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棘接骨木之幽灵圣骑》 大哥给我买张票吧! 周末的日子总是醉生梦死,原来睡太久也会导致精神不济。周末的生活糜烂而自由,我草草地扒了两口老妈准备的早饭,兜里揣着一张被我蹂躏后奄奄一息的电影票,心中庆幸着周末的阳光如美丽,除了工作以外的日子,对我来说,都犹如幸运中奖般让人心情愉快。 虽然电影中大片的情节总是来得过于老套,但看后至少在短时间内如注射兴奋剂般有着片刻的愉悦,憧憬着自己或许某天也能成为这样的幸运儿。终于能明白为什么这种小人物成功的老套情节永远领先人气票房,想成为大人物的小人物永远占多数。 白天场的人总是那样少,人稀稀拉拉的,偶尔零星的人陆续进场,我轻车熟路地顺着影院进场地小道长驱直入,对于我这不爱嘈杂的人,冷清的人气让我犹如置身于私家影院般自在。 “大哥,帮我买张票吧!”一个发嗲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我不敢确定是在叫我,看了看周围,却并没有人,难道真是指我? “叫我?”我指了指自己,又再次向四周看了看,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看上去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岁出头,很白净,干净的白色t恤,上面用蜡笔轻松地绘着七彩太阳花,一条淡蓝色松松的蓬蓬超短裙,露出她修长带有优美节奏的小腿,昏暗的影院走道光线,轻拂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内敛地散发出麦芽般健康的光泽,一双匡威的标准‘开口笑’不讳地亮出她的健康小麦色的肌肤与无法掩盖的火一般的青春。[] “这里还有别人嘛,人家当然是叫你啦。”女子发嗲的声音与她清纯的外表完全不符合,让我的眉头稍稍一皱,她的身体柔软的似乎连站都站不直,她斜斜地靠在墙角,眼神迷离带着悬丝,身体不安分地扭动着。她开始不安分地走动,感觉有股气流在我身旁若有若无地绕着我转,一股淡淡的女人脂粉味,嗲的让人骨头发酥的声音,带着一股微温在我耳边吞云吐雾,让我感觉丝丝潮湿的温度顺着脖子游走,让我感觉到人性的**。 “你让我给你买票?”我真怀疑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你不帮人家买票,人家怎么随你进去呢!” 妈呀!嗲的鸡皮都起来了。不是碰到鸡了吧,这年头生意越来越难做,色情行业也越来越专业化,选择这种方式,不得不花点心思,我心中暗自佩服。 见我没说话,她有主动贴上来,轻轻地挽起我的胳膊,动作娴熟,时不时还能露出羞答的含蓄,分明就是个陪男朋友看电影的小女生。 “其实收费也不贵的,电影票你买,进场呢就随便你整,我们选后面的排座,保证你舒服……” “怎么收费?”我突然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利益驱使这样的花样年华如此衰败的卖弄。 “大哥,不会收你贵的。[]我们这行是有职业道德的,我们按进行的程度收费,何况这场子费,总比去酒店要便宜的多了。” 我一看套不出个话来,赶快撤退,这样被她拉出去,要是撞见了熟人还了得。她像吸盘一样粘在我身上,力气却是出奇的大,我这样一个一米八二的大个子,还是被她拉的不由自主地往前冲。 我急忙抽出她被她捏的都出红印的胳膊,对她尴尬的笑了笑。刻意地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今不行,今和朋友约好了。改天吧!”我的话刚说完,女子明显表现出失望。 “那还让人家说了半天。”发嗲的抱怨,让人都听不出她是否在生气。见我没应她,她柔软的身子如同棉花一般软软地靠到我身上,脱了骨头似的玉手轻抚上我的手,顿时我感觉到手心直冒汗,待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的手像着了魔被她的玉手牵引,只感觉一滑溜,恰似柔嫩的果冻,让人莫名惊心又恋恋不舍的滑嫩感,她的翘臀,她的白裙下方竟然什么也没穿,丝滑感竟来自于她**的皮肤。 大庭广众之下,我伸手摸了女人**的真皮!紧张感让我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这是干吗?”我环顾四周,见没人靠近我,冷冷地低声问她。 “大哥,别紧张。我自愿的还不成吗?说真的,像大哥这样的帅哥,我愿意给你最好的折扣。”女子暧昧地朝我笑了笑,这笑中隐藏着太复杂的情绪,似暧昧,似**,似窘迫,似不舍,似失落,让我分不清。 “你都在这?”尴尬中我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扭头走,定被人当成有问题来看待,不走,我又对这种完全为了发泄**,而**裸的交易没啥兴趣,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都可以来这找我的。”女子的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好好,我知道了。” “seeyou” 瓦,我的妈呀!真是专业。我简直就是猖狂潜逃。难道我是老了?不就上她吗?我也不是个胆小的人,偶尔发现原来背离自己的思想,来满足生理上的**,难道会这么难?我自己都有点不了解自己了,我怎么越来越跟不上这社会的进步了。 进了场内,才知道自己是多明智,永远喜欢电影院的后排。果然如我所料,要不是我买票的时候特地要求,又会被卖票的妇女圈地。放眼望去偌大的一个场子,就像一个半岛,整个空旷的场子里稀稀拉拉的人全被安排在影院的中心地带,弄的人像一窝被圈养的牲口,被挤在中央。 我的位置在最后排偏左,看着中间部分拥挤的环境。这个位置窝在角落没有人发现我,我越发觉得这个位置选的明智,既隐秘又一览众山小。 黑灯后,陆续有人进场,这就是我为什么宁可做在后排也不愿意坐在中间或者走道边,中间不时有人让你高抬腿,而走道边,时常却有人用尊贵的**肆无忌惮地挡住你的视线,国人的素质让人不敢恭维。 “呃……” 虽然电影开场的音效振的耳膜嗡嗡作响,可耳边却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我狐疑地向周围看了看。 我坐的一排全空着,隔着中间区域与我遥遥相望的是右侧的后排,两个人几乎粘在了一起。白色t恤!不是那个走廊上的女孩吧!咳,别管了,就算是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我努力抚平我日渐拱起的好奇心,‘啪啪’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肚子,为什么**总是让我的肚子不断膨胀,胀肚子,有没有搞错,不要不断多生事端,我暗自告诫自己。 咳!精神竟然集中不起来,耳朵不时地朝声音方向伸去,原本出色的影院音效,现在却期待这音效能安静下来,太吵了,我都没法听到那边的动静!我心中烦躁。天呐!我的身体中竟然含有这样三八的细胞!一定不要……咳,魔鬼推使着我,坐过去点吧,反正今天的人才那么点,根本没有人会要求对号入座。 **神不知鬼不觉地竟坐到了中间位置,这下距离右侧的后排位置已经很近了,由于我坐的是最后一排,倾斜的角度让我处在了最佳的监视位置。 瓦,不是吧!接近了才发现!真是那个女孩!一个男人!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微微发福的肚子。头还有点秃,女孩正坐在那男人的腿上。 霹雳的生意! 天呐!想象她那如花似玉的年纪,难道那是她的客人?愿意给她买电影票的客人,她那没有穿内裤的光洁翘臀,此时正摩擦在那秃头男人肮脏的西裤上!想象到那男人西裤上将淌出那女孩的涓涓溪水,我的心有点窒息的感觉,当预料到的事实发生在眼前那样**裸时…… 他们太过于投入,根本没有发现后排的我正冷冷地看着他们上演的这一幕。 ‘呃,呃……’娇喘?如果我的耳朵能像猫啊狗啊之类的动物,此时定是直直的竖起,像盖子一样转向他们,还时不时微微地带着颤动。一定要听清楚!满耳朵全是‘呃呃……’的声音,许是很爽,天呐,那不过是个四十多岁的秃顶老头,有没有搞错,‘呃,呃……’妈的,还不停了,满耳朵里全是那女人的嗲声,唤的那么欢,哪里比的上我身强力壮的,***,真有那么爽吗?内心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听觉,一定要看,不看白不看! 给了自己一个明目的理由,信誓旦旦地定要把耳中所听都***给看回来。[]正对上一双美目,女孩含笑地看着我,小口微张象征性地给了我一个飞吻,飞吻中还带着愉悦的呻呤。我暗自感叹,她的这招真是来的专业! 她不停地向我抛着媚眼,我甚至觉得,她已经把我意淫成她身下的角色。我用表情示意她不要想歪了,怎么说让我和她身下的大叔相比总感觉是暴殄天物。有时真佩服这口人,妓女绝对是最富戏剧性的人物,演员并不一定每个角都能掐准,而妓女却确确实实做好演员。能在这样逆境的中把角色轻易转换成年前的我,实着不易啊!我开始感叹她的敬业精神。 她越发看的我呆滞的表情,像是得到的鼓励,表情变得更加兴奋,身体都开始甚至有点小跳跃,我真佩服她的忘我境界,她也实在具备十足的演员天赋,我猜她就差没高歌一曲,让我越发觉得精彩。 前方的排列有序的黑点开始骚动,妈的,我就说她动作太大了,惹人注意了不是,你个小妮子,就是骚得不行。 我和她使了使眼神,示意她不要太张扬。那秃子似乎也有了反应,看到他那绷的很紧的西服,紧张地双手抱稳女孩的身体,一动不动地。 前面几排的人,像是心有不甘,也不知道是否先前有人已经和我一样观看了很久,不时的有人扭头朝我这方向看来,相互小声地耳语。 难道他们看到什么了?如果他们是明眼人,看出前面那对是在做皮肉生意,那我呢!我悠然自得地坐在人家皮肉生意的后面!!! 天呐,太霹雳了,人家一定以为我是变态,或者精神不正常,或者就是个色鬼,又或者是拉皮条的,不知道刚才有没有人看到我和那女孩眉飞色舞地传情,难道是传说中为了糊口,带自己女友出来做生意的小**男!!! 糗大了!感觉无数的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扫射,此时就算是命根子也被打残废了,别提还有什么非分之想。虽然我知道此时已经于事无补,但我还是做了无谓的挣扎,我无奈地通过眼神向前面的人传递着“我也很无奈,不是我,不是我啦……我也是受害者……” 前方是没有多少人再回头注意我,就算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许是良心发泄觉得自己无聊之极。为了男人的尊严,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此时绝对不能换位子,越是换了位子,越是让人遐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电影也接近尾声,突然一黑色的人影朝我这方向晃悠晃悠走来。 妈的,不是吧!现在来查票!今天看电影怎么竟出状况,真是不爽!我不耐烦地把手插到裤兜里狂掏了一把,揪出了奄奄一息的电影票准备着。 奇怪,怎么没见她手上的电筒一晃一晃的,平时查票的非把别人照着眼冒金星才开心,深怕别人不知道是查票的来了。而此时慢慢朝我逼近的身影越发的玲珑有致起来,还是个身材不错的女人,但此时的我没有什么兴致去欣赏她的身材。 我保证当时我的心灵是纯洁的。神呐,我爱死你了,快点找个人帮我挡一挡,至少避避嫌。 “借过!” “哦!”我刷地一下打住我乱飞的思绪,把脚往边上挪了挪。果真那女的紧挨着我,坐在我身边,那么多位置挨那么紧做什么!妈的占了老子的好位置。 这个时段看什么电影,又来了个神经病现在来看结局。不过,这个女的一挡,我就如同绝缘体一般,不再能接受女孩发射的信号,倒也落着自在。 刚好三个疯子凑一块,不要影响我看电影就行。隔壁的隔壁发出的声响还是那么肆无忌惮,虽然勾人魂魄,有个女性蹲在边上,**也没了,只见旁边那女人一声不响的坐下来直往那个方向瞧,***,绝好的位置啊!被她占去,男人看看还算过个眼瘾,女人看那算啥?新时代女性真是让人费解。 远古黑灵圣兽戒指的呼唤 这是远古黑灵圣兽戒指的感应!如果没错的话,就在这个磁场!刚才还如此强烈,可现在却……郁玲轻轻摩擦她那如有黑加仑大小的黑灵圣兽戒指,奇怪的很,看来讯息不是这俩个家伙发出的,郁玲暗想。原本就犹如黑潭的的瞳显的更幽深,黑潭深的像要穿透眼前的两个人。 “啊!”只听见老头身上的女子突然惊悚地一声大叫。 突然给她这样一叫,吓的我猛地一惊,几乎跳起来,背上的细汗犹如毛毛细雨,一阵湿热。前排的人也频频转头,抱怨声不断。身旁的女人还歪着脑袋。 我顺着声音看去,那女子眼神中的慌乱一览无余。而在我这个角度,只看到那老男人的背,感觉那男人有点抽搐微微的颤抖。女子迅速拉起身边的包包与老男人猖狂潜逃。呀!这不是时间没到就退房!真替他们可惜。 瓦塞!我脑子里还遗留着那女子的惊恐的表情,女人害怕时的表情,个人觉得是可爱的,至少让人有怜香惜玉的冲动。 看来坐在我身边的女人是个高手,女人小人也,千万别招惹。我还是学他们竟快撤退!当我正考虑要调个位置,只见身边的她兴致勃勃地看起电影来,丝毫没有侵犯我的意思。 我偷偷瞄了她一眼,后脑上盘了超大的发髻,上面还插着一个银色的发簪,这玩意不是只有古装片里面才有的,难道真有人头发这么长?暗自打量了一遍,这副模样又不像是戴上了头套。全身上下包裹的无孔不入。让人窒息的黑,浅灰色牛仔裤,把曲线很干练的包裹出来,中指一个黑的发着蓝光的戒指在黑暗中却显的特别注目,没敢多看,怕人家也把我当成色魔就不好了,健康运动型,分析完毕。 电影院里此刻变得安静起来,出色的音效把耳朵震的嗡嗡作响,我的思绪很快的跟入情节,随着情节的起落变化。结局令人颇为满意,场上通明的聚光灯烘烤在人们的背上,我偷偷瞄了眼刚才的女超人,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现在不是不流行冷艳美人了嘛!竟敢漠视我的存在,我……呃,我也漠视你的存在! 以我多年的阅历分析,单独来看电影一般情况下是失恋,都知道女人是尤其适合群居的动物,可在她的表情上嗅不到丝毫失恋的气息。由此可足以构成进入青年心志不健全的队列,我还是少惹她。我没加深体会,就赶紧打住了自己的思绪。 为什么电影的出口总喜欢弄的如此狭小,就这样一前一后的随着电影院的人群退场,挪动着优雅的方寸小碎步,经常有这样退场经验的我,倒也习惯了这片刻的舞步,快!快不得!慢!却要担心自己的脚后跟子!完全由不得个性,耐着性子挪着呗! 铁砂掌! 冷不防肩头被重物一击,全身一震,骨头多差点错位,我愤怒的扭过头,正想破口大骂,只见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胖脸,肥油一层一层的,长久看来,人能宁可十年不知肉味,谢胖子耍着鬼脸,冲着我坏笑。(.无弹窗广告) “你***谢胖子!我老头的身子骨哪禁的住你铁沙掌这样震啊!要不是老子今天裤腰带系的紧,被你这铁沙掌一震,我不得关着**溜达出场?”我一脸不满地冲着他喊。 “原来大哥不爱穿内裤呀,兄弟我失礼,出手重啦!”谢胖子一脸淫秽坏笑。 “呀!你这还算兄弟?这档小事也不帮我瞒着,你还怕没人采访,帮我这样高调炒作?!”我故意压低语调。 只见谢胖子旁边一根竹竿竖在那里,视觉上产生鲜明对比效果,真是对比出效果。我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刚才实在是太投入了,竟没发现这眼前的陌生,脸上露出有点尴尬的笑。 “大哥今天相亲地点很有创意,不巧被我撞见了抓了个现形!你小样还和我说相亲的都是恐龙!怕小弟我抢你的?!真不是兄弟!今天看来真是稀有品种,不知道你这闷烧的家伙还有这嗜好!” “你抓到什么了?”我一头雾水的反问。 “前面那位小嫂子是谁啊?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呀!我们夫妻俩可盯你们好一会啦!最近相亲选地点很有创意嘛!”胖子故意扯着嗓子叫,故意把夫妻二字说的跟重点一样,说的竹竿乐颠乐颠的,就怕别人听不见似得,得意之余露两浅浅的酒窝,让人感觉一脸发堵的奶油味。 个人觉的男人长酒窝说的好听是阳光,说的现实点是女人味,死胖子逮住机会就爱在女人面前讨好,照他这样叫,迟早给他叫出事,要在倒霉到来之前就把它掐死在摇篮中。 小嫂子!叫的还真***甜妈!死胖子诽谤人还能添油加醋的,不是吧!难道他看到我在电影院门口和那鸡搭讪?!完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仅仅是败坏名声那样简单。 “别大白天乌鸦乱叫,小心小鞋穿到退休。”我眯眼凑到谢胖耳根浅笑低沉地向谢胖传达带着威胁信息,还不忘向竹竿礼貌地微笑。 谢胖子识趣地立马收声转移话题,必杀使用在谢胖子身上,我有足够的自信!从来就没失效过。 只见胖子若有若无地用他那肥肥的小指头,似有所无地略往前勾了勾。眼神中全是暧昧的情愫。真想一巴掌攉过去,把他鼻子打歪,我狠瞪他两眼,他竟还不害怕!顺着他暧昧的眼看过去,妈呀!我的妈呀!女超人!!! 我赶忙收起慌乱的眼神,背对那个女超人,心中七上八下的,脑子里的思绪如开动的马达飞速地运转起来,被这个死胖子害惨啦!没事给我添什么乱,虽然那女超人雷了点,但我也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这不是活生生给我添乱嘛!真是没吃到鱼,还惹回一身骚!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叫我郁玲吧!很高兴认识你们夫妻俩!” 耳瘫!传说中的耳瘫!刚才坐我旁边的女人的一句话,让我仅次瘫痪,耳朵嗡嗡作响,我木木的歪着头敷衍地朝她傻笑。那女超人的满脸堆笑地凑上前来,“夫妻!”她竟然称呼胖子与竹竿为“夫妻!”,让我有些提防。 自卑狂PK自恋狂 谢胖子张口闭口地美女美女的叫,让我恶心地浑身上下不舒服,个人觉的,眼前的女人充其量只能称的上长的清楚,说的好听点是有气质,真不知道是何居心。管她呢,反正我可没求她什么,她都不怕,我怕什么? 没出息的谢胖子色眯眯地流着哈喇子握着女超人的手不放,一脸得逞的模样,直勾勾地盯着女超人,奇怪的是女超人面上丝毫察觉不到任何尴尬的表情,外人看来,倒还自然的真像是碰到老朋友一般,我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表演,心里直烦嘀咕。 直到一股火药味熏到了我的眼睛,竹竿渐渐凝固的火焰味在表情缓缓晕开,苗头已经很不对劲,任由这样发展下去,指不准会出人命,我想也没敢多想,赶忙去拉谢胖子。 谢胖子倒好,被我一拉,倒还不忘他的绝活,向我眉来眼去,时不时挤眉弄眼的,时不时表现出一脸你小子中头彩的表情,那个既羡慕又酸的表情。他那贪婪的表情,就差没当场和我拜师取经,握着人家的手就是舍不得放,直到竹竿很明显狠狠的在后面掐了他一下,他才如大梦初醒。 “大哥,你真是艳福不浅啊!相亲都能相到这样的美女,看来真是应了俗话好料沉底!”谢胖子好了伤疤望了疼,直到我暗示他,这小子平常挺机灵的,怎么一见到女人就表现的这样蠢。[.超多好看小说] 谢胖子一咕脑儿蹦出一些让自己有生命危险的废话,结果不出我所料又被竹竿狠瞪一眼。早教他要学会的察言观色,对待女人更要小心,说话像吃饭一样急,当然要吃亏。看在他身边与他有这鲜明对比的竹竿,我终于明白竹竿应验了老人言,常说两胸平平,武艺超群,也不看看他身边的竹竿是何等比例的魔鬼身材,果然不假,看来女人的胸部也占夫妻关系好坏的大股。 我暗自乐着,思维变得异常轻松活跃起来。浅意识的回忆起办公室所有女性的胸部,包括外带家属的体形,其实如果说女人是种爱把饰品家物拿出来炫的动物,那么男人们就是爱把动物拿出来秀的人。哈哈!我暗耐不住心中迸发的喜悦。 场内火药味不明的情况下,我与谢胖子和他的女友匆匆分手后,和女超人只好排练般走出门口,感谢的话总该说些吧,可却犹如上嘴唇偶尔与下嘴唇打招呼般困难地挤出。 “刚才谢谢你!”说真的很少对女性表示感谢,总认为女性多半扮演弱者的角色。 “没事!”郁玲头也没回的继续朝前走,看都不看我一眼。 什么人嘛!翻脸比翻书还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最看不惯自我感觉太良好的女人,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两个女人,一个自恋,另一个自卑。原则上我两个都不要,因为我自认是属于宁缺毋滥型,如果老天硬要我优良基因延续的话,我宁可选后者,自卑至少通过努力或许还能拯救。 那女超人的冷艳劲,在我眼中就是一脸傻样!我又没求她帮忙!何必对我摆谱!搞的像是施舍我一样! 我想也没想,掉头就走。骂归骂,还是要为自己吉点口德,其实那女超人也没那么差劲。我终究不是属于有艳遇福份的人,毕竟也是过了风华绝代的年龄,到中年人的思维慢慢变得实际起来,看来我也步入剩男的队伍了。我快步回到家,就像饭店里不小心吃到苍蝇一样闷着口气,憋的慌早早就爬到床上闭目养神。 铁砂掌引发的后遗症 “快起床儿子!迟到啦!你的闹钟都把我闹醒了,你的闹钟搞不清楚是闹你还是闹我!” “干嘛呀!别吵别吵!”我被人极力地拉离梦中世界,看到老妈一脸不满的表情。 “迟到啦?迟到啦?你怎么也不叫我啊!” “我摇你很久啦!你睡着就像只死猪!” “妈妈呀!给你害惨了,今天是周一啊不能迟到的!” “你睡那么死,谁有办法?” “咳!不说了……” “喂!儿子早饭带着!”我抓着早饭风一般的往楼下冲。 在我意料中,昨天在电影院的事已经传的满城风雨,看来那天对谢胖子的威胁分量还不够。我承认是我的疏忽,动物园给黑熊打麻醉剂还称称黑熊的体重,我自嘲半天,既来之则安之,到走廊透透气,回味着昨晚那莫名的梦。 “看来我们的冷桐总监这回要嫁咯,听说这回相亲的地点是电影院呢!”声音微小中透出兴奋,让微小的分贝不知不觉中显的刺耳,我的耳朵不自觉地竖起来,身体微微斜靠着墙壁,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这样出众,依稀听到的是有关自己的绯闻! “是吗!看不出冷桐原来是个挺浪漫的人呀!我是听说那女的是模特是不是真的呀?” 看来为了剧情富有戏剧化,谢总编还煞费苦心,对于谢胖子原本智商不高的脑袋还真有点超负荷运作。 “可不是,我也听说,我看至少要魔鬼的身材,我们总监出了名的挑,胖子说这次脸蛋也很不错呢!你说平时冷桐总监设计上都喜欢欧式现代感风格,估计老婆也找个洋妞也不一定,至少要有点小混血,而且审美也特别,哈哈总之冷桐算是怪才,我打赌他看不上那女的!” “奇怪像冷桐这样的高材生应该不屑相亲才对呢!那女的肯定文化程度差,模特一般文化程度都不高,听说相亲的女人大多只有小学文凭。” “什么嘛,我也相亲的。什么小学文凭?” “我只是说大多数!你有点文化好不好!” “我没文化?你还不是说我!你就是拐弯抹角地骂我!” “我也是听说嘛,你激动什么嘛!又没说你!”姗姗翻了个白眼。 女人要是神侃起来,功力可是非同一般啊,真是让我不得不折服,倒抽一口凉气。 “你们别吵了,不知道不要乱说,相亲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还真相到个冷桐总监这样的老公,只要再有那么点小积蓄,就天下中幸福的事了!” “别白日做你的春梦!” “到底成了没有啊?我们是不是没机会啦?” “冷桐肯定看不上那女的!” “我想也是,都说男人越老越有味道,他挑点,也属正常现象啦,毕竟终身大事不能那么随便的,咳,我们可怜的冷桐要是富有点也不会沦落去相亲……” “我是很有有味道,狐臭啊要不你俩来闻闻!上班时间不工作到处八卦坏我名声!”我终于忍不住制止她们随意八卦下去了,再传下去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突地钻出脑袋冲着她俩板起脸地说,再也忍不住地别人这样诽谤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平常对她们太慈祥。愤怒的我把丽蓉和姗姗吓了一大跳,灰溜溜地低头逃窜。我都沦落到走廊了还不放过我! 有谁能了解我!相亲真不是自愿,我是孝子,自然不想让老妈担心,毕竟她也是60多岁的老人了想抱孙子也是人之常情。没想到挨到这么大还是摆脱不了人情事故,大龄未婚可以排上困难户,以俗套解释大龄未婚不是生理上有问题,就是心里有疾病,我又没有像某些明星那样有超强的心理素质搞断背,其实让我随便相个结婚生子,我真还想玩玩断背,但毕竟考虑全家老小的心里负荷,而后落入俗套继续听从安排相亲,终于意识什么是人到中年身不由己。 “冷桐总监,未总叫你去她办公室有事商量!”馨宇轻轻地打断我的思绪。 馨宇是我们公司的文秘,声音很轻柔比较符合我对女性声音的要求,属于善解人意型。但前面说过鲜艳稀有的花朵需要温室的供养才能保鲜。我这种草根阶层,鲜花对于我来说是可望不可及。 死胖子,吓的就是你! “阿桐,这周全是超级女棒球运动员,招待可要特别一点啊!” “放心吧!”我自信地朝馨宇笑了笑。[] “特殊服务!阿桐啊,你要是不行千万别逞强,兄弟就是这时候需要互相帮助的。”谢胖子一脸淫秽。 这小子,每回都搞的跟情圣一样,那自信的表情,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长?的动物。往常看上去还像是个人,说到男女问题是让人厌恶,吃就吃呗,不就一餐饭,见到女人需要这么激动的臭显嘛,我心里犯嘀咕,一阵不爽。 “死胖子!就没见你正经过!”馨宇用嫩嫩的小手用力戳了一下胖子酒窝的位置,胖子嘴巴哎呦哎呦的叫和杀猪一样,脸却丝毫没让人感觉到屠宰场的绝望,反倒乐的都快滴出水,就像是沾满蜜水的花瓣,迫不及待地说来蛰我!快来蛰我!小心被蜜蜂蜇死,我心中暗喜的意淫。 说句实在的馨宇这样的女孩声音如此嗲,一出声就让人酥到骨头里。我愣愣地看着谢胖子与馨宇打情骂俏,脑子里一片空白地目送馨宇消失在我的视线。 “想什么呢!又想女人啦?”谢胖子用他的胖肘拱了我一下。 “有没有听过‘欲不可早,欲不可纵。’” “我只知道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谢胖子的表情似乎对我的说法很不屑。 “桐哥,我承认我没有你品食的天赋,毕生是学不会你挑逗女人胃口的功夫,但**这东西你倒可以请教请教我,咱俩兄弟一场,我会不吝赐教的!”谢胖子向我点着头,一脸得意,就差没乐的把嘴唇别进去,爆料出他自称灿烂无比的犬牙。 “古话强调房事有云:年故二十不宜连连,年过三十不宜天天,年过四十要像数钱(古代数钱以五为基数),年过五十进山拜庙(逢初一十五),年过六十要像过年。贤弟自认为保养如何呢?” “喂!好好的文绉绉的耍什么文!听不懂听不懂!” “兄弟只要记住,情爱房事就像是长跑,比的是耐力。” “……” “别小气嘛,什么秘诀就解释来听听嘛,兄弟一场何必人前人后的摆谱。”胖子急的直嚷嚷。 谢胖子这家伙,如果我说的是其他的事,他要是不懂我也就算了。可他偏偏自己称情圣,不借此损损他,省的天天他换着方式奚落我。 “老弟不是情圣嘛?连古人说的房事武功秘籍都弄不明白?二十的时候老弟可是扛着炮筒四处征战?” “瓦老大,看不出来老大你也……嘿嘿,说这么白,看不出大哥你,这方面还真有研究嘛,你这么一看就知道兄弟我有这样的绝活?不妨就和兄弟你私下聊聊,我最牛的一次,一个晚上八次,那妞都被弄的不停地求老子。”胖子一脸得意,像是人生闪光点被人揭发在聚光灯下,久久不能平静心中的喜悦。 我爆寒,死胖子,这事也好和我显摆,妈的说你胖,你还真***喘给我看!我安奈住心中的不爽,心中暗想,我就请君入瓮。 “瓦这么猛,简直神人啊!”我故意高呼感叹,装的一脸吃惊,就像在大街上突然发现一个穿女人长筒丝袜的男人一样,看着那一根根的代表的雄性激素旺盛的毛发,迫不及待地冲出丝袜那密密的小孔,那样壮观的情景,恐怕在现场也只能是惊讶。 “一个晚上几次不成问题。八次当然是最辉煌的时刻!”胖子自己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夸张,有点显的不自信。 “呵呵,命好的话,你的炮,轰到五十的时候就可以退休了。”我耸耸肩膀,假装轻松地笑了笑。 “五十还能做?” “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古人六十岁还生儿子呢!”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表情上示意他在此方面研究是新手。 “古代房事的养生之道,刚才不是说了嘛,天天提着炮见女人就轰的年龄是二十岁以前。到了三十岁的时候,就不宜天天了,你倒好,到了三十岁,还是像年轻时扛着炮筒一个晚上轰到天亮,所以,我预言你到五十岁得退休,还是在听说你年轻时一晚八次,做了技术参考值,你这叫纵欲无度。” “像我这样步入四十的人,还是跟着节奏走的,到了四十数数钱,每个星期数一次。到了五十,每逢初一十五各一次。到了六十再生个儿子也不迟。”我故意慢悠悠地说,只见谢胖子的脸越发苍白。我心中暗爽,妈的,天天奚落我没女人,吓你一次,弄到你阳痿,省的天天到我这耀武扬威的!妈的,一晚上八次,这我也会信?你以为我不是男人啊!死胖子,吓的就是你。 老大!老大!老大!……您就说吧! “你最近就没感觉力不从心?”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故意小声地问。 我放了个大大的套,看你不乖乖给我钻进来。我平静地看着谢胖子,细心地观察他变化的表情,先前的得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细微的焦虑。我抑制住心中的澎湃,装出一副对他的关心,我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挺具有表演天赋的。 “最近是不是经常睡觉睡不醒啊?”我关切地看了看他。 “不瞒老大,我最近真的是越睡越的爬不起来,越睡越困,醒来的时候老感觉腰就像断了似的酸痛呢!”胖子被我问,先是愣了一下,见我说对了,赶忙乖顺地全盘道来。 “那就没错了。” 我用力拍了下胖子的肩,就感觉胖子的腿都稍微一颤,这家伙不会胆子这样小吧,被我吓到腿软,我差点笑出来,硬憋着笑,一直告诫自己要忍住,一定不要笑出声,要不全穿帮了。只见胖子一脸期待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估计拖沓了半拍,脑子里飞转,想着要怎样玩下去。 “老大!老大!老大!……您就说吧!” 胖子果然沉不住气,我才小拖沓了一点时间,他就不住地催促我,我越拖,他就越急,等他等不及的时候,我说什么,他也会认真听,也会全相信,所以说学习要靠个人兴趣来激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心中窃喜。(.无弹窗广告) “咳,都说了嘛,房事就像是长跑,只怪你目标受众太多了。” “这还和专情有光?”胖子几乎是惊呼出声,嘴巴还表现出先前的‘o’字型还没复原。 “当然有关系,你不仅把原本用来长跑的力气全用到短距离攻击上,而且选的受众还不同,如果自始至终认定一个目标,目标得到你的雨露恩赐,定会感激于心。对你的身体自然也会加倍关心。王力宏不是有首歌词就是这样唱的:爱你等于爱自己……”我不自觉地轻哼起来,气的胖子龇牙咧嘴地看着我。 “你也别生气,谁都是自管门前树。哪个女人愿意帮别人老公蓄积弹药啊!像你这样白白送上门的,当然是能用则用,扒本地用嘛!” 看着胖子憋红的脸,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喂,大家兄弟一场,你不是说食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搞点什么秘方……” 胖子果然不会矜持,毕生的武学就是研究床上的不死灵丹,不放过任何机会,连最起码的虚荣心都荡然无存。(.好看的小说)我每每都被他对床上武学的执着倍感压力。 “你和我一起去市场。”我趁机打他主意,毕竟多个干体力的,到市场上还是很有购物杀伤力的。 “我在家等就好啦!”胖子极不愿意,可怜兮兮的表情又露出来。 “你不去提醒我,我怎么会记得做补精的膳品,好像周末来的都是女性,你不去,没人提醒我,我很难记起来。” “你就当关心关心自己嘛,又不是我一个人要补。”胖子底气越说越不足,声音越来越小。 “我不像你应酬多啊,你也知道我没处使,补了也浪费,不蛮你说,上次不小心补了点,第二天一早就洗被单。”我故意压低声调,搞的不好意思的样子。 “真的,假的啊!太不哥们了!”胖子两眼泛着光,我一看便知道,准了,这回上钩了,免费体力到手。 “这事有什么好骗。”我摆出往事不再重提的样子。 “谁叫我们是兄弟呢!我还可以帮你拿菜。周末来的可是女运动员!那些女的胃口可比正常男人还要大的,我谢胖子可是小气的人?咱买菜去?” 谢胖子惊呼,‘兄弟’两个字喊的特肉麻,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心想,这次可是你自己主动贴上来的,这可怨不得我。 “老大,大热天的,准备买些什么?”胖子和眉顺目地低声与我说话。 “胖子,最近是否有感觉胸闷,时常四肢无力,成天大汗淋漓,食欲也减低不少啊?” 看着胖子微张着嘴干脆停在路上,傻愣愣地看着我,我心里热的,就知道胖子又中招了。暗自好笑,大热天的,换作正常人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我说的一条。只因胖子有怕死的心病,才会疑神疑鬼的。 “老大,我不会真的肾亏吧!!!” 胖子激动的眼珠子都爆出来,像是要用眼睛把我吃掉一般。 “说那么直接!兄弟你不过是平日短跑频率多了些,只要稍加节制,调理调理就好了,没什么大关系的。”我故作高深,心平气和地与他说,只见他吓的满头虚汗直冒。 “我说胖子,你不会告诉我你有痔疮吧!” “啊!!!这你也看的出来?”谢胖子惊呼,连忙捂住**,动作搞笑的就像是偷吃蜂蜜,被蜜蜂扎了**的黑熊。 鬼才看的出来了。他还真以为我是透视眼呢,要我有透视眼也不往他那个肥**看!刚上公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死胖子,做位子的时候,眼珠子左右滴溜溜的转,肥墩墩的小手来回摸着凳子,不时地拍拍,根本就不符合他这种粗枝大叶的男人,典型就是一个痔疮患者的后遗症。单看这些小事,傻瓜都能判断他定是得了痔疮,我心中暗想。 “没事,碰到我,算你走运,不过……” “看的起小弟的话,菜钱小弟来!” 哈,还真够自觉的嘛。这胖子交际起来比我任何一个朋友都来的市井,这就是为什么知道他时常很没义气,但我还是愿意和他混。只要掌握了他的软肋,他会心甘情愿地帮你做很多事,重要的是根本不需要提醒他该做什么,他会极力发挥他的主人翁精神。 “找一道菜包你菜到病除。” “真的假的!我可是多年的老痔!”谢胖子两眼放光。 “那时常吃就会缓解,你不想去医院男人摸男人的**吧!”我自己说完都觉得打个寒颤。 “是,是。吃的好总比去医院好。”看着胖子心有余悸的样子,就知道上医院被人摸了**定是不好受。说真的医院痔疮科为什么不换点美女医生,这样医院的效益一定好的很。 “我们买点绿豆吧!” “瓦,老大我买单,你不用搞的那么寒酸吧!对女孩子还是要大方点,印象好了,交往起来也容易嘛!”胖子一脸关心我的样子。 妈的,老子把瓜摔了算 怎么看谢胖子也不是在生活方面对待女人无微不至型的,只要是个女人,他都想把人家弄到床上去。这般献殷情,会把他的猎物拿出来分享!一定要加倍小心,我暗告诫自己。 “你不是说运动员都很壮吗?对付女运动员,你看我这身子骨适合吗?怎么看,你也比我看上去要标致。”我趁机反恭维了他一翻。 “说的也是,我是比你看上去要壮些。你是瘦了点哈!” 瞧嘛,瞧嘛,大狼尾巴露出来了,妈的,死胖子一点也学不会谦虚,全担下来,真是自我感觉过度良好。 “走啦,傻笑什么,买绿豆啦!” “真要吃绿豆啊!” “怎么热的天,是吃中饭啊,她们肯定是早上有练习赛,小暑刚过,地湿上升,暑热与湿气交替,所以这段时间的饮食要以解暑、祛湿为主,弄点绿豆降降暑气。你这种大热天口气那么重的也可以吃点。” “我口气重?” “呵!呵!”胖子拢起他胖乎乎的手掌不停地重复往手掌呵气的动作,时不时还紧紧地套上他的鼻子使劲嗅,就像一只缉毒犬。(.无弹窗广告) “老大,求求你,你为什么每次买菜就非选这样的小商小贩,就不能去个大点的超市?为什么老来这种街边小贩屁大一点的居委会菜市场。” 胖子垫着脚小心地挑着精心选好的路,横着走,他那胖胖的身体肥墩墩地一跳一颠。十足搞笑,就像一只打了兴奋剂的跳着踢踏舞的黑熊。 小市场的路是没有人关心的,这里的小贩毕竟不像沃尔玛一般,不是纳税大户,自然也就没有人会计较这样泥泞不堪,露着缝张着嘴乐的石砖。无论是艳阳高照还是细雨蒙蒙,小市场里路上的石砖总是湿润的闪着涓涓细水,市场总归是市场,有卖鱼卖虾的自然就有水,清水、污水以及盐水,破掉的石砖缝隙里灌满了污水,时不时有人不小心踩进带着裂缝的石砖,被浇了一裤腿的脏水,气急败坏地骂骂时有发生,但终究没什么好奇怪的,骂骂声与混合在空气中的浓郁腥臭弥漫在整个市场,唯独这样的味道才令人感觉到世俗的真实,生活一贯如此,只有这样的市场,在我眼中才足够鲜活。 之所以喜欢这样的小市场,一则是从小培养的感情,二则是因为这样的小市场里的蔬菜确实来的比大超市里的要新鲜。就拿那黄瓜来说,小市场上的黄瓜全是满身硬刺就像是带着小黄花的黄花闺女般娇嫩,一句话新鲜,是超市里面的品牌定义所不能媲美的,若说超市具有可选性,而小市场上的蔬菜却有他的地域性。 超市中虽然琳琅满目,品种比小市场里的多出不少,但当当超市中的野蛮装卸,就不能保存好黄瓜上的嫩刺,几经摔打,刺也变成了毛,更别提那垂涎欲滴的小黄花,更是几世纪前就被砍头去尾。超市里的美其名曰的自助,更是令热恶心的是女人的指甲印泛滥的随处可见。不知道为什么,有的女人天生有掐人的**,看到水嫩的东西,心中就有着不爽,更别提可怜的小黄瓜,一不留神就被掐的水唧唧的一串指甲印,超市里面的梨、苹果等等数不胜数全都逃不过‘指甲劫’,拿到这样‘指甲劫’的果蔬,只能自认瞎了眼,更别提食欲。 换做小市场里的果蔬,那待遇就大不相同了,因为小贩对待自己眼前的果蔬,可都犹如看孩子一般,市井就是这样养成的,您不给钱,就别想把孩子带走,您给了钱,把孩子领回去,随便您生煎活剥,那可是您家的事了。 胖子像是被这头顶的烈日折腾累了,发现长路漫漫后也就不再抱怨。本来如此,既已成事实,抱怨变得没有意义,毕竟路已走了一半,放弃的机会早已错过,再折回去也一样。 一会儿功夫,胖子和我手上就已经提着顺眼的果蔬。胖子的脚步也越来越缓慢。 “妈的,老子把瓜摔了算。”胖子突然吼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 “干嘛!鬼叫什么,不是你自己要买的!”看到周围有人看我俩,本来就俩个大男人,到市场买菜原本就不是件很耀武扬威的事。死胖子!我心中咒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老子不想要了,还不行!”胖子也回瞪我,像是保护男人的尊严,不甘示弱。死胖子,当初死活要买西瓜的时候,没见他这样抱怨。 “胖子老痔不痛了哈!”勉强保留他男人的尊严,小声地在他耳边耳语。 “不要威胁我。”胖子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我。 “好啦,不就个破瓜,影响我们兄弟感情,你要扔就扔了。” 被我这样一说,胖子倒开始默不作声,小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浪费本来就不是他的风格,要不他也不会有今天这样壮观的体重。 “胖子,你看那是什么?”我指着一个小雨棚搭起来的小摊,转移他的注意力。 宽口的木桶盆,密密麻麻的脑袋探着头灵活地四处转悠,油亮的身子,金黄色的皮肤上黑色的斑纹更显的黑亮。不错,上等货色,我心中暗自满意。 这招还真管用,谢胖子果然忘记了身体的负重。够着头,卖命地看着那小摊,他那庞大的身躯加上左右手上巨无霸般大的包袱,把人家一个摊位遮着密不透风。 “馨宇这妞,到底是不是你请来的托,到处传说你是食神,我看是假的吧!连黄鳝你都不认的?”胖子热滋滋的看着我,先前的怨气早已飘过。这家伙就是这个脾气让我喜欢。 “胖大仙赐教。”故意吹了他一翻。 定是幻觉! 光线下一个中年妇女发丝如雾般灰败,和平常的鱼贩子的打扮没啥区别,依旧是一件塑料革的围裙,黑色的长筒雨靴,还是避免不了裤腿上残留的水垢,美丽的劳动妇女装扮。[.超多好看小说]只见她满脸堆笑地走过来,突然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毕竟这种笑容太过于市井,一点也没有淳朴劳动人民的气息。我个人相对还是比较喜欢耕作的老农,现在在市场上也越来越多蔬菜批发商,像从前那种没有一毛钱零钱找头,非得塞一大把葱给你的老农,也仅存在儿时的记忆中,生存就是要学会这市井文化。 “称几斤去啦,看都不要看,我这的鳝鱼可是这市场上最上好的货色。”见我手指拨动桶里黄鳝的头,妇女不耐烦地把我手打开,夸起她家的鳝鱼可是一点不含蓄。 “买总要挑啊!”她的野蛮买卖,让我有点生气。 “你们这哪像是挑鳝鱼,分明是在玩,听阿姨的,阿姨这摊卖鳝鱼卖的有年头的,我这都是老主顾,顺便抓都比其它摊上的好。”说完拿起袋子就要帮我们装。 “喂,老大,能不能不吃这个啊!看起来有点恶心!”胖子好像对黄鳝很感冒。 “这个东西就是治疗痔疮的良药啊,还就是买给你吃的。”我小声地对胖子说。 “喂!喂!我们自己选,你不要乱抓啊!” 看到妇女用她的有力的肥手,使命往一个发红的袋子里猛抓,我心中就来火。突然看到有个别鳝鱼的脖子下发有白点,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这样迫不及待。 “多少钱一斤啊!你以为不要钱啊,这样抓!” 胖子先叫起来,这小子也关心他的荷包。 “不会卖你贵的,别人都卖30一斤,我卖你28,不贵吧!”一边说一边还记得不停地往袋子里加。 胖子急的来回围着那木桶来回走,就是舍不得放下他手中的菜,还不忘顾忌地踮起脚尖,生怕肮脏的积水溅起。这家伙别看他平日胖乎乎的一身酸臭,那也只能怪他胖,其实他还是有洁癖的。 “胖子走吧,前面还有很多摊。”胖子不惑的转过头,无辜地看着我,意思好像是怪我不早说。 “喂,我说小兄弟,你没事找麻烦是不?” 妇女的脸色和先前截然不同起来,拉长了她发黑的脸。一脸怨气地看着我。 “老大,还是买一点吧,已经在她摊上选了那么久。”胖子没底气地和我说,恐怖胖子最没用的地方,就是不会拒绝女人,不管对方是否有姿色,简直得了‘恐女症’。 “她摊上的黄鳝不能买,不全是黄鳝。还有她的价格比别人贵许多。正常价格在18不会超过22。走吧!”我拉上胖子就要走,余光看到那妇女涨红的脸。 “老娘卖黄鳝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哈哈!大家快来看,两个大老爷们还学娘们样,手牵手来买菜,不认识黄鳝,回家认了再来!” 妈的!胖子的手上全是菜,我只不过是拉了一下胖子的胳膊,什么时候变成手牵手,最毒妇人心!感觉周围的眼睛全都扫到我们身上,我和胖子灰溜溜的赶紧低头往前走。 我愤怒地转过头瞪向那妇女,恨不得眼冒火心,在她脸上烧出几个火窟窿来,我平生最恨人家冤枉我!真想也破口回过去,身边的人群渐渐围了过来,更让我感觉到天气的燥热,眼前刺眼的光线更让我眯起原本想瞪的滚圆的眼,感到什么是力不从心,人在烈日下不得不低头啊!我暗自感叹,眼前一片刺白,一阵眩晕的感觉。 眼前的太阳光束一张一合,让我有晕倒的冲动,眼前一阵阵发白的光,让我感觉到了无力,这样泥泞的热,本该汗如雨下,不知觉中竟还感觉到一阵寒冷,让寒毛莫名地直竖,那是! 一个女子的肚子高高隆起,如同孕妇一般的肚子,却是一张稚嫩地脸,她冲着我微笑!那肚子!那肚子!那肚子为什么是透明的! 我倒退一布,那身影渐渐模糊,我用力用手揉了揉眼睛,竟看到那透明的肚子里不是孩子!竟是只巨大无比的龟!完了完了!我定是中暑了。我不敢再睁开眼睛,害怕这恐怖的幻觉阴魂不散,用力揉搓我的眼睛,把头硬是转了回来。 “死妇女!素质低的很,凭什么强买强卖啊。还有啊,老大,你好好说她的摊上卖的不是黄鳝,你自己不认识就小声点啊!还真的搞的别人以为我们是土鳖!”耳边传来胖子的唠叨,顿时觉得清醒许多。定是幻觉!定是幻觉! 大蒜的报复 “她摊上的真的不全是黄鳝,我看到有许多下巴下面有白点的。[]那就绝对不是黄鳝,她是掺在一起卖,太黑了。” “那不是黄鳝是什么?” “那个是黄鳝与蛇交配产生的变种。肉质和黄鳝很像,含微毒,也不至于会致死人命。只是药理上看这种东西对身体有害,而且根本不能拿来食用。真是黑心商贩!” “妈的,被那泼妇骂了!就当疯狗咬了,可还是不爽!” “当场也没见你出声啊!”我鄙视了他一下。 胖子典型的马后炮,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不停。 “老板,大蒜拿一块钱” “谢谢!” “老大,你干嘛,要生吃大蒜!!别别,这样很臭!吃了别和我说话!” 胖子看着我的手灵活地拨着大蒜,两条胳膊被食物拽着?的直直的,小眼睛突出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抄作拨大蒜的手。嘴里不停地叫我‘停!’样子真逗,我拨完蒜,用锤头用力锤了一下,大蒜裂开了几个口子,胖子木木地看着我。 “好了,把东西先给我,我派你去做件事。”我接过胖子手中的两大袋食物。使了下眼神被我锤扁的大蒜。 “干嘛?” “努,把大蒜拿好,趁没人的时候,偷偷丢到那个妇女装黄鳝的木盆里,准包你爽!” “老大,你不会又拿我当枪使吧!那妇女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那就闭嘴,你唧唧歪歪的一路上不挺地骂,帮你解气,你又不去做。”死胖子气死我了!嘴巴硬的很,胆咋这么小! “扔进去会怎么样!” “你不是不信我,有什么好问会怎么样!” “只是……” “去,还是不去,一句话,不去我们就回去,少给我?嗦!”我也被惹火了,平生最恨别人怀疑我的能力。 “去就去!” 胖子负气一手就抓起那颗已经被捏烂的大蒜,转身就走,就一个奔赴战场就义一般。 真是小看了胖子的力气,这不知不觉买的东西还挺沉的,我掂量了一下。只见他,绕着弯子走,还不时地看周围的摊位,活像一个买菜的人,在茫茫人群中还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突兀的地方,这个谢胖子还蛮有演员天赋的嘛,我心中暗想。 只见胖子的身手还算敏捷,轻轻一抬手,我看到小许水花。胖子像做了坏事的孩子,快步就往我这赶,我不露声色地向他使了个眼色,他顿时意会,不再慌乱,放慢了脚步,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胖子,你说这胡萝卜多好啊!” 胖子也真有那么回事似地翻看着一堆堆红彤彤的胡萝卜。 “啊!啊!啊!怎么这样啊!” 发疯了一般地妇女尖叫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我和胖子占领了最好的位置观看。我默默地把手上的袋子有递给了胖子,胖子的嘴巴合不拢地看着眼前飞溅的黄鳝,手不自觉地接过了袋子。不可思议地看看我,又看看那满地的黄鳝。 木盆里的黄鳝一刻也不安分。注射了兴奋剂一般,飞扬地跳跃,仿佛生活的空间原本就不应是水中,它们向往的而是蔚蓝的天空。水盆里的水四处溅射,不时有黄鳝由高空坠落,像获得了新生一般在崎岖的石板缝中盘旋,有的四处逃窜,有的却喜剧化地顺着石缝拱,一扭一扭的好不悠闲。 只见‘噗通’一声,那个卖黄鳝的妇女扭动着她肥肥的身体,像狗啃泥一般重重地扑到在地上,使劲地摸索,就像地上生出了金子一般。可滑溜的黄鳝哪是那么容易抓的住的,一看就知道只是一个小贩,倒买倒卖,和养殖都沾不上边的十足小贩。活生生地看着一木盆子的黄鳝全蹦光了。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地看妇女狼狈不堪的样子趴在地上,胖子的笑声特别响亮,身上所有的肉都在颤抖,乐的一颤一颤的。 “活该!哈哈哈哈!”胖子一边乐还一边不忘大胆地谩骂。我赶紧抓着他就躲开聚集的人群。 “干嘛不让我把好戏看完呢!” “好了,别看了!快走了。” “再看下,再看下。”胖子头也不回,做了个扎马的动作,无论我怎么托,他依旧可以纹丝不动。 “等鳝鱼都跳光了,就被人发现你丢的大蒜了!”我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地说。 “啊!不是吧!是那个……” 这一招果然有用,胖子已经乖乖地跟在我的后面。 “喂,喂……老大”耳边传来他故意压低的声音,我却假装听不见,直往前走。 “老大!”一声喝令。 “嗯。”我无奈地回应他。 “嘿嘿,问一下嘛,那个大蒜为什么会让黄鳝都疯了似的跳?” “所有生物的相生相克的,黄鳝的克星就是大蒜,大蒜能让黄鳝发生异动而跳跃。”我娓娓道来,换来的是胖子崇拜的眼神,也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相生相克,太牛了。对了老大还有什么食物是相生相克的,都告诉我吧,那样太爽了。感觉自己好帅!……” “快点跟上!黄鳝还没买!”我头也不回地回应他,快步向前走。 “还要买黄鳝……”他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妈你就饶了我吧,又相亲…… “冷桐,晚上不加班吧?”感觉的出老妈在电话那头感觉满脸都在开花。[] “您又想怎样啊?老妈饶了我吧!”我偷偷找了没人的死角,低低地吭了两声,声怕别人听到,又抓了小辫子。一般老妈那么殷勤准是相亲,我堂堂个大男人竟被旧社会的产物搞的不**样,真是可悲啊! “我说儿子啊,妈还不是为你好,这次老妈保证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长的吓人,我见过那女方的妈妈长的不错的,而且你娶的是老婆又不让你娶张画,而且现代是文明社会了大家都吃的饱,吃的好,不像以前饿的慌没有进化过来。再说了,结婚后是过日子,关键是人品,人品没问题就没问题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 老妈罗嗦了一大堆,我忍不住地打断她,我知道如果不及时制止我估计要靠在这个死角睡着。 “老妈呀你自己都说了现在是文明社会啦,恋爱自由都半个世纪了,你们俩老也是自由恋爱的嘛,何况知识分子怎么也这样落入俗套,拜托别催的那么急,再这样我就离家出走!” 我小声并把握这仅有的那一点点底气并特地注意把握好这次威胁用的剂量,还故意明确指出老妈是有文化修养的人和别人家长不一样,毕竟做广告的前期先要以引导预热为主的。 “你倒是争气离家出走给我和你爸看看啊,这么多年了我和你爸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你也来一两次夜不归宿,如果你真有这样的前科,我和你爸也不会把你逼那么紧。我都安排好晚上7点,女方电话139********,你记好晚上我要是再在10点后看到你,不用你自己出走。我会主动同意你出走,反正眼不见为净!” 电话那头可称的上气急败坏,我是连插一点缝隙的机会都没有,就听到老妈一口气彪完一通话。看来我前期的引导和预热又再次以失败告终。 上天注定了我的第一个女人是个厉害的角,第二个女人选择总该有自由吧!可这年头找个不管束你的还真难,就拿相亲来说吧!在老妈的逼迫下是去相了几个,就算我的眼睛全瞎了,什么都从简,牺牲自己的感观世界吧,可社会终究是现实的,人家见面就单刀直入,月入多少啊,干啥行业啊,有多少存款啊,房买在哪个地段啊……好在我似乎在众多相亲者中长的还算英俊些,一般人都会不厌其烦的把所有我有可能成为富商的问题通通问完后,给我留下两个字“拜拜”。 现代社会造就现实的女人,原本还傻傻地以为恐龙比较不那么拜金,牺牲了自己所有的感观系统,终于发现恐龙更需要安全感,漂亮点的女人还可能凭漂亮的资本,寻找到自己的真爱,实在弄不到真爱,再活一把,弄个大款。而恐龙却把金钱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般,这世道能不让人怕吗?况且我又不是个随便的人,从来随便放任身体的自由都需要付出代价的。 “知道了,我会办好的。”我真想摔自己一巴掌,我又一次在老妈伟大的身躯前折服。 “这次真的不错啊儿子,女方有正式工作而且是教师世家,文化程度一定配的上你这傻小子,小子啊妈妈也不喜欢天天跟在后面。以前你学习,我也没像人家妈妈那样天天逼着你读书,是你情商太低,老妈我看不过去不得不帮你把,关键是你这臭小子太不自觉了。”妈妈这回换了个态度苦口婆心地倒劝起我来。 我一声没吭,心里正盘算着今天晚上怎么安排。老妈见我没吭声满意的挂了电话。 脱离剩男群的单身?我?! 虽然很不习惯老妈一贯的强权。但脑子里还是止不住地想,教师家庭?教师家庭估计有点教养吧?降低到最低要求,只要不要喜欢对着人嚷嚷讲道理就成,我现在都落破成这样了,这次如果能行,下半辈子就当自己重新回到童年,叫次老师得了! 晚上还是约了个挺有情调的地方,小资点的多半喜欢这样的地点玩情调,市中心的别墅群,号称原来要成为顶级富豪身份的象征,可能由于一开始的期望过高,没盖一半开发商发现兜里的钱不够,这个超级豪华大蛋糕瞬间变成烂尾楼。不过前段又被人弄下来在里面玩起商业消费区,别墅一栋栋装扮的别有一番风情。我在一栋名为“香草人间”定了个位,整栋别墅是拉丁风格,颜色特别热烈鲜艳,定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苏琴”以名字看来还算典雅,我静静地喝着咖啡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宿命。 “您好!冷先生吗?”一个轻柔的声音轻轻地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好看的小说) “苏……苏琴小姐?”毕竟紧张还是有些的,一边起身,由于起身太过匆忙多少有些踉跄,但至少完美地做到了绅士风度,为她拉了椅子。 眼前的女子虽不是倾国倾城,但看上去乖巧文静,让人心情变的平静。初次给我的印象比起从前那个凶悍的游泳教练让人宽慰不少,但这毕竟是眼前所见不代表真实所见。 “对不起,我因为课上出了些小问题,耽误了时间,让您久等了。”苏琴不好意思的像我道歉,搞的我有点措手不及,现代女人让男人等待都已成为习惯,而今的女子却因为这事像我道歉,看来还不算讨厌。 “没关系,我也刚来不久的,这里风景不错。”我赶紧转移话题给她放宽心,其实我来了半个多小时了,妈妈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迟到。[]从窗户看去是个私家花园,树木花草郁郁葱葱的。 我帮她点了杯橙汁,她默默地接受并对我微微一笑。诚实的说那一笑很迷人,顿时发现如果我不说话接下来会是冷场,她似乎没想问我什么的样子,看来不属于有经验的相亲老手。平常鬼点子我现在竟然像孩子般无助竟然问起了老套又无聊的话题来。 “苏琴小姐是当老师的?”问完这句我真恨不得把含在嘴里的舌头吐掉。 “是,我在小学当图画老师,我们家世代都是老师说来很有意思,这次是我第一次相亲,本来觉的挺丢脸的,这么大了还要父母这样操心,但看到冷桐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苏琴害羞的顿了顿。 “为什么看到我心就放下了?”我条件反射竟然问了这样不要脸的问题,我自己都被自己的问题吓了一跳,这下玩完了,冷桐啊冷桐你怎么这么苯啊!这个问题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恶毒地反问别人,刚接触怎能这样随便呢,看来再也找不到好女人是我的命。 “因为……因为不像传说中的相亲。”苏琴支支吾吾地有点说不下去,红着脸像个做错事的小姑娘挺可爱。 “我不像传说中的大蛤蟆吐着红舌头流着口水盯着猎物对不?”我立刻把话接了下去,虽然不算经典的的道白,却把苏琴逗着咯咯直笑,突然发现她笑起来真的很可爱露两排齐齐的牙齿,预感中爱之神好象要眷顾我了。 我们聊了很多,感觉很投缘,她总是轻轻地回答,像和一个快睡着的孩子说故事一样,她的问题总能激发我的深度思考,后来细细想来恐怕是她的职业病。她也乐意听我谈天说地的乱说,她不光对美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在天文地理上也渊博,和我这个五味瓶的性格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和她聊进去发现她并不想我想像中的内向不好交流,有着朋友般的感觉。 晚餐破纪录的晚餐超过了9点,我从来相亲在印象中好像都不超过8点,苏琴感觉兴致也挺高,让我的成就感得到高度满足。我们在车站等车谈笑中我总感觉被人看的脸发热,我不自然地四处望了望,发现在对面车站一个黑影直往我瞧,心里顿时毛毛的,那抹黑在夜里似乎能把人吸进去般的让人打着寒颤。 我定睛一看竟是那个在电影院的女超人,真是奇怪她竟然在黑夜里穿着是黑色的卫生衣还把黑色的帽子戴上,搞的像穿上隐形服,真是超级变态女超人!不过在这还能遇见算是巧合还是这个城市实在太小。 我一边和苏琴寒暄一边考虑要不要和那个女超人打招呼,说真的还真没记住那超人叫啥名字,可能当时她介绍自己的时候我正在走神。当我一晃过头的时候那女超人竟然不见了,不知是不是上车了,反正喜欢穿的黑糊糊的性格孤傲,估计是心理有阴影属于心志不健全,我再没多想将苏琴送上了车。 梦里有人在说话? 我和苏琴交换了手机号码告别了对方,苏琴邀请我下周六参加她在学校组织绘画的关于“爱地球日――我眼中的全球变暖”活动,我应邀当她的特殊嘉宾,苏琴听说我在公司当任的是创意总监所以非要我参观她筹备以久的活动。 这次的相亲从总体上看,还是相当成功的。至少与先前的经验相比这次的情况大有相同。可能是传说中的缘分到了。我哼着小曲回家,正拿着钥匙还没等我插如钥匙孔。 “妈呀,你要吓死我呀!”没等我开门,老妈忽地把门‘噶叽’一声把门打开。 “鬼鬼祟祟的干嘛呢,有你这样的老人吗?那么晚还不去睡觉!”我一脸严肃的看着妈妈。[.超多好看小说] “今天应该感觉不错吧?我听你是哼的小曲上楼的!”老妈满脸堆笑。 “早点睡,明天说。”我放下脸没理她,让她热脸贴了个冷**,暗自开心而后美美的睡了。 为什么睡着思维还在动了,受不了这种感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好飘渺啊!我要睁开眼睛,可一切却是那样艰难,眼皮重的就是撑不开,使出全身的力气,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像。 不知怎的竟期待回到清醒状态,这样模糊的感觉就像是压了块巨大的石头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烦了,我用力地**自己的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我使劲全身的起立隐约地坐了起来见远处有零星的灯光,我努力睁开眼,似乎又能看的清前方的光亮,眼睛变的酸疼,疼的以至于睁不开,眼前已一片漆黑,也分不清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了。微弱的灯光照射在眼睛周围,我半撑着试图站起来,半饷才反应过来,我正坐在床中央,意识中安慰自己做了场奇怪的梦。我真的做了恶梦?奇怪的是为何一点也记不起来呢? 半夜醒来一摸闹钟才三点多,我摸着灯顺势走到厨房拿了杯水,给自己压了压惊,一杯水下肚顿时觉的自己活过来了。三点半,我半夜很少有这样醒来的经历,睡不够的经历比较多。 夜里连空气都是冰冷的,可想对于失眠的人是多么让人同情。思维在半夜变的活跃,难道我已经步入老年?终于理解诗人为什么总爱在夜里创作。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毕竟职业上和诗人是没法比的,我整理了下揪成一团的被子躺了个自认为舒服的姿势准备再次睡去,期盼能安稳来个美梦。 我模糊中摸索着能快速进入了美梦中,就在意识里半梦半醒的状态下,依稀感觉到床边却坐着个人,我努力睁开眼想看清眼前的人,好像白费了力气,越是努力越是觉得眼皮发酸,隐约中听到了一群人一段零星的对话。 “女王殿下,请吩咐?” “这个人带回去!” “是!” “上次在电影院如此强烈的黑灵光竟真的是这个男人身上发出的,为什么现在却如此微弱。” 艾夜看着手中的远古黑灵圣兽戒指淡淡地发出黝黑的光芒,在冷桐房间变的越发有张力。真的不能确定,毕竟过了三百万年,如果真把他带到黑色亡灵殿,如果他是,他要死。如果他不是,也不能让他活着再回到这个世界。一声轻叹,艾夜转动了远古黑灵圣兽戒指,唤出了白色幽灵的刹鬼令和一群白色幽灵围成一圈跪在脚边。 耳边的稀疏的声音也渐渐遥远,我也慢慢没有了意识。 黑暗幽灵王朝 传说中黑暗幽灵王朝,如同永远见不到底黑潭,四处不见光影,黑暗幽灵王朝的人,天生却有着一双通路眼,越是漆黑,这双通路眼越能随灵力的深浅发挥到极致。(.无弹窗广告) 所谓的黑暗国度,并不如想象中一般,整个地下暗无天日,相反她有着如狡兔般的聪颖,当你站在渭水河畔的时候,你会觉得眼前的她美不胜收,美丽洁白的渭水河如同一条拧出奶水的缎子,洁白无暇,闪耀着微波粼粼的光点如同绸缎上跳跃的小花,她蜿蜒且连绵不绝,自西向东毫无疲倦地奔跑,划分整个黑暗国度。 黑暗国度由渭水划分出东南西北四个领域,分别由北黑暗幽灵王朝,南轩辕药国,西灯羌神器族,东翅夜国为四大国,除北方的幽灵王朝拥有完整的北方地界外,其余有着如的东南,西南,渭水区域上十余个小国,生存在黑暗国度的生命,小到一个族落大到一个国家,千百年来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虽然为了生存,为了种族之间的利益,战争时有发生,却是谁也灭不了谁,如果说黑暗国度是受到了诅咒,那定是受到了神的诅咒,每个国,难怕是最小的族落,都会接受神的指引降生出天生带有灵力的王,由王领导着他的人民,除非上天停止给这个的族落送去他们的王,那么很快这个族落就会消失在黑暗国度中。否则,哪怕血流成河,只要王存,国就存。 幽灵王朝位于黑暗国度的最北面,选址在这个位置,是因为黑暗国度的最北面长年不受阳光的照耀,千百年来一成不变,整个王朝处于一片漆黑中,整个黑暗国度的北面受到黑灵光的照射,所有不能在夜间行走的生命,进入到幽灵王朝的地界就像是受到了诅咒一般,没有人能从里面活着出来。 幽灵王朝是整个黑暗历史最悠久的王朝,他就像是神的使者,千百年来,在别人眼中,幽灵王朝就像是上天的宠儿,所有国家的王全是世袭带有灵力老一辈王的肉身,偏偏上天厚待幽灵王朝,相传幽灵王朝从诞生起就拥有一颗坚不可摧的圣树,王有圣树孕育而生,所有的国家都只拥有一位王,惟独幽灵王朝的圣树孕育两个果实,其一必定是个美丽的女孩,她将注定成为幽灵王朝最尊贵的女王。而另一个必定是与她匹配的灵兽,其天生灵力压过黑暗国度所有的神兽护法,这就注定了幽灵王朝拥有在黑暗国度中铁一般不可颠覆的王权。 在幽灵王朝中,黑色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女王与灵兽初生之际将会给幽灵王朝带来最尊贵的黑灵光,使幽灵王朝所在地界处处迷漫着象征皇权的黑灵光,更象征着新一代继任的女王与灵兽将把祥和与平安带给了幽灵王朝的子民。 回到古亡灵宫殿,艾夜身体不再有着火一般的灼热感,血沸腾的速度平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冷血后身体不再肿胀。 她片刻没停息地冲向圣树的所在地黑色月亮潭,看着日渐枯竭的圣树,泪悄悄地滑过她那白皙而有光洁的如同陶瓷一般的雪肌,泪水还没来得及停滞在她的肌肤上,已经迅速滑落。 原本的苍天大树,已被皱巴巴的纹爬满,完全没法想象昔日圣树的光彩。被人抽干了水份般,原本庞大的树杆却已经环手可抱,皱纹让它更显苍山,像萎缩的苹果一般难看,艾夜默默地流着泪,双手紧紧地握着拳,由于用力拳头轻微地颤抖,手指间由于力道露出泛白的颜色,圣兽已经回来了,今天这一切都会改变的,她安慰自己。 “女王殿下,刚才带回来的人,醒了。”黑色亡灵刹魂令如一抹黑色的浓墨,只听见他的声音,浓郁的黑色边缘慢慢淡化,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征。 黑色亡灵刹魂令与白色幽灵的刹鬼令是黑色古亡灵宫殿的两大护卫,统领着黑暗幽灵王朝的军队。不同的是,黑色亡灵刹魂令是长期处于黑色古亡灵宫殿调配古亡灵宫殿的所有的地下军队,而白色幽灵鬼刹令则是地下派遣在地上的使者,为黑色古亡灵寻找最优秀的黑魂。 “杀了。” 刹魂令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难道找了三百万年的黑色古亡灵神兽,就为了一刀解决?女王陛下的心思真是常人无法猜的。 “是。”许久都没有听到其它的指令,他自信自己的耳朵绝对不会听错女王殿下的指令,怎么多年,自己也从未听错过。依旧简短而不容质疑的领命。 传说中的鬼压床! “慢!”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月亮潭。声音就像是竭力一喊,让人无法抗拒。 “听本王安排。”艾夜的语气淡淡地不容质疑。 “千万不可。殿下就算杀了圣兽也不可能得到新的圣果。” “什么?”艾夜不忍地看了看那已经干枯发黄而摇摇欲坠的圣果。果然还是救不活,心无比的心酸,堵的慌,艾夜甚至不敢认真看现在的圣树。 “眼前的圣兽已经经过了三百万年的轮回,他的黑灵光已经丧失了往日的威慑力,要救活我和圣果是远远不够的,殿下就不必自责了。不久,我也将尘归尘,土归土。殿下不必牵挂,天命如此。” “古训不是说用前世圣兽的血肉祭新生的圣果,就能催生小圣兽。古训,不可能有误!” “请您慢慢听我说,历年来黑色幽灵圣兽是我王国中唯一以吞食太阳火焰为食,他流着火焰般炽热的血,之所以生存在黑暗中是因为他是我孕育的,他的宿命有着与我幽灵王朝女王共存亡的圣命。圣兽延续圣果与幼兽的生命,繁衍幽灵王朝黑灵圣兽是上天赋予他的使命,他与历代的王是共存亡的,如果他死了代表着王也即将归灵,当王归灵时,圣兽会自愿跳进月亮潭,月亮潭的至寒之流会融化圣神的炙热血肉,而后用圣兽融化了炽热血,浇灌沉睡中的圣果,才能唤醒小圣兽的生命。” “跳进月亮池会死?” “殿下以为所有的幽灵都能像殿下一样在月亮池里沐浴吗?月亮池是致阴致寒之水,不单是要拥有黑灵唯一继承人,还需要流着黑夜般冰冷的黑灵血,才能在月亮池里沐浴,如果不二者兼得将会被黑幽灵吸取精髓化成月亮池中的水,陛下是圣树千万年以来见过的唯一能在在月亮池里沐浴的王,圣兽之所跳进月亮池会死,是因为圣兽和殿下刚好相反,他们流着火焰般炽热的血。” “女王殿下,那个人醒了正在幽灵朝到处乱走。” 艾夜紧皱眉头吭了声“麻烦的家伙!” “殿下,请您一定不要责怪圣兽,切记如果要救王国与圣树,只有当你们心灵相通时圣兽才能还原兽形,将他的黑灵光发挥到极致才能拯救幽灵王朝,一定要想办法唤回他失去的记忆。” “嗯。” “圣兽现在在哪?” “圣兽陛下在京华琼瑶观天台。” 艾夜眉头一紧,低沉地问。“他怎么会去那?他的眼睛能看到路?” “小灵不知,圣兽陛下一开始是昏迷,而醒后就能到处乱走乱撞,我们也不敢扶他,就一直随着他跌跌撞撞的到了京华琼瑶观天台”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为什么没开灯呢,到处黑灯瞎火的。”当艾夜看到冷桐的时候,他正垂着脑袋很丧气的坐在地上。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真让人受不了!什么破梦,又冷!旁边还唧唧喳喳的!”我烦躁地抱怨着。 “给圣兽陛下服通路丸!” 我心中大喜,终于听到一句我能听懂的话了。虽然我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里面透出威严。梦,一定是的,我兴奋地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我的腿触碰不到地面,让我有些着急,我慌乱地上下踢动双腿,依旧碰不到任何异物,感觉像是被人架起漂浮起地面。 一双柔软的手,感觉的出手指很纤长非常的柔软,触碰到脸上微微的余温。这双手温柔地捧起了我的脸,我睁大瞳孔极力挣扎想看清这温柔双手的主人,我期待她的人与她的手一样美。 手轻拂地靠在我的脑门上让我顿时觉得很舒服,之后一颗形状怪异并很大的东西塞到我嘴里,压着我的舌头难受,我想猛地吐出,却感觉那东西很冰,入口就融化了,让人禁不住打起寒颤。眼前依稀出现模糊的光影,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夜,周边渐渐由模糊到清晰。 一个仙女!我吃了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梦境里面出现仙女?她的头发银白,像一缕瀑布,眼睛呈现棕褐色正向我微笑,并向我低下头跪在我脚边。 16、梦里出现女超人 16、梦里出现女超人 我疑惑着看着他们,虽说是梦,但如此真实的梦,还是让人接受不了,我慌乱地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眼尾突地扫过周边,吓了我几乎跳了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那……那不是女超人吗!我不敢肯定,我梦里竟出现女超人,她似乎瘦了,没有了从前的婴儿肥,要不是她那双眼睛,我真是认不出来,她脚边跪的都是仙女,还有个黑衣贴着一身漆黑的女超人。 一件像黑色金鱼尾巴般扩张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的金线隐约若隐若现地眨着眼睛闪着金光,透露着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气,难道刚才说话的是女超人?我心中暗想,也不敢多说话。 “小雨,圣兽陛下现在由你照顾,让他早些恢复古幽灵的记忆。”贵气中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慑力,那一刻多少让我有些震撼,也证实了我的猜想,这女超人确实来头不小。(.无弹窗广告) “是!”黑衣女超人往我这望了眼,让我感觉非常不自然,那种眼神中带着蔑视,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下午肉摊上人家选剩的一快带着怪味的臭肉。靠!自己哪来这么多自悲感,我还不屑看她呢! 阿q中,耳边依稀听到,原来那个银白色头发的仙女叫小雨。我呆呆着望着那个黑衣女超人发号司令,我到底在我自己的梦里是什么身份?还没等我恍过神来,黑衣女超人和跪在她脚边的一堆人像风一样一起消失在我眼前,留下的只有温柔如水的小雨。 我默默地看着眼前美如画的仙女,想不出该与自己梦中的人交流些什么。 “圣兽陛下,叫我小雨吧,以后我听从您的吩咐,您要上哪和小雨说,小雨陪您去,在这幽灵王朝里没有女王殿下的黑灵,到哪都有危险的。[.超多好看小说]” 想不到却是眼前的美丽女子打破了平静的尴尬,这估计也只可能出现在梦里,清醒中我可不敢奢望现实中有这样可爱的女子。 小雨跪着低着头,银白犹如瀑布般的头发轻拂向前,让我有再次看到她美丽的大眼睛的冲动,她的声音幽幽的,如涓涓溪水缓缓流出来,我没有立刻回应她,这梦对于我这个快四十岁的男人是否太幼稚了?为什么我的思维如此清晰,往常的梦总是让人模模糊糊的,跳跃甚至记不得前一句话在与谈论什么,在与谁谈论,而今天……,不过能和梦里的人对话多少让我有些兴奋。 “你叫我什么?”我带着挑衅看着眼前的美女。 “圣兽陛下,您是我们黑暗幽灵王朝最伟大的神兽,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灵兽。在黑暗王朝里,您是神派来的使者。”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太奇怪的梦了。兽!我没听错吧。我还没发现自己有这样的童心。 见我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小雨默默失望地低下了头,轻轻叹了口气。 “圣兽殿下您可能是离开幽灵王朝太久了。” 我也不忍心让如此美丽的女子这样窘迫,连忙打破尴尬,反正我现在只要是我想问,除非她不答我,我就问到她不答为止,想想就兴奋。 “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喜欢搞的黑糊糊的,那个女超人,不……那个叫郁玲的是什么人物?” “在黑暗的幽灵王朝度,黑色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尊贵,这就是为什么陛下在这看到处处都弥漫着黑色的灵光。幽灵王朝的魂灵种族大致共分成两个族系,一类族系是位于地面上幽灵族,他们拥有雪一样白的头发和眼睛,他们不用避讳太阳的照射,他们主要负责在地面上择选游窜或迷失的孤灵,找到通往我们幽灵王朝的路。而另一类族系是永远处在黑暗国度的黑色幽灵族,他们天生带着黑色幽灵王朝的黑灵血统,所以圣兽陛下可以看到在黑色幽灵王朝里的幽灵,多少在头发或眼睛都夹杂着点高贵的黑色,我们都是以黑色为自豪的。我们世世代代生存在幽灵王朝中,服侍着幽灵王,只有历代为黑色幽灵王立过战功才能有此机会受到王的亲点历代享受着珍贵的黑色。”小雨一口气说完一席话,眼睛里浸满了忧伤,似乎我的话题,让她并不开心。 “那个黑黑的郁玲来头很大?”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的妈呀!如果那个黑黑的郁玲在我梦里的地位比我高,那不是没的玩?不行!我要想办法扭转乾坤!绝对不能忍受一个女人对我指手画脚。 我不是人?是畜生? 自觉告诉我的梦和那个女超人是分不开了。 “圣兽陛下说的是我们黑色幽灵宫的艾夜女王陛下。” “女王?艾夜?郁玲?等等等,你先说清楚,郁玲是艾夜?” 小雨乖巧地点了点头。 “艾夜是女王?“ “嗯。” “她是黑色古幽灵王朝度历年来最美的女性,她拥有着亿万年地下精碳不能媲美的黑色,她的眼睛黑的像月亮黑潭的水一样幽深。” 小雨棕黑色的眼睛里在描述那个女超人的时候,透露着无比的崇拜和向往。 女王!也没有搞错,这些都是些什么怪人,死黑死黑还称美,还称是什么黑灵光?奇怪的审美。我望着小雨水灵的棕褐色的眼睛发愣,只能怪她生不逢时,如果在现代,这双眼睛有着混血的稀有颜色的美瞳,才称的上迷人。 “你的眼睛很美。”我毫无避讳的赞美,让小雨害羞的低下了头,我也因为自己的唐突感到尴尬,很少这样直接地赞美女人,总觉得这样很虚伪,终于知道什么是言不由衷。 奇怪这梦咋这样长呢?老妈难道没叫我?头一次觉的睡觉睡的如此够。好在小雨的故事情节好象编的不错,至少我还没觉得无趣,既然不会醒,就找个简单的法子问呗,这样时间会过的比较快些。 “为什么叫我圣兽?” “圣兽陛下你与艾夜女王殿下在整个黑色古幽灵宫殿中代表的至高无上的王权。” 还好,还好,如果说我代表着王权,那么地位就不见得比那个女超人低,不用怕她! “不明白。”我歪着脑袋表现出自己最无辜地样子,眼巴巴地看着小雨。只见小雨再一次长叹,让我感觉有种紧张的味道慢慢地延着脚面爬上身体,让人微微打起寒颤来,似乎眼前的问题比想象更严重。 “准确地说,您拓闻女王的圣兽。三百万年前,当年的您与年幼的拓闻女王因好奇地上的阳光,违反了古黑色幽灵族的古训,偷偷的使用了先长女王的王杖延着地下城堡的密道到了地面,黑幽灵王朝古讯就是王权者与黑灵兽,绝对不能离开自己的幽灵王朝,如果背离了古训将会受到黑灵古遗的诅咒受到意想不到的处罚。” “告诉我结果!”我不知不觉地急切地觉得自己有责任知道结果。 “太阳灼瞎了小拓闻女王美丽的黑瞳,古幽灵之女身上流着冰冷的黑灵血如果没有圣树的护体,是受不了太阳的光的照射,殿下她迷失了方向,而圣兽您也受到诅咒失去了了任何幽灵王朝的记忆,开始了人类的轮回。 当年的古幽灵宫殿陷入一片慌乱,陆上的白灵四处寻找女王和古幽灵圣兽,全国上下乱成一片,但又不敢走露风声,当陆上的白灵发现小拓闻女王时,带回了一堆在太阳照射下如同银子般的白骨和一颗与圣兽合体的黑灵金棘接骨木,连小拓闻王棕色的头发都化为了灰烬,因为发生这样的突如其来的灾难,当年的古幽灵王朝险些灭绝。”小雨说着说着,她那深棕色的幽瞳渐渐变得黯淡。 “你们叫我圣兽?听你意思是说,我是那个死去的小拓闻王的坐骑?你是说我不是人?是畜生?” 18、京华琼观天台 我听说自己是畜生的事实后,我努力控制住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忍不住还是激动的把嘴巴张的老大,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毕竟谁都希望就算在梦里,自己的地位能高些,至少不应该是畜生!没人会做梦自己是畜生吧!呜呼!这样卑贱的我…… “畜生是什么?”小雨着急地看着我。 畜生是什么?仙女们都是弱智吗?这问题我是不回答,我低着头不看她,假装没听见她说的话。 “不管畜生是什么,反正不是圣兽陛下想的那样,圣兽陛下您千万不要这样说,您在黑色幽灵王朝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法,您是神派来的使者,没有您就没有我们黑色幽灵王朝,请殿下不要再离开我们了。” 小雨似乎察觉到我口中的畜生不是好东西,慌张中带着焦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这女人,怎么这样薄的脸皮子,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慌乱弄的措手不及。(.好看的小说) “那好,既然你说我代表的至高无上的王权,那你就说说看我在幽灵王朝是我大还是那个什么艾夜大?”我故装严肃拉下脸,发现原来权利是个会让人上瘾的东西。 “这……”小雨顿时紧张的吭不出声来,音调有些发抖。 “算了,不谈这个了,我突然想到处转转,你带带我?”我不想再戏弄这样美丽善良的姑娘。 “是,圣兽陛下!”小雨开心的顿时像绽开的花,真是个可爱单纯的姑娘,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了。 “圣兽陛下您想先去哪呢?圣兽陛下的记忆里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呢?”小雨轻轻地问,好像声怕打扰到我的思绪。 “有没有光线明亮些的地方?”话刚问完,就看到小雨面露难色。 “陛下,这是我们幽灵王朝的京华琼观天台已经是最明亮的地方了。[]” “这里都没阳光!”谁都希望自己的梦里能阳光明媚。 “可在我们黑色幽灵王朝是不可能有阳光的。”小雨一脸肯定的说。 “果然圣兽陛下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喜欢京华琼观天台。”站在一旁穿着黑夜的老妇在隐蔽的角落默默地说。 “将军。您放心,圣兽已经找到,相信记忆一定会很快苏醒的。”艾夜安慰老妇。 “恩。上天保佑我们幽灵王朝,希望圣兽陛下的记忆快点苏醒吧!”老妇人长叹一声。 “如果都伸手不见五指,大家怎么相互见到对方呢?”我终于还是把这个憋的很久的疑惑说了出来。 “地下黑色幽灵王朝千百年来都笼罩在黑暗中,所以黑色幽灵王朝的子民生来就有着一双适应黑色幽灵王朝的通路眼,越是在黑的地方眼睛越是明亮,反倒是光线会灼伤我们的眼睛,越是拥有血统纯正的黑瞳越是害怕光线,刚才给陛下服用的就是我们王朝的通路丸,所以陛下能看到小雨。”小雨微笑地望着我。 我被她看的反倒紧张起来,说真的,从没被这么漂亮的姑娘这样认真的打量,感觉自己的脸红彤彤的,不好意思地低头竟发现自己穿着睡衣! 我们那,老太婆之间都盛传这样的风俗,男孩子越是宝贝就越容易生病。小时候我,总是大病小病不断,因为这个,做为知识份子的老妈,竟然相信这样的迂腐之见,从小就帮我打扮成女孩的模样,不知听了谁的鬼话,说是这样好养大。大都大了,自然梳小辫,穿小裙子的事件在我的强烈争取下可免,只是这睡衣的颜色脂粉,还是让我言不由衷。真是替老妈悲哀,枉费了她早期名牌大学出生的黄金光环。更为我自己悲哀。 哪个人不希望自己在梦中威风凛凛,难道我就怎么没衣服穿?偏偏做梦还穿着这破衣服!还是……还是当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的面,真让人面子上挂不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发现的时候还不觉得,发现后总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浅意识地把身子侧了侧。 小雨像是发觉出我的不自在,一脸疑惑地歪着脑袋望着我。我才发现她竟一直跪在我脚边,现正在仰望我的尊荣。 “你别一直跪着啊,我不习惯!”我低着头,明显底气都变得不足起来,看来人家说的没错,衣服也是脸皮,因为这身衣服,我都没敢正视小雨。 “是!陛下!”小雨缓缓起身。 “我想洗澡换套衣服!”见她没有怪异地看着我,我故作镇静地说。 “是!陛下,小雨替您准备。”我本以为小雨会仔细打量我,出乎我的意料,她没有肆无忌惮地打量我,这就是王权的力量! 看来,我也是个人物! “圣兽陛下沐浴天池,下去准备!” 小雨一反刚才的柔顺,言语中的严肃透出了不一般的干练,感觉的出她在这里是个有说话极有分量的人。至少看的出,那些批着黑色斗篷的似人非人,似魂非魂的家伙们对她卑躬屈膝的,黑色斗篷们听她发号司令都要跪着,连头都不敢抬。回头一想,她,却要跪在我脚边,听候我发号司令,看来我也是个人物! “圣兽陛下,您还记得天池吗?”小雨期望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对她摇了摇头。她老是问些奇怪的事,为了不打击她,我也只好开始迎合她。 “圣兽陛下请跟小雨这边来,小雨带您到处转转。[.超多好看小说]”小雨似乎一点也没有要怪我的样子。 细细看来,这个什么幽灵王朝完全不是想象中改有的梦境,没有人间仙境般美丽,反倒多了几分阴森,让人时不时寒毛直竖。整个王朝就只有一种色调,灰黑色我再找不到多余的色彩来形容他,一路上见到的所有的人,看见我们都退后并跪行屈膝礼,看不到来人的眼睛,装束也只有黑色这一种色彩。 我认真打量这里的人,奇怪的是,这里的人都好像没长脚,似乎全在空中飘,包括小雨也一样是在飘移,让我看了多少有些发寒。隐约中感觉身边的墙都在缓缓移动。 漆黑的城墙,原来这墙并不普通,原来并不是墙在移动,而是有种微弱的光线在跳动,我用力把眼睁大些,试图能够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墙面呈现出丝丝金光,灰暗的墙上金线如走动的画面缓缓的游走,像是有人将镜头慢慢的切换,画面平和而不带着一点的矫情。 画中所有的人都各自忙着自己手上的活,形态各异,生动且精彩,甚至隐隐地还能听到所有器具发出的轻微碰撞声,我的眼睛不知不觉地被那些跳动的画面深深吸引。 隐约中有着声音,像是一首遥远的童谣,牙牙学语的声音,在这里让人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切。一声声的犹如童谣吧的稚嫩的声音,由远而近,深深像**到我的耳膜中,一种亲切的感觉,让人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小兽儿乖,小兽儿乖,快点睡吧,睡吧,安心地睡吧……快长大”难道是那面墙发出的声音吗?我认真看着那面墙,又看了看小雨。小雨依旧平静地向前走,她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声音的影响。 引人注目的画面,就像白色的粉笔画一般,画上有棵长的很奇怪的大树,树上长着颗巨大的金果子至少比普通水果大上好几倍,请允许我用巨大来形容。金灿灿的泛着光,把四周黑漆漆的环境照的格外明亮,十分惹眼,摇摇欲坠快要成熟。 树下有个头发齐齐的小女孩,头发与精炭一般漆黑发亮,比黑夜更有光泽,清澈可透露着忧伤的眼睛,女超人,难道这是女超人?她的手里捧着个苹果,头仰着高高地望着那个金果子嘴巴正哼着我刚听到的小曲。 画面犹如小电影般呈现,似乎存在着故事,我跟在小雨后面,依依不舍地歪着脑袋试图将画面看全,直到画面越来越远,丝毫看不到一丝。 在小雨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洞眼,到了洞眼门口,小雨突然停了下来,用黑色的头巾盖住了她美丽的容貌。 哇哈哈,仙女们帮我搓背 “请圣兽陛下沐浴!”到了小雨反倒跟在我后,看的出她很顾忌这个奇怪的洞眼。(.) 洞眼,难道仙女们都在洞里洗澡?哈哈,不会是像在北海道泡温泉,最好是还有仙女们帮我搓背,哇哈哈,太爽了,我差点口水都流出来。心里甜蜜的都快要窒息。想来这么大,还真没享受过男女同浴的极乐,在国内仅限于穿着恶心的三角裤插在水中,如能靠个年轻的美女过来,就算穿着泳衣泡也值,只可惜美女们一害羞,全都跑去小池里独浴私聊。无奈碰到些带着游泳圈的妇女们,大大咧咧地跳起温泉里,溅起片片水花,只可惜鸳鸯水里无水戏,看着那一组组毫不忌讳的动作,涨的通红的脸颊,专注地搓着脚丫子,爆料出粗俗的话语,呀,大妈们,能不能别出来吓人!连我这种过了半百没沾过女人的剩男,都被弄的头皮发麻,兴致全无。 洞眼里全是身着白色衣服的幽灵跪着一排,完全换了个颜色,心情变的好多了,一堆没长腿的家伙飘披着白斗篷低着头,依旧看不到眼睛,那光线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形成了一个类似水流的天体柱看不到尽头,朝光线看去让我多少有些睁不开眼,毕竟不能在这样的黑暗中呆的时间太长,严重影响到视力。[.超多好看小说] 这个日光塘……,熟悉的感觉,使劲想却又想不起曾经在哪见过,倒看到冒着仙气的水,在这样的仙水里,洗个澡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呀,梦中梦见水,我是要发财了吗?还要要尿炕?难得在梦里还这样清醒,真是雷人! 看的出小雨的脸上透出胆怯,但还是紧紧地跟在我后头。 “你怕光?” “陛下!光线会伤害小雨的黑灵。” “让奴婢们服侍您沐浴吧!”跪在脚边的白色幽灵齐说。 “小雨带她们都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虽然很想让仙女们帮我搓背,但还是不能习惯洗澡被一大堆是人非人的生物围观。 “陛下!小雨出去,她们留下替小雨照顾您好吗?”小雨突然怯怯的问。 “不要!”我急了,不知怎么的站在日光塘我有种头涨涨的晕,真想泡个热水澡。 “是!小雨明白!”在我的断然拒绝下,小雨乖顺地退了下去,白色幽灵也像风一般地飘走了。 天光照射的日光潭波光粼粼,很美。在明亮的光线下总是让人心情愉悦,感觉不再那样让人喘不过气,但我的头还是发晕,我脱了衣服就往日光塘里走,不管是不是真的,就算在梦境里能在如此美妙的水塘中沐浴也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我回头看了看没人,往后倒退了几步,自认为完美在空中做了个优雅的跳水姿势。 如同刀锋剐割头皮,身上的真皮急速的收缩。刹那间,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手脚被刺激地弹跳起来。容不得我半点疑惑,我飞快地挥动起手臂。如垂死地人做着挣扎,潭里的水出奇的冰冷,像跳进了冰窟窿,我一边飞快地挥动着膀子,一边使劲用脚蹬踹,可身体却僵硬的就像一块速冻猪肉。 心中咒骂着,难道这里人洗澡不用热水的!趁我还有意识,我拼命地往岸上游,一开始还觉得像是掉进水里的苍蝇能扑腾几下,渐渐就像只无头苍蝇般无助,真后悔刚才耍帅,跳的太远了…… 如果我是我,那躺在床上的又是谁? 我都手脚渐渐失去了知觉,寒冷将我的骨头都快融化掉,我的心脏变的好闷,透不过呼吸,我使劲的想大口呼吸,岩底很滑但偶尔能碰到底,我张大了嘴,周围却像是没了空气,这种梦中的死亡太过真实,让人快要窒息的难受。(.好看的小说) 绝望中我想起了小雨,我知道这是在梦里,但现在的难受却是真实的,我拼命地想探出脑袋呼救,但像是被人摁住不能动弹,不论我怎样地使劲丝毫不起作用,被人镣上了脚镣般,根本没法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我顿时无助到了极点,胸腔内感觉一股仅有的暖流在颤动,我的头闷的可怕,头不由自主地朝下脚渐渐浮起来变的轻飘,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似乎有声音不停地在我耳边轻咛。 “圣兽你要快快长大哦,等你长大了我也长大了,我们可以一起玩,黑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幽灵王朝的,以后我有什么,你就有什么……”声音我的潜意识里回荡,又像有人在嘶喊,但却听不清在喊什么,耳膜给震的嗡嗡作响。 身体也变得灼热起来,视觉空间里像被人强制关灯,周围变的一片黑暗,连零星的光点都无处可寻。我隐约看到有模糊的影像在眼前晃动,好似一个人躺在床上,周围的环境很熟悉,让我倍感亲切,这梦终于要醒了,我心中暗自感叹。 我努力把自己的瞳孔放大到极限,竟然……那个……那个躺在床上的是我吗?恐惧顿时证据了我的心头,莫名的恐慌侵袭着我,让我踉跄地几乎站不稳,向后倒退了几步。 身边有人影围着我转,让我眼神都变花了,他试图要牵引我,我鬼使神差地跟着影子,径直走向卫生间,潜意识告诉我,他带领着我的那个方向,分明是朝镜子方向奔跑! 半夜照镜子是多么让人发毛的事,可我却像是中了邪,不由自主地跟着影子,竟也不知道害怕,我还是不是我?如果我是我,那躺在床上的是谁!我陷在语言混乱意识中真不确定自己的存在了。 镜子中让我恐惧起来,我试图叫人!丝毫却发不出半点声响,镜子中一张陌生的脸,一半像狮不像狮像虎不像虎的兽脸,恐惧让我抓狂,火红的眼睛似乎在燃烧。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驱使我冲向房间,我要把睡在我床上的那个人摇醒,问个究竟!可不知怎么的,不论我怎样努力却丝毫使不上劲,全身变的松软像是注射了膨胀药水,我大声地使出最后的力气扯着嗓子呼救却没有作用。 就在我筋疲力尽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声音很弱,我努力想辨认出是谁的声音,但不如我愿,声音渐渐变强,变的更加清晰,像是老妈的声音,不自觉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抖的厉害。 “如果圣兽陛下对自己的幽灵王朝毫无信心,对您的子民没有丝毫留恋,那么请您走吧!外面的世界对您有着太多的诱惑,要不当初您也不会丢下我们年幼的艾夜女王,挽留您也没用,去吧在以后的日子里您的幽灵王朝记忆将永远沉睡!” “不要!不要……殿下您别走……!”一阵慌乱,声音依稀中越飘越远,仿佛从未来过般的寂静。 脑瘫后遗症 “冷桐!冷桐……别吓你老妈呀!”看到了妈妈焦急的脸上粘满了汗珠子,我渐渐缓过神来,有了意识,白炽灯照的眼睛睁不开来,半夜发烧,难怪这样难受,也难怪怪梦连连。(.好看的小说) “老李!做蒸汽面膜呀?”说完这句话发现自己的力不从心,嗓子里发不出声,我勉强冲老妈笑了笑,腰被人扯断了似的,酸痛的不行。我示意妈妈给我水,一股清凉的水下去,顿时觉的枯竭的嗓子“吱吱!”冒着烟,像是浇灭了一团烈火,顿时觉得清凉不少,嗓子哑哑的,我清咳了两声。 “老李!我怎么头那么重啊?” “芋头都快蒸熟了,能不重吗?那么个大活人烧到41度,半夜大喊大叫的,吓死人了!”老妈一脸抱怨又带着几分怜惜。 “我没事了。只是热点而已。”我强打起精神轻松地对老妈说。我大喊大叫,定是那个梦。 “没事。别老把他当孩子看了,那么大的个人说没事就没事,别瞎操心。让他吃了药,早点睡去吧。”老爸一旁惺忪着眼,不紧不慢地说。 “反正明天是周末,多休息会!” “好,我喝点水,再睡会。”说真的,好累,不知不觉我再次昏迷过去,这一觉睡的踏实,竟是一夜无梦。 早上醒来真够累的,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周一早上,我是睡神吗?老妈也任由我这样睡上两天!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肚子饿的是叽里咕噜直唤,腰酸的像是被人打断了一样,发了烧自己都快变成烘干的咸鱼,一股臭汗,我硬扯了扯僵硬了的骨架子,撑起老身子骨,一大早也没见老妈,就看见饭桌上一碗饭,拼命拔了几口,屁颠屁颠地像平时一样上班去了。(.好看的小说) 一路上浑浑噩噩的提不起精神来,说来真奇怪,今天路上的车流竟少的可怜,我都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今天我起早了,原来平常要是早起个几分钟,交通状况如此的畅通良好,跳上公车更犯嘀咕了,除了些带着球棍和年轻人拼命挤公车的晨练老人,人呢?都躲哪去了,我开始再次怀疑起自己的眼睛,阳光射在我微眯的眼睛上,让我的头有些发晕,行尸走肉般飘到了公司楼底,连电梯都出奇的顺,看了下表才7:50分,今天算是当先进了,到了单位门口才发现原来先进没那么好当的,先进是掌握在少数拥有房门钥匙的人上中的。只好乖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 “冷桐,冷桐,你怎么睡着了呀?”迷迷糊糊地被人推醒,我一脸的不高兴,眼前朦胧中微微的光线异常扎眼,让人睁不开眼睛,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张秀美的脸。 “苏……苏琴?”我激动中带着紧张,触电般一跃而起,慌忙中偷偷抹了抹嘴角的潮湿,脸上一股涨热。 “我怎么睡着了呀!”喃喃地像嘴巴像鼻子打招呼似得。 “我们做活动呢,你可能是太累的缘故,昨晚没睡好?我一大早就拉你来了不是? “对了,对了,我们是要讨论全球变暖问题的,不是说要画画的吗?我们这……这是在哪呀?”我紧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总感觉表达的词不达意。看到一张苏琴一脸惊鄂的脸,我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吞吞吐吐地开始结巴起来。 “不……不好意思苏琴,我睡的太沉了,让我缓一缓啊!” “咳!不是说好了先带孩子们上山观察,让孩子们自己观察,只有孩子们亲身经历才能用自己的眼睛看全球变暖问题才可能深刻,这不是你刚提的建议吗?怎么你说忘就忘呀?”苏琴鼓起小嘴,一脸不满,样子恰似可爱。 “哪呢,哪呢逗你玩的呀,别生气呀!”我赶紧复合苏琴,乖的就像是一只小白兔似的。我刚提的建议?苏琴说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最近真的得了脑瘫?感觉周边阴深的可怕,最近总感觉身体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快点回家算了。 “怎么样?准备打到回程没有?我的美女军司?孩子们呢?”我调侃地问了苏琴缓和下怪怪的气氛。 “早下去了,都等着你呢,早知道不管你,让你被大灰狼饱餐一顿!” “什么呀大灰狼叔叔可对我这种皮糙肉厚的老爷子没兴趣,你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可要小心呀!” “你这坏家伙!”苏琴说着竟想打我,抡起小拳头。我和苏琴你一句我一句打打闹闹下了山,不知不觉中我们俩像很久的朋友,一点也没有陌生感,让我暗自窃喜。 你丫的小鸡鸡男,搞我! 只见山下两位老师愁眉不展的,我和苏琴的心‘嗖’的一下飞速提到嗓子眼。(.好看的小说) “王老师,出什么事啦?”还没的等我缓过神苏琴就迫不及待地问,看来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我心里暗自笑话她。 “苏老师,刚……刚才清点了下人头,发现我带的这组少了两个孩子。 “什么!”苏琴大叫起来,就像双重炸弹一样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炸了两炮。 “是鱼崽和包胖胖。”只见小李老师吞吞吐吐地说。 “有哪个小朋友看到他们俩的?请赶紧和老师说。”苏琴马上像孩子们求助,底下‘嗡’的一片混乱,像炸开了的锅。 “苏老师,苏老师我知道!”小不点把小手举得高高的,他个子比较小,在一群小孩中就算踮起脚尖冒泡也实着不容易。 “小不点,你说,小朋友们安静些!”苏琴看见了踮着脚不停跳跃的小不点。大家‘唰’地一下把目观转向了小不点。小不点简直就成了英雄,他用他那乌七抹黑的小脏手潇洒地抓了两把他满脸的汗,顿时变成小花脸。 “苏老师,我带你去找鱼崽和包胖胖。”我上前一步抱起了小不点,俩人很有默契地就超山上冲。 时间刻不容缓,初步定下了我、苏琴和李老师三人重新上山搜,小王老师在山下守着孩子们并等待我们的会合。 幼儿园的男老师让人看的就为他捏一把汗,一脸弱不禁风的样子。我抱着小不点,顺着小不点指引的方向朝山上冲,我冲在第一个,苏琴紧跟我后,而小李却远远的被拉在身后,一个劲的喘,喘息声大的让人觉得吵。 我们来到一个山洞门口,那是个猫着腰才可能进去的小洞。我弯着腰往里面望了望,光线很昏暗,洞深的看不到尽头。 “鱼崽和包胖胖就是钻进这个洞的!”小不点一脸肯定。我把小不点轻轻放了下来。 “苏琴,你带着小不点在门口等,我和小李老师进去找找。”我话音刚停。 “啊!里面好暗啊,我们……是不是要带手电之类?”小李叫出了声。 妈的,还是不是男人啊!练葵花宝典的兰花指都在老子面使出来了!我心里暗骂,狠狠地瞪了小李一眼。小李像是被我瞪怕,自知理亏,也不再敢支声。 “冷桐,我和你一起进去吧!我实在没办法在外面等。小李老师,你照顾小不点好不好,我们很快就会出来的。你在外面等我们出来啊!” 小李的头点的像鸡啄米,苏琴却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往洞里钻。我用极其鄙夷的眼神狠瞪小李,没想到他却使出阴招,看都不看我一眼,赶紧低下头去,对我视而不见,好象只要不看到我的脸,他就能图个安心。 这年头女人就是爱逞强,男人都是说闯累了,倒懂的保命起来。 “这回可把孩子带好了!”我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往洞里钻。 洞里很狭小,头都直不起来,一开始只能猫着腰,真不知道这两个小p孩咋这么皮,他俩小家伙随便找个狗洞就往里钻,害死一群大人跟着他们瞎窜,男孩就是难带!就是皮! “苏琴!等等我!“我一边挪动身躯,一边呼喊着苏琴。 你丫的小**男,搞我!我堂堂男子汉,竟在你这臭水沟里翻船! 洞里最诡异的叫声,就是我们 “你快点呀!怎么这么慢呢!我等你好一会啦!” 听见苏琴的声音从山洞中飘出来,为了不让等急了,我赶紧加快脚步,发现这奇怪的洞,越是深入,洞**里渐渐视野变得开阔起来,从猫着腰,终于到挺直背。 苏琴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原本弯着腰在不知不觉中也挺直。才发现空中中一股冰凉的气息,冲刺着鼻腔,让两翼微微发酸。洞里的温度异常冰冷,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外面我们穿着短袖还满头大汗,在这里却是寒气直逼刺骨,让人有骨头相互打架的冲动。 “冷桐,快点呀!好冷呀!”苏琴穿着裙子,缩着脑袋,身体不停地晃悠,嘴里不停地催促。 我赶紧上前搂紧冻得摇摇晃晃的苏琴,她颤了一下,可能感觉有点突然,但没有拒绝我,突然发觉进这洞其实还创造了蛮不错的机会。 “包胖胖!……” “鱼崽……鱼崽!” 我们你一声,我一声地对唱,没深入多久,就感觉那寒气直往嗓子里钻。妈的,死小孩,怎么找这个鬼地方玩。我心中暗自咒骂。没多久,我们的声音就随着温度的降低,视线的漆黑,开始体力透支,声音也不再如进洞前洪亮,终于知道什么是鬼哭狼嚎,洞里最诡异的叫声,就是我们! 像有了默契,我们俩就像两只挨在一起过冬的鸟儿,不再高呼,只求能早点进入洞底。可能是由于我大病初愈的缘故,要不然区区一个小山洞,怎么可能让我体力不支双腿发软,看来自己身体真的不比当年了。[] 走着走着就感觉苏琴那有一股寒气直往我这靠,我的牙齿也不争气时不时地打起架来。从苏琴身上丝毫感受不到暖意,我搂紧苏琴,越是往下走,越发觉这山洞的奇怪。 仔细观察了这个山洞,这是个很幽深的山洞。平日我喜欢与朋友一起登山冒险,山洞里面阴冷多半是有水源,洞里越是阴冷就越潮湿。而这个山洞,却干燥的出奇,地上还铺有一层细细的沙子。让我奇怪的是,如果洞**干燥,照理来说保温性能一定很好,也肯定不会冷,此时的我就像双腿插在冰窖般丝毫感受不到任何温度,此时的苏琴更是连大气都没力气吭一声,一连窜的不对劲直觉告诉我赶紧折回才是正确的。 “苏琴,我们回吧!这里太冷了!不能再进去了,太冷了,实在要进去,我们也得出去带点东西!” “不……鱼崽和包……怎么办!我一定要找到他们。”苏琴断断续续地吭出声。 “可凭我们现在的体力……” “不!我要继续找他们……” 舒琴虽然言语已经断断续续,但态度依旧坚决。这丫头看不出来,还是个倔脾气! “好!我们走到底,如果到底还没见到他们,你就听我的折回!”我咬咬牙答应了苏琴再往里走一段试试。苏琴听话地点了点头,我搀扶着她,靠着仅存的意志,依附着外面射入的微弱光线,摸索着慢慢往前挪。 黑成这样,连个孩子毛都看不到,见鬼! 没多久,渐渐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似乎有层白色的异物附着在我的眼球上,原本因为适应了微弱光线的眼睛,此时也变得不管用。视线变得越来越不清晰,我赶忙看了看几乎靠在我身上的苏琴,苏琴几乎已经昏迷在我肩上,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个洞绝对到不了底了。 得马上回到洞口,否则俩个人精力透支后,昏倒在这枯洞,小命都可能不保。正当我犹豫不决,眼前的模糊已经开始出现异常。 眼前浮现一些零星的景象,也许是生命垂危前的幻觉,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挺住,否则一定出不去,毕竟身边还有一个苏琴,我已经感受不到苏琴微弱的气息,不知所措,我迈着慌乱无序的脚步准备转身折回,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傻了眼。 快往回走! 虽然我的视力已经不太正常,但眼前无疑是一片集市,而且是一片清晨里弥漫着大雾的集市,雾依稀可见,所有人都穿着很厚的皮袄,像北方的集市,竟清楚的能看到驴子、马和川流不息的人群。(.好看的小说)冒着烟的早餐,空气中弥漫的饭菜香,摊边熟念地拉着拉面的壮汉,任由面自由的在空中呼吸舞蹈,嘴边还不停地吆喝,完全一片早市的嘈杂,香气弥漫在空中肆意飞窜,我的肚子叽里咕噜地乱叫起来,我下意识地看了怀里的苏琴,她的脸色难看极了,像一个缺氧的人,我用力抱紧她。(.好看的小说) “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别怕!”我心里暗下决心,我在拥挤的人群里困难地走着,没有了当初的孤单。 就知道眼前是个热闹的集市,人与人互相拥挤的让我的脚步怎么也快不起来,怀里的苏琴也被人群撞的几次差点从我身边被如水的人流带走,我下意识将苏琴搂的更紧些,越是被撞击越发觉空气变得更稀疏,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眼皮都抬不起来,一个肩上抱着男孩,头上包着头巾的壮汉径直朝我走来,我险些撞到他俩身上,男孩手中清楚可见一块白胖胖热腾腾的馒头,出来没发觉馒头竟有如此艺术性。(.) 突然一个左手挎着篮子,右手牵着骡子,肩上披着沙巾并遮去了脸,让人看不到她的容貌,只露出了两只美丽的女人眼睛。那女人突然撞上了那个抱着男孩的壮汉,男孩手中的馒头滚落消失在人群中。 披头巾的女人一弯腰,手中挎着的篮子里露出了金颤颤满满一篮子的油条,油条炸的呈金黄色煞似惹眼。大油条!我一大口接着一大口的口水咕噜咕噜直往肚子里咽,此时的我可称的上是体力严重透支,又饿又冷都快撑不住了,眼睛里只容的下那一篮子的油条,鬼使神差地像中了毒咒,跟着那披头巾的女人来到了街边。 “圣兽陛下,真的是您呀!您快醒醒啊!”突然听到如此耳熟温柔的声音,这不是梦,好在我的神志还算清醒。 “圣兽陛下,我是小雨呀!您清醒点啊!您怎么会到这里来啊!” “你……你是?” 好熟悉的声音,就是记不起来在哪听过。 “小雨呀,我是小雨呀!别……千万别看小雨的眼睛,千万别看任何人的眼睛……还有……还有食物,谁给您,您都不能吃,一定要记得,如果您吃了这里的食物您将永远走不出去,切记!朝您的反方向往回走,千万千万别回头!” 忽然她一推,让我的身子猛地向后转去。 “小雨,好熟悉的名字!”我耐着饥饿使劲逼自己回想这个名字。 “啊!”只听见那女子一声尖叫,黑影抓住了女子的肩膀,慌乱中女子的面纱落了下来,熟悉又清秀的脸露了出来。 仙女!仙女小雨!在梦中见到了那个棕色瞳孔的仙女……她,她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脑子像粘进了浆糊,越想越痛。 “快往回走!”声音极力撕喊,我猛地一下清醒过来,像打了一个寒颤,想也没想,转头用力扯着苏琴就往反方向朝进来的方向跑。 我要你的食物,你却要我的身体 只见无数影子急剧往我身边靠,献魅似的拿出各种热气腾腾的食物摆在我的面前。食物太诱人了,我冷得直打抖,身体需要的就是这些热呼呼的食物呀! 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熟悉的味道,他们却疯狂地堵在我们前面,说明前面一定是生还路口,我赶紧低下头让自己的视线不要落在那些食物上。 舒琴啊舒琴,你要知道此时你闭上眼是多么幸福的事,如果此时你是清醒的,恐怕也很快就昏迷过去吧! 我用力抓紧苏琴,拖着她往前冲,直至越来越吃力,体力也接近耗尽,意志一直支撑着我,我却感觉到胸口越来越闷,气上不来,脚步也越发沉重。 身边的苏琴就像一个千钟鼎一样压在我身上,前方也隐约能感觉到来时的光线,我奋力坚持,潜意识里反复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倒下。前方出现了一个孩子娇小的影子,由于他个子较小,恰好与我现在的视平线正好持平,是刚才那壮汉肩上的小孩,我一眼认出来,刚才被小雨撞开的,怎么又到前面来了。(.) “叔叔,叔叔,馒头掉了,我的馒头掉了!”小男孩径直朝我逼过来。馒头翻了几个跟头,滚到我与苏琴的脚边。 “我的馒头!”他的小手微张,我像被施了魔法竟猫下腰去,当我的手快触到那冒着青烟的馒头时,苏琴‘啪’的一声倒在馒头跟前。 “舒琴!”不自觉地叫出声来,这一声倒像把自己的魂给叫了回来。 好险!我差点失去意识,一定是我失去意识时松开了抱着苏琴的手。 我心中感叹,看着眼睛死闭的苏琴。 “千万别看任何人的眼睛,别吃任何东西,往反方向走,千万别回头。”小雨的话顿时在我耳边响起。 猫着腰的我开始犹豫不决,如果我现在将苏琴扶起,定会接触到那孩子的眼睛,怎么办?我的心像压了座山变的沉重,缺氧的感觉让脑部隐隐作痛,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琴不敢动荡分毫。 “只能这样了,豁出去了,横竖一条命!”我心中暗想,集中心志,只要我不看你,方向正确了,知不知天命就看我的命。[.超多好看小说] 想到这,我咬紧牙,憋足一口气使劲抱起昏迷的苏琴,勇敢地闭上眼睛,迈着大步朝前走,只知闭上眼睛后看不到任何幻觉,心也不像先前那样憋的喘不过气来。 耳边山洞中的风却叽里咕噜乱叫起来,就像无数凶灵在哭嚎。我心里听的直发毛,但没有看到怪象后,却恢复了一些气力。我拖着颤抖的双腿奋力向前直冲,头、手与肩膀不时发出火辣辣的痛,心随着一阵阵紧缩,一场惊魂,我已是大汗淋漓,没有了先前的冷,闭着眼睛行走难免不便,行走起来极其困难。撞到凹凸不平的陡峭岩壁,划的我四处伤口累累,汗水直流进伤口中,搞得我一阵阵头皮发麻,伤口越疼,我的意识加倍清醒起来,我寻找记忆中的路摸索向出口一步步逼近。 不知道多久,长时间的在洞里游走,我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线扎得直流眼泪,我心中大喜,泪水朦胧中隐约让我看到了正在向洞口着急张望的小李老师。我赶忙向小李招了招手,他却丝毫没反应,我又用力摇了摇手,他丝毫对我视而不见,依旧专注地朝洞口望,依稀看到了他边上的小不点,小不点竟冲着我坏坏的笑,那不是儿童的表情,那表情有着**的复杂与沉浮。 我顿时‘闷’的脑袋像炸开似的,心乱了。我‘唰’地看了下身边的苏琴只见她又一次从我肩头滑落摔倒在地上,仍旧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表情,我赶忙蹲下去要扶她,只见小李朝我奔了过来,我努力挤出笑容维护男人的尊严,不想让葵花宝典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极力挽回最后的面子。 “我还好!不用担心……”话吐出一半又狼狈地咽回肚子,我的眼睛和脑袋顿时发涨,小李从我身上穿过去了,真是睁着眼大白天活见鬼。我全然变成了透明人,感觉太阳在背上没有一丝温度,反倒觉得凉气从脚底直冒,小李竟然能从我的身体穿梭…… 周围似乎变的越发拥挤起来,我猛地往后一看,完了,我竟看到那孩子的眼睛,绿幽幽的眼睛,让人直打寒颤的眼睛,山洞里出现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从洞里爬出来,全是集市里的人。 我拔腿就想跑,心想小雨已经警告过我的,不要看他的眼睛,不要回头看他们,不要吃任何东西,这下怎么办才好?我怎么这么糊涂呀!此时的我心乱如麻,真想豁自己两巴掌,我努力想拉动双腿,但双腿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腿软了,根本就使不出力气来,只见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像逮住猎物疯了似的往我身上爬,只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重,我努力挣脱他们,但丝毫改变不了什么,眼前的黑夜忽闪忽闪的,渐渐地我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想再挣扎,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 “我求求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求你能放过他!” “哈哈哈……” 模糊中依稀听到女人苦苦哀求和中气十足的老人爽朗的笑声,我努力睁开眼,当感觉有些刺眼的光线时,头部忽然一震,周围突的黑下来,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我要的就是幽灵王朝的圣女 “我不同意!不同意!父王,归仙的母后一定不会同意您这样做的!您会为您今天的决定后悔的!” “今天不是为了征求你的意见,而是让你知道这事!”老人恼羞成怒。 “怎么可以,从小,从小在女儿心目中,您都是最伟大最开明的父王,而您今天真让女儿失望……” “我心意已决,退下吧!” “可,父王……” “退下!”一声怒喝,满头绿绒的老人蹒跚地爬起来,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声如洪钟的气势证明他依然代表着脉石族最尊贵的王权。他的头发像一顶菌菇翻过来似的绿色绒,布满如植物生长的茎脉的脸,声音低沉不带任何表情。[]他挥了挥大手,神情异常严肃,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吭全都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鬼羚公主,请!”一侍从悄然走到鬼羚跟前。 瞬间鬼羚的表情里透出了冰川般的冷酷。一甩头,义无反顾地转身,她知道,父亲向来固执,再留下来一点意义也没有。她不明白为什么年过半百的父亲偏偏要这个已经亡国的圣女。 “你们都退下,韦义你留下。” “是。”众人急速退散,留下了一位瘦高男子,鼻子挺拔,五官线条硬朗而清秀,身披一件白翎毛披风,看起来给人感觉很轻盈,似乎随时就能飞起来般,身体并不是健壮健壮,体格精良的类型,嘴角时不时透出让人感觉不寒而栗的笑容。(.无弹窗广告) 天翼只是脉石族老王从雪地里捡回的一个孤儿,没有半点高贵的血统,但长大后的他,举手投足间总是透出一种贵族的贵气,办事风格阴险毒辣。 虽然脉石族长心机颇重,却偏偏十分信任他,族里的人盛传,老族长膝下无子,将来鬼羚公主一嫁给天翼,这族长的位置还不迟早是天翼的。因为这层原因,更坚固了天翼在脉石族的地位。族里的人早就帮他当成未来族长一般尊重,奇怪的是近期,东部目前黑暗王朝最富强的翅夜国最近在选妃,族长竟有意将鬼羚公主献给翅夜大帝。 “翼儿,族长这些年来待你怎样?” “这么多年来,王待我如亲生,天翼在有生之年必向族长效全力。” “好好,如今鬼羚如果能够成功嫁入翅夜,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短时间内我族落的子民将免于战火中。鬼羚这孩子不如你懂事,怎么就不能明白我这个做父亲的苦心呢?我已经老了,除了鬼羚一个女儿,膝下再无子女,不为我自己考虑,也该为我们整个脉石族一族的子民考虑啊,虽然我们仅是个小族,但如果能得到黑暗古幽灵国度圣女的灵气,得到上天赐予的雨露,相信定能因此壮大我们整个脉石族。” “族长的意思是?” “天翼,只有你能理解族长的苦心,族长相信只有你能办好这件事,希望她出于自愿,不要强迫,我们脉石族能得到幽灵王朝的圣女,是天赐给我们脉石的良机,慢慢来,只要她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请族长给我七日。天翼需要将她带到自己的寨子,可好?” “你办事我放心,我只要结果。” “族长放心!” 从族长房里出来后,天翼平静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怨恨爬满了他那原本冷漠的脸,深夜里发蓝的光韵照着阴冷的脸上显得诡异。 今夜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寨子里静悄悄的,脉石族得到了传说中最伟大的幽灵王朝的圣女整个族落如同得到了上天赐予的祥瑞显的异常兴奋,族长大喜,赐予最上等的美酒让族人狂欢,族内一片醉死般的寂静,而此时的天翼却异常清醒,虽然他也喝了不少,但白天族长的一席话让天翼久久不能平静。 天翼跌跌撞撞地,冰冷的夜让他的思路异常清晰,如果当时不是他把奄奄一息的她带回来,她恐怕也葬身在朝骷髅鬼刹族的爪牙之下,那个白雪皑皑的夜里,她那雪白的头发在雪地中显的那么不起眼,偏偏天翼却发现在雪地里伤痕累累的她。 传说中,她是幽灵王朝最纯洁的圣女,那有着如同白雪一般的头发,使她看起来就如同天子下凡般脱俗,她的脸上总有种让人捉摸不定的忧伤,让他感觉好像与她相识了很久,传说里她有个很美的名字,白雨。 天翼满腹怨言,却又不知道该向谁倾诉,长久以来他的努力到今天到此为止,多么希望族长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不,从来他把族长就当成了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为什么!族长今天的一席话深深的伤到他,什么叫沾幽灵王朝圣女的灵气?!什么叫得到上天恩赐的雨露?!为什么没有人想到他的感受!这么多年来,他为脉石族做的一切这又是为了什么? 不能让别人夺走他的一切!这是他应得的!是他的!谁也没办法抢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挡道者死!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停在了关押小雨的房间。 门前有一把较小的金锁,虽说金锁看起来小巧,就像一件工艺品,似乎根本不可能锁住任何人。但寨子里的族人都知道,这是天翼专属的锁,只有他一人懂得锁上的咒语。金锁上有着美丽的金缕花纹,细细看来,却是一幅描绘战争对峙的场景,画面中所有的脉石族子民全身紫气环绕,身后都托着紫绫凤尾,双目暝闭默念咒语,瞬间内,敌人面部扭曲,飘起一缕缕轻烟。 在脉石族中,咒语是至高无上的灵力持有者的专属,这么多年来的苦修,在脉石族中已经没有人可以与天翼的灵力相媲美,他的灵力中带着一股子天成,任何咒语经过他的心智过滤后总有一般人所不能达到的深度,这就是为什么整个脉石族中,老族长只器重他。 天翼以他现在的灵力,于老族长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要取族长的位置,轻而易举,对于权利,他不想去争,那是最下贱的篡位,他要的是人心,要的不是这随手可得的权利,他要的是名正言顺。 天翼轻轻从怀里取出一颗长的奇怪的草,这是一颗绿色冒着零星的萤光不起眼的小草,夜中小草发着微弱的荧光,星星点点,只见他轻轻对着怪草吹了口气,怪草身上的荧光“忽”地一下跳起来向四处快速闪开,洋洋洒洒地在空中打起了转,很慢很慢的飘似乎非常轻,带着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 突然“嗖”的一声,聚成一个花瓣的形状,接着一片,一片,又一片的散落,忽地钻进了锁眼。锁面的图案像勾勒了一层金线,随着金线的散落,锁像化成了冰,消失了。“咔哒”一声,金锁掉了下来,随着门开启的声音,小雨像受了惊的小鹿,“蹦”的一声从椅子上窜起,快速地穿过帘帐后面。 一进门,见小雨不在屋内,天翼也不做声,似乎根本没有寻找小雨的意思。诡异的神色慢慢在他嘴角划开抽搐中浅含着坏笑,他一进来,就开始呢喃地吭起小调,旁人听不出他低咛着什么,从一进屋子他便没个停,根本没有搭理躲在帘子后面一脸惊慌的小雨。 天翼的呢音咒 天翼越是冷静,小雨的心中越是慌,惊恐地看着端正坐下的天翼,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啥药。(.)紧张让小雨聚集不了灵力,眼前的光线闪烁,意识变得渐渐模糊。 “小雨,过来坐下吧!总不能让我一直这样等下去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话音刚落,小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脚步跟着不听使唤起来,小雨努力开启自己的白灵试图控制这让她措手不及的局面。 天翼突然受到一股带着寒冷怨气的抵触,忽然之间喘不过气,体内的怨气被莫明地牵动着,让他莫名地很伤心起来,所有儿时的记忆都被牵动的明晰起来。[] 忽然之间天翼很想念被父亲卖掉的小妹妹,小时候他最疼爱的妹妹,被父亲强行拉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父亲为全家带回一袋米,他便知道妹妹永远不可能回来。 一股酸劲一直涌到眼睛,呛的他眼睛不由的酸辣辣的感觉,好久他不会被这种酸辣刺激性的感觉牵动情绪,险些在不知不觉中被小雨控制思绪。 天翼安静地靠在太师椅上,嘴边没有停止地呢喃,小雨的身体被强大的磁场吸引着,不由自主的随着天翼呢喃的节奏往前走。她低着头,顺从地走了过来,呆呆地站在天翼的前面,眼神迷漫空洞。 “今夜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天翼话音刚落,只见小雨低着头乖乖地解起衣带,眼睛湿润,一会工夫,小雨的**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天翼的眼前,她的泪珠像颗晶莹的宝石顺着她美丽的脸庞往下滑落,脸上却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天翼的脸竟红了起来。他站了起来,用手轻轻地拭去了她宝石般的泪珠,心里不由有些颤抖,这样的女人是他梦寐以求未来的妻子,从在雪地里拣回血迹斑斑的她,心中就觉得这是宿命,为什么她会是圣女?如今却要用这样的方式得到她。 “乖,坐到我腿上,我会好好疼你的,哼!”温柔的声音还未断,一声冷吭中带着嗜血的威胁,天翼的瞳孔很夸张的放大,眼睛瞪圆,眼皮轻微抽搐,表情急剧变化,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持续很久很久…… 天翼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因为药效还未苏醒的女人。今日之前,以他在族里的威望,只要他点头,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向他投怀送抱。在族里,他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高无上的权利,今天他竟对她要用强。 而眼前的女人比起以往的女人,真是太逊色,虽然姿色已在上层,但还称不上最好,男女的房事上就像个木偶任由他摆布,过程中也称不上有任何**和快感。呢音咒的力量在于激发出人的本性,就算是表面再冰清玉洁的女人,经过呢音咒的驱使,也能迸发出女人的本能,展现的万分妖娆,看来圣女还看来真是与别的女人有所不同的地方,总之是百无聊赖,无趣的很。 难道仅仅因为她是族长看中的女人?天翼不断地问自己的**,只有她才能让他成为族长的梦想名正言顺,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周全,是否昨晚的行事太冲动。为什么眼前的女人眼睛里面的惊恐让他那么熟悉。但只要她能顺利为族长产下儿子,一旦族长一死,他娶了这幽灵王朝的圣女,就意味着整个族已归他所有,他所有的安排就无非是要这个原本就该属于他的名分。 “求你……不要!”小雨在梦中呢喃。看到小雨梦中的慌乱,天翼嘴角里露出得意。眼看小雨就要醒了,他准备起身就走,竟然看到小雨那双美丽的棕褐色眼神,犹如小鹿被敌人追逐一样透露出惊恐。 夫君没嫌你的工夫没到位,你倒发… “你……你,你滚开!” “你怕我?你昨晚的表现令我很不满意哦!”嘴角再次现出了阴冷的笑容。(.好看的小说) “昨晚?昨晚?……”小雨不停地重复。一直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可什么也想不起来,直到看到她白嫩手臂上的淤青,青的发黑,微微的疼,让她看的更加不安,她慌张地看着天翼。 天翼不由地看的入迷,他似乎很享受小雨这种惊慌失措的表情,想到堂堂幽灵王朝的圣女成为了他的女人,心中有着无比优越的成就感。 “没错!你想的没错!黑暗国度的圣洁圣女你已是我的女人,难道昨晚我那么卖力地讨好你,你就连一点美好的回忆都记不起来了吗?”天翼坏笑。(.无弹窗广告) 小雨的眼睛越睁越大,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对于圣女来说失去贞洁就代表失去圣女的所有荣誉,想到当年的老女王带她走出白灵宫,对她的恩典,让她的世世代代永远脱离罪臣的身份,她不由地颤抖起来。 你一定要保护好小公主,我赐予你黑暗国度圣女的荣誉!老女王对她的片字片语永久烙在她曾经幼小的心灵上。 长久以来她以圣女为家族的荣誉,也为洗刷家族声誉世死效忠黑暗王朝。如今这个现实对于她来说,犹如青天霹雳。她控制不住自己身子的更猛烈地颤抖起来,胃中不停地翻滚,阵阵做呕。 天翼眯起眼轻看行动怪异的小雨,难道这个圣女真的是因为被人夺取了贞操而精神错乱,那真是太有意思了,天翼越发对她有兴趣。 “我杀了你!”小雨突然一声怒吼,床上的紫阳芦飞因为她的挣扎而挥洒开来,丝丝凉意透出才发现身上一丝不挂。小雨恨恨地盯着天翼,紧张地缩回床角。 床上的紫阳芦飞,族长特别为小雨准备的,为的是保护圣女娇嫩的皮肤。这是脉石族特有最珍贵的草,有着鹅毛一样的长絮雪白,蚕丝一般柔软,天翼坐了下来,此时的小雨让他看的入神,就像一只带着刺的小刺猬。天翼的手轻轻地按在了紫阳芦飞上,床深深地陷了下去,天翼的眼神迷离,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我的小女人,我没嫌弃你的工夫没到位,你倒发起傻来!就这么怕我吗?昨晚没发现你这样害怕啊!”他的语言越发轻佻,表情玩世不恭。他慢慢地靠近小雨,如同猛兽轻轻地接近自己的猎物一般,向缩在床角的小雨逼近。 “别过来!”小雨突然大喊,有意识地拉了拉紫阳芦飞的白色床单。 “你觉得你有能力让我按你说的办吗?”天翼露出不屑的表情,挑起他原本浓黑干练的眉毛。 “希望你不要忘记答应我的话,不要伤害他!”说完小雨闭上了眼睛,直接燃起了白灵毒。 天翼被小雨突如其来的一招,弄的措手不及,他根本没想到小雨这样柔弱的女子竟做了如此刚烈的事,紫阳芦飞像听到指示一样全向白灵飞去,白灵毒如同被冰霜覆盖了一般,紫阳芦飞越累越厚实,让白灵毒完全没有了呼吸。 “我的疑问你还没解决呢,我最心爱的小女人,怎么能在洞房后就忍心留下夫君一个人呢!”此刻的小雨一脸惊鄂楞住了,眼睛直直盯着被紫阳芦飞覆盖的白灵毒。这个白灵毒是当年老女王留给她最为她保留圣女尊严的毒药,怎么可能…… “夫君问你话呢!你这样**以对,夫君会再次想要你的!”天翼开始眼神不老实地在小雨身上打量,天翼动用了太多的紫阳芦飞来抵挡白灵毒,小雨原本用来遮盖身体的紫阳芦飞现已所剩无几。 小雨意识缓过来时才发现已经发现太晚了,她无地自容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身体,自己连死都不能维护最起码的尊严…… 杀了我! “你杀了我吧!”小雨仰起头,闭上眼一脸决绝。 “夫君我对你闭上眼睛很生气,我喜欢你眼睛。你就一直给我睁着眼睛!我要你清楚记得今天这一切,不准忘记!” 天翼呢喃的话语就像一句句催魂咒,小雨的眼睛完全不由自己控制,不仅如此连体内的白灵都被一种力量强制地压制住,让她的手脚都使不出劲来,只能眼巴巴地盯着天翼慢慢地靠近她。 天翼坐在她身前似笑非笑地打量她,突然用他温暖的大手一手搂住小雨的腰,小雨全身上下早已没有了紫阳芦飞,光洁的肌肤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暴露在她与天翼之间,气愤地狠狠盯着天翼,哽咽的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出来。 看着泪流满面的小雨,天翼不知怎的,小雨的眼泪特别容易激起他的兴奋,见鬼,天翼心中咒骂,他竟再次想强要了她。 “如果我是你,想让山洞的那个男人活命,我会很配合地做好眼前的事,兴许我一高兴……” 天翼的手粗暴地滑过她纤细的腰,心中不由地感叹不愧是幽灵王朝的圣女,她的肌肤如同婴儿般柔嫩,白皙的如同牛奶般丝滑,和族落里面健康女孩的古铜色皮肤完全不同,不说心是否喜欢,手已经不自觉地爱上。他来回在她的腰间**着,耐心地挑逗。暧昧的眼神地盯着小雨的眼睛不放,任由小雨泪流满面,他却看似过瘾。 “啪!”只感觉脸上一阵灼热。天翼的手停在小雨地腰间。 “宝贝不高兴了?我要快点进入状态,我可以理解你在催促我吗?” “啪!”只听见又是声巨响,随着又一声响天翼的表情变了,用舌尖顶了顶被打肿的脸庞。 “你越是这样只会越让我有**!”天翼强行用他看上去并不健壮瘦高冰冷的身体压在小雨柔软的身上。 “听好!希望这次你出自自愿,我的忍耐有限度,这个房子听命于我一个人,你发出的所有声音外面没有人能听到!我不需要对你守信,所有的一切都归于你是否侍侯舒服我!如果你寻死,或者再让我有刚才那样的不爽,我会让你口中的那个他生不如死,你要是让我多不舒服,我会加倍放在他身上。” 天翼说的很轻,听不出有任何杀机,在小雨耳边慢慢地呢喃,不认真听真像情人们说情话一样。小雨却听的清楚,她知道以她的力量对付眼前的男人,不能伤他分毫。 她相信这个男人说出必定做的出,她心底慌的没了主意,任由他在她身上肆意报复,整个人就僵硬的就像是一块封住的冰。 天翼却很满意眼前小雨的反应,他开始很温柔地开始亲吻她雪白的颈部,一种让小雨从来没有的感觉在小雨身上游走,湿热的温度,让小雨全身的毛孔都紧张起来。有点发冷,又带着手心的燥热,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她紧张地抓紧天翼的手臂。 “这就对了!”天翼继续在她耳边呢喃,小雨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神经一根根都紧绷着。 “放松,乖!这样很好!” “啊!”小雨只觉得脖子一阵疼,不由地喊出声来,像是被人咬了一口,难道他产生了杀机,真希望眼前这个男人能够一刀了断了她,小雨默默等待着死亡,此刻她真希望死亡能早点到来。 “哧!”只听见天翼从鼻子里吭了一声,像是嘲笑,又像不满,有了刚才天翼的威胁,小雨不敢再吭声,声怕又迁怒了眼前地男人,不安地看着他。只见天翼把头探了过去,直接朝着她的唇压去,她条件发射马上把头压到一边。 “我就喜欢你这个劲头!可爱又苯拙。”天翼用手把她摆到一边的头再次摆了过来,重新闭上眼,重重的吻压了上来,此刻的小雨真希望能和这个男人一样闭上眼。 世界上最肮脏的女人 如此近距离地看这个男人,他清瘦的骨骼全露出来,骨骼虽然不算强壮,由于瘦,显的他脸部轮廓的线条特别硬朗,透出独特的英气。他的五官很突出,鹰勾的鼻子更彰显出他的专横,各个角度看他的五官都可以算是优良,这样男人的五官堪称完美。只是表情中时常透露出正常人身上少有的冷漠和傲慢。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小雨的心忐忑不安,看不出他的感情,他隐藏的很好,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是个轻易交出感情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自己?她与他并无仇恨,她不解,她努力理出头绪,想暂时忘却掉他在她身上的羞辱与放肆,一切却于事无补。(.好看的小说) 天翼的轻巧地划过小雨的嘴唇,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刚才还表现的那样害怕,此刻她竟然走神,完全不当他存在!天翼的舌头灵巧地要钻进小雨的口中,小雨一惊紧紧地咬住牙齿,眼神中透出对天翼威胁的警告。 天翼微微眯着眼睛,看到她慌张的表情,低头根本不去理会小雨嗜血的威胁,淡淡地眼神扫了她一眼,丝毫不在意她的表情,嘴唇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游走,湿热慢慢游到肩膀,顺着肩膀往慢慢向下。 小雨猛地想推开天翼,天翼似乎早已预料到,他有准备地用他纤细但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按住小雨,猛地一冲,舌头顺利贴上小雨的嘴唇,直接突围,这时完全没有了牙齿的阻扰,天翼的舌头自由地在小雨的口中舒展,像极了释放的植物,正自由地生长,小雨还没来得及对眼前的一切反应,天翼的大手已经直入到她尖挺的胸,她的脸上的红韵一下涨开来,像宣纸被水墨点开一样,热血直冲,她莫明被接踵而来的突然,弄的措手不及。 “你终于有反应了!”天翼的舌头没有停止地在小雨嘴里肆意乱窜,还忍不住露出坏坏的表情,像是嘲弄她。可此时的小雨已经被天翼挑弄的手脚发软,根本没有力气去抵抗,默默地接受这眼前的一切。她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只感觉身体已经被折磨地遍体磷伤,好象身上到处都有裂开的小伤口,正火辣辣地吐着舌头,最疼的是下身。 “好好休息!”朦胧中听到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 当小雨醒来时,发觉身上盖着紫阳芦飞,感觉很轻,没有任何重量,像什么都没盖,难怪这草在脉石族称为宝。 自从进了这间屋子,小雨就感觉像被关进了一个巨大的牢房,全族的人都死了,幽灵王朝最战无不胜的勇士们,似乎还在昨天,只是一场梦,女王陛下,小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与幽灵王朝共存亡!如今落到这样一个小族里,却连还击的力量都没有,却是连死,都不能自己。 难道幽灵王朝真的要完了?现在也只有圣兽能够救回女王陛下,圣兽陛下,您千万别出事啊……小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祈祷。 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脸庞,那还是原来幽灵王朝最圣洁的圣女吗?眼睛已经由于过度惊恐而深深地陷进去,眼睛下方泛着淡淡的一抹青,让小雨原本明亮的眼睛里透出了更浓厚的忧伤,细看才发现,原来感觉身上火辣辣的伤口竟是一块块地淤青,发紫,已经在慢慢变黑,像印记一样在她雪白的皮肤上跳舞,都是那个男人干的!迟早有一天,所有的耻辱要从他身上加倍讨回来!这样的委屈,别说圣女,现在自己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女人…… 您可是未来族母 “咚!咚咚咚!”一阵张扬的敲门声,让小雨还没平静下来的心又变得不安。 “谁?”小雨像一只警觉的小鹿。快速爬上床,穿好自己的衣服。 “天翼执座让我来送饭的。”外面倒是回答的干脆。 “不用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小雨惊讶地看着门口,看着将要进来的人。 “放在那!出去!” 只见一个穿的极艳丽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让人看的眼花缭乱,潦草数数就有七、八种颜色相互缠绕在一起,胸前挂着烦琐而奇怪的植物,有的是干的,而有的却是鲜的,相互缠绕在一起,看的让人眼花缭乱。她穿的是半截衣,露出了她纤细而结实的腰,腰看上去十分有力,肚脐上有颗很艳丽的七星草,从没有看过这样艳的七星草,很是妖娆,她应该是个不错的舞者。 此刻她正指挥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的小丫头,忙里忙外,端进来大大小小的盘子,丝毫不理会在床上的小雨恼羞成怒的表情。她们的穿着并不像黑暗王朝一样有着极强的阶级制度,似乎爱怎么穿就怎么穿,穿的十分随性。 “我说了不要送进来了!”小雨长期以来在黑暗王朝里毕竟位高权重,经过昨天晚上的折腾已经让她的锐气磨光,但此刻她发现在这里,居然连最底下的下人跟前都没法隐藏那一点点不起眼的**,让这两个不相干的人目睹自己最糗的一面,心里好是窝火。 “我们伟大的圣女,我也没想来给您送饭的,可我们的天翼执座发话了,我们做小的怎么敢得罪你这未来的国母啊!” 年长的女人说话中不时扭动着她强劲的腰部。话中带的讽刺,‘国母’两个字让小雨听起来相当刺耳。 “真搞不懂我们的老族长,那么大把年纪了还要学人家借腹生子,都不怕人笑话。好好的立我们天翼执座不是好好的,这么折腾,绕那么大弯子。”年长的女人见小雨没说话,一点也不避讳,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席话。 这个真是脉石族吗?所有脉石族的族人是不可能这样不尊重自己的族长,族长没有威信是不可能领导整个族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着别人没有的特权。 “你叫什么?”小雨直截了当。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不可抗拒的力量。在黑暗王朝里虽然没有其它国家里贵族之间为了夺权而引发的血腥,但既然有着等级的皇权制度,也少不了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在皇族里呆了那么久,也练就了她自然天成的高贵气质。 “葳蕤”葳蕤也很爽快地回答。 “草木皆葳蕤,很自由的名字!你的舞跳的很好?” “你怎么知道?” “见你的名字如见其人!”葳蕤刷地盯向小雨,一点都不避讳小雨的眼睛。 “我们的天翼执座称你有冰雪聪明的智慧,看来你们很早就认识了?”被葳蕤突然一问,小雨脸上不自觉刷地一下火辣辣的羞辱感袭满全身。 “我和你们天翼执座不认识!”小雨扭过头,一口否认和天翼认识,脸上写满了排斥。 侍候我七日 “快吃饭,趁热吃吧!不吃饭可不行的呀!”刚才还满脸敌意的葳蕤突然180度转变,让小雨吃了一惊,眼神中有少许真诚,小雨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葳蕤。 “去,给未来族母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来!”葳蕤对身边的小丫头交代,小丫头倒是机灵,一溜烟就不见了人。 “我们天翼执座就是粗心。他毕竟是个男人,对这些细节招待的不周,请族母不要介意,在族里他要管的事很多。” 这个葳蕤口中的‘天翼大人’似乎和他的关系并不简单,小雨很聪明自然不会没注意她口气的变化。葳蕤说完缓缓地带着舞步摇到小雨的床边。 “别过来!”小雨突然制止,她知道这个女人不得不防,眼前的她,明眼的人不会看出她的憔悴,还有她颈间的淤伤,她赶忙把紫阳芦飞拉的更高一些盖过她的脖子。 葳蕤被她的制止吓了一跳,真的停住了。 “我累了,你退下吧!”小雨冷冰冰地说。 “看来我们的黑暗王朝的圣女果然与我们小族里头的野民果然不一样,区区一个圣女就如此气度不凡,要是黑暗王朝的女王……岂不是更有意思,真是便宜了骷罗老鬼了!”说完便摇摆起她妖娆的身躯来回颤抖着,一阵放肆的笑。 “你的话什么意思?我们艾夜女王……你说明白!” “哦!族母还不知道呀!这可是整个黑暗国度都知道的大事,当年的幽灵王朝早已不复存在,至于那个传说中至圣至美的女王……那要让小的好好想想怎么和您说,这个……可小的从小有个毛病,请族母要恩准了我才能说。” “我恩准。” “小的毛病呀,只能在两米内才能回忆起别人要我突然回忆的事,就连族长都知道小的这个毛病的。[]” “我不是不让你看我,而是我怕你看了会吓着,你要是不避讳我自然没什么关系!”小雨虽然对葳蕤的言语很是不满,但碍于想从她口中得到消息,恢复了平静地说。 “哦!族母是为葳蕤好,族母大可放心,葳蕤从小就条贱命,吓大的,不怕,主要是看族母是否有意让葳蕤回忆。” “你过来吧!”小雨急于知道艾夜陛下的情况,她搂紧紫阳芦飞,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她披头散发,一脸憔悴,但这些都丝毫不影响她庄严的贵气,她微微昂起头与葳蕤平视。 “族母的气质还真与前族母有些相似!” “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呦!族母想知道前艾夜王的下落,葳蕤的记忆不好,看到未来族母当然有问必答。听说前艾夜王是个美人胚子,一下就被骷罗鬼王相中了,听说要娶她为妻呢!多好呀!往后你们主仆还是有机会见面的嘛!”说完自己觉得得意便放肆地笑了起来。 “出去吧!我觉得不舒服!” “哦!突然不舒服吗?”葳蕤试图更接近小雨。 “出去,别过来!”小雨见葳蕤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着急地叫起来。 “葳蕤,你是聋了?没听见族母说话吗?”只听见一声不紧不慢的语调,葳蕤吓得都不敢往回看。 “族母让你出去,就乖乖出去,别老让族母重复!”天翼从门外慢慢走了近来,站在葳蕤边凑近葳蕤的耳边懒懒地说。 “今后,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多事,万一让我不高兴了,可不是你期待的!”天翼站在葳蕤的前面,头也不回地说。 “是!”葳蕤猖狂潜逃,走时还不忘记小心地把门关好,只见天翼的眼神慢慢转向小雨。 “饭菜不合我美人的胃口。” “哼。” “你似乎还对你从前的主人有着牵挂。不如这样,我们做笔交易。” “交易?我可以选择吗?” “很聪明。侍候我七日,七日后我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老族长。在这七日里,我可不希望你饿死。”天翼似笑非笑地看着小雨平静的面容,从小雨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多余的颜色。 “然后呢?” “你可以保住那男人的性命,如果这七日里讨的我高兴,说不定还能知道你伟大的幽灵王朝女王陛下的下落,你可以考……” “成交。” “很好,我的美人。要看你的功夫了。”天翼轻轻地抚上小雨的脸庞,身子不自觉地向她又压了过去。 凤銮山上有座仙姑庙 “老大,快过年了,不去烧根香,说不定保佑你这回相亲顺利!” “我谢谢你,我自己的事自己搞定,省的被你小子又给神化了,我可吃不消!” “这回又换啦?老大我真是太崇拜你了!你就可怜可怜小弟,教几招救救兄弟吧!”谢胖眼里放着光,就像只饿狼。 “怎么啦?上回那竹竿不挺好了,我好象不小心听人家都夫妻相称了嘛!”我故意刁难他,只见他一脸苦闷,顿时拉长了脸,原先的好奇心似乎全被我这一问问的烟消云散,我心里暗自得意,总算报了上回的仇,心中大爽。 “我听说凤銮山上有座仙姑庙,特准特准,连人几点几分过世都能掐准,快过年了咱们哥俩去算上一卦?”谢胖子突然压低声调说。 “咱俩的交情,这回准不让人知道。”见我没理睬他,他忽然把他的胖爪子挂到了我脖子上,一脸的讨好。 “恶心死了,一身臭汗,把你的爪子从我脖子上拿开,我可不想和你……那个那个” 谢胖子从我认识他起,他就没改这毛病,做事老没个主,自己独个人就做不成事,去哪都要拖个垫被的。 “走嘛!别那么婆婆妈妈的,去烧根香,又不会死,你就当去游山玩水,顺便陪小弟还不成?那边风景很美,而且烧香对你只有好处,说不定上天看你可怜配个美女给你也说不准啊!”胖子又用美女勾引我。 “我家没这个传统!”我直截了当地拒绝他。 “亲爱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走了啦” “啊啊啊……滚!”妈的死胖子鸡皮都被他弄出来。 想想我这身体也该动动了,这段时间被病缠的萎靡不振,爬爬山也好就当呼吸新鲜空气。 周末我们起了个大早,胖子早早就到我家等我,而后我们在车上颠簸了近三个小时的大巴来到了凤銮山脚下。 瓦塞!那哪叫山啊,简直就是来攀岩的,山陡的不行,大巴根本上不去,这些胖子先前提都没提。 “胖子,你这算带什么破路!连车都上不去,我破口大骂!”顿时看大身边好多人朝我这边看,搞的我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这毕竟是圣地,估计不能大声喧哗,只能心里继续漫骂他一万遍。 三个小时的车程,虽然已经起了个大早,可到了凤銮山脚下也到了午饭时间。看到大批摩的载客下来,我狠瞪了胖子一眼,胖子直接不敢回应我,但作没看到,赶忙躲开我的眼神,妈的,他怎么也和那小**男老师学了这阴招,这时有两辆摩托迎了上来。 “老兄,你俩是不是要上山,还是已经下来了?”一个大胡子带着红色钢盔的中年男人冲着我们问到。 “上山!”我与胖子齐声回应。 “上车吧!”只见他眉头一皱。 我和胖子赶忙爬上摩托,好在今天天气很好,天空像被画笔轻松地刷上了一抹蓝,淡淡的恰似好看,让人心情舒展。只可惜冬天的山上冷啊,做上摩托更觉得冷的不行,这路太惊险,陡的慌,难怪公车不好上,路十分陡,有的我看都快到九十度,而且弯极多,急剧变化的路,我看不是熟悉山路,这路就算是给专业的赛车选手,马力再强,也未必到的了山顶。 我无暇顾及途中的美景,只顾死死地盯着前方,紧紧地抓住前面的摩的师傅,尽力控制自己不至于喊出来。前面胖子做的那辆摩托的速度更快,只见胖子一下左侧,一下右侧的搞着惊险动作,搞的谢胖子一路高歌而上,鬼哭狼嚎的。 “你那朋友真看不出来,个头那么大,胆子那么小,我开摩的那么久也只见过女客人有这样的。” “他就那样,别理他。”我没空和摩的师傅闲聊,只觉得再这样继续被他甩来甩去,我会吐出来。 “你们第一次来吧?”摩的师傅问。 “怎么说?”我有些诧异。 “没人这个时辰来凤銮山的。” “为什么?” “谁都知道求神都是上午求,谁大中午地跑来呀!” ***死胖子,我还以为他多懂,在我面前还装的像大师一样,连时辰都不知道就拉我来垫被,看他喊的像杀猪般我就该觉醒,这回又栽在他小子手上了。 是‘求\’还是‘问\’?1 “你是来‘求’还是来‘问’呢?”摩的师傅看我继续闷不吭声就继续问。这下可把我问晕了,我真不知道此次来胖子的目的。 “我是陪前面那个胖子来的,师傅麻烦靠那胖子近些,我问问他。” “好,坐稳。”只感觉似乎头被人往后一拽,一下猛地向前冲,我们的车就和胖子齐平,只见胖子正闭着眼乱叫。 “死胖子,你不要乱叫了,一个大男人羞不羞!人家问你似乎‘问’还是‘求’啊!两个地方啊!”我冲着风对胖子大喊,胖子顿时像电视机调转了频道般,马上从感情戏跳入哑剧。只见胖子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 “快点决定,我可没空陪你玩命!” “我要‘问’不要‘求’。”胖子立刻大喊起来,两辆摩的顿时‘嘎’的一声刹车,害我也吓了一跳。 “那方向错了!是另个山头,这边是‘求’”。还真有意思一边‘问’一边‘求’的。 “赶快抓紧时间,要不晚上都下不了山!要求就去求的地方吧!”我急忙催促,想想要是连晚上都呆在山上,是件让人害怕的事情。 摩的师傅相互看了看,马上带着我们掉转了车头朝另一个山头冲去。带胖子的那位摩的师傅年纪较轻,属飞车族类型,很快就再次把我们甩下。我毕竟也老了,正庆幸比起胖子来的幸运,这个师傅比较稳重,终于知道为什么老人常说,山越深越是变幻莫测,先前风和日丽的天气忽然像换了张脸。 “天怎么黑下来了!”明显看到天边飘来一团其黑的云,只见摩的师傅加大马力,车子就这样呼的一下飞出去似的,不久我就看到胖子胖胖的身影,很少这样做如此刺激的运动,风吹的脸凉凉的有点透不过气的窒息感,顿时感觉**,感觉人都变的年轻了。 正当我接近我正准备向胖子挥手的时候,就感觉身体一轻,飞出去了,我竟然可以看到脚下的路快速在我眼下滑行,没停在空中几秒,我就像一个大西瓜被重重的摔在了路上,好粗糙的路,隐约还能能听到皮肤磨擦发出的‘嚓嚓’声,一震火辣辣的灼热顿时袭向胸口,感觉胸闷的慌,下意识中感觉这下摔的不轻,我努力想撑起自己的一把骨头,但好象被摔散架似的动弹不了。 心里正郁闷,平日谢胖子再坏也不至于这么不义气,看我摔得这么惨也不过来扶我把,我努力撑起头,妈呀!不抬头还好,这一抬头可把我的气搞虚,一头眩晕,眼前一阵发黑,竟然自己正趴在万丈深渊的边缘,我把头稍稍往回侧了侧,只见胖子和另外两个摩的师傅正猫着腰朝我招手。 是‘求\’还是‘问\’?2 “老大,你还能不能动?”胖子半蹲着朝我小声的喊,似乎动作大点我会被他震下去似的。 “妈的,动个屁,骨头都快闪架了!你还不快过来扶我!”我不满地朝他喊。 “我不敢动你啊!你别往下看!你慢慢来,朝我这爬!”死胖子!我要是爬过去,第一件事就是踩死你小样!我心里暗自咒骂,他们谁也不敢来扶我,我只好慢慢一点点朝他们的方向爬,好不容易爬到离他们近点的地方,胖子赶忙上来扶我。 “靠!这么夸张啊!怎么开的车嘛!”就听见胖子朝着那位摩的师傅开始发彪。我都还没生气,他倒先火上浇油热起来。 “我见天快下雨了,想赶赶,也没想到会这样,我开了十多年的摩的,头一回这样,你看就那么细根水管。”中年摩的师傅被骂的吱吱呜呜的,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拌倒我们害我扑的个狗吃屎的竟是根拇指粗的水管,搞的我哭笑不的。 “好了,胖子。师傅也摔的不轻,要是没师傅们带你上来,你靠自己爬到明天也上不来!没事就别罗嗦了!我一个大男人还经的起摔!”见胖子又想说,我见身上骨头没出什么事,赶忙堵住谢胖子的嘴。[] “可……” “好了,说了不说了,那么先走,我们慢慢来,一会跟上你!”看我一脸坚持,胖子又看了看我,确保了我没摔断骨头,和那年轻的师傅先走了。中年摩的师傅把车靠在边上,他也摔的不轻,好在也只是皮肉伤,不像我摔的那么远而已。他的挡风镜的玻璃也摔坏了,正靠在边上山坳边修。 “刚才估计上山时辰不好,干脆我们等雨过了再走吧!不去赶了,太危险,你也休息一下,我把车修一下。” “好!好!不忙,反正我也没啥事,是陪那个胖子上来的。” 他一边修我和他闲聊起来,原来这师傅也干摩的拉客这行十余年了,据他说口中的仙姑是位有求必应的神人,他也是依仗仙姑的香火糊口。每年这儿都是香火不断,一般来这边的都是有经验,他们一般凌晨三点半左右就开工,大约中午的时候就收工。 “这雨真奇怪,看来一时半会掉不下来,我们抓紧赶路,也不远了!”说真的我被摩的师傅出神入化对仙姑的描绘倒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又再次抬起我快被摔碎的腿艰难地跨上摩托,这回师傅开的非常慢,似乎师傅刻意注意控制了速度。 见鬼的天!开出不到二百米,只见大雨直泻而下,像瀑布一般,简直就是倒下来的,那速度快得简直让人感觉是蓄谋以久,瞬间我从上至下完全湿透,这么冷的天气被这样一浇简直像吃了透心凉,凉气直逼心里。 师傅问我还需不需要停下来拿雨衣,我说完全湿了似乎没多大意义,雨也不下了,好象就是为了浇湿我俩而下的雨,至上而下,我没有一处是干的,看那师傅也不比我好多少,估计心情不好的缘故,我们俩一路无话,自认倒霉,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差,还是我连累了他。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1 终于到了传说中的仙姑庙。只见一个白净的圆脸妇人早已站在门口笑盈盈地冲着我笑,我一吃愣,讪讪地笑了笑,不自然地就往里看,只见胖子已经虔诚的举香过头地拜。我尴尬又狼狈地朝圆脸妇人微笑,并礼貌地与她点点头。 “赶快进里屋收拾下吧!等您多时了!”我马上有意识地向周围看了看,确定是对我再次冲着妇人傻笑起来。 “第一次来,不懂规矩估计把山神惹恼了!”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对那仙姑说。 “上山以后别再乱说话了,进去换套衣服吧!” 我是一头疑惑,难道还真神咯!换了套清休的干衣服,感觉舒服多了,不再感觉粘粘潮潮的不舒服。见到胖子时,他正一脸苦闷,问他怎么了也不说,患得患失的就一直和我说很准很准,让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别浪费了,问些什么都好!只见下午庙里空荡荡的,全在烟雾缭绕中,朦朦胧胧的,果然像摩的师傅说的那样,下午果真没有人。 “有什么能帮的上施主?”只见仙姑径直向我走来。 “我倒没啥事可问只是最近心慌,精神状况不是很好,有点精神衰弱。” “这施主应该去医院瞧瞧!”仙姑笑的对我说。(.无弹窗广告) “是啊!我也觉得该上医院。下山定去永远检查一下,刚才摔得不轻,也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摔断!” “施主说了不该说的话。”仙姑似笑非笑。似乎她都听见我先前说了些什么,她的表情让我有种被人**的不自然。 “不瞒您说,我最近经常做些怪梦。感觉太真实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让我神经衰弱。”当我继续想往下说的时候,发现仙姑表情不对,并示意不让我继续下去。 “请往里堂。我们进一步说话,施主什么也别问,任由我解释你也未必相信。” “请问仙姑怎么知道,我还未开口,您就能知道我想问什么吗?”我一肚子好奇终于忍不住。 “不管施主相信与否,我已等待施主多时,里堂请!”我往后看了胖子一眼,烟雾缭绕他还在虔诚地跪拜嘴里喃喃自语。 就这样我像是被牵引了魂魄,鬼使神差地跟着那仙姑进了里堂,堂内并没想象中的大。一个中等大的香炉,一张八仙桌,两张太师椅,有个四方的天井,天井下相应有个很大的水缸。 出乎我的意料,这样方寸大的地方竟会有个天井,屋内很简洁,弥漫着与外面全然不同的香,感觉有点像佛手柑的味道。仙姑示意我靠在仙人椅上,我默默地看着她点了两支白蜡烛分别放在八仙桌的对角,在香炉的正中央插了根很长颜色发青的香,口中念念有词,都是些我不明白的音符。像是催眠的歌谣,让我昏昏欲睡。 “施主想知道的,我无法解释,如果施主一定要在我这得到答案,那我只能让施主你自己去看,但不可能回到施主梦中的世界,我带施主到半回空间,或许哪里能找到施主想要的。”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2 “记住,时间仅仅一柱香。[]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到半回空间寻找一个打铁的师傅,求师傅为施主指引方向,任何人挽留你都不要逗留,直到找到打铁师傅,施主才能回来……至于找不找的到答案,那是天命,这一去也有可能再也回不来,施主还是执意要去?” 妈的,这怎么感觉像包挣不赔的合同,能不去嘛,都到这份上了,这时候说不去,我做人不是太没意思了。 “能记得住吗?”见我没回答,仙姑有试探地问了一声。 “恩!”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铁了心就想弄个明白,我也不知道眼前的人能不能信的过,只觉得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记住在半回空间别管别人怎么看你,或者你自己感觉有任何不对劲,都不要太介意,你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那位打铁师傅,做他吩咐你做的任何事情,不要问为什么,一定要记的按照他的要求做,直到满意,任何人任何事你都不要顾虑,直到把打铁师傅给你的东西带回来。(.)” 仙姑一股脑地将所有的话都倒给我,我木讷地对仙姑点了点头,仙姑示意我将头靠在太师椅上,不知怎么了,头一靠到太师就昏昏沉沉地眼皮直打战。 “在这里别人看来你只是睡着了,我只能给施主一柱香的时间,请务必珍惜,时间到了你还没回来,在外人看来你将是沉睡,现在你还可以选择是否要冒险……”朦胧中模模糊糊地听到说话声。 “去。别?嗦了……”我浑身无力,却是硬咬着牙蹦出话来,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干脆的连让我自己都愣住。 不一会屋子就烟雾缭绕起来,烟徐徐升起,香的味道闻起来特别奇怪,时而稀薄时而浓烈,视觉也紧跟着衰退,变得模糊不清,一时半会烟雾根本不可能散去,我微眯着眼看着烟源源不断一层绕上一层地往上堆积,仙姑的声音像念经一样在我耳边叨念不停,终于我的上眼皮与下眼皮连打架的力气都没有。 只觉得浑身慢慢开始灼热起来,感觉身边有无数股风从我身上吹过,有让人窒息的强风,有让人舒服的和煦微风,让脸上微微发痒。有暖洋洋的风夹杂着阳光,让人昏昏欲睡。还有凛冽刺骨的冷风,让人直打哆嗦,渐渐的连这基本的意识都失去了…… 两腿间奔跑的自由物 好刺骨的冷风,让我全身发抖,抖的厉害,鸡皮疙瘩顺着腿一直爬向脖子,一层连着一层,头不自觉地抖了两下,上牙齿和下牙齿不挺的相互摧残,都快震碎了,我可怜的一口牙。(.无弹窗广告) 为了保全牙齿,我努力克制住,狠狠地咬住牙齿,不让他们相互打架。终于,在我的奋力挣扎下,我醒了,活生生地给冷醒了。 眼睛被刺的直流泪,周围的一切都渐渐亮起来。瓦!绿油油的颜色,豁然开朗的空间,眼前无疑是一个超级大球场,超棒的球场,我置身于绿油油的的草地中,空气中带着星星点点的阳光发出绚丽的折射,洒满了草地,暖和的阳光照射到眼睛,让我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来,这样的阳光总是让人犯迷糊。 身上凉嗖嗖,让我感觉极不自然。我不自觉地朝下看了看,天呐!我可爱的小弟弟,竟然一丝不挂,我下意识地捂住它,急忙往周围看,周围很空旷,周边的小草被风吹的踮着脚把头搁向一边。 这样裸露的身体暴露在大白天,让我顿时没有睡意,一骨碌地爬起来,庆幸自己的意识还算清楚,要好好把握时间,找到仙姑说的打铁师傅才是。 苍天呐!这样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传说中的裸奔,此时的我根本不知道方向,没有衣物可以遮蔽,没有屋檐可以躲靠,周围空旷的让人望不到边际。 总不能这样暴殄天物,让我这样纯洁的兄弟接收众目的射杀,至少要弄块布之类的东东遮一下,要不肯定是一路尖叫,满头飞异物。放眼望去,这周围实在太原生态了,郁郁葱葱的植物,连个人影都没有,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朝前走。 前方的一切都好生奇怪,路似乎是随着我的脚步而伸展,永远望不到头,令人害怕的迷茫。我只能加快脚步,周围的美景不由得我驻足,房子慢慢依稀清晰起来,暗红色的屋顶,吸引眼球的色彩,没有高楼,矮矮的一片房子,一直延伸到远方无际,这分明是富有生机的城市才该有的黄昏。只是这个城市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为什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打铁师傅,为什么偏偏找的人是个奇怪的打铁师傅呢?我一头纳闷,这里对于我来说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任何头绪,总不能让我这样瞎找下去啊! 仙姑说了,到了这里就一定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先到有人的地方问问看,我带着小跑,飞快地甩着双腿前的自由物,奔跑起来,只是还是有些担心我兄弟,在这样没有任何的保护下,空甩的频率如此之高,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健康成长。 就这样我像是被开启的马达,脚步越发变得轻盈,感觉像在飞,脸上时不时有风迎面轻抚,让我如沐春风,原来裸奔还是件这样美好的事。 她们都是仙姑放进来的? 渐渐前方的屋子和人越入视野中,好多人不知道怎么滴挤在一堆,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好奇地往前凑上前去看,一个好大的台面,白花花的一片皮色,裸奔的男女!还有人和我一样!不会是仙姑放进来的吧?!我心中感慨不已,慢慢地靠近人群。 “你们在干嘛啊?”我轻声问了一声,没人搭理我,眼前好大一张桌子,不认真看总感觉眼前摆放的是个很大的肉摊,很厚实的木头,那桌腿呀,粗的就像大象腿一般敦实,天呐,我眼睛没瞎吧!那桌上……全是!全是内裤! ‘瓦塞!’和我一样光着**的男女相互贴的如此近!我马上下意识低下头,警告自己眼睛不要到处乱瓢,道德底线告诉我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突然从里屋跑出来一个女掌柜,刚才流的哈喇子还没来得及吞进去,差点被那口水哽住,呛的我连咳好几声,眼泪都搞出来。 那个……那个女掌柜穿的比较特别,上衣什么也没穿,几乎是甩着她的**兴奋地冲出来,传说中的“布袋奶”,两个**像两个保灵球相互兴奋地撞击,就差没发出“ohyeah!”的喊叫,明目张胆就这样赤条条地逛荡出来,殷勤的脸堆出一团团的笑容,那粉底将一层层的皮肉之间填的满满的,用力一跺脚,定是脚边一圈的粉!让人感觉那笑好厚重,好吓人! 幸亏她穿了条巨宽的内裤,要是连……那个部位也给裸露出来,真是性命都会被她弄走,好在那内裤宽大了些,稍微遮住了她一点点的赘肉,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人,他们对眼前这对雷人的巨奶没有丝毫兴趣,至少周围的人没有呕吐,没有尖叫,也没有唾口水声,死一般的寂静,如同见到名人出场前,黎明前的黑夜,冷的让人忘记温度,对!就是那种执着,无数双眼睛,只盯着一个位置!这也太明显了,是她的内裤!她在介绍内裤,吸引了这些人! “这款呢……大家看,是桃花型的哦,粉嫩粉嫩的红韵,多美啊,真是片片桃花呀,这款呢,适合**稍小一点女士,能达到丰满臂部的效果哦。” 那妇女一边说,一边眉目传情,一边娇滴滴地不断地冒出“哦,呢,呀,啊……”这些原本就不该与她身材配比的词汇,从来就没见有这样功力的女人,嗲声让人想休克!大姐搞清楚,您的声音和您的体积实在是不相符啊!呕!我在一旁无语阵阵干呕,而身边的女士们则被说的蠢蠢欲动,眼神迷离如痴如醉。 “大家看过来哦……这款是香蕉型呢,呵呵呵,人家都不好意思说了啦,这款呀适合**跨度偏窄的男士,您瞧瞧,男士们谁不像腰部强壮有力呀!这可是能力的象征哦!得到这一款,您!马上就可以拥有让女人骨头都酥软,为你疯狂的壮臀效果哦!心动了吧!男士们……哈哈,来吧来吧大方一点嘛……” 那女人的笑声怎么让我冷汗直流,我不自觉地抹了抹额头。 我适合穿什么型的内裤呢? “这款呢是种子型,非常特别,是男女通用型,非常适合喜爱运动的你哦,裤管上有合适的松紧收口,运动时伏贴在腿部,自由伸缩时非常方便,不会影响到腿部的自由运动。(.好看的小说)心动就快行动吧,让您在运动场上丰姿飒爽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哦哈哈哈……” “看过来看过来吧,帅哥美女们!这款很特别吧!哇哈哈我真是半回最最高智商的老板娘,没见过吧――扇子型,在半回只有我的店才能给您,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适合**圆润的男女,男士穿了更显魁梧,女士穿了更加柔美。还有荷叶型、网兜型……应有尽有,还能为您量身定做,只要您想的出,我们就做的到……” 胖老板眉飞色舞的演绎,唾沫横飞,片片生花。我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生怕那恶心的吐沫飞到我脸上,马上有人上前填补我的空隙,一旁的男女没有一个忌讳,全都目不转睛带着兴奋地潮红巴望着老板的热情演绎。而我退却木讷地站在一旁空张着嘴,只有视觉与听觉还能维持基本正常。 “你看我适合穿什么型的呢?”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从角落发出。众人唰的目光全转向声音的来源。 “这位小姐,请里屋请!我们的店员会慢慢为您推荐最适合的您臀部的新款,你只需……”老板一脸堆笑,用她那强壮的胳膊将女子窝进她的管辖区。 光着**的人,肉靠着肉,全都着急地朝里屋张望,我也不自觉地被人群拥护地往里屋慢慢渐进。 “……美女闪亮登场!美女帅哥们看过来,快看过来呀……”不一会只见那位小姐从里屋出来了。穿了件桃花款式的内裤,看过去是挺合身的,那**包裹着就像朵粉红的小花,比起先前的**裸多了几份雅致。 “唰唰唰……”无数的小碎步带着节奏朝前一拥而上。全身被人用真皮摩擦,让我从面红耳赤到鸡皮疙瘩狂起。身边的人满眼全是激动,光从那表情就可以看到那活生生的渴望。 “小四,快带漂亮姐姐到那边去签合同。”布袋奶粗犷的声音朝里屋喊去。 合同??啥是合同,此时的我更好奇的是,买内裤还要签合同?!还真是怪事连连。 小四,一个头低低的家伙,减了一个短寸平头,基本上啥技术含量的发型,就是顺着头的轮廓弄出的头型,仅次于光头而已。从他的面部上我看不到任何表情,和打扮的花枝招展老板脸上的魅像倒是鲜明的对比。 第一感觉让人觉得这个小四定是个好闷的男人,只见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地从里屋出来,穿着一条平角的贴身短裤头,极艳的蓝,让人一看就有眩晕感,和台面上卖的款式完全不一样,这样的穿着让他看上去就像是游泳队的队员。 “小姐,这边请!”只见那个女子脸上露出羞涩的潮红乖乖地跟着小四进了里屋。 半回赫赫有名的芙蓉大妈 “谁不知道我半回赫赫有名的芙蓉大妈,只此一家绝无仅有,您找到我芙蓉呢,绝对找对人,佛靠金装,树靠皮,何况我们大家个个都是靓男靓女,咱怎能没有遮羞布呢?您说是吧……您看呢?还有您这样闭月羞花之貌,怎能这样赤条条地随意让人观赏去,是人总是要有私密空间的嘛!” 芙蓉大妈一边说,一边朝围观的人群使劲眨巴眼睛放电,用力扭动着常人无法扭动的粗腰,只可惜她的眼与美这个字离的实在太远,假睫毛一层加一层地重上去,配上根本不适合的烟熏装,咋一看就是国宝。(.)腰不细,扭动虽不算婀娜但却透出十足的勇气。 众人观望的较多,而付诸行动却是很少。 “其实呢……大家也不用担心,我也知道各位**着出来,身边没有值钱物,我芙蓉最通情达理,到我店里,只要您相中,告诉我芙蓉一声,不管你有钱没钱一样享受最尊贵客人的服务。我芙蓉最重感情,也是最通情达理的人,心在半回可是出了名的软,也不忍心看大家就这样**裸的,这样相互看的触目惊心的,我也不习惯。这样……我这家店所有的东西大家都能无偿先拥有,只需和我签定一份小小的合同。”人群里像炸开了锅,嗡嗡嗡的全是耳语,七嘴八舌的让人听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什么合同?”人群中有人终于耐不住性子高喊出声。 “这位大哥真是心急,让芙蓉慢慢为您道来,每件内裤的签署日期为三个月。也就是说,为我干三个月的活,这个完美的贴身用品就属于你们。”芙蓉说完这些话时,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少有的得意。芙蓉挑逗似的微笑向我点了点头,并向我报以鼓励的微笑,那是种看了能让人心中发毛的微笑。 只见她话刚说完,店铺前造成了人群蜂拥而至,顿时给挤得水泄不通。说实话,那裤头我也想弄条穿穿,这样裸奔让我很不习惯,至少很不雅观。三个月的时间,可不是我在这里能耗的起的,裸奔就裸奔,反正在这,也没人认识我。 说句实在的,在现实要是裸奔起来,还有警察拿电棍追打,现在有机会明目张胆地奔,就不妨试试这片刻的凉快。 只见店铺的老板拿着条香蕉型的内裤飞一般地跨出铺面,径直从我这狂奔过来,我见状立刻掉头向前方奔跑。 妈的,我的臀部很狭窄吗?凭什么拿香蕉型的给我!!!我内心强烈不满,这绝对是个层次太低的老板,我虽然瘦点,心中还是觉得自己适合扇子型,或者网兜型,或是种子型也好啊,偏偏拿什么香蕉型,真是不会做生意,连消费者心理都不会分辨! 我嘀嘀咕咕地心中唠嗑着,耳边的风呼呼直过,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很轻松,一点也不费劲的奔跑,好像体力无尽无穷,奔跑竟然能如此,快的就像在彪车,没多久,就把芙蓉拉下好远,只感觉她气急败坏的脸越来越模糊,真是一个贪婪的老板,生意那么好,还差我一个吗? 奔跑的速度让我有着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心中很是得意。 动物园里的动物呢? 空气中突然有股很浓烈的味道,就像涂了劣质香水一样冲鼻,让鼻子发酸。不可能回头,我堂堂热血男儿怎能让区区一条裤头给套牢,哈哈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为了条内裤卖三个月的苦力,太不值得了,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菊花开到头上了。个人志向不同,再较真下去还显的我矫情。 我屏气向前奔跑,是男人就要选择勇往直前,我的脚步没有为此做片刻的停息,这是我为之自豪的。眼前依稀出现的是儿时妈妈带我去的动物园,动物园?那分明是动物园,还如记忆中般破旧。(.好看的小说)两旁的石头狮子随着年代的洗刷石头呈暗青色,带着少许青苔的墨绿。 毫无生机的大门,周围一片死寂,售票处还是老样子,当年的我还不到售票窗的高度。记忆里妈妈带我到动物园时,那一瓶汽水一顶生气的贝雷帽的时光好是惬意,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移到脸上微微的温暖让脸颊发痒,清风中夹杂的熟悉的动物气息,有点难闻但让人又有少许依恋。 走近售票口,我努努嘴,用手搓了搓阳光下被照的微热的**的腿,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品,如此**的奔跑竟也坦然。 “有人吗?买票呀……”朝卖票窗口里面喊,声音在回荡,空旷的回声。显然没有人,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来了。 我径直走进去,大门敞开,也正符合了我此时的期望,千万不要有人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眼前还如同记忆里那样,是一个巨大的喷水池, 水池里没有了往日硕大鼻孔对着人群喘着粗气的河马,水池边不见平日活泼好动爬在假山上嬉戏的猴子。死一般的寂静,毫无生气的死物,纪念着已逝去的岁月。 我绕着假山一周,看不见猴子的动静,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难道动物园里的动物也消失了?我慢慢凭着记忆朝一间间的铁笼走去,一样,全是空的。除了身边的场景是记忆里熟悉的外,所有我所嗅到的全是陌生,全世界只剩下了我。好在阳光很好,让我没有恐惧,我小心地往前走,现在的感觉不再是儿时的向往,而是多了份小心。 一连串的空笼子,带着寂寞,我不理会这些生怕他们又搅慌我的心,径直向前,隐约听到一阵很high的声音从远至近,像是有人在开演唱会……,在这里开演唱会,我自己也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没有人这么有品味的,歌声分明是前方。 我顺着歌声搜寻,终于来到个假山的拐角,假山后豁然开朗,原来人都在这!白花花的人,白花花的真皮,照的人眼发晕,恶臭的源泉,刺鼻的怪味,在这里越发显的浓烈,熏的我头发晕。 笼子里面是? 从白肉搭起形成的缝隙中看去,一根根比普通笼子要粗许多的栏杆,什么动物需要这样关?嘈杂的人群,大家都低着头窃窃私语,歌声真的不怎么滴,看只要看到笼子前面那一堆白花花的人,我心中就暗喜。 喧哗的歌声真实地从铁笼中传出,我一肚子的疑惑,难道动物园又出新动物了。新节目开演,难怪汇集了那么多人。可声音听去,虽然不怎么动听,但毕竟听出是人的声音,我挤进人群,身边的人全是**着毫无羞涩相互贴靠着,三三两两默默地捂着鼻子,木木地睁着眼睛,没有任何表情,原来怪味的源头竟是这个铁笼子,那歌声便是从这里发出的。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会因为我**的身体而多关注我,因此我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后来才发现这担心绝对是多余的。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撼,所有的一切自然比我裸奔看来是小巫见大巫。 三尺不到的高度,人们把这样身体上有缺陷的人带有歧视的称为侏儒,他的头和他的身高相比显的越发的大,让人担心他一低头他的脑袋就会连累身子摔打在地上。(.好看的小说)他双脚直立在一根光滑的猴竿上,那分明就是长臂猿使用的猴竿,只是猴不见了,取代猴的是这个只有三尺高度的男侏儒。 他高高立在猴竿上,没有一点姿态让人感觉他害怕,一副面无表情的坦然。他的皮肤呈古铜色般黝黑,头发乌黑而浓密,由于油脂分泌旺盛相互缠绕着打着缕子,黑亮的划出片片高光的头油,让人看后手不自然地相互搓了搓,齐齐的刘海,打缕的披肩长发对于男人的妆扮,说实话看起来很怪异,更让人奇怪的是,这是我在半回中见到的唯一穿着衣服的人。 相比我们这些赤身裸露的人来说,他的穿着算是相当光鲜的,一件暗红的长褂子直直的拖到脚底严密地盖住了他的脚,缎面的长褂子是极度饱和的暗红色,让人看了心情沉重的颜色。他的肚子微微突起,随着他歌声的高低起伏,肚子也跟着音符一颠一颠地颤动。 极黑的墨镜,让人始终看不见他的眼睛,豆大的汗珠挂在他的脸颊上看的出他十分卖力的唱。可能是因为他身材比例的问题,让人在看他时,视觉也发生了变化,总觉得他那么细的脖子是承受不起他这样大的脑袋。 没有掌声,没有鲜花,他丝毫不顾及,他就这样安静地唱,手中的电吉他发出破锣般撕裂的音符,创造出让人没有半点音乐的享受,但他如此拼命地演唱,让人不忍心当他的面离场。 又是一个侏儒! 呕,这味道这让人阵阵作呕,足以让成年人窒息,接近笼子,气味越发浓烈,是一种尸体腐烂的臭气,仿佛腐烂多年臭的发酸的味道。 呕……我赶紧捂上嘴,不让周围的人发现我的异常,这些人是怎么了?难道都得了感冒鼻塞了?是那个唱歌的侏儒身上发出的臭气吗?应该不会吧!我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样市井。 我把游泳的一招用上,想象将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置换成游泳池,就像在池里换气,宁可把肚子得罪了,也不能失去嗅觉。我的鼻子听话地屏气,嘴巴自然地微张,偷偷换气,怎么说毕竟人家那样卖力地唱,如果捂着鼻子听人家唱歌,被人看到这是极不尊重演唱者的表现。 我下意识地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除了白花花的人肉反光外,周围的人表情淡漠地捂着鼻子,专注地看着笼子里的男人。 奇怪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被关在笼子里?这个半回为什么都是些这么怪异的事?还有这群人真是奇怪,没一点同情心,有什么好看的?将快乐嫁接在别人的痛苦上,难怪仙姑会交代我,不要理半回的人怎么说,怎么看,只管找到打铁师傅就对了,我转身准备走。(.) “叮叮咚咚”的声音,帘子拉开有木铃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我忍不住驻足,眼前的场面让我愣住。一个和那男人年龄相当的女人,穿着超短裙以她的年龄极不符的方式一蹦一跳闪亮出场。 女侏儒!又是一个侏儒!这这……这个笼子里,为什么关着侏儒? 她的皮肤较之男侏儒的古铜色稍微要浅一些,裙子下露出粗壮而短的腿,说实话这样品相的腿让我看后不想再有看她第二眼的**,她手拿着彩花,一簇鲜红的,一簇紫的发黑,上下舞动着不停地跳,红蓝条纹的紧身衣将她肚子上的赘肉明显地强调出来,上下摇摆的赘肉,让人看了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毕竟人家也算残疾人,碍于面子我也实在不忍心就这样转身走开。 道德底线告诉自己这样离开是不道德了,虽然我知道正赶时间。我强忍着臭味就这样被微风凉丝丝地清拂我光滑裸露的身体……终于一曲唱完,男侏儒停止了歌喉,并把话筒递给了女侏儒。 “谢谢大家赏光看完我们表演,有哪位好心人愿意帮帮我们夫妻,我们愿意一辈子为他唱下去!” 难道这也是那种在大街上换上学生装,用粉笔在地上涂写‘我很饿,请哪位好心人给我三元钱买肉包吃……’请注意人家还特地标明了要肉包,馒头一律不受理的!不会也用这种伎俩乞讨吧?我心中纳闷,这也太不合时宜了,用眼睛看也知道在场都是些光**的人,哪来的身外之物? 等你抱他下来呗! 女侏儒戴着巨大的黑墨镜,根本不可能看到她的眼神是否狡黠,但从她的声音听出,她已经接近哀求。我环顾看了看周围站在笼子外的人们,似乎和石雕一般没有任何变化,眼神里透露出可怕的冷漠。 “大叔,她要什么帮助?”找了位年龄看上去挺大的老人,这老人在人群中比较特别,身着一套特别干净的褂子,虽然瘦干一点,但看上去像有来头的人,我忍不住抓着他问, “新来的吧?”大叔不屑地上下打量我,便高傲地扭起头,连平视都懒地瞟我一眼。 “恩!”所以很不习惯被人这样藐视,但毕竟是求人,又在自己完全不熟的情况下,虔诚一点还是好的。 “闻到味道了吧!”那大叔依旧没看我。 “恩!好臭!”我向周围看了看,压低声调小声说。 “觉得臭就说,用的着哼哼唧唧的吗?你们这些人就是虚伪!死要面子!”那大叔像是故意说的很大声,一点也没有给我留面子,我的脸就这样被他弄的蹭地热血直冒。 “知道哪来的?” “哪?”我摇头,说实话我有感觉那味道来自笼子,但不能确定不敢乱猜测。 “哦,那就怪了,看的到那猴竿上侏儒的脚了吗?”我顺着大叔指引的方向看去,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他的脚都给衣服盖住了,怎么看?”顿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不想再理他。 “看不见就对了,腐烂的脚丫子味道能不好嘛?” 腐烂的脚丫子?!我心中猛地一跳,那男侏儒的脚…… “不知道了吧新来的!所有的特殊气味都源于此脚。”见我愣在原地,那大叔像是来了劲,得意间还不忘向我挑了挑眉毛。 “那他为什么不下来去治一下呢?”我不解的问。 “等你抱他下来呗!“说完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再也没看我一眼。不知又和他身边的那些光**男女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有预感肯定没说我好话,从那些人撇着嘴肆无忌惮地朝我看,时不时还露出了鄙视的眼神,我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看什么看!“我怒了,朝他们吼。他们似乎也被我吓到有所忌讳,不再敢频繁地朝我这看。 “求求你,帮帮我!”不知什么时候女侏儒已经贴进笼子边的栏杆,那声音就像是风从我耳际吹过,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猛地一回头,转眼间,那女侏儒已经脱去了永远让人看不到眼神的墨镜,哀求中闪动着泪光的目光望着我。 近距离看她,终于看的个真切。一张苍老的脸上打了极厚的粉与她黝黑的脖子的颜色明显是两个色阶。哭泣中露出排列极不整齐的黄牙,哭泣中摇摆着头而使脸上时不时散落的粉屑,出卖了她的年龄。汗水像流淌的小溪灌溉着她原本被粉饰填的干涸的脸,露出一条条粉沟,说实话这是张让任何人看了都扬不起笑容的脸。 把他弄下来? “要我怎么帮你?”我像着了魔一样不由自主。 只见她泪水突然像决堤般来势凶猛,让人措手不及,她脸上所有的粉状物质变的凝固。 “别急!说吧!说啊……别哭啊……”我忍不住安慰她,可心里还是发慌,总觉得自己在这个奇怪的半回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都自身难保了,还能帮人家什么呀。嘴巴还是不听话地说出自己都没有把握的话来。 “谢谢,谢谢你……”她带着哭腔一边哭一边哼个不停。 “我们夫妻只能……求你……求你帮我们夫妻团聚……”她哽咽地断断续续地说,我也只能依稀了解她的大概意思。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他弄下来?”我疑惑,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只见她不停地点着脑袋,如同捣蒜。 “就只要弄他下来?”我怀疑地又问了一遍。只见她的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稀感觉身后被人指指点点,周围的言语也变得不堪入耳。 “逞什么英雄!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别说嘛……有戏看你还闹!” “就是啊,看嘛看嘛,看那蠢货,哈哈哈哈……” 我的脸被人说的火辣辣的烫,浑身不自在。妈的,这里的人怎么没有半点同情心!都是冷漠到极点。[.超多好看小说] 只听见“咔!”的一声,女侏儒把铁门打开了,周围的人群像躲避瘟疫一般窜退有十步之远,依旧捂着鼻子,一点也不觉得手酸,我只是下意识地看了看,也没认真去计较他们当时的表情。 那么长的褂子!我盯着盖住男侏儒脚的褂子,暗自嘀咕,心中有万分不安,说真的一见到那女人苍白憔悴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不知是否是因为出于我的怜悯之心。 行了,看看再说。我安慰自己,铁了心了弯腰钻进去,只感觉人才钻进去,一人影忽地一闪。我猛地一回头,女侏儒讪讪地冲我尴尬地笑了笑,让我顿时警惕起来。 “你干什么!”我怒喝。铁门“咔嚓”的一声清脆的锁相互撞击的声音,让我心里有点发毛。 “到底要我怎么帮忙?”我站在猴竿边对那男人说。 男人好像没准备搭理我,只是深情地望着我,那个眼神让我感觉很不自然。 “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走吧!你能站在这里,我已经要感谢你的善良。快走吧!” “啊业!你说什么呢!”女人疯狂地喊,试图制止。 虽然看不到男人的眼神,但从那男侏儒的眼神中可以感觉到,有着太多男人的无奈。 笼子里的味道越发浓烈,远远超过了在外面站着时所能忍受的极限,已不是难闻那么简单,简直到了难以正常呼吸,让人窒息的程度,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在猴竿下卖命跳舞的女人如何能忍受。 虽然上天无法给每个女人平等的容貌,但毕竟爱美之心应该是每个女人所向往,相信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呆在这如此让人做呕的环境之中还要百般献媚,恐怕也只有爱情有这样大的魔力,这女人定深爱着她的丈夫,想到这,我顿时有种冲动一定要帮帮他们。 傻了吧!大英雄! “快点,我拉你下来!”我向猴竿上的男侏儒爽快地伸出手,冲着他喊。 他就像是没听到我对他说话一般,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神木讷地盯着女侏儒,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你快下来吧!我拉你下来,你怎么能忍心让你的妻子永远一个人呆在下面?” 女侏儒的眼神里更是闪动着滚滚泪花,仿佛是一对苦命鸳鸯在生离死别般,让旁人看的鼻子发酸。 磨磨唧唧什么呐,不就是烂了脚了吗?用的着搞的那么夸张吗?下来治一下不就好了,搞的那么煽情!那女人没停过地哭,哭的让人心烦。我不屑地瞄了他一眼,在我看来他那样子特不男人。 “你难道就不嫌我臭吗?为什么要帮我们?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捂着鼻子躲的远远的?”男侏儒突然猫下腰问我。我一愣,真被他问住了。是啊!这也太臭了,我咋就这么有奉献精神呢! “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回荡着这三个字。我差点忘了我此次来的目的。小雨,我是来救小雨的!一柱香的时间,没错!我差点就坏了大事!我得快点离开这。 “哪……哪那么多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尽我所能帮助你!你有爱你的妻子你很幸福,很让人羡慕,你要珍惜才是。我是要救我朋友的,虽然时间可能会来不及……算了不说也罢,你快下来吧!”只见那男人比起刚才更加闷不吭声,一动不动像在思考什么,这可把我和那女人急坏了。 “阿业!阿业!……”女人无阻地反复呼喊他丈夫的名字,句句撕心裂肺。 咳,真是怪人!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强忍着剧烈的腐臭。屏气的时间可能太长,脚一到猴竿上就直打颤,头也变的眩晕起来,我微蹲下来,猫着腰就像一个空中救援人员,努力试着朝那男侏儒身边靠。越是靠近越觉得脚发酸,毕竟这个猴竿实在打磨得太光滑,真想不通这男侏儒啥事想不开,爬到根猴竿上,我心中一遍犯嘀咕,一边笨拙地靠近他。 “唰!”的一声,一抹翠绿从眼前一晃,柳条般的绿色彩带从我头上一划而过,我还没有缓过神来已经头晕眼花,用双手赶紧扶稳猴竿,差点从猴竿上翻下去,我左右摇摆好不容易稳住平衡。 当我定睛再看猴竿时,男侏儒与女侏儒已安全站在下面了。女人正深情朝我看,犹如看英雄般,看的我有点不自然起来,男人却是没有半点感恩的架势,始终没抬头看我。 终于有做了件好事,我暗自为他们高兴,此时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袭满全身,我的脚像被什么粘住已经机械地在猴竿上来回走动了,丝毫没有刚上来由于不平衡而造成的不适感,活动全然自如。 “傻了吧!大英雄!” 先前那个穿白大褂的大叔怪里怪气地朝我喊,我没有心思去看他,只是瞟了一眼,见他冲我坏笑,说真的我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我的脑子还没能跟上这变化瞬间的节奏,眼睛下意识地向站在下面的男女看去,只见那男侏儒依旧默然,不吭半点气,让我依旧看不到他的表情。而那女侏儒…… “扑通”女侏儒一下跪在我的脚下,迟迟没有抬起头来,依旧不停地哭,眼前的一切顿时让我傻了眼。我努力试图抬起我的脚,偏偏怎么也不听使唤,仍然机械式的来回走着。 万年执竿 “哈哈哈哈……”一阵张扬的笑声划破此时的尴尬。 “恭喜啊恭喜……真是好戏连连呀!今儿真是看了场好戏!” “男侏儒!17年!哈哈哈哈……我要恭喜你才是!终于找到接替你的人啦!真是可喜可贺啊!” 随后便听见笼外的爆笑声,我顿时有种被欺骗给人当猴耍的感觉。 “什么意思?什么接替?”外面一阵嘲笑听的非常刺耳,女人的哭声更加让我觉得虚伪刺耳。 “回答我!你们……就你们!快点回答我!” “不要哭了!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什么替换?女人我要你说!”女侏儒依旧不吭声,哭声越来越大,把我急坏了,火窜地一下冲起来。[.超多好看小说]拳头都想抡起来。 “别逼她了,有了她我才有活下去的勇气!我说!”男人突然一声大喊,从来没感觉这女侏儒身边还站着他男人,从一开始他就闷不吭声地低着头,一股子孬种样! 男侏儒忽然这样一吼,让我发现了他的存在,被他这样一吼我倒变得莫名安静哽住说不出话来,仿佛在伟大爱情面前任何人与事都变得渺小不堪,我安静地听着。 “虽然我们是侏儒,没有人瞧的起我们,但我们丝毫没有觉得上天亏待我们,我们彼此的爱让我们联系在一起,让我们感觉很幸福,有了对方的生活很美好。你现在站的这个竿叫‘万年执竿’17年前我与妻子来到此地因对竿上的人产生了同情,在他的骗唆下,我上了竿,换下了他。”什么!我有没有听错! “什么是‘万年执竿’?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你上了竿就换下他?”我激动地连声音都发起抖来。男侏儒相对于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女侏儒,却显的异常的平静。他不慌不忙的表情,让我看了,有臭扁他的冲动。 “所谓‘万年执竿’就是我这样,一直守着这个竿,到老到死,除非有人愿意将我替下来,接替我,继续这样像猴子一样在竿上来回爬走,到老到死,一生只能立在竿上,无法改变。直到有人替换,才能下来的,没有替换将永远无法接触到地面。” “17年前,我上了这个万年执竿,就再也没有想过让谁替我下来,在这17年里,在外人看来我很愚蠢,但我却觉得幸福,至少我看到了我的妻子对我不离不弃,那是我们夫妻之间最宝贵的真诚。” “我们并不想再去害其他人,觉得只要夫妻俩能呆在一起,一切都是幸福的。原本就想这样一辈子平淡地生活下去,谁知去年我的脚开始腐烂,一发不可收拾,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从那以后,我冷淡她,不搭理她,我真心想劝她离开我,她却说什么也不走。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狠心伤害她,而她却无怨无悔。” “咳,我是不想把‘万年执竿’转嫁给你,可我也真不忍心让她一辈子这样守着毫无用处的我。”男侏儒深叹一声,又再度陷进沉默。 “求求您,就成全我们吧!求您了……呜……呜呜呜”女人跪在那不停的哀求,虽然哭的惨烈,但在我的印象里,这种哭声已经太虚伪。 她的哭声让我听得心烦得不得了,气堵在胸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憋的难受。我本来就不是为了自己来的,这下可好了,小雨没救成,反倒搭上自己。心里越想越不甘。 我成全你们,谁来成全我? “成全?哼,真是好笑的解释。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恩人,您就原谅我们夫妻俩吧……求求您了……”女人越哭越猛烈。 “可笑!我成全你们,谁来成全我?也和你一样再这破竿上等上十七年?你们得了便宜还要从我这拿走尊严,妄想得到日后的心安?真是可笑致极!”我的一阵愤怒让他俩哑口无言,顿时笼子里安静了不少。 “走吧!如果你们要觉得良心不安,就再上来换下我?”我早已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家都盼了十七年,好不容易丢出去的烫手山芋,怎么可能又接回去。[.超多好看小说]果真和我预料一样,我说的话,被他们夫妻俩来视为空气。 “说什么成全,你们既已经都算计我了,我有权利选择是否成全吗?你们走吧!”我这次是完完全全栽在好心上了,心里也虽然祝福他们,毕竟人家是一对苦命鸳鸯,我孤家寡人确实也应该成全人家。 可心中却是窝火,对他们的帮助,毕竟不是发自内心,是让人骗上那万年执竿的,想想什么一柱香,估计香还没烧一半,我就已经‘gameover’可惜了我的大好青春。(.) 小雨呀小雨,也不知道你是否是个虚幻的人物,恐怕我也要变成虚幻的人物了,在现实中,我是不是会成为传说中的植物人? 小雨呀你也别怪我,不是我没义气不救你,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栽在此地永世,让我暗自感叹。 女侏儒见我不再说什么,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没有用眼睛再看我一眼,拉着男侏儒就往外走。就听到‘锵’的一声清脆,笼子的门开了。 男侏儒虽然有些犹豫,从他微驼的背影感觉上有点颤抖,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希望他有些颤抖,但还如我预料的那样,他还是决定走了,说真的仔细想来十七年,有谁不怕? 围观的人一开始还在幸灾乐祸的对我指指点点,完全是欺负我不可能再下来臭扁他们,我的脚像粘上了万年胶。根本没法从竿上拔出来,稍一用力,就会有撕心裂肺地痛粘在脚底。 可能见我不会唱歌,好象也没什么观赏性,也觉得我不可能带给他们乐趣,外边的人大多感觉对我失去了兴趣,也慢慢都散去了。只留下刚才那个和我说话的白褂子大叔还在远远的看着我,我一见他,就来气,恨他为什么就不能提醒我,总之算是个冷漠的人。 远远地还能看到男侏儒,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脚腐烂的缘故,由女侏儒搀扶着还是走的特别的踉跄。 “嗤……你认为侏儒的话可信吗?怜悯是要付出代价的。哈哈哈……”大叔慢慢地凑到跟前来,眯着眼,似有似无的对我说完,忽然一阵爆笑,转头后就再也不理我。 走了男侏儒,笼子里的臭气也渐渐散去,我低头故意不去理会他,但不可否认他的话触动了我,我开始动摇起来,只见那男侏儒背对着我握紧拳头,好象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我没心情去理会他的感受,对我来说一切都太迟了,他们还是走了。 鬼魅的女侏儒 大叔走后,笼子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死寂,只有我孤独的脚与猴竿摩擦的‘沙沙’声,在如此寂静的动物园,我的心中突然急剧恐惧起来,无法接受要在这个破竿上呆一天,两天,直到永远……,想到这,我的脑子闷的一声炸开,慌张让我手脚心都冒出汗来,连站在猴竿上的脚都变得潮湿泥泞,我的脑子一片混沌,变得不再有思考能力。 一昧的害怕,恐惧迅速袭满了全身,我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就像仙姑说的那样只有一柱香的时间,现在就是给我一把香,我看也没用,现实中的我真的会像仙姑说的那样永远沉睡吗?仙姑说的彩霞是不是我再也看不到了,自己不自觉地问自己,我越来越希望这仅仅只是个梦,真希望自己能快点醒,在如此可怕的梦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也不知道我在猴竿上来回了多少次,周围的一切变得昏暗,夜幕很快降临,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往后的日子我该如何学会直立睡觉?我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眼睛虽然适应了黑暗,头越来越重,犯困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失声一叫,啊!也把自己给吓了一跳,我惊讶的发现,无论我的头垂到哪个位置,我的脚始终粘在竿上,重心永远是平衡的,我似乎已经睡了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周围已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轻轻照抚在身上,看来,自己已经闭眼好一会了,原来闭上眼,脚还是照样机械的行走,丝毫不影响睡眠的。 我干脆闭上眼睛,虽然才一会的时间,我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适应,直觉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这样消沉下去,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弃。 “吱呀!”一声铁门刺耳的鬼叫在夜晚显的特别惊魂。笼子前的铁门再度被打开的声音。我的眼睛条件反射地快速撑开。 女侏儒!女侏儒? 当女侏儒出现在我面前时,让我好是惊讶。我面前的她,我已经丝毫不能从她脸上看出任何情绪与表情,她头发蓬乱,全身颤抖着不堪,眼神黑死,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你……你回来做啥?看我笑话就不必了,博得同情也不用了……”我冷冷地对她说,现在我无暇去领会别人的情绪,低下头无奈地重复地做着弱智动作。 我真***是孬种!大老爷们光着腚空甩着两腿间的自由物来回木讷地游走,我***是造的什么孽!要受这样的罪!窝火! “看什么看!”看她麻木地扫了我一眼,我像是受了伤的狮子,愤怒地朝她大吼。 “你还回来做什么?滚!马上在我面前消失!你不是巴望着与你亲爱老公的幸福生活吗!回来看到自己的快乐是嫁接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恐怕会不安了吧!”我对她冷嘲热讽,终于有机会把憋在肚子里的气话发泄出来顿时飒爽。 “难道你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吗?”她忽然对我鬼魅一笑。 你……你你干什么你! 女侏儒的回眸一笑,让我顿时觉得鸡皮疙瘩满身上跑,没事,她……她笑什么……要知道她的笑容在夜里太让人害怕,还好我知道她是人,不是鬼!她的突然发问打破了好长一段尴尬,我没理会她,也不再想搭理她,忽然她熟练地爬上猴竿。 “你……你你你又想干什么?”还没等我把愤怒发泄出来,一转眼的工夫我已经重重地摔在地上。 骨头像摔断一般发出‘咯吱’的声音,好像是脱臼一般,皮肤被摩擦的火辣辣的,像无数的小蛇绕上我的胳膊奋力吐着红舌头。 我努力从地上爬起来,不解地看着奇怪的她,认真一看才发现她的表情很乖张,微张的嘴露出怪异的微笑,就像是中了邪的人一般,如同受到极大刺激的人,眼神死一般的寂静,黯淡并失去了先前的光彩,好可怕的神情,她那脸上一道道流干的印迹,再也没有泪珠流下,她神情恍惚和先前比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阿业呢?”我忍不住问。 我的话对于她来说,似乎已经到严重滞后的地步,好一会儿,她才微微抬起头来,若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她看得太轻了,让我没有把握确定她是否真的有看我。 “你走吧!救你朋友……”她说的很轻却透出无法言语的悲哀,我顿时有股感动,她竟然还记得我先前无意中说过的话。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你们不是一起走了吗?为什么回来?”我大吼。她愣了一下,死死地盯着我,那毫无光泽的眼底让我感觉心里发毛。 “说吧!快说!”我抬头冲着她喊,本觉得自己是个爱管闲事的白痴,如今又是这样上心别人的事,真是痛恨自己。 她被我催促的忽然大哭起来,声音悲凉而嘹亮,划破了整个寂静的夜。 “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我的心跟着紧张起来。 此时的她高高地站在猴竿上!哭声随着她脚底的移动此起彼伏,她!她替下了我!万年执竿! “为什么要这样?” “我……承认是我的错,可阿业他……阿业他没错,是我,都是我,是我贪心……,阿业说你是好人……” 而后是女侏儒无休止地哭泣,听不清的哽咽,我努力听,没有打扰她,任由她发泄似的大哭,她的哭声走势如洪水来临,让人措手不及,虽然我被她弄的又急又气,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只好等待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终于在我预料中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她的声音慢慢平静许多。 “好了!哭也哭完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过了好一会,才依稀听到她稳定的声音,像音符般缓缓撩起。 你让我等,我就等,直到等你回来 “阿业在猴竿上呆了整整十七年,虽然我们的生活在别人看来很苦,但只要相爱的两个人能呆在一起,就是件幸福的事,过去的日子里我俩都很开心,因为我们彼此的心紧紧地靠在一起。” “就在去年,阿业的脚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开始腐烂,随着他病情的恶化,我也越来越担心起他的腿,我一再要求和他交换,让他能下来把腿看好,可他很固执,说什么也不同意,每回一和他说起这事,他的脾气就非常的暴躁,让我很害怕。所以我们就一直这样一唱一跳坚持了一年多,我最初的愿望就是有哪个好心人能帮阿业换下来,哪怕短短的一天,可一年多来,没有人肯帮助我们,直到遇见了你,我和阿业打心底感激你的。[]” 我怎么就没听到女侏儒有说仅仅换下一天呢?压根就没与我说时间,到底她们葫芦里卖啥药,我不吭声,此时听才是王道。 “都怪我太自私了,治好阿业的腿后,我死活不想让阿业再回来换下你。我是恶毒的女人!……呜呜呜呜……我真的好怀念和阿业俩在一起能够相互拥抱的日子。求你,我求你……恩人,我求你了……呜呜呜……求求你原谅我和阿业吧!求你了!……”我再也看不见女人的眼泪,看不到她的脸,更没有表情,耳边只有撕裂而凄凉的干嚎。 我越发觉得出大事了,把我弄上万年执竿,他们大可安安心心地去过两口子甜蜜的日子,好好为什么要返回?何苦又返回来替我下猴竿,苦苦求我原谅? “阿业到底出什么事了?”笼子内出奇的寂静,女侏儒高高站在猴竿上,垂着头,头发散落依稀盖住她的脸,让人看出她的表情,她有节奏地慢慢从竿头滑到竿尾,月光下就像是个恐怖的女鬼,周围听不见任何声响,除了女人厚实的脚皮与猴竿摩擦的声音,我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等着她的回答,周围的一切都感觉阴深深的,极其不对劲。(.好看的小说) “你走吧!阿业说他过会就来找我,他让我在这等他,是阿业,是他让我换你下来的!……”只见她很恍惚的样子,口齿变得模糊不清,喃喃地不停地说着什么,我猜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必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她麻木地顺着竿来回走着。 “咳,我帮你把阿业找回来,你等着!”我一跺脚,狠了心就想往外冲,这叫什么事嘛!只听见‘嘣’的一声清脆,‘当当当……’一个透明弹珠样子的小球滚落到我脚边,我定睛看了看,没敢轻举妄动,我看了看女侏儒。 “带上他吧,这个带上,会有用的,阿业要是在……,他要是在……也会让你把它带上的,我的阿业自己会回来的,他说会回来找我的……阿业,我一定等你回来……你让我等,我就等……”她的神志不清自言自语的在阴冷的笼子里来回走着,犹如地狱般让人看了害怕,我不敢再看她,捡起地上的珠子匆匆往外跑。 这是颗极水的珠子。像里面注满了水一样,很温润的感觉,夜光下感觉特别的晶莹,笼子外面的气温有点凉。爬了一整天的竿,小腿肚有点打抖,开始不听使唤了,我努力控制意识朝前走,绕过前面的圆形假山,夜光下的动物园没有灯光,显的更加阴气弥漫,没有动物的居住,就像进了个死城,死一般的寂静侵袭每个角落,冷冷的月光下路面依稀可见,儿时的记忆变的陌生起来。 手心握着这珠子,感觉冰冰的很舒服,用力握下去,似乎得到了力量般,腿脚又变得轻盈,我快速飞跑起来,时间不多了,还要替女侏儒找她老公,咳……真希望仙姑是烧一把香给我。 熟悉的腐臭 动物园在记忆中应该是有个后门的,我凭着儿时的记忆方向前行,在一个圆形的喷水池前停了下来,记忆中这个水池是河马的栖息地,如今却空荡荡地,留下一塘黑深深的死水让人遐想。(.无弹窗广告) 冷风嗖嗖的轻抚身体,一丝不挂总有种异样的感觉,背上的寒毛直竖,只感觉头皮发麻的厉害,似乎有人在看着我,异样的感觉,我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毕竟光着身子莫名其妙地来到动物园,有太多的不合情理的地方。 我喘着粗气,做着深呼吸,试图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天哪!这是……这个味道!熟悉的腐烂味,难道是……阿业!我顾不得害怕,该来的总会来,猛地一回头。 耳边是‘呼呼’的风,我的眼睛一刻也不松懈,机关枪一样紧张地扫射周围能见范围内的一草一木,但毕竟是在夜晚,我的视力在夜间还是不比狼,虽然冷风飕飕,但我满身由于紧张起的薄汗未干,被冷风这样一吹越发觉得冷了,忍不住抽了个猛子。 风一吹动,朦胧中前面的参天大榕树感觉像是异物在摇晃,若有若无。(.)榕树与儿时记忆的一般,只是树梢边上仿佛有东西忽地晃动,极度缓慢的摇摆,直觉告诉我树上有不好的东西往我这看,让我心底发毛,我本不该再有这样的好奇心为自己再招来麻烦,但此刻飘来的味道……让我想起……对,就是阿业,去看看也算是给那女侏儒有个交代。 我朝榕树走去,缓慢地接近榕树上的黑影,我的手脚已经不再听使唤前进,重重地瘫在地上,我的眼睛直接对着正是阿业,我的胃不停地有气伴着唾液涌上来,远远看去,天呐……我竟然没想到这一点,阿业身体上特有的残疾,让他的身材比普通人看上去要来的短些。 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眼前的一切,反正眼前所见让我的手脚顿时失去了力气,瘫跪在地上,睁大眼望着被吊在树上的阿业,他的内脏全被掏空,空洞的就是个枯涸的血洞。 他被肢解了?可看上去不像是被人活活吊死的,吊死的人应该是吐着长舌头?至少我没有看见他吐着长舌头。难道是被先挖了内脏而后再呆上树的?我一肚子的疑问。 他垂着脑袋,虽然他的表情我看不到,局部的头发像是被锋利的爪子被抓光了一撮,露出已经紫黑的头皮,看上去煞是明显。 眼前的情景让我不敢再看第二眼,我赶忙转身,腿软的直打颤,说实话,我并不是个胆小的人,当如此血淋淋的场面如此真实的在眼前出现,相信我,这绝对不是恐怖片所能达到的效果。背顺着榕树瘫坐下来,全身的冷汗不停地涌出,不管是闭上眼睛或是睁开眼睛,眼里能看到的只有阿业血洞般枯竭的躯体,我使劲地晃动脑袋,天呐!救救我,让我想个办法吧,脑子却是犹如闪着雪花的电视,接收不到任何信号。 随着我身体慢慢地的下滑,我竟然连靠在树上的支撑力都没有了。 ‘啪’的一声清脆,不知哪来的一滴汁液,滴在我的脖子上,让我的脖子猛地一抖,水顺着我的脖子滑到脊背,那滴水的滑动非常缓慢,似乎带着一定的稠度,此时就像一条绑在我脊梁上的绳子,直接**起我脊梁上的筋,脖子不自觉底抖了两下。这是……不会是像杀鸡杀鸭店被解剖后,鸡鸭悬挂在空中等待滴干时留下的血水吧?呕……一阵恶心席卷而来,我怎么此时会想到这些!难道这是阿业肚肠里的血? 先前的经验告诉我,在这半回里,有太多的事不按常理,在猜不透背后是什么的情况下,贸然转身的风险实在太大,我憋足一口气猫着腰。努力使出全身的力气,还是根本就直不起身子,此时只有一种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活着回去,连滚带爬!我亲身体验到这四个字原来做起来是多么不易。 我带着几乎窒息的难受,气上不来也下不去,痛苦不堪,耳朵一阵轰鸣,我没有印象是如何逃出来的,只觉得一切太可怕,不愿再回想,手心里还捏着阿业妻子给的珠子,汗叽叽的,可怜阿业的妻子还在苦苦地守着万年执竿等阿业回家团聚,他们到底从笼子出来后发生了什么事? 想必只有女侏儒是最清楚情况的人,如今她已经变得精神恍惚,阿业人已死,恐怕将永远成为个谜。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怎么办?要如何与女侏儒交代?如果她知道阿业死了,肯定会绝望,这种苦命鸳鸯是绝对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的。可要是不与她说阿业的情况又显的我不守信用,怎么办……怎么办?谁告诉我该怎么做? 到底他夫妻俩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干的这样残忍的事?!到底是谁!……我愤怒,心中不满的怒火让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到底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太多的蹊跷,谁能解释发生的一切?我不停地摇晃自己接近发疯的脑子。 不!不……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她知道阿业已经死了,如果让她知道阿业死了,就等于一失两命,以他们俩那么多年深厚的感情,女侏儒一人绝对不会苟活,不行,绝对不可以!就当我不守信用吧!我的脑子在矛盾中变得混沌。至少,至少,让女侏儒有个期待,等待也是种寄托,就让她天天期盼着阿业回家,有个寄托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阿业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吧! 不能在此地多留了,我握紧珠子,向阿业鞠了个躬,心里默默地祝福阿业与他妻子的爱情永远继续下去,希望女侏儒她一定要勇敢、平安地活下去。 不准靠过来,否则老子踩死你! 小雨!你一定要等着我,小雨你一定要平安,只有你平安,我才能安心做男人!我心中不断祈求上苍能给我机会救回小雨。(.无弹窗广告) 带着小跑我朝原路返回,争取能快点走出这个动物园。从进了这个动物园,就接连不断地发生怪的事,从进来到现在我已经被折腾了一晚,胆也跟着吓到天亮,奇怪的是我却丝毫没有倦意,就这样身子承受着接近脱虚的折腾,天也渐渐亮起来。 清晨的空气冷清而冰凉,让鼻子有点酸楚,眼泪被刺激得有呼出的冲动,身边的绿树一丛一丛地从我身边飞跃而过。看来我的奔跑速度还不错,迎面走来一个男人,我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谁知竟然是万年执竿的那个大叔,只见他一脸惊鄂,我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把他远远地抛在后面,再没有心思去听他的冷嘲热讽。 终于,要到动物园后门了,我心中很是高兴,只见眼前又有一堆人又聚集在一个笼子前。此时再也没有兴趣多管闲事。心里只惦记着仙姑说过的话,定要在晚霞来临前拿到钥匙才有机会。 我的飞奔的速度超常发挥箭步如飞,也把人群远远地抛在脑后,我的心更是已经飞到老远。(.无弹窗广告) ‘啊……啊呀!’突然一腾空,让我措手不及,我不由地大喊出声来。像是什么拌了我一脚,抛物线一样远远地飞出了几米远,这跤摔的不轻,我爬起来搓了搓摔疼的胳膊,啥玩意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躺在地上用手狠命地拽着地上的草根,使劲地朝我这爬来!那速度快的让我根本没时间思考,我瘫坐在地上都没来得及爬起来,条件反射地倒退爬了三步,退远后我才认真看了下眼前的人。 又是个有穿衣服的人!有了先前那个老头的经验,现在在我看来,在这个半回空间里,只要是有穿衣服的人,总能给我带来连串的麻烦。眼前还是先躲为妙,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救救我!求你!求你救救我吧!”我一听他忽然蹦出的话,赶忙又往后,又往后缩退了几步远。 照他那架势,要是爬到我身上来还得了,谁知我越是往后缩,他越往我声音方向爬来!怎么老出事啊!我吓的也乱了章法。 “不准靠过来,否则老子踩死你!”我发起狠乱叫一通,那人似乎对我的话有所忌讳,像是真的怕我踩他,真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不再敢往我这爬了。 “怎么救你?你手脚完好,干嘛趴在地上吓人!”我见他不再往我这爬了,发泄心中的不满。 那人一抬头,我便哑口无言,难道他是一个瞎子?我的心悬在空中久久搁不下来。 “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不是医生,让我怎么救你?”眼前的人在我看来,不是得了普通的眼疾,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我肯定有生以来没看过这种病。根本他不该来找我,我也根本没法帮他。 他所有的眼白都不像普通人那样,而是无限干裂开,竟已看不见眼球的完整,所有的眼白像干裂一样向周围裂开突出小口,让人看了很害怕。 “你……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我说话也不知怎的跟着打抖起来。 草地上的人 “那笼子……笼子……” “笼子?”又是笼子!我心中一惊,鸡皮疙瘩随着那人结结巴巴的‘笼子’二字迅速爬满全身。 “我只是看了动物园里猴子的眼睛就成……这样了。”那人趴在地上,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感觉他的声音接近哽咽。 猴子眼睛?这动物园果然不一般!看来刚才围观的笼子里装的定不是好货,在这半回一切都得更加小心才好! 好在我多了个心眼,把持住自己没去看围观的热闹,要不现在躺在地上的肯定是我,我心中暗自后怕。 看着那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四肢不停地踹,痛苦地翻滚到处滚爬,我看了着实不忍,可我根本就无随身之物,就连最基本的眼药都没有,拿什么救他? 我下意识告诉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救眼前的人,我不自觉着急地握紧拳头,发现女侏儒给我的珠子被我捏的咯咯作响,我看了看珠子,好水灵的珠子,可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好难受!难受!……啊呀我好难受啊!救我救我!快救我”只见那人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痛苦的嚎叫,把自己的脸都狠心地抓花了,血淋淋的,他不停的叫,叫的我心烦死了,仔细看了下他的眼睛已经开始裂开,并慢慢变白,我倒吸一口凉气。(.无弹窗广告) 心猛地一缩紧。怎么办好?我这人实在看不得别人这样痛苦,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我不停地反复地问自己该怎么办,手里握着的珠子不停地发汗,我集中心志,认真看了看手中的珠子,这是颗极清透的珠子,能否用珠子给他代替眼睛?现实中还有为眼睛植入晶体的,可如今对待这个人…… 事情真的没法多考虑,经历了先前那么多奇怪的事后,我变得更加沉着,我用手使劲按住他的身体使他不再一个劲地摇晃,没办法只能急病乱投医了,先试再说。[]我一开始使劲想把珠子塞进他的眼眶中,可珠子好象根本不听我使唤,老滑溜,我急的满头大汗,那个人也被我弄的痛苦不堪,四处乱翻转,嚎啕大叫。 我急得满头是汗,怎么就是塞不进去啊!这……这可怎么办才好?没多久就发现手上出水了,珠子在手中融化了一般。他的眼珠看上去像是有点反应了,开始有些湿润,手中的珠子像在融化般在变小。 难道珠子会融化?我心里犯嘀咕。我赶紧把珠子移向另一只眼睛,试图分些水分给另一边,让灵露均沾,珠子融化的特快,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原来在我手里的时候并不曾见它会融化而且还挺硬实的,渐渐地那人的面部表情开始舒缓。不再像先前那样鬼哭狼嚎。我手中的珠子也在急速变小,我开始担心珠子作为药剂可能根本不够。 “兄弟,药可能不够,你忍着点,我争取救下一只眼睛!“那人大气没出,只是点了点头,看上去比先前要好了许多。 到了这里,什么怪事都有,原本只是颗抓在手中冰凉的珠子,如今却融化快的像冰棒,我不得不加快揉搓的速度,但珠子融化的速度不时加快,没多久越来越小,最后渐渐不见,只看见他的左眼把珠子完全吞没,左眼勉强恢复了正常,我有点可惜地看了看恢复一半的右眼,有点水分的混合变得浑浊,但也没有像先前那样开裂,我不免可惜地看了看那人一眼,见他没什么大事,总算松了口气。 我直觉地向周围看了看,这不看还好,一看让我那口气差点呛住,那位原来在猴竿边上和我说话的大叔正站在一棵树旁虎视眈眈地看着我,见我看他,他丝毫不避讳,依旧阴阴地冲我坏笑,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看地上那人没事,便赶忙起身。 天已经开始蒙蒙亮,清晨的空气让人的精神变的清爽无比,本来能帮助别人是件很让人高兴的事,但被那大叔莫明讽刺的笑容一瞄,心里多少感觉毛毛的,很不舒服。 “我先走,你休息一下。”我赶忙加快脚步,生怕又出什么纰漏。 “等……”只是隐约听见他要说什么,可我的脚步已经跟着心飞了出去,他大概是要说些感谢我之类的话吧…… 被神秘人跟踪 发现到了这半回,我似乎身怀绝技起来,越来越崇拜自己,跑如风,跑步的速度就像在彪车,身体羽毛般轻盈,传说中有轻功的感觉。(.无弹窗广告)终于在跨出了动物园的大门的那一刻,心情忽然变得轻松起来。 之前的经历,仿佛恶梦一样漫长而可怕,希望后面的时间能让我快些找到钥匙,尽早结束这可怕的旅程。 远方红艳艳的一片无垠,不知不觉中来到一个长方形的橡胶操场,深红色的跑场,醒目的白线格外跳跃,把清晨的景致挑逗的兴奋起来。清晨的露水像久逢甘露般让人精神,先前一夜的疲倦瞬间被赶光。 ‘嗖嗖沙沙’隐约听到后方依稀的脚步。 警觉的我立刻意识到有股莫名的危险,快速退到一颗较大的树后,屏住呼吸从树后偷偷向后观察动静,影子越来越清晰起来,我愣住了,不是刚才那个人,干嘛跟着我?只见他伸着脑袋,在我跟前的那颗树下停了下来。 “这家伙跑起来怎么像安了轮子!”只听见他一声感叹,伴随着带着节奏的粗气。 “为什么跟着我?经历了先前的事,我变得更加戒备。”我从树后走出来,只见他还在四周回顾寻找着我。看我出现在他后,正镇定地看着他,脸微红起来。 “干嘛偷偷跟着我?”见他没回答我的意思,我又重复了一遍。 “我……我没地方去,我刚来这,让我跟着你吧!”他吞吞吐吐地说,不敢用眼睛正视我,一直低着头,我轻轻看了看他眼睛,比起刚才已经明亮了许多,左眼已经完全好了,就是另一只眼睛可惜了。我打心底里为他高兴,但先前的经验让我知道在这陌生的地方,一切不经意做的事情,他日都有可能变成天大的麻烦,我面无表情冷冷地注视着他。 “嘿!刚才多亏了你帮忙!”他见我不说话,他竟一点避讳都没有,便开始说起感谢我的话来。 “我叫白术,朋友你呢?”他对我洋溢着微笑,并举起手示意要与我握手。 换作在现实里这样阳光的少年向你伸出手来,怎么也不应该当面拒绝人家的友好。只可惜这是在半回,因为他在半回里穿着衣服!在我印象中,在半回里穿着衣服的定然不是普通人,对他起戒心也是自然。 看着他嬉皮笑脸地对着我笑,让我想扭头就走,那身皮穿在他身上简直就是个痞子!不知是否是因为心里反感于他,反正让我感觉他绝对不是什么正派人物,无形中对他多了份提防,也没有心思看他是否真心诚意与我交朋友,还是有意要加害于我。 “我要办事,带着你不方便,我们就此告别吧!”我果断地对他下了诛客令,通常在这样陌生而充满灵异的空间,单身一人恐怕才是最安全的,这里的情况与现实相比太反常规了,我暗自告戒自己一定不能再大意。 “求你!就带上我吧!我保证不再给你添麻烦!你有这么强大灵力的高人,不至于怕我这样一个刚入鬼没魂的毛小子吧?”他挑起眉毛玩世不恭地样子看着我,他那只眼睛太掺不忍睹,我实在不愿意多看他。 “你说什么?什么叫刚入鬼?”这个小痞子说的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我忍不住问。 “你不知道在这里是半回空间吗?” “不知。”我矢口否认。 “那就奇怪了,我也奇怪像你这样有灵力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半回?” “灵力?半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急事,先走了。”这个小痞子说的话我没有一句听的懂,不和他浪费时间,我转身就要走。 半回空间的秘密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来的是半回空间?” 小痞子急了,过来拉着我的胳膊不放,他的手太过于冰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要说就说,不要拉拉扯扯。不说,放手!” “我说,我说啦!你别急着走。这半回空间其实就是在现实中失去魂魄的躯体,也就是没有灵魂的肉身来的地方。说白了,在这里的人在现实生活中不是自杀就是冤死,被人谋杀,或者是受到刺激后只剩下躯壳。反正就是些非正常死亡的人,灵魂因为过度惊吓会遭到刺激,导致强行被**挤出体外,只剩下肉身的躯壳,因找不回自己的灵魂,不能再次轮回,只能带着**来到这里,半魂空间就是收留这些躯壳的地方。” “躯壳?灵魂被挤出?你的意思是说半回里都是死去的人?!” “对!呃……也不算对!”白术双手对叉,晃动着脑袋像是在思考我的问题。[.超多好看小说] “什么对,又不对。我不明白你说啥意思,我只是来这办事的,借宝地一用,事情办完,我马上回去。我不想平添麻烦,你也别再跟着我了!” 我自顾自己说完,便不再去管他,也不知道他说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这里都是躯壳,而没有灵魂,这里的人都死于意外,那半回空间里的所有人,岂不是都与怨灵一般?我的脑子里闪出发生过的一幕幕片段,让人不寒而栗的一切,恐怕是与这个奇怪的空间有关。可那白术,如果他出现在半回,照他说的那样,他应该也是受到刺激失去灵魂的人,可在他的脸上,我却看不到他脸上一点点的悲凉,反而他口中所说的一切,好象都是与他毫无关系的事。 我撇下白术,只顾自己朝前方奔跑,渐渐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我已远远地抛下了他。回想起来他的眼睛已治的差不多了,可看起来却还是相当的吓人。 自从进了半回空间后,我的感应就变的特别强烈,就像是传说中的第六感应一样神奇,说不来的有股气在身体里活跃地窜动,特别是奔跑起来感觉特别轻盈,像是有股气轻松地提起了我笨重的身体,此时的我得意的像只喜悦的小鹿在体内乱窜。 周围的树木像被按了快键一样,两侧的绿色似浓似淡,不是他说,我自己也感到奇怪,到了这以后就感觉跑步的速度变得非常快,虽然早在学校读书时就已经所向无敌,但此时的我连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的速度,这是种非人类的速度。难道是白术说的灵力?不瞎想!赶时间才是王道! “少主,您怎么来了。” “那个人有点意思!” “啥?您……您是说那肮脏的人类?!” “哼!” “少主,老奴该死!您别生气。” “不过,好在老青头你禀报的及时,要是错过这样有意思的人,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咳!这样的灵力已经不多见了,至少在我掌管半回的这段时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灵力。” “少主,您是说?那个人有灵力?” “废话,老青鬼你今天怎么竟说废话!” “少主人真是眼力非凡,奴婢也拿不准,还是不如少主看的真切。”老青鬼毕恭毕敬地低下头。 “了解一下,他是什么人,在半回空间里游走的不都是死壳?怎么会有灵力如此劲猛的人在我半回游走?” “依老奴看来,他虽灵力深不可测,但智商上却像是个呆瓜,从侏儒那开始,老奴就一直跟着他了,只可惜他跑的实在是太快了,小的有心跟他而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少主刚才使的苦肉计真是让小的崇拜的不得了啊!……” “老青鬼,别?嗦了,你看这是什么?”白术摊开左手,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在光线下闪闪发着光。 “少主!这……这不是侏儒的……” “没错!别把他看成呆瓜,依我看,他一点也不呆,侏儒的珠子会轻易交付于他,而你多年来都骗不到侏儒的珠子,已经说明这个人比你聪明多了。” “老奴愚笨,就算他再聪明他还是把珠子交给了少主,说明在少主面前他就是呆瓜。” “好了老青鬼,别给我戴高帽,你为了拿那对侏儒的珠子守了那么多年,侏儒也没把珠子给你,人家才来几天?还不好好反思!” “可……” “别说了,老青鬼,你越来越罗嗦了!”只见白术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吓的老青鬼直哆嗦,赶紧把说到一半的话全又咽回到肚子里去。 “好在没让我错过这样有意思的人。”白术一脸得意。 校园里的教学楼 在脚轻盈地替换中,不知不觉前方竟然出现了我熟悉的校园,球场被草地绿油油地铺满了。一切景色都如此清新,我逐渐放慢脚步,虽然有点力不从心,刚才好象已经把脚步发挥到极致以至于有点失控,好不容易刹住脚步,我已到了教学楼跟前。 照仙姑的说法,要到一个感觉冷的不得了的楼里,找一个打铁师傅,要到钥匙后我就大功告成。可这方圆十里走来,我不是见到奇怪装束的人们,就是些奇怪的笼子,还有些扁平的小屋子,惟独这称的上是楼,周围的一切让人纳闷。不管那么多了,见楼进楼! 希望仙姑说的晚霞不要那么早出现。晚霞一现,就意味着不管事情办没办完,都得回去了,好在我来到这除了清晨就是夜晚,在这里时间就像五线谱上跳动的音符,让不识谱的人摸不透。 既来之则安之,抓紧时间找到人才是关键,有楼就要进去看看,在这里我学到了凡事不能凭经验,更不能凭记忆,在这里久了,不知不觉适应了也对这个空间有了份把握,在这样空荡荡的空间里行走,我已经没有先前的孤单和害怕。我决定进去碰碰运气。 “人呢!那家伙的奔跑速度怎会这么快!” “少主!在这半回空间里,所有的空间都是随着每个人意识的变化,任由他的意识变化,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弹窗广告)” “你这没用的老东西!”白术负气地踢了老青鬼一脚,老青鬼闷着头大气不敢出。 “我不管!你快点把他找出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是因为你办事不利,好不容易来了个看起来有趣的人,又被你把人弄没了!”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没办法……” “你不会查他的灵力,我就不相信一个灵力那么高的人在我们半回空间你就一点查不到,我说老青鬼你是真的老了,还是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废物!都是废物!!!”白术一脸怒气破口大骂。 一进那教学楼,楼道上只留下我孤独而急促的脚步声,寂寞地袭笼着大楼,浅浅地透出那份久远的寂静。 穿过明亮的长廊,一切都与记忆中一样没有丝毫变化。经过一个拐角,我推开一扇明亮的玻璃大门,转往楼梯,在灰暗的拐角处,楼梯看起来长而幽深,一切光线在拐角变得昏暗而迷离。 刻不容缓,我迅速上了台阶,台阶对于我来说太矮了些,我几乎都两层两层地朝上跨,我淋漓尽致地发挥着速度的优势,就感觉楼梯在我脚下像放幻灯片一样,一扫而过,也不知道到底爬了多少层,我全身已经丝丝暖意,全然感觉不到仙姑所说的寒冷。 虽然我到了这个空间,似乎得到了某种特殊的力量,有着使不完的劲,速度也在急速变化,但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环境,周围熟悉中透出陌生,让人心里越发没底,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再次进入了一个空城,虽然我没停地朝上爬,但前方根本看不到尽头,虽然我已是努力的爬到大汗淋漓,全身燥热无比,但此时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反倒越往上爬,越觉得心慌。 琴房玄音 楼道一片漆黑,朦朦胧胧地看不见尽头,我凭着感觉脚如同上了发条无限地奔忙。[]从一开始登上第一个台阶时,我就做好了准备,绝对不再多管闲事,不生事,不再计较这个空间的任何人与任何事,目的就只有一个――拿到钥匙,而今没有任何头绪,只好去寻找,别说二三十层,凭我的速度两三百层我看都有了,如今真要算到底爬了几层,真是不好计较。 除了楼梯道上漆黑一片外,走廊上倒是有着微弱的灯光,我停下来向周围看了看,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这是我早已熟悉的场景。可在我预料之外的是,外面明明已经天亮,而楼里还如同在夜里。 壁灯微弱的灯光在忽闪,感觉电压很不稳,我心中嘀咕,这样下去老逃避着要发生的事,总不是办法,去看看! 周围的环境如记忆里倒退的磁带,零星的画面在脑海里跳跃,一切都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透过教室的玻璃,钢琴静悄悄地躺在那里,琴架子已经翻开,谱依旧翻开,桌子整齐排列,记忆里的课堂还是那么亲切。 想想当年和几个哥们就是躲在后面的这个偏门**美女们上课的,那段日子回想起来还是惬意,我正沉浸在美好回忆中,一阵悲凉的二胡声悠扬地响起。 歌曲很凄美,如果换作在音乐会现场,我会认真的听下去,可这样寂静而鬼魅的环境,总有种感觉让人极不舒服。一股说不出的酸楚,让人窒息,声音里带着哀怨与不满的情绪,作者似乎在用音乐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子里如飞快马达在旋转,考虑是否要过去看看,这么久也找不到打铁师傅,没有任何头绪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该如何找,简直就是无头苍蝇! 去看看吧!心绪驱使着我向前,或许有收获,我安慰自己。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此时我的心情难以比喻,既想见到人,又怕出现人再添麻烦,复杂,自己从来没这么复杂过。 “有人在吗?”嘴里忍不住试探性地顺着声音的方向问。 紧张不安又略带着点兴奋,就在这时,声音突然断了,我也楞住了,脚跟着心停了下来,现在已经摸索不定声音的方向,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事,可等了半天,啥也没发生,连音乐也没再响起。 我观察了下自己的位置,琴房门口,让我奇怪的是琴房多半响起的是钢琴的声音,怎么说练习二胡照理应该在自己的排练厅,我不敢轻举妄动,就静静地站在原地,注意力全集中在琴房那间屋子里了。 “请问有人吗?”我再次对着琴房问。 “有人!”我正想靠近瞧,被突然回答的话吓了一跳。声音分明是在我身后,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很清透的声音,转过去吗?我问自己,来到这里我就没少惊喜过,该见的没见着,不该见的见了一堆。既然来了,又何来怕见人呢!我定了定神,理了理思绪,坦然地转过身。 眼前的一幕让我目不暇接,我都不太敢正眼看她了。眼前可以说是位妙龄女子,很清淡的美,美的很自然。直直的长发很是乌亮,如丝滑般让人有种上前轻抚的冲动,白嫩的肌肤,从来没有女人如此真实坦然**地站在我的面前,她有着与她的气质完全相符的美丽**,纯白而圣洁,可惜少了点健康的色彩,一双乌黑的眼睛里少了份女子该有的水灵,有的是一抹无限的黑洞,看不到一点点的生气。这个女子看上去整体感觉挺好,就是多了份死寂。 我不自觉地瞄到她极粉的乳晕,像含着两朵小粉花一样可人,我的脸顿时像烧热的锅贴,虽然来这这么久了,看到无数的裸男与裸女,我一再告戒自己就当是在澡堂要放平常心去看待,可如此真实的近距离接触时,体内血液还是一触即发般地骚动起来。 楼梯里的裸女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生理反应,视点的转换让我才发现她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的,摆着一个正在拉二胡的pose,空悬着手,歪着脑袋木纳地看着我。[]刚才我走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有看见有把椅子啊?这椅子……我的耳朵哄地一下堵进了气,心里顿时发了毛,周围安静地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在那女孩面前失态,她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可言。 “请问这是几楼?”我礼貌地问。 “几楼”女子木木地重复我的话,她像是陷入了沉思,我不敢贸然地打断她的思绪,只见她似乎很努力去想我的问题,就这样我们对立着,目视对方,她的眼球比平常人要大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总给你感觉没有思考能力,像个躯壳,一个会说话的躯壳。 “请问您这附近有没有打铁店呢?”我没有耐心等她去想,想必她也不知道到底到了几层,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几层,这样直接点和她说话会比较好。 “几楼”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反应过来我有在问她话,她又重复了一句。 “我是问这附近有没有打铁店?”我快吐血,果然没认真听我说话。没办法她好象慢半拍,我只好跟着她的节奏。又是很长的沉默。 “打铁” 我一听她听懂了,使劲地朝她点头。接着又是一段死一般的沉寂,我无奈地盯着她带着少许期待。(.) “打铁,打铁店,几楼,几楼打铁……”接着便是她无休止地重复,就是不见她回答我,我又急又心虚,搞不懂出了什么状况。 “你倒是知不知道?”我被她念叨烦了,接着又是老样子,一片沉默,我无奈,怎么碰到个没长心眼的,耗了我大半天的时间,真是浪费时间,我转身就想离开。 “知道”我听到这两个字猛一回头,只见那个女子直摇脑袋,并没有仔细看我。 “知道,不知道,几楼,知道,打铁店,不知道,几层,知道……”我听得一头雾水,眼前的女子就像是个徒有其表的躯体,算了,我还是走吧,在她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希望,这样僵持下去只会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谢谢你!你的二胡拉的很美,只是如果带点快乐会更美。”我还是忍不住礼貌地回应她,不在乎她能否听懂。 在我刚转头那一霎那,我的眼尾好象看到了她眼底里的一丝丝不寻常,我回头一看,只见她如石窟般死沉的黑瞳有些湿润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我怕又出乱子,更坚定了我马上走的决心。 我加快了脚步往反方向去找寻原先的楼梯口,不再管她,只见她有尾随的意思,我一点也不慌,有过之前的经验,要知道我的脚步在这半回里,不可能有人能跟上,我凭着记忆往记忆的楼梯口一路寻去,我急了,一切都没变!过来时看到的每个教室都是原样不动,为什么惟独这楼梯口偏偏不见了呢? 我把头发抓了一通,身体开始随着思想的烦躁而躁热起来,由于我跑得极快也只好发挥先天优势,努力跑跑看能否找到些头绪,我在走廊来回跑窜,就像只被人砍了头的苍蝇,拥有极速马达却没有任何目标。 不一会,我又看到那个女子迎面而来,难道我又跑回原点了?她够着头用尽全力想要搭紧我。我用力地奔跑,不想再与她有任何交集。 转了一圈再没有看到除了她以外的人,当我再次面对她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了,依旧是死灰的脸,沉厚的黑发,但眼睛由于泪如雨下的哭泣,已经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光在闪烁,她的口里不再重复我刚才的话,而是焦急地望着我。 她是女灵? 她突如其来的表情使我心里直发慌。仔细上下打量她,才发现她的行走很不方便,几乎是在挪动,我下意识地朝她的脚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让我愣在那好久没回过神来。 由于她依旧坐在椅子上,不知道那椅子为何能跟随她移动,并不像轮椅那样带两轮子呀?我心里直纳闷,难道她走到哪,都把椅子搬到哪不成? 椅子上的她,一丝不挂,让我觉得很尴尬。我总是似有似无地将眼睛瞟向周围,不敢直视那团火一般的高压线,直到她忽然站起来,让我注意到她的小腿,这样如花的少女她的腿却让人看的心惊肉跳,她的脚完全扭曲,比平常人的小腿少了半截,可她看上去并不矮,这样的高度让人觉得在普通女子中个子偏小一点而已,要是她的腿没有扭曲,应该会是个头相当高挑的女子。看到她急切与我交流的眼神,照顾她行动不方便,我自觉地朝她身边稍微靠近了些。 “你刚才是说我的二胡拉的美?”她忽然连贯地说话,让我震惊不小,此刻的我在她那双黑洞一样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渴望,是一种渴望肯定的眼神,黑的寂静的眼里有着带着希望的零星光点。 “是,非常美,只是你应该带些快乐,那样会让你的音乐更美,你的音乐太过悲凉。” 四周又是一片死寂,我的心慢慢发起毛来,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说错了话。只感觉她的眼眶像被重新注射了兴奋剂一样,星星光点慢慢晕开。 难道真如白术说的那般?如果真如白术所说这半回里面的人都是失去魂魄的肉身,那眼前的这个少女就是一具空壳,何来的表情?是不是我说的话,激发了她肉身对她魂魄的**,导致她出现空壳本不该有的情感?哇,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一切是真的,眼前的女子是失去灵魂的躯壳!我正努力思索前因后果,试图把所有谜团解开,突然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那一刻,我的呼吸几乎停止。好冰凉的手,让人毛骨悚然!我不禁暗自唏嘘。对!她绝对是个女灵! “为什么他要说我变了呢?” “啊!他?问我?”她忽然冒出一句话,我愣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嘴里的他是谁?只觉得一股凉意由肩膀浇下,不一会儿便布满了全身,她的手好冰凉,让人寒到骨头里。仙姑说过当我感觉寒冷的时候就可以见到打铁师傅,不知道是否和这有关系?这算不算寒冷呢?妈呀,快点让我见到该死的打铁师傅吧! “他说过我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我是为了他努力学习专业的,为了能讨他对我的赞美,能多看我几眼,不管付出多少,都值得。当他当着全班的面夸我时……我真的很满足,他说我不仅人美,而且二胡拉的也美…….” 她无休止地说,絮絮叨叨如同在念经,我也慢慢听出点门道。近距离地观察她的眼睛,据我的仔细观察,她的眼睛正慢慢地变的湿润,我越发发觉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她不停地哭,原本只觉得她像是个失恋的小女生,现在看来不然。她边哭边说,搞得我实在不耐烦,说实话,女人哭着说话就算再有理,怎么看都像个怨妇。 美女,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 我好想把她的手从我肩上拿开,那只手实在太过于冰冷,而且我也不习惯**相对这样亲密无间的动作,但人家女子都没觉得不习惯,我主动提出是否显的矫情?碍于面子,而且她的表情又表现的那么痛苦,让我没有直截了当拒绝她的理由,只好有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希望她的手能够在不经意间从我的肩上滑落下来。 这种细微的举动,好象被她察觉了我的用意,竟然跟着一步紧紧地扣住我的肩,这回有的不仅仅是冰凉的感觉而是**裸的冷,我试图推开她冰冷的手,却已感受到肩膀上冰冷到心的痛,我的冷汗顺势往下滴,我的眼睛下意识地朝疼处看去,有种呼吸被人掐死的感觉,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尖锐的指甲已深深地陷入我的肩膀,肩膀上原本紧致的皮肤像紧绷的皮鼓,此时却是那样的脆弱,失去任何防御变得不堪一击。她的指甲中带着一股极具穿透力的寒气,让人心里上的害怕远远强过**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肩膀上的血慢慢地从她的指甲细缝中溢出来,像一朵朵慢慢绽放的小红花,我不再碍于面子,我用力推开她的手,心想你对我这样凶悍,我也没必要对你斯文!要是换成是个男人这样摧残我的身体,我肯定一拳干到他的鼻梁,一个女人我还弄不过?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美女,能不能把你的手从我肩上拿开?”我一推竟然推不动她的手!让我有些无奈。 不知道是我的手变的无力,还是她的手并不像想象中的无力?完全强有力的拒绝我,我不仅用尽全力,而且让自己的肩膀上的伤口伤的比先前更深。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对着她嚎叫。我干脆不再反抗而是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与其不知情况的反抗,还不如问清楚对方的目的。 “告诉我!不要走!告诉我!”随着她的情绪波动,她掐着我肩膀的指甲狠狠地再次**我肩膀的伤口,顿时鲜血如渗出的小泉源源不断地奔流,让我看的一阵眩晕。 “你要我告诉你什么?!”我忍不住也对她怒吼,肩膀被她掐的快要窒息。随后是一片寂静,她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我被激怒,真想摔她两巴掌,脑子有病的女人!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干嘛老缠着我!要我告诉你什么!你……简直是疯子你!”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换作谁也没那么好的脾气任由别人蹂躏自己。 “不要走!我告诉你!不要走……求你,求你不要走……”她不厌其烦地重复,神经质地来回地摇晃我,力道大的让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活生生地任由她长长的带着我的鲜血的指甲随着我身子的摇晃,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地插进我的肩膀。 终于明白为什么烈士会越战越猛,当血液看上去不再那样刺目的鲜红时,意识将会变得麻木,人一旦意识变得麻木后,就容易做出冲动的事,如果此时在战场上,我就会是个烈士的。 思维变得冷静,我竟开始近距离观察她的眼睛,发现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极速地变化着,难道她回忆起什么了?在半回空间,眼睛的变化对意识起决定作用,恐怕真的能峰回路转,我心中暗自替她叫好。 “好!我不走!”我很肯定地看着她。 “你先把手松开!”我几乎是命令她,肩膀这样被她抠着就算我有心听,也没命听她说完。 她痴痴地看着我,慢慢地把手松开,此时的她就像放开一个向她求饶的猎物,随时都有反扑的可能。 她尖锐的指甲随着我的训斥慢慢从我的肩膀上凹陷的肉中浮出,血顺着指甲戳开的口里快速流出,她惊恐地望着我,看得出此时她的眼睛已经明显比刚看到她时要好多了。 “我不走,你放心!”她也算是个寂寞的人,我不禁有点可怜她来。看到她期盼的眼神,我顺势找了个拐角的教室门口坐了下来,我用力按住正在流血的伤口,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流血了,疼吗?”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用力……” “我不想,相信我,我不想的……”她又开始敏感地重复,完全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没事!我没事!”看她这样自责,我很不忍心,谁叫我是个天生看不得女人掉眼泪的人,只好忍住疼先安慰她,可见她是个内向又极度敏感的女子。 “他是谁?”我试图转移她在我肩膀上的注意力。 “他?” 我惊奇地看到她脸上露出的那一丝丝灿烂。 “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她的脸渐渐泛出不真实的红晕,感觉出她的不自然与少女的羞涩。 我在跟死人说话?! “好,我们就聊聊他吧!”我咽了口口水,感觉喉咙里干裂的被人扯住一般,原来失血过多真的会口渴。 看她的脸上带着小女生的羞涩的潮红,恐怕不谈谈她口中的‘他’这问题是绝对不可能化解,今天我也没命走出这楼道。 “你要听我说?”她原本惊鄂的表情里夹杂着一丝喜悦。 “恩,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我很肯定地回应她,她一脸不知所措,活像一个恋爱中的孩子。 “他是个有魅力的人,你知道吗,他几乎是全班女生暗恋的对象,他才华横溢…….”听到这,我快窒息了,伤口隐隐作痛。咳,你说这叫什么世道,这屁大点事,为了人家的风花雪月让我受这样的伤,真是太不值得了。我暗自为自己叫冤。 “他是我的恩师,他的笑容让人心醉,我偷偷和你说的,在学校,我都不曾和别人说起,她们会妒忌我的,因为我和他的爱……你真的没法体会,那是种很特别的感觉,我们都是默默地,心有灵犀地进行。” “什么?”我几乎不能确信我的耳朵,女生们集体暗恋的难道不应该是帅哥吗? 师生恋,真是够特别的,我也相信自己没那么高的水准能体会这种超难度的恋爱。 听到的是一起师生恋事件,顿时让人倒胃口。自从80年代有了b超,真是幸福了一家家人,也造就了可怜的一批又一批的光棍,就在这男女严重失衡,女人特别紧俏的情况下,还被这样浪费资源,我心中暗自不爽,哪来的师德?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就算他有情操有修养,怎么着也只能让自己的学生崇拜,怎么可以让全体女生暗恋!绝对是他品德有问题,我真是一肚子的酸,可怜我这老处男,到现在还讨不到媳妇……我的思绪断断续续,可能是由于血流的过多,意识都没办法集中,只想昏昏睡去。 “他说他喜欢我,喜欢我的一切,他说我让他心醉,让他着迷,让他找回年轻的感觉……” 要不是她不厌其烦地说,我恐怕已经睡去,果真如我预料一般。这女孩口中的老师并不是个好东西,我暗下定论,不看别的,就听他说的话就可以知道这个男人对待花样少女用了多少的花言巧语。这女孩还真是个痴情女子,可在这半回空间里多半是失去灵魂的空壳,她何以搞的如今这般田地?我心中满是疑问。 “后来呢?” “我们一直很默契很相爱的,我们每晚都会不约而同的来琴房,他每晚都会辅导我,这里是我们相爱的见证,琴房的一切都见证了我们甜蜜的爱情,他说过我是他心中最美的女人。可她的出现!……”她的表情在描述那个男人的时候总是荡漾着和煦春光,像暖暖的阳光照射一般,而提到她?他?时,简直换了张可怕的脸。她的声音充满仇恨,我的腿肚子上的鸡皮疙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偷偷地爬了起来。 “她?是谁?” “我恨她!无时无刻不诅咒她!是她破坏了我们平静的生活!”她几乎是竭力嘶喊,原本还是正常的语气,突然提及到她口中的‘她’时,她的表情变得狰狞不堪,脸部肌肉几乎扭曲在一起,我甚至看到她腮上由于激动而紧揪起来的肌肉在微微颤抖,她的眼中透出嗜血的凶光,看到她紧握的双拳上白森森的指甲由于用力深深地插进肉里,让我感觉到无法名状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一踉跄。 “她是谁?”我不自觉地接入她新的话题,这个新人物似乎是她在半回的关键,感觉得出她的情绪已经失控。 “她是个丑恶的女人!是我见过最最下贱的女人!我天天都在诅咒她一辈子不得好死,诅咒她和我的孩子一样死掉!丑恶,下贱……”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如花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竟然用这么狠毒的咒去伤害另一个女人,难道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她这样,她说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有孩子了?我顿时懵住了。 他说他只爱我! “你不是说他只爱你一个人的,何以变成这样?他爱这个女人?……”我实在无法听下去女人的咒骂声,此时虚弱的我只好引导她的思绪。(.无弹窗广告)我意识到这会是个复杂的三角恋关系。 “不!他不爱她的,他说了只会爱我一个人!”她霸道地打断我。 “他只爱你?如果他只爱你,你何苦变的这样患得患失的?”我开始胡想,人们常说心魔是魔鬼,花样的女子独自死去后飘荡在这个没有灵魂的半回,不知她生前到底是经历什么耸人听闻的事?会造成双腿萎缩,精神失常? “你不信我?”她上前一步,固执地看着我,那表情像要是把我生吞。 “我不是不信任……” “他真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她根本没有耐心听我将话说完,幼稚的固执,分明就是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只需要爱的小女人。(.无弹窗广告) 她反复地强调一句根本别人就不会挂在心上的承诺。足以证明她在感情上的脆弱与焦虑,只要别人所提到爱这个字,她都表现的非常敏感。心中暗自为他惋惜,多好的青春年华!如果她说的是实话,那又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呢?让我不禁开始怀疑她有事隐瞒着我。 “你多大了?”我随口问,看着她较真的表情,而且她既已是死人,我不忍与她计较。(.无弹窗广告) “十九。” 十九岁是多么花样的年龄,竟会被神圣的爱情弄得像一个沉积多年怨气的怨妇,看来爱情带给人的不仅仅是幸福,爱情的力量是让人无法预估的。 “她呢?” “谁?” “当然是你的竞争对手。”我想对她报以一笑,才发现原来现在自己虚弱地连笑起来都很勉强。 “年龄吗?”从她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她被我问的显的很突然。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同岁,三十四吧!他说过他们一样大的!是个老女人!”她的回答并不耐心,像是非常厌恶提及到她口中的她。 “三十四岁?”我不由自主地重复,如果那个她口中的女人已经三十四岁,那极有可能是那男人的妻子。而她,十九岁对于在大学里的新生来说是多么美好的年龄,刚刚被通知踏上人生美好的第一步,踏上这一步后就意味着人生刚刚翻开崭新的一页,而如今在半回空间能看到她,她便是死于意外,造前面她说‘我的孩子’极大的可能是她已经怀上了她老师的孩子,难道是第三者插足为情自杀?想到这我顿时茅塞顿开,前面发生的一切都变得合理。 “你是自杀?”我很肯定地问向她,只听我的话一出,她变不停地摇头,摇晃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只看到一抹黑色飘扬起来的黑色头发,让我暗自害怕她的头会因此而掉下来。 “没有!我没有!没有……” “认了吧!这是你的命,要不你不会在半回一直游荡不出这个空间。这里定是你生前最喜欢的地方,有着和他的幸福回忆,但她毕竟是他的妻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小小年纪也不能这样赌气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又何苦要去自杀呢?什么事不能解决呢?…….”我试图回放她的遭遇,一边猜测一边观察她阴云不定的神色,想着法子能因此说服她,消除她的怨气,我硬着头皮把自己所有的猜想都肯定地说出来,虽然我不确定我是否全猜对。 “你胡说!你胡说!不准乱说!……”她疯了似地怒吼试图压制我说话的声音。 “我没有乱说!如果你的他真如你说的那样爱你,怎么会让你那样痛苦?为什么让你独自一个人去承担这样大的压力?他呢?他……”我的话没说完,已经见到了我不想见到的。她的指甲已经深深**我的脖子。 夺命楼道 “哼,哼……哼”我开始抽搐,气顿时被堵了,上不来也下不去的感觉,脑袋开始发闷,有股气在耳朵里面乱窜。(.无弹窗广告) “你……你要接受这是事实!……”我撑开放大的瞳孔,用仅存的那口气竭力喊出,意外中看到了她狰狞的面容中露出少许痛苦的情愫。 “不懂,你就不要乱说!不要乱说!……”我的耳膜都快被她的音量震破了,声音还堵在耳朵里,进不去也出不来,反倒被她震的尖叫刺激地在耳道里乱窜,像打鼓一般震的轰隆隆地响。我无奈,只能用唯一尚存余力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发狂的表情越发癫狂。 “我不是自杀,我是被她杀的,我是被她推下去的,你不知道,你和其他没用的人一样!”我的眼珠几乎快要撑破,在她紧紧拧紧我脖子的那一刹那,背上的脊梁,像被冰冻过又遭受人重击,骨头快要脆掉的干冷,寒冷夹杂着恐惧透过她尖锐的指甲**我的脖子,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此刻的寒冷,和对生命消逝的恐惧,我不停的颤抖,似乎所有的阳光全都远离我,有的只是冷酷的冰寒深深地透入心深处。[] 周围的空气像哭过一样灰蒙蒙,我的眼泪不着边际地顺着脸颊滑落,一股让人窒息的愤怒比起身体上的伤更让人揪心,这感觉……我慌乱起来,感觉这是她死前的恐惧,她是通过指甲传递到我的身体,她临时的那一刻,恐惧,孤单,漫无边际的慌乱,窒息的压力,压的的我喘不过气……彻头彻尾的寒冷,让我颤抖个不停,我恐惧地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眶里带着哀怨和对生命的向往。 “对……对不起!错怪……你了”我艰难地从口中吐出这两句话。 “我说过的!让你不要乱说!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不懂要乱说?……” 她喋喋不休地摇晃着我。我已经没有气上来,明显感觉到死亡前的绝望,心跟着疼,心疼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她,临死前的我却有着她人的哀伤,她临时前的绝望,如同施咒的魔法缠绕在我身上越缩越紧,直到我不能动弹。 她还在不停地摇晃着我,我已形如干尸,一具没有自觉的躯壳。任由她的摇晃伴随着她的指甲一深一出,肆无忌惮地在我脖子进出自如,再也看不到自己飞溅起来的血迹,没有了疼痛,有的只有**的冰冷,我看我差不多要翘了。 我伸手想去推她,但手如同冻僵一般抬不起来,千斤重,我渐渐只看到她的口型,说什么,嘶叫什么我也渐渐听不到,仿佛她离我越来越远。只知道耳朵发闷,自己就这样死去,实在是件可悲的事,最后连仅存的意识也开始模糊,我静静地等待死神一步步向我靠近。 好热!好热,一股暖流由脖子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身体,让我的身体燥热起来,热血沸腾,我隐约听到周围一片嘈杂。我的身体不再摇摆,头慢慢没那么重,感觉有双很温暖有力的手把我扶起来,让我的腰可以稳当地靠在墙上。 男人大声呵斥,女人惨痛地哭泣,我的意识随着争吵渐渐恢复,隐约感觉到手脚开始慢慢回温。 我无力地抬起眼皮,刚刚才恢复意识,已经明显感受全身阵阵的酸疼,像被人进行无数遍组装弄的伤痕累累。 当我睁开眼睛,眼前模糊景致已经大不相同,她垂着头跪在地上,将她的脸深深地埋进她乌黑的发间,身体随着抽泣一抽一抽地颤抖。摔烂的椅子,跪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我努力抬起头,倾斜地靠在墙角,试图看清周围发生的一切。现在的我,除了身体上的伤隐隐作痛外,思维早已变得清晰。 侏儒门口的大叔!又有他!到处都有他,从一进这半回,他就鬼魅地跟着我,此时他的肩头正扛着一把巨大的斩刀,一根很长的木棍直冲而上,斩刀明晃晃的在黑夜中折射出白色的光芒,看的出钢制的用料特别好,绝对要比我厨房用的双立人要好,刀的形状很是奇特呈月牙型,看上去也很厚重,分量一定不轻,奇怪这样瘦干蹩脚的老头竟然能轻松地舞动着? 那个人?草地上的那个人! “白术!”我不自觉地呼出声。 真的是她把我推下楼的! “白术!”我惊愕地喊出声来。[] “放肆!闭嘴!少主的名号是你个瘪三能喊的!”大叔头上的青筋直暴,根根鲜明有力,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大叔还真是老当益壮。 “老青鬼,你话太多了。”白术在一旁一直都是淡淡,言语间透出不可颠覆的贵气,和他偷偷跟踪我时,表现出的嬉皮笑脸截然不同。 “少主。” 只见白术皱了皱眉,向老青鬼摆了摆手,明显非常不耐烦,老青鬼识趣地退了下去,还不忘狠狠地回瞪了我一眼。 看来白术的来头真的很大,那个很牛逼的老青鬼竟然还要听他的。天呀!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他们两个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我不是死了吗?难道是他俩救了我? 那女人的力量我有尝试过抵抗,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反抗的,由此可见他们俩人也非常人。此时那女人依旧蹲在地上哭泣,头发深深地埋掉了她的脸,让人只感觉到她抽搐的哭泣声使她颤抖,不知怎么的虽然那女人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却一点也恨不起她。 此时的我很想看看她的表情,我从她身上感触到从未感受过的恐惧。 “别伤害她,她是无辜的!”我微弱地声音发出连我自己都吓一跳,声音很明显是打着抖。 女子猛地一抬头,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我把我整个人都看到她眼里去。终于看到她的表情了,哀怨里带着迷漫,她猛地往我这快速地爬过来,只见白术警觉地站到我身后。 “想死吗?”白术呵斥她,表情非常冷酷,透出了不可侵犯的王者气度。 “滚开!肮脏的东西!”老青鬼猛地一跃,挡在白术前面挥舞着明晃晃的月牙斩刀,指着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他,主人你相信我…….” “住口!”老青鬼怒斥。 主人?我怀疑我是否听错了什么。那女人竟然称白术为主人。老青鬼称他少主,看来这个白术真的是这半回的大人物。 女人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大气没出,只听的见她低低的哭泣声。 “让她说吧!她有太多委屈了!让她发泄出来也好……”我帮那女人恳求白术。白术不可思议地扫了我一眼,表情又恢复到先前的漠然。 “要不是我及时救下你,你早就被她的怨气埂死了!不知好歹的白痴!”老头气势汹汹地对我说,吓得我把还想说的话全又吞回肚子里去。 “在半回空间没有一个人不说自己是无辜的!既然来了就应该知道这是你的命!”老青鬼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真的是被那女人推下去的,主人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要报仇!主人,求求你让我报仇……”女人眼睛里露出了凶光,咬牙切齿地说要报仇。 “无聊。老青鬼快点结束。”白术不屑地退到一边,脸看都懒地看地上的女子,更不会理会她的那苦苦哀求。 “白术你别这样,你感受不到她的苦。”我开始不满男人轻蔑的表情,孤傲的让人觉得气愤。 “怎么说话的小子!没有我们主人,你早就因为你的怜悯成了这半回的一员了!”老头用刀指着我破口大骂。我自己也觉得理亏,没敢再吭声。 “你感受的到她的苦?”白术话锋一转,转头带着一脸疑问,望向我。我懵懂地慌忙点了点头。 “你对他干了什么?”白术指着女子怒吼。 “哼!到现在,你还天真的以为是那女人推你下去的?”白术对女人轻挑着眉毛横着眼看着她,那眼神就像看待下等卑劣的动物一般。 “是!是真的!主人请您相信我。真的是她推我下去的……”女人几乎用了哀求,让我听了很心酸,谁没有被人误解过,我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你今天要为你的任性妄为付出代价。老青鬼,你看着办吧!”白术轻叹,向老青鬼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69、为什么没有人肯相信我? “主人,主人……救救我,求你……” “咳!那么多年,我以为你已经死心了!好好做你的躯壳不是挺好吗?真的去投胎你也一样不会适应这世界的残酷。今天的路是你自己选的。” “主人,您听我说,真的没骗您,真是女恶毒的女人推我下去的……” “可笑!你自己白痴也罢,竟以为可以骗的了少主。告诉你也罢!可笑的女人!你恨了一辈子的人真算是恨错了人,真正该恨的倒是你口口声声爱了一生的人。哼!觉得自己可笑了?你带着这个秘密好好呆在这本回空间也罢,你非得像今天这样闹!”老头不屑地说。 “我半回不再收留你!”男人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虽然非常仔细地听他们的对话,还是一头雾水,只见那女子好象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我的胸口开始猛烈地起伏,像是她的怒气窜进了我的胸口,让我呼吸急促。 自从她那我感受到了她濒临死亡的威胁后,现在我所有的情绪都被她强制着,似乎她想什么我的心都能感受到,我的心揪的紧,难受的不行,我用力捂住胸口,希望能将这压力释缓,无助的我只能眼巴巴地望向白术。 “你把情绪胡乱传给别人,已经坏了我半回的规矩,有的秘密能带到棺材里未必不是件好事。赶快死心,要不我让你灰飞烟灭!”白术察觉到我的呼吸困难,对她下了狠语。 “少主,少主,你听我说……求你,听我说,我一定不再将胡乱情绪嫁给他人,我一定平静好自己的情绪,求您听我说,求您听我说……您一定弄错了,我分明收到那女人的信的,是那女人约我来琴房的……”女人用了哀求,跪在地上慢慢爬过来,一边哭一边不停地哀求,用哀求的手拉拽白术的衣角。 “我非常确定地告诉你,推你下去的是你口口声声说只爱你的男人,信不信由你!龌龊的人类!”说完白术厌恶地拉回自己的衣角。 “嘣”的一声女子重重地摔到一边。老青鬼的脚力让我另眼相看。 “该死!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敢动我们少主!找死!”老青鬼‘唰’的一声挥起他的月牙刀,刀光明晃晃地霎是耀眼。 “请您让她明白,圆她的愿望吧!人们常说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我知道哀求那个冷漠的老青鬼,根本没用,我急忙转向白术,希望能看在我在草地上救他一命的面子上,放过那女子,从刚才到现在我的心都绷的紧紧的难受,似乎有股力量要爆发。 “哈哈,我说了他不是人类!老青鬼你相信了吧!”只见白术得意地发出爽朗的笑声,老青鬼不住地点头称是。 “少主真是料事如神!”老头马上将刀背插到身后,在男人面前他弯下腰,头压的低低的。 “老青鬼,我可不愿废话,既然我朋友求到我,我不给他面子,也不尽人情,你看着办吧!”突然又鬼使神差的出现了一把椅子,只见白术看都不往后看就靠了下去。 什么叫我不是人类,不会半回的人也觉得我是畜生吧?可怕的梦与这半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听不明白那男人对老青鬼说有关我的一席话,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请求算是奏效了。白术是准备放过那女子了。 70、让你做个明白鬼! “我觉得我已经向你解释的很清楚了,你是真听不懂?还是不愿意听懂?反正你爱信不信,听不听的进去由你,既然我少主让我解释给你听,我只再说一次,恶心的人类!”老青一阵臭骂,脸色难看极了,让我看了也怕。女子被他这样一说,倒是安静下来。 “你嘴里说的信是你亲爱男人背着他老婆,以他老婆名义写给你的,你要是有点脑,也该想想你们俩私会的地方,除了你俩,他老婆怎么会知道?换成是你,被人第三者插足,谈判会约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甜蜜的地方?除非那女人脑子有坑!”老青白了那女人一眼,说的极不情愿。 “可他爱的人是我,不是那个女人,这是最重要的!”女人回避了信的来由,甚至有点强词夺理。 “好!那女人!你为什么嘴里口口声声地说那女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公开她的身份?那女人!那女人是你亲爱他的正式妻子!而你呢?什么都不是!你充其量只是个图一时之欢,为别人怀孕而自杀的傻瓜!”老头冷笑。[] “我说了我不是自杀!那女人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妻子,但只是在他老家结婚的生产工具,他们俩没有感情的,他说过他只对我一个人用情!”女人失去理智吼出来。 “真是个没有礼貌的小孩!好!好就算你不是自杀,就算像你说的那样他只对你一个人用情,可最后是你亲爱的他推你下楼的,我们少主都向你证实了,难不成我们骗你?” “他没有理由杀我的,他那么疼爱我,我也有了我们的孩子,不可能的……”女子又开始她惯用的重复。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什么事都按逻辑来办,就不会有我们半回空间,所有在半回空间的人哪个不带点事?都像你这样?你口口声声说不可能?你觉得你最可怜?可怜的人还多呢!我还觉得你男人的妻子比你更可怜!就如你说的那样,她一辈子只被人当成生产工具,到死她都要被你们欺骗闷在鼓里做贤妻良母的典范,一辈子遭丈夫的背叛,受你的诅咒,我还要问问你,她做错了什么?所以我说你们人类是世上最丑恶最自私的群体,肮脏地让人厌恶!你说他对你专情,不可能背叛你?好!照我说不背叛你们爱情的前提就是你没挡他的道,知道你为什么区区在世间只活到十九岁?因为你挡了他的道!”老头愤愤地说了一堆,看来也被气坏了。 “我挡了他的道?”女人一脸茫然。 “清楚的说,你挡了他事业的道,家庭的道,也就是说如果当初他不让你死,可能自杀的会是他自己!如果他选择你,他将顶下社会对他的舆论,现实中工作的巨大压力,他可能会离婚,被开除公职,失业,重新回到乡下也不一定,反正等等你们人类认为严重的事情都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只有一个办法能避免这一切发生……” “不可能!你不要说!不许你说……” “就是你永远从世上消失!”老青说完脸上一阵诡异,略带着点得意,没有任何感觉他是在拯救他,简直就是对她一步步地谋杀。 “不可能!你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让你不要说的!”女子露出凶相咬牙切齿地说。 “看来你应该先前就有发觉,要不我怎么说的动你?”老鬼头哈哈大笑起来,带着蔑视笑的阴阳怪气。 “我说过,让你别说,别怪我!”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简直到达疯狂的境界,让我目不暇接,她身后一抹浓厚的绿色正尾随着她越聚越浓,我正看着出神,难道这就是她的怨气,我不禁再次感叹,我体内的气又在翻云覆雨地颠转,气上窜下跳让我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我完全无法自控。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直想吐。 “妈的!爷爷我耐着性子让你做个明白壳子,你倒来劲了!不想活,爷爷我灭了你!”老青一跺刀,骂了一阵,抬起刀就想往前冲,我着急地望向白术,真害怕老青鬼与那女子会真的因此打起来。 71、我要拔你的皮!啃你的骨! 白术轻轻一挥手,并没有看我,在他脸上我读不到半点表情,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老青立刻低调地低下头,恭敬地退到他后面。(.无弹窗广告) “散去怨气,保你全壳,恩准你投胎去。你知道这样反抗在我半回就是自杀。”白术淡淡地,连眼皮都没抬,像是说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 “啊哈哈!啊哈哈哈!……”女子一阵癫狂大笑,让人毛骨悚然。 “反正全世界都认为我自杀了,我真的自杀不是应了所有人的愿!我死给你们看!下辈子我一定不要做人,吴志鹏!我恨你!我恨你!恨不得啃你的骨,扒你的皮!……”她已经发狂,咬牙切齿的诅咒,我甚至可以听到她牙齿上下咬合发出的咯吱做响。(.好看的小说) 耳边回响着她不停的诅咒声,心惊肉跳的咒骂弥漫在冷冰冰的夜里。只见白术皱了皱眉头,向老青传递了一个眼神,又安静地缓缓坐下,闭目养神,不再吭声。 完了!从白术的表情看,这样僵持下去这女子的活路恐怕很渺茫。 老青鬼!只见老青鬼诡异地拿着他的半月砍刀不知从哪蹿了出来,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迈,我的心一下子‘吭哧’一声,心像裂开了口,再转向白术的时候,他已经闭上了眼,明白人也知道,这分明就是不再给我情面。说的也是,这毕竟是在半回,在人家的地盘,我管了人家的家事,一切似乎都无法挽回。 女子一股极浓的绿气,扑面而来,夹卷了周围所有的空气,顿时空气中的氧气全被抽干,我的脸涨红,憋的喘不过气来,无法言语的燥热笼罩着我的身体。(.) 绿气的速度如同席卷在沙漠中的风沙,在周围弥漫开了,空中的氧气被绿气越占越少,窒息,由热至冷的反差,我的手脚逐渐冰冷,身体再次瘫软下来。 “少主在这,由不得你张狂,半回空间容不得你!”听见老青鬼的高呼声,在我接近昏迷的神志下,他的声音还能这样震耳欲聋,真是打心眼里佩服。咳!自己也真是好笑,恐怕在这半回也只有像我这样虚弱的人类才会需要氧气,我自嘲的一笑,我怎么会拿自己与鬼相比呢? 瞬间天昏地暗,周围的一切场景变得混沌,教学楼,琴房,这一切的一切在眼见如尘土,瞬间被风吹的无影无踪,肆无忌惮的风从脸庞刮过,张狂的风从我脸上狠狠地刮过,让我觉得半边脸像被人煽着巴掌般疼痛。 只感觉眼角边一阵刺,眼酸的马上要滴出泪,一道极细的蓝色光束从我眼边划过,半响听不见半点声音,好一会,听见‘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周围模糊不清,让我看不清所以。 逐渐,浓浓的绿气快速散去,顿时所有的污浊被清风吹走。眼前的一切变得开阔明晰起来,还是教学楼,可空气中的负氧离子变得活跃,我贪婪地用力吸了口气,却感觉心口一阵酸,浓重的血腥猛地涌了上来,嘴里一阵腥气。我吐血了?! 我还在为自己莫名的吐血感到纳闷还没回过神,女子‘啪’的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上,我顾不上那么多,猛地转头看她,只见她的下半身隐隐有看上去有条极细的光线在跳动。天呐,哪道是……我隐约看到她身后一条小缝的景致,难道是!她的身体裂开了! 她的乌发长长地垂着,披头散发显的落魄而凄凉,终于看到她的表情,我原以为她会面部狰狞地盯着我们,绝望地爆发,抓狂地抓乱她的发,用嗜血的眼神吞下我,然而没有…… 出乎我的意料外,她平静地看着我,从来没有的柔和,如果我没看错,她竟含着笑,眼神波光粼粼,像是恋爱中的女子,带着份平静的柔和。魅惑像是种毒药,让我全身都放松下来,温柔,女子内心深处的那份少有的柔软。 忽然间,我原本体内被压抑很久发出阵阵酸楚,在我喘气的那一霎那间,胸口的那一口气像气流一样上升,我竟然打了一个很响的咯,气冲出来,随着咯被冲出,我顿时感觉好多了,全身的异样荡然无存。 72、小美,她恐怕真的不是自杀! “这又何苦?变成猴子关在笼子里,都比现在这样好!”老青鬼自言自语。 “她是有心要死。”我心里倒不完的酸楚,恐怕此刻只有我最能了解她的心情,又是一阵带着气的连排的咯从身体内打出,我浑身顿时感觉轻松多了,如大热天里灌下冰镇的汽水,体温一下子恢复到正常。 终于身上重新感觉到力气,我艰难地爬向她,虽然她没对我做过一件好事,但心里还是放不下她,总感觉要为她做些什么。 “谢谢你!”她见我爬过来,勉强给我了一个完整的微笑。 “你别怪我,我真的没想伤害你……”之后她不挺的喘。只看见绿气正慢慢从她身后散去,照这样看,她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我相信你,别说话了……”鼻子一阵酸,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我甩了甩头,不让她看到。 “安心走吧!这世界对你太残酷了。” “我……我的心愿未了,你肯帮我吗?我求你,我……我的心梗的慌,我只想与你一个人说,求你……求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好不好?……”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那力道就像即将溺死的人抓住湖边救命稻草一般。 “我劝你别再多生是非!”老青在一旁插了一句,听不出是讽刺还是调侃,我没有理会他,他那人向来如此,不指望他有半点的同情心,一个即将要死的可怜女孩,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她? “求你,答应我。” “我答应。”我反握她的手,肯定地向她点了点头。 “谢谢你。” 随着她平静的感谢,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胳膊,只感觉胳膊一紧,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近,眼皮越来越重,耳道里杂碎的声响,风琴声、钢琴声、悦耳的乐器声、悠扬的歌声、欢快的女子笑声……周围的声音美的无法言语,让人很舒坦。 我努力地探寻声音的源址,眼前如雾,由浓渐淡,一切变得清晰起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蓝色的衬衫,衬衫熨的笔挺,扣子颗颗整齐,他正弓着背,探头探脑地往琴房里张望。 “小美,小美你在里面吗?” 顺着男人的背影,我就如一个游走的魂魄一下子被人带了进去,琴房,记忆中还是老样子的琴房。 “啊!吴老师您……您今晚怎么来了?” 那女子,男人口中的小美就是那女子!好柔弱的女子。我记得我刚才正抱着奄奄一息的她,此时她却是那样清纯,楚楚动人的白衣,宛若天使般纯净的眼神,含情脉脉地望着这个男人。 吴老师?吴志鹏?!难道!难道这个场景是小美临死前要告诉我的?她的遗愿是让我了解某些隐藏的秘密?我睁大眼睛瞪着周围的一切。 “小美,你今天真美,洁白的就像只白蝶,我真怕你悄然间就从我指间飞走。”男人诗情画意富有磁性的声音,让周围的一切情愫变得诗情画意。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赞美女人的时候,言语间总如同在做诗,含上蜜一般,斯文败类!只会在学校骗不懂事的小女生!我心中愤愤唾骂。 “吴老师,您又笑我。”小美害羞地低下头,女子自然天成的羞涩泛起点点红晕,让她的娇容更显妩媚。 “嘘,都和你说了,只有我们俩人的时候,别喊我老师,小美又不听话了。”正面看到这男人,确实文质彬彬,白净的脸蛋,泛出一股书卷味。 “吴……” “喊我什么呢?”男人猛一上前,搂上了小美的腰,掌间不安分地揉搓,使的小美不自然地扭动着腰肢,那富有曲线的身段,舒展地伸张开,顿时惹人喷血。 “鹏。”女子含羞的嗲声,害羞地低下娇容,轻轻捶打男人的胸口。 “真乖。男人抚摸小美瀑布般的乌发温柔地吻了吻小美的前额。 “咦?今晚您怎么会来?”小美仰望着男人,用她白的近似透明的指肚温柔地缕了缕他的前发。 “我今晚为什么不能来呢?” “可我们没有约呀?” “没有约,就能阻止我想你吗?” “可现在的情况,你说过,这段时间,她回来,我们不要再频繁地见面的。而且今晚,她……” “嘘!别吵小鬼。”男子用手指轻轻堵住了小美的唇。 “今晚你特别美。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又想要你了。”男子用力地含进了小美的樱桃小口,猛烈地把托住小美的头,只感觉小美的乌发随风轻轻颤抖。男子地手已不安分地在小美身上游走。 败类!我心中不断唾骂他千百遍。简直是衣冠禽兽!小美,你是个傻瓜! “呃……”娇喘声让人烦躁不安,从来只觉得女人的娇喘声是撩人的,而如今却能让我愤怒,为什么不我能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裸地听!真想上前拉开那个禽兽,此时的小美就像我的亲身女儿被羞辱一般,让我愤怒地想要杀人! “鹏,鹏……这样不好,会被人看见。” “乖,别动,不会的,我们都那么多次了,依我,给我……” “可……” ‘砰’的一声,男子倒退了两步,小美喘着粗气,胸口不断地上下浮动,隐约中她隐约透明的白裙中内衣的后扣已被解开,落下一半的肩带。若隐若现那朵半露的粉红。 “小美,你这是干嘛?”男子不满地看着小美。 “鹏,今晚不行。”小美指了指琴房的桌角。 我顺着小美指的方向看去,一封信静静地躺在桌角边。那就是老青鬼说过那男人以他老婆的名义写给小美的信吗?从现在看来小美确实没有说谎,确实是有人写信约她来的。只是这信如果真是那男人的写的…… “她会来。” 我猛地看向男人,只见他的眼神中闪烁过一丝不自然。 “她?她约你?”男人的这句问话,在嘴巴似乎有点哆嗦,在我的感觉里这明显是他没有底气的表现。明显他也不是个好演员,至少我看来他此时的表情很假。 “她约我今晚见面。你怕了?”小美的眼神里透出了挑衅。 “我没怕!”男子像重新鼓起了勇气一般,上前紧紧地搂住小美。 如果没听到老青鬼说的一切,我看到男人慷慨就义的嘴脸,恐怕也会被他感动吧!我自嘲。 “她马上要来了,你还要我?”小美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 “只要你说要,我不会理会任何人对我的言语重击。” 小美明显一抖,男人猛地一上前,揉住了小美胸前的粉红,温柔地揉搓着,小美的腿慢慢地松软下来,白皙透明的手腕,轻轻地勾上了男人的脖子。 “我要你。”小美喃喃地说。 漆黑的夜里,火热的身体胶缠在一起,如同在黑夜中烧红的炭火,忽闪着鲜红的光,月光下,小美的**是那么透明如玉。随着男人的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小美娇喘连连。男人火热的唇游记在小美的身体上,一寸一方地做着记号,顺过那柔细的白颈,舌绕过小美那精巧的锁骨,打着转转跳跃到那两颗粉红。 ‘呃’的一声低咛,小美猛地一抖,男人将小美娇小的身体猛一翻转,撩起小美的白裙,从后方直接进入。 “啊!”小美失声叫出,男人迅速捉住了她的唇。 “小美,我们就一直这样好不好,我会待你好的。为什么……为什么她来后,你最近对我如此冷淡?我迷恋你,离不开你……更离不开你的身体,我无时无刻不想你,上课的时候我眼里只有你,回家的时候我的脑子里还是你……怎么也抹不去你……求你别离开我,求你……”男人喃喃的话语舌尖缭绕摩擦着小美的耳际。 说什么呢?我难道听错了吗?老青鬼不是说这个男人是杀人凶手吗?可从他的话语里听到那些话是如此真诚,别说懵懂期的少女,就连我都不敢质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鹏,我只爱你。如果能和你这样下去,我希望是永远……” 男子瞬间停住了动作,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小美,看的出他的手由于用力微微发抖,他把头深深地埋入小美的发间,用力地嗅,像是要把女子身体的香气全都嗅进身体里。 “小美,我知道你最懂事,我们永远这样下去不是挺好的吗?”男人再次温柔地揽过温暖的双臂,想把小美抱入怀中。 “鹏,不行,对不起,我要名分。”小美的眼中雾气阵阵,忽然用力地甩开男人的手。1 “小美,你不要抹杀你在我心中的那份纯洁无瑕,你不是那种世故的女子,你怎么也和那些低俗的女人一样?”男人猛地一退,像是受到刺激似地频繁地摇着头。 “你一定要得到那些俗人看来庸俗的东西?名分?在你看来那些虚无的东西有意义吗?”男人质疑地看着她。 “是。我要!有意义!”小美眼中充满了坚定。 “为什么?为什么……我原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是那样高洁如同一朵白莲,在艺术上又带这着那样与生俱来的灵气,我喜欢你,珍惜你,爱护你,看来我是庸人自扰,世间本就没有这样的女子……没想到你也是……我真是……真是看错了你!” “我们分吧!”男人忽然冷淡地说。 “鹏。你说什么?你说你爱我的!”只见小美踮起脚,水灵灵的大眼睛睁的浑圆,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淡如薄纱的白裙在夜冷冷的风中更显的凄美,绝望的脸庞,更显出的她洁白的冷艳。 “我爱你。”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我名分?”小美几乎尖叫起来。 “嘘,你小声点。你想把所有人的唤来才罢休吗?”男子猛地一上前,用力捂住了小美的嘴,小声地低吼。 “你今晚怎么了,为什么喋喋不休地要那该死的名分?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 “可我有了你的孩子!” “可我有了你的骨肉!叫我怎么能不和你索要名分?我不想,我不想做别人认为的坏女人,没有父亲的孩子,你让我今后怎么办?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没给我名分,让我一个人怎么活?我怎么有脸回去对我的爸爸妈妈?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小美一阵哽咽,撕心裂肺地喊,泪珠子颗颗滚圆如断了滑落。她的小手不停地拍打着男人的胸,男人慌乱地抹着小美的泪珠子,身体却如一座雕塑,一动不动地僵持在夜里的冷风中。 小美哭的越来越凶,手一刻也不停息地拍打着男人。直至,男人忽然稳稳地反握住她的小手。 “小美,你冷静点。听话……宝贝,听话……”男人摇晃着缩成一团的小美,轻轻地喝止她几乎错乱的神经。 “一切还有我!”男人的喝止,对小美确实起了作用,小美呆滞地看着男人。 “宝贝,你听我说,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 “什么?”小美朦胧充满雾水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小美,你听我说,你要坚强。明天,明天我陪你去医院。这个孩子我们真的不能要。” “鹏,你不是说,你希望我为你生孩子吗?为什么又不要他?为什么?” “小美,你听我说,现在我们要不起这个孩子,我……” “不行!我要就要他,你不要,我要!我要把他生下来!那是我们的孩子。” “小美,你别闹!明天我带你去医院,乖听话……”男人顺势上前要安抚小美。 “你说什么!我不要去医院!不要……你怎么这么狠心,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不要孩子气,别闹!你自己也只是个孩子!你以为生孩子是你在办家家吗?”男人低吼摆出了一副长辈的身份。 “我没有闹着玩,我是孩子?我办家家?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办家家办来的吗?”泪无限无止地滑落,溅落在冰冷的夜里,无影无踪。 “吴老师,您和一个孩子在**,偷偷摸摸地在教学楼里造爱?难道还不够讽刺吗?” “够了!小美!”男人喝令小美。 “她快来了。她来了,我们把话说清楚,我不要再这样偷偷摸摸不明不白的了……” “你什么意思?” “她约我来的,她马上就要了,我就要在她来之前看到!看我们**,看到你是多么爱我!本来你爱的就只有我一个!凭什么让她霸占着你?你的心,你的身体全是爱着我的!哈哈哈哈……”泪水哭花了小美的脸,与她乌黑的发丝糅合在一起,布满在她原本白皙的脸庞上沾着丝丝黑发,让此时的她落魄就像一个被抛弃的疯女人。 “我没有骗你!你看桌子上的信,就是她写给我的。她也发现了你不爱她了,她或许想退出的,你自己看,你自己看!我没有骗你……”小美无措地指着桌角被风稍带而踮起边角的信,一脸认真地看着男人,而此时的男人压低着头,丝毫没有瞧那桌角那封安静的信。 “她不会来了。”男人低低地说。 “为什么?” “这个孩子你一定要留?”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她约我,她不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一定要留这个孩子?”男人瞪到眼睛吼。 “要留!”小美不甘示弱。 “小美,求求你,你清醒点好不好!”男人猛地冲上前,狠狠地上前搂住小美,不停地摇晃。 偌大的窗户,小美太瘦弱了,男人的力道足以让她的半身都倾出了窗外。窗外的风肆意地撩起小美的乌发。耳边甚至听到风无情地呼吼,像是诉说着他俩的虐情,太危险了!我顿时心中恐慌起来,小美!她恐怕真的不是自杀! 73、到底是谁放弃了谁? “我就是要让她看到,你是爱我的……”半身已在窗外的小美依旧喋喋不休,丝毫不在乎此时的她正处于极度危险的情况下。[] “别疯了!她不会来了!” “不会来,不可能,是她约我来的,怎么……”小美惊讶地拽住男人的衣领,男人用力一推,小美缎子般的头发就要在窗口消逝,男人猛地一把将差点摔出窗外的小美猛拽了回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男人颤抖地猛抓自己的头发,顿时整个头如同鸡窝一样糟乱,瞬间又失了神,想是为刚才那一瞬间的惊魂心有余悸,精神恍惚地望着窗外。 干嘛?那男人想干嘛?我心着急地就像猫爪了似的。刚才那男人的动机,极有可能一把断送小美的命,就如老青鬼说的那样,小美挡了那男人的道!小美这一闹将会断送这个男人的一切,难免他会心生歹念!小美,你这笨女人,快点离开那个窗户!我的心撕心裂肺地想叫,竭力地叫,可我的声带丝毫发不出声!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我能提醒到小美,是不是就能挽回这个悲剧? “鹏,你真的不要我们的孩子。”小美还继续盘问在这个话题中,男人深深地皱着眉头。 “你听不懂吗?你这笨女人,我不会要你的孩子的!那信是我写的!我的妻子,她不会来见你的!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明天就和我去医院!” “鹏!是你吗?不是你!告诉我,这不是你的心里话。我当……我当没听到。”小美捂着耳朵不停地摇头。 “你给我清醒一点!”男人用力地钳住小美的双臂,发狂地摇晃受刺激后,神智已经不清的小美。 忽然小美猛地一反抓,由于激动的力道,男人平整的扣子瞬间被扯的‘噼里啪啦’全蹦开。 “你又发什么疯!”男人一推,小美洁白的裙瞬间飘了起来,男人手中一空,猛地追向窗口,小美无力地反抓,我的心瞬间窒息,心像是被他们俩紧紧地纠在一起。 不要!千万不要!我心中千遍万遍地呼唤。 欣慰的是那一刻,我看到他们的手牢牢地连在一起,我的心如释重负,就在我准备粗粗喘一大口气时,一缕白纱裙的飘逸,眼前一道柔滑掠过,那两只原本牢牢已经抓住的手再次分开,那分开像是带着默契,没有半点割舍。 明明……明明他们是那样牢地抓在一起!小美年轻而柔软的身体,像一片木棉花,洋洋洒洒地随风而去了。那一刻,到底是他们谁放弃了谁? “我约你来只是要来与你分手的……我没想要伤害你!不是我推你的,我没有推你……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有了孩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放手的,为什么要放手……对不起,对不起小美……我不是故意的……小美,乖,你回来啊……回来……” 男人追到窗口,手不停地向窗外够,让我意外地是,他并没有像我预期地那样撕心裂肺,也没有像电视节目里面恋人生死离别的那般哭的断肠,他喃喃而语,无助的表情让他的眼看上去就像失去神采的孩子,空洞的眼,僵硬地朝那口窗户虚无地抓动着,试图抓住一个曾经在空中漂浮的生命,泪顺着他扭曲的表情艰难地滑落。 小美,你这又是何苦?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自杀,他杀?对不起,小美,虽然你带我进入了你的秘密世界,但,原谅我……我真的分不清。 74、如果有来世,求上天别让我… 我的耳朵被空气堵上,嗡嗡作响,周围所有的声音随着小美飘逸的白裙逝去噶然禁止,习惯了黑夜的眼忽然一阵刺白,怀里那样苍白脆弱的小美慢慢的清晰起来,她饱含深情地勉强朝我一笑。(.) “丫头,你真傻。”我不自觉怜惜地将那缕由于汗水渗透而紧贴在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上的黑发,轻轻地挽到她的耳后。 “我还是舍不得……怎么办?”她小嘴唇轻轻地磨合,惨白的唇犹如她即将消失一般变得透明。 “你怎么这么傻呢……”说着说着只我觉得鼻子一阵酸,只觉着实在说不下去。 “我不想再呆在半回了,在这里我好寂寞。没有他……可我又不舍得,如果,如果我真的走,是不是永远再没机会见到他了?” 她还是一个孩子,十九岁的她,原本就应该像其它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开心地活在父母的保护里。看到她对爱情少有的执着,我难受的不敢看她。 “你怎么这样傻呢!其实人生不单单只有爱情的。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有朋友,你,你太傻了,你才活了几年,怎么就不懂得多爱惜自己,你还有机会重新做人的,为什么不要这个机会?求白术,求白术吧……”我越讲越难受,鼻子酸的喘不过气来。(.好看的小说) “如果有来世,求上天别让我再做人!”她着急地抓向我,似乎不想让我再替她求白术,她的笑里透出了苦,我感受着她所承受的一切,那种对死亡的恐惧存在心底深处久久不能释怀。 “你……咳你这是又何苦”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想劝她,从她眼神中我看到了坚定,兴许她是铁了心不再想做人,做人是苦,我又何苦去勉强她呢? “求你!求你……我坚持不住了。”她一阵慌张,影响起我的情绪,只感觉她的全身都变得透明起来,随时都会消失。 “说,你说。”我握紧她的手,生怕不经意间她就会消失。 “你一定要答应我,你答应我,咳咳……”小美身后的再也看不到那绿气,只觉得她的身体已经模糊不堪,极其模糊的人形。 “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快说。” “咳……咳咳咳我走后,请把我转交给他。” “把你带给他?”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还要将她带给他!她都被害成这样了,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死心眼,什么叫至死不渝,只可惜她的真心真的交错了对象。 只见她朝我会心地一笑,便开始不停地咳,再看不见她身后一丝的绿气,我害怕她快不行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朝她大喊。 “惠言美,吴志鹏!”过了许久,她非常清晰地吐出他俩的名字。 “好,你安心走吧!” 微风轻抚我泪流满面的脸庞,真实的告诉我,怀中的人已经走了。 她是含着笑走的,留给我的是会心的笑容。 我从来没感觉眼泪这么充足过,忍不住直往下掉,如果人生有如此女子对自己,一切足矣。 小美死前将她生前所受一切的苦都用心传递给了我,我已经成了最了解她的人,想到她所受的苦,我感到心一阵阵酸。 “啪”一声响,我迷漫地看着四周,一颗透明的珠子掉在地上,像受到了牵引,直直地滚到我面前,我吃吃地看着。那是一颗透明的泛着淡蓝的珠子,悠悠的蓝,像纯净的天空。 “没想到她也能化珠!”老青鬼在一旁嘀咕。 “我说了他不是人类,非人类能办到的事,哪是你能随便理解的,你在半回空间混吓唬吓唬人类还差不多!哈哈!真是精彩!”一直在旁边坐着不吭声的白术突然大笑起来。 “少主!您怎么当着外人……”老青鬼一脸不满,但碍于对方是主人,没敢爆发出来。 “朋友今天不是我来,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幕,你将来的路恐怕是无可限量,父王常说,最可怕的武器不是神器,而是用意识去征服敌人,让敌人为你所属。这女鬼能这样放心你,可以看的出你的力量已经非同一般!”白术朝我友好地微笑。 “这……”我手轻轻地握着那透明极滑泛着蓝光的珠子,愣愣地看着白术。 “带上她吧,别在随便给人,在半回,有这珠子会让你顺利达到目的的。” “这珠子是?” “惠言美。”白术肯定地回答我。 我愣愣地看着掌心间的透明小珠,小心地将她握入手心,她真的如小美一般透明。 “到了现实,把珠子转给她说的男人也算是圆了她的愿。”白术友好地提醒我。看来他早已知道我根本不属于半回。 “恩,白术谢谢你。” “呵,当我是朋友,就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冷桐。” “好,冷桐,前面的路就算没有我们,我相信你也能轻松走完。” “谢谢!”我微微向他们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用意。从一开始他们就跟着我。特别是那个老青鬼,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 那个白术先前为什么要趴在草地上骗我,但毕竟刚才如果不是他们,我可能永远留在这半回。 “不用怀疑什么。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救了我一次。” 白术像是能看到我内心,我被他说的心慌,难道他认为我是个心胸狭隘的人? “没……没,白术,我真心谢谢你。”我不安地说,真的发自内心的向他道谢。 “呵呵,朋友之间不用客气,有机会,我们还是会见面的。”白术又露出他惯用的痞样。真想不同,几分钟前,我还感觉他是个尊贵无比的大人物,此时却是一脸的欠揍相,吊儿郎当的样子。 “白术可曾知道半回空间里有那么一个打铁师傅?如何找到这个打铁师傅?我在这半回转了许久了。” “好!冷桐让我来告诉你,在半回里路就在脚下,外面的人怎么指示你来,你便照着做必能回去,何况惠言美还急着你带她去见她急见的人,她会保证你的安全的!”我看了看手中的珠子,只见那泛蓝清透的珠子在我手心里微微一亮。 惠言美的守护 我用手掌轻轻地含着珠子,声怕太大的力道会将它捏坏了,当时女侏儒给我的珠子和当前这个极像,侏儒那个很透明润滑,而这个有点泛蓝的颜色,还很冰凉,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在惠言美这感受了太多的寒气,心里有阴影。 “总该离别了!冷桐要好好把握时间哦!有缘还会见的,珍重!”刚才我看珠子太入神了,他突然和我道别,我刚想也说些什么。只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转眼间只看到老青鬼瞥了我一眼,看到他扛起他巨大的刀架在他瘦弱的肩膀上,匆匆跟在白术的后头,白术还是吊儿郎的样子,走路很悠哉,好象没有一个稳步,天大的事都与他无关,我默默地目送他们消失在漆黑的走廊。(.) 当我我握紧手中的珠子时,如同从珠子身上获得了力量,只感觉手腕上的筋丝丝**,一跳一跳的,体力逐渐地开始恢复,拳头也变得有力。 不再感觉到周围的寒冷,身体汇集了大量的温度,体温回升到正常。这一切的一切只因我握紧了珠子,难道这就是小美给我的力量? 走到之处,由于珠子散发出淡蓝色幽幽的光,把脚下的路隐隐约约地呈现出来,果真如同白术说的那样,在半回一切的路都在脚下,一路上很平坦,似乎真的有小美陪伴,我不再像当初那样,心里总着不到边,反倒平静了许多,该来的终究要来。 我刻意留意周围的一景一物,不再是反复出现的场景,确切的说不像刚进来那样重复地走同一条路,而是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我心中塌实许多,身边不时有一簇簇绿色的小点在飘,手中的珠子发的蓝光远远要胜于周围的小绿点。 感觉的出小绿点极避讳我手中的蓝光,我所到之处,身边的绿点一群一群地急速躲避,微缩到路旁,不敢肆意地乱窜,渐渐这条道也越走越温暖起来。 虽然在这半回空间中裸奔,让我一开始很不习惯,现在我早没有了那份不自在,说白了就是脸皮厚了,没有一点羞涩感。没有了衣服的保护,将真皮暴露在外面,反倒对外面温度的感知变得敏感起来,但已经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慢慢在升高,靠发热源越来越靠近了,珠子在我手中就像是一个照明灯一样为我指引方向。 “叮……咚……叮…….咚”声音渐近,难道打铁师傅就在这不远,我暗自高兴,加快前进的脚步,有了珠子的照耀指引下我的脚步也越来越确定,信心也有了。 “少主!老奴想不通!”老青鬼低着头,低声问。白术并没有理会他。 “为什么那女鬼壳会化珠?老奴呆在半回一辈子,也只不过看到一个人化珠,珠子少主已经拿到手,何况凭那个龌龊的壳再有什么能耐也达不到化珠的境界。怎么能和我们先夫人比!…….” “够了!”白术愤怒地盯着老青,眼睛里的火焰像在燃烧。看的出真的被惹毛了。 “奴才该死!少主小的再也不敢了,饶了小的吧。”老青跪在地上不停地发着抖。 “可珠子,少主您看,要不要小的把那颗珠子再帮您弄回来?”老青还是对冷桐手中的珠子耿耿于怀。 “不准生事,你真的很蠢!那个冷桐不是普通人,在不了解别人的情况下那颗珠子还是随它主人的愿吧,这个人不宜成为我们的敌人。” “少主好象对这个外来的人很感兴趣?”老青鬼轻声地试探问,声怕又把少主惹毛了。 “是个有意思的人,我总感觉将来会和这个人有交情!既然来了我的地盘,给他方便吧!” “是!少主放心!老奴知道怎么做了。” 75、地狱之火(1) 地狱之火 在小美的守护下,我的步伐随着声响的方向接近,身边的灼热让身上的真皮层变得潮湿,周围的空气泥泞中带着蒸发出来的水气,‘啪……啪啪叮……咚咚咚’前方传来的声响嘈杂不堪。 随着声音的逼近,我已经依稀可以看到远方通明的火在闪烁,靠的越近,越发觉得温暖,我脚步不由自主地往着前方的走去,心里既焦急又期待。 太好了!马上就可以看到那该死的打铁师傅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不正常的地方了,想到可以回去,心情一下子变得愉悦。见到打铁师傅,问他要钥匙,拿了钥匙就可以救小雨,还完人情就可以回家见我的舒琴了,还有把小美带给他的男人。 这个空间毕竟不比世间,虽然所有的人性都犹如活生生的人一般**裸的真实,但毕竟我还是适应了戴上面具下包裹的人性,个人觉得人活着的时候,还是不要太在意是否看清面具下的人性,有的时候看的太清楚反倒觉得沉重。 看起来不远的一段距离,在脚下却变得艰难,终于体会到在大城市里看到一栋高楼,近在咫尺,走起来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遥远,我自嘲的笑笑,冷桐啊冷桐,你还真是会苦中作乐。 接近声响的发源地,屋子内一片火红,刹那间让我的眼神恍惚,脚步不自觉地颤悠。 身临在声音的源头时,太阳**的脑神经被震的一抽一抽地跳动,富有节奏的敲打声,被烧的通红的壁炉,拉风箱正自觉地按着节奏有条不紊地拉动着,一切气息都被热气缭绕,‘丝丝’地冒着轻烟,像无数只蛇吐着炽热的舌头划过我裸露的皮肤。 我的心猛地一缩,以最快地速度低头看了看手心中的珠子,害怕小美会像侏儒给我的珠子那样不挺地流汗直到消失,这一看,我算是彻底将把悬着心放下了,它不但没有流汗,还泛着光朝我亮,像是与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它没事。 才屋子里逗留一会,就明显地感觉全身上下冒了细细的一层汗珠,随着水分的不断蒸发,我眼睁睁地看着我手臂上的珠子慢慢变肥,难道身体里的水份都被炸出来了吗? 放心小美不会融化,我向周围巡视起来,这是间不大的屋子,所有的陈列都被排的整齐周到。 “1、2、3、4、5、6……12。”小小的房间内竟然造了十二个壁炉!难怪这里像传说中的火焰山,我的妈呀,这样就算不放到炉子里烤,我也真皮也会被这里的蒸汽蒸熟吧!见鬼!为什么只有个空屋子,人呢?打铁师傅呢?我刚才明明听到声音的,这声音也没有间断!可到底是谁在敲打?为什么就是没见人影呢? 十二个壁炉发出的炽热空气,难怪远远就能感受到这里的热浪,此时声响更真切了,壁炉给烧的滚烫,空气中一股发闷的热气让鼻子有点不适应的干,感觉身上的水气正一点一点的被吞噬。我下意识地又看了看手臂,现在的我连手臂上的水渣子都‘嗖’地一下,见不着了。 声音敲的真切,可为什么就看不见人呢?整个房间发出的声响,明明就是一群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干活,而眼前却是空荡荡的看不到一点人气。我咬咬牙忍受着慢慢袭来的不安,心想还差一步,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见到人,拿到钥匙就能回去了。 “有人吗?” “有人吗?喂!有没有人呀!……有人在吗?……” 四周的墙壁反射回荡我孤独的声音。打铁发出的声音始终回荡在房间,丝毫没有因为我打扰而乱了方寸。 声音依旧如石钟一样有序麻木地敲打着,怎么办?这个房间无疑是间空房,放眼望去就这么十几二十平方,如果有人,定然一览无余。可这声响……咳,不想不想了!反正老子来到这半回,就没有一件事正常过!我努力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找到这里的主人才是王道! 壁炉上方各种打铁的器具排列的井然有致,就连最普通的锤子都分好几种型号,擦的像镜子一样露出强烈的反光,紧凑地悬挂在壁炉上方,仔细看就像博物馆里陈列的艺术品一样。墙壁上琳琅满目地挂满了各式工具,有剪刀、菜刀、篆刻刀、金花凿、铜钱凿、元碟凿……知名的与不知名的应有尽有。不是因为我的目的性明确,一切为了拿到钥匙,此时我一定会以为自己进了某陈列室。 地狱之火(2) 如今进了这么一个蒸房,我真害怕小美因我的疏忽,让她莫名其妙地融化在这个大火炉里。我轻轻地用手指搓了搓她,‘咯吱,咯吱……’作响,挺滑溜的,这回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小美起了作用。 我随意地在屋子里转悠了一会,屋子主人还是没出现,我就是想不通,主人不在这打铁声又是从哪传来的呢?守株待兔!没错!主人恐怕短时间不会回来了,我随意看看就当参观也无妨。 我开始在这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屋子里转悠起来。手心中轻轻包裹着小美,背过手,弓着背,心想就差两撮胡子摸拔摸拔,我心中暗笑,现在的自己连衣冠禽兽都不如。 俗话说的好,人靠衣,树靠皮,连皮都没有的老学究,也就是现在光着**装学者的我,哈哈恐怕像我这样装扮的老学究,要是出现在某博物馆会惹来阵阵高歌吧!顿时为自己的恶搞,暗爽。 仔细地看周围那些背擦拭的特别亮的器具,没多久我就开始耐不住性子了,这地实在是太小了。只够我走二十来步的巴掌空间,来回挪着步子也是件乏味的事。[] 年轻时,曾有位同学说,为了心爱的姑娘能够眷顾,等待是一种骄傲,如今让我看来,那位同学的心里素质不是一般的好,等待肯定是件极其无聊的事。 我的好奇心没多久就不仅仅只限于看看那些特别的钢条呀,锤子呀!熔浆之类的,就算他擦拭的再亮,也不过暂时吸引眼球罢了。要是有手的触感,随便用来敲敲打打…… 我手痒的毛病又犯了,我心里憋的慌,手鬼使神差地伸过去,就想把那些器具弄下来把弄把弄。金属的光泽在或光的照射下格外亮堂,锤子!我想摸那把特别精致被擦拭的极富高光的锤子,那可称的上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当我的手马上要触及那把帅气的锤子啦!马上马上,忽然我的心一冷,做坏事的那股激流瞬间像被冰冻,周围的一切顿时在我的手快要接触到小锤子的那一刻,安静了下来,就像迪吧里张牙舞爪的人们,被人突然将音效光掉了重低音部分,一切原本张狂的动作变得尴尬。 一切声音都变的离我遥远,残留在耳朵里的声音仅仅是声音关掉后残存一点对声音的记忆。由于紧张,我本能地抽回了手。 不一会,声音又像机器被人重新开启,‘叮叮锵锵……’声音整齐有序,一切又恢复到正常,工厂再次启动。 这一切一定是有人操控着,我不解。难道这个打铁房的主人压根就是有意避着我? 我历经千辛万苦,此刻就差一步之遥了怎能放弃!他不想见我不要紧,我可想见他,何况我拿到钥匙自然会走,我也不会想留在这个怪异的空间,自然也不会麻烦到他! 容不得多想,既然主人不想见我,我只好做些特别的让主人主动注意我。这次我没有贸然行动,带着一点试探再次要触摸那把精致的小锤子,我也没有了当初的好奇,做了个假设的动作。 果然,手还差着老远呢,刚做个动作,声音马上停止,丫的!有意思,还真和我杠上了。 我没有把手收回,而是悬空着等着,没有急切地去碰小锤子,也没有完全收回,停顿在空中,我竖起耳朵使劲听。 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断开了,如同我定住的动作,与我僵持着。我迟迟不把手收回,声音也坚持着,等待着我的举动,直至我确定连脑海里仅存的那一点声音的记忆都没有后,我完全收回了自己的手。 等待了一小会儿,大约间隔五分钟,打铁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这声音的停滞恐怕和这小锤子是分不开了。 既然打铁师傅不愿意搭理我,啧啧……看这些工具被擦拭的如此光鲜,没准这打铁师傅还真是个恋物狂!瓦我有办法了,鬼主意顿时冒了出来,我心中暗爽,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我投入地去做每个动作,当作我就是电影的主角,尽量将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做的逼真。我猫着腰,右手微抬,反复地做出想要触碰他工具的架势,心中偷乐,这回要玩就玩大的,不仅仅碰你个小锤子那么简单,我我故意在房间里乱走,怕他怀疑,我努力做出对每个工具都感兴趣的样子。 在经过每个工具前,我都逗留手抬着刚要碰到小锤子,马上又顿了顿转向旁边的金花凿,在外人看来,这里的每一件工具我都有兴趣,每个我都想动,每个我都想摸,而我又偏偏又没有下手。 一开始还如先前一样,我一做出要动工具的架势,打铁的声音就必然停止,直至我乖乖地把手收回,随着我对所有工具的动作频率变高,打铁的声音也没有了先前的节奏感,变得毫无章法,可以说是完全乱了方寸。 我一听连声音的频率都乱了,更乐了,我整个房间乱跑,打铁声已经乱七八糟的,频率也乱套了,我甚至听到工具互敲的撞击声,声音如敲破锣一样的哐哐声。 我累的直喘气,在这样一个大锅炉里来回跑,我的汗水却流不出来了,我简直就是要被蒸干,而心里却乐的美滋滋的,想来到半回一开始就阴郁的很,碰到的不是怪人,就是奇怪的事,今天只能算你倒霉要栽在我手上了,玩死你!看你出不出来,我暗想,心里偷着乐,劲头更足了。 ‘哐铛’一声巨响,吓的我几乎是跳起来,反弹后的我半蹲在地上,差点**光荣着地,磨破**的真皮就不好了。我微仰着头向四周看,刚才那一声!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分明就是工具被扔到地上的声音,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回声震的耳膜抖个不停,我等了好半天,屏住呼吸,却再也听不见打铁的声音,倒是周围的火光冲天,我甚至都可以感觉到自己脸上映照火红的光感在跳动。 她是地狱里被放逐的恶鬼 我把主人给惹毛了?主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只要能给我钥匙,我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结果,主人也不至于生气吧!我只是想动,做了准备动的姿势,总不能想都不让想,因为这个原因把我暴打一顿?我也只不过是和他开了个小玩笑,我的眼睛像机关枪一样扫射着四周,等待着突发事件的到来,四周还是一片火光通明,心想如果真要袭击我,目标早该出现了。还是刚才这一下真的把他惹毛了? 我一肚子的疑问,一慌张开始胡思乱想,没拿到钥匙到半回空间就等于来旅游,该做的都没做,来了等于白来! 没心情去戏弄他,也没再听见他打铁的声音,就这样僵持着,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而房间主人也没有再制造出任何声响,这样的冷清的火炉反倒把我吓住了,集中心志认真听,此时也只有自己的心跳,越是认真听,越觉得心惊肉跳,时间确实是个麻醉品,不一会,我渐渐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好看的小说) ‘啪’又是一声带着长调回声的巨响,划破了那片刻的平静,回声嗡嗡作响,我松散的心又再次悬起来,此刻的我所有的毛孔都提高了警觉,眼睛死死地注视着这边唯一的出口,门!这么小的屋子,你也不至于从天而降。 “有人在那吗?”我深知打扰了别人,底气不足,但时间紧迫,请理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哐哐……哐”听见很重的脚步声,很拖沓让人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像是穿着拖鞋。不!这声音绝对不是拖鞋能发出的,脚步间尾随着极强的金属声,难道穿的是铁鞋?连走路连脚都懒的抬高些,磨的地板‘哐哐’叫痛,刺耳,相比之下高跟鞋发出的‘踢踏’声其实还算得上优美。 半天的声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分辨不出来声音的方向,声音细听像在屋子里,而大致听来却又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似的,让人抓不准声音的具体的方向,等了半天就是不见人,搞的我神经中枢紧绷,此时的我就像一根紧绷待发的剑。 算了,受不了这样精神的折磨。是福不是祸,是祸也是我自找的。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心一横,闭上眼胡乱抓上去,像铁棍样滑溜的铁棍,我等待着对我的审判。 “嗨!小子你就不能不找麻烦吗?这下你可要倒霉了!”一声长叹,听的出是个豪放女的声音,声音泼辣张扬,但还是感觉的到声音底子里厚重的力量。 听到了声音的我,反倒是满心欣喜,管她什么倒霉不倒霉,故弄玄虚什么呀!有种就人出来!我睁大眼睛盯着门口,让我失望,照常什么都没出现。 妈的,把老子给惹毛了,房间里的温度实在不是人呆的,火气一下子蹿起来,你***!刚才好不容易强忍下来的怒气,瞬间如火山熔岩爆发,我在房间里疯的似的到处乱跑。这回,我不仅要摸,我还把所有工具都搬下来,摔在地上,‘劈哩啪啦’金属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起来,金属间的碰撞发出‘嗡嗡’作响。 “啊!啊!啊!……你干什么!快停下来!停下来,你疯了吗小子!我叫你停下来!听见没有!停下来!听见没有!……”一声声的厉喝,如同地狱里的厉鬼,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却丝毫没有动摇我的决心,我这回是铁了心,一定搞你出来! 此时的我被烈焰蒸烤的如同烧红的红薯,闷头干,手上还是忙活着心惊肉跳的杰作。一片噪音的摔打,让我的耳朵失去听觉,只听见一阵像是铁燎快速地一前一后发出可怕的撞击声与那女人的声音一样让人紧张。 “你不是说我要倒霉吗!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倒霉法!”我紧张起来也乱喊,我都不知道我是为什么这样喊,虽然我一直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能是本能的壮胆,我一边口中一边乱喊着助威,手中还不忘不停地将身边地工具抓起来狠狠地扔到地上去,似乎破锣的声响才能宣泄出心中的害怕。 “啊!”只感觉胳膊‘噶瘩’一声像被人扭转脱臼了,我疼的连贯到脖子酸痛。脖子好象歪了,我夹着扭曲的脖子努力往后转,试图看清来人的脸。这力道,好大的力气!哎呦呦,胳膊被他拧的都快揪掉了一样。恶心!想吐!在这本来就缺氧的火炉子环境下,喉咙像被人扯裂一样干涸,越发感觉胸闷,我努力想扭过自己本来已经发歪的头,终于知道什么是力不从心,这力气让我觉得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77、只穿皮裙的女人 “小子,别挣扎了!我说了你要后悔的!”依旧豪放张狂的女音。 声音是女人!扭我的是女人?这……这力气?!是女人的力气?远远超出强壮男人的手劲,无助的我,竟然在女人面前表现的如此无力,窝火! 在头没转过去之前,我已经开始想象她凶悍的脸,拥有恶鬼的力气,母牛一般的低吼声,想必那长相,啧啧啧……我心中暗自感叹,想象起来都能令人作呕。给我看,我还不愿意看!转不过去,老子我还不想转。 我从开始琢磨着电视里面的擒拿手,反克为主,现在的情形下,这种力量……哇!我的妈呀,没容我多想,那死女人又加足了劲,我的筋都开始一抽一抽地跳起来,妈的,这手劲对于强壮男人也远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子不能这样孬,我使劲咬着牙,让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咬合声,就是不让自己喊出半点声来。 “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你们半回空间的人只会偷偷摸摸的!”我虽然痛的很,还不忘记嘴巴回顶她。 这话说完,我就后悔了,话刚完又是一阵撕裂的痛。脖子上的那根筋被绷的更紧了,血液循环都快出了问题,我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了。 “让你看看擅自动我工具的下场!我要把你变成一把最细的小铁条!”老女人一阵得意。[.超多好看小说] “凭什么把我变成最细的铁条!我不要做铁条!要做我也要做大锅铲!不做你的细铁条!放开我!”我一听说要把我变成细条就急了,刚才工具我也看过不少,大的小的都有,凭什么要把我弄成最细的,明显是轻视我。 “哈!有意思的家伙!”老女人真的把我放开了。我噗通一下坐到地上,我刻意控制自己对她的好奇心,就是不抬头看她。那只被她拧转的胳膊像瘫痪一样掉下来,另一只胳膊赶紧抢回来用手帮忙拖着,我忍着巨痛,愤愤地抬起头用我喷火地眼不满地瞪她。 “呵呵,呵呵……”她倒好,笑起来挺憨厚。 听声音感觉过去是五十岁左右的拥有浑厚音量的老女人,真实看来,不过三十出头,只是她那健硕的肌肉!在火光下闪闪发出皮料的光彩。 哎呀,我的妈呀!碰到女巨人了,一米八几的个头,让我看的有压迫感。有着最优良的健美教练都无法比拟的身子骨。黑人!我上下开始扫射她,巨大的铁鞋!刚才那拖沓的金属撞击声,还真的是双铁鞋,如果不是看到她粗壮的脚趾缝中有少许白,特别刺眼,恐怕我真当她是黑人! 终于知道什么为什么有人形容黑黝黝的肌肉,真是太贴切了,那肌肉黑的就像烤焦的面包,硬的就像个铁蛋子。壮实的肌肉,块块结实,火光下越显的晶亮,三头肌高高窿起,胸部!不看胸部还没发现胸部的存在,如此的胸部结实的就像两块肌肉,一点没有柔软的感觉,绝对不会让人产生邪念,绝对会忽略不计。 小说里常常形容女性**的柔软,而如今,这个形容**的美丽言语,照她的体型一句也用不上。苹果!顿时,我想到这个合适她的名词。她的胸前就像两个成熟的苹果,富有金属的质感的光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彰显她肌肉发达的产物。 我眉头不自觉地一皱,又是个穿奇怪衣服的,在半回久了,我渐渐摸出了点门道来,有穿衣服的人,在半回空间里总是担任着特别的角色,我的意识告诉自己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一身漆黑的牛皮马褂,几乎融进了她的皮肤。反正她的皮肤也糙的很,反倒是那牛皮比她更有质感,漆黑的发亮,在火光的照射下更显光泽与品质。 那褂子就像现实中女人们煮菜用的围裙,唯一有点区别的恐怕就是围裙的长度,直盖过膝盖,这样的穿法真是把我吓的不轻,围裙根本遮不住她硕果一样结实尖挺的**,她的奶头高高竖起,让我紧张地忍不住倒吞了口口水,注意!这种紧张绝对不是兴奋的紧张,我承认是害怕的紧张。 她倒一点都不避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赶紧偷偷把自己微张的嘴巴合拢,心想和她相比下我竟如此瘦弱,难怪她要把我变成细细的铁条。 “说吧!你觉得你应该被我变成什么?我倒想听听我未来工具对自己的打算!”她用手一撑轻快地坐到了厚实的打铁木墩子上,这样的块头,这样轻巧的动作,让我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拉风箱里飞溅出的火星散落在她黝黑的皮肤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看的我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烫,而从她的表情上却看不出一点痛的感觉,只知道她的皮糙,没想到竟这样有厚度。 这这才注意到她的皮肤,绝非常人的皮肤,连长年干体力活的男人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皮肤,更何况是女人,黝黑的古胴色,油亮健康的皮料上,不时出现着零星的比皮肤稍浅的的印记,像是烫伤留下的疤痕,星花斑斑点点,看来她的身体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我正看的出神,她用手撑木墩子的那一刹那,我的眼睛有转向她那是只有力的胳膊,那是只要是男人都羡慕如施瓦辛格胳膊,我不由的贪心地多瞄了一眼,感觉自己好没面子,难怪被人称作细铁条。 “喂!想好没有小东西!”她不耐烦地催促。 小东西!她竟然叫我小东西!那看不起人的眼神,在我眼里她已经被我千刀万剐无数次了,可我顾及她身材高大。 “我想白术应该不是这样对待客人的!”我努力让自己说的平静,不让她看到我的胆怯。没办法了,事到如今,只能诈她,如果真能成功,我想白术这小子应该要为我报他名字而感到自豪。 才发现原来她会皱眉,原来她也有眉毛,她的皮肤实在是太黑了,眉毛基本上忽略不计,只见那不显眼且浓密的两撇毛忽然紧皱起来。 难道提到白术奏效了?我心中暗自开心自己的聪明,希望她能念在白术的薄面上放我一马。 “半回里有半回的规矩。到我这,就要守我这的规矩!我这,就算白术也管不着,你赶快想好自己该变成什么吧!如果想不出来,我就把你变成细铁条!”显然她失去了对刚才话题的兴趣。 似乎报上白术的名字后,一切似乎变的更难,我直后悔自己太自作聪明。 “你需要那么多细铁条做什么?”我顺着她问,希望能为自己多争取点时间。 “她用不了,我可以用呀!”非常温柔且有磁性的声音,从她身后含蓄地传来。 78、铁匠中的绣花郎 谁?还有人!我心中惊呼。一个人就够我受了,难不成这回来两个难缠的!咳!不知是气急攻心,还是这空间实在太小,我憋着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气来,用力一捏手中的珠子,竟感受到丝丝凉意,透袭到全身,我用力吸了口气,保证自己至少在短时间内有足够的氧气,我将注意力集中到老女人的周围。 那声音?人呢?由于眼前的女人实在太粗壮,过于高大,我不自觉只好垫起脚够着头看,视线范围内,空荡荡的一片,那声音到底从哪出来的呢?为什么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正当我纳闷,只看见一个脑袋悄悄地从女人身后歪出来,对我微微一笑。 强烈的高强反光,折射让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好厚!我心中暗自感叹,那一圈加着一圈的光环,比啤酒瓶底还要厚的玻璃,眼镜男!呃……这样娇小的男人!和那壮女有着这样的反差,让我心里承受力的负荷到极限。(.无弹窗广告) 眼镜男给我的第二个感觉就是热!和这锅炉一样的房间一般,他给人的感觉就是热的让人跳脚!这样热的火炉,他竟可以穿的如此保守,里里外外密不透风,可以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着,那领口,衬衫的领口连那个最小的扣子他都扣上了!我的妈呀!热死我了!看的我口中能喷火。 他胸口极强的一道冷光闪过,让我片刻眩晕。比起他的啤酒底眼镜反射的光,这束光更加耀眼,让我不能正眼看他,那光又有着致命的吸引,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想要索取。 我努力睁开那被光线刺的挂着泪痕的眼睛,努力让上下眼皮开那么一条小缝,试图看清光的来源。铁片?极具金属光泽的铁片,被打磨的如此亮堂的铁片,还镶在胸前?到底是啥玩意? 他笔挺的衬衫上,厚重的铁片上闪着通红的火光。别在胸前的不该是胸针吗?我云里雾里,感觉的出那铁片精致小巧,打磨的边缘极其圆滑。 看我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他倒开始腼腆起来,他低着头,似乎不敢直视我,手来回地摸着身上像别针一样的铁片,我努力想看他的脸,他却似乎对我一点都不好奇的样子,始终不看我,表面看来这个小男人与个凶悍的女人可真是两个极端。 “三儿,出来干什么?在里面休息,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女人很怜惜地看着那个小男人。 “我总要出来看看我的工具吧!你胡乱做主了,我又没看过,不看怎么知道好不好用呢?”说话非常小声,有气无力的声音,听的出非常文弱,我只能用文弱来形容他,毕竟他不是女人,如果他是女人,那刚才的回话用娇滴滴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哈哈!也是,早知道你有兴趣,我就抱你出来!”女人豪放地笑着,不经意地看到那舰艇一般的胸部发出强悍的颤抖,让我看后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认真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心存感激他的出现,我终于在半回发现比我瘦弱的男人,在他面前我堪称强壮。 此刻他的头微微像上仰,正微笑的看着坐在木墩子上的悍女,手还是时不时成为习惯的摸他的小铁片。 实在是难为他了,悍女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巨人,他那瘦骨架子来阵猛风真的能把他吹倒,瘦的让人害怕,竟还真有人的手脚骨头相当粗细,我打着惊恐打量着他,像看非洲难民一样带着怜悯。 我心中纳闷,他竟然在这么热的一个大蒸笼里还能包裹的那么严实,而且在他脸上却看不到丁点汗水,一脸书生的雅气。 终于站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眼睛不再受到反光的威胁,仔细看他胸前的小铁片,当初我还以为是胸花,是别针,认真一看,哇!多么精致的小工具啊!全是袖珍型的,比刚才动手想摸的小锤子,还要小几百倍,恰似可爱,由于被他经常摩擦,工具已经擦拭的雪亮,就像一枚枚精致小巧极具质感的徽章别在他的衣领下方,整齐地排列,安静又和谐地躺在他的胸前。 诺大一个大蒸房里,惟独他一个人静静地就像呆在冬天,包裹严实的他,让周边的人更觉得燥热无比。煞白的脸,让人感觉他极不健康,我奇怪周围热火朝天的烧都没有给他温暖,他的脸一丝红韵都没有,相比之下,悍女看起来要健康多了。 79、说!你要变小铁棍还是大锅… “努,碰到个有意思的人。(.无弹窗广告)说不想做你的小细铁棍!”悍女巨臂一挥,一下子从高高的木墩子上翻下来,动作惊人的轻盈,对于她这样身高这样健硕的女人来说,这实在不容易,‘扑’地一声落地,赤脚的大脚布满茧子的脚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唰唰’的声音。我心中窃喜,终于可以不用在瞻仰她美丽的**,原来是件多么让人幸福的事。我暗暗感叹。 “我们一惯是有###的……”小男人细言细语地说。他特别瘦弱好象被风一吹就会开始摇摆,明显感觉他克制了自己说话的音量,认真看了他的装束,在火光的照射下有无数如星星般闪烁的亮片,又是两个有穿衣服的人,我正看的入神。 “喂!小子想好没有?”悍女再次吆喝,惊醒了正在云游的我。 我紧张地转向悍女,看到她一脸不耐烦,人家根本不屑看我一眼,我低头不再敢看,毕竟和她的力量悬殊太大,实在不好正面起冲突。完了完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麻木,我心中没了谱,咋回事啊,心怎么这么慌,这个铁匠真是奇怪,怎么喜欢把人生生变成工具,怎么办好,怎么办好呀!心中从来没有过的恐慌,这一切实在是与我的预料差太远了,本以为,拿了钥匙,这一切一切的噩梦就可以结束,如今…… “乖嘛,你就乖乖做我的小铁条不是挺好的吗?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无弹窗广告)”小男人突然暧昧的声音响起,拉回了我的思绪,转头看他,他的笑容,让我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哼!别发嗲!他想做大铲子就让他做大铲子,你哪学的那么罗嗦!”女人几乎是突然爆发起来,与刚才对小男人的温柔完全不一致,这变脸速度…… 我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悍女,不知她又卖的哪出药。只见她的不爽全写在脸上,似乎马上就要爆发,让人看的心惊胆战。 “人家又没拒绝,我想啊他会愿意做我的小铁条的,说嘛,快说嘛,和姐姐说你爱做我的小铁条……”男人再次嗲声嗲气地名摆地向我撒娇。(.) 姐姐!他娘的!碰到人妖了!恶心死了!我心中暗地咒骂,却不敢把不屑表现在脸上,依旧保持微笑,妈的真的快吐了,让我叫那悍女姐姐,不如现在就捏死我。 “三儿!”女人似乎也听不过了,大声喝止小男人。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小男人却丝毫不在意,完全沉浸在他自己制造的气氛中,一直冲着我傻笑,暧昧的笑让人阵阵做呕。 “暧。两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那个……那个我没想做你亲爱的小铁条……”我郑重地向那小男人表白,我竟然在悍女眼里看到一丝一闪而过的感激,定是眼睛看花了。 “那你就做大铲子!我满足你以后去铲饭菜的心愿!”女人一脸得意迫不及待地打断我。 ###的,谁说要做饭铲!自以为是的女人,本人最恨别人打断我说话,没家教!没教养!怒归怒,我努力抚平自己的情绪,息怒息怒,我不断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不好意思,我没有考虑做你的大铲子,我对成为你们的工具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努力挤出笑容,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 “谢谢你们多我的厚爱,况且我并不觉得你们缺什么工具,我保证我如果变成你们的工具也绝对不会是个顺手的工具,就算我愿意留在这陪你们,我想惠言美也不会愿意的。” 我随手摊开掌心,惠言美化成的珠子平静地展现在我的手心,在他们眼前一晃,果真他们的举动没让我失望。 悍女‘哐’地一下一挥巨臂,瞬间矫捷地挡在男人的前面,露出健壮而高大的身材,把小男人完全挡在自己憨实的身后。 只见那小男人睁大嘴巴惊恐地望着我,似乎要说什么又被哽住了。 “惠……惠……小惠”半响他带着结巴紧张地说不下去,吐出几个字,便有点站不住了,悍女马上转身扶他。 “没错!是惠言美!”我肯定地回应他,只见他的眼睛突然爆开,看上去非常用力的撑开眼眶。 “三儿,你没感觉错?”悍女低头用低低而厚重的声音问那个小男人。 “恩!”小男人像失了魂一样,看着我手中的珠子。 “你来这做什么?”壮女人用她那粗粗的声音质问我,听上去就像在会议上被人当众点了名。 “我是来拿钥匙的!我拿了马上就走!”我简短地回答,终于可以如此简短准确地表达自己的目的,现在看来是件富有快感的事。 “谁告诉你,我这有钥匙?” “你……”我刚想说话发现小男人有话要说。我出于礼貌地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他也看出了我的举动,只见他怯怯地扶了扶他快要压到鼻梁的啤酒瓶底儿眼镜。 “呃,我想问,惠言美她……她化珠了?”小男人歪着脑袋看着我,看的出他的本意是很不愿意问我这个话题的。 “恩。”我向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出于对小美保护的本能,我把手收回好好握紧珠子,就怕他们对珠子有什么想法。开始后悔自己真不该这么张扬,自己又没有能力保护惠言美,要是这两个神经病要抢我的珠子,我怎么办?咳太糊涂了,我真是太糊涂了……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骂自己。 80、与绣花郎三儿的交易 “难怪你能畅通无阻,小美都化珠了,看来你还真有点能耐,变成我们的工具还真大材小用了呢。”小男人阴阳怪气地讽刺我。 “谁告诉你找我们拿钥匙的?”壮女人劈头盖脑地问。 “仙姑。” “哪个仙姑?” “凤銮山的仙姑,是她告诉我要拿黑暗之门的钥匙就来半回找你们的。”我一口气把话说完,只见悍女的表情看上去很释然,只是那个小男人却越听越面如土色,我也摸不透他们怪怪的性格,说实话也没没兴趣去了解他俩。 “该来的,这么多年了,总归要来!”悍女如释重负。 “姐,可不是说……” “算了三儿,既然来了!”悍女制止了小男人,小男人神经制地摇晃着脑袋,手急促地摸着他胸前的小工具,不再对我有兴趣。 “行个方便!我拿了钥匙便走,不再打扰你们的安宁。” “你已经打扰了!”小男人低着头依然没有看我,头发两颊露出了他毫无血色苍白的脸。 “给他!让他走!我们还有很多工具没打好!”女人突然摆出对我很感冒的样子,突然对着小男人说。 “姐!你知道的我没有……” 没有什么?三儿说他没有什么??我凑上前试图听清楚他口中说的。 “你快点滚,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以前,快滚!” 忽然悍女对我怒吼,眼神中露出嗜血的凶光,我吓的倒退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这瞬间的变化。 “姐,我想……”小男人抱住悍女的腰哀求。 “别想了,事情都已经过去!”还没说完,突然被悍女打断。悍女说完话,便扭头不再看我们,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小男人仍旧低着头一声不吭,手头上急促地摸着他胸前别致的小工具,他摸的频率极快,像是脑子在飞速旋转,他摸完小凿子又快速转向小刀花,动作快地就像是在给一件件特别的银具抛光,不一会,只见他几个来回,他胸前的几件工具全都被他打磨的冒着闪闪亮光。 “不行!”他手终于停住了,这是我听见这个叫三儿的小男人唯一一次大声说话。 “这么多年!你已经有足够多的工具了!而且我和你都在拼命日夜打造,已经有几辈子都用不完的工具,你为什么就这样固执?”悍女不再耐心地对着小男人,厌恶地对着三儿喊。 悍女的反应,在我看来这也是极其反常的,从刚才到现在悍女都对小男人有着很强的迁就。 “不行!我要它!我要它,姐!我要,它是最好的!”小男人耍起赖,拽着悍女地皮裙皱巴着苦脸,苦苦哀求悍女。 “三儿,说好了忘了它!你怎么这么固执!回不去了,你不要再痴心妄想,至少在半回一切还有我,还有姐姐我与你相守到老。这样平静的生活不好吗?”悍女的口气明显软下来,对小男人苦口婆心地说。 “不可能了!只有它!我们是造不出来的!没有它,我就回不去,姐姐你相信我,我是王,没有人能阻止的了我……”我莫名其妙地听着他们口口声声左一个‘它’又一个‘它’,戏剧性的是我听了半天竟听不出他们口中的‘它’是个什么玩意。 “好!随便你!我看我是管不了你了!”女人像是气急了,丢下一句话就要走。 “姐姐不要走,不要丢下三儿不管。”三儿焦急地猛地一扑,手轻轻拉住了女人的皮围裙,双手一开,紧紧抱着悍女的腿不放,悍女顿时变得温顺无比,低头不再言语。 像是得到默许,三儿开始使劲地盯着我看,眼神像要我把我整个人一口吞下去,眼神里充满了**。 “我们有钥匙!”三儿的声音虽然无力。但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话里的肯定,我明显地察觉他的声音里面带着颤抖,他的手不再摸他的小工具,微微颤抖,分不清他是激动还是害怕,从表情上可以肯定那是欣喜。 “要我如何?” 傻子都知道这回拿钥匙肯定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了,看三儿的眼神我就明白接下来又是场交易。 “帮我带回一个铁竿子!” “铁竿子?你的意思是让我用铁竿子来和你换钥匙吗?”我单刀直入,这种情况下也没什么好腼腆了,**裸的交易。 “就这么简单?”我惊讶地看着他。 “什么样的铁杆子?” “旗杆。” “旗杆?”我差点舌头被咬住,让我莫名去扛个旗杆回来?有没有搞错!神经病吧! “你确定是旗杆?”我不放心,忍不住再次确认。 “是。” “还有……” “什么?” “请……请带上我吧!”什么?我的耳朵没听错吧!带上他? “行了!”悍女突然怒吼,心惊动魄,我吓得急忙往后退了一大步,不知道接下来又要发生什么火拼事件。 “姐!” “行了,你不想他死,就马上打消这个念头。”悍女突然怒气冲天指着我恶狠狠地说。 怎……怎怎么又扯上我了,急的我满头汗。 “姐,三儿不去了,你别生气。” “一言为定?”我怯怯地问了句,不知道先前的说的总总,还做不做数。 “一言为定!”三儿很认真地向我点了点头,我悍女一脸怒像,听到三儿的承诺,我头也不回猖狂潜逃。 81、寻找校园铁杆子 在我的意料之外,悍女没有拦着我,我带着三儿的期盼,在他款款地注视下离开。果然如白术所说,在半回,一切路在脚下。 原本我还身在一个年代久远记忆里褪色的教学楼里,此时原本记忆中的教学楼如一阵风吹过荡然无存,我过头看去,终于明白什么叫过眼云烟。 三儿?打铁师傅,一切是真实的吗?取而代之的竟是阳春三月天里带着露水轻盈的空气,水气中充足的养分迎面而来,刚才在教学楼里的阴郁情绪都随着天气的转变烟消云散。 我享受着上天赐予的丝丝雨露,忽然身上有股潮湿的凉意,不是因为身上侵袭而来的凉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子与手中握着那滑溜的珠子,只有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半回中。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柏油马路,在雨露的洗刷下感觉犹如刚上了油般黑黝黝的发亮,时不时出现柏油马路上的白线显的特别明显,路上依旧没有人,只留下孤独的我,像一辆奔驰车般以超速行驶。(.无弹窗广告)自己像在游戏中一般,不同的是,真实的力量贯穿在身体里,久久不曾散去。 这条路好熟悉,耳边想起白术所说的在半回里,路就在自己脚下,发现自从来到半回,虽然经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但周围的场景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都是一些童年的记忆,和一些曾经走过的路。这条路如果我猜的没错定是通往大学的路,少年时有一条通往大学的柏油马路,时常放暑假7、8月份,汗流浃背却精神头十足的我骑着被柏油马路烤的奄奄一息的橡皮单车轮,还清晰记得那时的我固执地用力地去‘车’柏油马路上那醒目的白色。 那时的我常在假期和一班哥们约好,到学校条件恶劣的土场踢球,绝对不是我们特地玩情调选了黄土漫天飞舞的土场,而是因为这是大学里唯一的足球场,又离宿舍不远。很多人都对它虎视眈眈,非要中午一吃完饭,大中午1、2点的时候来占领,对此我们这一班哥们乐此不彼。(.好看的小说)虽然曾经抱怨踢完球嘴里,眼里,鼻子里全是黄土,但那段‘嘻嘻哈哈’的记忆却是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 路还是记忆中的那条,可此时的天气却和当年大有不同。有清晨的清新与雨露的滋润相伴左右,让人倍感精神。 很快,这段记忆中不长的柏油马路很快消失在我脚下,果然看到了那记忆中久违的土场,还是老样子,只是在露水中略显的颜色有点变深,不像记忆中带着层薄雾。我有点依恋,在奔跑中不忘了时不时依恋地转过头?望。记忆没错的话,宿舍就在前面。 咦,那不是男生宿舍看门的老头吗?白色的老头衫,配上他那一成不变的军绿色大短裤,我曾经觉得那个老头是不是复制了无数件这样的装备,在我的记忆中,他似乎没换过其它的衣服。此时的天刚灰蒙蒙亮,他提着开水瓶子蹒跚地往开水房方向走去。 老远我就看到亲切的宿舍,黄砖堆砌,白粉笔勾勒的四层小砖楼,楼下两层是男生的。男生宿舍的晾衣竿上总是十分拥挤,湿漉漉滴着水的衣服永远和被风干像化石般的衣服亲热的贴在一块,在男生宿舍晾衣竿最重要的职责就是衣柜,只有到某同学在发现根本没有衣服换的时候,才会去晾衣杆上挖地三尺,寻找那记忆里的衣服。通常会发现,晒了半个月还是湿漉漉的,爷们,竟然被那哥们刚晾的湿衣服给**了,取而代之的是打破宁静的抱怨和漫骂。 想到这我忍不住笑了笑,大学里的记忆永远是那样记忆犹新。 楼上两层是女生,相比下女生的衣服空间就相对大多了,凉台上在风中飘动的让人眩晕的小衣服,粉红色的小奶罩,飘着蝴蝶结的性感小内裤,除了身为男朋友能一览无遗外,这时候的仰望就是唯一目睹亲容的机会。 铁杆,旗杆,旗杆,铁杆,到哪去找旗杆?我的眼光四处狂扫,放眼望去,光秃秃的旗杆立在操场中央。难道?铁杆,旗杆,真要让我拔走这个旗杆扛到三儿那?天呐,这一切太霹雳了。神啊救救我,我这是做什么来着。 妈的,这时候叫谁都没用了。是男人就硬着头皮上,仰头看去,这是学校升起的旗杆,杆子光秃秃的,兴许都还没有到升旗的时间,原本应该飘扬着美丽的国旗。 我用手不自觉地摸着旗杆,正探究它的材料,是否真是铁做的,如果真是铁做的,就是三儿说的铁杆,但它的块头并不小。怎么看也不符合三儿口中的“小铁杆”。 我还是不死心绕着旗杆转了一圈,手摩擦着旗杆,希望能发现些什么。这杆子的质量,真不怎么样,摸起来特糙,根本没法和三儿的工具比,我甚至觉得它不像是铁做的,倒像是水泥之类的东西,反正没触到金属的质感。 ?##蛔匀坏卮サ揭豢榈胤教乇鸶率郑?也痪?乜戳艘幌履歉龈率值姆较颍?桓鱿感〉乃?郏?挚聪窨槔蛋蹋?懿黄鹧郏?桓鏊?恳欢t馕蹲攀裁础n以?揪褪抢凑以砍椎模?衷谟滞蝗幻俺龈鏊?郏?媸前偎疾坏闷浣狻?/p> 82、到底是他不正常?还是我有… “同学,那么早你在旗杆那干嘛?” 打开水的老头已经蹒跚地走近,虽然这个老头在记忆中那么熟悉,但毕竟有是个穿着衣服的,不知道又会是个什么角色。[]我有些警惕。 “没,没……?”我低下头尽量不去看他,转身就想溜,又怕出什么状况。 “不会是梦游吧!这孩子怎么连衣服都没穿。”老头自言自语。 我的脸‘唰’的一下像被人涂上了红色的油漆,这光着身子在半回不是件正常的事吗? “没有生病吧?” 老头,突然上前用手一摸我的额头,就在他马上要碰到我额头的时候,我警惕往后一退。转头就跑,留下一脸惊愕的他在原地。 好在没让那老头碰到头,半回里太多奇异的事,经历先前的事情,我对着个看起来熟悉的环境变得警惕。(.)告诫自己接下来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我朝自己熟悉的宿舍跑去,大学里的宿舍我记得很清楚,204房,没错就是204!我朝着记忆往自己的原来的宿舍奔去。当走到门口的时,才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差点忘了现在是凌晨。宿舍全都关着门,大家似乎都还在睡梦中。 ‘咿呀’门的怪叫声拉回了我的思绪。突然一个穿白衣服的男生戴着个画着无数光圈的眼镜猛地晃悠到我眼前,我‘嗖’的一声就想往旁边的门钻,头不小心磕在门上。 “啊!冷桐,一大早干嘛呢,鬼鬼祟祟的,吓死人啊!” 哎呦,我头磕到门上还没怨你呢!我在心里抱怨。啊!不是吧,他,他不是,白面,大学里面出了名的勤奋少年,人称‘白面书生’。怎么会在这里预见他?能在半回碰到熟人,我脑袋里装满了问号。[.超多好看小说] “白面,是你吗?”嘴巴不自觉地问。 “冷桐,你今天怎么啦?今天怎么那么早起床啊?” 白面摘下眼镜,揉了揉他睡眼惺忪的眼睛,勉强打起精神,又看了看我。我被他看的全身发毛,说老实话,我现在站的这个位置真的很尴尬,整个人卡在门前,脸又面对着白面,这样的环境下,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这样悲惨了!他要是强行殴打我一顿,半回里的人物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这回我看是逃不掉了。 “白……白面,你那么早起来晨读啊?”我急中生智,不管是否说的驴头不对马嘴,赶鸭子上架胡乱忽悠。 “哦,是啊,早晨起来读书空气好。” 见他小心地拿起手中的书,把边缘已经被摸的很皱的页面缕了缕平整,正准备顶他那笨重的眼睛,我借机赶紧推门进了204。 时间像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宿舍里夹杂着一股男生宿舍特有的臭脚丫子混合的泡面味,又香又臭,好多年没有闻到这熟悉的味道了,有点让我老人家受不了。 男人们睡相各有千秋,没有一个人睁眼,我第一个反应来不及看他们的睡相,现在的我,最担心的是想知道,原本属于我的床上是否同时睡着另一个我。我睁大眼睛认真看,早上微弱的阳光在原本密封的宿舍中显的很缭绕。 我低着头,试图寻找床上的被子。光线太弱,挡上似纱似雾的蚊帐,有没有人?床上有没有人?我反复问自己。努力睁大的眼睛在微弱光线中不太好使,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直觉告诉我蚊帐里面没有人。 “冷桐……”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啊!” “你没事吵什么啊,睡觉……”一阵催促。 我警惕地坐到自己的床边,手摸着柔软的床单子,奇怪的感觉袭满全身。眼前的一切太真实了。 记忆中已经搜寻不到这断点的记忆是在何时,床边翻过来的瓷碗上面沾满了红色的烛蜡,显得格外分明。这个碗是期考救命用的,期考的时候秉珠夜读做拼命三郎的时候用的,一般夜战10个来回,个个凯旋而归。我不自觉地摸了摸那个鲜明的滴着烛蜡的瓷碗,凹凸的蜡,白皙的瓷碗,静静地躺在我的枕头边上,一切都让人这样的记忆犹新。 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身边的一切让我不由自主地怀疑自己是否真在半回,直到看到我白花花的大腿依旧暴露在空气中,我才清醒,意识差点被周围的一切蒙过去。刚才在外面碰到的白面,也曾看到我**的样子,他的表情并不惊讶,这如果是现实中出现,是极不正常的,所以这绝对是半回。兄弟!都在这份上了,一定要时刻保持清醒,我用力握紧手中的珠子,为自己用力鼓了把劲。 83、裸奔就是变态狂! 一阵风吹过,我不由的觉的有点冷,认真听了听周围,依旧没有特殊的动静。[]不安一直扰动着我,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反正在半回空间里裸奔已经平常。 我悄悄地离开宿舍,就像我轻轻地来一般。站在二楼,突然不知该何去何从,愣愣地看着远方操场的那根孤零零的旗杆。回顾当时摸着旗杆的感觉,那感觉一定没错,那个特别的凸点,虽然感觉上它应该是个锁眼,但却和普通的锁眼还是有明显区别的,首先我自己是没见过那么小的钥匙眼。这样小的锁眼,要配多小的钥匙? 秋意袭身,凉意丝丝,在半回里我的感知还是存在的。我看我还是再次去看看那个旗杆,等弄明白情况后再做打算,意识推动着我,准备下楼。 楼道拐弯处忽然碰到一女生,我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她,在半回久了也皮糙肉厚,不再像刚进来那样裸奔起来放不来,也不会如先前一样动不动就脸红。我低着头,还是没有正面打量她,一袭运动装扮,白色的球鞋,应该是个富有朝气的女子,我正考虑要不要迎面和她来个迷人的微笑,问声早上好之类的话。 “啊!啊!……变态狂……流氓!……” 一声尖叫划破了宿舍楼里清晨本该有的宁静。我……我我……我没听错吧!她叫我变态!她竟然叫我变态狂!叫我流氓!难道?我当场愣住。 女生遮着脸,满脸通红,指着我不断尖叫,那声音在楼道里回荡简直可以用惊悚形容。她……她叫我流氓!难道能看到我裸奔?她觉得裸奔是不正常的?半回裸奔不是正常吗?到底裸奔是正常还是不正常?我紧张地喃喃反复地问自己。[.超多好看小说]呸!我真想把我自己的舌头咬断吐掉算了,死的心的有,如果她看到我觉得不正常,咳,她觉得我这样不美观,咳不对不对……反正她是正常的,我就是不正常的,我是正常的,她就不该是正常的……妈的这会糗死了…… 我的腿不自觉地开始狂奔。不敢看她,也不敢朝她的方向走,她不停地指着我喊,就差没有上前来抓住我,一副非得把所有人都喊出来不可的架势。 短时间内,我根本没办法让她闭嘴。难怪古人都把三十六计中的走,称为上计。我扭头就朝反方向跑去。 一路上我的心思波涛汹涌啊,来半回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让人喷血的事,总认为在半回里随处裸奔是件平常事,而跨进校园后,一切又变得如此的正常!但为什么白面看到我裸奔并没有表现出反常?而刚才那女子,还有那个提开水壶的老头,他们为什么看到我裸奔又觉得怪异呢?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议,太多太多的事没办法解释…… 那个女生是谁?为什么这里的人都穿着衣服?难道这真是现实,只有现实的人,才不会像现在的我这样,反常的裸奔随处乱跑。我什么时候也适应了这样奇怪的半回空间? 我一边跑一边不断地思索,时不时不停有周围的人随着那女生的叫声而涌出,但多数人都从我身边跑过,根本就没有人注意我没穿任何衣服的异常,又有人时不时对着我尖叫。看着那下陌生又有点熟悉的面孔,有的惊慌,有的平淡,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心底深处告诉自己,这个绝对不是个简单的空间,一切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不知不觉我又跑了两层,四楼的一切就与楼下像是隔着两个世界一般,失去了刚才楼下的嘈杂,周围的一切变得安静下来。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起来。远方天边银白色的划痕自由地划过天边,不着任何的刻意雕琢,天际边由暗至亮,天空变得明朗。 看着远方离我很远,孤零零立在操场的旗杆,心里很是郁闷,这下是离旗杆是越来越遥远了。都是那女的一尖叫,害我慌了手脚,鬼叫鬼叫什么嘛。 怎么也该往下跑,我怎么会往上跑呢!这下要是再碰到奇怪的人对着我乱叫,或者把我抓起来,这事不是越磨越久了,哎呦哟这一柱香也烧的太久了,仙姑是烧大炮吗?我在这半回简直是心力交瘁了。 407!我怎么上了四楼?眼前407宿舍的大门正正地对入我的眼帘,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宿舍。一股酸楚袭满全身,卓雅,一个心底里陌生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84、搜查女浴室 天逐渐亮起来,不知道傍晚会不会出现仙姑说的彩霞。[]现在还一点头绪都找不不到,自己的速度要快了,等拿到三儿所说的铁杆,还要去三儿那换钥匙,时间还真是刻不容缓。 “快点啦,让我先来了……” “排队,排队,我先来了,要有次序!” “你动作那么慢就该早点起床!” “谁拿了我的头梳!” “谁拿了我的头梳,头梳……头梳,头梳……我的头梳啊!讨厌死了,脏死了!每次都乱拿!” “不要乱叫,自己东西乱丢,搞的全宿舍都是贼一样!” “是啊,大家都有梳子,谁拿你的破梳子!” “啊!……” 女人发狂的叫声,打乱了原本平静的我。 一片嘈杂,菜市场像离我不远的距离。我忍不住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能让自己再受虐待。捂住耳朵这招还真有用,果然杀伤力减少了不少。完了,女人!四楼是女生宿舍!我的耳边好像有一组的拉拉队在呐喊。为什么每一次都会让自己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我凭着记忆一溜烟窜到407前面第三个没有房牌的门,这间平日就是个小仓库,平常没人会到这间来,本来是个废旧的公用淋浴,原本宿舍还没配厕所的时候用的,后来因为经常坏,老没休好,一直坏了修,修了又坏,久而久之学校给每间宿舍都配备了独立的卫生间,也就没人再用了,彻头彻尾变成了杂货铺。 站在里面感觉安全多了,虽然里面很乱,空间也很狭小,呆在这里却总有种凄凉的心疼。曾经的初恋,青涩而含蓄的初恋,那个陌生而又根本无法忘记的卓雅,曾经给了我青涩爱情的卓雅。 俩人偷偷地躲在这狭小的空间,绵绵不绝地讲着让脸时不时发红的情话。这间房间自从坏了之后就没有供电,夏天的夜里没有去晚自习常常与卓雅两个人偷偷溜进来,没有任何人的打扰,两个人情话绵绵地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身体里的那股燥热也分不清是夏日夜晚的暑气,还是青春萌动激发出的荷尔蒙。在蚊虫的不断攻击下,我们无私地奉献出自己青春的热血,就像是在赈灾,当时没有觉的这个小屋脏,也没觉得不舒服,在这小小的杂货间里装载着我片刻幸福的记忆。 慢慢那些杂乱的吵闹声,慌乱的脚步越来越远,女生们像赶去上课了,留下空荡荡的走廊里孤单的我。 从那个充满温存的小房里走出来,心再次像被掏空般空荡,心中很是酸楚,初恋对于我来说有太多的不明了,爱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牵挂随着时间淡忘,留下的却是时常想起的窒息感,害怕记起,害怕又完全忘记,爱情原本就应该是个矛盾。 我推开那间集体的洗漱间,女生的洗漱间里品种就是丰富,头一次这样认真地观察女生的洗漱间,花样还不老少,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有的还小心眼地贴着块胶布,我好奇地拿起那罐带有特别胶布的飘柔。 上面用彩笔特别标注‘阿珂御用’。我的天呐!恐怕是怕被别人拿错了。我不得不敬佩起女生的心细。男生宿舍可是抓到什么用什么,用洗发水洗澡的事也时常发生,洗完还不是照样倍爽。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旗杆一定有古怪,找找看能不能发现线索。那个奇怪的锁眼很小,特别要注意类似这样的东西,有可能是把极细的钥匙。 我开始翻眼前这堆杂货般的洗漱用品,看来大学里面的女生用的真的比我们男生要高档多了。洗头、洗脸、洗脚、护肤、护身、护手、甚至护脚的一应俱全,这一天得花多少时间这样忙活啊,我心中暗自感叹。我已经算是男生宿舍里面爱干净的了,还不是一块肥皂从头洗到**,一样香喷喷,爽歪歪,滑溜溜的。女人还真是麻烦。 85、谁在偷情? 我的脑海里使劲回忆着那个旗杆锁眼的大小,那个锁眼实在太小了,而且很深,感觉的出能插进去的钥匙,一定需要很细长。[.超多好看小说]我甚至怀疑到了牙刷的柄,太粗了根本是不可能符合规格。四处看去,都是些罐子,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女生们都上课去了,我决定出去碰碰运气。我从洗漱间辗转出来,透过走廊的窗户,看到外边天气已经晴空万里,蓝天白云眼前的一起都那样真实,走廊上光线射下来,露出栏杆倒下的斑驳投影,整齐又诙谐。让人看的很惬意。 先从哪里开始侦查呢,先进她们的房间看看再说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线索,总之不要让自己闲下来就对了。那旗杆上分明有个锁眼,一定要找个合适的工具把他弄开,直觉肯定有个天大的秘密在里面。[.超多好看小说] 我开始打量那一间间的宿舍,用手推推这间,又瞧瞧那间。天呐!我脑子看来有坑,有谁会把自己的房间敞开了让我闯啊!上课去不都关了门才怪。虽然这样想,我还是坦荡荡,不死心地一个个门用手推过去。当然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再次来到407门口,还是让我不自觉地心中一颤。一股酸楚袭满了鼻腔,酸溜溜辣的眼睛疼。 人们常说初恋是矛盾的,分不清模糊的初恋又怎能神奇地让痛苦永远追随在记忆之中呢?难道我的初恋真的是我的痛?卓雅,记忆中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似乎在遥远的远方,大学毕业后初恋就像是沉睡的记忆,只有在梦中偶尔会再见到她。 在我记忆中,她是个很清美的女孩,有着灿烂的笑容,露出珍珠般洁白的牙齿,微笑牵起嘴角的弧度永远是我记忆中见过最美的笑容。[]只可惜缘分这种东西太过飘渺,总没有明确的定义让人来理解。只知道来的时候无声无息,而走时却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407白灰的字迹唤起了回忆中的记忆。铁锈红色的木门,配上粉笔白斑驳的带着褪色印迹的白色油漆字迹,同记忆中一样鲜明。我没有像对待其它房号的门那样,粗暴地去推那扇门,倒是多了几分对年轻时记忆的敬意。默默地像是对待逝去记忆行了庄严的注目礼。 黑色的锁身金色的狼狗标志,整个大学里面卖的全是这个牌子的锁,此锁乃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记得当年宿舍中的每个人都有配备柜子,人手一把狼狗锁,8个人中至少23个有缘人的锁是可以通用,碰到运气好的,一把钥匙通吃全宿舍的锁也不是没有。 宿舍总是那样,不会丢东西的宿舍,一直平安到毕业都不曾丢过东西。而丢东西的宿舍不管换上多少把锁,依旧是三天两头丢东西不断。 这407的锁?从外面虚掩上了锁。难道有人这样马虎,最后一下没有扣上?表面上看来已经锁上,认真看却是虚掩着一条极细的缝。在走廊上晃悠的我终于有了重大发现。 我心中暗自大喜,终于没有白费工夫。我神圣的动作犹如在爱人面前轻轻剥离她美丽的衣裳般小心翼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我慢慢地将锁解开,轻轻地推开那不带一点力气反抗,束手就擒的门。门缓缓地开起来。 “讨厌,这样很痒!” “难道不舒服吗?你这小妖精……”一个男子似笑非笑地**。 天!这房间有人!我不自觉地往后隐了隐,男女的声音肆无忌惮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在房间里了。女生宿舍里有人在**?! 女生的宿舍里都做着帘子,一块遮羞布,用于日常换衣服用的,像扇装了帘子的蒙古包。虽然听的到声音,却分不清是从哪个蒙古包里传来的。 远远望去,还是卓雅的那扇是最美丽的,清素中带着现在少许女子有的雅致。心中觉得她绝对是那种脱尘的女子。 “不要弄人家啦……”女子娇滴滴的声音让我听起来特别刺耳。 我心一紧。这声音!手中的珠子被我捏的‘咯吱’作响,那男人是谁?谁在偷情? 心疼的快要窒息。手掌忽然有种肿胀的感觉,我一踉跄躲到一帘子后,摊开掌心一看,珠子正慢慢地潜入到手掌心中。没有一丝疼痛,不像侏儒的珠子是融化,而是慢慢地融入到手掌心间。小美化的珠子就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原本皮肤一样平滑,好像她从来没来过,眼前的一切变得不明了,卓雅……那声音会是卓雅吗? 86、床下有双男人鞋 一阵悄悄的呢喃,温情下娇柔的发嗲声,把我引回现实中。(.好看的小说)女人肆无忌惮的,嗲声嗲气的口气夹杂着富有节奏的娇喘,虽然话里行间句句抱怨,但实则让男人觉得是种嗜血的催促。虽然还在大白天里,听到这样的声音却还是让人眼前一阵眩晕。这声音好熟悉,不,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是我的卓雅! 我照着记忆偷偷朝卓雅的床位看去,风中卓雅粉红色的帘子轻轻荡漾,富有生命力的白玫瑰在粉红中寂静地生长着,卓雅说白玫瑰代表纯洁…… 地上有双大鞋子,男人的球鞋!nb黄色的标志印在橄榄绿色的霎是咋眼,原本这样搭配和谐的颜色,此时这鞋子的出现让我觉得八处不顺眼。明明有两个人的声音,为什么只有一双鞋? 不停地听到娇喘的声音从帘子里面传出来。急促的‘呼呼’的喘息声,让原本不怎么结实的钢丝双层木板床,被折磨发出‘咿咿呀呀’痛苦的歌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上了年龄的老太婆闪了腰一般不停地呻呤。[.超多好看小说]床上的人到底是谁?无奈,那帘子拉的太紧了。 此时理智战胜了我自己,我毕竟已经过了好奇的年龄,在半回我已经领教到了好奇带来的后果。此时一切好奇心都要收起,越是觉得蹊跷,越是在冒险。找钥匙!我的神志差点迷乱,好在心志还在,控制住了自己的**。 眼神飘渺地扫射四周,宿舍的摆放全是一样,左右各分两张上下床,卓雅的那半床不靠着门,我赶忙隐到另一半,靠着门口是个长溜型的全身镜,桌子上倒是有很多零散的小玩意。 我就像是一个特务,暗暗四处找寻合适的开锁工具,我发现桌子上有个小台子,台子上有两层,分别放着一些发胶、头梳、牛皮筋、梳子、吹风机、面霜……大大小小,井井有条地摆放着,我轻手轻脚地不敢弄出多余的声响,一盒棉签……细小的棒子,长度也差不多,棉签头的大小按记忆中搜寻的样子倒也挺合适,只是因为是塑料一次性的,而回忆中的旗杆恰恰又是全铸铁的,怎么可能锁眼用一个塑料棉签可以打开呢?我真是开始异想天开了,我小心从棉签的透明圆盒子抽出一根蓝色棒子的棉签,我粘了粘带着雪白帽子的棉签头,自觉地又将剩下的那盒棉签放回到小架中,把那根蓝色的棉签小心收好,继续再寻找其它可用的线索。(.无弹窗广告) “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我的耳朵还是不自觉地竖起,潜意识中害怕错过一丁点的风声。茫然地看向桌子,原来我的心正让我做些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殊不知身体还是背叛了我的意识。 摇晃的声音逐渐缓慢下来,声音也由频繁的‘咿咿呀呀’转变成‘咿……呀,咿……呀’。 “嗯……” “快说!要不我定不饶你……” “咯咯……咯咯……哈哈……不要……不要啦” “说,说啦!” “冷桐他……他没法和你比啦!” “妖精……”喃喃地咬耳朵声嗲气的女人撒娇声。 冷桐!我的心一紧,像被人点名一般,那女人的声音……,看着镜子前杂乱无章的东西,脑袋里竟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那声音太熟悉了,卓雅,是卓雅!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满全身。 我扎马,聚精会神地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此时的耳朵不仅仅是耳朵,还当起了眼睛的身份,我真恨不得我有双透视眼,可以看穿那层薄薄的帘子。心里带着期盼,又掺杂着一份恐惧,隐隐做痛撕裂着自己原本就不坚强的心。 “干脆踹了他!省的我们这么辛苦?”男人突然说了一句,让我清晰听清的话。 “你出面才好,占了我便宜,不可能又让我替你背黑锅。”从卓雅的声音中听出了不悦。 “怎么说他也是我死党!不好吧……” “死党,哼,死党的女朋友都睡到床上了,还死党!”卓雅露出不屑的口气。 “不是他呆吗?” “他是呆,他是个呆瓜!” 不是吧,还骂起我来了,我无缘无故带了顶巨大的绿帽子,还被人这样侮辱,我没有听错吧!我简直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 “是你不够主动吧!如果你能对他像对我这样,给他一点点主动,想必也能让你爽的!”男人憨憨地笑。 “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怎么不知道我没主动?” “不是吧!冷桐不是有问题吧!男人的直觉,他应该不会有问题,是不是你暗示不够明确啊?”男人疑问。 “我暗示不够明确。你怎会上钩?” “……” “难道他生理上真有问题。他拒绝你了?” 87、我操你大爷,你生理上才有… 你***生理上才有问题!我心中咒骂,狗男女!我真想冲进去抓个现行,狠狠地摔那狗男人一巴掌,看看谁的脸挂不住! 卓雅,平日那个乖巧矜持的卓雅……不可能!绝对因为这是半回,奇怪的半回,从来没有正常过,这……这一定不是卓雅!我用力摇了摇头,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些。(.无弹窗广告) “说嘛,他是不是当场拒绝你了?让我们家女王脸挂不住了?” “拒绝个屁,我觉得他是蠢到根本发现不了,他就是个木鱼脑袋,只能用来敲敲。” “那为什么值得你为死心塌地的?” 我!木鱼脑袋?卓雅说我是木鱼脑袋!!我想拔腿就走,毕竟这是曾经的爱,早已烟消云散,可最基本男人的尊严被人践踏,只是“那为什么值得你为死心塌地的?”这个问题问的……他俩的话,就像是对我下了巫毒,久久挥之不去。我根本使唤不了自己的双腿。双腿像得到大脑的指令,让我死死地钉在原地。 “他让人有安全感。他说过,他不轻易动自己爱的人,是因为怕日后会给我伤害。” 这话,我是对卓雅说过,我记得,我是真的像给她多点时间,让她在自己爱情面前义无反顾,而不是单纯的冲动。 “哈哈,所以他就没敢动你,这也说明一点,他根本就没打算对你负责。连你的需要,他都看不出来?” 妈的,里面到底是谁,出来干他两拳,我恨的牙痒痒,手骨被我捏的‘嘎啦嘎啦’响。(.好看的小说) “他忍住了。他不可能对我没渴望,我感觉的出来,那感觉很纯真。我不想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纯真。” “切,别把他说的那么伟大,还不是因为他自己也没想好害怕对你负责。” “你爬到我床上的时候,你想好对我负责了吗?”卓雅愤愤不平。 “好了,好了宝贝,我们不提他了,多伤感情!” 蒙古包里传来很响的亲吻声。 “别闹了,弄疼我了。” “说真的,你真不想把我转正吗女王?”男人不停地挑逗着卓雅,听到唇齿之间相互摩擦,含糊咬字不清的声音。 “要看你的表现!” “我的表现还不够好?比起那个呆子,我也不知道多利索,女王陛下,看到小的那么勤快地侍候你的份上,求女王给小的一个名分吧!” “哼,少装老实,听说你对隔壁班的幺云很是热情,不会告诉我,那是别人无中生有吧?” “我真是太感动了,你看热泪,你摸摸,看来我的卓雅女王还是在乎我的,随时随地都在关注我呀!” “我懒的,考核你永远比不过冷桐对我踏实。你呀,要想转正,需要延长考核期。……” “……” 后面的话,我一句也听不进去,耳朵彻底失聪。妈的,年轻时,自己还真是幼稚,对她死心塌地,对她小心呵护,现在看来自己真是###!。[.超多好看小说]被人**于股掌,还搞什么专情,搞什么专情,真是可笑!我正想大笑出声来,心里窒息般的委屈。 “这样我就挺满足了,反正冷桐那么老实,我又和他是死党,也不挖他墙角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的床上功夫向来让女人**不是!” “你倒很有自信!” “……” 我实在没法再听下去,转身就走,这回自己的腿像死了心一般,跟着我这具行尸走肉的躯体。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我像被人挖掘了内心深处的根,一起都空荡荡的,没了精气。 “喂,等等,你不会要我现在打住吧!” “冷桐的生理上肯定不如我。你不是说他生理有问题嘛?哪能再舍得我呀?我也走了,谁给宝贝你去火?” “你给我滚!”卓雅一声怒吼。 我被他俩的争吵吓了一跳,腿反倒来了精神,推出门,悄悄地把锁按先前的样子又搭了回去。我的手害怕的有点颤抖,我的手也随着声响的加大,变得利索。我已经感觉到里面的人慌忙地穿衣服,衣料发出‘唰唰’声响,那人几乎是被打出来的,猖狂潜逃。 事情来的太突然,已是过去的事,不知道怎么的,看清楚了事情的缘由我倒变得异常平静。 现在往下跑,可能会与那个男人碰个正着,很是不妥。不想在半回再闹出什么事来。我随机潜退回杂货间。隐隐露出条缝,我承认我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和我的卓雅有染? 突然窗户被推开了,果然nb鲜活的颜色首先探出窗口,果然滚出来了。我下意识地往后收了收。一个穿着蓝白t恤,运动感十足的背影,我大学里的死党,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我记忆里怎么没有这个死党?我努力看清楚那人的脸,只见那人朝左右小心地看了看,见没人,一个越步,从窗台上轻松地跳了下来。 那人在门前看了看那把被我复原的锁,他竟然把原本带着假象的锁拿了下来,放在了一旁,顺便把门开了一条缝。像是刻意的告诉别人里面有人的样子。也有可能是怕卓雅不能像他一样爬窗户。而后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瞬间让我看清了他的脸。 飞哥!比我们高一年纪的师兄。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可能是我的死党?印象中他只是对我比较照顾,他高我们一届,平日却和我们住同一个宿舍,死党是称不上,只是他平日和我接触比较多,我们俩个也算是谈的上话,会是他! 他看上去并不像是城府很深的人,这又是为什么他会和卓雅说我和他是死党,难道是为了骗取卓雅的信任?我的脑子糊成一团。 这个空间里面的事太离奇了。有的人,看到我裸奔会很吃惊,而有的人却视而不见,全然当我就是空气。里面的事情也离奇古怪,如果说在半回,空间是跟着个人的意识变化,我的意识中怎么会察觉卓雅背叛了我,而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个阿飞当年是帮我脱离感情苦海的人,当年的我因为卓雅的离开,痛不欲生,他一直在我身边鼓励我。在我心中他绝非眼前这样龌龊之人,正直的兄长一般的人物,看来半回空间还有可能歪曲人思想,我绝对不能任意让意识左右自己。 可是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哽着慌。像被人捏住了喉咙一样,思维错乱,眼前开始眩晕。 我毕竟还是不是圣人,有种冲动想冲进去问卓雅,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我被背叛包围着,全是我自己最相信的人,我就这样一无是处?学生时代的我难道真的有这么笨? 我就像是惠言美一样的可怜人,在对神圣爱情的祈求下,自娱自乐地生活在自己营造的氛围,可笑! 世间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一切都是现实的,惠言美到最后还是勇敢地接受,而此时的我却是这样懦弱,依旧不敢接受眼前的一切。 哪道卓雅没有责任告诉我一切吗?我要是现在对她质问,她会回答我吗?我的胸腔频率很快地起伏,我没法预知下一步自己该做些什么,脑子嗡嗡地一片空白。 “冷桐的生理上肯定不如我。你不是说他生理有问题嘛?哪能再舍得我呀?我也走了,谁给宝贝你去火?……” 这句话,像被吸了魂,牢牢地吸着我不放。一口怒气堵上胸口,###的,竟然说我生理上困难!操!**你大爷,你爷爷我强的很!操死你!惹毛了你爷爷,你爷爷我揍死你,打到你生理有问题! 88、让我如何面对背叛自己的女… 突然有种冲动迫使我夺门而出,心底有一处声音鼓励着我。问她,质问她!维护男人最起码的尊严,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败在哪!凭什么毕业时的一句‘不在有从前的感觉了’,什么叫没有感觉,没有感觉我就要滚蛋?谁又在乎过我的感觉? 这句平淡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是多么自然,而我为什么就没有权利选择是否要接受?从前什么感觉?我眼前看到的,有谁在意我是什么感觉?我要问她!我要她当面回答我所有的问题! 就在我愤怒,做好冲上前的准备时,突然我手中的珠子开始突出,一鼓一鼓,像冒着泡泡,撑着我的皮肤隐隐作痛,手心有股被撑破的感觉,惠言美化成的珠子在我手心里跃跃欲试。 惠言美,我心底惊呼,她……她似乎有话要说,我顿时止住脚步稳稳地看着手心的珠子,凸显在手心,在路上惠言美若有若无地为我指引方向,与我融为一体,而如今却有这样特殊的反应,难道她要告诉我什么?我的心随着珠子的凸显,开始变得慌张起来,我担心地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才发现整个额头早已汗如雨下。我愤愤地用力地抹一把头上的汗珠子,用力甩在地上,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我静静地等待直到听不到飞哥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往事已随风。还是先快点去旗杆那,我慢慢地推开门,准备趁宿舍楼的人上课还没回来前冲出去。 突然一直频率和谐的拖鞋声,从407传了出来。我条件反射地把门又拉回到最初的细缝。拖鞋声越来越近,像照耀心房的光线,越来越强让人不敢睁开眼去面对。我的勇气,我几乎就是不敢看,即将出现在我眼前的卓雅将会以多尴尬的身份出现,泛黄的记忆里她不怎么清晰的脸,在脑海中久久不曾逝去。 刚才还理直气壮地想讨个说法,如今的我却变得局促起来,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永远都没有自信将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中?我是个懦弱的人。[]我暗自感叹。 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却像是被人勒紧,呼吸都开始困难。我下意识地朝手掌中的珠子看去。珠子有股想冲破手掌的力量,撑的皮肤整块都绷起来了。卓雅离我越来越近,正朝我的方向走来,门缝中我已经看到那种记忆中不曾消褪的脸,还是那样年轻,神采飞扬,脸上泛着的红晕,傲视出年轻生命的活力。 她穿着红色的人字小拖鞋,露出她洁白的小指头,小脚丫上的指甲盖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美丽的粉色光芒,那粉红透明的指甲油是她的钟爱。 年轻时,我与她甜蜜的记忆还是那样的清晰…… “我不会涂啊!”我急得满头大汗。 “不嘛,不嘛,我要你帮我涂……”卓雅撅着嘴,一脸耍赖,柔软的小手用力搂上我的脖子,让我全身一阵**。 “你不要动啊!你的指甲太小了,真的涂不好啊!会把你涂坏了……” “嗯,要涂的薄一点,你涂那么厚,等会干了都会龟裂的。” “龟裂……”我听了,汗又冒出来了。 “是啊,龟裂后呀连指甲都看不到了,麻麻的就像是得里皮肤病!” “啊!那……那这个是不是涂坏了?都和你说了,我不会涂啊!” “咯咯……” “还笑,等下看上去像烂脚丫子,可别怪我涂的不好……”我也理直气壮吓唬吓唬她。 “那边有指甲水,可以洗掉重新涂的。”卓雅鬼鬼地和我笑。 “原来你早有预谋!” “呵呵,给你学习的机会,你还不好好珍惜,我都牺牲做你的实验品了。”说完一脸委屈的样子。 “你还闹委屈,那我呢,我呢……人们常说,做事做熟,不做生。为了讨卓雅你开心,我连混饭的力气都拿出来了,还专捡了这吃力不讨好的活,我容易吗我?”我也开始耍起赖。 “哈哈……哈哈……”卓雅被我逗的也不顾及形象地笑起来。 “好啦,别动,你的指甲实在太小了……” 从前的记忆仿佛还在昨天,曾经像小猫一样溺在我怀里的卓雅。缠着我够着我的头,不让我直起腰的卓雅。非让我一笔一笔笨拙地画她那粉嫩指甲油的卓雅。我的思绪回到了平凡爱意甚浓的日子。眼前的卓雅却有真实地一蹭一蹭穿着拖鞋地朝我走来。 我贴在门后,不敢吭声。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的脑袋猛地一炸开,耳朵也开始‘轰隆隆’的耳鸣。我不敢直视她那清丽且较小的面容。 “阿桐……你……你怎么……”她支支吾吾地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咔嚓’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急冻后一刀砍了下去,冰片乱飞,心拔凉到极点。完了,不会那么巧吧,老天,别戏弄我了……最起码让我保存点尊严。 89、当情人之间赤裸相对 “阿桐……” 一声温柔的声音唤醒我的意识,好久没听到别人这样亲切地叫我,思维像瞬间被人抽空一般。(.) 此时的我却异常的冷静,我冷冷地观察她表情上闪过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丁点蛛丝马迹。 她的表情很惊讶,看不出任何蓄谋。不对,平白无故,她为什么会走向这个杂货间呢?平日根本没有人会走到这里来!这不代表是个陷阱? 她还是微微低着头,我打量她,从她的表情中我搜不到任何讯息。她是个相当成功的演技派,心底不由佩服她,我默不作声,我也不知道此时的我该说些什么,我们之间一片寂静,似乎在相互等待着,等待着谁先开口。 一会,她的脸忽然抬起来,红艳艳的,像妖娆的映山红般妩媚。不知道怎么的,此时的我看到这样含羞腼腆的卓雅,胸口却觉得一股恶心直冲,憋的慌。 脑海里不时回放床上男女的相互**的暧昧场景,反胃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如此看来人的思维可以决定**望。 “阿桐……你……你怎么这样对人家……”之后便低下头,脸色越发红润起来。我看的莫名其妙脸红的卓雅,想必是刚才床上太过愉悦。飞哥的床上功夫确实了得。 “哼!”我的鼻子忍不住宣泄出愤怒,冷吭出一股气。 我并不想与她多耗,可她偏偏却堵在门口,让我进退两难。我往她身后看了看,杂货间的门过于狭小,如果此时硬要出去,一定要与她擦肩而过,手中的珠子又开始隐隐发胀,惠言美似乎要提醒我些什么,可她现在毕竟已变成了珠子,却又不能再指望她什么。 卓雅似乎并没有让我通行的举动,她的头微抬,轻轻扫了我一眼,又急速死死地盯回她脚上的鞋子,不敢抬头直视我,脸红彤彤的像个低头认错的孩子。我冷冷地看着她,她的头轻抬,眼睛却是盯着我的下方,我顿时意识到她脸红的源头。 在半回呆久了,连皮肤的敏感度都变低。也由原本的害羞变成现在的麻木,裸奔在半回,卓雅,不会那么巧吧!天呐!我内心大声感叹,卓雅她不会又是个……又是个能看到我裸奔的人吧!!! 如果此时她能看到我**,不就意味着我向她示爱?还是……也像飞哥那样对她有所企图?操!狗屁的纯情女人,我心中暗自冷笑,在床上还不都一样浪,年轻时的我是猪脑吗?有的上,还舍不得上,靠养女人为别人暖床,哈哈哈,我快发颠了,估计我的脸上一阵绿一阵白,好看极了。 想归想,抱歉还是要面对眼前,我别过头去,不再看她,她如圣女般纯洁的记忆在我心底,已被人摧残已经体无完肤。我很想与她来个当面对质,让她至少懊悔一下,但细细想来,我已经过了那个对青涩爱情向往的年龄,现实就是现实,我不想再来个面对面的对峙,这样做一点意义也没有。 “阿桐……你在这干嘛呢?”她避讳了我与她**相对的尴尬,又是熟悉娇滴滴的语气,我们靠的很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轻吐的云丝温柔而湿热的水气在我身体上游走,**的感觉袭满全身,我发现她不仅眼睛能杀死我,连身体的气味对我同样有着犹如致命的药效。 “请,请,请让一下……”我的语言组织开始磕巴。 “阿桐,你怎么了嘛?”卓雅撅着小嘴不满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委屈。 我莫名额头上渗出汗来,我竟然到现在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心中冷笑与她的那虚伪感情。 “阿桐,你是不是生病了?感觉不舒服吗?”卓雅肉肉的小手直接触摸向我的脑门,我的身体猛地自觉往后缩。 “没,没事……”我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我本能地用手拦去了卓雅的小手,但还是迟了。 当卓雅柔软的小手抚摸到我即将充血的脑门时。我都能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犹如打鼓的心跳。身体里的热血就差没溢出来。拦着卓雅的手也变得无力。 “还没事!好热呀!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我带你去校医疗所看看吧!”卓雅紧张地看着我,眼里全是着急。 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幕,此时我的心定会醉了。卓雅温柔的眼神是那样温柔,这种温柔就像是毒药,不可能有假。让我不自觉的感到全身酥软,像被人注射了麻药。 而偏偏意识中刚才床上的欢愉在耳边连绵不绝,大煞风景,让燃烧的**瞬间被一盆冷飕飕的凉水浇灭,笑声在耳边缭绕,像是提醒又像是嘲笑。 “没事。你让开!”我愤怒地训斥用力打开她的手。 你就是个没用的男人,全世界最笨的男人,绿帽子没有人比你戴的更高了,你的女人就是个贱货!只有你还把她当宝!‘哈哈哈哈……’耳边扰不去,响起魔鬼般的嘲笑。让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嘛,好好的对我那么凶。你从来不对我吼的……”卓雅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声音越说越小,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无助地看着我。 “我不就是个呆子吗?你放不着对个呆子那么好!”我忍不住愤怒,一句话顶了回去。 90、我们分手吧! 她全然可以说我不解风情,为什么要侮辱我对她的真挚,说我呆。我并不是笨蛋!我怎不知道寂寞难熬,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有需求。但与我的需求比起来,我更在乎的是她的幸福,为了她我压抑,我控制自己,仅仅为了维持我与她之间那宝贵的一点点真挚的感情。我对待珍宝般保护她,却被她说成呆子,心头一阵酸。 “我不就是个呆子吗?你放不着对个呆子那么好!” 我的一句气话,造成了我与她之间如同阻隔了万年薄冰。气氛瞬间变得寒冷而寂静,似乎所有寂静的夜晚都掺杂着这样寒冷的空气。我们俩虽然相视却像陷入透明的空间。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也看不到对方的面容。有的只是木讷地用那空洞的失去瞳孔的眼眶,空洞地看着对方。 此时的卓雅却心乱如麻,难道被冷桐发现什么了?冷桐今天很是奇怪,怎么不穿衣服?这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呆子?他怎么懂得我说她呆子?卓雅倒吸一口气,难道是飞哥和他说的?还是刚才……?简直不敢想象,怎么办……怎么办!卓雅的心中不断呐喊,但表面上却只能表现的波澜不惊,毕竟在没摸清楚状况下胡乱说话,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冷桐他定了发现了什么,在他没说的时候,定不能自乱阵脚。卓雅心底不段地告诫自己。 “桐……我”卓雅局促地望着我。 “别说了,我也不想脸面挂不住,事到如今,你让开吧!我们一切都结束了,也没什么好说。现在结束,与其以后不明不白的分开……或许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爱情,或许我们的感情经不起任何考验……分手吧!”我轻叹一声。 说完这一切,我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这些情愫埋藏在我心中是那么的深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分手的夜,说出这些话,让我吐出像多年的怨气一般,让人顿时轻快起来。 “分手?冷桐,你要和我分手?”卓雅睁大眼睛看着我。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事到如今还需要做出很惊讶的表情吗?看着她一脸惊讶的表情,我反倒觉得很虚伪。难道还是我先背叛了我与她之前的承诺?感情上两个人连最起码的忠诚都保护不了,再维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是的,分手吧!” “为什么?”卓雅突然绝望地看着我,双手猛地抓着我的手臂,让我向后踉跄了一步。 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我心中冷吭。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我冰冷的态度,漠视她刻意表现出来的惊讶。 她的反应,仍然叫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如此激动?难道她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愧对于我吗?女人啊女人!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难道非要捉奸在床才肯承认?从来不敢想象卓雅竟会是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自从顺从我的心,吐出原本早该说出的那些话,心早已麻木,丝毫感受不到疼痛,此时对待卓雅的那颗灼热的心早已平静如水。 “你……你别相信别人说的……”突然卓雅语无伦次。 看到她恐慌的表情,我已知道她定是认为飞哥把她俩之间的事告诉了我。 “谁和我说?”我挑眉冷冷地问她。 我从不自命清高,不鄙视感情中热情奉献出青春身体的男女,虽然我不做,不代表我不屑,也不代表我鄙视。自认为是个古怪脾气的人,但我不会守旧到不能容忍自己女友不是处,只要你能把实情告诉我,我一定不会古板地怪你,卓雅卓雅,你还要和我演戏到什么时候? “阿桐……你一定要相信我。”卓雅热切的眼神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相信?我和她之间,恐怕永远也不再会有所谓的信任。此时的我却意外地佩服起她的演技。 “相信你什么?” “我只要你相信我。”此时的卓雅已泪流满面。 我别过脸不去看她的眼泪。卓雅卓雅,我只要你诚实的心,还是原来的你吗?我认识的你,曾经告诉我,相爱的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而如今你自己,信任,哼真是个可笑的字眼…… 91、勾勾小指头,说好不分开 “好,就算我相信你。我听你解释。” 见她丝毫没有让道的意思,我甩下一句话,冷漠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她。 “解释?” “嗯。” “你让我解释?” “既然你没有解释,留下我又有什么意义?” “桐……”卓雅那无骨小手软绵绵地搭上了我的脖子,娇羞的小脸显出无比的妩媚。我顿时一惊。 “放手。”我冷声。 “阿桐……你到底要我和你解释什么呀?”卓雅依旧不该娇滴滴的嗲状。 “现在,我不要你说什么。从现在开始,你的事不用再告诉我,从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我不会怪你,也不想怪你。放手吧!……” 说完,我挣脱卓雅抓着我的小手。她的手变得无力,像瞬间失去了生命。 乌黑的发轻轻地垂下,打击一定不小。回想来,我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换做从前,我恐怕无论如何也没有这样的勇气开口。 推开她的手,我顺直就往外走,这个地方我已经没有留恋,我曾经的爱情已经在半回得到了解脱,随风而逝,原本沉重的心也因祸得福变得轻松起来。 她应该怎么也不会料到,我会先开了这口。我没有再多想,心中倒也释然,毕竟现在的我已是个30多的人,时间让我失去了幼年时的童真和对纯洁爱情的向往,心也没有觉得疼。只觉得全身像释放了般重新得到生命。 “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离开我……阿桐……桐你怎么变得这么狠心……不要对我这样狠心……”卓雅苦的撕心裂肺,我深刻感觉到她的颤抖。 我被卓雅猛地一撞击,身体从后面被紧紧地抱住,她温暖而柔嫩的小手紧紧地环抱着我的腰,一股暖流顺着我的腰部直到全身像遇到温度而融化的花香,渐渐散发开。 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个敏感的人,也失去了从前那个初恋中少年的青涩。也别把我想得那么不济,我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接触的女人也不少,也不至于那么精贵,一点女人的味道就让我冲昏头脑。可矛盾的这偏偏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都说女人有处女情节,总把第一次给自己最爱的男人,殊不知男人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刻骨铭心的。 就这样被卓雅抱着我裸露的身体,心里闷的慌,慌的不知所措。我宁愿今天的一切我都没看见,让记忆中卓雅那朵纯洁的白玫瑰永远活在我那青涩而朦胧的记忆中。 “勾勾小指头,说好不分开。桐……”小指头被她拉住了,虽然不是很用力,却也不是轻易可以甩开的。 我的心窒息,我努力地大口喘着气,试图恢复平静。待我修整好自己的心绪,缓缓地转过头,本想劝她几句,快些结束这不该再继续下去的感情。 我看到的却是泪流满面的卓雅。我的心紧紧地一缩。眼前的她并没有像我预想那样求我原谅,而是默不作声地已经泪流满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局促地望着我。此时的她没有像刚才那样急切地想澄清自己,而是静静地流着眼泪,轻轻地拽着我手的小拇指。 “勾勾小指头,说好不分开……”她轻轻地念叨,表情流露出了一种恳求,一种期待,犹如全世界都丢弃了她一般。 “你这又是何苦……”我心一紧。原本想到的劝说说词,一句也说不出口。 突然,我的嘴巴被她堵住了,她垫起脚跟,纤纤玉手绕在我的脖子上,柔软湿热富有肉感的双唇柔柔地覆盖在上我的唇。我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热切。我瞪圆双眼警戒地看着她的表情,此时的我就想从她的眼中查到我要的答案,她却像是沉睡般安静,刷子般浓密,洋娃娃般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停在花尖的蝴蝶发出轻微的颤抖,犹如洁白地蝴蝶轻盈地摘采着花蜜。 她红色的小红拖鞋艳红地反衬出她白皙的脚髁,匀称的小腿,还有那醉死人不偿命的体香,简直让我如痴如醉。 92、全世界的人这样对卓雅,我… 她的舌头像一个极富妖娆的舞娘,带着柔韧的舞步,像小溪流般缓缓地流入到我的唇中,不急不燥,带着节奏,碰到我原本抵触而僵硬的双唇,她轻轻地吻合,不慌不忙,浅尝中带着带着几分挑逗,引路的舞者,在不经意间顺利滑落,让我嘴向她自由地开放。(.好看的小说)我的手像受到了召唤般抚上了她的身体。 我开始眩晕,贪婪地吮吸久旱后她赐予我的甘露。她的手也开始自由地在我身上放肆地游走起来。她柔软的双手像被赋予了魔力般,时而挑逗地让我全身的毛孔都为她绽放,时而温柔地让全身的毛孔又为她而倾倒。这种一张一合,一冷以热的感觉让人像踩在云端。 她丰满且没有骨头的身体贴上了我裸露的身体。在狭小的杂货间,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顺势直接靠在了门上。[.超多好看小说]她轻轻地贴起脚尖覆上我的身体,她穿的是一件雪白的绵薄裙子,阳光下微微透明,让人看的很是眩晕,她再次勾上了我的脖子,只感觉软软的酥胸靠在了我的胸膛,轻轻地贴上来,竟让我感觉到寒冷,毛孔都竖了起来,随后就是火一般的热血像倒流般让人心潮澎湃。 我一面应付着她侵略似的唇,一面看见她那洁白的乳勾,还有白裙外**位置若隐若现的花蕊。 “桐……阿桐……不要离开我,不许不要我……桐,我怕……”她小声地在我耳边呢喃,热滚滚的泪珠却顺着她桃花般粉红的脸颊,滑落到我的肩头,微微感到一丝灼热,让我的心绪紧绷起来,我皱了皱眉头。我又感觉到内心深处那个藏的很深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原来对于她,我的心还是会痛。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用力地反抱紧她,一个信念在我心中燃烧,‘我要她,现在就要她!’,我的手像被人下了巫毒之术,无师自通地犹如火焰般灼热,开始在她的身体上肆无忌惮地掠夺,粗暴中带着侵略。她的吻很缠绵,犹如源泉般让我不舍得离开,我如饥似渴地像一个快要渴死的人,不客气地享受着她给予的甘露。 耳朵里像进了层空气,堵的慌,可能是因为我和卓雅的方式太热切了,两个人缠绵的几乎省略了换气的时间。 卓雅终于与我唇分开了,我大口地喘着气,热切地看着她,她依旧是小鸟依人样靠着我,软软的身体让我一点也不怀疑她的真实性,她含情脉脉的眼神中带着少许少女的羞涩,刚才的激吻,让她的脸微微泛红。她有点不敢看我的眼睛,她巧妙地躲闪,她的唇一转,竟迷上了我的颈,小碎吻顺着我的脖子滑落下来。可能是因为我全身已经被她点燃,只感觉一点点的冰冰的潮湿顺着脖子顺势而下。 “阿桐……我要你……给我,给我阿桐。”她在我颈间呢喃,轻轻地咬着我的耳朵,像是在鼓励我。 我像是个被得到允若的孩子。心里的欣喜装的满满的,说句不好听的就像是个讨饭讨了很久的乞丐,突然有家主人非常热情的给了满满一桌子饭,而且全是我爱吃的,我顿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我的生理上起了反应,在这样**的环境中,虽然只有我俩,却略显的尴尬。 “要我……桐!给我……我知道你要我……”耳边的呢喃不断地催促,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她定是发觉了我的反应。 就当我欲仙欲死脑子里一片混沌时,‘你爱她吗?’有个声音在耳边像是说着悄悄话。我不能确定这声音是否是真的,我努力让自己处于高度警觉的状态,可身边的卓雅却让我的精力集中不起来。 ‘你不爱她,你只是身体需要她!’又是一个声音,像回答刚才的答案。 我真的只是需要她的身体?不对,我是爱她的,可这份爱,怎么开始模糊不清了。我真的还爱她吗? ‘我不会轻易要你,并不等于我不爱你。爱你,我就会让你永远都幸福。’这话怎么这么熟悉?这声音到底出自哪?这话是我对卓雅说的!我顿时变得清醒起来,这是我的心里话,是我心里曾经对卓雅的承诺。 爱并不是索取。我猛地一下清醒下来,眼前的我,有的只是对卓雅的肉欲。像飞哥与卓雅之间一样,只有肉欲,只是种生理上的交换。 就算全世界的人这样对卓雅,我不能这样对待卓雅! 93、推开她,不等于心里没有她 我猛地推开卓雅,意识战胜了我的原始冲动,我愣愣地看这卓雅。(.)卓雅却浑然不知,依旧忘情地投入,她缓缓地趴下来,伸出她的无骨白皙小手,轻轻爱抚我的两腿,顺畅地游走到我的下半身,我身上的热情还没有完全退却,我不得不承认,她的手对我的爱抚,真的没法与而后的其它女人相比,舒服的让我发抖。 我几乎就压制不住自己嗜血的心魔,更别说生理上的反应。我承认我刚才有要她的冲动,虽然我心里有被她背叛的愤怒,前一刻我真的想过不顾及任何后果,只图眼前的片刻欢愉,不考虑所谓虚无的爱情。要的只是眼前的快感与肉欲,我需要放纵。 ‘就要她吧!这也是她自愿,今天的一切,我都未曾强迫过她。’心里的意识顺着我邪恶的意愿。让我迟迟舍不得再次推开她。 我的手抚摸她丝光柔软的长发,顺顺的就像小孩子的头发那般柔软,摸起来的感觉很惬意,我的微笑不自觉地挂上了嘴角。好喜欢她,真的好喜欢她,但不是爱,仅仅是喜欢。 可现在,我却做不出来,恐怕在我的心底已经留给了她特殊的位置。最终我推开了她,我用手臂用力地扶着她,让她酥软的身体与我保持一臂之隔。我认真地看着她略带潮红羞答的脸。她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应该是对我突然推开她感到突然吧! 我才发现隐在我手掌中的珠子已经突了老高,就像要被撑破了一般。恐怕是已经提醒我很久了。只是刚才的**没有退却,丝毫感受不到的疼痛,全身像被注射了麻醉剂,估计惠言美也被我弄急了,迫不及待地想提醒我什么,而我却丝毫感受不到她的提醒,暗自开始后怕。(.) 我轻柔地缕过她顺在眼前的留海,真的好喜欢她,在心底深处她永远是那样无暇,轻轻地将那缕头发顺到她的耳后。我忘情地吻了吻卓雅平滑的脑门,顺势浅啄她那亮亮的晶莹而带着闪烁的湿度的柔软粉唇。 “卓雅,曾经你是我的最爱,从前我那么爱你,我都不曾伤害你。现在的我,虽然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爱,但请允许我自私地尊重从前自己的决定,以前的我,希望你一辈子幸福,现在的我也一样希望你幸福!”我轻柔地对她说,就像是给一个即将睡觉前的孩子讲故事,平静而柔和,我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还能这样对她。 卓雅低下了头,从光线中我看到了她眼眶中晶莹的眼泪,眼泪是幸福还是痛苦呢?我不得而知。可能我对她太过残忍,我不禁咬紧牙。手掌中的珠子也不再作痛,惠言美应该在为没有迷失我自己,而感到高兴吧! 在半回,我并不知道时间,更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间,阳光刚好照在卓雅柔柔的头发,我忍不住再次抚摸她的发,可能是因为卓雅的缘故,我对头发柔顺的女子,特别有好感。 柔软的青丝摸到手上总让人有踏实的感觉。卓雅的发间闪闪发光,在阳光下发出折射,异常刺眼,那是个美丽的白水晶蝴蝶发夹,很美。我安详地看着她。 “可能我是你记忆中的卓雅,我也希望永远成为你记忆中的卓雅。如果不是因为在半回,我会爱上你!”卓雅安静地抬起头,缓缓地对我微笑。 我发愣地看着眼前的卓雅,琢磨着她说的话。 她轻轻地低下头,发顺着直泄到肩头,黑的发亮,让我心微微地颤动,白皙的手指**发间取下了那枚小巧的白水晶发夹,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到我眼前。 “这个送给你,对你会有用的。希望你能找到你永远的爱,我也希望你永远幸福!” 湿热而柔软的唇再次覆上了我的唇,这次我没有推开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记忆深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陌生人。像一阵风吹过,所有眼前的景象一切都灰飞烟灭。一切都回到原本的杂货间,眼前根本就没有卓雅出现,手心中的冰凉的白水晶蝴蝶发夹丝丝冰凉,在阳光下格外璀璨。只有看到发夹真实的在我手中,才能证明之前与卓雅发生的那一切都不是梦,曾经的爱来过。 94、再探小铁杆 ‘咿呀’一声我推开杂货间那扇破旧的门。愣愣地看着手心中那枚小巧的发夹。为什么卓雅在消失前给我了这个发夹呢?又有什么用呢?卓雅消失了,前一秒嘴唇上还能感触的到那湿热的温存,此刻却荡然无存,整个楼变成了一座空楼,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生气。 虽然在白天,这样的冷清,这气氛让人还是不自觉地觉得诡异。我看了看平坦的手掌,刚才高高隆起的时候,恐怕是最危机的适合吧,现在的惠言美已经比刚才要平静多了。我用力地握住手中那枚由卓雅留下的发夹。为自己鼓足劲,我一定要出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 当务之急要先去旗杆那,卓雅给我的发夹,定会帮助我。我紧紧地握着卓雅的那枚发夹,回想着她柔顺的长发,心里顿时感到欣慰。我的脚重新获得了力量,刚才犹如骨质疏松的软骨病,也随风而去。一定要趁学生放学前拿到那把钥匙,我心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时间。 意识马上驱使腿,马不停蹄地往楼下冲,到了半回我竟感觉自己奔跑的速度就像匹脱缰的野马。当我刚踏上台阶时,台阶竟慢慢在我眼前消失,由于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没来得及收回自己已经迈出的脚步,就跟这台阶眼睁睁地这样跌下去。 “啊!……”我不自觉地喊出声来,可笑的是我并没有失去重心,而是稳稳地落在地上,原来真像白术说的那样,只要在半回里,路在脚下,自从来到这就没有平静过,一切都那样的不可思议,此时我的反应已变得平淡。冷桐啊冷桐,发生了那么多事,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我心中暗自奚落自己的遭遇。 来半回的这段时间,实在太漫长,在我心中恐怕这辈子的香都烧光了,何来的晚霞?我不会真的回不去……简直不敢想象永远呆在这……我心忍不住一缩。还有小雨,那样记忆里模糊的名字,一个对我来说虚无的人,就凭区区一个梦境。 一阵夹杂着黄沙的强风拂面而过,让我迷了双眼。我才清醒原来还在半回。我勉强微睁眼睛,终于明白自己还在半回,所有的时间安排都是紧凑的,接下来还会遇上什么事?我的身体已经被折磨的疲惫,虽然这路怎么长路漫漫,老走不完,可这一路上的颠簸让我的心灵倒得到了净化般慢慢变得清澈。小雨,希望真的有这个人存在吧,也不枉费我对她的一片赤诚。 身后的宿舍楼再次消失在无尽的远方,就像一个原本存在的结点,在某一刻,随着距离的拉远而消失。眼前就是那个我钦慕已久的旗杆,在风中没有了红旗飘动的动感,有的只是那光秃秃灰败的铁竿,在操场上寂寞地站着。 我的心中反复祈祷,真实地立在我面前的一定不会是三儿口中的‘小铁杆’。因为它并不如想象中的小巧。我心中的小应该是一只手就能拿下的东西,而非庞然大物,这个旗杆就算我用足了吃奶的劲,估计也扛不回去。 锁眼,我就像个贪吃的孩子垂涎已久的糖罐就在眼前,迫不及待地冲上旗杆跟前,这回,没有任何人打扰我,操场上空荡荡的,空无一人。我用手触摸那心底早已熟悉的旗杆,猫下腰寻找当初触摸到的锁眼。手终于摸到那久违了的锁眼,一股幸福油然而生。看着自己手中紧紧捏着的发夹,盯着那细如针眼的发夹柄,手掌中硬生生的出了一层细汗,湿热粘稠的感觉,手中的发夹在阳光下斑斓的色彩让我微微有点眩晕。 赌一把!没什么好犹豫的。我把手中的发夹倒过来,将发夹的那头水晶小蝴蝶抓在手心,露出那细小如针眼一般的发夹柄。 ‘咔’清脆的声音,带着少许回声。卓雅,多亏有了你,我心中大喜。 老天,希望里面是个小铁杆,老天呀!您就就夙了我的愿吧!只要拿到小铁杆,我就可以和三儿交换到钥匙,换到钥匙,想到这,我竟变得犹豫,不敢贸然将手伸进去。 我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只差一步。我能回去了。也许可以救小雨,等救完小雨我的心愿就了却,心里就不会再有内疚,又会恢复到当初君子坦荡荡。 ‘嘣’的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东!锁眼的周围形成一个袖珍的门,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旗杆无形中多了一条类似于门形的缝隙,紧接着门一弹,就看到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洞。 里面定藏着小铁杆,可那么小的洞,手根本放不进去,我勉强伸进去两指,总算给我找着了,掏我也给你掏出来!我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将两指探了进去,洞口却是软的!不仅仅两指,整个拳头都进去了。眼前真是一个内径碗口大小的旗杆吗?我的手已经完全伸进去了,手臂也跟着进去了,前方像是个根本够不到头的黑道,随着手的慢慢潜入,我的整只胳膊全探进去,我的脸紧紧地挨上了旗杆,还是碰不着底。 思维一下炸开,不会出现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咬我的手吧,我的意识一想到,手一接到指示就奋力收回。手收回来的过程中也不再像先前伸进去那样,带着探索,反倒多了几分慌乱,只听到手似乎碰到硬物,撞击后发出一声金属的清脆声,难道?我的手停顿下来。 95、三儿的‘小铁杆\’还是仙姑… 我强迫自己的意识不再胡思乱想,手轻轻地在金属声的范围四处摸了摸。一股冰凉触到指尖,金属质感! 我想也没想,凭着直觉就抓。摸在手中滑溜溜的,金属的东西,单凭质感绝对没错,终于拿到手了。意味着我的半回生活马上要结束,我此时的心情无比兴奋。 看到手中的东西,我眼前一亮,我的感觉确实没错。是个金属模样的东西,但手中的家伙,怎么看都是把钥匙,我不会猪到连钥匙都不认识。金色的钥匙柄打磨的光滑而明亮,反光中甚至可以看到我的倒影。 钥匙,三儿期待的‘小铁杆’怎么变成了钥匙?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这把黄铜钥匙。 钥匙的柄很长,感觉这应该是把可以开很大的门的钥匙,这扇门也应该很阔气,否则不会有人拿这样优质的红铜打磨这把钥匙,钥匙柄上雕刻的唯美的花纹,精湛的画技笔笔生辉。 虽然我已经参观过三儿的博物馆,但眼前的这把钥匙上的工艺远远超过三儿,单看手柄上的花纹就堪称是件旷世奇珍。 图案上描绘的是一种特别的花,画风奔放而不失温婉,将花娇嫩的花瓣描绘的妖娆且富有生命力,花瓣上的露珠更是新鲜的垂涎欲滴,仿佛让人身临其境。一根独特的单茎撑起如大伞般的花朵,奇怪的是这种花没有花蕊,只有独立的花骨朵悠然绽放。整个钥匙柄上的画面,没有丁点色彩,金线精致的雕琢,不带半点粉饰。 我用拇指反复擦拭,不一会儿,铜钥匙就因吸收了我手中的油脂被我打磨的金光闪闪。一把钥匙,虽然这把钥匙做工与打磨都不凡,但并非三儿口中的铁杆。如果是钥匙,三儿为什么不说让我去拿钥匙,还不会和我绕那么个大圈吧!旗杆中也出现了一把的钥匙!一切又像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这不是又为我出难题吗? 仙姑让我此次来就是为了拿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可以开启小雨那个世界的大门,然而现在手上的这把钥匙如果不是三儿说的小铁杆,会不会是仙姑说的钥匙呢?如果是钥匙,仙姑为何不直接让我去找钥匙,绕那么个大圈找什么打铁师傅? 不知道不知道,我用力甩了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周围没有任何迹象可以明确地告诉我眼亲发生的一切,也没有人可以解答我心中的疑惑。我认真看了看手心中的惠言美,没有任何动静,自从卓雅离开后,她就变得很安静,就像在我手中睡着一般。看来我是不能指望从她得到什么消息。 正当我奇思妙想,实在无从下手时,天空云集密布,云层越集越厚,全往我头顶的上方簇拥而来,周边的云彩迅速滑动,就像是顺着电缆竿快速地朝我这爬过来,妈呀不会吧!又要出什么事?我脆弱的心开始忐忑不安。 果然天际中心的云越变越黑,像韵染上了浓厚的墨汁一般,只见那团云越集越厚,越变越大,不久就吞噬了望不到边的天际。天边所有的光线都被它淹没,让人顿时有种阴沉的感觉。我顿看的有点发呆,直直地昂着头,想象着那团云砸到我头上会是怎样的感觉。 还是先溜为妙!我看那云实在太快,撒腿就跑。既然答应了三儿,带个铁杆回去,就当手中的这玩意现在怎么看也不像钥匙了,对了!他就是铁做的,它的工艺那么精美。就是铁杆,没准三儿看到了也会高兴,一高兴起来,兴许把钥匙爽快地给我也说不准。 我瞬间就奔跑起来。周围的空气很闷热,气温变得很低,恐怕是因为头上那顶云的缘故,我放腿轻松地奔跑开来,虽然耳边的风呼呼而过,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凉意,反倒觉得全身有种泥泞的感觉。两只手中分别拿着卓雅的发夹和那把不知名的钥匙。 只感觉那团云也追随我而来。奔跑的速度并不亚于我,紧追着我像是与我赛跑。我只好鼓起马力更快地飞奔起来。它像是和我较起了劲,紧追不放我。我自认为在半回的速度没人能比的上我,虽然感觉身边的气压低的让人有点气回流不畅。但对于赛跑我倒是自信满满,绝对不服输。 一段时间了,我们还是分不出胜负,此时的心情就像儿时在夜里追逐月亮,但始终没能如愿。 突然间那团云犹如烟花一般忽然炸开,不一会儿,风雨大作。瓢泼大雨像打翻了的水缸,直泄而下。刚才还浑身跑的粘热的我,一下子被这一席冷水从头到脚地浇灌,就像一个透心凉的冰棍,被雨浇淋后冒出丝丝青烟,打了个百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天黑压压的,根本看不到来时候的路,就像置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眼睛完全丧失了该有的能力,只有腿在不知疲倦地奔跑,这样下去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也根本回不到三儿那,更别提换钥匙了,我愤怒! 96、遗失的‘灯羌密钥\’ 简直就是故意!故意捉弄我!老子跑不动了!老子还不跑了!妈的!原本跑的正欢的腿被我强制停下来。停下脚步,我就是不服气,一股气堵在心里憋的慌,到了这该死的地方,感觉自己就像个玩偶,来去全不由自己,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虽然我什么也看不到,但我却要用尽全力倔强地昂头看去。 许久,一道白光顺着我眼睛划过,只感觉眼镜酸痛,像被人用力戳了双眼,似乎眼前出现无数颜色绕的我头都晕,感觉热热的,兴许是刚才的那道光让我流出了眼泪,热热的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溢出,终于感触到什么是热泪盈眶,滑稽的是我现在的心情却一点也不激动,反倒有的彷徨。 过了许久,我像个呆子一般立在路中,昂着头,不知所措地感受的热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的颈部、胸部而渐渐干涸。我的眼睛变得模糊,似乎有了奇怪的感触力。我不能保证自己的眼前是否出现了幻觉,但做为男人的骨气,面对这种突来的事,明明知道别人是故意捉弄我,我偏不能低头。 出乎意料,眼前的确不是幻觉,眼睛有如被人施加了一层白雾,灰蒙蒙的,就像是角膜错位,突然眼睛像接收到光线反弹回去般,灼热的痛,如果我的感触没出问题,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眼睛里点燃了火焰,眼睛正在熊熊烈火中燃烧。 我不禁痛苦地猫下腰,此时的我很想躺到地上,眼睛像是有千般利剑戳入眼眶,一阵阵的刺痛不曾消退,眼泪顺着脖子流下与身上的汗相融合,分不清是雨?是汗?还是泪水?身上所有的毛孔全的竖起来,头发像被人强行拧断了一般,头皮火辣辣麻麻的,燃烧的感觉袭满了全身。 我是不是即将要断气了,全身像绑上了无数隐隐露出红光的炭球。 注定要走不出去了,死的心都有了,如果现在让我死去,我也不需要再在乎自己的英雄形象,我真想马上躺到地上静静的死去,我马上要死去了,请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并不是打不死的小强。 没想到先前做的种种,现在却前功尽弃。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走到现在就这样死去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几声轰鸣,爆炸一般,震耳欲聋。 “哎呦呦……我的妈啊!痛死我了……”一阵尖叫,抱怨里带着调笑。(.好看的小说) 耳边传来男人的抱怨,声音怎么这样熟悉。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周围还是一片漆黑。 “搞什么怪!”抱怨声不断地传来,埋怨里带着怒气,让我听地不由心一紧,莫名害怕,我的眼睛丝毫接收不到任何光线,我本能地往后退了退,试图空出时间让着急缓一缓,消除眼前的障碍,可眼睛还是丝毫接收不到任何影像,不断地摇摆左右耳朵,希望能听的更真切一些,脑子里不断地回忆这个熟悉声音的来源。 “我说桐兄!你这样对我也太暴力了吧!” “你是?”这人我肯定认识。我一边说一边往后头退。 “少主,和他?唆那么多做什么,这个家伙不知好歹,让老奴宰了他算,反正他要是回去了也是被人烙成大铲子……” “闭嘴……刚才不是桐兄手下留情,估计你已经是一块焦炭,躺着了。” “白术兄?”我试探性地问了问。 “哎呦,我说桐兄,你老可真认出兄弟我来了。兄弟我真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老青头愣愣地看着他尊贵的少主人一脸痞相。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平日肃穆的少主,会在一个肮脏的人类面前表现的如此低贱。 我一听到那老青头的声音,兴奋无比,我就猜到会是白术,在这半回里,这样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叫少主的恐怕唯有白术身边的老青头。 “桐兄,别来无恙啊!” “咳,白术,知道是你,我可放心了!不知怎么了忽然糊了眼,眼前一片漆黑!老弟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我老人家的眼睛不会是瞎了吧?”我急忙向白术求救。 “哦?”白术似笑非笑轻轻地昂起头。 我看不到白术的表情,只感觉似乎他很怀疑我的话,并没有靠近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中知道白术就在我身边,倒也不像刚才那般慌,心渐渐平静下来,眼中火烧火燎的感觉也慢慢消逝,不再感觉到灼热的发痛。眼前如同白雾一般的光感慢慢潜入我的视线。 “白术,刚才我的眼睛像烧着了一样。都快化成灰了。”刚接收到一点光线,朦胧的看到白术的衣服,我就迫不及待地和他说。 “恐怕你要是觉得舒服的时候,就是我和我家少主化成灰了吧!”老青头不冷不热阴阳怪气地回了我一句。 “老青头!”只听到白术一声喝令。 白术心里对于冷桐这个人,一点谱也没有。感觉冷桐并不是一个心机重重的人,而此时他的反应,让白术不解,难道冷桐一下全忘记了自己做过什么?难道是有所隐瞒?如果不是,也未曾不是没可能。从侏儒阿业的魂散,就看出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半回岂是普通人随便进出的地方!单凭他奔跑的速度,还有他不断流出的灵力看来,在半回一路轻松地过关斩将,绝非普通人所能办到,人性是绝对不可能不受外界诱惑的吸引!刚才不是多个心眼,恐怕现在也和阿业一般,莫名其妙地死在他手上。这个冷桐来半回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他手中的‘灯羌密钥’,从出生到现在也只是从传说听说过此神物,千百年来没有半点音讯,传说中存在我半回的灵物,如今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他拿到!这个人宜为友,不宜为敌。 “桐兄,你的眼睛现在感觉怎样?” “咳,还是灰蒙蒙的。” “试试他。”白术小声地对老青耳语。 97、白术隐瞒着什么? 天上的云也破开了一个洞口,打开的天窗般投射出一缕光线,就像在电影院放电影的投影机。 老青对着面无表情的白术诡异一笑,从身后偷偷举出他月牙斩刀,轻轻地用游力飘了过去。 “呼”的一声,只感觉头顶莫名地一阵压力急剧下压,让我胸口的火再度迸发,头发似乎一根根都直立起来,难道我遭到雷击?想到这我忽然觉得有点腿软。真当我马上就要瘫坐到地上时,我甚至感觉到,头发被切断的‘沙沙’声。 “哐!”一声,一声金属的响声划破了此时的寂静,我不自觉地向后倒退,身子一踉跄。 白术轻轻一抬手,老青头悄悄地退了下去。 眼睛里像塞满了无数火心,火心疯狂地跳跃,一般发热胀痛。心里不知怎么就是慌。明明白术就在身边,也不知道是否是刚才淋雨的缘故,身体还有些微微颤抖。我索性往前迈上一步,希望能摸索到白术。 我下意识地向前跨了一大步,紧闭双眼却感受到丝丝凉意,终于抓到白术的手臂,我的眼睛开始出现了一些模糊的影像。 “桐兄,千万别动,让小弟试试看能不能治疗好你的眼睛。” 白术用手牢牢地按住我的额头。虽然很惶恐,但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确实想要帮助我。我克制住澎湃的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感觉一股舒服的潮湿缓缓迈入我的眼眶,犹如薄荷般清爽,又犹如清泉般滋润。高悬着的心一下子归位了。 “谢谢!” 老青头不惑地看着少主正把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的到这个肮脏的人类上,要知道灵力是多年沉积修行而来,岂容这样糟踏,终于耐不住性子,上前恨不得马上上前阻止少主的举动。但畏惧白术的眼神,只好忍气吞声在一旁干瞪眼。 我的眼睛开始渐开的云层,我微微翻开眼睛,试图抵触那强烈而刺眼的光线,模糊中我竟看到正一脸怒色看着我的老青头。我一惊,用力将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别装了,你这低贱的人类,赖着我家少主输灵力给你!”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忽然被老青头用力推了一把。老鬼头看我瞪着大眼看他,没好气地丢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给我,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怒气的老青头。 “喂,别装了你!你是傻了还是聋了?一脸欠揍相!” 我的表情恐怕是激怒了老青,只见他偻佝的背气的开始上下起伏,连脸上的筋都由于用力而明显往外爆,让人看了感觉他的狰狞,我的精神头也一下被他吓醒。 猛一看,竟看到白术一脸平静地看着我。这样说来,刚才那股凉意,定是白术施的法。怪不得老青生气,他是护主心切。 “白术,我好多了,谢谢你!”我赶忙低头答谢。不敢看在一旁怒气冲冲盯着我的老青。 “桐兄,你现在准备去哪?”白术忽然一改平日的痞相,变得严肃,这样的他,倒是让我看的很不习惯。 “我准备回三儿那,把他托我拿的东西交给他,这样我就可以拿我要的东西回去了。”与这个白术相处了几次,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是个坏心肠的人,加上他对我一直都带着几分客气,犹如朋友般亲切,我对他说话也不再避讳。 “桐兄,我当初听你说,来我的半回空间是为了拿一把钥匙,可为什么如今你已拿到,反倒要拿给别人呢?” 钥匙!难道白术也觉得我手中的东西是把钥匙?或者本生他就是把钥匙!我不自觉呆滞地看着手中的钥匙。 “不蛮你说,白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手中的钥匙,到底是不是我来半回要找的那把钥匙。”说完,我看到一脸迷漫的白术。咳!看来我是把他弄晕了。我何尝不是自己也被弄晕了呢!看到白术一脸疑惑的样子,看来还真得和他好好解释一下才行。 “这么说吧!我当初来半回,是得到了我那个空间里高人的指点。我要从我的空间去另一个空间,所以先来了你的空间,在你空间拿到钥匙后就可以开另一个空间的大门,你听明白了吗?” “……” “咳!”看到白术一脸惊愕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没听懂。 “说的简单点,我需要到你这拿一把钥匙去救我一个朋友,我的朋友在另个空间里发生危险。能听的明白吗?” “恩……好像明白了。” “反正我不是你空间的人。这个你明白吗?” “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 “我为了救我一个朋友,她既不在你的空间,也不在我的空间,而在一个叫黑暗王朝的空间,至于这个空间我也不明白它会在哪,到你的空间来是为了能拿到去黑暗王朝那个空间的钥匙。” “你确定不是你手中的这把吗?” “……不确定!” “如果你手中的这把就是开启救你朋友的大门的钥匙,你还要把它拿给三儿吗?” “……” “如果你把钥匙交给三儿后,你不但救不了你的朋友,而且有可能永远留在半回,这个桐兄有考虑过吗?” 不知怎的,我由原先的提问者变成了现在的回答者,白术的疑问我一个也回答不出来。 看的出白术一脸认真,像是在说一件极为慎重的事。说老实话,他问的问题我真没考虑过,被他问的我倒心虚起来,真的如果手中的钥匙就是仙姑所说的钥匙,给了三儿,我不是永远也走不出这半回?想到这,手心竟紧张生出一层细细的潮湿。 “桐兄,难为小弟我一路追你而来,你倒好,一点不领情,本想和桐兄开个玩笑,反倒被桐兄从天上把我弄下来。” “啊!天上那块黑云,不会是白术你吧?”我吃了一惊,为什么说是我把他弄下来呢?这个奇怪的家伙。一路上好像都是我被他追着打。 “你认为在半回可以腾云驾雾的不是我少主,还有谁?”在一旁被冷落以久的老青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是真的呀!白术你好能啊!” “还不是被桐兄弄下来了!”白术故意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 我?我的耳朵没听错吧?被我弄下来,我哪有那么大能耐,要是有穿双鞋子之类的,朝他扔过去倒是有可能对他造成杀伤力,而今,这样赤条条的我,如何把他弄下来?要知道利用工具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明显特征,如今没有任何工具的我,对别人何来威胁?我自己还是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的。 白术老是欲言又止的,也不知道刻意隐瞒些什么,他不说,我也不好问,我总是认为好奇心太强不是件好事。既然他默认是我干的,我也只好敷衍地笑笑。 98、我与一只鬼拜把子 “桐兄,您是难得的高人呐!”白术忽然地吹捧,弄的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白术你别这样说。” “人类不是经常说真人不露相?” “呃……这个比喻……” “我说桐兄,我一见你就倍感亲密。是否赏个面子与我结拜成兄弟?”白术突然变得彬彬有礼。 “别,别这样,你突然这样……,我倒有点不习惯。还……还是痞样点自然。”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调侃起白术来。 “少主您怎么能和这样肮脏的人类……” 一旁的老青头,可急坏了,要是少主与这个不知名的新死鬼结拜成兄弟,自己岂不是也要对它俯首称臣。一定要阻止,被这样的新死鬼命令,自己以后怎么在半回混。 “给我闭嘴!” 老青头越想越气,憋着一口气正要爆发,又被少主堵回去,胸中闷的难受起来,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满是烦躁,无奈又畏惧白术发威。 白术依旧真诚地看着我,从他眼里,我看不出丝毫恶意,反倒多了几分真挚。他眼中有一丝孤独一闪而过,瞬间又小心地掩饰好,我一惊,难道是我看错了?为什么会要和我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拜把子呢? “好!好兄弟!”我一边还在思考,嘴巴甚至没有和我的脑子商量一下,就这样脱口而出,原来我骨子里竟是这样的豪放!许是被他的真诚所打动。如果我的意识还正常,这半回空间里面可没有一个是活人……如果我和白术拜把子,岂不是与鬼拜把子? “好!”听的出白术很高兴。 “就以我这半回为我俩作证,今天起,我俩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担!还有大哥一定要记住白术,改天有用的上我白术的,大哥随时叫我便是。” 不管那么多了,看着白术一脸高兴,我的心情也莫名开心起来,突然多了个弟弟,心情一下子好起来,男人恐怕最不怕多的就是兄弟和女人! “以后大哥的事,就是我白术的事,以后有什么事,大哥只要说一声,小弟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哥们!呵呵,今后我是叫你小白?还是小术?”我也被他的激动所感染,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 “为兄总要称呼你个小名吧!”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也这样好卖脸皮。 “呃……小白……小白,不好吧!还是小术吧!”看的出白术有点尴尬,毕竟如果一个大男人要是叫小白,也挺逗的。哈哈,我忍不住心中的喜悦。 小术的表情却一下子严肃起来,说实话这样闷不吭声的白术,让我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小术。你有话说?”他冷寂的样子,让我看了很不放心。 “兄弟之间是不是不应该有秘密?” “是。”白术一说这话,我心中一沉,有种被人引进套里的感觉,难道又是个坑?我顿时警惕起来。 “既然我们已是兄弟,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请说。”白术并不看我,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兜这样大的一个圈子。 “大哥你现在手上拿到的这钥匙叫‘灯羌密钥’,据我所知在半回只有这么一把钥匙,迷失多年,谁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被大哥得到,恐怕这是天意。如果大哥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钥匙,那就非这把‘灯羌密钥’莫属,半回空间不可能再有其它的钥匙了。” “可三儿说……” “大哥,在半回空间,请相信兄弟我,除了我是真实的,其它的一切请大哥不要相信。大哥进了半回,就应该相信路在脚下,周围的一切场景都由你的思维变化以及小时候的记忆而变化。所有的人都不能强迫你到你不愿意去的空间,也就是说,你一进来就进入你自己为你自己设下的空间中。而空间里所发生的事,你会碰到什么人?会有什么危险?会出现什么事?这都不得而知,只能追寻是自然定律,谁也没法改变这定律。” “定律?” “嗯。你看!” 只见白术的双手一抬。一席郁郁葱葱的草地显现在眼前,原本抑郁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便是眼前这一片让人身心平静的草地。微风轻轻拂过草面,小草们齐齐向迎风仰望蔚蓝的天空,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而美丽。 “小术……呃,这这这……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我微张着嘴巴,直到激动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99、我天生带有灵力 我不断地指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反复打量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尴尬中冒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犹如鸡啄米不断地来回指着草地,答复,我要他的答复…… “哧!”站在一旁的老青,突然笑出来。脸上露出怪怪的表情,似笑非笑,一脸鄙视的眼神,让我看的有点生气。我也不看他,反正也没求到他,一到这半回空间就没看他顺眼过,我白了他一眼。 “放肆!老青,你不想活了吗?”白术许是看到了我的不悦,似乎也看到了老青的表情,当即就骂的老青狗血喷头。 “以后冷桐就是我大哥,你是我的仆人,自然我的大哥也是你的主子。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对我大哥有任何不敬,休怪我没有提醒你!” “是……是是……” 老青不住地点头,慌乱中都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地方,站在白术那又怕白术突然生气殃及到他,又不愿意靠我太近,左右站的都感觉不是,年龄那么大的人也被白术的一句话搞的局促起来,我是见识过老青的灵力,白术果然是半回的主。捞了个半回空间的主子做小弟,我是不是太幸运了些。 “好了。别怪他了,小术,说说你是怎么弄出这样的场景的。” “大哥,如果你想知道所有的一切,恐怕我们要坐下来长聊了。”白术朝我友善地笑了笑。 “小术,不行啊,如果要长谈,恐怕现在不行,我还没有找到回去的路,据说要见到一片彩霞的时候,就是打开我那空间的大门。” “哦?”白术的脸色微微一变。 大哥要在半回空间里见到彩霞,那个外空间的仙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高人?有机会一定要去会一会。要在半回空间里见到彩霞对于大哥来说简直不可能,这不是存心让大哥回不去吗?看来这个大哥恐怕要在半回与我长呆了,白术心里暗想。 “小术,有什么不对吗?”我看出了小术的脸色变化,难道我说错什么了,他的表情让我莫名的担心。 “大哥,在半回本来就没有时间可言,你不觉得自己在半回,时而白天,时而黑夜,时而晴空万里,时而乌云密布吗?” “是啊,在这半回里,天气也变化的太快了。”被白术提醒后,我免不了抱怨,刚才被白术弄的那一团云浇的,到现在自己身上还没有一处是干的。 “其实不是因为天气变化快,而是因为在半回空间里根本就没有凡人所说的时间。”白术平淡的说。 “没有时间?”我大跌眼镜,吃惊的叫起来。 “什么叫没有时间?” “说的明白点,就是天气、时间和场景都是没法预知的,爱怎么变化就怎么变化。” “也就是说都随着每人人的心境而变化?”我忽然明白了许多。 “恩,是的可以这么说。” “那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呈现出来的场景又要由谁的心境为主呢?” “呃……这个”我的问题让白术顿时磕巴起来。 “我需要知道。”我肯定地向白术点了点头。如果我不知道该如何弄出那该死的彩霞,血一般的彩霞那更是不可能。那我岂不是永远走不出去!想到这,我心里发毛开始后怕。 “小术,我知道你会帮我的,对吗?”看到白术支支吾吾的表情,我急切地望向他,他说过,是兄弟就不要见外,我马上就需要他的帮助。 “要织结界灵力与内心遭受的苦难,缺一不可。”白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怎么说?” “我可以为大哥输送源源不断的灵力,可我无法帮大哥用内心织出结界。” “为什么,小术,如果在半回空间,你都无法做的事,别人更是无法做到。这可怎么办才好?”我的意识一涣散,竟然一**瘫坐在地上。 “如果我靠等待呢?能不能等出一片晚霞?”我犹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带着对生命的期待。 “如果没有人织结界,只能是谁的灵力高,谁就掌握织结界的主动权。比如说现在……” 白术手一挥,我的脚边周围全都是绿油油一片,茁壮的小草竟然盖上小腿,视野根本无法穿越这一袭一望无际的草海。微风吹过,草群体向我们俯身,绅士地压弯了腰,清颤地挠过腿肚子,周围一片痒痒的感觉。 “这一切,太真实了!” “灵力越高,织界的能力就越真实。” “我就根本无法出去了。”我失落地看着白术。 “不,大哥。你的一切让我很迷惑,我曾经想试图要更改你在半回的轨迹,以我的灵力本该易如反掌,可从我跟踪到现在,根本无法改变你的轨迹。” “啥?” “没错,大哥就是我说的那种天生带有灵力的人。我的灵力牵制不过你。”白术一脸认真。 “不可能,我是个普通人,小术,你要相信我,兄弟之间相处我待你是真诚的。”小术好像在怀疑我什么,从一开始就喋喋不休地对我说啥灵力,啥是灵力,我要会用我还到这鬼地方。总之无论他是否在试探我,如果兄弟之间这样猜疑,让我心里很不痛快。 “大哥,你的外表确实是个普通人,比如现在静止状态下,周围的一切都由我一手操控,而你没有一点回旋余地,对这个我有足够的自信。只是,当你奔跑时,你身体里发出的灵力让我无法再操控你的结界。也就是说,大哥应该是天生带有灵力的人。而你的灵力若有若无,让我也摸不准,似乎就在眼前,却又隐藏很深。” 100、半回的秘密 “什么?我有灵力?这绝对不可能。”我一口否认。 “不,大哥,要我是你,我会相信我所说的一切。” “可……” “如果大哥还想去救你的朋友,如果大哥还想离开半回空间回到大哥自己的空间去,当然,如果大哥要留下来陪我,兄弟我自然求之不得。” 白术一阵邪笑,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白术的话已经很明白了,他不是不想帮我,而是根本帮不了我,说白了,一切还得靠自己。 “小术,你的意思是说根本就不知道彩霞什么时候会出现?”我喃喃而语。 “可以这么说!大哥,你之前不就是也在自己布下的场景中吗? “之前?” “嗯!” “之前的场景?”我脑子一片疑惑,努力回想之前的种种。 “大哥认真想想!之前的场景是不是都是大哥所熟悉的或是特别想去的地方呢?” 白术的话一句惊醒梦中人,回想起来,自己来到半回这段时间里,确实全是自己所熟悉的场景,从小时候妈妈常带我去的动物园,少年时代偷恋的琴房,仙姑说让我找的铁匠,记忆中的大学校园,还有我的初恋卓雅,那样真实的感触一切的一切,如同翻开的老照片在眼前回闪,历历在目。 “小术,你的意思是,在半回里所有的空间变幻都是跟着个人的意识转变?那这些场景里面出现的这些人又是从哪来的呢?” “呃……意识?正确的说是根据每个人的灵力不同,空间与空间的转换也存在差异。天生带灵力的人,所有的空间转换与衔接都会很自然,自由地进入自己建造的空间,自由地退出。如果灵力不够的人,往往会被陷在自己设下的空间内永远出不来。” “大哥,你就是天生带灵力的人,而且灵力变化极快,我几乎都赶不上你布下的空间。” “小术,你的意思是,我经历的一切空间都是由我自己的意识布下的?” “没错。” 难怪到半回那么久以来,所有经过的场景都是我所熟悉的。难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布下的?可是里面的人呢?一些是我认识的,如果说认识的人也是我自己布下的,那些不认识的人呢?连模糊记忆都没有的陌生人,又是从哪来的呢? “空间里面的人都从哪来呢?” 我认真地看着小术的眼睛,试图从他看似呆呆的单眼皮里找到答案。 “在半回空间不比桐兄的空间,半回可以说是个罪恶分配点。桐兄可以由自身的灵力随意地布下结界,但结界中的人就全由不得桐兄了。”白术邪笑,让我心惊肉跳。 “罪恶分配点?可里面怎会有我认识的人呢?” “嗯。所有被认为有罪的人死后都会来到这个空间,在半回里接受新的洗礼,一直重复生前的罪孽,直到他本人认识到自己有罪后,才可能得到重生。也就是说空间是由你的意识布下的,而空间里面的人是生前在这个空间或者类似这样的空间里面犯过恶事的人,都会出现在你布的空间里,有你认识的人也是正常的。”白术平静地回答,表面毫无波澜。 “可我怎么感觉这些人都冲着我来呢?”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像小术讲的那样简单。 “单看我现在这模样就有太多的不解!” “模样?” 白术上下打量我,眼神中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 “咳”我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好心平气和地为白术灌述我的世界。 “我的模样在我的空间里,这叫‘裸奔’,一到大街上就会因影响市容,被一群拿着电棒的警察追着打。” “‘裸奔’?影响市容?为什么要追着打?”白术奇怪地看着我,对于在半回,裸奔应该是平常不能再平常的事,空间里面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裸奔。白术木木地看着我。 “有伤风化啊!老大,你要知道我那边的空间,是没有人不穿衣服的,而且还穿的漂漂亮亮的。” “你的空间有穿衣服这我是知道的,可穿的漂漂亮亮是什么意思?” “就是衣服可以选择,只要有钱,什么新鲜玩意都能有。” “和选择内裤可一样?” “不一样。” “哦?可有无数美女?”白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有的,只要有钱,前方美女无数……无数!” “咳!难怪,这就是人的**!” 白术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期盼**裸地填塞他的眼眶。 101、白术很像Rain?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桐兄一样,所有空间都能跑跑,真是让人羡慕啊!” “可以啊,为什么不行,和我一起到我空间去吧。我的空间那头比这边要精彩多了。” “请注意你的言行!” 老青满脸的筋都爆出来,一根一根的像膨胀的水管一样,只可惜我看不到血流的速度,他愤怒地看着我,那样子就像是要把我一刀劈成两半的样子。我也不再敢迎面观察他那快要爆开的血管,被他愤怒的双眼盯的我浑身不舒服,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可知道我们少主人在半回空间是什么人。岂能跟你这肮脏的人类为伍!不要以为我们少主看你顺眼,你就不知好歹……” “住口!”一声训斥,从我的半边耳朵塞进了空气,我的右耳就像是只蹦紧的鼓,空气在鼓里上下左右窜动,发出‘隆隆’的撞击声,让我忍不住用手掌去使劲挤压耳廓。只听见‘啵’的一声,看来流氓兔的这招还真管用,空气被我手掌的吸力给亲出来了。 “肮脏的人类?”我心不在焉地用小指头掏了掏刚才的那只耳朵,让那只可怜的耳朵尽快恢复最佳状态。 “还不快滚下去,不许出现在我的视线,要不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少主,你千万要听老奴的,这个人的话,不可信,千万不能离开半回啊!现实是丑陋的,人类是肮脏的,在半回你都看……” “滚!” 老青把刚要脱嘴的话硬生生地给吞回去。踉踉跄跄地迈着打着抖的步伐。走时还使出全身力气,狠命地向我瞪了一眼,像是威胁不准我乱说话。我也不怕他,知道此时的他就是只纸老虎,只要白术在,他对我永远构不成威胁。知道他狠命瞪我,我也不自觉地把看着他的眼神,虚无地飘向远方,又虚无的转回来,似乎从来没有发现他在看我一般,想必把当时的老青气的要吐血。[.超多好看小说] 白术铁青的脸,看不出他的表情。可以知道刚才他的兴致都被扫光了。只见他眉头深锁,紧紧地没放松,原本现代男人流行的单眼皮原本看上去有点呆呆,没有了平日玩世不恭的表情,现在看来他的眼里却带着忧伤。 “兄弟,别生气了。我们继续聊美女!” 虽然我的生活并不糜烂,我是正常男人,看美女自然是免不了的。说起美女可是神侃。 “咳!我是出不去了。半回对于我来说就像是牢房!”白术沮丧地低下头。 “是啊,呆在这种地方连我都抑郁。”我拍了拍他的肩,对他的话表示认同,确实如果让我天天呆在一个全没有一个正常人的空间里,全是带着病态的人如同尸体一般在我身边晃悠,我定会一刀先结果了自己。想到这我更坚定了要走出这个空间的决心。 “和我一起出去吧?”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想法,看到白术这样年纪的翩翩少年,修长中带着白皙的肌肤,迷死人不偿命的勾魂单眼皮,不是当下最红的韩版梦中情人。女人们见到他简直就是会尖叫,忽然有种想法拐卖他,把他弄到现实中,我也不要上什么班了,直接做他的经济人,好好包装一下他,把广告效益全用在他身上,定会一本万利呐!啧啧……实在是太完美了。越看他就越想公司里面那些小女生拿在手中不停亲吻的rain…… “哧”白术忍不住反拍了拍我,从他的表情中我看出了自己的幼稚,空间不是白设的,没有白术,这个空间恐怕会出大事。瞧我刚才在想什么呢,简直变成了人贩子。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小术,为兄要先走了。如果还有机会,为兄会再来这空间看你的。”我安慰他。 “桐兄,再陪陪我好不好?”看到他忧郁的脸上连一丁点的快乐都留存不住,我的心不免有点替这个原本应该快乐的大男孩感到伤感。 “嗯。” 我们两个男人沉默着坐着在一起,没有对话,有的只是直视着远方一望无际的翠绿球场,我深深的感觉到这个看上去平日吊儿郎当的大男孩,安静时却是如此寂寞恬静。 “小术,男人的心怀就该如此。”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我感叹恐怕只要如同草原一般宽广的胸怀才能织出这样的结界。白术无奈地冲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依旧安静地注视着前方。 我本想问白术他在半回有没有朋友,还是没能问出口,我知道他这样肯定没有。他也没有心仪的女孩呢?他这样阳光的男人应该要有个娇滴滴的女人陪在身边,也许他就不会感觉到寂寞,但现在看来,这一切我都问不出口,我知道他没有。有的人是为了责任而活,他注定属于这样的男人。 102、穿衣与裸奔的区别 “小术,其实在我心中,你很男人!” 白术一愣,他也许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赞美他,说真的,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突然赞美他,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他很伟大。[] “你是真男人,懂的舍我为他,这很不容易。”我娓娓道来。 “说老实话,我来半回的时日并不多。但从我刚进入这个空间,就碰到了你,从现在我们结拜为兄弟,相信这一切并不仅仅是缘分。”我默默地看着地板,其实我并不擅于与别人交流情感,总觉得如果非要交流情感如果跟自己心爱的人,会比较容易自然流露。对男人这样的交流我是第一次,目前为止并没有感到尴尬,可能是因为我只是想说出心中说想的。 “你是个优秀负责的男人,我可以肯定地说,当我第一天迈进这半回空间,你就知道了,对吗?”见他安静地倾听,我便打算把心中所想说完。 “嗯。”他笑的很平静,并不看我。一点也没有对我的猜测纳闷。 “既然来了,不能你弄明白了我,我却一点也弄不明白你的空间吧?” “桐兄请问,只要白术知道的,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兄弟!” “为什么为兄到现在都弄不到一件衣服,要裸奔?”我故意不满地指着自己,其实说真的,我心里还挺感谢有这个裸奔的机会,其实人性中对赤诚相见的本能追求,让人感觉现实中的人与人之间交往并不坦陈,到了半回我从原本**裸的没有安全感而害羞被人看见,慢慢变得自然到适应,到现在的享受这份裸露。其实我也惊讶自己的转变。 “呵,这是进半回的规律,桐兄也想知道?”白术默默地看着我。 “有劳!”我肯定地回应他。这个半回有太多不符合常理的事,有机会知道内幕,我是不会放过的,我心中窃喜。 “半回游走的分为两类人。一类是只有一个躯壳,有的没有灵魂,也就是说是死人。还有一类人却仅存一点灵魂,他们并没有死,而只是罪恶的灵魂出窍,来到半回为的是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换成专业一点的术语,就是这些人属于阳桐未尽者。在现实桐兄的人类空间中,这些人因为失去了一部分魂魄,会成为瘫痪、痴呆、甚至失去记忆,这些都仅仅是暂时的,他们何时在半回空间洗刷自己的恶念,何时在人类的空间中他们的病就会自然而然的恢复正常。桐兄是不是感兴趣,为什么桐兄一到半回,我就知道你来了?” “当然兴趣。”我无害地冲白术笑了笑。 “我在半回那么久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像桐兄这样五魂都齐全的人能在半回自由穿梭,所以你一来,我就注意到你了。”白术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见我认真地听,并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 “在半回裸奔的人与穿上衣服的人唯一的区别是裸奔的定是死人,而穿着衣服的人代表还有一息尚存,在现实中这些人是失去了魂魄,生命是不完整的。” “无论是死人还是在人世间曾经犯过罪的人全都要来半回,等待不同程度的罪孽洗尽后,再考虑什么样的人分配到哪个结界。如果罪孽浅的死人意识到自己的罪孽,还是可以去天门,但如果永远意识不到将回永远在半回一直重复他们生前的罪恶。而那部分仅存一些魂魄的人往往穿着不同程度的衣服,如果罪孽重一点,就穿的少一点。罪孽轻,就穿的相对多一点,他们和新死的赤诚相见的人,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就是因为他们还有魂。但如果他们不能在半回里认清罪孽,就永远走不出他们自己给自己编制的结界,直到现实中的躯壳等待他们丢失的灵魂而慢慢衰竭枯萎,最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反过来说,如果他们认清的罪孽,反倒照样能不治而愈。” 白术的话,我一字一句都听的很认真,使劲回想先前的卓雅,难道卓雅也是来洗刷罪孽的吗?现实中的卓雅我有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如果我看到卓雅,难道她在现实中瘫痪啦?呸!呸!有时候真恨我自己又瞎想。看到白术看着我,我对我的走神感到不好意思,顿时羞红了脸。 “桐兄是在想女人了。” “记得我刚进来就有发现在卖奇怪内裤的。”我不自然地背过手挠了挠自己被风吹的冰凉的**,赶忙转移白术的话题。 “其实人性,桐兄应该比较我清楚的多。毕竟我在半回,我原本就不是人类,我也没有人类的恶念。”白术突然深沉起来,他的头压的很低,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103、白术诠释半回的恶念(1) “人类的恶念?” “人类的恶念是可怕的,有了恶念的人类可以不择手段杀掉一切危害到他的人。(.无弹窗广告)”白术平淡地像是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 “内裤只是测试人性的最原始的一面,就是每个人的虚荣心。虚荣心每个人类都有,桐兄当时也有去凑热闹,应该明白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所有到半回的死人都是裸着身子,如果他们想满足他们天生的虚荣心,就必须连自己的仅存的时间都要浪费,为了一件遮羞布,放弃自己轮回的机会,因为**的增强周而复始,以至于迷失自己,再也走不出半回!也就意味着将永远留在半回做一个空虚的壳子,沦为我半回的奴隶。”白术嘲弄地轻吭。 我听了白术的话,心里直发毛。想想当初我也想弄条内裤遮遮羞,要不是赶着去救小雨,时间紧,咱迫耗不起那时间,说不定当时还真去给人家打长工换内裤穿,差点入了不归路,这半回真是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无弹窗广告)被白术说的,我冷汗直冒。 “我没有想到桐兄为自己第一个编的结界竟是动物园。”恐怕是看到我逐渐发白的脸,白术微笑地看向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来到动物园,有可能是小时候最向往那个地方吧!”我不好意思地冲白术笑笑。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自己内心深处竟然保存了这样完整的童心。 “难道那个侏儒也是半回里安排等着我的?” “不,我说过,半回里的人全不是刻意安排的。在半回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自己编织结界,所以我说桐兄天生带有灵力。而后的所有结界都是你自己织的,我没有能力操控你的结界,我只能进入你的结界去阻扰你。”白术回答的淡淡的。 “我差点永远走不出那个动物园。” “嗯,当时我也肯定你出不了那动物园,可你还是出来了。”白术带着敬仰轻轻地看了看我一眼。 “老弟,你小瞧我了。”我乐呵呵地回应白术。 “非我小瞧桐兄,换成平日修行的人,也只能织界出平淡单一的场景,而如今像桐兄这样织界出这样庞大的织界,并在这样庞大的织界中接二连三转换场景,让场景顺滑而真实,着实让小弟另眼相看。” “猴竿上的侏儒夫妇犯了什么错?” “自私和**。知道那对侏儒夫妻吗?那俩个侏儒由于她们的一己私利利用了你对他们的信任,满足了他们的私欲。原本我一直认为阿业夫妇是永远不可能对半回任何一个人构成威胁。在半回中游荡的都是壳子,没有人有这样的心力去懂得同情,我也深信她俩永远要在那猴竿上一辈子。”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要这样惩罚他们?” “桐兄要相信在我半回空间里永远游荡不出去的人,只有一种,绝对是万恶之人,当然桐兄是个例外。”白术自嘲地一笑。 “阿业夫妇做了什么万恶之事?” “阿业夫妇本是马戏团的一对小丑,他俩天生是侏儒,练就了一身功夫在猴竿上杂耍供人娱乐,也过了一段对她们来说还算安逸的日子。所以我一直认为人性中的**是最可怕的深入骨髓把人致死的毒药。由于利欲熏心的**将原本马戏团里的老板吊死在猴竿上,因为他们在现实中是残疾,所以被判处终身监禁。他们的灵魂会游荡到我半回,恐怕在现实中已少了魂魄,出现智障或者瘫痪,而今那阿业都已经魂飞魄散,连在我半回裸奔的机会都没有,也是他罪有应得,大哥不要内疚了。”说完白术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难道阿业的死与我有关?总觉得白术话中有话。不过白术说的也没错,我确实耿耿于怀没能帮上那对侏儒夫妇,只可惜我帮不上他们。 “他们在现实中犯了罪,灵魂必定来到我的半回,在半回,没有真心,有的只是和他们一样的恶人,这一点来到半回的阿业恐怕没弄明白,听信了原本猴竿上老人的话,由阿业换下了那个原本在猴竿上的老人。之后半回就再也没出现过第二个傻瓜。直到桐兄你的出现!当我知道你把阿业换下来的时候,我也很惊讶。”白术看着我的表情就像是说一件与我毫不相关的故事。 “可阿业还是死了,阿业的妻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多亏了她良心发泄,要不我还在那铁竿上来回走。想想当时的情景都让人后怕。”我大为感叹,只见白术用复杂地表情看着我,似乎想把我一眼看透,我君子坦荡荡,一点不避讳地直视他。眼神比拼中,明显我得了优势,他最后收起了他富有审视的眼神。 104、白术诠释半回的恶念(2) “救你眼睛的珠子,也是阿业妻子给的。”总觉得白术不应该用这样复杂的表情看我,虽然我没有能力救下阿业,也没有勇气再回去告诉阿业的妻子这样的噩耗。我俩就在无声中默契地谁也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动物园里的猴子,你很聪明没看那些猴子。”白术笑了笑,有点自嘲。 “看了猴子也会出不去?也算动了邪念?” “好奇心。如果你看了那些猴子的眼睛就会发生如同我一样在草地翻滚的惨状,永远失去眼睛,而走不出半回。” “好奇心也算恶念?”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白术。 “嗯。” “那你躺在地上又算了玩的哪一出?” “呵,大哥小弟当初多有得罪了。”白术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 “说吧!你掉起了我的胃口。”我推了推白术,示意他快说。 “饕餮。” “饕餮……”我一头雾水地望着他。 “我知道阿业给了你一颗珠子,所以我想试试你是否是个有进无出的人。所以我扮成中了招的人,赢取你的怜悯。” “还好珠子给你了,要不还不知道被你怎么招了。”我故意小心地拍拍胸脯,弄出很万幸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惹的他一阵狂笑。 “那珠子被你吃掉了?”我看他狂笑,我斜着眼看着他质问。 “桐兄真会说笑。” “早知道先拿拿尝尝是什么味道!既然说是饕餮,应该就是很美味的样子。” “……”白术愣愣地看着我,半响没说话。 “好了好了,继续继续……接下来琴房女鬼。”我努了努嘴,指了指掌中的水珠子。 “嫉妒。这是你在半回最大的收获,我没有想到,你在惠言美死之前竟能羽化她,让她消褪了心中所有的仇恨,让她化珠了,日后定对你有帮助。你可要知惠言美是半回里很麻烦的家伙,让我很头疼,天天盼着她能快点去投胎,反正离开我的半回也让我的耳根清净。她刚来时天天哭哭啼啼地闹个不停。整个半回,都能听到她的哭声,我都快被她烦死了。她虽然讨厌,但又不是万恶不赦之人,我又不能和个死人计较。自始至终除了自己了断了性命,也不曾伤害他人,所以让她非灰湮灭又没有正当的理由,又不能因为她哭哭啼啼把她丢出去,也只能把她滞留在半回空间里,谁知她的怨气淤积的太深,在半回非但没让她改过自新解开心结,反倒差点让她取了大哥你的性命,真是小弟的惭愧啊!好在小弟赶到及时,要不你也可以永远留在我半回,成为惠言美的刀下魂。”白术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似乎已经察觉出我紧张的心情。 听了白术的话,我才知道什么是后怕,我开始为自己当时奋力向前精神深深佩服自己,原来我真是传说中的英雄啊!我心中暗自感叹了一把。不过,原来生为英雄也会后怕,我忍不住自嘲。 “原来这个珠子还是宝贝啊!”我看着手中微微鼓起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的珠子,小心地摸了摸。发夹在另一只手上同样光彩夺目,闪着纯洁的光芒。我欣慰的笑了笑。 “桐兄,看不出你还是个多情种!颇得女人喜欢。”白术坏坏地朝我笑,不时还上下打量我,让我**直冒汗,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白术一看,自己的**竟会不好意思。 “小术,你就别取笑我了。” “我哪敢取笑桐兄啊!桐兄手中的可是知己啊!没有半回这个知己,桐兄恐怕把半回翻过来,也没那么容易拿到钥匙吧?”白术玩世不恭地看着我,让我有点心虚,难道他看到我了和卓雅在杂货间的一幕?我心中摸不到底,空荡荡的,就像是被人当场揭穿谎言一般心嘣嘣嘣直跳个不停。 “我没想到她会在半回。”我一看瞒不住,只好老实交代。 “好在桐兄把持的住啊!要不然……” 105、白术诠释半回空间的九重罪 难道卓雅也是半回安排的?我早该想到的,这毕竟不是个普通的空间。这个空间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我不禁轻声感叹。看到白术冲着我时不时发出坏笑,这小子,真***不厚道,人家的私事,看了就看了,得了便宜反倒卖起乖来。 “卓雅不会也是你派来的吧?”我没好气地冲了冲他,表示被人**后的不满。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不是说了嘛,桐兄你呆的空间是你自己设下的灵界,小弟我只是跟着大哥你开开眼界罢了。”白术向我摊了摊手,表示他的无奈。 “卓雅犯下了什么罪?”我快速的转移话题,虽然已和卓雅没有任何瓜葛,但我承认我还是忍不住会担心她,恐怕是相处久了感情已经深到犹如亲人般。 “淫欲与背叛。”此次白术很平淡地说了这两个字后就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再明白不过了。 “淫欲与背叛……”我竟不自觉地笑出声来。自己这样明白又何苦再问呢,我终于发现了我自己不一般的阿q精神。 “我不怪她,人都有选择的权利。”看着白术异样地看着我,我的自尊心在作祟,忙解释。 “其实卓雅是最难过的一关。她的淫欲与背叛会引发你深沉的恶念――暴怒。” 见我迷茫地看着他,白术摇了摇头,缓缓道来。像与我讲一段完全不关于我的故事。(.好看的小说) “人性中的暴怒。这也是我目前为止最欣赏你的一点。原本我以为卓雅对你的背叛会引发你人性最基本的怒,可让我吃惊的是,当你看到他们偷情的时候,你竟悄悄地退出房间。我原本以为是因为你与卓雅的感情已经结束,但在杂货间,我才意识到你们人类所谓的爱情,真是有意思,爱她竟不要她。”白术如获至宝般的慢慢地品味重复着他口中所谓体会的爱情,让我面红耳赤的不自然。 “半回的卓雅是真实的?”我话锋一转。 我没有认真地听白术讲的所谓的人性丑恶面,我现在突然关心的是竟然白术能看到我和卓雅的总总,难道意味着卓雅真的在半回?想到这我的心一提,难道卓雅死了?那么多年没见,现在见到的多半是死人啊! “你看到的卓雅可是与大哥一般一丝不挂?”白术没有正面回答我,反倒给我提了个问题。 “没有!……”我急着帮卓雅争辩,原来我的心中她永远那么纯洁,容不下半点玷污,随着意识的清晰我也恍然大悟明白白术所说的话。 就如白术先前说所,只有一丝不挂出现在半回的才是死人,而有穿衣服的人定只是半回中的壳子,壳子只是灵魂。卓雅是当着我的面消失了,想起卓雅灰飞烟灭,我的头皮一阵发麻,难道是因为卓雅对我的背叛而导致她的灵魂受到谴责? “放心,因为你的帮助,她已经获得重生。(.)”白术像是可以看到我心中所想。 “那就好。”许久我吐出一句,哽在心中的话像一股气从胃中冲出,让我舒缓很多。 我和白术又陷入了沉默。他像是在思考什么,我也不好打扰他,只是一片空白的不明白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心里有点莫名的高兴,像是释放了卓雅,我又在她面前做了一次英雄的满足感,让身体充的满满的,原来没有了爱,还是会有保护欲。 “三儿那确定不要去了吗?”许久我从沉默中清醒过来,忍不住还是问出话来,心里总觉得答应别人的事没做到很没有江湖道义。 白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轻轻一笑,不像是藐视,倒有点让人感觉有些伤感,我大气不敢吭。 自己问的总归是冒昧了,毕竟白术是赶来拦下我,为的是不让我去三儿那,现在我这样问不就是怀疑白术对我的兄弟情份,我开始后悔自己说出的话,冷桐啊冷桐,你何时变得这样笨,简直就是猪!这下要真出不了半回,也是自己活该!我心中不断地咒骂自己。更加小心地瞄了一眼白术。 只见轻轻叹了口气。很无奈的表情在他脸上。 “桐兄,我要是没赶到,你真的是出不了半回了。” 啊!真是被自己的乌鸦嘴言中了,**又一阵潮湿的感觉。 “三儿那个小铁匠,也是半回里安排的吗?他又是什么……”我小心地问,才发现自己问的没头没脑的。 “贪婪。你手上的这把钥匙实着在三儿眼中是一把小巧的工具。” “三儿,就是要我帮他找一个小铁杆子。没想到竟是一把钥匙。”我忍不住感叹。 “‘灯羌密钥’如果大哥以为这只是把普通的钥匙?”白术挑眉看着我。 “……”我承认我听不懂眼前白术说的,白术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席话让我越想越糊涂,我木讷地看啊着白术一句话说不出来。 “咳,看来大哥真是不识货,虽然我也对这‘灯羌密钥’的了解也不多,但我知道那是件不可多的宝贝,大哥可把我半回的宝贝都淘光了。” “小术,我要这把钥匙因为仙姑只有这把钥匙才能救我的朋友,要不我定不拿你半回的宝贝。”我诚恳地对白术说,希望他能理解我的苦衷,毕竟我夺人之爱也迫不得已。 “大哥,我们既是兄弟谈何你的我的?小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大哥严重了,只要大哥有需要,小弟一定慷慨解囊,何况是区区一把钥匙。”白术对我笑了笑,看我一脸认真,还不忘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用在意。我的心顿时平静了许多。 “大哥,你的朋友确定是去了黑暗地下王朝?” “嗯。是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朋友……”被白术一问,我的心一紧,小雨,美丽的姑娘,你一定要等到我去救你。 “大哥,我也不留你,这颗珠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在半回我没有任何危险,我把它转送给你,黑暗地下王朝,我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结界,我生来就没有离开过半回,我们兄弟一场,希望这颗珠子日后能够帮上大哥。” “不,不行,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我怎能拿?”我赶紧推回去。 “区区一颗珠子,大哥再怎样就见外了。” 我执意不收,毕竟我到半回拿了白术不少东西,没有他的帮忙我根本走不出半回,能活着回去已是万幸。 “我们还是会见面的,到时候大哥再把珠子还给我也不迟。”白术的嘴角微扬。 “谢谢兄弟!还要靠兄弟送我一程。”我用力搂了一下白术,我由衷地感谢他,我心里明白没有他的帮助,我是不可能离开这半回空间的。见他的嘴角扬起了久违的笑容,我用手拍拍他,就像是多年感情的兄弟一般,要离别时竟开始伤感。 “半回中大哥已经经历了九罪虚荣、背叛、**、饕餮、自私、贪婪、嫉妒、淫欲、暴怒的洗礼。如今小弟只能送大哥到此,能否出去还要靠大哥自己织界的灵力了。”白术笑着看着我,我从他的眼中看不出半点戏言。 106、心中的晚霞,回归的晚霞 “织界?灵力?老大你搞错了吧!”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叫起来,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地跟着白术就可以直接回去了,要知道我对他报有多大的希望,他竟然说些毫无根据虚无的东西,什么织界?何为灵力?我可是人类!气不打一处来。(.好看的小说)难道白术只是为了推脱,或者根本就不想带我出去。我几乎恼羞成怒,看着白术那张平静的脸依旧是无邪地看着我,那张脸里我看不出沉浮,至少白术对我不会这样,一路过来,他都在帮我。我顿时觉得自己很邪恶!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堪,到了半回我几乎就拥有了双重性格,自己都快捉摸不了真实的自己。 “织界其实不是很难,大哥,你有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不要太责怪自己。”白术平静地说,看不出他的表情有任何怪异与不自然。 见我一脸满然地看着他。他无奈地冲我笑笑。 “先前大哥你都做的非常好,灵力流畅而源源不断,织界自然天成,场景转换无一停滞,堪称完美的织界,就算了长年修行的人都无法如此顺畅地用灵力织界。照着先前做就好,大哥不是说当回家的时候定是在晚霞满天的傍晚时分?” 这像是傍晚的样子吗?我心中咒骂这个死白术,说的比唱的好听。嘴巴说当然容易的多,光说不练!这样大白天的,要我弄出晚霞!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罢了,在半回我才呆多久,哪怕先前所有的场景真像白术说的那样,是我用灵力织界而成的,我也太崇拜我自己了,可我从织界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哪是想织就织,想用灵力就使灵力出来,这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一肚子的怨积在里面胃都感觉变重了。 “好了大哥,你就别怨了。小弟我也想帮你,可在半回织界是谁也帮不了谁的,自己的织界自己结。这是规矩,谁也没法代替。无论你怎么骂我,也改变不了要靠你直接织界的事实。” 啊!我的心‘咯噔’一声裂开了,那个那个……白术会读心术!!!。白术竟看到我心里想的,难道他能听到我心中的抱怨?这也太可怕了。那不是我想什么,他都知道,那不是太没有**可言了?不行,我要努力让自己不流露出真实的思想,虽然他是自己人,我也已经**裸地面对他,可我实在不愿意连唯一的思想都被人看光。我下意识地克制自己的思想,尽量让自己的思维保持一片空白。 “大哥的灵力控制的确很厉害!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轻易控制住灵力的交汇,实在令小弟佩服。”白术笑了看着我,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难道在白术眼中灵力仅仅只是思维的变动就是织界?我心中犯嘀咕。[] “我连灵力如何操作都不明白,又如何做到你说的空间织界?”事到如今坦荡荡地直说是唯一的办法,我干脆利落地把事说清楚。 “不会的,你知道,你的灵力与生俱来。”白术肯定地看着我,不容置疑地表情让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反驳他。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我无辜地说,我实在无法忍受白术自认为很看好我的样子。 “不!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白术肯定地看着我。 这个白术真是个死脑筋,现在的我是最期盼回去救小雨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偏要一口咬定我自己能回去。 “小术,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回不去了?”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此时的白术太乖张了,在半回,从来他都是充当乐天派,无私地帮助我,难道此时的他在隐瞒什么? “大哥别瞎想,你不是普通人,你回想一下,在半回这一路过来,你都是如何操纵你的灵力的?” “我只是不时地想……” 话还没说完,天忽然灰暗下来,大片大片的血像泼墨一般袭来。老青一个跳跃,‘嗖’地一跃身,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他的刀影在黑暗中划过一个闪光,让人眼前一刺白。‘忽’的一声像巨大无比的金钟罩般的布袋从天而降,直直的落在白术的上方,竟停留在空中久久不散去。雨如瓢泼,像被猩红的血沾染了颜色,雨水变得不纯净,但确是出奇的清透,像琢了色彩的水晶红宝石一般,只是打到身上,皮肤‘噼里啪啦’的叫疼。没多久,皮肤上像咧嘴笑的小红花一般在全身绽放开来。红的刺眼,让人看的眩晕。 余光看见白术却是一尘不染地,轻盈地站在雨中,偌大的布匹在他上方,为他遮起了一个无形的屏障,让他免受血雨的洗礼。我不得不暗自佩服老青还是相当得力的助手,在最关键的时刻他总是雪中送炭。白术微笑地看着我,微微地向我点点头,虽然我们彼此没有说话,当我理解他的此时的眼神是对我的肯定。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用灵力所做到的?我清楚地记得刚才的自己只是想让白天快点过去,毕竟晚霞是出现在晚上的,那仅仅是一念而过,为什么会下如此大的血雨,虽然这雨不像想象中夹杂着血腥味,仿佛还带着一丝清新,可能眼前的这一切真是所谓我用灵力所做的? 虽然心中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既然来了,就要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心中暗想。这一刻我相信身边发生的一切真的与我有关,我闭上眼睛冥想,猛下的血雨让大地像得到了生命一般,冒着‘兹兹’的热气,上升到空气中,雨希望要下透一般,没多久我全身上下已经透出了丝丝血红,没有一处是干透的,我原本可以也一起躲进白术撑起的屏障,不知怎的,心中竟有种默默的伤感,让我久驻不愿离去。 头隐隐作痛,一根筋在不停地**,像是有人拨动了琴玄,跳动中带着情愫,我拼命地记忆,恨不得挖空自己脑子里的思绪。血雨渐渐停下来了,天也开了,天边透出一束阳光,让漆黑的天空不在寂寞。 晚霞!求你出现吧!我的心底不停地呼唤。愈演愈烈,我像在念经的老和尚默念着心中的释迦牟尼,轻呼,所有的一切像得到重生一般,心灵得到了解脱,此时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纯净,让我自己感觉纯洁的就像一个新生儿般,光像都聚到了我的胸口,我的心是炽热的,翻滚了血雨浇灌后的热血,被心煮的沸腾起来。眼前是一片血红!红随着我眼球的转动而上下飘移,让我感觉那抹红就像是附在我的眼球上,与眼球融为一体不再分离。 红划破了黎明一般的黑夜,带着朱砂般妖艳的红,所有的血液都因它而沸腾,晚霞!眼前的晚霞,心中的晚霞,回归的晚霞!我的心不停地呼唤,思维越来越模糊。 “大哥,保重!……”仿佛听到白术对我呼喊。一切如梦一般炙热的血在身体游走,让我的四肢开始跟着麻木。 楔子 以下是很久以前为这本书写的楔子,一开始贴文时,我把它放在书的开头,就有读者说看不懂,很混乱。怕因为这些楔子影响到文的发展,因此被我赶紧撤下了。 后来想想,也难怪,现在的社会,大家已习惯吃速食,读书已变成消遣。喜欢直白,喜欢单刀直入,甚至惜字如金,不愿花大把心思放在一段要在未来才能看的懂的文上。其实有时我也这样,为此深感惭愧,古人说只有为人父母时才懂得父母的艰辛,这句话现在用在我身上很恰当,只有自己写文时,才发现写文的用心良苦。 不再?嗦了,这个楔子放在文章的中间,恐怕喜欢看舞竹文的朋友,很多情节已不再是伏笔,大部分能看的很明了了,其中不乏有让人模糊的情节,这些将会是黑暗王朝的精彩,敬请期待 喜欢的朋友别错过,不喜欢的朋友请跳过,:)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楔子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灯羌神器乃兵器之绝,以兵之诡道横扫黑暗地界。血沐地界,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灵之地界,圣灵孕育而生的果实转世轮回,缘起缘灭,灵兽一旦爱上自己的主人,一切的怨,源于前世不解的缘,爱情灰飞烟灭却灼热不熄。束缚的灵魂,囚禁的**,何时因爱绽放? 当漫天飞舞的紫云花凝结成冰雪一般的花瓣,像凛冽的刀锋无情地在黑暗中撕咬。我伤痕累累,灼热的血顺着我带着温度的身体,一直流淌到犹如黑暗一般冰冷。 如果我们背负的是几世的爱,亲爱的,请一定要答应我,你只为我一人绽放微笑,这样我会寻着你的微笑而找到你。如果神圣的黑色曼陀罗花苏醒,亲爱的,你可以忘记一切,但请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让我寻着花香追逐到你…… “夜儿,吾王抽干你的血,是为了让你遗弃你血里原本的肮脏。逆流的血将遗弃你的**,对于你这是解脱,而对于吾王这却是生命里最美妙的燃烧。只要你丢弃你的灵魂,放弃你的**,眼前的男人,我可以让他活下去!” “小夜不要……” “虎雀,我亲爱的护法,听说经过疼痛后的心,用于咀嚼时非常味美,你又是否愿意用你的心来与吾王交换眼前的人呢?” 黑色的血顺着脚髁爬上玲珑且微微透明的小髁骨,顺着修长的小腿,缓缓前进,像富有生命力的爬山虎带着自己的主见,黑色在透明肌肤中开支,选择自己的方向远行,由无数的小枝发生昼变的碰撞,浓密的犹如泼墨般的画风,黑色的血覆盖下来,让白皙的肌肤越来越暗淡,直到见不着天日…… 刺耳的像铜铃生锈后发出摔烂的破音,嘈杂而毫无音律,仿佛生命垂危而发出的惨烈的垂死挣扎,惊悚却毫无杀伤力。(.)金吾用手一黏,金棘接骨从此就如一块死木一般了无生趣,这圣洁的神物消失在冷寂的黑夜中,它将永远沉睡,直到主人轻呼的那一天…… “我的功力仅能带施主到半回空间,时间仅仅一柱香,所以施主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到半回空间寻找一个打铁的师傅,求铁匠师傅给你一把钥匙。记住,任何人挽留,施主都一定不要逗留,一定要赶在一个晚霞出现前,拿到钥匙,才能回来,否则你将永远回不来!施主还是要去?……” 晚霞!求你出现吧!我的心底不停地呼唤。愈演愈烈,我像在念经的老和尚默念着心中的释迦牟尼,轻呼,所有的一切像得到重生一般,心灵得到了解脱,此时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纯净,让我自己感觉纯洁的就像一个新生儿般,光都聚到了我的胸口,让我感觉心是炽热的,翻滚了血雨浇灌后的热血,被心煮的沸腾起来。眼前是一片血红!红随着我眼球的转动而上下飘移,让我感觉那抹红就像是附在我的眼球上,与眼球融为一体不再分离。红划破了黎明一般的黑夜,带着朱砂般妖艳的红,所有的血液都因它而沸腾,晚霞!眼前的晚霞,心中的晚霞,回归的晚霞!我的心不停地呼唤,思维越来越模糊。大哥,保重!…… 剪刀下满天飞舞的白蝶,层层叠叠铺满神秘的路幽深地直达天际,然嫣,鹤然国的圣女,洁白的蝶铺满整个黑夜,黑夜被替换成白昼般灼热,烧伤了所有人的双眼,原来白昼竟比黑夜更可怕,恐惧竟不是来自黑夜,而是无法正常使用的眼睛时的恐惧,眼睛就如得了眼瘫…… “冷先生,冷先生……”护士小姐就像是一个白衣天使,她的手扶在我的手臂上,让我感觉到身体的微微颤动,我眼神无力看着眼前一抹让人惊恐的白色越胀越大,隐约只看到她的嘴巴一合一拢,耳膜注入了空气般有中肿胀感,却什么也听不清。 “唔。”我发出声音算是回应她。 “都和你说了,不要让病人在外面呆太久!” 终于听到一句清晰的声音,说话的是个体态有点臃肿的中年妇女。我是病人?我生病了?我生了什么病?我怎么一点也记不得了? “冷先生,上床休息一会吧!” 我的嘴巴发不出声来,像是有点梗塞。我摇摇晃晃地被人扶上一张洁白的床上,周围除了白色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颜色,偶尔可以发现天花板上粉刷的不匀而产生的斑驳,除了白色,我认为这已经是病房里看到最美的颜色了。 107、理清红尘事(1) 当我再次闻到那熟悉的香火味,真实地缭绕在我的鼻息间,我知道我回来了。(.好看的小说)异常平静地看着对我似笑非笑的仙姑。圆脸白皙的皮肤,浑圆的眼睛,看起来异常明亮有神,我下意识地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好还好,一切真的恢复正常了。周围的一切和去时,没有任何变化,惟独那根巨大的香几乎燃尽。 “施主,贫道为您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我真的回来了!”半响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终于回到现在。一切都如去时一样,一样的香炉,一样的四合院,一样的天井…… 拳头紧握起来,没有,什么都没有了!我惊地一下从凳子上蹦起来,满地寻找。我的钥匙!冷汗直冒。 “我的钥匙!”我高呼出声。 直到‘叮铃’眼前一闪的金光,胸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着‘灯羌密钥’,我用手一扯,脖子痛,眯起眼一看,串着钥匙的竟然是一根黑色的头发!这样细的头发,串着质地厚重的金铜钥匙,被我这样一扯还不断?!一肚子的疑问。再用力一扯,哎呦……我的脖子勒出了一道血痕。妈的,还真邪门! “施主既是有缘人,何苦又不敢承认这个事实。” “钥匙已经拿到,请仙姑明示如何才能救我朋友。” “等。” “还要等?!”***要让老子等到什么时候,再等下去,小雨都可以死一百遍了。我心中咒骂,要不是因为在佛门圣地,都是清修的地方,不敢放肆,我肯定破口大骂。 “施主不仅要等,还要在我这久住清修。”仙姑像是根本没有看出我心中的不满。 “清修!我朋友还等着我去救他,我哪有空陪你在这清修!!!”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咆哮。 “施主可以选择清修或者下山走人。” “你!!!你……好,好狠!如你的愿,清修就清修!”我咬牙切齿地回应。 “施主会学会心平气和的。清修前,施主将朋友托付的尘事抓紧办完。”仙姑不紧不慢地说,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朋友托付的事?”我愣在原地。 浑浑噩噩地跟着谢胖子下了山,一路上我记不得他与我说了什么,整个人上了山就像掏空了一样,谢胖子说我是被女鬼勾去了魂魄。我无奈地冲他笑,他终于有一次点醒了我,怎么把惠言美给忘了。仙姑口中说的尘世间的事,恐怕就是惠言美了,试问如果小美的嘱托,如果没办好,又怎能带她去一个我也未知的世界。我也真是糊涂。 终于摆脱了谢胖子,我孤独地站在夜里,摊开双手,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双手,我知道小美已经融入到我的双手中,但不确切是拿只手,从半回出来我就没看到她。 “小美,小美……”黑夜中我的轻呼声就像是在招魂,让人毛骨悚然,换做平常我早就心底发毛。而今,我却叫的真切,就像是在呼唤自己多年的朋友一样带着感情去呼唤,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对女人,我从来耍不了狠。咳! 手中的晶莹慢慢现了出来。带这朦胧,那样真切,这确确实实发生在我的世界里,这是真实的世界,脖子上的灯羌密钥,和手中小美化成的珠子,证明我经历的一切不是一场梦,确确实实的存在,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 “小美,走吧。带我去你想去的地方。”我温柔地对着月光下手掌中微微凸起的晶莹珠子轻轻地说。 深深感受到手中的小美带着急切和一点兴奋。身子深深被她吸引,我像被人附着了魂魄一般,一切却是自愿。冰冷的夜里我再次奔跑起来。不同于半回的是,并没有像在半回一样我拥有疾如风的腿力。在现实中看来,我只是个长跑好手而已。 不一会儿,我已是大汗淋漓,在深秋的夜,冰冷的夜,我已经感受到背上的泥泞,汗珠被衣服瞬间吸允干,到着喘息我**大学门口。胸腔中的那颗心脏恐怕已不属于我,‘咚咚咚’跳的欢腾,那是对生命的渴望。没有带一丁点的犹豫,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了大学,此时的学校里,正值晚自习下课,三三两两有夹着书本学生从我身边谈笑而过,我无心情再看是否有美女,奔跑没有停止,只是越发觉得到越黑的地方我的奔跑的速度越快,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从来也没有在夜里这样疯狂地奔跑过。感觉蛮爽的。 当我站在小美口中的琴房门口,心中的恐惧燃起。小美死时的一切历历在目,忍不住的酸楚刺痛双眼。脚不自觉地向前走,小美像是带要带我去…… 越走越黑,前方漆黑一片,绕过一个亭子。连少的可怜的光线都没有了,伸手不见五指,小美怎会带我来到这种地方。 凄凉的二胡声,悲凉袭满全身,让我不自觉地一抖,平常听来只当是音乐系的在练习,而如今自从听了小美的二胡声,不自觉的心中一震,前方的黑影慢慢清晰起来,偻佝的背,眼神呆滞地看向远方,手中机械地而熟练地拉着二胡。和我在半回里,小美带我见的那个男人叫吴志鹏的男人,一点也不像,但有种特别的感觉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一定和我今天要找的人有关系。我慢慢地走进他,此时我竟一点也感受不到小美的气息。像是她在我手中完全消失一样,仅剩下我自己。我半响没出声,他也似乎正在动情地拉着二胡,并没有看到我一般。 108、理清红尘事(2) “请问……”终于由我打破了我们彼此间的寂静。(.好看的小说) 他似乎太动情了,全心在他的音乐中,完全没给我打断他的机会。 “请问!您认识吴志鹏……吗?”‘老师’那两个字,我实在叫不出口,打心眼里鄙视这种衣冠禽兽。这回我提高了声调。 琴声终于停住了,满脸皱纹的老年人,看上去很有艺术家气质,回眸见透出艺术家独特气息,温文儒雅,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受朋友之托找他有点事,不知他现在还在这个学校教书吗?” “您的朋友是?” 文化人是不是都这样麻烦呀!我心中不自觉地抱怨,不就和他问个人吗?有这么麻烦吗? “惠言美。”管你,我直白地说,反正这么久了应该也没人会认识小美。 只看那老人一踉跄,后退差点跪在地上。 “您,您怎么了……”我一看一个老人被我一吓,差点跪到地上,赶忙上前搀扶他。确实,大半夜的拿个死去的人,如果当年知道这事的,确实很吓人。 “不好意思……您您没事吧?”我赶紧安抚眼前的老人。毕竟这是现实,老年人都有老人病的,肯定不能和半回里那个力大如牛的老青相比。要是被我吓的心智病突发就不好了。 “小美……”我从这老人的眼中看到一丝恍惚。 “您知道小美!”难怪有预感这个老人肯定知道小美的。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 “你……你要干嘛你!”老人惊恐地看着我。 “对,对不起老人家。”看到他眼里的惊慌,我顿时充满歉意。赶紧放轻力道。 “您,您一定认识惠言美了。很久以前她也是这个院系的学生。她的成绩很优秀,您老是这里的老教师吗?如果是,您一定有印象的。” “不!我不认识!你走,赶快走!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说的人。我们学校从来没你说的人,从来没有!……”他反推我,极力躲避我,闪烁的眼神,让我觉得一切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您一定认识她,您叫她小美,您一定认识她的对不对?”我焦急地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如果连唯一的线索都没了,让我如何去找,好不容易有点头绪。 紧握着他的手心忽然小美化的珠子出乎意料的在我俩之间现了出来,我惊呼,毕竟是在一个正常的老人面前,无缘无故地现出一颗珠子,会吓死人的!我冷汗直冒,心中暗自责怪小美的鲁莽冲动。 ‘噗通’一声,老人坐在地上,吓的我马上猫下腰去搀扶他。手中的珠子不知怎么的已经滑落至他的手心。只见他一动不动愣愣地盯着含在他手心的珠子。 我正想冲过去从他的手中把小美抢回来,只觉得他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他苍老的脸在珠子光环的照射下,变得越发清晰,带着皱纹的脸一层重叠着一层,扭曲纠结在一起,光环下显的特别恐怖,就像停电时,故意拉长舌头,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他忽然张大嘴,面目变得狰狞,吓的我原本倾上前的身体急速往后缩去,他的嘴巴不停的张合,张合……就像得了抽风病一样。嘴巴里支支吾吾地尖叫,像是压抑的情绪中勉强发出求生的尖叫,声音虽然小,却让身边的人听的毛孔悚然。 “老……老人家。”我被他的表情吓到了,一边往后退,嘴里一边尴尬的喃喃自语。 “啪嗒……滴溜溜……”珠子奇迹般从老人手中滑落,滚到我的脚跟前,我毫不犹豫地弯下腰把她捡起来。 完了小美这家伙一定做了什么,是不是像把情绪给我一样,给了那老人。 老人背对着我跪着,珠子不再发亮,黑夜又恢复到原来的漆黑,只感觉属于老人的那一团黑影,不断地在抖动。 “小美……小美……是你吗?我的小美……”从黑影里慢慢地飘出若有若无的声音,让我的神经一下子被人挑拨起来,极限紧绷起来。 “小美,你回来了……呜呜呜……我真的离不开你,我不敢了,再也不敢抛弃你了……不要走……求你不要离开我……” 啊!我听到什么!这个老人!!!是他在说!没错!这里没有别人,是个老人! “吴志鹏!”我大喊一声。明显看到黑影一抖。我真向冲上前去抓住他的领口,狠狠地摔他几巴掌!怎么会是个老人!和在半回里面看到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一点都不像,连一点影子都没有! “你是吴志鹏那个王八蛋!”我怒吼,黑夜中显的我的声音特别凛冽高亢。我就等着他回答‘是’。老子我就奔上前,用力摔他两巴掌,为小美出出气。拳头被我捏的‘咯吱’作响,从来没有准备的这样充分地像揍人,就等着他一转头,我就猛一挥臂。 “嘿嘿嘿嘿……”一阵让人心底发凉的笑,和刚才判若两人。他背着我,此时我的角度让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他奇怪的笑,让我原本带着力量的指尖微微发汗。 妈的,老子半回都走一圈了,鬼都不怕,还怕你人不成。我卯足了劲用力一捏他的肩膀,一把骨头,这样一把骨头精瘦精瘦的老头!看来男人要是老了,估计也没啥想法了。我稍微一用力,就把他轻易地转了过来。 “嘿嘿嘿嘿……”他不停地对着我弱弱的笑,眼神空洞的不知注视的何方,因为他又瘦又老,笑起来所有的褶子都重叠在一起,是我看到过最难看的笑,比哭还难看,第一反应立马松手,这样的干瘪老头,我连打他的**都没有。 他好像是得了失心疯,像一滩烂泥一样,无论我推他还是拽他,他都一点都没有反应,连最基本的支配身子的能力都没有,完全就像个没有思想的空壳,与他刚才想赶我走时的气势截然不同。就像被妖魔吸取了魂魄。 109、日全食 虽然经历了半回的总总,可此时在深夜里看到这样怪异的表情,还是觉得头皮发麻。[]恐怕是小美的缘故,我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珠子,瞬间竟然隐进手心,我翻来覆去地甩手,没有一丁点的效果。 “小美,小美你还在吗?”难道这样就搞定了?眼前这个老人一定是小美的爱人。看不出半点帅,反倒显的老态,现在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他神志不清。我轻声的叫小美,希望她能给我点提示,结果,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隐到手心中,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小美,让我亲一口,我真的还爱你……” “啊!……妈的,你个神经病!”黑夜中,我的脸上竟然感受到吴志鹏湿热的唇,我忍不住喊出声来。要不是我躲地快,那恶心地嘴唇还蛮横地往我嘴上靠。呕……恶心死了,我用力一推,他被我推地老远,老子的初吻差点死在个男人的手上! 我骂骂咧咧,满脑子对那男人的不爽!迅速离开那个见鬼的地方,心中的纠结早已散去,恐怕小美也满足了心愿,至少目前我再也没有感受到来时的沉重。 “小美,你该夙了愿,该放手的时候始终要放手……”我淡淡地对着手心说。身后的一切,像是从来没有与我交集过。 过到正常的日子,我变得平淡。自从老同学闲聊时得知白面,那个从前我班上的尖子生,在读博士的时候曾经跳楼自杀,我甚至不敢问他是否还活着,要不是进入半回,我几乎都忘记我有过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同学。我心中最真实的牵挂,变得不敢去触碰,卓雅,那个心底默默叨念的名字,神圣不忍去触及,希望她一切都好…… 自此,我的变化,连我自己都开始害怕,变得比从前更沉默,闲时总喜欢默默地呆坐在那。一愣就是大半天,对于我这个做创作,需要靠活跃思维为生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被下了诅咒。 未总看我脸色一直不太好,放了我长假,让我出去散散心,想回来时再回来。对于这样的老总,我只能说自己是幸运的,至少没有白跟她闯荡那么多年。 和家人编了个理由,出去旅游一段时间,按约定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仙姑庙,仙姑看到我,只是淡淡地微笑,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 有弟子领我进了为香客留的香房,周围简洁而朴实,透出淡淡的香雾味,让人的心渐渐平和起来。(.)我安静地靠在床上,看着脖子前如同黄金打造的铜钥匙,忍不住用手抚摸起来,就像一件艺术品,让人惊叹他鬼斧神工的锻造。惊讶脖子上的绳子是何时穿过这钥匙?像是一根女人的头发,黑中看不到任何的颜色,只有黑,无穷无尽的黑。我来回摸索着这根头发,却发现根本没有结点,似乎浑然天成。 用力一拽,脖子上勒出红印,奇怪这样细的头发,竟能让我半天拽不掉,我较真起来,四处寻来剪刀,心中得意地笑了笑,怎么会如此傻,我是人类,人类区别于动物,当然要靠工具,嘿嘿!我暗自偷笑,得意地一剪,掌心被剪刀柄反击,剪刀心的螺丝帽竟然散架了,那根头发丝确是毫发无伤。我一时愣在原地,摊开掌心,看着被剪刀柄撞肿的半边红肿,半响感受不到手中的痛。 小美化成的珠子无声无息地掌心钻了出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奇怪的是,自从那晚从吴志鹏那回来后,这颗珠子就变得比以往更温润,细细看来,隐隐透出一点粉色,像极了女孩脸上娇羞的粉红。右手心里痒痒的一片,只见一颗淡蓝色的珠子,也浮出手心。真是奇怪,大白天里,这些珠子怎么这样肆无忌惮,难到是到了仙姑庙的缘故?这颗是白术母亲的珠子。一蓝一红,轻轻地放在一起,我靠在床边,让她们惬意地碰撞,发出水泡破裂的声音,‘啵啵……’很是好听。 我就这样呆呆地注视着手心里的两颗珠子。仙姑也是个怪人,我一上了这凤銮山就问她,何时送我走。恐怕神人都是神秘惯了,喜欢摆谱,说什么时机未到,让我耐心等待。何时才是时机!简直是让我心烦意乱。 ‘轰隆’一声巨响,像是远方的雷击中了树木一般,我的手明显一抖,珠子‘啪嗒……滴溜溜……’不知道滚到哪了。住在山里,一时半会我还真是不习惯,雷声竟离自己的如此,就像在耳边敲起来一般。 我赶忙跪在地上寻找我的珠子。只感觉天是瞬间漆黑下来。前一秒钟还是晴空万里,此时却像是换脸,靠,还真像在停电的晚上。我的手沿着墙边摸索电灯的开关。只感觉手腕的一圈,隐隐透着光。黑暗中像个发光的手环,照亮了墙壁的周围。 我的手刚摸上开关,却发现刚才的一切像是都像是在梦里,地上什么也没有,我跪在地上,使劲地摸,明明掉到地上,珠子呢? 冲到门口,打开大门,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整个天空微微透出一丝光晕。 “怎么回事?”我慌张地看着天际,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天际,原来没有太阳、星星和月亮的天空,黑夜看起来是那样的孤单。 “日全食。天呐,我看到日全食了!”还真是百年一遇啊!这样壮观的全景竟然被我看到了!我激动的手心发热,晃然间,竟又看到手腕上的那圈透明微微起的荧光的手环。 “仙姑,您……您怎么在这。”虽然天空一片漆黑,但周围房间还是有灯光,不至于那么个大活人,我会看不到,这仙姑啥时候就悄然无息地站在我身边? “时辰到了,施主。” “什么?”我一下子还没缓过神来。她又说那么霹雳的话,什么时辰到,难道…… “该上路了。” “什么啊,搞的我快死了一样。什么上路!那么不吉利。” “施主,看你的手腕上的冰体手环,早已准备好了。” “你……你啥时给我戴了这手环?” “自己的东西,竟自己不认得,真是孽缘,罪过罪过。”仙姑并不理我生气的表情,依旧喃喃自语。 “上路吧!” “啊……”翻天覆地的黑夜向我席卷而来…… 110、地狱之行 “呸!”一股浓郁的恶臭顺着我的脸留下来,湿稠微留有余温,在脸上滑动的速度很缓慢。(.)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顺手想抹去脸上黏糊的东西。 “活的!” 突然又是一阵毒打。感觉到身上一片火辣辣的痛,来人下手很重,让我不由地皱起眉头,努力睁开眼睛,露出原本深黑色的瞳孔。 “瓦!老子赚到了。快看,是个黑瞳!” 一个全脸长满浓密绿毛皮,皮肤黝黑的胖男人,冲过去狠狠地抓住我的脸颊,肥厚的手指恨不得深深掐进我的脸,幽绿的眼睛兴奋地泛着荧光。 “看来真没死啊!瞧他,又臭又脏。”一个八字胡用贼溜溜的眼神,滴溜溜地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妈的,黑瞳!睁大你的狗眼,是黑瞳!我们发啦!”胖男用力以甩手,让我的头又受重创,腮帮被他捏的酸酸的。 我看着眼前那个放大无数倍的胖脸男人,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楚周围的状况,下意识看了下自己的身体,穿着来时的衣服,但明显不弄的看不到本色,就像丢到泥潭里一样污浊,反正只要有穿衣服,我就放心了,半回里裸奔我已经裸的很爽了,难道真是那把钥匙和仙姑的法力发生效应,真把我带到了黑暗王朝? 我全身无力,看着眼前那张不怀好意的脸,被他拿胖手掐的两颊发酸,直流口水。眼前是一抹模糊的绿毛,错觉上看就像是一团巨大的水藻,我的毅力让他用已经松软的手臂用力一挥,男人的手被我勉强打掉。突然就感觉当头一震,周围刚燃起的光线又再次暗下来。 “胡茶,你小子那么狠做什么,还指望卖个好价钱呢!” “头,我这是救你。”瘦子胡茶身上的绿毛较胖子桐油就要干练的多,根根胡渣清晰直竖,嫩绿色的胡子,让他的嘴上看起来就犹如长了小草,他此时拿着个巨大的木棒颠颠地笑。 “你就不能悠着点!打死了,还卖个屁!这个月的份还没上缴,许能用这黑瞳换金子交份。” “啧,啧……这也太脏了吧!老大你最近饥不择食啊!” “少?嗦,交给你了!”桐油用力推了一下胡茶,胡茶踉跄的差点栽进我怀里,却惹来桐油哈哈大笑。[.超多好看小说] “怎么分,先说好。凭什么老是苦差事都给我!你是大哥也不能老占我便宜。你看他那死相,恶心死了,脏了老子的手。”胡茶双手抱怀,一脸不说清楚就不动手的样子。 “除了上缴份子的,剩下五五总行了吧!” “行!说好了不许反悔。”胡茶眼睛贼溜溜地转了一圈。 “有言在先,现在份子缴的越来越高了。所以你得把他洗干净点,要不卖不到好价钱,白忙活!” “妈的,国王弄那么多黄金都快可以盖座宫殿了,连个黄金毛都没见到,倒越来越穷酸,见鬼了!年年加份,还要不要人活!我们都沦落到卖人,这容易吗……” “别?嗦了,再?嗦,活都干完了!”桐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好!爷爷侍候你。”胡茶狠狠地朝冷桐踹了一脚,心不甘情不愿地帮冷桐擦起来。此时的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由胡茶肆意摆弄。 “喝!小子长的还不错,爷爷侍候的你爽吧!”胡茶在我的脸上胡乱擦拭,我深棕色的脸终重见天日。胡茶一边替我擦拭,一边阴阳怪气地嘲讽。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说话,我不自觉地握紧拳头,胡茶看到我紧握的拳头,眼前忽然一亮。双手扑过去就要去掰我的手。此时的我就像僵住了,似乎只有意识还存在。手上的肌肉青筋根根爆出,胡茶更是疑惑,一个被他打瘫软的人,全身都软软的,为什么惟独这拳头却是握的这样紧,难道真是什么宝贝? “老子一刀砍了你,看你还捏不捏的住!”胡茶心中窃喜,不如以刀把这小子的手砍下来,省的自己白花力气。想想不对,要是被桐油发现,影响了黑瞳的卖相,吃力不讨好,还是耐着性子,用个小木棍使劲地撬。不一会,胡茶全身上下全身湿透,大汗淋漓的。 “妈的,爷爷剁了你!”说着抽出一把雪亮的小匕首。当匕首的尖刀刚准备插进冷桐紧握的拳头时。冷桐的拳头像得到信号,‘嗖’的一下摊开。 胡茶忽然停住,被这突如其来的坦然吓住了,刚才怎么也撬不开,现在倒……差点就由于惯性就将匕首插进了这家伙的拳头,胡茶冷汗都冒出来了,半响没吭声,这人到底是活是死?胡茶用手来回在冷桐眼前晃动,不对啊,一点反应也没有! 眼前的人没醒啊!一颗诱人的宛如夜明珠一般莹嫩的珠子,怒放光芒,瞬间天空如白昼一般。 “发了,发了!真的发了……”胡茶眼中全是珠子的光芒,全力朝珠子扑去。谁知珠子‘嗖’的一声竟然化成一滩银色的水,‘忽’的速度快速渗透进胡茶的皮肤。 “啊!不是吧!”胡茶木木地看着快到嘴的肥肉竟不翼而飞。 胡茶用力用布搓了搓我的手掌。果真一点都不见了,倒是我的手腕银光闪闪,一圈隐隐的光慢慢泛出来。月一样白的光,放射到胡茶的眼睛里,让他感觉就像被人重重戳了眼睛,直冒绿光,身体都开始摇摆。信念支撑着他,让他欣喜若狂,一定是宝贝! 宝贝!胡茶在我的手腕来回摸索。可什么也摸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隐约的犹如银色月光照射而形成的泛着柔和白光的手圈,环绕着我健硕的手臂。 “干嘛,我说兄弟,你能不能别出状况啊!被老给我惹麻烦!”桐油不耐烦地小心移动着他那臃肿的身体,一脸担心地看着趴在我面前的胡茶。 111、卖去做男妓 胡茶慌忙对桐油不停地摇着双手表示不知道,又指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是尴尬,终决定闭口不谈,要是说了桐油绝对不会相信白花花的夜明珠就这样融化了! 当桐油的眼睛再次接触到冷桐的时候,忽然间像是被点燃了。[.超多好看小说]看着一旁的胡茶吓坏了,好久没看到大哥有这样的眼神了,贪婪!好像满嘴流着哈喇子。 “兄弟啊,这回我们真的发了!” 桐油忍不住拍了拍昏睡中冷桐的脸。 “好俊,那些娘们最喜欢这样皮肤的男人。”桐油自言自语,满意地哈哈大笑。 “大哥,你准备把他卖哪去?” “这还用问!‘渭水第一飘’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啊!” “相信会卖个好价钱了吧?” “大哥,生意一定要做到水上去吗?水上生意不比陆地上呐!何况那是‘渭水第一飘’的地盘,我怕……”胡茶面露犹豫。 “胡茶啊,胡茶,你小子平日挺机灵的,怎么真要干大票生意,却又这样畏首畏尾的,一群娘们有啥好怕!” “先把他弄醒!” 一盆冷水直泄而下,我直打寒颤。眼睛惊恐地睁开,头疼的很,脖子好像受伤了,怎么也扭不正。 “完了,你把他脖子打歪了!”桐油用大手用力拉了两下我的脖子,我只感觉天旋地转,突然一阵恶心,‘喀喀’我猛咳嗽,顿时一股污秽带着热流从胃涌出,冲出喉咙,顿时吐了桐油满身。 “妈的,真脏。” “你是谁!”我警惕地看着桐油。 “老子,还想问你是谁!”桐油一脸不爽,要不是看在眼前这小子多少可以卖点金子的份上,早就一刀割了他的喉管,不再与他废话。 “我是谁?……”我喃喃地不挺重复。 “完了,好像被你打傻了!”桐油扩起厚厚的手掌小声地对胡茶耳语。 “兄弟,你不会连我们大哥都不记得了吧!”胡茶指了指桐油。 我一脸彷徨地地看着眼前的一胖一瘦,脖子还是火辣辣的疼,头更是重,难道自己真的傻了?为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这里到底是哪?我是谁? “不是大哥救你,你早死了。”胡茶说的绘声绘色。 “好了,老二。快点收拾一下,准备干活。” “老三,带老二去休息。”桐油说完就摆手走了。 “走。看我做什么!”胡茶见我看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只好撑起快要散架的骨头,跟在他身后。 “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开始干活。”胡茶将我带进一间破木屋,转身就想走。 此时胡茶的心安稳的很,他一点都不担心冷桐会逃跑。多年来,他阅人无数,从这个男人的眼神中他就知道,是个新货,跑不了。 “老……老三!”我好像听那个大胡子胖子这样称呼眼前的人,此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急切想找些东西填满。 胡茶定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否要转身,面对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还需要花大把的力气去哄骗,不见是件好差事。 “二哥,你累了。早点休息,大哥那还好忙,明天还有笔大生意。”草草了事,天知道那个傻大个,是不是真傻了,真要和他较真,还不漏洞百出,敷衍他。 头疼的厉害,一晚上睡的都很不安稳,耳边老是听到水流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全身酸痛,不知自己是如何睡着的。一早,我就被门外的嘈杂的吵闹声给吵醒,虽然睡了一晚,我脖子上的伤似乎更酸了,脖子与头一根筋拉到底,一抽一抽地跳,导致精神萎靡不振。一大早,怎么这么吵,难道是昨天大哥说的大买卖?我脑子蒙蒙地想。 “二哥,还不快走。出家伙了!大买卖!” “三弟。” “啧啧,你怎么也不穿件像样的衣服。” “来人,去,把我那件皮袄拿来给二哥。” “是。” 金棕色的貂皮袄子一上身,越显出我健硕的肌肉。光线下,丝丝貂毛反射出柔亮的光泽,散发淡淡的皮草气息。 “这样精神多了。” 我对胡茶报以一笑。头还是疼的要命,总觉得有点不对头,但要命的是,连自己都记不起来自己是谁,又谈何疑心? “走吧!出家伙。” “出家伙是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胡茶,为什么眼前这个二哥,让我很不踏实,总觉得自己不能总是这样不明不白的下去。 “二哥,看来,你真是伤到脑子了。先跟着吧,慢慢会好起来的。不用着急。”胡茶关切地安慰了我几句,除了语气上能感触到是代表的同情,在他的眼神中我察觉出一丝丝不屑。 没办法,我只得快步跟上胡茶。来来回回不停有人像是装卸巨大的木头箱。 感觉上去是很沉的东西,人们来来回回地将大批的货物搬到一艘双层的船上,船不像平日见到的轮船,看上去像是仅用来运货的,是大买卖?轮船,意识里闪过奇怪的幻影,我在意识中搜寻,曾今见过……头一阵痛,我忍不住咬了咬牙,用力晃了晃脑袋。 112、给桃若轩的李爷拉皮条 “二弟,今天真是英姿飒爽啊!来!见一下,这是我们桃若轩最风流倜傥的李爷,李爷这是我二弟。”桐油肥嘟嘟的手挎在李爷的肩上,震撼的笑声震动着他肥油般的肚皮,上下挤压,一颠一颠的颤。我客套地朝李爷点了点头。 “看不出桐油老弟,还有这样英俊的兄弟啊!”李爷带着玩味上下打量我。 李爷,中年,桃若轩人士,珠宝商人。身穿华丽锦衣,蓝宝石色的缎面在风中如宝石般璀璨,一块绿的幽深价值不菲的绿翡,横系腰间彰显出他的富贵。 “喝!李爷说笑了,不会连我兄弟,你都……哈哈哈哈”桐油发出淫秽的笑容,眼珠子不时在李爷的脸上和身下来回打量,这种默契的举动,惹的李爷酣畅而笑。(.无弹窗广告) “桐油老弟,别调侃我了,我的体力是对付女人的。”李爷拍了拍桐油的肩膀,两人好是亲密,挎着肩双携而去,留下一脸惊愕的我立在原地。 “二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上船!准备大买卖了!”胡茶老远冲着我喊。 “来了!” 我迎着风站到了船的前端,任冷风搜寻裸露在外的身体每个角落,但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冷。一头乌发被风肆意吹起,伤感然我心中酸楚,茫然地看着远方。 自己竟是个连自己都记不得的人。可能是由于李爷的缘故,其他人众星捧月地围着李爷,没有人多花心事去顾及我,我一直静静地站在船头,看着脚下这奇怪颜色的滔滔江水。白色的江,脚下翻滚的浪花就像是一团雾。似浓似淡,重重叠叠一直延伸到远方。 远方渐渐浮现了一抹粉红,像雪里的桃花,霎是惹眼,我微眯黑瞳,试图看清楚远处来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余音袅袅而起,琴声缭绕耳际,丝丝如缕,宛如天籁。 正到我云里雾里地猜想,身后传来一片嘈杂声,身后的胡茶已经开始组织列队,一群人衣着刻意地抹平整齐。 这样兴师动众,难道是与对面船上之人的大买卖?我静静地看着这声势浩大的粉红色的点越来越浓,越来越大,漂到眼前时仿佛见到了一个巨型的江上移动宫殿,正慢慢地靠近自己。豪华游轮都无法比拟,相比之下,自己的这艘简陋的顶多只能称的上是货船。 琴声渐止。高空中架起了空中楼阁,横梯从天而降,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桐油,我就知道你总能给我惊喜。”李爷乐的大拍桐油的肩膀,只看桐油肥厚的油一颤一颤的。 “李爷,船上的娘们骚的很,爽死你!船上功夫包你满意” “你小子……嘿嘿……最懂我心……”李爷用手指戳戳桐油的肩膀,两人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一脸**。 “我们胭脂姑娘说了,要找桐油老大上门一叙。”来人的声音仿佛黄莺般清脆。 “大哥!大哥!听到没,是……是胭脂啊!能不能带上我啊!带上我吧!……”胡茶突然窜出来,激动地不停献媚,两撇小胡子由于哀求,激动地微微颤抖。想是等待这个时刻已久。 “你小子,真***没出息。一听到胭脂,腿就发软,你丫的啥毛病啊!”桐油数落不争气的胡茶。 “大哥,你是答应我了。爱死你了!” “桐油,你看那喊话的小女子。”李爷流着哈喇子,色迷迷地看着那个粉红色轻纱女子。来者深红色的发在白浪上就像一点梅,那样傲雪地迎风脱俗。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得不承认这样脱俗的女子,惊为天人。 桐油和胡茶看到李爷一张充满**的脸,相视而笑。这样细微的细节却被我看在眼里。贪婪之色,恐怕大买卖就是这个李爷了,我暗想。 “来了,胡茶跟上。” “二哥,我和大哥一会就回来,你呆着别到处走啊!”胡茶头也不回,不忘交代我。 113、渭水第一飘 胭脂,‘渭水第一飘’的二当家,渭水上形容她的歌声,宛如涓涓溪水连绵不绝,时而使人欢畅,时而使人悲凉,歌声余音绕梁。她最擅长单手琵琶,弦音协作,更是翻江倒海,巧控人心于无形。 “胭脂姑娘,久违了!”桐油毕恭毕敬地向屏障内的女人颇显江湖道义地抱拳打招呼。 粉红的屏障,嫣红的青丝,粉红的舞裙,桃红的唇,仿佛置身花海,纵然多次交易,周围围绕的仙子,还是让桐油与胡茶目不暇接。清素的一切,让眼前人无法相信这就是名震渭水的‘渭水第一飘’。胡茶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恨不得将这片刻记忆刻入脑海中。 “这次给我带了什么货?”声音莺声燕语,宛如一个柔弱的小家碧玉,根本不像是在谈生意。 “大买卖,外带一个新货。”胡茶抢先报出,眼中满是期待。胭脂,梦里见到都会笑醒的女子,每次交易都让他念念不忘,每次分开,他就像失了魂一样。 “没出息的家伙!”桐油小声地嘀咕。 胭脂并不正眼看胡茶,在这渭水上走,多少有等级之分,只认第一手交易的老大,这是行规。 “哦,大买卖,我是来者不拒。可这新货,难道桐油老大还能找到比我船上更出味的?”胭脂栩栩地用清丽的水袖,轻轻一摆四周,全是如同仙子般的美人。 确实在‘渭水第一飘’最不缺的就是新货。方圆几里的女子,哪个不为能成为第一飘的人而憧憬。(.好看的小说) “胭脂当家,这回我供的新货,可是个男人。”桐油憨憨地说,时不时还试图瞄几眼胭脂的脸色,只可惜胭脂处于青沙后,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清丽的剪影般婀娜的身影。 老大不愧是老大,无论平日多狡诈,多凶狠,多粗鲁,多淫秽……做买卖的时候,总能表现出一副老实憨态,胡茶暗自佩服。 “男人,我这不需要。桐油老大,你真是糊涂了,恐怕这回送错地方了,谁不知道我‘天下第一飘’的名气就在于船上除了美人,就是极品美人。”胭脂断然拒绝的声音,都绵言细语,让人酥到骨头里。 “不好的货色,我是不敢送上胭脂当家的船上的。”桐油赶紧附和。 “男人吗?我怕坏了我船上的脂粉味。” “胭脂当家,您有所不知,我大哥这次给您带的新货,可是百年未见的黑瞳。”虽然胭脂并不正眼看胡茶,胡茶倒是不计较,依旧献媚闪着绿光的眼神不停地隔着青沙,绕着胭脂周围上下打转。 “哦?黑瞳?” “是的,胭脂小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货,这不,一接到手就给您送来了。不过,说真的,那瞳真是美……”桐油故意压低声音。 果然做人肉生意,和其它生意一样,全都讲究技巧,这不,经桐油一说,胭脂倒来了兴趣。美女最怕别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反倒在美女面前提起他人的美来。 “那就带来让我们姐们,开开眼吧!”胭脂呵呵直乐。 “那家伙是新货,恐怕……”桐油小声附和。 “哦,新货,干净?” 所谓的新货,是道上行话。没有复杂背景,没有仇家,没有欠债,没有家事,如果是女子,更要加一条没有破身。像冷桐这样完全符合要求的就称为新货,新货的价格一般比普通的货要高出三倍。 “绝对干净,而且完全失忆。太多人见了,我怕……” “那就带过来,做苦力。”突然一声宏亮的声音划破原本的窃窃私语。 “是俗粉姐,小弟在这给您作揖了。”桐油赶紧巴结。 114、胭脂VS俗粉 俗粉,‘渭水第一飘’的三当家。(.好看的小说)第一飘的顶梁柱,如果说胭脂是第一飘的大臣,俗粉就是第一飘的将军。不要把她想象成肌肉健硕的蛮人,有着用不完的蛮力。反倒她的相貌及身材是第一飘上的女人所不能比拟的魔鬼身材。在‘渭水第一飘’上的没有丑女,更没有肌肉女。之所以叫‘俗粉’,并不是因为她的相貌俗气不堪,而是她有着让男人丧命的火辣性格。这种性格让她在渭水上能够叱诧风云,让男人甘拜她裙下。 “三妹妹,过来坐。”胭脂柔声唤。 “二姐,和他们废话什么。” “桐油你小子,这次大买卖给我们带了多少粮?”俗粉不愧是俗粉,果然单刀直入,不容来人半点喘息的机会。 “不多,不多。十二箱珠宝首饰,七箱海水珍珠,六箱子奇珍异宝,还有……” “前面我不关心,全是我的,黄金多少?”俗粉听桐油慢悠悠地念叨,不耐烦起来,直接打断桐油。 “呃,呃,俗粉姐,黄金我们可不可以再商量一下分法?”桐油换上了商量的口吻,期待地看着俗粉。 “老规矩,二八。行就行!不行走人!” “哎呀!俗粉姐,这还让人活吗?您也知道,我们绿毛族都沦落做人肉生意了,每年的份都在递增,再这样下去,您就再难看到我们兄弟了。”说完竟垂泣地抹起眼睛,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少在我这装可怜!你们绿毛族的金子都搬回家吃吗?估计整个黑暗的金子都在你绿毛族!” “俗粉姐,我们日子难过啊!” “不行,没得商量!” “俗粉姐,再商量商量,那个黑瞳我也搭上,给一次三七吧!船上那么多兄弟,我负责全带走。”桐油发起狠下了决心般地哀求俗粉。 “谁的人呢?”俗粉挑起她的柳叶眉,面若桃花,风情万种,看的胡茶想入非非,贪婪地嗅着那悬丝在空中若有若无的香味。 “死相,我说谁带的人?”看到早已云游的胡茶,俗粉小喝。 “大买卖身边的。”看到俗粉问的是自己,胡茶赶紧奴相地贴上前去。 “带了多少人?” “十七八个吧!” “你准备怎么替我办好呢?”俗粉突然柔声问。 “呃,呃。小的……”胡茶被弄的措手不及,半响竟不知该如何答复。 “这次黄金多少?”俗粉话锋突然一转。 “七箱。”胡茶像被人点了**道,快速回答。 胡茶说完就又开始后悔。还没定好分赃方法,怎么能先报底呢!妈的这两娘们,多年不见,纵然自己在人肉市场上叱诧风云多年,还是受不了她俩一柔一刚的对峙,总是无缘无故被牵鼻子走,那个死胡茶,更是连魂都被勾去。胡茶暗自骂自己倒霉,像吞了死苍蝇般无趣。 “嗯。还不错。”从俗粉的表情上看,许是很满意这次交易。 “按二八的老规矩分是你一,我六。今给桐油老弟面子,既然带个苦力来,又帮我处理好杂事。我就吃亏一点,给你翻一倍你二,我五。” “可,那可是黑瞳……”胡茶急了。 ‘渭水第一飘’的三当家,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柔中带刚,性格里透出一股蛮劲,虽然话面上,让人不容置疑,但分来分去还是给她占尽便宜。桐油和胡茶面面相觑,心知肚明,但又不好发作。 “黑瞳算什么,有本事搞个女黑瞳,弄个男的来,说实话,这年头,男人我只喜欢一种,那就是能成为我们大买卖的。”说完狐媚地笑声透出放荡,让桐油和胡茶的骨头都软了,身下却不知不觉地有了反应,媚功竟然还能从笑声中透出,刚才还是豪气冲天,转型间却是柔情似水中带着挑逗,他俩私下暗自臣服。 “自己掂量。我可没功夫和你们耗,要,就上买卖!不要就给我滚!姐姐我,多的是生意。”突然俗粉脸一变,吓的桐油和胡茶相视后恍然一抖。 “好好,粉姐说什么,就什么。小弟马上上买卖。” “三妹,你就别吓唬人家啦!日后,我们还要仰仗桐油老大多给我们找些大买卖的主呢!”娇滴滴的鼻音,胭脂款款从青纱后走了出来,就像画中走下的人物,美的那么不真实,让周围的人眼前一亮。 皮肤如凝脂般晶莹剔透,无法用世间的言语形容胭脂的美,美中透出种致命的诱惑,让人不管多危险都想靠近她,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美丽,久闻其声美的让人心醉,真人更是让人倾倒,凡尘无法比拟的美,全袭而下,美的让时间静止,在这样的女子面前,试问何人还懂得拒绝?桐油与胡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瞪大眼睛看着如同仙女带着仙气下凡的胭脂。 如果说俗粉让人迸发的是**,而在胭脂眼前,被人摄取的就是灵魂。 “愣着干嘛,还出不出货?”俗粉不耐烦地催促。 “是,是,这就出。”桐油和胡茶点头哈腰,两人搀扶地跌跌撞撞地往来时的船走去,离开前还不忘回头直勾勾拉长脖子使劲地张望胭脂与俗粉,两位如画的奇女子,而胡茶更是感叹终于见到闻名渭水的二、三当家的真容。 115、爷给你个套,让你乖乖钻 当桐油与胡茶来到自己的小船时,李爷的脖子早就等酸了。自从桐油和胡茶走后,他就来回不停地挪着步子,够着头,此时已经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直视桐油去的方向。 “桐油老弟,你总算回来了。”李爷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激动地握着桐油的手。 桐油经过刚才一出与俗粉的斗争,早已疲于与李爷解释。 “李爷,看来要得罪您了,我们下次再来吧?” “啊!怎么了。不是刚到为什么要走?”李爷急了,到嘴的肥肉怎么能这样轻易地丢掉。 “咳,一言难尽啊!”桐油拍拍李爷的手,算是安慰他。 “桐油老弟。有什么苦衷,就跟老哥说,大家自己人!”李爷拍拍胸口,此时的我看着桐油乖张的动作,百思不得其解,想想这种交易自己也是来凑个场面,并不关自己多大的事。 “走吧,大哥,这和你没关系,而且那些娘们消费起来贵的很,我看还是算啦!我们别处找乐子吧!”桐油安慰李爷。(.好看的小说) “原来,老弟是担心这个,爷我有的是钱,我都消费不起,也没几个人消费的起了!哈哈哈哈!”随着李爷豪爽的笑声,船上的跟班也跟着起哄。 “李爷,问题是我们兄弟这次没脸见人家当家的。说来话长,上回介绍了个老友过去找乐子,结果那家伙自己老二不景气,吃不下肥肉又死吞,结果弄的精尽人亡,人家该用的劲全使上了,财物却又没跟上,对方弄的很不愉快,这次不是要让我补上。”桐油贴上李爷耳语。 “多少,老哥我替你补上就是!”李爷甩甩手,满不在乎的说。 “都说了,这不是一般消费,这种快活理应天上有。爷,您说我桐油的朋友哪个不是非富即贵的,怎么会付不上份,那死鬼死前承诺那些小娘们三箱旷世明珠,十六箱金子,快活七日。结果断气了,小娘们这不,找到我身上,这不,契约都拿到身上。我这回还要去帮他们领货,这回还是算了吧!”桐油拍拍胸口偷偷露出信的一角,对李爷摇摇头。 “妈的,你桐油交的那是什么朋友!不行,还学人家混女人堆!” “爷,不是常人能与您的铁棒比,您那是有修炼过的,我们这种正常的估计也玩不过三日。”桐油此时故意提高分贝,逗的李爷爽朗地直笑,更引来笑声连绵不绝。 “桐油老弟,你就不要这样奚落我,改日到我府上,我传授你些我们桃若轩让女人醉生梦死的秘诀。” “行。那感情好,托李爷的福!” “爷,这次我们还是回吧!” “不行!都来了怎能回!”李爷板下脸,明显不干。 “爷,您这不是难为兄弟嘛!” “桐油老弟,你的脑袋怎么就不懂得转弯呢?你照样去帮你那朋友结账。爷我,先上船去**,等你债讨到了,不还是要折回来,来接我时,爷我也爽完了嘛。” “可……可,人家当家可说了,这回没带够份,不开工。而且我也不放心把李爷你一个人放在船上。” “来呀!把我的货都搬到那船上去。” “是!”李爷手下的人,陆陆续续地将那些沉重的箱子搬入第一飘的豪华大轮上。 “爷,不行。您的身份尊贵,我走了,留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桐油又耍出一脸憨态。 “没事,我身边留些人就成。” “咳,您不知道,这渭水第一飘那是有规矩的,最多只能上两个男人。说是男人多了,会坏了姑娘们的脂粉味。要不,爷您还是等下回,兄弟我陪着您,这样兄弟我也放心呐!” “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爷我喜欢!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还怕写娘们!真没出息,你就等着看爷我怎么玩死那些小美人吧!只是,带谁好呢?” “李爷,大家兄弟一场。我实在不放心您的安危,您如果执意要留下,要不就这样,留下我三弟,让他保护您的安全。我三弟虽然不爱说话,但武功还是响当当的。有他护你周全,我也放心!” 看在江边仰望远方的我,满意地看着冷桐那一身健硕的肌肉。 “桐油老弟,你真是太兄弟了!”李爷激动地握着桐油的手。 “三弟,过来。” “大哥!” “让你小子爽到了!我和你二哥去取一批货。三天后来接你,你陪李爷在那等我们,我们去去就回来。”桐油扶着我的肩,颇有大哥风范。 “好。”我看了看李爷,心想那李爷看上去就是个色鬼,为什么大哥会让自己陪着他了,虽然疑惑,但也不好对大哥的决定表露异议,恨自己偏偏啥也记不起来。 “大哥,这次暗爽。”胡茶见两人走远,忍不住贴于桐油耳语。 “切,对我们兄弟来说,这点伎俩还不是小意思!爷爷给他个套,他还不乖乖往里钻……记得扣下我们的份。” “是,大哥。” 116、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小兄弟,听你大哥说你武功了得。(.好看的小说)” “武功!”我一愣,难道真的失忆了,自己到底是谁?会武功? “李爷我跟你大哥是兄弟,你就安安心心在这与我吃香的喝辣地**三天吧!”李爷热情地拍了怕我,眼珠子已经转向了前方无数美女,仿佛无数的诱人小点心在眼前飘,拿不住先吃掉哪个。 “贵客,里面请,二当家有请。” “好……好,小仙子,来,让爷亲个小嘴……”李爷的手已经开始不安份,时不时就想搭到边上的女子身上,迫不及待地露出了淫相。而那些女子也很机灵,总能轻巧地逃过他的魔掌,明明李爷马上就要抱上那个女子的蛮腰,就是粉色一闪而过,在老远眯着眼娇羞地笑,让人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 青烟徐徐缭绕,此时就身处一片粉色花海中,空气中有女人特有的体香,奇怪的是原本亲密接触才能发觉的女人私密的体香,在这里却像是一种独特的香氛被大大方方地喷洒在空中,这种味道青涩中透出性感,让人飘飘然,如踏在云端,体内的**蠢蠢欲动。 我开始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艘轮船真的可以算的上是豪华游轮。记忆中的豪华游轮配套设置做的极为完善,拥有无数的客房,每间房间都可以独立犹如身处公寓一般,我开始奇怪自己的记忆,为什么记忆里的场景与眼前的一切那样格格不入?自己到底是谁?脑子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为什么记忆里老有些奇怪的东西,每每想起来都很畅快,惟独想到自己是谁时,头疼就会发作。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悻悻地跟在李爷后头,做他的保镖。 “贵客,请。”我的耳边不时传来娇滴滴的女声。 我与李爷被带到了二当家的屏障前。粉红色的屏障上隐约看到素雅的工笔,细细看来,落笔大气中透出泼辣,泼辣却又包含着柔情似水的风情,洁白如雪的樱花花瓣,有的被风卷起飘扬在空中,有的则散落在地上,瓣瓣花瓣栩栩如生,形态各异,我认真地欣赏那巧夺天工的画技,心中暗叹这画师的功力了得。而李爷则是瞪大眼睛使出全身精力试图看清屏障后面的人。 “小女是天下第一飘的二当家,艺名胭脂。公子可是桐油老弟的二弟?”胭脂好像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的我颇有兴趣。 习惯了像被李爷这样的男人充满**火辣辣的眼神瞩目。原本以为那个传说中的黑瞳,定也臣服在她的裙下。久经老道的胭脂,不用看屏障对面的两对眼睛,单凭身上感受到的被人久盯后产生的灼热,就发觉到裙下有一位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自然需要提点几分。 难道眼前这不值钱的屏障还比自己美过几分?胭脂心中暗自不爽。 “久闻二公子是名震远播的黑瞳,今天一见果然了得。”胭脂柔中带几分妩媚的声音悠悠而起。我淡淡地笑了笑。 “黑瞳,老弟。哟,真的!老哥我还真没注意,桐油那家伙竟然有位这样俊俏的兄弟!”李爷首先有了兴趣。 “姑娘,今日李某有幸到您旗下的温柔乡,可要仰仗您多照顾我们兄弟二人啊!哈哈哈哈!”李爷终于忍不住直入正题。 “行有行规,我渭水第一飘,堪称‘渭水第一’,这‘第一’也非浪得虚名,规矩自然也不能等同于外面的温柔乡。有道是上了我‘渭水第一飘’的船,所有规矩可就得听我的,自然也少不来让两位爷得到人间极乐。” “这话我爱听!”‘啪啪啪啪’李爷竟兴奋地鼓起掌来。 “想我李爷多年闯荡商界多年,人生无所好,就对这男女之事情有独钟,生为桃若轩的人,死也要以我们桃若轩的骄傲,做个牡丹花下的死鬼,做鬼也要做个风流鬼!哈哈哈……”李爷发出爽朗的笑。 “久违黑暗王朝里最富盛名的桃若轩,那名头可是渭水上响当当的,今日有幸接到桃若轩的客人,真是我渭水第一飘的荣幸呐!李爷,您说胭脂我岂能不珍惜这天赐良机呢?李爷要是使出真功夫哦,让我船上的姑娘也开开眼,还望李爷下手一定要轻些,都是些小姑娘,不懂事,李爷也要多多提携才是呀!” “哪里,哪里,姑娘言重了。” “李爷,虽说我第一飘上全是姑娘家,但规矩是我们大当家定的,不好坏了规矩。上了我们第一飘的船,就全是贵客,根据贵客不同的体力程度,采用竞级方式,享受不同等级的温柔,宗旨说白了就是不爽不要钱。贵客不求停,我们绝不停,如停了分文不收。” “那是,那是。李某理当入乡随俗,一切依姑娘意思办。”李爷暗自心里得意,没准这回还弄餐免费午餐,想到这全身都开始兴奋地发抖。 “李爷果然是性情中人呢!” “红枫,来帮贵客安排下去吧!” 一位扎深红色绸带的翩翩仙子,对我与李爷报以倾城一笑。惹的李爷的脸上乐开了花,心跳‘怦怦’加速。 我注意到了红枫青丝上的一抹深红,心中仔细琢磨,她名叫‘红枫’。周遭顺势看去,格外注意女子头上的发带,环视而去全是清一色的粉红,我不禁心中暗想,这绝非简单的温柔乡,照感觉上看来,这第一飘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等级制度,而且制度还很严明。 随李爷后,我感觉身上有着被人盯火辣辣的感觉,自觉还是自觉,此时也不好回头,只能当做不知情,要想知道敌人的想法,有的时候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按兵不动。我装作无事,跟在李爷后,随红枫下去。 交欢安排在晚上,我和李爷被红枫分别带到了各自的房间。 我感受着白的如同棉絮一般微微上下起伏的江水,深深地看着远方,寂寞的心让此时的我很彷徨,甚至连一个可以思念的人都没有。 117、玉手###阁 嫖,作为商业,从古至今就是门学问,更是种热衷的买卖。 如果说是嫖客比的是持久性,从###到木棒,从木棒到铁棒,从铁棒再到蓝牙棒,最后由蓝牙棒升级到金箍棒。比的是内功,打的是持久战,拼的是个人实力。 贩嫖者,出来混,没有点精湛技艺讨生活,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嫖客心甘情愿把兜里的钱放到你手中。从情愫绵绵到羞羞答答,从羞羞答答到半推半就,从半推半就到登峰造极,从登峰造极再到醉生梦死,最后由醉生梦死到旋舞云端。虽然不论这温柔乡的名气如何,终极目标是相同的,比的是**的速度,把握的是**节奏,生存的根本便是让客人永远吃不饱,要不够。 我环视屋内,室内的装饰搭配清幽,屋里点的香有种佛手柑油的味道,让人心渐渐平静下来,很安静的感觉,不知不觉我就靠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 相比之下李爷的礼遇却大大高于冷桐。一到屋子里,屋内的装饰与冷桐截然不同,富有挑逗的男女交欢图,带有催情味道的香氛,此时李爷血气像重新洗过一般开始翻滚,起身想灌几杯凉茶,硬是愣在桌上的小茶壶。上好的白瓷,壶嘴竟是男人老二勃起的模样,小白瓷杯子更是通透的弹指即破的薄瓷,轻巧的小杯盖,粉红的小蕊,竟是女人坚挺的**。 “一个把,配十二个杯,妙哉,妙哉!”李爷不禁暗叹,手指尖正拾起那坚挺的小花蕊,不甚喜欢,春心荡漾,在这暧昧的香氛中,身下的老二也犹如飞蛾扑火般高高拔起。 “妈的,这群小妮子!什么破规矩,非要等晚上,竟然敢挑逗爷!看晚上怎么玩死你们这些妖精。”李爷败坏地唾道。 江风徐徐,夜幕已降临渭水,虽然是黑夜,但还是掩盖不住原本白如雪的渭水。许是看到李爷的财力,胭脂下令琴声歌声绕梁三日,不绝如缕,天黑暗下来时,就是醉生梦死时,刚入夜,就有一群仙女般的女子手提粉红灯笼,鱼贯穿梭。 李爷被侍候沐浴更衣,虽然已经四十多岁,沐浴后依旧英姿飒爽,就像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李爷心情颇佳,由侍女们牵引下,来到一个四面由檀香木雕刻的房间,虽然没有陆地上的‘温柔乡’那样让人有着富足的地盘,但在这样的游轮上能有这样的排场,也非常人能及。[]李爷仰头一看,毕竟李爷是明眼的生意人,多年商场上历练,也不是白得一双慧眼,东西好坏在他眼中仅瞄过一眼,心中就知道七八分。 “好一块上好的青花紫檀,雕工堪称上乘,这雕花图……哈哈哈哈!果然绝!” “什么令的我们的贵客,这样高兴?”一听到这样让人**的声音,就知道是二当家胭脂。 李爷整颗心忍不住‘砰砰’直跳,难道是胭脂亲自服务?李爷兴奋的眼睛里都冒着水气,**裸地上下扫着这眼前的奇女子,可惜偏偏胭脂她轻纱遮脸,只露出她嫣红的梅花形眉心,垂涎欲滴的红,更是惹的李爷心里痒的慌,更看她苗条的曲线,更是一笔勾勒,线条柔顺而平滑,没有一点咔克,就算是隔着薄沙,也挡不住滚滚而袭的风韵。眼前的胭脂如是画上人,也定是出自仙人之笔,李爷暗叹。 “爷!您到底也没有听到胭脂说呢!”胭脂娇滴滴地亲唤,看着李爷呆滞地眼神机械地在她身上转悠,嗲气地生气。 “这紫檀图真是妙笔生辉啊!”李爷赶紧转移话题,轻叹紫檀牌匾。 “爷,可喜欢胭脂为您准备的‘玉手**阁’?” 细看那雕花紫檀牌匾上女人们屈膝而跪,巨大的生殖器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被女人如花的脸烘托,芊芊玉手更是形态各异,更显妖娆。 “妙!胭脂当家,您这“第一飘”真是让李某开眼,难道晚上是您亲自服务,嗯?我的美人?” “死相,想要胭脂为您服务,那有何难,只是不能坏了我渭水第一飘上的规矩,我做二当家的要率先坏了规矩,让我今后怎么服众,虽然胭脂好想为李爷服务的呀!”胭脂一改高高在上的姿态,忽然在李爷耳边软声细语,一脸媚笑惹的李爷半响没缓过神来。 “爷,胭脂等您慢慢闯关啦!”无骨小手无声无息地划过李爷的胸口。惹的李爷一身燥热。 “李某我什么时候能有幸亲睹胭脂姑娘芳容,李某真是少活三十年也愿意!”李爷自然地伸手想去抓胭脂的玉手。胭脂像泥鳅一般矫捷,哪里能让李爷这样抓去,优雅一闪,躲在一边含笑,动作更是风情万种。 “红枫,快领爷进去,别让爷等急了。”看到李爷满眼欲火,忙催促红枫。 “是。爷,里面请。” “好,好。”李爷一边走,一边低头使劲看身边的红枫,原来红枫也不比胭脂差。 “李爷,好好享受我这‘玉手**阁’。胭脂先行退下了。爷一定要玩的尽兴喔!”胭脂在后面轻呼,仿佛幽幽仙子的咒语,让李爷魂都提不住。 “吩咐下去,加紧人手,一次解决。”人后,胭脂的脸骤间冷如冰川,冷冷地对着身边的侍女耳语。 “是。” 胭脂诡异一笑,优雅离去。 118、洞中极乐 话说李爷被红枫带入了‘玉手销魂阁’,一路上全是美女,美不胜收,李爷的眼都看花了。[.超多好看小说] “美人,准备好了没?” 看着周围粉红的屏障在悬挂的灯笼照射下,徐徐江风,粉红青沙随意摇摆,像撩动舞娘的舞裙,光线越显暧昧。李爷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试图在红枫身上游走。 “爷,急什么,按规矩来,还怕爽不够你的,红枫留在第二关,等爷先闯了这第一关,红枫迟早是您的,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如今第一关,还未光顾,红枫总不好,抢去人家的生意。”说完红枫变现出极不愿意的扭捏。 “瞧你个小嘴,真能说,爷怎么听怎么顺,依了你就是。”李爷勾了勾红枫的小鼻子。 “讨厌,还是爷会体谅人。” “李爷,请!” “紫檀,贵客我给你带来了。[]小心侍候哦!”红枫对着里屋轻呼。 “请贵客稍等片刻,紫檀定会小心侍候。” “紫檀,好名字,爷爷我喜欢!不用小心侍候,爷要你卖力侍候就成!哈哈哈哈!” 听到李爷飒爽的笑声,红枫就知道这事定是成了,知趣地悄然退下。 许久,一股清幽的香氛缓缓飘过。寥寥升起的清烟,蒸汽充满了屋子的每个角落,红纱轻舞,心早已醉。 “贵客请里面请。”声音虽没有胭脂勾魂娇嗲,却极具温情,带着犹如怀春的女子的含情脉脉。 所有的侍女都不知什么时候被屏退,只留李爷在这空荡荡的**阁内,偌大的空间变得空旷起来,李爷一听有人唤他,想也没想,快步向里屋走去,这奇怪的香已经让他热血沸腾,浑身燥热难耐。 这小妞要玩什么把戏!神神秘秘的,不过这种口味倒是自己从来没有享用过的,别具一番风味。李爷满足中带着探究,毕竟,**这门学问,是永远也探索不完的秘籍。 “爷来了,还不快出来。”李爷来到里屋,却不见一个人影,只见那若大的一个木盆里烧着冒着蒸汽的热水。 “爷不宽衣,紫檀怎么来呢?”声音略带挑逗,可还是没有个人影。 难道要鸳鸯戏水?妙!妙! 李爷两手一伸倒是所有的衣服包括里衣全掉在地上,前后不够几秒钟的时间。 “爷,强吧!”李爷霎似满意自己的杰作,冲着前方得意说。 “呵呵,李爷果然有两下子。看看妾身为爷准备的洗澡水温可好?” 妾身?“哈哈,好,好!好个小妾,爷晚上美死你。”李爷像是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暧昧称呼甚为满意。立马爬进了木盆中,木盆中的温度加上熏香的气味,让李爷的整个身子骨都酥了。 躺下好一会,全身都酥软,就是不见人,只听见流水滴滴答答,李爷一下子清醒起来,不会第一关就让小妮子侍候洗澡吧?渭水第一飘这么大的招牌,不至于做这么没创意的招。 李爷躺在木盆里,环绕四周,周围的摆设全是青花紫檀上等木料雕琢的家具,颇有古香古色的气息,经商游走大半个黑暗王朝,看过无数上等货色,用青花紫檀做的家具,简直可以称的上奢华,很久以前就听说这个渭水第一飘只有少数人才能享受到他的极乐,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周围除了奢华唯一特别的是,木桶边的青花紫檀木墙上竟然有三个不同高度,橘子大小的洞眼。这么大块成材的木料,要生长至千年材有可能取到这样的料子,竟生生在上面挖了三个橘子大小的洞,真是可惜了上好的青花紫檀木。 难道是被人**?李爷马上起身,毫不犹豫地歪下头,朝那洞眼看进去。 “李爷好不害臊,尽会偷看人家。”里面传出了一声女子羞答答的责骂。 “还不出来,难道要爷要进去抱紫檀你?” “紫檀要是从洞里被爷抱出来,还怎么侍候爷爽呢?” “这话怎么说?” “爷还记得这是紫檀这是什么阁吗?” “**阁呗!”李爷懒洋洋地又躺回木盆里,眯着眼,难道是欲擒故纵?也不想想我是从拿出来的,桃若轩的温柔乡,哪个不是顶级的,比耐心,看来这光爷我是很快能闯关的。李爷仰头看着楼阁上的紫檀雕花,懒懒地回答紫檀。 “爷,紫檀这儿可是‘玉手**阁’”紫檀纠正道。 “可有出处?”李爷好奇。 “可谓洞中**,夜夜断肠。”紫檀慢悠悠地说道。 “哦?爷倒想试试如何让爷断肠**?”终于切入重点了,迅速爬出桶外,溅的一地水花。 “呵呵……”洞中传来清脆的笑声,很是勾人。 “爷,请进。” 请进?一个门都没有,橘子大的洞,请进?李爷愣愣地看着那洞,半响没吭声。 119、铁棒OO## “李爷真是不解风情。难道不知道如何进吗?”富有挑逗的声音。 李爷站在热腾腾的蒸汽木板上,脚底板被蒸的热乎乎的,很是爽,心想这规矩虽多,服务还算一流。上下打量了一下,洞的距离。 哪不成,李爷是中等个头,站在那洞开口的位置刚好在自己老二前,妈的,这样玩!双手伸展,手指竟触碰到两个凹槽,果真是这样玩! 紫檀那一头,却是例行公事将一盆晶莹透明的汁液熟练地涂到玉手上。那是双堪称鬼斧神工的双手,皮肤晶莹微泛着荧光,手指均匀而细长,指与指之间饱满极富肉感,根根宛如透明的白玉雕琢而成,泛着水光,汁液顺着这双玉手,似乎还没有玉手滑嫩,偶尔顺着她那精致的肌肤滑落到地上,这是一层极富黏性的粘液,灯笼下,紫檀的双手更是湿漉漉的,带着几分性感。 紫檀,‘渭水第一飘’的头关,绝少有人顺利通过此关,就算过了这光,男人也称只剩半条命。在这‘渭水第一飘’上,紫檀是位容貌平平的妇人,哪个男人也不会因为她的长相,产生**。 偏偏这小妮子生的一双玉手,出山时,凭借一双玉手让男人翻云覆雨,犹如雨后春笋般连绵不绝,在她手下精尽人亡的不是少数。早期,紫檀只是一个官宦人家的第七房姨太太,后因大官家娶了十八房姨太太,这第七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自然也就成了弃妇。后因家道中落,沦落被卖为奴,被三当家俗粉救下,挖掘出她非同凡人的一双玉手,魔鬼般的训练成就了如今的名气,并赐艺名‘紫檀’,从此独门独阁,创建‘玉手**阁’,凭借那双鬼斧神工的手,征服了无数男人,虽然已是徐娘,但宝刀未老,技压群芳,成为‘渭水第一飘’的头关。 眼前赤条条地进来的一根,让紫檀愣了一愣,果然属稀有货色。从多年的经验已让她从一个羞涩的娘家妇女,变成了一个麻木不仁的妖妇。 “瓦!爷的规模真是吓到妾身了。”紫檀娇滴滴地嗲道。 “哈哈哈!开眼了吧!”李爷也大言不惭。 紫檀不慌不忙,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连前戏都不需要,就这样亮起自己的家伙,这种货色称为‘铁棒’一点不为过,而非普通的###,木棒所能及,看来今晚要拿出点真功夫。 紫檀没有马上将她湿漉漉黏糊糊的玉手冲动地靠上去,而是轻柔的犹如蜻蜓点水般轻触。###被挑逗的微微发颤,她顺着来回若有若无地慢慢抚摸,很慢很慢,###被刺激地开始急剧晃动,徐徐待发。紫檀却有意慢了下来,就当李爷气急败坏欲火难耐,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紫檀的手又鬼使神差地温柔靠上去,尺度永远拿捏的很好,她总能在李爷忍不住的前一秒,主动地给予,但永远没让李爷一次吃饱。 “妖精!妖精,你个小妖精……”李爷开始大口喘息,嘴里不挺地重复,像是发泄。 突然,李爷被一个强劲又柔软的手,厚厚包围,紧紧地握着让他喘不过气来,就感觉到血液霎那间倒流,一股热气被紧紧地掐在丹田,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来,牢牢地被紫檀的玉手堵住了间隙。李爷憋的气,热血在体内翻滚,虽然体内堵的慌,但此时的意念却矛盾地苦苦哀求,‘紫檀不要放!’,就这样的感觉持续了几秒,直到李爷的脚开始**。 手慢慢地松下来,窒息的血又再次得到生命,开始顺畅地流畅。 “啊……”李爷吐了一口悬气。 李爷憋红的脸,也慢慢地褪下红晕,像得到空气般变得畅快。此时紫檀的手便再也没有离开李爷的铁棒,一路温柔而上,来回摩挲,柔软的双手覆在上面,时而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时而轻柔地像游走的小碎吻,一切似乎没有个头千万不要停,此时的感觉太**。 此时的紫檀冷静地看着,###已经变成了木棒,又变成了铁棒,越来越坚不可摧。但再挑逗下去,似乎已经到了极致。 “小月,小月……来,来……”李爷已经开始迷漫地胡乱叫。 男人永远是这样,吃了碗里还想着锅里,紫檀已经见怪不怪。这个小月没准又是李爷偷情的小老婆或是初恋情人之类,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恐怕只有在这温柔乡,才能让男人这样明目张胆地偷,紫檀淡淡一笑。 可以结束了,照这个架势,绝不可能到狼牙棒。这种货色已经很久没见到了。紫檀一转刚才温柔的作风,速度突然变得威猛,环环相扣,力道越来越大,灵活的玉手跳跃宛如幻影,速度空前。此时的李爷汗如雨下,铁棒已越绷越紧,蓄势待发,终于一股热流冲天,李爷此时的双脚已瘫软下来。 “爷,早些休息下吧,妾身退下了。”紫檀温柔地说。 “不,不……紫檀,爷不让你走,爷要见你。”李爷苦苦哀求,急切想看到是怎样个高人,能让他享受到多年未感受到的初恋感觉。 “爷,您累了。” “等我一会,我还要!” “哦?” 果真没过多久,从洞中有伸出**。‘玉手**阁’远波的就是**,没尽兴怎能放手,永远满足贵客的要求。 吞云吐雾,居然大战十一个来回,终于快天明的时刻,紫檀暗自感叹真是碰到个坚强的主,好久没这样劳累了,这主的爆发力量真是惊人,紫檀的手臂也开始隐隐酸痛。李爷倒下了,倒下前,还不忘苦苦哀求。 “檀儿,求你,让我见一面可好?”李爷许是太满意昨晚的**,连的口吻完全变的暧昧。 “紫檀,先行退下了,爷好休息。”紫檀轻笑了一声,这话多年已重复听过无数,早已麻木。紫檀缓缓地退下。 听到紫檀渐渐走远的脚步,李爷心急如焚,大呼“檀儿,爷帮你赎身!” 紫檀的脚步停了下来,头也没回,淡淡一笑,男人永远是这样,一旦喜欢,就想占为己有,紫檀轻轻地离开,心想只要这欲仙欲死的节奏永远把握在自己手中,成服在她裙下的男人就会是无数。 120、火红发的男人! 我一觉醒来后,就不停地在李爷的房前晃悠,似乎没人有心情光顾我,连晚饭都没有送来,弄的我饥肠辘辘的,喝了屋里三大杯的白开水,肚子里叽里咕噜直叫,无奈下,敲了几次李爷的门,也不见动静,只好跑到甲板上吹着冷风。 深夜里,我不知在甲板上站了多久,直到脚都麻木,天忽亮忽黑的,让人根本分不出时间,江风显的比一般时候来的凉,裸露在外的肌肉不知不觉的僵硬,并慢慢扩散到身体四周,让我迎着风打了个寒颤。我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准备还是下甲板,回房间去。 “嗤!”黑暗深处发出一声冷吭。 “谁!鬼鬼祟祟的!”我敏感地低沉一吼。 “明明是你打扰了我的休息。”黑暗中的黑影发出不耐烦懒洋洋的声音,黑影慢慢移了出来,明晰了轮廓。 男人!这船上竟然还有男人!我心中惊呼。 我打量眼前这男人,身材不高,甚至算有点小的个头,短发,朱红色的短发!天呐,这么红!清爽?我脑海里闪过清爽这个词。火红的头发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更白皙,不符合男人该有的健康,光滑的肌肤让他还没有凸显男人的特征,看的出年纪应该很小。男声嫩嫩的声音更证明了他没有发育的声带。如同墨血一般的衣服,难怪一开始他躲在黑处,我一点也没发觉。火红的眼睛,在黑夜中就像燃烧的火焰。 “对不起,失陪。”我转身就想走,虽然他很纳闷,这船上为什么会有个男人。被眼前这个男人盯着让他感觉到十足的压迫感。 “有意思。”那男人冷吭。 我低了下头,顿了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难道你就一点不想知道你朋友现在的情况?”悠悠的声音从我身后袭来,带着力量,声音渐进,以我与那男人的距离,声音本该含糊不清,却像是被灌注了生命一般,声音到了我的耳边却听的格外清晰。[] 我猛地一回头,看到男子微眯幽深的红瞳,显的有点懒散。 “李爷,去哪了?” “我可以理解,你在质问我吗?”男子被我突然的质问,挑起了兴头。 “可以。”我简短的回答。 “我为什么一定要回答你?”男子挑眉看着我。 “你可以不回答。”我淡淡地回答,转身就想离开,结束这段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对话。 “你想看吗?” “是。”这次我并没有回头。我相信如果这个男人想带我去见李爷,自然会去。据我观察,李爷这么久没有声音,定是在哪**的脱不了身了。 “想让我带你去?” “谢谢。”我优雅地转过身来。 “你是个有意思的人。”男子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上翘。 我尾随男子,来到了香味缭绕的‘玉手**阁’。我在心中默念了一下牌匾,感叹这个‘渭水第一飘’果然名不虚传,看这图就知道是‘打手枪’我不经意地嘴角一翘。 “小爷,好像有兴趣?”男子察觉到我的笑意,追问。 “好创意!”我坦荡荡地回答。 “哦!小爷不体验一下,就能意会,真是好境界!”男子赞叹中明显带着讽刺。 “‘打手枪’根本已经不在我这个年纪上流行,小兄弟这个年纪应该比较喜欢,没想到李爷竟会栽在这招上!”脱口而出的话,让我自己都觉得诧异。 “‘打手枪’是什么?”好奇的眼神让他如火的眼睛变得清澈。他歪着脑袋问。 “呵呵!”我淡淡一笑。 看着那位男子一脸好奇,我并没有多理会,我现在最关心地是李爷是否安全。 这个船上有太多不寻常的事,这绝对不是艘普通的温柔船,没准是个黑店!此时,我只能不露声色,暗中寻找线索。 我不太在意后面的那个男子,虽然他已经感受到这个男人并不是寻常人,但如果他会带自己来,肯定暂时不会伤害自己。我脚刚抬起准备跨进‘玉手**阁’。 “慢!” 我再次对上男子火一般的瞳。 “小爷,偷看与明闯是有本质区别的。”男子似笑非笑地提醒我。 “对不起,请带路。”我回应。 男子贼贼一笑,一晃悠的速度,像一阵风,我警惕地跟上。 121、别走!让爷爽! 刚才还昼如白日,随着男子的节奏猛地一转,白昼的时间就像是被人拉上了灯,忽地转到了夜晚。 婆娑中,烟雾徐徐,让人看不清方向,香气让人热血沸腾,此时正是歌舞升平中,男子孩童般细嫩的小手竖起一个肥肥的小手指,放在唇间,示意我我不要出声。 之前,我还在犹豫是否要跟着这样一个孩童般的男人,只知道那小子火焰一般的红瞳,让我感觉到富有力量的威慑力。随着这男子,崎岖走上着,直到只能猫着腰挤进的空间,看着身边的男子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潜身而入,似乎这间夹顶小木房是为他的身材量身定做一般。我看眼前的拥挤不堪,不禁皱了皱眉,像我这样高大的身材要勉强挤进这样的空间,着实不易。 顾不上身体拥挤而造成的不适,我已经被下方的景致所吸引,朦胧中隐隐看到一个妇人的样子,这个位置正好处在妇人的上方。眼前就是个四面封闭的小木屋,木屋四面木墙,只有妇人面对的那面木墙,有几个惹眼的洞,妇人从容地坐在一张圆凳上,她的右手边上方悬挂着一个小巧的红色花鼓,一点红让原本简单的小木屋里平添了一点生机,屋子中央有一小盆像果冻般透明的晶莹的汁液。 “檀儿,今晚能否再久一点,爷离不开你……” 如果不是听到李爷的祈求,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正是李爷的春房。这个男人竟带我在这样刁钻的角度看地下美不胜收的场景,难怪不会有人察觉,小木屋的正上方,除了李爷的动作,其它的一切都尽收眼底。我心中暗自感叹这位置的独到。 虽然处的位置很高,但仔细打量眼前的妇人却不费劲,我倒抽一口气,难道让李爷夜夜不归,夜夜**的女人竟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妇人! 心中感慨万千,突然感觉到身边的这个男子在注意我的表情,我极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在不清楚这个男人的来历时,定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破绽,我暗想。(.无弹窗广告) 香气,应该是特质的,闻了这里的香气,连普通的歌声都像是在催情。我就感觉全身燥热起来,好在江风吹在身上,现在的我就希望风能更大些,只可惜风似乎不怎么吹上这个木屋,让我很窘迫,但这样局促的空间至少生理反应不太容易被人发现,想到这我放心不少。 随着妇人轻巧的双手上下浮动,我才注意到那是双堪称绝世的手,看上去就有极强的视觉效果,无骨一样柔软,舒展开的时候更是风情万种,不是听到李爷的声音,我根本无法相信从洞口钻出的这个**竟是李爷的!许是这些天的考验已让李爷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无论玉手如何鬼魅,如何妖娆,李爷总能保持金刚不倒。 “檀儿,你就认输吧!从了爷!哈哈哈……”李爷时不时发出胜利的**。 ‘咚!咚!咚!’紫檀三声击鼓。 屋里的屏风像是被人操控,开始自由地拼接。粉红色的屏障,十足朦胧感,一群粉衣女子,宛如仙子一般轻盈游出,让人目不暇接。身披薄而透亮粉沙,若隐若现,随着粉沙的摆动,粉红乱颤的花蕊,纤细的小蛮腰,劲道地扭动着,让洁白的**随着粉沙不断轻颤,浑圆的**,朦胧中显露性感的臀沟。 我微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可惜仙女们并不知道我和男子站在她们的头顶,我只能看到她们妖娆的背影,白皙的**,偶尔看到坚挺的花蕊。 她们正专心致志地用细腻的皮肤,坚挺的**,以及圆滑的臀摩擦那薄如丝的粉纱屏障,含苞欲放的花蕊奋力摩擦那层薄纱,纱欲穿破,谁也无法想象这一切竟是在无声中进行。 我微张的嘴里已经溢满了口水,我用力忍住,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那男子同样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精彩表演,我小心地将口中的口水,轻声吞回肚子里,虽然身体里的血液已沸腾,还是努力保持原本平淡的表情。 “啊!美人,别走!让爷爽!让爷爽!……” 李爷的手开始手舞足蹈,苦于家伙被紫檀牢牢抓住。否则定会如同恶狼扑食一般扑向那群身着薄纱的仙女。 “让爷爽……,爷让你们都爽……”李爷似乎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嘴里不停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