎亲调中,我的花轿被抬出了皇宫。在轿子中偷偷掀开帘子看向前方时,狐狸穿着火红色锦绣喜服的挺拔身姿跃入眼帘。心里忽然就溢出了满当当的幸福。 我这人一幸福就喜欢哼歌唱曲,而此时刚好有一首歌应了景,这首歌就是唱红大江南北的《今天霓要嫁给狐》! 穿越的意外带走安逸的生活 冒充获得意外的婚姻 众人的撮合拉近我们距离 我就在今日突然嫁给你 听霓说 手牵手跟霓一起走 创造自由的生活 昨天已来不及 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娶了我好吗? ...... 由于沿路前来观望迎亲队伍的百姓太多,皇上不得不派出五千御林军沿路护送开路。 我一边哼着歌一边撩起盖头掀起窗帘向外**,路边人山人海的人群中,男人们基本上是一个表情:一脸好奇+期盼的盯着花轿,而女人们则都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瞪大了眼睛,一脸花痴的看着走在迎亲队最前方的狐狸。 哼!众花们!狐狸这可名草从今日起可就是我小霓霓的人了喔!要看趁着今个看个够吧!以后再想看本霓可就要收费了! 我正洋洋得意的想着时,路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的忽的忘了如何呼吸。他穿着护送我回国时的那件玄色金线绣虎长袍,腰上束着藏了软剑的云锦镶珠嵌玉玲珑带,威风凛凛的骑在有着挺翘浑圆**的黑马上注视着迎亲队伍。俊逸非凡扎人眼目的帅脸上流淌着平静的忧伤。 我心一紧,轻轻的将帘子撩高,他视线射入我瞳中时闪过片刻的鄂讶。我扯起嘴角对他粲然一笑后,他脸上的忧伤在阳光的彰显下暗潮汹涌。 放下帘子,我盯着脖子上光环萦绕的‘三色祥鱼’,轻轻的说:尹战,你是我到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人,可是你却没能成为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这就叫有缘无分。 不知在过了多久,四周忽然喧闹起来。我掀起帘子才发现迎亲队伍到了京都最繁华的商业街,我惊奇的发现整条街的店铺全部张灯结彩,布置的异常喜庆! 当队伍路过醉尘院雄伟的正门时,我看到一袭黑色锦衣华服的帅驴在众人的簇拥下立于门前,他目光灼人的盯着轿子,脸上隐者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着他雍雅贵气的绰然身姿,我心中忽地一亮――他,莫非就是我在纯阳城客栈里邂逅的那个雅贵男子?难怪,第一次在醉尘院前见到他时我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下意识的伸手攥紧胸前的鱼坠子,我叹道:帅驴呀帅驴!我们俩因为这鱼坠子有着丝丝缕缕的牵扯,可是最终还是个安其所。你为了这个破坠子放弃轻易放弃了这段婚姻,以后最好不要后悔喔! 轿子继续前进,迎亲的鼓乐一路奏响,我忽的觉得异常疲惫,靠着身后火红的软垫轻轻的阖上了双眸。 *** “请新娘下轿!”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突然被一声尖锐的女音惊醒。睁开眼,从红盖头下面看到轿帘被掀开,狐狸的手出现在轿门口―― 修长温润的手指,指腹上有细细的茧,应该是执笔时留下的吧?在一片火红的锦缎中,这双手显得格外的温暖亲切。 这时,我脑中突然飘过一排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执子之手,却无法与子偕老。心中忽的生出一丝悲凉。 将手放在狐狸的狐掌中时,那温暖的触觉让我的心像是被开水烫了一下一般,火辣辣的一疼,同时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像是感觉到一般,握着我手的指骨一点点的用力,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牵引我走下轿子。 媒婆端过一个火盆放在门口,让我从上面跨过去。之后,递过来一条扎着大红花的红绸带,我牵一端,狐狸牵一端,狐狸在前,我在后,我在狐狸的牵领下和无数只脚丫的注视下向正堂走去。 走过常常的红毯,我们到达相府正堂后,便进行传统的“三拜”。 “一拜天地”时,我对着门外鞠了一个躬,心里想:天上的神啊,我都拜你了,你赶紧送我回去吧!再晚几年的话,估计我都左手一个吃奶的娃,右手一个流鼻涕的娃了。你办事要讲究效率呀! “二拜双亲”时,我对着狐爹的脚鞠了一个躬,心里想:狐爹啊,以后你就是俺公公了,由于你没有老婆,害我没有了婆婆,所以你零花钱要多给点啊!还有,你儿子要欺负我你得帮着我,不准胳膊肘往里拐喔! “夫妻相拜”时,我跟狐狸对着鞠躬,心里想:狐狸,今后你就是我小霓子的人了,你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真是嫉妒死我咧!以后要乖乖的听本霓的话知道不? 心里回旋起一个熟悉的旋律,耳边传来了我的轻吟浅唱: 我们在众鞋和亲友面前见证 这对男女生就要结为夫妻 不要忘了这一切是多么的神圣 你愿意生死苦乐永远和她在一起 爱惜她尊重她 安慰她保护着她 两人同时建立起美满的家庭 你愿意这样做吗? 穆袭水,你愿意这样做吗? 最后,司仪大喊一声“引进洞房”后,我便在狐狸的牵引下退出了今天的舞台。我郑重的宣布:纯洁无暇的小霓霓今日正式由花季少女升级成为已婚妇女了! 呜呼――老爸,老妈,你们一直念叨的“嫁不出去”的女儿,今天顺利的嫁人了,你们可以安心了! 呜呼――小颊,我比你先结婚了!我比你率先升级成妇女了! 呜呼――天上的皇爷爷,你的遗愿由冒牌的风瑜帮你完成了,希望你不要被帅驴的爷爷追着打喔! 呜呼――狐狸,恭喜你!你是已婚妇男了! *** 手牵手,我们一起走 把你一生交给我 昨天不要回头 明天要到白首 今天霓已嫁给狐。 第75章 鱼墨欲魔 我牵着红绸带,跟着狐狸进了新房。(.无弹窗广告)刚一踏进门,狐狸就猴急猴急的扔掉红绸带,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床前坐下。 我**刚碰到床沿,就开始大呼小叫的催着狐狸揭盖头:“喂,狐狸,你赶紧把我这头上的红布揭了吧!我眼都要被它恍成红眼病哩!” “夫人现在是不是应该改口称为夫为相公了?”狐狸得意的说,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愉悦。 虽然看不见他那张狐脸,但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是一脸**的笑,不然他的声音怎么会突然这么有磁性?原来狐狸发春时,连声音都这么春风得意呢! “你死开!不要叫我啥夫人,我现在正是活力四射的双十年华,都被你叫成老太太了。我就开恩特许你叫我老婆大人吧,不要太兴奋喔!”我对着红布头下狐狸的衣襟吼着,可是,我咋觉得我这吼声这么娇媚的呢?听得我自己都想吐咧!!汗! “哦?那不知老婆大人如何称呼为夫?” “当然是老公小人喽!你怎么一点都不会举一反三呢?告诉你,我是最讨厌死脑筋的动物的,你以后最好给我学聪明点。要能够将我说的每一句话迅速的消化吸收,要习惯我的时尚用语,每个生词我只跟你解释一遍,如果记不住想问第二遍的话,就要交费。一个词的二次解释费为十两黄金,三次解释费为一百两黄金,以此类推,每次翻十倍!懂了吗?” 我开始推行我的“自力更生挣私房钱”计划了!嘎嘎!多么有经济头脑的一个丫头呀!扔到哪都穷不死! “哈哈,好,为夫依你。”狐狸握紧我的手,心甘情愿的被坑:“可是为什么瑜儿是老婆大人,我是老公小人?” “这是几千年的传统流传下来的,大家都这么叫的,我哪知道为啥呀?如果是我发明的,我就让它叫"老公大人",可是我没那能力呀!我们要尊重传统,尊重祖宗知道不?”我激动的头向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红盖头在我眼前恍啊恍啊,呜啊!我的小眼真要得红眼病了。 可狐狸这狡猾的动物仍是不屈服于我的鬼话,满腔怀疑的问:“是真的吗?为什么我没听过这个传统?” “哎呀,你能不能先把我这盖头给揭了再发问?闷死我了!”我一烦躁就怒吼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门口就传来丫头催促的声音:“穆大人,宰相大人请您赶快去前堂。婚宴马上开始了!” “老婆大人,你就安心在这等着,为夫晚些时候再来给你揭盖头。”狐狸将我的红盖头理了理,拍了拍我的头后,动作利索的起身离去。 我听见门关上的声音,立马一把掀掉红盖头扔在床上――哼,等你来给我掀?我又不是傻冒! 我走到床前的圆桌旁,摆出我的招牌帅酷造型:一只脚撑地,一只脚踩在玉石表面的圆凳上,双手叉腰,环视一眼装饰的喜庆华丽又不浮躁的屋子,满意的点了点我那千金重的脑袋。 继续巡视时,我的眼光落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体上――哟!这不是带我穿越来的柜子嘛!前几日我派人把这柜子送来宰相府,本来还以为会被狐狸随便放在一间破屋子里呢!没想到他小子竟然给我搬卧室来了。这柜子和这屋子的装修一点都不搭,那挑剔的狐狸竟然肯为了我破坏这屋子摆设的整体美?不错不错,此心可鉴也!我再一次满意的点了点我那千金重的小脑袋。 我一只手抄起桌上的青玉茶壶,一只手抓起盘中的马蹄糕,将两块糕点进嘴里后,便对着壶嘴豪饮起来。边饮边走近我的衣柜,拉开柜门便看到柜子里放着一个做工极其细致精美的绿檀木盒子――盒子的长宽和一本书的大小差不多,高度约有20厘米。盒盖上雕着一只造型和"三色祥鱼"一样的含珠鱼。 我将水壶放在盒子旁边,使劲的嚼了嚼嘴里的马蹄糕,用力吞下去之后,将盒子捧了起来。 呦!这盒子的看上去很值钱耶,不知里面装的什么宝物。我迅速用手挑开盒盖上的金质扣袢,掀开盒盖――盒子里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本书。书面是传统的藏青色,书边用白线缝制的很仔细,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这书的名字很是奇怪,竟然叫《鱼墨。欲魔》。 这是什么鬼名字呀?看起来像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耶!我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迅速将盒子放进柜子里,将秘籍拿出来翻阅。 刚翻开,我就愣在原地。 书的第一页,写着简单的一排字,笔道瘦挺遒劲而含姿媚,字形缜密清劲而不失峻拔。 鱼之墨宝,使吾欲仙欲魔。 书的第二页,是一幅画。 熟悉的宫殿,长长的台阶。 一个女孩双手托腮的坐在台阶尽头,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 书的第三页,是一团的鬼画符,它的第一句是: 亲爱哒狐狸: 开信百事可乐喔!~~o(n_n)o~~! …… 我的小脑瓜子忽的一片眩晕,心堵得难受。噎着了,我一定是被刚才豪吞的两块马蹄糕噎着了嗓子噎着心。 狐狸啊狐狸,这一团鬼画符你为何护若至宝? 你该不会走出恋母的阴影,开始瞄准小霓子我了吧? 第76章 母夜叉修炼计划 看到自己的“鬼画符”被狐狸当成珍宝,按照常人思维,身为当事人的我应该欢呼雀跃,手舞足蹈,**之声响彻天际才对呀! 可我偏偏就是无比冷静的将我那装订成一厚本的情书放进盒子里,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放回原位后,走到床沿安静的坐下。 我的小脑瓜子此时无比冷静的回想着我大学里选修的心理学: 那个恋母情结好像叫什么"俄底浦斯情结"吧?好像是以本能冲动力为核心的一种**耶,具体表现好像就是男人喜欢比自己年长的且与自己母亲相似的女人。 听晨儿说,那育龄妇女已经二十七了,确实比狐狸年长。而且她眉眼极像狐妈,这算与狐妈相似吧?那这样看来,我之前的想法没错啊?这狐狸确实有恋母情结,喜欢与狐妈相似的老女人耶! 可这狐狸干嘛总是一副对我用情至深的样子? 莫非是我百年难准一次的推理这次又失败了?我蹙眉! 莫非我身上也有与狐妈相似的地方?我一个惊喜! 莫非狐狸装情圣是用来迷惑世人的?我两眼一睁做愤怒状! 要不就是我无敌小霓霓的霹雳魅力把狐狸心里的阴影彻底驱散了,这狐狸已经无可救药爱上了我?我心里那个得意啊! 正准备仰天长笑,转念一想――不行啊!这狐狸如果喜欢上我,那我以后回到现代的话,狐狸岂不是变成了弃夫?那样岂不是很可怜?那样我岂不是变成了毒妇? 我选择嫁给狐狸,就是认准了他有心理疾病,不会喜欢上我的。这样,我回现代就一点包袱都没有了。可如果他难敌我小霓霓的魅力,拜倒在我的活泼可爱+独一无二面前,我的计划岂不是大功告败了? 如果狠心抛弃对我用情至深的狐狸,穿回现代,那我向来“刚正不阿+问心无愧+清正廉明+作风端正”=“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高大,光辉,伟岸的形象岂不是要坍塌了? 哦买噶,不要啊! 俗话说的好,“人要脸,树要皮,大霓要形象。”我不能被冠上“抛夫弃狐”的罪名呀! 我焦急的起身,在床边一边捶手顿足,一边像个陀螺一样转悠着,小脑瓜子滴溜溜的转啊转! 突然,我脑中一个灵光闪过――我的对策来喽! 嗒嗒嗒嗒!我宣布:我纯洁善良,活泼可爱,天资聪颖,古灵精怪,冰肌玉骨的小霓霓要女“婚”十八变,以后在狐狸心中彻底变成一个“黑心+万恶+贪婪+爱妒+心狠+手辣+无赖+好吃+懒惰+霸道+邋遢+愚笨”=人见人唾,鼠见鼠躲的冥胥第一母夜叉! “喔耶!我简直是天才啊!嘎嘎嘎!”我被我自己的天才想法震了一下,两腿一叉,两胳膊朝天,两手竖起v字,兴奋的大吼一声喝彩。 我的欢呼声还没落地,门便很不合时宜的被晨儿和媒婆推开。 媒婆见我那张牙舞爪的模样,立马惊呆在门口。晨儿慌张的跑过来将我拽到床前做好,拿起床上的红盖头给我蒙上。 “咳咳,那个公主啊,这红盖头是不能自己掀开的,新郎官结束婚宴后会来给公主你挑开盖头的,你要耐住性子等着。这女人一定要学会耐住性子,这样才能抓住夫君的心,虽然您贵为公主,但你毕竟是女人啊!是女人就要耐住啊,只有耐住性子……” 这?嗦的媒婆开始在我面前呱里呱啦的给我上起“贤妻良母”必修课。可她说来说去我就怎么好像只听见她教我一点:女人要能耐得住性子! 靠!本霓最大的优点就是耐不住性子,做事那是一个“雷厉风行”呀!她是在唆使我改掉我最引以为傲的优点吗? 呱里呱啦+叽叽歪歪+??嗦嗦+吵吵闹闹=无休止的?嗦摧残 我的耳膜被摧残了近一个时辰以后,我家新郎狐狸终于酒足饭饱,姗姗来迟了!我真是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见到狐狸呐!他此时简直就是救我出深渊的救世主呐! 因为深刻体会到媒婆的“铁嘴神功”威力之猛,我决定――本霓修炼成母夜叉的第一步,就是学习媒婆大妈的“?嗦神功”。 修炼此功的秘诀我已经掌握,那就是――将一句话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嗦几百遍。 “狐狸,以后就要委屈你的小耳膜了喔!主啊,请原谅我的聪明才智想出来的绝世好idea吧!”我先在内心忏悔一百遍,到时对狐狸施“?嗦神功”时,我脆弱的小良心就不会受煎熬了。 哈利路亚,赞美主!阿门! 第77章 洞房仪式 我正被媒婆大妈的“?嗦神功”摧残的几近疯癫,我家狐狸天籁般的声音倏地飘悠悠的飘进了我的耳膜:“仙婆是在对夫人进行训话吗?为夫可不可以一起听?” 仙婆?这老太婆根本就是妖婆嘛!亲亲狐狸呀,你终于来拯救俺了!呜呜,泪奔呀! “小的参见穆大人。(.)小的只是在给公主传授如何做一名贤妻良母。既然穆大人婚宴已经结束,那我们便进行接下来的礼仪吧。” 啪啪啪啪!几声巴掌声落地后,一排女人的脚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狐狸走到我身边坐下后,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混合着酒香飘过来――晕,我还没喝怎么就醉了?竟然会觉得他身上的酒味很好闻? “请新郎为新娘子揭开红盖头。” 妖婆一声吼,狐狸便用一个金质的钩子将我头上的红盖头挑了下来――我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金钩子上了。 呦嘿!这玩意怎么看都像是用999的千足金打制的耶!真是的,用手掀就好了嘛!干嘛还要花钱打个金钩涅?奢侈浪费,这钩子本霓很生气的将它没收了!说完,我一把夺过狐狸手中的钩子,道:“这玩意本霓帮你保管着。(.无弹窗广告)” 狐狸被我的举止吓的先是一愣,接着便很妩媚的对我扯了一下嘴角,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它的狐爪伸到我嘴边。 “你你你干嘛?”我双手紧握金钩子,一脸恐慌的看着狐狸怪异的举止。 狐狸轻轻的用他温暖的指腹轻轻拈去我嘴角的渣滓,满眼柔光闪烁的笑道:“下次偷吃记得擦干净嘴巴!” 我很尴尬的回头,看到妖婆的脸瞬间变成了紫色,面前的丫头们全都一副“欲笑不能”的模样。死狐狸,你给我记着! “为新郎新娘结发。”妖婆一声令下,两个丫头拿剪刀从我和狐狸头上各剪下一绺头发,绾在一起表示同心。 我突然想起苏武大叔“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诗句。心中激起小小的涟漪。 “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丫头用朱漆托盘端来三个玉杯,一只雕龙,一只附凤,一只龙凤共舞。我的火眼金睛立马辩出这三个杯子价值不菲,切,看来这狐狸家还真是有钱呐!不过,为什么有三只杯子呀?莫非媒婆也要一起喝? 我满面春风的接过凤杯,绕着狐狸的手臂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得意的抹嘴时,发现面前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咋的啦?电视剧里的交杯酒不都是这样喝的嘛?莫非你们玩特例?早说呀! 我一脸郁闷的看向狐狸,他迅速恢复镇定之后,从我手里接过凤杯,将龙杯里的酒倒了一半进凤杯里后,把龙杯交给我,说:“这次记得留一点,你爱喝酒,为夫以后定会让你喝个够!” 在一群努力憋笑的丫头和一脸绿光的媒婆面前,我跟狐狸绕着脖子喝了第二杯酒。这次我长记性了,只抿了一小口。嘿嘿! 喝完后,媒婆从我和狐狸手里接过两只杯子,将两杯中的剩酒倒进龙凤杯中后,递给狐狸说:“请新郎先饮合卺酒。” 狐狸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后,将杯子递给我,我的脸瞬间由白变青! 这这这这是叫我喝嘛?这酒里现在可是混合着狐狸和我的口水呀!而且狐狸的口水有三口耶!口水的成分99.4%为水,其中固体物约0.6%,无机物0.2%,包括na+、k+、cl、hco3等,有机物有粘蛋白、球蛋白、氨基酸、尿酸、尿素、酶…… 额滴白求恩呀!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怎么能喝啊?我蹙眉看着狐狸递过来的酒杯,内心无比挣扎! “请新娘饮合卺酒。”妖婆见我迟迟没接过杯子,厉声催促道。 面前的丫头们一脸羡慕的看着我,巴不得抢着过来替我喝狐狸的口水。突然,我脑袋中闪过一道光――我刚才好像已经喝过狐狸的剩酒了耶!要命呐! 有第一次了,也不在乎再恶心一次了。我一把抢过狐狸手中的酒杯,将酒倒进嘴中。心里暗自祈祷:万能的啊!请保佑狐狸没有花柳病,艾滋病,结核病,痨病,肝炎,梅毒,感冒,口腔疱疹…… “下面开始撒帐!” 什么?撒帐?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几个丫头就连忙围到我和狐狸面前,大把大把的向我们扔着枣子、花生、桂圆、荔枝、核桃、栗子、莲子等等,便扔还便念唱着: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月娥苦邀蟾宫客。 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珠?来入掌。 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戏云簇拥下巫峰。 撒帐下,见说黄金光照社,今宵吉梦便相随,来岁生男定声价。 撒帐前,沉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快,文箫金遇彩鸾仙。 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 我被这些近距离发射的果子炮弹砸得半死不活时,这歌终于唱完了。亲爱哒**呀,这果子炮弹的威力比糖衣炮弹威力还大呢!人民的公仆小霓霓差一点就牺牲在这枪林弹雨之下咧! “礼毕!**一刻值千金,请新郎新娘就寝!”对我和狐狸进行完人身攻击之后,妖婆丢下这句无比暧昧的话作为结束词,然后领着一群对狐狸依依不舍的丫头们退下了。 晨儿走时,回头对我无比暧昧的一笑,笑得我浑身鸡皮疙瘩哗啦啦的往下掉。 转头看向狐狸,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映得他满面红光,更加的俊逸非凡,英气逼人! 噗通! 噗通! 噗通! 我的小心脏此时无比有力的跳动着,巨大的声音回旋在喜房之内。 第78章 新婚之夜 我因为自己那震天响的心跳声,陷入无比尴尬的境地。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两只小眼把新房来回扫视了八十八遍。 “瑜儿!”狐狸突然握住我的手,低声唤着我的“爱称”。 我吓得那是浑身一颤呐!完了完了,新婚之夜+良辰美景+孤男寡女,还ps:共处一室。天呐,地呐!谁来救救纯洁无暇,冰清玉洁的小霓霓呀! “瑜儿?”狐狸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对我的“呼唤”的语气由"感叹号"变成了"问号"。 我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转过脸,怒吼一声:“干嘛!叫魂啊!” 不错不错,很有当母夜叉的潜质,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这一声乌鸦吼震住了! 本以为会看到一脸惊吓的狐狸,哪知这小子的抵抗力竟然强大到在我的怒吼之下,依然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对着我那张狰狞的脸孔“媚笑”! 呜啊!为什么我今晚怎么看狐狸怎么觉得他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婀娜多姿,撩人心脾涅?额滴柳下惠啊,你是怎么做到“坐怀不乱”的?能不能把秘籍传授给你的关门弟子小霓子我?(作者:你怎么又乱认师傅了?) “瑜儿,为夫帮你把凤冠摘了吧?”狐狸松开握着我的手,将狐爪向我的脑袋伸来,我瞬时身上冷汗狂冒! 看着狐狸越来越近的手,我吓得花容失色,怒吼一声:“住手,你死边去!本霓又不是没长手,我自己来!” 吼完,便自己动手取下凤冠放到床上。转过脸,看到狐狸正眼睛一眨不眨的定着我――笑的那是一个风骚呀! 我挑挑眉,故作愤怒的说:“笑你个大头鬼啊!有什么好笑的?” 狐狸继续保持着他风骚的笑脸,乌黑锃亮的小眼一个劲的对我发送电流。 “看,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眼都看直了!”我在自己被电击晕的弥留之际,吼出了自己的遗言。呸呸呸,**万岁!不是遗言,是留言! “瑜儿,夜已深,宽衣就寝吧?” 我正准备后仰晕倒在狐狸的强大电流袭击下,他的这一个炮弹立马把我炸清醒了。 我立马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吼着:“睡睡睡,除了吃就知道睡!你猪仙转世啊?要睡你自己睡,反正我不睡!我又不是猪仙转世!我勤劳勇敢善良,我起早贪黑为人民服务。我要做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不要做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我紧张的逻辑混乱,胡言乱语,絮絮叨叨,不知所言。 狐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扳过我的肩,望着我的眼无比认真的说:“瑜儿,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会等,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为止。相信我好吗?” 我看着他清澈闪亮的眼睛,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喊:“我相信你啊!可是我不相信自己呀!呜啊,谁让你帅到让我严重怀疑自己的自制力呢?呜啊,我要把你毁容!” 狐狸见我不回答,继续说:“瑜儿,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够了。我不会强迫你的!” 我迅速转过脸,避开他的眼睛:“早说嘛!害我虚惊一场!” 转念一想,我这样说好像很不妥,于是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发展太快了,我今天才刚知道你手长什么样,突然要我那个啥,我接受不了。等我知道你其他部位长什么样,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那个啥!” 我一边解释,一边斜眼看狐狸的反映。他个小样,此时竟然无比的冷静加镇定! 我话还没唠叨完,狐狸便宠溺的拍了拍我的头,说:“好了,我累了,准备睡吧!” 话音刚落,他就开始旁若无人的脱起衣服了――他他他他这是**裸的勾引嘛!限制级画面呀!少儿不宜呀!我装腔作势的用手捂住脸,张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瞄着。 噔!我看得正起劲,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我准备的宝贝。 于是群殴立马起身,走到外室装我随身物品的的大箱子旁。翻箱倒柜的扒出了由我设计,由云锦房缝制的――情侣睡衣。 我得意的拿着睡衣走到正脱衣服脱得起劲的狐狸身边,手一伸说:“把这个换上,以后睡觉就穿着它。” 狐狸看着我手中绛紫色的睡衣+睡裤,一脸不解。 呦!瞧他着迷茫的帅样,真是迷死俺咧! “这衣服叫睡衣,穿着它睡觉既利于入眠,又利于熟睡。人在睡眠时,毛孔开放,易受风寒,穿着它既卫生又可防寒防病……” 为了防止我对狐狸迷茫的帅样发花痴,我便开始喋喋不休的向狐狸宣传为什么要穿睡衣睡觉以及穿睡衣的好处,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嘿,我咋这么聪明涅? 在我金齿银牙的宣传推销之下,狐狸终于动心了,接过我手中的睡衣后,一把扯下身上的底衣――他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腹肌,完美的身体线条瞬时展现在我面前! 哦哦哦哦买买买买噶!我看得那是一个目瞪口呆,意乱神迷呀!以至于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静止在原动作上了。直到直到直到我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犹如雷击般在我耳畔响起,我的身体才恢复了只觉。 在狐狸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我迅速的转身,脸上燃起一片片的火烧云――估计打个鸡蛋上去都能煎熟了!. 柳下惠师父啊!他勾引我!我一定确定及肯定,这奸诈的狐狸绝对是故意用美色来诱惑我的! 呜啊,众神啊,你们要为我做主呀! “瑜儿妹妹要换上那睡衣吗?”狐狸在我背后无比**的笑着问。 “我到帐子里换,你在外面等着。” 说完,我就转过身连滚带爬的爬上床,刚爬上去,我又连滚带爬的爬了下来――因为满床都是花生,桂圆、荔枝、核桃…… 虽然我不是豌豆公主,虽然我皮糙肉厚,虽然我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我也受不了这么多的坚果一起来折磨我呀! 在我的威逼怒吼的奴役下,狐狸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床和被褥收拾干净。我放下床帐,在床上把睡衣换上后,掀开帐子对狐狸说:“好了,来睡吧!我睡里面一半,你睡外面一半。如果你夜里敢扑过来,我保正明天你会变成一只被扒了皮的没毛狐狸!” 狐狸无奈的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 此时,我们俩都是一身绛紫色的睡衣,看上去就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穿的情侣装。 嘿嘿,没想到我这辈子穿的第一身情侣装竟然是在新婚之夜,而且穿的还是睡衣。完美中唯一的缺憾就是――这狐狸是在太帅了,穿同样的衣服坐在一起,我完全就沦为小陪衬了。呜啊!心有不甘呐! 躺下之后,闭着眼睛听着身边狐狸平稳的呼吸,我的心突然就变得很平,很静,很平静。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那么的信任他了。 鱼和狐狸的新婚之夜很特别,很浪漫,不是吗? 第79章 新婚第一日 意识模糊,睡意朦胧,我缓缓睁开自己的小眼。 大片的阳光透过纵横交错的雕花木窗洒进屋内,光线被木窗切割的支离破碎,投在地上便成了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不规则光晕。狐狸坐在斑驳陆离的光影中,像是浑身贴满金纸的大佛。 我睡眼惺忪的坐起了身子,习惯性的揉了揉双眼。狐狸放下手中的书背着阳光对我露出了一个名为“七颗牙”的标准美男笑容,我的脑袋哄得一声炸开一个大大的惊雷! 死狐狸!一大早就来电我,还让不让我过安生啊?当自己秦山核电站啊?一点都不知道节约用电,我回现代以后一定要向电力公司举报你! 狐狸完全不懂我现在的心情,继续用高电压催残着我说:“瑜儿总算睡醒了,起来洗漱一下,该吃午餐了。” 什么?午餐?哦买噶!新妇进门第一天不是要早起给公婆端茶倒水领红包的嘛?额滴财神啊,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狐爹的红包就这样长着翅膀从我眼前飞走了! 我一想到因为自己的贪睡,白白损失了一个大红包,立马将火气转移到狐狸身上,摇头晃脑的对他吼道:“臭狐狸!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我很清楚自己现在是披头散发,满脸睡容,双眼浮肿,声音嘶哑的巨丑模样。不过,要修炼成冥胥国第一母夜叉,这种程度还不够。 于是乎,河西霓吼之后,我迅速用两只手狠命的将头发抓成“梅超风”式,坐在床边翘起我最厌恶的二郎腿,更要人命的是我的两腿还一颠一颠的有规律的上下运动着! 额滴亲娘啊,这可是我这辈子最最最讨厌看到的动作呀!我为了修炼成叉,竟然能将这乱没形象的动作演绎的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呀!奇才奇才! 可是,我高超的演技并没有让狐狸折腰,他反而继续用充满爱意的眼光对着我一个劲的进行着高压电摧残,走到我身边用手顺了顺我的满头稻草后,说:“听晨儿说,老婆大人每天必须要睡到自然醒,否则一整天都会脾气暴躁,心神不宁。父亲大人特别嘱咐,今日瑜儿可睡醒起身之后再去请安。” 我的脑袋被他抚摸的差点自爆了,nn滴,我这超级电导体哪能禁得住他这般催残?为了防止自己突然暴毙,我立马起身躲开他的手,用光速蹿出内屋,顺便丢下一句话:“我去洗漱了一下,待会去给狐爹请安!”,颠到一半,觉得不妥又折身回来说:“不是狐爹,是咱爹!” 然后,我看见狐狸的脸绽开一个比正午的太阳还要灿烂的笑脸。呜啊,救命啊!我无比疯狂的想喷鼻血! *** “儿媳瑜儿给父亲大人敬茶,祝爹爹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我将茶杯端至眉心处,恭敬地给狐爹敬茶。 一声“爹爹”喊得狐爹脸上瞬间开出了一二三朵小菊花。他乐呵呵的接过我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递给我一个超大号的红包! 嘿嘿,莫非狐爹也知道我爱财?不然这红包怎么会包的如此厚实呢?我心里暗爽。 “瑜儿乃金枝玉叶,身体娇贵。本官每日又需早起上朝,所以瑜儿以后不必早起请安。在府中如若有什么不便,告知主管府内事物的谷明即可……” 狐爹体贴又慈祥的跟我交代着府中的一些事。我低头,敛眉,垂眸,一副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 之后,我和狐狸,狐爹三人一起吃了新妇进门的第一顿――午饭。 汗,我的小心肝此时真的是无比的惭愧加内疚啊!我猜测,要不是因为我贵为公主,恐怕狐爹早已叉开腿指着我破口大骂了吧?真不知道全冥胥除了我,还有哪个新娘子敢在嫁进婆家的第一天就一觉睡到太阳高高照。 因为我做错了事,所以吃饭时大气不敢喘一个,连自己最爱的亲亲猪蹄都没敢抱起来狂啃。狐狸和狐爹也都不说话,各自闷头吃自己的。依照我幼稚园水平的察言观色能力,我觉得这父子俩之间可能,或许,maybe,有矛盾,有代沟,有情绪! 就这样,穆家新妇进门的第一餐在三个人无声无息的闷头狂吃中结束了,我可以一定确定及肯定的向大家保证,这绝对是我小霓霓吃过的一顿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的无声午餐。 呜啊,如果以后每天都要这样吃饭,我宁可将自己饿死! 第80章 水瑜轩更名风波 无声午饭结束后,我摸着一点“饱”的感觉都没有的肚子,跟着狐狸回到一水轩。[.超多好看小说]站在门口,我指在院门上的匾,对这狐狸说:“老公小人啊,我们把这匾换成"瑜水轩"怎么样?” 狐狸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门匾,笑着说:“好,依你!” “真的?”我斜睨了他一眼,很没良心的怀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狐狸看着我的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以后这院子就是瑜儿的了,你就是想把它改名为祥瑜阁,为夫也没意见。” 切!这狐狸真是的,"女人是不能惯的",这么通俗的道理他都不懂!幸亏他娶得是贤良淑德+温柔体贴的小霓霓我。不然,他这温和淡然的性子,不让泼妇们压迫至死才怪!摊上我小霓霓,他可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呐!如果我抛下他走了,我还真担心他会被别的女人虐待呢! “那好,我现在就去题字,你下午找人做匾去哈!” 我刚撩起袖子准备进屋挥大笔,便听到晨儿的声音飘了过来:“小瑜,依晨儿看,这院子就更名叫"水瑜轩"如何?意为:水中有瑜。” 我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身,便见到晨儿领着一个丫头轻移莲步而来。我眯起眼睛仔细一瞅:这丫头正是上次与晨儿在假山后窃窃私语的那个! “奴婢谷晚参见公主殿下!”小丫头含笑着欠身行礼。 “免礼吧!你叫谷晚?一个谷晨,一个谷晚,莫非你们是姐妹俩?”我顺藤摸瓜有理有据的猜测着。 “回公主的话,皇后娘娘未出阁时,晨儿姐姐和奴婢是一起侍奉娘娘的。后来晨儿随娘娘进宫,奴婢便在穆夫人身边伺候着,现在分在一水轩服侍大人。” “原来如此!”我上前拉住她的手:“那我以后就唤你晚儿吧?你可以随着晨儿叫我小瑜!我们仨以后便是这一水轩的"美女三剑客"啦!哇咔咔!”我为自己的“夜叉小集团”的成立,兴奋的仰天**。 最后,在晨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谆谆教诲下,我终于很勉强,很委屈,很无奈的同意将"一水轩"更名为"水瑜轩"。 因为晨儿说,"妻名"放在"夫名"前乃冥胥国礼仪之大不敬,若更名为"瑜水轩",被外人知道,会讥讽狐狸胆小怕老婆,说不定我还会因此落下个悍妇的恶名。 虽说我立志修炼成为"冥胥第一叉",但我的观众仅锁定狐狸一人,我还想继续保持在广大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咧!于是乎,向来正直不阿的我最终还是无奈的屈服于封建王朝男尊女卑,夫大于妇的万恶制度之下了。(.好看的小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不过,这狐狸怎么回事啊?他这么惯着我不等于害霓害己嘛?难道是故意牺牲自己的名声,传播我的悍妇形象?我心里一个激灵! 还不过,令我小心肝备受安慰的是,我争取到了门匾的题字权。可是,我专心致志,心无旁带的龙飞凤舞了一下午的“水瑜轩”,全部被狐狸+晨儿+晚儿这三个审核者无情的咔嚓掉了。我心里那个恨呐! 最后,在我的建议之下,水瑜轩的四大当家=我+狐狸+晨儿+晚儿,四人每人写了一张字,然后邀请宰相府的五十六个家丁进行投票表决。 本以为这些人会屈服于我的淫威之下,把票投给他们新一代的女主人――我。哪知这一个个不识好歹的,竟然个个都认真贯彻着我宣传的“以事实为依据,一些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投选票”的投票原则,一窝蜂的把票投给了“妻管严”的狐狸。最终,选票结果以:0:56:0:0结束了。 我万分后悔选择《投票表决》这个方案的同时,又万分庆幸自己的高瞻远睹,未卜先知―――虽然我战前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把握会赢,但我还是给那零点一的意外买了保险――拉晨儿和晚儿来垫底。 靠!五十六个人孬好有一人瞎了眼投一票给我啊?也好让我跟那两个丫头拉开距离,那样我也有点面子呀?这一个个有眼不识泰山的,都给我等着!我以后再慢慢收拾你们! 最后的最后,在我的撒泼耍赖之下,大家终于"兴高采烈"的苦着脸同意用我和狐狸二人共同执笔的字做门匾。嘿嘿,就是我握着笔,然后狐狸握着我的手写出来的字啦! 几天后,门匾做好挂在了院门上。我得意的站在院门口,无比谦虚的对路过的每一个人说:“小女不才,写了这三个让"人仙同妒,鬼神共泣"的神来之字。如果这门匾上的字让大家自卑了,请大家一定要谅解!希望你们不要气馁,再接再厉,头悬梁,锥刺股的奋发练字。我相信以你们那远逊于我的天资,努力那么十年二十年之后,水平还是有希望达到我目前水平的十分之一的……” 哼!一个个不识好歹的,我就不信我“语不惊人,死不休+脸皮厚过城墙脚的金嘴玉牙小霓霓”这一番无比谦虚的话,呛不死你们这些不懂欣赏艺术的俗人们? 我看你们还敢以事实为依据不? 我看你们以后还敢实事求是不? 我看你们还敢一切从实际出发不? 我看你们以后还敢有眼不识大霓不? 我看你们还敢把不发威的霓霓当福娃不? …… 从此,所向披靡无敌小霓霓的高大,威猛,强势的女主人形象矗立在了宰相府每一个家丁丫鬟的心中。 哇咔咔咔咔,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在宰相府树立了威信呐!我也太有才了吧? 话说回来,我这么"天生丽质难自弃"又"才华横溢难掩饰"的绝世好女真是便宜了狐狸那非人类了耶!难怪狐狸现在对我百依百顺呢!肯定是发现了我一直刻意隐藏起来的优点。这奸诈的家伙! *** 若干年后,《穆家家史之――嫡妻风瑜》选段: “文胥帝八年,穆家第二十六代嫡长孙穆袭水迎娶嫡妻风瑜公主。此女容貌倾城,才华倾国,嫁入穆家实则穆家百年之福也! 据闻,此女写得一手神字,入室第二天即召集家丁品字题匾,后又鼓励家丁刻苦练字。此后,宰相府无论男女老少,皆写得一手好字。而"看字选丁"成为穆家此后挑选家丁丫鬟的主要方法。 但憾惜的是,此女终生只留一本墨宝,名曰《鱼墨。欲魔》。此书后作为陪葬之物,长眠于地下。 有传言说,水瑜轩的门匾是风瑜与嫡孙共执一笔所留,但因为嫡孙之字未能达到出神入化之境界,所以大大破坏了风瑜墨宝之神韵。实则穆家之憾也……” 穿越心得总结:很多史书是靠不住的!因为写史书的人有可能被人忽悠过,并且他对这个忽悠还深信不疑! 第81章 寻铺创业 咳咳咳。(.无弹窗广告)请大家用动画片《西游记》的主题曲《白龙马》的调子来哼下面的词: “白雪马蹄朝西,驮着小霓霓跟着俩丫头。出门找铺上大路,一走就是好几里。什么皇亲国戚,什么美男狐狸。什么盔甲将军,什么奸诈帅驴。都挡不住金齿银牙的小霓霓,找店开铺挣钱去……” 我骑在爱马小白身上欢快的哼着我改编的《白雪马》,一手执缰绳,一手摇折扇,那是一个春风得意呀! 晨儿和晚儿各骑一匹棕马,跟在我身后,我们美女三剑客今个全都女扮男装,摇身一变变成当今最潮最火最受宠的――中性花美男! 瞧,路边的阿花,阿翠,阿红,阿紫都争先恐后的对我疯狂抛媚眼呢!人啊,太有魅力也是很苦恼滴!本霓可不就是一个最有说服力的例子吗?穿女装让男人们疯狂。穿男装让女人们发癫。就算穿的不男不女,也有一大帮人妖跟着追,真是“此貌只应天上有,人间只有霓霓长”呀! “小瑜,你确定要去醉尘院附近找铺子?”晨儿看我一副得意洋洋,忘乎所以的样子,将马骑到我身边,一脸担忧的问。(.无弹窗广告) “当然!以我超凡的眼光来看,这醉尘院可是开店的宝地呀!你就安了吧!我们不会那么倒霉碰见帅驴的。”我继续摇着我的折扇,回应着身边不断袭来的媚眼。 先和大家说明一下状况:由于我从皇宫和狐狸那里搜刮来了不少money,原始积累已经积的足够多了。所以决定开始实施我伟大的创业计划――在古代开设属于自己的――瑜’s高级定制服装店。 光看这名字就知道这店今后肯定会发光发热,大红大紫,连锁店开遍大江南北!鉴于名字的技术含量过高,我就给大家说的通俗一点吧――此店就是平常百姓口中的“裁缝店”,“制衣店”。 不过,大霓子我可不会开那种来料加工,来图定制,缝补破衣,修拉链,改裤脚,钉纽扣……整天缝缝补补,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挣十几二十两银子的小店。 我的店名里很关键的仨个词是啥知道不?知心姐姐来给你答疑解难: 词一是“瑜’s”。(.无弹窗广告)这可是本霓服装品牌的名字喔!本店生产的每一件衣服都会贴上标签,而这个标签将会成为人们身份,地位与财富的象征! 可别小看了这普普通通一个“瑜”字,我用它那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还忍痛割爱的舍弃了自己的本名之“霓”字。原因是这个“瑜”字会引起传说中的“名人效应”,会一呼百应的把我风瑜的追求者们崇拜者们粉丝们召集到店里来。 而“’s”是英文所有格,“瑜’s”意为“风瑜的”。瞧我才高九斗,学富六车的小霓霓起的名字多么的中洋结合,多么的具有时代感呀! 词二是“高级”。什么是高级知道不?那就是既不低级,也不中级!本店的所有衣衣保证面料考究,做工精致,奢侈华美……最重要的一点是价格不菲,童叟皆黑! “高级”的具体表现:一是贵,二是很贵,三是非常贵,四是概不还价,五是永不打折。 ps一下第五点:我们不排除以后会给高级会员个“九九折”啥的优惠。因为这样才能让长期高价购买本店衣衣的消费着的拥有优越感,以此来牢牢抓住本店忠实客户的心。看本霓的服务是多么的无微不至呀! 词三是“定制”。什么是定制知道不?定制即是customize。意思是“一对一”专属服务,它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消费,更多代表的是一种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 我们将会给每一个顾客设计,定制属于他独一无二的衣衣。定制之衣穿上身之后,绝对能将你不俗的身份+地位+气质+财富表现的淋漓尽致,相互辉映,浑然一体。保证你浑上身上下的每一个针眼线头都争先恐后的向人们传达一种讯息:我是有钱人!我是有身份的人!我是有地位的人! ps一下:就算你是个浑身冒着穷酸气的暴发户,本店的定制服装也能让你瞬间变成像是在金窝银窝中长大的天生富贵之人。 定制之衣,独一无二,世上仅一件,你还能等什么呢?大家一起来定制吧! 再来ps一下:我已经预见假冒品牌的泛滥成灾了,请顾客们放心,小霓霓我会请咱家“书圣”狐狸在你们的专属订制服上写上“瑜’s”的品牌标识。保证字体独一无二,无人能模仿出它的神韵。女人们,想得到你们袭水大人亲笔签名的衣衣吗?还等什么呢?赶紧来“瑜’s高级定制服装店”定做一件吧! 我们的口号是: 没有最贵,只有更贵!大家一起享贵吧!贵死你不偿命!欧耶! 我们的宣传口号是: 男人们,你们心中的高贵女神风瑜开店了,赶紧来捧场吧! 女人们,你们爱慕的袭水大人签名售衣了,赶快来疯抢吧! 男人女人们,想要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衣衣吗?来“瑜’s高级定制服装店”吧! 我们开店的宗旨是: 用人类肮脏的虚荣心来掏干臭美人士的腰包,榨干有钱人的银库。让有钱人的钱全部变为小霓霓的钱,让小霓霓的服装成为每一个富贵之人千金难求一件的至宝!欧耶! 综上可知:本霓的服装店锁定的客户是――非富即贵的时尚达人。其中包括非富即贵之人的老婆,二奶,子女,亲戚……总之一定要是死要面子,爱美成性又爱追逐时尚的上流社会之人。其中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定要有钱!不管是美元英镑人民币必须是现金!不管是银卡金卡白金卡钻石卡本店一律不接受刷卡! 而今天我们三剑客集体出动的主要任务就是――为实现我那史无前例的伟大创业梦想找店铺! 第82章 水脂玉佩 根据我搜集来的信息,那二奶集中营――醉尘院坐落之地可是整个冥胥都城最繁华区域。可谓是吃穿用住的购物一条街。 根据我多年来对时尚的研究,我发现明星们是引导时尚的主力军,二奶小蜜们是时尚的忠诚拥护者,而老婆们往往喜欢照着小三的模样来改造自己,为得就是抓回老公的心。 这醉尘院里明星群集,小蜜二奶一箩筐。这些女人,可个个都是又风骚又爱美又有钱又肯花钱的主儿! 而且这醉尘院的酒楼里常有三五成群的老婆们来聚会。名为吃饭拉家常,实为探悉最新流行时尚,向风骚女们学习当季最时髦的穿衣打扮经。 如果我的店能抓住这醉尘院里的女人,就等于抓住了大部分能消费得起高级定制服装的女性们。 到时让这些二奶小蜜们跟他们的钱包宣传宣传,或着直接诱惑她们给钱包定制衣服。那样,我的男性客源也稳固的差不多啦!哇咔咔!我还真为自己那天生的经商头脑而自豪呀!怎么就能想到这是个人都会想到的绝世好点子呢?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在醉尘院附近找到一个适合开店的铺子。离醉尘院越近越好―― “晨儿晚儿,你们看这家布庄怎么样?改造改造应该可以开服装店吧?”我骑在小白身上,指着醉尘院正对门的“锦绸布庄”,乱没形象的嚷嚷着。 路边的人对我频频侧目,我却以为是自己的魅不可挡,老幼妇孺,人尽皆吃。我心里那个得意呀! “小瑜,你不要这么张扬的在人家店门口嚷嚷啊!”晨儿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小声说:“这布庄虽好,我们却不可能盘的下来,还是考虑别家吧!” “为什么?”我眨巴着我装满问号的那水灵灵的小眼看着她。 老霓现在有的是钱好不?加上婆家宰相府和娘家皇室的流动资产+固定资产,老霓我也算富可敌国哩!怎么会连一个普通酒楼大小的布庄都盘不下来? “小瑜有所不知,这锦绸布庄是阮家的,它和这醉尘院的老板是一人。”晚儿贴心的过来解释着。 “这布庄是那帅驴家的?”我激动的吼道。 “没错。不光是这家店,这附近的鞋店,制衣店,药店,糕点店,胭脂水粉店……全部都是阮家的产业。”晨儿一边念叨着,一边用手指依次略过醉尘院附近的各色店铺,字字句句都敲打着我的小心肝呐! 我目瞪口呆的巡视一周,说:“晨儿,你就跟我说这附近的店,哪家不是阮家的吧!” 晨儿环视了一周,指着一个古董店说:“据我所知,那家店不属于阮家的产业!” 我看了看那古董店,铺子面积虽然比这布庄小了点,但开我的服装店还是够的,而且店面看上去还有扩张的余地――把它旁边的烧饼蓬拆了的话,店面可以向右拓宽约五米呢!不错不错! 我心情愉悦的说:“好,我们就去把那家店盘下来吧!” “什么?”晨儿和晚儿听了我的话之后,张口结舌的愣在原地。 “怎么了?难道不会这么碰巧,那家店是某个家族的祖业,概不对外租赁出售,所以阮家才没把它收购过来?”我心里揣测着。 “小瑜,你要盘下那烧饼蓬开服装店?” 晨儿和晚儿异口同声的惊叫让我感觉自己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这条街上唯一不是阮家产业的竟然是个烧烧烧烧饼店?不,是烧烧烧烧饼蓬? 呜啊――神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的创想之路才刚刚起步呀! *** 时间:某年某月某日正午 地点:烧饼蓬前 人物:三个臭皮匠=小霓+晨儿+晚儿 事件:为创业计划商讨对策 环境:人来车往,尘土飞扬 我蹲在我出卖色相从烧饼蓬老板娘那色诱来的――仅有20厘米高的小凳子上,一边愤恨的扯着烧饼,一边对着烧饼蓬对面的醉尘院投去愤恨的眼光,咬牙切齿道:“这该死的帅驴,竟然敢在天子脚下玩商业垄断?我小霓霓就算饿死,也不花钱到你开的酒楼里吃饭,我决不为一顿饭向奸驴折腰!” 叭叽叭叽,我把烧饼当作某人的脑袋狠命的嚼着! “小瑜,我们去醉尘院吃午饭吧?瞧我们三个锦衣华服的"大男人"蹲在这多招眼呀!”晨儿手里捧着一口没动的烧饼,不安的四处瞅着。 “不去,坚决能让我小霓霓的钱沦为奸驴的钱。这对于钱而言绝对是一种莫大的侮辱,知道不?” “小瑜啊,你什么时候和阮家当家结成冤家了?”晚儿看着我一脸不解的问。 我的小心肝颤抖了一下――欠债是冤家啊!我欠那驴子一块稀世珍宝,我们这冤家结的可大着咧! 我正欲开口扯瞎话污蔑帅驴,便见到一个商人模样装扮的中年男子和古董店老板迈着八字步从店中走出。 老板送商人从店里出来,附在商人耳边小声嘟囔了一句话后,商人无比惊讶的挑眉道:“此话当真?那穆袭水竟然为了公风瑜主将穆家之宝送了阮老板?” 听到此话,我张开的嘴突然失声。 老板一脸正色:“这事我岂敢编造?阮当家还专门请我过去鉴定那水脂玉佩的真伪,真不愧是冥胥第二奇玉呐!玉质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最神奇的是此玉可以陈水之杂质,净化水源!” 我的身子猛然一僵,转身看向晨儿晚儿,她们也是一副像是被雷击了的呆样。 商人蹙眉道:“虽说那"三色祥鱼"是世上独一无二之物,但传说只有在风瑜公主身上才显独特。阮当家应该并不把此玉看得很重,穆袭水为了留住公主的心头好,竟肯舍弃贴身之物――生水奇玉中的水脂玉佩,对于阮当家而言算是赚了!” 我耳边回旋起狐狸的话“水脂玉佩归嫡长子所有……” 老板一脸得意的说:“当然,阮当家得此玉佩那是贵颜大悦。不过穆家也不算赔,因为他们还拥有当今世上最大的一块水脂玉――穆家镇宅如意。现那"三色祥鱼"也移姓成了穆家之物,穆家等于同时拥有了世上两块奇玉呢!” “恩,杨老板说的极是!” “......” 我呆呆的看着商人离去的背影,手中像是被狗啃过一样――左缺一角,右缺一块的烧饼从僵直的手上滑落坠地。 此刻,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慢慢的插进去再缓缓的拔出来一般,尖锐而犀利的疼着。脑中有一句话在不断回旋着: “瑜儿,如果那鱼坠子对你很重要,我一定会让它完完全全的属于你的,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狐狸啊狐狸,笨蛋狐狸! 我不值得你为了这样。不值,很不值。 第83章 遇见钰凌 低头看着地上的烧饼,我开口问:“晚儿,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噶?我的声音怎么又变的这么虚弱无力了?人家是青春期变声,我都快更年期了这声线怎么还老是变来变去的? “晚儿不知,晚儿只知道公主大婚前一天,宰相大人暴怒,罚穆大人在穆家祠堂跪了一夜。听宰相身边的丫头说,好像是因为穆大人将什么宝物赠人。晚儿不知是否是那水脂玉佩。” 大婚前一晚吗?那晚我好像“很舒服”的在清芙池泡了一个多时辰的澡,又因为得了大烟鬼的赠礼高兴的手舞足蹈,还欢天喜地的试睡衣,兴高采烈的收拾嫁妆……最后最后留着哈喇子一觉睡到天亮。 狐狸竟然跪了一夜?这狐爹是不是继父啊?怎么这么恶毒?怎么能对我们家风流倜傥的亲亲可爱狐狸做出如此惨绝人寰,伤天害理,人瑜共愤的事呢? 难怪吃无声午餐时,我觉得这对父子俩很不对劲。 难怪新婚之夜狐狸会那么累,换好睡衣后倒头就睡。 难怪那天我没有在大红的喜袍上看见那传说中的水脂玉。 《穆家祖训》:嫡长子娶嫡妻时,新郎需腰佩水脂玉佩,新娘需髻簪水钗,以佑好合百年。 粗心愚笨的我总是将心思浪费在一些华而不实,无足轻重的事物上,因此常常会忽略一些很重要的细节。 从见到狐狸的第一面起,他的水脂玉佩就不曾离过腰间。因为自己对玉无所研究,我不曾将视线停留在它身上超过三秒钟。 风瑜阁的第一面,那剔透的玉佩衬在白色长袍之上,此时回想起来竟比如墨的发丝更加耀目灼眼。 乾冥殿前,白玉映在藏青的朝服之上,再度忆起时竟比他当时的满脸冰霜更加彻心剜骨。 月明星稀,祥瑜阁院内,遗世而独立的白脂配黑衣,再度浮现在眼前时竟比当时他脸上的憔悴落寞更加的刺人心肺。 …… 天啊!我这么自私自利,贪婪无厌,好色花痴,粗鲁泼辣的恶棍小霓霓怎么就培养出了你这么一个蕙心纨质,玉洁松贞,高风亮节,文质彬彬,不同流俗,高尚明净的痴情狐狸呢?造孽啊!我会遭雷劈的,一定会的! 《霓字经》说:狐太教,霓之错。意为:狐狸太有教养,是小霓霓的过错。 现在,我就要为我因教狐不严而导致的恶果善后! “起来,本霓找到人管饭了!”我从矮凳上挣扎着爬起来:“今个中午,咱们就去醉尘院那淫窝里醉生梦死一回!”对晨儿和晚儿吆喝了一嗓子之后,我大步流星的朝着醉尘院奔去。 刚踏进金碧辉煌的大厅,一个小厮便迎了上来,行了个简单的躬身礼后,恭敬的说:“三位贵客是阮老板的客人吧?小的恭候已久,请三位跟小的走!” 我冒到嗓子眼的话还没破口而出,便被小厮的一席话噎在了原地。敢情这帅驴主业是奸商,业余客串神棍?竟然能把本霓瞬息万变的小心思琢磨透,不简单呐! 我们美女三剑客一脸惊讶的跟着小厮拐弯抹角,跋山涉水的绕了山路十八弯之后,停在一扇镂雕着繁缛华丽纹样的水曲柳木门前―― “阮老板,三位贵客到。”小厮轻敲一声门后,恭敬的通报。(.无弹窗广告) “请他们进来!” 奸驴恶心的声音传出来后,小厮便推开门将我们引进屋内。 这是一间并不是很大却雕梁画栋,装修的甚为华丽的宴会厅。一身蓝绸衣的帅驴独坐在一张八人大小的玉石桌旁,手持青瓷酒杯,对着我神秘的扯了一下嘴角后,把眼光引向他对面的小型舞台。 台上的四弦古琴后坐一女子,此人一袭软绸紫衣,发髻高挽,髻中插一根羊脂白玉钗,简约无华,风姿绰约……我眼神一滞,愣在原地――此人乃是淫妇之育龄妇女! 老婆偷见帅男遇见小三和帅男偷情?哦买噶,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嘛! 见我们三人愣在原地,奸驴轻啜一口酒后,缓缓启唇道:“三位贵客比我预计的要早到一会,这不,我还另有贵客在。” 我还没来的及张嘴,晨儿便抢先一步上前呵斥:“大胆阮靳律,见到公主还不赶快起身行礼!” “我只见到三位公子,何来公主?”帅驴不急不缓的放下杯子。 话音一落,晨儿脸上的气势瞬时垮了下来。我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镇定之后,走到桌旁落座,道:“阮老板既然知道我要来,必定知道我前来所谓何事。不知可否单独与我商谈?” 奸驴转眸看向我的眼,语气不带丝毫情绪:“不巧,钰凌姑娘今日前来与阮某商量的事与公子所要说的事是同一件。不如我们一起商量如何?” 我一愣,心想:原来育龄妇女也知道水脂玉佩之事? 愣神之际,育龄走到我身边屈身行礼道:“民女钰凌见过风瑜公主。既然公主有事与阮老板商量,民女先行告退了。” 心胸狭窄的我望着台上的四弦古琴,没有出声,心想:我脸上又没写着“公主”两个字,你爱拜不拜,我就当你是跟鬼说话。 一阵沉默之后,钰凌尴尬的起身,缓缓移步走出门外。虽然我故意不去看她,但我还是感觉到她看我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哀怨。如果没有我中间插一脚,她和狐狸的姐弟恋应该会有结果吧? 奸驴见我有些心不在焉,便率先开口道:“不知公主觉得烧饼蓬前那出戏唱的怎么样?” 啥?搞了半天,是这奸驴排好戏,挖好了坑,等着我往下跳呢!我紧紧的握住拳头,尽量心平气和的说:“你要怎么样才肯归还穆家的水脂玉佩?要我用那破鱼坠子来换吗?”说完,我在心里补充两个字:“没门!”,然后给奸驴发射一个威力十足的霓式刀眼! “公主也说了那是个破鱼坠,既然是破鱼坠又怎么够资格跟阮某换那水脂奇玉呢?况且,百年之后,那鱼坠子自然会回到阮家。”这奸驴用手**着杯子,不急不缓的说。 “你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他后半句的话,蹙眉厉声问道。 “对了,整件事公主才知道点皮毛而已。那就让阮某告诉你:我们冥胥国第一才子穆袭水竟然愚蠢到想用区区一块水脂玉佩换我阮家的传家之宝"三色祥鱼"。呵,那水脂玉再奇,也不过是冥胥第二玉,我阮靳律岂会做这种赔本生意?” 我被他的一番话击的一愣,问:“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这头死驴还骗了我家狐狸别的宝物?” 驴子脸色先是一黑,迅速恢复正常后道:“阮某只是与穆大人达成协议,他用这水脂玉佩做酬金租用我那"三色祥鱼",公主仙逝之后此玉即归还阮家。如若此玉丢失损坏,穆家须交出那水脂如意和发簪做赔偿……” 话还没说完,我已浑身颤抖,双唇惨白。晨儿和晚儿见状立马走到我身后,稳住我抖动的双肩。 什么?这个死狐狸真是气死我了,这么丧权辱家的不平等条约他也敢签?赔了一块玉佩我已经觉得够亏的了,结果那玉佩竟然只是租金?如果我携鱼坠私逃,穆家还还还还要赔上如意和发簪?那样穆家世代传承的三块水脂玉岂不要改姓阮了?我我我我我我脆弱的小心脏要胀爆了。看来狐爹罚这败家子跪一晚真是太便宜他了!这个蠢蛋呦,想气死我还是怎的? 我浑身哆嗦,两唇颤抖的开口道:“说吧,要怎样才肯归还穆家的水脂玉?”说出的声音无比的尖锐刺耳,我的声线还真是七十二变呐! 帅驴看我现在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声音也变得温润起来:“刚才钰凌姑娘说,愿意终身在阮某身边为奴为婢,换取穆家的水脂佩。我们阮家不需要不能制造价值的废物,我们要的是可以传世百代之物。那鱼坠虽是宝物,却只有在公主身上才能体现它的与众不同,可那可以净水的水脂玉就不同了……不知公主有什么能传世万代,比那水脂玉更有价值?” 果然是奸商啊,处处算计着利益价值。 不过这小三育龄妇女对狐狸的爱还真是让我这个老婆愧疚呐! 第84章 霓驴合资 我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了一番后,决定用自己的创业计划搏一搏,强装镇定的说:“不知阮公子有没有去过前不久才兴起,生意却异常火爆的"祥瑜球馆"?” 金驴被我突然转开的话题惊的一怔,说:“阮某去过,不知公主为何突然提起那球馆?” “阮公子可知那台球运动是本宫传播的?”一脸得意洋洋。 “略有耳闻,现那开遍京城的"祥瑜球馆"不正式引用了公主闺阁之名吗?不知公主此问有何目的?”奸驴的兴趣被我挑了起来。 “阮公子乃从商之人,应该知道那"祥瑜球馆"的生意现在可是红火的很,可谓日进斗金。依本宫来看,这球馆生意必定会百年不衰,传承万代。阮公子认为呢?”我抛我抛我抛抛抛――我抛砖引玉。 “恩。此运动既有娱乐性,又有技巧性,应该会世代流传下去。”奸驴皱眉思考道。 “本宫现在准备开一家店,我有把握这店今后会比那球馆更加红火,它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针对的主要客户群体是达官贵人,我保证它会比那祥瑜球馆更能传世万代,且能够赚取更多的利润和名声。此店今后创造的经济价值绝对远远超过那水脂奇玉的价值……”我使劲给我的创业计划抹油贴金,我就不信我诱惑不了你这见钱眼开的钱奴? “哦?公主是想用这妙点与阮某换那水脂玉佩?”奸驴果然够奸诈,一下子就将我自以为藏的很隐秘的诡计识破了。 “确实如此!我想阮公子应该明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那赚钱的妙计的价值绝对远远超过那水脂玉的价值。”我循循善诱。 “哦?”奸驴心肝痒痒。 “不瞒阮公子,我今日出门正是为了我那创业大计找寻店铺。若不是为了袭水哥哥那水脂玉佩,我绝对不会将此计告知他人……”我乘胜追击,并装出一副痛心疾首,割肉献宝的模样――死驴,快点上当呀! “不知公主看重的店铺可是我那"锦绸布庄"?” 我一愣,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神棍吧?会读心术? 见我愣住,奸驴笑着说:“方才"锦绸布庄"的伙计来报,说有一名锦衣华服,气度不凡的公子在店门口扬言要将布庄改造另开店。我闻言出来后,发现此公子竟然是公主……” 哦哦哦哦哦!所以你就找两个妇男在我面前唱戏引我前来?你个死驴,竟然敢把本霓当猴耍!现在新仇旧恨积到一起了,本霓回去一定找本子给记下来,以后一件件的跟你算!不过,那个什么的气度不凡?嘿嘿,算那个伙计长眼了! 我迅速整理情绪后,看着奸驴深不见底的双眸说:“没错!本宫觉得那"锦绸布庄"是创业的首选店铺,不知阮公子对我的计划感不感兴趣?” 帅驴不语。沉默就等于是动心啦?我继续诱惑道:“那台球桌是我一时兴起做来送给太子哥哥的,没想到会火成今天这般模样。现在这创业大计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阮公子不感兴趣,那我就自己干了。反正本宫有的资本,开个店绝对是没问题的。那水脂玉佩不能吃不能喝,不要也罢!” 我斜睨了他一眼后,斗志满满的说:“我要将自己有限的精力投身到无限的赚钱事业中去!我要让钱翻钱,利滚利,银生金,石生玉……几年之后,此店定会开遍冥胥的大江南北,说不定会动摇阮家第一商贾的根基喔!” 哎呦!看我这牛吹得,那可真的是惊天地,泣奸驴呐!瞧那本来稳如泰山的驴子坐不住了吧?手开始不安的敲打桌面了吧?眼里开始闪烁期待的光芒了吧? “不知公主能否将此计详细说与阮某听,若真如公主所言那般,阮某会考虑归还水脂玉佩。”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若说了,这帅驴出尔反尔,不仅拿不回那水脂玉佩,反而泄露了我的创业大计。不说的话,我真的没有别的方法能拿回狐狸那玉佩。思想激烈挣扎中! “公主不会是担心阮某盗用了你的妙计又不归还玉佩吧?” 嘎――又被看穿了! “没错!本宫对此确实有所顾忌。”既然被看穿,我也不再掩饰。 帅驴见我爽快的回答,反而被震了一下。继而露出一个很真诚的笑容,说:“公主请放心,如若阮某觉得公主的妙计不值得换取那水脂玉佩,阮某必定不会盗用公主之计。也绝不会将此计告于他人。” 这么真诚的笑容出现在总是皮笑肉不笑的奸驴脸上,还真是罕见。为了我们家那笨蛋狐狸,我拼了!我就赌一次――赢了,拿回玉佩,让奸驴帮我实现梦想。输了,乖乖回家做个贤妻,好好侍奉狐狸,每天伺候他吃喝拉撒做补偿。 “好!本宫就信你一次!”小霓霓这次就“怒发冲冠为狐狸”! 我袖子一抡,推销起我的妙计:“我要开的店是"高级定制服装店",虽然听起来像是制衣店,裁缝店,但实际上它的档次要高很多。这名字里有两个词很关键,知道是啥不?一是"高级",啥是"高级"知道不?"高级"就是……” 、唧唧歪歪,呱里呱啦,手舞足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这奸驴果然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不断地多我的创业大计提出质疑―― 一疑:达官贵人的服饰都用上好的布料由手工精巧的师傅裁制,我的高级之谈根本是空话。 于是我向他引进现代的“品牌”概念,说那些人的衣服做的再好再贵,也是杂牌。如果我们把自己的品牌做出名堂来,即使是做工裁剪相同的服装,因为我们是“名牌”,那些死要面子的达官贵人也会放血选择我们。 二疑:目前人们的衣服都是手工缝制,几乎没有雷同,定制没有明显的优势。 我便向他引进“设计才是王道”的理论,说那些人的服装都是大同小异,没有特色。我们定制的服装注重设计,无论是服装的廓型还是结构,绝对让人耳目一新! …… 对于奸驴的疑问,我发挥我的忽悠神功,一一给他做了详细的解答,顺便向他描述了现代人穿的礼服,裤子,夹克等衣服。这奸驴经我一点播,想起了我那身既奇特又帅酷的骑马装,立马心动了,还提出要大力推广我的骑马装哩! 瞧!再奸诈的驴也难逃我巧舌如簧小霓霓的仙牙魔齿呢!磨了两个多时辰的嘴皮,我总算与奸驴达成协议―― 奸驴提供店铺――锦绸布庄和布料,裁缝,员工等物质资料。而我负责宣传,设计等事宜。 我们约定,等店铺的知名度打出去,拥有稳定的客源和收入之后,他便归还水脂玉佩。为了防止他反悔,我们签了合约,一式两份。由晨儿晚儿和醉尘院的二把手玉?主管做公证人。 呜啊――泪奔呐!败家子狐狸吖,因为你的幼稚无知,我小霓霓的独资企业沦为了霓驴合资企业,我也由本来的一把手董事长降级成了现在二把手总经理。 不过,留得大霓在不愁没钱赚!为了你那水脂玉佩,本霓一定会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宵衣旰食+发愤图强,我会在奸驴的压迫下茁壮成长,等到时机来临就谋权篡位,越俎代庖,将那奸驴美男从董事长的宝座上踢下来! 亲亲狐狸,等着看老婆大人我怎么帮你一雪前耻吧! 第85章 狐妻接班人 摸着撑得圆鼓鼓的肚子,我满意的跨出了奸驴的淫窝。心里想:我们的店铺就开在这淫窝对面,以后我每天找不同的理由带员工们过来胡吃海喝,帐就算在你这大老板头上,我就不信我们吃穷你? 嗷嗷嗷嗷!为了吃穷这富驴,我决定彻底抛弃我的减肥计划!我要为了争取革命胜利,牺牲女人最宝贵的身材!此心真是天地可鉴呐!嘎嘎嘎嘎! 利落的跨上小白的马背,正准备策马奔腾时,便看到育龄妇女从院内急匆匆的赶过来―― “公主,民女钰凌有话跟公主说,请公主留步!” 我从马背上俯视马前抚胸轻喘的育龄――眉似远山,眸若秋水,白皙的脸颊因为跑得过急,泛出淡淡的红晕,饱满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玉面淡拂,艳美绝俗。 这女人真的已经二十七岁了吗?为何看上去仅似二十出头?我心里一阵捣鼓,酸水汩汩的向外冒呀冒! 晨儿见我看着育龄不语,上前道:“钰凌姑娘,天色已晚,公主要尽快赶回府中。钰凌姑娘有什么事,留着下次再说吧!” 晨儿的口气并不和善,这丫头似乎一直对育龄妇女没好感。 育龄妇女对晨儿冷然一笑,再次看向我的眼,略带凌厉的说:“如若公主是真心待大人,就请下马听钰凌一言。” 看着育龄溢满幽怨的双眸,我的心有一丝痛楚划过。对于大烟鬼,我心存厌恶。对于她我却无法憎无法恨,心头总是纠结着愧疚之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愿面对她,还是不敢面对她。 “公主真的忍心因自己的一己私爱,而让穆大人背上对穆家不忠不孝的罪名吗?那"三色祥鱼"再珍再奇,也只可跟随公主百年。可那水脂佩是穆家世代传承之物,代代传承,万世不息。如若公主是真心待大人,请归还阮家"三色祥鱼",拿回那水脂玉佩。” 育龄仰头看着我,字字句句都在控诉我的自私自利。这样一个可以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出卖自己的灵魂,终身为奴为婢的女人,让我怎么能恨的起来? 我低头对上那双幽怨的眼睛,缓缓的说:“育龄大婶请放心,我一定会拿回那败家子弄丢的水脂玉佩。大婶就安心待在这醉尘院里享清福。如若有一天我消失不见,还请大婶帮我好好看着那败家子,不要让他败光了穆家的家产!现在,就委屈大婶了。” 我内心那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烧的我一口一个“大婶“脱口而出。 育龄妇女,虽然我极不愿承认,但我真的很嫉妒你――你可以爱一个人爱到这种程度,这绝对是自私自利的我望尘难及的。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狐狸,我希望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女人不会欺压虐待我家可爱善良的狐狸老公。 我真像一个老妈子呀,把自己的孩子送给谁养都担心他会受委屈。育龄,今天的你让我另眼相看,我决定让你做狐妻的接班人。 育龄妇女被我的一番话击晕,蹙眉问道:“公主是何意思?” 我避开她窥探的双眸,看向远方,道:“那狐狸风流又败家,如果哪天我受不了休了他,麻烦大婶收留他。希望大婶能够永远这么为狐狸着想,好好守护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育龄被我的话惊在原地。 “大婶,拜拜!”我对她粲然一笑,拜拜手告别之后驾马绝尘而去。 愣在原地的不止妇女一人,还有我那两个亲亲丫头。 嗷嗷嗷嗷!怎么办?我真的是越来越不想回现代去了!在这个世界,我留恋的东西越来越多。如果就这样抛下一切走掉,我的下半生能过得安生吗? 成也狐狸,败也狐狸。狐狸啊狐狸,嫁给你是为了离开鸟笼皇宫,可是不知不觉中,你却成了关闭我心的鸟笼。 如果离开,你会是我心上最大的枷锁。 如果我要离开,我希望对你毫无亏欠。 第86章 水瑜玉佩 我骑着小白一路狂奔,晨儿和晚儿也加快速度在身后跟着。[]无意中向路边扫视时,一个招牌吸引了我――善润玉器店。 我拉缰让小白停下来,利落的下马后,对身后两个丫头说:“咱们进去瞅瞅这店里有啥好玉没,我要给我家狐狸淘一块!”说完,便大步的跨进店内。 “这位公子要买玉吗?”刚进店门,一位头戴方帽的中年男子便迎了上了。 “没错,我想挑一块玉佩赠人。”我爽快的丢下一句话后,开始环视四周。这玉器店并不是很大,但玉的品种却不少,玉环、玉璜、玉?、玉珠、玉佩,玉雕等玉制品摆放的井然有序,琳琅满目。 “不知公子要何种玉佩?我们有红玉,青玉,白玉,翠玉……” “把你们所有的白玉佩拿来让我挑!”我手一挥,豪气的打断掌柜的话。这掌柜倒也爽快,立马喜滋滋的进柜台内给我取玉去了。八成他一眼看出我是有钱人了,哎!人长得太贵气也是很烦恼的!那句“天生贵气难内敛”说的可不就我嘛! 晨儿见掌柜躬身取玉,走到我身边小声的说:“小瑜,这小小玉铺里的玉哪入得了穆大人的眼?改日我们去冥胥最大的玉器行给穆大人选一块好玉吧?” 我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说:“我的好晨儿啊,礼轻情意重你知道不?我就算送一块烂石头给狐狸,他都会当成宝贝一般,吃喝拉撒睡,样样不离身。” “公子,这些都是本店上好的白玉佩,您看有您钟意的没?”掌柜将两个托盘端出放在柜台上,招呼着我过去挑选。 我本来就是个玉痴,根本不懂如何选玉,于是就挑起了玉佩上的花纹。这些玉佩上不是雕龙凤,就是镂松竹,毫无新意。我挑了一圈后便毫无兴致,对掌柜问道:“不知贵店可否依样定制?” 掌柜被我问的一愣后,眼里闪过一丝贼光说:“可以,若如公子有图样,我们店里的师傅可以帮公子雕制。不过那价格……” “价钱不是问题,我要在玉佩上雕一条和这坠子一样的含珠鱼。”说完,从衣襟里掏出戴在外衣内的"三色祥鱼"。掌柜见到鱼坠子,脸色立马吓得发紫,下跪叩头道:“草民叩见风瑜公主,早民有眼无珠,请公主恕罪!” 我到是不惊不讶,缓缓的说:“不知者无罪,掌柜免礼!我命你现在立马关门打烊,让能工巧匠在半个时辰之内给我把玉佩雕好。” 那掌柜立马起身接过鱼坠子,关门闭店之后,帮我挑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石。此玉石质地细腻,纯白均一,光润细滑,在我看来,一点都不比那水脂玉差。 我让两个丫头在店中候着,自己跟着掌柜进里屋看师傅雕玉。那师傅手艺还真是不错,雕雕刻刻,琢琢磨磨了半个多时辰之后,我那鱼坠子便被分毫不差的克隆到了玉佩之上。我那明察秋毫的贼眼仔细瞅了半天,都没瞅出来有一丁点的不同。为了制造点不同,我特意让师傅在鱼嘴所含的明珠上刻了“水瑜”二字。 玉佩雕制完成之后,掌柜用上好的金丝线给其编结缀缨。我看着手中玲珑通透,精致温润的羊脂玉佩,心里那是一个乐啊! 看到雕制玉佩之后,那羊脂白玉还剩一小块,便让师傅给我磨制成一对玉戒指。给狐狸的男式玉戒内壁刻“霓。瑜”二字,我自己的女士玉戒内刻“水。狐”二字。嘿嘿,我就很委屈的用它充当我们的结婚戒指吧! 看着手中的宝物,我那是一个喜笑颜开呐!一个高兴,善心大发,顺手掏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丢给掌柜,豪气万丈的道:“不用找了!” 掌柜见到银票上硕大的“五十两”三个字,乐得脸都绿了!我心里琢磨着,为啥这冥胥国之人只要一高兴,脸就会变成绿色呢? 《五经通义》说玉“温润而泽,有似于智;锐而不害,有似于仁;抑而不挠,有似于义;有瑕于内必见于外,有似于信;垂之如坠,有似于礼。” 这哪是说玉的呀?简直就是说我们家亲亲狐狸的嘛!我得意的想着,反复抚摸着手中的玉佩和戒指,心中念叨着:狐狸小样,霓大爷把那水脂玉佩取回之前,就委屈我这“水瑜佩”来伺候你吧! 嘻嘻,这好像是我第一次送给狐狸礼物呢!还一送就是两件!狐狸这下该乐上天了吧?不过,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嘎嘎嘎嘎嘎!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玉。 第87章 赠佩表情 我回到水瑜轩后客厅,餐厅,卧室,书房转了个遍也没看到狐狸的影子。于是抓着正在叠衣服的喜儿问话:“喜儿,我家老公小人呢?” 小丫头被我这一吼,小脸立马挂了下来,道:“大人去静心湖了,公主不是知道吗,这静心湖正在修亭子。不过大人交代了,等你回来后让喜儿去叫他,公主你就安心等着,我这就给你叫去。” 我扬了扬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 说完刚要转身,喜儿便匆忙拉住我说:“公主,大人吩咐了,那静心湖正在施工,湖边到处是瓦砾石块,施工完毕之前公主不可去转悠,是怕万一磕着碰着太后娘娘要怪罪!您安心在卧房等着,我这就把大人给你叫来!” 我还没表态,这丫头便火急火燎的奔出了门外。看着外面夜黑风高的,我也就打消了要去湖边的念头。 不过,这狐狸真是奇怪。湖边修个亭子交给管家就好了嘛,总是亲力亲为的,多累呀!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不要去那边转悠,说是危险。自己却老待在那监工,不会是怕工人们偷他的钢筋水泥吧?我躺在床上乐呵呵的想着。 “呦,什么事让瑜儿乐成这般模样?说来让为夫听听。”我正龇牙咧嘴的对着床顶乐着,狐狸那春风得意的声音就飘进了我的耳朵。 我迅速从床上爬起,坐直了身体,轻咳一声正色后,对他勾勾手指,满脸狰狞+贼腔贼调的说:“那个叫"为夫"的美人,霓大爷今日心情大好,你过来好生侍奉着大爷我,让大爷高兴了,待会赏你几件宝贝玩玩!”说完,附送一记电力十足的霓式媚眼。 “哦?不知这位大爷让奴家如何侍奉?”狐狸走到我身边坐下,一把拉过我的纤纤玉手,非常**+特别风骚=无比迷人的附和着我。他口中温热的气体直扑我的小脸,低沉磁性的声音虽然一点也不像"奴家",钻到我耳朵里竟然似“黄鹂百啭娇”一般的悦耳动人。 我顿时坐立不安,果断的从他手中抽出我热汗狂冒的小手后,皱眉斜眼看着他:“为夫美人,怎么看你也都像是老鸨级别的妓子,会不懂如何取悦大爷我?现在这年头风骚女特别畅销,清纯玉女们也都借着艳门照成功转型了。你就别在大爷我面前冒充良家妇女了,大大大大爷我不吃这一一一一套!死狐狸你给我住手!” 我调戏的话还没说完,这狐狸就开始帮我“宽衣解带”了,吓得我差点咬舌自尽。而这罪魁祸首却丝毫没有要停止手中动作的意思,继续专心致志的帮我接着腰带。 呜啊,这死狐狸再考验我的意志力吗?我现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呀!万一一个把持不住就要犯罪了吖! “死狐狸你快给我住手!”我用手狠命的推着他,一声怒吼响彻全屋。 “这位爷,莫着急。奴家这就帮你宽衣,今晚的服务一定包君满意……”狐狸扯下我男装上的腰带丢到床上后,开始“伺候”我脱外衣。一边脱还一边对我狂抛眉眼。呜,柳下惠大叔,救我呐! “喂喂喂喂我输了,我不玩了。”此时我真恨不得立马奔到书房,用纸糊一个小白旗插在头上,证明我投降的决心。 狐狸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后,满脸贼笑的对我娇呻道:“爷,奴家不是要跟爷玩,奴家这次是认真的。” 哦哦哦哦哦哦哦买买买买买噶,各位神仙大叔大婶,你们帮我见证着,我这次真的是被逼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是迫于无奈才对这花狐狸下毒手的!神啊,原谅我吧!哈利路亚赞美主,阿门! 我在心里祈祷完之后,对狐狸粲然一笑,道:“为夫美人,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事后可不要怪你霓大爷我心狠手辣喔!” 狐狸被我突然袭来的媚笑迷的七荤八素,两眼直愣愣的盯着我,手里的动作也停在了原地。我趁他发呆之际,抽出右手从身后摸出水瑜玉佩,毫不手软的盖在了他的脑瓜子上,同时怒吼一声:“小样,别以为这里没菜我就盖不了你!敢对你霓大爷起色心?你嫌自己活的太太太太太太久了?喂喂喂喂狐狸,你怎么了?” 我的“盖狐”总结还没做完,便被狐狸捂着后脑,一副无比痛苦的模样吓住了。于是乎立马丢掉手中的凶器,用手去扒狐狸紧紧捂着后脑的狐爪,边扒边紧张的念叨:“让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我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呀。哎呀,快松手让我看看呀!” 狐狸抬起头无比哀怨的看着我,说:“老婆,你谋杀亲夫呀?不过和你玩玩,你用得着下此毒手吗?” 我自知理亏,立马摆出一副无比谄媚的嘴脸,说:“亲亲老公呀,我错了。你赶紧让我看看你脑瓜子有没有穿孔,这脑瓜被砸不是大事,一旦被砸穿孔那就是大事了。搞不好你会变成青年痴呆……” “我若变成痴呆,以后你就负责照顾我的下半生吧!”狐狸坏笑的对我抛了一个媚眼后,抬起捂着头的手,一把从身后抓过我丢掉的凶器――水瑜佩。 修长温润的手指轻轻的抚着玲珑通透的羊脂玉,微眯的眸子里流动着华光异彩。 这情景,绝美的像一副画。 我呆呆的看着这画面,心想:我家狐狸可真是玉一样的美男呢!可是,怎么就摊上了我这么个不懂玉的玉痴呢? “这玉佩?”狐狸端详着手中的水瑜佩,一脸疑惑,两眼溢彩的看向我。 因为花痴症刚犯过,我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的表情都很不自然,故作镇定的斜眼看着狐狸答道:“咳咳,这是你霓大爷我赐给你的水瑜佩,跪地谢恩吧!” “莫非瑜儿知道那水脂玉佩之事了?”狐狸用手握紧玉佩,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迟疑的开口问道。 我瞪了他一个斜眼,道:“难不成你还准备一直瞒着我?告诉你,虽然你"舍水取鱼"的行为很让我感动,但你欺上瞒上的行为违反了夫妻守则之"坦诚公布"。所以,霓大爷决定罚你终生佩戴此玉,吃喝拉撒不许离身。谢恩吧!” 我无比有气势的念完圣旨后,狐狸的眼里瞬间迸发出七彩异光,拉起我的手极其温柔的说:“谢老婆大人,这水瑜玉佩我一定寸步不离身。见此玉就如同见到瑜儿一般!”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集体随着狐狸肉麻的情话翩翩起舞,用力抽出自己的“湿答答”的手,从身后摸出那一对羊脂玉戒,抓过狐狸的左手,将男式的那一枚粗鲁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呦嘿,我的眼神还真是比尺子还准呢,瞧这戒指刚刚好卡在他无名指的关节下方,不大不小正合适! 在狐狸一脸惊诧的注视下,我把手中的另一枚戒指递到他面前,趾高气昂的说:“老公小人,还不帮你老婆大人我戴上戒指。戴上这戒指之后,我们就算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狐狸接过我手中的戒指,贼笑道:“难不成我们同床共枕了十余天,还不算是真正的夫妻?带了这戒指以后,是不是该有夫妻之实了?”语音落地,戒指被缓缓套进我左手的无名指。 一把抽出握在狐狸手中的手,我一本正经的说:“你想得美!我们还没登记呢!没登记我们就属于非法同居,以后我厌恶你,把你甩了,你也无处哭诉。所以为了你的合法权益,我就先忍忍吧!等我对你考察结束,感觉你表现良好,适合做长期老公时,再对你下毒手!懂吗?” 狐狸一脸无辜的对我摇了摇头。哎呦,我们家狐狸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呀!真是迷死我了呦! 为了防止狐狸又跟我来《十万个为什么》,逼迫我跟他解释《婚姻法》,我迅速移话题道:“老公小人啊,你看这玉佩成色可好。我可是花了大笔银子淘来的呢!”边说边打量着手中的玉佩。 狐狸从我手中接过羊脂玉,端详了一番,笑道:“此玉质细色均,实则羊脂玉中的极品!应该价值不菲,看来瑜儿这次真是散财了。” “那当然,我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呢!那掌柜见到五十两的银票时,脸乐的都发绿光了呢!”我献宝似的炫耀着,为的就是向狐狸证明我对他有多大方。 我话音一落地,狐狸的脸也发出了绿光,满脸惊诧的问:“什么?这玉佩和这对戒指一共五十两?” 我一脸得意道:“是啊,老公小人是不是觉得我给多了?哎呀,做人不要这么小气嘛!再怎么说,那师傅为了雕这玩意也忙了近一个时辰。剩下的钱就当给他做小费啦!人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做点小买卖也不容易嘛!”为了防止狐狸埋怨我乱花钱,我连忙变身成为慈善家,在他面前展现我百年难见一次的“善良大方”。 “瑜儿这玉佩是在哪家店里选购的?” “就是在那个什么街的街口那家,叫善润玉器店!”说完,我狐疑的看了狐狸一眼,道:“你小子该不会准备去把那多余的钱要回来吧?告诉你,那店掌柜已经知道我就是大名鼎鼎,万人景仰的风瑜公主了。你可不要去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玷污我在掌柜心中的圣洁大方的形象!” 狐狸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的的头说:“好,依你。” 我满意的点点头,将水瑜佩挂在狐狸腰间,说:“这水瑜佩真是怎么看都比那水脂佩耀眼夺目呀!我火眼金睛小霓霓的眼光还真不是盖的!” 狐狸满脸黑线的说:“那个老婆大人,你要不要吃夜宵?今天厨房做了猪蹄……” “什么?怎么不早说?快让厨房把我的亲亲猪蹄送来!” *** 穆袭水走出卧房,将门口的侍卫谷镜招呼到身边,低语道:“现在立即去账房取黄金千两,速速送至修竹街的善润玉器店。跟掌柜说明,风瑜公主得良玉,特赐千金嘉赏!” “是!” 望着侍卫离开的身影,穆袭水对着夜空露出了一个让十万花痴尽折腰的倾世笑容后,大步走向厨房,今日得了恩赐,自然要亲自送猪蹄来谢恩。 这世上,能让穆袭水甘心为之折腰的女人,小霓霓是第一个,也绝对会是最后一个。 第88章 母夜叉修炼计划 新婚燕尔,某女的《母夜叉修炼计划》简史: 修炼一:邋遢 “呦,老公小人快看,今个有你最爱吃的宫爆鸡丁呢!”某女走到饭桌旁,激动的拉着某男叫道。顺手捏了一块鸡肉丢到嘴里,大嚼特嚼,道:“不错不错!够正宗。” 某男用看苍蝇的眼神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那个老婆大人,你好像没洗手,而且你刚如厕完。” 某女给某男一计刀眼,说:“我正吃东西呢,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 某男无语。 某女心想,我都表现的这么恶心了,我就不信你不嫌弃我邋遢?话说回来,上完厕所不洗手直接吃东西,后果是不是很严重呀?我会不会得痢疾,肠胃炎,胃溃疡等等等?某女看看自己的手,顿时觉得没胃口了。 修炼二:蛮不讲理 “瑜儿,来先洗一下手再吃吧?”某男示意丫鬟将金盆端到某女面前。 某女满嘴猪蹄+鸡腿+……,鼓着腮,瞪着眼,不满的嘟囔着:“我又不是山贼,你胆敢端金盆给我洗手?你啥米意思?你给本霓说清楚,你安得什么心?你是不是在暗示我,说我是母夜叉,想让我改过自新,所以弄个金盆给我洗?” 某男一脸黑线,道:“那咱们不洗了!你继续吃!” 某女用手一拍桌子,怒吼:“本霓刚如厕完,你叫本霓不洗手就吃?假设最初我手上有每一百个细菌,它们每三十分钟繁殖一代。本霓现在已经四个小时没洗手了,四个小时有八个三十分钟,细菌们繁殖了八代,也就是说我手上至少有100x2*8个细菌。你知道100x2*8个细菌有多少吗?额滴弗莱明呀!这么多毒细菌足够毒死一头大象了吧?狐狸,你说你安得什么心?竟然怂恿我不洗手就吃东西?而且不洗的还是刚摸过pp的手……” “好好好,老婆大人,咱们洗,咱们洗过再吃。”说完,某男从丫鬟手里接过方巾,在盆里浸湿拧干后,仔细的给某女擦着油腻腻的脏手。 某男擦得专心致志。 某女眼里灵光闪动,心想:呦!这样还震不倒你?小样,心脏够坚强啊!看来你霓大爷下次得给你来一剂猛药了。[] 猛地一抬头,迎上丫鬟们愤恨的目光――完了,没在狐狸心里树立母夜叉的形象,反倒让自己在丫头们心中的悍妇地位再一次得到了稳固。 修炼三:霸道 “老公小人,这半个猪蹄我实在吃不下去了,你帮我吃吧!”某女将一只像是被好几只狗一起啃过的――毫无猪蹄样的所谓猪蹄递到某男面前。 某男一脸恶心,道:“算了吧,吃不完就剩着吧!” 某女眉一挑,恶狠狠的道:“怎么?你嫌弃我?既然这样,那你晚上不要上床睡了,以免夜里我扑过去,不小心将口水抹到了你嘴上……” 某男委屈的接过猪蹄,说:“不嫌弃,你晚上想扑过来就扑吧,为夫不介意你将口水抹到……” “吃饭时别说这么恶心的事!”某女甩给某男一个厌恶的霹雳眼。 吃着吃着,某女突然捂住胸口,呻吟道:“水,咳咳。水!”。 某男看某女噎着,立马将自己眼前的水杯递了过去。某女斜了某男一眼,道:“你竟然让我喝掺了你口水的水?” 某男愣住,问:“你不是噎着了吗?” 某女鄙视的说:“看到你那杯恶心的口水,噎着我的东西自己就下去了――给吓的!” 某男蹙眉道:“你嫌弃我?” 某女理所当然:“宾果!答对了,嫌弃的就是你!” 某男一脸怒容:“我都没嫌弃你啃过的猪蹄,你竟然嫌弃我喝过的水?” 某女言之凿凿:“你不嫌弃我,是因为觉得我比你干净。既然我比你干净,我当然要嫌弃你了!” 某男一脸乌云密布。 某女暗自得意:小样,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讲理很霸道?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赶紧游啊游,游出小霓霓的爱河吧! 修炼四:好色 “老公小人,赶紧把睡衣换上!”某女递过某男的睡衣睡裤,满脸**的催促道。 “哦。”某男接过衣裤,准备宽衣,看到某女坐在床边贼眉鼠眼的盯着自己,疑惑的问“你不进账去换?” 某女**:“你先换,我看完你换我再换!” 某男蹙眉:“为什么要看我换?” “这叫望梅止渴!”某女一脸不耐烦。 “哦。”某男意会的点头,边脱衣服边说:“老婆大人,为夫不介意你把这梅子吃了解渴。” 某男换衣结束后,等着看某女换衣,某女却钻进帐子里。某男不满道:“老婆大人,为什么你要到帐子里换?” 某女从帐子里伸出的小脑袋,媚笑着说:“我不光姿色过人,身材更是一等一,我怕你看了受不了,会犯罪!ps一下:你是梅子,望着就能止渴。我可是蜜桃,吃了才能解馋!嗬嗬嗬嗬!” 某男忽然意识到――自己被某个淫婆占了便宜。 某女在帐中盘腿苦恼:天天被这种极品美男诱惑,难保我哪一天把持不住就扑了过去。这死狐狸真是的,没事把身材包养的那么好干嘛?这对我好色之徒小霓霓来讲,那可是心灵加身体的双重折磨呀!我一定要把你喂成胖妇男,我看你还能色诱的了我不?本霓决定以后副业就做养猪女,把瘦狐狸养成胖猪猪!嘎嘎嘎嘎! 某男听到帐内一阵**,身上寒毛顿时炸了起来! 第89章 开业前奏 “亲亲老公,我要走了喔?你确定你不去?今天可是我的店铺开张的大好日子喔!”我裹胸束发,身着金丝绣兰黑锦缎男装,配金色堆绣镶玉腰带。讨好的握着狐爪,试图用满脸谄媚来融化狐狸的千年寒冰脸。 狐狸正襟危坐,对于我的撒娇讨好目不斜视。于是乎,我不知疲倦的摇胳膊,我摇,我摇,我摇摇谣! 在我马上把自己摇晕,把某胳膊卸下来之际,狐狸总算大发慈悲的斜眼看了我一眼。 于是我立马抓住时机,双手胸前抱拳,恶心的扭了扭我那并不柔软的小腰,道:“老公啊!你要支持老婆大人的事业,我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为了让你过得衣食无忧才出去打拼的嘛!我保证等那店上了正轨,就回来安心侍奉你,做个贤妻良母好不好?” 狐狸深深的看向我扑闪扑闪的小眼,眼里暗光涌动。对视了好几十秒后,他终于妥协的扯了扯嘴角,满脸无奈的说:“瑜儿记得要小心点,不要让别人认破了身份。出头露面的事就交给阮当家,还有要让晨儿晚儿贴身服侍着……” “知道啦!谢谢老公的理解支持!”我激动的打断狐狸的叮嘱,抱起他的帅脸就是一阵狂亲。看着那冰雪初融的笑脸,我心想:傻样,被吃了豆腐还乐成这样?你有被虐症么? 话说,自从我跟狐狸说了我与奸驴要合伙开公司,他就整天用一张冷**来迎接我厚颜无耻硬往上贴的热扑扑的笑脸。 在我?嗦神功每天上百遍的摧残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让我偶尔去店里转转。[]今个八月初五,是店铺开张的大日子,本想拉他去店里捧场,谁知他却一早下朝后就跟我闹别扭。好哄赖哄了半天,他那千年冰封的冷脸才解冻! 我容易吗我?我这还不都是为了拿回你这败家狐狸弄丢的水脂玉佩嘛!我算知道了,做一个无名英雄不难,难的是做一个不被丈夫理解的无名女英雄! 安抚好狐狸,我骑着小白赶到“绿泥(驴霓)高级定制服装店”,对着醉尘院门口那五十米长的t台满意的点了点头。 刚翻身下马,一身白锦衣的奸驴便迎了上来,瞧我们这大小老板,一身白一身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客串黑白无常呢! 不过,这驴子穿白衣还挺飘逸的,虽然没有我们家狐狸的仙风道骨,却也算得上纤然出尘,超凡脱俗。 “静立兄,那外面的台子是完全是按照你的图纸搭建的。你看还满意不?”某男迎上来后,一脸得意的指着那铺了红地毯的t型台向我邀功。 ps一下:我跟奸驴约定,在生意上以商人“桑静立”的身份示人。静立=经理,嘿嘿! “恩,不错!驴兄做事静立一向放心。”我向店内看了看,见店内只有几个伙计和裁缝师傅在,便蹙眉问道:“不知宾客和毛豆们在哪?” “静立兄放心,今日邀请的全是冥胥国赫赫有名的达官显贵,现在正安排在醉尘院休息。至于毛豆们,都已经换好装在"炎籽厅"等候着。” “好,现在立刻在t台正中和两侧摆上桌椅。桌上备好茶水糕点,邀请宾客们入座,约莫半个时辰后开始表演。我现在去跟毛豆们交代一下注意事项。”说完,带着同样身着男装的晨儿晚儿向醉尘院的炎籽厅走去。 炎籽厅是醉尘院最大的宴会厅之一,今日作为毛豆们的化妆室兼休息厅。这次表演的毛豆全部都是醉尘院有名的艺人,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大腕”,这些人个个可都是有后台的主儿。 前段时日,我教她们走台摆造型时,为了防止她们嫉妒我小霓霓的倾世容颜,不肯合作。便灵机一动化身成为可爱花美男――桑静立,爱称小桑桑or桑宝贝。 有了上次忽悠毛豆们的经验,我这次算是彻底把“男色诱色女”这招发挥的淋漓尽致――牺牲色相,亲自色诱的同时还威逼利诱晨儿晚儿主动把自己的豆腐献给这些女人吃。 而我自己在授课时更是一口一个“美眉”的叫唤,一会一个霹雳媚眼的狂抛,把这帮女人电得那是心花怒放,晕头转向。不仅排练的效果事半功倍,还干姐姐干妹妹认了一箩筐!没想到,中性花美男在这千年前也是很吃香的喔! 晨儿和晚儿一起推开炎籽厅厚重的浮雕梨花门后,我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啪啪!”两个巴掌声落地,室内的莺莺燕燕顿时安静下来,将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我浑身的细胞都在分析着向我飞来的目光中所含的成分:其中有惊讶,有询问,有崇拜,有考量,有爱慕,有疼惜…… 总结:都是善意的眼神!阿门! 在这些柔情似水的美眸洗礼下,我大步走上厅中的舞台,抬高声量,压低声调,道:“各位美女毛豆们,霓曰:养兵十日用兵一时。经历了十天魔鬼式的训练,你们一炮而红,一举成名天下知的日子来临来了!” 话音一落,台下立马多了几十盏扑闪扑闪的超级闪光灯,我满意的扯了扯嘴角继续煽动道: “你们想成为走在时尚最前沿的超级毛豆吗?你们想成为万人追捧的当红毛豆吗?你们想签约绿泥,成为冥胥王朝史无前例的第一代签约"名豆"吗?那就在今日的服装兽使出浑身解数,尽情展现你们的千姿百媚风情万种吧!我们绿泥今天会选出人气最旺的十二名毛豆,将她们培养成为第一代的"绿泥十二钗"。这十二钗将每月轮流做绿泥店铺的橱窗模特,不仅可以穿着当季最豪华的衣衣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尽情的搔首弄姿张牙舞爪,每次还可得十两黄金做报酬……” “桑桑宝贝呀,那个人气是以啥米(什么)为依据涅(呢)?”醉尘院的声线美女“嗲死你”――赛志玲小朋友勇敢的打断我的慷慨激昂,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我送了“嗲死你”一个秋波后,示意晨儿将手中的号码牌分发给大家,并解释道:“你们根据上台的次序,领取号码牌。上台演出时,将此牌别于腰间。在场的金库银库们如有钟意的款式,会记下号码,向本店订购此衣。我们根据各位美女争取到的订单数,来作为人气评判的主要依据。而各位美女们展示时,台下观众的反响会作为评判人气高低的参考……” “阿桑,你这种评判方法太不公平了。照你这样评,评出来的是衣服的人气,又不是我们的人气!”醉尘院的野蛮美女智贤不怕死的在下面嚷道。她这番话一出口,立马有人在下面附和着“对呀对呀!我这身衣服不咋样,岂不是吃大亏了?” “大家不用担心,俗话说"衣服靠人,鞍靠马",就算是烂草皮穿到各位美女的身上也瞬间变成华丽丽的皮草了。再说,我们这次的服装全部都是由著名设计师――我,亲自操刀设计的,可谓件件都是精品。而且我是根据各位美女不同的气质给你们分配的服装,绝对让你们人衣合一,瞧―― 我们性格豪爽的智娴姐姐,把这身骑马装穿的那是一个英姿飒爽。 我们气质飘然的亦绯姑娘,将这身纯白礼服演绎的得那是一个淡雅脱俗! 还有我们丰神冶丽的苏阿姨愣是将那普普通通的绣金红旗袍穿出了风娇水媚的韵味……” “哎呀小桑桑,都跟你说了人家是苏阿姐不是苏阿姨!”小苏的一声娇呻引得全场娇笑一片。 晚儿趁机走到我身边轻声说:“小瑜,阮老板派人传话:一切准备就绪,请您入座。”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对台下说:“美女们,今天这个舞台是为你们而筑,你们就尽情的展示自我吧!桑某会在台下含情脉脉的关注着每一位的表演,我是你们最最最忠实的"范斯",我永远支持你们的!啵啵!!!” 送了两个飞吻后,我在大家的掌声和欢呼声中走出了炎籽厅。 第90章 发布会 晨儿一脸严肃的跟在身后?嗦:“小瑜,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穆大人专程交代了你处事要低调,你这样沾花惹草到处**,万一惹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对于你出来开店这事,穆大人本来就是一万个不愿意,要不是你死缠烂打……” 我突然转身,一脸阴笑的打断她的?嗦,说:“晨儿,今天我师傅也来喔!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尽快爬上师母的宝座喔!加油!” 看着某女的脸色由紫变蓝,一双小眼瞪得像铜铃,我果断的转身撒丫子就溜! 我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溜至醉尘院的正门时,看到盔甲男正背身而立,仰头研究着我家服装店的招牌。[.超多好看小说] 我鬼眼一转,立马变冲刺状为蹑手蹑脚,做贼似的走到他左身后,伸长胳膊拍了一下他右肩,然后笑眯眯的等着看他将小脑袋转向右。 哪知这小子竟然毫不配合的直接把脸转向我――发若墨渲,眉如飞剑,眸赛星璨,肤似古铜! “哇哦――师傅呀,怎么几天不见你老人家又英俊了不少?这还让我家晨儿活不活呀?”我双手抱拳,张大嘴巴,两眼桃心做花痴状。 盔甲男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满眼星光璀璨的望向我扑闪扑闪的小眼,嗓音低沉悦耳:“小霓,几日不见你的眼神又多了几分灵动,看来近日过得不错。” 话音未落,眼里闪过一丝落寞。看那明显消瘦的双颊,我的小心突然一抽,干笑几声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嗬嗬嗬,盔甲男真是"精"出于霓而胜于霓呀,瞧您都快成马屁精了?你这么能拍,让屁精祖师爷我小霓霓还怎么混呀?嘘!记得以后低调些……”。 “小瑜,尹将军,阮老板请你们入座。”我话还没完,晨儿就像鬼魂一样无声无息的飘到我身后,抬头一看――又是一脸寒冰。再看她身后,晚儿笑的那是一个幸灾乐祸。这俩丫头,真是被我惯怀了! 我停下正在某男肩膀上拍的起劲的手,满脸堆笑的对盔甲男说:“师傅呀,今天徒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啥是传说中的"时装发布会",今天发布的都是女装,你若喜欢就挑两身送给钟意的姑娘。(.好看的小说)帐就记在阮老板头上,算我孝敬你的。下次男装上市的时候,徒儿亲自给您设计,保正你穿上之后立马公猪赛潘安,枯树也临风,气衰也轩昂……” “小瑜,演出马上开始了。”晨儿冷脸催促,晚儿掩嘴偷笑,盔甲男头冒黑线。 “哦,我们走吧。”我识趣的低头,因为我意识到,我好像似乎也许说错了什么话。可到底说错了什么呢?郁闷! 我正抓耳挠腮之时,晚儿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小瑜呀,你不要老是拿晨儿姐姐开玩笑嘛!” 我瞪眼:“谁拿她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 晚儿压低声音:“尹将军是护国将军,他的正妻定要是名门闺秀。连现在的侍妾都是正三品太史令家的千金呢。他和晨儿姐姐不可能的啦,小瑜以后不要拿这事和姐姐开玩笑了……” 我愣住,顿在原地道:“盔甲男娶了侍妾?” 脑中回旋起一句话:“末将尚未娶正妻……” 正妻?侍妾?这小子跟我玩文字游戏? “是啊,三年前他奉命去鉴哲国征战前皇帝赐的婚。听说宫里好几位公主都青睐将军,前段时间皇帝欲将锦玉公主赐婚于他,但被他推脱了。因此还惹得龙颜大怒呢!” 我望向前方的背影,低喃:“为什么拒婚?” “这晚儿就不知了,总之小瑜以后不要再在晨儿姐姐面前提那事就对了……” *** 一曲激昂的鼓乐开场顺利的吸引了街上的百姓。在成千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下,我昂首阔步的走向t台,像所有领导一样致辞: “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古代没有女士优先),大叔大妈大哥大姐们,欢迎你们今日齐聚一堂,参加桑某的专场服装发布会。今天是我们绿泥高级定制服装店开张的大好日子。我们绿泥是一家……中间3000字公司简介省略……这场发布会将向大家展示零八年(冥胥八年)最流行最时尚的秋冬服装,大家如有钟意的款式,请务必记下毛豆的编号,发布会后即可进店定制。谢谢大家,希望各位观赏快乐!(瞧这措辞,啧啧,那是一个通俗易懂呐!)”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我走下台,坐到t台正对面的领导席上。台上乐声响起,毛豆们在司仪的介绍声中依次出场展示。观众们对这种新奇的表演都兴趣十足,眉开眼笑的看着毛豆们的在台上搔首弄姿,张牙舞爪…… 听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喝彩,本应最兴奋的我这时却兴趣索然。心里不断捣鼓着:连我们憨厚正直的盔甲男小朋友都娶了侍妾,我们风流倜傥的狐狸却被我栓的死死的。因为我的自私自利,这结婚都一个月了,我们还保持着纯洁的男女关系。这样对狐狸这种热血青年是不是太残忍,太没人道了?我这杀千刀的恶毒女人呀,是不是该…… 苦恼的抬头,目光对上人群中一双清亮璀璨的眸子。 爱情中的女人是瞎子也是千里眼。看不到爱着自己的人正在身边受折磨,却能一眼从人群中辨出自己的所爱。 第91章 鼠肚鸡肠 发布会一结束,我便摆好架势准备奔向我家狐狸的怀抱。 可是我**刚离开板凳,这个老板那个商人的便围了过来,在奸驴的介绍下,我一个个的认识这些肚大腰圆的财主们。 心里暗自庆幸着古代没有“握手”这种礼仪,否则以狐狸的小肚鸡肠,看到我的小手被一帮妇男轮流的亵渎,那还不得学白娘子姐姐醋漫金山吖? 可是,我的庆幸没维持到59秒。因为这些胖妇男们居然轮流的用他们的猪爪“无比亲切”的“爱抚”我的香肩和小脑袋。 天啊,那些猪爪我保守估计平均每个都得有二斤重,再加上猪爪向我袭来时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冲击力,那落到肩上简直就像是被天马流星拳擂了一拳一般――呜啊,虽然我现在是女扮男装,但也是个文弱花美男,你们咋就不懂怜香惜玉涅? 不过最要我命的是这些人一边爱抚着我一边还叽里呱啦的向我粉嫩的小脸喷唾沫星子。天呐,他们简直是想用口水给我洗脸。 呜啊!连我家狐狸的口水我都嫌弃,这一群肥头大耳的公猪简直是在挑战我洁癖的极限呐!嗷嗷嗷,哪位天使大姐能来救我出苦海? 我正在心里哭爹喊娘,盔甲男便勇敢的冒着唾林沫雨的上前为我解难道:“各位,尹某有重要事情与桑兄商量。不知各位可否让桑兄先走一步?” 一群公猪将视线转移到盔甲男身上,先是一愣,接着齐刷刷的行礼道:“草民参见护国大将军。” “各位不必多礼,不知尹某可否与桑兄弟先走一步?” “那是当然,尹将军请便。” 我跟着盔甲男离开时,奸驴对我露出个一个无比恶毒的笑容。这头死驴,他一定是看到狐狸在不远处,才故意带着这群公猪来围攻我的。 瞧,他的诡计得逞了。我们家狐狸现在脸黑的跟个罗刹神似的。不仅吓得我步履蹒跚,连他身边的那群花痴们也都只敢远观不敢近睹。 眼看就差五米我就蹒跚到狐狸面前了,突然半路杀出个小丫头―― 一个身着水绿色布衣,面容清秀的小丫头不知从哪遁地出来的,跑到狐狸面前一边抽噎一边说:“穆大然,小姐感染了风寒,旧病复发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天了。既然大人今日来了,进去看看小姐吧!” 狐狸将熊熊燃烧着的黑眼球从我身上挪开,看向那丫头时变得像一汪死水一样波澜不惊,缓缓开口,声音如山林中的回音一样遥远空灵:“钰凌姑娘是老毛病了,蓉儿在身边好生照顾着,明日我会让宫中御医过来帮她调理。” 我愣在原地,小心肝一颤:难怪最近我混在醉尘院都没碰见育龄妇女,原来病重卧床了。 “穆大人,小姐已经连续三日滴水未进,这样下去恐怕恐怕,恐怕过不了中秋。小姐心病大于旧病,求求大人去看看小姐吧。”丫头嘤嘤抽泣。 我看到狐狸眼中翻腾着惊涛骇浪,那浓重的忧愁像是雾气一样弥盖着那清潭般透彻明亮的眼睛。 放不开是么?那就去呗!现在是在顾忌我吗?若是顾忌,就不应让我看见你眼中缭绕的伤感。 我的同情心简直就是野草嘛――大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瞧,这玩意现在又在心里翻江倒海的泛滥起来了! 深吸一口气抬步上前,直视那双瞬间被浓雾弥漫着的双眼,我一本正经道:“狐兄,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说那钰凌姑娘都已经跟了你四年,现在卧病在床,于情于理你都该去探望不是吗?如是担心家中贤妻误解,则大可放心。桑某听闻风瑜公主乃冥胥第一贤妻,不仅气质非凡如琬似花,品性更是贤良淑德,温柔体贴,端庄优雅,蕙质兰心,善良大度,秀外慧中……此等心胸宽广可纳百川的仙女级善良女子若知道狐兄是始乱终弃,忘恩负义,狼心狗肺,道德沦丧的陈世美,一定恨不得搬出狗头铡剁了你。所以,依桑某高见,为了不让风瑜仙女失望,为了不辜负钰凌姑娘的一片痴心,狐兄还是去看望她吧。” 说完,我大口的喘着气。天呐,刚才这番话我真的是一气呵成的嘛?我可以去参加憋气大赛了。 喘息之际,目光迎上蓉儿丫头崇拜感激的目光。嘎,这丫头要知道我就是自己口中夸赞的那仙女,还不得崇拜的死去活来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以后不是迫不得已,一定不把自己优点随便宣扬! “既然桑兄这么说了,那穆某这就......不知桑兄是否愿意与穆某一同前去?”狐狸下巴微颔,声音低沉悦耳。 我抬头看向那渐渐散去雾气的眸子,奸诈的送了他一个挤眼,道:“不了,我要与尹将军喝茶去。” 说完背过身走到浓雾弥眼,一脸孤寞的盔甲男身边,满脸璀璨的笑道:“师傅,徒儿请你喝茶去!” 盔甲男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无奈的叹口气,拍拍我的头说:“小霓现在笑的比苦还丑。以后不要这样笑了,这笑容真是割人心……” 闻言,我的泪腺突然亢奋起来。我做的很对不是吗?既然很对,为何还觉得很委屈很受伤很剜心?我承担的痛苦,恐怕不及那育龄妇女的千分之一吧? 靠!原来我还真是心胸狭窄的恶妇咧!估计那心眼就只有针孔那么大吧?莫非那传说中的“鼠肚鸡肠”之人就是我? 第92章 钰凌旧疾 我瑟然转身,一抹白影消失在醉尘院赤红厚重的木门内。再一转身,身后多了另一抹白影―― 奸驴看见我转身时脸上还没散去的失落,眼里有一波涟漪荡开,随后便垂睑笑道:“桑老板,今个是店铺开张的大好日子,你不去招呼客人反倒在这里落得轻闲,这可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瞪了他一眼,不屑的说:“我家晨儿和晚儿正在帮我记录整理着今日客人的订单,到是你这大老板整日游手好闲的。就说今个这发布会,你除了出钱搭个台子,你还贡献了什么?丑话说在前头,这店铺的前期工作我基本上做完了,以后的经营就由你这大老板折腾了。我就隔三岔五的来巡视一下,接一些重要客户的设计。那些小顾客们的设计就让师傅根据我整理的各种服装原形延伸改造一下即可。不要指望我会为你这头钻在钱眼里的死驴做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要不是为了我家狐狸的……” 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意识到盔甲男还在身边。于是硬生生的把冒到喉咙里的话噎了回去,转头,看见那灿若星辰的眸子此时正疑云满目。 奸驴还算有点良心,见我噎在那说不话,立马接话转移话题道:“公主可知那钰凌姑娘的旧病是如何落下的?” 我落寞的低头,道:“我从来不知她有旧疾在身,又怎会知道那病根是如何落下的?” 我从来不曾想过要主动去了解狐狸的过去,所以知道育龄妇女的存在后也没有找人调查。一直想着要离开的人,害怕让心背负太多的东西。 然而此刻,我却突然想要了解这个女人――这个跟了狐狸四年的女人,这个甘愿为穆家的一块玉佩终生为奴的女人,这个能让狐狸眼中忧雾弥漫的女人。 当你想要了解一个男人身边的女人时,这意味着你已经开始沦陷了。 *** 醉尘院*静?茶室。 我,盔甲男,奸驴三人围坐在檀木雕花圆桌边,室内茶香袅袅。 我轻抿一口青花瓷杯中的清茶,眸子转向奸驴,开口打破沉静:“帅驴,那育龄妇女到底有何旧疾?” 盔甲男同样转眸看向他,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波澜不惊的开口:“是四年前落胎落下的病根。” 我的头顶顿时电闪雷鸣。 “那孩子正是穆大人的,而赐药打掉孩子的乃是穆大人的亲姑姑,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超多好看小说]” 啪嚓――杯落瓷碎。 盔甲男应声拍桌而起,对着奸驴怒吼:“放肆!大胆阮靳律,竟敢在此造谣污蔑皇后娘娘和穆大人!” 奸驴一脸镇静,轻抿杯口道:“尹将军莫要激动,若是阮某有心要造谣污蔑,又怎会当着将军的面说这番话?阮某有的是机会单独造谣给公主听。”说完,眸子转向嘴唇颤抖,沉默不语的我。 我眼睛直直的盯着奸驴深如清潭的双眼,想要从中找到心虚的闪躲。所以当那深邃的眸子里映出我惨白的脸时,我看到他刻意抑制的黯光澎湃涌动,可惜不是闪躲,是掺杂着不忍的疼惜。 正要去想为何他眼中会有如此深刻的情感,耳边就传来盔甲男嗑嘣作响的指关节摩擦声。天呐,这小子该不会是一个激动把自个手指握断了吧? “公主如若不信,大可向你最信任的晨儿姑娘求证。阮某若没记错,当时奉命送药来的正是晨儿姑娘。” 突然,我脑中闪过晨儿冷若冰霜的声音:“若不是因为她那张脸,皇后娘娘四年前便了断了她!” 脊背一阵冰冷。 “够了!阮靳律,你若再敢信口雌黄的捏造谎言污蔑娘娘和穆大人,尹某今日就取你项上人头。”话音落地,盔甲男从腰上的黑锦缎腰带中抽出一把薄如蝉翼,冷光锐闪的软剑架到奸驴的脖颈旁。 锋锐的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晕,我顿时浑身惊出了冷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这驴子心理素质还真是一级棒,在命悬一线之际居然能够依旧面不改色的悠然品茶。 我看盔甲男杀气腾腾,脸黑的跟包公大叔似的,立马开口劝架:“师傅快快住手,他的话是真是假我找晨儿验证便可知晓。你可千万不能一时冲动错杀了好人。” 说完,我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这驴子怎么会是好人呢?于是连忙补了一句:“验证过之后,要杀也不迟。现在我还有话要问他。” 盔甲男看了我一眼,脸色稍微转好,抬臂收回软剑。 我见剑被藏入腰中,立马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拖。在门口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总算把这发威的将军弄到了隔壁屋里蹲着。 呼!这盔甲男平日不是很稳重的吗?今个怎么就跟吃了炮弹一般? 进屋反锁上门,抑制住内心澎湃的巨浪坐回桌旁,望着奸驴故作冷静的开口:“穆袭水可知道此事?” “穆大人得知钰凌姑娘有喜之后,允诺要娶她做侧房,皇后娘娘得知此事凤颜大怒,在穆大人奉命外出之时,赐药堕掉孩子。不知当时皇后娘娘赐的是什么药,钰凌姑娘被逼服了汤药之后,不仅孩子没了,今后也无法再生育。虽然穆大人并未因此嫌弃她,但宰相大人坚决不同意无法续代的钰凌姑娘进门。现在想来,若不是皇后娘娘下令堕掉钰凌肚里的骨肉,恐怕公主现在的嫡妻之位也不会坐的这么稳当了。” 噔――我脑中登时一片混乱。 没想到平日里待我如此亲切的皇后婶婶原来也有如此狠毒的一面。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若是心慈手软之人,怎能在处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后宫坐稳皇后之位?她这么做无非是希望狐狸能够迎娶最受宠的风瑜公主巩固穆家地位,希望穆家嫡子出自尊贵的风瑜公主之腹! 看来,还是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比较快乐。 第93章 气爆帅驴 我被奸驴的一番话打击的瘫坐在椅子上,低头轻声喃呢:“这件事,也只有我被瞒着吗?” “那倒不是,此事除了卷进去的几个人,知道的就只有阮某和亲近的家仆。虽说我常年奔波在外,这醉尘院却没有事情瞒的了我。” 沉默半许,抬起头看向那漆黑如夜的双眼,我厉声问:“你为何要将此事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脸的波澜不惊,说出的话同样毫无遮掩:“我只是想让公主知道,你甘愿为之牺牲的人或许并不值得。近日钰凌姑娘病重在床,穆大人都不曾前来看望,对跟了自己四年的女人尚且如此,对公主的感情有几分公主能确定吗?依阮某看,穆大人对你感情还不及尹将军来的深。” 我被他的话震的呆在原地。心里有个声音在喊:不是的,狐狸不是那样的人。我家狐狸心地善良又痴情,他不会是那种假情假意的无情之人。尽管他没有直接说过,但从他看我的眼神,从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能感受到他对我有多么重视。 不管他以前对育龄妇女是怎样的感情,至少他现在是喜欢我的。 也许不是爱,但是喜欢绝对是喜欢的。 此刻的心像被绞在一起的衬衫一般,揪成一团。可是无论怎样的难受,我也不能让这头奸驴看笑话。(.) 抬起头,我冷笑的对奸驴说:“不管我家狐狸对我感情怎样,也轮不到你驴大老板操心吧?我听说,驴老板的侍妾遍布全国各地,你有空还是多操心一下那些母驴们吧!我家狐狸再不济,也只养了一个小蜜,不像你女人一箩筐,估计你的侍妾们组织起来都够开一次"全国妇女代表大会"了吧?对了,你有没有考虑成立一个"小妾联合会",专门用来管理你的小老婆们?” 说完,我就看到刚才软剑架脖也面不改色的某驴此刻面部青筋暴起。 哼,小样,我家狐狸只能被我欺负,岂能容你嚼舌根?我不信我气不死你个爱在背后说人坏话的长舌驴? 我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之后继续刺激他道:“驴老板,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家狐狸很有偏见啊?你刁难狐狸,从他手中骗取水脂玉佩就罢了,现在还到处宣扬他的往事。你当着尹将军的面说这事,不是想摧毁我家狐狸在尹将军心中光辉伟岸的高大形象吧?还是你以为我家师傅跟你这长舌驴一样喜欢乱嚼人家舌根,想让我家师傅把狐狸的往事在朝野之中传播?” 终于,我们驴老板爆发了,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搁在桌上,压制着怒火说:“公主这话从何说来?阮某只是陈述事实,对穆大人并无偏见。若是想宣扬此事,四年前便可宣扬的人尽皆知,又何必等到今日?至于当着尹将军之面说出此事,是因为觉得公主与将军关系甚好,没必要避讳。” “守了四年的秘密现在说出来,不会是因为我选了穆袭水让你嫉妒了吧?莫非经过这十几日的相处,你爱上我了?”我口无遮拦的撂下这句话之后,就看见某驴青筋暴起的脸泛出了红丝。 我瞪大眼睛继续讽刺:“哟,原来驴脸也会红啊?长见识了,我说驴老板啊,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你要爱上我就直说嘛!何必处处针对我家狐狸呢?看你长的还不算影响国容的份上,等过那么个三五十年后,我厌倦了狐狸可以考虑收你做小的。” 话音落地,我就听到某人的拳头握的喀嚓响――呵,师傅,某驴的指关节要断了,徒儿为你报仇了。你老人家可以消气了! 看到某驴气的头冒青烟,我的心也不那么难受了。说白了,我这人其实特别容易满足,只要看到惹我伤心的人比我更难受,那我就感觉特满足,啥伤心事都抛脑后了。通俗的说,我就是那种喜欢拿别人的痛苦来抚慰自己受伤小心灵的大俗人。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气气这头目中无人的驴子,我怎么肯就此罢休?于是乎,把两胳膊肘往桌上一撑,双手托腮,摆了个特舒服的姿势准备打持久战。 对着某驴那双帅脸,我两只小眼扑闪扑闪的眨巴着,一脸无辜的说:“乖驴呀,虽然你还没帅到我家狐狸的千分之一,气质风度到我家狐狸也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总体来说让人看了还是满有食欲的。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自暴自弃的去毁谤刁难狐狸,这样只能自跌身价。现在你对我的一片痴心恐怕要"一江春水向东流",不过你不要放弃,我相信这江春水流上那么个三五十年之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流进我心里的。所以,一定要不抛弃不放弃才行,加油哦!azaazafighting!” 我用韩剧里最经典的加油动作结束了我的表演之后,以闷骚镇静闻名全世界的某驴终于暴走了――蹭的一下蹦了起来,两眼瞪得像牛粪那么大,那牛粪里还插着两朵燃烧的无比旺盛的火花。最值得一提的是他那张帅驴脸,那红的呀,估计番茄见到都含恨而死了! “你你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他一拳头雷在桌面上后,开始居高临下的跟我玩大舌头。 “你你你你怎么害羞成这样?没事,我以后不会歧视你的。”我学着他的大舌头回应他,末了还对他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 某驴被我那媚眼电的脖子都红了,站在那浑身哆嗦。估计现在整个身子就像刚出锅的龙虾一下――火红火热的。 “呵呵,乖驴呀,你现在好可爱喔!怎么办,我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了。”我继续发挥我的厚脸皮神功。 “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某驴咬牙切齿的丢下这一句很无厘头话后,一脚踢开身后的木椅,很没有绅士风度的甩袖离去了。 唉!我怎么这么有才呢?怎么就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某驴气成这样了呢?不过,这么有成就的事,怎么也没能让我开心起来呢? 我继续两手托腮,心里捣鼓着:这育龄妇女真可怜,都到育儿的年龄了却永远无法有自己的娃了,都是死狐狸造的孽!要不,让狐狸收她做妾?这样我走了之后,她就能在狐狸身边照顾着了,对她也算是一种补偿。 呜啊!我真的不想跟别人分享一个老公嘛!可是,为什么我总觉着我才是那个人见人唾,鼠见鼠躲的恶女小三呢?为什么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无比亏欠育龄妇女呢?为啥?为啥涅?为啥我要愧疚涅? *** 穿越总结:人太善良也是很苦恼的。瞧我们的小霓霓正被自己那善良的小心肝折磨着呢! 第94章 雨过心晴 我正嘟着嘴对着桌上的茶杯苦恼着,盔甲男温沉悦耳的关切声便传了过来:“小霓,你怎么了?” 我整理了一下表情,笑道:“没事,我把某驴气的肺都要爆了,现在正在得意呢!” 盔甲男将手放到我肩上,一脸担心的说:“小霓,你要相信穆大人,还有,不要难过。”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的眼泪刷的就给勾了出来。 相信?相信什么?相信奸驴说的那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难过?难过什么?难过狐狸没有为我守身如玉,还差点做了娃他爹? 我现在是苦恼好不?苦恼该怎么对待那个不能生育的育龄妇女! 不过,我们盔甲男还真是可爱呢!看我两眼泛泪花,立马变得手忙脚乱起来了。呵呵,真像个孩子,真可爱,真是我的理想型啊! 想着想着,我突然就泪如泉涌。一把揽住某男的腰,把脸埋在他腰间。盔甲男被我这突然的怪异举动吓得浑身一僵,连与我并肩而坐都会有所顾忌的人,此刻一定吓到了吧? 我声音略微有些嘶哑的说:“让我这样待一会……” 盔甲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轻轻的用手摸着我的头,嗓音低沉温润:“不要难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泪水朦胧,头脑晕乎,这场景恍若梦境一般模糊不真实。 *** 从醉尘院回来之后,我就躲进衣柜里,对着发出淡淡光晕的三色祥鱼发呆。晨儿叫我吃饭我也没有出去,虽然我很想向晨儿证实奸驴的话,但又害怕得到肯定答案之后,自己对晨儿的那份信任也会随之坍塌。 在这个世界,晨儿是我最相信最依赖的人。就算她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也是因为想让我活的单纯透明。我只是不愿相信她是一个狠心给孕妇灌打胎药的女人,即是那是个无法抗拒的任务。 呲嘎―― 衣柜的门被轻轻打开,抬起头,泪眼朦胧中映射出的是狐狸写满担心的脸。他用手指轻轻的拭去我脸上的泪珠,眼里的心疼排山倒海的向我袭来,声音有些嘶哑:“瑜儿,如果你不开心,我可以永远都不去见钰凌姑娘……” 瞧,我家狐狸还是更在乎我的吧?就这一句话,我的心就已经彻底原谅了他。(.) 我缓缓仰起头,看着那一汪潭水认真的说:“我让你不见她你就不见吗?你真的会听我的话吗?” “恩。”狐狸摸了摸我的脑袋,眼里堆积着满满的宠溺。 瞧,我家狐狸还是最疼的果然是我吧?就这么一个眼神,我就义无反顾的沦陷在了他的温柔的目光中。 “那好,那你纳钰凌为妾吧。”我静静的盯着狐狸的双眼,话出口之后,我看见他眼中又开始弥漫起浓浓的忧伤,他继续摸着我的头说:“瑜儿是在考验我吗?今生除了瑜儿,我谁都不会再娶。” 瞧,我家狐狸对我多么痴情专一呀?因这一句话,困扰我心的难题便迎刃而解了。 我得意的扯了扯嘴角,笑着说:“你说的哦?我们拉钩。”说完伸出小手指。 狐狸眼底瞬间光彩流觞,伸出小手指与我钩在一起,我嘴里絮絮叨叨:“拉后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同样心里也在絮絮叨叨着:对不起育龄妇女,我真的很喜欢我家狐狸,我不能容忍别人跟我分享他眼中的宠溺与温柔。虽然对你很残忍,但此刻我希望你在狐狸心里能永远成为过去式。 狐狸弯腰将我从衣柜中横着抱出来,我在他胸口轻声呢喃:“如果以后你让我心碎,我就会从这衣柜中消失。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说完,抬起头就看到他眼中那像是沉淀了几千年的忧伤穿山越海而来,耳膜被胸腔里的声音鼓动着,我听见一声低沉而略带嘶哑的声音回旋在耳畔:“第一次在钰凌阁看见你的眼泪时,我就明白这世上最剜心噬骨东西在瑜儿的眼里。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看到那晶莹的剔人心肺,剔透的彻人心骨的泪珠……” 我在他怀中扬起嘴角,脸轻轻的靠在胸口。瞧,咱家狐狸这情话说的可真是清新脱俗呀!多么有水平有内涵有深度呀!真不愧是我培养出的现代化四有五好新人呐! 砰砰砰――我听见他鲜活有力的心跳在我耳边回旋着。这里现在只装着我一个人吗?这样想着的时候,心突然就被幸福胀的满满的。 其实,我已经不那么想回去了。 当我不想回去的时候,我多么希望我们狐狸有着干净的过去。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喜欢折腾人,就是不能让事事都如你所愿。 可是,如果没有今天,我不会知道我的眼泪可以这么轻易的为某人而流。 狐狸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之后,低头吻了我。 这个吻缠绵悠长,让我差点就溺死在了这满满的幸福之中。 *** 以前,我认为爱一个人的时候会变成半瞎子,只看得到他的优点,看不见他的缺点。 现在,我才知道,不是因为你看不见那缺点,而是因为的你爱他,所以包容了所有。 第95章 霓驴大战 话说那头驴子被我气的头冒青烟之后,不仅没有如我所愿的见到我就溜,反而更加频繁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基本上我刚进店里焐热凳子,他就闻风而来。于是乎,我和驴子轰轰烈烈的为大家上演了一场《霓驴大战》: 霓驴大战第一回合: 某日某时,某女像往常一样昂首挺胸的跨进店里,跟大家豪爽的打了声招呼之后,动作矫健又极其小心的将某物塞进某驴常坐的椅子的坐垫之下。心里默数到96时,某驴大步跨进店里,像往常一样斜了她一眼后准备落座。 某女这次出乎意料的没有瞪眼恶面相向,反而很亲切的上前拉住某驴,满脸堆笑的说:“大老板,先不要坐下,桑某今天有事要跟大家讲。” 某驴狐疑的看着她道:“你又耍什么花招?” 某女一脸委屈:“真的是很重要的事,这事如果现在不讲,大家一天都没有好心情干活了。我保证大家听完我的话以后,一天都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某驴蹙了一下眉,点头道:“好吧,你把人召集过来。”说完后背手而立,看着某女热火朝天的吆喝着大家过来集中,心想: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几分钟后,大家抱着各自的小板凳按顺序坐好,安安静静的扬着小脑袋等着听桑老师给他们上课。某女见学生们集中完毕,立马很恭敬的弯腰对某驴说:“领导请坐!” 某驴挑了一下眉,斜眼看了某女一眼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很熟练的一**坐在了那繁花锦绣的缎面棉质坐垫上。(.)一,二――噗呲一声巨响回旋在屋内。 在座所有人先是集体化石,接着面面相觑,最后咬嘴的咬嘴,憋气的憋气,掩面的掩面。 某女看某驴脸色发黑,欲起身掀起坐垫为自己洗冤,连忙上前在他耳边嘀咕一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后面已经湿成一片,如果不想被大家误会你不仅随座放屁还随处小便的话就给我老实坐好,我会帮你解围的!”说完大义凛然的给了某驴一个安慰的点头。 没等某驴回应,某女就转身一本正经的对大家说:“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想向大家解释一下为何本店近几日常有不明气体的散发出来。” 话音一落,大家立马全神贯注的瞪着自己那扑闪扑闪的小眼睛注视着某女,某女立马扮出一副智者的模样,给这群老古董们上起了课:“大家刚才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们大老板亲自示范的不明气体的产生过程。为了感谢大老板精彩的示范表演,请大家给点掌声鼓励一下!” 某女带头鼓掌,下面立马掌声雷动。某驴气的头冒青烟,额冒青筋,浑身发抖,坐立不安,两眼冒火…… 某女受到大家掌声的鼓舞,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不瞒大家,刚才大老板示范的表演就是老幼皆知的"放屁"”。 台下一片哄笑。 “大家请安静听我讲,不知什么原因,人人都讳言屁。但试想一下,古往今来,不论男女老少,尊卑贤愚,从无不放屁之人。[.超多好看小说]虽说人人都放屁,但很少有人能回答:屁是什么?为什么要放屁?因此,我觉得非常有必要跟大家谈谈屁。” 台下集体点头表示同意。 “科学研究表明,一个屁大约由59%的氮、21%的氢、9%的二氧化碳、7%的甲烷以及4%的氧气组成――所有这些气体都是无味的。但其中还有不足1%是由微量的其他化学物组成,这些化学物会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刺激性气味,一亿份空气中只要有一份此类气体,人们就能闻出。这种气味类似臭鸡蛋,就是大家近几日常常闻到的不明气体……” 众人集体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开始在下面小声讨论。 “由上面的介绍我们可以看出来,屁的成分和普通的沼气并无二致――它们同样具有爆炸性和可燃性,足以造成一次轻微的爆炸。如果某个屁正想夺路而出时,你举一根火柴到**后,那火苗马上就会变成蓝色,并骤然一闪。如果火焰足够猛烈的话,它还会烤焦你的**――成语"火烧**"就是由此而来!” 众人一副惊讶的表情,继续小声讨论,有的人还跃跃欲试的说要回家做实验证明一下。 某女立###调:“此实验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大家做实验时务必要有监护人在场,并准备好凉水一盆,准备随时灭火!” 大家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一部分人做视死如归的义愤填膺状。 “大家听我说,一个正常的人,每天放屁5―10次,总共会排出500毫升左右的气体。一般而言,吃得越香放出的屁越臭。由此可以推断出来,最近店里不时冒出的强刺激性气体是由我们平日里吃得最香的大老板制造的!” 说完,某女恭敬的用手将大家的视线转移到某驴身上。 某驴的头发已经严重违背地心引力现象,成冲天直竖状。他瞪着眼看向某女,两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乖乖,那优质的紫檀木扶手此刻已经被捏的扭曲变形了! 某女突然意识到这个“整蛊”整的有点过火了,于是立马发挥自己的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开始补救圆场: “俗话说:有屁不放,憋坏五脏。放屁虽不雅,但排屁是一种正常的生理需要。一个人如果一天到晚不放一个屁,这些废弃留在体内将有损我们的身心健康。我们大老板今天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示范,就是要向大家宣传一个道理:千万不要为了面子憋坏了自己的身体,想放就放吧!放自己的屁,让别人憋出病吧!我放我健康,喔耶!” 以一个胜利之v结束此堂极具时代感和教育意义的霓式风格演讲之后,某女告诉大家:“今天中午是绿泥全体员工第一次聚餐的大好日子,大家想吃啥尽管点,我们大老板请客!” 说完之后,大家便一窝蜂拥到对面的淫窝里去胡吃海喝了。 某女贼兮兮的关上店门,转过身时笑的那是一个恶毒呀!某驴愤然起身掀起身下湿了一大半的棉坐垫,椅子上是湿透破烂的草纸,草纸里露出压碎的贝壳,贝壳里溢出的是青绿色的不明液体…… 某女讨好的说:“我知道驴老板喜欢饮碧水春茶,于是下血本用上好的碧水春泡茶装在贝壳内。不知你的衣服喜不喜欢喝?嘎嘎嘎嘎!” 某女仰天长笑,某男愤恨的一掌将身后的椅子拍碎成一堆木柴。某女立马恢复严肃状:“这椅子是店里的财产,价值黄金五十两,记在驴老板头上了!” 某驴两眼冒火,乱没形象的吼道:“风瑜,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某女一脸无辜:“不是,我是上天派来把你培养成"冥胥第一疯驴"的!我一定不负使命,不让你变疯誓不罢休!”说完,咬牙瞪眼做信誓旦旦状! 某驴一脚踢翻一二三四n个小凳子后,从店堂的衣架上扯过一件藏蓝色锦绣男装,转身欲进屋换上,某女立马上前指着衣服说:“这件是样衣,原价黄金一百两,看在你是老板的份上,给你打一一折,现价黄金一百一十两,目前你已经欠店里一百六十两黄金,利息为一天十两黄金,报告完毕!” 某驴咬牙切齿的说:“你再?嗦,我就一掌拍死你!” 某女立马闭上嘴,因为看见某驴满嘴驴牙都要被磨碎了,某女推断出他的话还是有百分之十五的可信度的。好霓不吃眼前亏,这次某女就装一次乖宝宝! 某驴进了内店之后,某女从屋内的旮旯角里扒出了一堆臭鸡蛋。一手捏鼻一手拿扫帚清理着,心里得意的想着:整驴计划完美结束!以后终于不用再闻这臭鸡蛋味了!嘎嘎嘎嘎! 《霓驴大战》第二回合待续…… 第96章 真相 我正看着桌上的鹿茸人参等一大堆补品愣神,晨儿便推门而入道:“小瑜,你叫我吗?” 我点了点头起身拉晨儿在桌边坐下,有些犹豫的说:“晨儿,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你帮我把这些补品送去钰凌阁好吗?” 晨儿脸登时黑了下来,冷冷的说:“小瑜为何要给她送补品?” “听说育龄妇女病的挺重,这些东西都是皇后婶婶派人送来的,我想拿去给她补补身子,就当是帮皇婶婶和你赎罪……” “赎罪?小瑜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晨儿皱起眉,有些激动地打断我的话。 我伸手握着晨儿的手,看着她的眼说:“晨儿,四年前你奉皇后婶婶之命去送药打掉钰凌孩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也是逼不得已,所以不怪你……” “小瑜,你从哪听来的这些话?”晨儿反手握住我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冷冽。 “晨儿,你不要激动。我知道你瞒着我是为我好,我不怪你们,也不怪狐狸。毕竟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希望你从现在起能对她好一点,这样可以减轻一点你的罪恶感……” “小瑜,钰凌那个贱人都是自作自受,当年我是自己向皇后娘娘请愿去钰凌阁给她灌药打胎的,我从来没有因为此事有过负罪感。[]”晨儿眼里寒光闪闪,声音也无比的犀利冷酷。 我心头一震,松开握住她的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声音顿时微弱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即是没有出生,那也是一条人命,是穆家的血脉。你从小就在穆家长大,怎么能够忍心亲手杀死狐狸的骨肉?” 晨儿抓住我的胳膊说:“小瑜,我不管你是从谁那听到这些闲言碎语,都不是事情的真相。真正的事实是那钰凌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穆大人的。” “什么?”我的头顶闪过好几道闪电! 晨儿叹了口气,望着我有些慌乱的脸缓缓道来:“四年前的春天,穆大人丧母不久后,偶然在醉尘院见到与穆夫人眉眼相似的钰凌,便一时情迷为她置了钰凌阁,但每次只是去听她抚琴,不曾留宿。[]夫人第一个忌日那天,已经略有醉意的他去钰凌姑娘那之后又多喝几杯,之后,之后便留宿在那女人房内。” 说到这,晨儿抓住我的胳膊,看着我的眼睛急切的说:“当晚穆大人根本就是醉了,谁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 “后来她就说她怀孕了是吗?她说孩子是狐狸的,让狐狸对她负责任娶她为妻是吗?然后皇后娘娘知道了就让你把她孩子打掉是吗?” 我把现代最流行的电视剧情节搬了出来,冷哼道:“酒后乱性,就算狐狸当时神志不清,也不能说明孩子不是狐狸的……” 人生如戏呐!我算是真正明白了。可是要演咱就不能演的浪漫一点吗?非搞的这么恶俗干吗? “小瑜,你冷静的听我说。那晚之后,穆大人很久都没有再去钰凌阁,后来那钰凌找到宰相府,跟大人说她已有孕在身,是大人的孩子,大人便允诺要纳她为侧房。皇后娘娘知道后凤颜大怒,派人调查此事,后来查出大人留宿醉尘院那晚,正是钰凌姑娘葵水的第二天,根本不可能怀孕……” 我脑中炸开一个响雷――葵水?那不就是女人特有的――每月一次俗称月经,学名例假,新潮词称为“大姨妈”? 我那仅有的一点生理常识告诉我,月经期间受孕的几率基本上是――零?所以,所以那育龄妇女根本不可能怀孕? 想到这,我立马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抓着晨儿的手说:“你确定那晚育龄妇女是葵水第二天?” 晨儿肯定的对我点了点头,说:“当时是皇宫的情报组织查的此事,绝对没有错。而且根据御医的诊脉,她的孕期比穆大人留宿之日晚了近半月。” 听到这,我心里突然一喜:原来我家狐狸没把不良妇女的肚子搞大耶! 晨儿见我脸色好转,继续说:“皇后娘娘知道后勃然大怒,本欲将她赐死,但考虑到大人刚刚丧母时曾经一度消沉,在遇到钰凌姑娘开始有所好转,便只是让太医院配了方子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并让她丧失生育能力。留着她的命,让大人想念穆夫人时有所寄托……” “那狐狸知道这些吗?”我急切的问。 晨儿摇了摇头,叹道:“皇后娘娘心软,心疼穆大人,没有告诉他。只是说钰凌出身卑贱不配怀有穆家的骨肉,正因为如此,穆大人心里一直觉得亏欠钰凌姑娘,所以这四年才会经常去钰凌阁看她……” 听到这,我纠结疼痛了几天的心突然舒展开了,觉得自己像是找回了丢失的珍宝一般酣畅淋漓。 我的狐狸,当看到你身上的污点时,我发现自己并不在乎你头上是否顶着“高尚明净”光环,我只要现在的你明净如水。 可当事实显露之时,我突然明白,你仍完美无瑕的这一点,让我想要义无反顾的去爱你。 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爱的人是完美的。 爱能包容一切。爱,也希望这一切不需要包容。 一些东西,它在身边时你视为草芥。失去了,难过了,才明白它对自己而言有多重要。 如果你足够幸运,失而复得之后,请学会珍惜。 *** 我们脑筋迟钝的霓霓小朋友终于决定以后要好好的爱狐狸了。 狐狸,你终于熬出头了! 哈利路亚赞美神!阿门! 第97章 告白 我侧躺在床上,看着烛台上缓缓滴下的红泪,脑中忽的就飘过李商隐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这句诗本是抒写男女之间忠贞不渝的爱情,不知为何此刻我脑中却自动将它归结成钰凌对狐狸的感情。虽然我嫉恶如仇,我鼠肚鸡肠,我小心眼又自私,可是我却无法怨恨育龄妇女。 一个因爱成痴的女人我不忍也不能去恨。 以前我认为如果没有我,她和狐狸会有一段很美的爱情。现在我明白,就算没有我,她的宿命依然不会改变――天做孽,犹可谅,自做孽,不可活。 如果说有什么改变了,那就是我放下了一直压在心头的对她深深的愧疚。 *** 吱嘎―― 我听到狐狸推门进来的声音,立马闭上眼睛做熟睡状。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后,屋子里瞬时安静了下来。 我心里不安的捣鼓着:这小子傻坐着干吗呢?按照剧情发展,他应该先帮我掖被子,然后再温柔的撩动我的发丝,最后偷偷的在我脸上啵一下才对嘛!切,这古人真是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无弹窗广告)真是浪费了我给他制造的这么好的机会! 想到这,我愤恨的睁开眼睛,两束目光在空中交战: ――看什么看?竟敢趁我睡觉时**我的美色! ――小样,早就看出来你装睡了,还装? ――谁谁谁谁装睡啦? ――你你你你就是你! 我正瞪着眼睛臆想着我们的目光大战,狐狸的淫爪便伸向我的头,轻抚两下说:“你醒了?” 噶?莫非我又拿小霓之心度狐狸大肚了? “我还以为你还能再装一会呢,没想到我们瑜儿这么没耐心。”某狐阴笑。 再噶!我要收回以上的想法。 我挣扎着做起身,没好气的说:“你这几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是免费的暖水袋,帮你暖床用的?” 某狐的淫爪摸向我的脸,说:“那静心湖的亭子今天完工,明个是中秋,我带瑜儿过去赏月好不好?” 瞧这话题转移的,那是一个无声无息。不过本霓也不是个傻主儿,我继续一脸恶相的嚷着:“到底我是你老婆还是那亭子是你老婆?你最近陪亭子的时间比我还多呢!赏月在哪不能赏?明个要去皇宫参加圆月宴,我要去我们的老地方赏月。” 狐狸看着我的一脸凶相,突然就乐了,揉了揉我的头发说:“瑜儿,最近几天都没见到你发火的样子,我还真的挺想念的。这样才是我们瑜儿该有的样子嘛!” 又转移?这家伙竟敢跟我打太极?我横了他一眼,道:“你少来,我问你,你确定你是在修亭子不是在修宫殿?据我所知,我还没嫁过来你就开始修那玩意了,什么亭子需要修一个多月?你该不会是修了铜雀准备用来锁我这条美人鱼的吧?” 狐狸握起我的手,两只闪闪发光的黑眼球盯着我的眼无比认真的说:“如果是,能锁的住你的心吗?” 我一愣,直视他的眼睛,不答反问:“你觉得呢?你觉得我的心你能不能锁定住?” 这句话刚出口,狐狸的眼神立马暗淡下来,伸手将我揽入怀里,喃喃道:“瑜儿就像风一样瞬息万变让我琢磨不透,你可以轻易的影响我的情绪,我却始终无法看清你的心。因此我总是惴惴不安,觉得你会突然从我身边消失……” 我的心登时一阵抽搐:以前我一直想要离开的心思,无形中给了你这样的不安吗? “十年前的瑜儿透明的我可以一眼看透,十年后的瑜儿依然通透,但这通透反射出的五光十色让我不知所措,我常常害怕这光芒掩盖下的心里没有我的位置。我第一次有了想要用尽心思去取悦的人……” 心动心动无比的心动――看来我要采取措施了,不然我会因为心率过快而猝死。 狐狸啊狐狸。情话是不能乱说的,说了可就要负责人喔!我从狐狸怀里坐起,附在他耳边温言细语道:“穆袭水,桑霓喜欢你。不是风瑜,是桑霓。我是桑霓。” 说完之后,我闭着眼笨拙的想要去吻他,来个一吻定情。哪知这只煞风景的狐狸竟然突然冒出一句:“什么桑霓?瑜儿,你要想改名字就改个好听点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给自己起个尼姑的名字。” 我气的顿时将眼瞪得像牛粪那么大:“什么?尼姑的名字?你竟然敢嫌弃本霓的名字?” 吼完之后,我就看到狐狸那脸红的呀,就跟抹了层红漆一样。敢情这家伙现在是在害羞?我正琢磨着这狐狸的脸现在的温度能达到华氏多少度,他就用手扶着我的双肩,唇靠近我时低语:“原来小霓就是桑霓。不管你是桑霓还是风瑜,都是我的瑜儿……” 说完他就不负众望的用他的狐嘴亵渎了我神圣的唇。当时我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是:他的滋滋冒烟的脸会不会把我的**脸烫伤?还有这红脸病会不会传染呀? *** 聪明如你,为什么会觉察不到:不需要任何水榭亭阁,我的心就已经被你牢牢锁住了。 第98章 霓驴大战2 八月十五清晨,一辆由八匹骏马托架的豪华宫廷马车稳稳停在醉尘院正门前,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两个清秀脱俗的丫头手托食盒瓷煲先后下车后,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款步姗姗地走出一个身着锦绣华服的女子,此女方当韶龄,看似不过十###岁年纪,远望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近观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 观望的男女老少皆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齐叹:此女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 *** 步履轻盈,舞态生风地走进醉尘院后,一名小厮上前将我迎入垂晖小间,晨儿跟他交代几句之后,他恭敬的回话:“公主在此稍后,草民这就去请阮老板过来。” 嫣然巧笑,玉面微颔的送走小厮后,我立马对着晨儿嚷道:“快过来做好准备,待会的整驴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白嘛!” 晨儿晚儿两丫头咬紧嘴唇,一脸视死如归状的点头应允。 片刻之后,奸驴徐步踱入室内,眼光略过我的面容时,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小样,第一次见到盛装打扮的我是不是被震撼到了?我心里暗乐着! “公主今日这般打扮怕是要进宫请安,不知为何半路拐来我这醉尘院。”某驴敛起眸子,在我身旁落座。 我向晨儿使了个颜色,她立刻将食盒打开递到奸驴面前。我指着盒中外形精致,颜色灿黄诱人的月饼,一脸谄笑的说:“帅驴呀,这些月饼是我亲自指导相府膳房烘制出准备今个献给太后娘娘的,因为上次的"放屁事件"我一直对你心存愧疚,所以特意准备了一些送给你,希望你吃了之后消消气,原谅我的顽劣无知。” “哦?”奸驴轻轻扫了一眼盒中的月饼,一脸狐疑的看着我。那表情在说:你当我傻子呀?谁知道你这恶妇有没有在月饼里下毒。 见他不语不动,我立马坦然的拿起一块月饼,轻轻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送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肚之后,笑道:“驴兄放心,这月饼绝对没有问题!” 奸驴眯眼看着我,确定我将那半块月饼吞进了肚子之后,接过我手中的半块月饼。但他并未直接送入口中,而是从袖口的衣缝中抽出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轻轻插进月饼中―― 晨儿见状立马拍案而起,很有气势的吼道:“大胆阮靳律,你竟然敢怀疑公主在饼中下毒!” 奸驴不语,轻轻抽出银针,仔细观察确定银针没有变化之后,脸上略过一丝惊讶的神色。[.超多好看小说] 我见状立马拉晨儿坐下,扮起了老好人说:“晨儿不要怪他,要不是我近几日常常捉弄阮老板,他也不会这样。” 说完,一脸真诚的看着奸驴说:“帅驴呀,现在你肯相信我了吧?我这次真的是诚心诚意的送月饼来跟你赔罪的。” 奸驴看着我清澈如水的眼睛,迟疑了一下之后,将手中的半块月饼送进嘴中。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月饼吃下肚子后,用手捂住胃部,蹙眉垂眸,清喉娇啭道:“帅驴呀,我近日肠胃不舒服,时而有呕吐症状。因为今日要去皇宫参见圆月宴,早上忙着梳妆打扮,只喝了一碗粥,现在胃里空荡荡的很不舒服,你能不能让厨房给我送点清粥过来?” 奸驴看着我蹙眉捂腹的病态,眼中闪过一丝类似疼惜的光亮后,起身道:“公主稍等,我这就派人送些米粥过来。” 看着帅驴走出门,我对晚儿使了个眼色,她立马将掩在桌下的瓷煲拿出来,将里面温热的杂粮粥倒出一些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后,从食盒下层拿出一个勺子,舀了一勺事先准备好的月饼渣滓撒在粥上。 晨儿在桌下轻踢我一脚,我立马张大嘴巴做呕吐状,同时发出恶心的呕呕声。 在门外吩咐完小厮的奸驴踏进屋内,见到的情景就是:我低着头,捂着胸,面前的桌子上混合着月饼残渣和各种五花八门豆子的“呕吐物”正冒着热气。而我的两个丫头一个拍后背,一个用手巾给我擦嘴角,两人一脸焦急的问:“小瑜,吐干净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公主,你怎么了?”我听到帅驴焦急的询问和迅速向我奔来的脚步声后,立马果断的抓起桌上的勺子,舀起桌面上热乎的“呕吐物”就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抬头对惊呆在原地的帅驴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可不能浪费了这些粥……” 按照原计划,这驴子会被我恶心的举动恶心的掩面欲吐,然后我就可以乐哈哈的跑去跟他说:“嘎嘎嘎,你刚才吃的月饼里也包了我的呕吐物喔!哈哈,你吐吧吐吧,吐死你个死驴!嗷嗷嗷!” 可是,这小子竟然完全不照我的剧本演戏,不仅没有被我恶心到,反而在呆滞几秒之后迅速的走到我身边,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勺子摔在地上后,满脸焦急的吼道:“风瑜!你是傻子吗?这种东西吃了要生病的,我现在就请大夫过来给你诊脉!” 然后,他就在两个丫头惊诧的目光中抱着我风风火火的冲出了垂晖小间,边冲边对着小厮吼着:“立刻让孙大夫到钦竺厢房来!” 嘎?这这这这是什么状况?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帅驴抱进了一间装修得繁缛华丽的厢房,等我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横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床榻上。 看着奸驴脸上百年难得一见的焦虑担心,我心里顿时慌了――天啊地啊星爷啊,我的演技是不是太逼真了?不然为啥这帅驴紧张的就跟患了失心疯一般? 咳咳――貌似我的玩笑开大了?貌似我的“整驴计划二”因为帅驴的反常态度告败了? 第99章 意料之外 看着奸驴笨拙的帮我盖上被子,又匆忙的倒水命令我漱口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原来,这么一个冷酷无情之人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第三次将漱口水吐出来之后,帅驴从我手中接过杯子,一脸严肃的说:“你怎么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吐出来的东西连猪都不吃,你竟然……” 我瞪眼:“你是说我连猪都不如?” “既然不是,你怎么会吃……” 帅驴的话还没说完,晨儿就插话进来道:“阮老板,我们今个要在正午之前赶去皇宫,如果公主身体并无大碍,那我们就在此告辞了。” 帅驴眼中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我后,转身对晨儿道:“既然公主今个是在我醉尘院吐了,我就要负责到底,等孙大夫过来诊了脉再走也不迟。” 一听这话,我立马急了。心想:这大夫一来,我这场戏岂不是要被拆穿了?看帅驴现在这紧张的样子,他要是知道我装吐耍他,还不得气的一掌拍死我呀?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我一个劲的对晨儿眨眼睛,让她赶紧想办法给我解围。这丫头咬紧唇,对我点了一下脑袋让我放心之后,无比从容镇定的说出了一句让我恨不得当场因为脑溢血而壮烈牺牲的话: “阮老板不必担心,公主是因为刚刚怀了身孕才会反胃呕吐,身体并无大碍。(.无弹窗广告)” 话音砸地,我的嘴立马变成了“o”形!室内先是一片寂静,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回旋在屋内! 我转过视线时,帅驴手中的瓷杯正化成碎片缓缓的散落到地面。猩红的鲜血从他紧握成拳的指缝中溢出,滴落到地面上时瞬间绽放成一朵朵血色的玫瑰。 我被这血腥的画面惊得也顾不得为自己解释了,立马起身抓住帅驴的手,用力掰开他紧握的手指之后,笨拙的从袖中取出绣着鸳鸯的丝帕给他擦拭着手中的鲜血,边擦边叫唤着:“你有病呀?杯子是用来摔的不是用来攥的!瞧,碎片都扎进掌心了,都说十指连心,一定很疼吧?” 没听到回答,只是感觉到这只染满鲜血的手在我手中慢慢的冰冷僵硬。 蹙起眉,疑惑的抬起头,迎上的眸子中涌动着我从来没有从他眼中见过的――排山倒海而来的......忧伤? 我心底蓦然一动,眯起眼想要看清楚他眼中那生涩的情绪时,他忽然别过脸,继而抽出握在我手中的他那只伤痕累累的手。 “既然公主并无大碍,那阮某就放心了,只是,公主刚才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是让大夫检查一下再走吧。”帅驴起身,背对着我说完这些话之后迈步准备离去。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开口叫住了他:“帅驴,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根本就没有吐,那些是事先准备好的杂粮粥,我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恶心你。对不起……” *** 预设情景―― 帅驴愤恨的转身对我大吼大叫:“风瑜,你竟然敢耍我?” 而我嬉皮笑脸的说:“嘎嘎,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吃的月饼里包了我的呕吐物喔!怎么办呢,呕吐物虽然不干净,但是用银针是验不出来的呦!嗷嗷!你吃了我的肠胃消化残渣呢!等着中剧毒吧!哈哈哈!” 然后,他会捂着胸口跑去呕吐。此时我就可以张牙舞爪的跑到他面前说:“骗你哒,那月饼里包的馅很干净的,连一个唾沫星子都没有喔!嘎嘎嘎!不好意思哈,害你白吐了一场,如果你嫌浪费,可以再吃进去呀!吼吼吼!” 最后,帅驴满脸铁青,眼喷怒火。而我春风洋溢的竖起两个大大的v字欢呼:《霓驴大战》第二局由聪明机智文武双全演技高超的小霓霓胜出! 可是现场版是―― 帅驴的身影忽然变得冰冷孤煞,静静的立在原地像是千年冰雕一般。 晨儿晚儿摒住呼吸,我两只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等着他转身向我咆哮―― “以后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开这种玩笑,不知情的人会很担心。”。他声音略带嘶哑的丢下这句话后,向门外走去,孤傲的脊背挺得笔直,一股慑人的煞气让正匆忙赶来的大夫惊得呆愣在原地。 他那完全不符合奸驴style的反应让我的心突然就漏跳了一拍――我的玩笑让你那春风吹不起半点涟漪的心担忧了吗? “那那那那个小姐,你什么地方不舒服?”大夫缓过神后走到床边,对着正望着门口发愣的我颤悠悠的问。 我沮丧的垂下脑袋说:“我没事。”细若蚊吟的声音里包含着深深的懊恼。 晚儿上前递给大夫一些碎银打发他走,晨儿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说:“小瑜,以后不要再这么顽皮了,我们走吧,穆大人还在宫里等着呢!” 我无力的点点头。 下床时,地上那沾满鲜血的手帕和瓷杯碎片狠狠的扎了我的心一下。 好像,一切都乱了。 *** 马车内。 我绞着手指,蹙着美眉,嘟着小嘴开口打破沉默:“晨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怀孕了?这种话是可以乱说的吗?” “小瑜呀,我不也是想帮你圆场嘛。当时那情景,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来阻止阮老板……” “对了晨儿姐姐,阮老板今天真的很反常耶!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紧张一个人呢,你说阮老板是不是喜欢上我们……” 晚儿的话还没说完,晨儿便狠狠踹了她一脚。这一脚明明是踹在晚儿腿上,我的心不知为何“咯嘣”的抽了那么一下――脑中浮出帅驴那冰冷孤煞的像是千年冰雕一般的背影。 “以后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开这种玩笑,不知情的人会很担心。” 会很担心吗?为什么要担心我?如果你是想用这种方法惩罚我的顽劣,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第100章 圆月昭爱 “公主,请下轿!” 我缓缓走下马车,抬起头便看到一身朝服的狐狸正立在宫门前含笑看着我。身段修长挺拔,毓秀钟灵,正午的阳光散漫在他身边,给长身玉立的他笼罩上一圈金色的光晕,但是,这光晕在我眼中却远不及他眸中的光芒更让人沉迷。 我快步上前抱住他的胳膊,调戏道:“为夫美人,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本大爷,所以下朝后就在此候着?” 狐狸低头看着我,眸子里月华似的光芒的如流水般艳光潋滟。 “怎么啦?被你霓大爷的美貌迷住啦?”我得意的扬起眉。 狐狸不语,咧开嘴角,眯起眼睛,送了我一个颠倒众生的倾世笑颜。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我的心在这温暖中绽放成一朵向日葵,而你,就是我心中永不落的太阳。 我用手抚着他弧线优美的下颌,霸道的下令:“为夫美人,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这么笑知道吗?这个笑容专供霓大爷享用!” 听我这么一说,狐狸更乐了,用手拍了拍我的小脑瓜子,笑道:“好,依你!” 我的笑容粲然漾开,挽起狐狸的臂弯向慈宁宫走去。 *** “风瑜公主,穆大人觐见!”嗷嗷嗷,久违了的公鸭桑。 “臣穆袭水(风瑜)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俊男美女齐叩首。 “免礼吧!皇后呀,殿中那"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的丫头是我们的瑜儿吗?”老太婆假装一本正经的跟我唱起戏来。 皇后看着我笑成了一朵鸡冠花,对曰:“回太后,这模样像,但这仪态......啧啧,比起我们的瑜儿那可是强上千万倍。” 老太婆轻点凤首,道:“是呀,我们瑜儿若是有这等仪态,那可就……” “那可就成了从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了!我说皇奶奶皇婶婶呀,你们婆媳俩能不能来点新鲜的?每次都唱这老调子,瑜儿都听腻了。”我以下犯上的打断老太婆的话之后,走上凤榻坐在太后身边。 老太婆宠爱的握住我的手,眼光停在我的肚子上,一脸贼笑的问:“瑜儿呀,你们这都成亲一个月了,有消息了吗?” 我笑着不语,眸子悠转迎上狐狸沉静温稳的目光后,我听见自己说:“目前还没,不过我想应该快了。(.好看的小说)” 话音落,狐狸的眉宇间漾开一抹惊喜,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里碎金流泻。 我的脸在老太婆和小妇女意味深长的笑容中瞬间变得云蒸霞蔚。脑中漾开一句承诺:“瑜儿,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会等,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为止。相信我好吗?” 我相信你。所以,现在我愿意用全身心去爱你。因为我的全身心都在爱着你,所以我想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你。 ***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中秋佳节,月华初上,皇帝大叔在宫中最大的御花园“清涧园”中宴请皇族亲胄及三品以上官员共同揽月赏景,席间饮酒对诗,觥筹交错,笑语连连。 由于本霓对诗词歌赋和麻子脸月亮大婶一点也不感冒,便安安静静的坐在我家狐狸身边专心致志的啃着我的亲亲猪蹄。 一个两个三个……我满意的看着盘子里的残骨碎肉,正欲用口水“清洗”我那油腻腻的手指时,狐狸抢先一步握住我的“油浸凤爪”,手持温热的湿巾细细为我擦拭。干净修长的手指此时已经染上油腻,他却丝毫不在意,擦拭动作之轻柔,仿佛在呵护一件至宝。 望着他那认真细心的侧脸,我的心蓦然一动,一阵**从指尖迅速蹿遍全身。 “瑜儿手上的细菌现在大概繁殖了多少代呢?”放下已经失去纯净的湿巾,狐狸握着我的手笑问,眼里有碎星闪烁。 我骨碌骨碌的转了转黑眼球,嫣然阴笑:“手上的细菌消灭的差不多了,可是我心里却生出一个大大的毒瘤……” 狐狸含笑不语。 我凑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这个毒瘤名叫爱情,它由成千上万的细菌组成,这些细菌都是我家老公小人制造的!” 话音落,狐狸眼里零星的光点渐渐漾开,最后融成幸福的光晕。 狐狸,你知道吗?我的心里有好多好多你放进去的细菌。 有的细菌叫温柔。 有的细菌叫体贴。 有的细菌叫包容。 有的细菌叫牺牲。 有的细菌叫大度。 有的细菌叫痴心。 …… 这些细菌在我温热潮湿的心里滋生繁衍,在我原本冷漠自私的心脏上长出一个毒瘤,一个名叫爱情的毒瘤。 以后,我所有与爱情有关的,也都将与你有关。 我的心,那么甘愿的在这爱的毒瘤中糜烂成一朵只为你绽放的向日葵。 含笑流盼间,眸子对上了对面大烟鬼凌厉的双眼,但她眼中的寒光只是在目光交错的瞬间一闪而过,我的心隐隐不安,却又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脑中自我安慰的想:这女人在我大婚前不是还送了墨汾玉镯当贺礼吗?那她现在应该不再记恨我了吧?错觉,那凌厉的寒光一定是错觉! 再度对望时,那双眸子幽静深沉,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我心里轻舒一口气,慢慢的啃着狐狸递过来的苹果,耳边传来低沉悦耳的叮嘱:“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走神,不然会噎着……” 我瞪眼:“我吃东西的时候最忌讳别人罗嗦了,你丫给我闭上嘴!” 狐狸拍了拍我的脑袋,眼角溢出点点笑意:“刚说了情话又变回了母夜叉,你这丫头就不能将温柔进行到底吗?” “有你一个温柔就好啦!多了也是浪费!” 我对他吐了吐舌头,转身时,目光对上了盔甲男黯淡的双眼。 我向他摆了摆手热情的打招呼,他却扯起嘴角用苦笑回应我。讪讪的将目光转开后,却又在不经意间对上了锦玉公主愤恨的眼神。 噶?上次好像听晚儿说这锦玉公主被盔甲男退货来着?她该不会误以为我跟盔甲男有什么才会用那对付情敌的刀眼凌迟我吧? 天地良心月老丘比特作证,我现在对盔甲男可真的没有非分之想了! (ps:“现在”两个词很关键。因为以前我对盔甲小男男的“非分之想”人尽皆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门!) 不过,那月老头跟丘屁孩靠不靠的住呀? 那老头不会老眼昏花的把盔甲男那根红线错搭到我的上面了吧? 那光**的流氓天屎会不会乱放箭,一个不小心把盔甲男的爱箭射到了我背上? no啊!不要啊! 我正埋头神游,那妒火中烧ing的锦玉小蹄子便起身道:“父皇,今个中秋佳节,大家方才或是写诗作对,或是吟歌弄舞,好不热闹。可是风瑜姐姐今晚却无任何节目助兴,这难免让一直崇拜她的锦玉有些失望。所以,锦玉想请风瑜姐姐献艺助兴,请父皇恩准。” 我抬起头,迎上锦玉略带挑衅的眼神。心里暗想:你个乱吃干醋的小蹄子,是不是以为本霓没准备,所以想看你霓大爷当众出丑?就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跟我千年老霓玩阴?好,本霓就陪你玩! “瑜儿今日可有准备节目?”皇帝大叔笑脸迎迎的开口。 我从容起身,欠身答道:“启禀皇上,瑜儿今日并未特意准备节目。但瑜儿前段时间赏月时即兴做了一首歌,此歌吟的是男女之爱,不知皇上可有兴致听瑜儿一吟?” “喔?男女之爱?莫非所作之歌唱的是瑜儿和穆大人?”皇帝大叔开始八卦起来,皇奶奶和皇婶婶也满脸期待的望着我。 我低头对曰:“正是。” 狐狸被我干脆的回答惊得一愣,我对他眨了眨眼睛之后,抬头迎上众人混合着好奇+期待+惊怔的目光。 “哈哈,好!朕倒要看看朕的宝贝侄女这次会给大家什么样的惊喜!” 我嫣然浅笑,两只小眼转动着坏点子,看着锦玉道:“吟歌前,我想请锦玉妹妹猜一个月谜。此迷谜底即是歌名,谜曰:太阳怀孕了。” 话音一落,锦玉那张粉嫩的小脸立马黑了下来,皱眉翻眼,苦思冥想。哼,小样!这二十一世纪的经典谜语哪是你这小丫头猜到出来的?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众人听了谜面之后,也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答案漫天乱飞,我整理了一下供大家娱乐: a:小太阳――大太阳怀孕生了个小太阳。我晕,这不是**的歌吗? b:不可思议――太阳是公公,怀孕那可真是怪事了。我倒!这不是金莎的歌嘛? c:日的传人――我疯!我还《龙的传人》呢! d:阳中有阳――啧啧,我还山中有山,天中有天呢! 在我否定了n个答案之后,锦玉小朋友一脸沮丧难堪的说:“锦玉不才,请风瑜姐姐赐教!” 我满意的看着她气恼的小脸,在大家扑闪着旺盛求知欲的小眼睛中,掷地有声的道破的谜底:“此歌名为《都是月亮惹的祸》。” 众人一片恍然,台下唏嘘一片! “妙哉!瑜儿这谜打真是高明!”皇奶奶拍掌赞赏,继续道:“那瑜儿就把这首歌唱给皇奶奶和在座的各位听听吧!” 月华如水,夜静风凉。 我含笑点头应允,心里暗自祈祷:“张宇大叔啊,请原谅我盗用你的歌曲吧!请你放心,我只是抄袭你的歌词,那调子我一定会不负你望的让它从头跑到尾再从尾跑回来,保证跑过山路十八弯之后,唱出来的不再是你的那个月亮惹得祸,而是老霓的月亮在撒泼!阿门!” 祈祷完毕,轻咳清嗓后,我娓娓吟唱:“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都是你的错你对人的宠,是一种诱惑……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歌声静美温婉,词曲悠然异美,众人皆为之沉,为之醉。 睥睨全场: 盔甲男连杯尽饮。 锦玉的妒火渐熄。 大烟鬼的黯然神伤。 皇帝大叔及群臣眼含赞赏。 太后奶奶和皇后婶婶面露欣慰。 狐狸幽深似夜的眸光像是包含了全宇宙的爱恋一样缱绻痴缠,试图透过我的眼睛望进我灵魂的最深处。我俏皮眨眼一笑间,情愫尽现。 锦玉给我布了个局,我用这个局宣召我们的爱。 该死心的不想让他残留希望。不该被误解的我要明示清楚。 我如果爱你,就一定要昭告天下――让你,让他,让她知道。 第101章 千级石阶 “穆大人,已经到府上了。要不要叫醒小瑜?” “不用,我抱她进去。你和晚儿先回去休息吧!” 睡意朦胧中,我感觉自己被凌空抱起,淡淡的木质香气随着呼吸融进胸腔。雪松木,这是我们家狐狸特有的味道。 睁开惺忪的双眼,狐狸弧线坚毅优美的下颌跃入眼帘。我揉了揉双眼,声音嘶哑柔媚:“狐狸,我们到家了吗?” “我们家的睡仙总算睡醒了,要下来吗?”下颌微颔,眼眸低垂,狐狸看着怀中的我,嘴角扬起一抹淡然悠远的笑。 “不要!你抱我回房!”说完,我双臂环上狐狸的脖子,一脸阴笑的说:“本霓今晚就很委屈的做你的锻炼工具吧!身为你的老婆大人,我有责任牺牲自己的身材来健壮你的身体!” 狐狸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语气颇为“认真”的调侃着我:“瑜儿呀,为夫怎么觉得你越来越重了?瞧你那瓜子脸现在都胖成圆盘了,莫非都是猪蹄惹的祸?”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嫌我胖?嫌我脸大?”一听他“诽谤”我的体重和脸蛋,我立马瞪大了眼睛朝他吼着,心虚+郁结=的双重打击让我的小舌头瞬间像被注了膨胀剂似的肿大起来! “我是说你胖了,脸大成玉盘了,可我没说嫌弃你呀!”看我的小脸因为扭曲而变形("小"字用的有那么点心虚了),狐狸嘴角笑意渐浓。 “莫非老公小人喜欢的是"****"型的性感美人?”我扬起嘴角**。[] 狐狸含笑不语,我孜孜不倦的继续追问:“沉默就等于默认了?那我从明天开始就投身到女人躲之唯恐不及的增肥事业中去,老公小人觉得我再胖几十斤比较合适呢?三十斤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少了,要不五十斤吧?” “如果瑜儿执意要增肥为夫也不反对,但是以后这九百九十九级的石阶就只能瑜儿自己走上去了,为夫可没有力气再背你了。”狐狸停下脚步,望着我的眼眸里闪烁着奸诈的烁光。 啥? 啥啥? 啥啥啥九百九十九级的石阶? 我疑惑的转过头,发现自己正站在宰相府后花园的圆拱门前。狐狸放下我,望着紧闭的原形雕花木门,声音悠远空灵:“这是我要送给瑜儿的礼物!” 礼物?嘎?难不成这狐狸没修个铜雀锁我,修了个花园圈养我?nonono,不是圈养,是是是是“豪园藏霓”。 (意思参见通俗易懂的“金屋藏娇”。) “这里面是什么?是你给我修的花园吗?”我抬起头满脸兴奋的问。 “不是花园,是我送给瑜儿的"老地方"!”狐狸从腰间掏出一把纯金的小钥匙,轻轻插进雕花木门上的金锁中――咔嚓。 狐狸缓缓推开繁缛的木门,一个梦幻般的石阶天堂像画卷一般铺展在我眼前―― 夜雾缭绕,玉盘半掩。 远处的静心湖被成螺旋状绵延而上的汉白玉雕鱼石阶环环围住,湖中一个由四个冲天朱红漆柱鼎立的八角凉亭雄踞在石阶之巅。 湖雾飘渺弥漫中,由窄长华丽的白玉石阶蜿蜒托起的四角重檐,翘角飞举,金色琉璃瓦盖顶的木质凉亭,恍若海市蜃楼般的幻美迷人。 望着这仙雾缭绕中的神仙之居,我瞬时间失去了思想,失去了呼吸,失去了只觉,也失去了心。 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尖叫,兴奋,感动……只有两句话像午夜钟声般重重地在耳畔回响: “狐狸,我们去清韵殿吧?我喜欢它前面长长的台阶……” …… “狐狸,这清韵殿以后定为我们在皇宫的老地方,好不好?” …… 我喜欢它前面长长的台阶! 这里就定为我们的老地方! 我无心的抛下两句话,你用两个月给我修建了这禁锢吾心的石阶天堂。 我压抑住心口翻滚的惊天骇浪,缓缓的走向那通向天堂的汉白玉雕鱼石阶。 …… 站在阶梯尽头,我用左手来回的摩挲着约莫一米二高的玉石砌栏。 因为我的心跳在左边,所以我的左手连着心,所以的所以,我胸腔里那颗原本坚硬自私的心也正在被爱摩挲着――一点一点的被摩挲成天空中最柔软的那片云,软的可以挤出眼泪。 是谁,为你修砌这通向天堂的爱的石阶? 有谁,能体会修砌这石阶的艰辛和磨难? 爱,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爱你的过程,就像这九百九十九级的汉白玉石阶一样绵长蜿蜒又通体洁白。 我很庆幸,我最完整,最纯净的爱情给了你。 夜雾缭绕,玉盘半掩。 我静立在站在九百九十九级汉白玉石阶的尽头,眼里雾气朦胧。 狐狸轻轻执起我的僵硬冰冷的右手,将一枚纯金的钥匙放进我的手心,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重重的鼓动着我的耳膜:“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在宰相府的老地方,瑜儿可喜欢?” 低头看着手中小巧精致的金钥匙,我声音略带嘶哑:“原来,这段时间你一直千方百计阻止我来后花园,是为了瞒着我你在修石阶,你想用它们拴住我的心吗?” 熟悉的手搭上我的肩,温热的气息轻轻抚上我的脸颊。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瑜儿的心是这些石阶可以栓的住的吗?为夫修这千级云梯是给瑜儿锻炼身体用的,为夫可不想看到我们瑜儿那水桶腰继续向四面八方扩张了,否则,我们那张紫檀温雕架子床就要压垮在你的千"斤"之躯之下!” 瞬间,我脑中闪起一个金灿灿的闪电! 啥? 啥啥? 水水水水桶桶桶腰? 千千千千"斤"之躯? 我杏眼圆睁,银牙乱咬,恶狠狠的回过头时,眸光撞上了狐狸灿若星辰的清眸――啪呲啪呲!电流+电荷+电压+电击+电路+电棒+电线+电眼=触电电电电! 大眼瞪小眼。 鱼眼瞪狐眼。 鱼眼=泪水微蒙+怒火小烧。 狐眼=含情脉脉+温柔戏谑。 …… 嘀嗒…嘀嗒…嘀嗒…n个嘀嗒…! 狐狸轻扯嘴角,微眯双眼,抬起手指轻轻抹掉我眼角的泪珠后,整张脸毫无预兆的压向我:“都是你的错,在你的眼中总是藏著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一句莫名其妙到让我半丈摸不到头脑的话落地后,狐狸轻轻的覆上了我的唇。 …… 我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双眸中映出他微颤的睫毛和微红的双颊。 …… 我有些惊慌的双唇在他唇下轻轻颤抖。 …… 他的吻温柔的像羽毛,清甜的像山泉。 …… 我僵硬的身体慢慢变得柔软,整颗心怦然间变得像棉花一样柔软。 …… 静静的闭上眼睛,我的手环上他清瘦的腰身。 …… 轻轻的回应他的吻时,我感觉到他浑身一僵。 …… 都是轻吻惹得祸,再怎么刚硬的心也化作绕指柔。 …… 都是月亮惹的祸 这样的月色太美,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第102章 圆房圆爱(大结局) “第九级,第九十九级……第九百九十九级。” 我站在最高一级台阶上,满意的看着狐狸说:“检验完毕!九百九十九级"鱼"梯一级不少!真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诚实善良的好孩子,没有弄虚作假欺骗领导和群众,此心可嘉也!” 狐狸无奈一笑,抬头看向亭匾:“瑜儿可喜欢这亭子的名字?” 我扭过脑袋看向亭额――雕花绣金门匾上题着“鱼愉瑜”三个大字:字体笔道瘦挺遒劲而含姿媚,字形缜密清劲而不失峻拔!甘恣劲隽的熟悉字体衬着同音异体的三个字,让我的心里汩汩的流出一股暖流。 鱼=鱼梯――九百九十九级的修砌。 愉=愉悦――费尽心思只为取悦你。 瑜=风瑜――千年妖霓千年的祸害。 鱼愉瑜=修千级鱼梯只为愉悦妖霓风瑜。 我仰头静静看着雕花绣金门匾上的三个字,嘴角扬起一抹悦心的笑,淡淡的说:“喜欢,比喜欢"我爱你"三个字还要喜欢。” 狐狸走到我身后,双手环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肩上,戏谑的调笑:“是么?那以后就用这三个字代替那三个字好不好?鱼,愉,瑜。” 我沉默须臾,贼眼转了几圈后,笑道:“好啊,那我也要换词代替那三个字。我准备了好多个给你选喔!咳咳,老公小人听仔细了喔! a:俺贼稀罕你(东北) b:阿拉老欢喜侬(上海) c:唔欢喜?(苏州话) d:俺欢意你(徐州) e:俺挺希罕嫩滴(青岛) f:阿拉呆个欢喜侬(宁波) g:恩欢喜你(淮安) h:挖挨捏.(晋城) i:偶安嫩(江西) j:我难繁你(洛阳) k:纱浪嘿哟(朝鲜语) l:阿拉无忧(英语) “这十二句“我爱你”我们老公小人喜欢听哪一句呢?” (ps:谐音恶搞,不准见谅。) 我将以前孜孜不倦+奋发图强练习模仿的方言脱口而出后,狐狸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尽,蹙着眉看着我的眼神古怪得像是在看妖怪一样。 “怎么啦?听不懂么?”我得意又恶毒的奸笑! 狐狸蹙眉不语,须臾后松开环着我的手臂,扳过我的肩让我面对他,凝视着我的眼神不安却闪亮:“瑜儿,你的思想就像风一样无形无矩,总能给我惊喜却又让我措手不及。我因为你跳跃的思维而爱上你,却又因琢磨不透你而倍感不安……” 看着那双认真的眼睛,我的心突然像是被人用手用力拧在一起一般绞痛――原来,我一直让你这么无措吗? “我常常不知道要怎样待你,很想很想彻底占有你,却又害怕会伤害和束缚了你。明明那么想要把你锁在身边,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你在人群中璀璨。瑜儿,你终究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吗?” 音落之瞬,我仿佛看到天际所有的忧伤似乎都融进那双不安的黑眸。 沉默片间,我清楚地感觉到我肩上的那双修长温润的手在颤抖僵硬。 我不懂。真的不懂。孤傲如你。冷漠如你。聪慧如你。奸诈如你。这样的你的眸中为何会沉淀着这么浓这么浓这么浓……浓至仿佛没有东西可以化得开的不安? 我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揉碎这刺痛我心的不安? 千级鱼梯尽头,鱼愉瑜亭之前。我紧紧的抱住狐狸的僵硬的身体,紧的像是要将自己嵌入他的身体。脸埋在他宽阔精瘦的胸膛里,鼻尖淡淡的雪松木香气蛊惑着我的心。[.超多好看小说] “穆袭水,请你相信我,不管是桑霓还是风瑜都爱你,都只爱你。如果我是风,那风的中心便是你,只能是你。阿拉无忧,纱浪嘿哟......阿拉老欢喜侬,俺贼稀罕你,如果你不知道该选哪一句,那么这十二句我就轮流说给你听,好吗?” 怦。怦。怦。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回响在耳畔。有他。有我。我们的心跳同时在鼓动。 良久良久之后,耳畔传来狐狸调笑的声音:“好,这可是瑜儿自己说的,以后这十二句话要轮流说给为夫听,知道不?” 我心里一个激灵,一把推开他。抬起头迎上的是狐狸一脸奸诈的笑,他额头上还刻着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小样,你被耍了! 我握紧拳头正准备送他一记左勾拳时,眸光流转间,一对红通通的“红蒸狐耳”映入我的美目。呦,瞧这耳朵都红成这样了,敢情这小子现在是在冒充大尾巴的白眼狼呢! 松开紧握的双手,我眼里黠光一闪,故作生气的说:“中秋佳节,月圆人圆。霓大爷我本想今晚顺便跟为夫美人把房圆了,怎料现在怒气攻心,完全没了兴致。看来,只能等到明年此时再圆这个本该今晚就圆了的房咧!憾,憾,憾也!” 说完之后,斜睨了狐狸一眼。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小子非但没有恼悔的头冒青烟,眼冲红血,反而用一双温柔深情的像包容了整个大海一般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我。 嘎?莫非这小子对“圆房”一事并无期待? 再嘎?莫非本霓真的就那么没魅力? 再再嘎一下,莫非这小子真的喜欢****型的性感美女? …… 想着想着,我就自己给自己窝了一肚子的气。窝了气的我就很不受理智控制的狠狠踹了狐狸的狐腿一脚。 行凶完毕后,我气冲冲的冲下台阶,边冲边叫吼着:“今晚你要是敢上床,我就把你这色狐狸给阉了!” 冲着冲着,自己的两只腿就莫名其妙的凌空摆动了。狐狸低头看着怀中的我,两只贼眼霎时像抹了鞋油一样――锃亮锃亮滴!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我赌气的别过头去,谁知这臭小子见我这样子反倒乐了起来,一脸**的问:“瑜儿为何突然暴怒成这般模样?还有,今晚为何不让为夫上床?” 我银牙乱咬,不理会他的发问。 狐狸兀自一笑,双臂突然加力将我扎紧,我正欲用胳膊肘撞他,便觉得自己凌空飞翔起来! 狐狸突然间纵身跃起,轻踏一下汉白玉雕栏之后,抱着我就这样轻飘飘的从鱼梯“飞”到了湖畔! god呀!嫦娥呀!快look呀!天外飞仙来了! 主呀!难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失传已久的所向无敌的――凌波微步?踏雪无痕?轻功水上漂?要不就是踏水神行?一苇过江术?燕子三点水? 我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大拳头,同时脑中闪过一连串的轻功名词。 嘎!搞了几个月,原来这狐狸小子真的会功夫耶!而且还是我最最最崇拜的轻功耶!瞬时,某狐在我心中的形象高大伟岸光辉了起来! “瑜儿的嘴到底要张到什么时候?”调侃的声音在耳畔想起。 我两眼红心的看向声音的发源口,双手迅速环上狐狸的脖子,激动地语无伦次:“刚才刚才刚才飞的那一下是凌波微步?踏水神行?还是轻功水上漂?” 狐狸古怪的看着我,将我轻轻放在――床上? 噶?我们什么时候回到卧室的?莫非这就是传说的幻影穿墙术? 我一个激动,两眼瞪得像牛粪,牛粪里还闪着金光。兴奋异常握住狐狸的手说:“狐狸老公,你功夫这么厉害,以后教教我吧?” 狐狸一个愣神后,奸笑着说:“没问题,圆房后瑜儿就是为夫的徒儿了。” 说完,他动作极其迅速的宽衣解带,还极其热心的连我的衣服一起宽了。他这猥琐下流的行为立刻将我走失的小魂叫了回来,我握住他的狐爪瞪眼吼道:“你干吗?” “大爷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月圆人圆,为夫美人就很委屈的配合霓大爷顺便把这房给圆了,否则错过良宵,大爷又要苦苦的等上一年,这叫为夫如何忍心?” 音落,欲火中烧的色狐狸风情万种的向我抛了一个电力百足的媚眼,我一个不慎的就小晕乎了一下,这一个小晕乎不要紧,那狡诈**的色狐狸就抓住了时机将我拥倒在床,一个缠绵悠长的舌吻吻的我意乱神迷,眼冒金星,钗落发散……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 中秋之夜 夜雾缭绕,玉盘半掩。 月圆。人圆。情圆。房圆。圆圆圆圆! *** 穿越总结之**教训: 1》“圆房”这种话万不可随便说出口,否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2》莫要相信武侠小说中那些绝世神功是存在的。瞧,由于小霓霓情迷凌波微步,结果导致心神尽失,结果就被不轨之徒乘虚而入了! *** 《fashion公主:水中有只瑜做的鱼》第一部完美结局。 第二部腾讯读书网独家浪漫连载中...... 第1章 打倒小蛮腰 八月十八日清晨。(.好看的小说) 睡意朦胧中一股淡淡的雪松木香气混合着清晨的露珠蹿进鼻孔,我的意识因这香气在血液中的流动而逐渐清醒。正欲挑起那千斤重的眼皮时,一个轻若羽毛般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采吻大盗”蜻蜓点水似的采得某霓的“清晨第一香”后正欲抬嘴逃离犯罪现场,机警聪伶的被吻人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环住改罪犯的脖子。闭着眼,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道:“为夫色鬼,竟敢偷尝你霓大爷的香额,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本大爷现在就用一个"火树银花的无敌霹雳香吻"送你去天堂!” 语毕,我嘟起嘴抬起头向前吻过去―― “啵!”嘴唇处传来冰凉硬实的触感。 这是?我疑惑的睁开眼――噶?我神圣的美嘴正与一个鸭蛋大小的铜胎掐丝珐琅药瓶零距离接触ing! (ps:“铜胎掐丝珐琅”,俗称景泰蓝,是一种瓷铜结合的独特工艺品。) 抬眼瞪向狐狸,他眸含笑意,嘴角轻扯:“瑜儿这个"火树银花的无敌霹雳香吻"威力确实不小,可惜吻错了地方。” 抬起轻压我唇上的瓷瓶,某男眼里流光四射:“让为夫来给你告诉它的正确位置……” 俯身而下,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闭上眼睛的前一秒,我看到狐狸的嘴角扬起一道迷人的弧线。 秋。 清晨。 下朝后。 初醒十分。 室内春意浓。 *** 轻轻拔起景泰蓝药瓶上的木塞,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药味道真难闻,它真的是治疗割伤的灵药吗?”我用手蹭了蹭鼻子,皱眉问道。 狐狸捏了捏我的鼻头笑道:“这药是用来擦的又不是用来闻的,瑜儿将药送给店内师傅时,记得嘱咐他们:用过此药后,伤口两个时辰之内不可沾水,否则会影响伤口痊愈的速度。” “呃,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们瑜儿在店内不要接触剪刀之类的利器,裁缝师傅常年跟剪刀打交道都会不小心割伤自己,更别说你这心眼比碗口还粗的傻丫头了,指不定一剪刀下去后,你那五指山就只剩仨个山头了!” “切!你知道什么呀?想当年,本霓可是班级里赫赫有名的裁布高手,人送绰号"小桑飞剪"!你不要用你的狐目寸光来衡量本霓的裁技……”我一边"嘴不停唇"的吹着牛皮,一边"手不停指"的叉开两根指头做剪刀状裁切着无形的空气。 狐狸的帅气的小脸在我的唾沫横飞+张牙舞爪中绽出一个淡雅如兰的笑魇。轻柔的握住我在空中舞动的鸡爪子,敛颔垂眸,他用他那温润饱满的指腹细心地摩挲描绘着我掌心的纹路。 “原来这毫无美感的陋手竟如此灵巧,为夫定要仔细记住这双手上的每一根纹路,以便以后能在茫茫玉手中一眼将它辨出……” 我反手掐住狐狸的掌心,狠狠的瞪他:“竟然敢嫌我的二脸长的丑?你给我说清楚了,本霓的二脸哪点没美感了?” “二脸?”某狐蹙眉。 “切,没听过"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这句吗?"第二张脸"简称"二脸",傻冒!”我很大方的送了他一记白眼。 不出神霓所料,这狐狸收到我送出的白眼后龇牙咧嘴的乐了起来,他凑近脑袋端详了我的美脸好一会后,边揉捏着我那修长的指骨边戏谑道:“老天真是不公平,怎么能让我们瑜儿长的"一脸"横肉,"二脸"嶙骨呢?啧啧!” 啥?"一脸"横肉?他这是在讽刺我的绝世美脸“肥肉丛生”吗? 啥啥?"二脸"嶙骨?他这是在讽刺我的纤纤玉指“瘦骨嶙峋”吗? 这个杀千刀的!我银牙乱咬,怒目圆睁,正欲“化怒气为谩骂”之时,狡诈的狐狸小样立刻风使舵的深情以对道:“即使两张脸都生的不好,我们瑜儿仍旧魅力四射……”轻柔的揉着我的头发,轻叹“真不知道我们瑜儿是仙女还是妖怪!” 脊背一僵,我脑中回旋起两句话: “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 “风瑜,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 怔怔的看着狐狸温润无瑕的手心,眼前浮现出一双紧紧攥着白瓷碎片的血淋淋的手。 对你而言,或许我真是个妖怪。 胸腔里鼓动的心突然像被刀片浅浅划过一样―,细微却真实的疼着。 “瑜儿?” 抬起头,微愣的眸中映出狐狸疑惑的脸。 用力握紧手中的药瓶,我拿眼横他:“我既不是仙女也不是妖怪,我是......呃?是一只魔鬼!” “魔鬼?”狐狸蹙眉。 “是啊,知道为什么吗?”我得意的笑,“因为魔鬼身材好!” 狐狸把眼光停在我的“水蛇腰”上,轻笑:“喔?莫非瑜儿是一只发了福的魔鬼?”。 “你你你你哪只眼看到我发福了?”我气结! 狐狸勾起嘴角,一脸坏笑的回答:“左眼+右眼=两只眼。” “去死!你那青光眼+散光眼+近视眼=的半瞎眼所看到的一切都脱离实际!” “哦?既然如此,我们就用事实来说话。”狐狸一边扯嘴阴笑吸引我的注意力,一边松开握着我手的他的手,温暖的掌心隔着睡衣熨烫的我腰上的皮肤,我的浑身突然一颤. “呃?”狐狸身子微微后仰,眯眼目测着两手间的距离,“保守估计,这腰也有两尺粗了吧?” “死开!明明只有一尺九寸九,不信我拿布尺量给你看!”火急火燎的下床扒出布尺,我狠命的吸着肚子将布尺围在腰间后,兴奋的嚷嚷:“看看看,明明只有一尺九寸八!” 狐狸没有凑过来看数字,反而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我憋红了脸继续嚷嚷:“快来看呀,真的只有一尺九寸八耶!” “你使劲再吸一口气,为夫保证你的腰围还会再减少一寸!” 看着狐狸憋笑的脸,我的心里那是一个恨呐!暗自祈祷:亲爱哒god,请保佑那臭不要脸的狐狸憋笑憋出痔疮!哈利路亚赞美神!阿门! 恶狠狠的将布尺扔向狐狸,我怒吼:“反正我的小腰没超过两尺,反正我是没发福的魔鬼的身材,反正我不会减肥,反正……” *** 门外端着漱口水的晚儿轻声问端着铜盆的晨儿:“姐姐,小瑜为何每日清晨都和穆大人斗嘴呢?而且每次斗到最后抓狂的都是她自己。” “呵,傻妹妹,他们俩的感情就可不就是在斗嘴中升温的嘛?” “是喔!”晚儿轻笑:“姐姐你别说,我跟在大人身边这么久可只见他跟小瑜斗过嘴呢!若不是亲眼见到亲儿听到,我还真不相信那些讨打的话出自穆大人之口呢!” 晨含笑:“是啊,小瑜那丫头似乎有种独特的能力,总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露出自己一直深深隐藏的另一面――穆大人如此,阮靳律也是如此。” “对了姐姐,阮老板似乎也很喜欢我们小瑜呢!不过,小瑜好像挺讨厌他的,整天想着法子折腾他。” “妹妹你错了,如果讨厌,小瑜便这般戏弄阮靳律……” “喂!你们俩站在门口闲聊啥呢?”我两手叉腰的站在门前对着俩丫头嚷着:“赶紧伺候本霓洗漱更衣,本老板今个要去店里巡视巡视!” “是!请桑老板漱口净面!”两个丫头相视一笑,进屋伺候。 …… “喂,晨儿啊,你的小蛮腰有几寸?”我小声问道。 “呃?约莫有一尺八寸吧?” “这么细?骗我的吧?”我瞪大了眼惊呼。 “小瑜,晨儿姐姐的腰真的只有一尺八寸呢!比我这水桶腰细多了!”晚儿小声插话。 “哦?那晚儿的腰有多粗?”我燃起一丝希望,贼贼的盯着晚儿。 “一尺八寸五啊!” “什么!!!!” …… 我低头暗恼:一尺八寸五还叫水桶腰?那我这两尺的药岂不成了水缸腰?呜啊――为啥她们的腰都这么细?莫非冥胥国全体女人的偶像是赵飞燕那丫头? 呜啊――玉环姐姐,你要为自己做主呀!我一直崇拜的“环肥”在冥胥不流行呀! 呜啊――打倒“燕瘦”,打倒“小蛮腰”,打倒“一尺八”! 第2章 绿泥十二钗 “同志们好!” “桑老板好!” “同志们幸苦了!” “为时尚服务!” 刚踏进店门我就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算是领导放假归来对员工的亲切问候。[.超多好看小说]店里的师傅店员们也都“心有灵犀百点通”的配合起我来。 大家听这两来回的问候亲切否?不瞒你们,本霓为了让店员们接受这种新潮简单又经典的问候方式,那可是足足喷了一下午的唾沫星子跟他们描述小平同志在阅兵仪式上说出这话时人民群众激动昂扬的热烈场面呐! 我当时心里就琢磨着:这一句跨时代问候语,我若不将它在古代发扬广大,那少先队和共青团不是白教育了我这么多年了? 瞧我这觉悟多高呀!瞧我这孩子对组织多忠诚呀!我这一穿越对党和人民来说那绝对是一大损失哟! *** “桑老板,你和阮老板这三天都不沾店,可把我们这些人忙坏了。(.好看的小说)”进店落座后,小厮立马端上茶来伺候。 “哦?阮老板这三天也没有来店里?”奇怪了,这中秋节的三天假我可是自个给自个放的,这帅驴咋也跟我学偷懒呢? “是啊,我这几日每天都能看到阮老板在附近店里巡视,可是就不见他进我们店。昨个您在木工房定做的木马和人台送到后,店里伙计请他过来指示要如何让布置橱窗,他说以后店里的事情全部由你做主!” “哦?他真的这样说?”我心里一惊,嗓音加大。 “是,千真万确!” “……”帅驴这么做该不会是想提拔我做一把手了吧?我在心里暗自捣鼓着。 “桑老板?”小厮见我不语低声叫道。 “哦,这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可是桑老板,你定做的木马和人台还放在内室呢,你所说的橱窗陈列我们都不懂,也不知道要怎样布置……”小厮一脸为难。 “这事就交给我吧!” 我正欲摆手示意他离去,突然想起我前段时间刚签的十二个"名豆"――她们可都是我们橱窗展示的活人台!于是赶紧吩咐道:“上次的发布会后智娴姑娘展示的骑马装订单最多,你去通知她请她明个过来担任我们的橱窗模特,工作时间为两个时辰,日薪十金!” “好的,我这就去通知我们的"第一钗",她这几日可是每天都过来询问橱窗展示的日子呢!”语毕,小厮利索的蹦去对面的淫窝找我们"十二名豆之首"――野蛮中性美女智娴小朋友。 嘎嘎嘎,大家没有想到吧,野蛮型美人在千年之前就很流行了呢! 穿越感言:姐姐妹妹们快醒悟呀!咱若不是淑女就不要硬装了,野蛮泼辣照样有市场!淑女咋啦?醉尘院的仙女级别的淑女亦绯,不是照样被咱们的率性美女比下去嘛! 小霓霓名言:做自己,最美!最时尚! *** 后话―― 《冥胥民间杂谈》记载:文胥帝八年八月初五,京都新兴时尚店铺――“绿泥高级定制服装店”在全国最大的歌舞院――醉尘院前举行了冥胥王朝历史上的第一场时装发布会,并在会后评选出红遍大江南北的“绿泥十二钗”又称“冥胥第一代名豆”。这十二名女子签约绿泥之后,每月轮流担任绿泥店铺橱窗的时装模特。 此十二钗为: 第一钗:野蛮率性型豪女――智娴 第二钗:气质飘然型仙女――亦绯 第三钗:温柔睿智型才女――籽婧 第四钗:可爱俏皮型乖女――梨荚 第五钗:魅力四射型靓女――笋缈 第六钗:冰肌玉骨型神女――沉? 第七钗:娇嗲羸弱型柔女――志苓 第八钗:丰神冶丽型熟女――淑绮 第九钗:清丽甜美型纯女――?恬 第十钗:性感百变型魔女――仪琳 十一钗:娇小可爱型美女――芯零 十二钗:暴露开放型**――芙融 …… 这十二钗流芳千古的名子均是她们的艺名。据传赐名者是传授她们台步的神秘高人,此人男女不详,身份不明,与绿泥十二钗关系亲密,亦师亦友,堪称是冥胥国的时尚第一人! *** 霓子叹曰:我真是低调做人的典型事例呀!低调到不仅做好事不留姓名,连性别都没留下! 心里暗恨:这十二个丫头嘴咋就这么严呢?谦虚的让她们为我的身份保密,她们还真的就做到了齿不漏风! 丫丫滴,不管是小桑桑还是老桑桑,你们好歹也透露一下我的大姓嘛!呜啊――我这个无名英雄做的真是太不甘心嘞! 八卦呀八卦,见缝插针,不处不在的八卦呀!在我需要扬名立万的时候,你为何不发威了涅? 第3章 帅驴的无视 看着醉尘院雄伟阔气的大门,我握着景泰蓝药瓶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好看的小说)这头帅驴连续三天不沾店门,该不会是因为上次的“呕吐事件”还在生我的气吧?驴的肚子不是都圆鼓鼓的看上去很“大度”的吗?为啥这头小帅驴这么小肚鸡肠呢? “小瑜,这橱窗的第一次展示定在明天吗?”小厮走后,晨儿在我身后轻声询问。 “恩。橱窗已经装修完毕,道具和人台昨个也已经送到,明天我就要让全城的百姓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现代陈列艺术"!”将药瓶塞进袖子里,我起身继续道:“你们两个现在就跟我去布置一下橱窗,明个让智娴姑娘穿上最新款的骑马装往里面一站,我保证我们绿泥会成为整条街人气最旺的店铺!” “呵呵,小瑜你真是个商业奇才呢!这么有创意的点子全冥胥也只有你想的到了,难怪阮老板会……哎呦!”晚儿的话正说到关键处,晨儿突然抬腿踹了她一脚。 我横了晨儿一眼,扯嘴角怒道:“怎么了?难不成你们有啥悄悄话瞒着我?还是你们认为……” “小瑜,我和晚儿去内屋把木马和人台搬出来,你先去店外候着……” 晨儿没理会我的横眉怒眼,打哈哈的丢下一句话后拉着晚儿钻进了内室,硬是把我那句脱口欲出的:“还是你们认为――我跟那帅驴之间有什么?”给热乎乎的噎进了肚子。 去它abc滴,都怪那死驴阮靳律!没事跟我玩什么“温柔体贴”呀?瞧,他这一玩不光搞得我心神难安,连那俩丫头都疑神疑鬼的好像我和他有啥啥似的! 大家快look啊!我这标准的良家妇女被臆想成了金莲大妈那枝不良红杏哩!好朋友们,你们说我委不委屈呀? *** “晨儿,把那木马向左边移一移,我们要留出足够的空间给毛豆摆pose。” “好。” “晚儿,你给那木头人台穿上衣服之后,把她摆在木马的左侧。当我们的毛豆休息时,橱窗就要靠这它来撑场面了!” “知道啦。” 我蹲在店铺正门右侧的落地窗前,边用麻绳扎着木头栅栏边指挥着两个丫头干活。 因为这次陈列设计的主题为:巾帼英姿,展示的服装以中性帅气的骑马装为主。所以我把橱窗设计成一个简单的骑马场: 前方围着简单的木头栅栏,后墙挂着巨幅风景布画,地上铺着松软的泥土……橱中烘托氛围的木马驮着华丽的五彩马鞍立在身着帅气衣衣的人台身边,人台前的矮柜上随意的摆放着马靴,马鞭,缰绳,头盔…… …… “小瑜,布置成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晚儿站到我身边,用手巾擦着汗问道。 我站到远处环视一圈后,答:“橱窗的下方布置的很满,这让上方显得过于空旷……”咬着大拇指,我俩眼珠直溜溜的转呀转,“呃。去找一些缰绳来吊在上面,垂下来的绳索既可以平衡整个空间,又可以做绳帘,而且我们还可以在上面吊些东西呢!” “对呀!小瑜你真是太聪明了!我这就让人去买些缰绳送来!” 晚儿兴奋的撂下这句话后奔进了店内。看着这丫雀跃的背影,我的嘴角扯起一丝笑容。蓦然转身时,目光对上了身后一双翻搅着痴缠与挣扎的眼睛。 三日不见,那张原本孤傲不羁的脸此刻写满的倦容,眼窝深陷,眼睛下一片青灰的阴影,那双向来清朗如辰的星眸里也布满了红血色。 四目交汇的瞬间,原本沉静如渊眸内闪电般的划过一丝亮光。虽似流星划过夜空般的一霎而过,我却从那道亮光中捕捉到一丝生涩又深刻的情感。 秋日正午的阳光恍惚间炽灼如夏。 抬起右手正欲像往常一样笑着对他摆手说:“哈喽!”时,他的目光却径直越过我投向远方,此时右手已举至胸前的我一时间张口结舌的怔滞在原地。 待我回过神时,小跟班一二三四+领头的帅驴=的五个人正迈着步子向我走来。迅速整理好情绪后我不计前嫌滴向他们抛出一个九天玄女似的迷人笑容,谁知―― 领头驴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嘎?我被一头面无表情的驴面无表情的无视掉了! 屁虫一号二号并排目不斜视的追随帅驴而去――再嘎?屁虫的眼里只有驴没有霓! 屁虫的跟屁虫三号四号目不转睛的与我擦肩而过――再嘎嘎?屁虫的跟屁虫眼里除了有驴还有两只虫! 愣在原地的我嘎?再嘎?再嘎嘎?这状况是――我被一头驴和四只虫子(跟屁虫)在光天化日+万里无云之下华丽丽滴――熟视无睹掉了? 额滴主呐!仁慈如你,怎么能容忍这种惨绝人寰事情发生在心灵脆弱的小霓霓身上涅?顿时一股悲怆之情在我心底油然而生! 俗话说:神可忍,霓不可忍! 我收起脸上的玄女之笑,黑眼球骨碌骨碌转了三十六圈后,小脑瓜子中诞生出了大霓的第三十七计――以柔化刚,以暖融冰。 “亲爱哒靳律兄――请留步!” 我无比亲切悦耳的嗓音破喉而出后,雄赳赳气昂昂走的正欢快的某驴突然僵在了原地,而那四只“虫眼看霓低”的屁虫更是被我惊得齐刷刷滴回眸瞪望着我。 靠,瞪啥瞪?有本事你们继续(目不)*(斜视+转睛)=目不斜视+目不转睛吖? (嗒嗒嗒――大家是不是觉得这场景很熟悉涅?没错!我曾经用此计来对付过我家那只刁钻奸诈的狐狸喔!既然他们同样是因生气而无视我,那我就用同样的方法来逼他们正视!) 逐一的回瞪完(四个人)x(?只眼)=的八只虫眼后,我挺胸抬头高傲的跟个女王似的走向脊背僵直的某驴,靠近后,一股浓烈的酒香扑进鼻孔。 “靳律兄,是因为三日不见你忘了静立长啥样了?还是因为你酗酒过度,导致两眼昏花+目光涣散=不识旧人?瞧,刚才你从为兄身边走过时都没认出为兄,为兄真的好生伤心难过呀!” 似笑非笑,似讥非讥的瞪着帅驴疲惫中略显慌乱的脸,我嘴角扯起一抹浅笑――小样,吃了你霓大爷这么多次鳖竟然还敢跟给我玩?我今日不玩服你我就改名叫霓小爷! 帅驴将手背到身后,低头看向我的脸――此刻他的眼眸中没有了以往的静然,隐隐中透出一种像是被刻意压抑着却又压不住也抑不了的某种情感。我的心被他这写满挣扎的眼神凝视的蓦然一紧。 “喂,我说靳律兄呀,你刚才那惨不忍睹人神共愤的无视行为到底是无意为之的还是故意的?”我扬起下巴咄咄逼问。 帅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沉默须臾后忽的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我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拿眼横他道:“笑什么?难不成你刚才确实是故意无视我的?”哼,本霓倒要看你怎么解释! 凝视着我眼的眸子逐渐加深,一句低沉嘶哑犹如喃语的话轻轻的鼓动着我的耳膜:“既然我装作没看见,你就闭着眼让我这样走过去不是很好吗?如果你总是这样,要我如何能视你不存在?” 他坦白的回答让我瞬时愕然僵立,瞪着眼瞅着他――此刻,那双原本波澜不惊,万绪不显的眸子里静静的流淌着一种混合了无奈与怨责的情绪。 “这么说,你刚才真的是......故意无视我的?”本该是质问的一句话,我却说的犹犹豫豫,毫无底气。 他沉默,有意无意之间将目光转到前方橱窗中身着骑马装的木头人台上。 此时,我没有抬头,所以我没有发现他看到那身骑马装时眼中的暗潮汹涌。 第4章 软言熄驴怒 天空中游走的浮云忽地遮住了大半个太阳,光线暗淡中,一阵诡异的静默蔓延在两人之间。(.) 手心无意中碰触到袖中的药瓶时,我的脑中打起了一个大大滴激灵――额搜脑刮肝寻找滴话题来了! 下巴微扬,嘴角漾开一抹浅笑,我勇敢的开口打破这片僵默:“靳律兄,我有样很重要的东西要送给你……”斜睨一眼他身后跟屁虫们,“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可好?”。 音落的瞬间,他悠远的目光跟着一滞,眸中闪过一丝的挣扎。 “怎么?不愿意?你不是唐僧,我也不是白骨精,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蹙眉瞪着他,片刻后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嘴角上扬扯出一丝似嘲非嘲的**:“还是驴兄被我整怕了,担心再次被耍?”。 他垂眸看着我嘴边的笑意,眼中似有片刻的失神。 正欲继续激将时,便见他略显疲惫的点头应允道:“好。” …… 如果,当时我不那么固执的的追上来质问。 如果,当时我没有提出换个地方说话。 如果,当时我能读懂他眼神中压抑着的情感。 如果,如果…… 那么,或许我们之间那看似和谐美好的关系可以维持的更久一些。 *** 醉尘院。倾月厅。 帅驴踱进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落座,而是直接转身问我:“公主要给我的是什么东西?”言简意赅的发问配合着冷漠疏离的语气让我忽然间觉得很陌生。 大霓之前的作战经验告诉我:“要想以柔化刚,就要死皮赖脸!”so,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眉眼含笑地问:“帅驴呀,你还生我的气吗?” “……”他沉默的避开我的眼神,剑眉间笼着淡淡的恼意。 沉默=默认,这头驴的心眼若跟绣花针针眼比小的话,还真挺有竞争力的呢!暗叹一声,我看向他一直背在身后的胳膊,转移话题道:“你受伤的手怎么样了?” “……”他继续保持缄默,眼神游离在室内的桌桌椅椅上。 见他没有要乖乖回答问题的意思,我便自己寻找答案――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右胳膊将他背在身后的手拽了过来―― 修长有力的右手上松垮垮的缠着一条白缎,滑爽洁白中隐隐渗透着属于血的红……看着那明显是随手缠上去的纱布,我的心猛然一紧,声音有些尖锐的吼道:“都三天了,你为何还不找大夫帮你处理伤口?” 看着我紧张的神情,他脸色微微一愣,口气中包含着一丝犹豫一丝惊喜:“你,是在担心我吗?” “废话,我当然担心你!”瞪了他一眼后,我低下头用右手握着他的手腕,左手轻轻的描摸着白缎上的血迹:“这些血迹还没干透,难道......伤口一直在流血?” “……” 皱眉仰头询问时,指腹无意间划过他的手背。似是幻觉般,我感觉他的身体在猛然一颤后瞬时变得僵直起来。 “公主到底有何重要东西要交给阮某?”抽回右手放回身后,他又将话题转了回去,但此刻的语气已经柔和温暖了许多。 向来擅于见缝插针的我见他冰雪初融,立马换上一张谄笑的嘴脸:“帅驴呀,你三天前出生的"怒气"为啥还没寿终正寝呢?它也忒长命了吧?莫非那"怒气"是"神气"转世而来,命长九日?” “……” 我精彩的比喻虽然只换来某驴一个淡淡的眼神,但此眼神中已流动着些许笑意。 “我知道上次的那个玩笑开的有些过火了,让你很担心很生气……” “公主误会了,阮某并没有担心。” “是,你没有很担心,只是非常担心!”我憨皮厚脸的笑成一朵太阳花,继续灭气:“驴呀,我以自己在你心中英明神武的美好形象向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跟你开那种玩笑了,请你"大驴有大度"的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双手合十,我扑闪着两只小眼,仰起脸等着他的驴脸晴转多云。 “……”他唇线轻扬,看向我的瞬间,清冷的眸子中晕出淡淡的柔光。 第5章 云南黄药 我见时机已成熟,迅速从袖中掏出精巧华丽的景泰蓝药瓶在他脸前晃动着:“嗒嗒嗒――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重要的东西喔!” 看着我手中的药瓶,他蹙眉:“这是……?” “这就是传说中――在刀光剑影的江湖里,侠士们除暴安良的随身必备品,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让战士们起死回生的救命仙药!它对于止血愈伤、活血散瘀、消炎去肿、排脓驱毒等具有显著疗效……”我的小眼珠骨碌骨碌的转了一圈后,对他眨了一下眼:“咳咳,听仔细了哦――这就是传世万代,万医共荐的疗伤圣药――云,南,黄,药! “云南黄药?”驴失笑,“我看它是"云南鼠药"吧?如果这药真的像公主说的那么有名,为何阮某足遍全国却从未闻此药?” “你不相信我?”我瞪大了眼瞅他“你没听说过这药,是因为它的药名是我刚赐的,我敢保证:假以时日,此药不仅会闻名全国,驰名海外,还会流传千世,衍生出"云南赤,橙,黄,绿,青,蓝,紫药"等等等n种颜色的后代呢!” “喔?”帅驴从我手中接过药瓶在左手把玩,眼中隐现出淡淡的怀疑,“这药会不会跟上次的月饼一样被下了蛊毒呢?” 我一把从他手中夺回药瓶后送了他一记卫生球:“你不要诬赖好人好不好?上次的月饼明明是很干净的,我若是有心给你下蛊下毒,你八成已经是一只浑身带毒的毒驴了!” “……”帅驴移眸到我手中的药瓶,喃语道:“怕是这颗心已是中了蛊毒......” 我先是一愣,随即敛神笑道:“呦!你也知道自己有颗歹毒的驴心呀?不错不错,驴贵有自知之明。就冲你有这点觉悟,本霓就有义务帮你洗心扩肺!” 顿了一下,满脸疑问道:“对了驴呀,你知不知你的肺容量真的好小喔!正因为你有一个比正常人小很多的肺,所以才导致你一场气憋在里面三天也出不完。成语"驴心狗肺"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呢!为了拯救你那跟狗一样小的肺,我决定以后多多惹你生气,气多了,肺自然就大了!” 听了我的话,他的驴脸不仅没有像以前那样变方变长变青变紫,反而很自然的漾开了一种像是能够包容一个人全部喜怒哀乐的笑。 毫无预兆的,我的心漏跳了一拍。迅速转过头去避开他的眼神,我伸出手:“把银针给我!” “银针?” “是啊!就是你随身携带用来对付我的银针!”我斜睨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要它作甚?” “试毒给你看!” “……” 他迟疑的从袖缝中抽出细若发丝的银针递到我手中。深吸一口气后,我迅速将针头插进无名指的指腹――龇牙咧嘴的同时我看到帅驴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你这是干什么?”一把抓过我冒着血丝的指腹,他气恼的低吼着,眼中荡起一圈涟漪。 不急不缓的抽回手,我斜睨着他满不在乎的说:“哎呀,一个小针孔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大吼大叫的吗?”将手指塞进嘴中吸干冒出的血,继续说:“我是个有前科的人,如果不以身试药,你这只老奸驴会肯用这药吗?” 他没有回答我,深深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古怪。 我翘着无名指拔开瓶盖后,暗叫一声:糟了,没有棉签要如何上药? “怎么了?”看我对着药瓶发愁,他皱眉询问。 “呃,你先等等,我去找些东西。” 放下手中的药瓶,我迅速夺门而出。 …… 拿着小厮帮我找来的棉花,竹签和白缎走回倾月厅时,帅驴正坐在桌前盯着指尖的银针发呆。 “看什么呢?”我坐到他身边笑问。 将银针轻轻插回袖缝中,他不答反问:“你跑出去又想玩什么名堂?” “切!难怪人都说"好心当成驴肝肺"呢,这驴的肝肺还真不是好东西……”我嘟起嘴说“我是去找棉花和竹签来做棉签给你上药呢!” “棉签?” “是啊!”我扯了一小撮棉花轻轻的缠在竹签上,递到他眼前“看,这就是棉签!长见识了吧?” 接过我手中的自制棉签,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亏你想的出来!”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 重又缠了一个后,我将棉签伸进药瓶内――抽出来时棉花上吸附着黄黄的药水…… “看,因为药水是黄色的所以我才赐名"云南黄药",这名字贴切吧?”轻轻的擦拭着指腹的针孔,我抬头看着他说:“再看,这药可是货真价实的疗伤圣药,本霓亲自试药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使用了吧?” 他盯着我擦了药的指腹不语,眼中有可以融化千年冰川的温情。 第6章 暴雨初来 我翘着左手的无名指轻轻的解开缠在帅驴手上的白缎,当那那些血肉模糊,斑驳丑陋的伤口**裸的呈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心突然像被一直大手狠狠的捏了一把一般紧缩成了一团。 “瞧,这伤口馋得口水一连流了三天都止不住,照这样流下去,你的驴蹄子不废才怪呢!”我抬头瞪了帅驴一眼后,问:“你知道你的伤口为啥一直流血不止吗?” “公主说是为何?”他反问。 “呆驴!当然是你因为你不喂它吃药,它太馋了……”我边用棉签轻轻的擦拭着伤口,边喃喃道:“你知道吗?伤口也会饿的,但是它很乖,饿的时候不会大吼大叫大哭大闹的嚷着要吃药水,只会默默的留着口水――血,就是伤口的口水……” “……” “如果你再放任它饿下去的话,它都该流眼泪了……”我低着头继续清理着伤口,“你是不是想问伤口的眼泪是什么?” “……”他的手指微微一僵,没有回答。 “我们驴老板今天为啥这么沉默呢?”我微微一笑,“脓,是伤口的眼泪……伤口真的很坚强不是吗?不痛至化脓不留泪……” “……” “亲亲伤口呀,霓霓姐姐今天喂你们吃了上好的"云南黄药",你们一定要听话,快快愈合喔!”我一圈一圈的将干净的白缎在他手上缠好后,仔细的在接头处扎了一个漂漂的蝴蝶结。[] 帅驴抽回手,看着手背上展翅欲飞的蝴蝶,眼中的笑意翻江倒海乘风破浪而来。 “怎么样,本霓的手艺不错吧?瞧这伤口包扎的多有艺术美感呀!”我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毫不谦虚的自夸着。 帅驴浅笑着将视线从手上移开后,看着我问:“公主那番关于"伤口眼泪"的论述是出自何处?” “出自《大霓忽悠宝典》!”我立直脊背,认真的答道。 “大霓......忽悠宝典?”某驴蹙眉深思,“这是何书?” “呀?你连这本书都没听过?啧啧…亏你还号称是"冥胥第一商业奇才"呢!你也忒孤陋寡闻了吧?”我一脸痛心的看着他,道:“这本书的作者姓桑名霓。字,多才,号,多艺。此人学富六车,才高九斗,巧舌如簧,舌灿莲花……据传她是千年慌精的嫡传弟子,忽悠祖师爷的关门徒儿,世人送联赞她―― 上联:语不惊人死不休,玉齿银牙磨不损。 下联:脸皮厚过城墙墩,金玉良言张口来。 横批:能说会道+能忽能悠+能谎能骗+能欺能瞒=无所不能小霓霓。” (冥胥国的对联不讲究对仗,大家请勿骨头里挑鸡蛋。) 我含蓄谦虚又简短的介绍讲完后,帅驴的眼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看着他的满目金光,我得意的扬起下巴问:“怎么样帅驴?你现在是不是对这个千年难得一见的才女倍感兴趣?” 他略微沉思,扬眉道“公主口中的此人名为霓,而公主又常常自称"本霓",莫非此人……” “宾果!youareright!本霓就是桑霓,桑霓就是风瑜,风瑜就是我!嘎嘎嘎……”我仰天长笑59秒后,迅速恢复正色问:“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很激动!很兴奋!很想放声尖叫?” “……”他沉默的看着我,眼中的光点一点一点褪去。 良久之后,耳畔传来他低沉嘶哑的嗓音:“我很后悔……” 我眼中兴奋的焰火转为得意,瞅着他兴奋的问:“后悔啥?后悔自己没发现早点发现我这个大才女?后悔当初没对我好一点?” “……”他静静的看着我不语,眼中流连着淡雅如兰的黯芒。 “帅驴乖,莫要悔恨!以后你有的是机会孝敬你霓大爷!”我嬉笑着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拿起桌上的药瓶轻轻将瓶塞塞好。端详着华丽精巧的瓶身,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丝浅笑道:“这药可是我哄骗我家狐狸从宫中取来的秘药,可谓千金难求……” 流连在我身上的眼神突然冰冷下来。 把弄着手中的药瓶,我突然想起狐狸的叮嘱,于是立刻警觉的抬头看向他:“对了,我家狐狸说上过药后,伤口两个时辰内不能沾水,还有――”我凑近脸嗅了嗅后继续道:“还有酒也不要喝了,不然会影响药效……” “……”他脸色阴郁的盯着我嘴角处已经淡去的浅笑,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哎呀,你这什么眼神嘛!好像我欠你几百万似的!”我不满的横了他一眼后将眸光转向他正在一点点握紧的右手,“喂!快松开手!这样握着伤口又该裂开了……” 我正用力试图扒开他紧握的手指时,他突然用力抽回,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又反手用那裹着白缎的伤手抓住我的左手腕。 “嗷嗷!你突然犯什么癫痫呀?”我急躁的嚷了一声吼抬起眼瞪他。方才还漾着温情的脸此时黑的胜似罗刹神,清潭般清幽的眸子里隐忍着冰火交融的厉芒,抿紧的双唇微微颤动着,像是在努力克制着欲破口而出的怒火。 “嗨,你怎么了?”我古怪的瞅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咬紧牙关克制着怒火,死死的盯着我不语,同时握着我手的力度突然加大,隔着厚厚的白缎,我感到他掌心的伤口正在撕裂扩张。 “喂帅驴!”我使劲的挥动着胳膊吼着:“快放手,你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住口!”他大吼一声直身而起,突如其来的力道将我从凳子上拽了起来,一个踉跄我重重的摔在了他坚实的胸膛。 “喂!”我抬眼怒视的同时忽然失声。此刻他深凹的双眼里充满了红血色,不断放缩的瞳孔中闪烁着忽明忽暗的恼怒。 愣神之际,耳边传来他咬牙切齿的质问:“风瑜,你是故意来折磨我的吗?”炽热的呼吸中混合着浓浓的酒香拂过我的鼻尖,一时间我有些微醉的晕眩。 手腕处突然传来骨碎般彻心疼痛的同时我感到他的掌心有一股温热的暖流破口而出。 “你说什么疯话呢!快放开手,你的伤口流血了!” “风瑜,你到底是过于单纯还是城府至深……”他凹陷在眼窝中?眸交织着挣扎与痛楚,近在脸前的喘息一阵阵的灼着我的皮肤:“既然选择了穆袭水,你就不该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来招惹我……为何,为何要在对我温言软语的时候有意无意之间流露出对他的丝丝情意?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你们有多相爱多甜蜜吗?” 我来回晃动的胳膊蓦然停在空中。恍惚中,我看见眼前那张放大的脸上流淌着穿越千年的忧伤。 *** 任何芝麻点大小的事在爱你的人眼里都是可以伤人伤到彻底的。 有时候,你无意中的一个眼神便可在爱人眼里掀起惊天骇浪。 *** 念叨到某人时,你嘴角无意中勾起的浅笑,深深的灼伤了我的心。 第7章 暗殇 “阮靳律你疯了吗?穆袭水是我夫君我,为何不能在你面前流露出对他的爱意?”在我咬紧牙关吼出这句话的同时,一股猩红的暖流殷湿了我雪白的衣袖。 “是,我是疯了!可是我疯的太晚了!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该疯了!从你穿着那身稀奇古怪的骑马装站在我面前说让我成全你们的时候我就该疯了……”他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继续吼:“既然当时没疯,为何现在要让我发疯?为何在我有机会时没让我疯?为何要在你成为别人妻子怀了别人骨肉之后才让我疯?” 看着他写满癫狂痴缠的脸,我的心忽然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脑中一懵,记忆的碎片像是漫天凤舞的雪花一般在我眼前飞舞旋转―― 忽而飞旋成醉尘院正门前初次相遇时那张雍雅睿智的脸; 忽而分裂成听我大谈创业计划时那双欣赏中略带惊喜的眼; 忽而勾勒出被我整蛊后他一脚踢翻凳子时那抓狂的样子; 忽而幻化成一只死死攥着白瓷杯碎片的血淋淋的手; …… 最后,所有的记忆雪花凝结成面前这张交织着挣扎与痛楚的脸。(.无弹窗广告) 一颗心疼得像是被人用手抓着两端,一手向前,一手向后的拧了几十圈一般。抬头迎上他溢满痴怨的眼,我声如蚊吟:“你这么说,我会误以为你爱上了我……” 他死死盯着我的眸子中忽地闪过一丝黯芒。正欲深究时,手腕处传来“咯嘣”作响的指骨声。温热黏稠的暖流从他指缝中奔涌而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室内华美的地毯上,瞬间绽放成一片妖魅的血玫瑰。 “爱?”他失神哑笑,“你凭什么得到我阮靳律的爱?风瑜,你说你凭什么?” 我忍着手腕处巨大的疼痛,盯着他那张几近疯狂的脸绝望的低吼:“阮。靳。律!你到底要我怎样?” “不要对我笑,不要跟我说话,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他细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墨黑的眸中的划过一道惊慌的暗光。 我微愣,怔滞的瞪着他3秒后垂下眼睑喃语:“好!你将穆家的水脂佩归还后,我保证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水脂佩?”他失神低语,眸光瞬间涣散开来。握着我的手力度稍松后突又加力,“原来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穆袭水的水脂佩!” 我咬紧牙关抬起头决绝地说:“是!我肯跟你合作就是为了拿回穆家的水脂佩,这一点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直视他眼中的暗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穆袭水,我爱他,只爱他!所以我不会去撩拨勾引任何一个男人――尤,其,是,你!” 最后四个字铿锵落地时,我看到他眼中所有的烁芒瞬间被打散成细碎的星芒,一点点的沉没陨落到深潭般幽邃的黑瞳中。 *** 若我无意中拂动了你心中那根叫**情的琴弦 请你千万不要留恋于那残缺的爱情旋律 因为,它只因这暧昧的残缺而动人撩心 只有爱的主旋律才可以在心头萦绕至天荒至地老 *** 我相信 一个人的心弦 倾其一生奏出的爱情乐曲中 只能有一段主旋律 …… 既然我 注定不会成为你爱情的主旋律 那么 就让这些破碎的音符 止于此 …… 第8章 强吻 “你,你……”他睫毛轻颤,眼神涣散,“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嘶哑的声音中有一丝迟疑的颤抖。(.无弹窗广告) 不愿继续检阅他脸上那剜心彻骨的忧伤,我转过头道:“是!你于我而言,只是生意上的朋友……”深吸一口气,“或许,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我帮你将新兴时尚店铺引入正轨,你给我穆家世代传承的水脂玉佩。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越位的想法!” “够了!”他怒吼一声打断我,瞳孔一收一缩后道:“风瑜,难道你以为我会对你有特殊的感情吗?” 猛地转过头――他微颤的嘴唇轻勾起一道嘲嗤的弧线,敛着千情百绪的黑眸中闪烁着冰冷的黯芒:“我只是不甘心你在我和穆袭水之间选择了他……当初还是完璧之身的你我都不屑多看一眼,更何况现在……” 他将视线转到我的腹部,眼底闪过一丝厉芒:“更何况你现在只是一支残花败柳!” 呼! 啥? 残花? 败柳? 我杏目圆睁银牙乱咬,气得那是血液倒流,筋脉逆转! “啪!”扬起右手狠狠的送了他一记铁掌烧。 看着我愤怒的脸,他眼中的冰厉的光芒渐渐敛起,微张的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只是颤抖了几下后重又抿上。(.无弹窗广告) 我心中对他的愧疚瞬间被那恶毒的四个字砸的粉碎,握紧拳头,扬着下巴狠狠的瞪着他骂道:“是,我是残花,我是败柳!可是我这残败的花,**的柳却永远永远永远的永远都不会爱上你这头只认权势财富,处处算计,毫无人性,被狗吃了肝,被狼嚼了肺,被猪拱了脑袋,被屎壳郎亲了脸的臭驴烂驴死驴奸驴……” “够了!”他呼吸急促的瞪着我吼:“风瑜,我真是疯了才会对你这只魔鬼动了心!” 我失去理智的跟他对吼:“我就是疯了傻了呆了愣了变成白痴弱智饭桶神经质退化**猿肋骨泥娃娃也不会对你这只变态神经癫痫驴动心!” (ps:解释――人猿:科学上说人是猴子进化来的。肋骨:圣经上说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泥娃娃:传说人是女娲用泥捏的。总之,它们都是传说中人类的老祖!) 他紧蹙双眉,眼睑微闭,声音空灵的像是来自遥远的空谷一般回荡在我耳畔:“风瑜,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难道我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浑身一僵,我抿着唇垂眸不语。 静谧正缓缓蔓延之时,他语调一转,狂妄愤怒的对我嚷道:“风瑜,你不要太嚣张了!这世界上没有我阮靳律得不到的女人――” 话音未落,他攥着我手腕的伤手一个用力将我拉近他怀内,另一只迅速揽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固定在他身前后,低头狠狠吻住我,牙齿相撞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香混合着血腥充斥在我的口腔内…… “呜!呜……”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吻惊得浑身一颤,拼命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 他闭着眼,紧紧扎住我的手不断用力,像是要将我嵌入他的血骨中一般。任我拼命的捶打他,不停的摇头挣扎,甚至用牙齿咬破他的唇舌他依然毫不松口。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和绝望迅速将我包围起来,眼泪破眶而出的瞬间,我的脑中浮现出狐狸吻我时那张流淌着柔情与爱意的脸。 两种完全不同的味道―― 一个轻柔甘甜如山泉。 一个粗暴腥咸如嗜血。 第9章 从此是路人 情, 人之阴气有欲者也。[] ――《说文》 何谓人情? 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击能。 ――《礼记》 心理学家研究结果表明:人类的“情”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它的力量有时候大的惊人。在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种极其强烈的情绪笼罩下的人,往往思维不能自制,做出一些不受大脑控制的行为,即所谓的“失去理智”。 律之智,失之于瑜。 阮靳律,此刻就是“失去理智”这四个汉字最好的代言人。 *** 不断捶打反抗中,一个句话电光火石般扫过我的脑海:生活就像一场强吻,如果反抗不了,就闭上眼睛慢慢缠绵吧! 我见自己反抗的越激烈,他进攻的越猛烈。脑中精光一霎后,干脆转变作战方针,变“反抗”为“响应”―― 迟疑的用右手环上他的脖子,轻点脚尖迎合他的高度后,我慢慢的回应着他的纠缠…… 我态度的突转让他的唇舌明显一顿,眼睛霎时张开,同时身体猛地一僵。 四目对视须臾,我轻颤着睫毛闭上了双眼,片刻的失神后,他唇间的动作开始变得轻柔温绵。纠缠中,他的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冰冷的手一点点变得炽热灼人。同时扎着我腰的手慢慢松懈下来,攥着我手腕的伤手也一点点失去了力气…… 当他放下我的手腕,伤手扶上我侧腰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等待的时机已经来了――缓缓睁开眼,眸中映出他纠结着迷醉与痴缠的脸。心中蓦然一动,蓄积了力量的手竟有些迟疑…… “噗――!” 用力闭上眼睛的瞬间,我双手突然用力一把将正沉迷于这个吻中的帅驴推离自己。 猛然清醒时,他眸中迅速连续闪过惊愕,羞涩,失神,疑惑……最后,所有的情绪在霎那之间融结成一种浴火后的恍然。漫不经心中,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线,冷冷的看着我红肿的双唇道:“风瑜,你果然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我刚才假装顺从配合他,实则是在等待机会。于是冷眼反讥:“死驴,你不要自己一身绿毛反污别人是妖怪!本宫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语毕抬起胳膊用袖口抹了抹嘴巴,不经意间眼的余光扫射到他涨成紫红色,汩汩冒着鲜血的手,胳膊瞬时僵在空中。 大脑一片空白后恍然意识到:原来,他为了不让我受伤,在紧攥着我的手腕之时,刻意将因愤怒而冲蓄到掌中的内力控制在了伤手掌上。不然,凭他那一掌即可拍碎一把上好紫檀木椅的内力又怎会捏不碎我那纤细的手腕?不然,他掌中那些割得并不是很深的伤口又怎会流出这么多猩红温热的暖流? 胸口莫名一涩,眼中只剩下他那只血流不止的手和不断坠地而绽的血玫瑰。 “呵!”他眼睛闪着厉芒,略显苍白的脸上拂过一丝冷笑:“我竟然愚蠢到……会以为你刚才……”再度握紧那只惨不忍睹的手时,他看向我的眸中凝结着千年的寒冰:“风瑜,你会为你今天的言行付出代价的!” “代价?”我抬头迎上他的寒瞳,声音轻颤:“若论代价,阮老板今日已经付出了……”一把从外衣内扯下随身而佩的"三色祥鱼"置于身侧玉石铺面的圆桌上,“从此之后,风瑜再也不欠阮靳律任何东西了。从今以后,风瑜与阮靳律是――路人。” 鱼坠子上的光晕渐熄的同时,那墨瞳中的厉芒也一点点消散开来。 额滴神呐,你告诉我为啥说出这番话的是我的嘴,挨刀子受折磨的却是我的心呢? 有口无心? 有口有心? 心, 你到底是何想法? 心, 为何一拍一拍的慢了下来? 停了。 就可以不用回答这问题了吗? …… 友,失之。 心倍虐,瑜方知律之于己之重。 第10章 被钰凌“撞奸” 沉默良久,帅驴慢慢敛起脸上复杂难懂的情绪,静若深渊的眼眸瞟了一眼桌上的鱼坠后,哼唧道:“哼!风瑜,你该不会单纯到――” “本宫的大脑皮层虽没你这只阴险狡诈的财驴那般百转千回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但也算的上是沟壑纵横坑坑洼洼崎岖不平,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你会愿意就此交出水脂玉佩。”我语调犀利的打断他后,将目光拉的很远很远“就算你愿意现在交出水脂佩,我也不会放弃绿泥……” 流盼间,瞥见他眸中闪过一丝鄂讶。 “绿泥对我而言不只是一个店铺,亦是我一个未圆的梦想……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全力经营它,让它开枝散叶,让它连锁店开遍冥胥的大江南北。” “……” 血玫瑰一朵朵的绽在他脚边,恍惚的沉默中我似乎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最后,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桌上光晕散尽的“三色祥鱼”,转身背对他道:“阮靳律,等到绿泥的经营走上正轨之后,希望你能如约归还我穆家的水脂玉佩。” 打开房门跨过门槛的瞬间,我听见他细若春雨般的喃呢: “终究,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连一个店铺都不如……” *** 攥紧手指仓惶而逃时,眼泪缓缓漫过脸颊。正欲扬袖抹去脸上这一把莫名的泪水,耳畔忽地飘来莺啭黄鹂般的含娇细语:“民女钰凌见过公主殿下!” 猛然抬起头,便见到已经从我生活中蒸发了好一阵子的"淫妇之育龄妇女"此时正俯身行礼。她身后的小丫鬟蓉儿抬眼偷瞄我一眼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呵,这丫头现在知道了我就是“我”口中那“天上难寻,地上难见”的风瑜仙女,不知道心中会作何感想涅?从她那苍白如纸的脸色来看,应该是惊喜过度吧?哎!貌似我又多了一个粉丝? 迅速抹去脸上的泪痕,我手一挥道:“免礼!” 育龄妇女缓缓起身抬头,眸子转向我的唇时突然顿住――这时我方才想起那个部位刚刚做过剧烈的挣扎反抗运动,此时红肿未煺。于是条件反射般的用手掩饰,警觉的看向她时,却在无意中铺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正欲探究那失落之意,身后的倾月厅内传来厚重的脚步声。我心猛地一沉,脑中飘过一句话:完了!老婆私会情郎被老公的前任情人现场捉奸! 呸呸呸!no私会!no情郎!no捉奸!天知地知霓知驴知:我小霓霓这次真是无辜的!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顿住之时,育龄妇女眼中略带惊喜的慌乱突然间坍塌――我恍然顿悟,原来刚才她误以为厅中之人是穆袭水。 我正慌乱不知所措时,她垂眸看了一眼帅驴那只仍在血不停滴的制造着血玫瑰的伤手后,将眼光移到我袖口出的那一抹红上……略微愣神后,她嘴角处浮现出一抹乌云散尽后的恍然。 呜呜,负责守护我的那位天使大姐快救霓命呀!这妇女现在的神情分明是在向我示威道:哼哼哼,风瑜死丫头!没想你丫也有今天吧?嘎嘎嘎,你完了!我一定告诉我的亲亲袭水大: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荡妇在光天化日之下于醉尘院倾月厅私会情郎阮靳律!两人还在唇齿的纠缠中咬破唇抓伤手,以至于被捉奸时奸夫之手血流成河,淫妇之唇红肿羞人……嗷嗷嗷嗷,你这破坏我爱情的卷毛丫头就等着被休吧!嘎嘎嘎! …… 我愣愣的看着钰凌那轻扬的嘴角,一时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气机从脚底抽干了一般――张着嘴却吐不出一句话。而我此时这窝囊的模样却又让育龄妇女很自然的联想到八个字:做贼心虚+百口莫辩! 呜呜!额亲爱哒神啊,你能告诉我我今天到底是被哪知倒霉鬼盯上了吗?为啥为啥为啥我在被驴强吻后还要受这种惨无人道的心灵折磨?呜啊,额恨那只鬼!额恨那只驴!额还恨这个不合时宜出现的育龄妇女! “钰凌姑娘,不知能否劳驾您去后院帮律请孙大夫过来?”我正在心里哭天抢地的问神骂鬼时,帅驴突然开口驴嚎。 育龄妇女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后,低头俯身行礼道:“钰凌这就去请孙大夫前来……” …… 主仆俩远去后,帅驴站到我身边,略带讽刺的声音从头上幽幽飘来:“阮某倒要看看这人人乐道的"蜜水之爱"到底有多甜蜜!”顿了一下后,他音调突转:“风瑜,现在才是开始……若是穆袭水不信你,你们的感情将不堪一击!” 血花绽放的瞬间,恍惚中我听见自己的喃语:“我相信我家狐狸一定会相信我的!不然,他就不配做我风瑜爱的人……” “……” 抬步离开时,六世###仓央嘉错的《十戒诗》悠然间化作猩红的血流奔腾在我大脑皮层上的沟沟壑壑内: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 霓叹: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狐狸不负驴? 第11章 瑜之死友 “噗――!”我一口吐出嘴里的盐水后,伸着舌头,用手拼命的扇着嘴巴:“嗷嗷嗷!疼,火辣辣的……” “小瑜,赶快喝杯清水漱漱口吧!” 晚儿连忙递过一杯清水。[]我刚伸手要接,晨儿便半路将杯子拦去,冷冰冰的说:“感觉疼是因为你口腔内壁破了,必须要先漱完三杯盐水后方可喝清水。” 抬眼看了一眼她那黑的跟母夜叉似的脸后,我瘪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忍着口腔内壁灼人的疼痛依次将剩下的两杯盐水漱干净。 “小瑜,刷刷牙吧!”晚儿接过我手中的杯子后,递来蘸了珍珠粉的"大霓牌"牙刷。 “恩。” 接过牙刷,我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在晨儿布满阴霾和晚儿充满担忧的眼神注视下慢慢的刷着我满嘴的金齿玉牙。 …… “嗷嗷嗷!好晨儿你轻点,我疼!” 晨儿抬头看了一眼我那皱成一团的小脸后,揉着我胳膊的手力度稍减。 “小瑜你忍忍,你手腕上的瘀伤如果不用力揉开的话,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消得下去呢!”晚儿心疼的攥紧我的右手帮我打气。 “恩。” 我咬牙哼了一声后,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晨儿那压抑着怒气的脸,小声道:“晨儿,都是我不好,我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单独去见那头暴怒无常的危险驴。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低头不语,拿起身边的金创活络油敷在我的手腕上后,继续揉捏着腕处那一块淡青色的瘀伤。 我见自己话被某晨当成了抚耳而过的"废风"(废风=耳边风,意思参考:废话,废屁),立马向晚儿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谁知这不够姐妹义气的丫收到求救信号后立马从床边跳起道:“我去端盆热水,拿两条帕子来给你热敷。”语毕,火烧**般的逃窜出屋,根据我目测得出的结论:她的速度已经可以和飞人刘翔相媲美了!由此我不禁感叹:只要肯激发,每个人都是飞毛腿!喔耶! “小瑜……”我正愣神,晨儿突然开口低唤。 “恩?” “待会穆大人问及此事,你不要言语,一切由我来解释。” “啊?”我鄂讶,“你要如何解释?全盘托出还是撒谎忽悠?” 她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有坚定的碎芒:“小瑜,如果你不想看到穆大人和阮靳律兵戎相见的话,就把此事交与晨儿处理。” “可是,钰凌也看到我跟帅驴……” “钰凌的事交与我处理,四年前的那件事穆大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晨儿,你该不会要拿那件事威胁她吧?”我猜测着问,她虽然没回答,但捏着我手腕的手突然间的停顿泄露了她的想法。 “晨儿,我知道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用右手覆上她的双手,语气坚定的说:“你是我最信任最宝贵的姐妹,不管你怎么做,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自己来保全我……” 她的手突然间顿住后,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放心,我也是有私心的,我这么做是要保全阮……”顿了一下后,反握住我的手笑道:“我有分寸,一定不会惹火烧身的……” 回味着她的欲言又止,思考着她嘴角那丝略带苦涩的笑,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细想之后,又连忙否决掉了。 看着晨儿蹙起的眉,心疼的眼神,我的心突然暖了起来。抽回手抱住她轻声喃呢:“晨儿,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看你生气不理我,我的心就像被狗啃似的难受……” 听了我的话后,她浑身先是一僵,接着慢慢软了下来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傻小瑜,我怎么可能会真生你的气呢?我只是气自己为何当时没能守在你身边,我气因自己的疏忽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屈辱……” “呵呵,你们俩和好了吗?” 我和晨儿正含情脉脉的说着情话,那个见死不救的死丫头突然笑嘻嘻的插话进来。 我松开晨儿挑眉看着她道:“死叛徒,你还真有眼色呵?我俩之间的冰雪刚刚融化你就屁颠屁颠的颠回来了!霓大爷现在宣布,晚儿叛徒被彻底驱逐出"美女三剑客"!” “啊?小瑜,你用的着做的这么绝吗?”晚儿将铜盆放到桌上后,一脸委屈的看着我抱怨:“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嘛!你们俩都是我的好姐妹,我帮谁都不讨好……” “呦!你还有理了?”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阴笑着说:“若想组织原谅你也可以!待会你去跟我家狐狸认罪说:因为你一直暗恋阮靳律,为了博美男一笑,私自窃取我的"三色祥鱼"送与他。怎么样?” 晚儿气鼓鼓的一**坐到凳子上嘟着嘴道:“小瑜,你这是存心想害死我!我才不稀罕加入你那啥破组织呢!” “呦呦呦,瞧我们的小叛徒生气了呢!” 我正一脸坏笑的调戏着晚儿,晨儿突然插嘴道:“小瑜,"三色祥鱼"的事你要如何跟穆大人解释?” “你安啦!只要你帮我说清手腕处这瘀伤的原由,鱼坠子的事我自然有办法解释清楚。”我拍了拍她的手后,继续招惹着晚儿:“晚儿叛徒,来给你霓大爷笑一个!要不,大爷我给你笑一个?嘎嘎嘎嘎……” 晚儿小朋友看着某女小人得志的脸孔,心里忿忿的想:宁愿得罪君子不要招惹小人!这可是血的教训呀!谨记谨记! *** 友谊真是一样最神圣的东西,不光是值得特别推崇,而是值得永远赞扬。它是慷慨和荣誉的最贤慧的母亲,是感激和仁慈的姊妹,是憎恨和贪婪的?死敌;它时时刻刻都准备舍已为人,而且完全出于自愿,不用他人恳求。 ――薄伽丘 这个时空,让我留恋的不光有植入骨髓的爱情,还有你们那温暖无私的友情。 晨晚,瑜之死友。 交情深笃,至死不相负。 (ps:死友,not死掉的朋友,而是指情谊深厚,至死不相负的朋友喔!) 第12章 狐狸的质问 换掉沾满驴血的男装后,晚儿细心的用热手巾帮我敷着手腕,看着铜镜中已经消肿的唇,我心中暗舒一口气。(.无弹窗广告) “小瑜,手腕还疼吗?”晨儿丢掉血衣回来后,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锦盒。 “呃,肉不疼了但是骨头还疼!”我看向她手中的盒子,问:“咦?这盒子不是……” “是,这里是溪妃送你的墨汾玉镯。”她打开盒子后取出镯子递到我手中道:“我找高人鉴定过,此镯确实是用孜汾国最珍贵的墨汾玉磨制而成。墨汾玉乃孜汾国第一奇玉,据传它不仅可以护身养体,通筋活络,更可助练武之人增强内力……” “喔?这么神奇?”我连忙接过镯子在手中打量着:“既然这么好,你为啥不早点拿来给我?莫非……”我眯眼瞅着她奸笑。 晨儿无视我的坏笑继续道:“此玉虽奇,但却被奉为不详之物。” “哦?咋不祥了?”我两眼扑闪着,化身成问题宝宝。 “百年以来,此玉只传于孜汾皇族之中。曾经有两次落入民间,但得此玉之人均……死于非命!” “啊?”晨儿无比镇定的吐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我惊得一把将镯子扔到了床上,嚷嚷道:“这这这镯子这么邪门你还拿来给我?” 晚儿捡起镯子笑道:“原来我们小瑜这么贪生怕死呢!” “废话,我当然怕死了!我的偶像保尔。柯察金曾经教育我说:霓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霓只有一次,霓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霓回首往事的时候,她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应碌碌无为而羞愧。在霓临死的时候,她能够这样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时尚事业而奋斗!”我**澎湃的背完阿金的名言后,鄙视了晚儿一眼道:“现在我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还没来得及献给我伟大的时尚事业,怎么能不怕死呢?我若年纪轻轻的就死于非命,让我有何脸面去天上见我的亲亲柯察金?” “哼,你这么恶毒以后准上不了天堂。”晚儿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我的顺风耳扑捉到了“恶毒”俩字,立马瞪眼,咬牙,切齿做悍妇状。 “那个,那个什么"茶巾"的是谁呀?”某晚见状立马转移话题。 “他是全世界最帅最酷最有文采的――炼钢工!”我双手胸前抱拳,两眼成桃心状。 “啊?”某晚虽转移话题成功,但嘴巴却被“炼钢工”仨字惊成了一个大大的“o”。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晨儿从晚儿手中接过玉镯后,娓娓道来:“虽然得此玉的人无一幸免,但他们都是死于刀光剑影的江湖争斗。小瑜只要不带此玉出府,不让外人知晓你有此玉便无大碍。” 轻轻将玉镯套在我的手腕上,她抚着我腕上的瘀伤道:“戴着它,这些淤血会散的快一些。” 看着腕上漆黑如墨,光洁可鉴的镯子,我心里一个激灵,开口问道:“晨儿,你说那大烟鬼将镯子送给我,是不是想让卷入江湖争斗?” 晨儿眼中闪过一丝犀利,蹙眉道:“并不排除她有这念头,不过……” 我一惊,立马攥紧了镯子,竖直了耳朵,两眼扑闪着等待晨儿的后话―― “不过,冥胥国知晓此镯的人并不多。(.)若是溪妃想害你,用此法就太笨了!所以,依晨儿看,她赠此镯并无歹念!” “喔?” 我失望的耸了一下肩后,抬起胳膊晃动着手中的镯子自言自语道:“说不定大烟鬼真的是诚心诚意的赠镯贺婚……话说回来,好像一直把她当仇人的人是我耶?看来,我还真是个鼠肚鸡肠的妒妇呢!” “哈哈,我们瑜儿也承认自己是个鼠肚鸡肠妒妇?” 噶?看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是王熙凤大婶的专利呦!瞧,我家狐狸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先蹿来惹事了呢! 音落不过3秒,一身藏青色官服狐狸便踏槛而入。晨儿晚儿立刻俯身行礼:“参见穆大人!” “免礼!”挥手撂下两个字后,狐狸背手蹙眉问道:“你们两个丫头今个怎么行起礼来了?说吧,做错什么事了?” 大家莫疑惑狐狸这番话,由于我平时在府中极力推广人人平等的观念,现在府中丫鬟男仆见到我一律不行大礼,久而久之他们玩起了“妇唱夫随”连狐狸那份也省了。用他们的话说,这叫“夫妻同免,其力废礼”。翻译过来就是:夫妻俩的礼数全免了,其力量可以大到足以废除相府繁复腐朽的封建礼数。 由于我对于奴婢们的行为毫无微词,狐狸便也一笑而过的纵容他们。 晨儿闻言立刻跪倒在狐狸面前,低头道:“穆大人,因为奴婢疏忽,致使公主左腕受伤,请大人赐罚!” 狐狸闻言神色微愣后,立马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左手撩起袖子。看着我腕上的淤青,他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阴厉。 “哎呀,这点小淤青没啥大碍啦!”我指着腕上的玉镯道:“看,这个镯子可以通筋活络喔!有了它,这点小淤青要不了三天便可全部消散……” 狐狸看了一眼我手腕上的镯子,眼里有一丝惊讶:“这镯子……” “嘿,你也看出这镯子不简单了吧?它可是大烟鬼送我的结婚贺礼喔!前段时间它一直由晨儿保管着,我都忘了告诉你!”我献宝似的晃动着手腕转移狐狸的注意力。 狐狸脸上闪过一丝虑色后,握着我的手说:“瑜儿记得切勿将此镯**相府,墨汾玉在孜汾被江湖人奉为"助功奇玉",人人欲得之,传出去恐会招来杀身之祸。” “知道啦!等到我腕上的瘀青消褪后,我就将镯子藏起来。保证不会让外人知道我有这宝物!”说完,我转头对俩丫头眨了眨眼,说:“你们去传膳吧,我饿了!” 晨儿正欲起身,狐狸倏地脸色一凌,冷言问道:“晨儿,公主腕上的伤到底从何而来?” “启禀穆大人:今日装饰店中的橱窗时,公主和奴婢攀爬到窗顶的横梁上挂缰绳,公主不小心从梁上坠落,奴婢惊慌中抓住公主左腕拖住她,所以……” “喔?”狐狸轻扬起眉毛,眼中的阴霾加重,“若水没记错的话,晨儿从十岁起便开始修炼内功,至今已十载有余了?” 我正在心里为晨儿的“鬼话连篇”鼓掌喝彩时,狐狸突然跟我玩起了“转移话题”,一番话说的我两眼眨巴眨巴的愣是没反应过来他到底要表达啥中心思想! “是!”晨儿垂眸咬牙回答,站在她身边的晚儿眼中闪过一丝慌色。 额滴阿凡提呀!你能告诉我他们的话里到底有何玄机吗?为何我那顶聪明的脑瓜子一点也没听出来涅? “哼,既然如此,难道你连自己的内力也控制不住吗?”狐狸松开我的手,暴怒的起身质问。 我的小心肝猛然一颤:难道,狐狸看出来这瘀伤是用一双蓄满了内力的手握出来的?哦买噶呀!他该不会还看出来这伤是由一双蓄满了内力的伤痕累累的男人的手握出来的吧? “回大人,因为奴婢一时慌乱没能控制好内力,所以才会失手伤了公主,请大人降罪!” “哦?”狐狸走到晨儿身边,低头扫了一眼她垂于身侧的双手后,音若冷芒:“到底是谁!” “确实是奴婢一时失手才会……”某晨死守谎话。 “要我派人去查吗?” 狐狸恍若不经意的一句话刚脱口而出,在场的三个女人立马集体化石。 那个……我怎么感觉他这句貌似“很不经意”的话像是冰刀一般? 寒冷如冰,犀锐若刀。 第13章 百转千回释真相 嘀嗒 嘀嗒 嘀嗒 …… 室内一片寂静,狐狸缓缓的转身看向我,眼中堆砌的寒霜秒速内化成一汪暖水:“瑜儿自己来说。” 噶?这厮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那个,就算我适应能力再强,也接受不了他突袭而来的北极转赤道吧?这整个就是先把人浸在冰窟里,再一甩手扔到火炉里嘛! “咳,那个,说什么?”我坐直了脊背,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三十八计“装”为上计!我先冒充个大头蒜拖延一下时间吧!神啊主啊佛啊,鬼知道我的小心肝此刻有多慌多乱多颤抖。 呜啊!早知道晨儿的忽悠功力跟她的内功成反比,我就自己来了嘛! 等,等一下,大脑思维停顿一下―― 对了呀,晨儿不善忽悠可是我很“善”呀?我是谁呀?冥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忽悠之祖呀!我这么一个金齿玉牙+语出惊人+鬼话连篇+巧舌如簧+学富n车(n≥6)+……=的“千年妖霓”干啥要跟那俩个没出息的丫头一样惊慌无措呀? 我可是经“穿越+冒充皇族+早婚+......”这些大风大浪洗礼过的娃呀!眼前这件事跟我经历过的风浪比起来简直就是“轻风拂面+石激涟漪”嘛!想到这,我身上的语言中枢瞬间亢奋起来,昂起头,挺起胸,抬高下巴,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狐狸道:“老公小人到底要我说什么?” 嘿!瞧我大头蒜装的多么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呀? 狐狸走到我身边,将视线投到我手腕上:“说那瘀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 暖中带冰的声音里压抑着淡淡的怒气,我的心蓦然一动。 狐狸小样,你想听真相? 好,本霓满足你!不过,直接告诉你多不刺激呀! 咱们先来段刺激的过度一下吧?嘎嘎嘎! 深吸一口气后,我板下脸怒道:“死狐狸,你到底有完没完呀?一件小事就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当自己福尔摩斯二世呀?还有,叫你两声狐狸你就真当自己是狐狸精转世呀?你这么孜孜不倦刨根究底的追问不就是想证明你跟狐狸精一样聪明狡诈吗?好,本霓就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本霓待会就画张奖状来表彰你的聪明伶俐+明察秋毫!” 一番话落地,狐狸刚才嚣张的气焰立马灭的连个火星子都没留。蹙眉眯眼,标志的五官组合成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你没病吧? 而他身后的两个丫头也都满头雾水的看向我,她们的表情一个在说:小瑜,你要镇静!不能疯呀!我们还等着你救命呐! 另一个更夸张,像是在说:小瑜呀,你现在犯的到底是羊癫疯?还是牛癫痫?或着是禽流感?莫非是**型性疯鱼病?拜托你给点提示嘛!你这样叫我们怎么配合你嘛! 我一脸得意的看着三人的表情,心里竖起了一个大大的v字:喔耶!被我的忽悠神功迷晕了吧? “瑜儿,我问的是,你的手腕到底是谁弄伤的?”狐狸呆掉之后仍然不忘要弄清真凶。(.好看的小说) 好样的!果然有成为冥胥版福尔摩斯的潜质!想知道真凶是吧?好,本霓告诉你! 不过,直接告诉你多没意思呀?咱们来“百转千回”一下―― “喂,我说你那心肝脾肺都是石头做的吗?咱家诚实宝宝晨儿百年难遇的撒一次慌你也忍心拆穿?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严重刺激她大脑皮层上的谎言中枢?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极有可能给她造成严重的心理障碍?你知不知道你的言行可能会让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勇气再说谎骗人?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很有可能在无形之中毁了下一代的慌精大师?你知不知道……是,我是被那只喜怒无常又喝醉了酒吃错了药丧失了理智的死烂臭奸驴握伤了手!晨儿之所以说谎骗你,是受我唆使的。问我为什么要唆使?当然是因为怕你生气喽!既然我是因为怕你生气而瞒你的,你就不能装聋作哑当个傻子被我懵一回吗?你说你这样孜孜不倦永不言弃死不瞑目的追问着一个会让自己生气暴跳的答案你到底图啥呀?好了,我现在把一切都告诉你了,你满意了吧?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吧?” 寂静。 1,2,3。 木头人 …… “喂!我都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了你怎么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呀?”我起身对着完全不明白现在状况的狐狸鬼喊狼嚎。 狐狸眉蹙的更紧,眼迷得更密,一脸犹豫的问:“瑜儿刚才已经把真相告诉我了?”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说的那一大堆都是什么?”我扬眉横他道:“莫非,老公小人把我刚才的那番话当成了废话?” 吼吼,我刚才说的一大堆话中只有一句不是废话。听没听清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狐狸看着我思考了片刻后,轻扯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温柔笃定的说:“瑜儿曾经说过,一个问题的二次解释费为十两黄金,为夫现在出黄金百两,不知瑜儿可否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噶?这小子是在玩我吗?你排山倒海的放了一串连环屁后,若有本事跟着再放一串一模一样的,那我就有本事将刚才扯东扯西扯到一起的废话们再复述一遍!呸呸呸,说错话了!我的废话跟屁不能混为一谈! 我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后,另一场戏又拉开了序幕―― “可以呀!不过老公小人呀,瑜儿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没有力气再跟你细细解释这件事了。”我上前挽住狐狸的胳膊,继“百转千回释真相”后又唱起了“撒娇延时长”这出戏:“我们先吃晚饭好不好?吃饱喝足后,瑜儿一定把事情的给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滴!” 吼!利用起“吃饱喝足”这段时间,就算是奥林匹克金奖数学题我也解的出来了! (作者:某霓的数学水平貌似只停留在中学阶段。某霓:我说的是小学生奥林匹克数学题!) 狐狸低头静静看着我,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扬,眼里碎芒四射:“好,依你!” 宾果!我在心里打起了一个爆响的响指! “晨儿晚儿,还不赶紧传膳去!”我转头对已经呆成石鸡(由木鸡进化而成)的俩丫头眨巴眨巴双眼后,俩人立马像是被吹了仙气的泥娃娃一样,瞬时活蹦乱跳起来,还凌空划起了急速无影腿,嗖的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我就说嘛!只要肯激发,每个人都是短跑冠军! 霓叹曰: 俗话说的好呀:术有专攻,业有专精,霓有专长。 以后自己能忽的悠,我坚决不找别人代忽!瞧,那不会忽悠的晨儿丫头差一点就好心变恶果哩! 同理可得:自己能做到的事,大家一定不要指望别人!那个别人若不是“专攻+专精+专长”的话,真的不一定能有你做的好! 这可是小霓霓穿越的经验谈呀!大家谨记,谨记! 第14章 番外 :霓式恶搞《忽悠… 嗒嗒嗒―― 华丽丽滴迎来第二部的第一篇番外 呃...本章貌似有些胡言乱语 大家可以直接跳过 现在我们来回顾一下小霓同学是如何唱出这场“千回百转释真相”的好戏: 第一场:装蒜! 经典场景: 瞪大了眼睛看着狐狸道:“老公小人到底要我说什么?” 大霓点评: 霓同学在开始发挥忽悠神功之前,首先做出一副自己啥都不知道的傻样!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迷惑某狐:我根本不知道你要我说啥,我又怎么可能张口就说谎骗你呢? 如果大家没有小霓子那种“张口谎来”的本事,那就多装几个大头蒜,为自己赢来足够的编慌时间吧!咱不嫌蒜多! 第二场:胡扯迷惑 经典开场白: “死狐狸,你到底有完没完呀?” 大霓点评: 这么有气势的话一说出口,谁都以为真理是站在你那一边的!开场白撂下后,下面你就随便瞎扯,只要能把话题扯开,你就是把吃喝拉撒睡全扯进来也没啥问题! 这一场戏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对手听得二丈摸不到头脑!让他傻让他愣让他以为你神经错乱!然后,他就会对你接下来说的话掉以轻心,他会以为你又在胡乱扯蛋!这样你就可以在胡言乱语中说出事实真相,他没听见是他的事,反正咱已经说了! 好朋友们注意了,这第二场戏看似无关紧要可有可无,实质上它乃是重头戏的铺垫哦! 第三场:胡言乱语中释真相! 经典语句: 是,我是被那只喜怒无常又喝醉了酒吃错了药丧失了理智的死烂臭奸驴握伤了手! 大霓点评: 将最重要的一句话夹在最不重要的一堆废话中,就像一颗小小的珍珠被扔到一大堆大大的鱼目中一样,除非你拿着放大镜,不然别想这么轻易的找到那珠子! 瞧,我们小霓子神不知鬼不觉中把事实摆在了狐狸面前,而那只狡诈聪慧的狐狸还浑然不知的傻兮兮的问:“瑜儿刚才已经把真相告诉我了?” 嘎嘎嘎,大家注意了!此场戏的重点在于,你拿来“混珠”的一定要是“鱼目”,要是你拿一堆沙子来混,那珍珠不被挖出来我就把眼珠挖给你! 举例说明: 我们小霓同学的这番话看似是胡言乱语,但是它却明白的告诉了狐狸:是我让晨儿骗你的,之所以骗你是因为怕你生气! 狐狸虽没听清自己最想听的,但看到小霓同学已经勇敢的承认了错误,心理便琢磨着:既然你已经肯告诉我了,那再让你说第二遍还不容易!so,下面就有了狐狸“百金换二解”的那一段! 剧情简略总结: ――你问真相? ――我答了! ――你没听见?让我再答? ――好,可咱现在不想再复述了,下次再给你细细解答吧! 大伙瞧瞧,咱霓子这么容易不就把难题拖到了下一次了吗? 什么?下一次还要解答? 切!鬼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呢! 第四场:蜜语转话题 经典场景: 上前挽住狐狸的胳膊,唱起了“撒娇”那出戏:“我们先吃晚饭好不好?吃饱喝足后,瑜儿一定把事情的给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滴!” 大霓点评: 多次的教训向我们证实了:狐狸这种动物是非常之狡诈滴!虽说小霓同学已经顺利在“狐不知狸不觉”中回答了狐狸的问题,可是这小子还是不死心呐!愣是使出金钱美色等各种方法威逼利诱霓子再说一遍。(.好看的小说)遇到这种情况时,大家一定要记住:必须用软招! 大家想想啊,第三场戏你已经在无形中抽了对方一个耳光子了,这时若再踹他一脚,难保他不会跟你玩个啥“丧失理智”的,上前掐住你的脖子吼:快把真相告诉我! 所以说我们小霓子用“空腹计”这一招顺利的把狐狸的注意力转移到吃饭这事上来,又很自然的支走了晨晚两丫是多么的明智呀! 四场戏下来后,怒火中烧中的狐狸已经被我们精灵聪颖的小霓子成功安抚下来了。若是狐狸酒足饭饱后继续追究此事,我们就见招拆招,至少,我们已经为解决问题赢得了足够的时间!接下来是要继续编谎欺瞒还是交代事实,就要见机行事啦! 大霓经验谈: 大家不要一门心思的实事求是嘛!一句善良的谎话,上帝也会假装听不见的喔! 如果一句谎话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又为何非要坚持说出实话来闹得天翻地覆呢? 若是事情到了非要说实话的地步,咱们千万不要直接扔出一个炮弹来炸个大坑,学着小霓子拐那么几个弯后,就算是原子弹威力也减半了呦! (作者:呦!你别用你那些“霓式谬论”来毒害祖国的花朵了!某霓:冤枉啊!天地良心,本霓真的是真心诚信的传授大家《霓式生存秘籍》滴! 某霓声明: 此《忽悠秘籍》内容纯属胡诌,大家请勿学习模仿。 因为,你不是小霓子,你家那位也不是狐狸。 所以,若依葫芦画瓢难保不会变成火上浇油! 请大家看完这些“谬论”之后,笑一笑忘了吧!嘎嘎! 霓举起右手保证: 这些都是某霓杜撰出来的,一丁点的事实依据都没有! 第15章 月下论诗 夜,静谧。月,皎洁。 星,稀疏。风,微凉。 并肩坐在曲回绵长的汉白玉石阶上,夜风袭来时,一股淡淡的雪松木香气在鼻尖晕开,香迷心醉。 狐狸低着头,饱满温润的指腹轻轻的抚着我左腕青紫的淤伤,腕骨上挂着的墨汾玉镯在月华之下似有淡淡的光晕,衬得我的手腕更加的白皙通透。 “瑜儿,你若不愿说,为夫便不再追问此事。我会一直等,等到你愿意告诉我为止。”抬首侧面,他嘴角含笑眼角带忧。 哎,明明满脸的表情都向我透露着:“我想知道”这个讯息,狐嘴中吐出的象牙竟是这么一句溺心甜肺的蜜语。 狐狸啊狐狸,知我如你,你心知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便想用这么一句“甜人肺腑”的情话来煎熬我那“不堪一煎”的善良小心肝。高,此招果然是高!我的小心肝已被“煎”的发红,“熬”的半熟嘞! but,霓曾曰过:“狐高一尺霓高一丈”,我虽不忍开口回绝你,却可以―― “今晚的月色好美呀!美得让我突然诗兴大发。[]” 没错,请相信你的眼睛!本霓确实是在做一件妇孺唾弃老幼不齿的事――转移话题。 两眼发光的看着狐狸,我一脸的陶醉沉迷:“老公,今晚月色奇美,瑜儿即兴作首诗来给你陶冶一下情操怎么样?” “作诗?”狐狸眉毛上挑,兴致十分的“盎然”,“瑜儿要作何诗?” 瞧,话题成功转移!霓宣布:自此定为《大霓三十九计》中的上上计! “呃,我今晚要做的诗名为《啊!月亮!》”我自信满满的报出诗名后,狐狸瞬时激动的膛目结舌。 依稀记得,小学时每次诗歌朗诵比赛,只要参赛者开口就来个声情并茂的“啊!”就一定能取得高分数,此招数年来在诗歌朗诵比赛上屡试不爽经久不衰,可谓诗歌朗诵之灵魂字眼!狐狸老公,今个本霓就让你见识一下现代诗歌的无穷魅力! “咳咳!”我将视线从狐狸的脸上收回,轻咳一声清嗓后,双手胸前抱拳,双眼含情脉脉的仰望着空中的一轮弯月,意气风发的歌颂道: “啊!月亮!小时不识你,呼作白玉盘! 啊!月亮!不知几时有,把酒问嫦娥! 啊!月亮!床前你洒光,疑是地上霜! 啊!月亮!露从今夜白,你是故乡明! 啊!月亮!无言独上西楼,你如钩! 啊!月亮!人有悲欢离合,你有阴晴圆缺! 啊!月亮!此诗over!” (亲亲古人们,莫要诅咒我呀!阿门!) 音落后,我转过头看到的不再是一只活生生的美狐,而是一只呆傻傻的憨狐。 啧啧,瞧――本霓仅仅用了一首小诗,就将我们称霸文坛十余载的“冥胥第一才子”穆袭水震撼的自惭形秽名脸涂地。此结果表现为:他在我颂诗期间,脸上的表情由“膛目结舌”变成“目瞪口呆”又变成“张口结舌”最后变成了一只华丽丽的“绿脸呆狐”!研究表明:穆袭水已经完全拜倒在风瑜的“奇诗妙句”之下!鉴证over! “怎么样?老公小人觉得此诗美否?”我自信满满。 “瑜儿,你方才所作之诗从属何派?”狐狸满目困惑,“为何此诗的韵律和节奏如此奇怪,而且毫无‘对仗’可言。” “此诗乃是文坛中久负盛名的‘杂烩派’的创派之作!此派之诗‘杂’各家名诗,‘烩’各家名句,故名‘杂烩派’!(本霓就是这“杂烩派”的祖师爷!)”我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道:“谁说此诗毫无‘对仗’可言了?每一句都以‘啊!月亮!’作为开篇,这‘对’,‘仗’的是多么的整齐匀称呀!” “‘杂烩派’?”狐狸完全困惑了,“此派之诗的‘对仗’讲究的是同声同字吗?” “正是!”本霓是老祖,我说“是”谁敢反驳? “喔?瑜儿是在鉴哲国习得此派之诗的吗?”不愧是才子,那个‘孜孜’就是‘不倦’呀! “正是!”我顺着他扯蛋。 “瑜儿可否说出此派的代表文人给为夫听听?”狐狸满眼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 啥?代表文人?那不就是我吗?真是的,依这情形看这厮还真跟我杠上了!我怎么有种自掘坟墓和自跳火坑的感觉?看来,这话题有必要继续的进行转移! 第16章 英明神武的猪八戒 “老公,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坐在这层台阶上吗?”我转过头看着他亮若星辰的黑瞳,神也知鬼亦觉将话题进行第二次的转移。 “这是第521级台阶。”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转过头饶有兴趣的盯着我。这就是我家狐狸,明知你在逃避问题却不追问,心境平和如水,性情光滑若玉。 我笑着反握住他的手,指骨相依,十指相扣。“是啊,是第521级台阶。5.2.1,5.2.1,你要记着这三个数字喔!这级台阶以后只有我们俩能坐。” “为什么是这三个数字?”他握紧我的手,黑眸微亮,睫毛轻颤。 “呃,因为这三个数字概括了我对你全部的感情。”我歪着头看着他满脸嬉笑的说:“我要你自己来琢磨它们的意思,只要你每天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对我说着‘瑜儿,五二一’,你就一定能参悟出它们的深意。” 狐狸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嘴角牵出一条好看的弧线:“你的小脑瓜子又在酝酿着什么鬼主意?” “哪有?我的脑袋里酝酿出的可都是‘神主意’喔!”我诡秘一笑:“老公知道什么是‘神主意’吗?” “呃,是神秘的主意?”狐狸认真思索着。 “no!”我鄙视了他一眼后,一本正经的教诲道:“老公呀,你虽然才高七斗,学富四车,但是太缺少创造性思维了。现在的社会不缺人才,只缺创新型人才。瞧,你老婆我之所以如此的炙手可热万人追捧凭的可不就是满脑子的创新思维么?” “那瑜儿说这‘神主意’做何解?”狐狸两眼放光,一心只求大霓一解。 “神主意=神奇的猪的创意!”我一语惊狐。 狐狸被我掷地有声的几个字噎的呼吸困难,反复咀嚼消化后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瑜儿这话岂不是在自贬为‘猪’?” “切!所以我说你这人没创意嘛!”我连送三记卫生球给他后,满眼放光的说:“在我们现代型创新人士口中,‘猪’是个褒义词。我们常常称自己的恋人为‘小猪’‘猪猪’‘猪头’来表达自己的爱意。”转了转眼珠后,我神秘兮兮的看着狐狸道:“老公小人可知道‘猪八戒’这个人?” “朱八戒?”狐狸看着我蹙起眉毛,“为夫并未听闻过此人。(.好看的小说)” “哈哈,我跟你说喔!猪八戒这个人是一部神话中很有名的帅哥,他是天庭玉皇大帝手下的天蓬元帅,主管天河。同时身兼弼马温一职,饲养天马。而且业余还客串卷帘大将,为玉帝卷窗帘。闲暇时光,还四处游走传道普渡众生!” (悟空沙僧:师傅呀!我们的职业被那老猪抢了! 唐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空,为师特许你去赐那慌精弟子千年妖霓一棒!) 我乱起袖子,唾沫乱飞:“据传,这八戒长的那是一个是玉树临风+钟灵俊秀呀!为人那是一个正直勇敢+嫉恶如仇呀!他常年骑着白马,扛着金箍棒,脖挂九骷髅项圈向西行走,一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逼娼为良......” (某霓:那个唐僧悟空沙僧呀,先借你们的白马金箍棒和九骷髅项圈给八戒一用哈! 八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霓呀!知音呀!抱抱! 某霓:死开!让你师傅代替你送上拥抱!那玉树临风钟灵俊秀说的是咱家‘长生不老肉’!) “因为他英明神武的高大光辉伟岸形象深入人心,所以人们常常用‘你长的跟猪八戒他二叔似的’来形容一个人长的英俊潇洒祸国殃民!而且拖他的福,猪这种动物从此之后成了一种高贵的吉祥物,情人之间常常互成对方为猪,就是为了表达对方在自己心中地位之重。我说我是‘神奇的猪’其实是在自夸喔!”我两眼放光,口若悬河的给二师兄贴金。 (八戒飘飘然中:原来我留给世人的印象如此之美好呀!某霓抛出一记卫生球:你长的跟‘美好’似的!) “有这回事?”狐狸满眼怀疑。 “当然!”我回答的斩钉截铁! “既然猪如此之高贵,为何初次见面时我说瑜儿有猪的神韵,瑜儿气的跟个疯婆子似的?”狐狸旁征博引,举例质问。 “疯婆子?”我斜睨了他一眼,挑高眉毛,“我当时很像疯婆子?” “瑜儿当时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叉腰劈腿,唾沫乱飞,声音尖锐,出言粗鲁,这种形象不是疯婆子是什么?”狐狸眼中黠光点点。 “那,那是因为我当时初见‘猪八戒的帅二叔’有些意乱神迷神智不清。”我心虚的糊弄着,“他二叔,现在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见识又长高了两寸?是不是一改从前对猪的偏见,开始对猪产生了无比微妙的情愫?” “瑜儿在心虚什么?”狐狸微眯着眼盯着我坏笑。 “我我我我我哪哪哪有心虚?”大舌头病再次复发。 “没心虚?”狐狸松开攥着我的手,轻轻摸着我的手心道:“为什么这里会出汗?” “那是水哪是汗?你家的汗是冷的啊?”我抽回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后,再一次的进行话题大转移:“他二叔呀,鉴于你对本霓的不信任态度,本霓决定教你一个新词!” “他二婶,你准备叫为夫何词?”狐狸进入角色的速度到快。 等等,他二婶不就是“猪八戒他二婶”?二婶不就≈二姨?呜啊,no啊!传说中猪八戒他二姨长得奇丑无比,我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作者解释:通常形容人长的丑时,便会说:瞧你那样,长得跟猪八戒它二姨似的! 某霓:呜呜...我不要当他二姨! 作者:汗!谁跟你说二婶≈二姨的?关系远的很!) 第17章 霓解:believe 我兴致勃勃的捡起一块小石头,在面前的第520级台阶上一笔一划的刻出七个英文字母:believe “这是?”他盯着地面眯眼蹙眉。(.无弹窗广告) “这是英语中的‘相信’”。 “鹰语?”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瑜儿怎么会懂鹰的语言?” “嘿嘿,因为你的瑜儿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多会几种语言有啥好稀奇的!”我懒得跟他解释何为‘联合国的官方语言’,便由他曲解‘鹰语’的含义。 “为何这个词的比划如此怪异?”他用手指轻轻的描摹着地上的刻文,眼中写满疑问。 “英语中的词句是由26个字母组成的,这几个字母便包含在其中。这26个字母相当于汉字笔画中的‘点、横、竖、撇、捺、挑、折、勾’,是组成英语中词组的基本元素。以后我会将这26个字母全都教给你,现在你只要专心学会词便好。”我化身成为自己最痛恨的英语老师。 “噢?”他眼中亮起了求知的芒光,“瑜儿刚才说这个词的意思是‘相信’?” “恩。(.)这个词念做‘比礼物’,是由‘必’‘艺’‘爱哦’‘啊爱’‘艺’‘微’‘艺’几个字母组成的,翻译成汉语就是‘相信,信任’的意思。” (believe:为啥我的发音到你嘴里就变调了?字母b+e+l+i+v齐曰:我们的名字还变味了呢!我们要造反!某霓:都一边蹲着去,不过是几个小字母,还把自己当回事了! 26个字母齐曰:你说谁是小字母! 某霓:汗!!!你们明明就是小字母! 26个字母:我保证你以后英语全部不及格! 某霓:欧啦啦!不怕不怕,我穿越了,不考英语了! 作者:呜啊!不要啊!我的托福雅思剑桥 “‘必’‘艺’‘爱哦’‘啊爱’‘艺’‘微’‘艺’,‘比礼物’。”狐狸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一般,一边描摹着地上的字母一边鹦鹉学舌般的照瓢画葫芦。 “哈,真不愧是我家老公呀!学得真快!”我煞有介事的拍了拍他的头表扬一番后,用石子在“lie”三个字母下划了一道横线,一本正经的说:“这三个字母组成的词的意思是‘谎言’,知道为什么‘信任’中要含着‘谎言’吗?”我含笑望着他,眼内波光粼粼精光闪闪。 他垂帘盯着lie这三个字母,眸中暗光流连,声音似问似语:“即使是‘相信’,中间还参杂着‘谎言’。” “‘相信’中间参杂着‘谎言’的真正含义是:如果是真的相信,即便明知是谎言,依然会确信不疑。这份确信不是对谎言的确信,是对对方爱自己的心的确信......”我嘴角的弧度加深,“老公小人,真正的相信,就是迷信对方到连自己都不相信了。你能懂吗?你是真的相信我吗?如果你明知我在撒谎,还能心无杂念的信任我爱你的心吗?” 狐狸抿唇看着我不语,眼中的笑意一点点凝结。 深深的望着他黑亮的幽渊,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知道为什么相爱容易相守难吗?因为,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比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要难上许多倍。” 他静静的盯着我,眼中隐隐闪着碎钻般耀眼的光亮。 “我不害怕有一天你会不爱我了,因为爱从来都不是一件可以强求的事。但是,我害怕你在爱我的时候,猜忌我对你的爱。相信一个人,不是信他的话,是信他的心......你相信我爱你的心是全心全意的吗?” 明明是在笑,我的声音却有些梗咽。 虽然我会对你撒谎。 可是我爱你的心在爱你之时,就已经丧失了撒谎的能力。 它,撒得慌,连自己都骗不了。 believe,就是要全心全意的believe那张会lie的嘴下那颗不会lie的心。 静谧的对望中,漫天的星辰都化作碎芒落入他黑幕般的瞳眸中。 “瑜儿......”良久,他抬起手轻轻撩拨着我的头发,黑曜石般璀璨的双眸温溺缱绻的凝视着我的眼睛,声音低沉厚重:“我们瑜儿为何总是能轻而易举的为我卸下心中的包袱呢?我们瑜儿的心到底是何物所铸,为何如此的精巧玲珑呢?” 我偷偷的握紧双手,手心渗出细细的汗珠。冷冷的。凉凉的。 “为夫相信瑜儿的心,相信到迷信。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相信你了,那时我的心一定是死了。” 一句震撼我心的情话,他就这样在漫天繁星的见证之下,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他说这话时,嘴边的弧度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符号。 有了你这句话,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帅驴,育龄妇女,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点吧!让你们帮我见证狐狸那颗全心爱我全意信我的心吧! 拳头渐渐松开,脸上绽出一朵扎根于内心的笑花:“本霓特许你在不爱我时可以不再相信我。即使那时你的心还没咯屁......” 如果你不爱我了。要相信又有什么用呢? 他看着我轻轻的笑,眼中似乎有一丝忧愁。后来,我才知道那忧愁诉说的话竟是 我的身。我的心。我的魂。若没有全死。又怎么会不爱你呢? 夜风微凉。爱情静美。 淡淡的雪松木香气萦绕鼻尖。 透过这香气,我嗅到了幸福的味道。 第18章 爱水如斯 回房后,狐狸去书房处理公文。 晨儿晚儿共同侍奉我洗漱更衣,帮我扣上真丝加厚睡衣上最后一个纽扣后,晨儿略显担忧的问:“小瑜,你准备如何跟穆大人解释那‘三色祥鱼’一事?” “哎,你安啦!我自有方法。”掀开床上火红艳丽的鸳鸯织锦被,我动作利索的钻进被窝,蹙眉略思片刻后道:“呃,那个明天我不去店里了,橱窗的展示你们俩多多费心。因为以前百姓没见过这把戏,所以明天展示时可能会很火爆很混乱。你们一定要注意保护智娴丫头的人身安全,万一有个啥闪失那十二钗以后没人会愿意为我们当窗模了......” “恩。你放心吧,我们会注意的。”晚儿帮我把被子掖后,神秘兮兮的问:“若是阮老板问起......” “他若问,你便说‘那残花败柳在家安胎准备生娃了’!”我赌气扔下一句话后,在俩丫头震惊瞪滞的注视下钻进被子里。 我像只没出息的鸵鸟一样蜷缩在黑暗中,听到俩丫头的脚步声渐远后,才慢慢的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 右手抚上脖子上精致的锁骨,一片空落。 端详着左手丑陋的淤青,心里一阵抽痛。 “我只是不甘心你在我和穆袭水之间选择了他……当初还是完璧之身的你我都不屑多看一眼,更何况现在……更何况你现在只是一支残花败柳……” 脑中不断浮现他嘴角嘲嗤的弧线和眸中冰冷的黯芒,那句含恨而出的话像是一把凌空而出的冷剑――硬生生的将我们之间的情意斩成两段。那断裂的碎片化作一把无形的钢刀,和着尖锐真实的疼痛一点点的插进我心脏的最深处。 疼。 疼的如失至宝。 原来。 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如此之重。 “阮靳律......”我用力抓紧领口的衣襟,一颗心乱作一堆:“即使那个吻来的是那么的粗暴腥咸,我还是从中尝到了绵延缱倦的深情......为什么雍雅冷静如你的一个人,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要爱上我这么一个女人?今天我如此伤你,你会恨我吧?” 怔怔的盯着帐内精美华丽的百子绣,我心中碎碎念,碎碎念: 如果恨我能让你的心舒服一些,请你尽情的恨。 如果连恨都让你的心饱受折磨,请忘了我。 一定记得要忘得――一。干。二。净。 莫要给这孽情一丁点“春风吹又生”的机会。 “大人,要喜儿进屋伺候吗?” “不用,你们都退下吧!” 门外传来两人的低声细语,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挤干瞳中的晶莹后,将头转向外侧―― 和着几不可闻的关门声,伴着珠帘轻微悦耳的碰撞声,刚刚沐浴完毕的狐狸身着白色中衣跨入内室。当他清澈明亮的目光在烛光中与我相撞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瑜儿还没入睡?”声音若谷中回音,空旷悠然。 “恩!”我看着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大步走到我身边后,他坐在床沿看着我戏谑的笑:“瑜儿没有为夫相陪是不是觉得孤枕难眠?” “恩!”我再一次无比乖顺的点了点头肯定他的猜想。 “呵。”闻言他眼中漾起如水墨渲染般柔和的笑意,低头轻轻的吻上我的额头。唇在眉间,呵气如兰:“这么温顺乖巧的模样真不像为夫那疯婆子。” 我心里一个激灵,抬眼用一双黑瞳静静的瞅着他,同时毫无预兆的将手伸进他宽松的中衣内,冰凉的手指触到他温热的皮肤之时,我清楚的感觉到他浑身触电般的一颤。 “老公,深秋了,天冷了,我开始捂不热被子了,你以后得提前进被窝帮我暖床了。”我望着他晶亮的眼睛,一脸无辜的说出这翻话后,他眼中的笑意晕染的更加浓重。 “公主殿下要付本官多少的暖床费呢?”抬起身子在床边做好后,他饶有兴趣的盯着我说:“本官五行属火,因而名中带水。身健体魄,体质偏热,冬日拥之在怀犹如怀抱火炉。公主夜里若是觉得冷,随时可以借本官之躯暖身。有了本官,公主可谓是得了一个抗寒的至宝。” 听了他的话,我咯咯的笑了起来。这厮当自己是“小太阳牌电暖炉”呢?伸手握住他温热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通透细腻的羊脂玉戒指,我扬起嘴角问道:“喔?敢问‘本官牌暖炉’售价多少?” “呃,看在公主平日对本官侵凌残虐毫不手软的份上,本官就算公主便宜一些......”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灵黠,他俯身将唇贴近我的耳畔:“公主若是帮我生一群可爱的小鱼,那这‘本官牌暖炉’便终生免费供公主使用,至死方休。” 音落,芳香未散。一腔热血瞬时从身体各个部位涌向面部,云蒸霞蔚之中我似乎看到田地里的番茄们集体含恨而死。 抬眼看向他戏笑中隐现着认真的双眸,我转了转眼珠认真想了想后,嘟起嘴道:“这么贵?你当自己是‘钻石牌’的呢?呃,一口价!两只鱼,一公一母!” 狐狸眼睛清澈的一如雨过的天空,看着我竖在脸前的手指,瞳中蒸笼出春光艳艳:“哦?那事不宜迟,先生两个再说......” 话尚未说完,温润的薄唇随之倾身俯下覆盖而来。蜜吻封唇,瞬时地暗天昏。这一吻,他吻得是那样的轻柔缠绵,唇齿相依,灵舌缠绕,鼻尖相互摩挲,温热的气息起伏交融 春意氤氲中,我抬手搂住他的后颈,左腕上的墨粉玉镯在暗光摇曳中轻滑至小臂中部,腕骨出那一抹青紫忽似千万只蚂蚁啃噬般隐隐作痛。电光火石中,脑中浮出一张纠结着迷醉与痴缠的痛苦万分的脸。阮靳律,这三个字像是响彻山涧的钟声一般,在我曲折离奇百转千回的的大脑皮层中迂回萦绕,久久不绝,绕的一颗心碎的发疼。 凡物有起因,必有结果,如农之播种,种豆必然结豆,种瓜定是结瓜。我无意中种下的情种现已萌芽发实,时时刻刻向我讨着那欠下的情债。 如何,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能抚平你心底因我而结的心殇? 如何,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能驱散我心底那虐心磨肺的阴霾? 两唇相依中,我紧闭双眼喃喃碎语:“穆袭水,我爱你。只爱你。生不相离,死亦相随!” 此时,我已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说给他听,还是在坚定自己的心。 蓦然停滞后,一双手将我紧揽入怀,紧的似乎要将我的灵魂一起揉进体内。“瑜儿...我‘比礼物息缠绕颈间,我感觉到紧贴的那颗心正在不安的轻颤着。 知我如你。 你终究还是觉察到了我那不安的心事。 狐狸,我最爱的一汪净水。 我多想给你内外明澈,净无瑕秽的爱情。 我多想这瓣双唇一生只为你一人窖酿蜜液。 我多想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爱我如斯。 那么 这颗晶莹玲珑之心便永远不会摇摆动摇了。 第19章 曾经美玉难有玉 星月朦胧,良宵静谧。 五彩芙蓉帐内情浓意动,锦绣鸳鸯被中香罗暗解。 雨点般的碎吻斑驳的落在脸侧脖间,温热的手掌娴熟的解开领口处的盘花纽扣后,他埋首颈间,温柔的攻城掠地。 黑丝栗发缠绵交融中,一股火气从四肢百骸奔涌烧来,炙热的似要将整个人融化。原本那颗混乱不安的心此时已化作一汪春水,在体内柔软,缱绻,不知疲倦的奔涌蔓延 轻轻的吻舔啃噬着颈前优美精致的锁骨,唇扫齿磨过的雪肤玉骨上绽出朵朵暗红色的细碎小花,妍丽精巧的若草莓般迷心诱人。当他的唇舌正缓缓向下移动播种之时,一切动作忽然间静止。 我对他的反应并没有觉得奇怪,心里暗暗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是时候做出解释了”。深深呼出一口气平复心情后,我缓缓的睁开眼与他四目交汇―― 此时,眼前那双璀璨中满布疑云的晶目正深深的凝视着我,温柔宠溺中氤氲着不容忽视的质问。 “那鱼坠子我于今日还于阮靳律了。”我毫不避讳的抬眼望向狐狸,此时他眸上那双若蝴蝶翅膀般精巧细密的睫毛正随着呼吸轻轻的舞动着,蝶翼轻颤下一双水眸星光点点,爱意憨浓。[.超多好看小说] “哦?”他剑眉轻蹙,狭长的眼睛微眯,轻而易举的将眸中忽变的情绪掩饰过去。“为何要......” “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它了呀!”我故作轻松的朝他狡黠一笑后,伸手扶住他的肩将他拥到在身侧,同衾共枕,头首相并。 “为何不需要?那鱼坠子已经跟了瑜儿十年之久......”他侧过头看向我,语气中有急切的责问。 曲臂撑起身子,我一脸惬意看着他笑问:“老公小人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咳咳,本霓这会可不是在转移话题,而是抛砖引玉喔! “为夫并未听过此句,瑜儿为何这样问?” “哈哈,为夫美人呀,你说你身为‘冥胥第一才子’却如此孤陋寡闻,你当之有愧不?”我扬手拍了拍他的狐脑瓜子后,大义凛然的抛开情憨意浓的鱼水之欢,给他恶补古诗词: “这两句诗的意思是:经历过无比深广的沧海的人,别处的水再难以吸引他;除了云蒸霞蔚的巫山之云,别处的云都黯然失色。常常被人用来喻指对爱情的忠诚,说明非伊莫属、爱不另与。” 他竖直了耳朵认真听着,静静看着我的眸内欲火散去,晶亮的黑瞳若雨后晴空一般清澈明亮。 呦呵,瞧他这乖宝宝的模样装的多么的有模有样呀!好像刚才如饥似渴+如火如荼的进行攻城掠地的人是我一般! 霓叹:男人,果然是一种善变的生物!狐狸,果然是一种好学的动物! “这句诗以沧海之水和巫山之云隐喻爱情之深广笃厚。见过大海、巫山,别处的水和云就难以看上眼了,言外之意就是:这世上除了我所思念、钟爱的那个人外,再也没有能使我动情的人......”我低头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间,无名指上两只晶莹剔透的玉戒指在烛光的光华下晕着淡柔的光环:“我家亲亲狐狸老公对我而言,不仅是沧海之水+巫山之云,还是世上最美的一块宝玉。” “美玉?”狐狸眸中边霹雳啪啦的炸着激动的火花,边不解的扬眉挑眼询问。 “是啊,确实是美玉!”我坐起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开始了我的长篇大论:“古代有个叫孔子的圣人曾经说‘玉有十德’―― 君子比德于玉焉。 温润而泽,仁也; 廉而不刿,义也; 垂而如坠,礼也; 叩之其声清越,以长其终,诎然乐也; 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 孚尹旁达,信也; 气如白虹,天也; 精神贯于山川,地也; 圭璋特达,德也; 天下不贵者,道也。” “我们家狐狸老公不仅仁、义、礼、乐、忠、信、天、地、德、道均若玉一般温润清雅,更难得的是你还有一种似玉一般与世无争+味甘性平=的平和心境,你说本霓怀中揣了这么一只十德兼备的‘玉狐狸’,这世上还有什么珍玉奇石能入得了我这双挑剔的眼?” 漫长的‘抛砖’运动结束后,我的‘玉’终于被引了出来:“本老婆现在是‘曾经玉狐难为玉’+‘取次玉中懒回顾’,从此以后视天下玉石为草芥粪土糟糠加砂浆!既然那‘三色祥鱼’在本霓眼中已经正式降级成了‘草芥粪土糟糠加砂浆’我干嘛还死皮不要脸的占着它呀?搞得那馊抠驴总是一副我欠他二百五两似的,整天给我摆一张二百五的脸!” 一席话落地后,狐狸眼中迅速渲出一抹惊喜。这抹喜色若淡墨浸染在宣纸上一般,迅速在他面部渗透扩大,最终化成一潭潋滟的春水。 小样,心花怒放了吧?本霓不光忽悠的功夫一等一的高,说起情话来更是酥心麻骨暗然**百花齐放呦!今晚你的见识应该像是‘芝麻开花’一般‘节节高’了吧?嘎嘎嘎,本霓可真是个当之无愧的贤妻良内呀! 《大霓百科》: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选自唐朝诗人元稹的《离思》,诗句的后两句为:“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曾经玉狐难为玉’+‘取次玉中懒回顾’”改编于此事的一三两句。 第20章 我不是爱情中的冒牌货 “瑜儿。(.好看的小说)”狐狸面漾红光的轻唤一声后坐起身子将我揽入怀中,用下巴抵着我的头顶私语:“听瑜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穆袭水甘之如饴的败于风瑜,从今个起拱手让出那‘第一才子’之位。” “真的?”我一个兴奋立马从他怀中蹦?出来,瞪着一双闪光的小眼睛专注的盯着他:“你真的要将那‘第一才子’的位子让给我?” “千真万确!”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这世上之物只要是瑜儿心念的,穆袭水能给的,我就算上穷碧落下究黄泉,踏遍万水千山也要为瑜儿取来。” 呃?我被他的话噎住了喉咙,心里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等同于一句很恶俗的情话: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星星,我也为你摘下来? 啧啧,狐狸的情话说的果然是清新脱俗不同凡响呀! 停顿片刻后,他突然掩去脸上的柔情,望着我失神自嘲:“没想到我穆袭水孤傲淡然了红尘二十四个春秋后,倾尽全力只为博其一笑,费尽心思只为揽其芳心之人竟是当年那个瑜儿小嘟点......” 闻言,我神色一滞,心脏顿时扑通扑通的蹦?起来――冒牌货的心虚病再犯,所以说冒牌货这个职业不是谁都能当的!从事该职业的人一定要有过强的抗压能力才行! “若早知水今日会沉沦至此,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冷落瑜儿十年之久。”眼中愧意暗涌,声音深沉若钟:“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为了长成今日这般模样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我盯着他忧伤暗涌的脸,心里暗自捣鼓:该怎么回答呢?说起本霓的成长史,那可是一把血一把泪一把粪(大粪=化肥)挥洒而成的呀!简但概括下来就是在“九年义务教育牌+三年天下父母心牌+两年半开放性大学牌”化肥的强制性浇灌下不废吹灰之力茁壮成长成今个这般模样的。 吃苦?没有!不过化肥农药倒是吃了一肚子! 啥?你问化肥是啥? “大霓知道”为你解答:在霓式词典里,化肥就是知识,就是力量,就是金钱,就是幸福生活的来源!解答over! (作者:某霓是在大学三年级时穿越的,因此只被预计长达四年的“开放性大学牌”化肥浇灌了两年半!科学研究表明,某霓之所以说话如此之无厘头+半调子,正是因为最后一个牌子的化肥没吃足量!作者在此呼唤:化肥这玩意,要么不吃要么吃足量!吃得半途而废有可能导致脑残!这可是血和泪的教训呀!谨记谨记!) 狐狸那修长温暖的手指由头部转移到面部,温和如玉的声音喜中掺忧:“以前那个只爱音律女红,憎恶诗词歌赋的小嘟点现在竟然通‘鹰语’,博诗书,让一向自负才高无人可攀的我都自愧不如。”手指在脸颊上轻柔的摩挲,声音如春风贯耳般沁人心扉:“如果说十年前的瑜儿是一块无瑕的美玉,那现在的瑜儿则是一座无穷尽的宝藏,让我有着绵延不尽的**去挖掘去探究......” 嘎?原来那才女风瑜讨厌诗词歌赋呀?啧啧,遥想当年,小霓识字了,吃得化肥中唐诗宋词元曲品种齐全,孔老庄墨之言量份充足!这么看来,狐狸拜倒在大霓的魅力原来并非偶然呦!所以说嘛,肚子里的化肥多一点,沾花惹草时的胜算就大了一点! 霓一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玉狐狸! 霓二叹:读书破万卷,美男(女)拜脚边! 霓三叹:腹有诗书气自华,霓有诗书狐倾心! 总结:如果你没有金钱,权利和美貌,就用才华来横刀夺爱吧! “如果我还是十年前的那个瑜儿,今日的穆袭水还会对我这般吗?” 我的话问出后,他面色稍微一愣,随即笑着捏着我的脸道:“哪来的如果?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在岁月的冲刷洗礼中一成不变,我们瑜儿又怎会永远停留在那懵懂单纯的八岁之龄?姻缘天定,上天用十年的时间来塑造今日瑜儿,就是为了让这一袭波澜不惊的净水为之起风卷浪万劫不复......” 终究,他爱的不是风瑜这个身份而是桑霓这个灵魂。 我满眼碎光晶亮的将嘴角扬成一个绝美的符号,它向世人昭示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桑霓,不是风瑜爱情的冒牌货。 桑霓,才是穆袭水货真价实的天赐之缘,命定之姻。 今晚唱的这出名曰:甜言蜜语释狐疑。 几场唱戏下来,暴风雨袭过后的残局,我终究还是收拾妥当了。 安然的拥着身边活生生的恒温暖炉进入梦乡,一切忧思随着平稳的呼吸从体内呼出,最终消失在这静谧美好的夜色之中。 然而,这份平静,是上一场风雨换来的安宁,还是另一场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美好? 第21章 涤尘池与熏衣坊 碧空如洗,阳光温润。[] 狐狸老公上朝了,晨晚俩丫头去了绿泥。 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吃饱喝足后便自个在院子里伸腿拉筋自娱自乐。 今天是厨窗初次在冥胥亮相的日子,我这堂堂的“鼻祖”级人物却不能到场接受众星捧月般的礼戴,实在是对不起我那日月可鉴的虚荣心!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郁不平,我便用运动来发泄――将学生时代学过的几套的广播体操左拼右凑的杂烩到了一起,创建了“霓式第一套健身操”。 伸胳膊踢腿,下腰举臂,上跳下蹿,摇头晃脑的折腾了半个时辰后,我香汗淋淋的晃悠到水瑜轩后院的涤尘池,准备舒舒服服的泡个spa。 涤尘池原是狐狸的老爹专为狐妈建的私人澡堂,在皇后的寿宴上,皇帝大叔正式下旨将我与狐狸的婚事昭告天下后,狐爹派人便动工改造当时的一水轩,并将涤尘池划入狐狸的院内,作为他和狐妈送给他们的儿媳妇的礼物。[] 涤尘池上方华盖掩顶,四周锦幛围壁。池内半径约三米的圆形的浴池白玉铺底,金石镂壁,水清见底,蒸汽徐升。据狐狸说,此池之水引自位于相府后的奇繁山,水性温润,常年稳定在40度左右,水质纯净,细腻柔滑,水流昼夜不舍,汩汩流泻。 听说当年还未坐上宰相之位的狐爹,为狐妈建这个澡堂时散尽家财重金聘请全国的能工巧匠,挖池引水,雕石铺玉,足足修建了一年才完工。狐妈临终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在涤尘池沐浴,她要用她在这世上最爱的人为她引来之水洗去对尘世的恋念。 狐爹官至宰相,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终生却只取一妻只生一子。狐妈仙逝至今,他也未曾纳一妻半妾,此等刚烈不二的爱比之梁祝之爱可谓有过之而不及,这样深沉凝重的爱让我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对狐妈艳羡不已。 古云:龙生龙,凤生凤,虎父无犬子。狐狸因为我的一句无心之言,不辞辛苦散尽千金修建千级石阶的这股猛劲应该便是遗传他那痴情的老爹。哎呦妈呀,看来以后我们的儿子极有可能也是个情种耶!嘿嘿,未来的儿媳妇,你有福了呦! (作者:都说儿子遗传妈的基因多一些,那小狐狸要是随了你的性子,能不能取到媳妇还是两说呢!小狐狸:呜呜,作者大人!让我所有的基因都遗传我老爸吧!我不能打光棍呀!我要为我们穆家延续香火呢!) 我蹦蹦跳跳的刚蹦进涤尘池的院内,一股浓烈的“狐味”便随风而来,从我的鼻孔一直沁到心坎里。此“狐味”便是与我家狐狸形影不离的――雪松木香味。 我被这香味一熏,顿时将沐浴之事抛到了脑后,像一头警犬一般边抽搭着鼻子,边循着香味绕到了位于涤尘池后的一间极不起眼的小屋前――“熏衣坊?”我仰头看着门匾喃喃自语。熏衣坊是啥子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的双脚经不住诱惑的移驾到了室内。 与室外秋高气爽的天气比起来,这屋子内温度高的惊人,且蒸汽缭绕,香气扑鼻。眯起眼睛仔细一瞅:不大的屋子中间摆着一排排类似桑拿房结构的木柜正在喷云吐雾呢! 我正欲上前研究清楚这些柜子是干啥子玩意之时,烟雾之中突然冒出一个尖锐的女声:“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音落后,一个显瘦小巧的身影乘雾踏香而来。 “原来是梨儿呀!”我含笑的钻到跟着我从皇宫陪嫁过来的梨丫头面前,一脸谄笑问:“梨儿呀,这些冒烟的木柜是干啥子用的啊?” 梨儿丫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不可思议的问:“公主竟然不知道熏衣柜吗?” “什么熏衣柜呀?我只知道熏衣草。”我老实的回答。从小老师就教育俺:有不懂的问题一定要“不耻下问”!俺不懂熏衣柜是啥子,于是向下人问问。 “呵,公主与穆大人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了数月,不知道穆大人每日所穿之衣全部要经过雪木之水熏蒸吗?”梨儿好奇的睁大了眼睛,那模样跟我看到外星人时的表情有几分神似。 “不知道,为什么要熏蒸?”我诚实勇敢,继续下问。 第22章 雪松香之迷 “梨儿也是听晚儿姐姐说的,据说宰相夫人当年无意中发现雪木的香气可以安抚神经紧张排除焦虑并可助人沉思冥想后,便派人从雪木中提炼萃取出香料投放到这熏衣柜下的锅炉中,用中火烧水蒸出香气熏浸穆大人的衣物。(.)这样以来,当穆大人穿着这些衣服时,便有雪木的香气环绕,以达到静心养性之功效。” “喔?还有这回事?”我闻言心中一惊:难怪那狐狸一直香味缠身呢!搞了半天那雪松木香不是天生的体味,而是人造的衣味。真是的,我这比警犬还灵光的小鼻子怎么就没嗅出来呢? “是啊,穆大人自小以来所有的衣物在洗过之后都要经过这般熏蒸。”梨儿边说边用竹棍从柜子上挑起狐狸的便服,“以前这些活都是晚儿姐姐做的,现在姐姐到了公主身边,这任务便落到了梨儿身上。” 不知是被这蒸汽熏花了眼还是怎的,朦胧中我看到梨儿脸上竟荡漾一股小女人的幸福劲!心中不由暗喜:小样,给狐狸熏熏衣服都把你美成这样了,要是把你换成我,你还不早就美得飘飘欲仙,七孔流血而亡啦?我心里暗叹:狐狸这种绝代风华的蓝颜祸水的老婆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我雾里看花的瞅了瞅柜面上整齐摆放的衣物,不由的皱起了眉:“为啥你们只蒸狐狸的衣服,不蒸本宫的?”哼,难道狐狸那祸水需要静心俺小霓霓的心就不需要静了吗?(作者:你的心不用静,需要净!) “公主有所不知,穆大人说他喜欢公主身上特有的味道,怕熏蒸过的衣物盖了公主的体味,特意吩咐我们不要给公主熏衣呢!” “喔?”我满眼粲光四射:“狐狸有没有说我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是何种美味?” “大人没说,公主若想知道可以自个问他。”梨儿边答边用竹竿将熏柜上的衣服挑起晾在一边。 不满的瘪了瘪我那光鲜的樱桃素口后,我捧起晾在竹竿上温热潮湿的白色银绣长袍放在鼻子下轻轻一闻,熟悉的雪松木香随着呼吸沁入心田。正欲放下衣服,脑中突然划过一道亮闪闪的光线―― “梨儿,冥胥国可有专门为人们熏衣的店铺?”我激动地攥紧手中的衣服,一脸兴奋的问。 儿打小便在皇宫伺候宫中的主子,并不知民间是否有这样的店铺。”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蹙眉深思了一会后,继续道:“皇宫之中嫔妃公主近千人,无一人之衣经过这般熏洗。梨儿也是进了相府才第一次知道有‘熏衣’这一说呢!依此看来......” 闻言,我浑身所有的肌肉骨骼神经细胞全部进入高度紧张状态,双手抱拳,扑闪着两只金钱闪闪的小眼眸光炽热的等着她的下文――“依此看来,这‘熏衣柜’应该只有相府才有呢!” “嘎嘎嘎!果然天不亡霓呀!”我双臂上举欢呼一声后,大步上前抱紧梨丫头吼道:“梨儿呀,你可是我赚钱大计的启迪者+指路人+缪斯女人呀!来,给你霓大爷亲一个!”一个重重的吻落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粉颊上后,我雷厉风行的奔出了熏衣坊,留下仍然二章摸不到头脑的梨丫头傻楞楞的石化在原地。 夺门而出后,我将焚香沐浴泡spa之事完全抛到了十八霄云外,一路乐呵呵的盘算着我的最新创业计划:等我将绿泥折腾上正轨之后,霓大爷我就辞职单干,在冥胥开一间专门为豪门贵族熏衣服的店铺!呀呀呀,这可是一种连现代都没有的新型行业呢! 到时搞他个百八十种香料,将有安神静气定心迷情等功效的香味全部用上,再拟个广告词吹嘘说:熏衣坊,让你衣带生香+静心凝神+神清气爽+风情万种+迷心惑智...... 想着想着,我便看到大把大把的钞票向我飞来,大堆大堆的金银向我滚来!哼,臭驴!俗话说的好呀!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绿泥这头大鲤鱼本霓就当白送你了,凭霓大爷我脖子上这颗绝顶聪明的小脑瓜子,再钓几条大鱼根本就是手到擒来嘛!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自己光明光辉光亮光彩的创业致富奔小康之路! 我正被自己臆想出的美好未来迷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之时,喜儿丫头一脸焦急的奔向我,边奔边大呼小叫着:“公主,公主不好了!晨儿姐姐派人传话回来说:绿泥出事了,请你火速前往!” 绿泥...出事了? 我被这突入而来的叫唤声惊呆在了原地,心念:绿泥能出什么事? 正踌躇不前之时,眼前突然闪过一张雍雅忧伤的面孔,莫非..... 我心中一紧,迅速抬脚向前冲去。 第23章 他的报复 迅速回屋将头发全部束起,换上一身暗红色锦绣男装,腰上松松垮垮的束上九孔玲珑玉带,脚上蹬着一双略大的黑锦缎短靴后,我急匆匆的骑着小白赶往绿泥。 踏尘驰骋而至时,绿泥的店铺前没有我想像中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店门一侧橱窗上厚重的梨花镂空木门紧紧的闭着,店内只有三两个顾客在询价看衣。 利落的翻身下马后,晨晚俩丫头一起迎了过来。我看了一眼紧闭的橱门,脸色不佳的问:“这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橱窗还没开始展示?” 晨儿上前拉住我的衣袖,一脸愁容道:“小瑜,我们布置好的橱窗被阮老板......”一言未尽,我便迫不及待的一把拉开那华丽厚重的梨花木门―― 午后炽热的光线在木门打开的一瞬间像倾盆而落的金线一般流泻到了那并不算大的空间内,明亮晃眼的光点光怪陆离的在我惊诧的眸内斑驳跳跃着。 后墙上巨幅的风景画布破碎的七零八落,前方精巧整齐的木制栅栏的东倒西歪,地上松软平整的泥土被践踏的斑驳不整,活灵活现的小木马已被拆卸成了一堆废柴,与缰绳,马鞭,头盔,马鞍等道具一起散落满地,木头人台歪斜在一边,人台上帅气的骑马装被扯的支离破碎...... 愣愣的看着自己花了近一天时间装饰好的橱窗被糟蹋的一片狼藉,我突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弹窗广告) 沉默片刻后,弯腰捡起已被泥土沾染的污七八黑的五彩马鞍,我用手轻轻弹着上面的污渍,声音平静无波:“智娴那丫头现在在哪?看到这情景,她应该很生气很失望吧?” “小瑜......”晨儿上前握住我的手腕,脸上隐现着淡淡的怒意和深深的忧郁:“店内伙计说:昨个傍晚阮老板醉醺醺的来到橱窗前,对着那人台上的骑马装愣神了半个时辰后,突然暴怒的推到人台扯碎衣服,砸碎木马......” “智娴那丫头一直很期待今天的公展,我该怎么去跟她解释呢?那丫头可是一个典型的野蛮女人,真是头疼.....”我低头用手摁了摁右侧的太阳**,一脸无奈的苦笑。此时,脖子上的脑袋像是被灌了铅一般,重的摇摇欲坠。 阮靳律,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恨到连我设计的衣服,连我布置的橱窗都不放过?你想撕碎砸烂的不是那身衣服,而是自己对我的......感情吧? “阮老板砸烂橱窗后,派人把店中所有的骑马装全部送去了醉尘院,还下令今早之前必须把所有的骑马装订单退掉,已经交货的也要高价收回。他说...以后全城除了一人之外,不允许再有一人穿上这骑马装出现在他面前......”晨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继续絮絮叨叨的自说自话。 只有一人?谁是那一人?我的脑袋像是炸开的热锅一样,焦躁混乱的一塌糊涂。 “小瑜,之前我们接到的近百件骑马装的订单已经被全数退回。售出的也基本被阮老板高价收购回来,全城的制衣店从今日起将没有一家会再出售定制那骑马装......” “够了!”我放下轻按额角的右手,双手握成拳状不可自制的暴吼道:“我现在问的是智娴那丫头怎么样了,不是骑马装!你一直??嗦嗦的跟我讲这些乱七八糟的到底想干吗?” 吼完之后,我的身体不可自制的轻颤着。明亮的世界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支离破碎的影像拼凑出晨儿那张惊愕苍白的脸。 一颗心像被抓皱的衬衫一样,细细的揪心的疼着。对不起晨儿,我现在真的不想听这些......因为,你现在说的每句话都向我明确**的传达着一个讯息:阮靳律恨我――恨。之。入。骨。他已经开始报复了,他开始让我付出那个所谓的“代价”了。 他几近疯狂的报复让我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惧。我真的不想听,害怕听。因为我不想让你们看到其实那个看似坚强乐观,没心没肺,无坚不摧的风瑜其实有多么害怕朋友之间的反目成仇......我们真的已经连路人都做不成了吧? “小瑜你冷静点!”晚儿上前扶住略有些不稳的我,声音像是轻柔飘落的雪花一般,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凉的触感,一点一点的渗进我的心内。一颗温暖跳跃的红心就这样慢慢的冰冻在了这个阳光温润的午后。 她说:“智娴姑娘昨晚已经正式搬进阮老板在醉尘院内的别院,成为阮老板在醉尘院的第一个专属艺人。” 她又说:“阮老板将店中所有的骑马装都送给了她,为了她还下令禁止全城所有制衣店再定制那骑马装。因为他不愿看到有第二个人穿着与他心爱的女人一样的衣服。” 她继续说:“智娴姑娘跟了阮大人后定是不会再抛头露面的当绿泥的橱窗模特了。” 她还说:“智娴姑娘以前是朝中某四品官员专属的舞姬,阮大人这次横刀夺爱破了醉尘院不成文的规矩,恐怕要得罪那位大人呢!” ...... 我浑身的力气一点点的流失在这个不平常的午后。 她们,他们。全部都不懂我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推广骑马装。我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 因为骑马装是典型的上衣+裤子的现代服装组合,利用古人以马代步的特点,让他们发现穿着骑马装方便骑马后行动后,我才能让古人一点一点接受上衣配裤子这种“奇怪”的服装组合,我才能慢慢将现代服装发展过来。 你一定不知道吧?你扯碎禁锢的不只是一种服装,而是我这么一个来自异时空服装设计师的一个美好的梦。 你一定不知道吧?你眼中的赚钱机器――绿泥,对我而言不只是一个店铺,而是一个梦想的载体。 你一定不知道吧?你这样的报复,真的让我不知所措恐慌的近乎绝望。 ...... 倘若你知道了这些,会不会有种报复成功后的快感?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的速度。 一切似乎都脱离了原有的轨道。我要怎样做才能理顺这些凌乱无绪纠结? 第24章 星斓居再会 秋日午后的阳光褪去了张扬刺目的光芒,变得迷离温润。[.超多好看小说]我站在醉尘院最大的别院前,仰着头瞪着眼死死的盯着门匾上三个龙飞凤舞羁傲洒脱的三个字:星斓居。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耳边传来徐志摩轻灵飘逸,幽婉洒脱的低吟,犹如一曲悦耳徐缓的散板,轻盈婉转,拨动着我的心弦。不自觉的我攥紧双拳,攥得指骨发白。 阮靳律,你可知何为梦想?你为一己私欲肆意践踏着一个异世灵魂的小小梦想,你这般冷血狭隘之人竟然会住在如此诗情画意的“星斓居”?我看你只配住“烂星居”! 深吸一口气沉于丹田后,我咬紧一口银牙,迈开大步跨进了面前华丽雍容繁雕细琢的梨花木门。 传说中醉尘院中最雍容贵气的星斓居修建的恍若一座名萃锦园,院内叠石假山,曲廊亭榭,池塘花木,轩院曲回。风景幽雅秀丽,房屋雕梁画栋极尽奢华。居内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无不昭示这庭院主人的雍容雅逸。即便是看遍了世界五千年豪华宫殿,冥胥皇宫众多奢华殿宇的我也不由为之暗然惊叹。 难怪那智娴丫头如此轻易的从了那头毒驴!面前摆着这么一个豪宅诱惑着,若无本霓这种“视金钱如粪土,视豪宅如坟冢”超常定力,怕是美女们会见一个为之倾倒一个!无瑕再思考这些,我加快脚步走到正厅虚掩的镂花梨花木门前。 “阮公子,你今天喝得已经够多了。不如智娴弹首曲子给供你消遣可好?”门内传来一声娇媚的女音。 天呐!这真的是从那个豪爽帅气的智娴丫头的嗓子眼中蹿出的吗?咋变得跟志玲大婶的声线异曲同工了呢?这头毒驴果然是个祸害!女人一见到他直接立马**的连声线都改走寻常路了! 我在心里暗骂一声后,一脚踹开虚掩着的门,昂首挺胸的跨进室内。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切,一股浓烈的酒香混合着淡淡的檀木香气便蹿进鼻孔,直直侵入肺部。 “桑老板?”一身帅气白色蕾丝衬衣配黑马甲黑长裤骑马装的智娴见到我惊讶的唤了一声,声音因为惊讶又变回了原来的豪放粗犷。果然还是我家狐狸说的对:最原色的声音才最能蛊惑人心! 我没有应答,跳跃着两团小火焰的眼睛直直逼向玉面圆桌前神情慵懒,双眼迷离,正在醉生梦死里徘徊激荡的某驴身上。 一只手,指骨修长,执着通透晶莹的白玉酒杯。一只手,缠着纱布,笨拙的把玩着玲珑剔透的水脂玉佩。他就那样静然的坐在那,用一种看陌生人的冷漠眼神毫无避讳的瞅着我。 一身暗红色暗纹华服衬得他脸色苍白,明亮的恍若钻石般黑瞳内闪烁着冷冽的厉光。那张张狂无羁的清俊面容上写着无法遮掩的疲惫和淡淡的倦意,眼窝下浓浓的乌青昭示着主人的心神俱累。蓦地,我心底升起一抹淡若薄烟的心疼。 “桑老板,可能我的事你也听说了吧?”智娴走到我身边,一脸羞涩的忸怩道:“那个,我可能没法担任你们绿泥的橱窗模特了......” “智娴,能不能请你先回避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阮老板商量。”我没有看向智娴,眼睛怔怔的迎着面前那人射来的冷厉寒光。 丫头一愣,不知所措的看向桌前之人。 “娴儿过来坐下!”他亲昵的唤了智娴那丫头一声后,对我冷声道:“桑老板,娴儿现在是我阮靳律的人,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闲儿”?我还“忙儿”呢!眼睁睁的看着他猴子捞月亮似的用那只攥着水脂玉佩的伤手一把揽过娴丫头的小蛮腰,将她揽在怀里,我的胃忍不住一阵翻腾。 第25章 炽爱冰心 扯起嘴角,他看着我嘲弄的笑着:“桑老板何处此言?”他怀中的娴丫头转身看向我,黛眉清眸间笼着一抹疑惑。[] 想演戏是吧?好!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小霓霓陪你演!我深呼吸。我深呼吸。我呼。我吸。我现在内心无比平静! 扬起嘴角对着面前这对缠绵鸳鸯灿然一笑,我松开紧握的双拳,吊儿郎当的走到他面前坐下,自顾自的端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香洌的美酒。声音无比清亮的慎怪道:“我说阮老板呀!你丫也忒不够意思了吧?你看上我们‘绿泥第一钗’干嘛不早说呀?你说你在我们橱窗公展的前一夜来个突然袭击,不是让我难做吗?” 说完,我毫不吝啬的送了娴丫头一记媚眼,她顿时羞涩的垂眸浅笑。转过头,嬉笑中略带戏谑的看向毒驴时,他眼中稍纵即逝的闪过一丝失神后,立马变得深沉幽暗。 “我说阮老板呀!就算你迷恋娴丫头穿着骑马装时的飒爽英姿,也不需要断了我们绿泥的销售路子吧?”我轻抿一口杯中的酒,烈的呛喉,呛得我眼泪在黑瞳满地打滚。 毒驴盯着我乌黑晶莹的双眼,眸中闪过一丝讽刺:“当朝宰相之子穆袭水为了风瑜公主在大婚之日喜糖散遍全城,赢了‘蜜水之爱’的美名,又数月日不停工的修砌千级汉白玉石阶,只为满足她爱屈膝做在台阶前赏月的嗜好,被百姓传为佳话。阮某阻断绿泥销售骑马装,只是为了能让心爱之人的穿着与众不同。难道桑老板连这么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成全阮某?” 闻言,智娴脸上漾起一抹难掩的兴奋。我一个愣神,手中的酒杯差点坠落。片刻的恍惚后,我看着他纠结迷离的双眼讥讽的笑道:“真没想到妻妾满**的阮老板竟是如此痴情的一个人!不过,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赏赏不如众赏赏!你‘一爱冲冠为红颜’的禁了骑马装的发扬光大之路,这样的爱沉重的可是会压死人的哦!” “桑老板何处此言?”眼神锐利的恍若明晃晃的尖刀,直直向我的心刺去。 我将酒杯放在桌上,换上满脸嬉笑:“你这样有可能会让娴丫头沦为众骑马爱装好者的公敌呢!说不定哪天她走在街上,一个砖头飞过来――”我抬起手做出仍砖头的姿势:“啪!只要一瞬间,这么一个光鲜亮丽的鲜活生命可能就这样血腥腥的一命呜呼了!” 闻言,智娴脸色一青,手颤巍巍的抖了抖!小样,怕了吧? 毒驴眯起一双寒眸静静的瞅着我,似乎要穿越**直直看向我的灵魂一般。我边**着桌上的玉杯,边好不正经的对着他吊耳啷当的傻笑。良久之后,他突然松开揽着娴丫头的手,声音低沉而略带挫败的说:“智娴,你先退下吧!”突换的称呼让我和娴丫头都不自觉的一愣。 “智娴先行退下了!”她轻轻屈膝行礼后,一脸怅然的转身离去。 抬起头,面前那双如水般清幽的寒潭正直楞楞的看着我,眼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不断扩散充溢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在乎吧?”他的视线落在伤手中的水脂佩上,声音悠远嘶哑而无力:“我确实幼稚的可笑!我竟然会以为你会为了绿泥为了你一手设计的骑马装而对我低声下气......” 我一愣,看着他不语。 他抬头将眸子转向我,宽阔饱满的额头上渗出丝丝冷汗,苍白无色的双唇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失神淡笑:“你为了这区区一块水脂佩竟然连‘三色祥鱼’都可以不要。我阮靳律现在除了手中这一块冷玉,再也没有它物可以牵绊着你了吧?” 我冰凉的手指渐渐僵硬,我的心也随着手指温度的褪去而冰冻起来。所有的寒气皆因他那句似是醉酒呓语,似是漫不经心,却又无比沉重的一句话:“就算能牵绊住你的只是一根稻草,我也会死死抓住,直至魂。没。黄。泉!” 我膛目结舌的看着他,那双异常清亮的黑眸中积蓄的忧伤绵延不绝的向我涌来。他突然用那只完美无缺的手轻轻攥住我的手,手指冰冷刺骨,让我不由的浑身一颤。 “风瑜,风瑜......”他轻轻的唤着我的名字,慢慢的垂下头将那张清神俊逸的面庞贴向我冰冷僵直的手指。他脸上超乎寻常灼热的温度轻轻的熨烫着我的手心,让我的心跳一阵紊乱...他,在发烧? 渐渐抬起头看向我,他修长冰凉的手指按住我的手紧贴在他滚烫的面部。声音温柔的让人揪心:“风瑜,都说十指连心。你用这双连接着你心的手指读读我的心,然后告诉我,为什么我阮靳律会这么恨你呢?为什么我会恨你恨到恨不得就这样在你面前沉静的死去呢?” 我的全部意识瞬间消散在他笼着淡笑的眉间,眼中的万物逐渐模糊,清晰的只有那双清亮异常的双眸中缱绻出的恍若穿越千年的温柔 傻瓜阮靳律!我那冷若寒冰的手指如何人能读懂你炽热如火的心? 第26章 人生自是有情痴 太阳渐渐西斜,金黄色的余晖透过镂空的梨花木窗斜斜的洒进星斓居,给玉石铺砌的地板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黄。 看着昏睡在黑缎锦被中的人,我耳边徘徊起大夫嘶哑浑浊的轻叹:“气息郁结,空腹三日,只以烈酒饱腹,加之彻夜不眠,身体虚弱,感染了风寒。若不及时医治,恐有性命之危......” 笨拙的换下已经被他额头熨烫的温暖湿热的白色棉布,我轻轻的将刚刚冰镇过的另一块白棉敷在他宽阔滚烫的额上。一股细细的清流缓缓的从柔软的白棉中流出,沿着他好看的鬓角一直流入墨如黑瀑的青丝内。 他像是有所察觉一般,闭着的眼帘下睫毛轻颤,眉毛轻轻的蹙着,在眉心处夹出一个浅浅的“川”字。苍白的双颊上有着两抹病态的潮红,这两抹红似乎是从他那苍白的两瓣唇中抽出的一般,红的更胜浓烈似火的玫瑰。 老人家都说:“唇薄一条线,无情惹人厌”。你这头驴子生的这么两瓣薄情寡义的嘴唇,为何却会如此的固执痴情呢?痴情的惹霓厌呢! “风瑜,都说十指连心。你用这双连接着你心的手指读读我的心,然后告诉我,为什么我阮靳律会这么恨你呢?为什么我会恨你恨到恨不得就这样在你面前沉静的死去呢?” 你不知道吧?当你的双眼在我指缝中缓缓闭上之时,当你的滚烫的脸颊压着我的手重重的落在那冰凉的青玉桌面上时,我的一颗心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裂了一般,我突然很害怕你真的就这样在我冰凉的指缝间沉静的死去。呵,你若看到我当时惊恐放大的瞳孔,心里一定会倍觉安慰吧?如果你看到了,会不会恨我少一点呢? 古人曾经叹过:“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霓与瑜。”你这头蠢驴呀!你自己生的如此痴情,干嘛要恨我呢?其实,就算你真的就这么在我面前沉静的死去,我的下半生照样可以过得迤逦多姿繁华似锦呢! 因为,地球上少了一头驴,还有千千万万头驴。唯一遗憾的是,再也没有一头驴清俊如你,雍雅如你,冰冷如你,多金如你,幼稚如你 “相门一入深似海,从此风瑜是路人。”如若你有古人这般觉悟,也就不会像今日这般被剜骨的恨意噬心了!如今这样混乱如麻的牵扯,怕是我再也做不成你生命中的路人瑜了吧? 我将水脂玉佩轻轻的放入他缠着纱布的掌心,扬起嘴角浅笑:“这水脂玉佩便是那根唯一能牵绊住我的稻草,你要死死抓住,直至魂。没。黄。泉!否则,你就只能当霓子生命中的路人驴了喔!” 夕阳渐渐消失在西边的天际,屋内亮起了温暖的烛灯。第十次帮他换下额上冷敷的白棉时,他的呼吸已经逐渐平稳下来,眉间深笼的山“川”也一点的变成了平滑光洁的一马平川。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轻声道:“总算是退烧了。” 俯下身子准备帮他掖好被子时,那双紧阖的眸子突然毫无预兆的张开,一双被疲倦侵袭过的眸子中带着点点脆弱的光芒直直的射向我,我一时呆愣在原地,俯着身子手捏被子的姿势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 “我我我我只是想想想想帮你掖好被子!”我迅速从床边跳开后,手忙脚乱的解释着。那个...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这么紧张呢? 他只是安静的躺在那,无力的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我。褪去了倨傲不羁神色的他,此刻的眼神纯净的仿佛能够看穿我心底的那一丝莫名的不安。 “你你你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粥?”我指着桌上的碳盒问道。这木质描金碳盒是在传统的食盒中隔出一个格子盛放木碳,用来保温食盒中的食物。碳盒中放的是小厮送来的粥和药。 病驴没有回答,只是费力的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我见状连忙上前扶他坐起,并将床边的团花锦绣棉垫放在他身后垫好。瞧,本霓现在可是典型的以德报怨呢! “亏你还是个男人呢!连坐直身子都要被人扶着!”我瞪了他一眼道:“你就算恨我也用着糟蹋自己的身体吧?你说你这样以酒当饭,到头来受苦受罪的可是你自己,我可是一丁点的损失都没有呢!” 他盯着我,嘴角颤了颤,声音虚弱无力:“风瑜,不要以为你现在这样的对我,我就会......” “病驴!你放一万个驴心吧!那骑马装我们绿泥不做了!”我转身从碳盒中端出一盅温热的白粥,背着他道:“本宫成全你的一片痴心!” “风瑜,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一道灼热的视线狠狠的灼伤着我的背部。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这么做,只是害怕满大街的骑马装会让你无法忘记那个头顶西瓜壳,身穿奇装异服的我站在金雕玉砌的宫殿里一脸郑重的对你说:“阮公子,瑜儿从小便钟情于袭水哥哥,六岁时已立志"非袭水哥哥不嫁"。现在我们更是情浓意切情深似海非君不嫁非侬不娶伉俪情深,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希望阮公子成全我们这对甜命鸳鸯!” 如果让它消失会让你觉得好过一点,那就让它永远的消失吧!我也不愿意将梦想建立在别人的心殇之上。 第27章 百两黄金一勺粥 我端着温热的青花瓷粥盅走到床边,递到他面前道:“给,先喝了这碗粥再喝药。空腹喝中药会很伤胃的!” 他垂下眼眸看着我伸到他面前的白粥,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接住瓷盅。看着他苍白虚弱的脸色,我心中一动,坐到床边凶巴巴的说:“如果要本宫喂你吃的话,吃一勺黄金一百两!成交不?” 闻言,他无奈的扬了扬嘴角,抬头看着我酸溜溜的问:“风瑜公主喂别人吃粥时也是这么收费的吗?” 我心中一愣,直视他实话实说:“你很荣幸,本宫这尊贵的手以前还没服侍过其他人进食呢!算你一百两真是便宜你了!” 仅是一瞬间,我看到他眼中迸发出碎钻般耀眼的光芒。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到底在高兴些什么,他低沉而略带嘶哑的声音便在耳边回旋起来:“好,一百两一勺,成交。” 噶?这小子该不会被烧坏了脑袋吧?这种巨赔本的生意也敢做?像是怕他反悔似的,我连忙用瓷勺舀起一勺米粥递到他嘴边,扑闪着亮着黄金光芒的小眼盯着他道:“一百两!” 他盯着冒着热气的瓷勺,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般别过脸去:“太烫了!” “喂!你都没尝怎么知道烫不烫?”我一脸不爽的对他吼。(.好看的小说) “你不是也没尝吗?怎么知道不烫?”这头病驴还来劲了!到底有金子帮他撑腰呀!说话比刚才硬多了! 看在金子的份上,我委屈求全的将勺子放在嘴边尝了一口之后,重新递到他嘴边:“温度刚好,不冷不热。一百两,吃!”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在我眼中一闪即逝。 他垂眸看着送到嘴边的瓷勺,嘴角处扬起一抹狡黠的阴笑,慢慢的张开嘴。我见机动作利索的将勺子塞进他嘴里,手一扬,温热黏糊的热粥便径直滑进他的喉咙。 “咳咳,咳咳。”他用手捂住胸口不停的咳嗽。见状,我立马慌了手脚!糟了,刚才的粥有些烫嘴,该不会被我粗鲁的猛灌烫伤了食道吧? “喂,你没事吧?是不是烫伤了?”我端着粥站起身子,急的团团转。 他咳嗽了一阵后,呛得满目热泪的看着我怒吼:“风瑜,你想呛死我吗?” 由于是我不对在先,我心胸狭窄心地恶毒,我欺负病重的款驴,我拿人家的金子我手软间接导致嘴软,所以我没脸反驳,只是换上一张笑嘻嘻的嘴脸谄媚的笑道:“对不起嘛!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喂别人喝粥,没经验嘛!不然,刚才那一勺算你九十两好了!” 他瞪着我须臾后,突然挫败的软下身子靠在垫子上:“下面要先将粥吹凉了再喂,刚才我的喉咙被烫伤了......” “没问题!”我一**坐回床边后,舀起一大勺粥放在嘴边,鼓起腮吹呀吹,吹到热气烟消云散后才递到他嘴边:“给,一百九十两!” “你先尝尝!”他盯着我的唇任性的要求。 切!我翻了一个大白眼后,将勺子伸到嘴边尝了尝:“一点都不热,吃吧!一百九十两!” 他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后,张开了他苍白的唇。我动作轻柔的将勺子塞进他嘴里,慢慢的抬起勺子,让粥慢慢的滑进他的嘴里。 “怎么样?”我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蠕动的喉结。 “太冷了!这一勺九十两!”他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不过,那严肃下面怎么隐透着淡淡的得意? “切!抠门款驴!”我撅了撅嘴后,重新舀起一勺子粥,放在嘴边轻轻吹着,当热烟消散的差不多是,我放在嘴边尝了一口:“快快快,现在温度刚好!快张嘴,两百八十两!” 眼睁睁的看着他咽下第三口粥后,我眨巴着亮晶晶的小眼盯着他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样?两百八十两?还是两百七十两?” 他嘴唇动了动后,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温柔:“两百八十两!” 耶!我在心里竖起一个大大的胜利之v后,乐此不疲的重复着“舀粥+吹起+尝温+喂驴”的四大步骤。 “第五百八十两!”我再一次将粥送进他的喉咙时,瓷盅的粥已经只剩一半了。他看着剩下的半盅粥,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风瑜,你这么没有生意头脑,律还真不放心把绿泥全权交给你打理。” 我舀起第八勺粥,瞪着他一脸的不服气:“本霓怎么没有生意头脑了?我今个用一碗粥便可以赚足你一千五百两黄金!”说完将粥送到他嘴边:“六百八十两!” 他盯着勺子没有乖乖张嘴吃粥,别过头盯着勺子说:“瞧,你从刚才到现在每一勺都舀的满满的,半碗粥只舀了八勺。如果你后面几勺都只舀一半,那剩下的半碗粥便可以舀十六勺,这样你便可以多挣八百两黄金。你说,你是不是很没有生意头脑?” 闻言,我的眼里瞬间亮起一二三四n个小光点。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哎!都怪我这娃太实诚太憨厚了!想到这,我立马抽回勺子,将一半的粥倒进瓷盅后,伸到他面前:“六百八十两!” 他满意的看着我笑了笑,那表情分明在说:孺子可教也! 我也满意的看着他笑了笑,那表情分明在说:蠢驴!孺驴不可教也! 把这么绝妙的方法告诉我,让我白白赚了他白白两黄澄澄的金子,你们说他是不是蠢驴? 第28章 狐驴照面 灯影幢幢。(.好看的小说)室内一片温馨。 我用勺子将瓷盅的内壁刮的干干净净,凑出了第二十六勺粥递到他嘴边:“二千五百八十两!” 看着他意犹未尽的咽下最后一勺子粥后,我依依不舍的起身将碗勺放回桌子上。这时我才发现,刚才我端粥的时候忘记将碳盒盖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此时的汤药已经完全冷掉了。 “呃,那个药已经冷掉了。冷药伤身,我去叫丫头重新煎去!”我转过头跟他招呼了一声后,便七手八脚的将瓷盅汤药放进碳盒。 提起碳盒走到门前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对着斜靠在床边的病驴眨了眨眼笑道:“阮老板,为了防止你以身体不适为由拖欠我那二千五百八十两黄金,我决定要给你的药加剂加量,保证你一碗汤药下肚后,立马精神抖擞活蹦乱跳!你就耐心躺下等着本宫的‘药到病除牌’中药吧!seeyou!” 看着他眼中一点点亮起的星芒,我心情愉悦的拉开厚重的木门―― 皎洁的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斜而下,濡湿了暗夜的凉。院中那挺拔俊逸的身姿笔直僵硬的如同一尊白玉雕塑。眸光触及那双被阴霾遮盖住光环的黑瞳时,我的手突然一抖。 碰哧!随着一声巨响,碳盒跌落在地。瓷盅,瓷勺,汤药散落满地。一片精美的青花瓷碎片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后,径直崩落到那双黑色织锦缎暗纹短靴前。 “怎么了?”床上之人见状立刻焦急的对着门口问道。 突如其来的照面让我的瞳孔瞬间放大,一脸惊慌两眼恐惧三孔闭塞四肢冰冷的看着背手直立在台阶下的冷脸狐狸及他身后一脸愁云惨淡的晨晚俩丫头:“狐狐狐狐狸,你怎么会在这?”看着他郁结着怒气与阴翳的脸,我的舌头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迅速打结肿胀起来。[.超多好看小说]一丝莫名的慌乱迅速袭上心头。 灰暗摇曳的宫灯在他紧绷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透过夜色的凉,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眼底凝结的寒气:“瑜儿为何会在阮靳律的寝居?” “我我我来找帅驴商量量量量绿泥厨厨厨窗的事。”短短的一句话在我舌下转悠了好几圈才艰难出口。我心里暗骂自己没用:自己又没做什么不守妇道勾三搭四之事,为啥此刻是一副犯了错误的心虚模样? “瑜儿...”狐狸站在灯影斑斓处身体僵直的看着我:“我已经在此站了两个时辰,中间先后有两个丫头端着铜盆进屋,有一个小厮送来食盒。瑜儿,跟为夫说实话!”他的语气平和的近乎冰冷,舒缓之下压抑着令人窒息的质问。 我怔怔的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隐忍压抑的面容,心中一阵抽痛:你,是在怀疑我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长达两个时辰,你由此联想到了什么?你一直守立在门前,莫非是在等着――捉奸在床? 想到这,我的心突然像是被人活生生的一层层剥裂开一般,疼到无法继续跳动。穆袭水,这就是你对我所谓的“比礼物”吗? “原来是穆大人莅临寒舍!”身后突然传来病驴略带嘶哑的声音,我还没来得及转身,他便已衣衫不整脸色不佳的走到我身边,俯身在我耳畔轻柔的呵气:“怎么这么不小心?刚才有没有伤着?” 惊慌的抬头看向狐狸,灯影之下,他的身子微微一颤,眼中氤氲出一股强烈到让人不容忽视的惊撼与震怒。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情绪让我瞬时像是被人抽走了筋骨一般,浑身一阵虚软。我的唇轻轻的颤抖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只抖出了一句细若蚊吟的轻唤:“狐狸......”。 声音后带着的最后一丝颤音消融在空气之中时,我看到了他脸上如白驹过隙一般飞快的闪过一丝动容。 “既然穆大人来了这么久,为何不进屋?”病驴立直了身子看向狐狸,“穆大人这样一直站在院子中,会让外人笑话阮某待客不周!” 虽然没有抬头,但我知道此时他的眼中一定积蓄了满满的挑衅与羁傲。因为他的声音是那么的骄傲,骄傲的像是一个成功者在向失败者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般。 阮靳律,你是存心要将我推进那“莫须有”之罪的万丈深渊吗?我攥紧拳头,仰起头满眼愤恨的瞪着他低吼:“阮靳律!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能不能请你不要插一脚!” 闻言,他眼中一黯。双眸中的骄傲挑衅顿时摧枯拉朽般轰然倒塌,只留满眼萧瑟的落寞。 第29章 凝恨对月辉 夜色微凉,如水的月华静静的流淌在星斓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之上,院中的五人心照不宣的沉默着。转眸看向立在狐狸身后急躁的不知所措的晨儿晚儿,我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送给她们一个安心的浅笑。 “阮靳律!”狐狸突然沉声打破这诡秘的静逸,看向病驴的双眸内飞沙走石狂风肆虐:“这就是你约水来的目的?” 闻言,我仿若被雷击了一般,浑身全无知觉。抬头看向病驴时,他眼中也是满目诧然。他的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穆大人,律并不知你所言是何意思!”病驴敛去目中的惊诧之色,一脸坦然的看向狐狸。 狐狸与他对视良久后,背在身后的双手渐渐松开,右手伸到前面缓缓摊开:掌中是一块质地上乘的白色方帕,锦帕上用红蓝绿三色绣线栩栩如生的绣着一副“戏水鸳鸯”图,方帕一角用银色绣线绣着一个方正精致的“霓”子。(.无弹窗广告)纯白之上除了有彩色绣线的点缀外,还斑驳的阴渗着一块块属于血的暗红。 这手帕?我脑中突然浮现一张清晰的历历在目的画面:中秋之日,帅驴失神之下捏碎瓷杯之,我匆忙的掏出袖中绣帕给他包扎伤口......为何这方锦帕会在狐狸手中? 我还没来得及发问,狐狸又缓缓伸出左手,左手掌心握着的是一个华丽精致的若鹅蛋般大小的景泰蓝药瓶。这药瓶正是狐狸帮我从皇宫取来的装着治疗割伤奇药“云南黄药”的瓶子!这瓶子不是应该在病驴那的吗?为什么......难道?我心里倏地闪过一个让我心胆俱寒的念头。 “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病驴若有所思的垂眸看着他手中的两物,蹙眉冷声问道。 我心中顿时一片茫然:此刻。你,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今日未时三刻有个家仆到户部拜访水,说是奉阮老板之命请水申时二刻至星斓居一聚。这两样东西便是由那仆人交与水。”狐狸眸色阴沉晦涩的盯着病驴,声音冰冷锋利,恍若一把尖锐的刀狠狠的划破眼前看似虚幻美好的静谧。 我像是突然被人抽取了力气一般,身子向后一个趔趄。阮靳律,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吗?原来,今天下午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原来,这个下午所有的美好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幻觉! “哦?”病驴神色一滞,眸中闪过冷冽如冰的黯芒,诧然冷哼道:“律并不知穆大人所言之事!” 此刻,我已经没有精力去辨别他惊讶的真伪。只觉心中一片凄凉萧瑟,一种被利用被背叛和不被信任的恐惧从脚下冰凉的石阶内直直的蹿向心窝。 原来,昏迷前那一句憾人心弦的告白是一句被反复斟酌过台词。或许,连那昏迷都是假的吧? 原来,刚才那恍若梦幻的平和宁静是为迎接风雨而精心策划出的美好。愚蠢如我,竟然还沉溺在这美好之中怡然自乐。 原来,你今日的所说所言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将我引入戏中,心甘情愿的扮演你恢宏巨作中那幼稚至极的女主角。看着我一勺勺喂着你喝粥的专注认真,你有没有感受到报复得逞时的快感? 原来,你终究还是恨我入骨的。 阮靳律,今天我对你所有的好都是真心的。这颗所谓的真心,在你眼中扮演的角色是不是似如跳梁小丑,让你既嗤之以鼻又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 我的思维像是一坛浆糊,被一跟竹棍搅得混沌黏稠,粘腻的无法呼吸。一眼茫然的看向我赖以生存的氧气――此时,他正腰背僵直的立站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一双凝结着寒气的眸子直直的射线病驴。漫长的沉默中,他始终没有看我一眼。我的心突然毫无预兆的剧烈痉挛起来,一股巨大的恐惧袭遍全身:他是不是再也不会看我了? 第30章 情深情浅情无情 无意识的,我用手拧着胸前的衣襟,像是在拧着胸腔内那颗颤抖痉挛惶惶不安的心一般。一直压抑着沉默的晨儿见状立即大步向我奔来:“小瑜!小瑜你怎么了?” 比她动作更快的一双手已经轻轻的扶着我的肩头,那深沉中略带嘶哑的声音急躁的抚过我的耳畔:“风瑜,你怎么了?” 我奋力甩开他搭在我肩上的伤手,满眼愤怒的瞪着他:“阮靳律,我真是瞎了眼聋了耳懵了心残了脑才会这般的信任你!” 话一出口,他的手瞬间僵直在空中,脸上闪过一丝天塌地陷般的崩溃,盯着我的眸子中闪着不可思议的暗光:“风瑜,你在怀疑我?你认为是我派人唤来穆袭水,是我策划眼前这一幕来引发你们之间的误会的吗?” 难道不是吗?那方浸了血的红和那华丽精致的药瓶原本不是应该在你手中的吗?鸳鸯丝帕,乃女子赠与男子的定情信物。景泰蓝药瓶乃皇族专用之物,是我撒谎让狐狸帮我从宫中取来之物,现在亦是我不忠不贞的有力“证据”! 一切清晰明澈,为何你还要满脸刻写着仿若深入骨髓的悲伤愤怒?此刻,你应该以一种胜利者的高傲姿态睥睨我跟狐狸之间那脆弱如冰的信任感不是吗? 脆弱如冰?是的,此刻那可笑的“比礼物”或许比冰还要脆弱!他是不相信我的。他的神色表情,他的愤怒压抑,他的僵直冰冷,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向我宣告:“穆袭水不相信风瑜!” 或许,我们的感情真的像你说的那般“不堪一击”。你赢了。未见结果已知大获全胜的你此刻带错了面具。你应该一脸得意,你不该涌现出这种愤怒的仿佛血液倒流筋脉逆转的悲伤! 你不知道吧?此刻你悲痛的假面具在我眼中有多么的可笑!可是,这么虚伪可笑的一张脸却让我疼的撕心裂肺肝胆俱裂。一切,都是因为那刻意营造出的美好太过真实,真实到我无法面对现实的残酷! “阮靳律。”我放下紧攥着衣襟的手,抬起头看着他,轻轻的扬起嘴角,眼中一片朦胧:“那天,我对你说‘从此是路人’,转过身便已开始后悔。因为我是那么珍贵我们之间的亦敌亦友的关系。因为这份珍贵,我今天放下身份尊严,守在你病床前为你一块块的换着冷敷的白绢。方才,在一勺一勺喂你吃着白粥之时,我的心其实是异常欢喜的。我甚至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顺其自然顺水推舟的回到从前,回到从前的亦敌亦友明争暗斗......” 看着他苍白病态的近乎透明的脸色,和深陷在眼窝之内翻涌着震撼与悲痛的双眼,我的心汩汩的流着猩红色的暖流,满腔血腥翻滚沸腾。那温暖美好的画面被这血腥湮没,弹指间灰飞烟灭。 不忍再看,我转过身背对着他颤抖着开口:“阮靳律,就算恨也请你适可而止。不要糟蹋自己来报复我,不值得。因为,就算你魂飞魄散之于我也不会再有丝毫影响。”顿了一顿,我的唇颤抖的唇抖抖索索的抖出了最后一句话:“或许,命中注定我们下半生只能做路人。” 残忍吗?是的,很残忍。我以前只知道自己的舌灿莲花能忽能悠,并不知道它还会“辣舌摧情”呢!一切,都因为我的心太痛,我心胸狭窄到无法自己承受这痛,我要拉着让我痛的你一起承受。 伸手执起晨儿近在咫尺的手,我轻喃道:“晨儿,我们回家吧。这里好冷。” 好冷。 真的好冷。 入骨之恨,冷。 人情淡薄,冷。 怀疑猜忌,冷。 信任脆弱,冷。 抬脚的瞬间,一个悲伤凄凉的声音气若浮游的回旋在耳畔:“风瑜,如果说你和穆袭水之间的信任‘不堪一击’,那么你于我之间根本毫无信任可言。”我的身子轻轻顿住,没有吱声。沉默。或许是因为:我自己都这样认为。 迈着虚弱的步子走到狐狸身边时,我听到他轻轻的唤了一声:“瑜儿......”。这一声里糅杂着那么多的温柔,那么多的纠结,让我的灵魂在一瞬间被抽空。 狐狸,刚才这些话亦是我说给你听的“解释”,你懂吗?你信吗? 狐狸,做了坏事果然是要遭到惩罚的。 狐狸,你刚才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怀疑,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呵,我这人真的是自私的近乎可笑吧?总是对你撒谎欺瞒忽悠戏弄,却还理所当然的要求你要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明知自己的要求是那么的可笑蛮横,我却还是无法忍受你对我爱你的心有那么一丝的怀疑。 “为夫相信瑜儿的心,相信到迷信。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相信你了,那时我的心一定是死了。”犹在耳畔的情话还清晰温热,可眼中那不容忽视的质疑呈现出的是纷繁零落支离破碎的美好。 “在爱人眼中,芝麻绿豆般大小的事都是可以伤人伤的彻底的。”以前,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认为“爱美好到可以包容一切”。可是现在,我却在亲身验证。 为何以前我不懂: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容易支离破碎灰飞烟灭?就像昙花,美到极致也不过拥有一瞬的灿烂。你的承诺会是那绝美的昙花,极尽妖娆之后黯然凋谢吗? 身体轻微一晃,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攥紧拳头,忍着巨大的眩晕,我踩着虚空的步伐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低血糖,我现在一定是低血糖!中午匆忙赶来绿泥,下午一直忙于照顾那头装病的驴子,胃里残留的那一点早餐早已消耗完毕。我现在之所以会是这个鬼样子一定是饿的! 可是,明明是委屈了胃。为何“心”却满腔打滚的闹腾? 第31章 开诚以对 细碎的月光透过窗棂上精致的镂空洒进室内,银色的光华像是吸尘器一般将日间的喧嚣吸附的干干净净。[]狐狸背对着我立在书房的窗前,如水的月光流泻在他身上,无形之中更添一分清冷。站在他身后凝视着他桀骜的背影,我心乱如麻。 这样共处一室却清寂无语的时光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经历了这一次,便再也不愿尝试第二次。恍若轮回了三生三世一般漫长,最终还是我耐不住性子的妥协了:“老公,你不相信我吗?”一声老公出口,就已经说明我开始低头了。 最后一丝颤音消融在月华中时,他低沉中难掩疲倦的声音淡然而出。透过这似叹似喃的一句话,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萧瑟落寞。 他说:“瑜儿,我也是有风骨和傲气的。在你面前一直这样隐敛着,不是因为你高贵的公主身份,而是因为我是这么满心欢喜的爱着你,爱着便不自知的心甘情愿的在你面前放下了那份深深植入骨髓的清傲。” 我垂下眼眸,声音颤抖:“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是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孤高如你,听着我戏谑的叫你“老公小人”,“为夫美人”时眼中流露出的甘之如饴,我的火眼金睛又怎么会看不出? 他又说:“每次你撒谎隐瞒,我是全都知道的。可是我却不忍拆穿你,只因为喜欢看你那因为紧张而迸发光芒的双眸。”顿了一下,清沉的声音里渗透出淡淡的自嘲:“你不知道吧?那样的眼睛是多么的蛊惑人心,让我无法自拔的沦陷。清傲孤高如我,看尽天下美眷从不流连片刻,却唯独逃不过那两汪深潭。” 我一愣,抬头看向他的背,没有开口。 这一点,我应该也是知道的不是吗?每次我一本正经的忽悠误导他时,那满眼的宠溺中沉淀着的化不开的爱里隐忍着丝丝入扣的挣扎沦陷,其实我是有感应的不是吗? 只不过我总喜欢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把那微波轻澜的情绪归结为“自己多心了!”。你不说,我便理所当然的把你当场傻子忽着悠着,我就是这么没脸没皮臭不要脸的女人,一个活该被斩腰下油锅的恶妇! 转身看向我,他的眸子亮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瑜儿,我如何会不相信你呢?你说的所有话,包括谎言我都自欺欺人的相信着。[]甚至相信到已经不信任自己那敏锐的近乎犀利的判断力了。正是因为这份相信,我才愿意冒险放你去跟阮靳律合作。难道,我会不知道阮靳律那人的魅力远远超过尹战将军吗?” 我诧然的看向他,眼前交替出现他得知我要开绿泥时的千年寒冰脸和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终于妥协时脸上涌现的担忧无奈。今天的局面,你其实早已预知了吧? “为什么?既然知道会有今天,为什么还要这般纵容我?” “风瑜,皇族冥泷家的瑜儿从鉴哲回来后,就不是那只需要养在水中的小鱼了,你早已成长成一块在喜欢在风中浮游纵横的美玉。” 手指轻轻的扣着腰间的水瑜佩,他垂眸看向满地银辉:“瑜,美玉也。入水即沉,随风舞缨。我既然欢喜的是成长成美玉的你,又怎么会自私的将你困在水中?以前,我认为自己要的是守你在身边。后来,才顿悟你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也不忍将你束缚在这相府之中。” 看着他嘴角那丝苦赛黄连的笑容,我一时哑然。我一直都不懂你的心意,又怎能体会到你的良苦用心?我因为你眼底流淌的怀疑而痛心,却不自知自己对你的信任根本不及你之于我的万分之一。 心里的悲伤像是倏地被抽空一般,满心只残留着深深的愧疚。上前从他身后紧紧的抱住他,紧实挺拔的背部线条上传来的温度透过柔软舒适的面料密密的传来,熨烫着我冰冷颤抖的侧脸:“我一直认为,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我认为如果散点小慌可以让爱情变得更加的美好,那这谎言便也是美好的。却不知你将这些谎言看得这么透彻,亦不懂你温柔的隐忍,挣扎的信任,盲目的包容......” 他身体轻轻的一僵后,抬手覆盖住我合在他腰前的双手。十指连心,温暖的体温直渗心间。 “狐狸,正是因为你这样宠着我,我才会被惯成今天这个样子。你不知道吧?玉(瑜)随风而舞看似自由却很危险,它很脆弱很容易被重物击碎。在水中沉寂,虽然不是那么随心所欲,却能被呵护保护的很好。这就叫‘无规矩不成方圆,无水护不成完玉’。” 稍作停顿,我脸红心跳的扬起嘴角浅吟:“我所有的幸福都是你,即使被约束着,我依然幸福的五体投地......”说出这句话后,身体的力气仿佛一瞬间流失,眼睛轻轻合上,身体渐渐软了下来:“狐狸,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你想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你,不论什么都告诉......” 话还没说完,我头一懵,身子便不受意志力控制的渐渐向下滑了下去。思绪陷入一片黑暗之前,我听到狐狸焦急的呼唤:“瑜儿......”。 我想,我现在的嘴角处的弧线一定很漂亮,因为我晕眩前的最后一个表情是“笑”。低血糖呀!被你缠上了果然是会晕倒的!饭呀!你果真是不能不吃的! 因为幸福是你,所以我心甘情愿的留在这异世。 因为幸福是你,我放弃了“三色祥鱼”,放弃了回去的念头。 因为幸福是你,我甘之如饴的被束缚。 因为要让你幸福,所以我决定背弃师门,努力贯彻党的那啥“实话实说”方针。 第32章 梦回现代 恍恍惚惚中,我好像被困在一个黑乎乎的大箱子里一般,身体伸展不开,呼吸困难。眼前不断漂浮着我在现代生活的点点滴滴: 情景一: 我扎着蓬乱的花苞头,穿着白色卡通大t恤+粉蓝色棉质短裤窝在家里宽大贵气的牛皮沙发上,边吹着空调便用勺子挖着西瓜大快朵颐! 老爸坐在我身边专心致志的翻着报纸,老妈看着墙上液晶电视里播放了n遍的恶俗韩国偶像剧,时不时的犯花痴病抽搐几下。 这寻常人家最普通的画面,让我的心忽然间温柔的拧成一团。 老爸老妈,你们的宝贝霓儿穿越了,你们一直叫嚷着要穿越的傻女儿真的穿越了!不要舍不得,你们就当自己疯癫的傻女儿嫁到了国外。嫁到异时空跟嫁到国外又有什么不同呢? 下辈子,霓子还要做你们的女儿。你们下辈子的女儿一定会乖巧的守在你们膝边,微笑的站在阳光下看你们含饴弄孙,尽享天伦。 情景二: 我仰在ktv的沙发上,咬着可乐瓶里的彩色吸管,听着身边朋友们时而深情,时而欢快,时而悲伤的歌声。 当大屏幕上的歌曲切换到信乐团的《死了都要爱》时,大家立马起哄道:“霓丫头你的拿手歌!赶快秀一下你的五音不全,让大伙找找自信吧!” 我一脸不屑的瞟了一眼这窝瞎了眼的伯乐们,放下手中的可乐,接过麦克风一脸倨傲的说:“你们这些三流小歌星们都把耳朵竖直了!你们霓大爷今个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国际巨星的风采!”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 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蓦然转身,昏暗的包厢内只留我一人抱着麦克风站在原地。气氛诡异的让人心生恐惧。 我的热血同胞们,我的狐朋狗友们,你们的霓大爷穿越了!如果时光可以倒回,我一定会耐心的学几首温柔的情歌唱给你们听。那样,你们记忆中的我便不会是一个总是仰着头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的疯丫头了!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为何,当初我们不懂要“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为何,当初我们都不懂,末日就在你不经意回眸的瞬间? 情景三: 一身桃红色连衣裙的颊丫头风情万种的站在宿舍门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向我抛个眉眼:“霓丫,你颊大爷我一会跟国贸一班的班草约会去,要我帮你买猪食吗?” 我两眼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的嚷道:“猪屎就留给你了,我要两个五香猪蹄,微辣!记得,要街口那家‘明记’的喔!” “你个死丫头,每次都让我买猪蹄!你不知道一个美轮美奂美不胜收的淑女在繁华的街口买那恶心的猪蹄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吗?而且,每次都是在美男的陪伴下!”某颊脸色发青发紫的冲我嚷嚷:“上次被我飞掉的那混蛋,现在到处宣扬我古小颊一顿要吃四个猪蹄!我的一世仪容都毁在你手中了!” 我慢悠悠的抬起脑袋,斜睨她道:“你不是自己也喜欢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买猪蹄的时候都会对着你身边形形色色的美男娇嗲的说‘哎呀,我是买给我们宿舍的霓猪仔的!她这丫头又宅又腐又能吃,一顿不吃足四个猪蹄就浑身奇痒难当!’!”我捏着嗓子,数着兰花指学得有声有色。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某颊心虚的舌头打结! “被你甩掉的前男友提着四个猪蹄来贿赂我时说的!” “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是半个回民,猪是我最崇拜的生物!我从来不吃与猪有关的任何肉制品!”我一脸无辜懵懂。 “你个死丫头!原来坏我名声的人是你!你你你你这辈子都别指望我买猪蹄给你吃了!”某颊五官严重扭曲。 “哎呦!这都两点半了,你好像要迟到了!”我看了一下电脑屏幕的右下方,好心的提醒道。 “死丫头,我回来再跟你算账!”某颊气呼呼的转过身扬尘而去。 晚上九点: “给,你的猪蹄!”某颊一脸愉悦的袋子扔在我桌上。 “呦?心情怎么这么好?”我迫不及待的掏出猪蹄一阵狂啃。 “今天约会的班草说,他觉得喜欢啃猪蹄的女孩子一定心思单纯,真实不矫情!”某颊满脸桃花朵朵开。 “哦?”我专心致志的看着皮肤柔滑细腻的猪蹄,满嘴喷食的说:“他喜欢你时,你啃猪蹄他觉得是可爱不做作。他厌恶你时,你再啃猪蹄就变成恶俗粗鲁了!男人都是这样!” “呦!看不出来你还挺懂男人的!”某颊不屑。 “当然,我是理论丰富实践不足!”我啃得欢天喜地。 “有这么好吃吗?”某颊眼馋的看着我:“哎,拿一个给我。今晚吃饭时,我为了保持淑女形象,只吃了盘子中的一般呢!饿得我那个心慌呀!” “浪费比卖淫更可耻!你个可耻的女人!”我一脸悲愤的扔了一个蹄子给她。 “可耻的女人才可爱!”某颊厚着脸皮加入啃猪蹄二人组中,那个模样不只比我丑上多少倍!哎!为什么男人们总是被她的假面具蒙蔽双眼呢? 时空流转,横越异世。世人皆疑,为何叹誉天下的风瑜公主此生挚爱之食乃罕入文雅之宴的“捆香猪蹄”。忆往事,霓叹曰:香蹄之于吾乃天物也,睹物思颊,闻香忆往。蹄之于瑜,如颊之于霓也! 某颊:臭霓!你的意思是,你颊姐姐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与猪蹄“平起平坐”吗? 某霓:哟!丫学聪明了?你霓大爷就是那个意思!哎,真是委屈了我的亲亲猪蹄了! 思维一瞬间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穿越过来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梦到过往的点点滴滴。漫长的梦魇像是蚕丝一般将我一圈圈的围住,勒的我浑身紧痛,呼吸困难,虚汗直冒。 意识的,我发出阵阵呻吟。朦朦胧胧中,我听到狐狸的略显急躁的声音:“孙御医,为何瑜儿昏迷了三日仍未醒来?” “穆大人,公主的身体并无发烧迹象。昏迷是因为气血虚弱......有句话不知孙某当讲不当讲?”一个老头子嘶哑的声音传进耳朵。 “孙御医但说无妨!” “不知公主随身而配的‘三色祥鱼’可有带在身上?” “这与瑜儿的昏迷有关系吗?” “恕老臣直言。冥胥人皆传那‘三色祥鱼’乃护体神玉,风瑜公主之所以能平安从鉴哲国归来,皆因有祥鱼护体。有一次公主宿醉呕吐,老臣奉命去给公主把脉。发现她的脉象异常平稳,根本不像醉酒呕吐过之人应有的脉象。当时老臣想,可能那祥鱼坠子真有护体之神效。所以老臣想问......” “我懂了。不瞒御医,那坠子公主确实没有戴在身上。水一定尽快派人将‘三色祥鱼’取来,有劳孙御医了。” “哪里哪里,这是老臣应尽的职责!” 我的思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连续神游太虚三日难道与‘三色祥鱼’有关?不可能不可能,那东西是虽是带我穿越来的奇玉,可又不是我的“镇魂石”!我一定是受打击过度加上没吃饭才会身体虚弱的!想到这,我头一歪思绪再次陷入混沌的黑盒子中。 第33章 独占一水压群芳 水瑜轩院内风姿飘逸,碧枝绿叶,四季常青的九龙桂上不知何时已悄然抽发出朵朵乳白色的小花,微风袭来,芳香四溢。[] 浓烈的芬芳欺入鼻腔,让我想到了小时候最喜欢闻的桂花香水,甜腻的就像狐狸给我的宠爱。 早上温淡的阳光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拂过我的脸颊,眨着微湿的睫毛,我费力的睁开双眼。当眼中微醺的睡意跌进眼前那汪幽深的深潭内时,我倏地觉得这一觉似睡过了万世千年一般漫长。 “瑜儿,你醒了?”狐狸幽黑的瞳中迅速闪过一丝惊喜的亮光,握着我手的指骨不经意的一紧,泄露了他心底的紧张。 “嗯。”我抬手捏了捏太阳**,挣扎着想起身:“我睡了多久?” 起身时身体的晃动,让脖间那玲珑剔透的“发光体”晃悠悠的从睡衣的领口晃荡出来。我的瞳孔瞬间放大,盯着脖子上的鱼坠子张口结舌:“这这这坠子怎么会......?” “瑜儿。(.无弹窗广告)”狐狸起身扶我做好,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语气温柔的像是三月的微风一般,带着丝丝暖意吹进我心脏的罅隙内:“你若一直这样睡下去,怕是公主的身份都要被睡没了。” 明明是一句担心的责怪,他却说的像是怕惊醒梦中人一般的轻柔。 我一怔,立马警觉的问:“你别打岔,我问你这鱼坠子怎么会――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睡没了?”脑中一片混沌,思路严重堵塞。 狐狸看着我,眼角处溢出淡淡的慎怪:“你这丫头,什么事情可以说谎,什么事情一定不能含糊都分不清吗?丢了‘三色祥鱼’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我呢?” “我哪有?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三色祥鱼’我还给那头抠门驴了吗?”我心里一个激灵,立马瞪眼望着他:“你该不会拿那水脂如意把这鱼坠子换回来了吧?” “瑜儿,这件事你没必要瞒我。”狐狸拍拍我的脑袋笑道:“还好东西找了回来,不然你真有可能就这样睡过千山万水。”虽然是在笑,眼中却闪烁着让人不容忽视的苍凉。 “我真的把这坠子还给了阮靳律!你到底是怎么把它取回来的?”我一急,立马变成河东狮吼。话说,我睡了这么久饿了这么久,为何嗓门还这么大? 狐狸脸色一滞,神情略带严肃的问:“瑜儿,此时关系重大,你真的将这鱼坠子还于阮靳律了?” “当然!我真的将坠子还给他了!”我恨不得给他来个场景重现,证实我说话的真实性。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狐狸蹙眉喃语。 “什么真的假的!这坠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我握住狐狸的手,急躁的问。 “瑜儿,你昏迷五日刚醒。先起身梳洗,吃些东西,这件事为夫晚些时候再跟你细细说来。”狐狸修长的手指挑过我额前油嗒嗒的发丝,一脸戏谑的笑:“再不洗,我们瑜儿身上便可以养跳蚤了!” 我扯过发丝在鼻子上嗅了嗅,味道果然“沁”人心肺!我抬眼瞪着他:“怎么,你嫌弃我?” 他静静的看着我不语,眼中满含笑意。 这时,心眼比缸口还粗的我才发现:眼前之人脸色憔悴,神情疲倦。那双清幽的眼睛内布满丝丝鲜红,眼窝深陷在鼻梁两遍,眼睛下方像是抹了深色眼影一般青灰一片,清瘦的下巴处有些许青青的胡茬 我睡了五日,你便老了五岁。这样,你要如何陪我到老?如何牵着我的手共赴碧落黄泉? 心里蓦然一紧,我坐起身子在他苍白的唇上印上深深的一个吻。在他惊滞的眼光中,我一脸严肃的说:“老公小人,以后我若再睡这么久,你一定要记得帮我洗漱!还有,你自己也一定要记得洗漱!瞧,你整个人都臭了!” 他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将我轻轻揽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耳畔。他说:“瑜儿,以后你做什么我都由着你,只求你不要再这么贪睡了。我真的害怕你会这样一睡不醒......” 靠在这个恒温“暖炉”上,眼中一点一点蒸氲出淡淡的水雾,模糊了眼前的世界。 穿过晶莹的水雾,穿过半开半掩的木窗,我看到院中乳白色的碎花在空中蹁跹起舞。伸手环上眼前之人精瘦的腰,我很诗情画意的问:“狐狸,有诗形容桂花:独占三秋压群芳,世上无花敢斗香。我会成为你生命中“独占一水压群芳”+“世上无女敢斗瑜”的那一个独一无二吗?”。 拥着我的手臂先是一僵,接着便扎的更紧。我清晰的感觉到他在我耳侧无比“含蓄”的点了一下他的狐头。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我知道此刻他脸上正绽放着穿越似水流年,穿越生命罅隙,穿越悲伤忧愁只为为我妖娆盛开的笑靥。 你,便是我心头那一颗滴不尽相思血泪的红豆。你便是我生命中那“独占一霓压群帅”+“世上无男敢斗水”的绝无仅有。 第34章 冒牌公主 涤尘池内蒸汽徐升,热雾氤氲。我张牙舞爪的在水池内扑通着,像只撒欢的狗儿。我洗。我洗。我洗洗洗。我要洗去这一身脏臭,重新变回那个芳香四溢清新脱俗的纯洁无垢的小霓霓! 晚儿一脸无奈的站在池边望着我:“小瑜,你的皮都蜕了一层了,还舍不得上来?” “你霓大爷皮糙肉厚,这皮要蜕三层才能隐现出我那晶莹剔透凝脂似雪的真肤色!”我边说边挥舞着手中的丝瓜络――洗刷刷呀洗刷刷! “小瑜,穆大人可有跟你提起要如何处置那假冒你之人?” 晚儿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差一点把我呛死在这池中:“什么?什么假冒之人?”我丢下手中的丝瓜络,迎着流水的阻力走到池边:“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她蹲下身子,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你昏迷至第三日时,皇宫的孙御医说可能是因为没有祥鱼坠子护体才会体虚昏迷,穆大人听后随即备马去了醉尘院,可是阮老板因为重病缠身去了近郊的别院修养......”。 “这点pass,我不想听有关那驴子的任何事。讲重点!” “哦。”晚儿应了一声,继续道:“穆大人见当时天色已晚,不放心你,便准备第二日再去寻那鱼坠子。谁知,第二日京都的府衙大人便登门求见,说近两日有大批百姓到衙门哭诉说:风瑜公主在京都内横行霸道,欺善凌弱,无恶不作!” “什么!”闻言我怒吼一声:“这两日我不是在床上躺着吗?难不成我的魂魄在我毫不知情中溜了出去!” “就是!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晚儿嘟着嘴,一脸认真。 “死开!就算我的魂魄溜出了身体,我也只会做惩霸除恶,劫富济贫的好事!”我横了她一眼:“然后呢?” 晚丫头瘪了瘪嘴后,眉飞色舞道:“听谷镜师兄说,穆大人闻言立刻飞身上马,快马加鞭的赶到闹区时正好撞见了正在松云楼白吃白喝的假冒之人!” “哦?那人如何假冒我?”我好奇的挑了挑眉毛。(.好看的小说) “听说,那人身着一身飘逸锦缎白衣,脖子上挂着正发着光晕的‘三色祥鱼’!她每到一处闹事,就会宣扬说:我就是当今宰相的儿媳妇,穆袭水大人的嫡妻,你们有什么冤屈就到相府申诉!” “什么?你是说她戴着那鱼坠子时,那坠子也发光?” “是啊!正因为如此,百姓才会相信她是你嘛!” 怎么会这样?这神秘的冒牌货到底是谁?难不成真正的风瑜并没有死翘翘?我心里一个机灵,握着晚儿的手问:“那后来呢?” “后来穆大人赶到松云楼,一脸寒气的厉声问道:你是何人!胆敢窃取的‘三色祥鱼’冒充公主!”晚儿有模有样的学着狐狸,我不仅莞尔。“那人见了穆大人,神情倨傲的问:你又是何人?竟然敢对本宫大呼小叫!难道不怕本宫一声令下,把你五马分尸了?” “哈哈哈!那冒牌货真的这样说?”我一想到狐狸要被五马分尸的模样,便光着身子在池内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是啊!在场的所有人一听她这么说,立马反映过来这人是假冒的!” “为啥?”我直起身子,眨巴着小眼傻不隆冬的问。 “小瑜,你睡坏脑子了吧?京都虽然很少有人认识风瑜公主,可是京都的老幼妇孺却是无人不识穆大人的,听了他们的对话,大家当然知道那要将大人五马分尸的公主是假的!” “哦!”我一脸恍然:“然后呢?” “然后穆大人便凭着自己一身高超的武艺将那假冒之人擒下,夺下那人脖子上的鱼坠子后,把她投入官衙的牢房之中!” “啊?就这样就完了?”我还等着狐狸与那冒牌货大战三百回合,搞得鸡飞犬跳人仰马翻呢!这人也真是的,没有一身高超武艺也敢出来行骗闹事?她的脑筋到我这冒牌货可是差远了!不过,那人该不会是真的风瑜吧?想到这,我立刻警觉的问:“那冒牌货有没有说自己是何人?如何得到那鱼坠子的?” 晚儿一脸神秘的说:“听说,那人自称自是阮家千金洛洛,说这坠子是她哥哥阮靳律给她的呢!” “你是说,她是那头驴子的驴妹?”我不禁诧然。 “恩。听说是这样的。”晚儿想了想又说:“可是据我所知,那阮家的洛小姐从小身子孱弱,五岁便被送入天宇山的道观修行静养,十五年来从未回过京都呢!” 阮靳律的妹妹?难道说,是阮靳律知道自己的妹妹戴着那鱼坠子会发光,便指使她冒充我出来闹事,为得就是逼我与他见面?想到这,我立即抬头问道:“那驴妹关在何处?” “在府衙的大牢,听说穆大人要亲自审问她呢!” “快!帮我更衣,我要跟狐狸一起去审问这冒牌货!”急匆匆的从池中爬了出来,三五下的穿好衣服后,我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冲出涤尘池。 第35章 初见洛洛 梳妆用膳后,我跟狐狸坐着马车来到京都府衙。[.超多好看小说]狱卒行礼问安完毕后,动作利索的打开官牢上锈迹斑斑的链锁,引领我和狐狸进去。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老鼠蟑螂四处横行,跳蚤臭虫漫天飞舞,阴森寒冷的气息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大寒颤。狐狸抓着我手的指骨稍一用力,将我带进他怀中,右手很自然的揽上我的肩,低头看着我的眼里渗出一股暖暖的气流:“这牢狱中寒气太重,瑜儿大病初愈不宜久留。今日简单问完话后速速离去,可好?” “好,依你!”我学着他的语调,点头笑答。 闻言,狐狸嘴角处缓缓漾开一抹浅笑,这一笑笑的周围的温度遽然升高了五摄氏度,我忽然觉得这牢房中的湿气正一点点的消融在他五月阳光般的笑靥里。 穿过怨声鼎沸的公共狱房,我们到了一间被密封的木门隔开的单间前。狱卒从腰间掏出一大串钥匙,仔细分辨一番后,准确的找到钥匙打开木门上的铜锁。 狐狸侧过身,对着身边的狱卒们淡淡的说:“你们守在此处,不必跟来!” “是!” 他拉开厚重的木门,牵着我走进这独门独户的牢房时,我的目光迅速被半悬在空中满身仙气的白衣女子吸引过去: 秋日午后清淡的阳光透过窄小的木窗成四十五度角照进室内,窗户的木栏和牢门粗厚的栅栏上松垮垮的系着一条灰黄色麻绳,身形纤瘦的白衣女悠闲的翘着二郎腿躺在麻绳上,日光之下,她露在衣外的皮肤细若凝脂,滑若玉瓷,白的近乎透明。 女人对同类美女永不磨灭的好奇心驱使我走上前去细细观察她的五官:精巧挺拔的鼻子上闪着细碎的阳光,淡粉诱人的樱桃小嘴微微翘起,黛眉细长精致,眼睛轻阖,纤长的睫毛似蝴蝶迷人的双翼,微微轻颤,在眼下投出一排细密的阴影。 她懒懒的沐浴在阳光中的模样像是一只优雅迷人的波斯猫,阴森的牢狱在她的清雅脱俗的气质的映衬下,霎时少了分阴冷多了分舒馨。不知为何,她怡然自得的神韵让我心底生出一股“似曾相识燕归来”的奇妙感觉。[] “看够了吗?”绳上之人朱唇微启,声音若山涧清泉般清亮悦耳:“没想到传说中才貌双全倾世倾国的风瑜公主竟然会对小女平凡无奇的五官这么感兴趣,不如,我将它们割下来送与你好了?”言毕,她嘴角处晕出一抹淡淡的嘲讽,眼睛并没有睁开。 呦?不睁眼便知道我是我也,莫非这女人额头上长了第三只眼? 狐狸走到我身边,望着绳上之人不语,眉间升腾出一丝淡淡的戾气。而我听了她的这番“很不礼貌”的见面词后,不仅不怒,反而有一种“它世遇故知”的欣喜之感!这么有创意的超现实主义的想法还真是合了本霓的心意! 昂首挺胸的走到栅栏前,我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完美精致的侧面叭咂着嘴巴:“啧啧,这么漂亮的五官如果割下来就会变得支离破碎,浑然没了美感!不如......” 我轻挑眉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将整张脸连皮带肉的撕下来,做**皮面具在全国巡回展示,让冥胥国的每个公民都有机会瞻仰垂涎你的旷世遗容!这个主意够hight吧?” 音落,她嘴角的弧度渐渐演变为一种淡然的浅笑,眼睑下那对灵巧的蝶翼蹁跹起舞,露出一双清澈晶亮灵气逼人的黑眸:“好啊!那我先扒了你的脸皮做个巡回演出如何?” “放肆!”一旁的狐狸突然出声低吼:“大胆刁妇,你冒充公主已是死罪难逃,现在竟然还如此出言不逊!” 刁妇?哈哈,狐狸说这美丽飘逸灵气逼人的美人是刁妇?我心中不由一乐,眼角处溢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那刁妇脸色一变,转眸盯着狐狸少许后,眼中倏地闪过一丝亮光,一脸委屈的软言细语道:“启禀穆大人,民女不姓刁,也不叫妇,民女闺名阮洛洛。” 她优雅的起身子坐在绳子上晃荡着,眼里溢出一抹单纯无害的笑意,那无辜懵懂模样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自娱自乐的在午后的阳光中悠闲的玩着秋千一般,美好的让人心动。 舒淇在《非诚勿扰》中说过,人总是被气味相投的人吸引。直觉告诉我,这个像是误入人间的天使一般的女人有着跟我和颊丫头相同的气味――天真的矫揉着,认真的做作着,肆无忌惮的坑蒙拐骗,怡然自得的游戏生活。 莫名的,心底那股已经消淡已久的亲切感像是火山喷发一般,滚烫的岩浆从心脏处势如破竹的喷发而出,顺着纤细的血管流向四肢百骸。我的亲人解放军呀!本霓寻寻觅觅+觅觅寻寻,终于在这异时空寻找到组织羊圈里走失的另一只小绵羊了! 狐狸没有注意到我满脸闪烁的激动兴奋,轻轻眯起他狭长的眼睛,静然的看着那刁妇,低沉的声音中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本官不管你是何人,若是你能老实交代为何要冒充风瑜公主四处闹事,或许本官还能免你一死!” 傻呆愣笨的狐狸呀!你以为这种“威胁”会对我们这种没心没肺,承受能力超强,最善见风使舵,最爱见缝插针,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梯子就上墙,三天不打就揭瓦的混世祸精起作用吗? 告诉你:屁点作用都没! 建议你:还是用“美男计”来的快点! 警告你:你敢亲自上阵色诱看看!(某霓咬牙切齿中。) 第36章 洛释真相 不出神霓所料的是,那洛丫头果然对狐狸的话毫不在意。她嬉笑着歪头看向狐狸,阳光给她精致的侧面镀上一层耀眼的金黄:“穆大人就算想要洛某的小命,也要看看公主大人答应否!” 没等狐狸回话,她穿着素色攒珠浅口鞋的脚在空中凌空一蹬,纤瘦的身姿便翩然而落。一双灵动慧黠的黑瞳含笑看向我:“嗨!美人,我是叫你风瑜还是桑静立呢?” 哈!转移话题+巴结套近乎?这招不是大霓的绝技吗?果然不愧是“霓家将”中的一员! 我心中一叹,眼珠直溜溜转了一圈后,道:“呦呵,看来你这丫头知道的还不少!冥胥国知道风瑜就是桑静立之人若不能与我成为朋友,便只能带着这个秘密永远的闭上嘴。不知你选择哪一种?”说完,我咧嘴送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嘿!有意思!”她扬起嘴角走近我,眼中带着淡淡的戏谑:“那我家哥哥和那钰凌姑娘是不是早该被送入黄泉或是割掉舌头做哑巴呢?” 闻言,我和狐狸同时一愣。这丫头知道的还真不少!她说的哥哥难道真的是那头毒驴? “你当真是那毒驴的驴妹?”我蹙眉问道。 “当然!不然我干嘛要如此费尽心思的来见你为他洗冤!”她狡黠一笑:“全冥胥怕是只有你敢叫阮靳律那座冰山是驴了!奇怪的是他竟然还甘之如饴,看来我家冷酷无情的哥哥这次真的是动了凡心了哟!” 闻言,狐狸倏地转头看向她,眼中冷光迸射。我心里一紧,攥着拳头道:“你闹事引我出来见你是为了帮他洗冤?他何冤之有?” “风瑜呀风瑜!你这丫头长的挺机灵的,怎么脑子笨的跟牢房中的跳蚤一般?”她斜着眼数落我:“阮靳律十几岁就接手经营阮家商号,数年下来,他那脑子练得比半夜的鬼还精明,他怎么会派人送药瓶和丝帕这种低级手段引来你家傻相公呢?这种手段一看便知是笨蛋妒妇所为!” 狐狸若有所思的看向她,眼中有点点暗光闪过。(.无弹窗广告) 牢房中的跳蚤很笨吗?半夜的鬼很精明吗?我家狐狸老公很傻吗?还有,妒妇都很笨蛋吗?这是都是哪个星球的比喻呀?无厘头的程度跟本霓还真是有一拼呢! 我收回发散的思绪,瞪着眼睛看着她:“你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 “我不是知道,而是亲眼看到的!” “你看到了什么?”我继续追问。 “我看到的东西可多了!”她一脸得意的看向我:“我不光看到你跟我哥吵完架失魂落魄的跑掉后,那钰凌姑娘进屋偷走了药瓶,还看到她给了一个胖汗一锭金子和一包东西,让他交给户部的穆大人......” 她话还没说完,我便条件反射般的转身看向狐狸:一直以来“泰山压顶不改色”的他此刻眸中写满了惊愕,嘴角处紧绷的弧度和僵直在潮湿空气中的手指昭示着此刻他内心的震动。 我的心遽然抽拧起来:你心底对她的信任终究是超过了我想象。不能接受她是个城府颇深的女子吗?若是你连这件事都无法接受,我又怎么能忍心告诉你她瞒了你这傻瓜四年的谎言? 原来,我真的误会了他。 原来,她真的不是一个善角!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牢中口若悬河之人:“你为何会看到这些?” “我私自从天宇山溜回京都,因为怕被我那冰山哥哥强行送回,便偷偷潜伏在醉尘院,你们这些人的一举一动我可都尽收眼底呢!”这粗神经的女人音调里写满了炫耀,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和狐狸脸色的瞬息万变。 “那你为何现在才说出此事?为何不在那晚站出来当面指出此事的始作俑者?”我脸色阴郁。 “本来我不想趟这汪浑水,只想在京都混上个十天半个月后就溜回天宇山。哪知我那傻哥哥竟然会因为你决绝的一句话而一病不起,我知道他的心病只有你才医的好,可是我又懒得去找你,便趁他昏迷之际偷了他随身而带鱼坠子,闹事引你来见我!我是不是顶聪明呢?”她一脸得意的笑,跟“想当年的我”简直如出一辙! “你若够聪明就不会被关在此处了!”我用眼横她道:“你家驴哥的心病我无药可医!可是你的这丫头的病我可是有一肚子的良方医治!”我见狐狸脸色阴沉的够呛,立马使出我的杀手锏――我转,我转,我转转转! “我的病就不劳美人大驾了!”她粲然一笑后转身看像狐狸:“穆大人,我冒充公主闹事若是死罪一条的话,那你独宠了四年的钰凌姑娘用巫术诅咒公主又该如何处置呢?” 音落,我脸色一滞,狐狸表情一沉,两人同时僵在原地。她刚才说......巫术?还有那个啥诅咒? 第37章 巫毒布娃的诅咒 本来就湿冷的牢狱此时愈加阴寒。 “你都知道些什么?”狐狸脸色阴沉的如同寒冬的深夜,声音中压抑着熊熊的怒火。此刻,他是一只冰火交融的怒狐狸。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她毫无畏惧的看着狐狸,一番憾动人心的话她说的轻描淡写:“我只是不小心看到那钰凌姑娘每天拿着银针扎一个布娃娃,那布娃娃胸口用血写着一个叫‘冥泷风瑜’的名字和‘丁卯,乙巳,癸亥,辛酉’四个像是生辰八字一样的词。你说,她若不是在用巫术诅咒这个叫‘冥泷风瑜’的,那会不会是在为她祈福呢?” 丁卯,乙巳,癸亥,辛酉。这八个字我曾经在祭祖的文书上见过,是正牌风瑜的生辰八字,这些狐狸铁定也是知道的。扎布人诅咒?这么低劣的手法原来真不是只存在于电视剧中的,现实中真的有人愚蠢至此呢! 转头看向他,那张一向沉稳的脸终于隐忍不住心中的鄂讶,脸上细密的纹路绷得紧紧的,仿佛稍一用力整张脸便会被撕裂。(.)你的心此刻是否正在被过往的美好撕扯着呢?因为知道你心底的脆弱,所以我一直尽量不去碰那根弦。 育龄妇女,原来你恨我至此。可是怎么办呢?我不是冥泷风瑜,我的八字也是此八字。你心中那条叫做嫉妒的毒蛇,终究还是啃噬了你自己的心肝脾肺。 沉默半响,狐狸终于艰涩的开口:“如若你今日之言有半句虚假,本官定不会轻饶你!” “信不信由你!”洛丫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后,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道:“对了,我记得那钰凌好像说过,今日酉时是扎最后一针的吉时,一针下去便可让被咒之人魂飞魄散,不知是不是真的呢!” 狐狸脸色一滞,抬头从墙上窄小窗户的望向窗外。 “现在已经申时三刻了,吉时快要到了哦!”洛丫头歪着头,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狐狸。(.好看的小说)而我家蠢蛋狐狸也不负她望的露出了焦急神色,转身拉起我的手:“瑜儿,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去钰凌阁!” 我站在原地不动,与他十指相扣,扬起嘴角笑道:“傻狐狸,亏你还是满腹经纶的文人才子呢!这些歪门邪道你也信?放心吧,一个布娃娃威胁不了我的!况且,你怎么就知道这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去钰凌的床底下搜搜便知!对了,不要忘了审问她时将那药瓶和丝帕之事一起确认了喔!”洛丫头飞身上了麻绳,斜斜的躺在上面晃悠。这丫头,当自己是小龙女呢?有床不睡睡绳子! 狐狸低头看着我,眼里氤氲着罕见的急躁:“瑜儿,你无缘无故昏迷五天确实诡异,不管这刁妇所言是真是假,我都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我心中一暖,握着他手指的指骨松了下来,仰面笑道:“既然你这么不放心,那就自个去钰凌阁吧!我问完这丫头的话便回府。” “瑜儿不和我一起去?” “我相信你会处理好整件事的!” 我踮起脚尖在他苍白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他阴沉的双眸里瞬间点燃了几颗碎亮的星芒。 “老公,你再不走我可就要魂飞魄散了哟!”俏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我推着他向门外走去:“为了你老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你就赶紧快马加鞭的奔去钰凌阁的床底下找那布娃娃吧!” 狐狸低头看着我,眼中的清幽静渊里有温柔的涟漪。我正想催他,他忽然俯身紧紧抱住我,耳鬓厮磨的在我耳边轻声说:“瑜儿,回家等我。” 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湿热的气息轻抚过我的耳畔,雪松木的香味在潮湿的空气中缱绻消散。我伸手环住他的腰,使劲的点了点头。 我清晰的感觉到他嘴角无力的向上扬起,他用这溢着笑意的优美弧线轻轻的吻了吻我的耳垂后,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牢狱的尽头,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移动。 他的腰,清瘦了好多。 他的唇,有着冰的凉味。 此刻,他的心该是多么的挣扎? 育龄妇女,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与正视,你确实是这世上除我以外最让他挂心的女人。与大烟鬼比起来,你是何其的幸运能拥有他这么多的时间,这么多的关怀。 你不知道吧? 其实,你是我在这时空最嫉妒也最羡慕的女人。 其实,我很在意你们共有的那四年。四年,1460个日夜。我真不确定自己能否拥有这幸福那么久。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想问他,太子婚宴的那晚他为何会醉酒夜宿钰凌阁,我很想知道,那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一直认为你是那么幸福的一个人。可是你却那么不知足,亲手毁了这幸福的同时也伤了他。 我的眼中容得了你这里沙子,为何你的眼中容不了我这颗珍珠? 第38章 两个女人一出戏 我正对着斑驳脏陋的墙壁发呆,耳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你们夫妻俩还真是伉俪情深你侬我侬呀!” 转过身看向躺在绳子上假寐的洛丫头,我扬起眉毛道:“洛妞,你用这招调‘狐’离山计把穆袭水折腾走,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她笑着睁开眼:“风瑜,你果然够聪慧!比那笨蛋钰凌强多了!难怪穆袭水这厮会对你用情至此!” “那是!全天下也只有我这种才貌双全的遗世佳人才配得上我家狐狸!”我丝毫不谦虚的收下了她的赞赏。 “这我就不明白,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丫头,为何会栽在一个笨蛋妒妇手中?”她起身坐在绳子上,看着我说:“四年前钰凌干的那勾当,你为何要瞒着穆袭水?” 我一愣,随即看着她笑道:“看来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这事我是听你身边的丫头晨儿说的,你们准备橱窗公展那天清晨,我可是亲眼目击了她威胁钰凌的全过程呦!” 说到这,她微微蹙起眉的看向我:“风瑜,凭着穆袭水对你的情意,钰凌知道的根本对你构成不了任何威胁?你没必要让谷晨拿四年前的事来威胁她吧?她之所以用这阴招,估计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你知道钰凌知道些什么?”这丫头,怎么跟个人精似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通通一清二楚,若是成了本霓的敌人,那绝对有必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当然!你那天嘴唇红肿的从倾月出来遇到钰凌时,我可正躺在你们头顶的房梁上午睡呢!”她俏皮的对我眨了眨眼:“那天你跟我家哥哥......” “你就尽管猜吧!反正我就一句话:瑜的心里只有狐没有驴!”我强行打断她的话,沉着脸道:“你这丫头长的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怎么一口若悬河起来那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为你家驴哥洗了冤还不知道住嘴,非要把育龄妇女扯进来干嘛?” 她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风瑜,我以为我说话已经很难懂了,原来你说话更是比道经还高深万倍呐!洛某决定收你为徒!”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就是认这牢房里的跳蚤做师傅也不会认你!”我对她勾勾手指道:“你赶紧从绳子上下来!我有正事问你!” 她双脚凌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像一片雪花似的飘然落地:“什么事?” “钰凌扎布娃娃诅咒我那事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 “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该当着穆袭水的面说出来!以你收集信息的能耐,难道不知道钰凌之于他意味着什么?”我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好看的小说) 她眯起眼细细的打量着我,良久后开口:“风瑜,你不像是个很大度的女人呀?为何你要对钰凌容忍至此?” 我一愣,心被一根丝线一点点穿透,再慢慢抽紧。我为什么要容忍她?哦,对了!当初是因为自己一心想要回现代,准备培养她当狐妻接班人呢! “她也是因爱成痴,没必要对她赶尽杀绝。何况,她曾经也为我家狐狸付出了许多。”我喃语着。不知为何,一向心胸狭窄嫉恶如仇的我,在她对我做出这种事之后,心底还是无法恨她。 “傻女人!”洛丫头轻叹一口气,走到我身边,脸上流动着逼人的灵气:“风瑜,我喜欢你的个性!虽然你将我哥哥摧残成了这般模样,我依然打心眼里喜欢你!我潜伏在醉尘院的这段日子,看尽了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你的心无城府让我耳目一新!”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喷饭似的笑了出来:“你丫该不会是蕾丝吧?跟你说清楚,我可不好那一口!” “什么蕾丝?” “蕾丝就是说你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我耐心的解释。 “喔!”她恍然大悟:“那我确实是蕾丝,我不喜欢男人,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我一愣,笑容僵在嘴角:“你不是玩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她一脸的洒脱自在:“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帮你在穆袭水面前揭发那钰凌的罪行!我阮洛洛生平最看不惯她这种背地害人的勾当了!”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傻不隆冬的问。 “因为你灵性高呀!我见到你第一眼,就想要收你为徒!” 我严重想昏迷!什么?收我为徒?这丫脑瘫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灵性高?” 她指着我脖子上光环萦绕的鱼坠子,洋洋自得的说:“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有两种人可以唤醒‘三色祥鱼’的灵性。其中一种便是自身灵性高于祥鱼之人!就是我跟你这样的啦!”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第二种人?”我追问。 “因为第二种人是拥有错时空灵魂的人!你肯定不是啦!” 她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 她说,第二种人是拥有错时空灵魂的人? 我,不就是错穿了时空的孤魂吗? 第39章 神棍妖霓一锅煮 “喂!你怎么了?”洛洛一脸兴奋的看着我:“你是不是再考虑要不要拜我为师?” “不是!”我回过神斜了她一眼:“我是在考虑要不要认你的师傅为师!”她的师傅会不会知道关于穿越时空的门道呢? “哈哈!那你不用考虑了!我师父已经于四年前在天宇山的道观中圆寂升天了!你若想入我道,就拜在我门下为徒吧!”她满脸闪烁着奸计得逞的光环,我心里不禁一阵恶寒,道:“原来你是个道姑?” “什么道姑?”她脸色一沉,不悦道:“我是半仙,洛洛半仙!” “喔,原来是个神棍!”我恍然。 “风瑜!”她气结:“我是能占卜未来的半仙!” “神棍都说自己能占卜未来!”我正色道。 她一听,立马急了:“我从小便有占卜的灵性,这次正是因为占卜到我哥哥近期将获大病,才会从天宇山溜出来的!” “哦?有这等事?”我的兴趣被她勾引了上来:“那你帮我占卜一下未来吧?” “呃。”她一脸的局促:“我最近一直在为你占卜,可是一直看不透你。”见我满脸鄙夷,她连忙解释道:“我想,可能是因为你灵性过高,无法被预知未来!” “还说自己不是神棍?”我毫不客气的鄙视了她一眼。 “风瑜!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她彻底急拐了,两只眸子亮的灼人:“我虽然无法占卜你的未来,但我知道我们俩之间有着难解的缘分!我们的命里注定是要纠缠在一起的人!” “哎呦!我堂堂一个公主怎么会跟你这神棍有纠缠呢?你丫就不要跟我套近乎了!本霓可不吃你这一套!”我兴致高昂的调侃她。 “如果我收你为徒,我们俩就可以顺应天命纠缠在一起了啊!”这丫头彻底疯了! “为啥不是我收你为徒呢?”我又不是傻子!凭啥认你当师傅? “我自小便在天宇山修行,道行比你高,我当然要当你师傅!”哟,你还挺有理的! “我还在异时空修炼了二十载呢!我道行穿越千年,比你强万倍!”我瘪了瘪嘴,咱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千年妖霓这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哼!”她气的背过身去:“你后你求我收你为徒我也不要你了!” 呦!这丫头生气了! “嘿嘿,洛洛呀!你身为阮家千金,为何要去当道姑呀?”我一脸谄笑的转移话题。 “我自小身体便不好,吃药就跟吃饭似的,五岁时仍然无法站立行走。我爷爷下重金广聘天下名医,都无法让我行走。后来遇到了师傅,她说我并非俗世中人,若想健康成长,需入道修行......” “所以你便被送上那个啥天宇山当了道姑?”我插嘴问道。 “恩!”她点头:“我上山之后,身体确实日渐好转,六岁那年便可自由行走了!还有,我不是道姑!”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气急败坏。 乖!可怜的娃娃!六岁才会走路,真是笨到家了!若是能聪明一点,她这千金之躯也就不至于沦为一个神棍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呀!可惜了! 看着她纤瘦的身姿,我关心的问:“现在你身体恢复了吗?” “还好,就是劳累过度时胸口会隐隐的痛,有时会有点心悸,胸闷,呼吸不畅等小毛病,但是调息一会便可很快恢复。”说着说着她便嘟起了嘴:“就是因为这些小毛病,我哥哥一直都不允许我下山。你说有他这样当哥哥的吗?” 胸痛?心悸?胸闷?呼吸不畅?我倒!这些不是心脏病的症状吗?她自小身体孱弱,看来是先天性的心脏病! 想到这,我的小心肝立马软的跟水似的,上前握住她的手,一脸悲戚的说:“丫头,你这两天在牢中受苦了!姐姐我立马放你出来!” 她抬眼瞪我:“你是谁姐姐?你今年尚未满十九,我可是过了十月初十就双十了呢!你就算不叫声师傅,也该叫声姐姐吧?” 噶?又冒出一个姐姐?我不服气的嚷嚷道:“我要是嫁给那头驴,我就是你嫂子了呢!” “那你休了你家狐狸嫁给我当嫂子吧?”她黑眼球咕溜溜的对着我转着,一脸的坏相跟我简直如出一辙。 “美死你了!”我唾了她一口,扬起下巴道:“洛洛神棍,在牢里待了两天饿坏了吧?想不想吃‘五香猪蹄’呢?” “猪蹄?”她两眼放出近千瓦的光芒:“你怎么知道猪蹄是我的最爱!” 瞧她这德行,跟颊丫头还真是神似呢!就冲她跟我们同样的食物癖好,我也有义务救她出来! “来人!”我扯着嗓子怒吼一声。 “公主有何吩咐?”狱卒慌忙跑进来。 “放这位阮小姐出来!本宫赦免了她的罪行!” “是!” 铁链碰哧落地,洛丫头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牢房后,站在我面前的第一句话便是:“我知道京都哪家的猪蹄做的最好吃!走,我带你请我吃去!” 众神啊!我算是遇到知己了!这丫连文字游戏跟我玩的都是一个段数呀! 一个神棍,一个妖霓,我们俩还真是一只锅里炖出来的蹄?! 第40章 命定的劫数 时间:某洛华丽丽出狱后 地点:某街角一个毫不起眼的客栈的某一角 人物:千年妖霓vs神棍洛洛 事件:某霓某洛的第一次同桌共餐 道具:酱猪蹄四只+五香猪蹄四只+红烧猪蹄一盘=酱香烧蹄宴 我一脸寒心的看着某洛捧着猪蹄啃得欢天喜地的样子:“你丫的吃相能不能斯文点?瞧你这德行,好像八辈子没吃过猪蹄似的,真是丢人现世!” 她抬头看向我,那双灵光四射的眼睛里迷离着猪蹄美丽的倩影:“你这个整天对着山珍海味胡吃海喝的人,怎么能体会道我这种刚经历过牢狱大灾之人的疾苦?我在牢里待着的这十几个时辰可是一口米都没吃呢!” 我瘪了瘪嘴:“你自己不愿吃牢里的饭菜怨谁?我前几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不照样能保持淑女的优雅吃相?这就是优雅与低俗之人的差距呀!” 她斜眼鄙视了我一眼:“你就吹吧!你若是几天没吃东西,现在见猪蹄肯定像饿狼见到肥羊一般――龇牙咧嘴的扑了上来了!” 闻言,我蹙起了双眉:“对哦!我这人大小就是大饭量,一顿不吃就低血糖!这昏迷几日身体却倍棒,中午吃饭时也没觉得食欲很好,真是奇怪耶!” 她眼里闪过贼兮兮的精光:“回去问问你家狐狸老公呗!说不定他用某种特别的方法喂你吃了好东西喔!” 特别的方法?我两眼瞪得滚圆:“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喔!呵呵!”某洛含着猪皮奸笑一声后,低头继续消灭猪蹄。(.无弹窗广告) “喂,我说!”我看着她一脸疑惑的问:“你们道姑不是都喜欢吃素食吗?你为啥吃肉吃的乐不思‘素’了?” 洛洛放下被她啃得面目全非的猪脚,头头是道的娓娓道来:“我这些年虽然一直在道观疗养,跟师父学习道术天命,但是并没有正式入道。而且由于我身体不太好,平日的饮食都是由我哥派来的厨娘打理,并没有任何忌讳。” “哟!搞了半天你这神棍还是半路出家的道姑呢!叫你神棍还真抬举了你!”我送给她一个鄙视的刀眼后,一脸坏笑的问:“你师父不让你入道,是不是因为你太笨了?” “才不是呢!”她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瞪着我说:“我师父说我不是道中之人,富贵荣华生老病死要顺应天命,才不让我入道的!” “你一定是被你师父骗了!她一定是看你太笨才不要你的!”我一脸认真的幸灾乐祸。 “你不要毁谤我师父!我师父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某洛气的血液倒流筋脉逆转。 “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啦!”为了防止将她脆弱的小心脏气爆,我立马一脸谄媚的哄骗她,见她消气后,一脸好奇的问:“你真的会占卜?你真的是占卜到你哥最近要生病才从道观里溜出来的?” “当然!”她得意的扬起下巴:“我的卜术可是很准的哟!瞧我哥哥,不仅身体病了,连心一起病了呢!” “他活该!”我促狭的嘟着嘴嘟囔了一句。 这洛丫头听了我这话立马板下脸:“我说风瑜,你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那钰凌做的,怎么还对我哥哥这般无情?你不觉得自己欠他一个解释吗?” “切!他还欠我两千五百八十两黄金呢!”我故作不屑的挑了挑眉毛,脑海中浮起他那张病态苍白的脸――脸上布满仿若深入骨髓的悲伤愤怒。[.超多好看小说]心,再一次为他轻轻的抽痛起来。就让我欠你吧!就让我这样欠着你吧! “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她狠狠的嚼着口中的胶原蛋白:“我哥精明一世,竟然会栽在你这丫头手里,真是太冤了!” “你哥会不会栽在我手里,你卜一卜不是可以知道了吗?”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开始套这笨丫头的话:“你家驴哥有着怎样的未来?” 她一听我这样问,脸上立马闪现局促不安的神情,慢吞吞的说:“我无法占卜自己和亲人的未来。” “那你还吹牛说你是占卜到那驴要生病了才回来的?”我瞪着她怒吼,心里再一次确定:这丫头一定是那种四处招摇撞骗的江湖神棍! “我可以卜到他的近况,卜不到未来嘛!”她昂起下巴跟我争执:“就算是我师父也无法看到自己和至亲之人的命盘,何况是我。” “你的你也卜不到,你驴哥的你也卜不到,我的你也卜不到,你说你这神棍到底能卜到谁的未来吧!” “穆袭水的命盘我就能看到!”她不服气的嚷着。 我一愣,立马换上一张谄媚讨好的欠抽嘴脸凑近她:“我们家狐狸老公的未来是如何的繁华似锦美不胜收呢?” 她的双手陡然一僵,随即拿起一只完好无缺的猪蹄开始了新一轮的摧残,嘴里咬字不清的说:“穆袭水的尊贵绝对不止于此,而立之年后会权倾朝野,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富大贵之命。” “你是说我们家狐狸三十岁后会当宰相?”我眼里闪着权利的光环。 “恩!”某洛点了点头,脸上出现怪异的神色:“但是......” 我瞪大了眼睛瞪着她的后文,她眼眸一垂道:“前提是,他可以躲过命中注定的劫数。否则可能活不过而立之年。” 闻言,我立马呆愣在原地,唇色霎时惨白:“劫数?他命中有何劫数?” “穆袭水命中最大的劫数是情劫。”洛洛抓着猪蹄的手指倏地一紧,望着某霓的眼睛里流淌着一丝迷离的灵韵:“根据我的猜想,穆袭水的劫数便是你!” “是是是是我?”我脸色惨白的竖起手指指向自己。 “恩。”她点了点头:“穆袭水的星相是接近帝王星的相星,但命理之中却有着扑朔迷离的阻劫,星相受一颗变换莫测的天外之星影响。此星原本不属于他的命盘,不久前才移入其中。我占卜了许多次,仍然无法得知此星到底从何处而来,主宰了他的命盘。” 天外之星?那不就是我吗?难道我真的是他的劫数?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那颗天外之星?” “我也只是猜测。”她看着我失神鄂讶的脸,垂眸沮丧的说:“可能真的是我学道不精,才一直找不到你的命盘。因为推算到那天外之星是在不久前才开始主宰穆袭水的星盘,所以我才会......” “不久前是什么时候?” “呃,大约是中秋之夜!”她蹙眉思考了片刻后:“之前一直徘徊在它附近,七夕时正式进入命盘,中秋前后突然星盘逆转,那颗天外之星移位到主宰之位,几乎控制了整个星盘的走向。因为七夕是你们大婚之日,所以我有了以上猜测。”顿了一顿她一脸认真的问:“风瑜,你可知中秋前后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中秋?我浑身忽的一滩,脑中炸响一个霹雳雷:中秋,是我们圆房的日子。 “主宰他的命盘不一定就是他的劫数吧?”我紧张的手指发颤。 “按理说确实如此。”她蹙眉深思:“可是这颗天外之星很是怪异,变化毫无规律。它的每一次变换都会改变穆袭水命盘中感情和健康的走向,这便是所谓的情劫。若是此行突然从命盘中抽离,那......”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她的话像是生锈的铁钉一般,钝钝的扎进我的心里:“那他主宰感情和健康的宫位便很有可能转向不吉,甚至导致整个命盘塌陷毁灭。” “命盘毁灭是不是就意味着......” 我看向洛洛,她放下手中的支离破碎的猪脚,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我身上的力气在瞬间被抽空,手指无力的垂在身侧,声音虚浮:“可有破解之法?” “天命所归,无法破解。”顿了一下,她又说:“这是他命中飞来的劫数,若是可以躲过,那此生便不会有什么大的曲折,官路平步青云,情路顺畅无阻,富贵顺手拈来,荣华环身而耀,儿孙满堂,天伦共乐。” “若是没有了那飞来的横祸,他的一生本该就是那么平顺无澜的吧?” “恩。”她点了点头:“若是没有了这劫数,他的人生也就少了一段刻骨铭心,少了一段惊天动地。劫数亦是福分,既然他对这情劫甘之如饴,你又何苦为此自责费心呢?” 我抬起眼眸看向她,那双灵气逼人的黑瞳里闪烁着可以洞察人类灵魂的芒光。 我扬起嘴角,苦笑道:“那个傻瓜,确实是甘之如饴。”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心疼自责,我无法接受自己是你命中劫数的这个事实。 第41章 霸王餐 我正看着桌上一片狼藉猪骨发愣时,对面的那丫头突然伸过她那油腻腻的小手捏了捏我粉嫩干净的小脸,痞痞的慧黠一笑:“好啦!不要胡思乱想啦!天命所归,想也没用!妞!来给大爷笑一个!” 恍惚中,颊丫头那张贼兮兮的小脸与面前这张痞子洛脸重合在了一起。我心间缓缓流过一股细细的暖流,嘴角向上扬起一个邪恶的弧度,动作鬼速的一把抓住她的油漆鸡爪按在了桌面上:“大胆刁妇,竟敢调戏风瑜公主,信不信我剁了你鸡爪送到厨房清炖了!” 一番话重重砸在地上之后,客栈厅堂内顿时一片寂静,我和洛洛毫无悬念的成为了全场焦点中的热点。 我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吼:糟了!我一个激动自报家门了,若是让百姓知道他们心中那高贵妩媚,灵秀温婉的风瑜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狂啃猪蹄+大声喧哗,那我的老脸岂不是连皮带肉一起丢的光溜溜的了? 意识到这点,我以闪电般的速度抬起压着某洛油漆鸡爪的手,闪雷般的速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果断迅猛的做出了一个“明智”的举动:在众人诧异眼光的注视下挥动着我的细长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掩面而逃,边逃还边扯着嗓子对洛洛吼着:“颠!傻丫头快起身颠呀!” 这丫头也够机灵,见我畏罪潜逃立马起身紧追不舍的跟着我向门口冲去!当我们两个以接近光的速度夺门而出时,店小二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我身后炸响:“喂!姑娘!你们的饭钱还没结呢!” 这声响雷炸的我立马顿住了双脚!吃霸王餐从来都不是我的作风,正准备折回去付账时,**后的洛丫头一把拉过我的胳膊拽着我拐进路边的小巷,绕过n个曲折迂回羊肠小道后,我们俩气喘吁吁的弯腰靠在路边青灰色的墙上小憩。[] “风瑜,这次闹事的可不是我这冒牌公主!我可是亲眼见证了你这名副其实的正牌公主吃霸王餐自毁名节的喔!” 我大口喘气的同时拿眼横了她一眼,蹙着眉在自我安慰道:“大家应该会认为此我是彼你吧?大家一定会想:传说中华若桃李,灿如春华的风瑜公主怎么会在这小小的客栈中白吃白喝喧哗闹事呢?这个女人一定是前几日那四处闹事的刁妇!” “哈哈!也许喔!”洛洛盯着我的脸仔细瞅了瞅:“你这张脸跟传说中的‘华若桃李,灿如春华’确实有差距!但愿大家有眼有珠,看清了你这油花花的小脸后,认为你是个冒牌货!” 我用袖子使劲的擦了擦脸上被她的鸡爪捏出的油印,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阮洛洛,此仇不报非大霓!你丫给我记着!”看着她戏谑的笑脸,我忽的火气上升,撂下狠话后,气哼哼的转身暴走。 “哈哈!乖徒儿,作为补偿,为师可以告诉你想知道!”身后传来她清亮的声音。 “你不要冒充我师父!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从你嘴里知道!”这个怪喀!满嘴的牛鬼蛇神,谁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是关于钰凌的喔!你不想知道穆袭水会如何处置钰凌吗?” 我的脚忽然像是被强力胶粘住一般,定定的定在原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我相信他会处理好这件事,这件事的结果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 “穆袭水的处理会很公正无私,甚至有点无情无义!但是最后要她生还是死的抉择权捏在你手中。”这个藏不住话的丫头,我都说了不想从她口中知道了,她还自作多情的说个不停! “你不是很会占卜吗?你卜到我会让她生,还是让她死?”我转身看向她,眼睛里带着一丝考量。 她直视我的眼睛,清婉的音调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坚韧:“风瑜,我只想提醒你,对一个恨自己入骨的人没必要心软,对敌人的仁慈间接等于对自己残忍。” “那我对你这么仁慈,是不是等于自残呢?”我挑眉,嘴角不自觉的轻轻上扬。 她锃亮的眼珠骨碌一转,反问:“这个,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没等我回答,她便嬉笑着将手搭在我肩上:“风瑜,本座开山弟子的位子给你留着,你千万不要让为师等得太久喔!” 放在我肩上手稍稍一用力,她翩然飞上身边的屋顶:“风瑜,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你不要太想我喔!” 余音未散,那一抹清新的白便如袅袅的青烟一般消失在错落有致的青瓦之间。 “想你?一定会的,我吃猪蹄时会睹物思洛的!”仰头看着她消失的地方,我眼里渗出点点笑意:傻丫头,你若真的收了我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徒儿,估计你师傅都能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还有,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整天跟个猴子似的上跳下蹿!半仙?我看你是半只猪才对! 甩着胳膊大步向前走去,路过之处留下一串欢快的音符: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 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我们一个象夏天一个象秋天 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 你驮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 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锻炼 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 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小颊,我在这个世界遇到了一个可让跟我共唱此歌的奇妙女子。我的夏天,你在异世还好吗? “就算你忙恋爱 把我冷冻结冰 我也不会恨我 只是骂你几句 如果不是我 你不会确定 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倾听” 在那个时空,你找到了能如我一般的知心好友了吗?一阵清风吹来,我的黑瞳中氤氤氲氲出淡淡的水雾,嘴角那个上扬的弧度里缱绻着幸福的味道。 第42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恶搞番外: 奇迹,最终还是没有出现。我和洛洛逃命般的从客栈逃窜之后,店中的宾客立刻奔走相告,流言蜚语漫天飞舞。总结一下大约有以下几个版本。 版本一―― 《饭量版》:风瑜公主贵人肚里能撑船,饭量那是一个大呀!它一下午在客栈风卷残云般的胡吃海喝掉四只酱猪蹄+四只五香猪蹄+红烧猪蹄一盘,每个猪蹄上能吃的部位全部被啃噬的一干二净,那啃猪蹄的技艺实在是让人惊奇呀! 某霓哭天抢地:我冤枉!为啥把那洛猪吃得算在我头上?还有,那些啃剩的猪骨上明明还残留着许多的胶原蛋白,我哪有啃得很干净?我高雅娴淑的光辉形象呀!我优雅迷人美好吃相呀!我为你们哀悼! 某洛手舞足蹈:嗷嗷嗷!以后我还要跟我家徒儿一起去吃猪蹄宴!她可是个极好的替罪羊人选呀! 某霓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跟洛猪一起同桌共餐! 众猪们咬牙切齿:风瑜,你吃掉我们这么多猪脚,当心下辈子投胎做糠!被我们吃进肚子里后,转化成猪肉再被众人的牙齿撕咬! 某霓一脸寒心: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最毒莫过众猪长的心!生的这么恶毒,难怪你们要被人吃! 版本二―― 《富豪版》:原来一向清廉的宰相家中日进斗金,富得流油,黄金铺底,玉石筑墙。(.)事实依据:如果不是这么有钱怎么可能养得起这么能吃的公主呢!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公主是因为钱而嫁给穆大人的! 某霓怒气冲天:屁!我当初是为了自由而嫁!不要把我说的那么庸俗! 狐狸一脸哀戚:瑜儿,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某霓双目含情:老公,难道你不“比礼物”我对你的一片赤胆忠心吗? 宰相捶胸顿足:儿媳妇呀!我两袖清风正大光明的清廉形象算是毁在你手里了! 某霓一脸不屑:我说狐爹呀!虽然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但我也知道一句俗语:无官不贪!你就不要在这冒充“穆青天”了!话说回来,我们家不确实是富得流油吗?别的不说,就那999级的汉白玉石阶拆了都够盖一座豪宅了! 宰相气急败坏: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店小二满眼愤恨:哼!这么有钱居然还吃霸王餐!哼!真是越福越抠门!我决定从今个起仇视一切有钱人! 某霓满目愧疚:小二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不付钱的!你千万不要有仇富心理呀!不然我善良的小心肝会良心不安的! 众人质问:你有良心吗? 某霓底气不足:貌似......有吧? 版本三―― 《传奇般》:据说风瑜公主身患奇病,“日啖猪蹄三十只”依然瘦骨伶仃+面黄肌瘦=人比黄花瘦。而且还经常一睡五日不醒,更神奇的是,她连睡五日不吃不喝,醒来后居然还能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飞檐走壁。有目击者亲眼看见她轻轻一跃跃上屋顶,连翻七七四十九个跟头后,飘然潜入醉尘院。 某霓抹了抹额上嘀嗒嗒的汗珠:你们说的那个人是我吗?是洛猪吗?怎么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来看去看都觉得这人是霓洛的杂糅体呢? 女人们齐怒:这么能吃的女人居然还能保持那么曼妙窈窕的身材,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某洛一脸困惑:他们说她是“瘦骨伶仃+面黄肌瘦=人比黄花瘦”,这样的身材曼妙窈窕吗? 女人们齐刷刷投来鄙视的眼神:阿乡!鼠目寸光!跟不上时尚潮流!现在就流行骨感美! 某洛恍然大悟,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瘦的身材,一脸得意:原来我一直在引导时尚的走向。 某霓幸福的摸了摸吃得圆滚滚的肚子,一脸陶醉:原来在他们眼中我是这么一个苗条瘦弱的窈窕淑女呀!看来我还有很大的发福空间呀! 狐狸脸色阴沉:到底是谁造谣说我家瑜儿人比黄花瘦的?是谁说这么违心的话?你不负责任的话直接导致了这只贪吃小鱼的饭量剧增,每日不吃破肚皮誓不罢休! 造谣者浑身颤抖:夸大其词是流言蜚语的主要特征,我也是因为炒作需要才会这样形容的嘛!我哪知道这风瑜公主这么没有自知之明!肉长在自己身上,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清楚吗? 某霓听后独自躲在阴暗的小角落偷偷抹着眼泪: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让我有了美好的错觉之后又狠狠的将我拉回现实?呜啊!我恨你们呀!我一定要努力减肥,瘦成排骨! 决心下完之后,一盘香喷喷的卤猪蹄又被某霓啃噬的一干二净。 众人寒心:你就是要这样减肥的嘛? 某霓理直气壮:我不吃饱饭哪有力气减肥? 说完,爬到床上倒头就睡。 众人鄂讶:吃饱就睡不是增肥的吗? 某霓满眼鄙夷:我不睡饱觉哪有精神减肥?一群不懂科学的“土掉渣”,权威减肥人士亲身实践的结果表明:人睡觉时消耗的卡路里比坐着看电视消耗的还多!你们以为我现在是单纯的在睡觉吗?庸俗!无知!我是在消耗能量! 众人皆如醍醐灌顶:原来如此!长见识了!到底是多进化了千年的猴子呀!就是比一般人见识广呀! 某霓的亲身经历实践告诉了我们一个伟大的道理:吃霸王餐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某霓血泪纵横的感叹: 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这流言真***太恐怖了! 这古人真tnn的太有想象力了! 这文的作者真它xyz的太能恶搞了! (作者:我若不这么能折腾,哪来你华丽丽的诞生?) 第43章 等待的时间 我独自坐在石阶尽头的“鱼愉瑜”凉亭中,斜身懒懒的倚在雕满吉祥鱼纹图案的汉白玉栅栏上,仰着下巴看太阳一点点的西落,金色的余晖将西边天际渲染的迤逦迷醉,似一幅颜色绚灿妖娆的油画。 “老公,我们一起看过好多次星星,却从来没有一起看过这妖娆艳丽的晚霞。你现在回来,还来得及跟本霓一起共赏红霞喔!”我对着漫天的霞光异彩傻傻的笑着。 月亮慢悠悠的爬上树梢,忽明忽灭的繁星在灰蓝的天幕中若隐若现,夜风袭来,凉凉的吹皱了亭下的一汪绿水。我将头轻轻的靠向身边的石柱上,冰冷坚硬的触感顺着头皮一点点的渗入心底。 “狐狸,你什么时候回家?你让我回家等你,我都等了那么久,连你的狐影都没见到半寸,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我不耐烦的绞着手指,嘴巴噘的可以挂上三个油瓶。 暗沉的黑幕中升起缭绕的薄雾,笼的清亮的月华冰冷刺骨。我环着手臂抱紧自己,困意一阵阵的袭来,眼睑无力的耸搭着,浓密的睫毛将眼前的事物分隔的支离破碎,可是眸中那迷离的视线仍然倔强的想穿透这层黑幕,望到天涯尽头。 “穆袭水,我好困好累。你到底还要让我等多久?” 我伸直了腿狠狠的踹了一脚身边的柱子,发泄完了后,心里又忍不住担心起来:“事情真的那么棘手吗?今天处理不好可以丢给明天嘛!瞧你都瘦了老了那么多,怎么还不注意身体?你若比我先老,我以后可是会嫌弃你的喔!” 夜,如墨一般浓的鬼魅。秋夜的微风里透着彻骨的寒意,我动作僵硬的起身,迈着已经麻木的毫无知觉的双脚,一步步踏着这蜿蜒绵长的千级石阶。 “死狐狸烂狐狸臭狐狸!三更半夜了还在外面鬼混,最好你回来后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狠狠的跺着他给我修砌的爱的阶梯解恨。 气哼哼的泄愤之后,那颗不受控制的心又开始没节操的挂念他:“这么晚了,这小子会不会忙的忘记吃饭呢?” 想到这点,变节的叛徒心独自捣鼓起来:“老公,你如果在半个时辰内回来,我就亲自下厨给你做夜宵喔!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你最好给我动作利索一点!” 嘴角偷偷的溢出一抹幸福的笑:“呃,我应该给你做什么宵夜呢?粥?面?还是汉堡包呢?其实,我做饭不怎么好吃的。嘿嘿!” 转念再一想:“我凭什么给你做宵夜呀?害我吹了这么久的冷风,我没罚你跪电脑主板就已经便宜你了!还宵夜?宵你个大头狐!” 我跟个神经病患者似的对着玉石栅栏一阵猛踹之后,拖着疼痛难忍的双脚步履艰难的走完了这千级鱼梯。当双脚站到坚实温暖的土地上时,我忽的体会到了红军走完万里长征时的那种无以言状的喜悦。 同时,我也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今晚怎么就跟个变色龙似的,情绪瞬息万变――忽高忽低忽悲忽喜忽怒忽乐? 穆袭水!都是因为你我魅力四射神采飞扬没心没肺无畏无惧的小霓子才会越来越像个怨妇骚包苦瓜女!你最好能在我回到水瑜轩时及时赶到,不然......我脸上隐现出一抹恶毒的笑。 不管是谁 一旦陷入爱情里 都会变得神经质 即使是神经质 也洋溢着幸福的芬芳 第44章 狐吼震晨 当我垂头丧气如行尸走肉一般迈进水瑜轩的大门时,眼前突然一亮:狐狸的亲信侍卫谷镜此刻正一脸不安的立在书房门口。 他,回来了?这个死孩子,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我? 等了两个时辰,精神已经被摧残的几近崩溃的我,此刻心里腾腾腾地蹿出一二三四n个小火苗。 **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现在,我的心正烧的如火如荼,整个五脏六腑都葬身在这片火海之中。站在原地深呼吸再深呼吸后,我沉着一张脸大步子走向书房。 “公主请留步!”眼看我只要再夸两步便可破门而入了,一向沉默寡言安静的跟个雕塑似的谷镜突然上前拦住我,那张向来稳重内敛的面容上此刻笼着淡淡的焦躁:“大人此刻正在......” “谷晨,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谷镜的话还没说完,狐狸震耳欲聋的怒吼便在我耳畔轰隆作响:“你不要以为跟着皇后娘娘进了宫就可以忘了自己的本分!你不要以为瑜儿宠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身为谷家之人,你至死都不能对穆家有二心!当年冥胥国人皆知钰凌是我身边的人,她腹中胎儿事关我穆家的荣辱,你竟然私自瞒了我四年!” 从未见过狐狸发这么大火的我被他这一吼震得心脏嗡嗡作响。我那向来后知后觉的第六感告诉我:狐狸这次“怒吼震晨”,很有可能是从育龄妇女那知道了晨儿瞒了他四年的秘密。 好你个狐狸,回来不找我报到就算了,竟然还瞒着我怒吼我家亲亲晨儿?晨可忍,霓不可忍!大霓这次真的怒了! 我气势汹汹的抬步正欲上前,谷镜立马抱拳挡在我身前:“公主请恕罪!” “让开!”我沉着脸低吼:“让我进去!” “公主,穆大人交待......” “我说:让―我―进―去!”被一腔怒火烧的全无理智可言的我,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看着他。(.好看的小说) 他面色一僵,正准备侧身让道时,书房的门忽然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指拉开,狐狸那张阴郁莫测的脸出现在门缝之间:“瑜儿,你先回房。”声音冰冷,语气僵硬,嗖地给我心中的怒火浇了一大桶纯度极高的汽油。 “我不!”我倔强的扬起下巴看向他:“你若不想让我知道此事,就应找个僻静的地方对晨儿吼。现在我听到了你吼我家晨儿,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认为我能对此事不闻不问,对晨儿见死不救吗?” 他沉着脸立在原理静静的看着我,冰冷的月华给他俊逸的脸庞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银辉。那双清沉的黑瞳里荡漾着点点细碎的黯芒。 我抿紧了唇线,像只战斗鸡似的雄赳赳气昂昂的抬着下巴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他的双眸。我们的目光在空中无声的交流: 他目光深沉:回去! 我瞳孔微扩:就不! 他眼睛微眯:风瑜,你给我老实回房待着! 我双目圆睁:死狐狸!我不回!不回!就不回! 良久的无声交战之后,他轻叹一口气,脸上显露出一丝颓败的神情,挺拔的脊背轻轻的转了一个方向。我果断的抓住时机,迈步擦着他的衣襟走进房内。 看清屋里的局势之后,我心中的燎原大火像是被从天而降的倾盆大雨浇了个透一般――倏地灭的连个火苗子都不剩了!整个胸腔内只剩呛喉熏眼的烟雾在氤氲缭绕。 晨儿和晚儿正脸色苍白的跪在房中,她们面前放着一件白色的男式对襟长袍,雪白的袖口印着一朵盛情怒放的暗红色花朵。那一抹世上任何染料都染不出来的妖红在纯净的白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扎人眼目。 那一抹红的名字叫做:驴血红! 已经无力去想为何被晨儿丢掉的衣服会出现在这里,我乌烟瘴气的心内一个念头在忽明忽暗的跳跃着:育龄妇女这次是“胸口上放秤砣――铁了心了”,看这局势,她是准备放弃一切与我斗个你死我活了! 听刚才狐狸的话,看来她已经全盘拖出了四年前自己干的蠢事。即然这样,她自然不会大发善心的对我跟驴的“丑闻”守口如瓶。与其让狐狸相信她口中被扭曲的“故事”,倒不如我爽爽快快的将事情从头到尾给他理清梳顺。 第45章 谁知霓心? 我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转身看向立在门边的狐狸,声音紧的有些发颤:“穆袭水,我不希望你从别人口中知道被扭曲的事实。我说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他不语,看着我的眸子里隐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暗光。 顿了一顿,我的口气慢慢软了下来:“老公,这次我一定不骗你了,你相信我好吗?” 他走向我,眼里闪过一丝参杂着无奈的动容,垂眸看向我低声的问:“瑜儿,钰凌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心思剔透如你,是如何将这秘密隐藏的这么好?眼里掺不得沙子的你,要多辛苦才能做到对我绝口不提此事?” 心中突然一哽,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问我的是:“为什么瞒着他钰凌的事”,而不是问我,“我到底和阮靳律之间发生过什么”? 原来在你眼中这才是最重要的。为何我一直愚蠢的自以为是?为何我无法像你信任我这般相信你的“比礼物”的?如果我早点明白这一点,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走的这么迂回曲折了? “因为我爱你,我爱你所以不在乎你的过去。”我手中的指甲一点点的陷入掌心,那疼也充满了幸福的香味:“就算当年钰凌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的现在和未来,那已经逝去的过去对我毫无意义。” “瑜儿,你到底是不在乎,还是在逃避?”他看着我的眼中掺杂着丝丝缕缕的质问:“你从来不问我有关钰凌的事情,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在害怕什么?我在害怕吗? “不,我不害怕她,我是嫉妒她!”我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嫉妒她在你丧母之后在你生命中充当的重要角色。[]我嫉妒她那双与你母亲神似的眉眼。我嫉妒你们之间那我永远无法介入的四年。我嫉妒她可以为你的一块水脂玉佩而甘愿终身为奴为婢的炽爱之心。” 一番话落地,狐狸和晨儿晚儿均一脸不可思议的仰头看向我。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 “我嫉妒她这么多,却永远无法对她使坏的原因才是我最最最最害怕的,我害怕自己如果有一天突然从这个本不属于我的世界蒸发后,这世上没有比我比她更爱你的人守护在你身边。” 狐狸瞳孔猛地收缩,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慌乱。 是的,你没有听错。我以前一直想着回家,一直想着要离开这个世界,虽然我那么的舍不得你,但那时的我却始终断不了要回去的念头。那时的我,亦不知道自己会因为爱你而爱上这个世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 “因为我害怕我最最最害怕的,所以我在你面前只字不提她的坏。你我都明白,她的怨恨她的坏全都是因爱而生。因着对你的爱而生的所有东西,在我眼中都是美好的,即使是最恶毒的诅咒。她咒的越毒,说明她对你的爱越深。这世上有这么一个人这样的爱着我爱的人,我应该兴高采烈的包容她不是吗?” 是的,这些就是我不曾说出口的原因,这些就是我自我矛盾的去包容她的全部理由。 而我自己,也是在对你说出这番没有经过大脑皮层的沟沟壑壑处理过的真心话后,才如醍醐灌顶一般的如此清晰的看懂自己的心。 我的鼠肚鸡肠是因为爱,我的宽容隐瞒当然也是因为爱。这一切,都是以爱之名。 室内寂静的恍若无人的旷谷。狐狸的眼睛亮的犹如书房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清晰的倒映出我脸上所有情绪的细枝末节。 当心中的秘密被释放出来的瞬间,我的眼泪腺也突然跟着亢奋起来。清澈的黑瞳涨发紧,我努力睁着眼睛不让泪水涌出,眼前的一切一点点的被不断蓄积在眼窝中的液体冲刷的朦胧不清。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环住我,将我拥入一个温暖宽广的怀抱,低沉嘶哑的声音透过我的耳膜直击我颤抖的心脏:“瑜儿,我好开心,我好开心听到你这么说。”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幼稚的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这样的他,是我从没见到过的。 就这么简单幼稚的一句话,让我所有的努力瞬时塌陷,泪水如洪水猛兽一般冲破那道最后的防线,带着隐忍了很久很久的委屈决堤而出。 第46章 倾吐真相 跪在地上的晨晚两丫头见状识相的起身离开。 当关门声在身后响起时,他将脸埋在我的颈间,温热的气体拂着我的皮肤,挠着我的心:“傻丫头,谁允许你独自为我承受这些?谁允许你从这个世界突然蒸发了?你这一身的坏毛病,都是谁惯出来的?” “是你,是你,都是你惯得!”我扯着嗓子对他嚷着,手中攥着的衣服提醒着我此刻不能倒在敌人温香软玉的怀抱中!革命尚未成功,大霓仍需努力! “这衣服上的血是阮靳律的。”我犹豫片刻后,抽搭着鼻涕嘟囔着开口:“之前我整他气的他捏碎了杯子,扎烂了手,因为愧疚我才骗你从宫中取来那瓶药送给他治伤。” “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抱着我的手臂稍稍用力,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心脏的每一次搏动。 “我给他上药后,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惹得他突然犯了疯驴病,用刚绑好的伤手抓着我的手腕说我是在向他炫耀我们多恩爱,我不服气跟他吵了几句后,他就突然发了疯似的将我钳制在怀中,强吻了我......” 狐狸的身体忽然一僵,抱着我的手臂有一霎那失去了力气。我觉察到之后,突然委屈的鼻涕眼泪奔流不绝的一起往外蹿:“这个地方被你盖过章,可是那头疯驴居然......呜啊!” 果然,女人都是矫情的动物,即使是受了再小的委屈,当对爱的人倾诉时,都会无法自控的搭上一火车的眼泪。 我闭着眼张着嘴将额头靠在他肩膀上哭的惊天动地山崩地裂。而他,只是安静的抱着我,任由我的眼泪鼻涕在他的衣服上肆虐。 不知过了多久,我哭的昏天暗地,思维混乱时,开始絮絮叨叨颠三倒四的解释着:“我真的不是故意招惹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喜欢我的,我宁愿他讨厌我,恨我,也不愿和他有这些纠缠......” 他无声的将我抱紧,抱的比任何时候都紧,紧的我浑身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紧的似乎要将我的身体拆解开融入他的血肉之中。(.无弹窗广告) 《圣经》上说,上帝在用泥土造男人时,因怕男人在这世上活的太孤单,便趁男人熟睡时从他身上抽走一根肋骨,用这肋骨造了女人,男人只有找到自己身上遗落的肋骨后,他才会完整。 此刻,我的心无比坚定的相信我便是他遗失的那肋骨,那根他身上最软的软肋。 “后来我挣脱后,就将那‘三色祥鱼’还给了他,我说了以后只做他的路人,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我再也不需要那破鱼坠了!我把鱼坠子还给他,我便什么都不欠他的了......” 他的头发轻轻的蹭着我的脸,声音温柔而无奈:“傻瑜儿,不要说了。我懂,我都懂。” 笨蛋狐狸,此刻我怎么能停止诉说?当你尝到释放出心中压抑后的快感后,心中便再也不愿藏着掖着那么一块沉重的石头了。即使你都懂,我也要将一切都告诉你。解放你,亦是解放我自己。 “谁知道我那么衰,我从房间逃出来后就遇到了育龄妇女,她看了看我的嘴和袖子上的血,以及那死驴受伤的手后,对我露出了一个无比风骚万恶的笑容。我害怕她在背后乱嚼舌根,就让晨儿去威胁她。呜呜,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瞒着你,你不要怪晨儿,所有坏点子都是我出的......”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像是哄孩子一般在我耳边低语:“我不怪她了,也不对她发火了。瑜儿这么护着她,我又怎么忍心怪她呢?” “我去星斓居是因为那驴突然不让绿泥卖我设计的骑马装了,我是去找他算账的。”我将脸埋在在他胸口使劲蹭了蹭:“呜,可是他却不知好歹不合时宜的在我面前突然昏倒,大夫说他发烧酗酒有生命危险,你也知道我善良又心软,不能见死不救,我留下来照顾他真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 “我知道,我都知道。”狐狸被我哭的六神无主,只能抱着我不断的附和着我的话。 “我喂她吃粥是想骗他的钱,虽然跟他共处一室好几个小时,呃,不,是好几个时辰,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对那头病怏怏的半死不活的驴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我正欲将奔流而出的黏稠不明物擦到他身上时,他突然双手按住我的肩将我从他怀中推出,眼中闪烁着暧昧不明的暗光:“风瑜,你是说如果那头驴不是病怏怏的,不是半死不活的,你就有非分之想了吗?” 他的声音里不含任何情绪,脸上的情绪也隐的极深,让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第47章 爱的印章 “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扬着惨不忍睹的花猫脸看着他,头摇的像拨浪鼓,急切的否认。(.无弹窗广告) 他微微的迷上了眼审视我,眼里泛着细碎如钻的细芒:“那瑜儿是什么意思?” 我哭的眼泡微肿,头脑发胀,唇齿不灵:“我我我我的意思是:我永永远远远远永永都不会对他有非非非非分之想。” “是吗?”他眼里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亮光,嘴角处溢出满满的得意。 我心里一个激灵,一把打下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瞪着丑陋不堪的鱼泡眼瞪着他吼:“穆袭水,你耍我!” “我怎么舍得耍你呢?”他死不要脸的身手拂去我眼角处晶莹欲滴的泪珠,低头将他的臭狐脸贴近我:“你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三生三世都只能对我一人有非非非非分之想。” ,这卑鄙的狐狸居然学我玩大舌头!靠!我一赌气将头别过去嘟囔:“美死你,我这辈子坑在你手中已经亏得毫无天理了,还想预约我的下辈子和下下辈子?好事都给你摊上了,叫本霓那些如过江之鲫一般络绎不绝的爱慕者们还活不活呀?” “过江之鲫?”臭狐狸咧嘴阴笑:“有水守着,没有一只漏网之鱼可以过的了这江!” “咦?”我歪着脑袋一脸惊奇的盯着他:“穆袭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当掌门人的潜质呢?” 他眯眼蹙眉的看着我:“掌门人?” “恩!”我一脸认真的点了点脑袋:“穆袭水,你绝对有当‘憨皮厚脸派’掌门人的天赋!本霓以后一定会对你多加指导,让你尽快出师掌权!” 他媚眼如丝看着我,嘴角优雅的扬起,在脸上划出一道比彩虹还要缤纷炫丽的弧度:“风瑜,你愿意做这‘憨皮厚脸派’内唯一的门徒吗?” 他的低语里华彩流动,春意憨浓。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雪松木的清香氤氲着静默的夜色,几分暧昧不明的气息在空气中缱绻婀娜。(.) “不愿意!”我脱口出后,朝着他狡黠一笑:“我可是‘憨皮厚脸派’的创始人,狐狸徒儿,咱们这辈分可不能乱了!” 闻言,他狐媚的一笑,潋滟生辉的双眸中亮起点点晶灿的碎芒。伸出手指拂去我脸上未干的泪痕,他低头凑近我细细碎语:“瑜儿,闭上眼,让我重新帮你盖上属于穆袭水的专用章。” 听到“盖章”两个字,我立马鬼迷心窍般的乖乖的闭上眼晴,最要命的是我还微微的抬起头迎合他!事后回想起来,我羞得肠子都红了!我当时应该垂下头一脸娇羞的千般袅娜+万般旖旎的欲迎还拒一下下才对嘛! 他的唇轻轻的印上我光洁的额头:“这里,从此不许岁月留下印记,这里只属于穆袭水。” 我在心里嘀咕:那你让皱纹往哪长?爬你额头上去? 他的唇吻上我的双黛:“这里,从此不许紧蹙,我要这眉宇之间永远洋溢着快乐的神采。” 我噘嘴想着:难不成你厮想让我永远挑着眉毛生气?天呐!那该有多恐怖? 他的唇转移到我的双眼上:“这双眼睛里永远都不能有悲伤的神色和悲伤的泪水,这里只能住着我穆袭水一个人。” 我翻了翻眼皮:天呐!你干脆让我当个瞎子容易些! 他的唇又贴上我的双颊:“这里要永远洋溢着健康的色彩,永不苍白枯黄。” 我暗乐:这还差不多!我也希望这里永远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他碰了碰我的鼻头:“这里,要能嗅出我的味道,并且只能记住我一个人的味道。” 我在心里捣鼓着:小样,用味道记人?你当我是狗呀?你身上的雪松木香味不知道迷得多少个美女患了鼻窦炎,为了我的亲亲鼻子着想,我还是有必要嗅遍世间芬芳才行! 他闭着眼温柔的吻上我的唇,用舌尖轻轻的描绘出我的唇形后,从嘴角溢出模糊不清的呓语:“这里,以后我会好好的守护。绝对不会让它再受半点委屈。” 我缓缓睁开眼,嘴角用力的向上翘着,细碎的笑声源源不绝的从两唇之间的罅隙中溢出,心里被幸福涨的慢慢的,再也想不出任何话反驳。 “瑜儿,闭上眼睛。” “我不,因为我要记住你此刻的脸。” 我要记住这张脸,烙在心里一辈子那么久。 “老公。” “恩?” “我蛮欢喜?个。” “?” “呆子!” 我心里最最最稀罕的痴狐狸,我的穆袭水,我的老公小人,我的亲爱哒,谢谢你给了我这“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的永无止境的爱。纱浪嘿哟! (作者:“我蛮欢喜?个”是苏州话“我爱你!”。纱浪嘿哟?看过韩剧的都知道它是啥意思!)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摘自《圣经.新约》哥林多前书十三章四节至八节 第48章 钰凌的爱恨情仇(1) 我是钰凌。(.好看的小说) 钰,珍宝,坚金也。 凌,冰也。 钰凌这个名字形象的概括了我炫灿而悲戚的爱情。 在她没出现之前,我是他的珍宝。 在她出现之后,他看我如若凌?。 呵呵,或许那些看似令人艳羡的“独宠”也是我臆想出的他对我的“爱若珍宝”。 我认识他四年,跟了他四年,苦苦的爱了他四年,可是这四年我见他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他不常来钰凌阁,每次来也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边品茶饮酒边听我弹曲吟歌,很少与我交谈,也很少对我笑,但是我却无法自制的在他漫不经心支离破碎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中万劫不复。 是的,我爱他,我第一次看到他时,便深深的沦陷在了他那双静如幽潭,雅若美玉的双眸中。 已是四年前的事了,可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像是发生在昨日。 那是一次京都才子的斗诗盛会,我应邀在台上弹奏《流沔调》为诗会助兴。那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大场面下奏这首“第一琴女”的遗世名曲,心里不免有些忐忑难安。 当我的指尖在琴弦上游走时,我感到台下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无意间的一抬头便毫无预兆的迎上那双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双眸。 他安静的坐在文案后看着我抚琴,如诗似画的眉宇间漫不经心的流淌着暗雅如兰的忧思。我心中一动,指尖的力度不由加大,琴弦应声断裂,场下瞬时一片唏嘘。 当我正坐在台上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他轻启薄唇,看着我似真似假的问:“钰凌姑娘怕是因为听琴的人过多,受了惊扰,一时乱了心神。不知姑娘可否愿意以后只为水一人抚琴奏曲?” 我还没来的及细细琢磨他的话,周围震天的起哄喧闹声和女人们齐刷刷向我投来的或嫉妒或艳羡的眼神便在瞬间将我淹没。 我呆呆的坐在琴前看着他不语,他扬起嘴角对我清浅一笑后,在这片喧闹中镇静自若的执起手边的象牙杆毛笔,在似雪的宣纸上挥墨写下十六字: 眉目流沔,使人冥迷。 一顾倾水,再顾倾世。 一顾倾水,再顾倾世。只因这四字,我看着他义无反顾的点头道:“我愿意!” 在众人的鼓掌起哄中,我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期许的惊喜,取而代之是一抹似有若无的惊愕之色。 之后,我才知道他便是权倾朝野的穆相和名满天下的“第一琴女”的独子穆袭水。 穆袭水,穆袭水,穆袭水。我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叫着这个名字,每叫一声,胸腔里的那个鲜活的心便激动的忘记了跳跃。他说,一顾倾水,此水乃彼水吗? 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在醉尘院受到了排挤。得知此事后,他在醉尘为我买了独门独院的居所,令我遗憾的是,正门的木匾上“钰凌阁”三字并不是出自他之手。 是的,他没有帮我的居所题匾。 因为他的母亲在他年幼之时曾经指着相府温泉别院上的门匾对他说:“水儿,以后你若爱上了一个女人,一定要像你父亲这样,为她修一座院落或是一个凉亭,亲自为她题匾。这样,你便可以永远的锁住她的心。” 锁住他母亲的那块匾上龙飞凤舞着三个字:“涤尘池”。 后来,他爱上了她,散尽千金为她修了九百九十九级汉白玉石阶,并在石阶尽头的凉亭上为她题匾。我从未见过那石阶那凉亭和那块匾,可是全冥胥无人不知那匾上写着的三个字是:“鱼愉瑜”。 当我从“绿泥十二钗”一脸艳羡的讨论中知道这件事时,我的心便被一条毒蛇紧紧的缠着,它张着长满尖锐毒牙的嘴不断的啃噬着我的心。 风瑜,你装扮成桑静立跟阮老板一起经营绿泥,时不时的以外人的身份跟十二钗们透露穆袭水对你的一片痴情,是想通过她们让我知道,然后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跟我这个失败者炫耀吗? 如果是,那么你成功了。 因为恨你,我扎布人诅咒你死。 因为恨你,我帮你保守绿泥二当家桑静立便是风瑜公主的事,因为我看出对任何人都冷酷无情的阮靳律唯独面对你时,脸上才会隐现出发自内心的笑。 我要你留在在阮靳律这个危险的男人身边,我要看看穆袭水亲笔写的“鱼愉瑜”三个字的匾是不是真的锁得住你那颗冷酷无情刁蛮任性的心。 如果不是冷酷无情,你如何能在“谈笑风声”间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两盘菜盖在穆袭水那么一个清雅贵气的一个人身上? 如果不是刁蛮任性,你如何人会在嫁为人妻之后,还抛头露面的与同你有着纠结姻缘的阮靳律合作开店? 第49章 钰凌的爱恨情仇(2) 风瑜,我之所以如此恨你,不是因为穆袭水爱你,而是因为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是的,你不配。第一次见你时,你的所作所为就让我确信:这个孩子气十足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他哪怕一丝一毫的爱。 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让穆袭水倾心的女人该是何等的天香国色。我想,她应该有一双可以颠倒众生的眼睛,那可以包容全世界的双幽里应该时时刻刻都绵密着似水的柔情。她应该出身名门,才艺过人,举止优雅,就连生气的模样都应该美得我见犹怜。她应该有着可以融化铮铮钢铁百转柔情,在他疲惫劳顿时,体贴的为他斟上一杯清茶。她应该心胸豁达海纳百川,温柔浅笑的包容着汇入这汪净水中的涓涓细流 扪心自问,风瑜,你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一个伤了他的心,让他为之喝的烂醉如泥,仍整夜不停喃呢着你的名字的女人,却在他宿醉之后就不分青红皂白用菜狠狠砸向他的这样一个女人,如何配得到他的爱? 可笑的是,偏偏他就是爱你。[]当你哭着被谷晨拖出钰凌阁时,他在我面前失神落魄的盯着你消失的方向久立不动,脸上掩饰不住的悲伤仿佛可以让天地动容。 他任由黏稠的汁液流遍全身,良久之后缓缓开口对我说:“钰凌,她的眼泪是这世上唯一能让我有剜心噬骨之痛的珍宝,为了守住它,我只能负了你......” 呵!他说“负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他何曾负过我?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风瑜,你知道吗?我做了他四年的女人,可是他却只留宿钰凌阁两晚。第二晚,若不是因为他醉得不省人事,若不是他的亲卫谷镜有心帮我,怕是我这一生都只能回忆那四年前仅有的一个夜晚。就是在这个我独自清醒的夜晚,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你的名字,他说:“瑜儿,我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抓紧你摇摆不定的心?” 风瑜,我柔肠百转,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留住的男人,你何德何能让他待你至此?你何德何能能成为这世间第二个让他甘心为之买醉的女人? 他第一次留宿钰凌阁的日子是他母亲的第一个忌日,那晚已经微醺的他来到钰凌阁后,让我为她奏《流沔调》,我一遍一遍的奏,他一杯一杯的饮酒,直至不省人事。 看着他沉睡的侧面,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我想用了自己一直以来最为不齿的手段来留住他,可是奈何天不助我,那日乃我葵水的第二日,我腹部疼的连走路都吃力,根本无法与他做任何事。无奈之下,我脱了他的衣服,制造了第二个清晨的暧昧假象。 本以为我们的关系会因此而改善,谁知第二天他醒来离开后,便再也没有踏入过钰凌阁。我在心急如焚之下想到了用怀孕来留住他。为了留住他我算好可以怀孕的日子,蒙上脸跟陌生的男人睡了五日。 后来我成功了,我顺利怀上了孩子。当我满心欢喜的跑去相府告诉他我有了他的骨肉时,他沉静的面容上并无喜色,他背过身声音清冷的对我说:“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给孩子一个名分。” 即使是这样,我依然高兴的似乎得到了全世界。可是这快乐太短暂,不久皇后娘娘便查处此事,派她的心腹凤卫谷晨给我灌了堕胎药,她不光堕掉了我肚子里赢得爱的筹码,也堕掉了我身为一个女人全部的尊严。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我再也不能为我心爱的男人生孩子了。 每次看到你,每次看到谷晨,我便会无法自制的想起那天的满地血水和我撕心裂肺的哭喊,每次看到你们,我便会恨得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当我终于有了你跟阮靳律之间暧昧不明的证据时,她,你的好晨儿却找到我重提旧事。她用我此生最痛最伤最悔的一件事来威胁我要对你不贞的事实守口如瓶,风瑜,你们这样逼我要我如何不恨你? 是的,我恨你,我恨你拥有了他全部的爱之后还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明。因为这恨,我在亲眼看你气冲冲的冲进星斓居后,花钱雇人将之前搜集到的手绢和药瓶送去户部,我要让穆袭水亲眼看看他甘之若饴为之万劫不复的女人是怎样的水性杨花。 终于,终于在此事发生的第二天后,你一睡不醒。我以为你的报应终于到了,便每天都虔诚的对着小人扎针诅咒你终身不再醒来。 当我还有最后一针便可置你于死地时,当我心中暗自窃喜你终于要从穆袭水身边消失之时,他却突然沉着一张脸来到钰凌阁,不由分说的从床地搜出了我为你扎的小人后,满目冰霜的凌迟着我,他阴森冷漠的声音像是一把冰厉的刀一下下的刺着我的心脏,他说:“钰凌,你若恨我即使杀了我,我都毫无怨言,可是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伤害瑜儿。” 他说,即使我杀了他,他也毫无怨言。 可是,穆袭水,我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恨过你怨过你,又如何忍心杀你? 你因为我被强行堕掉了孩子,一直觉得有愧于我,四年来对我的照顾胜于至亲,我爱你都觉得不够又怎么会有力气有时间恨你?我爱你爱到宁愿自己碎尸万段也不愿伤你一丝一毫,又怎会忍心杀你? 第50章 钰凌的爱恨情仇(3) 此时此刻,当我触及他冷若冰窟的眼神时,我便知道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他只言片语的关心了。 袭水,袭水,袭水。我曾经无数次的在梦中这样呼唤你,也只有在梦里,我才可以这样叫你。 而她,这个比世上任何女人都可以堂而皇之这样称呼你的她,却将这权利践踏在脚底,她只会瞪着眼叫你狐狸,我不懂,我想的穿肠破肚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根本不懂爱为何物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得到你的爱? 穆袭水,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成为你妻,都不会待你至此,也都不会让我恨她至此。 我恨,我不仅恨她那么理所当然的羞辱你是“狐狸”,还恨你对她的娇惯宠溺鼎镬若饴,更更更加恨我自己守在你身边四年却只能唤你:“大人”。 我凭着恨她的这颗心,鼓起勇气向你说出了折磨了我四年的事,我说出这一切只是要问你一句:“穆袭水,如果风瑜跟阮靳律那天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谷晨凤卫为何要如此紧张的拿四年前的事来威胁我?你不觉得她是在心虚吗?” 果然,此话出口后,他脸上所有的情绪摧枯拉朽般的轰然倒塌。紧绷着的面容上满是我从未见过的茫然失神。 袭水,以后我再也不会叫你“大人”了。袭水,以后我要叫你“穆袭水”。 “穆袭水,风瑜真的爱你吗?如果她真的爱你,为何会在知道所有事情之后对我的存在毫不在意?一个爱你的女人心中,难道还可以容纳下一个你独宠了四年的女人在吗?” 我死死的盯着他,此时此刻我要他痛,我爱他爱的痛的如同身处炼狱,我要他跟我一样为他爱的女人痛:“她不够爱你,所以他不在乎你有着怎样的过去。(.)穆袭水,我是女人,所以我了解女人。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爱你,她的眼中便容不得一粒沙子。风瑜之所以能容忍我的存在,只因为她根本不够爱你,或着说她根本不爱你!” 说完这些话时,他的脸色倏地苍白的如同地上碎裂的瓷器,泛着凄凉幽冷的白光。镇静如他,此刻却轻而易举的在我面前暴露了他所有的脆弱,当我亲眼看到他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颤抖的手指收入掌心时,心中一点点的升腾出一股报复的快感。 可是,当我以为他在为她的摇摆不定动摇时,他却突然觉悟了什么似的,攥紧掌心眼神坚定的看向我,语气温柔的如同情人的私语:“瑜儿是不一样的,她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让我摸不清看不透的女人,她不会用寻常女人的思维来拿捏我们的感情。她,一定有专属于她的特别的理由。” “穆袭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她能有什么理由?除了不爱你不在乎你这个理由,她还有什么理由容忍我的存在!除了这个理由,她还有什么理由跟阮靳律暧昧不清!” 我发疯似的上前捶打着他,我要他清醒,我要他看清谁才是值得他爱的女人。我终于,在他面前彻底沦为了一个疯子。 他挺直了脊背,任由失去理智的我在他身上落下充满怨气的拳点。 当我终于累的无力再发泄时,我那死了灵魂的皮囊软软的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垂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嘴角微微上扬,清雅的弧度里缱绻着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柔情:“我相信她有理由。我会耐心的等,等到她愿意告诉我一切为止。” 看着他那双为了她而灿若星辰一般的双眸和嘴角处那抹从未为我而上扬过的幸福的弧度,我知道自己这次彻底的输了,我不是输给了风瑜,我是输给了他不爱我的而爱她的这件事,我输给了所谓的“蜜水之爱”。 他想到你时嘴角会不自觉的上扬,而看我的眼神却若如坚冰,寒冷刺骨。我终究从珍宝变成了凌?,钰凌,这便是你的宿命。他是水,能住进他心中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她――只有那只在风中是美玉,在水中是鱼儿的他的瑜儿。 第51章 钰凌的爱恨情仇(4)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被投入到这阴森寒冷的地牢之中的了。看着谷镜放到我面前的短刀,毒药和白绫,我由衷的笑了。穆袭水,你终究还是为了你爱的那个女人――要。我。死! 摸着那如同他最爱的白衣一般纯洁无暇的白绫,我笑的灿若桃李。 手指颤抖的拿起那把冷光四射的短刀,我一笔一划在墙上刻下那首让我心甘情愿走向灭亡的诗: 眉目流沔,使人冥迷。 一顾倾水,再顾倾世。 我要让这十六个字陪我走,我要这让我反复咀嚼了四年的十六个字,给了我十六秒的幸福,却让我赔上了十六个月的日思夜想凝泪成血的十六个字陪我走! 袭水,我常常想,如果当时你没有挥笔写下这俘虏我心的十六字,或许我们就不会有今天的相互折磨。 袭水,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折磨你,折磨她,折磨我自己了。我要带着我四年的爱恨情仇离开这个世界,我要用这如你一般清雅脱俗的白色结束我这爱你成魔的生命。 挥手将白若净雪的三尺白绫挂在牢房腐朽的横梁之上后,我用那双为他拂了四年相思弦的手指在末端打了一个死结。 袭水,我对你的爱像是这个死结一般,纠缠交织成团,解不开,理更乱。 双脚站在残破的矮凳之上,我将短刀举止眼前,锃亮的刀面里映出我细长的黛眉和柔媚的凤目。 袭水,我跟着你的这四年没有得到你一丝一毫的爱,却让天下的女人对我恨之入骨。她们都说,我是凭着一对像极了你母亲的眉眼赢得了你的青睐。 袭水,除了这眉这眼,我身上真的没有别的东西能让你的目光为之流连了吗?既然这眉这眼让你迷恋,我将它们留给你好了。 锋利的刀锋轻轻的拂过我的眉骨,细绒的眉毛纷纷扬扬的从我眼前飘过,袭水,我要走了,我将这为你紧蹙过,为你上扬过,为你舒展过的双黛留给你,可好? 手指慢慢的插进眼窝,眼前被妖娆的红色浸染,指尖处传来细腻而奇妙的触感,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在瞬间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让我痛不欲生。 我左手死死的抓住悬在空中的白绫,不让自己从凳子上坠落,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弯曲,用力一掏,两只柔软的球体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破茧而出。 我用手指轻触着掌中柔软的球体,嘴角处溢出一抹嘲讽的笑:“袭水,原来这让你迷恋的双眸软的就像我爱你的那颗心一般,不过,我想此刻它们应该也丑陋的就像我恨她的那颗心吧?” 手掌慢慢翻转,掌中之物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滚动声。袭水,我要走了,我将这双四年来为你望断秋水的眼睛留给你,你开心吗? 空洞的眼窝里有血腥温热的热流不断流出,给这灰暗阴冷的牢狱平添了一抹血色和热气。 我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握紧白绫,凭着感觉将它套在下巴之下,双脚轻轻一蹬,伴随着矮凳倒地发出的轰响,我的身体若羽毛一般悬在了半空中,蔓延全身的痛楚随着渐渐急促的呼吸而慢慢消逝殆尽,袭水,爱你的那个我将随着这痛一起消融在这死气沉沉的监牢之中。 穆袭水,你知道吗?挖去双眼的这痛比起我对你的相思之痛并不算什么呢!我走了,留下我那唯一让你留恋的眉和眼,去一个不用等着你,不用独自苦苦爱着你的世界。 我咽气的最后一刻,眼前出现的是你安静的坐在文案后看着我抚琴的画面,那时,你如诗似画的眉宇间漫不经心的流淌出的暗雅如兰的忧思深深的烙在了我心底,是我愿意一生沉醉其中的梦靥。 这一生,我听过最美的天籁便是你坐在文案前漫不经心的问我的那一句:“不知姑娘可否愿意以后只为水一人抚琴奏曲?”。 那时我答:“我愿意”。 现在我仍然答:“我愿意”。 穆袭水,钰凌永远愿意只为你一个人抚琴。 终于,我用我全部的生命来爱你了。 风瑜,最后一刻,我想我赢了你。 第52章 善后 今天是钰凌被囚的第七日,按照我跟狐狸的计划,今晚我们便会将她从牢中放出,派人送她去江南一带安家。[]本想今天安心待在府内处理此事,可是皇后婶婶一道懿旨传来,我不得不屁颠屁颠的颠去皇宫。 话说由于我之前昏迷五日,惊动了太医院的御医们,皇宫里那一大家子便都得知我患了“嗜睡症”,纷纷派人来相府请我进宫“叙旧”,依大霓的火眼金睛看,她们分明是想招我过去嘲笑我一睡五日不起的传奇经历的! 本霓可不是软柿子,任由他们想捏便捏,也不是傻蛋,白去给她们当笑料!于是乎,我便一直推辞身体不适,想赖在府中避风头。[.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天不遂霓愿,因为之前洛丫头冒充我四处闹事的事传到了皇宫,皇帝大叔和皇老太婆一个龙颜大怒一个凤颜变色,下旨要刑部彻查此事,严惩罪犯。 我这人啥缺点都没,唯一不好的就是“心太软”,为了保全这只病歪歪的洛猪,我这个“大病初愈”的可怜虫刚休息了两天,便不得不每天进宫去请安耍宝逗他们开心。 我在为这神棍洛解释时,谎称阮家的洛小姐是我认的干姐姐,她冒充我闹事是跟我打赌闹着玩的。 听了我的话,以太后老太婆为首,皇帝大叔撑腰,外加皇后大婶以及这个妃那个娘的落井下石,一帮子皇亲轮番给我上了长达五天的思想教育课。课题总结来总结去就三个! 一说:我贵为公主不应随便与百姓结拜,不然有辱皇室威严。 靠!百姓?阮洛洛那种大户千金如果算是百姓,那她驴哥不就也是草民一个?皇爷爷当初要我嫁给草民都不怕辱尊严,我认个姐姐就辱了?真是“只皇帝点亲,不许大霓认姐!”呀! 二斥:我不应从容洛丫头闹事,闹得民怨连天,名誉大损。 切!幸亏闹事的是洛猪,那丫头道行尚浅才没将京都闹得翻天覆地,大霓我这千年祸精若是亲自上马,保准能将京都闹得鸡飞狗跳,民怨直接遮了那个天!不过,我有纵容她吗?她是自个纵容自个好不?这冤大头我先担着,改日再向她讨来! 三责:我贵为公主却扮成桑静立抛头露面做起了坑蒙拐骗的生意,有损皇室体面。 听到这,我登时焉了!搞了半天,我平时的小打小闹毛手毛脚宫里这一大家子知道的一清二楚呢?亏我还一直自我良好的认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杠杠地密实呢!哎!信息时代,何来秘密可言? 经过宫里若干架战斗机对我长达三天的狂轰乱炸,我那坚强的小心肝终于在这唠叨声中百炼成钢百毒不侵了! 洛洛这死丫头,话说我这祸精生在人世二十年,从来都是我闹事,别人跟我着我**后帮我收拾烂摊子的说,怎么一遇到她,整个就角色大反转了呢? 此仇不报非大霓,我为她受的罪我心里记得一清二楚,有机会一定要加倍从她身上索取才行! 从皇宫出来后,我来不及回府换装便气势汹汹的冲向醉尘院准备捉拿洛神棍出气,然而却从醉尘院的主管玉?口中得知: 当日洛丫头跟我分开后,独自潜回醉尘院时被病驴派人当场捉了回去。驴因为她私自下山还偷走了鱼坠子而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将她关在了阮家在京都的豪宅之中,准备重阳节后将她送回天宇山。 我一听,那成钢成铁成仁的小心肝立马软了下了,仔细思索一番后,决定先处理完钰凌的事情,然后再去营救这只被囚的洛猪。 第53章 钰凌之死 当我穿着华丽的宫装,蒙着面纱在晨晚两丫头的陪同下从醉尘院后院来到大厅,准备上车回府时,“绿泥十二钗”中的三四五六钗的窃窃私语传进了我的耳朵。 三钗籽婧一脸悲戚:“真没想到,钰凌风光了四年,最后竟死的这么凄惨!听说她自缢前自己剃掉了眉毛,挖掉了双眼呢!说是要将穆大人喜欢的眉眼留给他,真是可怜可悲!” 闻言,我身形一顿,一股寒气直逼心脏。她们说,钰凌剃了双眉,挖掉了双眼?她们说,育龄妇女自缢......死了? 身体微颤,一个声音在心底呐喊:不可能,虽然狐狸开始说要按律对她除以死刑,但是后来他答应我要免她一死的,他答应我不会张扬这件事,他答应我关她七天待事情平息后,就派人将她送走的。他答应我要保住她,又怎么会让她死? 六钗沉?垂眸敛色:“自做孽不可活,听情报局的章大人说,她诅咒公主一事穆大人虽然没有上报,但皇宫的情报组织已经掌握了证据,这次赐死是皇后娘娘今个晌午下的密旨。而且,那毒药短刀和白绫是娘娘指定要穆大人的亲卫谷镜亲自送去的,娘娘这么做,无非是想让钰凌认为赐死她的是穆大人和公主,让她死前先死了那颗疯魔的心。” 皇后婶婶今天中午下的密旨?我头一阵猛疼:怎么会?今天我在皇宫听她唠叨了一个一天,她好像并不知道此事,既然不知道,又怎么下密旨处死钰凌? 我转身看向晨儿,她脸色微变,上前拉住我的胳膊:“小瑜,我们回去吧?”。我瞪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大步走向厅堂中的一个圆桌前坐下。晨儿,你不愿告诉我,自然有人会告诉我! 四钗梨荚一脸的不以为然:“要我说,钰凌走到今日都是自找的!区区一个琴女,竟然妄想跟当今最受宠的风瑜公主斗,她不是找死的吗?没想到的是,谷镜侍卫这些年来对她一片痴心,处处帮她制造与穆大人在一起的机会,最后竟然亲手将她送上了死路!” 谷镜?那个沉默寡言,安静的如同一座雕塑的谷镜竟然喜欢钰凌?难道狐狸当日醉酒,是谷镜自作主张送他去的钰凌阁? 为什么,竟然喜欢她,为什么要送她走向死路?为什么当我以为自己理清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事我不知道? 五钗笋缈瞪了一眼梨荚,开口道:“姐姐,钰凌已经去了,你就不要再说她的不是了。说句心里话,换做我是钰凌,我会觉得死去比活着要快活的多!你们也看到了,穆大人虽说独宠了钰凌四年,但这四年来你们见他留宿钰凌阁几次?一只手的指头就够数的吧?” 籽婧接话道:“妹妹说的没错,全天下的女人因为穆大人给她修了这钰凌阁,全都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就连我们不是也一直......”她嘟囔着瞟了剩下三人一圈。 沉?叹气:“是啊,之前我们一直不是很喜欢她,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不满她得到穆大人的青睐吗?没想到,穆大人对她的好最终竟逼他走上了不归路。” 原来,这四年你一直被排挤被孤立,钰凌,你理所应当恨我不是吗?换做是我,我也会恨那个摧毁自己幸苦经营了四年的泡沫幸福的女人。钰凌,我不怪你诅咒我,我真的不怪你!还有,我真的没想过要让你死! 洛洛!对了,那洛神棍不是说,最后要她生还是死的抉择权捏在我手中吗?我要她生,为何她偏偏会死?为何她会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神不知霓不觉死了? 阮洛洛,我要去找她问问清楚!我问她为什么要说我掌握了钰凌的生死大权? 如果她没有这么说,我便不会因为狐狸一个点头,就理所当然的相信自己可以保的住她! 如果她没有这样说,我就不会将她搁置在牢中七日之久,如果我早些时候放她走,她便不会有今日的惨死。 想到这,我握紧拳头从位子上站起来,侧过身对身后一脸慌乱的晚儿说:“先不回府了,本霓要去趟阮府,让那洛神棍为我卜一卦!” 第54章 洛之用心 (1) 我们来到阮家在城郊的别院时已近黄昏,我和两个丫头刚走出马车,立马有家丁恭敬的上前行礼道:“草民恭迎风瑜公主!” 对于某驴“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我已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因此并未露出惊讶之色,衣袖轻轻一挥,开口道:“免礼!” “我家主子在院中恭候公主殿下多时,公主请随我来!” 我表情平静慢移莲步上前,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我绝顶聪明料事如神的千年妖霓又被某头奸诈的病驴算计了一回! 心里暗自捣鼓:莫非今天在醉尘院的看的那场“四个女人的八卦戏”又是他处心积虑的安排?可是,他是如何料到我知道钰凌之事后会来阮府?这次,我可是完全冲着洛丫头来的,跟他八竿子打不到边呢! 当我们一行三人在家丁的带领下走进这古韵盎然的的深宅大院时,愕然发现整个宅院的总体布局是以府中的半圆型湖泊为中心,临水布置了形体不一、高低错落的楼阁轩榭建在湖的周围,其间有漏窗、回廊相连,整个府宅以江南水乡的特色为格调,取自然山水之本色,景色简洁古朴,落落大方,不以工巧取胜,而以自然为美,这倒是与阮靳律那雍雅贵气的邪魅气质截然相反! 走过廊腰缦回的水榭亭台,我们来到湖畔的六瓣莲台之上,抬眼望向半湖,湖面波澜轻漪,晃漾渺弥,美得恍若一幅幽远宁静的水墨画。(.无弹窗广告)一个恍忽,脑中的疑问便已脱口而出:“这湖可是天然湖?” “启禀公主,这别院是我家爷为主子回京能有个修养胜地而建,而这湖也是爷专门为主子而挖的,是人工湖。”家丁面色谦和的解释。 我心里一惊,蹙眉问:“你家爷是阮靳律吧?” “正是!” “那你口中的主子是――”问题还没问完,耳畔便传来那熟悉的清亮幽音:“那主子便是本洛!” 蓦然回头,那个玉?口中被“软禁”的洛丫头正怡然自得的悬坐在莲台边上那棵参天古树粗壮的枝干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爽歪歪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被“禁”的痕迹? 我心里一个激灵,立马明白了这次设计引我来的罪魁祸首正是树枝上那洛神棍,心中顿时火气郁结,伸手指着她气呼呼的吼:“臭丫头!本霓正欲找你算账,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你为什么要跟我说――” “我是故意骗你的!” 我的第二个问题还没出口,这丫头却已坦荡荡的开口应答,搞得向来应变能力超群的“随变专家”――随机应变+瞬息万变=“亿变小霓霓”瞬时哑口无言的呆愣在原地。 “你你你你不是算错了?而是故意骗我的?”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瞪着她。 “确实如此!”她飘悠悠的从树上飘下后,抬起下巴对家丁吩咐道:“你先下去。”然后,转身看向我身边的晨儿和晚儿:“两位美人,我有话对瑜美人说,不知两位可否回避一下?” 晨儿正欲张口,我朝她们点头示意后,两个丫头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退下。待她们走远,我气哼哼的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大声质问:“阮洛洛,你为什么要骗我说钰凌的生死掌握在我手中?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间接害死了她!” 此时,我已经没有勇气叫出自己给她起的外号了,死者最大,我怎能再心安理得的叫她“育龄妇女”呢? “风瑜,我当时若不说这慌,你今日会来见我吗?”她望着我的眼里闪着晶亮的光芒,语气不卑不亢:“我早已算到她这次必死,才会在你离去前说出那句话,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引你来别院见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骗我!如果你不骗我,我完全有能力让她活下来!你知不知道她死的有多惨?她剃了双眉,自己挖了自己的双眼!你若不骗我她便不会死,更不会死的这么惨!” 我近乎歇斯底里的对她喊着,意图将全部的责任推卸到她身上,此时此刻,我需要她来帮我减少心里的负罪感,我需要嫁祸给她来让自己心安。不要骂我,我就是这么一个喜欢向他人转嫁悲伤罪孽,以换取自己心安理得的大大大大俗人! 第55章 洛之用心 (2) “风瑜,你不要傻了!这都是她的命,是她自己作的孽,没人救得了她!巫术本就是冥胥国明令禁止的歪风,她用布偶诅咒皇室成员,按律是要以凌迟之刑处死的!这些难道穆袭水没有告诉你吗?” 我不可思议的抬眼看向她:“凌迟?”狐狸说,她按律应处以死刑,但我并不知那死刑竟是――凌迟! “是!风瑜,你知道什么是凌迟吗?你知道什么是千刀万剐吗?那意味着她死前将受尽折磨,死后将体无完肤!能自缢而死,她已是得到了莫大的恩赐!” 这也算是恩赐吗?我到底生存在一个怎样的世界? “风瑜,她剃掉眉,挖去双眼,是对自己爱情的一种解脱。(.)就算入了黄泉,她也再无牵挂了,她已将让她最恋念的他所最牵挂的眉眼留在了世上,便可心无异念的离开这让她万念俱灰,恨意噬心的尘世了,这也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钰凌,你走的真的毫无眷念吗?死,对你而言真的是一种解脱吗? 她将手搭在我的肩膀稳住我颤抖的身体,清幽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我的灵魂深处,像个长辈似的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风瑜,我早已卜到钰凌这次的死劫并无化解之法,所以不管你做了什么努力,都无法改变她这天定的命数!” 顿了一顿,她睫毛微垂,看着我的眼睛里闪烁着柔和的光晕:“虽然当时跟你认识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时辰,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心地纯良定,待人宽厚,以你那无法无天恃宠而骄的性子必定会想尽法子逼穆袭水救她。” 呵,你真是了解我。我确实撒泼耍赖,装娇耍媚的死缠烂打让狐狸徇私枉法放过她。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吗?好,我告诉你!我对你这样说的目的有三:一是让你放宽心去处理此事,以免你做出极端的举动;二是给你这个理由将心中的负罪感转移到我身上;第三点是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引诱你这死心眼的丫头来找别院我发气抱怨,如此我便可以一次帮你从心里彻底跨过这个槛,免得你一直想不开,自怨自哀,伤神又伤身!” 我一愣,睫毛轻轻的颤抖。心里一动:原来,你的用心是如此的良苦吗? 她见我眼神柔和了许多,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抬手拍拍我惊怔僵硬的脸颊,眼角处荡漾出星星点点不羁的笑意:“风瑜丫头,我阮洛洛本就不是什么善人,你就当是我害死了钰凌便好,我可是打心眼里巴不得这个妒妇早死早超生呢!” 我避开她的灵气逼人的双眸,垂眸看向玉石铺筑的地面:“她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这般恨她?” “因为她对我未来的徒儿有怨有仇呀!恨我徒儿就等于恨我嘛!我还是那句话:‘对一个恨自己入骨的人没有必要心软,对敌人的仁慈等于间接对自己残忍!’我阮洛洛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自残的人,当然要对她狠一点才对得起自己!”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话,我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溢出一抹笑意。没想到她的这番谬论竟然让我那混沌不堪的大脑突然如醍醐灌顶般的清晰明澈起来。 是啊,死,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接受仇人施舍的生的机会,对她而言应该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吧? 这洛丫头真是一个奇女子,一个比我更张狂无赖,更敢爱敢恨,更洒脱不羁的奇女子! 她的寥寥数语让我心里纠结的不安自怨顿时消散殆尽,同时心底慢悠悠的升腾起一股想要调侃这丫头的兴致:“洛丫头,你不是道家之人吗?道家之人不是应该以普渡终身为己任吗?为何你会如此心狠手辣?” “傻徒儿呀!你说的那是佛家好不好?你知道佛教和道教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吗?”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得意的看着我。 “?”我一脸迷糊:“是什么?” “佛家会劝恶人皈依,行善,而道家会让无恶不作之人――魂飞魄散!”说完,她张牙舞爪的做出一个魂飞魄散式的“优美”动作。 我被她雷倒在原地,张着嘴巴看着她:“你确定你不是在误导我?” “当然!为师怎么会误导自己心爱的徒儿呢?”她捏了捏我的小脸戏谑的笑道:“傻徒儿,从某种角度上看,佛比道要善良些。你这丫头以后记得要狠辣一些,这样才不会被怨魂纠缠不清喔!” “谁是你的傻徒儿!”我佯怒,抬眼瞪了她一眼:“本霓看你这丫头也并非善类,若是想帮我疏解心结,根本不必费力气引我来你们阮家的别院。说吧,你引我来这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嘻嘻,不愧是本座的开山弟子呀!果然聪明过人!”她笑嘻嘻的将脸凑到我面前:“我若不设这个‘一石二鸟’的计,你会愿意来看我那爱你成痴的傻哥哥吗?” “阮洛洛,看不出来你的心机竟然如此之深沉,一句话就给我设了一个‘连环计’”我拿眼横她:“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就是来了,也不会去看他!我不想在和你家驴哥纠缠不清” 说完,我别过脸,眼中闪烁着点点闪烁不定的光点。 第56章 洛说故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别院里一点一点的亮起盏盏华美的琉璃灯,院中的半湖里映出幢幢灯影,美轮美奂。 洛丫头走到莲台的花瓣上,垂眸静静的看着湖里四处游荡的鱼儿,须臾后抬头看向我,眼中流淌着一泓清泉般的忧伤:“风瑜,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吗?”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被忧思浸泡的眼神,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忧伤也是可以美得如此如梦似幻,声音还凝结在喉咙深处,脑袋却已不受控制的上下点动。 “我本名叫阮靳柔,因我五行缺水,师傅说取冥胥最纯净的洛水之洛可补先天之不足,从此世人叫我阮洛洛,阮家洛小姐。” 阮靳律。阮靳柔。阮洛洛。我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这三个名字。 “可是,这世上有一人从不叫我洛,他总是板着脸看着我说:柔儿,谁允许你下山了?” 柔儿?多么怜人的一个名字!即使是板着脸叫出这两个字,心也早已化作绕指柔了吧? “他便是我哥,阮靳律。[.超多好看小说]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 顿了一顿,她又说:“我自幼被送上天宇山的道观修养,每年逢年过节会被接回京都与家人团聚。但是,自从我父母八年前双双离世之后,我几乎没有回来过。” 抬眸看向渐渐西沉的太阳,她继续道:“那时阮家的祖业就如同这夕阳一般,一点点没落。十七岁的阮靳律要东奔西走的振兴阮家商号,根本没有时间来照顾我这个病歪歪的拖油瓶。” 八年了,那时的他十七岁。 原来,他已经二十五岁了。 原来,我竟从来不曾关心过他的年龄。 “他真是一个商业奇才,仅用三年的时间,在他二十岁时便让阮家重新雄踞在了‘冥胥第一商贾’的?座上,且至今无人可以动摇。” 十七岁的我没心没肺的虚度着我的高中时光。 二十岁的我穿越异世,游戏人生。 这便是霓与驴之间的差距! “阮家的商号全部进入正轨后,他接我回京都,可是回来后的我身体却一天弱过一天,师父说,我命中缺水,不适合在京都这种山多水少的的地方生活。于是,我再一次被送回道观。” 可怜的娃娃!先天性心脏病+五行缺水+父母双亡+被迫入道,你真是“小白菜呀,地里黄呀”的苦命娃呀! “三年前的重阳节,我满了十七岁。他亲自将我从天宇山接来了这个别院,那个黄昏,比今晚要美上千万倍,在那如诗如画的夕阳下他指着这湖,笑的张狂,他说:柔儿,既然你命中缺水,我倾尽所有,也要补你的不足。” 她将眼神投放到半湖深处,声音悠远清绵:“他为了我挖了这个半湖,建了这个四面临水的别院。” 我看向面前的淼淼湖水,心中不禁一软。 “可是,这世上之水却补不了我命中缺失之水。” 我心中漾起一圈涟漪,正欲开口问她要如何才能补了她那缺失的五行之水,她却突然转移话题,指着我脖子上的鱼坠子笑问:“风瑜,你知道为什么冥胥国人只知这‘三色祥鱼’在你身上会发光,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阮洛洛可以唤醒这祥鱼的灵性吗?” 我摇了摇头,很老实的承认:“我不知道!” 她仰起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因‘鱼’需‘水’养,我命中缺水,爷爷认为那祥鱼坠子我负荷不了,便从来不让我碰触。” “老迷信!那鱼是块石头,又不是真的鱼!你家爷爷肯定是怕你以后嫁人了,将鱼坠子带到了夫家才编这鬼话来骗你的呢!”我蹙眉稍作思考后,又道:“他肯定是想将鱼坠子留给未来的孙媳妇,不然也就不会有他跟我皇爷爷的婚约了!” “是啊!可是我爷爷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认定的孙媳妇偏偏看不上他家的宝贝孙子!最后,搞得‘人鱼两失’不说,还害咱们阮家的大当家害了相思病!” 洛丫头似嗔似笑的斜了我一眼,我吐了吐舌头反驳道:“你家驴哥不是骗走了我们穆家的水脂玉佩吗?说起来,我们算是两清了呢!” “风瑜,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以你的七窍玲珑之心难道还猜不出我哥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穆家的水脂玉吗?” 我心里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道:“你是说,他是为了你?” “没错!”她从怀中掏出狐狸的水脂玉佩,眼神晶灿的看着我:“那日我与你分开后,刚潜回醉尘院便被玉?捉了回来。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哥并未因我偷走鱼坠子而火冒三丈,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担心我的身体而强行送我回天宇山,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将这块玉佩交与我,对我说‘水脂玉乃世上罕见之生水奇玉,可化浊为清,你师傅曾经跟我说过,有了此玉,你便不用常年住在那山水灵秀的天宇山了。柔儿,只要你高兴,你愿意去哪都成,哥哥再也不会将你禁于道观之中了。’” “......” 我一时语塞,心底那个觊觎穆家奇玉的贪得无厌的奸驴形象轰然倒塌,柔肠百转之后,一个和善亲切无私奉献的好哥哥形象在我心里迎风矗立,高大,雄伟,光辉,还t***无比之光辉! 第57章 圈套圈住的是谁的心 当我正怀着一个无比虔诚的心,在脑海中瞻仰者帅驴“伟大哥哥”的光辉形象时,洛丫头忽然开口问道:“风瑜,你知道我握着穆袭水的水脂玉佩时,心里在想什么吗?” “...?...”应该是在暗爽吧? “我在想:为什么你没有选择我哥哥,你若选择了他,他定会给你全世界最贴心的爱。你若选择了他,他断然不会像今日这般痛苦至此。” 原来不是在暗爽,是在暗自揣测! 我咬紧唇瓣不语。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如果,历史不能被假设,感情固然也会有有她口中所谓的“若”!穆袭水已经给了我全宇宙最温暖无私的爱,我不会再去贪求那一丝贴心。所以,我以前,现在和未来都不会后悔我的选择。 “风瑜,那一刻我心底竟然有一丝恨你,恨穆袭水。[.超多好看小说]”她说这话时,眼里蕴着一抹淡淡的无奈。 “傻洛洛,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感情,没有选择题,只有必答题,我的题便是穆袭水。我跟阮靳律注定是有缘无分。” 沉默片刻后,她敛去眼中的情绪,轻叹一口气后,嘟着嘴说:“是啊!你说的没错,所以后来我想通了,决定不恨你们了......” 一句话竟说的无比委屈!搞得我“不被恨”反而很对不起她一样!造孽呀! 夕阳渐渐没入远方的山林之中,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的时候,我看着洛洛的眼中汩汩的冒出一股温情的暖流,倾斜而出,散在半湖之中,幻化成点点橘色的灯影。 原来,不管多么冷酷无情的一个人,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都是温情脉脉和蔼可亲的。 想到以前那只忽而冷峻忽而邪魅,忽而狂傲忽而深情的百变帅驴,我的心瞬时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尽在其中。 正对着一汪湖水回忆我们之间的种种时,一个想法忽然很煞风景的蹿进了我的脑海。本来,在这种时候我不还提这件事,可是我那张“见利忘义”的嘴还是禁不住的问出了事关我“利益”大问题: “洛丫头,你驴哥答应我等我的绿泥店铺上了正轨,就将水脂玉佩归还于穆家,他现在将玉佩给了你,难不成是想毁约?” 洛洛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立马捧腹大笑,边笑边对着我那双扑闪扑闪的小眼睛送来同情的秋波:“风瑜丫头,我真搞不懂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还真以为你那‘高级定制服装店’能走的上正轨?” “为什么不能!我有信心让它开遍大江南北,成为冥胥第一品牌服装店!”我瞪眼,咬牙,握拳,做奋青状! “风瑜,我哥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他若是想让你的店倒,你就甭想有翻身的机会。更何况,依本洛看,你那天马行空式的经营理念,根本不用我哥耍手段,不出三个月绿泥必定关门大吉!” “不会的,你那驴哥当初听我的创业计划时明明说此计可行的!”我嘟着嘴反驳。 “可是,我听玉?总管说,我哥哥是这样跟他说的,咳咳咳――”她板着脸,学着驴的语气:“‘既然公主想玩,律就陪她玩。不管赔了多少,都无所谓,我只要绿泥能撑过三个月便可。’” 看着她那张隐约可见帅驴影像的俏脸,我脑中不禁浮起阮靳律双写满戏谑笑意的眼。 原来,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跟我――玩? 洛看着我微愣的脸,丝毫没有要住口的意思,换上专属她的玩世不恭的表情,继续打击着我脆弱的小心肝: “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们店里的订单大多是我哥命人去定的货,他们大都是我们阮家商号的经营者,要靠我哥吃饭的!这不,你一惹恼他,他立马收回了那个啥‘马骑装’的所有订单。他若再一怒,怕是不出半个月,你们店铺便会顺利的关门大吉了!” 她的话像是一个大铁锤,一锤子下来便将我金光闪闪的梦想铁球毫不留情的砸成了一块瘪瘪的铁片。同时被砸瘪的还有某只驴在我心中刚刚高大起来的“光辉”形象! 第58章 圈套圈住的是谁的心 我胸口一闷,顿觉心中怒气郁结,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洗礼的我已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强行压下那想“一蹦三丈高的跑去咒骂这只‘玩霓于鼓掌之中’的大奸驴”的冲动后,我安静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洛洛问: “他为什么要陪我玩?既然陪我玩了,为什么不能坚持玩到最后?为什么玩了一半就先输掉了自己的心?” 洛洛看着我的眼睛里闪烁着摇曳不定的光点,不确定的开口道: “他愿意陪你玩,也许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与你这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产生交集,而他要这个交集,或许是因为不服气一向孤高自傲的自己,竟然会在你这里毫无转圜余地的输给了穆袭水。” “呵!”我哑然失笑,继而扬起下巴怒不可遏的高声质问:“他是在赌一口气吗?难不成他认为我会是那种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不守妇道的女人,跟他相处一段时间后就会被他迷得团团转,然后红杏出墙抛弃穆袭水投入他阮靳律的怀抱?” 听了我的质问后她并没有反驳,这沉默式的默认竟让我的心莫名一疼。 “呵!还说什么我若选择他,他定会给你全世界最贴心的爱。他那根本不是爱,只是抢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在赌气!一旦他得到这玩具,就会弃如草芥!” “......” 她看着我那双怒火烧的如火如荼的双眼,继续保持缄默。良久后,轻叹一口气,道:“风瑜,你不懂。一向不做赔本生意的阮靳律,在有了陪你‘玩一玩’这个念头时,就已经动了情,失了理智,就已经注定了最后他是输的一方!精明如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我心拧的难受,别过脸看向远方,声音中带有一丝赌气的骄纵:“阮洛洛,你一直说钰凌是自做孽,那阮靳律跟她又有什么不同?他自己设下圈套,让我跳进来陪他玩,结果自己却被套在其中跳不出来,我又有什么责任?我又没吵着闹着让他喜欢我!明明我很无辜,为何那颗心还要为他拧的难受?他活该,他活该!他自作自受!我才不要管他的死活!” 她没有理会我的撒泼耍娇,抬步走到莲台伸进湖中的花瓣上,蹲下身子看着湖中的鱼儿笑问:“到吃饭的时间了喔!你们都饿了吧?再等等喔!很快就有人来喂你们了呢!” “喂!你不要跟我打太极玩转移,反正我是不会管你家驴哥的死活!”我赌气的别过脸,看向天边渐渐升起的一轮弯月。 “风瑜,你不知道吧?以前,这湖里从来不曾养过鱼儿。以前,我那雍雅贵气又有洁癖的哥哥从来不曾碰过一粒鱼食。”她转身看向我,眼角溢出一丝浅浅的忧思:“可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人养了满湖的锦鲤。一湖锦鲤,一湖痴恋。” 我的心一紧,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湖中,刚才还散在湖内的鱼儿此刻全都集中到了莲台附近,满目的锦鲤体格健美,色彩艳丽,它们争先恐后的向莲台边游来,相互挤兑着,不时有几只翻腾出水面,溅起大片的水花。 “或许他真的是自做孽,可是风瑜,为何你对钰凌可以百般仁慈,对我哥却是这般极尽残忍?”她将眼光越过我,看向我身后,似喃似叹:“鱼儿饿了,要喂食。思念饿了,要相见。” 我忽的觉得脊背一阵冰凉,缓缓转过身,眸中映出一张恍若隔世的清俊容颜。淡金色的琉璃灯在他眸中反射出碎钻般刺眼的星芒,凉若这一湖秋水的忧虑蔓延在他邪肆优雅的眉目间,仿若深植心间透入骨髓的忧思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泛出暗雅如兰的清光,绞着我的目光,也绞着我的心。 这一刻,他的影像就那样毫无预兆的烙进了我心底,灼的我的心活生生的疼。 不该是这样的,我的心不该为了除了他以外的第二人而疼。 第59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 毫无预兆袭遍四肢百骸的慌乱,让我的思维还没还得及做出判断,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迅速转了过去。手指在宽大的袖口内紧握成拳,眼神在激荡的湖面不安的跳跃,心脏缩在胸腔的一角,揪成皱巴巴的一团 阮靳律,我还是习惯看你不可一世的皮笑肉不笑,你知不知道,此刻你眼中那喜忧参半的暗彩流觞与你那桀骜邪妄的气质很是格格不入?你有多久没有对我露出算计的笑容了?你为什么不再继续算计我了? “哎呦!你说我这人,怎么能光顾着陪你,而把晨儿晚儿两个美人儿晾在一边呢?” 这次“偶遇”的始作俑者突然从池边蹦?起来,一脸“悔恨”的拍着我的肩膀,张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默:“风瑜丫头呀!这莲台是这半湖周围唯一一座伸入湖中露台,乃喂鱼赏月之最佳地点,你就老实待这在喂食这些可爱的锦鲤,我帮你去将那俩美人寻回来,以免她们在府内迷失了方向!” 说完,她对我眨了眨眼睛,本来是无比可爱俏皮的动作,此刻却让我心内涌出一股想要对她拳打脚踢的冲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欠揍表情”? “......”我咬碎满口银牙,抬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不负霓望的回了我一个龇牙咧嘴的淫笑后,抬步离开。(.无弹窗广告) 走到帅驴身边时,这个臭不要脸的死丫头竟然信口雌黄+开河撒娇道:“好哥哥,这丫头是柔儿亲选的准徒儿,她可是爱惨了你养的这一湖的锦鲤呦,你不是来喂鱼的吗?刚好帮我招待一下她!” 我气急败坏的转过脸,向她投去恶毒的目光,她施施然留下一个得意的笑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怨恨。 此刻,我终于深刻体会到了“无语问苍天”的凄凉与悲惨,同时脑中突兀的蹦?出一派冒着晦暗怨气的诗句“两眼一瞪百恨生”! 百恨生呀百恨生!今个我一世英名的小霓霓可是“一招不慎”的被她“平白无故”的摆了一道,不过,我依稀记得有句话叫“留得大霓在不怕没仇报”!我还模糊记得有句俗语说的是“大霓报仇十天不晚”!去它abcdefg的,有本事你丫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我非把你生吞活剥,剥皮剔骨了不可! “风瑜......” 虽然我努力努力再努力的试图将精神集中在对阮洛洛坚持不懈孜孜不倦的诅咒谩骂事业上来,可是当他声音嘶哑的唤出我的名字时,我的心还是很不争气的天崩地裂撕心裂肺一小下,恩,恩,恩!仅仅是一“小”下!(作者:这就是众所周知的越描越黑!) 目光仍然粘着已经走远的纤细身影,我嘟囔着开口:“我讨厌喂鱼!鱼是个贪心的家伙,你喂它多少它就吃多少,一直吃到被撑死也不愿闭上那张贪得无厌的嘴......” 就像有些人,不管别人给她多少爱,她都贪心的想要将它们全部塞进心里,明知道那样会撑破那颗容量有限的心,却无法停止......我不能贪心,我不可以贪心,我不要做那个被爱撑死的瑜儿。(.) 他抬起右手,从左手的青花白瓷罐中抓起一把鱼食,抬步走向莲台前方,背对着我喃语:“可是,有些鱼只是想吃一点食物来度命,并没有奢求过吃饱,更没想过要撑死自己......即使这样,他也无法得到满足,这就是命运的不公。” 他扬手轻挥衣袖,一把鱼食如枪林弹雨般的散落到湖中,岸边的鱼儿瞬时在水中翻滚蹦跳起来,争先恐后的飞出水面抢着食物。 鱼,没有鱼食可以活命,没有水却只有死路一条。阮靳律,这一刻我突然懂了,穆袭水是我赖以生存的一汪净水,那里有我所需的全部养分,而你注定只是我的鱼食,没有,会饿,会想念,却不至于要命。有了,若一时贪心,便会将自己撑死。 “风瑜。”他轻声唤着我,我转过身看着他临水而立的背影,听见他似喃似叹的低语:“我当初为了阮家的祥鱼坠子放弃了这段姻缘,是我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一个抉择,我理应为这个错误承担责任,所以风瑜,我并不奢求你能施舍我一丁半点的感情。” 顿了一顿,他转身看向我:“这几天,我反反复复的想,想的心力交瘁肝胆俱裂,我想,乃怕是作为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合作伙伴,只要能够在你身边看着你,听你跟我说话,纵容你偶尔的胡闹,就算你每天上百遍的在我面前炫耀着你跟穆袭水之间有多幸福,也好过让我见不到听不到......” 他看着我的眼里凝结着的浓的仿佛化不开的忧伤,穿过无色无味的空气径直的投入我眼底,一点点消融成滚烫的岩浆,灼的我的心嘶嘶作响,疼痛难忍,他蹙着眉毛,放下所有的骄傲与尊严,近乎乞怜的问: “风瑜,为何你要对我绝情至这般?你说,就算我魂飞魄散之于你也不会再有丝毫影响,我若真的就这样魂飞魄散了,你真的不会有一丝的伤心和悔恨吗?你就真的可以做到丝毫不为我所动吗?” “就算你魂飞魄散之于我也不会再有丝毫影响。”我的一句气话,你竟是如此在意吗? “你说,命中注定我们下半生只能做路人。你知道下半生有多久吗?我的下半生可能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着四十年甚至更久,难道,你准备在以后的这么多年里都不再看我一眼,都不再跟我说话,都不再对我笑吗?风瑜,为何‘路人’这两个字你总是可以这般轻而易举的说出口?难道,我在你心底一直都是一个随时可以划为‘路人’的一个人?我宁愿你恨我怨我诅咒我谩骂我,也不要你视我为路人,我阮靳律永远都不想成为你风瑜生命中的路人!” “或许,命中注定我们下半生只能做路人。”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我们之间这辈子是永远没有机会做路人的。因为,路人不会让我记挂,更不会让我那颗比“铁还硬,比钢还强”的心抽疼拧疼账疼缩疼疼疼疼! 我比谁都清楚,那些是气话,让你让我让我们都为之抓心挠肝的气话。 一寸相思一寸灰,城府深之如你,你为何要用我的两句气话折磨自己? 第60章 一寸痴恋一道疤 如果说此刻我没有为他心动,没有为他心软,没有为他心如刀割,那么我的心一定是在撒谎。 你若问我,我最了解自己的是什么,那么答案一定是我的心。 你若问我,我最不了解自己的是什么,那么答案也一定是我的心。 我了解我的心,了解它是多么死心塌地雷打不动的爱着我的狐狸。 我不了解我的心,不解为何它要为了面前这个男人心旌摇曳不知所措。 微凉的夜风拂过他缱绻纠缠的眼神,吹皱了一潭的忧思。 我咬紧唇瓣,垂眸避开他的凝视,低声道: “阮靳律,你明明知道你若灰飞烟灭,我会比伤心更伤心,比悔恨更悔恨的,因为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你明明知道我即使说了要做路人,也无法对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信守承诺’的人;你明明知道的,这些你明明都是知道的不是吗?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些,却还要在我面前自我折磨,你是在骗我为你心软吗?此时,你眼中流露出的悲伤,是来自心,还是来自大脑?” 是真心的流露,还是刻意的伪装? 我将眼睛的焦距迷失在那一池秋水中,秋水再清冷,也暖过那两汪寒潭。 “风瑜,你果然是不相信我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哑然,参杂着一丝失望,渗透着一丝坚定:“不过,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所有的情绪,对于你,都是伪装不了,控制不了,掩饰不了,隐藏不了的,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看清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只有面对你,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有喜怒哀乐的......” “所以你觉得我很好‘玩’吗?”我打断他的话,眼神依然停留在满湖的锦鲤身上:“因为我很好‘玩’,所以你不惜违背原则,跟我合作经营注定要关门大吉的绿泥?” 闻言,他微愣,即使不看他,我也知道此刻他的眼神中写满了惊愕。 “阮靳律,既然你从来没想过要让绿泥一直经营下去,既然你从来没想过要还我穆家的水脂玉佩,那么,绿泥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收回目光看向他,眼神闪烁:“阮靳律,让绿泥就这样结束吧,水脂玉我不要了,骑马装我也不发扬了,让所有的一切就这样结束掉吧!” 同时,要结束的还包括我和你之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结。 他的眉轻轻的蹙起,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消逝在夜风中,淡薄的嘴角处有轻微的抽搐:“风瑜,你就这么急着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我只是要结束一个迟早都要结束的绿泥。”一个迟早都要断开的驴霓孽缘! “是么?”他嘴角处溢出一抹嘲讽的笑,“如果我说,我会让绿泥一直经营下去,甚至,生意兴隆门庭若市,店铺开遍冥胥的大江南北,你还要结束它吗?” 他的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时,带着轻微的颤抖。 “要做到这些,你要赔上多少银子?” 我毫不避讳的迎上他的目光:“阮靳律,我心中所谓的绿泥,要出售的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穿衣哲学,不是衣服,更不是要靠人脉和财势才能卖出去的衣服!你懂吗?” “我不懂,但是即使我不懂,我也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他死死的盯着我低吼,端着鱼食罐的指骨紧的发白,声音中压抑着让人不能忽视的怒意。 “可是,你能给我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闻言,他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垂于身侧的右手一点点收紧。 那掌中的伤,应该痊愈了吧? 不忍看他脸上那逆流成何的悲伤,转身沉声道:“从今以后,这世上不会再有桑静立,绿泥也不会再有桑老板,而且,很快之后,这世上也不再有绿泥......” 撂下这些话后,我正欲抬步离去,耳畔出回旋起他略带嘲讽的低语:“风瑜,你是在逃避吗?” 我的身体陡然一僵,愣在原地。我是在逃避吗?我是在逃避他吗? “你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对我避如蛇蝎?”他的声音咄咄逼人。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不再敢跟他合作,不敢再跟他有交集? “难道,你对自己的心就那么没自信吗?难道,你对穆袭水的感情也不过尔尔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 我僵直着脊背,将眼光投放到湖水深处,哪里映出水榭楼台模糊的影像,就像我此刻的心境,朦胧一片: “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穆袭水。我不要他再因为不相干的人心生波澜,我不要他再为了我隐忍担心,我不要他再为我劳心伤神,我要待在他身边给他我全部的爱,全部的爱,全部的......” 我说的是真心话,真的是真心话,但是,或许不是全部的真心话。 抬步离开的时候,我听见瓷罐碎裂的声音。那声音不够清脆响亮,因为,它不是碎在地上,而是碎在掌心。 右掌的疤痕还未痊愈,左掌便添了心的疤痕。难道,我注定是你掌心的一道疤? 我听见鱼食和碎瓷散落到地面的声音,我听见满池锦鲤跳跃翻滚的声音,我听见夜风拂过树叶的声音,我听见月亮钻进云层的声音,我听见自己心脏上裂开一丝细小罅隙的声音,我所能听见的所有声音,都不及身后那轰然倒塌的情感来得震耳欲聋撼人心肺。 第61章 友情(1) 当我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莲台,穿过湖边的水榭亭台来到靠近别院正门的一个凉亭旁时,洛洛清幽的声音带着很强的侵略性穿破我的耳膜: “我说晨美人,这事我可不敢跟你开玩笑,洛劝你还是听我一言为好!”一向四平八稳的声音,此刻略带着一丝焦急。 “洛小姐莫要再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谷晨愿顺应天意,不会强求。” “顺应什么天意?”我收起脸上要死不死的衰神表情,加快脚步走近面前的三人,挑起眉毛看向洛洛:“半路出家的洛神棍,你又在编什么鬼话欺骗我家俩丫头了?” 她敛去脸上的情绪,斜睨了我一眼,一脸倨傲:“哼,天机不可泄露!” “你就是想泄露那天机,本霓还没兴趣听呢!”我瞪了她一眼,转身看向晨儿晚儿:“丫头们,天色已晚,我们回家吧!”声音的快乐很明显很刻意。 “恩!”晚儿点头应允,晨儿斜过眼角略带深意的向他立的方向投去视线。 “喂!我说风瑜,你把我家哥哥怎么样了?”洛洛一听我要走,立马换掉那张傲的满脸癌细胞的欠揍嘴脸,一脸谄媚的问:“你们...嗯嗯?”她暧昧的对我抖了抖双眉。[]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眼光穿透氤氲的夜色,看向莲台上那僵直的身影:“等我走了你再过去,我能做的,真的只有这些。” “你到底做了什么嘛!先跟我透露一下啦!”她摩拳擦掌,脸上期待的神情一点也不含蓄,好像认准了我会对她驴哥情意绵绵软言细语撒娇耍媚一般。 我没有理会的她的满腔期待,也没阻止她在脑中肆意的编制“孤男寡女共处一台”的恶俗情节,抬步向正门走去,边走嘴角处边源源不断的溢出蚊吟般的碎语:“你费尽心思安排的这场偶遇,本身就是个错误,所以,不要指望我能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 “......”她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是没有听见我的低语。我若不想让你听见,你便不会听见。就像,我若不给你机会,你便永远也无法走进我。 深吸一口气后,我抬高音调:“他,交给你了。还有,洛,不要怪我。”声音里参杂着明显的颤音,那是我心中所要表达的歉意。 “喂!你把话说清楚啦!我哥如果心情不爽,我不敢去招惹他啦!喂!喂喂!” “......” 我迅速迈出别院的大门,在晚儿的搀扶下爬上马车,车子疾驰而去的时候,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 只要有我们仨,那便有无数欢声笑语的车厢此刻静谧的让人不安。掀起帘子任由窗外繁华的夜景从我眼底走马观花般的略过,当马车快要到达绿泥门口时,我放下帘子,转过身看向身边各怀鬼胎的俩丫头,似不经意的问:“刚才洛丫头跟你们说了什么?” 晚儿刚要张口,晨儿便抢先回答道:“洛小姐给我们两人各算了一卦,说晚儿妹妹傻人有傻福,以后会嫁个好人家呢!” 我知道她是故意扬起音调,想让这令人窒息的气氛缓和一些。什么时候,我们之间也需要这样的刻意了? “喔?”我配合的挑了挑眉毛,努力调动起身上的八卦细胞,强迫它们活跃起来,同时对晚儿魅惑的抛去一个电眼:“小蹄子,你心中可有了人选?有的话大胆的说出来,霓大爷替你做主,将你强行塞过去,让他的下辈子从此葬送在你手中!” “小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像我跟你一样是个混世魔王一样!”晚儿不满的嘟起了嘴:“我打小就在相府长大,才不愿意离开呢!我要一辈子留在穆大人身边伺候着。” “呦呵,你个小蹄子的志向还真不是一般的长远,竟然能将丫鬟作为终生理想和奋斗目标,大霓我为你那渺小而长远的理想俯首甘为孺子牛!” 我痞痞的对她露出一个淫荡的笑,继续道:“不过,等你人老珠黄的时候,我家狐狸若是要将你扫地出门,换一批新鲜的花草在身边养眼,你可不要跑来跟我哭诉喔!” “哼,穆大人重情重义,才不像你这般见色忘义呢!”晚儿不满的嘟囔着。 我手指紧了紧,收起嘴边的笑意,没有接话。重情重义吗?这个时候我倒是希望你薄情寡义一些,那样,你便不会因她的死而心痛心烦心如刀绞。 “小瑜?”晨儿伸手握住我的手:“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垂下眼眸,看向脚上攒着细碎珠玉的鞋尖,声音快乐的有些飘忽:“洛丫头怎么说我们晨儿呢?” 手上的手指陡然一僵,还没容我多想,随即又软了下来:“洛小姐说,谷晨有生之年都会在小瑜身边伺候。” “切!这洛丫头果然是个神棍,净说些胡话!”我扬起脸嬉笑的看着晨儿:“我怎么舍得让我们晨儿这样美得冒泡的人儿变成老处女呢?” 说完,伸手拉过晚儿,一手握着晨儿一手握着晚儿,声音中充盈着满满的美好:“虽然我内心无比憧憬我们‘美女三剑客’可以一直在一起,但我怎能误了你们的终身大事呢?你们在我心里是姐妹,不是丫鬟奴婢。本霓一定会为你们寻个好人家,你们都幸福了,我的幸福才能圆满!” 一个不经意的出神,语调随即见风使帆的转入低沉:“我不能再看身边的人不幸福了,我的心再也受不了那种疼了......”那种拧碎一颗心的疼,我再也不受不了了。 第62章 友情(2) “小瑜......”多情的晚儿眼角微微湿润,晨儿握着我的手指紧了又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没有催她,耐着我极度匮乏的性子等着。 “小瑜,你对我和晚儿的情意我们怎么会不懂呢?我不要嫁个好人家,我只希望你不要怪我瞒着你这么多事,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像以前那样活的无忧无虑。” 晚儿傻乎乎的点头附和。 我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睫毛颤了颤,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亮,开口道:“你在皇后殿里陪她聊天的时候,是我替娘娘传了口谕给谷镜让他即刻去牢中赐死钰凌的。” 闻言,晚儿似乎比我还要吃惊。这个傻丫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头!难怪皇后婶婶当初只带走了晨儿,将她留在了相府。她这德行若是进了皇宫,估计也是惹事的笨主儿! “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嘴角轻轻扬起。 “小瑜,你太过心慈手软,我知道依你的性子知道此事后,必然会不惜与娘娘翻脸也要救她,我不能让你这样任性,而且......”她深吸一口气,语气转凉:“而且我也希望她死,钰凌对你用过巫术,她心底是恨你入骨的!我不能让你身边潜伏着哪怕一丁点的危险,就算知道你事后会责怪我,我也要她死!” 我愣了一愣,胸腔内翻滚着酸楚又微甜的热浪,抽回双手,倾身抱住晨儿,将脸埋在她颈间,温热的气体呵入她柔嫩的脖颈之中:“谢谢你晨儿,谢谢你总是这么为我着想,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或许洛丫头说的对,这些都是命,是她的宿命。” 为什么,我总是让身边的人为我做这么多,这么多,这么多,而我却什么也无法为他们做?为什么,我总是被担心,被关怀,被呵护的那一个?你们知不知道,这会让心高气傲的我很没有存在感?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对于生活其实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我能加入你们吗?”晚儿将脸探到我面前,一脸认真的问。 我瘪了瘪嘴,斜了她一眼,用鼻子哼哼:“绝世无双的大傻蛋,这是聪明人的倾怀相拥,没你的事!” “哼!”她嘟起嘴刚要转过身,我一把扯过她的衣襟将她拽了过来,手轻轻的环上她的腰:“本霓还是收了你吧!没有你的傻,又怎能衬托出本霓的聪明机灵呢?” 她这丫头出乎意料的没有开口反驳,只是嗔怒的在我肩头垂了两下。感受着身边的温暖气息,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有你们真好,可是为什么,男女之间没有这么纯粹温暖的友谊呢?如果有,如果有,如果有,我跟他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 “对了小瑜!”我正沉浸在飘满梦幻泡泡的美好世界中,晚儿这个死丫头突然一惊一乍的叫嚷道:“谷镜师兄,谷镜师兄这次有麻烦了!” 我松开手臂向她投去疑惑的眼神。 “小瑜,你救救谷镜师兄吧?”晚丫头紧张兮兮的攒着我的袖子,满脸的恳求:“谷镜师兄瞒着穆大人送走了钰凌,穆大人知道后肯定要怪罪他,小瑜,你救救我师兄好不好?” 提到谷镜,我心中立马冒出一二三个大问号,蹙眉看向晨儿,她立刻心领神会的读懂了我眼中的疑问,张口道:“谷镜师兄对钰凌姑娘并无特别的牵念,只是经常代大人送些东西过去,一来一往便有了些交情。大人跟公主订婚后,钰凌姑娘曾经求过境师兄,让他帮她再见穆大人一面,师兄一时心软,应允了下来,因此才会有了上次穆大人醉酒夜宿钰凌阁一事。” 我迅速消化了她的话后,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即是有交情,谷镜又怎会忍心亲自送她上路?” “小瑜,谷镜师兄在钰凌被穆大人投入大牢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与其让她心如死灰万念俱灰的活着,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他是在给她一个解脱。”说到这她垂下睫毛,声音也变得阴沉:“只是我们都没有预料到,钰凌的性子竟然刚硬至此,硬是剃了双眉挖了双......” “我懂了!”我打断她的话,我不想不敢不愿再去想象那血腥的画面,转身看向晚儿,满眼黠光四射:“晚儿丫头,你干嘛这么关心你家镜镜师兄呀?” “什么镜镜师兄,真是恶心死人了!”晚儿脸上飘上两抹红霞,嗔怒的看着我,那模样竟然美得风情万种撩人心脾。 “小样,看你现在那死样子,瞎子都看出来你的一颗热乎乎的芳心系在哪根木头桩上了!”我颇有兴致的调侃着她:“不过,你跟小镜镜乃同门师兄妹,又都移姓为谷氏,你们在一起算不算乱伦呀?哈哈哈!” “小瑜!”晚儿的小脸涨成了紫猪肝,气哼哼的转过身。 “哎呦,亲亲小晚晚不要生气嘛!来,跟霓大爷吐露吐露你那不为人知的心声,让大爷这个过来人给你指导指导哈!”我身上的恶作剧细胞此刻已经被彻底的调动起来了,摆出一副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嘴脸,我将自己恶魔之手伸向面前情窦初开的纯情小晚晚。 对着晚儿实施长达一路的威逼+利诱+调戏+套话,我终于逼着这丫头红着一张让猴屁股见了都无地自容的充血脸,扭捏的承认了自己打小便暗恋她那个对于感情像木头一样迟钝的境师兄。我心里那个得意呀!一个飘忽,立马放话下来定会将晚晚家的小镜镜从狐爪的压迫下拯救出来! 看着一直在一边浅笑着看着我们闹的晨儿,我一脸好奇的问:“晨儿呀,你活了二十年真的就没有让你心动的男人吗?” 晨儿眼神飘忽,晚儿在一旁笑的无比淫荡。 “难不成我们家的小晨晨喜欢女人?”我恶搞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莫非晨儿爱上了霓大爷?” 晨儿憋屈的瞪了我一眼,我立马做眩晕状:“哎呦,电死老霓我了!晨儿呀,霓大爷可以有夫之妇呀!你不可以对人家动淫念的啦!人家会把持不住的啦!你这样很不道德的啦!你若真的喜欢女人,就去喜欢那洛神棍,她十有###也是个华丽丽的蕾丝呢!你做t,她做p,你们绝配的啦!” “是啊!这样晨儿姐姐就可以每天看到阮老板了呢!”晚儿没头没脑扔进来的一个炸弹,瞬间将闹腾的车厢炸的鸦雀无声。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立即挥舞着鸡爪子解释道:“晨儿姐姐不是喜欢对阮老板横眉竖眼吗?那样就可以帮小瑜出气了......”这是什么解释?思维混乱的傻妞! 我收起脸上的嬉笑,一本正经的看着晨儿问:“晨丫头,你是不是喜欢阮靳律?跟我说实话!” 她抬眸毫不心虚的望进我的眼,一脸的认真:“小瑜真会说笑,晨儿一心只想好好伺候小瑜,对男女私情从无贪恋,又怎会对阮老板有念想。” “是啊是啊,晨儿姐姐真的不可能喜欢阮老板的啦!”晚儿丫头插嘴进来,反倒让我有了越描越黑的感觉,我跟晨儿同时送了她一记刀眼后,她立马闭上嘴巴成哑巴状。 “真的吗?”我心里隐隐升腾出一股不安,但是看着她那毫不闪避的眼睛,又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 “当然。小瑜放心,晨儿以后若是有了挂心的人,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她握着我的手,眼神坚定的承诺着。 “恩!一言为定喔!”我点着头,释然一笑。 “恩!一言为定!” 两个小手指在空中勾在一起。 “拉钩,盖章,复印,签字,拷贝,承诺一百年不变!”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原来眼睛也是会说谎的。 当时的我过于的相信她,才没去探究她心底的真情。 第63章 柔情以待 当我回到水瑜轩时,谷镜正垂着脑袋,端着一张石雕脸跪在书房门口领罪,还好,我家狐狸心肝足够仁慈,心理足够健康,只是让他跪地上,没有在他膝盖下垫层搓衣板针板电脑主板之类的刑具,更没有用皮鞭板凳啥的对他进行生理的摧残。 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他起身后,一脸倨傲的吩咐晚儿:“谷侍卫跪了三个时辰,你速去准备晚膳,监督他用完膳方可离开。” 晚儿贼眉鼠眼的对我眨了眨眼后,扶着双腿调成“震动”状态的谷镜离开了前院。 “晨儿,你先去用晚膳,我去看看咱家为夫美人。”我对晨儿交代了一声后,转身看向紧闭的书房大门。 “小瑜......”晨儿伸手拉住我的衣袖,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 “安啦!”我对她吐了吐舌头,“我不会在这个时候闹腾咱家为夫美人的,偶尔母夜叉也要客串一下‘贤妻良偶’玩玩,这样我的婚姻生活才不会太单调,狐狸的坟墓生活才不会是一部写满血泪的哭诉史嘛!” “......恩!”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脑袋后,转身离去。 目送晨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书房的木门,自动省略了“敲门”这个很有教养的华丽动作。 此刻,他单手撑着额头坐在文案旁,身体有些松垮,眼神有些涣散,唇线抿成冷漠的弧度,侧脸在暖黄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茫然失神......这样的穆袭水我是第一次见到,一点也不帅不华丽不魅惑!减分! 我放轻脚步走到文案,案上的书画展开约一寸长,露出的正是一双魅惑众生的柳眉凤目。 钰凌,你也算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这么残忍的死去,是为了折磨这个让你因爱成痴的男人吗?你心里终究还是有恨的吧? 手指在袖中握成拳,我对自己说:我会让这段过去永远成为过去。 “老公,难道我是空气吗?难道我无色无味无声无形吗?”我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用掌心细细的感受着他脊背出传来的无力的僵硬:“你是故意的对吧?你故意装作不知道我进来,故意不理会我,故意当着我这醋坛子的面瞅着别的女人,故意沉默的等着毫无耐性的我主动开口打破沉默的对不对?” 我顿了一顿,有些憋屈的嘟囔:“如果我有些耐性,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维持着这让人窒息的沉默呢?” 他将手从额间一开,手指在画卷上轻轻一动,画卷便缓缓滑下,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便让那眉那眼掩在细腻光滑,干净白皙的裱纸之下。 看吧,逃避其实是一件很easy的事呢!如果可以“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又何苦强迫自己去看呢? 但是,若是“眼不见”了,心依然很烦,那又要如何才好? “我都知道了。”我闷闷的开口,“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我们......”没有错。 后面的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他便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将下巴垫在我的肩上,墨黑的发丝近在鼻尖,身上的雪松木香味萦绕的胸腔之内。好啦,我承认这个动作有够浪漫有够华丽有够梦幻有够让人心驰神往,可是,可是,可是凭什么你千分舒服的坐着,我却要万分痛苦的半蹲着来配合你呢? “瑜儿?”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声音有些暗哑,音调在空中划出一个问号。 “恩!是我。”是瑜儿。哼!难不成你还以为这世上还有别的女人在这个时候肯为你“卑躬屈膝”? “瑜儿,我从来都没后悔为了你负了她,为了你,即使负了全世界我也愿意。” 我窒住呼吸,双手环上他的腰,在他背上十指缠绕。虽然这句话让我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是,呃,我的膝盖真的好酸! “可是瑜儿......” “恩?” “我没办法对她的死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所以......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让我给这四年一个交代,成吗?”他问的小心翼翼,小心的让我的心愧疚的无地自容。 “......成。”我歪头将脸在他肩上蹭了蹭,闷闷的补充一句:“只给你一个晚上,只有这一个晚上喔!明天开始,我们要摈除一切闲杂人等,相亲相爱的过日子。”一切闲杂人等,一切,包括为了我养了一池锦鲤的你。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后,握住我的肩膀,将我送出怀抱,低头在我额头上印上一个吻。他的唇,干干的,他的吻,干热的烫人。 我站直膝盖,转身看向桌上早已凉透的茶,低声道:“喝口水润润嗓子吧!你的声音都可以跟宫里的公鸭嗓子相媲美了。” 他不语,像个孩子似的低着头摆弄着我的手指。他这是在干吗?明显是在暗示......哼!奸诈的家伙! 我瘪了瘪嘴,抽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毫不犹豫的送到自己嘴边,仰头喝下杯中淡清色的茶水。咳!搞不懂,这用清晨荷叶上的露水泡的茶有什么特别的,这么麻烦,还不都是加了料的水吗? 我放下杯子,低头吻上他一点也不水润诱人的唇,将口中的茶水渡进他嘴中。可恶,他干嘛瞪着一张写满惊讶的眼看着我?难道你刚才不是在暗示我要...咳咳,要喂你喝水的吗?难得我的脑子这么灵光,在这种时刻很难得的读懂了你无声的暗示,你干嘛还摆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我抬起身子,瞪眼看着他。他嘴角处淡淡的溢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脸,轻声道:“瑜儿,我永远不会在吻着你的时候,心里想着别的女人,刚才......” “刚才不是吻,是,是,是是是喂水!”我急忙将刚才的那个暧昧的动作跟“吻”这个神圣高贵纯洁浪漫又无比华丽梦幻的字眼撇清关系。 他嘴角的笑意扩散的眼睛里,有些挑衅的说:“刚才亦没有。” 我愣在原地,那个,他说刚才“亦没有”什么? “傻丫头!”他转过头看向桌上的青花瓷杯,整张脸上都扩散着淡淡的笑意。 那一瞬间,我又花痴的丢了魂。所以说,免疫力这种东西,根本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嘛! 第65章 晨爱之更衣 东方的金色曙光在天际一点点铺开,世间万物经历了夜的洗礼后,在晨曦中苏醒蓬勃。[.超多好看小说]我洗漱完毕与狐狸用完早餐后,从喜儿手中接过他的朝服,用手展开,风情万种的露出一个淫荡的笑:“美人,来,让爷伺候你更衣!”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轻咳一声后配合的站起身子,伸直双臂,一脸惬意的等着伺候。我动作利落的抖了抖衣服,将左右袖依次穿进他的胳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熟稔的将领口至上而下理顺后,拿起身边的腰带在他腰间束好。 “呃......”我退后三步摸着下巴从头到尾将他审视一番,上前用手掌将衣服上的细褶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理了个顺。再退后三步扫视一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ok!美人更衣完毕!” 他低头审视一番,挑着眉毛看向我:“爷,你不觉得奴家身上少了件东西吗?” 我转过身,看到桌上那缀着金丝罗缨的羊脂玉佩时,心口上倏地被划开一道细小的罅隙。狐狸,水脂佩我没办法帮你拿回来了,以后就让这水瑜佩一直陪着你,成吗? 拿起桌上那玲珑通透,精致温润的羊脂玉佩,我低头将它别在绣着云纹,嵌着宝石的束带上,不知为何,一直很听话的手指,此时却不争气的抖了起来。[] “瑜儿。”他的声音似从胸口发出的一般,带着细微的颤音鼓动着我的耳膜。 “恩?”我垂着眼,皱着眉,用手指去理顺玉佩下凌乱纠结的穗缨。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将玉佩同我的手一同握在掌心,清幽的声音从我头顶缓缓的砸下来:“在我看来,这水瑜佩比那水脂佩要强上千万倍。” 我维持着垂着脑袋的低调姿势,死死的盯着他优美指骨上的羊脂玉戒,不语。 “这戒指,戴在手指上,有幸福的味道。”他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我手指上的小号戒指,幽幽的说:“十指连心,带着它,像是被你套住了心。” 我嘴角溢出一抹浅笑,抬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这正是爷的意图!记得,这戒指一辈子都不许摘下来,爷要一直圈着你那颗不安分的花狐心!” 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拍在我头上,耳边传来让我心神荡漾的三个字:“好,依你!” 我正欲抬头看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脑袋便被头顶的手掌轻轻一推,按在了他结实又温暖的胸口,我晃动着脑袋,让脸轻轻的摩挲着他胸口的银绣纹样,心脏突然间膨胀的像是一只将要爆掉的气球。 “瑜儿?”他说话的时候,胸口微微的颤动着。 “恩?”我闭着眼应声。 “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更衣。”声音里蕴涵着淡淡的委屈。 “喔。”我心虚的伸手抱紧他,“那我以后每天都帮你更衣好不好?我以后不睡懒觉了好不好?” “我是说,你第一次为我更衣,动作却熟练的像是做过了千百遍一般。”他的声音紧的让人难受。 我身体一僵,脸紧紧的靠向他的胸口:“那是因为我在绿泥经常摆弄这些衣服,你是我除了我爸,呃,是除了我爹以外,我第一个伺候更衣的男人。”咳咳,虽然我以前也经常为男模换衣服,但那些都是假人啦!我真的是纯洁+孝顺的好女人喔! “呵!”他轻笑一声,拍了拍我的背,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如果瑜儿喜欢绿泥,可以去的,我没关系的......”顿了一下,他又说:“只要瑜儿开心便好。” 我抿紧唇角不语。 “你这么喜欢摆弄衣服,在绿泥会过的开心一些。” “我不开心,我在绿泥一点也不开心。”我摇着脑袋抬头看向他:“我待在绿泥远远没有待在你身边来的开心。老公,我不要绿泥了,你以后多陪陪我好不好?” 他微微眯了眯眼,看着我的眼中掩着审视的精芒。 “我把绿泥炒鱿鱼了,我失业了,我成了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了,所以......”我淫淫的挑眉一笑:“老公,恭喜你!以后你要养我了!” 他眯着的眼迷得更紧,眉毛一点一点的拧在一起,努力的想要弄明白我的火星语。我继续保持脸上邪恶的笑,等着他将我的话消化吸收。半响,他挑了挑眉,很白痴的问:“如何个养法?” “当我的信用卡,一辈子+无限额的那种!”我嘴角的笑变得更加的淫恶。 “?”他不负霓望的露出一张迷茫的呆狐脸。 “呆子!”我用额头抵着他的胸口,笑的春光灿烂:“我是说,以后你要负责我所有的开销,你赚钱,我花钱,我们夫赚妇败,分工明细,合作愉快,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懂不?” 他用手按住我的后脑袋,垂下脑袋在我耳边低声的说:“钱奴,活生生一只钻进钱眼里的鱼儿。”扬起美丽弧度的唇轻轻的吻上我的耳垂:“风瑜,我承诺会让你一辈子有花不完的金银,所以,你要安心的待在我身边尽情的败家,不到我倾家荡产,一贫如洗,家徒四壁不许离开,成吗?” 天呐!大家look呀!本世纪最得霓心的承诺华丽丽的诞生啦!用钱拴住我,这是多么浪漫梦幻又充满铜臭味的告白呀!同时,它又是多么的现实又极具杀伤力的一句话呀!比那些“为你摘星星呀,捞月亮呀”的恶俗承诺不知要闪耀多少倍呢! 老妈呀!你家闺女终于找到了传说中那个“既有钱,又舍得为我花钱”的绝世好男人了!你崇高伟大又神圣的梦想女儿帮你圆满实现了,你可以杀猪宰羊的酬神谢恩去了! 第66章 重阳节 重九开秋节,得一动宸仪。(.) 金风飘菊蕊,玉露泣萸枝。 今日乃农历九月初九,《易经》中把“六”定为阴数,把“九”定为阳数,九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故而叫重阳,也叫重九。 以前在现代时,提到重阳节,我便想到老人节。因为“九九”与“久久”同音,包含有生命长久,健康长寿的寓意。每到重阳,学校里,大街上,电视内,互联网上到处盛行“尊老、敬老、爱老、助老”的宣传标语。 而在冥胥国,重阳节又称菊花节,是与元宵,清明,中秋,并列的四大节日,菊花因此得名“九花”。每逢九九,皇帝便会在宫中举办大型的菊展,邀请皇亲国戚及文武百官在宫中的“九菊园”赏菊花,饮菊酒,做菊诗,吟菊歌。总之,今日所有附庸风雅的酸事全都离不开菊花! 今个一大清早,东方的鱼肚白还没露出来,我便被晨儿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她动作利索的帮我换上皇后婶婶昨个派人送来的东罗国进贡的“焕彩轻烟菊花裙”后,便开始对我施行“冥胥十大华丽酷刑”之梳妆打扮。(.) 为个配合今日“菊老大”那孤标亮节,高雅傲霜的气节,晨儿今日给我画的宫妆那是相当的高贵端庄+优雅大方。头挽散菊云髻,髻内插一朵纯金打造的吐蕊蜜珀菊发钗,耳垂七彩宝石雕制的菊花坠,面部蛾眉淡扫,红粉微施,朱唇绛点,末了,还在我额间贴一朵精致的金色小菊。 这华丽高贵的妆容跟我身上那用各色炫彩宝石在背部和肩部相拼成菊花状的焕彩轻烟长裙相得益彰,瞬间让我从一个不施粉黛的纯情裸妆美少女升级为梦幻迷人的菊花仙子,看着镜中“七十二变”后的人儿,我心里乐的菊花朵朵开呀朵朵开! “晨儿呀,听说这裙子乃前几日东罗国进贡之物,全冥胥仅此一件,皇后娘娘干啥要送我呀?”我摆弄着衣服上华丽闪亮光芒四射的各色碎宝石,边笑边问。而我前段时间因为钰凌一事,郁结在心中的对皇后婶婶的怨气也很没骨气的被这件据说“很名贵”的“菊花裙”驱的烟消云散了! “小瑜有所不知,东罗国的‘第一美人’华睿公主和她胞兄华廉王爷今日也要参加宫中的赏菊宴,听说这华睿公主不光人美,还很有才,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她前几日在皇后面前说,早闻风瑜公主‘秉绝代姿容,具罕世才学’,希望能在菊宴上一睹其芳容。这不,皇后娘娘一听,立马派人传话让我今日定要给你好生装扮一番方可。” 晨儿说的满脸红光,而我听得那是一个心惊胆战,咽了一口口水,怯怯的问:“那那那那公主这么有才,会不会在宴会上提出要表演些才艺啥的?” “呃,听说那华睿公主个性十分好强,应该会提出才艺比赛。”说到这,晨儿脸上立马露出骄傲的神情:“刚好小瑜可以再菊宴上杀杀她的锐气呢!” 屁!杀屁锐气!我诗词歌赋样样不行,怕是到时被杀的片甲不留,夹尾巴乱蹿的人是我吧!呜呜,丢自己的脸是小,丢了冥胥的国脸那事可就大了呀!皇后婶婶,瑜儿这下被你害死了呀! “晨儿,我能不能不去了?”我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自恋无比的面容立马垮了下来,一脸可怜兮兮的问:“你能不能帮我请假说我卧病在床+病入膏肓+垂垂欲死=无法赴宴了?” “当然不行!” 晨儿还没开口,一身绛红色华服的狐狸便迈着大步跨门而入,他胸前用金线绣着的菊花骨傲神俊,衬得他越发的清雅迷人。垂眸看着满脸衰色的我,他满眼碎光四射的问:“我们瑜儿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为夫不信,以瑜儿的才艺还会输给那华睿公主不成?” 我嘟着嘴上前拉住他,闷声道:“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万一到时真的要比才艺,我肯定输的啦!” 妈呀!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我明明是个无才无艺的大傻冒,大家干嘛都对我寄予这么高的厚望嘛!人家会有压力的啦!真是的,那个啥‘秉绝代姿容,具罕世才学’的帽子是谁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盖在我头上的嘛!这简直是本世界最华丽的杀人工具嘛! “放心,有为夫在。”他伸手拂过我额前的碎发,声音温柔缱绻:“瑜儿上次在圆月宴上的一曲《都是月亮惹的祸》不知听迷了多少人,这次也唱首歌便好。” “可是晚上又没有麦克风+音响+立体声环绕,也没人为我敲锣打鼓伴奏,很不架势啦!”呜呜,我真是无比怀念现代的高科技,高科技可以掩盖我的跑掉走音啦! “那我们就夫妻合力,为夫帮你伴奏可好?”狐狸眯了眯眼,拍了拍我的肩,笑着建议。 伴奏?伴奏?伴奏?咦?对呀,有一首歌今晚刚好可以用得着耶!想到这我激动地扑向狐狸:“老公,我今晚全靠你啦!” 一个温香软玉送上怀后,我和我们狐狸便投身到临时抱佛脚的华丽阵容中去了!有句话,我一直坚信不疑,那就是传说中的:“临阵磨刀,不亮也光!”众神呀!保佑我今天能有个华丽光亮的夜晚吧!阿门! 第64章 霓驴若只如四见 我在床上翻来翻去,不停的烙着一种名叫“失眠”的大饼。柔滑的鸳鸯锦绣床单被我滚的沟壑纵横惨不忍睹,如果我搔首弄姿+衣衫凌乱的往那一躺,绝对会让某些思想不纯洁的小朋友想到一些带颜色的18禁画面。可是,事实上,这柠檬色+引人深思的画面全是本霓一个人的杰作! 没错!本霓再次华丽丽梦幻幻闪亮亮+奇迹迹般的加入了因生活节奏过快,工作压力过大而导致的日渐壮大的失眠大军!不过,本霓的失眠绝对是浪漫漫的“为情所困”,我要与那些失眠原因一点也不华丽的人划清界限! 话说,我答应给咱家为夫美人一个晚上来跟他那充满恶俗偶像剧气质的过去saygoodbye后,就去涤尘池泡了个舒服的spa,换上柔软的睡衣钻进暖和的被窝,准备到梦里跟周公“火拼俄罗斯”。 可是,我都做了这么完善的前期工作,闭着眼睛用意念对姓周的公公“千呼万唤”了n个n遍,他依然端着架子不肯给本霓来个华丽丽的“始出来”,简直比琵琶美人还?还娇羞。 霓:哼!姓周的,本霓堕落成烙饼族,全是拜你所赐!你给我记着! 周公:哼,自己感情出轨还栽赃嫁祸陷害本公,这人简直是史无前例的不要脸呀!把本公惹恼了,以后我再也不来跟你玩游戏了! 将“失眠”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之后,我心安理得坐起身子,缩在床角整理我那“剪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感情生活。天地良心大家作证,我真的是逼不得已才去想他的,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 阮靳律。脑中钻进这三个字的时候,一颗刚刚舒展开的心又开始拧的像天津的大麻花一般。瓷罐碎裂的声音在耳边清晰的回旋着,眼前毫无预兆的蹿进一只血淋淋手,那手掌内代表爱情的纹路内,插着一片锋利的碎瓷,拔出后,涌出殷红的热血,痊愈后,留下永远不会消逝的疤痕。 初见你,是在纯阳城摇曳的珠帘后,那时你优雅雍贵的身影在我心底投下斑驳的暗影。 再见你,是在醉尘院的正门前,你通身的富贵和华丽的排场让我心生暗妒,你“二奶集中营”老板的身份更是让我万分唾弃。 第三见,是在皇宫的大殿内,我在你掩着深意的注视下,我假兮兮的请求你成全我和他的两情相悦。 第四见,我坐在火红的嫁矫内,看着站在醉尘院门口的你,心里暗喃:为了一个鱼坠子放弃我,你最好不要后悔!没想到,那时我无心的一句诅咒,竟让预言了你今日的悲剧。 第五见,我对你骗取穆家水脂佩的行为恨的咬牙切齿,那时一时糊涂签下的合作合约是今日这场悲剧的开始,如果...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这个交集多好? 第六见,第七见,第八见......一切皆有因果,我们的孽缘缘于这一次次的见,世人都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不求一切回到初见,我只希望我们之间只有前“四见”。 霓驴若只如四见,你就会在我心底便会被永远定格为一个“见鱼眼开+为鱼舍缘”的奸驴。 那样,当我百年难得一遇的想到你时,也只是用鼻子哼出一连串不屑的冷气。 那样,当你偶尔听到关于我的事情时,也只是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那样的我们,会不会活的更好呢?阮靳律,你是否也像我这般后悔假设过? 以前,小颊问我如果可以让时间倒流,我会选择倒流到哪一天。当时我眼里闪着金钱的光芒,满脸期待的说:“要倒流到最近一期彩票开奖的前一天,我要去花两块钱买一张头等奖的号码,然后守着这两块钱等着它变成上千万的支票!” 当时她拍了拍我的脑袋,笑的无比淫荡:“嘿!你丫够聪明哈!” 如果现在有人再问我同样的问题,我会答:“回到我们的第五见之前,那样,我会让我们之间永远没有第五见。” 与其互相伤害,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歪头靠在床柱上,看着手中的‘三色祥鱼’,轻声的问:“鱼坠子呀鱼坠子,告诉我,要如何结束这段伤霓伤驴的孽缘?” 鱼坠子没有回答我,窗外清音百转的琴声已为它做出了回答。那忽而悠扬清澈,忽而清逸无拘,忽而华美迤逦,忽而清寒雍贵的音律变幻鼓动着我的耳膜,震撼着我的心脏,这世上,怕是只有那十根修长灵动的手指才能将这首旷世名曲的意境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如梦如幻,远胜天籁。 穆袭水,你用这将你和钰凌联系在一起的《流眄调》为你们的感情画上句号,那我便要用绿泥来结束我和他之间的孽缘。这样,从今以后,我们便可以心心相通的白头偕老了。 我起身从带我穿越来的柜子里取出我跟他签的“合同”,那上面写:“待绿泥的经营走入正轨,拥有稳定的客源及良好的信誉后,阮靳律归还风瑜穆家的水脂玉佩......”,字迹歪斜丑陋,措辞通俗易懂,正是本霓的杰作。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看到这合同书时,脸上扭曲的别情像是在说:天呐,这真的是人写的字吗?我算是长见识了! 呵,不知道,当时极度鄙视我的“狗爬字”的你,现在是否会向狐狸一样,将我的笔迹视若珍宝呢? 阮靳律,绿泥永远也不可能走上正轨了,就像我跟你,我们本身就错误的感情,永远没有正轨。 我走到圆桌旁,取下灯罩,让带着墨香的白纸在烛光中一点点化作灰烬。当最后一抹火光消逝在空气中时,窗外的琴音用一个优雅的颤音在夜空中划出一个完美句号。 转身走到窗边,当清晨的第一丝曙光在东方破茧而出时,我的嘴角处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浅笑。 穆袭水,我给了你一个晚上跟钰凌告别,也给了自己一个晚上理顺自己的心。 当东方破晓之时,我第一个想见的人是你,我心中排第一位的人是你,我爱的人是你,是你,是你,一直都是你! 迫不及待的拉开房门,我穿着“不雅”的睡衣,顶着“鸡窝式”发型,踏着欢快的步子冲向书房,双手还没来得及伸向房门,那华丽的雕花木门便在我面前无比戏剧化的敞开了,映入我眼睑内的是一双洗去悲伤与茫然的清亮的眼。 我饿狼扑食般的扑向面前的人儿,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嘟囔:“为夫美人,为何你熬了一夜还能美成这个样子呢?真是太没天理了!” 他身体先是一僵,随即软了下来,伸手揽住我,下巴在我的鸡窝头上来回的磨蹭着:“傻丫头,明明一熬夜就丑的吓人,还带着这张丑脸出来吓人。” 你知道吗?此刻你怀抱的温度,比昨晚暖和多了。此刻你的声音,比昨晚魅惑多了。此刻你整个人都比昨晚闪亮多了。此刻,嘿,我是多么想这样抱着你直到天荒地老。多么想,多么想,多么想就这样海枯石烂,天崩地裂。 第68章 清泽王爷 “清泽王爷,尹将军觐见!”亲切的公鸭桑! 得!说曹操曹操到!小男男呀,你跑的够快呀!速度不减当年!还有那个啥是什么王爷? “微臣清泽(微臣尹战)――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身着蓝色锦衣的盔甲男在我面前下跪行礼,我的心里缓缓流出一股温热的暖流。听说他前段日子一直在军中训兵,这么久不见,他好像瘦了些,黑了些,帅了些,酷了些,man了些......手心被人轻轻一捏,我抬起头便迎上狐狸带着温润无害笑意的双眼。呦嘿!这酸狐狸竟然没泛酸,奇迹!奇迹呀! “爱卿平身!”皇帝大叔挥手免礼,两人利索的起身。 “泽儿,你父皇最近身体可好?”皇奶奶一脸慈善的看向殿中那个叫清泽的微臣。 “启禀太后,父亲近年来身体一直抱恙,仍留在南方王府修养,不能前来参加今年的菊宴还请皇上,太后娘娘恕罪!” 说话之人金冠束发,玉带束腰,黑衣华服,龙章凤姿。[.超多好看小说]身材颀长挺拔,天质清贵自然,长的更是面若冠玉,目赛星朗,五官刚柔兼济,俊逸非凡,让我忍俊不禁情难自控的想要张开嘴大流哈喇子。 “他是你四皇叔的儿子冥泷清泽,这些年一直跟随四王爷生活在南方,去年被册封为清泽王爷,赐住京都城南的清王府。由于四王爷近年一直卧病在床,他才迟迟未能回京。这次是回京,是因为太后娘娘下旨让他务必前来参加今日的菊宴,昨日方才抵京。”狐狸低头在我耳边轻声喃语:“怕是太后娘娘有意撮合他和华睿公主,你这丫头不要有何非分之想!”说完,他扯起嘴角对我邪魅的一笑。 我瘪了瘪嘴,瞪了他一眼:“我对他才没有非分之想呢!你不要以小狐之心度大霓之腹!”四叔的儿子?那岂不是跟我“同爷异奶”?呜!挥泪! “是吗?”他嘴角轻轻上扬,无声的质疑我。[] 我正欲开口反驳,皇奶奶慈祥的声音便飘悠悠的飘进了我的耳朵:“瑜儿,这是你清泽哥哥,你们小时候一起在宫里生活过数年,还记得否?” 那个帅帅的情哥哥(清哥哥)转身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闪亮的黠光:“瑜儿妹妹真是出落的越发美丽了,袭水兄好福气呀!”说完他扬起嘴角对我露出一个可以迷死一个团花痴的俊美笑容。哎呦妈呀!情哥哥呀!要节省电力啦!真是的! 我眼珠吱溜溜转了转,娇憨一笑,道:“清泽哥哥这假话说的还真好听,瑜儿跟哥哥已经十余年未见,怕哥哥连瑜儿还是奶娃娃时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又怎能看出瑜儿比以前漂亮了呢?”我嘟起嘴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道:“告诉你,大家都一致认为我没小时候长得水灵可爱了呢!对吧,皇奶奶?” 皇奶奶娇嗔的看了我一眼:“你这丫头!”语气中溢满了宠溺,殿内的气氛瞬时轻松了许多。 那清泽帅哥对我的调侃也毫不介意,扬起嘴角痞痞的一笑:“看来清泽要收回‘袭水兄好福气’这句话了,娶了我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公主妹妹回家,怕是袭水兄有的消受了呢!” 眼珠向周围瞟了瞟,tnnd,众人们竟然对他的这番话无比认同!太不给老霓面子了吧?心里认同就认同呗,你们干啥子要摆出一副“我们也是这样想的”的欠扁表情? 我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挑了挑眉斜斜的睨了狐狸一眼:“袭水哥哥,你告诉清泽哥哥,你可消受的起瑜儿?” 狐狸斜眼看着我挑了挑眉,懒懒的问:“瑜儿是想让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呜啊!瞧他那痞子样,真是tmd欠揍!还有,大庭广众+万人瞩目之下你这臭小子就不知道要配合本霓一下下吗?好歹咱们也同床共枕n天,就算没有“相通的灵犀”,也该有了“相同的鼻息”了吧?这时候你应该怯怯的低头说:“穆袭水甘之如饴!”才对嘛!死狐狸你给我记着,今晚回家跪床板去! 众人闻言皆掩嘴低声浅笑,我气的龇牙咧嘴,恨恨的对他磨了磨我满嘴的银牙,吱嘎吱嘎!无声的泄愤完毕后,我一个流盼,眸子刚好迎上了盔甲男略显怔滞的失神目光。 心微微一缩,我讪讪的对他吐了吐舌头。瞟了瞟一边的锦玉,她的眼神在触到盔甲男时稍微黯了黯,但随即又被她的新欢――华廉王爷炽热的注视点亮。锦玉丫头呀,你才十六岁,不能被这大叔辣手摧花呀!这个世界太混乱了!现在孩子的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有待大霓指导! 还有,谁能告诉我,他们俩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上眼的嘛!人家只不过几日没进宫,为何就被驱逐出八卦圈了呢? 穿越血的教训:八卦也是一门需要孜孜不倦修炼的学问!阿门! 第67章 锦玉廉缘 当我和狐狸准备好晚上用来pk华睿公主的节目来到皇宫时,已经离晚宴的开始只剩一个时辰了。匆匆赶到大殿,我们在公鸭嗓拖得老长的喧报声中踏进殿内。 “微臣穆袭水(儿臣风瑜)――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吧!”皇帝大叔浑厚威严又不失亲切的声音落下后,我跟狐狸双双起身。 “我的乖瑜儿,快抬头让奶奶瞧瞧!”我脑袋还没来的及抬起,皇奶奶充满宠溺的声音便传来过来。我在满殿目光的注视下,缓缓的抬起头看向殿中的领导席,目光依次扫过三位领导的面容时,我从他们脸上看到了赞许的神情,同时还有一丝类似骄傲的情绪同时在三人脸上滋生。 噶?为啥我有种被当成“赌注”的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呢? “华廉亲王,华睿公主,这两位便是被传为我冥胥国‘第一良缘’的穆大人和风瑜公主。”皇帝大叔乐呵呵的对坐在右边首座的两人介绍道,语调中有着满满的得意。 华廉?华联?上海华联超市?哈哈!这名字真够逗!我在心里暗乐一番后,面带浅笑的转过身去看那传说中很有可能要在今晚与我一绝胜负的华睿公主。 眼前的女子下颌微颔,面带浅笑,冰肌莹彻,灵秀温婉,修眉联娟,双瞳剪水,朱唇榴齿,顾盼生辉。总体来说长的比我淑女一些,比洛丫头温柔一些,比晨儿柔弱一些,比晚儿机灵一些,比钰凌清纯一些,比大烟鬼善良许多! (大烟鬼:为啥你们都是“一些”,我却是“许多”?众人:因为你是坏角色,我们跟你区别对待!) 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放眼整体:一头如瀑的黑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上面编着疏密有致的麻花细辩,颇具异域风情,额间用玉珠串子缀着一朵由彩色宝石雕饰而成的菊花,身上同样穿着东罗国赫赫有名的“焕彩轻烟裙”,但她的那件却远不及我身上这件来的华美高贵,虽是如此,比之在场其它嫔妃公主的衣服却是幻美的多。整个人的装束简约大方又不失隆重,整体形象加分! 我细细打量她同时,她也在仔细端量着我,眼中毫不掩饰的盈动着对我的赞赏之色,让我顿时对她的“诚实大方”心生好感!嘎嘎嘎! 我正在跟对面的美人玩“惺惺相惜”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豪爽的声音:“穆大人丰神俊逸,才高八斗,公主灵秀艳丽,才华过人,真不愧为冥胥国人人称羡的一对绝配。” 转眸望去,说话之人头戴紫金高冠,身着紫色绣菊华服,身材魁梧,面容俊朗,气质高贵,活脱脱一个英俊潇洒的大帅哥。而且喔!他脸上留着很有艺术气质的络腮胡子呢!哎呦妈呀,真是太man太倜傥了!迷煞老霓耶! 我正对着倜傥帅哥发花痴之时,狐狸突然上前抱拳道:“谢王爷夸赞!”说完后,斜眼抛给我一个“你敢给我当众流口水试试!”的威胁眼神。我很识时务的敛去脸上的花痴神色,颔首微微俯了俯身子,轻声道:“谢王爷夸奖!” “哈哈!”华廉豪爽一笑,转身看向领导席:“皇帝陛下,您的公主个个都国色天香,闭月羞花,不知本王可有荣幸娶一个回去做王妃?”说完,他若有所指的向对面瞟了瞟,和狐狸躬身退到一边后,我好奇的转过身,刚好迎上了锦玉略带娇羞的眼神。 噶?这锦玉丫头前段日子不是还对盔甲男有那个啥非分之想吗?貌似她还因此把我当成了情敌哩!咋这么快就见风使舵的改变了垂涎的对象了呢?现在的孩子呀,真是变心比变脸还快! “哈哈,华廉王爷若有钟意的公主尽管说来,朕定会成人之美!”说完,皇帝大叔深深的看了一眼锦玉。 切!搞了半天大家都“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没想到我几日不来宫里,就与大家失去心电感应了!咬牙切齿的暗下决心:以后本霓一定多多来宫里溜达,多多了解最新的八卦绯闻,绝对不能让自己跟人民群众产生代沟,绝对不能跟同伴失去共同语言!请党和组织相信我!宣誓完毕!阿门! “启禀皇上,本王钟意于贵国的锦玉公主,不知皇上可否舍得将公主赐予华廉?”这小子还真是不客气呢!够豪爽! “哈哈!锦玉意下如何?”大叔又来这一套,貌似以前他也这么问过我,可是根本就不给人家说话的机会嘛!假惺惺!哼!严重鄙视! “锦玉听从父皇的安排!”小丫头一脸娇羞的低头应道。 “好!”大叔眉开眼笑的一挥手,朗声道:“那今个当着大家的面,朕便将心爱的锦玉公主许配给华廉王爷,择吉日完婚!”大叔,又是这套说辞?你能不能来点有创造性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下跪恭贺。 我悄悄的抬起头,眼中映出领导席上三位掌权人满面红光的面容。可怜的盔甲小男男呀,锦玉丫头跟别人跑了你可咱办呀? 第69章 噎死大烟鬼 “公主和穆大人的感情还真是甜若蜜糖,不知公主大婚两月,身子可有消息?”这好久没听到的娇嗲声音让我的脊背倏地一阵冰凉,该死的大烟鬼,你就喜欢提没烧开的那壶水!靠!这是什么怪癖? 我在众人期待的眼光注视下,一脸灿然的望向腻在太子哥哥身边的她,眨巴着小眼,无辜又懵懂的问:“溪妃娘娘比瑜儿嫁人要早上些日子,不知娘娘可有消息了?” 话音落地,我得意的看着她的脸变青变蓝变紫变黑。(.好看的小说)小鬼,本霓早就打听到你每月大姨妈来的比整点新闻还准时,我就不信我伶牙俐齿小霓霓噎不死你丫个鬼! 看着她一副被大烟呛着了的可怜样,我将目光转向太子哥哥另一侧,满脸艳羡的道:“太子妃姐姐,瑜儿听说你已经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了,你一定要好吃好喝好睡好玩,争取尽快给太子哥哥生个胖小子哟!” 说完,我对着太子妃姐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她低头对我暗送一记电力十足的媚眼,然后在我晕乎的眼神中,我看见太子哥哥一脸幸福的将手覆在她手上,再然后,我看见大烟鬼气的几乎七孔生烟而死。[]哼,区区小烟鬼胆敢跟千年妖霓斗?告诉你,你还嫩的滴水呢! 我正在心里为自己的战果得意的笑呀笑时,一直呈淑女状正襟危坐的华睿美人突然轻柔的开口道:“风瑜公主果真如传闻中的那般精华灵秀,才貌双绝,让华睿不得不喜欢。”优雅浅笑,转身看向领导席:“难怪这几日每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在华睿面前提起公主时,总是满脸宠溺,公主果真是大家的开心果呢!”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惊得一愣一愣,听她这语气不像是讽刺,那么,她是真心的夸奖我咯?明白这一点后,我心里那个乐哇! “华睿公主可别这么说,我的亲亲皇奶奶和皇婶婶才没有把我当开心果呢!你都不知道,当时她们有多么着急的想要把我嫁出去,依瑜儿看,她们可是一直把我当成是个小祸精呢!”我一脸委屈的看了看老婆子和小少妇一眼,她们脸上露出的依然是甜腻腻的溺笑,众人皆忍俊不禁。 “瑜儿心里是不是也在责怪你皇大叔,只是不敢说出口,恩?”皇帝大叔乐呵呵的笑问。 “这可都是大叔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我小声的嘟囔。 “哈哈哈,穆爱卿,瞧瞧你把你这儿媳妇惯得,跟朕都没大没小起来了。以后记得要严加管教才好!” “微臣遵旨!”狐爹面带浅笑的低头领旨,可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在暗示我说:好媳妇,做的好!好好的跟这皇帝老儿没大没小吧!把你公公我的那一份一起没大没小了! 我柔媚的抛了一个媚眼给咱爹后,咬牙切齿的暗下决心:咱爹,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瑜儿一定不负爹望,将没大没小没规没矩进行到底!嘎嘎嘎嘎! “皇帝呀,哀家就说了,只要有瑜儿在的地方,你就是想让气氛严肃起来都不容易!”皇奶奶看着我的一张老脸笑出了n多菊花,随即又以远胜于变脸王大叔的速度换上一张严肃的面孔看向狐爹: “穆宰相,哀家把这开心果给你们家袭水,可是万分的不舍呢!你可要帮哀家好生照看着!莫让类似巫咒之类的事情再次发生!”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极其有魄力有威严有有有有有暗喻! 噶?原来,大家都知道钰凌的事呀?小声的问一句:是不是地球人都知道了?(众人:你才反应过来?忒迟钝了吧?) 呃,看来就算皇后婶婶不赐她死,皇奶奶这关她也过不了吧?想到这,我的心情顿时down到了谷底。 身侧的手被人紧紧的握紧,接着又被依依不舍的放开。耳畔传来一声坚定有力的承诺:“太后娘娘请放心,微臣一定会好好守护娘娘的开心果,让她永远像今日这般快乐无忧!” 承诺落地,众人纷纷向我投来的目光,其中有安慰,有艳羡,有嫉妒,有感动,有深意,有 我鼻子一酸,眼中泛--吾--点水雾,切!这狐狸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这么说来感动我,好让我一个心软免了他今晚的跪床板,这个奸诈的狐狸,总喜欢先给我一颗黄连,再赏罐蜂蜜,我一定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弹打倒! 别过头,眸光迎上盔甲男真心祝福的笑容,对他眨了眨眼后,心中漾开一股暖暖的快乐。 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晕开时,我瞥见自己刚认的情哥哥对我挑了挑眼角邪邪的一笑,这笑中祝福的寓意不言而喻。不过,这人还真是“自来熟”,貌似我跟你不是很熟嘛!干嘛这么熟稔的跟我玩“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再次流盼时,华睿公主那双充满善意审视的双眸落入我眼中,俏皮的对她吐了吐舌头后,两人皆是会心的笑了笑。 我,真的能够一直这般快乐无忧吗?恩? 第70章 菊宴 夜幕降临,整个九菊园灯火通明,处处张灯结彩,宫灯璀璨,官员皇族们鱼贯而入后,皇帝大叔带着我们入园落座。 我震惊的发现,整个九菊园内处处摆满了菊花,望之若山,观之似海不说,就连今晚宴会用的宫灯,桌子,锦盒,盘子,筷子,勺子,杯子,酒壶,湿帕上也或刻或雕或画或嵌着各种不同品种不同姿态的菊花。 更让我膛目结舌的是,今晚的所有食物全部是由菊花制作而成的:菊花酒,菊花茶,菊花粥,菊花糕,菊花肴,菊花羹,菊花饼......菊仙姐姐呀!莫非今晚我要用这些菊花来填饱肚子?你干脆把我变成菊花吧! 宴会在一曲由九十九个舞女群舞的《赞菊》中来拉开序幕。看着台上婀娜多姿的“菊花们”在那尽情的搔首弄姿极尽媚惑,我的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丫丫的!满桌子的菊花已经够让我倒胃口了,你们还在那扭腰摆臀的冒充死人花,还让不让我活了呀? (某霓:死人的花圈上一般都扎菊花,因此菊花=死人花。作者:汗死!你个乌鸦嘴!难道满园的人都在赏死人花?) 味同嚼蜡的吧唧了几口桌上的食物后,我开始四处乱瞄。一会捕捉到华廉王爷对锦玉丫头暗送秋波,一会扫射到大烟鬼不坏好意的垂涎狐狸的美色,一会迎上盔甲男黯哑复杂的目光,一会接收到清泽帅哥对我略带俏皮的挤眉弄眼,一会迎上了华睿公主略带深意的考量......总之,我今晚吃到的眼光比菊花多! 觥筹交错,笑语漫夜,宴会进行至半时,在皇帝大叔的建议下,众人们开始了古代宴会上不可缺少的吟诗作对,泼墨成画,弹唱舞秀,若要问这菊宴与平时的宴会有何不同,估计就是今晚不管你选择哪样来娱乐大家,一定要与“菊”有关。 皇帝大叔今个兴致高昂,主动提出要跟皇后婶婶“夫画妇写”,给大家来个开场。在众人溜须拍马的迎合声中,他提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一番后,一朵高雅孤傲的墨菊便在纸上灿然绽放。众人们立即猴急的附和道:“皇上真是妙笔生花,简直将这菊花画活了!臣等自叹弗如!” 大叔哈哈大笑一声后,将画推至皇后婶婶面前,道:“皇后,朕的这幅《菊韵》由你来题诗!” 皇后婶婶浅笑点头应下后,优雅的提起笔,在画的右上角题上:“轻肌弱骨散幽葩,秀姿金蕊泛流霞。”字体点画圆整,端庄秀丽,一撇一捺显得静中有动,高贵古雅,字如其人呀如其人! 众人们立马附和道:“娘娘好才华,仅用两句诗便完全将陛下所画之菊的神韵演绎的淋漓尽致!臣等自惭形秽呀!” 我瘪了瘪嘴,严重鄙视这些马屁精们! 太后奶娘见这游戏挺有意思,立马兴致勃勃的加入,主动提出跟咱们情哥哥凑成“祖孙组”。[]老太婆提笔在宣纸上晕染出一团团朦胧的百花后,在画的一隅勾勒出一朵精致的小菊花。 情哥哥接过画卷后,邪魅的一笑,提笔写下:不是花中偏爱菊,除去此花更无花。 皇奶奶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笑道:“你这毛孩子,写这诗是要来堵哀家的嘴吗?” “泽儿不敢!” 切!还不敢咧!你那痞痞的模样分明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过......我转身看向狐狸:“皇奶奶是什么意思?” “太后娘娘是想看孙媳妇了!”狐狸淡淡一笑,伸手握着我:“清泽兄今年已满二十三,却仍未娶妻,太后怕是着急了!” “喔?”我贼贼一笑,“他和华睿公主我看就蛮配的!” “未必!”狐狸拍了拍我的脑袋,若有所思的说:“清泽兄怕是喜欢灵动慧黠的女子,不是华睿公主这般清贵的女人。” “不知谁是他心中那朵‘除去此花更无花’的独菊呢!”我贼兮兮的凑近狐狸,用手攥住他的衣角,耍媚的问:“为夫美人,瑜儿可是你心中的那朵独菊?” 他眼中氤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嘴角轻轻的扬起,不语。 “嘿!告诉你个秘密。”我笑的像只偷腥的猫,“你脸红了!”看着他嘴角轻微的抽搐,我心中登时漾起一股清浅的幸福。 接下来是太子,他略微思考一番后,提笔画了一幅在细雨中摇曳生姿的《雨中菊》,我心里琢磨着,他是想用这画来暗语自己就是这朵经得起风吹雨打的小雏菊。 他收笔之后,很自然的将画递到太子妃姐姐面前,那一刻,我看到大烟鬼的脸上阴了阴。哎,所以说,小老婆就是没地位嘛!就算有地位,你又有那才华题诗吗?就算会两句诗,你又能写出一手清雅秀丽的好字吗?哼! 太子妃姐姐果然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一眼便读懂了太子想要表达的深意,提笔道:“璎肌瑶骨风难改,金质银节雨难涤。”两句话一语道出了太子哥哥“风吹不改的傲骨和雨洗不变的品质气节。” 皇帝大叔和皇后婶婶及太后奶奶看后,均会心一笑。众人们见状立马见缝插针的开始赞扬起太子来,我听的胃里一阵阵干呕。 随后,华廉王爷挥墨画了一幅《残菊》,还死不要脸的主动提出让锦玉题诗。 某霓气哼哼:哼!这还没结婚呢!就搞得跟啥啥老夫老妻似的,这老夫少妻的感情升温也忒快了点吧? 狐狸满脸疑惑: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跟人这对小情侣杠上了?华廉王爷只有二十八岁,怎能算得上老夫? 某霓用叉子叉了叉盘中的菊花糕:我就是气不过她们恋爱竟然瞒着我这流言蜚语的制造者+传播人+代言人! 狐狸倒抽一口气,心里捣鼓着: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爱八卦的女人,更加尤其是把八卦当成神圣职业的小心眼女人! 锦玉满脸红霞的提起笔,犹豫片刻后落笔写下:零落黄金蕊,虽枯不改香。 某霓瘪了瘪恶毒的讽刺:哼哼哼!说你家大胡子的吧?满脸“残菊”,还“不改香”咧! 狐狸投去疑问的眼神:刚才你好像还挺欣赏人家颇具艺术气息的胡子呢! 某霓翻了个大白眼: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吗?哼! 狐狸脸上冒出一排排黑线:无语问苍天呀! 第71章 一舞剑气惊四座 轮到华睿公主时,她优雅的起身,颊带红晕,欠身垂眸道:“因为华睿只身一人,希望尹战将军能够配合华睿完成此次表演。[.超多好看小说]” 闻言,盔甲男手中的酒杯僵在空中,一脸迷惑的呆在座位上看着面带娇羞的某睿。 我见状心中不由一动:莫非这丫头看上我们家盔甲小男男了?不要啊!我明明觉得她跟那痞痞的清泽王爷比较搭嘛!咱家盔甲男呆乎乎的,不适合你这样的才女佳人啦!我可是准备把他留给咱家洛丫头的呢! (某洛翻了个白眼:死开!我不喜欢木鸡型男人!无趣!某霓咬碎满嘴银牙:竟然敢嫌弃我家“肥肉”?我磨我磨我磨牙霍霍向洛猪!) 皇帝大叔笑哈哈的应允,华睿对台下点头示意后,一排侍卫抬着一个长宽都约五米的黑漆木板来到舞台中央。 盔甲男抱拳领旨后,起身抬步上前。华睿将一把软剑交与盔甲男,细细的交代着一些事,盔甲男蹙着眉认真的听着,时而不时的点头应允。(.无弹窗广告) “喂,狐狸,你说他们是不是之前串通好了?”我蹙眉看着场上窃窃私语,表情暧昧的两人。 “应该不会,华睿公主虽说在九月初一便来了皇宫,可是尹将军这些日子一直在军队之中,昨日才回京,他们应该没有时间见面才是。”狐狸拍了拍我的手浅笑。 “那你说他们会不会以前就认识呢?”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华睿绝今个绝对不是第一次见到我家“肥肉”小男男。 “呃,尹将军四年前曾经奉命出使国东罗,难” “有可能喔!”我看着台上眼中柔情四射的看着尹战交代些什么的华睿公主,心中一动,一些模糊的猜想浮上心头。 华睿嘱咐完毕后,从丫鬟手中接过一把琵琶,坐到场中,她与盔甲男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后,低眉顺手的在琴弦上拨动起来。 琴音袅袅升起,轻柔细屑,仿佛小儿女在耳鬓厮磨,窃窃私语。忽而,琴音叮咚作响,若雨打芭蕉。真是应了白居易大哥那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金珠银珠落玉盘。” (白居易拿着扫把跑出来:谁是你大哥?别随便认亲戚!) 陡然,琴声变得昂扬激越起来,好像身着战甲的勇猛战士挥戈跃马冲入敌阵一般,令人心神激昂。此乃:“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是也! 接着琴声又由刚转柔,呈现绵延起伏,昂扬回荡之姿。 盔甲男手持软件,应着她琴声翻身忽柔忽刚,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后的舞着手中游若蛟龙的软剑,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剑锋时而不时的划过面前的黑漆木板,刮掉一寸寸黑色的油漆,剥露出点点金黄。 有句诗咋说的咧? 霓答:“今有帅哥盔甲男,一舞剑气惊四座。观者如瀚海扬波,天地为之久低昂。”是也! 一曲终了时,盔甲男的剑舞也应声结束,此刻,原本黑乎乎的木板上赫然出现一朵朵吐蕊争艳的金色菊花,众人不禁交头接耳的唏嘘赞叹起来。 噶?原来画还可以这样画?太神奇太有创意了吧?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上的木板,耳边惊叹之声绵延起伏经久不衰。 “瑜儿,看来下面你要花些心思迎战了。”狐狸含笑看向我,那眼中丝毫担忧的神色都没有。他,心中坚信我是有法子胜过她的! 皇帝大叔笑的胡子一颤一颤的,连声赞叹:“好!好一个软剑舞金菊!华睿公主是何时与尹将军准备了这个节目?” 华睿丫头起身恭敬的答道:“启禀皇上,华睿事先并未与尹将军合议此次演出。” “喔?那为何你们会配合的天衣无缝?”大叔问出了大家心中共同的疑问。 “回皇上话,尹战将军四年前出使我东罗时,曾经在宴会上舞过一套名为《翔龙入天》的剑术,当时给华睿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华睿刚才便是让尹将军在舞出那套剑术的同时跟随我琴音的高低变幻控制住剑在木板上的走向与力度,没想到尹将军竟将剑气收放自如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与睿配合的默契程度也大大出乎睿的预料。” 说完,华睿别有深意的看了盔甲男一眼,而我那呆子师傅竟然摆一副宠辱不惊,丝毫不为之所动的表情!木头!真够木头!美人在前竟然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真是气死老霓了! 狐狸用眼神问:你气啥? 某霓同样用眼神答道:气他这么呆,八辈子也找不到老婆!不管喜不喜欢,见好就“收”才是王道嘛!收来慢慢选就好啦! 狐狸眼神暗沉:你敢! 某霓怯怯的:有心无胆 “哈哈,没想到华睿公主不光精通音律竟然对剑术也颇有研究,你今日的表演让朕大开眼见,朕重重有赏!”皇帝大叔笑的豪气干云,他身边那俩女人可做不安稳了,一个劲向我投来担忧的眼神。 虽然今个的表演大家都未明说是比试,可是双方心中都在暗自较劲。而我便是太后和皇后用来跟华睿较劲的最大筹码。按照我之前的想法,我跟狐狸“夫弹妇唱”,用一首别具风味的现代音乐征服这些古人们便可,就算赢不了也不至于输得太难看。可是这华睿丫头露过这华丽丽的一手后,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按原计划行事了。 第72章 满城尽带黄金甲 “不知风瑜公主和穆大人是要作画赋诗,还是另有安排?”华睿落座后,眼中盈着笑意淡淡问道。(.好看的小说) 虽然她把情绪压得很淡,我仍然听出了一丝怡然一毫挑衅。呵!看来本霓真的是越来越懂得察言观色和揣摩别人的话中话了,这是历史性的进步呀! 你给我笑脸,我当然要以笑还笑。给领导席上的两个女人投去:“你们安心的等着看好戏吧!”的眼神后,我笑靥如花的起身道:“本宫在表演前,要在公主的这副版画上题一句诗,不知公主可有异议?” “殿下请便!”她倒是答应的异常爽快,不过,那眼中的神色怎么有点“不屑”的味道? “那风瑜献丑了!”面子上的话该说还是不能省的。 我侧身在狐狸耳边交代两句,他眼中瞬间亮起两团名叫“赞赏”的篝火。在桌下握了握我的手后,起身从身后的谷镜手中取过一把长剑,走到刻满妖娆金菊的黑板前,抱拳道:“华睿公主,瑜儿写的诗由本官来为她题上,可好?” “华睿并无异议。” 狐狸放下拳头,仰头看看了面前的黑漆板后,嘴角出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顿时,在场的女眷们集体成眩晕状。 不带任何多余动作的飞身直上,绛红色的华服在空中翻卷成一团暗红耀眼的火焰,剑稍划过之处,黑色的碎末飞扬直下,在空中幻化成尘。当他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的落地后,金菊怒放的黑板上,两句诗词半掩其中,与整幅画融为一体。 剑刻的金字体势纵长,笔力劲健,骨气劲峭,法度谨严,平正中见险绝,规矩中见飘逸,让在场众人皆为之惊叹。 “冲天剑气透墨板,满城尽带黄金甲。” 两句颇具气势的诗句引起众人一阵骚动,以皇帝大叔为首的“迷茫族”纷纷向我投来不解的眼神,我立马化身知心霓霓,起身为他们答疑解难: “刚才尹将军如长虹游龙般潇洒英武的剑舞表演,让风瑜不由想到了刀光剑影的战场,继而想到了重阳佳节仍在鉴哲剿杀叛军余党的战士们。一时感慨,便作了此诗。” 我顿了一段后,手指指向金菊丛中的诗句:“‘冲天剑气透墨板’一句既是在赞叹尹将军气贯长虹的剑舞,亦是暗喻战场上寒光凌烈的刀光剑气。而‘满城尽带黄金甲’一句,描绘的既是指此刻墨板上绽放成海的金菊,亦是指身着黄金战甲位列成阵的我们可爱的勇士们!” 众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迎上华睿略带惊诧和赞赏的眼神,我继续解释道:“风瑜在鉴哲国当人质之时,曾经听过老师在重阳节吟过一首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老师当时跟我说,他的家乡在每年重阳节都有登高远望和插茱萸辟邪的习俗,如果节日时不能回家,心中的思念便会侵蚀人的四肢百骸,让人相思成灾。” 稍作停顿,语气转入哀绵:“此刻,我们远在鉴哲的战士们或许正在被这噬心蚀骨的思念折磨着” 众人若有所思的点头称是,更有甚者湿了眼角。不要吧?我的一席话竟然勾出了你们思乡的念头,罪过罪过呀! 略过盔甲男晶灿耀人的双眸和情哥哥满含深意的注视,我看向赞赏之色溢于言表的皇帝大叔+太后奶奶+皇后婶婶,屈膝下跪,语气严肃: “今日重阳佳节,风瑜恳请皇帝大叔,皇亲贵族及文武百官们,在此共同敬我们远在他乡异国,为冥胥国土扩张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将士们一杯菊花酒,让这种据说可以祛灾祈福的“吉祥酒”将我们的祝福与思念送往鉴哲,让他们知道,国家没有忘记他们,他们是冥胥繁荣昌盛的功臣!” 一席冠冕堂皇的话忽悠下来,众人纷纷拿起桌上的酒杯,看向正坐上的皇帝。大叔神情严肃端庄的端起面前的玉杯,起身道:“瑜儿说的甚是有理,朕今个就在此敬我们的战士一杯酒,他们为国征战的忠肝义胆,朕记下了,待他们回国后,朕一定重赏三军!”说完,仰头将杯中的菊花酒一饮而尽。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下跪行礼。 起身将杯中酒饮下肚后,我看到皇奶奶和皇婶婶嘴角处扬起一抹自豪的不得了的笑,而华廉王爷和华睿公主的表情则有讪讪的味道,不过他们眸中对我的赞赏之情却丝毫不加掩饰,两人均是豪爽不做作的大度之人呢! 大霓讲堂: 文中两句诗改自黄巢《不第后赋菊》后两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第73章 夫弹妇唱 “瑜儿年纪轻轻竟然能胸怀天下,真不愧为六弟的好女儿,真不愧为我冥胥王朝的风瑜公主!朕今日重重有赏!” “谢皇上夸赞!”我垂下脑袋,心里暗爽一番后,起身道:“瑜儿今个还准备了一首很特别的歌要唱给大家听呢!” “喔?莫非瑜儿这次要唱的是《都是菊花惹得祸》?”太后奶奶满脸宠爱的调侃着我。(.无弹窗广告) 我娇嗔一笑后,道:“启禀皇奶奶,瑜儿这次要唱的歌并非男女情爱之歌,它所表达的是在战场建功立业的战士们对家人的思念之情,瑜儿要将这首歌献给此刻远在他乡的战士们。” 看着大家一脸的期待,我语气陡然转低:“不过这首歌的意境略显凄凉婉转,不知会不会扫了大家的兴致?” “无妨,既是送给战士们的歌,瑜儿便不要有所顾忌!”皇帝大叔笑允。 “皇上既然答应了,那瑜儿便献丑了!”我灿然一笑后转身对狐狸俯了俯身子,低眉顺手的问:“不知我们家穆大人愿意为瑜儿伴奏否?” 狐狸双手背在身后,亮若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我,嘴角痞痞的上扬:“穆袭水甘之如饴!” 此刻他脸上那从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渗透而出的自豪与赞赏之情为平日里谦和温润的他平添了一抹狂傲的邪魅气质,让九菊园的千多菊花瞬时黯然失色,也让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一股久违了的奇妙感觉泛上心头,一颗心瞬间化作一滩波光潋滟的春水。(.好看的小说) 小小的犯过一阵花痴病后,我侧过脸,挑衅的看向脸色黑的如同碳球一般大烟鬼,眼神狂傲:哼!小鬼,我家狐狸从今以后只会为我一个抚琴伴奏,你个小样上次还是沾了我的光呢! 睥睨结束后,我的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报复得逞的快感!真是大霓报仇百天不晚呀!哼哼哼!我看你还得意的起来不? 我满含挑衅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完全敛去,眼睛的余光便扫射到太子身侧的情哥哥正握着酒杯看着我笑得花枝乱颤,几欲喷饭。咳咳!这不附和我公主高贵身份的眼神貌似被发现了,心里那个?呀! 讪讪的收回目光,眼角的余光又瞥到了盔甲小男男溢着淡淡忧思的清俊面容。此刻他的目光停留在“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黑板上,眼中氤氲着迷朦的雾气。那眼神,分明是没有焦距的。 狐狸优雅的走到古琴旁落座,轻轻调试了琴弦后,对我微微颔了颔首,我立刻收回眼光,调动浑身的音乐细胞准备开唱。 修长的手指灵动的拂过琴弦,缠绵悠长,浸透着淡淡忧伤的音律飘然而出,只消一音,整个世界便心甘情愿的为他回归宁静,此刻,似乎连呼吸都会扰了这天籁之音。 我双手在身前十指交缠,凝神闭气,当琴音一点点转如低绵后,我将眼神放逐到菊海深处,和着调子启唇清唱: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 我心事静静淌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 在湖面成双 (词:方文山《菊花台》) (作者:你没玷污了周董的歌吧?某霓:那还用说?直接不在调上!) 一曲唱罢,整个菊园仍陷在一片静谧之中,众人似乎仍然沉寂在方才那挥之不去的忧伤婉转之中。此刻的九菊园便是对“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句千载佳句最美的诠释。 直到狐狸起身走到我身边,眉眼含笑的牵起我的手鞠躬谢场时,天地间才如平地起惊雷般的炸起雷鸣般的掌声。 “瑜儿。”狐狸抬起身子后,满眼柔情缱绻的看着我:“你第一次彻彻底底烙在我心中的模样,便是穿着那身绣满锦鱼华服的衣服,站在台上向台下弯腰行礼时满眼黠光灵动的样子。那时,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谢恩时不跪下,竟然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我抬眼看向他,耳中已经听不见身边的掌声与称赞声。原来,那是我第一次走进他的心。原来,他记得,我曾经鞠躬谢场。原来,幸福竟是,你帮我记得我记不得的事,这么一件渺小的事。 “瑜儿,我终于拉着你的手,鞠躬谢场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嘴角露出一副小孩子抢到糖果般的纯净笑容。这笑,比这世上任何一汪净水都要纯净无瑕,它带着很强大的侵蚀性,能够在一弹指间将你的心腐蚀殆尽。 我用手指紧紧的攥着他的指骨,低头笑道:“狐狸,我们今天同台演出了,我们夫弹妇唱了,我们...一起鞠躬谢场了。我们,一起。”是,是我们,一起。 这个呆子还没反应过来我话的意思,皇奶奶的声音便鬼魅般的飘了过来:“‘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此句虽美,却太过凄凉,哀家还是喜欢‘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一句,男儿志在四方,理应披盔戴甲,厮杀战场,皇帝觉得如何?” “太后说的即是。”大叔蹙眉应允,看向我继续道:“瑜儿好才华,此词婉转动人,含蓄哀伤,让朕听后心中哀思无限,但今日毕竟是佳节,若能写些积极豪气的战地诗来鼓舞人心,朕以为更好!” 哼!刚才还说悲伤点没关系,现在又来马后炮。要积极豪气的战地诗是吧?好,本霓满足你! 第74章 执子之手,与子偕书 “皇上教训的即是!”我俯身谦虚认错,抬起头后浅笑道:“说道重阳战地诗,瑜儿还知道一首字里行间洋溢乐观,向上精神的诗词,不知皇上可有兴趣听瑜儿一吟?” “喔?既然如此,瑜儿但吟无妨!” 我眼珠吱溜一转,嘴角处扬出一抹狡黠的笑。(.)轻咳一声清嗓后,豪气干云的朗声诵出咱家老爸老爱挂在嘴边的,咱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采桑子?重阳》: “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 “哈哈哈!好一个‘战地黄花分外香’!”皇帝大叔乐哈哈的一笑,“瑜儿真是甚懂朕心!” “瑜儿献丑了。”我欠了欠身,转身对狐狸眨眼一笑,嘴边的笑意还没褪去,某个酥人骨髓的声音便很不识时务的飘了过来:“风瑜公主真是才华过人,出口成章。今日既然吟出了这么一首境界开阔诗词,何不留下墨宝,作为贺礼献给皇上呢?” 我身体一僵,转身看到大烟鬼正满肚子坏水的斜睨着我,众人闻言也都点头赞成。我抬头看像狐狸,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似乎的大烟鬼的提议很生气。 是啊!能不生气吗?我那狗爬的字要是今个当众写出来,以后我就不要抬着头做人了!呜呜,谁来救救我的那手烂字呀! “溪妃的提议深得朕心,笔墨伺候!”丝毫不知情的皇帝大叔面容爽朗的来了一句“笔墨伺候”后,我的脸霎时褪去了血色。[] 冰凉的手重又被握紧在那双温暖厚实的手掌中,指腹细细的茧轻轻的摩挲着我的手背,似乎是在要我安心。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那温暖却猛然抽离,狐狸双手抱拳道:“启禀皇上,微臣想同瑜儿共同隽写此词献给皇上,以表我们伉俪情深夫妻齐心,请皇上恩准!” “喔?不知穆爱卿要和瑜儿如何共同隽写此词?”皇大叔用手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兴致勃勃的发问。 没容狐狸张口,我便满脸狡黠的看向他,掷地有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书!” “哈哈!好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书’,朕准了!” 皇命一下,一卷装裱精致的空白画卷在面前的案上缓缓铺开,狐狸提起笔架上的玉竿紫毫笔,在浓墨中蘸湿浸透后递到我掌心,嘴角溢出一抹戏谑的笑:“瑜儿,这笔总该会拿吧?” 我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这诗你可记下了?要不要我念一句你写一句?” “不用,瑜儿所有的话,只消一句,便会深深烙进我心底。” 他得意一笑后,站到我声后,右臂环着我,指骨缠上我的手,清晰的鼻息近在耳畔,我心跳加快,握着笔杆的手指紧的发颤。 “瑜儿,‘比礼物’我。”我没回头,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嘴角出浅淡的笑,轻轻的点了点头,绵软的笔尖便在他的带动下游龙戏凤般的在卷上游走,只消片刻,诗词已经跃然纸上,白宣墨迹,清雅之致。 仔细一品,此幅字点如高峰坠石,戈如长空之新月,横如千里之阵云,竖如万岁之枯藤,折如万钧之弩发,撇如利剑断犀象之角牙。 哈哈哈,欧柳颜赵呀!这幅疏密得宜,虚实相生,全章贯气的旷世奇字真的是我写的吗?啧啧,真的是耶!哇咔咔咔!我真的是天才,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写则已,一写惊人”呐! 我正对着卷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来之笔得意忘形之际,耳边响起一个低沉幽然的声音:“这幅字,你只有握笔的功劳,莫要得意。” 抬起头时,狐狸正将从我手中取过的笔轻搁在笔架上,一脸的淡然,不过,眼中那烁亮的星芒还是出卖了他。哼!没有我握笔,你以为你能写出这么神的字?(笔答:写不出来这么神的,但绝对会写得出更神的!) 身侧的公公将字卷呈上领导席,三位领导看后皆是一脸的赞赏。皇后婶婶眉眼间的自豪更是不言而喻,为自己的侄子侄媳讨赏道:“好诗,好歌,好词,好字,看来今个瑜儿的赏赐皇上是免不了!”皇婶婶,你咋就这么懂瑜儿的心呢?嘎嘎嘎,赏吧赏吧,本霓来赏不拒! “那是自然!”大叔豪爽大笑后,问:“瑜儿想要何赏赐?” 我蹙起眉毛想了想后,一脸无奈的说:“我想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一时半会还真说不完,不如我回去列个清单给大叔可好?” “你这丫头!”太后佯怒的嗔了我一眼,“你就不能将你那贪财的小尾巴藏个严实?别动不动就竖起来晃荡,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这丫头有多爱钱!” 我吐了吐舌头,眼珠骨碌骨碌转了几圈后,垂下脑袋一脸谦虚的应承道:“太后娘娘教训的即是,瑜儿说这话确实是欠思量了。”稍作停顿后,抬起脑袋看向领导席:“由于瑜儿说话常常口无遮拦,一个不小心便会得罪他人,所以大叔这次就赏瑜儿‘三个承诺’好了,留着以后瑜儿用来保命。” “三个承诺?”大叔蹙眉问道。 “是!瑜儿保证不会用着三个承诺来做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不知皇上愿意赏给瑜儿否?” “哈哈哈!瑜儿这赏赐要的十分新奇,朕准了!” “谢皇上!”我屈膝行了了简单的谢礼后,回到座位上坐下,顺便不忘对“害霓未遂”的大烟鬼投去一个无比得意的笑容。哼!有我们家狐狸护着我,你休想害我!啦啦啦啦!(作者:典型的小“霓”得志呀!) 狐狸见我心情欢乐指数飙升,便任由我在一边满脸挑衅的挤眉弄眼,时而不时,嘴角处溢出一丝忍俊不禁。呵!要是换做以前那清傲孤高的穆袭水,怕是绝对不会这样任由自己的老婆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得意忘形的吧?嘎嘎,看来我狐狸这厮已经在我潜移默化的影响中逐渐趋于完美了,可喜可贺呀! 狐狸:问世间情为何物? 霓答:不过一霓降一狐! 穿越总结:爱情,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而已! ――完结。 《fashion公主:水中有只瑜做的鱼》【第一部】:瑜寻水――跨越千年圆一段水鱼恋。(完结) 《fashion公主:水中有只瑜做的鱼》【第二部】:瑜水律――千年缠绵恋不休。(完结) 《fashion公主:水中有只瑜做的鱼》【第三部】:浪漫连载中。。。。。。(简介盗用某亲的评论) 有些伤感,弥散着丝丝疼痛 有些微凉,萦绕着寸寸清寒 有些无奈,终究是爱情将爱斩断,那一份疼痛与爱一直绵延…… 霓子有话说: 《fashion公主:水中有只瑜做的鱼》【第三部】签约小说阅--吾--独家。不在新浪继续连载。 第三部连载地址:(请到作品简介下方的作者公告里复制链接) /partlist/54220/ 亲们多多支持【第三部】哈!(ps:它还是免费的“霸王文”呢!多么华丽的诱惑呀!) 支持霓子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花一分钟注册的账号,然后找到《水中有只瑜做的鱼》一文,点击文章简介下的【收藏此书】+【我要推荐】即可! 不愿注册的只需点击【我要推荐】即可。 不想支持的“愤青”们就直接看文好啦! 呃...如果你非常喜欢《水瑜》,非常喜欢霓子,又有的读书币,可以给霓子包个大红包,或着送多多的鲜花表示支持!呃,那个冰水和砖头我就不大喜欢了,你们实在想泼水扔砖的话,我也只能挥泪接受了! (ps:其实霓子最喜欢红包!哈哈,红包红包,多多的红包!) 第1章 灯泡鬼 咳咳咳,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谁能告诉我,为啥那个一整晚都对我笑的无比痞邪的清泽帅哥,此刻会坐在我和狐狸面前悠闲的喝着茶呢?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这王府在城南的臭小子会坐在我这驾往城东的豪华马车内呢? 啥?与袭水兄le,今晚要好好聚聚聊聊切切磋磋? 拜托!情哥哥,这夜黑风高的夜晚你不去啥--吾--去找你的情妹妹,干嘛非要掺和进我们小两口“良辰美景+孤男寡女=那个啥一夜值千金”的美好夜晚中来嘛!想到这,我的眉心不自觉的拧成一个“川”字。 “呵,瑜儿妹妹今晚不仅出尽了风头,还拿了天大的赏赐,为何现在却一脸不快?”某个没眼色的家伙将手中的青花瓷茶杯轻轻的搁在几案上,望着我笑的无比的隐晦。 切!本霓今个算是知道了什么是“明知故问”! “不快?”我望着他眨了眨眼,一脸好奇的问:“我的脸上不是‘不慢不急不缓’而是‘不快’吗?情哥哥从哪看出来的?莫非瑜儿脸上写着字?”我特意加强了情哥哥的情字,说完顺便送了他一个无比暧昧的假笑。 某霓预想镜头:某情哥嘴角先是一阵抽搐,接着脸上露出被口水呛着了的窘相,很不自然的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以此来转移我的注意力,最后又不急不缓的跟我打太极拳将本话题无声无息无色无味的转移掉。[]而本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就毫不客气的一个劲的呛呀呛呀呛死他这个大灯泡! 可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预想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此刻摆在我面前血淋淋的现实就是―― 他用那修长优美的手指拈着茶盖在杯子上刮了刮,除去上面的茶--吾--闲无害的表情分明是在说:瑜儿,这个不识趣的大灯泡就交给你解决了!赶紧把他打发走,咱们好在今夜尽情的“霓侬狐侬,忒煞情多”。 接收到狐狸的暗示后,我会意的对他使了个眼色,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看向某情哥:“情哥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俩字是谁刻上去的吗?” “知道,当然知道!”回答的理所当然。 某霓和某狐各自会心一笑。 “可不就是太子的新宠――溪妃娘娘!”某情哥说的洋洋得意,似乎在为自己无人能及的察言观色能力得意忘形。不过,他眼中光速般闪过的那一丝精芒怎么闻起来带着阴谋的臭味?(作者:这也能闻出来?你是啸天犬转世?) 我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负气的转过身龇牙咧嘴的低咒着某男,十根手指握的咔嚓作响。[] “话说,瑜儿妹妹是如何跟溪妃娘娘结下梁子的?”某个死不要脸的还来劲了! “咳咳!”狐狸轻咳一声,转过身瞪了某男一眼,眼中警告的意味瞎子都看出来了,可是偏偏某男就是要装疯卖傻,睁着一双锃亮的小眼装瞎子:“难不成是因为袭水兄在孜汾时曾经与溪妃娘娘”欲言又止的挑了挑眉毛。 狐可忍,孰霓不可忍!对他这种死没眼色的人我若再忍气吞声,那就不是大霓的一贯作风了!此刻,我tnnd又情不自禁的勃然大怒了,握着拳头怒气冲冲的转脸瞪着他吼:“你哪只眼看到我跟那大烟鬼之间横着一根房梁了?你哪只眼看到我们不和了?” “两只眼都看到了呀!”他笑得那个风骚呀!“你今晚表现,怕是全场人都看出你们俩不和了,难不成瑜儿妹妹还不自知?”顿了一顿,他嘴角翘的那是一个欢腾:“大烟鬼?这个名字倒是稀罕!不知道此时我在瑜儿妹妹心中是什么鬼?” “当然是一只”欠揍的灯泡鬼,还是五千瓦的那种超超超级大号的! 我的后半句话还噎在喉咙里,前进中的马车突然戛然而止,我因为惯性身体不手控制的向前冲去,径直栽向某只大灯泡。眼看我们即将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摩擦起电了,狐狸长臂一伸,利落的将我捞进怀里。 抬起头,看见他眉毛轻轻的扬了扬,似在说:小样,你是故意的吧? 我瘪了瘪嘴:人家真的是因为惯性啦惯性!不懂科学的老古董! 他嘴角上扬,将我扶正坐好,伸手撩起厚重的暗紫色车帘,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启禀穆大人,前方聚集了大批的百姓,说是今晚子时醉尘院将在店前燃放长达两刻钟的烟火,百姓闻言蜂拥而至,已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怕是”说至此,谷镜顿了下来。 “烟火?”我兴奋的在轿子内蹦?起来,一把拉住狐狸的手:“老公,我们也去看烟火好不好?”斜眼偷偷的瞟了灯泡一眼,心有灵犀的传递着电流:去啦去啦!去看烟火甩掉这只大灯泡啦!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斜眼看了一眼正悠闲品着茶的灯泡鬼,慢悠悠的冒出三个字:“好,依你!” “耶!狐狸老公万岁!”我大方的送上一个拥抱后,拉着他的手:“走!咱们去享受这两个人的烟火去!” 等,等一下!怎么我有人扯我的袖子?转过身,某只灯泡鬼笑的一脸无辜+懵懂:“瑜儿妹妹错了,应该是三个人的烟火!” 我张口结舌的瞪着他,心中的话已经不受大脑控制的脱口而出:“老兄!你有点眼色好不好?你觉得我们小两口约会,带着一个拖油瓶合适吗?” “合适!在清泽看来非常合适!”他松开攥着我衣袖的手,起身撩帘下轿,回眸一笑百“阴”生的对我阴森森的催促着:“快下来呀,子时将近,瑜儿妹妹可不要错过了开场的盛大烟火喔!” 我瞪着他牙齿磨得稀里哗啦,他却依然笑的无害无污染,天呐!他的脸皮到底有几丈厚嘛!委屈的嘟起嘴看向狐狸,他眼角含笑的拍了拍我的头,将嘴巴凑向我的耳畔:“瑜儿,待会我们甩掉他可好?”温暖的气息划过耳畔,我立马褪去一脸“母鸡中的战斗鸡”的雄赳气昂的嘴脸,意乱情迷的点头道:“恩!” “走吧!”他起身跳下马车后,对我伸出手,坏坏一笑:“走,去看烟火去!” 将手心放在他手中,我莲步轻移的走下马车。 第2章 相见不如不见 双脚刚在地上站稳,一个清亮的声音划破夜空,径直蹿进我耳膜:“风――咳咳咳,乖徒儿!” 我的脊背一阵冰凉,刚刚怒放了四分之三的灿烂笑容瞬时僵在脸上。转过身,一个穿着合体骑马装的纤细身影风一般的向我扑来:“我看到马车就知道你这丫头肯定在里面了!哈哈,我终于抓到你这死丫头了!”说完,她小手一挥,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毫不客气的pia在了我缀满各色宝石的左肩上。 狐狸盯着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眉毛轻轻的蹙起。灯泡鬼愣愣的将洛丫头身上的“奇装异服”来回扫视了三个来回后,眼中溢出点点耐人寻味的光点。 一个温热的唇猛地贴近我的耳畔,香香湿湿的呼吸略过我的耳垂,她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咬牙切齿:“死丫头,你上次可是把我哥折磨惨了,我看你今个有什么脸面再面对他!” 说完,她换上一张笑嘻嘻的脸对我眨了一下眼睛后,双手扳着我的肩,将我的视线转向她飞奔而来的方向:几步之处的醉尘院正门前人潮汹涌,红灯摇曳,那一片火红之下,那身着墨绿色金线秀菊长袍的华贵男子此刻正远远的凝视着我,那双幽黑晶灿的眸子此刻焦距模糊,缱绻失神的眸光漂浮在我跟他之前那浓浓的夜色中。[.超多好看小说] 我,不应该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尤其,不应该是这样盛装出现在你面前。 四目相撞的瞬间,醉尘院门口的喧嚣宛若被某个吸附力强大的黑洞吸了无边无尽的黑暗中一般,身边霎时一片寂静。(.无弹窗广告)他略显迷朦的眼神零零落落的倾泻在我周身时,我的思维毫无预兆的粘滞成糊,眼耳鼻喉不知该转向何方。 然而,我的眼神还没来得及转开,他便将视线从我身上收回,黑瞳转向我身后时,眼内已呈现一片清明。瞳孔内的焦距汇聚到我身后的某处,他嘴角微微勾起,脸上漾起一抹清淡的笑意。 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的“异常”反应,我身后的灯泡鬼便迈着慵懒的步伐越过我走向他,熟稔的招呼道:“律兄,我们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在这里碰见你。” 噶?搞了半天,这清泽王爷和帅驴是熟人?我转身看向洛丫头,她柳眉微蹙的看着清泽的背影,似乎正在为这个半路杀出来坏了她奸计的程咬金忿忿不满。 看来,洛猪并不知道自己的驴哥还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小王爷莫不是忘了这醉尘院乃我阮家的产业吧?”帅驴将双手背在身后,下颌微微抬起,看着灯泡鬼不卑不亢地问:“清泽兄何时回的京都?” 我盯着他的胳臂,心中的那根弦绷的更紧了一些。 那掌心的伤口,此刻是否已经愈合? “今日刚到京都,这不,泽还未来得及去拜访你,便在这撞见了。”灯泡鬼笑着与他寒暄后,转身看向我和狐狸,道:“我参加完宫里的菊宴后,正准备随袭水兄和瑜儿妹妹去相府坐坐,便被你那还没来得及燃放的烟花堵在了这里。” 帅驴顺着他的眸光看向我,清隽的眉宇间流淌过一丝淡淡的柔软。他的眸光仅在我身上停留短短几秒,便将他瞳中那溶溶浸浸的淡蓝色忧思直直的射进我心内。 我的眼神不安的闪烁着,脊背微微的有些僵硬,正犹豫着是躲开还是直视时,狐狸伸过手揽上我的肩,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覆在我僵硬的肩膀上,掌心的温度轻轻的熨烫着我的心,我顺势抬头看向他,眯起眼浅浅的笑了笑。 他瞬间冷下来的眼神在我肩上微微一滞,随即移开看向清泽道:“今晚这场烟火是律专门为舍妹准备的,她已经有些年份没在京都过重阳了,我想给她一个热闹的九九,若是因此给你们带来困扰,还请多包涵。” 他说这话时嘴边虽挂着浅淡笑意,眉间却轻蹙起一个浅淡的“川”字。 此刻,你又该误会我是在你面前故意炫耀了吧? 此刻,我只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你而已。 第3章 洛泽初识 “舍妹?”清泽转身看向洛丫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惊喜:“莫非?” 他的话还没说完,洛猪便抬眼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看着他道:“没错,本小姐正式阮家的二小姐阮洛洛!” 语毕,她翻了翻眼皮,毫不客气的送了这个不识时务的灯泡鬼一个威力十足的洛式霹雳眼。(.无弹窗广告)见状,我脸上忍俊不禁的溢出了一丝带着“幸灾乐祸”味道的淫笑。 “柔儿!”帅驴沉下脸轻呵一声,那低沉的音调里带着明显的宠溺。眼神似不经意般的掠过我嘴角那还未来得及消散的笑意,他转眸看向清泽,略显无可奈何:“舍妹性情骄纵,还请清泽兄多包涵!” 清泽双手背在身后,眯着一双“颠倒众花痴”的桃花眼看着洛猪不语,眼中蕴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无弹窗广告) 洛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后,转身用手撩拨着我衣服上缀着的各色宝石。虽然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我却分明看到她的手指在轻轻的掐算着。 果然不愧是神棍呀!见人算人,见鬼掐鬼! 看到她的眉轻轻的皱起,我正欲凑过去问她算到了些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叫唤声:“小瑜!” 晨儿从马车后厢走出,拎着一条粉烟色面纱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此处人多眼杂,小瑜还是带上这面纱为好。” “不要吧?”我蹙眉看着那条烟色面纱:“这夜黑风高的谁会注意到我呀?呆会烟火一放,大家看天都看不过来哪有空闲理会我?” “若是你自个站在这或许大家不会注意你,可是和穆大人在一起就”她对着醉尘院侧门瘪了瘪嘴。 我转过脸――哎呦妈呀!这大眼小眼双眼单眼斗鸡眼青光眼们都“眼有灵犀”的直直射线我们几个人,貌似这方圆五百米内的视线都集中到这我们所站的这方圆五米内。 转眸扫视时,身着各色骑马装的“绿泥十二钗”们俏丽的身影扎进了我的眼底。以智娴为首的十二个丫头此时都满脸狐疑的盯着我瞅着,时而不时的交头接耳的说着些什么。 我脊背一僵,心里惊呼:完了完了!若是被这些丫头们认出我就是那“万人迷”桑静立,她们还不得伤心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呀?怎么办怎么办?哪里有地缝赶紧借我钻钻! “瑜儿。”我正急的团团转时,狐狸轻唤我一声,用手扳过我的肩膀让我面对他。 还没容我反应过来,他已伸手接过晨儿手中的面纱,不急不缓的将烟纱两端细小的珠花别进我双耳上的发髻之中。 微凉的夜风拂过面颊,将鼻尖的轻纱轻轻带起。他在我耳畔戏谑的说:“放心,老婆大人今日这身打扮美若天仙,她们绝不会将你与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桑静立联系到一起。” 他就是这样,总能在第一时间看透我心中的不安。 可是那个啥?不男不女? 我抬眼瞪他:“人妖狐狸,你哪只眼看到我不男不女了?” 他不语,只是嘴角轻扬的低头看着我,眼中隐隐闪烁着明明滟滟的碎光。 我没有向往常一样跟狐狸一斗到底,因为不用回头,我也知此刻不远处的那双寒潭里锋棱暗肆。冷冽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直逼进心底,让我的心瞬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闷痛。 强行屏蔽到那以我为焦点的一冷一热两道眸光,我转身看向身边一直蹙着眉满脸暗恼的洛猪:“喂,洛丫头!你们今晚搞什么名堂呢?你能告诉我你和那十二钗身上的骑马装是怎么一回事吗?” 她斜眼古怪的瞪了一眼正眯着眼看着我们的清泽后,转头看向我,挑了挑眉毛炫耀道:“忘了告诉你了,本洛从今以后就是绿泥的大老板了!本洛决定要将这骑马装在民间传播开来,今晚的烟火正是为了宣传这衣服而准备的喔!” “哦?”我心中一震,急忙问道:“你是说绿泥不会倒闭?这骑马装不会被封杀?” “当然!有本洛在,这绿泥的生意定会蒸蒸日上,这骑马装定会越来越红火!”她扬了扬眉毛瞅着我说:“风瑜,你说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绿泥,可是我偏偏要让这世上永远有绿泥,永远有――律――霓!” 狐狸的眼中的烁芒随着她话音的消逝而一点点褪去温度。 聪明如狐,又怎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第4章 掌心的浅伤 我横了洛洛一眼,侧过身子拉起狐狸有些冰冷僵硬的手指,十指相扣,提高声音道:“洛老板,那绿泥你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去,以后不管它的生意是门庭若市也好,门可罗雀也罢,都与我风瑜无关。[]还有那骑马装,不管被不被百姓接受,对我而言都一样。那个游戏,我玩够了玩腻了玩累了!” 音落,不远处肆无忌惮凝视着我的那双眼睛中的冷锋渐渐褪去了锐利,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痛楚。 狐狸握着我手的修长指骨紧了紧,我和他两掌之中夹着的粘腻冷汗,是我掌心那条细淡的爱情线分支汩汩流出的眼泪。 掌心的感情线明明早已泄露了这爱的玄机,为何你还要这般执迷不悟? “风瑜,你这丫头可真够狠心绝情的!”洛洛气的一跺脚,瞪着一双怒火中烧的大眼看着我道:“我要的只不过是你的一句软话,你不给就算了,非要说的这么哼!” 袖子一甩,她头冒青烟的转身离去。与清泽擦身而过时,她抬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剜得灯泡鬼一脸的委屈+莫名,直直将兴师问罪的眼光投向了我跟狐狸。 一阵诡异的沉默在我们几个中间萦绕蔓延。 “阮老板,时辰已到,你看”醉尘院的总管玉?走到阮靳律身边低声询问。 “去将柔儿找回来,告诉她,若是错过今晚,以后我便不会这般由着她胡闹!”他冷声丢下这几句话后,转身对灯泡鬼道:“清泽兄,律还有客人在,先行告退!” “恩!律兄请便!” 他衣袖轻甩,转身走向醉尘院前扎成一堆的达官贵人+商贾豪族。[]那僵硬挺拔的脊背在火红的灯笼的照耀下显得出奇的落寞清冷。那背在身后的左手上缠着一条被鲜血浸红的白绢。那抹红尚未干透。 一直站在一侧静观事态的晨儿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后,看着我问:“小瑜,这烟火还看吗?” “看,当然要看!”清泽代我回答道:“谷凤卫留下来一起欣赏可好?” “清泽王爷,谷晨早已不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王爷唤奴婢晨儿即可!” “喔?那晨儿姑娘可愿留下来与我们一起欣赏这四个人的烟火?”灯泡鬼试图将晨儿也同化成灯泡。 “晨儿恐怕要拂了王爷的美意了!晚儿和谷镜师兄还在马车边候着,我要去跟他们知会一声。”说完,盈盈俯身行礼,恭敬的转身离去。 不知是此刻的气氛过于阴郁还是怎的,我竟然觉得晨儿的身影也无比的萧瑟落寞。 “老公。”我抬头看向那双盈着淡淡柔软的黑瞳,“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累了还握这么用力?”他看着我戏谑的扯了扯嘴角后,将我们十指相扣的手举到我面前,光华的手背上那五个深入皮肤的暗粉色指甲掐痕丑的触目惊心。 我一时语塞。眼中闪着不安的光点,松开手指摸着那些掐痕低头轻声说:“sorry。” 他轻叹一口气,反握住我的手:“瑜儿的指甲该剪剪了,不然以后如何才能握紧为夫?” 清泽背手静静看着我们,眼内有一丝若有所悟的波光缓缓漾开。 “穆袭水,以后你只需握紧我便好。”我将手紧紧握成拳头举到他面前,手指上那犀利的指甲深深的扎入掌心。“我怎么舍得在你的手背上留下伤痕呢?以后你只需这样握紧我便好。” 只需要这样握紧我紧握的拳头便好,那深入皮肤的痛,让我自己承受。 他轻轻的蹙起眉毛看着我抿唇不语,眼中溶着浅浅的嗔责和深深的心疼。 我无心种下的孽果,有什么理由让你来品尝那苦汁呢?你只需紧紧握住我,不让我任何机会动摇便好。 掌心的掐痕一点点的深入皮肉,那疼痛让心口的扭拧有了片刻的舒缓。手心那条清浅的感情线上一滴一滴的冒出细密的汗丝。 有些事,忽然在心口明净透彻。 阮靳律,你任由掌心的伤口感染化脓,是不是因为它可以帮你转移心口的疼? 夜色渐浓,白绢上那抹未干透的红,突然间炫丽的触目惊心。 第5章 爱与痛,宛若烟火 我瑟然转身准备离去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喧闹的锣鼓声。(.)再转身,洛洛那身刺眼的骑马装映入眼帘。 她站在醉尘院正门前临时搭建的圆台上,声音清朗悦耳的看着众人道:“感谢大家今夜汇集于此,共赏九九的盛世烟花!” 台下掌声响起。她神情安然,清亮的眸子里,怒火早已燃尽。 “不瞒大家,今日这场烟火是我哥哥阮靳律特意为我而准备的。”她转身看向台下的帅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哥,谢谢你!” 他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向她,脸上敛着淡淡的笑意。那笑虽然未到达眼底,但眼角的细纹里却盈着一抹柔软的宠溺。 “借此机会,我要在这里向大家宣布两件事!”洛猪的表情转向严肃。 “第一,从明天起我将接手阮家名下的产业――‘绿泥服装店’。本洛将对绿泥的经营进行全方面的整顿调整,让绿泥的衣服不再是千金难买一件的收藏品,希望各位父老乡亲以后能够多多捧场!” 众人闻言呼喝相应。她将眼光扫向我,眸中闪烁着得意的光环。我知道,此刻她是在跟我斗气,于是抿唇不语。 “高级定制”四个字被硬生生的剥离,绿泥,以后不再是我的绿泥。我的绿泥,终究只能是一个华丽的梦。昂贵的不切实际。 指甲陷进去的深度又增了几毫,握着我拳头的他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的摩挲着。抬起头,便见到他浅蹙着剑眉,眼光清冷的看向众人目光的焦点。 “第二,我们绿泥将大力推广一种新式服装,那就是我身上的这身骑马装!大家请将目光送给我们的‘绿泥十二钗’――” 她莹白的柔荑向前方一指,众人的目光纷纷随之投向前方站成一排,摆着各种pose展示不同款式骑马装的十二个丫头身上。 “时值金秋,天高气爽。绿泥近日将在城郊的阮家猎场内举办‘戏马’活动,邀请全城善骑女子参加。参加者必须身着骑马装,在活动中表现突出的小姐均得到丰厚的奖赏。洛举办这个活动旨在鼓励女子们练习骑术和宣传绿泥的骑马装,希望众美人能够积极响应!” 台下议论纷纷。 她又说了些什么,可是喧闹声太大,我的双耳边只有嗡嗡的声音在回旋。 清泽转身看向我,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瑜儿妹妹可准备参加?” 我横了他一眼,嘴唇颤了颤,终究没有颤出一个字。 “吉时已到,烟火齐放!” 清脆的声音掷地后,随着“砰”一声巨响,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出朵朵色彩绚丽的梦幻菊花,零落的星点在空中扩散后,犹如天女散花半般美不胜收的七彩花雨纷纷扬扬的散落于世,美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我们去看烟火好吗? 去看那繁华之中如何再生繁花,梦境之上如何再现梦境。 让我们并肩走过荒凉的河岸仰望夜空。 生命的狂喜与刺痛都在这顷刻――宛如烟火。” 席慕容的诗句在耳边萦萦绕绕,我仰头看向天空,心里的一角突然变得很柔很软。 柔软的脆弱不堪,一丝酸涩趁机袭上心头。 此刻,我与我爱的人并肩仰头看着这醉生梦死般虚幻的繁华盛宴。 此刻,爱我的那个人正目若寒潭的冷眼看着我们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这幸福宛若恶俗的泡沫剧,梦幻的极尽讽刺。 洛洛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我,看着我们,看着我们脸上那清晰的笑靥。表情模糊。 清泽站在我身边看着洛洛,眼中闪烁着令人不解的黯芒。 此时此刻,还有谁如我们一般,在这繁华之中,无心看烟火,只因满心满眼都装着那些生命中挥之不去的爱与痛? 我站在人群喧闹之中,与他并肩仰望夜空。 生命中的深爱与刺痛都在这顷刻――宛如烟火。 第6章 番外 :洛洛的玲珑心 洛洛的番外 四年前。[] “我们的袭水大人,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我们的袭水大人,风流倜傥器宇轩昂; 我们的袭水大人,忠贞不移忠孝两全; 我们的袭水大人,笑容像阳光一样明媚,眼神像秋水一样忧伤,胸怀像大海一样宽广!” 当智娴对我说出这样一段话来的时候,刚从天宇山偷跑回来的我嘴里塞满的可爱猪皮完全喷了出来。 可怜了我们智贤丫头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啊,沾满了猪皮的笑脸此刻正面目全非极力扭曲了她野蛮美女的形象却还不得不对着我陪着笑脸,谁让我是他心上人最疼宠的妹妹呢?! 是啊,谁让我是阮靳律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融了的妹妹呢? “柔儿,你又偷跑回来了……”冥胥国雄霸商界第一把交椅富可敌国的大当家,此刻正快步向我走来,充满傲气与霸气的眉眼此刻却笼罩着挥散不去的担忧…… 哥,我又让你担心了; 哥,我知道这样不好; 可是哥,我真的很想念你。除了你,我不知道我应与谁去分担心中的痛。 还来不及擦去满嘴的油腻,我便快步奔向了他,把眼泪和油腻一同擦在他身着锦衣华服的胸口。 “哥,师傅,师傅他……圆寂了。”我双手环着他的腰,上气不接下起的吐出这段话,便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的看到他守在床前的身影,我轻抚他紧皱的眉头,低声的唤他:“哥……” “柔儿,你醒了。”他的眼中是如释重负的欢喜,从智娴手里接过汤药,细心的放在唇边一勺勺吹凉后,喂我入口。他知我讨厌这味道,这世上能使这药水入我腹中的人,只有他。(.) 我看着智娴痴迷的身影,心中是了然的神情。我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抬眼望他:“哥,我想单独和你呆会儿……” “智娴,你们都下去吧。”他恢复了往日的淡定,声音是不容反驳的坚定。 “是。爷。”她微微曲了曲身体,便带着一屋子的人离开了。 “哥,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我收回了手,把脸转向床内,眼泪不争气的滴在枕上。 “柔儿……”他低低的唤我,复又恢复轻快的语气:“你师傅曾经说过,只要可以拿到世上罕见的可化浊为清的生水奇玉,你的病便会一日日的好起来,不用再继续住在山灵水秀的天宇山了。” 顿了顿,他握紧了我的手,板过我的脸,轻轻的为我擦着颊边的泪说:“柔儿,为兄倾尽所有,遍寻地落下黄泉,也要为你找到这罕世美玉,让我们的柔儿可以像其他姑娘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哥……”哥你知道么?洛洛何其幸运,是你唯一的妹妹阮靳柔呢。如果,如果有那么一天,洛洛离开了,你失去了我,你哀伤的神情,即使我身在天堂,也不会安心。 “哥,我很喜欢智娴。她,很照顾我呢……”我不忍看他的脸,只是对着他的胸口低低的说道,我知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是吗?既然柔儿喜欢,哥就收了她,让她一直能够照顾柔儿可好?”他抚摸我的头,询问着我。 “恩,哥,谢谢你。”我扑进了他的怀里,大概因为药效的缘故,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去。 他在全国各地的别院内都收有不同的女子,那些女子有的是我见过的,有些是管家送了画像来给我过目过的。[.超多好看小说] 十年来,阮靳律身边的女人无不温柔似水,体贴入微。 没有人知道,阮靳律身边的女子都熬得一手好药,且略同医理。 他总会对他的妾们说:“照顾好了柔儿,才有资格服侍我。” 我知道,为了我,他又负了好多女子。 我也知道,他一定会说:“柔儿,为了你,我愿负尽天下人,只要你一直健康的留在哥身边。” 他的苦,我知道。因为我感同深受。 全冥胥只知道完美的袭水大人,却对我哥的评论褒贬不一。 当我知道我哥口中那罕世奇玉是完美的袭水大人传家之宝时,我知道,若是他为了我得到那玉,天下人对他的评论,又会差了一层。 我很想见见智娴口中那措词完美的袭水大人,要见到他并不难。那是一个文人才子的盛会,在醉尘院,我第一次见到了他。 他不似哥哥般有与生俱来的雍雅华贵之气,一袭白衣衬得他飘逸脱尘。在豪华的院子里,他像雨中的百合,傲然而清新。 他正在弹奏曲子,倾听者无不如痴如醉。我不擅音律,却听得出曲间的脱俗与浓得化不开的思念。 我偷偷的在睫毛下窥视他,他的眉眼是坦荡的宽广。我终于明白,智娴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这世间还有与我哥哥一样美好的男子,那一刻,我第一次知道了自己也会为一个人怦然心动。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是穆袭水呢?这个从小就已经被指婚给远在异国的公主的男子。这个被我掐指一算便之不属于我的男子。 我悄悄的起身,离开了醉尘院,也离开了醉落在他身边的那颗心。为了消减哥的担忧,也为了挥去心中的一些困扰,我再一次回到了天宇山。 后来,我才知道,之后的这四年,穆袭水再也没有拂出过那让我的心无法控制为之沉沦琴音。 因为,这世上唯一值得他为之抚琴的女人在我离开后不久也离开了人世,那个人是他的母亲――冥胥赫赫有名的第一琴女。 四年后。 在我占卜得之哥哥的病情时,不顾师傅临终前的叮咛,再一次回到了京都。我一直躲在醉尘院,偷偷注视着哥哥的一举一动,当他实现四年前的承诺收了智娴为妾,让她搬进这么多年专属于他的星斓居时,我的心中蓦地一酸。 因为,我知道,此时他收了智娴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她,为了那个做出“骑马装”这种奇装异服的她。 当她眼神绝望的站在院中对我哥说:“或许,命中注定我们下半生只能做路人。”时,潜在院中的我清楚的看到哥哥眉眼中不亚于我发病时的痛楚。 这一刻,我知道,我的哥哥,那个曾经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子,在一个女子面前,失去了所有的骄傲。 风瑜,这个让我哥为之疼,为之醉,为之沉的女子,我要了解她,我要认识她。我想知道她究竟有何魔力,竟能让我心间最重要的两个男子为之心甘情愿的万劫不复。 在我的策划下,穆袭水,这个四年前就烙进我心里的男子,终于在我冒充她闹事的第四天找上了我。 当他一脸寒气的对我厉声问道:“你是何人!胆敢窃取的‘三色祥鱼’冒充公主!”时,我的心就那样毫无预兆的碎了一腔,他看着她时柔情似水的眼睛里此刻结满凌?。 可是当时,在他凌厉眼神的注视下,我却只能神情倨傲的扬起下巴问:“你又是何人?竟然敢对本宫大呼小叫!难道不怕本宫一声令下,把你五马分尸了?” 那一刻,我看到他清俊的脸上升腾起一股可以翻云覆雨的怒气。他冷着脸上前将我擒下,夺下我胸前鱼坠的手冰冷的不含一丝感情。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可以弹出世上最美的音律,又可以扯碎世上最矛盾的一颗洛心? 一天后,我在牢里与她有了第一次面对面的对话。 我不是没有见过深宫中的公主。 当今皇帝悔婚之时,为了弥补我们阮家,说要我哥另择其他公主完婚。那些公主都是一些庸俗之气浓妆艳抹的世俗凡物,如何配得起我心高气傲内心纯朗的哥哥。 而她,轻灵的眉目,调皮的神态。一举手,一投足,无丝毫矫揉造作之气。美得慧黠灵动,却也真实得毫不掩饰自己毫无大碍的自私。 这样的她,的确就是穆袭水命中注定的女子。 我收起占卜着的右手,在牢房中的绳子上闭着眼睛微笑。 我知道,这一刻,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只是,我苦命的哥哥,为何却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后来,我知道了。 阮家的孩子,命中注定是与这个慧黠女子的命运联系起来的。 她的一举一动,牵引着阮靳律的心弦,也牵引着阮靳柔心中角落的心弦。 可是我却无法恨她,无法恨这样与自己相似的她。不自觉的想与她亲近,不自觉的想走进她的生命,不自觉的想与她分享快乐分担忧愁…… 哥,请你再宠柔儿一次,原谅柔儿这一次没有坚持的站在你身边帮你夺回你唯一奢求的挚爱,好吗? 我抚摸着胸口那块哥哥百转千回得到的水脂玉,心念:这曾经也是他胸口的温暖吗? 风瑜,请允许我保有他的水脂玉,允许我留有一丝丝的回忆。哪怕,是他永远不会得知,在他心中无丝毫分量的回忆…… 第7章 贤妻修炼攻略一 话说,九九过后,狐狸的公务突然多了起来。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整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狐。 每晚看着他端坐在书桌前,撩袖提笔批阅公文的疲惫身影,某霓的心就像是被注了软化剂一般,柔软的如同天边的彩云。 心软若云的最突出表现就是:某霓伟大的“母夜叉修炼计划”华丽的转型为“贤妻升级攻略”! 可是俗话说的好呀:“夜叉易当,贤妻难做”!霓子的贤妻修炼之路可谓磕磕绊绊崎岖不平,而她由“夜叉”到“贤妻”的升级过程那是一波三折呀! 修炼攻略一:早起伺候狐狸更衣,陪他共进爱心早餐。 修炼要点:与狐狸同步起床,保持生物钟一致! 修炼难点:早起! 修炼过程:如下―― 时间:某日天灰蒙蒙亮的时候。 地点:芙蓉帐内。 人物:勤奋小狐狸vs修炼中的贤妻大霓 某狐的生物钟在清晨准时将他从睡梦中敲醒,睁开惺忪的睡颜,映入眼帘的是某霓八爪章鱼般趴在自己身上的不雅睡姿。 嘴角处扬起一抹无奈的浅笑,某狐低头在某霓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morkiss。抬起手准备将她扶到内侧时,手腕处突然响起一串清脆的铃声。 “咕嘟。”某霓嘟囔了一声,抬手蹭了蹭鼻子,抱着某狐的胳膊紧了紧,闭着眼继续睡。 随着她的动作,清脆的铃声在这个迷蒙的清晨此起彼伏的喧闹着。(.) 他的左手腕与她的右手腕被系在同一根红绳之上,绳上缀着大大小小n个银铃。某狐眼角处牵出一抹柔软,的脑海中浮起昨晚的画面: 某霓笑的一脸奸诈:为夫美人,来,让霓大爷给你系串红绳在手腕。 某狐浅蹙着眉:瑜儿又想玩什么花招? 某霓横了某狐一眼:别拿你的小狐之心度我大霓之肚,我给今个专门让晨儿替我做了这串“闹铃”,为的就是以后每天早晨都能与你一同起床,伺候你洗漱更衣! 某狐挑了挑眉毛:喔?瑜儿这个瞌睡虫清晨起得来吗? 某霓笑的千娇百媚:为了我家为夫美人,早起个三四个时辰又算得了什么呢! 某狐眼中闪着粼粼的波光,抬起下巴,神情慵懒的将左手伸向某霓。 红线的一端被轻轻的环上某狐的手腕,尾处打一团丑丑的死结。 红线的另一段绕在了某霓莹白的手腕之上,尾处打个一个漂漂的蝴蝶结。 狐狸收起眼底泛滥成灾的宠溺,修长的指骨动作利索的从某霓的手腕上解开那个自己亲手结出的蝴蝶结。 小心翼翼的将绳上的铃铛收入掌心后,他像往常一样将睡得正香的某霓扶到芙蓉帐深处,细心的为她掖好被子,轻柔的撩起眉间的碎发,静静的凝视着她沉静的睡颜 攥紧手中的银铃,狐狸将梨花木门轻轻的关上,转身看向捧着朝服候在门边的喜儿,慢悠悠的伸出左手:“喜儿,先将我腕上的死结解开再伺候我更衣。” 喜儿垂眸轻声应承着,将手中的朝服递给身边的梨儿,红脸为某狐解着腕上缠成一堆的红绳。 绳上的银铃随着喜儿手指的翻动,发出细碎的轻响。宛若她为他一圈圈缠上这银铃时嘴角溢出的细碎的笑声。 看着那缠的乱七八糟的红线,狐狸的耳边萦绕起她的话音:“为夫美人呀!这结我得缠的紧一点才行!以防你偷偷解开,不声不响的跑掉了!哼,最好缠的你一辈子都解不开!” 这跟红线多么像他们之间的爱情。 他在她心头系了一个漂亮的活结,只要她想走,随时可以解开那结,转身离去。 而她,在他心头系了一团乱七八糟的死结,自己解不开,别人亦解不开。仿佛,这颗心要被拴住一辈子一般。 想到这,狐狸一头一紧,猛然抽回左手,面目清冷的说:“不用解了!” 喜儿表情一僵,随即垂眸行礼:“是,喜儿伺候大人更衣洗漱!” “恩!”握紧手中的银铃,他抬步走向侧屋,喜儿梨儿立刻捧着朝服快步跟上。 其实,他的心,亦是惶惶不安的。 清晨的迷雾渐渐散去,冥胥皇宫威武的大门前停满了上朝的官轿。 某狐头戴官帽,身着官服端坐在轿内,垂眸静静的看着手腕上的银铃串,失神片刻后,手指动作迟缓的拨弄着那凌乱成团的死结。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一个小号的铃铛应声落地。随即,手腕上的死结仿佛突然间被理顺一般,在他的手指的挑动下,很快便疏散开来。 低头捡起地上掉落的银铃,他的眼神在触及银铃莹亮的表面时,整个身体瞬时僵在弯腰的动作之上。 光洁的纯银表面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那痕迹粗糙不堪,丑陋至极。可是,他却能清晰的辨别出那是一个小小的“i”。 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个小小的字母,狐狸将串着大大小小不同银铃的红绳举止眼前,细细的瞅着。嘴角处一点点的笑意一点点的扩大,扩大,直至扩散到满眼满脸满心满身。 那一串银铃上,每个铃铛的表面都有一道丑丑的疤痕。它们的疤痕串在一起,形成的是这世上最美的一句情话:“iloveyou。onlyyou。” “大人,时辰已到”谷镜在轿外催促。 “掉头回府,派人上奏,我今日的早朝告假。” “是!” 某霓睁开惺忪的睡眼之时,眸中映出的是狐狸沉静安睡的容颜。 窗外刺眼的阳光让她的睡意在瞬间灰飞烟灭,随即,一声凄厉的叫喊声穿透窗棂回荡在正午的水瑜轩内: “狐狸!!!上朝迟到了”某霓猛地坐起身子,用手狠命的扯着狐狸的睡衣:“死狐狸,起床啦!迟到了!!!!” 两人拴在一起的手腕处叮铃叮铃的声响回旋在芙蓉帐内,像是一串美妙的音符。 狐狸嘴角溢出一抹诡异的笑,闭着眼一把将某霓揽入怀中,咬字不清的说:“瑜儿,不要闹,让为夫再睡会。” “睡屁呀睡!都日上四五六七竿了还睡!这早朝不上万一皇帝大叔怪罪下来可怎么好?我还指望你挣钱养家呢!”某霓手脚并用的捶着踹着狐狸:“还不快给我死起来!” 揽着某霓的胳膊紧了紧,狐狸将下巴抵在某霓的肩上,附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瑜儿,iloveyou。onlyyou。” 闻言,某霓的脸上瞬间蔓延出一片片的火烧云。 可是,狐狸下半句话一出口,这些红云立马烟消云散了。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臭狐狸!你去死!”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声在水瑜轩上空久久的回旋着,犹如屋内那带着火药味的温情一般,幸福的让人匪夷所思。 那纠结的死结,其实,他是可以解开的。 可是,最终他是心甘情愿的任由它纠缠在腕处。 从此,那颗心,再也逃不出那颗死结的束缚。 可是,他却满心欢喜。 而有了今日之后,某霓决定彻底放弃了一大清早起床扮演“贤妻”的计划。因为联想到上次的清晨更衣事件,她固执的认为:狐狸这厮刚睡醒时精力过于旺盛,不适宜见到貌美如花+千姿百媚=惑人心脾的她,否则,某只年少气盛的花狐狸会“欲火焚身”+“情难自禁”的犯原则性错误! 霓叹:红颜,果然是祸水呀祸水! 某霓的“贤妻修炼攻略一”在狐狸的蓄意破坏之下含泪宣告失败。 “贤妻修炼攻略二”敬请期待! 第8章 烧饼蓬事件 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淡清朗,晒得人整个身心都绒绒的。 我身着墨绿色的男装,右手摇折扇,左手拿烧饼,玉树临风的站在醉尘院对面的小烧饼蓬前,神情黯然的看着门庭若市的绿泥服装店,一丝苦涩在心底缓缓漾开。 听说,九九过后,他,再也没有进出过绿泥。 我们之间相互讽刺作弄的画面犹如陈旧的老照片,被小心翼翼的收藏在心里一个隐秘的角落内。不愿意去碰触,也不敢去碰触。 门侧的橱窗被布置成小姐华丽的闺房,绿泥十二钗之温柔睿智型才女――籽婧,此刻正身着华丽高贵的对襟锦缎薄袄端坐在橱窗内,手执青玉杆紫毫笔,神情专注的画着一副山水画。围观的众人中时而不时有人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我的橱窗宣传,最终还是被洛洛采用了。因为十二钗们每日轮流坐镇橱窗展示不同风格的服装,为绿泥招揽顾客,致使绿泥的店铺日日顾客爆满,生意应接不暇。 听晨儿说,她的“戏马”活动亦办得如火如荼,这些几天来,店里骑马装的订单剧增,绿泥不得不从阮家其他的服饰店内借些师傅过来帮忙。 远远看着她在店内忙着招呼几个千金小姐的如花笑靥,我的眼角处不禁溢出点点的笑意。这山里来的小丫头,经营店铺还真有一套!莫非,这经商的天赋是家族遗传? 绿泥交给她,很好,不是吗? 我将烧饼塞在嘴里的扯出一块,吧唧吧唧的嚼着。两只眼睛四处搜寻者晨儿和晚儿的身影。 这俩丫头,叫她们去买点东西竟然买了半个时辰还不回来。要不是因为这条街上所有的商号都是阮家的产业,要不是因为我害怕自己在某个店里跟某驴尴尬的不期而遇,我又怎肯这么老实呆在这里等她们? 还好这家烧饼蓬不姓“阮”,不然,本霓在这条街上可是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我正张嘴扯着韧性十足的烧饼时,前方的醉尘院门前突然冒出一个倍豪华的八抬大轿。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袭上心头,我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他便在四个跟班的簇拥下从醉尘院的正门迈步而出。 身着一身墨黑的开襟长袍,腰上束着金丝绣纹的宽腰带,黑玉般的长发整齐的束在头顶的金丝发冠之中,远远看上去,整个人似乎清瘦了一些。 此刻,他正侧着头跟身边的玉?交代着些什么。[.超多好看小说]我正犹豫是转身避开他,还是佯装没看见他似的继续观望绿泥的橱窗之时,他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猛然掉过头将目光投向我。 我心里一惊,立刻转过身子指着面前的烧饼筐大声的嚷嚷:“老板娘,再给我包五块烧饼!” “哎呀,公子,你这一会功夫已经吃了三块了,要不要先喝点水?”老板娘殷勤的招呼着。 “好,好啊好!”我噎了一下。 朴素面慈的老板娘提起炉边的茶壶,在一个粗糙的瓷碗中给我倒了半碗水递过来:“公子,这水温刚刚好,你先喝口压压食。” “谢谢你!”我将扇子插在腰间,双手接过她递过来的大腕,低头轻轻的酌了一口。 铁壶中烧的水,带着细碎的茶碱,在我口中蔓延出丝丝苦味。看着老板娘和善的眼神,我笑着说:“好喝,真好喝!” “呵呵,公子真会说笑,这白开水有什么好喝的!”她羞愧的垂眸嗔笑。 一排厚重的脚步声向我靠近,我紧张我握紧手中的大碗。虽然没有回头,我却明显的感觉到那轿子在我身后停了下来。 “咦?这阮家的老板今个真是反常,怎么将轿子停在路边跟与玉总管交代事情?”老板娘蹙着眉看着我身后,小声的跟她身后的那个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嘟囔着。 “人家大老板心思我们又怎能猜的透?”男人边杆着面团便吆喝着:“你赶紧将这公子要的五块烧饼包好才是正事!” “恩恩,瞧我,都把这事忘了!”她对我歉然一笑,扯过一张干净的草纸,帮我包着烧饼。 “李二叔,李二婶,近来生意可好?” 我侧过身,看见玉?正眉眼含笑的站在我身后看着我。 “哎呀,我们小本生意可不就是那样!”老板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干笑着寒暄着。 “既然生意不好,那也没必要再在这条街上做了!阮家的这块地白白让你们占了十几年,也该还了吧?”玉?沉下脸,道:“刚才阮老板交代,今天天黑之前你们这个烧饼蓬必须迁走!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小两口一听,立马满脸慌张的求情道:“哎呀,玉总管,麻烦您帮我们跟阮老板求求情,我们家三代都在这街上卖烧饼,现在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没有这烧饼蓬呀!” 我心头一紧,双手死死的握着手里的大碗。 “这事玉某无能为力,若是有贵人愿为你们出头,这事或许还有转机。不然,你们即刻就动手准备搬迁吧!”说完,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贵人?我们两口子哪认识什么贵人呀?玉总管,你帮我们跟阮老板求求情,让他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耳边传来夫妻俩苦苦的哀求声,我挺直了僵硬的脊背,将手中的白碗缓缓的放到身边的木桌上。从腰间取出折扇,打开轻轻摇着,深吸一口气后,我满脸含笑的转身看向玉?:“玉总管,阮家财大势大,何苦跟这对夫妻争一个烧饼蓬呢?” “桑老板,喔,不是,是桑公子,玉?也只是奉命办事。若是公子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找我们阮老板谈!” 我转过身,看到轿子停在我身后不远处,轿帘被小厮掀开,他脊背挺直的坐在轿内看着我,嘴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眼中有不安的期待在忽明忽灭的闪动着,随意放在腿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膝盖,手上已经没有了刺眼的白绢。 你是在逼我主动跟你低头吗? 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变成了现在这样?变成连说句话都要这般苦苦相逼? 第9章 多情总被无情伤 “啪!”折扇应声阖上。 我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面前的木桌上,抄起老板娘为我包好的烧饼转身向他走去。握着扇柄的指骨紧的发白。 他的眼底激起轻微的波澜,膝上的手指一点点的握成拳头,脸上似有紧张的表情。 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当我们之间仅有一步之遥时,我咬紧满嘴的银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从他的轿前走过。 交错的一瞬间,我从他猛然间收缩的瞳孔中清晰的看见了一笔浓墨重彩的艳丽忧伤。这殇在他漆黑的眼底凄美的惊心动魄,让我脚下的步伐突然间沉重如石。 “风瑜”他轻轻的唤着我。 我的脚步停止,脊背处传来丝麻的僵硬感。 他撩开轿子一侧的锦帘看着我,声音黯哑:“真的就是路人了吗?”音调很低,小心的翼翼的让人揪心。 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此刻,不见痕迹。 我的眼光漫无目的的看向前方,手中的烧饼被捏的变形。 “第一次见你,是在纯阳城的客栈之中。那时的你骄纵冲动,肯为一个与毫不相关人的招惹恶少。这么侠肝义胆的一个人,此时却不肯主动跟我说一句话来帮助那对夫妻。” 他的顿了顿,语调变得柔软:“你明知道,我要的只是你的一句话。无论这句话是软是硬。我只想听你跟我说一句话而已。”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我们在纯阳城那素未蒙面的第一次邂逅。 我的心突然间疼的无法呼吸。 折扇的手柄嵌进手心,喉咙中像是横着一样东西,堵得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头轻轻的侧了侧,眼睛的余光看到他握着锦帘的手指紧的发白。 那双手,掌心的疤痕应该还未愈合吧?你这么用力,是想将它在此撕裂吗? “风瑜,此刻你明明那么气我,为何不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丧心病狂?为何这么压抑着自己?对于那个恶少,你为何可以毫不犹豫的指责他‘无心狗肺’?我,现在连路人都比不上吧?”他望着我。死死的。目不转睛。 蠢驴,你,现在是在羡慕那个恶少吗? 奸驴,你,奸妄如你,怎会不知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 痴驴,你,明知我的话会在你心上再插一把刀,为何还要追问? 我转身看向他,眼神闪烁:“阮靳律,我若让你放过他们,你会听吗?”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眼神坚毅,且,略带喜色。 我深吸一口气,问:“阮靳律,我若不向你提任何要求,你会赶他们走吗?” 他点头,略带犹豫。 我垂眸敛去眼中激荡的情绪,再次抬眼看向他时,眼中只留清晰的决绝:“阮靳律,我不会跟你提任何要求,现在不会,以后也不可能会,永远都不会。因为,我没有资格,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做任何事。所以,该如何对待他们,悉听尊便!” 正欲转身。忽的听见他说:“你,永远有资格要求我做任何事。永远,有这个资格。” 我头脑霎时一懵。 每次面对他,我总是觉得很累,身心俱疲。此刻,身上的力气亦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种感觉让我害怕让我烦躁让我不知所措。我转过身瞪着他忿忿的说:“阮靳律,我早已嫁为人妻,我是个残花是个败柳,有什么资格跟你要求这要求那?” 他眼中猛然闪过一丝痛楚,让我的心跟着一阵抽痛。 “那又怎样?”他静静的瞅着我,“你便是你,只要是你,就有资格。” 我哑然。 垂眸看着地面,低声的问:“有资格又怎样?我又有什么需要要求你的呢?” “风瑜,我对你而言就是这般吗?”他的声音软的可以化百炼钢为绕指柔:“难道,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对我有过些许的期待吗?” 有! 怎么会没有? 我对你最大的期待,就是不要再为我受伤。 无论是手,还是心! “有!”我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显得坚毅一些,抬头看进他的眼底:“我对你最大的要求就是――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算我们偶然遇到也不要看我,不要跟我讲话,在我生命中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的路人!” 他眼底闪过惊诧的亮光,愕然的表情凝固在面部,原本就有些苍白的唇色此刻更是褪的不留一丝颜色。 他眼神犀利的看着我,眸中堆满了震惊。我亦没有退缩,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身边的空气突然间凝固成冰。 整个世界的颜色瞬间沦丧,只留黑白二色。 梵典《僧只律》曰:一刹那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须臾。 我们之间的僵默明明只有约莫7秒长的一弹指,我却感觉像是与他对视了千千万万个须臾一般悠远漫长。 “风瑜,谢谢你教会我什么叫‘自作自受’!”他眼中倏地闪过一抹入骨的恨意,一字一顿的盯着我道:“我――答――应――你!” 我的心跳猛地停止。抬眼准备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时,锦帘从他手中滑落,将我们相互折磨的绝决神情隔绝在一个太阳下的两个世界中。 从此,这两张面容再也不会含笑相望。 “起轿!”玉?一声吆喝后,轿子被缓缓抬走。 手指无力的蜷曲着,手中的烧饼和折扇掉落在地上,沾满了尘土。 我望着远去的轿子,不自觉的,泪已没满那张苍白如纸的容颜。 秋日午后的阳光,清冷凌洌,照的人的整个身心都僵僵的。 大霓讲堂: 梵典《僧只律》云:“一刹那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须臾。” 一昼夜为24小时,为480万个“刹那”,或24万个“瞬间”,1.2万个“弹指”,30个“须臾”。 而一昼夜有8.64万秒,那么,一须臾=2880秒,一弹指=7.2秒,一瞬间=0.36秒,一刹那=0.018秒 第10章 洛霓大战 我低头抬起胳膊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那莫名其妙的泪水,弯腰准备去拾掉落在地上的烧饼和折扇,这时,一双修长的莹白的手指先我一步将这两物捡起。 抬起头,眸中映出的是华睿公主略带担忧的笑容。我一愣,手指僵硬在空中。 她轻拍去折扇和纸包上的泥土,将东西递给我,眼角处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风瑜,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我无力的应承着,满心疲惫,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 从她手中接过东西,我满头满脑的搜寻点子打发她时,听见她说:“前几日就听清泽王爷说这绿泥里的衣服款式新颖特别,今日空了下来,便随着他过来瞧瞧,没想到刚跟洛小姐聊了几句,便瞧见你!看着你这一身男装,华睿开始还不大敢认,幸亏洛小姐和小王爷一眼便认出了你” 我脸上表情一滞,侧过头,便看见洛洛一脸沉郁的站在绿泥的店前瞅着我,她身边的清泽背手而立,看着我的眼中闪着耐人寻味的光点。橱窗之中的籽婧此刻也正抬眸看着我,眼中带着掺杂着惊喜和担忧。 看着身边投向我的各色目光,我才惊觉自己此刻是站在闹市中。 原来,全世界都在我们身边冷眼旁观者这一切。 而我,刚才却一直觉得整个世界安静的只有我们俩。 因为。刚才我是如此清晰的听见他心脏撕裂的声音。 他,总是这样。可以当着全世界的面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心意,丝毫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可是,我却永远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知道,我那颗虚荣自私的心,其实是多么贪慕你咄咄相逼的温柔。 人,是不可以太贪婪的。(.无弹窗广告) 因为我无法给你十分的爱,所以就只能连一分都不给你。 这,就是我所坚持的――爱的原则。 我强装镇定的看着华睿道:“公主,我今个和丫头出来有些急事要办,不宜在此久留,我们下次再” “风瑜!”我的话还没说完,洛丫头便阴着一张电闪雷鸣的俏脸走了过来:“你若是不愿意见到我哥,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你这样跑到醉尘院门口,让他看见你,再这样狠心的伤他,到底是存了什么心?” 闻言,华睿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清泽走到洛洛身边,挑着眉略带担忧的看着我。 我心轻轻的抽搐着,抬头看向她:“阮洛洛,你觉得我是存心出现在这里,存心让他撞见,存心说这些狠话来伤他吗?” “不然又是怎样?”她的嘴角处露出犀利的棱角:“不然你这本该待在相府之中的穆袭水之妻为何会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醉尘院前?你若不是存心,为何遇到他后不躲开,为何要说出那般绝情的话来伤他?” “我不那样说,难道还要软言细语笑脸相迎,让他对我抱有幻想后,再狠狠的伤他一次吗?” 我近乎低吼的喊出这句话后,三个人脸上同时露出了惊滞的神情。 周围的百姓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着,煞有介事的猜测着这场硝烟的“背后的故事”。 “你――!”洛洛的唇色变得有些苍白,对着我轻轻的颤着:“风瑜,难道你是故意这样对我哥的?” “是!”我咬碎银牙瞪着她:“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跑到醉尘院前,故意让他看见我,故意说那些话伤他的。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你又能怎样!” “风瑜,你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某洛气绝。 “我本来就是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我破罐破摔,扬起下巴满脸倨傲的看着她:“我说,阮洛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是啊!为什么你们看着我的眼神里都带着谴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委屈的泪水瞬时漫进胸腔,没的一个心闷得几欲窒息。 “风瑜,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阮洛洛,你同样让我很失望!”吵起架来,我可真是一句都不让呀! 她抿紧了唇,瞪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愤恨的盯着我。我当然也是“大霓不让小洛”,抬着下巴,瞪着眼一脸欠揍的跟她对视!哼!瞪就瞪,本霓还怕了你不成? 此刻,我真是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谁招惹我,我就向谁开炮!洛猪,你不幸成为你哥的炮灰! 第11章 点穴 “小――公子!” 我和洛猪之间的眼神大战正进行到白炽化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晚儿轻脆的呼喊声:“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不是怕遇见阮老板,连阮家的店铺都不敢进吗?你现在这样站在这绿泥的正门前,万一撞见他可怎么办?” 我大窘。转过身便看见晚儿提着大包小包向我奔来,她身后跟着柳眉轻蹙的晨儿和一身青衣华服的盔甲男尹战。 这,这是什么状况? “晚儿见过小王爷,见过华睿公主,见过洛小姐!”没有一丁点眼色的晚儿屈膝行了简单的礼数后,转身看向此刻满脸?像的我:“小瑜,我们刚才在街上碰见了尹将军,他便随我们一起过来了!嘿嘿嘿。” 我瞪了一眼笑的无比欠扁的晚儿,冷声道:“东西买齐了吗?买齐了我们就回去!” “恩!全部买齐了!”她献宝似的将东西提到我面前,好奇的问:“现在就要回去吗?” “恩!”我瞥了一眼眸中已“化愤怒为困惑”的洛猪,转身道:“现在!立刻!马上!回府!” 抬步正欲离开,袖子被洛猪一把扯了过去:“风瑜,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走!” 我侧过头冷眼看着她:“没什么好说的!一切就像是你所认为的那样!” “晚儿,你说!你们今个为什么出来?风瑜为何没跟你们在一起?”洛洛看向晚儿,有些咄咄逼人的问。 “洛小姐,我们今个” “晚儿!” 我瞪眼一喝,正欲让她闭嘴,两根冰凉的手指倏地按上了我的颈部,我的喉咙瞬间失音。还没来得及惊讶,一个不轻不重的“葵花点穴手”已落到了我的背部,整个身体瞬间动弹不得。 噶?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咋一点都不像电视剧中演的那么酷帅呢?浑身僵硬的跟挺尸似的,一点都不好玩! 我张嘴结舌的瞪着洛猪,脸上愤怒的表情异常的生动。 “小瑜!”晨儿焦急的声音传来。我的斜着眼瞟见她和盔甲男正飞奔而来。 “洛小姐,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便是了,你干嘛点小瑜的穴道?这事要让穆大人知道了,我和晨儿姐姐定要受罚!”晚儿两手拎着东西焦急的看向清泽:“小王爷,您说句话呀!” 清泽挑了挑眉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缓缓开口道:“依清泽看,瑜儿妹妹还是先安静一下为好!” 噶?好你个好色的灯泡鬼!见了美洛就忘了妹子,这仇老霓记下了!你厮给我等着! “华睿公主!”晚儿满目期盼的看向睿美人。 她脸上现出一丝为难,看向洛猪:“洛小姐” “小瑜!” 华睿的话还没说完,晨儿已奔到我面前,满脸担忧的摸着浑身僵硬张口结舌的我。她的手指在我身上四处寻找着,似乎在找着解穴的位置。 盔甲男站在她身后看着我窘迫的模样,黑若寒潭的眸子里溢着满满的忧色与心疼。 见状,睿美人的眸子黯了黯。准备说出的劝解的话被如数吞进腹中。我心中大怒,剜了不识美人心的盔甲男一眼,这一眼剜的他满头雾水。 “晨儿姑娘不用找了,我阮洛洛点的穴,这世上除了我和我师傅,无人能解!”臭屁洛猪满目傲气的看着晨儿道:“洛只是想听句实话而已!” “放肆!阮洛洛,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对公主如此无礼!”晨儿满脸怒容,呈义愤填膺状。 洛洛眼睛一翻,斜睨着我道:“洛没看见什么公主,只看见一个公――子!” 倒!瞧她那狂傲不羁的死皮赖脸样,跟当年的帅驴简直如出一辙!莫非,这“睁眼说瞎话”也是家族遗传? 晨儿正欲继续发飙,盔甲男上前阻止她道:“晨儿姑娘,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晨儿强行熄下满腔的怒火,转身扶住浑身僵硬可怜巴巴的我。呜呜。我的命真是比僵尸还苦呀! “有什么话,非要在这闹市之中说?”盔甲男面色不悦的看着洛洛:“洛小姐何不找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将话说个清楚?” 洛洛抬眼看了一眼盔甲男,环视周围看戏看得热火朝天众说纷纭的百姓,想了想后,看着我道:“好,咱们就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话说清楚!” 一个很重的解穴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戳在我的胸口,我浑身一麻,斜斜的瘫了下来,晨儿见状连忙伸手扶住我。 我正张大嘴巴正准备噼里啪啦的开骂,才猛然发现那成“o”型的一张嘴此刻依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那张尖牙利嘴先歇着,等本洛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自然会给你解穴!”她斜睨着我冷冷的说。 靠!这个可恶的女人,真想上去踹她一脚,将她pia回天宇山的道观里! 第12章 可怜的哑巴霓 醉尘院。[]倾月茶室。 一行七人围坐在茶室的青玉石圆桌前,袅袅的茶香从杯中升腾而出,氤氲着七人的心事。 此刻沦丧为哑巴的我,怀着一颗愤恨的小心肝坐在六人之中,进行着“化悲愤为食欲”的伟大工程――吧唧吧唧的啃着我的冷烧饼。 我嚼。我嚼。我嚼嚼嚼!我不信我的铁齿金牙嚼不烂这颗恶毒的洛心? 洛洛瞟了我一眼,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抬眼看向晚儿:“晚儿姑娘,你现在可以将事情跟洛说个清楚了吧?” “洛小姐,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晨儿抬手在桌上轻轻一拍:“你想知道什么,晨儿如实告诉你便好!你这样一直拖着不给小瑜解穴,会让她的血液循环受阻,万一回府后穆大人瞧出些端倪来,要我和晚儿如何交代?” 闻言,我立马停下吧唧的正起劲的嘴巴,眨巴着两只小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晨儿,表示自己此刻正处于血液循环严重受阻的阶段。(.无弹窗广告) 盔甲男剑眉轻蹙的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柔柔的光环。 清泽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我慢悠悠的说:“晨儿莫要担心,瑜儿妹妹能吃能睡,体魄健壮如牛,解穴后,最多就是嗓音会变得暗哑些,并无大碍。” 啥?健壮如牛?这个死好色鬼竟然说我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姿健壮如那个啥牛? 我刚才还嚼的津津有味的烧饼瞬间食之无味,放下烧饼,我愤恨的丢了一个威力十足的霹雳眼给他!死灯泡鬼,我今晚一定专门给你准备一个小本本来记你欠我的孽账!哼! “晨儿姑娘,若要洛小姐尽快给公主解穴,你还是先容晚儿将她想知道的事情说个清楚吧!” 知书达理的华睿上前打圆场,说完后轻轻的看了盔甲男一眼,他点头表示赞同,看向:“晚儿,你将洛小姐问你的事说给她听。” 晚儿点头,道:“洛小姐问我们今个为什么出来!我们今个出来是为了买东西呀!”她指了指旁边桌上的大包小包:“那,东西都在那里呢!” “相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下人,如何轮得到风瑜公主亲自出来买这些杂物?”这个死丫头明显不相信晚儿的话。 想到我的良苦用心,我的心那个气呀! “洛小姐问为什么小瑜要亲自出来买这些杂物是吧?”晨儿冷脸看向她:“因为再过几日便是十月初十,是小瑜一个好姐妹的生日,而她的这个姐妹正在跟她怄气,她琢磨了好些天,准备买些香料干花在相府的熏衣坊做熏衣实验,若是成功,就将这个好点子作为礼物送给她那个开服装店的好姐妹,让她店里卖出的衣服件件‘衣带生香’” 闻言,洛猪明显被震了一下,刚才嚣张的气焰立马灭了一半,看着我的黑瞳内闪烁着不可思议的惊诧。 我瘪嘴看向她,毫不留情的送了她一个大白眼! 哼!没有良心的白眼狼!真是应了那句啥俗语――“洛点大霓穴,不识好人心”呀! “那,那她为何不跟你们一起去买,却自己在醉尘院前招摇过市?” “因为小瑜说――‘我坚决不能让小霓霓的钱沦丧成奸驴的钱,那对于钱而言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我决不能让人知道我在阮家的店里买东西,那样我会觉得愧对我银子的列祖列宗!还有,我前段日子刚得罪了那头奸驴,万一这个时候在阮家的店里遇见他,他丫肯定会用他的小肚驴肠狠狠的鄙视我!so,综合各种因素考虑,采购香料的伟大任务就只能交给你们啦!’” 晚儿这蠢丫头将我忽悠她的一番话不落一个字的吐了出来后,继续说:“所以,小瑜就可怜巴巴的自个跑去这条街上唯一不属于阮家产业的烧饼铺前等我们了!” 哎呦妈呀!想我大霓一世英名,怎么就和出晚儿这个糊不上墙头的烂泥哟!我的那些台词你说个大概意思还不成,干啥要一字不落的给我背出来呀?最让老霓寒心的是,你干吗要把我那臭屁表情学得这么惟妙惟肖以假乱真呀?造孽呀! 瞧!清泽乐的连喷茶这种没教养的事都敢做了! 再瞧!盔甲男隐忍的嘴角抽搐的那叫一个有韵律! 再瞧瞧!华睿惊得张口结舌花容失色!瞪着一张看妖怪的美目打量着长相无比淑女+斯文的我!那表情分明在说:风瑜公主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再瞧瞧瞧!洛猪那张扭曲变形的脸上分明写着: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竟然敢这样侮辱我哥,侮辱我们阮家,我灭了你丫的! 呜呜! 如果――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封了晚儿那丫的嘴! 如果―― 如果此时我能说话,我一定会用我的巧舌如簧将那番话舌灿莲花一遍,让它听起来不是那么的雷人。以挽救我那张此刻正在臭水沟乘风破浪的老脸。 可是,我现在却是一个哑巴! 一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世英名被从晚儿嘴里吐出的“象牙”毁的一干二净的哑巴! 天呐!为什么我现在是一个哑巴呀! 第13章 爆发 一阵奇异的静默在我们几个的鼻息间蔓延。通常,我们把这种境况称之为: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双手握紧手中被啃得面目全非的烧饼,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咽了一口唾沫。两只小眼滴溜滴溜的转着,观望着几个人脸上那异常生动的表情转换。 “咳咳咳!”刚刚喷完茶的清泽从华睿手中接过丝帕,边擦着衣服上的水珠,边尴尬的咳嗽着,抬眼看向我时,那双桃花眼中的笑意愈加浓重了。 哼!小样,没一口茶呛死你算你命大! 盔甲男不自然的坐直了身子,努力克制着不让嘴部的肌肉继续抽搐。可是,当他的眸光触及我面目的表情时,那块欠炒的肌肉再一次在他嘴边和着节奏上下律动着。 那个啥!有那么好笑吗?师傅呀,您老也克制下!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这么驳你乖徒儿的面子呢? 睿美人满脸寒心的盯着晚儿那张写着“你们都怎么啦?”的无辜小脸,表情那叫一个高深莫测! 以我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来看,此刻她一定在想:天呐!传说中那个精华灵秀+才貌双绝的风瑜公主怎么会养了这么一个蠢丫头呀?可惜!真是可惜呀! 晨儿瞪了一眼晚儿后,转身看了看洛猪又看了看我,满脸流淌着担忧之色。(.好看的小说)呜呜!果然还是咱们家晨儿最贴心呀!我真是没白养你呀! 洛洛阴恻恻的盯着我瞅了好一会,一张小脸多云转阴转雷转电后,突然猝不及防的伸出手在我脖子上狠狠的戳了一下。 喉咙里突然涌出的清凉感让我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咳咳咳,该死的...恶毒的猪,你丫...咳咳,你丫给我记得!此仇不报...我非非非非大霓!咳咳咳!” 我边低头咳嗽,边扯着嘶哑的破锣嗓子吼着。晨儿贴心的给我递过一杯清茶,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小瑜,你没事吧?”晚儿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瞅着我问。 “有没有事你看不见呀?”我瞪了她一眼,忿忿的道:“你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你那些满身流淌的演艺细胞!以后你丫再敢学我说话,看我不缝了你的嘴才怪!咳咳咳!” 晚儿闻言立马闭嘴噤声,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泄完心中的怨气之后,我继续低着头猛咳嗽。喉咙中的清凉逐渐褪去,漾起一阵火辣辣的酥麻感。我原本清亮悦耳如萤啭黄鹂般的美妙声线瞬时变成了公鸭的破锣嗓。 “风瑜,你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洛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我吼出了这句话。 “阮洛洛,你真是个只让人恨不让人爱的女人!”我用手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盯着她龇牙咧嘴的吼:“你丫以后再敢点我的穴道我非阎了你丫的不可!” 众人闻言一愣。 两秒后,清泽再一次将口中的清茶喷了出来,那绿幽幽的上等碧水春茶直直的喷在了坐在他正对面的――我的脸上! 看着水珠一丝丝的渗进衣服的纱线中,我脑中鬼使神差的浮出了一句话:“我知道驴老板喜欢饮碧水春茶,于是下血本用上好的碧水春泡茶装在贝壳内。不知你的衣服喜不喜欢喝?嘎嘎嘎嘎!” 去他大爷的!这人一倒霉连回忆也来趁火打劫!都tmd还嫌老霓我今个不够衰还是怎的? 截止至目前为止,一直备受煎熬却隐忍着不发作的我,此刻终于不可遏制的爆发了!(作者:您老谦虚了!貌似你一直在发作!) 常言说的好呀:老霓发作,天崩地裂,山河失色! 我两手在桌上一拍,蹭的从座位上蹿了起来,指着清泽的鼻子,扯着嘶哑的嗓子就冲他扫起了机关枪: “靠!你这厮活腻了还是怎的?竟然敢用茶喷你霓大爷!你就算看上了洛猪也没必要对我下毒手吧?再怎么说我也是跟你一个奶奶的皇妹呀!你至于为了个吵不过人就点人家穴道的无耻神棍来喷水谋杀你亲妹子吗?!你厮给我等着,哪天你一不小心落到我手里,看我不把你这个‘见色忘妹’的死色鬼收拾的死去活来+生不如死不可!” 扫射完毕后,我还鬼有气势的来了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结束语:“我tnnd今个到底是得罪了哪只死鬼呀!简直衰到姥姥家了!” 得!一句话,将今个得罪的人集体“鬼”化了! 作者: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众所周知,这句原话是:我得罪了哪路神仙呀!) 作者题外话:亲们多多支持桑霓现代言情文《人生切莫若初见》。 简介: 她,娇憨妖魅,亦正亦邪。一出世,便搅了他的订婚宴,并在今后的岁月里用一双绝美的眸子一点点的摄惑了那颗冷漠孤傲的心。她是他的荫影。斑驳了他的整个灵魂。 她,纯美灵动,亦善亦恶。出世后,便霸占了他的奶水,并在成长的日子里慢慢溶进他的血液骨髓,成为他生命中最美最深沉的痛。她是他的阳光。绚烂了他的整个生命。 她,初见惊艳,再见依然。天使魔鬼均是她,她是韩初见。 纳兰性德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她告诉人们:人生切莫若初见。 漫画式场景描写,偶像剧式剧情发展,青春唯美式纯洁爱恋,桑霓式另类幽默,浪漫唯美,诙谐忧伤,09夏轰轰烈烈, 第14章 赤裸裸的表白 泄完心中的怨气之后,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用袖子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茶水后,无比自觉的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对着壶嘴就是一阵豪饮! 没见过市面华睿直楞楞的看着我粗俗的举动,不负众望的石化在了原地。掐指算起来,她今天受的打击还真不少! 放下茶壶,我对着脸红的可以跟烫熟的虾壳相媲美的洛猪,挑衅的挑了挑眉。顿时,气的她七孔生烟的对着我乱没形象的狂吼:“风瑜,你不要跟只疯狗似的见谁咬谁!你自己心里难过就找个安静的地方抱头痛哭去,凭什么拿我们几个发泄?” 一句话戳中要害。我刚鼓起来的气势瞬间像被放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 “谁,谁谁谁乱咬人了!你自己去问那只色鬼,看他是不是对你心怀不轨!”我加大音量掩饰心中的焦躁。 “哈哈哈!” 刚被我骂得狗血喷头的清泽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大笑起来,轻轻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后,不怒反乐的看着的说:“瑜儿妹妹真是好眼力!没想到清泽努力了半个月,日日带着美人参加洛小姐的‘戏马’活动,都没能让她明了我的心意,今个却被你在短短几刻钟内看出端倪,还一语道出了天机!瑜儿妹妹果然心思玲珑,蕙质兰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座的各位集体石化,连承受能力超强的老霓我都没能得以幸免! 这这这清泽小子到底是哪里来的怪胎呀?被我这般骂了一通后,居然还能如此怡然自得的对我摆出一副“瑜儿,知己呀!”的感激表情!他,不是在玩我吧? 洛猪红着一张“猪肉脯”脸,转身横了清泽一眼:“小王爷莫要拿洛开这种玩笑!”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他身边的睿美人一眼。 华睿被她这意味深长的眼神惊的猛然清醒,连忙敛去面部的惊诧表情,看向洛猪,真诚的说:“洛小姐莫要误会,华睿跟小王爷之间并无牵扯。睿早已心有所属!”说完,垂眸做害羞状。 “就是!睿美人才不会喜欢他这痞子男咧!她可是我的最佳师母人选!”我转身看向还成呆乎状的盔甲男:“对吧!师傅!” 盔甲男一惊,连忙狡辩道:“公主莫要玩笑,战岂敢高攀!” 一句话说完,睿美人的笑脸在面部僵了僵。(.) “风瑜,你自己的感情问题都处理的一塌糊涂,有什么资格在这乱点鸳鸯谱?”某洛质问。 “我说洛神棍,我有没有乱点这鸳鸯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我扯嘴看着她淫恶的一笑:“九九那晚,你刚到我们情哥哥就忙不迟迭的帮他掐指算命格的小动作本霓可是尽收眼底了!话说,你有没有算出你们俩啥时洞房花烛呢?” “喔?瑜儿此话当真?”清泽一脸兴奋的望向我。 “千真万确!” “风瑜,你不要在这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他掐算算算命格了?”某洛大?! “没有你干啥子跟我玩大大大大舌头?”我小霓得志的调戏着她。 “风瑜,你休在这里造谣生事!”某洛双手握的咯吱咯吱响。 “我有没有造谣生事你的心里最清楚了!” 我对洛猪妩媚的抛了一个媚眼,转身看向清泽:“情哥哥,这洛丫头呢是个典型的闷骚女,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表现的满不在乎,所以你千万不要被她冰清玉洁的高傲表象蒙骗了喔!喜欢,就大胆去追吧!用你的辣手尽情的摧残这朵二十年来无人问津的狗尾巴草吧!妹子会在旁边为你摇旗呐喊的!加油哦figh” 我双手握拳,以韩剧经典的加油动作结束了这番话后,某洛彻底的崩溃了!她蹭的转过头,瞪着一双“火树银花相映红”的大眼睛愤恨的瞪着清泽,语调中带着浓浓的威胁:“小王爷,你要任由这个疯子这般闹下去吗?” 清泽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语气略带调侃:“洛小姐怕是误会了,瑜儿妹妹正在为清泽出谋划策,哪里是在闹?” 哎呦妈呀!咱们的情哥哥真是太识时务了!竟然如此配合小妹的整洛大计!这“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绝处逢生”的感觉可真让人身心舒那个畅呀!啧啧,本霓决定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你!”某洛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你你怎么如此不知廉耻?” “清泽游戏人生二十三载,难得遇见让泽一见倾心的女子,不知廉耻一次又如何?” 他顺手打开我放在桌上的折扇,侧脸看着某只张口结舌+哑口无言的红皮猪,悠闲的摇着。那握着扇柄的发白的指骨,暗暗昭示着他此刻紧张的心情。 额滴神呐!这小子的脸皮真厚!这个表白那叫一个赤裸裸呀赤裸裸!老霓服了y 我暗叹一声后,捏着嗓子代替洛洛回答道:“讨厌!情哥哥干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这么直接嘛!银(人)家会害羞的啦!讨厌讨厌啦!” 我的话音一落地,屋内的气氛顿时hight到了沸点!在场之人除了洛丫头气的头冒青烟,其他人均掩嘴轻笑。 “你――”洛猪指着笑的最欢畅的清泽,怒不可遏的说:“真是下流!” 清泽脸上表情一僵,众人心中皆一惊――完了完了,看着模样,这小痞子要发火了! 第16章 意外 我们几人吃饱喝足走出倾月厅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沉,醉尘院的大堂内已然亮起盏盏华美精致的琉璃灯,将整个正厅照的如同白昼。 我手扶栏杆站在二楼,垂头看着进出之人脸上那些醉生梦死的酣畅和纸醉金迷的淋漓,忽的想到门口那对靠卖烧饼勉强维持生计的夫妻,心中顿觉百感交集。 “小瑜,怎么了?”晨儿总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我情绪的转换。 我轻叹一口气,转身看向几人,答:“看着这里公子哥一掷千金的奢靡,想着路边为生计苦恼的清苦百姓,我突然想到了几句诗。” “哦?瑜儿妹妹想到何诗?”清泽来了兴趣。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四句诗铿锵落地后,几人纷纷低头沉思。 “没想到风瑜公主生于帝王之家,养在深闺之中,竟有如此深切之感悟,华睿自愧不如。”睿美人微微俯身,眼中满含赞赏之色。 我坦然接受她的赞赏,将目光投向门外,想象着那对夫妻此刻的困境,喃喃自语:“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助他们呢?” “以瑜儿妹妹的聪慧机灵和财势权威,还用为这点小事忧心忡忡吗?”清泽摇了摇扇子,眼神戏谑的瞅着我。 “你是让我散财帮助他们吗?”我斜眼瞟了他一眼。 “你说呢?”他反问。 我正欲张嘴,便听见盔甲男说:“前几年因战事不断,军队扩张,壮丁们纷纷放下锄头拿起长矛,致使农田荒废,外加皇上下令加收战争税,无形中更加重了百姓的负担。(.无弹窗广告)战争虽胜,可百姓的生活却愈加贫困,此事不是公主一人之力可以承担!” 盔甲男显然误会了我,将我“忧民”的对象由一对夫妻扩大到了全体百姓。 华睿点头表示赞成,蹙眉看向盔甲男,问道:“既然战争已然结束,冥胥领土大面积扩张,皇上为何还不下令废了那战争税,召回参军的壮丁回家务农呢?” “战争虽然结束,可是鉴哲国仍有部分前朝余孽四处起兵,战士们需继续留守,一时还无法回国。”说到这,盔甲男看向我,眼静清幽若潭:“我已经向皇上请命,于本月中旬率兵前往鉴哲,与李将军一同带领兄弟们清除前朝余孽,让战士们早日回家团圆!” “什么?”我惊呼一声,条件反射似的看向华睿,却见她眼眸低垂,将情绪藏得死死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今早呈的奏折!”他答。 “那皇帝大叔答应了吗?” “近日便会有回复。” “你――!”我一时气绝,指着他怒斥:“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与我商量?” “战本想等皇上批准后再告诉――” “大叔批准后你再告诉我还有屁用?”我气的打断他的话,转眸看了一眼仍垂眸看着脚尖的华睿,怒吼一声:“你个不懂女人心的木头!真是气死我了!” 听我这么一说,几人脸色均是微微一愣。几秒过后,清泽率先反应过来,边摇着折扇边盯着我笑的隐晦。 我将袖子一甩,转身向楼梯走去,几人随即跟上。眼看我仅差三步便可到达楼梯,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欲回头看个清楚,便听见华睿大叫一声:“小心!” 在她的惊呼之下,我转头看见一个身着浅绿色裙装的身影正穿过她直直的向我冲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便听见一声尖锐的女高音凄厉的划破空气蹿进我的耳朵:“我要为小姐报仇,你这个坏蛋去死吧!” 我一惊,整个身体不听使唤的僵在了原地。 一双白皙的小手带着奔跑的冲击力猛地推向我的僵直的身体,当身体向下倾倒的那一瞬,我看见盔甲男,清泽快速奔向我的身影和晨晚,华睿惊慌的面容。 第17章 华睿受难 我整个人朝着长长的楼梯倒下,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即将要模仿“球”的风姿沿着呈九十度棱角的木质楼梯向下滚去,急中生智的我连忙挥舞着两只细长的胳膊去抓身边的栏杆。 手握上栏杆的瞬间,屁股重重的与楼梯来了个一点也不华丽的亲密接触,同时双腿沿着楼梯向下滑去,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痛感,握着栏杆的手在向下重力的牵扯下一点点丧失力气。 眼看我的手指正一个个被挣开,一个厚实有力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我右臂的小臂,抬起眼,一双盈满担忧的灼灼双目映入眼帘。 正欲松一口气,便看见那抹绿色身影再次向我冲了过来,凄厉的咒骂声再次响起:“你这个坏蛋,去死!!去死!!!我要为小姐报仇!!!!” 眼看着她张牙舞爪的冲向还呈向下滚动趋势爬在楼梯上的我,离她最近的华睿突然上前抱住她。 害霓未遂的绿衣拼命扭动着身子冲向我,她的脚在与华睿的挣扎纠缠之中一点点移向楼梯边缘,突然,一脚踏空,整个人擦着我的身子向下滚去――抱着她腰的华睿一时慌乱,忘记松手,整个人随她一起沿着长长的楼梯向下滚去! “华――睿!”伴随着几个异口同声的呼叫声,她和她在快速滚动的身姿停在了一楼楼梯口冰冷的地面上。 此刻,我已顾不得被摔烂的屁股,在盔甲男的帮助下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爬起,慌慌张张的扶着栏杆向下冲去。 此刻,她蜷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嘴中发出轻微的呻吟声,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的拧着,眼睛死死的阖着,眼睑上浓黑的睫毛一颤一颤,仿佛两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想到肥皂剧中女主从楼梯上摔下后非死即残的经典桥段,我的心头突然袭上一股掺杂着愧疚和懊恼的巨大恐惧。 “华睿!华睿!!华睿!!!”我抱着已经摔得不省人事的她无助的呼喊着:“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啊!” 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在脸上肆意泛滥。 “小――公子,你冷静点!”晨儿和晚儿齐齐上前拉住死命晃着华睿的我,“公子,你先放开她!” “管事的呢!”清泽脸色一板,望着厅堂中围观人群怒喝:“还不快找大夫来?” “小小小的这这这就去请!”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结巴的应承着。 “都围在这干嘛!前堂的陈总管这是干什么吃的!” 一声冷冽的怒斥突然从正门处传来,围观的众人闻言纷纷闪向一边。我心中一惊,硬是将涌到喉咙里的哭喊声热乎乎的咽到了肚子里,将脑袋垂的低低的,看着怀里昏死过去的华睿,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她身上。 “律兄!”清泽焦躁的声音回旋在耳畔:“方才有个丫头将华――将我的妹子从楼梯上推了下来,还请律兄赶紧帮忙找个大夫过来瞧瞧伤势!” 我感到两束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我,在我低垂的脑袋上停了几秒之后,转向我怀中的睡美人。 “清泽兄先将她抱至厢房之中。”随即转换语调侧头吩咐:“玉总管,速速派人请孙大夫过来!” 他的声音出奇的冷静和生硬。对于不相干的人,他终究是冷漠的。 想到当初他以为我误吞呕吐物时的失常表现,我的心里忽的有一丝暖流缓缓流过。然而,暖意消褪后,心又一下一下的抽痛着。因为,我以后也是那个不――相――干――的――人 “是,?这就去吩咐!”玉?恭敬的转身离去。 “小瑜,你先起身吧?”晨儿附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刚才检查过了,华睿公主的伤势并大碍,别耽搁了她的治疗。” 我垂着脑袋点了点头,在晨儿和晚儿的搀扶下艰难的从地上站起。刚才由于担心她而忽略了自己的摔伤,此刻才发现我不光屁股被摔的稀巴烂,连右脚踝也被崴伤,钻心的痛楚沿着淤青累累的双腿直直的传向四肢百骸。 我这点小伤都这么痛了,那华睿此刻正在受着怎样的折磨呢?想到这,眼泪又不受控制的簌簌而落,一滴一滴溅在地板上,开出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泪花。 “尹将军,麻烦您送华睿公主去厢房!” 晨儿低声对正在一旁检查那绿衣丫头伤势的盔甲男低语一声后,他点了点头,上前将华睿抱在怀中,噙满忧色的眼睛在我身上流连片刻后,跟着带路的小厮向厢房走去。 清泽转身看向我道:“我先跟去看看,你们随后赶来!”走了两步,又转头看了看我的脚:“你的脚怎么样了?”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先去看看她!”。 清泽望着我萧瑟的眼神,犹豫了一下,看向站在一边的阮靳律,道:“律兄,帮我照看一下瑜儿!” 还没听到回答,他便转身疾步跟了上去。 我眼睛的余光瞟见驴正背手立在我身边冷冷的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一痛,连忙垂下脑袋,暗恼:古人诚不欺我也!因果报应这一说诚然不假!不过,这个报应,来的也忒快了吧? 晨儿低头看了一眼那昏死在地上的罪魁祸首,低声对身边的小厮吩咐:“也给这丫头找个大夫,留着活口我要亲自审问!” 小厮飞快的瞟了一眼身边的冷脸驴,见他驴头微点连忙殷勤的应道:“是!是!” 两个人上前将那丫头抬起,脑中一片混乱的我到此刻才想到要弄清是何人要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拐着脚上前看清她的长相之后,顿时愣在原地。 是她。 原来是她! 没想到,她竟这么恨我! 第18章 我惊怔在原地。想到当年那个在醉尘院前一脸崇拜的看着我将狐狸劝去钰凌阁的单纯小丫头,今个竟然高喊着要我去死,心中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她一定认为是我害死钰凌的吧? 我虽无心要钰凌死,可终究她是因我而死!蓉儿恨我,我又有何借口委屈呢?想到这,我对她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心头还隐隐生出一丝怜悯。 两个小厮将她架了起来,我看着她因为痛苦而扭曲的清秀脸庞,连忙对那两人说“你们也怜香惜玉一点,记得赶紧找个大夫来好生照看着!” 两人小心的抬眼看向站在一边的阮靳律,他眼神复杂的瞥了我一眼后,对两人点头道:“先扶到厢房。”又转身对刚刚闻声赶来的陈总管道:“派人请李大夫过来!” “是是,我这就去办!”陈总管很狗腿的连滚带爬的逃开后,刚才围观的人群也纷纷散开。 我别过头对晚儿说:“扶我去看看华睿。” “可是小瑜,你的脚” “没事,只是崴到了而已。扶我过去!” “哦!”晚儿见我脸色不好,随即闭上嘴巴顺着我。 “阮老板,今日麻烦你了!”晨儿对他俯身行了个礼。 我侧了侧脸,看到他的头微微的点了一下,整个人显得异常疲惫。他似不经意般扫眼看向我,我立刻转过脸对晨儿说:“走吧!” 两个丫头扶着一瘸一拐的我转身向厢房移动着,每走一步,都有一阵酥麻的疼痛在全身蔓延。因为背后有那么一道视线在死死的盯着我,所以我挺直了腰板,尽量让自己的瘸腿走的风姿绰约! 阮靳律,你,做的很好! 就这样,冷冷看着我痛便好,不要给我哪怕一丁点的关心。 孙大夫在床边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结束后,双手隔着厚重的锦缎仔细的按压华睿的四肢,检查是否有骨折的迹象。[.超多好看小说] 我将伤脚搭在凳子上,怀着一颗“怦怦”跳的小心肝坐在厢房中间的圆桌旁边,听着大夫跟清泽和帅驴絮絮叨叨的说着华睿的伤情。 当听到“只是左胳膊被压倒,伤了筋骨”和“其它并无大碍”后,我悬着的一颗心才安然落入胸腔!看来,电视剧中的摔了楼梯不是断胳膊断腿就退化成植物人的情节果然是捏造出来的! 我一边正义愤填膺的在心中批判万恶的电视剧欺骗了我那单纯的小心肝,一边将疼痛难忍的屁股在垫了厚厚棉垫的椅子上移了移,看向晚儿问:“晚儿,晨儿和盔甲男到底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尹将军去准备马车送华睿公主回宫,晨儿姐姐怕是跟去帮忙打理了!”晚儿说完后,蹲到我身边检查着我的脚,突然一惊一乍的叫唤起来:“小瑜,怎么办?你的脚肿了起来!” “又没断胳膊断腿的有什么好叫的!”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这位公子,让老夫帮你看看伤情可好?”医者父母心的孙大夫闻声走了过来,垂头看着我,两只精烁的眼睛里流动着仁慈的水波。 “哦!”我低头应了一声,正弯腰准备脱下脚上的被肿起的脚面撑得圆鼓鼓的玄色短靴,晚儿突然大叫一声:“不可!” 我好奇的抬眼看向她,她苦着一张“大难临头”的脸垂头在我耳边低声说:“小瑜,你贵为公主,怎么能将脚裸露在几个男人面前呢?” “这有什么?又不是露屁股,怕啥?老封建!”我瞪了她一眼,弯腰去扒脚上的鞋子。 “小瑜,快住手呀!”晚儿顾不得跟我解释,一下子跪在我脚边抱着我的脚叫道:“我绝对不会让你脱的!” 我正欲抬脚踹她,伴随“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猛地推开,洛洛面带焦色的蹦?了进来,脚还没站稳就拉着帅驴问:“哥,华睿她摔的严重吗?” “没事,只是左胳膊怕是要养上一段时间。”他淡淡的回答。 “呼!”她轻舒了一口气,瞥眼看见我,眼神古怪的闪烁了一下,转过身凶巴巴的盯着我:“你呢!死不了吧?” “死是死不了,不过怕是这条腿要废了!”我垂眸做楚楚可怜状。 “哪有这么严重?我听说你只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她显然不信! “洛小姐有所不知,她这一跤摔的比华睿滚下楼梯还要重许多呢!”清泽对我眨了眨眼,跟我狼狈为奸的哄起这只洛猪来! “怎么可能?”她斜眼睨了清泽一眼,低头看了看我被晚儿抱在怀中的右脚,有些担心的抬头看向帅驴:“哥,真的有这么严重吗?看你的表情不像呀?” 我大?!这只臭猪,怎么也这么喜欢提烧不开的那壶水呢? 第19章 裸脚事件 帅驴冷着脸挑眉看了满脸?像的我一眼,转身问:“那柔儿说我该是什么表情?” “你不是应该一把将孙大夫按在她的腿上,然后怒吼一声‘治不好她的腿,我就打断你的腿’才对吗?怎么可能会这么冷静呢?”洛洛说完对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他将眼光投在我身上,片刻后,沉声道:“对于一个不相干的人,我有必要搭上孙大夫的一条腿吗?恩?”最后的尾音他拖得老长,像是在问我一般。 晚儿抱着我腿的胳膊明显一僵,抬头满脸不解的看着帅驴。 我低着头不语,手在袖中握的咯吱作响。当脸上的神色转向平静时,我抬头对孙大夫甜甜的一笑:“大夫,你还帮不帮我看脚?恩――?”我也学他将尾音拖的老长老长! “哦哦哦!”孙大夫连胜应着:“公子还是先将鞋子脱下吧!” “晚儿!”我对着发呆的晚儿怒喝一声,她立马反应过来,抱紧我的双脚说:“不可!” “哎呀!我说晚美人呀!你还让不让你家小――呃,公子看脚?”洛洛不耐烦的上前一把将她推到一边:“我来!” 说完,她一把抱过我的脚,伴随着我“嗷嗷,轻点!”的嚎叫声,三两下的将我鞋子脱了下来,随即又利落的将我缠在脚上代替袜子的绢丝褪下。(.无弹窗广告) 当我那只红肿的跟红烧猪蹄有那么点相像的小脚赤裸裸的展现在大家面前时,在场之人纷纷石化在原地。更有甚者,在惊怔之后居然红着脸慌张的转过身子!这两个更有甚者就是――帅驴和清泽! 靠!就算我的脚丑的像猪脚,你们也不必要这般吧! “公公公子原原原来是是是小小小小姐?”孙大夫一边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结巴着问。 真不愧是京都最有名的民间大夫呀!光看脚就能辨男女了?再想想,男人确实没有长我这么小的脚的。 “是啊!孙大夫,赶紧帮我看看我的猪脚还有没有救!”我满不在乎的答了一声后,指着脚差遣着他。 “这――?”他为难的看了看背身对着我的驴和清泽,一脸的犹豫。 “怎么回事?”门口突然传来盔甲男磁性的嗓音,我刚抬头看向他,便见他的眼光在我的脚上一滞后,脸像是被烙铁烫了一般迅速别过头去! “靠!你们都怎么了?我的脚被崴伤了,丑点也是难免的!你们干啥子都一副见了鬼脚的模样?”我气的将脚一蹬,一脚将正流着虚汗的洛洛踹到了地上。 出乎意料的,洛猪不仅没生气,反而一脸谄媚的看着我无比淫荡的笑。 “洛小姐,都怪你!你还我家小姐的清白!”晚儿气的瞪着眼看着洛猪。 啥?清白?我的清白什么时候被洛猪偷取了?我咋不知道呢? “我也是因为太担心她,一时大意了嘛!”洛洛心虚的狡辩。 “小王爷,你竟然还由着她!”晚儿将矛头指向清泽。 我仍是一头雾水! “爷当时只顾关心瑜儿妹妹的伤势,没考虑那么多!况且,我以为洛小姐只是帮她脱鞋子,谁知道她连裹袜也一同褪了!”说完,他用胳膊捅了捅身边的帅驴,大声问:“是吧!律兄!” 帅驴沉默了一会,闷声道:“恩。确实是大意了!”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懊恼。 我左瞅瞅,右瞅瞅,愣是没明白这是什么状况!心中一急,火气蹭蹭蹭的上来了:“喂!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吗?” 清泽帅驴盔甲男的后脑勺上齐齐冒出一排排的黑线。晚儿怒火中烧的盯着洛猪瞅着,洛眼神心虚的闪烁着,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脚,一副罪孽深重的模样。孙大夫盯着他们冷汗狂冒,转身也不是,不转身也不是! “喂!我的脚要废了!你们还管不管我?”我可怜巴巴的问道。 静默数秒后,盔甲男侧着头看向晚儿发话道:“晚儿姑娘,先帮公主将鞋袜穿上!” “喂――”我怒吼一声,后面那句:“你们不打算帮我看脚了吗?”还没出口,便见一直惴惴不安站在一边的孙大夫吓得脸色铁青,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边磕头边哆哆嗦嗦的说:“草民无知,草民有眼无珠,草民罪该万死!求公主饶草民一死!” 我无力的挥挥手,道:“不知者无罪!我脸上也没写着‘我是公主’几个字,起来吧!” 孙大夫胆战心惊的从地上爬起来后,就学着那三个混蛋将脸背了过去。我心中一气,别过头看着桌子想:他们几个丧尽天良的今个是准备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脚就这么废了!哼!等老霓到了可以活蹦乱跳的那一天,我非送你们一人一记扫荡腿不可! 晚儿正弯腰欲捡起地上的绢丝裹袜准备帮我穿上,忽的像见了鬼一般大叫一声“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蹙了蹙眉,转过脸来便看见身上还穿着藏青色官袍的狐狸和手拿暗红色披风的晨儿立在门前。 第20章 狐狸立在门前垂眸看了一眼我裸露在外的右脚,眼底倏地闪过一丝惊怒,我心中一疑,正欲张口,便见那怒色瞬间被湮没在深若幽潭的眼睛里,取而代之的是点点柔和的暖光。 晨儿看着我的脚,眉头轻皱的瞪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晚儿,快步走上前将手中的暗红色披风盖在了我身上,肿胀成猪脚的右脚被严严实实的遮住。 我正欲开口问这看起来很眼生的披风从何而来,便听见洛洛尖叫的声音:“呀!这不是我们绿泥今天刚推出的最新款披风吗?晨儿呀,这披风可是用上好的绮丝缎缝制而成,价值黄金一百八十两,你是付现还是记账?”说完,她依依不舍的盯着披风瞅呀瞅! 噶?这块破布值一百八十两?还是黄金?这洛钱串也太黑心了吧?更让大霓我火冒三丈的是,她丫的这时候还想着钱的问题? 刚要开口批判她,便听见一直静默的狐狸开口道:“洛小姐请放心,这披风水已经结了帐!”斜斜的睨了洛洛一眼后,他继续说:“店里的掌柜只收了水一百八十两――白!银!” 某洛的眼角迅速抽搐了几下,尴尬的瞟了我一眼,小声的解释道:“是,是白银,我我我刚才是口误,口误!” 口误?我看你是敲诈失误才对!这时候还惦记的敛财,这丫头到底有没有良心呀?我狠狠的鄙视了她一眼后,抬眼看向狐狸,犹豫的开口:“那个,你怎么还穿着官服就来了?” 在驴面前,我突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狐狸?老公小人?为夫美人?这些,似乎都太过亲密。 他眼内的光晕动了动,走过来俯下身用手轻轻的抹了抹我脸上早已干透的泪痕,柔声道:“方才一直在户部处理一些琐事,接到晨儿的信号就赶了过来。只有脚伤到了吗?其它地方有没有事?” 我鼻子一酸,闷声道:“其它还好!”脑子转了转,猛地抬头问道:“你说信号?什么信号?” 他笑了笑,未答。起身看向早已转身盯着我们老久的三人,抱拳寒暄道:“清泽兄,阮公子,尹将军,今日之事麻烦你们了!” 清泽似笑非笑的斜了我一眼,流里流气的开口道:“袭水兄总算是看到我们了!泽还以为你眼中只有瑜儿妹妹一人呢!” 帅驴面无表情的别过头去,眼神冷峻。(.无弹窗广告)盔甲男诚恳的对他点了点头,未语。 他没有理会清泽的调侃,瞟了瞟床上的华睿,问道:“华睿公主伤势如何?” 清泽答:“并无大碍,回宫后让太医院开个方子好生调理一下便可!”将眼光投向我,他翘起左嘴角对着我无比暧昧的一笑:“倒是瑜儿妹妹的伤脚还未经大夫检查,不知伤势如何。” 狐狸抬眼扫了他一眼,这一眼似凝结了天地间所有的寒气一般冰冷刺骨。清泽脸色一怔,随即尴尬的笑道:“那个,袭水兄还是尽快带瑜儿妹妹回府为佳,以免耽误了治疗!” “恩!”他应了一声后,转过头看了看睡得安详的华睿,启唇道:“我已派人通知太医院在公主寝宫候驾,劳烦清泽兄,尹将军护送公主回宫。” 盔甲男抱拳答:“穆大人请放心!” 狐狸看向帅驴,面色温润如玉,声音谦逊有礼:“今日之事因瑜儿而起,给阮公子添麻烦了,他日穆袭水定当重谢!” 我小心翼翼的抬眼瞟了驴一眼,他眼中幽深的眸光因为狐狸的话瞬间激荡起来,迅速转过脸看着狐狸,声音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不知穆大人要如何谢阮某?” 在场之人集体愣在原地,闭住呼吸将眼光投向两人。狐狸的话明显是一句寒暄语,聪明如驴,不可能听不出来。他这样问,显然是要驳了狐狸的面子,告诉众人:今日之事确实是风瑜惹的祸,并且给我添了大麻烦,这“谢”是你穆袭水欠我的! 两人之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狐狸迎上帅驴挑衅的眸光,一脸诚恳的扬起嘴角笑问:“阮公子要穆袭水如何重谢?”他的神情从容而镇定,幽若清潭的双眸中凝结着一种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的自信。 “阮某要的重谢,怕是穆大人不会愿意给。”他眼中锋芒毕露,脸上那无视天下的骄傲让他的周身迸发出高贵如神的芒光:“不过不要紧,我阮靳律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占有!”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震的我心脏酥麻酥麻的疼。 狐狸的嘴角仍扬成一抹好看的弧度,可眼中却是风云变色飞沙走石,那墨色的凌?之下隐隐现出一抹从心底猛然泛出的不安,帅驴见状扬起嘴角得意的冷哼一声:“你的自信,也不过尔尔!” 看着狐狸的双拳在身侧越握越紧,我的心脏上像是被人慢慢的插进一把锋利的匕首,随着疼痛的深入,整个人不可抑制的狂躁起来。 “老公,我们回家吧?”我伸出手抓住狐狸的拳头,扳开他蜷曲的手指,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间,抬头看着他,眼中泛着柔柔的光环,咧开嘴甜甜的笑:“我的脚疼得厉害,你抱我回去可好?” 一句话,让那个高贵如神的人眼中所有的狂傲瞬间摧枯拉朽般的轰然倒塌!他将眼光移到我带笑的眉眼,又移到我们穿插纠缠的十指,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周身的气场一点点凝结成冰。 终究,我还是不忍心看他在你面前哪怕有一丝是的颓败。 终究,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是远远超过你的。 不然,我为何会忍心做出如此伤你的事,只为维护他眼中那稍有动摇的――所谓的自信? 第21章 他像扎根在岩石中的松柏一般,笔直的立在原地,唇线抿成一条锐利的直线,灼人的目光死死的,近乎愤恨的盯着我和狐狸交握的手指。 我的五指一点点收紧,仰头看着狐狸,丝毫不敢移动目光。 而狐狸,眯着眼紧紧的盯着驴,眼中刀光剑影电闪雷鸣。 屋内的空气降至零度,每个人都屏住呼吸观望着这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孙大夫满脸虚汗的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砰!” 洛洛一角踢开她身边的凳子,愤恨的瞪了我一眼后,一把拉过帅驴的手,看着他近乎央求撒娇道:“哥,绿泥的账出了些问题,你去帮我看看可好?” 他不动,不语,像是石化了一般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和表情。 “老公,我们走吧。”我的指甲陷入狐狸的手背,仰头看着他,近乎哀求的呢喃:“求你了。” 他身体微微一僵,犹豫片刻后,低头看向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俯身将我搭在腿上的披风向上拉了拉,并掀起帽子准备盖住我的脸,柔声道:“你现在身着男装,外面人多眼杂,遮住可以避免许多麻烦。” 他,总是这样,细心的无微不至,却也,明足以察秋毫之末,却不见舆薪。 对我那颗心偶尔的风吹草动看得一清二楚,却总看不见那深深植入骨的爱恋。所以他高华绝伦的自信之下掩着的那颗心总是惴惴不安。 我垂下眼睑点了点头。暗红的绮丝缎覆上我脸的一瞬间,我的世界登时一片漆黑。 这样多好,在这纯粹的黑暗中,我不用去再去看狐狸眼底的不安,不用再去看帅驴眼中的惊痛,不用再去看洛洛眸中的愠怒,不用再去看盔甲男眼中的黯淡,也不用去看其清泽眼中的担忧。我,像这样什么都看不见,多好? “水先行告辞!” 他转身对几人招呼一声后,将我打横抱起,他刚抬脚跨出门槛,我便听见屋内响起木椅碎裂的巨响和洛洛一声无比凄厉的叫喊声:“哥!!!” “这椅子是店里的财产,价值黄金五十两,记在驴老板头上了!” “风瑜,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不是,我是上天派来把你培养成"冥胥第一疯驴"的!我一定不负使命,不让你变疯誓不罢休!” 这一掌将椅子拍碎成木柴的声音多么的熟悉? 只是,第一次听起来动听悦耳,第二次听起来悲伤四溢。 回忆再次蜂拥而上,趁火打劫,唯恐霓心不乱! 我将头埋在狐狸胸口,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碎碎念,碎碎念:我真的是上天派来逼疯你的吗?以前无心的一句玩笑,竟然应验了这无法抗拒的命中注定。阮靳律,你上辈子到底欠了我多少债?为何总也还不清?我就吃点亏,我们就这样一笔勾销了好不好? 你,是我人生中最软弱的一个玩笑。 身子被放到软软的棉塌之上,覆在脸上的披风被掀开,晚儿蹲在软榻帮我将绢丝裹袜穿好,我闭着眼靠在马车的窗棂上,不愿睁眼。 马车刚前驶了一小段路,我耳边突然响起一片嘈杂的喧闹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猛然睁开眼掀开窗帘。 蒙蒙的夜色之下,几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小厮在玉?的指挥下,正在强行拆着不远处的烧饼蓬。 竹筐被打翻在地,香喷喷的烧饼散落四周,憨厚朴实的夫妻俩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可是那些人粗鲁的如强盗般的人们丝毫不手软,骂骂咧咧的推倒面板,踹翻水桶 晨儿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眉头轻蹙,看向我问:“小瑜,要不要” “不用!”我轻轻的摇了摇,看向狐狸,柔声道:“为夫美人,过几日便是十月初七,是我们结婚三个月的纪念日,你要送我礼物!” 他笑了笑,握起我的手问:“瑜儿想要什么?” “呃,我要每天都能吃到热乎乎的烧饼,我要你送我两个会做好吃烧饼的人作为我的专属烧饼师!” “呃,这个好像有些难度。”他蹙眉看着我,见我不愠不怒,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嘴角轻轻扬起,伸手拍了拍我的脸笑道:“厨房最近正缺人手,我会安排他们进去,可是,他们不能只负责为你一人做烧饼,我们相府不养闲人!” “不养闲人吗?”我挑了挑眉,将脑袋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笑着的说:“以后我就是相府最大的闲人,你敢不养我吗?” 他不语。但是我知道他此刻的眸光柔软且多情。 “穆袭水。”我闭着眼表情严肃的叫着他的名字。 “恩?” “我打小就是一个特别懒的娃,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我妈说我若是在屁股后夹个尾巴,整就一头猪妖!” “”他轻轻的笑,那笑发自肺腑。没有睁眼,我也只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此刻盈满笑意。 “我决定从今以后现出原形,继续过我猪一般的生活,每天只专心做一件事:就是全心全意的爱你。如何?”一句情话被我说的风清云淡,暖意融融。此乃情话的最高境界呀! “”他仍不语。此刻,连笑声都没了。 “晚儿,帮我看看我们为夫美人的脸有没有红!”我闭着眼,嘴角轻轻的向两边咧开。 “”无人应答。 “晚儿?晨儿?” “” 我眉毛轻轻的蹙起,睫毛轻轻的颤着,正欲睁开眼,一个温暖的掌心轻轻覆上我的双眼,接着一个熟悉的唇温柔的覆上我的嘴。 一句呓语从齿间溢出:“好!” 我还没反应过来着“好”是何“好”,便听见晚儿和晨儿嬉笑的声音:“小瑜,你的脸红了,红胜晚霞!” 感觉到那个强行压迫我唇的某唇慢慢的咧开,我脑中登时冒出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叛徒”! 这一天真长。 长的恍若细水长流了几生几世一般。 第22章 名人背后的故事 秋日午后,阳光温温淡淡的散漫于世间,将整个世界的都晕染的慵懒散漫。京都某一街角的水果摊旁,几个身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女扎成一堆八卦这这几天街头巷尾人人乐道的一件大事。 妇女a将红通通的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长大嘴巴咬了一大口,边嚼着嘴中汁液鲜美的苹果,边骨碌骨碌的转着一双鼹鼠般的小眼睛,一脸神秘的问:“喂,你们知道不?最近大家都在说,那阮家的大当家阮靳律有断袖之癖!” 妇女b颠簸着二郎腿,一脸不屑的答:“这事你们也信?我可是听我家男人说了,那阮老板的老婆多的都快赶上皇帝的三宫六院了!凡是阮家产业深入之地,必定有他的私人别院,那别院里必定养着几个如花似玉的花姑娘!他若是断袖,那别的男人直接都是无袖了!” 她的一席话惹得在场之人纷纷捧腹大笑。妇女a的脸色登时阴了下来,斜着眼瞅着b道:“虽说他的妾室确实是遍布冥胥的各个城市,可是这么多年来却连半个子嗣都没生出来,你们怎么就知道他之所以纳了这么多的女人,不是为了掩饰他的特殊嗜好呢?说不定,他养在院子里的女人还都是些黄花大闺女呢!” 妇女c连连点头称是,接话道:“听说当年风瑜公主最先是指婚给阮老板,后来因为阮家败落,圣祖皇帝才将其改指给了袭水大人呢!” 妇女b哂了她一眼,不耐烦的问:“这事与阮大人喜不喜欢兔爷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晓得其中的玄机了吧!”妇女c得意的一笑,继续道:“我听说呀,若是没有阮老板的成人之美,主动放弃圣祖皇帝当年立下的婚约,那风瑜公主也不可能与袭水大人就这么顺顺利利的结婚!要知道,先皇的遗旨连当今皇上都不能违背的呢!” “我怎么还是没听出这中间有什么玄机呀?”b满头雾水的问。 “你想呀!如果阮老板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平民与皇家结亲的这个大好机会呢?就算不为公主的美貌动心,也该为阮家的家业着想呀!可是他还偏偏就这么做了!你说,是什么原因?”c一脸的神秘看向众人。 妇女d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他自知自己有断袖之癖之事瞒不住公主,怕娶了公主后不能与之圆房会触怒皇室,就干脆顺势推舟的来个成人之美,一举两得!” “聪明!”c一脸赞赏的对d竖了个大拇指! d得意过后,又满脸好奇的问:“可是,之前怎么没听说有人传阮老板喜欢兔爷,偏偏这几日人人都在叨咕着这事呢?” 连忙接话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阮老板的情人就是绿泥之前的二老板桑静立呢!那个桑公子呀,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柔柔弱弱白白净净比女人还俊俏那么几分,把咱们阮老板迷得那是神魂颠倒。前几日,好多人亲眼见到阮老板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向那小白脸低声下气的求爱,结果被他哭着拒绝了呢!” “啊?”众人一阵唏嘘,d连忙问道:“那小白脸为啥拒绝阮老板呀?” “这事我知道!”c连忙抢话道:“听说是因为阮家的洛小姐棒打鸳鸯呢!” 妇女e连忙道:“就是就是!听说阮家的洛小姐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哥哥迷上了这么一个妖精,才火烧屁股般的从天宇山赶了回来呢!瞧,她回来后立马接手绿泥,还将那桑静立赶了出来!” “对对对!阮老板走后,我亲眼看见洛小姐气的跳脚,在街上就点了那桑公子的穴道,强行将他带进醉尘院内毒打拷问呢!”妇女f终于插上了嘴,一脸神秘的说:“听说那洛小姐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有清泽小王爷做靠山!当时连东罗国的第一美人――华睿公主也在场为她撑腰喔!” 众人连连惊叹:“原来洛小姐是真人不露相!常年居于深山,竟然还能认识这么多的达官贵人!” “对了对了,我记得当时尹战将军也在场,好像跟那小白脸还挺熟络的!我说呀,这小白脸衣着华贵谈吐不凡还细皮嫩肉的,八成跟尹将军也有那么一腿呢!”妇女e煞有介事的分析着。(.好看的小说) “恩恩!”众人点头附和:“这年头玩兔爷这种歪风邪气在贵族公子哥中特别盛行呢!!那尹将军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护国大将军,却一直未娶正妻,说不定就是因为不爱红妆爱男装呢!” “是呀!我看这些达官贵人之所以喜欢漂亮的男人,也是因为玩的女人太多了,腻歪了!” 众人纷纷将富家子弟的种种罪行熟络了一番后,a又开始八卦道:“后来醉尘院不是有个叫蓉儿的小丫头企图谋害那小白脸吗?说什么要为小姐报仇!结果仇没报成却自个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还连累了华睿公主。我知道那蓉儿之前一直服侍钰凌姑娘,可是钰凌一直是袭水大人的女人,怎么会跟那小白脸桑静立扯上了关系呢?” b答:“这事我知道!那蓉儿之前确实是钰凌的丫头,不过钰凌死后,阮老板就收留了无处可去的她,让她在星斓居伺候他的新妾智娴姑娘!我琢磨着,蓉儿口中的小姐说的是智娴!” “为何是智娴?我可是听说那小白脸跟绿泥十二钗的关系特别好,智娴又是他一手捧出来的当家花旦,她怎么会让蓉儿来害自己的恩人呢?”d好奇的问。 b答:“之前他们确实关系不错,可是你们想想呀!智娴被阮老板收了做妾室,而阮老板却一直对那小白脸念念不忘,若换成你,你能不恨这个妖精吗?” e道:“说的有理!那智娴姑娘一定是因为搬进星斓居后一直没有得到阮老板的宠幸,在最焦躁不安的时候突然知道了原来自己一直视为恩人的桑静立竟然是破坏自己幸福的元凶,一时惊怒失了理智,才会指使蓉儿去谋害那小白脸的!” “喔!原来是这样!”众人呈恍然大悟状! e突然又问道:“那蓉儿害的华睿公主受伤,会不会被处死呀?” f一脸得意的答:“这事可就没人比我更清楚了!我男人可是在京都府衙看管牢狱呢!” “喔?那你可知那蓉儿可被处死?”众人将目光投向她。 “我男人说呀,华睿公主坠楼的第二天,一道圣旨便下道刑部,将那还丫头打进了天牢,你们也知道,凡是进了天牢的人,都是死刑犯!若没有皇家大赦天下的圣旨,是没人能从里面活着出来的!嗨!可是那蓉儿丫头还偏偏就活蹦乱跳的出来了!” “喔?为何她能活着出来?” “听说是因为风瑜公主求的情!”f想了想后答:“我男人说,好像之前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了风瑜公主三个承诺,而公主这次就用一个承诺换了那丫头的一条命!” “哎呦!这风瑜公主也真是的,蓉儿以前可是钰凌身边的人,她干嘛要救这个小贱蹄子的命呀!白白浪费了皇上的一个承诺呢!”b一脸的遗憾。 “还不是因为咱们的袭水大人!”c接话道:“那钰凌跟了大人四年,那蓉儿也就跟了大人四年,我们的袭水大人那玉一般润泽的性子怎么可能对那丫头见死不救呢?我估摸着,风瑜公主肯救那丫头完全是袭水大人的意思!”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成。你一言我一语的继续编织着山寨版的“名人背后的故事”! 其故事梗概就是:某商贾爱上某兔爷,某兔爷因其妹威胁含泪决绝某商贾的求爱后,被某丫头谋害,而这兔爷福大命大,自己没被害成却连累的某公主受伤,因此某丫头被打进天牢,谁知,某丫头的前任主人的情夫因难舍旧情,拜托了自己的老婆向皇帝求情救了某丫头! 其中,某兔爷的感情生活一片混乱,不仅跟某商贾有染,还跟某将军暧昧不明,并将这两个全冥胥数三数四的绝好男人迷得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导致这商贾和将军都至今未娶正妻,守着侍妾来堵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这个不俗的故事栩栩如生的向大家阐述了名人背后心酸的感情生活!大家纷纷押宝看最后谁能赢得某兔爷的一颗兔心! 从此,以俊俏闻名的桑静立公子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彻底沦为一个被男人玩弄的小白脸,后来冥胥国人用“静立”一词取代“兔爷”作为男宠娈童的代称。 第23章 十分秋色为谁忙 弹压西风擅众芳,十分秋色为霓忙。 一枝淡贮窗棂下,霓与花心各自香。 我斜斜的靠在窗边的软垫上,看着窗外发呆。空气中浸润着甜甜的桂花香味,一阵风吹来,乳白色的花瓣如花雨般从月桂树繁密的枝叶间纷纷扬扬的落下,恍若我纷乱复杂的思绪。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好多支离破碎的影像在我脑中飞旋徘徊。 十月初一,华睿因救我受伤,送回皇宫后,华廉王爷大怒,连夜上奏请求皇上务必严惩凶手。 当晚回府后,狐狸送走了清泽派来的太医,亲自帮我的伤脚上药揉搓,并用热水给我洗脚,活血消肿。 当我向他说起当时几人见了我的脚时的反常表现时,他脸色先是一沉,随即用惊诧的目光瞅着我那张不知所以的小脸,半晌后,突然恍然顿悟般的笑着拍了拍我的头说:“瑜儿撞坏的脑袋还没完全恢复,为夫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以后万万不可再在他人面前脱鞋褪袜,知道不?” “为什么呢?”我反问。 “因为瑜儿的脚长的太丑,让别人看了会丢为夫的脸!”他笑着调侃。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我要的答案,继续追问:“若是下次再不小心露了脚,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他脸色一沉,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只此一次!若有第二次,我便挖了那人的双目,看他如何再看不该看的东西!” 我心中一惊,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那晚,晚儿被罚抄“侍女守则”一百遍,彻夜未眠!之后三天,她赌气,没跟我说一句话! 后来,我才知道,冥胥国女子的脚除了它的丈夫,不可露给其他男人看,否则视为不贞。用晚儿的话说就是:女人的脚跟屁股一样珍贵!你那句“这有什么?又不是露屁股,怕啥?老封建!”绝对应该被道德伦理千刀万剐了!! 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整整郁闷了一天,我郁闷的不是自己的“第二屁股”被帅驴清泽和盔甲男瞄到了,而是,以后我再也不能在大夏天穿着人字拖四处撒丫子乱跑了! 封建社会害惨了人呀!最老霓不平衡的是,它害惨的都是我这样时尚又开放的现代化新女性 十月初二,皇上下令逮捕蓉儿,案件交由清泽审理,并私下授意清泽务必要将我就是桑静立之事保密,以免损了皇族的声誉。 下午,又有一道圣旨下到相府,命我以后再不可以扮成桑静立四处招摇,惹是生非,否则拘禁一月以示惩戒! 手中握着明黄色的绸卷,我心中一片怅然。以后,真的没有桑静立了,真的,没有了! 由于华睿伤势需调理,华廉王爷不得不将回国的行程延后。太后奶奶因华睿救了我,下懿旨赐封她为冥胥国安瑞郡主,赐住“祥睿阁”养伤,并有意将她许佩给清泽做嫡妻,被其婉言拒绝。 为此,清泽王爷整整郁闷了一天,晚上来相府看我时,跟我说了华睿拒婚之事后,就一直苦着脸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瑜儿妹妹,为何别的女人见到我就想法设法的接近,而她就偏偏连个正眼瞧我就没呢?每次见了我,不是讽刺就是挖苦,好像我前世欠了她一般...(中间5000字抱怨省略)...” 他不停的诉说前段时间某女对他的不理不睬怒目而视恶言相向的种种罪行,我听了之后,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咱们温柔娴淑的睿美人竟然会像个泼妇般对待他! 直到他最后来了一句:“我说瑜儿妹妹,我看那洛小姐跟你性情相似,你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后,我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他说的是洛洛那臭丫头呢!没想到我昨日随口瞎编来气洛猪的话竟然全盘道处了清泽的心思! 我心里估量一番后,觉得两人还算是一对佳偶天成的痞男恶女,于是夸下海口要帮他追到洛丫头,他一个激动,立马答应了我让他帮忙撮合华睿和盔甲男的要求! 此事一箭双雕,若成功便可促成两段姻缘!我越想越乐,心中的乌云嗖的一下全被这喜气冲散了! 十月初五,蓉儿因谋害东罗国公主之罪被打入天牢,秋后处死。我知道后,立刻拖着一瘸一拐的伤脚进宫觐见,用当初大叔答应我的三个承诺换了那丫头的一条性命,将死刑改判为流放,皇上亲自下旨命她有生之年其不得踏进京都半步。 因为钰凌的七七忌日在十月底,我知道蓉儿一定想要祭拜完她之后再走,于是不得不拜托清泽帮我疏通刑部的官员,将流放日期延迟。 狐狸知道此事后,只是久久的看着我不语,那一刻,他那双清亮的眼睛里突然间多了某种深刻的东西,那是一种嵌入骨髓的情话,我读的懂那句他想说又没说出的八个字:有妻如瑜,夫复何求? 当日,我去祥睿阁看了华睿,她的左胳膊因轻微骨折,被吊在胸前,其它并无大碍。见我一脸愧色,她笑着安慰我说:“公主不用自责,若不是这次事故,我也不可能被封为安瑞郡主,更不可能留在冥胥这么久,我觉得自己是因祸得福!” 听她这么说,我终于按耐不住,小心的问:“睿美人是喜欢尹将军吗?” “我从未刻意隐瞒过自己的心思,当然不怕公主笑话!尹将军是我见过的男儿中最憨厚正直又不慕虚荣的真汉子,四年前他出使东罗时,就烙进了我心底。” 她看着我浅浅的笑,两颊上晕染出两圈淡淡的红晕:“那时我便请求父皇将我许给他,可是父皇一嫌弃他当时只是个副将,不配我我公主的身份,二心疼我年龄太小,不舍这么早将我远嫁。” 说到这,她眼中泛出点点幽光,声音也低了下来:“四年后,他已是冥胥最骁勇善战的护国将军,我已到了嫁龄,父皇也乐于促成这桩婚事。我满心欢喜的随哥哥来了冥胥,才发现他心中早已烙上了另一个倩影。” 我的心揪在一起,低头握着她的手不语。 “风瑜,我喜欢你的恃宠而骄,喜欢你的直言不讳,喜欢你的真实善良,所以,那个人是你,我不怨!” 我猛然抬头,眼中映出的是一双笑的真诚的眼睛。她伸出右手反握住我的手,笑着说:“风瑜,我从小就争强好胜,琴棋书画歌舞骑射样样精益求精,本以为世上没有女子比我更能配的上‘才貌双绝’这个词,可是,你让我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认输。” 她顿了顿,继续说:“因为你不光有貌有才,更比其它女子多了一分灵动一分慧黠一分真实一分骄纵,这些对于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而言是那么可贵的一种存在,我没有,所以我珍惜。因此,若他心中的那个人是你,我不怨!” 我一时语塞,心中百感交集,俯身抱住她,轻轻道:“睿美人,我们以后做朋友好不好?”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浅笑着说:“好!”声音清亮而坚定。 我再一次肯定,她的幸福,我有义务倾尽全力。 十月初六,皇上下旨驳回盔甲男请求带兵远赴战场的奏折,命他留京主持军中事务。同日,皇太子冥泷珏接到圣旨,命其点军三万,于本月底带兵前往鉴哲,协助李将军剿灭前朝余党。 皇上的这一旨,只因为清泽一句觐言:太子德才兼备,忠孝仁义,常年伴于君侧,协助皇上处理政事,若能有机会立下赫赫战功,其位将无人再敢觊觎! 当晚,清泽从我这拿走可以博得某洛红颜一笑的法宝,乐的那是一个七窍生烟!我不禁感叹:洛洛这坨清新脱俗的大粪,终于遇到了属于自己的屎壳郎!可喜可贺呀! 十月初七,我斜倚在床边,看着庭中的桂花雨,嘴角一点点的扬起,嘴中缓缓念出两句诗:“一瓣桂花一片心,桂花香中结终身!” 原来我已嫁为狐妻三个月了,真快! 第24章 饮食喜好 一阵秋风袭来,地上米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飞旋起来,晨儿上前将窗户关上,转过身看着我笑着说:“小瑜,桌上的芝麻烧饼是李二婶托我送过来的,闻着香喷喷的,你要不要尝一块?” 我瞟了一眼青花瓷盘中酥黄诱人的烧饼,苦着脸说:“好晨儿,这几日我每天都要啃几块烧饼,就算它是美男馅做的我也吃腻了呀!你下次记得告诉二婶,我想吃时自然会派人知会她,不必每日都做了送过来!” “晓得了!”晨儿哂了我一眼,拿了件薄被给我搭在腿上,继续道:“这些烧饼是大人吩咐他们每日做了送来的,没想到才几日你便腻了!” 我笑着不语,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蜜糖般的暖流。 “对了,今个十月初七,穆大人说了晚上会早些回来,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准备着!” “呃,今个是我大婚三个月的纪念日,晚餐当然不能马虎!”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后,答:“跟厨房说,今晚就做些咱家美人爱吃的菜吧!” “小瑜可知大人喜欢吃哪些菜?” “当然知道!他第一喜欢的是宫爆鸡丁!第二喜欢的是菠萝古老肉!第三喜欢的是红烧猪蹄!”我信心满满的答。 晨儿无奈一笑,答:“小瑜,你这个老婆当得可真不够格!穆大人怕是一辈子不吃那鸡丁和古老肉都不会想吃呢!” “哼!才不是咧!那两盘菜是我们‘一盖定情’的爱情菜,他就是吃一辈子也吃不腻!” “我看,你才是大人一辈子都吃不腻的那盘菜吧!”晚儿捧着个托盘走进来,脸色不佳的说:“小瑜,你可知,自从你嫁进来之后,穆大人的饭桌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爱吃的菜!一桌子的飞禽走兽全是你爱吃的,瞧大人这几个月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我一愣,问:“你说,饭桌上没出现过他爱吃的菜?” “是呀!穆大人从小就喜食素,喜口味清淡的菜肴,可是因为你口味重,又无肉不欢,大人特意聘了个擅长做重味荤菜的师傅来负责你的日常饮食,你没发现大人饭量日减,人也清瘦了不少吗?”晚儿把东西放在我身边茶几上,语气中带着责问。[] “他喜欢素食,喜欢清淡的菜式?”我抬眼看向晨儿,眼中画满了小问号。 晨儿抿紧唇,微微的点了点头,道:“穆大人的饮食习惯跟夫人相似,自小就喜欢吃斋菜,荤腥之食当然也吃,但是很少食用。” “那为何当时钰凌要备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她不知道狐狸的饮食习惯吗?”我蹙眉呢喃。 “穆大人四年间去钰凌阁的次数屈指可数,留在那用膳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她又怎会知道大人的饮食喜好?到是小瑜你,跟大人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了近百日,竟然连大人喜欢吃些什么都不知道,真是气人!”晚儿越说越气,最后竟然袖子一甩,将头转向一边不理会我。 “晚儿!”晨儿沉声喝了她一句:“你这丫头真是愈发的没大没小了!” 晚儿侧过脸看了一眼正失神的我,眼神不安的闪烁了几下,嘟嘴道:“我在相府生活了十余年,伺候大人也有四年多了,听昨日给他量体的裁缝说他最近又消瘦了不少,一时心疼才会” 他最近确实是消瘦了不少,之前的衣服穿着都有些晃荡,可我一直认为那是因为他公务繁忙累的。 “晚儿。”我看向她,打断她的话:“你现在去厨房吩咐,今晚我要摆个全荤宴,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还是泥窝里打滚的都要做的口味极重,甜就甜死人,酸就酸掉牙,辣就辣麻舌!不然,让他们明个就卷铺盖走人!” 晚儿惊讶的看着我,那脸上的表情生动的让人忍俊不禁。 “听清楚没!”我脸色一沉,看着她厉声道:“现在就去给我交待清楚了!不然,你明个跟他们一块卷铺盖走人!” 她的鼻翼动了动,眼中涌出委屈的泪水,片刻后起身屈膝俯下身子行礼道:“奴婢听清楚了!公主请放心,奴婢这就去交待!” 我别过脸,闷声道:“恩。去吧!” 待她起身快步离去后,我才转身看向晨儿,无奈的说:“晚儿这丫头跟我的性子还真是像,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以为自己就是尼采就是太阳了!这样的恃宠而骄和无法无天还真是让人厌恶!看来,我以后也得改改了!” “晚儿妹妹打小就是直肠子,心里窝不住话,她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晨儿走过来拍拍我的手,问:“下面你该要吩咐我了吧!说吧,今晚要准备些什么菜式?” 我伸手摸了一把晨儿的小脸,得意的笑道:“还是咱家晨儿最温柔体贴善解霓意!我的脚不方便进厨房,今晚的大局就交给你主持了!” 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的狡黠,无奈一笑,道:“今个相府的厨子们又有的忙了!” “今个不忙更待何日!” 我得意的哼哼一声后,伸手拿起晚儿刚才给我送来的用烧焦的木棍做成的“碳铅笔”,在眼前端详一番后,笑道:“这丫头削铅笔的手艺还不错!晨儿去我找些狐狸装裱字画用的云纹纸来,我给你写一下今晚的菜谱!” “是!我的公主!” 第25章 柔肠百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正饿得昏昏欲睡之时,咱家勤奋的为夫美人终于披星戴月的姗姗来迟咯! 我从窗口看见他迈着焦急的步伐跨进院子,眉宇间尚残留着未褪尽的疲沓。当风鼓起的他藏青色的朝服时,我才赫然发现他原本合体的朝服现在确实肥了不少。 因为你在我眼皮子地下一点点的消瘦,所以我才看不见。可是为何,你会在我眼皮子底下这样日渐憔悴呢? 看着谷镜抱着一沓公文走向书房,我的心底忽的生出一股无力感。 八月底,户部尚书周墨书因一封联名上奏的弹劾书被突然罢免,户部所有事物一股脑子全都压在了狐狸肩上。 九月,户部的大小事务遽然增多,各地商号纷纷上奏提出一些杂七杂八的整改要求。 十月后,全国几大商贾联名向皇上呈上奏折,要求整改商业税收,废除苛捐杂税。 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狐狸,幕后的主使人我们都心知肚明。他不愿狐爹插手此事,只是自己独自担扛,每件小事都亲力亲为,每个奏折都要亲自浏览批示,纵使每日忙的焦头烂额,也从不在我面前露出半点倦意。 我以为伤他的是我,他理所应当报复的是我。没想到他竟将全部的怨气撒在狐狸身上。我更没想到的是,阮家的势力不光强大到几乎控制了冥胥国的商业命脉,更是早已深入朝廷内部,强大到可以轻而易举的废除一个一品尚书。 洛洛曾经说他“星相是接近帝王星的相星,但命理之中却有着扑朔迷离的阻劫,星相受一颗变换莫测的天外之星影响”,我自知自己就是那天外之星,却不知我给他带来的劫难竟是这般因爱生恨的报复!若他的仕途因此毁在我手中,我该如何对得起穆家的列祖列宗?我要如何面对疼爱我的皇后婶婶和待我如亲生女儿般的狐爹? 当他跨们而入时,脸上的疲惫已然销声匿迹,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入那如沐春风般的笑靥之下。 “哟!今个是什么日子,我们勤政爱民的穆大人竟然跟太阳帅哥同时回了家!”我用手撑着脑袋,坐在软榻上斜着眼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嗔怪。 他不愿让我知道的事,我只要假装不知道便好。比起做个忧狐忧家的贤妻,他其实更希望我可以活的没心没肺,自私自利。 他笑着走到我身边,俯身看着我的右脚问:“瑜儿的脚今日可好些了?” “没有你帮我敷药按摩,哪里会好的这么快?”我坐起上半身揽着他的脖子道:“为夫美人呀!我们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个秋呀!来,先让大爷我香一个!” 他正欲迎合我将脸凑过来,我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盯着他瘦削的面颊瘪了瘪嘴的说:“腮上无肉,看了就没了吻欲,一边鼓腮去!” 这一闹,他笑的更欢畅了!欢畅的眼下那浅灰色的阴影都显得格外的光线亮丽。俯身看着我笑道:“吾家有悍妇,爱财不爱夫。我若不这般早出晚归的辛苦多赚些,如何能在家过的安稳?” “也是!”我歪头看了看他,一本正经的说:“为夫美人呀!我发现你最近清瘦了一些后,变得更加的俊逸不凡了!为了防止你跟我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呀飘!’我今个特地备了个‘全荤宴’来给你添彪!我要把你养肥,肥成丑男!” “好!依――你――!”他拖长音调哄了我一句后,起身道:“我先更衣,你吩咐晨儿布菜。” “恩!”我应了一声后,扯着嗓子对门口喊:“晨儿,布菜!” 喜儿拿了一件便服进屋,伺候他更衣后,将官服叠好捧了出去。他在盆中洗净了手,走到我身边抱起我,笑道:“走,带我们家瘸腿的小鱼吃食去。” 宝石蓝的锦缎上散发着淡淡的雪松木香味,我用手摸了摸他的衣服,抬头问:“那熏衣坊的熏衣方法,我可以将它作为礼物送人吗?” “瑜儿要送给谁?” “我想将它发扬光大,让以后每个人的衣服都跟你的一样衣带生香!” 他蹙眉深思了片刻后,道:“可以,但是瑜儿的衣服不可熏上味道!” “为何?”我不满。 “涤尘池中的水全部经过水脂如意的净化,带着最纯净的水香,普天之下就只有你和我母亲两个女人有荣幸在这水中沐浴,这样,你还要去沾染那些世间的俗香吗?” “呀?还有这等事呀?”我惊奇不已。 “当然!身上带着这世间独有的水香,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照样有办法找到你!” “真的吗?”我显然不信。 “恩!”他将我放到饭桌前的椅子椅子上,环视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笑道:“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还真是够补的!” “那是!这可是我吩咐厨子专门为你做的!” 我抬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一丝看似不经意的无奈划过他的眼底,无奈过后,又泛出点点失落。我的胸口一阵抽痛,心中顿时柔肠百结。 为何,我之前一直都不曾发现?为何,你一直不说,只是静静的等着我发现? 第26章 再见霓霓基 晨儿摆好碗筷后,关上门退了出去。(.好看的小说) 我指着面前的菜肴说:“看,美人!你最爱吃的宫爆鸡丁和古老肉!” 他笑了笑,端起筷子撩着袖子夹了一块猪蹄放到我的盘中,笑道:“瑜儿最喜欢猪蹄,今日多吃些,补补你的猪脚!” 我学着他夹了一块古老肉放在他盘中,笑嘻嘻的说:“美人,这古老肉色泽金黄,裹汁均匀,乃增肥的上品好菜,你可要多吃一点喔!” 他温和的笑着,抬筷将滴着芡汁的菱形肉片放入嘴中,细细的嚼着。 “怎么样?好吃不?”我盯着他。 “恩,肉质香松,外酥里内,香脆微辣,略带酸甜,味道不错!”他面无异样的评道。 “那再尝尝这鸡丁!”我夹起一块肉丁放入他盘中,一本正经的道:“鸡肉有温中益气,补精添髓,补虚益智的作用,正适合你这只瘦狐狸!” 他笑了笑,将肉丁放入口中。见我一直盯着他瞧,下咽后自觉的品评道:“肉质细嫩,滋味鲜美,咸辣中略带酸甜,看来府中的厨师厨艺又精进了不少。[.超多好看小说]” “真的吗?”我泄气的问道。 “恩!”他放下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握着我的手问:“瑜儿,怎么了?” “没什么!吃饭吧!”我夹起盘中的猪蹄,在嘴中吧唧吧唧的嚼着,味同嚼蜡。 他笑了笑,开始吃饭。我细心的观察着,当他筷子伸向回锅肉的盘子时,夹起的是里面的蒜苔;当他看向青椒肥肠时,吃的是里面的青椒;当他注意到椒香煎牛柳时,眼中的焦距集中在盘中的洋葱上 原来,他一直在陪我吃锅边素。我心中一闷,将筷子放好,看着盘子不语。 “瑜儿?”他放下筷子看着我:“你有什么心事?” 我抬头看向他,神情严肃的说:“狐狸,我觉得有件事今天一定要告诉你!” “哦?是何事?” 我轻舒一口气,指着桌上的飞禽走兽气哼哼的说:“我受够了!我再也不想吃这些菜了!” 他一惊,蹙眉问:“今个的菜式不合你的胃口吗?” “不是!”我瘪着嘴做委屈状,环视着满桌子的菜式说:“狐狸,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吃这些菜。可是因为你爱吃宫爆鸡丁,爱吃古老肉,爱吃龙肝豹胆,爱吃山珍海味,我便迁就你,三个月以来每天都陪你吃这些,以至于我吃得脑满肠肥肥头大耳大腹便便” “噗!”狐狸喷笑,眼神古怪的瞅着我戏谑道:“瑜儿不是一直自诩身轻如燕体态轻盈姿态曼妙吗?怎么今个又变成脑满肠肥肥头大耳大腹便便了?” “哎呀!那些都不是重点啦!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佯怒。 “那瑜儿说何为你所谓的重点?” “重点就是,我其实并不爱吃这些重口味的荤菜,相较之下我更爱青菜豆腐之类的清淡素食!我为了迁就你的饮食喜好而吃了三个月的荤,觉得甚是委屈!我强烈要求从明个起改革膳食,每日菜式以清淡素食为主!同意不?”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点着,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探究。 “怎么?不同意?”我挑了挑眉。 “瑜儿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些什么?”我不答反问,“难不成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眼中晕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直直的笑到他心底。环视桌子一周后,他答非所问:“以后瑜儿爱吃什么直接吩咐厨房做了便可,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我知道,他都知道。我们都心知肚明,却都守口如瓶。 “那好!我现在就要吃自己爱吃的!”我狡黠一笑,对着门口高喊一声:“上菜咯!” “是!” 随着晨儿一声欢快的应承,房门被推开,几个丫头在晨儿带领下端着两个托盘鱼贯而入。迅速将桌子上的盘盘碗碗撤下后,换上新盘新碗。 “这些是――?”狐狸盯着摆上桌的食物,两只小眼兴奋的晶亮晶亮的。 “这些就是传说中由我发明,由皇子公主们传播,由御膳房改良,由皇帝大叔发扬光大的――“霓霓基”快餐!嘎嘎嘎!”我指着桌上的山寨版肯德基笑的那叫一个淫荡! 他看着满桌子的“垃圾食品”,拉过我的手,感慨万千的问:“瑜儿可知我等着你‘霓霓基’套餐等了多久?” “有多久?”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是在皇后殿中,那时我正和娘娘商量着事情,你便捧着传膳盘吆喝着进了殿中”轻叹一口气,他盯着面前的“汉堡包”继续说:“我走后,心里突然特别羡慕能吃到这些怪东西的皇后娘娘!” “哦哦哦哦!我想起来了,那时你正在因为大烟鬼跟我冷战!一见到我进殿,原本阳光灿烂的小脸立马就乌云密布了!后来还鸟都没鸟我一眼就转身滚了!当时气得我恨不得将传膳盘直接盖到你头上呢!!!”忆往事,我恨得咬牙切齿。 他见状倒是乐了,笑问:“真的?” “当然!你不知道你那时一见到我就摆着一张冰冻狐脸的模样有多么的欠抽!” “那瑜儿可知当时我心中有多气你?” “喂喂喂,当时每天用热屁股去贴你冷脸的人是我耶!!!你气啥子玩意?”我剜了他一眼。 “气得就是你在跟我大吵一架后竟然还能每天春光满面的四处蹦?!气得是你虽然已经指婚于我却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人家尹将军!气得是你硬是将我与溪烟公主凑成一对,丝毫不知我的心已经慢慢被你一点点占据!你说,你让不让人气?” 虽是质问的话,他说的却异常的温柔,仿佛在回忆蜜一般甜蜜的往事一般。 第27章 这是爱吗? 我汗颜,绞着手指狡辩:“我哪有你说的那样没心没肺?” “你没心没肺的程度何止如此?”他挑了挑眉,思量了一下又说:“瑜儿,我心中从未有过溪烟,你为何一直将我们扯到一起说事?” “谁让你在皇后婶婶的寿宴上一直跟人家眉来眼去哒?你不知自己那晚看着他的眼神有多么的含情脉脉意乱情迷呦!气的我恨不得将你们当场下猪笼了!”我磨牙!我瞪眼!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问:“瑜儿可是从那时起便对我有了非分之想?” “哪有!我当时非分之想的对象是人家盔甲男好不好?”一句话脱口而出后,我惊觉说错了话,立马解释道:“我是说,我当时比较看好盔甲男!” 他倒是不甚在意,拨弄着我的手指笑道:“那瑜儿可知自己掉进了我的圈套?” “什么圈套?”我傻乎乎的问。 “让你吃醋发飙的圈套!”他笑的无比之淫荡! “?”我不解! 他抬手拍了我的脑袋一下,笑答:“当晚我是故意的,故意如痴如醉的盯着溪烟公主,因为你整晚都在盯着尹将军,我心有不甘。” “啊?”我乍舌! “不然,你以为清明如我,为何会当着文武百官面如此失态的看着一个女人?”他乐问。 “我以为你犯花痴症!” “啪!”一个巴掌拍在我脑瓜子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了美色就变痴呆? 此刻我已经来不及跟他计较那一个巴掌之仇了,伸手拽着他的袖子问:“那后来你是不是故意骗大烟鬼到御花园,当着我跟晨儿的面演的那出戏?” “瑜儿说呢?” “应该是故意的,因为你一直都知道我跟晨儿在假山后!”想了想,我又问:“可是你为什么刚制造了误会,就忙不迟迭的演戏来解释呢?” “瑜儿说呢?”他靠在椅背上,摆了个舒适的姿势看着我。 我眼珠子转了几圈,贼贼的一笑,无比自恋的说:“一定是你当晚见到盛装出场的我,就无可救药无法自拔情不自禁的爱上我了,见我因为你的放荡行为而怒火中烧,你那颗奸诈的小心肝突然莫名其妙的软了下来!这一软吧,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解释清楚!可是呢,你又不肯对我低声下气的认错,于是乎,你就绞尽脑汁的唬骗傻了吧唧的大烟鬼陪你演了那出戏。对不?” 他歪着脑袋看着我,眉轻轻的蹙着,手指在我手背上不停的弹钢琴,眼中有种陌生的情绪明明灭灭的闪烁着。(.无弹窗广告) “喂!是不是这样呀?”我推搡着他追问。 他的眉毛拧了起来,眯眼看着我说:“瑜儿既然都知道,为何当时还说那些话来惹我生气?” “被我说中了?”我又惊又喜,忙问:“当时我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了?” “你说,你想钓尹将军当老公!”他面无表情。 “我我我我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来?”我狡辩。 “呵!你当时还就是那般不知廉耻!”他乐。 “哼!那你还不是照样被我迷得七荤八素?”我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后,问:“话说,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呢?” 终于,我问出了每个女人都喜欢问的问题。 “我什么时候爱上你了?”他扬起下巴神情慵懒的问。 “哎呦,不要害羞嘛!说嘛说嘛!说为什么爱上我!”我死乞白赖的扯着他的衣服撒娇。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问:“瑜儿说呢?” “恩,我说呀!肯定是因为我貌美如花,性感迷人!”我两手捧脸做害羞状。 他眼角剧烈的抽搐了几下,仰天长叹道:“果然还是这般不知廉耻!” “喂――!”我怒。 “可是――”他话锋一转,眸中登时多了几分柔情:“就只这种不知廉耻让我欲罢不能!” 我脸一红,扑闪着两只小眼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后文。 “瑜儿,我母亲自小便告诫我要凡事隐忍,凡事包容,不可轻易将喜怒哀乐之情显于表面,我也一直这样要求自己。即使她离世,我也一直克制自己的情绪,自始至终没流一滴眼泪。我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这样,戴着一张温润和善的面孔面对每个人。不悲不喜,不怒不乐。” 我心中一动,睫毛轻轻的颤了颤。 他伸手拉住我的手,继续道:“直到我在祥瑜阁第一次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我也会生气发怒,我才知道原来将心中的情绪表现出来的感觉是那么的舒畅。那晚,我也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那种一想到某个人就忍不住连心都跟着一起笑的感觉让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真实的活着,有血有肉,有感情。” 他眼中那溶溶浸浸的温情让我的心一点点的融化。 “之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却也让我一次又一次的重新认识了那个一直被我刻意隐藏起来的自己。那种真实的喜怒哀乐一次一次的侵蚀着我,让我欲罢不能。” “开始,我贪恋的是你帮我认清自己的那种奇妙感觉,我自知那不是爱。后来,我开始莫名其妙的想念,每次想到你时,音容相貌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都能让我回味良久,那时,我才惊觉自己被你掳了心。” 他将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心脏有力的跳动声透过掌心直直的传到我的胸腔内。 他说:“瑜儿,以前我从未用心去在意过谁,从未费尽心思的去取悦过谁,从未对谁牵肠挂肚,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所以,这是爱,对吗?” 听着他文邹邹的情话,我突然浑身一颤,满身的寒毛齐刷刷的立了起来。猛地从他怀中抽出我的手,很煞风景的来了一句:“搞了半天,你原来不是爱我的貌美如花性感迷人!太伤自尊了!” 他轻轻的扬了扬下巴,垂眸敛去眼中的波光潋滟异彩纷呈,神态安然的睨着局促不安的我,那模样好像刚才说出那些肉麻情话的人是我一般 额滴神呀!谁能告诉我,为啥臭不要脸的人是他,结果羞得脸红脖子粗的人是我涅? 第28章 发疯烧饼 一阵局促过后,我抬眼横了他一眼,道:“你这只善变的狐狸,婚前诡计多端,婚后风骚撩人,现在又油嘴滑舌,你真当自己是成了精的百变狐狸呢?” “若不是成了精的狐狸,又怎能迷惑的住你这成了精的花痴呢?”他笑答。 我伸手拈了一个薯条放在嘴里细细的嚼着,口腔中充满了幸福的甜味。少顷,转过脸看向他,一脸认真的说:“穆袭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爱,但是,能成为你心中那样一个人,即便不是爱,我也知足了。” 他回视着我,浓浓的眸光里倾诉着无声的言语,眼神柔软而多情。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说:“穆袭水,我喜欢你的原因很简单很俗气很势力却也很真实。我喜欢你的飘逸优雅风骨天成,喜欢你的家世显赫富贵多金,喜欢你的包容体贴温柔大度这些优点如果放到别人身上,我也会不由自主的去喜欢。” 他认真的听着我的话,眼神清澈,神情安然。[] “不瞒你说,我曾经喜欢过千千万万的人,因为我又花痴又好色又贪财又庸俗。这千千万万的人里也包括尹战和阮靳律。” 我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的手指微微一僵。 “但是,我曾经喜欢过的这千千万万的人中真正进入我心里,让我不受控制的‘为之欢喜为之忧,为之心疼为之愁’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 他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无比虔诚的说:“穆袭水,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爱。如果,这不是爱,你知足吗?” 他挑起嘴角绽出一笑,眼中光华流转,静默片刻后,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笑着说:“傻瑜儿!” 我一愣,满脸不解的拿眼瞪他。 “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他忽的坐起身子别开脸看向面前的食物,伸手拿起一块夹了生菜+煎蛋+熏肉+番茄酱的芝麻烧饼,斜斜的睨了我一眼,问:“瑜儿,馒头中间夹了料,变成了汉堡。[]这烧饼里面添了料,又变成了什么呢?” 看着他瘦削的侧面,我心一软,没有继续追问,柔声解释道:“这是霓霓基的最新品种,叫做‘发疯(法风)烧饼’,乃中西合璧的产物,味道超级棒呦!” “发疯烧饼?”他自言自语的念了一遍,狭长的眼睛弯成一抹似墨勾勒的优美弧线,眼里几分光彩盈盈流动,品评片刻后笑道:“果然是瑜儿的风格――疯疯癫癫,格格不入!” 我自知他是在调侃我,却无心驳斥。伸手端起面前的芙蓉鲜蔬汤递到他面前,横眉竖眼的说:“嘴这么毒,当心噎死你!” 听见我咒他,他厮反倒乐了,歪着脑袋对我眨了一下眼,油腔滑调的说:“我长得帅,你的烧饼跟你一样好美色,舍不得噎死我!” 我一愣,随即低头做呕吐状。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放在口中,慢慢的品味着,嘴角的笑意传到勺子上,将里面的清汤激出一圈一圈细小的涟漪。 看着他喝汤时满足的样子,心中的某根弦突然绷了起来。一些恼人的细节在脑中若隐若现的浮动着。 青花瓷粥盅。 白瓷勺。 清米粥。 缓缓舀起+轻轻吹凉+浅尝试温+慢慢喂下=一勺黄金一百两。 太烫,扣十两。 太冷,扣十两。 那碗粥,我赚了二千五百八十两黄金。 那些钱,还没来及兑现。 “汤烫吗?要不要先吹凉了再喝?”我将脸凑到他面前,满目关心的问。 他手一抖,被口中的汤水呛得咳嗽起来。 我连忙伸手拍她的后背,边拍边慎怪着:“呆子,喝口汤都能被呛到!你不是长得帅吗?长得帅这汤干嘛还来呛你?”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拿起桌边的白绢,轻轻掩着嘴,边咳嗽边看着我抱怨:“咳咳,我说瑜儿,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你这样是会吓死人的!咳咳,咳咳!” 我手一停,随即抬高胳膊在他背上重重的一拍,怒目而视的骂道:“你这狐狸真是没用,就是见不得别人对你好!” 他擦了擦嘴角,伸手揽我入怀,一脸谄媚的哄着:“我只是见不得瑜儿对我好!” “去死!以后我再也不要对你好了!” 我用胳膊肘狠狠的撞了他一下。而他,被我一撞后,笑的更加开怀。 我皱眉看着他道:“这狐狸,是有喜虐症还是怎的?” 他用双手将我钳在怀中,将下巴抵在我头顶,柔声细语的说:“瑜儿不用对我好,让我对你好即可!” 我心中一暖,身心俱软,心神荡漾。 那个,是谁说女人喜欢甜言蜜语的? 这话简直是――真!理!呀! 第29章 噬香雀,沥血叶 今晚,狐狸的心情异常的好,食量比以前也大了不少,一顿饭在我们的嬉笑怒骂中吵吵闹闹的结束了。 饭后,晨儿伺候我到涤尘池沐浴。晚儿那丫头还在跟我赌气,一直避着我。 褪去衣服,我坐在蒸汽缭绕的浴池中用手撩着池中细腻柔滑的温水,脑中突然响起狐狸关于这温泉之水的一番话,便弓着身子瘸着腿在池中摸索着。 “小瑜,你找什么呢?”晨儿站在池边笑问。 “狐狸说这池中之水经过那水脂如意的净化,我找找看那如意藏在了什么地方。” “傻小瑜,这池水引自奇繁山的藏玉泉之水,那水脂如意自是保存在那泉眼之中,你在这瞎摸索个啥?” “藏玉泉?”我立直了身子看向她:“你说咱穆家的宝贝藏在相府后的奇繁山中?那岂不是很危险?” 晨儿蹲下身子看着我笑答:“那奇繁山四面都布了迷阵,即使是武功高强之人也休想进得去。况且那藏玉泉由我们谷氏的千名死士日夜看守,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会有什么危险呢?” “喔!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轻舒一口气后,又问:“晨儿,你能闻得出这水有什么特别的香味吗?” “真水无香,这水最珍贵之处就在于其香隐于无香中,常人的嗅觉是闻不到的!”她顿了一顿,又说:“但是,奇繁山中有一种的山雀名曰噬香雀,此雀自孵出后便用藏玉泉之水喂养,对此水的气味极其敏锐。小瑜终日用这涤尘池之水沐浴,身上早已带了若隐若现的水香。即使走到天涯海角,只要放出这噬香雀,便可轻而易举的找到你。” “啊?”我张大嘴巴惊呼:“这怎么跟gpis全球定位系统似的呀?这样,我岂不是完全没了人身自由?” “小瑜,穆大人什么时候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了?你别不知足了!”晨儿嗔了我一眼道:“这池水可美肤养颜,延缓衰老,不知多少女人想要在此净身沐浴呢!” “那你也下来一起洗呗!”说完我便伸手去拽她。 “小瑜,你别闹了!”她打开我的手:“你的脚不宜在水中长时间浸泡,赶紧洗洗上来!” “喔!”我嘟囔了一声后开始洗头发。 须臾后,晨儿扶我出浴。用柔软的棉帛拭干身上的水珠,撑起宽大的锦袍帮我披上。当她正低头帮我系上衣带时,我鬼眼一转,嘴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砰!” 蒸汽徐升的圆池内溅起一大片晶莹剔透的水花,将我新换上的暗红色锦衣宽袍喷湿了一大片。 “哈哈哈哈!晨儿,让这涤尘池中的一汪净水来洗净你那颗污秽的凡心吧!以后你那噬香雀也识得你的气味了,你休想从我身边跑掉!”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池中满脸怒容的晨儿,笑的花枝乱颤。 “小瑜!”她狼狈的站在池中,对我怒目而视:“你是不是想要我跟晚儿妹妹一样对你不理不睬才高兴?” “哎呦,好晨儿,不要生气嘛!”我见她脸色气的发青,立马很狗腿的讨好道:“咱们不是好姐妹吗?好姐妹就要气味相投嘛!” “哼!”她抬手抹了一把吧嗒吧嗒滴着水的小脸后,气呼呼的从池中爬了出来。 “喏。快擦擦吧!”我谄笑着递过一块干净的棉帛。 她瞪了我一眼,接过去擦着头发。我瘸着腿走到屏风庞,拿起搭在上面的衣服递给她,笑嘻嘻的说:“好晨儿,莫生气嘛!来,换上干衣服消消气哈!” “哼!”她别过头去冷哼一声。 “嘿嘿,晨儿呀!你现在可是湿衣贴身,曲线毕露喔!这样出去可是会惹得一群男人喷鼻血流口水的呦!”说完,我做了个擦口水的猥琐动作。 她低头看了看贴在身上的纱衣,犹豫了一下从我手中接过衣服,转身走向身边的绣着“如鱼得水”图案的四折屏风。 “喂!就在这边换嘛!都是女人怕啥!”我失望的叫唤着。 她白了我一眼,拿着衣服掩身到屏风后。悉悉索索的宽衣解带声音从屏风后断断续续的传来,格外的引人遐想。 “嗒嗒嗒!” 我瘸着腿从屏风后猛地蹦了出来,吓得衣衫半退的晨儿登时青了脸。就在那一瞬,我眼尖的看到她左胸口圆润的半圆上那抹红若沥血的叶形胎记。仅是惊鸿一瞥,却深深的烙如心底。 她慌忙的转身掩住胸口,嗔怪的轻诧:“小瑜!” 我心中一紧,没再跟她闹,乖巧的转身到屏风后。听着她换衣服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下,低声问:“晨儿,你胸口那红叶,是胎记吗?” 片刻的沉默后,她轻声答:“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当然是胎记。” “哦!”我低低的应了一声。 “小瑜。” “恩?” “我听师父说,人的胎记是前世带来的,用来跟爱人相认的。如果日后我先走一步,你见到左胸口有这么一片叶形胎记的人,便知那是我转世的魂。到时,不要忘了来跟我相认。”她的声音低沉而忧伤。 “傻晨儿,你那胎记长在胸口,难不成让我下辈子去扒女人的胸衣来找?”我嬉笑着说。 “那你的胎记在哪?下辈子,我来找你。”她换好衣服走到我面前,表情认真。 “哈哈!那可有你好找的喽!”我对她眨了眨眼,狡猾的一笑:“我的胎记在屁股上,下辈子你就专门去扒别人的裤子吧!” 她一愣,似是没回过神。我迅速伸手摸了她的胸一把,淫笑道:“袭胸!”。攻击完,跛着腿笑着逃开。 她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我,当我猛然转身朝她做鬼脸时,迎上的是一双盈满忧伤与贪恋的双眸,那里有晶莹的水珠来回滚动,欲落未落。 那时。怎知。再见红叶,已是天人永隔。 第30章 冲突 夜。柔和精谧。 弯弯的上弦月孤傲的悬在空中,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凡夫俗子们喜怒哀乐。那上扬的弧度,似在嗤笑。 我手中握着卷成筒状的云纹纸,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跛着脚走到书房的窗户前。透过半掩的雕花窗叶,我看见狐狸正端坐在堆满公文的书案前左手撩袖右手提笔蘸墨。 手腕轻转,笔尖在砚边轻轻的蹭了两下,沥去笔上多余的墨汁。立直笔杆,剑眉轻蹙,犹豫片刻后,绵软的笔尖果断的落在纸上。 手腕轻摇,欲左先右,欲扬先抑,运笔刚劲强健,具奔腾之势。不用看,我亦知那白纸上的墨迹筋雄骨毅,骏快飞扬。 手腕轻放,玉竿狼毫笔被轻轻的搁置在青玉山形笔架上。低头审阅了一遍纸上的墨字后,他双手托起宣纸举至案上的树形九承盘连枝灯前,轻轻的晃动着臂膀。 手腕轻晃,九点豆焰一点点将纸上未浓的墨迹烘干。放下宣纸,他伸手取过手边硕大的官印,按入朱红的印泥中。 手腕轻抬,将官印举至胸口,眼神在纸上飞快的略了一遍,确定好合适的位置后,官印落下,原本黑白清雅的白宣上添了一方似血的鲜红。 他将纸叠好放入手边的信封中封好,侧身递给候在他身后的谷镜,神情冷峻:“你亲自将此信送给谷风,让他彻查此名单中与阮家有瓜葛的官员。五日之内给我回复。” “是!” 谷镜接过信,余光向我瞟了过来。眼光闪烁了一下,欲言又止。 他转身的动作滞了一下,又说:“以宰相之名通知六部,以后所有与阮家有关的折子全部要经我之手批阅后方可上奏!通知谷卫情报组,从明日起严密监视阮家的一切商事行为,阮靳律以后的一切行踪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是!” “去吧!” 狐狸轻轻的抬了一下手,示意他退后。垂着眼,端起身边的茶盅抿了一口。 谷镜推门走出后,对着立在窗边的我简单的做了个揖,转身大步离开。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五指收紧。 手中的纸筒被我握的皱起,尖锐的折痕没入掌心,浅浅的痛感顺着血脉一点点的输入心脏。 终究。因为我,他们要针锋相对了吗? “瑜儿。” 如嗟如叹的两个字在夜色中晕散而去。淡若净水,轻如透羽。 我眯了一下眼,掩去眸中的慌乱之色。将手的的纸筒背到身后,侧过头看着他笑道:“美人的公务处理完了吗?” 他的眸光在我避到身后的胳膊上顿了一下,走过来拂了拂我的湿法:“头发未干,怎就站在风口?莫要着了风寒!” 我低头不语。指尖的力度加大,寂静中似乎可以听到云纹纸起皱的细微声响。 “有什么事,我们回房再说。” 说完,他伸手欲扶上我的肩,不知为何,我竟然警惕的往后一闪。待我反应过来时,抬眼看见的是他眸中不可置信的惊诧。 手停在半空中,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我垂下头,咬紧唇瓣。少顷,抬头眼神坚毅的看向他,一字一顿的说:“你,不!要!公――报――私――仇!” 他收回手背在身后,低着头看着我,眼神冷冽:“瑜儿这是在为他说话吗?” “不是!”我倔强的咬紧牙齿,抬眼瞪视他。 “那你这是在作甚!”他的声音中压抑着怒气。 我微愣。 这是他第一次凶我。我自知刚才的言语和躲闪伤了他敏感的心,此刻纵使心中有百般委屈也不忍再惹怒他。 压制住心中翻滚的情绪,我伸出左手拉住他的袖子,柔声道:“狐狸,我喜欢你的清明如水,喜欢你的正直不阿。你不要感情用事,公报私仇的报复他好不好?”最后一句话,竟带了哀求的语气。 他微扬着线条优美的下颌,半翕眼眸中有冷艳的光华在缓缓流动。从未有过的冷漠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片晌,抬手揽住我的肩,这次我没有躲闪。 推来房门,穿过重重纱幕,他将我放在柔软的锦被上。脱下鞋子。解开衣带。从我手中抽出被握皱的纸卷,丢到一边。他俯身而下,灼热的气息带着竹叶的清香扑在我颊上。 我咬紧唇,紧闭着眼,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床单。 他的鼻尖触到我的鼻翼。我紧张的想要别开脸去,因怕再次伤了他,只能死死的闭着眼硬撑。 他的气息逐渐急促,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胸口在剧烈起伏着。 良久之后,那个带着怒气的吻终究没有落下。他挫败的将头垂在我脸侧,脸埋入我湿漉漉的发丝中,双手扣住我的双肩,压在我身上的胸口剧烈的浮动,闷的我的心似要窒息了一般。 “终究”他将脸侧了侧,鼻息喷在我耳边:“不忍对你用强。” 我睫毛动了动。没有睁眼。 “瑜儿,你害怕的样子真是迷人。”他抬起右手拂上我的脸颊,低声问:“可是,你为什么要怕我?” 我心中一恸,紧紧的咬紧唇。 “刚才我凶你,你不应该那样低声下气。”他哽了一下,闷闷的说:“那样,我会觉得你在为他求我。” 我抬起手扶上他的背。心中百般滋味。 第31章 祸水 沉默良久。只有粗重的呼吸在我们之间此起彼伏的缱绻着。 见我不语,他轻叹一口气翻身躺在我身侧,带着竹茶清香的气息萦绕在我鼻尖:“瑜儿,本来今晚我真的很开心。因为你的那番话,因为你的‘霓霓基’,因为你在我身边。” 我不知宽容如他刚才为何突然对我冷下脸,就像我不知道为何他嘴里说着自己很开心,声调里却有此起彼伏的悲伤在静然流淌。 “狐狸,你怎么了?”我伸手拂上他如墨的青丝,眼神晶亮:“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知狐如霓。虽然我看不清他的心思,但我却清楚的知道,他突然间的愤怒绝不是因为我袒护阮靳律的那一句话。 “瑜儿,十月初二到初五,仅三日,京都所有的祥瑜球馆突然间全部关门闭业。” 我蹙眉看向他,那表情在说:就为这事?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刚才接到密报,今日戌时,所有球馆同一时间重新开张,更名为‘降瑜球馆’。” 我仍是不懂,半眯着眼看着他。 轻叹一口气,他沉声解释道:“此‘降’乃‘降伏’之降。” 我一时凝噎。心中已猜出此事是驴所为,但终究不敢相信他竟会用如此拙劣的方法来侮辱我。 狐狸伸手将我揽入怀中,继续道:“密报中还说,今日京都所有蜜饯店中装在绣着‘蜜水之爱’红锦袋中的喜糖被人尽数买下,抛洒于城外的乱坟岗中。” 我骇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七夕散遍京都,象征着‘蜜水之爱’的喜糖,在三个月后竟被抛洒在乱坟岗中。这明显是在咒我们的爱情死无葬身之地 是他吗?他可能恨我至此,做出这等苟且卑鄙之事吗? “瑜儿,重你如我,怎能容他如此轻蔑侮辱?”他看着我,眸中的隐怒如薄暮散雪,不甚明了中隐隐掺杂无奈:“我承认我因为你而对他成见颇深。我承认我怀着公报私仇的心来处理这件事。可是瑜儿,就算所有人都指责我,你也应该理解我不是吗?” 他略带质问的一句话,让我恍然明白:他不是气我为阮靳律说话。他气得是我傻了吧唧的一心维护着的那个人卑鄙下流且恨我入骨。他气的是,我竟为了这样一个人,斥责他――公――报――私――仇 可是。这两件事真的是他做的吗?以我对驴的了解,自知他虽性情阴晴不定,却也还算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就算他对我恨之入骨,以他纵横商场的智谋,也不可能会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来对付我。他,最擅长的应该是“害人于无形之中”才对! 思至此,我连忙问:“此事可已查证是阮靳律所为?” “已派人去查,近日即可证实。” 听他如是说,我心中竟轻舒一口气。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要相信你所认识的阮靳律! 狐狸将我的神色尽数收在眼内,眸中闪过一丝涩然。沉默少顷,开口道:“前任户部尚书周墨书是我的老师。他出身寒门,刚直清廉,为官多年从未做过贪赃枉法之事。可是,不久前却因官商勾结,被联名弹劾。声名俱毁!” 清泽跟我提过此事。隐隐中,我知道,此事与阮靳律有关。 “近年来,阮家的势力日渐扩大,勾结官匪,垄断全国的丝帛茶盐。其爪牙亦早已深入朝廷内部,官商勾结,贪赃枉法,牟利营私现在更是猖狂到做起了陷害忠良的勾当!他这样处心积虑的扳倒周尚书,分明是在挑衅我的耐性!瑜儿,即使是这样,你还要为他说话吗?即使是这样,你还不要我公报私仇吗?” 我哑然。我相信他会因我而设计跟狐狸斗,却终究不相信他会做出那般龌龊之事来侮辱诅咒我。 或许,这只是我心底对他抱的一丝幻想而已。 狐狸伸手撩去我额前的发丝,看着我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焦距。他说:“瑜儿,我四岁开始读书识字时,就知道自己长大后必将投身官场。我亦知道,不需机关算尽,自己的仕途也将平步青云,直至权倾朝野。我从来都未曾将功名权利真正的放在心上。只因,我知道最终它们都是我的。” 我不解他为何突然跟我讲这些,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的听。 “瑜儿,以前我无欲无求,所以不争权位,安于现状。有着足够的耐性一步一步的将官位做大。可是现在,我要守护你,要保护我身边的人,亦要稳固穆家的百年基业。因而,我必须迅速变得强大。” 看着他激流暗涌的深眸,我的身体突然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一个可怕的念头袭上心头,让我的头脑轰然炸开。 感觉到我在发怵,他抬起头在我额间温柔的印上一个吻,柔声道:“为了瑜儿,我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瑜儿,记住!若有一日我权倾朝野,只是为了守护你的笑颜。” 我的胸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的无法呼吸。转身死死的抱着他,将头埋入他胸口,泪湿衣襟。 他终于说了这话。 他终于说了我最害怕的那句话。 他终于说了:这一切都是为我。 眼中的晶莹不可遏制的奔涌而出。洛洛的话在脑中不断回旋,心中的不安若涟漪般向五脏六腑不断扩大。 “穆袭水命中最大的劫数是情劫。” “根据我的猜想,穆袭水的劫数便是你!” 真的是我。 我真的是他命中飞来的横祸。 真的是让他为之争权夺利的祸害! 通读古今。 我自知,权利,你越是强求,越是容易被其累害。 他不争,以穆家的势力和他的才识,数载之后定可顺理成章的登至相位。 他若为我而争,反倒可能阴错阳差的毁了仕途。 若这便是洛洛口中的劫数,我宁可他一生碌碌无为! “穆袭水。不要。不要为我做任何事。我不要你权倾朝野。”我近乎乞求的在他胸口呢喃。 他推开我,低头吻去我脸上的泪珠。眼中光彩流离,明玉生辉:“傻瑜儿!为了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做。”说完,他低下头深情而专注的吻着我。 一双尖利的魔抓不停的撕扯着我。这些天我为自己找的借口如兵败山倒般――轰然崩溃! 他。为我失了穆家之宝――水脂佩。 他。为我的一句话劳民伤财修了千级石阶。 他。为我逼死了苦恋自己四年的钰凌。 他,为我衣带渐宽终不悔。 他。为我争权夺利,公报私仇。 即使千般万般不愿承认,我再也无法否认――我,真的是他命中那该死的劫数! 古人称红颜为祸水。 我一直鄙夷,如今,纵然心中千般万般不愿,却真的要祸了这一汪与世无争的净水 第32章 露华朝未? 露华朝未?,滴沥含虚光。 东方欲晓,晨光熹微。 清淡的光线穿过黑暗透过门窗疏疏朗朗散在屋内。 这一夜,我睁眼至天明。 轻轻的翻转身子,狐狸熟睡的清俊容颜近在咫尺。 墨发流光,眉飞入鬓,轻阖的双目狭长微挑似墨勾勒,眼帘上的睫毛浓密微蜷,若蹁跹欲飞的蝶翅。 我抬手拂上他的侧脸,薄薄的晨光在他挺傲的鼻梁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衬得整张脸愈加立体俊秀。手指下滑,鼻下紧抿的唇线优美静谧,略显苍白。 同盖一衾三月之久,我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细观他的睡颜。绝美无双,颠倒众生。 忽地,想要这样看到白发银辉,容颜衰老。 我低头在他微蹙的眉心落下一个清透若羽的晨吻。细声的在他耳边问:“穆袭水。每日睁开朦胧的双眼时,睡如死猪的我可曾让你多驻眸一秒?” 抬起头,他睡的依然安详。只是嘴角的弧度,似乎略微的上扬了一些。 “呆狐狸。”我的手指停在他唇边,轻笑道:“你不答,我亦知道每天早晨落在我额上的那个吻里包含了多少的浓情密爱。” 因为。那个吻灿烂了我每天清晨的梦境。 坐起身子摸出昨晚被他丢在床脚的云纹纸卷,拎起他的手,掰开五指,放入他掌心。(.)无意的,我发现那原本大小适合的羊脂玉戒松动了不少。 心中一酸,俯身贴近他的脸,他舒缓的鼻息喷在我脸上绒绒的:“穆袭水。天知道此刻你有多么让我心动。因为你的美色诱惑了我,所以,它是你的了!” 五官在面前不断放大,那均匀的呼吸忽的屏住。眼珠一转,一时玩心大起,我抬手猛地扑向他,左手捏住他的鼻子,右手捂住他的嘴,得意的哇哇大叫:“叫你装睡!哈哈哈!我憋死你丫的!!!” 他。依旧闭着眼,纹丝不动,面目安详。 “哼!看你能憋多久!”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一秒。两秒。一分。两分。 他没有像我预料中一般,被憋得面红耳赤,拼死挣扎。反而,在渐炽的晨光中,面色白的愈加通透,整个人睡得更加香甜。 狐疑的抬起手,他甚至连口大气都没喘。 “喂!狐狸!”我用手推了推他。 身僵如尸。 我心头一慌,使劲的晃着他:“喂!喂!醒醒啦!别装死了!” 毫无动静。 看着他苍白无色的面颊,我心中突然一惊:他不会,被我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闷死了吧? 颤悠悠的将手指伸至他鼻下――无声无息。 猛地抽回手,一股巨大的恐惧将我劈成两半。愣做在床边盯着他的沉静的睡颜,我突然就泪流满面。 还未来得及心痛,胳臂被人猛地一拉,身体向前倒去。唇被一抹微凉覆上,软儒的舌头滑进口腔,贪婪的吸食着我肺内的空气,整个身体的血液齐齐涌上面部,意识瞬间被抽空。 眼看整个人即将窒息而亡,他的手忽的拂上我的面颊,动作变得温柔小心。新鲜的氧气从他口中一点点的过度到我口中,充盈着我那饥饿的肺。当我的呼吸逐渐变得匀速而平稳时,他一个翻身将我压于身下,移开唇轻吻着我面上的咸泪,语气嗔责:“一夜未眠,怎的还有精神胡闹?” 我憋红了脸大口的喘着气,气恼的别过脸,“谁未眠?我这一夜不知睡的有多香甜!” 扳过我的脸,看尽我眼底,他问:“瑜儿,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告诉我,让我替你担心。” 我犹豫了一下,抬手覆上他的脸,唤他道:“穆袭水。” “恩?”他清澈的眸中带着探究。他知道,当我想要极其郑重的跟他说某件事时,便会直呼其名。 “穆袭水。”我的手指轻轻的滑过他挺傲的鼻梁,语气缠绵而忧伤:“我真的很怕自己会毁了你。” 他失笑:“傻丫头,瞎琢磨什么呢!你离开我,才会毁了我。” 低头吻上我的眉尾,他又说:“如果害怕,就一直乖乖的呆在我身边,生不相离,死不相弃。” “洛洛说,我是你命中的劫数。”我的语气焦急而满含惊恐,“你知道什么劫数吗?一生一灭为‘一劫’。我不要你被灭掉!” “傻瑜儿!爱情本就是一场浩劫。人生真爱,即使无奈,也是无悔,是为一劫!珍惜缘,面对劫,都是人生的组成!难道因为害怕劫数,我们就要清心寡欲,不爱不恨了吗?” 他眼角带笑的瞅着我:“若你真是我的劫数,我已经在劫难逃了。恩怨易了,柔情难抛,既然躲不过,又不愿躲过,就让我们一起坐以待毙,可好?” 我垂下眼眸,不语。心中愁肠百结。 真的,很讨厌“劫”这个字! 他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你这丫头,玩的时候挺乐的,怎的我一配合你,你反被吓成这模样?难不成,瑜儿认为为夫真的就那么没用,会被你这双手给活活闷死?恩?” 我握住他的手,抬头看向他,一字一顿的命令:“以后,绝对不可以比我先死!” “好,依你!”他浅笑着将我揽入怀中:“以后不管是碧落亦或黄泉,我们都一起去!” “恩!”我闷闷的应了一声,将脸埋入他胸口。 须臾。他将那皱的不成样子的云纹纸卷递到我面前,笑问:“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他坐起身子,让我靠在他胸口,修长的手指将画卷缓缓展开。 青灰色云纹纸上用碳铅笔画着蜿蜒绵长的999级汉白玉石阶,石阶尽头的“鱼愉瑜”凉亭下,两个精描细勾的q版的古装小人并膝而坐,抬头共赏夜空中的白玉盘。 一个玉带束发,白衣飘飘,面容清朗,风骨天成。 一个玉簪挽髻,纱衣飞舞,娇憨灵动,俏皮可人。 画卷一角,用碳铅笔写着几行诗句。整整齐齐的正楷字写得有棱有角,工整舒展。一点一滴,一撇一捺,清劲有力,端雅秀丽。 他细细的看着图卷,眼中有惊赞的波纹漾开。启唇念道: “水。 上善若水,包容万物而不与其争。 瑜。 瑕不掩瑜,含瑕适而不掩其芒光。 你似水,我若瑜。 我是水中那只瑜做的鱼。 今生共你如鱼水,两情准拟越千年。” 品茗片刻,他眼中氤氲起茫茫大雾。看着我欲言又止。 第33章 谎言穿帮 因为自制的碳笔粉末较粗,容易剥落,会将画面弄脏。(.)所以画稿完成后,我特意在纸上刷上一层薄薄的透明漆来定画。 此刻,淡金色的阳光照在平滑的画面上,光彩流觞,墨色鎏金。 他扫过画面,眼中情绪复杂。犹豫少顷后,问:“瑜儿这画用的是什么笔?” “这笔是用烧过的树枝削成的,叫做‘碳笔’。因为笔尖比较硬,会划破宣纸,我便拿了你装裱用的云纹纸来画。” 他点头道:“这方法也只有瑜儿这脑袋才想得到了。” “那是当然!”手指轻轻的滑过画面,指尖处传来柔滑的触感。我看着他那动了动,最终还是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笑问:“为夫美人觉得这画怎么样?” 他挑了挑眉,模棱两可的答:“画风怪异,符合瑜儿这搞怪的性子。” “什么怪异?这叫创新!”我嗔了他一眼,得意的炫耀:“这是霓式q版画风,世上独一无二的喔!” 他噙着笑默认。(.) 我用手戳着纸上的两个娃娃,继续道:“为夫美人,那本《鱼墨。欲魔》里的插画只有一个女娃娃,看上去多凄凉呀!瞧我这幅画,月圆人圆,你侬我侬,多幸福美满!” 他笑了笑,将目光凝在那几行字上。眉头轻轻的蹙起,眼睛微微眯着,眸中有明明灭灭的光点跳跃着。 “这字写得不错吧?”我笑问。 “恩。”他心不在焉的应着我。眼神盯着那字,似在细细的品着那纸上的点横竖撇,捺挑折勾。 “怎么?看傻啦?” “瑜儿,这字可是你亲手写上去的?” “当然!”我斜睨着他炫耀道:“这字叫硬笔书法,它跟毛笔字的区别在于变软笔的粗壮为纤细,去其肉筋存其骨质。虽然我毛笔字写得有那么一点差强人意,可这硬笔书法绝对是冥胥第一喔!美人若有意学,我以后可以慢慢教你!” 他眼神动了动,犹豫的抬眼看着我问:“瑜儿,这硬笔书法可是在鉴哲国习得的?” “呃――”我眼神闪烁,“算是吧。” 他看着我不语,整个人心神不宁,眼神飘忽。 “喂!你怎么了?”我从他怀中坐起,伸手摸着他的脸问:“你脸色为何突然变得这么苍白?哪里不舒服吗?” 抬手覆上我的手,他手指僵硬冰冷。片晌,道:“瑜儿,当年你的字是我一手调教的,离开时虽未成型,却结体谨严,清丽俊秀。两国交战前,王爷每年都会派人将你的书画绣品送进宫,我都曾过目。你十四岁时字体已基本定型。形,挺隽秀润,精工丽雅。骨,雅瘦柔媚,婀娜清健”。 他停下来看着我,眼中别带深意。 “你想说什么?”我抽回手瞅着他,心中已然猜出他的弦外之音。 “之前,你的字写的毫无章法,行笔运墨中已然失了以前的‘秀形媚骨’。我一直认为是因为失去记忆的缘故,虽有疑虑,但未曾挂于心上。可是,既是失忆,瑜儿现在又为何能写出一手漂亮的硬笔书法?” 他的语气稍带质问,我心中的一根弦紧绷起来。 眼神看向手中的画卷,他又道:“你的画功我姑且不论,虽怪,但明眼人只消一眼,便知其功绝非一日之寒。而这字,光看外形的结体方正,法度严峻便知不是一朝一夕可练就。再细品,字形舒展秀挺,棱角森然;字骨刚劲遒隽,清丽端雅。我虽不甚懂你所说的硬笔书法,但也知练就这一手好字,起码需耗数年之功。” 我坐直身子,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瑜儿,字如其人。无论软笔硬笔,那字形字骨因性而成,若不费些时日下功夫苦练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即使是――”他顿了一顿,道:“失!了!心!智!” 我脊背僵直的坐在床上瞅着他,语气静而沉:“穆袭水,你到底想说什么?” 叹了口气,他看着我问:“瑜儿,你告诉我。为何你的字会由以前的‘纤瘦清丽’会变成今日的‘挺劲峭拔’?是你在这十年间同时修习两种字体,还是你根本就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瑜儿!” 我看着他,表情安宁。喉咙中像是堵着某种硬硬的东西,让声音萦绕在喉间冲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睿智如你。穆袭水,你说是为何?” 声线颤抖的频率出卖了我此时的心情。体内中有一种纠结在不停撕扯着我。没想到,千瞒万瞒,最后竟是我一笔一画满含深情吾络版】日于主坑“”华丽完结! 等不及的亲们可以去那里看全文。 感谢大家的支持 ps: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霓子新文《人生切莫若初见》 第34章 只羡鱼水不羡仙 怦! 怦―! 怦――! 空气凝结成冰,只有我们的心跳在鲜活的跳跃。 他抿唇不语。坐直身子与我四目相望。眼中的东西太深刻太复杂,我琢磨不透。 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他若知道真相会如何。当谎言在最幸福的一刻走到尽头时,心中纵使百般不安,终究还是有一丝笃定的信任在支撑着我。 那份笃定,来自我们的believe。来自我们互赠与对方的――比任何礼物都有意义的‘比礼物’。 “穆袭水。你说,是为何?”我回视着他,轻声的问:“为何十年的瑜儿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为何十年前的那个妹妹如今成了心头割舍不掉的一块肉?你说,这变化是为何?!” “瑜儿。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不是我所知道的全部的你。从我们在祥瑜阁第一次相遇起,我就知道。我越了解,越知道。” 他的语气淡然平静,忧伤四溢:“我的惶惶不安,我的百般包容,不只是因为你是你,更是因为你不是你。”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跳。 原来,我终究是不懂他的。 我了解他的“因爱生忧,因爱生怖。”,却始终不知羁缚他心的竟是我真实的不真实。 “当你问我‘如果你还是十年前的那个瑜儿,今日的穆袭水还会对你这般吗?’,我心里清楚的知道,若你是十年前的瑜儿,你只能是妹妹。” 我垂下眼眸盯着他手中的画卷,悠悠的说:“谁都不可能停留在十年前。你当时回答我时说: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在岁月的冲刷洗礼中一成不变,冥泷风瑜当然也不会永远停留在那懵懂单纯的八岁之龄。所以,不管我是谁,都不可能是残存在你回忆里的十年前的那个瑜儿。人,可以变。字,亦可以变。穆袭水,你何苦为了区区几行字质疑你心里爱着的那个瑜儿呢?不管我是谁,只要你爱我就够了,不是吗?” “这个我自然明白。”他将手搭在我肩上,声音绵远且深长:“瑜儿。我爱你,与指婚无关,与冥泷风瑜无关,与公主的身份无关。与之有关的,只是你。朝夕相处百日,让我牵肠挂肚的不是冥泷风瑜这个名字,不是这个身份,只是你!只是你!!!懂吗?” “我懂。我怎会不懂?我当然知道,出尘如你,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凡夫俗子所恋之物。”我抬眼看他,极其的认真:“可是,若没有指婚,若没有冥泷风瑜,若没有公主的尊贵身份。你根本就不可能娶我。” 因为。没有这些。我们根本无缘相见。 他沉默。少顷后低声道:“是。若你不是风瑜,若我们之间没有先皇的指婚,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你,更别说会娶你。[.超多好看小说]可是,既然我们这样相遇了,既然我娶了你,便没有那如果。” 我正要开口,他用手指按上我的唇,看着我极其认真的说:“你是风瑜也好,是桑霓也罢,我都不在乎。对我而言,你只是我视为珍宝的瑜儿。” 顿了片刻,他嘴角绽出一丝明媚的笑:“我一直不问你,关于桑霓的任何事。不是我不关心,而是不管你的名字是何,你都是水里唯一的鱼儿。瑜儿。鱼儿。瑜做的鱼。” 欲语泪先流。泪珠滑过双颊,他移开手指帮我拭去,眼中带着笑意柔声的说:“瑜儿,我不是在质疑你,我只是想更了解你。你若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我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等你对我坦诚。” 他说。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等我坦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那么的温柔且真诚。没有信誓旦旦的决绝,却让人忍不住倾尽灵魂来相信。 立直脊背,我跪在床上,倾身吻上了他的左鼻翼――那个夜晚,我盖章的地方。只属于我的领地。 “穆袭水。美色如霞转瞬空,弦歌似露弹指灭。宝藏若是一眼可以看尽便会让人失了探究的激情。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让你来了解我。所以,不要心急。让我一点一点的告诉你。” 他笑。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少顷。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现在我们来品茗一下我做的诗。”从他手中接过换卷,我指着那几句诗笑说:“第一句语出《老子》:‘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意思是说,最高境界的善行就像水的品性一样――包容,谦下。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就像我们家的狐狸一样。” 他点头称是。这狐狸,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这一句‘瑕不掩瑜’出自《礼记?聘义》:‘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意思是说,美玉虽含瑕疵,却依然美好珍贵。就像我,因着一身的臭毛病而更显得真实生动。” 他笑。问:“谁说我们的瑜儿含瑕疵?” “我那是自谦!谦虚是美德,懂不?” “依为夫看,你分明就是一块满是瑕疵的劣等玉石。”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调侃。 我不怒反乐:“我若是劣等玉石,那你就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眼睛一转,我端起架子激情澎湃的朗诵起闻一多的《死水》来:‘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穆死水,你这汪污水就由我这块满是瑕疵的劣等玉石来为你激起波澜吧!” 他蹙眉思考,片刻一脸认真的答:“臭水沟里游‘疯鱼’,确实是绝配!” “那是!只要我们在一起,管他净水还是死水,管他美玉还是石头,都是幸福的一对。” 我傻笑着翻倒在床上。盯着他看了片刻后,轻声说:“上善若水,厚德载物。水,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穆袭水。我希望你能一直以一滴水的姿态活着――做人,晶莹剔透。做事,水滴石穿。” 眼中的光华瞬间明灭。垂下眼睑,他轻声说:“瑜儿,我有分寸。” 这是一个承诺吗? 我轻轻的闭上眼,对自己说:我尽力了。我尽力去阻止了这场争斗。 “最后一句,‘今生共你如鱼水,两情准拟越千年。’是说,我跨越千年,来到这里,不为荣华富贵,只是为了圆一段蜜水之爱。”闭着眼摸到他的手,十指相扣,我继续道:“鱼水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我听到他的心轻轻的笑了。笑着对我说:“好,依你。” 我还听见一个声音穿过人间百态,看破红尘痴恋悠悠的在我耳畔说:“你我相约定百年。不羡西天乐无穷,只羡鱼水不羡仙。” 阳光穿透云层,这个世界在一瞬间光芒万丈。 第35章 十月初十 十月初十。 洛洛二十岁的生辰。 在冥胥,女子及笄之龄为十八。大多数女子都会在十八到二十二岁间出阁。二十岁,为最佳。 下朝后,清泽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便直奔水瑜轩。他前脚刚跨进前厅,便满面春风的对我嚷道:“瑜儿妹妹,云锦房和巧工房已经依着你的图样将那小人和衣服做了出来。你来看看可有不妥?” “哦?赶得倒是及时。拿来看看!”我放下手中的碳笔,含笑看向他。 “将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候着!” 清泽吩咐亲侍将长方形的锦盒放到桌上后,在我好奇眼光的注视下打开锦盒――黑绒缎的底布上整整齐齐的摆着十二个身着不同款式旗袍的小人。 人。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衣。款式别致,繁复华丽。 我随手拿起一个雕制精细的小木人,仔细的端详着它身上秀美的直襟式旗袍,啧啧叹道:“这云锦房师傅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这么小的衣服都能做的如此精良。如此看来,洛洛那丫头只需研究透这十二款迷你版衣服的结构,便可将这旗袍的精髓学到手咯,这倒显得我那些结构图有些多余了。” 清泽笑答:“应该说是瑜儿妹妹的图画的好。不然,云锦房那些老东西哪能将这些古怪的衣服做的如此精致?” 我扬起嘴角笑了笑,坦然接受他的恭维。 将小人放入锦盒中后,我起身取来茶几上摞成一沓的云纹纸,递给清泽道:“先前我用毛笔在宣纸上给你画的那些图怕是不易保存,这里是这十二款旗袍详细的款式图和结构图,你一起交给洛丫头吧!” 他接过图细细的看着,睫毛蹁跹,眼中有华光流动。没容他开口,我便很自觉的给他解释起这云纹纸和碳笔,听得他啧啧叹服。 “记得告诉那洛丫头,她依样做出这十二种款式后,先让绿泥十二钗们穿着秀一秀,把名声打响!”手指轻轻的拂过十二个小人,我继续道:“我敢保证,这些旗袍绝对比那骑马装更好销售!那钱奴洛就等着发财吧!” 清泽挑起眉毛邪雅的一笑,瞅着我道:“没想到瑜儿妹妹在衣饰的改造方面如此有天赋。若是我娶了这洛小姐,以后还望瑜儿妹妹能多帮那丫头出些注意来兴旺绿泥。” “你这厮倒是心急,还没掳到那丫头的芳心,便先琢磨着帮她发财了!”我嗔了他一眼,道:“洛丫头若是真跟了你,那便是堂堂的清王妃,皇家怎能容得她在外抛头露面的经营绿泥?瞧我,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那倒是!”清泽放下手中的纸稿,看着我的眸中隐者忧色:“瑜儿,那洛小姐从前一直住在山上,性子自由惯了,她会不会为了我放弃现在的自由身,心甘情愿的嫁入那深似海的侯门之中呢?” “那要看她喜欢你有多深了。我以前也像她一样热爱自由,厌恶被圈养。现在为了那狐狸,还不是甘之如饴的被‘锁’在这相府之中?” 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我看着清泽笑道:“我们倜傥俊逸的小王爷莫要担心,若一个女人爱你,那你便是她的全部。包括自由。” 闻言,那双一向不羁的双眸中出现了罕见的挫败:“偏偏那丫头就是不待见我。而且,我看她根本就是讨厌我。” “喔?怎么个讨厌法?”我好奇。 “前些日子,每天我都带丫头们去绿泥照顾她的生意,她对随我去的丫头们都眉眼含笑满面春风,对我,却总是横眉冷对不理不睬。你说,她不是讨厌我难不成还喜欢我?” “嘿嘿嘿。怕是她吃味咯!”我淫荡的笑:“我说,你干啥每次去她那都带姑娘去呀?而且每次带去的还都是华睿,锦玉这种天仙级的。你不是存心让那山里来的土丫头自惭形秽吗?” “哪有?”清泽轻拍桌子朗声道:“在泽看来,那洛小姐比京城里任何一家小姐都要清丽灵慧的多。该自惭形秽的应该是她们!” “哼!我看你是典型的情人眼里出眼屎!出的还是一坨无比清丽灵慧的眼屎!”我不屑的瘪了瘪嘴。 “瑜儿妹妹该不会是嫉妒了吧?”某男笑的隐晦。 “是呀!我就是嫉妒了!嫉妒你对一个总跟我作对丫头这么好!” 他轻扯嘴角,笑的无比邪魅:“我也可以对瑜儿这么好的,只要――” “只要帮你娶到那洛丫头!”我接话。 “没错!知我者瑜儿耶!”他轻眨桃花眼,送了我一个暧昧的秋波。 我配合的做晕眩状。两人笑成一团。 “小王爷何事笑的这么开心?”晨儿端着托盘进来奉茶。 清泽斜着身子睨了晨儿一眼,桃花眼内异彩流觞:“我正跟瑜儿妹妹讨要晨美人回去做王妃呢,不知美人意下如何?” 我连忙点头称是,配合那痞子演戏。 晨儿到是不惊不咋,平稳的将茶奉上后,娇嗔的看了他一眼,道:“承蒙小王爷看得上奴婢,不知爷准备何时讨晨儿过门?” 娇言一出,清泽端着白玉茶盅的手不禁一抖,几点茶水溅到衣服上,给贵气的紫衣上添了一抹重色。我跟晨儿会心的相视一笑。 “好你个晨丫头,这才跟瑜儿几天,就学的这般滑头。爷答应你,定会尽快帮你寻个好人家,救你脱离这苦海!” “那晨儿先在此谢过爷了!”翩然俯身行了个礼,晨儿端着盘子退下。 侧身看到门关上,我神色认真看着清泽道:“若是那洛丫头真的瞧不上你,你不如纳了晨儿。要说把她给了别人,我还真的舍不得!” “瑜儿妹妹莫要说笑,清泽心中既住了洛小姐,怎还容得下别人?若纳了晨儿,定会负了她。”说完,举杯呷了一口茶。眼中溢出一丝清苦的神色。 我心中一动,轻声问:“你当真是喜欢洛洛那丫头的吗?” “妹妹看我像是在说笑吗?”他抬眼看向我,眸中的情感深刻入骨。 “为什么要爱的?爱上一个风一样的女子。爱上一个不懂爱的女子。注定是场劫难。”我垂眸幽幽的说。不知是在说洛洛,还是在说自己。 清泽放下茶杯,嘴角处扬起一抹苦笑:“确是劫难。然,泽已万劫不复。” 我心中一紧,无言。 他用手拨弄着锦盒中的娃娃,修长的指骨隽秀有力,洁白如玉。片晌后抬眼看着我,曼声道:“我,已晚了一步。” “恩?”我不解。 “第一眼,这女子便跳进了我心中。然,我还来不及欢喜,却意外发现她眼中早已有了别人。” 我楞然。 他嘴角的苦笑蔓延到眼底,“九九那晚的盛世繁华下,她眼中看着他时流露出的那入骨的深情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剜心剔骨的痛楚。那夜,我辗转发侧,只因一双眼睛在脑中挥之不去。那双眼晴,清澈多情的让人心疼。让我在忽的有了想要守护到老的念头。” 我望着他,惊怔的难以言喻。那个人,洛洛眼中的那个人,是是谁? 第36章 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的眯着,低垂的眼帘将眸中的魅惑之色掩去了一半。玉般的手指轻轻的在茶盅边缘游动,倏地,他扬起嘴角轻轻一笑,极尽妖娆:“难怪袭水兄一直偏爱这‘青竹意’,茶味甘、淡、寒,无形中便醉了人心。” 第一次。 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落寞的神情。心,几乎窒息。 片晌。 他抬起眼,眸中的落寞尽散。瞳孔似水晶般清莹剔透:“瑜儿妹妹,干甚用这种表情瞧这我?” “那个人。你说的那个人。洛洛心中的那个人。谁。是谁?”声音嘶哑。眸中水光晃动。 “瑜儿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他笑的魅惑。绝艳中自带一丝涩然。 他的话肯定了我的猜想。一颗心,瞬时被海浪打翻至海底。 我夺了她的爱人。伤了她的哥哥。而她,却一直如此真诚的待我。 想起那张清灵的笑靥,我的头一阵晕眩,忽的觉得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 “这样豁然的女子,是不是很让人疼惜,很值得去爱呢?”清泽抬眼看向我,眸中有一分坚毅:“我已决定明日上奏请皇上下旨赐婚。” 我沉默片刻,看着他问:“你可知穆袭水正在查办阮家?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上奏请皇上赐婚,岂不是告诉众人你站在阮家一边?” “我自是明白这一点。[]”他垂眼看着杯中青绿的竹叶,喃喃道:“穆家三代为相,权倾朝野。其门下谷氏密卫踪迹遍布全国,掌控整个冥胥的情报组织,在江湖中亦颇有威望。一直以来,穆家的势力都让我冥泷皇族忌惮三分。穆袭水现虽官任二品,但百官均知他是下任宰相的不二人选。且穆相年迈,暗中早已将朝中实权移交于他,谷卫也对这个少主唯命是从。穆袭水若有意跟阮靳律斗,纵使阮家有天大的能耐怕也难逃此劫。” “清泽,我心中亦心疼洛洛那丫头,不希望阮家落难。”我看着他,略显焦急的说:“穆家势力虽一手遮天,却世代忠良。当年皇爷爷选定穆家的独女为太子妃,又将最疼爱的我指给穆袭水,即是为了表明冥泷一族对穆家倚重非常。你身为皇族,又是皇奶奶最疼爱的亲孙,在这个节骨眼上跟阮家搭上关系,岂不是要陷穆家与两难之中?” 他抬眼看着我,眼中带着质问:“瑜儿,我既心慕阮家洛小姐,又怎能眼看着阮家就这样被整垮?我选择在此时介入其中,自是希望袭水可以念及我们之间的旧情和你我的兄妹关系,收敛一些。” 我一时语塞。片刻后,问:“你认为,皇上会允了你跟洛洛的婚事吗?” “这就要请瑜儿妹妹帮忙了!”他对我挑了挑眉,眸光闪动:“瑜儿不是曾和皇上说洛小姐是你认的干姐姐吗?皇太后和皇上一直觉得皇室有愧于你,只要你一句话,定能成全了我们。” “我虽看好你跟洛洛这一对,但是绝不会选择在此时撮合你们。我已经让穆袭水很累了,不想再给他平添烦恼。” 他失笑,看着我问:“莫非,瑜儿妹妹以为自己惹的麻烦还少?阮穆两家为何会弄成今日这般模样,瑜儿妹妹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我愣然。抬眼怔怔的看着他。 原来,他对我是有埋怨的。怨我挑起两家的争斗。怨我自私的不肯成全他的爱情。 “就算我答应帮你,可洛洛现在对你并无那种心思。你也说了,她心中之人是穆袭水。依她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怎会肯嫁与你为妻?”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闷声道:“阮靳律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视她胜宝,她亦爱他胜过世间一切。她若嫁于我,我自会护阮家周全。聪慧如她,自然明白自己该如何选择。” “为了她,你不惜与穆家作对吗?”我凝视着他:“即使护阮家周全的代价是与穆家反目,你也要这么做吗?” 他看着我邪邪的一笑,声音如沐春风:“瑜儿妹妹忍心看到那样的结果吗?” 我不语。 他继续:“瑜儿本就不愿意看到穆袭水与阮靳律针锋相对。有心劝阻却总有忌讳。若是阮家与皇家结亲,忠良重情如穆袭水,自会有所顾忌。而瑜儿跟洛小姐交情颇深,又与我有兄妹之情。凭着这层关系,你便有足够的理由劝阻穆袭水查办阮家。你会好好利用这一点,不是吗?” 清泽一句话说到我心坎内。 然。理由纵使冠冕堂皇,我若当真以此借口为阮家求情,依旧会伤到他。这,叫我如何忍心? 掂量片晌。我开口道:“这事我可以助你。前提是,我要你帮我查清一件事。” “何事?” “祥瑜球馆和喜糖一事。” “这事谷卫已经查明了,不是吗?”他蹙眉看着我:“具体情况是怎样?” “昨日穆袭水收到密报。信中说此事是阮家银号的掌柜戚海富受命派人所为。他动用银号大批银两收购京城所有的球馆,并买下所有喜糖散于乱坟岗。事后,戚海富神秘失踪。虽然所有证据均表明指使者是阮靳律,我却始终觉得有疑点。” “噢?说来听听。” “我所了解的阮靳律,虽深沉难懂,喜怒无常,但为人却相当坦荡。他既要报复我,定然不会这般畏畏缩缩。”“ “瑜儿说他会怎样做?” 我沉思片刻,答:“依他的性子,他会亲自收购球馆买断喜糖来做那些事向我示威。就算不自个来做,也会派他的心腹玉?来做。用戚海富本就不是他的作风,事后又让他神秘失踪,更不符合他的性子。依我看,怕是――” “怕是有人做了这事来嫁祸于阮靳律,目的就是要激化穆袭水与阮靳律之间的矛盾?”清泽一语道破天机。 我点头:“我确是如此猜测!” “那瑜儿说,此事是何人所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沮丧的垂下脑袋,道:“做此事之人很有可能知道我跟那奸驴之间有暧昧不明的纠葛,才会这样做来激化两人的矛盾。可是,我真的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他沉思片刻。看着我笑道:“瑜儿放心,这事我自会查办清楚。” “恩!这事若查处确是非阮靳律所为,我自由法子阻止那狐狸!”顿了一顿,又说:“若真是他所谓,恕我无能为力!” 他扬起唇角笑了笑:“依我对律兄的了解,也敢肯定此事不是他所谓。” 听他如是说,我心中竟有无限的喜悦奔涌而出。 “清泽哥哥,你先查办此事。赐婚一事先搁一搁。”犹豫一下,我看着他道:“我想见见洛洛,你能帮我吗?” 他将装着十二个小人的锦盒轻轻合上,抬眼看着我,笑的颠倒众生:“好!” 我嫣然回笑。 洛洛,我要亲口听你告诉我。你的爱,究竟是谁! 第37章 叙 十月初十。夜。京都西郊的天空被漫天的烟火渲染的五光十色,炫彩多姿。 第二日,一个震惊皇室的消息在人们的交头接耳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扩散开来:向来放荡不羁,风流倜傥的小王爷冥泷清泽在阮家洛小姐的寿宴上,当着众人的面向其求婚,允诺有生之年只纳其一人为妻。洛小姐笑允,阮靳律未表态。 那晚,狐狸接到第一时间传来的密报时,眉头蹙的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跳蚤粉身碎骨。 我自始至终都清楚的知道:清泽若是与阮家牵扯上,他行动起来必然会有所顾忌。可是,我还是亲手将他推入了两难的境地。 看着他执着紫毫笔犹犹豫豫不知如何落笔的茫然眼神,我的心疼的几近痉挛―― 他的挚友亲手将他陷入两难的境地,他心爱的女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心如明镜的他却依然将“情义”摆在第一位,不肯斩断情丝决绝以待。狐狸,这样的“心慈手软”,今后要如何站在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位之上? 走进书房握住他的手,我对他说:“做你想做的!” ――即使,那些是我害怕见到的! 那一刻,他凝着着我的眼睛,出奇的专注。最终,墨染白宣。 十月十一。太后奶奶召见清泽,不允其纳“商贾”之女为正妻,有失皇室体统。并搬出祖训训斥其终生只纳一妃的言论乃“荒谬之言”。 清泽倒也精明,没有跟老顽固对着干,绕着圈子见话题饶走后,拍拍屁股走人。很“大方”的将此事留给我“善后”。 十月十二。清泽来见我,脸上并无我想象中的欣喜,嘴角出噙着一丝苦涩的笑,他告诉我:“她笑允的不是我的求婚,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一个借皇家势力护阮家周全的交易。” 我心中顿时愁肠百结:这两人,究竟是良缘,还是孽缘? 十月十三。京都的护城河内发现一具无头男尸,后被证实为阮家银号掌柜戚海富。清泽闻言后,立即接手此案。根据他的查探,戚海富的死与江湖中神出鬼没的潜魔帮有关。 同时,我从谷卫情报处得知,潜魔帮与阮家多年来暗中一直有来往。心不禁凉了半截:那件事,果然与他脱不了关系!最然我肝胆俱寒的是,磊落如他,竟然做起了杀人灭口的勾当! 那一夜,狐狸召集朝中重臣于狐爹的书房内彻夜长谈。整个相府的空气中都弥漫着阴谋与权力的味道。 十月十四。原户部尚书周墨书徇私枉法罪名平反,官复原职。同日,一道圣旨让朝中数十人的官职或降或免,一时文武百官人心惶惶。 晚上,狐狸出奇的没有埋首在公文堆里,他牵着我的手一级级的走完那千级汉白玉石阶。这次,每一步都出奇的沉重。 在尽头的凉亭里,他低头吻上我的眉尾,呓语般的在我耳边轻声说:“瑜儿,明天过后我会很忙很忙,你要乖乖听话,呆在我身边哪都不要去。” 抬起头,他墨玉般的眸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愁思。我的心突然被一块巨石压的几近窒息。 十月十五。皇帝大叔一道圣旨下来,狐狸的官服官帽官靴顿时上了一个档次。正一品六兼,全盘掌控六部的所有事务。官位仅次于当朝宰相。 垂着眼眸盯着手中编织精细的盘扣,我的手指微微的有些颤抖。他胸前那用金银线绣着的七爪神兽模样贪婪凶狠,让我心生畏惧。 一双手覆上我的手,替我将那繁美复杂的扣子塞进扣眼中。 “瑜儿。”他口中温热的气体轻呵在我微垂的头顶,声音温和淡然:“一切,才刚刚开始。” 抬起头,崭新合体的正一品官袍将他清雅的气质映衬的光华逼射。望着他灿然夺目的俊雅模样,我突然间觉得他离我好远好远。 当日,刑部下令封了阮家名下的所有银号,球馆及蜜饯店,名为彻查戚海富被杀一案,实为蓄意报复。 他,真的开始变得很忙很忙。 深夜,当我独自一人站在石阶尽头的凉亭中望着雾气缭绕的湖面,突然就体会到了什么是古人说的“高处不胜寒”。 狐狸。我不要你站的很高。我希望你在一个能让我仰望却又触手可及的位置。 第39章 暗杀 十二月中旬。 时光若白驹过隙,一晃,我已经如此这般魂不附体,若行尸走肉一般虚度了一个多月。 再一次从昏睡中醒来时,我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窝深陷,双颊无肉,颧骨凸起,下巴尖削,五官比以前深邃立体了许多,一种暗雅如兰的忧虑缓缓流淌在黑漆漆的双眸内,衬得整个人美得妖娆且病态。 起身走下床,推开厚重木门,外面的阳光清洌耀眼。 一种巨大的悲伤蕴在冬日午后的阳光中,穿透苍白的皮肉,直直的射入我体无完肤的心脏。嘴角处轻扯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我第一百零一次问自己:“为什么,我要这般活着?” 为什么呢? 顺着身后的木门缓缓滑下,眼前的景物慢慢的褪去颜色。闭上眼,回忆的画面在脑中不断回房―― 那天,天气格外的晴朗。 我闲着发慌,便跟晨儿晚儿将被子和衣服抱出来晒太阳。趴在软软的锦被上,闻着阳光下的棉花味,我对两个丫头说:“这,就是爱情的味道。可以让人的心变得暖融融的味道。” 晚儿傻乎乎的将脑袋埋入被子里猛吸鼻子,我笑着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喘气,嬉闹声在院子里不停地回旋。后来回忆起那一幕,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晨儿当阳光下笑成永恒的绝美容颜。 那时的快乐,单纯的很廉价。廉价的,只消一个转身我们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忘记。 之后,我整理自己那堆成小山的首饰时,无意中发现了被我随手丢在盒子中的墨汾玉镯。想起华睿受伤的胳膊,我眼珠滴溜一转,忙找出锦盒将镯子包好,嘴角出是掩饰不住的狡黠笑意。 若是我不那么自作聪明,一切悲伤是不是就可以悄无声息的远离我的生活呢? 其实,我早已想不起来悲剧发生时的具体细节了。 我只记得,那个晴朗的午后我让晚儿将我整理出来的首饰送去阮府给洛洛,而我拉着晨儿陪我去城郊见盔甲男。 看到一身银色盔甲的尹战站在山头等我时,我拉着晨儿笑着奔过去,站在阳光下笑着对他说:“师傅,你下次进宫帮我把这个镯子交给华睿好不好?” “镯子?”他蹙着眉盯着我,眼神温柔的似那天绒绒的阳光。 “恩!”我笑着打开锦盒,将绿若浓墨的镯子取出,递到他眼前道:“这是墨粉玉镯,她戴在伤手上,可以帮助她的手尽快恢复。我以前试过,很好用的喔!” “墨汾玉?”他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芒光:“你是说,这镯子是墨粉玉镯?” “正是!”晨儿接话道:“我已经找人验过,此镯乃是货真价实的孜汾国墨汾玉所制,极其的珍贵!” “管它珍不珍贵,只要它能帮助华睿的胳膊尽快恢复,那就是好玉!”我笑着举起胳膊,将镯子递到他面前:“喏,这个送镯子的光荣任务就交给师傅你啦!好好表现喔!” 他扯起嘴角无奈的笑了笑,正欲伸手去接那镯子,一个类似武侠剧中“血滴子”的东西突然从远处快速旋转着向我飞来。 面前寒光一闪,盔甲男以迅雷之速拔剑将那高速旋转的杀人武器击向一侧。我正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时,突然,一群黑衣人举着闪亮亮的大刀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袭来。 晨儿高声呼喊着让盔甲男保护我,自己手无寸铁的迎战上去。 因为怕将镯子弄丢,慌乱之中,我它套在了手腕上。抬起眸子的瞬间,我是如此清晰的看清楚了护在我面前的男人眼中那阴翳的杀气和誓死护我周全的决心。当他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护在身后时,我看见锐利的剑锋划破晨儿水绿色的锦衣,鲜红的液体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洒在我脚下尘土飞扬的大地上。 “啊――!”我闭上眼睛惊恐的尖叫着,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野兽。 身边的黑衣人不停的倒下,眼见他们逐渐处于下风,一个又一个的“血滴子”从四面飞快的旋转而来,在我头顶呼啸着盘旋。并且,它们似是有灵性一般,齐齐向我发起攻击。 我抱着头在盔甲男身后没命的呼喊着,晨儿闻声杀出重围用轻功飞到我身边。刀光剑影在眼前不停的晃动,头顶嗜血的怪兽一个个被打翻到地上。 像是突然发现什么似的,晨儿突然拽住我的胳膊将那玉镯从我手腕上硬生生的拨了下来,一把将我推进盔甲男的怀中,她对着他怒吼:“快带小瑜走!这里交给我!”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盔甲男已经抱起我用轻功飞离。这次,那些飞旋的“血滴子”没有继续跟着我,而是在齐刷刷的袭向晨儿。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电光火石般的闪过,我捶着盔甲男的胳膊,撕心裂肺的哭喊:“别管我,去救晨儿,去救晨儿呀!” “小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他抱紧我,宣誓般的在我耳边低语。 “我不要你保护,去救晨儿,快去救晨儿!” “” 耳边兵戎之声尖叫着划破我的耳膜,所有的黑衣人齐齐向我们袭来,不知不觉我们已被逼入崖边。此刻,将我护如怀中的那个男人已是伤痕累累,气力耗尽。 看着凶狠的敌人一步步的逼近,他将头上的银色头盔取下套在我头上,低头在我的眼角印上一个带着浓浓血腥味的蝴蝶吻。 “小霓,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相信我!” 还没来得及思考,我便被禁锢在他怀中。两人抱在一起滚下山崖。 他将我如此小心的护在怀中,他用他宽厚的背,钢铁般的臂膀帮我挡去途中的砂石瓦砾,以至于,直到昏迷前的最后一秒,我都没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最后一抹意识从脑中消褪前,我耳边回旋起的是小颊神秘兮兮的声音:“霓猪,你知道吗?落在眼角的吻叫蝴蝶吻。它所表达的含义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当他亲吻你的眼角时,要告诉你的是:他爱你,爱这个不该爱的你。 关于血滴子: 被称为“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的飞剑。它使用时,和目标的距离不会太远,把血滴子放出去(或者是抛出去),它会把目标的头罩住,然后割下目标的头,再收回来。割下的人头,就在血滴子里面被带了回来,所以被害的目标,就成了无头尸体,十分恐怖。 第40章 大烟鬼的阴谋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时,映入眼帘的竟是大烟鬼那张笑的妖娆的脸。 她坐在床边,细长柔软的指腹温柔的滑过我的脸。娇媚腻人的声音在我耳畔缱绻的回旋:“风瑜,从今以后,你要如何继续做大家的开心果呢?啧啧,穆袭水若是见了你这般模样,该是多么心疼呢?” 我浑身一个激灵,瞬间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她惊诧的问:“怎么会是你?” “当然是我!”她低头靠近我,香湿的气体软软的扑在我脸上:“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痛不欲生的人,就是我!” 我神情愕然的瞪着她,身子似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僵硬若挺尸。她娇笑着用手指在滑过我的脸颊,得意的笑问:“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呢?恩?” 我厌恶的别过脸:“追杀我的人是你派来的!”语气肯定。 “是。”她笑的媚惑:“从我决定送你镯子那天起,我就在计划着要你的命。那墨汾玉乃我孜汾一宝,分阴阳两玉。我送与你的乃阳玉,另有阴玉我交与孜汾在冥胥的情报组织潜魔帮附在‘夺命盔’上,只要遇见阳玉,那阴玉便会被吸引而来,控制‘夺命盔’取命。[.超多好看小说]” 她的手指在我脸上收紧,声音变得凄厉:“本以为很快我便可以取了你的性命,谁知你竟然从不将那镯子带出守卫森严的相府。呵!虽然等的久了些,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我手中!” 听到潜魔帮,我脑中雷厉风驰的闪过一个念头,脱口问道:“难道球馆和喜糖之事是你命人所为?” “呵呵呵!果然是我们的风瑜公主,真是聪慧机灵呢!”她轻扬下巴,笑的像个邪恶的女巫。 “你一直呆在宫中,怎会知我跟阮靳律之间的事?”我蹙眉盯着她问。 “我当然不知道你跟阮靳律之间的事。可是我身边的丫头们总喜欢私下念叨着这京都第一商贾,因而我知道了阮靳律喜欢一个叫桑静立的兔爷。恰巧,太子又告诉我,你就是那民间赫赫有名的绿泥二老板桑静立!” 我心中不禁暗骂:都他妈的是八卦惹得祸! 她的手指滑进我的颈部,坚硬的指甲陷入我的肉里:“风瑜,正是因为你让清泽王爷进言请皇上派太子带兵前往鉴哲,我才有今天这个机会在这里慢慢的折磨你。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 我没有理会她,瞪着她问:“你把晨儿和尹战怎么了?” “呵。放心,他们绝对不会比你更痛苦的!” 闻言,我刚松一口气。便看见她的嘴角溢出一抹狠毒的笑意:“你说,如果我把你献给阮靳律,让他要了你,穆袭水该是怎样的痛不欲生呢?” 我像是听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的五官严重扭曲变形:“阮靳律那样的男人,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怎会肯穿别人的破鞋?我说溪妃娘娘,你是单纯还是蠢呀?” 听了我的话,她不怒反乐,低头将鲜红滴血的嘴唇贴近我的耳畔,声音极其的温柔:“那,不如我们试试?” “你就不担心阮靳律会救了我,毁了你的计划?”我好心的提醒她,心中对她的阴毒并无惧意。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拖延时间,噬香雀一定会带狐狸找到我。 “那就要看美人你如何表现了!”她用手指卷起我的发丝,娇媚的说:“看你在服了那醉香散后会以怎样的媚姿迷惑这个男人。” “醉香散?”我蹙眉,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像是某种少儿不宜的药物? 她笑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精美的瓷瓶,从中取出一粒红豆般的绛色药丸递到我唇边,淫荡的笑道:“只要吃了这药丸,你的身体便会不由自主的去引诱男人,而你的意识则会一直如此清醒。你将亲眼见证自己的淫荡,是不是很有趣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中开始有些害怕,盯着她手中的药丸嚷道:“喂,阮靳律不会要我的,他一定会想法子救我出去的,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不然我获救后,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呵呵呵呵。风瑜,你永远都不会有获救的一天的!”她看着我笑的阴狠毒辣:“吃了这药后,若是他要你了,醉生梦死后你便会香消玉殒。若他不要你,你自己便会因为受不了折磨咬舌自尽。等你变成厉鬼后,再来找我寻仇吧!” “你这个变态的女人,你这样对我,狐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呵!只要你死了,这世上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幕后的主使人是我。”她的手指轻轻的拂着我的唇,垂眸笑道:“若是穆袭水看到你死在阮靳律的床上,定会丧失理智灭了阮家。穆阮两家反目,朝中必然混乱,到时我孜汾便可趁机而入。从此,我孜汾国再也不用对冥胥俯首称臣了!” “你想的美!你们那巴掌大点的小屁国永远也别想翻身,狐狸一定会灭了你们那以自焚为乐趣的变态国家!你――咳咳咳!” 我的话还没说完,大烟鬼便将那药丸投入我口中,伴随着我剧烈的咳嗽,药丸滑入食道,溶进血液。 手指轻轻的点入我的胸口,僵硬的身体瞬间松软下来。她站起身子,狐媚的眼睛里满是奸计得逞的淫笑:“风瑜,尽情放纵吧!这将是你人生最美最灿烂的一晚!喔嗬嗬嗬!” 余音未散,她已消失在屏风之后。 我的茫然盯着眼前繁华似锦的纱账,感受着身体一点点的变得酥软绯润,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脑中呼喊:“狐狸,救我!” 第41章 醉香散 屏风后的门被缓缓推来,一个低沉的男声道:“阮老板,云帮主在屋内等您。(.无弹窗广告)” “恩。退下吧!”略带疲惫的声音,是帅驴! 门缓缓的阖上,室内恢复一片静谧。我侧身面对墙壁,用牙齿紧紧的咬住怀中的被子,克制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云帮主,既然让阮某来见你,为何又躲在屏风后不肯出来?” 他的声音冷漠疏离,我甚至可以想象出他微挑的眉下那满目的嘲讽之色。 “哼!你暗中指使人做了那些事陷我于不义,又杀了戚掌柜,该不会是在报复我们阮家不肯帮你走私兵器一事吧?” 我抱住被子的手慢慢的变得酥软无力,咬住被子的牙齿也逐渐失去力气。一股奇异的香气从我的身体里蒸腾而出,带着迷惑人心的魔力在空气中氤氤氲氲。 “云帮主,你到底再搞什么鬼!” 闻到香味,他怒吼一声用掌力击碎屋内的四折屏风。伴随着木头轰隆倒地的巨响,我听见他在我身后诧异的呢喃声:“风瑜?” “滚!”我背对着他,闭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对他吼:“滚呀!我不想见到你!” 香湿的气体呼出口腔,身上瞬间渗出一排细密的香汗。垂下眼眸,我看见自己手上的皮肤变得出奇的莹白透亮。 “风瑜,你怎么了?” 察觉到我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扳过我的肩。当他的温暖的掌心碰触到我的身体时,一股奇妙的解脱感顺着皮肤蔓延到四肢百骸,身体似漂浮在云端一般柔软舒适。 我的意志不停的告诉我要甩开他,可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渴望着与他肌肤相亲。 “滚给我滚!”心明明在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音冲破喉咙后竟变成了*人心的娇喘。(.无弹窗广告) “风瑜,你到底怎么了?”他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将我压在床上,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焦急烦躁。 我咬紧嘴唇闭着眼不语。肩膀处传来的触感让我几近崩溃。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感让我的心饱受煎熬,恨不得即刻死去。 耳边突然变得静谧无声。他扣住我肩膀的手指一点点松动,我不知他要干嘛,颤抖着睫毛睁开眼。 面前是他略显失神的俊逸面容,透过他清亮如镜的双瞳,我清晰的看见自己此刻颊若彩霞,唇红似火,一双黑亮的眸子里隐着朦胧的媚惑之情,流盼之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颠倒众生的妖娆之色。 他抬起手轻轻的拂上我的面颊,凝视着我的眼略带恨意的问:“为何,为何要这样出现在我面前?为何要这般折磨我?” 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柔,当手指在我面容上缓缓滑过的时候,身体内的某种渴望倏然间排山倒海的将我湮没其中。明明意识在告诉自己不可以,我的手却不受控制的握住他的手。 莹白如玉的手指扣住他的手,柔软的指腹轻轻的摩擦着他光滑的手背。他眼中闪过诧异之色,反握住我的手,低下头靠近我的脸,略显苍白的唇一张一合:“风瑜,你这是在诱惑我吗?恩?” 他的呼吸细细的拂过我的脸颊,带着清亮的碧水春茶香,让我突然间崩溃在他软糯的呢喃声中。 意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我的另一只手已经拂上他消瘦的面颊,轻轻的抬起头,我的灵魂眼睁睁的看着我若红玫瑰般诱人的唇贴上了他病态无血色的薄唇。 没有想象中的激烈疯狂,我不受控制的吻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动作出奇的温柔多情,眼神亦爱意沉沉,让他受宠若惊。 身体没有像传说中的那般滚烫似火,只是每一寸肌肤都似有灵性一般的贴近他,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仿佛是一个沉浸于爱情中的女人跟她所爱的男人在做一件幸福的事。 这,就是这药的狠毒之处,让你清醒的看着自己的沉沦,朦胧中却又带着爱情的滋味,让你分不清这是自己内心的渴望还是受药物的控制。 他的睫毛缓缓的落下,剪辑着我眼中娇媚的神色,最后温柔的吻上他眼下略显青灰的肤色。 他的身体慢慢的压向我,在我身上一点点的变得炽热。 手指下滑,他动作轻柔的解开我胸口的盘扣,抬头看着我,问:“风瑜,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如是的呐喊,头却轻轻的点了点,肯定了他的疑问。 他的嘴角邪魅的扬了扬,低头吻上我的脖子。 第42章 拯救 窗外月明星稀,窗内春色旖旎。 伴随着他吻的向下深入,我的身体越来越热,一股诡异的香味自我体内一点点的挥发出来,且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惑人心智。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他唇间的动作停滞在我隽秀的锁骨上,猛然抬起头,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指腹按在我的脉搏上,随着心脏狂乱的跳动,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说,是谁给你下的药!”眼中蹿出跳动的火焰,他低头看着我愤怒的低吼。 我的唇动了动,却只能发出暧昧的低吟声。 “呵!”他突然失笑,眼中闪烁着痛苦的黯芒:“差一点,差一点我就又沉沦在你温柔的假象中了。风瑜,为什么你总是这般来折磨我?” 我的心疼的近乎撕裂,身体却不自觉的贴近他,抱紧他,无声的呐喊着我需要他。 他身体僵硬的任由我像个溺水的孩子一般死死的抱紧他,任由我像只兔子一样在他胸口撩拨着他。手指轻柔的拂着我的背,他声音紧绷的在我耳边低声的问:“风瑜,我若就这样的要了你,你以后会不会恨我?” 会! 可是,一个死人的恨又有什么用? “你会的,并且,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他将我推出他的怀抱,眼神挣扎的凝视着我迷离溢彩的黑眸:“其实我也应该恨你的,不是吗?既然注定要一辈子相互埋怨憎恨,我为何不趁人之危,占有了你呢?” 闻言,我瞬间肝胆俱寒。 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摧枯拉朽般的轰然倒塌。 ――他,不会救我的。 ――现在,没有人能救得了我。 满目愤恨的抬眼瞪着他,可那眼神映在他眼中却成了无声的诉求。 手指轻轻的抬起我的下巴,低垂着眼帘靠近我,鼻尖相触,他似情人私喁般的在我唇边低喃:“风瑜,是毁了你还是救你只在我一念之间。此刻,你有没有后悔曾经那般伤我呢?” 他口中的热气扑在我脸上竟让我感觉到异常的舒适。绝望的闭上眼,我轻轻的别过头。 他的手指在我下巴处细细的摩挲着,指腹有着细细的茧,那是整日拨算盘留下的,有着僵硬冷漠的触感,少了几分狐狸指腹上那温润文雅的暖意。 穆袭水,为何此刻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 “穆袭水”思念至此,那个名字已不受控制的溢出嘴角。 他指腹一僵,随即用力的捏紧我的下巴。愠怒的声音在我耳畔回旋:“风瑜,此刻能救你的人只有我,只有我阮靳律!” 一语出,他低头覆上我娇艳欲滴的红唇。下颌微转,灵舌缠绕,冰冷凉薄的触感在我唇上辗转反侧,轻熨着我身上难以抑制的颤抖。 可恨的是,此时我的意识竟是如此的清醒。 清醒到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唇舌上每一分细微的缠绵,清醒到可以清楚的记住我回应他的每一个细小动作。 我的后脑慢慢的陷进柔软的蚕丝枕内,他的上半身压在我胸口,炽热若烙铁。 当我以为自己就要这般在他身下妖娆盛绽,然后凄凉凋零时,他突然抬起身子,用手紧紧的抓住我身侧的床单,眼中写满挣扎的望着我,笑的满是痛楚:“风瑜,为何事已至此我仍不忍伤你哪怕一分一毫?” 我还没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他便迅速起身背对着着我坐在床沿,声音嘶哑紧绷:“我不在乎你恨我,可是我不想你整个下半生都因此痛不欲生。因为知道你爱穆袭水,因为知道你会因为失了身一辈子受折磨,因为知道此刻你神智不清,所以,我不能这般对你,即是我” 他侧过头望着神情迷离的我,拉起我那肤若凝脂,莹白润洁的有些梦幻的手,闭着眼轻轻的吻上我的手背:“即使我此刻那么想要得到你!” 我慌乱的闭上了眼。 ――因为,这个吻我的整个身体和灵魂都是没有丝毫的排斥。 当唇离开手背时,他迅速起身将我抱在怀中,在我耳边低低的安慰:“风瑜,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一脚踹开厚重的梨花木门,他抱着在他怀中不停蠕动的我走出房门,向走廊尽头走去。看着身边熟识的装饰,我才发现自己竟是在醉尘院中 意识如此清醒,我的身体却酥软的似要化成水一般,不停的在他怀中骚动着,渴望与他肌肤相亲。 又一脚踹开房门,他用胳膊将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屋内阴凉湿润,我转头望去,看见房间正中是一个正方形的浴池。 “你现在必须浸入冷水之中,不要怕,我会陪着你。”他低头温柔的吻上我的额角,在我耳畔低低的说:“冷水会让你舒服些。”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安抚我了我不安的灵魂和躁动的身体。我盯着他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神已然清明了许多。 时值深秋,更深露重。 他,抱着我一步一步的走进冰冷的池水中,我的身体浸入冷水中后,并没有变得舒服,反而整个人似在水深火热中受着某种酷刑。 我不停的用手扑打着水面,在他怀中狠命的挣扎,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低吼:“抱我出去,抱我出去!我不要呆在水中,我不要!” 他用手臂紧紧的禁锢着我,靠着池壁坐在水中,让我整个身体浸在水中,在我耳边低声的哄着:“乖,很快就会好的,相信我。我会救你的!” 我的身体在水中越来越热,似乎要自燃一般。 我身上的香味越来越重,似要将血肉都蒸腾成香气一般。 我反抗的越来越激烈,似在与他进行一场生死搏斗一般。 我的体内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我的骨肉,让我恨不得撕裂自己的骨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反抗越来越剧烈,哭喊着求他放我出去。他的眼神越来越忧伤,他眼下的青灰越来越浓重,他的唇色越来越惨白,他抱着我手臂亦越来越紧有那么一瞬,我的意识里清晰的闪过这么一个可怕的念头:阮靳律,要了我吧!让我这样解脱了吧! 第43章 吸血 不知在冷水中呆了多久,我的身体丝毫没有降温的迹象,我的意志却一点点的涣散崩溃。若不是他将我紧紧的禁锢在怀中,我想我早已自己将自己溺死在了水中。 当我已经完全放弃求生之时,耳边突然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朦胧中我看见十几只羽毛艳丽的彩雀冲破镂花的窗棂飞进浴室内,在我头顶欢快的盘旋。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掌震裂。成千上万的脚步声在我耳边回旋,天旋地转中我看见狐狸纵身跳入池中,一掌击在帅驴的右肩,震得他口吐鲜血,不得不松了松抱紧我的铁臂。 抱起我飞出浴池,狐狸看着神色涣散,脸色红的诡异的我,眼中满是心疼惊怒之色。单手从谷镜腰中抽出锋利的宝剑,他直直的指向站在冷水中的帅驴,眼中飞沙走石,怒气翻涌:“阮靳律,你竟然敢派人掳走瑜儿,她若少了一根寒毛,我势必让你们阮家集体陪葬!” “我,救我!”我的四肢似藤蔓一样攀在狐狸身上,眼神娇媚的似要滴出水来。他眸色一紧,慌忙丢下手中的宝剑抱紧我,声音嘶哑焦躁:“瑜儿,不用怕,一切都过去了。” 我的衣服完全湿透,身体却滚烫似火。在他怀中不停的蠕动,脸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声音带着娇媚的呻吟声,让周围的谷卫们看的脸红心跳。 “她被人下了药,你若想救她,最好赶紧带她走!”帅驴望着似猫一样在狐狸怀中不停蠕动着身子的我,眼中有黯然的痛色。 狐狸高深莫测的斜了他一眼,转身愤怒的对身后的谷卫们怒吼:“太医,立刻传太医来!” 似乎这样痛苦的煎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张开眼,面前是熟识的床帐。 “公主被人下了醉香散,此时药力已经散遍全身,如是与人交合,那那那” “那什么,到底会怎样?”狐狸焦躁的怒吼。 “那必定会剧毒攻心,即使神医在世也难以回春。”太医院总管吓得浑身哆嗦。 “除了交合,还有何法可解?”狐狸一把抓住太医的胳膊,神色森然。 “悻然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仍有法子可救!” “何法?” “用与之交合过之人的鲜血喂食,可解此药!”太医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狐狸一眼,小声道:“公主药散全身,此法也不一定有效。” 狐狸沉着脸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我身边抱起我,低头轻轻的吻在我的额头,我立马像是发疯了一般死死的抓紧他,抬头去吻他的唇。 他别过头躲开我,望着我的眼中忧伤四溢:“瑜儿,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一定会!” 一道寒光在我面前倏然闪过,他左腕处的大动脉被切开,殷红的鲜血奔涌而出。将手腕送到我红的诡异的唇间,他在我耳边轻声的诱哄:“瑜儿,喝了它你就会好受些,来,乖!” 鲜红的血滴在我唇边,没有难闻的血腥之气,反而异常的甘甜。我像是饿了千年的吸血鬼一般,将唇贴近他的动脉,尽情的吮吸着他的鲜血。 他的血顺着我的喉咙漫进食道,溶进血液,扩散至全身,身上的灼热感慢慢的消退,空气中浓烈的香味亦慢慢消散。 不知这样吸了多久,我听见太医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回旋:“穆大人,不可以再让公主喝了,不然,不然你会因失血过多而而而身亡!” 我脑中“噔!”的一响,立马抬起头狠狠的推开他滴血的胳膊,眼中有惊恐的神色在闪动。 狐狸伸出右手拂上我惊恐苍白的面容,唇色白的近乎透明:“瑜儿,可感觉好受了些?” 看着他手腕处奔涌而出的红色液体,我捂着眼惊恐的大喊,凄厉的尖叫声在室内久久的回旋。 我,我竟然喝了他的血。我喝了他的血,如吸血鬼一般渴望! “瑜儿,没事了瑜儿。”他俯身将我抱在怀中,拍着我的背轻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 他的怀抱如此的温暖,如此的厚实,如此的让人心安。我紧紧的抱着他,在他怀中语无伦次的说:“是大烟鬼,是她,是她害得我!” 狐狸身体猛然一僵,抱着我的手臂滞了一滞。少顷后,低头在我耳边低语:“不管是谁,我都不绝会放过他!” 这是一句让人安心的咒语。我的身体慢慢的在他怀中柔软下来,渐渐睡去。他身上好闻的雪松木香味在我的梦中一直的缱绻,安定我惶惶不安的灵魂。 当我以为一切悲伤都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痛苦的现实正接踵而来,一点点的占满我的整个生活。 第45章 再见沥血叶 世界瞬间风云变色,天昏地暗。 我发疯一般的推开狐狸,推开围着棺材蹦蹦跳跳的怪兽,扑倒棺材上去掀棺材盖。 “瑜儿,瑜儿不要!”狐狸上前欲阻止我,我踉跄的从一个带着马面具的巫婆手中夺过棱角锋利的法器指向胸口,对着他低吼:“开棺,开棺呀!让我见见她,让我见见她!” “瑜儿――!” “风瑜――!” “公主――!” “。。。。。。” “开棺,不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我眼神坚毅的瞪着神情慌张的狐狸,声音冰冷的若穿堂而过冷风,凌厉的将我整个人撕的粉碎。 他眼中溢满恍若隔世的忧伤,盯着我的眼,颓败的松开紧握的拳头,对着身边的谷卫点了点头。 棺材盖在我面前缓缓的打开。眸光看进棺内时,我脸上所有的表情在瞬间崩溃塌陷,抱着头凄厉的尖叫:“不是她,这不是晨儿!我的晨儿不是无头鬼,这不是我的晨儿!” 凄凉的尖叫声在归寂园内久久的回旋,在场之人无不落泪。(.无弹窗广告) 狐狸试图上前抱住发疯一般撕扯着头发的我,我狠狠的推开他,结果自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顺着冰冷的地面爬向晚儿,我抓紧她的胳膊哀求的问:“晚儿,这不是晨儿,这不是我们晨儿,我们晨儿有着世上最娇媚的面容,这无头的女尸怎么会能是晨儿呢?” 狐狸眼中水光涌动。 清泽不忍的别过头去。 华睿和洛洛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晚儿空洞的双眸中终于流出了眼泪,她拉着我的手思维混乱的说:“我也说不是晨儿姐姐,可是他们都说她是。他们说晨儿姐姐的头被夺命盔绞成了血水,他们说找不到晨儿姐姐的头了。。。。。。” 脑中突然现出一抹叶形的殷红,我从地上爬起,扑倒棺材前一把扯开那冰冷僵硬身子上水绿色的夹袄,惨白僵硬的皮肤上,原本莹白水亮的左半球上变成黑红色的叶形胎记丑的触目惊心! “不――!!!”我的手指拈着她最喜欢的绿衣,浑身颤抖的趴在棺材上,垂着头似野兽一般低嚎:“晨儿,晨儿,晨儿。。。。。。” 眸光顺着她被白绫包着的光秃秃的脖颈往上看,一件沾着干涸血液的白衣被叠的方方正正的摆在寿枕上。 那件白衣我认得,是我让晨儿丢掉的血衣,上面沾染的是阮靳律掌心的血。 “这,这衣服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可怕的念头欺进我的脑海,我拉着晚儿高声质问:“为何这件衣服会摆在这里?” “小瑜,你真的不知道吗?晨儿姐姐一直喜欢阮靳律,喜欢了好多年!当年,她在皇宫第一见到他,就开始这漫长的独恋他。”晚儿的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声音似铁锥一般直直的锥进我心内:“这么多年,她所拥有的属于他的东西,就只有这袖口的一抹殷红。小瑜,为什么晨儿姐姐的命运这么悲苦,为什么她要喜欢阮靳律那样的男人。。。。。。” 话未说完她已泣不成声,我的整个思维像是被冰封了一般,一些些细碎的片段在脑中不断徘徊。 。。。。。。 “阮靳律回来了?”――她看着轿子有些失神的呓语。 “阮公子,我们公主只是心情不好,在这里稍作歇息。就不用麻烦公子关心了!”――她脸色不自然的起身看着他下“逐客令”。 “大胆阮靳律,见到公主还不赶快起身行礼!”――似乎对于他,她总是异常的火大。 “放心,我也是有私心的,我这么做是要保全阮……”――她嘴角那欲言又止的话语是什么? “是啊!这样晨儿姐姐就可以每天看到阮老板了呢!”――那时晚儿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已经暗示了我,为何我没明白? “小瑜真会说笑,晨儿一心只想好好伺候小瑜,对男女私情从无贪恋,又怎会对阮老板有念想。”――当时,她的眼神,为什么如此的坚定,没有丝毫的闪烁?你用这样的眼睛,到底骗了多少人? “小瑜放心,晨儿以后若是有了挂心的人,一定第一个告诉你!”――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的,答应我第一个告诉我的。 “拉钩,盖章,复印,签字,拷贝,承诺一百年不变!”――我们拉钩了,我们拉钩了,为什么不守承诺,为什么唯独瞒着我? 。。。。。。 “骗子,骗子!” 我神情空洞的瘫倒在地上,心如刀绞看着漆黑的棺木失神的低语:“骗子,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站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为我这般沦陷?为什么要陷我于如此不义的境地?为什么要为救我这样的人而变成一具无头尸?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在场之人闻言无不落泪,归寂园内悲恸之声震动天地。 天空中响起轰隆的雷声,转瞬间世界陷入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倾盆大雨泻入世间,为我的悲伤助威呐喊。似在宣告: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了幸福的权利。 作者题外话:因为之前文章被新浪网和谐,所以一直没更新。现在恢复更新! 第46章 雨中哭诉 我站在刑部天牢门口,双手死死的,死死的抱紧怀中染着血迹的白衣。(.好看的小说)豆大的雨点带着呼啸的哀嚎声砸在我身上,似在惩罚我不可饶恕的罪行。 狐狸立在我身后,陪我一起淋雨受惩,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悲伤与痛楚。 牢门被缓缓的打开,一身蓝衣的阮靳律刚踏出狱门,玉?便立刻迎上前去为他撑伞。 他眼窝深陷,神情疲惫,嘴边有青色的胡茬,模样虽然有些邋遢却仍不掩其雍雅清贵的气质。 “晨儿,你爱的这个男人真的很优秀呢?他那么恨我,在我中了醉香散后仍不计前嫌的陪我在冷水中呆了几个时辰,一直在我耳边哄着我说:‘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乖,再坚持一会。’” 我低头用脸颊摩挲着手中的衣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我们晨儿真是有眼光。你若嫁给他多好,以后阮家的金银财宝都是你的了,以后洛猪再欺负我,你就可以用嫂子的身份打压她了。真好,晨儿,你嫁给他好不好?” 说着说着,我已泣不成声。抱着衣服蹲在雨中嘤嘤的哭泣:“晨儿,晨儿你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闹腾了,晚儿会变聪明,阮靳律会很爱你,我不让你做杂务了,会让你很清闲很清闲,再也不让你累了,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一双黑色的暗纹锦靴停在我面前,抬起头,我泪水四溢的眸子里映出的是阮靳律疲惫诧异的神情。 看着我身着单薄的中衣,光着脚丫子,披头散发,浑身湿透蹲在雨中的模样,他的眸子内写满了不可思议的惊诧之色。 “风。。。。。。”他的嘴角颤了颤,终是没有吐出后面的那个字。[.超多好看小说] 伸手从玉?手中接过油纸伞举到我头顶,他看向狐狸,声音阴冷:“穆大人,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戏?莫是查出律与暗杀公主一案无关,便编演了这戏码来博取律的同情与谅解吗?” “呵呵。呵呵呵。”我抱紧衣服蹲在雨地里痴痴的笑着:“晨儿,他真的很有讲冷笑话的天赋呢?真好,你不是最喜欢听冷笑话吗?以后让他每天都讲给你听好不好?好不好?”我将脸埋在衣服中,袖口的血迹被雨水浸开,扩散成一大片沥血的罂粟花。 风雨声呼啸着穿透我的耳膜,狠狠的击打着我的心脏。身边的两个男人静默的垂头凝视着我,一个满眼忧伤,一个满目诧异。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当我终于舍得放她走时,我颤抖的站起起身,伸直手臂将手中的血衣递给他,眼神澄澈的盯着他说:“阮靳律,我把晨儿交给你,你要好好待她喔!” 他蹙眉转眸看向狐狸,狐狸抬手指了指那血衣,示意他接过去,随即缓缓的阖上眼帘,掩去眸中痛苦的神色。 犹豫良久,他扔掉手中的油纸伞,颤抖的伸手接过我手中的衣服,我满意的弯下眼角对着他开心的笑:“晨儿,阮靳律,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说着说着,我的声音一点点的被凌厉的风雨声掩盖,当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颤抖的唇在说些什么东西的时候,我终于崩溃在他面前,哭着扑进他怀里捶打着他,便打边怒吼:“阮靳律,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是瞎子?为什么我们都看不到晨儿爱的那么深沉痛苦?为什么我们要这般伤她让她如此辛苦?为什么你要喜欢如此刁蛮任性的我?为什么你不爱晨儿,她是那么的聪慧能干善解人意,为什么你要在她面前爱我,让她爱的这么隐忍痛苦?如果不是你,她不会瞒着我的,她不会瞒着我的。。。。。。都是你,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呀!” 不知这样哭喊捶打了多久,当我终于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伸手将我揽入怀中,任由我趴在他胸前哭的肝胆俱裂心如刀绞。 漫天纷飞的雨线模糊了彼此面容上痛彻心扉的表情,我忽的觉得,所有人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 ――若我没有来到这个时空,所有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是我,是我害了所有人。 “小瑜,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像以前那样活的无忧无虑。”她柔柔的声音在耳边一直的缱绻回旋,震耳欲聋。 晨儿,我再也无法无忧无虑的活着了,再也没有办法了。 第47章 述命运 那个雨夜过后,我整整病了一个月。(.无弹窗广告) 这期间我的胃排斥一切的食物药物,若不是狐狸每日强行的用嘴喂食我一些稀粥和汤药,怕是我早已随晨儿去了。 这段时间,我终于明白我昏睡五日时,一直守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如何一口一口不厌其烦的喂我食物帮我度命。他让我深刻明白了何为“相濡以沫”,若不是他,我早已生无可恋。 谷卫查到了所有大烟鬼与潜魔帮勾结合谋暗杀我的证据,皇帝大叔震怒,赐死溪妃,剿灭孜汾在冥胥的情报组织潜魔帮,发兵孜汾。战乱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太子哥哥闻言连夜从鉴哲赶回时,在我病榻旁神情哀痛的求我饶她一命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他是真心爱着那个女人的。 我漠然的点头答应他。不是因为我心软动情,而是因为,为了我深爱的那个男人,我不能得罪冥胥国未来的天子。 ――不知不觉中,原来我已变得如此世俗的呢! 晨儿,你看到后,一定会很伤心吧?幸好,幸好你走了! 我的谅解硬生生的逼疯了大烟鬼,她在牢中咬舌自尽的前一刻,凄厉的诅咒着我:“风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的生活将永无安宁之日!” 我的生活,本来就永无安宁之日。[.超多好看小说]这个蠢蛋!诅咒都不知道来点有新意的,难怪我们狐狸瞧不上她呢! 盔甲男。那个在生死关头将头盔套在我头上,深情吻上我眼角的男人,在昏迷半月后,将我从记忆中完全的移除。他,记得全世界,唯独忘了我。终究,上天对他是特别眷顾的吧? 华睿,那个端雅娴淑的女子,在他昏迷的日子里没日没夜的守在他身边照顾着他,最终成为他睁开眼后见到的第一个女人,最终成为他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女人。当她穿上凤冠霞帔成为他新娘的那一天,我站在马厩里抱着我的小白喃喃自语的一整天。 “盔甲男。救我出险境的英雄。要幸福,要一直幸福。” 洛洛,那个在我们第一次来到阮家别院那天就预见晨儿死亡的女子,在这一个月内,几乎日日来到我病榻前。[]她不停的劝解我说,晨儿的死与我无关,她命中注定活不过这个冬天。这点晨儿早已心知肚明。 因为,那天她给晚儿卜的卦是:“傻人有傻福。”而给晨儿卜的卦是:“生不过此冬。” 呵。 晨儿,你当时说你的卦象是:“谷晨有生之年都会在小瑜身边伺候。”。其实并没有骗我呢!你的有生之年,真的一直在我身边。 可是,我的有生之年却再也没有你。 命运,就是如此的不公。 清泽,那个邪邪痞痞的小王爷,在亲眼见证我痛不欲生的悲痛后,真正蜕变成为我的好哥哥。他出资建了“洛瑜溢香坊”,帮我完成了“衣带生香”的愿望。闲暇之时,他会带一些好玩好吃好看的东西来逗我笑,也常常跟我碎碎的讲一些他和洛丫头之间的琐事。告诉我,幸福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当我气色好一些时,他会拂着我的头,温柔的对我说:“瑜儿妹妹,你要赶快好起来,我和洛丫头的婚礼绝对不能少了你。” 我微笑的点头答应,可是仍然吃不下一点食物。每次看着镜中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自己,我便赌气的对狐狸说:“清泽那小子肯定看我变丑了,想让我去衬托那洛猪的美丽,我才不要上他的当!我才不要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咧!” 这时,狐狸总会将我紧紧的抱在怀中,对我说:“我们瑜儿永远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十个阮洛洛加在一起也比不上。” 这时我总是“咯咯”的笑着骂他“油嘴滑舌”。他笑着任由我打着,眼中却总是氤氲着总也消散不了的悲伤。 晚儿,那个一直单纯的如同溪边小花的丫头,在晨儿走后,似在一夜之间长大。她一个人做了自己和晨儿两个人的工作,每日没有一刻消停。我常常看到谷镜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发呆,眼中蔓延着让人无法忽略的疼惜与深沉的爱慕。 当我终于忍受不住,声泪俱下的抱着她问:“晚儿,若连你都跟着变得不幸,我的生活将要怎样重新快乐起来?”后,她哭着答应努力做回以前那个单纯的丫头。 越单纯,越快乐。 晚儿,若是我失去了它,希望你能够永远拥有。 阮靳律,那个口口声声说恨我,却总是在对我默默付出的男人,因为晨儿那过于深沉的爱成了我心中最大的忌讳。那夜过后,我的整个身心都拒绝接收有关他的任何消息。本以为这样便可以绝了心中的痛,却不知丝丝入扣的思念总是悄无声息的潜进我的心的罅隙内,让我的梦魇中总是无法遏制的心疼。 我不知他对于我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却深知,对于他我永远也无法做路人。 穆袭水,那个支撑着我整个生命的男人,终究是因为我放弃了整垮阮家的念头。可是,他每日依旧很忙很忙,忙着照顾他病重的妻子,忙着替我在全国寻找身上带着叶形胎记的新生婴儿。只因为我说:“我要找到晨儿转世的灵魂。” 晨儿,为何我找遍了全国,找遍了全世界,依然找不到那沁进我心底的沥血红叶?是不是,你觉得呆在我身边太累,不愿意让我找到?不要躲着我,求你不要躲着我。不然,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幸福。 。。。。。。 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即概括了这些人这些事的结果,可是,千言万语却永远也概括不了那令人痛彻心扉的过程。 第48章 拨开阴霾见日朗 回忆的画卷就这样在我面前缓缓展开,又慢慢合上,将所有的悲欢离合都遗留在了逝去的光阴中。(.)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胸口猛然涌至喉间。我仰头靠在门上,将右手半握成拳放在苍白如纸的唇间,感受着口中滚烫的热气有节奏的袭向手心。 毛茸茸的白狐皮裘衣被轻轻的罩在我身上,狐狸蹲下身子帮我系上领口的丝带,温暖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我消瘦的面颊,语气嗔责的看着我说:“这么冷的天,怎么坐在地上?” “我想晒晒太阳。”我歪着脑袋看着他浅浅的笑:“今日,有没有消息?” 他沉默的摇了摇头,伸手将我揽入怀中。 将脸靠在他的胸口,我低声的问:“狐狸,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晨儿是不是下辈子想做我们的女儿,所以才一直不肯转世?”顿了顿,我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说:“狐狸,我想为你生个孩子。生个像晨儿那样懂事听话的女儿。” 他眼中的波光动了动,低头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好。等瑜儿身体好了,就为我生个女儿。到时候我们一起将她养大,给她找个好人家,让她一辈子都幸幸福福的,好不好?” “恩!”我笑着点头,继续说:“我们给她取名叫穆念晨吧!念晨,念念不忘谷晨。” “好,就叫穆念晨。”他低头吻上我的发心,喃喃呓语:“只要瑜儿能快点好起来,我什么都依你,什么都依你。” 我抬头看向天空,眼中的笑意空洞的有些忧伤。 那一天开始,我开始好好的吃饭,好好的喝药,好好的调理身子。我不停的对自己说:“我要好起来,我要给狐狸生一个健康的宝宝,我要我们的念晨永远都是平安幸福的。”。 闲暇时候,我开始学习裁剪制作婴儿服。看着那些小小的衣裤,小小的鞋袜,我突然间便会泪流满面。 人,就是这样从一个小小的肉球慢慢长大成人的呢!这样的长大,撕着皮连着肉,那么的痛苦,她却还要经历第二遍。 晨儿,若是你肯来,你从小到大所有的衣服我都会亲自为你缝制。我要一点点的看你长大,恋爱,结婚,生子,幸福一生一世。 因为这样的一个信念,我的身体慢慢的转好,脸色慢慢的红润,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有精神。 所有人都因为我的变化而倍感欣慰。冰封幸福的凌?一点点出现裂缝,幸福的绿光透过冰层的罅隙照射进我晦暗的生命。 除夕夜那晚,今冬的第一场雪染白了整个京都。我穿着火红色的夹袄旗袍在雪地里踮起脚尖与狐狸深情拥吻。当他抱起我走进屋内时,我对他极其认真的说:“亲爱的穆袭水同学,新的一年即将来临。我不要你给我压岁钱,只要你送我一颗健康小蝌蚪。” 他蹙着眉正欲张口问何为“小蝌蚪”,我便嬉笑着吞掉了他回旋在唇舌间的话语。 那晚,一室旖旎的温情暖了整个冬天的冰封。 在新年第一天,两个小生命因为漫溢的爱开始在我腹中萌生成长,争先恐后的吸食着我身体内所有的养分,他们倔强而强势的灵魂慢慢侵占了我整个身体,将我那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灵魂一点点排挤出这个躯壳。 即使如此,我仍然用我的真个灵魂爱着他们。爱着我们的爱情结晶。 第49章 洛泽的婚礼 正月十五。元宵节。大吉。宜婚配。 今日,冥胥国都迎来了今年第一场盛大的皇家婚礼。一大早,我便兴致勃勃的牵着狐狸的手挤在人山人海之中,看宝马雕车香满路,看十里红妆相映红。 送亲的队伍绵延数十里。周围的百姓都在议论:“冥胥第一大商贾阮靳律为他唯一的妹妹置办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送她嫁入王府。那场面比之当年风瑜公主和穆袭水大人的婚礼还要盛大。” 闻言,我气恼的扔掉王府丫鬟们分发给我的糖包,转身对狐狸抱怨:“他们真可恶,竟然将婚礼办得这么风光,抢尽了我的风头!还学我们做散喜糖,宴设全城,真是不要脸!” 狐狸弯腰捡起那精致的丝绒糖包,弹去上面的尘土递给我,笑道:“没关系,先让他们风光这一回。等我们念晨出嫁时,我们给她置办二十里的嫁妆,把风头再抢回来。” 他的话逗得我心花怒放,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我笑道:“那我们为夫美人要好好的挣钱才可以哟!我们现在就要开始替她攒嫁妆了呢!”眼珠转了转,我又说:“念晨出生的那一天,我们还要在府中埋下万罐女儿红,等她出嫁的那一天请全城的百姓来喝家里喜酒。[]” “好,都听瑜儿的!” 抬起头,午后的阳光给他精致的面容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华光,看着他幸福四溢的模样,我的心变得好柔软。 “喂!阮家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呢!这么多的嫁妆要多钱呀?”路人甲看着行进而来的队伍,啧啧称叹。 “你不知道吗?听说阮家大老板为了洛小姐的婚礼,休了所有的侍妾呢!”路人乙加入八卦的队伍。 “是是是!听阮府的家丁说,阮府前段时间腾出了一个院子,专门留供给新夫人住呢!”路人丙表情神秘。 “阮老板什么时候娶了新夫人?” “哎呀!听说新夫人已经归仙了,那院子里只供了一块牌匾!” “啊?”众人齐呼。 “。。。。。。” 我面带笑容的踮起脚尖看着逐渐靠近的队伍,心湖如镜。狐狸牵住我的手,嘴角噙着苦涩的笑意。 身边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震天的锣鼓琴瑟声以侵略性的速度欺进耳膜。 队伍最前方,清泽身着火红耀眼的喜服,坐在扎着大红花骏马之上,气宇轩昂,俊逸雅贵,眉宇间荡漾着日朗般张扬的欣喜之色。 “呦!以前我怎么没发现清泽这小子这么风神俊秀,倜傥迷人呢!”我摇着狐狸的手兴奋嚷着。 “瑜儿,当着为夫的面,你这么直楞楞的盯着别人的新郎,是不是有些不妥?”狐狸用他勾起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我的额头:“你家为夫美人比不上那小子吗?” 心底暖暖的爱意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漫上来,将我整个人湮没。扯起嘴角,我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仰着脑袋盯着他撒娇:“老公,我们大婚那天,你是不是也像清泽一样幸福?” “不!”他低头看着我,眼中有着散不尽的温柔宠恋:“我要比他幸福的多,幸福的很多。” 我满意的笑了笑,抱着他胳膊的手更加紧了紧。狐狸这小子,在我熏陶之下,马屁之功已经炉火纯青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了! 清泽的眼神扫向人群,停留在我和狐狸身上时微微一愣,随即向我们暧昧的眨了眨眼睛,嘴角轻扬的弧度似在炫耀此刻他那无可比拟的幸福。看着他身后异常豪华?鸾轿,我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坏很大胆很惊世很骇俗的主意。 “老公,我们破坏他的婚礼好不好?我们抢尽他们的风头好不好?” “恩?” 狐狸低头看着我,眉毛轻轻的蹙着。他的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我吞进了肚子里。 周围的人群迅速的骚动起来,人们齐刷刷的将目光从迎亲队伍上转移到我们身上。喧哗声讨论声惊呼声在耳边绵延不绝回旋。热烈。激昂。振奋人心。 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极尽妖娆的闭着眼与他唇齿纠缠。微微愣神后,他嘴角溢出一抹不怀好意的浅笑,覆在我唇上低声呓语:“好!” 我与我的爱人,在这个千年前的封建社会,在人群喧哗的闹市上,在我好朋友的婚礼现场,旁若无人的上演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免费吻戏。 黏稠甜蜜的幸福,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袭遍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我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幸福,只是为了证明,我还有快乐的能力。只是这样。 狐狸,我们纯净如水的狐狸,我们矜持内敛的狐狸,我们高尚明净的狐狸,因为那盲目的宠爱,陪我做了如此不符合他style的举动,真是难为他了呢! 悄悄的睁开眼,四周的百姓拥挤着过来围观,人群冲破御林军的护卫,将迎亲队伍行进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人们惊诧,清泽愤怒,洛洛掀起盖头和教练时惊怔的目光,我尽收眼底。然,所有的一切,加起来乘起来累积起来,也不及我面前那个舒展着眉,轻闭着眼,神情专注且温柔的男人更有吸引力。 周围的震天的唏嘘声一点点的刺激了我体内“惹事生非”的不安因子,踮起脚尖,收紧手臂,我用力的,用力的抱紧他,吻得激烈且深情。像是从唇齿间读懂了我的心思一样,他极其乖巧的配合着我,温柔的攻城略地,强势夺取主动权。 耳边是喧闹的人群,面前是我爱的男人。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幸福的难以言喻。 那日,我们理所当然的缺席了这对璧人豪华得近乎奢侈的婚宴。因为,整夜我们都带着华丽的假面穿梭在灯会的万盏灯笼中,逃避清泽的追杀。 第51章 四月初一,春回大地,爱满人间。 我披着斗篷坐在汉白玉石阶的最顶端,看着幸福的石阶绵延而下,脑中慢慢浮现出清韵殿前两肩相依的幸福人儿: ――“狐狸,我们欢欢喜喜的结婚吧?” ――“好。” ――“真的?我说你必须欢欢喜喜的!” ――“恩。依你。” ――“那我们拉钩。” 我拿掉手上的薄手套,伸出骨瘦伶仃的手指在微寒的空气中轻轻的勾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不许变。不许变。 面前的幻影慢慢消失,低下头,才发现我的手仍缩在手套中。 嘴角无奈的扬起,我低低的喃语:“如果,一切都是幻觉该多好?” ――如果,一切都是幻觉。(.) ――如果,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 ――如果,没有遇到你。 ――如果,没有爱上你。 ――如果。。。。。。该有,多好? 垂头看着颈上的“三色祥鱼”,它的光芒极其的微弱,似在暗示我即将油尽灯枯的生命。 一双月牙白的绣花短靴出现在我面前,抬起头眸中映出的是洛洛那双盈满忧郁的双眸。 “风瑜。”她看着我犹豫的启唇:“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腹中的孩子万万不可不可过百日。” 我笑,极其的璀璨:“我知道,我知道的。放心,我会遵守诺言,我会送她走的。” 她慢慢蹲下身子,伸手握住我的手:“风瑜,对不起,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救你。[.超多好看小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么的无能,只能让你堕掉孩子来救你。。。。。。” “没关系。”我看着她清浅的扬起嘴角:“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生孩子呢!生完孩子,我的胸部会下垂,腰会变成水缸那么粗,屁股会变成磨盘那么大,身上还会有丑丑的妊娠纹。。。。。。而且,有了孩子以后狐狸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所以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生下她。” 说完这些话,我的眼底一片潮湿。 “风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为了你,我不得不这样做。原谅我,原谅我。。。。。。”她垂着脑袋,泪水滴落在我身上的白狐裘衣上,迅速被那细软的绒毛吸收,一瞬间便消逝的无影无踪。 我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轻声问:“洛,如果孩子过了百日我会怎么样?会死吗?” 她握着我的手微微一滞,片晌低声说:“风瑜,我不想瞒你。若是孩子过了百日,她的生命力便会变得极其的强盛,一点一点吞噬你身体内的所有养分。到时你会昏死过去,灵魂进不了肉体,一点点的烟消云散。。。。。。”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那,那样的话,我的孩子可以活下去吗?”我低声的问。 她猛然抬头望向我:“风瑜,你――” “放心,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我不会变卦的。”我凝着她,眼神澄澈。 犹豫少顷,她轻声道:“如果,你的身体可以支撑到她成型,或许可以。。。。。。” “也就是说,即是我灵魂出窍,但我的身体不会死,对吗?” “是,你还会有呼吸有心跳,但是会一直昏睡,没有思想没有意识没有知觉。。。。。。” “喔!那是植物人呢!”我轻轻的笑。 “呃?”她惊怔的瞪大眼睛:“什么是植物人?” “呵!古人果然迂腐!”我嗤笑一声,慢慢的闭上眼,略显疲惫的说:“洛洛,我想见见尹战。只要,远远的看看他便好。” 沉静片刻,她将我揽紧怀里,口中的热气喷洒在我颈间:“好,我会安排。” 她的拥抱如此温柔,让我不知不觉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我,多么的不舍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温暖这样的温情。。。。。。我多么的不舍这个时空的人,事,物,情! 晨儿,我可以再自私一点吗? 第52章 尹战 四月初三。 空气中隐隐约约有了些许温暖的气息,水瑜轩墙角有几朵黄色的小花悄然盛开。 春天,近了。 我换上颜色艳丽的薄袄旗袍,领口精致的盘扣似一朵妖娆盛开的牡丹,衬得脸色极其的苍白。 双手掐腰,我在心底轻轻的说:晨儿,我也有了不到一尺八的小蛮腰了。可是,我并没有变得更漂亮。 原来,变瘦就会变漂亮的话真的是骗人的呢! 原来,快乐的女人才是真正美丽的。 “瑜儿。” 我闻声转过身,狐狸立于门前看着我:“清王妃在正厅等你。” “喔!”我笑着走向他,抬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唇:“我出去走走,为夫美人乖乖在家喔!” 他抬手理了理我的头发,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好。” 我笑了笑,转身走出房门。手指在袖中紧握成拳: ――刚才,我没有感觉到他唇间的温度。 ――刚才,我的唇没有吻上他的。 ――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洛瑜溢香坊。 我站在蒸汽氤氲的木柜前,鼻尖漂浮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轻轻的抬手试图去抓住面前的香雾,手指收紧后,掌心一无所有。 看着曲线纠结的掌纹,我问自己:风瑜,你真正握在掌心的是什么呢? 转身走出店铺,抬头看着门匾上那熟识的字体,我瘪起嘴巴:“清泽这小子真不够意思!凭啥店名叫‘洛瑜’不叫‘瑜洛’!真不该让狐狸帮他写门匾!” 说到此,我转身瞪着洛洛气呼呼的质问:“是不是你这悍妇的主意?” 她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嘟着嘴说:“你呀,真是什么都计较!把你名字放上去已经够对得起你了,还不知足!” “我就不知足,就不知足!”我瞪着她嚷着:“如果店铺生意火了,一定要改名为‘瑜洛’!知道不?知道不?!” “好了好了!依你,依你还不成嘛!”她牵起我的手:“走,去绿泥看看吧!它的生意现在可火着呢!你选的那绿泥十二钗现在个个都红得发紫!许多店铺争着请她们过去做宣传呢!” “哦。”我犹豫了一下,开头问:“智娴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她上个月去了纯阳城,绿泥在那边开个分店,她负责的骑马装可是主打呢!”洛洛知道我想问她跟阮靳律的事,却故意避开重点。 她,应该也跟其它女人一样,被“休”了吧? 垂下眼睑,我敛去眸中支离破碎的神色,笑着说:“走,咱们去绿泥瞅瞅!” 一刻钟后。 站在装饰的极其奢华的橱窗前,我啧啧感叹:“有钱真好呀真好!瞧这橱窗装饰的比我家卧室还金碧辉煌!” “嘿嘿!我们绿泥每期的橱窗可都是精品呢!”洛洛得意的向我炫耀:“每次装饰橱窗时虽然都会投入不少银子,但最终赚回来的钱那可是投入的几十倍喔!风瑜,你这个主意可真高明!” “那是!老霓的点子哪个不是顶呱呱的?”我臭屁的嗔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店铺。 阳光穿透窗棂散尽室内,给他的周身镀上一层耀眼的金黄。此刻,他正若有所思的盯着木质人模上的骑马装,眉如飞剑,目赛朗星,鼻挺翼宽,唇薄齿白,刚毅的面布线条若刀砍斧削,立体和谐,那绝俊的面容简直就是鬼斧神工造就的艺术品。 他瘦了。瘦了那么多。却依然英俊如初见。 “战,这件可好?”身着宝石蓝色春季旗袍的华睿掀帘从内室走出,面上蕴着淡淡的羞涩。那么那么的幸福。 他转过身,眼中有软软的光芒静静的流淌:“恩,很好。” “那这件就送给睿美人吧!”洛洛从我身边走过,看着华睿笑的狡黠:“刚好我欠咱们睿美人一个人情,就拿这个来抵债吧!” 华睿笑着点头应允,随即将目光转向我,眸光柔软且盈满了关切。 “清王妃今个怎么有空来了店内?”尹战看着洛洛笑问,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呆呆立在门前的我。 “哦,今个天气不错,就出府走动走动。尹将军近来气色好多了。。。。。。” “。。。。。。” 我转身走出店铺,仰身靠在门侧冰冷的墙壁上,耳边传来尹战带笑的寒暄声。 他,现在很好。 幸好,幸好他很好。 良久之后,洛洛送尹战和华睿出店。我垂着脑袋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回旋,眼底淋漓一片,却始终不敢抬头看向他。 脚步声渐渐走远,我慢慢抬起头看向天空,阳光明媚的有些刺眼。 洛洛将手搭在我肩上,低声说:“看看他吧!” 我将视线放平,看过去―― 此时,他立在一辆装饰的十分讲究的马车前静静的看着我,明亮的眸子里压抑着深沉且复杂的情感。唇角轻轻动了动,两个字淡然而出后他动作利索的掀起车帘走进车厢。 我心中一恸,眼泪刷的湿了脸庞。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我慢慢的别过脸,已经消弭在空气中的两个字在我耳边不断的回旋回旋回旋。 他说:“霓儿。” 盔甲男,谢谢你。 谢谢你为了不再加重我的痛苦,选择忘记和幸福。 即便,那遗忘是假装。 ――全世界,你最有资格得到幸福。 ――即是是假装,也要很幸福很幸福。 第53章 猜拳 四月初五。(.无弹窗广告) 我跟狐狸进宫,斜身靠在轿子软软的棉垫上,掀起轿帘,窗外高大的赤壁朱墙如蜿蜒的巨龙,大小殿宇错落分布,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见物思往,脑中浮现起初进皇宫时的种种,嘴角不禁向上扬了扬。 ――仅仅数月,我的生活天翻地覆,地覆天翻。 ――人生,活至如此其实已然足够,知足吧知足吧! 当轿子路过清韵殿时,我与狐狸下轿。站在绵延而上的数百级台阶前,我看着他笑道:“为夫美人,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是我跟你求婚的地方,是我们互相盖章的地方,是我为你唱《狐狸之歌》的地方,是你送我水脂玉簪的地方,是我们的老地方。。。。。。这里,是整个皇宫里我最喜欢的地方。” 他侧过头看我,眼底有柔软的光环盈盈闪动:“瑜儿,我背你上去好不好?” “好。”我嘴角漾起浅浅的梨涡,张开双臂从身后攀上他的肩膀:“本霓今个就牺牲一次,做你的健身器材!” 他清浅的笑了笑,优雅的弯下身子,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软软的趴在他背上。 初春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匍匐在他背上,声音柔绸的问:“狐狸,你还记不记得我为什么叫你狐狸?” “因为我长的太英俊了,简直就是男版狐狸精,所以你叫我狐狸。” 我咯咯的笑着,将下巴抵在他肩膀,道:“这些话都是我当时拿来忽悠你的,你还真信呢!” 他脚下的步伐顿了顿,侧过脸轻声说:“只要是瑜儿说的,我全部无条件相信。” 我的心倏地被撕裂。 穆袭水,为何你总是这样?你这样,让我如何忍心再对你说谎? “狐狸,我叫你狐狸,是因为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便被你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以至于情难自禁的流鼻血流哈喇子,你说你这祸害是不是个狐狸精?” “是,瑜儿说是便是!”他低声的笑了笑,又道:“瑜儿是从何时开始欢喜我的?” 我歪头想了想,答:“应该是从你在后花园吻了我那天起,那天是你第一次吻我,还是强吻!!!” 我的最后一句话虽充满怒气,却异常的甜蜜。(.好看的小说) 他沉默少顷,柔声说:“那天,也是我沦陷的开端。” 轻轻歪过头将脸贴近他的后背,我低低的喃语:“穆袭水,我们相爱的过程真的好美好浪漫,一辈子有这一次爱恋,对我而言足够了。” 他停下脚步,慢慢的将我放下,双手扶着我的肩,墨染的眸子漆黑如玉的凝视着我:“瑜儿,不够,这些对我们而言都不够。我要的不是过去,是现在,是以后!瑜儿,相信我,以后我们会更美好更浪漫更幸福!!!” ――更美好。更浪漫。更幸福。 ――这些,对于罪孽深重的我而言,根本就是不可企及的奢侈品。 “是,我们会的!一定会!当然会!”我歪着脑袋看着他笑,模样单纯且美好。 他的手臂收紧,将我揽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发心轻喃:“瑜儿,我愿意倾尽所有来换与你携手到老,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我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抱着睁着一双空洞眼睛的我,忽的觉得万箭穿心。穆袭水,这样一个魂不附体的我,还有什么值得你为之倾尽所有? 张开双臂慢慢的靠近他,收紧手臂紧紧的与之相拥,这个拥抱我倾尽了整个灵魂。 “穆袭水。”我在他怀中轻声低语,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 “嗯?” “还记不记得我们的‘老方法’?” “瑜儿是说‘猜拳’吗?”他问。 “嗯!”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现在要下一个很大很大的决定,可是我的心一直犹豫不决,我们猜拳好不好?” 他沉默片刻,轻声说:“如果我赢了,瑜儿就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可以吗?” “好!”我从他怀中挣出,抬眼看着他认真的说:“一局定生死,不可反悔!” “好,依你!” 他伸出拳头,我伸出拳头。 “石头,剪刀,布!” 阳光下,我们两只手在空中交错,一个拳头,一块布。我垂下眼眸,慢慢的放下握成拳的右手,抬眼看着他笑道:“胜负已分!” “瑜儿这次会遵守承诺吗?”他开口,问的小心翼翼。 “会!这次一定会!”用力的点了点脑袋,看着他笑的肯定。 他似是放下了千金重担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低头吻上我的眉尾,轻声低语:“瑜儿,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右手的手指在袖中慢慢的僵直。我抬眼看着他笑,眸中盈满了爱恋。 这,是不是命中注定呢? 第54章 从清韵殿离开后,我们去了祥瑜阁。站在院子外头,我一直没够勇气跨进那个矮矮的门槛。 这里,是我在冥胥的第一个家。 这里,是我和晨儿一起生活数月的地方。 这里,有太多太多快乐的回忆,压的我喘不过来气。 在门口站了良久,我终是转身离去。 既然知道自己会触景伤情,那便远离那景。 之后我们去看了太后奶奶,宫里的人对我的事一无所知,她老人家依旧如初见时那般珠冠凤裳,满面红光。 我跟狐狸刚行完礼,她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侧,一个劲的盯着我的肚子瞅,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的瑜儿终于有消息了,可把皇奶奶急的哟!” “皇奶奶喜欢孙子还是孙女?”我笑问。[] “孙子!当然是孙子好!”老太婆凤眼一睁,煞有介事的道:“瑜儿若是生了个似袭水这般英俊倜傥聪明能干的孙子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哟!” 我佯怒:“皇奶奶真偏心!生个似我这般的闺女就不是福分了吗?” “你这丫头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吗?相府有你这一个祸害就够了,别再添个小祸害来祸害人间了!”老太婆一点也不跟我客气。 我笑着转过头,眸光相接的瞬间,从狐狸眼底看到一种植入骨髓的淡蓝色忧伤在缓缓流动。仅是惊鸿一瞬,便消失殆尽。 垂下眼睑,我握紧皇奶奶的手,低低的笑:“是啊,我真是个祸害呢!” 去看皇后婶婶时,我问她:“皇婶婶,晨儿自小便在你身边伺候,你可知她心中是否有思慕之人?” 皇后垂头暗叹:“晨儿这丫头自小便与她人不同,总是将自己的心思藏的很深,对身边的男人一直颇为冷淡,正因她淡薄男女之情,才能在小小年纪便官至二品凤卫。” “是吗?”我垂下眼睑幽幽的说:“大家都说晨儿是感情凉薄之人,跟谁都不亲近。可是我却觉得她的感情悠长深邃,似暗谷晨光一般暖人心肺。” 皇婶婶轻叹一口气,拉起我的手劝慰:“瑜儿,晨儿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知道她最快乐的时光便是伺候你的这段日子。她五岁时,曾有仙道预言她乃福薄命薄之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乃天命所归,你也毋须自责难过。。。。。。” 天命所归? 既是天命,毋须勉强。毋须勉强。毋须勉强。。。。。。 太子哥哥在大烟鬼死后,曾一度精神不济,整日借酒消愁。这次进宫,在御花园看到他陪着太子妃姐姐赏花,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我站在假山后面,看着他眉宇间已然淡去的忧郁,心底涌上一股温湿的暖流。 太子妃临盆的日子近了,新生命降临后,过往的种种会在他生命中慢慢淡去。以后,他会成为至高无上的帝王;以后,他会有后宫佳丽三千,以后,当他会回想起现在,溪烟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像。。。。。。 那些曾经为之肝胆俱裂的人,最终都会湮没在时间的洪流之中,幻化成生命中一段模糊不堪的片段。 我们来到议政房时,皇帝大叔正与狐爹在商策冥胥与孜汾的战事。大叔见到我依然乐呵呵的笑着,说是因我才识破孜汾的狼子野心,要重重的赏我。狐爹捋着胡须站在一侧笑盈盈的看着我,眼中满是宠爱之色。 他们一直如父亲般宠爱着我包容着我,给我的爱如山一般高如海一般深。正因如此,一直以来我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如此张牙舞爪,如此无法无天。。。。。。以前,我集爱三千却不自知。现在细细回味,才羞愧于自己的缺心少肺。 那些爱,是我偷来的。 那些爱,本属于真正的风瑜。 现在,是时候归还了。 可是,你们给我如此如此多的爱,叫我如何还得起? 第55章 忘了我 四月初九。(.)正午。 我站在温温融融的阳光下,扬起头看着面前雄伟壮阔的门庭,零碎的记忆片段在眼前飞旋,一颗心千回百转柔肠百结。 身后传来轿子落地的声音,我侧过头,看见小厮掀起轿帘,身着银绣黑衣的阮靳律走下轿子。 阳光散在他身上,璀璨炫目。螓首膏发,星目剑眉,秀骨清像,风神卓然。虽然消瘦憔悴了不少,依然雍雅不凡,高贵不羁。 眸光在空中交接,他眼神微滞,随即别过脸向醉尘院的正门走去。 “阮靳律。” 他走过我身边时,我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声音软糯。 脊背一僵,他的脚步停在原地。 “我有话要对你说,可以给我点时间吗?” 静默片刻,他背对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醉尘院。倾月茶室。 小厮恭敬的奉上茶后,转身离去。 他端起青瓷茶盏,动作娴雅的用茶盖刮了两下杯盏边缘,低头慢慢呷了一口杯中的碧水春茶。 三月未见,他眉宇间的阴郁之色愈发浓重,似在告诉我他这些天过得不好,很不好。 动作优雅的放下茶盏,他抬眼看向我,问:“公主有何话要对阮某说?” 我垂着眼睫将手伸进袖口的内袋中,取出已经熄了光芒的‘三色祥鱼’递到他面前,声音柔绸:“这个,是时候还给你了?” 他愣愣的看着我手心的鱼坠子,眼中满是惊诧之色:“怎会,怎会这样?” “它今早熄了光芒,说明,它不再属于我。”我嘴角漾起一抹苦笑,看向他:“终于,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他睫毛颤了颤,掩去眸中闪烁不定的光点,伸手结果鱼坠子,声音冷然:“风瑜,至此为之,我们之间终于了结了。‘三色祥鱼’我收下,从此我们再无牵连。。。。。。” “是。从今以后互不相欠,再无牵连。” 我的话音刚落地,他倏地攥紧右手将鱼坠子收进掌心,愤然甩袖,起身欲走。 忽的,我觉得此刻他若是走了,便是一辈子离开了我的生命。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决定,我的手已经自作主张的拉住了他的衣襟。 他站住身子,低头看着我有些暗恼的质问:“公主还有何事?” 垂着脑袋看着杯盏上细致的青花描纹,我嘴唇颤了颤,终是说了那句话:“阮靳律,对不起,我曾经那般伤害过你。如果可以,希望你忘了我。。。。。。” 身后一片静默,只有低沉的呼吸声在我耳畔此起彼伏的回旋。 似是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他略带嘶哑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撞进我的耳朵,冲击着我的耳膜:“风瑜,你怨我害死了谷晨,以死相逼让我娶了她的牌位,因为不忍你那般自责痛苦,我依了你。你怨我错爱了你,让谷晨生前爱的隐忍,命我不许再出现在你生命中,好,我也依了你。今日,你主动来找我,归还‘三色祥鱼’,想与我彻底划清界限,我再次依了你。现在,你让我忘了你――” 他顿了一顿,声音变得异常的温柔:“好!这个我也依了你!这辈子,这是我最后一次依了你的意愿!” 我垂着脑袋,唇角动了动,吐出最后的感谢:“阮靳律,谢谢你。” 他压抑着怒火的胸腔在我身后剧烈的起伏着,似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岩浆滚滚,瘴气弥漫。 攥着他衣襟的手指一点点松开,最后无力的落在身侧。 “砰――!” 身后传来巨大的摔门声,睫毛轻轻垂下,一颗晶莹的泪珠翩然落下,在青玉石桌面上跌碎成零星碎光。 抬手轻轻覆上他用过的青瓷杯盏,指腹上绒绒的暖意一点一点输入心脏。 凝视着杯子上极细腻的笔锋,我的嘴角处漾起清浅的梨涡,自言自语道:“呆子。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说让你忘记,其实是要让你永远记得。。。。。。当你看见那玲珑剔透的鱼坠子时,请记得你的生命中曾经有过这么一个让你又爱又恨的女人。” 慢慢的起身,我低头细细的凝视着杯子上的青花纹样,淡然一笑,对自己说:“喜欢他,欢喜他的这件事,将成为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第56章 我爱你 回到相府时,已近黄昏。 马车停下后,帘子被掀开,一只手伸至我面前,手指修长如玉,指腹上有细细的茧,那么隽秀,那么亲切。 我抬起手臂将手放入他掌心,我的手冷若冰,他的手暖似火。五指慢慢收紧,十指一点点契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脑中再次回旋起这句话,身心顿时淋漓一片。为何,执子之手,却无法与子偕老? 走下马车,他垂头看着我,眼中有犹豫不决的神色:“瑜儿。” “嗯?” “清王妃在院内等你,她说今晚。。。。。。今晚是最后的期限。” 我抬头看着他,淡淡的笑:“我知道。” 他轻轻拥住我,眉宇间有挥之不去的凝重。我们两肩相依向水瑜轩走去,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似我们彼此心底那悠长灰暗的心事。 “穆袭水,你舍得我们的孩子吗?”我将手覆在腹部,幽幽的问。(.无弹窗广告) 沉默少顷,他答:“我更舍不得瑜儿。” 我心中一暖,顿下脚步,侧身面向他,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道:“狐狸,我爱你。” 他怔住,眸光呆呆的滞在我脸上。 我嘴角扬了扬,再次踮脚吻上他的唇:“穆袭水,我爱你。” 他眉宇舒展,眼神柔软明亮,唇角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却被我第三次吻住:“为夫美人,我爱你。” 一瞬,天地间所有的爱恋都融进了那双绝美无瑕的黑眸。 再一次吻上他:“俺贼稀罕你。阿拉老欢喜侬。唔欢喜?。俺欢意你。俺挺希罕嫩滴。阿拉呆个欢喜侬。恩欢喜你。挖挨捏。偶安嫩。我难繁你。纱浪嘿哟――”我顿了一顿,再次抬脚覆上他的唇,两唇相依,呢喃宣誓:“穆袭水,iloveyou。” 金灿灿的夕阳给他的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他低垂着眼睫,微扬着唇角,晶灿的眸子里游弋的光芒如流水般艳光潋滟,缱绻痴缠。 此刻,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笑的最真切最迷人的一刻,美的足以颠覆我的整个世界。 优雅的躬下身子,微微的侧过脑袋,他极其温柔的吻上我的唇,低声呓语:“瑜儿,我亦爱你。” 仰起头,透过他黑亮的眸子,我看见自己笑的极其妖娆绚烂。 ――穆袭水,天知道我多么想用一辈子来向你诠释这些“我爱你”的真谛。 ――穆袭水,天知道我此刻多么想与你一起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穆袭水,天知道我有多么多么多么多么的依恋你,深爱你。 ――穆袭水,天知道我再也没有时间留下来好好爱你了。 ――穆袭水,天知道今天便是我们相知相爱的末日。 回到水瑜轩时,洛洛正蹙着眉仰望着天空。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一轮满月挂在尚未完全黑透的天空,显得极其的孤绰。 听见我们的脚步声,她转头看向我,脸色凝重,眸光闪烁不定的。 “怎么了?我们清王妃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我轻扬起嘴角,略带调侃的问。 她眼神沉了沉,仰头看向天空,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今天,是初九吧?” “是呀!你丫过糊涂啦?”我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笑答。 她轻掐指尖,一脸凝重的看着我,声音颤抖:“为何,为何初九会是满月?” 我一愣,随即抬头看天:空中果然是一轮圆乎乎的满月 狐狸似乎也被这怪异的天象惊住,脸色铁青的看着洛洛问:“王妃,你可掐算到了什么?” “自古以来,天象骤变,非福即灾,我不敢妄加论断!”洛洛眸光黯沉的盯着狐狸,犹犹豫豫的说:“若是天命所归,我们万万不可逆天而行。” 闻言,狐狸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垂眸静默片刻,他低声问:“药丸,你准备好了吗?” “嗯。”洛洛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递给狐狸道:“此乃独门秘制,食用半个时辰后会自然流产,且不会威胁她的健康,我已吩咐御医在院外候着――” “我知道了!”狐狸突然烦躁的打断她的话,将愣愣站在一旁仰头观月的我揽进怀中,神情冷漠的看着洛洛道:“清王妃,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进心底。” 洛洛看了我一眼,垂眸道:“我自是明白。” “那就请王妃回去吧!”狐狸冷声下了逐客令后,将我打横抱在怀中,低头看着我柔声说:“瑜儿,我们回房。嗯?” 我眼角浅浅的弯下,轻笑道:“好。” 他抱着我向厢房走去时,我听见洛洛在身后幽幽的说:“即使会违反天命,即使要遭天谴,我也想留住她。这点,我跟你是一样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狐狸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加快步伐抱我大步向屋内走去。 最终章 :【大结局】 推来房门,穿过重重纱幕,他抱着我走向我们的紫檀架子床。 躬下身子,将我放在柔软的锦被上,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角,轻声说:“瑜儿,不要乱想,没有什么天象骤变,没有什么灾难,没有什么天命。。。。。。今晚过后,你就会好起来,一定好起来的。” 我抬手拂上他的面颊,笑着说:“我知道,我没有乱想。” 他的眉宇轻展,俯身抱紧我:“瑜儿,为了你,即便要遭天谴我也愿意。” “呆子!哪来什么天谴!你莫要听那洛神棍胡说!”我笑着嗔责他。 他胸口剧烈起伏,手臂收紧,将我抱的更紧。 “狐狸。”我用下巴抵着他的肩膀,软软的唤他。 “嗯?” “我想喝燕窝莲子粥,你帮我吩咐厨房做一碗吧?” 他放下我,伸手撩去我额间的发丝,笑问:“瑜儿还有什么想吃的?” “呃。。。。。。我还想吃清炖猪蹄!”我答的清脆。 “好。”他掀起杯子帮我盖好后,吻了吻我的眉心,温糯的说:“瑜儿先睡会,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做。” “嗯!你要亲自去厨房吩咐,让他们动作快点喔!” “好。”他低头看着我,笑的*。 “真乖!”我笑着夸赞他一句,缓缓闭上眼睛。 脚步声走远,关门声在我耳畔响起。(.) 慢慢的侧过头,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入鬓角内。 “对不起,狐狸。对不起,穆袭水。对不起,为夫美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 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立起身子,我下床拿起桌上的白玉瓷瓶。 手指颤抖的拔下瓶盖,我将瓶中那颗似巧克力球一般的药丸倒在掌心。 走向窗边的九子兰前,我将药丸放在指尖,一点点的按进湿软的泥土中。 “晨儿,我绝对不会再伤你一次。” 推开窗户,外面一轮满月皎洁明亮的有些诡异。 初九圆月,天之怪象,是在暗示是我即将离去。 睫毛轻垂,我正欲关窗离去,天地忽然暗了下来,抬起头,众星无光。 少顷,我看着月亮从东缘开始慢慢被黑影吞噬,轻轻的扬起嘴角:“原来,送我来的是日食,带我走的是月食。” 天空的东南角有红蓝绿三色光芒蒸腾而出,越来越炫目耀眼。 “三色祥鱼,你又开始兴风作浪了呢!但愿,他不要被吓着。”我低笑着转过头,身边的衣柜里有三色的光芒迸射而出。 “果然,这里是链接两个时空的通道。” 我从容的走向衣柜,打开柜门,一步一步的走进炫目的三色光芒中。 蜷曲着身子蹲在柜子里,我怀中紧紧抱着那个四四方方的绿檀木盒子。这里有他的《鱼墨。欲魔》,这里有我的特制“闹铃”,这里有我们的“上善若水,瑕不掩瑜”。。。。。。这里有我们满当当沉甸甸暖绒绒的爱。 手指轻轻拨弄着无名指上的羊脂玉戒指,它内壁的“水。狐”二字与我手指上的细纹轻轻摩擦,那细微的触感一直传到心底最最最最柔软的角落。 扬起嘴角,我轻吟浅叙: “狐狸,其实那天猜拳,我出的是剪刀,我的灵魂出的是剪刀,可是我善良的rou体却骗了你的眼睛。” “狐狸,那是我跟自己的一场赌注,我输了,所以命中注定我要离开。” “狐狸,我自私一生,最后请让我为我们的孩子牺牲一次。” “狐狸,我相信你会用你的爱帮助她活下去。即便痛彻心扉,我也知道你会让她顺利出世。” “狐狸,你说过:‘人生真爱,即使无奈,也是无悔,是为一劫!珍惜缘,面对劫,都是人生的组成!’这句话真好!我珍惜了我们之间的缘,现在是时候面对我们之间的劫了。” “狐狸,恩怨易了,柔情难抛,你始终是我在这个时空最最最悠长深邃的牵念。” “狐狸,美色如霞转瞬空,弦歌似露弹指灭。我的离去,将让我们的爱情在这一刻永垂不朽。我爱你,穆袭水。” “我爱你,穆袭水。” 。。。。。。 三色光晕慢慢消融在静谧的夜色之中,两行清泪濡湿玉肤,头慢慢歪向一边,她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从此,再不知这世间的爱恨情仇,人生百态。 穆袭水静立门外,一直不曾离开。 他听见她走下床时虚浮的脚步声。 他听见她打开窗户时轻微的动响声。 他听见她打开衣橱时顿厚的碰撞声。 他听见她轻笑着喃语时的语无伦次声。 他听见她的头轻轻的靠在柜壁上时的心碎声。 。。。。。。 “瑜儿,我那般相信你,最后一次,你还是骗了我。” 别过头,月辉满地,泪濡双颊。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放任自己宣泄悲伤。如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之声在诡异静谧的夜色中缱绻萦绕,闻者痛心。 冥胥版《史记》记载:文胥帝九年四月初九,天现异象。圆月,天狗食之,三色霞光冲天,王星熄光,仙人预言:此乃不详之兆。 果不其然,当晚,名昭天下,集爱三千的风瑜公主魂离rou体,沉睡不醒。一夜之间,京都百花齐谢,零落成泥,整个春日不见一丝艳色。 其夫穆袭水悲伤成疾,咳血数斗,一夜白发。后,命谷氏密卫取来穆家之宝“水脂如意”放于其身侧,借宝玉之灵气,护其*。且,终日伴其左右,更衣沐浴,喂食灌药,皆亲力亲为,其爱恸天。蜜水之爱,一时成为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的盛爱美谈。 另,冥胥第一商贾世家当家阮靳律于三色光芒中神秘失踪,从此不知去向。阮家庞大的商网体系由阮家唯一后人――阮靳柔,当今小王爷冥泷清泽嫡王妃继承。 天降异灾,人不可违。初九之后,天家大赦天下,为风瑜公主及其腹中麟儿祈福。一连数月,京都各寺庙香火旺盛,百姓烧香拜佛,祭天求神,不为自身富贵健康,皆求风瑜公主早日苏醒康复。 。。。。。。 短短一段话,概括了这个催人泪下的结局。 文字,可以记录事情的原委经过,却无法淋漓尽致的描绘出其中的肝肠寸断,柔肠千转。 水。 上善若水,包容万物而不与其争 瑜。 瑕不掩瑜,含瑕适而不掩其芒光。 你似水,我若瑜。 我是水中那只瑜做的鱼。 今生共你如鱼水,姻缘天定,两情准拟越千年。 。。。。。。 ――(【网络版】全文完结。) 桑霓博客: p://blog。sina。。cy 桑霓微博: p://t。sina。。/1530 留于2009年10月1日。14:30 番外 《母夜x修炼计划》修炼之:?嗦神功 某年某月某日某晚,某男正坐在文案旁心无旁骛的看着公文,某女摇着折扇,端着茶壶来到他身边,精神亢奋的开口道:“狐狸,来,我们再来温习一下‘爱妻宣言’!从现在开始……” “瑜儿,今个我们已经温习第七遍了,留着明天再温可好?”某男打断她的话,眼神温柔的瞅着她。[.超多好看小说] “不行!我就要现在温习!”某女猛地将折扇阖上,凶巴巴的瞪着某男:“你现在是不是在嫌弃我?嗦?” “怎会?”某男端起桌上的杯子,轻抿一口,宠溺的笑道:“只是瑜儿前几日口中生的疮还未痊愈,为夫担心你说太多话,口干舌燥,会加重那毒疮。” 某女一时滞愣,想了想,决定换个方式修炼那“?嗦神功”,即:让狐狸自己?嗦自己! “那这样,你现在将‘爱妻宣言’重复十遍给我听!每一遍都不许有错误,否则罚你抄一百遍!”某女走到椅子旁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好,依你!”某男诡异的扬了扬眉,放下手中的杯子,开口道:“瑜儿,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宠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气你,不骂你,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得你开心。永远,都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好看的小说)不管你以后去了哪里,我都会想你念你爱你,此生不渝!” 某女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第二遍,开始!” “瑜儿,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宠你,不会骗你……” 某女打了个哈欠:“第三遍,begin!” “瑜儿,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 某女昏昏欲睡:“第四遍!” “瑜儿,从现在开始……你不开心,我也会哄得你开心。永远,都觉得――” “卡卡卡!!!”某女不耐烦的扬了扬手,吼道:“真是,连着说四遍,语气、神态、断句都一个德行!听得我抓狂!你不懂要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吗?” 某男一脸无辜:“不懂!” “你真是……”某女磨了磨牙,气愤的端起茶壶,拿起折扇,起身道:“你自个在这背完十遍,我先去睡了!” “好!瑜儿,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宠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 某女哈欠连天的转身离去,边走边想:“这?嗦神功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经受的住的!狐狸,你有种!!!” 某男听着某女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唇角向上勾了勾,喃语道:“傻丫头,自个都没耐心,还想着折磨别人,真是难为你了!” 抬手拿起桌上的公文,他边看边低声重复:“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夜黑风高,某女趴在床上忽忽大睡,某男独自待在书房絮絮叨叨,终是将十遍全部念完! 放下公文,他抬头看向窗外黑沉的天幕,眉梢染着柔软的笑意。耳边,是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回旋数十遍的声音: “狐狸,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了,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了,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还有,不管我以后去了哪里,你都要想我念我爱我,此生不渝!” “瑜儿,不管你以后去了哪里,我都会想你念你爱你,此生不渝!” 重磅推荐:读者倾情奉水瑜主题曲 虽然听对白时,我很不厚道的笑场了,但我可以跟大家保证,这绝对是一首高品质的原创歌曲 嘿嘿,那对白写时没啥感觉,被人一这样正儿八经的念出来,就让我忍不住要喷饭 小瑜的声音真的很可爱,狐狸的声音也够深沉! 不过,那个“啵”真是太雷人了! 简直是天雷一枚 炸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翩翩起舞 哈哈哈哈~~~~~ 我好兴奋,好兴奋,好兴奋~~~~~~~~~原地跑圈圈 歌曲连接: p:。[]yyfc。/y。aspx?reg_id=2488382&song_id=4222431 以下是歌词!喜欢的亲们可以把歌下载下来哈 歌词: 《泣月》 选曲:《风居住的街道》 填词:恒宫?浅醉 演唱:恒宫?萧瑶 念白:恒宫?天音、恒宫?天涯 混缩:恒宫?子歌 海报:恒宫?如意 备注:恒宫出品,作品版权归恒宫/浅醉/萧瑶所有,暂不开放翻唱。 白:水上善若水包万物而不与其争。 瑜,瑕不掩瑜,含瑕适而不掩其光。 你似水,我若瑜。 我是水中那只瑜做的鱼。 今生与你共鱼水,两情准拟越千年。 雨后浴红衣我持伞独立 漫天梨花飞落英迷离 你一袭青衣琼花下独饮 我却折枝泪满颊 雨寐江南云谁家新燕飞 小燕越南山听月哭泣 天际孤月霜伊人笑无言 却道红尘影难眠 慵身晨装起 霓裳衣一曲惊破浮尘 我一揽天际月谁知我心 宫闱深深无人闻 剑器舞动惹情伤 红袖翩飞谁人赏 空留一曲情殇歌唱不断 怎会舍得与君弃 啊~~~~~~~~~~~~ 女:狐狸? 男:恩? 女:以后不准穿棕色的衣服,丑死了!像个邋遢的妇男! 男:好,依你。(.无弹窗广告) 女:真的?那你以后最爱吃的菜,第一是宫爆鸡丁,第二是古老肉,成吗? 男:成。 女:那,你以后如果惹我生气,我就拿菜盖你,行吗? 男:行 女:真的?那你以后第三爱吃的菜必须是我盖你的第三盘菜,还有,从此以后不准再穿被盖时你身上所穿的那种颜色的衣服,还有,衣柜里所有那种颜色的衣服都要消失,还有,你回去必须把你所有棕色的衣服送给乞丐!行吗? 男:行,全都依你。 女:真的?那你以后只能娶我一个老婆,不准找小老婆来跟我抢家产。 男:好。依你。 女:等一下,我还要盖章。以后那儿就是我专有,别的女人不能碰,知道吗? 男:瑜儿,你为什么叫我狐狸? 女:因为你长的太英俊了!简直就是男版狐狸精!简称狐狸,狐狸在我心里就是美男,帅哥的意思 女:喂,狐狸,这清韵殿以后就定为我们的老地方,好不好? 男:好,依你。 女:那猜拳就定为我们的老方法好不好? 男:什么老方法? 女:就是如果我们意见有分歧,就用猜拳决定,谁赢听谁的。 男:好,依你。 女:那你刚才这句就作为我们的老决定,好不好? 男:好,依你。 女:那我们以后就用老决定作为我们的老方法,好不好? 男:…… 女:怎么,狐狸? 男:好,依你…… 独:狐狸就让我们这样吧,只羡鱼水不羡仙。。。 雨后浴红衣她持伞独立 漫天梨花飞落英迷离 你一袭青衣琼花下独饮 再无红颜为君忆 雨后江南云那家孤燕飞 纤舞翩白衣听月哭泣 回眸浅浅笑一眼望千年 道尽红尘今难眠 啊~~~~~~~ end】恒宫出品?三月 作者题外话:歌曲连接: p:。yyfc。/y。aspx?reg_id=2488382&song_id=4222431 后记:幸福,是我要给自己的一个… 一) 黑暗中,辗转反侧,反侧辗转。(.无弹窗广告) 伸手打开台灯,惨白的光线照的眼睛火灼般疼痛。在网络版完稿的第四个夜晚,我终究是崩溃在自己面前。想着狐狸最后撕心裂肺呜咽,我捂着绞痛的胸口难以遏制的流下了眼泪。――为我一直深爱着的水瑜。 凌晨两点,披散着头发下床,鬼魅一般的打开笔记本。面对屏幕,脑袋一片空白,心疼的灼烈。 写写停停,更更断断,《水中有只瑜做的鱼》一文我写了十个多月。 三百多个日日夜夜,风瑜,狐狸,帅驴一直活在我的脑海中。他们有灵魂,有思想,有感情,在我脑中演绎着各色的爱恨情仇人生百态,早已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二) 我终究不是个善于伪装自己情绪的人。 即便白天可以笑着跟读者说:我不是“后妈”,只是一个恶毒的“亲妈”而已。可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我自认为早已麻木的“恶毒的心”却总是疼的若刀削斧砍一般深刻。 ――我,终究是心疼他的。 ――我终究是心疼那个我虚构出来的狐狸的。 ――我终究是心疼那个爱的痴缠盲目的穆袭水的。 因为是我亲手将他推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所以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心疼自责。 ――你们这些看客即便再入戏,有怎能有我对他们的感情深? 文中那些流淌在骨髓里的深刻情感是我在无数个不眠的夜里,用键盘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那些或喜或悲的文字早已化作情感融浸我的血肉,难以分割。 三) 穆袭水之所以被我写的如此完美,是因为他是我对于爱情最完美的幻想,他是我心中的超完美恋人。 曾经有许多读者问我,我的生命中是不是有狐狸这号人。 对于这个问题,我总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有,当然有!可惜,我家狐狸还未修炼成精,所以没有穆袭水那般完美。” 事实上,狐狸的原型确实是我身边的人。 他是我内心深处最深沉的牵恋。我却没有风瑜那般幸运,可以走进他的内心。 他是我在最单纯无忧的年纪里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是我生命里算不上恋爱的初恋。 因为不曾得到,所以他成为了目前为止我心中最好的那个。所以故事里的穆袭水让所有人爱。 四) 现实中,每一个男人都是未修炼成精的穆袭水,所以我们都遇不到狐狸那般的超完美恋人,所以我们都遇不到若狐狸一般爱的无私无畏的男人。 狐狸,终究是个奢望。 五) 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有时心里觉得憋屈,就阴暗的想:哼!我要好好折磨折磨狐狸,谁叫他心里没有我! 然,每次折磨完他,心疼煎熬的都是自己。 然后,我总是迫不及待的澄清误会,总是迫不及待的让他得到大大的多多的幸福。 比如,写他被盖了满头菜后,我立马让风瑜向他求婚。当时心里只想好好补偿他,因为我舍不得让他难过。 比如,写钰凌曾经堕过胎时,大家都骂狐狸生活不检点,我不得不把后面的澄清章节提前。因为,我舍不得他受哪怕一点点的委屈。 诸如诸如此类的情节,都是出于我对自己笔下狐狸的独爱――独一无二。大爱无痕。 六)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放任自己宣泄悲伤。如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之声在诡异静谧的夜色中缱绻萦绕,闻者痛心。” ――写下这句时,我似乎看到了月华之下他悲痛欲绝的模样。当时,身心俱软,我疼的感同身受。 七) “穆袭水悲伤成疾,咳血数斗,一夜白发。” ――写下这句时心中的悲伤与不忍,你们可懂? ――我淹没在三千青丝内丝丝缕缕的白发为谁而雪,你们又怎会知晓? 八) 如果你们知晓这些,会不会能理解我此刻的心如刀绞呢?――即便,我是如此的自作自受。 九) 虽然生活中的我总被朋友评价是“傻了吧唧”,“没心没肺”,“单细胞粗线条的动物”,可是,这样的我其实也是有深刻且细腻的感情的。 ――我为我自己编下的故事感动,我爱上我笔下的人物,虽然幼稚可笑,却真实鲜活。 十) 许多读者都说:霓子,你的文字溢满了幸福的味道。生活中的你想必也是快乐阳光的吧! ――当然!我一直是快乐且阳光的!以前。现在。以后。永永远远 十一) 写至此,我不得不说说她们。 写这个故事,我最大的收获便是认识了洛洛,睿,玟玟等一大批朋友。 洛,是我寻寻觅觅许久的灵魂的双生花。她是我笔下的阮洛洛。她比我笔下的洛猪更真实更美好。我们的相遇,是一场美丽的命中注定。 我们因梦想而紧紧牵连在一起,从此密不可分。 十一那天,她发短信到我手机:咱俩四十年后还能相携看百年国庆多好。 我在心中默默肯定:四十年后,我们肯定会在一起。虽然那时我们已然人老珠黄,容颜消褪。 ――这点,她说她深信,我亦如此。 十二) 睿,是让我心疼的女子。曾经为爱而伤,因伤而结识了我的文字。她说,我的文字曾照亮她晦暗的生命。因这句话,我突然心疼这个比我年长且与我只聊了寥寥数语的sunny。 当知道她做手术后,我立刻给她寄去家乡的特产猪蹄。不为别的,只因为我心疼这个丫头。 文中的华睿写的是她。然,华睿的性格并不是依她而写。塑造这个人物时,我的想法很单纯:我要让含“睿”这个字的女子在我的文字里得到幸福。 虽说盔甲男与华睿的爱情并不是很完美。然,庆幸的是,我亲爱的睿现实中的盔甲男心里只有她一个。 他们一起吃了我寄给她的猪蹄。她说:霓子,原来你的猪蹄是为他准备的。 中秋节,她那条溢满幸福的短信亦让我开心不已。她说:俺家盔甲男从开始到现在以后都会只爱我,可是没有别人的影子哦。 我当时偷偷的笑,心想:哼!美死你丫了!等我找到我家狐狸,我比你还要美! ――真的,希望她能一直这样美,美死她丫。 十三) 玟玟,她和他老公是我最可爱的读者。她中了毒,然后拉他老公一起中毒。我一直答应她要将她写进故事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这点让我一直对她心存愧疚。以后,她定会成为我故事里可爱的一员。 她以前总和洛洛在群里联合起来欺负我,总把我气的吐血挠墙。每次抓狂之后,我却是前所未有的开心,她的真诚可爱让她住进了我心底,成为了我最珍惜的读者,成为了我心里的朋友。 当听她受了委屈时,我气的火冒三丈。放下手中的事情,义愤填膺的写了一大段话来“批斗”那个让她受委屈的人。言辞极其犀利,估计那人看了能气的肝胆俱裂。 其实,生活中我很少与人发生争执。“批斗人”这类事,我似乎好多年都没做过了。那次真的是酣畅淋漓。 这一辈子,能让我不顾一切,头脑发晕的去为之出头的人并不多,所以,她对我而言是重要的。 玟玟,等我们去了天津,一定去吃你们家粮食,打你们家猪猪,等着我们吧! 十四) 因为《水瑜》我结识了好多好多可爱的朋友,这里先写这三个。她们和我性格相似,年龄相仿,脾气相投,我们之间没有代沟,我们在一起只有欢声笑语。 她们,是我写这部书收到的最美丽最珍贵最可爱的礼物。 十五) 书被催成墨未浓,抒发的是一种意犹未尽的缅怀之感。故事完结了,心底却有一种感情没被释放干净,像未干的墨一样浸在心头,一点一点凝成一颗沥血的朱砂痣。美的妖娆,痛的真切。 我说过:生活本就是一场注定悲剧结尾的喜剧片。悲剧,是现实! 可当我无法释怀之时,我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太“现实”。 霓子在这里承诺:《水中有只瑜做的鱼》实体书结局,无论如何都会是欢喜的。幸福,是我要给自己的一个交代。 十六) 在凌晨四点半,我结束了这篇不是后记的后记。 此时,耳机里回旋的是这样一句歌词:“you,imissyoueveryday。只想看看你的脸,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的欢笑,整颗心已属于你。。。。。。” ――此刻。我如此想念古灵精怪的风瑜。如此想念清逸出尘的穆袭水。如此想念雍雅清贵的阮靳律。如此想念我笔下的所有人物。 狐狸,是一种对我极其重要的动物。我不忍让他痛。所以,只有让他幸福。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谁,能了解理解其中千般万般酸酸甜甜涩涩绒绒的滋味? ――桑霓のsunny。 于09。10。05凌晨04:29。 作者题外话:桑霓博客: p://blog。sina。。cy 桑霓微博: p://t。sina。。/1530 新文推荐 桑霓出品,品质保证! 都市童话系列: 《人生切莫若初见》: 她,娇憨妖魅,亦正亦邪。[.超多好看小说]一出世,便搅了他的订婚宴,并在今后的岁月里用一双绝美的眸子一点点的摄惑了那颗冷漠孤傲的心。她是他的荫影。斑驳了他的整个灵魂。 她,纯美灵动,亦善亦恶。出世后,便霸占了他的奶水,并在成长的日子里慢慢溶进他的血液骨髓,成为他生命中最美最深沉的痛。她是他的阳光。绚烂了他的整个生命。 她,初见*,再见依然。天使魔鬼均是她,她是韩初见。 纳兰性德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她告诉人们:人生切莫若初见。 这爱,萌发于两小无猜,开始于青梅竹马,炽热于长大成年,结束于与子偕老。 漫画式场景描写,偶像剧式剧情发展,青春唯美式纯洁爱恋,桑霓式另类幽默,浪漫唯美,诙谐忧伤,09夏轰轰烈烈,排山倒海般袭来,湮没你的喜怒哀乐! 《遗忘染指流年》: 新文新坑,么有人气,走过路过,踩上一脚。[.超多好看小说] 我准备全力填这个坑,即便写得焦头烂额,也绝对要填平它!(咬牙握拳!) 作品简介: 三年半前的一场车祸让她忘记了自己,当她以另外一种姿态开始新的人生时,过去的爱与恨却如影随形。 她真的爱过他吗?如果爱过,为何爱的瞒天过海? 她真的恨过他吗?如果恨过,为何还要重蹈覆辙? 爱与不爱,从来不是我们自己可以控制的。 她的一生有过两次真爱,爱上的却是同一个人。幸或不幸,谁人可懂?。。。。。。 ps:我好恨写简介!!!!我真的不会写简介你们就将就看吧 文的中心思想:行行重行行,反反复反反。走走停停,反反复复,最后,一辈子就爱了那么一个人。 文的灵感来自林俊杰的《忘记》:“明知你在那里,却有难以跨越的距离。我们在放弃,涂白了记忆,以为就可以伪装无邪的美丽。难道说选择了忘记,而解放了自己,是否就拥有挑战爱情的勇气?当时光交缠在一起成说不清的思绪,我却只要那段最美的回忆……” 综上所述:这是一个关于爱、忘记和守护的故事。 我坚信,直到现在一直坚信:一个人,一辈子的真爱有且只有一次。 谨以此文献给你我她他那段遗失的眷恋: 文案: 是饮了忘川水,还是喝了孟婆汤? 是上天的垂帘,还是命运的捉弄? 为何,我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忘记曾经让我欢喜让我忧的你呢? 这般兜兜转转之后,方才明了:命中注定的爱人,是不会走失的…… 桑霓吧 小c同学前几日在为老霓申请了一个“桑霓"吧! 一天到晚泡在网上的某霓这会才知道原来世上除了q群这个东西外,还有”贴吧“这么一个好地方可以将读者们聚集到一起!在贴吧混了几天后,老霓震惊了原来“贴吧”的功能如此之强大呀呀呀阿呀 因为某霓的q群实在是太多太闹腾了,就私下屏蔽了一些。(.)大家如果要追杀某霓,欢迎来百度“桑霓”吧! 进吧方法: 一,打开“百度” 二,点击“贴吧” 三,输入“桑霓” 四,操作成功 贴吧地址:点击进入 吧主介绍: d:约 昵称:circle、rose(其实名字什么的随便好了~ 生日: 怎么知道本吧的:此吧乃吾辈申请的~自恋下 经常出没地:霓吧、布吧、夏吧、 喜欢的写手、作品:霓子、y、、糖酱~、烨酱~ 属性【这项可以无视】:花痴、废柴、诱受控、红眼控、正太控、腹黑控、(我是博爱党?orz) 其他:啊拉~废话太多不好、所谓无节操⊙?⊙汗 老霓介绍: d:桑霓sunny 昵称:霓子、老霓、某霓 生日: 怎么知道本吧的:楼上通知的 经常出没地:桑霓吧,新浪博客,文坑,q空间,双生花 喜欢的写手、作品:太多了,一时想不起,以后慢慢总结 属性【这项可以无视】:大叔控、美男控、正太控、制服控,狐狸控、吃喝拉撒控 其他:一脑袋墨水,流成花痴的形状生命不息,花痴不止! 小吧主介绍: d:爱霓滴追逐夏天 昵称:荷兰猪、阿猪、猪猪 生日: 怎么知道本吧的:某日,霓在群里突然露面,和约c进行了一堆不知所云的对话,我也就插了进去…… 经常出没地:双生花、腾讯读书、百度文库…… 喜欢的写手、作品:桑霓、刘心武、曹雪芹…… 属性【这项可以无视】:典型的变幻莫测、喜怒无常 其他:最脆弱的部位是胃、最容易满足的地方是胃;喜欢一个人会把它放在胃里陪他钝钝的胃痛 欢迎大家来贴吧灌水 {出版稿}结局 出版稿的结局我写了好多种,还没定用哪一个。 或许,到时成书时只放几个番外。 刚才在百度“桑霓”吧的《水中有只瑜做的鱼》结局贴里贴出了一部分稿子(初稿),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有什么想法意见欢迎大家提出喔!! 结局一(待定): 年。中国。y市。 新城小区c栋233室,桑鹤轩将刚出锅的水晶猪蹄端上桌,妻子李采文笑盈盈的走进客厅招呼沙发上的一男一女:“小颊,小阮,来吃饭吧!” “嗯!”古小颊欢快的应着,拉起身边清雅雍贵的男子:“律,来尝尝我爸的手艺!绝对挑战你的味蕾!” 阮靳律沉默地点头:“好!”手指在口袋中收紧,指间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 走到在棕红色的橡木桌前坐下,对面的女孩双手托腮,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他,眼中闪着狡黠的芒光。 “榆儿,去书房把你大伯私藏的30年份的茅台拿来!”李采文边摆着碗筷边指使女孩干活。[.超多好看小说] 瑜儿?阮靳律眼神一滞,凝着面前约莫十一二岁大小的女孩,心跳慢了半拍。 “我不!我都跟大伯忙了一清早了,你让颊姐姐去!”女孩不满地噘起嘴,模样娇憨。 “你这懒丫头!你颊姐姐我现在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呢!”古小颊用筷子敲了敲女孩的脑袋,瞪着眼道:“还不快给本颊滚去厨房将料酒的蒜泥端过来!” “你又乱用成语了!还大明星呢!真不知羞耻!”女孩鄙夷的瞪了她一眼,起身慢悠悠地走向厨房:“我是看在你帅男友的份上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喔!” 桑鹤轩笑了笑,对小颊和阮靳律道:“这孩子,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一点也不输给霓儿!”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调教出来的!”小颊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侧身对阮靳律道:“喂,刚才那小蹄子夸你帅呢!” 阮靳律眉睫一垂,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不语。 “小样,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吧?嗯?”古小颊用胳膊捅了捅他的侧腰,用全屋子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耳语:“想乐就大胆的乐出来!别总憋着,会得痔疮的!” 阮靳律一个刀眼扫射过来,她笑得更开心了,像是偷腥的猫儿! “你可真恶心!”女孩站在餐厅门前,双手抱着茅台酒,蹙着眉望着她:“你还让不让一家人吃饭呀!” “臭丫头!你吃不下就滚一边去!”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笑靥如花地转头看向二老:“爸妈,您二老吃得下吗?” 李采文的眼角湿了湿,有些伤感的说:“以前霓儿那丫头总把‘痔疮’两个字挂在嘴边,这一听,还真有种‘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 古小颊心中一动,伸手紧紧抓住阮靳律手指。他的手指,冰冷且僵硬。 女孩脸色一黑,走到桌前坐下:“伯娘,亏你还是高级知识分子!竟然也乱用古诗词!” 桑鹤轩的眸色黯了黯,拍了拍妻子的背,道:“好了,吃饭吧!” 30年份的酱香型茅台斟入精巧细腻的青花瓷纹酒盅内,晶亮透明,香气扑鼻。古小颊端起酒杯,道:“爸妈,我和律敬你们一杯!祝您二老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乖女儿!”桑鹤轩朗声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阮靳律放下酒盅,古小颊拿起酒帮他斟满,一脸坏笑的在他耳边催促:“律,该你了!” 他斜眼睨了她一眼,动作娴熟的端起酒盅举至胸前:“伯父伯母,我和小颊再敬您二老一杯!” “好孩子!”李采文笑应,举杯饮尽,招呼道:“吃菜,多吃点!” “嗯!” 一场家宴,吃得欢快而祥和。小颊不时在饭桌上爆料一些娱乐圈的?事,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好久,他真的好久都没这么开心的吃过饭了。 阮靳律看着满满一桌子的家常菜,心中忽的流过一泓暖流。 风瑜,你是何其幸福,能拥有这么一个温馨温暖温祥的家。 饭后,阮靳律独自站在西南角的卧室里,仰头看着墙上一幅幅装裱精致的时装画,眼中有着柔软的光晕。 “风瑜,原来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掏出鱼坠子,他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这下,我比穆袭水更了解你了!” 三色祥鱼中迸发出耀眼的芒光,我在他面前现出真身,身上穿着一件水蓝色的纱衣,清灵俏皮,娇憨俏丽。 在衣柜的穿衣镜前照了照,我蹙眉:“我的娃都六个月了,怎么肚子还只有这么大一点?” 他站在那里看着我,眼中闪着嘲讽的光点:“每次,每次我觉得自己比他强时,你就会拿你肚子里的孩子来打击我……风瑜,现在你离不开的人是我,不是你心心念的穆袭水!” 我转身,看着他笑的蛮艳:“谁说的!我现在离不开的是那鱼坠子!不是你!” 是的,我现在离不开那鱼坠子!因为,它是我灵魂的载体 未完待续。后面的不发在这里,因为只是初稿,想看后面的去吧里吧! 好久没来这里了呢! 想念大家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