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尽头》 一 那个因,那个果(01) 很多年以后,当我挣脱封印重新获得生命时,再回到那片海域,一切已然风平浪静。没有了七色桥,没有了昔日光景,更没有了你――我命定的冤家!而我欠他的,此魂此魄世世难了。我只是静静的地站在那里,面朝大海,却不知何时春暖花会开。 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我耐着性子回忆着。 ――画外 某年某月某日,她带着五道盟主令来到了脚下这个世界,来到了这个被称为t市的地方。 那一天,t市下了好大的一场雨,雨过天晴,一点儿都没错,似乎一夜间洗去了所有人的烦恼。天空出现了一道亮丽的彩虹。爸爸,天上那是什么?好漂亮啊。 那是重生。香尘,你要记住,死是一瞬间,而活着就要为天下人谋福。 好深奥哦,香尘听不懂。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她站在远处看着那道彩虹,微笑着。没错,她就是香尘,那个发誓要为天下人谋福的人。笑靥下一滴泪从右眼流出,她伸手想要接住,却还是流走了。(.无弹窗广告)她自言自语道:“看来誊煞说的没错,我的感情只会给人带来伤害。连这最后一点都留不住。香尘,你还真是可悲。”低低地笑着,却是那么的讽刺。 又下起了雨,香尘就这样站在那里,任风雨慷慨洗礼,却笑的千万分开心。因为从下一秒开始,她再不会露出感情。她仰天大喊,“盟主,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诺。”不要伤害他们。 香尘举起右手,一团蓝色火焰在掌心肆意跳动。她用力将火焰打入自己的心脏位置,念到:情昔折,四分之三去我身,破。微笑中她吐了一口血,淡然的离开。 是夜。千野家族大宅内,“少爷,昨天和今天的两场大雨完全不再我们的预计之中,因雨水过大,致使我们在西面正建造的千野广场全部被毁,被迫停工。” “老爷怎么说?” “老爷说全部交由您处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屋子里漆黑一片,嘶啦一声,似乎是有人拉开了窗帘。借着月光,依稀看到有个男人的身影。就这样,就只是这样,他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站了一夜,一夜未眠。 咚咚,敲门声响起。“少爷,张老来了,要请她上来吗?” “好。” 男人转过身,拿起床上的面具重新戴在了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咚咚,又是敲门声。 “请进。” “见过少爷。”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对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微微低下了头。 “姑姑,现下无人,你又何须多礼?姑姑进日可好?” 那女人轻轻笑了笑,说:“也亏你还念我,我很好。你已经是千野少爷,又是暗夜蛇王,大可不必叫我姑姑,何况我又并非是你姑姑。” “话是不错,但姑姑对我有恩,侄儿又怎会忘记!不论何时,你都是我的姑姑。”男人的声音那么的富有磁性,说这话时,却是分外庄重,像是承诺。 “好,好,”张依紫走到男人面前,伸手抓住了男人脸上的面具。“姑姑不要。会吓着你的。”张依紫笑了笑,没有犹豫撤下了男人的面具,双手抚上了那张脸,“你是我带大的,什么样的你我没见过,又怎么会害怕!姑姑只是心疼,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哽咽声不断传到男人的耳朵里。 男人转过头,像是抽筋似地笑了笑,是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镜子里的那个人满脸的伤疤,遮盖了原本的容颜,特别是右眼下的那条两寸长的,可以想象这个人曾受到过怎样的残害。男人摸了摸眼下的那条疤痕,冷笑了几声。多么可笑的伤疤,姑姑,你怎么都想不到这会是我父亲的杰作吧!男人的拳头不由地握紧了。 “。” 是啊,他是,千野。不管他做什么,都摆脱不了的宿命。 而这一刻,刚刚归来的誊煞,气急败坏的找到了盟主。“父亲,为什么这么做?你明知道现在的她根本就不适合出任务。”“是吗?你好像很关心她。” 誊煞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那个人,没有丝毫的掩饰,“不是吗?这件事您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是她欠我们的。”“大哥的事不可以怪她。况且您也知道大哥的死对她伤害有多大。什么任务都不重要。我去帮她。”“逆子,你若敢去,我就掐碎她的神牌,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誊煞不自觉地笑了出来,“父亲,不,是盟主,你知道可索诺少主为什么愿为她死吗?你不知道,因为你从来都不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等我解决了沙巴的问题,我会去找她。”誊煞转身打算离开,又回头对那人说:“你若敢动她神牌,我便入魔,让降城破灭沉沦。” 你究竟知不知道哥为什么那么拼命,为什么把自己搞的那么累?我们真的是父子吗?誊煞仰天笑着,笑的好无奈。 上述故事出现了三个主要人物,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牵连?那张吓人的脸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前几章包含插叙,看文的亲注意哦。收藏吧,我们一起期待。 二 那个因,那个果(02) 生死瞬息中改变,情感伤痛中存亡。香尘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三日来,她都躲在一处破旧的公寓里,她在等待改造,等待重生,麻木的等待。噗,又一口血,第几次了,她也不记得了。面无表情,仿佛伤害的根本不是她。 入夜,香尘终于感觉到了饥饿,却发现匆忙而来的自己什么都不曾准备,她只能出去看看,再做决定。外面的世界黑的吓人,她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讶异。是她找错了地方吗?好奇怪,整条街都是黑乎乎的,看来她真的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对于异世界的她,根本不会知道。那天晚上是不允许出来的,因为现在的时间是属于暗夜的。 沿路香尘看到很多打斗的人们,或输或赢,在她看到,根本没有区别。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已经经历过了。 那一晚风刮的好大,单薄的她低着头,双手用力裹住了衣服,如同受伤的小鸟,好没有安全感。听到前方的打斗声,香尘想要绕路走,却还是晚了一步,撞上了不知道什么人的人。“对不起。”她继续往前走。手臂传来一股力量,她被拉了回去。随着啊的一声,有人倒在地上。原来那人为救她,挨了对方一刀。只留下一句话,便昏过去了。“你没事吧。” 好奇怪的一句话,言煞你知道吗?就是这四个字,让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是不是很容易满足?可你为什么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 当初升的太阳照在睡梦中人脸上时,便意味着迎来了全新的一天。千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女人的脸。苍白的脸上,嘴角流着血,白色衣服染成了红色。那不是他的,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没有受伤,没有流血,似乎昨晚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想太多,他抱起她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没有喧哗与吵闹,任何细小的声音都有可能被听见。 “少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昨天怎么回事?为什么藤原五将会出动?” “张老已经查出来了,集团内部出现叛徒,传递假消息给我们。是属下办事不力,威胁到少爷安威,请少爷处罚。” “叛徒?有意思,先别动他,等我回去亲自处理。至于你,算了。先下去吧。” “是。” 千野看向手术室,会是她救了他吗?他明明记得被砍了一刀,怎么会没事?她究竟是什么人?他拿出电话,对那边的人说:“我要知道藤原五将现在情况如何,还有,帮我查一个人。”他看向手术室,暗暗说着,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准你有事。 电话响起,千野接起电话,而后很快离开了医院。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不久,手术灯熄灭,医生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看文的亲记得收藏啊! 三 那个因,那个果(03) 当千野再赶回医院时,听到的答案让他百思不解。“她现在在哪?”“在病房里。”到了病房,看到的就是她起身准备离开。“你做什么?”“你看不见吗?”“我知道,可你伤还没好?”“那与你无关。”“我不答应,不许走。”“让开。” 好压抑的感觉,可就是那么的真实。 寒,寒气逼人,这便是此刻千野最真实的感觉。怎么会有女人这个样子? “是你救我的吗?”千野试探地问了问,随后说了一句,“谢谢。” “救你是我的事,不需要你谢。” 丝毫不给面子的香尘走到了病房门口,突然感觉五脏六腑剧烈翻腾,气息不稳,难受得要命,不自觉地叫出声来。(.)千野感觉到她的变化,在她倒下前,抱住了她。怀中的身体不断的翻滚,扭曲,抽搐,嘴里流出了大量的血,痛苦的不知所以。这一刻,千野觉得好痛,心里好痛。“医生,医生。”医生赶到后,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那颤抖的身体到底承受着怎样的痛楚。 可是大家都无能无力,因为除了千野,谁也进不了香尘的身。他只是一直抱着她,抱着她,给予她力量。 分分钟钟后,怀里的身体似乎平静了。她慢慢睁开眼,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看见你真好。”再次昏了过去。 她也不会知道,就是这五个字,也让他做出了决定。 兜兜转转,命运从不会让人轻易成功或失败。回忆中香尘记得很清楚,二十年来,如昨日般清晰。原本她打算告诉他一切,告诉他自己终于可以毫无顾虑的跟他地老天荒。可事实终究背叛了她, “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吗?” “让开。”香尘并不像与她多做纠缠。 “别生气啊,小心气坏了身子,誊煞少主可是会心疼的。” “你再乱说,当心我撕了你的嘴。”香尘警告着。 “我好怕啊。姐姐,别怪我做妹妹的不提醒你,整天凶巴巴的,当心男人不要你。” “央若絮,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妹妹不烦姐姐操心,姐姐还不知道吧,妹妹我明天就要结婚了,新郎嘛,绝对绝对很棒哦。姐姐,你会祝福妹妹吧。”被成为央若絮的女人居然讨喜来了。 “那好啊,恭喜你了。” “那妹妹就不打扰了,我先走。”那人回头奸笑地说:“忘了告诉你,新郎是千野。很不错吧。” 空气中尽是嘲笑,讽刺。 香尘不敢相信,可那人的神情告诉她,她并没有说谎。香尘看着那个背影握紧了拳头,千野,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别怪我。 小梦语:插叙有莫有?有莫有?什么样的决定,什么样的后果。他们选的这条路会是怎样的前景?那样残忍的一张脸,那么高贵的一个人,现实会给他们怎样的考验?不可以貌论人,但爱情里真的可以吗?亲们我比你们还好奇。期待吧,记得要留下你们的脚印哦。。 四 那个因,那个果(04) 对待有感觉的人,我们总会选择不同的处理方式。(.好看的小说)话说那次之后,千野再没去看过香尘,而香尘躺在病床上,就那样一直睡着,没有接受任何治疗。医院的人时不时会把它当作饭后娱乐拿来消遣,直到那一天,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来到了香尘的病房,自言自由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连我一向引以为傲的侦查能力都败下阵来。真的很好奇,你有什么样的能力,可以同时吸引我和的目光?至于你们的谣言,我想还是他来解决比较好。那个人似乎很是幸灾乐祸,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感觉。 床上的人动了动,却依旧没有醒来。 千野集团旗下酒店vip总统套房内,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一个举止优雅,却带着面具;另一个容颜俊美,十足的花花公子。是啊,这就是千野和好友端木晟。 “怎么?不欢迎啊,还是在想医院里的那个小公主啊?” “我不会再见她。” “我可以相信吗?别告诉我你对她没有感觉。”端木晟挑动着眉毛,表示不信。 “没有。”没有吗?我要怎么回答?我又可以怎么回答?千野默问着自己。 “什么时候暗夜蛇王也开始说假话了?刚见面就要查人身份,你当自己无聊,还是我闲的没事干啊?” 千野不甩他的问题,直接开口,“废话少说,查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知道你那小公主是哪来的,资料网查了三遍,也找不出她到底是谁。可怜我一世英明竟毁在一女人身上。”本该不安的心情却因他痞痞的语调变得没那么严重了。 “怎么会这样?连你都不行!” 端木晟冲着他耸耸肩,满怀心事的千野居然这时选择了沉默。端木晟打岔道:“小蛇,你再想一会儿,怕是小公主就被口水淹死了。” 千野蹙着眉头,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把一个女孩子放在医院不闻不问,你觉得会怎样?”没错,先前去医院看香尘的男子就是端木晟。 唉,千野叹了一口气,接着对端木晟说:“你帮我把她接出来吧,随便你安排到哪,替我好好照顾她。” “那你呢?” 千野看着好友,只是说了一句,“我没得选,不是吗?”可那语调却是怎样的无可奈何。 “因为你的脸。”端木晟平淡地说了出来。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千野向后退去,却不小心碰到了桌脚,端木晟赶忙拉住,不小心碰掉了他的面具,露出了他“丑陋”的面容。 站在海边,轻风有意无意地飞过,香尘的记忆也跟着旋转起来。 那次他为了给她道歉,居然弄了个落叶演讲。当她跑开时,他在她后面冲她喊道:“香尘,再给我次机会。” 她背对着他,开口说:“知道那天在路边,我对爷爷说了什么吗?”她顿了顿,接着说:“我说,牵紧婆婆的手,永远不要放开。” 香尘笑了笑,她想那个时候千野一定是愣住的,否则不会好半天才走到她身边。他拉起香尘的手扣在他的胸前,“嗯,永远不放开。永远。” 那是他们之间的承诺,可谁又会想到那以为风雨后会出现的彩虹也还是有消散的一天!香尘的双手慢慢紧握,指甲嵌进了皮肤也没有感觉,那段记忆是她最痛苦的。 “你要我救她?救这个伤害过你我的人。”她看着千野,不愿相信那是他说的话。 “是,不管她做过什么,终究是我们的朋友.” “你知道救她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千野点点头,“我知道,但是请你救她,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哈哈哈。那时候的香尘笑得好大声,为了他,再次忍受痛楚,只为他说的,我想看到你笑的样子。而他竟用这样的方式回报,“千野,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央若絮却讥讽地说:“变成怎样?那也得看你是怎么对他的。” 她平静地开口,“这件事我不想解释,也没得解释。” “香尘,救她吧,你以前也救过我不是吗?” 她看着千野,冷冷地说道:“救她是吗?好我救。你最好祈祷自己是正确的,我没那么宽容。朋友是吗?” 千凤叠,覆盖遗伤解其根,释。她双手合十,全身被蓝气笼罩,变得好模糊。不久一蓝色晶球状飞出体内,随着指示进入了央若絮的身体。她脸色白得吓人,木木地站着不是不想动,是根本动不了,她完全没有了力气。 千野看着她却笑了。 小梦语:面具之下的人,让端木晟有着怎样的表情?千野真的不再见香尘了吗?回忆里,千凤叠后,香尘又会怎样?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事?亲们,出来吧。 五 那个因,那个果(05) 时间一直前进,不知过了多久,香尘终于从睡梦中醒来。[]而她看到的第一眼便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很温柔的帮她擦拭双手。她坐了起来,干脆利落地抽回了双手。男人的手顿了顿,随即说道:“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香尘看着,听着,却没有说话。 “千野,我的名字。”男人自我介绍着。 香尘注视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人,“那又怎样?”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照顾你。为了救我,让你受这么重的伤,我很抱歉,” “我应该有说过,不关你的事吧。”瞪大的眼睛,让人没办法说no。 “可你的身体。” 香尘挑挑眉,暧昧地说道:“怎样?你觉得哪里不好?” “不是,我是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千野连忙说着。 “那与你无关。” “不然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 “家?我还回得去吗?”香尘压低声音,冷冷地对他说:“地狱,你可以送我去吗?”看着那个疑惑的表情,香尘好心劝告着,“所以不要试图了解我,好奇心有时是会害死人的。也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我该走了。(.)” 香尘离去时,身体晃晃荡荡的,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似的。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留下来好吗?”那个人的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朵。 要留下来吗?不要吧,她只想尽快完成任务,不想卷入这个世界;要吧,有个人在身边,总好过自己胡乱摸索,再说折情改造还没完成,自己总要休息的。最后的最后香尘决定留了下来。 当记忆被翻开,封印前的那一刻在脑海中放映。誊煞匆忙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央若絮将一股黑色的气体打入了千野的身体。那是什么?在场怕是只有降城人知道吧。 黑色总是带着几分邪恶,那样的气体也绝不会是好东西。 “央若絮,你疯了吗?你对小蛇做了什么?”端木晟知道不会是好事。 “疯?没有啊。既然他答应跟我在一起,我总要让他变得跟我一样吧,” “你让他成魔,就只为跟他在一起?”誊煞根本不相信。 “什么?成魔?怎么可以?”端木晟不愿相信。 从刚才开始,香尘就一动未动,双眼紧闭着。 成魔是吗?若我成魔,可以换的香尘存活,魔又如何?千野对着香尘说:“爱你,我从未改变。若我们不能在一起,也请你不要忘记我。”黑色的瘴气弥漫了千野全身。那是成魔的征兆,是毁灭。 香尘慢慢睁开眼睛,微笑道:“我不会让你成魔的,我要你永远记得我。” “香尘不可以。”誊煞没想到香尘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那一刻,在众人面前,誊煞流泪了。 从古至今,从没有降城王子流泪,因为一旦他们落泪,势必执着,疯狂。可那早已是他们命定的劫数,谁又真的说的清楚! 小梦语:身为降城王子的誊煞,他的眼泪有着不同一般的意义,亲们好奇吗?这样的插叙可以接受吧。 六 若是命定,我便无悔(01) 从一开始,千野就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孤高冷傲,总是寒气逼人。但他自信,他相信蛇是不会轻易妥协的。再者,他只是想好好照顾她,先前抱她的时候,发现她单薄的害怕,勾起了他的恻隐之心。 他把她安置在自己卧室的旁边,他说只是想方便照顾她。 “吴嫂,把小姐的燕窝粥拿来。” “是,少爷。” 香尘静静的坐在窗边,没有看进来的那人。因为她知道是他,也只会是他。打从住进这里,某人就吩咐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入。 “你饿了吧。先喝点粥,一会儿再下去吃饭。” “你不需要这么对我。就算你是为了报答我救了你,也够了。我不喜欢欠人情,那总是要还的。” “我从没这么想过。”千野轻轻吹着碗里的粥。(.无弹窗广告) “那只是你的想法。”香尘并不以为然。 千野将碗递给香尘,“算了,你先喝粥吧。” 香尘并不拒绝,喝了一口,却突然觉得想吐,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千野看她不对劲,起身到门口打算给她那垃圾桶。 手心热热的,香尘松开嘴,看着掌心,皱了皱眉头。香尘放下碗,急忙地跑到卫生间,打开水管,清洗着。 千野担心地问道,“不舒服吗?是不是吐了?” 香尘没有回头,问着,“我在医院睡了多久?” “一个月零十六天。”他说得很肯定,没有一丝犹豫。 那么加上之前和现在,确实快两个月了。来t市之前,香尘曾吃下梅丸,那是一种可以让你短期之内拥有和你所去地方同样血液的灵丹,旨在给他们时间适应。可现在当香尘使用异能折断感情时,改造过程中体质变弱,一旦梅丸功效退却,就会像刚才一样吐出蓝色的血液,那是她的血液,真正的血液。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受伤时没人怀疑的原因。只是现在的时间…… 香尘犹豫了片刻,还是对千野开了口,“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帮我一个忙。” “什么?” “帮我找千年雪参,越快越好。” “为什么是我?” “我只认识你。” 千野心里默想着:到底你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可以一次重伤藤原五将中的三人,若那次他们一起出动,你是否可以一起制服?为什么要找千年雪参?难道你不知道对于t市而言,它有多难得?但,我会帮你,因为我也不喜欢欠人情。 是这样吗?只是这样吗?不是吗? 地址,千野集团旗下酒店大堂。 有那么一点儿奇怪,一男一女对视在大厅,却没有保安上前说话。上上下下人们选择绕道而行,是怕被殃及嘛。 男人脑袋微斜,有些高傲地看着那个女生,问:“你确定知道自己刚说了什么?” “ok,我确定。”女生的回答干脆利落。 “你知道对于女生而言,那是什么吗?” “我很清楚。” “可我相信,你会后悔的,所以我拒绝。”他不愿惹上麻烦。 “端木晟,我要做的事,不是你一句拒绝就可以算的” 啪,那个男人双手高举,做拍手状,随即对保安招招手。 “端木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 那个男人笑着说:“韩小姐累了,送她去房间休息。” “端木晟,本小姐不会放弃的。” 女生走后,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转换为愤怒。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生?难道最近自己的眼光下降?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会恢复了一贯痞痞的样子。这个人就是端木晟。 这时手机声响起,端木晟看看手机上那个陌生的号码,面露怀疑地接起,“喂,哪位?” 手机那边传来很是低沉的声音,“别告诉我说你不记得今天有什么任务,鬼狼!” 听到鬼狼这个词,端木晟怔住了,随即说道,“我马上到。”这是第一次吧,自己居然为一个女人忘记正事,不对,还是女生。 看文文的朋友,记得留下你们的足迹,小梦希望可以带给大家不一样的感觉! 七 若是命定,我便无悔(02) 黑色的保时捷急促且平稳的停在了暗夜pub的门外,下来的是位身着黑装的男人,满脸的严肃,让人不自觉退避三舍,却还是有人上前,因为??? “副主,您来了。大家已经到了。” “我知道了。” 男人进入pub,直接乘坐电梯,到了十六楼。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这扇门,每当这个时候,男人都会觉得血红的门窗分外的鲜艳。是啊,不知道今晚倒霉的又会是谁。 咚咚,他敲了敲房门,里面有人说了句“进。” 他推开门,走到正中间,单膝跪地,“鬼狼来迟,愿受处罚。” 前面的人戴着黑色的面具,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声,“去执法室领刑吧。” “是。” 看着鬼狼走进旁边的执法室,那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不禁在想,这是第一次吧,鬼狼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有那么一分钟,香尘是感谢千野的。他的话真的蛮好用的,几乎没有人进出过她的这个房间,这对她而言是有利的。 香尘换上了一身束身的黑装,反锁房门,然后跳窗而去,根本不在乎那是三楼。在她看来,跳下t市的三楼如同平地行走。t市跟降城真的很不一样,如果是她的家乡降城,夜晚一定灯火通明;可眼下的t市,一片黑暗,就连街灯都灭了。呵呵。香尘冷笑了一声,没有人看得到那一刻她是怎样的表情,没有,什么都没有。若然有人看到,一定会想,她是否真的有笑过。可她不知道的是,有人提前关掉了整条街的电源。 “言,小心点,我等你平安回来。” “我答应你。” 是谁在说话?香尘仔细听着。这对话何其熟悉,言?谁是谁?是你吗?若你看到现在的我,会做何感想? 香尘记得以前她有问过言这种问题。言说:若我看到现在的你,一定用魔云恢复你本来面貌。 不惜耗费你半生功力? 我何曾在乎?你该知道。 香尘用力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他。知道又怎样?你已离去,空留记忆,对我而言,何为区别? “又是一对羡人情侣。”黑暗中,只留下这一句。 香尘此番的目的地是t市的政府。来此之前,盟主提到过,她要找的人就在当年的波罗城方位。她不在乎各路人的权力与地位,她只想查出那个地方,那个等着让她可以寻找目标人物的地点。就算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她仍相信作为政府是保留着那些记录的。 暗夜pub那,一行人从后门走出,全副黑装,颇显诡异。而刚受过罚的鬼狼,也就是端木晟带着伤参加了那次的行动,不只因为纪律,他说,他要陪着兄弟。什么是兄弟?后面有了这样的对话。 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对其他人说道:“所有人按计划行事。” “是,蛇王。” 先行的,后走的,原地只剩下两个男人。 “狼,对不起。” “你不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 “我觉得愧疚。” 被称作狼的人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试图让他放开不安,“我了解。是我犯帮规,这是应得的。与你无关。” 那人看着端木晟,最后只是感叹了一句,“我们都已身不由己。可我欠你的自是太多。” “小蛇,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若我有天求你,请答应。”端木晟严肃的表情,可以肯定绝不是玩笑话。 “为什么这样说?” 端木晟拱手笑了笑,“不知道。就觉得这天会来的。” “我答应,因为是兄弟。” 小梦语:看文的亲,记得留下小脚印,好让偶知道你曾来过!(求收!) 八 若是命定,我便无悔(03) 香尘在资料柜里翻了一遍,半点蛛丝没有,何况马迹。(.无弹窗广告)就在她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时,隔壁办公室的电脑突然亮了。 香尘仔细听着,没有任何声音,于是走近查看,原来是防护系统自动升起。她坐在电脑旁,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灯光,居然有人想要入侵政府的电脑。好奇心使然,香尘操作着电脑反侵略了对方的电脑,却发现这台电脑上居然有那么多档案。 退出侵略战线,香尘查看着那些信息,试图找到自己需要的,却在刚有眉目时,遇到了障碍――密码保护。 她分析着那些的密码,看来t市的防护还不错,设置了至少十道关卡。不过在香尘看来,十个与一个无异。终于到最后一关:我眼中的爱情? 怎么会有这种问题?她觉得设置这些的那个人要么是无聊,要么就是疯子。[.超多好看小说]我眼中的爱情?香尘又读了一遍。言,我还有吗? “言,快走。” “不要,我不会丢下你的。” “言,听我的吧,你还有理想没有实现,还有家人,你不可以出事的。” “乐,你就是我的家人啊。我是不会丢下你的。” “快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男一女彼此紧张,在乎。 “已经来不及了。”后面传来了一个男人阴沉的声音。 先前那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该来的总会来。暗夜蛇王,不,千野少爷,等你好久了。” “江郎俊,你是我为数不多佩服的人之一。可惜,一山容不得二虎,我们之间总要做个了断。” “能被你佩服,是我的荣幸。男人的战争里,从不需要女人,所以放她离开。” “留下她终是祸患,但我答应你。我想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们一定会成为朋友。” “谢谢。” 香尘在窗边看着他们,声音尽数传进耳朵。那是什么情况?什么人敢在政府门前闹事?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台电脑,随即从侧面俯身而下。 早在向下看的第一眼,香尘就知道那个戴面具的一定是他,而对方只有两人,貌似那女孩还不会武功。以多欺少,纵然那人武力再高,总归不是千野的对手。仔细看来,那个被称为江郎俊的男儿,身形矫健,若一人,脱身应有可能,但身边女孩,难免束手束脚。 “对不起,如果没有我,你一定可以离开。对不起,对不起。”女孩不住的道歉。 “傻瓜,这与你无关。是我心甘情愿的。” 爱与被爱,谁又真的了解! 戴面具的那人上前说道“今日是我设陷,引你去琥珀山。你会去,足见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好,这一次就我们来做了断。没有外人。你若赢我,自可安然离去;若败,自行了断。” 对方只说了一句,“很公平。请。” 香尘闭上了眼,说不上为什么,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见到那些打打杀杀的画面。再睁开眼,她看到二人纷纷倒退。香尘知道,千野无碍,而江郎俊?? 噗噗,血从江郎俊的嘴中流出。又是无聊的争斗,香尘转身准备离开。 “言,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乐,药呢?给我药。” 女孩慌慌张张的说了一句,”哦。“ 香尘回眸的那一秒怔住了。就算周边一片黑暗,香尘还是看到了,地上流淌的是蓝色的,如果那是血,那么是不是表示他也是降城的人,也就是她要找的人之一? 对方打算做最后一击,碰,有什么东西?那人被一股气流撞了回来。 “什么人?” “是我。香尘。”香尘从东面渐渐进入他们的视线,她告诉自己也许他就是,她还告诉自己,就算不是,她也不要他有事。 “香尘。终于知道了你的名字,可是为什么这么做?”戴面具的人问道。 “什么为什么?帮他吗?我懒得跟你们废话。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许别人伤害他。” “包括我吗?” 香尘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你又有何异?”她却不知道这五个字让听到的人倍感受伤。 小梦语:那些走过的路,留下的脚印,我会永远记得! 九 若是命定,我便无悔(04) “言,言,你别睡啊。醒醒。”女孩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 香尘回头看向倒下的男生,有种很亲切的感觉。感觉?是哦,她还有感觉,她还有1/4的感觉。 香尘握住了男生的手腕,将自己的气息传送过去,竟发现他与自己血液相符,不由皱起了眉头。“不用救了,因为我没打算让他活。” “千野。”香尘满目怒火地冲那人喊道。 戴面具的那人笑了笑,说:“不错嘛,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想动他,先过我这关。”香尘站了起来,护在了江郎俊前面。 “怎么?你以为在我心里,你会有什么的地位?捷克,摆平她。”千野说的很干脆,可心里却完全不是那样想的,他只是不想被人察觉自己的改变。 被称为捷克的男子,走了出来。拳头一个接一个,香尘可以确定,他是拳上高手。 本就消耗过多精力救人,再加上进行的改造,香尘感觉身子一点点在流失。若我就这样失败,可不可以请求老天送我去言煞的身边,不论天堂还是地狱,我都想呆在他身边。香尘颤抖的身子,又一次受了拳头,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无弹窗广告)当捷克的拳头再起时?? “住手。”千野喊停了,“为什么这么做?你该知道我不想伤害你。” 香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此刻的她顾不上了。过了会儿,千野终于感觉到香尘的变化,他上前抱住她,抱紧了那正在颤抖的身子,“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帮你?该怎么救你?” “放了他们。算我欠你。”颤颤停停,香尘努力说着。 千野自动屏蔽了那个问题,紧张兮兮地追问,“你告诉我,怎么帮你?” “放了他们。”香尘挣扎着想要起身。千野只好赶忙同意,“好,我放,我放。你告诉我怎么做?” “没用的,你帮不了我。” 千野没再追问,打横抱起香尘,转身离开。 待那群人离开不久,江郎俊醒了过来,隐隐地看见那些背影,他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而远处的降城宫殿内,誊煞一掌拍碎了旁边的座椅,俯视说道:“混蛋,都这么久了还没找到沙巴吗?” 在他下面七八个将帅似的人恭敬地跪着。 “哑巴了,明明找到踪迹,为什么又让他跑掉?说啊,怎么没人说?” “臣等失职,求少主责罚。”一众人“默契十足”。 “失职?责罚?你可知错过这次,本王需要再花多长时间?” “臣等该死。” “滚,滚,都给本王滚出去。”誊煞一甩拂袖,转身背向宫门。他低着头,默默念着,香尘,你还好吗?我会尽快赶过去的,等我,一定要等我。 小梦语:香尘跟江郎俊之间是怎么回事呢?下文继续! 十 若是命定,我便无悔(05) 一早,千野就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某人的到来。 千野靠坐在真皮椅垫上,双手成塔字状放于胸前,目光直视着面前的那个人,“说吧,为什么出卖我?” “对不起少爷,我甘愿受罚。” 他低低地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罚?你可知叛徒是不需要的?” “我知道这样的错误不可原谅。但我还是想说,我不是叛徒。” “哦,是吗?出卖假情报,陷害自己人。你觉得我该怎么理解你的行为?”千野将如此深奥的问题交给了做错了那个。 “我??”那个吱吱唔唔半天,最后只能选择沉默,低下了头。 时间慢慢流逝着。一声叹息后,千野开口了,“你弟的三千万我帮他还。” “什么?”那个人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千野又说了一遍,“我说你弟欠的三千万,我帮他还。[]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不是,你怎么知道的?“那人才反应过来。 “萱儿,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啊?” 那个被称为萱儿的人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不,我是对我们没信心。”而这句话,千野是有听到的,可他却任由萱儿走出了办公室。 千野集团楼下停车场,一辆红色跑车内,男人亲吻着怀里的女人,双手游走在女人的后背,大腿,好不暧昧。“晟少,传闻暗夜中几乎没有女人,这是为什么?” “女人,你的话太多了,看来我需要再调教一下。” 男人的手越过衣服,直接覆盖上了女人丰满的胸部,摩擦着,爱抚着。女人发出了很暧昧的喘息声,“晟,人家只是好奇嘛。” “宝贝,要知道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 “没这么夸张了,说嘛。” 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整了整衣装,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女人,很严肃地说:“当暗夜的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咚咚,有人在敲车窗。 男人拉下车窗玻璃,向外看去,“是你。” “是我,怎么打扰你们的好事了?那我可不管,我要加入暗夜,必须,一定。” 车子里的女人瞥了一眼外面的人,问道,“晟,她?那到底怎么才可以加入?” 男人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人,说:“为什么一定要加入?给我个理由。” “因为我要报仇。这个理由可以吗?端木晟”端木晟,这三个字她说的很用力。 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样的答案,低头叹了一口气,说:“韩尚佳,确定了你就别后悔。”端木晟,是啊,就是他,他选择丢下刚跟他温存的女人,拉着韩尚佳离开。被那样一个男人握着的她应该想不到自己选的这条报仇路真的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香尘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红润,面带笑容,仿佛只是睡着了。千野握住她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真是贪睡,霸占我的床这么久,可怜我每晚都睡不好。香尘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高兴知道了你的名字,尽管是在那样对立的场景中。你真的很不乖诶,自己做梦那么开心,却让我在这担心的要死,等你醒来,我一定好好修理你一顿。” “对不起嘛。”一个丝丝柔柔的声音飘进了千野的耳朵,他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床上的那人,香尘慢慢睁开了双眼。 她眨巴眨巴着双眼,轻轻开口说着,“我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要打我?我很怕痛的。” 千野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生,是的,小女生。怎么会这样?这还是她吗?他有些怀疑。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着打我啊?人家已经认错了,放过我了。”床上的香尘摇晃着他的手,这算是撒娇吗? “你,确定还好吗?”千野试探地问道。 “怎么这么问?很好啊,明天就可以去上课了。” “上课?” 香尘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很是开心的说:“对啊,睡了这么久,一定迟到了,不知道老师会不会骂?你要帮我给老师求情哦。” “好,明天去学校。”千野宠溺地摸着香尘的头发。 小梦语:睡醒后的香尘感觉怎么样?亲们可以给点意见哦! 十一 真的要上学嘛? 清晨的空气总是分外的干净,吸入身体,凉凉的,如同浅饮一口冰凉的饮料。 而这一刻走上公交车的人却全没这种快感。三个帅气男女身着校服出现在拥挤的公交车上,碰碰撞撞,显得那么的不协调。突然的刹车,身体向前倾倒,有人气愤地说了一句,“我靠,会不会开车啊?” 旁边的女孩子眼看就要摔倒了,然而几秒钟后,女孩笑了,因为她被某人抱在了怀里,她抿着嘴唇,低低地说了声“谢谢。”这算不算是英雄救美呢?别人不敢说,但在女孩心里,是的。 言,谢谢你! 公交车门打开,传来一个声音,“喂,你们三个下车了。” 坐在红色的跑车内,四个人都是轻松的,在这样舒服的环境,随他们说着。 “拜托,你要来接我们就早点嘛,害得我还得坐公交,丫的挤死我了。” “你们又不是没车,干嘛坐公交?”开车的女生看了他们一眼,惊讶地说道:“妈呀,你们居然穿校服! “你以为我想啊。小蛇,真的要上学嘛,还穿成这样?很丑诶。”视线转移到了另一个男生身上。 被称作小蛇的人淡淡道:“这个问题我以后再回答你。这位是?”他看的是开车的那个女生。 “噢,忘了介绍了,这是韩尚佳,我女朋友。小佳,这是千野,香尘。” “你们好。”韩尚佳不卑不亢。 香尘笑着说:“你好”。而千野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 车子停在了千野大学门口,听名字就知道,这是千野家族开办的学校。四个人从车上下来,仅一分钟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不只因为帅气甜美的外形,还有某人黑色的面具。 千野对着香尘和韩尚佳说:“你们先去教室,27班可以找到吧,我们去一下校长室。”他指了一下身边的端木晟。 分开走,向前,向后,如同人生。 “小蛇,这会儿人不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 “什么?” “你已经获得了美国博士学位,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上学?就你千野少爷的地位,来这里又要做什么?”端木晟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我在争取机会啊。”千野笑了,笑得很幸福。 端木晟停下脚步,盯着千野,开口说:“是因为她吗?我记得我只是教你不要否决自己,没让你争取那个查不到身份的女孩吧。” “女孩?是啊,她吃下江言送来的千年雪参,醒来后就像个小女生,居然对我撒娇。”千野不曾意识到他的嘴角一直是笑着的,可端木晟看的却是那么的清晰。 “小女生是吗?”端木晟的好玩心里被勾了出来,“好吧,舍命陪兄弟,我甘愿。” “既然来了学校,就称呼名字吧。暗夜,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汪清水,毫无波澜的语气。 “嗯。”端木晟表示赞同,“那走吧,去见见我们伟大的的校长。” 当千野和端木晟回到教室,环视四周竟没看到她们任何一个。“人呢?去哪了?”端木晟像是在问千野,又像是自问。 “问我不如问他们。谁是蛇头?”千野走到教室中间,无端地说了这一句。 一个面目凶狠的人走了过来,冲千野他们大声道:“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刚来的两个女生现在在哪?”端木晟率先问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千野斜着看了那人一眼,那双眸子像是会说话,那人“我,我,我”了半天。 “作为蛇头,不要告诉我不认识这面具。”说着千野抚了抚脸上的面具,接着说:“她们人呢?” 像是明白了什么,那人恭敬地回答,“没有看到两个女生进来,对不起。” “什么?没有看到?小蛇,不是,,怎么回事?”端木晟问着。 千野明显皱了下眉头,问向那个蛇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威,大家都称呼我老威。” “好,老威,转告其他人,马上帮我找到那两个女生。” “是。”老威正色决然。 小梦语:当香尘变得活泼,当他们变得感性,当一切都不再是问题,拥有博士学位的千野少爷,异世界的香尘,他们的校园生活会是怎样?有没有人想要知道?留下你的脚印吧~~~**~~~~ 十二 “毁容”的幸福——纳斯乌拉 待老威退去,端木晟一脸坏笑地盯着千野,千野侧过身子问他,“怎么这样看我?还真是不习惯。” “没什么,只是在想要是凌萱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应该很好玩吧。”还是满脸的坏笑。 “废话少说,那个韩尚佳是怎么回事?我可没记得你有女朋友。” “小佳?这件事我晚上再跟你说。”一下子变得严肃了 千野意味深长地叹了叹,“晚上?但愿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当他们找到人时,看到的是这样的一个让人妒忌的景象。 甩掉鞋子,光着脚丫,大声的嬉笑,尽兴地把玩着。千野与端木晟不敢相信的彼此交换了眼神。 “香尘,我投降,投降,衣服都湿了,真是败给你了。”韩尚佳甩了甩手上的水,向一边走去。 许是累了,香尘也停了下来,“哪有败给我,你也不差啊,看我的衣服,跟毁容似的。” “你那是什么比方?真不搭。” 香尘冲她摆摆手,“我觉的很好啊,玩的开心就行。不过,小佳,我们这样像不像疯子啊?” “你觉得呢?小疯子。”千野和端木晟走上前来。 “你们来了,拜托,看我这样怎么可能像疯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天使吧。”嘻嘻,香尘可没打算谦虚。 端木晟看看韩尚佳,再看看香尘,顿时笑了出来,其他三个人费解地看着他,“你看看你们自己。” 不看还没事,这一看脸都红了,浸湿的衣服紧贴着身体,露出了身体完美的线条。[]看来这两个人还真是玩得忘形啊。 千野气鼓鼓地看着香尘,香尘一句话没说,低着头,用力地抿着嘴唇,像极了犯错的小孩。 “怎么办?我只有一个外套。”端木晟为难地看着,要不是觉得穿校服别扭,他也不会再披一件。 “算了,给韩尚佳吧。” “那香尘?” 端木晟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千野脱掉了自己的衬衫,递给了香尘,“穿上。” 香尘不敢相信,端木晟更不敢相信。千野赤裸着上身,露出了坚实的胸膛,这对于暗夜,对于千野家族会是怎样的话题! “愣着干嘛?快穿上。” 香尘唯唯诺诺地接住了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韩尚佳,突然笑了起来,看着是那么幸福。 “你笑什么?”千野好奇地问着。 香尘向教室跑去,回过头说了一句:“谢谢你,言,纳斯乌拉。” “你说什么?她说什么?” 旁边人拱拱手,表示不知道。 韩尚佳披着端木晟的外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幸福?难过?但她知道有那么一刻她心里是暖的。 回到教室,香尘把衣服还给了千野,尽管他已经找到了其他衣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是不想他这样光着上身,所以她自己借了一件衣服。 香尘想,若有人问她为什么?她会很难为情地说,我也不知道啊;若没有人问她,她会比较激动地对他说,快穿上了。 “香尘,你怎么脸红了?”韩尚佳盯着她。 香尘连忙用手捂住脸,“没有啊,你看错了。”虽然她自己也感觉脸上热热的。 “是害羞了吧。”韩尚佳低低地笑着,给出了最合适的原因。 千野走到香尘身边,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转身说道:“走吧,该上课了。” 呼呼。端木晟发出了怪异的声音,“喔,想不到第一节居然是体育课,期待一下吧!” 小梦语:什么是幸福?一起往下看。期待亲的收藏,留言! 十三 嘟嘟天使问—你叫什么? 香尘走在大家后面,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他说的那句话。(.无弹窗广告)我倒希望你是在吃醋。希望是吃醋?那是什么意思?言,怎么现在的我们感觉怪怪的? 究竟是他们奇怪,还是这个学校奇怪?为他们上体育课的居然是班导!好啊,看看再说。 “大家可能觉得奇怪这节课由我来上,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大家就知道。首先我们欢迎一下新加入的学生,大家鼓掌。” 掌声响起,却不觉得有任何感情。 “大家先解散放松一下,二十分钟后集合,解散。” “看得倒是挺好的,可是怎么还戴着面具?”“就是,真是奇怪。”“八成是一脸伤疤,不敢见人。”“要我说也是,哪有人大白天的带着面具?” 一些难听的话不时传入他们的耳朵。端木晟脸色阴沉,韩尚佳面无表情,香尘笑的很勉强,而话题的主角仿佛没有听到似的,静静的站着。香尘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说着:“不用在意,他们与你无关。” 千野看着她微微的笑了,“别担心,我没事。” 香尘也笑了,因为她看到他刚才紧握的双手慢慢放开了。 “嘟嘟,我叫天使,请问你叫什么?” 端木晟看着她,“什么?怎么会有嘟嘟这个声音?” “嘟嘟,我叫天使,请问你叫什么?” “什么意思啊?”端木晟感到莫名其妙。 “嘟嘟,我叫天使,请问你叫什么?” “看来我今天脑子真的不太好使。”端木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二十分钟就这样过去了,到了集合的时间。 “看来大家的时间观念还是蛮不错的,今天交给大家一个任务。从你们眼前的这道界限到那边致远楼的顶层天台,直线距离是两千米。我的要求是以最快速度到达目的的,并拿到署有你们名字的试卷,然后到上善楼我们的教室报道。宝贝们,加油喽,最后一名可是会有惩罚的。大家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大家选择在校园奔跑,只有他们依然在漫步。那个最后一名?那个惩罚?是他们比较好奇的。 给我一个理由,我愿忘记前世所有的记忆;给我一句确定的话,我答应再不出现在你的世界。若时间无法重来,我誓今生为你存活。 风伴着树叶丝丝作响,那原本干瘪的校园在朗诵中显得异常柔和,唯美。在这样安逸的场景中,香尘哭了。她低下头,慢慢地抽泣着,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难过,没有理由。大家看着她,却没办法给予安慰。一分钟,真的就一分钟,她再次回归。 香尘擦干眼泪,向前方跑去。回头对千野勾勾手指,似乎在说着勾引。 千野没有多想的跟了上去。致远楼下,香尘对千野说:“我们来比赛吧。谁输了这次任务,就必须给对方准备一份礼物。怎么样敢不敢?” “好啊,可你会不会赖账?” “我的信誉很差嘛?”香尘嘟嘟着嘴抗议。 “好像不太可信。”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大不了,我以嘟嘟天使的名义发誓,这样总可以了吧。”说着还真竖起了三根手指。 “好吧。你要记得自己说的噢。” “嗯嗯,我会记得的。那么预备。”还没说道,香尘就直接跑了。 亲们收藏了吗? 十四 只是一个瞬间 当命定的那个人出现,即使你再努力掩饰的东西,她还是会知道,只是方式不大一样。(.好看的小说) 看着已经开跑的香尘,千野扯着嘴角笑了笑,这个小妮子居然耍赖。他深感郁闷却没有生气。在千野的意识里,他们之间的第一份礼物应该由自己准备,所以他自愿输给了那个自已眼中的百变精灵。 香尘拿着自己的试卷,嘟囔着,“真是不好玩,这样就赢了。” 千野摸着她的脑袋说:“不好吗?很快你就有礼物收了。”那双眸子里满怀柔情,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可人家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啊。很辛苦的。” “给我准备的?”千野很是奇怪地看着她。 “你不信啊!” “不是,那怎么办?你都发誓了。” 嘻嘻,香尘突然笑了笑,让千野不禁觉得有阴谋,“没关系,你可以赖我的。” “可是嘟嘟天使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嘟嘟啊。我说了算。” “看来我说的没错,你呀,还真不是一般的调皮。” “哪有,哪有。准备好了吗?礼物马上就到。”香尘调皮地眨眨眼睛,“米都米都(dou),看我嘟嘟魔法。” 一瞬间沉风四起,又一瞬间风和日丽,香尘把手上的试卷撕碎向头顶丢去,飘落的竟是瓣瓣鲜花,浪漫无限。(.好看的小说)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棒?”香尘抓着千野的手臂,使劲地摇晃,笑的越来越开心。 千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香尘感到诧异,丝毫没有注意到千野难看的表情。“你怎么了?干嘛走那么快?啊!” 千野回头,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扑了过去。 啊,伴随着惊叫声,香尘从楼梯上滚落下来。那是怎样的感觉?或许根本没有感觉,千野只知道,不要,不可以。他扑过去抱住了她,还好,还好没受什么伤。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还好,你呢?干嘛扑过来,万一一起摔下去,怎么办?” “就是,那你为什么不小心点,下个楼梯都会摔下去,看来要给你准备个拐杖了。” “你不就是我的拐杖,别告诉我,你不要哦。我可是会生气的。” “我,乐意效劳。” “那拐杖,还不扶我起来吗?” 听到这句话,千野才想起来,他们还躺在地上。他起身,弯腰伸手想要拉起地上的香尘。突然被其他人撞了一下,千野晃了一下,还好没有摔倒。只是``` “啊!” 这世上的关系还真是妙,端木晟和韩尚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这是不是表示兄弟也可能心有灵犀。(话说,这是作者故意安排的吧,那小梦是不是他们的老天?) “小蛇?怎么回事?” 千野慢慢地捡起了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在了脸上。他回头看了看仍在地上的香尘,害怕,愤怒,恐惧,全部掩盖在了面具之下。 “小蛇,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端木晟问着,不解远多于担忧。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撞到他的那个人说着抱歉,但这对千野好像没有丝毫作用。 “什么也不用说。我的世界从不需要这个词。狼,帮我送香尘回去。一个小时后,你知道在哪见的!” “好。”端木晟没有多说。 小梦语:千野怎么了?那声“啊”后会发生怎样的意外?小梦努力的想,亲们尽力的看。 十五 冷酷命令 雨,如果你可以洗净我一身的仇恨,那么尽情的释放吧。但如果你的存在只会让我更加狼狈,那么可不可以拜托你放过我?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的这张脸。香尘,她害怕对吧。 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在城市的边缘,想到香尘那躲闪的目光,千野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得如此难看。 嘶嘶,“喂,找死的换辆车,别污染了我的新车。” 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变的这么蛮横?暗夜,千野家族,究竟你们赋予我的到底是什么?千野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轿车司机。 “看什么看。戴着那是什么破面具,不用想一定长得奇丑无比,想死找别人去。”司机叫喧着。 千野走到那人面前,右拳直接盖了上去。没有人会知道那一刻面具下的他是笑着的,却笑的比哭还难看。没有理会任何人,他的拳一次比一次重,直到那人昏死过去。[.超多好看小说]救护车送走了那个人,而警车带走了他。 十分钟后,千野安稳地坐在端木晟的车里。 “小蛇,我是真的服你了。你居然跟警察说打人是为了发泄,你知道你老爸听到后是什么表情吗?真的笑死我了。”说着还不忘用力地笑着。 千野眼都没翻地回了一句,“换作是你,怕会更好笑。” “那是,我端木晟是什么人!要是换做是我,我想我会跟警察说,我是怕坏事做太少,以后阎王不肯收我。哈哈哈??” “你刚说是谁把我弄出来的?” “你老爸,千野的大家长。” 千野斜视着端木晟,冷冷地开口,“第一,我不承认他是我爸;第二,暗夜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要让他来?”千野一拳砸碎了面前的挡风玻璃。(.好看的小说)他是真的怒了。 “不是,”端木晟想要解释,“你也知道这种事瞒不了他的。” “妈的,混蛋。混蛋。”千野怒骂着。 “你手流血了,我带你去医院。” “去pub。” “可是,”话都没说出,就被他打断了,“怎么?不听命令是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废了你。” “是,盟主。”端木晟谦卑的语气倒让千野仔细地注视了一下。 而远在降城的誊煞,此刻正站在城楼上眺望着那个他期待却又不安的时空。她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誊煞将右手旋转,掌心出现一团蓝色的火焰。他默念:追命踪,即告我速她之行。什么都看不清楚,誊煞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收起掌火,转身看向了对面的那座城池。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好。明天,沙巴的结束日,就是你新的开始。香尘,等我。 地点暗夜pub。夜幕来临,城市的喧嚣,那些所谓的灯红酒绿,成了他们最好的掩饰。 “盟主,副主,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 “ok,通知大家来开会。” 会议室里,两个人着实显得空荡,却也刚刚好。 “狼,今天有什么需要处理吗?” “有,韩尚佳。” 千野扫了一眼身边的这个人,嘴角扯出一个怪异的弧度,“对哦,说来听听,我其实蛮好奇的。不过,最好别跟我说你是认真的,我怕我会笑出声。” “小蛇,让她加入暗夜吧。”端木晟的语气是那么严肃,倒让千野稍微震到,“不可能,你知道规矩的。”随即诧异地看着好友,“不要告诉我,你们……”却看到了端木晟点头。 “理由。你从不会胡闹的。”千野饶有兴趣地看着,等着。 “她要报仇。” 千野转过身,背对着端木晟,“谁?暗夜不会当一个报仇工具的。” “我在查。但我保证,不会危害到暗夜。我愿意帮她。” “你爱上她了?” “不知道。” 小梦语:答应依依,今日两更。下一更大概在下午三点。记得去看哦! 小梦不想说人不可以貌论人,那毕竟不是所有人的观点。小梦想要表达的是,被喜爱的人害怕,是种很悲惨的事情。 文文写到这里,最让小梦同情的不是香尘,尽管她被伤的很深。如果小梦设立一个投票,我一定会选择千野。喜欢他的包容,喜欢他深邃的一切,那种孤单感是小梦最最想要描写的。或许文笔不够,但至少有尽力。那大家呢?有喜欢的角色吗?会支持他吗?(加油期待着。)????? 十六 那些爱的,不爱的(二更送上) 暗夜成员到达,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庄重的表情像是随时等待宣判一般。 千野坐在主位,说:“这次会议主要是针对上次藤原五将的行动。日前千野集团合作案被泄漏,应该是有人秘密操控,因此竟出动了藤原五将,这是我第一次动用暗夜的力量帮助千野家族。一直以来除了张紫依董事,没人知道暗夜蛇王就是千野少爷,我也不希望有人知道。不管那天晚上发生什么,终归他们受到了重创,相信短期内不会再做行动,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 千野看着端木晟说了一句,“关于韩尚佳的事,作为暗夜副主,你有责任提前调查。”接着扫视了所有人,发出问题,“大家还有事吗?” 一阵舒缓悦人的铃声响起,众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混蛋,我说过开会时要把手机关掉的。(.无弹窗广告)”千野站起身,显的那么急躁。 “对不起。”是端木晟,以他的性格居然用那么舒缓的铃音,还真是想不到。“好,好,我知道了。我会转告他。” 千野盯着端木晟,怒斥着,“鬼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是你家佣人打来的。香尘----” “别跟我提她。” “可是香尘她,”端木晟仍想说。 “你听不懂吗?妈的,别跟我提她。”砰,千野踢倒了身侧的座椅。生气了,真的在生气,“散会。”千野整个一破门而出。 看着那夺门而去的背影,端木晟感慨颇多。千野,为什么要表现的这么明显?香尘,她会是你的软肋,对吧。究竟我当初劝你的话,是对是错?香尘,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当端木晟回到自己卧室时,韩尚佳还坐在窗边等着他,只是早已忍不住打起了瞌睡。端木晟轻轻地坐在她身边,抚摸着韩尚佳的额头,轻声说道:“有没有人跟你说,你的额头很漂亮?” “你是第二个。” 端木晟笑着说:“你醒了。” 韩尚佳揉了揉自己的睡眼,腻腻地说着,“嗯。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是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 “额,”韩尚佳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用一种很低很低的声音说:“是我爸爸。” 提到爸爸的时候,韩尚佳的声音带着鼻音,端木晟轻轻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却听到她问自己,“端木,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加入暗夜?” “小佳,告诉我你的仇人是谁,我会帮你报仇的。至于暗夜,我不想你加入。” “为什么?”韩尚佳不着痕迹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你是女孩子,不该过那样的生活。” 韩尚佳腾的坐起身,怒视着眼前的这个人,“凭什么?就因为我是女生。那我之前的努力算什么?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你是我女朋友,我会帮你的。你告诉我是谁?” “我不用你帮。就算不进暗夜,我还是可以找其他的方法。还有,从现在起,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韩尚佳准备穿衣离开。 端木晟用力拉过她的手,直接把韩尚佳压在了床上。他可没打算放手。 另一边,走出暗夜的千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过去找你。” 兰博基尼在路上快速行驶,最后停在了某栋大楼下面。他径直来到了那扇门前,进去,便是他的世界,不害怕他的世界。 进门没有开口,千野关闭了房间里的灯光,拿下了面具,直接吻上了面前的女人。双手不停地抚摸着那柔美的身子,女人渐渐发出暧昧的声音。 抱起她,走进了卧室。男人褪去了女人身上的衣物,抱着她,吻着她,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孩。 我爱她,她却怕我。这世界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躲,躲谁?怎么躲?可以躲吗?他想见她,他克制不住这样的念头。 小梦语:想要表达的是爱情是,爱她,就不要欺骗。大家觉得呢? 十七 对错二字 在他们眼中,错的人就真的错了吗?他们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男人亲吻了女人的额头,放开了她。打开了灯,卧室变得很明亮。 “你的脸?”女人有些诧异。 “怎么?不习惯吗?” “不是。这样挺好啊。” “萱儿,为什么你不怕我?” “因为我爱的是你的人。以前的你,现在的你。” “对不起,我好像太自私了。你离开千野集团吧,过自己的生活,不是为我。” 她笑了笑,不以为然地开口:“然后呢?离开你的世界?你知道我要的不多。” “我给不了你。” “那她呢?”女人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谁?” “香尘。[]你预备把她怎么办?” “我不知道。” 而另一边千野集团大厦,总裁办公室。 “老爷,城西的千野广场日前在总裁的带领下,重新开工。另外总裁修改了一些设计,经董事会讨论,全部通过。还有公司这一季的成绩,早上刚刚送来。比之上季提高了三个百分点。” “是吗?” “是的。总裁也是刚接触不久,能达到这样的成绩,已经很厉害了。” 刚坐上来一年就可以让所有董事刮目,不愧是我千野鸿养大的儿子。“他现在在做什么?” “总裁昨天交代好一切后,就离开了。好像是去上学了。(.无弹窗广告)” “上学?他究竟在做什么?我才出去几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警察局保释。马上派人去找他。” “是。” 关上房门,留下的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什么商场的锐利,事业的苛刻,生活的严肃,仿佛一下子消失了。百平米的房间里,一个人究竟算什么? 端木晟带着韩尚佳回到了学校。27班,很不错的班级。不是因为它的优秀,不是因为它的学生,只因为一个特定的感觉。像是见到亲人一般,没有迟疑,不会犹豫。打从下定决心,便像是注定,如同爱情。 传说天堂里的玫瑰花是忧郁色的,下凡后成了亚当夏娃的衣裳,所以她吸纳了天与地的精髓。一句花语,一滴花泪都会成为红尘爱情不离不弃的理由。造物主是偏爱玫瑰的,赋予了它太多的美好,让人不舍离弃。 “好多玫瑰。”韩尚佳闭上眼,感受着,那是幸福的味道。 再睁开眼,看到了一朵鲜艳的红玫瑰,是端木晟。“小佳,相信我,你不会是一个人。” 韩尚佳笑着笑着哭了,她接过玫瑰,却不小心被刺扎到。 端木晟把指头放进自己嘴里,吮吸着。用力的吹着。“傻瓜,别哭了。已经不会痛了。” “不是这样。” “那就是感动的。还真是小女生,一朵花就哭了,那我以后还怎么准备惊喜啊,你不哭死了。” 紧握着那朵带刺的玫瑰,韩尚佳跑开了。 端木晟,我该怎么对你?所有女孩都喜欢玫瑰,我也不例外。曾经我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女生,幻想有一天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小幸福,想像男朋友手捧玫瑰向我求婚的场景。那是怎样的幸福?如果是两年前,我一定会扑到你怀里,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两年后?为什么在我失去一切后才对我这么好?如果你知道了我加入暗夜的目的,就不可能送我玫瑰了,对吧。这样也好,至少我曾拥有过你给我的幸福。 小佳,我昨晚对你说的都是真的,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只是我还少说了一句,即便我现在知道你加入暗夜的目的不单纯也一样,我会保护你。这是我答应自己的。 小梦语:不知道香尘知道这些事会有怎样的想法?小梦很是排斥背叛,所以千野,戏别太过了,不然小梦怒起来,你是惹不起的。嘻嘻。看文的亲记得收藏啊。 十八 删除悲伤one 当丑陋被揭穿,我们会自然的选择逃避,但是逃避就可以不用面对了吗?千野意识到了这一点。 进门那一刻千野才想起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吴嫂,吴嫂,老爷回来没有?” 被唤吴嫂的人从厨房走了出来,恭敬地回道:“刚张老打电话说老爷去了南山别墅,过几天再回来,还有她好像说老爷在找你。” “姑姑?”千野微微皱了下眉头,“所以老爷还不知道香尘在这里了。” “您是说小姐?应该是这样。” “好了,没事了,去歇着吧。”说着就打算上楼去。 “少爷,”吴嫂叫住了千野,“您还是先去看看小姐吧。” “怎么了?”千野问道。(.) 吴嫂抬头看了看香尘的房间,说道:“昨天小姐回来时表情怪怪的,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怎么都不肯出来,而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什么叫不肯出来?什么叫没有吃东西?为什么不找我回来?不会撬门吗?你怎么做事的!” “我有打过您电话,可是一直关机。联系端木少爷,他说会转告你的,可您一直没有回来。对不起。”吴嫂低下了头。 “好了吴嫂,你帮小姐准备点吃的,一会儿送到房间去。” 站在卧室门外,千野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是呀,狼好像有跟我提过,是他反应太大没在意。香尘,你知道你的那声喊叫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吗? 千野犹豫了一会儿,敲门道:“香尘,是我,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什么不出来吃饭?就算不想见我,也没关系。只要你答应照顾好自己,要我怎么做都可以,哪怕是离开你的世界!”说这话时他分明觉得自己在不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所以拜托你出来好不好?” “我想我一定是吓到你了。我说了要我怎么做都可以,不要为了我这样的一个人饿坏了自己。如果我离开,你会不会不再害怕?那我走了,你再出来。” 呯碰,卧室里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千野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香尘,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呯碰,又一声,接着里面传出了清晰的哭喊声。 “香尘,你在做什么?你说话呀。吴嫂,吴嫂,钥匙呢?快拿钥匙。” 哭声如同一根根针似的,直直地扎进了千野的心窝。他再也等不下去,侧身硬是把门撞开了。 屋子里黑黑的,没有开灯。这样的场景千野再熟悉不过,他原本不该害怕的,可是这一刻他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这样的黑暗,那样的声音,他不敢想像发生了什么。他在害怕,是的他承认,他真的害怕了。 “香尘,为什么不开灯?”千野打开了灯。 开灯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变成了一个不曾有过的自己。“你在做什么?怎么会这样?吴嫂,吴嫂,赶快找医生啊。” 千野知道他是真的输了,他爱上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爱上了她,或许第一次被她救下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吧。就像他刚说的,要他怎样都可以。他已经不在乎眼前的她是什么身份了。那红色的血麻痹了他的神经,地上的那个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为什么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委屈?委屈?是的,是委屈。 小梦语:小梦想要的爱情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那种经得住生活的考验,现实的摧残,留下的哪怕伤痕遍野,也没关系。至少在我困难时他就在我身边。(求收藏!) 今天周六,下午还有一更,记得来看哦! 十九 删除悲伤two(二更送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你是笨蛋吗?”千野上前扶住了香尘。[]与其说那天的雨让千野很狼狈,不如说此刻的香尘让千野更无地自容。初见时的冷酷,痊愈后的单纯,千野不曾见过这样哀伤的她,眼睛红红的,是哭过了吧,还哭了好久。 香尘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慌。“对不起。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千野打算抱香尘回到床上,却不小心碰到了香尘的伤口,香尘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很痛?我真笨,居然忘记了伤口。” 呜呜,香尘低下头,继续哭着。窗外,雨正下着,下的那么大。 “你不要哭了,我看一下伤口。” “为什么不要我哭?大家都不要我,连你也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哭?我就哭,就哭。”香尘哭的更猛了。 “什么?”千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个坏蛋,混蛋,驴蛋,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香尘说的断断续续,哭的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香尘!”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不~~不~~要~~~我?”香尘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千野心疼地抱住了香尘。虽然说着相同的字眼,但他知道那是截然不同的含义。他愿意相信他们之间还有可能。“我没有骗你,更不会丢下你。”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才不来看我。”香尘的小手捶打着千野。 “不会的,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在。” “那我们拉钩。” “好。” 香尘平静了一些,离开了千野的怀抱。然后略有所思地喃喃道:“不行,万一你不守信用,那我怎么办?我要你发誓。”她指着千野大声地说:“我要你发誓。” “不是吧。用得着这样吗?” “怎么?你不乐意啊?” “是,我不乐意,那是不可能的。可要怎么发誓啊?” “那你跟我念。“香尘右手拇指和小指合拢,三指朝上,念道:“我香尘对纳斯乌拉起誓,今生只爱眼前一人,如有违反,愿受魔云毁噬之刑。” “我千野对纳斯乌拉起誓,今生只爱眼前一人,如有违反,愿受魔云毁噬之刑。”千野跟着念了一遍。 “千野,新名字啊。” “什么?”千野没有听清楚。 “没有了,很好听。” “可是什么是纳斯乌拉?还有那个什么魔云什么东西?” 香尘指着他的脑袋笑呵呵地说:“看来你真的有变笨哦。这是你告诉我的呀。” “我。”千野困惑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传来的是吴嫂的声音,“少爷,医生来了。” “进来吧。” 亲们给点动力哦. 二十 删除悲伤three 千野焦急的等着医生的回复,而患者本人却偷偷地笑着。 “你笑什么呢?” 香尘别过头,不理睬的继续笑着。 “医生,怎么样?严重吗?要不要现在送去医院?” “少爷不用着急,这位小姐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我已经帮她包扎好了,明天再过来换药。” 千野吐了一口气,说了声,“还好没事。”接着说:“谢谢你医生。吴嫂,送医生出去。” 千野坐到床边,摸着香尘的小脑袋,语气轻缓地问道,“好了,现在要不要告诉我为什么一直笑?” 香尘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没有了,就知道没什么事嘛。我只是不小心把剪刀弄掉,刺到了脚。” 千野观察着香尘那被包好的脚,问道:“那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谁让你那么没有耐心,刚说两句就要走。本来脚就受伤了,还要帮你开门,又摔了两下,不流血才怪吧。” “那你干嘛不开灯?”听她这么一说,千野的音贝明显提高了一节。 “你凶我?呜呜。” “不是不是,不凶你。你别哭啊。(.好看的小说)”千野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哄女生。 “逗你的,上当了吧。”香尘转哭为笑。 千野用手指点了一下香尘的额头,很满足地说她,“你个小人精。” 被人称作小人精的香尘自顾自地朝千野吐了吐舌头。 言,真的不要离开我,没有你的日子,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有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孤儿,并没有盟主口中一家圆满的幸福。虽然我的父母很爱我,但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原来不属于我。 言,你知道吗?当我无意听到这个消息时,那种感觉就像是遭到了背叛,很深很深的背叛。我逃开了。当你找到我时,我正躲在渺无人迹的昆仑山,那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还记得你抱起我时问我什么吗?你说:“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不怕黑了?”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要你知道这件事情,那对你会是更严重的打击。 我努力让自己变得跟以前一样,不想你察觉什么。可我还是没办法面对那个人,我“不择手段”地避开他,却让你陷入痛苦。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明白这样只会让我变得更可怜? 那些不愿提及的镜头,不断放映,香尘喊着“言”惊醒了,也弄醒了身边的千野。 “你怎么了?做恶梦了!没事,我在这,一直都在。” 香尘扑到他的怀里,“我梦到你哭了,梦到你消失了,梦到你离开我了,梦到你~~”千野双手用力抱紧了香尘,打断她那疼痛的话,“假的,那都是假的,不会有那一天的,我答应你,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千野只想着安慰香尘,完全没有注意她惊醒时叫的那个名字。 那一晚,他们相拥而眠,只为寻求安全感。 下午还有一更。 二十一 删除悲伤four (二更送上) 初升的太阳往往是最有活力的,它敢于向大海挑战,向天空战斗,活跃着自己光鲜却不骄傲的身躯,迎着那地平线,踏实的一步步前进着。不会有人告诉它为什么每天要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可它依然很快乐的走着自己的轨道。当香尘在朝阳的呼唤下醒来时,她说,她愿意变成另一个太阳。 香尘站在窗边,看着那绝美的朝阳,回头又看着床上的那个人。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只要他在她身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言,醒来的第一眼可以看到你,我好开心。 千野是笑着醒来的,他很感激香尘,感激她愿意相信他,留在他身边。可就一眼,他的笑容就消失了。[.超多好看小说]他急忙下床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香尘。“醒醒,你怎么了?” “看到你真好。”一句话之后,香尘选择了休息。 又是这五个字,还记得她第一次就是对他说这句话,现在想想真的很开心。他从不是个冷漠的人,只是害怕受伤,才将自己保护起来。香尘,他愿意证明给她看,就算是这张脸,也一样会守护她。 香尘是伸着懒腰,撇着嘴醒过来的,应该睡的好饱吧。 “你醒了。” “对呀,睡的好舒服。”咕咕声传来,香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饿了。[]” “知道了。快点洗脸刷牙,准备吃饭。” “遵命。” 饭桌上,香尘很没有形象地抓起来就吃,看来是真的饿了。千野看着她,很开心的笑了。 “我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不是。” “那你干嘛要笑?” “因为喜欢你现在这样。以前的你太冷了。” 香尘斜着脑袋看着他,不明白地说道:“冷?不会啊。我一直都这样。” “或许吧。”千野没打算去深究,他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你也快点吃,一会儿还得去学校呢。” 千野半开玩笑地说着,“你好像很喜欢去学校。” “是啊,你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 “以前?” “哎呀,迟到了。别吃了,快点走了。”香尘拉起千野的胳膊就向外走。 “回学校的感觉真好!”香尘双臂张开,像是小鸟飞翔着,跳跃着。原来天空不仅是小鸟的天堂,还是香尘的。 “来追我啊。”香尘喊着。 千野向前,却被旁边的人撞到。他下意识的去摸脸上的面具,还好,没有掉。可是在千野看来,那个人的错误不可原谅。 突如其来的拳头,令那人完全没办法招架。 “你的错,不可饶恕。” 拳头再次落下时,香尘拉住了他,冲他说道,“跟我来。” 她的手很柔软,让人不舍得放开。她的手很小,他选择了大手握小手。他们来到了上次出状况的致远楼天台。 “为什么要来这里?” 香尘站在他面前,没有说话,双手慢慢地摸上了他的面具。“不要。”千野抓住了她的手。 “你怕吗?” 千野摇摇头,说:“我怕吓到你。” “不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喜欢的还是你。”她摘掉了他最后的防线。 二十二 删除悲伤最终回 千野不敢去看香尘的眼睛,他怕看到会让自己闪躲的情绪。 香尘抚摸着他脸上的那条疤痕。是的,只是一条,最深的那条,那右眼下最吓人的那条。千野也不明白,那一夜后,他脸上的疤痕几乎全数消失,只留下这条让他记忆最深的仇恨。可就这一条,他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在没有遇见香尘之前,他从没想过要去除疤痕,那是他的仇恨,他需要那些时刻提醒自己。可遇上她后,他想过,试过。可惜被刀片横向翻转刮伤的痕迹,再先进的技术也没办法修复。 香尘抓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轻轻地吻在那条疤痕上,“我并没有觉得它害怕,相反,我只是在心疼你。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 “是啊,他真的很狠心。[]” “这个给你,以后戴着它吧。你不需要遮挡所有面容。”香尘从包里拿出一个面具,一个只是遮盖眼部的银色面具。 千野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你?” 香尘面带微笑,开口说:“这叫删除悲伤。虽然不够彻底,但以后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我想看到你的笑容。”她把面具放在他的手上,接着说:“其实你可以不用它的,现在的你也很帅。” 听到香尘这么说,他突然觉得狼说得很对,喜欢一个人就要尽力去争取,他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选择放弃。香尘,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也是喜欢他的? 千野换上了香尘送的面具,原来的那个就这样被狠心的丢弃了。[]狠心?其实不是,因为他早就想要丢掉了。 他捧起香尘的小脸,装作很镇定的样子,问:“香尘,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为什么这么问?” “怎么,你不想吗?” “不是,可我不早就是你女朋友啦。你怎么回事?” “我女朋友?是啊,你早就是了。香尘,我爱你!” 言,我也是。两个人紧紧拥抱,那一刻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 回到教室,大家都在。看着满教室的人,有种分外的满足感,要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小蛇,你们来了。”是端木晟,还有韩尚佳。 “说了要叫我什么?” 端木晟摆摆手,稍显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还说呢,带头来学校的人居然还旷课,你要我们怎么做?哼。” 香尘上前拉了拉端木晟的衣服,可怜兮兮地说:“好了啦,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了。你一大男生生我的气多不好看呀。” 端木晟假意地抖了抖,痞痞地说道:“好了,鸡皮疙瘩掉一地了,我逗你的。还有我不是大男生,我是男人。”后一句他是对着千野说的。 “这件事晚上再说。”完全看不出任何波浪。 抹平天台的那场风波,再像这样站在一起,对所有人而来,是缘分的使然。进学的第一节课就提前退场,这是严重的违反记律,可千野的一句话让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权力好像真的蛮好用的。而那次比赛最后一名的惩罚也已经失去吸引力了,他们这群人现在就想着开心就好。 知道香尘并没有因为这张残缺的脸排斥他,千野做了个决定。 “下面认真听我的安排。暗夜,由黛西负责;训练不可以放松,这方面继续由捷克负责,一切照正常运行。至于我和鬼狼,会在学校呆一段时间,没有特别的事不要打扰我们。” “是。” “还有,不要泄漏这个消息,特别是学校里的人。” “是。” 千野想,既然香尘喜欢在学校的感觉,他怎么可能放弃那么好的相处机会?同进同出,上下一起,感觉很容易升温,不是吗? 二十三 是为寻人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韩尚佳惊奇地说道:“难道大家都没有发现千野的面具有变化吗?” “看到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小说)挺好。”端木晟不怎么上心。 “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做的。”香尘得意地自夸着,“只是端木晟,你怎么这么冷血?都不觉得怪诶。他的变化应该不小吧。” “姐姐诶,好歹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他的样子又不是没见过,要是这也认不出来,那我还用出来混嘛!” 不知道香尘有没有注意听后面的话,她气嘟嘟地说:“谁是你姐姐?我才没你这样的弟弟。哼。” “哼。”端木晟学着香尘的样子。 旁边人看着他们两个人,忍不住笑了。 本来怒怒的气氛被这两人笑的和谐了,香尘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地剁着脚说道:“不理你们了。” 课上,班导介绍了新来的转学生。这对他们几个不是为了学习的学生来说,不该有怎样的影响,可是当看到人的那一刻,变化好大。 千野二话没说直接把人拉了出去,端木和韩尚佳也跟着出去了。 “你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哇唔,反应好大哦。”那人拨开了千野的手,“别激动,千野,听清楚了,我说的是千野。” “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人笑脸迎人地说道:“没想做什么啊。我来上学,不会不欢迎吧。” “江郎俊,信你我就不叫端木晟。” 那人很是开心地笑了笑,“那你可以换名了。我先回教室,一会儿班导该急了。” 虽然那人什么都没说,但千野知道一定有问题,江郎俊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转学,而且还是对头的地盘,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班导看到他们几个,开口就说:“你们怎么回事?我要新生自我介绍,你们拉他出去做什么?” “班导,您别生气,他们只是跟我说班导人很好,要我别给班导找麻烦。”那人蛮会说话的。 “这还差不多。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我是江言,来这里除了学习,还是为了找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我不喜欢找事,前提是事不要找我,就这样。” 江言,江郎俊,他要找的会是谁呢?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江言一直看的是??? 当香尘在t市自由自在地嬉笑时,远在降城的誊煞分分秒秒都在受着煎熬。 降城偏殿。 “参见少主。”一黑衣男子单膝跪在地上。 “起来吧。事情怎么样了?” 男子双手抱拳与胸,回答道:“刚查到沙巴请隐士高人秘密训练了一批死士,根据查到的情报应该会在明晚有所行动。” “明晚?”坐于正位的白衣男子抬起右手,拍了下椅子,说:“好,那我们就今晚行动。那个高人查到是谁吗?” “轩辕真人,或是幽谷仙子,也或者是他们二人。” 白衣男子笑了笑,轻声说道:“想不到从不过问世俗恩怨的他们会帮沙巴。有意思!” “少主,不要轻敌。他们不是一般人。”黑衣男子提醒着。 “破浪,我不是我大哥,我决定的事从不会改变。还有我知道他们不一般,但我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白衣男子停顿了一会儿,开口道:“那件事,怎么样了?” “之前有跟踪到一丝气息,但很快消失了。目前还在巡查中。” “知道了,麻烦你继续查下去。”白衣男子的语气变得很平和,完全没有了刚才公事公办的感觉。 “少主,客气了。就算我要离开,也会先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我答应你。这件事之后,给你自由。”白衣男子双手交叉旋转,再合十,甩手,将手上的东西送到了下面人的手中,说:“这是降域,离开前你可用它向我提一个要求。” “谢少主。”黑衣男子弯腰鞠躬。 “好了,马上召集我的人还有宛悦阁的人。” “是。” 白衣男子用力抓着椅把,嘴里喃喃地说着,香尘,我一定会找到你。他就是誊煞。 二十四 颜色谜题 大学的课程是相对比较轻松,很多都是自习课,没有老师,更不会有教授,还是蛮自由的。 “放学我想去买衣服,小佳你陪我去吧。”香尘对小佳说。 “可以。” 千野从后面牵住香尘的手说道:“还是我陪你去吧。” 香尘一听这话挑高了眉,然后对他说:“好啊,不过你要先回答问题,答对了你才可以去。” “说说看。”端木晟插嘴道。 香尘后退了一步,说:“那你们就听好啦。我到商场跟人说,我不像讨厌黄色那么讨厌红色,不像讨厌白色那么讨厌蓝色,不像喜欢粉色那样喜欢红色,我对蓝色不如对黄色那么喜欢。请问,我选的是什么颜色?” “什么问题嘛?你当我们三岁孩子啊!”端木晟似乎很不满意这个问题。(.) 韩尚佳瞪了他一眼,回道:“我选择不回答。” “你呢?想到答案了吗?”香尘问向一边的千野。 千野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地说:“嗯。可你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还挺聪明的,没错,我想说的是我要跟小佳出去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你们就别打扰了。可以吗?” “早说啊,还以为要干嘛呢?”端木晟说道。 “那你觉得我是要干嘛?” 端木晟明显是不服气,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谁知道!” “香尘,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女生来这里很怪吗?” “有吗?还好吧。[.超多好看小说]记得别跟他们说哦!” 什么所谓的买衣服都是假的,她们的目的地是月亮街的火红pub。天还亮着,可这条街还是很热闹,没有别人说的那些耀眼夺目的霓虹灯,也对,大白天那些灯光根本无用武之地。 站在pub的门口,香尘直视着大门对韩尚佳说道:“以前言总是不同意我来这种地方,可我是超好奇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了,所以才拉你过来。” “谁是言?你没进去过?你是说你也没去过暗夜了,他没有带你去吗?”韩尚佳一连发出好几个疑问。 “什么是暗夜?我该去嘛?” “暗夜,就是千野的pub啊。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那你也不知道他其他的身份了。”韩尚佳越说情绪越差。 香尘大大咧咧地回答道:“其他身份?不知道啊。” 进入pub,感觉里面是另一个世界。四周黑乎乎的,像是被黑纱盖住了,五彩的灯光打闪着每个角落,看着眼前的一群人,香尘好奇极了。 “两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开始营业,麻烦你们晚上再来。”侍者拦住了她们。 “哪有这样的,好不容易来一次,居然不让进。不行,我一定要进去。”香尘有点“蛮不讲理”。 “这位小姐,您不可以进去,不可以。” “让开了,你很碍事诶。” 推推嚷嚷地进到里面。还真是好多人,丫丫的一大片。可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来玩的,不是说看到美女会骚动嘛。那他们的表情怎么好像要杀人! “香尘,我们出去了。”韩尚佳觉得气氛不对,想要拉香尘离开。 香尘却拨开她的手,四处扫视着,还说:“都进来了,干嘛要出去?这里面一定很好玩。” “什么人?”一个赤臂,刻着纹身的人说道。看样子,他应该就是这群人的头吧。 “客人。”香尘稳稳当当地坐到了吧台前。 二十五 香尘的手,他的依本家族 人总是会说,这个世界变的好快,快到我们都来不及思考。但是,就算再变,还是有铁的定律留在那里。 比如说,漂亮女生出现的地方,通常会人群骚动。 见香尘安安稳稳地坐下,那人冲她们吼道,“出去,这里现在不接待客人。” “哇唔,别那么大火气。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香尘从不是个听话的人。 “九哥,开会时间快到了。”有个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开会啊,我可以听吗?我保证只听不说。她也是。”说着还不忘指指身边的韩尚佳。 “你们两个,把她们弄出去。”他指着身边的两个高大的男子说道。 听到老大的命令,那人上前抓住香尘的手,想要拉她出去,却不想香尘一个过肩摔,直接把他撂在了地上。[.超多好看小说]香尘拍了拍手,冷哼一声,“凭你也想握住我的手,做梦!” 这个动作,这句话,终于让香尘看到了预想中的大骚动。群起而攻之。 香尘站在那里,插着水桶腰,自己乐呵呵地笑着,“我就说嘛,好歹我也算的上美女,你们要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不白来一趟了。” “香尘,再说我们就出不去了。”韩尚佳很郁闷地说道。 香尘眨巴眨巴那无辜的眼神,说:“问题是,我没打算要出去啊。” “你看。(.好看的小说)”韩尚佳指了指后面。 那些彪形大汉向她们走来,感觉誓要把她们弄出去,而且是断手断脚,残废离开。 以为从她们眼中会看到恐惧,却没想到,那个小女生反而走向前,走到他们身边。没有丝毫害怕,一句话没说,先于他们动起了手。 左脚踹到一个,右脚弄倒一个,这时,一个人抓住了她的左手,香尘看向那个人,迅速反手握住了那人的小拇指,说道:“我的手,不是你可以随便握的。”然后抬腿直踢他的腹部。这下子,pub真的成了他们的战场。 当战事进行到最激烈时,传来了一个声音,“住手。” 远方的降城,此刻异常的平静。没有人知道这场平静酝酿着怎样的风暴。 沙巴城内,数十个黑衣人悄悄进入房间,没有声音,只是觉得什么东西亮亮的,发着光。就这样那些兵将无一例外的人头落地,一切都那么的自然。 而这些黑衣人的领导者,此刻正去往沙巴王的寝室。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动摇依本家族,他要这一切很快就过去。 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他笑了,笑得很难看。是啊,就是眼前这个睡的很舒服的人,害死了他大哥,害惨了香尘,害没了自己。他举起匕首,一刀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可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火焰跳动着。 床上熟睡的男人是被震醒的,被自己震醒的,五脏六腑像是错位似的难受极了,好不容易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身着黑衣的男子。 那人顿时提高警觉,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笑着说:“取你命的人。”声音不高,却好像摄人魂魄般冰冷彻骨。 “大言不惭。你以为谁都要得了我的命吗?” “不,只有我可以。而且我要你看清楚我依本家族是如何讨要那笔帐的。” “你是?” “依本誊煞。”他摘下了脸上的面罩。 “想不到你先我一步出手。可惜你刚才没杀我,就再不会有机会了。” “是吗?”誊煞冷冷地问着。 “没错。你也知道,老人家话是比较多,不过我一向不服老,所以哈哈。”啪啪,沙巴举起手,拍了两次。 二十六 如果爱 沙巴王的寝室突然出现了好多人,好多黑色戴面具的人。他们身上有很强烈的战意,这是誊煞最清晰的感觉。他蹙着眉头说:“他们就是你秘密训练的死士?” “消息还蛮快的,死士?没错,就是他们。誊煞少主,你尽可以试试。赢了他们,我们之间什么都好说。” “跟你我没话说。”誊煞说过,若是见到那所谓的死士,他想试试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能耐。居然让沙巴这么明目张胆的叛变。 誊煞没有犹豫,直接跟那些人战了起来。 真正动起手来,誊煞才了解到什么是世外高人,什么是真正的死士!他们的战斗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仅三招,誊煞就知道自己处在下风。再这样下去,别说杀沙巴,就是自己也可能死在这里。 誊煞急速转身,抽离了他们。黯然风,速降昆仑解锦山,放。誊煞周围出现一股强烈的旋风,那些人被阻挡在风暴外面。可是很快,他们就突破了风的阻挡。誊煞顾此失彼,几次被打中。这时,一个人从最后瞬移到誊煞眼前,双手硬是打在了誊煞的胸口。誊煞后退着,嘴角流出了蓝色的血液。誊煞笑了,破浪,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我小心了,原来死士没有最弱,只有更强。 誊煞紧握双手,念道:归魄七,乜其根勿我行已,散。可是没有达到誊煞预想的效果,他的力量被某些东西挡住了。 前方出现一个看似和蔼的老人。 而这一刻,千野和端木晟开着车,在路上兜风。他们随意的说着什么,突然说道之前香尘昏倒。 端木晟问千野,“之前香尘一直冷冷地,可那次昏倒醒来就变得那么,像你说的,小女生,你想会不会是江言送来的东西有问题啊?” “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 端木晟笑了笑,说:“其实我一直都想问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于江言的‘好心’你都不会好奇吗?” 千野只是很随意地回了句,“现在的香尘很好不是吗?为什么要好奇?不是毒药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毒药?万一香尘是江言派来的间谍呢?”端木晟追问道。 “不会,香尘之前就求我帮她找千年雪参,我相信。至于你说的间谍,没必要,只要他不影响我的计划,我也没会对他动手。你该知道我想做的只是报复。” 车子停在了某间pub前,千野他们走进pub,只要了一打啤酒,有意无意地喝着。 端木晟拿起酒瓶一口气喝了一整瓶,放下酒瓶时说:“要是香尘在这一定会说,两个大男生居然躲一边说悄悄话,真是,真是……” “是什么?看样子,你好像很了解她,你们很熟吗?”千野语气不怎么和善。 “呦呦呦,怎么酸酸的?有人吃醋了。”端木晟还装模作样地拨了拨面前的空气。 “说什么呢?” “小蛇,不对,千野,”端木晟收起嬉皮笑脸,郑重其事地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是。”千野回答的很干脆,从删除悲伤那时起,他就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子。“你该知道你的身份,你还有使命没有完成。” “为什么?这跟你当初说的完全不一样。”千野疑惑了。 “我承认是我疏忽。” 二十七 端木曾经的选择 记忆翻回之前的某天,他们在千野集团酒店的总统套房。[] 端木晟无意弄掉了千野的面具,那一眼后,端木晟整整冷掉了一分钟。清醒后,他像个小女生似的,抚摸着千野的脸,就像面对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可是他们都不介意,因为眼前的人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 千野就那样让他摸着,没有丝毫的尴尬,直到端木晟开口,“小蛇,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真的。”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端木晟拍了拍自己的脸,他真的不敢相信。 千野坦言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这样真好,小蛇,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是呀,至少我还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千野摸了摸自己的脸,捡起面具重新戴了起来。端木晟扯下了面具,“不要戴了!” “给我,我不想吓着别人。”千野的语气有些生硬。 “不,我不同意。”端木晟当着他的面,扯烂了那个面具,“这样的你,你认为还有人会怕吗?至少我不会。” “那只是你。她会怕的,她会怕的。就算这样,我还是没办法爱人,不是吗?”原本激动的情绪渐渐变得不再在乎,那句“不是吗?”平静的像水,却也让端木晟将他看了个通透。 “说到底,你就是为了那个女生。你爱上她了!”端木晟用的是肯定的口气,“小蛇,爱情没那么肤浅,若是以前,或许我会阻止你。可现在不一样,你的脸已经不会是障碍,你一向勇敢,别让我因为这件事看不起你。去找她吧,告诉她你的心意。” “可是这条疤?”千野还是有些迟疑。 端木晟微笑着说:“那是记忆。总有一天我会帮你解决掉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你要不要先帮我找个面具,那个被你撕毁了。”千野指了指地上破烂的面具。 “好吧,也只好这样了。” “嗯,那我去医院接她回来。”表现的很是积极。 端木晟压低声音,以一种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变得还真快。” 镜头转回,端木晟看着现在坐在自己身边的兄弟,他不禁开始想,什么样的人最可悲呢?应该是这样的。 当他还在你身边时,为了鼓励他,告诉他你可以;当他离开时,却发现自己的做法是错的。曾经他鼓励他去追求香尘,现在,是怎样?他不希望他陷得太深,不想他迷失自己,就为了那个不了解背景的人。兄弟做到这样,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梦语:有时候很喜欢那种生死兄弟的感觉,想像一下自己是男生的话,应该……可惜啊! 二十八 跳动着不曾静止的旋律(二更送上) 喜欢这种感觉,享受现在的快乐。香尘很久很久以后才了解,这原来是亲情的使然。 曾经有人说过,一个人每逢失去一个朋友,就等于经历一次死亡;而取得新的联系,结识新的朋友,却使我们获得新的生命。其实这句话最适合现在的香尘,可是她只记得后者,忘记了前面的。等到再想起时,应该会更痛吧。 火红pub吧台前,三个人端坐着,有说有笑地聊着,可其实说笑的只有两个人,另一个一直都是静静地呆着。 女生问:“怎么会是你?别告诉我这pub是你的喔。” 男生答:“宾果,恭喜你答对了。” 女生说:“怎么这样?我居然在你的酒吧打架,我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好看的小说)” 男生回:“嗯?我看到的好像是你先找事的吧。” “哎呀,是他们不让我进来,我一直忍不住才出手的。你可不可以不生气啊?”女生双手并拢呈拜佛状。 “念你是初犯就不计较了,下次可要注意了,不然破产可就没得玩了。正式认识一下,我是江言,很高兴认识你。”江言伸出手。 香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握住他的手,“我是香尘。” “你好。”江言把手伸到韩尚佳面前。 “你好。” “waiter,帮我们调杯酒吧。”香尘说道。 江言摆摆手,“给她们来杯饮料就好。” “干嘛这么小气?” 江言只是微微笑了笑,说:“女孩子,还是别喝酒的好。” “你们聊,我去一下洗手间。”韩尚佳走开了。 就在他们俩聊的正起劲时,一个喝的半醉的男人将手搭在了香尘的肩上,猥琐地说:“美女,陪哥哥喝杯酒吧。” “麻烦把手拿开。”香尘抬起头,看着那人说道。 “呦。”那人刚想说什么,就被拳头打到了。 是江言,“不想死的赶紧滚!” 那人似是被吓醒了,捂着脸,大声喊道:“经理,经理呢?打人了。” 一个衣着正装,看起来很圆滑的人跑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谁敢在这打架?”经理走到跟前,看了他们一眼,忙说:“对不起,我马上处理。保全,把闹事的人丢出去。” 那醉汉以为自己赢了,却不想保全上来抓得就是他。“你们抓错了,打人的是他。”那人指向江言。 江言走上前,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那人带着不愿相信的眼神被丢了出去。 韩尚佳见这么多人围观,走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香尘回答:“没什么,无聊的人找事被丢了出去。”香尘走到江言身边,问,“你刚跟他说什么?” 江言笑了笑,说:“我只是告诉他我是江郎俊。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江郎俊?那是什么?没听过。” “江郎俊,就是江言,江氏家族继承人,也是火红酒吧的幕后老板。”韩尚佳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no,no,”江言右手食指摇摆着,接着说:“不是幕后,来这的人应该都知道江郎俊就是pub的老板,刚那个人那么不识时务,还敢骚扰香尘,我怎么能看着朋友被欺负。你说是吗?”本想以此博得香尘的好感,却不料香尘不上道地说:“不是被欺负哦,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其实你刚才没必要动手的,凭我的身手,他,我还不放在眼里。” “香尘,别太大意。t市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江言想要提醒香尘什么,又不方便多说。 “可是好玩啊。”香尘一点儿都不在意江言的话,她觉得人就是要活的开心嘛! 小梦语:活着就要快乐,你们说呢? 应编编要求,今天三更。 二十九 为了爱,我们做了什么?(三更送上) 是不是有了爱情,人们就会变得分外敏感,变得有些不够自信?这究竟是爱情的错,还是我们自己的错? 当香尘她们在火红玩的不亦乐乎时,千野家宅门外传来这样的一段对话。(.) “晟,联系到韩尚佳没有?” “跟香尘一样,手机打不通。” “算了,一会儿问起来,你别说话,我来回答就好。” “你想好要怎么回答了?” 没有回答,对话就停留在这。然后镜头一下子转到了里面。 硕大的客厅,宽大的饭桌,只有三个人。端木晟,千野,还有千野家族大家长――千野鸿。(.无弹窗广告) 三个人各怀心事,装模作样地吃着饭。忘记了什么时间,千野站起身看着千野鸿开口说:“这顿饭吃的时间够长了。既然你不问,那我自己说。反正就算我不说,你一样会知道,所以还是我亲自说得好。香尘,我带回来的,她是我女朋友,我不许任何人动她。” “你的脸,她会接受吗?” 原本平静的千野听到这句话,抬手掀翻了桌子,指着千野鸿说:“我不提,不代表我忘记。总有一天我会讨要这笔帐,所以你最好别拿这件事做文章。”千野径直走上了楼。 “千野伯伯,我想我不方便再呆下去,走前我有句话想说,您难道看不出来的变化吗?他的脸,你觉得该害怕吗?这是一个父亲该对儿子说的话吗?我觉的不是。(.好看的小说)”端木晟转身离开,却接到了这样的电话。 想要上楼叫千野的端木晟却看到他匆忙走了下来,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千野开口说:“一起走。” 当他们赶到医院手术室前时就看见江言靠着墙“优雅”的站着,可是千野觉得不对劲。他们走到韩尚佳面前,千野问道:“怎么回事?” 端木晟眼瞅着江言,问:“他怎么会在这?” “我不知道,我们在酒吧玩,突然香尘就昏倒了,是江言送香尘来医院的。” “酒吧,你们居然去酒吧,不是要买衣服吗?”端木晟瞪大了眼睛盯着韩尚佳。 手术灯熄灭,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后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他们面面相觑,没人可以回答,家属,他们还谈不上。就在千野打算开口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我是。”江言走到医生面前,“请问她怎么样了?” “病人应该是受到了很深地打击,以致身心疲惫,所以才会昏倒,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谢谢你,医生。” 当医生离开,那里只剩下他们四人时,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你凭什么说你是香尘的家属?怎么可能?”端木晟口气不好。 江言看着千野,嘲讽地笑了笑,说:“什么时候你也变得优柔寡断?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人!” “这个问题不需要向你报告吧。”千野只是淡淡地表示,“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希望你真的可以解决。不要伤害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江言选择了离开。 端木晟永远都是那个旁白,“他该不会喜欢上香尘了,不过,他不是有女朋友的嘛!真怪。” 韩尚佳看着江言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他和香尘的关系并不像表面来的那么简单,可她却只是说:“我想这个时候他最该解释的人不是我们,是他的女朋友吧。我好像看到她哭着跑了出去。” 千野和端木晟齐齐看向韩尚佳,韩尚佳只是拱手,耸肩,说道:“看我也没用。” 小梦语:三更来了。 三十 都是为了他(她) 差不多是凌晨两点,一辆轿车,一个人出现在一处僻远的荒山,周边嗷嗷的狼叫声,伴着夜晚压抑的风声,不断传到那人的耳朵。(.)还是那么的诡异!那人嘴角上扬,微微露出笑意。 停车,熄火,那人走下了车,尽管眼前的这栋别墅他进去过多次,可他仍旧好奇怎么会有人喜欢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大门外,他戴上了一个黑色的眼镜。晚上戴墨镜?no,不是墨镜,是高科技,没办法,谁让里面的人不轻易见客,弄那个什么红外线防护。他将手放到入口扫描仪上,接着就传出一个声音,“指纹验证成功,请进。” 避开所有红外线,他终于走到了大厅。 “这么晚?不是说不要打扰我睡美容觉吗?”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坐到沙发上,懒懒地说:“每次来都被你发现,真郁闷!” “拜托,要是让人进来我都不知道,我还用不用过了?找我什么事?” “帮我查一个人。”端木晟不绕弯子直接说出了来意。 女人坐在沙发上,右腿搭着左腿,说:“连你都查不到,看来不是件好差事。” “那你接还是不接?” 女人站起身,像楼梯那边走去,留给他一句,“老规矩。” “成交。” t市看起来很平静,可此刻的降城却上演着某场戏段。 老人看了看沙巴,又看了看誊煞,右手一挥,所有死士痛苦地倒地呻吟。 “轩辕真人,你怎么?”沙巴不解地想要开口询问。 “这是他们不听指挥的后果。我说过,没我吩咐,不许动手。” 誊煞看着眼前的这个精神奕奕的老人,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就他刚才扫过来的那一眼,誊煞就敢断定他当真是世外高人。看似柔和的面容却让人感觉命在悬上,好像随时会被拿去,誊煞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就是他请来的高人?不是说还有个幽谷仙子吗?” “时候到了,仙子自然会出现。你就是降城王子誊煞?”老人好奇地打量着。 “没错,是我。我承认你训练的死士很厉害,但真正动起手,我未必会输。” “所以你用归魄七,你该知道它带来的后果。” 誊煞摇摇头,表示无所谓,“我既然敢来,就不在乎。” 老人听到这样的回答,无奈地笑了笑,对他说:“看来他说的没错,你的确鲁莽了点。” “谁?” “这个以后告诉你。” “真人,他们这样,你还可以保证杀死誊煞吗?要不是他们在,我恐怕已经死了。”沙巴慌张地说道。 老人斜视了一眼,叹了一口气,道:“你早就该死了。誊煞,这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好似有什么东西飞过,沙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倒地,一命呜呼。 “为什么?”誊煞不解地问道。 老人对着誊煞笑了,“我只是受人之托,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走。所有影卫听令,以后一切听誊煞少主安排,违令者杀无赦。”原本躺在地上的众人,纷纷起身跪地,“拜见少主。” 誊煞冲老人大声说道:“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老人只是问他,是否还记得可索诺少主。 大哥,原来这就是大哥口中的最后可以做的事。如果这些死士可以信任,那么他相信降城一定会是最美好的地方,因为再不会有战争,不会有杀戮。“所有事等我从t市回来再说。”这一刻的誊煞只想快点去到香尘身边。 “小子,你以为用了归魄七的人还可以穿过时空隧道吗?” 誊煞回头看着老人,问:“什么意思?” “你可以试试看。” 誊煞深呼吸,竟发现自己完全使不出异能,不禁又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 “没人告诉你,归魂七不可以随便使用吗?” 三十一 那些误会 没理由解释误会,一定会引起更大的误会,当他选择了不说,就意味着考验的来临。 江言一遍遍的拨着她的电话,“你所拨打的电话,现在没有回应。”“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重复的不只是打电话的动作,还有那可恶的声音。 最后江言终于等不下去直接去到了她家里。大门外,两个身影立在那里,一尺的距离,却感觉是那么遥远。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因为你把我电话打的没电了。”她拿出手机,让江言看得清楚。 江言放缓语气,说:“我晚上还没吃饭,陪我去好吗?” “嗯。” 他们挑了最近的夜市,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碗里的面,心思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是很重要的人吗?” 正吃着面的江言随口说了句,“什么?” “你转学不是为了找人吗?他很重要吗?” 江言点点头,又听到另外一个问题,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比我还重要吗?” 江言咽下嘴里的面,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坦然地回答道:“乐,这没得比的。” 那个被称为乐的人没有再追问什么,她只是闷闷地说:“我吃饱了,想回家。“ “好,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乐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如同出来时一般,不去看江言的眼睛,许是害怕,也或是生气。站在家门口,脚步却一直停留在原地。是在等什么吗?或许她所等的只有两个字吧。 江言知道乐在生气,在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可等他开口时,却只有这样淡淡的一句,“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我接你上学。(.无弹窗广告)” 乐明显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用一种很轻很轻地声音说道:“不用了,我们走的根本不是一条路。我可以自己去。” “那好吧。晚安。” 乐的晚安还没有说出口,江言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晚风轻轻地吹起她那如瀑的长发,若有若无地遮挡着她的视线,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雪乐终于忍不住蹲了下来,她把头埋进了臂弯里,难过地哭了出来。言,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明明有看到我的,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吧,她比我重要对吧。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有默契了?为什么我会觉得不安?为什么? 疼着,哭着,她突然觉得头上这片天空是那么的昏暗,空气像是腐蚀剂,一寸一寸侵蚀着她的血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身边站了一个人,抬起头,没想到看到了他。 江言一把拉起雪乐,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雪乐再也忍不住地捶打着他,哭的沙哑的声音说着:“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说?” “对不起,对不起???”江言只是重复着,没有再多的话。 雪乐突然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说:“告诉我,跟我解释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叫不知道?那我看到的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乐,你相信我。” “问题是我相信不了。你有多久没来找我,你瞒着我做了那么多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雪乐用力拉扯着江言的手臂,恳求地说着:“算我求你,给我个解释。就算骗我也没关系。” “我不想骗你。” 不想骗我,雪乐嘴角微微颤了颤,放开了他的手,转过身说:“你走吧。” 江言真的走了。雪乐没志气的又哭了,只是这次再出现的是她大哥,不是江言。“大哥。”雪乐像是被遗弃的小孩一般抱住了面前的救命稻草。 小梦语:误会,很复杂的东西,情侣之间最害怕的东西。原本写时没想过,但这一刻小梦想用此章劝诫,情侣需要的是信任,不要给误会生存的空间。还有就是大家记得收藏啊,小梦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三十二 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当初升的太阳将第一缕阳光照到香尘脸上时,千野便开门走进了她的房间。不知道是自己那晚态度强硬,还是那人良心未泯,千野抱香尘回来时,他一句话没说。 千野坐到她床边,为她捋了捋稍显凌乱的刘海,莫名的有种心痛感。“你还真不让人省心。” 床上的人动了动,慢慢睁开了双眼。下一秒,她迅速往后退,不小心头撞上了墙板。 千野紧张地说了一句,“你小心点儿。” “你是谁?为什么坐在我床边?”香尘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着,问:“这是哪里?” 千野疑惑地看着香尘,她怎么了?怎么会不记得我?他试探地问声,“你不记得我了?” 香尘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笑呵呵地捂着嘴说:“你很笨诶,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我又没失忆。(.好看的小说)”说完对着千野吐了吐舌头。 这一弄反而让千野更疑惑了。 “笨蛋,我是逗你的啦。好饿哦,有没有饭吃?”香尘手捂着肚子,好像真的饿了。 “小懒猪,已经准备好了。起来吃饭吧!” 香尘下楼吃饭,千野偷偷给端木晟打了个电话。“狼,再帮我查香尘的资料,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结果。”挂了电话,千野慢慢悠悠地走下了楼梯,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追命踪,即告我速她之行。降城的誊煞伸出右手,蓝色火焰跃然于上,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自己感应到了香尘。看着里面似是而非的画面,誊煞的手慢慢收紧了。 “你在追踪谁?”轩辕真人问道。(.无弹窗广告) “香尘。” “可索诺少主的女朋友?” 誊煞似嘲非讽地笑了一声,说:“看来轩辕真人对我们了解的很多嘛!” “言煞的事我基本上都知道,不过你可以完全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就算看在言煞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允许其他人动你。” “那好,帮我,我要去t市。”坚定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轩辕真人。 真人摇摇手,“小子,别不把异能当回事,归魂七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我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去?” “两三天吧。” 当香尘回到学校,刚走进教室,江言就把一粒药丸放在了她的手上。香尘闻了闻,惊讶地问向他,“你怎么会有这个?很稀有的。” “吞下它。” 千野抓住了香尘握有药丸的那只手,转身问道:“你想做什么?” “不想她难受,就让她服下。” “我信不过你。”千野直白地说了出来。 “那就别怪我!”江言伸手想要硬塞到香尘嘴里,千野连忙护住香尘,二人就在教室里打了起来。一招一式,千野稍占上风。而此刻香尘就在边上鼓掌,嘴里还喊着,“言,加油,打赢他。” “你说什么?”千野听的很清楚,她在帮言加油。谁是言?江言?怎么会? 他的分心,换来了江言的拳头。拳头打在千野的脸上。千野用舌头顶了顶挨打的那边脸,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在他看,真是好笑,自己的女朋友居然帮对手加油。 却没想,原本在一旁笑着鼓掌的香尘冲了出来,凌厉的拳头直接飞向了江言,江言用力挡住了香尘盖过来的拳头。香尘只好再出脚,踢到了江言的小腿。江言弯膝差点跪下,可见香尘用了多大的力。 江言看着他她“你?” “没有人可以伤害他,没有人。”香尘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十级暴风都摧不毁。 “哈哈,我没想伤害他,至少刚才没有想过。”江言在这个时候居然笑了,可是为什么笑的那么难看? “总之,总之,总之你知道我要说什么!”香尘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话变得没有底气?还有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你既然认的,就该知道它对你没有害处。” 香尘看了看江言,又转过身看了看千野,把手上的东西直接吞了下去。 三十三 若然离开 没过多久,导师走了过来,“怎么回事?谁把教室弄成这样?”看着教室里一片狼藉,她皱着眉头说:“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要看到一个正常的教室。”然后踩着她那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地回去了。 结果一直到放学她都没回来。回去的路上,端木晟和韩尚佳走在他们两个的后面,看着某人别扭地想要保持距离。 千野双手插包,不像以前会牵起香尘的手。香尘走到他跟前,握起他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的挡掉了,一路无语。 到了千野家,香尘只是客气地说了声,“我先回房了。”就朝楼上走去。 “怎么?吵架了,这还只是刚开始。”千野鸿坐在沙发上平淡地开口,好像这一切他早就猜到了。 千野冷冷地说:“我的事你最好少管。” “你就是这样跟你父亲说话的吗?”千野鸿放下手上的报纸,站起身,看着自己的儿子。 “抱歉,我没父亲,不知道这个答案您还满意吗?”说完还不忘邪魅地轻轻笑笑。 “你,逆子。” “那也是你逼的。” 香尘回到房间后就反锁住了房门,她蹲坐在床边,慢慢地抽泣着。那是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害怕,仿佛那个人随时会离去。她喃喃自语着,香尘,你还真是霸道,这根本不是你的房间,你凭什么留在这里?就因为他是言吗?可惜他已经变了。香尘起身,走到窗边,一跃而下。 而此刻江言正在火红pub买醉,喝着一杯杯烈性的酒,却没有丝毫醉意,反而变得更清醒。雪乐离开时的眼神,痛哭的眼泪,还有那莫名的委屈。一遍遍的重复,一遍遍地上演。 旁边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他,他的腿撞上了桌脚,他紧紧地抓着那条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 是啊,没关系,或许他此刻想要的就是痛吧,痛了才能更清晰地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原本的身份。 他一个人,看着腿上青紫的一片,没有任何表情,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该有怎样的表情。从他知道事情的那一刻,他就等待着,等待这一天的来临。终于,他等到了。只是,姐姐,为什么你的体质会差成这样?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笑很哀伤?降城,t市,为什么会来这?是因为我吗?你知道,我很想你吗? 江言闷着头一口喝下了杯中所有的酒。 ,当他还不是千野时,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小蛇,当他还不是暗夜蛇王时,他也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痞子。然而当这一切交到他手上时,他便再不是当初的他。现在他有能力有实力可以照顾身边的人,他不想做替身,不想爱的那么傻。 “是我,帮我查一个人。” “跟端木查的一个人?” “嗯。” “时间没到,到了给你们答案。” “我还想你帮我查,谁是香尘口中的言?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么多,那我要另外收费的。” “我会把支票寄给你。你随便填,只要帮我查到我要的资料。” “没问题。” 千野挂断了电话,犹豫了很久,终于敲了香尘的房门。咚咚,没反应。 “香尘,是我。” 还是没反应。 或许是有了上次害怕的体验,千野直接撞开了门。 什么都没动,什么都没变,只是唯一会让他舍不得的人不见了。窗边吹来了清凉的风,他走到窗边,探身向下看,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没有。 三十四 她的伤痛,谁的安慰 我们一直以为留下的就是最真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得越来越不满足,想要的更多,甚至自私的想要占有。(.无弹窗广告) 香尘漫无目的地走着,她发现眼前的这个世界是那么的陌生,让她心生迷惘。自己怎么会来这里的?言呢?为什么明知道我怕黑,还要带我来这?不对,他已经不是我的言了,以后的路我只能自己走下去,我可以。 就算告诉自己可以,香尘还是忍不住的哭了,眼泪一滴滴落下,伤害一层层剥开。她终究还是没能守住他。香尘蹲在地上,看着大雨跟眼泪一同落下,视线模糊了,她来不及分清是雨还是泪,就被人撞倒在地。身子后仰,呯的一声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香尘没有动,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仰面哭泣。 “你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无弹窗广告)” 回答她的就只是雨声和哭声。 “妹妹,你在哪?”前方传来了一个男的声音。 “哥,我在这。” 那人见自家妹妹撞到了人,于是嘱咐妹妹回家,他则抱起香尘开车去了医院。 到医院门口时,香尘哭够了,雨也下够了。 那人打趣说道:“真神奇,你不哭了,天也不下雨了。” “你是谁啊?为什么带我来这?”香尘不解地看着坐在驾驶位的那个男生。 “刚才我妹妹跑的时候撞到了你,我带你来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香尘说完就去抓车内把手准备离开,那人拉住她的手,“等等,都到这了,就进去检查一下吧,不然我们都会不安的。” 香尘对他说:“谢谢你!我真的没事。我要走了。” “你,你去哪?我送你。” 香尘看着他,委屈感一下子涌了上来,说:“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我不知道,不知道···”说着说着,她又哭了。 那人俯身抱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柔地说道:“不哭,不哭,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让人担心的,要是你不介意,去我家吧。”香尘扬起头看着他。他连说道:“你别误会,我是说反正你也没地方去,干脆到我家,还可以跟我妹妹聊聊。” 而这一刻,山上别墅里的女人,一身黑衣立于窗边,嘴里说着:“先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追命踪,即告我速她之行。女人右手反拢,蓝色火焰跳动,然后诧异地说:“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查不到?不可能啊。” 追命踪,即告我速她之行。一样没有反应。香尘,香尘,她到底是什么人?言,那又是谁?女人泄气地挠挠头,拿起手机,选择了三人对话,“我会把支票还给你们。”(女声) “什么意思?”(男一) “不能说,还是查不到。”(男二) “总之就是失败了。”(女声) 她挂断了电话,徒留两个人在电话那头叹息。 等不及,也不想等,千野和端木晟一起去了那栋别墅,或者那个楼阁。屋外的大风大雨,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若硬是要说,怕只是更烦而已。 “我说过会退还给你们的,用得着这么急吗?下次再打扰我睡美容觉,小心我不客气。”女人朝他们挥了挥自己的粉拳。 “支票我不要了,告诉我你查到了什么?”千野只想知道这个。 “失败就是失败,问那么多干嘛?”女人漫不经心地坐到了沙发上。 端木晟双手抱胸,疑惑道:“问题是,你从来没有失败过。” “总会有第一次的吗?”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只要知道她爱的人是不是我,这就够了。小央,你告诉我。”千野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 “千野,对不起,我查不到,我查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千野一步步向后退着。 看着他们垂头丧气地离开,那个被称为小央的女子眉头紧锁,朝着西南方看去。会是那吗?香尘,你到底是谁? 小梦语:写到这里,大家应该可以猜到央若絮是什么人了吧。对于这些人的身份,背景,后文会一一讲解。敬请观看! 三十五 他不解释,我解释 如果说香尘讨厌自己的眼泪,那么唯一值得她欣慰的便是雨过天晴后的怅然吧。当香尘和另一个人湿答答地走进某人的家里时,迎接他们的是干净洁白地毛巾,然而在目光对上的那一秒,被狠狠地粉碎了。 递给香尘毛巾的女孩冲香尘喊着,“谁让你来这的?你想做什么?” 香尘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那个女孩如此敌视自己,她转过头看向了一边的男生。 男生冲那女孩低吼了一句“别耍小孩子脾气”,然后说道:“忘了介绍,我是雪澜,这是我妹雪乐。” “还是江言的女朋友。”女孩不善地补充道。 “你们好。” “少在那假惺惺了,你到底想做什么?”雪乐气急败坏。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吧,只不过这只是某人自己的想法。 “我想我不方便留在这里,我先走了。”香尘转身向门外走去。 雪澜上前拉住她,“天这么黑,又刚下了雨,你个女孩子可以走到哪,就留在这吧。” “哥,你做什么?你知道她是怎么欺负我的吗?就是因为她言才不管我的。” 原来那天,雪乐因为江言转学的事,特意跑到火红那打算问清楚的,结果看到的却是这样的画面。 香尘喝着饮料,没有征兆的向后倒去,还好江言眼疾手快,在摔下之前扶住了她。 江言皱着眉头,轻轻地拍着她的脸,“你怎么了?醒醒。”原本平缓的声音渐渐变得急促,变得慌乱,“你别吓我,不可以,不可以,你不可以出事的。算我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不可以没有你的。”“我错了好不好?拜托你别再丢下我,你醒醒好不好?” 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包括雪乐。一下子唧唧喳喳吵闹个不停。 “闭嘴,都给我滚出去。”江言气急地冲周围的人吼着。 “言。”雪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江言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眼睛一直盯着怀里的香尘。 “言,你在乎的就是她吗?”雪乐说的声音很小,小到我们以为江言不会听到。可是他回头了,看了看雪乐,又看了看香尘,再回头时,雪乐已经跑掉了。 “你知道你的出现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他吗?你不知道。”雪乐说着哭了。 香尘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或许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但我始终认为爱他,就该相信他。爱情里从来都不需要谎言,我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如果有一天爱他,必须卑微到用谎言编织,我会决绝的分手。我讨厌别人抢我的东西,所以我也不会去拿别人的东西。这一点,你可以相信我。”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要说你们没事,那他干嘛不跟我解释?” 香尘轻笑了两声,道:“或许他有苦衷吧。你应该试着相信他。” “你说的到是简单,要是你,你信吗?” 香尘站起来,仰起了头,是谁说只要抬头看天,就不会再流泪?为什么这句话现在没有用? 三十六 “好戏”开场 火红pub内,一位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士俯身在江言耳边说着什么,待他说完立在一边时,只看到江言握着杯子的手慢慢收紧,砰,杯子碎了,酒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伴随着的是那鲜红的血。 江言站起时,外露的戾气让人心生恐惧。抬起右手,一个响指,整个pub顿时安静下来,“带几个人跟我去暗夜。” 郊外车上,他们一问一答。 “早在我没有叫你查之前,你已经拜托她调查了对吧。” “是,我觉得她不简单,我不放心你们在一起。” “那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再查吗?还记得她上次在江言那昏倒吧,当她早上醒来时,她问我是谁?你知道吗?那一刻,我觉的以前的她回来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在跟我开玩笑,可我就是害怕。(.好看的小说)” “明明你们接触的不深,为什么你会这样?” “不深吗?我不知道。或许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吧。至于她,我真的没什么把握。” “小蛇,现在我是以暗夜副主的身份跟你说话。你听好,就像你说的,你已经爱上了她了,我已经阻止不了。如果可以,希望她自己说出一切,但如果我发现她有任何不对劲,我不会手软的。” 当对话结束,车内响起一阵电话铃声,接起电话,低低的声音带着一股王者的霸气说道:“不是说不要打扰我吗?”听到那边的答复,他又说道:“好,我知道了。马上清场,我这就过去。” “怎么了?” “江言去了暗夜。”千野回打方向盘,将车速提到了最高。 端木不慌不张,玩笑般地说道:“哇唔,好戏要开始了!” 而此刻的某个房间正上演着一场争夺战。 “好了,”雪澜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楼梯里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了。” “哥。” “澜大哥。” 雪澜走到她们身边,说道:“我的两个妹妹,在吵什么呢?要不要给我这个哥哥参考一下啊?” “我们在讨论是看喜羊羊与灰太狼呢,还是看忍者神龟。哥,你觉得呢?” “所以刚是谁在说画个圈圈睡觉去?”雪澜看着两个耷拉着脑袋的小女生,笑着说:“要我说就该看‘海贼王’,多好的一个片。” “不要了,那么长,几辈子看得完啊。”雪乐忙着摆手。 雪澜摸了摸雪乐的头,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是这辈子看不完,就等我们归老后,让子孙烧给我们看!” “澜大哥,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香尘不敢相信地看着雪澜。 “你觉得呢?傻丫头。” “人家哪有傻!”香尘唯唯诺诺道。 这难道表示男人的后面是女人,男人好戏的后面是海贼王? 好戏开始的前一秒,暗夜pub内,两路人楚汉分明的各占一边,彼此仇视着。 其实江言的火红与千野的暗夜并没有需要大动干戈的仇恨,上次的袭击只是因为江言无意破坏了暗夜的计划,算是报复吧。而这次,情况不明。 “香尘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江言开口问道。 “这么兴师动众的就只是为了个女人,江郎俊,我是不是高看你了?”千野适时讽刺地笑了笑。 “少说废话,不是说喜欢她吗?让她离开,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 “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口气,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就因为你是言吗?我告诉你,我千野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千野话说的很无情,可心里早就在颤抖了。 “你,”江言直接向他挥出了拳头,最后还是警察过来,才制止了这场打斗。 按照规定,一干人全部带回了警局。 三十七 钟鼓楼 双方所有人都矢口否认群斗,再加上两家势力以及律师的保释,很快他们就出了警局。(.) 端木晟从警局出来后,打电话给韩尚佳,“小佳,你在哪?” “我在我家。” “哪里?我去接你。” “xxxx。” “真的是那?”虽然是意料之中,可真的说出来他还是犹豫的。 “那你就是知道了。” 记得何勇的《钟鼓楼》里有这样一句词: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但我们都知道,答案太多,反而不如没有答案。韩尚佳选择让他来,是想跟他说一些事;端木晟选择去,是想证实自己心里的猜测。 一个女孩子站在一栋别墅前面,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还时不时地蹲在地上写着什么。这便是端木晟看到的。他原本以为那个女生会进去别墅,坐下来等他,却没有注意到别墅大门早已布满蜘蛛网。 “你来了。” “你知道?” 韩尚佳笑着对他说:“小的时候,妈妈总说我后面有长眼睛,我想可能是吧。” “我们走吧。”端木晟上前拉起了韩尚佳的手,他突然害怕听到答案,他退缩了。 “不想问我点什么吗?”韩尚佳轻笑着,说:“给你看样东西。”她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了端木晟的面前。 端木晟看了她一眼,接过手机,一页页翻着看着,表情从不解慢慢转为惊讶。他没想到小佳让他看的是这样的东西。 韩尚佳丢掉手里的树枝,站了起来,拍拍双手,问,“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端木晟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生,再看了一眼地上的字。那是什么?【为生?未死。】“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你应该有猜到我是谁吧。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可以帮我报仇吗?”韩尚佳丢了个问题给端木晟。 端木晟“我”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什么,别过了头。 “端木哥哥,没想到十年后我们会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不过我不后悔,因为十年前我就想这么做,只是我没想到自己是因为要报仇回到了这里。”对于现在的一切,他们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这几日的疏远她是有感觉的,可她做的他要接受吗? “小佳。” 韩尚佳打断他的话,转身说:“端木哥哥,我累了,送我回去好不好?” 当我们选择了学校这个背景,那么故事就该在那里继续发展。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学生凌萱。请大家多多指教。” 新的转学生,新的问题。浮浮沉沉,大家迎接着全新的一天,不知道快乐的太阳公公是否会带给大家好运。教室里,千野看着自己旁边的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凌萱坐在了上面.,“萱儿,你怎么来这了?公司怎么办?” 凌萱朝他笑了笑,说:“没问题的,我来之前已经交代好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上下学了。” 千野只是点点头,没发表任何意见。倒是凌萱开口问道:“面具好酷哦,哪里买的吗?” “那是香尘为他做的,只此一个,绝无仅有。”端木晟拉着韩尚佳走了过来。 “香尘?好像她今天没来。”凌萱四处张望着。 “不用找了,她没来。”千野双手抱头,靠在椅子上。 以为自己很生气,以为自己不想再见她,凭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凭什么她可以留在自己身边,却喜欢着别的人?可这一切都在那个人出现后,变了。 小梦语:为生?未死。什么意思呢?小梦很好奇,你们呢? 三十八 受伤的究竟是谁? 上课铃响起,香尘风尘仆仆地赶到教室,头发微微有些凌乱,气喘吁吁。“对不起,我迟到了。” “香尘,怎么又迟到?才来几天,不是旷课,就是迟到,有这样做学生的吗?”班导怎么会这么生气?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除了这个,香尘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班导严厉地说:“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吗?” “不是。”香尘把头低的不能再低。 “进来坐下,放学前写份检查交给我。” 香尘不明白,一向温和的班导为什么会对她发那么大的火,她觉得好委屈。走进来,却发现哪里还有她的位置,满满的教室,满满的人,她可不可以说很圆满啊? 香尘看着千野,看着那个霸占着她位置的凌萱,双手慢慢握紧,不过很快,她放松了下来。没必要是吧,从她来到这里,她就感觉,言,变了,变得很生疏。那么这一天始终会来,不是吗?她转身,对着班导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我想先离开。” 就在她迈步准备离开时,一只手握住了她,“跟我来。”是千野,是香尘眼中的言。 楼顶天台。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千野才明白,原来以为都只是以为。(.好看的小说)他是有过生气,生气她在意的不是自己;他是不想见她,因为他害怕见她,害怕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可当她那个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还是没能忍住。静静站着,没有言语,世界静的宛如只剩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香尘转身离开,她要逃离这无谓的尴尬场面。千野右手一拉,将她整个抱在了怀里,酥酥麻麻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就这样,让我抱一下。” 那一刻,怎么会觉得受伤的是他呢?香尘没有挣扎,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根本就不想挣扎,双手环抱住了眼前的这个人。 “他们怎么了?怎么怪怪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韩尚佳问着端木晟。 “他们,该怎么说,或许可以说是自然分手了。” “什么叫自然分手?为什么分手?” “算了,别说他们了,还要上课。” 小佳,我要怎么跟你说,说有关香尘的事。我曾对小蛇说过,要是香尘有不安分的举动,我不会客气。可自己为什么这么矛盾?看着小蛇,看着香尘,我真希望自己忘掉那些不开心的记忆。端木晟回过头,问道:“凌萱,你怎么会来学校?你,想做什么?” “端木,你该知道我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凌萱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端木晟同样直白地对她说:“他不适合你。” 凌萱抬起头高傲地看着他:“那她适合吗?我不介意,我没理由拱手让人。” “这根本不是让不让的问题。” “可我若让,就一定会输,不是吗?”,我跟了你这么久,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残忍的答案吗?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凌萱眼眶红红,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 三十九 我喜欢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拥抱分开,有人开口了。“香尘,我只想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吗?” 香尘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表情。为什么他会这么问?从小到大,她说青梅,他便道竹马,那样坚定的感情怎么会让他这么,害怕?香尘知道自己心软了,拉起他的手,“你跟我来。” 斑驳的人行道上,车来车往。他们手牵手飞奔在他们的世界,他们的街,完全不去理会周边的一切。突然,她松开了他的手,用力向前跑去。 千野害怕地喊着,“你做什么?” 香尘停下,回过头,双手贴在脸边,做喇叭状,向他喊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千野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该做怎样的表情。她,真的好可爱,好可爱。他不顾一切跑到她身边,抱着她,亲吻她。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香尘:大大,大街上拥吻很丢脸额?小梦:可这样他才会安心啊。香尘:要不换个方式?千野:不要。抱住香尘,说道,不许换,我喜欢!小梦:那你们先讨论吧。偶飘走???) “香尘,我喜欢你,别离开我!”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可就在这时香尘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转眼向马路对面跑去。 “你做什么?”千野不知道。 只见香尘翻转个跟头,抱住一位老婆婆,逃脱了车祸的命运。老婆婆蹲坐在地上,而那个司机好像并没打算停下来,继续向前开着。[]香尘伸出右手,指向那辆车。纳斯乌拉,定!没错,香尘用异能留下了那辆车,她从不是个喜欢用异能逞强的人,可在她看来,那人至少要说句抱歉。 千野慌忙跑到香尘身边,打量着她的全身,紧张兮兮地问着,“你怎么样?” “啊!”他碰到了她的手肘,香尘痛的叫了一声。 千野翻看着她的胳膊,看着那片淤紫,紧张地说道:“你胳膊流血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他似乎忘记了香尘之前的强悍。 “我没事,先看看婆婆。”香尘转身扶起了地上的婆婆,“婆婆,你没事吧。” “谢谢你啊小姑娘,要不是你,估计我这条老命就没了。还好,老婆子我还算硬朗,起来休息会就没事了。”老婆婆慢慢站了起来。 “那就好。”香尘宽心地松了口气。 “啊,小姑娘你受伤了,我陪你去医院。”老婆婆说着就要拉香尘去医院。 香尘摇摇头,“婆婆我不碍事,不用了,您是自己出来的吗?我送您回家吧。” “真是对不起,差点撞到老太太。”那个司机猥琐地说着,让人觉得特不舒服。 “怎么?不打算跑了,对不起?你不觉得道歉要有点诚意吗?”香尘最讨厌这种不负责任的人。 “你个小丫头,我道不道歉关你什么事,撞的又不是你,再说,这不是没撞上吗?”那个人四十来岁,说他是司机,香尘到宁愿相信他是酒鬼。满身的酒气,人行道上都差点出事,谁要相信他是好人。香尘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千野拍了拍香尘的肩膀,对那人说到:“我最讨厌你这种推卸责任的人,不想死的,赶紧送我们去医院。”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就不去,你怎么着吧?” (香尘:梦,你说怎么教训他吧?千野:丫丫个呸的,比我还不讲理,气死我了。我跟他没完!香尘:不气不气。梦在一边慢悠悠的喝着亲们送来的咖啡,好不自在。香尘和千野过来使劲拍了下梦的肩膀,咖啡差点掉了,你还想不想过了?梦赶忙端好咖啡,说:小心点,弄撒了跟你们没完。慌什么啊,怎么那么急躁?一点都不像我。看我的!梦坏坏地笑了???) 四十 江言的烦恼 江言一直想不通,原以为见到姐姐是他最开心的事,他以为只要可以看到姐姐,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现在,他到底在做什么?躲在火红里,喝着那一点都不好喝的破酒,暗暗地想着那个女孩子。 “再给我拿瓶酒。”江言头也不抬地喊道。 “老板,你喝醉了。” “我没醉。给我拿瓶酒,我要喝酒。”此刻的江言像极了喝醉酒的人,因为往往越是喝醉的人越说自己没醉,至于到底醉没醉,天知道,我不知道。 “给他来杯冰水。”一个男人坐到了他跟前。 “谁要冰水?滚开。”江言低吼了一声。 也许侍者也认为他需要一杯冰水解解酒,真的放下了。只是当他知道冰水的用处时,应该有后悔吧。那个男人竟拿冰水浇到了江言的头上。(江言:小梦,这不是女生气男生时好用的桥段吗?你怎么用在我身上?)江言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骂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不想活了!” “你说呢?”那人笑容满面的半点不害怕。 看到那人的瞬间,江言有种无力的感觉,语气放缓了,说:“哥,怎么会是你?” 那人安安稳稳地坐着,开口说:“没什么,想看看谁那么大本事让我宝贝妹妹哭成那样?” “对不起。” “这句话你不该对我说。” “混蛋,哪个在这找事?”怎么觉得这人那么像之前见到的九哥!“九哥,就是这人。”原来侍者看老板喝酒受辱,竟通知了九哥。 “老大,你没事吧。你放心,我决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九哥“仗义直言”。江言瞪了他一眼,骂道:“混蛋,谁让你们来的?滚!” “可是老大他??” “都滚!”江言甩了甩右手,凌厉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那些人灰溜溜地出去了,侍者也愣在了那里。 “麻烦一杯威士忌。”可惜侍者在犯傻,完全没有听到那人的话,他只得再说一遍,“麻烦你,一杯威士忌,帐记到你老板那。”说完还不忘看看江言。晃动着手上的酒,男人只说了一句,“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江言点点头,道:“我知道,你说过。” “那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吧。”没有给江言回口的机会,男人的拳头直接揍上了江言。江言身子往后一退,躲过了那一拳,江言看到男人抬起右脚,打算向左躲避,不料那人一个反身从左边踢了过去,江言闪躲不及,中招倒地。 那些原本玩的正high的男男女女,一下子被打断了。而此刻在其他地方坐着的九哥一伙,迅速赶了过来。当他们忍不住要出手时,男人走到江言身边,伸手了友谊之手。江言握住手,站了起来。男人为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有错,给我个理由。” “她是我姐姐。”江言没有半点犹豫。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告诉他这个秘密的答案,只是那一刻他没有理由拒绝,也并不想拒绝。 “我相信你,去找她吧,她这两天快闷快了。”男人拍拍江言的肩膀,“男人就该有担当,不能让自己的女朋友没有安全感。” “嗯。” “对了,那女生是叫香尘吧。她已经解释过了。”男人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 “去吧。” “谢谢雪澜大哥!” 是啊,这就是雪澜,雪乐的哥哥。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雪澜又回到吧台前,“肆无忌惮”地品着那杯酒。 四十一 你给我的小幸福 老婆婆起身后看了一眼那个司机,又看看那辆货车,慢慢说道:“那好像是金阳集团的货车吧,回去让易磊查查。” “谁?”香尘问道。 婆婆自豪地说着,笑容满面,“就是金阳集团总经理,我儿子。” 原本还耍横的司机一下子垮了,他怎么都想不到惹到的竟是老板母亲。怎么办?全家人就指望他这么一份工作,万一丢了,到哪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待遇。只好假惺惺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伴,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一位和蔼的老爷爷走了过来。 “没事,不用担心我。” “董事长?”那个司机彻底把头低下了。 “是你?你怎么在这?” 香尘说道:“刚才他差点撞到婆婆,还不想道歉。” “你走吧。”老人什么都没说。 那人就这样离开了。(香尘:就这样?不是吧!梦:噢,噢,噢,忘了,还有一句。)只有千野注意到老人转身时那恶狠狠地表情! “小姑娘,这是我老伴。刚才谢谢你,我们要回去了。” “好,婆婆再见。”香尘看到老爷爷轻轻拨弄着婆婆眼前的头发,紧紧牵着婆婆的手,那一刻,她想哭。她走到老爷爷身边,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老爷爷看着她笑了。而她也发现婆婆好像也对千野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们十指紧扣,携手向前走去,仿佛彼此是对方的依杖。 “你跟爷爷说了什么?” “那你呢?婆婆跟你说了什么?” 千野很慎重地说:“婆婆说,要我牵紧你的手,走一辈子。” 香尘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没能忍住,捂着嘴巴,哭了。 千野不知所措地拍着香尘,安慰着,“怎么哭了?刚还好好的。” 香尘没有理会,继续跟着心行动着。雨点落在了他们身上,香尘知道,那是因为她留下的幸福的“眼泪”。 千野脱掉外套,披在香尘的头上,遮挡着她的身子,带着她飞奔着。那一刻,香尘觉得如果这是真的,她愿意一直跑下去,就这样,一直跑下去。 而此刻的端木晟和韩尚佳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准备去玩,却被这场在他们看来下的很奇怪的雨打碎了。韩尚佳站在楼道边上,伸手右手向外,雨水拍打在她的手心。她没有退后,反而又伸出了左手。 “为什么?”端木晟不解的看着韩尚佳。 韩尚佳冲他笑了一下,说:“没有啊,你不觉得这就像是恋人幸福的眼泪吗?” “额?不是一般都说是难过的流泪吗?” 韩尚佳开心地说着:“不会啊,因为我是幸福的,所以看到的只剩下幸福。” “我更不懂了。”端木晟敲着脑袋接着说:“看来真被香尘说中了,有变笨诶。我记得我没做什么啊?为什么你会觉得幸福?” 韩尚佳收回双手,很庄重地对着他说:“我很珍惜这段缘分,所以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幸福。”或许是端木晟没想到韩尚佳会这样说,也或许他没想到小佳竟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说的不对吗?你怎么这副表情。” “没有,没有不对。因为有你,我是幸福的。我也相信,我可以给你幸福。” “我相信。” 在这一天,他们都相信幸福就这么简单! 在这一天,他们彼此都毫无保留的认定了对方! 在这一天,他们给了幸福最唯美的定义! 也是在这一天,他们教会了我们――什么是幸福! 小梦语:文文写到这里,带给小梦很多的感触。婆婆说,要我牵紧你的手,走一辈子。写文到现在,第一次因为xx而没办法继续往下,双眼是模糊的,看不清键盘,看不见文字,留下的满是老爷爷和婆婆牵手走过的幸福画面。那样的唯美,那样的和谐。那一刻小梦在想,小梦的那一半会不会也这样跟小梦幸福牵手一辈子?真好! 四十二 重生亦或遇险 第二天,在天的那一边,出现一道靓丽的彩虹。(.好看的小说)赤,橙,黄,绿,蓝,靛,紫,那七道鲜明的色彩仿佛七条彩带,连接着所有雨过天晴的快乐与清新。 香尘看着那道彩虹,张开双臂,说道:“七色桥,最伟大的光辉。” “额?不是吧。不是应该是太阳吗?”千野挑着眉看着那道彩虹,接着说:“七色桥?这名字不错。” “你知道吗?香野爸爸曾经对我说我,七色桥代表的是重生。” “重生?什么意思?”千野好奇地问着。 “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那是重生。香尘你要记住,死只是一瞬间,而活着就要为天下人谋福。” 千野冲她摇摇头,“好深奥哦,不是很懂。” “你怎么跟我一样?我当时的反应就是这样。爸爸说以后我就会明白的,可是我到现在还是不清楚。我是不是很笨?”香尘像个小女生似的,低着头。千野拍拍她的头,说:“是,是,你个笨丫头,居然还敢说自己是天使。” 香尘额地抬起了头,“我就是,我就是,你才是笨丫头。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唉,我还得重复一遍。就嘟嘟天使问,你叫什么?” 当答案明确时,端木晟就选择了这个方法。他愿意把小蛇变回从前,尽管有想过忘记这一切,但他知道在他跟小蛇之间必须有一个是保持清醒的,那样路才不会走偏,目的才可能实现。 小蛇,当你知道后会恨我吗?我拒绝这个问题,因为不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不想听到,可我必须这么做。 避开千野,端木晟找到了香尘。[.超多好看小说] “有什么事吗端木?” “我,我想问一下??”趁香尘不注意,端木弄昏了她。如果不是因为太相信这个人,以香尘的能力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倒下? “香尘,对不起,为了小蛇,我只能这么做。”端木扛起了香尘,悄悄离开了。 千野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明明香尘上一秒还在,下一秒跑去了哪里。他转过身准备四下找一找。“,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一个女声拉住了他的脚步。 “萱儿,你好好上课吧,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凌萱看着他,好半天才开口说道:“上课?你以为我一个博士生真的要来这上大二?你知道的,我是因为你才来这的。” “我知道,可是,” “是香尘对不对?” 听到这个名字,千野心里乱乱的。香尘?她现在在哪?为什么他会觉得不安?你知不知道,你不可以出事的! 在千野慌乱时,韩尚佳悠嗒悠嗒地走了过来。谁都不会知道,她之所以这么悠闲,是因为她跟自己做了个约定。也许是一时心血来潮,但仔细想想其实是必然的。喜欢那个人从第一眼见到他就开始啦,这么多年都不曾改变,就算有天必须为了仇恨离开,她也不会后悔,因为她已经爱过。 知道绝望的爱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此刻笑着的韩尚佳好像有点理解了。 “小佳,你看见香尘了吗?” 韩尚佳愣愣地回答了一声,“什么?” “我是问,又看到香尘吗?” “没有啊,她没来上课吗?” 千野摇摇头,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不见的。他又问:“端木呢?” “我不知道,我也没见到他。” “见他了告诉他,我找他有事。” “千野,班导找你。”有人传了这样一句话。 办公室里,班导开口的第一句就暴露了目的。他很奇怪,谁告诉班导自己是千野集团董事长的?还有自己有承认是学校股东吗?像这些申请器材的要求应该这样说吗? “首先,我尊敬您是我的导师,尽管只是意义上的。不过,就算我是最大的股东,学校的要求也应该由股东大会决议,而且这应该是校长的责任吧。烦请您转告校长,有什么情况请他递交董事会。如果他做不到,可以不做。我还有事,不打扰了。”莫名其妙,千野是这样感觉的。 在他走后,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进了办公室。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在关门前听到一句,“校长。” 四十三 “淡定”天空 千野觉得心里满满的,走在操场上,轻轻地笑了,原来自己还是一个人。(.)没有留意让他差点被石头绊倒,火气没来由地冒出来。他转身,抬起右腿,用力将石头踢飞,好像是有舒服点,继续走时,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他回头,只看见一个女生手捂着额头,蹲在地上哭泣。是那个石头弄伤了她吗?她流血了。可笑的是他居然想起了第一次看见香尘的情景,她也是留了好多血。他走到她面前,蹲下,轻轻问着:“你还好吗?我送你去医疗室。” 女生没有看他,只是哭着。千野觉得被人抓住了后衣襟,接着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 “谁准你欺负她的?”一个挺时尚俊朗的男生十分生气地瞪着他。女生哭着说道:“别打了,不关他的事。” “你别怕,谁欺负你告诉我,我找他算账。”那个男生蹲在女生面前,“该死,你流血了,到底怎么回事?” “就不知道怎么一个石头飞过来砸到了,真不关他的事。他也是好心过来看看我。” 那人摸了摸那个女生的头,柔柔地说道:“没事的,我送你去包扎一下。”那人站起身,对千野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千野嘴角微扬,“不需要,因为那个石头就是我踢的。” “什么?” “你应该听的很清楚。” “你混蛋。”那个男生再次动手,一拳就将千野打到了地上,抓着他的衣襟,右拳不断重复着,直到那个女生哭着喊停。“你给我记住。”男孩放开了他,抱起那个女生,向医疗室的方向走去。 千野没有起身,反而双手张平,成大字型躺在了操场上,直直地看着蓝天。 有人愁怅也有人欢喜,因为这样才显得喜悲分外明朗。 当整天郁闷的雪乐从便利店出来了,看到了那个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人。被他拉着向不知名的地方跑去,丢下了手里的泡面桶,她知道自己不想拒绝他,因为她等他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忘了上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久到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有这个人! 他们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那里有一面国旗,站在那里,她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他紧握着雪乐的手,高喊,“我江言,对着国旗,对着蓝天,对着所有在场的人发誓,一辈子只爱雪乐一个人,直到我老去,死去。”他没有说的是,还有魂飞魄散时! 雪乐另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脸和嘴,她怕自己的哭泣声太大,惊扰到其他休息的人。 却没想到,阵阵掌声传到他们耳朵里。雪乐四处看着,哭得更大声了,所有人都在为她,还有他鼓掌。那一刻她没有了害怕,丢掉了迟疑,对着国旗说出了她的心声,“我雪乐,对着国旗,对着蓝天,对着所有在场的人发誓,一生不离不弃。”她没有说的是,直到他选择离开我! 其实女生要的从来都不多,只要一个小小的承诺,就可以满足,而男生大大咧咧,从来都不在乎。当雪乐得到了想要的,她便可以安心。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国旗之下。那么庄重。 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够了没有,别人还要休息呢。” 很煞风景吧,没办法,谁让这是公共场合!于是他们牵手离开了。 送雪乐送去时,江言摸着雪乐的头发说道:“傻丫头,有点自信,相信我。” “可是我还是想要你解释,怎么办?” 江言放下手,严肃地回答道:“这件事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但我跟你保证,我对你是认真的。” “好吧。” 注视着雪乐的背影,江言把拳头攥紧。他明白日子不可以这样过。 四十四 是谁耍了谁? 香尘醒来时,脑袋昏昏的,她用力想要看清楚这是哪里,可惜她真的不知道,仿佛是个地牢,又仿佛是个囚室。她不敢想,因为她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或许很久之前当她了解了那些内幕时,她有想过争取,想过报复,可是今天她是懵的,因为在她看来,就算是魂飞魄散,也不该是这样。 “有人吗?谁把我弄来的?” “是我。” “端木?你?”香尘困惑极了。 端木晟看着她坦然地回答,“对,是我。” “为什么?” “香尘,对不起,我不会让小蛇有任何的危险。” “你是指我吗?我没害过你们。” 端木晟沉默了两秒,说道:“香尘,其实我很犹豫,我看得出来小蛇很喜欢你。” “然后呢?”香尘冷笑一声。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查不到?为什么所有资料都没有?” “呵?呵,你查我?对,没错,你当然查不到,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香尘几乎是吼出最后一句话的,然后她坐回了那张简陋的床上,闭上眼,不再理会其他。[.超多好看小说] 端木晟看着这样的香尘,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只是很快他便丢弃了这样的念头,就算是百分之一,他也不会放过。 山上的别墅这几天是空的,没有人注意。那样的一个地方,也没几个人敢去。 那天,央若絮有看到天上的彩虹,分外的绚烂。她下意识地抬起右手,追命踪,即告我速她之行。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看不清楚眼前的画面。可惜她还是看不清楚。像是被人故意封锁一样,但她还是明白了。 可索诺王子的女朋友,降城宛悦阁的阁主,这就是香尘的身份。 那一刻央若絮是害怕的,她怕被发现,怕被带回去,所以她躲了起来,直到回来她发现事情跟她想像的不一样。 当端木晟回到学校,最先得到的消息便是千野在操场挨打。等他赶过去时,看到的只是一个“诗意”的少年躺在操场上。 端木晟是不想面对千野的,因为就算韩尚佳不帮忙转告,他也知道,千野找他是为了什么事。他不想说谎,也不可能告诉他,所以他其实不想见他。可是就像他说的,不会让小蛇有任何危险,打架可以不包括吗?端木晟蹲在他旁边,问道:“什么人可以打伤你?我帮你报仇。” “你觉得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端木摇摇头,说:“不知道,但一定没几个。” “我弄伤了那个女孩,挨打是我欠她的。他们很幸福不是吗?哪像我,喜欢一个人,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其他一无所知,现在还弄丢了她。老天爷是不是在耍我?”千野撇着嘴笑了笑,对着天空说:“老天爷,看我这样,你很开心是吗?” 或许耍你的还有我这个朋友。端木晟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 “狼,说实话,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只要她喜欢的是我,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没有关系?万一她是害你的,你要怎么办?” “是啊,现在多好,我把她弄丢了。现在才知道,我连她有没有手机,喜欢去哪都不知道。”他侧过头,看向端木,“是不是很可笑?我觉得也是。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电话声响起,千野不耐烦地接起来,语气不善地说:“谁?”然后又说:“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谁?”端木问道。 “千野鸿,我想我要回去一趟。” 看着千野的背影,端木感叹很多。在t市,怕是只有你敢这么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吧。 当他们回到大厅,千野鸿双手握着拐杖,直坐在沙发上,千野则选择站在不远处的窗边。 “我倒是很好奇我你找我回来会想要说什么?”千野阴沉的声音传进了千野鸿的耳朵。 “这次千野集团的合作案出问题,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懂得手脚,你以为凭凌萱就可以扳倒我吗?” 千野哼笑了几声,说:“我没打算指望其他人,因为我要亲手打垮你。”说着他转过身直直地等着千野鸿,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凌迟。 “或许我该想想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千野拱拱手表示,“我也怀疑。” 小梦语:亲们记得收藏哦! 四十五 金阳易磊 就算是这样,谁又关得了我。躺在那样简陋的一张床上,香尘想了好多。 言,他为什么要调查我?真的像你之前说的,我的信誉那么差吗? 言,为什么你改名千野后变好多? 言,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你呢,为什么? 言,为什么你们都忘了那些从小了解的事?这样的地方,真的关的住我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就是觉得奇怪。他问我是谁?那又有谁告诉我,我是谁?我的父母是谁?你可知我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你,为什么还这样对我?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尽管这里看起来那么严密,可就算是这样,谁又关的住香尘?只是香尘不知道,这里是暗夜的禁地。俗话说得好,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端木怕就是这么想的吧。只可惜,他想留下的是拥有异能的香尘。 当香尘再走进这栋已经熟悉的房子时,她就心软了。可是要怎么办?要怎么说?说是端木晟做的?还是说自己没有身份?她开始想言怎么会跟端木晟关系那么好。 香尘还是没有进去,她觉得需要想想。什么声音?她的耳朵捕捉到了什么。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爸爸,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这小妞,长得蛮不错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说着那个男人猥琐地去抓女孩的衣服。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哽咽声传到了香尘的耳朵里。 “放过你,可以,你跟你爸,你自己选。怎么样?”这是要挟吗? 女孩慢慢地说道:“放过我爸爸,求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那个“大叔”毛手时,香尘瞬移走了出去,就在她打算出手时,另一个人赶到了。 “老大。” 一巴掌糊了上去,被叫做老大的那人斥责着,“混蛋,你当自己是流氓啊,要不要我告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他本来就是流氓,外加无赖!”香尘迈着轻松的步伐走了上去。 “你是谁?” “坚持正义的人。” “好大的口气。” 香尘冲他笑了一声,开口说:“对待你们这种败类,根本没必要心软。” “虽然口气不太好,但我明白,这种人我不会轻饶的。带他回去,看我不废了他。”在男人哀求声中,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女孩的身上,扶起她,问道:“你还好吧。” “哥哥,你可不可以也救救我爸爸,他们说要杀了他。” 那人轻声问着,“告诉哥哥,你爸爸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他?” 随着女孩的讲述,那个老大面露惊讶,香尘的脸也变了。他冲女孩摆摆手,说:“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哥哥没办法答应你,因为我就是那个要杀你爸的人。” 女孩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着,“为什么?” “他伤害了我母亲。” 原来他就是婆婆口中的易磊,金阳集团总经理,还蛮年轻的嘛。 站在这样一个平房里,看着眼前这个狼狈,满脸瘀青的男人,不敢想象他就是那天混气冲冲地司机。香尘走到女孩身边,轻声问她:“小妹妹,你几多岁了?” “我十六了。” 十六,当我还这么大时,我以为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她原来跟我一样可怜。香尘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总经理,我下次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还有一家老小要我照顾。”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妈。” 小女孩跑过去,跪着抱住了易磊的腿,哭哭啼啼地说着:“哥哥,求求你,放过我爸爸吧,他不是有心的。” 看着这样的画面,香尘心软了,她想差不多就够了。于是开口对那个易磊说:“喂,差不多了,收手吧,还是你真的想闹出人命。t市应该是有法律的吧。” “你知道什么?凭什么要我收手?”易磊并不买他她的帐。 “就凭我当时在场,凭我知道婆婆不会想你这么做的,教训一下就够了。你总不会想小妹妹以后没有爸爸吧。” 易磊看看她,看看小女孩,轻轻挥了挥手。分开前,香尘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记住了这个女生,印象深刻却也分外疑惑。 四十六 他说幼稚 不知道离开言的时间要怎么过,香尘回到了学校,一个人,茫然着。(.无弹窗广告)一直以来她都喜欢上学的感觉,因为可以跟喜欢的人同进同退,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这些还有意义吗?看看手表,记得这是千野送给她的礼物。想想当时觉得蛮好玩的,什么叫不是给你的,是给嘟嘟天使的?又什么叫我的魔法太烂,算我输? 还有十分钟,十分钟后开始上课,不知道今天老师会讲什么。 “香尘。”是韩尚佳。 “香尘?”是端木晟,他应该觉得很奇怪吧。 “香尘!”是千野。 香尘微笑着跟所有人打招呼,“大家好吗?” “。”是凌萱。 香尘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哪里还有自己的座位,早就没有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走该留。 “萱儿,你做后面去。”千野转身对凌萱说道。 “什么?” “你占了香尘的位子,我让老威帮你搬张桌子。” “。”凌萱不肯相信他是说真的。 “萱儿,这是事实。” 坐下之后,他们心里都会想着点什么,比如要怎么开口,又比如你这两天去哪了,还有你怎么出来的。 “在上课前,学校有个活动通知一下。后天在演讲厅举办一个‘万人’演讲,主题是‘落叶’,下课后就开始报名。” “不是班导。后天,有没有搞错?哪有时间准备啊?” 班导哦哦了两句,接着说:“话说,我是不是忘了一句即兴演讲?这样会不会觉得好一点?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哦。可以加学分的。” “幼稚。”千野的这句话,老师应该有听到。 “还好吧,要是你参加应该不成问题。”千野转身看着香尘,没想到话就是这样被打开的。 那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事情,同样需要验证。放学后,端木晟最先做的就是一个人返回暗夜密室,在他看来真的很奇怪,为什么香尘会安然无恙的走出来,还不被人知道?负责看管的人居然一问三不知。 看着那严实的房门,不曾改动的门锁,端木晟皱着眉深思着。因为他想象不到香尘是直接穿过去的。 香尘还是选择跟千野一起回家,不只因为她没地方可去,还有她一直认为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只是她不知道他不是他。 一走进门,千野就喊着,“吴嫂,开饭吧。” “可是老爷还没回来。” “不用理会。先开饭吧,香尘一定饿了。” “我还好。”香尘淡淡地说着。 “记得一会儿多吃点。” 这时,千野鸿回来了,饭桌上,千野鸿说:“明天璋华杨伯伯的女儿回国,你去机场接她。”“我不去。”千野继续吃着碗里的饭,任谁都听的出来那根本就是变相的相亲。 “必须去,没得反对。” “你别太过分,你真把自己当我爸了。” “我本来就是。” “那为什么我十岁还要在大街上睡觉?我告诉你,这辈子也别指望我会叫你一声爸。”留下所有人,千野一个人回房间了。 而江言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三楼江父的书房。 “这么毛毛躁躁怎么报仇?”一个磁硕的声音响起。 江言低下头,说:“舅舅,我知道错了。” “找我什么事?” “我想知道姐姐怎么了?我总觉得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而且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啊。”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说道:“言儿,你错了,现在的香尘才是原来的香尘。我一直不让你动手,是因为我想香尘这段时间可以过得快乐点。” “亲仇未报,姐她怎可独自快活?”江言有些气愤。 “要我怎么说你?香尘也是命苦的孩子,何况她是你姐。” 在江言踏出大门时就决定,再给姐姐一段时间。时候到了,就算再痛苦,他也要让香尘记起那一切,记起那血海深仇。 四十七 那是纪念 那些对立的东西,是人为,还是真实的存在?香尘发现她好像变得不了解言了。(.好看的小说)香尘端着粥走进了千野的房间。 “滚,我谁都不想见。”千野甩着胳膊气急败坏地叫嚷着。 “也包括我吗?” 千野抬头盯着面前的这个人,是,没错,是香尘。是他的香尘。 香尘用力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生怕自己会看错。在他的脸上,她好像看到了眼泪。对哦,是眼泪,男生的眼泪。 “我怕你挨饿,给你盛了碗粥。(.无弹窗广告)你还好吗?” 让香尘没想到的是,千野起身抱住了她,手里的粥撒了,洒了他们一身。可是没有人去在意,当感情在的时候,那些外在的统统都不存在了。 香尘回抱住千野,低声地问道:“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跟我说。我不介意当你的垃圾桶。” “我没事,就想这样抱着你。” “我愿意听的,说啊。” 千野的身子颤抖着,慢慢说道:“我不懂,我不懂,凭什么他要这么对我?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带我回来?凭什么都他说了算?凭什么?” 香尘只是轻轻拍着千野的后背,想要给他一丝安慰。 千野放开她,拿下了眼上的面具,指着自己说:“你知道这条疤怎么来的吗?是他,是我那个所谓的父亲。你知道这张脸之前的样子吗?全部都是伤疤,连我自己都害怕。那个时候我打烂了所有的镜子,再也没有洗过那张脸。你了解我的感觉吗?” “我懂。”香尘右手回旋,想要用异能帮他恢复。 “你不懂,我要留着这条疤,我要告诉自己不可以忘记,我发誓要亲手毁了那个人的一切。我发誓。” 香尘悄悄地放下了右手。她知道那是纪念,也是仇恨。 再站到香尘面前,江言努力让自己不去过多理会。香尘觉得很奇怪,“江言,你怎么了?不想理我吗?” “没有。香尘,这段时间不要闹别扭了,要很开心,知道吗?” “什么?” “没事。”江言躲过她,向前走去。 香尘,天性善良单纯,是降城宛悦阁的阁主,与可索诺少主青梅竹马,一对羡人情侣。一次意外,可索诺少主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 如果我没猜错,几个月前的两场大雨,就是香尘引来的。你应该还不知道,香尘就是有这种能力,她的眼泪会带来雨水。 其实我一直在疑惑,她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过这样也好,我希望在她记起一切之前,是快乐的,是幸福的。 姐姐,如果必须要难过,那么现在请你尽量的快乐。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要是我做了那件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因为我怕你会犹豫。 犹豫?犹豫什么?她总会想起来的,不是吗? 姐姐,既然早晚要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我情愿那一天晚点到来,所以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很快乐…… 四十八 是麻烦还是幸福? 幸福是长着腿的,会时不时地溜走,可麻烦不会,而且还喜欢一件连一件地倾袭我们。错过了江言,遇到了端木晟。那些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在端木还来不及开口前,香尘率先说道:“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安然的出现在这里吧。不过无所谓,我不会回答的。” “给我个不回答的理由。” “也没什么,没必要,或者说无所谓。随你怎么想。” 端木晟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说无所谓的女孩子,认真地说:“就算没能把你关住,但是只要你对小蛇有一丝歹意,我都会拼命阻止你。” 原打算离开的香尘听到这句话,一下子轻松好多。她朝端木晟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从没想过害任何人,你大可放心,而且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不会少于你。还有谢谢你!” “什么?” “没什么。”香尘悠悠然地走了过去,不管他知不知道,她都想对他说声谢谢,谢谢他为“言”做的一切! 刚离开没多远,香尘看着前方,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唉,又有麻烦了。 “香尘,为什么不干脆离开?” 香尘挑着眉回答,“我为什么要离开?就因为你是萱儿?还不够格吧。” “我不够格?你知道什么?我跟他在一起多少年,经历过什么,根本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他的脸你知道吗?所有人怕他,可我不怕,因为我爱的是那个人。”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香尘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还有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你。”无话可说的凌萱居然对香尘动了手,招招式式,誓要逼退香尘。可惜香尘也不是好惹的主。 了解的人都知道,凌萱是跆拳道的精英,在女生的世界里,没几个人打得过她。聚集的人群多为凌萱喝彩,却慢慢发现香尘飘逸的身法,优雅敏捷,毫不弱于力道十足的凌萱。趁着凌萱踢腿时,香尘抓住了她的手臂,“究竟是我不了解他,还是你不熟悉他,跟我打,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你说什么?”凌萱气急地准备反击,就在凌萱这时,千野走了过来,没有说话,拉起香尘的手直接迈步。 “你忘了吗?你曾经说过,不会让我不安的。”凌萱试图挽留。 千野没有反应。 “你忘了吗?多少个夜晚我们彼此安慰。” 千野加快了脚步。 是我听错了,还是我理解有问题,香尘皱着眉头。 被人一路牵着的香尘是幸福的,却是也好奇的,但心中那多年的感情要自己相信那个人,那个自己早已认定的人。有一种感觉叫茫然,明明这个人就在身边,却感觉好远,好不真实。不是因为不爱,反而是因为太在意才会迟疑。当心提到嗓子时,开口就变成一项艰难的任务。 知道疑惑中的情侣拥抱是什么样的感觉吗?香尘身心体验着。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环抱着她纤细的腰,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收紧了腰身,像是逃避,也像是挣扎。 香尘想要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反而是对方先说:“看过《水月洞天》吗?有时候真羡慕童博,有豆豆那样的女孩始终守候。香尘,你会像她那样等我吗?” 香尘不解地看着他,说:“那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此生你是我唯一珍爱的人。”豆豆吗?那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值得你去羡慕他们。言,不管怎样,此生我只爱你一个。我承认我又输了,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爱情里我永远是输家,你的输家。就一句“你会像她那样等我吗?”香尘选择了遗忘,忘记凌萱的话,忘记那个问题。只是她有偷偷告诉自己,只要不让她知道就好,不让她知道就好。 香尘笑着问千野,“你呀,今天怎么这么好,陪我去逛街?” “你不喜欢吗?” “我有说吗?不过人家蛮好奇下午的演讲比赛的。” “然后呢?”千野笑了笑,右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虽然班导没说,但跷课总是不好吧,不如我们改天再去逛街,回学校好不好?” 千野微微点点头,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不过你要先跟我去个地方。” 小梦语:求收藏啊! 四十九 都与暗夜有关 以为避开暗夜,就可以轻松的生活,可他们都忘了,之所以聚集,就是因为他们是暗夜。 韩尚佳觉得今天端木晟怪怪的,好像很忙似的,一天都没说上话,不过这样也好。韩尚佳走出了这个家,说是家,不如说是同居的房子,而她的目的地就是暗夜pub。 这会已经进入夜晚,pub里人群涌动,好不热闹。多么疯狂的地方,多么疯狂的人们,应该只有韩尚佳是沉重的吧。 她有旁敲侧击地问过端木晟暗夜内部地情况,端木晟只说暗夜的防御系统是专业玩家设置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破解的。她坐着电梯预备到最高层,可电梯却停在了十三层。 她站在里面,问门外的接到人员说:“怎么是十三层?楼上不是还有吗?” 他人稍微弯下腰,右手放在自己左胸前,恭敬地说:“对不起小姐,楼上是老板办公的地方,外人是不可以进去的。(.好看的小说)” 韩尚佳朝他点点头,走出了电梯。原来十三层是供人休息的地方,韩尚佳借故上洗手间暂时摆脱了服务人员的热情招待。她洗洗手,心想:要是让你一直跟着,我还怎么找资料?她看了一眼洗手间的小窗户,一个主意出现在她脑袋里。 站在这里,香尘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是他,还是他。这样浪漫的一个人不是言,还会是谁? 浩瀚无垠,多么干脆,简洁的形容词,却是此刻香尘心中最美的感觉。海浪不断地冲击着沙滩,海水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的脚丫,漫上她的小腿。香尘竖起耳朵倾听着前方那只有大海才可以拍打出的壮烈声音,它是那么无保留,完整地展现着大海的浩瀚与博大。月光下,大海变得通透崭新,纯粹的有些不真实。香尘情不自禁地脱下鞋子,跑到前面跟沙滩戏耍,陪海浪跳舞,还会时不时地回过头冲千野喊着:“这里好漂亮,我好喜欢这里啊。” 千野走上前去用力拉过香尘将她拥入怀里,在她耳边呢喃着,“如果知道你这么喜欢,我一定早点带你来。” 香尘离开他的怀抱后,又踏入了水中,海水打湿了香尘的衣服,可她似乎感觉不到。双手在水中不住的摇摆,捧起水,泼向千野。那水顺着完美的弧度,一丝不差地掉在了他的身上。 “小丫头。”千野轻笑一声也加入了水军,与香尘来了一场世纪对决。至于最后谁胜谁负,似乎没有意义了,只记得离开前两人全身湿答答的。 这几日,香尘完全没有动作,这让准备离开的央若絮渐渐安心下来,她想或许她可以选择相信香尘此番不为她。央若絮从来不喜欢开门,所以她直接穿过了别墅大门了。听到厨房有声音,她悄悄走过去看看。精巧的小脸淡淡地笑了,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第一次发现男生叹气的样子也可以好帅。 “气死了,恋爱中的人智商都这么低吗?干嘛非得喜欢香尘?”“香尘到底是什么人?小蛇你真的不在乎吗?可惜我始终查不到。”“要是她敢对小蛇怎么样?我一定撕烂她。” 听他这么说,央若絮才知道他们是那么的在乎那件事。打算这时候出声的,却看到端木晟双手扶住厨桌,背向靠着,自言自语道:“其实我哪有资格说别人,自己还不是一样。小佳,我该怎么待你?要是某天我真的听到你说你的仇人是他,我该怎么办?”端木晟顿时陷入了沉思。 我究竟该不该告诉他们我知道的这些。带着这个疑问,央若絮轻轻地上楼回到了卧室。 五十 喜忧各半 第二天韩尚佳拖着疲惫的身子直接去了学校。(.)出了暗夜,她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打电话给不知人在何处的端木晟,一句“我直接回学校了”。没得怀疑,因为那一晚端木晟就睡在阁楼,一样没有回去。 当雪乐睁开眼,预备伸伸懒腰时,瞅见了床头的闹钟。“啊。”随着这样的一个声音,雪乐起床了。 “哥,你们怎么都不叫我?我快迟到了。” “谁说我没有叫你的?爸妈早就去上班了,自己睡懒觉,还好意思怪我啊。” “哎呀,不跟你说了,我真的要迟到了。” “你还没吃早饭呢。” “不吃了。”雪乐急急忙忙地出门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有十分钟,要是跑快一点,应该还来得及。就在雪乐拿好包,准备开跑时,嘟嘟,嘟嘟嘟,汽车的喇叭声传了过来。 环顾四周,雪乐看到了江言。江言伸出胳膊冲她喊道,“喂,你快迟到了,还不上车。” 坐在车上,看着江言,雪乐很开心地问道:“你怎么会来?” “还不是担心某个小懒猪迟到,呐,早饭没吃吧,给你的。”江言把一个袋子递给了雪乐。 “我的?” “不然呢?我还要给谁买啊。” “谢谢。那你不会迟到吗?” “我像是会怕迟到的人吗?”明明是个问句,江言说的却比肯定句还要肯定。 车子奔跑在街道上,也驰骋在雪乐的心里。 当千野和香尘来到学校门口时,香尘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怪怪的。 “香尘,,你们来了。”是小佳。 香尘看着她那有些肿起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好累,昨晚没睡好吗?” “我没事。香尘,陪我去买饮料好不好?” “端木呢?他怎么没过来?” 韩尚佳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昨天就没怎么见他。” “他来了。”千野看到了端木晟。 原本白白的衬衣皱皱巴巴,头发整齐却没有了之前的俊洒。很明显他没有换衣服,也很明显他昨晚没有回家,因为以他那样自命不凡的人,不可能第二天还穿同样的衣服,而且还是那么丑。 “在等我吗?走吧。”端木晟停在他们面前,淡淡地说着。 “我们去买饮料,一会儿教室见。”香尘拉着韩尚佳的手先走了。其实香尘想问的,如同千野想要开口一样,只是最后大家都不曾说出口。或许是觉得该相信他,也或者是知道谁都不是真的为了爱情。 看着香尘她们走开,千野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回家的那段。 关上大门,香尘看着自己,又看着千野,傻傻地笑了。 他不解地问她:“有那么好笑吗?” “你不觉得好玩嘛。”她好玩地看着他。 “是啊,就像你第一天去学校那样,毁容的幸福,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天使。谁相信啊?不过你现在觉得还是幸福吗?”千野突然很想知道那个答案。 可香尘却因为他的提示想起了另一件事,说:“对哦,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嘟嘟天使问――你叫什么?赶紧回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千野摇摇头,坏坏地回道:“居然把我当犯人,就不回答。” “快点回答了,不然我挠你痒痒。”说着手已经伸了出来。 千野急忙抓住她的双手,“委屈”地说道:“大不了晚上回答了,现在就烦请天使大大放小的去换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是哦。” 香尘回去了自己房间,千野却在原地呆站了好久。香尘,原谅他不曾开口解释,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说明他跟萱儿的关系。就算之前再亲密,那都是过去的事,他保证再不会有下一次,他保证。 五十一 背叛能怎样? 拎着放饮料的袋子,香尘很韩尚佳并肩朝教室走去。韩尚佳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背叛能怎样?” “什么?”香尘下意识地开口问着。 可惜韩尚佳没有在说话,更别提那个问题。香尘细细地想了想,然后给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在快到教室地路上平静地说道:“如果有一天有人背叛了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他。”如此平静的语气却是那么的具有压迫感,这或许就是她最真实的表现,不允许背叛。 “你是说给我听的吗?” “不,是说给我们听的。” 看着香尘,韩尚佳心里酸酸的,她想那是因为香尘不知道她来是为了什么?如果知道,那一定不会再维护她的。 此刻怀揣心事的她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些话在后面的故事里慢慢印证了,而香尘那所谓的背叛也真的出现了,就在不久的时间里。(.好看的小说) 铃声响起,班导走进了教室。听着班导的商务理论,将扎实的商业知识背景与坚实的文理科知识基础结合起来,使学生毕业后能从事某一特定的职业或进修更高学位。香尘发现从商其实蛮好玩的。 思绪飞到了某个公司,香尘想要是日后她也可以这样平静的生活该有多好。 一声砰的推门声,拉回了她高飞的心绪,是江言。都没有发现他竟然迟到这么久,在众人的奇异的眼光下,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那个,江言同学,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到老师哦?” “抱歉班导,我不是有意的。” “这样啊,那就看在你平时认真的份上算了,下次注意哦。” “嗯。” 一些变得跟往常一样。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只是谁都不曾想到这便是终点,或者说是另一个起点。 课间,端木晟和韩尚佳站在走廊边上,想要说些什么,但都不曾开口。 “我。” “我。” “你先说。”端木晟柔和地看着对面的女孩。韩尚佳正要开口,却被不远处的争吵声吸引了过去。 “我病了两天,你不但没来看我,反而跟其他女生鬼混。你当我是什么?” “悠悠,你相信我,我没有。”被骂的男生慌忙地解释着。 “那我看到的是谁?是鬼啊。你混蛋,我要跟你分手。” 男生拉住那个叫悠悠的女孩,难过地说着:“不要啊,悠悠,我不要分手。” 女孩轻蔑地看了男生一眼,鄙视地说道:“我最讨厌背叛,真希望有人可以教训你一顿。”跑开时,悠悠不小心撞到了香尘,一个踉跄,香尘险些摔倒,幸好被千野扶住。香尘拉住了那个女孩,开口说:“等一下,我帮你。” “什么?”女孩随口问着。 千野见香尘颜色不好,忙问着:“香尘,你要做什么?” 只见香尘走到那个男生身边,众目睽睽之下扇了他一巴掌。掌声四溅,声音啪啪作响,千野隐隐看到香尘红肿的右手,还有那人绯红的侧脸。 “你。”没给男生时间开口,香尘的拳头盖上了那个的腹部。 人群里跑出一位女生,上前扶起了倒地的男生,她大声说着:“悠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你觉得是他背叛你吗?是你对不起他的,你知道他已经病了一个星期了吗?” “你说什么?”悠悠越过香尘,走到了二人面前。 “我说你看到的不是真相。真相是,他病的昏倒了,是我扶他去医院的。” “不可能。”悠悠用力地摇头,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为什么不可能?在我看来错的人根本是你,不是他。你以为的完美爱情只会伤害他。” “不可能。”这次是香尘说的。香尘拳头紧握,全身紧绷,微微颤抖着。大家看着她,议论着,反而让她更气,更恼。 五十二 如果不完美 完美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那些自以为很完美的往往最是伤人,就像是悠悠被人指责说被伤害一般?可是那又怎样?难道因为怕受伤就可以轻视爱情吗?那么爱情对我们而言还有何意义? 香尘疾步走上去,拳头停在了第二个女生面前。(.无弹窗广告)那个女生眼中流露出的是什么?什么时候错的人还那么有理? 千野上前拉住了香尘,淡漠地说了一句,“算了。” “怎么可以算了?为什么要算?这不公平。”香尘用力甩开了千野的手。 “够了。”千野再次抓住。 香尘再甩时,打到了千野。端木晟终于忍不住出手,在他看来香尘这样的身手,留在小蛇身边太危险了。双手握拳在前,外跳飞踢,将毫无防备的香尘重重摔倒在地。 “你做什么?”千野不明白。 “我说过,不允许你伤害小蛇。”端木凌厉的目光像要射死香尘一般。 香尘双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头也不抬地说:“我也说过,从没想过要害他。” “可你的身份让我不得不怀疑。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几率,我也要帮他扫除。” “你认为自己打得过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香尘拍了拍手,“好,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几分能耐。” 千野站在他们中间,两手伸开,挡住了他们,左右环顾着,说道:“你们要做什么? “小蛇,你别忘了央若絮说的话。[]”端木的一句话让千野停在了那一秒。 香尘皱了皱眉,说:“央若絮?谁?看来是对我不利的人。她说了什么,让你大费周章的防着我,不惜囚禁我?” “囚禁?香尘,你在说什么?”千野盯着他,问着她。 “没错,上次香尘失踪是我做的。不管你怎么看,我今天定不会放过她。她跟在你身边,终究是祸患。”许是知道隐瞒不下,端木晟坦白了一切。 “看样子,你们都知道。央若絮吗?我不会放过她。而你,在我没发火之前,最好别再说话。”这一刻香尘才了解,为什么言变得那么奇怪?时好时坏。是那个叫央若絮的人吗?什么样的话可以动摇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言煞,你让我太失望了! 愤怒,转化成攻击。一向温婉的香尘不再执着于防守,招招都是凌厉的进攻,让原本打算扣住香尘的端木晟一下子陷入了被动。 千野不曾想到香尘出手会是这么不可抵挡,有些呆了。 眼前的一切另江言忍不住诧异,原本平静的校园,就在一个电话的时间里,风云起伏。 接完电话的江言看到香尘与端木晟动手,直直的不愿相信。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还说要她快乐的过。这一秒为什么全变了?端木晟出手,无疑说明姐姐与千野之间出现了问题,那之前的话还有意义吗? 端木晟左手避开香尘攻击,右手挥拳,就那么一厘米,马上打到香尘时,香尘弯身,扫腿,端木晟硬生生地摔倒在地。香尘看着千野大声问着,“为什么?我的感情就那么不值得相信吗?那你当初为什么许诺?” 端木晟起身,替他回答说:“你隐瞒自己身份,便是对他最大的威胁。” “好,是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香尘快步抓住端木晟的左手,用力下压,更的一声,所有人都知道,端木晟的左手骨断了。 端木晟用力忍着不曾叫出声来,而香尘蹲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不知道看的是哪里。 没有人说话,江言走上前扶起香尘离开了人群。 五十三 香尘的天,变了 是她错了吗?坚守多年的感情就这样轻易被打败了吗? 是她错了吗?她以为的完美真的只是画地为牢吗? 那些她以为不会变的东西,竟然敌不过外人的一句话。 看着香尘失魂落魄的样子,江言也跟着难受着,姐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很难过?我以为不去碰触你的过去,你就会得到快乐,哪怕是短暂的快乐。可是,这样的快乐未免太过短暂,短到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拉了回来。姐姐,看着你,我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无能。 千野,端木,小佳,悠悠,那些围观的同学,谁都不曾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小蛇,我。”端木晟咽下也没了主意。 千野摆摆手,道一句,“别说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拉啊啦啦啦啦。铃声响起,是端木晟的手机。端木慢慢地掏出了手机,放在了右耳边,“喂。” 时间秒秒走过,端木的表情变得好难看,挂断电话后的三个字,使得身边所有人的表情全变了。一句“我错了”另端木晟觉得自己的影响力变的好强大。 千野愣住了。大家愣住了。不知道又怎么了?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韩尚佳问了出来。 原来刚才的电话是央若絮打的。很简洁,两句话。虽然我没有查出来香尘的身份,但我肯定她不是坏人。我相信她不会伤害千野或是任何人。很讽刺吧,端木晟知道自己的左手白断了。 江言打电话给雪乐,怎么说女生之间会容易沟通点。当雪乐看到香尘那样受伤的表情时,她差点以为天塌了。只是她看不到的是,老天没塌,可香尘的天毁了。 没有言语,那些都变得不再重要,雪乐紧紧地抱着她,无声地给着她鼓励与安慰。渐渐地传出了哭泣声。 演讲比赛改到了明天,因为谁都没想到会突然下雨。当人群还未散尽,大雨瓢泼,滴到了大家的身上,也滴到了某人的心里。开过来车,千野送端木晟去了医院,从始至终没在开口。就像老师说的,像是落汤鸡似的上台实在难看,其实也没什么,很多人都不在意这个比赛,觉得没有看点。可是他们不知道看点刚刚已经出现了。 香尘没有回去,留在了雪乐家里。雪澜大哥什么都没问,静静地帮她们收拾好了一切。 而千野他们则留在了医院。 在这众人心沉的一天,一处家宅里有过这样的对话。他们是一对父子,他们在讨论着什么。 “我见到了救妈的那个女孩,她蛮好玩的。”那个儿子微笑着,回忆着香尘那天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什么叫她的家,我来守护?又什么叫决不允许她跟我一样? “是吗?不过别怪老爸不提醒你,人家有男朋友的。” “老爸,你觉得你儿子会在乎吗?香尘,千野大学27班学生,目前是千野的女朋友。” “看来你已经查过了,千野大学,千野,是他吧。”那位父亲对此有点诧异,随即接着说:“跟你一所学校,易磊,要是那天你们在一起了,我不介意见那老东西一面。” “会的。”那个儿子信心十足。他们就是金阳老板,那个老爷爷还有易磊。 小梦语:香尘的天变色,问题接踵而来。亲们期待一下那个所谓的“落叶”演讲吧。很不错哦。 五十四 舞精灵丢失了灵魂 坚守的感情如同破竹,在那些风花雪月中不断凋零,沉默,暗暗神伤。[.超多好看小说] 江言一大早就赶来了雪乐家,尽管如此,他仍旧不如香尘起得早。初晨暖暖的日光透过香尘的五指照在脸上,淡淡的,甜甜的。要是可以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双手慢慢抬起,摇曳着优美的动作。江言从不曾想过,有一天可以看到姐姐跳舞的身姿。一抹白衣,一段梦中的音乐,一个美好如仙子般的女孩,披着飘逸的长发,静静地舞着灵魂的洒脱,那是一副怎样留恋而难忘的画卷! 一舞完毕,换来的是五个人的掌声。 “老婆,我有好多年没带你去跳舞了吧。” “是啊,也很少看到这样优雅的舞步了。” 雪乐跑到香尘身边,拉着她的衣摆,说:“刚才好美哦,连我爸妈都为你鼓掌。我拜你为师好不好?教我了。” “我也只是跳着玩的。”香尘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 “小妹也是好奇心引使,你有时间指点一下也就够了。” 香尘抬起头看着那个人,微微点头,说:“既然澜大哥都开口了,我只好听从了。” 伴着鼓掌声,江言来到了他们在的天台,“好美,我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精灵。” “好了,小言来了,一起吃早饭吧。”雪妈妈说道。 经医生诊断,端木晟左手腕骨断裂,那场手术持续了近十个小时。送到病房后,千野就双手抱胸,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远处,那个没有目的地的地方。 韩尚佳坐在病床前,安安静静的削着手上的苹果。 而端木晟还没有从麻醉中清醒过来,安稳地睡着。 病房里,三个人的平静,却也是所有人的瓶颈。推门声响起,两个人转身看到了凌萱。 “知道你们一定还没吃早餐,特地带过来的。” 韩尚佳接住了,说了句,“谢谢。” 绕过病床,凌萱走到了千野身旁,“什么都别想,会过去的。” “怎么过去?连我自己都过不了,我要怎么跟她说。” “你还在意她?还喜欢她,对不对?”韩尚佳问道。 “我。”千野吞吞吐吐。 韩尚佳摆摆手,稍显不耐烦地说道:“其实你不需要回答,是与不是你该很清楚?” “去找她吧,小蛇。”三个人看向了病床上的端木晟,韩尚佳帮他拉了拉被子,“你醒了。” “去找她吧,我承认这次是我错,帮我向她道歉。希望我的错还有机会弥补。” 凌萱一个人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脑海中闪过的是她跟过去的点点滴滴。八年前当把她从流氓手中救下时,她就告诉自己说这辈子跟定他了,哪怕后来他容颜尽毁。可香尘的出现打碎了她的梦,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失去所爱的人。纠结了很久,她还是下定决心打出了那个电话。如果他们还可以走下去,她就会真的放弃。因为那时候,她可以跟自己说,至少有努力争取过! 当香尘赶到见面地点时,就看到凌萱悠闲地喝着咖啡。香尘知道一定不会是好事,可她还是来了,因为她说自己不来会后悔,因为香尘还在意她口中的那个人――千野。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既然你这么干脆,那我也不拐弯了。我跟千野在一起过。” “那又怎样?我不在乎。如果你要说的只是这个,我想我没必要再呆下去了。”香尘起身准备离开。 “那如果我们上过床呢?” 看文的你,收没收? 五十五 分手吧 送雪乐上学回来的江言看到的是一个没有生气,失去灵魂的香尘。[.超多好看小说]他追问了好久,没得到任何答案。去前夜大学的路上,江言拉着香尘的手,时不时的看看她,心里是害怕的。 原本想要解释什么的千野,看到江言拉着香尘的手,顿时气结,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可看到香尘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 凌萱看看香尘,再看千野,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静静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节课,导师讲的眉飞色舞,可学生的心早不知飞到了何处。 “千野同学,看哪呢?”被导师叫到名字的千野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师走到他面前,拍了拍桌子,“你都盯着香尘一节课了,还没看够吗?” “啊。(.好看的小说)” “啊什么,昨天的事闹得那么大,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啊。还没和好吗?”才发现大学的导师有时候也是很八卦的。 千野看了导师一眼,起身硬是拉着香尘出去了。 “香尘。”是江言。 “。”是凌萱。 “算了,由他们吧。反正心都没在课堂,我们继续上课。”是导师。 此刻还在医院的端木晟和韩尚佳,谁都不想开口,端木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韩尚佳递过来的苹果,一直到韩尚佳不小心摔掉了手上的苹果。 韩尚佳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他问道:“你怎么了?” “不知道千野和香尘怎么样了?爱一个人是不是真的那么难?”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吗?” “没有了。只是想他们快点和好。” 和好?真的可以这么快吗?还是这个地方,天台。他们在这里经历了好多,不是吗?第一次看到他的脸,是这里;第一次送他面具,是这里;第一次主动吻他,是这里;第一次告诉自己这是他们的幸福,她知道是这里。可现在再站在这里,是幸福?不,是讽刺! 或许一开始她只是生气,气你听信外人的话而怀疑她对他的感情。但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他从没想过跟她在一起,他还会去找其他女生。厌倦了吗?也是啊,十几年吧,对着她这张脸十几年,应该会腻吧。 她有没有跟他说过,知道自己不是自己时的那种感觉,像是头上的天被黑雾笼盖,黑压压的,满是阴暗。而现在???? “香尘,对不起,我承认我错了。就像你说的我不该不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原谅我好吗?” “好,我原谅你。” “真的吗?”千野惊喜地问着,脸上的开心是那么的明显。 “嗯,真的。” (读者:神马情况?这样就和好了。小梦:他想得美,矛盾才刚刚开始。偶早说过,让千野别太过分,现在是是该他忏悔的时候了。小梦飘走。千野:死梦梦,看我不打死你。小梦:打不着,打不着!) 千野激动地上前拥抱香尘,却被香尘用力甩开了。 “你?”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千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们分手吧,分手吧。你听明白了吗?” “为什么?凭什么你一个人说了算,我不答应。” 香尘冷笑一声,哼道:“你该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你以为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了吗?” “我知道什么?” “我的死穴。别跟我说你不记得了,那样我会更瞧不起你。” “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香尘发现自己好像不再认识他了。他居然说不记得,不知道,那么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还有哪句是真的?还有哪句话是自己可以相信的? 五十六 香尘的死穴 思绪像是飞絮,随着耳边的风一直飘着,飘到了很久之前。 香尘,也许他们真的不合适才分手的,你干嘛生气啊? 哼,同踏两条船,就是他不对。我告你哦,要是你以后敢这样对我,我一定立刻分手。 没呢么狠吧,给次机会也好啊。 不行。这是我的死穴,绝没有后路。 好吧。既然敢说爱你,就会接受你的所有。 好嘛,好嘛,除了这一点,全听你的。 这么好? 我不好吗? 这样的话她还需要重复吗?既然敢做,为什么怕承认?这不像言啊! “算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以后我们各过各的,别再介入彼此的生活。”香尘转身离开。 怎么会这样?事情不该这样发展的。什么死穴?为什么他不记得她说过?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该轻易说分手啊,这不是她教他的吗? “就算要判我死刑,至少要给我个理由吧。” 香尘的脚步再次停了,是自己表达得不够干脆吗?明明是他背叛了他们的感情,为什么到头来被质问的是她?对,没错,她是失去了一切,那又怎样?就算他是降城的可索诺少主又怎样?没了亲情,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再失去爱情,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告诉我啊,为什么要分手?什么样的理由让你一定要分手?你说啊!”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何况是盲目的爱情,何况是自己相恋多年的爱人!“理由是吗?好,我给你理由。因为你不忠,因为你背叛我,因为你跟凌萱上床,因为我的死穴是绝不允许背叛,因为你对不起我,因为你太让我失望了……够了吗?这样够了吗?够了吗?”这段话,香尘几乎是喊出来的,算是种高傲的指责吧。再不停留,飞似地离开了这个她原本喜爱的地方。 是谁说爱情是不会骗人的? 又是谁说喜怒哀乐才是感情的精髓? 还是谁说相信爱情就会获得幸福? 混蛋,全都是骗人。就算她把它放在手心,那怎样?换来的还不是背叛;就算她把他刻在心里,那又怎样?得到的还不是伤害。那些她以为刻骨的东西,终究敌不过岁月流逝。爱情,你觉不觉得自己很可笑?香尘,你呢?不是更可笑? 医院里,端木晟起身想要够左手边桌子上的水杯。费尽力气,眼看就要成功,终究还是功亏一篑。被子掉到了地上,碎了。 韩尚佳打水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狼狈的端木晟。重新倒水给他,却在递到手上时,被床单牵绊,水分毫不差地洒在了病床上。水热热的蒸汽,盘旋在他们头的上方。韩尚佳连忙拿毛巾擦着,端木晟往边上移动着身体,却不小心碰到了骨折的左手,啊的叫了出来。 端木晟气地右手用力撤掉了身上的被单,骂道:“妈的,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倒霉?” 就在小佳去捡被单时,手机响了,“喂。” 挂断电话,韩尚佳就直直地看着端木晟,没了动作,直到端木晟被看的心里发毛。 “怎么了?谁的电话?” “凌萱的,香尘跟千野分手了。” 病房一下子又安静了。 五十七 不可原谅 原本凌萱和江言只是好奇他们会不会和好,却在楼梯上听到了香尘的控诉。(.无弹窗广告)晚了,完了,结束了。 江言追着香尘跑开了。而凌萱则呆在了原地。她从没想这样去伤害一个女生。再看着,那般的懊恼,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她在想什么时候开始,的眼中再容不下除香尘外的任何女生。那样的爱情,没了香尘,她可以得到吗? 千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其实他早就该知道,他跟凌萱的事根本瞒不下去。他也在恨自己,那一晚为什么会去找萱儿。就算吵架,也应该忠于她,不是吗?既然决定跟她在一起,不是早该断了之前的一切吗?为什么没下决心? 他听得出,看得出。(.无弹窗广告)在香尘的世界里,爱情比什么都来得重要。绝不不允许背叛。对她而言,那犹如天塌般残忍。是自己错了。香尘说得对,是自己错了。错的不可原谅。至少在她的世界不可原谅。 是吧? 不是吗? 啊?啊?啊????千野怒喊着。 凌萱终于相信,就算失去香尘,她也不可能得到千野全部的爱。再也不可能了。失落的只好独自离开。 江言是在校外的公园追上香尘的。香尘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江言知道姐姐又哭了。 是啊,这个时候还不哭的一定不是正常人。香尘就这样“躲”在雨里哭泣,她以为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没有人去问香尘脸上的是泪还是雨,这样的蠢问题。因为根本就没有意义。 江言什么都不做,甚至不曾让香尘知道他跟了过来。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看着。他觉得哭出来总比闷在心里来得强。哭过之后,会看到最最美好的彩虹高挂。 以为说出来会舒服些,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那样其实会更受伤?香尘紧缩的身体慢慢倾斜,倒在了一边,不是昏倒,只是觉得很疼。很疼。是自己的要求过分吗?是自己绝不允许背叛的要求过分吗?可这不该是情侣最在乎的吗?到底自己做错什么了? 大雨中的香尘,躺倒在地的香尘,江言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扑过去抱起了香尘。“忘了他吧。你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 香尘挣扎着跳了下来,“算了,好好坏坏,我也过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了,我反而可以活的更轻松。” “答应我,答应我。你自己不要先放弃,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还有我,还有我。” 千野集团总裁办公室。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老人手扶拐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有那么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压抑。是征兆吗?还是警告?或者是提醒? 小浪,你怎么总是不让人省心?就算我提前为你打过预防针,你终究还是伤了自己,伤了她。不过想想,还是很欣慰的,有端木这样义气相挺的兄弟陪在身边,不离不弃。 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毁了我,杀了我。可我不怪你,因为那是误会,因为我不曾解释。当我带你回来时,那年你十岁,应该可以记住很多东西。包括我整天不回家,不曾见你。那是我在害怕,我怕见你,怕想起你妈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愤怒,我刻意避开你,却不曾想在你幼小的心里埋下了伤害的种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这样对你,或许我的心结还没有打开。但我似乎不想你再受伤,所以,飞吧。在我还担得起一切时,尽力的飞吧。 小梦语:下一章会是一个高潮,那是小梦帮千野道歉准备的。提前透漏,章节名称是(落叶演讲),关于这个演讲上文就提到过,终于要出现了。有没有亲期待啊?很好奇诶。 五十八 落叶演讲 千野去了医院,结果还是无言。认真来说,端木晟是愧疚;韩尚佳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而千野是说什么都错,因为所有的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不管了,你们要不要告诉我该怎么办?”千野急了,但就该这样啊。 “分就分了吧。”韩尚佳“火上浇油”。 “不可能,我不答应。” “那还问什么,想办法追回来啊。”这才是韩尚佳的本意。 “可她说的都是事实啊。我解释的清吗?” “对不起。小蛇,对不起。”端木晟悔了。 “算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对不起她。” 韩尚佳拍了拍手,说:“我教你个方法,至于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 已经确定的关于落叶的演讲,终于在雨后开始了。主办方的意思是大家都在教室里,而且已经不下雨了,还是早早办得好,其实都只是做做样子。 开场前,千野和香尘,还有江言都回来了。会场里,千野找寻着香尘的身影,就算跟人换座位也好,他还是坐到了香尘身边。 “我跟凌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听我解释好不好?” “江言,我不想听到那个人说话,你让他别说了。” “香尘,你听我解释。”千野不知疲倦地说着,香尘只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江言不悦地看着他,说道:“你没有听到吗?她要你别说了。” 大家请安静,大型演讲比赛马上开始。(.无弹窗广告)喇叭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第一个走上台的是个戴眼镜的女生。 各位领导,各位同学,大家好。落叶在我看来是寂寞,是死亡时短暂的平静?????不管生前活的多么富有,奢侈,等到落下时,什么都带不走,什么都是假的??????我以为那是命定的悲哀,所以我们要努力活好每一个存在的日子?????这就是我带来的“落叶”,希望大家喜欢。 掌声响起,不一定是赞同,但至少欣赏。 “香尘,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背叛。相信我。” “拿开你肮脏的手。” “香尘。” “滚,滚,滚!”声音之大,差不多在场的人都可以听到。香尘只是像没事人一样,安静的坐着,等待结束,却不想千野采取了行动。 雪乐打电话给江言,打算问他香尘的情况,却被告知又出事了。想了一会儿,雪乐决定跷课去看香尘。虽然之前有发生些不愉快,但那只是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而且江言也那么庄重的发誓,只爱她一个人,她知足,也满足。经过那几天的接触,雪乐知道香尘是个很好的人,很好的朋友,她愿意忘掉过去交这个朋友。所以香尘的事,就变成了她的事,她在意。 其实就算不问江言,雪乐也知道香尘有多难过,自己还不是一样,不过是救人,自己就哭成那样,何况是背叛,那样的女孩,怎么受得住?不知道今天又出什么事了,希望不要太严重,她不想好朋友哭成泪人。当她进入会场,坐到香尘旁边时,看着不再哭的香尘,她反而更不踏实了。 随着麦克风的声音传出,他们才注意到千野就站在演讲台上。他想做什么? “各位导师,各位同学,大家好。今天借着这个演讲我有话想对一个女生说。她??” 没想到千野居然上去演讲。香尘不想听,起身打算离开,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留下来,至少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香尘坐了下来。这是不是表示她还没有完全放弃?小梦语:明天会是他们重要的誓言日,记得不要潜水哦??? 五十九 浪漫解释——誓言 各位导师,各位同学,大家好。 说实话,一开始我并不看好这次的演讲,觉得无聊,没意思,甚至是幼稚。之所以现在选择站在这里,是因为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认真解释的机会。 我有没有对你说,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或者到底喜欢她什么!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一个仇恨的早晨,当我睁开眼便看到她满身血迹倒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没想抱她去医院。自此纠葛不断。当她醒来对我撒娇时,我知道我已不愿再离开她。 说这么多,或许大家会觉得奇怪,明明是演讲比赛,可我在说什么。好,言归正传。落叶是嘛! 十岁之前,对我而言是不堪回首的。十岁之后对于我,有时候我真宁愿日子从来不曾改变。就像这次的主题,那个时候的我就是落叶。没人关心,没人在意。我一直活得很压抑,小时候是因为自卑,长大后是因为这张脸。知道我为什么整天戴着面具吗?我想大家心里都有答案。没错,因为这是一张丑陋的脸。(千野拿下了脸上的面具,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的双手在颤抖。看到的那一霎那,香尘死命的抓住了旁边雪乐的手,她知道自己也在颤抖。多少年这样走过的他,现在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做得到这样。) (千野摸了摸眼角的那条蜈蚣似得疤痕,仰起头,嘴角微微动了动。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动作,让香尘觉得好难过?千野手指着那条疤痕,说道。(.好看的小说))或许你们看到会害怕,会躲开,甚至觉得恶心。那是因为你们不曾目睹几个月前的我。(千野冷笑一声。)我也不记得了,忘了有多久没有看镜子了。满脸的伤疤,完全毁容,不用说你们,就是我自己都觉得恶心。那时候我打碎了家里的镜子,所有,所有。所有我看到的,看不到的全部打碎了。记得有一天洗脸,无意中看到了水里的自己,不记得想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弄坏了那个水台。从那之后,我就再没洗过脸,再没照过镜子。是不是很可悲? 其实老天待我还是不错的。原以为我会像落叶那样孤独到老,直至深埋黄土,再不见天日。可老天却让我遇见了她。我排斥过,抗拒过,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可是遇见她的那一晚,奇迹出现了。变了,伤痕退却了,尽管不完全,但至少我看清楚了自己的长相,至少我可以承认这就是我。我应该满足了不是吗? 当我鼓足勇气对她说出喜欢时,她似乎完全不害怕,就这样我们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那一刻我对自己说:因为她,我愿意相信即使是这张脸,依旧可以带给她幸福和快乐。 她很单纯,活的很快乐,我一直都记得她之前说的那句话,那句毁容的幸福。明明只是湿掉了衣服,她居然把它比作毁容。当时我根本不曾想起真正毁容的是我。因为她,我忘记了。她有问过我一个问题,我答应她昨天晚上回答的。可是,昨天我们吵架了。为了我那该死的过去,我伤害了她。她说,绝不允许背叛,那是她的死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出局了。尽管她说出了分手,可我还是想告诉她:嘟嘟天使,我是骑士,专属的骑士,你的骑士! 她说过要是我参加这次比赛,一定会获胜。我不在乎这些,真的,从不曾在乎。我只是想留下她,想求得她的原谅。我承认是我不对,我自卑,我傲慢,因为只有那样我才可以心安理得的活下去,自慰自己还可以,还有存在的价值。只是我不曾想到有一天会因为我过去的那些而分手。你知道吗?我不想的,不想的。 (千野看着台下的香尘,心早已慌乱不已。而香尘看着台上的他,选择了逃跑???) 小梦语:解释来了,大家收好哦! 六十 我们的承诺 知道最爱的那个人背叛了自己,香尘痛苦不堪;听到最爱的那个人说自己是骑士,香尘开心难耐;想到最爱的那个人无奈的背叛,香尘不知如何面对;是不是真的出局?香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样的死穴,可以变吗?再在一起,自己可以不介意吗?他说不想,可她也不想啊!这一刻,离开是最好的办法吧。 随着香尘的离开,千野也跟着出来了。 “香尘,你听我解释啊。” 香尘停住,回头对他说:“我现在心情很乱,你别再跟着我了。让我静一下。” “不,我等不了,我不要你带着误会离开,一分钟,一分钟就好。” 香尘闭上眼,听着周边的风声,心似乎也变得安宁,“你说吧。(.)” “凌萱是跟我一起从小长大的,我知道她喜欢我,可那时候我几乎没有朋友。一直到被人接回家,还毁了容,那时候我觉的自己是被上帝丢弃的孩子。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陪我度过了那段日子。我答应会照顾她,并保证只要她开口,随时可以离开。” “那如果她要求一直留下呢?你预备怎么办?既然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来往?为什么瞒着我?你真的不了解我吗?” “我???” “没有机会了,他已经把我要一直留下的机会抹掉了。”随着声音,他们看到了,没错,是凌萱。“原本我以为只要你们分手,我就要机会留下,可是当我看到他在天台上的表情时,我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他了。香尘,我很抱歉让你们这么痛苦。请相信,除了没有告诉你我的存在,他不曾欺瞒过你任何事。我和他什么事都不没有。” “姐姐。”一个男生跑到凌萱身边,把她带走了。他就是凌萱的弟弟吧。 “香尘,相信我,我发誓再不怀疑你,也绝不背叛你。” 香尘直直的盯着千野竖起的手指。她微微地笑了。因为她突然想起以前的某一天,他们彼此做过的一件事。 香尘看着他,伸出右手,拇指与小指靠拢,三指竖立,轻轻说道:“我香尘对纳斯乌拉起誓,今生只爱眼前一人,如有违反,愿受魔云毁噬之刑。” 千野看着她,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我千野对纳斯乌拉起誓,今生只爱眼前一人,如有违反,愿受魔云毁噬之刑。” 这样误会就该结束了吧。不,后面还有。 千野慢慢走向香尘,想要拥她入怀。不料香尘右臂猛然甩起,好在反应快,躲了过去。“香尘,你?” “有话打赢我再说。” 不再废话,香尘抬腿奔出,指向,千野提起右腿,在空中绊住了她。那样的动作,如此的美好,周边停留的人宁愿把它看作是打情骂俏。 腿脚收回,香尘不依不饶,双拳再出,千野来回躲闪。趁着空隙一把握住了香尘的双手,手臂用力,香尘回旋转圈投入了千野的怀里。“算我输了好不好?别再生气了。”千野再次道歉。 香尘推开他,深情的看着他:“误会解开了,也就不再是误会了。”转身离开。 “香尘,再给我次机会。” 香尘背对着他,“知道那天在路边,我对爷爷说了什么吗?”香尘顿了顿,说:“我说,牵紧婆婆的手,永远不要放开。”继续走着。 千野愣了一下。牵紧婆婆的手,永远不要放开。牵着你的手,走一辈子。一下子,千野明白了,他大步走上去,拉起香尘的手捂到胸前,“嗯,永远不放开。永远。” 只听到一声“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哦。这是你对我的承诺!”便消失在人群中。 六十一 生死注定,我要爱你 再回到学校,千野重新戴上了那个面具。两个人牵手走进校园,身边的人们不是羡慕,就是鼓励。再没有从前的那些不愉快。 坐在教室,呼吸到的全是开心与快乐。铃声作响,导师走进教室。为什么他们两个觉得导师也在看他们? “在上课前,老师有个小小的问题想要问一位同学。香尘。”导师走到香尘身边,弯下腰,(大声)说道:“有这么个浪漫的男朋友,应该消气了吧。” 香尘低着头,没有回答。 “还害羞了。老师只是好羡慕你们这么年轻。” 千野伸手挽住香尘的肩膀,“别逗我老婆了,她很胆小的。” “谁是你老婆?”香尘小声说道。 唔唔唔,教室里传来一些闹哄哄的声音。 “什么声音?刘老师,为什么不上课?”是训导主任。 “刚跟同学们开了个玩笑,这就上课。” 主任走之前,看了看香尘和千野,留下了一句,“很不错哦。” 冬去春来几世 缘分人不知 悲欢离合 只盼与你相知 若有命运恩赐 自有重逢时 再续前生不变相思 梦一场你我相守两不忘 任时光消逝成空再回想 你为我注定寻山问水而来 我为你等待一生去爱 梦醒之后的黑夜你不在我身边 我情愿住在为你心碎的世界 因为与你的承诺 我从来没忘记过 生死注定 我要爱你 就是这首歌,让香尘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香尘,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又做错什么了?你告我说啊。” 香尘把mp3递给千野,他好奇的戴上,皱着眉头问:“你让我听什么?歌吗?” 香尘拿起p3,调到自己刚听哭的那首,“你听。” “怎么了?这是吴奇隆的《注定》。蛮好听的,可也不至于让你哭吧。”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很难过,好像生命中有这样的一个人,好难过,好难过。” 千野张开手抱住了香尘,她哭的颤抖。就像上次撞开她房门看到的一样。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 “别怕,有我在,你不会孤单的。” “答应我,答应我,不管怎样,绝对不要丢下我。就算是死,我也要陪着你。” 千野摸摸她的头,“傻丫头,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永远,我答应你。” “嗯。” 放学回去时,千野才注意到,居然又下雨了。站在楼道里,千野捏着香尘的鼻子,“嘟嘟天使,我怎么觉得每次只要你哭,准要下雨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啊?” “干嘛捏人家的鼻子?很痛诶!额?这个问题你干嘛问我啊?” “好了,我逗你玩的。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取车。” “知道了,你快去吧。” 医院里。端木晟和韩佳尚彼此紧抓着手机,生怕错过了任何人的来电。可惜大家像是遗忘了他们,手机始终没有声音。 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看着那些被雨水打落的树叶。如果他们知道千野有上台演讲,应该会很遗憾吧。 韩尚佳盯着那些雨滴,想象自己是它们的同类,是不是也可以潇洒的飘落? 端木晟看着那些雨滴,想象自己再看到香尘的时候,是不是还可以肆无忌惮的玩笑? 韩尚佳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是为了仇恨而来,根本做不到忠于爱情,至少现在做不到! 端木晟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明白错误已经犯下,根本磨灭不掉,永远也不可能了。 “你叹什么气?”“你为什么叹气?” “为了香尘。”“为了千野。” 端木晟哼哼笑了一声,“没想到我们倒是蛮有默契的。我只是觉得再见面应该会很尴尬吧。” “我不知道。就是有点遗憾,以为只要掩饰的好,就可以走的长久一点。可惜我错了。” “不,是我们都错了。” 六十二 来自彩虹的信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几个的命运早已交织。彼此之间似是有条绳索牵绊着,一动则全动。 江言拉着雪乐的手慢悠悠的走在千野大学的校园。看他们说说笑笑,好像很开心,就像香尘他们。可仔细查看,雪乐半皱着眉,应该有什么烦恼吧,就像端木晟他们。 如果上帝只给我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怎么选?江言。这是江言自己问自己的。 如果没有遇到他,我会是什么样子?雪乐。这是雪乐自己问自己的。 突然发现看到的并不是真的,那些看到的快乐,烦恼,说是装的,不如说是掩饰。掩饰那些不想被看透的事与实。 “言,如果我说我转到你们学校,你会怎么样?”雪乐认真的看着,问着。 江言却玩笑般的回答,“不要哦,这里以后会很烦的,你呀,还是适合呆着原来那。” “什么意思?” “因为不久以后我会做很多事。雪乐,你还是乖乖上课,不要??瞎想哦。” 雪乐挽着江言的手臂,嘟嘟嘴巴,“那你觉得香尘和千野会幸福吗?好羡慕哦。” 江言伸出空着的左手,五指张开,搁到自己眼前。透过五指,看到的是绚烂的彩虹,看到的是姐姐香尘那复杂的表情。 而此刻香尘也停留在某段回家的路上,伸出右手,隔着手指,看到了??? 千野曾悄悄地问过她,为什么?为什么彩虹代表重生?她当时只是对着他笑了。(.)因为她觉得这个问题好幼稚哦。从小到大,她一直是这样相信的。相信了这么多年,差不多以为它如同真理般就是存在的事实。但这一秒,或许是心血来潮,香尘想要说点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彩虹吗?” “因为重生?”千野不是很肯定。 香尘摇摇头,“记得小时候爸爸给我讲过一个彩虹斗天的故事。那时候彩虹不是挂在天上的,是深埋地下的。可是它总是听身边的花花草草说地上有多漂亮,多美好。于是它对老天爷说:‘把我弄地上吧,否则我就不让龙王降雨。老天爷笑了,说:‘人家龙王的事你管不着吧。再说不下雨你出的来吗?可是最后老天爷还是把彩虹弄上了地面,而且还把它挂的高高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很荒谬是吧,可记忆中他就是这个跟我讲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可我还是信了。因为是爸爸说的。只要是爸爸说的,我都信。 “你知道我从哪天才正式接受重生这个词汇,这个道理吗?” “你又知道,我怎么说服自己相信他们是真的对我好?” “你说遇上我,是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想说,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心疼的事。我总是想要把你当成是我的避风港,却在某个时间里发现,偶尔你也需要找个地方遮挡一下。有时候我气自己为什么不知道你的脸什么时候成了这样,什么时候我们相处的这么不快乐?” “香尘。”千野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到跟自己对立。“我不想知道为什么彩虹会出现在天上,也不想知道重生代表什么。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我们在乎对方,是因为在乎才会计较那么多。可是现在问题都解决的,剩下的只是开心,好不好?” “嗯。就像我以前一样,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像你说的,只要是我说的,你都相信。那么我要是告诉你,端木对你没有恶意的,你会不会???” 没等千野把话说完,香尘就插话了,“他现在在医院吧。我们去看看他吧。该买什么好呢?” 六十三 终是情义 医院里,白尼龙的床单,被罩,遮盖着端木晟手上纯白的绷带。[]每次只要看到这只手,他都会觉得不安。有时候他也会好奇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央若絮的话,她说不好就不好,她说没事就没事,那样的杀伤力真的很无奈。 端木晟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她说的从来没错过。 记得第一次见她,她说自己会有一个一辈子的兄弟,结果是千野;她说他们会成就一项事业,后来出现了暗夜;她还说自己会有一段忘情的爱,现在韩尚佳就在身边;所以当她说香尘来历不明时,他紧张,当她说无碍时,他便确信自己做错了。 因为自己的擅自行动害他们分手,端木晟真不知道该如何再见她! 站在病房门外,香尘伸出的手又拉了回来,想到自己折断了端木晟的右手,她觉得自己很过分。可是也同样好奇,他们怎么好像都忘了她的能力,以为单凭身手可以打赢她吗? “怎么不进去?”千野推开了房门。 “香尘,千野。”“小蛇,香尘。”韩尚佳和端木晟开口叫道。 “狼,有好些吗?”千野开口询问。 “嗯,好多了。” 香尘把鲜花插上,从带来的保温瓶里倒出一碗汤,递到端木晟手里,“这是骨头汤,很补的,你喝点吧。” “香尘你??” 香尘摆摆手,“哎呀,这么说话真别扭。我直说吧,我和他和好了,所以不管你怎么做,都改变不了结果。要是你答应,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端木晟笑了笑,说:“我也想说一句。香尘,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我答应你以后不会怀疑你了。大家和平相处吧。”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误会,总之说清楚后,便如彩虹高挂般雨过天晴。 课堂上,他们四人坐在墙角那,躲得远远的,不去理会导师孜孜教诲。安静的教室是不允许被打扰的,他们只能一个又一个的传递着那些“露骨”的情书。 香尘用笔写下爱的誓言,千野尾随其后。传到端木晟手上时,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被下来巡查的导师看到了。 导师看了一眼端木晟,捡起那张纸。念到:对你的承诺我从未忘记。生死注定,我要爱你。导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动不动就又生又死的。不过课堂之上,谁允许你们胡闹的,千野。”没懂什么情况就被叫了起来,千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导师看的是端木晟,怎么会去叫他的名字? 千野站了起来。 “是不是啊?香尘。” 香尘也站了起来。 “你们这种行为,要是不处罚,我自己都过不去。你们三个,门外站着去。”原来大学一样有体罚的。 站在门外,看着空荡的楼道,他们真该庆幸现在是上课期间。不然脸要放哪?真好意思说自己是暗夜的主啊? 没两分钟,韩尚佳也出来了。问她原因,她说不想他们三个孤单。废话,三个人怎么会孤单?直说是来陪他们的又不会死。 端木晟轻轻说道:“真是,我还没看到就被导师捡起来,还念了出来。这样也好,省得我自己看了。你们两个真行啊,生死注定,我要爱你。这句话真不错。” 千野摆摆手,“要是我说这是歌词,你信吗?” 端木晟笑吟吟的说:“信,为什么不信?”看着千野认真的表情,“不是吧。香尘。”他求救于香尘。 “对啊,是歌词。”瞅见端木晟那泄气的样子,香尘又说了一句,“不过这也是我想说的话。” 大拇指与无名指对擦,发出很脆的响声,“我就说嘛,要单是一句歌词就害我被罚站,那我不是亏死了。”端木晟现在满意了。 “真不知道这些年你们是怎么管理暗夜的,还这么小孩子脾气。” “暗夜?是什么?小佳你都说了好几次了。” “香尘,这件事我以后再告诉你。” 六十四 “普罗旺斯” 不管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再度牵手任谁都会分外珍惜。[] 这是奔跑的车子,这是快乐的伙伴,这是幸福的旅程。他们乘着车去往那传说中的中国的普罗旺斯。 站在这里的那一刻,香尘相信自己会像这满山遍野的薰衣草一样,幸福的绽放。 这是一次由千野大学组织的交游活动,可他们知道这不过是某人为了制造浪漫耍的小手段。坐在鲜花丛中,香尘回忆着。 现在想想发现我这个男朋友做的其实蛮失败的,都没带你好好出去玩? 我不在乎,你该知道的。 我知道啊,可还是觉得不该这样。 我不喜欢张扬,低调点比较好。[.超多好看小说] (千野抚了抚香尘的头发。)这个貌似有点困难,你也知道我的面具已经很引人注意了,再加上这次演讲,估计低调是没戏。 这我不管,总之我不要招摇,万一被人当成马戏团的猴子,那我不是冤死了。 香尘看着眼前的美景,嘴上笑了,就连眼睛也在笑。不经意的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双眼。“猜猜我是谁?” “言。” “不对,再猜。” “我知道了,,对吧。” “这还差不多。”千野松开手,坐到了香尘右手边。“你好像总是喜欢提到言,他对你很重要吗?” 香尘直直的看着他,看到他心直发毛,“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我说过要相信你的。”千野张开手从后面抱住了香尘。“喜欢这个地方吗?” “嗯,很漂亮。”香尘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千野的手上面。低着头看着四只手傻傻的笑着。 “你笑什么?我看起来很好笑吗?” “没有啊,只是觉得很浪漫,很像你。”居然组织全系同学出来玩,就只为了她说的低调。 “你呀。”千野捏了捏香尘的小脸。然后皱了皱眉,继续捏着。捏的香尘都“生气”了。 香尘推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你干嘛?我的脸很好玩吗?” 千野看着嘴巴都鼓起来的香尘,用很奇怪的声音说道:“是啊,很好玩。不然你自己试试。” 香尘鬼使神差的去捏自己的脸,捏完之后鼓起嘴,歪到一边,“哪有好玩?” 千野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告诉他试试。果真香尘捏了又捏,真有点把他的脸当玩物的感觉。不料这个时候千野突然抓住香尘的手,直接吻上了香尘那饱满的小嘴。亲吻着,爱抚着,允吸着,幸福着。 分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说道:“这样是不是更好玩?” 香尘刷的一下子脸红了,低着头,被千野埋进了胸口。千野抚摸着香尘那柔美的头发,轻轻说道:“不论生死,我都爱你,香尘。” 面对如此美景,大家都是各自寻找自己的快乐。 韩尚佳拉着端木晟的右手,漫步在这个诗情画意的空间。 “端木哥哥,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是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还从来没见过,大木花谷真不愧被称之为‘中国的普罗旺斯’。小蛇还真是会挑。” “他一定是想给香尘制造浪漫,不过有必要让这么多同学都来吗?门票很贵的。” “谁知道!” “端木哥哥还没看过我跳舞吧,我跳给你看好不好?”就在这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还有那娇艳的美女樱,波斯菊下韩尚佳舞起了那优美的身姿。 不知道什么时候端木晟拿出了口琴吹了起来。那样的婉转的琴声,那样美好的舞姿,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上前观赏。 小梦语:今日七夕,祝愿天下所有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幸福快乐??? 六十五 注定经历 此刻的降城。誊煞正在殿内大发脾气。 破浪,宛悦阁,还有誊煞的护卫,一干人全体跪在大殿之上。唯有那个被称为轩辕真人的前辈站在一旁。 “混蛋,怎么了?都哑巴了。” 全体高喊,“少主息怒。” “哼,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要不是我亲自追踪,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居然没人告诉我降城一日,t市半月。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混蛋,废物。查出香尘现在位置没有?” “禀少主,香阁主目前处于经若360位。”破浪回禀。 “要是这也没查到,小心我一掌劈了你们。” 旁边的轩辕真人咳了两声,说:“凡事莫急,凡事莫怪。” 誊煞看了一眼真人,转身对殿下的人说道:“破浪,宛悦阁听令,立即前往t市助阁主完成任务。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任何人不得暴漏身份,违者杀无赦。” “遵命。” 人影离去,誊煞走到轩辕真人身前,俯首弯腰,鞠躬,“烦请真人速帮我恢复功力,助我前往t市。” “罢了罢了。”轩辕真人甩了甩手上的挂物,“其实你的伤早已恢复,这几日是我封住了你的功力。(.好看的小说)只想教导你异能的提升与运用。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了。”真人右手在誊煞身前抚过。“你运气试试。” 誊煞双手提起,深呼吸。拱起,“谢前辈多日教诲,誊煞绝不敢忘。” “去吧。” 随着一曲一舞完毕,大家纷纷给予了掌声。韩尚佳捂着脸跑到了端木晟身边。“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端木晟笑着说道:“傻丫头。”伸手想要抱住她,却忘了自己那受伤的左手,结果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韩尚佳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别出了院,就忘了你那手还断着呢?医生让你养着,可没说你可以抱人哦。”香尘拉着千野走到他们身边。 “喂,那医生也没说不可以抱啊。”端木晟似乎不太服气。 “那你尽可以抱抱试试。”千野也来搭腔。 “懒得理你们。小佳我们那边去。”端木晟拉着韩尚佳超那边走去。 留下香尘和千野互相瞪眼,最后对视而笑。 而这一切不远处的江言看得清清楚楚,他在笑,笑姐姐现在的幸福。他在哭,哭姐姐要面对的未来。他在不安,不安降城还是有人来了。他刚刚收到了舅舅的消息。他也迷茫,迷茫这所有的所有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好给你一段时间享受幸福,现在算来,幸福才刚刚开始,磨难就来了。姐姐,上天注定我们要经历这些,那好,谁都别再逃避。不要再躲在蜗牛壳里,回到属于你的现实中吧。 江言慢慢走过去,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间,香尘没有征兆的昏倒了。江言从后面扶住了她,让她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千野有些吓到了,这完全不在计划之中。江言抱起香尘回到了车上,车子开到了医院,这场浪漫就此落幕。 小梦语:亲们周末愉快,要是喜欢文文,记得收藏留言。小梦等你们哦??? 六十六 千野逐浪的不喜好 确定无碍,香尘出院了,她摸着肚子,样子好可怜。(.) “怎么了?饿了?”千野问道。 “嗯。” “走吧,一起去吃饭。” 四个人来到了附近的餐厅,坐到了临近窗户的角落。不知道受什么影响,认识香尘后他们好像是低调了许多。 千野把菜单递给香尘还有韩尚佳,两人纷纷摇头表示听他的,千野便自行点了一桌菜。或许是真的饿坏了,香尘毫无顾忌的大吃起来,直到被大家看的不好意思方才停了一下。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们快吃啊。”香尘夹起一块青椒递到了千野的碗里,再夹时被端木晟打断了。 “他不吃青椒的。” “为什么?怎么会有人不吃青椒?”香尘很好奇。 千野笑了笑,“没有了,就从小不爱吃而已。”接着把碗里的那个青椒放进了嘴里。 “你不是不吃吗?干嘛又吃了?别因为我,吃你不喜欢的东西。端木你告诉我,他还不喜欢什么,我下次注意。”香尘问道。 由于左手有伤,端木晟没办法把碗端起,只是放在桌子上。他把筷子放在碗上,对香尘说:“他并不是挑食,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青椒和番茄,你稍微注意一下就好。” “嗯,我知道了。怎么觉得你对他比我还要熟?真奇怪。” 这顿饭他们吃得很开心,而就在他们说着千野不喜欢吃番茄的时候,餐厅外走过一群人。他们全部都是身着黑色衣服,却给人一种很是奇怪的感觉,纯真又诡异。 “破浪大哥,这里已经找了好多遍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回原始地千野大学再找?” “好吧,回去。” 这群人便是被誊煞派来的破浪以及宛悦阁的人。至于为什么称破浪为大哥,是这样的。破浪是可索诺少主言煞的心腹,跟随言煞多年,自是熟识与言煞青梅竹马的香尘,而宛悦阁是言煞为了保护香尘专门成立的。相处多年,彼此都早已熟悉,便称其一声大哥。 回到学校,香尘收到一束红玫瑰。满腹疑惑的打开卡片,看到的是这样一句话:不在乎花招蝶舞,此生只愿与你同游。 香尘翻过来翻过去地看着那张卡片,确定没有署名,闭上眼闻着花香,很是满足,却全然不知身边的某人早已红眉毛绿眼睛了。 “有人送花给你是不是觉得很自豪啊?” 香尘不假思索地回道,“是啊。” “你。” “呦呦呦,我好像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小佳,你闻到了吗?”端木晟“大声”说道。 “好像是有诶。应该是有人打翻了醋坛吧。” “你们。”千野气结。 香尘回头看着这样的千野,扑哧一声笑了,“哎呀,我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就算真有喜欢我,你也该开心啊。我有人追不就代表你眼光好嘛!真笨。” “说我笨,你再说一遍试试。”千野伸手去挠香尘的痒处。 香尘只好丢下花喊着“饶了我吧。”向前跑去。 小梦语:新的一周,新的开始,亲们也一起加油噢! 六十七 誊煞终来 那天下午班导留下一个作业,是一篇关于“付出与拯救”的论文。[.超多好看小说]晚上香尘去到千野的房间寻求帮助。因为她不知道付出与拯救可以有怎样的关联。 千野说:我们每个人都在为其他人付出着什么,可能是关心,可能是爱护,可能是仇恨,也可能是不求回报的在乎, 我们每个人又都在为其他人做着些什么。当他们的人生轨迹出现偏差,我们会尽自己全力去纠正。去劝诫。 那些想要留下,或者已经留下的人们,是我们每个人为止努力的成果。 那一晚,千野说了好多,可是香尘还是脑袋空空,什么都写不出来。 第二天早上,一夜无眠却仍没完成作业的香尘,顶着好重的黑眼圈,一个人去学校。而千野因为千野集团的事不得不去往公司。 慢哒哒的走在人行道上,时不时的抬头看天,看白云,连自己险些撞到电线杆都不知道。好在距离还有一尺时,她被拉了回来。“谁拉我?” “是我。香尘。” “你?”香尘禁不住多看了几眼,最后上前抱住那人,“好久不见了,你都不说来找我。真是的。” “是我错,我认错行不行?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次吧。”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了。”还想说什么,却被那人打断了。“我有事先离开一下,不过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好看的小说)”不容诋毁,直接离去,却在走了几步后回头说:“下次记得看路,我不保证每次都赶得上哦。” 事实证明,他们真的很快就再见面了。 第一节课,班导说又有新同学转学过来。看到他走进来的那一秒,香尘笑了。他说的话从来都是不用质疑。 誊煞,如你所说,我们又见面了。 千野急匆匆的赶回来,却看到香尘坐在陌生人旁边,有说有笑。他上前拉起香尘,“他是谁?” “他是谁?”誊煞也在问这个问题。 香尘用力的想要甩开千野那抓紧了的手,“放开了,很痛诶。”捂着自己的手臂,香尘开口道:“你们很奇怪诶。”对着誊煞说,“不叫大哥也就算了。”转身对千野说,“你也是,不问候也算了。”然后对他们一起说,“自家兄弟,干嘛装作不认识?有意思吗?” 不管他们怎么想的,但香尘就是觉得没意思。明明是亲兄弟,却好像完全不认识。这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结果二人异口同声回答道:“没意思。”相互看了一眼,又来了一句,“确实不认识。” 这下换香尘闷了。 是那个人吗?他就是现在的降城王子?他是为了姐姐来的,对吧。要是他知道姐姐因为千年雪参记忆回到了过去,会不会划开那层防护?舅舅,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在他之前,让姐姐恢复,要不要?看着他们三人,江言犹豫着,矛盾着。 想着第一次见到她,是个奇妙的意外。原以为会落在千野的手上,却不巧又巧的被她救下。什么是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许任何人伤害他。又什么是想动他,先过我这关?就算我当时倒在地上,可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我的耳朵还是灵敏的。我听到了,那一刻我便知道不管你以后是否相信我的故事,我江言都认定你是我最亲最亲的姐姐。 记得刚转学过来时,班导有让我自我介绍。我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姐姐,你应该不知道是谁吧。因为我没有告诉你、但如果以后的某一天我告诉你答案,你会不会走过来抱着我,轻轻的说一声“弟弟,谢谢你”?你会吧,我相信你会的。 小梦语:誊煞终于来了,很多事变得不再一样,欢迎亲们留言??? 六十八 离她远点 课间,韩尚佳把端木晟拉了出去。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好奇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了解什么。是不是因为答应给自己一段时间,所以选择了放纵。放纵自己的思想,放纵自己的感情。 “你觉不觉得那个誊煞很奇怪?看起来跟香尘很熟似的。” “或许是老朋友吧。” 韩尚佳斜着脑袋,两眼直直的说道:“也或者关系更近一点,你没注意到上课他一直再看香尘吗?” “你是说他喜欢香尘?” 凭着女人的直觉,韩尚佳要是相信他们只是朋友,那还真是见鬼了。看朋友,怎么会看整节课?看朋友,又怎么会用那样温柔的眼神?韩尚佳狠狠地点了点头。 “我去告诉小蛇。” “回来。”韩尚佳拉住了端木晟,“这种事我们说也没用,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又到了每周一次的体能课,貌似经过上次面具事件后,他们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上过了。一些简单的整队后,他们被分为男女混搭的两组进行比赛。规则很简单。八百米的路程,采用四人接力的方式,输的一边要接受惩罚。 结果千野和韩尚佳分到一组,端木晟因为手伤弃权不战,香尘则跟誊煞分到一组。 站在起跑线上,誊煞对香尘说:“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直到最后。” 香尘推着誊煞站好,告诉他,加油!回到跑道外,又对誊煞喊着,“一定要加油噢,别丢了降城的脸。” 誊煞似笑非笑。这还是香尘吗?她怎么会这么快乐?她怎么会说出来?这是执行任务的状态吗?不过,看到她过的这么好,真的放心多了。 誊煞的首棒自然以胜利结束,他们这一组也获得了胜利。 他们的胜利,也说明千野的失利。但千野还是很开心。因为香尘很开心。“祝贺你啊,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棒。”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就这么容易满足啊?” “我就要求从来都不高啊。不过要是你想送我礼物的话,我不介意收哦。” “你呀。”千野用手指点着香尘的额头。轻轻在她耳侧吻了一下,“这样的礼物满意吗?” 耳边软软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擦过,香尘突然脸红了,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再抠,手就断了。” 香尘“气急败坏”的一跺脚,“讨厌。” 千野抓着香尘的两只胳膊,笑的不知有多开心。全然不知危险逼近。 砰的一个拳头打在了千野的脸上。 “誊煞你做什么?”香尘赶忙去看千野的伤,“你流血了。” “我没事。”他用拇指擦到了嘴角的血迹,看着地上被打掉的面具,有些气结。“这位同学,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怪就只怪你不该招惹香尘。我答应过我大哥,会帮他守护香尘,所以你最好离她远点。” “什么意思?誊煞你在说什么?”香尘不解。 “要是我说办不到呢?” “你可以试试。”在誊煞心里,除了自己大哥言煞再没人配得上香尘,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骚扰香尘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没有迟疑,誊煞双拳出击,直逼千野要害。好在千野也是练家子,总算躲了过去。那招精准无比,让千野不得不小心认真。见双拳失败,誊煞再来连环踢,在千野无暇顾及时,使用过肩摔,将他直接撂倒了地上。 端木晟没想到千野就这么轻易的输了,就连他本人也不愿相信,不敢相信。可是就算对手再强大,端木晟也决不允许他伤害千野。上去跟誊煞过招,谁想竟被一掌打的倒退数十步,胸口气血翻腾,就那样站在了原地。 亲们别整天潜水了,出来冒个泡吧??? 六十九 央若絮与雪澜 真厉害。(.好看的小说)韩尚佳心中默念着。就算自己不曾与千野他们交过手,可他们的手段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打败了。誊煞是吗?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怎么从来没听过? 这就是降城王子的实力吧。若连他们都对付不了,何来治理降城?又如何让众人心服口服?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呆在姐姐身边,报仇岂会容易。 看着倒地挣扎的千野,瞥见手捂胸口的端木晟,香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你是不是疯了?他是你哥。” “你说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誊煞,千野,端木晟,还有韩尚佳,甚至是江言,对于香尘的那句“他是你哥”全都表示不解。(.) “我说他是你哥,你怎么可以对他动手?” “香尘,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怎么会是我哥?” “他就是。” 本打算再问下去的誊煞被破浪紧急召唤,只好暂时罢手,“等我回来,给我解释清楚。” 而这一刻的某人不小心撞上了对面疾走而来的央若絮。完全没有留意的央若絮被狠狠地撞倒在地上。[]她抬起胳膊看着手肘处的擦伤,皱起了眉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做什么都不顺。” “对不起,你没事吧。” 央若絮抬起头看着那人,举起胳膊,没有半点好气,“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没事吗?真不知道今天惹了谁,真背。” “对不起小姐,我真不是有意的,你自己撞上来,我也是一时躲不开。”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错了。这年头的绅士风度是不是都长翅膀飞走了?” “这话挺有意思。不过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起来吧,我送你去医院。” “我才不要跟个没风度的男士走在一起,丢人。” 那人手指了指了前面的路,“你确定?那我走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被一句“等一下”叫了回来。他疑惑的看着站起身的那个女生,“你怎么?”却不料很快被打断。“不是要送我去医院吗?快点啊!” 他只是无意识的回了句,“哦。” 他没有再问为什么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他看得出它好像很慌张。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就像她说的,男士就该有绅士风度。不论她遇上了什么,至少不问,是他可以做到的。 他居然都没有再问我原因。原本想就那样离开的,可是那些人好像粘皮糖似的还是没能甩掉。她只好利用他来逃跑。这样扶着她的人,先前居然被自己说没有绅士风度,真是???央若絮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要不说出来听听?” 央若絮没有回答,只是问道:“我是央若絮,你的名字那?” 那人想了十秒,“本来不想说的,不过看在央若絮的面子上,我可以说。我是雪澜。”那人就是雪乐的大哥雪澜。 “央若絮?不就是我。” “我是说看在你先告诉我你名字的份上,懂?” “噢。” 很没脸的吼吼,偶需要你们啊??? 七十 他不是言。真的有言煞这个人。 匆忙赶回的誊煞直接回到教室,站到了香尘面前,指着千野,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说他是我哥?” “你回来了。有事嘛?” “没事。”就算有事也不会告诉你。誊煞觉得香尘已经够苦了,不想再添事端。原来誊煞接到破浪的召唤,碰面后才知道他们竟然发现t市有股很诡异的气息活跃着。他们一直追踪,不想最后还是丢了踪影。才想说尽快汇报。 “礼物呢?” “什么礼物?”誊煞全然不解。 “额?我记得以前只要你惹我生气,都会送我礼物的。我没记错吧!”香尘冲誊煞眨了眨眼睛。 誊煞笑了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样东西,握在手里,放到香尘手上,“给你。” “什么?”香尘张开手,面露惊讶,“这是什么?” “这是我送你的魔音鈹克啊。你这次出来忘记带了。” 香尘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如同指尖大小的星形片状物,“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记得了?” “你别生气了,我去问问言,或许他会知道。”起步走向不远处的千野。却被誊煞硬生生的拉了回来。“你说谁?” “你怎么了你?言,就是言煞,你哥啊?” “我哥?我是说你要去问谁?” “就他啊。”香尘指了指千野,“言煞。” “香尘,你怎么了?他不是,他不是,我哥已经死了。死了。”誊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感觉,那么讶异,那么吃惊,又那么痛苦。 香尘死命的挣脱誊煞的禁锢,“不是的,不是的,你骗我,他明明就是言煞。” “香尘,你怎么回事?我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哥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你这样会吓到她的。”千野按住了誊煞的双臂。原以为他们只是好朋友叙旧,所以就算自己再吃醋也认了。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他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 誊煞用力的甩开了千野的手,“别碰我。”仔细看着这个戴着面具的男生,有一刻他也愿意相信他便是言煞,降城的可索诺少主。他们有着同样温柔的眼睛,那样柔情似水的眼光。可事实证明,他不是,真的不是。当他看到言煞破碎的神牌时,便已知道没了,再也没了,永远都回不来啦。他的哥哥,彻底消失了。“告诉我,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 “她很好啊。你觉得她哪里变了?”千野问道。 “我说不上来。总觉得不对劲。他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是一个状态。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誊煞转过头,对香尘说:“香尘,你还记不记得你这次来这里的目的?盟主说只给你一月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你进展怎样?” “什么目的?是任务吗?一月,我不知道啊。言煞没有告诉我,是不是?”香尘看向的是千野。 “为什么看我?谁是言煞?言煞,是不是你口中常提到的言?” “你很奇怪诶,你就是言啊,我不看你看谁?” 千野按着香尘的肩膀是她必须面对自己,“你看清楚,我是千野,不是言。到底谁是言?他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不等香尘说话,誊煞便帮她回答了,“言,就是言煞,我大哥。最主要的他是香尘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不过很遗憾,他已经死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千野一下子垮了。“言,真的有这个人,真的有这个人。香尘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梦语:从下一章开始,那些关于言煞,关于香尘,关于誊煞,还有江言的疑团,会慢慢铺开。还有香尘来t市的任务,小梦会一一揭晓。期待一下吧! 七十一 谁能给出答案? 直面爱情,我们总能知道真相为何。(.好看的小说)若然自欺欺人,那受伤的不止别人,还包括自己。 看着千野那样颓废的表情,誊煞居然不由的大笑。是因为这个人,香尘才可以在经历过生死后依然笑的这么的开心吧,哥,究竟是我错,还是你错,不,是我们都错。誊煞看着已然流泪的香尘,说:“香尘,我不知道你跟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想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他不是我大哥,不是言煞。那么他是谁?在你心中,他占着怎样的分量?你告诉我。” “香尘,你说啊。”千野也“咄咄逼人”。 刚从外面进来的韩尚佳和端木晟看到的便是这样剑拔弩张的场景。上前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香尘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跑到千野面前。哭着对他说:“没有,我没有,我爱的人就是你。你相信我好不好?好不好?”香尘手捂着脸,哽咽的说着,“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爱的是你,只是你,我就是想留在你身边。这有错吗?” “香尘?”千野原本黯然的神情明朗了好多。 誊煞不敢相信的看着香尘,她居然可以对其他男生说出这样的话,“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哥爱的愿意为你去死,而你居然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你让他泉下如何安之,你又让我情何以堪?” 为什么大家都说我错?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留在言煞身边,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我爱他有错吗?我这辈子只爱他有错吗?哪里错了?你们告诉我啊。” “香尘,有话好说,你别太激动。”韩尚佳劝解着,她害怕香尘会受不了昏过去,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在她看来,香尘体质真的不太好。 誊煞抓着千野,气急败坏的问道:“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什么做了什么。她一直就这样啊。哪有不一样。”端木晟开口道。 “是吗?”誊煞不相信。 “为什么不是?她就是这样的。额。”端木晟突然闭口,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那个,千年雪参算不算?她好像有吃过、是吧小蛇。” “嗯,她说要吃的。” 听到千年雪参的那一刻,誊煞直觉有些站不住的倒退了几步,“千年雪参?她居然吃了千年雪参。她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疯了?”说着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就算是铁制抓地的桌子,也让他弄翻了。 “千年雪参怎么了吗?”千野问道。 誊煞一把抓住千野的衣领,右手抱拳,伸手就想揍上去,却还是放下了。转身,双手扶住桌子,弯腰低头,喊道:“滚,全都给我滚。” “你说什么?”韩尚佳不要相信。 誊煞转身对他们喊道,“我让你们滚啊,还有你们,全都给我滚。”班上的同学识趣的出去了。留下的只剩千野他们还有誊煞。“你们为什么不走?” “我们需要你的答案。”端木晟先回答道,“我想他们也是。” “答案?”誊煞凌厉的目光看向了香尘,“你告诉我答案啊,到底是为什么?”他一把抓住香尘,“看着我,你仔细的看着我,这张脸你认识吗?你忘得了吗?” 香尘拼命的挣扎,她捂着自己的双耳,用力的摇着头,“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什么都不要问我。” 七十二 幸福如履薄冰 当江言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悲惨的场面。来不及思考,他上前抓住香尘就要带她离开。却被誊煞拦了下来。“你要带她去哪?” “去哪也比在这强。” “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江言握紧了拳头。 “好吧,敢跟我亮拳头,胆子不小嘛。” “然后呢?”江言知道一旦誊煞忍不住打破了姐姐的防护,千年雪参效益失掉,姐姐将要面对的不止言煞的死亡,还有千野的情,更有家族不灭的血海深仇。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破开那层封印,直到现在还在徘徊。 誊煞不再多言,直接踢了上去,像是找到了发泄桶一般,欲要倒掉所有的不悦。江言也不保留,尽全力想要看看自己是否可以打得赢,他明白,就算不是今日,总有一天,为了报仇,这一战在所难免。 几番打斗,教室内桌椅东倒西歪,外加破损,他们彼此对视,停了下来。 这才注意到,香尘此刻就趴在千野的怀里低低哭泣。就那一眼,誊煞火冒三丈,他等了她十年,竟敌不过那人的几个月。什么青梅竹马?还不是烂话一堆。就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与她到竹马的终究不是他。竹马不成,钟情不在,他就这么好欺负吗? 誊煞转身右掌向香尘飞去。(.好看的小说) 江言急忙开口,“不要,你会后悔的。” 誊煞急忙守住拳掌,“什么意思?” “千年雪参功效快要消失了,给她一点时间吧。”江言看向的是千野。 “好,那这一拳就由你来受。”说着劈掌朝向千野。 只是掌落,他还是后悔了,因为香尘帮他当了那一掌。噗,香尘吐出了一滩红血,深情的看着千野,“生死注定,我要爱你。”在这句誓言中,昏了过去。 千野愣了,但那一刻傻的又岂止他一个。 好像我们真的从不曾了解香尘,曾经猜疑,曾经调查,却还是经不住她的一句“生死爱情”。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生?她仿佛有好多我们不知道的故事。似乎我们从没问过有关于她的一些,誊煞,那样一个暴躁的人,可我们清楚的看到,他是喜欢香尘的。否则也不可能对江言和小蛇下手。是嫉妒,可以肯定。端木晟知道是的。 对待我们这样的一群人,幸福如履薄冰。我是为了仇恨,那她呢?终究是为了些什么。只是那些我们无意中已经开始在乎的人,可以接受这样“有心机”的我们吗?我们走走停停,幸福就在手中慢慢,慢慢的“明朗”。是与不是,早就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韩尚佳想象着。 轻轻的,江言跪在了香尘的面前。好像每次都是香尘看不到的时候,江言才会这样。对不起姐姐,还是让你这么痛苦。想来这一掌后千年雪参再没了效用,你会变成自己原来的样子。我发誓,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以后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差散我们。没有。 “江言,你做什么?”端木晟看着那跪在地上的江言,疑惑极了。 江言却没他那么“悠闲”,“哪那么多废话,快送她去医院。” 千野准备打横抱起时,誊煞先他一步拉过香尘,抱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医院,根本治不了她的病。而他也不放心把香尘交给那样的一群人。 七十三 降城盟主的自白 那一晚,千野一个人回到了家。(.好看的小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香尘被抱走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失去底气的木头人,根本没办法上前要人,眼睁睁看着誊煞从自己眼皮下带走香尘。 回去后,更不想还要面对自己最讨厌的人――千野鸿。 他就坐在客厅,像是等着自己。会吗?他会那么好心?一定不是。他千野知道他找自己一定有事。 站在他面前,不想废话,直接开口。“有什么事快说?我很累,想回房休息。” “香尘没跟你一起回来?一定又出状况了。” “那与你何干?” “小浪,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说话吗?” “然后呢?您认为我该怎么说话?” “你。[.超多好看小说]” “不要以为一句小浪我就会感恩戴德,告诉你,别这么叫我,我只会觉得恶心。”对于千野鸿,千野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既然多说无益,千野选择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门,解开衬衫上面的扣子,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却发现自己脑袋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想去想。 而此刻的降城。 有个人静静的站在神堂。神堂,安放的是降城所有成员的神牌。没有人看守,全靠一层防护罩守护。然而除了降城盟主,未曾听说他人可以随意进出。这里是降城最重要的地方。一旦神牌破碎,便意味着联系的那人彻底的死亡。所以布下的防护哪会轻易被人破解。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香尘,宛悦阁阁主的神牌。右手轻轻抬起,一团蓝色的火焰在掌心跳跃。不过很快,手又收了回去。因为他想起,几天前有人信誓旦旦的对他说,“若你敢动她神牌,我便成魔,让降城破灭沉沦。”那样直白的威胁,让他心生忌惮。可这样的话同样让他感到欣慰。他喃喃自语,“不愧是我的儿子,有气魄。” 可片刻他又沉默了。他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记得那日他恍然的胸闷,心绪不安的他追踪出来的结果竟是,竟是???? “究竟我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那样的一个女生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待她?言煞,你可知道生命对于你早已不但是自己的。从你被人们成为可索诺少主那一刻,你所代表的不是我儿子,而是整个的降城。而你竟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你让我如何承受?” “你可知当我看到你破碎的神牌时,我想做的是什么吗?” “我想劈烂她的神牌,以祭你亡灵。” “你又知我为何派她此刻执行任务,因为我不想见她,因为我自私的想要她再也回不来。” “可是为什么你们两兄弟同时喜欢上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啊,站在这里的便是降城的盟主,言煞与誊煞的父亲。看着前面言煞破碎的神牌,他的眼角湿湿的。谁说他无情,他只是不愿意被人看到。原本言煞那破碎的神牌,应该如以往被处理掉。可是他不同意,降城人死没有尸体留下,唯一的纪念便是这些碎片。他不要他的儿子不留痕迹。他不要。 小梦语:一直觉得亲情是文字表达不出来的,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我不知道该如何表现。现实中经常吵吵闹闹,慢慢地我总结出一句话:淡然一点,吵闹不是重点,亲情依旧最珍贵! 亲们觉得呢? 七十四 香尘,归来 那些开始的疑惑,那些而后的迷惘,请相信终会水落石出! 窗外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可这雨不因为香尘。(.无弹窗广告)屋外刮起了大风,可这风不在乎誊煞。是不是所有为了爱的人,都会变得特别奇怪?时而愤怒,时而哀愁,又或者时而等待。来这里之前,誊煞曾悄悄对自己说,如果可以,他愿代替大哥言煞照顾香尘一辈子。如果可以的话。 可现在,香尘爱上了别人,可现在,她就躺在自己面前,可现在她依旧昏迷不醒,可是,这一切的可是,自己终究无能为力。 誊煞双手交叉摩擦,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是在场的人都可以感觉得到,风变大了,也变得急躁了。就像是誊煞的心情,那般急躁,却无可奈何。他就是有种能力,让风与他共舞,如同香尘的眼泪可以下雨一般,改变风的动向。 “你们怎么都来了?降城不需要帮忙吗?”这是香尘清醒后的第一句话。 誊煞坐到香尘身边,“别担心,降城没事。你忘了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你吗?” “我不需要,就算以前是,但现在我不要。我不要靠任何人。” “好好好,你谁都不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要可以完成任务,我什么都不在乎。”说着便起身走了出去,徒留誊煞以及专程赶来的宛悦阁众人。 窗外的雨毫无铺垫的停了,看着香尘离去的背影,誊煞知道是香尘。他记得她不喜欢下雨的。 这一天,刚刚出差回来的易磊,手捧着九十九朵玫瑰,直奔香尘所在的27班。可事实告诉他,他来早了。香尘还没来。 等在教室门外,那捧玫瑰如此的鲜艳,分外的显眼。路过的学生无不注视,在那些女生眼中,他看到的是无尽的羡慕。于是,他开始期待香尘看到后的第一眼。应该会很好吧。 走过来的某人停在了门口,看着这个捧着鲜花的人。“是你。” “是你。” 他们彼此之前就见过,更别说易磊还曾调查过。面熟总不为过。 “算了,我们也没什么交情,没必要这么客套。” “我想也是,跟无聊泡女生的人我也没什么活要说。”这个人就是打算回班的千野。 原本要进去的千野却听到了让他为之胆颤的名字。“香尘。” “你是谁?” “终于等到你了。我是易磊。之前我们见过的。老婆婆,你忘了?” “我知道。找我什么事?” “前几天我有送你花的,你收到了吧。今天过来我是想你答应做我女朋友。这束玫瑰送给你。”易磊双手递上了鲜花。 香尘接过花,“谢谢,花我收下,你可以走了。” “那你是答应我了?” “不,我的回答是不可能。”那么洒脱地走进教室。让留下的这些人倍感无奈。易磊只是对自己做了个加油的动作,自行离开。反而是千野最是迷惑。他总觉得今天的香尘很不一样,怪怪的,可就是说不上来。 进了教室,看着香尘把玫瑰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几乎同时,端木晟和韩尚佳也走了过来,同样看到了香尘的动作。三个人都那么诧异,对比之前香尘收到鲜花的表现,这样真的很奇怪不是吗?如此平静的香尘,那样不留余地的做法,千野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奇怪了。她变了,变得那么的冷酷,那么的陌生,就像是初见时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该不该说香尘你终于回来了? “香尘,你终于回来了。” 是,这句话还是说出了口,不过是江言说的。 “嗯。” 就这几分钟,千野就知道,他的香尘,那个喜欢跟他吵闹的香尘再也回不来了。 七十五 PUB事件 所谓人的本性,是他对那个事物采取的做法,说穿了就是他在乎的程度。 铃声响起,大家各归各位,却独独香尘杵在那里。当她的目光从千野旁边跳过转到誊煞身边时,大家仿佛听到了心碎声。可是又有谁知道心碎的是谁?有几个人?谁可以回答? 结果香尘跟誊煞旁边的同学交换了座位。谁都不曾开口,或许他们都认为既然不知如何开口,索性谁都不提。问题是这种事是不提就可以解决的吗? 其实千野是想问的,可是他怕自己听到的答案是yes。那天誊煞带走香尘后,江言对他们说了一些事。 原来千年雪参不仅仅是珍贵药材,对于某些特殊人群,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好看的小说)就像香尘,以她当时的体质,千年雪参没有被完全吸收,反而在进行中让她的记忆回到了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后面还有很多,可千野没有听,他知道就算再说一万句也没办法让他平静。香尘一生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跟言煞在一起的时候吗?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是,没错,一点儿都没错,可是他连自己算什么都不知道,让他怎么做才好? 一天就这样毫无新意,毫无收获地溜走了。 日暮来临,香尘没有跟千野说话,也不打算回千野家。放学铃声响起,香尘重重地看了一眼千野,神情那么复杂,那么的有话想说,却还是径直离去,终究说不出口。(.) “香尘,你?” “誊煞,什么都不要说,过了今天,你所认识的香尘就会回来。陪我去喝酒吧,我好想喝酒。” “好。” 站在香尘的身后,盯着面前的那个背影,誊煞没有办法像她一样那么“开心”的笑。那样的笑让他不知所措,那样的笑让他分外不安。 “暗夜pub,这名字听起来不错。就这里吧。”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香尘就认定这里。 尽管外面霓虹灯光鲜亮丽,却仍挡不住里面的繁华热闹。走进大厅,最先抓住眼球的是吧台前炫酷的调酒表演。干脆优美的动作,让香尘没有犹豫直接走了上去。 “帮我调杯酒吧。” 那位调酒师好奇地看着香尘,一身米色的裙子,梳着辫子,却给人做一种很冷的感觉,那样的不和谐,却又真实的存在。 “你的酒。” 看着这杯色彩惹人的鸡尾酒,香尘转动着杯身,淡淡开口,“这酒有什么讲究吗?” “原本威士忌是一款很烈的酒,净饮的话几乎就是烧着喉咙下肚,所以连酒商都会介绍你要勾兑一倍的苏打水,不适合女生。可到了酒吧,搭配起来就好玩了,想来以小姐现在的心情这样的酒应该蛮合适的。劲而不烈,如何?” 香尘举杯饮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不错哦!我喜欢。” 身边传来一个醉汉超级破坏气氛的话,“什么破酒,这么难喝?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那位调酒师连忙道歉,“先生,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满意我再为您调一杯。” “老子不稀罕,找你们经理来。” 四五个人直闹着要找经理,酒杯碎了一地,酒溅到了香尘身上。只听啊的一声,那个男人蹲在地上握着自己的右手,哀嚎着。 其他几人见那人挨了打,纷纷向她动手,而香尘只是坐在原位时不时的挥手踢腿,几下子那些人纷纷倒地不起。 “再帮我调一杯,谢谢。”香尘不急不慢的对那个调酒师说道。 “额,好的。” 七十六 摩卡任务 如此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保安。(.无弹窗广告)等他们解散了人群,准备找香尘问题好时,却发现早已没了踪影。 香尘面无表情的走在大街上,身后就是有些熄音的誊煞。这个晚上他好像还不曾开口。 低着头,看着地面,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想,甚至连汽车鸣笛声都不曾听到。在危险来临时,誊煞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拉了回来。“你怎么还是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为什么不放心?没必要,浪费时间。”依旧没有表情。 为什么他也会觉得奇怪?这样的香尘为什么他也会觉得陌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的不在乎?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没有了表情?他以为大哥不在了,只要他肯努力一定可以占到位子,为什么他感觉距离更远了?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香尘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在前面的香尘突然停住了脚步,“誊煞,对于这次的任务我承认浪费了很多时间,所以我现在只想赶快完成任务,你懂吗?” “嗯。[.超多好看小说]” “那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一个地方。” “哪里?” “澜绛指挥处。t市的中心。t市这么大,要想找四个人并不容易,所以我打算借助社团的力量帮我们找人。那么我必须知道谁是敌谁是友。” “你就打算穿着这身衣服去?” 被誊煞这么一说,香尘低下头看着自己,这才注意到昏迷之后的自己忘记了换衣服。这样青春洋溢的裙子,要怎么去做那件事? 无奈之下,香尘只好跟着誊煞回到酒店去。 “你打算一直住在这吗?”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反正也没多长时间。你的实力我还是有信心的。”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次的任务。” “说来听听。” 香尘坐在沙发上,两腿并拢,“你该知道一年前沙塔巴一役吧。沙巴首领与塔巴首领对战三天三夜,结果沙巴获胜。于是成就了今日的沙巴。” 誊煞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摇摆,“不,从此刻开始,降城再无沙巴。那个妄想如凤凰般再生的沙巴死了,连同他的城池彻底毁灭了。”誊煞没有忘记那日离开前一把火烧掉了所有后患。“可这跟你的任务有何关系?” “因为我的任务就是找寻当时被他们送往t市的血脉。” “他们的孩子?如你所说,t市这么大,要找人谈何容易?就算让你碰到了,你又怎么知道是或不是?”誊煞的疑虑,也是我们的疑虑。 香尘用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这里,盟主植入了摩卡,只要我身体有感应,就说明那个人就在附近。” “他居然这样对你。”誊煞抓住香尘的手腕,试图取出她身体内的摩卡。 香尘甩掉了他的束缚,“不要。”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摩卡,一种如同晶片一样的物质。被植入者除了可以获得其中有用的资料外,还会受到植入者控制。摩卡存在一天,被植入者就无法摆脱其控制,行动永远处在被监视下。而植入太阳穴是最要命的,因为除了植入者本人,其他人稍有不慎都会在为之取出时,伤到被植入者性命。 “他答应我,只要我完成这次任务,就给我自由。” “我该怎么说?我要怎么说?” “什么都别说。陪我回去吧。我想快点换好衣服去澜绛。” 七十七 大家的无奈 天渐渐黑了下来,很多事也因此拉下了笼罩着的帷幕,险象环生,真正的战场才要开始。[] 在问题还未发生前,江言正跟雪乐手牵手谈天说地地散步,他们聊到相识,那偶然的擦肩碰撞,那不经意的回眸,那并未看到却紧紧牵引的红线。 他说:跟我在一起吧。她说:给我个理由。他说:我说不出那样的理由,但我可以举出十个不跟我在一起,你会后悔的理由。她说:说说看。他说:没有我,谁会每天接你上下学?没有我,谁会每天逗你笑?没有我,谁会在你逛街时帮你拿东西?没有我,谁会每天对你说我想你????她说:好了。他们笑了。结果雪乐为了那些理由跟定了他。 他们聊到相爱。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做所有事情,一起腻在一起,一起说着我的眼中只有你。 “那个时候你就像个小孩子。” “我现在还是小孩子,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吧。从你不知道为了什么理由转学,就再没对我说过了。是不是觉得烦了?” 江言抓着雪乐的胳膊,转过她的身体,让她直视着自己,“别胡思乱想,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在乎你,我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几乎是条件反射,雪乐毫无思考地点头道:“是,我相信。” 他们聊到第一次见家长。江言送雪乐回家时,不小心被雪澜看到,结果两人打了一架。[.超多好看小说]还以为事情会很严重,却没想他们不打不相识,雪澜不但同意他们,还跟江言成了朋友。 他们聊到江言的pub,聊到他与千野的恩怨。就要说到点上时,江言突然闭口了。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了?” “雪乐,我有事离开一下,等我回来再说。” 此刻香尘早已换上黑衣,正在前往政府机关的路上。感觉有人跟了过来,于是停止了脚步。回头看着那个人,她突然捂住了胸口。是谁?是他们吧。怎么会是他?香尘从来没想过会是江言。如果他是,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他自己的身体会有反应,还有那蓝色的血? 江言看到香尘手捂上了胸口,连忙收起自己的气息.见香尘平复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跟着我?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看见你急匆匆的往这边走,而且穿着黑衣,有点好奇,所以才跟了过来。至于我是谁,好歹我们也同学一场,你不会不记得吧。” “是吗?不过我一向喜欢手底下见真章,看招。” 手掌迅速飞了过来,江言只好连忙闪躲。为了试出她要的答案,掌不断的朝向他,腿也跟着瞄准,江言确是只防守,毫无进攻的表现。想到自己此行目的,香尘突然抽手离去,而江言没再追去。 姐姐,你来t市终究不是为了我。 此刻,千野,端木晟,还有韩尚佳却站在上善楼天台看星星。 好半天没有人开口,还是端木晟忍不住发出声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啊?很多蚊子诶。” 换来的却是两个人的白眼,端木晟小声低喃了一句,“我说的没错啊,是很多蚊子啊。”啪,拍死了一个,两个手指捏起,用力地丢在地上。然后使劲拍着手掌,像是染上了什么病毒似的急着抹掉。 “狼,陪我打一场吧。”话刚落地,拳头就飞了过来。 端木晟险些闪躲不开,退后两步,愤愤地说:“自家兄弟不用这么狠吧。” “看招。” 端木晟挽起衣袖,“好,我就陪你练练,好久没有活动了。” 于是在天台,上演了一场绝妙的蛇狼之争,而观众就只有韩尚佳自己??? 七十八 死亡爱情 再经历那个问题,当初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迷茫,却依旧不肯放弃。那样不肯妥协,如此的难能可贵。是她今生最要命的优点,也将成为她最大的缺点。 终于说服誊煞留下,自己去澜绛。香尘变得轻松好多。她知道再进入还是会面临那个问题,可她不想誊煞看到自己的做法。就这么能这样。 当身着黑色罗衣的香尘再次坐在控制机面前,阻碍她查询的依旧没有改变,还是那该死的最后问题。 我眼中的爱情? 她依旧好奇怎么会有人弄这么奇怪的问题?可她知道这并不是重点。她要知道的没人挡得住。 爱情吗?她已经要不起了。可她眼中的爱情依旧完美。完美。两个字上去,嘀的一声,回答错误。她只得重新回答。伤痛。同样错误。而且还多出一句话,你还有一次机会,如果错误,警报铃会自动响起。 最后吗?香尘选择的是――死亡。 恭喜回答正确。 香尘原本毫无表情的脸浮现一种讶异的神态。死亡爱情?这样她更加好奇设置密码的人物。早在来之前,香尘就有决定,如果没办法解码,那么就毁坏系统。她相信以她的身手,一定可以安全过关。却没想是这样。 坐在电脑前,香尘查找着有用的一切。 香尘的漠视,让江言很不舒服。他甚至想开口告诉她所有的事情,可他忍了下来。多少次,那些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狠狠的咽下。他知道说出来的后果有多严重。他也知道在没把握的情况下说出,能否承受都是一个问题。所以他紧握双拳忍了下去。 走进火红pub,一句话不说,就一直喝酒。他想喝的什么都不记得,他想忘了所有的烦恼。他想好多好多。看着周边的男男女女,不知道触碰了那条神经,他突然想起了雪乐。看看手机,已经这么晚了。他想雪乐应该回去了吧。他试着拨打学乐的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出了门,看着整条明亮的街,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安心的感觉。回去接着喝酒,没有两分钟又站了起来。是的,没确定她平安,他喝的很无趣。 火红距离雪乐家相对比较近,所以江言先去了雪乐家。结果大哥的一句话吓到了他,“雪乐不是跟你在一起吗?”还有什么这么晚都不送她回来,女孩子怎么可以等等,他都不清楚。唯一他明白的就是她没回来,没有回来。 不再多说,江言转身跑向他们分开时的地方。只看到雪乐蹲在地上,捂着双臂,把整个头埋在了臂窝下,看起来好心疼。 江言跑上去,拉起她,用力抱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原来雪乐为了他的一句等他回来一直等着了现在。虽然街灯很亮,可她毕竟是女孩子,会害怕是自然的。她只好像个蜗牛似的把自己藏起来才会觉得安全。 ”那为什么不躲到一边去?“江言宠溺的摸着她的头。” “我怕你回来找不到。” “傻瓜,不管你藏在哪,我都一定找得到。相信我。” “嗯。” “好了,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当香尘查懂一切,跳窗回去时,回头看了一眼。空气中散播着一句话。暗夜蛇王,就是你了。 当千野和端木晟打完后,两人对视了一眼。风中也留下了一句话。我的爱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我不答应。 喜欢的亲,记得收藏啊! 七十九 如果你是那个人,该有多好! 要是某一天她对你说,如果你拥有那个身份,我会留在你身边,你会怎么做? 第二天,香尘旷课找到了政府档案提到的暗夜组织集合地――暗夜pub。(.)她去的时侯根本不是营业时间,里面只有几个准备的人。她也知道,所以留下一句话,我要见你们首领,晚上10点,我会再来,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否则我不介意拆了这里。 千野接到电话,说有人来暗夜指明要找他,却没留下姓名。以防真的出现问题,他通知了端木晟让他晚上去一趟。 在香尘从暗夜回来,走到教室门口时,再次被一捧玫瑰挡住了。依旧是他,易磊。 “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无聊?不,跟我在一起,我保证不让你感到无聊,这样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易磊握住了香尘的手。[.超多好看小说] 香尘却突然生了好大的气,“放开我,我说过我的手不是谁都可以随便碰的。”她反抓住了易磊的手,让他无力动弹。这句话被吸引过来的千野,端木晟,还有韩尚佳一起听见了。 “我一直很好奇,香尘,之前你就说过这样的话,那么到底谁可以握呢?千野吗?”韩尚佳问道。 香尘松开手,推开了易磊。看着他们三人,回答道:“不,这个世界上只有言可以握紧我的手,只有他才有资格。” “香尘,做我女朋友吧。(.好看的小说)我很认真的。” “幻灵。”香尘冷不丁地喊出这样的一个名字,是名字吧。应该是。就像一阵风飞过,只见一个女生俯首,弯腰,单膝跪在地上,“阁主,请吩咐。” “我不想被打扰,所以请走这个人。”香尘说的是,易磊。 没有谁会你让他离开,他就乖乖离开的,于是易磊和那个被称为幻灵的人打了起来,就在教室。 千野就看了一眼,然后拉着香尘上了天台。奇怪的是,香尘没有像之前那么大反应,好像抓着她的是她在乎的。到了天台,千野放开了香尘的手,就这样看着她,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也像是不曾相识的朋友。直到香尘开口,“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欠你什么。” “是吗?你不觉得该给我个解释吗?还是现在的你已经把关于我的事全部忘记了。”千野悠然问道。 香尘看着他,淡淡地回答,“不,我没有忘。没错,我想你都知道了。我爱的是言,是那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的言。我承认是我不对,因为太想他,所以在那段日子,我下意识的把你当成了他,想象他还活着,一直陪在我身边,,可事实就是事实,我总要从那么虚幻的梦里清醒过来。所以,我唯一可以对你说的就是,对不起。希望你可以接受。” “要是我说不呢?” “那也改变不了什么?千野,忘了吧。我不适合你。” 千野突然笑了笑,“怪不得你从来不叫我的名字,怪不得你说的话我总是听不懂,怪不得,怪不得我们之间有种距离。香尘,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奢望什么吗?我还敢奢望什么吗?不,我没有。可就像誊煞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而你却仍固执地把我推开。” “是啊,我的命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香尘仰起头呢喃了一句,“要是你是那个人,或许我不会这么干脆。” 教室里的斗争早就结束了,没有胜负,不论胜负。在易磊看到香尘被拉走的那一刻,他就没想再留下,他不知道自己离开那几天,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变了,身边还多了这样一个高手,看样子像是她的手下,那么她究竟是什么人?无心恋战的易磊,抽身,找机会走了。他还带走了那束花。 有亲知道香尘想做什么吗?欢迎留言哦! 八十 十点暗夜 城市的繁忙随着太阳的落下开始躲躲藏藏,黑暗下,一日的喧嚣,满怀的心情,谁又肯欣然谢幕? 缘来,爱在;缘分,情了。没来的命运,扎压得他们无力反驳。曾经他努力想要留下她,而她没有原因的答应做他女朋友。一直以为爱是平等的,只有相爱才可以在一起,可是街灯如此明亮,人心却浑浊的模糊不清。如果我是医生,我多想抛开它的心脏看它是什么颜色的,看它怎么会如此狠心?老天爷,就算经历再多痛苦,他依旧告诉自己那扇门后,还有一个窗,但是现在这样的话听着好混账。 风呜呜地吹,香尘的头发飞扬飘荡,一身黑衣,彰显着鬼魅的气息,那么的不可侵犯,仿佛身后的誊煞只是下属。 “香尘。” “什么?” “告诉我,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过的?” “然后呢?” “什么?”誊煞不明白香尘的问题。(.) “然后呢?你要怎么做?你能怎么做?”香尘转身直视着誊煞,“让我告诉你,不管我做过什么,我的心都不会有丝毫改变。现在的我只想尽快完成任务,其他的我不想想,也请不要问我。” 站在暗夜门口,香尘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的时间,“正好十点。”一秒后,她再次看了一下手表,想起这是千野送给她的礼物,想起自己也曾那么幸福的对他微笑,香尘果决地摘掉了手表,却在丢弃时犹豫了。 看到香尘,经理立刻通知了端木晟。 “谁要找我?” “是你。”“是你。”两个人的诧异,带来的是三个人的不解。 “香尘,是你要找我?” “我找的是暗夜蛇王,你是吗?没关系,认识的更好。” 端木晟看着她,摇摇头,“我不是,我想你该猜到是谁了。给我一分钟。”端木晟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马上,立刻,来暗夜。” 电话那头的人问了一句,“理由?” “没有理由,不过我保证不来你会后悔的。”电话挂断,端木晟知道香尘一直看着他,看着他打那个电话。尽管他无比的好奇香尘的来由,可他明白花哨已经远离她的世界,他已不便追问。 匆忙赶来的千野,进门第一句便是,“狼,你最好给我个很好的理由。”后面的话,在看到香尘的那一刻吞没了。 “这样的理由够吗?”端木晟悠然地回答,“香尘,好歹大家朋友一场,不至于来砸场吧。” 香尘冷冷地说:“记得第一次你去医院看我,就是这种看好戏的语气。还真是怀念。”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来是有事要办。除非你们不答应,不然我不会轻易动手。” “你就是上午说要见我的人?”千野总算明白了事情,“那么找我什么事?” 香尘稳稳地坐在吧台前对着调酒师说道:“又是你啊,那麻烦再帮我调杯酒。”回头对千野说:“很简单,我要加入暗夜。” 一句话说出,pub顿时安静下来,空空的,静的让人好不自在。香尘四处环绕,轻轻开口,“很奇怪吗?”淡淡的语气,却有着弑人的气场,让人心生畏惧。 千野对端木晟使了个眼神,端木晟对经理招招手,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不久保安开始疏散人群,来了个大清场,而这些香尘看在眼里,依然没有表情。 就在疏离完人群,经理他们离开关门时,韩尚佳赶到了。她原本打算问千野,端木晟的去向的,却见他那么匆忙,疑惑着跟了过来的。于是在场只剩下品着酒的香尘,站在一边的誊煞,还有千野,不,应该说是暗夜蛇王,鬼狼和韩尚佳。 尽管只有五个人,气氛仍旧压抑到不行。 喜欢的亲记得收藏啊,点一下就好。 八十一 都是傻瓜 奔忙的人继续奔忙,而留下的人忙碌的不只是身,还有心灵。 易磊,那个对香尘产生兴趣的男生,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看着那被丢在一边,快要枯萎的玫瑰,他慢慢走到跟前,捧起,嗅着那股花香,他反而更加不解,烦躁的将花摔到了地上。坐在窗台前,两手抱拳,放在胸口,想着什么。 就几天时间,回来什么都变了。香尘的漠视,让他软磨硬泡的劲头丢掉了大半。他突然不明白自己那么做的原因,他更加好奇的是,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化这么大?就算之前香尘的语气不够友善,但至少带有感情,至少是在乎的,可是现在,她的话,让他有种被冷掉的感觉。 “易磊,你开门。” “妈,你怎么来了?” 是之前香尘救下的婆婆,她端着饭菜,“我看你连晚饭都没吃,就给你送上来了。” “妈,您不用特意拿上来的,我饿了,自然会找东西吃的。都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 “是哦,我宝贝儿子不吃饭,你让我怎么睡的着?”这老人家还挺好玩的。 “是是是,我吃就是。”易磊端起碗,吃了起来。 老人家拍着他的肩膀,说:“怎么了,心情不好,有什么事跟妈说?” “我能有什么事?” “不说是吗?要我找人调查吗?”说着就往外走。(.) 易磊急忙拉住老人家,“妈,妈,您看您是干什么呢?我就是,就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几天没见,她会变那么多?” 老人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喜欢的女生,居然都不告诉妈?” “问题是人不喜欢我,我也没辙啊。” “哪家的姑娘,居然看不上我儿子。跟妈说说。” “就是之前救你的那个女生,香尘。” 另一边,雪澜拉着央若絮的手,漫步在人行道上。 他们的相遇本身就是巧合,他们的交流原本就是意外,而他们的交往却是自然的没办法言语。 再相遇,打招呼,说出“做我女朋友”,回答“好”。一切的一切如此的顺理成章。 其实爱情就是那么简单,喜欢就要表达出来。好,那么在一起;不好,那么就看后文。街灯将他们的身影拉的无限延长,俯视看着,他们笑得好开心。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合影”。 “雪澜,你喜欢我什么?”央若絮拉着他的手问道。 雪澜拍着她的小脑瓜,“是不是女生都喜欢问这种问题啊?我喜欢你什么?对哦,我喜欢你什么啊?” 央若絮嘟囔着嘴,“意思就是你以前也对别人说过了。” 看着她不开心的样子,雪澜拉近她的手,“我好像闻到了酸溜溜的味道,我怎么不记得雪乐问我的时候有这种感觉呢?” “你,不理你了。”央若絮跺着脚,转身背对着他。 抓住她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我喜欢你,不因为你是央若絮,也不因为你的平凡与优秀。我喜欢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我了解那种感觉,你愿意相信我的感觉吗?” “你也是傻瓜。” 小梦语:很多时候,觉得傻瓜挺好的。很简单,不是吗? 八十二 怎样不要说的条件 消失在白昼里,伸手够得到的地方,漠然的回眸,心傻傻的碎了一地。就算留在黑暗里,寒冷的言语同样伤的彻彻底底??? 清场后的暗夜分外的平静。可这平静可以维持多久,谁可以说得准? 香尘起身,看着千野慢慢走上前,“我要加入暗夜,说出你的条件吧。” “不,暗夜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千野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你听清楚,我说的是我要,而不是请求。我查过,暗夜几乎没有女性,所以说出你的条件,只有你不敢说的,没有我香尘不敢做的。”她是一定要加入,这样的口气绝不是请求。 “不,我不答应。”千野背过身,不再看香尘。 香尘转身看向端木晟,“告诉我要求,否则我不介意跟你们动动拳脚。” “条件就是???”端木晟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千野打断了,“不要说。” “告诉我,我一定要知道。” “要求就是,你必须成为暗夜成员的???的???” “什么?”香尘催促道。 “女人。”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千野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香尘愣掉了一分钟,她无比惊讶的看着他们,“你们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是该说你们维护女人还是什么。你们这样做无疑是把女人当作你们的附属品,这对我们简直是种侮辱。” “可这是我们想要加入的唯一条件。”接话的竟然是韩尚佳。 香尘看着她,“这么说,你已经和端木???”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可她清晰的看到韩尚佳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贞洁都是女孩子最为在乎的,没的否认。传统教育世人,女子是需要尊重与爱护的,或许有些奇女子不觉得自己比男子差那里,她们创事业,她们做强人,她们做一切男人做的事,只为证明女不弱于男。可就算他们内心再强大,面对贞洁这种问题,终究会回到原始点,她们只是个平凡的女子。她们没办法像男生一样不在乎,可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有了男女的差别。 可女生也有不同,例如香尘。曾经她视爱情为生命,曾经她的爱决不允许背叛,可如今早已不再是曾经。从言煞逝去,从她踏入t市,从她用异能折断自己四分之三的情感开始,香尘就不再是香尘。 她看着他们所有人,用她仅有的那丝感情僵硬的笑起,“好,这个条件我答应。”她闭上了双眼,象是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不是吗?就算她不再在乎,可把自己当成条件送出去,是人都会心有不甘。香尘也一样。 “你说什么?”千野不相信。 “你疯了吗?”誊煞开了口,走到香尘面前,拉起她的手,试图让她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香尘挣脱了他的手,对他说:“没用的,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要做。你该了解,我一向说到做到,以前是,现在更是。” “不,就算是这样,我也不答应。不,我不答应。言煞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誊煞。”香尘打断了他的话,“你没有理由阻止我,我想做的没人阻止得了。你说得对,言煞或许不会同意,可是”香尘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很微妙的表情,“可是他已经不在了。”香尘就站在千野的面前,依旧没有表情,言语仍旧那么冰冷,“就像你说的,我把自己交给你,而你必须让我加入暗夜。” 千野抓着香尘的胳膊,“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你怎么可以如此的不在乎?你为什么不在乎?我不相信这是真实的你。不相信。” “是,没错。我变的很冷漠,可我喜欢现在的自己,少了烦人的感情,我反而活的更加自在。”香尘没有说自己是因为折断了感情才会这样。因为就算说,对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也未必相信。到时候自己又要如何解释。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说。 “香尘,你怎么会变得这样?要我如何对大哥交代。” “你不需要交代,我的事我会自己告诉他。自己告诉他。千野,现在就看你的答复了。” 这样露骨的话从香尘这么个女孩子口中说出,为什么他们的感觉不是卑贱,而是心痛呢?香尘,你让大家情何以堪? 八十三 故作大方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相信这句话。千野心里想着。 爱的人对自己说,愿意把她交给自己,那一刻千野有种想扇自己两巴掌的冲动。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是自己的无能让她必须自己面对着一切。“香尘,既然你还记得从前的一切,那么就像你当初说的,只要我开口,必定成全。所以拜托你不要这么做。我知道你一定有原因的,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不管什么我一定帮你。但是求你,不要加入暗夜。” 是啊,那是她自己说的,欠的总是要还的。终于到还的时间了,是嘛。可是“我可以拒绝吗?除了这个,其他的随你要求。” “不,我只要这个。香尘,我好不容易把对你的感情压下,别再逼我。” 这就是我的悲哀吗?从小看你跟大哥相爱,我只好一个人守着单相思的痛苦。大哥走后,我只想一心照顾你,就算最后被拒绝也没关系,可现在算怎么回事,这到底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难道在你心里我一点分量也没有吗?“香尘,如果今天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千野,你还会答应这无理的,甚至无耻的要求吗?” 誊煞的这句话,无疑是大家心中最最好奇的,如果暗夜蛇王不是千野,香尘她还会这么做吗?究竟她是盲目的,还是看中人的?所有人都在等着香尘的答复。 香尘知道这个问题其实是大家最在意的,可她无所谓,因为不管是谁,她都准备好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包括生命。“是,就算今天来的不是千野,我依然会这么做。” 对于这样的回答,大家是不愿接受的,至少心里是不乐意的。(.) “好,既然如此,要是我再推辞,岂不辱了我蛇王的威严。要是你不后悔,明天晚上到我房间找我。”千野“大方”说道。 大家各奔东西,谁都没去理会。端木晟跟韩尚佳走在一起,两个人各怀心事。丢掉汽车,二人徒步走着,路程进行了一多半还未开口说话。 路灯亮到了心底,谁都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就是不想开口。街突然变得黑黑的,灯灭了,暗的便不再是路,而是心。 “端木哥哥,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利用了你,你会恨我吗?”鼓足了不知多少勇气,韩尚佳终于开口了。 “小佳,要是有一天我告诉你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你会怎么做?”端木晟平淡却严肃的语气让韩尚佳不敢相信,“什么?” 端木哥哥,对不起,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这段快乐的时光。我很想就这样一直跟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我没办法忘记那个晚上,当我费尽力气弄开房门时,看到的竟然是双亲的尸体。你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你永远都猜不到。也许其他人会想为什么会这样,可我不要。我告诉自己必须坚强。没了双亲,从此我就是一个人。我的肩上扛起的不是我一个人,是我整个的家。我想的是为什么是一刀,而不是十刀,百刀,那样我会记得更清楚。明天,是我留给自己的最后期限,是我最重要的一天。我突然觉得还蛮好玩的,因为明天也会是香尘最后的日子。端木哥哥,你有好奇【为生?未死。】这句话吗?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 小佳,对不起,不管那会不会变成现实,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这段快乐的时光。我多想就这样一直跟你在一起。可我知道不可能。从我知道你是韩叔叔的女儿开始,所有的事情就都渐渐明朗。你无缘无故出现在我的世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要加入暗夜,那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会只是这样。你说你可能会利用我,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我就是你前进的基石,可我不在乎。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爱上了你。我很好奇你所谓的【为生?未死。】有机会你会告诉我吧。 “会的。”韩尚佳随口来了一句。 “什么?” 八十四 那个叫方卓的老师 当校园转到社会,当爱情直面冷艳,最后留下的,一定不是繁华。 第二天,日子平淡的如同一碗水,最纯粹的白水。没有人提起昨晚的事,那种感觉就象是回到了最开始。唯一不像的是香尘的神情,就是没有神情。 上课,考试,运动,象是每个学生该有的功课。想想这差不多就是这么久以来最简单的日子。如果非要说点什么,那就是来了一位很年轻,很英俊的体育老师,或者说形体老师。 一头简短的碎发,精致的脸颊,高挺的鼻子,还有那细薄的嘴唇。配上合身的运动装,说是老师,大家倒是愿意把他当成同龄人,是朋友。有这样一位俊美,优秀的朋友,该有多知足! “老师,你多大了?可以交个朋友吗?”班上的男生喊道。(.) 那个老师右手敲着自己的脑袋,“疑惑”的说着:“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得好好想想。不过朋友嘛,还是可以交滴。”他没做什么停留,接着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方卓,是你们未来整个学期的形体课老师。我很不喜欢有些老师过于死板的教学,所以上我的课大家可以随意点,不过别太过分。” 底下的学生议论声不断。 那个叫方卓的老师拍了拍手,开口道:“第一次上课,我们就简单说一下我的课堂要求。第一:不得小声议论。”他指了一圈,仿佛在警告着我们。“第二:不许大声喧哗。”尽管表情有点坏,可说出来的感觉竟然有那么一种震慑力。“第三嘛,别太过分就好。” 一个看起来很壮的男生走到老师面前,手搭到老师的肩膀上,挑衅地说道:“怎么个过分法?” 老师看了他一眼,不禁皱了皱眉头,“看来我的先教教你。”抓住那个学生搭在肩膀的手,一个过肩摔,砰的一声,就看到某人摔倒在地上。“我最讨厌别人搭我的肩膀了。”用力拍拍肩膀,生怕被什么弄脏似的,“真的很过分。” 啪啪,掌声响起。所有人看向了正鼓掌的千野。 方卓盯着千野,仔细的看着,疑惑的神情慢慢变为惊喜,快步走上前,两人拥抱在一起。“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真开心。” “也没想到某天你也会成为我的老师。” 分开,方卓在千野胸前砸了一拳,接着说:“是啊,以前你是我老师,现在换班了。不过见到你真开心。” 两个举起拳头对击,这就是义气。 第二天,千野把所有人叫到了暗夜。当众宣布,香尘加入暗夜,从此成为其中一员。众人虽然好奇,但都没有开口。 “那我呢?”韩尚佳站了出来。 “你?”千野看向端木晟,问道:“有结果了吗?告诉我你的答案。” “是,请蛇王答应。” 千野点点头,“好,韩尚佳也一并加入。不过大家都听好,进了暗夜,就是一家人,要互相扶持。这里绝不允许背叛。听到了吗?” “听到。”“听到。”“听到。”“听到。”声音再大,再多,也没能穿透香尘和韩尚佳的心门,此刻她们都在忙碌着。 香尘:进了暗夜,我便可以找到那些符合条件的人,终有一天会找到的。那么,言,我就可以去见你了。 韩尚佳:进了暗夜,我便有机会接近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总有一天我要手刃仇人。那时,我就可以安心度日。 八十五 考验 做了选择,就要做好为之付出代价的准备。 翌日,香尘和韩尚佳大白天进了暗夜,然后直上十四楼,这个只有内部可以进入的十四层。 电梯门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黑色的大门,空旷旷的,就只有一个门,显得分外的不和谐。推门进入,一目了然,如同一片空地,却是另一个世界。人芸松散,却紧致有序。三三两两的进行打斗比拼。她们相信这是暗夜的练武场。 直目看去,见千野和端木晟俯首背对她们站于远处,想要上前,没想到那么练习中的人纷纷向她们两人出手。 千野只是对教练点头示意了一下,目的也只是想试试她们的身手,想来女生出来混,没那么简单。 想试我们的身手,可以啊。香尘和韩尚佳互看了一眼,然后拳头四处散落。[.超多好看小说]没几分钟,二个来个人全部躺在了地上。 啪啪,掌声响起来。千野慢慢走向她们,面带着笑容。他是开心的,招揽了两个一流的高手。可他却不得不警戒起来,香尘的身手他见识过,以一敌十,轻而易举,但韩尚佳让他感到很是意外。虽然一开始就要求加入暗夜,可他怎么都想不到如她这样一般的女生会有搏十的能耐,不可小瞧。 “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真是大开眼界。欢迎二位加入暗夜。”千野缓缓开口。 “那么这第一关,我们是不是通过了?”香尘淡淡的口吻,却语出惊人。 千野扬起好看的嘴角,说道:“居然让你猜出来了。”他点点头,继续说道:“是的,第一关你们表现的很好。 韩尚佳看着眼前的千野,若无其事地开口,“那么第二关是什么?”转身看了一眼香尘,继续说道:“千野,不,盟主,你该知道我们不会满足于只是加入的。” 盟主?这个空间也有这样的称呼吗?可香尘这一生只认一个盟主,不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都不会改变,所以这声盟主她是断然叫不出来的。我决定的事,不要改变。香尘心里对自己说着。 值得庆幸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某人开口说:“你还是称我名字吧,或者小蛇,总觉得盟主叫着好奇怪。” 入夜。香尘和韩尚佳换上一身黑装,潜进了市区的某栋别墅。 进口的浮雕地砖,仿古的家具,银白色的墙壁,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无不彰显着这栋房子主人的品味。这样一种低调的奢华感,反而更吸引人,只可惜她们不是懂得欣赏的人。 分头行动,香尘进了卧室,韩尚佳则去了书房。 十分钟后,香尘和韩尚佳集合。两人神情自若的回到了暗夜。 会议厅,在座的都是暗夜的核心人物,像是黛西,像是捷克,还有方卓,他们的老师。据说,他们遇见的第二天,方卓就进了暗夜,可是都不知道他在暗夜的地位。 蛇王是暗夜的领袖,他的习惯是黑暗,关上灯。黑黑的,看不见任何人的表情。 “怎么样?任务完成了吗?”千野开口。曾经他为了安然的跟香尘在一起,“不负责任”的把暗夜交给他人,自己跑到学校享乐。结果换来的却是那个女孩不顾一切的要加入进来。他明白她们两个绝不是单纯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韩尚佳把一份纸皮资料放在了桌子上,说:“这是之前在罗艾集团以及今晚在罗总家里找到的所有有关近十年来的商业欺诈的资料。只是我没有找到有关日前千野集团合同内容遭泄漏的证据。我想可能电脑上会有记录,但是密码我解不开。我没有完成任务,愿意接受处罚。” 虽然如此,可大家都知道能做到这样已经相当不错,否则不会十年都没人找出真相。 “知道了。关于电脑也许不是你的强项,这方面就交给方卓,相信他会很顺利的完成,是吗?”听千野的口气,方卓似乎还是电脑界高手。“那么你的任务又怎样?” 香尘漫不经心地把一个食品袋递到了千野的手里,“这就是我的答案。” “是什么?给我看看。”端木晟迫不及待地拿了过去。 “手指。” 今天周六,大家周末愉快! 八十六 震惊的手段 少见的女生,少见的手段,少见的我对你,还是那样恋恋不舍。 黑暗里,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告诉你,你手上拿的竟是一个人的手指,你会怎么办? 端木晟的选择是丢出去。他不带犹豫地丢掉,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恶心,是那心底的诧异,是那不敢相信的表情。他怎么都想不到,香尘,那样的一个女生会带回来一根手指。 千野示意打开了会议室的灯。眉头深锁,目不转睛地直视着面前的女生,很不淡定地开口:“你?” 香尘别过脸,镇定自若,“别这么看着我,这可怨不得我。我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这是他自找的。”是啊,是他自找的,当她潜进罗子生的卧室,竟看见他在对一个女孩子用强。是啊,是女孩子,对于他那样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花样年华的少女多少有些孩子气。言语里她听出那个女孩子是他新找的秘书,他威胁她如果不就范,不止让她失去工作,还要她身败名裂。 香尘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这种事她不允许,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于是后果便是他留下了一根小指。 “拜托,你怎么这样?你是去做事的,不是去杀人。”端木晟“笑逐颜开”,“香尘,你确定这是你做的?” “不然呢?是你吗?”香尘反驳道,“这是罗艾集团的股权让渡书,以及他手上所有动产,不动产的让渡资料。(.)”尘土色的资料袋里不是垃圾,大家对于她的表现很惊讶,可都不会问是怎么做到的。暗夜,不是黑暗,是信任。 “还有,”香尘补充道:“我查过了,电脑上什么都没有,至于他公司的流动资金,抱歉我自作主张捐给了慈善机构。” “你破解了密码?”韩尚佳不解。 香尘摇摇头,“是啊,这还难不倒我。” “看来不用我出手,已经有人抢了我的饭碗。”是方卓。 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酒吧的一个接待人员。就在大家都在好奇一个接待人员怎么可能进到这层楼时,那个人说了一句话,转移了所有人的思想。楼下有一群人来找麻烦,经理挡不住,请大家帮忙。 在座的各位表情渐渐变得难看,或许是想不到有人会来找事。暗夜,在大家眼里是个不允许侵犯的地方。 啊,一声惨叫。顺着声音看见那个接待员脸色惨白的看着地上的断指。这就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吧。 “你们下去看看什么情况?香尘留下。”千野淡淡的口吻,却是那样的不可反驳。 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关上会议室的门,只剩下他们两个。不知道谁“好心”的还帮他们关上了灯。黑暗里,静的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千野拉住香尘的手,把她拉近了自己的怀抱。就算是黑暗中,他依旧可以找到她。她用力推开了他。如果他看得到她,一定奇怪极了,因为她也在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衣袖,像是要摆脱什么。 “为什么那么做?如果换做是我,你是不是也像对他一样斩断我的手指,或者杀了我?” “不。” “是不要,还是不能。是因为你现在需要我吗?因为我是暗夜蛇王?” “随你怎么说,我无所谓。” 八十七 誊煞对她的在乎 暗夜成员下到一层pub内,看到的不是满屋狼狈,反而是人群涌动,只是这人群未免有些不寻常。[]是谁呢? “又见面了,欢迎。”端木晟走上去,“誊煞,有什么指教?” 这样的一群人便是誊煞以及带来的破浪和宛悦阁众人。誊煞只是简洁地说出来此行的目的,“我,不,是我们要加入暗夜。”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皆倒抽了一口气,原以为是来找事,却没想到是要加入组织。 “为什么?” “为了香尘。”同样简洁的回答。 这时听到某位宛悦成员对誊煞说道:“少主,他做得了主吗?要不要先找阁主?” 一句话吸引了他人不解的眼神。少主,阁主,他们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听着这样的话,端木晟反而笑了,“做主是吗?好啊,只要你打得过我身后任何一个,我就答应让你们加入。” “任何一个?话可别说的太过,免得输的太难看。”还是那个人。 “放肆,谁准你这么没有规矩?”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可他们都看不到人。只见那人单膝跪地,抱拳低头,“属下知罪,望阁主原谅。” 阁主是吗?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电梯门打开,出来的竟是千野和香尘。千野不是,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什么是规矩,下次不要让我再提醒。起来吧。” “谢阁主。” 短短的一句话,千野就知道自己再不能小看香尘。不仅轻易的让罗子生签了股权让渡书,还破解了电脑密码,现在又变成了什么阁主,相信她绝不是小人物。 “鬼狼,这是怎么回事?”千野皱着眉头。 端木晟看了看千野,又回看着誊煞,说道:“小蛇,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你们谁上?” 最后出场的是之前差点赢了香尘的暗夜教练级人选――捷克。 捷克vs幻沙 “刀光”在隐风中呼啸,腿脚在火光中迸溅。从来没有这样真实地看“幻”他们的身手。从言煞把他们交给香尘开始,他们就像是影子,躲得远远的,却又无处不在,随时保护着香尘的安全。可惜这么长时间都是无功,因为言煞,因为言煞一直在亲自守护着。 捷克擅长拳,这一点上次香尘就领会了,而幻沙也是手上的高手。一来一往,两人过招不下百招,却未分胜负。香尘相信幻沙是高手,因为是言煞挑选的;香尘也相信捷克是强者,因为他不输幻沙。 其实胜负早就不是最大的问题,双方只是在争一口气,一口不服输的气。香尘随风而过,挡在了二人中间,逼他们停了手。“够了。” 罢手,方才注意到,整个pub的人都在围观。这是一场真正的较量,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试,这是一场普通人不可错过的戏剧。 “退回去。”香尘的话让幻沙直接回到了原地。 “鬼狼是吧。你觉得这要怎么算?”誊煞开口了。 端木晟看着他,沉默了数秒,最后开口道:“欢迎你们的加入。” 千野这才明白整件事情,原来只是想要加入暗夜。可他们当暗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嘛。刚想开口,却被人捷足先登。 “我不答应。”香尘站了出来,看着誊煞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答应。” 誊煞上前右手小指勾住了香尘的小指,轻轻说着:“十岁那年,我对你说过,任何事我都愿意跟你一起承担。不管发生什么,这句话我从没后悔过。”那样真切的眼神,那样深情的言语,如果说香尘没被打动,那是假的,可是现在的香尘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折断感情的她本就变得不再在乎,又怎可能回应。 可其他人却被感动着。十岁?有个人始终守候在身边,何其幸哉! 八十八 不是吃醋 对爱着爱着的人,除了吃醋,还可能是信服。[.超多好看小说] 看他们那样和谐的画面,千野不愿承认自己是吃味的,可是那样的誊煞让他没办法狠心拒绝。都是为了香尘,都是因为她。“你们几个人?” “十个,加上我十一。” “好。从今天起,你们也成为暗夜一员。香尘,你是什么阁主?” “宛悦阁。” 千野皱着眉用力地想,想要想出有关宛悦阁的蛛丝马迹,却无半点头绪,“现在起,香尘就是暗夜宛悦阁阁主,誊煞以及你们归香尘管理。明白吗?” “是。(.好看的小说)” 阁主仍是阁主,什么都没有改变,却什么都已改变。 回去时香尘是一个人,走在宽阔的大街上,脑子里是千野在会议室里问的那句话,“后背左肩膀刺有跟你一样纹身的人?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香尘右手够着左肩后面的纹身。那是降城的标志――魔云。凡降城官员,守护着,出生之日必先刺于此图案,可以说是一种象征,而后会为等级用颜色区分开来。盟主他们是蓝色,代表降城血的颜色;守护者是红色,表示愿为降城安危舍生忘死;官员是白色,说明他们刚正无私的品行。 香尘没有回答千野的问题,其实问题根本不是问题,他们在意的不是这些表象,然而真实却是他们无法面对的。 而另一边,千野和誊煞两个大男生走在一起,可他们的表情并不那么好看。是啊,情敌之间怎么可能好相处?只是情敌适合他们吗?香尘会接受吗?一厢情愿罢了。 “知道我为什么同意你们加入吗?”千野是那个先开口的人。 誊煞没有看他,只是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没我想象中那么爱香尘。那晚我在窗前看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以为是自己看错,可是那分明就是你。你就那样让她走进了我的世界,再也逃不开。誊煞,是我高看你了吗?也或许是我高看我自己啦。” 誊煞的面部表情明显的抽筋,他紧握着双拳,还是忍不住对千野挥出了拳头,怒斥着,“你凭什么说我不够爱她?凭你得到她吗?你以为我不曾阻止吗?你以为我愿意吗?如果不是她威胁我,你认为我会轻易罢手吗?千野,你tom就是个混蛋,伪君子。”在香尘去千野家之前,誊煞就有阻止过,是香尘,是她用死威胁他,他只能放手,不是吗? 用手指擦去嘴角的血,千野笑了,他相信誊煞是真的在乎香尘,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很开心。或许这说明爱上香尘不是个错误吧。 在会议室里,千野问香尘费尽心思,不顾一切地加入暗夜,为什么,会得到什么?香尘只是语气平和地回答道,我要找人,可自己力量不够。不管过程如何,千野终究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帮她找出所有似她一般后肩刺有纹身的人,他答应了。 现在,誊煞告诉他,早在他看见之前,他就劝告过香尘。是她要一意孤行,是她威胁他要是阻拦彻底决裂,是她要求他让她做选择。他只能放手,她还是来了。誊煞知道她不再“清白”,可爱她从没变过,过去是,现在是,未来还是。所以他也加入暗夜,只为帮她。 分开前,誊煞对千野说了一句话,“若你敢伤害她,我决不会放过你。” 分开前,千野也对誊煞说了一句话,“原以为是她先伤害的我,可是现在连我自己都糊涂了。伤,害,这也许是个递进关系。” 八十九 晟佳分手 再聚集,错过的还是错过,留下的依旧留下。(.)谁又说的清楚。 第二天,各大报纸上争相刊登出关于罗艾集团的破产的消息,同时也收到了罗子生以个人名义向慈善机构捐献5000万的资料。好好坏坏,没人说的清楚,就连他本人都是糊里糊涂。可是已经定案的事实,没办法更改,曾经的罗总只好跑路,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混当生活。 他们还是回到了学校。无故旷课多日,好心的老师却只是让他们写检查,重点是还要在教室里读出来。如此一来,这人丢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还好班上属蛇的不多。突然觉得暗夜人脉窄点也挺好的。 下课了,可对于刚读完检查的香尘,并没那么开心。 江言忍了好久,还是决定走上去,“香尘,还好吗?” “谢谢。” “什么?” “谢谢你的千年雪参。不过,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会有的吗?”这一直都是香尘的石头。 江言愣愣地看着她,半天没有开口。几分钟后,才不急不慢地说:“千年雪参虽然珍贵,可毕竟还是存在的。只要有,我江言就一定那得到。” “可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香尘不想拐弯抹角,可江言的表情却截然相反,“算了,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的。”离开。还是离开了。 舅舅说,姐姐终究回到了过去,等着她的除了那么伤疤,一定还有其他的什么。那就是姐姐来t市的真正原因,而这个问题就是他需要了解的。 中午,端木晟强拉着韩尚佳去了学校附近的一间餐厅,没错,是强拉。自从韩尚佳加入暗夜,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忽近忽远,虽然表面他们还是情侣,但是很多事都变得不太一样了。例如韩尚佳搬出了端木晟的别墅,回到了曾经让她【为生?未死】的地方;例如他们不再如胶似漆;例如他们很少对话。 坐在餐桌上,端木晟仔仔细细地盯着韩尚佳,不打算放过任何细节。直到上菜,他的视线才有所转移。 “找我有事吗?没事我先回去了,老师备的作业我还没写完呢。”韩尚佳起身打算离开。 端木晟只是拿起水杯,轻轻摇曳着那看似纯净无比的水,慢慢开口,“怎么?过了河就想拆桥吗?”声音是那么的平静,几乎没有任何起伏,可是仍旧让韩尚佳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 回到座位上,韩尚佳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却在咽下去的时候选择吐回到刚才的水杯,看着端木晟,浅浅笑道:“这才是真正的过河拆桥。”冲着端木晟,晃了晃水杯,那些水珠融合在一起,再也分辨不清,“你说是吗?端木哥哥。” 他们很平静地吃完了这顿饭。然后很自然的在分开时说出了分手,当时是这样的。 站在餐厅门外,他们默契十足地看着对方。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在笑,他们很开心。端木晟拉过韩尚佳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就用平日亲密时一样的语气,对韩尚佳说:“我爱你,我们分手吧。”松开桎梏在怀里的小手,端木晟看着韩尚佳,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韩尚佳没有任何反驳,也只是微笑着对着眼前这个人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将视线转移开,才发现路边居然有人在拍照,为他们。是觉得他们很相配吧,他们长得如此优秀;是觉得他们很相爱吧,却不知道他们在说着分手。 转身相向,两个人分别走了一条没有交集的路。那一个转身,分明看到两滴泪滑落。是谁?已经失去了意义。 亲们,为毛不留言,不冲咖啡?千野拿下面具用力盯着你,别看了,就是你,快去留言吧。 九十 江言的愤怒 新的一天,对香尘而言却不是新的生活。[.超多好看小说] 一身黑装的香尘才刚踏进教室,就被气冲冲地江言拉住。香尘轻而易举地摆脱了江言的束缚。她喜欢自由,不喜欢身不由己地拘束。 “有事吗?”香尘淡漠地开口。 江言看着她,慢慢捏紧了拳头,那么用力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都没关系。我想我的事还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外人?她想象不到江言听到这句话有多么的难过,她更不知道当江言听到手下说她加入了暗夜,当他知道罗艾集团的事,当他想起暗夜的规矩,他恨不得拿把刀凌迟了自己。“外人?你居然说我是外人?” “不是吗?不该吗?要不然,江同学你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从始至终香尘都没有正视过他。他是外人,不是吗?或许不是,因为他可能是她要找的人。 江言抬起头,逃避着香尘的问题。可那眼眶还是忍不住的湿润了,模糊了。他在想,姐姐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怪她,可是,那握紧的拳头终于爆发了,那加注他全部愤怒的拳头直扑了过去。 香尘没有闪躲,拳头是对向正走过来的千野。 已经不再计较这是第几次受伤了。从他选择了香尘,从他再踏入学校,已经不在乎有谁挑战过他的权威。不是他不要了,是他忘记该如何要了,或者该怎么找回了,说起来都是因为香尘。他不承认自己身手变差了,他只是好奇香尘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有那样的身手。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可以打赢捷克,是打赢,他看得出来,只要那次再战下去,捷克终会输的。那样的身手,那样的阁主,千野有时在想自己还有没有资格保护她,还办得到吗? 而现在江言那狠命的一拳,再次重重地打压了千野的自信。千野用拇指擦去嘴角留下的血,怒视着江言。 “千野,你混蛋,你怎么敢这么对她?你凭什么这么对她?”江言朝千野说着,骂着。 其实一直以来千野都有感觉,江言对香尘很不一样,只是他想不到江言会这么激动。“我做了什么?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江言伸手指着面前的这个人,大声骂道:“你就是个卑鄙小人,你居然拿暗夜那套对待香尘,你居然敢这么对她?我杀了你。” 知道了江言为什么生气,千野反而轻松了好多。他有些庆幸自己最后收手了,也有些郁闷那么做了。如果香尘真的成为自己的女人,现在应该会有很强烈的满足感吧。 江言就在这样一个本该安静的教室动了手,桌椅,书本满世界乱飞,从来没这么惨过,因为千野也不再保留。一群人围着看热闹,自然招来了老师和训导处的人。可他们也没办法阻止,战斗中的老虎,没有分出胜负是不会罢手的。 端木晟和韩尚佳分别从前后门进来,还真是有够慢的。他们站在香尘的两侧,看着香尘,也看着战斗。 端木晟想要上去劝阻,却被香尘拦了下来,“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然而同是老虎的他们,这样的打斗,终究会有伤害的。挨着对方的拳拳脚脚,两个人默契十足地吐出了血。 老师在一旁尖叫着,“血,吐血了,怎么办?怎么办?”很快老师便昏了过去,被人送去了医院。 其实看着他们打架,香尘可以说什么感觉都没有。她不想阻止,那与她无关,不是吗? 端木晟看到千野吐出血的那一刻,像是磨光了所有的耐心,对香尘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在乎你对小蛇是什么态度,现在我兄弟有难,我必须去帮他。”就在他准备上去帮忙时,有个人比他快一步上去了。 亲们要是觉得还行,记得收藏啊,轻轻点一下,就是对小梦最大的支持…… 九十一 香尘与方卓 从来没见过他的身手,可他一出手就震到了所有人。 香尘捂着左臂,然后又抓住右胳膊,接着按着胸口,艰难地单膝跪在地上。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张了嘴巴,仿佛难以呼吸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仍是满头的汗。 香尘跪下的那一刻,端木晟和韩尚佳终于看到了香尘的不一样。 “别打了,快看看香尘怎么了。”端木晟冲他们喊道。 视线转到香尘那里,他们没有犹豫的把举起的手放下了。 千野万分紧张地跑到香尘面前,抬起她的脸,看着此刻满脸汗珠的香尘,不由让他想到了之前医院那次,还有对付江言那次,她也是这么的痛苦,这么的难过。他冲江言吼道,“还愣着干嘛?不是说千年雪参有用吗?还有对吧,快点给我。” 看到香尘那个样子,江言是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的痛苦。听到千野的话,江言摸了摸口袋,他记得还有一颗的。可是,有用吗?他没有拿出来,因为,“没用的,她已经吃过两次,已经没有用了。” 差点傻掉的江言,千野知道这样的话根本不用怀疑,他知道,那样珍贵的药,再次怕也没什么用了。他只能用力的抱住香尘的身体,给与她力量,他突然好恨自己,为什么帮不了她,为什么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在暗夜查了一整天的誊煞众人,回到教室,不禁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 “阁主,她怎么了?”灵幻说着。 “香尘。”誊煞跑到香尘面前,蹲下,伸手想要抚摸她,却不想她没得征兆地推开了抱着她的千野,连带着他也殃及。 香尘站起身,扫视了所有人,然后瞬移来到某个人身边,抓着那个人的胳膊向天台跑去,徒留一室伤感。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誊煞,他迅速起身,跟了上去,然后所有人蜂拥而去。 一直到了天台,香尘松开了那个人,四目对视,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 片刻后,那人开口了。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低着头,不去理会香尘的目光,“原来我的条件这么好啊,不过你该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吧。” 话刚说完,香尘就上前毫无顾忌地挑起了那人的衣服。 誊煞他们一群人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誊煞对破浪他们说:“马上把无关的人请下去,守住这里,不准任何人打搅。”那个请字,他说的格外清晰。 还不曾认真留意,人就都疏散了。只剩下千野,端木,韩尚佳,江言,还有负责守护的宛悦阁众人。 像是被吓到了,那个人连忙后退,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说着,“你要干什么?我说过,我不碰兄弟的女人。” “方卓。”香尘冲他喊着。方卓,那个被香尘一把拉上来的人就是他们的老师,暗夜的朋友,方卓。 “别这么大声叫我,没用。好歹你也是女生,”他摇摇头,接着说,“不对,是女人,当着这么多人,你怎么这么的。”后面的话不知道什么原因,挂掉了声音。可某些人知道,是香尘做的,就像是现在,一句“纳斯乌拉,定”,方卓整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或许千野他们是想上前问她到底在做什么,可他们同样好奇香尘想做什么。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方卓只能看着香尘一个个解开他的衬衫衣扣。千野不敢相信的看着,还是忍不住上前。 誊煞右手食指一动,破浪立刻上前挡住了千野的步伐。千野回头看向誊煞,“你。” “看下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香尘脱掉了方卓的衬衫,随着香尘的视线,在场的都看到他后背左肩膀一个类似云朵的白色纹身。看着那个纹身,香尘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放开了对方卓的禁锢。 亲们知道方卓是何人物吗?香尘的任务很快就有进展了,期待一下吧! 九十二 关于降城的答案 有时候,答案就在我们身边。[.超多好看小说] 千野终于知道誊煞那句“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什么意思了。那就是香尘要找的记号,他就是香尘要找的人,让她不惜牺牲名节也要找到的人。方卓,他居然都不曾知道,难怪以前在一起时,他怎么都不肯脱掉上衣。 端木晟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个纹身,是你要我找的那个吗?” 韩尚佳看着他们,疑惑着,却没有开口。 “嗯。”千野只回答了这一个字。 束缚一下子消失了,方卓有些不解,可他还有更不懂的事。居然让一个女人当众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这是不是就叫颜面尽失?方卓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言不吭地离开了。 千野,端木晟,韩尚佳还有江言也没有多做停留,跟着离开了。 留下的只剩降城的他们。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看着接下来的一切。 就见香尘按住右手,咬破了食指,对着天空写下了方卓的名字。而那名字就那样清楚地呈现在众人眼前,蓝色的,是香尘血液的颜色。双手合十,食指对天,念到:方卓,魔云庇佑,终回降域,去。一道蓝光顺着指到方向,飞速的前进。他们知道,那是降城的位置。 此刻,远处的某对恋人,正牵手走过他们的幸福。女生一身白色裙装,男生黑色休闲打扮。一白一黑,鲜明的对比,却是分外的相配。 “小絮,你在哪上学啊?以后我去接你吧。” “不要。不是,不用了。”语气那么的怪。 “怎么了?觉得我见不得人吗?都不说带我见你的朋友。”听着像是责怪,可雪澜摸着她的头,宠溺的动作却与责备毫无关系。 央若絮低着头,想着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不但没有上学,而且身份还是见不得人的,更别说什么朋友。就在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突然感觉身体某处莫名的发热。用手向左肩膀够去,粘粘的,打开手心,红色的,是,是血。 雪澜被吓了一跳,忙问,“小絮,你怎么了?”让她靠向自己,他看到她整个后背都是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流血?” 央若絮抬起头,看到一束蓝光飞过。呆呆地愣在了那里。是他们吧。 雪澜连忙抱起央若絮,飞奔进了医院。手术室的灯亮了,雪澜心里的灯也亮了。 两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雪澜急匆匆地上前问道,“医生,我女朋友还好吧。她怎么样了?” 医生对着他一声叹息,他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然后才说到:“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怎么能让一个女孩生生被削掉一块肉呢?她左肩后面的伤口全部都裂开了,你们怎么都这么不小心?” 什么?雪澜直觉脑袋轰的一声什么都没了。 弄完一切,誊煞走上前,抓住香尘的右手,用纱布缠住了流血的食指。他明白以后每找到一个人,她都需要这样做,这就是任务。 他看到香尘那沉淡的脸庞里,眼睛是笑的。是因为找着了吧。他不知道的是,香尘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言煞,我离你越来越近了。 而他们不曾知道的是,离去的千野和江言约定,凌晨2点,决战月亮街。 亲们,别潜水啊! 九十三 一点儿都不丑 当所有人,所有事全部凑在一起时,他,她,他们承认,真的顾不了。 一直在犹豫该怎么做的易磊,听到千野与江言决战的消息,做出了自认绝对正确的战略。他记得那晚,自己告诉母亲他喜欢香尘时,母亲那为难的表情。一开始他不明白为什么,觉得明明她也喜欢那个女孩子,为什么还要露出那样受伤的神情。可母亲对他说:“易磊,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吗?你知道她有喜欢的人吗?” “我见过那个男孩子,很配她。而且他们很相爱。” “我是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可我更希望她快乐。” “跟他们分开前,我有对那个男孩子说,要他拉紧她的手,走一辈子。”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说你也喜欢那个女孩子,我除了说我儿子眼光很优秀,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件事妈不参与了。如果你能得到她的心,妈也会祝福你们。” 在母亲心里,他们就是真正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可是他的感情,就算只是一时好奇,难道不该有回报的吗? 央若絮被送进了病房,雪澜悄悄地走了进去,生怕吵到了她。 从开始到现在,雪澜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说他脑袋短路了也好,说他傻了也好,他就是想象不到什么是医生口中的生生削了下来,为什么要削掉?怎样的痕迹才要她不惧痛苦的那样做?原来自己除了不知道她的学校,很多事一样的不了解。 当央若絮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她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男人自责的神情。 “你醒了。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看着这样一个优秀的人那么关心自己,她怎么会有事?可突然想到,医院,那不是。央若絮立刻别过脸,“你走,我不要见到你。” 这样的话让雪澜始料未及,他想过小絮醒来会告诉他有多痛,会告诉他为什么,会告诉他别担心。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让他走。 他别过央若絮的脸颊,“是我,是我啊,为什么要我走?为什么不要看到我?” “我很丑。” “怎么会?小絮不知道有多漂亮?”停顿了一秒。他才反应过来,才明白她的意思。他低下头在她眼角轻轻吻了一下,对她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是在想小絮会有多疼,会多伤心,我只是在想我要怎么安慰你,你才会不那么疼。答应我,别介意,别躲着我。那样我会更难过的。” 央若絮感动着,快乐着。 “现在要不要告诉我原因?为什么医生说是生生削掉的?谁做的?我帮你报仇。” 央若絮只是很平静的告诉他是自己,那感觉就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雪澜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底气不足地问道:“你?你自己?怎么会?” “没错,是我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有苦衷的,我不想骗你,所以原谅我不能告诉你。”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零下,谁都不再说话。或许应该说不知道说什么。直到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打破了这一室的无奈。 小梦语:收文了有没有? 九十四 对不起我的对不起 一个小脑袋伸进来,笑嘻嘻地说道:“哥,我进来了。”是雪乐。把手里的粥和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握着央若絮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嫂子,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哦。我还等着你再陪我去逛街呢。” 央若絮看了看雪乐,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雪澜,对雪乐点着头,“嗯,我会的。” 雪澜左手摸着央若絮的头,右手摸着雪乐的头,万分宠溺地说着:“你们两个呀,天生就是磨人的料。” 原来早在他们刚交往不久,雪澜就带她去见了自己的妹妹。不指望她们亲如姐妹,至少和睦点吧,结果两人一见如故,商量好去逛街,还打算把他丢下。最后还是他软磨硬泡,她们才勉强同意他跟着去。事实证明强扭的瓜真的不甜,女孩子上街说说笑笑,可怜他像是跟屁虫似的,还落得个免费苦力。 “好了,饭帮你们准备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雪乐说着就要离开, “我看你是赶着去约会吧。” 雪乐回过头,“咦,哥怎么知道的?” “猜的啊。”嘴角上扬,很是得意。 雪乐冲他做了个鬼脸,“哼,走了。” 又剩下他们两个,为了不让气氛再被冷掉,雪澜很快就开口了,“小絮,以后不管是什么,只要你想说,都可以告诉我。”顿了顿,接着说:“如果你不想说,不用介意我,我没事。” 央若絮起身抱住雪澜,“谢谢你,谢谢你。” 雪澜回抱着,四目交叉,央若絮闭上了眼睛,就在雪澜快要吻上的时候,央若絮啊的一声打断了那样美好的画面。 “怎么了?怎么了?” “疼。”央若絮指着自己的伤口。 “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露出了笑颜。 而此刻走出医院的雪乐,没有停留,直接去了对他们很重要的地方,那个他们彼此许下誓言的小公园。这次江言约得很急,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在她看来,男朋友那么急着要见她,很多情况下是好事吧。 兴高采烈地来到公园,就看到江言站在那面国旗下,负手而立。悄悄走上前打算给他来个突然袭击,没想到手还没碰到,某人就反应过度的抓住了她的手,差点没给她拧断。 雪乐捂着自己的手,气呼呼的,“很痛诶,人家又不是坏人,干嘛那么用力。” 江言抓住她的手,都被自己抓红了,他是心情不好,觉得有人偷袭他,算是发泄吧,才会没掌握好分寸,轻轻吹着发红的地方,“怎么样?能不能活动?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雪乐连忙摆手,“你不知道我刚从医院出来吗?才懒得进去。” “刚出来,怎么了吗?” “不是我啦,是哥的女朋友。好像是受伤了。”雪乐突然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对哦,找我出来做什么?还是来这里。” 江言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雪乐不明白。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他只是用力的把雪乐拉进了他的怀抱,下巴靠着她的肩膀,无声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办法把你当成第一。 对不起,我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守护你? 对不起,我做不到让你别担心。 对不起,我有很多事不能告诉你。 对不起,我有那么多的对不起。 对不起??? 九十五 不再是胎记 他知道,她也知道,他们都只是在犹豫。 说好了今夜决战,千野回到暗夜部署了一切,做好了充足准备。当其他人离开了会议厅,千野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很久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这条伤疤了,没有那么狰狞了,不是吗? “狼,你说还有人会害怕我这张脸吗?” 端木晟站在旁边笑着说道:“其实你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除了她,你怎么会在乎别人怕或不怕?” 千野拍打着面具,轻轻说道:“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一定要戴那种面具吗?”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清楚。那是你出事后,凌萱为你买的第一个面具,从那之后,你就只戴那一种,而且还都作了同样的记号。(.好看的小说)”端木晟拍打着千野的肩膀,这代表兄弟。 “是哦,你都知道啊。那是我毁容后收到的第一份温暖。是萱儿给的。” “小蛇,凌萱现在怎么样?那次之后就再没听到她的事,她还好吧。” 千野只是点了点头,他没办法回答好不好这样的问题。凌萱回到了千野集团,继续处理着繁忙的业务。说她好也对,她现在每天都很忙绿;说她不好也没错,她把自己交给了工作,什么都不再理会。 没有回答,变成了两个人的沉默。 最后,端木晟还是用力说出了自己想要说明的话。“小蛇,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找刺有那样图案的人?” 早在千野让他寻找t市所有左肩后刺有云彩形状的人时,他就想问了,可他犹豫了。他发现自己是害怕听到答案的,而今天看到方卓肩膀后面的纹身,又让他想了起来。他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逃不掉,她更逃不掉。 走在去往对决的路上,端木晟是清楚的,却也是糊涂的。小蛇告诉他,人是香尘要找的,至于原因,他也不清楚。 现在他只好去猜想香尘为什么要找那样的人。为什么小佳的纹身,方卓也会有?不对,不是纹身,小佳说那是胎记,从她记事以来就一直存在。什么样的胎记会出现在两个人身上?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牵连?他觉得好烦啊。 千野有问他怎么了。他只是回答说,答应某个人会保护她,所以不可以轻易把她供出来。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才刚说完,千野就猜到了。 “是小佳,对吧。”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了解你。”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要不要说出来?” 什么叫自己做决定?如果他做得了还会问他嘛?这不是纯粹的废话吗?端木晟矛盾着,要是说出去,香尘会这么做?要是不说,香尘会罢手吗? “小佳,怎么是你?”胡乱往前走的端木晟,被人直接拉住了胳膊,拉到了没有人的地方。 韩尚佳看着他,轻轻地开口:“是不是有人在找刺有云彩纹身的人?是谁?千野?或是香尘?你告诉我。” 端木晟不想骗她,也知道这件事根本瞒不下去,“是香尘。她好像急着要找你们。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你说是胎记的东西,方卓也有?”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胎记,我妈说我从小就有,觉得反正不碍事,就下意识的把它当成了胎记。 “原来是这样。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说不说就看你自己的意思啦。”端木晟把权力交给了当事人,那个最该发表意见的人。 九十六 粉色玩笑 如果有个人连你的玩笑话都认真记下,你是否会觉得很开心? 第二天,千野早早的就出现在香尘面前,不等她发问,就以出任务为由,拉着她走了。 然而究竟是什么任务,看下去就知道了。 任务第一站,精品服装店。 千野拉着香尘进了一家看起来很有档次的服装店。很多时候香尘自己都在好奇为什么“我的手不是谁都可以碰的”这句话到了千野这里完全失效,她想了很多种可能,都被自己否决了。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答案,那就是因为愧疚,因为把他误认,所以愧疚。(.)这叫间接性补偿。 “千野先生,端木少爷已经吩咐过了,这的衣服随你挑选。”服务员微笑说道。 端木?是端木晟吗?这是他家的吗?香尘心里默问着。 “这是端木晟家里开的,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挑选。”这是心有灵通吗?千野回答了香尘的疑问。可香尘却不打算领情,直接迈步出去,却被千野拉了回来。“你做什么?” “什么样的任务需要到这里买衣服?况且我不觉得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香尘看向自己身上那深沉的黑衣。(.好看的小说) “这身衣服太严肃了,不适合我们一会儿要去的场合。”千野叫来服务员,“帮她挑一件粉色裙装。” “不要,帮我找一件黑色的。” 千野看着他,佯装很委屈地说道:“你说过你喜欢粉色衣服的。不可以赖皮的。” “我不记得我有说过。” “你有,你就是有。”赖皮的好像是他吧。看着香尘,千野说:“我不像讨厌黄色那样讨厌红色,不像讨厌白色那样讨厌蓝色,不像喜欢粉色那样喜欢红色,我对蓝色不如对黄色那样喜欢。这是你说的。” 看着眼前这个跟她耍赖的男生,想着那个颜色问题,思绪忍不住的飘了出去。那似乎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居然还记得。想要开口说什么,话却停在了嘴边,再开口,一切都变了。“那又怎样,那么久之前的事,我早就忘了。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那是白费心机。” 千野笑着,笑的那么阴险,“你想多了,这只是任务需要。” “哦。不过我还是要黑色的。”她没看到笑容背后,千野那受伤的神情。 最后,拉扯不平的双方各退一步,拿走了一件粉色,还有一件黑色的裙装。 任务第二站,餐厅。 虽说不在意某人的话,可实在是经不住某人的废话连篇,香尘为了耳根清净,还是穿上了粉红的那件。 本来就觉得奇怪,来了餐厅就更加奇怪。香尘不喜欢没事找事,无谓的事她已经懒得做了。还是迈步走向了外面。像是料到她会这么做,千野在她刚准备退去时,悄悄告诉她,此次任务的目标现在就在餐厅。没办法香尘只能留下,谁让自己需要暗夜帮忙,就总要回报点吧。 她也没看到千野暗地里的窃喜。 九十七 别样花招 坐在餐桌上,香尘终于可以认认真真地问清楚了。[.超多好看小说] 被香尘盯得全身不自在,忍不住要问,“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花吗?” “是啊,你不觉得吗?什么情况?”尽管开口了,可香尘的目光一直都在看向其他地方。 千野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反而扯着嘴角笑了。“这是个秘密。以后再告诉你。” “随便,我没那么大的好奇心。这次任务到底是什么?我要怎么做?” 千野没有抬头,静静地吃着桌上的饭,慢慢悠悠地开口,“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安静地吃饭,需要你出手自然会通知你。[]” 既来之则安之,自己也没什么怕的。香尘安慰自己,开始吃饭。 没几分钟,一个身材高挑的妩媚型女人坐到了千野旁边,“千野少爷,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嗲嗲的声音粘的要死。 没有注意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她也做到了我们桌上,跟我们一起吃饭。 一开始香尘并没有注意,可过了一会儿香尘发现,那个女人不断的帮千野夹菜,问题是夹得多是青椒和胡萝卜,想来她前世一定是个食草动物。千野的餐盘里青椒放着一堆,那个女人却还是没有一点儿眼力劲的帮他夹着青椒,而千野只是时不时的说着,“好”“谢谢”“麻烦了。(.)” 不管千野的本意是什么,香尘都忍不住要插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人快要把菜放下时,夹住了对方的筷子。“对不起,你看不出来他不喜欢吃青椒的吗?” “我乐意,要你管。” 千野却选择顺从,“娜娜乖,我吃还不行吗?”夹起餐盘上的青椒,毫不犹豫得放进了嘴里,细细地咀嚼着。 香尘放下筷子,什么都没说就朝门口走去。之所以离开与吃醋无关,纯粹是觉得无聊。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何必呆在那碍事,还是尽早离开的好,却不小心撞上了起身准备离开的小情侣。 香尘说着对不起,可对方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然后就吵了起来,别误会,不是跟香尘,是人家情侣闹矛盾。 “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原谅你,绝不。”那个女孩子果决的说着。 “那你还答应陪我吃这顿饭,这就表示你对我还有期待,还有感情。”那个男生仿佛信心满满。 “我之所以出来,是因为我不甘心。我努力维持两年的感情,竟然被你的一分钟侵蚀的面目全非。我要好好看看这个我爱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叫面目全非?怎么就面目全非?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玩假的,你相信我。”那个男人辩解着。 香尘自顾自的向前走,不打算理会那些无谓的争吵。在香尘眼里,还会争吵就代表还有机会,而那些别人在乎的,不是她的,她没理由驻足,不是吗? 以为事情就这样落幕,却在擦身而过时被人拉住了手臂。香尘下意识的想要甩开那个横出来的手腕,却在看到对方眼睛的一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 小梦语:最近刚开了新坑,不过小梦保证一样重视,相信我吧。所以大家就别潜水了,出来围观一下吧。推荐一下自己新文《沧海,我始终飞不过》,青春校园文,喜嘛,不太像,悲嘛,也不算。亲们可以先去看看,然后留言告诉我啊…… 九十八 45°台阶 就算与自己无关,就算这些都无所谓,就算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该是这样,可香尘还是停住了,她好像看到某个人有很多话想说。“放手。”香尘生硬的语气就像是命令。 那个女孩子拉着她的说,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帮我好不好?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香尘低下头看着她紧紧握着自己的右手,微微抬起头,用那45度的视角斜视着那个女孩,开口道:“爱情与他人无关。”转身看向那个男生,又回头对着女生说:“你的爱情,我没兴趣理会。放手。”香尘硬是甩开了女孩的手臂。可她没有离去,停留在了原地。 女孩带着浓重的哭腔对着千野说道:“你不是说她会帮我吗?现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千野难以相信地看着前方的香尘,他以为他已经很了解她了,他以为他已经摸清了她对爱情的在乎不在乎,他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不顾一切的决定,可现在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他走到香尘身边,拉住她的手,柔柔地开口:“为什么不帮她?” “为什么要帮她?”香尘没有回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给了他一个问题。 千野明显愣住了两秒,然后将声音压低,压到只有他们两个听到,“我以为你会像上次一样动手。” “动手?”香尘甩开千野的手,回头看着他,继续说着,“你是不是觉得我上次的行为很好玩啊?”固执地注视着某个人,直到把他盯得体无完肤。 “我,”千野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是被香尘吓到了。 香尘四处环视了一遍,然后视线落在了那个男生身上。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去,嘴上说着:“凡尘之事,我不想理会。不过你们既然要我管,就别怪我。” 在大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香尘的脚直接踢上了那个男生,那个人捂着胸口倒退好几步,最后还是没能停下来,倒在了地上。而香尘只是拍了拍手,向门口走去,却留下一句,“既然不想放弃,送你个台阶下去吧,他现在应该很需要你的照顾。”徒留一餐厅的人,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走出餐厅,香尘去了誊煞等人所在的饭店。自从香尘答应成为暗夜女人的条件后,就搬回来千野家,住进了自己原来住着的那个房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酒店房间内,香尘拉开窗帘,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耀眼的太阳,很果决地再次拉上了窗帘。 房间只剩下三个人,香尘在窗前,誊煞坐在床边,而破浪则站在一旁。在香尘拉上窗帘的同时,誊煞先开口了。“香尘,这件粉色裙装很配你。你果然还是适合穿粉色。” “什么衣服都不重要,我要你们准备的事怎么样了?” 破浪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香尘对着他摆摆手,开口道:“你不需要这样对我,我自认还没有资格要你奉我为主。” 破浪抬起头,很无奈的笑了笑,“也没什么,就算你已经选择了别人,在破浪心中你还是可索诺少主要守护的人。” “她一直都是。”誊煞补充道。 九十九 十八层地狱的飞翔 “是吗?” 香尘如此平静的语气,反而让誊煞他们心惊肉跳。(.无弹窗广告) 为了不再忍受那样惨烈的气氛,誊煞站起身来,装作很轻松地说着:“不是吗?不管怎样,你还是以前的你。” 香尘抬起头看着他,静默了一分钟。然后再次拉开了身后的窗帘,还一并打开了窗户,在他们的视线下坐到了窗边。“你们说,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啊?” 誊煞伸出一只手,很紧张地说:“香尘,你想做什么?你别忘了这是第十八层。” “十八层?十八层地狱吗?”香尘向下望了一眼,这就是身处高处的感觉吗?下面的人们好小哦,就像是手指一样,或者还不如手指那么大小。(.好看的小说)“你们说,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她又问了一遍。 “我想应该没事吧。凭阁主的身手,想来应该难不倒你。”破浪说道。 “香尘,你想做什么?”誊煞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香尘,尤其是来了t市之后。 “我想。”香尘伸展双臂,毫不犹豫的向后倒去。 誊煞和破浪一个箭步地走到窗前,看向“坠楼”的香尘,心一下子悬在了半空,却听到某人大声说道:“我想试一下飞的感觉。” “没事的,阁主不会有事的。”破浪很是自信。 “嗯。(.好看的小说)”恩一声后,誊煞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可以。”双手拍掌,迅速将右手压上左手手腕,食指向下,嘴上念着,黯然风,速降昆仑解锦山,放。然后看见一道似有如无的蓝光向下继续飞去,接着在香尘摔下的方位出现了一道旋风,将她整个人包裹住,一直向下旋转着,旋转着。 誊煞和破浪连忙下楼,心里祈祷着香尘能够平安。若不是看到下面出现很多围观的人,他们估计早就飞身跳下去了,也就不会坐那慢吞吞的电梯了。 当他们赶到时,就看到香尘倒在江言的怀里。 誊煞跑到香尘面前,蹲下去,拍着她的脸,“香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醒醒啊。” 香尘慢慢睁开了双眼,看了他们一眼,气息浅浅地开口说道:“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可我一直都只是言的在乎,也只会是他的在乎。”接着昏过去了。 “你醒醒,醒醒啊。”好像除了这句,誊煞忘记还可以说什么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跳下来?你到底做了什么?”江言怒斥着。 “阁主。阁主。”身后传来几个声音,他们回过头,看到的竟是破浪还有宛悦阁的人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 不去理会他们的在乎,不去在意围观人的议论,江言抱起了香尘,誊煞拉住他的胳膊,“你做什么?” “带她走,既然你照顾不了她,那么就由我来照顾。” “不可以。”破浪站了起来。 江言扫了他们一眼,微微抬头,然后笑了出来,“这就叫人多势众吗?无所谓,就算你们有再多的人,我也不会让你们带走她。”江言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起上吧,先打倒我再说。” 一众人站起身来,走到江言面前,却被誊煞拦了下来,“让他们走。”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香尘就这样被带走了。 香尘,我该拿你怎么办?飞的感觉吗?你居然让自己那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那样的高度,你怎么可以只凭肉身坠落?你的异能呢?你到底想做什么?以前的你?现在的你?我突然发现现在的你好恐怖,为什么你要我有这样的感觉?香尘,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抹平你的伤痕?我要怎么做? 看着誊煞如此落寞的神情,谁都没有开口询问为什么放他们离开。或许他们也觉得大家该冷静一下吧。 一百 都是输家 站在你的面前,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你那没有言语却犹如万语轰炸的眼神,让我一下子变得措手不及。(.无弹窗广告)姐姐,我该怎么办? “我,”江言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香尘坐在病床上,凌厉的眼神直射着江言。 “我只是关心你。你别误会。”江言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辩解什么。 香尘拿开身上的被子,站了起来,说:“误会?误会什么?误会你喜欢我,还是在意我?”香尘甩甩手,“算了吧,我没那个闲情逸致陪你。”迈开脚步,向着门的方向。 “你做什么?你受伤了,需要住院的。”江言上前挡住了香尘的去路。 “让开。”知道香尘脸上没有表情,却没发现她的语言也跟着变了. “不让。”江言伸展的双臂丝毫不打算放下。 “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别逞强了好不好?躺到床上休息一会而吧。”江言劝着。 香尘闭上眼,晃了晃头,然后右手握拳打到了江言的左肩,“下次我的拳头就不会只落在肩膀了。让开。” 没有意料到的拳头让江言身子顿时向左倾斜,香尘越过他,继续走着,却听到一声砰的声音,停了下来。 “算我求你好不好?留下来。留下来。” 香尘转过身,看到那个人就那样“柔弱”的跪在地上,嘴里说着,留下来,留下来。可留下来做什么?养病吗?香尘发现很好玩。环视四周,看着地上的他,香尘不知道怎么了,觉得自己是个可恶的人,于是开口说道:“留下来做什么?就算留下来,也治不好我的伤口,还是算了吧。”然后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理会的毅然离去。 所以她没看到某人受伤的表情,没看到某人呆滞的神情,也没看到某人心痛的眉情。 不论我们如何执着,生命的轨迹还是犹如风帆,川流不息,太阳还是下山了。 约了千野见面,地点不是暗夜,不是红火,而是一件有着小资情调的咖啡屋。 收拾好心情,江言慢吞吞地去到了见面的地方,看一下手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进去,却没想到有人比他来的还要早。自顾自的坐下,喝一口咖啡,“这咖啡不错,谢谢。” “我没想帮你要的,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一个人。”多么纯粹的辩解。然后气氛陷入了僵局,直到另一个人的到来。 “哥,你怎么也来了?”江言有些意外。 “是我找雪澜过来的。”千野回答道。 雪澜坐到江言旁边,笑了笑,对他们说道:“好了,直接进正题吧。怎么样?”这话一出来,在座剩下的两位一下子蔫了,默然无声。 “怎么了?怎么都这个样子?”雪澜问道。 江言别过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千野选择了回答,他觉得迟早都要说的,这才是当初打赌的目的。“我发现我一点儿都不了解她,我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些以前她在乎的现在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她甚至可以一脸漠视的说,与她无关。我想我是输了。” 雪澜满是疑惑,然后问着江言怎么样。 避免不了,不是吗?否则自己又怎么会坐在这里。“或许输的人是我才对。就算我跪在她面前,她还是那么坚定的选择了离开。” “原来这场赌局,我们都是输家,她才是真正的赢家。”这是千野的感叹。 雪澜想了一下,开口说:“或许这也是最好的结果。这次我也不明白她怎么会变得那么的冷酷。” 冷酷?是吗?千野反问着自己。可他是知道答案的。 冷酷?是吧。江言答复着自己。这就是答案吧。 有没有人啊?明天中秋,亲们节日快乐! 一百零一 分手之后 韩尚佳,端木晟这对不知道为什么在一起,又为什么分手的恋人,告别了两人世界,回归了单身生活。(.好看的小说) 韩尚佳还好,加入了暗夜,她可以相对轻松的搜寻自己需要的资料,为日后的报仇找寻证据。 端木晟也还好,离开了韩尚佳,他可以不受限制地留恋花花世界,亦可踏入体验,就好比现在。 在暗夜缭绕的灯光之下,一对男女毫无顾忌地激吻着,缠绵着。情欲中的男女是经不起挑逗和爱抚的,在那个男人不断滑动的手掌下,女人不时发出难以抑制的喘息声。好想打破这样的场景,又好怕打破这样的场面,因为陷入欲望中的男人是疯狂的,也因为他是惹不起得主。他就是端木晟。 分手之后,他便恢复到自己原来的性情。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本来是个花花公子的形象,为什么在遇见她之后好像忘了那一切,变得那么的专情。专情?正怀抱着尤物的端木晟讽刺地笑了一声,又投入了温柔乡。 却在激动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情欲就像盘子一样,摔落到地,支离破碎,然后转为怒火,直指心头。“妈的,那个王八蛋敢坏老子的好事,我卸了他的腿。”端木晟整个人气急败坏。抓住那个人的衣领,完全不顾那人的辩解。拳脚相向,在所难免。 而那个尤物却在一边鼓劲,支持。似乎对于刚才的事,记恨忧心。也是啊,好不容易遇到个钻石,就这样被打断,不气才怪。可如此一来,端木的火气变得更旺了。叫来了暗夜的人,又是一顿拳脚。真替那人感到悲哀。 转眼之间,那人已经满脸淤青。刚进门的韩尚佳看到的就只是个狼狈的身躯,她告诉自己要漠视这些灯红酒绿,也一并漠视端木晟的一切。她选了个角落,坐在那里,视线却不听话的看着那边的一切。 不知道是因为被人坏了兴致,还是借故想要发泄什么,端木晟把那人交给了暗夜守卫,想来他是不打算放过那人了。 拿起一瓶红酒,就那样毫无顾忌地洒向蜷缩在地上的那个人,而周围一群玩疯了的人就像是看热闹,只是不断的起哄。这就是人心最不柔软的地方,或许酒吧就好比是夜总会一样都只是寻开心的地方。 也许是看不惯这种做法,也许是不想他这样做,韩尚佳还是从毫不显眼的角落站了起来,在人群中移动着她的脚步,直到站在端木晟面前。 端木晟手中的酒一瓶接着一瓶的倒下,“玩”的不知道有多高兴。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手腕,就这样悬在半空,一动不动。正欲发火的端木晟,没想到转身看到的竟是她――小佳。 韩尚佳用另一只手接过了酒瓶,然后将它放在吧台上,对端木晟说:“算了吧,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然后对地上那个说道:“快走吧。” “谁说他可以走?”端木晟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韩尚佳见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去扶他坐起来,没有回头地说着:“不然你想怎么样?打死他吗?”转头对他微微一笑。“你当自己是黑社会吗?” 笑笑本来没什么,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时刻,在端木晟看来,那一笑是蔑视,是嘲讽。他忍不住想要生气,“不是吗?我本来就是黑社会,你不知道吗?否则你怎么会黏上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尚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好不容易扶起了那个人,接着扫视了全场,慢悠悠地开口:“打人很好玩是吗?你们居然看着他被打成这样,我还真是佩服。”扶起他,朝门口走去。 “不许走。”一句话,踏出去的脚步又往回迈了回来,韩尚佳就这样背对着端木晟,只说了一句话,“是不是要我动手,才可以离开?”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亲们,中秋节快乐哈…… 一百零二 “跳楼”后遗症 香尘上了娱乐版的头条,就在她跳楼的第二天。(.无弹窗广告) 千野集团继承人的女友高调跳楼。黑衣少女十八层坠楼,毫无血迹。少女昏厥,一众男子跪地呼喊。两路人争相抢夺,一男子胜利,抱女而去。等等…… 所有电视,媒体,像是倾尽了全部力量报道此事。这件事一下子轰动了整个t市。 千野集团总裁办公室。 千野集团最高领导人,也就是千野鸿,看着手里的报纸,气的手上青筋暴起,甩掉报纸,口气很重地说道:“老邵,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是去暗夜,也要把那小子给我带过来。快去。” 邵主管离开后,千野鸿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视线却不曾离开过掉到地上的报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看的眼睛都累了。他拿起火,点着了雪茄,扶着拐杖,站到了落地窗前。上面蓝天白云,下面街道繁华。可他还是不经意的注视着前方广场处的大荧幕。那里也在报到着这个事情。 千野鸿吐了一口烟,喃喃自语道:“是香尘吗?千野集团继承人的女友?应该是她吧。我以为只有小浪才不让我省心,没想到她小小年龄居然会去跳楼。” “什么叫两路人争相抢夺?看来小浪没办法处理好自己的事,” “跪地吗?这年头媒体报道真会夸大其词,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 就在他思考这一切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想了起来。他走过去,接起电话,“说。” 挂下电话,他随急打开了办公室的液晶电视,看到的是香尘,还有千野。听着电视里的报导,千野鸿突然发现自己错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看待香尘了。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难道就像电视上说的,是个奇迹吗? 原来香尘坠楼时,刚好有人在摄像,录下了整个过程,媒体把它弄上了网,并找到了香尘,问其感想。 刚才打电话来的是邵主管,他说在暗夜找到了千野,本来是要过来的,突然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好像是说去找香尘。并要他打开电视,说有最新报导。 这就是最新报道吗?香尘一脚踢烂了某个记者的相机,而后被千野护着离开了。那什么狗屁记者居然说这可能是千野集团的故意炒作,还大肆渲染地对千野的面具指指点点。他更加没有落下的是千野离开镜头前的那句话:我是我,跟千野集团没关系,也不可能跟他有任何关系。 千野鸿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扶着桌子。气的不知想做什么,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那一边,千野带走香尘后,将车子直接开到了暗夜。因为他有绝对的自信,没有人敢来这里逼问香尘。“下来吧,在这里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什么。” 不想香尘很不领情地说:“只要我不想,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事。跳楼也一样。” 千野明显愣了一下,回过神,关上车门,和香尘一起进了暗夜。直上十四楼。 一百零三 赌注 这是暗夜的训练场,是个发泄的好地方。推开那道门,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他们也看到了那个报导。 香尘扫视了全场,视线唯独落在了“许久未见”的方卓身上。在一干人的注视下,香尘漫不经心地走到方卓面前,“挑逗”着,“最近还好吗?你逃不掉的。” 方卓像是躲避瘟疫似的,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我好男不跟女斗。”然后冲千野喊道:“小蛇,拜托你管好自己的人。” “没有用。”香尘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他根本就管不了我。”回头看向千野,淡淡地却自信十足地说道,“是吧。(.)蛇王。” 随着千野的没有开口,伴着蛇王的沉声默认,整个大厅像是冰窖,气温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以下。大家不禁在想,什么时候开始香尘居然有了降温的功能?这也是千野想的。 大概就是从誊煞的那一掌之后吧。千野满腹心事地看着香尘,可香尘全当没看到。 站到空的地方,香尘盯着方卓,直到那人受不了开口问道:“看我做什么?我跟你有仇吗?干嘛找我晦气?”香尘伸出右手,对方卓勾勾手指,说:“我们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以后你要跟我走。” “什么?” “什么?” “什么?” 端木晟等人纷纷表示不解。反而看上去千野最冷静,是早就接受了香尘的改变吧。 “为什么?你想做什么?我说了好男不跟女斗,跟你打我还怕没面子呢。”方卓不愿接受。可香尘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的,他,香尘要定了。在大家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香尘就出现在方卓眼前,右手握拳,悬空落在方卓鼻子上面,就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香尘看着方卓,说着:“这件事没得商量。你要是不出手,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话音刚落,香尘的拳继续下滑,直接对上了方卓的腹部,逼得他只得倒退。 “你。”方卓捂着腹部,有些气急。 这样一来,训练场变成了战场,如同之前学校的天台,只是这次围观者不止韩尚佳一人。 许是之前的劝阻,方卓并未尽全力,就算他说好男不跟女斗,可经过香尘如此的挑衅,他又怎可轻言罢手。“现在不是你,而是看我要不要手下留情。”打斗中,方卓说了这样一句话。 “好啊,别忘了我们的赌注。”香尘继续挑衅。 看似凌乱的拳脚,却是那样的张弛有度,不伤及要害,却招招压迫对手。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两个人的脸上渐渐出现了汗珠。想来他们是遇到强敌了。 千野看着这样一场打斗,心咯噔咯噔想着。方卓的身手,他很清楚。之前他有训练过方卓的脚力,所以才有了师父这样的一个称呼,而且方卓的身手也被专门训练过,跟他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就算之前有见过香尘动手,也不曾见识到现在的情景。居然跟方卓不分上下,是小看她了吗? 亲们,觉得怎么样呢? 一百零四 红色叹息 渐渐方卓的速度慢了下来,香尘也跟着降低了速度。在众人眼里,这场比赛,节奏完全被方卓控制住,他们以为只要方卓加点劲,就可以打败“嚣张”的香尘,却在这个时候,战争被喝住了。香尘收住了拳头,被方卓一脚弄到了地上,嘴里吐出了血,鲜红的血。 “香尘,你怎么样?”是誊煞,因为跳楼事件赶来的誊煞便直接对上了这个场面。 “我没事。”香尘支起双手,坐了起来。 “还说没事。”刚准备扶她起来,却莫名奇妙的说了一句,“我说过别动她,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所有人看着誊煞,心里应该都在想那是什么意思吧。是对方卓说的?还是千野?而那两个人却也是面面相觑。他们不可能知道誊煞说的是降城盟主,他的父亲,千里传音,竟然只是为了让她快点完成任务。那人难道不知道这样突然的说住手,香尘会被打到的,还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香尘轻声说道:“我会尽快完成任务,请放心。”然后用衣袖擦去了嘴边的血,放在眼前。她注视了好久,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惋惜那些流出来的血液。(.)其实她只是感叹,为了这红色的血,她吞掉了千年雪参,也折断了自己多数的感情。 千野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要拉她起来,她却固执地甩开那只手,自己慢慢站了起来。没有看他一眼。 “香尘,你。”誊煞想要问些什么。 香尘对他摆摆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别理我。”脚步开始走动,方向是那扇大门。 “香尘。”与她擦身而过时,千野拉住了她的手。“别出去。”香尘回头看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没有去理会手的主人,轻轻拨开了那个手,然后继续走。 “香尘。”千野还是拦住了她。 “我说别理我。”这句话是香尘喊出来的。尽管没有表情,可大家感觉的到,香尘现在很烦,很怕烦。 她还是走了出去,在场的人好像都忘了该有什么表情,于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方卓的不同。 与此同时,还在医院的央若絮正被医生换药。缠绕着的纱布一圈圈的解开,像是打开了束缚的双手。拿掉纱布,伤口已经好了很多,感觉像是要结疤了一样。 “伤口恢复的不错,已经不会再流血了,继续保持。”说着医生已经换好了药,重新包扎了起来。 待医生离开后,雪澜上前环抱住了央若絮,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说道:“每次看到那个伤口,我都是心惊肉跳。小絮,不要再伤害自己。答应我,答应我。” 央若絮没有说话,只是回抱着他,好像给了他答案,又好像没有。雪澜,我该怎么告诉你我的事情?我好怕你会介意,好怕你会离开我。原来我真的爱上了一个人,一个不该爱的人。 一百零五 不做赌注 香尘离开后,为了躲避那些麻烦的记者,选择了一条小路。(.好看的小说)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目的地,她只是想逃开,想安静的呆会。 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了一个小型的公园。抬起头,注视着那根高高竖起的杆子,还有头顶上那面飘扬的旗子。思绪好像飞了好远,却又好像从来都不曾离开,只是这样,静静的,呆呆的,看着,想着。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的左肩膀。她本能的向左看去,结果没人,听到声音,向后看去,竟然是雪乐。 “呵呵。”雪乐正捂着嘴巴偷笑,“你转了一个圈哦。(.)以前我也是这样动言的。” 言,香尘心里默念着,她在想言,好想。 “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雪乐止住笑意,关心起香尘。 “我没事。” 雪乐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向后走了几步,对着那里的石凳吹了吹,满不在乎的坐了上去,然后对香尘招招手,“过来坐啊。” 香尘走过去,刚准备坐下去的时候,被人啊的一声惊得又站了起来。是雪乐。雪乐站起身,拉着香尘的衣袖,楚楚可怜地说着:“师傅,你答应要教我跳舞的。(.好看的小说)教我好不好?” 香尘想不到她居然会提起这件事,在想怎么回绝时,她又说道:“对哦,我们在公园,不太方便是哦。”她好像蛮失望的。 “嗯。”香尘只给了一个字。 然后她背起手臂点点的又坐回了原位,嘴里还自言自语说着些什么。“哪像哥说的那样,我觉得没变啊。干嘛要打那个赌啊,好无聊哦。” “什么打赌啊?”香尘也坐到了旁边。 雪乐很自然的告诉她说:“没有了,就前两天我听到哥说言跟那个千野打赌,看谁能拍到你有表情的照片。”踢着双脚,看着香尘,接着说:“很无聊是不是?你明明就表情很丰富吗?之前你在我家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开心。” 打赌,表情,照片。香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原来什么任务,什么衣服,都只是想拍到照片。千野,还有江言,她居然是他们打赌的工具。 “是吗?”香尘冷冷地开口,“那如果赌赢了,奖品是什么?” 雪乐手指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这个我好像没有听到,不过我觉的啊,根本就不会有人赢。所以无所谓啊。”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不会输啊。”雪乐很天真地笑了。 香尘抬起头,看着那面旗帜,好神圣的感觉。可她居然神圣的成为了别人的赌局。既然有赌局,那么总会有赌注不是吗?香尘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默念着:我,香尘,绝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赌注。然后不顾雪乐在后面的呼喊,走掉了。 被留下的雪乐,只得一个人翘着腿,悠嗒悠嗒地哼着小调。偶尔会停下来想想,是自己说错什么了吗?可每次的答案都是,不可能的。然后自顾自的继续玩。 小梦语:长评九月第二刊《繁华尽头》http:///showtopic-亲们有兴趣可以去看下,欢迎顶帖! 一百零六 千野真实的一角 很多我们以为做了决定的事,并没有那么真实。(.好看的小说) 早在香尘离开训练场的同时,千野就接到了邵主管的电话,只是心烦的他按下了结束键。可是没两分钟,电话又打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千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那边居然告诉他是医院。 就算千野明的暗的,前的后的,无数次说过,那个人是那个人,他是他,可是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还是不顾一切地赶去了医院。 手术灯亮了,千野站在一边,双手插兜,表情严肃又阴暗。邵主管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起来紧张极了。(.无弹窗广告) 千野没有问发生了什么,没有问怎么样,他只是如大家看到的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很快,端木晟和韩尚佳跟了过来。其实他们的分不分手也没多大关系,在暗夜他们的感觉还是跟平常一样,很多事一起面对,一起做。来到手术室门口,端木晟走到千野身边,搂过他的肩膀。他知道,小蛇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不在乎,反而他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当脸变成那样时,他才会有那么大的抗拒。 “会没事的,别担心。[]”端木晟安慰地说着。 “我没事。” 之后再没有人开口说话,直到手术灯熄灭。 医生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千野走上前。 “病人是刺激过度,这段时间让他多休息,尽量别再刺激他。稍后我们会把他送到病房去。” “好,麻烦您了,医生。”千野送走了医生。 这时邵主管走上前,对千野说道:“少爷,老爷是看到关于跳楼那个报导才昏倒的。”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千野已然明白了一切。他沉默了两秒,然后吩咐道:“邵主管,这里就交给你了,集团那里我会处理。”千野说的很生硬,可那意思却是那么的柔软,他要他好好休息,他要他放心休息。 “狼,小佳,我们回去。” 在医院的长廊里,千野看到了雪澜。他们走上去,“怎么在这?看病人吗?” “是你?”雪澜感到挺惊讶的,“不是,我女朋友在住院。” 千野转了转身子,站在他们中间,“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端木晟,这是他女朋友韩尚佳。”将手指向雪澜,继续说道:“这是江言女朋友的哥哥,雪澜。” 端木晟晃着脑袋,点点头,“有听过,终于见到本人了。还不赖。” “是吗?”雪澜不以为然。 韩尚佳呆呆地没有说话,千野问道,怎么了。她却只回答一句,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搞得气氛蛮尴尬的。 千野看情况不太好,于是转移了话题,“既然来了,就顺便去看一下你女朋友吧,打声招呼也好。” 几个人来到央若絮的病房前,推开门时,央若絮正在看书,书挡住了脸庞。“小絮,我带朋友来看你了。”雪澜叫着。 “是吗?”央若絮拿开了书,看到了他,还有他们,“是你们?” “你?”端木晟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失踪好多天的央若絮居然会是雪澜的女朋友。 一百零七 这样的爱,伤人伤己 从爱到不爱,也根本不是一句两句话的问题,就算她再无所谓,爱她也没有少一分。 “你们认识吗?”看着他们如此奇怪的表情,雪澜有理由这样猜想。 千野一步步走上前,站在央若絮面前,“是,我们早就认识了。如果我早知道你在这里,或许我就不需要面对这一切。”他言有所指。 “好久不见,你们好吗?”这样的会面,央若絮有些心虚,他们好像过的并不好。 “好,当然,托你的福,我们很好。”端木晟率先接过了央若絮的话,“你呢?怎么生病了?还住院?印象里别说是住院,就是生病也没有。[.超多好看小说]” 感觉气氛有些诡异,雪澜赶紧说着,“是人,总有生病的时候嘛。也没什么。” “匆忙来看你,也忘了忙点东西。下次吧,下次一定。”千野的语气一下子软了好多。 跟他们打个招呼,他们三个人就离开了,临走前没忘记对央若絮说,我们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帮我们解答。那是不是一种威胁,没有人知道。 当千野回家时,香尘房间的灯已经灭了。应该睡了吧。(.)千野走进书房,打开灯,坐在桌子上,开始审视从千野集团带回来的文件,以及明天的会议内容。 他伸展双臂,活动活动手脚,看来今晚的通宵加班了。 第二天一大早,千野就下楼让吴嫂多准备点早餐。从那一晚之后,从香尘再回到这里,千野就几乎没在家吃过饭。今天他想留下来陪香尘吃早点,没有理由,就是想。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香尘还没有下来。“少爷你先用餐,我去叫小姐下楼。”说着吴嫂就准备上楼去。 “不用。”千野叫住了吴嫂,“我上去叫她。” 来到了香尘的房间门口,抬起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其实有很多次他就想敲开香尘的房门,可就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却没有勇气。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就算香尘那么冷酷的对他,那么明白的告诉他,他只是个替身,他还是没办法漠视她,疏远她,还是想要靠近她。哪怕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会突然送个他一个拳头! 这就是爱情,对不对?千野笑了笑,终于再度抬起手,敲上了房门。 一连几声,屋子里完全没有反应。千野想不出这是什么情况,握上把手,没想到那么轻易地打开了房门。千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房门没锁。 走进去,拉开窗帘,看着空荡荡地房间,整齐的床,千野有理由相信,她,香尘,昨晚根本没有回来。走到窗前,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千野觉得自己好傻,被人利用还那么开心,结果只能是被伤害。他只能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千野才从楼上走下来。吴嫂看着他,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却听到他说,“不用等了,她昨晚根本没回来。我有事,先走了。” 那个离去的背影,看上去无限的落寞,吴嫂也只能叹息一声。 小梦语:看文的亲给个收藏吧! 一百零八 随便被说是威胁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算我已经不在乎了,可我还是会痛。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香尘手捂着心口。那里酸酸的,也痛痛的。她千万分的确定,那种痛,不因为摩卡,不因为任务,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好像了解,又好像不解。她承认,自己矛盾了。 这就是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世界吗?条条大道,却没有一条是她的归宿。 归宿,谁的归宿?谁要归宿?没有归宿又怎样?她不稀罕。能够丢掉感情,又怎么会需要归宿?她的归宿,是那里。香尘把自己从挣扎中救了出来,抬眸,看着天空,用力看着。 太过专注的香尘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行踪已经被狗仔发现,还有很多的记者。很快,香尘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被逼问着。 “请问,您跳楼是因为跟千野集团继承人分手吗?”“是他抛弃你吗?那个抱你走的是你的情人吗?”“为什么你从十八楼跳下,好像一点事都没有?这是千野集团的炒作吗?”“当天,一众人跪在你面前,请问,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跪你?”“还有,为什么我们都查不到你的资料,是有人在背后帮你吗?”…… 香尘正正色,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一干人,始终没有开口。她就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就像是个雕塑,而且一定是冰雕。 记者们见她什么都不肯回答,只好重复着刚才的问题。[.超多好看小说]直到有人问道:“据我们了解,您一直住在千野家内,你们是不是在同居?还有昨天千野老总裁昏倒住院,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香尘的眼睛由满不在意,逐渐变得有些好奇。同居?幼稚。昏倒?她还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千野还好吧。 “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香尘从走神中回来,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开口说道:“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不保证可以握住自己的拳头。” “这是威胁吗?”那人还蛮执着的。 香尘抬起右手,握成拳状,晃着,看着,视线落到那人身上,“我不想说的事,没人逼得了我。这可不是威胁,这是事实。如果你硬要说这是威胁的话,我无所谓啊。你喜欢就好。” “那请问,这次跳楼事件是否跟千野集团旗下千野广场被告建筑材料偷工减料有关?” 额,这是什么意思?香尘好像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一时兴起的“飞翔”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问题。“我说了,我不想做的事,没人逼得了我,跳楼也一样。至于你说什么偷工减料,想来这应该不归我管吧。”余光扫视那人一眼,接着说道:“而你,怕也没资格问吧。” 那人被气的破口大骂,周围的其他记者跟愣住了似的,一个个没有了声音。香尘气定神闲,全然不在乎那些难听反胃的话,她觉得没必要,觉得无聊。 “我想你还不知道吧,之前千野少爷跟江氏少爷打赌,说谁能让你露出表情并拍下照片,另一方就退出战场。不知道这位小姐有多大的魅力,值得如此?”那人说着,可香尘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了奸笑。 香尘觉得现在已经不是一句无聊可以形容的了,“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相当自豪的说:“因为我就是替千野少爷拍你照片的人。怎么样?要是你再敢蔑视我,信不信我把照片抖出来?” “你。”香尘吐出了一个字。那人以为计谋得逞,显得有些得意忘形。 小梦语:看文的你收藏没?记得支持一下哦! 一百零九 是为记者会 我到底扮演的是个怎样的角色?香尘问自己。 就在那人得意洋洋时,众人却听到香尘说:“我不喜欢热闹,但我现在就想这么做。啊,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一个小时后,千野集团大厅,我召开记者会。到时候所有你们问的,没问的,都会由千野亲自回答。” 这个消息,让很多人感到兴奋,那个记者也不例外。之前他只是凑巧听到千野跟江言的谈话,才以此要求千野给他独家。千野没有半点犹豫就答应了,着实出乎他的意外,结果哪有什么独家,只看到某人毫不留恋地摔门而去。不过,现在香尘这么说,这次的报导算是有了。 只可惜,香尘沉默了半天后,又多了一句,“忘了还有一句,大家都可以参加。”还是停顿,只是时间比较短,“除了他。”视线停在了那个记者身上。香尘潇潇洒洒地离开,对那些留下的人不管不顾,也管不了顾不得。 离开后,香尘回去学校,找到了端木晟,知道千野现在就在千野集团,于是直接过去了汊。 当千野离开香尘那空荡荡的房间,赶到千野大厦会议厅时,据开会时间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可就算是这样,也没人敢说什么,至少表面没人敢说。没错,千野在集团的时间并不长,可他的能力大家是知道的,将整个公司的业绩提升三个百分点,那是什么样的概念,对于这些久经商场的老人,相信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而且上次那件事,千野可以说摆平了强劲对手藤原五将,更加让这些叔叔伯伯心中有数。可面子上,大家还是需要找个台阶,总不能不管不顾地忘掉这一个小时的等候吧。 “对不起,耽误了这么久,下班之后,我请大家吃饭。现在开始开会。朕” 这次会议主要针对的就是千野广场被告建筑偷工减料。毫无前奏,消息就披露在公众面前,这对千野集团来说无疑是个挑战,信任度的挑战。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千野就让凌萱把有关千野广场建筑的所有资料带回千野大宅,昨天晚上他就是对着那些独处一室。 千野对凌萱点点头,凌萱便把手上的资料逐一放在各位董事面前。 “这是我昨晚整理出来的广场设计,采购的全部情况,相信各位董事看得出来,整个设计构造完全没有问题,至于建筑问题,不是各位董事派人监的工吗?而且我相信老总裁不会允许那样的情况出现。想来外面传言的消息并不可信。” “那为什么还会传出那样的消息?你可知这对千野集团会造成怎样的损失?”一个董事会成员质问道。 千野侧着身坐在会议台上,斜视着那个董事,嘴角是扬起的。 见千野不回答,其他人也开始质疑,甚至将问题转到了更换总经理上。 “是哦。”千野的声音不大,可那气流足以阻止董事们的议论纷纷。他站起身来,正了正衣装,接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各位还真是辛苦,看来千野集团没那么容易被打倒了。” “那是。”“一定的。”“是啊。”应声不断,可那些声音在千野听来,为什么那么的好笑? “可惜啊。这是千野集团,也只会是千野集团。”他绝不会答应集团易主。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所谓能者居之,我们只是顺应民心而已。”是第一个董事。 千野上下扫视了那人一遍,凌厉的目光似乎想把他吞没,那是强者的气场,压的所有人不敢开口。直到他自己开口,“哈哈。”他笑了两声,说道:“这会不会就是所谓的栽赃陷害,依我看来很可能哦。”开玩笑的语气,却是那么的让人不容否认。“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想那时候一切都会明朗。” “我们为什么相信你?” 听到这句话,千野忍不住地想要发火。自问对集团尽心尽力,到头来回报的竟是这样一句。 “因为有我。”会议室的大门猛地被推开了。 另一边当江言看到报纸上关于香尘跳楼的报导时,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全部都是头版头条,他从没像现在这么觉得市的人这么热衷八卦。姐姐,我该怎么做才可以帮到你?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按下几个数字,“舅舅,可不可以把这条消息压下去?不计一切代价。” 挂了手机,江言沉默许久,然后疾步朝大门走去,却在门外碰到了过来的雪乐。 “乐,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可以来找你吗?还不是怪你,都不知道忙些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我只好自己来了。伯父在家吗?” 江言摇摇头,“没有,父亲去国外出差了。” “是哦,伯父那么忙,我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感觉是那么的失望,“陪我去玩好不好?” 江言握住雪乐的右手,柔和地说道:“我知道最近忽略你了,希望你多体谅一下。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出去。雪乐乖,好不好?” 雪乐两只手拉着他,低着头轻轻说着:“什么事那么重要?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看着雪乐这样动作,这样的语调,江言实在不忍心回绝,“好吧,那你要答应我,一会儿不可以乱说话。” 他们的目的地是千野集团大堂。当他准备不惜一切压下那篇报导时,舅舅告诉他,不需要。是啊,已经人尽皆知了,纵然真的压下又有什么用,就算是黑道,也不可能让所有人不再议论,何况他们并不是。舅舅还说,收到消息,香尘要在千野集团大堂举办记者会,解决所有跟她有关的议题。现在他就要赶过去,他要去保护香尘,保护姐姐。 看着满大厅的人,江言笑了。 “言,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雪乐紧紧地拉着江言,生怕发生什么似的。 江言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一切有我,放心。”抬起头环视着,这么多记者,姐姐是疯了,还是豁出去了,她要做什么?可是他怎么会觉得姐姐好酷?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人影上。他们走上前,“连鬼狼也出动了,想来这下会很热闹的。” “江郎俊不会是来看热闹的吧?我想你应该是来找某人的,对吗?” 江言看到的就是暗夜的鬼狼端木晟,还有同来的韩尚佳,只是韩尚佳一直保持着沉默。 “你们都来了。”又一人走到他们身边。 “哥,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医院吗?”来人竟然是雪澜。 雪澜拱拱手,“她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香尘开记者会,这么重要的时候,我怎么都该过来看一下的。” 千野集团大堂从没像这样热闹,到处都挤满了人,随处可以看到摄像机。这些人虎视眈眈的,一时之间大家都变得好渺小。这将是一个战场,一个无比血腥的战场。他们也不曾看到某处的角落还躲藏着一个危险的人物。 韩尚佳的胳膊被什么碰了一下,身体倾斜着,好在端木晟扶住了,没有摔倒。那人回过头说着对不起,却在看到众人的一瞬间,迫不及待地摆正了摄影机。端木晟抱住韩尚佳,生怕机器再碰到她。 “请问端木少爷和江少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场记者会啊?请问你们跟香尘是什么关系?又是以何种立场来参加此次的记者会?” 这样的话顺理成章的吸引了那些焦急中等待的人们。一下子所有的镜头全部投到他们这些人身上。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小梦语:想知道推开会议室大门的人是谁吗?好奇这场记者会的过程吗?看下去你就会知道!谢谢亲们的支持!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一十 要你回报 当大门被推开,所有人的眼球都被吸引了。[] 千野不敢相信汊。 那些董事无比困惑。 “怎么?很奇怪吗?”那人走过去,坐到了千野的位子上,“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我想大家都认识我的。” “你怎么会来这里?”千野压低了声音。 那人摸了摸耳朵,大声说道:“干嘛那么小声?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很见不得人吗?” “胡闹,你怎么可以坐到总裁的位子上?”董事们说话啦。“你惹的麻烦够多了,还这么嚣张。” 那人猛地站起身来,用力拍了下桌子,“嚣张?是这样吗?”声音里满是讽刺朕。 所有人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那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了回去。 一屋子人倒吸了一口气,千野也包含在内,他们都不曾料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那大理石的会议桌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她拍碎了。什么样的力气做得到这样? “香尘。”柔柔的声音,随着音波传到那人耳朵。 她站起身来,坐到了距离他们两米之外的沙发上,“我不喜欢废话,告诉我千野广场是怎么回事?”这就是香尘,此来无关绯闻,只为真相。千野蹙着眉头,没有开口,倒是在座的某位董事站了起来“我相信的能力,这件事一定是个阴谋。” 香尘看着那个董事,眸子里隐隐闪烁着兴趣。 “姑姑,还是我来说吧。”千野双手扶着桌子,开口道:“很多事我想没必要重复,这件事我会认真调查清楚。至于你们想要的,绝不可能,只要有我一天,你们想做的绝没有机会。” 一众人在底下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香尘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双手成塔字状放在胸前,不知道过了几秒,她站起身来,说道:“如果我帮你解决了这么问题,你要怎么报答我?”她的视线聚集在千野的身上。 不等千野回答,香尘继续说道:“我得到情报,什么所谓的偷工减料,根本就是有人蓄意诬告,目的就是打击千野集团,打击千野的势力。”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这么说?”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气愤不已。 “你有证据吗?这件事可大可小啊。”是那个被千野叫做姑姑的人,张紫依。 香尘扫了一眼全场,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个中年人身上,“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要问我要证据吗?怎么一上来就那么生气?是不是心虚了?” “你。” “香尘,有什么你就直说吧。”千野也开口了。 香尘右手五指并拢,再张开,对着手掌吹了一口气,放下右手,接着说:“别忘了要给我奖励的。”说着香尘就站到了那中年人身边,在一众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慢慢开口,“因为散播这个谣言的就是这个人。”声音不急不缓,却像刀似的,插进了在座所有的心里。 “证据呢?有本事你就拿出来证据。”那人挣扎着,不肯承认。 香尘掐着的手收紧了,“你要是再乱动,我不介意把你变尸体。” “香尘,你有证据吗?”低沉的声音刺透了香尘的耳膜,她抬起头,看着声音的来源处,不曾开口。 “证据在这里。”就在大家僵持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誊煞在破浪和宛悦阁众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将手上的文件袋丢到了会议桌上。“这里面有所有的罪证,包括上次千野集团签约合同内容泄漏的资料,相信他不承认也不行了。” 千野没有去看那份资料,反而满脸微笑地开口说道:“未经允许擅自进入会议室,怕是不合规矩吧。”目光扫视了一眼誊煞众人,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保安呢?难道我养的是一群废物吗?” 誊煞只是站到了香尘身边,反而是香尘回答了这个问题,“虽然我不喜欢诋毁他人,不过说实话,你的结论是对的。”对他们而言,确实是废物。 此刻千野集团大厅,很难想像到江言,端木等人被记者围的动弹不得,于耳边充斥的全部都是香尘怎么样,千野如何,什么关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竟有这么多人重视。 雪乐低着头,捂着耳朵,看起来很不适应这样的情况。江言右手轻轻地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所有的重量压在了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抓住了挡在最前面的镜头,微微开口:“对不起,我女朋友比较担心,你们吓到她了。”然后语调变得急促,“然而吓到她,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一把拉过那个相机,就那样毫不避忌地摔在了地上,支离破碎。 掌声响起,“江郎俊就是江郎俊,代价吗?我喜欢。” 随着掌声,千野进入了大家的视线,身后还有香尘,誊煞,以及原本在会议厅开会的所有董事。 而此刻,从医院赶来的央若絮,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站在了大厅的某个角落观察着一切,也不曾发现跟她一样“不敢见人”的某人就站在她身侧。 记者会就在千野出场后正式开始。 “请问千野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您与日前跳楼的那位小姐是什么关系?是恋人关系吗?” “请问,那位小姐,也就是现在站在您身边的这位小姐为什么会选择跳楼?你们分手了吗?” “还有,据说她是从十八层跳下来的,为什么现在完好?” “当日,很多人跪在她的面前,这又是怎么回事?是炒作吗?据传,检察厅组织小组专门调查千野广场滥工一事,这是真的吗?” 所有的问题接踵而来,那些记者似乎并不想放弃任何有用的信息,相机嚓嚓地照个不停。 千野蹙着眉头,却还是不得不开口。已经决定了不是吗?当香尘开口的时候,就决定了不是吗?既然站在这里,就该明白那些问题终究是要面对的。 他举起手上的文件,庄重而严肃地回答道:“我手上这份文件证明千野广场不存在任何问题。至于散播假消息的人,我会交由警方处理。” “至于你们说的关于我跟我女朋友,谢谢各位关心,我们并没有分手,而且不久之后还会订婚,到时还希望大家赏脸。是吗?我的未婚妻。”千野揽住香尘的腰,暧昧地说着。 香尘只能用力地瞪他一眼,没办法这个时候说。 不论这订婚消息是真是假,那些记者都变身两面人,笑容满面,说着恭喜恭喜,比他们这当事人还要让人觉得幸福。 小梦语:大家觉得他们会订婚吗?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呢?这个记者会上还会有什么样的意外呢?留言告诉我哈,或者加入偶的读者交流群(惜梦阁),。哇咔咔。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一十一 任务中途受阻 香尘不露声色地在千野的腰上掐了一下,算是小小的报复吧,因为她完全没料到千野会提到订婚。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就在这快乐的时刻,不知道人群中谁说了一句,“我见过他们,他们就是那天跪在地上的人。一群大男人跪一个女人,真丢人。” 就在大家寻找声援时,香尘已经站在了那人面前。大家看到的便是那人双手捂着脸颊,却依稀可以看到那里有手掌留下的痕迹。 “没有人可以诋毁我的朋友。”香尘的声音不大,却足以勾射人心。是的,在她眼中,宛悦阁的所有人就是她的朋友,如同影子般存在的朋友。 看着,听着,央若絮渐渐低下头抽泣着。这是怎样的感情?香尘,她敬佩她,也好羡慕她。注视着香尘,还有自己在意的雪澜,央若絮不自觉地覆上了自己的肩膀,那里有她的伤,她的痛。 而另一个人,看着,感受着,他是诧异的,说了要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可是除了那次的表示,之后再没了动作。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只是出于对她的好奇,原来香尘的改变他有些接受不了,他在犹豫,他在矛盾,也无意识地选择了逃避。他嘴角轻笑,没有人看到,那是他自嘲的表现。易磊,你还真是好笑汊。 在场所有人因为香尘那犹如神龙甩尾的巴掌而震惊。纵然他们的眼睛里有着许许多多的话,现在都不敢追问了,谁会想下一秒有个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一片沉寂,安静的有些可怕。香尘却是那样自然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似的。她冲誊煞他们点点头,脸色略显沉重。 是啊,迟早会有这么一刻的,找到了她就解脱啦。香尘抬起头,本想看天,却忘了站在这里只能看到屋顶,看到天花板,还有那绚丽多彩的灯饰。言,等我。香尘默念着。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香尘穿梭在人群里,右手始终紧握着。他们不曾注意到此刻宛悦阁等人分散站在了大堂的各个角落,脸色凝重。 走走停停的香尘现在就站在韩尚佳和江言的旁边,她双手分别抓住了他们的手腕,愁眉紧锁。若是仔细查看,便可发现香尘手心有蓝光闪现。 “你做什么?”倒是端木晟拉住了韩尚佳,将她护于身后朕。 香尘放开了江言,轻轻拍了拍手,说:“你紧张什么?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端木晟沉默了。 韩尚佳很淡定地回答:“是,分手了。香尘,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吗?”香尘指着自己,说:“我很好啊。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 “什么意思?”韩尚佳不解。 香尘盯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因为我要你跟我走,离开这里。” “香尘,你到底要做什么?”声音是从身后传过来的,是千野,他走到香尘身边,一脸凝重,“够了吧!上次对方卓也是这句,你是不是要让所有人跟你走,你才高兴?” 香尘回过头看着他,眼神里全是讥笑,“所有人?请问是你闲的没事,还是怎样?我只要他们跟我走,其他人我没那兴致。” 方卓,想着之前的那件事,端木晟把韩尚佳护得更紧了,反倒是韩尚佳推开了端木晟,与香尘对面直视,她说:“是因为那个印记吗?没错我有。告诉我那代表什么意思?” “意思?我以后会告诉你,你只要记得到时候跟我走就是了。”香尘转过头,看向江言,”别忘了,还有你。” 对于连日来,香尘种种莫名其妙的表现,千野觉得那已不在自己的理解范围。他冲端木使了个眼神。端木便在身边手下耳边说了一些话,随后便看到那些记者纷纷离开。 没多久,大厅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他们几个,庄重典雅的大厅,这一刻静的可以听到喘息声。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们,路是那么宽敞,却没办法抵达所有人的心底。 香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言语,那个瞬间感觉并不属于她,她只是驻足。 江言不去理会那不安的气氛,他只是很平静的答复了香尘的问题,“我会跟你走,不管你把我当什么。” 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在他们看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不问缘由,没有去处,就那样果决的答应天涯海角随她离去。 雪澜抓住江言的手腕,“别胡闹,你忘了你还有雪乐吗?” 江言看了看雪乐,又回头看了看香尘,“不要让我在她们之间做选择,我没得选。” “够了。”香尘的一个大声,那些张开的嘴巴又全都闭上了,“没必要害怕,我只是带他们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然后径直向大门走去。 在大家对此事莫名猜想时,却看到香尘的身子突然的向后退了几步,随即吐出一大口血。这样突如其来,众人有些愣住,怀疑地看着香尘,不敢猜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倒是誊煞连忙跑了上去,扶着有些站不住的香尘,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噗,香尘侧过脸又吐了出来。誊煞扣住他的手腕,把试着她的脉搏,他注视着香尘的眸子里装满了不解与疑惑。居然是内伤。还来不及做什么,香尘又一次向后倒退,只是这一次她是摔倒在地的,那样子就像是有人用力踢了她。 突然想到什么的誊煞,腾的站了起来。他大声说道:“我说过不许你动他,你听不懂是吗?” 香尘依旧那么难受,看着这样被折磨的香尘,誊煞抬起了右手,蓝色火焰在掌上飞舞,他不时地轰击着空气,像是在打斗,又像是在发泄。片刻后,誊煞收回了右手,轻轻说了一句,“不要试图用摩卡牵制香尘,甚至是我,否则我将覆灭整个降城。” 降城,那是什么?站在一边的千野不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当誊煞收手,香尘再次站立起来,这些就该结束了吧。岂料,誊煞突然抓住香尘的胳膊,冲他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说你知道?” “知道什么?”香尘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誊煞的手顿时收紧了,“你明明知道你要找的那些人就在千野大学,为什么还要加入暗夜,为什么还要答应那无耻的条件?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痛?你知不知道?”誊煞的手不断收紧,连青筋都爆了出来。 香尘没有喊痛,在她看来那样的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知道又怎么样?迟来的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少了一个人我又做得了什么?我倒是希望自己从来都不知道。” “那他呢?”他指着千野。 “那是我欠他的。” “是吗?”千野在他们的注视下慢慢走了过去,“你该知道我有多不想你那么做?”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无聊。”香尘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小梦语:下章订婚哈!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一十二 订婚+任务 就像千野说的,订婚,真的到了这一天。 红玫瑰,香水百合,水仙,各式各样代表爱情的花卉占满了整个会所,来往不断的人群预示着这将是一场世纪性的盛事。 香尘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那些花朵是她最喜欢的。会很幸福吗?她心想着。不由自主地摘下一束,嗅一嗅,香气扑鼻。思绪飞出去时,千野走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你。汊” 香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脸,又收了回去。千野握住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脸上,她是那么小心翼翼,像是在欣赏艺术品。这就是自己要订婚的人吗?为什么不是你?言。 当他们在众朋友,亲人,还有记者面前共同倒下香槟塔的那一刻,香尘还是没能忍住,她流泪了。自己的下意识,心里的痛,让她感觉自己的断情从来没有大胜过。 在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刚还是万里无云的天竟然下起了稀疏小雨。誊煞静静地看着香尘,抬起了右手,当他将蓝色透明光团打进香尘身体时,他惊讶地发现什么都没留下,什么都没变,雨还在下,天还在哭。这是不是表示老天爷也不赞成才会真的下起这场雨? 千野把戒指套在香尘手上的那一刻,香尘紧紧地捂住了胸口,硬是坚持到戴上戒指才倒下。千野蹲下去,抱着香尘,焦急地询问着,“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还没走过去的誊煞很清晰地听到一个声音:“这就是你爱的人吗?这就是让我儿子不惜牺牲性命守护的人吗?就这样在你眼皮底下跟别人订婚?你真的只能这么窝囊吗?”是降城盟主。 “你知道什么?你明白什么?没错,这就是我们兄弟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女人,你不会明白,因为你同我一样,可是你比我更可怜,因为你还是一个无能的父亲。”誊煞气愤填膺地说着这一切,可那些话里明显还有话朕。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那个愤怒的男生在跟谁说话,可他们听得出来,那个守护的人就是今天的主角,香尘。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在猜测着。 誊煞的头一下子倒向了一边,那边脸上清晰地露着一个手掌印,可是那是怎么回事,明明没有人,怎么会被打了呢?誊煞擦掉嘴角的血迹,只是冷冷地哼笑着。 这是一桩丑闻吧。 而这个时候作为最大主角的千野只是在香尘耳边低低说了几句,然后自顾自地转身离开,离开这个本是神圣的地方。 香尘扶着地站起身来,一步步踏踏实实地走到誊煞面前,说道:“不要说了,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宛悦阁何在?” 一众人走到香尘面前,跪在地上,听着指挥。随着一句“跟我走”,他们规规整整地跟在香尘弱小身子后面,不用刻意交代,不论是什么,他们都愿意听从身前的这个人。 一路上,香尘简单扼要地交代了他们的去处。原来千野俯身说的是下一个任务,或者说是下一秒的任务。 兵分两路。香尘独自一人去了千野集团旗下酒店的套房――千野的专属房间,房间里放着好多红酒,香尘细细地看着,然后拿起一瓶拉菲,慢慢倒进了透明的高脚玻璃杯。 这时门铃声响起,香尘摇曳着手中的红酒,随意地说了一句,“门没锁,进来吧。”当誊煞走进去时,香尘依然晃动着那杯红酒,并不曾喝下。她盯着杯子里那红的鲜艳的酒问着,“你觉得这世界第一品牌的名贵红酒有缺点吗?” 缺点?誊煞显然一愣,他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问,在他好奇地想要开口问些什么时,香尘率先夺下了话语权,“人带来了没有?” “来了。”誊煞转过身子站在一边,一个脑满肠肥还秃顶的中年男人暴露在了香尘面前。香尘冷下了两声,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一边,然后指着那人对誊煞说道:“就是他,还真是有趣。”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抓过来?我只是个普通商人。” “是吗?”香尘凌厉的目光直直地看着那个秃顶男人,很快收回视线,坐回了沙发上。她微侧着身子靠在扶把处,不急不慌地说:“徐少怀,岁,恒祥集团的董事长,经营方面涉及房地产,石油,汽车等多个行业,身价上亿。您说我说的对吗?” “你调查我?你还知道什么?” “噢,你是想问我知不知道你贩毒的事吗?如果我告诉你我手上有你贩毒的证据,你要怎么做?” 那人一听,气急地大声问着:“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香尘朝誊煞点点头,然后誊煞冲他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谈笔生意。”那人一听到谈声音顿时变得傲慢起来,他向一边走了几步坐到了沙发上,口气高傲地开口道:“一个女人也想跟我谈生意,去找个够资格的人出来。” 这时破浪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抓着他的领带怒斥着,“敢跟我们老大这么说话,活腻了是吧?”香尘摆摆手,破浪遵命地放开了那人。那人战战兢兢地看着香尘,说:“你想跟我谈什么生意?” “把毒品交给我,我帮你处理。”说完香尘端起高脚杯一口饮尽了杯中所有的酒。 “谁说我有毒品的?没有。” 香尘舔了舔自己的红唇,肆虐地开口说道:“没有吗?那这是什么?”破浪把一叠资料还有照片丢在了茶几上,上面清楚地记录着两个小时前从黑三角运来市的大批艺术品。香尘接着说:“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人心虚地低下头,用手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问道:“毒品交给你我有什么好处?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条件就是你坐牢,我快活。”那人一听这话,气地连忙站了起来,指着香尘的鼻子骂道:“你做梦。” “是吗?”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香尘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很是疲惫地对破浪说道:“通知他们把毒品销毁,我累了,剩下的你们知道怎么做了。” 那人还来不及辩驳就被破浪以及宛悦阁的人强行拉走,去了警察局的路上,手里还怀抱着他自己贩毒的确凿证据。 小梦语:喜欢文文的朋友,欢迎入群(惜梦阁):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一十三 谁比谁更执着? 房间一下子变得好安静,香尘紧闭着双眼躺在了沙发上,誊煞就站在那里始终看着,一直都不曾开口。当他听到了香尘的呼吸声,知道她是真的睡着时,他才轻轻地走到她身边,抱起她瘦弱的身子,朝卧室走过去。 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子,看着那张藏在心里十几年的脸孔,誊煞始终舍不得离开。他坐在床边,用他那宽厚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香尘精致的脸颊,眼眶不知怎么氲起一层雾气。誊煞抬起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硬是“咽”下了那层水雾。 他看着香尘慢慢扯动着自己的嘴角无声地笑了笑,低声说着:“你会好奇我的眼泪吗?你以前问大哥什么时候哭过,当时大哥只是笑了笑,他没有告诉你降城王子是不可以哭的。而现在我已经是降城王子,我的眼泪同样不被允许,可是香尘你知道吗?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天谁伤害了你,我会报复,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成为降城历史上第一个坠入魔道的王子,不对,是哪怕放弃这个身份。” “父亲说既然我爱你,那为什么不阻止你跟别人订婚?你知道原因吗?我想他是一定不明白的。我是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可是我能怎么办?你已经是千野的人了,难道我真的可以就那样拆散你们吗?如果可以当初你就不可能那么做了,不是吗?” 思绪被誊煞一下子拉扯回了香尘为加入暗夜付出代价的那个日子。(.无弹窗广告) 那一晚,香尘回到了千野家。 誊煞在路上拦下了她,他没办法让香尘去,他做不到放香尘回去。就算自己得不到香尘的心,他也做不到让人如此糟蹋心爱的人。“跟我回去,你该知道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汊” “你也该知道,我不会听你的。” 誊煞上前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相信我,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完成任务。让我保护你,让我照顾你,哥可以做的,我一样做得到。”那样温柔的语气,那么美好的画面,却被香尘硬生生地推开了。 “不,这辈子除了言煞,我再不会对任何人动心。你也一样。” “可你这么做,哥不会原谅你的。” 香尘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眼神莫名的温柔,就像是看着心里的爱人,说着:“不,他会答应的,因为这样,我就会很快去见他。” “什么?”誊煞还没弄明白香尘这话的含义就被香尘定住了。(.)他用力地挣扎想要摆脱定术,却听到香尘说:“不用挣扎了。你该知道我的异能虽不及你,但也不差。就算你用尽全力,一时三刻之间也没办法的。誊煞,我有我的理由,别执着了。朕” “执着的是你,香尘。” 那天誊煞眼睁睁地看着香尘走进了蛇窝,走进了那个再也出不来的漩涡,他懊恼极了,他悔恨极了,可那已经成为事实的东西,再无力补救。当他终于解开束缚,终于恢复自由,他第一个想做的不是冲进去暴揍千野,还是不顾一切地离开那个地方。可是几秒后,他还是选择了回来,站在千野大宅的门外,他守了一夜,守住了自己的脚步,守丢了自己的心。 誊煞又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儿,最后还是关上了卧室的门,安安静静地走开了。 而另一边,从订婚现场离开的千野一个人坐在一间不出名的里喝着闷酒,闷?真的很闷。千野拿起一瓶酒仰起头不住地灌着自己,豪飒的喝法让酒毫不顾及地奔向面具,留在颈部,流入胸膛。他放下酒瓶,松开领口的衣扣,用他那昂贵的阿玛尼衬衫不顾形象地摸擦着脸上的酒渍,完全没了平时的少爷样。 一个人的闷酒从来都不喜欢被人打扰,两米以外的吵闹声让千野的心情糟到不能再糟。他晃动着自己那有些站不稳的身子,手中的空酒瓶借着他的力道抛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咣当一声就掉在那几个人附近。碎玻璃溅的哪都是,有些还伤到了人,千野气呼呼地大吼着,“哪个混蛋打扰老子喝酒,给老子滚蛋。” 刚还在争吵的那些人怒气冲冲地走到千野身边,口气不善地开口吼道:“你他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找死是不是?烂酒鬼。”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千野欲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却走不稳地差点摔倒。 那几个人嘲讽地笑着,嘴里还不三不四地说着,骂着。千野勉强站直身子,拳头一下子向他们扑了过去,可酒醉的他那还打的了架,到最后就变成了他在挨打。七八双拳脚在他身上蹂躏,几十双眼睛为他驻足,他只能护着头,承受着一切。 突然所有的动作都消失了,周围安静了可以吓死人,千野睁开疼痛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静静地笑着,笑的是那么诡异,就像是预谋已久的阴谋时机。 凌萱连忙上前去扶千野,跟另一个男子合力将他扶回到了椅子上,凌萱轻轻地摸着千野红红紫紫的脸,心疼的难以言语。没有多久,凌萱戾气外露地盯着那群人问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动他你们就准备好付出百倍代价吧。” “慢着,先不说这里马上就要成为我们的地盘,就算不是,凭你们几个人斗得过我们吗?”那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人举起手轻轻拍了拍,里一半的人都站了起来,面露狠样。 “是吗?”一个轻蔑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凌萱这边的几个人纷纷让出路来,一个看似花哨的英俊男子走了出来,他的目光是热的,热的所有人都直冒汗,他的目光是冷的,冷的大家都摒住了呼吸。他看了一眼狼狈受挫的千野,然后肆虐地开口道:“别说这里现在还不是你们的地盘,就算是,我暗夜一样拿的下来。你说是吗?” “暗,暗,暗夜。”那个头头一听到暗夜的名字,一下子变得结结巴巴的。他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人物可以请动暗夜的人,他动着脑子翻天覆地地搜寻着自己的记忆,然后瞬间傻眼了。面具,面具,暗夜,那么被打的人是,他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千野,他明白了。刚想开口求饶的他,还来不及开口,就看到那个花哨的俊男举起右手扣了扣。 小梦语:想知道下面发生什么吗?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一十四 只剩下顺其自然 搀扶着酒醉挨打的千野,他们几个人气定神闲地走出身后的。门外有很多人向里张望着,这些人应该是被打闹声吸引的吧。 凌萱冲领头那人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男人看着他,开口道:“不需要跟我说谢谢,买下这件是为了兄弟,为了报仇。汊” “如是为了兄弟,为什么要砸了它?既是想要报仇,又为何还要买下它?”明明是很深的疑问,凌萱却非要说的如此轻飘。她还说了一句,“端木,你究竟在想什么?” “不用去想我在想什么,你只要知道我们都一样,一样希望小蛇过的好。”端木晟扶着千野,小心翼翼地继续迈着步子而身后的,一片狼藉。端木经常说不允许任何人动小蛇,他就是这么做的,什么会变成他们的地盘,端木宁肯买下做仓库也不会放过任何报复的机会。 没有回暗夜,也没有回千野家,端木和凌萱将他送回了酒店,那个一直都只属于他的总统套房。端木晟就站在一边,看着凌萱帮千野脱掉脏乱的衣裤,擦拭着身体,还不忘细心地为他盖好被子。端木晟明白凌萱根本就没有放下他,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们之间友情远胜过爱情。凌萱轻轻地为他关好房门,和端木一起退出了房间。 客厅里,凌萱认真地收拾着每个角落,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为什么?不是说放弃了吗?” 端木晟的一句话让凌萱的动作停止了,很快她放下了手里的抱枕,让它们乖乖地,整整齐齐地呆在沙发的怀抱里。她没有回头,依旧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嘴上却说着,“现在不是已经不争了吗?我只是单纯地想照顾他。朕” “是吗?真的可以这么单纯吗?”端木晟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这次凌萱转过身,站直身子直直地看着端木,说:“是与不是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订婚都可以变卦,我为什么不行?没错,也许你说的对,我不适合他,不过我也没说错,那个人同样不适合他。至于最后,我们谁都没得把握不是吗?” 最后没得把握,于是这个问题也没得解决,他们选择的沉默,选择了顺其自然。当他们一起离开时,谁都没想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离去的誊煞很快便跟破浪等人聚集,询问了几句就明白宛悦阁的人将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无弹窗广告)誊煞冲他们点点头,轻声地说了一个字,好! 破浪微皱着眉头,想了好久,终于还是把憋在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他问:“暗夜不过是个小型的地下组织,为什么还要牵扯毒品?再者毒品利润超高,他们为何不经营反而进行阻毒?”破浪知道对于下属而言,他所要做的就是坚决服从上头命令,就该多做事,少开口,更不要问为什么,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想问题的答案,头都大了。 誊煞眼睛扫了他一眼,破浪连忙低下头承认错误。誊煞却只是叹了一口气,沉闷的声音从口中传出,“没错,阻毒那本该是警察的责任,可是当市出现暗夜以及暗夜蛇王这个称呼时,责任就变得不那么明显的。千野排斥毒品,在他看来吸毒者是窝囊的,贩毒更是无耻的,所以他曾下命令暗夜不许涉及毒品交易,甚至大力打击毒品,阻挠毒品运营,这也是现在市无毒的最大原因。而这种行为,政府是默许的,甚至是求之不得,谁都明白暗夜人远比警察来的果断些。” “谢少主教诲。”破浪等人低头拜谢。 誊煞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不加理睬,他只是抬头看着那片天空,想起了整个过程。 那日离开订婚现场的香尘等人利用暗夜的人脉网,查询到了徐少怀的资料。海外华侨,事业有成,暗夜甚至查到了那人藏有毒品,可是没办法确定藏毒地点与方式。 避开除将城的所有人,香尘两手互握,分开时十指摆动,嘴里念着:锦门张开,告诉我徐少怀如何运毒。然后面前就出现一个如同影像一般的东西,记录着装毒的全过程。原来他是利用一些世界级名贵的画作,申请私人空运,然后将毒品藏在画像暗格中。闭掉影像,香尘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即转身对其他人吩咐了任务。 兵分两路,香尘去了酒店,而誊煞等人则赶往了机场。 仔细地寻找着目标人物,誊煞等人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终于在出舱口看到了一个长相类似的人,破浪拿起手中的照片对比看了看,然后冲誊煞点点头。誊煞举起头扣了扣手指,破浪等人便慢慢向那边走了过去。 虽然徐少怀身边有好几个保镖护着,可对于降城的他们而言并没有多大意义。不必说异能,就是拿出来单打独斗,又有几个人争得过他们。似是无常的从他们身边经过,接着那些人便跟着破浪的脚步往回走来,一直走出机场,上了车。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徐少怀问着。 誊煞点点头,破浪一挥手,宛悦阁等人纷纷放开了他们所有人,没错,是所有人。他们所有人都被宛悦阁掐住了软肋。誊煞举起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对他们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自然而言的带他们去了酒店,香尘面前。 而现在毒品已然被毁,徐少怀也已送到警局。或许警察也知道他涉毒,只是没有证据,于是誊煞他们很大方的将影像录制下来一并送到了警局。至于这样的影像怎么拍摄而来,誊煞自然不会告诉警察是异能所为。 “少主,您在想什么?” 誊煞看了一眼破浪,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在想最后一个人会是谁,希望可以很快完成任务,这里我不想再呆了。”香尘,你会回将城吧。如果让你每天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你会愿意吗? 愿意吗?愿意吗?有莫有? 一百一十五 好奇好吗? 摸着头疼的要命的脑袋,千野眯着眼睛坐了起来,他用力地揉着太阳穴,宿醉的感觉真难受。想到了什么,他睁大眼睛四处看着。他问自己,不是在外面喝酒吗,怎么会回到这里?他想着,努力地回忆着。想起了挨打,想起自己好像看到了端木晟,他的嘴角微微扯出了一个弧度。 掀开被子,从柜子里拿出一套休闲服穿在了身上,他来到了大厅。餐桌上放着早餐,解酒汤,还有一张纸条:宿醉头很疼吧,记得把解酒汤喝掉。千野拿起扣着的锅盖,看着那还微热的早餐,又瞅了一眼字条,他知道不是端木晟,他好像猜到了是谁,会是她吗? 放下字条,他走向厨房那边,嘴里还喊着,“萱儿,萱儿。”可惜厨房是空的,没有人。他在套房里的每个角落寻找着,打开了每一个房间的门,还是什么都没有。他坐在沙发上,心里是那么的不甘心,或者是不舒服,他就是有种感觉有人在身边。于是他有重新找了一遍,再看一眼其他卧室,哪里有人的身影,就在他失望地转身时,他听到了像是呓语的声响。 他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想要掀开被子的那一刻,一只脚从被子里踢了出来,千野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他认真地看着,生怕自己看错了。可是没有,他真的看到了,真的是香尘,那个他想要订婚,结婚的女孩子。 他走上前,把香尘踢出的脚放回了被子里,那样轻拿轻放就像左右的是最珍贵的宝物。他坐在床边,右手轻抚着她的额头;他弯下腰,在她的眼角轻吻了一下;他站起身,万分小心地躺在了她身边,将她拥入自己的怀抱。从始至终他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喃喃自语!他只是静静地做着这些动作,静静地守在她身边,静静地享受着两个人的幸福…… 日上三杆,香尘终于从沉睡中醒来,舒服的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却碰到了什么东西。她蹬的一下子睁开了还在偷懒的睡眼,看向了身边的位置。是她眼花了吗?是她在想他所以做梦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睡在她身边,她懵了。 “你醒了,昨晚睡的怎么样?”在香尘伸懒腰时千野就醒了,他没有第一时间开口是他在好奇,好奇她会是什么反应。 听到千野说话,香尘肯定了那不是梦,他真的就在自己身边。她抿着嘴唇低下了头,千野刚想抱她时,她突然甩开了被子跳下了床。[.超多好看小说]千野不知道怎么了,他忙问香尘原因。结果香尘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混蛋,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你想做什么?汊” 刚还在紧张的千野听到这句话神情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坐直身子,自嘲地笑着,说:“是啊,你早就不是以前的你了。”香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这句话心里叮的痛了一下,她想要开口跟他说抱歉时,却见他下了床走到他身边。他右手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肆虐地对她说着:“我差点忘了,我想你也忘了吧。你香尘,是我暗夜蛇王的女人。那这样,你觉得我要做什么?”说着另一只手拥住了香尘的腰,将她禁锢在了胸前那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香尘的歉意瞬间消失,她举起右手,五指张开,用力想他脸上甩过去,然而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千野握住了她的手腕,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喃着,“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了。”说完这一句,千野放开了香尘,自己退后了几步。一米多的距离,看起来却像是遥望。 他冲她说着:“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漂亮,恭喜你。还有,小佳是端木的女朋友,不论他们是否分手,都不是你可以轻易带走的。” 哼,香尘笑了一声,然后看着千野,就算他别过头不与她共视,她依旧看着他。她说:“不管你想表达什么,我权当是忠告收下。至于最后我能否带走,是我的问题,不劳您操心。”香尘用手抓了抓头发,然后不喜不怒地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千野在后面问着。 “我不需要跟你报备,在外人眼中也许我是你的女人,但事实如何,你该明白。如果下次你再乱来,别怪我不客气。”出去的脚步是那么的坚定,配合她冷漠的言语重重地刺伤了千野的心朕。 他呆呆地坐在床边,那里还有她的气息,还有她残留的体温,可是那又能怎样?他说自己已经不奢求了,可是他还是放不下啊。以为订婚上潇洒的离开是维护尊严,哪知出去之后,能做的只有喝酒。看到她那么安稳地睡在床上,他就是忍不住想去拥抱她,他好奇她醒来时的反应,任她看清楚自己,结果呢?结果真的像她当初说的,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自此他的心上又多了一道疤! 出了酒店大门,香尘站在大街上观望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对她而言还剩下些什么。抬头看天的时候她跟自己说了一句,“至少还有我自己。”收拾好心情离开时,有人叫住了她。 听完那人的话,她点了点头,跟他一起回到了这里,千野大宅。 就像那人说的那样,千野鸿在等她,安安静静地只为等她。其实当那人说千野鸿要见她时,她可以拒绝,因为没人勉强的了她,可她还是同意了,因为她有个疑问。“我想你是不喜欢我的,那为什么答应我跟千野的订婚?” 老人摇摇头,说:“不是答应,只是不反对;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想他受伤害;而不阻止是因为我对他有信心,可是你终究背弃了他。” “你。” 千野鸿看着面露疑虑的香尘,打趣道:“怎么?觉得很奇怪吗?你一定认为我们的关系很糟吧。他一定没对你说过他的脸为什么会那样吧!” 那张脸吗?香尘的兴趣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小梦语:看文的亲记得支持一下哈!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一十六 决定比之选择 曾经我们说了无数次的狠话,有大声说出来的,有暗暗刻在心上的,有深深埋在眼里的,不论有多少,我们都那么强烈的发誓,发誓要对你好,可是当事情真的走到这里,我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我发现我好像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超多好看小说] 愤怒的人烦躁地将手里的纸张揉进了手里,丢在了地上,然后像是失去支柱一般垮坐在了真皮的椅子上。双眼没有了光彩,整个人柔软地像是一滩泥,看不到任何生机,江言知道再多的狠话,再多的我要怎样,遇上香尘的那一秒,什么都不算。 房间的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团纸,看了一眼面前那个没有了主心骨的江言,然后小心翼翼地摊开了那张纸,念出了上面的字,“曾经我们说了无数次的狠话,有大声说出来的,有暗暗刻在心上的,有什么埋在眼里的……”声音不大,却是那么的清晰,仿佛那就是之前的对白。 “不要再念了。”江言绷直了身子,端端正正地坐了起来。 “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你可以选择说出来,那么所有人一起面对,痛苦一起承担;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沉默,让她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所有事,哪怕……” “够了,我说够了,不要再念了。(.)”江言仇视地看着那个人,用力拍着桌子打断了那个在他听来无比反感的声音。 “也许这上面说的很对,你可以这样选择的。汊” “舅舅,你以为我不想吗?你知道当她捉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回去时,我有多难过吗?我知道她这次来是要带那么人回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世界让我觉得那么乱?如果我现在告诉她,我是她弟弟,她会怎么做?她会相信吗?” 那个被江言称作舅舅的人轻声笑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道:“从来到市的第一天,我们就变成了外人眼中的父子关系,私下你会叫我舅舅,可我更想称你为少主,因为你的父亲是我所敬佩的人,是我不曾后悔追随的首领,所以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说,因为我也要报仇。” 江言面带疑虑地看着他,思绪迅速地转动着,很快便释然地笑出声来。是啊,一直以来他都把对方看作是自己的父亲,直到他十六岁那年。[.超多好看小说]当那所谓的父亲把他叫到书房无比严肃地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一切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舅舅”在江言陷入回忆时,悄然地退离了房间,任江言的思绪天南海北地到处飞,只希望他可以尽早做出决定。 与此同时,离开酒店房间的端木晟和凌萱相约一起去找雪澜,他们有他们不一样的顾虑。 雪澜的家朕。 见到雪澜的第一句话是端木晟开的口,“我们找央若絮。” 没错,他们找的就是央若絮,很多很多的疑惑他们想要从这个人身上获得答案,就像从前一样。自从上次千野和香尘的分手事件后,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大家都再没看到过她。山上的房子总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可是没有人的踪迹,直到那次医院相遇,才发现几天不见,变化不是一丁半点。既然央若絮是雪澜的女朋友,那么他们彼此应该明了对方的位置吧。 或许雪澜是因为好奇,好奇暗夜的人怎么会认识小絮,好奇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故事,让相遇之后的央若絮躲躲藏藏,有意无意地逃避些什么。 雪澜带他们去了一家酒店,房间里,四个人,好多的疑问。 央若絮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完全不去注意他们的表情。不安,疑虑,仇视,那些目光仿佛都与她无关。 “为什么离开?为什么说她不会伤害他?”端木晟毫不避忌地直接问到了重点。 所有人都在等着央若絮开口,可她像是故意调大家的胃口,让那些饿的发慌的豺狼虎豹只能看却怎么都够不到。不知道时间静止了多久,一个纤细的声音飘荡在了空中,“我应该可以选择不回答吧。我不想跟你们谈论这个问题,你们可以离开了。” “既然我们来到了这里,就不可能这样回去,你还是说出来吧。”这次是凌萱。 嘶啦一声,只见央若絮用力拉开了窗帘,太阳柔和的光线顷刻照射进了房间,罩住了面前的央若絮,一层光,一个人,突然之间变得那么神圣,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人,那么的诗情画意。 伴着那道折光,央若絮转过身来,目光柔和,却隐约可见那俏丽的眉毛微微皱起,她轻声说着,“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香尘的身份或许你们查不出啦,但她绝不是坏人,更不会害千野。他们之间的一切,就像香尘自己说的那样,是记忆,是模糊,是模糊了的记忆,而你们想问的我知道是以后的事。我不是神,不管之前有过什么,说过什么也好,我统统不想解释,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注定,你们还是看淡一些吧。” 三个人神情各异地看着央若絮,怎么都不愿接受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呼吸,吐气,那么隐蔽的动作就像是放在了显微镜下,一目了然,一声明了。端木晟换了换站立的姿势,随即又问道:“那她说要带他们走是什么意思,带他们去哪?会有危险吗?” 央若絮笑了,笑的有些难看,还有些无奈,她指着窗户,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会比从十八层楼跳下去危险吗?她只是带那些人回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仅此而已。” “该去的地方?是要我们大家分开吗?” “分还是合,看那人决定吧。”央若絮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看向了那个没有人知道的降城,而她口中的那人自然而然的被大家理解为任务人――香尘。 端木晟他们走后,房间变得更加空荡,从进门开始雪澜就不曾开口,现在也一样。两个人的天地,所有的沉寂。 看文的你记得留个脚印哈! 一百一十七 陌生人 似乎从来没有留意那张脸,忘了见他的第一面是怎样的一种情况。香尘走在一个人的大街上,从千野大宅出来后,她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就算是自己下意识的把他想象成了言煞,可是为什么自己都不曾好奇他的那张脸。 低着头,脚步却不曾停留,她有些恼自己。敲着脑袋,她想,要是没有没有选择折情,或者没有在那时候吃下千年雪参,就不是发生两者相抵的问题,她也不用面对此刻对他的愧疚与无奈。 思绪早已不知飞向了哪里,是最开始的淡漠时刻,还是后来的“我们幸福”,这时一个好像有只手从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香尘烦躁得闷哼一声:“谁啊?很闲吗?”转过头的那一秒,她看着那人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像是在笑,也或许不是。 “怎么?找我有事吗?”香尘直直地看着她。 “香尘。”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故作镇定地看着她。 香尘想的出来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却还是假装毫不知情地问道:“怎么?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知道你要带言去哪里?他说会跟你走,那我可不可以跟他一起去?” 香尘瘪了瘪嘴,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做了好大决定的女孩,微微叹了一声,“抱歉,那里你不可以去,你的事我帮不了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那个那你可以不带他走吗?我不想失去他。” “雪乐,我很谢谢你之前的照顾,可是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也许你们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香尘渐渐离去的身影,那么让人猜不透汊。 不该在一起,是吗?雪乐抬起头看着天傻乎乎得笑了,她的爱情不该是那么的可笑,更不会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而受到影响。之前他们的誓言,他们的承诺,她一直都记得,不管去哪里,雪乐都决定跟随!就算现在的香尘跟他们保持了距离,可是她想只要自己够坚定,爱情里她永不会是输的那一个。 离去的香尘心里空空的,她冲着前方开来的出租车挥了挥手,车子安安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打开车门准备上去时,却发现有人快她一步坐到了车里,闭目养神。这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莫名占有,香尘一股火直烧眉头,拳头也不自觉的握紧了。一秒之后,香尘突然像没事人一般坐进了车里,手指哒哒的敲打在车窗上,沉寂中的片刻声响,勾撩人心,可那人始终沉默。 就在香尘思考要不要给他一点苦头时,司机问道:“请问要去哪里?” 香尘斜了一眼那人,随即缓缓说道:“去火红。”香尘要去找江言,虽然找到了这个人,可她始终觉得还有疑问,还有不安,再加上雪乐,她想她有必要跟他单独聊一下。 在车里,除了一开始对那人的不善外,香尘的眼睛一直是向外看着的,直到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车。”冷漠的声音从香尘的嘴里悠悠飘出,她打开车门疾步走了过去,却是很快的转了回来。她准备付账,好让司机可以离开,没想到司机说:“那位已经付过钱了,他还托我把这个交给你。”香尘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纸条,视线落上去的时候,香尘的眉梢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朕。 她把字条放进了口袋,再次反身,走向了刚才那个方向。 对于此刻的香尘而言,沉默远比聒噪来的实际。她走上前,话都不曾开口,拳头早已扑开。很快,几秒,或者几分钟,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香尘拍了拍手,对仅剩站着的那人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但在我还没带你走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发生任何意外的。宛悦阁何在?” 声音刚落,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便出现在他们面前,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宛悦阁在,阁主请吩咐。” “派一个二十四小时保护他,我不希望他有任何意外。” “是。” 香尘冲他们摆摆手,那二人就凭空消失在了他们面前。接着便听到了一阵掌声,香尘侧过头,看着那个鼓掌的人,笑而不语。 掌声渐渐逼近,慢慢停在了香尘的耳边,那人用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调调开口说道:“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真的很好奇宛悦阁这个组织。没想到你这样的一个人身边还有这么多的高手,看来你说要带我走并不是玩笑话。” “难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方卓,我可没那么闲。”香尘瞟了他一眼。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想控制我的去留得看看他够不够资格。”方卓毫不畏惧地转身离开,几步之后,他抬起右手,再次开口,“对了,下次记得不要用这么烂的招,既然找人威胁我,就不要再假意帮我,我还不至于上当。” “什么?”听到方卓最后的话,香尘下意识地问出了这两个字,可是没有回复。香尘立在原地,一直在琢磨他的意思。烂招,威胁,香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她用上这样的字眼。除了一开始的寻找中,香尘有扰乱过他的生活之外,她不曾有过任何的动作,因为她非常清楚他要跟她走,而且必须跟她走,所以她放心的让他们现在随意。那么这样看来,事情没她想的那么顺其自然。 香尘站在路边,紧闭上了双眼,利用自己的异能,向宛悦阁等人发出命令:帮我查出谁在动手脚。 那天的天空很蓝,很亮,清风自脸庞拂过,感觉是那么的惬意。香尘微微一笑,却是那么自然地勾出了一片水雾,她扬起头,拼命地抑制着眼里的那道氤氲。她自嘲地笑了笑,原来自己还是那样的爱哭,跟以前一样。 她抿了抿嘴唇,坚定地向前走去,那是未来的方向,是她选择的未来。而她一直都不曾发现,不远处的角落有人看到了她所有的动作与表情,甚至于她不自觉地叹息都被他收入眼底。他就是之前跟他坐一辆车的那人,那个给她留下字条的人。 小梦语:终于更新了。最近在外面,码字实在不方便,给大家带来困扰小梦先道歉,希望继续支持。更新上会尽力,尽量不去断更。看文的亲表拍我哈,有问题欢迎加群。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一十八 与江言的会面 当那个已然变得沉默冷酷的人忙着四处打探她的任务时,有人却坐在酒店房间里发着脾气。阴沉冷峻的脸上“洋溢”着满满地愤怒,他随手一拨打掉了茶几上的水果盘眼珠用力地瞪着没有目的地的某个地方。这个人就是千野,就是被稥尘丢下的千野。 大概十分钟后,千野坐在了沙发上,他拿起了手机,按下了一连串的数字。很快,电话那头通了。 “帮宛悦阁的人安排任务,立刻,马上。” 还不等电话那头的人回答,千野就已经挂断了电话。他拳头紧握着,心里暗暗用力,稥尘,事情不会就这么完的。然后他拿起外套走出了酒店。 出租车司机将稥尘送到了火红门口,推开车门,迈下第一步起,稥尘便坚定了此刻前来的目的。一开始想要来是因为她觉得事情太过顺利,顺利到以为不会的人突然变得那么不了解。江言,还有韩尚佳,她从没想过她要找的人会是她一开始就熟悉的人,她诧异,也犹豫,毕竟跟她走便意味着不可能再回来,毕竟他们都还有在乎的人留在市,也毕竟她——稥尘还是有感情的。雪乐的话虽然不多,但态度已经表达的相当清楚,她不要跟江言分开。[.超多好看小说]迈开脚的那个瞬间,稥尘愣了一下子,她眉梢微皱,嘴里很不相信的问道:“你确定?” 她深呼了一口气,眼睛微微合上了,再睁开眼,她就又变成了那个翻脸不认人的稥尘。哒哒的脚步声那么不带怀疑地走进了大门里。还是跟上次一样的感觉,不似夜晚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却有着别样的风情。里稀稀落落的三五人聚在一起,不知聊着什么。稥尘挥挥手,服务员走到她面前,问她需要点什么。 稥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沓百元人民币,放在了服务员的面前,说道:“我包场,麻烦你请其他人出去。” 服务人员看了稥尘一眼,然后退后了一步,正要开口时,稥尘发话了。“怎么,嫌少吗?”稥尘嘴角动了动,说不上高兴不高兴。服务员谦卑地回答道:“对不起,不是钱的问题,我们这边不包场。汊” “是吗?”稥尘的眼光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直盯的那人不敢抬头,就在那人快低到骨子里时,稥尘的声音再次地响起,“违背我就该知道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稥尘右手向后一挥,轰轰的声音起起落落,服务员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往回看了看,顿时倒抽一口气,大厅里的桌椅顷刻全数倒下,如同坍塌般粉身碎骨。 他看着稥尘,嘴里只剩下支支吾吾的你字。很快里的保安,还有巡场的人走了过来,没等他们开口,稥尘的手就动了起来,三两下那些人就全部趴在了地上。稥尘拍了拍手,瞥了他们一眼,说道:“没时间跟你们啰嗦,既然你们不同意包场,那我只好毁了它,免得妨碍我的事情。”说完她便朝着电梯走去,她知道她要找的人就在楼上的办公室里。 终于跟他对上了,视线重叠的那一刻,他们的内心平静了许多,也翻腾了许多。时间就好象静止了一下下,直到有人闯了进来。 “老板,有人闹事。” 慌慌张张闯进来的那人稥尘认识,是九哥,是红火里的一个人物。当他和稥尘对上时,明显没有之前见面时的嚣张气焰,稥尘轻轻笑了笑,可能是他怕自己会向外面的桌椅一样死无全尸吧。 “我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出去吧。”屋子里的人开了口,九哥慢慢地退出了房间朕。 稥尘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间办公室,或者说是屋子,因为这里厨房,卧室,一应俱全。稥尘扒扒嘴,开口道:“你倒是挺会享受的,不错,布置的蛮高雅。” “是吗?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那倒不用,因为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听好了,是我们,不是我。” “稥尘,你来市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言,不该问的别问,老师没有教过你这些吗?你不需要知道我来的目的,你只要清楚不久的将来你必须要跟我离开,所以在此之前把你的所有事交代好,包括你的女朋友。” 稥尘冷冷的表情让江言不由得难过起来,他压低了声音问道:“我是你的朋友不是吗?雪乐是你的朋友不对吗?你怎么会说的那么轻松,仿佛跟你毫无干系?稥尘,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 稥尘用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的掌纹,然后抬起头看着江言,说:“我为什么要后悔?你有什么理由觉得我该后悔?不,那一天不会存在。我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错,我只是带你们回到属于你们的地方。还有一件事,带你们回去是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所以你最好不要弄出什么乱子,今天方卓的事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走出办公室,九哥他们一群人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外,疑惑与不安充斥着他们的眼眸深处,可是屋内的老大没发话,他们也只能目送着稥尘离开,没人提起有关桌椅的任何一句。因为那不是重点。 屋里有人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目光直盯着门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小梦语:回归回归,大家支持一下。小梦最近换工作,事情很多,更新方面确实吃力,调整过来后,一定努力补偿。。。说说之后的故事吧,故事慢慢进入后半部分,很多秘密都会渐渐浮出水面,千叶的脸,江言的话,有关那些人的去留,所有都会在以后的章节里显示,期待大家的留言支持。。。有兴趣的欢迎入群,跟我一起讨论剧情。。。 注:沧海暂时停一下,小梦加紧完成繁华,谢谢大家的支持,你们的支持是我前进的动力。。。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一十九 四个人的选择 阵阵凉风拍打在稥尘的脸上,走在人群密集的街道上,稥尘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江言时而无助的表情,雪乐坚定的神情,甚至于还有方卓不妥协的话语,就连许久未见的雪澜都是那种淡淡的哀伤。当这些人简短的感情像是定格般闪现在她的脑海时,稥尘的头突然一阵阵刺痛了起来。 她抱起脑袋,用力的敲打着,力气之大让周边的人忍不住驻足观看,想要了解什么情况。咣咣的敲打声让人有种想要震碎脑壳的感受。稥尘忍着疼痛,抬起了低下的头颅,视线扫过了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不明白是为什么,她的目光总是喜欢停留在那些彼此牵手的男男女女身上,像是下意识的关注,她嘴唇微启,想要开口说活,却直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而在稥尘昏倒的同时,雪乐刚刚回到了家。进门之后就看见哥哥雪澜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雪乐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哥,你怎么了?” 雪澜侧了侧脑袋,只是看了雪乐一眼,低声地回答了一句,“我没事。” 雪乐眼眸微垂,坐在了雪澜的身边,她张口说道:“是因为嫂子吧。我们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妹。” 雪澜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学乐,半天才开口问道:“是江言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这么说?汊” “还可以再有什么事?我今天去见稥尘了,她说她一定要带江言离开,她的语气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哥,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江言真的走了,我该怎么办?”说着说着雪乐的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问我该怎么办?又问我该怎么办?雪澜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到底可以怎么办。记忆翻回到了之前的时刻,从端木晟和凌萱离开央若絮的病房开始重播。 那天,当他们明白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从央若絮口中问出答案后,端木晟便和凌萱一起离开了。关上房门,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雪澜,央若絮。 仿佛是时间静止了,也或许他们彼此都在考验对方的耐心,不说,不动,甚至都听不到呼吸声。过了很久,久到我们认为他们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很压抑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有一天,也有人说要带我走,再也不回来时,你会怎么做?” “为什么这么说?” “我是说假设,你会怎么办?会选择忘掉我,还是。(.)。。”央若絮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朕。 雪澜看着她,无比认真地问道:“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故事回忆到这,一声追问,一个拍打,雪澜被雪乐从回忆里唤了回来。雪澜那心不在焉地表情让雪乐有些奇怪,忙问道:“哥,你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吗?” 雪澜看着面前的妹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说:“不久之前也有人问过我如果她离开了我要怎么办,当时我说你希望我怎么做,她选择了沉默。雪乐,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因为我也在困惑。或许只有那一天真正来临时,我们才会清楚自己的选择吧。” 对于哥哥这样的回答,雪乐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不同意,也不反对。 又是白茫茫的一片,还有一些难闻的气体时不时的传到鼻子里,这是稥尘睁开眼后的第一感觉。纯白的屋顶,纯白的墙壁,还有一位身着白衣的人站在她的面前,稥尘下意识地反应过来,是医院,时的医院。这时听到那位穿着白衣的人说道:“病人已经清醒,没有什么大碍,稍后就可以出院。” 那人离开后,稥尘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身边的人细心的帮他弄好枕头,扶她靠在了床边。稥尘做好之后,便问道:“誊煞,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誊煞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医生刚也说了没什么大碍,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说着转身就向没外走去。 “站住。”稥尘叫住了誊煞,“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会昏倒?” “稥尘,没事,你别想太多,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依旧背对着稥尘,誊煞的声音稍显颤抖,却是无比的认真。 稥尘皱着眉头,用力思考着誊煞的话,半响后又问道,“是我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请你告诉我实话。” 听着稥尘同样坚定的话语,誊煞转过身子,直视着眼前这个他深爱着的女孩,最终还是决定把事情说出来。“是摩卡,盟主利用摩卡控制了你的同情心与耐心,这样你该明白什么意思了吧。” 稥尘十分诧异地看着誊煞,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因为一旦被控制了同情心与耐心,就意味着未来她会不顾一切,不惜任何代价地行动,只为完成她的任务,毫无怜悯之心,就像今天这样只是回忆都没办法做到。“他真的这么做了!看来他真的是恨我。”恨我让他失去了儿子,失去了一个希望。“誊煞,我累了,我想先休息会。” “好,那我先出去。稥尘你放心,我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关上房门,誊煞退了出来。 稥尘躺在病床上,一个人睁着眼睛发呆,她想起了言煞,想到了以前的快乐,也想到了现在的一切。摩卡,任务,所有牵扯到的人,这些慢慢堆满了心里的世界,难怪自己变得这么傻,因为那些压力与不安堵住了快乐出来的路。原来自己已经找不到快乐了。 稥尘双眼紧闭着,脑袋里不停地想着那些问题,她知道当这一刻出现时,她必须要做好思想准备,这样才有可能完成任务,真的回到降城,回到言煞所在的那个时空。忘记过了多久,稥尘睁开了双眼,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似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梦语:亲们记得继续支持哈!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二十 又出事端 繁华的都市伴着夜晚绚丽的霓虹灯,给人一种满满的充实感。站在城市的顶端,俯身望去,整个市尽收眼底。密密麻麻的高楼,各式各样的灿烂,让注视者忍不住张开双臂,尽情的享受眼前的海阔天空。 今晚的月亮给人的感觉分外柔美,透彻,今晚的夜也是一样的恬静,爽朗。在城市郊区的山顶处,有一个身着淡紫外套,穿休闲裤的女孩子“肆无忌惮”的伸展双臂,面朝天空,那感觉分外的享受。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落在双肩,发梢随风飞舞,像极了从天而降的天宫仙子,那么优美,那么动人,犹如汲取了天地间所有的快乐与洒脱,自在的如同天空翱翔的鸟儿。 一切都是那样的诗意,所有都是那么的惬意,直到女孩身边出现了另一个身影,将这所谓的美好打断的一丝不剩汊。 “小佳。”男孩站在女孩身边,叫出了她的名字。 被唤作小佳的女孩转过身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孩,轻松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无奈。她收回双臂,轻声地说了句,“你来了。” “嗯。我来找你,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端木,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端木,小佳,是的,这一男一女便是端木晟和韩尚佳。自上次稥尘知道韩尚佳有降城魔云标志表示要带她离开之后,他们就再没见过面,更不用说是在这样一个星月璀璨的夜晚。 两人各怀心事地站在那里,站在离对方最近的地方,可是彼此的心越是那么的充满距离。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端木晟还是选择了开口询问,“小佳,我们可不可以不分手?” 韩尚佳眸带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分开不是我们做的选择吗?你后悔了?朕” “是,我后悔了,就算你是有目的的接触我,可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那么现在我们可不可以不说分手?”端木晟很是认真地问着同样的一个问题。他的目光从看到韩尚佳的那一秒起就再也没有离开她的范围,他急切地想要知道韩尚佳的答案。 “为什么?” 三个字,韩尚佳没有回答他是或者否,却是很平静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无弹窗广告)说是很平静,可他们谁都知道对方都很在乎,并没有表面说的那么无所谓。端木晟很清楚地听到的韩尚佳的问题,他说:“很久以来我心里都明白我们在一起并不是那么的单纯,说想要在一起,不是的,我们都存在着自己的小小目的,而不愿对方知道。所以当你用自己为代价换来的进入暗夜的愿望实现时,我下意识地选择了退却,因为我不想被分手,于是我把自己摆在了说分手的位置上,打算全身而退。可是在交往的过程中,你不知何时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当你在暗夜威胁我说要把那个挨打的人带走时,我很生气,气你的不理睬,但是现在事情变得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内。稥尘,一个我们根本查不出来的人,还有貌似是她部下的宛悦阁组织,当她那么坚决地说要带你离开时,我知道这些话我必须现在说出来,因为我猜不到你跟稥尘离开后的结局,而我舍不得你。” 尽管时间是在夜里,可是端木晟眼眸里的感情如此清晰地呈现在韩尚佳的面前,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半响之后,韩尚佳面带笑容地看着端木晟的眼睛说道:“我也舍不得你。” 两人相对一笑,端木晟向韩尚佳张开了双臂,于是在天地之间又出现了一对拥抱中的情侣,一双愿意彼此扶持的爱人。哪怕前方阻碍重重,从拥抱的这一刻起,他们便承诺了对方不离不弃,不死不休。 稥尘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单调白的病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稥尘无聊地打开了病房里的液晶电视,有的没的的翻换着电视里面的频道。电视剧,广告,财经,新闻,各式各样的节目一个接一个的上演,顺手换过一个台,稥尘放下遥控器换了换坐姿,再回神注意时,听到了这样的一段新闻:昨日,警方终于抓获了在外逃窜十余年的诈骗团伙,七名犯罪嫌疑人前后纷纷落入法网,警方已经向人民法院正式提起了告诉。不过有小道消息说,该起案件并非由公安民警破获,而是有一群神秘人物联手捉获了分别藏匿于四个地方的七名犯罪嫌疑人,另外还有人无意中拍下了当时的照片,照片上我们只能大概看出他们是一群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女。至于其它情况,暂时还不太清楚。 电视上的报道一完毕,稥尘的眉梢就皱了起来。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可是就那张相对模糊的照片稥尘就可以确定那是宛悦阁的人,那么那件案子就是宛悦阁的人插手从而破获的了。可是他们怎么会这样做的,他们明明知道在这里未经允许是不可以擅自动用异能来达到某个目的,或是完成某项任务的。事情不对,稥尘摇摇头,做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她拿开被子,下了床,毫不迟疑地离开了医院的病房,而此去的目的地就是誊煞他们在市住下的那个酒店,至于原因,当然就是追问原因了。既然是她带出来的人,她就不会允许他们肆意胡闹,这件事她一定要查个清楚,因为她确实不愿相信宛悦阁的人会如此不守纪律。脚步快而有力地迈出了医院的大门。 小梦语:亲们给点儿力,多多支持一下,小梦很需要鼓励的。。。另外欢迎看文的亲加入加入小梦的群里。大家的支持就是我最最开心的!!!么么。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二十一 事件缘由(1) 香尘急匆匆地从医院出去,去往酒店的路上她一直在想,想理由帮宛悅阁的众人开脱,理由千奇百怪,可是都不足以抹掉她的不安与好奇。(.)因为她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 原来,那天气急的千野给端木晟打了个电话,内容只有寥寥几个字:给宛悅阁的人安排任务,立刻,马上。许是感觉到了千野的语气不对,也可能是不愿违背他的意思,端木晟通知了破浪,给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任务是必须合并暗夜所在位置处的其他两家酒吧。 事情交代下去后,破浪什么都没有多说,随口应了一声。没有疑问,也不曾犹豫,毫不谦卑地转身推门而去,留下一个弄不清楚情况的端木晟“独守空房”汊。 时针嗒嗒地声声踏在了端木晟的心上,他默问自己千野是怎么回事,而这样冷静的破浪又是怎么个情况,他难道不知道那两家要他收购的酒吧背后也有强大的支撑吗?端木晟很好奇,好奇到他想要拿起电话询问千野。而就在这个时刻,推门的声音想起,横冲直撞的。 端木晟语气不悦地骂道:“谁这么没礼貌?出去。[.超多好看小说]”话刚说完,他就听到了一声很是诡异地笑,“怎么,谁这么大胆惹到我们的鬼狼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在端木晟转身的一瞬间统统印在了脑海里。他随即收起臭臭的脸,恢复他一贯的表情,“你比我想象中回来的快多了。” “我过来的路上看到了破浪,你已经交代完了?”千野翘起腿,无比享受地坐在了真皮的沙发上问起。 “是啊,暗夜的头头说话,我怎会不立刻照做?”端木晟痞痞地回答。 “那交代的怎么样?朕” 端木晟如实的把之前的所有情况告诉了千野,包括破浪那无所谓的神情,听的千野直摇头。 十分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端木晟带着满目的疑惑看了一眼千野,顺带着说了声进来。当门被推开,敲门的人出现在端木晟的视线里,他再次看了一眼千野,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声音是那么的不自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大的打击。 在来人说出目的时,端木晟终于承认自己确实受到了打击,很大很大的打击。因为来的人就是之前出去的破浪,而他带来的就只有四个字——任务完成,外加两份股权让渡书。端木晟呆立在了那里,他不敢相信自己以鬼狼身份交涉一月都不曾完成的事情,宛悅阁的人居然十分钟就可以搞定。那是怎样的速度与情况!一时之间竟忘了接过破浪手中的让渡书。 最后是千野面带微笑地接过了让渡书,并让破浪先行离开。 “怎么?鬼狼不会是傻了吧?”千野站到端木晟面前“嘲笑”着,“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这时候端木晟才回过神来,脑海里想起了他们五分钟前的对话。 “等他完成这次任务后,安排他们做政府那边的工作。” “小蛇,是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这么急的帮他们安排任务?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我就把手上的合并案交给他了,还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做到呢?” 千野摇摇头,然后说:“你太低估他们了。能轻易拿下贩卖毒品的大商,你觉得他们是泛泛之辈吗?” “你是说他们完成得了吗?” “不是完成得了的问题,你相信吗?不出半个小时,他就可以拿下你头疼一月的股权让渡书。” 看着千野手里的资料,盯着资料首页千野刚刚签下的名字,端木晟真的信了。他接过千野手中的让渡书,语气颓废地问道:“那现在怎么整?” “什么怎么整?派人收了那两家酒吧。然后再安排其他的任务跟他们,记得不要是一般任务。”说着千野的眼里泛起了金光,也仅此才出现了上文提到的那个案件,以及那张稍显模糊的照片。 时间对香尘这样的异世界人来说,没什么概念,在她所成长,所习惯的将城十五天才抵得过这里的一日,于是在没有任何感觉的情况下她就来到了目的地,誊煞和宛悅阁的住处。 站在房门外,香尘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了房门,是的,不是敲,是径直推开了。她清楚的感觉到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誊煞和破浪。这一点凭借异能并不难。 “香尘。”“阁主。”房门推开的一瞬间,屋里的人诧异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香尘走上前去,开口说道:“怎么?见到我有那么奇怪吗?还是你们有什么事怕被我知道?” “香尘,我们怎么会有事瞒你?你来这里是有事找我吗?”誊煞拉着香尘的胳膊让她坐在了沙发上。 可是香尘用力甩开了誊煞的手臂,她站起身来,拿出一张照片摔在了誊煞还有破浪的面前,愤愤地说道:“你们最好给我个解释,否则我这个阁主也不是白当的。” 破浪捡起了地上的照片,低着头对着香尘说了声对不起。可是香尘并没有接受,“我在等你的解释,还是说你把我说的当成了屁话。” 这下子破浪的头低得更深了,连带着誊煞都严肃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们不知道香尘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们也不了解香尘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们甚至于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香尘实话,因为没有人猜得到说出来后又会出现怎样的问题。 “为什么?”香尘逼问着。 誊煞看着香尘那么倔强的眼神,不由的身子颤了一下,他嘴角轻扬,暗暗嘲笑自己,这辈子怕也就香尘可以让他害怕,让他不安了吧。只是之前也做过同样的事,就像是之前千野集团的董事会,又或是后来的机场运毒事件,那不都是使用过异能吗?为什么偏偏这次会出现这么大的问题? 小梦语:今天你支持了吗?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二十二 事件缘由(2) 没有人回答之前,房间里的气氛一直是低沉的,在稥尘几次冷漠对待后,大家就都明白这次是来真的。[]一个是她的下属,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对稥尘他们不愿去说谎话,事情说到现在,总要有人表示一下,否则那会是无休止的后果。 破浪正了正色,弯腰,双膝跪地,抱拳,对稥尘答道:“属下知错,请阁主责罚。” 见破浪如此认真地承认错误,稥尘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点,接着问道:“虽说宛悦阁不是我调教出来的,但好歹也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你们不是好事之人,更不会随意招惹麻烦。告诉我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牵扯进去。” “还是我来说吧。”誊煞上前一步,走到了稥尘面前,“还是我来说吧。这件事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可事到如今你已经知道我就不再瞒你。真实情况我们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破浪突然被鬼狼叫去,并吩咐他一星期内完成一项任务。当他们很快就将任务完成汇报后,鬼狼便接着安排了另外一项任务,还要求说必须在小时内完成,也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件案子。你应该也了解一些,这个案子那么复杂,不动用异能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然后事情就变成了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小时?怎么可能?”稥尘不由地挑起了眉毛。 “是啊,我也觉的不可能,所以我们才会在这讨论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们?”尽管用的是疑问的语气,可誊煞的表情确实那么的肯定。 稥尘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破浪,摆手说了句,“起来吧。”眉头紧皱,难道真的是有人故意整蛊?会是谁呢?“你刚是说这件事是端木晟安排的?” “是的阁主。” 如果是端木晟出面安排的,而且还是这种常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报复,千野的报复。自从那日暗夜收下稥尘和宛悦阁众人后,基本情况下他们都只是挂名存在,没有深入了解暗夜,也没有接触很多暗夜内部的事情,唯一有机会知道的那次便是千野在订婚宴上吩咐的阻毒任务,那是宛悦阁真正意义上的深入暗夜。所以稥尘百分百的可以肯定这次的事就是千野在幕后安排的汊。 “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处理的。告诉所有人,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使用异能,违者必罚。”这句话是对破浪说的。 “是,收到。”破浪抱拳应允。 这时誊煞对破浪挥挥手,开口说道:“你先出去,我有事跟稥尘单独说。” 在破浪离开以后,稥尘起身坐到了沙发上,很是自然地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摩卡。”誊煞的话简单明了,稥尘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样的一个话题。她开口问道:“有什么办法吗?我不想被控制,更不想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那根本不是人。” “你应该知道,除了本人任何人启动都会出现风险,况且你的摩卡已经被人牵制,我没有把握可以安全取出。”誊煞摇了摇头朕。 相对于誊煞的低落,稥尘反而是一脸的无所畏惧,“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我相信你。” 就这句话,就只一句话,誊煞的眼睛瞬时就亮了,就因为稥尘对他说“我相信你”如此简单的四个字。誊煞点了点头,将压力全部放到了自己身上,他说道:“现实而言我没办法帮你取出摩卡,但我可以帮你暂停它,就像是苗人下的蛊虫进入冬眠期一样的概念。只是你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稥尘有所领悟地点了点头。要么失去人的感情,要么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样的选择题她见的太多了,就好比当初盟主给她的选题,不来市,就让她的家人下去见言煞。不一样的是此刻的选题不至于太绝。稥尘真心地对誊煞说了声谢谢,还说道:“给我两个小时,我必须去解决那件事。” “是要去找他吗?”誊煞拉住了稥尘的手腕。 稥尘注视着誊煞那有些受伤的表情,轻声回道:“你既然明白,又何必这样拉住我?”说完挣脱掉他的束缚,离开了房间。 是啊,稍稍一多想,誊煞心里就有了答案,会这样为难宛悦阁的人也只会是他,不管是因为稥尘,还是因为其它,只会是他,也只有他可以吩咐端木晟做这样的安排。可是就算稥尘去找他是为了公事,是为了讨要一口气,誊煞还是不愿稥尘跟他再有任何瓜葛,他怕那会是没完没了的纠缠。 稥尘来到暗夜,只找到了幕前的做恶人——端木晟,她向他询问了另一个人的去处,绝口没提找他的原因。去往千野大学的路上,稥尘的人乱乱的,她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到学校,回答他们最是误会的地方。稥尘并不愿意在这个地方跟他谈如此伤感情的问题,却没有发现,她自己用的是伤感情这样暧昧的字眼。 稥尘是在天台上找到他的,那个有着他们最多回忆的地方。看着眼前这么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稥尘不禁想问,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来这里缅怀记忆吗? “千野。”稥尘叫出了他的名字。 千野慢慢地转过了头,看到她似乎一点儿都不吃惊,反而说了一句玩笑话,“真好,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稥尘感到了一丝惭愧,毕竟是自己认错了人,伤害了这个本就受着伤的小蛇,还好不眷恋地丢他在一旁,没有一句像话的解释。可是很快稥尘就想通了,她没有欠他什么,如果一定要说欠了什么,那可能是前辈子欠的吧,这辈子她什么都记不下来。静了静心神,稥尘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做?你是在报复我吗?” 小梦语:看文的亲记得收藏哈!欢迎加入小梦的新群支持一下。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二十三 更多真相(1)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亲密的恋人在这个天台拥抱接吻,感情好的让所有人羡慕;也有一对恋人在这里彼此惊恐的选择离开,经历了误会,分手,挽留,最后还是和好如初;还有一对恋人荒唐地做出替身爱人的行为导致分手,现在一样在这个天台做结局的努力。他们就是稥尘与千野命运的选择。 平静之后的稥尘态度坦然地问千野说:“为什么这么做?你是在报复我吗?” 千野转过身正视着她,极富磁性的声音慢慢飘进了稥尘的耳里,“不,我报复的是自己。”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稥尘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宁愿他直白地告诉自己,是的,我就是在报复你。报复你的欺骗,报复你的残忍,报复你所有所有的不公平。与其听到千野如此柔弱地感情,她宁愿被痛骂一顿,至少她会好受一点。没错,她是觉得老天爷对自己不公平让自己背负了这么多的担子,可是就算是这样,看到千野她还是会不自觉地认为自己伤害了别人,尽管不是有心的。 “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会好过点?汊” 千野嘴角上扬,轻蔑地笑道:“怎么?良心发现了,想要补偿我。晚了,补偿我是不需要,我倒是想看看你内疚起来会是什么样!” “有必要这么做吗?这样做了你就一定可以开心吗?”稥尘压下自己的愤怒好生说着。 “不会。”千野坚定不移地给出了这个答案,稥尘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把不是好事的事情说的这么的肯定,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智慧让自己更痛苦?“,既然知道不会开心为什么还一定要这么做?就是想要我内疚吗?我告诉你我不会,从稥尘在回忆中醒来的那一秒开始,稥尘的心里就不存在难过与内疚了,那些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你明白吗?” 听到这些话,千野的目光再次集中到稥尘身上,眼神是那么的哀怨与痛苦,说出来的声音也变得毫无底气,仿佛知道了此刻所有的话对稥尘而言都没有了意义,然而那段忧伤的声音还是一丝不差地传进了稥尘的耳朵。“不是一个不知道内疚的人。明明做错的人是你们,为什么到头来是我在忏悔?父亲是这样,我爱的人也这样,如果我的存在是注定要来承受这些的,那么我宁愿一开始就不要出生。” 当视线重叠,分开,再重叠,再躲开,拉扯的就不再是眼睛,而是彼此的心灵。稥尘清楚地听到了千野的埋怨,那句父亲是这样,让她想起了那天跟千野鸿的见面,想起了她的问题还有他的回答。 “我想你是不喜欢我的,那为什么答应我跟千野的订婚?朕” 老人摇摇头,说:“不是答应,只是不反对;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想他受伤害;而不阻止是因为我对他有信心,可是你终究背弃了他。” “你。” 千野鸿看着面露疑虑的她,还打趣道:“怎么?觉得很奇怪吗?你一定认为我们的关系很糟吧。他一定没对你说过他的脸为什么会那样吧!” 就在那天,稥尘终于知道了那张脸的秘密。 稥尘走上前,站在了千野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触手可及,也是那么的遥不可及。稥尘无意识地伸出了自己纤细的双手,抚摸着千野显露着的脸狭,那是一种分外怜惜的表情,那是一种疼爱的动作,稥尘知道她确实在心疼他,心疼这个一直在痛苦中挣扎的孩子。是的,孩子。因为他的挣扎,他的冷漠,他所有的不快都是在他年幼时开始的。 稥尘抚摸着那张现在还完美的脸一直没有开口,时间就像是停在了这一秒,又好像是不断重复着这个时刻。直到另一只手上来握住了稥尘白皙的双手,说道:“玩够了没有?”他说玩够了没有,他居然说自己在玩,稥尘的动作停住了,眼神紧紧地盯着那个把自己承认的怜惜当作玩闹的千野。她想要张口否认些什么,却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活生生地顶了回来。 “你说什么?” “我说要是我这么做,你会不会觉得更好玩?”说完千野一把扯下了脸上一直不愿摘下的面具,眼角那道狰狞的疤痕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里。 稥尘再一次被怔住了。 她想不到这次的他会这样的“无所谓”。 “怎么?现在觉得害怕了,以前不是说心疼吗?”千野紧紧地握着稥尘的双手,将她的手弄得红红紫紫,接着说:“我是该说你虚伪,还是该感叹自己有眼无珠?” “放开我。”反应过来的稥尘用力挣脱开了千野的手,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说道:“你一定要这么说吗?千野不要以为自己最可怜,比你苦的人并不少。” “你倒是说说看啊。” 说说看,稥尘有些发愁了,比如自己,男朋友没了,还被威胁来到了这里;比如千野的父亲千野鸿,被自己的孩子怨恨了十几年而没有解释,比起来谁更可怜?可是那又能怎么办?自己对不起千野没的解释,千野鸿对不起千野是不能解释,于是只剩下一个千野时刻叹息着自己。 稥尘想到了那天离开时,千野鸿请求她不要把那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因此怨恨着他的儿子——千野。那天稥尘问道:“既然不是您的错,既然你们之间是误会,为什么不解释给他听?为什么不告诉他?” 老人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与其让他承受那样的事实,我宁愿他就象现在这样恨我,至少他还留在我的身边。” “为什么不说话了?哑巴了?”千野咄咄逼人。 小梦语:抱歉亲们,昨天公司有活动,更新没赶上。希望可以用更精彩的故事答谢各位支持!欢迎大家收藏和点评。。。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二十四 更多真相(2) 时间过得好快也好慢,在稥尘不愿意回答选择沉默时,千野就像是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的狼怎么也不想放手,不断地逼问着。“怎么不说话?理亏了?哑巴了?” 太阳已经日渐西斜,远方天空出现一片一片的火烧云,站在这样的楼顶天台,一目了然。红的似火,将一边的天空染上了绚丽却又不安的颜色。 稥尘注视着此刻愤怒着的千野,她想象不到从始至终沉稳的千野生气时会是这个样子,完全不留余地,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就像是他接下来的这句,“不要以为沉默就可以掩饰一切,你们对我做的一切我一定全部奉还。只要我还是暗夜蛇王一天,宛悦阁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耳朵收到这句话时,稥尘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她承认她是怒了,就像她一直说的那样,她可以忍受别人骂她,因为是她欠他,可是她没办法忍受别人欺压宛悦阁的人,那些如同影子的朋友,对她来说,已经是她全部的执着了。 就在千野努力地逼发心中的怒气时,稥尘终于忍不下去了,“够了。”掌心后摔,一个蓝色的火球射向了后面,将栏杆顷刻销毁。面对千野不明所以的目光,稥尘坦言说道:“何必这样看着我?既然敢把那么难的案子交给宛悦阁处理,还限时小时,你难道会不清楚我稥尘是什么人?没错,我不是市的人,在我们所在的时空,除去你们所说的武功还有许多你们不知道的能力。既然知道我们不好惹,又为何故意找麻烦?汊” “那又怎样?你又能对我怎样?”纵然对于稥尘刚才的“表演”心生惧怕,可是他依然不肯低头。 千野地话音刚落,稥尘已然紧握的双手快速地掐住了千野的脖子,捏住了他的咽喉,“千野,我警告你别太过分,我稥尘不欠你什么,由不得如此放肆。” 千野虽然被稥尘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吓到,可是在暗夜多年的阅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他不去理会稥尘紧掐他咽喉的手,反而甚是自信地说了一句,“你欠我一句我爱你。” 这个时候还在纠缠爱或不爱的问题,这是稥尘不愿考虑的问题。可是就连稥尘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当她此刻听到这个问题时,她最先想到的不是千野,也不是她最爱的言煞,而是她该怎么回答。她自己也犹豫了。 就在稥尘准备回答时,千野见缝插针地插了一句,“我不爱你,可你欠我一句。”接着稥尘看似很淡定地回答了一句,“我不爱你,我爱的人是言煞。” 就在两人都在考虑要怎么应付这样难堪的问题时,异象出现了朕。 天空响起了声声雷声,远处的火烧云或大或小的不停移动,聚集,分散,分散,再聚集,颜色也由浅变得越来越深。从小就讨厌雷声的稥尘双手用力地捂着自己的耳朵,试图阻隔雷声的来到。当他们对此情此景正感疑惑时,千野突然痛苦地叫了一声,接着便握着左手臂不停地颤抖。 看着千野那样难受的神情,稥尘一下子慌了起来。她急忙来到他的身边,不停地问他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千野就是倔强地不肯回答,死命的硬撑着,额头上逼出了一阵阵的冷汗。这般不配合的千野让稥尘再次感受到了离别的滋味,如同在降城的那天,言煞在她怀中粉碎的感觉,不论她如何的哭喊,离开的人再也没有回答。稥尘怕极了,说着说着身体里血液翻腾,噗的一口那蓝色的血压抑不住地吐了出来,接着稥尘也是一阵难受,如同千野一般捂住了手腕。 当疼痛来临时,稥尘坦然的选择了接受,对她而言,这样的惩罚反而会让她心里好过一点儿,被言煞的父亲惩罚她甘愿接受。在他们两人彼此挣扎,彼此承受着痛苦时,他们谁都不曾发现对方的嘴角还留有一丝笑意,是在笑彼此同甘共苦,还是两人各自受罚?没有人说出来。 半响之后,稥尘突然觉察哪里不对劲,她翻过自己的手掌,果不其然她看到了一个字。她立刻抓起千野的手,翻开手心的那一秒,她什么都明白了。真的,就像是她想到的那样,他们的手心上都出现了一个字——噬。 千野也看到了这个字,他略皱眉头,好像猜到了什么,也好像没猜到什么,他忍着痛问稥尘:“这是什么意思?” 稥尘没有选择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香尘对纳斯乌拉起誓,今生只爱眼前一人,如有违反,愿受魔云毁噬之刑。” 听到这句话,千野倍感震惊,这不是他们曾经立下的誓言吗?可这有什么关系呢?他轻轻默念着:我千野对纳斯乌拉起誓,今生只爱眼前一人,如有违反,愿受魔云毁噬之刑。魔云毁噬之刑。魔云毁噬之刑。重复几次之后,千野似乎想到了什么,再看到手心的“噬”时,他显得有些震惊。“这是怎么回事?稥尘。” 千野追问着稥尘,同样显得有些受惊的稥尘反而张开了嘴,自嘲地仰天长笑,笑的那么灿烂,那么的直白,笑的千野也有些怕了,他从没见过稥尘这个样子。在稥尘快要笑断气时,她突然伸出右手,五指用力攥紧,然后松开,接着只见稥尘的掌心出现了一团团深红色的火焰不断地重叠,就像是天边那红的发慌的火烧云一般。在千野满带疑惑地看着她时,她却用尽全力将掌心的火焰打进了千野的胸膛,那团红光源源不断地流进千野的身体,渐渐地千野感觉没有那么痛了,而掌心的大字也变小了很多,只是还有一点点儿胀胀的感觉。 掌心的红光全部消失前,稥尘收起了手臂,然后支持不住地跪到了地上。 小梦语:支持的有没有?喜欢文文的欢迎入群(惜梦阁):么么!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二十五 更多真相(3) 千野急忙扶住了稥尘欲要倒下的身子,摇晃着她的身子,如同之前稥尘询问他一般关心她,“你怎么样了?” “我还好,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欠了你。”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稥尘对千野说出了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承受誓言的后果。” 看着眼前这样虚弱的稥尘,千野直摇头,他心疼地说着:“我不在乎,只要可以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汊” 是不是只有经历些什么人们才会长大一些,安稳一些?就像现在这样,在稥尘尽全力帮千野解除疼痛后,分隔许久的二人终于稳稳当当地相处起来。稥尘看似柔弱的身子在耗费无数精力后安心地躺在了千野的怀抱里,被某人抱的紧紧地,仿佛一辈子不打算放手。 他们是安静了,却不知这一刻十几个人正急得焦头烂额。他们就是誊煞以及宛悦阁的众人。当他们无比匆忙地赶到天台,看到地上已然瘫倒的稥尘,他们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脚步也迈不动了。 时间或是前进,或是停留都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他们的稥尘倒下了。大家的脚步都驻足在了这个不属于他们的城市,迎接他们的也是不该有的结局。稥尘就算是倒下,可那么多人匆忙的脚步声她还是听到了,她睁开眼睛,用力笑着想要告诉大家她还好。 收到稥尘的意思,誊煞吐出一口气,走到了她的身边,轻声细语地对她说:“我们回家。”誊煞蹲下身子欲要抱起稥尘离开,却不料千野用力拨开了他的双臂,让他毫无形象地摔倒在地,可他依然很自然地伸出双臂,只是这次当千野再次阻拦时,誊煞提前行动,运气推出右掌,千野就被一股气流逼退了三四米距离,摔到了栏杆附近。 “不许带她走。”千野冲誊煞喊着。 已经抱起稥尘的誊煞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没资格命令我。”脚步再次移开时,怀里的稥尘拉了拉他的衣角,誊煞看着稥尘,语气万分的柔和,他轻声地问道:“怎么了?我现在带你回家。朕” 稥尘摇着头,说:“帮我,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欠人,尤其是他。”那注视着誊煞的目光带着哀伤与恳求。“帮我,算我求你。”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吗?稥尘,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听到誊煞的质问,稥尘不知道可以怎么回答,只好低下头,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看似诗情画意的火烧云的天气,就这样在稥尘的催使下下起了小雨。 一向不会拒绝稥尘的誊煞,看到天空落下了细雨时,更加没办法拒绝。他冲破浪使了个眼色,破浪收到指示上前接住了透支体力的稥尘,然后退后一步。 誊煞看了稥尘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千野,目光又再次落到了稥尘身上。当稥尘冲他点头示意时,誊煞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做抱拳状,却将两手食指高举,默念:以她之全能,解他身之誓约。就在稥尘满意地露出笑容时,誊煞却突然换了手上的动作,将食指合上,竖起了双手拇指,重新念道:以我之全能,解他身之誓言,废。 只见一道光线从誊煞拇指飞出直射向不明情况的千野身上,光线出来的那一刻,稥尘用尽全力喊了一声,“不要。”然后虚弱地昏了过去。而千野在光线穿透身体的那一刻可昏了过去。 收回光能量,誊煞的身子也在风雨中晃了晃,短暂地休息后,誊煞不理任何人的反对,硬是接过了稥尘,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自己宽广的怀里,一步步离开了学校天台。 比之誊煞和宛悦阁等人的急切,市还有两个人也在焦急地查探着。 像是江言。原本是要准备送雪乐回家的江言,在雪乐的催促下以火烧云为背景照了一张相,却意外的发现火烧云很是奇怪,于是江言抬起头仔细观看着,没多久天上雷声肆虐,接着还下起了细雨。江言的心里一下子变觉得闷闷的,有些喘不过去来。 雪乐看着这样难受得江言,只能不停地帮他顺气,稍稍缓解后,来不及思考江言就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您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是不是她出事了?”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江言的心跳停拍了一下,整个人呆在了那里。雪乐吓得在一边不停地喊着,拍打着。清醒过来的江言第一件做的事便是打电话给火红的人,“派出所有人,务必找到稥尘和千野的位置。” 那严肃的神情不禁吓到了雪乐,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江言,“你还好吧,出什么事了吗?” 看着雪乐害怕的眼神,江言一把拉过雪乐的手将她送入了自己的怀中,紧紧拥抱着,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我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 雪乐轻拍着他的后背,认真地回答着。“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丢下你。”这也坚定了她要跟江言共进退的决心。 还有就是央若絮。看着天空那么不寻常的火烧云,还有那不该这是出现的雷声与细雨,央若絮大概猜的到,是他们出事了。站在山上别墅的房间里,央若絮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雪澜的电话,“喂,是我,我想见你,有话说。” 放下电话的时候,她都不确定这样做对还是不对,可是她不想再这样下去,爱了就是爱了,她不想一直这样躲躲闪闪,看不到未来。与其每次因为这方面的问题不欢而散,她宁愿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他,让他决定,决定以后的路如何继续,是否继续,也不至于自己以后一个人的时候后悔没相信他! 小梦语:更新送上,大家看的开心!看文的亲记得支持一下哈!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二十六 知道还是不知道? 每一天我们都在面临着不同的选择,不是你选择我,就是我选择你,在眼神和动作没有到位时我们都没办法明白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血红血红地天空渐渐地淡去,慢慢恢复成原来的颜色,天更蓝了,雨水滋润后的空气也显得更加凉爽。夜色笼罩了整个大地,原本“热闹”的天台此刻静得仿佛只剩下空气。 你们知道吗?这里是某些人的天堂,这里也是某些人的地狱,从这里相识相聚再到分离,那些明白的或者不明白的,天上的繁星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它们才会这么关注此刻还昏倒在地上的千野。 蹬蹬蹬的脚步声急促而匆忙地从楼下传来,很快好多人站在了天台上,为首的正是先前命令火红众人寻找稥尘与千野踪迹的江言。他面露焦急,眼神迅速扫过天台的每一个脚步,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不远处还在昏迷中的千野的身上。 江言收起自己的疑惑,小心翼翼地向那边走去。不是害怕天黑,不是因为看不仔细,而是他在害怕,他害怕那里的人已经失去生命或是遭遇了什么。当他走到跟前,带着胆怯将右手食指放到那人鼻前时,心一下子安定了许多。[]他感受到千野平稳的气息,知道他安然无恙的活着,那是不是表示稥尘,他的姐姐也没有事情? 他拍了拍千野的身子,试图将他从昏迷中唤醒,可惜收不到任何回馈。不知该如何安置千野时,他想到了另外的一群人。江言站起身,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另一个电话。“鬼狼,派人来学校天台,千野出事了。” 然后直到鬼狼等人来之前,江言再无一句话语。他挥挥手,向暗夜等人告别。出了学校大门时,他侧着脸向身后的人说道:“继续调查稥尘的情况,动用所有的人务必加快速度。” 此刻,当江言命人全力追寻稥尘的踪迹时,在市的某家酒店房间里,一个看着很疲惫的男生正在治疗另一个更加难受的女生。在誊煞抱起已然疲乏溃去的稥尘回到酒店房间后,便吩咐宛悦阁众人守在房门外,不许任何人打扰他的治疗。 之所以誊煞赶到时会对千野发脾气甚至于动手,之所以宛悦阁等人看到后会眼眶红红,之所以稥尘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千野,因为那场荒唐的爱恋。誊煞抚摸着稥尘昏迷中仍然紧皱的眉梢,试图用自己的温柔抚平她的不安,可是稥尘像是在睡梦中经历着什么,任他如何安慰都没办法让她平静下来。 誊煞万分哀伤地对着稥尘说道:“稥尘,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你难道不知道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有多心痛吗?我不信,我就是不信,我不信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我喜欢你!为什么这么逞强?你明知你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为什么还要启动那么高的异能?就为了千野那个不堪的男人吗?一时之间他又不会有事,可这样你会死掉,你真的不知道吗?你很残忍,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说完,誊煞站起身,看着依然在睡梦中纠结的稥尘自嘲地笑出了声音。“稥尘你有没有发现你有太多的明知不可为却然偏为之?而我从始至终都是那个为你心痛却没人在乎的傻瓜,傻瓜,真的,大傻瓜。汊” 承认自己是傻瓜,誊煞竟然觉得轻松多了。他扶起稥尘让她双腿盘起坐在床边,然后气沉丹田,双拳紧握,迅速将自己的异能飙至最高点,一分钟之后,双掌拍出,贴在了稥尘的背部,只见一道道透着点点红色的蓝光在稥尘的全身流动,片刻之后,誊煞的眉头也紧皱起来,双眼泛出了无比吃惊的光芒。他空出右手,摊开了稥尘的手掌,当他看到稥尘手掌心处那个分外明显的“噬”字后,眼里的疑惑更深了。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似乎明白了许多东西。他自顾自地摇摇头,右手重新附上了稥尘的后背。 原来你对“他”的感情这么的深刻,深刻到你选择折断自己的感情也要忠诚于“他”,深刻到就算他是替身也愿与他许下那降城最残忍的誓言,你可知以魔云起誓,一旦违背那便是最残酷的惩罚?稥尘,既然如此又为何还有说出来,你已经是他的人,只要你们不说,哪怕你们分开,魔云也对你们没辙,可是为什么要说出来?如果不是解除动作来得快,你可知那样的不分轻重是会要了你的命的?你就这么急着要去见言煞吗?稥尘。。。 治疗的过程里,誊煞的眉梢始终没能舒展,稥尘的身体在几次折腾下已经快到油尽灯枯之际,如果不是最后,誊煞用自己降城王子的能力强行解除了千野身上的束缚,恐怕此刻的稥尘早就跟哥哥言煞团聚了。看着眼前还没有清醒的稥尘,誊煞做出了一个万分不愿的决定,一个之前就想好的决定。他慢慢收回双掌,将稥尘的身体转到自己面前,与自己正对,两手食指靠拢,默念道:誊煞,以降城王子之名,动用天地之异能力,启动冰封,封印眼前之人脑中摩卡束缚。指尖七彩光圈不断重叠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誊煞念完之后,立刻将指尖对准了稥尘天听穴,随即慢慢分开食指,向外移动,最后停留在了太阳穴的位置。 如果你明天醒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你会怨我,会恨我吗?如果你明天醒不来,我会怨自己,恨自己吗?前者我知道你不会,后者我也知道我会。誊煞自问自答着这些在他看来毫无悬念的问题,最后在昏倒之前说了一句:“我知道可你不知道。稥尘你是从来都不知道还是一直假装不知道!!!” 小梦语:每个好女孩身边都有一个像誊煞这样的守护者,不管你如何让对他,他都愿意为你付出一些。稥尘究竟知道誊煞所做的一切吗?下文继续。还有很多幕后没有讲到,大家表急哈,欢迎看文的朋友提出疑问!加群的有没有? 一百一十七 央若絮的过往 当火烧云的迹象还不曾褪去时,接到电话的雪澜就急忙开车赶到了央若絮提到的那座山头。茂密的丛林遮盖了山的原貌,只看见绿油油的一片,就连尽头也只有绿色。停下奔走的轿车,雪澜推开车门站在了这个被称为央若絮的地盘。 他很好奇怎么会真的有人生活在这里,这里的晚上会有狼出没嘛。看似那般柔弱的小央难道不会害怕吗?想起小央,雪澜连忙四处环视,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小央的位置,也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她的电话。踌躇间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雪大哥,我在你前方两百米的位置。”这是小央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向前走去。 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当雪澜终于站在这所让他无比好奇的山顶别墅前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想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进来再说吧,所有你想知道不想知道的事今天都会知道。”央若絮的声音再次传到了雪澜的耳朵里。 大厅里,如同之前的感觉,或是高贵或是躲避,或是感慨些什么,央若絮依旧站在了窗边,整个落地窗完全敞开,阳光不是很温和,照射进来的多是天空中那给人不安的火烧云,还有一声声震耳的雷声汊。 “小央。”雪澜的声音像是卡在了那里,只叫出了一个名字。 “雪大哥,谢谢你。” 目视着两米以外的央若絮,雪澜万份诧异,他结结巴巴,不敢相信地问着:“刚是你在说话吗?为什么?为什么?” “是,是我在说话。这就是我找你过来的原因。” “你真的可以这样说话吗?连嘴都不张,小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许第一次会是自己没有看清楚,可是第二次也这样,雪澜真的怀疑这是不是真的。央若絮真的可以不开口就将声音传给自己?那么之前在外面的声音也是了,两百米的距离就算是腹语也不可能啊。 看着眼前感到诧异的雪澜,央若絮静静地注视着他,然后努力笑了笑。说道:“我会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所以还有什么疑问全都问出来吧,我不想一个个那么费劲的回答。朕” 等了半天,雪澜都不曾开口询问下一个问题。他只是看着她,目光中流露着许多央若絮看不明白的东西。 许是害怕那些情绪,也或是失去了等待判决的耐心,央若絮慢慢说出了她的所有故事。如同稥尘一般她们是一个时空的人,那里原本对她而言是一个分外自由与自豪的城市,那里的所有人都活的很惬意,没有纷扰,没有战争,尽管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异能,可是那些能力从没有害过任何人,对那里的人们而言,异能是上天赐予他们的魔力,是为了让他们更好的生活和帮助更多的人生活。直到那一刻。原本眉间带笑的央若絮说道这里时,不自觉地带上了忧愁,现在才是她的重点吧。 直到那一天,降城出现了一场从未有过的战役——沙塔巴之战。两个各自英勇的将领带着他们的军队互相厮杀,一时间所有的美好都被破灭,而她也成了被追杀的对象,因为她的父亲就是一方的首领沙巴。父亲为了保护她将她送到了这里,而稥尘的到来怕就是来寻找她们的。 “他们?你是说有很多人吗?” 央若絮垂下眼帘,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有多少人,那年我还小,可我能够确定有好几个。那次的战争持续了三天三夜,你想象不到那是怎样的场面,一群身怀异能的人彼此拼杀,那是怎样嗜血的场面,多少人倒下,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被逼离乡背井的孩子谁有算得出来?就像稥尘说的那样,所有身上刺有魔云纹身的就是她要带走的人,就是降城的人。” “那么你身上也有那个纹身吗?” 说道纹身,央若絮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分外哀愁地对雪澜说道:“还记得你问我为什么削掉那块肉吗?” 听到这个问题,雪澜也有些惊了,他吞吞吐吐地说:“你是说,那里,那里……” “没错,那里就是魔云所在的位置。从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用刀亲手削掉了那块证据,我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可是我错了,当稥尘的存在成了市的事实,当方卓的身份被挖掘出来,当她启动通知要把我们都送回降城时,那里流血了,如同刚刚割下的那一天,血流不止。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我是一个人,现在我有你。” 在一切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在这些事情难以消化时,人们常常选择沉默来逃避事实。雪澜垂下了自己的眉梢,回忆着过往的种种,而央若絮突然变得好有耐心,一声不吭静等雪澜的“下一秒”。 而另一边,因为接到江言的电话而赶到学校天台的鬼狼端木晟等人,看到昏倒在地,衣衫凌乱似是在地上打滚过的千野时,焦急心情溢于言表。随行而来的韩尚佳连忙通知了医院的专属医生等候,端木晟不顾一切地抱起了千野,开车将他送往了医院,那个稥尘也曾住过的医院。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所有人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默默地祷告千野,他们尊敬的蛇王不要有事。可谁知医生和护士刚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不明情况的众人走上前问道什么情况时,只听医生说了一句:“病人没有大碍,只是疲劳过度,稍后会送到病房,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听到医生这样的回答,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理解。可是他们都听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千野没事,暗夜蛇王没事。 安排妥当千野之后,端木晟叫来了黛西,吩咐她立刻派人追查稥尘的下落,他知道千野这样一定跟稥尘有关,今天他们一定有发生些什么。 小梦语:话不多说,尽自己的努力更文。谢谢所有支持的亲们。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一十八 相信,不必谢谢 冰封的人儿从沉睡中清醒,睁开眼睛却发现此刻世界的怀抱是如此的冰冷。稥尘坐起身子,那柔若无骨的身子让她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是她说不上来。 四周的建筑,眼前的环境是那么的熟悉,稥尘觉得自己来过这里。此刻她的脑子有些混乱,她想的不是很清楚,于是她很认真很认真地环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角落。看过窗子,看到了床,看到了房间的整个构造,她知道这里是誊煞的房间。只是为什么誊煞会斜趴在床的一边,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现在都没醒,以他的实力,自己任何动作都该瞒不下他啊! 稥尘走到誊煞的身边,轻声叫着:誊煞,誊煞醒醒。面对毫无反应的眼前人,稥尘只得用手拍打着他的肩膀:誊煞,少主。依然没有反应的人儿,顿时让稥尘慌了起来。稥尘伸出右手,试图利用自身的异能查看誊煞如此的原因,却在出手的那个瞬间呆住了。 站在这里,保持着震惊时的所有动作,稥尘用尽全力回忆着睡前发生的一切,思绪从宛悦阁等人私自动用异能,到她去天台找千野理论,再到火烧云以及惊雷的出现,然后就是,就是魔云噬情。想到这里稥尘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右手用力地捂住了嘴巴,视线直直地勾着身边的誊煞。 接着没过多久,誊煞终于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稥尘那万份震惊的表情与不愿相信的眼神。他深呼了一口气,坐着了自己的身子,冲稥尘问道:“醒了啊,有哪里不舒服吗?汊” “我没事,不舒服的是你吧。为什么这么帮我?” “你不知道答案吗?不,你知道。”誊煞微微笑,将问题再次丢给了稥尘。 稥尘静静地注视着他,很快又垂下了眼帘,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朕” “谢,我收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誊煞皱起了眉头,问着稥尘。 稥尘却只是摇摇头,叫进来了门外守候一夜的宛悦阁等人,她目光直盯着门开,留下一句,“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照顾好少主。”接着双手插包向门开走去。 “你这样不安全,破浪找两个人跟着保护去。”誊煞指挥着,安排着稥尘的外出,就像是国家重要人物外出一般配带保镖。 “不用了。”稥尘与众人背对,挥了挥自己的右手手掌,接着说:“我会没事的。给我一点时间。” 稍稍有点动作,稥尘就察觉出来自己的身体变了,身体沉沉的,软软的,像是背着很重很重的包袱,每一步都需要费劲她的力气,这就是别人口中“宁愿死掉,也不愿舍弃武功吧”。 一出生就带着可以练习异能的体质,从小到大除了言煞的事,稥尘几乎没有受过这么重的打击。尽管去见千野之前她就有所决定,决定不管怎样,就算真的被封印住所有异能,她也要冰封摩卡,她不要自己有一天变得毫无感情,为达成任务不计一切代价。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稥尘还是有些不愿相信,与生俱来的体质一下子变成这样,这要她如何坦然面对? 只是她没办法,自己的选择,誊煞倾尽全力地帮助,她还能说什么,她又怎么还好说些什么。一个人,拖着不太适应的身体走在狭窄,无人出没的小巷子里,一圈一圈地走着,转着,既是消磨时间,又算是沉淀自己的心情。她必须很快好起来,她不愿让其他人看到她没有斗志,失去生机的样子。 不知道这是第几圈的重复,再走到巷口时,稥尘听到了打斗声,从不在这种场合胆怯的稥尘犹豫了一下,然后双脚向后退了两步。(.无弹窗广告)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想到如今失去异能的自己就算走上前又做得了什么,而且还是跟她不相关的人,这样的事情早就适应了不是吗?于是更加坚定了信心,脚步稳稳地向往反方向走去。 “站住。” 一个宽厚的声音从稥尘的身后传来,她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不想像自己刚来市那样无辜卷入别人的战场里。接着她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方卓,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以寡敌众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稥尘这才意识到原来方才的声音不是说给她听的,是另一个人。谁呢?她好像有听到名字。脚步停在了原地,突然她愣了一下,她突然反应到那人刚才说的是,“方卓?怎么又是他?”心里的疑问千千万,可是这个自己必须带走的人怎么可以这个时候出现纰漏,稥尘想到自己安排过宛悦阁的人小时保护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效果,还是没她想象的那么听话。 意识到自己暂时失去了异能,短时间内稥尘根本联系不到宛悦阁的人,难道要放任方卓出事吗?不,这不是她的风格。想到这一点,稥尘的脚步又回到了原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如果说上一次救方卓是轻而易举,那么这一次救方卓是不顾一切。当稥尘赶到跟前时,数十号人对着方卓动手,黑压压的一片,挤满了整条巷子。来不及思考什么原因,稥尘就加入了战场,因为这次方卓明显处在了下风。 拳头带着凌烈的拳风不断地敲打在周围那些敌对分子身上,看似纤细的腿秀出了不该属于她的霸气。不停地拳脚相向,让彼此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创击。是的,稥尘也受伤了,就好比现在这一秒,高个的男生把他的拳头直接砸向了稥尘的胸口,没能避开的稥尘结结实实地接下了那拳带来的所有力道,直直地将她震得退后十几步,嘴里还吐出了血,蓝色的血,比所有人都鲜明的蓝色血液。这就是失去异能的稥尘与根本就没有异能的方卓,面对蜂拥而上的群殴,再强的人也斗不过。 从稥尘加入这场争斗,方卓就看的清清楚楚,她有全力帮他,只是他不是很明白,这次虽然比上次人稍微多了点,可是为什么上次可以那么轻易地解决所有,而这次不行?但当他看到稥尘被对方的拳头打到后退十几步时,那些疑问就变得不再重要了。他试着向稥尘这边移动方向,在打斗缝隙间问着稥尘,“你还好吗?撑的住吗?”说完连忙擦了一下自己嘴角一样流出的血,只是他的是红色,鲜红色。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稥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再次陷入了混战中。知道当力气渐渐流失,拳脚逐渐抬不起来时意味着什么吗?那意识着生命也在渐渐流逝,这样的过程更加的艰辛,因为在此同时他们还面临着无数拳脚。意识逐渐涣散的时候,稥尘在想,如果,如果她还有机会追查这些人的来历,她发誓一定要这些人付出沉痛的代价;可是如果,如果真的就此了结,对她而言应该也是一种解脱吧。可以放下对某人始终未减的歉疚,也可以见到让自己变成这样的言煞,这样也不错,不是吗?只是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的不甘心呢? “稥尘,你发什么呆呢?还手啊,坚持住,你忘了你还要带我回去呢?”看着稥尘渐渐迟缓的动作,方卓开口提醒着,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也许稥尘说要带他离开是为了他好。 听到方卓的声音,稥尘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再次用尽全力抵挡对方的攻击,打斗中的人慢慢少去,很多人躺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再后来只剩下四个人,一对一地“公平”决战,再下来以命相搏地两人终于成功打到了所有的人。弯下腰,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彼此拼命地休息着,呼吸着,调整者,却危险正一步步地向他们靠近。 “谢谢你,我愿意相信不是你在耍不知手段骗我。”忍不住想要解释的方卓喘着大口大口的粗气对稥尘说出了相信,就算是这么委婉,稥尘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 稥尘冲他摆摆手,说道:“我说过我喜欢明着做事。既然说要带你走,保护你也就是我的责任不需要你道谢。”话刚说完,稥尘就看到方卓身后的那个男子,举起了从路边捡起的木棍要敲向了毫不知情的方卓。没来得及多想,稥尘一边说着“闪开”,一边奋不顾身地扑向了方卓的位置。用尽自己剩下的全部力气将他推开,却再没精力让自己也避开,于是一根木棍结结实实地扣上了她的脑袋,当场昏倒。 反应过来的方卓一脚踢倒了那个无耻的偷袭者,他迅速地跑到稥尘面前,跪在地上喊着,说着,呼唤着稥尘醒来,可是“沉沉睡去”的稥尘像是听不到他的声音似的,毫无反应。他连忙掏向自己的口袋,却想起早在打架之初,手机就让他给摔坏了。于是他就起身跑到了地上呻吟的敌人面前,在他们的口袋里找到了手机,立刻打到了千野家族医院的医生那里,以他跟千野和暗夜的关系,他相信那边会很快准备好一切的,剩下的就是他现在必须马上送稥尘过去。 抱起已然昏过去的稥尘,方卓跑出了这个偏僻的巷子。 小梦语:方卓此次被袭又是何人所为?还是江言吗?下回再见。。。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二十九 那些次次 终于将稥尘送到了医院,体力同样透支的方卓也因承受不住昏倒在了医院的走廊里,于是被送进手术室的就变成了两个人。[] 没有亲人,朋友的陪伴,手术室的灯显得那么的不重要,一闪一闪的光线像是随时都可能断掉一样。两个病房,两种不一样的气氛。 手术室一。 “先检查一些病人的身体情况。”主治医师对他身边的助理人员交代着。 “主任,方先生只是疲劳过度,体力严重透支才导致的暂时昏迷,至于他身上的伤,都只是些皮外伤,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你确定吗?我来看一下。”主任医师用手触摸了一下方卓的额头,没有发烧,接着有两个手指拨开了方卓的眼睛,想要看一下瞳孔,也显示正常。而方卓一进病房便接通的医疗器械上面显示的数字都表示病人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只要细心调养一段时间,便可以如往昔般生龙活虎。于是一起看似很严重地病患在昨晚伤口消毒包扎后便被送进了病房。 手术室二汊。 手术室里两个大夫,两个手术助理分别看了一眼稥尘,举起的那带有安全手套的双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始终没能下手。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稥尘的病历是他们从不曾见过,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一个病历。两个外科手术的专家无奈地看着彼此,纷纷摇起了脑袋。 当方卓的电话打来,医院就准备好了一切,这个千野家族的朋友对医院而言那便是主,一点儿都不能怠慢,所以挂完电话,院长就安排了外科里最出色的两个医生——张医生和韩医生。可是两个人对于眼前躺在手术台上的这个女孩速手无策,她嘴角那抹蓝的透明的血液状凝结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们只得灰溜溜地走出了手术室。 一个没病的人休息,一个有病看不了的人也只能一样的休息,躺在那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考虑的好好休息。 而那些个从手术室里走出,低着头颅,眉头紧皱的医生,助理们此刻正聚集在办公室,他们在讨论着如何治疗稥尘,如何处理她那不比寻常的血液,如何通知她的家人和朋友……一个个唉声叹气,这样的病人说实话他们真的没有接触过,也没有想过怎么会有人的血液是蓝色的。(.)办公室里的空气中弥漫着很深很深地疑惑与不解。这是有个小助理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句,“我想到了。” “什么?”因为是千野家族的朋友,还是个受了很重伤的病人,这次连院长都亲自出马,他说势必要照顾好这两个病号。 听到院长的询问,那个助理大胆地说道:“我记得那个女孩,她就是上次千野少爷送来医院的那人。上次她出事,田大夫是主治医师,可是情况跟这次一样没能进行手术,只是上次是无法近她身,这次是不知如何医。我猜想她可能是千野少爷的女朋友,对,就是之前报纸上说的那个从十八层楼安然跳下的那个女孩稥尘。朕” 尽管那人说的八卦性比较强,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想起了上次跳楼的那个事件。喧喧扰扰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平静过来,她却以这样的方式被人认了出来。于是在所有人没办法进行治疗的情况下,院长亲自拨通了那场绯闻的男主角——千野的电话。 电话接通,那端的那人问道:“院长,有什么事吗?” “千野少爷,稥尘小姐现在在医院。” 一声“我知道了”电话那头的人率先挂断了电话。这些医生不知道的是,电话接通的前一刻千野那边就出现了状况。 时间回到电话接通前。 早在端木晟等人将千野接回暗夜后的两个小时,千野就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清醒后的他只是看了一眼守在他身边的所有人,像是在找谁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找到,千野垂下了眼眸,挥了挥手,让所有都回去了,而他只是一直低着头,瞪着床单发呆。 那些门里的门外的,包括韩尚佳都退出了千野的视线,唯独端木晟没有移动自己的脚步,停留在原地看着盘坐在床上发呆着的千野。 没有询问,没有回答,没有质疑声,从头到尾两个人都只是做着彼此想做的事,互不干扰。一个夜晚就这样过去,谁都不知道怎样的感觉让他们这样坚持了一夜。 太阳从地平线上慢慢升起,那一跳一跳的步伐将天空带染地越来越明亮,于是第二天来到了。 以为他们这样会持续更久,却没想到在阳光带来全新的一天时,有人先开口了。“狼,你知道我上次这样呆一夜是什么时间吗?你知道我上上次这样呆一夜是什么时候吗?” 狼,也就是端木晟听到千野一开口就问这样的一句话,他皱紧了自己的眉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确实是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接着便听到了千野自己给的回答,“上次是遇见稥尘之前,上上次是上次的前两天。” 也许有人会听不明白千野的回答,可是作为兄弟的端木他听的很明白。遇到稥尘之前,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可是上次的前两天,那该是怎样的不快才会让他三天之间选择两天不睡,不休息。原来他们都一样,以为已经做到放弃的感情却是那么深的印在心底,否则怎么会时隔这么久后再次陷入这种难过之中。果然,昨天的事是关于稥尘的。端木晟微微点了点头。 医院的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挂断电话后,千野再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马上把消息通知给誊煞他们。” 小梦语:支持的亲还在吗?看文的你记得留下脚印哦。。。小梦刚发现最近两章的章节数都弄错了,大家看的时候自动屏掉就好,我会请责编帮忙看可不可以改过来。么么!!!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三十 易磊狼狈再现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格外的晴朗,褪去火烧云的不安天空显得分外的蓝,白云静静地呆着,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大地的胸膛,这一切都让人觉得很是美好。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大风刮过了每个人的脸上,凌厉刺骨,像是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仿佛要将所有人粉碎。 风起的那一刻,一行身着黑色劲衣,目光沉着,表情严肃的年轻男子从市的中街横穿街道,向着马路对面的大厦走去。街上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或是快要靠近的行人纷纷自动远离,因为他们在害怕,他们心生恐惧,因为这些人的拳头都是紧紧握住的,似乎随时都可能扑盖而来。 金阳大厦,一座位于市中心的高楼,一栋层的威严建筑。领头的男人抬起头向上看了一眼大厦上方那大大的烫金大字“金阳”,然后目光坚定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扣了扣。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踏进了大厦的门口。 十几位冷酷的黑衣男子一出现在大厦大厅便引来了无数人的注视,他们向着走到服务前台走去,这时大厦保安跑到他们身边,友好地询问着:“你们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吗?” “你们易总在几层?”为首的男人挑着自己的眉梢傲慢地问了一句。(.好看的小说) 保安似乎很专业,尽管那人语气不佳,他仍用着标准的官方语气回答:“易总现在在二十四楼开会,请问你们找易总有什么事吗?” “我们找他什么事这你就不用管了。”说完他们就朝着电梯处走去。 保安似乎意识到不对欲要上前拦住,却不想还没走到他们身边就被人甩了出去,只能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不断地变换向上。他掏出自己身上的联络器,紧急通知了保安处以及楼的保安人员,企图在他们到达二十四楼的时候将他们截获。 电梯门开的一瞬间,只见数十人围了上去,想要将电梯中的人捉住,可是在这些保安人员还没来得及出手的时候,电梯里的人就已经迅速地将他们全部解决掉了汊。 会议室里,公司所有高管正在开会讨论下一项目的进行,只听“砰”的一声,大门被猛地推开,十几位黑衣男子出现在会议室门外。 “不知道我们在开会吗?谁准你们进来的?”会议室里有人气汹汹地说出一句。 还没有等到任何回答,刚刚说话的那人就被人掐着脖子直接按到了会议桌上,同时也听到了某人哀痛的声音,黑衣男子恶狠狠地盯着那人开口说道:“易总,想不到我们会这样见面吧。[]” “你是,誊煞?”被按在桌子上的人忍受着手臂骨折的疼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不敢相信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看来我誊煞人缘还不错,居然能被鼎鼎大名的金阳总经理认出,真是我誊煞之福啊。”誊煞说着露出了“虚伪”的笑。当事人都知道这所谓的好都是反话,可是会议室里的人竟然天真地说道:“你在做什么?既然知道是自己的荣幸还不快点放开易总,这里是金阳集团,不是任你们撒泼打浑的地。” 原本还想多说两句的誊煞听完这句话立刻不高兴了,手上的力道渐渐地加大,易磊慢慢脸红了起来,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而刚才那个出言警告的人此刻也被随行而来的破浪掐紧了喉咙。誊煞相信只要自己现在一用力,眼前的这人就会立刻死在自己面前,可是他不能,他也不想,他要弄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要这么做朕。 誊煞看着手下那个正在拼命呼吸的易磊,狭长的双眼闪出了一道光芒,手上的力度也减轻了许多。他冲着其他人说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不想其他人掺和进来。破浪把所有不相关的人‘请出去’。”说出的是请,可语气强劲的不容任何拒绝。一分钟后,除了誊煞和易磊,整个会议室里再无他人,包括宛悦阁众人。 看着大门紧紧关闭,誊煞松开了一直掐着的手,“悠闲”地坐在了本该是易磊这位总经理的位置上。他开口问道:“为什么那么做?” “什么?”一进门就折断了他的手臂,将他那么狼狈地按在桌子上,现在一开口就问自己为什么,易磊的脑子现在蒙蒙的,他想不出誊煞这是在问的什么。 “稥尘,方卓,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再弄断你的另一只手。”誊煞的语气真的是很不友好。可那又怎样,他愿意。 失去誊煞束缚的易磊早已扶着自己骨折的右臂跌倒在地,听到誊煞此刻的询问,他终于知道誊煞为什么这么生气了。是因为稥尘吧,可他是在帮她啊,誊煞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还有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是自己做的,心里好多疑问,易磊说出了口,“你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还有我在帮她你为什么要生气?” 易磊以为会换来一堆解释,可是没有,迎上来的是誊煞结实的拳头,直直地打在了他的脸上,是那么的疼。“你问我为什么生气?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要生气,因为你的坏主意,破主意,稥尘此刻就躺在医院的手术室里。你知道她伤的有多重吗?”誊煞几乎是冲他吼出来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只是派人去收拾方卓,好让稥尘可以顺利将他带走,我只是想帮她,我没想害她的。” “你没想,你没想她会躺在医院里吗?你没想她会出事吗?”誊煞蹲在易磊面前,紧紧抓着他的两个胳膊,虽然他这次可能不是故意,可是手上凝聚了誊煞太多的力量,易磊的左臂骨折,而右臂也出现了二次骨折。这样惨烈的痛楚让易磊不由地叫出了声音,额头浸出了汗水。誊煞看着他此刻痛苦的表情,泄气地说了一句,“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那时候我会直接恰烂你的脑袋。” 拉开会议室大门,誊煞从里面走了出来,离开时身后只留下一句话,“不想他残废的就快点送他去医院。” 小梦语:谢谢静静相思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三十一 你不愿做的,我替你。 出了金阳大厦,誊煞等人就赶往了稥尘所在的医院。因为无法进行手术,稥尘就被安排在了医院的病房,还是之前稥尘的住过的病房,那是专门为千野家族准备的。 赶到病房的誊煞和宛悦阁等人还没进去,就听到某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稥尘,你为什么都不醒呢?你不是拥有异能吗?你不是比我们这些寻常人本事强很多吗?那为什么你还会躺在这里?你知道当我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你出事了,我的心情有多糟糕吗?我想来见你,可是又害怕见你。我不知道现在的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又该以何种立场来对你说出我现在的心情。” “天台上,一句不爱你手心出现了泛着红光,生疼生疼的‘噬’字,那一刻我诧异的不行,从没有见过那种情况,像是被火烧似的,接着你却念出了那句话‘我稥尘,对纳斯乌拉起誓,今生只爱眼前一人,如有违背,愿受魔云毁噬之刑。’你可知我又有多震撼?听到你说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看着眼前这一切的发生,我似乎明白了许多过去所不能理解的事情。” “稥尘,你快醒来好不好?等你醒来我们就重新和好好不好?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只知道我爱你,真的爱你。你醒过来?你不是有异能吗?那你快点醒过来啊?汊” “没用的,你再怎么做她也醒不过来的。” 千野转过头看着走进来的誊煞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你刚说什么?什么醒不过来?” “我说不论你做什么,稥尘都不会因你而清醒过来。” “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会醒过来的,她一定会醒过来的。”千野站起身揪着誊煞的衣服愤愤不平地冲他吼着,嚷着。 相比较而言,此刻的誊煞反而冷静很多,他拨开千野地手,很是平静地说道:“你难道不记得了?那天在天台稥尘为了救你,为了解除你身上的誓言,已经超负荷地使用了她的异能,而她也因其他原因,暂时失去了异能。你知道一个从小练武的人突然间失去武功是什么概念吗?稥尘也一样,让她一下子失去所有异能,你知道她要承受的有多少吗?这次的事又耗掉了她全部的气力,连我都不知道她能否醒过来,你又怎么可能唤醒她?或许她根本就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誊煞的直言让千野倍感打击地颤颤了身子,他不知道那天的事对她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如果他早知道他一定不会违心的说出“我不爱你”这句话,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了朕。 千野离开后,誊煞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儿,尽管脸上还是那么苍白,可是已经可以看到血色,誊煞明白稥尘是太累了,所以在千野离开后誊煞就利用自己的异能将稥尘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听不到,感受不到,好让她放心,安心的修养。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走进来的是央若絮和雪澜二人。 誊煞看着他们,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我明明叫人封锁消息的。” “少主,是我。是我利用降城的异能查到的。” “异能?你是?” “我是降城的人,这样说吧,我应该就是稥尘要找的带有魔云标识的人之一——央若絮。” 誊煞看着央若絮,看了看雪澜,也自然没放过两人彼此紧扣的双手,可是这对他而言都不是重点,他转过头,将视线重新转到了稥尘的身上,他喃喃说着:“稥尘,人齐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等你醒过来我们就回家。” 誊煞安排了宛悦阁的人守在了病房外面,他则带着破浪上到了医院的顶楼天台。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通过电梯,这次誊煞选择了走上去,走到那个几乎没人去的天台角落。站在高处俯视着大地,一面是医院,另一面就是市壮观的场景。高楼大厦,曾起彼伏,这样的城市夜景应该很美吧,不知道稥尘有见过嘛,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 誊煞背对着破浪,问了一句,“金阳那边没事吧,不是说这里有着一些被称为警察的人物吗?” 破浪回答道:“回少主,没有,宛悦阁的人堵住了所有的通道。至于我们离开后,没有收到任何通知,应该没事。” 誊煞点点头,笑了笑,或许是易磊没有让人报警吧。这件事但愿到此结束。两天后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誊煞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天空,按住右手,咬破了食指,对着天空写下了“韩尚佳,江言,央若絮”的名字。而那名字就那样清楚地呈现在破浪眼前,蓝色的,是降城血液的颜色。双手合十,食指对天,念到:魔云庇佑,终回降域,去。一道蓝光顺着指到方向,飞速的前进。破浪明白人已经找到,回去的时刻就要到了。 “破浪,安排一下,明天午时带所有人回去。我不希望看到有人阻挠此次的任务,所以解决好一切,听明白没有?” 破浪单膝跪地,无比严肃地接下了命令。“属下明白。” 就算说好了一切,就算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人答应。可是就算所有人反对,就算所有暗夜的人员阻挠,为了稥尘,为了让她远离这个地方,誊煞承诺不计一切,不顾一切代价也要在明天正午交完任务。如果说稥尘答应冰封摩卡,是不愿自己变得麻木,那么就让他来做这个恶人,因为他曾说过:守护她,是他今生的宿命。 小梦语:看文的亲在哪里?呼唤,呼唤……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三十二 临行遇变故 这天晚上,方卓,韩尚佳,江言,央若絮四人都收到了宛悦阁等人送来的通知,不论他们当时心中多少不愿,此刻他们都集中在了暗夜楼上的训练场,一个以武为先的战场。 推开门,背对着四人的是暗夜蛇王千野,还有誊煞汊。 “你们来了,为什么找你们应该清楚吧!不需要我重复吧。”誊煞转过身,挑高斜飞入鬓的长眉,目光直直地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少男少女接着说道:“我给你们半天的时间交代好一切,明天正午我会派人送你们回到属于你们的地方。有异议吗?” “我有。”声音不属于那四个人,声源来自他身边的某处,千野。千野看着誊煞,说道:“在市还没有人敢不把我暗夜放在眼里,而你难道觉得自己可以这么轻松地将人从我这里带走吗?誊煞,霸道没有用。”丝毫不畏惧誊煞凌厉地眼神。 “那你觉得什么才有用呢?” “条件很简单。第一,把稥尘找过来;第二,说出带他们去哪以及离开的原因;第三,征得大家的同意。这样的要求不算太过分吧。”伴着千野的声音,周边的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霸道吗?看着那些不停点着的脑袋,誊煞心里默问着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稥尘的身体,不是为了让稥尘忘记这里的不愉快,他怎么会那么夸张的要求这样的速度,这样没有时间概念的做事,对他而言还是第一次。誊煞冲破浪他们点了点头,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只见宛悦阁众人圈字形将在场的所有人围住,包括暗夜蛇王千野。尽管千野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可是他可能是最大的阻碍。 誊煞用眼角的余光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居高临下,邪气地笑着说:“不管曾经怎样,事已至此,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跟我回去;二,打赢我去留随你。我现在不关你事要走的人,还是阻挠的人,不服就出来跟我较量。这里的练武场,随你们天南海北的武功招式,我誊煞奉陪到底。朕” 话音刚落,大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大家都熟悉的人。雪乐,雪澜兄妹,端木晟,三个人脚步坚定地站在了各自的爱人身边,像是算准时间一般地准备共同迎接挑战。而誊煞看着那三个孩子,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这就是爱情吧!其实大家都一样,他为了爱情不惜与在场所有人为敌,他们为了爱情愿意此刻跟在乎的人一起接受考验,只是爱情这两个字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简单,至少在此事上没那么简单,因为身为降城王子的誊煞这一刻开始绝不会手软。(.无弹窗广告) 战争就这样在无言中开始了。宛悦阁的人只是静静地守护在每个角落,注视着战场上所有的情况,谁都没有上前,谁都没有动手,只留下誊煞一人对抗这座城市里的各路高手。拳脚相向的同时誊煞高喊着,“拿出你们的实力,不要只会背后议论。” 这是一句激愤斗志的话,这也是一句鄙视地暗语。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誊煞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一旦那几个人真的跟他们回去会面临怎样的处境,他真的不知道。 打架,比武,他们越陷越深,越打越疯狂,就像是被风暴卷起的人们,没办法平静,没办法收手,直到某些人被不断地摔倒在地上,精力耗尽,颜面尽失。最后稍稍还有还手之力的除了依然没感觉的誊煞就只剩下千野和方卓。 “还要打吗?你们两个自信可以打的赢我吗?”誊煞长眸微眯,红唇微挑。 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眼眸中包含了无奈与哀伤。其实他们都清楚,誊煞对他们是手下留情的,否则他们也不可能这样还站在这里,早就跟其它人一样倒在了地上。 一个是稥尘在这所城市唯一在乎的人,一个是稥尘在这个城市为了替他挨打的人,誊煞不想,不想伤害稥尘守侯过的人。 两军对峙的这个时候,方卓的一句话顿时让他变成了众人的焦点,他退后一步说道:“明天正午,我跟你们走。” 誊煞只是继续他的表情,轻笑着冲他点点头。可是其它人都是万分不理解地追问着原因。 “因为,”方卓调高了声调,“因为稥尘几次就我性命,我相信她不会害我,就是真的要害我,我也认了。如果不是他或许现在的我就已经在远处了。” 就在众人又陷入沉默状态时,问题又出现了。端木晟痛苦地叫了一声,然后开始不断地抽搐呻吟。誊煞觉得十分奇怪,站在原地,眉头紧皱,没有像其他人一般走过去询问。片刻后端木的痛苦似乎减轻了许多,不再发出声音,这是誊煞一步步地走到了他的身边,蹲在地上,摸住了他的脉搏。一分钟之后,誊煞的眉拧得更紧了,眼睛睁大了好多,冒着不敢相信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端木晟。 是我错还是天错了?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誊煞不停地问自己,反复地问自己,怎么都不愿相信这样的结果。可最后他只能叹息一声,“你们先回去吧,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晚点在离开。” 稥尘的病房。 依旧全副武装的白色对于此刻的稥尘而言应该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她听不到,感觉不到,也看不到这一切。她不知道在他昏睡的这几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此刻在她的病房出现了一个她不认识却认识她的人。 “稥尘,不知道你还能记得我吗?看起来没有我们的打扰你过得也并不好,那么别怪我,这一切你迟早都要面对。” 这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如同宛悦阁所有人一般黑色的服装。只见他此刻掌心出现一团火焰,那火焰不断地渗进稥尘的身体,不断地减少光亮,而病床上的稥尘似乎在逐渐恢复意识,十指慢慢地动了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好像听到了声音,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火焰,跳窗而去。 小梦语:端木晟怎么了?誊煞又因何推迟了回去的时间,稥尘房中那个那人是谁?下一张故事更精彩! 一百三十三 易磊家集 合 慢慢靠近她的病床,她的意识非常清醒,她可以听到,感觉到他全部的言语和动作,可她就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像是被胶水粘住了双眼,她无力挣脱,没法抗拒。只能静静地接收誊煞传递的感情。 稥尘躺在床上,她不明白誊煞为什么一进来就跟自己说抱歉,说对不起。她不知道在她意识缺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让身前的这个王子那么受伤的想表达自己内心的歉意。 “稥尘,对不起。我以为是天佑我们,让我们找到了任务中的第四个人,可是在离开的前一刻我竟然发现了第五个印有魔云标识的人。你一定想到到他是谁,端木晟,第五个出现的竟然是端木晟。我不知道他们中间怎么会出现假的。对不起,我还是没能帮你完成任务。” “没关系,你为我做的我会记在心里的。”稥尘的双眼一下子睁开了,眼眸清澈澄净,活力十足。 誊煞不敢相信地看着坐起来的稥尘。明明将她与外界隔离,她怎么还会这么毫无感觉地直接坐到床边。誊煞满带疑问地问道稥尘,“你明明被我隔离,怎么会清醒过来?” 稥尘微微耸下肩膀,摇摇头道:“不知道,就突然有股热流在血液里流动,然后就醒过来了。你刚说第五个是端木晟,那第四个人是谁?会不会弄错了?” 誊煞没有直接回答她脚步声的问题,在他看来,稥尘的意外清醒比问题来的重要。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异能变得失去效果?什么时候开始他严重的大事变得轻如鸿毛?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些守不住稥尘?誊煞走上前,右手扣在了稥尘的脉门处,思绪不停地转动着。他放开稥尘的那一秒,就移步走到了窗边,窗户开着,风从外面呼呼地刮了进来。十八层的高处,站在这里,誊煞想起了曾经的某一天。 香尘也是站在这个窗边,她抬起头看着他,静默了一分钟,然后拉开了身后的窗帘,还一并打开了窗户,在他与破浪的视线下坐到了窗边。她语气平缓地对他们说道:“你们说,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啊?” 当时他伸出一只手,很紧张地说:“香尘,你想做什么?你别忘了这是第十八层。” “十八层?十八层地狱吗?”香尘向下望了一眼,这样说道,“你们说,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她又问了一遍汊。 “我想应该没事吧。凭阁主的身手,想来应该难不倒你。”破浪说道。 “香尘,你想做什么?”那个时候誊煞发现自己慢慢变得越来越不了解香尘,尤其是来了t市之后。 “我想。”香尘伸展双臂,毫不犹豫的向后倒去。 誊煞和破浪一个箭步地走到窗前,看向“坠楼”的香尘,心一下子悬在了半空,却听到某人大声说道:“我想试一下飞的感觉。” 在那之后,这个窗子几乎成了禁闭,每次他站在这里都会想到那件事。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稥尘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只知道那件事后,很多事都变了,很多答案都慢慢浮出了水面,就像这次,誊煞确定在这个时候,摩卡任务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市一定还藏有什么秘密。 看着面色稍显红润的稥尘,誊煞犹豫再犹豫,踌躇再踌躇,终于还是将心中的问题讲了出来。“稥尘,既然他们都有降城的标记,我们就全部带回去吧。放下这里的一切,我们会降城好吗?回去那个属于我们的地方。”声音里带着数不清的哀伤,像是在哀求一般,让人不忍回绝朕。 可是就算不忍,稥尘最后还是选择了摇头否决,“不可以,无故多出来一个人,这中间一定有问题。我不会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我相信你也不会。” 一句“我相信你也不会”,让誊煞没办法说不,尽管从始至终誊煞在乎的都只是稥尘,可就像他自己说的,稥尘是他最在乎的,所以他不会否决她的结论。 一个小时后,稥尘梳洗完毕后,便与誊煞一起去了另一个住处——易磊的家。 第一次是江言做的,第二次那样的阵仗,稥尘不可能不去追问是何人所为。当誊煞说出那个名字的下一秒,稥尘便决定上门“服务”。她不明白为什么江言,易磊都这么喜欢爱管闲事,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选择的对象都是方卓,而不是他人。 门铃响了三声,易磊家的大门开了,佣人开口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稥尘语气和蔼地说:“我们来找易磊。”便不顾佣人的后话,直接迈步走进了客厅。 第一眼印入稥尘眼底的不是那绚丽的天花板,不是那优雅的装点,而是面前这位头已花白的老婆婆,她觉得分外的眼熟。 老人家似乎没想到突然会出现这么多人,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何反应,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稥尘。“姑娘是你啊。你还记得我吗?你是来找易磊的?” 稥尘微微皱起眉梢,半响后嘴角溢出了一抹笑容,轻声说道:“婆婆?是您啊。上次一别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啊,老婆子还没好好谢你,谢谢你上次救我老婆子一命啊。”婆婆话刚说完,就听到楼梯上传来另一个声音,“妈,是有人找我吗?” 易磊从楼上走了下来。 易磊看着稥尘那几乎没表情的脸,神情一下子变了色,很不镇定地开口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看来总经理的记性不怎么好嘛,你该不会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吧。”稥尘仰着头直视着他的目光。 易磊停在了距稥尘三米的地方,目光似有若无地躲闪着稥尘的视线,小心诧异地问道:“不是说已经完成任务了吗?为什么还来找我?就算拥有标识也不代表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啊。” 听完这句话,众人十分疑惑地彼此对视一眼。 “磊儿,你在说什么呢?谁要找人啊?”婆婆看着自己的孩子不解地问道。 稥尘轻轻咬住了嘴唇,品味着易磊话中的含义,难道他也是?思绪还在旋转,却被外来的事物做了影响,别墅的大门又被打开了。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三十四 又听誓言 天灰蒙蒙,视线变得分外模糊。天地间一束强光毫无遮掩地照进了稥尘的眼眸,千野带着端木晟,韩尚佳,包括方卓,江言齐刷刷地出现在大门之外。 客厅里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不是真的拥挤,只是那种感觉让人觉得分外的压抑。 有稥尘的地方气氛似乎很容易变得低沉。 “还差一个是吗?”稥尘扫视了所有的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千野的身上,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还是搅进来了。” 千野看着她,点点头,“是啊,我还是进来了。你视宛悦阁等人为兄弟,他们也是我的兄弟。” 稥尘面无表情,仿若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对誊煞说道:“帮我,我要跟他们单独说会。汊” 半分钟后烟雾弥漫在他们身边,一分钟后,那些被稥尘选中的人出现在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那里除了他们就只剩下白。白色的空气,白色的雾,白色的所有物。 他们每个人都是面面相觑,眼神里都透露着不安与疑惑。 这时,有声音冲破所有的白色,飘进了他们的耳朵。“这里是异能营造的虚拟世界,之所以带你们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尽管你们中有人不愿意跟我走,可是这条路你们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好看的小说)” 稥尘的话到这里停顿下来。她在等大家的反应,可是眼前的所有反应都出乎她的意料。他们不是该争辩,喧闹,甚至跟她动手吗?那为什么他们却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对刚才的话完全认同。 稥尘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既然誊煞说过帮她,又怎么会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解决不好呢?她接着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包括易磊在内,我们找到了六位带有魔云标识的人,可是我原本任务的名额只有四个,那么你们中间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故事,所以我希望在我没有弄清楚之前,一切保持原样。还有一点就是关于我的身份,我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那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那里的人们都拥有着你们无法拥有的异能力,所以不要反抗,至少这样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至于我的身份,相信大家不会多嘴吧。” 将大家送回现实中的世界,大家已然安稳地呆在易磊家的客厅。除了他们几个人的脸上稍显不安外,其他人都是那么的自然。原来刚才那么虚幻的世界是誊煞启动异能营造的,与此同时他还暂停了市的时间,或者说将时间静止在了那一刻,直到这些人恢复过来。没有其他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包括千野朕。 “稥尘呢?她去哪里了?”一直糊里糊涂的老婆婆问着。 众人这才发觉稥尘不知何时“离开”了,这里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这样一个短暂的停留,在看不到稥尘的那一刻便没有了意义,千野转身准备离开。临行前,他对誊煞递出了一个请求,“帮我转告一句话,我千野说过,生死注定我要爱你,这句话现在依然有效。” 从来都没发现,冷漠有一天也会变得这么坚定。遇上稥尘的千野从一开始的疏离到后来的深陷,再到后来的分手,到现在的藕断丝连,他的感觉一直是变化的。上一秒还坚定如铁地说着我不爱你,这一秒有如此掷地有声地说生死注定我要爱你。现在应该没有会再怀疑他的爱情了吧,至少誊煞选择的转告。 重新回到了那么白色的世界,站在稥尘面前,誊煞只是开口说了一句,“你都听到了吧。”原来送其他人出去时,稥尘跟誊煞说想要在这个无人打搅的地方多待一会儿,便出现了此刻稥尘环抱双臂,将头埋于双臂之间,蹲在地上的样子,那让人看着就心疼的样子。 听到誊煞的话稥尘抬起了脑袋,眼神一直看着千野离去的方向,外面的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可是在这里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外边的一切,包括千野让誊煞转告的话。 千野嗒嗒的脚步声重重地踏在了稥尘的心上,看着眼前这个不是很清晰的身影,稥尘再次垂下了自己的双眸。 从听到千野那句话开始,稥尘的思绪就不停地转动着。 很久以前他们彼此承诺,生死注定,我要爱你。 很久以前,他还是她心中的时说过:当我鼓足勇气对她说出喜欢时,她似乎完全不害怕,就这样我们很自然的走到了一。那一起刻我对自己说:因为她,我愿意相信即使是这张脸,依旧可以带给她幸福和快乐。 很久以前稥尘和他分别伸出右手,拇指与小指靠拢,三指竖立,轻轻说出彼此的誓言,“我香尘对纳斯乌拉起誓,今生只爱眼前一人,如有违反,愿受魔云毁噬之刑。” “我千野对纳斯乌拉起誓,今生只爱眼前一人,如有违反,愿受魔云毁噬之刑。” 很久以前他们出现误会,出手对抗的动作是那么的美好,周边停留的人宁愿把它看作是打情骂俏。 很久之前千野对她说过,牵着你的手,走一辈子。永远不放开,永远。 很久之前他还告诉她:嘟嘟天使,我是骑士,专属的骑士,你的骑士! 很久之前千野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到跟自己对立,说过:“我不想知道为什么彩虹会出现在天上,也不想知道重生代表什么。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我们在乎对方,是因为在乎才会计较那么多。可是现在问题都解决的,剩下的只是开心。” 很久以前他们相拥在“普罗旺斯”,亲吻着,爱抚着,允吸着,幸福着。 很久很久以前,稥尘突然发现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他,而那个他渐渐抚平了内心因爱人离去带来的伤痛。原来,她已爱他至深海。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三十五 那年好多事 曾经有人跟她说过这样一个实验:当一个人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内,没有时间,没有光线,很快就会出现心慌,烦闷,恐惧等心里。(.好看的小说)此刻稥尘就呆在类似的一个角落,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这里的空间看不出宽广。 曾经有人跟她开过这样的一个玩笑:稥尘,你以后想要做什么?稥尘回复他,一个字,嫁;两个字,结婚;三个字,在一起。 这么久以来,不论是故意的,还是下意识的,或者根本就是不在乎,不论是何种情况稥尘都很少这么清晰的想起这个她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的人——言煞。 一开始稥尘是因为折情或是梅丸的原因错认了言煞,中间是遗忘记忆,误认为言煞,最后才发现,原来那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多情,却没想到此时此刻那本就受伤的人爱上了别人的笑容。 白色世界里不经意地传来一声响声,那应该是巴掌的声音。誊煞看到了,也听到了掌声。只见白色空间里最落寞的那人左脸上出现了五道格外明显的红色印子——巴掌。 誊煞看着她没有说话。此刻她的内心应该特别纠结吧,爱的,不爱的,正爱着的,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她的身边,她的心应该很乱吧。 誊煞想了很多也能被稥尘想起的东西,却想不到稥尘的回忆跳跃的是那么的迅速汊。 那年,青梅因为竹马三天没有同她说话而又生气三天。竹马问道:你在气什么?青梅回答:我很好啊。竹马再说:在怪我吗?刚那是我同学。青梅鼓着腮帮子忿忿地说声:你干嘛跟我解释?我跟你又没关系。结果竹马扑哧一声笑,说了一句,既然喜欢你没关系,那在一起总该有关系了吧!那是稥尘与言煞的缘起。 那年,他调派了一众人守护她,还帮他们取了个称谓“宛悦阁”,以幻为名。他说那是他送给她的周年礼物,最真心地礼物,他要他们无时无刻不守护着她,哪怕如今他已离去……于是对他们而言,不需要任何物件,她总会想起他,只是她会现在选择埋藏在心里! 那年,天很蓝,蓝的清澈,蓝的赏心悦目,蓝的让他们流连忘返,可是一阵风啸刮过,所有的都变了。她从没有想到就算能力如他也有遇险的时候,当他口吐鲜血,倒在她的怀里时,天一下子变得灰蒙蒙。那是一种喘不过去似的压迫感,侵入骨髓,渗入血液,那一秒她如痴呆,如愚傻,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泽。他倒下了,遗体慢慢变成光圈消失在了她的视线。 这一年,不管是阴错还是阳差,她再次遇上了一个“言煞”似的人儿,只是当梦醒后,事情便再没当初那般纯粹,生或是死。 稥尘,承认吧,其实你跟千野说的一样,你也早就在曾经的日子里爱上了他,承认吧,你背叛了言煞,遗弃了你所谓的竹马! 誊煞看着视线飘移的稥尘,轻声说道:“稥尘,忘掉那一切吧。好的坏的全部忘掉吧。以后我们回到降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朕” “‘”稥尘低着头道出了这句话。她没有解释那是什么意思,因为她知道这句话誊煞听得懂,也因为她只是突然想起了降城盟主对她说的“教诲”。 誊煞满是怀疑地看着稥尘耷拉着的脑袋,底气不足地慢慢翻译了上面的那句话,“如果你心里面已经有人了,就千万不要让别人爱上你。这是……” “这是我来这里之前别人对我说的一句话。那天他叫我出来,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你心里面已经有人了,就千万不要让别人爱上你。誊煞,被人爱上真的是我错吗?而我明明心死的人,怎么会又再爱上?这到底算什么?”稥尘双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要不顾一切地得到最后的答案。在次捶打之后,誊煞终于忍不住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够了。” 他叹息一声,接着说道:“稥尘,真的够了,那不是你的错,就算是我也决定不了自己未来的路。我们能做的只有把握住现在,不给自己后悔的理由。” 这句话对稥尘是有一定共鸣的,因为这句话稥尘直直地看着誊煞,眼睛都不眨。半响后,稥尘重新垂下自己的眼眸,黯然且坚决地说了一句让誊煞也为之颤抖的话,“如果说现在可以舍弃一些东西的话,我选择丢掉后路。因为那样我才可以不顾一起,直撞南墙。” 从白色世界里出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很晚了。告别了易磊,告别了公公婆婆,稥尘在婆婆满腹话语的情况硬是选择了直接离开。她的心在痛,她的身体在颤,就算是天大的事她也要现在离开,更何况她知道婆婆要跟她说些什么,马路,誓言,幸福再加个易磊。 看着再不如曾经的蓝天,看着此刻黑的无光的夜空,稥尘在这个小世界里吸了一口气,迈步去了属于他们的地方,那个十八层的酒店。 没有了犹豫的后路,稥尘的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的坚定,那是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所有看到的人都有理由相信在不久的时间里会出现一件无法想像的大事,就像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压抑了许久的大活人。 小梦语:故事变得越来越满,越来越大,很多小细节会渐渐加进来,你看到了吗?小梦个人现在单纯的希望在不久的五一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你期待吗?至少我是好奇的,一起加紧脚步吧!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三十六 直撞南墙的准备 第二天,稥尘早早地就出门了。一整天稥尘就做了两件事,两件让无数人吃惊的事。 换上了一身天蓝的百褶裙,脖子搭上一条乳白的丝巾,一头飘逸的长发在微风的抚慰下飘洒自如。稥尘在落地镜前无数次的度审视着今日的装扮,那脸上带着的分明是某人满满的笑容,一脸的淡妆衬着稥尘精致如玉,白皙透亮。 走出酒店大门的那个背影,那么的自由自在,那么的悠然自得,像是一副风景画,那么的诗情画意,可是就算在所有人眼中的“完美”,也会有人感叹。此时此刻的十八层窗边,那个自称很爱稥尘的王子——誊煞无比哀伤地看着稥尘,准确来说是稥尘的背影。他喃喃自语着,“稥尘,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可以拿你怎么办?” 时间翻回一小时前。 一身睡衣装扮的稥尘一大早就咣咣,无比粗鲁地敲开了誊煞的房门,不待誊煞开口,稥尘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我要你帮我恢复所有的异能。”语气是那么的肯定,肯定到让誊煞从迷糊中直接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誊煞瞪大的眼睛表示自己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无弹窗广告) “我说我要你帮我恢复所有异能。”稥尘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语气又坚定了一些。 誊煞狭长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稥尘,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的表情,可是在那看似短暂,其实很纠结的时间里,誊煞渐渐肯定了稥尘的话,不是玩笑的话。誊煞侧过身,不去注视稥尘坚定无比的眼神,开口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肯定我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帮你?” “不是吗?就算所有人都不帮我,你也会帮我,不是吗?” 誊煞冲稥尘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就算所有人都不帮你,我也会帮你,只要那是你想做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么肯定?你明知道这个时间是不可以的。汊” “我知道,你也很清楚,这个时候恢复异能对我对你都是一种伤害,可是誊煞对不起,此刻我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你对我的感情。我想做的事我一定要做到。” 誊煞稍稍退后了两步,无比诧异地看着稥尘,嘴上还自言自语着,“原来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你知道我喜欢你,我在乎你。” 太阳跨过地平线,升了起来。和煦的阳光隔着窗子折射进了屋子,照在两个人的脸上,却没办法温暖他们的心灵。时间的脚步渐行渐远,可对于两个选择沉默的人却只留下了滴答滴答地声响。 谈论,沉默,静止,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他们十几年都没能养成的习惯,在远离降城的市展现的淋漓尽致,毫无保留,而且还默契十足。 终于在时针转到八点,哒哒的钟表声传出时,稥尘开口了,“对不起,如果说十岁那年我不懂你说的保护是什么意思,如果说离开降城之前我不知道你为我对盟主做的决定,如果说市这里我还不理解你为我做的一切努力,那我怕就是他人眼中的睁眼瞎吧。可是对不起,我现在唯一想做的而且能做到的就是利用你的感情帮我实现自己目的。” “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香尘,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朕、 誊煞没有再追问其它,他只要只要稥尘开口就一定要做到,他又何必再浪费精力。 展开所有的窗户,誊煞顺着窗边看着下面那很小很小的背影,他再一次承认他输了,输给了稥尘,那个放在心里的女生。 恢复了异能的稥尘整个身子轻轻的,再没有了之前的沉重感,走出了酒店大厦,稥尘不由地回头看向了十八层的窗台,只见有人在视线重叠的那一秒迅速无比地拉上了窗帘,两人“永隔”。稥尘无奈地笑了笑,是啊,别太贪心了,誊煞为你做的够多了,够了。 想到誊煞问她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稥尘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句“誊煞,我说过现在的我想放弃后路,我想试试直撞南墙到底会有多痛!”就让誊煞再次耗尽元气全力帮自己恢复,这样的大恩稥尘怎能不笑? 笑过之后,稥尘前移的脚步更快了。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在看着自己,可知道转身时彼此不会出现在各自的视线里,这就是他们一直以来所走的路。两条相近却不相交的线。 远离酒店,稥尘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千野家宅。目标:千野。 站在大门外,稥尘没有按门铃,也没有直接跳过去,她只是先静静站在那里,认认真真地看着大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她曾走过的地方。这里可以说是她市的家,很久以前的家。 唉,叹息一声后,稥尘恢复了原来的笑容,右手一甩,什么东西嗖的一声穿过空气,射进了大门内。稥尘转过身,背向了大门。 没多久,只见千野急匆匆地从门里走了出来,站在了稥尘的背后。 稥尘慢悠悠地转过身,笑吟吟地说道:“你出来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乐点。,还好吗?” 这声“你好吗?”让千野呆在原地愣了好几秒,缓过神后,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好奇,不是疑问,而是一声让两人感慨万千的一句“好久没见到你这么美丽的笑容,真好。” “是吗?重新这样见面,真的挺好。”稥尘的脸上露出了满足。 享受了短暂的美好,千野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右手,将手上的簪子与纸条放在了稥尘的面前,问道:“这是你做的?” 稥尘调皮地斜点着头,表示承认,然后拿起他手上的木簪重新别回了腰间,没有人会想到那是稥尘不曾出手的暗器,她也没想过要告诉市任何人,包括千野。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三十七 百花园 尽管一开始稥尘是背对着千野的,她不清楚单凭一个背影千野是否认出了她,但是当身后的脚步停下时,稥尘就已然肯定那人是他,她的他,她曾经的他 从转身的那一秒开始,稥尘始终是面带微笑的,那张小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恢复异能的同时,身体里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残渣全部消失了,没有了以往的纠结与痛苦,没有了曾经的“折情”,就算此刻言煞还存在于稥尘心底的某个角落,但至少此刻面对千野,稥尘是快乐的,是自己感恩的。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你陪我去个地方。” 千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好像是在撒娇的女孩子,半响才回应道:“什么?你想去哪?” 稥尘略显紧张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放松了下来,她伸出右手拉住千野地左手,冲他喊道:“跟我来就对了。”然后在两人十指紧握的时刻向前方跑去汊。 一路上的奔跑,一路上的双手紧握,一路上的快意洒脱,稥尘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住的向前跑去,连带着千野不明所以地跟着,却忘记去主意他此刻满足的表情。 不知道跑了多久,稥尘终于累喘喘嘘嘘地停了下来,也放开了千野的双手,千野也是弯下腰深呼吸了好多次才缓过劲来。(.无弹窗广告)抬起头四处张望着,目光扫视到某个大门时,他突然怔住了…… 朱红色的大门上面挂着一副很大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百花园”三个烫金的大字。那不是他之前带她去的传说中的“普罗旺斯”吗?这是什么个情况?千野满是疑惑地看着稥尘,回想起了曾经的那段甜蜜。 那是奔跑的车子,那是快乐的伙伴,那是他们幸福的旅程。 园内鲜花浪漫、花香袭人,可观赏到景区内无限野趣的大自然景观,那是何等的勾人眼球?潺潺溪流滑过柔嫩的花瓣,留下清透的水痕,掠过透湿的鹅卵石,带着残落的落樱飘向花的尽头;悠凉的风将山的黛绿与天空的清蓝融为一张大自然的油画,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你举手投足的那一瞬,都融入在你眨眼间的惊叹中。时隔几日,这里的风景更胜从前!花儿像阳光一样绽放每一朵花都是一张笑脸,在阳光下露出幸福的笑容。各色花草交相呼应,无论何时这里都是充斥着满满的幸福与舒畅…… 那时候千野张开手从后面抱住香尘,问她,“喜欢这个地方吗?朕” “嗯,很漂亮。”香尘曾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千野的手上面,低着头看着四只手傻傻的笑着。 “你笑什么?我看起来很好笑吗?” “没有啊,只是觉得很浪漫,很像你。”居然组织全系同学出来玩,就只为了她说的低调。 “你呀。”千野捏了捏香尘的小脸,然后皱了皱眉,继续捏着,捏的香尘都“生气”了。香尘推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你干嘛?我的脸很好玩吗?” 千野看着嘴巴都鼓起来的她,用很奇怪的声音说道:“是啊,很好玩。不然你自己试试。” 香尘鬼使神差的去捏自己的脸,捏完之后鼓起嘴,歪到一边,“哪有好玩?” 千野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告诉他试试。果真他捏了又捏,真有点把他的脸当玩物的感觉,不料这个时候千野突然抓住她的手,直接吻上了香她那饱满的小嘴。亲吻着,爱抚着,允吸着,幸福着。 分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说道:“这样是不是更好玩?” 当时她的脸刷的一下子脸红了,低着的头被千野埋进了胸口。千野抚摸着她那柔美的头发,轻轻说道:“不论生死,我都爱你,香尘。” 记忆稍稍回放了一段,转过身的稥尘眼眶红红的对千野说道:“千野,现在的我知道你就是千野。”她一直都记得那是他问她的话——你为什么总是提起言煞这个人?这算是迟来的回答,也算是对自己的坦白吧。 千野看着她,嘴巴几欲开口,却终究没有说出只言片语,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稥尘,看其他游客各不相同的神态。 不知道是不是预料到他的不开口,稥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方位,正视着眼前这个一直戴着面具的男生莞尔一笑,就听到她的歌声在空气中肆意飘散。 或许在稥尘说自己知道他就是千野时,他没有太多想法,但是当歌曲,当歌词从稥尘口中传出,不需要几秒,千野的神情瞬间凝滞了,然后他慢慢和上了稥尘的曲子。 梦一场你我相守两不忘 任时光消逝成空再回想 你为我注定寻山问水而来 我为你等待一生去爱 梦醒之后的黑夜你不在我身边 我情愿住在为你心碎的世界 因为与你的承诺 我从来没忘记过 生死注定 我要爱你 曲终情定,场面一下子变得和谐多了。这个时候,这个场合,这首歌,对他们而言已经不单单是歌曲,而是此刻他们对彼此最深的承诺。 在千野还没来得及说话时,稥尘向前迈进一大步,站在千野面前,冲他伸出了手掌。 掌心在千野的眼睛附近不断地来回上下移动,一层层类似雾气的气体在眼睛附近盘旋,半分钟过后,稥尘抓住千野脸上的面具,一把扯了下来,然后满意地笑了起来,笑的好开心。这样的他真的好帅…… 小梦语:马上送他们回降城,想知道怎么安排的吗?下一更小梦尽力加尽快……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三十八 终于到了这一天(1) 稥尘火辣辣且目不转睛地注视,终于在某一个瞬间让千野察觉出了问题,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摸向了脸上。原本还是疑惑的表情,一下子瞳孔放大,让稥尘忍不住捂住手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是,这是,”千野不敢相信的两个手一起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还有眼睛,他瞪大的双眼直直地看着稥尘,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两个字,“这是,这是,这是……” 稥尘收起自己的笑容,站在千野的面前,轻轻踮起了脚尖。千野只觉额头一阵柔软,温热,稍纵即逝,随后听到了稥尘给的答案。“尽管你说过那道疤痕是纪念,是警钟,但这是我最后可以为你做的事。不要去记恨任何人,我希望你可以得到真正的快乐!” 那么严肃的表情,那样不可否认的事实,千野相信稥尘没有欺骗他。有了信任,千野这时候倒是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他问稥尘,“所以我脸上之前的那么疤痕也是你帮我弄掉的。”没有疑问的感觉,语气平静的不同寻常。 稥尘只是微微点点头,言语上没有多说什么,记忆却重复了好多。 那是她刚来市不久,那是一个有风的日子,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独自走在不熟悉的街道上,双手用力裹住了衣服,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那时的她真的受伤了,伤的很重很重,因为言煞的死,因为她的心死。偶然听到前方有打斗声,香尘想要绕路走,却还是晚了一步,撞上了不知道什么人的人。“对不起。”她继续往前走。那时手臂传来一股力量,她被拉了回去。随着啊的一声,有人倒在地上。有人为了救她,挨了对方一刀。只留下一句话“你没事吧。”,便昏过去了。 那是她觉得那句话好奇怪,让她忍不住地响起言煞,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出手直接将对方干到全身八处骨折,就连闻声赶来的其它几人也一样被她揍到骨折,躺在地上嗷嗷的叫,他们便是千野清醒之后提到的藤原五将。而她当时一定想不到她接下来的行为足以影响她的一生,以及别人的一生汊。 哈,哈哈,千野有一声没一声地笑了出来,他说道:“你一定想不到,如果不是你帮我抹去那些无法见人的疤痕,我就不会去接近你;如果不是那些疤痕的消失,我不会有勇气去靠近你,更不会爱上你,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难堪的局面。” 当一切慢慢变成沉默,变得没有言语,两个人别样的“约会”到了尾期,各自分开。转身那一刻稥尘是仰着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临走前还要给市送去一场大雨。 身影慢慢消失在彼此的视线范围内,稥尘擦干眼泪,默说了一句“再见”,然后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十分钟稥尘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又十分钟后,稥尘身着一身黑色罗衣站在了千野大学的教学楼阳台上。不消几秒,宛悦阁的人也过来了,还有他们身边那些熟悉的人——方卓,江言,韩尚佳,端木晟,央若絮还有易磊六个人。 “很好,六个人全齐了。很快我就会送你们回到属于你们的时空,你们不用挣扎,我之所以封住你们的哑穴,就是要告诉你们不论你们怎么反抗都是徒劳。”稥尘背对他们而战,不去理会他们的挣扎与不安。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朕” 是誊煞,稥尘知道誊煞是在帮她打预防针,谁都不知道这些人回去会面对什么,又面临怎样的问题,可是稥尘的决定不想再出现变动,她斩钉截铁地说:“这次谁都阻止不了我。”只见香尘按住右手,咬破了食指,对着天空写下了“众人”两个大大的字,如同之前的方卓事件一般,字就那样清楚地呈现在众人眼前,蓝色的,香尘血液的颜色。双手合十,食指对天,念到:众人,魔云庇佑,终回降域,去。一道蓝光顺着指尖方向,飞速的前进,那是降城的位置。看来稥尘是来真的了。 紧接着稥尘大掌一挥,眼前的现代化学校变成了类似于古代西方似的城堡,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城堡的上方有三个字——波罗城,这里就是通往降城的路。 众人还来不及看清城堡的样子,就感觉有股巨大的能量在推动他们向前前进,正眼直视所有人都会发现那并不是一股,而是四股同样强烈的能量,借着这股力量,方卓,央若絮,韩尚佳还有易磊已经变成点点,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前方。剩下端木晟和江言,只是在刚才的基础上稍稍向前移步,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动,于是这一刻他们的眼中的不安又多了一层不解。 与稥尘分开的千野回到家里,左想右想还是不懂,不懂稥尘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友善,像是两人刚刚相识那时一样。一个不明白一分一秒地分裂变成了好多好多的不了解,这时千野接到了一份快递。拆开包装,千野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东西,是稥尘约他出去时射进屋里的木簪,还有一张纸条。 千野不做任何犹豫打开了纸条,上面只有两行字:生死注定,我要爱你,可惜此刻往昔不复。 千野一边瞅着纸条上的字,一边看着手里的木簪,他在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才一会儿,稥尘又变卦了,思考中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个插曲。 在百花园分开前,稥尘对他还说过这样一句话,“看着这繁花满园,让她响起一首很老的歌。”歌词是这样的:秋夜我入梦,在梦境中徘徊,梦中仙女她把花散…… 想着这些哀伤的东西,千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随即拨打了端木晟的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无法接通,于是他打到了暗夜,吩咐捷克等人立刻查看稥尘等人下落。 一百三十九 终于到了这一天(2) 当千野赶到学校时,那个对他有着无数记忆的天台呈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不假思索地直奔天台,看到的却只是单纯的白,大片大片犹如雾气一般在太阳光下不停地加深加重。这是何等诡异的感觉 与此同时,千野的身后又出现在嗒嗒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去,眸里闪出了复杂。是他们,那是不是表示除了端木晟以外,其他人也在这里?难道今天就是他们要离开的日子? “雪澜,雪乐,你们怎么来了?难道他们也出事了?”千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汊。 雪澜雪乐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一脸的严肃,让他不好意思再去追问。于是千野转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就在这层‘雾气’里,既然来了,我们就想办法进去吧。” 三个人在这面积不到二十平米的范围内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走不到那个世界,看不到那些人。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三个人的额头上纷纷出现在汗滴,他们谁都不曾多说什么,他们明白此时此刻只有找到他们才是重点,至于其他的,也只会让他们更加紧张。 就在他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怪现象。香尘送给千野的木簪不时的闪着金光,倒让他们觉得这可能是某种感应。 而香尘这边,当初来此时,盟主所交代的任务只有四个名额,理所当然可以顺利将四个人送走,于是刚刚她只送走了四人,余下了江言和端木晟。对于没有盟主令,也没有异能的他们二人,稥尘选择了将自己的异能平分,希望可以让他们顺利回到降城,可是在经历解除誓言,以及摩卡封印失去异能,再重启异能之后的稥尘实力根本不足以解决。就在她思考如何提升能力时,誊煞默默地将自己的一部分异能分散给他们,这样一切都刚刚好。 稥尘回过头,面露笑容,无声地对誊煞说了句谢谢,她知道他一定听得见。 去往降城的通道就在他们的前方,当稥尘启动口令,所有人飙起能量准备离开时,千野和雪澜雪乐他们手牵手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稥尘他们默默地说着再见,她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可是在穿越时空之门时,千野他们的身体也跟着行动起来,伴随着众人的不解,所有人穿过了时空门,来到了降城的广阔天地朕。 终于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稥尘的双眼不停地变换方位,此刻降城的天好蓝,朵朵白云飘逸在青蓝的天空之上,那么悠远,云淡风轻,那么宁静,素雅清新,那么神秘,亦妙莫测。这片天空,这方土地便是养育她多年的根,是她渴望逃离又无限牵挂的家园。 “我回来了。言煞你在那个世界过的好吗?”稥尘仰着头默默地问着。 “这里就是我和稥尘所在的时空——降城,也是你们未来要留下的地方。”誊煞用最简单的话语回答了大家充满疑惑的神情,“稍后会带你们去见降城的统治者,就是盟主。在此之前我只想声明一点,降城不是你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自己都掂量清楚。” “有必要这样吗?我觉得没什么意义。对他们而言,这里就是一个纯粹陌生的地方。”对于誊煞的提示,稥尘有些不以为然,她觉得这就是例行公事,人带回来,剩下的事就不归她了。事实上,确实如此。 誊煞瞅着稥尘那冷漠的脸,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论有没有意义,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只希望一切都朝好的一面走下去。稥尘,我们是不是直接带他们去见盟主?” 稥尘看着誊煞,犹犹豫豫的不知要怎么开口。带过去,任务完成,可后果难测;不带过去,结局也是模糊。就在她始终徘徊不定的时候,前方出现一片白帐,身子随之起伏,不过瞬间,白色消失,映入大家眼眸的是一座辉煌的宫殿。 是一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黄瓦盖顶,像是一座金銮殿。前面并排有十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两条巨龙,一条在上面,一条在下面,他们盘绕升腾,腾云驾雾,向中间游去;中间呢,有一颗宝珠,围绕着一些火焰,好似双龙戏珠。 大门之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是用正楷写的四个大字:“依本正宫”。牌匾之上,四字之间,只见两条雕龙对视盘绕,鳞爪张舞,双须飞动,金鳞金甲,活灵活现,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 “‘依本正宫’好奇怪的名字。”千野说出了声音。 “依本,是降城盟主一族的姓氏,这样你们应该比较可以理解吧。”誊煞耐心地帮他们做了解释。 稥尘的眼神牢牢地勾着那块牌匾,依本大殿四个字重重地落在她的心上。前一秒还在犹豫何时交代,这一秒人已在大殿之外;前一刻还在思考退路,这一刻却只剩下迈步。稥尘麻木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嘲讽般地笑了笑。 “还不进来,难道要我去迎你们不成?”这时一道浑圆有力的声音从大殿内传来,刺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 稥尘深深呼了一口气,随后举起右手,竖起的食指与中指向前扣了扣,发出了前进的命令。 站在大殿之下,仰望大殿之上那个背对而立,威严的身影,稥尘双膝跪地,高声喊道:“宛悦阁阁主稥尘任务完成,请盟主指示。” 安静的气息像是冰窖里的冰块,清凉无比,渗透着在场所有人的身体,包括心灵!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四十 惩罚 时间的脚步在所有人的心中滴答滴答飞速地走过,越是寂静越是让人心生恐惧,那句“宛悦阁阁主稥尘任务完成,请盟主指示”一直在空气中不断回旋,久久不曾散去,他们都在等待那个大殿之上男子的一句话。 一分一秒,男人没有开口,誊煞与宛悦阁人也只是沉默,十分,二十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想必稥尘的双腿已经开始麻木了。这时,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喂,等了这么久,你好歹说句话啊。” 声音飘起来的一瞬间,稥尘回过了头,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眸里生出了水雾,是他,怎么会是他? “放肆,木叶拿下他。”大殿之上的男人因为这句话终于开口了,可一开口便下了这样不善的命令。 似有若无的一阵黑风袭过,千野感觉有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双臂,而他却无力挣脱,这时却见稥尘起身快速走过来,随即他的双臂便获得了自由。稥尘与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空手搏斗着,力量不大却招招干脆利落,仿似有着擒贼先擒王的架势,虽然他们都不是贼。 十招之后,两人分别退后一步,彼此对视着,虎视眈眈汊。 “稥尘,你知罪吗?”是殿上的人。 稥尘回头又看了一眼千野,然后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说道:“臣知罪,愿受惩罚。” 听到这话,殿上的男人将背握的双手慢慢放开,缓缓地转过身来。这是一位经历过沧桑却屹立不倒的人物,这是在场所有人对盟主的直面感觉。斑白的双鬓加上带有些许戾气的眼眸,却依然坚定注视前方所有的人,冷冷地再次张口,“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里?” 如果不是有些嘟嘟逼人的语调,誊煞愿意相信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还是曾经那个任他哭闹玩笑的父亲大人;如果不是那泠漠的双眼,誊煞选择相信那个大殿之上的人只是个严厉却受了伤的父亲。那斑白的双鬓是哥哥消失后一夜骤变的,那带有戾气的眼神也是哥哥走后临时添加的,这样的他誊煞要怎么相信他不爱他们,又要怎么去相信他还在乎他们? “臣知错,错在臣心非君心,没能让盟主满意。”稥尘坦而无畏地说了出来。 “是吗?”盟主凌厉的眼神不断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是那么的柔媚,又是那么的的坚毅,接着说道:“既然你都认错,那我也只好秉公做出处罚。即日起废除稥尘宛悦阁阁主之称,将其关入后山冰火洞,为期三个月。木叶,立刻执行。朕” 果真是秉公处罚,半点不偏私。木叶一身黑衣从盟主身后不知的地方走出来,来到稥尘身边,右掌举起的那个瞬间,誊煞再也忍不住的开口了。誊煞一把抓住了木叶的手,动作停止在了半空中,誊煞单膝跪地,侧身看着大殿之上那个无比威严的人低低地开口说:“你就一定要这么做吗?你明明知道那都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放过她吧,算我求你,父亲!”一声父亲,声音是那么的哀怨,还伴有些许的凄凉,短短的两个字却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父与子,父子关系…… 誊煞的几句话多少还是起到了作用吧,殿上的人静默了几分钟,眼角的余光偶尔地看了一下稥尘还有誊煞,半响才做出新的反应,他伸出右手胳膊,冲木叶摆了摆手,说:“带下去。” “父亲。”听到盟主那么简短的三个字,誊煞用力地将“父亲”二字喊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他慢慢站起身来,用那几近怒吼的声音发泄道:“我说过,若你敢伤害她,我必成魔,让降城破灭沉沦。” “誊煞,我是你父亲。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对于这句话,誊煞选择了沉默,没有再开口回答。他并不希望把事情闹得这么僵,他一直觉得只要父亲松口放过稥尘,他还是他原来心中的好父亲,他也还是他心中一直骄傲的儿子。可是,他想错了一件事情,就算他可以利用成魔威胁父亲,可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在降城这样一个充满能力的时空,很多事并没他想象的那么好。 一种紧致的束缚感强烈地压在了誊煞身上,任他如何用力都挣脱不掉,誊煞抬起头怒视着盟主,身体使劲地挣扎着。原来盟主利用异能强行压住了誊煞地能力,不给他再威胁的实力。也因此誊煞紧抓着的手放开了稥尘,稥尘被木叶带离了大殿,而且所有人不曾发现刚才稥尘的小动作,除了降城盟主,依本宫。 离去的稥尘目光始终停留在千野的身上,她不明白怎么他也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他为什么要来,他难道不知道这里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为什么明明可以躲开的危险他还要偏偏闯进来…… 如果说在市她承认过对他的感情,她可以当作那是自己认错之后没能及时约束自己的感情,可是这里是降城,是她的时空,是言煞存在过的时空,她要怎么看他,又要怎么对他?一下子稥尘的眼眸生起了一层水蕴,她重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如果你我他是注定纠缠的命运,那么可不可以将时限缩短,哪怕将痛苦扩大? 等到稥尘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誊煞的束缚随即就消失了,当誊煞正欲发飙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稥尘自己都决定接受惩罚,定住了所有人,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强出头?” 什么叫强出头?什么又叫稥尘自己都决定接受惩罚?定住其他人那又是什么意思?誊煞带着疑惑看了盟主一眼,随即朝千野他们看去,看一眼到不要紧,重点是看完之后誊煞就有种想要跳墙角的感觉。千野,端木晟,韩尚佳,雪澜他们所有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是被降城的异能定住,而会这么做的只有稥尘一人,誊煞闷哼一声,右手一扫,解开了所有人的束缚,心里暗暗骂道:稥尘,你个大笨蛋!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四十一 逃不掉的“结” 多少次的纠结,多少回的犹豫,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或许他们都不会选择走这条路,这条让所有人都绝望的道路。 那晚风不断,夜微凉,誊煞在冰火洞前徘徊再徘徊,次之后才终于下定决心走了进去。许久不见,冰火洞还是那个样子,空荡荡的,时而热的发烫,时而冷的刺骨,那种欲要把人逼疯的感觉只增不减。 洞的深处,在一团红白交替的结界内,香尘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香尘,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誊煞站在那里轻声叫着。 听到声音的香尘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那双清冷似雨夜里被阴云遮断的星星一般美丽的双眸就这样看着他,嘴角那一抹清冽的浅笑带着一股淡淡的坚定与执着。她说:“你来了。汊” “是,我来了。”誊煞点点头,接着说道:“因为我不明白,所以我来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 “为什么帮千野去掉誓约诅咒时不让我帮你?为什么带他们回来时让我帮你?为什么这次受罚又不让我帮你?香尘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誊煞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全部丢给了眼前这个让他猜不透,看不透的人朕。 “让你帮我是因为那件事我非做不可而我自己做不到,不让你帮我是因为我不想欠你太多,明知道帮我会耗费你太多的异能,倒不如我自己来承担,反正事情是我引起的就该我来收拾。”香尘说的理所应当。 誊煞激动地朝前迈了一步,大声说道:“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听到这句话,香尘的双眸一亮,然后又瞬间暗了下来。她闭上了双眼,细小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你哥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我不能每次都利用你。(.无弹窗广告)” 利用?香尘居然对他说那是利用。誊煞的双眼闪过一丝幽怨的光,随即消失不见,恢复正常,他饱含磁性的声音低沉却又坚定地说道:“如果你认为那都是利用,那么我宁愿被你利用一辈子。” 香尘看着誊煞,眸里满是震惊,或许像他们这种终日踏足在争斗里的人不应该出现那种表情,可是偏偏她就出现了,而且还是那么的明显,却不会让人觉得软弱。香尘看着誊煞的表情由震惊,到无奈,再到沉默,最后干脆鸵鸟地低头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之前香尘就知道誊煞喜欢自己,知道他为自己付出了许多,可是刚刚他的语气让香尘愧疚,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明目张胆,明显地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誊煞看着前方那个较小的“鸵鸟”感觉又可气又可恨,又…又可爱,他忍不住地伸出手想要触摸她,却在碰到结界的那一瞬间被弹了回来。“混蛋”,他呲了一声,然后用力甩了甩右手,试图摆脱那种不知是冷是热的怪异感觉。 誊煞被弹回的那一秒,香尘抬起头看了看,她听到了他的咒骂,看到了他的动作,读懂了他的表情,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甘却又坚定地神情,她平静地说道:“你回去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你没回答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誊煞停止了甩手的动作,细声细语地开口,“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知道不说出个是非所以,他绝对不会离开,香尘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这样,对我们大家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你不明白吗?又何必追问那么多。” 原本还算平静地誊煞听到这句话无名火腾地冒了出来,他吼道:“是吗?我为什么要明白,你自以为是地选择真的好吗?你个笨蛋!” “什么意思?“虽然是疑问,但香尘的语气平静地让人觉得与她无关。[.超多好看小说] “为什么认错?你何错之有?” 面对誊煞的一再追问,这次香尘直接面对,她朱唇轻启,“错吗?害死言,此为一错;没完成任务,此为二错;因我是你与盟主失和,此为三错,我该接受惩罚。” 清楚地知道这一段理论,誊煞的怒火直接升上了大脑,她照顾了所有人,却唯独没有考虑到自己,“一己之私”地想要担起所有的责任,可她怎知事情会如她所想那般美好。誊煞一股劲地将异能全部集中到掌心,不顾一切地从两侧侵袭那道红白结界,试图将香尘救出。异能与结界相撞击,层层白烟升起,以为可以解救香尘,却只听到香尘痛苦地惨叫声。“你怎么了?这是什么情况?” 白雾散去,香尘冲他摇了摇头,“别白费力气了,你刚才触碰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它不是普通的结界,又何必浪费精神?” 是啊,誊煞沉默了,早在之前碰触是他就感觉到了,那股不冷不热地气流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他的身体,那感觉虽不似冰火两重天,却犹如两股气流在体内冲撞,异常难受。他知道那一定是盟主自己设下的结界――魔结,一种似魔非魔,有别于一般的异能结界,只有盟主可解得结界。盟主居然让香尘时时忍受这种酷刑,看来这是是来真的了。 “你走吧,不要来看我了。”香尘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誊煞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时,开口道:“我会照顾好他们,你自己撑住。” 背景慢慢消失,深邃地洞穴里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香尘低着头,心里默念着: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说什么,对不对?谢谢你,誊煞。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看起来坚强地像个无敌铁金刚,可实际上,眼见却不一定为实。 走出洞穴,誊煞那坚定地脚步一下子就迈不开了。从一进去开始,他就想过无数种假设,假设会是在哪句话后面说出那最重要的话,是我不在乎你对我的态度,还是为什么那么做,亦或者是错在何处,他想到了所有可以接的话,却独独没有料到会是在最后临走,无话可说时。我会照顾好他们,香尘这是你此时此刻最想听到的话吧,我说过只要你想,我就会去做,哪怕你没有开口! 一双眼睛,锐利沉稳,坚定不移,仿佛那预备搏击长空的雄鹰,誊煞做好了一切准备,蓄势待发。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回到前殿,誊煞还来不及思索下一步,就看到一众侍卫布列整齐地向城门口前行,他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走向附近守卫大殿的士兵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士兵见是少主,立刻单膝跪地,回答道:“回禀少主,盟主下令将宛悦阁带回的众人于今日正午城门处死。” “什么?他们不是被关押起来了吗?”誊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从大殿押出后,盟主就又下了旨意,此刻他们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哪里还敢迟疑,哪里还敢耽误,誊煞一个瞬移,直接来到了城门附近的执行台。眼看金针就要射进他们的体内,眼看众人就要命丧于此时,只听一声声脆响,只见一根根金针掉落在他们的前方不远处,然后视线里出现了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的伟岸身影。 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褐色的头发自然而不凌乱的随微风轻飘,欣长而有魄力的身形,在这特别的时刻,无不彰显着他的霸气与不容抗拒。“我要把他们带走,谁敢阻拦?”此时此刻,出现这样一位男子不是誊煞还会有谁…… 执行场上一片寂静,静地只能听见解绳索的声音,就在所有人以为少主会将人完好无损地带走时,意外出现了。 六个身着黑衣,戴有面具的异能行者出现在距离他们三米远的前方,并且手上都有一把类似弩的发射器向他们瞄准着。誊煞认得出,他们是盟主的影子侍卫,个个身手不凡,形势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 几乎没有犹豫的时间,六把弩同时发射,誊煞两手并用,不停地利用异能打掉飞射而来的金针。看来刚才也是他们,自己居然没有发现。 随着真气不断被推出,金针也应声一个个的落在地上,誊煞随即转变战略,直接下场与他们动起手,为怕再出事端,誊煞选择了速战速决,将他们撂倒于地。他环视了一眼四周,只剩下一些普通守卫和民众,自以为不会再出问题,转身时,却看到一枚金针朝着最左方的千野射去。 顾不上查看偷袭之人,誊煞瞬间移动,运足了十成功力总算在最后关头打落了金针。就在众人正要松口气时,誊煞听到了身后有动作,但当他转身行动时却发现为时已晚,被金针射中的身影应声倒地。什么都来不及了! 小梦:回归回归,却发现红袖又改政策了,每章三千字,没办法,只好码字码字再码字了。亲们,大家觉得倒地的会是谁呢?后文更精彩,下章见。 今天你收藏了吗?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四十二 这算谁先离开? 答应别人的事,从来都是只要有一丝希望誊煞都会尽全力去完成,去实现对他们的承诺,而这样的要求在遇到香尘时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记得香尘很小的时候羡慕别人可以使用异能,誊煞便偷偷教授她入门法,结果被盟主知道后被罚关禁闭三天,可他还是很开心,因为香尘最初学会的异能是他教会的。 后来当他们一起长大,香尘说她跟言煞在一起希望他可以祝福他们时,他难过极了,却还是微笑着对他们说:哥,祝你和香尘一直幸福! 在言煞死后,誊煞想要担起照顾香尘的责任时,香尘却答应了盟主父亲去市的要求,他没有阻止选择了陪她。 她说千野就是言煞,她要陪在他身边,她要加入暗夜,他试图阻止,最终却还是如她所愿,只要她开心,他不在乎一切汊。 终于到了回去的时候,当她站在他的面前提出要恢复异能时,他只是好奇地询问了一下,可其实不论她的回答是怎样,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帮他,哪怕明知会耗费他的能力。 回到了降城,知道受困的她最担心的还是外面的人,他自愿承诺帮他照顾他们。所有香尘要求过的,没要求的,说出口的,没说出的,只要她想的,他知道的,誊煞都会帮他,只是上一秒刚说的,下一秒他就失信了。 看着那个身形直直地摔倒在地上,誊煞的心嗖的一下子凉了。就在他走神的时候,另一枚金针朝着江言的位置射了过去,誊煞的脸瞬间难看极了,不止因为害怕,更多的是气愤。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他们真当他誊煞不敢杀他们吗?以为他们是盟主的人,就可以挑战他吗?他才不在乎谁是谁朕。 只见誊煞掌前一团白雾,迅速移动将金针收紧白色气体内,然后飞速出手将金针按原路打回,直接射进了一名黑衣人的眉间,接着只听碰的一声,黑衣人倒地,而且再也不可能起来了。这就是他选择偷袭的下场。 誊煞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再抬头时便恢复了他一贯冷漠的神情,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泛着冷冽的光,他转身对地上躺着的人说:“回去告诉你们主人,这几个人我带走了,要办他们得先问过我。” 誊煞将他们九人带回了自己的府邸,安排他们住了下来。此刻众人齐聚在大厅,愁云满面,气氛异常低沉。 许是习惯了先开口,千野最先问出了自己的疑虑,“雪澜怎么样了?为什么你不请大夫治疗他?” 誊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西边,那是雪澜休息的房间,最后誊煞的视线落在央若絮的身上,一动不动。 或是感觉到了强烈的视线,央若絮也抬起头看着誊煞,四目相对,不是炽热,不是害羞,而是一种哀伤慢慢散开,散到了大厅里的每一个地方。央若絮深吸了几口气,肩膀明显地动了几下,然后佯装镇定地问道:“那金针是没毒的吧?” 没毒,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了誊煞的身上,大家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回答,祈求他带给大家的是好的消息,可是祈求只是祈求。誊煞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那针确实没毒,”众人一听顿时松了口气,接着又听到他说,“可那针却被叫做‘死神’。” 众人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意思,纷纷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却没人注意到当央若絮听到那是“死神”时脸上那诧异却又万分悲伤地表情。 誊煞解释道:“‘死神’,顾名思义就是冥界的意思,在降城只有必死的人盟主才会动用到‘死神’,重点是一旦死神进入人的身体不论此人有如何强大的异能也在劫难逃,何况是雪澜这样原本就没有异能的人,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请人帮他治疗的原因,因为根本无药可医!” 一句无药可医重重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像是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炸开在众人的心尖,反反复复,此消彼长。接着就听到雪乐哭了,哭着喊着“我不相信,我哥不会就这么死掉的,他怎么可能就这样丢下我,我不信,他不会死掉的”。她拉着江言的胳膊,“我哥不会出事的,他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言,你告诉我对不对?对不对?” 江言将她拉近了怀里,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小脑袋,柔声地说着:“不会有事的,你还有我。” 雪乐的抽泣渐渐低了,大家以为她的情绪得到了缓和,想要上前安慰她时,却听到她说:“我要去看我哥,我不相信他会离开我和嫂子。”说完就挣脱了江言的怀抱,朝西边的厢房跑去。 伴着雪乐的一声嫂子,大家才想起另一位重要的人――央若絮,雪澜的女朋友,可是回过头却发现不知何时起,央若絮已经不再这里了。誊煞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这一刻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吧,从听到“死神”的那一刻开始,央若絮便离开了这个大厅,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她选择了陪在他身边。只是她的行为,她的动作是那么的镇定,镇定的让人害怕。 “嫂子,你要做什么?” 随后来到雪澜房间的人,还未见到雪澜就先听到了雪乐的声音,那么急促,那么害怕。众人还在讶异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央若絮那么瘦小的身体抱着不省人事的雪澜一步步的向外走着,一直走到了大家的面前。 “让开。” “你要做什么?你要带他去哪里?”千野试图接过她怀中的雪澜,却被她躲开了。 央若絮斜着脑袋,侧目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要带他回家。”语气淡淡的,确实那么的坚定。 雪乐上前拉住了雪澜的手,哭着问道:“回家?哪个家?你要带哥哥回哪里啊?” 听着雪乐带着哭腔地问话,央若絮心疼地看着雪乐,“乐,我们一起回家,回市的家。” “不可以,”誊煞走上前拦住了央若絮的去路,“没照顾好你们是我的错,可是降城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是不会放你们离开的。” “那就由不得你了。”央若絮伸手去拉雪乐,想要带她一起离开,可惜没有快过誊煞的速度,雪乐被他拉了回去。她气愤地骂道:“为什么不放我们走?难道带我们回来就只是为了处决我们?那当初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带我们回来?” “我没有想过要害你们,香尘更没有。没有保护好雪澜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守住对香尘的承诺,可这只是个意外,我可以保证这种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你们完全可以相信我。”誊煞不愿大家误会香尘。 央若絮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挑,冷哼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以为你可以阻止得了盟主的决定。这世上我只相信自己。”说完,央若絮便抱着雪澜朝城门方向走去。 誊煞欲要再次上前阻止却发现上一秒还在眼前的央若絮,下一秒就已经出了他的府邸,还留下一句“雪乐,我会再回来带你回去的”。他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她会降城的异能术――瞬移?难道,难道她从小就在降城生活? 分散了剩下的人,誊煞立即传召了破浪。大厅之上,誊煞正襟危坐;大殿之下,破浪等候命令。 誊煞看着破浪,始终犹豫不决,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情,他正色道:“传我命令,封锁降城所有出口,包括时空通道,另外吩咐下去全面搜索央若絮,她带着雪澜的遗体,一定跑不远,记住我要活的。还有派人看住剩下七人,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去半步。”终于他还是这么做了,虽然不比盟主的绝情,却一样那么不近人情。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破浪抱拳领命,“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先行告退。” “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香尘。” 破浪离开的脚步因为这句话停了下来,他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因为他听得出来少主不是在命令他,而是在请求他。是的,是请求。他从不知道少主还有这一面,也从不知道少主会为了香尘这么,这么软弱?不,那不是软弱,是在乎。他想刚才的决定少主一定犹豫了好久吧。“好。”破浪没理由拒绝。 小梦语:你们希望香尘知道吗?留言告诉我吧! 华语第一言情小说站红袖添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小说在线阅读。 一百四十三 相信她的情义 就在誊煞给破浪传达命令时,在降城的正中间一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内,一个身影威严地伫立在大殿之上,面无表情地等待着。舒残颚疈 没过几秒,四个身着黑夜,口戴面具的男子从大门外进来,身子晃晃悠悠,好似随时都可能倒下。他们单膝跪地,怀抱双拳,动作一致地继续道:“属下办事不力,请盟主责罚。” “责罚?是这样吗?”话音刚落,四人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道袭于地上,身子犹如散架般使不上力气,接着又听到,“是我对你们太过仁慈了吗?这么简单的任务都没有完成你们居然也敢回来,是觉得我不会处罚你们吗?” 四人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恢复到原来的跪姿,齐声道:“属下不敢,愿受责罚。” 大殿之上的人微微叹了口气,说:“你们先下去吧,记得派人去查看他们的动静。宀” 待四人离开后,大殿上原本站立的人儿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他眉头紧紧地皱着,川字明显地出现在前额上,表情难看到不行。他就是盟主,降城的盟主。其实早在誊煞出现在处决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知道誊煞是不会允许他伤害那些人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告知誊煞这一旨意。 其实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到现在最为迷惑的就是降城的盟主,他不明白那么果断英明的儿子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什么都不是的香尘,而且还是两个儿子,甚至于不惜与他做对;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他错了,却要他和他的儿子们承担后果;为什么明知她有负于他,却还是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却让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是他错了吗?到底是哪里错了?他不明白,他不懂。现在的这一切不是他想要的。 冰火洞里,香尘痛苦地忍受着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流的冲击与折磨,整个人脸色难看到不行,身子仿佛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她没有告诉誊煞,除了魔结,盟主还命人震碎了她的双手手骨。她低着头微微地笑了,像是自嘲,像是感慨,现在的情形就好像当初在千野大学香尘一怒之下掰断了端木晟的腕骨似的,只是她的手怕是再也好不了了。这是对她背信弃义的惩罚吧,惩罚她背弃了言煞,她知道盟主一直放不下,因为她也不曾放下过推。 抬起头看着前方的洞口,香尘想起了言煞,也想到了千野,不论此刻的她是否背弃了曾经的一切,但无可否认她确实在意千野。在意他现在怎么样,过的还好吗,有没有受到为难……她以为她只是想他,却不知为何心里一下子难过起来。 香尘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胸口闷闷的,有种呼吸不到的压迫感,心跳是那么的不规律,一颤一颤地,好似随时都可能跳出来。她一下子拧紧了眉头,“川”字那么明显地出现在那张俏丽的脸上,不是丑陋,却硬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惹人怜爱。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她会这么的不安?会是什么事呢?不,不对,誊煞一向说话算数,他既然答应她会照顾好他们,就一定不会有事的,是的,不会有事的。香尘宽慰着自己。 与此同时,剩余的七人或坐或站,各自以不同的姿势聚集在同一间屋子,他们各各面露疑惑,谁都不明白这里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何以刚来到这个被称为降城的地方就下令处死?为什么雪澜死的那么不明不白?为何看似保护他们的誊煞又派人将他们看管起来?还有这里所有人的身手何以那么诡异,而和他们同来的央若絮怎么也变得如此厉害?她真的回去了吗,回到他们的t城了吗?太多太多的问题让他们无从思索,他们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何一下子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他们紧缩额冠,各自思考着。(.)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大家都始料未及,他们彼此疑惑着,不安着,谁都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下一个离开的人会是谁。千野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不知道香尘怎么样啦?是不是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端木晟看了一眼千野,无奈地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着她怎么样了!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的一切,或许早在她带我们回来的时就已经想好怎么处置我们了。”韩尚佳摇了摇头,她分析道:“我觉得香尘不会害我们的。誊煞不是也说了嘛,他答应过她会保护我们。也许现在的她自顾都不暇,没时间照顾我们……” 大家的眉头没有因为这段对话而变得舒展,反而显得更加不解。或许是听进去了韩尚佳的话,所以对目前的情况反而更加糊涂了。 就在大家无限疑惑时,方卓的一句“我相信她。”让所有人暂时放下了不安,开始去思考怎样解除现在的困境。 “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溜出去查看一下这所谓的降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顺便找一下香尘。”这是方卓的建议。 最后众人采纳了方卓的这个建议,决定由千野,方卓,还有江言悄悄出去查看情况。他们趁着天色黑暗悄悄地从墙上翻越了出去,也许降城的那些守卫自认没有异能的他们断然不会反抗所以疏于防范,反而让他们轻而易举地走出了那个屋子。 出了誊煞的府邸,他们却发现事情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天黑不见五指,降城又是他们未知的地方,硕大的城堡他们根本不知从何下手,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改变策略。 此时此刻大道上不时的就会出现人的脚步声,慌慌张张的,像是赶着什么似的。他们趁机擒住一个侍卫,逼问中才知道原来这匆匆而过的人都是被派出去寻找央若絮的,除了誊煞少主的,还有不少盟主的亲信侍卫,看来是铁了心要找到她了。当他们询问香尘的位置时,那名侍卫只知她被关在冰火洞却不知具体位置。原来冰火洞是降城用来关押与处罚那么犯过大错的人的地方,皆由盟主的影子卫士执行看管,旁人而不得知。这时他们才愿意相信香尘还是当初那个守护过他们的人。 无处查询,他们只得无功而返。 另一边央若絮将雪澜暂时地安置在了一间破旧的房子里,原本她想抱着雪澜借由香尘当初带他们来时的时空之门原路返回的,可是盟主他们的动作太快了,那里已经被重兵守住,以她的能力再加上一个失去生命力的雪澜想要强行穿过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所以她躲在了这间离宫殿三十里外的破房子里。她在等,等天再黑一些,她准备回到沙巴古城的中心位置。父亲曾跟她提过,在沙巴之城的正中央,凌晨两点月亮照到的地方会出现一段虚拟的影像,而镜像,当影像结束的那个瞬间时空之门就会在那里出现裂口,届时便可穿越到自己想去的那个时空。央若絮等的就是那个瞬间。 她将雪澜平稳地放在她铺好的杂草垛上,深情地看着他那俊美的脸庞,眼睛里泛着点点泪光,她不愿相信雪澜就这样离开了她。她用双手不断地揉搓着雪澜的手,试图让他的身体留有温度,不至冰冷,她怎么都不愿承认雪澜死掉的事实。看着这张早已烙在自己心上的容颜,央若絮心里的痛不言而喻。她始终低头看着他,不知不觉中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手抚摸着他的额头,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想象着他也抚摸着他的眉眼鼻嘴,回忆着他们当初的快乐与幸福,终于她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哭出了她对他的爱,哭出了她对他的感情,哭出了她此刻破碎的心,她暗暗发誓就算拼劲她的生命她也要替他报仇。 夜里一点四十五分,央若素在雪澜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们回家”,然后带着他直奔沙巴城的正中心位置。他们躺在地上,抬头仰望着天上的繁星,那一颗颗璀璨的星星在夜空炫耀着它们的美丽,用力地散发着光芒。央若絮对雪澜说:“降城的星星是不是很美?你喜欢这样的夜空吗?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等我们回到了t市,我们就回到上山,没有人打扰我们,我们可以每天晚上都欣赏这么漂亮的星空,你说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央若絮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却不料这时竟有人出声打断她。 “何必自欺欺人?雪澜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你胡说,他刚还答应我以后陪我看星星。他没有死,他不会死的。“ 誊煞看着眼前这个拼命摇头的女子,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楚,可是人死终究不能复生,而活着的人就要接受现实的游戏规则,在降城除非得到批准否则任何人私自穿越时空之门都是死罪。他答应过香尘会照顾好他们,如今雪澜已经离去,他不要央若絮也出事,所以他特来带她回去。“别再反抗,跟我回去吧,我答应你一定户你周全。” 央若絮愤愤地看着他:“护我周全?你的相护害我失去了雪澜。算了吧,这世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我是一定要带他回去的。” “你是走不了了。”黑暗的那一边出现了另一个声音,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百四十四 央若絮的反抗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盟主是不是就不会选择这样决绝?如果一早知道回到降城会发生这些事情,香尘是否还会带他们大家回来?如果最初就清楚这一切的一切,誊煞还会一如既往的在乎她吗?这一切的问题,无从得知。舒榒駑襻 原本在破浪告诉他找到央若絮和雪澜的踪影时,他就想好了。既然没能守护住雪澜,那他一定会尽全力护住央若絮,不惜一切,哪怕再次跟盟主的近卫军交手,至少不能再让他们之中任何一个死的不明不白,可是就算他想到过许多种交手的场景,对于此刻的对峙还是大大出乎誊煞的预料。 不论盟主出动多少侍卫,誊煞都可以不顾后果的任意为之,只是木叶的出现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木叶,降城第一高手,从未有过一官半职,却是盟主身边多年以来唯一的影子卫士,而最让誊煞觉得不解地是这么多年来不管外面发生了任何事,木叶从未离开过盟主身边,何以现在出现在这里,难道盟主对于一个已死之人也要赶尽杀绝吗?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盟主派你来的吗?”誊煞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不想藏着掖着妍。 木叶一身黑衣站在午夜的月光之下,显得何其俊挺,虽是黑夜,却不难看到在他腰的附近有一个分外明亮的光环,随着他的手不断变换位置,而且好像是故意被他看到的。 誊煞不敢肯定,满是疑惑地开口问道:“你手上带的那是什么?难道,难道是……” 誊煞的话说了一半,然后便听到了木叶的回答,“既然都看到了,为何不说出来?绝杀令,而且这东西还是少主您亲自设计的。钔” 绝杀令?誊煞不愿相信,“怎么会?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木叶只是奉命行事,希望少主不要再插手阻挠,否则少主与木叶势必要动起手来。”木叶的话淡淡的,如同他的人一般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誊煞看着他心里不停地在问自己,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有几成的把握可以重伤或是击退木叶这样的高手?时至今日,不论他人就连他这个降城少主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守在了盟主的身边,平日里他就如同影子般毫无踪迹,可一旦盟主召唤,他就会立刻出现在盟主面前,帮他处理所有问题。 时隔半年,终于有人站出来表达了自己的不服气,何以不知名的他总能被盟主委以重任?难道他有天大的本事吗?于是木叶接受了所有不服气的人的挑战,接连获胜无一例外。盟主大为赞赏,原想加封与他,怎料他却只是说了一句“富贵荣华与我无关,麻烦。”便算了结,在那以后在没人想去跟他比个高下,分个胜负,而他就自然而然地成了降城第一高手。 誊煞很清楚,如果真要跟木叶动手,他自己的胜算并不大,可是他答应了香尘不会再让他们出事。一番深思后誊煞下定了决心,不论是胜是负,这一仗不可避免。管他是什么降城第一高手,管它什么绝杀令,既然一切由香尘开始,那么所有就从他来结束吧。 降城的两大高手间隔两米,身正立直,双目禁闭,央若絮没有想到到了此刻这种局面还能看到如此难的比试——盲打。盲打,顾名思义,就是闭目打斗的意思,放在降城这样拥有异能的群体上,就变成了一种武术境界。他们看似闭目闲适,其实暗藏汹涌,利用自身内力虚晃出招,却招招到底,恰有一决高下之意。 在场之人,包括央若絮,他们只知此刻两大高手正在对峙,却无法分辨谁能稍胜一筹,于是在主帅争斗期间,他们的斗争也开始了。 对于誊煞的出手,央若絮没有太多的想法,到了这个时候,不论他是否出手,她都会拼尽全力带雪澜离开这个“毫无人性”的降城,离开是她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任何人,任何事都没办法阻挡她,而她会为了这个,遇佛杀佛,遇鬼杀鬼。 将雪澜放下的那一秒,央若絮就率先动起了手,因为她知道不管誊煞还是木叶他们谁会获胜,都会阻止她离开的脚步,所以她选择先下手,最好在他们的战斗结束之前离开,而这就必须先解决眼前的一众卫士。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离开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此刻的央若絮没有时间废话,动起手来干脆利落,招招直逼要害,不肖几秒便将对手全部放倒于地。 央若絮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月亮周边慢慢笼罩上一层光圈,一点一点慢慢扩大,她知道离开的时候终于到了。她转身走到雪澜身边,轻声说道:“我们回家了。”单薄的身子慢慢抱起了雪澜,抱的那么紧,仿佛欲要将他嵌在骨头里。 站在沙巴城的正中心,央若絮的心一下子平静了许多,只要再等一分钟,就只要一分钟,她就可以和心爱的人离开这个让人讨厌的地方,回到属于他们两的地方,然后幸福快乐地厮守一辈子了。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誊煞,她相信一旦他们成功离开,那么他与木叶之间也就没有必要争斗下去了。誊煞的表情还是一如开始那般自然,没有半点不适,这样央若絮的心里还是觉得舒服很多,毕竟这一仗是为了她和雪澜,她心里多少还是感激他的。 走吧,她心里对自己默默地说道。当光环罩上她的那一秒,她慢慢闭上了双眼。 高手之间的对决,由不得半点分神。誊煞将整个身心贯穿于此次的比试,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让央若絮有事,不可以让她出事。招式幻化了千百遍,异能拼尽了百分百,当他用出所有能量准备一次命中对手时,木叶也发出了狂风般的风旋,两股力量交汇碰撞,弹回。誊煞被震得倒退七步,气血翻腾,一口血顺势而出,而木叶也一样受了内伤,嘴角流出了鲜血。 可是他们并没得到休息的时间,当他们终于从盲打状态中出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透亮,温和的光环笼罩在央若絮和雪澜的身体,他们接受着光圈带给他们的希望,静静等待着穿梭的那一刻。 这一秒,他们的大脑不断地思考——是不是要让他们离开?怎么才能留下他们? 眼看光圈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刻终于到来了。 也就在这最后的时刻,出来打探消息的千野,方卓还有江言追寻着光亮也来到了这里,“准备”送他们一程。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他们安全离开,光圈之外又生事端。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阻止了一切却只是让事情变得更早,以为事情可以暂时谢幕却发现还是酿成大祸,这到底是谁的错?谁来承担这样的后果? 就在时空之门出现,央若絮飞身离去时,一个亮比光圈,快如闪电的东西朝着他们的方向飞去。 “不要。”誊煞惊恐万分地喊着,提醒着。可是木叶突然而来的这一招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央若絮只能凭着本能去躲避,可是她能躲,雪澜不能躲,那个似针一般的东西就这样插进了雪澜已然没有生机的身躯,瞬间灰飞烟灭。 在场之人,无不心生畏惧,他们从不曾见过这样的暗器,可以顷刻间将人的身体消耗殆尽,个个面露惊恐,甚至于誊煞。 如果事情就此完结也罢,可是后面发生的却出乎所有人预料。光环之内,只剩下一人的央若絮俯视大地,双眸里仇恨之火迅速燃烧,只见她抬起头声嘶力竭地狂吼一声,接着天空出现了异象。 日月颠倒,狂风呼啸,天空之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入口处还有黑色的瘴气不断向外吐露。 “这是,这是什么?”江言从未见过这样的天象。 “住手,快住手。”随即反应过来的誊煞试图劝说她停止这一恐怖行径,而另一旁的木叶也将自身异能飙到了极限,汇于掌心,击于空中,想要制止她这过激的行为,可是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央若絮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被他们打扰。她隐身自爆,双手瞬间长出犹如手指般长短的黑甲,然后像地上的一众宣战道:“我央若絮发誓,此生誓要颠覆降城,决不罢休。降城我会再回来的。”跟着央若絮进入了那个黑色漩涡,消失在众人面前。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一切再也无法平静……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央若絮成魔了,为了报复,她选择了坠入魔道。 小梦语:最开始设定初稿时就写到了这一步,央若絮一定会成魔,而她的报复则是后文故事发展的一条线,大家觉得后面的故事是在降城呢还是回到t市呢?有想法的可以留言告诉我。 成魔成魔,相信后面的故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一百四十五 誊煞遭鞭刑 大殿之上,盟主威严地坐在正位上,俯视台下众人。[]舒榒駑襻 降城所有官职人员皆双膝跪地,低头向下,无人敢于正视盟主的眼神,哪怕是表情。千野,端木晟,韩尚佳,江言,雪乐,方卓,易磊也在卫士看管之下跪于大殿之上 而且在大殿的正中央,也可看到香尘的身影,只见她双臂下垂,双膝跪地,眼神不时向殿外看去,双眸尽显疑惑之态。对于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她都不了解,她不知道为何她会突然带到这里,不知为何众人会跪于此处,甚至于还有他们,她同样不知为何誊煞没有出现,连着央若絮和雪澜也没有看到。她一无所知。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消逝,所有人都不曾说话,也可以说是不敢说话,他们都在屏着呼吸等待大殿之上那位领头人的发话。 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每一秒都犹如一个年头,渐渐的众人的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压迫感把他们的身心都摧残了妍。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众人感到支撑不住的时候,有个声音“解放”了他们。 “破浪,可以开始了。” 声音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钔。 破浪吞咽了一口唾液,答道:“遵命。” 破浪起身走到大殿之外,大声说道:“照盟主指令,鞭刑现在开始,执行。”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又一声的鸣鞭声,还有那断断续续地呻吟声。 大殿还是一样的安静,香尘的心随着那鞭子打下的声音也越发变得疑惑,她集中所有精神去感受,去分析。片刻她便察觉,被施以鞭刑的共有两人,而且听那声音就能了解,这刑下的有多重,这人伤的有多深。香尘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跪在这里“看”他们接受处罚,到底是谁犯下了如此严重的错误。(.) 两个人,两个人,难道是他们?意识到这一点,香尘的眉头一下子皱到了最深。她没有办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不知道她现在该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她只知道她不愿意让那些被她从t市带回来的人受到任何伤害,良知告诉她不能就这样不予理会,于是香尘站直了身体,大声说道:“求盟主宽恕他们,给他们一次机会。” 盟主选择了置之不理。 就这样,鞭刑进行到现在,鞭声依然震响如雷,可伴随而来的呻吟声却显得有气无力多了。 香尘再次发出请求,“求盟主宽恕他们,求盟主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也许众人也认为这样的刑法已经够了,纷纷开始为殿外的人求情。而这一次盟主没有拒绝,命人停止了鞭刑,并将他们带到了大殿之上。 “对此事,你二人还有什么话要说?”盟主上来便问道。 “属下无话可说,愿受任何处罚。” “我只想说,不再是威胁,这世上真的有人做到了。” 听到他们的声音,香尘明显被震到了。那分明是木叶与誊煞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个被鞭打的血肉模糊地两人竟是降城中最有分量的两个人,这就是怎么回事? 香尘就那样跪着,一步一步地挪到了誊煞面前,她轻声说道:“为什么?你怎么会让自己伤成这样?” 誊煞看着香尘,假装无所谓地冲她笑着道:“我没事,你放心。” “你这样我怎么可能放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为了安抚香尘渐渐激动的情绪,誊煞按住了香尘的双臂,却听到香尘“啊”的一声惨叫。他连忙问道:“香尘,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香尘挣脱掉他的手,连忙说到:“我没事,你看你自己都伤成这样,还关心我。” “我没事,你快让我看看,你哪里痛?”誊煞不放弃地查看香尘的伤势,却再次碰到了她的伤口,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香尘又喊了出来。这次誊煞终于察觉到了,伤口在手上,他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情况,却一下子被震住了。“香尘,你的手,你的手?”他的话卡在喉咙处,怎么也说不出来。 香尘淡淡地冲他笑了笑:“我的手,没事的,就是断了而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们两个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谈情说爱吗?不过还真是般配,一个不听命令,一个助长成魔。这样的你们我该如何处置呢?” 盟主的一席话打断了他们许久未见的关心,也加深了香尘的不解。她抬起头看着盟主,想要从中得到些什么消息。 “疑惑是吗?因为你的仁慈,因为他的不忍,降城这千百年来遇上了最大的浩劫,我倒想知道,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她会翻身成魔,你们是否还会姑息养奸?” 什么叫翻身成魔?什么是姑息养奸?盟主的话反而让香尘更加糊涂。她看了看誊煞,又转过身看着被牢牢定住的千野等人,最终将视线落在了破浪身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成魔了?” 破浪知道事已至此,是隐瞒不了了,便索性告诉了她事情真相。 雪澜死了,央若絮成魔。雪澜死了,央若絮成魔。雪澜死了,央若絮成魔……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出现在她的脑子里,不断地敲击她的心脏,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最后一片空无。 香尘昏过去了。 昏迷中,香尘看到了雪澜,想起了他们最初相遇的情形。那时候她跟误以为是言煞的千野发生了不愉快,所以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黑夜行走,孤独寂寞,甚至于是落寞。她恨自己没能守住言煞而哭的无比伤心,就在她自己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的时候,被人撞倒在地。 “你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时候回答雪乐的就只是雨声和哭声。 雪澜的声音这时候传了过来。“妹妹,你在哪?” “哥,我在这。” 雪澜见自家妹妹撞到了人,于是嘱咐妹妹回家,他则抱起香尘开车去了医院。 到医院门口时,香尘哭够了,雨也下够了。 雪澜还曾打趣说道:“真神奇,你不哭了,天也不下雨了。” “你是谁啊?为什么带我来这?”香尘不解地看着坐在驾驶位的雪澜。 “刚才我妹妹跑的时候撞到了你,我带你来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香尘说完就去抓车内把手准备离开,雪澜拉住她的手,“等等,都到这了,就进去检查一下吧,不然我们都会不安的。” 香尘对他说:“谢谢你!我真的没事。我要走了。” “你,你去哪?我送你。” 那时候看着他,香尘的委屈感一下子涌了上来,说:“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我不知道,不知道···”说着说着,她又哭了。 雪澜俯身抱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柔地说道:“不哭,不哭,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让人担心的,要是你不介意,去我家吧。”香尘扬起头看着他。他连说道:“你别误会,我是说反正你也没地方去,干脆到我家,还可以跟我妹妹聊聊。” 这是香尘与雪澜的第一次见面,很戏剧化,确实那么的温暖,留在香尘心中的永远是一个大哥哥似的守护者,可是现在这个守护者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而他喜爱的女孩——央若絮,也为了有一天可以为他报仇而选择了坠入魔道,与降城为敌。 温馨与死亡,幸福与仇恨不断地在香尘的脑海中重复,重复了太多次,香尘便被吓醒了,是的,吓醒了。 “香尘,香尘,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香尘慢慢睁开了眼睛,窗外明媚的阳光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 “对,是我,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千野紧张到不行,怕她就这样再也不肯醒来,还好,她选择了坚强。 “我没事,你放心吧。对了,誊煞怎么样?他伤的严重吗?我要去看他。“说着,香尘就要掀被子起身,却忘了她的手早就断了,禁不住地又喊了一声。 千野被她吓得不行,连忙拉住她,“你放心,他没什么大事,就是得好好休息。你自己就伤的很严重,还不知道心疼自己。“他扶着她让她靠着枕头坐在了床边。 “我是罪有应得,可他是受我连累,我于心不忍。” 千野看着香尘如此落寞的神情,径自哀叹了一声,随后说道:“从第一天到这里大家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只是谁都不愿相信,所以才会一味的拒绝。没有人会去怪你,雪澜的事也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想那么多。现在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香尘抬起头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过”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可是自己何德何能被三个如此优秀的男孩子喜欢?香尘摇了摇头,拒绝了所有答案。 小梦语:看文记得收藏支持一下哦,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六 誊煞揽责任 人生就是这样,错过了就再没有机会挽留,不论是在睡梦中还是现实里,错了就是错了。舒鴀璨璩 所以当香尘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后,她拒绝了千野对她所有的关心。在她心里,有根刺从最初的一点点慢慢变大,扎的也越来越疼,她害怕再有人因为她的问题受到伤害。 视线变得清醒时,千野告诉她,她已经昏迷了48个小时,时间过去了很久,然而回馈给他的却只有一个字——嗯。如此的简明扼要让千野无力反驳,只好放弃了此次的沟通。 他将守候在卧室外的异能医生请了进来,请他再帮香尘做一下检查。可是香尘直接拒绝了这个检查,她伸出右手,抬高,弯曲,阻止了医生的接触,开口问道:“我想知道誊煞少主怎么样?有没有内伤?” 医生停留在原地,谦卑地回答道:“少主受的是皮肉伤,没什么大问题,目前主要就是休息。不过,不过……甾” “不过什么?”香尘给了他开口的机会。 那名医者看了一眼身旁的千野,又回过头转向香尘,很严肃地说道:“誊煞少主的伤休息几天就无碍了,可是阁主的手,阁主的手怕是再也恢复不了了。” 香尘看着医生,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让人不禁怀疑这手说的是她的嘛!那么自然,那么无所谓的样子反而让千野越发担心。这是不是某些事情的先兆啊,不是都这么说吗,暴风雨前的平静!可是半响过去了,香尘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任何的反应闻。 另一边其余众人皆聚在誊煞的房间里,一边照顾受伤的誊煞,一边讨论着不解的问题。像是央若絮的身份,她怎么会降城人的异能;像是香尘为什么会因为他们的事而昏倒;像是盟主为何要对自己的儿子下那么重的手;像是这所有的一切怎么就会演变到现在这种地步……他们疑惑着。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有那么多的不解,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的想要了解降城,他们多想此时此刻有个人可以站出来为他们说明所有,所有的一切。 没有人回答,他们只好自己去做猜想——也许央若絮本身就是降城的人,所以才自然而然地会使用降城的异能量;也许香尘不愿相信雪澜死去的事实,所以才会昏过去;也许就是因为他们不了解降城所以才没办法理解为何父亲会对亲生儿子下如此重的手。太多的也许,也许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此时此刻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等了。等香尘醒过来,等她恢复好。 可是他们不知道不久前医生刚刚说了一句再也恢复不了,香尘的手再也好不了了。香尘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很镇定,反而一旁的千野显得急躁了许多。他追问着:“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医生,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那名医者满是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位再安静不过的女子,他很好奇为什么这位年轻的阁主会有着如此的气度,竟能如此沉着。 香尘明知再将双手恢复困难无比,可是医者那莫名地神情好似给了她希望,半响,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知我的这双手医师可还有其它办法?” 那名医者看了香尘一眼,随后说道:“属下倒是知道有一法子可行,可否单独告知阁主?” 听闻此话,香尘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什么方法需要避开旁人,想来这法子也不全是好的。她朝千野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行出去了。 “有什么办法,您不妨直说。” “不瞒阁主,老朽曾无意间看到先师书籍中提到过一种方法或许可以帮到您,那就是以手换手。[]” 送走了医者,香尘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以手换手,听名字都知道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这样的代价她接受的了吗?香尘有些犹豫不绝。没过多久,香尘便去往了神堂,那个供奉着言煞灵牌的地方。 神堂很大,分为不同的房间,各房间里摆饰的很是简单,都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作为降城的克索诺少主的言煞,他的神牌便与他的父亲——降城的盟主,弟弟——新任少主誊煞的神牌同放于一间屋子,只是他们的都完好无损,而他的却是片片破碎。这便是死亡的表现。 神堂很黑,光线不是很好,可香尘并不在意这些,她提了提衣角,随后身子向下弯曲,跪在了“言煞”面前。她不在乎所有人的答案,却独独想来问问言煞,问问这个最爱她,最了解她的人有没有什么意见。从言煞离开她的那天起,所有的事,不论大少,都是她自己拿主意,她没问过任何人的意见,因为她知道会给她意见的那个人已经走了,永远的离开了她,她只能独自去面对所有的事。 从最初的爱人离去,到后来的认错人,再到现在两方为难,以及此刻雪澜死去,央若絮入魔。这所有的事都得香尘自己去面对,去解决,可是当她知道自己的手被震碎后还有办法可以恢复时,她变得不够冷静了。 香尘跪在神牌前,破碎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双目直直地盯着前方的“言煞”,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告诉言煞,可是眼前那破碎的神牌无不在提醒她——言煞已经死了。纵然她想说,可是他还能听到吗?想到这她反而没话说了。本就安静的神堂就只剩下“滴滴”眼泪落下的声音。 知道香尘想要冷静一下,可是医生已经从房里出来好一会儿了,却仍不见她有什么反应,千野在房门外徘徊再徘徊,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他站在房门口,深呼一口气,抬起右手在门框上当当地敲了三声,“香尘,我进来了?”他试探着推开了房门,四下找寻着香尘的身影,“香尘,香尘……” 无人回应。 得到这一结论的千野迅速转身,飞奔至誊煞的寝室。推开门的那一瞬,最先进入他眼睛的便是围在床边的众人。焦急的千野无暇顾及其他人的神情,一边拨弄着,一边说着“让一下”,最后站在了最前面。 床上的誊煞已经清醒过来,此刻正看着大家,面对大家的目光,他选择沉默对待。沉默意味着平静,可一旦开口势必要说出所有的事情,而这些并不是誊煞乐意见到的。看着大家那迷茫的神情,或悲或喜,誊煞突然好希望自己就这样睡下去,永远都不要清醒。可惜就算他再想要逃避在遇上香尘的事情时还是没办法冷静。 千野站在床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直问誊煞,“香尘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她。” “你说什么?什么叫找不到她?”誊煞没办法理解他的话。 于是千野便把香尘清醒后的事从头叙述了一遍,包括医生要求单独治疗的事情,“我以为她只是想独处一下,可是半天没动静,我就进去看了一下,结果我找寻了所有地方就是没有她的踪影。你说,她现在伤的那么重,会去哪里呢?”千野越说越着急,生怕香尘出现什么危险。 相较于千野的千分紧张,誊煞反而显得镇定多了。誊煞一手抓着床单,一手扶着床,慢慢地坐了起来,旁边的韩尚佳看他有些吃力,便扶了他一把,然后把枕头斜靠在床头,让他靠着好舒服点。 誊煞道了声,“谢谢”,然后环视了一下众人,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最后还是躲不过,要开口了。“下面我要说的,是我们降城的秘密,本不应对外人说起,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不论是你们就连我和香尘都始料未及,你们都是香尘的朋友,香尘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们。不管以后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模样,请你们相信香尘无意伤害你们!”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降城,这是一个有别于你们故乡t市的时空。这里的每一个人从一出生就被赋予异能,经过加深,练习,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单挑你们一群,甚至有的人还可以移山倒海,这些我想你们多少心里都有底对吧。” “相信你们早就清楚,香尘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名叫言煞,是我的哥哥,也是降城的下任继承人——可索诺少主。原本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是前不久族里出现了叛乱,言煞为了救香尘付出了他的生命。我的父亲,也就是降城盟主为了逃避这段伤心,便派香尘去往t市,意欲找回当年因为战争出逃的族人,而香尘却因言煞的死怪罪自己,对自己施予了折情术,又因为其它的一些原因才会误把千野当成言煞,因此才会出现我第一天到千野大学那天的失控。” “任务一直没能了结,盟主对香尘远距离使用了异能,因为担心香尘的身体,所以我才会强行将你们所有人带回来,只是想不到我的决定最终会害了大家。我很抱歉,这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我一个人承担,请大家不要怪罪香尘,她也是受害者。” 誊煞知道降城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而言太过复杂,无需多少,他唯一希望的就是眼前这些被香尘视为朋友的众人可以谅解她,他只希望她可以过得快乐,他只想尽自己所能让她快乐。 他期盼着大家的答复! 一百四十七 留下来的人 降城的时间与t市差距不小,自他们一群人莫名其妙失踪后,t市的生活变得伐然无趣,千野家,江言家,雪澜家以及端木家还有易磊家不至于说是完全瘫痪,至少生活或是工作上还是出现了不小的纰漏。(.无弹窗广告)舒鴀璨璩 他们不知道这群孩子是何时失踪的,为什么消失,什么时候回来,所有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也做得无比干脆,他们遍查不到孩子们的踪迹。在他们的认知里,怎么也想象不到会是另一个时空的人将他们带走,带到了他们不熟知,也不可能找到的地方。于是,他们只能像是无头的苍蝇般胡乱瞎撞。 “怎么样?找到少爷了吗?”一袭单薄的身影在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时,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他拄着拐杖快速地走向来人,“怎么样了?快点说。”完全顾不得自己的身份,这一刻他早就忘记了自己千野家族大家长的身份,纯粹的就像是普通家长。 “老爷,你慢点,别着急。”刚进门的吴嫂看到老爷这样急促的步伐,连忙上前扶住了老爷,说道:“老爷,别着急。” 老人看了看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我怎么可能不着急?自从他失踪后,我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玳” 吴嫂扶着他向旁边的椅子走过去,让他坐了下去。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愁云的老人,吴嫂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语去安慰他,毕竟他说的是事实,他们都好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她只能祈祷老天:让孩子们快点回来吧,平平安安回来。如果她还有机会见到少爷,她一定会转达老爷的疼爱,尽管之前他们父子不合,可是看到此刻老爷的表情,她相信没有人会怀疑这位父亲对他儿子的关爱。[]吴嫂轻声地说着:“别担心,少爷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也许是平静了一下,也或许是相信了吴嫂的话,老人微微地点了点头。半响之后,他抬起头问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哦,差点忘了。”吴嫂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连忙说道:“是张老来了,在楼下,请她进来吗?燃” “恩。” 当当,敲门声闯进了老人的耳朵,他说了声“进来”,然后起身走向书桌后的座椅。 门被推开了,是一位气质高贵的女士,她不急不慢地走进这间书房,坐到了刚才老人坐的那个位置。 “其实你不用敲门的,我早就说过了现在一律直接进来就行,不需要这些规矩。” 女士端坐在椅子上,回了一句:“那是你怕误了任何有关的任何消息,可规矩还是规矩,不该废。” “那又怎样?就算我一早废了这些规矩,我还是没能找到,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女士将双眼的目光集中到了老人身上,摇着头说:“原本想来看看有没有他的消息,看来我不用问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其实你很关心他,对不对?那为什么还要把彼此的关系闹得那么僵?我不懂,这些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目光逃避着,她便紧跟着,看着他此刻失落的表情,她心疼极了。她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右手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试图这样安慰他。他也终于将目光对向了她,眼底全是深深地歉疚。他看着她,反握住她的手,对她说着,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如果我知道会有这一天,我一定不会那么做;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加倍的对他好;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解释清楚不会让他误会我……可是,可是我好像再没机会对他说了。依紫,你说我还能怎么办?他到底去了哪里?” 如同吴嫂的以为,或许在这之前没有人会相信,但是这一切确实是真的,那个急切的老人就是千野的家长,千野家族——千野鸿,而那位后来进来的女士,便是被千野尊称为姑姑的张老——张依紫。 一间屋子,两个大人,就这样静止着不动,谁都不愿打破现在的这一刻少有的安静。而此时此刻在千野大宅外吴嫂正跟雪家的人交谈,没多久,就见雪家的人满脸失落地离开了。 接着,视线转移到了雪家。 只见大厅的沙发处,雪澜的父亲一边抱着爱人,一边宽慰着,“你别哭了,孩子们会没事的,别担心了。” 女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紧抱着自己的爱人,开口道:“你就别骗我了,你以为你每天加班回来先去儿子房间我不知道吗?其实,你比我更难过对不对?” 男人听完她的话,用一种很诧异的眼神看着爱人,他以为她不知道,可原来她是那么的了解自己,看着她那么难受,他不由自主地又抱紧了些。 敲门声响起,男人说了声进来,来人就是先前在千野大宅跟吴嫂交谈的那位。只听他说道:“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找到他们。我刚还去了趟千野家,他们家的管家也说没有任何消息,现在的千野集团又重新由千野鸿掌管,看来大家都没办法了。” 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又哭了起来,男人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对来人说道:“没事,这不怪你。其实我已经猜到了,雪澜和雪乐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否则他们那么乖不会让我们这么担心的。没事,我相信等他们忙完了,一定还会回来的。” 一直以来雪澜都是永远的绅士,从不会给家里惹麻烦,总是把自己还有妹妹雪乐的事情处理的很好,在两个家长的眼里有这样一对儿女是他们莫大的福气,可是老天突然有一天收走了他们的福气,之前还没有任何的征兆,他们痛苦,他们难受,可是生活还得过。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他们也在祈祷,祈祷那团圆的一天早点到来,可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以为的好消息其实是最最残忍的事实。 不论是千野家还是雪家,他们所有失踪的人,那些家庭,那些家人都承受着无比沉痛的苦。虽然他们都在坚持,都在祈祷,可是事实上从最初的焦急,到后来的惊慌,再到现在的无奈,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们已经慢慢的开始接受孩子可能回不来的事实了。不对,有一个人不是这样觉得的。 江言的父亲,也就是他的那位从不以真面目见人的舅舅,他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那么想过,因为他知道不论他们因何原因被香尘带走,他都会把他,他的亲外甥带回来。哪怕要他再闯降城也无所谓。 当年降城的那次战争,所有降城人都被牵扯进来,沙巴与塔巴两大首领各自率领部队进行了几天几夜的厮杀,降城人死伤无数,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他们甚至于抓捕那些将士的妻子儿女用来威胁他们,而香尘与江言的父亲就是当年塔巴下面的护卫大将军。 香尘与江言的父亲名叫拓也,一生都视服从为军人的天职,想他一生都是为了护卫降城的安全,可是那场战争打响时,他也无法阻止。 军中太多人的妻儿都被敌军抓走了,虽然那些将士最终还是没有出卖塔巴,可是这对拓也而言却是却是奇耻大辱。深夜,他将妻子的弟弟,就是江言的舅舅叫到了军帐,对他下达了一项密令。尽管不愿,可是事已至此,那位舅舅还是遵听了命令,最后带着江言来到了t市,从此隐姓埋名,直至今天。 他低声自语着:“我可以在那种情况下带走江言,现在我一样可以,就像要拼劲我这条老命,我也不会辜负姐姐和姐夫对我的重托。降城,等着我!” 没有人知道这位舅舅的想法,就如同没有人知道降城所发生的一切,我们没办法预料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可是在孩子们消失的这段时间,在那过去的一段日子,同样没有人会告诉大家除了现有的家族事情,他们还暗中培养了一些优秀的人。不是为了防止家族无人继承,而是他们怕有一天会因为这些儿子而放弃现在的一切,天涯海角的找寻他们。那是他们的命,是他们此生最为珍贵的财富。如果丢失了,他们怕也就没了寄托了,所以他们准备了后路。 小梦语:终于显示了。断更就是不好,更新还的审核,小梦好不容易更新了,还的等着,心急啊,还好现在显示了,总算没白等着。 亲们,记得收藏啊!偶在等着你们…… 一百四十八 确认朋友 说不清楚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不知如何说起,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不知有何意义,现在的香尘停止了那看似软弱地哭泣,她一个人静静地呆着,陪言煞呆着。舒鴀璨璩 一双残缺的手就那样无力地垂在身侧,沉默,静止,直到有另外一个人闯进了这间神堂。 那是一张高傲俊朗的脸,棱角分明的五官像是造物主精心雕刻一般,唯一遗憾的便是那张俊美的脸颊上零星的有些鞭痕,红红紫紫的,让人忍不住地泛起心疼。他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香尘身边,慢慢地蹲了下去,就那样直直地注视着她。 那样明显地目光,那样强烈地召唤,没多久香尘就投降了。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他的全身,随后相对安心地问道:“刚醒过来就下床,是觉得自己体质好不在乎是吗?” “我没这么说过。”他冲着她摇摇头,接着说道,“我只是不放心你。珂” “誊煞!”香尘忍不住的提高了分贝来反驳。可惜她面对的是一个爱慕她多年的好友,一个绝不会受威胁的人,就在香尘眉头高皱时,只听誊煞又说道:“我听千野说,你的手还有办法恢复,告诉我要怎么做!我帮你。” “你走吧,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香尘冷冷地说道。 其实香尘是感谢他,不论曾经或是现在发生了多少事,誊煞都是不用质疑地坚定地站在她这边的那个人,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事大包大揽下来,可是每当他对她说出“我帮你”三个字时,她就会好恨自己。不止因为她欠他太多回报不了,还有就是曾经也有个她挚爱的人因为这句话而永远的离开了她,她不想再因自己连累别人,所以她只能对誊煞说出那样的话,好让他放弃痔。 可是她似乎忘了誊煞的为人,这么多年不是没有被拒绝过,只是每次他的回答都一样,“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觉得欠我。” “我说了我不需要。”香尘决定拒绝到底。 明白这次香尘是下定了决心,誊煞只说了一句“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再没多说,他起身走到神堂中间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面前这样佯装坚强的女生,不觉间陷入了回忆里。 可誊煞的府邸客房,在誊煞说明了一切表示愿意接受大家所有的不满而等待众人发落时,他的情敌,也算是半个朋友的千野率先发话表示——早在来降城的第一天他们就有所感觉了。伴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众人纷纷表示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答案,所以没得所谓。最后就只剩下雪乐一个人呆呆地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回应,也因此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半响之后,雪乐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大家,然后对誊煞说道:“我没办法说原谅你,虽然我知道我哥的死不关你的事,可是这一切终究是由你们引起的,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说着说着雪乐又抽泣了起来,身旁的江言一带将她搂紧在自己的怀里,无比温柔地安慰着。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零点。是啊,虽然大家可以接受被强行带回来的事实,可是雪澜的死去以及央若絮的改变却是铁铮铮发生过的。两相矛盾,众人皆不知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只剩下沉默,也只能沉默应对。 就连誊煞这个原想认错的人也只能在沉默许久之后说一句:“我的决定终究还是害了你们。” “算了,先不说这些了,快点想办法找到香尘吧,那个医生说香尘的手还有救,只是他只愿告诉她一个人,我想帮她。誊煞,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香尘吗?”千野告诉了大家一个他们以为的好消息。 听到香尘的手可以治好的消息,誊煞显得格外激动,因为这群人中只有他知道被震碎手骨是何其严重的事,不单是不方便,如果伤的过重有可能会成为废人。(.好看的小说)在降城一个没办法使用异能的人,是根本没办法立足的。 顾不得其他,誊煞忍痛坐直了身子,双手平张合并,念到:追命踪,即告我速她之行。伴随着口诀的声音,只见誊煞的双掌之上,一团蓝色的火焰慢慢分散开来,呈正方形姿态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只见蓝色之内出现了一间模糊不清的屋子,正中间是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似乎还有一个人影,长长的头发飘散在身后,是个女人。那人跪在那里像是在祭拜什么,不是很清晰的光线,所以看不清前方那是什么,只是觉得那个人看起来好是落寞。 众人仔细看着,尤以誊煞和千野最是认真,在看到那个身影的那一瞬,他们就认定那就是香尘。随后誊煞收回了异能,蓝色消失了,房子也消失了,女人也不见了。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可是在收回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那就是他们要找的人——香尘,可是他们却不会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我想这个时候我不需要再解释刚才的事情了,没错,我刚使用了异能,一种追踪异能,你们看到的就是香尘,而那个屋子是我哥言煞神牌,也就是灵牌所在的地方。”誊煞对众人解释了一遍。 “那在哪?带我去看一下。”这次不是千野,是江言。从来到降城,江言便一直不多话,如今知道姐姐正在遭此大劫,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江言的话一说出来,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可是千野只是看着誊煞没有任何反应,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说不上来。 誊煞没多犹豫,直接回绝了,“抱歉,那是降城的***,你们是进不去的。”看着众人无奈的表情,誊煞接着说道:“虽然你们进不去,但是请相信我一定会把香尘平安带回来。” 思绪重新翻转到现在,誊煞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誊煞好像因为香尘的事许下了不少的承诺。 从最初无人知道的爱恋,对大哥许下照顾香尘的誓言,对父亲态度坚决的反对立誓,以及在t市的种种,费劲力气地解除魔云腐蚀的毒咒,不顾一切地帮她完成任务,警告千野放弃香尘,想到这些誊煞忍不住地发笑,笑他的痴,笑他的傻。 笑过之后,他重新开口,“香尘,你是个自私的人。” 平静下来的人儿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香尘转过身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由眼前的这个人发出的,可是没过几秒香尘像是想通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挑,说道:“是啊,仔细想想我还真是挺自私的。不过还是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誊煞紧皱着眉头,最后无力地摇头说道:“算了,回去吧香尘,如果被盟主知道你来了这里,指不定他会对你怎么样,而且大家都很担心你,我们现在回去吧。” “我不在乎,我想在这多呆几天,麻烦你帮我照顾好他们。”香尘没有同意。 其实不说他也知道,神堂一向是降城的***,除了盟主他们之外只有几个大臣可以进来,而香尘来这里,是言煞带她进来的。自从言煞离开后,香尘再没踏足这里,所以当他知道香尘来了神堂,心里出奇的平静,他知道她终于忍不住要来看言煞,忍不住要吐吐苦水。这样也好,有些事说出来会舒服很多,他也乐意如此。既然她已做好了决定,那他就在门外好好守候她吧。 走出神堂,沐浴在阳光之下,誊煞整个人变得坦然了很多。从小时候看到香尘的第一眼时,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将是他一生的牵挂,现在女孩已经长大,也在慢慢蜕变着,虽然这个过程很痛苦,但他坚信只要他不放弃总有一天会是大团圆结局,而此刻他要做的就是静静地守着她,不让她被任何人打扰。 知道千野他们还在担心,誊煞传音给破浪让其转告平安的消息。结果没过多久,他们一群人竟不顾一切地来到了神堂前,而带路的正是传音带话的破浪。 在誊煞还没来得及责问破浪时,那人反而自己单膝跪地主动承认了错误,又因众人的开口求情,誊煞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可以理解众人此刻的心情,所以他也可以体谅破浪在被逼无奈下的做法,一切都是为了大家。 “放心吧,我不会处罚他。至于你们想要知道的,我也让他告诉你们了。香尘很好,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需要时间去缓冲一下,我们就给她点时间吧。”誊煞不想多生事端,索性一次说个明白。 大家没有再开口说话,却有着各自不同的想法。 香尘,也许你没办法忘记言煞,可是我不会放弃的。跟你在t市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相信你不会没有感觉的,我会等你,一直等你!千野暗暗下定着决心。 姐姐,我该怎么办?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我突然有种冲动,希望你永远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故事,不要想起当年的那一切。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江言对此无奈至极。 香尘,到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你当初不顾一切地也要加入暗夜,原来在你身上还有过这样悲惨的经历。香尘,你要快点恢复,我们都在等你!韩尚佳突然理解了好多以前不曾了解的事情。 不论大家各自想着什么,都是希望香尘可以好起来,因为朋友就是用来支持与鼓励的,而香尘是他们的朋友! 一百四十九 内心独白 对待不同的事,每个人都会有各自不同的看法,这是人世间不变的定律,不需要任何解说,跟这相近的还有一句话,也是一个事实,那便是——同样的一件事,对不同的人也会是不同的意义。(.)舒咣玒児 双手残废的香尘此刻被所有人挂念,他们都在担心她是否可以撑得住,一行人皆在神堂外守护着她,可是他们的担心却是另一个人怎么都无法接受的痛。 降城盟主,那个在降城足以呼风唤雨的领袖此刻背离着所有人,独自在大殿坐着。依本正宫,降城的中心宫殿,也是盟主处理政事的地方。不久前就在这里,他——降城的盟主,处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有一直追随他的暗卫木叶。他这一生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孩子为了喜欢的人送命,另一个也因为那个女孩做错了事,怎能不让他痛心? 千百年来,降城一直是一个独自存在的时空,这里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拥有异能,除了几年前的那次沙塔巴之战,降城的人民一直是简简单单,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可是现在呢?因为香尘,他失去了最心爱的大儿子,因为香尘处事不够妥善,降城遇到了千百年来最大的浩劫,而在这件事上他的儿子誊煞以及木叶也要附一定责任。香尘的双手已废,他只能处罚誊煞和木叶,毕竟央若絮入魔是被他们二人逼的。 可是就算他再冷血不近人情,誊煞终究是他孩儿,那一声声鞭挞,清清楚楚地传进了他的耳朵,他没办法当做听不到,打在儿身,痛在他心。只是央若絮入魔之后势必还会回来报复,他只能用这样的手段告诉降城所有的将士——降城出事了。作为降城的盟主,赏罚必须分明,所以就算那是自己的儿子与亲信也不会有任何区别珥。 他就站在大殿之上,眼望着远方,那里是誊煞的宫殿,也是香尘一行人所在的位置。他无奈着,喃喃自语道:“我该拿你们怎么办?在位二十年,没想到会因为我让降城陷入危机。” 这时,一个身形并不轻便的影子从大殿之后走了出来,他一身黑装,原本挺直的身子却因负伤而变得弯曲,额头上还有着点点汗珠,每走一步仿佛都有千斤重。时间慢慢地溜走,大殿之上的那个人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地走到大殿正中央,然后弯腰屈膝,双腿跪了下去,说道:“木叶自知铸成大错,不敢求得盟主原谅,只希望盟主可以给木叶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尽管木叶他说的很简单,可是盟主知道刚刚经受过鞭刑的他此刻的身体一定是虚弱到不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起来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坦白说盟主很是欣慰。盟主没有回话,却是一步步地走下来,用双手扶起了木叶几近倒下的身体,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或许这就是命吧!”不是肯定也没有否定,其实就连盟主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毕竟魔牵扯的太大了论。 木叶的双手还被盟主扶着,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木叶可以清楚地看到盟主此刻的神情,那是带着一种惋惜与愧疚的表情,双鬓的发早在可索诺少主离去时就成了那个样子,此刻却是格外的白亮。他知道自言煞离去后盟主又一次遭受了巨大地打击,他也明白魔不是那么简单,可是自从那年盟主从悬崖上救他下来后,他便发誓这辈子跟着眼前的这个人,不论生死。 这么多年,他在盟主身边从未有过一官半职,却是盟主身边多年以来唯一的影子卫士,没有人知道他何时守在盟主身边,因为平日里他就如同影子般毫无踪迹,可一旦盟主召唤,他就会立刻出现在盟主面前,帮他处理所有问题。 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像安安静静地呆在盟主身边保护他,一直到半年后,有人站了出来在大殿之上公开表明了自己的不服,认为自己无权无职无法委以重任,虽然自己并不在意可是牵扯到盟主,他的救命恩人,于是他接受了所有人的挑战,接连获胜无一例外。盟主大为赞赏,原想加封与他,可他只是说了一句“富贵荣华与我无关,麻烦。”便算了结,在那以后在没人想去跟他比个高下,分个胜负,而他就自然而然地成了降城第一高手。既然这次的劫难是因他而起,作为守护降城的第一高手,他有责任和义务解决掉这次的麻烦。看着盟主沉痛地神情,木叶暗暗下定了决心。 两个人都不再开口,却各自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好一会儿之后,盟主好似欣慰地笑着说道:“你的心我懂,凡事别太逞强。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就在这时,大殿之外有个卫士疾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启禀盟主,刚收到信息,宛悦阁阁主香尘未经允许擅自进入神堂,请求盟主指示?” 原本平和的盟主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一下子变了,神堂?她居然还好意思去神堂,是以为他原谅她了吗?她做梦。 “她进去多久了?” “约一刻钟。” “你起来吧,过来扶木叶进去休息。”盟主将木叶交给了那个侍卫,然后有些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究竟有多厚!”话音刚落,盟主就利用异能瞬移去了神堂那边。 一阵强风扑面而来,誊煞还没来得及反应怪风便消失了,站在神堂外的一众人晃晃悠悠地,用尽力气才将自己站定,纷纷开口说着,嚷着。“什么啊?这么怪?”“哪来这么大的风?”…… 只有誊煞紧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随后破浪走上前报告说:“少主,那好像是瞬移。”其实誊煞也看的出那是异能,可是他不懂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使用异能,但是经破浪的提醒,誊煞瞬间清醒了,嘴里说了句“槽了”便也用起了瞬移,目标神堂。在他离开的那一瞬,空气中还留下了一句,“破浪,帮我看好他们等我回来。”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众人似乎也是猜到了什么,拼命地向身后的神堂位置跑去,完全不去理会破浪在后面的追喊。无奈之下,破浪只好动用了异能将他们定在了原地,“纳斯乌拉——定”。人是被破浪定住了,可是心呢?看着众人眼中流露出的惶恐,破浪选择放开了他们。 “破浪,是有人要去害香尘对不对?让我们去救她。”千野害怕了。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江言,方卓,易磊,所有的那些把香尘当做朋友的人纷纷只有一句话,“让我们去帮她。” 尽管誊煞下了命令,可是香尘毕竟是可索诺少主最真爱的人,如果他没有猜错,刚才的那人是盟主,这个时候盟主出现在这里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尽管誊煞少主有下令,可是看好不代表不可以过去不是吗?于是在破浪不阻止,不放任地政策下,所有人朝着前方的那个大目标前进。 从誊煞走后,香尘就这样静静地呆在神堂里,不说不动,想说的话太多香尘就有些懒得说了,她一遍遍地将过去地所有事情在脑海中重演着,言煞的,誊煞的,千野的,还有如今因为她带来的魔——央若絮。 言煞,那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温暖的情人,是她这辈子,下辈子都忘不掉的最爱。那年,青梅因为竹马三天没有同她说话而又生气三天。竹马问道:你在气什么?青梅回答:我很好啊。竹马再说:在怪我吗?刚那是我同学。青梅鼓着腮帮子忿忿地说声:你干嘛跟我解释?我跟你又没关系。结果竹马扑哧一声笑,说了一句,既然喜欢你没关系,那在一起总该有关系了吧! 他曾跟她开过这样的一个玩笑:稥尘,你以后想要做什么?稥尘回复他,一个字,嫁;两个字,结婚;三个字,在一起。就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玩笑却是香尘此生都难忘的美好。 那年,天很蓝,蓝的清澈,蓝的赏心悦目,蓝的让他们流连忘返,可是一阵风啸刮过,所有的都变了。她想不到就算能力如他也有遇险的时候,当他口吐鲜血,倒在她的怀里时,天一下子变得灰蒙蒙。他倒下了,遗体慢慢变成光圈消失在了她的视线。 而后因为任务,因为折情,失去爱人的香尘认识了千野,那个破开重重阻碍誓要与她坚守的男子。 记忆里稥尘和他分别伸出右手,拇指与小指靠拢,三指竖立,轻轻说出彼此的誓言,“我香尘对纳斯乌拉起誓,今生只爱眼前一人,如有违反,愿受魔云毁噬之刑。” “我千野对纳斯乌拉起誓,今生只爱眼前一人,如有违反,愿受魔云毁噬之刑。” 千野也对她说过,牵着你的手,走一辈子。永远不放开,永远。 其实那个时候,稥尘就发现了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他,而那个他渐渐抚平了内心因爱人离去带来的伤痛。 言煞,千野两个皆是她在乎的人,那些甜蜜的,痛苦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一瞬间她好像有点分不清了。 一百五十 盟主下杀手 “neverletanyonefallforyouwhenyouknowthere‘ssomeelseinyourheart!”如果你心里面已经有人了,就千万不要让别人爱上你。舒咣玒児不知道为何,当稥尘的记忆出现换乱时,这句话不合时令却又非常及时地冒了出来。在t市的时候,她对誊煞提起过这句,当时的她并没有解释那是什么意思,因为她知道这句话誊煞听得懂,这样简单的语法还不足以难倒誊煞那位天才学习家。 记得当时他听到这句话时,翻译地很没有底气,其实仔细想想,很多时候,很多地方只要香尘够细心,还是会发现很多事情的。是她,是她没有勇气,也害怕捅破那层窗户纸,于是便造就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t市,在香尘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时,她向誊煞求助了,“对不起,如果说十岁那年我不懂你说的保护是什么意思,如果说离开降城之前我不知道你为我对盟主做的决定,如果说t市这里我还不理解你为我做的一切努力,那我怕就是他人眼中的睁眼瞎吧。可是对不起,我现在唯一想做的而且能做到的就是利用你的感情帮我实现自己目的。” 誊煞总是那个默默在背后关注着她的人,可是感情这种事不是想要就可以要的,对他,她只有抱歉。 三个都是她在世上最在乎的人,可是她带给他们的似乎只是痛苦与无奈,而今又因为她的问题给降城带来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遭难,香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韪。 抛开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她将那些视她为朋友的伙伴带到了这个不明生死的降城。她是痛快,“躲”在冰火洞里面壁思过,完全不理会外面的一切,她的“逍遥”换来的是那个视她如亲生妹妹的雪澜的死亡,而央若絮——他的爱人就在绝杀令打进雪澜身体的那一瞬发疯了。(.好看的小说) 时空之门处,光环之内,只剩下一人的央若絮俯视大地,双眸里仇恨之火迅速燃烧,只见她抬起头声嘶力竭地狂吼一声,接着天空出现了异象。 日月颠倒,狂风呼啸,天空之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入口处还有黑色的瘴气不断向外吐露。她隐身自爆,双手瞬间长出犹如手指般长短的黑甲,然后像地上的一众宣战道:“我央若絮发誓,此生誓要颠覆降城,决不罢休。降城我会再回来的。”跟着央若絮进入了那个黑色漩涡,消失在众人面前珥。 从香尘回到降城之后,她就开始害怕回忆,她总是天真地以为只要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就可以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不复存在,可是誊煞被鞭刑后那满身伤痕的样子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海中环绕,提醒着她就算她只想起那些美好的,那些痛苦的记忆还是会将她带回现实的,她躲也躲不掉。 挣扎了太久,香尘还是忍不住地冲着言煞问了一句,“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还能怎么做?” 可惜回答她的不是誊煞,而是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一股强而有力地掌风直面扑向了她,香尘反应不及,就这样硬挺挺地接下了,死倒还不至于,却使得五脏六腑剧烈翻腾,血忍不住地涌了上来。看着地上那分外明亮的血,香尘笑了,能看到属于自己的蓝色血液她说不出此刻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开心,就该是这样,t市那鲜红色的血原本就不属于她,她早就认清了这个事实。(.无弹窗广告) 没过几秒,香尘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后撑着还在翻腾着的身体转身双膝跪地,拜道,“香尘拜见盟主”。 “既然你已知是我,想必也猜到为什么了吧。说,你怎么进来的?”盟主丝毫没有理会她此刻的痛苦。 香尘低着头,谦卑到了极致。当掌风响起的的那一刻或者说当她走进神堂的那一秒她就猜到了盟主会来。神堂虽然布置并不复杂,却是供奉着降城所有人神牌的地方,一直都是由历代的盟主亲自设下结界,外人从无进入的可能,当盟主发现有人擅自进入了神堂而且还是那个他最最痛恨的杀子凶手时,必定会对她出手。 盟主是言煞的父亲,尽管一向严厉,可是父子亲情是任何事都没办法割舍的,言煞的死说到底确实是她的错,盟主恼她,恨她,香尘都可以理解。“神堂结界一直都是有历任盟主亲自所设,只有盟主或是知道方法的人才可能进入,香尘之所以可以进来是因为这个。”说着香尘自头上将一纯木的簪子取了下来,“因为摄梦簪,臣才得以进入。” “哈,哈哈,哈,想不到他连这都给了你,香尘你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摄梦簪,由千年木雕刻而成,汇集着七七四十九种异能,是历代盟主送与未来盟主妃的武器,香尘手中的便是可索诺少主当年送与。 无怪盟主如此生气,害死自己儿子的人却拿着那象征未来盟主妃的信物,可见言煞有多在乎香尘,在乎到为她牺牲自己的生命。再不多说,盟主右手汇聚了百分之八十的功力,准备不计后果地灭掉香尘,以解心头之恨,哪怕他知道香尘不会还手,他胜之不武也在所不惜。 当那强烈的异能聚集在一处准备打进香尘那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时,另一道猛烈的异能与之发生了对撞,盟主毕竟是盟主,即使不是百分百的功力也不是他人可以阻止的。 在两股异能对撞后,盟主只有有些大意地向后退了两步,而另一方的那人却被冲撞的异能反击回去,重伤吐血,只能单膝跪地撑住自己的身躯。 “誊煞。”异能冲击平静后香尘便认出了那个为自己出手的人就是誊煞,尽管他低着头,可是那样的力度,那样的能量,香尘知道此时此刻的誊煞在鞭刑之后又再次重伤了,她顾不得自己的双手,顾不得自己的痛,跪着趴着终于来到了誊煞面前,“你怎么样?为什么这么傻?我不值得,不值得你这么为我。” 誊煞缓了缓,气息微弱地说了句:“值不值得由我说了算,我说过会守护你,就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誊煞,为了她你当真要与我作对吗?你别忘了,是她害死你哥的。”盟主被自己的儿子气坏了。 誊煞一手扶胸,一手撑地,慢慢抬起头对盟主说道:“哥的死并不是香尘的错,为什么你不肯放过香尘?” “不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言煞怎么会中埋伏?如果不是她,言煞怎么会离开我?这一切都是她害的,不管你说什么,今天我一定要拿她的头祭奠言煞的在天之灵。”杀香尘的决心从没像此刻这般坚定。 “那是意外,赖不得香尘。父亲你醒醒吧,你是知道的香尘是大哥这辈子最爱的人,如果你真的杀了她,大哥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誊煞动之以情。 “不会的,言煞不会怪我的。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她死。”说着话盟主的异能又飙升了起来。 与此同时,飞奔至神堂的千野众人此刻就站在神门之外,不是他们不想进去,是破浪再一次将他们拦了下来。 破浪对他们解释道:“降城的每个人从一出生就会竖起一块神牌,神牌与生命同活,而神堂就是用于供奉这些神牌的。因其特殊的重要性,神堂一直是由历代的盟主亲自设下神结,除非获得批准,否则别说是你们就是降城有官位的重臣也没办法进入。”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站在这里看着香尘在里面受苦吗?”韩尚佳帮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破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用以沉默陈述着那个事实。 千野不相信地向前几步,还没用力便犹如全身被烈火焚烧版弹了回去,而千野刚才所站位置出现了一道弧形的屏障,那便是神结。 “我说了除非盟主批准,否则谁都没办法进去。”破浪再一次重复了那个事实。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只见江言向前了一步,双手自两侧缓缓向前并拢,如同香尘使用异能一般,江言的手心也出现了蓝色的火焰,一秒,两秒,火焰越聚越大,越来越强,然后就听到江言念到:“纳斯乌拉——旋转破。”蓝色的烟火直冲前方的结界,弧形体向后倒退了几步,最后还是顽强的恢复了原貌。 不愧为盟主亲设神结,效果就是不同。江言拼尽了所有异能也没能动那结界分毫,一时间众人只剩下了等待。 或许是太过于担心香尘,没人追问江言为何会使用异能,而且还是如此强大威力的异能量,可是就算在紧张,作为两任少主手下大将的破浪还是暗暗将这一幕记在了脑子里,说不定哪一天这个线索会起到作用呢! 一百五十一 对峙三人 眼看父亲因为愤怒而集聚地飙升异能,誊煞知道父亲是真的下定决心处死香尘了。舒咣玒児就在那股巨大的能量快要扑至而来时,誊煞再次说出了曾经许诺的一句话,“我说过,如果你敢动她,我便成魔,让降城破灭沉沦。” 盟主他怎么都没想到到了这一刻他还是对他说出了这句话。看着他的小儿子,那个如今的降城少主,那样直面坦白的威胁,让他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最初。 那时候他刚刚得知言煞出事的消息,然后独自一人去到神堂,看着香尘那宛悦阁阁主的神牌他恨不得直接劈了它,可就是在那个时候,誊煞像是猜到了什么,直接威胁他不许伤害香尘,否则就是入魔也不会原谅他。誊煞信誓旦旦地对他说,“若你敢动她神牌,我便成魔,让降城破灭沉沦。”那样直白的威胁,让他心生忌惮。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想再因为同一个女人跟仅剩的这个孩子决裂,所以他妥协了。 望着誊煞那坚决地表情,盟主暂时收回了掌心的异能,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出了自己心中由来已久的疑问,“她这样的一个女生到底哪里值得你们这样待她?言煞是这样,你也是这样,究竟她有什么魔力让你们这样待她不惜跟我撕破脸?” “大哥对香尘好,是因为爱她;而我,您其实心里清楚我在乎她,不是吗?”誊煞直白地说出了一切,“所有的事并非香尘所愿,您不能那么自私地要香尘去承担一切后果,那不公平。珥” “公平?”盟主冷哼一声,“那现在这样对我公平吗?言煞,我的儿子死了,降城又遭遇到了巨大的危机,这些对我就公平吗?” 香尘知道言煞的事是盟主心中永远不可磨灭的痛,只是错以铸成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此刻她能做的就是不让盟主与誊煞闹翻。香尘撑着虚弱的身子慢慢站了起来,冲着身边两个僵持着的人说道:“盟主,誊煞,所有的事皆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负责。言煞的死我难辞其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让降城不受到魔的侵害,所以宛悦阁香尘请命,请盟主同意香尘再去t市,捉拿魔将央若絮。”说着香尘便对着盟主的位置跪了下去。 “香尘?”誊煞有些不敢相信骂。 “就你?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对香尘的请求,盟主有些鄙视,毕竟以香尘此刻双手残废,又受重伤的身子别说是捉拿央若絮,就连照顾自己都有一定困难。 对于他们的不信任,香尘没有反驳,与其说着大家不会相信的承诺,香尘宁愿实际一点。只见香尘微微提身,双腿盘坐于地,闭目凝神,一股似兰非兰,似紫非紫地气流自下向上流转,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没人知道香尘想做什么,他们也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异能,能做的此刻只剩下了等待。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香尘一声响亮透骨地嘶喊声,然后便看到那个柔弱的身躯倒在了地上。 誊煞被眼前的情形吓到了,他紧忙上前扶起了香尘试图弄醒她,可惜香尘的伤太重,昏死了过去。 盟主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那个场景,那道周身循环的异光,突然愣了一下,那是,那是……盟主终于想起来了,他从不知道香尘竟有如此的魄力敢于这样做,这一刻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他的孩子都那么在乎她了。看着已然昏倒的香尘,望着焦急的誊煞,最终他还是松口了,“带她回去休息吧,等她好一点儿让她到偏殿见我。”然后便如风一般离开了。 一直守在神堂外的众人原本就担心的不行,偏巧这时又听到了一声极其痛苦的嘶喊声,所有人都变得再不淡定,纷纷追问破浪还有什么可以进去,可惜破浪给的答案永远都如当初“除非盟主批准,否则谁都没办法进去。”其实大家都知道,神堂安放的是降城所有成员的神牌。不需看守,全靠一层防护罩守护,可就算如此也不是他人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一旦神牌破碎,便意味着联系的那人彻底的死亡,所以布下的防护又怎会轻易被人破解。只是那个声音,那是香尘的声音,他们从不曾听过香尘发出过那样凄惨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担心极了。 一直以为自己有能力保护姐姐,可是真到了这一步什么都做不了。江言好气自己的无能,心想:如果舅舅在这的话,说不定会有办法救姐姐的。就在他独自懊悔时,誊煞抱着昏睡过去的香尘从神堂破开结界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大家纷纷上前追问着发生了什么,千野更是紧张的上前查看着香尘的情况,可是刚刚的那一切太过震撼,连誊煞自己都有些吓到了。他微微抬了抬头,说了一句,“先回去吧,香尘需要休息。” 就在他们在降城为香尘担心时,远在降城的江言舅舅也感应到了一丝不安,最终下定了决心,时隔多年后,他准备再回降城,顺便了结当年的血债。舅舅抬头再次看了一眼t市的天空,喃喃自语道:“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姐姐,姐夫,愿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和孩子们顺利报的那血海深仇。江言,舅舅来了。” 声音刚落,就见一团蓝色的火焰向着降城的那个位置飞了过去。 没再迟疑,誊煞直接将香尘抱回了他的宫殿,他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平放在了床上,然后轻轻为她盖上了被褥,随后命令破浪速传医生过来,而且还指名要是先前为香尘诊治过的那个医生。 其实他们只是紧张过度,以为香尘这样是伤上加伤,可如果他们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香尘的脸色稍显红润,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知道誊煞此刻没有心思,既然已经去叫医生了,他们便不再多问,静等医生的诊治。 脉搏号了好一会,是方卓沉不住气开口问道什么情况。只听一声叹息,吓坏了众人。誊煞上前一把抓住医生的衣襟,逼问道:“她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医生拱起双手,恭敬中又有些害怕,又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她没什么大碍。没想到她最后还是用了那个方法,希望老天爷保佑她得偿所愿。” “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的什么方法?”韩尚佳不太明白。 那个方法?那个方法?誊煞一直重复着医生的话,那个方法?“难道说?”誊煞原本要放开的手又再一次抓紧了,“说,到底什么方法可以将她的手治愈,香尘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用过那个办法,那究竟是什么?” “少主,人各有命,既然香阁主已经做出了决定,想必也是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医生神色平和,不急不惧,轻轻剥开了誊煞的手,说道:“我从没说过那个方法可以将她治愈,只是两者相较取其轻,仅此而已。” “究竟是什么方法?你倒是快说啊。”千野在听到没办法治愈后动怒了。 医生看着在场的一众人,那些人眼中流露出的焦急无不在告诉他她是他们大家的朋友。既然命运注定香尘要受苦,那他作为医生何不帮她减轻点痛苦,帮她得到大家的支持与谅解。最后他坚定了决心,说了出来,“我给香阁主的建议是以手还手。”他特别强调了后面四个字。“顾名思义,就是用其他人的好手换下她震碎的双掌,虽然对其他人不公平,但也不失为应急之策。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你倒是说啊。”誊煞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医生缓了缓劲,接着说道:“可惜香阁主太过善良不忍伤害别人,竟用自己残缺的手为引将两手汇一手,自此之后她的左手算是彻底废了,尽管右手还有知觉,但没用异能后都会犹如万虫撕咬般痛苦万分。” 医生的话还未说完,江言的拳头就朝他飞了出去,冷冽的拳风直直的,不留任何余地地碰上了医生的脑袋,朝他吼道:“你是医生,既然知道会伤害她的身体为什么还要告诉她这种方法?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只能用别人的手做交换?” “不是说可以用别人的手吗?那用我的,用我的手换香尘的,现在就可以,我需要怎么做?你告诉我我需要怎么做?”千野伸着手站到了医生的面前。 没等医生说话,誊煞率先拉住了千野,无比沉稳地说道:“没用的,在神堂香尘已经使用了异能,已经变换的结局没办法更改。不过医生,我还是好奇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方法?这似乎不属于你的职业道德范畴吧。”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听得出来那句职业道德不是句好话。因这句话,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聚集在了那个医生身上。 一百五十二 以手换手的真相 誊煞的一句职业道德将大家拉回了他与木叶受鞭刑的那一刻。舒咣玒児 因为失误致使雪澜身中绝命针,瞬间魂飞魄散,爱人央若絮受不住打击翻身成魔,誓言威胁整个降城,难测大局的降城盟主因故对爱子誊煞以及影卫木叶施以鞭刑。 自认万事皆由自己造成的香尘痛心不已,适而昏了过去。醒来后双目呆滞,毫无生气,就连千野告诉她已经昏睡了48小时也无动于衷。 当他走进卧室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神情淡漠的少女,他上前想要帮她做全面检查,可她只是伸出了右手,抬高弯曲,阻止了他的动作,一张口便是询问誊煞少主的鞭伤。得知少主并无大碍后,神情反而更加冷漠。 看着这样的一名女子,他还是忍不住的多说了一句,“阁主的手,怕是再也恢复不了了。珩” 原以为听到这句话女孩的表情多少会有些变化,可惜尽管他阅人无数却还是失策了。香尘看着医生,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让人不禁怀疑这手说的是她的嘛!那么自然,那么无所谓! 或许是他的表情流露出了什么,半响之后,她还是多问了一句,“不知我的这双手医师可还有其它办法?”然后千野就被请了出去,留他们二人在卧室。 还没等香尘开口,他便先问了起来,“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阁主还有心事未了是吧。这件事自发生那刻起,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你自己,你心里有话想说没错吧。欢” 香尘看着眼前的这位医者,微微挑眉,有些不敢相信他说出的话,“医师怎么小女还有心事未了。”她自认在外时没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朽一生阅人无数,阁主的脸又那么明显,猜到并无不可。[.超多好看小说]老朽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阁主对自己的生死看得如此无关紧要,不知阁主可否赐教?” “这是不是表示我的手还有的医?”香尘想要确定自己心中的疑惑。 “或许说出来会好过一点。”医者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香尘带着探究的目的又将老者重新扫视了一遍,几秒后缓缓开口,“不瞒您,之所以不在乎了不是不怕,而是香尘一生做了太多错事,受此刑罚纯属活该,便无谓结论了。” “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一句话:你想以命偿还。”老者简单明了地说出了那个香尘心底的事实,反而让做好决定的香尘觉得无地自容。“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什么样的事可以让花季的阁主做出如此沉重地决定?” 被老者如此揭穿,香尘也没必要在躲躲闪闪了,她对老者说道:“相信你也知道多日前的沙巴一役,可索诺少主为了就我失去了生命,而今又因为我给降城带来了不可预计的危机,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抵消我的罪过,不是吗?” 老者望着她,突然觉得她并没有最开始那般沉稳,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遇事还是一样选择逃避。老者摇摇头,失望地说了句,“终究不过是一个遇事只会逃避的弱者。”说完不顾香尘的疑惑,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手扶上门把时,老者稍稍停顿了一下,背对着香尘又多说了一句,“老朽曾无意间看到先师书籍中提到过一种方法或许可以帮到您,那就是以手换手,用别人的手换下自己残废的手掌。[.超多好看小说]” “别人的手?”香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方法。 “自己的手也行,只是那样痛苦的就会是你自己。”说完这句,老者推开了房门独自离开了。 “以上就是我那天跟香尘阁主见面的全部过程,现在你们应该明白所有的事情了吧。”这就是那位医生想出来的办法,将所有的经过说出来,这样大家也会体谅香尘,她也会变得好过一点。医生看着众人迷惑地神情,又接着说道:“阁主本性善良,所以当我说她只会逃避时她接受了我的建议用异能治疗了自己的手,我想她是想先解决掉自己惹来的后患吧,而这些就不是我能控制的范围了。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希望你们多照顾她一点儿,毕竟那个办法会让她在每次用完异能后出现全身疼痛的症状。” 听到这些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他们怎么都想不到香尘会想到以死谢罪这样难堪的事情。老者自知他的任务已圆满结束,该说的该做的他都办完了,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卧室,将后面的故事留给了其他人。 这样的一席话,一个故事,并不是大家原本想要了解的初衷,可是他们又受不了那样一知半解的疑惑,但真的知道了他们同样有些接受不了。 誊煞在听完那样一段话后,看向香尘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甚至有些心疼。他走到香尘的床边,坐在了床头,右手不自觉地抚上了香尘那张精致的脸,神情有些淡漠。“香尘,我从不知道你还有这样果决的一面。你知道吗?大哥离开的时候我发誓要代替他照顾你,可是为什么在我的照顾下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看着此刻的你我有多心痛?降城少主又有什么用,在你面前我还是如同废物帮不了你,我好恨自己,恨自己怎么这么无能?可是不论如何请你答应我一定要醒过来,我以纳斯乌拉起誓只要你可以好好活下去,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香尘,你这么善良一定会答应我的对吧。” 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么深。韩尚佳在听完后吐出了这么一句,随后便被端木磊拉走了。 雪乐拽了拽江言的胳膊,也说了一句,“我好羡慕她。” 虽然刚才那个医生说香尘已无大碍,但终究人还是昏迷中,可是他们都很清楚此时此刻这里没有他们的位置。他们像是约好了一般纷纷离开了,唯独千野留下了,还有那仍在床头的誊煞。 “你说香尘会听到我说的话吗?”“什么?”千野的有些没听懂,“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你说呢?”誊煞起身走到窗边,接着说道:“我与香尘自小相识,她喜欢的是我哥,而我只能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而今大哥出事,降城也将面临灾难,现在的我只想好好保护她,所以请你不要误会。” “为什么这么说?”千野也走到了窗前,“难道你要放弃她了?” “放弃?”誊煞摇摇头,咬着牙说:“我永远不会放弃她。只是我知道不管是我哥还是你,我都没办法走进她的心,她喜欢的人是你,所以我情愿放手,现在的她受不了任何的刺激。” 她喜欢的人是你。她喜欢的人是你。千野脑子里全部都是这句话,为什么他没有发现呢?发现香尘的异常,发现她不知不觉间说了谎,发现自己早在她心中埋下了根。 t市的时候,香尘嘴上说着最最绝情的话,让他忘掉她,却总是在行动上无限量的支持他。帮他处理家族事务,帮他解决贩毒案,帮他反抗父亲的不公平。虽然她不曾表示,可 她却是再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 来到降城的第一天,当她听到他的声音时回头的那一刻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分明含着泪水,她似乎不敢相信他也来到了降城。当那所谓的降城盟主命人捉拿他时,出手维护他的也是她,那天的情形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命令传达下来后,似有若无的一阵黑风袭过,千野感觉有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双臂,而他却无力挣脱,这时稥尘起身快速走过来,随即他的双臂便获得了自由。稥尘与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空手搏斗着,十招之后,两人分别退后一步,彼此对视着,虎视眈眈。也因此事香尘受到了处罚。 还有在刑场上,生死关头时,也是香尘拜托誊煞出手救得他们。 其实不需要太多理由,千野愿意相信香尘真的在乎他,既然彼此还有情,那么他愿意尽自己所能帮香尘达成愿望,哪怕即将面对的是自己从不曾接触过的魔。 想通了一切的千野,回身朝着香尘的位置走去,就做到了誊煞刚才做的位置,他轻轻地向香尘诉说着自己的感情,“香尘,这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所有的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看着眼前这一幕唯美的画面,誊煞深呼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门。这一刻她选择了让香尘幸福! 一百五十三 言煞与摄梦簪 既然一切已经这样,就再没有拖延的必要。当香尘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见盟主。 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香尘壿跪在地,首先表明了来意,“盟主,臣自知罪孽深重,无法饶恕,只求盟主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大殿之上的盟主看了看她,一时之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数秒之后,声音慢慢飘了出来,“擅闯神堂,你已是死罪,加上之前犯的错,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可是纵使我此刻立即将你问斩又有何意,降城历史上从未出现过今日之事,魔,这是一个足矣毁灭整个降城的怪物。”声音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既然一样要受罚,那我便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要将摄梦簪归还,那不属于你。” “不可。”誊煞此刻站了出来,打断了盟主与香尘的对话,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盟主,摄梦簪一旦送出,断没有收回的道理啊。它是一种象征,是可索诺少主认可的象征啊,万万不可收回啊。” 盟主没有接誊煞的话,他比谁都清楚言煞送香尘摄梦簪所代表的含义,可是他不愿意,他不愿自己的儿子离去后还把光芒留给那个害死他的女孩手里。他没有说话,什么都不说,就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看着台下的那个人,他要看香尘自己的态度旄。 香尘知道盟主在等她表态,在看着她,尽管她此时此刻是低着头的。其实在盟主开口提到摄梦簪时,她就开始思考了。如果说年少时她不知道摄梦簪的意义,那么在她及冠之时,言煞把它交到她的手上时,她已不得不知。 那日,香尘一如既往地去偏殿见言煞,不再是往日那么直接碰面,下人告诉她,让她稍等片刻,而言煞却在内室神神秘秘,不知道做些什么。(.)香尘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是她最爱喝的花茶。细细抿了一口,“还是言煞了解我,知道我不爱喝那么发涩的绿茶,不过我可没说错啊,花茶确实是最好喝的。”说完,香尘又大口地喝了一下。 “那是当然,我的香尘说花茶好,那便是真的好。嵯” 听到熟悉的声音,香尘转身看向里面,一见来人,不待犹豫,立马放下了手中刚刚被夸的茶,扑向了那个方向,“言,你到底在里面忙什么?害人家等了好久,坐的我腰酸腿痛的,你要负责给我捶捶。”边说边投进了言的怀抱。言很自然地抱住香尘,空出一个手来摸了摸香尘的脑瓜子,宠溺道:“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这样你什么时候长大啊?” 香尘把脑袋埋进了言煞的怀里,嘀咕着:“有你在,我干嘛要长大?”声音很轻,但是刚好可以让言煞听到。言煞无奈地摇摇头,暗道:哎,这算哪门子的回来! 虽然知道香尘只是撒娇,但言煞还是听话得把香尘拉倒椅子那,让她坐好。随即他绕过她站在了她的身后,双手放在了香尘的肩膀上。香尘有些不解,眼珠乱瞄,扭头看着他,问道:“言,你要做什么?” 言煞微微笑了笑,好听的声音自那张性感的嘴里传了出来,“我的香公主,您不是让我帮你按摩吗?小的现在正在进行中。”说着一股柔和的力道传进了香尘的感官,动作很轻,很慢,但是很舒服,刚刚好。香尘的双睛一下子就湿了,她从来都知道她的言煞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宠爱她。(.好看的小说)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起身,绕过椅子,从后面抱住了言煞。那是他的背,那是她的背,那是属于他的她的背;是那么的宽广,那么的厚实,那么的让她喜欢;喜欢他的背,喜欢他的人,喜欢他的一切。她微微吐口:“言,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原来我这么好,我怎么都没发现啊,居然有人这么喜欢我!”言煞说着转过身,双手扶着香尘的胳膊,冲着她说道。 看着言煞分外真挚的双眼,香尘的脸一下子烫了起来,她双手捂着脸,骂道:“我讨厌你。”声音里带着小女孩恋爱的娇涩,还有一点的害羞。 “刚才还说喜欢我,怎么两分钟不到就又讨厌我,那我到底该相信你哪句话啊?”言煞继续取笑着。 “你欺负人家,人家不理你了。”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言煞知道玩笑开得差不多了,赶忙拉住香尘,说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有礼物送你。” “礼物,什么礼物?我就说嘛,今天是我成人礼,你身为我的男朋友怎么可能不准备礼物,拿来。”话还没说完,手就已经伸了出去。 言煞拍了她的手,“真是小孩子,哪有伸手要礼物的?” 香尘低着头,委屈道:“明明是你说要送我礼物的,我只是在准备接啊。” “香尘。”言煞抓着她的手臂,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很严肃地说道:“这份礼物我其实早就想给你,香尘,你可以答应我,不论如何一定要收下它吗?” 香尘甩开了他的手,皱着眉头说道:“很痛诶,一个礼物嘛,干嘛那么严肃?”她揉了揉被言煞抓着的胳膊,又接着说道:“收礼物人家很开心了,不过先说好,我胆子很小的,你不许吓唬我的。” 言煞愣了一下,随即又笑出了声,“你个小丫头。”他拉过香尘的手,对她说道:“先把眼睛闭上。”香尘急着收礼物,没有多想便听从了言煞的“命令”。 当她再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是个身着粉色花裙的少女,一头靓丽的长发,一半高高盘起,一半洒洒披着,而在那镜中香尘一眼便注意到了,少女头上分明插着一只发簪。香尘抬起手拔下了了那支簪子,自言自语道:“这是簪子吗?长得好奇怪。” 没错,那确实只簪子,一支形如波浪,又如画作的簪子。它不似我们常见的一条直线,更像是大海中不断翻滚的波浪,此起彼伏,说不出是圆是扁;它不似我们常见的簪头有翡翠装饰,周身全由水彩环绕,细细看来竟能看到数十种画作。不似华贵,却分外勾人。 香尘拿着簪子来回打量,欣喜的不得了,一边研究,一边问道:“好神奇哦,这么一支小小的簪子竟能看到数十种画作,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宝贝?我好喜欢。” 听到香尘的话,言煞的神情顿时放松了很多,解释道:“这是摄梦簪,由千年木雕刻而成,共有七七四十九幅画作,代表了四十九中异能,一旦它认你为主,异能便自动为你所用。” “这么神奇啊!”香尘真是越看越喜欢。 “还好你喜欢,那就看点滴血认主吧。”不待香尘犹豫,言煞便自作主张地咬破了香尘的食指,一滴蓝色的血液流进了簪内。香尘还来不及喊痛,一股暖流就涌入了她的体内,包裹住了她整个的身体,一时间香尘就仿佛置身于防护罩内,跟外界的所有瞬间隔离,接着一个声音传到了香尘的耳朵里,“恭喜你成为摄梦簪的新主人,自此你将拥有一个新的身份——未来的盟主妃,望你勤勉自责,勇者不畏。” “香尘,你再也逃不掉了,摄梦簪的异能不仅保护了你的身体,也保护了我心心念念的女孩。香尘,你愿意嫁给我吗?”言煞的一番话再一次的惊到了香尘。 原本以为那只是一个平常礼物,怎么都想不到会是未来盟主妃的信物。尽管与言煞早已密不可分,可是香尘从不敢想关于盟主妃的事,所以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第一反应便是物归原主,可惜已然认主的物品不是她想还就可以还得了的,况且言煞也绝不会让她归还,否则也不至于那么急于让它滴血认主。那一刻她感受到了言煞无比厚重的爱,也坚定了一起走的信念,她感觉自己一下子成熟了起来,也就是如此这样她才有了独自面对此后所有困难的决心,因为早在当初,她的言煞就相信她可以成功,她的言煞就知道她有做大事的能力,就算那条路与她而言实在是太过痛苦与困难,为了言煞她也会一直支撑下去,直到现在,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这一天,言煞的父亲决定收回她的摄梦簪,他们的摄梦簪…… 摄梦簪是言煞在世送她的,她知道她应该好好收着,可是现如今她已铸成大错,早就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与其浪费在她身上,何必让它另谋“良人”。既然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答复,无人抉择,早就心照不宣的结论她又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摄梦簪,我归还!” .. 一百五十四 回归T市的前奏 t市。[] 少了暗夜和火红的城市一下子安静的有些乏味,pub的生意也是明显下降,尽管他们都清楚原因,却也无能为力。每天都是那么的无精打采,大有混日子的嫌疑。 这天还是一样的人烟稀少,一样的毫无生机,暗夜pub的客人很早就都走了,最后就只剩下一位一身黑衣的女客人,她独自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听着音乐,喝着最烈最烈的洋酒,似乎一点都不曾察觉只剩她一位客人的事实。 这里的调酒师都认识她,一连好几日,只要pub开门她就进来,却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角落的那个位子似乎是她执着多年的“爱人”,不论怎么她都要坐那。记得有一次一对情侣坐那玩舌吻,她半丝尴尬都没有走上前要求人家让位,一语不和,拳头就直接冲了上去,最后她还是稳稳地坐在了那。他们都认识她,却没有人清楚她要做什么,她只是一个人听歌,喝酒,从不与人主动说话,也不允许别人靠近她。她从来都是一身黑装,不带一点装饰,冷的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 这天恰逢九哥生日,大家准备去饭店好好吃一顿,去一去进来的晦气,于是留在店里收尾的几个人便开始讨论谁去跟客人说打烊,谁敢说关门。争论了半天一点儿结论都没有,最大的收获就是确定了他们之间谁都不敢招惹那位客人。没有结论他们只好猜拳决定,最后是那倒霉的新员工摊上了这件大事旄。 他一步当两步迈,慢慢悠悠地晃到了客人面前,战战兢兢地问道:“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不需要。(.无弹窗广告)”简单直白。 既然客人说不需要,他鼓着头皮接着说道:“是这样,本店要打烊了。嶝” “我知道。”一样的简单明了。 看着客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愿,他只得再鼓起勇气说道:“本店要打烊了,您可以明天再来吗?” 话已经说的这样清楚,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人,收起思路,起身准备离开。 “谢谢您的理解,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她走出两步后,突然觉得忘记了什么,回头说道:“我叫央若絮,我还会再来,不过下次你就不一定会欢迎我了。” 那名侍者冲着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央若絮成魔后的行为,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想做什么,她的日子过的平淡却又让人有些疑惑。不似降城要斩杀她来的激烈,也不似她当初发誓毁灭降城来的勇猛,却总有些不同寻常。 降城。 伴随着香尘的一句“摄梦簪,我归还。”大殿之上的人纷纷露出了各自不同的表情,透漏着各自的心境。盟主的接受一笑,誊煞的不解之笑,千野理解的一笑,破浪不置可否的一叹,江言无能为力的一言,众人无从说起的表情都在对着香尘。 没有理会众人的眼光,香尘娓娓道来,“当年年少轻狂,不知摄梦簪为何物,全凭两个字——好奇,竟霸占了这么久。香尘自知无才无德,是可索诺少主信任委以重任,却有负所托。既然无能,自当归还,以备能者居之。” “不可。[]”还是誊煞,就像打断盟主似地打断了香尘的陈述,“你既已戴这么久,自然知道摄梦簪代表的是储妃,大哥早已认定了你,又怎可更改?” 储妃?这两个清晰地穿进了千野的耳朵里,他想起了那时初见这支簪子的情景。那时他们几个还在t市,可脑子里全是香尘说要带他们回降城的事,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那天他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拼命地想要读懂自己还有香尘那颗随时会变换的心,这时只觉得一束光从窗外给了进来,落目之处才发现是一支非常奇特的木簪,簪尾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出来”。 他急忙忙跑了出来,如他所想确实是香尘,他就站在香尘的背后。稥尘慢悠悠地转过身,笑吟吟地说道:“你出来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点。,还好吗?”那声“你好吗?”让千野呆在原地愣了好几秒,缓过神后,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好奇,不是疑问,而是一声“好久没见到你这么美丽的笑容,真好。”那是那一刻他最想说的。回答他的是香尘满足的笑容,“是吗?重新这样见面,真的挺好”。 他问香尘那支簪子是她的吗,她点了点头表示承认,然后拿起他手上的木簪重新别回了发间,那时候他怎么都想不到一支看起来并不华美的木簪竟是她与别人的定情物。他走上前去,蹲在了香尘身侧,温柔地说道:“别为难自己,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香尘抬起头看着千野,一时间感慨万千,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无奈。 于是在所有人,包括誊煞,千野,江言,方卓,易磊,破浪等人的见证下,香尘被当众收回了摄梦簪。于是现场出现了众人始料未及的情况…… “不要。”这是誊煞第三次说出的反对,或许其他人不清楚归还摄梦簪的后果,可是作为现任的少主他自是明白,一旦摄梦簪被拔,那便意味着香尘要将认主的那滴血一一剥离,那种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周身撕咬,不会让人死亡,却会痛的难以忍受,他不要,他说过要保护香尘,所以在盟主动手时,誊煞再一次违背了父命。 盟主金色的光芒笼罩了香尘的全身,香尘从一开始的淡定从容到渐渐经受不住,额头冒汗,可是大家都想象不到此时此刻香尘正在受的苦,因为自始至终香尘都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可是誊煞还是看到了香尘发紫的双唇,以及咬破了的双唇。于是不再做任何犹豫,誊煞右指做两指状,只见蓝色的光自指尖处射出直到香尘的眉间,不消几秒,香尘的神情好似舒缓了很多。 “誊煞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吗?”盟主抻着脸,怒骂着,却不曾停止手里的动作。 誊煞央求着自己的父亲:“可不可以放过香尘?夺走摄梦簪对她而言伤害太大了,她会撑不住的。” “既然你一定要阻止我,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说完只见盟主双手交叉,金色的光圈越来越大,香尘也变得异常痛苦,伴随着盟主的一句“收”,摄梦簪飞回到了盟主的手中,而随着金色光芒的消逝,香尘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大殿之上,倒在了千野的怀里。 “香尘,你怎么了?你还好吗?怎么会看着这么严重?”千野看着香尘那张苍白到极致的脸,突然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别担心,我还好。”香尘试图做起来,却怎么都使不上劲。 千野扶着她,撑着她,说道:“你现在身子很弱,就不要乱动了。” “香尘。”盟主叫到了她的名字,“如今摄梦簪我已收回,你还是即刻动身前往t市吧。” “盟主,香尘此刻的身子怕是没办法行动,可否让她在此休息几天?”千野恳求着盟主。 大殿之上的盟主俯视了一眼香尘,暗自发出了一声叹息,平心而论,除去她害死言煞的事情,香尘确实是储妃的不二之选,不论是人品还是德行都是上上之选,可就那么一点就让他怎么都接受不了。看着此刻眼前如此虚弱的香尘,盟主还是发出了一丝不忍,“既然她要做的事帮助降城的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香尘,从此刻起,只要是跟除魔有关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全力支持。所以……”说着便将一枚药丸送进了香尘的口中,“这是解梦丹,可以快速地恢复你的体力。香尘,不要说我无情,这一切只能说是你咎由自取。” 吃过解梦丹,香尘的身体很快便恢复了,她起身双膝跪地,双手抱拳,回道:“臣明白,不敢有所怨言。臣这就启程前往t市,也希望盟主答应臣一个请求。” “说。” “离开之前,臣想见一下香野父亲。” 香野,香尘的养父,一个降城最普通的百姓,却是除言煞外最疼香尘的人。 盟主注视着香尘,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我以为你只记得谈情说爱,连抚养你长大的父母都忘记了。放心,答应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我会带他们过来见你。你们先退下吧。”说完就转身背向了所有人。 .. 一百五十五 香尘的身世之谜 降城的某座山下,香尘终于见到了自己惦念已久的父母,两个她最想却又不愿去想的亲人。 此刻妈妈正择菜,而香野爸爸正在炒菜,两个人互相帮忙,气氛很是温暖。香尘远远看着他们,一边说会想要上前,另一边又想要逃跑,自己纠结的不行。一面是相处多年的亲情,一面是不知真相如何的“骗局”,说实话,香尘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在这个时间段,这个场景前,在她不确定这次的t市之旅她能否还能活着回来,她选择了上前,也许会因此了解到当初的一切。 还没进屋,香尘就听到了那个分外熟悉的声音。 “老头子,要不你再去问问盟主,看我们家香尘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走了多长时间了,我好想我们家姑娘。” 听着母亲温暖的呼唤,香尘忍不住想要应答一声,却在还没张口前,听到了父亲嘴里的真实,“问也是白问,从言煞离世那天起,我就知道,说什么香尘要去出任务都是骗人的,怎么会刚好选择那个时间?我现在只希望香尘一切平平安安的。旄” 母亲放下手里的菜,拉着父亲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香尘出事了对不对?”母亲用力摇着父亲的手臂,“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去帮她?为什么不帮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有事我可怎么活啊?” “夫人,我对香尘的爱并不比你少,从我们抱她回来的那天起,她就是我香野的亲生女儿。我想帮可是却无能为力啊,凭我的能力怎么能破得了盟主亲自设下的结界啊?” 原来如此,难怪除了我谁都走不进这个地方,原来这里一早就被盟主设下了结界,可是她仍然很感谢盟主,虽然行动受限,但至少他们都很平安。这样也算兑现了盟主当初的承诺嶷。 那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言煞离世后不久,盟主就召她至大殿,屏退了所有大臣,以及下人,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看的小说)尽管失去言煞的事实让她痛不欲生,可是身为宛悦阁的阁主,尊卑礼仪她还是知道的。“拜见盟主,不知盟主召见有何要事?” 盟主没有说让她起来,也没有说不让她起来,香尘就只好保持着跪拜的姿势。时间一分,两分,十分,一小时,两小时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整个大殿安静的就是掉根针都听得见。开始的时候香尘还会想是不是为了言煞的事要处罚她,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随着时间分分钟的过去香尘也慢慢变得坦然了,随便什么事吧,反正最坏不过就一死,刚好可以去陪言煞,她不在乎了。 说不出,算不准是多久之后,盟主终于“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他没有看香尘,却对香尘下达了命令,“宛悦阁阁主听命,现命你即可前往t市找到沙塔巴战役中被转移的家属,具体特征稍后会有人传达。下去吧。” 没有任何的交流,试图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盟主。”香尘破坏了盟主原定的计划,“香尘自知没有立场言语,却仍希望盟主开恩,饶过我的父母,所有事情臣愿一力承担。” “承担?你那什么来承担?难道你觉得你的一条命抵得上我儿子言煞的命吗?”盟主终于说出了今日召她前来的真正目的了,“放心,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你最好可以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否则你将再也见不到你的父母。”话音刚落,一个飘渺的身影就从香尘的眼前晃过,她知道那时瞬移,他是盟主。当香尘再转过身时,果然,整个依本正宫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而她却再也找不到她的父母,只好只身前往目的地——t市。 好在一切都如她所愿,父母现在就平安健康地站在她的前方不远处,于是她再也忍不住地喊了一句,“爸妈,我回来了。(.无弹窗广告)” 听到声音,二老急忙转过身来,看到香尘的那一秒,香妈妈的眼泪就落了下来,而香野爸爸只是故作淡定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香尘扶着爸妈回到了屋里,坐在饭桌前,吃着那久违的家乡菜,眼泪哒哒地往下掉,却怎么都没有开口说话。 吃过饭后,香尘帮着母亲收拾碗筷,一切都像是曾经的样子,将一切收拾整洁后,香尘扶着母亲回到了房间。养育自己的父母此刻就坐在她的面前,香尘没再犹豫,双膝跪在了地上,向着他们拜服三次。 “香尘,你这是做什么?”还是母亲忍不住先开了口。 父亲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孩子,你说吧,我跟你妈撑得住。” 香尘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在她答应盟主去t市出任务时,她知道;在她完成任务回到降城时,她知道;在盟主震碎她手骨时,她知道;在她再度被任命捉拿央若絮时,她就知道了,这一切终于要真相大白了。 “父亲,母亲。请原谅香尘不孝无法再侍奉你们二老,二老的收养,教育之恩,香尘无以为报,希望来世香尘可以真的成为你们的女儿。” 说出了这件事,香尘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惊讶,他们一蓕钼定想不到她早就知道这件事吧。 “香尘,你怎么会知道?”香野爸爸开口了。 “父亲,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您还记得有一次我一个人跑进了山里的事吗?” “你是说那时候你就知道了?”香野爸爸怀疑地追问,“那为什么你没有问我们?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了您跟母亲的对话,知道我是当年您抱回来的,我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所以我逃开了,我问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我明明是您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捡回来的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事实,所以我跑进了山里。”香尘慢慢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我很怕黑,从小就怕,可是我还是躲到了山里,那里好黑,我很怕,可是我不想回去,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直到后来言煞找到了我,并且说服我,所以我让一切回到了原点。” 记忆翻开时总是会牵出很多其他的事,比如言煞。 那时候言煞知道她不见后便开始四处找寻,终于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痛哭的香尘。他静静地抱着香尘,默默地帮她擦干了眼泪,一遍又一遍,直到香尘哭的没有了力气。他抱起香尘,温柔地说了声:“我们回家吧。有我在,天大的事都由我撑着。” 她就这样被言煞抱着回到了家门口,言煞放下香尘,开口问道:“就到家了,想好要不要告诉我了吗?” 香尘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地男孩,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一分钟后,香尘开口说道:“言,如果我不是你现在看到的我,你还愿意要我吗?”说完后香尘便低下了头,等待着言煞的回复,焦急却胆怯。 言煞没有正面回答她,他只是上前一步,伸出了双手环抱住了她,“不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动摇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香尘感动地抱紧了她的言煞,却又听到他说:“香尘,别想太多,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要相信,不论是我还是你的父母都是爱你的。” 他们都是爱我的?他们都是爱我的。对,他们一定都是爱我的,否则他们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就像是亲生的一般。我不该怀疑他们,不该犹豫,既然他们没有告诉我就一定有他们的理由,我只要知道他们爱我,我爱他们,这就够了。于是她告别了言煞,回到了属于她的那个温暖的小窝。 “就是这样,就这样我学着你们隐瞒了这是事实。”香尘收回了当初的记忆。 香野爸爸起身扶起了香尘,轻轻地摸着她的头,说道:“既然选择了隐瞒,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盟主是不是难为你了?” “父亲,我没事的。言煞的死对盟主的打击太多,我了解的。只是我身为宛悦阁的阁主接受了盟主的任命,要去往t市,这一走怕是很长时间都不能回来了,所以特此拜别父母,希望你们能够保重身体。”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母亲一听这话,顿时心轻了不少,走上前站在了香尘的另一侧,骂道:“你个死丫头,居然这么吓唬我,亲生的怎样?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反正这辈子我就认定了你是我们的女儿。” 这句话对香尘而言意义太大了,尽管香尘曾经想过要去找亲生父母,可是在大不过养育恩,如果可以香尘真的真的好像留在这个家,好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家庭里的孩子,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有爱自己的男朋友,拥有那最平凡朴实的幸福。 “爸,妈。”说着香尘又跪了下去,“会的,香尘永远都是你们的女儿。” “起来,起来。跟自己的父母干嘛这么客气。”香尘的母亲急忙搀扶起了香尘。 “夫人。”香野爸爸叫住了母亲,“你快去给孩子倒杯水,说了这么多,怕是要渴了。” 母亲敲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你看我这记性,孩子回来了连口水都没让喝,香尘,你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妈,不用了。”香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拉住了,父亲冲她摇摇头,暗示她不要开口。 香尘知道父亲是有意避开母亲,他有话要单独跟她说。 .. 一百五十六 重生的意义 香野爸爸是很聪明的,这是香尘懂事开始就认同的事实。可以说香尘能够这么美好的长大,香野爸爸是最大的功臣,香尘人生面对的所有幸福,痛苦,甜蜜或是伤心都是这个男人始终在陪伴。他教会了香尘开心时要大笑,难过时要大哭,郁闷时可以耍点小孩脾气,但不可以太过分;他教会了香尘如何为人,如何处事;他教育香尘要善良,要正直,要懂得大局为重;他用尽自己所有养育了这个被抱养回来的小孩,所以当香尘“历经千辛万哭”回到家园时,香野爸爸一眼便看懂了眼前这个孩子。 “香尘,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香野爸爸知道事情不可能像她说的那么的简单,单纯。 “没有啊,什么事都没有。”香尘激励辩驳。 “我知道事情一定很严重。你是我的女儿,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是我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只要你开口我就知道你想要做什么。”香野爸爸继续说着,“如果事情不是严重到没办法解决,我相信你不会这样隐瞒我跟你妈。可是既然你选择了回来见我们,就表示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那么你还是准备悄悄离开吗?” 听到父亲这样清楚明白的一番话,香尘不可否认自己有些被吓到,她没有想到父亲会是这样的了解自己,可是转瞬香尘就释然了,父亲了解女儿情理之中吧。“我,”看着父亲焦急的眼光,香尘有了一丝犹豫,说还是不说,如果说会不会是个很严重的打击,如果不说他们的以后会不会存在失去而不知的阴影。她努力说服自己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可惜没有,在生死离别这件事上从来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勇敢向前,要么懦弱后退。(.)念着父亲,她终于想通了,她知道父亲一定希望她大步向前。她深呼一口气,对父亲说道:“我是香尘,是父亲教出来的女儿,所以明知道未来可能出现在问题,我还是依然选择面对,只是这样一来香尘便无法守在父母身边尽孝,希望父亲代我好好照顾母亲。恁”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爸爸都会支持,只要你觉得好就好。” 香尘讲述了这段日子发生的所有事,包括言煞的死,香尘的折情,千野的存在,央若絮的成魔,所有的所有香尘全部像父亲吐了出来。那些好的,坏的,留下的,忘记的,一字不差全部说了出来。从来不曾这样细致地描述近来的生活,感觉把所有事情说出来后整个人轻松多了,也清楚多了,所有的问题似乎都那么的清晰,答案也变得分外明显,就如香尘想的般向前就好了。 这是香尘第一次讲述这段经历,也会是她最后一次重复这样的片段。因为是父亲,所以她不介意将伤口翻开,然后再在上面撒盐打。 香野爸爸看着眼前这个分外成熟冷静的女孩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很清楚他的女儿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天真可爱的样子了,可是他依然为她感到自豪。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香野爸爸直视着自己的孩子,问道:“香尘,你还记得小时候你问爸爸彩虹是什么吗?” “我记得,您告诉我是重生。”香尘乖乖回答了父亲的这个问题,尽管她不清楚父亲是何用意。 “没错,那时候我告诉你‘那是重生。香尘,你要记住,死是一瞬间,而活着就要为天下人谋福。’那时候的你还小,或许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那么现在呢?此时此刻你听懂了吗?”还是当年的问题,父亲又重新交还了她。 香尘记得那是有一次降城下大雨,很大很大,她在外面玩没办法回家,当父亲赶来接她时雨慢慢停了。雨后的空气特别的舒服,清爽中带着一股甜甜的味道,那时候的天特别的漂亮,天空的一端出现了一道她从没见过的光亮。红橙黄绿蓝靛紫,七种颜色不同的光连在一起搭成了一座很美很美的拱桥,那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画面。她拉起爸爸的手,一边摇着一边问道:“爸爸,爸爸,天上那是什么?好漂亮啊。” 爸爸微笑着回答她,“那是重生,是最美好的事,也是香野爸爸对香尘最高的期望。香尘,你要记住,死是一瞬间,而活着就要为天下人谋福。” “是很漂亮了,可是爸爸你说的话好深奥哦,香尘听不懂。”香尘还记得那时候父亲给她的回答是: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如今还是当初的命题,还是当时的答案,只是父亲又追加了一个问题——现在的自己听明白了吗?香尘也在问自己听明白了吗?那是重生。香尘,你要记住,死是一瞬间,而活着就要为蓕钼天下人谋福。香尘在心里默念了数遍,一个字一个字的想,终于在念道第二十遍的时候她想到了。只见她再次双膝跪地,冲父亲说道:“虽然香尘无法预测此次去t市会带来的后果,可是我知道这个选择是最正确的就好,我会尽力做到留住最好的时刻。香尘这就要离去再次拜别父亲。”说完香尘对着父亲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感谢父亲多年来对香尘视如己出的照顾,香尘无以为报,希望来生香尘还是您的女儿。请父亲代我向母亲告别,虽然知道她会难过,但是我还是不想让她更难过。” 香野扶起了香尘,交代她说道:“我相信我们父女一定还会有再见的机会,答应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不用牵挂我们,我们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会的。”香尘用力地使劲点头。 离开山谷之后,香尘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平静下自己的心情。放下双手,香尘又陷入了沉思。 小时候总是揪着父亲问“什么是重生?为什么要重生?”,走在路上要问,干活时要问,回到家里要问,睡觉时也要问。有一次父亲被她问的实在是烦了,就告诉她——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或者是难以面对的事,你在回来问我。就是因为这句话的存在,从那之后香尘没有再问过这个问题,时间慢慢过去,香尘渐渐忘记了这个问题,一直到言煞离开后她去到了t市。去那的第一天她就看到了彩虹,她想起了那个问题却依然没有猜透其中的奥秘,而今天当所有的难过统统被摊开时她却想明白了。 其实那道题并没有那么深奥。什么重生,什么天下人,不过都是幌子,父亲只是在告诉她不论做任何事都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身边的所有人。是啊,死不过是短短数秒的事情,只有扛下所有苦难勇敢向前的人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人。 想通了这一切,香尘便决定去做那个最对得起自己的人,她一路瞬移进了誊煞的府邸,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告诉了大家她的决定——我准备现在就动身。 “我陪你去。”誊煞永远是那个最先支持她的人。 香尘摇了摇头,拒绝道:“我欠你的已经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既然这次的祸是我惹得,所有的事就让我自己去做了结吧。” “我陪你去。”千野站了出来。 香尘看向他,看着这个她爱着的男孩。是的,她爱他,向爱着言煞般深爱着他,可是这一切她不要他知道,他不该过这样的生活。她再次摇摇头,说道:“现在这里比t市要来的安全,你就先留在这边吧。” “我陪你去。”江言自告奋勇。 “你,”香尘总觉得对于江言她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她依然没办法答应他,“对不起,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平安,如果这次我可以顺利回来我一定求盟主放你们回去。” 就在香尘转身准备离开时,她以为沉默的人又再次开口了。她听到了那个最“熟悉”的声音。 “你错了。我是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一切的,我说过,‘生死注定,我要爱你’,这句话现在依然有效,所以你逃不开我的。”千野表达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情感。 “我也是,绝不会放你一个人面对危险。”誊煞接应了千野的话。 “我也是,绝不会。”江言也附和着。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所有人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一时间香尘到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了大家面前,说道:“尊盟主口谕,宛悦阁阁主可将千野等人一并带回t市,共同抗敌。” .. 一百五十七 江言父亲的出现,江言的死 此刻站在这里,众人的感慨颇多。[.超多好看小说]这是位于沙巴古城的中心位置,是央若絮回去t市的路,是她带着雪澜回去t市的路,也是让她成魔的路。 这里隐藏着一条传送带,可以带你穿越任何国度。在沙巴之城的正中央,凌晨两点月亮照到的地方会出现一段虚拟的影像,当影像结束的那个瞬间时空之门就会在那里出现裂口,届时便可穿越到自己想去的那个时空。 现在的时间是午夜一点四十五分,还有十五分钟时空大门就要打开了。看着面前的那个位置,香尘可以想象的到当初的央若絮是怎样的纠结与痛苦。虽然那段情节是她是听别人讲述的,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它不会为了一个活人或者是死人而改变它原有的面貌,所以在央若絮选择带着死去的雪澜闯进时空之门时就该预见会是那样的后果。 人死固然不能复生,可活着的人还是要接受现实的游戏规则,因为在降城除非得到批准否则任何人私自穿越时空之门都是死罪,所以她在这个地方遇见了誊煞,遇见了木叶,以至于最后“遇见”了魔,而这也成为了今时今日众人可以返回t市的最光明正大的理由。 记得那日,在众人僵持不下市,有人传来了盟主的口谕——尊盟主口谕,宛悦阁阁主可将千野等人一并带回t市,共同抗敌。这并不是香尘最疑惑的地方,让香尘最意想不到的是|——传旨的人是木叶。那个降城第一高手,从未有过一官半职,却是盟主身边多年以来唯一的影子卫士,多年来不管外面发生了任何事,只一次离开过盟主身边的人,而这次他的到来比之前捉拿央若絮时更加显得神奇恁。(.好看的小说) 这时,只见木叶单膝下跪,拜道:“木叶拜见少主,阁主,此次除了传达盟主的口谕外还受盟主之命跟随几位前往t市,捉拿央若絮,将功补过。” 原来是这样,好一个将功补过。这样看来香尘也要好好的将功补过了。 “起来吧。”誊煞说道:“既然是盟主的命令,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午夜时分,时空之门聚集。打” 就这样,现在便出现了这样的阵容。誊煞,香尘,千野,江言,雪乐,韩尚佳,端木晟,方卓,易磊,木叶,破浪以及宛悦阁众人。 大家做好了准备,哪怕回去将面对的是最恐怖的魔,只是他们想到了结果却忘记了过程。时空之门开启时,还没等到他们上前,只见一道蓝光从门里直飞出来,落到了他们后面不远处。所有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回头看去,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没有一帆风顺的事。 那是一个人,一个有人熟悉有人陌生的人,是一个他们谁都想不到的外来客。 “父亲。”江言被这个人吓到了,而大家被他的这声“父亲”的称呼吓到了。 “你是何人?竟敢穿越时空之门,你可知这是死罪一条?”木叶依然还是那么的忠心。 可是这位父亲没有理会木叶的话,直接奔向了江言,紧张地问道:“孩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江言连忙回答道:“您别担心,我没事,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这位父亲放心了不少。 从开始看到这个人香尘就在走神,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她又说不出来。[]她与这位父亲只有一面之缘,她说不上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愫。 那还是她找到他们不久的时候,雪乐找到她求她不要带走江言,她拒绝了。于是她决定去见江言,免除后患。她冲着前方开来的出租车挥了挥手,车子安安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可就在她打开车门准备上去时,却发现有人快她一步坐到了车里,闭目养神。那种感觉这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莫名占有,香尘一股火直烧眉头,拳头也不自觉的握紧了。一秒之后,香尘像没事人一般坐进了车里,手指哒哒的敲打在车窗上,可那人始终沉默。就在香尘思考要不要给他一点苦头时,司机问道:“请问要去哪里?”香尘斜了一眼那人,随即缓缓说道:“去火红pub。”在车里,除了一开始对那人的不善外,香尘的眼睛一直是向外看着的,直到她看到方卓。她叫停了车,打开车门疾步走了过去,想到还没结账就又转身回到了车旁,却被司机告知刚才同坐的那人已经付完了账,并托他交给了自己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们还会再见面。 如果不是现在看到他,她大概已经忘记了那个一面之缘,也忘记了那张纸条,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你好,香尘。”他认出了她,走到了她的面前,“我们终于又见面蓕钼了。” 后面的事还来不及发生,他们所有人就被包围住了。 “父亲,你快走,这道门是不可以随便使用的,你快点走啊。”江言看着眼前的情景,慌了。 “孩子,我来就是为了带你们回去,我答应过你们的父母一定要照顾好你们,快点跟我走。”说着那位父亲抓起来江言和香尘的手朝着时空之门走去。 可就在一切快要变成定局时,绝杀令又出现了。一个亮比光圈,快如闪电的东西朝着他们的方向飞去。 “不要。”誊煞惊恐万分地喊着,提醒着,可是如同当初的木叶一般,这样突然而来的一招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那位父亲只能凭着本能去躲避,可是绝杀令一出不见血是怎么都不会收回的,避过了那个人,那个似针一般的东西便朝向了香尘,眼看就要碰上的那一刻,江言动了,他迅速转过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道光,于是就这样绝杀令插进了江言的身体,整个人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尽管在场之人已经见过这个暗器,却仍是胆战心惊,他们还清楚的记得当初的雪澜就是被这个东西毁掉了身躯,灰飞烟灭,难道说时隔不久江言也要面临这样的命运吗? 那位父亲看到了这一幕,口中喊着:“不,不要。”然后飞身落地抱住了江言,迅速以异能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试图用自己的所有救活江言。 誊煞不忍这位父亲难过,于是上前说道:“没用的,一旦被绝杀令射中必死无疑,你还请节哀。” “不可以,”那位父亲呼喊着,“不可以,他不可以死的。”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香尘喊道:“香尘,你救救他,他是你弟弟。” “什么?”这又是一个劲爆的消息,所有人都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香尘快不走上前,蹲在那人身旁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叫他是我弟弟?那你又是谁?” “他真的是你弟弟,你的亲生弟弟,他不可以死了,拜托你救救他。”那个人求她救她的弟弟。 尽管香尘有太多的疑惑,可是绝杀令的厉害她还是知道的,她知道此刻的时间就是生命,她知道如果那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会不顾一切地救他,所以此刻她没得选择。他求她,而她只能求他,因为绝杀令是他创的。 “誊煞,”香尘跪在了誊煞的面前,请求道:“我知道很难,可是拜托你一定要救活他。” “你这是在做什么?”誊煞立刻上前扶起了香尘,说道:“我知道你想救他,可是绝杀令一出必死无疑,就算是我创的也没有办法。” “不,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这是雪乐也跪了下去。 一时间誊煞陷入了困境。 所有人都在为了江言的的事情难过,却忘了追究是何人射出的绝杀令,直到所有将士拜见时,他们才发现盟主来了。那么绝杀令毋庸置疑就是盟主射出的了。 “降城地界,岂容他们放肆?”伴随着威严的一声喝令,所有人看向了盟主,包括刚刚回来的江言父亲。 两人对视的那一秒,江言的父亲明显淡定多了,反而是盟主显得神色很不一般,他看着那个人,像是自问也像是在问他,“你是……” 江言的父亲轻蔑地笑了一笑,说道:“真是贵人多忘事,也对,堂堂盟主又怎么会记得住我这么个小人物。” 盟主看着他,想了半天,终于反应了过来,说道:“原来是将军你呀,真是多年不见。”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众人似乎听懂了一些事情,他们应该是认识的;也听糊涂了一些事情,他们彼此的称呼好奇怪哦,盟主居然会称他为将军,难道他也是降城的人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一百五十八 一个又一个真相 时空之门已经关闭,今晚的他们看来谁都走不了了,庆幸的事香尘终于找到了亲人,他的弟弟江言,只是这样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承受范围。如果香尘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选择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江言死去,这样的痛她再也经受不住了。 盟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命人将他们所有人带回了依本正宫,带回了大殿之上。 那个人始终没有放下江言,他抱着江言的“尸体”回到了他阔别已久地家乡,可是这样的见面礼实在是太大了。绝杀令,是由千年铁磁制成,看似一枚针状,却可以随发出者指示变换成任意形状。绝杀令一旦进入人体,便会瞬间分散成上万支细小的针状物体遍布人身体处,无法拔出,而且绝杀令原本就是为了对付罪无可恕之人,所以根本就没有解药。 曾经在雪澜被“死神”射中时,誊煞曾经说过那针本身没毒,那时候大家还以为他会带给大家的是好消息,可是他接着又说过可那针却被叫做“死神”。“死神”顾名思义就是冥界的意思,在降城只有必死的人盟主才会动用到‘死神’,重点是一旦死神进入人的身体不论此人有如何强大的异能也在劫难逃,于是大家只能看着雪澜就那样的死在自己的面前。 后来当已然身死的雪澜再一次中招时,顷刻间将人的身体消耗殆尽,灰飞烟灭。誊煞后来无意中提过一句那是绝杀令恁。 而今江言,一个大活人中了绝杀令,那就意味着什么,他们谁都不敢妄自揣测。他们不知道的事“死神”针对的是犯人,死刑犯,一招毙命,而绝杀令对付的是敌人,那些异能高超不易对付之人,它不会让人立刻死去,却会让你再也醒不过来,受尽痛楚而死。(.无弹窗广告) 一开始誊煞决定研究绝杀令完全是出于一种玩心,可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自己的一时贪玩致使今朝害死了两个朋友,其中还有一个是香尘的弟弟。如果当初他知道他设计出来的绝杀令是这么来用的,那么他绝对绝对会毁了它,可惜错以铸成,任他万般悔恨也无济于事。 所有人都是沉默的,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晚上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也太多了,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何说起。最后只能由主人公开口了担。 只见香尘走到那个人的身边,跪向了他,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运足全身功力,然后将指尖的那束小火苗递进了江言的身体。接着就看到香尘额头冒汗,身体出现了明显的抽搐,整个人晃晃颤颤,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 那个人离得最近,看的最清,他不知道香尘到底是怎么了,吓得他赶忙抓住香尘的胳膊,害怕她撑不住会倒下去,他问她:“你这是怎么了?你对江言做了什么?”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香尘的不同,然后想到了当时医生说过的以手还手的后遗症。可惜香阁主太过善良不忍伤害别人,竟用自己残缺的手为引将两手汇一手,自此之后她的左手算是彻底废了,尽管右手还有知觉,但每用异能后都会犹如万虫撕咬般痛苦万分。 千野迅速跑上前将香尘抱紧了怀里,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他唯一能做到就是陪着她痛,陪着她忍者,受着,陪她度过这次的伤痛。 誊煞看着香尘,看着千野焦急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真的没有机会了。 香尘冲着千野笑了一下,尽管笑的是那么的勉强,可她依然安慰着千野,“我没事,我还好。”说完她又看下了那个人,说道:“我没事,江言也没事,你说他是我弟弟,我信,所以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救活他。” 那一刻没有人去反驳香尘的言论,尽管在他们的心里没有人相信可他们依然选择了默认,包括誊煞。香尘的话语太过坚定,坚定到她只要她说的他们就相信。 “那个,”香尘看着那个人欲言又止。 “你问吧。”那个人好像知道香尘想要问什么似的。 “我想说,江言称您为父亲,那么我可以理解为您也是我的亲生父亲吗?”原来香尘要问的是这个,也对,这是最基本的问题。 “不,我不是。”那个人否定了。这不应该是正常的故事,香尘有些怕了,难道那只是他为了救江言想的对策吗?这时就听到他说:蓕钼“我不是你们的父亲,准确点来说,我是你们的舅舅。” 接着又是一个故事,一个香尘的养父养母都讲不出来的身世之谜。香尘一直都知道降城的沙塔巴的故事,却从不曾知道那也是她的故事。当年沙巴与塔巴为了争夺王位,发动了降城历史上最激烈的战争,而那次的战争所有降城人都被牵扯了进来,上到将军臣子,下到普通百姓。 那时候沙巴与塔巴两大首领各自率领部队进行了几天几夜的厮杀,降城人死伤无数,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他们甚至于抓捕那些将士的妻子儿女用来威胁他们,而香尘与江言的父亲就是当年塔巴下面的护卫大将军。香尘与江言的父亲名叫拓也,一生都视服从为军人的天职,想他一生都是为了护卫降城的安全,可是那场战争打响时,他也无法阻止。军中太多人的妻儿都被敌军抓走了,虽然那些将士最终还是没有出卖塔巴,可是这对拓也而言却是却是奇耻大辱。深夜,他将妻子的弟弟,就是江言的舅舅叫到了军帐,对他下达了一项密令。他要他在两军休息整顿时带他的两个孩子离开降城。尽管不愿,可是事情发展到那个阶段,那位舅舅还是遵听了命令,连夜带走了还是婴儿的香尘和江言。只可惜路上遇到了一个人,打乱了了他的计划,带走了香尘。舅舅自知打不过那人,只好先救一个是一个。就这样舅舅带着江言来到了t市,从此隐姓埋名,就这样两个有血缘的孩子就此分散两地,直至今日。 “既然你知道我就是那个孩子,为什么不来接我?为什么直到此刻才愿意告诉我这些真相?”香尘不懂。 “谁说我没有想过要来接你?你一岁的时候我想,你两岁的时候我也想,你三岁的时候我还是想,直到你四岁,我看到你偷偷躲在树后面偷看别人练习异能,我才下定决心放你在降城。因为要报仇首先就是要学会异能,而只有在降城你才可以更好更快的学习异能,所以有一天晚上,我趁你睡着时将一本秘籍放到了你的床头。”舅舅终于说出了真相,解开了这么多年香尘一直不愿提起的一个心结。 “你是说这本吗?”香尘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看上去很陈旧的书,应该是被翻了无数次的书。 看到香尘还留着这本书,舅舅满意的笑了,“你居然还留着。没错,就是这本。想来你已经学会了上面所有的异能术了吧。” 香尘点点头,回答道:“是的,我很早就学会了上面的所有异能术。只是我不知道这本书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头,所以我谁都没有告诉,他们也一直以为我的第一个异能是誊煞教会的。”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经历,看来我确实错过了很多。不过,没关系,好在现在我们终于又聚在了一起,我相信你的父母在天之灵一定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的。”此时舅舅的表情分外的骄傲。 “您是说我的父母已经死了吗?他们是怎么死的?”香尘还是没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舅舅咬牙切齿地告诉香尘:“他们是被人害死的。” “是谁?”尽管有想过这样的情况,可是真实听到却不是那么回事,“舅舅,到底是谁?您报仇了吗?” “我没有报仇。那将是另外一段故事。”舅舅突然停住了声音,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大殿之上,那个从一开始就保持沉默的人身上,说道:“盟主,接下来的故事还是你讲会比较清楚吧。” 舅舅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大家的心都变得不安起来。誊煞不禁上前问道:“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香尘父母的死会跟你有关?” 这次盟主没有再选择沉默,他看了一眼誊煞,又看了一眼香尘,然后爆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真相,“因为我就是香尘的杀父仇人,你说是不是跟我有关?” .. 一百五十九 盟主的往事 似乎从言煞离开后,香尘的世界便出现了很多的意外,原本平静的生活也一去不复返。(.好看的小说)香尘一直认为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这件事已经是最大的秘密,却没想到真相就在自己的身边,而秘密其实是伴随着真相越聚越多的。 舅舅说,江言,那是你弟弟。她愿意相信,因为她本来就希望找到自己的亲人,只是一直都无从找起。看到弟弟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很多,想通了很多,原来早在t市的时候江言就认出她了,所以才会想要亲近她,哪怕被千野误会,被雪乐误会,被雪澜误会。原来犯糊涂的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 第一次见面她就因为他的血是蓝色的而救下了他,虽然没有接触,可第二次见面时,他其实就已经告诉了她他的身份很特殊,不是嘛——大家好,我是江言,来这里除了学习,还是为了找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我不喜欢找事,前提是事不要找我,就这样。现在她终于理解他要找的就是她——他的姐姐。 第三次他明知道是她先在他的酒吧闹事,却依然微笑地冲她伸出了手,介绍着:“你好,我是江言。”并帮她赶走了准备欺负她的客人。 第四次尽管他们是对立的双方,可他还是把千年雪参递到了她的手上,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恁。 第五次是她跟千野闹分手时,他抱起了水中那个狼狈的她,说:““答应我,答应我,你自己不要先放弃,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还有我,还有我。” 第六次在千野要挟她献身时,他为了帮她讨回公道跟千野公然动起了手。 第七次,也是香尘记得最清楚的一次,那时候江言跟千野为了让对方远离香尘的世界打了一个赌,不巧的时香尘刚刚受了伤,躺进了医院。他们当时的对话,香尘还记得很清楚带。 “我,”江言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香尘坐在病床上,凌厉的眼神直射着江言。 “我只是关心你。你别误会。”江言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辩解什么。 香尘拿开身上的被子,站了起来,说:“误会?误会什么?误会你喜欢我,还是在意我?”香尘甩甩手,“算了吧,我没那个闲情逸致陪你。”迈开脚步,向着门的方向。 “你做什么?你受伤了,需要住院的。”江言上前挡住了香尘的去路。 “让开。” “不让。”江言伸展的双臂丝毫不打算放下。 “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别逞强了好不好?躺到床上休息一会而吧。”江言劝着。 香尘闭上眼,晃了晃头,然后右手握拳打到了江言的左肩,“下次我的拳头就不会只落在肩膀了。让开。” 没有意料到的拳头让江言身子顿时向左倾斜,香尘越过他,继续走着,却听到一声砰的声音,停了下来。 “算我求你好不好?留下来。留下来。” 香尘转过身,看到那个人就那样“柔弱”的跪在地上,嘴里说着,留下来,留下来。可留下来做什么?养病吗?香尘知道那没有任何意义。环视四周,看着地上的他,开口说道:“留下来做什么?就算留下来,也治不好我的伤口,还是算了吧。”然后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理会的毅然离去。 第八次,他们已经回到了降城,那是她最没办法思考的一段日子,所以她记不得他们之间的事情,可是她相信他一定是想过要告诉她的。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有了那么多的交集,原来他已经在自己的行动中表达了自己的身份。说实话,真的挺可笑的,她好像记得自己说过——他是外人,这样的话,不知道当初的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咽下这些故事的。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可以保证她一定会猜到这些,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在那受委屈。 认定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弟弟,那么就是拼掉自己的性命,香尘也会救活他,可在她救人之前,她还有一个故事要听。 “如果我没猜错,言煞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世吧,或者说他也知道我的杀父仇人是他的父亲,我们降城的盟主,对吧。”这句话,香尘是对盟主说的。 “你很聪明。没错,早在那次言煞把你从山里抱回来时他就觉察到了,于是他派人去查,并且查到了所有的事。”盟主此刻变得很坦率。 “所以他才让幻他们跟着我的对不对?”一切渐渐都在变得清晰。 &蓕钼nbsp;盟主看着香尘,冲她拍了拍手,称赞道:“我似乎明白了我的儿子为什么都那么喜欢你了。对,在言煞查出这些后他就找到了我,我们达成了一致,于是我答应他绝不动你,可他好像不太放心我,就把幻给了你,让他们时刻保护着你的安全。”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原来早在言煞在山里找到她,问她“为什么不怕黑”时就已经猜到有事发生了,所以他才会没有问她,一直到最后都没有问她,原来他早就想好了要调查那一切,原来言煞一早就为她考虑好了。 “我准备好了。”香尘接着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父母了!” “我没有杀你母亲,她是自杀的。当你母亲得知你父亲的死讯,没多久就上吊自杀了,还是我命人将他们的尸体合葬。”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我的父亲?”香尘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直冲冲地吼了起来,“你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致他于死地?” “其实我一直不愿承认,也不想提起这段往事。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而这件事是连誊煞甚至于言煞都不清楚的。其实我就是当年的塔巴塔主。” 震惊太多,也就变得不那么震惊了。事情如流水般自盟主,不,是塔主的口中慢慢铺展开来。 当年的事其实舅舅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奉命要带走还是幼时的香尘和江言的这件事,无意中被将军的一个手下听到,而这件事竟鬼使神差地传到了塔主的耳朵里,塔主以为将军是要叛国,于是便派人前去捉拿将军等人。得知拓也将军的一双儿女已经转移,愤恨之下便动用了皇家异能直接找到了舅舅的位置,从而打伤了舅舅,带走了香尘。将军一生英勇善战,以身为军人为自己此生最大的骄傲,所以在百辩不得清白之际,“秉承”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盛名上了断头台。而他的夫人,也就是香尘的亲生母亲在得知这个消息不久便在自己府邸悬梁自尽了。 误信谗言的塔主实在是恨,恨他所钟爱的臣子竟然选择背叛他,于是发出命令,将拓也及其妻子的尸首挂于城墙之上暴晒三日。而那个时候沙巴的沙主染上了重疾,很快便死了。群龙无首,塔主趁机拿下了沙巴城,结束了这场混乱的战争。一天后,拓也将军的手下冒死觐见,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这是塔主才知道自己真真是冤枉了将军。可惜错已铸成,人死不能复生,于是为了宽慰自己,也为了安慰将军的在天之灵,塔主下令将拓也将军与夫人合葬,送进了皇陵,同时命人放出关在监牢的香尘,抹除了她的记忆,把她送给了山下一户农家收养。 为了不再提醒自己那段荒唐的过去,那天之后,塔主便将称呼正式更名为——盟主,在不许任何人提起当年之事。就这样,故事讲完了,事情也说清楚了,恩怨也捋清了。 “既然不准再提起塔巴之事,那为什么还有沙巴?不是说已经当年已经清剿了吗?”誊煞追问道。 “你后来所剿灭的沙巴只是一个部落的名字,根本就不是当年的沙巴,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至此所有的故事盟主都交代清楚了。 “难怪我潜伏降城这么多次都找不到当年的塔主,原来你早就把称号都改了。”舅舅自嘲地笑了笑,接着又说道:“知道我这次为什么来吗?除了要带走香尘外,我的目的一直都没有变过,我要报仇,我要为我的姐姐姐夫报仇。枉费他一生都在为你尽忠,你却听信小人的闲言碎语便将他杀死,历史没有忘记,我跟不会忘记。今天我就要杀了你。”舅舅说完就要放下江言,却被千野拉住了,“舅舅,不要轻举妄动,这里都是他的人,我们沾不到什么便宜。”旁观者永远是比较理智的那一方。 冲突一触即发,可是从盟主开始说起时,香尘的目光就聚集在了江言的身上,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难道又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吗? 小梦语:断过更得孩子伤不起,我前天下午更,今天显示,我今天更会不会又明天显示? 好吧,既然是咱错,就慢慢接受审核吧……哎…… .. 一百六十 上床事件(1) 又是这样的一片宁静,坦白说千野差不多有些习惯了。往往有香尘在的地方,是很容易出现零度,甚至于零度以下的。 曾经他喜欢上的那个单纯,简单,随时随地都在快乐中的香尘早在折情退却后恢复了她本来的样子,然而那个时候的千野已经爱她爱的无法自拔,所以他坦然地接受了“真实”的香尘,冷静,甚至可以说有点冷酷。他一直觉得爱一个人就是要爱她的所有,如果你接受不了她不好的一面,那么也就没资格拥有她美好的一面,而且他一直都知道他的香尘并不是他此刻看到的那般无情。 如果说在t市,在暗夜,千野是暗夜蛇王,是王的话,那么香尘便是他暗夜的后,王后;如果说在降城,在这里,千野是无名小子,那么他愿意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换取香尘片刻的安心,所以不管香尘最后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千野也一定会帮她到底。 舅舅来了,弟弟死了,父亲被杀,母亲自尽,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香尘知道了自己花尽一生的时间都难以消化的事实。盟主的话,他们的故事好像还在她的耳边响起,可她依然很清楚地知道,她想念已久的呼唤只能再去梦中找寻,再无实现的可能。 就在所有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香尘挣脱了千野的怀抱,她起身,然后目光扫视了一边全场,最后落到了离自己最近的地方,那里是香尘的舅舅恁。 她把目光停留在了舅舅的脸上,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双膝着地,跪在了舅舅的身前,她弯腰叩拜,一拜,二拜,三拜,然后没有起身。她只是静静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如果可以请您答应跟我回t市。” 这句话立刻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这是什么意思?这代表什么?难道香尘不准备报仇了吗?她预备就这么算了吗?没有听到或是看到香尘任何他们以为地举动,众人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其实这一刻除了众人的不解与疑惑之外,有一个人是相对开心的,或者说是释然更贴切些,那个人就是誊煞,降城现任的少主,也是盟主仅剩的一个儿子带。 誊煞明白杀父逼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说香尘一定要报仇的话,誊煞无力阻止,可是偏偏香尘要报仇的对象是他的父亲。就算父亲有再多的过错,却从没有害过他,一直以来都是他选择跟父亲对着干,用他自己的方式逼父亲妥协,可就算是这样,他依然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父亲,是个严父,也是位慈父,所以他不可能任由香尘报仇,而此时此刻香尘第一句却是拜托舅舅跟她一起回t市,这是不是表示香尘愿意放弃这个仇恨,放弃这段过去?誊煞期待着香尘的下一句话…… 可是他们似乎只记得眼前的这一刻,忘记了曾经的许多时,以香尘的性格又岂是有仇不报的主,只听她接着又说道:“请舅舅先跟我回去t市,待我解决完我惹得祸,香尘自会为父母报仇。” 原来是这样,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 “是啊。”这时千野也跪了下来,对舅舅说道:“舅舅您好,我是千野,或者暗夜蛇王这个名字你可能印象更深一些,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答应你会照顾香尘,保护她。她的仇就是我的仇,请您一定先跟我们回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舅舅被他们给说糊涂了。 于是千野便把整件事又重新交代了一遍,包括言煞的死,香尘奉命找他们的任务,以及回来降城后雪澜的死,央若絮成魔,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情节,千野都交代的很清楚。 “原来是这样。”舅舅明白地点点头,却又为难地说道:“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先不说央若絮怎么对付,但是你们揭开沙塔巴之事,我想盟主今天就不会放我们走。”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又再次聚焦到了盟主的身上,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一下子气氛又再次紧张起来。誊煞好怕双方真的会动起手来,那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帮谁,所以他很确定他一定要阻止这场战争。他刚准备要开口,话都到了嗓子眼却被盟主的眼神给直直逼了回去。 这时听到盟主开口道:“这次你想错了,我同意放你们走,放你们每一个人走。如今降城正是危急时刻,任何事都可以拖延。香尘我答应你,一旦央若絮的事情了结,你随时可以找我报仇。” 没想到事情这么轻松简单就解决完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回去的时候,盟主再次叫住了香尘。 他说:“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如果言煞还活着我想我不会拒绝你这个儿媳妇。” 香尘回道:“我敬重你是言煞的父亲,可是杀父逼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蓕钼” “你问。” “你们都先退下吧。”盟主欲支开所有人,道:“我有事想单独问一下香尘。” “不需要,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香尘拒绝了盟主的要求。 盟主见香尘如此坦荡,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如果没有言煞的死,他其实并不恨香尘;如果没有言煞的死,他也不会为难香尘。老实说,他非但没有不喜欢她,反而很欣赏她。她大方,单纯,善良,跟言煞交往期间一直都是本本分分,可以说是言煞的好帮手。可是……可是现在他的言煞死了,他的儿子死了,所以他才会伤害她,才会想要折磨她,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最后那一刻,言煞会选择救她?而救活了她之后她很快便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那个千野他知道,他们在t市订过婚,甚至她还答应跟他上床,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不能接受自己儿子用生命就回来的女孩子背叛他。 “有什么要问的就在这问吧。”香尘告诉他。 看见香尘都不在意,盟主便决定赌上一把,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问了出来:“你跟他上床了吗?” 这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堪称历史之最。 “什么意思?盟主这是什么意思?”舅舅不安地问向了盟主。 盟主故意不去看舅舅那慌乱的神情,咳了咳,好像嗓子里真的有痰一般。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你跟他发生过关系没?” 听到盟主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个问题,除了不知情的舅舅,最紧张的依然还是誊煞。那是他最难堪的时候,是他最不愿回忆的日子,也是他最痛恨自己的时光。 那时候香尘为了要进入暗夜“被迫”答应千野做他的女人,在香尘做好准备去到千野家时,誊煞在路上拦下了她,他没办法让香尘去,他做不到放香尘回去。就算自己得不到香尘的心,他也做不到让人如此糟蹋心爱的人。“跟我回去,你该知道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你也该知道,我不会听你的。” 誊煞上前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相信我,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完成任务。让我保护你,让我照顾你,哥可以做的,我一样做得到。”那样温柔的语气,那么美好的画面,却被香尘硬生生地推开了。 “不,这辈子除了言煞,我再不会对任何人动心。你也一样。” “可你这么做,哥不会原谅你的。” 香尘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眼神莫名的温柔,就像是看着心里的爱人,说着:“不,他会答应的,因为这样,我就会很快去见他。” “什么?”誊煞还没弄明白香尘这话的含义就被香尘定住了。他用力地挣扎想要摆脱定术,却听到香尘说:“不用挣扎了。你该知道我的异能虽不及你,但也不差。就算你用尽全力,一时三刻之间也没办法的。誊煞,我有我的理由,别执着了。” “执着的是你,香尘。” 那天誊煞眼睁睁地看着香尘走进了蛇窝,走进了那个再也出不来的漩涡。其实早在那个时候誊煞就有感觉,他再也不走进香尘的心里,而香尘也再没准备给他机会。只是他一直都好恨,恨那个逼迫她的他,恨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恨那段t市的日子,所以从那之后就算心痛到死,他也再没提起过那天,那件事,直到现在…… 而除了誊煞当初在场知道那个约定的还有端木晟,韩尚佳,以及还在昏死中的江言,他们谁都想不到时隔这么久,盟主居然会揪起这件事,他们大概可以猜到为什么这么问,是觉得香尘背叛了吗?他们好怕会因为这件事让所有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间所有人都好想香尘开口,又好怕香尘回答,这让大家纠结的好像自杀。 香尘没有让大家等太久,她轻笑了几声,问道:“这种事何必来问我?盟主不是一直有监视我吗?” 监视?这又是什么情况?原来跟香尘在一起随时都要有自杀的准备。 .. 一百六十一 上床事件(2) 不熟悉降城的人不知道异能的厉害,不熟悉异能的人不知道盟主的厉害,不熟悉盟主的人可以去问香尘,问誊煞,问破浪,问降城所有懂异能的人。(.) 不能直接说盟主的异能最厉害吧,但是可以说除了那些隐士的高手外,盟主的异能算是少见的高精尖了。他可以做到千里遥控香尘,甚至于随时了解香尘的动向,除了香尘体内的摩卡作怪外,唯一行的通的解释就是盟主从始至终都在用他的异能“监视”着香尘的一举一动。 “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誊煞抱怨着。 “香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舅舅又被他们弄糊涂了。原以为江言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就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怎么现在看来江言提到的远不如香尘过的“精彩”。他担心地问向千野,道:“你不是喜欢她吗?那为什么还要欺负她?” “对不起,当时是我一时糊涂,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千野没有狡辩,很坦率地接下了这盆污水恁。 说到这盟主这边还没出手,就看到一群黑影闪过,千野就离开了香尘的身边,在仔细一看原来是宛悦阁的人“掳”走了千野,接着就看到破浪的拳头直冲着千野的脑袋捶了过去。 这一切众人始料未及,就连香尘都想不到会出现眼前的一幕,于是在破浪第二拳准备出场时,香尘用自己的身躯护在了千野的身前。被刺激到的破浪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于是乎这一拳便结结实实落在了香尘本就瘦弱的身躯上。这是反应过来的破浪一下子傻子,连同捉着千野的宛悦阁等人一起愣在了原地。 失去束缚的千野看到香尘那瞬间软化的身体,忘记了自身的伤痛,急忙扶起了香尘,连忙追问道:“香尘,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待” 香尘费力地睁开自己的双眼,微笑着回答道:“别担心,我还好。” 这时反应过来的破浪等人二话没说直接跪在了地上,如同当时十八层地狱飞翔后地面的场景一般,一众人向一个女子下跪。 香尘还是微笑着,对他们说道:“我没事,其实我蛮开心的,你们都是言煞最忠诚的朋友,我为言煞感到自豪。”然后话锋一转,又说道:“可是千野是我在乎的人,所以就算你们觉得我背叛言煞也好,或是怎么样也好,我都不会允许你们伤害他。” 终于在努力这么久之后,千野终于听到了香尘的在乎,他终于等到了幸福。他将香尘紧紧的抱在怀里,开心无比地说着:“谢谢你,香尘,谢谢你的这句在乎,这样让我怎样都行。” “傻瓜,喜欢你有什么好谢的。”现在香尘终于愿意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千野。 “不可以,阁主你不可以背叛少主的。”破浪拒绝接受这个事实,在他心里,香尘只有跟少主才是天作的一对。 “我没有背叛言煞,我爱千野如同我爱言煞一般,谁都替代不了言煞在我心里的位置,谁也抹不掉言煞对我的意义。”香尘看着千野,开口问道:“如果我一直忘不掉言煞,你会介意吗?” 千野很果断地回答她,“不会。我很庆幸有个人在我还没认识你的时候那么用心的爱着你,我很感谢他。” “我不想听你们究竟有多相爱,我只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盟主终于按捺不住了,而大家似乎也在好奇着那个答案。[] 香尘和千野对视着,思绪回到了那个晚上。 “我来说吧。”千野不想让香尘回忆那段记忆,那并不完美。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也是最不安的时刻。 “不要。”香尘直接拒接了他的主意,事情是她引起的自当由她说明一切。 那晚香尘“摆脱”了誊煞的纠缠,还是回到了千野家。没有理会吴嫂的问候,她直接去了千野的房间。房门没有锁,就好像是故意留给她的。她打开灯,看到某人站在窗前。静静的,那么诗意。当他转身看向香尘,一道蜈蚣似的伤疤打破了所有的美好。 “你还是会害怕,是吗?” “没有。” “决定了吗?誊煞是吗?说他喜欢你,怕是没那么深情吧。这个时候不是该不顾一切吗?他不一样还是站在窗外那里?”听得出来,千野在讽刺些什么;看得出来,他在鄙视着什么。 而她只是看着他,没有开口。 “还是我来说吧。”千野接过了香尘的话,这种事情本就不该让女生开口。 当她“幸福”的站在他面前,他承认,他心软了,他不禁犹豫这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暧昧中香尘就在他的身下,她没有哭,没有闹,可也没有迎合。千野知道只要他愿意,她就会是他的。亲吻着她的面颊,她的嘴唇,她的肩膀,撕开她的衣服,爱的人就这样完美的呈现在自己面前,秀色可餐吗?***告诉他是的。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那紧绷有质的肌肤让他控制不住自己。褪去她的di裤,抚摸着她的美好,千野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很快她就是自己的,女人。 ***涨到了极点,就在他准备进入时,明显感觉到香尘在颤抖。一滴湿湿的东西滴到了他的手上。他抬头看着她,看到了她的眼泪,也看到了她的委屈。咚,心一下子掉进了谷底。自己在做什么?居然对喜欢的人做这么过分的事? 看着香尘,千野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翻身躺在了她旁边,双手环绕住她纤细的腰身。香尘不解地看着他,他却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好困,睡吧。” 明明是那样危险的怀抱,可香尘却睡的分外舒适,再后来千野便提前离开了。 “我说了我讲就好,我敢做就不怕别人说什么,而且我们本来就什么都没做。”香尘抚摸着千野的脸,接着说道:“再后来的事是连你都不知道。” 那日,香尘醒后便看不到千野了,她起身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房间,这个熟悉的地方,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在此安定的想法,这也吓坏了她自己。 走出千野家的大门,她知道迎接自己的除了任务,还有誊煞。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落寞的神情,香尘不愿相信他就这样等了一夜。他明明很早就可以离开的,为什么这么执着?执着?究竟执着的是他还是自己? “誊煞。” “别说话,饿了吧,带你去吃饭。”誊煞上前拉住了香尘的双手,这一次她没有甩开他。 说到这里香尘看向了誊煞,对他说道:“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都知道。”然后他接着说:“其实早在我去千野那里的时候誊煞就曾试图阻止过我,是我用异能定住了他的身,让他无法行动。可是凭他的异能其实可以很快就解开束缚的,但他依然选择等我,而且什么都没有问我,我知道他是怕伤害到我的自尊心。既然他没有问,索性我也没再提,而千野也没再说起过这件事,大家自动遗忘了这件事,而我也因此顺利进入了暗夜。” 听到这样一番话,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好丰富哦。 誊煞捶胸顿足地自言自语着:“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他忍了那么的伤痛竟然是这样,他除了自嘲地笑一下,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动作了。 竟然是这样。韩尚佳突然好佩服香尘,那个时候没丢心,也没***,哪像她丢了心失了身,却到现在都没报得了仇。 原来如此。端木晟嘴角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虽然香尘的故事很复杂也很危险,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千野,他的兄弟眼光真的很好。 “其实,早在我回到降城的第一天,我就大概有猜到你会问我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你会拖到现在才问。”香尘知道这件事总有一天会被挑起的。 “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会问?”盟主问道。 “因为我在t市的所有活动你都看的一清二楚,除了那一个晚上。誊煞问过我,如果暗夜蛇王不是千野,我会不会答应那样无礼的条件?我当时回答,我会。但其实我不会,没有什么理由,或者你们可以随便加个理由,但是那时候我真的有想过把自己给他,所以我也用异能屏蔽掉了盟主的异能,因为盟主没想到我会那么做,所以也就漏掉了那个晚上。基于你对言煞的在乎,你一定会问我,你会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背叛言煞,我说的对吗?盟主。” 盟主看着香尘,冲着她拍起了手掌,说:“真不愧是我儿喜欢的女孩。”说完就看到盟主的脸往下一拉,开口道:“下去吧,休息一天,晚上即刻启程去t市。” .. 一百六十二 拜见亲生父母 事情看似要告一段落,可事实没有。(.)虽然当年的事,现在的情况都已说明,理清,但是这样深刻的事情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过去的。 要香尘回去t市,可以,没有任何问题,但前提是她要终结掉降城所有的情节。 “盟主,临走前我想去拜一拜我的亲生父母。”这是香尘最后的请求。 不愧是皇陵,这里的安全的确是无懈可击,除了盟主亲自设下的结界外,还有层层的护卫把守着,怪不得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拓也将军的墓地在这里。 香尘一行人来到皇陵入口,还没等他们先开口,就听到侍卫说道:“盟主有令,除宛悦阁阁主和将军外其他人不得入内,违令者杀无赦。泶”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千野不明白既然盟主答应让香尘去拜祭父母,又为何要阻止他们进入。 “此乃盟主命令,我等也不敢违背。”侍卫很坦言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就在千野按耐不住想要发飙时,誊煞出手拦住了他,并对他说道:“这里是皇陵,是安葬历任皇者及其亲属的地方。父亲能让香尘他们进去已是仁慈,你又何必为难他们这些人?铧” “谢少主体谅属下。”那位侍卫谢过誊煞,然后又向他传达了一项命令,道:“少主,盟主还有口谕是对您说的,此次皇陵之行,请您留在外面,不可进去。” “这是什么意思?”誊煞有些没太听懂,“你是说盟主下令连我也不能进去,是这意思吗?” 侍卫点点头回答道:“是的。[]” 这下千野没发飙,反而是誊煞有些没忍住,他怒骂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这里面躺着的是我母亲,皇祖母,凭什么我不能进去?我偏要进,你能拿我怎么办?” 侍卫连忙拱手,弯腰,奉迎着说道:“这是盟主下的命令,还请少主体谅我们这些下属,不要为难我们。” “我就是要为难你们,怎么样?你们要跟我动手吗?”说着就要抡起胳膊准备动手。 “好了。”香尘适时叫住了誊煞,对他们说道:“,誊煞,我知道你们是不放心我,我很好,放心吧,你们还是在外面等我吧。”说完这句,就叫起了舅舅,“舅舅,我们进去吧。” 第一次进入降城的皇陵,原本好奇心极重的香尘现在也全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这一刻她只想快点进去,快点见到父母,父母的墓。其实在听到盟主说他把父母葬在皇陵的那一秒,她是有所触动的。她知道降城人死根本就不会留下尸首,就是说她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可是就算是这样,至少他们还会有神牌,一堆破碎的神牌。她好怕盟主将那些神牌随便丢下,那样就真的是什么都没剩下了。还好,还好这一切没她想的那么糟,至少现在,这一秒她还有个可以拜见的地方。 侍卫一直领着他们向里走,一直走到一个并不大的,像小房子似的一座墓碑前。 “就是这了。”然后什么也没多久就离开了。 就是这了,就是这了,香尘的脑子里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这里就是她父母安歇的地方吧。她抬起头之间最前方墓碑上写着――护国大将军拓也及其夫人之墓。 原来父亲死后还被封为了护国大将军,一个死后的荣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称谓,香尘说不出此刻心里到底作何感情。 阔别十几年,终于又见到了姐姐和姐夫,舅舅开心极了,可是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墓碑却在提醒着他,他们早已离开人世的事实,舅舅又忍不住的痛苦起来。他上前抱着墓碑,痛哭道:“姐姐,姐夫,我回来了,我终于跟香尘相认了。对不起,隔了这么多年才回来看你们,对不起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能报得了仇,可是你们放心现在我终于找到了杀害你们的凶手,我不管他是盟主还是什么,我答应你们就算拼掉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为你们报仇。姐姐,姐夫,我终于又看到你们了,可是为什么会是阴阳两隔这样的局面呢?”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香尘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那墓碑上的字。不知道是谁刻上去的,那个人一定没有用心,否则怎么可能把字写得那么丑。香尘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看得出来这里很久没有人祭拜了,好在上面没有覆盖着杂草,否则香尘会恨不得杀掉自己的。 “父亲,母亲,原谅香尘这么久才找到你们。我跟舅舅还有弟弟相认了,弟弟很好,他只是太累所以把他送回去休息了,等下次我再来是我一定会带上他。”说完香尘双膝跪地,向着墓碑拜了三拜,接着又说道:“请原谅香尘不孝,没能侍奉二老,还让别人有机会害死了你们,您放心我跟舅舅一定会替您报仇,只是我想把报仇的事情往后拖一拖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答应?现在降城因为女儿陷入了又一次的危急中,女儿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降城灭亡,所以女儿想先去解决这件事,然后在回来替父母报仇,我想你们一定会答应女儿的这个请求的对吧。因为我言煞去世,我知道守护降城是他一辈子的心愿,所以我一定要做好这件事,以报答这么多年来言煞对我的宠爱。所以父亲,母亲,香尘恳请你们原谅女儿的不孝,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一定会尽快回来,到时候女儿再来给你们负荆请罪!” 走出皇陵的那一瞬间,香尘又想起了言煞。 曾经在香尘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女儿是时一个人跑到了渺无人迹的昆仑山,等言煞找到她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那时他抱起她时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不怕黑了?”她没有回答。因为当时的她不要他知道这件事情,她怕言煞轻视他,可是他还是察觉出了香尘的反常,查出了一切的一切。他是那么的了解香尘,知道她的自尊心有多强,所以知道最后离开他都没有告诉她他知道。 可就算在这件事上香尘粗心了,她没有读懂言煞,这并不代表香尘不在乎,不了解言煞。香尘一直都知道,言煞很在乎他的父亲,他的弟弟,他此生最大的目标就是也可好好的守护住降城,不让降城的臣民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今言煞的父亲变成了她的杀父仇人,降城也因为她即将被魔笼罩,她其实很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就那么的多余,似乎哪里有她哪里就会有灾难似的! 不过香尘知道不管她此刻心里有多少的不快,甚至说有多少委屈,她都没办法推卸掉那些本就是她的责任,所以与其在这里为所有的过去哀伤,不如抓紧时间去解决所有该解决的一切。想通这些,香尘变得释然多了。 出了皇陵,香尘便看到了千野焦急的眼神,她轻声笑了笑,冲他点点头,告诉他:“我没事。” 千野听到后满意的收下了她的微笑,用自己厚实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她娇小的手,给她自己的力量。 香尘反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通过自己的行为传递出她想表达的意思。她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誊煞的跟前,很郑重地对他说道:“誊煞,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香尘自知无法回报,只希望下辈子你一定不要再遇上我。” “香尘,你在说什么?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回报我。”誊煞连忙澄清。 “你听我说,”香尘打断了誊煞的话,接着告诉他:“我知道我欠你很多,可是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所以这仇我一定会报,我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所以我想跟你约法三章。第一,央若絮的事情我自己会去解决,请你不要插手。第二,不论我能否报仇成功,请你帮我照顾好舅舅还有江言。第三,当我再回到降城时,请你就当作不认识我,不要对我手下留情。” “香尘,你”看着香尘分外坚定的眼神,一时间誊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知道以香尘的性格一定会公是公,私是私,公事公办,但是被这样直接要求,誊煞还是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可他什么办法都用不上,只能回答一句:“我知道了。” 小梦语:悲催死,到底还要多久啊,该不会这章显示了上一张还没出来吧。早知道我就预发章节了,都比直接上传来的效率快。 我呼唤你快点出来吧! .. 一百六十三 “久别重逢” 不知道中间隔了有多久,再回到t市,这个本不属于她的城市,香尘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有一种好像回家的感觉。 还是曾经的那个时间,还是一样的地点,重新站在这里,香尘知道尽管这次手里没有盟主令,但是她的任务却比之前困难不知道多少倍。 那时的她哭了,所以t市在雨过之后又因为她的眼泪再下了一场雨,这就是在那个时候她下定了决心折断了自己的感情。她回忆着过去,念道:“一开始我并不喜欢t市,长这么大我从没离开过降城,是盟主用我养父养母的生死逼得我没办法,这样我才来到这里。就是在这个地方,我用异能折断了自己的感情,或者说用封印你们听的更明白些,也因为这样千野才会在一开始觉得我是个特别冷酷的人。” “可是在你吃过千年雪参后就变成了我的女朋友,一个我从没接触却被深深吸引的女孩。”听着香尘的描述,千野不禁也想起了那时候的甜蜜。 “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那场雨是你带来的,而因为那两场莫名而来的大雨,千野集团在西面正建造的千野广场全部被毁,被迫停工,就连暗夜也没有任何补救的办法。”端木晟也说出了一个当初的事泶。 香尘看着自己身后的这群人,这群伙伴,嘴角微微向上扬了一下,暗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现在想想,似乎那个时候所经历的事情对于此刻的香尘而言,好像都是一种幸福,至少回忆起来是幸福的,至少这说明那个时候的香尘还是有存在的意义的。 天很黑,t市这里应该也是凌晨,所以就算是他们这样一行时尚各异的青年男女也没有半个人留意,这样也好,来无影,去无踪的,是香尘做事的风格,绝不拖泥带水。[] “香尘,从现在起我们一切听你指挥,你发布命令吧。”是誊煞,他最终还是跟来了,在香尘拒绝n次后他还是选择跟随铕。 香尘转过身看向所有人,不再是随便看一眼,而是认认真真地扫视了在场每一个人,思考了一会儿,随后说道:“舅舅,誊煞,木叶,破浪以及宛悦阁等人留下,至于其他人,”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敲定了选择,“其他人各自回去,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这句话出乎众人的意料,却又在大家意料之中。经过在降城的这段时间,他们很清楚香尘此次来t市的任务有多重,多困难,这个时候的香尘是最需要人手,需要帮助的,可是他们一样很清楚香尘那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是怎样的固执。 不等这些人的答复,香尘便直接离开了,跟着誊煞他们一行人也离开了。 其实众人都有犹豫要不要跟着香尘走,可是他们还是停在了原地,因为他们没有忘记在这个地方,在他们脚踏的这片土地有他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他们回来的消息,所以他们停住了。 香尘他们离开后,大家都没有说话,各自散了,各回各家。 千野大宅门口。 当千野重新回到这里,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大门,他发现自己的感觉似乎变了。这里原来是他无比痛恨的地方,是他曾经拼命想要逃离的地方,可是此时此刻看着自己前方大门内的灯光,千野居然笑了。他低低地自语着:“好神奇的感觉,我居然会想念起这个地方。” 就在千野还陷在自己的情节里时,从大厅走出来的护卫远远就看到大门外面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怕出危险的护卫连忙冲那个黑影喊道:“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站在外面?” 听到有人说自己鬼鬼祟祟,千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笑话了,他咳了咳,缓了缓自己的嗓子,对那个人说:“是我。”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不安所以没有看清,那么此刻千野已经越过黑暗地走到了大门口,站在了灯光下,那人再认不出来的话就等着被炒鱿鱼了。 那人定了定神,生怕自己认错了人,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往屋子里面跑,一边跑着一遍说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其实千野有想过跟父亲见面会是怎样的情景,是互不待见,彼此无语的各回各屋,还是随口一问,象征性的嘘寒问暖。千野想过十几种可能出现的场景,却独独没有预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画面。 父亲千野鸿双手拄着拐杖,站在沙发旁边,很显然是刚刚站起来,看着自己的眼神分外的温柔,眼角似乎还群着泪水,那是千野从没见过的表情,那是千野小时候最希望看到的表情。父亲温柔地说了一句,“孩子,回来了。” 千野不得不承认父亲很高明,回来后的第一次见面便把他弄哭了,一个男子汉就这样这种人面前哭了。是的,是众人,原本早该睡觉的时间却看到所有人都聚在了大厅,有姑姑,有吴嫂,有管家,有千野家所有的下人,像是知道他今天回来似的,都商量好了要在这里等他。 这一刻千野压了十几年的痛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他有些收不住,管不了自己的眼泪,这一刻他想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从没见过这样的千野,众人不知如何开口安慰,这时张紫依走上了前,轻轻抱住了千野,一只手从后面揽住了千野的脖子,轻轻按着将千野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怀里,轻声说道:“我们都知道,你一定回来的,你一定不会抛下我们大家的,所以我们每天都在等,等你回来。” 千野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享受着姑姑带给他的温暖。直到,直到某个人再也忍不住开口喊道:“差不多了啊,干什么占我儿子的便宜,可以放手了。”是千野鸿的声音。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低低地笑声。 “咳咳,我是说我作为一家之主还没说话呢,你就先下手了。”千野鸿补充道,却不想他越说底下的笑声越大,越多。 不光是其他人,就连千野在听到父亲这么可爱的话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父亲吃醋是这个样子的。 笑过之后,千野松开了姑姑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父亲千野鸿的面前,就在大家都在猜测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千野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跪在了父亲面前,说道:“爸,我回来了。” 本以为会看见父子冰释前嫌那感人的画面,却不想某人的一句话打破了所有人的美梦。“行了,大晚上的不睡觉都在这干嘛,各自赶紧回去睡觉吧。”这还没完,还有一句补充的,千野鸿看着千野说:“还有你,当着这么多人想干嘛,要想红包啊,没有。”说完留下一群犯傻的人独自向楼上的卧室走去。他们谁都没有看到当这个前面还很淡定的老人转身时一滴泪从他的眼角落了下来。 回过神后,张紫依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千野,告诉他:“很晚了,你刚回来一定很累,快上去休息吧。” “是,谢谢姑姑。”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另一边当易磊回到家中时,所有的灯全部是灭的,一片漆黑。他慢慢地走进大厅,生怕吵醒了自己的父母以及其他已经休息了的人。他打开大厅的灯,想要偷偷的去看一眼父母,当他推开门时却发现卧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父亲不在,就连很少出门的母亲也不见踪影,他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走到旁边去敲管家的房门,半天都没人开门,然后他一个一个挨着敲,这才发现这个家此刻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就像是个鬼屋。 他垂头丧气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然后一个人坐在大厅正中央的沙发上。明明是该睡觉的时候,可他偏偏一点儿都不困,反而分外的精神,其实他知道是因为他现在很紧张,他不敢睡觉。他就这么坐着,就这么等着。 一个小时后,他听到了汽车开进来的声音,没多久他看到了父亲那张分外熟悉的脸。 “爸,我回来了。”易磊站起身,远远地喊了一声。 然后开门的动作就停止了。很久之后易磊有问过父亲,为什么那时候看到家里的灯都亮了却一点儿都不害怕?父亲回答他:儿子都丢了的家还有什么怕被人惦记。这也是为什么当易磊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依然一切如旧的原因,当然这都是后话。 .. 一百六十四 香尘的办法 就在大家忙着回家看望家人时,香尘也没有忘记回去,只是她回去的地方跟别人的不一样。(.好看的小说) 这里是香尘唯一住过的酒店,是香尘离开千野后的另一个家,也因此她才会因为无聊从而在这里上演过一段让t市人瞩目的“跳楼”事件。 拉开窗帘,站在十八层的窗户边,看着窗外耀眼的太阳,香尘开始怀念起了当时那飞翔的感觉,她推开窗子,张开双臂,闭上眼睛的那一秒清风从她脸上划过,淡淡的,有一股香草味道。她还没有出声,誊煞便吓得连忙上前拉住了她,冲她说道:“香尘,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十八层。” “十八层?十八层地狱吗?我想试一下飞的感觉。”香尘笑着回答。话音刚落就吓的破浪也急忙上前拦住了香尘。看着他们的焦急的样子,香尘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一切来的好熟悉,好熟悉的人,好熟悉的话,好熟悉的场景。她睁开双眼,放下了胳膊,告诉他们,“你们不觉得这画面很熟悉吗?放心吧,我只是有点怀念,不会跳的。” “怀念?跳楼有什么好怀念的?”誊煞不解砝。 香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再次放在了窗外。 跳楼是没什么好怀念的,可是香尘没有告诉他们,她怀念的是曾经的那段时光。其实那次之后,香尘自己也有想过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是真的想要尝试一下飞的感觉吗?她真的仔细的想过。后来当她坦然的表示自己就是喜欢千野时她似乎找到了答案。其实很简单,是被千野逼的,同时也有一种想要引人注意的想法在里面,当然这个别人指的自然是千野。 尽管她身怀异能,可是从不曾这样真实的跳过,所以纵身跃下的那一刻,香尘其实是笑着的。坦白说香尘很喜欢这种感觉,没有任何束缚,没有任何的限制,整个世界只剩下风还有她自己,或者说还有一个尽头——大地,当风在她身边吹过,当树叶随着她的身影起舞,当她可以肆无忌惮地随意摆动身躯,当一切的一切都由她做主时,那一刻香尘的感觉好极了,感觉自己就是王,没有任何人干预的了逦。 可是幸福往往是一时的,这才越发显得它的弥足珍贵,在舅舅揭开了一切的面纱,香尘又不得不回来面对这一切,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因为不管答案是哪个香尘都没办法选择,她只有接受这一条路可以选择。 思绪拉回来的同时,舅舅回来了,带着千年雪參回来了。 “香尘,你要的东西我拿回来了。”说着便把千年雪參递给了香尘。 接过千年雪參,香尘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温顺了许多。就是这个,有了这个香尘就有把握可以救活江言,那个她还不曾相认的弟弟。 说时迟,那时快,香尘不再犹豫,拿上千年雪參便走进了卧室,那里躺着她最亲爱的弟弟。关门的那一瞬间,香尘下令说道:“不准任何人进入卧室,直到她出来。”没错,是命令,不论是谁,她都选择了命令这个称谓,只有这样舅舅还有誊煞才不会贸然行动,才不会不听她的嘱托。 走进卧室,香尘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看着江言的一眉一眼,从不曾发现这个人的眉眼竟是这般的好看。她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江言的额头,眼睛,鼻子,他所有的五官她都没有放过。她仔细地在江言的脸上画着,想要更清楚地认识这个人的一行一貌,想要把这个样子牢牢地刻在自己的心上。(.好看的小说)以前她有太多次机会可以更好的认识他,可是她没能捉住,直到这一刻江言再也叫不醒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过来。“弟弟,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会不会为了我醒过来?” “弟弟,你其实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对不对?” “弟弟,很多时候你找千野的麻烦其实都是为了我是不是?” “弟弟,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一个弟弟吗?如果我一早就知道是你,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弟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偷懒的躺在这里,这不是你风格对不对?” “弟弟,你一定很累了,可是你不可以留下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所以你要听话,配合姐姐知道吗?” “弟弟,因为在乎你,所以我一定会救你。” “弟弟,你很快就可以见到我了。” …… 香尘就这样在江言的身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浪客中文注意到,她说了多少句话就有重复多少遍称呼,那个“弟弟”远比她想象中要叫的舒服。她好想就这样一直这样叫下去,可这么做的前提一定是他们两个都还活着,都还清醒着。 想说的香尘都说了,想做的香尘也一定会做。等不到替父母报仇了,这个办法一定要现在实行,再拖下去她怕江言会支撑不住。 思到此,香尘便不再犹豫,为了自己最最骄傲的弟弟,无论要香尘付出什么香尘都在所不惜。 香尘起身站在了离江言一米以外的地方,目光紧紧地锁在了江言的脸上。只见香尘左手拿着千年雪參,右手食指和中指竖直,成箭头状,香尘嘴里念着咒语,然后便看到千年雪參自动跳到了右手食指与中指的指尖,在那一团淡蓝的火苗之中不断的变换姿势,随后一点儿一点儿的缩小,最后变成了两个褐色的药丸。 香尘拿起药丸放在鼻子旁边闻闻问,自言自语说着:“好强烈的药味,这才是真正的千年雪參。”如果不是因为事情严重,香尘也不会这样使用千年雪參,要知道参这种东西,一丁点便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更何况是千年雪參,而且还是一整根。据舅舅回忆,这是他离开降城时唯一带走的东西。也对,虽然离开了降城,但t是怎么也是一个大城市,什么东西找不到,可是唯独这千年雪參对他们而言意义太过重大,如果没有它,江言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曾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如果不是它,香尘也不会有那么一段没有回忆的快乐时光,如果没有它,香尘根本想象不到弟弟这么多年的日子是如何过下来的。她很感谢舅舅在那么紧急的时候依然选择带走了它,如果没有它,那么就算香尘又天大的本事都不敢保证弟弟可以熬过这一劫。只是这一次用尽了舅舅所有的千年雪參,以后就就再没了这个东西,以后也就再没有这样的生机了,所以香尘一定会抓住这次的一会,拼尽全力救回江言。 香尘将两个拥有千年雪参精华的药丸,一粒喂给了江言,一粒自己吞了下去。香野爸爸说过,人死便代表着神牌毁灭,星石陨落,那么要想救活一个人必须要在神牌还有星石没有发生改变之前,所以当舅舅说出江言的身份时,香尘第一件事就是封住了江言的心脉,既然绝杀令不会一击毙命,而是以折磨侵蚀肉体为主,那么只要香尘可以保住江言的最后一口气,一切便可以有回转的空间与机会。 只是就算那个时候的香尘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她怎么都想不到故事的后面还有故事,在父母的生死被揭开时,香尘除了面对父母的血仇外还要面对的就是谁生谁死的抉择问题,因为在救活江言的办法里,他活她死,他死他活。 看着眼前这道门,誊煞的心里出现了强烈的第六感,人们都说第六感是专门针对女士的,不管是哪一方面,女生的第六感往往是很准确的,尤其是在面对男朋友或者是爱人背叛时最为准确,可是这一秒,誊煞就像是个女性似的,直觉很强烈地告诉她香尘不可以进去,可是在救活江言的这件大事上,他又没办法开口,只能放任香尘进出。 看着那一动不动的卧室房门,听不到一点动静的他心慌意乱,只能不停地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搅动着他那越来越复杂的心情,也慢慢牵引着旁人的心。 舅舅终于被誊煞那份焦急感染,上前拉住他,冲他说道:“你别走了,你这样走来走去,我头都大了,让你搞的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舅舅,”誊煞打住了舅舅的话,对他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就是有种不好的感觉,我也说不上来。”他拉着舅舅坐在了沙发上,接着说道:“我一直都不愿意说,绝杀令是我研究出来的,那是一种连我都没办法的暗器,我也从没想过它会用在江言的身上。如果父亲说他可能救得活江言我还可以勉强相信,可是香尘,香尘要怎么做?连盟主都没办法的事她到底想要怎么做?她那么信誓旦旦,我怕打击她,又怕她受伤害,舅舅你说,我除了等还有别的办法吗?” 听到誊煞的一席话,舅舅也沉默了,因为誊煞说的也是他一直想却不愿思考的事实。 .. 一百六十五 生死替换 吞下千年雪参后,江言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仿佛那蕴含着巨大能量的参丸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可是同时吃下千年雪参的香尘就没江言那么幸运。早在当初香尘经过折情,复原,断掌以及以手换手这一系列的折磨后,她的身子便大不如前,甚至可以说是千疮百孔,一下子摄取到了太多的能量,香尘的气血翻腾的厉害,如果此刻有人清醒的站在香尘的身边,他会看到那本该细小的血管和筋骨一个个,一条条全都涌了出来,爆了出来。 尽管气血强烈地想要涌出来,可是香尘拼命的用异能压制着,而这个时候便是香尘救人的最佳时刻。 誊煞说的很对,以香尘的年资,异能,根本没办法救得了江言,可是值得庆幸的是香尘还有一个全世界“最厉害”的养父――香野爸爸。 上次一别,能不能再见就连香尘也不知道,字里行间中香野爸爸也渐渐明白了这个事实,所以临行前父亲给了她一个锦囊,告诉她一定要在离开后才可以打开。那是一个黄色锦缎做的精囊,香尘从来没有见过那种布,只是第一眼时便觉得很珍贵,觉得它很有历史价值。香野爸爸告诉她,那是他的父亲的父亲传给他的,那里面有着降城早已失传的异能,可以在最后一刻保她一命。 记得那时,香尘问过父亲,“您跟母亲的异能基本上只能说可以自保,这样的话老一代怎么会留下这么高深的东西,难道说他们还曾经是高手不成?砝” 父亲告诉她,那个时候,曾祖父还是降城的十大高手之一,只是人到老年,异能不再是他生活的目标,这才选择了退隐江湖,从此不再出山。父亲还说曾祖父一生荣誉无数,可是他不曾留下任何一本异能秘籍,并且立下了遗命:凡此子孙后代皆不可踏足仕途,所以自那之后,她的爷爷,她的父亲就变成了降城最为普通的百姓。不过那个锦囊却是曾祖父离世时叮嘱一定要收好的东西。 就是这样,香尘终于知道了父亲为何不学异能的原因,就是这样,香尘总算清楚为何她家会有连盟主都拿不出来的异能功法。 对于父亲的话,香尘知道了很多,也猜不透很多,她也问过父亲,为什么他们都不让学习异能,而她却没人阻止?当时问完后香尘就后悔了,她其实很怕父亲会告诉她是因为她骨子里流的不是香家的血,尽管心里知道这个事实,可是这种事香尘不愿意父亲亲口承认遒。 好在香野爸爸很了解她,并没有告诉她是因为那个让人受不了的办法。香野爸爸说:“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世,不清楚以后的你需不需要异能来自保或是救人,所以我和你妈对于你学习异能变得很犹豫,一直到你把言煞带回家来,我们才最终默许你的学习。言煞是个好孩子,他说服了我们让你学习异能,也说服了我们让你跟他在一起,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是答应让你跟他接触,只是后来你为什么会当上宛悦阁的阁主这不在我们的之内,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已经阻止不了了。”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香尘便直接打开了那个被父亲宝贝了几十年的锦囊,那上面记载的是一种被称为生死替换术的异能功法,也就是现在香尘准备拿来救治江言的唯一办法,只是如果香野爸爸知道替换术的含义,知道香尘的选择后,应该就不会交给她了吧。 两个血脉相同的人,同时服下了一样的千年雪参,此时此刻他们的血液还是一样的,这是生死替换术得以实施最要遵守的前提。 然后只见香尘双手抱十,一团青白色的火苗突兀的出现在了香尘的头顶,那青色火焰,剧烈地翻滚着,随着那簇火苗的腾翻,火焰周围的空气明显的出现了扭曲,而只是香尘已无暇顾及后果,所以她冲门外喊去:“誊煞,帮我用异能把卧室包裹起来。” 不清楚香尘要做什么,可是那一刻他们分明感觉到了炙热,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热自卧室内向外蔓延。知道香尘已经开始行动,所以誊煞没时间细问,只能听从香尘的指示,在房间外设下了结界,阻止了所有的声音以及能量外放。 随着火焰越来越大,香尘的全身都被包裹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一团红色的液体自香尘的身体剥离出来,试图挣脱掉火焰的围绕。 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缓缓向外的红色液体,香尘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额头之上,布满了汗水,那汗水顺着脸颊流浪客中文淌下来,跟红色液体形成了格外鲜明的对比。 那红色液体一次次的向外伸展,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成功脱离了火焰的包围,悬挂在了半空之中,这时,火焰的温度更高了,漆黑的眸子之中,反射着青色的妖异火焰,香尘望着那停留在前方的红色液体,喉咙微微滚动着,某一刻,香尘猛地一咬牙,那还在火焰里的手臂直接推了出去,越过火焰圈的手臂发出了阵阵难以承受的疼痛。只见香尘用双手将那红色的液体直直地推向了江言的位置,不再向剥离时那么痛苦,红色液体很自然地找到了江言的眉心,顺着那个位置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 只是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江言,稍稍皱了下眉头,嘴里还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还是喊些什么。片刻后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而另一边的香尘已经将外漏的手臂收回,收到了火焰的里面,可是她此刻的表情却是分外的难看。汗水不同的往下流,有些甚至落进了眼睛里面,虽然酸涩胀痛,可她却是连眼睛不敢眨动一下,紧抿着嘴巴,双手不断地在变换着各种姿势。被火焰包围着的香尘,此刻皮肤红的犹如是那被烧红的烙铁一般,有过之而无不及。 咬着牙忍受着这剧烈的灼烧之痛,香尘把视线牢牢的锁定在了江言的身上,没过多久就看到原本平静的江言此刻也开始出现了汗水,满头大汗,额头上边开始慢慢有了变化。一滴,两滴,十滴,那里慢慢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红色液体,就像是刚才进入他体内的液体一般。时间又是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此时的两个人各自都在经受着从未感受过得疼痛,直到江言的额头上方那红色的液体如同之前一般多时,液体开始慢慢地朝香尘的位置移动起来,临近火焰圈时,那一瞬外围的液体便被青色火焰焚烧成了虚无。香尘知道凭液体本能是无法闯过火焰拳进入她的体内,于是她只能再一次的咬牙将双臂推出火焰拳,来不及顾虑到底有多疼,香尘抓住那红色液体连忙收紧了火焰里,打进了自己的身体。 红色液体刚入体,香尘立刻紧闭上了双眼,而与其同时,浑身犹豫被万剑钻心一般,剧烈的一颤,本来尚还有些血色的脸庞,骤然变得惨白。 强忍着体内传出来的阵阵刺痛,香尘慢慢收起了心神,让那红色原本属于江言的血液得以运行全身,散布她所有的血脉。 香尘运气功力,试图慢慢收回那青色的火焰,可是此刻她的身体实在太过脆弱,根本无法发挥那样高度的异能。“兹……”脸庞之上,一道小小的血缝忽然迸裂开来,鲜血流淌而出,将香尘半张脸都打湿成了血红之色,看上去就像是个白红相间的妖怪一般。 还在闭目中的香尘,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外貌这一刻到底有多恐怖,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忽然间又剧烈的疼了一下,然后整个身体便犹如要炸开似的四处膨胀,香尘终于忍不住地开始了起始为止第一次的尖叫,“啊,啊,啊……”痛苦地声音不断从香尘的嘴中喊出,可是没有人可以去安慰她,也没有人知道房间内的香尘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她只能尽自己可能抒发那种她从没体会过得痛苦,以得到片刻的安宁,她知道早在她决定这么做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再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可她依然要前进,她要让身体得到缓冲,她要在最后时候积攒力量。她痛苦着,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而床上的江言面色明显红润多了,安稳的躺在床上休息着。 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少,香尘感觉没那么痛了,于是她盘膝而坐,将全身的血液重新运行了一遍,将它与自己的身体完全的融合,然后她便利用那片刻恢复过来异能,强行将火焰收编了回来。 失去了火焰圈的香尘,耗尽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异能,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这个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 .. 一百六十六 香尘做到了 为了救回江言,香尘动用了降城古老的异能——生死替换术。言悫鹉琻顾名思义,就是转换生死的意思。首先,要想启动此异能,施救者与被救者必须是亲属有着相似的血液,方可进行。因为香野爸爸“教给”香尘的方法如同降城那位异能医生“一手还手”的办法一般,都是替换,只是这次替换掉的是香尘全身的血液,也就是用香尘健康的血液来替换掉江言那被绝杀令侵蚀的坏血。这样一来江言便会一切如常,恢复生机,而这么做的后果便是香尘身重绝杀令,随时都可能面临死亡。 可是只要能够救活弟弟,香尘什么都可以放弃,所以她做出了她心目中最正确的选择。 为了护住双方的心脏,香尘与江言提前服食了千年雪参,毕竟这次的替换是个大手术。而且香尘还有国恨家仇没有解决,所以她需要借助千年雪参的效用提神以便延迟几天她的生命,否则换血成功之时就是她魂飞魄散之际。 尽管一开始就知道这次不会那么容易就成功,可是香尘依然低估了换血过程中的疼痛,那是一种触摸死神的恐惧,也是一种锥心刺骨的感觉,像是身体一下子被抽干似得,然后又被一点点侵蚀注满一般。 当香尘越过火焰将江言那残破的血液打进自己身体的那一瞬,牙齿互相紧紧地咬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得香尘的灵魂都颤抖了好几下,额头之上,冷汗犹如那淌水一般,急速掉落而下,打湿了她的衣襟碛。 深深地在心底吸了几口凉气,香尘紧紧地咬住牙关,这个时候除了忍受,没有更好的办法。 青色火焰依然稳稳地燃烧着,笼罩住了香尘的全身,也因为这急速燃烧的火焰加速了血液的循环,这才使得香尘的疼痛从始至终都没曾停歇,夹杂着炙热的感官,持续着让香尘备受煎熬。 终于在一切稍显冷却时,香尘趁机收回了异能火焰,而她也因为体力不支完全昏死了过去讧。 在外等候的誊煞众人,自香尘进入卧室便在没出去过,明明知道他们谁都帮不上忙,可心里就是放不下那个本就瘦弱的姑娘。时间过去了很久,除了一开始没多久时香尘说了一句让誊煞帮忙设下结界外,再无讯息。 碍于香尘最初的不准妄动的命令,众人都不敢随意踏足,除了看着那道房门外,就只剩下等待了,等待着那个奇迹的到来,香尘可以平安出来, 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不清楚,誊煞的第六感越来越强烈,好几次他都差点要破门而入。 “怎么会这么久?香尘到底在里面做什么?”誊煞在房门外始终徘徊,不安地说着。 这些经历的一切破浪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尽管他们也不相信香尘会有办法可以破解的了绝杀令,可是为了言煞,为了他们一直守护的阁主,他们愿意等待,愿意用自己的时间去等待一个不知道结局的梦。破浪始终站在誊煞的身边,没有开口说过一句安慰的话,此时此刻他知道什么话都不如房门打开的那一瞬,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少主身边给予他和舅舅最深最深的支持与鼓励。 破浪相信他守护多年的女子不是个鲁莽的人,他相信。 面对誊煞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犹豫,坦白说舅舅的心也动摇了,可是这一刻他没有办法,向前一步江言必死无疑,向后一步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机会,他想香尘或许跟他一样,都不会放弃那一丝一毫的机会的吧。舅舅看着房门,默默地祈祷着:求求老天一定要保佑他们平安,只要他们没事我愿付出任何的代价,包括生命。 房间里,香尘始终维持着摔倒时的样子,侧躺在地面上,脸上手上多多少少还有些渗出来的血迹,虽然看着有些吓人,但如果你仔细靠近就会注意到香尘的呼吸是很平稳的,完全不像先前那般的急躁。 她的身体正在以常人看不到的速度迅速恢复着,血液已经经由上身而下,流进了身体的每一处血管,可以说生死替换已经完全结束,香尘和江言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完全的改变。 当火焰收回,异能完成后,香尘渐渐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她试着张开嘴巴,伴着声带的震动,香尘那低迷中略带着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传到了房间外誊煞还有舅舅等人的耳朵里。 “你们可以进来了。” 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熟悉的声音,将众人从焦急中唤醒了回来。 “是她吧,我没听错对不对?”誊煞不敢相信地抓住了身边最近的破浪,急切地询问道。 “是,是阁主的声音。”破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了誊煞一剂定心丸,也给了在场所有人一剂定心丸。 接着就看到誊煞双手一挥,卧室外面的那层封印片刻便一去不返。大家动作一致地奔向了房门,直接破门而入,仿佛全然不知还有敲门这个礼节存在。 推开了房门,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两个彼此躺下的身体,只是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一个平躺,一个侧卧。 誊煞二话没说直接上前蹲在了香尘身边,看着她那苍白如纸的脸,他的心疼的仿佛揪到了一起,对着香尘那似张未张的眼眸说道:“你还好吗?” 香尘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可她的脑子还很清楚,她知道誊煞想说的话绝对不只这一句,可她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只能轻轻回复一句:“我很好。” 誊煞选择了照顾香尘,舅舅便直接去到了江言的身边。 他的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的年轻,帅气,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着了的王子一般,不被任何人所打扰。舅舅摸了摸他的脸,还是那么的温暖,一点儿都不像是触碰着阎王爷的人。 看着眼前这个他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他为他感到骄傲,因为他很勇敢,而且他还有个更勇敢的姐姐。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先落到了江言的身上,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可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移到了香尘的身上。 一袭白衣的她就那样柔弱地倒在地上,他大概可以想像这一段时间里她到底做了什么,怕是拼尽了她所有的异能吧,所以才会如此的虚弱。他想要上前鼓励她,却被誊煞抢先了一步,所以他来到了江言身边。 了解香尘是一个懂得轻重的人,知道她既然开口叫他们进来就应该表示没问题了,可是碍于绝杀令的名字在哪里,他一直不敢去试探,他害怕忍耐了那么久换来的会是让人崩溃的事实,所以他的手始终都是避开江言的鼻子的。 直到,他好像看到了江言的手指在动,他拼命地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终于下定决心将手指放在了江言的鼻子面前。那一缕缕清晰地鼻息传来,舅舅知道香尘做到了,他真的如她所说救回了弟弟,她成功了。 “香尘,你做到了,你救活了江言。”不确定香尘是否清楚,誊煞还是将这个消息清楚地告诉了香尘。 香尘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就在大家沉浸了江言复生的欢乐消息时,又有事情发生了。 原本安安稳稳躺在誊煞怀里休息的香尘突然间动了,像是突然被刺到了似得剧烈地翻滚着,完全不像是刚才连说话力气的没有的样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誊煞似乎想到了什么,点起手指迅速地在香尘的身上点了一下,试图缓解一下香尘的痛苦,可是他好像忘记了医生的话,那种痛是没有任何办法了,只有忍这一条路。看着香尘疼的满地打滚,誊煞却束手无策,因为那是一手换手的后遗症,只要动用异能,便会陷入地狱般的深渊。 就在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香尘痛苦而无计可施时,一个身影从誊煞身边掠过,然后蹲在了香尘的身边,不顾香尘的挣扎将香尘狠狠地抱在了怀里。那个面露紧张的少年不是千野逐浪还有谁。 千野逐浪用尽了全力拥着香尘,哪怕香尘的挣扎再用力,也绝不放开她。香尘从发作开始到现在,始终没有开口叫过一声,她知道这样的痛是她当初自己选择了,自己选择的路哪怕是痛着也要走完,而且她不想誊煞和舅舅担心,更不想千野逐浪难过。她只能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咬到发紫,咬到流血也绝不松口。 千野逐浪知道她很痛,这样的香尘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难以承受。看着香尘那已然被咬破的嘴唇,千野逐浪选择了替她分担,就在所有人都注视下,他把自己的右手放进了香尘的嘴里。接着一阵汹涌的疼痛直接涌了上来,他知道他做到了,香尘没有拒绝自己,她咬上了他,此时此刻他们在一起痛并快乐着。 一百六十七 复活 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香尘使用异能便会全身抽搐,疼痛难忍,而他们所有人除了陪她面对,统统无计可施。言悫鹉琻 每当这个场景出现时,千野逐浪总会不自觉地埋怨自己,如果不是他无能,香尘不会需要面对盟主的刁难;如果不是他不够强大,香尘不会需要事事都亲力亲为;如果不是他无知,香尘何曾需要以手换手。就为了降城那原本不是问题的问题,一步一步的把香尘逼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而他——千野逐浪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降城对他而言太过遥远,而降城的异能也是他这辈子都理解不了的,他很清楚对于这件事他帮不了香尘,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去努力,可是有一点是他能够帮到她的,那就是不离不弃的守护,就像现在这样。 拜见了父亲后,千野逐浪的心一直没办法平静,所以当天刚刚亮时,他便来到了香尘所在的酒店,直奔香尘的房间。 他要告诉香尘他的决定,那就是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都要守在她的身边,却不想推开了房门的一霎那还没看到任何人就先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熟悉的声音碛。 他来不及思考直接冲进了卧室,看到了很多神色各异的人,有誊煞,有破浪,还有香尘。香尘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眼帘,苍白的脸颊,咬破的嘴唇,还有那在地上不断颤抖的身躯。不需要询问,不用多虑,他知道香尘一定刚刚使用过异能,他越过众人蹲在地上,一把将香尘拥进了怀里。 “别怕,我在这里。”声音极其的温柔,也特别的神情。 这大概就是爱吧,尽管难受到不行,香尘依然在听到这句话后用力将嘴角拉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弧度,就算是这样,千野逐浪也知道他的香尘听到了他的话,相信了他的话佗。 或许是这次的异能用的太大,使用的远远超出了香尘的承受范围,导致香尘此次的痛苦格外的严重。越来越苍白的面颊,时时刻刻吊着千野逐浪那颗悬起来的心,他好想自己可以帮她承担着所有的痛苦,哪怕跟她分享也好,只要自己面对就好。想到这里,千野逐浪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直视着香尘的双眼,那里满含着深情与怜惜,接着便看到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抚摸着香尘的脸庞,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痛她半分。他的手似乎带着魔力,香尘好像收到了似得,脸上的表情稍稍好看了一点儿,却还是紧皱着眉头,咬紧了那已经发紫的嘴唇。 而这时,千野逐浪本来放在香尘额头的手指向下移动了几分,掰开了她的嘴唇,然后就在众人的注视中直接放进了香尘的嘴里。 感觉到自己嘴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香尘无力地抬起头看着千野逐浪。 对上那双温柔地眸子,一股暖流慢慢流进了香尘的身体,遍布全身,她想冲他笑一笑,可是此时此刻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启动那所谓的生死替换术,所用异能远远超出了她的身体负荷,本就残破的她又要面对换手之后的痛苦,她实在是累的不行,顾不上跟千野逐浪说话,就连微笑这一刻都变成了奢望。可是她懂,她懂他的懂,虽然没办法说话,可是还在面临疼痛的她,愿意用自己的行动向千野逐浪,她喜爱的人证明。证明她如他一样对他一往情深。 不再迟疑,香尘真正地松开嘴唇,用力地咬上了千野逐浪伸进她嘴里的右手。 没有缓冲,当香尘的牙齿碰上千野逐浪的右手那一刻,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侵入他的大脑,不是想象中的一阵一阵,没有以为的还可以,是那种要生生切掉肉的刺痛,痛入骨髓,深入灵魂。香尘,原来你这么的勇敢,原来你每次面对的都是这样浴血重生的过程。 房间里静静的,除了**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他们都在沉淀,都在感叹,感慨这世上的爱情怎么会如此的伟大。一个为了他穿越时间与空间的局限,一个为了她不怕上刀山下火海的折磨,这一刻他们愿意放下曾经的言煞,将最深最深的祝福献给此刻他们面前的这对男女。 时间仿佛出现了静止,他们彼此都维持着之前的动作。滴答滴答,时间的钟摆一分一秒的前进着,在那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的时间之后,香尘慢慢恢复了平静,身体不再抽搐,折腾,嘴巴也悄悄放开了千野逐浪的右手,就那样“幸福”的躺在了千野逐浪的怀抱里。 坚持了这么久,香尘终于恢复了下来,千野逐浪左手紧紧地将香尘揽在怀里,慢慢把右手自香尘的嘴里抽了出来。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鼻腔里,进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只血淋淋的右手,那鲜艳的红还在一点一点地向下滴落,尽管看不到牙印,可是大家都有共识,那个印记怕是会一辈子跟着他了。 千野逐浪没有理会众人的眼光,低头从t恤上直接撕了一块布带下来,然后一个手很不灵活的想要缠上那只挂满鲜血的右手,不过看得出来,千野逐浪一定不常这么做,笨拙的手法压上,布带早已挂满血迹,却依然没能包扎成功。 这时一双小巧的玲珑手伸了上来,有条不紊地为他包扎,布带一圈一圈地顺着千野逐浪的右手缠绕过去,稳稳地包住了香尘咬过的地方,最后还特别优雅的为他系了个蝴蝶结,残破中带着点可爱。 千野逐浪没想到以她的性格居然会做这种事,他那略带疑惑的目光转到了那个人的脸上,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举手之劳,何必这么客气。”那熟悉的面庞,淡漠的语言,不是韩尚佳还会是谁。没错,那个镇定为千野逐浪系纱布的女子就是韩尚佳,端木端木晟的韩尚佳,暗夜韩尚佳。 连韩尚佳都来了,那是不是表示端木晟也来了,这是千野逐浪才把视线向上转移,他环视着四周,刚才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原来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 端木晟,韩尚佳,方卓,易磊,还有最无辜的雪乐,大家都到了,就集中在这个有着江言的地方,有着香尘的房间。 人很多,要说的话也有很多,可是千野逐浪选择把第一句话送给香尘,“香尘,你做到了,你永远是我心中最棒的女主角。” 虽然此刻的香尘双眼是禁闭的,可他知道她听得到他说的话,她做到了,她救活了江言,就在刚刚看向大家时,他分明看到江言的手动了,这对于只吊着一口气的江言来说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他的香尘在经历了巨大痛苦之后得到了她想要获得的结果。 闻听此言,雪乐连忙走上前,站在了江言的床前,然后静止在了那里。 那是她的言,是她最爱的人,现在他就躺在自己面前,那么安详平静地躺在那里。千野逐浪说他动了,那是不是表示他活过来了,他终于没有像哥哥似的把她一个人留下。 江言的意识逐渐了恢复过来,脑袋也是越来越清醒,他感觉有个视线一直注视着他,可是他好累,他一点儿都不想睁开眼睛,他想要就这么躺在这里,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的睡下去。 雪乐看到江言的手指一点儿一点儿在动,可是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她终于忍不住地扑上去,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握着江言的手,对他说道:“你醒了对不对?你回来了对不对?我是雪乐,我是雪乐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说着说着声音了慢慢传出了哭腔,“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雪乐激动地蹲坐在了地上。 大家都在等着江言的苏醒,那无疑是经历过香尘的疼痛事件后最好的事情。大家都在等着这个好消息的到来。 雪乐的声音持续不断地传进了江言的耳朵,然后进入脑海里,全部都是要他醒来的句子。终于在雪乐不知道第几遍呼唤下,一个“好”字闯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好。” 伴随着这声“好”的到来,房间里压抑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笑容。雪乐也在第一时间将视线紧紧地锁定在了江言的脸上,或者说是眼睛上,因为在那一声“好”后,江言那禁闭多时的双眼终于再次睁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确定江言确实无碍的千野逐浪慢慢抱起香尘,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将满室的欢乐留给了在场所有人,这里,已经没有他们的事情了。 一百六十八 两个人的感动 离开那间屋子,千野逐浪并没有走远,他轻轻地将香尘放在隔壁房间的床上。言悫鹉琻拿起枕头,横竖在床头位置,慢慢地让香尘靠在那里。 其实他知道现在的香尘最需要的是休息,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休息,可是他不放心,他就是不放心。刚刚从地上抱起香尘的那一秒他就察觉到了,香尘变轻了,而且轻的不是一丁半点,本就不足五十千克的香尘,在经过众多打击后的现在能有四十千克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他扶着香尘做好,自己坐在她的旁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伸出左手轻轻地抚摸着香尘的五官,眼里流露出来的怜惜那么的明目张胆,他用自己的手指仔仔细细的描摹着香尘脸上的每一个棱角,香尘的形象此刻比他自己的都来得清晰。 这是他爱过的女孩,这是他爱着的女孩,这是他放在心上的女孩,这是他要守护一生的女孩,这也是他的第二个生命。 想到她受了那么多的折磨,看着她差一点就死在自己的面前,想到这些,千野逐浪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冷静。他快速地转过自己的身体,正对着香尘,两只手紧紧地抓住香尘的肩膀,手臂一用力,便将她牢牢地锁在了自己的怀里,心痛之情无以言表。心情错乱的他还来不及开口,却听到了一声闷哼,“好痛。龛” 仓惶中听到了香尘喊痛,千野逐浪吓得瞬间松开了双手,放开了香尘。重新让香尘靠好,看着她,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千野逐浪无奈地举起右手挠了挠头,傻傻地对她说:“我好像太激动了,弄痛你了吧。” 从没有见过千野逐浪这样的一面,傻傻的,憨憨的,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香尘不禁被这一幕逗笑了,“傻瓜,我又没说怪你。” 没有怪他,他知道她从来不曾怪过他,他只是刚好想要表达那个时候的心情而已,所以他根本连对不起都没有用啊,他只是害怕香尘太痛,仅此而已轻。 “你渴了吧,你等一下我去帮你倒杯水。”千野逐浪转身走向外面的大厅。他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热水,小心翼翼地再次走进了刚才那原本属于誊煞的房间,也只有这个时候千野逐浪不会去理会这是不是香尘的房间或者是不是香尘可以进的房间,这一刻他只是想香尘可以安静的休息一下,没有半点吃醋或是生气的感觉。 重新做到香尘的床边,为了避免香尘太过劳累没办法用力的问题,千野逐浪早早地就准备了勺子,他舀起水,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下,就要自告奋勇的主动喂香尘喝水,全然不理会香尘的拒绝。 “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用,我来。” “没关系了,我自己可以喝。” “没关系了,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 香尘推脱,千野逐浪驳回,而且是无条件驳回,他哪里知道香尘根本不是跟他客气,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他都没有注意到香尘那原本惨白的面庞此刻正泛着片片红光。 终于在不知道几个回合后,香尘妥协了,因为就算她选择拒绝,千野逐浪的水或者说是勺子依然奋不顾身地冲向了香尘的嘴巴,早就有了亲密接触。 看着千野逐浪那不容拒绝,打死都拒绝不了的神情,香尘只能妥协,乖乖地张开嘴巴,好让勺子可以顺利进入,不再是之前那种唇舌交战的两难局面。 一股暖流顺着嗓子直接流到了香尘的心里,水一点儿都不烫,甚至可以说有一点儿凉了,可是香尘依然很开心,她大概可以猜到这是千野逐浪第一次这么照顾人,或许在他眼里病人的成分会更多。 一勺一勺的水接连不断地被送进了香尘的嘴巴里,动作之快仿佛香尘是那快要因缺水而亡的难民一般,也就因为喝的太急,香尘一不小心呛了一下。推开千野逐浪拿着勺子还停留在眼前的右手,香尘咳个不停。虽然没什么可吐得,但是那股卡在嗓子眼的感觉都有种想要把她憋坏了的意思。 “香尘,你还好吧。”看着香尘不住嘴地咳嗽,千野逐浪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被子,然后轻轻地拍着香尘的后背,向下搓着,试图保持她的顺畅。 香尘没空回来他的问题,只好用手代替一下,她伸出一只手,竖起来晃了晃,表示自己还可以。这样千野逐浪才慢慢收回自己稍显慌张的表情,只是持续不断地向后拍着,直到这股劲过去以后才愿意放手。 “我没这样照顾过人,所以让你喝的有点太急了,你好点了没?”千野逐浪看到香尘的气息好像渐渐放平了,顺口问了一句。 “我没事,你放心吧。”香尘重新靠回原位,右手向后寻摸着枕头,试图改变一下现在的姿势,却被千野逐浪“抓着正着”。他抓起她的两只手,不解地询问道:“你是要找什么吗?我帮你。” 香尘摇摇头然后把头低下,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道:“我没有要找东西,我只是有点累,想要躺下来睡一会儿。” “傻丫头。”千野逐浪看着那耷拉着脑袋的香尘,发出了一句无奈地感叹,随后他用右手拖住了香尘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与她对视,然后告诉她:“知道你很累,本来也是想让你喝完水后好好休息的,结果这话倒是被你抢先了,没想到连你都觉得我照顾的不好。” “你很好啊。”话刚吐出来就对上了千野逐浪那双眼,那脸上露出的狡黠笑容,顿时反应过来,接着就低下头,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我哪有那个意思!” “我有听到哦。”千野逐浪趴在香尘的耳边悄悄地告诉她。 没有再等香尘是不是还有后话,千野逐浪站起身来,一只手扶住香尘,另一只手拿起被香尘靠着的枕头将它平放到床上,然后拉着香尘慢慢地让她躺平,帮她仔仔细细地盖好被子,告诉她,“你好好睡一下,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感受到了千野逐浪那满满的心意,香尘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只是那双手始终紧紧地抓着他,不愿放开。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香尘,这对于千野逐浪而言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早在香尘误以为他是言煞的时候,她便把自己所有平时的样子表现在了他的面前,包括她的近距离,包括她的睡姿睡容,只是从没有一次可以带给千野逐浪这么大的感动。尽管对于这段感情他们彼此都心里有数,可是当香尘选择抓着他的手入睡时,他还是又被震撼到。这个他选择过,放弃过,欣赏过,厌恶过的女孩,此时此刻在他的心里统统只留下了所有的好,好到他宁愿时间静止到这一秒,好到他希望他们可以成为连体婴儿一般永不分离。 看着她的睡容,那么安详,那么平和,那么美好,他无比的自豪与满足,因为这个女孩是属于他的。 时间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香尘睡的很安稳,似乎还在坐着美梦,嘴角都是笑着的。千野逐浪知道无论香尘要睡多久,他都愿意被她握着,永不放开。 可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千野逐浪生怕刚刚得到休息的香尘被外面的人或事给吵醒,连忙松开了香尘还在握着的手,蹑手蹑脚地卧室的房门处,解开了房门上的锁,推开了房间的门,顺着一条缝看下了外面。 印入眼帘的第一人居然是江言,苏醒后的江言,这对于千野逐浪而来也意味着一个好消息的诞生。他赶紧推开了房门,生怕自己是看错了,当江言完完整整地站在他的面前时,他忍不住地伸出了双臂,上前用力地抱住了他,紧紧的,稳稳的,似乎想要确认他并不是虚拟的。好在拥入怀里的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觉到了来自他的温度还有心跳的声音,这种感觉完全不是先前看到江言有反应时的心情。这一刻他这么平安的站在这,至少表示又一个人可以恢复到曾经的状态,不被降城,不受绝杀令所影响。 放开彼此的那一刻,江言便直接进入了主题,表明了来意,他冲他问道:“香尘呢?不对,我姐呢?”说着就要向屋里冲过去,天知道他等着这一天等了有多久。 可是他前脚刚刚迈进,后脚便被千野逐浪拉了出去。千野逐浪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拖到了外面大厅,而且还很细心地带上了房门。 江言用力甩开他的手,有些生气地问道:“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千野逐浪看着他,嘴角向上扬起,对他说道:“江言,欢迎你回来。”知道他此刻一定想要快点见到姐姐,所以他告诉他:“我知道你一定想见到姐姐,可是香尘她为了救你用尽了全力,她太累了,她需要休息。” 原本还在激动的江言听到千野逐浪的这些话,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一百六十九 清醒 原来在千野逐浪把香尘抱走的同时,房间里的江言便逐渐开始清醒,慢慢恢复了意识。言悫鹉琻原来不是没有人看到香尘离开,只是那个时候大家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了江言的复原上,毕竟那是压在众人心上的一块大石头。 雪乐一直陪在江言的床边,从最开始的手指在动,到后来的眼皮在动,再到后来的呼吸加重,然后到慢慢清醒,时间持续了多久,雪乐就紧张了多久。这是她这么多年来除了雪澜出事的时候之外最最担心的一次,因为这是她最爱的人,是她想要一直在一起的人。 果然江言没有辜负大家的厚望,他终于在雪乐逐渐的呼唤中清醒了过。 “好”,这是江言“重生”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这是他给雪乐的第一个承诺。 雪乐看着他的眼皮一点一点地张开,把一双充满着光彩眼睛慢慢露了出来。沉寂的这么久,可是雪乐分明看到的是一个比之前还要好的江言,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透漏出来的全是欢笑与喜悦,可是不管怎样,她的江言再次活了过来,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子,所以当雪乐听到江言的声音后眼眶瞬间红了起来,而现在她看到了江言的灵魂,便再也忍不住趴在了江言的身上痛哭了起来眇。 “你个坏人,你是坏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吓我?”雪乐一边哭着一边不停地捶打着江言的胸膛,想要发泄自己多日来的苦闷心情,“你怎么可以这么吓我?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我知道,我知道。”江言除了接受完全没有了主意,他从来没见过雪乐这样的发过脾气,可是他好喜欢,他就是好喜欢,虽然那些话听起来像是埋怨,可他听的出来,感觉得到雪乐是因为在乎才会这般的生气。他慢慢伸出自己久未活动的双手将雪乐紧紧地抱在怀里,希望可以给她安慰。 感觉到了江言的温暖,雪乐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她不太对他动手,反而细心地关心道:“挨了我这么多拳,很痛吧。谅” 江言听到雪乐这么一问,顿时眼睛笑开了花,连连摇头说:“不疼,我知道有句话叫打是亲骂是爱。” “讨厌。”雪乐害羞地把头埋进了江言的怀里,伸出那只纤细的右手在江言的腰腹轻轻拧了一下,只是那力道对于江言来说轻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看着自己怀中的这个害羞地不敢抬头的小女孩,江言很感谢老天让自己可以再重新活过来,他太幸运,可以再次拥着这个可爱的女孩。 “咳咳。”房间里传来了几声咳嗽。 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江言这才意识到原来房间里除了他和雪乐以外还有其他人。他慢慢放开了紧拥着雪乐的手,而雪乐也在听到声响后的下一秒腾地跳开了江言的双臂,很不自然地站了起来。 江言这时才开始认真研究起来,这里不是他的房间,好像是酒店之类的地方。视线环视了一圈,才发现大家都在,有舅舅,有端木晟,有降城的人,全部都是他认识的那群人。 他用手撑着床板,慢慢坐了起来,然后冲着舅舅喊了一声:“父亲。” 终于又听到了江言的声音,终于没有辜负姐姐和姐夫的托付,他们的孩子还健健康康的呼吸着,醒着。他的眼眶也不自觉地红润了起来,他上前扶着江言,帮他调整到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然后跟他说:“以后就直接叫我舅舅吧,反正事情都已经说清了,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是,舅舅。”江言应着。殊不知这声舅舅他叫的有多舒心,如同舅舅曾经说的一般,他好希望他可以称他为少主,因为他敬重自己的父亲,不止是血缘的原因,还有父亲拓也那刚强的性格以及不屈的灵魂。这是舅舅的心愿,可他也一样,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想有一天可以肆无忌惮地告诉所有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亲生舅舅,不似父母胜似父母,它不因血缘,只因为这么多年他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爱,对自己尽心尽力地栽培。他笑着告诉他:“舅舅,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空气里满满的都是亲情的味道,很浓,很烈,传给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感动了所有的人。 “恭喜,你终于醒过来了,总算香尘没有白白辛苦。”誊煞上前一步表示了他的祝福。 “恭喜,好在大家都相安无事。”端木晟也开口了。 “恭喜你,你的清醒对所有人而言都无疑是一个最好的消息。”韩尚佳说的最实在。 “恭喜你,我们等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方卓也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的祝福都很简单,但却是那么的富有生命力,江言知道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带给大家很多的麻烦。其实他自己很清楚,当绝杀令越过所有人直直**他的身体时,他知道自己怕是再也回不去t市了。绝杀令是什么,他很清楚,誊煞也解释的清楚,那是连创造者都没办法解除的禁忌,遇者都是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当他跨越了所有的不安重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听到的全部都是满满的祝福与鼓励,而他也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天爷既然让他活过来就一定有它的用意。“谢谢,谢谢大家的祝福,我会好好收着,不会辜负老天爷的恩赐。” 这句话一出,有些人明白了,也有一些人犯起了糊涂。什么叫老天爷的恩赐?这是不是代表江言的某些想法呢? 安静了数秒之后,一个人迈出了步伐,走到了江言的身边。他就是易磊,那个曾经想要追求香尘的易磊。“恭喜你。”他冲着江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江言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看着面前的这只手,很多事又重新在脑海中走了一遍,然后他也伸出了右手握向了易磊,说了句,“谢谢。” “错。”易磊的一个错字让江言原本舒展的眉头一下子紧皱了起来,然后便听到他接着说道:“你该谢的人不是我,也不是老天,而是香尘,那个跟你有着相同血液的人。” 香尘,香尘,这个时候江言才意识到醒来这么久居然没看到香尘,那个他最亲的姐姐,似乎还有千野逐浪也没在,他们难道在一起吗? “香尘呢?她在哪?”江言转过头问向了舅舅。 “她为了救你,承受了太多,已经支撑不住去休息了。”易磊直接回答了原本要舅舅回答的问题。 “什么?是香尘救的我?是她救的我吗?”江言不确定自己听到的事实,情绪激动地晃着身体。 雪乐连忙拉住他,试图让他平静下来,然后告诉他:“没错,是香尘救得你,刚才就在这个房间,她用自己的异能救醒了你,却自己痛的满地打滚。千野逐浪不放心这才抱着她出去休息了。” “这是什么意思?誊煞。”江言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誊煞的身上,问道:“你不是说绝杀令无药可解吗?为什么香尘会有办法?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雪乐说她疼的满地打滚?你快说啊。”得知香尘为了救他付出了太多,江言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激动地心情,他迫切地想知道他沉睡的这一段时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誊煞看着他,半天没说话,其实也不是他不想说,主要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绝杀令是他研究成功的,有没有办法破解他比谁都要清楚,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香尘就是成功救活了江言,他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从香尘进入房间的那一秒开始,里面的一切都被结界给围住了,除了香尘没有人知道究竟里面发生了什么,更加不会有人知道香尘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江言一定要问,他也只能回答一句:“我也不清楚香尘是怎么办到的,或许她有什么秘方也未可知,至于雪乐说她疼的满地打滚,如果你好好想一下应该就会记起那是以手换手的后遗症。” “是啊,以手换手的后遗症,那个医生确实有说过。”江言的声音开始变得很低,声音里充满自责与无奈。 “香尘呢?我想去见她。”江言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她在隔壁房间,千野逐浪在陪她。”破浪准确地说出了这一消息,其实早在他们离开这个房间时,誊煞就命破浪跟着后面出去了,直到看到千野逐浪把香尘安安稳稳地放在床上时,破浪才悄悄回来告诉了誊煞。 “我要去见她。:江言说着掀开了被子,走下了床。 没有人阻拦他,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时刻,谁也不愿耽误。众人纷纷向后为他腾出了路,于是也就出现了江言敲门,千野逐浪开门的那个时段了。 一百七十 等一等时间 不愿刚刚睡着的香尘被人吵醒,于是在看到江言的那一刻,千野逐浪选择了避开,避开那间重要的房间。言悫鹉琻 千野逐浪拉着江言一直走到了大厅,随后便被一股力量直接甩开了。他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分外精神的男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去理会江言的愤怒,他微笑着对他说了一句:“江言,欢迎你回来。” 此刻迫切想要见到姐姐的江言完全不领千野逐浪的情,反而直言逼问道:“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要见香尘你凭什么阻止我?” 知道江言此刻一定想要快点见到香尘,这种心情千野逐浪可以理解,可是香尘的身体真的吃不消,既然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既然已经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江言应该不会在乎多等一下下吧。想到这里,千野逐浪便不再隐瞒,直截了当很是直接地告诉江言,他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想见到姐姐,可是香尘她为了救你用尽了全力,她太累了,她需要休息。” 听到千野逐浪这么清楚地解释,江言一下子陷入了人沉默龛。 太过于想要见面的心情堵塞了江言的头脑,他只是单方面的想要快点见到姐姐,却忘记了她的柔弱。早在他们还没相认前他就知道,姐姐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早就身心俱伤,而今又为了救他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还有那该死的后遗症折磨着她,想来此时此刻的姐姐一定是满脸苍白,筋疲力尽。而他,这个号称要保护姐姐的他不但没能帮得了她,反而拖累她到如此地步,真是该死。 他不由地用力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声音是那么的响亮,也因为这声声响让所有人再次集合到了客厅。耳光落下,只见江言的右脸结结实实地留下了五个手指,一个手掌的印记,原本苍白的脸上顿时“红光满面。 见此状,雪乐吓得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了江言的双手,生怕一不留意再出个什么动静。她开口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条命捡回来的多不容易吗?轻” “我知道。”江言回答了她。 他说他知道,他居然说他知道。雪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了。他明明知道香尘为了救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竟然还是这么的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还那么淡定从容地告诉她——他知道。她不懂,他一向不是一个不懂分寸,不讲理的人,可是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边还没理清,江言又做出了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动作。只见江言挣脱掉雪乐紧紧握住的双手,转过身朝向了香尘所在的房间,双膝弯曲,慢慢地跪下下去,就对着那个方向,那个位子,直直地跪了下去,如同之前没有人知道的很多次一样。 他知道有很多人不理解他的行为,可是不管别人怎么想,这是他现在最想做的,这是此时此刻他唯一可以为香尘,为姐姐做的事情,所以他就这么不避讳地行动了。他想感谢香尘,感谢她的强大,感谢她的包容,正是有了她的强大才包容了他的弱小;他想要感谢她,感谢她跟他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感谢她是他的姐姐,这样他才能这么偷懒的活到现在;他想要感谢她,感谢她出手相救,感谢她不曾放弃他,感谢她给了他这个还可以见面相认的机会,这样他才可以有一天亲口叫她一声“姐姐”。他告诉自己,不论怎样,这一次他会好好守护姐姐。 那他第一件要做的就是不去打扰香尘的休息,既然这么多年都忍住了,既然这么日子都挨过去了,他就不会害怕再多等一等,他可以等到香尘清醒了,恢复了,他可以等。他可以等到香尘有力气的时候,因为他有好多话想要跟姐姐说,这么多年,他已经攒了一大顿的话想要告诉她,所以他等,答应千野逐浪等一等。 “姐姐,你好好休息,既然你救活了我,那么我保证以后都不会离开你,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聚,所以你放心的休息。”江言对着那扇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就是这段话,让众人,包括雪乐明白了江言的做法还有他那稍稍偏激的想法,原来他只是在责怪自己。 听到江言的话,千野逐浪很欣慰。跟江郎俊争斗了太长的时间,也是到现在他才开始慢慢了解眼前的这个人,什么冷酷,什么狠毒,都与他一样,只是对待敌人的态度,而一旦碰上自己在意的人,一样都是一个智商为零的孩子,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考虑到江言的身体,千野逐浪上前扶起了地上的他,并告诉他:“香尘知道你如此待她,一定会很开心的。你先起来吧,虽然身体没事了,但还是需要好好调养的,不然等香尘醒了你怎么会有力气跟她说一卡车的话!” 这个时候,香尘的想法是江言最在意的,显然千野逐浪很了解这一点,所以他直接屏蔽掉了江言的顾虑,把江言扶了起来,交给了雪乐。 纠葛许久的江言事件终于画上一个圆满的句话,大家的心终于安定了许多。雪乐扶着江言做到了沙发上,还帮他倒了一杯温水。 那个画面很熟悉,千野逐浪看着他们两个不自觉地轻声笑了,思绪一下子跑到了很远之外,跑到了那个还在跟香尘唇舌之战的情境之中,完全不曾注意到誊煞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誊煞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从千里之外抓了回来。千野逐浪也意识到他的走神,无奈地笑了一下,故作镇定地问道:“有事吗?” “香尘怎么样了?” 太过于简洁的问题让千野逐浪顿时生出了一股醋意。如果说一开始是为了让香尘得以休息所以让香尘躺在誊煞的床上,那么现在被别的男人公然地询问自己的女朋友,大概是个男人都会吃醋吧。可是誊煞就是有这个魅力,属于男人直爽的魅力,接触了这么久,千野逐浪可以说已经很了解誊煞了,所以就算心里不舒服,他还是很诚恳地告诉他她的情况,“她还好,就是有点虚脱,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那就好。”誊煞显然对这个结论很满意。 顾完了香尘,千野逐浪现在算是相对空闲了,这样他也就有了时间去了解一切跟香尘无关的事情了。他先是走到韩尚佳面前,冲她举起了自己被包扎过的右手,再次对她表示了自己的感谢,“谢谢。” “不客气,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韩尚佳淡然地回了这么一句。 千野逐浪只是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随后又走到端木晟面前,伸出左手,在半空中握拳。 作为千野逐浪多年的兄弟,端木晟自然明白他想要表达的含义,于是没怎么犹豫也伸出了左手,握拳,用很男人的方式相撞,表示支持。千野逐浪很快地便收到的端木晟的情义,很感恩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兄弟。他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会过来的?” “那你又怎么会过来的?” 千野逐浪没想到端木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有些搞不太明白,只能很机械化地重复着,“我,我,我……” 端木晟好像预料到千野逐浪的反应一般,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接着说道:“香尘是你的女朋友,也是我们大家的朋友。降城的事大家都很清楚,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没理由让她一个女孩子自己承受,所以我们都来了,就这样。” 这是端木晟一个人说的,可千野逐浪却在听到这段话后收到了在场所有人的点头支持,包括誊煞,包括破浪等宛悦阁的人。这是他才明白,原来大家都一样,都是不愿香尘自己承担如此大的担子所以才这么急忙赶过来的。原来喜欢香尘的不只是他,还有这么多人,他不该犹豫,反而应该为香尘感到骄傲才是。这个被他称之为女朋友的香尘拥有着比他好上n倍的人员,这么大的事也有人愿意陪她扛,他确实应该自豪。 想着想着,千野逐浪的视线也转移到了那间房门的位置,他一直说让江言等待,其实真正陷在等待中还有他。经历了好多事,现在的他们终于愿意放开心胸,坦然的面对彼此之间的感情,他愿意等,愿意跟江言一起等,等待他们心目中的她完美回归! 那里有足以令他们骄傲的女孩! 一百七十一 亲情 借着香尘休息的时间,大家把回到t市的这段时间好好理了理,这才发现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无奈。言悫鹉琻 对于千野逐浪,端木晟,易磊等人而言,t市有他们的家,有他们的根。阔别许久之后他们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看房子,看父母,看所有记忆产生的地方。 因为之前离开的太过神奇,揪住了所有人的心,所以当千野逐浪再回到千野大宅时,很多当初他以为深入骨髓的仇恨与过往,全部变得无足轻重。父亲千野鸿的一句:“孩子,回来了。”彻底打败了他。第一次千野逐浪失去了所有的骄傲,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他的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接着眼泪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然后豆大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一个一个滴落在了地上,打湿了地板,也弄湿了父子两的心。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点,千野逐浪把自己心中憋闷多年的痛苦一次性的倒了出来,他管不住自己的眼泪,索性放任它们自由。 发泄够了,他突然觉得曾经对父亲的不谅解似乎一下子变得不再那么激烈,看着父亲那焦急中带着欣慰的笑容,千野逐浪好像瞬间释然了。他迈开正步,每一步都走的很坚定,他站在父亲跟前,双腿弯曲,噗通一声不带任何迟疑地跪在了千野鸿的面前,说道:“爸,我回来了。” 没有得到父亲哪怕一言半语的宽慰或是鼓励,坦白说千野逐浪有一点小失望,不过他心知肚明,能让父亲做到那些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生呢。所以能收到父亲的一句“还有你,当着这么多人想干嘛,要想红包啊,没有。”他已经很开心了,至少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次知道父亲还有讲冷笑话的功力眇。 “端木,你那边怎么样?伯父他们还好吧?”千野逐浪问向了兄弟。 端木晟的故事比起他来简单的简直一塌糊涂。端木晟虽是家中独子,可是自小**惯了,早在他十五岁还未成年时就已经搬出了家的温室,独自闯荡。这么些年,除了过年他甚少回去,不论是学习,生活还是工作,他都得心应手,从不需要借助家里的势力。也因为这样父母对他很是放心,不但不要求他常常回家,甚至与连隔段时间打回电话这样的要求都不曾提出,所以在端木晟回到t市之后如同所有人一般回家看望父母时,父亲见到他之后第一句说出来的话瞬间让他奔溃。 “没什么事你回来做什么?聊” 端木晟无奈地解释给千野逐浪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出事,差点回不来,还嫌我麻烦打扰他们清修,所以我没事干就回来帮你们了。” 对于端木晟的这一解释,众人只能做晕倒状表示吐槽。不过这样也好,不知道总比一直担心来的要好吧。 在大家听到易磊转述他父亲的那番陈述后,纷纷叹息。他告诉大家他问父亲回来时看到家里的灯亮着问什么都不害怕?不怕有坏人进家里面吗?父亲不假思索地告诉他:儿子都丢了的家还有什么怕被人惦记。就是这句话深深刻在了易磊的心上,他相信不管时间怎么流逝,这句话会伴随着他以后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光辉岁月。 那晚一百多平方米的房间到处都是灰暗的,没有一点光亮。他摸黑走进了家门打开了所有他可以找得到的灯,却怎么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他想不到家里人这么晚回去哪里,又担心自己前脚刚出去他们后脚就回来,于是他开始坐在沙发上面等。 等啊等,等啊等,哪怕等到任何一个他熟悉的人让他有地方去询问也好,可是墙上的钟表走了一圈又一圈,这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敢犯困,不敢睡,心里总有一股不安生的感觉,他突然好害怕听到任何声音,害怕那带来的是不好的消息。好在老天爷眷顾他,他等到了,他等到了汽车开进院子的声音,等到了有人推门进来的声响,也终于等到了他最迫切想要见到的人——他的父亲。 “爸,我回来了。”易磊站起身,远远地朝着父亲的位置喊了一声。 听到了儿子熟悉的声音,父亲瞬间抬起了头,视线有他重叠。父亲没有说话,也停止了手里准备开门的动作,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站在那,站在那盯着他,生怕他是假的,是虚的,会跑掉一般。 明白了父亲的小心思,易磊顿时感觉自己很无力,都长这么大了还让父亲这么担心,他的嗓子一下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可他还是张开了嘴,对父亲又说了一遍,“爸,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还在等着父亲回应的易磊却在这个时候也听到了他最为熟悉的声音。 “磊儿,,是磊儿回来了吗?在哪里?在哪里?” 是母亲的声音,是母亲那焦急的声音,接着就看到门户大开,母亲那张慈祥的脸直接进入了他的视线。他总算等到他们了。 母亲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看到了那个她担心思念许久的儿子,开始小步变大步,大步变跑步,直接冲向了易磊,一下子就抱住了儿子痛苦起来,“你个死孩子,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们找你找成什么样子了?你个死孩子,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急死我们的?” “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易磊用手轻轻地拍着母亲的后背,试图安慰这个“失去”儿子的母亲。 “你这个混小子,你还知道要回来啊?还知道这是你的家啊?”这是久未移动的父亲走了上来,直接骂了起来,“混小子,你个混小子,你要气死老子才行啊。”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得沙哑,哽塞起来。 易磊知道此时此刻说再多都弥补不了这段时间他带给二老的伤害,所以他什么也不说,直接拉过父亲,将父亲一并抱在了怀里。刚开始父亲可能觉得不习惯还想要挣脱,可是易磊的态度很坚决,行动更是不容有失,像是感觉到了易磊的心意,父亲渐渐不再抵触,一家三口人终于大团圆结局。 又是一个父子情深的故事,这段离奇的经历似乎让他们每个人都见到了不一样的彼此。 “那你呢韩尚佳?你家里那边没事吧?”千野逐浪又转移了大家的注意。 “我,”韩尚佳伸出手指着自己,随后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这里什么问题都没有。昨天跟你们分开后我找了个地方好好休息了一下,补了一顿觉,醒来以后发现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干脆过来找香尘了。我想捉魔应该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吧,我还没有见识过,所以想来看看,怎么说我跟香尘也相识一场,而且我们还是一块加入暗夜的,就冲这一点,我没道理一个人安安稳稳地睡大头觉。” “魔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连我们这些会异能的人都没把握可以制服,更何况是你。”誊煞很不喜欢韩尚佳说话的那种态度,太过轻率,太过幼稚,他有些气急地告诉她:“如果你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我劝你还是还是赶紧离开,省的再次让家里人担心。” 也许大家都知道这次过来就意味着他们要帮助香尘一起面对那所谓的魔,可是大家都很自觉地屏蔽掉了这个话题,直到韩尚佳说了出来,直到誊煞挑明了这个话——魔,没那么简单。他们都在看,都在看韩尚佳的选择,看她是不是会因为誊煞的这句话而选择退出,不过很明显他们认为应该很紧张的事情在某人看来完全不足挂念,只见韩尚佳眉毛一挑,那唇红齿白地嘴巴里传出了一个分外妩媚,却极其坚定的话语,“本姑娘说的话一向没有改的可能,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不算什么大事。” 那口气大的就连誊煞都要震颤三分。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这是怎样的话,有着怎样的分量,他们都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变得有些陌生,她的形象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 虽然说誊煞跟韩尚佳也认识有一点时间,可是那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就算关系再好,也不至于说连考虑都不用考虑吧。这是无知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誊煞自己问着自己。 可是是察觉到了众人瞬间布满疑惑的目光,韩尚佳再次补充了一句:“还有,对于你刚才说的家里人担心的问题,我想说一句,你放心,因为我的家里人都死绝了。” 此话一出,大厅里一下子冒出了很多倒吸气的声音,想来大家都不知道韩尚佳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或许就是因为无牵无挂,所以才敢如此无视一切吧。 可是在场有一个人不是这样想的,有一个人在听到她说出死绝了的时候,心猛地震了一下。那个人就是端木晟。虽然韩尚佳的话说的很大气,让所有人都佩服,可是端木就是有一种感觉,他知道那个她的心里并不像她说的那般无所谓,那般不在乎,那句“死绝了”他分明听出了愤恨的呐喊。那应该只是她表达无奈地一种方式吧。 一百七十二 韩尚佳的过往 经历了降城的生生死死,才发现其实大家互相都没有太了解。言悫鹉琻不论是香尘千野逐浪,还是韩尚佳端木晟,亦或者是易磊,他们一开始其实都只是陌生人,因为盟主的那个奇怪的命令而被联系到了一起,开始了一个区别于之前所有的新轨迹。 而如今他们再回到这个他们的地方,也就恢复了一开始的陌生。韩尚佳的话带给了他们很大的震撼,这个外表坚强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可以说出那样的话,他们好奇的不得了。 “我可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千野逐浪永远是那最先开口的。 韩尚佳看了看大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不知道她的话可以引起这样的效果,那时候她只是想要逞强才那么说的。可她知道这些人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他们应该只是好奇,如果是这样,她愿意满足他们的心愿。 “我,”韩尚佳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半道拦了下来龛。 “这件事我来帮你说吧。”是端木晟,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将它抬高放在离他心脏不远的位置,然后冲着她点了点头,示意一切交给他。只听他那极其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一段曾经的往事慢慢铺展开来。 “话说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小的时候,小佳他们家跟我们家是邻居,我们从小一起玩,一起上学,两家的关系也是好的不得了。” “这么说,你们算是青梅竹马了?”千野逐浪现在才知道卿。 “可以这么说。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我们两个的感情也很好。父亲曾经跟我说过想要帮我们订亲,却又觉得感情这种事应该顺其自然,所以便采取了不抵触,不督促的态度。” 那个时候的他一直觉得她就是他的新娘,是他这辈子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爱过的女人,他们彼此陪伴对方度过了最美好的童年。他曾经承诺她会在她十八岁成人的时候娶她,娶她回家做他的公主,可是就在愿望快要成真的时候,出事了。 那天放学,他依旧在每天约定的地方等她,可是等了很久很久她都没有来,于是回家的路上只有他一个人。他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就急匆匆地跑到了她家去找她,却怎么都想不到看到的会是那样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他人生中见到的最惨的一幕,大门打开后,满目疮痍,客厅里,房间里,哪哪都是一片狼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想到韩尚佳,就开始了满屋子的搜寻。结果在卧室里看到了韩尚佳父母的尸体,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再没见过小佳。从那时候开始他变得不再像自己,变得吊儿郎当,变得花花公子。 直到两年后,韩尚佳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想办法让她加入暗夜。“这样你们就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说了吧。”端木晟说出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 “我好像听说过这件案子。”一直沉默的方卓开了口,他说:“当年那件入室杀人案惊动了等个t市,报纸新闻纷纷采访报道,警方排查之后说是结怨谋杀的可能性比较高。至于后来案情发展到什么地步,我就不清楚了。” “这个案子最后因为找不到任何有关于凶手的线索,变成了悬案,至今未破。”端木晟又陈述了一个事实。 这时大家对于韩尚佳的佩服之情在不遮掩,千野逐浪更是慷慨地支援道:“小佳,我以暗夜蛇王的名义发誓一定帮你找到凶手,为你父母报仇雪恨。”事情都已经过了近三年警方都没能捉获凶手,可见当初的那件事做的多么的隐秘,虽然知道处理起来会很难,可是韩尚佳是他们的朋友,所有不管付出多少,努力多久,千野逐浪都要帮她报仇。 “我和我的火红也一起帮忙。”江言也响应了千野逐浪的号召。 就在大家纷纷表示要帮忙捉凶的时候,韩尚佳唱起了反调,她说:“不用了。”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 “为什么?”端木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一开始他就说要帮她,她不要,现在在这种场景下,她怎么还说得出拒绝呢。 韩尚佳拨开了端木晟抓着的她的手,然后说道:“我说不用了,是因为我知道凶手是谁。” 知道凶手是谁,知道凶手是谁,这句话比起之前说的所有话都来的分量要重,这表示压在小佳身上的不开心很快就要过去了,她可以更轻松的面对未来的生活,面对更美的人生。 “是谁?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让我帮你报仇,让我帮你。”知道小佳找到了杀父弑母的凶手,端木晟急着拉住她的胳膊,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丧心病狂的人是谁,却没想到听到了一个他怎么都想不到的回答。 “这个人,我一直都知道。”韩尚佳缓缓开口,说着:“从两年前我父母惨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因为那个时候我就躲在窗帘后面看到了所有的过程。” 居然会是这样,居然会是这样的,凶手一定想不到他精心设计的一切都被人看在了眼里,她看清楚了他的样貌,看清楚了他的动作,看清楚了所有的所有,也看清楚了她心底的仇恨。 “是谁?是谁?”端木晟听到这个事实快要发疯了,他突然好恨那么人,恨那个人做事为什么不再计划详细点,为什么要韩尚佳看到那一切,为什么要当初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看到那么残酷的画面。 “我不会说的,你知道的。你问过我的,之前我没有说,现在一样不会说。我会自己报仇,会亲手为我父母报仇。”韩尚佳说的斩钉截铁,那股誓要报仇的的信念无人可挡。 “既然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曾报仇?”知道她一定会报仇,但是易磊却不清楚为什么她要拖这么久。 一直沉浸在韩尚佳带来的悲痛中,众人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还好有人是清醒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大家都在静待韩尚佳的回答。 这是韩尚佳心里的秘密,因为那个人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人。事后她有查了很久,终于让她查到了蛛丝马迹,可是那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事实,她不愿相信那个人杀她父母竟是因为那么一件事。她知道那件事牵连太多,她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她远走他乡,拜了个师傅,学了一身本领,想好了对策这才回来见得端木晟。直到现在她都不确定自己能否报得了仇,可是这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愿牵扯端木晟,更不愿牵扯其他的人,她不想说了。看着大家的眼神,她慢慢低下了脑袋,打住了这一话题:“好累哦,我不想说了,换个话题吧。” 知道她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没有人去逼他,大家统一了口径告诉她:“我们不在乎对方势力有多强大,只要你有需要,随时告诉我们。” 可以拒绝他们的好奇,却没办法拒绝朋友的友情,听到他们的这句话,韩尚佳用力地点了点,眼眶慢慢泛起了白光。 “换个话题吧,或者换下一个人吧,方卓你怎么样?回来之后有什么不同吗?”知道小佳不愿提起那段过去,端木晟就帮她撇过那段。 话题突然转到自己的身上,方卓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大家的视线统统集中在他的身上,他才略微有些结巴地说道:“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啊,我的父母都不在t市,所以我很简单没什么故事好讲,可以换其他人了。 这段真的好简单,简单到众人都想要直接掉过。 方卓说下一个人,下一个人好像是,是……大家的目光都锁在了雪乐的身上,可是谁都没有开口。 也许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话题,但是换到雪乐身上时却有着非比寻常的含义。如果说他们乐观一点把降城当是人生的一场旅途,那么雪乐无疑是记忆最深的,因为再乐观的人都没办法把生死看开。去往降城的是九个人,可回来时却只有八个人,雪澜的死对大家来说都是个遗憾,但是对雪乐还有雪乐的父母而言却是个致命的挫折。 意识到话题转到了自己的身上,雪乐直接把头低下,选择了逃避。 江言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很难过,他用尽全力抱紧了她,轻声安慰着:“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原本只是安慰的话,停在雪乐心里却变成了问题。在江言臂弯中深埋脑袋的雪乐低低地说了一句:“没有过去,我还没敢告诉爸爸妈妈。” 声音很小,可江言听的很清楚,在场的所有人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点,可能不是很全,但是意思大家都听懂了。 雪澜的父母还不知道这个事实,他们要面对的还有很多,很多。 一百七十三 再回暗夜 不论大家一开始选择来这里的原因究竟为何,是否有过顾虑,这一刻都没的犹豫。言悫鹉琻 雪澜的死一直是众人都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因为它太痛,太让大家有挫败感,可是这就如同他们所有人的故事一般一样也要变成一个故事,而他们并不怎么想让雪乐一个人面对整个哀伤。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静的似乎像是秋水的湖,波澜不惊,随便吐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千野逐浪不禁挑了挑眉,有些不习惯这个场景,在他看来这种压抑的感觉只有在香尘发怒时才会出现啊。 江言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雪乐的身上,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谨慎地张口问了众人一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查一下央若絮的情况再告诉雪乐的父母呢?” “恐怕是的这样。”千野逐浪很是同意江言的看法,然后接着说道:“不光是这样,我想我还得提前研究一下遗体这个问题,没有一个老人会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痕迹的死亡,而且对于降城的一切我们恐怕还要保密,最好一句不提。眇” 早就知道这是个艰难的任务,毕竟雪澜是两个老人最引以为傲的,却不曾想到被千野逐浪这般分析后还有这么多的顾虑。大家显然默认了千野逐浪的说法。 这时誊煞站了出来表示支持,他说:“是的,千野逐浪刚好说出了我想说的事情,如果可以,对于降城的所有事请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们不想引起这个世界的恐慌。” 江言不置可否地看着大家,雪乐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不会让他爱的人自己承受那份痛苦,他伸出右手轻轻揉了揉雪乐的脑袋,告诉了她他的决定,“你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去见你的父母,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接受这个事实的。”说完他又冲着千野逐浪还有誊煞开口道:“那个调查央若絮的事可不可以拜托你们?镣” 知道江言的身体还未复原,而且对于这位小舅子的请求,千野逐浪自然不会拒绝,他看了看誊煞,右手食指在脑袋的太阳**位置敲了敲,提请自己保持时时刻刻的警惕,然后冲着端木晟说道:“看来我们两个还的抓紧时间回暗夜一趟。” 暗夜,对于这个组织,在场的人多数都有了了解,他虽不似降城盟主的势力那般强大,但是对于一个t市,一个没有异能的世界而言,暗夜代表的就是权威,连t市的中心澜降都要客气三分,而这个组织最厉害的就是调查,所以央若絮的事交给他们是最好不过了,只要她曾出现过,他们就一定查得到。 明白事情的紧急性,千野逐浪便不再拖延,“鬼狼,我们现在就抓紧时间回去吧。” “好。”鬼狼也就是端木晟点头表示了赞成。 说时迟那时快,千野逐浪和端木晟片刻都不再耽搁,直接迈不开走,一直到他们快要走到门口时,千野逐浪才转身对誊煞嘱咐道:“请替我好好照顾香尘,她应该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息。”话还没说完,他的视线就到了香尘房间的那个位置,眼睛里布满了温柔,几秒之后就再没犹豫跟着端木晟先行离开了。 他们走后,客厅里的气氛还是一样的沉闷,誊煞实在不希望看到大家如此悲观的表情,于是吩咐破浪给酒店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一些早饭,不是说有这么一句老话嘛。说人在低潮时只要吃一些甜食,美食,心情也会变得好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起码可以试一试。 离开酒店的千野逐浪和端木晟,直接打车去了暗夜。 在出租车上。 千野逐浪问端木晟:“韩尚佳进入暗夜是想要报仇对吧,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是暗夜,但是这个目的是你早就知道的对吧。” 话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端木晟就没想再瞒着自己的这个兄弟,他点点头表示千野逐浪猜对了,接着说道:“是,从她找到我说要加入暗夜我就知道她是有目的的,但我知道她不会做有损害暗夜的事情,所以我答应了,因为我想帮她。” “如果你想帮她,大可以帮她报仇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也想啊,可是就像她自己说的,我被她拒绝了,我调查了好久,对于那件事除了一些早就知道的事实什么都查不到,想来能把事情做到如此天衣无缝的人绝不是等闲人,所以我要她留在我身边,我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她。”这些话他并不像韩尚佳知道,她不想带给她任何的压力,也只有在面对小蛇,只有在自己兄弟面前他才会吐露出心中埋藏的一切。 “我记得那时候你问我如果有一天你犯错,我可不可以愿意你?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想好了为韩尚佳找退路?” “你还记得。”端木晟没想到他会想起这件事,那时候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踏实,他知道小佳进暗夜的目的不纯,可是到底要做什么他并不知情,所以他才会开口希望有朝一日出事时,千野逐浪可以原谅他,给她一个机会。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他还没开口,小蛇倒是主动提了起来,“是啊,那个时候心里总是不踏实所以才会向你开口,没想到你倒真的答应了。” 千野逐浪好看的剑眉略略一挑,笑道:“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是以端木晟而不是鬼狼的身份向我讨要的,你觉得我不该答应,不该记得吗?” 端木晟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暗暗沉下了头。却听到他接着说:“如果说当时的我是因为你开口而答应,那么现在,在我知道一切缘由时,我依然会同意我当初的做法,因为你是我最好的兄弟,相比之暗夜,我更不愿放弃的是兄弟。” 听到千野逐浪的这番话,端木晟慢慢抬起了头,抬头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自己面前他那紧握的拳头,嘴角一下子上扬了起来,不待任何的犹豫,直接以男人的形势双拳相撞,表达了彼此的兄弟情义,一边还说着:“放心,我用我的性命担保,小佳她不会到有害暗夜的事情。” “nonono,你的命是我们大家的。”千野逐浪笑着告诉他:“韩尚佳不需要你为她作担保,相处了这么久性格我很了解,她也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何况是加入暗夜这么点小事。” 听着这话,端木晟本来还想谢他来着,却不想他下面还有一句话没说。 “帮了朋友,而且还让你抱得了美人归,你说说你该如何谢我?” 千野逐浪调侃着,害的端木的脸微微冒出了红光。他赶忙打岔,准备转移话题,却突然想到了一句问题,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那个你跟香尘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千野逐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你跟她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哪晚?”千野逐浪还是不太明白端木的问题,眉头微皱做出一副思考状,然后说了一句:“你是说那晚?”千野逐浪终于知道为什么端木的口气那么的奇怪,那么的隐晦,他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问题在降城的时候已经解释过了,那晚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听到千野如此平静的说出那句话,他的心一下子放平了很多,幸好那件事没有对他造成伤害,只是,只是……端木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怪异,半响之后他又开口问道:“那个,也就是说那条规定被你破了,小蛇,那可是你自己设的规定,你难道忘了丫丫了吗?” “别说了。”千野逐浪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他知道自己破坏了自己所设下的规定,可他同样不想让香尘受伤,他略略平静了一下,开口道:“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提起丫丫,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承担,我会到执法堂接受处罚,然后废除那项规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能去执法堂呢?”端木晟一下子急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呢,“你是暗夜蛇王,你不可以进执法堂的。” “大家都一样,犯了错就要受到处罚。” 看着千野逐浪那么认真的表情,端木晟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说这事不就没这些问题了吗?可惜这世上没有叫做后悔的药,否则端木一定买它一大筐。“你真的要废掉那条规定吗?” 千野逐浪摇了摇头,并不像对于这个问题再多说什么。 随后便听到司机师傅说了一句:“暗夜pub到了哦。” 小梦语:丫丫是谁?有没有亲好奇呢? 一百七十四 暗夜斗法 俗话说,天塌下来了还有人顶着。言悫鹉琻现在对于那些正在经历着什么的人看来,天是还没塌,不过离此不远了。 原本还在欢呼中庆祝着鬼狼回归的众人,却在听到某人的话后瞬间安静了下来。 “难道说我这个大活人都没有人看到吗?”有个人站在那里发着众人以为的“阴阳怪调”,“看来暗夜应该训练的不止是身手,还有最最差劲的眼力。” 听到有人这样诋毁暗夜,在场的一干人等纷纷不乐意了,冲那人叫嚣着。这时,捷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那个人喊道:“小人,你活的不耐烦了,暗夜也是你可以批评的。”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先下手了,只见招招凌厉,步步紧逼,全然不在乎捷克的威胁。由于出手时有些被动,此时的捷克反而处在了下风,看出了捷克瞬间的慌神,端木晟不怒反而鼓起劲冲他说道:“捷克,用点劲,别跟他客气。眭” 有了端木晟的带头作用,其余所有人纷纷开始了呐喊助威,不过那所有的欢呼声都只针对于一个人,他们的朋友——捷克。一时间哄抬捷克的人到处都是,有暗夜内部的人,有为数不多的客人,还有那**正中不再发表任何意见的端木晟。 在众人眼中,敢冲暗夜叫嚣的人还没有出生,更何况是在暗夜的总部——暗夜pub,怪只怪那个人再过猖狂,看来今天他是没戏走出这个大门了,因为他遇上的是暗夜的教练级别的强手——捷克。 “捷克,干倒他。占” “捷克,ko他。” “捷克,我们等着给你庆祝。” “捷克,快点解决他。” 大家的兴致都很高,而在这无比heig的时刻捷克也展现了他的勇猛,只见他短暂调整之后,重新对上了那人的眼睛,可是看着那双眼睛,他心里觉得有那么一点儿点的发虚,总感觉他认识那双眼睛的主人,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众人的欢呼声掩埋了。 为了暗夜的荣誉,为了庆祝鬼狼的归来,捷克决定就用眼前这个人作为他的见面礼,只看到捷克快读移动着他那彪悍的身躯,伸长了手臂,像那人抡过去,众人便等着看倒地的好戏。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手臂就要砸上那人的脑袋,可是人突然不见了。那人倒退一步,反而快速的抓到了捷克的空点,一个盘腿,于是就在所有人面前捷克倒地了。 不是想象中的胜利,反而是意料之外的挫败,一众人集体蒙圈了。暗夜就这样被人华丽丽地当中挑战成功了。 “不行不行,你太弱了,还得回去接着训练。”那人看着地上的大汉“讽刺”地发表了自己的小小意见。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掏出家伙准备上前跟人拼命,首当其冲的就是暗夜pub的先锋守护九哥,这里一直是他负责保护,寻常的一些小事他能解决也就不会去麻烦蛇王和鬼狼,而今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地盘”被人就这么单枪匹马地挑了,他没办法坐视不管。 九哥手里拿起棍子,上前一步,说道:“小子,你是哪个地的?来我们这暗夜有什么目的?” “也没什么,就是替暗夜蛇王过来看看,他不在这段时间你们过的怎么样?” “口气不小,暗夜蛇王的事也是你这等无名小子可以插手的了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子眼生得很,九哥这么说道。 “呵呵。”那人把嘴角很随意地向上一撇,嘴里发出了一声笑声。 “找打。”这声笑彻底激怒了九哥,说着他那拿着棍子的手抬了起来。 就在他预备动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住手。”是端木晟。 九哥不明白端木晟为什么制止了他,疑惑不解地看向他,“鬼狼,他……” 端木晟没有理会他的疑惑,狡黠地眸子里闪出了一抹坏笑,只见他冲着那人随意地说了一句:“差不多了吧,暗夜蛇王。”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傻在了原地,他们不敢相信那个跟他们对招的那人就是暗夜蛇王,那个暗夜的最高领导;他们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如果鬼狼说的是真的,那他们这些人不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可是这种事情鬼狼应该不会开玩笑吧。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千野逐浪吗?”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乐昏了头没认出蛇王的声音,那么此刻在鬼狼的提醒下再听不出来的人就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暗夜呆了那么久。是的,没错,这个跟捷克动手,跟九哥强呛得那人就是他们的暗夜蛇王,他们等待已久的尊主。 看惯了蛇王戴面具的样子,看到过蛇王摘下面具后的样子,他们有那么一刻是不敢相信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英俊帅气,有着非常人一般英气逼人的脸庞的男人就是当初那个从不愿露真面的千野逐浪,他们的暗夜蛇王。 看着大家那不敢相信的神情,老实说此刻千野逐浪的心里爽到家了。从他的脸被烧毁那一刻起,他没有一刻不再憎恨与怀念着自己的那张脸,不是因为他的俊美,而是身为男人的自尊让他无时无刻不再受着煎熬,而今在他遇到香尘之后,那张早已残破的脸被那所谓的异能瞬间恢复,这张脸他爱极了,他终于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再也不用带着面具生活了,他重见天日了。也许一开始很多人接触他时,会认为他是为了装酷才带着面具,可是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所有的痛与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出了千野逐浪此刻眼神的弥散,知道他一定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鬼狼端木晟连忙走到他身旁,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喂,想什么呢?”一下子拉回了他的思绪。 “什么?”千野逐浪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鬼狼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这还有一堆人等着你说话呢?”摇头还在继续,他似乎总是负责这些坏人“好事”的勾当。 “哦。”这次鬼狼的话他听的很清楚。他抬起头,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很是直接地说了句:“先去楼上吧。” 暗夜十四层。 这里是暗夜的中心,是只有暗夜内部成员才可以进出的场地。这里很大,可以容纳几百人,这里很小,只剩下一个人的气场。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千野逐浪便坐在了正中央,旁边是端木晟,一脸无害的坐在一边,什么表情都没有,而其他人很自觉地站在了另一侧,低着头等待着,至于等什么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千野逐浪两手放在面前的会议桌上,食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是众人的无限折磨,那每一声击打都传递到了心头。他越是沉默,众人却是担心,谁都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不会因为对蛇王不尊而被送往执法堂。 就在这时,有个人再也忍受不住,站了出来。“属下未能认清蛇王,以下犯上,愿受处罚,恳请蛇王饶过众位兄弟。”这个五大三粗,有着厚实嗓音的男人不是捷克还有谁。 只见捷克向前一步,冲着千野逐浪的位置跪了下来,等待着蛇王的惩罚。 可是千野逐浪还是那么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一切还是犹如当初继续着。就这捷克等得额头都冒起汗时,某人终于开口了。 “执法长老何在?” “属下在。”一个样貌较长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拱手道:“执法长老曾一鸣在此,蛇王有何吩咐?” 大家都在等着千野逐浪的下一秒,不知道捷克会受到怎样的惩罚。捷克一向都是心直口快,为人憨憨傻傻的,可对暗夜却是忠心耿耿,如今却遭了以下犯上的罪责,真是倒霉到家了,可他还是惦记着为众兄弟求情,大家都不忍自己的兄弟受苦,只好寄希望于盟主,希望盟主可以看在捷克多年的辛苦功劳上从轻处置,可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敢说话,因为很明显,暗夜蛇王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以前是因为千野逐浪戴着面具,大家看不出表情,所以很多时候便不在乎这些,可如今那脸的轮廓是那么的清晰,虽然大家都是男的,可是没有人敢忽视那道俊容,那一眉一眼无不表露着他此刻的心情,看来大家在第一天便踢到了铁板。 大家都在等着,等着那个人的开口,等着这股压抑的气氛快点散去,大不了事后每个人都请捷克喝酒作为补偿。 一百七十五 五十鞭刑 似乎从认识香尘以后,大家都学会了制造这种压抑的气氛。言悫鹉琻明明知道自己的前方是处罚,捷克也硬着头皮向前冲,因为他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对于他这种粗皮糟肉的人来讲,他宁愿挨一顿打也不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于是他有一次开口请求处罚,“捷克自知有错,但凭盟主处罚。” 捷克的话是说完了,可是现场依然出现了大家不愿面对的事实,那就是千野逐浪还是毫无表情。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千野逐浪终于复苏了,他扭动了一下上身,衣服摩擦时彼此相撞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一道暖流顺进了所有的心里,众人微微吐气,终于有活音儿了。 只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暗夜蛇王再开口说的话竟是这样的眭。 “曾长老,请问本帮弟子若是违背帮规,该如何处罚?” “那要看是犯了哪一条?若是杀人放火,应直接处死,若是打架斗殴,应当处以鞭刑。不知盟主说的是哪条?”曾一鸣问道。 哪一条?千野逐浪的眉头一下子皱的紧紧地,该怎么说呢?他算是犯了哪一条帮规呢?好像那条没有列入帮规,这可怎么办?犹豫了半天,千野逐浪终于说了出来:“如果是违背盟主口谕那要怎么处置?吱” “这?”曾一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不是在说捷克的事吗?不是以下犯上吗?违背盟主口谕这是什么意思?曾一鸣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再接着问道:“那是伤着人还是没有伤着人?” “没有。” 听盟主这么一说,曾一鸣似乎明白了,盟主说没有伤到人这是不是表示盟主有意放捷克一马,那么他是不是应该来个顺水推舟呢?“如果没有伤到人,又犯了错,想来鞭刑十下做以警示就行。” 就在他自认给盟主铺路时,千野逐浪听到这话,怒火腾地一下子冒了起来,他用手用力地拍了下桌子,瞬间站了起来,怒视着曾一鸣,骂道:“你就是这么当执法堂长老的,鞭刑十下,这就是我们暗夜的规矩?” 一下子在场的人都被吓到了,原本以为捷克会没事,却不想事情反而弄巧成拙,曾一鸣更是吓得瞬间跪倒在地,完全没有了长者的风范,他连忙解释道:“属下知罪,求盟主饶恕。求盟主饶恕。” “那么你再说,应该怎么罚啊?”千野逐浪两眼直直地盯着他,等待着他那嘴里可以说出点实话。 曾一鸣想以一下,然后回答道:“如果没有杀到人,按照暗夜的帮规鞭刑最为合适,至于鞭刑多少,还得看具体事件。如果是捷克这种情况,”说着说着曾一鸣看向了旁边的捷克,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是捷克这种情况,差不多,”就在他刚准备开口时,千野逐浪打断了他。 “那么就五十下好了,我还得留点体力办事。”千野逐浪随口说出了一个数。 五十下,这样下来就是捷克这样的身底都得躺上半月,看来这次盟主真是发怒了。 领会到盟主的意思,曾一鸣冲着身后的人员点点头示意他们将捷克带到执法堂,可就在捷克刚刚起身的那一刻,千野逐浪对他们说了一句:“你们先退下吧。晚点我在找你们有事商量。”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说好的五十鞭子还没执行,怎么就让退下了?捷克自己也没有想明白,就看到盟主自己走向了执法堂的大门。 临近门口时,还转过身冲曾一鸣长老说道:“还磨蹭什么?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在这耗,鞭刑这种事早完早结。”说完便直接推开了执法堂的大门,特别坚定的走了进去。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盟主说的处罚是指的自己,原来那个要受五十鞭刑的人是盟主自己,原来大家都理解错了。可是这是什么情况,盟主为什么要处罚自己,而且还那么的重,这要是打完了,估计盟主那身板怕是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恢复。 “盟主这是怎么了?这是想做什么啊?”“盟主干么要自己处罚自己?不应该啊。”“盟主到底在想什么?五十鞭,那可不是五鞭,会出事的。”“盟主说违背口谕,那是什么意思?盟主做什么了吗?”……一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基本上全是疑问,每一个有用的。 执法堂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场面,总不至于说真的要对暗夜蛇王动手吧,这可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于是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前方一直装作透明人的鬼狼端木晟的身上。 原本一直等着看好戏的端木晟,早在听到千野逐浪要自责五十时便再也装不下去了,现在又收到了这么多的目光,于是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奔向了执法堂,千野逐浪的去处。 他怎么都想不到他说的居然是真的,因为丫丫,因为香尘,因为他曾经的愤怒,他定下了女人不得进入暗夜的规定,如果一定要进就只有成为暗夜的女人这一刻薄的条件,而今他破例放过了香尘,却要自行接受那么重的处罚,他怎么说都要阻止的。 他走进房间,只见千野逐浪已经自行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臂膀,他就那样稳稳地站在那里,看着端木晟两步变一步地奔至他的身边。 他冲他笑了笑,开玩笑地问道:“不会是长老要你为我行刑吧,这对我是不是太好了点,你一定舍不得对我下手的。” 看着他脸上那无害的笑,端木晟忍不住抬起头握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肩上,怒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惩罚自己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啊。”千野逐浪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肩膀,好痛,看来端木晟真的用力了,他告诉他:“我说过,我错了就要受罚。我知道让你动手太难为你,所以这里没你的事,你还是出去等我吧,我很快就会出去了。” “你妈的当是五鞭啊,你知不知道五十鞭是会死人的?”端木晟再也忍不住骂起了脏话,什么教养什么风度统统都丢掉了。 千野逐浪知道他是为他好,可是这个决定是他早就想好的,他伸出双手用力抓住端木晟的双臂,不让他晃动,很是坚定地告诉他:“端木,你听我说。”好不容易让端木晟平静了下来,他开口说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做的决定很少有过变动。香尘的那件事是我少有的不自信,所以不要阻止我,如果不这么做,我不知道以后要如何面对她。你会支持我的吧,你会支持我的对吧!”千野逐浪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期盼,他多么希望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是支持他的,哪怕只有一个人他也愿意相信自己今天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他在等端木晟的回答。 “恩。”端木晟冲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他明白小蛇做事一向都是果断决绝的,他也明白他的心情,自己爱的人曾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了那么事实,他觉得自己刻薄也是正常。这个时候他能够为他做的就只剩下支持了。 “谢谢。” 没有再说话,也没有通知外面的人,大门开着,他相信外面的人一定听得到他们的谈话,果然两分钟,曾一鸣带着执法堂的众人进来了,跟着后面的就是暗夜其他的成员,包括被突然宽恕的捷克。其实千野逐浪没想着要惩罚他,楼下的一切只是他一时的好奇心作祟,根本没想到会带来后面那么大的动静。 “来吧。”千野逐浪拿起旁边架子上放着的木块叼在了嘴里。暗夜是他一手创办的,执法堂也是他要求的,木块更是他让放的,所以他自然之道它的作用。这样一会儿他才不会忍不住叫出来,这样他才不会疼的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早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准备好接受处罚。 曾一鸣看到盟主这架势,终于相信盟主是来真的了,他满怀希望的看着端木晟,希望他可以给支支招,然后便听到他说,“我来吧。” 千野逐浪眼看他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后,手里拿起了那条自执法堂成立便存在的鞭子,轻轻地冲他笑了笑,继而转身站直,立在了那里。 身后的端木晟握住握把轻轻地朝侧边甩了一下,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瞬间消散。鞭子就是这样,虽然不至于伤人性命,可是却可以抽入骨皮,让人疼痛难忍。他试着去掌握鞭子的节奏,希望稍后可以“手下留情”,他一边实验者,一边说着:“记得那时候我因为迟到被罚吃了三鞭,差点就没办法跟你出任务,如今你却要受五十鞭,希望你的判断是对的,否则你一死,香尘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千野逐浪听到了他的话,也想起了那个美好的姑娘,此时此刻她应该睡的正香吧。他嘴里咬着木块,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可是他默默地跟自己说,一定要支撑柱,因为有个女孩还在等着他帮她捉魔。 一百七十六 不等待 从没有想过千野逐浪和端木晟这对好兄弟也会有今天这种”兄弟相残“的时刻。言悫鹉琻看着鬼狼一次又一次的抡起鞭子,听着空气中那一声一声的鸣鞭声,众人的心中五味俱全。 随着那鞭子的一次次落下,千野逐浪的额头慢慢冒起了汗珠,嘴里的木块也被他用力死咬着,有一声没一声的发出着疼痛到极点的**。可他始终忍着,受着,坚定不移地站在那里,尽管身体开始摇晃,却依然挺着。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众人轻轻地帮他数着数,他艰难地冲着地面笑了笑,不是他想冲着地上,而是后背的疼痛让他依然直不起腰身,他只能低着头,维持着那个姿势。他在笑,尽管他知道笑的很难看,可他依然在笑,从没有听到过这么齐声的数数,他突然很感谢自己此刻的行为,否则他也不会知道原来大家的数学都学的那么的好。 四十,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随着数数的数字越来越大,千野逐浪感觉自己的身体特别的虚,仿佛踩在了棉花上面,轻飘飘的,他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于是他趴在了前方的桌子上。身后是一片火辣辣的感觉,疼的却又好像没什么感觉了一般。他看不到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一下下的变黑,终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时候他昏倒了。 与此同时,还在酒店的誊煞等人也没有闲着,趁着香尘休息的这段时间,誊煞将所有降城的人聚集在了一起,吩咐着眭。 “想必大家都清楚我们此行前来t市的目的。魔,是我们从未碰过的,而央若絮是你们每个人都见过的。今天把大家聚在这里就是为了商量一下对策,毕竟我们对此了解不多,不可以轻举妄动。”誊煞实话实说,在这种大事面前,他没办法专断独i裁。他可以不要自己的这条命,但是降城的很多人都是无辜的,他不愿牵连到他们,所以他们只得从长计议。他看向木叶:“木叶,你跟在父亲身边这么久,多少也清楚,你先说。” 没错,就是木叶,在他们一批人决定会t市面对央若絮时,木叶便决定跟他们回来,只是他一向不喜言语,所以这么长时间呆在盟主身边做他的影子,所以除非特别情况,否则他只要听命就行,听从誊煞的命令就行,因为他相信在这件大事上,誊煞一定会三思而后行。 如今t市他们已经来了,还没找到人,香尘阁主就因为救人弄的自己伤痕累累,虽然早就有准备,可是真正来到后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誊煞少主让他说一说自己的想法,坦白说没见到央若絮本人,他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他紧紧皱着眉头,思考着,半响后才开口回答道:“不论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有多强大,我想我们最先要做的就是先找到这个人,这一点早在之前千野逐浪他们就已经想到了。我想我们此刻要做的就是等待或者跟他们一起寻找,只有找到了我们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吱” 说了这么多,重点只有一个,无非就是先找到人,可是他们都清楚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儿。他们都清楚只有率先掌握了央若絮的动态他们才有办法制衡,否则当央若絮发难时,众人只会茫然失措。 誊煞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开口说道:“我想木叶的想法大家应该都会赞同吧,至于他说的等待我想我们降城的男儿还不至于手足无措到这种地步,所以众人听我口令,不论你们采取任何手段,只要不伤及无辜,不惜一切代价在今天之内找到央若絮的踪影,听到了没有?” “收到。” “收到。” “收到。” “收到。” …… 这时,舅舅从屋内走了出来,走到了誊煞的面前,冲他说道:“誊煞,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所以我想先回一趟火红,那里毕竟是江家的势力,大家一起找,多少能够帮到大家。” “好,那就有劳舅舅了。” 于是舅舅便离开了酒店。 大厅里一下子又变得空荡荡的,誊煞的心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他扶住自己的胸口,慢慢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运足内力,试着让异能运转周身,金色的光圈慢慢环绕起他的整个身体,片刻后光圈消失了,誊煞露出了一张无比震撼的脸。 那是什么?是他看错了吗?当他将光圈扩展到心脏时,他分明看到了一条黑影,那好像是一个字,一个不太完整的字。他从来没见过那个东西,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脏位置会出现那样的一个东西,难道说自己近几日的心痛就是因为这么吗?他用手慢慢抚摸着,又觉得此刻的他什么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他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忙糊涂了。 “想明白”这些,誊煞便起身走进了香尘的房间。 坐在香尘的床边,誊煞开心地看着眼前这个他在、心目中最最美好的香尘,轻声说道:“真是贪睡,霸占我的床这么久,可怜我每晚都睡沙发。香尘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啊?”(小梦语:这句话好熟悉哦,好像在哪听过,我得好好想想。) 最近真的是发生了太多事,从回到t市的那一开始他们就没能闲下来。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救活了江言,而香尘又病倒了,没办法千野逐浪把她放在了誊煞的房间休息,而这一住,不对,是一睡就是两天,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知道香尘真的是累坏了,所以誊煞没有行动,大大方方地把房间让给了香尘,而他又不愿离她太远,所以这两天干脆就直接睡在了沙发上,反正最近也一直睡不好,睡哪都一样,这样香尘至少睡的安稳,也好快点好起来。 “香尘,我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啊?你醒过来好不好?”誊煞温柔地对着面前这个一直睡着的姑娘说道,却又怕把香尘吵醒了,只好压低自己的声音,轻声说着:“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啊?一边希望你快点醒过来,可一边又不想你现在就醒过来,因为我知道一旦你清醒过来,等待你的就是不知未来的路,我不想你去面对那一切,可又知道逃避不了,所以香尘乘着这段时间,乘着我们还没有找到央若絮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等到明天再做。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嘛,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在你面前永远有我顶着。你就放心地睡你的大头觉吧。”誊煞细心地帮香尘掩了掩被子,拿起旁边的湿毛巾帮她擦了擦脸,希望她可以睡的好一些,然后走出了房门,出了酒店。 身边所有的人,除了江言还未恢复在酒店休息,雪乐陪着以外的都出去寻找线索了,誊煞也不愿闲着,这时候能早一点找到就代表降城多了一分的安全,所以誊煞出来的,而他的第一站就是暗夜,千野逐浪的大本营。 此时此刻的暗夜pub依旧如当初那般热闹,所有的客人各有各的娱乐,各有各的节目,有些在聊天,有些在喝酒,什么人都有,可是没有一个是誊煞认识的。他不明白怎么说他也算半个暗夜的人,中间就那么一段时间,怎么就都变了,一个他认识的也没有。他不知道此时在楼下的全是一些基层人员,而能让他认出来,也认识他的人这个时候全部都在十四层,全都在千野逐浪暗夜蛇王的房间外面。 与其说是房间卧室,不如说是临时休息的休息室,这里什么都有,所有的设备用具全是齐的,可千野逐浪从不在这里留宿,用他的话说是因为这里没有人,其实跟他相处的久了,很多人都猜的出来,是因为这里没有家的味道。尽管这么多年来,他与父亲千野鸿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可是除了晚上出任务,他很少有不回家的时候,或许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看不到自己认识的人,誊煞又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等,所以他上前一步走到了酒保面前,问道:“千野逐浪在哪里?我要见他。” 这个酒保是刚刚加入暗夜的,对于誊煞,他一点儿认识也没有,可是他可以那么轻易的叫出暗夜蛇王的名字,酒保多了一个心眼,他开口问道:“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就好,我自己回去找他,还是他就在十四楼?”誊煞懒得跟他解释。 “他不是你想见就见的人,你还是走吧。”酒保拒绝了誊煞的请求。 誊煞冲着他笑了笑,说:“看来他真的在十四楼,是你让人上去通传一声还是我自己上去你自己决定。” 誊煞那么坚决的态度倒是让酒保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想来敢来暗夜pub找蛇王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他答应了,“你等一下,我上去通传一声。” 一百七十七 酒吧和央若絮(4000) 趁着酒保上去通传的时间,誊煞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下这个pub。言悫鹉琻 老实说,这里对他而言说不上陌生,也也称不上熟悉,尽管当初他也曾加入暗夜,也曾不止一次的进入过这间pub,可是以他当初对香尘的心思,他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研究这些。 现在隔了那么久,在经历了那些生生死死的事情之后,能够重新站在这里,何其的幸福!誊煞想着想着,自己都不曾发觉他的嘴角已然上扬,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 这里很热闹,人很多,男的女的,清纯的,惊艳的,英俊的,帅气的,全是青春无敌派,祖国的花朵儿,未来的栋梁,也是,会来这里的一定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告别了工作生活的压力,告别了都市里的彼此猜忌,这里会是他们最最放松,最是可以卸下心房的场所。他们喝着各式各样的鸡尾酒,红酒,烈酒,跳着所有知道不知道名字的舞,肆意地玩着,闹着,享受着。这是他们的乐园,却是誊煞的悲哀。 是啊,别人来这里都是来享受来了,而他,如果可以选择,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一样不想踏足这里。之前来是因为香尘在这,千野逐浪也在这,为了不被情敌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只好进来;如今再来这是还是因为香尘,只是这一次香尘没在,在的只是千野逐浪,可是他深深了解这次站在这里的心情比之之前更为纠结难受,因为都不是什么好事,或者说没有一件事好事睃。 誊煞的视线把这间酒吧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好好看了一遍,这也许是他这一生最为细心地观察地方吧。不过很可惜,看完之后的誊煞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一样的淡定,一样的毫无表情。 事实上,誊煞也觉得无奈,纵观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居然连一个认识他或是他认识的人都没有,这点让他很是纳闷,看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誊煞微微叹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誊煞叹气的那一刻,酒吧的一个角落有一个一身黑装的女生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还端着一杯颜色很是漂亮的酒,不去细看的话可能大家会以为那是一款很温柔地鸡尾酒,可是若你细心观察你就会发现那是暗夜pub的经典款——冰皇,是这间酒吧里最浓最烈的酒种,很少有人女生会去尝试,可偏偏她就正在喝着鹉。 酒吧里彩灯环绕,光线若有若无,伴随着场上那此起彼伏的音乐,以及众多帅哥美女的身姿舞影,黑衣女子的安静倒是显得低调了太多,想来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在这,怕是没几个人会注意到吧,也就是因为这样,誊煞他们才没能早早知道,原来他们要找的人就在他们的眼前,暗夜的大本营,如此光明正大,半点不掩饰的坐在那。没错,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就是他们现在面临的最大威胁人物——央若絮。 等待的过程永远是枯燥的,誊煞百无聊赖,于是很随意地坐在了吧台前向侍者要了杯啤酒,没错只是最普通的啤酒,因为对于此刻的他而言,能够打发时间就好,喝什么都无所谓。大口灌了一杯啤酒,誊煞跟调酒师聊着。 “最近暗夜有什么好玩或有趣的事情吗?” “听您这话应该是好久没来了吧。” “这你都听出来了,上次来应该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不过你好像是新来的吧,没怎么见过你。” “我才来两个月怪不得您没见过我。最近t市很平静,暗夜也没什么事情发生,每天都过得很安逸,不过你要说有什么有趣的事,我还真能跟你说道说道。” 原本只是闲来无事的随口一问,在听到调酒师这么一说之后,誊煞的兴趣倒是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他开口追问道:“什么事情?” 调酒师告诉他,一个月之前,酒吧里来了一位女生,从来都是一身黑装,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酒吧的一个小小的角落,什么人都不理,什么事都不管,只是自顾自地喝着最烈最烈的酒。沉默寡言是她的性格,冷酷决绝是她的态度,是很多人无聊时的谈论对象。而且最让人好奇地地方是,她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每天这么周而复始的来来往往,从不间断。 听完侍者的话,誊煞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第六感告诉他他应该会认识那个女生,或者范围大一点说,他会想要认识那位女生,誊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接着问道:“每天都来酒吧也没什么稀奇的,看你把她说的那么神秘,那她今天有来吗?” “当然。”调酒师没有半点迟疑地回答他,并且跟他说道:“我都说了是天天来,而且是风雨无阻的那一种。你看,她就坐在那个位置。”说着还用手指帮她指明了方向,指向了那个人的位置。 顺着调酒师的手指指向,誊煞看向了那个方向,无奈这里的生意真的是好到不行,人多的足以挡住他所有的视线,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走向那个角落,他倒要看看这位神秘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越过无数正在欢乐中的男男女女,誊煞终于走到了调酒师刚刚说到的这个位置,只是眼前这里只留下一位侍者在收拾桌上的酒杯,完全没有那个人刚才说的女生存在。 誊煞上前一步走到侍者身边,拉了一下他的衣襟,问道:“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位小姐呢?” 听到誊煞的问题,那名侍者明显了愣了一下,他应该没想到眼前这个人会问他这个问题吧,毕竟女个女生的故事他们都很熟悉。 看出了侍者的诧异,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惊讶,无奈之下欲要了解的誊煞只好耐着性子再次开口问道:“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位小姐去哪了?” 如果说第一次没有回答是因为惊讶到没有反应过来,那么第二次他确定自己听得清清楚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帅气的脸庞,侍者心想:或许那位等的人就是他吧,只是他来的有些晚了。他告诉誊煞,那位小姐刚刚已经结账走人了,“那,就是那个人。”还把她离开的方向告诉了誊煞。 沿着侍者说的方向,誊煞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慢慢走出了酒吧的大门,他刚想要抬腿向前追去,却在这时听到有人叫他。 “誊煞。” 收起来迈开步子的腿,誊煞回过头看过去,然后瞬间笑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人一步步地走到自己面前,誊煞终于不再无聊,主动招呼道:“你怎么还出来了?我怎敢劳您大驾亲自迎接?”声音里明显是调戏的调调,全然不像是词句里表达的恭维。 “哟,你来了我怎敢不出来?这不听到下面人通传我就立刻下来了。” “真是会说话,怪不得可以把酒吧经营的这么好,看来这里面没少有你的功劳吧。” “行了,少拿话来酸我,这样是放在降城估计都入不了您的法眼。” “算了,废话少说,端木,我是来找千野逐浪的,带我去见他。” 没错,下来接誊煞的正是暗夜的鬼狼端木晟,誊煞和香尘的朋友。 知道誊煞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来暗夜,更了解他不会是过来想喝酒,所以端木晟也废话不多说地告诉他:“小蛇现在不方便下来,我带你上去找他。”说着就要转身向电梯走去。 这时,誊煞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冲刚才那位侍者问道:“你知道她一般什么时候来吗?她叫什么?” 虽然没有过沟通,可是侍者很清楚地知道誊煞问的是刚才那位女孩,只是这话一出,侍者就马上反应过来,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否则他不会什么都不了解。侍者低低地冲他摇了摇头,回答道:“她叫央若絮,她每天晚上七点就会准时来这,不过没希望的,她是不会理你的。”侍者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誊煞和端木晟的表情。 就在侍者说出那个女孩子叫央若絮的那一瞬间,誊煞和端木晟的脸就立刻变了,那一刻真的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他们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就出现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而且是天天出现,好像巴不得他们找到她似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端木晟急忙上前抓住了那名侍者的衣领,很不淡定地追问着:“你刚说什么?你说她叫什么?” 或许新来的侍者会不认识誊煞,但是端木晟却是他很清楚地,暗夜的鬼狼,如同暗夜蛇王一样是进入暗夜第一天就必学的知识,目的就是怕他们连自己的老板都不清楚。看着老板此刻焦急不安的神情,那位侍者有种被瞬间吓傻的感觉,他好怕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要是惹到老板不高兴大概就死定了,所以他不敢说话了。 可是端木晟现在急着要知道答案,他只好再问一遍:“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知道老板势在必得,知道自己逃脱不掉,侍者只好坦白说道:“是有一次她自己说她叫央若絮的,她还说可能下次这里就不欢迎她来了。” “她还说了些什么?”誊煞接着问道。 “没有了,她一直都很少说话,我们都不愿跟她接触,觉得她好冷。这件事这里很多人都知道的。”侍者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 听完侍者的话,端木晟慢慢松开了自己紧紧抓住他的手,慢慢平静了下来,半响后很是无力地说了一句:“原来她一直就在我们周围。” 应着端木晟的这句话,誊煞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看来她是真的要跟我们对着干了。” “我要把这个消息快点告诉小蛇,誊煞我们快点上去吧。”端木晟叫着誊煞,半秒之后又转过头对那名侍者说道:“你也一块跟着上来吧。” 乘着电梯,看着上面的数字一下一下的往上长,然后停在了十四层。如果没有刚才的那件事,誊煞想自己一定会好好看看这个他在t市最值得怀念的地方,可是此刻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些上面。没有像他想得在会议厅里见到了千野逐浪,反而是在卧室里见到的千野逐浪。这样誊煞感到很奇怪。 他面露疑虑地看着这间卧室,没错,在誊煞看来这就是一间卧室,比之他住的酒店还要好上十倍,所有家电器材应有尽有,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一刻,这么关键的时间,千野逐浪居然是在卧室的床上见得他。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以这样的形势见你吧。”千野逐浪不用看誊煞的表情大概就可以猜到他此时此刻的想法,所以在他还没能问出口时,他就提前自黑道:“因为犯了错,所以刚刚收到了鞭刑,希望你不要介意。” “原来是这样啊。”听他这么一说,誊煞就差不多明白了,虽然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但想来也是他们暗夜内部的处罚,他便没再开口追问。 看誊煞没再说话,千野逐浪自己问道:“你来找我是为了央若絮的事吧。抱歉我还没找到,不过刚才我已经通知下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一回来就接受鞭刑的千野逐浪,想来一定不知道楼下发生的所有事情,更不清楚他们已经找到央若絮的情况。 “小蛇,不用派人找了。”端木晟告诉千野逐浪,神情略微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什么意思?”千野逐浪有些不明白,这不是商量好的事情吗,为什么现在又不用找了?可是千野逐浪跟端木晟怎么都是多年好友,没过一会儿就猜到了,只是还不太敢确定,所以他面露质疑地问向端木晟,说道:“你是说已经找到她了是不是?” “是,已经找到了。”这件事没必要隐瞒,所以端木晟很简单的用一个是字告诉了千野逐浪答案。 一百七十八 对峙 繁华尽头,一百七十八对峙 “是,已经找到了。舒悫鹉琻”这件事没必要隐瞒,所以端木晟很简单的用一个是字告诉了千野逐浪答案。 千野逐浪神情怪异地看着他,然后慢慢扶着床坐了起来,没有开口,只是陷入了沉思。 没有出现端木以为的画面,反而是一个很平静的千野逐浪,端木晟皱了皱眉头,告诉他,“我们没有去找她,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这段日子她每天都会来暗夜。” “几点?”千野逐浪直接问道。 “七点。”端木晟告诉了千野逐浪,接着说道:“还有十分钟。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瞑” 毕竟不是小事,就算只有十分钟他们也不可以轻率。 誊煞表示会召唤宛悦阁的所有人来暗夜集合,希望与央若絮第一次的正面交锋不会太夸张,不会伤到无辜的人。他还说不想要这会儿去打扰香尘的休息,毕竟他们是男人,总要为自己喜欢的人承担点什么吧。 “好,就这么办。”千野逐浪表示赞同,那本来也是他想要说的琚。 这一过程前后不超过五分钟,虽然这本应该是件很大的事情,可是因为这三个男人的原因倒是把事情弄的轻巧了很多。不就是个央若絮吗?不就是个魔吗?他们做好了思想准备,大不了对上就是,所以也就没那么多的问题,没那么多的话了。 原本千野逐浪也要下楼去见央若絮的,可是端木晟说什么也不同意,还夸张的说道要他不要下去给他们添麻烦。 千野逐浪很清楚,端木晟只是不放心他的身体,老实说他这次真的伤的还蛮重的,就连坐着都很困难,基本上只能趴在床上。最后在端木晟的一再阻拦,誊煞的支持下,他只好答应,告诉他们:“那有什么情况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端木晟用力地点点头,表示知道。 暗夜大厅。 这是个灯红酒绿,区别于往常的地方,这里不似世外桃源,却犹如桃园般和谐美满,这里是上班一族的消遣,是无业游名的聚集地,总之一句话,这里是个好地方。 而这一刻,就在这个好地方,暗夜的副主——鬼狼,以及降城的少主——誊煞,还有一众人全部集合在这里,他们就坐在暗夜的一个小角落,很安稳,很安静的喝着小酒,在场的人没人看得出来他们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更没有人知道这里将发生怎样的事情。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直到大门外走进来一个一身黑装的女子,然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只见那位女子并没有如往常般坐到那个习惯的位子,而是直挺挺地走向了端木晟他们所在的位子,目标很明确就像是知道他们存在一般。 站在他们的面前,深如古谭的双眸散发着一道道奇异的光,仿佛要射穿他们似的。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小央,好久不见。”端木晟冲她说道,没错,这个冷冷酷酷的女孩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央若絮。 “是啊,好久不见。”央若絮回答道,然后还加了一句,“只是不知道这句好久不见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端木晟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看向她,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央若絮淡淡的笑了笑,全然不理在场之人那躁动的表情,拉过旁边的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去,然后很是随意地问了一句:“怎么不见香尘还有千野逐浪啊?该不会是害怕见我吧?”说着还抬起了她的手,那长满黑色指甲的十只手指就那么肆无忌惮地落进了众人的视野里,像是示威一般刺激着众人的眼球。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要干嘛?”誊煞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上前把话挑明了。 “好。”听到誊煞的这句话,央若絮也收起了先前那不急不缓地妖精模样,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声音并没有很大,但是却刺进了很多人的心里,真正的对话现在才刚刚开始。她冲着誊煞还有端木晟说道:“我央若絮从来都不是个磨叽的人,一句话,我要香尘,还有木叶的命。” 这个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却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不可能。”誊煞拒绝了央若絮的条件,而且态度很是坚定。他想过所有的可能用来缓解这场战争,可是那所有的所有里面不包括香尘的命,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事情。 哼,只听央若絮哼了一声,然后发出了一声阴冷地声音,说道:“不可能?那么我就要你们所有人为雪澜陪葬。” 遮遮掩掩,还是抵不过心中的事实,央若絮的一句话将众人再度拉回到了那个降城那个最阴暗的那个日子。 当央若絮带着雪澜的尸体出现在时空之门时,一个亮比光圈,快如闪电的东西朝着他们的方向飞去。尽管誊煞惊恐万分地喊着,提醒着,“不要。”却还是没能阻止的了那一瞬间发生的一切。那个似针一般的东西就这样插进了雪澜已然没有生机的身躯,瞬间灰飞烟灭。 而这时还在光圈之内的央若絮俯视大地,双眸里仇恨之火迅速燃烧,只见她抬起头声嘶力竭地狂吼一声,接着天空出现了异象。她隐身自爆,双手瞬间长出犹如手指般长短的黑甲,然后像地上的一众宣战道:“我央若絮发誓,此生誓要颠覆降城,决不罢休。降城我会再回来的。”跟着央若絮进入了那个黑色漩涡,消失在众人面前。 现在虽然不是在降城,可是大家依然感觉到了当初央若絮发誓要为雪澜报仇时的愤恨。他们知道她的一句“陪葬”绝不是随便说说。气氛很沉闷,随时都有开打的征兆。 端木晟朝身边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走上前,然后吩咐道,让他们将客人全部散开,今晚从现在开始闭店。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端木晟走到了离央若絮两米的位置,劝说道:“雪澜的事情我们都很伤心,可是这并不是香尘的初衷,那是意外。意外是我们大家都没法预料的,所以小央,放下仇恨,我们还是朋友好不好?”端木晟用心劝着,他和千野逐浪跟央若絮认识了很久,一直都相处的不错。千野逐浪是他的朋友,央若絮也是,现在又加上一个香尘,他不想这样,他不想大家因为这件事连朋友都没法做。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降城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听着端木晟的话,注视着他的神情,想象着曾经他们的相处,央若絮的眼眶微微有些湿了,可是半响后,央若絮深吸一口气,冷哼道:“说的简单,那是雪澜,是一条命,怎么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一切归零,端木,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说着央若絮举起双手,活动着十个手指,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扭动着,伴着那深黑的指甲显得十分诡异,然后就听到她又说道:“我不想跟你们多费什么口舌,告诉我,香尘她在哪里?我自己回去找她,奉劝你们一句最好不要跟我动手,现在的你们加起来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那就试试看。”话音刚落,就只见一道虚影闪过,誊煞便站了了央若絮的面前。 央若絮蔑视地冲他一下,随后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掌。 这里是t市,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顾及什么,双方都没有使用异能,一招一式全凭自己的身手,只见央若絮一拳一掌,接连不断地轰向誊煞,那瘦小的身板像是拥有着源源不断地力量,手脚并用,此起彼伏,而誊煞似乎早就知道了央若絮的想法一样,每一招都可以很快的躲开,然后再用力反击。 就在他们动手的这段时间,九哥他们已经请走了所有暗夜的客人,硕大的一间酒吧现在全部都是自己人,不,还有一个敌人。他们在门外挂上了“休息中”的字板,以暗夜在t市的威望,相信没有人会来打扰这里的一切。 端木晟没有出手,就站在那里看着,注视着,他相信誊煞的实力,就算对手是央若絮,他依然愿意相信誊煞,至少现在看来他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就在大家都在焦急中等待结论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一个外表俊朗,却明显苍白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也打断了央若絮与誊煞之间的斗争。 小梦语:亲们,看完要不要收藏啊?偶一直在等待着大家…… 一百七十九 第一次正面交手 繁华尽头,一百七十九第一次正面交手 与央若絮的第一次直面是誊煞打的头阵,一个是为了喜欢的人报仇而来的冷面女,一个是为了守护喜欢的人的异世男,明明是很养眼的组合,却因为那一段仇恨变得水火不容。舒悫鹉琻 央若絮的招式每每都想要直击誊煞的要害,不再隐瞒自己的真实目的,她想要他的命。誊煞的掌风越来越快,每一次都重重的击打在央若絮的身上,他知道这一次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他们都有着不可以失败的理由。 因为一场爱,因为彼此的在乎,那本来柔弱的身板发挥着难以想象的威力,虽然力气不敌誊煞却丝毫不落于人后,只见央若絮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手脚每次划过后,空中都会留下一段黑色的残影,好不寻常。 这样的打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这是他们从没见过的身手,干脆果决,半点不拖拉,尽管这样,可他们依然有理由相信这绝对不是央若絮还有誊煞的全部,他们一定还有自己最为拿手的没有使出来。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央若絮和誊煞他们吸引着的时候,还在十四楼休息的千野逐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睃。 央若絮是很久之前他和端木晟无意中认识的,看似瘦弱,肩不能提的女生却有着常人所没有的警觉性。虽然知道他们的身份,却还是可以毫不费力地摆脱他们的视线,逃之夭夭。 再一次相遇,是他们暗夜内部出现了问题,有朋友将她介绍给他们,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这样的一个女生还有着这样与众不同的能力。她可以查到任何查不到的信息,可以找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线索,那一次她帮了他们,他们向她支付了一百万,之后他们的关系便不再一样了。 千野逐浪很清楚如果曾经央若絮的能力足以让暗夜所有人佩服的话,那么今时今日已然成魔的央若絮就再不是大家心中那无害的小女孩。尽管他相信端木晟还有誊煞,可是他的心情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颗心七上八下,一直悬着,就像是被人吊在了半空中,终于他是在不愿再忍受这样的折磨,掀开被子,穿上外衣,走出了房间鸺。 坐上之下一楼的电梯,千野逐浪的思绪在飞速的运转着,他在期待,也在好奇,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怎样的画面。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印入眼帘的是一片喧嚣的世界,人,全部都是人,为了一圈的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千野逐浪有些不解。 而伴着那声“叮”的声音,在场的很多人下意识地转身看向了身后电梯的方向。只见千野逐浪微微背着腰,脸色苍白的走出了电梯,注视着满场。 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千野逐浪的第一感觉,不是因为不知道怎么了,而是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大厅了人很多,真的很多,基本上暗夜的成员都到齐了,可是扫视了全场之后的千野逐浪发现这里一个客人也没有,这表示这里真的有事发生了。 千野逐浪挪动着脚步,一点点的向人群中央走去,步履很缓慢,每向前走一步嘴角便扯动一下,还没走过去,额头便冒出了很多冷汗。 意识到有些不同的端木晟转过身向后看去,当看到那么熟悉的身影时,他连忙跑上前扶住了千野逐浪的身体,有些生气地说道:“不是告诉你不让你下来,你怎么就是不听?你难道不记得医生说你的鞭伤要休息一个月吗?” 知道端木晟是担心他,千野逐浪不怒反而笑着冲他说道:“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还好,不用担心。”然后他又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央若絮来了?” 端木晟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暗暗地点了点头。接收到这一讯息的千野逐浪眼神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对于之后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还没等他消化,千野逐浪便听到了大豆的声音,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不顾端木晟的搀扶,两步变一步地快速走到了人群的中央,队伍的最前面。 果然没错,此时此刻,央若絮正和誊煞打的火热,双方不分上下,而且都没有准备停手的想法。 或许早就想到了会是这样的局面,千野逐浪变得很沉静,他只是站在那里,如同所有人的暗夜成员站在那里一样,仔细地看着双方的所有动作。 一切还在继续,一切都不知道何时结束,就在大家纷纷猜测谁会率先败下阵时,央若絮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她的手出拳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她的腿也变得缓了很多,可是就算是这样,誊煞还是没能挨到她分毫,足见央若絮的身手有多好。说不清央若絮怎么了,但是这个时候她出现问题就代表誊煞很可能会胜出,意识到这一点,众人纷纷呐喊出来,想要帮誊煞助威。 一声声的“加油”,此起彼伏,一句句的“加油”鼓舞着人心,只要誊煞可以打败央若絮,那就表示这场除魔的战斗以最短的时间就可以落下帷幕,这是所有人都期待的结果。 可是事实永远不是你所想到的那么简单。央若絮的动作越来越慢,到后来干脆直接向后退去,还收回了自己的拳掌。身在其中的誊煞知道她一定有什么问题,于是在央若絮收手的同时,他也向后退了出去,然后就站在那里,等待着央若絮的解释。 央若絮的眉头一点一点的皱起来,慢慢还出现在生气的模样。那表情一会一个样子,倒是叫人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了。 对于外人,誊煞一向都没什么耐心,他看着央若絮,直接问道:“出什么事了吗?还是说你准备束手就擒?” 这样的一句话传到了央若絮的耳朵里,她慢慢收回了自己的心神,露出了一副蔑视众人的表情,高傲地对誊煞说道:“还真是大言不惭,就我们刚才的比试,你觉得我会输给你吗?”她没有直接回答誊煞的问题,却从另一方面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可是话刚说完,她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而且比之前皱的更加紧了。她像是遇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一样,神情变得慌张起来,接着便开口说道:“这一次我就先放过你们,回去告诉香尘她再躲也没用,我一定会找到她,为雪澜报仇,让她等着我。”说完便准备走人。转身的那一刻看到了身后的千野逐浪,双眸里泛着一丝说不出的情愫,没有多说什么,便走出了暗夜的大门,无人阻拦。 央若絮一走,暗夜的气氛瞬间恢复到了最初那般祥和的感觉。誊煞慢慢将手插进了裤子的口袋,敛去了一身的霸气,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那股狠劲。他上前几步走到了千野逐浪的面前,说:“你来了。抱歉,我没能拿下她。”说出的话跟他此刻吊吊的感觉很是不一样。 千野逐浪摇摇头,“你不用跟我说抱歉,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香尘。”看到了他们打斗的过程,想到了之前他与誊煞的对抗,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千野逐浪很清楚如果刚才换做是他,说不定早就支持不住,被央若絮拿下了。想到他的技不如人,千野逐浪的士气有些低落。 这个时候,端木晟适时的出来调节了一下气氛,他扑在两个人的中间,一边搂住一个,问道:“这个央若絮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打到一半就撤了呢?”没有称呼,不知道他是在问谁,也或许他是在问他们两个人。只是这个答案他们也不清楚,便没人回答。 誊煞自小朋友不多,除了哥哥,他与香尘的关系最好,他很不习惯其他人的身体接触,趁着大家都在思考的时候,他轻轻抬起了端木晟的手臂,试图挣脱开他的亲近。终于恢复到自己的安全空间时,誊煞突然想到一件事,“时间好像不早了,我该回去看看香尘了。” “我也要去。”千野逐浪在听到这句话后,思考都不用的自己拍板。 “那我也要去。”端木晟表示不放心千野逐浪的身体,却又没办法拒绝他去看香尘的要求,所以只能跟着去,而且他也想去看看香尘现在怎么样了。 “希望我们回去的时候她已经醒过来了。”千野逐浪低低地说着,祈祷者。经此一役,千野逐浪越发觉得能够跟香尘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的难得,所以他好希望香尘可以马上醒来,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希望彼此且行且珍惜…… 一百八十香尘苏醒 搀扶着受伤的千野逐浪,这群原本还在暗夜的人儿一时间全部聚集在了t市的一处酒店里的一个房间。 用磁卡刷开门的一瞬间一股说不出是香水还是空气清洁剂的味道传进了众人的鼻子里,很清淡,也很舒适,让人不自主地放松下来。房间很宽敞,大厅里很整齐,十几号人站在这里都不会显得拥挤。窗帘是开着的,这个时候太阳顺着窗子折**来,说不上热,不过照在身上确实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欣赏这明媚的阳光,众人的心都在担忧着香尘,于是不再停留直接奔向香尘所在的房间。 千野逐浪推门的动作很轻,他不知道香尘是否已经清醒,他怕吵到了她,故意放慢了动作。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不曾预想到的场景。 原本稳稳躺在床上的香尘此时此刻坐了起来就靠在床边,闭目养神,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包括这一秒正端跪在她面前的江言,她的弟弟锎。 是的,如同之前的动作一般,江言神色肃然,面朝前方,双膝跪地,眸光里涌动着慢慢地爱,这是他的姐姐,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是他最亲最亲的人。曾经他无数次的站在她的面前期望可以大声的向她呼唤,告诉他自己心底最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她他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如今这个愿望实现了,现在没有什么事会阻止他,也没有任何人拦截他,他就这么一直跪着,等着,直到香尘醒过来的时候,在她面前,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冲她喊道:“姐姐,我是江言。” 香尘听到了,也看到了,从知道江言就是她的弟弟的那一刻开始她也在等着这一刻,与其说香尘是江言最亲最亲的人,倒不如说江言是香尘唯一的至亲,她等这一天等了有十几年。她起身坐起来,将身子靠在床边,一声不响。直到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 香尘慢慢睁开双眼,转过头来,视线从千野逐浪身上扫过,绕道誊煞,接着是端木晟,是破浪,是捷克他们,是宛悦阁的人,是雪乐,看遍了走进房间的所有人,这才把视线落到了地上跪着的江言身上。她端端收回视线,轻声笑道:“弟弟,地上很舒服吗?赶紧起来吧。” 闻听此言,江言的表情呆呆的,不知该作何回应,还好身边的雪乐机灵,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江言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站定之后,又冲着香尘喊了一声:“姐姐。” 香尘没有回应,可是大家分明看到了香尘的嘴角那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接着嘴里还发出了低低地浅笑。 江言看着姐姐,目光相交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姐姐眸子里那炙热的情,他知道不论她表现的多么淡定,心里一定也如同他一般的激动。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姐姐,我好想你。 等待了太久的时间,终于等到了重逢的这一刻,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可是香尘知道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从她睁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时日所剩无几。没时间跟弟弟温情,没时间跟喜欢的人谈心,从她决定救江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再没有资格了。 不去看江言的目光,那里面的亲情太饱满,不去理会所有人的视线,那里面的感情丰富到难以承受。香尘微微摇了摇头,动作之轻仿若没有,随后看向在场众人问道:“你们知道央若絮的下落吗?” 这太像香尘的风格,因为直截了当,这不太像香尘的性格,因为场合不对。在这样一个本该很温馨的时刻她竟然选择了这么一句生硬的话当作开场白,大家心里不做评论。 “我们已经找到了,”誊煞站了出来回答了她的问题,“而且我还跟她动了手,老实说以我现在的实力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誊煞此话一出,满场呼出一口倒气,连誊煞都这么说,看来她真的没那么容易对付。 香尘低思了一下,接着问了一句:“如果拼尽全力的话,胜算有几成?” 拼尽全力?这次词语对t市的人们而言并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可是对于降城而来的誊煞以及宛悦阁等人听来,却是大大的不同。 誊煞没有立刻回答香尘的问题,而是闭目认真回想着之前与央若絮对打的每时每刻,想象着如果这样,如果那样,又会怎么样的画面。半响之后,才轻轻地说了句:“三成。” 好高的数值,好弱的语气,看着誊煞的神情,听着他的话语,没有人出来评价,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墙上的钟表还在滴滴的摆动着,那一声声清脆的响声无比清晰地传到了所有人的心里。原来时间竟可以走的如此之慢,慢到足以令人冻结,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分外温暖的声音将大家拉了回来,它说:“你们都先出去吧,江言留下。” 虽然不清楚香尘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大家还是乖乖地出去,留他们姐弟二人单独保留一个空间。 从一开始的三个人,到后来的很多人,再到现在的两个人,说实话江言一直都处在一种懵圈的状态。眼前的这个“柔弱”的女孩是他的亲生姐姐,血脉相连的姐姐,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要相认的姐姐,而今他们就这样面对面,以姐弟的身份面对面的站着,想着想着他笑了。 “你在笑什么?”听到笑声,香尘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江言回答着,表情有些傻傻的,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敢相信似的。 听到弟弟这样的回答,香尘也有些想要笑出来的冲动,可是声音出来的那一秒她憋住了,然后看着江言那张分外可爱的脸,嘴角慢慢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其实不止江言不敢相信,连她自己也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从舅舅说出一切时,她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就现在当他们以姐弟身份去聊天,去对话时,她的心像是注入了一道暖流,分外温暖。 香尘看着江言,低低地呢喃了一句,“傻弟弟。” 大家都在庆祝香尘平安的醒过来,也是庆祝香尘和江言姐弟相认,所以这个晚上大家无疑是最开心的,就连舅舅也从火红赶过来为他们庆祝。大家举杯高歌,江言更是一杯接一杯地拼命地喝,好像自己可以千杯不倒一般。客厅里很热闹,完全没有之前碰到央若絮的愁容,仿佛攒了几辈子的快乐都要在今天释放。大家玩的很高兴,全然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香尘悄悄离开了房间,离开了酒店。 t市的夜还是那么的黑,如同她第一次踏进这里一般,只是这一刻的街道分外的安静,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香尘身着一身黑色长裙,与这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仿佛它们就是一体的。她站在街道中央,四处环顾着,可惜什么人都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她不禁咧开嘴低低地笑了笑:“看来这里真的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居然跟上次差这么多。”(最开始香尘来这里时,暗夜正在办事,街上好多打架的。) 感慨了几分钟,香尘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澜降中心,那个死亡爱情基地――我眼中的爱情? 没有回忆过去的快乐,没有那嘴角浅浅的笑,看着那么指挥中心,香尘的眼睛瞬间冒出了亮光,一道阴冷冷地亮光,然后便直奔前方。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既然一切已经变成这样,香尘没时间再去犹豫,她只能面对。这是她再次面对央若絮的想法。 这里是雪澜的家,也是雪乐的家,只是一个死了,一个不知道怎么面对而离开了。在这里找到央若絮,香尘一点也不吃惊。拼尽一切都要带雪澜回家的人,不可能不回来看他的父母,只是她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关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好到可以坐在一起看电视,聊天。 香尘冲着窗户摆了摆手势,示意央若絮出来,于是便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天台之上,黑灯瞎火之间,两道黑漆漆的身影面对面的站立着,好似两尊雕像,动也不动。 今晚的风很大,呜呜地刮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如果不是那亮的刺目的眼神,怕是没有人会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战意。 “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所有的事就在今天做个了结吧!” 一百八十一对决 在香尘的心里,所有的事都是因为她才发生的,所以也应该由她去了结。 这是香尘第一次在出任务时会紧张,会不安,一方面因为对手是央若絮的无可奈何,一方面是因为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这一战在所难免,而她只能胜利。 “雪澜的事,我很抱歉,可是今天我不会手下留情的。”香尘始终觉得她欠她一声抱歉。 央若絮轻笑一声,笑声中满满的都是鄙夷,“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今天我们就一次了结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夜空中的阳台之上有着两个异常飘渺的身影在不断晃动着。许是因为太晚了,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但如果你认真细看的话,会发生在那两个黑色的身影之间会是不是地闪现着各种颜色的火花,彼此冲向对方地位置。若是有人还没有休息的话,甚至会听到如同打雷一般的轰轰声郎。 不再是曾经的朋友,不再是并肩作战的朋友,不再是试探般的动作,这一刻香尘和央若絮都拿出了自己所有的本领,只为要一个说法。 为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她一定要在最后的时间里解决掉“魔”这个最大的麻烦,哪怕付出天大的代价…锎… 我一定要为雪澜报仇,绝不可以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 作为宛悦阁的阁主,香尘的异能得到了可索诺王子的真传,在整个降城说不上第一,那也是往前排的,一招“杖七壁式铅华斩”使出,只见夜空中出现了无数黑色犹如树叶形状般地物体飞速地朝向央若絮的位子飞去。 像是感觉到了强烈地气流,央若絮不敢放松,低吼一声,然后将整个身子平铺在了半空之中。只见无数黑色的气体向她靠拢,她被裹在了里面。 香尘知道经过了这么久,她终于要使出她最厉害的招数了。 黑色气体挡住了香尘的攻击,黑雾一圈一圈晃动着,香尘站在那里等着,等着一个“全新”的人物出现,那时候才是香尘最终的选择时刻。 真的就如同香尘所想,片刻之后,黑雾慢慢散开,人物也渐渐地清晰起来,那是一个一头黑发齐腰披散开来的女人,是一个五官之处尽是黑色的女子,也是一个十指黑到吓人般的女子。这就是成魔之后的样子,这就是任魔性四散的样子。 变成全魔之后的央若絮,不断晃动着她的双手,脸上露出了无比狰狞痛苦的表情,看着香尘,无比痛恨地说道:“香尘,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好祭奠雪澜的亡灵!” “来吧!”这一刻香尘也等够了。 黑色慢慢笼罩大地,将两个人圈在了黑暗之中,一秒之后,只听一声“轰”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炸了一般,然后恢复了平静,也因为这声巨响吵醒了周围所有的居民。 当千野逐浪,誊煞等人知道这个消息赶过来时,央若絮已经离开了,地上只剩下一摊不大不小的血,而香尘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不敢相信这一切的众人看着地上的人儿,脸上无不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从不知道香尘的性子会是这么的急,急到没有时间跟他们商量就自己动手。吓坏了的千野逐浪急忙上前抱住了她,却在那一瞬间再度吓傻了,脸色惨白到极致。 “你怎么了?为什么表情这么难看?”江言不由地问了出来,他总觉得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她,她……”,千野逐浪瞬间词穷,只是一直重复着她她她。 誊煞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握住了香尘的脉搏。不握还好,这一握才发现香尘根本就没有脉搏。誊煞不敢相信的在香尘的鼻子,脖子上面不停地重复着,那么两三次后才终于明白千野逐浪为何为说不出话来,因为香尘死了,他们最爱的香尘就这么死了,无声无息地死在了他们面前,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香尘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啊,别吓我们。”一旁的舅舅被他们两个人弄糊涂了,只好张嘴问出声来。 “香尘,香尘她,死了。”就在誊煞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千野逐浪紧紧地抱着香尘就在这么多人面前红了眼,哭出了声。 香尘死了。这就像个晴天霹雳般砸到了众人的头上,所有人露出了比先前更为震惊的表情,或者说是质疑,不敢相信的表情,他们怎么都想象不到几个小时前还跟他们在一起喝酒的人现在就这样死了。 江言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双腿软软的站不起来,“姐,我刚找到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说了几句后,江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嘴里说道:“我要报仇,我要央若絮为我姐姐偿命。”说完就要离开。 “等一下。”舅舅叫住了江言。 江言没有转身,只说了一句:“谁也不要阻止我,我一定要杀了她。” “没有人要阻止你,我只是让你等一下。”说完这句话,舅舅就走到了香尘的面前,蹲在地上,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放在了香尘的脉搏上,沉思片刻后又放在了香尘的胸口上。 没有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可是他们都清楚地看到舅舅的表情很丰富,短短几秒钟变换了好几种,只是每一种都不是什么好的。 他示意千野逐浪将香尘平放在地上,然后就看到舅舅的指尖冒出了一道七彩火光。这是个没有人了解的行为,这样的光就连身为少主的誊煞都不曾见过,于是他们只能耐心的等待,等待舅舅那可能带来的好消息。 舅舅将火光指向香尘眉间的位置,就见一团团七彩的光圈一个一个地进入了香尘的身体,同时舅舅的眉间处也出现了同样的光圈,只是光亮越来越暗,越来越小,就在光圈快要灭掉的前一秒,舅舅终于收手了。 看到舅舅那略显舒心的表情,千野逐浪好像知道了什么,他上前重新抱住了香尘,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孩,一阵阵的心疼。 江言上前扶起了舅舅,接过雪乐递过来的手帕轻轻地帮舅舅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擦的那一刻江言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是虚幻的,像是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我没事。”舅舅接过了江言手里的手帕。 江言微微摇了摇头,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一定是闲的,所以才会想多了。” 相信舅舅不会无缘无故地做那些,大家都保持着沉默,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香尘,希望真的会有奇迹出现,希望一切都不至于太坏。 另一方面,央若絮拖着受伤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她位于山顶的那么别墅。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央若絮思虑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回到了这里,而且她相信就算被他们猜到她在这里,怕是短时间他们也不会过来找她的,因为在她离开时她很清楚地知道香尘伤的很重,至少不像她这样还可以自己离开,只是她并没有想到香尘已经死了。 按上指纹,扫描核实之后大门自动打开,扫视着这个她呆了挺长时间的“家”,说实话她有种想哭的感觉。这里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沙发,原来的电视,原来的摆件,就连位置也没有任何变化,她知道这里一直都没有被第二个人侵占过,就算是他们决裂之后也没有。 这里她很熟悉,她可以很熟练地找到哪里有剪刀,哪里有纱布,她就坐在沙发上右手帮着左手包扎着伤口。几天不见,香尘的异能似乎精进了不少,现在的她或许比誊煞还要好上一丁半点吧,可是终究不是她的对手。 想着想着,央若絮又想起了雪澜,那么说要给她幸福的男人,那个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可是这一切的美好都被那个叫降城的地方打碎了,被那么叫香尘的女子破坏了,所以她发誓就算豁出自己这条命,她也要为雪澜报仇,把那一群人统统杀死…… 经过这一战,尽管打败了香尘,可是她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她知道要想杀掉他们所有的人,她需要好好休息,也需要好好想想,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还要替雪澜照顾他的父母,她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敢真正地豁出命来去报仇。想到这里,她轻轻摇了摇头,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么成魔的女子,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有着自己的伤感与忧愁。 她扶着受伤的胳膊,慢慢朝着楼上的卧室走了过去。 一百八十二舅舅没了 就如舅舅做的,就如大家相信的,在那个略显寒冷的夜晚,那块土地上,香尘终于在大家的“呼唤”下,醒了过来。 眼睑慢慢地跳动,双眼一点一点儿的张开,终于在某个时刻香尘那透亮的眼眸里倒映上了所有人的身影郎。 “香尘,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千野逐浪轻轻地问着。 可惜回答他的是香尘疲倦至极而再次紧闭的双眼,还有身边突然昏倒的舅舅。 同样的酒店,同样的房间,只是这一次躺在床上的是香尘还有舅舅。香尘的气息很平稳,脸色也好了很多,反而是舅舅的脸色越来越白,让人不禁有些担心。 好像从他们回到t市后,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酒店度过的,这里说是他们的聚集地,反而更像是他们在这里的一个共同的家。就像现在,他们一样围坐在大厅里,纷纷猜测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舅舅使用的异能我从没见过,我想一定是家传的,江言你知不知道?”誊煞开口问出了自己当时没问出来的疑问。 江言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听到誊煞的问题想了一下,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他没有开口,却给了众人一个最直接地回答,他不知道。 “舅舅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反而觉得舅舅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脸色好吓人。”雪乐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这个问题也是大家所不知道的,众人面面相觑锎。 “既然我们都不知道,那就只好等他们醒过来再来解释这个问题了。”千野逐浪如是说道。 “只好这样了。”“恩,等等看吧。”“也只能这样了。”……大家都表示赞同这个办法,只能乖乖地等下去了。 一小时,两小时,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大家都还在等待着奇迹的到来。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守在香尘窗前的千野逐浪似乎感觉什么,当他低下头注意时,真的看到了香尘的手指在动,真的再动。 他把所有人叫到了身边,守着香尘,直到她再次清醒过来。 “香尘,你醒了对不对?这次你是真的醒了对不对?”千野逐浪好怕她又像上次那样昏过去。 香尘看的很清楚,也听到了千野逐浪的话,知道他一定很担心她,她用力握住他的手,对他说:“我很好,你放心吧。” 这样的一句“还好”,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最好的消息,一下子房间里的气温上升了好多,众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可是当香尘说完那句话后,她自己便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在跟央若絮对打时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异能,再加上之前救江言选择的交换,现在的她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啊,为什么反而好好的躺在这里?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改变?她牢牢地拽住千野逐浪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香尘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知道她还受着伤,千野逐浪耐心地告诉了她晚上的一切。 听到舅舅动用了七彩异能救活了她的那一刻,香尘那原本快要恢复红润的脸蛋瞬间变得苍白,像是受到了特别大的惊吓,吓得千野逐浪连忙追问怎么了,怎么了…… 香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像是没有听到问题,又像是顾不上回答问题,总之她就那样呆呆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香尘,你是不是知道舅舅做了什么?”看到香尘如此的表情,誊煞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就在大家以为香尘不会回答的时候,有个声音传了出来。 “是生死替换术。” 香尘说出了名字,也告诉了他们什么是生死替换术。 顾名思义,所谓的生死替换术就是用自己的生替换掉对方地死,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舅舅为了救她让出了自己的生命。而那绚丽的七彩色只是表示舅舅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异能,给予了她全部的生机,所以现在的舅舅应该已经油尽灯枯了吧。 说道这里,香尘奋不顾身地站了起来,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地,一边做着动作,一边问道:“舅舅呢?他现在在哪里?” “在隔壁房间。” 不论回答问题的是谁,香尘都没空去研究,此时此刻她所有的心思都在舅舅身上,她要赶快看到舅舅,她怕,她害怕极了,她怕再晚一步就再也见不到舅舅了。那天晚上,当她与央若絮正面交锋时,轰的一声巨响,她被炸飞了,那一刻她就知道,老天爷给的最后期限还是到了,那时候她的心情很平静。她可以从容的面对自己的死亡,却没办法坦然接受舅舅的死,何况舅舅还是为了救她。 当她终于推开隔壁房间的大门,站在了舅舅的身边。望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人,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就趴在舅舅的床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香尘感觉自己的脑袋上有一只宽厚的手掌在抚摸着她,她抬起头来,才发现她以为死去的舅舅就那样笑嘻嘻地看着她,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宠爱。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轻轻地叫了一声,“舅舅。” 舅舅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好笑地说了句,“傻孩子。” 这是其他人走进这间屋子所看到的第一个画面。 “你们都来了。”听到了脚步声,舅舅先反应了过来。 香尘没有回过头去看他们,反而很伤心地问着舅舅,“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你会死的。” “是啊,这样做我会死的,可是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不是一样选择了去救你弟弟吗?香尘,我也一样,我是你们的舅舅,我不可能让你们去死的。” 这时候大家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香尘可以救活江言,原来事情根本没有她所说的那么美好,她所谓的可以不过就是用自己的命去换江言的命,仅此而已。所以那晚香尘根本就不是因为央若絮而停止呼吸,也就是说就算没有那件事她依然会死,依然必须死去一个人,只是到了现在这个人变成舅舅。 “舅舅,”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江言走上前也跪了下去,就跪在香尘的身边,他呼唤着,“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如同刚刚对待香尘一般,舅舅伸出手抚摸着这个叫了自己好多年的孩子,微笑着说道:“傻孩子,我是要去找你们的爸爸妈妈,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你要记住,以后我不在你们身边,要彼此好好照顾对方,知道吗?” “舅舅,我会的,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江言很认真地回答着。 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孩子,舅舅满足地笑着,知道在他们身后还有一群敬爱的孩子们,舅舅笑得更欢了,只是这个笑容也仅仅维持了几分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舅舅的笑眼慢慢闭上,然后时间静止了。 舅舅走的很安详,并不会觉得很痛苦,知道这一切已经发生没办法再做改变,香尘反而变得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害怕。 “香尘,节哀顺变,别太伤心。”除了这句,誊煞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香尘,别太难过,舅舅走的很安详。”韩尚佳也这么说。 “香尘,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端木晟说的也是一样的话。 香尘知道他们的心意,可是她真的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伤心,她自嘲般的笑了一笑,说道:“我没有难过,也没有时间难过。舅舅为我做了那么多,所以我更没有时间浪费。你们都先回去吧,我要跟雪乐去趟雪家,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你要去雪家,是要告诉他们雪澜的事吗?”江言拉着雪乐的手,不确定地问道。 香尘点点头,说:“雪澜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有权知道这一切,我想在那里我一定可以再找到央若絮。”说完香尘便转过身,陷入了长时间的冥想当中,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在香尘去往雪家之前,千野逐浪提前回了趟千野大宅。他知道这一去吉凶难料,可是他还有未了的事情,所以他偷偷写了一个纸条交给了吴嫂,并交代她如果明天他没有回来就把纸条交给自己的父亲。 吴嫂点头答应,然后下去了。 就在千野逐浪准备离开时,千野鸿的房门打开了。这是在他再次回到t市后除了刚进门的那个晚上外第二次见到父亲。 “父亲。”千野逐浪很恭敬地称呼着。 可就是这样一个称呼之后,他看到了父亲的身影明显的晃动了一下,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他也一样不适应。 短暂的安静后,千野鸿开口了,“还要出去吗?你很忙吗?” “恩,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如果可以请父亲在家等我一下,晚点我有事请教。”千野逐浪第一次对父亲用到了请求这样的字眼。 “好,我会等你。”千野鸿答应了。 一百八十三雪澜的死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行在宽阔的马路上,神色各异,表情复杂,可是谁都不曾开口说过任何的话,在这群人的心里,现在只剩下迷惘。 前方的目标很明确是雪澜的家,目的更加笃定,就是要让那对父母接受儿子已经离世的消息。这个任务很庞大,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没有人知道香尘想要做什么,会做什么,大家只是不放心的跟着,走着郎。 这是一个相对**的小楼,外墙全是白色纯洁的瓷砖覆盖,抬头就可以看到那个拥有无限诗意的阳台,它并没有很高,可是里面很舒服。居家的摆设,可爱的家人,这一切都是香尘见识过得,可是就是这样温情的画面最终还是要被现实去打破。 红色的大门彰显着吉祥喜庆,只是这一秒香尘有些讨厌那火一般鲜明的颜色。 站在大门前,香尘也稍稍迟疑了一下,她想到了第一次走进这家门时的情况。 雪澜的父母很好客,也很亲切,而且也看出了当时的香尘心情很不好,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追问什么,反而给了她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空间。 那一次香尘在这个家里住了下来,第二天早上,她站在阳台上跳舞。她很随意,可是经验老道的雪爸雪妈还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什么舞精灵?什么失去了灵魂?一语中的地说出了她的所有情绪,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千野逐浪对自己的影响有那么的大。 那短时间是她很难忘的一段时光,她好羡慕他们一家人的幸福美满,羡慕他们一家人的相亲相爱,于是在很久之后当她终于清醒后,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对于养父养母的爱,她明白养育之恩和赐予生命的恩情是一样的,一样那么的深,一样那么的重。 他们都说舅舅死后,她很平静,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所谓的平静只是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些事都没有办法倒退,所以她只能这样一直一直地走下去,一直走进这扇大门,走进那对夫妻的生命中。 抬头看着那扇厚重的大门,香尘闭目了几分钟,如果有人这时候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她做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动作,她深深地呼了几口气,可是她也将自己的动作压制了再压制,尽量不让大家看出她的不安与紧张锎。 “我们就要这么直接的进去吗?我好怕爸妈会承受不住。”雪乐有些退缩了,她不知道说出事实之后父母会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他们只是把目光全部集中到了香尘的身上,似乎从香尘清醒过来后,众人的视线便再没离开,连带着所有的主动权也统统交给了她。 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香尘只是慢慢将脑袋抬起来,说:“人多会吓到他们,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吧,我跟雪乐进去就好。” 主动权早就交上的各人自然是没有意见,毕竟这不是什么喜事,不需要所有人上前祝贺。屋子里的人应该会需要一点时间去调整一下吧。 大门推开的时候,雪乐的父母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至于看的什么内容,老实说香尘真的没有心思去研究。 他们此刻脸上慢慢的都是女儿回来的喜悦,笑颜展露,而且看到香尘后很是亲切的招待着。雪妈妈更是上前拉着她的手半生气地问她为什么一直不来家里,为什么不来看他们,就是这样的热情反而让香尘无比的纠结,她很心软,她一点都不想打破此刻他们的幸福。可是她真的不想等了,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她怕她再拖下去总有一天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叔叔阿姨,我这次过来是有事告诉你们。”香尘还是开口了,“在我说出一切之前,我希望你们可以有一个思想准备,这是一个坏消息。” 像是没有料到香尘的开口会是这么严肃的话题,雪妈妈还在抓着她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半响之后还是叔叔先开的口,他问:“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是关于雪澜的事情。” “雪澜,他不是跟朋友出去度假了吗?怎么?是说玩的高兴要再晚点回家吗?”叔叔想象的还是很美好。 “不是,他没有要晚点回来,是,是,”香尘犹犹豫豫地说:“他是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叫再也回不来了?我儿子怎么了?”雪妈妈缓过神来,听到香尘的话急急忙慌地追问着。 “爸,妈,”雪乐接过了话,“哥哥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死了,死了。”雪妈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她松开香尘的手上前一把抓住了女儿歇斯底里地问着:“你说什么?你哥好好的怎么就会死的?我不相信,不会的,不会的……” 知道这样的一句话根本就敷衍不了这对爱子心切的父母,所以早在来的时候香尘跟他们就商量了一个异乡车祸的故事。毕竟降城的世界离他们太过遥远,他们不一定会接受,也没必要去理解那么复杂的故事,事情说的越简单,他们反而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去恢复,所以从头到尾她都不曾提到降城,也不曾提到央若絮,这样的事情就留在他们几个的心中就好,她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安慰这对中年丧子的双亲,可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节哀顺变”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大的作用,这一点儿香尘很清楚,因为她也失去了她最亲最爱的舅舅,可是这些她并不打算说出来,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香尘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雪妈妈已经哭得昏了过去,雪爸爸和雪乐就那样一言不发的陪在雪妈妈的身边,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雪乐并没有她看到的那么坚强,她只是将悲伤压了下去,所以当这一切摊在面上时,她再也绷不住了,她的泪就像是决堤的水不断不断地涌了出来。 大门之后的世界黑的有些吓人,可就算是这样也好过屋里那没有生气的感觉来的纯粹。这里还有人在等着她,这里还有她在乎的人和事在等着她。 “香尘,还好吧。”千野逐浪问她还好吧,而不是没事吧,看来他们都清楚这个时候屋里不可能没事的。 香尘用力地点点头让他们放心,她相信时间会冲淡所有的伤痛,这一切都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变得释然,她相信,一直都这么的相信。 “姐姐,雪乐她怎么样?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呢?”江言有些不放心地问着,他有些害怕,因为他一直都知道雪乐一点儿都不坚强,她所有的平静都是装出来的。 香尘看着自己的弟弟,看着他那难过的表情,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不舒服。“她留在里面陪叔叔阿姨了,现在只有他们三个可以彼此安慰。” “哦。”这样的一声“哦”结束了雪澜出事的事实。 经过这一晚,事情又向前推进了一步,终点似乎越来越近了。这一夜大家都累坏了,各自回家休息。 只有千野逐浪硬拉着香尘回到了千野大宅,而这一切誊煞选择了默认,他知道从某个时刻开始香尘的心就已经落在了千野逐浪的身上。 每次来到这个地方,香尘的感觉都很不一样。从最初的习惯自然,到后来的抗拒再到之后千野鸿的见面,可以说对于这个地方,香尘有着自己的心思。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可是客厅的灯还在亮着,香尘总觉得有什么事情,那被千野逐浪拉着的手像是溺水中的竹板,怎么也挣脱不开。 千野逐浪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父亲,可是客厅的时钟敲响的声音提醒他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虽然灯还亮着,可是他不确定父亲是否还醒着,毕竟按照父亲的习惯来说,这个时候他都是睡着的。 就在千野逐浪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 “你回来了。” 书房的门里站着一个很熟悉饿身影,看着这个一斤半百的老人那么和蔼的眼神,香尘好像猜到了什么,她似乎明白了千野逐浪这样着急的原因了,这一夜怕是不会就这样过去了。 像她想的一般,这一夜真的是让她震撼到底的一段时间,在她走进这间书房,听到他们父子的谈话之后。 如她猜的一般,这一晚她经历了太多温暖亲情,也终于知道了千野逐浪那张曾经的脸的故事。 一百八十四千野的脸(1) 来到千野大宅已经很多次了,可是香尘却没怎么来过千野鸿的书房。一来千野鸿并不喜欢她,所以她没理由去;二来她本身也是一个很喜欢偷懒的人(香尘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怕麻烦的她更没有理由进去。 可是今天在经历了雪澜父母的伤心欲绝之后,再回来面对千野逐浪的父亲,说实话,香尘心里还是有些冒冷汗的。 书房的装饰很古典,这是香尘进来后的第一印象。门口两侧各自摆放了一件一人高的陶器,尽管香尘对艺术并不是那么了解,可是那瓷器上古声古色的画作还是让香尘佩服至极。向前迈进,走入书房的中心,这里的一切都是红木制作,书桌台,座椅,摆件,甚至于说那靠墙的书架,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上等的红木。看着这些,香尘不自觉地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自己居然都不知道千野逐浪原来这么的……额,应该是说富有,听起来还文雅一点儿。 就在香尘心绪神游之际,千野鸿已经端坐在了那看起来有些年代的红木椅上,正襟危坐,表情甚是严肃,只听他说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平静的语气,丝毫感觉不到他此刻的心情郎。 “抱歉,有事情耽搁了。”千野逐浪态度很诚恳,倒是让香尘吓了一跳。她暗暗想着,看来这两个人一定是达成了什么共识或是约定了什么,否则怎么可能表现的都这么平静。 “没什么,你既然开口说要让我等你,而我也答应了,自然要做到。”千野鸿摆了摆手,示意儿子不必介意,然后接着问道:“你找我准备谈什么?” 听着他们父子的对话,以香尘的头脑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千野逐浪和千野鸿约定今晚有事情要说,所以不论现在时间几点,千野鸿也一直等了下来,虽然对于他的年龄来说,坚持到现在并不容易。 千野逐浪在脑海里幻想了很多遍今天的场景,这件事他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不论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他都想要知道的清清楚楚。既然现在父亲这么直接,开门见山地出口,千野逐浪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他回复道:“我想知道我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晚上的火究竟是为什么?锎” 当千野逐浪不再犹豫地直面追问当年的事情时,香尘分明感觉到千野鸿的身子晃了晃,似乎变得有些僵硬。原来千野逐浪那么着急的拉着她回来就是因为这个,原来有些事不是你想掩盖就可以进行到底的。 看着千野逐浪那直直地目光,以及千野鸿稍显不安的神情,香尘下意识地想起了当初她与千野鸿的会面。 那时候他们两个都因为这段爱情受了伤,伤得很重很重。当她决绝地选择离开,留下千野逐浪一个人在酒店时,她遇到了他的人。 香尘还记得很清楚,那个早上的天很晴朗,天空中时不时的会飘过一块云彩,白的那么无暇,就像是不被污染的仙子,微风轻轻地在她耳边吹过,稀簌簌的,可是就是那么美好的清晨对于她而言一样的挡不住的阴暗。天已经很亮了,街道上已经出现了陆陆续续的人,只是那些人她都不认识。她还记得那时候她有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那片天说道,“至少还有我自己”,就在她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时,是千野鸿派来的人叫住了她。 她很庆幸当时的她没有选择拒绝,否则也不会清楚很多的事情,更不会解开心中的疑惑。 她还记得她问他的第一个问题,“我想你是不喜欢我的,那为什么答应我跟千野逐浪的订婚?” 千野鸿的回答她也记得清清楚楚,“不是答应,只是不反对;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想他受伤害;而不阻止是因为我对他有信心,可是你终究背弃了他。”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香尘发现其实千野鸿并不像她以为的那般不在乎,他对千野逐浪的爱并不低于任何一个父亲,只是他想的做的都太过低调,低调到连自己的儿子都感受不到,不过也就是那一次香尘终于知道了千野逐浪最大的秘密。 隐瞒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藏不住了,对于千野逐浪,千野鸿自认为还算是了解,他的性子其实挺像他的,对待事情的感觉不是爱就是恨,这就表示一旦他想要知道某些事情的时候,任何人都没办法阻止,所以千野鸿不再试图“挣扎”,一口气把当年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从没想过事情竟然会是这样,千野逐浪被打击的一下子不知所措,嘴里还在低低地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知道这个事实他很难接受,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香尘挪动几步站在了千野逐浪的身边,伸出自己厚实的右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希望可以带给他哪怕一丝一毫的安慰。她对他说:“很多时候你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相,逐浪,你有一个很了不起的父亲。” 千野逐浪侧过身看着香尘,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可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迟疑地问道:“难道你早就知道了?你也一直瞒着我。”这明明是个疑问,可是千野逐浪并没有给香尘回答的时间就掉头离开了,像是身后有着洪水猛兽般,极速地向门外跑去。 对于千野逐浪的这一动作,它既在香尘的意料之外,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侧目看了一眼还在椅子上坐着的千野鸿,在他点头示意之后,也迅速转身向外跑去。 没有起点,没有终点,千野逐浪就这样一直一直地向前跑去,他说不出现在的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想的太多,也或许什么都不想了,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以来记恨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恩人,才知道原来自己赌气不叫他爸那个人竟然真的就不是他的爸爸,才知道这么久一来自己都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原来什么都是错的,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不属于他,他像是被世人遗弃的小孩一般孤零零的存在于这个世界。想到这些,千野逐浪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他蹲在地上,将自己的脑袋困在双腿*之间,像是一个没有人疼爱的流浪者一般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伤心。 香尘从没有想过千野逐浪会这样,这样的颓废,这样的让人心疼。看着他失落的背影,蜷缩着的身子,站在他的身边,香尘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她弯下腰,蹲在地上,伸出自己的双手去拥抱着他,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么的不顾一切,那么的义无反顾。她说:“想哭就哭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心意,千野逐浪抬起头,转过身,直直地扑进了香尘的怀抱。一个一米80的大男孩就那么毫不顾忌的在女孩子的怀里哭了又哭。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太阳已经升的好高好高,千野逐浪像是发泄的差不多,已经不再哭了,他们挪开了马路,坐在了路边上的长椅上。 “香尘,让你看笑话了。” “好说。” “我从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我不是我爸的儿子?为什么这一切都是错的?”千野逐浪两只手扶着脑袋不停地重复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你不是一直都不想是你爸的儿子吗?现在可以如愿了怎么你反而不高兴了?”香尘的语气很平淡,她觉得很多事只有冷静下来才可以想清楚。 “我,我……”千野逐浪神色不安,他有些心虚,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稥尘告诉千野逐浪,那件事她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当他们两个的事情闹得风风火火时一向不爱露面的千野鸿找到了她,也告诉了她那张脸的故事,只为让她不要伤透他儿子的心。 她还告诉千野逐浪那天离开时,千野鸿请求她不要把那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因此怨恨着他的儿子——千野逐浪。那时候稥尘问道:“既然不是您的错,既然你们之间是误会,为什么不解释给他听?为什么不告诉他?”千野鸿摇摇头,无奈地表示:“与其让他承受那样的事实,我宁愿他就象现在这样恨我,至少他还留在我的身边。”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一份压抑心底的爱。 说完这些,她又问道他:“现在你还觉得他不是你爸吗?血缘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小梦语:还不明白的咱们下章接着来…… 一百八十五千野的脸(2)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千野逐浪的心就不曾停在千野家族,因为他恨这个地方,更恨这个地方的人,也就是他的父亲――千野鸿。 最开始是母亲照顾他,没多久母亲去世是母亲的家人照顾他,再后来是邻居照顾他,可就算是这样很多时候他还是要自己去拼去抢,这样浑浑噩噩,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十岁。 十岁那年,有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人来到他身边,告诉他,他是他的爸爸,来接他回家。那时候千野逐浪是开心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不用过这种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他还知道他可以住大房子,穿新衣服,吃很多很多的好吃的。他欢天喜地地跟着那个男人回到了他们的家,那个**的楼房,他还记得很清楚,大门外写着“千野大宅”四个大字郎。 那个人对他很好,实现了他所有的愿望,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要什么就可以要到什么,那时候他觉得老天爷对他实在是太好了。直到有一天他出门玩耍回来,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后,他反锁上了房间的门,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觉休息时,却不知发生了一件影响他一生的事情。 或许是玩的太累了,没消多久他就睡着了,他记得那天他好像梦到了妈妈。在梦里他使劲的呼喊着自己的妈妈,可是妈妈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这时他被一股烟味憋醒,清醒之后的他才发现自己的房间烧起了熊熊的大火,火焰越来越旺,烧到了他的手,烧到了他的脚,他痛的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大火持续不断的烧着,他拼命的喊着,叫着,希望外面的人能听到求救声赶过来救他,可是直到他昏迷,都没有一个人出现。 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了。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他的手脚全部都疼的厉害,他不知道站在他身边的人是谁,他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声:“我还活得下去吗?” 那个人告诉他可以,并且让他安心的养伤,他听出来了那个人是医生。他自嘲地笑了笑,尽管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脸上绑满了绷带,一定很严重吧,他自己对自己说着。 几个月后,当他终于可以拆掉绷带,再也不用戴着它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宁愿这辈子都没有拆掉过绷带。 满目创伤,面目狰狞,整张脸上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块好的皮肤,这样还不行,在他的眼角下面还有一道长约两寸的刀痕从颧骨一直延伸到眼角。那像是被利器硬生生的割破的,血肉翻转在外面,让人触目惊心,就连他自己都吓得不敢看下去锎。 知道自己的脸再也没办法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千野逐浪气到拔掉了插着的针头,尽管腿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去找父亲的步伐。生怕自己这样子会吓到其他人,他还专门跟医生借了一个帽子。 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突然遭受到了这样的打击,那一刻他所想到的就只有父亲,他要赶紧跑到父亲身边,不论能不能做什么,他就是想要守在父亲身边。 只是他的那一股冲动造就了未来很多年的心结。 当他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回到千野大宅时,还没等他敲门就看到有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叔叔从大门里面出来。他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后推开大门,走进了院子。这里还是一如之前的那般美好,只是在别墅的一角有一块黑漆漆的地方,千野逐浪很清楚那里便是他的房间,是大火烧毁的地方。 他急冲冲地跑进屋子,完全不去理会吴嫂在身后的呼喊,当他就要踏进父亲的书房时,他听到了这样一句,“我不会承认这个儿子的。”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千野逐浪的心情从最高点一下子跌倒了最低处,原来父亲并不喜欢他这个儿子,所以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所以才没有来救了他,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这么久都不曾去医院看过他? “我真后悔那晚在房间里烧照片,不然也不会引起大火,他也就不会变成如今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连我看着都觉得吓人,还有那脸上的刀痕,就连医生也说根本没有治愈的机会,我真后悔,依紫你说我该怎么办?” “难道就因为孩子的那张脸你就想要放弃他,如果这么做你要他一个孩子以后可怎么办?” 千野逐浪就这样站在门外听到了所有父亲和那个叫做依紫被他成为依紫姑姑的人的所有对话,这所有的所有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自己的这张脸是父亲害的,而自己却也因为这张脸被父亲嫌弃。千野逐浪没有再进屋,因为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他已经清楚了所有的事。他转身然后再不回头的走出了千野大宅回到了医院。 没过几个小时,那个已经很久不见得父亲终于出现在了病房,他进门的第一句话是:“吴嫂说你回来过,为什么没有见我?还有医生说你拒绝所有的治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千野逐浪冷笑了几声,然后直直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回答道:“你既然都不准备要我这个儿子了,又何必还要管我的死活?” 听到千野逐浪的话,千野鸿镇住了,他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你都知道了?” “很抱歉听到了你跟姑姑的谈话,不过你放心我很有自知之明,以后我的事你都可以不用理会了。”千野逐浪已经决定了,求人终不如求己,未来他要走出自己的一条路。 因为这件事千野逐浪记恨了父亲近十年,直到今天他终于察觉出一切好像并不是当初他想的那回事情,他选择跟父亲面对面的沟通,这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当年的那场大火。 思绪慢慢从当年的事情回归到现在,此刻他和香尘就坐在路边上的长椅过滤着所有的阴谋。 香尘说:“一开始他们离婚时你父亲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当他知道以后不是很快就把你接回来了吗?虽然说那场大火带给了你很大的伤害,可是你的父亲也就是在那时候才发现你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也可以说你的存在只是在提醒他当年你的母亲曾对不起他的事实,所以他才会对你那么的冷淡,那么的漠不关心,可是逐浪,如果是你,你能做到什么都不在乎的帮背叛者养孩子吗?” 香尘的话很重,重重地压在了千野逐浪的心上,他一遍一遍地回忆着这几年来的所有事情,他好像有些明白了,原来父亲当初的那句“我不会承认这个儿子的”是因为他没办法接受自己不是他的儿子这个事实,想到这里他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香尘还说:“亲情并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就算当年他有说过不要你,可是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是啊,自从那场大火之后一直是他在跟父亲较劲,他不再晚上准时回家,不再认真上课,更不再听他的话,可是他还是犹如曾经那般对待他,除了他们不再认真沟通。想到这,千野逐浪的心情舒缓了许多。他问香尘:“如果说我还想让他当我的爸爸,他会愿意吗?”他问的小心翼翼,问的战战兢兢。 香尘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应该已经彻底地放下了心结,或许他从来都不曾发现原来他那么的在乎自己的父亲,在乎到好怕这个事实再也没办法让事情回到原点。香尘知道他是真的想他了,她笑了笑,嘴角扬起了一个分外好看的弧度,然后对千野逐浪说道:“这么多年他不一直都是你爸爸吗?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你不认他好吗?” 听到香尘这么一说,千野逐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微微低了下头,右手在自己的脑袋上轻轻地刮了刮,香尘相信如果认真去看的话,此时此刻千野逐浪的脸一定是红的。 事情终于梳理顺畅,千野逐浪也从最初的惊讶,不安,痛苦变得自信,生机勃勃。他站起身拉过香尘的右手,将她从长椅上拽了起来,然后给了她一个大大地拥抱。感受到了千野逐浪此刻雀跃的心情,香尘慢慢地也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环抱住了眼前的这个她已经放在心上的男子。 那一刻万物复苏,到处都是鸟语花香! 小梦语:终于又解决掉一个问题,下一章我们接着来…… 一百八十六韩尚佳的事 困惑着许久的事情终于在这个时候全部都解开了。这次千野逐浪没有拉着香尘一起,他把香尘送回酒店后,自己独自一人又再次回到了那个帮他遮挡风雨十来载的地方――千野大宅。 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认真地研究过这个房子。所有的墙壁全部都是白色的,干净,完全没有一点儿粗糙,想来他们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吴嫂还有这么多年帮他们收拾卫生的小时工。房子是复式的,楼上是卧室,楼下是客厅,在客厅的正中央挂着一盏水晶样式直径约两米的圆形大吊灯,下方还有一些零零碎碎,参差不齐的小吊坠,别有一番风情在里面。 吊灯的下方围着一圈纯白色的真皮沙发,轻松舒适的摆放着让人并不会感觉到任何的讶异与不自在,而且现在的重点是那个他说不上爱与恨的人此时此刻就坐在那里。 那个人就那样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扶着他那用了很久的拐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所以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千野鸿这样告诉他郎。 “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我今天这么做,你打算瞒我多久?”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千野逐浪还是用着很强硬的语气,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千野鸿看着他,看着他略显生气的表情,假装严肃地回答道:“如果可以,我预备瞒你一辈子,你能怎样?锎” 千野逐浪撇了撇嘴,鄙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就是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却偏偏要摆出一副庄重的模样,很好玩吗?可是怎么办,他就是喜欢吃这一套。想着想着,他反而没能忍住地笑出了声,他说:“如果我以后还想叫你父亲,你还会答应吗?”尽管语气带着一丝笑意,可以言语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他战战兢兢,生怕某人还向以往那样一句话将他撅了回来。 看着面前男孩子,千野鸿心里有着无限地满足与自豪,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是他心头的一块肉。看着他那渴求的眼神,千野鸿板着脸骂道:“从来都是你这个混账儿子不认老子,老子什么时候不认你了?你个混账东西。”说着就要上前揍他。 听到父亲的话千野逐浪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他想如果挨父亲一顿揍可以换回一段父子人,他绝对不会还手,只是当父亲的身影走到他身旁时,没有想象的那么痛,反而他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不敢相信地轻声念道:“父亲。” 回应他的是眼前这个人略带哽咽地声音,“傻儿子,我的傻孩子。” 自此,千野鸿和千野逐浪的心结彻底坍塌瓦解。 很多时候,香尘常常自己问自己,为什么这一切都要让她碰到,由她经历?可是这么多的日子都过去了,没有一个人会回答,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经过上次一战,想来央若絮也是受伤不浅,这几日都没有任何动静,连带着香尘的日子也得以清净。此时此刻香尘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暗夜酒吧的一个小小角落就如同当初的央若絮一般,只是那时的她是在等人,而此刻的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喝酒。鸡尾酒,永远都是酒吧里女士的最爱,既不太烈,又有着五颜六色的光泽,最是适合那些想要求得半日休闲的人儿,就好比此刻的香尘,一杯杯的喝,一口口的品,竟不知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却依旧那么的清醒。 因为没事,所以这几日大家各回各家,就连千野逐浪也因为与父亲和好而满心欢喜地回去了,只是她有些不懂,别人没空陪她情有可原,怎么就连跟她一样没得回去的誊煞也没空,硬是让破浪拦住了她,说什么要闭关一段时间,可是好好地,且又是在这样的一个时间段里他怎么就要闭关呢,香尘想不明白,于是一杯酒又进肚子里了。 忙里偷闲的日子总是那么的惬意,却又那么的难得,就在香尘叫侍者再给她拿杯酒时,一阵嘈杂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看来是有人准备闹事了。香尘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却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 身边的很多人都朝着闹事的地方走去,准备去看热闹,可是对于香尘这种自己的麻烦事就一大堆的主,这种事情她连理都懒得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难得浮生半日闲”“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香尘叫了叫侍者,又要了一杯酒,正准备喝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让开,我不想跟你们动手,我要的只有这个人。” 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语调,香尘不禁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竖起了自己的耳朵。 “韩姑娘,这里是暗夜,这个人也是咱们暗夜的人,我们不可能把人交到你手上的。”这是个男人的声音,是暗夜里的人。 “这是我的仇人,我既然见到了就不可能放他活着离开。”这是个女人的声音,是刚才那人,声音很熟悉,一下子却想不起来了。 “韩姑娘,你也是暗夜的人,怎么可以自己人打自己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动手了?”女人的声音稍稍停顿了一下,便接着说道:“那么从现在这刻开始我韩尚佳不再是暗夜的人。” 香尘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觉得声音如此耳熟了,原来她竟然是韩尚佳,那个跟她同时进入暗夜的女子,只是怎么会是她? 香尘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不再做一个旁观者,三步两步地走到了人群的前面,看到了韩尚佳与僵持着的对方,是九哥,暗夜的九哥。 她思考了一秒,几步迈前还是决定站在韩尚佳这边,她知道她不是个容易冲动之人,能让她这么决然的说出推出暗夜这句话一定有她自己非退不可的理由,而她选择相信这个待他如姐妹之人。“大家好啊,怎么这么热闹?”香尘跟所有人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在这?”韩尚佳语气冷冷地问道。 “当然是来帮你啊,不然你觉得呢?”香尘冲她笑了笑,又接着问道:“那你又是在干吗?还搞这么大阵仗,这里可是暗夜,别忘了,你也是这里的一员。” “之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韩尚佳肯定地说道,那语气坚定的就连香尘也为之一振,看来她是认真的。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香尘也不再嬉皮笑脸,问题直截了当。 虽然早就知道那段往事,但是怎么都没想到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遇见,这时香尘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向冷静的韩尚佳会在“自己”的地盘不惜一切都要留下那个人。也是在这个时候香尘才注意到,在对面,九哥的旁边有一个戴着鸭舌帽,身着黑色运动衣的男子站在那里。 “你确定是他吗?”香尘问韩尚佳。 “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就这么几个字却是韩尚佳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足见他们之间有多大的仇恨。 香尘知道这一刻韩尚佳等了那么久,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过那么人,这里势必要大闹一场。为了不伤及他人,香尘冲九哥说道:“今天还是暂停营业吧,让客人们先离开。” “你算什么东西?你说停业就停业啊!”对方的一个小弟叫嚣着,还说:“九哥,我已经让兄弟们去告诉蛇王和副主了,敢来暗夜撒野,就别想活着出去。” “是吗?”听着那小弟的话,香尘冷笑一声,看开最近的她真是太仁慈了,连个小弟在她面前都敢这么放肆。 还没等到她动手教训,就看到九哥转身冲着那个小弟一个巴掌就撸了上去,“你给我闭嘴。” 这样的一个动作,在这样的一个时间里像是个开关,暂停了所有的声音。 几分钟后,有个稍显低沉的声音传出,“我想起来了,她们是蛇王和副主的女人、”伴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议论声一波接着一波,此起彼伏。 “怎么九哥?还不准备停业,真打算让我把这里砸了吗?”香尘还特别在砸上面还加重了语气。 或许他一开始就认出了香尘,毕竟他早早就认出了韩尚佳,也或许他刚刚才想起香尘这个人,不论哪一种,他都清楚,一旦香尘插手事情就不可能那么简单的收手,这一点从过去暗夜蛇王的做法里就可以得出结论,于是他对身边的小弟交代了一下,很快宽敞的酒吧就这剩下他们这些人,一左一右地站着,对视着。 一百八十七仇人出现 有句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说得真对,香尘这么想着。这就像人喜欢看热闹似的,很多事也喜欢往一块赶,生怕你把它忘了似得,就好比此刻的香尘,刚刚解开了千野逐浪的事情,韩尚佳的故事就跟着上来了郎。 站在这里,香尘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说它好吧,她的确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可是说它不好吧,这里带给她的还真都是麻烦。可她怎么都想不到这里对于韩尚佳而言就是一个地狱,而她却在这个地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那一切。 当香尘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时,她只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句,“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尽管是那么的淡定,可是香尘清楚地看到韩尚佳用力攥紧的双手,是那么的痛,那么的让人怜惜。也就是因为这句话,这件事香尘管定了。 曾经在他们一群人疑惑的目光里,她坦言,她的家里人都死绝了。那是她第一次说起这个话题。当时她如同现在一般,话说的很大气,让他们所有人都佩服,可是他们心里都清楚在她的内心深处绝没有她说的那般无所谓,那般不在乎,否则她也不会为了报仇,甘愿“献身”与暗夜,现在想想原来一开始就是他们大意了,那个她的杀父仇人就在暗夜,而今天她终于见到了。 “小佳,你想怎么做?”香尘问道。 怎么做?怎么做?韩尚佳也在自己问自己,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待了这一刻,现在那个人就在她的面前。当年在父母的面前她曾发誓,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她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今天这个机会终于就放在她的面前了,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在他身上捅上一百刀,一百刀。” 韩尚佳的话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仇恨让她说出一百刀这样的话,那么残忍,那么的不安,甚至于有些人在想她就不怕晚上会做噩梦吗? 可是香尘理解,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坚定地说出一百刀这样的数字。这让她想起了她当初的一句话,一件事。 韩尚佳曾经说过,那个杀害她一家的凶手,那个人她一直都知道。因为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她就躲在窗帘后面看到了所有,看清了他的样貌,看清了他的动作,看清了所有的所有,也是在那一刻她知道了大人们口中的责任是什么,责任就是这辈子,下辈子,她一定要报仇。 就在大家都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那个“躲起来”的男人终于开口了。他摘下了头上的鸭舌帽,说:“躲了这么久还是被你发现了。算了,你想怎样都随你,不论多少刀我受着就是。” 那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人,大大的眼睛原本应该很有神,却好像是熬了无数个夜晚似的,血丝遍布,黑眼圈又黑又重,下巴处还有那刚张不久的胡渣,可就算再怎样,香尘还是一眼就知道他的年龄并不大,或者说就跟她和韩尚佳的年龄相仿。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年却让韩尚佳在过去的几年里过着不快乐的生活锎。 “阿丘,你在说什么?她是要杀你诶。”九哥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很是不理解,不过听得出来这个所谓的阿丘应该是暗夜的老人了。 “算了,算了,我懒得跟你们浪费时间。”香尘摆摆手,对他们这种慢慢悠悠,磨磨唧唧的说法做法表示强烈的不满,她说:“既然她有心,而你又不反对,那么ok,谁tmd都别给我插手,谁插手我灭了谁,你们赶紧做个了断。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小佳动手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先替小佳表个态,对你,她绝不会心软。”说着,香尘自暗夜成员那里借了一把匕首扔给了阿丘。 或许在很久之前他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没有太多的犹豫便捡起了地上的匕首,看了眼香尘,说:“早就听说蛇王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放弃所有,今天我终于知道原因了。” “费什么话?你能知道什么原因?”香尘对他的话没什么兴趣。 “因为你够直接,够爽快。”这是称赞。 匕首马上就要到脖子,而就在这时,许久未开口的韩尚佳居然叫停了,“等一下。”伴随着话音,韩尚佳慢慢地朝阿丘所在的位置走过去,她就站在他的正前方,伸手夺走了他手中的匕首,然后不紧不慢地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它们?是谁要你这么做的?” 看到阿丘在听完韩尚佳的话后瞬间变得苍白的脸,香尘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背后还有人,还有故事。 “我是不会说的,三年前不会,三年后一样不会。现在你可以动手为你父母报仇了。” 阿丘的态度很坚决,跟某个人的神情很像。香尘用力摇摇头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还是接着往后看吧。 就在大家以为可以听到故事的时候,韩尚佳转头对着香尘说道:“香尘,可以请你帮我把其他人请出去吗?” 其他人?很快香尘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她是不想任何人知道那个故事。既然朋友需要帮忙,香尘必定义不容辞,没用多久就把所有闲杂人等统统“请”了出去,连滚带爬,一个不留。 香尘告诉她:“没有其他人了,现在你们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会在门外守着,保准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说着就要转身出去,和闲杂人等站到同一个位置。 “等一下。”又是这句话,韩尚佳叫住了香尘,“你不用出去,你是我的朋友,不是其他人。“ 虽然香尘并没有因为自己要出去而不开心,不过老实说韩尚佳的那句”你不是其他人“却是让她很开心,这表示她真的当她是朋友。而身为她的朋友,香尘明白这个时候她只需要当个隐形人就好,所有的事需要她自己去面对,去寻找答案。 真的就剩下自己人了,韩尚佳将匕首扔到了地上,对着面前的那个男人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哥哥。” 哥哥?这是一个怎样的称呼,在这个时候?香尘怎么也想不到韩尚佳的杀父仇人竟是她的哥哥。她在等那个人的回答。 “小佳,是哥哥对不起你,是我杀了姨夫他们,我会到地下给他们赔罪的。”阿丘低下了头,声音变得哑哑的,甚至于有些哽咽,可是他还是没有说出实情。 “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可以杀害自己的亲人?你说啊,你说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韩尚佳,那么的激动,那么的歇斯底里。 阿丘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嘴里直直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知道是谁的?你是想要诈我对不对?” 韩尚佳摇了摇头,压下了自己满腔的愤怒,冲他说道:“哥哥,现在的韩尚佳早就不是当初的韩尚佳,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暗夜。告诉我,端木大人为什么要你杀害我的父母?” “你真的知道?”阿丘终于相信她知道那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记得这个吗?”说着韩尚佳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牌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端”字。“t市端姓何其多,可是有件事我从来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在端木晟的身上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牌子,整个t市能有这样势力需要用到这个东西的怕是没有几家吧。” “原来是被你捡到了,难怪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现在阿丘明白在这件事上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去隐瞒的了。“没错,端木大人派我去杀了姨夫一家的,因为我很早就是端木家族的死士,端木大人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说道这里香尘好像明白了,却又好像不明白了,端木大人是谁?他们似乎都认识,可是这跟端木大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捡到的,那天我就站在窗帘后面亲眼看到了一切,哥哥,你真残忍。”明明是很伤痛的事情,却被她说的那么无关轻重,不痛不痒,大概是这句话说的多了,麻木了吧。几秒之后,韩尚佳突然提高了声音的分贝,“告诉我,端木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父亲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惩罚?” 小梦语:谜团慢慢揭开,故事也渐渐接近尾声,大家继续…… 一百八十八他说父债子偿 贩毒,贩毒,贩毒…… 哥哥的这句话不停地在耳边响起,一遍接着一遍,逼迫韩尚佳承认这个事实。 从出事那天起,从她捡到那个写有“端”字的牌子时,她就想过各种各样的可能,什么误杀,什么弄错了,她为哥哥,为端木大人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却怎么都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她的父亲贩毒,她引以为傲的父亲竟然贩毒。 她早就知道暗夜是不允许贩卖毒品的,可是那是她的父亲啊,她要怎么去相信这样事,“不会的,不会的,父亲不会干这种事的,她答应过我要做一个好父亲的,怎么会,怎么会?” 知道韩尚佳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阿丘上前一步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姨夫一直都是个好父亲,只是他走错了路。郎” 本就有些忍不住的韩尚佳,听到哥哥的话,反而再也压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香尘知道这几年她一定憋坏了,现在她应该会需要好好发泄一下。想到这里香尘知道这里已经没有她什么事了,她大可以安心的离开,只是当她打开门准备离开时,看到了一个人,也听到了一句话。 人是端木晟,那个被称为暗夜副主的男人,也是韩尚佳进入暗夜第一个面对的人。当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刚好看到端木晟站在门外,满头的大汗,不得不让香尘怀疑他是直接跑过来的,可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屋子里就传来了韩尚佳的一声大喊:“是端木,是他杀了我父亲,我要报仇!锎” 端木大人,端木,面对着眼前的端木晟,香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不是巧合,原来早在最初小佳就准备利用端木晟,原来她的杀父仇人竟是端木晟的父亲,原来他们之间竟然隔着一道血海深仇…… 这句话不止香尘听到了,就连还没缓过气的端木晟也听到了,想来以端木晟的聪明才智,什么意思他一定猜的出来,那么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存在幸福吗? 门是开着的,声音那么清晰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端木晟的表情明显的变得有些不同,那一刻脸色铁青,不过没过几秒便恢复成了正常模样。 他绕过香尘,一步一步地朝着韩尚佳走过去。步履是那么的坚定,就好像是做好了承诺,准备去迎接新娘的新郎官一般,可是就是那么短短的几步,硬是被他走了几个世纪似的,感觉好遥远。 他走到韩尚佳的面前,伸出双手扣住她的双臂,将她的身子转向他,面对他。他的眼神很清澈,却又是那么的复杂。他有好多的话想说,却用不知应该如何开口,最后就只说出了一句伤人又伤己的话,“你确定要报仇吗?”一共七个字,加上标点问号也才八个字,可是就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他知道一旦她回答“是”与“不是”,他都必须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做法,因为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他在赌,尽管他没什么把握…… 当她看到他出现在门口时,她便意识到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尽管端木的父亲并没有经常在他身边,可是他对他的感情依然很深;虽然他平时吊儿郎当,可是对于父亲他是从心底里尊敬,所以不论他是否清楚整件事情,他都会阻止他做出任何哪怕一丝一毫会伤害他父亲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是她作为女儿又必须做的,这也就表示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什么都不可能了…… 他的步伐很轻,轻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的步伐很重,重到她可以清楚地了解他心底的决定。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事情也已经这个样子,没办法退出了。 他站到她的面前,那么认真的看着她,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那个人的眼中只有她,只有她,可是这一切都被下面的一句话打破――你确定要报仇吗? 韩尚佳很清楚这并不是个普通的疑问句,它是个选择题,向前或是向后,都意味着未来他们之间的定义,只是这个问题好难,难到她迟迟没办法回答。心里像是有把刀在隔,一点一点的,慢慢变得血肉模糊,在那自己都快看不清的时候,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杀父之仇,这四个字像是一块巨石突然压在了端木晟的心头,他虽然听到了她要报仇,却不知道她说的竟然是这么一回事。杀父之仇,意思就是说当年是自己的父亲杀害了她的家人,也就表示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针对的父亲。端木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他这次再见到小佳,从他知道她想要进入暗夜的目的时,他就知道她身上有着很重很重的担子,而这个担子就是当年的那件案子。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想过无数他替她报仇的画面,却怎么都没有料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场景。他不敢放开韩尚佳的手,他觉得好不真实,好怕会从她嘴里再听到什么吓人的话来,他抓紧她的双臂,侧过身问向身边的阿丘,“她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跟了父亲那么久,父亲不会做这种事的对吧。”眼神里全是渴望,他好希望阿丘回答他不是,回答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骗他的。 可是事情不是他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阿丘的一句“是的”彻底击倒了他。他徒然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同时也放开了韩尚佳的臂膀。 松开手的那一秒,他就知道他再也抓不住她的了。 时间就好比流沙,不管你是否愿意,它都在行走,按照它自己的意愿行走。对端木晟而言,人生过去了二十几个年头,却从没像现在这样面临选择,或者说从没有一个选择像今天这么困难过。他站在原地,呆呆的,傻傻的,一动不动,就像是名家手下的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却又栩栩如生。 韩尚佳知道这个选择太难,也太难以被接受,尽管她要找端木大人报仇,可是她也同样不想为难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所以她不要他来选择,她替他去选择。 她抬起右手轻轻拂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借此让自己更加冷静一些,然后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端木晟,一眼,就一眼,之后便迈步欲往外面走去。 就这么几步,就这么几步,韩尚佳自己跟自己说,走出这几步,以后大家就相忘于江湖,从此桥是桥,路是路。可就是这么几米的距离,却在她刚刚抬起脚迈步的那一瞬间,被一双温暖的手拉了回来。 是的,没错,是温暖的,她清楚地感觉到了一股热流随着那个碰触到她的手掌一直流到了她的心里。宽阔,厚实,又无比的温暖。 她扭头向后看,是端木晟,他就那样背对着她,拉住了她的手,同时也拽住了她前进的步伐。 “等一下。”这是他对她说的。 她站定,转身,看着他,期待着他的下话。 他松手,弯腰,蹲下,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很清楚自己的选择。 她蹙眉,沉思,等待着。 他站起,转身,面向她,然后把匕首双手奉上。他说:“自古都说父债子偿,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父亲的债我扛。”语气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不容拒绝,那么的让人不知该如何面对。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样的动作,韩尚佳承认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假使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端木大人,也就是端木晟的父亲,她会毫不犹豫地拿起匕首直接捅向他的心脏,可是这世上没有假使,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也不是端木大人,而是她喜欢的端木晟,她没办法,没办法做出自己都觉得残忍的事情。她咬咬牙,冲他说道:“你别逼我,别逼我……” “不用觉得不舒服,这是我们端木家欠你的,动手吧。”端木晟直接把匕首塞到了她的手里。 明明就是一把又短又小的匕首,韩尚佳却觉得此刻它犹如千金重,她望向端木那坚定的目光,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动手的话,他是一定不会躲的,可是自己到底要怎么做,真的可以这么做,她真的做的出来吗……她自己都回答不了。 看着她木讷的表情,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神情,端木晟知道她在犹豫,她在挣扎,可是他同样清楚这种事情不是犹豫,挣扎就可以过去的了,血仇终究是需要付出血才能偿还。想到这里,端木晟一把拽过匕首,他紧握匕首,对韩尚佳说:“既然你为难,那我自己来,只希望我这么做真的可以换回你的快乐,小佳,你一定要幸福……”说着,便不再有半点迟疑,只见那匕首在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朝着端木心脏的位置飞去…… 一百八十九车祸 t市的天总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前一秒还满天星星,下一秒就开始狂风暴雨,雷电密集。 如果你现在在暗夜酒吧附近,就一定能看到这个本该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暗夜却拒绝接待任何一位顾客,甚至于就连自己人都站在门外,不得入内,而这时外面正下着并不太小的雨。 打雷闪电的声音一声声传向每一个人,却没有一个人离开那个位子,哪怕是躲开避雨的也没有,可想而知,此刻暗夜酒吧里面发生了多么大的事情郎。 对于一群本来就在道上混的人而言,打架伤人原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这一刻却没有人希望看到那样的场面。 端木晟,暗夜的副主,有时候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可有的时候,就像身边的兄弟,有事的时候一定随叫随到。 韩尚佳,半路加进来的新人,却有着不似新人的沉稳老练,动起手来不亚于任何一个男生。从进来的那一秒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副主的女人。 可就是这样两个紧紧相连的两个人,现在却在上演着一场你死我活的戏码,明明不是演员,却把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以命相博。 韩尚佳说她要报仇,他说父债子偿。她握着匕首始终没办法出手,他表示愿意为她自行了断。 匕首接那样轻松简单地被端木截了过去,就那么几秒,眼见就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道影子利用那最后的一秒用自己纤细的小手紧紧握住了动着属于它自己的刀锋,刹那间,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板上,嗒嗒的声音,像是音符一般跳动着旋律锎。 “小佳。”意识到了什么,端木晟急忙地喊了一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手已经变红了。 可是韩尚佳却笑了,她笑着告诉他:“这就是所谓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吧,如果一定要在你我之间选择,我宁愿那个人是我。” 此时的端木晟已经没有心情去计较什么白刀子,红刀子的,他连忙松开了紧握着的匕首,与此同时韩尚佳也松开了已经满是鲜血的右手,只听“钢当”一声,匕首就直直地掉到了地上。 端木晟不愿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如果说这世界上他最不愿意谁受到伤害,那么那个人除了父母,就是韩尚佳了。可是就在这一秒,他因为父亲的事情还是让她受伤了。他一把扶住她的腰,让她得以靠在他的身上,他紧皱着眉头,在她耳边低声地问道:“你怎么样?怎么那么傻?那是刀,你怎么敢?”声音哑哑的,再不是当初那个沉稳的端木。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真的很对。就算是现在这种近乎对立的关系,韩尚佳依然认为端木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她甘愿为他挡刀。看着他替自己着急的模样,让她完全忘却了疼痛。她抬起右手,试图抚摸一下他的脸颊,可就在快要碰到的那个瞬间,她看到了血,满手的鲜血。没有疼,只有那鲜红鲜红的血严重刺激到了她的双眼,接着便见她脸色一变,不顾一切地推开了端木晟的身子,让自己跟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小佳,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焦急地端木晟完全没有意识到韩尚佳的不一样,以为她只是疼的受不了,便一边开口说着,一边伸手去拉韩尚佳的手,试图带她离开暗夜。 可惜他的好意并没有被人接受,韩尚佳用力甩开了他的束缚,冲他嚷嚷道:“我们之间完了。我不可能跟我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不可能……“话还没说完,她便再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外面的世界跑去。 而端木晟跟着也跑了出去。 天,依然在下着大雨,哗哗的,没有半点要停止的意思。 大雨磅礴之中,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彼此追逐着。还好现在是晚上,又下着雨,身边的人无不都在急急忙忙地赶着回去,没有人去注意他们,所以也没有人看到在他们跑过的那段路上雨水全部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马路上的车开的很急,马路上的人走得也很急,他们两个人也是一个比一个急。韩尚佳听到了端木晟在后面叫她“停下”,可是她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停下。这是一条不归路,也是一座独木桥,除了向前,她没得选择。 女生终究还是女生,论起体力来终究还是比不过男生,眼看就要被端木追上的韩尚佳最后选择了横穿马路,她知道一旦她顺利跑过去,他就再也追不上她。 只是急着逃脱的人儿总是小看了“意外”这个字眼,就在韩尚佳冲过去的那个瞬间,一辆轿车顺着丁字路口正好拐了过来。 “小佳。”端木晟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可惜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 端木晟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犯傻一般地看着韩尚佳的身体飞了起来,在空中短暂停留后,然后落地,就落在离他不足三米的距离。 这时司机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人,一个紧急刹车,很快便从车里走了下来,就站在车门边上,朝着前方看去,半天都没敢上前,只是在一分钟后,拿起了手机拨打了120的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