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狙击手》 第一章 实习路上 漂亮的女人都可以成为自己的恋人,哪怕是这个女人轻佻一点,每个男人都这么想;美慧贞洁的女人才能成为自己的妻子,哪怕是这个女人固执一点,每个男人都会如此要求自己。 爱情始终是个紧俏的市场,因为所有的人都对这个市场抱有迫不及待的热情。这个市场最美好的部分就是心灵与真情相互交换没有阻力那一部分,最**的部分就是权利和财富巧取豪夺让人无可奈何的那一部分,最吸引人的部分就是利用美色在身边聚集了一大堆的异性争风吃醋以至于悲喜剧重复上演的那一部分。这个市场容纳了纯洁、真情、美好、浪漫也会有欺骗、悲情、肮脏、凄凉。 年青人和爱情本是一对天然结合体,不分彼此。只要是到了这个季节自然而然的就会踏进爱情的河流。虽然爱情是年青人的权利,但是追求爱情的权利并不是平等的。军校的年青人感觉他们自己恋爱的权力比起同等的地方院校的年青人的权利要小一些,因为学校里表面上是禁止男女恋爱的,医学院校觉得有必要这么做――以免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情,尤其是军事医学院校。 实际的情况是对同学们的恋爱听之任之,虽不是完全鼓励同学们去恋爱,但要以正确的恋爱观为指导。至于什么是正确的恋爱观,学校的领导们并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仅仅有一个暧昧的提示。 同学们大多接受学校表面上禁止恋爱这条清规戒律的。但思想上无不跃跃欲试,只是行动上裹足不前。为什么会裹足不前――那不过是在等待一个爆发的时机,如今这时机终于来到了。 华士勇和他的同学们即将奔向各个实习医院,这是全体同学们早已等待的一个良机。领导们谆谆教导应以学业为重,合适的机会可以恋爱。而这些同学们简单的修正了一下领导们的意思:以恋爱为重,合适的机会可以兼顾一下学业。 坐在火车上,不知道为什么同学们都那么的兴奋,也许是脱离了学校的那些课业负担沉闷无趣后的轻松感,也许是不再受那些清规戒律制度约束后的自由感,也许是环境更换后的美好刺激感;如果说还有什么让同学们更兴奋,那么话题应该是恋爱的问题上。对于自己是否恋爱,好像不需要任何理由,结论是自己必须恋爱。“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原因之一,另外如果不恋爱就好像违背自己的良心似的。似乎这趟列车不是载着同学们去实习而是准备去迎接新娘子一样。 无论是在学校里面还是实习的医院里面,士勇同学都觉得没必要恋爱。没有必要恋爱不等于没有恋爱的心,而是不能有恋爱的行动。这并非是思想出现问题,而是现实的要求使然――他不会做那种没有结果的事情――见证师哥师姐们的恋爱,因为最终没有分到一起而劳燕分飞,从而导致两人悲痛欲绝。可见恋爱不总是快乐的源泉,有时是痛苦的滋生地。 当然,对有的同学可不一样。刘鹏同学就希望无论在那里都要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同学们!哥们这次到了改革开放的最前沿,争取实习、恋爱双丰收。在这段实习时间,如果哥们不努力追求自己喜欢的姑娘,那对自己太失望了。刘鹏同学在火车上对着实习同学们在表决心呢? 你这么激励自己!真是值得我们所有实习同学学习。这段时间只不过是给你创造机会来充分恋爱罢了,你应该告诫自己是恋爱大丰收,能谈五个决不只谈四个。高兵同学坐在对面笑说道。 不是知己不会说这样抬举我的话,刘鹏应道。你的好心好意我领了,还忘了我应该先谢谢你。你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我多失恋几次呗?放心吧?哥们经得起失恋的大风大浪。如果失恋微笑着面对我来了,那就让失恋来的更猛烈些吧! 你的博爱已经发挥到最大的限度了,大志同学在一旁说刘鹏。你肯定对失恋有心得,并不在乎失恋,在乎的是不失恋。在学校的时候,不断为自己制造失恋的快乐――写出去的情书从没有回音――反而乐此不彼,热衷于此。你――在这方面都能成为榜样。咱们当中的每个人不能不感到深以为奇! 我想刘鹏同学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制造失恋,肯定有失恋的价值在里面。朝阳在另一边说道,失恋的最大好处是源源不断的接着恋爱。这也是难得的美好体会。将来我不知道你还能得到多少这样的体会?我想,对刘鹏来说,失恋真的很美好!很享受! 刘鹏同学醉心失恋而且无怨无悔?这是与众不同的最好写照。大虎组长说道(大虎是实习点的负责人),他每天在那里写情书不见得就是给那个姑娘,也许是写给自己的呢?是不是人家现在正进行写一部恋爱成功秘诀啊?当失败的经验积累完整后,剩下的只有成功了。大虎同学说道。 我就佩服刘鹏同学的志向,可以说人家志向远大。智勇同学也说道,我敢说我们这些人出不了医学专家,但肯定将来能出一个有名的恋爱专家。专家的恋爱理论出人意料,更重要是人家的理论都是亲自实践得来的,不但有很强的失恋指导性,而且绝对具有可操作性。 刘鹏总是把不可思议的事情当作自然而然的事情,远山同学说道。这种人具有坚强的意志和顽强的忍耐力。我们不能说刘鹏同学没有钢铁般的感情――的确这样――因为失恋都不能伤其感情;更重要的是他具有大海般的波浪感情,即使他的心中没有意中的女人,可感情还是在那里自发的激荡。 刘鹏同学,一个真正的乐观主义者。他将人类的许多弱点和缺失都克服了,而这些是普通人所做不到的。士勇说道。刘鹏同学并不是不渴望恋爱成功,如果过早的成功,那么他会失去再次恋爱的机会,而这种机会正时他所极力追求的。和异**往――并且能成为恋爱关系――越多越好,这应当是刘鹏同学的一贯原则。正是这种原则,他才能够观察体会千姿百态的女人的各种妙处。我们不要曲解刘鹏同学的意思,他说的实习、恋爱双丰收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不是感情冲动的兴奋之语。人家真有可能把恋人带回学校,如果时间来得及,没准都能把孩子一起带回去。这才是刘鹏的出发点呢?对吧? 我已经习惯了你们的人身攻击了,就像适应了大海里的恶劣天气一样。无论你们几个怎么说,哥们是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发誓恋爱,不然没完。(.)刘鹏说道。 刘鹏对恋爱准备要以命相搏了,比当年抗日还要热情。士勇同学说道。 哥们不就是喊着口号恋爱吗?刘鹏说道。难道说恋爱非要像日本鬼子进村那样――悄悄的进行吗?我不就是坦率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吗?我看大伙早就攒足力气准备投入到爱情的战场上去了,你看看你们的架势比我大多了。 你这么积极的投身到恋爱当中去,肯定有很多美好的体会吧?士勇同学说道,如果有,那么何不让大伙分享啊? 那当然了?刘鹏说道,最深刻的体会就是希望永远存在,因为每一个女同学最后都情意绵绵的对我说:“再见,再见”。所以我一直等着再次相见。 难道就没有一个聪明的姑娘看出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士勇同学说道。 当然有了,我不是在寻找吗?刘鹏说道。 我为那些错过你的姑娘而遗憾!既然她们不识货,那么你的高兴就有道理了。士勇同学说道。 她们当中也有不平庸的,刘鹏接着道。有个姑娘对我说:自从跟我谈过恋爱后,让她超凡脱俗了;我说我很普通,真的很普通,她说:不!你一点也不普通!要是普通的话,我就不会决心做尼姑了! 跟你谈过恋爱都能感化大姑娘出家,士勇说道。当年的佛祖也没你那个法力啊? 我也是纳闷我的法力有这么大吗?对我一个人绝望也就罢了,怎么会因为我而对所有的男同胞们都绝望呢?刘鹏说道。 这种姑娘太极端,佛祖保佑你让她离开了你,你应该深以为喜才是吗?士勇说道。 是这样的,至少这不应该成为我悲伤的理由,刘鹏说道。有一次一个姑娘和我谈恋爱,我的印象非常深刻也真是感动,谈完后,姑娘深情的给我整理了一下帽子,说我:既然你的脑袋唯一功能就是戴帽子,那么就要充分的发挥好这个功能,不要把帽子都戴歪了。 是很令人感动,我都很感动,士勇同学说道,没想到人家姑娘这么快就维护起你的仪表了。 这没什么,刘鹏说道。还有一个姑娘跟我谈了一次后,第二次就领着我到她家见她母亲去了,我真是喜出望外啊?那个姑娘跟她妈说,看着怎么样?她妈说:不就是我老说过你傻丫头、傻丫头的吗?你也不能证明给我看啊? 你是不是两个眼傻乎乎的直盯着姑娘的妈看啊?士勇问道。 那时候害羞没看姑娘的妈,只看姑娘了。刘鹏说道。 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不掩饰自己的感情,总是表现的这么深情,以至于都能让人产生误解。士勇说道。不过只要是姑娘同意就行了呗,你说对吧? 姑娘对我是非常的好!接着就把我领出她的家门,给我指指来时的道路,然后特别叮嘱我:转过前面的弯后,乘二十五路公共车回家。刘鹏说道。 这个姑娘太细心了,换怕你丢了。你真是太幸福了,这么多姑娘来关心你!士勇说道。 是啊?你看的问题太准确了。现在我倒是有个疑问?为什么这么多姑娘都看出我同一个问题――难道我的智商有问题吗?刘鹏说道。 不!一点问题都没有。以后你就告诉和你谈恋爱的那些姑娘们?你的智慧不是为了谈恋爱的?是为了制造一千零一个阿拉伯失恋神话的?士勇说道。 我上面说的你相信吗?刘鹏问道。 完全不相信!你不就想让大家伙开心吗?同学们是不是开心啊?士勇喊道。 开心,当然开心了。这些实习同学一起说道。 还有更开心的,你们想不想听啊? 那当然了,这帮同学们说道。 如果说刘鹏同学娶个女巫,咱们是不是能笑破肚子啊? 那刘鹏结婚越早越好!越早越好!同学们一起笑着说道。 哥们实在没法就把女巫娶回家,总比打光棍强吧?刘鹏说道 你要是下定决心不打光棍,那么女巫嫁给你也没有太大的困难。士勇说道。 我对自己也是纳闷呢?怎么失恋对我这么钟情呢?刘鹏说道。 那是因为你过于玩世不恭,所以不能唤起姑娘们的感情。士勇说道。 也许是吧?好在我还有时间继续玩两年。刘鹏说道。 你还要继续把真情从心中分离出来?士勇说道。我觉得痛苦对你简直太小气了?一点都没有给你?是吧?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刘鹏说道。浅尝辄止的东西,即使有也很淡。 我现在对你有信心了?士勇说道。知道痛苦就知道珍惜了。你起码能品出点滋味了,这才是你的希望呢? 火车有节奏的向前行进着,穿越了一条条河流,一座座山脉,一片片田野,一个个城市,也穿越了同学们的热情的心。 同学们继续谈论着有关爱情的一切东西,似乎这些东西都和自己有关。士勇同学坐在靠近车厢走廊的一排座位上,静静的听着火车喇叭里放着时下流行的那首“恋曲九零”。歌曲刚刚播放完毕,这时候听到广播里提示前面会路过某站,请旅客看好自己的物品。 南方的八月底天气跟火炉差不多,当火车停在站上面的时候,一股热浪袭了过来,已有的汗水在热浪的带动下更加热情的冒了出来,士勇同学的背心已经完全湿透了。 夜晚的南方闷热比白天还要令人难受,即使有点微风,那也好像是扇动着火炉让高温更加速的传播温度而已,进一步加剧闷热难受。 车厢里面又进来十几个旅客,有六个人光着膀子把外衣搭在肩膀上,来回转了两圈,看来没打算找个地方坐下停止。看这几个人的表情,不是乘车的,倒像是侦探来回搜索可疑人物或可疑证据似的。 有一个穿短袖花格杉的小伙子,一把抓起大虎放在桌子上面的手表,迅速的往车厢门口跑去。 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同学们是不会不理睬的。抢表的还没有跑到车厢口就被抓住了,很快车厢里秩序就有点混乱。 士勇同学一向不喜欢参与这种事情,他看了看车厢里的局面,觉得应该下车清静一下为好。于是转身下了车厢,看了看站台上面的情况。 不过两分钟的功夫,就听到车厢里有人喊:我的包不见了!从开着的窗口中听着好像是被刀子割过似的喊叫! 叫喊声在继续,可是这六个光着膀子的人已经急匆匆的从车厢口下来了,走在前面的明显的拿着个手提包,用外衣包裹着,下来后大摇大摆的准备离去。 此时的车厢里更加混乱了,哭声喊声连接不断,还有一些是听不清的杂音。 当年的铁道游击队的也不过如此吧,不应该分给我点吗?见者有份吗?士勇同学对这六个人说道。 你是干什么的?这伙人当中一个问道。然后仔细的看了看士勇,带着疑问。 正宗的铁道游击队员。 那你在火车上和我们一起干就行了吗?还是这个人说道,他高兴的误会我是他的同行了。 我怕和你们一起干起来,你们穷凶极恶会伤害了无辜的群众。 我们不会找那么多麻烦的,有个包我们就很满意了。这个家伙继续说道。 当然你们很满意了?我都佩服你们!戏演得很精彩啊?先是让你们同伙制造混乱,然后你们浑水摸鱼,在乱中取胜。里面还有两个同伙吧?继续制造混乱的同时,找机会救你们那个已经被控制起来的同伙,对吗? 遇到高人了?这地方不安全,咱们到前面转弯没灯光的地方商议吧?这个家伙说。 士勇同学看了看表,离开车还有三分多钟,时间还来得及。然后说道,这个主意不错,那就快点吧! 想当英雄吗?这个家伙边走边说。 那是我的梦想!士勇说道。 不怕死吗?英雄都是短命!这个家伙边继续说道。 都怕死,谁能不怕呢? 那你还不赶快的躲开!不然你你爹妈养你这么大,就这么走了,岂不太可惜了吗?这个家伙恶狠狠的说道。 我这人要钱不要命!士勇说道。 我们这些人也是,当走过转弯的地方站住,那个拿包的人说道。你过来拿吧?他把手中的包向前伸了伸。 那我可不客气了,士勇边说边走向前去。当他伸手的时候,就见拿包的那个家伙,右手握起拳头向他头上凶猛的砸了过来。 为了争取时间,士勇没有退后,而是用右手更有力的直接迎着他的拳头极其迅速的接触了一下。只听清脆的骨折声音,那个家伙痛的已经跪在他的面前了。 这么活生生的例子,应该让另外五个人变得聪明一些才对。但是他们只是怔了一下?对同伴的状况好像视而不见,竟然一起向士勇扑来。给同伴报仇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为了手中的那个包。看来利令智昏、人为财死的确没错。 这样的场面只有在连队训练的时候,才能有。为了节省时间,士勇下重手是有效的手段。当他们都趴下的时候,这才后悔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需要卧床三个月后才可以恢复正常。 士勇上车后,车厢里面仍然没有安静,那个丢包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是娘俩,那个做母亲的边哭边说:这是孩子的学费啊?孩子的学费啊?周围的人很是同情。士勇走过去告诉那个做母亲的,洗手的地方放着一个包,看看是不是她们自己的。 那个母亲回来后,完全是一付失而复得面容,刚才的绝望一扫而空,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当走过士勇跟前的时候甚至都忘记了说声谢谢。 第二章 相互调侃 女人永远是男人的话题,爱情永远是青年男女的话题。因为爱情很容易在年青人当中引起共鸣,所以这个话题很容易再次引起。等到车厢里安静下来后,刘鹏问士勇:你实习期间还敢恋爱吗? 你的意思是我恋爱过,并且曾经还充满危险?士勇回答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鹏说道,在学校的时候,在恋爱的问题上你可没表现出勇士的风采啊? 那么我应当怎样表现才能算是有风采呢?像你这样吗?士勇说道。 你可没有我这样的胆量?刘鹏说道,你敢在学校里追那些护士队的女同学们吗? 我从没觉得恋爱比单身还要可怕?士勇说道,至于你勇敢的追那些女同学那是你的恋爱方式,因为崇拜女性是你灵魂的支配力量。 那你在学校怎么表现的如此胆小啊?刘鹏反说道。 你觉得我对恋爱还存在畏惧吗?士勇问道。 你对恋爱没有畏惧但是对三系那个丁欢姑娘也不会没有吧?刘鹏说道。 你说的是这个因素,那你肯定是误会了。士勇说道,我根本就没有恋爱,确实没有。恋爱、恋爱,既恋又爱。这两样我一样都不存在,怎么说我恋爱了呢?至于三系那个丁欢姑娘,我相信她产生了错觉,我只能这么说。你要认为我的做法是怕那个姑娘的话,那是因为我这样做避免引起她产生更大的错觉。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不会存在恋爱方面的阻力了吗?高兵说道。 有阻力?士勇说道,因为恋爱对我而言,唯一够格的条件就是年龄,其他一切条件都不具备。 你觉得什么条件对你而言才是恋爱的基本条件呢?高兵问道。 目前恋爱对我来说,既没有愿望,也没有这个渴求。士勇说道,这应该是我自己的先决条件了,起码我自己就没有思想意识要谈恋爱。 这么说,你还没有被恋爱启蒙啊?高兵说道。 完全不是,我的想法是等分到单位以后,那时候在谈婚论嫁不迟。士勇说道。 现在恋爱对你还有什么危害吗?高兵问道。 我想应该是有的。士勇说道,恋爱无非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为了恋爱而恋爱,这种情况适合排遣孤独,打发寂寞,娱乐自己的精神;一种是为结婚而恋爱,这种情况一定终生,需要慎重。假如为了恋爱而恋爱,那么感情上应该如何付出呢?我的感觉好像是寻欢作乐一样,所以我不会作这种选择;假如为了结婚而恋爱,那么目前显然不具备现实条件,因为自己都不知道分到哪里,如果谈的话从感情上两个人都会受到伤害。所以我觉得还是不恋爱最好。 你的意思和恋人分不到一起就不能结婚?高兵说道。 分居两地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那样害人害己。士勇说道。所以我目前只是打算当个旁观者,看你们几个享受爱情的甜蜜。 你不恋爱,我们不会不高兴的,起码我们少了一个对手?刘鹏说道。你要是恋爱了,我们不会不支持你的,起码你没有掉队,至少和我们齐头并进。 你要是觉得我是你们的对手,那我更没有理由恋爱了。士勇说道,如果你担心我掉队,那么完全没必要,因为这不是抢占山头。 如果我们这些同学都有自己的意中人,你不感到落寞吗?刘鹏说道。 那我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个地方安静,如今你们总算帮我完成了一时的心愿了。士勇说道。 自己一个人安静,时间长了会不会觉得无聊呢?刘鹏说道。 你的观点只有恋爱才能打发无聊?可我觉得我还没有体会到无聊的滋味。士勇说道,相反,我倒觉得恋爱有时候只会增加无聊或者加深无聊。 如果你决心不谈恋爱,也不失为一个英明的决定。(.无弹窗广告)刘鹏说道。 也不是百分百的不谈恋爱,士勇说道。你该知道一句名言:“美貌永远是爱情的动力”,假如我碰到了一个这样的姑娘,也许我会主动出击呢? 不知道那位不幸的姑娘会被你选中啊?高兵说道。 那位不幸的姑娘从被我选中那天起,她的不幸就从此消失了。士勇说道。 这么说你还能给人家姑娘带来幸福?大志说道。 不是给姑娘带来幸福,而是给姑娘创造幸福。士勇答道。 你们瞧瞧,咱们的勇士就是不一般啊?大虎说道,不过你打算怎样给那个姑娘创造幸福呢? 你谈过恋爱,该知道这里面的奥妙吧?士勇说道,我给那个姑娘创造的幸福只有那个姑娘自己知道,因为这里面有心灵密码。 把自己说的跟姑娘的灵魂使者一样,朝阳说道,好像是姑娘离开你就掉进无底深渊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你觉得自己如此自恋呢? 从我自己觉得:总有一个幸福的姑娘如愿嫁给我开始。士勇说道。 这哪是自恋啊?简直就是自大吗?智勇说道。好像是那个姑娘梦里一直在寻找他并且找到了他一样? 你说的那个肯定不适合于我,因为姑娘的梦里都是白马王子。士勇说道,白马王子只是带给姑娘表象上的愉悦,但是白马王子并不见得能给姑娘带来幸福。可是我不同,当姑娘遇上我之后,才发觉她梦里的白马王子如此脆弱和如此经不起比较。 我的天哪?现在我才知道白马王子是多么的普通。远山说道,因为你的存在让姑娘们的梦想变得如此俗气和如此没有志气。姑娘们的慧眼都哪里去了,难道都被施以魔法了吗?难道只有三系的那个丁欢姑娘才知道你的价值吗?你隐藏的太深了,直到现在我们才看出来。感谢你的爱情,爱情真的能让人失去理智,如今我明白了! 我非常的遗憾,你现在才明白;我也非常高兴,你现在终于明白了。士勇说道,总有一天,你突然明白,我现在的话是多么的名副其实啊? 我一直认为你比孙悟空牛,现在知道你比如来佛祖换牛!刘鹏说道。 那真是太难为你了,现在才挖掘出我的秘密?士勇说道。 人家一口吃出一个胖子,你不吃也能成为一个大胖子,你都神到家了。高兵说道。 我相信你几乎没有缺点,可你带给我的唯一失望是:你从来不相信奇迹!士勇说道。 平常我们觉得你是最靠谱的一个人,大虎说道,如今你最让人意外的一个人。你还没有谈爱情呢?怎么给人感觉像是受到伤害一样了。 你前面的思路是对的,你应该沿着这个思路走下去。可是你的思路岔道了,影响了你的判断力。现在我帮助你整理一下思路,再回到你的原来的思路上去。 我怎么觉得你的思路岔道了,智勇说道,难道在火车上你也晕车吗?有些东西分不清? 我现在终于知道有一种痛苦是多么的无奈:众人独醉我独醒!士勇说道。 我现在也知道了,你是多么的让人难以理解,而且越来越难以理解。朝阳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真理刚刚出现的时候,总是把握在少数人手里,而且不断的受到攻击的历史原因了。士勇说道。 你的真理就是:你是姑娘们的幸福源泉!远山说道。 你基本接近真理了,我不是姑娘们的幸福源泉。士勇说道,正确的应该是:我是我的意中人的幸福源泉! 以前你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以沉默来衬托我们的话题,今天为什么谈论的这么多呢?刘鹏问道。 那是受到你们几个人的感染,我觉得你们的爱情催发了你们的热情,你们的热情让你们难以平静。[.超多好看小说]士勇说道,我应该恰如其分的融入到你们的这种情绪之中,免得让你们担心我守旧、古板、不合时宜。 我们不担心你存在这个问题,我们担心的是你恋不恋爱的问题?刘鹏说道。 恋爱并不是不可缺少的,因为它和维生素不同。士勇说道,我只是觉得假如到了实习点恋爱,无疑是乱用了恋爱的权力,因为这样的恋爱没有确定性,也太盲目了,从而显得没有价值。诸位想想,有谁下定决心在实习点恋爱并准备将来结婚的呢?如果说咱们这二十人中间有一个到两个能成功,那么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显然多数人的恋爱失去了意义了,恋爱可不是普通的交朋友吧?所以我奉劝各位还是不谈恋爱为好,最好的就是在实习点和姑娘们建立友谊,产生信任,就像是我跟各位这样,基于此,我还能对各位提出有意的建议,希望各位认真采纳。 怎样才能和女同志建立友谊,产生信任呢?刘鹏问道。 把儿女私情放在一边,士勇说道,以一种革命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对待同志像春天般的温暖,真诚的帮助别人。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 那要是我这么做,姑娘看上我了呢?刘鹏说道。 那你就该有痛苦了,因为失恋已经不钟情于你了。士勇说道。 你准备也这么做吗?刘鹏问道。 我对你非常的遗憾,你的观察力竟然是零,因为我一直是这么做的。不过对你来讲也是情有可原,因为你的心思一直在姑娘身上,没有时间观察别人。 你又让我吃了一惊!原来我的身边还有一位雷锋。刘鹏说道。 你只要善于观察,咱们同学个个是雷锋。士勇说道,你看看吧?在咱们这些人在帮助女同学的事情上,每个人都是那么殷勤、主动、热情!对吧! 的确没错!原来做雷锋这么容易啊?刘鹏说道。 所以你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了!士勇说道,你要是再加上给妇女抱过孩子,黑暗中下大雨送过老大娘,你的功绩已经超过雷锋了! 你的指点非常的准,我一定创造机会落实。刘鹏说道。 你现在就有机会,你看看车厢里面,那位妇女抱孩子累了,你可以友好的替人家解决一下困难。士勇说道。 你怎么不去呢?刘鹏说道。 你不是比我帅吗?士勇说道,我怕我这样把孩子吓着,所以需要谨慎,要不然我早就行动了。 好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哥们佩服死了。刘鹏说道,以前哥们最佩服唐伯虎,现在应该把目标转移了。 我一直担心你佩服西门大官人,不知道你现在想转移到那位名家身上呢?士勇说道。 你不考虑你自己吗?刘鹏说道。 我是为你考虑,从名人到俗人这中间跨度太大,我怕你思想摔跟头,所以我不能考虑自己。士勇说道。 我想我能承受得住,刘鹏说道。 还是算了吧?这和你的本性不符,你崇拜的真正神灵是女性。士勇说道,所以不要难为自己了,你就好好想想如何恋爱吧? 我想听听你的高论,为什么年青人都渴望自己恋爱呢?刘鹏问道。 那是理论家的事情,非我这样的人所能乱说的。士勇说道。 那你不妨乱说一下看看,没准比理论家要靠谱?刘鹏说道。 如果你好奇,那么我就满足你。士勇说道,从现象上来说,恋爱!恋爱是一种普世的宗教信仰。这就是我们每个人都顶礼膜拜、极其虔诚的原因。因为这个时候心灵引导着理智,情绪引导着行动。就单独对我们男人来说,恋爱好像是一种价值的体现。因为我们会把自己想像成对方的保护神,是她的骑士,而对方也这么乐意看待我们。出于这个目的,即使我们自己不想恋爱,也不能不恋爱,实际情况也是这样;再者恋爱好比时下流行的时尚一样,我们不得不跟随这股流行风,以证明我们还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有,恋爱是寻找幸福的明证,多少男女为了恋爱而深信自己找到了幸福啊?又有谁能拒绝这个明证呢? 从人生上来说,恋爱正如一出规模宏大的戏剧一样,剧情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引人入胜;场景绮丽瑰彩,充满梦幻;人物充满妙趣色彩,感受千姿百态:有欢乐和悲伤,有幸福和痛苦,有征服和反抗,有顺从和背叛,有浪漫和凄凉,有缠缠绵绵,有分分合合,有厌倦抛弃,有移情别恋,有信誓旦旦,有以命殉情。而主角正是自己。 非常的谢谢你,刘鹏说道,我的感觉正如你所说的,爱情已经像一股洪流奔腾而来,我本人无法阻挡,只能顺势而为。如果爱情来临,我想世界上最让我满意的事情莫过如此啦。 你是自己给自己鼓劲吧?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像成男主角了。高兵对着刘鹏说道。 自己梦想一下不行吗?刘鹏说道,你难道没有吗? 有,恋爱吗?哪怕是尝试一下,总之没有坏处吧?高兵说道。 据我们的可靠消息,你已经尝试很多次了,而且都很成功。应该这么说合适,你是在施展你的魅力,看看到底能让多少异性倒在你的怀里。大志对着高兵说道。我们都知道你在学校里面是个什么样子,你简直太忙了,就是睡觉也没有耽误你恋爱。你的身体里面整个的就是流动着爱情的种子,只要是有女人的地方,你总会发芽。这点你自己都不会否认。恋不恋爱实际上你根本就没权利做决定,你只有权力做选择。 那你准备如何运用你的权利呢?高兵问大志。 当然我不会像你那样,刻意去追求这个,大致说道,如果爱情像一阵旋风向我袭来,那我也不会退宿,因为我早晚要经历。我只是希望能稍微来得晚一些,这样我不至于手脚忙乱。虽然现在思想上在准备,但还是没有很充分。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充分呢?再过十年还是二十年。大虎说大志道,你从记事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吧?到现在也快准备二十年了,如果到现在还没有准备好,那你永远也不会准备好。你认为这是背诵唐诗呢?多给你一小时你就能熟练。恋爱这个东西永远都不会有成熟,哪怕你经历多次恋爱,但总不会有满分的时候。 大虎说的,就是人家经历的,不外乎是经验之谈,智勇说道。大虎记事的时候有没有准备恋爱这个印象咱们姑且不论,但是人家在幼儿园就知道爱护女孩子,这个并没有错吧?要不然会在家里面早早的放着个恋人吗?最重要的是青梅竹马,这就直接证明了大虎在小的时候对恋爱是多么的有志向。我有个建议,如果各位需要咨询恋爱方面经验的可以直接找大虎队长,这也是知识啊!同学吗! 你可以现场咨询吗?朝阳对智勇说道,我们也可以顺便也能借鉴一下。 那应该是没问题,可是就怕大家失望,智勇说道。 你只要不失望,我想我们也会像你一样。远山对智勇说道。 我的问题也只不过是恋爱方面的常见问题,不会别出心裁。我们都希望恋爱能谈的成功,可有时候恋爱谈着、谈着就谈崩了?不知道大虎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没想到你这么老道啊?有时候谈崩也不容易。但是这个技巧咱们的刘鹏就可以给你解答,因为刘鹏已经谈崩快一千次了,非常的善于此道。朝阳接着对刘鹏说:哥们告诉他,恋爱是如何谈崩的? 非常的荣幸,对我而言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刘鹏说道。如果说各位知道恋爱是怎么成功的,那么同样会知道恋爱是怎么谈崩的。 没有比这个更没用的回答了。智勇说道。可是我们也常常遇见一方不同意,另一方死活就是不撒手?最后也有很多这样恋爱成功的例子,这也是让人难以理解。 那你是怕别人缠上你呢?还是准备去缠别人呢?高兵对智勇说道。如果你好奇,那么你可以亲自实践一下,看看能否成功。 如果我去纠缠别人,那我的勇气还达不到要求。至于别人来纠缠我,我比较了一下,好像我的魅力同样也达不到这个要求。士勇同学现在遇没遇上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高兵同学肯定能遇上,并且不止一次的遇上。他自己都不敢保证是否能免得了这种荣幸,你敢说你碰不上吗?智勇对高兵说。 哥们娶别人,那么这个人还会死活的追我吗?高兵答道。 摆脱的非常巧妙,要是这么容易,还会发生那么多的凄惨故事吗?智勇说道。我相信你就是娶仙女,那也会有人追你。但是有一种人被你娶了,那肯定不会有人追你了。 还有这么灵验的事情吗?那会是一种什么人呢?高兵问道。 元谋人!智勇边说别点头。 你说的很有道理,虽然谈恋爱的人是没有追我的了。但是考古的可饶不了我。这样他们不但能知道那时候的人的生产、生活、生存,还能了解那时候的人的生理、生育、生死。高兵说道。假如我的恋爱能做出这么大的贡献,那什么也不能阻挡我勇往直前。 同学们都这么自信,好像自己是爱情战场上的狙击手,只要是出现在视野中的喜欢的女性,尽管一枪下去,保证能中靶子。士勇说道,你们兴致这么高,我也就不给你们泼冷水了,哥们决定给你们加把劲,希望你们成功! 我们没问题,关键是你。刘鹏说道。 他没准跑到我们这些人的前面。高兵说道。 终于有人对我有把握了,还是高兵最了解我。士勇说道,哥们要是见了理想的姑娘,一定会表现的跟你们一样! 多么梦幻的事情啊?小的时候,我就这么想,大志说道。那时候我晚上老是盯着天生的月亮,盼望着温柔的嫦娥姐姐,可是这样不能实现我的梦想啊?于是我就想办法主动上月亮去找,可是怎么才能上去呢?看到那些天上放烟花的于是我灵机一动,就有了这么个想法:我把那些烟花火药倒出来,放在两个长的竹筒里面,装好引信,用泥巴糊住。把两个竹筒绑在**两边,用火柴一点,你们猜怎么着? 这不用猜,刘鹏说道。你的衣服肯定是烧的没有了,这样你的嫦娥姐姐可以免去给你宽衣解带这么麻烦的程序了。 我相信你的自制火箭没能把你送到天上去,但你肯定能跳到天上:首先火烧的疼痛会主动引起你不断的跳,其次父母的巴掌拳头会配合你被动的跳。高兵说道。 自制火箭让你变得聪明多了,从那时起,起码你知道该如何打滚了,以帮助扑灭身上的火焰。大虎说道。 我们都知道你志向大,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知道的这么感天动地。智勇说道。 爱情能制造传奇,你给了我一个生动的例子。朝阳说道。 我只知道怀才和怀孕一样,终究一天要看出来的。远山说道,更让我意外的是――你还是天才。 勇士猜猜怎么样?大志说道。 应该是你白费劲了,火柴用完了也没有点着,最后自己给自己一句安慰:笨蛋! 基本差不多,但那是我父亲说的,他说我:蠢货。但他老人家不知道我的志向干什么,还认为我真的要飞上天呢?要是知道我去找嫦娥姐姐,他老人家还不把我仍天上摔死。大志说道。 关于爱情,他们一路上几乎都是这样的话题,似乎这些实习同学进入到了爱情的磁场里面。旅途中并没有任何人觉得疲劳乏力,相反每个人都精神十足,边说边笑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第三章 甜美护士 对于两个一见钟情的人,美貌是唯一的说服力;但对于持久钟情的人,还需要品质来加强。 在爱情上一个人没有经验,这也能成为好事情,因为对方知道你是初恋。 到了实习点,安顿下来后,他们二十个同学分成了十组,华士勇和高兵两人一组。当轮转第一个科室,科主任介绍他俩名字给同事们认识的时候,这两个人表达礼节的方式明显不同:高兵是标准的军礼而华士勇是典型的鞠躬礼。华士勇这个意外的礼节顿时引起轻微的笑声,这动作并不是他刻意做出来的,完全是不自觉的下意识的做了这么个动作。这个动作不能不引起笑声,他们也有理由笑。华士勇当时认为――在场的医护们也会认为――华士勇因为这个动作而显得过于迂腐和一种身份不相协调的滑稽,还有和身处这个开放城市前沿观念的巨大反差,这样的映衬下,似乎华士勇成了一种怪物,以致于不能不引起笑声。由此也引起了后果――医护们忍不住一直到最后仍然不能不笑的笑容。虽然如此,这件事并没有放在华士勇的心里,因为他心里并没有觉得不妥。引起注意的是当华士勇抬起头从众多笑容里面扫描到了一位年轻的护士抿着嘴偷偷的笑,并且始终挂着笑容――如菊花般灿烂的笑容。他朦胧间觉得从心底多看了那个护士两眼。 白天的一整天时间,华士勇都是在带教的指导下工作的。先是熟悉病号病情,然后写病例医嘱。就这样的一天,他自己觉得脑子仍然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对负责的病号而言,几乎全是空白。这并不是记忆力出现了差错,也并不是那个鞠躬动作引起他的懊恼念念不忘所致;而是不了解这套工作程序,思路不清晰的缘故。 为了不使自己稀里糊涂,也为了责任,华士勇和高兵吃完晚饭后就回到了科室,可也必须回到科室――华士勇的带教值班。于是他们两个到了病房再看一遍自己的病号,补充写病历,完事后查阅相关的病情资料。当这一切完毕,华士勇觉得自己可以有点空闲的时间来整理思绪混乱的时候,也正在这个时候,有个急诊病人被收了进来,他们俩连忙帮着带教处置。由于他们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自己手脚忙乱,什么也顾不上,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是那个护士在操作护理这一项。等闲下来的时候,华士勇这才发觉值班护士是白天那个一直抿着嘴偷偷笑的护士。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个护士,虽然是在灯光下,可华士勇的所有感官都觉得特别的明亮。他的每个细胞都似被太阳的光线照耀过温暖过一般。他的视觉首先传达给他的是甜美、端庄、秀丽以及还没有完全脱离学生气的纯真;由此而来的是他的心底似乎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感触,有种东西像闪电似的占据了华士勇的心房;连呼吸都感觉到这位年轻护士的身上的芳香气味,就好像是把自己置身于花丛中感受到的一样;一条千言万语、万语千言的大河在胸中流动,直冲向他的嘴巴这道闸门。(.无弹窗广告)华士勇白天的朦胧感此时觉得清晰了,又似乎更朦胧了。 这个意外的急诊给华士勇带来了一个幸运的机会,他自己觉得他主动向她请教类似的急诊病情不至于觉得盲目,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她名言正顺的说上一句话呢? 他以一种兴奋激动的心情但以稳定的情绪首先向她问过好之后,接着问道:咱们这科室急诊病人晚上多么? 还可以吧,总是能碰到的,因为儿科是自然的。她说道,你像孩子发烧、腹泻、腹痛、呕吐、甚至碰了、摔了、划伤、吞了异物之类等等是免不了的。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温柔、平静、清晰,在夜色中恰似夜莺发出的旋律。 在晚上遇到这种急诊情况,你觉得烦恼吗?华士勇又问了一句。 自己的工作吗?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觉得烦恼呢?这个在他心目中一直微笑着的护士仍在微笑着说道。 我的意识――晚上是大家的闲暇时间,理应得到充分的休息和自由。华士勇说道,如果老是这么多急诊,那精神肯定搞得很紧张,当然时间长了会很烦的,你说是吗? 只要是热爱这个职业,也许你能从这些事情里体会出乐趣来。她那温柔、平静、清晰的声音环绕在他的耳边,同时一种善良、体贴、敬业的天使形象在华士勇心中冉冉升起。 今晚我非常的幸运!华士勇高兴的说道――不由得不高兴,因为这个微笑着的女护士接近了完美。虽然她和我之间现在不存在任何值得高兴的关系与联系。 从这个急诊中,你受到锻炼了是吗?她这么看待他的幸运。 是的,但不完全是。华士勇说道。 从你之前的话里,我觉得你应该对此事烦恼才是。她有点不理解的说道。 你这么看我,也没什么不对。华士勇说道,因为我第一天实习,第一天值班,第一天就碰上了急诊。由于以前的惰性,突然遇到这样的情况,打乱了自己的安逸,再加上自己手足无措,所以有点烦恼也很正常。事实上恰恰相反,我希望遇上这种急诊并且像今天晚上这样的越多越好,你相信吗? 如果你希望你在工作上有所进步、发展、提高,那么这样的急诊情况当然也不坏?她微笑着这么说他。 我相信她没有其他的杂念,感情仅仅以工作为介质,想到这里华士勇说道:你以工作标准来衡量以工作的思维来说话再以我的学业角度来为我考虑,那么你说的非常的中肯。如果我还继续说这个急诊问题的话,你接下来是不是会语重深长的说我:好好学习,掌握好为人民服务的本领呢? 这是领导和老师的事情,我还不够格吧?她还是微笑着说道。 为了激励他人的上进、努力、成功,在我见过的同龄人人当中你应当是最有资格的一位了。华士勇说道,跟你在一起,我觉得你就像是火箭推进器或者吹冲锋号的人,想不往高里飞或不前进冲锋都很困难。 你把我看成是说教的了,对吗?她以怀疑的目光看着华士勇说道。 不!完全不是!华士勇说道,说教的都是一脸严肃,毫无表情,让人感到刻板冷漠之人;可你呢?恰恰相反,一直都是这么微笑着。我想冒昧的问一句,从我发现你的微笑,始终没变,这里面不会有我上午那一份鞠躬的功劳吧?虽然我相信你的微笑是天生的,但在你印象中,我的动作会加强你的这种微笑。 我并不否认你说的,可你应该是军礼啊?她以不变的笑容这么说我。 为什么呢?华士勇问道。 你是军人吗?这还要问?她接了一句。似乎华士勇问的莫名其妙。 是吗?你们不也是军人吗?可我没见你们穿军装啊?华士勇说道,我的定位:军人应当是拿指挥刀的而不是手术刀的,你说对吗? 她看了看华士勇:你的军人定位太狭窄了吧? 所以我觉得咱们这些人不像军人,那么我鞠躬而不是敬礼也就不足为奇了。华士勇说道,我的印象里,以前对那些老中医都是这样吧! 以前的话你应该磕头――拜师吗?她答道。 如果你说的这个礼仪今天还在的话,那我身体力行的保证完成任务;华士勇说道,可是这个优良传统在民国就取消了,新社会就更不允许了。但是鞠躬还在,对尊重的人都是鞠躬。 你要是把自己牢牢地定位革命军人,那么你会自然的敬礼的。也就不会出现正大光明的狡辩了。她仍微笑的说。 从宣布实习那一刻起,我就牢牢地把自己定位实习医生,华士勇说道,尽快的转变角色是我的行事方式。没想到的是,这种角色转变演绎成了滑稽。 是啊?从小到大至现在,这么多年我就见你一个鞠躬的,挺开眼的,她说。 这么隆重的尊敬礼仪,到现在变成了可笑的滑稽动作,可见世风如何;华士勇说道,按照我对你们的那些笑声来理解,应该是我现眼才是。 那倒不至于,只是稀罕罢了。那场合你来这么一下怪不协调的,这个时代这个礼节虽然很重,但的确有戏剧性。她说道。 我相信这笑声里面,一定有点我这么个人的配合――因为同学们都说我长得也有点滑稽,你看是这样吗?华士勇问她。 有点,你那个动作更能加深这种印象。你不会是让我们开心,故意这么做的吧?她问华士勇。 一点都没有,完全是无意识的。华士勇说道,如果我要是让你们开心,显然这不是合适的场合。实际上我都不知道自己开不开心,何来让你们大家开心呢?同学们经常说我长的滑稽,天然就是一个开心果,可我认为自己每个器官都比较的严肃正规,单独的器官也不会不听从命令私自搞笑给大家看。但为什么会给大家这样的印象呢?我自己也一直纳闷?现在你也许能给我高见? 对他人的长相品头论足,我可没有这样的权利。不过中学课本中对人物的肖像描写倒是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从小说中也看过。书中说每个人都有美中不足的地方,这应当是最公正的评价。 具体到每个人呢?比方说我吧,华士勇说道,你不妨给我描写一下,不算是品头论足。我静静的有幸聆听。 我觉得我们还没有熟悉到接受你建议的地步。她笑着说道。 你是怕我受刺激,所以不肯。华士勇说道,第一次接触吗?应该给别人留面子,这样既显得自己文明涵养,又可以看重自己淑女的身份――别人也能看重。是不是这样呢? 这道理你懂,那么你就不会强怕人家。她还是那么微笑着。 你看看我当兵时间长了,粗野惯了,一直到现在还是没变。华士勇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言语行为应该像个斯文人。在这个环境中,我是不是也该学的高雅文明一些?以协调你和这样的气氛。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我又觉得这样对我的难度太大了,因为我根本学不来,我本身看上去就粗野。 不过,你也别和自己过不去,实际上即使每个人有些美中不足之处,可你的不足并不招人厌烦。她说道。 你这是巴掌加蜜枣措施吧!华士勇说道,总起来讲我还是喜欢听这样的话,虽然不见得是你的心里话。你知道我小时候我妈这么说我:孩子,你的五官个个都想长得最美最漂亮,所以谁都不服谁,结果它们相互掐起架来,最后弄成了鼻子被打的最扁,眼睛被打的最小,嘴巴被打的最厚,好在耳朵没受什么伤害,所以漂亮的连风都喜欢它,这样一来就赫赫有名了,干脆人家都把我的耳朵叫做招风耳了。 她笑了笑,你不是在实事求是,她说道。 我小时候是这样――也就是刚出生的时候。华士勇说道,后来我的五官经过岁月的教育和历练,慢慢的懂得了道理,也就不再相互争吵打架了。于是各就各位,按部就班的尽自己的本质,安心的成长,到现在已经个个担负起自己的职责来了。从那以后它们倒是变得非常的团结,比方说当我的眼泪多的时候,那么鼻子要分担一部分泪水;当我感冒了鼻涕多的时候,我的嘴巴也主动分担一部分;当我不听话受到大人们拧耳朵的时候,我的眼睛耳朵嘴巴一齐变形来抗议这种粗暴的行为。也许它们相互的太注重团结的缘故吧,相互间离得这么近,所以看上去有点滑稽。 前面我看着还有点滑稽,现在已经没有了。她还是继续微笑着说道。 这应当是我吸引自己男同胞的地方,没想到连这点优势都被剥夺了。是不是见到你我的这些伙伴害羞了,变得古板了。 不是的,在我看来你的那些伙伴变得有趣了。 我的缺点倒变成我的优点了,这不令我不高兴啊。华士勇说道,于是他转过脸对同学高兵说:当初我不想来此地是你们几个硬推着来的,看来你们几个比我英明。 凡是跟你在一起的人,都比较英明。高兵戏说道。 你的意思是“物以类聚”呗!华士勇说道,咱先别急着夸自己,回去怎么夸都行。目前先照顾女士要紧,然后他把目光重新放在这位微笑的护士身上,说道: 你不知道你的话在本质上是我的心中最严酷最漫长一个冬季的终结,我的信心由此而树立起来了。 什么意思?她问道。 这很好解释,华士勇说道,我以前碰到的女生们对我的态度一直就是冷冰冰的,但我知道这不是你们女生们的天性,因为假如我的旁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话,那些女生们的态度要温暖阳光的多。我始终感觉我只要是处在你们女生中间,总觉得你们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坏人来看待我。因此我长这么大,心也一直都像女生们对我的态度――冷冰冰,特别到军校后。如今听到你的话,我暖流汹涌啊! 在军校我怎么没看出来呢?高兵对着我说道。 那因为你注意力不知道在那里。华士勇说道,你可不知道?高兵,就因为这个,我有时也很怀疑我自己是不是让女生们天生讨厌。为了躲避这种验证,所以我见了咱们校那些漂亮护士生啊!我都勇敢的绕道走,怕影响咱们学员队声誉。 你就胡咧咧吧?你不扰民就不错了,那样倒是真的影响咱们学员队的声誉的,高兵反驳道。 学校的事情回去再讲,华士勇说道,要是你再给我讲下去,真有可能把我冤枉成坏人了。然后他对着这个护士看了看她的胸牌:不由得嘴里念道。嗨!真是名副其实,果然有贵妃的风采!不知那位先生幸运做个唐明皇啊! 你这位同学假如说你是坏人,我看也不会冤枉你。你现在就要证明给我看。这个微笑着的护士说道。 如果一位姑娘过于严厉就失掉了可爱的地方了。华士勇说道,你的名字只是让我有感而发,所以随口就说了这么一句。我问你个问题:你刚过来两个月吧? 你的判断力还可以,还不到两个月。这个“玉环”护士说道。 这根本就不需要判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知道。华士勇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半仙吧?她笑说道。 我还没有那个功能,华士勇说道,因为我越来越觉得你有点面熟,你所以我看出你是刚毕业分过来的。 你怎么会觉得我面熟呢?她问道。 这就是我秘密的地方!华士勇说道。 什么秘密?她反问道? 女人的美丽就是我的秘密!华士勇说道。 瞎说?你不是见了漂亮的护士都绕道走吗?怎么会见过甚至面熟呢? 事实的确如此!句句实话。华士勇说道,你想想,学校就那么几个漂亮的女同学,我要是老远见了,能不绕着道走过来吗? 啊呸!那位“玉环”护士急急走了。 第四章 示爱受阻 开始的那段时间华士勇和高兵每天晚上都在科室,堂而皇之的理由是尽快掌握临床,打好基础;实际上他们也没有其他的更好的地方可去,这样在科室比在宿舍更能显出个人的勤奋与姿态;真实的情况也许是没有摆脱实习初期的规则束缚――学校遗留的作风惯性。 自从见到那位微笑的护士后,华士勇始终心中难以平静。这个现在被他称作“玉环”的姑娘,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在他的头脑中盘绕。华士勇极力的想把她放在他思维达不到的地方,可是效果不佳。他觉得这个科室因为她的存在,映衬的温馨而又亮丽;这样的夜晚因为她的存在,那些星星好像既近又可爱;就连面前的这张桌子好像也对他微笑了起来。 华士勇觉得自己很脆弱――几乎被她征服了,甚至没有力气抵抗,任她宰割,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就连他自己的感情――他的心始终被一根丝线牵扯着,不由自主的被它控制着,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他自己的理智――这个家伙已经从他的头脑中远远的躲开了,好不容易找回,一不留神它又跑掉了,现在他自己都无力支配它了。她的影子就像是毒药一样,慢慢的侵蚀着,可是解毒药在哪里呢? 如果对自己的防守没有把握,那么另一种战术应该是进攻。华士勇是这么鼓励自己的。实际上他自己根本就不存在防守,因为对方并没有把他当作攻击目标,只是他自己头脑中没有其他的东西存在,只有那个“玉环”护士了。他自己意识到出现单相思了――应该就是这个状态。单相思并没有害处,起码让我知道是谁引起的,而这个害我相思的人,必定是我的精确猎获目标,华士勇心里这么想着。 现在她是完全没有防备我的,这对我的成功重重的增加了砝码。好的猎人不是等待机会,而是不断的创造机会,何况本人是个优秀的狙击手。华士勇沉思着。 他发现这个“玉环”护士,也是每天晚上在科室里面――不但是他,高兵也发现了这个事情。这足以引起了他们两个人的好奇。华士勇从心里感谢这个科室,因为晚上的急诊病人时不时的来一个,这就大大增加了接触的机会。这天晚上趁着处理完病号,心情稍稍放松的功夫,华士勇对那个“玉环”说道: 那天没有冒犯你吧? 你什么冒犯我了?她还是那么的一如既往的微笑着说道。 没有就好,我正要作自我检讨呢?那天也许是见到你太激动了,都忘了作自我介绍了。 现在就不必了吧?她说道。这个话里并没有冷淡或者冷漠的味道,也没有生硬或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 我只是想把失去的礼节补上吗?要不然咱俩在一个科室这么长时间,相互间形同陌路,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那不是笑话吗?华士勇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也就不用再介绍了。仍然是那个温柔、平静、清晰的声音。仍然是那个微笑的面容。 没想到我们俩还被你关注,出乎意外啊?荣幸,非常的荣幸!华士勇说道。 先别臭美,那医嘱上不是有你们俩的名字吗?她说道。 这点我倒是忽略了,聪明啊! 我觉得你好像有点油嘴滑舌,她这么说道。 你是这么看待我,我相信误会是难免的。华士勇说道,我觉得面对你,让我保持沉默,那也不是一个明智的办法。你说对吗? 但你的有些话就不该说? 你应该让我回忆一下我的那些话不该说,也许我无意中冒犯了你。华士勇说道,我知道从那个地方冒犯你了,应该是从我的坦率中来的。[]对吧?那天我说我见到美女都勇敢的绕着道走,其结果和你期望的大相径庭,这应该是一个不好的基础印象。可是年轻人都有这种强烈的情怀,自古如此。 是吗?你的借口很好啊?怎么证明呢?她问道。 那句诗怎么说来着,好像是:“静女其姝,走在大路。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你篡改了吧?她说道。 对我来讲,并没有篡改。华士勇说道,因为没有佳人约我到城墙头。但是佳人走在大路,我不能不见啊?就是因为这个吧?我想你从我的坦率中误会了,可见坦率也不见得是优点。从误会到误解很容易过度,这样的结果就会造成冤假错案――此人不是一个好人。你现在不会是有这个印象吧? 那要看你的表现如何?而不是我的印象如何?她说道。 我现在如何表现呢?华士勇说道,我现在不能证明我是好人,但也拿不出证据说我自己是坏人。你已经知道我们俩的名字了,我不妨现在介绍给你听听:这位是我的搭档高兵同学,在学校我们习惯叫他高干!我叫士勇,在学校他们习惯把我的名字反过来叫做勇士;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好人,因为这俩名字既正气又响亮,怎么可能是不是好人呢? 名字并不能判断一个人是好还是坏啊?她说道。 能,一定能的。我说个名字你听听是好人还是坏人:秦桧。你来判断一下如何? 千古罪人!她说道。 这不就对了嘛?实际上我俩都对坏人深恶痛绝,天生就是坏人的克星。要是我成了坏人,估计观音菩萨都不会成好人。 你也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可没有把你看成坏人。她说道。 油嘴滑舌的人总不至于是好人吧?这!我觉得也能冤枉我。 这么说我还错了吗?她奇怪的看了看我。 不!你没有错,假如你要是错了的话,那等于惩罚我自己,因为我的想象中你一直是完美的。华士勇说道,我想只是有点误会。我俩有点纳闷的事情要问你:你怎么晚上不在宿舍而在科室呢?也不是你当值。 我们两个人一间宿舍,那位正在恋爱,我要在那个地方不是多余吗?这种情况可要主动与人方便才可以啊?我又是刚毕业人生地不熟的,不在这个地方到哪里啊!再说也可以做个帮手,替个班也可以啊? 这句自然流露的话,在华士勇看来:显现着一种淳朴、宽容和爱心。他越来越觉得面前的这个护士就是天使。 你真像天使啊!不对,就是天使啊! 我这人不喜欢别人的奉承,这样的话你少来。现在的情况你油嘴滑舌没有了,倒是耍起贫嘴了。她说道。 那我就不能实事求是了,让我不能赞美别人,也是不近情理的事情。你看看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真是罪过啊?你的名字是?我问道。 你不是看胸牌了吗?她说 我眼睛近视,隔两公分才能看清,你、你能同意吗? 玉珍,我的名字,她提示了一遍。 玉真,那不还是贵妃的名字吗?华士勇嘀咕一下。 是珍惜的珍,不是真假的真。她纠正道。 这倒是名副其实,玉都是珍贵的吗!是要好好珍惜。 你的题外话太多一点了,就是感觉油嘴滑舌。玉珍护士说道。 是吗?咱俩的感觉是如此不同,华士勇说道,对着你,我总是有种说话的冲动,就连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在之前我养成了默不作声的习惯,这种习惯我觉得不见得是个坏习惯,有时候甚至这样的习惯一定程度上会带来好的名声;可因为你,我感到不知不觉的恢复了语言功能,同样的我感觉也不见得是个坏功能。这样的功能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也许会带来好的结果。 好名声才能带来好结果,你这么油嘴滑舌的能带来好结果吗?玉珍护士说道。 在学校我和朋友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往往话是很少的。华士勇继续说道,假如要是有一位女士在场的话,那我几乎就没有言语了。朋友们平常知道我纳言,并不会见怪我。但是在聚会这样的场合,我的朋友们总是说我这样不太好,有时候让女士们难以理喻,说我太冷漠了。实际上我也想热情一点,但是不知道应该从哪里热情。话多就是热情吗?按照我的看法应该和你的一样――有点油嘴滑舌。所以我对我自己也不由得痛恨,为什么我就不能为这种场合增加点色彩呢――更热烈、更欢快、更富有情趣。朋友们说我对女性――不会怜香惜玉,属于天生不解风情之人。他们这么评价我,我觉得也合情合理,完全能接受。所以朋友们因此给我总结――说我的爱情路将来必定充满坎坷。对于这个,我并不放在身上,我知道无论怎么坎坷我最终会得到我的心上人。但是我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用沉默来表达的。 打个比方,仅仅是个比方。假如我对一个特别喜欢的人,仍然以沉默来代替我的感情,那个被我喜欢的人肯定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结局是什么呢?“我很老实”会带来这样的好名声;可是我能得到什么呢,喜欢的人不属于我,得到的只有叹息,这就是结果。你说是不是这种情况? 你的问题是你自己的事情,玉珍护士说道。 只要我有问题,那就需要解决吗?华士勇说道,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问你一句,在校的时候对高兵同学有点印象吧? 对你们俩都有点印象,她说道。 那可能我们俩都是特殊人物吧,华士勇说道,这位高兵同学吧,长得高大帅气,又当班长,整天带队喊一二一,当然会引起你们注意了。暗恋他的人多了去了,那情书整天一摞一摞的收,别说读了,就是拆信封都累的没了个精神,对吧?高兵。 这么抬高我可不是你的一贯风格,你忘了一点了,你夸张的连玉珍护士都不相信。高兵说道。 我这同学还不好意思承认,对高兵同学!你们应当印象深刻这是正常的。至于我么,我在学校基本就是一个修炼的和尚,每天都是三点一线:教师、饭堂、宿舍然后就是这联通的马路。你们没有机会见到我啊。 你可别装老实人了!前面说的话自己就忘记了,不说你那个事情,运动会还记得吧?玉珍护士说。 当然忘不了,华士勇说道,可你说的是田径运动会呢还是游泳运动会啊? 都有,玉珍护士说道。 可我不记得咱俩正面接触啊? 那到没错,但是你上台领奖的时候,我们队就坐在你们领奖的旁边;你是属于看一眼就难忘之人,何况我们看了你两年领奖。玉珍护士说道。 第一眼什么感觉?我问 我们队的人见了你都悄悄打听:怎么还有外国留学生啊! 是啊,我相信你不是在开玩笑,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华士勇说道,刚开始我入校的时候,我们队也是这么好奇――因为我整天在外面训练晒得皮肤特黑,所以同学们认为我是非洲人。他们纳闷――没听说有外**事人员来交流学习啊。他们当时看到我是这么打招呼的:哈喽;我回答他们又说:你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交流医学,精神可嘉啊?我说我打小就开始在这片大地上走,走了二十年才到达这里;他们说:你比白求恩毅力都大啊?我说我白求恩可不敢比,顶多比比赤脚医生。我这帮同学都惊呆了!齐声夸我这个非洲人普通话这么好!后来看我的档案才真的相信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然后我们这帮同学给国家安全部门出谋划策――让我当间谍,到非洲。我说你们这帮人一点想象力都没有,当间谍到美国最合适了,因为美国人把我当成了非洲人,根本就不会监管我。说到这里我想起小时候我妈对我说的话,我现在真的佩服我妈!我小时候站在太阳底下,我妈看到我晒得黢黑油亮,高兴的笑了,说我将来肯定能成为国际**战士,你看看这个预言基本实现了。 玉珍护士笑了笑,没有说话。 咱们现在也算是老熟人了吧?在学校的时候就挂过面,只不过没有说话。那个时候你不觉得留有遗憾吗? 没有,玉珍护士说道。 那我就遗憾了!你看看我是不是咱们学校建校以来空前绝后第一人。 差不多,玉珍护士说道 应当属于稀罕之物吧!有一句话说得好啊:“物以稀为贵”,吗?你说说看,你能否对稀罕之物无动于衷啊? 啊呸!玉珍护士脱下工作服,下了楼,消失在夜色里。 华士勇小心的碰碰她那根感情的金丝带,可是她毫不含糊的拒绝了。这结果并没有让他伤心或者气馁,因为这是他意料中的事情,相信今后仍然会继续发生。在爱情上,华士勇知道他自己的位置:既不会让姑娘一见钟情,也不会处于无人理睬的可怜境地。如果说在爱情上失败是什么滋味,那绝不是现在需要他品尝的,即使最后免不了失败,那滋味也该是充满了甜蜜而不是苦涩。因为在追求的过程中需要精彩。而且华士勇相信持久战更引人入胜、更跌宕动人、更富有情趣、更有价值。 华士勇觉得进攻不应该盲目,即使是让对方警觉也是不应该的,那样有可能破坏整个战役计划。他自己想想大概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在爱情的战场上不但要知己知彼,而且还要选择自己行动的合适时机。同样的在另外的问题上他觉得也犯了错误,而且是重大的错误――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玉珍护士有没有恋人,假如说此时她已经有了恋人,那么首先目标的选择上就大大的给自己增加了极高的难度――一个有优势的强大的对手横在面前,还有现在这位护士的心也属于他;双重的难度需要华士勇克服和争取。不过他生来喜欢挑战,即使现在这个玉珍护士已经有了恋人,华士勇觉得也要维护他自己的心带给他的战斗命令,而且必须为之。 为了让胜利更有把握,华士勇不得不亲自搜集为他自己服务的有关情报。可惜的是并没有获取到最关键的情报――她是否在恋爱,但愿她没有。华士勇知道也可以确定的说:本院她是没有恋人的,不然她不会每天晚上自己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待在科室里面。至于外地的有没有男朋友在谈,那就很难掌握了,因为她也是刚分过来,也没有几个知道底细的好朋友,况且也没见到她在本院的好朋友。最后只是在本科室知道一点,不过帮助不是很大:性格如山间流淌的小溪既文静又欢快,性情如夜晚的月光那样既温柔又单纯。那笑容总是如冬季的炉火温暖着接触的每一个人,玉珍护士是最容易和最好相处的一位姑娘了;如果有缺点,那就是谦逊;如果不能尽责,那仅仅是对自己,有兴趣那就是喜欢看看书,有乐趣那就是喜欢帮助人。 按照常理,华士勇自己心里想着,这位迷人的微笑的玉珍姑娘不可能没有追求者,正如我准备并已经极力追求一样。如果一个年轻男子见到玉珍姑娘没有任何追求的表示,那简直太荒唐了;就是上帝见了,相信他也会立即思凡,马上来到世间追求。 华士勇希望常理也许有不适用的时候,但自己也没有把握推翻自己的判断。所以他想听听高兵的判断怎样: 你猜猜她在外地有没有男朋友?比方说同学或者战友之类的,私下里鸿雁传书,秘密传情达意,给自己制造浪漫呢? “她应当不乏追求者,可没有发觉她和别的异**往,至于私下里到底有没有,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高兵说道。 如果她有呢?我说道。 那很正常,高兵回答。 假如她没有呢? 非自然现象?高兵应道。 你说一个男人在这个问题上念念不忘的是不是没出息啊?多情未必真豪杰吗? 我很高兴的看到你坠入情网了,无情就是真豪杰吗?高兵说道。咱们在火车上的话可还没有冷啊,这么快就推翻自己的话了。 我现在只是单相思,没有坠到情网里面,因为对方就没撒网。华士勇说道,可让我明白的是:爱情有时候能化腐朽为神奇;这么快我就知道了我以前的观念有点教条,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应是对自己就不能太教条,对吧。 对!当然对了。为自己找借口总是能冠冕堂皇,不愧是我军的出色战士,适应能力就是强,尤其是爱情上面的随机应变能力。高兵说道。 人总得往正确的方向上发展吗?总要向美好的事情上去努力吗?你说玉珍护士会不会在学校的时候谈了一个,现在悄悄的联系呢? 你现在开始多疑多虑了?高中的同学也有可能啊?初中呢?小学呢?幼儿园呢?青梅竹马的人呢?指腹为婚的人呢?这些你都该想到吧!高兵笑说道。还有战友呢?半路上遇到一个一见钟情的呢?她一直暗恋着的人呢?出于报恩而不得不嫁的人呢?这都在你考虑的范围之内吧。 你说的比研究哲学问题都要复杂,怪不得爱情是一种折磨人的玩意呢? 爱情本来就是双刃剑,不单有欢乐,有时候还可以让人痛苦的对生命都失去希望。高兵说道。 这倒也没错,殉情者多的是。可是这个标准离我还有十万八千里。 那也不远啊?不就是孙悟空的一个筋斗吗?高兵说道。 孙悟空那是让妖精给逼的?要是我被爱情逼的翻筋斗,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看破红尘,把筋斗翻到大雄宝殿里面,当个出家人。 你不是求阿弥陀佛送你到极乐世界吧?高兵说道。 不是,我是求如来佛帮忙,把心上人从心里放到身边。 阿弥陀佛!可怜的痴情人!高兵念道。 你应该这么念:阿弥陀佛!可爱的痴情人!你终于心想事成了。 我倒是希望这一天尽快的到来,到时候我还要感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呢?高兵说道。 你该知道战斗的序幕已经拉开了,她现在盔甲换很厚,有效地抵御非常的充分。华士勇说道,单独她自己的武装,我是不足为虑的,现在我担心的是她的外援,可如何才能知道呢? 这还能难倒咱们的勇士吗?你可以亲自试探一下啊,高兵笑着对我说道。 想将我的军!不就是试探一下吗?哥们不入虎**,焉得虎子啊? 第五章 巧探谜底 华士勇一直合计:如此匆忙,如此慌乱的爱上一个人,对他可不见得是个好事情,他觉得一方面证明了自己年轻、冲动、**和缺乏经验;另一方面它干扰了自己的心灵宁静。(.)这股爱情风暴纯粹是自己袭击自己,这是让他不甘心的,它应该让他的目标来担当一部分。 他又觉得是非常幸运的,自己爱上了一个值得用生命去爱的人――玉珍姑娘,既具备德性又具备美貌。但!现在她还不属于我,仅仅属于我的心灵。 现在所有的行动都归结于心灵的指引,华士勇并不想改变也无力阻止这种做法;心灵告诉我战斗吧!安心战斗吧!直到胜利为止。我必须不折不扣的完成这项最高指示。 为了更好的落实这项任务,华士勇在他最忠实的伙伴――床的两侧贴上了一副对联,以激励自己。上联是:真理永存只是爱,下联是:**难灭全为情,横批:真男子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他觉得有这种压力是有好处的,知难而上这才证明自己不是一位意志薄弱的勇士。 爱情需要靠自己,这当然没错,假如有合适的朋友帮忙,那肯定要容易一些或者把握要大一些。他现在需要这样的朋友――高兵无疑很重要。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勇敢的找玉珍护士聊聊,看看到底她个人的事情能不能如自己所愿――恋爱是个空白。 这个机会并不难寻找,而且合适的机会很快的就来到了,又是玉珍护士值班。 你好!华士勇看到玉珍护士值晚班忙完了,回到护理站的时候和她打了个招呼。他和高兵俩站在护理站的外面,左侧身靠在台上面。你们俩好,她回了一句。 现在不会打扰你吧? 我刚忙完。玉珍护士说道。不变的永远是那份可爱的笑容。华士勇感觉这笑容宛如一个巨大的漩涡,他在里面无力挣扎。 你总是这么能干,华士勇说道,我俩庆幸第一个实习科室就有榜样在激励着我们,这对我们非常的有益。 我争取努力配得上你的表扬,她边整理工作台边说道。 你已经做得很完美了,华士勇笑着说,我看这“南丁格尔奖”下次评选的时候肯定有你,不然对你太不公平了。最起码也得是个全国劳模啊!要是全军劳模都委屈你。 夸下去,她说。 我只是坦率的说说自己的意见,说你够这个标准,你做的成绩也有这个资格,唯一的不足就是太年轻。(.无弹窗广告)华士勇说道,你要是觉得我在夸你或者恭维你,我反而觉得我自己一下子滑到了拍马屁的群体里面去了,一种存心不良或者没安好心的企图似的。实际上我完全没那个意思,对你来讲我只是由衷的赞美。 是吗?你还打算怎样的赞美我?看看我自己是不是习惯?玉珍说道。华士勇只觉得她的眼睛这么迷人,难以抗拒。 现在可谈不上赞美你了,我觉得应该是贬低你了,华士勇说道,你的眼睛应该对别人收费,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打算? 那也只能对你收费,玉珍护士说道。 比较的公平,因为我的确得到了享受。 赞美的真是不错,玉珍护士说道。 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华士勇说道,我这人由于以前语言方面有欠缺,显得嘴笨,以至于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运用赞美。在学校我们都学过我们是自豪的白衣天使,可是我自己觉得有点夸张了,因为我以前没见过,有点怀疑世上是不是有这样的人。现在因为你,我知道自己犯了常识性错误。我还特别希望犯另一个错误:你一身扑在工作上,一心扑在病人上,而终身大事都顾不上。你说说有几个能做的到啊! 我不是做到了吗?还继续夸吗?她看了看我说道。 如果你说的夸和我说的由衷的赞美是一个性质,你坚持这么认为的话?我想我和同学高兵交流的看法那就对了。这几天我俩觉得在前进的道路上,始终有一面旗帜需要我们去高举。和你相比,对我们,你就是一个无声的鞭策者。我今天来不是要向你说这些,我说的再多,也没有你做的那么多。我要说的是关于生活中的一点问题,是我注意到的一种现象,从高兵身上发现的。什么事情呢?关于高兵的爱情,生活中高兵处在极其幸福的痛苦之中,原因是这么多姑娘追求他,高兵觉得每一个都难以取舍;要是旧社会好办,全部收归自己的名下,然后按照顺序排号:一房、二房、三房一直这么排下去。可现在是新社会,不允许啊。这么多人爱他,他无疑是幸福的,可只能选一个无疑也是很痛苦的。 这么夸张的损我,高兵说了句。 请原谅我给你暴露了秘密,但这不会妨碍你的可爱形象。华士勇说道。 长期以来你为我保密做得这么好,太辛苦你了,我感谢你啊?高兵说道。 那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时机来说,即使说了也没有合适的人来给你解决痛苦。华士勇说道。 你这么说出来我会更加的痛苦,这意味着我要做一点牺牲了,高兵说道。 你具体怎么牺牲,我觉得你自己很难抉择。我们不妨征求一下玉珍护士的意见:以你的经验,你说说高兵该如何抉择啊! 那依你的经验呢?她反问了一句。 我?你是说我的经验吗?那你要失望了。不满你讲,在认识你之前,对爱情我还处于遥远的幻想时代,不像我这位同学早就处在多情时代了。在学校的时候,我的处境是这样的,借用鲁迅先生的名言:横眉冷对秋波,俯首甘为光棍。后来我一想不对啊?这句话好像对我不合适:没有人对我送秋波啊,也就谈不上横眉冷对了;我觉得我有点把自己高看了:不是甘为光棍而是不得不做光棍。后来我就把这句名言改了:千里难觅秋波,只好沦为光棍。我的经验还在为做个体面的光棍而奋斗呢?这点显然套用不上,所以啊只好借助你的经验给高兵指点迷津。 情况是这样吗?高兵?她问道。 他说我的哪些情况?你就别听他瞎白话,恋爱也许我谈过,但自己说不清;他自己的那个说法,我是坚决不信。高兵说。 嗨,你瞧你问的,华士勇说道,他自己是当事人能承认吗?事实就是这样啊?你就帮帮忙吧,帮他脱离多余的幸福吧?这也符合你的处世原则啊? 帮不了,她看着我说道。 这可不像你啊,乐于助人的本色那里去了,而且是对自己的革命同志。请不要珍惜你的经验,你就拿出那么一点经验给高兵同学来指点迷津,那也是一条光明的大道啊。 帮不上,她又说了句。 你忘了对待自己人要像春风般温暖了,你就把你收到的情书随便拿出一小部分教教高兵,告诉他只能对一个姑娘忠诚并且如何忠诚就可以了。 我的情书?你的猜测不太准。玉珍护士说道。 不用情书经验那你就用你的恋爱经历告诉高兵:双方就得是梁山伯与祝英台那么专一。 你不是有经验吗?干嘛需要我的呢?玉珍护士说道。 在爱情上女人的一句忠告比得上男人的千条经验。再说了那也不是我的经验,实践之后才能算得上经验。如果你不想以你的经验来告诉高兵,那么一句忠告也可以吗? 以你的看法我肯定是有这方面的经验了?她说道。 如果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那无疑是对我们所有的年轻男同胞们的严厉斥责。你就像是黑暗中的一刻夜明珠,这么明亮耀眼的光线难道那些男人们能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吗?那些男人们的慧眼哪里去了!难道你是无价之宝把他们都吓跑了吗?不过你的话我心里总是没底,你觉得一个人的孤单好吗? 无可奉告! 恋爱又不是**,有什么无可奉告的。 你难道有什么目的吗?她问道。 有目的,而且非常的明确,我想拯救高兵的滥情也是当务之急。再者说了,我不是还等着你的喜糖吗?那肯定是格外的甜! 我想你在实习期间是吃不上我的喜糖了,如果你心情迫切,我可以先买给你吃,这样可以吗?玉珍说道。 不可以,因为这不是喜糖,喜糖是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华士勇说道,你要是出于关心呢?我倒是不会拒绝。 在这上面我无能为力。玉珍说道。 我听说当一个人恋爱的时候,她的心房被爱着的人满满的占据着,以至于对其他的异性比较的漠视甚至不屑一顾。你现在是不是正处于这个时期呢?华士勇说道。 与你有关系吗?好像她要看穿我的心似的。 那关系可大了。如果你的终身大事问题解决了,那证明我的男同胞又少了一个光棍,这是同胞的光荣也是我们的光荣;你的终身大事问题解决了,在我们伟大的祖国大家庭里面又增加了一个幸福的小家庭,这对我们国家的兴旺发达繁荣昌盛是极为有利的――又有了继承人和接班人了;你的终身大事问题解决了,你俩的爱情必将成为经典来教育年轻人并以范例写入爱情教科书,那样会成就更多的幸福的年轻人。你说这关系能不大吗?要是你的终身大事没有解决,有人替你着急:姑娘年龄大了爹妈愁啊! 我不着急,你倒是替**起心来了。她说道。 我不是为你操心,是为了高兵同学。现在咱俩的目标是为了高兵同学的将来幸福吗?希望借助你的经验而使他不要贪那么多,我们多少男同胞还在打光棍而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啊?可是他偏偏都不放手,你说咱能看着他沉沦下去吗?我这可是一片好心哪!我没经验帮不上,你有经验怎么也不帮帮呢? 这下轮到你失望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说道。 难道你就没有心得体会什么的来总结吗,那些总结就是经验啊? 总结什么,她反问道。 总结你的恋爱经验啊?比方说甲男士有钱但粗俗没品位;已男士潇洒但风流不可靠;丙男士老实但窝囊没出息;丁男士华而不实不会成就大事;某男士太大男子主义独断专行等等吧;要是碰到高兵这样的呢?你还可以总结此人非常的有爱心,爱着这么多年轻姑娘,每一个都爱的那么不忍放手。不知你有何心得。 你不是总结的很好吗,需要的时候我可以借鉴一下,她说 这并不是我的总结,这是我听见那些已婚女士的牢骚话纪录的。前提是已婚的,不是恋爱的。恋爱的应该是也主要是那些优点吧?我听高兵说过、感受过比方体贴、关爱、嘘寒问暖之类,我听着都羡慕;可这是男人的,那么你们女人的呢? 高兵说的都是女人给的,这些我也可以借鉴啊?她又道。 这些你可借鉴不了,纸上谈兵可不行,你必须亲自实践才可以,特别是哪些优点你必须身体力行才可以。 是吗?你的经验怎么这么丰富呢?她问。 如果你非说是我的经验,那也不妨,也算是我的间接经验吧?因为为了你,主要是为你的爱情,我和高兵谈论过,从他那里知道一点;也特地看过这方面的书籍,两方面结合这就是所说的我的经验。为什么要谈论你的爱情呢?因为我们两人都认识你,担心你在爱情方面误入歧途。我觉得世界上的其他男子都不会使你幸福或者说其他的男子来关爱你我都不放心,因为他们即使想努力做到让你幸福也达不到我给你所期望的幸福。 你给我所期望的幸福?她疑问的眼神? 是的,如果你怀疑的话,那么不妨检验一下。 怎么检验呢? 如果以前到现在你都没有恋爱过,那么我可以牺牲一下自己来帮帮你? 帮帮我?她说:如何帮我? 你不是没有恋爱过吗? 那又怎么样呢?她问道。 这好办啊?现在我可以充当一下你的伪恋人,一来为你今后的恋爱积累经验,我也是,让我们一起把昨天那个遥远的梦拉近到现实中来,体会一下我是怎样给你幸福感的;二来在恋爱的过程中你可以随心所欲的把我处置甚至你也可以谈到半道顺便把我踹了而产生优越感自豪感;三来主要是我知道我的爱情路途不平坦也知道以后挨踹总是难免的因为曾经被你踹过而不必过于伤心。你同意吗? 啊呸! 我和高兵击了一下掌,愉快的走出了科室。 第六章 歌咏排练 华士勇相信玉珍护士和所有的年轻女孩一样,是个充满柔情,充满感情,也会渴望爱情的人。虽然她对我的传情达意并不理睬,但并不等于她现在是情窦未开。 她没有恋人――确实没有,这对华士勇来讲也是个重大利好消息,这等于宣布他的阶段性胜利了。华士勇坚信她一个人的抵抗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即使她现在充满了力量。 时间和机会,这两种东西都成了华士勇的武器,它们能帮助他击败那个可爱的微笑的姑娘,他隐隐觉得,胜利似乎已经站在山顶向我招手了。 再有半个多月就要到国庆了,医院要参加驻军单位的歌咏比赛。华士勇和他们这些实习生是当仁不让的主力,医院方面选派的也都是年轻医护们。这个单位已经好几年没有拿过该组织的奖项了,接到上级的命令后,自然比较重视,连忙组织这些参赛人员开会:要高度重视要全力以赴要有集体荣誉要为医院争光等等。 散会后他们这些参赛人员就赶紧进行排练,先是安排站列队形,男女分列两边,按照身高华士勇和玉珍护士都站在最后一排。起初玉珍看到华士勇站在她的身旁,稍稍犹豫了一下,在离他非正常距离内就停下脚步了。华士勇的感觉告诉他必须要帮助她走两步,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拉住她的手,拽到了贴身。她挣脱了两下,但没任何效果。华士勇松开握着的手低声说了一句:老天开眼啊! 对于他们这些实习生,这种形式的歌咏比赛过于简单了:因为他们和另一学员队联合拿到了学校驻地、省、全国群众歌咏比赛一等奖。他们学校名义上是医学院校,实际上更贴近艺术院校:组织的歌舞、绘画、诗歌朗诵比赛、各种晚会贯穿全年。其培养目标更倾向宣传员。 等指挥员起头开唱的时候,那就显出他们实习生的优势来了:高亢响亮、整齐有力、节奏感强。但显然不可能拿到奖,因为和医院的这帮医护们太不协调――她们几乎没有声音,只听实习生在唱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华士勇笑着对着指挥员提议道。 你说说看法,只要是有利于提高咱们的成绩,都可以接受。指挥员冲着华士勇说道。 要我说么,很简单了,华士勇说道:鉴于水平差距过大,需要我们对这帮医护们进行辅导提高。 怎么辅导啊?指挥员问。 你是想快点让她们提高呢还是慢点呢?华士勇说。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指挥员说。 那好办,咱就来个一对一辅导,这样提高快。华士勇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玉珍护士白了他一眼。 这方法倒不错,我看可以试试,指挥员赞同的说。 华士勇这些同学听到这个建议,立马鼓掌表示赞同,最后齐刷刷的竖起大拇指!华士勇前面的同学刘鹏转过身来,冲他来一句:哥们回去请你!他旁边搭档高兵低声说:你小子又施什么坏水? 华士勇拿起玉珍护士的手高高举起,动作快得她都没有任何反应,然后高声说道:我就辅导她吧?其余的自由组合。 散开后同学们表现的中规中矩,有的还当起真来,在哪里讲起乐理了。这下同学们总算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了。他们在学校,军歌几乎都学过,正规训练的就有两百首,单讲如何唱怎样配合好,那是非常在行的。 玉珍护士从阶梯上下来,走到主席台左侧,站住后沉默不语。 咱们俩沉默对比赛可没有任何帮助啊?拜师仪式就免了吧?华士勇说道。 美的你,她嘀咕一声。华士勇觉得她现在势单力孤,任何东西她都指望不上了。她接近了我放在大森林中的笼子,只是因为恐惧还不敢往里走而已。 不过在辅导之前我要说明一下,不然我心不安啊?华士勇说道。 说明什么?玉珍护士问道。 当时不该拉住你的手,过后我就后悔了。 为什么,她问。 男女授受不亲吗!华士勇说道,你在不了解我的情况下,被我拉住了你的手,假如你是烈女,那我罪过大了――怕你回去断臂或者想不开投江之举,往轻里说起码也能把我手接触的地方,你自己咬下一块皮来。看看你的手吧:“玉葱纤细巧玲珑”,这么美的手,要是因为这个缘故而伤了,我岂不成了天下罪人了。 那你就不必后悔了,我可没那么极端,她说道。 谢天谢地,你的美又增加了一分,包容也是一种美吗?现在我的这颗悬着的心啊!总算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说完这话,华士勇长吸了一口气,接着用京剧对白叹了一句:哥们没有忧虑了 可拉倒吧,就你玩世不恭的样子还有忧虑。她看我的那神态好像我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游民。 你可别看错了人,不要认为我是撒旦归来。华士勇说道,不瞒你讲哥们整天忧国带忧民,国家现在稍稍安定了,这让我忧虑减轻多了;可是这民还是要忧虑的,基本上属于夙夜忧虑;你看看还有多少兄弟姐妹没吃上饭啊,也忧虑你们这些姐妹,忧你们不安全啊,生怕遇到坏人,所以我有时候躺在床上都辗转反侧的。 你别装作救世主的样子了,我看你就是坏人,她这么评价的我。 看来你还存有偏见,哥们可是赤子之心啊!华士勇说道。 你那是对女人吧?对女人的赤子之心。(.) 我的天那!没想到你没有偏见而是天生就这么个态度啊?华士勇说道,那位前辈上辈子把你给推到火炕里了!到现在你还记恨在心,弄到如今我还在跟着受到连累,这可不太公平吧! 你感到受委屈了吗! 哥们何止是委屈啊!简直就是冤屈!华士勇说道。 可我没发现你一点赤子之心的痕迹啊? 你认为这是战争年代啊!华士勇说道:我学习董存瑞舍身炸碉堡,黄继光舍身堵枪眼,王成同志高呼着向我开炮;就像欧阳海同志那样也学不到啊:别说舍身拦惊马,现在大街上连一头小毛驴都难找到;所以只能干那些默默无闻的工作了:洗衣服扫地收拾卫生缝缝补补女人这一套从当兵那天起就学会了,工作学习为人民服务的本领一刻也没有放松,政治思想那就像太阳又红又亮;要是将来娶了老婆,她要是嫌生孩子麻烦,就现在的科技水平,我都替他包了。这样你能理解了吗? 你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这说明你太不了解哥们了,华士勇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我产生的误会,日久见人心,慢慢地你就知道了。算了别扯远了,咱们言归正传吧?你看看周围他们教的学的练得多么认真啊!刚才合唱的时候我听到你唱了:基本功还不错,不愧咱们学校出来的,传统保留的很好,就是毕业后不唱军歌唱起港台歌曲了,一张口都是缠绵味:又柔又甜的。那些歌曲我们也愿听,的确好听,而且歌词能撩动人的心弦。那首罗大佑的“恋曲九0”就是写的你吧: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容。 打住,她连忙说道。 那行,还是刚才的话题,华士勇说道,你只记住一点:我是军人,那么军歌自然就唱好了,你把感情用在打靶上,那些“花儿,爱了的”随着枪响也就吓飞了。 你还真要当老师啊?她带着疑惑的腔调。 我可当不了你的老师,华士勇说道,那咱俩就没必要谈论这个了,还是聊聊你以前那个部队的吧? 没当过兵! 那你太遗憾了,华士勇说玉珍,属于半道出家,又是学医的,实际上分到这里,基本又还原成老百姓了,毕业后就没穿过军装吧? 差不多,除了院里组织活动穿过之外。 所以啊,我对你们的定位只能是鞠躬,不能敬礼,这叫入乡随俗吧? 不知道,你以前那个部队的。玉珍问道。 陆战特种第一大队的,知道什么叫真正军人了吧?华士勇说道,看你的目光有点怀疑。我简单说我们部队的生活你就明白了:早六点起床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上午军事训练,下午体能训练如果是夏天畅游大海三千米,晚上还有十公里武装越野。 那你们是不是太苦呀?玉珍护士问道。 刚开始是这样,华士勇说道,训练太苦都觉得这那是人干的呀?以后就慢慢适应了,后来习惯一点了就觉得有点趣了。给你举个例子,反应我们生活的:起初,看老兵训练之余,到旁边的海里抓鱼,他们几乎手里都拿个树枝,我们新兵心里纳闷,跟着过去一看,原来是插鱼用的。一般十分钟保证每人树枝上插两条鱼,回到训练岗位。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 没必要骗你,华士勇说,我当初也是很惊讶又羡慕,心想我什么时候也有这两下子啊?跟着老兵练了半年自己也就成了。那体会真是太棒了,老兵们真是伟大,想出这么好的法子――用树枝很有技巧性,讲究力道、速度、角度包括时机;再要用刀的话,纯属大材小用,除非对付鲨鱼。 就你,可能吗? 前面是不是鱼池?华士勇问道。 是观赏鱼。 那好,你跟我来,说着两个人就来到鱼池旁。 你随便指哪一条鱼,只要在我的手臂之内。华士勇说道,今天不用树枝,免得伤害了性命。这条吧,她用手一指,话音未落,这条鱼已经在我的手里了。 回排练厅的时候,华士勇告诉她已经好几年没练了,手生疏多了。只是放假的时候回原部队再感受一下那里火热的生活。 再有八个月你们也就要毕业了,还想回原单位吗?在排练厅老地方她问了一句。 不知道,随他们分吧?在部队哪里一样。当初我也没报这个学校的志愿,当接到通知书的时候,还是愉快的到学校报到了。现在才知道“男人入错行,女人嫁错郎”的道理。 现在感到入这行后悔了?她问。 不是后悔是有劲使不上,实际上这行也不错,只管几个病号,其他的没什么心思了。华士勇说道,不像带兵,杂事太多太操心;我们那个部队经常因为训练苦而有的战士开小差,太牵涉精力了。 现在不忧国忧民了,没了志向了,见到困难打退堂鼓了。 当初新兵分连队的时候,让我在机关干通信兵,干了两天我就受不了的,太约束人,要求下连队,那时候可是挤破脑袋往机关跑啊,主要不受那个训练的苦。我一山里孩子从小都“野习惯”了,**坐不住,再说我这人过于随便,起不了榜样的力量,只能管住自己。就这一条注定做个普通干部。我是忧国忧民之心常有,济国济民之力却无。所以只剩下赤子之心了。 你的借口冠冕堂皇啊?不说你没出息! 就算是吧,在学校我们队长让我当班长我都不干,我说自己起床都比别人晚两分钟,有时候都不起来,这最基本的一条都做不到,何以服众啊。自己管自己图个清闲就行了,山里放牛娃出身,能脱离那片黄土地就是最大的心愿了,其他的没想那么多。要说当官,可能谁都想当,包括我自己,这一点没必要虚伪。但是你看看那些个当官的,有几个没背景的。那不是能力问题,我早看透了,所以我从来不设想未来,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不是有句话“事在人为”吗?努力就会有收获的,只要是奔着目标去走! 我现在觉得对你有点陌生,华士勇说道,你怎么变成了大俗人了,你认为这是老百姓种地啊?“事在人为”是不错,但是那“官”也是人为的嘛?有的人生下来注定师长军长以上,不去斗争不去拼搏就能取得辉煌;要是平民百姓到这个位置那可是凤毛麟角啊?一个成功的男人必定有个成功的后台,这真理太正确了!这么多年在部队,见识多了,我的几任领导能力个个出色,到了升迁的时候,没人能帮助提携,结局不都转业了吗?那个舞台没你站脚的地方。所以要面对现实。 年轻轻的过于世故了吧?说的那么悲凉! 人就怕钻牛角尖,我感觉陶渊明的那种状态比较适合我,将来有一天转业了,我就重回到我们那个大山里去,再过那种“鸡犬相闻”的生活。 这真的是你的志向吗?玉珍问道。 是的,这没有什么不好。华士勇说道,千千万万个年轻人都想着实现自己的理想,都有着远大的辉煌计划,让他们去实现吧。请原谅我的志向,我觉得我做的一点也不会少于那些大志向的人,这点我足可自慰。部队不会因为我这么不思进取而倒退,反而因为我默默无闻的工作而继续发展。你觉得我的想法出乎意外吧? 有点,像你说的那种情况,你可够自私的,将来你的老婆孩子能跟你回去吗? 我现在没打算娶老婆生孩子,将来也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也许哥们光棍到底了――从你的话里我有点坚持,这也算是为我们的那些未婚同胞做贡献了。 我现在看你感觉怪怪的?玉珍说道。 是吗?是油然而生苍凉,还是油然而生敬意! 都有吧,刚才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突然缩头缩尾了,比你的鞠躬动作还要滑稽。我真想看看你将来的路是如何一步一步走的。 你肯定是看不着的!哥们以这舞台作赌。 为什么这么说? 不为什么,你不会明白的? 第七章 连队甘苦 华士勇并不是一个冲动盲目之人,自己陷入单相思之中并非无可救药不可自拔,他自己觉得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份狂热。玉珍护士的确是个可爱之人,这是没有疑问的。但那个玉珍护士――一个极其上进极其要强的人,从昨天的话里他能感受这一点。可自己过于随便和懒惰,而这两个优点绝对是成功的最大敌人;还有昨天谈话的自己那个“远大”的志向。这时候华士勇才发觉自己的性情和那位玉珍护士的要求差距太大,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他和玉珍是两条路上的人! 她已经不可能成为我的另一半了,更准确的说,我不会成为她的伴侣。华士勇整天的都在思虑这件事情,性情不同两个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更不要说分不到一起了。但是自己实在是难以舍弃这个心目中的姑娘,她可以成为我的恋人,现在还不是我的恋人,我能不能把她追到手呢?,华士勇想了解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那半个月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们这些参赛队员就是在礼堂的舞台上度过的。随着接触的增多,玉珍护士的戒备之心慢慢的也就放了下来,自然话也多了起来。 真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好的嗓子,她问我。 是吗?应该是真听不出来吧?华士勇笑说道。 吹毛求疵!跟你说话还需要咬文嚼字。玉珍护士说道。 这跟你配药打针是一个道理,就得严格才可以,这个也是马虎不得。华士勇说道。 你和那些古板的老教书先生差不多,你的鞠躬也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啊?原来你的传统继承的很好。玉珍护士说道。 好的传统一定要保留,所以我觉得我的责任重大啊?华士勇说道。 你的嗓子也是传统保留的吧?玉珍护士说道。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华士勇说道,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听我们村那些老人唱放牛调、放羊调。那些牛、羊也不用绳子拴连着,早上随着老人的歌声往山上走,傍晚也随着老人的歌声来,而且表现的非常规矩,我那时候感到真是神奇。等到我能放牛羊了,常常和那些老人在一起,慢慢也就跟着哼哼那些调子。那些调子一句词都没有,但是抑扬顿挫,特别地道,特别生活。最神奇的是有一种调子,能给耕地疲劳的牛,带来一种兴奋,一种力量。那些牛耕地接近中午的时候,实际已经很疲乏了,只要耕牛人唱响起这种调子,那牛听到后马上来了精神,力道也足了,步子明显加快。但是出于保护耕牛的目的,一般情况下,这种调子不用,免得给牛带来伤害。这副嗓子也可能是从小学唱这些调子有关吧? 现在那些调子还记得吗?她问道。 儿时的记忆,到老也不会忘记? 那你哼哼几句我听听,她接了一句。 这场面不合适吧?华士勇说道,守着这么多人,那些可都是唱给牛、羊听的。要是你们这些人疲劳了吗?我可以响一下那个提神的调子,我笑着说。 去你的,拐着弯骂人。 你可别不信,在连队我们训练都很苦,一般到上午十一点的时候,人都进入疲劳期了,训练也没了精神。那时候我就吼两嗓子那个“耕牛调”,那帮战士从来没听到这样的调子,听到之后都觉得不可思议,围着我问从哪学来的。我说你们听后什么感觉,他们都说觉得提神来劲。追问我从哪里学来的,我不能说是给牛鼓劲劳动曲,说是咏叹调“我热情沸腾像烈火”,有的战士知道这是《茶花女》里面的一段调子,还说了句:我说怎么这么精神呢?原来是美女玛格丽特召唤了,接着又说不对吧,同志哥,这哪里是原来的调子啊!我告诉他们是经过修改的生活化的中国版的咏叹调。 难道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这个“耕牛调”,一直被你蒙下去,玉珍问。 这种调子只有我们那个地方才特有,华士勇说道,只要是我不说,我们连队没有我们家乡那个地方的新战士分到这个部队来,别人是没法弄清这是什么曲调。就这样我一直蒙了他们快一年,等到第二年新兵分过来的时候,在训练间隙我又哼了两声,那帮人包括新兵都围在我周围,这时一个新兵对我说话了,他说班长啊,这么多好听的流行歌曲你不唱,干嘛唱“耕牛调”啊?我心想坏了,哥们今天露馅了,我赶紧站起来冲大伙说了一声:我需要急事处理一下,接着就飞速撤离了。 他们什么反应啊?玉珍问道。 什么反应,不过一分钟,那帮人就开始追我,边追边喊:你小子有种站住,老子被你当牛放了一年。那时候哥们玩命的跑啊?你想想我要是不赶紧快跑,当时的情况要是被他们抓住,那还不得光着**,围着操场跑三圈啊! 他们怎么饶过你的啊!玉珍护士问道。 当时哥们中午饭都没敢回去吃,整整一下午没敢露面,晚上也没敢回去吃。到了晚八点多的时候,我估计他们心里能平衡一点了,就买了一条烟、几瓶白酒连带烧鸡罐头然后回到宿舍,把那些老同志请来,让他们小撮了一下,赔了不是。其中几个不算完,说我们被你当牛放了一年,你小子就这点东西想打发我们,同样标准起码也要一星期才可以,不然赤身到操场跑十圈。最后实在没办法请了他们三个晚上。 你就活该吧?我这才懂了什么叫不着调了! 我这也是为了他们训练的积极性吗?华士勇说道,虽然用在他们身上不合适,但是道理都是一样的。那唱歌像百灵鸟、像夜莺,难道训练就不能像耕牛,非要说孺子牛才可接受啊? 你当时怎么像兔子那样跑的一溜烟没影了?你怎么不朝他们说:你们是一群孺子牛啊?玉珍护士说道。 他们不是挤不出奶来吗? 又没正经!你不唱“耕牛调”了,那以后的训练累了乏了你们怎么解决哪?玉珍护士继续好奇的问道。 那是连长、指导员的事情了,一般连队领导都能调动大伙的积极性,训练间隙就调动新兵玩游戏,唱军歌活跃大伙的情绪。 怎么都是新兵啊?玉珍护士问道。 没想到你的基层连队知识如此贫乏,我看一条军犬知道的也能比你多。 我也看出来了,玉珍护士说道,你是利用我不熟悉的环境、生活,在我不了解的机会下,变着法子能损我一下就损我一下。 现在我看你成了完全的“军盲”了,这老百姓都知道的你反而不知,无形中我觉得自己的这个发现太惊人了!目前情况下看来我需要再加一个身份:连队常识辅导员。免得你出去遇见其他部队的同志,别人问你部队常识情况,你都一无所知。那样人家会打假,把你当作假军人控制起来。 去你的吧!玉珍护士说道,这么多年在部队受教育,可是没教育你爱讥讽啊?不会是自然发展的吧? 我这是恨铁不成钢,看着你如此不成气候,就是冰块也能蹦出火来。华士勇说道,在学校就光知道念书了是吧,你稍微对部队热情点,也不至于现在的水平。幸亏你沾了女性这个称呼,要是男同胞,我早一脚踢上去了。 看不出还是个暴君,肯定打架当饭吃的日子享受了很多年。 无缘无故我不会打架,之所以打架,纯属是帮助对方取得进步。 到你嘴里歪理倒成了合理。 是道理指引我这样,俗话说得好:不打不成器,娇惯不成材,这都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总结。我只不过是把劳动人民的智慧,用四肢来传递给对方,让对方尽快的接受这些,来改正错误,尤其是对那些知错不改的人。 这打人都成了天经地义的了,你可真行啊? 不是打人,是教育是帮助,是让对方印象深刻点。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成了虐待狂了。 就是这么回事,虐待狂倒是不至于,顶多是个打架狂。玉珍护士笑着说道。 咱不争论这个了,还是给你上课吧,接着我前面的话题,你没在基层部队呆过,不知道这里面的学问。要是老兵来这个唱歌、游戏那就坏了,不但不能鼓舞士气,反而起反作用。我跟你举例说一下,就说唱歌,你听听老兵是怎么唱的: 我曾经问个不休,退伍何时走?可领导总是告诉我,部队没有榨干你的油,你还要继续流。 我曾经想了很久,当初真找抽?伙伴们拉住我的手,好男当兵最后变小丑,回来时别发愁。 要是临近吃饭了,大伙都在外面闲站着,你就听老兵怎么来吧: 一颗呀大白菜,长在哨所旁。我上顿吃,下顿吃,确实很清肠。微风吹得我身发晃,太阳照得我肩章闪银光,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大白菜、大白菜它长我不长,同我一起守边疆。 一颗呀大白菜,长在哨所旁。它清油脂,去脂肪,确实很健康,微风吹得我心发慌,星星照的我俩眼冒绿光,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大白菜、大白菜它不长我鼓掌。同我一起守边疆。 你可笑死我了,这“一无所有”,“小白杨”被你们老兵糟蹋成这样。 你要是处在那样的生活中,也就笑不起来了。华士勇说道,这都是困难时期遗留下来的,你想想那就是生活的写照,也反映了老兵们乐观的一面。等到我在连队的时候,那些老志愿兵还说呢:我们那个时候,伙食那才叫好呢?三顿菜名都不重样:早上吃大白菜炖豆腐,中午豆腐炖大白菜,晚上白菜豆腐一起炖,现在想吃都稀罕。 连队生活也很有意思呀?玉珍护士说道。 有意思?你要是在连队生活,一星期恐怕就呆不下去了。整天训练又不让出门,整个与世隔绝状态,要是能出去到市里转一圈,那比和尚还了俗都高兴。 那什么生活状态啊?玉珍护士问道。 好奇是吗?但说出来你不一定相信,听说过养苍蝇吗?肯定不会听说谁养吧?我们那里的几个老兵没事就干这个,那几个老同志,自己做了个透明的玻璃箱子,抓住苍蝇放在里面,整天观察,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观察出学问来了。 养苍蝇的学问?玉珍护士问道。 是啊?难道不是学问吗?几个老兵长叹一声:***苍蝇都会找伴侣了! 我发觉你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承蒙你这么夸奖,连队也不全都有意思。跟你说个没意思的。有一帮老兵,家处中原一带,算起来是老乡,其中有一个特别老实。这些人每到周末就凑在一起,改善一下伙食,喝完酒吃完饭,这帮老乡不像其他人那样玩玩牌、下个棋,或者卡拉一下什么的,你猜猜他们会干什么? 是不是出去找对象啊? 我发觉你好像是走上正道了,心还挺急的,放心吧!你肯定能找上婆家。 瞎说什么呢?玉珍护士说道。 脸红了吧?还不敢承认。不是考验你智商,就是让你猜一万年你也猜不到。 那你让我猜什么,不说你这人坏! 千百年来男人只有一个不坏的,那就是唐僧,第二个那大概就是我吧? 就你!别臭显摆了?我看第二个坏人大概是你吧。 你是越说我越有信心了,如今那句话怎么说来,为什么男人变好,孤独到老啊?女人为什么不爱那些好男人啊。还是大诗人李白总结的最精辟: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坏者留其名。你想想看吧,那个女人不想嫁给青史留名的人 你醉了吧?那个“坏”字应该是真有你的。 我没“饮”怎么醉啊?要说醉了大概是眼前的风景让我醉了,自古美女如醇酒,越看越陶醉。 停,越说越不着调了,快说那帮人干什么?玉珍护士说道。 着急了是吗?今天咱就说到这里,明天接着再讲。 看出来了?你不是假坏,而是真坏!玉珍护士说道。关键时候还调调别人的胃口,还设个悬念。我请你快说好不好! 干什么?这帮人干的特别隆重,围着桌子,吹着喇叭唢呐,口里念念有词,那场面特别感人,谁见了都会由衷的说一句: 怎么这么缺德啊! 那到底是干了什么啊?玉珍护士问道。 他们那帮老乡回到宿舍后,分工合作,首先把桌子搬到中央,然后在桌子上竖起一块木板,木板两侧挂上新鲜的树枝、鲜花。然后把他们老乡中――那个老实人的照片挂在木板上,接着就开始举行哀悼仪式。围着那个桌子正传三圈,倒转三圈,有的吹着喇叭唢呐,有的嘴里念经。 是太缺德了!玉珍说道。 怎么,现在觉得没意思了吧?义愤上来了是吧?这也就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连队生活单调,战友们心灵空虚。 那个老乡能同意吗? 不同意有什么办法?势单力孤,打不过骂不过。刚开始那个老实老乡还骂两声抗议、抗议,最后也就随他们去了。直到一年后,我们到海南执行任务,任务完成后,准备坐飞机往回返。登机的时候他是最后一个,背着包往扶梯上走,快到舱门口的时候,背包被扶梯挂了一下,没有站稳,摔了下去。 摔得怎么样了,没有事吧? 回到单位后,他们老乡给开了最后一次哀悼会,那个时候真正涕泪横流了! 第八章 高兵怯爱 爱情总是一有机会就展现它的魅力,它这么迷人而且年轻人愿意主动被它迷住。无论是谁用多大的力气来和它对抗,那结局只有一个――最后的力气用来举起双手投降。 对大多数人而言,这不过就是一次普通的歌咏比赛,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有的人却需要一生来纪念这次参赛――爱情的起点,牵手的开始。 这几天的排练辅导,同学们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好像这些人不是排练,是参加一场有组织的约会。唱起歌来感觉像爱情进行曲,辅导对象感觉就是对象,前面的指挥怎么看怎么像证婚人。 虽然收获了感情是好事情,但有的人却不这么想,不但不这么想,反而带来了紧张,真正上的心里紧张。 排练完后我们都陆续回到了宿舍里,前两天华士勇就发觉我们房间突然多起零食来了,当时没有在意,觉得是不是同学值小夜班回来后加个餐,如此而已。但即使这样,他也觉得吃零食不是一个爷们干的,只有女人才会吃零食呢?那些零食谁也没动,今天推开门发觉又多了一包。 没想到和姑娘们打了几天交道,这专业马上就掌握了,是谁学得这么快啊?买上这么多零食来促进业务。华士勇喊了这句话,并没有人承认是自己的东西。那位同志哥的零食啊?不承认扔了啊?免的占地方。 我的我的,高兵提着裤子从洗手间出来应承着。 呵,真行啊?搭档,这两天配合少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你的习性就改了,直接滑向女性天地里去了,是不是在小儿科实习把你给感动的。 滚你的蛋吧?哥们这两天正为这个闹心呢? 你这叫刚开始不适应,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从心理上有个缓冲期吗?我说道。 别捣乱了,哥们真的遇上麻烦了。高兵说道。 又是一个幸运的姑娘,哥们佩服死你了? 什么啊?是我被人家盯上了,现在极力想脱身,可一时半会脱不开啊?他说。 你看看你吧,到哪里都招姑娘喜欢,谁这么有英明啊?抢先一步下手?华士勇说道。 现在不易和你讲,等剩下咱俩再说吧?高兵说道。 这么神秘,华士勇说道,我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把你吓成这样。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我看吃午饭时间也到了,咱们就去饭堂吧。 等晚上剩下他们俩的时候,高兵对华士勇说:哥们真是有点拿不定主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进展的。现在想起来就莫名其妙的紧张,真的是这样。 你这位情种都这个架势,看来有点问题。仔细说来我听听,到底怎么了。 这事吧说起来也有你的原因,高兵这么说了一句。 你这要往我身上转移责任吧?说说吧看我能承担多少?华士勇说道。 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哪里会这样啊?你不是说一对一辅导吗?你看见我和谁在一起了吧, 是内二科护士长吧?华士勇说道,我记得你回来是跟我说过。你不说她又漂亮又能干吗?二十五岁就当护士长,今年二十八。是你老乡,南昌的,对吧?当时你不是挺羡慕的吗?可劲的夸人家。怎么了,看上你了,年轻轻的就当护士长,看来不是徒有虚名,一眼就瞄准你了。这也算慧眼识珠吧,假如她和你接触要是看不上你,我觉得那个护士长当的就有问题了。 这个因为你还没有接触她,我就不讲她怎么样了。看到这些零食了吗?就是她给买的?我觉得太迅速了,有点接受不了啊? 真会体贴人啊?这么快就负责起你的身体了?这样的老婆往哪里找啊?结了婚还不给你做马使唤哪? 大五岁啊?哥们!叫大姨我都不觉得自己脸红。 年龄大点怕什么,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腰包鼓。恭喜你将来发大财啊? 你就***气我吧?还替我唱赞歌呢?高兵坐在凳子上直挠头皮。 你就***风流死吧?你不同意就拉倒呗,干嘛愁眉苦脸的。主动权不是在你的手里吗? 你不是当事人,当然说话轻巧了。高兵说道,要不是咱们回来的时候我对她说今晚有事,现在早就和她在一起了。 是吗,我说这几天晚上怎么不见你小子到科室去了,原来约会了,不至于进展这么迅速啊? 我也没想到这个结果?高兵说道,当时你说一对一辅导,咱们解散后,我就从阶梯上下来,准备往右边幕布那个地方走,她站在我左前面在招呼我:同学过来,我就走过去了。我俩走到幕布那个地方,问过好之后,我就先介绍自己一番。她一听口音就说我说江西人吧?我说九江人,你也应该是江西人吧?她说南昌的。这老乡见老乡,自然就放得开,说话也自由,聊得很高兴,到最后解散的时候,我说在花城这个地方遇见老乡很难得,为了庆贺一下,请她吃个饭吧?我那时候心里只不过客气一下,认为她不会答应的,出乎意外倒是她答应了。当时我也不知道她是护士长,只当是普通的护士。当吃完饭我俩回来,走到院大门口被刘鹏小子看见了。回来的时候问我,怎么和他实习科护士长在一起啊?我这才知道她是个护士长。第二天下午在科室的时候,你看见了我不是接个电话吗?那就是她打给我的,告诉我晚上六点她请客,算是回敬。 那护士长眼睛就像雷达啊,一眼就把你给锁定了。华士勇说道,她应该本身对你就有好感,你小子没准喝酒的时候,对人家花言巧语,那人家还能不乐意啊?我都奇了怪了,你这“丘比特”箭射的比阻击步枪还准。 绝对没有,我当时只说了家乡的情况?高兵说道。 你们家乡的确好地方,特别是你们那个地方的男人,容易被女人一见钟情,还记得“庐山恋”吗?当时那个耿桦坐在山上,都显的像玉树临风,那要是站在庐山顶上,还不把嫦娥从月亮上给迷下来啊!就说那位爱国小姐周筠吧,见过多少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啊,可是自从见了耿桦,立马被征服了。 那也不是因为他长的好的原因啊?而是渴求知识、报国精神感动了周筠。高兵说道。 此话当然没错,要是耿晔长的像猪八戒似的,他就是百科全书,那个周筠也不会动心思,顶多佩服、佩服。大自然真是不公平啊,就说你们那个地方男人吧,没有知识长的就像《说唐传》里面的“罗成”似的,有知识的就像大汉朝“司马相如”似的。 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高兵说道。 你的短处不少,最大的短处就是你小子能装蒜,你要是猪八戒能有那么多姑娘追你吗?你又不是才高八斗,不就是长的人模狗样的吗?再加上你这张蜜嘴,焉有漏网之鱼啊?不过你小子表现的也不正常,要是人家姑娘态度不温不火的吧,你还嫌弃慢,这太热情了吧,你又感到太快,反而不敢接受。 那我问问你,要是你遇到这种情况,上来就当丈夫对待,你敢吗?高兵说。 你要是问我,算你问着了,哥们立马回答你:不知道。你认为我是恋爱指南啊?哥们现在还“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地步,何况上来就这么复杂的疑难问题。 所以啊,你不是当事人,说话轻巧。高兵说道,哥们现在感觉就像个特护,完全被她束缚了,这还是刚开始呢,要是结了婚,我还不像条狗似的被她拴起来啊?我的自由完全被剥夺了,这宪法都给我的权利,到她那里就不好使唤了。 我知道了,是这个护士长控制欲太强吧?华士勇说道,看来她的敬业精神都出神入化了,把对病号的关爱原封不动的嫁接到你身上了。从这点看她工作上是很出色,不然也不会被破格提拔。要是同样的情况对待恋人,那就有点问题了?有那个男人敢和她谈啊,谈着、谈着那个还敢不跑啊?以前她指定谈过,至于为什么没有成功,她肯定不认为是自己这方面出了问题,这种事情别人也不会告诉她,是不是都是因为这样把人吓跑了。 那倒是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对人很细心这点我是有体会的。高兵说道,这几天晚上我和她在一起,总是问我生活习惯吗?吃饭怎么样?注意身体别感冒,看我衣服脏了应该换洗了等等。到最后熄灯号吹响,我俩解散后,她还不放心哪些病号,一定要到病房去看看,目前看来已经形成职业病了。这么优秀的人要是没有对象结婚也实在可惜,也许一辈子只能奉献给病房了。 高兵同学有了同情心那就好办了,你就该勇敢的挑起这副担子,以解决人家的后顾之忧,这样也等于给组织分忧排难了。华士勇说道,现在你要是接下这位护士长的绣球,我敢保证,毕业分配你就不需要考虑了,直接就到这里报到上班就行了。免得以后给你分到南沙、西沙的某个岛屿上,周围四海茫茫,一年到头见到的异性就是那产蛋的海龟。到那个时候,你就是哭爹喊娘也没人理你,后悔可就晚了。再想娶媳妇,除非是聊斋中的那些善良的女鬼才有可能嫁给你,那也是指望你有把枪,能给她们报活着时候的冤仇。 就那样我也干了,高兵说道,起码我还有个时间能到大海里面洗个澡?要是娶了她,没准我洗澡她都给包办了。 你都掉到福坑里了,就连吃饭你都不用动手,直接张口她喂你?到哪里去找这样的老婆啊,这都是上天赐给你的,你这叫不知足是吧? 那你怎么不娶她啊?就知道说风凉话?高兵说道。 人家看不上我,我就是想娶,那也是竹篮打水。 你就别装什么光棍君子了?高兵说道,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白自己没谈过?是那个混蛋把三系那个丁姑娘给弄哭了。 你不了解内情,总之我没有任何错。 我是不了解内情,可大伙的眼睛是雪亮的,说你小子“新欢抛旧爱”。高兵说道。 那是大伙没长眼睛,听那个女孩气话后就这么认为的。 我们都想不明白,好好的姑娘你怎么就不同意呢? 情况和你的稍有不同:你是被爱包围而痛苦,我是没有人格独立而痛苦。 为什么这么说,高兵问。 我们第一次认识是火车站。华士勇说道,也就是往咱们学校报到的时候,当时我们基地有四个人一起到咱们校。上火车之前我们四个都在军人候车室等,大概离上火车十多分钟吧?有一帮当兵的把两个女孩送过来了,其中一个就是她。当时看上去丁姑娘很活泼,也很兴奋。那帮当兵有个干部,一看我们四个就是考军校报到的,就问起我们到哪里上学,我们说明情况后,那个干部说很巧,这两个女孩和我们四个是同一个学校。然后这个干部就对这俩女孩说了还有我们四个人上同一个学校,那个丁姑娘说这样那就路上做个伴吧,方便的时候可以照顾一下她们俩。等到上了车,我们才知道她俩那还需要我们照顾啊?反而我们被她俩照顾了。她们俩包了一个软卧,我们四个在硬座车厢。上车后不久她到硬座车厢找到了我们,看到我们四个所在的车厢乱糟糟的,她就让我们四个到她们俩软卧了。当时之所以她俩找我们,同一个学校的是一方面,另外纯粹是她俩嫌路上闷的难受,就这样我们一路打着扑克到了学校所在地。 等我们到站下火车的时候,有人已经在等着接她们俩了,她让我们和她俩一起走,司机说车太小了,坐不下,谁知这姑娘也不走了,她让司机自己回去了,那时候才凌晨三点多一点,最后和我们一起,乘学校接学员车到的咱们校。 到学校的确是我给她出力多一点,那几天搬运行李,打扫卫生,包括她的床铺都是我给整的。主要是因为她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干。等到以后时间长了,只要是有点芝麻大的事情她都找我。周末也让我领着到市里去转,实际上是她领着我转。当初我并没有觉得什么,完全是从同志和大哥这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的。当然觉得她开心,我认为是她的性格所致。后来放假的时候,我才发觉不对头。 第一个寒假的时候,她是软卧票,我们几个老乡都是硬座票,结果呢?她是软卧没乘坐,非要和我们几个在一起,说一个人太闷,想和我们几个打扑克玩。等到放暑假的时候,告诉我不用买票了,她已经定好软卧了。当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一震,这并不是喜悦而是脊背发凉。因为我心里压根就没想到爱情上面去,从心底就没有那个意思,完全是战友情这么个关系。 你也看出来了,那个丁姑娘太任性娇气天真,其他的还有一些原因我就不讲了;再一个家庭环境和我们这样的家庭无法比较。假如我应承这件事,那我注定当牛马一生。与其在这样的环境下背负重压,不如哥们当个主人自由自在。 人家都打破脑袋当驸马,你小子怎么甘愿吃草啊?高兵说道。 说出来你不信,我们连队指导员谈了一个姑娘,当时觉得对那个姑娘印象很好,谈了两次,那个姑娘就给他买了一身西装,那身西装指导员一年的工资都不够啊?等我们指导员到女方家,回连队的时候,坚决不和那个姑娘来往了。原来那个姑娘的父亲是个市行长,后来那个姑娘哭着找我们指导员好几次,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什么原因。等这件事情完全过去了,他才讲起和那个姑娘分手的原因。我们指导员家是唐山农村的,他对我们讲,当时第一次去女方家,看到单独住的小楼,里面的那个装饰,那个摆设,他感到坐立不安,等吃饭的时候,女方一家人带他到饭店去,他自己感到非常拘谨,一动也不敢动,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他无法承受出身与环境带来的压力,虽然现在他是个干部,虽然女方家人喜欢他,但无法排解精神压力,只能和那个姑娘分手――尽管我们指导员也十分喜欢那个姑娘。最后她找了个中学老师,现在孩子都三岁了。我上次暑假回去还问他,对现在的选择后悔吗?他说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最踏实。 你就看看《女驸马》和《梁山伯祝英台》里面的男主人公吧,做大牢的坐大牢,逼死的逼死,女方家不过就是个土财主而已。咱们都从小看这样的故事,听这样的故事,对这门第观念,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象,恐怕终生都难以根除。所以我对三系的那个丁姑娘,只能选择回避。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学校不愿出门、不得不老实、不得不少说话的原因,也好以避他人之口舌,也主要是为了避开那个丁姑娘。 有人是狭隘的恋爱观作祟吧,反而到处找借口。高兵驳了一句。 狭隘就狭隘吧,往事已随风烟消云散,哥们也不打算从头再来。那你现在想怎么办呢? 前有车后有辙,我打算借鉴你的经验,选择撤离,高兵说道。 你现在撤离肯定不妥,华士勇说道,咱们还没有转到内二科呢?关系别弄僵了,你可以先和她当朋友那样相处着,关系走的别太近。另外你自己要拿定主意,别像一头小绵羊似的,让她完全把你安排了。到时候咱俩转到内二科的时候,熟悉护士长这个人再说吧? 那这段时间不是战战兢兢吗?高兵说道。 对你这不是什么问题,你一向会应付这种局面。华士勇说道,姑娘多了你如鱼得水,面对一个人就胆怯了吗? 我实在是心中没底,高兵这么说道。 第九章 初赢芳心 华士勇感到爱的天平已经向自己倾斜,只是她在尽力的维持这种表面上的平衡罢了。 他喜欢她的反抗,他知道越是这样,她最后失败的越是彻底。 今天是他们最后一天排练,等华士勇和同学们到了礼堂的时候,玉珍护士已经站在舞台下右角那个地方了。早上好啊!我的天使,华士勇打了个招呼。 你也好!士勇同学,玉珍护士说道。 你这么爱笑,尤其我发觉你这两天笑的越来越甜了,是不是和我在一起越来越有感觉的缘故啊?华士勇说道。 是,没错,到哪里找这样的活宝啊? 你是不是做着梦都在笑啊?你昨晚没有梦见我吧?华士勇调侃道。 梦见了? 是不是日有所思,才梦见的,梦见我在干什么,华士勇说。 说出来对你可不太好吧? 没有关系,你尽管说,哥们一身正气不怕掉到流氓堆里,就是在流氓堆里,那也是卧底,不怕你引起误会,终有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我梦见你这臭嘴被狗咬掉了,她笑了。 是吗?怎么这么巧啊?我昨晚也是这么一个梦。华士勇说道。 你也知道你这臭嘴不需要了,她说道。 我可不知道,是小狗告诉我的,华士勇看着她。 你才是小狗呢?还知道想着法子骂人。玉珍护士说道。 没有骂人,绝对没有!是你误会了,我的天使。 那是什么啊?小狗怎么告诉你的? 我问这个咬嘴狗:干什么咬掉我的嘴啊?它说我长着臭嘴没用,我问为什么没用啊?它告诉我: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给玉珍姑娘一个吻,那留着还有啥用啊? 啊呸!真是张臭嘴!玉珍护士说道。 这可没法子的事情,华士勇说道,我要是不这么做,连小狗都不答应。看来我是非要这么做不行了,不过还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呢? 我不答应,玉珍道。 那就没办法,你只能当小狗了。不过当这小狗也不太容易啊?还要主动去咬我的嘴,你看看什么时间合适,我就把这嘴贡献出来,让你使劲的咬。华士勇说道。 你就是来气人,赚人家的便宜的,不和你说了。 你看看你吧?华士勇说道,本来是你的梦,我不过就是借你的梦来个梦中告白,我想你的梦不会是让小狗专门咬我的嘴吧?是不是还有其他内容?说来分享一下吗。 我没有做梦?是接你的话顺口说的。 你都是来实在的,当然不需要梦了。华士勇说道,可哥们不行啊?需要梦来实现愿望,自从见到你,天天做梦,这拜堂成亲都多少回了。 这么容易喜新厌旧啊?你都换了多少个了,皇上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玉珍说道。 皇上可是比不了我,华士勇说道,他能有福气看到你吗?能娶到你吗?两样皇上都不沾,那做个皇上还有什么味道? 这么说你打算要娶我?玉珍说道。 我现在正有这个打算,将来就难说了。华士勇笑着说道。 那我听听你的将来打算,是不是就奔着那个皇上愿望去了。玉珍说道。 那皇上有什么好当的呀?华士勇说道,连上个厕所都有太监跟着,一点自由都没有,连个宫都出不来,让咱都能闷死。[]我的意思是说啊,你现在要不拿定主意嫁给我,将来有了情敌,那我就为难了。 那就给那个情敌吧?我不稀罕?她说道。 你倒是大方啊?把这么一个心爱的人拱手让给别人,你认为这是学雷锋呢?把方便主动让给别人。 那我就学雷锋吧,玉珍又道。 你这那里是学雷锋啊?你这是学着给自己制造痛苦。华士勇笑说道,你是不是没尝过痛苦的滋味,现在想补课呢? 又自己在那里臭美,我痛苦什么啊?玉珍说道。 我现在要是打个喷嚏,华士勇说道,你都得着急的说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弄得感冒了,恨不得你替我感冒。你要是让我舍得离开你,那还不等于把命送出去啊? 你现在真把自己看成别人的命运之神了?玉珍说道,除了你的志向,其他的都很膨胀!找个时间你也学习学习什么叫谦虚! 我现在就开始学习,可以吧?华士勇说道,我都追你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感到心满意足了。换了别人早就举手投降了,你也就别再负隅顽抗了。 那你追别人去吧?别打我的主意。玉珍护士说道。 你真是最无私的一个人了,看样子下定决心要学雷锋啊?华士勇说道。 是的,就是要学雷锋。 既然你要学雷锋吗?华士勇说道,那好办,学雷锋主要是给别人排忧解难,帮助别人克服困难,我现在不是正处于这个阶段吗? 那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克服一下吧?玉珍护士说道。 我自己显然解决不了,华士勇说道,这需要一个默契的人配合才可以,不然这难关永远过不去。你这么雷锋的人,不会看着哥们有难关不帮助吧?如果这样,将来哥们不是惨了吗? 你都打算到将来去了,玉珍护士说道,将来的事情就不一定了。谁知道你需要谁啊?那也不见得非需要我才可以啊?将来会有人和你配合的?那时候难关自然就过了。 你可太不了解我了,没有你,我哪敢想象将来啊?华士勇说道。 是吗?男人这个时候是不是都这么说啊?玉珍护士说道。 那我不知道,华士勇说道,其他的男人也没有跟我说过。我不过就是先把美好的东西给固定下来,然后好好珍惜呗?你说对吗? 我可不敢相信你,玉珍护士说道,油嘴滑舌的,一种甜言蜜语的毒药,你见了美女是不是都这样啊,到现在为止,有多少个美女被你毒倒了? 以前我的闸门对女人都是关着的,华士勇说道,自从见到你,我就感到轰的一下,闸门倒了。真正说过心里话的女人,那也就是你了。 说得这么感动人,绕来绕去就是给我灌**药呗?可惜的是我提前吃了解药了,玉珍说。 你以前肯定是吃**药有多次了,连经验都积累出来了,到现在都知道如何预防了。华士勇说道,告诉我,每当你醒过来的时候,是不是万念俱灰,或者发誓报复这些男人。你看看我能帮你忙吗?如果你有用到哥们的时候,我保证赴汤蹈火,抓拿凶犯。[.超多好看小说] 你能帮上我的忙?玉珍说道。 我一定肝脑涂地!来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不需要那么做,你只需要离开就帮我忙了,说话那么损人! 看你说这话的时候都眼含泪花,我要是离开,那你还不泪流成河啊?华士勇笑说道,我哪忍心你掉一滴眼泪啊?幸福的眼泪也就罢了,要是这么痛苦的眼泪,那还不等于拿刀子割我自己的肉啊? 去你的?一副没正经,假惺惺的?玉珍护士说道。 算了吧?前面的话题到此为止,华士勇说道,告诉我你家是不是武汉的。 在哪里打听我的?原来你是早有预谋了,汉口的。 你太小看我了吧?华士勇说道,当兵这么多年,那个地方的战士没有啊?各个地方口音都听了这么多年,能听不出来是哪里的吗。你的口音和我们队一个同学的口音很像,他就是你们汉口汉正街的。我那个同学也就你那个老乡特别有意思,它告诉我们说你们武汉的女人哪?你猜猜他说你们什么了? 我往哪里猜啊?猜不着? 我这位同学说:你们武汉的女人千万不能要! 你哪位同学那是瞎说!玉珍反驳道。 你说的非常对,华士勇说道,我也没见你们武汉的女人没人不要?我那位同学当时是这样说的:他说他自从上幼儿园开始就受你们那个地方的女孩子欺负,老是挨巴掌打;等到上小学了,还受女孩子的巴掌打;好不容易到高中了,心想我长大了,再也不会挨女孩子巴掌打了,哪知道因为和同桌女孩子划红线,挨了两脚踢。从此他对你们本地女孩子的暴力刻骨铭心,发誓也不娶她们做老婆;这个倒不是特例,我们还有一个同学,家也是武汉的不过在武昌区,他也告诉我们以后找老婆不要找武汉女人,他说你们那里的女孩子太野蛮、太厉害了。有一次我那个同学乘公共汽车,听见一男一女在车门口那个地方吵吵起来了,没过一分钟就没动静了,我那个同学很纳闷,怎么没动静了,可再仔细一瞧,原来那个男的被那个吵架的女的已经踹到车下面去了。所以我同学一顿感慨:太危险了,这要是和这里的女人结婚了,踹到床下好办,那要是踹到楼下不麻烦了吗? 武汉女子这么厉害,那你就别找我们那个地方的啦?玉珍说道。 我现在明白过来了,华士勇说道,为什么这俩同学异口同声的不让我们娶武汉女人做老婆了?这俩小子有先见之明啊?原来是地方保护主义,不让外人碰啊?你可别说,自从我那俩同学说了之后,我对你们武汉的女人也是一个野蛮印象,见到你后就完全推翻了。等回到学校后我非得找这俩小子算账不可,差一点毁了哥们的幸福。 指挥员这时候想起了召集排练的声音,华士勇拉起玉珍的手走上了舞台阶梯,她使劲的挣脱了两下,没有成功。 他们整理好队形,合唱了两遍,当中穿插了几个花样,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指挥员非常高兴,让他们自由活动,只等最后再唱一遍就行了。 他们此时都坐在下面的座位上,三三两两的各自说着话。华士勇看到了高兵搭档和那个内二科护士长情形:护士长面对着高兵脸上挂着笑容,高兵把脸冲向别处,身体极力的往外斜着,唯恐碰到护士长跟碰火球似的。 其他同学各有各的伙伴,各有各的高兴事情,都在各自的地方愉快的交流着。华士勇知道肯定有如愿以偿的同学,但最终不知道能成几对。 哎,我的天使,你是羡慕他们呢?还是为自己暗自庆幸呢?华士勇对玉环说。 别自己想的臭美!就好像是我答应了一样。玉珍说道。 早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华士勇说道,机会到你面前你要是抓不住,到时候你惋惜一辈子。告诉你啊,我和高兵要轮到下一科室了。 你俩要到那一科室,玉珍问道。 可能是内一科吧?我也拿不准,回头我看看怎么轮的。要不是这个歌咏比赛啊,我们早就到了那个科室了。幸好我还捡了一个大美人,所以我还要感谢这个比赛呢? 你就捡好听的说吧?这样我也好体会、体会什么是飘飘然的。玉珍说道。 对你,我可都是最朴实的语言了,华士勇说道,起码都是心里话,你老说我说好听的,还会说我花言巧语拍马屁,其实我真的想夸你两句,以正确的表达你这个人。以前我有个同学告诉我他见过一个女人,让他一见之下怦然心动,我还说他小子太色,如今见了你,我才有这个体会。我现在都纳闷了,为什么这帮小子老是比我早一步有体会,他们是不是情窦开得早啊? 我哪里知道啊?谁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的呀?这不过就是你自己表白自己吗?你不是说在学校见到美女都勇敢的绕着道过去吗?怎么会现在才情窦初开呢? 我要是不承认吧?你说我狡辩撒谎;华士勇说道,我要是承认了吧?这就太委屈自己了。那不过就是看看女人漂亮,到底有多漂亮,如此而已。你没看过红楼梦吗?那个宝玉黛玉第一次见面,宝玉就唱道:眼前分明是外来客,心底恰似旧时友。宝玉见到的美人多吧?但没有触动他自己心底的那根弦,直到见了黛玉才动。这大概就像是一副中药一样,必须有个药引子,没有那个药引子,再好的中药不起作用。 可我不是黛玉也没有那么漂亮?玉珍护士说道。 你要是黛玉,红楼梦就要重写了,结局也没有那么悲惨了。幸好我也不是宝玉,除了喜欢妹妹外其他没有生存本领。 我可不敢相信你?玉珍护士说道,你比宝玉可怕多了?宝玉是个实心眼?一心都在黛玉身上。你呢,不但会哄着女孩子开心,而且让人摸不透你的心思,那个女孩敢相信你呀? 这么说你对我不放心,希望我是哑巴,到哪里都不说话,这样谁能知道我的心哪!要是咱俩素不相识,我就傻乎乎的站在你面前,用眼睛直看着你,那你还不吓跑了,我打光棍自己创造条件是吗?那样我还不如出家当和尚得了,多么省心哪? 反正我要时时提醒自己,免得中你圈套。玉珍说。 你就纯属多余动作,华士勇说道,告诉你下个礼拜我们就到别的科室了,要是让别的医护看上我了,那时候,你就是天天给我写检查都晚了。你要趁着现在没有情敌出现,尽力好好的表现,以防止出现情敌。 谁稀罕你啊?说得跟真事似的。我倒是要看看什么女人竟那么大胆敢嫁给你,除非那个女人是神巫。只要你敢动外心邪念,神巫立马就念动咒语,让你变成垒砌厕所的石头。 你这个法子也不好使啊?华士勇说道,那要是把我垒砌到女厕所的石头怎么办哪?我看你那个法子就算了吧,主要的是你要一心一意的把心思用到我这里来,不然的话,你只要犹豫一个礼拜,我到了其他科室,那么那个情敌就会出现了。到那个时候你可就要打擂台了,你想想的胜算是不是就不大了,认清形势了吗。 看你美的,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三心二意的,你找去吧?别来找我!玉珍说道。 你看看你,说着说着,这醋劲就上来了,华士勇说道,这还没开始呢?你就让我连说说这事的权力都没有了,你这个标准太苛刻了吧。看这样子你以前醋肯定吃过,告诉我吃了几斤醋了。 没有! 这么表现岂能没有啊,好像是受到过暴力一样。 没有,就是没有,但电影里见过,小说里看过。玉珍说道。 你要是生活中经历过那你就圆满了,对吧?我的天使。华士勇笑说道。 我不是正在经历吗?不是正在吃醋吗? 是,的确是,你的醋吃得越多,那证明对我依赖度越高,我就说吗?这么聪明的姑娘,要是对一个接触时间这么久的优秀人物不产生感情,那至少证明,她是个无情之人。 你又开始臭美? 不是臭美,是真美。华士勇说道,你想想看,要是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我都放过了那岂不是罪过啊?只要是你没有结婚,我都要和自己的同胞们争一争,即使最后失败了,那我也会当作胜利者来抚慰自己。 我真佩服你的功夫,你这翻来覆去吹捧的本领是怎么锻炼出来的,是哪位高人调教的? 是马克思教出来的,他告诉我要不断探索真理、坚持真理,遇到真理要用一生去勇敢的维护和爱戴,即使像哥白尼、伽利略那样也不要退缩。 你真能活学活用啊,把姑娘当真理研究。我倒想听听,你的研究成果。 我的研究成果是当一个姑娘值得所有人去爱的时候,我要和大家一样保持一致,不知我这种方式对吗?我的天使。 你就是不一致也没人管你,再说了你好像言行不一吧?军人都一致敬礼,怎么轮到你,你就鞠躬呢? 军人也要相信马克思主义啊?马克思主义是纲领呢?马克思说了,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敬礼就是普通情况,鞠躬就属于特殊情况。对咱们这些不穿军装的军人,只能是鞠躬。你说我能违反马克思主义的教诲吗? 利用马克思来狡辩,玉珍护士说道,马克思告诉我们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来实事求是,你的实际是军人,实事求是就该敬礼。 **是不是军人啊?你看他作报告的时候,打过敬礼吗?华士勇说道。 **不是还有总书记的身份吗?那时候他代表党的总书记。 我那时候不是代表实习医师吗? 去你的吧?不和你讲了,全是歪理。 第十章 两封来信 世界上永远存在这么一种人,这人最无私、最伟大、最慈爱;这人最操劳、最牵挂、最宽厚;这人最坚定、最忍耐、最虔诚――这人是母亲! 幸福多了不见得就是好事情,有时候它让人承受不起。 上天这么照顾我,唯恐我真的没人嫁给我似的。 华士勇知道玉珍姑娘的心和他自己的心,基本合二为一了,他感觉跳动都一致。由此自己的心房里面涨的鼓鼓的,全是喜悦。在排练结束后往宿舍走的路上,脚步明显轻快多了,好像是玉珍姑娘给他加了力;那随风起伏的落叶,也好像是蹦高的给他自己鼓掌。 华士勇已完全沉浸在这无比的幸福中,到了宿舍就一头躺在床上,这样可以避免因过度的兴奋而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初步成功;也不敢多开一口,唯恐自己声音都走了调门。同学们也是各自高兴的说笑着,并没有注意华士勇的任何不平常。往食堂走的路上,就连太阳都给他遮阳――主动躲到云团的后面了。在食堂里面吃中午饭的时候,那些饭菜也禁不住的快步往他的肚子里跑,好像他的肚子里面有颗巨大的宝石似的,一会儿盘子里面的东西就无踪无影了。 喜悦是无法避免的,吃完饭后华士勇就哼着那首“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容”歌曲往宿舍走。同走的刘鹏同学高唱着“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智勇同学吟唱着“对你的爱爱不完”。就这样,在爱的大合唱当中,他们意气风发的走进了宿舍。 你的两封信,高兵把它交给华士勇,然后冲他诡笑了一下。 一封是让华士勇充满温暖的信――家信,母亲和她的话语始终像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滋润着华士勇的心田。一封是让华士勇忐忑不安的信,虽然他还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但注定会让他不安。 华士勇首先打开了家里的来信,坐在桌子边就亟不可待的念了起来。 “儿子”,今天的这封信称呼变了,以前的每一封信都亲切的称呼华士勇是“孩子”,看起来母亲也希望我长大,华士勇读着信自说道。 儿子,你爹和妈身体好着呢!地里的庄稼长得好着呢!家里的鸡狗鹅鸭好着呢!你可别惦记咱们这一大家啊! 儿子,你要注意现在天气慢慢的变凉了,需要加衣服了;要注意吃饭记住多吃点别饿着,要注意睡觉记住早睡多睡会;总之要注意身体,走路的时候注意车辆,你平安了!爹妈也就不牵挂你了。 儿子,别嫌爹妈唠叨,你要听话,要听组织的话,要听领导的话。儿子,干活要买力气,你有的是力气。 儿子,爹妈每次都要免不了嘱咐你,你可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千万不能干!要不然你就不是你爹和妈的儿子;你不能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无论是什么借口;别人要是无意中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原谅人家,妈知道儿子你会做到的。 儿子,你大了,邻居们都这么说。可妈一直把你看成孩子,现在也是。邻居们都说妈,孩子这么大了,再叫孩子不合适了。她们说你该找媳妇了,找媳妇的人能说孩子吗?妈想想也是,可心里你就是孩子。(.无弹窗广告) 儿子,妈也觉得你该找媳妇了,邻居们真热心啊!给你介绍了好几个闺女;妈也没想到你这个黑小子这么招人喜欢?可妈只看好了一个,是隔壁村的,你认识,叫春雨的闺女,这闺女我也说不出来哪里好,反正就是好!我真想把她当成自己的闺女。 儿子,妈从心里喜欢那个闺女,再说闺女也很俊吗?妈爱唠叨,你别怪妈,妈就是觉得春雨闺女好! 妈知道儿子你最听话,春雨闺女对你可没意见,这么快你就有媳妇了,看你多有福气啊! 妈不识字没文化,今天的信是你堂哥的一个叫树的孩子给写的,这孩子真懂事,也说春雨闺女好!春雨闺女怎么就那么好呢? 今天的话多唠叨了一点,那还不是为了你的好事吗?儿子你要听话,春雨闺女怎么和我这么密切呢?一不小心就到我的眼前来了。 儿子,你是听话的孩子,妈老了,妈的这个心啊;;;;;春雨闺女到咱家我这个心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你自己还是要拿主意的,你总是和妈一个主意,这点我是知道的。儿子,你大了,不用老想着爹妈,从现在起,多想想春雨我的好闺女吧! 儿子,妈不多唠叨了,还有一句话,你的身体,身体要紧。可我忍不住要说,我的春雨闺女。 华士勇看完家里的这封信,无疑有一种千斤重担压在他的心头。他能体谅老人家对他的悠悠爱心,他也知道应该以他的拳拳之心来报答他的父母。 这节外生枝的事情使得华士勇必须要急速处理,他知道这件事情上要是晚了,那对他和家人都会造成伤害;他知道必须小心处理这件事,以免伤害到他的母亲。于是他马上写了一封回信,希望老人家能体谅。 父母大人在上: 二老身体康健也一向康健,是我一直盼望和祝愿的事情,虽然如此,看到这个消息引起的喜悦之情如同母亲得到春雨闺女之情。儿子之心时时与父母连在一起,每个夜晚躺在床上都要回忆起在家时候那种二老的关爱呵护和浓浓的亲情场景,二老的和睦互爱和相敬如宾的温情画面,二老的健康豁达乐观处事的宽容心态。儿子都衷心希望二老永远如此! 信中提到的两件事情我都极力赞成,我为母亲诺大年纪突然得到一位好闺女而非常非常的高兴,我祝贺母亲!您总是希望有个好闺女并整天的祈祷,如今您老人家的心愿总算就要实现了!这意外之喜是老人家虔诚信佛精诚所至的结果。 不过儿子需要麻烦一下母亲,您的这个好闺女虽然和我同岁,但我不知道是她大还是我大,下次来信的时候告诉儿子,免得我不知道该称呼她是姐姐还是妹妹,闹出笑话。 儿子没用,这么大了,自己的事情还要二老操心。二老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儿子毕竟大了,能为二老分忧解难了。所以我想二老不要为了我的事情而念念不忘,那样并不利于二老的身体。我会记住二老的提醒,尽快行动给二老找个合心意的儿媳妇。(.好看的小说) 儿子总是和母亲一个主意,这永远不会变。儿子记住了母亲得到了一个好闺女,我一定要把她当成这么个关系看待,别的我决不会做其他所想,儿子需要提醒母亲这点。 当母亲对自己的好闺女也需要提醒这点的时候,好闺女不见的如母亲所愿――成为你所希望的真正自己的闺女,那时候母亲大人千万不要伤心。您可以把我当成好闺女,您也可以把我想象成是自己的贴心小棉袄,想到这点您就可以开心了。 儿子就是担心二老为**心,假如二老能为我不操心,那么儿子会高高兴兴的去做二老希望我做的事情。 儿子不能在二老膝下尽孝,自知有愧。但二老的嘱托我一直放在心上,这样也好减轻一下我的愧心。 时间关系儿子就不多写了,希望二老保重!也请二老转达我对春雨你的好闺女的敬意!我也希望邻居们都好! 儿子盼望着二老的来信就像盼望着能赶快回到您们老人家身边一样迫切,这样一方面我又可以聆听二老的教诲了,另一方面不至于让我担心你的好闺女这件事对二老尤其母亲大人的影响程度。 再祝福二老! 写完了给家里的这封信,华士勇都来不及看第二封,急忙的到外面用快件发了出去。虽然他知道并不见得到他们山里家乡比普通信快多少,但稍稍能给他点自我安慰。 回到了宿舍,好像同学们都要看华士勇的笑话似的,一个个都冲着他做鬼脸。华士勇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他的内情,但是他知道他们同学的预测能力是很强的,那些算命的并不比这帮同学们低多少!有时候其精确能力惊人! 让我们发挥想象力吧?是什么原因能让我们的勇士这么匆忙的急着回信。智勇同学坐在凳子上,腿交叉在一起,洋洋得意的说道。那感觉好像是他在收喜报而不是别人。我可以断定,勇士的二老非常的健康。假如有个好歹,那么我们的勇士一定表现出泪花纷飞悲痛难耐的状态。既然不存在这个问题,那么还有什么问题能让我们的勇士这么焦急呢?肯定是于自己相关的问题,什么相关呢?发挥我们的想象力吧?好心的父母啊?知道自己的儿子今年二十三岁了,法律说可以结婚了,于是给自己的儿子包办了婚姻。我们的勇士一看就急了,因为这边正追求着一个呢?而且正在热火朝天的时候;你们想想吧同志们,那个排练场当我们的勇士拿起玉珍姑娘的手高高举起的时候,当时我感觉到那就是两个人在爱情宣誓啊?可现在我感觉勇士举起的是炸药包,自己都难以处理啊?这边舍不得放下,那边敌人又猛扑过来了。爱情啊!多么艰难啊!可我们的勇士能抗得住,一定能!我们祝贺他!我先喝后水,等会接着说。 你别累着,大志同学侧躺在床上说道。家书抵万金吗?你的想象力当然没错,可想象力被一杯子水给冲跑了。我们勇士的另外那封是什么样的来信呢?我的主管判断是三系那个丁姑娘来的。一个脾气刚烈的姑娘,不惜屈尊下就,在学校像关心幼儿园孩子那样看护着我们的勇士,可我们的勇士呢?唯一的长处就知道落荒而逃。他唯一的做法就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拒绝爱情,现在怎么样?同学们这是教训啊?非常严重的教训!胆敢拒绝爱情者,必将受到爱情的报复!现在他一下子接受到了这么多的爱情,除了我们的高兵同学,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来享受!那个排练场当我们的勇士高高举起玉珍姑娘手的时候,我感觉那就是两个人举起手在高唱爱情赞歌,可现在呢?我觉得勇士是举手投降啊!让我们作出努力猜测一下吧?勇士对谁都不敢真心说爱,对谁的爱都怀有恐惧,而且将来会受到更大的报复,不信咱们走着瞧。 我在火车上还在为咱们的勇士担心呢?哪知道多余白操心!刘鹏说道。现在给我的感觉,勇士好像是一个地下党,在背后默默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到了该出手的时候突然就出手了。就说拿起人家玉珍姑娘的手吧?就是咱们中间最大胆最放开的同学也做不出来,可这家伙自然而然的就做出来了,可见勇士平常训练有素啊?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爱情突然开了花,如今明白了,一定是人家长期努力的结果,就这一点,值得咱们这些人好好的学习。 这个可学不来,这就不是学习的事情,远山同学站在门口说道。有的人就走桃花运,你比方说咱们的高兵同学,当然人家长的玉树临风,有种飘逸美,这也是原因;有的就走杏花运,你比方我们的勇士,虽然人家的皮肤黑,但是符合姑娘的传统审美,有种力量美。黑脸侠客和玉面书生自古以来就受到姑娘们的欢迎,正好高兵和勇士各占一半。再有一种就是走落花运,也许你刘鹏爱走这条路。这个不是说你没有姑娘爱你,而是两个人走到半道解散的多。不知道你信不信。 你只要是瞎白活?我怎么能不相信呢?刘鹏说道。 什么时候开始在乎失恋了,远山同学对刘鹏说道。你不是对失恋一直抱有歌唱的姿态吗?是不是这些天来歌咏排练把你的观点给排练正了? 当我觉得需要纠正你的乌鸦嘴的时候,那只好如此了。刘鹏说道。 高兵因为和护士长爱情的关系,心情不是很好,始终没说话。 同学们啊?比赛排练欢乐相聚还有一下午的时间了,希望各位抓紧时间对自己喜欢的和被人家喜欢的都要一鼓作气,争取拿下。大虎边整理军容边说道。勇士现在仅仅有点小麻烦,我相信他自己能处理好,虽然三系那个丁姑娘旧情不了,死缠不放。但勇士会找到一条光明的路的,麻烦会过去的,各位努力吧!现在咱们可以出发了。 那封丁姑娘的信,现在是来不及看了,华士勇也希望往后推脱一下,来缓解自己的压力。但他越来越觉得信像定时炸弹一样,时间越久爆炸的越可靠。也许信是给我问好的吧?华士勇就这么的想着,再往上面好的地方想:万一她真的把我当作朋友,那我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于是他带着自己的空想,走进了舞台的排练场。 华士勇尽量表现的平静,尽力把干扰自己心态的东西放在一边。他觉得把自己放在集体中欢乐,无疑是解脱烦闷的最好办法,但这并不容易。 唱歌的时候,他还是和玉珍姑娘在一起,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发挥。唱了两遍后,达到了理想的效果,于是指挥员让休息一下。 现在同学们都有自己的朋友,毕竟半个多月的时间,几乎天天在一起,做个普通朋友的价值是有的。休息间隙华士勇怕单独和玉珍姑娘在一起被她看出不好的情绪,所以趁着解散的功夫,自己一个人赶紧到礼堂外面了。 华士勇走到了外面,心情能稍微放松一下了。所以他自己慢慢的往前走着。此时他突然感觉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但他相信那绝不是玉珍姑娘的,华士勇确信这点。 走到前面的水池旁,华士勇站在一旁看着水中的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他的感觉今天的鱼儿怎么跟他一样啊?不像往常那样的欢快了,有的沉在下面鼓动着腮帮子,好像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似的。 他为了进一步的缓解心态,特地坐在了水池的台上。看前面在微风中摇曳的柳树,那一侧的黄色白色菊花,那茂盛而又未经过整理的绿草坪。 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当华士勇仰望空中哪一朵又一朵的白云急匆匆穿越他的头顶的时候,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他觉得不能再在这个水池边待了,他需要回到礼堂去寻找这双眼睛。 在礼堂里面,华士勇尽量的以一种若无其事的姿态,来找这个可疑的人物。他慢悠悠的到处寻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再仔细看看,所有的人都在有说有笑的,非常自然。 也许是我的心情影响了我的判断力吧?也许是幻觉,但愿是这样。华士勇心里这么想着。 今天下午你怎么了,当他走紧玉珍的时候,她问华士勇。 有什么变化吗? 有点变化,自己到外面什么意思啊?玉珍接着问道。 我想看看是不是自己变漂亮了,华士勇说道,所以到那个水池旁边,当作镜子看看自己的影子。 我感觉你在撒谎,她盯着华士勇的眼睛仔细的观察我的反应。 我还没有说完呢?华士勇继续说道,咱们这样的日子即将结束了,我不能不非常的留恋这段幸福时光。除了咱们这些参赛人员之外,我想想周围还有没有那些东西还伴随着我想起留恋的呢?大概有生命的东西还有外面水池里面的那些鱼儿吧,那些鱼儿听了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歌唱,咱们要是突然离开它们,它们会不会难过呢?借此就一起顺便观察一下它们。 观察它们什么?展现你的爱心吗?玉珍问道。 差不多?我觉得它们也带给了我的欢乐。你不记得那天的抓鱼了吗?所以我也想和它们交流一下,说说知心话呗?你说对吧? 我要说不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你,因为你的理由听起来很充分;我要是说对,可我的感觉就不对了。玉珍姑娘迷人的眼睛在我的脸上转来转去的说道。你说你和那些鱼儿说了知心话,都说了什么啊? 不要好奇? 看你装的好像是跟真的一样,不就是糊弄人吗?玉珍姑娘说道。 知道还问? 想听听你是怎么糊弄的? 第十一章 丁欢之爱 在爱情上,女人正如大多数女人一样,充当天使的时候多;可有时候觉得当天使不足以震慑爱情中的对方,所以自热而然的把自己化作魔鬼。 爱情中的双方,有两种力量同时存在,一种是合力,两个人心始终向美好的的方向发展;一种是角力,采用各种手段技巧使对方成为自己的俘虏,获胜的一方也很美妙,因为对方是爱自己而成为且甘愿成为俘虏的;当双方都不能获胜时,那只有各自去寻找新的俘虏。 爱是有原则的――不能伤害对方――没有任何权利去伤害。但是你有权利去拒绝对方的爱。 想听糊弄人的话,那很容易。华士勇说道,你如果坠入爱河了,玉珍姑娘,那么你听到的大多数是糊弄人的话。 是吗?男人是不是把这个当作是最有效的武器呢?玉珍姑娘看着我的表情说道。为什么男人这个时期都天才般的爱糊弄人呢? 因为你们女人极其渴望需要糊弄,逼着男人激发出自己的对策,这就叫市场吧?有求有应吗? 那是什么样的女人把自己装在糊弄人的笼子里呢?自己帮着对方欺骗自己呢?玉珍说道。 聪明的女人都这样,在恋爱中男人始终要调动各种因素来赢得对方,所以显得更聪明。其结果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问句俗话,依你的标准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呢?她问道。 我的标准?华士勇说道,我还是不说我的标准为好,因为有时候偏爱能脱离合理的标准。不过大家的意见我也可以作为参考标准,虽然大家的意见也不见得很到位。他们是这么说你的,说你是个可爱的女人! 你是不是利用大家的意见来作糊弄人的话呢?她说道。 我想这不是吧?因为你不是聪明的女人。 这也是大家的意见吧?如果你觉得这个意见对你有参考价值,你再重复一遍,这样我自己就不再怀疑对自己的良好判断了。玉珍姑娘说道 不是聪明的女人。 你是不是要说我是傻的可爱呢?我的可爱是因为傻才可爱的,是吗?玉珍护士显然心里起了变化。 我没那么不争气吧?华士勇说道,如果你对自己很了解的话,我想你不会提这个问题,因为你不存在这个问题,也就是说:你不傻。 我既不聪明也不傻,就是个普通女人呗。玉珍说道。 也不是。 难道说我连女人都算不上了吗? 不,不是!完全不是!这点你应该自信的。 那我会是什么呢?玉珍问道。 你会是什么,华士勇说道,在这个问题上我应该给你通常的意见――女人都喜欢听恭维话――明明是孔雀,偏要听男人说自己是凤凰,这样才心花怒放。可我老是让你们失望,你真想听我对你的评价吗? 你不妨留着,假如你在考验我的忍耐力的话?她说道。 你可别恨我? 不恨?我把你当作诤友。她说道。 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充满女人味的可爱的冰雪聪明的姑娘。我的正确的坦率的无私的评价结束了。 是吗?这就是你的全部评价吗?玉珍护士问道。 如果你不相信,那我没有怨言的可以重复一边。华士勇于是又重复的说了一边。 我有理由恨你一辈子,我要恨你一辈子!她这么重复的说道。 咱俩的思路惊人的一致,对吧?前提是你决定要爱我一辈子,恨是爱的奴仆。主人不表示,奴仆哪能随意占领主人的位置呢? 我坚决不嫁给你!我要恨你!玉珍护士说道。 报复男人的最有效手段就是嫁给这个男人,不然你可让这个男人太逍遥了。华士勇说道。 我就是不嫁给你,一直恨你。玉珍护士说道。 如果你决心惩罚自己,那就不会嫁给我。 臭美的男人,自大的男人,自以为是的男人,你就是这样的男人。玉珍说道。 我终于盼来重要的时刻了,接下来你会说:讨厌的男人,淘气的男人,主宰我生命的男人,我终于遇上了这样的男人。 啊呸!我恨你!她说道。 恨的就是冤家!对吧,华士勇说道。 不听你气人的话了。 终于煎熬过来了是吗?姑娘熬成媳妇了。这下你可以松一口气了。 那也是别人的媳妇,与你无关! 除了我,那个男人敢娶你充满这么多恨的姑娘啊?华士勇说道。 我就是嫁给魔鬼也不会嫁给你,玉珍护士说道。 那你更有理由嫁给我了? 你可气死我了?竟敢戏弄我。玉珍护士说道。 你这人就是着急吗?华士勇说道,明明我的话没有说完,可你追着问,那当然我只能这么回答了。我说你不是一个聪明的而是想说你是冰雪聪明的;不但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地地道道充满女人味的女人。可你都没容我说完啊?你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气生吗?对吧? 不对,你就是成心算计我的。 我就说你冰雪聪明吗?可是这件事是你自己争取的;算计你这个人是我有备而来的。 不和你这没良心的人争论了。玉珍说道,你不是说你糊弄池子里的那些鱼儿了吗?是怎么糊弄的的? 你真想听吗? 是啊! 我对鱼儿说道:喂!伙计!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不公平,让我现在才遇到你。虽然爱的深度无限,但是爱的长度已经缩短了;这个世界真不公平,你为什么只能在水中,而我只能在陆上,我们为什么要走两条道路,且永远要走两条道路,为什么我们不能同行;这个世界真不公平,想起来令人心痛,我希望有一天,你离开我的时候或者我离开你的时候,我们不要让眼泪来决定而要让微笑来保重。[.超多好看小说] 他们两个人都沉默了,华士勇知道她一定在品味他的话里意思。 在沉默中,他们再次走向了舞台,指挥员告诉他们再唱两遍我们就可以结束了。 解散后,华士勇和他们的同学一起往回走。在欢笑和憧憬中,他们此时只能体会喜悦和幸福。可那封忐忑不安的信始终压在华士勇的身上,他没有什么力量来改变对方的态度,但愿她真能成为他的朋友。 士勇: 我真想在你名字的前面加上“亲爱的”,可这样怕把你吓着,于是就改变了一下方式,把这三个字放在信中任何一个该放的地方,这样你的承受力会高一些。 在爱的征途中,我们又相遇了。亲爱的!你感到荣幸才是,因为你被我选中了。你成了我的骑士,你无愧于这个称号,我心里有数,亲爱的! 亲爱的,你脱离了我的视线,你认为你自由了吗?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你对自己太自信了。我喜欢你的自信,亲爱的,你完全般配我对你的自信。 你不知道你给我的待遇让我多么的难以忘记,亲爱的,我难以忘记!可我的爱多于我的恨,我是宽容的,我不会计较,亲爱的! 女人善于钻牛角尖,尤其是在爱情上。亲爱的,你该知道这一点,如果你以前不知道,那么,亲爱的!经过我的提示你也知道了。 亲爱的!你此时应该用感激的心情来跪拜着求我,不为别的,就为了你给我响亮的拒绝。我已经说过了,亲爱的,我是宽容的,你应该赶紧的来求我的原谅。 我想起你来,亲爱的!我是多么的想你!如果我不想你,那么大海就不会有惊涛骇浪了。 亲爱的!我现在在北京也就是祖国的心脏实习,可想起心脏我就激动的颤抖,因为我的心被一个我最爱的人捅了一刀。可我不打算修补它,亲爱的你知道,它滴的血能让我加深记忆。 亲爱的!你肯定会告诉我你是我的战友我的哥哥,不会对我有一点的男女之情,一点都没有!可我照照镜子,发觉自己不是不漂亮,不是不吸引男人。亲爱的,我不会证明这个道理,可是我的周围一大堆的男人,他们都骄傲的对我说,我是最美的女人!亲爱的!你听见了吗?这个肉麻的话你听到了吗?亲爱的,凡是说这种话的男人,都不配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必须冷酷无情,这样我们俩才般配呢? 亲爱的,你有错误,可不打算修补,这么倔强的勇士哪能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呢!就是面对铡刀也不会?你看看你表现的这么大义凛然,亲爱的!我怎么能不为你鼓掌呢! 给你写信没别的意思,亲爱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可我怕你把我给忘了,忘得被洪水冲走垃圾还要干净。我也在提醒我自己,时刻也不要忘记这个可爱的人,如果不这样,我对自己是不可饶恕的。亲爱的!你对我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 亲爱的!看到这里你肯定激动的颤抖,不过,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也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如果我不能得到的东西,那么这个东西一定会被我摔的粉碎才行,亲爱的,一定要粉碎才行! 亲爱的,你不要恐惧!我舍不得伤害你,你只要听话,乖乖的做我的骑士。亲爱的!你知道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有理由为此感到高兴。 亲爱的,人是可以改变的,我坚信这一条。但是爱不可以改变,我也坚信这一条。亲爱的,别那么倔强,人从不爱到爱总有个过程,我有耐心等着你这个过程,你真是个亲爱的! 回来吧!亲爱的!回到我的身边,你会得到一切的,因为这是你努力的结果。世界就在你的脚下,你应该勇敢的走上来,亲爱的!而不是怯弱的远远的看着。 从接到我的这封信开始,你就要不折不扣的开始努力,鉴于你的过往,我可以给你条件低一点,根据你的作业完成情况,我会给你相应的奖励的。条件如下,切遵照执行! 严禁接触异性!这是其一,但可以到乡间或者动物园看看那些无论什么样的雌雄动物,这样好培养你的爱心。 严禁寻找借口!这是其二,不要说这个老女人已经八十岁了,这不是理由。只遵照第一条执行。 每天思想汇报,这是其三,当你晚上没事的时候,立刻动笔写下这一天的所思所想所感,尤其是对我的思想。你知道我急着批改作业呢? 反思你的过错,这是其四,伤害了一个对你痴心的女人,这是极大的犯罪,写完信后接着忏悔,一定要虔诚。 给心灵一个火炉,这是其五,这个火炉一定要燃烧的旺盛才行,不然你的冷酷的心不会变得温暖。 给面容装点表情,这是其六,我再看到你的时候,不希望你的表情是木头刻的,哪怕是你脸上的肌肉颤动一下也可以。 眼睛要学会专注,这是其七,我在你的面前我希望你看着我的眼睛而不是天空大地和其他的什么障碍物,你这个窗口是很重要的。 嘴巴要学会发音,这是其八,我始终觉得你有很强的语言表达能力,但就是听不见声音,难道我会让你的声音吓的都躲起来了吗? 把勇敢竖立起来,这是其九,见面的时候不要离我这么远,表现的那么胆小,你的手脚好像是被绳子捆住一样。你知道怎么拥抱和拉住我的手。 你应该学会公平,这是第十点,我说了这么多的亲爱的,你不能欠债不还吧?以后无论是写信也好,见面也好,你都要这么称呼我,不然你会不安的。 还有很多话要交代,不过那样显得我标准太苛刻了,这些你先练习者,这都是基本的,亲爱的!你很容易就学会。 如果你做不到,亲爱的!那么要强迫自己做到。不然的话,我很快到你的身边,教你如何做到,我会做到的。你知道现在的交通工具发达特别是飞机,亲爱的!它让我们拉近了距离。 亲爱的!多想想我吧?正如我不停的在想你。你肯定不会把我想象成天使,我没那个荣幸,亲爱的!这点我知道。可你从实际出发,把我想象成一个女人,亲爱的!这点就足够了,因为你自己把自己一直看成是男人。是这样吧?亲爱的! 女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在爱情上知道该说什么?可该说的太多了,尤其是我,亲爱的!我不觉得我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婆婆妈妈的诉苦,可我分明吃了苦,但我知道结果,结果倒是不坏,那就是先苦后甜。 亲爱的!告诉我是哪位女人的名言啊――明天是个新的开始!那位斯嘉丽女士把今天大方的浪费了。在我来说,难以接受,我知道还有一位男人的名言――一切取决于今天,亲爱的!这才是我的性格。 亲爱的!不要把我看成女皇,那样咱俩的距离会越来越远;不要把我看成卑微的,那样距离也会越来越远;这都不是我希望的。我希望的是你把我看成是你邻居家的女孩,两小无猜,只有这样,亲爱的!我才会在你的心里扎下根。 亲爱的!你现在在干什么?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不会是躲着我偷偷的乐吧!亲爱的!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不好了,我需要分享。亲爱的!你知道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亲爱的!我不需要提醒你的作业,你的记性很好。更好的是你的行动,我希望你!亲爱的!行动的越早越好。 亲爱的!你会让我满意的!我等待着我的满意!你能做到,亲爱的!能做到! 不多说了,亲爱的!剩下的时间还是你的,还在继续的想你。 你的丁欢!你的爱你的人,亲爱的!你胜利了! 如果说魔鬼看到这封信不颤抖的话,那么,我华士勇就心甘情愿的做魔鬼。 第十二章 决不妥协 女人容易在爱情方面走极端,要么就爱的密不透风,要么就恨得天塌地陷。(.无弹窗广告) 高傲带给女人的不是心理而是姿态,假如这种女人能稍稍低一下头,那么在爱情上,她不是一个可怜的人,而是能收获上百个恋人的人。 女人总是把自以为是运用到爱情上,其结果往往弄巧成拙。 华士勇坐在办公室里,又看了一遍信的内容。还好!并没人打扰我的烦恼心事,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别人来分担我的烦恼。自己想想还是安静最重要,这样可以整理一下自己的烦恼。于是就把头后仰在椅子背上,在一幕幕过滤他和丁欢的故事。 这个丁欢,他想起她在火车站的的时候,刚刚入校的时候。那个时候还存有天真活泼真诚,如果她一直这么保持下去,就算是如此,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产生感情?。女人是善变的,尤其是那捉摸不透的性格,这个定律用在丁欢身上再恰当没有了。在善变这点上,不知道有几个女孩变到可爱,但是变到不可忍受这点自己是有体会的。那应该是整个环境的缘故,丁欢入校不久就被世俗感染了,以至于变成了高傲的庸俗:昂起的头颅过于古板,蔑视的眼睛缺乏神采;摇动的腰肢过于僵硬,迈动的步子变成了对大地的不满,每一步好像都是在发泄。追求优雅却品味不足,讨厌俗套又不自觉的落入俗套。总之它具备了装腔作势或者矫揉造作这种品质。如果她不刻意追求这些东西,回归到自然的本色中来,那么她不失为一个质朴漂亮的姑娘。 这个姑娘我还是要小心的对待的,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因为她具有这样的优良品质;如果她说自己会用刀子去刺一个被自己要刺的人,那么她会选择最锋利的那把,这样不但能刺还能顺手做到扒皮。她信中的事情绝不是吓唬,她觉得那是自己的被逼无奈。但是不能给她希望,尤其是爱情上的希望。 自己不是胆小鬼,但也绝不能做莽汉。假如自己是胆小鬼那么我就在她的高压之下投降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爱她,也许骨子里就是如此。因此自己和她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天然鸿沟,这是一定的,出身仅仅是很微小的一部分,如果说自己能动一点情感在心里,那么我也会劝说自己鼓足勇气。可是我的勇气没有一点浪费的全部用到拒绝上面来了。华士勇一直这么想着、回忆着。 处于爱情当中的女人很难被别人说服的,当她觉得自己既有理由又需要正当发怒的时候,更不能和她顶着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自己更应该小心不能做莽汉。 如果你好奇,没有见过魔鬼,那么你可以自己创造机会去激怒爱情中的女人,当然你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窗外的夜风吹动着窗子,不停地发出摇动的声音,华士勇觉得好像是信中的魔鬼发出的警告声音,又像是魔鬼的舞蹈进行曲。目的就是让你的信念动摇。 华士勇认为该给她写信了,他觉得让她盼望他的一切,不会让自己高兴,只能不安。于是动手写起了回信。 丁欢同学: 我非常荣幸还能被你惦记着,更为荣幸的是还能被你器重。我只能对我自己深深的自责,因为我实在是不配这个荣幸。 我始终认为,将来还是这样认为:咱俩是有情谊的。正如你信中提到的情谊――战友情或者是兄妹情。这种情谊光荣而又自豪。如果你再给咱俩之间另外加一种其他的情谊,我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并不影响我对你保持的这种感情。 我还是喜欢那个刚入校时的你,那时候你虽然任性但不乏活泼,虽然倔强但仍然天真,虽然傲气但还有热情,有点偏执但明白事理。如今的活泼、天真、热情、明白事理等这一切被你的成长挥霍的一干二净;可其他的你却在继续加强甚至变本加厉。你就这么来显示你的与众不同吗? 我有我自己的审美标准,你也应该有你自己的。你说你不是不漂亮,这点咱们俩的意见是一致的。但是你的漂亮和我的感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我想你也能分清这点。 你觉得你是屈身俯就,觉得我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你,反而应该以一种无上荣耀的姿态来迎接你、欢迎你、跪求你。那么是什么样的原因使你做出这这个判断的呢?你的出身吗?你的高贵吗?那肯定是这样,可我不会也不打算向它屈服! 你觉得我会忘记你,我想你错了,我怎么能忘记你呢?你!只能让我更坚定更坚强更坚韧! 你觉得我嫁给你会得到整个世界,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这你又错了,我哪里怀有这么大的野心的高超品质呢?我不需要你说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也不需要我,我们相互都不需要,我们因为互不干扰而高兴。 你的命令非常的动人,你的**非常的可爱,你的骑士觉得你霸道的还不够野性。可你却误会我是你的骑士了。不!我不是!如果你以前不知道,那么现在你知道了。 你有理由保持你认为我对你的待遇而引起的愤怒,也可以发泄这些你所谓的你的愤怒。但发泄愤怒的对象不该是我,你所要发泄的是你的偏激的思想。 我是自由的,我是我自己的主人,这一点正是我的独立人格的自豪之处。正因为这一点,我无论干什么包括我走路的时候我依然昂首挺胸的面对我面前的一切人和事,我的每一步都很踏实。可是假如我要做了你的骑士,那么我一定能从马上摔下来爬着走。你说我会选择那一种走法呢? 你赐予我爱情,像个女皇那样给我颁布诏书。[]可是你忘了朝代了,你把舞台当作了现实了。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随心所欲,就连梦想都不可以,因为期待中的梦想往往无法如愿。 你觉得你给了我希望和光明,可是当我抛弃你给我的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愉快啊!我愉快的走在你想象中的黑暗的道路上并义无反顾的前进,可决不做回顾后悔。你是不是觉得我难以理喻呢? 你肯定会说我不识抬举不知好歹连死活都不顾,那么大山的孩子就这么愚顽,能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你要把我弄得粉碎,那么我觉得你太不值得了,因为你是高贵的而我是普通的。这么大的便宜白白的让我赚到,你能平衡吗? 作为你的朋友,我是这么看的,你可能不会承认我这个朋友。作为你的朋友,我劝你不要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你应该眼光更高更远更亮一些,找那些适合你的人。你不必耐心等我,我想对你坦率的讲,我就是把你看成战友朋友,真诚的希望你能接受。 我会记住你给我的作业,你这么合理的安排来促进我的业务,我很感激。我也需要把握今天,我觉得既然你是我的朋友,那么我给你汇报一下我的思想生活工作各种关系,也无不可,谁道咱是朋友呢? 关于第一条我觉得这不是问题,很容易就做到了,我都是近距离的看着她们,从不接触,哪怕是她们走过的路我都绕着道走过去,绝不碰一下。 既然第一条做到了,那么第二条就更不在话下了,我的选择范围基本是七十九岁以下的女人。这没有违反规定吧? 我的思想你是知道的,当我一个人处在荒山野岭黑暗无光没有人烟这样的境地的时候,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心里默默地呼唤你,我觉得你能保证我的安全。 我的错误是不可饶恕的,因为没有达到你的心意,你是这么认为的。我这么光明正大的犯错误是心灵的指引,我的心灵怎么对你无动于衷呢?真是该好好的批评批判一番。心灵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这可是一位善于使人成长的公主啊?她为了使别人尽快地成长,把自己几乎所有的自理生活都交给了别人;为了让别人承受抗击打能力,她把自己的巴掌拳头皮鞋都毫不犹豫的贡献出来;为了让别人承受非正常的生活,她随时可以莫名其妙的大发一通脾气大吵别人一番;为了提高别人的素养,她目中无人运用嘲讽来演示这场喜剧。心灵啊?这位姑娘这么多的优点怎么会不感动你啊?我的错误很严重,我不反思真是罪过。我对你犯的错误我已经认识到了,我要补偿你,所以你不说,我也整天的为你祈祷,祈祷的特别的虔诚,我祈祷你尽快的找到你的驸马。 关于第五条你都想象不到,真的想象不到,我觉得你就是我心灵的火炉,你在的时候,我的心灵都被烤焦了。 我的表情本来就很丰富,这点不用锻炼就很优秀。只不过我不会像你那样运用罢了,下次我注意,我尽量装的不悲伤。 我觉得我的感情还不到两眼傻乎乎的直盯着你的地步,所以就用其他的东西来代替这些感情。这些感情综合起来对我更有利一些,同样的也对你有利一些。 对你,我觉得做比说要更好一些。所以我给你当完了奴仆,我猜测你满意了,我就离开你了。我实在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故此还不如不说。我忍受你的脾气比说出来我觉得还要满意,所以我还是忍着好;我觉得你比我小,各方面都没有经验,你所说的和所做的都不能使自己满意,所以你还是自己体会好,我不便于说出来。我在你面前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不发音的习惯,我适应了。 我一直都觉得我自己是勇敢的,拒绝你的爱情就是这个证明。我在你面前当然要缩手缩脚,小心谨慎,即使这样我都觉得我自己动作过大――因为我不知道你会以怎样的动作来配合我――你的失手动作快的令人难以置信;又怕引起你误会对我过于热情。所以我当个木偶你的心里可能更平衡一些,我也更放松一些。 咱们两个一直存在着无懈可击的公平,你说的亲爱的太多了,以至于在我看来这三个字都贬值了。所以我不能给你贬值的东西,我想给你更高尚一点的――亲爱的战友或亲爱的同志。 你给我的太多的信任,我真的该感谢你。我所享受的大大超过我应所得的,我觉得已经让我消费不起了。如果你了解这点,你就不该给我再增加负担。我相信你能做到,因为你很聪明。 每个人都有爱情这个愿望,你和我之间也有这个愿望。但是你的愿望跟我的愿望之间,存在着平行线,就像是火车轨道那样没有交叉,一直无限的延伸下去。我们只能相互的看着对方,我衷心希望你得到幸福。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你放下你的心态,审视一下咱们两个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你该知道我是很尊重你的,也很爱护你。你把爱情放在一边,我是完全配做你的兄长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爱上我的,我觉得我根本就不存在被女人苦苦追求的魅力,就是因为我帮助过你吗?我相信你还是年轻,把信赖当作了爱情。你该知道!爱情起码的一点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不是自己的热情或**。 我相信你此时肯定不会听从我的劝阻,因为爱情就是一种无理智的盲目。从你的信里我看出了你的不顾一切的搏击,这是很危险的,我希望看到我的信之后你能冷静一下,这对你对我对涉及到的人都有好处。 在爱情上你觉得受了委屈或是屈辱,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样想;你只要反过来想一下被你拒绝的人的心态就可以了。爱情不是到商店买东西,看着自己合适的花上钱就可以带回家。不是的,绝不是这样,爱情必须两颗心连在一起才可以。 你觉得你是大小姐,可以呼风唤雨随心所欲,那不过是有限的范围之内才可以。财富和权势可以抄捷径抢夺爱情,但决不能战胜爱情。另外我觉得你过分看重财富和权势,并把这些造就成你的高傲的资本,可是在我看来,这些东西除了加深罪恶之外,其他的帮不了什么忙。 我希望你能找回你刚到学校时候的真诚,我相信你不是装出来的。你是怎么引起我前面所说的变化的呢?难道你非要这么做才能配合你的身份吗? 在爱情上你该相信爱的路有很多,当这条路不通的时候,那么转过弯又会是一条光明的大道。我希望你的爱情路是光明的。 我希望并真诚的希望咱们两个是永远的朋友!这完全取决于你!我希望你实习快乐!照顾好自己! 当华士勇写完这封信的时候,一点也没感觉到轻松,因为这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这个丁欢姑娘没有那么容易劝说,相反她觉得这是更好的借口来拒绝她。 夜色已经很深了,夜风还在继续,大概是累着了,好像是比前面的势头要弱一些。华士勇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这位滴滴嗒嗒不停奔忙的先生,现在并不欢迎和他作伴,对华士勇挥舞着手摇动着脑袋催促他离开。 来到这个地方,我还没有好好的锻炼一下自己呢?华士勇关了办公室的灯,走到阳台上,他觉得巩固一下在连队时期的训练是必要的。选择那种方式下楼呢?三楼不算高,也不算低,还是节省时间吧?于是一个纵身就到了下面的草坪上。 还是这柔软的青草理解他,华士勇脚步走过的地方很快就梳理好了。可是它们帮不了华士勇的大忙,它们也难以帮助他梳理好心中的混乱。 他不知道今后会在爱情上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对一个人的爱是难以改变的,即使他不能娶她――这个玉珍姑娘,但愿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幸运还要幸福。 他有十分的爱给玉珍,这就像一个人坐在火堆旁感到温暖般不可怀疑的;我只能有一分的情给玉珍,这就像手被针扎着疼痛一样非常清晰的。恋爱,我就得给她爱,可是我不能娶她,所以我只能保留我的情。华士勇这么想着。 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烦闷,他试着用飞跑而把这个东西甩掉,可当他停下来的时候,那种烦闷依然如影随形紧紧地抱住我,并且抱的他过紧使他不得不大口喘气。 算了,还是找个高明的先生来讨论一下吧?于是华士勇躺在床上,奔着周公急忙而去。 第十三章 酒的妙用 歌咏比赛没有任何悬念,他们顺利捧得大奖而归。(.无弹窗广告)对华士勇和他们实习生来说,没有多大意义,也没觉得生活有什么不同。但本院当然不同,这是他们的荣誉,特别是领导的荣誉,这是一份沉甸甸的成绩单,而且是明亮的成绩单。院领导凭着高兴劲,毫不犹豫的要奖赏他们这些参赛人员。 院医务处征求意见,看看我们是需要点纪念品呢,还是集体庆贺在一起热闹吃喝一顿呢。纪念品对他们实习生而言不具备纪念的价值,他们的意见当然是庆贺一番,正好连同国庆一起。 庆贺是在医院对面的海鲜坊进行的,这个时候他们这些参赛人员都相互间基本熟悉了――起码人与名字能对上号了。带领我们出来庆贺的是个医务处助理,也是一个年轻的干部。他转达了院领导感谢之意,致了简短的祝贺词并希望大家吃好喝好。在酒还未开始前,有人提议国庆节到了,大家共同唱个歌吧,于是《歌唱祖国》的歌声就在这海鲜坊里面响了起来。 酒会接着开始了,按照部队的习惯,第一杯他们这些人共同举杯,喊了个响亮的一二三四。然后就正式进入了喝酒的程序。 这个城市的人什么都敢吃,虽然华士勇本人没见过他们是如何敢吃的,但桌面上还是有蛇猫鼠虫这些菜。看着这些名菜华士勇的肚子就觉得莫名的难受,令他这个北方人不敢动一筷子。这还是医务处助理特别点的本地名菜呢?华士勇仅仅吃了点海鲜。为什么广东人什么都敢吃呢?华士勇问过这个助理,他说可能改革开放使得广东人敢为天下先吧?具体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地域饮食文化是和早期的社会经济背景紧密相连的。早期这个地方先人们称作岭南,是个贫穷凶恶而又远离中原的地方,有句诗说明当时的境况:岭水争分路转迷,桄榔椰叶暗蛮溪。愁冲毒雾逢蛇草,畏落沙虫避燕泥。正是这个原因,也是以前朝廷罪臣经常被流放的地方。韩愈当年被贬潮州刺史赴任途中,曾亲见新县令赴任,走到岭南这个地方,因此地太穷,方圆百里无人居住,而活活连同儿子仆人一同饿死的惨象,最后韩愈让仆人给这三人埋葬了。在以前这种地方,一个县令在赴任当中能活活饿死,可见当地百姓是什么生活水平。由此推论以前的广东人不是什么都敢吃,而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吃,以至于流传到现在经过改良,已经成为了本地特色饮食文化了,而且也成为了天下有名的粤菜了。 这个城市,最文明的大概要算是敬酒了,个人根据实际情况,喝还是不喝,喝多还是喝少,完全凭自己作主。华士勇他们实习的二十个同学中,一半是南方人,一半是北方人。南方人有少数喝酒的,北方人也有少数不喝酒的。这当兵的凑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喝酒与不喝酒的就分开了。 同学们心情好,当然有理由心情好。不但是为这个实习医院争得了荣誉,更重要的是还有这么多自己喜欢的单身医护在一起。这样以来自然酒桌气氛也就非常好。但是三杯酒下肚后,有的同学就开始耍滑头:要么少喝,要么偷偷的不喝。这种不痛快的喝酒方式,明显影响这个桌整体开心的气氛。为了杜绝这种现象,我们实行在连队时的规矩:行军中酒令,输者站着喝,其他人坐着看。 军中酒令简单易行,因为人多,战友们都来自五湖四海,所以最易行“火车令”,最简单的当属“数字令”和“青蛙令”了。这几种酒令比较公平,大家伙也都喜欢,但是对于酒场气氛稍微不足。调动情绪和活跃气氛的那当然是游戏令了,战友们常用的是“传花令”和“捉贼令”,但容易作弊,华士勇和高兵俩巧妙配合,运用京剧过门调,很容易的就让那几个耍滑头的多喝了两杯。 我们这边喝酒,实际上也只有华士勇他们这一桌喝酒,另一桌的同学们和那些女士们的几桌一样,都没有喝酒的。她们看到我们如此热闹尽兴,情绪自然受到影响,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来进一步提高我们的气氛,于是提出以唱歌来呼应他们的酒令。这当然效果更好,更激起同学们的精神。 酒令输了的也要唱歌,不但要独唱,也要来个对唱,那些不喝酒的同学也趁机提议道。喝酒的同学们情绪已完全投入进去了,这也不是什么难已接受的规矩,在不断的举杯当中顺利通过了提议,于是酒令输的自觉卡拉ok一曲。 来的这些医护们,真是不含糊,无论唱的军歌也好、民歌也好、还是流行的歌曲也好,都声情并茂,各具千秋。那个护士长唱了家乡民歌《十送红军》,玉珍护士唱了一首《小城故事》。 他们喝酒这些人,都是输家,其实酒令就是为了让在座的每个人多喝几杯的,只不过就是更好的调动酒场气氛。既然是酒令,那么每个人都可能输,实际上每个人必然要输。输者唱歌,高兵还没输之前就问华士勇他该唱什么歌曲,他说自己合计半天了,也没拿准要唱什么。华士勇说你是想给护士长传递信息吧?就唱那首《大约在冬季》吧?“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现在你离开她,不知道护士长有没有泪珠啊。是不是这样比较能传情达意一点呢?于是轮到他唱的时候,主动选择了这支曲子,另外他和护士长俩对唱一首《在雨中》。轮到华士勇唱的时候,他选择了《风再起时》,他和玉珍护士俩也对唱了一首《相思风雨中》。 他们是在海鲜坊楼大厅里唱的,看到我们唱的不亦乐乎,这大厅的其他人好像也被感染了这种活跃的气氛,能唱几支曲子的纷纷要求参与进来。这种情况下没人会阻止其他人的兴致。华士勇和同学们也就边欣赏边喝酒边唱歌边聊天。 在唱歌和敬酒的互动过程中,秩序很快就打乱了。华士勇看到高兵同学已经被护士长拉到了一旁,有控制的说笑着,于是趁机来到了玉珍的桌旁,坐在她的旁边。 喝点酒吧?古人云:相逢相识且衔杯,座中举杯乃文君。这天下女子哪有不羡慕自己是文君的,何况你一举杯就能成文君。华士勇说道? 没有喝过酒?春风修禊忆江南,犹忆碧螺一两杯,所以我只能喝茶,玉珍护士说。 妙玉说这茶只能品而不能饮,并且最多只能一杯,要是两杯那就是解渴的什么物了,三杯等于是饮牛了。不知你已经饮几杯了。华士勇还在拿着酒杯对着玉珍护士说道。 岂不闻五杯肌骨清,六杯通仙灵。玉珍护士说道。 这首诗啊是对男人说的,华士勇说道,男人可以喝五杯六杯,但是女人就不同了,只能像妙玉说的那样,体现出茗茶如佳人的雅趣。但是这酒就不一样了,古人云:一杯摇荡满怀春,杯杯情意赠佳人。可见男人在酒桌上,必须要敬女人喝酒的,不然就好像看低这个女人,不是佳人了。哪怕是你抿上一口,也算是如古人云了。 你就是要施展你的油嘴滑舌,哄着我非喝酒不是吗? 你怕喝酒不是淑女吧?你就是喝酒,也不影响你的淑女形象,李清照就是个喝酒的高手,并且常常喝的“香消酒未醒”,但没见那个世人说李清照不是淑女的。华士勇说道,到了这个城市这个地方没有人强求别人喝酒,尤其是没有人劝女人喝酒,这样也可以顺便表现自己是个绅士君子。但是李白曾说过“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女若不爱酒,世应无好男”,你要是不喝酒,那岂不证明这世上没有好男人了吗?没有好男人,那你不要一辈子独守空房了吗? 那就守呗?玉珍护士说道。 这就有点太不值了吧?华士勇说道,你和它叫什么劲啊,就为了那么一滴酒,耽误了你一辈子大好事,耽误了你自己,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但问题是也耽误我一辈子大事呀。今夜有月能几时,我且停杯一问之:哎,我的天使,什么时候喝咱俩的喜酒啊? 这醉话都出来了,我看你喝得差不多了。 花底一壶天所破,不曾饮尽不曾多。要是能喝醉酒,那我也就不会和他们在一起喝酒了;要是能喝醉酒,那我也不当你的面喝酒了。免得我在你的印象中是个酒鬼,破坏了原来心中美好的形象。 我真是弄不明白,你们男人怎么就那么好喝酒啊? 这太正常了吗?华士勇说道,因为你不是男人。人生天地间,置酒宾客前。斗酒相欢娱,对酒何须言。战士出征要喝壮行酒,凯旋要喝庆功酒。节庆礼仪要喝团圆酒,新婚夫妻还要喝合欢酒呢?无酒不成席,无酒不成宴吗?无论什么场合没有不喝酒的道理。将来你就该是为我这样: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你是真醉了呀?玉珍护士说道。 能向花前几回醉,只因对面花中人。可惜你没能让我喝酒,没和你喝酒就醉了那也是在人而不在酒。这样吧,为了将来咱俩的交杯酒,现在咱俩先熟练、熟练这套程序,到时候免得你手太生疏。 喝点酒就憧憬到结婚?玉珍护士说道,恐怕你是对着那个女人,就憧憬着和那个女人结婚吧? 你还是真说对了?华士勇说道,有一次我们连队参加篮球比赛拿到了第一名,当天晚上连长就领着我们这些篮球队员到酒店庆贺。到最后也不知道喝多少了,反正我站起来敬了我旁边一个队员,他问我干嘛就敬他一个人啊?我说这么多人就你长得白白净净的像个女人,岂能不敬你一人啊?他说哥们喝酒有水平啊?都喝到别人能变性,再喝一杯你是不是要和我结婚哪?我说那就再多喝几杯,一块把孩子生出来得了! 等到喝完酒之后,你就看看我们这些人的样子吧?被敬酒的那个伙计,在回单位的半道上,想要结婚的愿望被逼得已经十分强烈了,边走边嚷嚷着要结婚。当走到转弯的地方,不小心一下子撞到树上去了,实际上就是小心也免不了撞上,因为他自己已经不好控制自己了。撞到树的这伙计思想中只觉得他被面前的高个子看中了,于是很情愿的抱着面前的大个子不撒手了,嘴里还念叨着,抱着我你站稳了,别老是在我面前晃悠;有两个伙计不错,走回到宿舍冲澡,这两个人在卫生间洗着、洗着,睡眠的**立马就来了,一点也不客气的一人抱着一个脸盆趴在那个地板上,呼呼大睡,叫都叫不起来;有两个伙计互相搀扶着,坐在我们单位篮球场上,此时都觉得有必要呼唤心中的佳人,于是一个人喊嫦娥妹妹,另一个人喊嫦娥姐姐,最后两个人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很清醒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咱俩一个丈母娘啊!有两个伙计趴在下水道旁边直划拳,他们觉得这样能有风度一些――不至于到处乱吐。但需要把条件讲好了――谁赢了谁才能吐,到最后两个人都争执起来了:一个人说另一个不讲信用,划拳输了还吐,这个输了的人也说了,你小子太不讲义气,自己吐得哗哗的,神仙也受不了你的现场作秀啊!另外有一个伙计,已经结婚了,不过对象在老家,他就躺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自己觉得要是不表达内心的思念之情肯定没有道理,于是在没有任何人配合的情况下,自己男女声二重唱“夫妻双双把家还”,一直唱到凌晨三点多;其他的人干脆就没回单位,还是指导员派人把他们从各个睡觉的地方找回的,比如从草坪上的、操场上的、宿舍楼后面的。第二天我们连长对喝酒作了总结:同志们真是不错,个个喝的感情丰富,最没感情的两个人,也能光着**在厕所睡一觉。 华士勇对着玉珍护士说这个话的时候,其他的女士听了免不了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玉珍护士也是一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欢笑。 你看看吧,华士勇接着说道,我喝酒岂止是憧憬结婚啊?要是再喝那么几次,孩子都一大堆了。 我看你要是再喝啊?这效果也快要达到了,所以咱们就不喝酒了,就以茶代酒吧。玉珍护士笑说道。 人常说:雅者茶,俗者酒。既然你这么说,我华士勇也赞成,古人有一句话“物外烟霞为伴侣,壶中日月任婵娟”。来吧!咱俩就喝交杯茶。 不交杯,只举杯,请。 当着这么多人害羞是吧?花城这个地方开放,咱俩就是有点亲密的动作,人家也是见惯不惯。 这时候就听见唱歌的那边有争论的声音,只看见高兵同学和一个地方青年,在争论着什么。华士勇告诉玉珍坐在原位,自己过去看看情况。 原来是因为唱歌,刚刚护士长唱完一首歌,听的人都喊好。地方有个喝酒的青年要求和护士长共唱一首,护士长没有答应,那个青年说了不太友好的话,其他的没有什么大事。高兵对我说道。我俩说话的功夫,那个青年已经回到自己的桌前了。 你俩不是在一起吗?怎么那个地方青年人就找上护士长唱歌了?华士勇问高兵。 她不是站着唱歌的吗?我坐在位子上,这唱歌的秩序这么乱,谁知道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听到护士长唱得不错,非强烈要求共唱一首不可,那护士长能答应吗?就这么着,我俩争论了两句,高兵说道。 显然那个地方青年有点喝大了,也觉得没有面子,回到了自己桌位后,不一会又过来要求护士长唱歌,还附加了唱一首歌给小费的条件。 这个条件不但引起护士长的勃然大怒,也引起了我们这些人的愤慨,护士长觉得受到了侮辱,我们当兵的也觉得受到了轻视。华士勇心想这小子肯定是个受虐待狂,竟然对我们这么多人满不在乎,毕竟他们只有几个人。当然这小子轻视我们这个群体,也是受到政策偏离――一切以国家经济利益为重的影响!这么多年来当兵的一直待遇低,故而形成地方百姓的共同偏见,这也已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一直认为:一个军人地位低下的国度,起码是一个没有远见的国度;一个国防得不到重视的国度,起码是一个容易忘记历史耻辱的国度。 护士长的勃然大怒,毫无疑问高兵和那个青年再次争论起来,我们的同学们也紧紧的围在那个地方青年的周围,而地方青年的那几个伙伴见状也围了上来。 玉珍护士看到这个情况,唯恐双方发生争斗,急忙来到了华士勇的跟前,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那感觉好像是华士勇要行凶一样。 你们可别打架啊?玉珍护士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音。 我怎么这样荣幸啊?受到你的保护,我们不是有好多同学吗。华士勇对着玉珍护士说。 他们都像个男子汉,不需要我的保护。 是吗?不像个男子汉有这样的幸运,那我就干脆不做男子汉了。可是你要受累了,得照顾我一辈子啊?华士勇说道。 真能臭美!说话就不像个男子汉? 我照顾你一辈子,这样就像个男子汉了吗?华士勇笑说道。 他们能不能打起来啊? 放心好了,打不起来,华士勇说道,只要是地方青年不动手,我们是不会动手的,毕竟战士的年代我们已经过去了。 打不起来就跟我回到座位上去吧?玉珍护士拉着华士勇说。 当然要回到座位上的,你忘了咱俩的交杯茶还没喝呢?我总不能不完成任务吧? 去你的吧,总想着占便宜,那你就不用回去了。玉珍说道。 那你松开手,自己回去吧?华士勇说道。 不行,我看你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有了酒劲,要是再控制不住,打起来不就麻烦了吗?她继续说道。 我可以向你保证打不起来,华士勇说道,你先回去,等一会事态平息了我再过去找你,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你不知道学医的男生都温柔的像个女人吗?再说我们接近于文明人,打架那是野蛮人干的事情。 你看看吧?争吵的都越来越激烈了,再这么下去还能打不起来啊?她说这话的时候,手都有点发抖。 你回去吧,我过去看看。华士勇说完就就往那个地方青年的跟前走去,玉珍拉着他的衣服也跟了过来。 我说搭档,华士勇对高兵说道,你们都交流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完啊?好像越来越热闹呢? 让这个家伙赔礼道歉他不干!高兵说道。 是吗?华士勇对着那位惹事的地方青年说道,兄弟,你这可不像男子汉啊,失礼就得赔礼,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样吧!你自己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我陪你一起给这位大姐道个歉,来吧!先握个手。 那个青年刚要张口,华士勇一把攥住他的手用力一握,只听那个青年“啊”叫唤了一声!怎么样兄弟,道个歉,有那么难吗?华士勇随即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是我错。那个青年连续道了两个歉。 你有兴趣我陪你唱吧?华士勇握着他的手说道。要不然你继续喝你的酒。 我喝酒去,我喝酒去,那个地方青年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就桌旁。 等秩序稳定下来,他们的情绪已经完全没有了,但喝酒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于是他们结束了这场欢庆,回到了医院。 第十四章 进退两难 国庆放假了,唯一能感受到节日气氛的就是――同学们还躺在平日早该起的床上和大院里的早上明显安静了许多。华士勇抬起头看了看其他的伙伴,有的已经醒了,有的仍然还在梦乡里,再看看高兵,他抱着个头两眼看着天花板,正在思索什么。想和他说句话,又怕吵醒周围的伙伴,于是华士勇决定继续躺下去,直到伙伴们都陆续醒来。 华士勇觉得这一个月来的许多事情发展变化太快――自己努力追求的觉得理想的姑娘,在追求途中发现并不契合自己的性情,但又难以割舍;自己已经拒绝的极力回避的姑娘,反过来并不放弃威力大发强行逼我就范;家里面还不知情况如何发展?母亲能不能让我自主选择爱情?但他自己想到,在追求玉珍姑娘的这件事情上是很盲目冲动的,纯粹是年轻**的缘故。 有的同学早已计划着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好好的浏览南国花城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的风景。这座城市除了繁华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特色,这是华士勇下火车的第一天,坐在医院接同学们的车里初步感受到的,更深的内涵需要时间来慢慢品味。 但对这座城市的人文到有了大体的印象,闲来无事华士勇每天都看当地的报纸,除了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也顺便看看对其他城市的时评和事件的解析。从这些报纸人的口中,基本就体会出了这个城市的奴性心态:对国内城市的北京和上海,几近媚俗,对其他城市的无言轻蔑;国外的不用说了,就差磕头了。 华士勇不知道自己想的合不合理:也许是鸦片战争以来这座城市受到的凌辱太多了,以至于受压迫时间长了性格扭曲了。但正是这场战争才使得这座城市首先和世界接规,开阔了自己的视野,可那应该有着更大的包容;也许是文化底蕴太蛮荒的背景,没有接受到儒家思想的熏陶或者接受的太浅薄,所以仁性不足自卑有余盲目自大;也许是改革开放后使得这座城市突然成了暴发户,高兴的像范进中举后表现的那样,至今还没有一个屠户丈人给它一巴掌,仍在癫疯状态! 伙伴们先后都起来了,有的外出看景点的也已经走了。华士勇和高兵此时都躺在床上但是各有各的心思,两个人都在床上有节律的翻来覆去。这样的证明并不能带给两个人任何压力的减轻,但是能带给两个人更大的饥饿感。于是高兵提议起床吧?不然等一会饿得连翻来覆去的力气都不具备了。这个建议最容易达成一致,两个人准备整齐就打算到医院的门口吃点早餐。他们俩走在医院的大道上,都觉得这一段路沉默会更有效果,就这样两个人慢慢走着。转过弯后就远远看见挂在门口的四个大灯笼,“欢度国庆”,在风的吹动下旋转摇摆。 他俩走过医院大门,到了右边的小吃摊上。根据前几次的经验,一人一盘炒米粉,边吃边聊。 这几天你准备怎么安排?华士勇问高兵。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排,高兵说道,自从我和护士长交往,一直感到自己是个木头似的,我也不知道这几天该干什么?还不知道护士长怎么安排我的呢?今天国庆,她替其她的护士值班了,据我了解,到了大节日这天,她都是这么做,非常敬业的一个人,值得钦佩。不然的话,也许我们俩早就出去看风景了。今天我就在科室里面吧?你呢?怎么打算的? 你就不用操心我了,哥们现在是自由之身,随兴之所致。 你不打算到市区转转,高兵说。 我自己可没有这个打算,华士勇说道,这样的情况躺在床上比外出逛街舒服多了。顶多无聊的时候陪着别人转转,走在市区那个最繁华的地方,找个最高处一站。看看那些来来往往的美女,把在学校时候养成的好习惯再巩固、巩固,这就算是不白白的跑一趟了,也打发了无聊。没准那个美女看走了眼,看上了咱,也算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这年头还有看走眼的美女?高兵说道,个顶个眼睛跟筛子似的,留在眼睛里的全是闪闪发亮的大家伙。 这可没准的事情,就像是小伙子盯大姑娘一样。华士勇说道,有一次放暑假回单位,我和几个哥们在外面一起吃饭。吃完饭那几个哥们后非要拉着我到舞厅去跳舞去,我不会跳舞,有个特好的哥们就陪我坐在一起说话,他说当兵这几年也没有到这个场合跳过舞,当兵之前在家里的时候曾经跳过,如今都生疏了,幸亏你来了给了我们这个机会。那哥们不断转动的身子和四处张望的眼睛及不断跳动的双腿说明了亟不可待迫切感,只是出于礼貌在陪着我。我说那你就别陪我了,咱也不是外人,你赶紧跳舞去吧。听到我的这句特赦令,他就站起来到处找舞伴。急忙中他突然看到一个姑娘,身材修长,站在那个地方婀娜多姿。当时那姑娘给我们的是个背影。他就兴奋的指给我看,告诉我哥们今晚要走桃花运了。我说那你就冲上去吧?晚了就被别的舞伴抢走了?我声音还没落呢?这哥们一蹦三跳就过去找那个姑娘去了,等到了那个姑娘跟前,还非常绅士的举了一躬,说了声“这位女士,我可以请你跳个舞吗”?那姑娘看来非常的热情大方,紧接着就答应了,还带着颤音回答:“非非常常常乐啊意意意”。等我这个伙计抬起头了看了姑娘一眼,激动的立马蹦一个高,跑的没影了。你猜怎么着,原来这个姑娘不但磕巴,而且鼻子在脸上那个地方都不太好找,基本就是平的。我哥们跑后那个身材修长的姑娘还是惦记这回事情,到舞厅外找了我那哥们好长时间。等回连队的时候我们都笑那个哥们:你小子魅力真大,给姑娘鞠了一躬,让姑娘四处寻找忙活了一晚上。你看看这不很容易就走了眼了吗? 这不是晚上灯光暗吗?那要是大白天还能看不清?高兵说道。 大白天就更看清吗?华士勇继续说道,我们在连队的时候,有三个伙计坐在海边的石台上,没事在聊天。聊了一会就看见远远地过来三个姑娘,走在中间的那个姑娘最高,旁边两个姑娘稍微矮一点。等走近了就看到那个高个姑娘迎风招展,风采不错。旁边两个姑娘一人一手挎着她,就好像那个高个是公主,两个矮个姑娘是仆人。等人家姑娘走过去了,有两个伙计说咱们都没有和姑娘打招呼,太可惜了。两个其中有一伙计说咱不是手中有贝壳吗,咱们就以送贝壳的名义和他们打招呼。于是这两个伙计就一阵狂追,气喘吁吁的赶上了三个姑娘,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三位姑娘来到海边,匆匆而过,连个贝壳都没捡到就回去,那太遗憾了!我们幸好有几个,愿意奉送。说完高举双手,捧着贝壳等着那个高个姑娘拿走。等了一会没人说话,他俩把手放下来一看,只见那个高个姑娘流着鼻涕冲他俩一劲的笑,这俩伙计把手中贝壳一扔,跑得好像被老虎追的一样,惹得旁边那俩矮个姑娘,笑的直不起腰来。那没去追的第三个人说:你俩小子被海风吹迷眼了,明明是一个大傻姑娘,被你们看成公主了。 你小子奇闻轶事真多,怎么都让你给碰上了。高兵说道。 你觉得这个还是奇闻轶事吗?这都是生活中常见的事情。 你就瞎说吧?高兵说道,常见的事情我怎么碰不上呢? 那是你的生活环境不一样,尤其是部队的生活环境。华士勇说道,我们单位有两个老兵住在一个房间,有一次我们的其中一个老兵星期天外出,在市里买了一张美人画。回来的时候,他把这张美人画就放在了另一个老兵的床上,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就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这张美人画中的美人有微笑的脸庞,迷人的眼神,含羞的表情,裸露的双肩,看上去的确是很美。放在床上不仔细看吧,还认为是个真人躺着了床上,效果很明显。这个老兵回来后没耽搁就洗澡去了,就这个功夫,同房间的另一个老兵回来了。那个老兵一进房间,看到自己的床上躺着个大美人,还一个劲的冲自己笑。这么明显的邀请又是在自己的床上,岂能辜负人家的心意啊?那个老兵没有多想就一个饿虎扑食上去了,哪知道只听见“哎呀”一声,那个老兵就滚下来了。 怎么美女成仙了,还活了,把那个老兵一脚踢下来了。高兵好奇的问道。 那个美女没成仙,倒是有护花使者。 真是漂亮的让神仙也眼馋啊,主动把美人当起自己心爱的人来了,还暗中保护?高兵说道。 那到没有,华士勇说道,买画的那个老兵连同画和图钉都放在了那个老兵的床上,打算洗澡回来的时候固定在自己的床头柜上,这样就可以天天跟美人相伴了。那个老兵扑上去的时候,正好手按在钉子上面了,你说能不疼吗?自己又紧张,所以就滚下来了。 那最后怎么办的呢?高兵问道。 还能怎么办啊?那个洗澡的老兵回来后,遭到另外一个老兵的痛骂――说买了个狐狸精来害他! 那个买画的老兵怎么说的呢? 买画的老兵也不含糊,说我花了钱的大姑娘白白的让你小子给糟蹋了――可不是咋的,那张画被那个老兵已经扑坏了,撕裂了。 你们的人都是不简单啊?做的事情都很奇异?高兵说道。 这合情合理,华士勇说道,普通人只能做普通事,奇异人物当然就需要做点奇闻异事了。你也非普通人,要不然那么多姑娘争先恐后的要嫁给你。 也许脸蛋争气一点,其他就没有什么了,就是你小子跟人不一样?高兵说。 跟人一样,但是遇到的奇闻异事多点,让奇闻异事拐带了我成了奇异人物。就这么个区别。 你可别谈恋爱也成了奇闻异事,高兵说,我就怕你小子没个正经,谈着、谈着就自己突发奇想,和人家拉到了,三系那个女孩不就是吗?这边你又想缠绵那个玉珍姑娘,放假了你怎么不去找她啊?高兵说道。 玉珍姑娘和你那个护士长一样,对咱俩来说都是没有结果的故事,所以不可靠的太近,只能是适当的距离。 原来你是这么个态度啊?那你和她说那些干什么?高兵道? 和任何一个不结婚的姑娘都可以这么说,当姑娘不对你产生感情的时候,这就是玩笑一句,她听了也是一句玩笑,如此而已。 那要是对你产生感情了呢?高兵问。 当她产生感情的时候,华士勇说道,这种事情我还真不好把握,但是自己要保持清醒,再开玩笑也许就是另一种方式。你不是恋爱经验多吗?你是怎么对付的这种情况,说出来我也好参谋参谋。 我也没有经验,别看谈了那么多,那只不过是在一起无聊解闷,还没有一个姑娘让我真的动心哪?高兵说道。 这么说你小子是逢场作戏了,你小子可比我成熟多了,自从踏上青春期那天你就有这个自然技巧吧?可是也不对啊?你怎么能让一个护士长就弄的六神无主了,这可不是以前的你啊。在学校时候的精气神那里去了,那时候你走路都昂首挺胸的,现在你看看你吧,就跟背着护士长似的,想抬起来都得给你拿个架子支着。 哥们不是忧虑吗?吃不好睡不好,也就别提工作状态了。高兵道。 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还背着她放不下来了,紧箍咒给自己念上了。她没说放假这几天找你出去玩玩啊? 到现在还没有,但愿这几天她有事就好了,我自己也好轻松两天。 想想这人吧,太不公平,你就说咱这些同学吧?有的还没交上朋友,哪怕是普通朋友,你再看看你,就跟个北斗星似的,女人看到你就算是找到方向了,还奔着你一直就来了。有的姑娘也不看看是不是这个方向,明明应该往东吗?可脚步生生朝着北走去。不知道这帮姑娘是不是明明知道错而以身试法啊? 别人看着眼热,实际我自己感到也不是什么好事?一个是让外人看了咱花心,二是自己容易辨析不清。高兵道。 这就要靠自己把脉了,拿准了,双双踏上幸福道;要是出差错了,那可就接着吃错药了,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问题就在这里,难以选择的清楚,要想知道橘子是酸的还是甜的,非要亲口尝尝不可,人不经过实践是难以知道选择对与错的。高兵说。 非常对,但就是一口下去知道是酸的,也要说是甜的。人家都说自己的橘子是甜的,你要是说自己的是酸的,那非要人当笑话讲不可。 吃完早饭后,他们俩就往回走,当转过弯后,就看到玉珍姑娘站在我们宿舍门前。肯定是找你的,高兵说道。 节日好啊!玉珍姑娘,我俩打了个招呼。 好!你俩节日也好!玉珍说。 真是想不到你和我俩接触了这么短短的时间,礼貌上就大有进步啊?都知道迎接我们了。怪不得都夸你爱学习呢?只要是优点你从不放过啊?不介意我们房间太乱你就过来坐坐吧,华士勇边说边把门打开,请吧? 不进屋了,一起到市里吧? 我们俩正好闲的难受?华士勇说道,过来后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转过市里,多谢你给我们俩这个好机会啊! 天气也快变凉了,你俩也顺便买件换季的衣服。玉珍护士说道。 你可想得太周到了,搭档啊?准备一下,陪着玉珍护士到市里。就咱们所在的这个城市啊?我的印象就是老天爷吹三口仙气,也只能变成猪八戒那个模样,永远也成不了铁扇公主那个样子。但是自从看到我们玉珍姑娘呢?我的印象马上就变了,整个城市因为玉珍姑娘而灵动起来了。你要是到了市里,那不引起地震起码也得引起交通拥堵,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我们俩就义不容辞的担负起这个重任,分担花城这个城市的压力。 是吗?以前怎么我上市里怎么没有发生类似事情呢? 以前这个城市的人心灵都是闭塞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天使。现在经过启蒙开发,已经进入到朦胧状态了,对天使吧,基本能了解一些了,但还不是很了解。问题就出在这里,对不了解的东西容易疯狂,你看看那些宗教狂热是不是就是如此。现在的花城基本处于这么个状态,所以你现在出去那就不一样了。 那我要出去没有像你说的那种情况呢?你该怎么办啊?就知道胡诌八扯的。玉珍说道。 我敢和你打赌,保证到了市里有这个现象?哥们说话历来有先见之明。 就你说的那个吧?连白痴都知道,哪个城市交通不堵塞啊? 哎呀,连你都知道了,我这也算是意外发现啊?华士勇笑说道。 去你的吧?又变着法子骂人。玉珍护士说道。 我说搭档,怎么磨蹭半天了,该准备好了吧?走吧?华士勇对高兵说道。 你们俩走吧,我不去,高兵应道。 玉珍姑娘你说说高兵这小子,太不知好歹了,竟然连你的面子都不给。华士勇说道,这我要负一定的责任,都怪我平常道理没说透。早上我俩吃饭的时候,我还告诉他,保持对女士的绅士风度,要主动热情才是。现在倒是弄反了,还让你这么热情的邀请我俩陪你到市里去?你看他却极力推脱,你说是不是该教导、教导他?咱们就在路上开始教育,一刻也不能放松,免得以后碰到类似情况,丢了咱们学校的脸。我说高兵搭档你快点,人家玉珍都等你半天了,再磨蹭我可揪你了。这刚说完人家玉珍护士跟着咱长礼貌了,你怎么这么一会就骄傲了,快点吧?再说别的我跟你没完啊? 他们三个人沿着早上走过的路,一起慢慢的往医院大门对面走去,然后乘公共车往市区走去。 你看看我的高兵伙计,华士勇对玉珍护士说道,平常我就告诉他,虽然咱是个大男人,但不是个大马虎,该瞪起眼睛就瞪起眼睛。这么一个魅力的姑娘等这么半天,他就没有个紧迫感,就没有个惭愧感。玉珍姑娘你也别往心里去,咱不和他一般见识,原谅他的怠慢。主要问题吧?是自从到咱这医院后,精神一直没有放开,现在还一直郁闷着呢,把以前的那些行为礼节都忘在脑后了。并且经常的走神?最明显的是昨晚上,精神完全都被灯光夺走了;他坐在床上,两个眼瞅着白炽灯,我问他:咱是不是放完假就到内一科,他问我什么大铁锅;我说你把精神收回来,我没说大铁锅,他说怎么还要摆吃饭桌啊?我一听这伙计是不是喝酒大了,现在还没醒呢,还是净喝酒没吃饭又饿晕了;我说你听清楚了,不是摆饭桌,是到内一科,他说一桌也不算多。玉珍姑娘你说这人到了这样了,咱就没法和他计较了,对吧?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人家那个样子,你就说故事吧?还糟蹋人家高兵同学,他又不是耳聋眼花的,能像你说成那样。玉珍说道。 当时他不是不在状态吗?可能是喝酒后思念那个美人,精神上约会去了。花城这个地方容易让人产生这种感觉,有句诗不是证明这点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高兵同学是个多情之人,可以理解这点,是不是啊高兵。 是没错!高兵说道。 你看看吧,现在咱俩领着他出来,这表现的就基本正常了。华士勇说道,这主要归功于你,要不是你,他哪能恢复的那么快啊?以后咱俩就得时不时的照顾他点,出来的时候带上他,免得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更郁闷,那非憋出病来不可。在这里我首先代表高兵谢谢你,请教一下,广东话谢谢怎么说啊? 唔乖晒,玉珍护士说道。 高兵你听听,这广东话就是听着让人亲切,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意思我知道,那意思是说:你乖乖的出来晒晒,免得你老是呆在屋里发霉。你要是不出来啊不但身体发霉,有可能连精神都发霉。人家广东人就知道这个道理,别看人家整天晒的脸发黑,但是身体好啊,没有大的毛病,跟我一样。 你小子听不懂就知道胡诌,高兵说道。 这哪里是胡诌,其实就是广东人的好意吗?咱不能不领情啊?人家玉珍不是把意思都给咱俩传达到了吗?早上领着咱俩到市里转转,顺便出来晒晒,是不是啊玉珍姑娘。 是啊?你看你们俩多荣光啊?让一个大姑娘领着到处转。玉珍护士道。 是荣光,非常的荣光,华士勇说道,今天早上我俩起来出门的时候,正好飞过来一对喜鹊,我就对高兵说了,恭喜你啊?看来你今天桃运当照啊?高兵说了,没准是给你报喜吧?如今想想原来是我们俩的运气啊? 你真的这么想吗?玉珍护士看着我问道。 第十五章 喜忧参半 玉珍姑娘的爱对自己已经很明朗了,华士勇心里明白不能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她也知道高兵和护士长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华士勇并没有和玉珍姑娘的眼光接触而是看了看高兵,回答说:“高兵的确有喜事,你难道不这么想吗”? 走到接近市区的位置,公交车上的人明显多了起来。由于相互之间无法再顺利交流,所以华士勇和高兵俩只是眼睛盯着车窗外。看着外面一栋栋华丽的高楼渐渐的落在了身后,一座座城市立交迎面而来。 相比于他们学校所在的那座城市,华士勇觉得这座城市明显的缺乏了厚重与朴实,但更显得朝气与洋气。建筑与布局明显的两种风格,高大的建筑群,流光溢彩的玻璃屏幕,都显现出繁华与艳丽,但更体现出浮躁与奢靡;几乎所有的新式城区都追求西化洋化风格,古典建筑仅仅在老的城区里面才可进入视野,老的城区也可见鸦片战争后遗留的西洋风格建筑,但是有着岁月的侵蚀和历史的沧桑感。 他们随着玉珍护士在这座城市的最繁华站点下了车,看到这人来人往、你挤我拥的人群,正应了古人的那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但也不由得使华士勇感到心生惰性:懒得在人群中穿梭拥挤。 高兵伙计,还是玉珍护士心细,知道深秋到了天气凉了,领着咱俩来买换季衣服了,你说咱俩是不是中午好好的请请人家,以答谢体贴之心哪? 那是当然了,就凭这一点,都能判断将来是个贤妻良母。谁要是娶了玉珍姑娘,那也算是这辈子修来的福。高兵道。 这话算是你说着了,华士勇说道,也只有有福之人才能娶玉珍姑娘,咱盼都盼着给玉珍姑娘抬八抬大花轿,到时候你抬前面,我抬后面,一路唱着“甜蜜蜜”,直到新郎抱上床。这也算是尽了玉珍姑娘对咱俩的关照之心了。 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给我安排终生大事呢?玉珍道。 我们俩可是安排不了,但是我们俩都盼望你将来幸福!真心的希望你幸福。华士勇说道。 你现在能让我幸福吗?玉珍道。 华士勇只能是继续装下去,对着玉珍说,啊呀,这人太多太拥挤,我要是会魔法就好了,让这些人先回避一下,等咱们三个买完东西走后,再让这些人回来,那样你就幸福多了,不用遭罪在这么多人中间闪来躲去的,可惜我只是普通人,这种境况我改变不了,只能委屈一下了。但我们可以让你少费点劲,我说高兵啊,你走在玉珍护士的前面,给她开着道,我在她后面掩护。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高兵说道。 你俩可真会替我分忧解难啊?玉珍又说道。 我们俩今天就是你义务保镖了,你说往哪里我俩就到哪里,最好就是找一个毛贼集散地,我们俩抓他四个毛贼,让那四个毛贼找两个棍子一个马扎,然后绑起来,当作轿子,用来抬你。这最新式现代化的轿子符合花城这座开放的城市,更符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神奇效果,你觉得怎么样。 注意是不错,可惜还要耽误点时间,经你这么一说我现在都有点等不及了。目前怎么办呢,我都不想走了,要么这样吧,你现在就当坐骑吧,我骑在上面,虽然我受点委屈,但比我一个人走路要省事多了。玉珍说道。 我可以给你当驴使唤,但是这当驴骑,可就不合适了,华士勇说道,你是不知道?我这人还真有个驴脾气,经常的尥蹶子,假如你骑在上面,我不注意尥蹶子,把你给摔下来,要是摔坏了,那我可负责不起啊!为了保证万一,绝对安全,所以这个措施不可行。咱还是边走边欣赏进进出出的这些人吧,你看帅哥,我看美女,两个人都有收获这样多好啊。 你这主意不错,要是不经你提醒,我还真不知道有帅哥,那我怎么感谢你啊?让我开阔了眼界,没准我还真看上了一个,到时候还得谢谢你这个媒人!玉珍说道。 要么说这人指不定什么时候用的上呢?假如如你所愿,那也不用谢我,是你自己抓到的幸福。华士勇说,现在你就留心街上的每一个人,要是看到好的美女,顺便告诉我一声;要是男的,真是没准你惊鸿一瞥,就一定终生了,也算是劳有所得吧! 有的是美女,你细细的看吧?用不着我给你看,你要是看好哪一个呢?我马上上前认下这个军属,你看这样是不是如你所愿呢? 你是古今了解我的第一人,总算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了,华士勇说道,以前我弹琴都是对牛弹了,以后我就可以尽情的巍巍兮高山,洋洋兮江河了。想想伯牙比我幸福多了,他弹了三年的琴才遇到子期,我都弹了二十多年了,才遇到懂我心的人,我来这个城市算是真值了。我说前面的高兵啊,你别一直往前走啊?再往前你都把我们领到珠江里面去了。你看看这么多大商店,你随便进那一家都可以啊?咱们不是还要看看衣服吗?还要让玉珍姑娘给咱参谋、参谋合不合体哪? 高兵听到后,往前走了两步就进到一家大商场里面。停住后问:玉珍姑娘买点什么?我们一起陪你过去。 我不买什么?你看看你们自己需要什么,就到需要的地方选择、选择。玉珍说道。 还是玉珍好啊!处处为他人着想。华士勇说道,当时我在学校的时候,和三系的那个女孩到商场买东西,那个女孩领着我围着大商场那个转啊?从一楼转到二楼,从二楼转到三楼,最后等她转到六楼的时候,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坐在楼梯口对她说,你是买东西啊,还是健身啊?买东西你就奔着那个东西的地方直接过去,要是健身咱俩也早超极限了,何必每个摊位都转到呢?要么你自己转,我在楼梯口等着你。谁知她听了不乐意了,说我:瞧你那样吧?还是大男人呢?转这么两层楼就不行了。[.超多好看小说]我说你要是让我拉犁耕地行,转商场哥们实在是不行,这就不是男人干的活。她说就你这个表现那个女人敢嫁给我,我说女人找男人的目的要是逛商场,那换不如买条小狗,在小狗脖子上套个绳子,让小狗领着转得了。她说商场不让小狗进去,我说那就买个电动小狗,自己手里拿着遥控器,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她当时急了,照着我后背就是一拳头,告诉我快点起来,累死了她负责。哥们当时心里想,这姑娘怎么比慈禧还厉害啊?哎,玉珍姑娘要是你能这样吗? 那姑娘真是文明,玉珍护士说道,要是我啊?我就踢你两脚,然后再踢你两脚,一直把你给踢到珠江里去,喂那些臭鱼烂虾。 你听听高兵,华士勇继续说道,这**刚刚给妇女提高地位才几天啊?这狰狞面目立马就出来了。慈禧处理顶多也就是押入大牢,以观后效,高兴了法外施恩还能官复原职,重一点也就是充军发配,还允许老婆孩子一起,到个边远地方过老百姓生活。如今的女人,那就是一帮子下去,不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啊?我看哪,还是建议恢复老传统,女人什么权利都不能给,只能负责生孩子。你说这个建议怎么样,高兵? 哥们,你自己一人承受吧?也算是为其他男人作出贡献。高兵说道。 你说说你这人,这还没动刑呢?就当了叛徒了?这样你怎么能当好八路呢?这国防事业要是交给你,那不就麻烦了吗?要是国外派一个美女当间谍,我看人家都不用一个媚眼,半个媚眼你就把情报送给人家了。相处在一起这么多年,今天我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是你旁边有女人,你小子就不可靠。回去以后我要联合其他同学,首先加强此人的爱国奉献责任感教育,免得到时候他把自己给奉献给敌国美女;其次强烈建议把他开除男籍,理由就是,此人是混在男人堆里的特工,帮助女人剥夺男人的基本权利。我都纳闷了,跟我一起这么多年,就这么个思想水平啊?还是不说你了,越说越生气。咱俩还是让玉珍姑娘领着转转,跟着玉珍姑娘学学如何挑选胭脂盒和香水。将来也好在谈对象的时候,给恋人买一套,让她高兴、高兴。你说对吗?玉珍姑娘。 不知道,谁知道你将来什么心思啊?现在我都摸不透? 高兵你学学人家?比咱俩早毕业一年的后果你知道了吧?这体现出水平就是高来了。人家不管你的意见正确与否,坚决不表态,都接近领导的水平了。所以啊咱俩还要继续修炼,争取尽快弥补差距。 小姐,给我两杯可口可乐,谢谢!玉珍姑娘买了两罐可乐,然后递给我们俩,顺便说道:喝点水吧,不然嗓子都说干了。 以后我俩可不跟你出来了,除了失敬就是没心没肺的,让你看着笑话?这应当是我们俩买给你喝才对啊?我没有经验,你这个高兵怎么也没有啊?是不是和其他的女朋友出来习惯了人家买给你喝啊?那我就给你买个冰淇淋吧?来这份吧? 玉珍姑娘坚持不吃这个,我说没事的,坚决不让你失掉身份。咱们找个凳子坐着歇一会,边吃边喝,好好欣赏眼前的这些红男绿女们。 坐在凳子上,我们沉默了一会。华士勇眼看着这些有说有笑,匆匆而过的人们,再往外看看那些忙碌的人海。只觉得噪杂与纷乱,无论什么样的景致,也无论是什么样的商品,都激不起他一丝的兴奋。他看着这巨大的水泥建筑物毫无诗意,毫无生命,倒犹如城市的魔鬼,吞噬着人们的血汗。但正是这个魔鬼,激发着多少年轻人的梦想前赴后继的往里冲,许多人往这条道路半途中就被吞噬掉了。华士勇到处寻找这城市中的亮点带给他的兴致,这琳琅满目的商品不能带给他兴致;这摩肩接踵的人群难以吸引他的兴致,这高高耸立的高楼就更难以吸引他了。他闭上眼睛,静了一会神,依旧如开始时的淡漠。 右边的高兵两眼出神的望着远处的东西,没有表情,没有动作,也没有沉思。华士勇知道这个关键时期,恐难以露出真正的开心笑容。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愿这次的恋爱经历,能帮助他未来的恋爱道路走的顺风顺水。 华士勇看看身边的这位玉珍姑娘,在这无序的场合下,更显得沉静与美丽。鼻尖上的微微湿润汗珠犹如冒着茵茵清气的茗茶,两脸颊如开放的百合,两眼似水波般闪动,身上透出善良与纯净,这个抿着嘴爱笑的姑娘值得任何一个男人去爱。此时他心里充满着矛盾和犹豫,但未来的结果。。。。。。 我们还是到处去转转吧?华士勇说道,当初那个姑娘领着我逛商场,是多么的有远见卓识啊?她知道如何培养全能型的男人,她把女人爱逛商店的天性嫁接到男人身上。这样男女两个人之间就又多了一个共同点了,不至于为多转一层楼少转一层楼而出现分歧了,也不至于为逛商场而发生争执了。哎,玉珍姑娘你是怎么逛商场的,是不是也像战士报数那样,从头到尾一个不漏啊? 那倒不是,有的地方我也不去?玉珍说道。 是吗?这么说你不是眉毛胡子一把抓,要么说你聪明呢?知道选择对自己有需要的东西,才不是无目标的转。那么你都不转哪些地方呢? 大厦总经理办公室我不转。玉珍说道。 这个目标放弃的好?真是体现个性,其他的地方你都转到了吗? 差不多吧?玉珍道 要么说广州是个开放城市呢?这厕所是不是也是男女共用啊?华士勇问道。 女厕所我倒是进去过,但不知道是不是男厕所,偶尔看见有男人闯进去过,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男女共用。玉珍说。 那肯定是管理厕所,洗刷厕所的老大爷,这属于工作需要。这倒是这座城市比较先进的地方――服务能及时跟上,体现效率城市,从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了。你说咱们是一个柜台、一个柜台的转呢?还是像模特那样走一下就回头呢? 你不是看美女吗?多转一个地方,就多看一个美女。这符合你的要求吧?要是想要达到你的目的,那你就需要耍点小聪明了?对吧!玉珍说。 都说女人心细,华士勇说道,就你这么一点拨,我立马就领教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吧,咱就一直走下去,反正我不怕,我可是个铁脚板,锻炼出来了,到时候你要是脚底磨个大泡,那可是自己遭罪啊。 放心吧,我就是脚底磨起泡来,我自己坚持,用不着你帮我。 这自己人怎么还见外呢?华士勇说道,只要是部队里面的都是四海一家人,更何况咱既是校友,现在又是同事。你要是出现了这种情况,那我和高兵抬也把你抬回去,要是高兵也出现了类似情况,那我就背一个,搀扶一个,你看够哥们意思吧! 说得这么感动人,可好像是我俩是从战场上下来一样。玉珍说道。 算你说着了,现在不就经常讲吗:商场如战场,从你们女人身上我可是体会太深了,你们要是带着个没锻炼的大老爷们,按照咱们这个走法,我敢说,往那个没锻炼的大老爷们身上贴上止痛膏,肯定会有人说这个伙计刚从战场上下来。最起码这个体育运动铁人三项是超过了,那个马拉松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要是这个商场从广州开到北京,你们不吃饭也能走完,那个精神头我算是服了,就跟抽大烟差不多。 你再走一会是不是又该坐到楼梯口等着了,玉珍问。 哥们可是再也不干那事请了,上次挨了一拳,刚才你说了要踢到珠江里面,这次我就是舍命陪君子,也要进行下去,起码让人家说咱有毅力,敢于向困难挑战。高兵啊?你怎么样啊?我怎么看你腿都发飘啊?不行你就在这个楼梯口坐着等我们俩一回吧,等我俩回来的时候再扶着你一起回去。 你说的太没道理了吧?你都舍命陪君子,我不就舍出两条腿吗?放心吧,,哥们就是能往前一步也绝不退所,不能走了还是能爬吗?不能爬还能滚吗?没有这点精神还能到商场里面混。高兵说道 你瞧瞧玉珍,认识我们俩算是认准人了,到哪里找这么英雄的人物。 是啊?的确难找,没见过这么不害臊的男人,这还没走两步路呢?就说的那么悲壮,像个负了伤的勇士。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是要耍什么鬼把戏吧?别油嘴滑舌的了,看看这衣服合不合适,免得以后穿着军装出来晃悠。玉珍护士停在服装摊位前,边说变让我们俩试试衣服能不能合体。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护士长一样呢?还是此地特有的风俗?华士勇看着玉珍姑娘给他整理衣服的手,陷入了沉思。 第十六章 伤感刘鹏 岁月就像是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记忆,右岸是难以磨灭的奋斗痕迹,中间缓缓流淌的是那些独自品尝的伤感。(.好看的小说) 爱情总会有痛苦的,这和一个人投入的真情成正比。 第二天早上华士勇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八点多了。看了看高兵同学,床上并没有人,大概是和护士长外出了吧?周围的同学们大多已经起来了,还有一个仍然在梦乡里。今天没有事情,早饭还是用睡觉来补贴吧。整个上午那就和这个最亲密的伙伴――躺在床上继续睡吧?想到这里闭上眼睛,继续梦中之旅。 逛商场虽然不是体力活,但是远比体力活感觉疲惫,这大概精神不振奋,从思想上还要和行动上较量的后果。当华士勇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有感到全身轻松,反而躺在床上仍是懒洋洋的。想着再继续躺一会,可是肚子咕咕的叫唤,看看手表已经是近中午了。怪不得肚子闹意见,原来是人家的法定约会时间到了。于是赶紧起来洗漱一下,奔着饭堂去了。 毕竟是放假,没有几个人在这个地方吃饭。平常需要排好长时间的队伍,现在进来就能买上饭。等买好了饭,搜寻了一下熟悉的人,看到刘鹏在一个角落里独自吃着,华士勇走了过去。 真是稀罕啊?怎么没有出去啊?华士勇问道。 带教值班,所以没能外出。你怎么也没有啊?刘鹏道。 我自己一人不喜欢外出,但是陪着别人未尝不可。华士勇说道,和你不一样吧?你就喜欢独来独往,搞的神神秘秘的。要是那个姑娘看上你,你的玉体可是不保啊?你想想自己的童贞失去了,多么难受啊?出现了这种情况,你还不能说,连报仇都没机会。 我可怎么没碰到呢?刘鹏说。 你先别后悔,华士勇说,那是你去的地方不对,你老是往那些大商场、闹市区这些热闹的场合游荡,姑娘就是抢你,也没法处理你。你要是到这些个附近的农村,那些男人都在外面打工,一年到头的不回家。如果有这个意思,你就到这些偏僻的地方试探一下,保证你如愿! 你就瞎掰吧,刘鹏说。 看来你小子平常不看报纸,光看那些美女护士去了。报纸登了一件事,说一个小伙子,走到某个村,被这个村的妇女抢了,整整关了七天。这个村最年轻的男人是吃奶的孩子,再就是一个七十八岁的老头了,还是个废人,其他的男人至少都八十了。等那个小伙子被放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啊,走一步晃一下外加转三圈。 说得跟真的一样,谁不知道你小子故事多啊?刘鹏道 真不是蒙你,不信你看看前两天的报纸。你小子是不是挺羡慕的,如果你真是铁了心要做点贡献,那也没人阻止你。这样你可以达到两个目的:既成全了你的心愿,又连带了喝酒,一举两得。也许你表现的好点,人家兴许给你赛个路费钱,换能一举三得。 有这好事你怎么不去啊?刘鹏反问。 这对我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华士勇说,我幸亏天天抱着本“马克思”书,要是抱着本“西游记”书,人家都能说我是和尚。可对你没准就是好事,你小子整天鬼鬼祟祟的,就是合计怎样把贞操奉献出来吧。 我怎么不觉得你是和尚呢?刘鹏又说道。 这一点都不奇怪,你小子整天心思都放在什么地方去了,你认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呢。要是别人恪守“夫道”,你都当成天下奇闻。 别人恪守“夫道”我信,要是说你小子能做成这样,鬼都不信。刘鹏说。 要么说你这人不善于发现呢?身边这么多好同志,你就跟盲人一样,视而不见。你就相信太监最清白,你就不相信当年的地下党。当初地下党假扮夫妻,共同工作的有多少啊?可是一到床上人家就是两块石头,互不干涉,界限分明。这不是说地下党没感情,而是说明人家高尚,能斩断一切**。 你见过吗?刘鹏问。 你这人心里怎么这么多男盗女娼啊?华士勇回答道,我怎么能见过呢?即使那个时候我在人家跟前,人家照样表面上是夫妻;那要是睡觉,我肯定是不能看着人家睡吗?我要是见过就变成了**的了。再者说了,那时候的地下党活动,我要是见过,那指定我也是或者我是中统、军统的。一句话,你就是不相信别人的纯洁呗? 地下党我相信,刘鹏说道,可是你我大大的怀疑?那是谁拿着人家的手,高高举起啊? 虽然方式不同,华士勇说道,但我的性质和地下党如出一辙,都是为了工作吗?我这是给你们做个榜样,赶紧找一个学生,赶紧的辅导,这样能提高效率;免得你们都不好意思,相互找来找去的半天,还没有搭配好,白白的耽误时间。再说我这方法科学,针对主要问题,解决主要矛盾,这叫定位准知道吧?要不然怎么能拿到大奖啊? 你不说你小子图谋不轨,反而振振有词,连带着把功劳都搂到怀里了。刘鹏道。 哥们没有图谋不轨,而是图谋正轨。对一个现在还不知道谈恋爱的女干部,我们要正确的启发、引导,让她热爱那些优秀的男人,然后再结成幸福美满的姻缘。不然的话,她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开始她的恋爱之旅呢。要是把自己的年龄拖大了,到时候来个慌不择食,那不是有害于她吗?你看看你在的内二科那个护士长,这就是例子,幸好她现在谈的是高兵,但是不见得就成了,再怎么找好的去啊!我们要切实为这些人多考虑吗? 是吗?有那么多男同志打光棍你怎么就不为这些人考虑啊?刘鹏道。 那些光棍我就是能帮,我也不可能帮他们?这叫优胜劣汰知道吗?要是让那些光棍找到老婆,那人种都得退化;要是让这些人连续三代,不该结婚的结了婚,不该生孩子的生了孩子,那人类不又回到开始了吗?这是自然选择的结果,我不能违反这个规律啊?再说了,我要是给光棍找老婆,那不是坑了人家的姑娘吗?咱能做那事吗?再退一步说,连个老婆都找不上,那这个男人是怎么当的,太监还能取个老婆呢? 咱们班上的男同学有的还没有恋爱启蒙,你也开导、开导他们哪?刘鹏又说道。 那个男同学没有恋爱启蒙,你给举出来我看看。华士勇问道。 那个“关梁”不是吗?到现在连跟女人说话都不会?刘鹏提示道。 我说你小子是个死猫眼珠子,他那是不会说话啊?那是关梁小子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时间长了落下这么个毛病。就说关梁那小子,要是放在动物世界里面,他连那个母石狮子都敢扑上去。 你小子太会损人了吧,刘鹏笑着骂道。[] 我这不是损他,只是打个比方。华士勇说道,关梁这小子人是不错,非常热心的一个人。但就是这个方面和女同志不知道怎么处理关系,他老想着人家姑娘一眼就看好了他,要么能和姑娘说上两句话就认为姑娘喜欢他,所以啊他总是想的太美好,这一太美好吧思维就绕的非常远,比方说和人家手拉手啦、揭盖头啦,先入为主的当起新郎来了。这样一来就弄的自己很激动,这一激动语言就连贯不上、语无伦次的;他这么个表现呢?又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就这么个循环往复以至于看上去还不知道怎么谈恋爱。我不知道你和他交流没有? 没有交流过?看来你和他交流过?刘鹏说。 是的,我和他交流过,华士勇说,我们俩刚开始不都在三班吗,一个房间睡觉。去年寒假的时候到了返校的时间,我看到天气不好,要下大雪,所以就提前返回学校了。到了宿舍看到关梁已经到了。我问他家离的学校这么近,干嘛着急返回啊?他说过春节在家里太热闹了,早回来两天好清醒、清醒。我问他个人大事解决了没有,他说这个假期看了三个,谈着、谈着就蹦了。我说谈恋爱嘛,很正常啊?有时候一句话说不上来就拉到了。 他接着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说他自己是不是长的很吓人,我说你要是相比较书里的“潘安”差点,但是比咱们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差,这是实情吧?所以我就觉得他的问题奇怪。接着我问他什么意思啊,突然说出这个话。他就把谈恋爱和人家姑娘如何说,又激动的不能说,憋得脸通红之类的说给我听了,我说这种情况在男士中间也不少见哪?我又问他有没有堂姊妹、表姊妹,他说有啊,我说你和她们在一起也有这个现象吗?他说没有的,我说你只要把恋人看成是你表姊妹、堂姊妹就行了,这是个心态问题。他又说自己用过这个方法,但是收效不大。我说你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了,把恋爱当成了敌人的机关枪了,他说有点紧张,所以说话由不得自己的嘴了,连全身都在动。我说你小子太实在了,见了姑娘就想着结婚那点事,还能不激动的全身乱颤。 关梁在那里实习?刘鹏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华士勇说道,走的时候他在三班,我已经到五班了。选择实习点的时候,我和队长说就到咱们校自己的附属医院吧?等到念名单到各个实习点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在咱们这个实习点。原来是大虎他们过来的几个小子偷偷的到队长那个地方把我给换上了。过后我找队长,我说队长你真好意思啊?把我打发那么远?队长说,我也考虑过不想让你去,这么多人找我想到花城实习,我都安排不开,是你们那几个伙计缠着我,没办法我才同意了。最后队长说你小子真是怪人,都争着去花城唯独你不干,我说那多不好意思啊?间接给你带来了麻烦,队长说什么叫“不识好人心”啊?你这就是,到了那个地方好好的实习着,等我过去找你们几个玩。我说队长你就是这个目的吧?全队会玩的都到了广州,你岂能拉下。咱们放完假队长就过来了,这还是放假前打的电话,也不知道大虎准备怎么安排。 还能怎么安排?转转广州的景点就可以了吗?刘鹏说道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到了那一个科室了, 还在内二科,上班后就到内三科了,你们呢?刘鹏问道。 我们上班就到内一科,华士勇问,你谈的怎么样了,上次你那酒?我这还等着呢?说完了就算了,非要连喜酒一块喝才行。 别提了哥们!不太顺利?刘鹏说道。 是你小子太心急了吧?让人家提高了警惕,加强了防卫。当时就你表现的活跃啊?哥们心想你小子肯定是拔得头筹,怎么到现在越来越无望了。 是那个护士另外还挂了一个,今天就和那个伙计一道出去了,刘鹏说道。 那就没什么不顺利的了,这还谈啥啊?重打锣鼓另开张吗?又不是剩下这一个女人。怎么我发觉同学们到了广州都变得多愁善感了,是这里的天气热,把你们这些人的阳刚给蒸发掉了?还是和女人谈恋爱多接触两天,把阳气给中和掉了。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学校的劲头全没了。再说你也太死心眼了吧?知道这回事还恋恋不舍的,早该拉到了。 是哥们喜欢那个女孩?刘鹏说道。 你终于知道痛苦了,失恋对你开始惩罚了。我真是佩服你,这还就痴情上了,对一个游戏自己的女孩,坚决不离不弃的,你是要用痴心感化她呢?还是要和你那个情敌展开竞争呢?假如你要用痴心来感化那个女孩,以我的思维判断,你那不是痴心,用医学术语来讲那是痴呆;假如你要展开竞争,我觉得依你目前的条件,和你那个痴心没有任何区别,顶多那个女孩子会哄哄你,约你一起出来玩而已。你想想你将来还不知道分到哪里去呢?她会真心实意的和你谈吗?既然这样,单独是喜欢,那你不妨以朋友的方式,来获取自己喜欢的快乐,而不是以感情的方式,来让自己郁闷。你说对吗?哥们。 可我投入到感情去了?刘鹏道。 我要是再说你吧,就成了指导员了,你准备当个梁山伯吗?可梁山伯与祝英台人家那是三年寒窗,经过考验发展才至死不渝的!你们俩可是没这个基础啊?那个女的也做不到祝英台非你不嫁那个品德啊?你是学习都学愚了。我现在只能以耶稣的名义:主啊,宽恕这些可怜的孩子吧!那个女孩是五官科的吧?叫什么名字我都忘了,你说说将来我也好见识、见识。 孙艳,刘鹏说道。 是大雁的雁,还是燕子的燕,还是鲜艳的艳, 鲜艳的艳。刘鹏说道。 孙艳,非常好的名字,看来有很大的魅力啊?竟然把我们一个活蹦乱跳的一个大小伙子给调理的像个瘟鸡,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不知道的还认为你被狐狸精把元气给吸走了呢? 你的怎么样?刘鹏问道。 我和你一样,不想进展顺利,不过我怕伤害了她?谁知道我要是和你那个孙艳一样,同时谈了俩,她会不会也像你今天这个样子呢? 那她今天怎么没来找你呢?刘鹏问。 今天她值班,哪有时间来找我? 不过你那个女朋友真是好,同学们都羡慕你!刘鹏说道。 那当然了,不然我当初也不会那么追?现在我觉得不妥,有点后悔。 为什么?刘鹏问? 你看看咱们同学有谁能配得上她?可能除了高兵和大虎之外其他人没有了吧?我也不配,这是其一;这女孩太单纯,心眼太直,人又很善良,这样的女孩找就得找个细心、负责任的男人来照顾她,咱俩都做不到这一点,这是其二;女孩能嫁给你,那么你就应该让她觉得幸福,那么幸福怎么来呢?谈恋爱的时候完全凭着感觉来决定幸福,可要是结婚,那就要以生活来决定幸福;当生活的担子挑在肩上的时候,她就要比对四方,一旦她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比别人重,而你又不能分挑这副担子,那么不满与怨言就来了,我觉得我不能分挑她那副担子,这是其三;等到有了不满和怨言了,她就要归结到当初恋爱的时候,她就会觉得当时轻信了花言巧语,太不成熟,似乎受了骗,由此而更加的不满甚至怨恨,这是其四。假如前面的条件都不存在,将来咱们都不知道往哪里分配,因为恋爱基础好而结婚,从而分地两居,那样的话一年相会一个月的面,这等于是害己也害了别人,这是其五;因为分配的时候不能分到一起,而不能结婚,但姑娘投入了过多的感情,这样有可能感情的失落而引起严重的后果,那样不是太对不起人家了吗?你算算咱们学校有多少女生因为这个而自杀的,精神错乱的,是不是几乎每年都有啊?还有一些原因,我自己都难以处理,我不想连累她;再一个我觉得我们俩的性情不太合适。 有那么复杂吗?刘鹏问道。 我认为在这个问题上想得越多,那么危害越小。华士勇说道,我现在的确喜欢这个玉珍姑娘,难以放弃。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全力来爱。幸好刚开始,没有投入的过多。这个玉珍真的太单纯、又文静,越是这样的女孩子越容易钻牛角尖,也越容易受到伤害。她可不像你谈的那个孙艳,把恋爱当做游戏。所以我现在觉得有点后悔。 你说的倒是实话,不过这投入感情可不太容易拔出来,我现在就是这样,老是念念不忘她,刘鹏说道。 以前人家都说痴情女子负心汉,到你身上就反过来了。那女的肯定心里美着呢?一个鱼竿两条鱼,觉得很有成就感,将来没准还要再加几条鱼。那时候你是不是更痛苦啊?既然她玩游戏,你不妨按照她的节奏一起玩玩,这样你可以取得开心,她也可以开心,何乐而不为呢?难道非要把她当作未来的媳妇吗? 可是我觉得游戏不起来啊?不能坦然面对?刘鹏说 这可不像你啊?以前你不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吗?曾经微笑着迎接失恋的时候一去不复返了吗? 当时那是自娱自乐,没把恋爱当回事。刘鹏说道。 耍弄自己的感情,然后找个自己看着不认真的姑娘一起耍弄,你可真行啊?! 现在我体会到了,这玩儿真的需要感情,刘鹏说道。 那当然了,我都想象不出你一旦付出感情就完全变了个人了。恋爱对你没想到也有这么大的作用?让一头野牛变得像个小绵羊?竟然比灵丹妙药还好使唤。 我觉得那个姑娘非常合我心愿,所以我想认真的恋爱一次,刘鹏伤感的说道,可是竟然能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开始不和我谈也就罢了。明明她手头有一个,怎么会再有想法能和我谈呢? 大概是她想择优录取吧?这你应该不奇怪啊,咱们同学不是也有这种现象吗? 没想到在我的身上复制了,刘鹏说道,看来我真的需要痛苦来珍惜我的恋爱。 有人说:在情感面前,所有的理智都是脆弱的。我没有经历过你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在感情面前都像你一样,也许前面这句话真是如此。 第十七章 哥们高兵 华士勇和刘鹏从饭堂出来后,两个人慢慢的走到了宿舍楼,然后刘鹏就到了值班科室那边去了。华士勇觉得现在进了屋里,唯一的动作仍然是两眼盯着天花板躺在床上。但一个下午都是如此,未免太奢侈了。为了避免这种过错,他自己想想现在的时间还不如到前面散步。于是沿着医院里面的道路,一个人往南面转了转。这个时间正好是午饭探视的时候,院里面的人比其他时间的人要多一些。有的病号吃完饭在外面溜达,也有的被人推着轮椅在楼前后转悠,但是他们的神态都很严谨,似乎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挂在他们的心里放在他们的脸上,相反,这些病号气愤的是为什么不是别人在这里而是自己。 华士勇转到了院里南面的小山坡旁坐了一会,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好像是不妥。这个地方适合坐的身份应该是老头老太太或者是情绪低落的病人或者是感情受挫折的年轻人才是,而不是自己坐的地方。想到这里自己动身又回到宿舍,什么也懒得想继续躺下继续睡了下去。 华士勇曾希望寄梦中的神灵给他指点,把这段已经开始的欲舍难弃的恋爱之旅,该如何走下去,可是没有收到任何的旨意,更没有神灵出现过。醒来的时候,他们大多都回来了,高兵站在自己的床前,正在收拾东西,等转过身来看到华士勇醒了还在躺着,说道: 睡了一天吧?可是睡醒了。 差不多吧?就相当于睡了一个晚上了,现在都四点半了,睡了近八个小时了。今天玩的不错吧?华士勇问高兵。 还可以,先转的商场,然后到了公园去了。高兵说道。 真正的浪漫之旅啊?风景怎么样? 你有时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自己觉得总体换不错,这是华城的标志风景吗?就是转的有点累。高兵说。 是吗?要是让我转这种地方,我就是一天不吃饭,也不会觉的累,顶多觉得饿。在连队时候都锻炼出来了,到了学校我有闲时侯,就爬西边那个山。咱们几个人春游的时候,你看看你们几个,走着、走着就不行了,哥们是越走越精神。 那时候你小子确实行,爬山跟个猴子似的,把哥们几个羡慕的够呛。高兵说。 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啊?华士勇说,我们在连队每天都是早晚两次武装越野十五公里啊?夏天还要海里三千米游泳,天天赤手空拳爬楼训练都觉得没意思了,就想着爬山来个刺激的。当时我拿到咱们学校报到通知书的时候,就赶紧的查地图,我一看,好吗,学校在山脚底下,当时就觉得高兴起来了。到了学校报到之后,第二天我自己就悄悄的爬山了,不过从咱们学校那边爬山没劲,太平坦了,就跟走平地似的。 是啊,所以你小子就爬树,跟猴子一样,从这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当时我们几个都奇怪,说你小子是不是人猴一体的呀?高兵说。 这种小动作我在当兵之前就会了,我们家是山里的,小时候爬树爬山那和咱们吃饭是一样的,我们那里的伙伴都会,包括大姑娘也会。就那个生存条件,不会也要会,环境造就人吗? 我们家也靠山啊?我怎么就没练出来呢?高兵说。 你们家靠山不是在山外面吗?华士勇说,我们都在山里面,小时候爬山爬树不觉得好玩,等当兵到了连队有了爬楼训练科目,我一点没觉得费劲。再看看那些城市兵和平原出来的兵,就跟大熊似的,爬不上去不说,那个手都让绳子给磨破了。这陆战队的科目就好像专门给我设的一样,就差散打和动枪了。等到我们都训练出来了,那时候浑身不自在,老想着活动,就怀念起小时候爬山爬树了,才觉得越来越有意思。 你现在也退步了吧?这几年都没系统练了?高兵道。 那当然了,主要人也懒了,好在基本扎实。要是爬咱们院里这几颗高树,也许稍费点力气;要是爬咱们这个内科大楼,那跟走平地也差不多。 那你现在爬一下我看看,是不是比在学校的时候退化了。高兵说。 这大白天的不合适,让人看了会有各种评价。晚上吧?要是你那个护士长在科室里面,我就吓唬她一下。 你就这样吓唬不着她?高兵说道。 怎么她是魔鬼吗? 那倒不是,高兵说,今天在公园里面她问起过我,说喝酒那天晚上幸亏你的同学,不然后果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一握手那小子马上就变了态度了,是不是你有特异功能啊?我说那小子当时要是不转变态度,立马手就断了,你说他能不转变吗?她说我在蒙她吧?我说你亲眼所见都不信,要么你自己试试,她半信半疑的。又问起你的其他情况,我说你是陆战队出身,这都是平常练得,爬树爬楼比你走路还轻松。所以你现在这样子,不化妆你的脸,她要是看见,心里就不害怕了。 那就算了,华士勇说道,在她不知道底细的情况下我来这么一下子,或许有用;她知道了就没意义了,免得她说我逞能,你是不是使劲的吹我了? 我只是轻描淡写的一说罢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高兵又说道。 今天我觉得你心情不错,是不是对护士长重新评估了,主意坚定了? 我没有多想,单纯为玩而玩了,所以心情好点。高兵说 还是你经验多,又回到学校时候的作风了,这就对了吗?华士勇说道,你看刘鹏伙计,都陷进去了。明天你俩怎么安排的? 我对她说连续外出两天了,明天就在单位歇一天。高兵说。 那好,明天咱俩陪着玉珍护士出去玩一天?别忘了对人家的承诺吗? 那是你的承诺?哥们再也不陪你们俩了,可把我累死了!我夹在当中不难受吗?要去你自己陪着人家去,哥们坚决不上当了。高兵立马反对说。 你小子可是真不仗义,连哥们的困难都不帮?有你在,我好做个话柄;你不在,我支吾她就吃力了。 你就是说破天都没用,哥们就是坚决不帮,我比你难受多了,你小子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就只考虑你自己,弄得我在玉珍姑娘面前都不好意思。她心里肯定嘀咕我:这么个大人怎么不懂事啊!与其这样还不如我陪着护士长呢?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叛徒,一到关键时候就掉头。那没办法了,只有哥们自己身兼两职,明天陪着玉珍姑娘出去玩了。不过我得声明,我就说代表了你一起邀请的她。 那就不关哥们的事情了,随你怎么说,哥们听不见。我可脱离你这个苦海了,等你俩回来的时候我请你们,致以表达歉意。高兵高兴的说。 叫你这么说,我今晚要请请你和护士长了。 那是两码事,高兵说,只要你不让我参与你和玉珍的事情,我今晚就请你,连请你三天。哥们仗义吧! 哥们不领你的情,你就是请三个月,我也不说你小子仗义。你不说你小子幸灾乐祸,把自己高兴的就像娶了如意媳妇似的,反而说起自己仗义来了。下次有困难别找我,哥们也来个无情。 没有比这再大的困难了,以后的困难,哥们自己背着抱着扛着托着。高兵笑道。 还是你小子能耐,等我见了护士长看我怎么处理你。 那我就视情况随机应变,起码我装不了傻子,要不然我在你俩面前,比傻子还傻。高兵说道。行了你也起来吧?咱们该吃饭了。高兵继续说道。 这躺了一天了,是越躺越没劲。华士勇起来后伸着懒腰说道,要么人越懒越没精神呢?可是不躺着又能干什么呢? 你只要躺着就能精神,因为你起码还能在梦里成亲,这样就会忙活了。高兵说道,我们俩还有领队大虎三个人,一同到了医院门口的大排档里面吃点饭吧,有点事情需要商量。 我们三个人到了外面的大排档后。老板啊,给我们上火锅吧,我们三个坐定高兵说道,你小子在公交车上不是说我又搬锅、又搬桌、到了最后吃不多吗?今天晚上也让你吃火锅,看看你是什么滋味。 什么意思?大虎问道 没什么意思?华士勇连忙说道,这小子记仇,报复心特强。在公交车上我说他状态不好,吃火锅容易拉肚子,他记心里去了,今天看到我状态不好,也想让我拉肚子。 是吗?大虎问高兵。 你还不知道他这小子,满嘴胡咧咧。高兵说,他和玉珍姑娘的事情你不是也知道吗。前面这小子甜言蜜语把人家姑娘心思说活了,等人家姑娘乐意了,这小子又耍心眼,想不干了,又舍不得,想好又怕好,于是他非要把我给扯进来,让我给稀释一下感情。昨天我们俩和那个玉珍护士一起出去,我回来后就后悔的都想着抽自己。这三个人在一起难受不说,我还当了他小子的靶子了。火锅吗?就是我这么当的,更可气的是明天还要拉着我陪着,哥们高兴明天不去,所以也让他吃火锅。他那时说我如何,这回咱给他来真的。你说大虎,有这小子这么糟蹋人的吗?是不是该吃火锅,一直撑死这小子。 你俩小子有意思,大虎说道,不谈吧,自己难受,这谈上了,又怕别人难受。我对你们俩的事情有过耳闻目睹,但是没特别在意。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不谈也不正常,但个人的事情要正确的处理好,别到了返校的时候弄得后果很不好。那样不但影响学校的声誉,也影响咱们后面的师弟们。到时候让医院这帮医护们说咱们净是一些感情骗子,以至于留下这么差的印象。等到后面的师弟们再来实习的时候,要是再想着谈恋爱,那就不像你们这些人这么容易的就到手了,原因人家的警惕性提高了。那个玉珍姑娘不是很好吗,你犹豫什么啊?不说你小子捡了个大便宜,还不知足? 我不是配不上人家吗? 你小子最能耍滑头?告诉我谁能配上她!咱们队还有几个能谁比你强啊?不说你自己没正经反而说出这么不着调的理由。大虎说道。 是该好好的教育教育他,别人打玉珍姑娘的主意,因为你都不敢。可你小子反过来折磨人家。高兵附和道。 你不会是像对待三系那个女孩吧?大虎说,我看出来了,你小子专门是以甩掉钟情于你的姑娘为乐事,借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要是这么个做法,你可是太没良心了,以后我们也没你这么个哥们。 我说哥两个,这吃饭成了批斗会了;人家大虎有理由说我,你高兵小子可是没理由说我。你自己还没有利索呢?到批评起我来了。 我这个和你的不同,谁让你当初腆着个脸去追人家呢?高兵说道。 我当初是认真过,华士勇说道,现在不是情况有点变化吗?谁想到如今这个局面啊?自己还难受了。行了此话题到此结束。咱们先喝口酒,再说其他的事情。 哎!大虎,放假这么多天你怎么不让你恋人过来玩玩。华士勇岔开问题问大虎。 她没时间过来,越是放假她就越忙。大虎说道。 她又不站岗,有什么好忙的,高兵说 她是不站岗,但是她得值班啊?人家都到街上忙活去了,她不得在单位守着吗?大虎说道。 我记得你恋人在局机关啊,也不是交警大队,值什么班啊? 早就去了大队了,大虎说道,年轻轻的不会让她老在机关呆着的,她自己也愿意到大队去,这样可以有点自由活动机会,不然老坐在机关里面闷得慌。她春节的时候就可以过来了,这个国庆她已经多值了两个班了。 你小子可是不敢变心啊?华士勇笑说道,要是变心了你媳妇立马就能把你抓起来,到时候哥们几个都没法解救你,人家合法啊? 我们从小到大,就算是青梅竹马吧?轻易不会变的。不像你小子,谈了半天,就又没个正经了。大虎说道。 就别说我了,我也没有青梅竹马,还是说说队长来了咱们怎么安排吧? 队长要在这里五到七天,电话里就这么告诉的,是从宁波实习点赶过来的。队长在另外两个实习点也只呆了两天,很明显他是要过来和咱们玩来了,没准高兴了还多住两天。这是我从其他实习点打听的。大虎说。 是啊?华士勇说道,其他实习点没有和他能玩在一起的,在学校里能玩的这不都过来了吗?这几天你合计的怎么样了,准备怎么陪着玩啊? 高兵没合计合计吗?大虎问。 我和大阳陪着到珠海,高兵说,你们俩陪着到深圳,在这个地方也就是三天时间,然后让大志和大鹏在本市区领着转转一天,其他咱们一起陪着玩玩就行了吧? 你们俩就别分开了,我和大阳本来就是一组,这样把大阳交换过来就行了,想到哪里你俩挑。大虎说道。 到珠海吧,咱俩顺便看看澳门,高兵问华士勇,怎么样? 我同意,华士勇说道,满足你的条件,你看哥们多仗义啊?你说什么咱都支持。不像你小子,关键时候就躲到一边去。 晚上你们俩还有什么事情吗?大虎问 没有吧?高兵说道。 那就好咱们唱歌去吧?大虎说。 你真可以啊?还没唱够呀?不用去了,我今晚给你唱一出好戏,让你看看护士长是怎么钻到高兵怀里的。你陪着高兵就行了,晚上九点半护士长应该在科室吧? 那最好了,不过你准备干什么?大虎说道。 我吓唬吓唬护士长,让她坚定嫁给高兵的信念。免得这小子看我的笑话,我以后也看他的笑话。 你要是在科室可是不妥吧?要是吓唬了别的病号或者别的护士那不是麻烦了吗?算了吧?太冒险了。大虎说道。 你看看我都让高兵给气糊涂了,华士勇说道,怎么把这点忽略了,差一点出了大事。 你小子还怪罪上我了,要不这样吧?我和护士长另外加上你,咱们三个人在一起玩,让你也尝尝什么滋味,这合理吧!高兵说道。 这当然不合理了,咱俩的情况不是不同吗?华士勇说道,我当初不是主动追人家的吗?现在翻悔属于戏弄性质;你可是被动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有理由拒绝,因为你可以说从没有喜欢过。你现在帮我让玉珍姑娘自动引退,算是减轻我的愧疚,这点你要区分啊? 我算是看出来了,高兵说道,你小子真是叫不知足!既然你这么说,哪哥们说什么也要帮你! 还是哥们感情啊!关键时刻能冲的上来。华士勇说道。 那当然了,高兵说道,哥们要是不把你跟玉珍姑娘帮成了,哪还有正义感吗? 好小子,真是把叛徒当到底了,华士勇说道,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你自己不把握!内二科的护士长啊?你太幸福了,终于如愿以偿了,高兵就是你的! 这才是好哥们呢?互相帮着对方成全心愿啊?大虎说道,我看算了吧?酒喝完了,还是唱歌去吧? 第十八章 玉珍的伤 人在爱的时候,容易做一些自认为聪明的事情,事实证明,这些聪明只不过是伤害对方的方式之一。 爱情最能加深人的记忆的不是那些欢乐而是痛苦!用欢乐来证明爱情的存在远不如痛苦刻骨铭心! 玉珍姑娘交完了早班,当她走出大楼的时候,华士勇在楼前面的大道上来回徘徊已经等她有一段时间了。当她走近了,那个甜美的笑容永远能让华士勇难以抗拒。 早上好啊!我的天使,华士勇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也好啊!玉珍姑娘答道。 知道我在这里干什么吗?华士勇说道,我履行承诺来了,代表高兵同学还有我本人特邀请你到美丽的景区去转转,如果你提出要求说,顺便逛逛商场吧,我们一定满足你的要求。但今天主要的任务是风景,你要牢记在心,本人非常荣幸能与你在一起,请赏光! 这么说只是你自己了,玉珍姑娘说。 也不能这么说,华士勇说,高兵同学特地委托我代表他,并致以了深深的歉意,他告诉我,以我的身体侧面为中轴,请看我的身体侧面,前面一半代表了高兵,后面一半代表了本人。这样就等同于他在场了。如同前天的三人在一起。 高兵不会出这样的好主意吧?玉珍姑娘说道。 这个主意具有实用性,他说你要是转景点累了的话,可以靠在我的背上歇一会,他还特别嘱托我,怕我这个人爱动手动脚,以免引起不礼貌的行为。因为我的前面的手与胸膛都是他的,不允许我用手拉你,拥抱你,把你搂在怀里。你看看高兵同学是多么好的同志啊,为了他人的谦谦举止,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别人,唯恐别人犯错误。 高兵同学太操心了吧,你不觉得纯是多此一举吗?玉珍姑娘说。 你大概还不知道,华士勇说,高兵同学总是那么乐于助人,我们同学都深受感动。因为他的话总是有道理,所以我们没有理由不遵照执行,就怕辜负了他的深情厚谊。 高兵同学是不是喜欢干涉别人啊?要是别人谈恋爱他也这么管吗?玉珍姑娘道。 高兵同学从来不干涉别人,别人谈恋爱他总是积极创造条件来进一步巩固、加强、并提高已取得的成果。华士勇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好高兵一贯的高尚行为。 那要是你谈恋爱呢?他也管吗?玉珍姑娘问。 他非常支持我,华士勇说,人家积极为我想办法解决实际中碰到的问题,积极给我提出合理化的建议,总是鼓励我不要退缩,要认真对待前进中的问题,千万马虎不得。他一再的提醒我思想不能随随便便。 你的把戏可是不少啊,玉珍姑娘看着华士勇说道。 不是把戏,是为了防止把戏。我这人在感情面前容易把其他约束抛掉。这样不但自己表现的狼狈,也容易伤害到别人。为了避免这种现象的发生,我就只有不断地的提醒自己,克制自己。 真是想不到你有这么个境界,玉珍姑娘说。 没有境界,只有界线。我知道要是在往前一步就是红线,那样容易出现危险,不但自己受害,也可能害了别人。 处处为别人着想,是什么人把你给传染了。玉珍姑娘说道。 不是为了别人着想,是为了负责,也是责任。我总是听从有智慧人的意见,和他们在一起我真是受益匪浅,可以说他们是真正的良师益友,是这些人把我给感染了。华士勇说道,这不是说话的时机。你看看咱们还是走吧,免得耽误工夫。你应该换上旅游鞋子,把衣服穿的再简单一些。(.无弹窗广告)今天你可能要体会一下什么是爬雪山精神。如果你觉得有困难,可以申请简单的走一下看一看就可以了,不过那样就失去了爬山的乐趣了。 我倒是不怕爬山,就怕爬到半道气力不够,那样不是很麻烦人吗?玉珍姑娘说道。 这个不成问题,咱俩可以拿根绳子,到时候你没力气,我可以把绳子拴在腰上,拖着你走,全当作我是老牛了。 你这个办法真是不错,那我不妨试试。玉珍姑娘说道。 那就出发吧?今天你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玉珍姑娘回到宿舍换装的功夫,华士勇站在单身宿舍楼底下。他觉得让她感到自己的无情从而自动离开,会比自己找借口离开更符合自己的打算。今天爬山就该让她体会自己的用心,但愿自己别心慈手软。这么想来自己不免得意洋洋的哼起了小调 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爬过旁边的那个山吗?坐在车上华士勇问道 我们队组织春游的时候和同学们一起爬过,玉珍姑娘说。 那多没劲啊,走的都是平坦的道路,就是爬山也是顺着人家走出来的道路,不过你们女孩子能爬一下那个山也就不错了。我们队组织春游的时候,那道路走的,真是奇妙啊?有一个班都是女孩子,山爬到了一半,你就看看她们吧?就跟逃荒的一样:头发乱了的,衣服刮破了的,一手托着腰一手支着地的,半坐半躺着的;有两个还不错,到了山顶两个腿不停地在抖动,好像是受了高寒一样。好不容易都到了山顶了,歇了有两个小时,吃了野餐,下山的时候基本就靠我们队长组织的其他同学了。你们队没有这个现象吧? 没有的,玉珍姑娘说。 你们爬的那个山要容易一些,基本上女同学都能承受,这也是你们队长的安排。要是我们队长这么安排就不可以了,他需要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有几个同学知道那个地方容易走,那个地方不容易走啊?所以我们都是选择了不太容易的山道。 那你们队长就不听听女同学的意见吗?玉珍姑娘问。 听了,既然征求意见吗?可是没有采纳,都是我们几个在哪里力争,我们说既然野外爬山吗?就不能走公园那样的山,不然达不到爬山的乐趣;女同志虽然有点困难,但是这个可以克服,另外还可以增强吃苦的精神,锻炼意志;最后队长有法子,看到我们几个在那里欢腾跳跃的,说道,提出这个建议的人,负责女同志的背包食物,需要的时候要照顾一下。 这大概是你们意料中的事情吧?还可以顺便照顾一下女同志?玉珍姑娘道。 我们这个没想到,但要让我们几个来照顾,恐怕都不会照顾?我们几个一进山,早就拉下他们五十米了。我们属于开道的,照顾的都是后面的那些同学。等全队同学到了山顶,我们几个早就休息完了。 队长没说你们几个不守信用,没良心,应承的事情做不到。 我们给她们背包了,怎么不守信用啊?再说我们在前面给她们开道,创造了良好的登山条件,这也就间接照顾了。我们没有食言啊?到了最后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都非常满意,特别是那几个女同学,因为她们和帮扶的同学加深了友谊与了解,增进了同学们的感情。那些帮助她们的男同学也特别致谢我们几个。我们也没想到无意中就做了点好事。 你说的既不惭愧也不脸红,你不说你们几个自私,为了自己的爱好,让那么多同学跟在你们后面遭罪。(.好看的小说)玉珍姑娘说道。 我们这是发扬革命传统再教育,让他们体会到吃苦耐劳的精神,属于实践出真知,要不然老是在书本上体会,那永远只是个概念。你没有吃过苦吧?没有吃过苦的人,就不知道艰辛是怎么来的,也就不能感受到真正的幸福是怎么回事。 你别在那里装的自己好像是苦孩子一样,不就是爬山吗?还上升到革命传统了,连理论都出来了。玉珍姑娘道。 我没说自己是个苦孩子,只是个吃苦的孩子。华士勇说道。 人家都说吃苦的孩子善良,你是不是也善良。玉珍姑娘问。 你要是说我吗?用一句话可以说明:良心大大的! 怎么证明你的良心呢?玉珍姑娘问 现在无法向你证明,古语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那要是伤人心的人是不是也有良心啊?玉珍姑娘说。 你说的应该是道学家和理论家才能回答的问题,华士勇说,现实生活中就不好回答了,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好了,咱们到地方了,下车吧。 我听说此山因白云而闻名,可惜啊没看到白云;要么就到重阳节的时候来登山,那时候的山景最美。不过对一个爱好登山的人来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好时候,尤其是哥们来了,就是最好的时候!你走台阶,哥们走野路,看咱俩谁快。我保证你在我的视野之内,不会落下你不管。 别逞能了,老老实实的吧,到时候有的是力气让你出。玉珍姑娘说道。 那样我的乐趣可是少多了,太不过瘾了,这就跟走马路一样啊?孔子云:智者乐山,仁者乐水。虽然我不是智者,但是的确喜欢山。我就喜欢爬山中的过程,这里面充满了乐趣。要知道无限风光在险峰吗?险峰都是在常人所不及的地方。至于到了山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我觉得缺少了闯劲和冒险,反而兴趣不大了。你呢?是不是也喜欢山。 是的,我也喜欢山,但更喜欢水。玉珍姑娘说道。 女人是水做的吗?这是贾宝玉说的,符合了你们女人的柔性。但是水性易流动容易变化,基本是喜怒无常,这也符合你们女人吧? 我只看见男人变化无常,没看见女人喜怒无常。玉珍姑娘说。 男人、女人这大概是哲学问题,咱们不讨论她。你喜欢水那证明你是仁者,仁者都是比较宽容的,你就比较宽容。 我不知道宽容,玉珍姑娘道。 那你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我觉得我有理由劝你,华士勇说道,对什么都尽善尽美容易把自己累着。无论你是对什么,都要表现你的宽容。 我采取我的决定是是有道理的,玉珍姑娘说道,当你觉得我需要宽容的时候,我总感觉是某些人需要这种借口来达到一种目的。 目的就是为了她人的幸福,这是唯一的。华士勇看着玉珍姑娘的表情,玉珍姑娘并没有复杂的变化,只是额头上出现了更多的汗珠,以至于积累多了连同脸颊上面的汗珠串联在一起,慢慢的往下流了。 你已经累了,华士勇说,你的脸上汗水和深深的吸这大山的纯净空气就能说明这一点。休息一会可以更好的往前进。 还行吧?不是很累?玉珍姑娘答道。 你的身体状态可不是这么讲的,华士勇说道,我看到前面的宽敞地方歇一会吧?你可是小姐的身子,要是累坏了我可是负担不起,你说对吧。 我没有那么娇惯,我能走,要是你累了你就歇会吧?玉珍说。 我倒是不累,我就是看着你累,华士勇说,这腿都开始往外飘了,都看出你已经不太麻利了,你在看看你脸上的汗吧,流的跟旁边的小河似的。算了,歇会吧,你喝口水。 不用!继续走吧?玉珍姑娘边说边走。 你能给我敬佩的地方是越来越多了,华士勇说道,既然你不给我怜香惜玉的机会,那么我就给你展现你的钢铁毅力机会。于是华士勇在前面加速行进,他们两个人不断的穿云台,穿厅阁,看云影,看残碑,马不停蹄的转了个遍,最后站在摩天岭的顶峰。站在顶峰上面望远处,可见山涧的苍翠与山那边薄薄的云雾。微风吹来,真是感到一阵的惬意。华士勇看看玉珍姑娘,因爬山而泛起的红晕已显现在脸上,汗水粘连了她的头发贴在她的脸颊,那微微气喘的姿态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好看美丽。 坐在这个山顶,看着远处的风景,华士勇清楚的知道他来过了,他也清楚的知道他是和一个心爱的姑娘一起来的。这风景和姑娘都永远的留在了心间。但这风景不属于他,这姑娘也是。每当落日西下的时候,这里的风景是孤单寂寞的。当华士勇走了的时候,这个姑娘也会有一段时间的孤单寂寞;当欣赏风景的人进入到风景的怀抱的时候,这就是风景的希望归宿;这个姑娘也是,终有欣赏她的人走进她的怀抱。 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风景,既是他人的风景,又是自己的风景;有些人在此地驻留欣赏,也有人匆匆而过。而恋爱正是这相互寻找彼此喜欢的风景――遇到自己心目中的会停下脚步,她人喜欢自己的也是如此。在这漫长的寻找过程中,偶尔会遇见让人怦然心动的风景,但这风景不会长留自己,终会会匆匆而过。在这个时期,人生难以清楚的是自己到底需要哪一种风景,当走到无奈何风景的时候,这才明白,自己错过了曾经的最美风景。 回去的时候你坐索道吧?华士勇坐在玉珍姑娘的旁边说道。 我用不着,玉珍姑娘说。我没有那么娇惯那么不堪一击。 你可行了吧?华士勇说道,明明你撑不住了,还装作英雄好汉。这不该是你锻炼你的意志力的时候,即使有,那也要有限度吗? 我就是不用,玉珍姑娘说道。 那里来的脾气呢?我陪你一起换不行吗? 不用就是不用,我要体会下山的乐趣,玉珍姑娘说道。 既然你要体会下山的乐趣,那我就看看你的乐趣是从那里来的。华士勇说,我十分好奇的是,下山怎么也会有乐趣呢?是不是躺在台阶上往下滚就可以了,那样的确有乐趣。 没见过吧?到时候到了好往下滚的地段,我就滚给你看,玉珍姑娘说道。 那我可是大开眼界了,华士勇说道,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绝技,这是不是外人不传的绝技啊? 是,你说的对,玉珍姑娘说道,你能看到就很不错了,一般人我都不给他们看。 要么说好朋友多幸运多呢?我这体会深刻了,那咱们就走吧。 他们慢慢下山来,一路走过,看到这山这流淌的小河水这树这草都融入在夕阳的余晖里,此情此景他们真实体会到古人的这番景致:“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一路走下来,华士勇在前面蹦跳的欢快走着,“这样的风景,那古人对这景色描写那简直是神了”?你说对吧?可是没人答话,当回过头来,才发现拉下来玉珍姑娘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他站在台阶上双手交叉的抱在胸前,看着玉珍姑娘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并没有任何的帮扶意思。但分明发觉玉珍姑娘越来越吃力,双脚好像用脚尖在走。等走近了,华士勇对玉珍姑娘说,“收获不小吧,这芭蕾舞快要练成了,别太用功了,歇一会吧”。 不用!玉珍姑娘说。 非常好!我怎么才能表扬你呢?就这个毅力干什么能不成啊?华士勇说。反正快到山下了,咱们还是歇一会吧? 我就是给你看看我的毅力是怎么来的,玉珍姑娘边说边往下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你可不太像啊?华士勇说,是你的脚,磨的起泡了吧?把鞋脱下来我看看。 没事的,坚持走吧,玉珍说。 如果是这样,华士勇觉得自己太无情,不能让自己的自私再加重对玉珍姑娘的伤害。于是说,不行的,你是没法再走了,我看看你脚底情况再说吧。在华士勇的坚持下,她只好停下,把鞋子脱下来。 袜子上已经渗出了血,不用看脚底就知道了,那些起的泡都已经磨破了。看到这里,华士勇不由得怜惜起眼前的这位爱不敢爱的姑娘,也不由得恨起自己来了。“这都怨我,华士勇看着伤痕累累的脚说道,我只顾自己逞能了,没有考虑周全你是禁不起这个运动量爬山的”。 不怨你,是我自己没用,走了这么点路就受到损伤了。玉珍姑娘说道。 非常对不起!实际上我早应该看出来了。华士勇说道,你现在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伤员了,咱俩的身份都变了。如今你什么也别说了,我就把你当作是个伤病号,你就把我当作搬运伤员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伤员的身体安全,直到咱俩都顺利安全下山。我应该感谢我自己为你创造负伤的机会,要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对你这样。华士勇没有容她反抗,不由分说就抱起她往山下走。 抱着她华士勇并不感到很吃力,反而一种幸福感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下一次机会再能抱她。但是这种没有负罪感的责任相抱,是他真心的爱也所不能做到的。他抱着玉珍慢慢的往前走去,明显的感到她的泪流了下来。 怎么了,后悔的还是痛的掉起眼泪来了。华士勇问道。 没有什么,不要多问了。玉珍姑娘说道。 你说说看,你最恨那种人? 生活中没有让我恨的人,玉珍姑娘说道。 你没有遇上吗?假如你要遇上了,你会怎么办。 我没有遇上,也就没有假如。玉珍姑娘说。 你今天爬山什么也没有收获,倒是伤到了自己,如今想起来是不是不该来。 我收获了一辈子,不然怎么会在自己喜爱的人的怀抱里呢?玉珍姑娘说道。 你现在是个病号,和这个没有联系。华士勇这么说玉珍。 我要不是这样,你今生恐怕不会抱我一下吧?玉珍姑娘道。 换了别人这种情况我也会抱,只不过人家不一定同意。华士勇说,在这点上你和别人没有不同。唯一的区别是别人的拒绝我抱,我不能抱;而你的拒绝没有用,我还是要抱。 刚开始爬山的时候,我说你省点力吧?以后用得上,现在是不是用上了。玉珍姑娘说。 是用上了,而且用的合情合理,这让我有了幸福感。将来有一天,我回忆起这段的时候,我就会说:白云山,谢谢你,我轻轻的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了,挥一挥手,带走的确是幸福。 第十九章 宽容的爱 华士勇和玉珍姑娘回到了单位,很自然的要把这事情处理完全。于是华士勇先给她清理伤口,然后消毒包扎好脚,又把她送回到了宿舍。同宿舍那个伙伴外出后至今也没有回来,不过华士勇通过歌咏比赛已经认识了那个同宿舍护士。但这种情况下没有碰面对他来说总是好事情。 华士勇觉得除了自己的自私带给玉珍姑娘的伤害有必要再次道歉外,没有什么原因可以在这个房间继续留下去了。于是他笑着说:你这个豆腐脚板再过几天就变成铁脚板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行了,今天到这里吧,我该走了,你好好躺着恢复一下体力,养好你的脚,明天再见! 站住,玉珍姑娘喊道。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华士勇装作没什么事情的表情说道。 你欺人太甚了知道吗?玉珍姑娘说。 何来此言啊? 行了吧,你可真是聪明啊?拿高兵做幌子,明目张胆的耍起阴谋来了,玉珍说道。 哥们可是赤子之心啊 你还有心啊,我怎么没看出来啊?花言巧语,三心二意的,你把我当成傻子了吧?玉珍姑娘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可一直把你是当成宝贝。华士勇看着她,正因为如此,所以不敢过于和你靠的太近,唯恐把你碰碎了。 是吗?那个人不把宝贝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个人对宝贝无所谓,那个人对宝贝说仍就仍了。你什么赤子之心啊?纯是狼心狗肺。玉珍姑娘道。 是!我是!请原谅!华士勇说,我知道伤害了你的心,但我无意伤害于你,相反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我这么做想更好的保护你,请你相信我这个出发点。 你今天的目的是来安抚我的,还是可怜我的,如果是安抚我的,那我不需要;如果是可怜我的,那更不需要,我还不到嫁不出去的地步。玉珍姑娘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华士勇,如果你有心真的喜欢我,那你该让我高兴才是。现在我问你,对我,你是怎样的一个心,说实话! 你应该知道我是真心的,华士勇说道,这的确是真心话,但有些原因我不能不考虑。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如果要是不喜欢你,我不会对你说那样的话,今天我也就不会来找你出去玩了。但是我怕没有结果,怕将来你因为没有结果而接受不了。所以我也是非常矛盾,现在我自己也有点无所适从。可我有一点明白的是:对你,我生命中最后的牵挂和祈祷必定落在你的身上,这是没有异议的。 如果喜欢我,玉珍姑娘泪花闪动的说道,那你就应当表现出你的虔诚,而不是虚情假意的说那些无聊的话。我不会强求你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因为那样你总会有一天要违背的。可你知道吗?是你引起我的感情,触动了我的感情,让我的感情有了依靠。如果你没有这个心,就别来招惹我,既然有这个心,你就不该耍弄我。你现在不负责任的走开,这对我太不公平,也让我难以接受。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这个人去爱吗?难道我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的被人耍弄够了就一脚踢远了吗?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在科室等你露面,已经成了我的幸福的期待了;因为我习惯你几乎天天晚上如此了,可这两天晚上我等你在科室,如果你还存在点真心的话,你应该上去找我。[]可是你始终没有露面,我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你是无情的嘛?但我相信你没那么无情?当我坐在科室的时候,回忆如今的局面直想哭,可是我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因为我不知道该为你的无情哭还是我的多情哭。我不相信我的初恋就这么短短的结束了,因为这个人还在我面前,因为这个人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因为这个人也不是绝情之人;我劝自己这个人有什么好啊?干脆不见他,干脆拉到,权当作此人是个魔鬼。可是没有用,还是禁不住的想这个人。我是多么的想恨你啊,可是我哪里的理由来恨,这个人只让我知道了爱,懂得了爱,还是个萌发的爱。就是因为我被这个人甩了吗,那也是我自己动了感情,而罪过不该推到别人身上。可是我受不了你那个嬉皮笑脸的劲头,你分明嘲笑我是个傻瓜,就算我是傻瓜,可是傻瓜也有自尊,可你没有给我一点自尊,你就是这么来折磨我。头两天我满心欢喜去找你,可你生生的拉上了高兵,当时我真想掉头走掉,可是那样会让高兵觉得我太小气,太失礼,太注重个人的私情。我强装笑脸跟你们一同出去,再一同回来,当时我弄不清你是什么意思,还认为你可能第一次和我出去,不太好意思,故把高兵一同拉上。回来这几天,可还没见你露面,还在躲着我,我才体会到,你是真的要把我踢开,我真的成了没人要的女人。我今天之所以跟着你出去,是想证实一下我的猜测,果然没错,你仍然表现出了没有任何感情的心态,今天你不来找我爬山,我也要找你,问问你到底怎么打发我。你说。 我,是的,我想上去找你的,可是我考虑还是不找的好。华士勇看着玉珍姑娘旁边的书桌,并没敢看玉珍姑娘的眼睛,继续说道,虽然我没有上科室去找你,没有当面看着你,但我依然忍不住想要看看你。你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看见的你,你看见楼旁边的那棵大树了吗?我每天晚上都要在那个上面看你坐在办公室半个小时。昨晚你值班,我出去很晚才回来,可是就那样,我还爬到树上看了你半个小时,看到你趴在桌子上,把手放在下巴磕底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只有这样我心里才能踏实,才能安稳的睡上一觉。一个不值得我动感情的人?你想想我会那样做吗? 那你为什么怕上去找我呢?玉珍姑娘问道。 我怕我自己不能对你负责,也怕你动了太多的感情而伤害了自己,所以我要冷处理。尽量接触不那么频繁,我的确不知道将来的结果,所以不敢冒险。 这样你觉得我就没有受伤害了吗?玉珍姑娘说道,我没有那么脆弱,因为感情受到挫折而想不开,我只想拥有我现在的,我现在的眼睁睁的都抓不住,何指望将来呢?我的初恋都没有让我回味的机会就一闪而过,我不甘心,我一辈子都不甘心。今天我就是故意要走坏脚的,到底看看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总算你还有良心,总算我也没看错人,总算是我到了我爱的人的怀抱里了;当时你抱着我的时候,我真是一种心痛的幸福;我幸福因为我真切的在这个人的怀抱里,我心痛是因为这个人还在骗着我,还在拿我开心。不过我今天也觉得值了,我收获了一辈子值得回味的幸福。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吗?我不强求你做别的,我只要求你,在这里一天,你就应当让我高兴一天,将来的事情,我也不抱非分之想,就让命运去安排吧? 你说的我无脸面对你,因为这里面有我的自私一部分。华士勇说道,我想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值了,遇见了一个如此通情达理的姑娘。可是我觉得咱俩这样做不妥,万一不成,将来会影响你。 现在已经影响了,我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男人了。玉珍姑娘说,魔鬼已经住到我的心里了。假如我心里没有你,我都不屑见到你,你就是在我的眼前,也等同虚无,和你说话都等于玷污我自己。 我真是罪孽深重啊!我哪里想到刚开始就会出现这个结果。 是的,唯一能减轻你的罪孽的是你尽力的弥补你所犯下的错,完全弥补那就得娶我做老婆。除外别无他法,玉珍姑娘说道 谢谢你这么宽容我、善待我、信任我、看得起我。华士勇说,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福气能娶到你,恐怕我没那个福气。所以我总是不能下决心真心实意的对你,可是又怕你对我太好,人家会对你说出不利的话。 会说我什么呢?玉珍姑娘说,顶多会说我太傻,一个男人不要的姑娘,而姑娘死皮赖脸的缠着;再会说我什么呢?我又不偷又不抢又不盗,难道谈恋爱也有错吗? 我现在看看你是太傻了,真是钻到牛角尖了,华士勇说,我觉得自己完全不值得你爱,可你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你就把我看成一个骗子吧? 你是把我看成是你的累赘吧?你就是牛粪那也是我自愿的,我没有把你看成是个骗子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你无须为我的将来着想。玉珍姑娘说道。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到惭愧越是感到害怕,华士勇说道,我现在真真切切就是这么个感觉。我为了你的幸福,一再提醒我自己要冷静,而不是单纯为了恋爱心情激动、头脑发热、不计后果。假如我有幸,那么苍天有眼,可以让我有幸得到一个好媳妇;假如说――比方像我们队长说的,当你在此地而我在彼地,两个人相隔很远,那么我将记住我们队长说的话:千万不可两地分居,那样害了媳妇,害了自己。这个话只有结了婚的人才能体会,但是部队这么多年我们也看到了这种生活的艰难。这就等于说,假如是这个原因,那么我们不会在一起。我不把希望放在我的幸运上,更多的可能是像我们队长说的那样。你说说我怎么能毫无顾忌的把感情都投入到恋爱中呢?难道我们能像小说那样的理想化吗?这实在是出于无奈,现实就是这么个局面。 你根本就是拿着将来做幌子,玉珍说道,你现在不是在这里吗?你将来不是没定好分在那里吗?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将来当作是分到这个地方?你极力狡辩,借此表白你是多么为我着想,你现在都不为我着想,将来还用你来着想吗?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段感情,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原来我就想,能躲过一天是一天,尽量的回避你,毕竟刚刚开始的感情,不至于会那么深,躲过两天你可能也许不会在乎这段感情了,慢慢也就消散了,希望没有任何痕迹的一直拖到回校那天为止。你现在这么说,我也很为难,因为我考虑的和你不一样,我不知道投入感情的恋爱过程会是什么样子,但我想以一种朋友的方式对待你,这样更对你负责。 我不需要你这个朋友,要是有你这个朋友,还是要陷进去。我现在已经陷进去了,除了你在身边的幸福,其他我就没有别的要求了。是你引起我的感情,这段感情应当还给你;你引起的我的痛苦,那也要还给你。你肯定会说我傻,可是我在乎我的傻,如果你有良心的话,你就应该以恋人的角色来对待我,而不是让我坠到冰冷的深渊。玉珍道。 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恋爱,是革命同志式的恋爱呢?还是至死不渝的恋爱,还是随缘随分式的恋爱。如果将来因为我的原因你要是自己一辈子或者是痛苦一辈子,那我等于是个凶手,罪大恶极,至于其他的吗?我就没有负担了。 因为革命工作的需要咱俩分手了,因为缘分尽了咱俩分手了,看来你只要是不要我,就高兴,就没有负担。你可是太聪明了,处处设防,处处为自己留后路。还美其名为我负责,你真是太高明了。甩了别人还得让别人说你高尚,是哪一路神仙教的你。真是露出你的本来面目了,原来是中山狼。 我是中山狼,我是无情,华士勇说,是我亲骗了你,你看怎么解恨出气,就怎么处理我吧,我毫无怨言。 你没有怨言,玉珍姑娘问。 绝对没有 由着我处理,玉珍姑娘问 是的。 条件全答应,玉珍姑娘说道。 答应 不反悔吗?玉珍姑娘说。 不反悔。 咱俩拉钩。玉珍姑娘说着伸出了弯好了的食指。 好吧。华士勇和她拉了一下,赶紧的把手指抽了回来。 从今天开始起,你每天晚上陪我三个小时,除了值班以外。要像个恋人那样,而不是像革命同志式的恋人。这样处理公平吧!玉珍姑娘说道。 要么说你是天使呢?处处为别人着想,你就怕我寂寞吧,我也怕我寂寞。所以我没办法只好和那棵大树拥抱半个小时,来个亲密接触,以排解这心里的寂寞。如今哥们终于离开那棵大树了,现在想想还有点恋恋不舍呢? 你真是感情丰富啊,对什么都能洒下一片情,怎么单单对我就没那么多情了呢?现在看到我,是不是感觉心里好像见到了魔鬼一样了,吓得直往后躲。玉珍姑娘说道。 你可比魔鬼厉害多了,我见了魔鬼从不害怕,敢于和魔鬼较量。可是见了你,我都没有较量的勇气。 那你就该好好的听话,别心猿意马的,玉珍姑娘说。 虽然我没有较量的勇气,可是逃跑的勇气是有的。哥们既然害怕,那就得躲着,不然提心吊胆的日子可难过。 你现在已经被套上紧箍咒了,想反悔都没机会了,玉珍姑娘说。 是,我承认,我就全当作是孙悟空陪着唐僧到西天取经,将来好立地成佛。华士勇说,我就喜欢这佛经,那境界最高了,你看看无论干什么事情,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佛经上总是这么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罪过总是往自己身上揽,善哉总是推到别人的身上。不像你们什么女儿经、玉女经的,总是教人这个:南无潇洒帅哥,坚决不出闺阁;南无金银财宝,即使帅哥不找;南无骡马成群,就是不进家门;南无情深如海,洞房都不理睬。你说说是不是这个情况啊? 你可真能瞎白话,要是让你这么说,那女人都不嫁了。玉珍姑娘说 你们那个女儿经、玉女经毕竟是小经,华士勇说,最终的决定权是佛经,佛经的佛性是这样的:阿弥陀佛,凑合凑合,这就是为什么人人都有佛性的地方。最终佛性占了上风,所以你们就个个都出家了。 你不说好经都被你念歪了,还敢胡言乱编的。玉珍姑娘说道。 我这个都是生活中的真经,佛经上就是这么说的。 佛经上说你要是欺负了人,让你下辈子做牛做马。玉珍姑娘说。 我下午要是背着你,那就跟牛马差不多了,幸亏是抱着你,要不然真怀疑我上辈子欺负了你。 那你就把上辈子欠我的还上,玉珍姑娘说。 我这不是在慢慢的还吗?华士勇说,你总不能让我背着你天天满大院的跑吧。那样你也不乐意啊?让人家看着不是笑话吗? 我乐意,不怕笑话,那样更说明了你的诚心,有的是男人背着老婆、抱着老婆到医院来的,有谁笑话了,反而都说这样的男人有良心。 人家那不是老婆吗?现在你也不是我的老婆,现在要是这样做的话,人家非说咱俩矫情不可。 你都没那个心,还说矫情,你怎么不把我看成是老婆啊?别人谁还拦住你啊?玉珍姑娘说。 咱不是要讲规矩吗?谁让咱受到革命思想教育了呢?没有教育不是还有孔老夫子在叮嘱吗? 你当初拉我手的时候这些礼仪纲常、革命思想都哪里去了。玉珍姑娘问 此一时彼一时吗?至于拉手是为了工作需要的原因,我当时也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克服了这个困难。工作吗就得把私情放在一遍,时刻以工作为重,手拉手这个原因那也是正常的。 是你硬抢的,人家拽都拽不开,谁和你拉手了。现在倒好,我这手都成了火球了,你碰都不敢碰。玉珍姑娘说。 谁说的,华士勇说,你要是手成了火球,像这个夜晚的天气如此清凉,我起码靠近能取暖。要是我再像以前那样,握住你的手,不小心一激动用上力,你的手没准就会被我给捏断了。那样你连吃饭都得我喂,衣服都得我给穿上。我不是没事给自己找活干吗? 你可别说的跟唱歌的似的,玉珍姑娘说,我就是手被你弄断了,你也不会喂我,更不会穿衣服。你早吓得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现在就剩下破嘴了。 我是秀才遇见兵了,跟你说不清,我能抱你,就不能干别的。华士勇说。 那是你还有点良心,实在没有办法,稍微有办法你也不会抱我。玉珍姑娘说,我要是手断了,也是我的那些姊妹帮助我,你,我可指望不上。 这个问题难以理论,华士勇说道,没碰上事实咱俩无论怎么辩驳都是站不住脚的。不过今天的确是我的错,我以我的标准来让你做这个运动,是有点太不讲情理。知道这样还不如陪你逛商场呢?不就是把自己当作女人吗? 这不怨你,我希望是这个结果,这点伤无足轻重,要是从今天后我失去了你,那我比去掉这只脚都痛。玉珍姑娘说。 有人敲门,我看看是谁。华士勇把门开的时候,高兵高兴的站在门口。 第二十章 意外之喜 要么是搭档呢?不就是看我笑话来了吗?,进来看吧!华士勇说道。 不进去了,这样看不出什么效果来。我看还是边吃饭边看有意思,所以特地请你俩吃饭来了。玉珍姑娘伤得重不重啊?高兵站在门口问。 没事的,就是破了点皮,谢谢你的关心。玉珍姑娘说道。 这可是我不希望关心的,我的搭档让人家受伤这点我是能体会的。高兵说道,走吧,这顿饭就算是我替搭档致歉的!高兵说。 算了吧,这样也不能去,谢谢你,玉珍说。 你不能去,有人能让你去。高兵站在门口笑呵呵的说道,你不知道,在学校的时候,我这个搭档抱着两个男同学在宿舍前面大道走,一点也没看出费劲。要是抱着你,那就跟抱个暖瓶差不多。刚才我们可是看见了,看见他抱着你的动作非常熟练轻松,你不用考虑他,这样的人就得给他点压力,不然这小子老是弄不着调的事情;你也别心疼他,他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走。 你小子只要是有机会,从不放过损我!华士勇站在一旁说道。 我这个搭档那本事可大着呢?高兵说道,跟他在一起,指不定那个地方有发展,你就看看你自己吧,出去一天,这身高就增加了十公分――不用脚尖走路都不成――舞蹈的基本功也有了。你要是使劲的踮起脚尖是不是还能增加两公分哪,等下次再跟他出去一趟,你的芭蕾就练成了。是不是啊,玉珍姑娘。 差不多吧,玉珍说 他这还是比较的仁慈了,高兵继续说道,上次我们队春游的时候,这小子出主意说有个过瘾的山道。让我们同学爬,等最后下来的时候,我们队有的女同学,鞋子都不知道走哪里去了。你这还不错,好歹鞋子没丢。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玉珍说。 不用谢他,这个人有这个毛病,上次我们队有个男同学打篮球摔倒了,当时有点重,我这个搭档抱起他就往门诊跑。等这个同学好了的时候跟他说谢谢,他说你下次再说这句话,我让你再回到门诊去,你瞧瞧,谁要是谢他,连生命都不太安全,我看你也算了吧。高兵说道。 那我得多谢谢他,直到把我废了,这样他就得照顾我一辈子。玉珍说。 你啊,还不如把他废了,照顾他一辈子,这样多稳当啊?就他粗心大意的样子,要是照顾你,那你可就要受委屈了,不信的话,你现在就试试。高兵说。搭档啊?快点抱着走啊?不能让人家姑娘饿着肚子吧? 她就别去了,咱们给带回一点饭来就行了,华士勇说道 你看看吧,玉珍姑娘,你能指望他照顾一辈子么?这立马就后退了,不就是抱着吃顿饭吗?就这个条件他都不干,何况其他的了。我这人就算是无情之人了,看到他这种情况,我都过意不去,怎么连给人吃饭的权利都剥夺了?快点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高兵道。 我知道你小子什么心思了,你不就想着看看我是怎么出洋相的吗?华士勇说道,那我成全你。说着就要抱起玉珍,玉珍姑娘看到高兵在旁,那里好意思让抱呢?急用忙两手来阻止并连说我可以坚持走。可是华士勇那里由她做主,很轻松的就抱起了她,向医院门口走去。玉珍此时也没有法子,只好两只手搂着华士勇的脖子,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此时华士勇就希望到那个门口,长长的没有尽头。 他们仍然在那天庆祝时候的海鲜坊,当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华士勇欣喜的发现内二科护士长已经等着他们了。 你好护士长!今晚失敬了!很高兴你在此。我就希望你在次,没想到护士长这么容易能成全咱!华士勇说道,玉珍也同时打了个招呼。 你俩也好!你把我们玉珍给伤了,可该好好的照顾人家啊?护士长说道。 虽然我自己不能照顾好我自己,华士勇说,但对她人还是能尽力为之的?感谢护士长平日给予的帮助。华士勇说。 我们又不是一个科室的,怎么能帮助的上呢?护士长说道。 虽然不是一个科室的,华士勇说道,但是你的工作姿态摆在那个地方。没有言传却不乏有身教了。她们有你这么个榜样,激励着不断地提高自己,这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高兵说的你没错,果然喜欢表扬人,护士长道。 谁要是有资格让高兵说,那证明这个人已经摔跟头足够多了,不然他是不会关心的。华士勇说,可你就不一样,你很少说,却总是在做,就这一点把我的搭档高兵给感动了。他回到宿舍总是对我讲:感谢亲人**,给我送来护士长。那神情都幸福极了,说的我都替他高兴。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他对我有那么好呢?护士长说道。 我这个同学表达方式很含蓄,华士勇说,再说你现在的身份相当于领导,他哪敢在领导面前表现的那么热情啊?他都是把爱放在心底。有一次他回来对我讲,说你工作像王熙凤那样具有条理性,性格像秦可卿那样具有温柔性,作风像贾探春似的具有果断性,待人像史湘云似的具有随和性,美貌具有钗黛合一的无比性,体贴具有袭人那样的周到性,对待他就像是爱的天使来到了面前。跟我说完你后,他就双手合掌,感谢苍天给他送来了这么好的恋人。他在你面前只感受到幸福了,还没有来得及把幸福释放出来还给你。所以你才有了这样的体会。 我怎么感到他有点冷呢?护士长说道。 这没什么奇怪的,这是他的性格一部分,他总是外表冷漠,内心火热这么个人。华士勇说,越是他喜欢的东西,他表面上总是无所谓,这也是他的一贯表达方式,我们同学都知道他这个性格。 是吗?我没看出他还有这么个优点!护士长看了看高兵说道 当然,可对他来讲,这也许不是什么优点,只是一个小的侧面。他在我们那个群体,就是一面镜子,得与失,都在他那个地方显现出来了。 你也不必太夸张他吧?护士长说道。 一点也不夸张,华士勇说道,我也知道高兵搭档是个有缺点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是一个难得的人,他的缺点就是表现的太谦逊。我们这些同学都深感有这样的伙伴为荣。你也应该有同感。 我倒是感觉他很有点谨小慎微的。护士长说。 那就对了,华士勇笑了一下,也不像你说的那样,实际上那是高兵的君子行为,这是他的做人准则。[]正因为如此,受到我们同学的一致拥护和爱戴。 他还是受欢迎的一个人?护士长说道。 非常的受欢迎,就连你也不能否认吧?要不然怎么会;;;;;;对吧,华士勇对着护士长说道,我们同学也像你一样喜欢他,还有的人拿着本让他留字,以表达敬仰之情。 是这样吗?哪好多女孩子也会喜欢他吧?护士长问道。 当然如此,谁能不喜欢他呢?华士勇继续说道,但是他非普通人,具有远大的理想抱负,心忧祖国,心系天下。就因为这个,所以有点缺少那种儿女情长。但是高兵搭档他要寻找的是志同道合之人,一般的女孩子他是看不上的,他所看重的都是世间难找之姑娘,必须具有非凡的素质标准才行,如今怎么说呢?差不多终于如愿了! 一不小心连我都夸上了,护士长说道。 是自然而然的就联系上了,而不是夸上了。华士勇说道,高兵是一只展翅的雄鹰,那么他的另一半不可能是屋檐下的燕子。话说回来了,以护士长这样的条件,男人如果三句话没有夸护士长的心,那么这个世界上肯定就没有赞美的语言了,最起码说明不是个好男人。在这一点上,我们需要向高兵同志学习,他每句话都能夸你两次,并且是发自肺腑的。虽然这与爱慕有点关系,但是更体现你这个护士长的本质。 别听他胡说八道了,高兵说道,上来菜了,咱俩喝酒,你俩喝点可乐吧? 我该谢谢你,那天多亏了你。护士长说。 不要谢我,要谢就谢老天爷吧?谁让老天爷把你雕塑的这么美呢?华士勇说道,那个找你唱歌小伙子真是好眼力,这么多人就认准你了,也怪你鹤立鸡群呢?你说你人美吧,歌也美,优点都往你一人身上集中。你要是在这种地方没有麻烦也是不太正常的一件事情,至少说明男同志有眼无珠。 我们玉珍就是在这样情况下被你弄到手的吧?护士长说道。 是的,在我的强大攻势面前,她终于抵抗不住了,现在她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你可要小心啊?玉珍,护士长说道 不愧是护士长,毕竟阅历在这个地方,对局势看得比较透彻,提醒的非常及时。华士勇说,我希望护士长能给她一棒,让她醒来;要么就耐心的说服教育,让她认清形势,改正错误。是不是,玉珍,俗话讲:“听人劝、吃饱饭”吗?你现在就要听从他人的正确意见,而不要一意孤行,免的在错误的道路上是越滑越远。 护士长是要我小心点,让我小心看紧了,让我别放松。玉珍说道。 看来我的担心是对的,华士勇对玉珍说道,你现在基本彻底的失去判断力了,就这一点我都要更负责的来对待你,免得你醒来的时候是噩梦。你知道了吗? 不知道,玉珍说。 问题越来越严重了,华士勇说玉珍,这个世上有什么方子能解除这种心魔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宫廷秘方,如果有,那么我无论如何也要搞到。但是目前从我这方面来讲,只能是加大保护力度,防止继续发展下去。是不是应该这样啊,高兵搭档。 你不说你自己需要偏方,还说人家,高兵说。 你这个同志吧,喝酒容易思路不清晰,这点我怎么也马虎了?华士勇说,可你不喝酒的时候呢?就容易在女同志面前当叛徒。如今没法和你俩交流,看来只能和护士长说了,人家护士长就见识多,看得清。是不是这么回事情啊护士长。 那么我也要吃偏方了,护士长说道。 你要是吃偏方那就等于是吃错药了,那不是对症下药,你现在就是吃补药都多余。华士勇说到,你别受他俩的影响啊,虽然你同情心比较的重,但是你的正义心不是更重吗。现在她俩不是你同情的时候,而是你指点迷津的时候。 现在最需要的是你了,她们俩我看还是比较的正常。护士长说道。 你要是这么说也正常,我是属于“众人皆醉我独醒”那样的人,当这个世界都处于这个状态的时候,那我肯定就是另类,在别人看来不正常了,我现在深有体会。但是我不痛苦,因为我知道周围的世界本来如此。 难得遇上你这么个高人啊?护士长说道。 不是高人,是经历过曲折比较多的人,所以体会比较深一点。不像你们这些人,生长在红旗下,生活在温室里,如果走路能到乡下那就等于休闲。我的愿望和你们的不同,将来我退休后就回到我们老家去,在那个地方生活晚年,每当太阳落山的时候,哥们就冲壶茶水,坐在村前的小桥边,躺在藤椅上,悠闲悠哉的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直到见到**老人家为止。 你这不是神仙生活吗?我们也愿意啊?护士长说 你们可是过不了这种生活,越是到了晚年你们越是不习惯,不像我们乡村长大的,早已熟悉那种鸡鸭相闻、牛羊相伴的生活。高兵同志倒换可以,我们同样的背景。你们俩可就不行了,要是和我过这种生活啊,那非离婚不可。 我们俩有那么狭隘吗?护士长说道。 不是你们俩狭隘,是我们的生活方式选择不同。华士勇说道,虽然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是你们不会去过那种生活,那种生活方式说起来简单,要是真正生活下去,那可就没有什么乐趣了。你要是将来和高兵到他们家生活还凑合,起码守着庐山这么有名的地方。你们俩要是在那个地方,也能算是名山名人;要是玉珍跟着我回去那可就受不了了,别说生活,就是跟我回家结婚,她都受不了,为什么呢?爬山越岭的什么交通工具都用不上,只有靠双脚走,我们那里的山可比我们今天爬的山难走,即使能走到我们家,如果让乡亲们看见那个模样,还认为我暴力了呢? 你就不会抱着她走吗?护士长说 我可以抱着她走,这没问题,关键是我们的那个山啊?一个人走山路都得侧着身子。两个人走那就得像抱在怀里像婴儿那样才行。像玉珍这样的抱着反而走不过去,所以为了少让玉珍受委屈,我有时候就得忍痛割爱。 那要这么说,你就不娶媳妇了呗?护士长说道。 我不娶城里的媳妇可以,曾经有过将光棍进行到底的打算。但是被玉珍姑娘启蒙了以后,这种打算就变得不切合实际了,将来老家的姑娘总是可以的吧。她们土生土长的适应了老家的环境。 老家的姑娘合你口味是不是,玉珍咱不能让她得逞,非嫁给他不可,别看他现在说的不错,等结了婚,咱在慢慢改造他。护士长说道。 要是能改造了我那也行,华士勇说,就怕把自己搭进去不说,还要做一辈子牛马;伺候完孩子,再伺候我,洗衣做饭擦地。别说上班了,光是家庭琐碎之事就忙昏头了。那时候那有心情改造我啊,整天的跟我吵架差不多,等吵架超过两天,就该和我离婚了。一旦进入到那个境界,就该怪自己慧眼不识珠了。 你是在吓唬我们玉珍。护士长说。 我不是吓唬她,而是自己的体会,你看看吧?这还没有和我结婚呢?就双脚不能动了,要是和我结了婚,估计双手整天的不闲着,最终也会累的不能动。 你们可别上了他的当了,高兵说道,这小子可是勤快着呢?缝补洗涮都会。我们队组织革命传统教育,比赛是缝被子,一共选了十个人,嗨,这哥们真不含糊,连续三年拿了一等奖,把我们队那些女生给羡慕的,纷纷到他这里取经,都一直夸他心灵手巧。你们说说嫁给这样的人,那不等于把自己给闲置起来了吗?能不幸福吗? 还有这门手艺吗?护士长问道。 这门手艺是有,当兵的都会,就是高兵喝了酒,闹不清楚了。我们那十个人是最差的十个人,革命传统教育作为是反面典型,高兵那十个人是最佳十人,他为了全面发展,主动学起织毛衣来了。我当时看见了都觉得好奇,问他什么意思,他说是未雨绸缪。我告诉他只听说延安时期有防线比赛,没听说过革命队伍里面组织织毛衣比赛啊。现在我明白过来了,原来是人家准备结婚后才用的。你看看护士长,高兵总是比我们高一步,考虑的比较长远;以现在的情况我估计,他在给孩子喂奶做准备。 你们俩这不是都能做模范吗?护士长说道。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华士勇说,我只能做反面典型模范,人家可是地地道道的正面典型,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档次,高低优劣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前面我就说了,高兵是一面镜子,反正我是追赶不上了。 我怎么看高兵好像要比你笨呢?护士长说道。 高兵同学除了男女两个人拉手比我笨外,其他的都比我强,人家那是抱朴守拙,时间长了你就有体会了。 高兵说将来还要分到大海上面去?你呢? 他的理想是:“乘风破浪待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和他不太一样,他要是到大海我就到沙滩。他出海,我就在沙滩上敲着锣鼓欢送远航,然后再敲锣打鼓欢迎他回来。我作为他的后方阵地,全力为他分忧解难。 你怎么不到海上去呢?护士长问。 我也在海上,华士勇说道,不过我们分工不同。我们的性质是海疆,他们的性质是远海。将来我和高兵的关系比你和高兵的关系还要密切呢?那时候你可不要吃错啊? 第二十一章 真情玉珍 实习生就是这样,每当有一点明白这个科室的工作方法和熟悉这个科室的业务之后,就无可避免的转到下一个科室。这种好处就是让你对这门专业全面发展,但是永远抱有陌生和深奥难测之感,所以有个非常明显的印象就是知识的运用基本糊涂。 就这样他们规矩的放完假上班后轮转到了内一科,主任给华士勇安排的带教是个有着四个月身孕的江姓医生,当时华士勇认为这个带教是个单身,因为她初看之下显得非常的年轻。这位江医生当时是全院最高的学历,但是专业知识、业务技能很高,极其负责任。主任简单说明情况之后,她就领着华士勇看自己管理的病号了。江医生对每个病号都很和蔼,总是问明基本情况后,再亲自动手检查一遍,检查完病人后,接着再让华士勇检查一遍,以纠正华士勇医疗操作不恰当的地方。检查完自己负责的所有病号后,回到办公室,然后再告诉华士勇应如何处理、如何用药,再根据病人的病情,发展情况随时调整治疗。 江医生觉得一个实习医生必须尽快熟悉掌握自己所管理的病号,单纯看一遍病人是没有什么具体印象的。所以接下来她又让华士勇再熟悉一下那些管理的病人,然后把所有病人的病例全部写一遍,把医嘱在重新拟订一份,完事后交给她修改一下。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医生,不但对自己负责的病号很尽责,就是对自己的学生也不马虎。第一天把华士勇忙的什么也没顾上,直到晚上快九点了,这些工作也还没有完全完成,以至于弄得昏头昏脑。这种情况下,坐了一天板凳的任何人都有必要活动一下身体,清醒一下头脑。就这样华士勇很主动的站起来伸了几个懒腰,然后又重新坐下闭目养了一回神。等他睁开眼睛后,发觉玉珍姑娘已经在他对面了。 谢天谢地!还是你最亲,华士勇看见玉珍姑娘后忙说,赶紧帮忙给我抄写两份病例,不然我自己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你是不是忙的什么都忘了啊?玉珍问道。 我记得还有五份草稿没有抄写完,不知道记错了没有,反正就这么多工作了。华士勇翻着自己的那些被带教修改了的草稿,对玉珍姑娘说,不瞒你讲我的手和胳膊都麻木了,幸亏哥们基本功好,不然今夜就别想睡觉了。要是不信咱俩掰掰手腕子,我现在保证掰不过你。 真是革命的好同志,工作这么认真负责,感情全都用在这上面了,玉珍道。 这就叫形势逼人,不得不然,哥们现在就等于搏杀在战场上,直到把这些病例全部俘虏完,才算基本完成任务。你不知道我这个带教非常的认真负责,没准明天带教还有可能把个别病例再次修改一遍呢?改完毕后,还要重新抄一遍,不过那时候哥们就轻松多了,相当于把这些俘虏关闭在集中营里面。 真是令人钦佩,你是把干什么事情都看作上战场了吧?玉珍道。 不完全是,华士勇说,就拿这个睡觉来说吧,要是在战场上,战斗间隙有可能迷糊一下,但要是迷糊大了指不定被敌人俘虏了。 是啊,你这人没心没肺的,睡觉还真是把好手。玉珍说。 这么快就了解我了,华士勇说,你说的这个我还真的承认。有一次我在老连队的时候,大夏天的睡午觉。(.无弹窗广告)睡着、睡着我就感觉怎么越来越热啊?那时候哥们两眼都懒的睁开。于是我翻过身睡到侧面去,翻过去感觉也还是热。当时哥们就穿了一大裤衩,基本就是赤条条的躺着,我就想怎么房间里面就跟太阳底下似的。后来热的我就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往四面一看,好吗!哥们真是睡在宿舍前面的过道上,不知道是谁几个把床给抬出来了。等我起来往房间里走的时候,就听见我的那帮混小子哈哈大笑。边笑边说我这一年不用晒太阳,今天中午把一年的钙都补齐了。 你这就是叫睡得跟猪似的吧?玉珍笑说道。 比猪能强点,猪只有一个姿势睡觉,我比它多一个姿势。你的脚好多了吧?华士勇问?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不就是破点皮吗?玉珍说道。 这就够你喝两壶的了,你那里受过这样的罪啊?等你帮我干完了,我再把你抱着回去,怎么样,华士勇笑说道,这样公平吧?就算是给你的补偿了。 你这人真是没良心,就怕欠我的。我今晚要是不下来,你是不是就不上去找我了,玉珍说道。 从这一点上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华士勇说,不找你,我的心里能踏实吗?找你,肯定找你,你就是睡了,我也去找你,大不了你在里面睡觉,我在门口给你站岗呗?你看看你多大的待遇啊,给祖国站岗放哨我也只能站两个小时,给你还得加一个小时,这就看出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来了吧。 你少说这些好听的,都是人家找得你,玉珍说道。 我不是没腾出时间来吗?要把手头工作忙完了,才能找你去。不然我就是在你那个地方,心里也不踏实。我这人一忙什么都忘了,应该先告诉你一声,让你过来先陪着我,这样既不耽误工作,也不耽误陪你说说话,还能让你帮帮忙,这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偏偏我就没想到,还让你从楼上走下来,为了表示我对你的谢意,也表达一下我的歉意,我就给你敬个礼吧,你不是没看到我敬过礼吗,今晚让你见识一下。华士勇说到这里离开桌子,后退一步,给玉珍姑娘打了个敬礼。然后再次坐下,接着说道,是不是很标准啊,我的天使,估计你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军礼吧。 你和那些门岗的战士敬礼没有什么区别啊,玉珍说道。 要么说你都不算是军人,那些门岗敬的礼,就跟大姑娘用手遮阳差不多,再好一点就跟保安的敬礼差不多,他们能跟我这个教科书动作标准相比吗?这最起码的你都分不清,幸亏你还在部队训练过呢。我估计你们那个训练顶多就是个齐步走,要是正步走,你们走不上三步,都能斜到对面路上去。 你真能贬低我们女学员,阅兵的时候我们还获奖了呢?玉珍说道。 那是你们女的和女的比,瘸子地里选将军。要是让我看哪,你们哪个队伍就跟**接见红卫兵的队伍差不多,但是秩序还赶不上人家,气势也赶不上人家;喊个口号吧,还怕吓着人家。你再看看我们那个队伍,走过主席台就跟来地震似的,把领导给乐的说我们学医都可惜了,应当让我们到陆指去,这样专业才对口。 你就在那里吹吧?学校里面的事情还不都我们女学员队出面。玉珍说道。 你说这个我非常赞同,领导难道还让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出面陪着他们,哪些地方来的同志们,需要我们表演给他们看?你们就是学校的名片啊?人家看到你们,无论是什么样的军事素质,都乐意看。部队里面的领导不会挑你们的理,知道你们是女的,要求不能高了,这地方的同志呢,对部队又不熟悉,更对你们没有要求了,他们只看到你们是女的就行了。 你少来偏见我们女同学,玉珍道。 我没有偏见你们女生的意思,华士勇说,这是咱们学校的特色,也是老的传统。你看看部队院校只有咱们这样的单位才有女的,并且那么多。其他单位就不具备了吧,这不是咱们校的特色吗?既然是特色那就要发挥吗?一代一代就形成了传统。你们在学校那就是宝贝,总是压我们男生一头,学校典型的重女轻男,这点你该有体会吧。这不问题就自然而然的就归到你刚才的事实上面了,学校就是让你们出面,就是要发挥你们的特色。只要是你们一出面什么问题就都容易了,这是你们的光荣啊! 你说的好像没有光荣的意思啊?玉珍说道。 这大概不好体现的缘故,就是你们这些人打入到中统、军统拿到三大战役胜利的情报,也只能说为了国家,不惜献出自己的一切,着实令人钦佩。等到你们嫁人的时候,单位还得换多少个,档案都是绝密,领导还得说你们都是苦孩子,从小长到大,一直在山沟待到十八岁,为了革命事业,不惜舍家出走,终于锻炼成一个坚强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你对我们女学员队就是这么个印象啊? 没有不好的印象,为了单位的利益荣誉吗?个人有时候就得做出点贡献,甚至集体作出贡献,这是非常自然的现象。我们不是受的教育就是这样吗,个人利益就得服从集体利益,有时候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国家。我们都是忠诚的履行了这个教育,你们大概也不例外,不然你们怎么能一代一代的受到领导的器重呢? 你是越说我们好像越偏离啊?玉珍道。 你是理解问题,华士勇说,你们不都是为了国家、集体、单位吗?往更大里说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都不记个人得失了,我们那里还能不极力赞美的呢?要不然我们的教育不都白白的耽误工夫了?教育的目的不就是让人明事理吗?我们总算是没有辜负教育,基本上明事理。 你是不是对我们所有的女生都这样看啊?玉珍问道。 不是,那样我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了,就像我们这些男生一样,也要分三六九不同的层次。你看看我们那些男同学,有的整天打坐,口里念念有词,不知道是想佛爷啊,还是想仙女啊;有的没有心思学习,专门找女同学谈恋爱写情书;有的爱好活动,跑步打球运动;有的也喜欢唱歌跳舞、绘画艺术;但大多数都以学业为主,本分规矩。你们女同学也该差不多吧,各色各类应该都有。 是这样的,我认为你糊涂呢?眉毛胡子分不清。玉珍说道。 我就怕我不糊涂,我这样说话容易得罪人,起码容易让人误会,刚才你就差一点。实际上像我这样的人,就是大傻一个,在世上很容易吃亏,对世上感慨之事易发表见解,不小心就犯了某些忌讳。这要是文化大革命就麻烦了,连你这个听说的都受牵连。好歹如今开明了些,但是让领导听见了也会不乐意,他们容易对号入座,背后跟你穿小鞋扣大帽,处处给你下绊子。 那你不会不说啊?玉珍道。 谁让咱忧国忧民呢?这不都是生活中发生的常事吗?报纸都登载我怎么不能说呢?有时候就这么奇怪,报纸可以说,但是个人就不准说,为什么呢?领导心虚啊?听了后不舒服,报纸是人家的事情,这个类似事情,要是你说那就等于对领导含沙射影了。以前我们在连队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干部,喜欢评论国家大事,这些大事那都是报纸登载出来后,那个干部才议论的,你比方领导干部贪污问题;有一次大夏天的天气热,我们中午都没有睡觉,听那个干部说时事问题,说到贪污**的时候,正好我们一个大领导路过听见了,当时都没有当回事,没过两天这个干部工作上发生了问题,被这个领导揪住不放,差一点给送回老家去,最后给了记大过处分。实际上那个干部工作问题根本不值当一提,批评教育足够了,可是领导不行啊,给你上纲上线的,那问题不就大了吗?这种事情是很多的吧?算了不能问你,容易把你牵连了,你们女同志最好就是胭脂口红、服装鞋帽之类的东西,其他一概不要涉及,这样安全。这话对吧。 对,没错,我们也不关心你说的那个。玉珍说。 这个我倒是相信,女人的兴趣不在这上面。可要是男人就不一样了,想当年东林党有一句话: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大概说明了男人的一种思想状态。 你岂不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玉珍说道。 这种书呆子读书也没用,还不如不读书,既不能用之所学,也不能学以致用,只是为了读书而读书,反而迂腐之极,死守教条。如果这样的知识分子在咱们国家多了的话,那咱们国家非倒退不可,最后回到固步自封的年代。再往简单了说,就咱俩谈恋爱吧,要是让这帮人说咱们,那就伦理纲常都没有了,属于伤风败俗之类的一对男女。他们希望像古时候那样,男女第一次见面,那也是我揭开你的红盖头后才可以。这中间的过程只有相思,其他的谈情说爱全让媒婆给占用了。你说说看,就这么的你要是嫁给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那还不冤枉死啊。就现在这个情况,我觉得你都冤枉,白白的让我给捡着了。 我自己觉得满意就行,玉珍说道。 那你就需要阅历来丰富你自己了,华士勇说,现在你还处于不太成熟理智的时期,容易头脑发热,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别人看了不明白底细的没准说咱俩郎才女貌,可知道的会说我恶狼、中山狼、白眼狼,不会说我才郎,说我大灰狼都抬举我。所以你要反躬自省,及时刹车。 你少来这套,一个口口声声忧国忧家的男人还能是条狼,玉珍说道。 我不是告诉你这是表面现象吗?这个玩儿最容易迷惑人。你现在应该这么看我,专门找我无情的那一面,起码你能全面的了解我;问题是你现在这么专情,只看到我的有情的一面,这样就会形成一种偏见,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以至于判断力下降,最终要受委屈。 你不要说这些了,不就是想让我离开你吗?没门,我就是要成为你的负担,非让你累趴下不可,玉珍说道。 我这可都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啊,即然你忠言不听,那我就实在没办法了,到时候我要是赚了你的便宜,你可别往黄河里面走,到时候难洗一身羞。 你想赚我什么便宜,说出来我听听。玉珍说道。 糊涂便宜呗?还能什么便宜。 就你吗?我看着是够呛,现在连手都不敢碰,唯恐我吃了你,你现在除了嘴还利索点,其他的基本就是木头。你目前主要是怎么合计甩了我,还敢碰我?你是生怕我赚了你的便宜,到时候你想脱离都脱离不开了,是不是这样。玉珍说道。 我现在合计怎么用十分的感情来爱你,而不是你说的甩了你,我当兵当了这么多年,都锻练的缺少了儿女情长,而今是极力的往回找这个感情,这不是需要时间吗?这当兵的就这点不好,给人感觉缺乏感情,我现在就是这个体会。 你这个弯倒是转的快,立马就害怕了,早知道你的心思了。玉珍说。 不说这个,一说这个我就恨自己无情,我都感觉白长这么大了。华士勇说。 是吗?当初追我的时候那可是感情四溢啊,那劲头好像自己身上挂个炸弹都不知道怕,那是那位同志哥又拉手又梦里接吻;如今好像是我身上挂个炸弹,连靠近了都怕把你炸碎了。玉珍道。 那时候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权当作是游戏,而今是“关山万重路漫漫”。角色变了当然作风也要转变。我现在要是随心所欲的和你胡来,那不是对你极大的不尊吗?即使你将来是我的老婆,我现在也要顾及礼仪,你说对吧。 那当然是的,要么说我怎么会爱上你呢?玉珍道。 你就不怕我是色狼,寻花问柳之徒,那时候你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去,因为我已提前声明了。 你顶多有狼性,要是有你这样的色狼,那天下不早就太平了。玉珍说。 这么说你见过色狼了,什么时候见过的。华士勇问道。 早就见过,在学校法律实习参观监狱的时候见过,监狱里面不是很多吗。玉珍道。 我们也见过,可是他们看上去都不错,倒是都有这个资本当色狼?原来你早就有了感性认识,现在差不多上升到理论认识了吧?我说你怎么对我这么放心呢?原来我这人想做坏事都难,看来只能到坏人堆里做卧底了。哎,你那两份抄写完了吧。 写完了,快收拾起来吧,玉珍道。 让我怎么感谢你呢?自从爱上我的那天起你就没尝过甜蜜的滋味,反而弄得自己受了伤,也遭受了一定的痛苦。现在又帮我干活,如今你就弄得你现在这个劳累的样子,将来还不知道你嫁给我要遭受多少苦呢?你真该用锥子扎一下自己的手,感觉自己是不是麻木,然后再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问题。 扎过了,正常感觉。玉珍道。 既然你这样,哥们无话可说,华士勇说,我争取在这里一天,就好好对待你一天,以后我决定,每当晚上你返回宿舍的时候,我都要把你抱着回去,以减轻我的罪过。 这对你的惩罚太轻了吧。玉珍说道。 你要是嫌我做的不够,那么我就把负担加倍,同时抱两个你乐意吗? 去你的吧? 然后华士勇抱起玉珍,走下楼,进入到夜色里。 第二十二章 责任带教 江带教是非常认真的一个人,认真的有点顽固。[.超多好看小说]第二天查完房后,她觉得自己修改了的病例有的部分还不尽善尽美,所以她又不辞劳苦极其负责的再次修改了已经交代完成的病例,医嘱需要增添删减的部分,让华士勇把这些重新整理一次。当华士勇都忙完了,带教便对他说道:同学你可真行啊!会好几种字体,是不是左右手开弓啊,是哪只手会写这么清秀的字体。 华士勇看出江带教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这样的人的感情大多在工作业务上。所以时间长了在脸上自然的形成了严谨和淡漠。他听到带教说这句话,估计自己的工作还基本让带教满意,于是华士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说我只会一种字体,是昨晚我怕忙的太晚,耽误你布置的工作,找了个帮忙的。很惭愧我没按标准完成任务,你放心带教,下次我绝对自己独立完成,哪怕是不吃饭不睡觉。也不会辜负你的嘱托。 刚开始就得让你这样,江带教说,尽快地熟悉这个科室的业务,那么工作量越大当然就越有帮助。我带的每一位同学我都是这样要求,我认为这样才可以负责,是吧! 是的,华士勇说,严师出高徒吗?我就怕带教让我什么也不用操心,把我看成是过来视察的――结果我在这科室什么印象都没有,然后过两天就走到别的科室去了。 我不会那样做的,那样将来你们会骂我的。江带教说。 江带教每天的安排基本是处理完病人的事情,然后就是看一本厚厚的医学专著。她看的时候总是不时的用笔勾画着什么,也许是有什么心得体会或者重要的内容,脸上的难得笑容总能和那只笔的运作联系在一起。“现在你们心里怎么骂我,我可不管,因为我就是从你们那时候过来的”。她前面停顿一下,突然又这么说了一句。 华士勇感觉这个江带教也很单纯,典型的读书人。这种人既容易相处又难以相处,非常的讲原则性又嫌弃原则弊端,对事物的理论观点容易两极分化――要么极力的美誉,要么极力的诋毁。但是华士勇觉得江带教的确值得钦佩,于是他说:每一个想进步的人都从心里感激你,每一个不想进步的人都从心里敬佩你。因为他们都知道你是一个自我要求严格、工作第一的人。 江带教觉得好像是华士勇的恭维,把从书的注意力转到他的身上看了看,又觉得他不是一个滑头的人,好像又不算是恭维。于是说:“你这么说我,我很高兴”! 我也是,华士勇说,因为我遇到了这么一个带教! 江带教合上书本,觉得这位学生还可以交流思想。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从习惯来说,问问对方的基本情况最能打开话题。“你多大了”?江带教就这样的问华士勇。 虚度二十三岁了,带教。华士勇答。 咱俩差不多大小,我稍微大两三岁。当然此时江带教最有把握的就是觉得自己比起面前的学生年龄要大点,具体的大几岁不像对待工作那样认真。 我真是惭愧,华士勇跟江带教说,我跟你学习业务我都觉得太惭愧了,好像是我长到这么大都白活了,前边的那些个岁月都让我给耽误了。你就看看你吧,这么年轻就当了主治了,让我们这些个男人不是无地自容吗? 不要惭愧,人有些经历不见得是坏事,尤其是那些挫折的经历。江带教说,我就知道读书了,其他的什么也不关心。我是研究生毕业后到这里医院给定的职称,当时我们也不知道该定什么样的。后来看到文件才知道,医院都是按照规定来的,即没有提前,也没有推迟,属于正常的评定。 你是一大毕业的吧?我看咱这基本都是一大毕业的。华士勇问。 不是,我是湘医毕业的,然后在湘雅研究生毕业。毕业后听从召唤就到部队来了,眼科有一个和我一起应招过来的。带教道。 北协和,南湘雅,这么好的医院你怎么舍得的呢?到这里是不是感到可惜了。 当初那里考虑那么远,全凭一腔热血。江带教说,我报名的时候父母还阻止我,他们二老希望我留在学习的医院里,二老也都是湘医的,因为我是独生女,所以想着把我留在自己的身边。我那个时候很倔强,一心向往部队,这么着就来了。现在想想是有点后悔,可是也没办法了,只能按部就班的做下去了。 你要是说当初当兵到部队这个理想我倒是相信,因为这在很多年轻人中间存在。可我是真佩服你们女同志这个执着劲,那要是认准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简直比实现**的信念还要坚强。那个《红岩》中的江姐挨了那么多辣椒水、老虎凳,最后用上了竹签子,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还告诉敌人,你们用的是竹签子,我们的意志是钢铁的,最后连敌人都得佩服。可是要是说在其他方面也认准这个道理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了? 你说的其他方面,是专有所指吧?江带教问? 你们学校有没有很多男女恋爱的?华士勇问江带教。 这算是普遍现象吧? 是不是也有很多中途不谈了,痴情的一方最后出现了问题,比方说殉情的,喝药的,疯掉的?华士勇又问。 有啊,这种情况很多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华士勇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吧。江带教说,看样子你考虑过这个问题,你说说为什么呢? 我也难以说清,华士勇说,这个鬼大概就是咱们老祖宗的传统教育吧,女同志受这个影响最深,毒害最大。以前女的必须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姑娘对爱情婚姻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只有上轿子出嫁的权力。我还听说古时候要是这个女的面容露出来被第一个男的看到,就必须嫁给这个男的,不能提任何异议。长期以来这个习惯思维已经根深蒂固了,那时候无论你中意不中意都得嫁人。现在呢,看上中意的啦,于是两个人就开始恋爱,从恋爱的时候起,就觉得这个男的是自己的丈夫;假如要是被这个男的甩了吧,自己就觉得受到了旧社会的休妻一样的屈辱;另一个原因就是女的把这个男的看成了自己的世界,一旦这个男的离她而去,这个女同志马上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了,从而该女同志就感觉失去了一切了,生活没有希望了,于是就产生了绝望心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女的自尊心太强了,一旦被男人甩掉之后,觉得面子上丢人,好像众人的眼光都在嘲讽她。这几个方面的作用就有可能让人走上崩溃之路。由此而论,什么以前的《女驸马》、《抛绣球选夫》之类的戏剧完全不可信,倒是《铡美案》比较的客观,因为那时候休妻的事情太多了。所谓“富易交,贵易妻”吗?指的就是一个人成了暴发户了,那么他以前的那些穷朋友就不来往了,重新结交了一些有钱的朋友;当这个人当官了以后,成为贵人了,他就要抛弃原来的糟糠妻子了。 有点道理,所以你们男人要有良心,不然就得挨包公铡。带教说。 以当时的社会情况来看,陈世美娶公主无可非议,那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吗?何况又是个官人。但是他雇凶杀害自己的老婆孩子就太狠毒了,单单不要老婆孩子不至于杀头,可偏偏他自己想不开,来个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这还不该死吗? 现在的陈世美也很多,对吧?带教说。 有!肯定是有,但是具体该如何来评价这个陈世美,那就难说了。这是为了个人幸福,计较个人私利,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难免的。按照老百姓的说法好像是不道德,但是反过来讲,要是女同志考上了,男同志在家,我看百分百拉到,那时候怎么没人谴责女陈世美呢?这还是观念问题,不能以道德问题来评价。 你现在谈了吗?江带教问。 不确定,就算是谈了一个吧?华士勇答。 老家的吗?江带教又问。 不是! 你老家那里的,江带教问。 圣人所在地。 那你对这里的生活不习惯吧?带教问。 还行,当兵这么多年了,华士勇说,那里的生活都可以适应。当然我对这里的水果最适应,很好吃,但是就是叫不上名字来。问了问知道的同志,说了一遍我就忘了,以后再也没有好意思问,怕他们说我猪脑袋,就知道吃,吃什么都不记得。 南方水果多,这倒是事实,尤其在这个地方。江带教说,但这里的水果和我们长沙的水果差不多,这里有的我们长沙也有。对水果我倒是没觉得特殊,可能对你们北方人就不一样了。 那当然了,刚开始我在第一个科室,看到病号家属送给医护们水果吃,我第一个带教告诉我吃吧!使劲吃!我都没敢动手,不知道怎么吃。看到他们吃的样子,我也始终没动手,还怕他们笑我吃东西那么笨。以后熟悉了我就拿起吃呗,觉得味道真不错。所以就喜欢这里的水果,并且都是刚摘下来的,看着都水灵,也就越来越爱吃了。 你要是愿吃我下午从家里给你拿一袋来,每样给你拿几个让你好好尝尝。带教说。 什么意思,你从家里拿来,那个家啊?华士勇惊奇的问道。 我自己的家呗。带教说。 是吗?这也太出乎我的意外了!我一直觉得你是单身呢?因为你看上去比我还小呢? 我都结婚快两年了,江带教说。 你可真行啊!带教。华士勇说,你是爱情事业齐头并进啊?这样好啊,有了家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可以全力以赴的投入到咱们部队医疗事业上来。你家大哥是咱们单位的吧? 不是,地方的,我们是同学。 你这就属于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类似的情况吧,华士勇说,同窗几载,结下了生死感情。一分到单位,马上就结婚,免得产生相思之苦。这么做就比较合情合理了,要是我谈恋爱到这份上,我也赶紧结婚,再等也没有什么意思。我打第一眼见你就没觉得你是个结婚的人,就觉得你太年轻,我跟在你后面,老是不好意思。看来我这个眼神还有点毛病,判断力也好像是有点问题,我问一下,你现在没有孩子吧,两年了,按照正常情况是不是也该有了。 四个月了,你没看出我的身体有点变化吗?江带教问。 我跟你忙的这就算是刚刚清闲起来没多大会,哪有时间看你身体怎么样啊,再说我以前也没见你身体什么样啊,就是看见了也不会怀疑你是怀孕了,你现在也不明显啊,我就一直认为你是个单身,怎么会把怀孕这件事往你身上安呢? 你没看我很仔细吗?干什么都很轻。江带教问。 我哪里注意这个啊,女人都很小心仔细,尤其是学医的女人。不像我们男人大大咧咧马马虎虎的,干什么都粗心大意的。你们俩不是青梅竹马那样的同学吧。 研究生同学,江带教说,大学里面我都没有谈过恋爱,因为我家就是自己大院的,下课就回家了,男生好多不太熟悉,现在拿出毕业照看看我都叫不上他们的名字。 我知道你这种情况了,华士勇说,你小时候就属于父母的乖孩子,既听话,学习又好,基本不接触男生,以至于错过了很多男孩子的追求;到了大学肯定也有许多男生追求你,不过那时候你以学业为重,再加上情窦未开,基本对那些男生不屑一顾;等到上研究生了,年龄上来了,父母也着急了,就赶紧劝你找个对象;这个时候你才意识到“女大当嫁”的道理,于是乎自己也找,你的那些同事们也帮着你找,结果就找到了如今的这位郎哥哥。是不是这样的。 差不多吧?你这么有经验吗?带教说。 不是我有经验,是我借鉴他人的经验。华士勇说,我们也是从小过来的,大凡是学习好的女孩子都很听话,都不和男生来往,都是放了学后就往家里跑。等到大学里面也是,我们队有一个女孩子,学习非常刻苦,一心在学习上,有的男同学找她想说说话,她都不干,非要毕业到单位后才考虑开始交往男朋友的问题。像你所在的那个知识分子家庭,父母肯定对你有约束,也会间接说你不毕业找好单位,不允许谈恋爱。像你本人由于学习好,家庭条件也好,应该说你自己也是有点优越感,一般的男生你是不会看上眼的。但是上研究生就不一样了,观念就开始转变了,这时候恋爱就提到议事日程了。父母的期盼、同事们的提醒、自己的思索就促成了你的美好愿望。以你的条件,找个伴侣就跟到菜市场买菜一样,专门找新鲜上眼的。 瞧让你说的,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江带教难道的笑容说。 华士勇现在觉得对江带教基本不再有陌生的感觉了,可以适当的赞美一下。说,依我看你的魅力就像是咱医院旁边的珠江水一样,滚滚东流,不可阻挡。 你可越说我越晕乎?都夸成珠江水了。江带教说。 以前我听到这么一个故事:说有个狐狸,看到喜鹊站在树上,嘴里含着一块肉,这个狐狸非常想吃这块肉,于是就对着喜鹊唱赞歌,说喜鹊唱歌多么多么的好听,直到把喜鹊乐的开口唱歌了,结果嘴里的肉从树上掉下来,狐狸捡起肉就走了。我就怕人们对我有这个印象,从而认为我有不良企图? 我分到这里还没有和其他实习同学说那么多话呢?江带教说。 那是你以前没有带过学生吧? 带过的,好几期了。江带教说。 那只有一个说法,华士勇说,证明我脸皮厚,他们都对师傅不好意思,甚至不敢和你讲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不敢的呢?我让人产生畏惧吗?江带教问。 从师生关系这个层面上讲,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天然的对老师或师傅产生畏惧。尤其是你这么一个年青的认真的带教,相比之下更能让人产生自我惭愧的压力。这样我想除了工作上的请教之外,其他的话语就很少了。 我这个人我觉得对人还是满随和的吗?江带教说。 这倒是没错,但更多的是病号有这个体会。华士勇说。 你说的话就是让人愿意听?江带教说。 你可别这么夸我,华士勇说,因为我拿不准这里面的含义。有一次我在学校给张教员搬家,完事后我们队长夸我,说我干的真是漂亮啊?我说别这么夸我,不就是出点力吗?队长说你出了一点力就弄的这么漂亮,要是把力量全使出来,还不得把张教员的家给全换了,我问怎么了?队长说张教员一共两把茶壶,结果被你们搬家搬的一个壶把没了,一个壶嘴没了。几件家具不是找不到腿了,就是门关不上了。我说那是不是得赔人家啊?队长说赔什么啊?都是老家具,你们几个能把那些家具抬上去就很不错了,要是让我抬,那早就成了烧火的木头了。我说现在怎么弄的呢,队长说已经让营房部门给修好了。我说茶壶呢,队长说要是我早就把那两把茶壶扔了,只不过你们帮了个忙罢了。我告诉队长下一次千万不能让我再给他们搬家了,免得我给咱们惹祸;队长说了,你要是忍心让我搬家,那你就不用干了? 看出来了你干活到是把好手,江带教说。 你可别这么说,我干活那也是粗活,粗活吧没技术,还能凑合,要稍微讲究点技术的,那我就不行了。 有这点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江带教说,等到明天或者那一天咱俩把病号都安排好了,我带你到营房那边看看,我家的门窗都该换了,让营房的人到我们家去修修。我自己不敢去,营房那边离咱们这个地方远,需要转到那个小山对面。营房干活的那些人大都是地方老百姓,我要是自己去呢,老是担心,再说那些人到我家也需要有个男人看着点,你就帮助我一下,照看照看我家,这个可以做到吧。带教说。 这个对我来说没问题,只要是出力的活我都可以,华士勇说,就是动脑子我犯难,不知道怎么动?这可能跟从小的训练有关系,专门练四肢了,以至于四肢很发达。不用扛沙子水泥吧?要是有我现在就能给你干了。 用不着水泥沙子,就是门窗时间长了,都松动了,我让营房的人给加固一下就可以了,本来我早就该找他们了,可自己一直不敢去?你来了我就算是有个帮手了,心里有底了。江带教说。 要么下午吧?华士勇建议。 下午不行,我还没给主任说呢?这种事情要提前跟主任打声招呼,让主任安排病号的时候心里有个底;还要和营房的干部提前说一下,让他们通知那些干活的,然后咱俩再去营房那边接干活的人。带教说。 你家大哥什么也不管啊? 那个人一个月回来一趟就不错了,天天忙得很,也不知道他瞎忙什么,反正是见不到人影,见到一次打个招呼就又走了,连吃饭都不在家吃。早知道这样不和他结婚,如今想起来就很烦恼。带教说道。 忙事业吗?顾大家舍小家,男人就得有这个理想吗? 好几年了,也没见他忙出个什么结果来,再有两年这个家他可能也忙忘了。带教说。 等你有了孩子就会好了,做父亲了,总是有责任感的。 但愿吧,谁知道呢?算了不说了,快下班了,整理一下走吧。江带教说。 第二十三章 性情刘鹏 下班后,华士勇和高兵两个人都觉得没有必要回到宿舍去了,直接奔饭堂更对得起自己的肚子。当走到饭堂门口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又笑了,觉得宿舍是绝对难以割舍的――两个人的饭碗在宿舍――手抓饭这个地方是没有的。 两个人都回去看来不会有统一的意见,但谁能回去取呢?有一种方法最公平――划拳,输者毫无怨言的执行。于是两个人各自后退一步,在同学们的喝彩声中各自拿出自己想象中的赢对方的最佳招数――都把双手放在背后,两只手掌不停地来回翻转上下摆动。等刘鹏这个裁判喊一二三的时候,两个人都迅速把自己的招数放到前面。结果是,高兵是个大大的包袱,华士勇是个不伦不类的锤子。刘鹏当场宣布:高兵赢了。华士勇觉得自己不是很冤,但有必要申辩几句。于是说,高兵的包袱凭什么我来背啊?你也没看准哪?我这是锤子吗?不是像剪子吗?大拇指都翘着呢?刘鹏说道:你这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知道吗?你偷着乐吧?申辩无效,立马行动,把吃饭的武器拿来,准备战斗。刘鹏话没说完的时候,华士勇早就窜的无影了。 他们中午饭后,在宿舍休息了一会。华士勇看到刘鹏脸上又露出难得的笑容,猜测他可能遇上意中人了。在刘鹏近日难得的笑容里面,还夹带着一些动作――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不知道这哥们什么意思?是写病历呢还是写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说刘鹏伙计,至于吗,把工作带到宿舍里来了,科室里面你完不成啊?华士勇问道。 不是的,写其他东西。刘鹏回答。 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子,是写给那位姑娘的吧? 哥们运气不错,又主动俘获了一个。刘鹏说。 桃花运撞上你了,对吧。 是的,老天爷不忍心看着哥们孤单,哥们稍微有点动作,这不顺着我的意思就送到跟前来了。刘鹏说 是啊,能体会你此时的心情,华士勇说,我就看你写信,老觉得你的嘴在动,是不是信里面在和那个姑娘接吻哪?你这是金庸小说里面的武功:“隔空送吻”吧,我就是没看到那个女孩,要是此时我看到那个女孩,那个女孩肯定也在“吧嗒嘴”,这就大概心有灵犀一点通吧,不然都可惜你的这份心。 哥们这不是酝酿感情吗?刘鹏道。 你感情不酝酿,都差不多跟涨满了的珠江水一样了――往外淌!我怕你这一酝酿感情,容易淹着一大片姑娘。我在你对面这一大老爷们都被你的感情给弄得浮起来了,你要是在人家姑娘面前,那可要收着点,尽量沉静下来,免得被你的洪水吓跑了。 放心吧!哥们,我现在是鸿运照脑门,事事顺啊。刘鹏说。 就你现在这个大脑热乎劲,华士勇说,我都怕你判断出问题。是不是人家是一个热情的姑娘,多和你说了两句话,你当作是看上你了。 没有问题,你就对我放心好了?刘鹏道。 我肯定对人家放心,我对你可是不太放心。华士勇说,你前两天不是还无精打采吗?怎么这么快就把丢的魂,给找回来了。我觉得你现在最容易出问题的时候,对什么事情都容易往爱情上面想,对这位热情的姑娘那就更是了。你可别把信中的一番表白,让姑娘看到后把人家吓跑了,我觉得你还需要再进一步接触,进一步的了解这个姑娘,然后再决定这封信的内容和你那直流淌的感情。 我们都谈了两次了,还不行啊。刘鹏说。 你说的两次很不确定啊?华士勇说,你们谈情说爱两次了吗?还是谈其他的比如是工作、生活、理想两次了,还是谈你们俩是老乡是一个老部队出来的情况,假如是第一种情况,我觉得不可能;假如是第二种,那不过就是工作关系上的普通聊天而已;要是第三种情况,很可能是这种情况吧?那是因为从感觉上距离要近一些,而不是你说的恋爱关系。 边说工作边说老部队的事情呗,聊得挺开心的,我问她有朋友了没有,她说还没有呢?我说我这个条件怎么样啊,她说非常不错。这还不行吗,刘鹏说道。 她是咱们学校护士队毕业的吧,是不是今年刚毕业的啊。华士勇问。 是啊,怎么了,刘鹏问。 没事的,我觉得靠不住,华士勇说,你还不了解咱们那帮护士队的同学们。她那句话,按照我的理解应该是你自身条件不错,可并不等于是对她自己的择偶条件。你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再者说了,就你这个水平写情书,即使人家同意,也会让你那个情书把人家给搅黄了,还不如不写呢。 你还不信哥们吗?刘鹏说。 你这个人除了武断精神我信,其他的我可没看出来。但愿你能在你理解的感情基础上,你的这封信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或者那个姑娘没你说的那个感情,现在你就开始用你的一片痴情打动人家,产生感情。但是千万不可像上次那样,被那个“什么艳”的弄得精神萎靡。恋爱吗,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顺利的,也不是按照自己设计的道路走,要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悲欢离合了。你就把恋爱当作你人生的一小段,人生不如意**,我想你该用这样的心态来正确处理恋爱关系。切不可把这个东西看的太美好,把自己装到童话书里面,那样的话最容易伤到自己。你忘了咱们几个在梅花山上说的话了吗:总有一朵梅花是你的。运用到你的爱情上那就是总有一个姑娘是你的,这点我对你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但不会是现在。不知道你能不能承认,但哥们的确为你好。 是的,我相信,我懂这个道理。刘鹏说。 虽然你懂,但是真正到了自己身上就容易出不来。你记得咱们同学大峰吗? 当然记得了,刘鹏说。 什么原因退学了。 谈恋爱受刺激了呗。刘鹏说。 是啊,他当时那个现象我觉得和你现在的情况有点类似。华士勇说,当时他和那个姑娘关系非常好吧,实际上就是老乡关系。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姑娘和他一直保持来往,大概半年多吧,大峰就觉得这个姑娘爱上了他,他自己说那个姑娘看着他很好,由此而推论人家爱上自己了。实际上应该是大峰自己的本身条件很好,而不是对那个姑娘的恋爱条件。等到大峰自己觉得人家姑娘爱上他了,他就合计自己也应该对那个姑娘有所表示了。大峰想着自己亲口对那个姑娘说“我爱上你”了,又觉得不好意思,无法面对姑娘开口,于是就给那个姑娘写了一封信,结果怎么样:那个姑娘立马终止了两个人的来往,再也没有理大峰。以至于大峰最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弄得自己精神衰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当队长和我还有大虎送他去医院治疗的时候,我们特地了解那个专门的医院,收治类似病例的情况。像大峰这样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个小姑娘,绝大多数是因为这个受了刺激引起的。当我们三个人把大峰安排在医院住下后,顺便看看哪个医院情况,等我们走过那些个女病人的楼前的时候,就听见了有哭的、有笑的,有闹的;再靠近后,看到那些小姑娘也有两眼发直盯着窗外的,也有往外扔枕头的,还有一个手里拿着花直冲我们三个人摇摆。当时我们三个还发表了一番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变傻发呆。 后来大峰出院了,但是情况并没有改善多少――吃安眠药每天晚上都是一瓶。可就是这样也没有作用,最后无法再继续学业了,只好送回了老家。当教导员、大虎和我三个人到了大峰家,给他的父母讲清原因的时候,他的父亲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都给教导员跪下了,非要让教导员再把大峰带回学校。你想想一个非常老实的农民,指望着儿子将来还能有点出息,可是因为这个原因儿子又回到了农村,那个心理是非常残酷的。教导员再加上当地的武装部人员做了两天的工作,最后实在没有指望了,他的父亲坐在地上仰天痛哭,我们在场所有的人无不同情落泪,那场面我永生难忘。 我们三个人回学校的时候,都无言相对,心情异常的沉重。感叹大峰这么个好青年就这样毁了,悲伤大峰的父亲及他的一家人,如今也不知道大峰怎么样了。所以每当我触及到恋爱这个问题的时候,眼前总是能浮现大峰的影子,唯恐自己或者别人走上大峰的道路。 我希望你也能从大峰这件事情中接受经验教训,华士勇继续说,对姑娘谈恋爱刚开始应该是一种朋友的感情来对待而不是一种忘我的感情来投入。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这点!以免你像上次对那个“什么艳”那样来处理,我知道你不至于走上大峰那个状态,但是看到你如此低迷,我也挺担心你。你现在抱着满腔的热情去看待这件事情,就有可能抱着冰冷的心态来接受失败的事实,所以我提前给你打预防针,但愿我的考虑是多余的。万一不幸被我言中了,你只是失望而已,起码不会绝望了。你说对吧。 哥们谢谢你,你考虑的还是对的,我这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刘鹏道。 多情总比无情强,起码哥们看你还是重情重义之人。华士勇说,我希望你以后谈恋爱的时候,能把自己的感情分出一部分给亲人、朋友和关心你的人,那样你就能正确的处理恋爱中的感情运用了,即使失恋也不至于太消沉。天下好姑娘多得是,何必抱着一棵树呢? 哥们牢记在心,你的怎么样了,进展还顺利吧!刘鹏说道。 我的还行,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时刻提醒人家不要用情过度,以免加重我的心里负担。 你就娶了她呗,多好的姑娘啊?我们看了都眼馋。刘鹏说道。 你认为我这是到商店去买布娃娃呢?华士勇说,这里面有一些原因我不能娶她,再说要是分不到一起怎么办,那不是害了人家吗? 分地两居的不是多得是吗?怎么到你这里就不成啦。刘鹏道。 个人有个人的考虑,华士勇说,我的考虑是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而不是从恋爱中来到恋爱中去。你就看着吧,咱们同学将来能分到这个地方的,现在谈上恋爱的将来肯定都能成,因为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如果没有分到这个地方,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成。按照往年的分配比例,咱们这些人分到这附近或者这个单位的不会超过三个人。我看最有可能分到这边的就是那个房间的大昆和大汤了,他俩都在本院谈了对象了,而且现在就活动关系往这里分配,这是非常有可能的,因为这里他们老乡当官的太多了,并且都是主要领导。 那当然了,他们主要是靠近这边的南方人,有这个优势。刘鹏说道。 所以你就不要用情的去谈什么恋爱了,还不如做个朋友,要么你就全当作积累经验,等到了分配单位再施展你的感情法术。现在写情书,就当作是正规的写作业了吧。到时候真正的爱情到了你的身上,你基本就是全优型毕业生了。 那我要是真谈上了怎么办呢?刘鹏说道。 真谈上了不妨就真谈着吗?但是你要考虑好将来能不能成,别光顾了高兴了而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这个需要自己把握度。如果你们俩都把恋爱事情当作游戏来看待,那我就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不谈吧难受,这他妈谈吧也难受。刘鹏说。 这话倒是没错,华士勇说,到了恋爱年龄了没有人不想恋爱这回事情,古人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男女都这样,都把恋爱看成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无论是那个男女,到了这个时候便都是有万种风情,这万种风情就催促你去寻找欣赏接纳这种风情的对方。人因为受教育,表达的都比较的含蓄。要是那些个动物就不行了,你看看孔雀开屏,还有那些鸟到了择偶的时候就唱歌比赛,无不是来吸引异性。咱们云南大理的少数民族不是还有唱歌选新娘的嘛,不行你就到哪里去,在人家姑娘窗子底下唱上两首军歌,没准就能找到一个美丽的少数民族姑娘,到时候计划生育都不限制你。 你怎么不去唱歌找一个啊?你条件最合适。刘鹏说道。 我要是分到哪个地方我就找一个,我听说那个地方的少数民族姑娘既漂亮又贤惠又能干。男人在家就跟大爷似的,特别牛气,比那些阿拉伯男人还牛。可惜我不是分不到那里去吗,又不能分地两居,只好眼馋了。可是你不一样啊,你小子只要是对老婆合适,不管把老婆放在什么地方,你都可以接受,再者说了,你要是娶了个生活在一起的老婆吧,你小子非当牛做马不可,可是你要是娶了这样的老婆,人家自动就给你把身上的套子给卸了,然后人家再套在自己身上,你就是拼了命的和人家争那个套子,你都争不过人家,不自觉的你就当了大爷,多美的好事啊,你还不干。 你小子替我想的真周到,刘鹏说,我这么好的事情也不能让我一人独占了,你就等着,我找就找姊妹好几个的那样的姑娘家庭,我娶人家二姑娘,你就娶大姑娘,咱俩做连襟,这样我心里才能平衡。刘鹏说。 你的好事我们不眼馋,这个你放心。华士勇说,我们主要考虑你个人的实际情况而定的,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要是我个人就不适合这样的情况了,假如非要来个硬指标拉郎配,那样反而影响咱们国家的民族政策,组织也不允许啊。我说你这人思想转变的也很快啊,对那个“什么艳”这么快就遗忘而光了。 我这不是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吗?毕竟那个孙艳也靠不住啊,我还能再往上撞吗?但是我总是隐隐不甘心。刘鹏说。 这就对了,虽然不甘心,只要是你转变过这个心来就行,再过两天不就什么都烟消云散了吗?待从头收拾旧山河,忘掉那个心头魔。 你放心哥们使劲的忘,忘掉她三辈子。刘鹏说道。 你是够可怜的,还要遭受三辈子折磨,需用三辈子来忘掉一个人。想想那个姑娘真是太不懂你的心了,你这么的痴情人家还不当作一回事。爱情这个东西真是奇怪,你越是追求它,它越是轻视你;人也是这个德行,你越是珍惜她,她反而对你不理不睬的。你现在这个情书暂时可以不用写了,等再接触一段时间,看看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到那个时候再表白也不迟。你看怎么样? 建议倒是可行,可是哥们想表达的愿望强烈啊?刘鹏说。 如果你忍不住非要写的话,我觉得你的情书把握不大。但我可以帮你一把,替你代劳一下,这样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那是太好了,我这忙活半天了,也表达不好自己的这个感情,全是自己的诚心在瞎流露了。哥们太谢谢了。刘鹏说。 那你暂时等着吧,我晚上就给你把这件事办妥了。你看看什么时候交给那个姑娘合适,你只要开心我们也就都开心了。 那是的,不愧是哥们,没想到我的恋爱之路也需要弟兄们帮忙。刘鹏说。 你谈的是不是你现在实习三科的护士。 是啊,刘鹏说。 你这也就是两天时间吧?怎么会发展这么快呢? 歌咏比赛的时候不是认识了吗?现在都熟悉了。刘鹏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有这种想法,叫什么名字来着? 雪燕,大鹏说。 我想起来了,华士勇说,当时我看到这个名字感到怪怪的,感觉非常孤僻寒冷。所以我还特地留意了一下,人倒是很漂亮,可不像我刚才说的热情的姑娘。 为什么,刘鹏说道。 你想想吧?这燕子是候鸟,喜欢往天热的地方跑。春天往北飞,秋天往南飞。你见过北方有越冬的燕子吗,并且是雪中的燕子。假如有这样的燕子,那该是无助、无奈、渴望、坚韧而且茫然无措在寒冷中挣扎拼搏,即使有伴她不会也无条件顾及他人,所以应该孤僻。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你像个算命的先生,基本对。刘鹏说,科室里面都说她脾气很怪,不大与人来往,感觉很冷。但是工作很认真。大家伙还认为她是刚毕业的缘故,不太好意思和别人交往。可反过来说,她说话也很好,不是爱答不理的样子,就是不主动说话,对我们实习的不错,我们觉得和她能聊得来。 我不是算命的,歌咏比赛的时候,她就很少和其他人接触啊?华士勇说,之所以你有这个感觉,那是因为她和咱们是校友和你是老部队,又没有别的朋友,当然觉得和你亲切一点,所以说话就能多一些。由于她早毕业一年,从心里上她应该把你看成师弟了,所以给你的感觉就是热情了一些;也没准你就是招她喜欢,因此她表现的热情。如果是这样,那正合你心意了。 我也说不准,通过这两天接触,反正我觉得很喜欢她。刘鹏说。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是异性,你都表现出好感,天生的怜香惜玉之徒。华士勇说,不过这个优点你可要发挥好。我总感觉你小子身上的荷尔蒙比同胞能高出一倍半来,见了异性就要跃跃欲试的样子,将来你要是娶老婆就得娶“春梅”这样的老婆,天天缠着你睡觉,让你无力再到外面找其他的女人,不然你就没个消停。 那正合心意,又漂亮又会伺候人,哥们的福气啊。刘鹏说。 到时候怕你兴奋不了三天,就开始躲着老婆了。好了不和你多说了,该上班了,咱们走吧。 第二十四章 甘愿失败 他俩边说边走进内科大楼,刘鹏兴奋的直接就奔向了四楼科室,华士勇转身到了自己的实习科。[.超多好看小说]到了办公室后发觉其他人还没有来到,高兵同学今天值班也没有在这个地方。这小子哪里去了,怎么会不在呢,华士勇心里嘀咕着。 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还是再看看自己管理的病号情况吧?于是华士勇特地把那个重度再障的病人病例翻出来,这位刚刚毕业一年的年轻干部,还没有施展自己的报国之志,没有来得及贡献自己的青春才华,如今走到了生命晚期,不由让人深深叹息。 吆喝!这么早就过来了,高兵说道。 值班不在位,到哪里去了。华士勇看着高兵说。 我看没事可干,觉得无聊,就转了转。高兵说,同时自己的脸上泛起了少些红色,用手挠了挠头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华士勇说,你小子是不是上道了,恋爱上瘾了吧?抓紧一切可利用的时间,到三楼约会了,对吧? 见了一面。高兵道,自己还笑了笑。 非常的坦诚!华士勇说,这一面意义重大啊!就等于自己彻底解除了武装,举起双手,拜倒在石榴裙下了。你可别说,那个护士长的确非同凡响,给了你抵抗的勇气,可是没给你取胜的力量,结果你挣扎两下无济于事,当了顺民了。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化如此之快呢?大概是你现在精神已经升华到为了事业而恋爱而不是两情相悦而恋爱,我现在充分感觉咱俩的距离是蛮大的,一种惭愧感油然而生。 当初因为自己的许多顾虑一度想着和护士长拉到,可是现在完全爱上她,高兵觉得有点自己弄笑话,更怕华士勇嘲笑自己。但是他又觉得华士勇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当初追玉珍姑娘,现在后悔可又难以割舍,更值得自己嘲笑。于是说,你小子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完全可以和我并驾齐驱吗?接着继续说,你根本就不用惭愧,你可以为了她人的幸福而放弃自己的幸福,你甚至做的比我要高尚吗。怎么看着我一心一意就不舒服了,不舒服自己就踏踏实实的自己谈哪。我这是给你做榜样,要谈就专心致志的安心谈,不谈就痛痛快快的告诉人家。怎么样,伙计,这建议不错吧。高兵道。 建议是不错,就是不可行。华士勇说,依你目前的投入行为看,既是恋爱又是迷恋,这就容易让人昏头昏脑,你分明是这个症状。你现在无法清醒的判断自己是爱还是青春期本能,你只是茫然遵循本能的指引,找护士长来分担你的焦虑和躁动;再者你无法阻挡护士长的有计划有层次的进攻,刚开始你就像一头被猎人追逐的鹿一样,如今的你已经跑得筋疲力尽,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乖乖的投入到护士长的怀抱;从这点来看,护士长的确是个高明的猎人。你现在无法自圆其说反倒说起我不专心不用心,当然如今的结果虽是你不清醒的状态下做出的选择,但这个选择倒是很不错的选择,护士长值得你去爱,这点足可拯救你。怎么样我的伙计,我说的没错吧,不要掩盖你的内心脆弱。我答应你,替你保守秘密,对外我一定要说这是最正确的选择,我保证百分百做到。 你是不是把哥们看的一无是处啊,把我说成恋爱中的傻子了。高兵说道。 你已经得到最好的评价了,华士勇说,因为你还知道抵抗一阵并且知道从那个地方抵抗的。在恋爱这个过程中你被缴械并且还知道保持体面,充分证明了你的心除了为爱而长外,还知道为脸皮而遮掩。你现在这个心哪,已经被红线拴住了,这根红线早被护士长牢牢地攥在手里,所以你每当离开她一步,你哪根心上的红线,就不由自主的颤动,于是无法抑制的就要走到她的身边。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下水了。 没有的,你可真能瞎猜想。高兵说道。 你也不必害怕隐瞒,我看你一脚已经踏进河里了,你无法拒绝,也无力反抗。哥们祝愿你,现在只开花别结果。 哥们受过教育,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的。高兵说道。 你的教育不堪一击,如同螳螂挡车;华士勇说,就你现在的热情**,你不动手就不错了。现在的护士长对你已经期盼很久了,只不过碍于身份不能自动委身于你。你现在要是对护士长动手,我可敢肯定的说,她一定半推半就,这样可以达到两个目的:一是失败后的快感,二是自卫后的光荣感,这两种感觉都能让人心安理得,没有愧疚,并且还能让她增加幸福感,她知道如今就相当于当年的解放军打过长江去,占领南京城,可以对自己宣布我胜利了。你也可以借此传递两个信息:一是对她的爱你毫无保留的做出了最杰出的答复,二是强烈的爱情迫使自己留在她的身边,充当她的守护和卫士。你看看多么美满的事情啊。 想不到你小子经验如此丰富,是不是早就有这一手了。高兵说。 我没有这一手但知道这一手,华士勇说,那些才子佳人的浪漫故事不都是跟你的爱情有些相像吗?所以这些也就算是我的经验了。 看来你小子没事就研究这个吧,看书就专门冲这个来的。高兵说道。 我不研究但是看得多了慢慢的也就有一定的知识了,华士勇说,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以你目前的痴迷状态,正好又是佳人在手,并且你情我意的,怎么能自制呢?难道你还能辗转反侧吗?不知道“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吗?你俩楼上楼下的,怎么能让对方怨遥夜呢?你无论如何也要把早上起床就相思的问题解决吧?看你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到了临渴掘井的地步了,我预见你将任其发展直至泛滥,如此的话也不必自己在煎熬下去了。 非常不错,竟然主动鼓励我啊?你怎么不带头起表率呢。高兵说道。 我和你不一样,华士勇说,你小子现在是“满眼红尘红酥手”,我现在是“半是修道半是缘”。关键是我达不到你现在的状态。 我要是犯错误你就是教唆犯,你这就等于我要往水里跳,刚要跳的功夫,被你推了一把,我掉水里了。高兵道。 你不说你在温泉里面泡着舒服来感谢我,反而没良心说我教唆犯;我让你当和尚你干么,不说你自己心太活太花;我让你不和护士长来往你干么,不说你火烧**猴急。 哥们,护士长的气息我扛不住啊?高兵说。 看出来了,这才是你的实话。华士勇说,你现在的眼珠子都红了,“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现在你就缺诸葛亮的“借东风”了,力道已经是准备的十足得了,比猛虎下山的威力还大,这东风不就是你的犹豫吗?让我给你点勇气是吗?哥们成全你,借用“冰山上的来客”一句话“阿米尔,冲”。现在你可以放下包袱了吧。 你说我谢不谢你啊?高兵说道。 我怕这是坏主意,但我从人道主义出发,要不然你像个囚笼里的猛兽,假如伤害到别人那就反而不如这样了。华士勇继续说道,还有一个自己解脱自我安慰的方法――就像以前的**员即将走上刑场一样,高喊着口号:为了实现**,你杀我!我也干革命,不杀我!更要干革命!哪怕我处在黑暗中!你看看吧,那时候国民党枪杀**,都是在无人的夜里悄悄的干――现在你的情况有点类似,同样都是为了**明天,但是和国民党的行动结果不同:只不过他们是杀人,而你却是造人。 你小子就使劲的糟蹋我吧?高兵说道。 我现在赞美你都觉得语言不够用,那里还有时间来糟蹋你。华士勇说,你现在就像是个漂泊在大海里的小船,自己抗击海浪还要抵御飓风,四周茫茫找不到方向还在极力寻找太阳,信念始终是那么的坚定,一旦风平浪静,烟雾消散,你会像个英雄似的把船停靠在海港,我们还得替你欢呼! 赞美的是不错,说的我跟弄潮儿似的,高兵道。 你现在不是弄潮儿,你现在就好比那个钱塘江大潮,带着冲天的气势汹涌而来!你可要小心点,我怕你把护士长那个大堤给冲垮了,到时候别把护士长给伤着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小子是又糟蹋我又损我,高兵说。 算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华士勇说,自己的事情自己把握好吧,这个世道没人会阻止你干这干那。但这个世道会让一个年轻的生命很快结束――我带教管理的一个重度再障的年轻干部可能时间不长了,昨天我和他交流了一下,自己并不清楚,还很乐观。想想他的美好愿望,真是替他惋惜。 是吗!我这里也有一个恶性肿瘤的干部,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他的家属从家乡成都赶过来了,那境况更令人难以接受。高兵说。 你说这人要是都吃了仙丹长生不老了,这个地球会是什么样子。华士勇问。 那就都腾云驾雾,飞到天上去。地球还会有人吗?高兵说。 此话倒也不假,那嫦娥就不孤单了,有多少人去向嫦娥求爱啊?到时候嫦娥没办法解决这个事情,我看就得运用抛绣球的办法来选东床。 那个时候你的机会就大了。高兵说。 我可不凑那个热闹,华士勇说,这个时候嫦娥至少三千岁了吧?那都是多少辈的老祖了。我要找就找七仙女的妹妹,名字叫玉珍仙女。 现在也痴情了,伙计,非玉珍不娶是吗?高兵道。 是的,你想想吧,那时候就是分地两居也不用怕了。华士勇说,到时候下班了,哥们就腾云驾雾,一转眼就和她见面了,等哥们要是不想动了呢?可以让她腾云驾雾翩翩而来。所有问题都解决了,你说对不对啊。 但愿你美梦成真。高兵说道。 是啊,哥们只不过是美好的梦境罢了,这梦越美,现实中就越痛苦。华士勇说,可是哥们现在是难以排解这两难境界。行了吧,快来人了,不和你说这些了,你赶紧的值班吧。 华士勇重新把目光回到了那个年轻的再障病号病例身上。他现在内心已无法平静,只好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的花坛,看到深秋的暖阳下有的花朵还在盛开,有的正在走向凋零,有的已经凋零。不由得一种难以言传的感慨涌上心头:人的生命正如这花的生命,有的人生命是如此的短暂,还没来得及开放在这个世界上,就被风吹雨打散去了;有的人正处于花季盛开的时节,却在病魔的危害之下突然枯萎了;有的人却在和各种恶劣条件的抗争中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命运,让生命继续在如歌的岁月里吟唱。但无论多么长的人生,也无论多么短的生命,只要是在感动中哭过,在欢欣中笑过,跌倒了爬起过,拍拍灰尘挺胸走过,奋斗过,经历过,生活过,真爱过,这就是丰满而无悔的人生与生命。 同学,怎么看的窗外这么入神,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吗?是江带教在和华士勇说话。 华士勇看看将带教的表情,比昨天和上午的更具有亲和力了,明显的有了虽不说迷人的笑容但有了让人放松的笑容。于是开玩笑的说,是啊,我看到了窗外的那些花和那些走路的美女,就这么个原因出了神?你可别笑话我啊?带教。 这很正常吗,谁也有这个时候吧?江带教说。 革命军人应该思想端正,我这样就不对了吧。 这没有任何的理由吧,在医学上生理上人和人没有区别,更没有特殊的地方,青春期人的反应应该是一样的。江带教说。 我现在是不是青春旺盛期,容易迷上好东西吧。 我看你旺盛的在月亮底下都能放光。江带教也玩笑的说。 带教你可真有意思啊,在月亮底下放光的那是萤火虫,就不是我了。华士勇说,月亮底下我就是一团黑影,要是你晚上走路不注意碰到我,没准吓得你还能喊两声呢:是人是鬼,对吧。那时候我为了防止你吓着,自己还需要撒着谎告诉你:我是钟馗。这样你好放心。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你可真有意思,尝尝水果吧?喜欢吃那种你就随便吃。江带教说。 谢谢带教了,我看看高兵哪去了,让他过来一起尝尝。于是华士勇到了值班室,把高兵拉了过来。快!搭档,赶紧的谢谢我带教,她给咱俩带来水果了。华士勇虽叫不上这些水果的名字,但知道那个最好吃。就这样和高兵两个人先吃那些自己觉得好吃的,边吃边说:多不好意思带教,你教给我们知识还这么关心我们,你现在真像个大姐了,这么关心我们,那我们就叫你江姐吧,以此来表达感激之情。 叫我姐也可以,那就不能谢了。江带教说。 那我们也不能失礼,像个白吃似的就知道吃,一点礼貌也不懂。华士勇笑着说,我觉得你现在比那个《红岩》中的江姐还江姐,那个江姐给了我们俩以精神教育意义,你呢,不但能给我们教育,还能给我们物质营养,还有江姐关心爱护战友同志的革命感情。 不就是两个水果吗?没那么多说法。带教说。 从水果也看出同志间的淳朴感情,华士勇说道,我记得看过这么一片文章:在朝鲜战场上有个班没水喝,当时只剩下一个苹果,这个时候给谁谁也不吃,最后班长提一个建议,我们每个人咬一口吧,让受伤的同志先咬,受伤的咬下一块皮后就给了下一个同志,结果转了一圈,还是少了那块皮的苹果。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我军的优良传统,可带教你都给发扬光大了。 那是什么年代?这是什么时代?你现在要是像战争战士那样啊,这水果都腐烂了?不是让美国鬼子幸灾乐祸吗?江带教说。 那不能让美国鬼子得逞,华士勇说,我们就给他来个通吃,像消灭鬼子那样坚决干净彻底全部的收拾完。不过带教,那个四十五床的年轻干部病号在这里都住了两个多月了,没有希望了怎么也不给骨髓移植呢? 咱这里暂时还不能开展这个业务,江带教说,要是骨髓移植的话还要到北京,在这里必须地方医院才可以。可是地方医院需要经费啊?谁来出这份钱呢?他自己是掏不起的;再说这不好配型,就是配型配得上但也不一定成活。所以目前没有办法,只能是等时间了。 真是太可惜了,刚刚提干有发展的时候就这样离开了。我昨天和他交流的时候他还满乐观的,他说他们单位好几个像他这样的病号,有的也治好了,所以他始终有信心。我心想那些人基本都是轻度的和他这个是两个概念,他自己没分清楚。还说了一点部队的快乐生活,我怕他说话时间长了太劳累,所以就鼓励一下赶紧走开了。 他们部队是有好几个不错,但是那前后好几年的事情了,他们工作性质特殊,有时候免不了的。我们也替他们可惜,但事业总是要人去干,实在也没有办法。江带教说。 我看到这样年轻的同龄人这个结局我就觉得真是太遗憾了,华士勇说,如今我想想不该学医这一行,时不时在一种悲痛的环境中工作,遇到这种情况就感觉很压抑。 你应该反过来想,病人在你手里健康的出院了,解除了痛苦,那种感觉不是更高兴吗!江带教说。 人不会为这些高兴的事情记忆深刻的。华士勇说,反倒是为这些失去年轻生命的个体震动强烈。 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现象,你应该从这个观念出发;江带教说,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是无法救活那些重危人群的。从医学上来说人总有一死,只是早与晚罢了。 是啊,人早晚要和上帝握手,可是上帝太好客,只要是握手的人统统留下了。 第二十五章 代写情书 晚饭后,华士勇和大虎他们实习的几个同学和医院的几个年青人在一起打了一场球。活动完了,华士勇赶紧的冲洗了澡,回到了科室。高兵照例值班。华士勇想了想晚上所要干的事情――一封求爱信,这也算是好差事。关键是还有一个高参呢?于是在办公室给玉珍姑娘打了个电话,让她到科室来。等她过来后,华士勇说道: 有件好事需要你协助一下,不知道你能否愿意,但是你不要多想。 需要我做什么,玉珍姑娘问道。 需要你的经验和你的指点。 不知道你做什么好事,我能帮得上吗?需要我的什么经验?玉珍问。 也不见得就能帮的上,我,现在也包括你了,需要为他人做嫁人。华士勇说,我急需给你写一封求爱信,但不是目前咱俩状态下的爱情信,而是你我咱俩人还未恋爱,但相互有点熟悉的角色背景下的求爱信。我呢?对你产生了好感爱慕,你呢?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现在可以帮助参谋参谋。 我怎么给你参谋啊?玉珍问。 你以前没收到求爱的信件吗,在学校时候没人给你写过吗?华士勇问。 收到过。玉珍说道。 那太好了,那帮哥们开头是怎么称呼的你啊? 忘了,玉珍说道。 好好想想,这么令人激动的情景怎么说忘就忘了呢? 你是对我不放心,想诈我吧?玉珍说道。 没有,绝对没有,你可别想歪了,华士勇说,一开始我不就告诉你不要多想吗。我真是帮忙,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帮的这个人是谁。等咱俩要是帮成了人家呢,我再告诉你。 你不是耍小聪明吧?玉珍说道。 你越说我越不是个男人了。华士勇说,我为什么找你参谋呢?我就估计你肯定收到过这样的求爱信。你想想吧?像你这样的美女,在咱们学校里面,那些男同学还能不追求你?要是不追求你?那大概就是和尚院了。我们好多同学都有这样的行为,上课还在写情书呢?都当成业务了。你不知道,他们写完情书后,回到宿舍,我们都抢他们几个写的情书,说句实话都抢习惯了。抢过来后我曾经也看过他们几个写的情书,感觉像他们那样写的不妥,但是没发表意见,为什么呢?因为这帮同学写情书已经成了嗜好了,有的纯粹是拿着人家姑娘开心,不求人家姑娘答应,就是逗乐子。像你这样的条件肯定能收到这样逗乐子的求爱信,当然也会有真心求爱的,写的吗当然就是真情告白。我就是想利用你的这些个信中经验,让你给出个主意,那么这封信能成功的几率要大一些,最起码应该有个好印象。 是真的吗?玉珍问。 当然真的,我这纯粹是好心,你不知道我帮的这个哥们,我在学校的时候,看过他写的情书,根本就不是情书,全是热情跟**了,就跟动物春天来了一样。这样的话,本来是好好的事情,容易把姑娘给吓着,反而成了坏事。 是这样啊,那可以的,我想想看。开头什么样的称呼都有,你比方有称呼战友的,有称呼同学的、同志的,有称呼亲爱的还有称呼心肝宝贝的,也有我的什么什么的,还有一个称呼小白兔的。玉珍说道。 我估计开头就称呼你心肝宝贝小白兔的,纯粹是拿你开心,根本就不是求爱信。不过从这件事情看来,我的同胞们是多么有眼力,看到了你立马像蜜蜂似的,冲向了你这朵花。我想你收到的信,就像你们女同学给我们这位高兵同学写情书一样,每天都能收一大摞信。没想到这么多信也没有冲开你的心门,你还能心静如水。 学校里面谈恋爱的是不少,但是真正下决心谈的也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在那玩。我们一些女同学觉得咱们学校里面男同学不太像男的,倒像个女孩似的,所以理都不理。你们男同学的那些信,也当作笑话被我们同学们看到后就撕掉了。玉珍说。 你说的这个我相信,真是彼此彼此,高兵的有些信也是被我们这样处理了。我们的看法倒是也趋向于一致:我们男的就说你们女孩子都男性化了,又野蛮又泼辣牛气哄哄的,这都是源于你们被学校领导宠坏了的缘故。那时候哥们幸亏在学校老实,当个旁观者的角色,要是和我们当中的那帮同学一起写情书,白耽误功夫不说,还让你们笑话。 我们女同学表现正常,倒是你们男同学退化了,我们感觉到好像是回到了母系社会,看看你们男同学的表现吧:做事小心谨慎,说话轻声细语,唯恐吓着我们女生,让人听到看到就没有好感。玉珍说道。 你说的只是一部分,这个我也不否认,可你不能以偏盖全啊?华士勇说,你不说你们那些个女生,比男的野蛮多了。有一次我们队下了晚自习,我们班正好值班需要打扫卫生,刚要拿起戳子扫把开始干,这时候我们对面护士队教室过来俩护士,对我们说她们教室没有扫把了,先借用一下,这话还没说完呢,就把我们俩男同学的手里的扫把给夺下来了,我们那两个同学当时都弄懵了。 她们抢下来我们也不能再从她们手里抢回来啊?我对她俩说你们俩真够男子汉的,这占山为王的作风都出来了,幸亏我们人多,要不然我这俩兄弟还不得被你们抢了去当“压寨男人”啊?这俩护士也不含糊,她说我知道你们会先让着我们的,所以我们也没客气,主动就接过你们手中的扫把了,免得你们还要麻烦送给我们。 我说又不是两口子你俩怎么知道我们会送给你们,有一个女的嫌我说话不中听,我说你想听好听的吗?那我说给你听,世界流行语“亲爱的,有劳你了”,这句好听吧;那个女的说这句话倒是好听,但是用错了地方了,不该用在我们俩身上;我说你也没把我们当外人哪?我们也就把你俩当自己人了,要不然你俩会这么客气嘛。 她俩说主要是平常看到我们太绅士了,不会和她们计较,所以思想决定了行动。我说你说的倒是没错,我们也是看你们太淑女了,不存在防备你们,所以判断误导了懈怠。再说还有不绅士的男人,要是碰上山沟出来的毛头小子怎么办?你们俩就不想想这一点。最后还是让她们先干了,不然太不给面子了。实际上我们都认识她俩,那个女的是区队长,叫李彤,在一个教学楼层里两年多,很有才也有点名气,就是有点狂。你也应该认识吧? 认识一点,因为比我们低一届,所以没打过交道,玉珍说。 等她把扫把给送回来的时候,她说你们这些同学难道不认识我吗?我说怎么能不认识呢?大概中国人都认识吧,你不就是“红高粱中的酒坊女主人吗”。她说原来我是“奶奶”啊,我说没错,他们几个就是酿酒工,我就是那个“秃三炮”,要不要我把你扛着给送回去啊。这个李彤的还真稳得住,你猜猜她说什么。 说什么,玉珍问。 你猜猜看。 说你混蛋流氓对吗?玉珍说。 不是!这女的说“你来呀,过来扛啊”!手叉腰站在那个地方,跟我叫起板来了。我一看坏事了,这玩笑开大了,假如我碰她一下,她非到学校告我不可,那时候哥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同学们也都僵住了,一下子就冷场了。这时候她可是牛起来了,告诉我充什么大头啊,有本事过来啊!我当时灵机一动,拿着个本子和笔送到她面前,告诉她把扛她的原因写下来,就说是模仿“红高粱”中的故事情节,与其他无关,都是自愿的。这李彤也没想到我来这么一下子,胜利的傲慢劲马上就没有了,说了一句“想的臭美”转身就走了。 你当时要是没想出这个法子,那岂不是太没脸了吗?玉珍说。 起码是自己开玩笑把自己给砸了,华士勇说,最主要是那个李彤和你们护士队更看不起我们男同学了。她一直认为咱们校的男同学都没有用,也难以找到她的对手。本来你们护士队就看不起我们,这么一闹腾更助长了她们的气焰了。后来再和我们碰面的时候就稍微的好一些了,不是头抬的老高了?连看我们都不愿看的时候了? 这个女的有点傲气,那主要是她的背景,而不是她的才气。玉珍说。 这点我倒是有耳闻,那她自己也该收敛一点,比她背景大的也有啊,人家姑娘不是也很老实吗?这还是在个人素质,我始终感觉她看我们男生好像是看仆人一样,不是对等,所以也有心戏弄一下,没想到差一点弄巧成拙,反被她羞辱。 所以啊你以后不要逞强,要老老实实做人。玉珍说。 牢记教诲。不过你们护士队的确也有厉害人物,有一次我们队的一位男同学和一个护士队的女同学在宿舍楼前说话。这两个人原来就很熟悉――都是一个老部队出来的。刚开始两个人说的很好,有说有笑的。可是说着、说着就看见我们那个男同学撒腿跑,那个女同学就紧跟在后面追,越追拉的距离越远,最后那个女看着无望了,气愤的把凉鞋脱了,往我们那个男同学身上仍。等那个男同学回来后,我们问他怎么了,他说自己不小心开玩笑说到那个女同学的伤痛的地方了,人家立马变脸了,故此才跑的。我们说那你错了就抱着头挨两巴掌呗,也不能伤着你;他说你们不知道,这个女的不动手,专门动脚踢,我是知道这个问题的,所以我才跑的,要不然哥们今天非伤者不可。我们听了都胆战心惊的,可见你们女同学有多么的野蛮。 那也是个别现象,你也不能以偏盖全。玉珍说。 也不是个别现象,华士勇说,有一次我们在踢足球,在操场那边的小场地上。我们当中的有个伙计看到几个护士说笑着拿着水壶去打水,那个伙计看到她们走近了,想着开个玩笑,于是把球用脚一挑,那球就奔着一个姑娘的腰板过去了,没想到后边的一个姑娘很机灵,看着球过来了,用大脚一个回踢,这球又奔着我们这个伙计头上来了。当时我们这个伙计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把球踢出去之后就把头扭向了旁边了,他没有看到也不会料到护士中间还有这两下子的。假如这个球要是砸向我们这个伙计,那当时非把他砸到在地不可,因为他没防备。我看到不好,一个鱼跃冲顶把球给顶到一边去了。 那几个护士都停下了准备要看笑话呢?看见我把球给解了有点失望。我说那个踢球护士技术不错“射门”很准啊?上来就下重手;她说我说错了,应该是重脚;我说你也不能像阶级敌人一样对待我们的伙计,她说对待这样的就不能心慈手软;我说你们这几个女孩的温柔本性都没有了,明明我这个伙计把球轻轻的一挑,给你们的是绣球,你们回的地地道道的是大铁球,都辜负了我们这伙计的心了;她说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心,说完就走了。你看看吧,你们护士队既野蛮又冷酷。 我们这是守规矩,对这样的男同学就得不理不睬。玉珍说,那帮护士做的对,实际上我们大多数都这样。 你不用替她们辩护,我知道你们护士队怎么样,华士勇说,总有你这样的好姑娘。你不是对我们军医队印象不怎么样吗?当初怎么能接受我的求爱呢? 整体来说是不怎么样,但是具体到个人,那就另说了,你不是对我们护士队印象也不好么,那你怎么向我表白呢?玉珍道。 我一见你钟情,所以不由自主的就试探着向你进攻啦,华士勇说,我当初可是抱着必胜的想法来进行的,那时候也是脸皮厚,没想到你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非常的意外。 我没有对你一见钟情,当初也不是讨厌你,也不是喜欢你,但慢慢的越来越觉得你是男人,再加上你的花言巧语,所以就迷恋上了,以至于离不开你。玉珍说道。 你知道花言巧语你就不能相信这样的男人,华士勇说,这样的男人靠不住,只要是对美女他都会来这一套。你一个读书人难道不懂这点吗,你是在和一个危险人物打交道。 因为我是读书人,所以我相信我的判断,你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玉珍说道。 女人为什么容易受到伤害,如今我完全懂了,是因为不怕受到伤害。 男人为什么容易伤害人,如今我也明白了,是因为男人喜欢伤害人。玉珍说。 男人都是护花使者,哪里会容易伤害人呢?这和你的体会大相径庭啊? 要是护一朵花呢?那肯定保护的很好,要是保护多了呢,那不但保护不了这一朵,还容易伤到了其它的花;假如这个男人支持不住,有可能连花盆都被压碎了,就更别说花了。玉珍说。 男人知道该保护那一朵,所以一定把它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华士勇说,岂不闻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爱江山爱美人。那个项羽整个就是武夫,可是却赢得虞姬的心,为什么?就是项羽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项羽一介武夫,都知钟情虞姬,战火中都不离不弃。如今有些人还不如一介武夫呢?玉珍道。 我要是项羽我也会把你带在身边,华士勇说,可惜我一个普通士卒,心有而力不足。 无情人总是借口多,有情人总是伤口多,此千古一理。玉珍道。 看似无情却最多情,没有结果不如留情,此为真爱的人所想,实乃正理。华士勇说,我们要是分到一起,那也会是个浪漫的故事,如果不能,那就会是个浪漫的过程。你说对吗? 我说不对,但我无法让你改变你的歪理,我只能盼望你分到这边来了。玉珍说。 我们俩的愿望是一致的,有时候非你我所决定的,华士勇说,我现在只能求助老天爷,望老天爷开眼,送给我这么好的媳妇。要是老天爷觉得我不够格,那你应该找到更好的,那样对你也更公平,对吧? 老天爷最公平的是满足我的心,而不是你说的那些理由。玉珍说。 所以我觉得老天爷肯定能照顾你,华士勇说,将来有更好的满足你,你必须要货比三家才行,当你买了这个商品的时候,走到另一家商店看到了更好的,你就要后悔。你一时的心满意足是暂时的,前方有更好的安排给你,只要你有耐心。 再好的东西不适合我,对我也没有多大的用,我自己喜欢的我觉得顺手,这就是我的最好的。玉珍说道。 把那个更好的多用两次,习惯了就顺手了,那才是最好。咱俩不说这个话题了,谁也说服不了谁。还得转入正题,你没计算你在学校收了多少求爱信啊? 那谁知道啊?我也没算过。玉珍说道。 看来你的确是可爱的姑娘,一点也没有隐瞒,我相信你也不清楚收到了多少封信,但是肯定有很多封信,我从我们队那些男同学的行为就判断出来了。那些信让你脸热心跳啊?那些信让你心思触动啊,你说说我参考参考,尽可能符合求爱者的角色。 这个可没法说,只能是你根据自己的知识来写了。玉珍说。 我倒是看过一些名家的爱情信,可是人物环境身份年代甚至理想事业知识差距太大了,我感觉借鉴不上,算了就当我当初是给你写的吧?等写完了你看看。你要是觉得合适呢?我想那个姑娘也差不多,要是不合适,咱俩再改一改,这样可以吧。 这样可以,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心帮助别人。玉珍说。 **之美吗,为什么不做呢,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华士勇说,你都不知道我们农村的情况,我们那里的好多长辈不认识字,有些亲戚在外面给他们来了信,他们只好找堂兄弟们或者他们的晚辈来帮助念信,然后还得帮着回信。我在上初中的时候就曾经帮着人家干过两次类似的事情,这次是我看伙计真动心思,但凭一己之力不够而主动帮助人家的,目的是更好的让人家的心愿如意。你千万别想我是间接考察你的过去恋爱史呢,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刚开始我认为你耍小聪明呢?可看到你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本来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也不怕你问。玉珍说。 你就是有我认为也正常,俗话说“一家女百家求”,何况你又这么美,哪能缺了求爱者呢?华士勇说,我这就是赶上机会了,一下子钓了条大鱼。不过现在像你这样的老实姑娘可是少之又少了,以后可以改改了,学会主动出击,看到好的马上出手。 我已经出手了,如今这条鱼在我手里,将来鱼放大海?玉珍说,那就看这条鱼的良心了? 这条鱼一直有良心,就因为这样,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忍痛割爱。华士勇说,你先别急着跟我说话,你看看我的前面一页信怎么样?是不是需要改动? 当玉珍姑娘拿起第一页信,看了一眼后低声的“啊”了一下。你怎么了,华士勇问道。 没什么,玉珍姑娘答,你继续写你的,我只是有点惊奇! 华士勇看了看玉珍姑娘的表情,他觉得她的全身都不自然,好像是很激动的样子?华士勇认为是信的缘故,所以没多想,继续低头写了下去。 第二十六章 昔日案件 又一天的新开始,这新的一天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只不过是重复着昨天的日子。[]但对华士勇来说,这新的一天有点意外;对江带教而言,这意味着昨天制定的计划就要落实。 上班后江带教领着华士勇查完房布置好工作,又仔细想了想医嘱中有没有需要再改善的地方,确信没有后,就到主任办公室请了假,主任只给了一个忠告:希望江带教的事情顺利。得到这个忠告后江带教便领着华士勇向营房部门走去。转过院内东北部的一座小山岭,在靠近小山岭马路对面有一座不小的院子,这就是营房部门了。 江带教说过她要是一个人到这个地方感到害怕,华士勇当时觉得在自己的大院里面有什么可怕的?可进入到另一条路后,华士勇觉得带教可怕的理由还是很充分的――当转到小山岭的北侧面时,走入的并不是一条笔直的大道,而是围着山岭的弧形道路。路上的行人几乎看不见,路两边的树木高大耸天、遮天蔽日,侧面山岭的树木也很茂密,所以即使白天有太阳,那些阳光都很难照进这条路。一路走来衬着这条路幽静狭长,脚走在路面上都能产生悠长的回响,并且有山岭里面的不知道的什么动物叫声,整个感觉就是阴森森和恐怖。 华士勇和带教走到这个医院营房的院子里面时,另一种感觉――一种沉闷的气氛――几排房子门口四五个没事干的百姓懒洋洋的坐在门前的截断的木桩上,都相互的对望着,也不见谁开口说一句话,除了眨巴眼睛才能证明是活着之外,其他的表象很难证明。 江带教用粤语和他们几个人说了几句话,那几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人用手一指东北角的地方。得到了这个指示后,他们俩人继续往前面走去,走在了一条小路上。小路两旁是砍伐下来的大树堆积成的高高的长长梯形堆,往前的视线不会看到很远,甚至是很近,因为路是弯曲的,要在这些木料堆之间不停地转弯才能通过。两旁的视线几乎全被挡住了,从缝隙中往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可以看到杂草丛生,木料堆之间还长了不少的刺槐。除了风吹动的声音外,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转了不知几个弯后前面开朗了,不远处看见几排房子,走近了也有几个人在门前坐着,但是手里面都拿着工具。华士勇和江带教带教走到他们面前,江带教说了情况后,有两个人就拿着工具跟在我们后面走了。显然他们是接到通知了,专门等我们来接他们干活的。 如果说在转过小山岭侧面的路上让人觉得阴森可怕,那么这个营房大院有同样的理由让人可怕――既偏僻――人过来的少,又有很多的障碍物――高大的木堆、弯曲的道路,周围的比人高的杂草,营房四周的高耸的繁茂大树。当一个单身的人,尤其是一个女子到这里,没理由不感到害怕。华士勇觉得这是个是非之地,于是问江带教: 你以前到过这个地方吗? 是的,但那时和现在不太一样,没有那么多木料堆。江带教说,那是要结婚申请到房子,拿到房子钥匙的时候。我和对象两个人一起过来的。主要为了找这些师傅们给整理一下房子,不过就是用水泥铺了铺地板,简单改了一下厨房。 这个地方要是一个女同志过来,的确可怕。华士勇说,即使是一个男的也会感觉不太安全,这里的气氛太不好了。 那当然了,所以不得不防吗?任何人过来都会有这个感觉。江带教说,但是对这个地方不熟悉的人,不一定害怕,或者即使熟悉也不见得害怕,认为大院里面不会发生什么问题,凭着侥幸非常大胆的就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地方发生了问题了,华士勇问。 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地方,江带教说,有时候凭着侥幸往往就逃脱不了侥幸,尤其是女同志,特别是那些漂亮的女同志就没机会侥幸了――两年前刚分过来一个漂亮的护士,也是你们学校毕业的,据说在这个周围没有了。她就是一个人过来的,那时候毕业时间不长,又没有朋友陪着一起过来――女的朋友陪着过来恐怕还不行,必须是男的。 这就是说这个女护士到现在生死不明对吗?华士勇问。 是的啊?反正是人没有了,保卫部门也没破案。也报地方公安了,警犬都用上了,协助侦察寻找人。但是到现在也没有结果。江带教说。 谁看见那个护士过来吗?华士勇问道。 这倒是不清楚,她在内二科,据说她失踪的前两天曾经给营房部门打过电话,要他们帮助修门。江带教说,她的宿舍就在那个医院单身宿舍二楼最西边那个房间,现在也没人动,她的东西还在里面呢?我当年没结婚的时候,就住在那个二楼,不过我住最东面。 华士勇和带教就这样一问一说的往营房大院门口走,后面跟着两个修门窗的职工。“这边两个高大宽敞的房屋是干什么的”?华士勇问后面的两个人,“是加工车间,做家具和分木板用的”;其中一个人答,“两个房屋都是吗”?华士勇又问,“差不多吧,西面那个房屋也作烘干木板用,用这样的木板做成的家具防止变形”。还是那个人答。 “这旁边的几排平房都是在这个地方干活住的吧”?华士勇指着前后两排房子问, “是的”,两个职工答。 “后面住的是家属吗”?华士勇问。因为他看到有女士的衣服晾在外面。 是的,那两个人回答。 “很明显出门口的这个单独的房间应该是门卫室了”,华士勇这么说道。“可门卫室怎么没人理咱们呢?起码他要问问咱们干什么吧?平常就一直这样吗”?华士勇又问,“是的,这个门卫只登记来往的车辆,看进出的货物,其他的基本不管”。那两个职工说。 他们已经走出了营房大门,走在了那条阴森幽静的路上。华士勇心里合计这个营房大院要是陌生人进来,不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因为那个地方人多眼杂――进门的地方就有许多人,虽然门卫不起什么作用。这样即使有的人有心作案,但也不能不顾及别人的眼睛。 “你知道这里面都是老百姓了吧”?带教对华士勇说,“你在想什么呢”?江带教又问了一遍,“啊哦,对不起,是的,都是老百姓”。华士勇答, “可为什么当兵的不住在这里呢”?华士勇反过来问带教,“那不知道,当兵的都住在机关楼的警通连旁边”。江带教答。 “是不是这样便于管理呢,要不然放两个战士在这边没法约束,容易出事”。华士勇说道。 “那倒是有可能的”,江带教说,没看见他们全是地方百姓吗?要是当兵的在里面就好了。我们都不知道这些人的底细,所以一般人不敢过来冒险,除非是他们住在里面的那些人。 我见过的这些百姓在我看来还算是老实人,华士勇说,没有那种面带凶恶之人,也看不出有奸诈之徒。“你们营房门口那个地方一共有多少人”?华士勇问两个职工。 十二三工作人员吧?其中一个职工回答。 你们两个住的那个地方呢?有多少个人?华士勇又问。 工作人员也有十二三个这么多,那个职工答。 那你们那个地方还住着家属孩子是吧?华士勇问。 是的了,两个职工答。 你们要是出去的话,是不是你们住的那个地方专门有个小侧门?不然太不方便了。华士勇这么说道。 是这样的。两个职工说。 你们在一个营房大院里面的两帮人怎么还分开了呢?华士勇问。这边门口住着一帮,你们那边住着一帮。 当初只有我们住的地方存在,我们是本院的职工。之所以住在那个地方,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是出门方便,二是起到看护的作用――这个医院的地方太大,那个地方太偏了,人很少,让我们住那个地方也就等于是看着哪一片,这样从那个地方就不敢轻易的进来外人了。后来营房门口这一块,医院租给地方了。但是我们有两个人在里面管理,其中一个是门卫,一个是哪一伙的班长。实际上他们什么也不管,只在那边睡觉。他们两个人的家属就住在门口后边的那一排房子里。 那两个人多大了,是本院的职工吗?华士勇问。 都五十多了,是职工。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什么都不能干,所以才让他们到这边门口来的。整天的就知道喝酒,大多数时候都在迷糊。 他们两个家属也在本院吗?华士勇问。 不是,在地方上班。 你们听说过两年前的护士失踪事件了吗?华士勇问。 听过说了,保卫部门也到我们那个地方调查过了。但是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两个职工说。 没有人接过电话吗?比方说有个门窗需要修理,是哪栋楼那一层那个房间,打电话的名字是谁?华士勇问。 这个早就忘记了,当时保卫部门问的很清楚。两个职工说。 难道问过你们就算完了吗?华士勇问。 前后问了好几次呢?两个职工说,后来医院组织了当兵的在我们那一片进行了搜查,也让地方公安带着警犬过来搜过。甚至门口周围的那些放木渣滓,煤灰的地方都翻过,但是什么也没有收获。 你们营房门口那两个高大房屋是不是天天做工,比方说做家具,分解木板,烘干等之类的活。华士勇问。 基本上是吧?那个职工答。 晚上也干嘛?华士勇问。 一般不干,但也不确定了,活多的时候也加班干,能干到晚上十一点多呢?那个职工说。 江带教,那个护士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比方说上午出来的还是下午或者晚上。华士勇问。 下午上班后,她跟内二科护士长请了假就出来了,具体什么情况需要问问内二科护士长。江带教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好奇罢了,没什么?华士勇说,我的校友难道被外星人劫走了吗?无缘无故的就没有了。她的父母来过没有? 来过的,江带教说,刚开始还认为那个护士私自回家了呢?没有消息三天后才和她的父母联系,结果她父母在家里说没有回家。医院考虑到出现问题了,当然她的父母更着急,很快就赶过来了,但是也没有提供有价值的线索,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有没有谈男朋友,当时医院也考虑那个护士,也许到男朋友那个地方去了呢?但是都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这里面也有她一起毕业的三个同学,可她们也不知道她的恋爱情况;联系你们学校,看是不是那边的学员队领导能知道一点情况,但是都不能提供帮助。直到现在还是个悬案。 医院里后来是什么态度呢?华士勇问江带教?她的父母呢? 她的父母当然是心有不甘了,自己的孩子白白的无声无息的就没有了,让谁也受不了啊?江带教说,医院方面当时情况下我觉得也是尽了力了,也派人到处搜也派人到外面去找,也请上级部门协助调查,也请地方公安调查。失踪那一个月搞得也是轰轰烈烈的,但是没有查到任何消息线索后,再后来也就做做表面文章了,这样能应付一下她的父母和上级吧?。但是现在就是这么个结果。 她的父母还经常的来吗?华士勇问? 那倒是不知道,肯定能来的,就是不知道多长时间来一趟。江带教说,在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生死存亡的情况下,当然抱有一定的幻想了。她的父母都是军人,在能脱离自己的工作前提下,我想他们能过来就过来了。 她的父母来住在招待所还是自己孩子的房间?华士勇问? 住在招待所,她房间里面开始还想着能找出有价值的线索吗?所以不能让住。江带教说,后来她的父母来到后就在自己孩子的房间里面坐半天,大概是睹物思人吧?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这是听科室里面的人说的,但自己没见过。 我想她的父母也转遍医院所有角落了,华士勇说。是不是两位职工师傅? 那是的了,我们都熟悉那个失踪的护士的父母了,因为他们两口子到我们营房大院来过多少次了,也问过我们多少次了。两位职工师傅说,可是我们的确没见过那位护士来过,也就没法告诉他们两口子什么情况了。 华士勇和带教他们四个人沿着那条阴森幽静道路默默的往前走着,华士勇自己觉得没有什么头绪可以帮助自己解开这个谜。实际上完全没有线索说明那个护士是在这个大院失踪的,也许是在外面失踪的。走过这片小山岭侧面正要转弯走向阳光明亮的大道的时候,突然从后面飞出一只乌鸦带着一声的叫唤,在他们上空掠过,盘旋一下又飞回到身后寂静的大树上面去了。 华士勇回头看了看那只停在高树上的乌鸦,心里想了想,是我们四个人的脚步惊了它呢,还是它要惊着我们呢? 要是生活中能像舞台上那样就好了,好人坏人一下子就分清了。江带教说。 永远都不可能吧,华士勇说,好人坏人也不是不好分,你没有受过训练当然你就不容易看出来了。但是也不难判断,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吗。老实人的眼神和那些不老实人的眼神是不同的,这些不老实人他们的心思不太正经,表现在眼神上要么很慌乱,要么带有邪气。 我们还盯着人家的眼睛看吗?顶多我们大体看一下面貌就不错了。江带教说。 你无须盯着人家的眼睛看,只要是扫一眼就**不离十。当然对你们这样的来说,那很困难,但是对受到训练的就不一样了。那些不老实人中的老手时间长了反而表现的非常正常非常镇静,你要是盯着他看肯定什么也收获不到,有时候偶尔扫一眼就能扑捉到他的内心活动从而自己心中有数。 你看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了,江带教说。 我没有专门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华士勇说,但是我在连队的时候那些老兵曾经教过我们,他们老兵有的喜欢研究这个,准备退伍后当作职业用的上。我们连队那些城市退伍兵有很多当特警的,也算是专业对口吧。因为我在连队时间毕竟不是很长,所以好多东西没和老兵学会。 长期训练那些老兵都很不错了,你们就是传说的特种兵吧?江带教问。 就算是吧?华士勇说,,那些老兵有的训练都四五年了,有的老兵都训练十年以上了,要是自己训练主动刻苦那非常的了不得。当时我们新兵连刚下部队的时候,老兵礼拜天领着我们出来买东西。我们在市里商场三楼正在转悠,就听一个妇女吆喝说包被人掏了,这时就看见两个男的匆匆的到了二楼梯口,当时要是想追上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候我们其中一个老兵走到窗口跟前,一个纵身就跳下去了,两个毛贼在门口就被擒住了。当时把我们给羡慕的不行,后来知道这也不算啥。 这么说你也行了,江带教说。 我没老兵那两下子,华士勇说,要是从三楼跳下来,那倒不成问题。在连队有时候嫌走楼梯太麻烦,我们就从楼上窗口直接跳下来了,多么省事啊。但是领导一般不让这么做,他们嫌我们不讲规矩。 那你们连队不是很有意思吗?江带教说。 没意思,老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一点意思都没有,干什么工作时间长了都是这样。刚开始好奇,等到你熟悉这套规程了,人就有一个惰性了,上进心也没有了,主动性也没有了,只能像和尚那样做一天撞一天钟,慢慢的就混日子了。 你们连队这个样子是不是打架的很多。江带教问。 第二十七章 毫无头绪 关于我们连队里面打架的问题,华士勇说,实际上很少、很少。(.好看的小说)相反,我们关系都很好,都当作阶级弟兄并且是老传统。老兵都是师傅,他们都很爱护新兵;新兵呢,相互之间又是一个新兵连出来的,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新兵连生活,相互之间有一定的感情了,自然也就不会打架了。顶多训练的时候没有做好动作,挨批评。个别火气大的老兵,要是新兵动作两次不规范,就开始骂人了,但极少打人,实在是气不过,顶多是照着**踹两脚。 还是你们这样好啊,没人敢欺负你们。江带教说。 也不是没人欺负,经常的受欺负。华士勇说,我们要是礼拜天外出到市区里面逛大街,看到不平的事情说两句公道话,这帮地方青年就要动手,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穿着便装,由于训练的缘故我们看上去都很瘦,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人,这就很容易给地方青年造成错觉,有时候就动起手来,这不是明显的要受欺负吗?但是我们只是适度的教训两下子就算了,不会造成伤害,这帮动手的地方青年知道了我们的真实情况,也就不敢了。 那你们是不是可以顺便到街上抓贼啊?江带教说道。 我们算是狗拿耗子吧?华士勇说,老兵告诉我们一般不要和他们对抗,刚开始我们不明白老兵为什么这么说。老兵他们说了,对这帮毛贼法律定位不清晰,有时候当治安管理来处罚了。老兵给我们讲了个故事:说他们刚开始抱着为民做好事的思想到街上去抓小毛贼,抓到一个送到相关部门,等到下一次上街又遇上这个毛贼了。老兵感到奇怪,就问这个毛贼怎么放出来了,这个毛贼说了,没法治他的罪,相关部门又不能养着他,不放出来干什么。这个毛贼还说了这么个道理,天下太平了那不是相关部门也就没有了吗?对不对兵哥哥。毛贼说的有点道理,因为有病人所以才有了医院,因为有战争所以才有了军队,因为需要治安平安才有了警察。所以不是那种太放肆的毛贼,一般我们也不管。 到了我家楼下了,你能上我家窗户吗,这扇窗子就是。江带教问。 您这样的楼房没训练也能爬上去,这太简单了。但是现在不行,华士勇说,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太不好,不知道的还认为我干坏事呢? 这还简单啊?江带教说。 你看看这些东西手能抓脚能踩踏,这不跟楼梯似的吗?华士勇指着楼的前面那些障碍物说,你要是训练几天你也行,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最简单的了。 我可不行,笨得要死。江带教说。 你没训练过你怎么知道不行啊?我们也有女兵连训练这个,和我们一样的训练条件,淘汰的很少。只要是训练都能成,只不过你们力量小点,灵敏性柔韧性也不差哪里去。假如说你现在要是受过训练了,你就不怕一个人到营房那边去了,到那时候自然你的胆子也就大了,一般的老百姓肯定不在你的话下。 那要是他们人多我还是不敢去啊?江带教说。 他们人多你看到形势不好起码能跑掉,不至于被他们抓住吗? 那不是根本问题没有解决吗?还需要跑,要是能把他们放到就好了。江带教说。 女同志毕竟力量小,威力小,华士勇说,对方要是人多的话,你只能和他们周旋着逃脱,应该是逃脱掉没问题,假如要是受过训练连跑都跑不掉,那就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了。 到我家了,江带教说,接着用手推了推自己的房间门,“你们看到没有,门都乱晃,一点也不稳固”。进门后带教又指了指那边的那两扇窗子,“那两个晃的更厉害一些”。两位师傅看看给修理、修理吧?江带教跟两位职工师傅说道。 两位师傅分工合作,顺利的干了起来。华士勇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江带教拿了一些水果让他吃。华士勇并没有客气,边吃边看了看这间客厅:布置简单但非常干净整洁,墙面上贴的是墙纸,地板是铺的是地革,靠窗户下面有一盆滴水观音还有一盆是茉莉;一台电视机,一张饭桌和一个书柜。摆放的东西很规整也没见灰尘,有一张结婚合影照挂在墙上。再往里就是卧室了,实际上只有两间半房,还有半间厨房。地方不大,也只能住两口人了。 华士勇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念头又想到了那个失踪的护士身上,他觉得这事实在是太蹊跷,但首先要排除在医院外面丢失的可能性后才能考虑在本院找线索。可是怎么才能知道这个失踪的护士没有出去呢?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替自己的校友解开这个谜,但此时的念头是今后慢慢的查个水落石出? 你什么时候分上大房子啊?华士勇问江带教。 那就不知道哪年哪月了,这要论资排辈的,我这样的太年轻一时半会是轮不上的。带教说道。 你们这里不是准备盖家属楼吗?华士勇说。 是啊,听说前面的门诊大楼盖好以后,接着就盖家属楼。江带教说,但是那不过就是计划吗?现在办事没那么容易的? 那也总是有盼头吗?既然有这个计划,那该不会让你们等太长的时间?这样就好了,没准还能换一点大的房子。华士勇说。 那样当然最好了,但愿能换个好一点的吧?江带教说,可我不是抱很大的希望了,你看看咱们这个楼里面,这么多老同志还住这样的房子。关键是院里职工太多了,接近两千人呢?就是盖房子也只能盖百多户的,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带教说道。 这大概是历史的必然性了吧?华士勇说,艰苦奋斗和艰苦朴素是我军的优良传统,看来必须一代又一代的继承下去。要是条件稍微改善一点呢,好像就不是我军了。现在你知道当兵的为什么要做奉献了吧,就是有一部分人需要作出这种贡献,这是政策需要。 我那时候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江带教说。 按照我们一些连队领导当中的说法,你这是上了“贼船”了,想下都下不来。华士勇说,贼船上的人还能有跑的时候,可这条船是条无缝钢板船,无处可逃。 这就是年轻人容易头脑发热,一股子蛮劲,那时候也听不进老人的劝,只能怨自己当初太幼稚。江带教说。 那都是崇高的爱军热情吧?华士勇说,年轻时候都有一个梦想,想着长大后干这个干那个,事业愿望非常美好,等真正干上了,也就不过如此了。可见现实与经验是最理想的指南针,偏偏年轻人缺乏这个东西,等到朝着自己的理想迈进了,这才发觉理想也有开玩笑的时候。 你的理想就是当兵吧?江带教问。 没错,小时候就有这个理想,等到高中没考上大学,这就更是最大的理想了。华士勇说,我那时候小学作文还有这么个题目,名字就叫“我的理想”,我现在依然记得我开头是怎么写的:手握钢枪,行走在祖国的边防线上,时刻警惕美帝国主义列强;手握钢枪,凝视远方,在冰天雪地里我一动不动,为祖国站岗。如今想想感到真有意思,可再把这句话拿出来看看,纯是一句糊弄人的话,别说冰天雪地站岗不动,就是天一冷自己禁不住的来回跺脚搓手用来帮着热乎。我记得我是在新兵连的时候吧,我想着大概十一月份,我们夜晚轮流到枪械库站岗,我和另一个新兵被冻的围着枪械库不停的小跑,好用来御寒,那时候还没有下雪呢,也不到冰天雪地的时候,可见只有生活经历才能写出真实的感受。 要是我现在再写这篇文章,华士勇继续说,我肯定不会这么个写法;那我会这样写:手握钢枪,因为寒冷,我只有不停的走在祖国的边防线上,去他的美帝国主义列强;手握钢枪,观察四方,在冰天雪地里我一动不动,那肯定冻僵。 你小时候肯定吃过很多苦,对吧?江带教笑着问。 那是当然了,我们农村很苦的,你没有这个体会。华士勇说,我能迈出黄土地走出大山沟我就很知足了,我当兵走的时候,我的那些伙伴羡慕极了。为什么我能当兵而他们不成呢,就是因为我还有点文化,其他同龄人文化太低了,大多数小学毕业,他们不够条件。我深知我们家乡的劳动条件艰苦――夏天里人们在外面劳作的时候,被太阳晒得背上都能出油;冬天里人们的手都被冻裂了,可就是这样你也要在外面干活,那都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干。因为艰苦,所以我在部队一直很努力,为的是不再受那样的苦。 你现在也算是熬过来了吧?江带教说。 就算是吧?当然现在的条件大大的改善了,我们山里人也不用再这样劳作了,华士勇说,可是当年的印象我是很深刻的。但是我很羡慕我们农村人的生活满足感――每当夏天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村里面上了年纪的人都拿着茶壶,摇着扇子,带着草席子到村西面的路上乘凉说书聊天,没有世事纷争,都很惬意,悠哉悠闲的很是满足;冬天呢就都在屋子里凑在一起说书聊天喝茶,都有一副与世无关的神态,气氛也非常的融洽,很令人神往。我想将来退休后,再回去生活。 既然出来了吗,那你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城市的生活方式,到了那时候就不会再回去了。江带教说。 也许吧,但是我总觉的我的乡土情结太重,我没事的时候总是想起小时候那些童年乐趣,虽然那时候生活条件苦点,可是有着没有任何负担忧虑的乐趣。如今的乐趣呢?即使有也是带有某些功利的成分。华士勇说,而今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伙伴,现在他们都结婚了。虽说没有了童年,可是只要回到自己那个熟悉的地方和那些熟悉的人,自然就有一种亲切感。我觉得只要是和他们在一起,内心就有儿时记忆的幸福。 如今你刚刚出来没几年,等你要在外工作三十年以上,乡土情结自然也就慢慢淡了,到了那时候你的伙伴也都老了,也就找不到你说的那种感觉了。江带教说。 可能你说的我不会有,华士勇说,我始终就有这么个冲动,越老了那个家乡情结越重。那句诗不就这样写的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小小年纪离家都乡情如此,何况我这个大人离家呢?农村孩子可能与城市孩子不同,根的意识要重一些;男孩女孩也有所不同,女孩子大概这个情结要轻一些。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这个看法,你对家乡情结重吗。 应该是差不多吧?我要是想父母了,我就请个假回去一趟。但是我没有你所说的那些经历,可能环境不同,人形成的思想不同。以后你随着阅历的增加,经验的丰富再加上观念的发展,肯定会对你现在的想法有所保留,这个需要时间。不知道我说的对吗?江带教说。 我也不知道,那需要以后来证明。这张结婚照是在这里照的吧?华士勇问。 是的,带教说。 你家大哥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看上去有点书生意气,既有才又有貌,你们这就大概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彼此吸引吧,怪不得你能看好他呢!华士勇说。 外表往往能给人错觉,特别是初看之下的外表,外表潇洒的确能吸引人,要是当演员合适。江带教说,当然男女之间第一眼外表肯定很重要,不然那里来的一见钟情呢。但是要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外表那就没有多大的分量了。现在你没有这个体会,说了你也不见得相信。带教说道。 我相信,从经验中来的我都信,华士勇说,但是年轻人不一定按照经验中的路子来行动;我懂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朴实无华吗?这大概是实际生活中我们所要求的吧?但更高的应该是华而朴实,这才是既符合心中又符合实际中的生活呢? 你的见识和阅历倒不太符合你的年龄,江带教说。 这大概是我的经历比较多有关系吧?华士勇说,但是我总觉得我还是很单纯的,有时候也很冲动,人总是免不了这一步的。 我可看不出你的单纯和冲动,为什么这么说?江带教问。 你当然是看不出的,但是我的经历我自己知道。华士勇说,我常常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就是考虑的做这件事情,其他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考虑。比方说我帮助一个女同学作件事,当我帮助同一个女同学做三次以上的时候,我还是考虑的这件事本身,而不是考虑其他的因素,这就是我自己的单纯;当我觉得这个女同学可爱,于是我就由着自己的性子去追求,而不考虑将来的分配、去向、条件、性格、习惯,也不考虑对方的承受力、忍耐力,能不能带给她人或者自己痛苦、幸福等等,如果凭着感觉去做了,那么就是冲动。实际上我都具备这两个条件。 两位师傅喝点水吃点水果再干吧,先休息一会。江带教把两位师傅忙活完了,然后又回来说:你的恋爱在这里发展的,是吧? 是在这里冲动上了,华士勇说。 是哪位替你抄写病历的姑娘吧?江带教说。 是的,但是华士勇并不想说这个问题。他觉得挥不掉的那个失踪的护士才更有他的兴趣,于是他问江带教:你接触过那个失踪的护士吗? 见过几次面,因为都是在一个大楼上班吗?总是要碰面的。江带教说。 你了解她的一些情况吗?华士勇问。 不太了解,她们一起下来的有几个同学,也许她们了解。江带教说,我了解的只是她失踪以后引起了的话题,从些话题里面大体粗略的知道一些情况。 医院的保卫部门没有问你们对她失踪当天的去向吗?华士勇问。比方说你什么时候看见过她,大概是几点,在什么地方见到的,见到后说了些什么,她的精神状态如何――兴奋、激动、站立不安、忧郁、沮丧、愤怒;她提到什么人的名字没有,她准备到哪里去或者去找人办事等等。 你说的我都没有,江带教说,你准备干侦探吗?你还是别操那么多心了,只学好你的业务就行了。 我这人就是对这样的事情好奇,所以老是有着好奇心。华士勇说,想着放下去,可是一会就又回到我的脑袋上来了。 江带教看了看这个学生,觉得对这种事情好奇也没什么不正常。但又觉得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不必要打听那么多消息。于是她说道:好奇心人人都有,仅限于好奇也就罢了。 带教,我是这么看的,假如这个失踪的护士不是在外面发生的,那么我觉得在这个大院里面出现了这种事情,不会是偶然的事件。不知道你信不信。 现在关键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江带教说,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没有根据,华士勇说,是我的直觉。 直觉是靠不住的,江带教说,虽然都怀疑是在那个营房大院出的事,可是那个地方查了好几遍了,也没见到什么线索。 两年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当时要是找不出线索那么现在更不可能了。华士勇说,我需要问问两位师傅,这两年那些营房门口的人有没有变化,是不是有人已经离开了。于是华士勇趁着两位师傅的间歇当机问了问是否有人离开,有的人是否表现行为上的不端等。 可是两位师傅也不是很了解营房门口的情况,关于人员倒是很清楚――在那个地方干木工活的人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基本还是原来的那些人,今年初增加了二个人。但具体个人的情况,还需要到那个木工群体之间了解。 华士勇觉得问什么也不会对案情有大的帮助,所以也就不再想问下去了。但地方警察是怎么看待这起失踪的案件的呢?这个他们还是能了解的。于是华士勇问了问这方面的情况。可仍没有任何的收获,地方警察就是按照失踪来定性的,具体失踪地点那是不知道的。 房门很快就修好了,实际上就是用木板加固了一下。江带教对自己的门没有完全放心,自己又用力的晃动了几下,觉得比理想中的加固差不了多少,于是就肯定了两位师傅的手艺。接着让两位师傅先休息一下,不用着急窗子的问题。但是这两位师傅明显没有疲劳的征象,觉得早一点干完早一点回去比较的合乎自己心意。并没有听从带教的合理安排,接下来就加固窗子了。 窗子基本失去了它的开关功能――打开了就不太容易关上,而且很容易散架掉;要是关上呢?就不太容易打开,要是用力往外推的话,整个窗子就会一起倒下去。师傅们看到这个情况,觉得没有修理的必要了。告诉江带教还是换新的吧?这个建议最理想,江带教没有一点犹豫的就答应了。 两位师傅分工合作,一个人把窗子的尺寸量好,准备回去拿一对新的窗子过来;另一个人就往下卸那些再也不能用的老窗子。华士勇此时觉得跟着那个回去的师傅看看,没准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于是他说陪那位回去的师傅一起吧?再回来的时候也好帮忙拿一下东西。 两个人没有耽搁时间,很快的就走在了去营房大院的路上。华士勇看着一起走的师傅也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工作时间也该有近二十年了。但不知道他是接班的呢还是招工过来的呢?他问一起走的师傅:你是接班的还是招工过来的? 接班的,父亲就是退休的老职工。那个师傅说。 你这也算是土生土长吧?华士勇说,你对这个大院的基本情况那应该非常的熟悉了,对吧? 基本上是的,老一点的大夫护士我都熟悉,那个师父说,这两年分过来的年轻人就陌生点,因为打交道少,见面少。 你觉得你自己一个人走这样的道路地方不感到害怕吗?华士勇问。 从小就走这样的路,习惯了,没什么害怕的。那个职工说,这个大院里面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有很多的小时候的伙伴呢?跟我一起干活的那个职工也是这个大院接班的,比我大两岁。 以前发生过失踪事件吗?在咱们这个大院里面。华士勇问。 没有的,以前住的全是本院的人。那个职工说,现在我们那个营房大院就住了不少的地方百姓。至于那个失踪的护士,谁知道在那里失踪的,估计不会在这里吧? 你怎么断定不会在这里失踪呢?华士勇问。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啊?那个职工说。再说一个大活人大白天的在大院里面能失踪吗?不可思议的事情么? 这个新门窗是不是也在门口那个地方做呢?那里面的人你都很熟悉吧?华士勇问。 是的了?那个职工说,里面的人我都很熟悉。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哪有不熟悉的,再说我们还有往来。咱们所有的门窗桌椅板凳都是他们做的,这些不都是我们告诉他们尺寸,然后再怎么做的吗?旧的更换新的不都是我们这些职工的事情吗? 这倒是很对!华士勇说,因为你们就是干这个的。那些地方干活的工匠里面,有没有你觉得可疑的人,比方说好勇斗狠,奸诈凶残,手脚不干净等等的人物。 这个怎么能看出来呢?平常虽然有接触,但那不过是工作上的接触罢了。那个职工说,详细的情况,你要了解他们那些人。 他们两个快走到了营房大院门口的地方,华士勇站住用手一指东南方向问道:哪些地方是不是从来就没有人去过? 你也看到了,除了杂草就是高耸的大树,里面阴暗的很,谁能过去呢?那个职工说,除非是鸟飞过去。但是那个护士没有了以后,那个地方曾经被清理过,警犬也去过。可是没有什么线索,现在更没有人去过了。不过我们小时候经常到那个地方,可那是快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长大后就很少过去了。 难道我的判断错误了吗?华士勇和那个职工走进营房大院的时候暗自想到。这个时候一只乌鸦突然从附近的高树上飞了下来,低声的叫了一下,在华士勇头顶盘旋了一圈又飞回到了原来的那棵高树上。 华士勇觉得这一声好像是哭诉的声音,回头看了看那个停在树上的乌鸦,那只乌鸦停在高枝上两只翅膀不停的摆动,好像是见到久别的朋友很兴奋的样子。 第二十八章 两位师傅 大概是那只乌鸦认识这位职工师傅吧?因为这个师傅在这里工作很多年了,来来回回的相伴这么长时间,应该是认识。[]华士勇心里这么想。 那位师傅领着华士勇直接进了靠近门口的那个高大工作房间,进门的时候华士勇就看到了宽敞的房间两边堆积了又高又长的已经被分解烘干好的木板,走道的两边都是摆好了的已经作完工的家具。最尽头的是四五个干活的木工师傅,还有两床分割木板的机器;旁边有一张大的工作台,上面放着师傅们必备的用具,左边还有一个侧门,是往外运送木渣滓锯末和从旁边那个大房间把烘干好的木板送过来的使用的。 那个师傅简单的跟这几位里面的一个人说了几句话后,机器便响了起来,华士勇知道这是他们在做江带教的窗子。于是自己便围着这个房间转了两圈,但是木板堆积如山,没有看出什么奇异之处。几位木工师傅也在认真的干活,华士勇觉得这里面没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价值,简单看了看后从侧门就出来了。 出来后华士勇觉得自己和江带教第一次过来看到的只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那是因为视线受阻和方向不一样。可是现在从这个侧门出来的前面看,那些堆积如山的木料有十几处,一排一排的延长了很远的距离。右手边就是烘干和加工木料的房间,房间的最西侧竖立着一个高高的大烟筒。 这些排列整齐有序的木料堆,就像是电影中的背景一样。华士勇觉得很是有趣,自己不妨到这些木料堆的上面看看,想到这里朝着最高处的那一堆走去,到了跟前很轻松的就上了最高点。 站在上面视野开阔多了,往东北面看到的远处就是那些本院职工的几排房子,近一些的就是几处木料堆和门口的几排房子;南面除了三三两两的废旧木料和淘汰的家具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再往远处就是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和稀稀落落的刺槐然后就是这个大院的围墙;西南方向的院里面基本和南面差不多,围墙外面大多是茂密阴暗的树林和杂草;正对着的北面就是这两栋高大的木料加工间,越过这两间房子就是医院的小山坡了。 这个地方除了看到干活的人还有点生气之外,到处都是很荒凉很阴暗的感觉。华士勇从木料堆的上面走了下来,又往前面的几处地方走了走,除了刚才的感觉,其他的就没有了。但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烘干这些木板的,他想进去看看里面的具体情况。 进入另外一个大房间,里面的布置一分为二,最靠西边是烘干的那部分。东边那部分除了没有做家具之外,其他的和另外一个房间没有什么区别。做木匠的也有四五个,两个烧锅炉的。华士勇装作很好奇的样子慢慢的转到他们几个师傅面前,他认为隔壁的那个房间没有可疑的对象,如果这附近真的发生了失踪案件,那么这个可疑的人肯定在这里面。 几个师傅们都在各干各的活,分解木板的机器也在不停的运转着。这里面不会有其他的声音,只有机器的巨大切割声。烧锅炉的两位师傅看来也不是专门烧锅炉,而是兼着一起切割木板。需要加燃料的时候就往里送一些木炭或者锯末木柴之类的东西。 他们之间习惯了不说话,因为即使说话也不能听得见,只能靠手势来交流。每个人的眼睛都半睁半闭,这样做可能有两个效果,一是防止乱飞的锯末灰尘到了眼睛里,二是可以像瞄准那样看着切割的木板防止走偏。 他们的脸上和身上几乎都一样――布满了灰尘,要是外人进来,都无法区分这些人谁是谁,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彼此。此时华士勇觉得要想看出这些人的具体相貌特征和特点,几乎是完全不可能,除非是他们洗漱之后才可以。他们几个师傅看到华士勇进来,就像看到一块分割的木料一样,基本都是无动于衷。 师傅们继续干他们的活,华士勇还是像进来时候的样子,继续装作好奇的转来转去。他转到锅炉的周围,站在它的面前,看着这个庞然大物是如何将一切化为灰烬的。实际上很简单,只要是打开锅炉口,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能将一切进入到里面的东西化为灰烬或者乌有。 至于那个烘干的房间,里面是什么情况华士勇那是完全不知道的了。因为他无法进入到里面看个究竟,但他相信里面不会有什么特殊,正如这外面的切割间一样。 华士勇从侧门出来,从外面转到了房间的西面。这面更不会有什么收获,因为往前延伸的都是烧完的灰渣,然后就是两侧的杂草。华士勇转过身来想着往回走,这时看到一个师傅推着烧完的灰渣车出来了,径直往前面送灰渣的地方倒去。华士勇觉得再跟着往前转转也未尝不可,于是跟在那个师傅身后,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段。 那个送灰渣的师傅不急不慢的也是往前走,走过了那段灰渣路的大半段的时候,突然从他身后的草丛里面跑出一条兔子,这一惊之下,他手中的车子滑了。当他看到是一条兔子时候,捡起一大块煤渣用力的往那条兔子身上砸去,可是兔子已经跑入到了旁边的深草里了。于是那个送灰渣的师傅又重新推起车子,走到灰渣路的尽头倒了。 这位送灰渣的师傅和这堆灰渣的颜色没有任何区别,如果这个人要是不走动停在某个地方,还认为他是雕塑呢?那根本就难以区别他是活着的人。他磨磨蹭蹭的倒完灰渣之后,低着脑袋推着车往回走。华士勇觉得这个场面很有意思,觉得就像是二战集中营的那些被关押的犹太人为德军干活一样的情景。“师傅很辛苦啊”?华士勇这么说了一句,那个倒灰渣的师傅顿了顿像是听见了要回答,又像是听不懂什么话的样子,迟疑了一下就继续往自己哪个工作间走去。 华士勇估计江带教的那个窗子基本做好了,于是回到了那个加工家具的工作间。那个安装窗子的职工已经在等着他了,于是他俩快步的走出了这个大院,又走上了那个幽静阴森的道路。 华士勇走出那个营房大门口的时候,特地看了看门卫里面的情况,这时候里面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也像是半睁半闭的眼睛,躺在一张用木箱子拼凑起来的大床上。不知道他是在睡觉换是在养神还是在迷糊,反正华士勇看不出他的状态和他的职责。可能这是他打发时间的最佳选择或者是对待工作的最好态度。 此时已经是接近中午了,就这样的太阳,也不见这条路显得更明亮一些。华士勇想起来那只乌鸦怎么会都是出这条路的时候才飞身出现呢?此时会不会就在那棵高大的树上呢?想到这里华士勇抬头往两侧的树上看了看,并没有看见那只乌鸦。于是和那个师傅都沉默的往前走去。 两个人走得很快,为的是赶时间。所以一会的功夫就出了那条幽静阴森的道路了,可就在刚出去的时候,那个乌鸦又一次的突然从背后的高树上飞了下来,低低的叫了一声,在前面盘了一个旋又飞回到了那棵高树上。华士勇觉得那声音有点如怨如诉的悲凉,禁不住又回头看了看,仍然是抖动的那两只翅膀。 到了江带教家里,安装新窗子就快了很多,几分钟就完全好了。剩下的工作再刷一遍油漆就算是完全完成了,江带教对两位师傅的工作感到很满意。觉得请吃一顿饭是表达谢意的很好方式,按照常情两位师傅起初不能不拒绝,后来没有再客气就跟着带教到了饭店。 江带教并不赞成男人喝酒,确切的说不赞成男人喝醉酒。她觉得这种不文明的喝酒方式是不理智的表现,但场合上又不能缺少了它,这是国人的无法改变的待客之道。江带教是不喝酒的,但是针对两位干活的师傅又不能太随意怠慢,因为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求着人家帮忙,所以她就让华士勇来代替自己陪酒。华士勇心里自有打算,他觉得平常生活中不能说的话,在酒精的作用下,没准就能有意外的收获。所以华士勇没有犹豫,主动地劝起两位师傅的酒来了。 两位师傅对酒的熟悉和对自己的工作一样,起初做的需要斯文一些。规规矩矩的两杯酒下肚之后,马上显得热情了很多,好像自己是请客的一样,主动的申请喝酒了。这个时候埋藏在心底的话,在酒的帮助之下,慢慢的从底下走到嘴里然后到了大家的耳朵里。 “你老哥就是老哥”,此时的华士勇和江带教已经知道他们两位师傅的姓了,说话的是姓鞠的一位师傅,被称呼的这位老哥是牟师傅,鞠师傅拍着牟师傅的手臂说,“老哥多年的照顾,小弟感激不尽”!至于怎么照顾的,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知道。“来”,鞠师傅继续说,“来,老哥,咱俩喝一杯”。说完鞠师傅一口就干了。 此时的牟师傅不甘落后,在鞠师傅喝完之前早一步喝干了。当鞠师傅端着酒杯往他这个方向看的时候,牟师傅已经把酒杯高高的举在他的前面了。“不愧是大哥,这么痛快”!鞠师傅望着牟师傅说,说完后把自己的酒杯跟牟师傅的酒杯碰了一下,继续道,“咱哥俩再来一个”!没有犹豫把两个杯子又斟满了。接着把自己的杯子端起来,说: “大哥真是大哥”,说完后停顿了一下,没有后续的语言,自己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大哥已经喝完了”,当鞠师傅边说边把空的酒杯给牟师傅看的时候,牟师傅的酒杯也已经空了,正在等着他的酒杯。 “欺负大哥喝的慢是吧”!鞠师傅看着牟师傅的酒杯说,这个时候在鞠师傅的嘴里小弟慢慢的变成了大哥了。“那就再来一个,看看你小子到底如何”?当他俩喝完第三个的时候,还是那个牟师傅先举着个空酒杯在等着。“你***喝酒比脱裤子都快”。说完后使劲的眨巴一下眼睛,晃了一下脑袋,看了看四周,然后拍了拍牟师傅的肩膀,很神秘的说,“跟你老婆学的吧”? 牟师傅举着酒杯抬眼望了一下天花板,不知道是不是琢磨这句话的内涵。接着又看了一下鞠师傅,问道:“想不想知道跟谁学的”?鞠师傅又拍了两下牟师傅的肩膀,答:“很好”!牟师傅把看着鞠师傅的眼睛闭了一会,想了想,说道,“那你先喝一个,我在告诉你”。 鞠师傅为了取得这个重大的秘密,不在乎这一杯酒。自己把酒斟满,右手端起杯子,左手把大拇指竖了起来,然后一仰脖子把酒就送进去了。酒喝完的时候,大拇指仍然竖着但晃了两下子。打了一个嗝后,“说吧”: 为什么你两口子的问题都是一样的呢?牟师傅问鞠师傅。 不可能的,鞠师傅答,完全不可能的。我那口子只说你手快。说完使劲的吸了两口气,把竖着大拇指的手放到酒瓶子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又把酒倒上了。然后又端起酒杯,可看了看牟师傅的杯子里面没有酒,又用左手给牟师傅的酒杯倒满了,说道,该你敬了! 两位师傅都没有客气,接着又干了三杯。此时的鞠师傅已经说话不太连贯了,手也不停的拍着牟师傅后背。“你―你老―老婆接着咽了一口泡沫继续说,“好―好串门”。 那-那是-是的,牟师傅好像紧张了一下子接着松了一口气答道。 她―她她好―好到到―哪里―里去?鞠师傅问? 好到咱院门口张师傅家里去,牟师傅恢复正常后答。 不―错,鞠师傅证实的说,也―也不―不常去吧?眯着眼睛又问? 一礼拜吧?基本上一礼拜去一次,牟师傅拿不定的说。 那―那人――人家过礼拜正常吗?鞠师傅说,正常―正常吗?然后手继续拍着牟师傅的后背,那眼睛一闭,头一低又说,正-正常要,好!说完后抬起头,张开眼睛,又晃了一下脑袋,停住后,喝酒! 于是两个人又喝了一杯。 喝完后,鞠师傅看了看华士勇常―常对―吧?接着又摇了一下脑袋,吹了一口气,又把眼睛闭上坐在那里不动了。 华士勇觉得这里面有文章,看得出来这个鞠师傅假醉。所以自己决定把牟师傅彻底灌醉,于是换上了当地的米酒。一面赞赏牟师傅海量,一面说等鞠师傅稍微好点再跟他喝;牟师傅此时对酒的感觉,有着极好的亲和力,已经不在乎多喝两杯米酒的问题了。就这样华士勇趁热打铁,又劝了两杯,喝完后牟师傅的表现――已完全证明这个世界对他毫无关系,唯一能做的就是趴在桌子上体会酒的催眠作用。 鞠师傅请了,华士勇说。鞠师傅睁开眼睛,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往旁边的牟师傅身上看了看。鞠师傅请!华士勇端起杯子又说了一句。 鞠师傅把目光从牟师傅身上移到华士勇这边,拿起酒杯,说了句:正常 江带教此时觉得华士勇不应该再醉了,那样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些人走回去。想到这里江带教连忙的劝两个人别再喝了。华士勇告诉带教,放心吧!自己不会醉的?但鞠师傅到底喝到什么程度,他自己自有把握。 鞠师傅是不是这样啊?华士勇问?来一个! 对―对吗?鞠师傅边喝边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华士勇问鞠师傅? 偶尔―巧合。去年―这个时候,鞠师傅不利索的说,换早一点。老牟―住院――发烧。 当时定做―两把椅子,爱人亲自去拿――只能如此。 华士勇端起杯示意再来一个。鞠师傅又喝了一杯后接着说,但是明显的比前面连贯一些了,我干完活回来―看见―她―从哪个加工车间侧门出来―往西面走。我那个时候―知道牟师傅―的椅子事情,估计―她―是去拿椅子的。 我呢?出于想帮她一下的心理,于是也走进―加工车间,问情况。原来一把椅子的板被碰了个凹――需要换板,故此―间隙―她可能到西面溜达―溜达。鞠师傅停了一下,晃了一下脑袋,接着说道,我们这些人―都认识熟悉―包括家属。 我―看他们那些师傅们都在忙,我也就从侧门出来了,鞠师傅说,但我―到了南面的―那些木料堆转悠了,转着―转着就到了―西面。这个时候鞠师傅又喝了一杯酒,两只眼睛半睁半闭,看了看旁边的打着呼噜的牟师傅,晃了一下脑袋,又转了一下脑袋,自己倒上酒又喝了一杯,然后闭上眼睛接着说: 那个时候我―出现幻觉了,好像是―一个送灰渣的伙计―但是认不清那一个――因为那时候都一样――他们好像全身都是灰渣。她的嘴巴好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那个伙计在―好像是在给她吸毒――因为伙计的用力的在她的嘴巴上吸。 我的幻觉里面好像还有――那个伙计的手,在做一些动作,就像是人工呼吸一样――不停地在按,只不过是她站着。这个幻觉很不好――是的――很不好!我觉得――我赶紧的回到加工间――比较好,但是为了―为了避免引起―怀疑,我到了――加工间的最东面――的外面,看着――她――回来了,她进――加工间的侧面,我赶紧的从另外一个门――进来――好像是――刚刚进门――偶尔碰上的样子。就这样―我帮着拿回椅子,一起回的家。 鞠师傅又喝了一杯酒,用力的晃动了几下脑袋,又看了看牟师傅,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这该死的――幻觉,还没完了,真不凑巧。晚上她送饭――给牟师傅――回来,我――那个时候―干什么呢?反正是有事,大概是领导―办公室―玻璃―被战士不小心――篮球还是足球――跑到上面了――他们这么说的―打坏了,这可是不得了啊?急促的―打电话―让我―给装上。 不就是―装―块玻璃吗?简单。我就慢悠悠的―往办公楼这边走。我走到我们―那个营房大院还有两个木料堆――转弯处,妈的,幻觉――又出来了,好像是她,往两个木料堆之间的空挡地方,往西走,怎么往西呢?我还认为――人家有什么――肚子不舒服――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呢?可是幻觉好像是―人家―往西一直走。 我考虑了―人家的私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装完―玻璃回到家,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人家―很满足的―笑着―回来了。我在门口碰到她,问:今天回来―有点晚了,是不是―牟师傅情况好多了――能说话了――多说了几句的缘故啊?她说是的,顺便串了一下门――到了门口张师傅那里坐了一下。这倒是很好的理由,因为她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以后――知道人家――串门了。 喝酒!鞠师傅说,然后自己又喝了一个。 那个失踪的事情,你们就一点什么也不知道吗?华士勇问?鞠师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华士勇觉得他们的确不知道一点线索,鞠师傅没有撒谎。可是这样的事情,这个师傅一点也不知道吗?华士勇朝着牟师傅怒了努嘴,问? 他―面上,鞠师傅说着翘起大拇指,里面――鞠师傅把大拇指换成小拇指。华士勇知道他的意思――牟师傅面上明白,里面糊涂,实际上就是糊涂之人。 就没有人提示他或告诉他吗?华士勇问? 别人―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这年头―谁傻啊?个人―管好―自己―就行了。鞠师傅说。 华士勇觉得从这件事情上没准能挖出那个失踪护士之谜,于是问到:你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吗? 那不知道,这种事情―最好不知道,越糊涂越好。鞠师傅说,我估计―是养狗的那一个,因为――从那个时候起,没超过两天,那个地方多了一条狗。但那个狗――非常的奇怪――从不叫唤――可很凶猛――无声无息的就猎杀了鸡鸭――我们都见过。 我怎么没注意到呢?华士勇问? 我们―也不是经常的见到,何况你进去一次半次的。鞠师傅说,但是那狗――不会远离那个地方,就在我们――营房大院里面转悠。尤其是晚上,那狗――基本就在工作间―周围,只要不是它的主人,无论――是谁到了那个地方,那狗―都会咬一口。因为他们那些师傅之间――有两个被咬了――咬了之后都会――出现――同样的反应――大喊大叫,这样――等于给两个人――报警吗?被咬的时候――都是晚上到工作间。 华士勇心里明白了,那个狗非常的训练有素,是给两个人偷情站岗的。怪不得外人不知道,这样他们两个人可以大胆的在那个西面烘干加工间任意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旦外人闯入,那狗就会上去咬一下。 第二十九章 危险时刻 养狗的那个师傅姓什么?华士勇问? 鞠师傅把头低下,闭上眼睛停了一会,抬起头往上看了看,转了一下脑袋,又把头低下来并转向牟师傅,看着牟师傅喝了一杯酒。(.好看的小说)然后背起了百家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杨门―女将。这―怎么―串了呢?糊涂了―糊涂了? 那位杨师傅有什么特长吗?华士勇问? 鞠师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自己又喝了一杯酒,喝完后把杯子顶在前额上面,转了两下杯子,停住后像是沉思的样子。沉默一会突然说出两个字:牛力。 既然那个狗咬人,那么他们那些师傅们不会强烈建议打死那条狗吗?华士勇问? 鞠师傅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把杯子放在鼻子上仔细的闻了闻,好像是学着那条狗的鼻子在闻里面有什么可疑的气味一样。闻了几下之后,一仰脖子,把空杯子往嘴里就像灌酒那样的倒立下去,可是做了吞咽动作之后,发觉并没有什么东西流下去。十分不解的看了看手里的杯子,这才意识到原来酒杯是空的。为了弥补这个损失,自己喝了一杯,又罚了自己一杯,这才理所当然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子。 既然有这个建议,那条狗怎么现在还留在那个地方呢?华士勇又问? 那条那些―人都―很熟―悉,鞠师傅说,接着又拿起杯子,轻轻的叩了两下自己的鼓起的右面腮帮子,扣完之后从下巴底下转到对面的腮帮子。这样做的后果不知道能不能帮助他说话连贯一点,但事实是并没有改变。“没有―真正―的咬―伤―他们”,“只是吓唬的够呛”!“所以存在”! 杨师傅是怎么训练那只狗的,你能知道一些吗?华士勇问? 鞠师傅摇了摇头,算作是回答。 他们那些在一起的人中间不知道杨师傅的风流史吗?华士勇问? 鞠师傅刚要张嘴,可此时觉得有一股气从胃里往上冒,于是张开嘴巴,打了一个嗝。打完之后没有再说话,就用摇头来回答华士勇的问题。 华士勇觉得不会再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说道,谢鞠师傅!我敬一杯!说完华士勇喝了一杯。可鞠师傅突然自己拿起一瓶酒自己开开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然后把瓶子往脑袋上滚了两滚,嘴上吹出一点泡沫,接着把瓶子往桌子上一顿,晃了一下脑袋,接着趴在上面,不一会就呼噜起来了。 江带教看了看华士勇,说:现在怎么办呢?他们两位师傅都醉成那样? 华士勇看了看鞠师傅的酒瓶,说道,好办?然后晃了晃身边的牟师傅,牟师傅醉眼朦胧的看了看华士勇,又看了看旁边的鞠师傅。问道:是不是继续? 下一次吧?咱们该回去了?华士勇说。 牟师傅听见这句话,便站了起来,可是他觉得这个桌子在晃悠,便连忙用双手扶住桌子,说道:别晃悠,别晃悠,接着不由自主身不由己的一**又坐在凳子上。牟师傅为了坚决证明自己没有酒醉这件事情,勇敢的做了两次站起来的尝试,最后不得不说自己老了,腿脚不好用了。 牟师傅你的腿脚不好用,那我来帮你一把吧?华士勇说完站起来一手扶着牟师傅,一手把鞠师傅摇醒。鞠师傅睁开眼睛,又重新闭上,摇了摇头,接着使劲的晃了晃头。试着起来两次,但在华士勇的帮助下,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两位师傅走路,就像是失去控制的风筝一样,都是在摇摆的动作下配合着往前走,虽然是在华士勇的臂膀两侧。两个师傅的眼睛始终没有敢睁开,顶多是半睁半闭,那也是很艰难的情况下做的。 如果说两位师傅有什么不满,那就是对自己的位置不满。因为两位师傅经常的低着头,把身子飘到了对方的那一侧,相互的碰撞一下,然后再指责对方乱撞,:睁开眼睛,看着点道,别像头瞎驴那样乱走! 华士勇现在就像是暴风中的大柱子,两位师傅唯恐撒开手就被刮走,所以都紧紧的抱住他的两个手臂。与大柱子不同的是,华士勇现在根本就不需要主动的走,两位师傅来回不停在他身上撞来撞去,所以也就被撞击着不停的前进了。 江带教自己回到家里去了,华士勇的任务是负责把那两位职工师傅送回家里。就这样在两位师傅不停地相互嘲讽和不由自主的碰撞换位之下,走近了那个营房大院。华士勇此时想那个乌鸦会不会在几个人的前面盘旋一下又飞回到路边的那棵大树上呢? 可能不会有了,当华士勇这么想到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已进了营房大院门口。可就在这时,那只乌鸦又像以前那样重复了同样的动作,叫唤了一声就又飞回去了。两位师傅在半睁半闭的朦胧意识中,觉得到了自己的地盘了,坚持在门口的那些截断的木桩上让华士勇休息一下。华士勇被两位师傅一路上这么折腾,也觉得建议可行,于是就坐下休息了一会。 两位师傅倒是没有休息的那个意思,争先恐后的朝着同一个方向相互飘动着撞击着蹒跚着紧走而去。其中的牟师傅为了做好不至于把尿撒到裤子里的准备,半道上就把自己的腰带解开了。飘了两步腰带掉了下来,裤子在自身的重量下和自己手的慌乱帮助下,竟然全部掉到了脚面上。即使做了这样的充分准备,在忍无可忍的万般无奈不可阻挡冲击之下,也免不了哗哗哗的全部将方便交给了自己的裤衩,然后在流到脚面的裤子上。 鞠师傅往前飘着、飘着突然觉得没有人撞击他感到有点奇怪,停下来使劲的睁大眼睛看了看旁边的牟师傅,看了一下好像是没有看清楚,便把头扬起来,朝着天来回的摇晃了两下,再把头转向牟师傅,同时把眼睛用力的闭上一会,又用力的睁大眼睛看着牟师傅的裆部,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嘴里还发出了不知是什么莫名的声音。停住笑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也很紧迫,不由得自己的双腿**,双手紧急寻找腰带,同时双脚不是很稳当的跳动了两下。旁边的牟师傅看到他的动作对自己有点威胁,没有挪动脚步而是下蹲了一下,等鞠师傅跳起来往下落的时候,牟师傅用肩膀想帮助鞠师傅站稳,没想到自己的用力有点大,把鞠师傅直接扛到在地。“你***拖我下水吧”?鞠师傅骂了一声牟师傅,同时躺在地上两只手快速的往下撤自己的裤子,可是已经晚了,两只手于是也就不再着急忙活了,而是静静的躺在那儿,直到排泄干净。 这种结果很公平,起码两位师傅是这样看的。因为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事情后,两个人都默默的看了对方几眼,其他没有任何的表达。鞠师傅从地上起来后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走去,牟师傅紧跟在后面,可走了两下觉得更加的不利索,低头看了看,原来裤子还在脚上缠着呢?于是弯腰把自己的裤子提上了,就这样跟上鞠师傅又一起相互碰撞着摇摆着往前走去。 华士勇捡起牟师傅的腰带,紧走两步送给牟师傅。牟师傅并没有束在腰上,而是挂在脖子上继续的前行。当走过两个木料堆的时候,鞠师傅突然兴奋的笑了起来并再次发出莫名的声音。牟师傅看到这个样子,低声说了一句:神经!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沿着曲折的小路往前走,这条小路好像就是为了给醉酒的人准备的――在两个人走路没法成为直线的情况下,弯曲的路能引导他们两个自在的前进。实际上两个人的走路方式――摇摆和相互的撞击还能帮助他们那滴滴嗒嗒湿漉漉的裤子――起到甩干作用,虽然有限。 他们两位师傅到了自己的家了。牟师傅住在前面的一排房子,到了自己的门口停下,这个时候意识到要想进门还需要关键程序――打开锁。就这样两只手不由的要分别到各个衣兜里面找钥匙,可是结果――那条自己的没束腰带的裤子自动的又掉了下去。牟师傅两只手在自己上衣的前后左右摸遍了并没有找到,这个时候想了想,把自己的两只手往自己的裤衩两侧到处摸索,显然是找裤子口袋,可两只手始终没有摸到需要的缝隙。牟师傅此刻怀疑怎么会这样呢?于是低下头来看了看,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坐下,用一只手扯着脚面上裤腰,另一只手配合着不停地翻来翻去,一会儿拿出一串钥匙,脸上笑了笑,便扶着门框摇晃的站了起来,试遍了所有的钥匙后,打开了门。回过头来冲华士勇两个手势,示意华士勇进来,华士勇跟随着牟师傅进门后,看了看牟师傅的住处:一个小院四间正房,两边分别有两间偏房;东面的两间偏房堆放了杂物,西面的偏房一间是太阳能洗澡用一间是做卫生间用。 牟师傅示意华士勇坐,自己先冲洗一下。华士勇坐在客厅里面,看了看摆设,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没过几分钟牟师傅就冲洗晚了,换上了衣服,进来后说:“让你看笑话了”!华士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师傅家里其他人呢? 爱人上班去了,孩子上大学去了,白天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牟师傅答。 你们这边住户好像也不少啊?华士勇说。 那当然不少了,退休的职工都在这边住着呢?大概三十户多点吧?牟师傅说。鞠师傅就在我的后面住着,说着走到后面的窗户跟前看了看鞠师傅家,看了后发出一声的笑,并说,鞠师傅躺在大门口睡了。 此时的牟师傅经过冲洗之后酒醒了很多了。“这个家伙就是嗜酒如命,没有不醉的时候”?这是说的鞠师傅,说着这话就和华士勇走出他的家门,两个人一同到了鞠师傅的门口,此时的鞠师傅手里还攥着钥匙呢? 牟师傅拿过鞠师傅手里的钥匙,开开门。华士勇将鞠师傅弄到房间里来,让他躺倒沙发上。但是华士勇发觉鞠师傅客厅里面要比牟师傅的乱一些,好像是不经常的打扫。鞠师傅的爱人也上班去了吗?华士勇问牟师傅? 他爱人不常回来,在市里开了个店铺,忙得很!牟师傅说。孩子也在那边,所以常常留他一个人在家。 鞠师傅家的院子跟牟师傅的一样,甚至偏房也一样,看来是他们营房部门当初建设的时候统一这么做的。华士勇在外面的院子里看到了东面靠墙的地方种了很好看的花,但是不知道叫什么,走过去看了看。看完后这华士勇从窗子玻璃能看到房间里面,觉得都比较的乱,只是最东面的那间稍微比卧室干净一些。 华士勇和牟师傅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尤其是牟师傅,明显的对酒精的作用重新起了反应,眼皮不停地往下耷拉。华士勇见状就和牟师傅离开了鞠师傅家,分手后牟师傅继续睡觉,华士勇慢慢的往回走。 走到了营房大院的那些木料堆的时候,华士勇想起鞠师傅的那些话。于是华士勇趁着现在没有上班的时候,再次围着这两个高大的加工间探查一番。 华士勇沿着木料堆的之间的空隙中加快了脚步前行,当曲曲折折走到离最西面还有两个木料堆有个转弯的时候,突然从前面的草丛中窜出一条毒蛇,立着高高的脑袋,做出进攻的姿态。华士勇意识到这是眼镜蛇,同时感到身后有一种动物急速向自己冲来的奔跑声。 此时的华士勇没有多想,下意识的蹦高而起,双手把住上面的一根木料,双腿同时往外分开。前面那个眼镜蛇攻击的时候扑了个空,只能从他的裆部穿越而去,身后的那个动物一个跳跃没有咬住华士勇,却张嘴咬住了那只眼镜蛇,当下将眼镜蛇咬为两段,但是眼镜蛇的张开的大嘴却咬在了此时华士勇看到的一只狗的脖子上。 那只狗低沉的呜呜的叫了两下,华士勇从上面跳了下来,站到了那只狗的对面。此时的狗已经甩掉了咬在脖子上的那只眼镜蛇的上半身,凶猛的用眼神看着华士勇,想着做出攻击的架势,可是很快的就软瘫在地,凶猛的眼神立马没有了,转换成了可怜的求助眼神。 华士勇还没等着那狗求助就掏出了鲨鱼刀,急速朝被咬的部位扎了两下,吸了几口血,然后拿出生存训练时候的一个小包,倒出一点药膜,给那只狗外用上了药,同时给狗嘴里塞了一片。 这时候华士勇仔细的看了看那只狗:通体乌黑,眼睫毛成黄色,脸如狮子头,体型硕大,周身匀称。身上因为缺少护理而毛有点粘连,还带有一些木屑和杂草。华士勇用手摸了摸那只狗,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杂物,看到那只狗没事之后,边起身离去。 那只狗看到华士勇站了起来,喉咙里低低的呜了一声。华士勇看着眼前的这个景象,仔细的想了想,然后飞身上了木料堆,快速的跑到西面,跳了下来,接着就走向了那个最西面的加工车间。 侧门锁着,华士勇捡起旁边的一根铁丝,往里轻轻的捅了捅,锁就开了。进入到加工间之后,此时的里面已没有任何声音,静悄悄的。华士勇推开烘干的房间,看里面情形――不能做其他的事情。便仔细的转到房间西面那些堆积木板的地方后面,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西边还有一个门,推开看了看,原来是一个洗澡间。这可能是师傅们干完活之后顺便就冲洗完成再下班用的,比较的合理,华士勇这么想了想。 华士勇围着加工间里面转了一周,并攀着那些堆积起来的木板到上面看了看整个房间,可是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可疑的地方。走下来后觉得没什么可以再查看的地方了,于是从侧门走了出来。 上锁后,华士勇走到了营房大门,看到门卫室空着,于是走了进去。翻看了一下登记,没有任何人员往来的记录,只有车辆的出入记录。看了看自己眼前的床铺,用手翻起垫子,露出了倒扣着的当做床用的两个并列着大箱子,翻开看看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床头角落里堆放着许多的废旧油漆桶和一些刺鼻气味的瓶瓶罐罐。 华士勇自己走在了那条幽静阴森的弧形道路上,回想着两位师傅的话和一些情节,特别是那个惊险的场面。这里面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要不是受到专业训练,今天必定命没有了。可是假如是有人想害自己,怎么会没见到有人露面呢?甚至连个影子都没有,至少那个人该跟踪我才是;要是没有人想害我,那么那个眼镜蛇和狗怎么会这么巧合的同时来攻击我呢?难道是个偶然的巧合吗?那个养狗的杨师傅?华士勇觉得疑点越来越大。 那个失踪的护士,此时华士勇觉得而且肯定是在那个营房大院里面失踪的,自己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可是白天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呢?况且门口又有那么多干活的师傅们?事实明明就是失踪了,失踪了怎么会死不见人活不见尸呢?被偷运走了吗?这不太可能?因为装她这样的箱子至少要四个人以上才能抬到车上,谁也不敢冒这样的风险?被焚尸灭迹了吗?这倒是很有可能,可当初她是怎么被人用什么手法弄丢失的,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大白天就敢动手,况且即使把人制住,可把人藏在什么地方呢? 华士勇这么走着、想着,慢慢的走出了那个幽静阴森的弧形道路。可是这次并没有乌鸦飞出来,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第三十章 欢乐同学 华士勇看了看表,还有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就上班了,要是到科室办公室呢,还有点早;还是到宿舍吧,现在宿舍的同学们差不多起床了,正好问问有没有人知道那个护士失踪的情况?高兵也许知道呢?内二科的护士长没准能提起这件事情。[]但此时高兵能不能在宿舍呢?会不会在内二科护士长那里呢?想到这里就直奔宿舍而去,可是到了房间一看,并没有高兵的影子,毫无疑问,高兵在护士长那个地方? 同学们看到华士勇现在回来,都好像是感到很奇怪的样子,目光一齐对向了他――躺在床上的和已经起来的还有穿衣服穿半截的都停下来,都朝门口站住的华士勇瞪大眼睛看。“同学们不用给我行注目礼”,华士勇说,“你们都该干嘛干嘛,整理好内务,洗把脸,然后到自己的科室里面,用看我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意中人,这才是你们的目光价值所在”。“我就是一个人回来,也不值得你们如此的崇拜吗”?说完了话走到自己的床铺面前,坐了下来。 “真理永存只为爱,**难灭都是情”。你能回来,我们就非常的为你骄傲了。刘鹏说,我们都认为你是去实践你的名言而掉到了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呢?就你目前这个状态,不是女人吃了你,那也是你吃了女人。我觉得这两者都能让你难得脱身,起码不会让你这么早的脱身,奇怪的是你怎么脱了身的或者怎么舍得脱身的? 把我看成了一无是处的贾宝玉了吧?华士勇说,哥们现在最痛苦的是不知道什么叫多情,我就是想学贾宝玉这唯一的长处,那我也需要谈十个恋人以上才能琢磨出点门道,现在可不是你们想象的我有那么大的幸福。 华士勇说的没错,人家现在就是琢磨门道的,智勇同学说,晚上时间看来不够用,利用中午加加班,这样人家能尽快的掌握点门道。现在他最痛苦的不是不知道多情,这点咱们大家都清楚,而是有情不敢用或者用在谁的身上最合适,这才是他最痛苦的!对吧?他要是学贾宝玉,我觉得这话正是他所要努力的方向,贾宝玉是什么人啊?只要是女人,贾公子是见一个关怀一个,关怀一个就俘虏一个,最终把这些女人都放在自己的身边。你们看看大观园的那些女子,只要是出嫁走的哪怕是被赶走的,贾公子都痛苦流涕,跟割自己的心头肉似的。现在我佩服华士勇比贾宝玉强在什么地方呢?贾公子爱的稀里糊涂,都是近亲;可华士勇爱的明白,都是美女。同学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啊?你们先给我鼓掌,我喝口水再说。 同学们一阵的又拍巴掌又跺脚,笑了一阵。智勇同学因为一激动,被水呛了一口,咳嗽了几下,用手擦了擦咳嗽出来的眼泪和嘴上的水,然后伸直了脖子,再用手上下抻了抻,接着抬起下巴,自己又喝了一口,没有往下咽,而是放在嘴里咕咕咕的打了几个泡,打了几个泡后咽了下去,同时做了一个怪脸。这几个动作引起了更大的笑声和跺脚声。 人家智勇同学坚信“女人是水做的这一条真理”,所以每到了关键时候总是用水来引导自己的**。贾宝玉的这句话差一点把他给害了,如果激动的再大一点就能呛死他。华士勇说,可是你即使被呛死也要捍卫这条真理,我觉得你的嘴里咕咕咕的那几个泡,正是你体会女人如水的最佳妙处。告诉同学们,你刚才的那个嘴上动作是不是觉得比接吻更享有满足感和快感啊? 那这样智勇同学真是太让人羡慕了,随时随地都能有美妙的感觉?大志说,怪不得这个小子总是抱着个杯子呢?原来还有这个秘密在里面,这就等于里面装着个大姑娘啊,还能滋润自己,一举两得啊?哥们什么时候能达到你的境界啊?如果能这样哥们的恋爱都免了,省的哄人家姑娘了,也不用赔小心了。 你要是学智勇能学到这个份上,那我们还真的佩服你的志向。远山站在门口,左右腿交缠,右手挖着耳朵说,你这个愿望不能说不大?可以说伟大了,因为这个难度太高了!你就是现在被连根去掉,当个太监,都不容易达到那样的境界?不信你试试看?同学们给他鼓励鼓励!看看大志有没有这个决心! 同学们边喊好!边鼓掌!接着一起活学活用刘鹏的宣言: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不当太监,决不算完。然后用更热烈的掌声来说明这个光荣的任务。 事实证明我完全不用当太监,因为智勇就不是。大志说,智勇能做到的,我完全能做到并且质量要更高一些!可对你远山就不行了,因为这个境界离你太遥远了一点,你的感觉必须做太监才能达到那个境界,所以我们希望你的感觉能成为真实,我首先祝贺你,可你要抓紧时间啊?不要让同学们期待的太久了,是不是啊?同学们! 那当然了,谁也不忍心让我们期待太久啊?这不是对我们不负责任吗?刘鹏说,我看了,下午上班你们就可以落实你们的感觉境界,如果现在后悔,那么完全来得及,请后悔的举手!接着刘鹏的脑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没有举手的,又说道,看来没有后悔的,我真是替你们感到高兴啊!因为你们达到了极高的境界了。我也真是佩服你们的勇气!哥们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你们,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你也不用惭愧了,你也让我们佩服、佩服!朝阳说刘鹏,你也不比别人矮一头,也不比别人瘦一圈,也不比别人少吃一口,别人能行的你怎么就不行呢? 我的确不行!不过我知道你行!刘鹏说朝阳,你行你也要珍惜自己,不要受他们的传染,下午上班后你可别激动学他们把自己做了。现在你不会后悔,这我是知道的,因为你是热血青年,容易跟风,但将来你可能后悔死,不要说我没有好心没提醒你!我需要再一次的提醒你:留住!把希望留住! 真是对不起同学们了!华士勇说,没想到我一个中午不在,惹起这么多的祸害――同学们的太监梦我看就不用实现了,那个时候我可承担不起这么大的罪过啊?你们就和你们追逐的梦一起错过吧?你们要是真心悔过我真心为你们高兴,有没有不悔过的?不悔过的请举手!我看了一遍啊,没有举手的,看来都悔过了!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你们是个正常的人我就放心了! 我们都正常!就是担心你?一个中午不在,大志说,大家想想吧?一个中午的时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好在你什么表面看上去事情都没有,这我们也就不担心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事情?华士勇说,大家伙听没听说这里两年前发生了咱们校友失踪案件?我是上午刚听说的,谁认识那个失踪的护士?能不能提供一点个人情况?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们怎么没有听说?刘鹏问? 我是跟带教到营房大院的时候听说的,不然那里能有机会听说这个事情啊?华士勇说,你们都没听别人说起过吗? 都两年了,谁提这个事情啊,要是两个月吗?还差不多?大志说,那就是说,失踪了,到现在没有找到呗? 我听说过,远山说,失踪人姓名:未知,性别:女,出生:未知,相貌:漂亮,其他:你说我知,不说不知。(.好看的小说) 同学们又是一阵的笑声。 你什么时候学会睁着两眼不说瞎话了?华士勇说,以前你可都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啊?我一个中午不在,你的进步这么明显吗?那我以后就不能在这里了,成全你的天天进步。现在你不但不说瞎话了,而且发展到还能算命,你怎么知道那个护士漂亮呢? 傻子都知道么?不漂亮,谁对她下手?远山说,你能偷个大猩猩放在家里? 还是远山聪明,傻子都知道的事情吗?他岂能不知啊?朝阳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想当福尔摩斯吗? 我当不了福尔摩斯,只是觉得太奇怪了,怎么会无声无息的不留痕迹的就没有了呢?华士勇说?何况是在大院里面? 谁看见在大院失踪的,难道就不是在外面失踪的吗?朝阳说。 你的每一句都是废话,智勇说,要是看见了,还能失踪吗?在外面失踪倒是可能的,大院里面我觉得谁也没那么大胆? 大院里面怎么就不会,要是一个人走在偏僻的路上,过来一个车下来人把她打晕,丢在车里完全有可能啊?那个警匪片不就是吗?刘鹏说,要是在外面失踪?会不会被人贩卖到东南亚那一带了呢?那可是挣钱的好地方啊?是不是还有这么一种情况:那个护士在这个医院里面干腻了,自己想着偷偷的出国,自己联系人把自己送出去,秘密的进行,也不是不可能啊?咱们有个教员不就是偷偷的出国了吗?谁都不知道,连家属都不知道,开始还认为是失踪了呢?过了好几个月后不是才知道的消息吗? 你们有没有到过那个营房大院那个地方?华士勇问?这个时候没有人反应,华士勇接着说,只要是你们到了那个地方,你们就不会有你们说的那个感觉了。我觉得唯一靠谱的是远山说的:谁偷个大猩猩放在家里?当时情况不一定把那个失踪的护士放在家里,可是那个胆大的人能放在那里才能不被发现呢?即使当时能藏在某个地方,过后那个胆大的人怎么处置失踪的护士呢?埋了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那个人需要事先挖坑?焚尸灭迹也不具备那个条件?因为一者是需要这样的设备,不可能用草烧掉吗?我看了营房大院只有那个锅炉才可以;二者是需要自己单独一个人,这是高度绝密吗?可无法单独一个人哪,因为只要是开动锅炉,就会有做工的其他师傅在那里;三者是怎么搬运失踪的护士,藏在那个加工间是不可能的了,需要藏在其他地方,可其他的地方也不好藏,即使好藏,那么搬运也要冒很大的风险。第四即使能把失踪的护士放在哪个锅炉里面燃烧,其他人不知道里面是燃烧的什么东西,可燃烧的气味别人会闻到的,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除非是团伙作案,整个团体都参入,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是燃烧了之后,也会留下灰烬吗?可并没有发现这样的线索,因为当时医院里面组织人挖掘了那些灰渣,什么也没得到,除非是那个罪犯把灰烬随风撒了,这样就什么也不可能得到了,那也就成了永远的失踪之谜了? 可你怎么能排除是在外面失踪的呢?因为谁也不知道她是在何处失踪的?智勇问?像你这个说法,那应该是在外面失踪的。 请大家相信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护士是在那个地方失踪的,华士勇说,再者,我好像是有点打草惊蛇,这一点我是突然感到的,即使目前我知道这个罪犯是谁,可没有证据,只要那个罪犯不承认,咱们就无法给他定罪,也就无法给咱们的校友报仇。证据!我知道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我需要慢慢的找这个证据,包括利用那个罪犯的心虚心里。 这个事情警方也该知道啊?再说还有保卫部门呢?朝阳说,难道你比他们吃专业饭的还强吗? 我相信他们那些人肯定比我强,但是他们的思路比我多一个?华士勇说,当他们那个时候没有在那个营房大院找到证据的时候,他们肯定认为是在外面失踪的,所以就没有了继续调查的动力了。而我不一样,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人在那个地方失踪的。那个作案的人,我是这么想的,起码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他知道怎么对付警察和保卫部门,所以作案的人不担心这些专业人员。可是这个作案的人不了解我,因为我是突然出现的,更不了解我的手法手段,所以我这也算是无心插柳吧?没想到对方有点慌乱? 咱们不是经常的和保卫的那个陈干事踢球吗?详细的情况你可以问问他们吗?大志说。 那是肯定的,华士勇说,他们掌握的情况比我要多的多吗?起码保卫部门应当高度怀疑那个地方,从而来个地毯式搜查,不漏一个地方一个房间,就像是鬼子扫荡那样。可就怕他们例行公事,走过场,应付差事,那这样就完了,永远也破不了案子。 像这样毫无头绪的案子,就怕他们不认真,智勇说,不过就是认真,要是他们能破了这样的案子,那也是太难为他们了,期望值不能太高了;这不是藏了一瓶酒,哪怕是藏到了天边,他们也能找到。 我就怕他们保卫部门还存在什么问题呢?华士勇说,他们的思维跟咱们大多数人一样,认为不可能在大院里面失踪;只是怀疑在大院里面失踪,一旦找不出证据,那就不会再怀疑了。我刚开始也认为不会在这里面失踪,因为大白天谁也不敢这么冒险,万一被某个人发现或者事先那个失踪护士告诉其他人她要到营房大院去办事,这样环环相扣哪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出现线索。非常巧的是那个失踪的护士谁也没有注意她的行踪,就连她们护士长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或者到哪里去;那个失踪的护士下午上班后只跟护士长请了假就走了,具体什么事情谁都不清楚。失踪的前两天曾经给营房部门打电话,说自己的宿舍门需要修理,就是这么个话。保卫部门我估计也是根据这个话有所怀疑她到那个地方的。咱们不谈这个问题了,到了上班时间了。 华士勇到了科室,高兵还没有过来。恋爱的热乎劲看来每分每秒都很重要,华士勇心里这么想到。早上自从跟江带教查完房之后,还没有看见过自己负责病号呢?现在看看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尤其是那个重度再障的患者,想到这里自己出了办公室,来到了那个患者的门前。 那个患者已经醒了,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问题。华士勇从门上的窗子看到这个情况后,轻轻的推门进去,那个患者看到华士勇进来,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即想着抬起身来。华士勇急忙上前两步示意不必要起来,于是坐在了他的旁边,问了句:感觉好吧? 还好!就是你们不能让自由的活动,再障患者说,我现在没事躺在这里,只有思想能活动了,所以我常常的想起我在部队的那些快乐日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回到部队。他的声音很轻很弱,说了几句停了下来,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我当兵的第一年,我们单位到西沙巡海,那是我第一次出海,那个时候我兴奋极了!说到这里他又停住,眼中现出明亮的光线,一种幸福感挂在脸上。华士勇静静的看着他,并不想打断他的这些跟别人分享的时光不多的幸福回忆。停了一会又说道:到了西沙领导把潜艇浮在珊瑚礁那个海域,我们的战友出了舱,看到了那里的海水又蓝又清,那些漂亮的鱼儿在海里无拘无束的游来游去。当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更富有情意声调的说:当时我想,我要是变成那个地方的鱼儿,尤其是蝴蝶鱼,那该有多好啊?后来我又想,天堂还能什么样呢?不会比这里更好吧?等以后我出院了,我还有机会再多去几次呢? 患者不得不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停顿一会,说:可是中午的时候我睡了一觉,发觉我在梦里真的到了西沙那个地方,不过没有变成蝴蝶鱼,而是抓了一条蝴蝶鱼,当我捧在手里的时候,发觉那条鱼死了,我很奇怪,怎么好好的那个鱼就死了呢?我醒来的时候就想这个问题?我很小心啊,那个鱼怎么就死去了呢?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下来,一脸的迷茫,转过头来看了看华士勇,静了一会问:那个鱼怎么就死了呢? 那个蝴蝶鱼可能是觉得在你手里找到了永远的依靠了吧,华士勇说,就像那个“卖火柴的小姑娘”向往她的奶奶怀抱给她温暖和快乐一样。 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回单位呢? 我也说不准,华士勇说,但你需要耐心,也要配合治疗。那些贝壳之类的东西还有那个玳瑁就是你们到西沙弄的吧? 那是战友们送的,说这些东西能保佑我!战友真是好兄弟啊,我就是想早一点回到他们身边,和他们同吃同住同顽同闹,那是多么的愉快啊!说完这句话可能是有点激动的关系,再障患者不由得咳嗽起来,等平息了之后,又说:真是想他们啊? 看到患者充满了这么美好的期待,华士勇心里越发的难受,急忙站起身来,走到病房的窗子跟前,往远处看了看。此时上班的人基本都已经走了过来,他看着这上班的人流,看了看东北边的那座小山岭,还有那个转过去的岔道。看到这里华士勇突然想起,会不会有的病号能看到那个失踪的护士往哪个方向走去呢?但需要是认识的病号。这一点不知道保卫部门问过没有,这么重要的线索不会遗漏吧?如果能确认这点,那么基本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华士勇转过身来,面对着患者,看了看那个患者安静的脸,觉得不应该再打扰他了,还是让患者好好休息吧?于是嘱咐患者几句,就告辞出来了。 第三十一章 有点意外 华士勇回到了办公室,进门的时候看到高兵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非常惬意的样子。(.)人有时候常常因暗自激动或匆忙行动而心跳加速其特征表现――在脸颊上泛起红色,此时的高兵就是这个表象,不过红色在慢慢的变淡。“你是多么的幸福啊?中午和护士长缠绵的不错吧”!华士勇问? 你的意思?高兵话停在这里? 你心虚了?哥们!华士勇说,我的意思不会是你心虚的那个意思吧? 如果你觉得你冤枉人有你的乐趣存在,那我就继续冤枉着吧?高兵说。 你的意思是你受了委屈了,我冤枉了好人了并且你以前也受过而且一直持续到现在。华士勇说。 我知道你一直在怀疑我们如何?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们的在一起就是仅仅在一起而已嘛?高兵说。 我想你理解错了,华士勇说,我不是在怀疑你们如何?而是肯定你们如何!不是冤枉你们,那就是你们的愿望而已。你们俩到了什么份上,我还能不清楚吗?如果我相信你们在一起仅仅是在一起而已,那么我只能骗我自己。除非是这么一种情况――护士长是观音菩萨,你是唐僧;两个人在一起除了念经就是求佛,其他的没有任何杂念。你想想吧,你们俩在众人面前都情难自禁了,何况避开众人呢? 你低估了我们的自制力了,哥们?高兵说,我们始终要把美好放在明天,我们不是你说的充满**的俗男俗女。 你这么说那我就太佩服你们俩了,你们俩竟然有如此的修为,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可偏偏你们俩就做到了。华士勇说,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你竟然做了如此低劣的辩解!我从来都是相信人是有自制力的――当年朝鲜战场上邱少云被火烧死,也没动一动,这是自制力;当年的勾践为了复国大业,亲自尝大便,这是自制力;要离为狭义刺庆忌,献出了自己的右臂和家人,这是自制力。可你们俩从哪里来的自制力呢?为了美好的明天吗?那也不耽误今天的享受吗?你们俩本就是一对俗男女且**高涨,合情合理的事情吗?可你却说不是,那么你们从什么时候起脱俗了?从脱裤子之后嘛?只能是这样了,因为这样――一脱就俗了?真正的脱俗,不脱不俗。 哥们是有言无处诉,有冤无处伸啊?高兵说,你就看着糟蹋吧?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歪。 这话倒是讲得对,因为你没有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吗?华士勇说,对自己的将来的老婆,没有非礼行为,只有**行为。我没有说你们俩只有**,实际上不是,我只从男女常情来看待这件事的吗? 你给我的帽子我就戴着吧?在你面前我是说不清的,观音菩萨能证明?高兵说。 这当然好!观音菩萨还能给你送子,不过你现在求观音菩萨那还早一点,等领了证书也不晚?华士勇说,你就别为你的纯洁辩白了,你把纯洁送给自己的恋人,那你还是纯洁的,这不影响你的好名声吗? 你总是把别人想的那么龌龊,你有理由那么想,高兵说,这是你的心里写照吧?这样我就不奇怪了。 实际上我更愿意说你至高至圣、完美至极、世人楷模、坐怀不乱、正人君子,华士勇说,这样我也会成为你所认为的人。[]可是我知道我是在撒谎,你是在听恭维。这样对咱俩都不利。说实话更能体现出我的性格和你的自然状态,为什么我不这样呢?你要是有勇气我觉得你更男子汉和更让人信赖,对吧? 对!可是你不相信啊?高兵说。 你不承认我怎么相信呢?华士勇说。 你让我怎么承认呢?高兵说,我逼着自己屈打成招吗? 是啊?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呢?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啊?反正别人也看不到。华士勇说,我看出来了,我是越说你越觉得冤枉。算了,我不能让你觉得冤枉,你只要心里不冤枉就行。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听护士长说,她们科里面两年前失踪了一个护士,到现在没有线索。 没听说啊?高兵说道,还有这种事情? 是的,我是上午跟江带教到营房大院的时候才听说的。据院里的医护们猜测是在那个地方失踪的,因为江带教她们就是这么说的,但是找不出证据。法律就是重证据,不重猜测。所以到现在就不了了之了。我想护士长应该能给咱们提供一些情况吧?我现在不是需要的那个失踪的护士的个人情况了,因为这个事情他们保卫部门了解的更详细,我现在需要护士长提供更有价值的帮助――把她们科室两年前的那个护士失踪前后的病号的名字提供给我们,尤其是住在北面房间的那些病号,咱们照着这些名单到病历室去查找,这样就可以知道他们那些病号住在什么地方了,然后咱们悄悄的走访,没准就能有收获――看那个丢失护士往何处走――是到营房大院那边呢?还是转到门诊那个方向呢?这正好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吗?如果说失踪的护士是到了门诊那个方向,那么我现在对自己的感觉就模糊了;如果是到了营房大院那个方向,那么我很快就找到答案了。 这么说你有点底了?高兵问? 有个偶然的事件,在这个事件之前我仅仅是感觉。单纯的偶然事件是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的,因为咱们就是没有任何的证据,那个嫌疑人也不怕。就是现在嫌疑人承认是他做的案子,但是他不交出证据,你也不能定他的罪。 咱们还是先问问护士长是不是保卫部门把这个工作提前做了,这样咱们不是免了麻烦了吗?高兵说。 这样最好,等着上班后没事的时候你上去问问,华士勇说,要是有那个失踪护士的照片咱们见见倒也更好! 这肯定有吧?起码戴的胸牌上面有啊?高兵说。 是啊?那等上班后有空的时候,咱们一起上去吧?华士勇说。 江带教过来后,跟华士勇说起那两个职工师傅们喝酒的问题。江带教觉得有些男人们不至于见了酒就没深没浅的乱喝一通,到了最后喝成那个样子。她无论如何真是难以理解这些喝醉酒的人。又问了华士勇那两个职工师傅们回去后怎么样了,华士勇说没有什么特殊的,回去后都睡觉了。 如果说病号生病不是什么好事的话,那么碰上江带教这样的医生是非常的幸运的。上班后江带教又领着华士勇去检查问询病人的情况了,可能是上午时间太匆忙了,江带教觉得没有尽全责,于是下午就加倍的补偿了。 华士勇也觉得幸运,能够碰上这么一位认真、细心、仁慈、周到、知识丰富的带教。对病人和平常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和病人讲话始终都是以体贴、关怀、亲切的态度来进行的,不像表面上感觉那么冷淡。 这样的人总是能给人以力量和正直向上,因为这个的人能感染周围的人。江带教不但工作敬业,而且生活理性,处事谨慎。是一个值得让大家佩服和尊敬的一个人。 华士勇处理完江带教交给的任务后,问高兵还有没有没需要做的事情,高兵说都做完了,那咱俩找护士长去吧?于是两人到了楼上内二科。 护士长看到他们两个同时上来有点奇怪,相互打了个招呼后护士长问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有点事情,但需要单独谈谈,华士勇说,于是他们俩和护士长走到了护士值班休息室那里,停住后护士长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两年前失踪的那个护士你印象应该是很深了,华士勇说,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记得她那几天的反应,有什么异常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护士长很惊讶的说。 有点好奇!华士勇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护士长问? 我上午到营房大院去了,偶尔他们说起来的。华士勇说。你是哪个失踪的护士的领导,我想你应该知道的情况多一些。 我对那个失踪护士的情况掌握也不是很多,护士长说,失踪两天前在这里打过一次电话,说找营房部门修理门,那天是营房的吴助理接的电话,吴助理说他们通知营房大院里的职工师傅们,让那几个职工师傅有时间就过来给修。好像是当时吴助理往营房大院打电话并没有人接电话,过了两天后的那个下午上班时间,我们这个失踪的护士跟我说了一声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一下。当时我想年轻人事情多,也没问什么就说你办去吧?结果这一办事就再也没有回来。以后护士长说的基本和江带教说的基本差不多。我想她的失踪和修门没有必然联系吧?只是怀疑罢了?最后护士长这么说道。 当时调查的时候,是不是连你们科室的病号都包括了,华士勇说,难道你们就没有看到失踪的护士到哪个方向去吗? 那个时候刚上班都忙,谁注意她啊?护士长说。病号吗?保卫部门问的,都没注意她到哪里去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不可能不问道吗? 华士勇听到护士长的这句话,觉得希望一下子小了起来。他知道只要是那个嫌疑人按兵不动,那自己就是有天大的本身也无济于事。现在只能寄希望那个嫌疑人沉不住气,自露马脚了。想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又问护士长,如今是怎么给这个案子定性的呢? 就是报的失踪吧?让地方公安协助找呗?护士长说。 当初重点怀疑了那几个地方呢?华士勇问》 因为当初都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护士长说,所以医院里面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当然那个营房大院是个重点,可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说明她是在那个地方失踪的,因为在那个地方找了很长时间的证据,可是什么都没有。所以现在只能是这样了。你有什么想法吗?护士长问华士勇? 我有点想法,但是不一定能成,华士勇说。 你觉得你能解开这个谜吗?护士长说。 我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想试一试。华士勇说,既然我想做,我就不能半途而废。但愿能给失踪的人一个交代,不然那个嫌疑人不是太逍遥了吗? 那你可要小心点,护士长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个嫌疑人肯定是穷凶极恶之徒! 我已经领教了,华士勇说,就是因为这个,我坚信是在那个营房大院发生的事情,但具体是那一个人,我现在只是怀疑。 那你需不需要保卫部门的帮助呢?护士长说。 到你这里了解情况后,我觉得就没有必要需要他们的帮助了,假如有他们参与,这样有可能坏了大事,他们所作的只是帮倒忙――因为他们要走程序,而我不用。 你不觉得自己做太危险了吗?要是他们有好几个人怎么办呢?护士长说。 如果我有危险,那充分证明了那个失踪护士的在那个地方的确切性,从而找到嫌疑人。我想了,不冒险这件事情是做不成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不入虎**、焉得虎子啊?刚开始我寄希望有病号没准能看到失踪的护士往哪个方向走,从而我就可以旁敲侧击的找到一点线索了,可现在只能冒险,不然无法破这个案子。 那就老天保佑你吧?护士长说。 那我谢谢护士长了,我也希望这样。华士勇说,打扰你了不好意思,不过还需要再麻烦你一下,你这里应该有那个失踪护士的照片吧? 我这里倒是没有她的照片,只是那个工作服上的胸牌还留在我们这里。护士长想了想说,那个胸牌上面有她的照片,你们要看看吧?我到那边拿过来你们看看就是了。说完护士长就走了,这个时候华士勇和高兵都没有说话,一会的时间护士长就回来了。进门后直接把胸牌递给了华士勇,华士勇仔细看了一下,然后给了高兵。高兵一看之下就脱口而出:这么漂亮啊!护士长狠狠的看了高兵一眼,高兵马上把照片交给了华士勇。为了打消刚才的窘态高兵便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来回的搓了搓自己的脖子,做完这些动作后,偷偷的看了护士长一眼,可护士长一直在盯着他看,当两个人的目光相遇后,高兵迅速的把目光转向了别处,装作到处看而无意中碰到护士长的眼光的样子,最后把目光转向了窗外,停留在外面,好像外面有吸引人的什么怪物一样。 华士勇又看了看照片,想了一下,对护士长说:这个照片我可以先保管几天吗? 没有问题?你保管多长时间都可以,护士长说,只要是对你有价值! 那我就再次谢谢护士长,华士勇说,我先告辞了,高兵在这里吧? 我也走,我也走!高兵着急的说。 你可以暂时留下,护士长拿着眼睛看着高兵说。华士勇看到这种情况自己开门而去。刚走两步就听高兵说我还有事呢?有事,真的有事!说着就跟着华士勇后面出来了。华士勇听到高兵从后面出来了,转过身来看了看他,只见高兵用右手不停地上下搓着脸颊,可明显的有被拧了的痕迹。 走到下楼梯口的时候,华士勇说,你先不用回办公室了,在这个地方再搓搓脸颊吧?最好两个脸颊都搓搓,这样受欺负的痕迹就不明显了。高兵想了想倒也是的,于是自己一个人留在那个地方,来回踱着步,双手不停的搓着脸颊,就好像是大冬天太冷的那个感觉。见到一个人就连忙把自己的右脸颊捂上,装作牙痛的样子,嘴里还哼哼两句,以进一步的说明的确是牙痛并且痛的让人难以忍受。等到自己觉得右脸颊没有火辣辣的感觉后,急忙到了洗手间洗了洗脸,照了照镜子后觉得还是稍微的有一点痕迹。想了想后把自己的右脸颊往水龙头上面挤了挤,认为这样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再次照了照镜子,觉得完全能遮盖过去,于是心满意足的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里,华士勇想了想下一步的行动和这里面有关的嫌疑人。那个营房大院门口的杨师傅会是什么人呢?既然他好色,那么就有可能色胆包天,可是那个地方大白天他能把一个人藏在什么地方呢?过后他又能藏在什么地方?难道是他的宿舍?他的宿舍的同伴是他的同伙?他会不会还有其他同伙呢?他是最具有作案条件的,也是最接近焚尸灭迹的条件的。杨师傅不是每个礼拜都会一次情人吗?可是他在礼拜几的晚上约会呢?有没有个固定的时间呢? 晚饭后,华士勇和同学们到了操场踢了一会球。那个保卫的陈干事正好也在,在踢球的闲暇期间华士勇问起了失踪的护士的话题,陈干事开始的时候还认为华士勇是因为好奇才问起的,所以就说了起来。可当华士勇问起怎么不继续追查直到水落石出后,陈干事支支吾吾的搪塞起来,最后说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只能是当作悬案来处理。 悬案是不是就是打包装起来放在抽屉里,不再理这个案子也不再过问这个案子是吧?华士勇问?这怎么能对失踪的本人和她的父母交代呢? 目前只能是这样了,我们都无能为力,陈干事说,你说的事情我们也是很遗憾!可的确只能这样――没有线索没有证据,只能是这样。 你们是不是不容易啊?华士勇问?有压力吧?案子破了不就没有了吗? 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就是最好的结局。陈干事说,这样大家相安无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我好奇罢了,没什么目的。华士勇说,只是随便问问?那个失踪的护士是我们的校友吗?也有这个缘故所以过度关心了一下。 你要是这么说那就对了,陈干事说,你想想哪个单位的领导希望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啊?而且是这么大的事情,一旦像你说的那样水落石出,那么乌纱帽不是被风刮跑了吗?当时的情况查出来也就查出来了,这样事情会小一些,因为上级机关也在这个地方调查。可是到了现在要是查出来,那可是上级机关也丢脸我们也丢脸吧?顶多首长说我们专业人员一帮饭桶窝囊废,可要是说我们领导这样呢?你想想是什么后果?这样的案子领导可以说是在外面失踪的,那样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华士勇说。我只是问问,没什么目的。对方的球过来了,那是你的位置,你去拦截,华士勇指挥陈干事去阻挡对方的进攻,当破坏完对方的进攻,球到了对方半场的时候,华士勇沉思下来,原来这里面涉及到某些人的利益?怪不得办不成呢? 这帮没人性的家伙,华士勇心里骂道,为了自己的前途连她人的性命都这么冷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 第三十二章 夜里拜访 华士勇从操场上回到宿舍,决定再次到那个营房大院里面走一趟,或许能与白天看到的情形不一样。遗憾的是自己并不知道那个杨师傅长得什么样子,难道是那个送灰渣的师傅吗?可那个印象太模糊,只是有个总体的粗略印象。 和同学们冲洗澡的时候,都见华士勇不言语,像是接到什么命令不许讲话一样。只把头放在水龙头底下任水冲洗着,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那个地方。“在想什么约会的事情吗”?这是智勇在说华士勇,“还是在想更令人激动的事情,不得不暗中憋着劲”? 你想知道吗?华士勇问? 你说说看,能不能让我们开心?智勇说。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到了这个地方后,变得婆婆妈妈了?华士勇说,是不是你在妇产科一段时间,变得像产妇一样了,这不能不说是可喜的变化。你开不开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同学们开心,是不是啊? 那当然了,其余的人都说,我们都知道智勇变得文静了,像个姑娘;可没想到升华到产妇了――更充满爱心了。说完都笑了起来。 华士勇,你是怎么看出这点变化的,刘鹏问? 你隔着智勇同学远点了,要是跟我这么近也能看出。,因为我看智勇同学在洗澡的时候,不停地按摩胸部,感觉像是给孩子挤奶呢?所以有了这个感觉。 这句话引起了更大的笑声,刘鹏急忙走过来想看个究竟,嘴里还说,是吗?我也看个新鲜? 看你丫个球,智勇说,你不会在身上打上香皂来回的搓洗啊?你***就听华士勇这个王八蛋胡说八道。 你瞧,这个时候不是产妇了,倒像个泼妇了?刘鹏说。知道骂街了,而且光着身子骂街,最高境界,最高境界啊?刘鹏说完就回到自己冲澡的那个地方了。 还想知道其他的吗?华士勇笑说道。 去你丫的?智勇说完,端起一脸盆水,哗的往自己的头上一浇,放下脸盆再用手使劲的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抹一抹缕一缕,然后扬起自己的脸,手叉腰站在那个地方,让水龙头冲洗,嘴里又说了一句:孙子,真***孙子! 同学们看到他这个表现,又都笑了起来。等笑声停下来后,大志说,智勇啊? 有屁就放!智勇还是仰着脸说。 智勇,大志又说了一句。 孙子!智勇嘴里嘀咕道。 嗨,智勇,大志喊道。 真***孙子!智勇继续嘀咕道。 我说智勇同学,大志说。 你***就不能说什么事?智勇说,接着又开始了重复:孙子! 我还认为你傻了呢?大志说。 真***孙子!智勇士勇嘀咕完后,把两只手又将头发往后抹一抹缕一缕,重复了这样的动作三次,又将两手分别捂住两只耳朵,好像是耳朵进水一样的不停地把脑袋歪在一边,单腿交换的蹦了两次,停下来后再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耳朵,说了一句:你***才傻了呢? 智勇,我问问你?大志郑重其事的说。 什么事?智勇也认真的问? 你不傻?这我知道,大志说。 废***话不是?智勇说。 那为什么我说你的名字,你老说“孙子”呢?我再喊你一遍,你就说“真***孙子”?你的表现这样也不算傻,那么怎么才能是傻呢?大志这么解释说。 同学们又是一阵笑声。这个时候远山同学想着帮助智勇说句好话,于是就对智勇说:这几个小子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孙子?智勇冲着远山骂道。(.无弹窗广告) 不识好人心?远山说,怎么变得跟疯狗似的,逮着谁咬谁?我不是什么好孙子?你是,你是行了吧? 远山讨了个没趣?朝阳这个时候觉得打个圆场正合适,就冲着远山和智勇说道,不就是玩笑一句吗?跟个媳妇被人抢了去似的? 是吗?远山和智勇同时问道? 是啊?朝阳答。 远山和智勇相互的看了看,板着脸,然后转过来一起冲着朝阳喊道:就你是孙子!骂完后,都一齐大笑起来! 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刘鹏笑着说朝阳。 这个时候朝阳谁也不理,只是在复制着智勇的前面的那一句话,不过稍有点改动:孙子,一帮孙子!就这样锲而不舍的一直坚持到睡下之后才停息。 洗完澡后同学们回到宿舍换上衣服,这个时候都有自己的事情干,谁也不会有闲着的光阴虚度。华士勇想了一下该做些什么,于是就到了儿科见了玉珍姑娘。 玉珍姑娘早就在科室里面了,见到华士勇过来自然的很高兴。“真是稀罕啊?你也能屈尊过来”? 我还不到你说的那么高贵吧?华士勇说。 咱俩好了之后,我记得你是第一次?玉珍姑娘说。 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挡我到这里来,相反,什么也不能阻挡我到这里来,就是王母娘娘的天河也不能够。华士勇看着玉珍说。 甜言蜜语的毒药,玉珍姑娘说,到时候什么也不能阻止你的离去,哪怕是绑在这里? 如果我的离去对你更幸福,那么什么也不能阻止我的离去?华士勇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幸福。 那你的离去只能让我自己一辈子,玉珍姑娘说,自己跟自己过一辈子,我一辈子都在回味你的这句话。 那你从现在开始准备回味这句话吧?华士勇说,当然我觉得你回味的时候,仍然比嫁给我幸福。 你过来显然不是让我受刺激的?玉珍姑娘说。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舍不得让你受刺激,华士勇说,但我要提醒自己,不要让你受伤害。也有必要提醒你,对吧? 我怎么觉得一直在受伤害呢?玉珍姑娘说。 那你就理直气壮的离开我吗?华士勇说,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来惦记,我愿意帮助你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那你才是真的伤害我呢?玉珍姑娘说,我能干这样的傻事吗? 你是个傻姑娘,干点傻事也不足为怪,华士勇说,你现在是越来越傻,我就不信我比你被挖去脑子还灵验? 不是还有心吗?玉珍姑娘说。 华士勇没有说话,把目光转向了别处,也不得不转向别处,因为玉珍姑娘的目光一直在扑捉他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华士勇说:你的心那也应该是凉的才对? 一半是凉的,一半是热的,玉珍姑娘说。 心室是凉的,心房是热的,华士勇说。 不是!玉珍姑娘说,我自己的那一半是凉的,给你的那一半是热的。 所以你要反过来,给自己是热的,先温暖自己;不然你的思维都被自己凉的僵硬了。华士勇说。 我自己不会热,那需要你的帮助才行,玉珍姑娘说。 我不是太阳,华士勇说,我甚至连一缕光线都算不上。你就别期望我了,你可知道你是一个受人喜爱的月亮女神啊? 那你怎么不爱呢?玉珍姑娘问? 我非常的爱,一直是!华士勇说。 那你该表示出你的爱才对吗?玉珍姑娘说。 尊重你,保护你,抑制不住的过来看看你,能见到你。华士勇说,我这样就很满足了,我不能再做其他所想,不然我会贪得无厌的,我不能那么做,知足就行了。 真是个好男人,正人君子,玉珍姑娘说。 还行吧?跟你说的有点差距,但不至于坏到哪里去?华士勇说。我争取做到像你说的那样,我一定努力,从现在开始。我过来一是想看看你,真心的话,现在看着你了,这个任务完成了;二是告诉你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这个事情稍微复杂一点。 什么事?玉珍姑娘问? 见一个朋友,但不一定能见到。华士勇轻描淡写的说,找朋友办事,好事,好事多磨吗?所以复杂一点。 那你就去吧?别太晚回来,玉珍姑娘说。 好的,我走了,你今晚早些睡吧?华士勇说。 说完后华士勇就出来了,沿着大道急忙的往营房大院走去。当走到那个小山岭北侧面的弧形小路时,幽静阴森的感觉在夜晚的衬托下,更加的让人胆怯。 这样的地方不会有别的声音,除了华士勇走路的脚步声,就是鸟叫的声音,还有就是微风吹动的树叶的声音。这样的地方是动物的天堂,是它们生存的安全所在。当然也是犯罪分子犯罪的最佳场所,这样的条件随时都能被利用上。 到了营房大院,看门卫的师傅并没有在场,是不是晚上就不在这个地方看门呢?华士勇心里这么想。再往里面走了走,看到师傅们并没有干活,有几个人凑在一起打牌玩,有的在房间里看电视。白天的那几个坐在门口的懒洋洋的师傅们,华士勇是认识的,他在暗处围着宿舍走了一圈,计算了一下人数,在位的有十一个人。按照华士勇自己白天看到的人数,还少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串门去了呢?还是在那两个高大的工作间呢? 华士勇转到了后面的家属这一排,他认出了那个门卫师傅,有一个女的大概是这个门卫的家属吧?华士勇心里想到,还有两个人,自己的印象有点模糊,好像是有一个白天推车送灰渣的那个人,此时已经洗的干干净净了,头发整理的很漂亮,有说有笑的抽着烟喝着水。另一个人应该也是那个烘干工作间的,要是这边的工作间的自己肯定有数,这个人也是打扮得很整洁,他们都在一起说笑着,看表情就看出来了。 华士勇又看了另外的一家,这个大概就是两位师傅说的门口的班长一家了。两位师傅都是住的五间房子,可能是这个地方没有院子的缘故吧?里面也有两位客人,不过是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华士勇估计这是两口子过来做客的,是住在东北面的那些职工师傅。这边的男的也都是在抽烟喝水,看上去也很高兴。 这个时候有没有必要到那两个工作间看看呢?华士勇心里这么合计。可在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晚上过去熟悉熟悉那边的情况也好,以后总会要过来的――并不是过来抓奸,是从这些人嘴里听到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从这两排房子往那两个高大的工作间走,中间还隔着两个大木料堆,不过并不是平行的两个木料堆,而是斜错开了。华士勇从左侧绕了过去,这样可以避开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要是从右侧走,那样倒是容易出现碰上这些个干活的师傅们这个局面的。 走过了这两个木料堆,当走近靠近这两排宿舍的那间高大工作间的时候,华士勇听到一声低低的呜呜声音,接着从旁边的另一个木料堆上面跳下一只狗,跑了过来不停蹭华士勇的两只腿。华士勇刚开始做出了防御的姿势,看到这种情况,忙蹲了下来,轻轻的摸了摸那只大狗,拍了拍那只狗的耳朵。那只狗则趴了下来,很温顺的由着华士勇抚摸。他知道了这就是那个白天的那只也就是这个杨师傅养的狗 华士勇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出现,心里想是不是这只狗每天晚上都在这个地方呢?负责守卫着这个区域;还是白天受了伤,晚上无法离开这个地方太远,在这个木料堆上面养伤呢? 这个时候需要再往前走走,华士勇这么想到。随即起身站起来,那只狗知道华士勇的意思,也站了起来。华士勇走了两步,那只狗也跟着走了两步。华士勇停了下来,用手一指那个木料堆,示意那只狗上去吧?不必要跟着自己。那只狗没有犹豫,走了上去,停在最高处,趴了下来,看着华士勇往前走去。 华士勇转了转两个大的工作间,无论是大门也好还是侧门也好,都上了锁。此时华士勇觉得自己就是进去,也不会比白天有更多的收获。当转到白天的那个最大的木料堆的时候,华士勇又走了上去,往四下看了看,只有东北方向有点灯光,近处的就是这边的宿舍,远处的就是这个大院的职工师傅们的家属院了,其余的方向都是一片黑。 这个时候更加的静谧,华士勇小心的走路,他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唯一的声音就是那个隔着这两个高大工作间的后面的小山岭的猫头鹰的叫声了。华士勇往回走,当走到那只狗在的那个木料堆的时候,那只狗又一次的跑下来,蹭了蹭华士勇。华士勇此时只拍了拍那只狗的耳朵,示意那只狗再次上去,自己要走了。 那只狗回到了那个木料堆,仍然像先前那个姿势。华士勇想了想后,就往东北角的那个职工家属院那边走去。 当走过门口宿舍的这两个木料堆的时候,这时华士勇听到这边的家属院的那个班长家里有出来送客的说话声。华士勇为了避免一前一后被遇上,于是就后退到两个木料堆之间的空隙地方站住。 出来的这两口子,打着手电,并排着往前慢慢的走去。华士勇离开有一段距离,也慢慢的在后面走。这家两口子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往前走,可走着走着那个女的突然打了那个男的一巴掌,并说了一句:轻点捏不行吗? 那个被打的男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吭哧了两声,但并没有耽误继续走路。两个人还是不说话的继续走,只不过不时的那个女的说:轻点! 就这样在这静谧的夜里,在以后的几句“轻点”的声音伴奏下,那两口子和华士勇一前一后的到了职工师傅们的家属院。 华士勇看到那两口子到了后面的那一排房子里,自己则走向了牟师傅家门口,敲了敲牟师傅的门,开门的是个女人。灯光下,她看到华士勇陌生,华士勇知道这就是牟师傅的爱人了。“牟师傅在家吧”?华士勇问? 牟师傅的爱人仔细的打量着华士勇,看着华士勇穿着军装站在灯光下有股英武之气。连忙说:我那口子在家,因为她拿不准华士勇是分到这医院的还是实习到这医院的,所以让华士勇往里走的时候又问了这个问题。 我是在这里实习的,华士勇边走边说。进了屋里之后,牟师傅看到华士勇过来了,站了起来,并说真高兴你能过来。 我过来看看你还好吧?中午喝了那么多酒?我一直不放心你们两位师傅,所以晚上有空我就过来看看。华士勇说,看到你没事,我也是很高兴。 快坐下喝水,牟师傅的爱人边说边在一旁冲茶水。接着把冲好的水放在茶几上,让华士勇坐在沙发上,并把杯子放在华士勇跟前。 华士勇连忙的道谢,并说坐就不坐了吧,还想看看后面的鞠师傅怎么样了呢?说着走到了牟师傅的后面窗子跟前,看着鞠师傅家里的灯光。 先坐一会再说吧?这个时候没准鞠师傅还在吃饭呢?牟师傅说,他刚亮开灯不长的时间,估计是起床不久,中午他也是喝的不少,贪酒,贪酒啊! 鞠师傅每次喝酒都是这样吗?华士勇坐下来问道。 我们俩在一块喝酒能较劲,只要是我们俩在一起喝酒,那都差不多。鞠师傅说,其他的时候倒是也有,不过不多。反正每次跟他喝酒我都醉,一醉就是一晚上不起来。 是吗?你们两个经常的这样喝吗?华士勇问? 一个月有个两三次吧?牟师傅说。 到饭店喝吗?还是在自己的家里?华士勇问? 在家里,我这口子做菜,牟师傅说,我这口子做菜有一手,可好吃了,我这边的家属都夸我这口子这手呢? 婶子真是不简单啊,连自己的爱人都夸奖,那一定是名不虚传了。华士勇说,我都羡慕那个鞠师傅。 你礼拜天有时间可以过来,我做给你尝尝味道如何?这位牟师傅的爱人说,就怕不适合你的口味。 我什么口味都能行,就是不吃这边的蛇鼠猫虫这样的名菜。华士勇说。 我正寻思给你做这样的名菜呢?牟师傅的爱人说,那个鞠师傅最爱吃蛇肉,自己经常的抓蛇,要是一次抓的多,吃不了的,剩下的还能养几条呢? 是吗?鞠师傅还有这两下子。华士勇说,鞠师傅什么时候学会的。 从小就会,牟师傅说,我吃还可以,要是我去抓蛇我就不行了,可人家不在乎,好像是蛇怕他一样,到他手里就很老实。 这边的谁还有鞠师傅这样的绝技呢?华士勇问? 这边的没有了,倒是对吃都在行。牟师傅说,大院门口倒是有两个人可以。他们两个人不下于鞠师傅,是不是老伴? 那个陆师傅能强一些,牟师傅的爱人说,杨师傅要稍微差一点。 你见过吗?那个陆师傅怎么要强一些?华士勇问? 他们到这里吃饭的时候,常常带过来一些蛇,牟师傅爱人说,耍蛇的时候,那个陆师傅最好,那些蛇就像是听他的命令一样,所以我知道。 这么说他们那两个人也养蛇呗?华士勇问? 也养吧?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牟师傅的爱人说,是不是这样?老伴! 是的,牟师傅答。 现在大概鞠师傅吃完了,咱们看看去吧?华士勇说。 好的,牟师傅站起来跟华士勇一起往外走。华士勇告别了牟师傅的爱人,就出了牟师傅的家门。两个人走到鞠师傅家门口,牟师傅咚咚的敲了两下门。 谁呀?是鞠师傅的声音?华士勇听出来了。 大爷我来了,牟师傅这样说道。 原来是吊死鬼啊?鞠师傅这样说着便开了门。当开了门看到华士勇时候,啊啊的说了两声,最后说:啊!你好大夫,请进吧? 第三十三章 值得高兴 你们两位师傅中午喝了不少的酒,我有点不放心,所以我特地过来看看。[]华士勇这么说道。你也是刚吃完饭吧? 那―那谢―谢你惦记啊?是的,是刚―吃完饭。鞠师傅边说话边让他们两个人进来。三个人都进了客厅里面,此时的客厅仍然像白天那么杂乱。 鞠师傅家里很少来客人吧?华士勇问。 那―是的,那―是的,鞠师傅不知是仍然没醒酒呢?还是激动的,反正说话跟白天喝多了酒的时候差不多,不是太连贯。我―我都―是到―到别人―人家―串门,牟师傅―是―知道的你就―是是―稀客了。 你家婶子外面工作很忙,那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呢?华士勇问? 先喝―水,喝水,鞠师傅说,鞠师傅自己也端起杯子,先喝了一口,沉默下来,好像是计算爱人能多长时间回来一趟的样子。接着开口说:不―确定,我―也搞―不―清楚,我有时候―到她―那个―铺子―里帮忙,礼拜天――住在那里。 自己一个人这么生活也不容易啊?华士勇说。 习―惯了,一样,一样的。鞠师傅说。什么―都―是习惯―问题,习惯一样,一样的。 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吃饭都懒得做,鞠师傅平常吃的什么呢?华士勇问? 我―我―喜欢―炒米粉,这样省劲,省劲。鞠师傅说,反正―是凑乎―的时候也有,有时候―喝酒―就不吃了,有时候―就到―牟师傅家蹭一顿。 华士勇看到鞠师傅保养得不错,不像是凑合的或者饱一顿饥一顿的那种状态。于是说道:你的气色不错啊? 我喝―奶,喝奶吗?鞠师傅说,每天都喝一斤奶,我是―不会委―委屈―屈自己的。这个―牟师傅知道,是吧?喝奶!对!你喝水? 牟师傅点点头,表示是这么回事情? 你的厨房还在做什么吧?好像是有什么在响?华士勇说。 不碍―事的,我顿了点―老母鸡,补补身子吗?鞠师傅说,鞠师傅现在的说话能好一点了,起码有连贯性了。 经常的补身子吧?华士勇说。 差不多,差不多,我不会―委屈自己的,不会的,鞠师傅说,要爱护自己吗?爱护自己吗?鞠师傅这么重复道。 那是的,华士勇说,用的什么料炖的老母鸡啊,闻着这么香呢? 我也不清楚,是我爱人给弄得料,鞠师傅说,爱人给弄得调料,关心吗?是不是? 是,应该的,能不能让我看看你是怎么炖的鸡呢? 那可以,可以的,鞠师傅说,那就进来吧?说着领着华士勇就进了厨房。 厨房的桌子上摆了三个大盘子,两只碗还有几双筷子。华士勇看了看好像是刚洗过不久,但是没有往碗柜里面放,大概是常常用的缘故吧?桌子周围摆了四把椅子。在靠放煤气灶的这一面底下全部用木柜围了起来,这样显得很规整,靠近门口的一侧是个方形水池子。煤气灶上的锅冒出嘶嘶的热气,热气往四周散发出一种中药的香味。 鞠师傅的确是会保养自己啊?华士勇说。 不能委屈自己吗?不能委屈,鞠师傅说。 听牟师傅的爱人讲,你还有抓蛇养蛇的本领,现在你这里还养着蛇吗?华士勇问? 别听―她瞎―瞎吹我,我―那是―雕虫小技,鞠师傅说,人家―陆师傅―才有本领呢?我哪―哪里能行呢?我现―在也不养了,谈―谈不上养蛇,就是吃―不了―放两天―在筐子里,放在―筐子里。 我好奇,华士勇说,我能不能见见你的筐子? 当然可以的,可以的,鞠师傅说,在外面―的西边―最前面的那个小屋里,那个―小屋里―面太―黑了,也就―不用看了,有时间―你再过来看吧。鞠师傅说,有时间―再过来吗?那时候―看看,连同―我―抓的蛇。 鞠师傅都是到哪里去抓蛇呢?华士勇问?是自己一个人去吗?还是有其他人作伴。 大―大多―都―都是―在本院―里面,你看―看那个―小山岭,还有―南面的―哪一片林子―里面,都有的,都有的。鞠师傅说,不需要―其他人―作伴,不需要的。也有―时候到外面,但不常去,不常去的。 你都是在什么时间抓蛇呢?华士勇问? 空闲―的时间―我都可以,不确―定时间,有―时间就去。就―到出―营房大门―那个小山―岭附近,鞠师傅说,这样方便,这样方便吗?有事―就可以―立马干活,立马干活。 那就是说,只要是走到这里的来往的人,你都可以在那个山岭上看到了。华士勇问? 差不―多了,差不多,鞠师傅说,但―但有―时候也―走得远一点,远一点,那就―就不行了,就看―不见了。咱们―到客厅喝水,喝水去。 鞠师傅当过工程兵是吧?华士勇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知道的!鞠师傅激动的说。 那个照片上不是吗?在山洞前面的照片,华士勇说,当年你也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当时挖成了那个大山洞,是不是也很自豪? 那是,那是的,就是―太苦点,鞠师傅说的时候仍然带着自豪的神情,我们―那时―候在贵州,就是―在大山―沟里面,全是大―大老爷们,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女―女―女人。有两个伙计,看到―野猪了,估计是―不过―也说―不准,打赌―说那―头野―野猪―猪是母的,那野猪―围着―树撒了一泡尿,这哥俩―没追―上野猪,回来―的时候,围着―那棵被―野猪―撒过―的尿―的树,用鼻―鼻子―子就―闻了起来,最后―还是―那个―说是公野猪的―伙计赢了。 为什么呢?华士勇问? 要―是承―认母―母―野猪,那―两个―人围着尿那还―不在那―个地方闻―闻三天啊?鞠师傅说,这个事情―是这样解决的,两个人―争执―不下,连队―里面的人吃―中午饭的时候,没看到―他俩,于是―就找,找到了―两个人,还在―那里争论呢?找他们―的老兵说了,这是头公野猪,那个打赌说是―母野猪的不服气啊?那个打赌说是―母野猪的人说――这个尿这么骚,怎么―会是―公―公野猪呢?找他们的老兵说了,公野猪―跟你们两个人一样,也是出―出来找伴的,当这个―公野猪―找不到伴的时候,就用尿―围着树―来做―约会的信号,这是经验,哪知道―把你们俩―给招来了! 当了三年兵就回来了,华士勇说。 那个地方―就是让我当将军―我都不干啊?鞠师傅说,谁―愿意在―那个地方多干一天啊,到服役―期满了,我就―就回来了。然后接班了,一直到现在。 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都一样,那是个艰苦的年代,华士勇说,可那个时候都是热血青年啊?都积极的响应**的号召,把自己投身到生产和工作的热潮中去!当然更多的是运动中去!你那时候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吧? 形势――就是那个样子吗?鞠师傅说,当时的革命―形势需要,谁人也躲不过,那个时候――现在想想不―就是瞎胡闹吗?瞎胡闹摆了。 那个时候瞎胡闹也就罢了,现在就不能瞎胡闹了。那个门口的杨师傅?华士勇说,那个杨师傅固定的时间交往吗?还是不固定呢? 不太―固定吧?鞠师傅说,这三两天的功夫应该有一次吧? 我该告辞了,华士勇说,打扰了鞠师傅! 非常―感谢!感谢!鞠师傅说,有时间―来玩,来玩! 华士勇和牟师傅告辞出来,两个人分手后,华士勇沿着来时的路快速的往回走。当走到营房大门口那个宿舍区域的时候,华士勇又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前后两排房子的情况:那个当班长的家里此时只有电视发出的声音,也只有这个房间亮着灯;那个门卫师傅家里仍然还是那两个客人,还在说笑着;前面的师傅们还在干着华士勇刚进来时候的事情――打扑克的打扑克,看电视的看电视,其他的还是继续干着自己没干完的事情。但是没见有人上床睡觉熄灯,华士勇知道这个地方习惯晚睡,习惯于夜生活。当走到营房大门的时候,大门这个时候倒是上了锁,只留了一个小门。 华士勇走上了那个幽静阴森的弧形环山路,走了两步感觉后面有呜呜的声音,华士勇就地停住,也没有转身,可感到腿下有个东西在蹭,华士勇知道是那只狗跟过来了。这个时候华士勇做了个下蹲的姿势,摸了摸那只狗的头,又拍了拍那只狗的耳朵,想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做了个让狗回去的手势,那只狗犹豫了一下,看到华士勇再次坚定的手势,只好悻悻的回去了。 华士勇走出了那条幽静阴森的路,走在了这边医院的大道上。自己觉得还有些收获,不由得很高兴,看了看表,不到晚上十点的时间,这个时候玉珍姑娘差不多在的?于是直接到了儿科科室。 玉珍姑娘果然在此,一个人坐在护士值班室里面,眼前放着一本书,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反正心神不定的一会放在眼光放在书上,一会放在别处。那个值班护士肯定是到了休息室里面去了,华士勇这么想着。想到这里,华士勇做了个下蹲,慢慢的往玉珍姑娘坐的那个地方移动。当移到玉珍姑娘的后面时,华士勇站了起来并拿起了放在身后面的圆珠笔和处方,写了三个字:我是谁。华士勇瞅准玉珍姑娘把脑袋转向一侧时,迅速的把写好的处方从玉珍的胳膊肘空挡中间放在那本玉珍眼前的书上,接着便又蹲了下来。 当玉珍姑娘的脑袋转正,眼光放到书本上时,一下子看到处方还有上面写的三个字。她自己用手揉了揉眼睛,放下手并歪着脑袋看了一下,接着用嘴照着那张处方吹了一下,那张处方动了动,她用手拿起那张处方,仔细的看了看,看完后脸上露出笑容。 这个时候玉珍离开椅子站了起来,到处用目光搜索那个让她露出笑容的熟悉的字体的那个人,华士勇则跟在她的身后转来转去。玉珍姑娘用目光在值班室搜索了两圈后,并没有发现那个让她高兴的人。于是迷惑的坐了下来,又拿起那张处方看看,那个意思证实一下是不是以前留在书里的东西。 华士勇又站了起来,看到玉珍姑娘的样子心里一阵的窃笑。在玉珍姑娘翻来翻去的看那张处方的时候,华士勇把手中的圆珠笔往前面一扔,啪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并滚了两下,正好滚在玉珍姑娘的书前面。 玉珍姑娘听到这个声音后感到一怔,把眼光从处方上面转到那只滚到自己书前面的圆珠笔上,看到那只圆珠笔,玉珍姑娘脸上又现出笑容。拿起那只圆珠笔,就在那个处方的三个字下面,写下两个字:坏蛋! 写完了这两个字后,玉珍姑娘就轻声的念了出来,“我是谁”?“坏蛋”!“坏蛋还不赶紧的出来,竟敢戏弄本姑娘”!“坏蛋!举起手来!我知道你在哪里”?话音未落,接着玉珍姑娘一个猛的转身,用手往下面去抓华士勇,可是什么都没有? 这下子该玉珍姑娘糊涂了,万分的把握竟然扑了个空。这明明是华士勇在自己的后面搞的鬼吗?怎么人那里去了呢?就这么大个地方?玉珍姑娘斜坐在左侧面停了一下,可怎么也没想通? 这个时候听到两声书敲桌子的声音,玉珍姑娘转过身来,看到华士勇拿着自己的书,站在自己的右身旁,还在往桌子上拍。 发什么楞呢?华士勇故意问道。 玉珍握起拳头照着华士勇的胸脯就是两拳,嘴里说道:让你坏!让你坏! 无缘无故打人,我怎么了?华士勇坏笑着说。 坏蛋!你这个坏蛋!戏弄我又欺负我,玉珍说。 那年那月的事情啊?我这不是刚过来吗?华士勇说,看你发愣,我就用你的书敲了敲桌子。什么时候你学会冤枉好人了? 坏蛋还敢狡辩!说着又是一拳头。 我要是娶了你,你都能练成自由搏击九段高手啊?华士勇说,以前我就看好了你的温柔了,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暴力倾向了? 就在这一刹那,对坏蛋决不能手软,说完玉珍姑娘又是一拳。 你这个拳头还不如挠痒痒那么痛快呢?打得我都浑身痒痒。华士勇说,一记粉拳君子笑,无人知是爱之深。你能不能用点力气啊?都痒痒死我了。 你这个坏蛋现在又来气我,就是痒痒死你,玉珍姑娘说完后就动手去挠华士勇。 啊呀!还不如你狠狠的打两下呢?哥们可受不了你的这个看家本领啊?华士勇叫了起来。 让你坏!让你气我!混小子!玉珍边说边挠了两下,停住后一下子抱住了华士勇,紧紧的抱住,唯恐华士勇此时就要飞走一样。 玉珍姑娘把头使劲的贴在华士勇的胸脯上,此时的华士勇也觉得头脑发热、血往上涌不由得心摇神荡。两个人的心跳声都彼此能感觉,此时也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 华士勇使劲的用拳起来的食指顶了顶自己的脑门,清醒了一下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玉珍姑娘,华士勇真的希望这个玉珍姑娘永远在自己的怀里,可是这不过是自己年轻时候的一段浪漫而已――没有结果。自己不能以恋爱的名义去占有这个纯洁的姑娘,绝对不可以,更不能带来任何不可挽回的后果。想到这里,华士勇说: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玉珍姑娘听到这句话慌忙的松开了手,离开了华士勇。站开了适当的距离,然后就整理了一下头发,停了一会,可没见什么人过来。于是看了看华士勇,华士勇站在原地使劲的抿住嘴笑。 这下子玉珍姑娘明白了,说了一句:真是混小子!竟敢骗我! 没有骗你啊?华士勇说,我就是这么一句话,哪知道你反应这么迅速?看来这句话比两头牛拉你还好使,怎么舍得离开我了? 看你臭美的样子,坏蛋混小子!玉珍姑娘说,你认为你是氧气啊,还离不开你了! 我可能是煤气吧?你不小心就中毒?华士勇说,让你早回去睡觉,你怎么还在这个地方了呢? 我才不听你的呢?玉珍姑娘说,我想知道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不过来,我就等你一晚上? 还行吧?有点收获,华士勇说,总体基本顺利。我也是觉得你没有回去,所以我就过来了。你果然在,我一个晚上跟你见了两次面,很是高兴! 你会办什么事情呢?好像你这边没什么熟悉的人和办自己需要的事情吧?玉珍姑娘说。能说给我听听吗? 小事一桩,在本院办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华士勇说,你就不用好奇了,总之是好事。行了吧,咱们该回宿舍了。 走在送玉珍姑娘回宿舍的路上,玉珍姑娘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最后要转身找你的? 这对我太简单了,华士勇说,人的习惯是动那只腿往那边转身,你是动的左腿,我知道你要往左面转,所以我就到你的右面了。你扑空这不是很正常吗? 第三十四章 奇怪的梦 华士勇送玉珍姑娘上楼后,自己回到他们实习生住的地方。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还不到睡觉的时候,虽说快接近夜里十一点了。同学们除了值班的以外,其他的大部分在这个地方――高兵也该快回来了。 同学们兴致都很高,尤其是朝阳同学,表现出了另一种兴致,嘴里还在不断的重复着洗澡时的经语:孙子,一帮孙子!如果有人给朝阳同学提醒,怎么老是这一句啊,都被你翻来覆去的弄糊了,那么朝阳同学会换一种经语:玩意,什么玩意!同学们就会被他的花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自己肚子里有气,可别的同学在哈哈哈的大笑,朝阳同学觉得这样对自己不公平,尤其是自己的自言自语引起的其他同学大笑,这样更不公平。于是就又更换了另一种经语:东西,不是东西!每一次的变换都会引起每一次的笑声。 朝阳同学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睛好像是闭着但绝不是睁开的那个感觉,近似于百岁的老和尚坐在莲花座上面布道咏经那个状态。虽然是这样,可表现的不是那么迟钝,反而很机敏,因为不管谁回来,他那个不睁又闭的眼睛总是晃动一下眼皮――只是一只眼睛轻微的抬一下,又赶紧的再次回到开始的那个状态,然后辅以嘴上的经语:孙子,一帮孙子!玩意,什么玩意!东西,不是东西!这么交替着自言自语。 同学们看到朝阳这个样子,实在是有趣!都不约而同的悄悄的走到他的周围,围着他组成个半弧形。准备好队形之后,同学们便双手合掌,举到胸前,刘鹏站在朝阳的后面给大家一个手势,于是大家一起对着朝阳唱了起来:你笑我,他笑我,身上的袈裟破,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那首“济公”歌曲此时在宿舍里面飘了起来。 朝阳猛的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等睁大眼睛,看到同学们围着他这样的时候,重新把自己的眼睛闭上,只不过这次嘴里换上了家乡的经典经语,声音也高了一些:娘希匹!娘希匹!同学们再次大笑起来并各归其位。 这样的经语只持续了没几句,朝阳也觉得声音高点浪费了自己的体力,还有可能坏了嗓子。意识到这点后,马上就改变了策略,重新换上了开始的那句并自言自语到躺下:孙子,一帮孙子!就这样重复再重复,直到带到梦里。 华士勇向来是对睡觉有着特殊的依赖,洗漱完后就躺在了床上。自己曾努力的想思考点什么,可是什么也比不了睡神的力量。于是只觉得自己晃晃悠悠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有股人流在急匆匆的往前赶,脸上好像是都挂着笑容;身后面的人也是同样的步伐同样的表情。华士勇猜不出他们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是不是前面有什么法师给人们做法带来好运呢?还是免费发放数量有限的处理品呢?要么就是有批斗大会?要么就是公主抛绣球选驸马? 华士勇向前走了两步,可是前面的人流越来越多。虽然都是在急匆匆的往前赶,但都不得不慢下来,因为前面实在是拥塞了太多的人。华士勇觉得这个场面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于是掉转头往回走。华士勇身后的人看到有人竟然往回走,感到十分的惊讶,问华士勇怎么不往前去了,华士勇说自己不喜欢热闹,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到前面干什么? 那个华士勇身后的人看了看华士勇,那感觉好像是华士勇是从异域过来的并说道:这么重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这诏令发布很久了,今天是八月十五夜,也就是今天的日子,公主抛绣球选驸马接着就成亲。你不喜欢热闹不要紧,但也不喜欢当驸马吗? 你也准备接绣球来了吗?华士勇问自己身后的那个人。 那是的啊?主要是当选驸马,顺便来凑这热闹嘛?华士勇身后的那个人说。 看你四十多岁了吧?应该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争这驸马当呢?华士勇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诏令上没说是结没结婚的人,只说是接到绣球的人当驸马?你看看你周围的那些人,有的胡子都白了,可人家照样想当驸马? 华士勇看了看前后左右,可真没错,各类的人物都有。有的还在母亲的怀里吃奶呢?还有的举着拐棍。看来这驸马情结一辈子都存在,比饿肚子想吃饭还要强烈! 怎么公主嫁不出去了吗?华士勇问?是不是长得跟癞蛤蟆似的,有点身份地位的都不要她? 不是的?公主天仙似的人!那个人说,她父母给她找了很多了,公主自己都没看上,父母拿自己的孩子也没办法,都是小时候宠惯坏了,公主自己对这种规则都烦了,想着来点与众不同,所以想出古人的这么个做法。这样做是把自己交给天意,无论是年龄大小年长年幼有无妻小,谁接到了绣球,谁就是她的人。你想想,谁能不来啊?除了地下躺着不能起来的,都来了! 华士勇觉得这样的公主也是实在不可爱,太任性了不说,还喜欢时不时的来点意外刺激的――要是娶了这样的人,时间长了厌倦了会不会拿着小刀把自己的男人绑在树上割皮玩呢? 想到这里,华士勇急于想离开这个地方,便往外走去,可是这个时候已经人山人海,后面的人源源不断的涌了过来,那里能走得动呢? 夹在这巨大的人流中,华士勇觉得气闷难耐,十分的难受?他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棵大树,心想自己要是待在那个上面倒是不错,既然不能出去,那么自己看看这个公主能找个什么样的驸马呢?要是吃奶的孩子或者是举着拐棍的老头?看看这个公主怎么成亲?可自己现在一点都不能前进一步? 现在唯一的通道就是人流的肩膀了,华士勇看到自己前面是两个大小伙子,于是自己双手各搭这两个人肩膀,一个体操倒立动作就上了这两个人的肩上。等这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华士勇已经双手倒立行走了前面的人的肩膀了。华士勇的这个动作引起了周围人的喝彩声,那些人的肩膀被他当作鞍马的人也禁不住喊起好了。 华士勇到了那棵树下,看准了一个树枝,双脚一个倒挂,然后弯起腰身,双手再抓住树枝,找了个更高一点的分叉地方坐了下。就这样悠闲悠哉的看着这个热闹异常的场面,直到看看那个公主是怎么抛绣球的。 每个人都希望当驸马,从这些人山人海的人的脸上就看出这种热切的心情。每个人都在摩拳擦掌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着那位天仙公主抛下绣球。 那个高大的抛绣球的台子上,四周挂着红红的大灯笼,和天边挂着的圆圆的月亮相互映衬,在这个万人竟婿的热闹场合下,显得分外的喜庆。抛绣球的台子的右边,停着一个八抬大轿,那大概是接到绣球的那个驸马的专座吧? 仪式好像是马上就要开始了,只见上面走马灯似地表演了一番逗乐一类的节目,接着就是有人在上面颁布诏令,意思就是公主立志并且坚定且顽强不屈自愿天下寻婿,一切看天意。[]无论是何等人,女人除外,只要不顾自己深入深住深宅大院过着与世隔绝与人无争如笼子鸟相似的衣冠楚楚衣食无忧和公主一起开心一起欢乐一起猎奇形影不离让公主满意必要时能献出自己身体的这种生活方式的铁杆驸马有志者。只要是绣球在手,立马拜堂成亲。 底下的人对这个诏令并不关心,都闹哄哄的等着抱绣球呢?哪有心思听这个废话!但是这万人之众都似乎明白想象中肯定是神仙的生活,这种生活马上就要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想到自己马上成为驸马过上神仙日子,于是乎个个斗志昂扬双手高举像作广播操一样的动作不停的热身,把所有的力量积攒到绣球抛下来的那一刻。 华士勇从上面看到这个场面真是稀奇极了,那感觉就跟这些人饿了三天举着手等着别人分发大米饭或者是大猩猩举起手让别的猩猩掏胳肢窝的虱子一样。 仪式进入到关键程序,公主马上就要出现了,全场的人此时鸦雀无声屏住呼吸就像是被定格在无声的画面上一样。很快的一个蒙着盖头的女子被四位女子徐徐引导在抛绣球台子的中央站定,后面又有四位女子护着中间的一位女子端着盘子里面的绣球走到公主跟前站定,那个端盘子的女子示意公主可以抛绣球了,于是公主轻舒右臂,用手缓缓地拿起那个绣球,好像是绣球千金重一般。 这个时候底下沸腾了,叫喊声响彻震天。都撕破喉咙的吼着,想着引起公主的注意。此时的公主谁也不会在意,只是拿起绣球举在头顶,挥动了一下,这挥动的一下是对着东南的方位,只见这个方位的人乱了套了,争先恐后而又无可奈何的倒了下去,没有倒下去的也被周围的人紧紧的抱住胳膊大腿不能动一下。 可能是公主看到这样的情形非常有刺激性满足感,于是乎不断的往四周挥动着举过头顶的绣球,有时候还在手中转动一下。当她对准哪个方位时,哪个方位的人就倒下一大片,就像是被割倒得麦子一样。 华士勇觉得这哪是抛绣球啊?这是公主在玩绣球吗?跟褒姒的烽火戏诸侯有一比。也许是所有的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就连那些卫士也忍不住跑到下面接绣球。还有几个大胆的卫士,跑到台子上到公主的手里去抢。公主看此情景,急忙将手中的绣球往空中一扔,那绣球高高的往空中窜了一会,然后在风的作用下以流星的形式落了下来。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不断被抢来抢去的绣球身上,所有的人包括卫士们都加入到争做驸马的行动中。这些人现在体会到了并且痛苦的感到两条腿和两只手是不够用的,都希望自己有孙悟空的那个念动咒语让别人钉住不动的本领。如果这点自己不能够掌握,那么就希望自己是个铜头铁臂,这样至少自己不被别人踩得鼻青脸肿伤痕累累。 当初抱着极大的信心过来应招驸马接绣球的念头此时早已被折磨的无影无踪,能够活下来的念头就算是万幸了,还想着当什么驸马。现在知道了,总算是知道了――当驸马还要到鬼门关上走一走看看风景,有的人直接就到了鬼门关里面安家落户了。 有的人就很庆幸,从地上爬起来后,双手做了个捧东西的姿势,那不是接绣球,早就没那个心思了,而是在接自己嘴里的牙齿。等嘴里的牙齿都吐出来之后,把自己的右手合到左手上,然后用空出来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的没有碰掉的牙,还好,剩了两个,上面一颗,下面一颗,只不过上面的那颗牙在右侧,下面的那颗牙在左侧,一种错落有致的对称。 即使是这种情况,有的人还是要誓死捍卫自己当驸马的权利的。但是绣球就是不会到了自己的手中,偶尔能碰到一下绣球,那也是要冒着一辈子不用理发的危险――自己的头发都被抢光了。 华士勇在树上看到这种情况,简直是开心极了,正如上面抛绣球台上的那位公主一样开心。台上的那些人和华士勇长时间的静静的有滋有味的看着底下的人的不顾生命的前赴后继的你来我往的争夺那该死的绣球。 底下的人没人能抢到绣球,就是用生命来护住到手的绣球都不能够――因为自己都被别人抢了,就这样,那个绣球始终的在人的头顶上转来转去。 那位公主,心满意足的在上面看着底下的人的疯狂。也许是得意过度,自己头上的盖头差一点掉了下来。这一刻正好被华士勇看在眼里,华士勇觉得有点面熟,怎么长的跟丁欢似的呢? 此时的底下的人还在继续的疯狂抢着那个绣球。这种恶作剧大概丁欢能做得出,华士勇坐在树上心里想着。就这种招亲的方式,估计这些人不一个个倒下,那是难以结束这场游戏的。怎么才能结束呢? 绣球仍然在人海的头上滚来滚去,当到了华士勇这棵树底下的时候,华士勇双手把住树枝,双脚顺势将绣球挑起,那绣球就升到了半空中,在绣球自由落体运动中,华士勇看准机会,来个双臂大回环,接着用右脚把绣球朝着月亮的方向踢了出去,顿时那个绣球迎着月亮飞去直到无影无踪。 底下的人顿时茫然起来,相互看看,有点沮丧。可想到没有人能得到绣球,心里立马活跃高兴,不顾自己的满身是伤,都一起呐喊起来,好像是自己抢到了绣球一样。可华士勇一转身的功夫,人海突然消失了。大概是都到医院去了吧?华士勇这么想。 抛绣球的台子上的人此时也都毫无主意,都傻傻的站在那里,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个像丁欢一样的公主把盖头扯下,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捣乱自己的好事!可看到盘在树上的华士勇后,立即命令那些护卫,把树上的人抓住,送到宫里。 华士勇哪能束手就擒,自己从树上跳下后,没命的狂跑了起来。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多少路,只觉得后面没有动静了,才慢慢的停下。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可前面好像是个大山,自己犹豫是继续前进呢?还是回头。 往这个方向的人很少,可好像前面的远处有钟声传了过来,这钟声证明那边有人在吗?于是华士勇继续前行。可前面的道路有点幽静森然,两边都是高大的繁茂的树木。走了不长时间后,华士勇看到前面是一座寺庙,这倒是修身养性诵经念佛的好地方。 华士勇走了进去,可没见有多少香客?走进大殿,只有一个高僧敲着木鱼单手举起放在胸前,坐在那个蒲团上念念有词。华士勇觉得在这个地方,敬拜佛祖是应该的。于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三躬。 善哉!善哉!是华士勇身旁的那个高僧再说话。 高僧虔诚!华士勇说。 志士一路风尘而来,想必是被迫到此,非己所愿。高僧说。 不愧是高僧?愿赐教一二,华士勇说。 志士脸上还挂着一丝慌乱,额头仍有汗珠鼻窝一层灰泥,裤脚沾满了杂草灰尘。故此所知。老僧猜出志士是为喜事而为,可对否?因为这样人的脸上虽然慌乱可那是心事忧虑的慌乱,不是惊恐的慌乱。 高僧既然这么说,那你看看我的喜事到底如何?华士勇说。 请!高僧指了指身旁的纸笔。 华士勇写下了大大的“柒”。 志士婚姻必有一番曲折,最终就是最初,无可奈何,并不符合自己心意,但相配的是个水命之人,万不可是木命之人,否则不长。 高僧可否进一步解释,华士勇说。 天机不可泄露,高僧说,志士宅心仁厚,行事需小心,否则有性命之灾。可人力不可助,老僧有一字相赠,望悟之。说罢老僧拿起笔,在华士勇的手下写下一字,但刚写了两笔,这个时候华士勇突然听到远处有救命的声音,华士勇急忙撇下高僧往哪个喊救命的地方奔去。 华士勇跑出大殿,听声音好像是这个寺庙的东北角那个地方,于是急急赶去,可到了那个地方,声音又没有了。只是一座座相似的僧房,华士勇正觉得难以取舍的时候,突然听到附近有个房间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华士勇顺着声音走了进去,到了僧房里面,可并没有人。自己推开一扇门,往里走了走,这时听到身后又传来一种嘶嘶的声音,华士勇不由得往前一蹦,可前面的门里伸出来一只大棒子,打在了华士勇的头上,华士勇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在突然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下面的洞里。上面的好像还有人,不时传来一声声的阴笑。 华士勇定睛的看了看自己的下面的这个洞,由于太黑,什么也看不清,可是等自己的视力有了适应之后,对面好象有一张床,上面有一个人,不过是被绑着。自己不认识,又好像是认识。 你怎么在这里,华士勇问? 我是在这里烧香被这帮淫僧劫来的,当时被迷香迷倒了,醒来后就一直被绑在这里?你怎么到这里的?那个被绑的女人说? 我听到了救命的声音就过来了,过来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华士勇说。 那咱俩就永远留在这个黑暗的地洞里了,我就是出去也无脸见人,你太可惜了,那个被绑的女人说。 我对自己倒是有信心呢?华士勇说?怎么进来的,就会怎么出去?停了一会听到上面没有声音了。便晃了晃自己的脖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虽然有点疼,可是并没有大的影响。又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头顶上的那个洞的顶部,回过头来看了看哪个女人,然后把那个女人松绑,掀起床单,露出床板。抽出一根粗大的,用力的往上顶了顶,可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自己想了想后,便在合拢的顶板那个四周挖了起来。 可是顶板的周围全是水泥封的,非常的结实,大木板并不管用。这下子华士勇觉得希望小了起来,又觉得气闷难喘,知道是缺氧了。慢慢的自己迷糊起来,意识里知道这下真的没希望了,可就在这时,上面顶板开了,明亮的光线刺激了眼睛,自己睁开眼,发觉天亮了,这梦也就醒了。 第三十五章 再次来信 华士勇醒来的时候,也觉得气闷难耐,头有点疼。自己动了动这才感觉自己的头顶在了床头的竖木梁上,抬起头来看看,原来自己的枕头不知什么时候压在了自己的胸前,自己的双手也紧紧的压在上面,枕头上的拉链因为自己的右手用力过大都划出了两道线。华士勇想了想自己的那个奇怪的梦——我睡觉的时候肯定不老实,以至于梦里太兴奋——那肯定是公主抛绣球的场面。但枕头不会是梦里的绣球,可能是那个地下洞的合上的洞板吧?不用说手上的这两道线是高僧的那两笔字了。 同学们还都在梦里呢?华士勇看了看表,还不到早上的五点半时间。把枕头放回到了头下,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感到能好一点了,明显的气顺了,于是又继续躺下,坚持再睡一会。説睡就能睡着,华士勇这点还是比较的有把握的,但是那个梦中的情景没有再接上,更没有出现梦,直到起床号吹响也没有。 早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同学们的欢乐,最明显的是朝阳同学了。人其实都是如此,只要是把自己觉得受到的不快发泄出来,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朝阳同学边整理内务边吹着口哨,口哨都是欢快者的一种表达。这个屋子里的所有同学都相信,那个做了一晚上长辈的朝阳,现在又和同学们平等了。 刘鹏同学始终是个乐观派,除了爱情能移动这个性情之外,其他的什么也不能改变这个优点。刘鹏也在朝阳的边上整理内务,看到朝阳欢乐的口哨,便说道:你这位昨晚当了一晚上的老爷爷,在睡觉的时候,也没有被阎王爷点名要去,看来阎王爷对你很照顾,还想着让你再当一晚上呢?你看看你是自己创造机会呢?还是我们给你机会呢? 朝阳同学并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还不具备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和别人说话的本领。朝阳同学也看着刘鹏,吹着昨晚上我们围着他的那只“济公”曲子。听完了刘鹏的这句话,把曲子改成了歌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求佛不如求己啊?哥们!大志说,早上的时候就是朝阳,晚上的时候就是夕阳,你要是始终火气旺盛如中午的炎炎的那个太阳,小心后羿一箭射穿你,让你永远落在了东海里。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朝阳同学现在对着大志又唱了起来,不过就是这两句。 对阿弥陀佛都迷上了,跟嘴上挂了个大美人似的,还舍不得改口了。这是远山在说朝阳,如果你能唱两句:北无阿弥陀佛,北无阿弥陀佛,那我们决不会觉得不动听。 北无阿弥陀佛!北无阿弥陀佛!于是朝阳同学就唱了起来。 同学们立刻笑了起来! 这时候倒是乖!开始听话了。两岁的小孙子,也只能这样。还是远山在说朝阳。 是你在放狗屁!是你在放狗屁!朝阳同学用着济公的腔调,晃悠着脑袋唱着。 同学们又笑了起来! 朝阳!这是智勇在喊? 朝阳嘴里哼着曲子,看了看智勇,估计对自己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把头扬起,双手叉腰,不时的用手往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学着昨晚在洗澡室智勇那个姿势那个腔调,说道:有屁就放!这一下同学们又大笑起来! 装什么孙子!智勇说,说完后马上就感到不对劲,把话停住了。 这个时候朝阳说:你是不是就要告诉我这一句啊?我装的像不像啊?说完自己笑了起来,又唱起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你装孙子怎么能不像呢?不装更像?智勇说,以后不用装,不用装了! 这是一个处处充满欢乐、充满**、充满理智、、充满信赖、充满宽容的的群体,他们将他们那个年轻时期的生活,用他们的热情、开朗、朝气、真诚打扮得充满生机与趣味。这个群体走到哪里,那里就会有活力与希望。 高兵同学并没有说话,因为他昨晚不在场,不了解这里面的生活过程。但高兵并不是不快乐,相反此时的他最快乐,这是处在热恋中的青年人的普遍写照。 同学们洗漱完后,基本都到了外面;有的在楼前拉了几个单杠,有的做了几个双杠,有的做了几个立定跳远,也有的少数几个做平衡木。这种平衡木并不是体操那种做法,是做个助跑动作后,双手在平衡木上作支撑,然后双腿分开跨过这样的动作。一般的人都能在这个项目上过去,可有的人不行——同学们中间远山和刘鹏,按照这两个人的说法,这不是平衡木而是巨大的障碍木——两个人从来没有过关过。事实虽然如此,可两个人的嘴上从来就没有服气过。 远山看到刘鹏拉了几个单杠下来后,指着旁边的平衡木说:你来个大鹏展翅,一下子过去让我看看。 这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你能先来个一跃而过的话?刘鹏说。 你是知道我的,虽然一下越过这个动作很简单,可我对这个东西的感情就跟那张床一样,到了上面就要歇一会。远山说,要是一跃而过,那我从感情上说不过去。你说我能这么做吗? 那你不能那么做,尤其是你要不小心从哪个床上面摔下来,那感情上更难过。刘鹏说,就为了这个,你从来不舍得一跃而过,宁愿常常是一摔而过,摔下来的时候,还抱着那个东西紧紧的,我没想到你对它感情那么深!以至于看到你我也有了这种感觉。 你的感觉我觉得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远山说,即使有,那也是阶级对立的感情在里面。据我所知都是在助跑的时候飞快的冲向它,等到了它的跟前的时候,突然用两只手紧紧的掐住它;要么就用身体直接撞向了它把它撞倒。那个时候我常常的叹息:你的动作——怎么像被拔了毛的大鹏一样呢?还不如鸭子呢? 我也是对你在这上面常常挨摔而难过,下一次我有个好的建议,刘鹏说,人家跳过去的时候,你就勇敢的走过去!我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期望的。 对你的好意,我从来不拒绝,远山说,当然,我也有着同样的建议,你会采纳的。当人家都跳过去的时候,你根本就不用助跑,而是不慌不忙的走道平衡木跟前,然后从容的从上面爬过去,这样的好处是你不用再次把它扶起来了——你不撞它,它是不会倒下的。 就这样,两个人一直相互勉励到吃早饭。 上午上班并没有其他特殊的事情,整理完病例后华士勇想要思考一下那个案子情况。可这个时候,刘鹏从外面跟他带来了一封信。华士勇一看便知是谁,刘鹏送完信后就离开了。华士勇此时则看了起来。 士勇: 你的信里表现出罕见的放肆,我有理由这么认为,我真想对你大发一通脾气,你在逼着我这么做。可是转过念头一想,这正是你所要达到的目的。虽然我爱你,可是对你的目的我并不赞赏,因为你总是在违背我的愿望。 我觉得我始终是你宽宏大量的最亲密的朋友,你应该能知道这一点。比这个你更应该清楚的是我爱你,可你在利用我的爱,并践踏我的爱。谁都知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的忍耐同样也是的。但是对你,我一直都在放宽尺度。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需要找原因,因为这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爱”的神奇了。 宽恕你并不是我的仁慈在其作用,而是爱的软弱作用。但是你并不珍惜这种爱,反而恣意的一再践踏这种爱。你的风度在这上面表现的是不够的,我的勇士!很不够!你的做法只能是更伤一个姑娘的爱你的心。 对你,这个姑娘享受着刀割般的折磨。如果不是这个姑娘的心被爱占据的满满的,那么冷漠、残酷、绝情的人你一定是配的上的。可现在你不是,仅仅是一句拒绝并不能说明什么,这个姑娘并没有因为这个男人的拒绝而失望过。这个男人无非是感到恐惧而拒绝而已,男人恐惧了!尤其是我的勇士,这可真让我感到高兴!可你会改变你的内心的,这让我更高兴! 你什么时候在爱情上表现的这么胆小呢?这可不像你本人啊?你知道你的逃避是没用的,因为你无处可逃。你也应该清楚你的选择也是非理性的,所以你需要冷静的选择。这一点我可以一再重复的提醒你,对你我会不厌其烦,直到你需要切记!亲爱的! 你的性格,嗯!对了,好像不是你的性格,而应该是你的执拗的观点!我都无法理解你是怎么这么看待我的,我觉得你以前真是个好性情的男人,当我关心你的时候,尤其是我下决心爱你的时候,你反而性情大变!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魔力呢? 我相信你对我不是天生反感,也不会一见之下反感,也不存在我的行为不合时宜反感,更不会因为我对你的强烈的爱而反感。这一切都不存在,可我又不是一个思想开放行为放荡的女人而让你无法接受。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内心是如何想的呢?我能改变些什么才能是你的理想恋人呢?你应该坦率的告诉我,你的上一封信的那些理由根本不可信! 我回忆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可我并没有觉得对你不温柔。你的信中所表示的我的那些做法,我只觉得那是你的爱的行为和因为我的爱而产生的娇惯行为;我的失手那也是对你的爱的回报,我觉得更符合那句话:“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其他的我并没有觉得不妥,对别人的态度也并没有在你的身上动用过,可你的感觉怎么会那么奇怪呢? 我觉得我们还是太年轻了,而年轻就是鲁莽的代名词;你的信中表达的意思无处不是,因此我不会在乎你的态度的。可你知道,有时候就要顺势而为之,这样才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你不能因为凭着一时的鲁莽或者冲动而把自己置于非常不顾一切的地步,你不能这么做,因为你爱我并不违反你的原则或者是良心。 你一定会告诉我你的拒绝是不会后悔的,你的选择是无可非议的,你的意思其实就是这样。当初多少年轻人就是因为选择这样草率而过几年后体会到这句话是多么的没有深思熟虑,以至于后悔当初没有听从劝告。我希望你认真的思考一下,而不是因为现在对我的爱太浅或者你说的没有的爱情的爱而坚决的拒绝。我更希望你不要对我抱有偏见而更加影响你的判断。 你不要认为我嫁不出去而非你不行,也不要对我这么追求你而抱有轻视的态度。你了解我的性格,难道我哭过之后就算完了吗?我这么就被你随随便便的打发了吗?你可以一再的拒绝我的要求,但你不能把错误永远的继续下去,因为我知道你会改正那个一时的固执想法的。当然错误改正的越早越好,我希望你能及时的这么做。 因为爱你,所以我什么都想跟你说。我现在在这个地方实习觉得非常的孤单,我的周围越是人多,我越是深感这一点。我只觉得有你在才能让我欢愉,哪怕是想起你。可是想起你的冷漠和难以理喻,我还有一层的冰冷在心里。你只知道让一个姑娘学会哭,可是你也应该学会让一个姑娘有另外的一种快乐!你会的,我始终在期待! 我现在无时无刻不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个美好日子,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光。虽然那些好时光不是很长,但是记忆深刻,回味甜蜜悠长。你还记得咱俩去爬学校附近的山了吗?我相信你也不会忘记,我最愿意爬山了,虽然我很累,但是我能有机会登高的时候被你拉住手。你的手即使没有感情,那对我也很温暖。记得咱俩到市里吗?我喜欢到人多热闹的地方去,这样我可以紧紧的拉住你的手,这样我就有理由对你说怕被人群冲散了,这样你就没有理由拒绝我们的手拉手了。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逛商场吗?这样我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走下去,一层一层的走下去;我知道你很烦恼逛商场,可是你会迁就我的,你这样做我会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因为爱情同样也能迁就。 你让我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你的存在,你不知道我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来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就在火车站遇到你们四个一起到学校报到的时候。那个时候一眼就看出你是个真正的军人,就那一眼,让我再也挥之不去。 刚入校的时候,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要求,所以我不断的让你帮我干这干那,为的就是感受你的军人气息。我喜欢你为我整理内务,你在认真的干着的时候,我站在一边觉得真是愉悦,那时候我觉得你就应该一辈子为我这样。实际上我自己也会整理内务,我在家的时候我爸爸就希望我自己动手。可是假如我自己来整理,那就没有正当的理由来见你了。 以后你告诉我不能再到我这个宿舍里面来了,因为那是女同学的房间。如果让你这么做的话,那么我找什么理由来见你呢?于是我就把自己那些柜子的门桌子的腿关照的不得不修理,而这些是我们女孩子不能干的或者不能干好的。于是你不得不来,虽然你极力推脱,我看得出你不会坚持你的拒绝。当然你拒绝的时间越长越好,那样咱俩有更长时间在一起。 下晚自习的时候,我就希望和你单独的呆在一起,哪怕是时间不长。我喜欢这样,虽然是你一句话也没有,我也喜欢。我就是想感受你的气息,感受你的存在。这样我就一晚上的感到安心,感到快乐,感到这一天真实的过来了。当我们无拘无束的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是真的非常留恋。那时候你非常的纯净,一点杂念都没有,也很开朗,淳朴的非常可爱。从那时起我下决心要嫁给你,可是你并不知道我的心。 我觉得现在更是感觉那时候不该对你盯的那么紧,以至于后来让你觉察到我的意图。于是你慢慢的怠慢我疏远我冷淡我,即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罔顾左右而言他,十分的拘束,唯恐和我接触。我当然很生气,所以我打你两下就是为了不让你这么对我,让你的手脚自由点。我觉得更不应该的是我不应当给你订车票了,这让你惊恐万分,你开始逃避拒绝我。你知道,谁让我太关心你了呢?谁让我太在乎你了呢? 当你拒绝我的时候,我觉得我痛苦难耐,以至于那时候非要找你闹上一通。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不够理智,可是有几个面对这样的情况能冷静的呢?你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掉了多少泪水,可我表面上是坚强的,我的泪水证明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所以我也不会这么束手就范。 我需要你的爱正如小鸟需要天空花儿需要阳光一样,你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甚至你都装不出这样的人。如果我不了解你,我不会这么热烈的爱上你;如果我不了解你,我不会把自己交给你;如果我不了解你,我不会这么的容忍你! 你现在还可以拒绝我,我一直还能等下去。你看看这是多么大的包容和承受多么大的痛苦,可我都做到了。你能理解我和我的心吗?我的爱难道是低贱的吗?被你如此的踢到一边!和别的姑娘的爱难道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我表达的爱能让你像一种比赛场起跑线上的号令枪的表达一样——加速的离去呢? 我对你充满了无尽的爱和现在的无尽的思念,如果你愿意——最好是这样,我想过去看看你,你能见我吗?我觉得能见你一面,那也是对我的安慰。我将在接到你的信的那个礼拜天过去,你不会拒绝我的,我知道? 有一件事情是让我担心的,也是让我寝食难安的——你恋上别人了。我不怕你的拒绝,就是担心你对别人的爱。我现在对你唯一的要求是:你不能在实习这个期间找其他的姑娘,你知道这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会伤害另一个姑娘的心,也会加深我的伤害。我是不会让你的这个愿望实现的,一定不会的。你是了解我的,正如我对你的了解一样。你这样做会让我疯狂的,疯狂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的,你是不希望我这么做和对她人这么做!因为毁灭不是好的结局,但有时是令人绝望的必然结局! 你相信吗?你最终是我的人,你可能会对此不屑一顾或嗤之以鼻。可命运就是这样,谁也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你就是跟我远隔千山万水,将来也会回到我的身边。我始终是这个感觉,我为我的感觉而祝福。 给你写信,我总是充满了温馨。虽然你一再的表示出你的冷漠无情但这并不影响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高兴的期待你的来信,更期盼着咱俩的见面。好了!在这孤独的夜里,剩下的时间,我要好好的利用——静静的想你。 亲爱的! 想你的丁欢! 第三十六章 背后阻力 华士勇看完了丁欢的来信,不由得沉思起来。这个丁欢真的喜欢自己,这点自己还是知道的。可是这么一往情深这么痴情这么不怕受刺激,还是稍稍出乎自己的意外的。从信里也可以看出,她是想以温情来打动自己,可自己能从那个地方来借一点爱给她呢? 她要过来,无论我怎么拒绝,她是会过来的,拒绝的越是坚决,她过来的越是坚决。她的性格就是这个样子的。丁欢现在的状态,正处在爱情的十字路口,要么表现的很温柔,要么表现的很狂躁!可我自己有什么理由反她他过来呢?除了以恋人的角色反对,其他的都不能反对人家过来。她这么不顾一切后果的追求,自己真的有点胆怯,可不至于怕见到她吗?总是要见面的,回到学校不知道要每天见几次面呢?那时候自己如何躲过? 华士勇坐在办公桌前想着信里的事情的时候,这时有人动了动他。华士勇抬头一看,是保卫的陈干事。他立即起身,跟在陈干事就出来了,走到了僻静的角落。站住后陈干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再挤了挤鼻尖并左右的摇晃了几下,接着再用食指顶住鼻尖,连续的深呼深吸好像是一个受到刺激要打阿嚏前的准备动作一样,做完这几个动作后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这样感觉可能舒服了,然后左手臂托住右胳膊肘,将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在鼻尖上。华士勇认为他的那个鼻尖有着强大的磁力,手指不自觉的被吸了上面。陈干事将右手食指放在鼻尖上说:你昨晚饭后踢球的时候跟我说的那件事,我回去后想了想,我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呢? 华士勇此时弄不清陈干事的意思,是想打听自己是不是已经动手调查一番呢?还是仅仅想知道我自己的好奇呢?还是要传达自己不要过问这个案子的情况呢?还是想帮自己一把呢?还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呢?想到这里华士勇说: 我听说了这个案子,觉得你们没有追查到底,这就是我的新发现? 我们一直在调查,陈干事说。 不是成了悬案了吗?华士勇说,你们还从哪一个疑点进行调查呢? 悬案只要是有了新的线索,我们就会沿着新的线索,继续追查,直到案情大白。陈干事说。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参入这个案子的?华士勇问。 开始就参入?陈干事说。 那你都掌握了什么线索?华士勇说。 我要是有线索不就破了案了吗?换至于到现在吗?陈干事说? 那你怀疑过什么地方什么人吗?华士勇问。 这个里面的任何人我都怀疑,陈干事说。 具体一点说呢?华士勇问。 没有具体,这需要证据。陈干事说,可没有证据,也就没有具体。 你今天来的意思是?华士勇问? 要么你有线索告诉我,要么你就不要好奇?陈干事说,我自己想暗中调查,直到给那个护士一个说法。 以前你怎么不暗中调查呢?华士勇问? 我调查过,可谁知道从哪里着手呢?陈干事说,我以工作上的名义调查过,开始非常的怀疑那个营房大院,也重点对那个地方摸排,甚至警犬都用上了。可是没有丝毫的证据,所以也就排除了。这也不是因为没有找到证据就排除了,而是看到实际情况排除了。接着陈干事揉了揉鼻子,又做了几次深呼深吸,又把右手食指放在鼻尖上继续说道,大白天的一个人只要是进入到那个大院,这谁都能看见吗?就是这个想犯事的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手啊?当然晚上也就难说了。就是说作案有动机可没条件,那也没用。所以后来也就不怀疑那个地方了,可是感觉就是那个地方,你是不是也是这感觉呢?陈干事问? 我听你说么说,我才有这个感觉,华士勇说,从你的调查中你觉得那个护士怎么样呢? 开朗、单纯、没经验、信赖别人的漂亮姑娘,这可能跟生长在部队大院有关系吧?没和地方接触,不知道这个世道的危险复杂,所以有了这样的后果。说完后陈干事叹息了一声,右手食指做出离开了放在鼻尖上动作连续三次,表示了遗憾。 你不是说领导不希望再调查了吗?华士勇问,这样的结局最好! 领导有领导的考虑,陈干事说,我有我的考虑,这件事我要是办成了,那么我就不会在这个地方了,到上面不是更有发展吗? 要是领导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那你日子不是不好过吗?华士勇说。 我要是掌握了证据,领导都自身难保,他到时候还得求着我吧?陈干事说到这里又做了一套刚开始站定时候的动作。 你只要是能替那个失踪的护士伸冤报仇,我能帮你尽量的帮你,华士勇说,这毕竟是你的份内之事。可我昨天刚听说这件事,没有什么线索,仅仅是好奇。如果你想掌握线索,必须要明察暗访,一个个单独秘密了解才行。不这样你是没希望的。 他们都认识我,知道我是这个大院的工作人员,陈干事说,谁也不会跟我说个实话,这点我是清楚的,不像你是一个外人,人家可以跟你说的,这样不会有什么连累。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这倒也是的,跟自己人有些事不好说,可能跟外人就像是说个生活中的普通事一样。华士勇说,但是我的确没有什么线索,因为我跟他们那些职工师傅聊过天,他们都说没见到那个失踪护士的影子。 我也估计你没有那么神奇,陈干事说,怎么会听说之后就能找到一丝线索了呢?可我觉得你要是有线索那不是更好吗?起码对那个失踪的护士负责吗?你说是不是? 是!华士勇说。 那你就好奇行了,陈干事说,不要再过问这件事了,这样领导能安心一些。我们这些办事人员也安心了,要是让你这么一个外人偶尔碰上找出线索证据,那我们还不丢死个人吗?我上午跟领导汇报文件,完了后领导说起那个失踪的护士的父母过两天要过来,要我安排好照顾好把一些工作准备好,实际上就是跟那个失踪的护士的父母说我们的调查情况,就是那么些事情,都说过多少次了。我说起你昨天的话,我说是不是你有什么新的线索,可领导说,这不过就是你的好奇瞎胡闹罢了,并告诉我说干好自己的事情吃好自己的饭,其他的就不用多心了。(.好看的小说)没事找事是不好的,你说呢? 非常对,华士勇说。顺便问一下,当时失踪的那个护士的负责这个案子的领导小组组长是谁? 就是现在的这个曲领导,陈干事说。 华士勇明白了,这个领导今年该到了升迁的的时候了,所以不希望发生什么事情,免得影响自己的前途。这种人只会做表面文章,一点事实也不干。要是当时的工作有力,何至于破不了这个案子。都是怕自己的单位出事情,宁愿捂着盖着,等问题糊弄过去,然后大吉,当初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谓的当时工作,只不过表面上轰轰烈烈,给家人一个庄重的虚假交代吧了。 这个领导应该很器重你吧?华士勇问? 那当然了,陈干事说,我们是工作的执行者吗? 当初的这件事情的工作是不是领导让你们把思路多放在外面,不要局限于本大院呢?华士勇问? 大院也是要考虑的吗?陈干事说,但不能是重点,因为没有谁看到在大院丢失的吗?所以多考虑外面是正常的,但不能排除院内,所以就下了一番力气来找,可白费力气。我们也觉得不可能,怎么会在自己的大院里面的丢失了呢?我们的思路都是一致的。说完后自己觉得是个胜利者,不免又做起了开始的那个动作,华士勇看了后不动声色,但是这种人的趋炎附势极力往上攀爬的那个心态让华士勇从心底感到可耻卑鄙。 你觉得干好工作的标准是什么?华士勇问? 领导交代的任务出色的完成就是标准,这也是执行命令吗?陈干事说,你说对吗? 经典!华士勇说,这个任务一定是为国家为社会为人民为部队,但不能是为个人为私利为前途为荣耀。 你还年轻,陈干事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所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了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吧?你是不是信奉这个哲学,华士勇说,按照你们的说法,那个岳飞为了谁,那个文天祥问了谁,那些千千万万的烈士为了谁?要是为了自己?他们怎么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 陈干事听到这里,扬起了头,拿自己的右手将自己的鼻子使劲的捏了捏,在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接着回来开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再将食指顶住鼻尖,用力的来回深呼深吸,可是这个动作好像是狗用鼻子闻了闻被藏起来的东西的样子,并发出了一阵吸气的嘶嘶声,做完这个动作后又将鼻尖揉了揉,这样才达到了满意。并说了一句:舒服!又紧跟了一句,好! 陈干事动作专业啊?到哪里都好像是觉得有疑问一样。华士勇说。在学校受过训练吧? 那里?那里啊?陈干事说,你把我这个动作看成是警犬闻东西了吧?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的习惯,不过也受点影响,不能说一点影响也没有。 你这是敬业啊?陈干事,华士勇说,这个地方的确不适合你,你到其他地方看来是对的,能做出更大的成绩。 我不是一直等机会吗?陈干事说。平平常常的工作很难脱颖而出的,如今我想了想,这倒是个机遇,可还需要小心,不然没成功被领导发现了,那我不是一辈子就完了吗?我现在也有顾忌,想干又怕,不想干又觉得机会在此白白的错过自己又不甘心。你要是能帮我一把,那我就稳当多了,可惜你又帮不上? 有心人,天不负吗?不要等着天上掉馅饼,守株待兔。华士勇说,当初你干什么去了?那个时候完全可以做出点成绩来吗? 当初?当初就是案件破了,那也是领导的功劳,岂能是我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情,这是明摆的吗?陈干事说,再说当初自己太年轻了,没经过世事的锻炼,没有经验,什么也不懂。可如今我什么都知道了,有了自己的方向和目标了,也就有了一定的想法了。 我想不出假如你当了领导,你会是什么样的领导?华士勇说,是抱守我军宗旨的领导干部吗?我的印象中对投机钻营的干部可不是有什么好印象,但愿你能破例? 你现在还是学生?对一些事情抱有理想化的幻想,陈干事说,等你毕业工作两年后,你就觉得你这句话是多么的不谙世故。我当学生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们在学校读书本读多了,容易相信书本,可等你走上了社会,才知道书本多么的害人。你要是世事按照理想化来走或者相信书本的美好,那你一步也走不动,反而处处碰壁,深受其害。你现在没体会,将来就会有了,这需要一个过程。 那可能是的,华士勇说,幸亏你给我提前上课了,我有了心理准备? 可做起来那是另一回事,陈干事说,你看看李白、杜甫、苏轼他们,有才吧?要是他们能融入的当时的那个社会阶层,不那么特立独行,是不是也能做成高官显贵。可是他们太理想化了,太相信那些书中灌输给他们的美好了,最后不得不穷困潦倒一辈子。 如果他们做了你说的高官显贵,那么我们就看不到他们的好诗好词了。华士勇说,可能他们当时能被人记住,那么现在谁又能知道他们这些人呢?历史上的高官显贵多了,可没一个能比上他们三个在老百姓心中的位置。 可对当时的自己有什么帮助呢?他们三个人也向往当高管啊?陈干事说,也自荐啊?也在皇帝面前风光了一时啊?可不了解官场的那一套,看不惯当时的时弊,落得了后来的下场。是不是没把才用到国家上,后人也替他们也可惜呢?说完后陈干事使劲的深呼深吸几口气,好像是被人把头泡在水里憋了很久的样子。 你将来肯定能做个高管,华士勇说,但愿你不会做个李林甫那样的名臣?让国家不幸百姓不幸吧? 各朝各代都有李林甫,各行各业都有李林甫,我们身边都是李林甫,陈干事说,只不过我们没到他的位子上。领导干部都喜欢李林甫,你想想那个领导会放个包公在身边,一日不得安宁呢? 你决心做个李林甫呗?华士勇说,这样你成功的机会大增。 不怕你笑话,我还做不了李林甫,陈干事说,我还没有那个道行,我现在还不知道前途在哪里呢?怎么能做上了李林甫。 那我替你惋惜了,华士勇说。 所以这个地方不可久留,这是个小庙,陈干事说,我现在就想着尽早脱离这个地方,到上面干去。可干不出成绩,怎么上的去呢? 这就需要你脚踏实地的干了,华士勇说,靠走捷径是不行的。 看来你不懂政治了,脚踏实地的你就陷在这个地方吧?陈干事说,这一行都是踏踏实实走过场,认认真真搞形式。表面文章做得越足越好,管你干不干正事呢?说完后四处看了看好像是很神秘的样子,然后又重复了一套那个围绕鼻子的文章的动作。做完后又说,我该走了,记着不能再过问这件事情了?这样会有人不高兴的!说完晃悠着身子脑袋就离开了。 华士勇回到了办公室,心里顿时沉重起来。自己要干的这件失踪的事情,这里面看来不会是很简单的事情。如果自己不小心,那很可能要受到什么意外。这个陈干事不会是找我帮什么忙的问题,是委婉警告的问题。不过陈干事想偷偷的干这件事为自己增添政治砝码倒是极有可能真的。 这是一帮国家的害虫、蛀虫。如果让这些人得逞了,那不是真正的国家不幸吗?这个时候华士勇突然想起,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秘密,而唯恐被别人发现呢?是不是来试探我的虚实的呢?不然自己的几句问话会引起这么大的重视吗? 这个陈干事好像是并不知道什么内情,华士勇回想着陈干事的话,这个人倒也有点坦率,对自己想干什么做什么并没有保留。只是知道政治手腕,却达不到那个政治涵养和深藏不露。陈干事自己想急于成功,急于显达,这点是可以理解的,可他本人好高骛远,不够安分,心神不定,关键是缺乏那个政治素质。 刚才陈干事找你是不是那个失踪的护士的事情,高兵问? 我们俩聊了一会天,并不是这个事。华士勇说 我看你回来坐在这里沉思,我想你是不是有事才这样呢?高兵说,不是那封信的事情吧?又是丁欢对吧? 是丁欢,华士勇说,我在考虑这个事情。 好事啊?高兵笑着说,不过又是麻烦事!对你紧追不舍吧? 女人真是难对付,比犯罪分子还难对付。华士勇说,要是真死缠烂打,你还真是脑袋痛,最后磨得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当初你可没想到这个局面吧?高兵说。在火车上还说自己不恋爱呢?怎么样?非人力可为吧?想不干的不行,想干的,偏偏干不成。 是!真理掌握在你的手里。华士勇说,想自己打光棍也很难?想自己找个如意的爱人也难?想拒绝一个人也难。古人的那句话:世事不如意**。我现在是深有体会。 那倒不至于,高兵说,不就是多个竞争者吗? 但愿再也没有别的了!华士勇说。 第三十七章 真的难爱 华士勇是个乐观的人,虽然上午的那封信和陈干事的那番谈话让他觉得有点不快,可这不快并不是任何场合都加以利用。中午在饭堂吃饭的时候,大虎告诉华士勇和高兵,下午队长三点的航班,他和朝阳一起去接就可以了,其他人还是继续上班吧。 高兵下午补休,他觉得也没事可干,于是自己提议还是让他一起去迎接队长?这样能显得隆重一些吧? 没那么多事,你认为这是迎接国家元首呢?大虎说,队长也不希望人太多迎接他,免得耽误大家的工作。 目前高兵不是需要迎接队长那个热切的心情,华士勇说,而是好好的恢复一下身体,因为现在正需要身体的时候。你这到机场来回一折腾,也是很疲劳的。晚上要是想抱抱护士长,那时候累的都缺乏力气了。还是在家养养精神、养养身体吧,免得抱的时候再把人家给摔了,那多不好啊? 我们两个人就足够了,你还是在家里休息一下吧?大虎说,再说你要是去了,车里再加上队长有点拥挤? 那就挤一挤吧?这样暖和吗?你们这样我在这里也睡不着。高兵说。 朝阳有什么意见?大虎问。 正确的意见就是高兵在家里好好的睡一觉?这样晚上既可以有精神陪队长玩玩,又可以在剩下的时间里面陪着人家护士长。朝阳说,要么你下午不睡觉就陪人家护士长去,我怕高兵晚上陪不了护士长,白白耽误一天的功夫。 你们俩吧,现在不了解高兵是什么状态?高兵的一半魂在护士长的那个酒窝里呢?你看他现在满面红光的,那是因为他的心被护士长牵着,心情始终在激动状态所致。华士勇说,今晚无论是陪队长多么晚,回来肯定要和护士长见一面,不然这觉没法睡?为什么呢?就是要落实一下自己的那半魂是不是还在护士长的那个酒窝里。 我现在好办?就一个恋人,高兵说,不像别的人,现在被人争着宠着?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苦恼呢?目前看肯定是高兴呢?再有几个这么对你恐怕更高兴?你们两个人不知道,这小子前几天晚上在办公室里面写情书呢?我从值班室回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他给玉珍姑娘正在念呢?就听了一句半句的,好像是说人家姑娘的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的幸福或者我的痛苦之类的。我一听就赶紧走了,我想别打搅人家了,现在正时关键时候,决定幸福还是痛苦的一生啊?可我又纳闷了,你们俩人好好的在一起,直接说不就完了吗,干么写情书啊?是不是立字据啊:一个非你不嫁,一个非你不娶的,要生死不离是吗? 还有这事?你没有搞错吗?大虎问高兵。 这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那还能有错吗?高兵说,这就证明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像玉珍这样的姑娘,那个男人也不会犹豫,一见之下,当场拍板。可这伙计不知足,追到手了,又耍心眼。如今总算是思想转变过来了,心也坚定了,也充分说明咱这个伙伴不是倔驴啊! 这就说明这位同志正常了,可你是怎么转变的,突然来了个大转弯。朝阳问华士勇。 怎么转变的?具体我也不知道,华士勇郑重其事说,又一天我对她说:任何人嫁给我都负有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这任务过于艰难,我不忍心让别人承担这么艰难的任务,可嫁给我后必须要不得不承担的任务!我宁愿自己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能连累别人。 她问我,什么任务这么艰巨,难道我就不能挑起这个担子吗? 我看了看她,觉得这么可爱的姑娘怎么能跟着我受连累呢?我不能让她这么做,可要嫁给我呢?必须完成这个任务,这是我的宏伟的计划,早就有的宏伟的计划,丛谈恋爱的那天起就有点计划。我对这个计划从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也坚决不更改。 出于爱护她,我说你就算了吧?这绝不是你爱我就能为我做到的。(.无弹窗广告)你根本就挑不起这个担子,别人也不可以,在这个星球上,没人可以挑得起。 玉珍姑娘当时沉默了,过了一会说,为什么不可以让她试试呢? 我说这就不是什么试试的事情,这不是穿衣服,还要试试合不合体。这是在帮助完成一项宏伟的计划,一旦进行,就无法停止了。当不能完成我的这个宏伟的计划,而中途流产时,那我们是非常的痛苦的! 她说既然这个星球上没人做得到,那么我是不是只好打光棍了。 我说形势所迫不得不然,当打光棍是我最好的选择的时候,那么我何乐而不为呢?但我的宏伟的计划是不能更改的,既然是不可实现的,那么我只好自己一个人祈祷了。 她说爱是可以创造奇迹的!问我信么? 我说我信,但我这个不可能创造奇迹。起码在这片土地上是不能的,要是到了其他的土地上,那也几乎不可能。 她想了想,说不就是嫁给我吗?难道嫁给我还负有另一个重大艰难的任务吗?可什么任务这么难呢? 我说比消除**还要难?她说竟然还有这等事,我说是的,本来消除**并不难,难的是不消除**。可我这件事本身就很难,更难的是做起来。 她说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我说你就不要问了,总之是一项宏伟的的事情,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假如你不问,那么你仅仅是好奇,但是你知道了,那就是恐惧。我说你就好奇吧?不要怀有恐惧了,这是真的事情。我为了不让她以后再问起此类的问题,我就跟她立了字据。就像是高兵讲的那样,这个字据立的很有必要。 你的宏伟的计划还让想嫁给你的人怀有恐惧,这是什么宏伟的计划呢?大虎问。 这个事你们要是听说了一定会吃惊的,就是现在“白骨精”走到你们面前,你们也没有感到像我说的那件事那么吃惊! 是吗?那你让我们吃一次惊吧?大虎说? 还是不要吃惊吧?华士勇说,我怕造成伤害,起码能对个别人造成伤害。我不敢说对你们几个都造成伤害。我敢说高兵同学能很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并极有可能造成这样的后遗症?那个时候,我想想他流着哈喇子,护士长一边耐心的给他用纸巾擦着,一边耐心的给他喂饭,虽然这场面温馨,可这罪过在我,我那个时候将是多么的后悔啊? 你***从来不忘了糟蹋我。高兵说道。 所以我不能糟蹋你们,你们也就不要想着吃惊了!而我也就不用后悔了?这样大家也就平安无事了。 你说的高兵是吃惊吗?这不是中风吗?朝阳说。你那个宏伟的计划还有这么个作用吗? 我想应该是有的,华士勇说,随赶不上当头一棒,但足够让人颤动不已。我不敢说别人怎么样,因为高兵会成为刚才的样子,你可能比高兵要坚强一些。如果你听到我的这个宏伟的计划,你会一下子反应倒地,嘴里那时候不会说孙子!一帮孙子!而是口吐白沫,左手紧紧的握拳,右手四处乱摸,双脚以肩膀为支点不停地往四周做旋转蹬踏运动,大约五分钟后,在其他人的狠狠掐上嘴唇帮助下,你抬起头看了看,可是什么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很痛心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痛心,都是我的那个该死的宏伟计划造成的。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决定抛弃我的那个宏伟的计划。 孙子!真是孙子!朝阳念念有词,你才神经病发作了呢? 你看看吧?我这个宏伟计划还没敢透露呢?只是说了一下危害,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华士勇说,所以我不说是英明的决定。 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大虎说,你不就是结个婚吗?就好像只是你一个人结婚,世界上的人都不结婚似的,要是这样那倒是个宏伟计划。可每天都有那么多人结婚,结婚不都是那么回事吗?一个人睡觉变成两个人睡觉,我就不信你结婚了能睡到月亮上去,你要是有这个计划,那才算得上宏伟呢? 这不算是宏伟了,华士勇说,阿姆斯特朗在六九年就上去了。 那不是人家阿姆斯特朗吗?你上去我看看啊?大虎说。 我比他上去的次数多,我睡着的时候,在梦里上去多少回了。华士勇说。 你这个宏伟的计划看来是不能说了?大虎问?真的那么恐怖吗? 我只是把这个可能性说了说,至于后果如何,那真的不好说?华士勇说,你打算毕业后就结婚吗? 毕业后离结婚就不会很远了,我们这些人都是。大虎说,也包括你。我想你毕业后第一件的最宏大的计划就是结婚这件事了,结婚后最宏大的计划就是生孩子了,其他的还能干什么? 你准备生几个呢?有没有计划十个八个呢?华士勇说。 你认为这是猪抱窝呢?还生十个八个!这大概是你的宏大计划吧!大虎说,你是不是把人家姑娘当成生产流水线了,你认为这是机器啊,放进东西就出产品。你这个计划怪不得宏大难度高,是够高的,一个媳妇是完不成的,起码要十个八个媳妇才可以。 也的确惊人!朝阳说,你小子倒是不贪,才生八个,想着让后代当八大金刚是吗?不过这还称不上宏大,你要是生十八个多好啊,将来就是十八罗汉啊,那时候你小子坐地成佛,多好的事情啊! 要是玉珍姑娘知道你这个宏大计划,高兵说,那一定能克服这个难度,没准还能超额完成呢?为了你,为了对你的爱,没事就生孩子呗?这样一家人正好凑成一个班。班长就是人家玉珍姑娘,班副就是你小子,到时候直接开新兵训练营,这样将来也好为咱们的国防事业壮大力量。 好奇心满足了吧?华士勇说,你们赶紧的吧?不然接队长的都晚了?已经没时间开民主生活会了,各自回去后有眼馋的可以自己制定措施,我给你们抛砖引玉罢了。 回到宿舍后,大虎和朝阳换上衣服就跟着车到机场了,高兵需要睡一觉,这对他是有价值的,起码比别人的价值要大一些?华士勇觉得,自己也很需要睡一觉,可还有点心思――丁欢姑娘的一封信还压在自己的身上。这封信,是不是自己应该再无情一些才对,起码让她这么感觉才是。于是动笔写了起来。 丁欢姑娘: 我只会让你越来越失望,而不是有所期待。这句话我想和上一封信的意思都是相同的,你的理解是不是我表现了一种罕见的放肆呢?我觉得完全不是,而是一种罕见的坦率。这句话的目的我不知道能不能达到,至少你明白我的决心。 你的爱让我感到诚惶诚恐,我的确胆小,甚至连一个女人的爱都不敢接受。可我始终无力来爱一个不能爱的人,谁能给我力量呢?我即使有力量来爱你,也缺乏勇气来接受你?谁又能给我勇气呢?我有了勇气来接受你,也没有心灵来安慰自己,我又到哪里去找这颗心灵呢?力量!勇气!心灵!这三者都不具备,我怎么能不感到胆小呢? 我是够固执的,尤其是在爱情上。我想这绝不是坏事,因为这是选择的胜利,自由的胜利!互爱的胜利。如果在爱情上我不能听从心灵的指引,而听从权势和富贵,那么我得到的将不是爱情,而是我那颗虚荣的心。 看到这里你可能又气急败坏,我想我只能这么表达。我不会含蓄,也没有什么你说的风度。但是你应该理解我没有任何的伤你的恶意!上一封信我的意思可能没有表达透,那么现在你看到这里应该很清楚了,正如你清楚你爱我而我清楚我不爱你一样。 我不是一个冷漠、残酷、绝情的人,我不具备这样的政治家的素质。如果你这么看待我,那么你是在高看我。我只是有时候糊涂,甚至比以前的国王还要糊涂。糊涂人做一些糊涂事,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后悔也没有用,因为这样的人做不了明白事。你要是从这个方面来理解我,来看待我,那么咱俩都能好受一些。 你能够做到宽宏大量和宽容,我真是为你高兴,我也能我自己高兴。按照你的说法,好像是我犯了什么罪过或过错一样。可是我想了想,好像我除了拒绝你的爱之外,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人或者自己的事情。但是毕竟触犯了你,我也是非常的荣幸的触犯了你,好在你宽容了我,要不然我不知能背负多么大的负担呢? 我倒是希望咱俩做个亲密的朋友,如果你能给我这个机会,那我一定好好的珍惜并极力的维护。实际上我是一直把你这么看的,可你不是,所以我充满了期待,期待你真的给我这个难得的机会。 我能有什么好的性情呢?只不过大家有的我也不缺乏罢了。你如果说你爱上我了,我的性情大变,我倒是也不能否认这点――既然你那么明白的有把握的告诉了我,我相信你的感觉有时候是对的。当然我逃避我胆小是我天生懦弱的一部分,你的出现更让我放大了一些。我觉得既然是天性吗?就无力改变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觉得咱俩始终存在原则性的分歧,这是无法不伤害对方的首要条件,即使无心伤害对方,可也处处伤害到对方。我觉得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方法更可行。还是那句古话: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这样互不干涉,彼此平安。但是这并不影响做个朋友的条件,如果是做个朋友,那么这些分歧都不会存在了。这就是我的内心所想,请你思量之? 我更愿意把你看成是个单纯朴实可爱的姑娘,如果你现在能做到这点的话。我没有把你看成思想开放行为放荡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即使我不爱你,我也不能这么看待你。我的爱于你信中所说的没有任何的关系,有人说爱不需要理由,我曾经也一度相信过。但我现在更相信强烈的爱有着强烈的理由!相反,不爱才不需要理由呢? 我们都是太年轻了,我们正好处于这个时期。我相信我的鲁莽是我年轻的必然代价,必须要走过的。但是我对一些事还是能够思考一些的,比如说爱情对我的影响和看法,随谈不上深思熟虑,但至少自己清楚爱谁喜欢谁。我当初喜欢过你的单纯从而也喜欢过你,这点我是清楚的。我没有对你抱有偏见,没有,请你相信这一点。 你有足够的资本被人追崇,更有一大群的追求者围在你的左右。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何况我哪里能怀疑你嫁不出去呢?你追求我,我更是抱着非常的沉甸甸的看法来对待的,哪里有什么资格来轻视你呢?我对谁都是看重的,不分人的身份地位,因为我就是一个大山里的孩子。 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固执。我想在这一点上,我们俩都是受害者。你对我的情让我感到不安,我对你的拒绝让你受到了伤害。我们这是何苦呢?我们做个朋友不是更有价值吗?更有理由吗?更自在一些吗? 你的回忆也让我感到温暖,我真的想回到那种无忧无虑的过去,那种同学情战友谊那种欢乐是多么的值得珍惜。如果你能给我这样的机会,那么我答应你,我们返回学校的时候,我仍然领着你爬山,你仍然领着到市里到商场。我们仍然能够手拉手,没有杂念的走在想走的路上。 你认为你被拒绝是痛苦的,难道我拒绝你就会喜气洋洋吗?我也是感到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姑娘而难过。可是爱情就是这样,免不了的这种结局。我只希望你开心,希望你快乐!并不希望你痛哭流泪,因为我实在是无法帮助你。 你很聪明,这点我不需要提醒你――你不必等下去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是非嫁不可的,你所谓的感觉,那只是无法确定的赌注而已。实际上现在你就应该清楚了,你的赌注是收不回的,甚至血本无归。你不要被爱情迷住了眼睛蒙了心窍失去了判断。 如果你过来,当然我会像对待朋友似的对待你。除了我以恋人的身份拒绝你,以其他的身份我都欢迎你。如果你在那个地方感到沉闷、孤单想着出来散散心,那么我是支持你的这个做法的。但是你实习期间时间这么短,任务这么重,单单为了看我而耽误事情,我觉得不值得。如果说你见到我能使你的精神好转,对工作有力,那么我不会反对你的? 我的恋爱是我的权利吧?我在没有结婚前我是有这个权利的。你说我能听从你的安排吗?我要是见到我值得爱的姑娘我能不去爱吗?这好像是没有理由吧?难道仅仅是你爱我吗?可是我不是你的丈夫,你现在也不是我的爱人。你找你的爱和我找我的爱都是平等的,你的爱没有超越我的爱的权利,你是知道这点的。 我的爱会伤害到那么多的人吗?我的爱难道是烈性毒药吗?你的意思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能是你一个人的,都不允许人家爱我或我爱别人。我觉得你太专横了,我必须为你投降是吗?你有痛苦,可我也有。你的痛苦必须要我的痛苦来补偿吗? 如果说我最终是你的,那么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我到哪里也飞不出你的手掌心。可你的这句话,让我真正的忧虑起来。命运会和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吗?我怎么会屈服命运的安排呢? 看到这封信,你可能更加的气愤,我真的想让你高兴,可我的意思必须要明确,如果你能改变你的想法,我和你都会高兴。 人有时候是需要顺应趋势或者大势的,这点你比我要明白。爱情上也有趋势或大势吗?是不是凡是有钱的有权的姑娘都是男人所极力追求不择手段一哄而上的这样的趋势或大势?还是这样的姑娘采取高压措施男人不得不就范这个的趋势或大势。我觉得在爱情上这种现象是有的,但从爱情的本质规律上来说,情投意合才是趋势或者大势。 我们真应该感谢这个社会,因为在爱情上,基本没有强买强卖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足以霸占另一个不同意的人,即使以爱情的名义――这个貌似合理的外衣也不能够!我需要爱情,但不是这样的爱情。 从你的信里,我能感觉你是真正的爱我的。从内心来讲,如果没有从强迫这点出发而是你埋在自己的心里,那么我也真的很高兴。一个人是渴望他人的爱的,谁也是如此。但是这种爱不是那种爱情的爱,而是被人承认喜欢的那种爱。你这么爱我,我的确无以回报,对此我只能说对不起! 我知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是难以改变的,无论是这个男人多么的不值得爱,也无法改变这个女人爱他的心。从爱情上来说,这是一种高贵的品德,因为这是忠贞忠诚痴心不渝,是值得赞美的。可这种事情要是用在单相思上,那显然就不该赞美了。这种事情不该执迷不悟,而应及早回头,免得伤害自己。如果你想要以你的痴心来感动我,那么显然这不是好的策略,因为我不知道有什么神灵能让我发生转机,我自己都想借助神灵来帮助――希望你能回心转意! 我请你好好的审时度势一下,你的聪明要是用在这上面,那无疑是没有用在正确的地方。如果你的爱情用在了别人的身上,那我会鼓励你支持你并希望你成功! 我希望你看到我的信后,不要沮丧,也不要发怒,我只希望你清醒。以你所处的地位,你想要找一个你喜欢的男人不是什么难事?在爱情上,我不希望别人为难我,我也不会去为难别人?你慢慢的忘记我,你会好起来的;你要是一下子忘记我,那更好!我希望你努力的做到! 我真心的希望你做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祝你愉快! 华士勇敬礼! 第三十八掌 中意情书 华士勇写信的时候,刘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的,看样子有什么心事睡不着。(.好看的小说)还不时的往这边抬起头看看,要不然就趴着那儿看着华士勇;趴累了就换个姿势侧躺一会,但能把脑袋伸向华士勇这个方向就尽量的的这么做。呼吸的时候,并不像自主呼吸的样子,间隔性的做一次深呼吸――好像是空气太稀薄的缘故,深呼吸之后,做一次长时间的停顿――好像是要储存起来慢慢的用,长时间的停顿后,把嘴张开,再把吸入的空气呼出――感觉不像是呼出,倒像是身体里的空气排着队走出。两只眼睛一会眨巴几下,然后再瞪着看华士勇,那神情――华士勇有一种仙女的魅力一样。 看到华士勇写完信之后,刘鹏翻起身坐起来,用鼻子哼了两声。华士勇抬起头看了看刘鹏,此时刘鹏用一只眼睛斜看着华士勇手里的那封信,然后再看了看华士勇,又斜看了一眼那封信,又看了看华士勇,接着闭上眼睛又用鼻子哼了两声。 这么快就饿了?华士勇低声说。 两天了,可不是饿了吗?刘鹏说,你小子就知道办自己的事情,哥们的事情忘了吧? 你的事情?华士勇看了看刘鹏。 刘鹏朝着华士勇手里的信努了努嘴! 哦!华士勇一下子想起来了,是忘了,回来放抽屉里面就忙忘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华士勇说着就把信递给了刘鹏。 刘鹏接到信,笑了笑,马上迫不及待的就打开了信,看了一下华士勇,挤了一下眼。于是把世界上的所有事情放在一边,专心的看了起来。 雪燕姑娘: 我不知道你是以一种什么心情来看待这封信的,但是我希望你能以一种愉快的心情来看完。在写信前,我先得恳求你听我诉说,我觉得为了使我敢于向你表白我的真情,我需要你表现宽容。 几天来,在对你的交往中,在对你的交谈中,我已经养成了愉悦的幸福的习惯,这种习惯我们都会认为是友谊在起作用。可我一方面想承认这点,一方面想否认这点。这就是我坦率的地方,即使这种坦率对我不利,我也无法向你隐瞒你在我心中所培植的感情!这是我真心诚意的结果,而不是胆大妄为的产物。 我来到这个科室的时候,根本没有预见到等待我的是什么样的命运。在我的意识中,这不过就是我轮转的一个普通科室而已。虽然我更早一些的时候有幸认识你,可我事先不知道你在这里,我还要以我特有的真诚补充说:即使我知道你在这里,我的宁静的心境也不会受到忧乱。倒不是对你的容貌无动于衷,而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就是歌咏比赛的时候,没有接触你,了解你。我想我那个时候有一种热情――习惯于只求表面感官上的快乐,热衷于寻求很有希望得到满足的感官上的快乐,可我不知道我的内心没有领略真正的快乐? 我还向你进一步的坦率说:过去我认为我也得到过爱情,但是与今天我的感受相比,那不过是一种对异性的好感好奇罢了。(.好看的小说)我现在明显的发觉我的内心深藏的根本变化,而这变化的原因无疑是你的作用。我曾经也悲伤的认为得到过爱情的痛苦,而现在才领略到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痛苦。 打动我的不是你的外貌,不幸的是,当我了解你的心灵后,外貌只是你众多优点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在和你的交往中,你的安详、宁静、理智、忠贞还有博学、严谨、给人的明确的方向感和让人产生健康的感情,你的这些优异的的品德,给我留下了无法抹去的深刻印象。是你的卓越非凡的心灵惊动了、迷惑了我的心灵。我欣赏容貌,但更敬慕姑娘的品行。我当初并不祈求得到你,只想尽力使自己配得上你。随着接触的增加,我不断的从你的言谈中、眼光中窥探你的心意,这种心意使我产生了美好的感觉。而从你的眼光里似乎射出一种毒素;无意地散发它,我不加戒备地吸收它,它的危害性更大了。 于是我不由自主的听从了感情的召唤和心灵的启迪,在姑娘面前,我的行为,我的思想,我的神情甚至我的缄默无不显示着不安与激动。只要能和姑娘在一起,哪怕是一句话不说,我也感到莫名的高兴和无言的幸福。我这么说,请姑娘不要生气,如果说,它像我的心灵一样灼热,它也像你的心灵一样纯洁。 没有认识姑娘,我的心灵还是非常的宁静的,自从接触姑娘之后,这种宁静就远远地逃避了我。我想着把自己的心灵用冰层包裹起来,可是每裹一层之后不但没有遏制,反而像发酵似的膨胀起来,而今我知道对抗自己的心灵是没有的,我必须顺从它。 就这样我认识了爱情。开始的时候,我决心把这爱情埋藏在永恒的沉默当中。我毫无保留的沉湎在这种甜蜜的感情里。爱情一天天在增强。见到你本来是一种愉快,很快就成了一种需要。你离开一会,我的心就茫然没有着落,听到你回来的声音,它又高兴的直蹦跳。我似乎只是由于你,只是为了你而活着。 从此我有了一个信念并提醒自己的是:你对我极为宝贵,姑娘就是我的生命,为了姑娘的幸福,我甘愿牺牲我的生命。 因为你,在给我带来甜蜜的同时,我也领略了爱情的痛苦,我现在时刻领略这爱情的痛苦,尤其是你还不知道我的痛苦根源。在你的安详恬静中,你使我落入了悲惨的境况――白天,我强作欢笑;夜晚,我黯然神伤。因为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一种什么命运。 我这样的表白唯恐亵渎于你,但我对你的敬意不少于对你的爱情。请你相信这一点,我是诚心的。(.无弹窗广告) 纯洁真挚的爱情、始终不渝的敬意、完全彻底的服从,这些就是你使我产生的感情。你在我身上享有不可思议的权威,你成了我感情的绝对的主宰。 我不知道姑娘你是什么态度,我不敢存此奢望。我甚至不期望你对我表示怜悯。我只是表达我的肺腑之感。姑娘,我应该服从你,我必须向你证明这一点,尽管你不了解我。我这样温存的、真诚的、温顺的爱你,那都是因为你应该得到这样的爱。我想我的爱情无可非议,因为我的爱情不会辱没了你。 我现在心灵已无法医治,惟有姑娘你才是我的救命良药,请你施展你的爱心吧!我会报答你的,如果我这辈子不能足以报答完,那么我还有来生,来生不够,那我还有来生的下辈子。我的誓言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相反随时间而永恒。 我是这么虔诚的爱着你! 我知道我是不配姑娘的,因为你在我的心中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我不知道世上还有谁能比我更清醒的认识这一点,可我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最爱你!我无法不做到这点! 我现在体会到理智的软弱无力,它无法和我一起来对抗我对你拥有的感情。我现在已经走向了感情的不归路。我只能遵循着感情的牵引,慢慢的往前走。我请求你,把你的理智借给我用,这样我可以把感情稍稍控制一下,而不至于走向深渊。 我只有把感情奉献给你,也唯有奉献给你。我甚至希望将这些感情奉献给上帝,因为你是上帝的最美好的造物,请你效仿造物主的宽宏大量吧!请想一想我的难以忍受的痛苦,特别的想一想,你已使我处于无比绝望或无比幸福之间,你的一句话将决定我的命运。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得不这么做吗?我承认我已经支持不住了,在这场力量不均衡的斗争中耗尽了我的精力之后,我不得不发出最后的一丝呻吟,我的心灵再也容纳不了发自它深处的语言和等待了。 姑娘,请出于怜悯抚慰一下我的不安的心灵吧,请告诉我,我该对什么抱有希望,或者对什么感到恐惧。处在无限幸福和无限不幸之间,心中真是一种残酷无比的折磨。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话呢?我怎么没顶住向你倾诉衷情这种强烈的愿望呢? 我现在把一生的幸福交给姑娘来保管,只要是你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幸福或者痛苦;你是仁慈的,你不会看到一个用生命来爱你的男人,因为你的决定而痛苦吧,你想想看有哪一个人的一生幸福,不会不交给一个至关重要的姑娘来决定呢? 我曾经请求你宽容,假如你不能体谅一个爱你的爱人的心,那么你的宽容对我就没有什么作用了。前面我希望你能听我诉说,如今我进一步的请求你答应我。请相信我,我的生命只能为你才有意义。 请你和蔼的接受我的感情的献礼,这无损于我对你的崇敬之情。 刘鹏敬礼! 刘鹏读完信后,把信紧紧的抱在胸前,仰起头望着天花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把信轻轻的放下,双手冲着华士勇一抱拳,说了声哥们谢了!接着把右拳变成右掌,照着自己的大腿啪的拍了一下,又将自己的上身抖了一个激灵,最后伸出来大拇指――那感觉雪燕姑娘已经是自己的了。 这回雪燕姑娘要是不爱上我,我把自己的脑袋送出去,刘鹏轻声的对华士勇说。哥们!什么时候练得这一手,以前你是不是偷偷的练得呢? 是,我都是偷偷的练的?华士勇说。 你小子还顺着杆子往上爬,刘鹏说,我看了信,我自己都恨不得变成姑娘,嫁给这个写信的人。 要这样,那就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写!华士勇说。到哪里找这样的痛苦啊? 所以啊?老天爷没亏待咱,让咱成为大老爷们。刘鹏说,而且是正宗的大老爷们! 我们都知道你功能齐全,华士勇说,可你一直喜欢泡在女人堆里,是不是有时候你怀疑自己不够正宗啊? 可我还是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多?刘鹏说。 你睡觉的时候都跟我们在一起,华士勇说,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也希望跟个女人睡在一起,可现在还不到时候吗?刘鹏说。 那我还得替你遗憾一段时间,华士勇说,你这个大老爷们也太正宗了,让你假冒个女人容易露馅,不然你可以混到女生宿舍去睡?这样至少能提前了了你的心愿? 就你***了解我?刘鹏说,实际上所有不正经的男人里面,你是最不正经的?可你有个好处?不利用你的不正经。 那你正好相反,华士勇说,在所有正经的男人里面,你是最正经的,可你有个缺点,不利用你的正经,倒是常常的假作不正经。 你们俩都没有这样的优点让对方吹捧吧?这个时候智勇醒了,躺在床上打着懒说。 至少你还不是一个最不正经的男人啊?刘鹏对智勇说,至少目前不是,将来你要是努力,我相信,你也不是。 那我不能超过谁呢?智勇问? 假不正经你比不上我,真不正经你比不上华士勇,刘鹏说,这个房间这两座大山你就迈不过去。那些有名的你就不要攀比了,那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你不可及。 我跟你们俩比正经还不行吗?智勇说。 你一直盼望着自己正经吧?华士勇说,你要是突然让我们有这个发现,那么比我们找到传说中的仙女还要难。你可能永远没有这个可比的机会了,但我们一直会给你这个机会,我们不能不相信你也会变得正经,我们会把你想得美好的。 智勇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怜吗?这个时候远山醒了,用右手支着脑袋,躺在床上说。 这样的男人可爱,刘鹏说,女人都喜欢这样的男人,不正经也是天性,在这方面我都羡慕他。 我非常的赞成你的这个看法,华士勇说,我们都得承认智勇这点。那是什么时候呢?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大概是个阳光明媚的春天吧?我们几个人一起去踏青,那个时候我们前面有几个姑娘。智勇看到这个情况,油然而生雷锋的感觉――显得非常的兴奋,非常忙碌的替人家姑娘帮忙,可人家姑娘并不愿意劳累着我们的这位哥们,心疼智勇啊――坚持不让智勇帮忙,最后智勇觉得有力帮不上,都有点急了,非要背着人家的包――动手要抢的感觉。看到这个样子,人家姑娘说,后面一位老大爷需要帮忙挑担子,你把好意给那位老大爷吧?智勇那个时候到很坦率,说那个老大爷不是引不起爱慕吗?谁知道那几个姑娘更坦率,给智勇说了一句话,当时智勇张大了嘴巴,让人家姑娘看,并说道,谁说我“无耻”!你们看看,我满口牙齿。这句话把姑娘逗得哈哈大笑,笑完了说,你太可爱了!你们看看,这就是智勇被女人喜欢的可爱之处! 华士勇说完的时候,这个宿舍的人都醒了,也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要你这么说智勇是够傻的可爱的,大志坐在床上笑着说,你们几个人没受到连累吗? 刚开始有点,华士勇说,后来我们解释说,我们是保护他的人。那几个姑娘才放心了――她们误认为我们是一群这样的人?她们说,这么可爱的人,真怕放在外面丢了――她们担心智勇像放在外面没人看顾的小毛驴一样,但觉得比小毛驴可爱,小毛驴才不给她们看牙齿呢? 同学们又是一阵的笑声! 这个时候刘鹏得意的唱了小毛驴之歌: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也没摔死你!智勇说道,让你哗啦啦,拉稀去吧? 同学们看到智勇这个样子又笑了起来! 哎!哎!我说智勇啊?高兵下午休息不打算起来,继续躺在床上,对智勇说。 爱!爱谁呢?爱个屁!智勇对高兵说。 他们对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智勇?高兵说。 只要是有点正义感的都会这样说,智勇说,然后对着高兵竖起大拇指,哥们!好哥们! 我不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我是站在公平的立场上,高兵说。 哥们冤屈似海深啊?智勇说。 这算不上什么冤屈,高兵说,总起来说我有点同情你! 智勇又竖起大拇指,说,好哥们!好哥们! 太残忍了!高兵说。!太不仁道了! 好人哪!智勇说。 你们太不像话了,高兵说其他人。 好人!智勇说,有伸张正义的人! 连个傻子你们也拿来开心,高兵说完大家又一阵笑声。 一帮孙子,孙子!真是孙子!智勇重复说道。大家又是一阵的笑声。在笑声中,我们这些同学走到了各自实习的科室。 第三十九章 我们队长 下午上班后并没有什么新的事情可干,但是江带教觉的有些医嘱部分需要改动,便改动了几份,于是华士勇把改动的几份重新抄完。(.无弹窗广告)剩下的时间,在平常的时候,几乎就是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和时间一起往下走了。 华士勇也在面前放了一本自己的专业书,把两只眼睛放在了上面,可他一个字也看不到,因为他的心思放在了丁欢姑娘的那封信还有上午陈干事的那番话上。他希望丁欢姑娘接到信后能做个开明知趣的人,哪怕是过来和自己狠狠地再闹上一闹,痛打自己一番,然后不再纠缠自己,这样的后果自己会很高兴。他最担心的是丁欢姑娘和自己拧上劲,像个马蜂似的越打越上脸。她还要想着过来,接到信后的周末过来,就怕是看到信后立刻就过来了,等不到周末,这封信对她可能更有刺激性?更不能忍受!这种反应是肯定要过来的,过来就过来吧?当面谈谈也好,早一点了断? 当然对陈干事的警告,自己不能不理,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自己不能受他的左右,还需要继续的暗中调查。想到以后只能是自己一个人悄悄的进行,无形中难度更大了。陈干事会不会也能在暗中调查呢?这个家伙有点野心,这不得不防。 队长,想起队长华士勇自然的高兴起来。这是个老大哥似的学员队领导,总是穿着正正规规的军装,干干净净的军装,明亮的皮鞋。始终挺胸仰头,腰板笔直。讲究军人的风度,有着军人的刚性。工作的时候严肃正规,绝不嬉皮笑脸。课外活动最喜欢和我们这帮人玩在一起。在学校时时不忘提醒我们这些大男人恋爱又怕我们恋爱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他总是把这个当成自己的责任。当然他最反对恋爱,可反对就是提醒,他总是反对所以总是提醒。他觉得学校的恋爱跟游戏没有任何区别,最痛恨分居两地,因为队长自己分居两地多年,深受其害。他以自己的教训,时时恐吓着那些有分居两地想法的人。他说,我结过婚吗?那怎么我一年有十一个月是我自己一个人睡的?剩下的一个月,好像是有一个女人和自己在一起。关于这个一年中有一个月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队长有着自己的看法。 这个女人让我捉摸不定,因为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她身边又多了一个孩子,那时候那个女人很自豪的告诉我,你当爸爸了!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看到床上躺着的一对,我没有多想,放下行李,赶紧的洗尿布,换尿布,冲奶粉,做饭,半夜迷迷糊糊的起来哄孩子,一大早就起来到市场准备一天的肉菜,然后再洗尿布,换尿布等等,哪一个月子的假期把我给累的,什么都不想,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当了爸爸。等回到了单位,我才突然想起,怎么当的爸爸呢?我挠了挠头皮使劲的想,最后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跟我睡觉的一个女人当了妈妈了,这个女人从法律上定位我的老婆,自然的我就这样沾光当了爸爸。 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身边睡了个女人,来回一个月,至于老婆的概念,我是一点都没有。有时间的时候,我在单位就拿起结婚照,看了看结婚照里面的我和身边的那个人,我不得不这样,我怕忘记身边的这个人的模样。[.超多好看小说]我好像是不确定这是老婆,最后下定决心劝说自己,不是老婆谁跟你在一起照相啊?可看了看身边的另外一的照片,也是一张合影照,在动物园照的。我的身边有一位大猩猩,那不是也跟我在一起吗?我把两张照片放在一起做了个比较,仔细看看就比较出来了,那位大猩猩跟我更亲密一些,因为它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的结婚照那个人好像是硬被拽过来拉着跟我照的一样,我当初是怎么结婚的呢?我真是莫名其妙。 我现在终于调到一起了,不再过那种分居两地的生活了,这个时候的老婆才真的感觉是老婆,因为老婆不停地在我的耳边灌输我是丈夫的概念:他爹,回来了;他爹,吃了没有;他爹,快睡吧。早上出门的时候,老婆又说,他爹,别累着,他爹,没事早回来。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是个男人呢? 华士勇这样想着队长,直到下班时间。下班后他们在内科大楼的几个人一起到了医院的招待所。见到队长自然的都很高兴,一种久别重逢的朋友间的那种高兴。还没到屋里呢就都忙着喊队长,直到一一握手。队长仍然还是那个精神饱满干干净净昂首挺胸的队长,看不出一丝的变化。实际上我们也不过分开一个多月的时间。看到人来齐了,大虎做了个最恰当最及时的提议:到酒店边吃边聊吧,于是我们到了曾经为歌咏比赛庆功的外面的那个海鲜坊。 落座之后,同学们把没来得及问队长的问题就顺理成章的提了出来:怎么比计划晚两天才过来呢?高兵问。 学校召集开会,我从另一个实习点返校后才来的。队长说,到了这里最明显的感觉是: 爱学习的一个没有!远山同学接过队长的话说,说完后拿起一杯水,呷了一口。 活宝都在这里!队长等远山同学呷口水的时候说。 活宝还算不上吧?大志说,反正让教员头痛的都过来了,调皮捣蛋的都过来了,恶作剧的过来了,积极谈恋爱的,拿写情书当作业的也过来好几个,就是学习好的没有过来的,比起其他实习点的追求知识的同学,我们要是再不活泼一点,那岂不就成了废物了。 听说咱们学校附近两个实习点的同学都美死了,刘鹏说,那帮同学在那个地方选美呢?姑娘们排着队让咱们那些同学挑选,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情况。 没那么夸张,这两个实习点情况有点特殊,队长说,今年是第一次在那个地方定实习点,以前从来没有咱们部队的到这种地方;二是咱们的小伙子都是水兵出身,个个的都是标准帅小伙,聚在一起明显的要突出一些,所以咱们到后这两个医院的医护们感到特别的新奇,自然的关注度就高一些,追求的多也就正常的了。 听说大民和大成这两个人都到女方家里见丈母娘去了,真的假的啊。刘鹏又问。 是真的,我和教导员都到过这两个实习点,听到这个消息也替他们高兴。队长说,在学校我还替这两同学担心呢?典型的两个闷葫芦,连句话都说不出。如今人家两同学跑在了最前面。这两个人去女方家里的时候,女方父母都非常满意。他两个人到现在这一步,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你怎么现在也支持谈恋爱了呢?刘鹏说。 不支持,但是你们年轻人的热情怎么能阻挡得住呢?队长说,现在随你们怎么谈,只要你们将来不后悔就行。这种事情不经历是很难被别人说服的,因为都把爱情想象的那么美好,都想着浪漫,也就都抓紧时间亲历一番了。你们都认这是正确的事情,并且希望自己去做。我要是再阻止起码是现在阻止,你们都会说我老顽固老封建。在学校我是怕你们把握不住自己,弄出事情了,那就不好办了。现在你们知道该怎么对付这样的事情,再说返校后两个月你们也就毕业了,那时候就是有麻烦事,那也是自己的事情,和学校没有任何关系了。 早知道这样我们也到那里去啊,大志说道。 你们这边不是进行的也不错吗?下午听大虎和朝阳把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其中也说到了你们几个已经谈上恋爱的人。队长接下来换了一副面孔,像作报告那样:但是,责任要求我,要给同学们一再的提醒,听不听在于你们。要把握原则啊!这可是个开放的城市,再者也不能光顾着恋爱而把主要的实习给忽视了,要不然人家医院给咱们学校会提意见的,那样可是不好了。你别看学校附近两个实习点恋爱的多,但是人家学习业务可是抓得紧啊,两不耽误。 我们实习业务也不耽误,但是这边的护士心气太高啊?不太容易谈,刘鹏说。 这很正常,这是个什么城市,能分到这里的医护们都不简单。队长说,以你们目前的成果已经是很不错了。我看这个地方也只能让你这些人过来,其他的实习点同学实在是太老实了,我对他们信心不足? 队长在安慰我们呢?鼓励我们不要灰心,要打起精神继续努力。大虎说,这就好比他们哪些地方的姑娘是碉堡,咱这个地方的姑娘是阵地;碉堡一个手榴弹就拿下了,要是阵地难度可就大了,需要僵持很长时间,闹不好还要自己中弹。 他们那些地方的姑娘那都不算啥是碉堡了,咱们实习点的同学们一过去,那就等于是仪仗队了,实习点的姑娘们等于是献花的了。朝阳说道。这么个实际情况摆在那里,恋爱就像是挑鲜花一样,焉能不成啊? 这好像是有点道理,实际上应该还能更进一步。华士勇说,咱们同学到了那些实习点,那就等于是新郎到家门口了。人家实习点的姑娘们自觉的就看咱们同学是自己的恋人了,献花多耽误时机啊,直接献吻更能表达姑娘们的迫切心情。 这话到你嘴里就容易变味。智勇说道。 我这可是地地道道的正宗无花果,华士勇说,咱们学校附近的那两个实习点的姑娘们,根本就不需要和咱们的同学谈恋爱,直接就可以登记。难道你就没有体会到咱们那两个实习点的同学是个宝吗,还有姑娘不爱宝的吗? 没错,两个闷葫芦都成宝了,何况其他的同学。刘鹏说道。 你这就不懂了吧?别看那俩同学平常不放声,可是人家肚子有货啊。这样的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大虎说。 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些同学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高兴,尤其是为大民和大成高兴。每个同学找到了心中所爱的和爱自己的人,这都像是在另一个同学心中的心愿一样。实习出发时分手的时候,没有人祝福别人说――好好实习,带着优异的成绩回来!都说好好恋爱,带着理想的恋人回来!年轻的心,在同学们的身上,就这样的共鸣者 对那两个实习点恋爱大丰收的局面,虽然羡慕的成分多,但相比较这个地方的成果,刘鹏他们自己也有酸酸的理由。这个地方除了高兵以外,几乎都进行的不是很顺利,况且高兵也是特殊情况。 他们那两个实习点这哪里实习啊?这不是恋爱捕捞大队吗?刘鹏说,恐怕咱们同学自己都没想到有这样的可喜局面,我要是在这里谈不上,那我就不毕业了。明年我到那两个地方去轮转着实习,以弥补我这没谈上的缺憾。 咱们就看着吧,要是回到学校,那帮同学个个脸上都挂满桃花,一副志得意满丰收喜悦的神态。朝阳说。 你们说有没有这种情况,远山说,没准返校告别的时候,人家姑娘的嘴唇还留在那两个实习点的同学们的脸上呢?这就等于是盖了结婚的章了,宣告此人的归属了。 这就是实习时间太短,要不然咱这些同学都能把证据带回去――孩子。大志说。 要往美好的地方想象,智勇说。你做过的别人不一定做过吗? 我说话从来就是直来直去,不像你们几个还藏着掖着。大志说,这本来就是自然规律吗,难道两个情投意合的人坐在那个地方还能像木头似的,谁也不靠近谁,谁也不理谁。这手拉手,脸对脸,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哥们几个,就是唐僧也架不住啊,何况是**满胸膛的大小伙子。大伙要是不信就问问高兵,高兵现在应该有体会。 把我当成了标兵了是不是,高兵说。你就瞎胡说吧?都能跟你一样吗? 华士勇现在到了晚上就有点不安,这并不是在这个地方不快或者是心理想着玉珍姑娘。他是惦记自己的那件悄悄干的案子,他目前只有晚上才可以行动,也只有这样。或者能有点意外的收获,他觉得每一个晚上都不可错过。 华士勇看了看表,快晚上八点了。他知道这场酒席起码到十点才能结束,可自己不能陪伴到那个时候,但十点以前自己肯定能回来了。现在要是自己告辞说有事情,那谁也不会同意,因为没有正当的理由,况且这事还不能让同学们知道。 自己不妨再坐一会,因为差不多进行了两个小时了,这个时候也是该到洗手间的时机了。华士勇希望单独和队长说一下,这样不至于显得自己太唐突、太失礼。 华士勇无心听自己的同学们在那里相互的斗嘴,他一直思考着自己该怎样行动,能不能有收获。可表面上还得随着同学们的酒一口一口的喝下去,他知道自己不能走神――被同学们当话把子。要是出现了这种情况,那自己更走不了了。 那个去洗手间的时刻终于被华士勇盼到了,大多数的同学都从酒间出来了,华士勇跟在队长的身后,瞅准个机会对队长耳语说,自己有点事情,等一会再过来,队长想说点什么,华士勇做了个手势,然后迅速的撤离。 离开了海鲜坊后,华士勇走回了医院,又走到了那个幽静阴森的弧形道路上。华士勇走到很急,注意力并不在这条路上,所以很快的就走到了那个营房大院门前,可今晚奇怪的是,这个大院的大门提前关上了。但门卫室仍然没有任何人,里面仍是空荡荡的。 华士勇从侧门轻轻的进去,仔细的从他们宿舍的前窗玻璃和开着的门门缝观察里面人的活动。这前面的师傅们的活动几乎和昨晚的一样:打扑克的,看电视的,其余的人各自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难道这是门口师傅们的固有习惯吗?华士勇觉得这前面不会有什么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再次转到后面的家属院两位师傅的门前。从暗影里华士勇发现门卫的师傅家里,有个熟悉的人,可只有这一个客人,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那个动作华士勇印象深刻:右手食指放在鼻子上,但是坐在椅子上产生了给人另外的一种感觉――不是鼻子有强大的吸力,而是鼻子好像要飞走一样,因为又多了两个手指放在上面。一会儿仰起头,再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挤了挤鼻尖并左右的摇晃了几下,接着再用食指顶住鼻尖,连续的深呼深吸好像是一个受到刺激要打阿嚏前的准备动作一样,做完这几个动作后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就是这样的动作,华士勇不知道这个晚上这个陈干事能重复几次。 这可能是陈干事嘱咐特地让早点关大门的吧?华士勇这么想,这样做难道就秘密了吗?只不过早一点关大门而已?另外的班长师傅家,要热闹一些,昨夜在门卫师傅家做客的两位师傅今天到了这里来了,再加上门卫师傅的爱人。 门口的师傅们晚上都在这个地方,至少今晚不会有什么约会之类的事情发生了。华士勇想到这里,觉得不会再有什么新的发现了,更不能在这个家属房子的前面暗影里,万一陈干事出来发现自己就不好了。 自己还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家属房子的后面呢?后面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吧?华士勇边想边往后面走去。后面是分割成一块一块的菜地,再远一点又是木料堆。这不是什么新发现,只是第一次转到这个地方。如果有什么新发现的话,那就是――华士勇从后面的窗子里看到有个工人师傅的手,不时的从后面摸那个门卫师傅的爱人的手,另一个师傅就用桌子下面的脚不时的踩在那个班长师傅的爱人的脚上。这种传情达意大概是偷爱者的经典吧?故事里面大多都是这样;要么就是眼神,可灯光下华士勇难以看出,更别说是他们都是侧影或背影了。 华士勇觉得鞠师傅的话没有假,但鞠师傅为什么只说牟师傅的爱人呢?为什么只说杨师傅一个人呢?难道其他的情况鞠师傅不知道吗?这另外的一个师傅会不会是陆师傅呢?他们偷情会在什么时间呢?太早肯定不是时机,太晚则容易引起自己爱人的怀疑?可门口的这两位职工就这么糊涂吗?自己的老婆这样和别人勾搭自己都没发现,要是这样,那也的确是够迷糊的,鞠师傅就说过他们两个一天到晚迷糊。 今晚他们是不会有什么偷情了,这个时间都用来传情了。要是按照鞠师傅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是偷情的良机。华士勇想到今晚也有点收获,心里不免的也高兴起来。于是决定不再守候下去,回到队长那里去就是目前的最佳选择。 华士勇起身离去,可他万没想到的是,始终有一双眼睛在那个木料堆上盯着他,直到华士勇走出营房大院。 第四十章 反应不一 华士勇带着有所收获的心情,走在了出了营房大院的那条幽静阴森的弧形道上。[]由于心情高兴的关系,此时的华士勇并没有觉得这条路幽静阴森,只觉得空气在这个地方要新鲜一些,深吸一口气后,轻快的走在了这段路上,直到出了那条路。 当走在医院的大路上的时候,华士勇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海鲜坊。在大厅里,华士勇看到前面的大志和智勇各自挎着对方的胳膊,以非常密切的姿势相互搀扶着往前走。华士勇估计这两个人是从洗手间出来往房间走,所以想快走几步超过他们俩并给开门。 超过他们俩并不难,难的是没有道路空隙超越。前面的大志和智勇,并排着走成了s行路。本来两个人是挎着对方的胳膊的,这样虽然表示出密切,但走了几步后觉得可能有点相互的挤压,以至于呼吸困难,就马上表现出这样的一种可能性――两者中一方突然松开挎着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及时的扶住靠近自己的一面墙,这样前后晃了两下站稳,被松开的对方突然感到失去了密切的支撑,也紧随着扶住墙的一方用自己的胳膊紧紧的夹住对方的手掌,并用另一只手做了两下平衡动作,这样晃了几下站稳。两个人都站稳后,一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深吸一口气后,两个人继续曲线行进。 两个人不是很艰难的走到了房间门口,而是轻飘飘的走到了。当他们俩要争着开门的时候,华士勇抢先一步打开了门,站在他们俩的身后。大志和智勇相互对望了一眼,那神态都认为是对方开的门。这时大致忙说道:小弟失礼,你先请!智勇则侧对着大志用左手一摆,然后用右手做了个大志先请的姿势。 两个人坚持让对方先进,就这样在门口你让我让的都充分的表现出了客气和君子。屋里的队长看到他们俩这样,说了句:晚进来的罚一杯!这句话音未落,两个人同时蹦了进来。屋里的人看到他们俩这个动作以后,都笑了起来。两个人进来后,队长说我不是指的你们俩,我是指后面的哪一位。 这时大志和智勇才回过头来,看了看华士勇,又相互的看了看,好像对华士勇的出现很难以理解的样子。“你!我记得;不是被;那什么,冲跑了吗”?大志对着华士勇说。 还能;被什么;冲跑了,刚才的;一泡尿呗!智勇看着大志说。 你们俩一问一答正好能解决问题。华士勇说,那你俩坐下再探讨这个问题吧?到时候总有一个坐在岸边打捞的,商议好了谁打捞谁。 哥们!咱能;听华士勇;这小子;的吗?大志两眼眯着对智勇说。 坚决,坚决不听!因为这句话过于激动,智勇急忙摆动了两手的姿势,做了个平衡,等到稳定了,又说道,你要是听了,你丫孙子! 你不;后悔吗?大志说,有时候;听听;别人的;意见;有好处!有好;处的。 不后悔,就是;不后悔,不过;不后悔;也不对!智勇这个时候拉住大志的胳膊说,不后悔;也不对啊!要是你;被冲跑了,我好;坐在岸边;打捞啊?哥们!我这点还是;很仗义的! 屋里的人听到智勇这句话又笑了起来。(.好看的小说)也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们两个人。 你;这么仗义,那我;该敬你一杯!大志说着走到桌子跟前,并且用一只手拉着智勇在一旁,站定后倒上酒,接着就要敬。 别的,哥们!智勇扶住椅子说,再喝,我就不能;打捞你了。 我;再喝;一杯;就能;游上来。大志说,那时候;你就;省力气了。 我要是;再喝一杯,我就;下去了,智勇说,那时候;还得麻烦你,把我;捞上来。何必呢?你知道,我就怕;麻烦人。 我就;不怕;麻烦!大志说。 智勇听到大志说完这句话后,向前一步两个人紧紧的握了握手,一起拉着手坐下。然后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酒杯子,像是监视这杯酒。但都不敢开口了,唯恐一开口那杯酒就飞到了自己的嘴里。 房间的几个看到他们俩这个模样,又笑了一阵。这个时候其他的人才有时间特地关照华士勇。 我们对逃兵该怎么处理啊?大虎说。 华士勇觉得罚酒是在所难免的,当初离开的时候,就做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可要每个人都这么慷慨提议,自己也难以承受。 不是逃兵啊?华士勇说,是支援友邻部队去了,属于秘密支援。要是逃兵吗?就不回来了,这个概念要清楚地吗? 对这种当了逃兵还找借口的人就得重罚?朝阳说,不明军纪不行,不然还有规矩吗? 重罚!当然要重罚了!华士勇说,对不守规矩者,必须要重罚。说完后,华士勇拿起自己的一杯酒干了,然后说道,你们猜猜我遇到谁了? 谁?就连大志和智勇都开了口? 屋里的同学们都一齐看着他,等着华士勇开口说出这个遇到的人。 说出来大家都认识,但朝阳最熟悉,华士勇说,这下你们知道是谁了吧? 是那个病理室的杨护士吧?大志说。他俩在一起的时候最多。 这人不太好猜,我看还是让朝阳同学自己说吧?华士勇说,他要是隐瞒事实、知情不报,咱们也得来个规矩――重罚! 同学们像期待着要听重大的新闻一样,顿时都精神起来,都静静的看着朝阳同学。朝阳同学眼睛围着桌子看了一圈,最后眼光回到自己的杯子跟前,大概是把熟悉的人都像放电影似的在脑中过滤了一遍。是许医生吗?朝阳这么问华士勇?然后疑惑的看着。 华士勇坐在位子上,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脑袋后面,身体稍向后倾斜,没有言语。 许配的许吗?刘鹏说,还是徐徐慢来的徐啊?徐医生?这可是个重大的发现啊?什么时间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呢?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要;是知道了,孩子;都出来了。智勇说。别看;这小子是;朝阳,可都是;晚上进行,晚上进行。问一下,许医生是哪一科的?你说,你朝阳;你小子。 朝阳看了看智勇,刚要说话,这个时候听见了另外的声音。 我还认为你是大明白呢?刘鹏说,弄了半天比我还,还能咋呼? 你竟敢不相信我?我怎么;能不;明白呢?智勇说,我怎么;能不明白呢?我要是;不明白,人家朝阳;同学能不;告诉我吗?他不;告诉我,就证明;不用;告诉我,不用;告诉我,就等于;我明白。(.无弹窗广告)我明白;是吧?是吧?朝阳。朝阳,你说说,哪一科的,告诉刘鹏,不然;今晚;这小子能闷死? 这个时候同学们又笑了起来,刘鹏听到智勇的话之后,并没有接茬,而是把目光朝向了朝阳,其他的同学也都静了下来一齐看着朝阳。等着朝阳揭开谜底?朝阳又看了看华士勇,华士勇则变换了姿势,若无其事的坐在桌前,手里玩着杯子。 上当了,朝阳突然明白过来了,说,咱们都上当了。 华士勇坐在椅子上,边玩着杯子,边看着杯子,说,朝阳同志难言之隐,不说咱们就不能强求人家了。不过坦白总是好同志吗? 我坦白什么啊?我坦白,朝阳说,我有什么好坦白的。 把你好坦白的坦白出来,不好坦白的,那就不用坦白了。华士勇说,我们决不能像中情局那样对你上老虎凳,辣椒水。这里面有一部分名单我们还不知道呢?你只是坦白了一个吗? 你们可别上当啊?朝阳说,就应该罚这小子的酒! 病理室那个杨护士是怎么回事?大志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华士勇对着大志说。 这事;让他;本人自己;交代最好!大志说;是怎么;知道的;觉得;都不如他;自己知道。我是;怎么;碰上的,好像;是碰上的。让他;自己交代,自己;交代! 华士勇这小子又耍心眼子,咱们该让他喝酒啊?朝阳说。 把;问题;交代;清楚了,再说;喝酒。大志说,交代! 朝阳同志不好交代吧?华士勇说,大志你不是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多吗?你跟大家说说呗?这个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呢? 我;也不;好说呢?大志说道,朝阳;这个家伙;还害羞?害羞!也不能;不说;也害羞呢?可我;照样说?说就说!说出来;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就;你说?你朝阳;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这样,那你就;说吧?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远山对朝阳说,不好意思的事情还能让大志碰上了,你看看大志累的,就跟说绕口令似的。不过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大志要说的是什么。要不然你自己说说吧?我怕你受到了冤情。 听大志的意思我哪里能受什么冤情?好像是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感情呢?朝阳说道,我除了被蚊子亲,还没有亲过什么人呢?倒是吃饭的时候亲过碗! 那这就怪了啊?大志就是喝多了酒,也不能胡说八道的啊?远山说,这我需要问问,大志,你刚才什么意思啊?不是说的朝阳吧? 大志从低下的头稍微抬起一点转向了远山,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然后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等着远山再问一遍? 远山看了看大志的样子,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痛快的重复了一次。 你;猜呢?大志对远山说。 我知道你说的什么啊?我猜,远山说道,云山雾罩的,你就不能清楚一点说。 大志停了一下,好像是没想出什么主要的线索,然后说道;清楚;一点说,我要是;清楚;我就;不说了;的事情;我怎;么能;清楚;不问;他本人;你问我;干嘛?这点;你;还不;清楚吗? 你***真是胡说八道啊?远山说。不清楚你说那么一大堆干什么? 废话!不是;你们;让我说;的吗?大志说,那我;就说呗;就是;说个;不好意思吗?也不;是喝酒。 你前面不是说让朝阳自己交代吗?远山说,你看到什么了,你让他自己交代。 看到了孤男寡女两个人在一起。大志说。 经常的在一起吗?远山问,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这事;很有可能,大志说,凭着;经验我;知道;他们有;很多次;在一起。 你碰到几次呢?远山问? 大志想了想,然后举起自己的右手掌,一反一正,做了个动作。 哦!你碰到了不少啊,有十次,远山感到理解很正确的底气充足的说了这么一句,说完这句话,自己又学着大志的动作做了一次。 我!翻来;覆去;就碰到;一次,大志说。 同学们听到大志的这句话都笑了起来。 那你***哪来的那么多动作啊?远山说道,你那个爪子翻来覆去的我还认为你一五一十呢?你是在晚上遇到朝阳和那个女的的吧?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阳光;明媚的下午,大志闭着眼睛好像是边回忆边说的样子。 你们大家听听,远山说,这不是纯粹胡说八道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吗?怎么能大白天的看不见呢? 当你不看你伸出的手指的时候,无论在什么样的白天黑夜里,你都是看不见的。大志还在闭着眼睛说,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阳光;明媚的;下午;带着;任务,去了;病理室。当我;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我们;当中的;一位;也在此地;还发;现了;这个人;的微笑,很甜的;微笑,旁边;有一位;护士也是;如此;说明;什么,说明;这两个;人都是;会微笑的。 这废话又出来了,远山说道。 那场面,大志继续闭着眼睛说,那场面;多么的;令人;向往啊?很安静,很温馨,很动人;是不忍;心破坏的,真的;不忍心。于是;我忍着;巨大的;心里折磨,一下子;就冲;过去了。 冲到别的房间了,远山问道。 冲到;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了,大志说。 那你不是太不知趣了吗?远山说。 没办法,大志说,标本只能往那个房间里面送。 你***哪来的那么多感情啊?远山说,哥们还认为你有什么新发现呢?不就是送标本吗?谁没去过似的。整的那么神秘?还差一点误会了朝阳。 这里面的原因都是华士勇引起的,朝阳说,就该罚他的酒。 罚酒!同学们此时觉得没有什么新闻,拿着罚酒来平衡自己的不平。 这不能是我的原因吗?朝阳自己都承认了,怎么能说是我引起的呢?华士勇说。 朝阳认什么了,一直没说话的高兵这个时候来了情绪了,朝阳什么也没认吧?你就老老实实的罚酒吧? 还用我提醒吗?华士勇说。他说是不是许医生,问我是不是遇到的许医生吗?许医生就是他朝阳最熟悉的。哎,朝阳,那个许医生,长的是不是皮肤还是可那什么?华士勇支吾起来。 皮肤可白了,朝阳说。 要不然朝阳对许医生最熟悉吗?华士勇说,我只是认为她是皮肤科的呢?见过,的确很白,她不是都有孩子了吗? 有孩子就不能当我的带教了吗?朝阳说。 我是想证实一下你熟悉到什么程度了,华士勇说。 队长看出来了,要是让这帮同学们斗嘴,那今晚上就不用回去了。于是敲了敲桌子,说道,小弟兄们就不用斗嘴了。华士勇点点酒瓶子,看看你少喝多少,补上就行了,罚就不用罚了,奖励你三个吧? 同学们觉得这个意见合理,都一致同意。华士勇也觉得没什么难度,痛快的接受了这个建议。 你们也别闲着,该敬的敬,该喝的喝。我边陪你们边补完酒,华士勇说。 这个时候,都觉得自己的酒差不多了,队长也是如此。所以都没有动杯子的,只是看着华士勇一个人再喝。直到看着华士勇把酒喝的差不多补齐了,这个时候高兵问道:你去支援那个秘密部队去了。 就是刚才说的许医生,我出门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买了点东西提在手里。想上去帮帮忙呢?可又怕她不认识我,引起误会。华士勇说,可没走两步她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男的,我怀疑这个男的有趁机下手的嫌疑。于是就跟了上去,时间不长,我的怀疑很快的就得到了验证。她手里的东西果然被那个男的弄到手了。我刚要上去制止,可这是听到了一句话,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那是什么话,你就不见义勇为了呢?高兵问? 那你们都喝不喝酒了,华士勇说。 交换条件是吗?大虎说。 哪里的话呢?我自己喝自己说不是没情绪吗?华士勇说,好歹你们也动一动啊?别都看着。 弟兄们,咱们赞助华士勇一个。大虎提议。等一起喝完了,高兵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死东西!早干嘛去了! 这小子还间接骂咱一下?高兵说。 我就是听到许医生说了这句话,我才没有多管闲事。华士勇说,但是我怕这两口子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所以我一直跟到大院里面。但是最终还是动手了,可我也不能把这两个人给分开吧? 打起来了吗?高兵问? 要是打起来,那不是朝阳盼望已经的事情吗?华士勇说,但是据我观察,朝阳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怎么动的手,谁先动的手,朝阳问。 当然是那个男的先动手了,这还用问吗?华士勇说。至于怎么动的手,我想不外乎因为爱吧? 打是亲,骂是爱。有道理,高兵说。 下手重吗?朝阳问? 我想不重吧?我可没见过自己的男人动手拉爱人的手,能用千斤力量。华士勇说。 你小子一惊一乍的,我认为是打仗呢?高兵说。 拉手也需要动手啊?我的酒可是都喝完了啊,奖励的也喝了,要么咱们一起敬队长一杯就结束吧?华士勇提议道。队长还有什么要总结的吗? 队长摆了摆手,于是这最后的一杯,在一二三四的口号伴奏声中,一起流了下去。 第四十一章 有情有节 最后的这一杯酒,催生了许多的柔情,这柔情储备了整个的走出海鲜坊里面的一段路。当他们一步走出那个海鲜坊的时候,刘鹏同学立刻把这柔情释放出来,深情的唱起了“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做声”。 刘鹏同学时刻不会忘记他的那个心上人,虽然这个心上人还无踪无影、无形无状。但对这个概念中的心上人,他一直手拉手放在了身边。而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似乎成为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心上人。在这样的一种理想情形下,刘鹏不得不做出充分爱恋充分照顾的各种姿势――脚步沉重,好像是背着或者抱着心上人在走;有时候脚步轻快,急匆匆的往前几步然后停住,好像是等着姑娘赶上来一样;有时候东倒西歪,不过也有点舞台上猪八戒背媳妇那个感觉;两只手的动作更多,怎么看都是像和心上人边走边做游戏。这里面唯一不变的是:声音始终是那么轻柔,那么有情有义。同学们都认为他是唱给身边的心上人听的,不然不会有这么美妙的效果。 刘鹏自顾自的在后面唱,而且是这么深情这么陶醉的唱,难免会感动一些人。同学们连同队长,都发现了这样的场面――有一个大概三十左右的也喝了点酒的大同志,一只手紧紧的拉住刘鹏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刘鹏的肩膀,拍完之后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擦泪呢?还是想更加清楚的看一看刘鹏。擦完了眼睛又拍了拍刘鹏,说道:“大哥,在这没有星星的夜里”。刘鹏听到这句,抬头看了看天上,搜寻了一番,好像是看到月亮在东门,接着用手一指。那位大同志明白的说:“大哥,不用指,我看见月亮了,但是没看见星星――都没在周围的灯光里面了”。接着又说,“大哥,在这没有星星的夜里,你的歌声让我想起了我的“喀秋莎”姑娘。 刘鹏这个时候把歌声停住,疑惑的看了一下那位大同志并说:大哥,这么经典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你怎么听出来是“喀秋莎”呢? “大哥,你误会了,你的调没有那么跑,”那位大同志说,“你唱的很地道,非常非常的地道,我的意思是,你的那个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散步的那个姑娘是“喀秋莎”,坐在身边的那个姑娘是“喀秋莎”。“喀秋莎”姑娘让我等了三十多年,等了三十多年啊!我痴痴的没有等到”。说着又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把手重新拍了拍刘鹏的肩膀。“我痴痴的没有等到,最后“喀秋莎”没成为姑娘,成了导弹,蹦的一声,把我这个心啊,炸的没一处好地方,到现在伤口没长好呢?还痛呢“?说完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刘鹏同学看到这个人如此的动情,如此的受到了心上人的折磨。此时有点物伤其类的感觉,但是没有说话,也拍了拍那个大同志。接着唱起了“喀秋莎”。刘鹏唱起这歌比刚才那个“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更深情了一些。那个身边的大同志听到后,松开了拉住刘鹏的那只手,两只手不停地交换擦脸的位置,当擦完之后,再次用手拍刘鹏肩膀的时候,可刘鹏唱着歌已经离开一段距离了。所以那位大同志一下子拍了个空,把自己闪了一下,由于这个缘故,那个大同志不得不用自己的脚步及时做了个补充,上身调整了两下,然后稳住,目送刘鹏往前一步一晃的走去。 这个场面,同学们都不由得笑了起来。[.超多好看小说]可能是那个大同志从心底佩服刘鹏,也可能被刘鹏彻底的揭开了心里的那种感情,看着刘鹏走出很远之后,那个大同志还一手擦眼睛,一手挥动着做告别状。 刘鹏的这个前奏,还真的唤起了同学们的唱歌**。由此大虎提议让队长唱歌去,队长是不答应这个提议的。按照其反对的理由――在学校天天唱:早上行进在路上唱,回来行进在路上欢唱,吃饭前唱,晚上回来还要唱。早就腻了。 这个时候刘鹏已经进入无人之境,完全沉醉到里面了,可谁也不忍心打扰他的兴致。如果同学们此时能做点什么的话,那就应该再助刘鹏一把之力。这也是发自肺腑不由自主的,因为在前面的同学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有两个含糊不清的声音伴随着曲调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里飘了起来。 这种忽高忽低忽强忽弱调子不好掌握的声音,要是让前面那位想着“喀秋莎”的大同志听到了,那么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里那个大同志还不知道怎么擦眼睛呢?那个心受伤仍没好还在痛的大同志,伤痛难保不再重复一次。 这加入混唱合唱的两个同学,是大志和智勇。他们两个实际上一直在刘鹏前面的一步距离远的路上走着,几乎一直这个距离。他们两个的曲线前进,给刘鹏做了个很好的向导――也被拐带的曲线前进。所以刘鹏无法离开他们两个太远。他们三个这样一前一后的前进动作,好像是在船上行走遇到大风一样――努力用摇来晃去维持平衡。 刘鹏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是,他的歌声始终是那么轻柔那么深情。当他的歌声埋没在大志和智勇的歌声中的时候,仍没有动摇他的坚定柔情,况且也没有随着大志和智勇的跑调而跑调,也没有随着他们两个的突然停顿而停顿。这一点无不引起大家的佩服,于是走着的同学们觉得有必要探讨这其中的奥秘。 刘鹏的嗓子很地道,想必这点同学们都知道,远山说,当然这里面最有发言权的还是远山,因为他们两个一个班。刘鹏始终认为,一副好的嗓子也是吸引姑娘的条件之一。为了达到自己有一副好嗓子,自己创造条件――刘鹏养成了一个好的习惯――在学校的时候,刘鹏晚饭后总是到学校西门口那个小坡上喊两声,除了自然条件能阻止,学校有活动安排那是没办法。他固定要到那个小山坡上喊两声。这种坚持的效果我们刚才已经享受了之外,另外他在那个地方练时间长了,连那些百姓的养殖场的牛都感染了。以后每当大鹏到那地方喊的时候,那些牛跟着一起叫唤。以前讲“对牛弹琴”,我看还是有道理的。现在的研究不是证明给牛放音乐可以促进进食吗,还可以多产奶呢?我估计大鹏这个喊两声就相当于那个音乐了。刘鹏在学校哪个地方无意中给老百姓可是办了不少的好事呢?因为他这么坚持,坚持了喊那调子刚刚一年,等第二年的时候,那些牛不但能产奶多,而且多出生了一倍的小牛犊。我们这可不是夸张啊?我们这也是听那些养牛场的师傅们说的,后来又听那个老板说,他们把牛换了优质品种,但是刘鹏的这个声音也是不能否定的,那个老板也不敢肯定就没有作用。总之我想刘鹏不知不觉的为人民多干了一些好事。如今咱们学校附近的那些养牛场的老百姓啊,应该是非常的想念刘鹏了。 最想念刘鹏的应该是那些牛吧。朝阳说。 牛也会像你这样想吗?远山说道,也许是吧?我不知道? 同学们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医院的招待所,后面的三个人,此时把歌声停止了。但是这无声中更有了一种力量,因为他们三人此时已经手挽手肩搭肩的走在一起了,那感觉比上国民党的刑场要稍微的脆弱了一些――脚步不是很坚定,往前走两步往后还能退一步。 屋子里的人稍微的多了一些,如果大家能安静的坐在某个该坐的地方,还能显得宽敞一点。可是不会出现这个效果,根本就不可能。刘鹏、大志和智勇,站在那个地方,不停地晃悠,同学们都说他们三个人这不是站在房间里,是站在船上。 队长喜欢打扑克,同学们都知道。如今这个夜晚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干,那么剩下的不多的时间就显得立刻珍贵起来,迫切起来。可这样的局面是没法玩的,连张桌子都没个地方摆。华士勇趁机提议,让他带领这三个不停地晃悠的同学,先撤离。这样既可以腾出地方,又可以不让大家看到这三个人的表演而头晕。想玩的同学马上表示了这个意见是多么的正确和多么富有同情之心。 告别的场面也是很感人,三个晃悠来晃悠去的同学,都轮流的紧紧的握住队长的手,舍不得松开。异口同声的说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永远的最亲切。然后又都一起的夸奖起队长,说队长,是个好队长,大哥般的好队长,总之一句话,找不出这样的好队长。这句话当然是心里话知心话真心话,不是什么恭维话。 如果没有人制止这种带有强烈感情的告别,那么今天晚上只能是告别下去了。华士勇此时最忙碌,因为他要把这三个人一个个的从握着队长的手里分开,然后打发到门外,接着分开下一个。可是三个人的感情实在是太浓烈,到了门外的人马上就跟着回来了,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好像这个地方比洞房还要吸引人。 最后还是在其他同学的一起努力下,终于把这三个人送到了招待所的外面。华士勇走在了前面,慢慢的把他们三个领到宿舍。到了宿舍后,三个人立刻表现出迫不及待的样子,洗漱都完全放弃了,直接到了床上,仅仅脱下了鞋,然后一趟,接着一种呼呼的声音就在这个房间回荡起来。 华士勇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精神正在兴头上。他站在自己的床前,想了想,然后转身出门,走到了内科大楼。 走上三楼儿科护理站,华士勇看到玉珍姑娘坐在桌前正低着头看医嘱单。于是站定,用手敲了敲台子。 喝酒的回来了,哦!好像是喝得不少啊?玉珍姑娘说,我认为你不会过来了呢?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不见佳人,今夜难入睡。华士勇说,要是不过来岂不是耽误了我的一夜秋眠吗?这样能对得起自己吗? 酒的作用就是嘴好使唤,玉珍姑娘说,说的话也让人高兴。 不是酒的作用,华士勇说,相思难了情难了,不见佳人心煎熬。为了不受煎熬,了却思情,哪怕是回来的再晚,即使不能见你,也要站你窗前到天明。 没有酒的推动作用,你能说的这么让人感动?你能有这份心?玉珍姑娘说,还站在人家的窗前?我怎么不敢相信啊。 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不可以不相信我,华士勇说,恐惊你一帘幽梦,所以只能默默的站在窗前。你现在难以知道,我的这份对你的心犹似西江水,东流无歇时。 越说越痴情了,这要是打假啊,你第一个挨上。玉珍姑娘说,幸好你喝了酒,我认为这纯属酒后之言。 孤独客,我一个,见了佳人情更烈。爱上了你啊,真是罪过。华士勇说,你大概是曾经被什么咬了一口吧,过了十年了还怕井绳。 我是怕被你咬着,玉珍姑娘说,你不是一直在劝我吗?怎么突然就转变态度了,我心里在打鼓呢? 真心本是无凭语,报答平生未展眉。华士勇说,遗憾的是你到现在还不知我的心为了谁?我的这颗心哪? 我希望君心似我心。玉珍姑娘说,那你要下定决心娶我了,对吧?拿什么作见证啊? 寻好梦,梦难成,况谁知我此时情。一叶叶,一声声,窗外雨儿滴到明。华士勇说,我也盼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就知道你是假的,玉珍姑娘说,我当真了,你这又要转变态度啊。 酒后深知身在情常在,感叹人生只有情难死。华士勇说,你的身装在我的心里面,当然我更盼望你的身能在我的怀里面。 你该天天晚上喝酒了,喝了酒后,话里让人感觉这么温暖。玉珍姑娘说。虽然是你这么说说,我也不能不高兴,虽然是你的酒后话。 我要是天天晚上喝酒,那你该说我是酒鬼了,谁还能和酒鬼谈恋爱啊。除非是你把盏,我举杯,世事不问天天醉,月月年年长相随。那时候我要是成了酒鬼,我也不怕了,是老婆你给培养的。 你的目的就是哄着我高兴,从来不当真,玉珍姑娘说,令人担心的是“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呢 我的最终目的是娶你做老婆,可不知道能否如愿。华士勇说,我现在的行为是遵照咱俩的约定,我陪你一天,就该让你高兴一天。我没有失信吧? 你没有失信,也没有守信。玉珍姑娘说,我当初说咱俩恋爱要像个恋人那样,而不是像以前的革命同志式恋人。你这个架势好像我是个传染病人一样,唯恐把你给传染上细菌、病毒。 你说的不完全对,我不是还抱过你吗?华士勇说,那抱在怀里感觉就跟抱着个钻石箱子一样,可是幸福了。 是么!你抱着我感觉有那么冷吗?玉珍姑娘问道。 不是冷,而是珍贵,华士勇说,你没觉得我是紧紧的抱着的吗? 那也就是我的脚不好的时候,玉珍姑娘说,那时候你的表现应该是赎罪,而不是什么爱情的表示。 首先是爱情的力量吧,华士勇说,没有爱情我是难以抱你的,这点是毫无疑问的。赎罪吗?也说得过去,反正是我有过错,都怪我自私吧。 要是你看到有个钻石箱子,是不是你能在抱着我的时候把我给扔了。玉珍问。 不是把你扔了,而是把你放下来。我首先要看看这个箱子里面是什么,要是钻石好说,那要是炸弹呢?不是麻烦吗? 我认为你抱着我能对其他东西视而不见呢?是不是也有见财起意的味道,玉珍说。 那当然了,只要不是瞎子,那就会看一看。至于见财起意吗?我想和见了美女起心没什么不同,都是正常的反应。华士勇说,我不能见到一个孤身的美女就想着霸占人家吧?但我肯定有心多看两眼,跟那个钻石箱子类似。这看一看我想并不能说明什么,那也就是看看而已,是人家的东西,我不能占有。再类推到你身上,你将来还不知道是不是我老婆,所以我也不能动你。大概也是这个道理吧。 你说的自己那么高尚?玉珍姑娘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高尚,这也就是一说而已。华士勇说,真实的情况是不会碰上的,这一切都是假设。但是见了美女动心我这个可不否认,你不就是我动心思才追上的吗,虽然我追上了,可不等于我能随心所欲的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说是不是这种情况。 你还是证明你高尚吗?就像一个革命同志那样,玉珍姑娘说,为了理想,表现出无产阶级的革命感情。 你直接说我无情无义就是了。华士勇说,咱俩立场不同,当初我觉得我是个情痴,要是离开你呢,我心就没着落,几乎心思全在你身上,到现在也是。可是我实在怕碰你,因为我意志力比较薄弱,我知道自己的缺点,那我就该积极地克服吗? 你现在都成了圣人了?玉珍姑娘说,你的意识里面是不是把我也看作随随便便的女人了,不说你的动机不纯,出发点庸俗,反而找各种理由。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没你说的那么不值钱,我也有自己的道德原则。 我想你误会了,我没你说的那个意思,华士勇说,我也知道你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姑娘。我是怕我自己,而不是怕你。你想想我要是迷失自己了,动起手来,你的反抗是没有作用的,毫无反手之力,那时候将来是要后悔的,所以我还是预防为主。 你尊敬我就不该像你说的这样。玉珍姑娘说道。 所以我要和你保持距离,不能离你太近,华士勇说,你不知道你的气息对我有着多大的杀伤力,为了避免我受到伤害,只好如此了。 真是会说啊,你说我有多大的杀伤力啊,玉珍姑娘道。 你能让我变成一个无意志力的四肢发达的暴力犯。华士勇说。 可是你比君子还老实呢?玉珍说道。 那是因为我不想成为一个暴力犯。华士勇说,你想想吧,我要是失去意志控制,那该有多大的破坏力,而你将成为牺牲品。这样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从来没见你头脑不清醒过,玉珍姑娘说,我的感觉好像我是祸水一样,你尽量不碰。 你是红颜,不是祸水。华士勇说,你得给我时间,等我学会自我控制感情了,我才能碰你。 你还有这个打算?准备怎么碰我?玉珍姑娘问。 在这个地方人都文明,那咱就学一下文明的礼仪方式,特别是西方的文明礼仪方式,见面来个接吻就可以了,我能做到这一点。华士勇说,这样不会冒犯你吧?不同意咱就握手,用咱中国特色的传统礼仪。当否,请指示! 你自己把握吧,你心里最清楚你能干什么。玉珍姑娘说道。 那是当然,我最清楚我该保护你,华士勇说,我还清楚我每天来看看你,其他的我是没资格的,你说对吧? 你的把戏立马就穿了吧?还不知道你,就剩一张嘴皮了。玉珍姑娘说,算了吧,不难为你了,还是让你做个痛快的吧?你给我讲讲你们连队训练的那些事情,这个可以吧? 这当然可以,训练科目呢还不易对你这个外人讲,华士勇说,我就跟你讲一下我们的生存训练吧?那可是个传奇的故事。 第四十二章 精神难振 他们的队长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按照原来的计划,就跟大虎和朝阳到了另一个城市了。这次的同学们的送行可比昨晚上简洁多了,留下的这些人,都到了招待所,队长和他们做了个握手后,便乘车离开了。再没有出现昨晚上感情上太浓烈,舍不得撒手的那个感人场面了。 因为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同学们觉得还是到宿舍待上一阵更能打发时间,于是都不约而同的往宿舍里面走。队长的离去,可能在同学们的心理留下一点难以说清的复杂情感,也许是昨晚的酒耗费了过多的精力和感情,所以在路上谁都没有主动的说话,只有默默地走着。 无论怎么说,喝多酒之后没有那么快恢复如平常的精神的,或多或少总是有点反应迟钝或疲乏无力的,就连走路都慢上半拍。华士勇和高兵他们已经到了宿舍了,可刘鹏、大志和智勇三个人远远的落在了后面,明显的摆出了什么都不想理,什么都懒得理,对什么都没兴趣,什么都缺乏兴趣那个无精打采状态。 他们三个人这么走着,如果不是从外形来看,单纯从步态和姿势来看,每个人都不会怀疑这是三个淑女在走路――低着头,缓缓地迈着安静的步子――唯恐用一点力把大地踩成碎片。左手持着右手,就好像女人挎着个篮子一样。所不同的一点大概是淑女的眼光是明亮清澈的,这三个人的眼光是呆滞布满血丝的。 刘鹏在前面领着走到了宿舍,宿舍的门是关着的。这个时候刘鹏同学的手都懒得动弹,只是用脚做了个推门的动作,也许是用肩膀,但不管是用脚还是用肩膀,只见推开一条缝后,侧着身子挤了进来。后面的大志和智勇,也是同样的动作。最后过来的智勇――不知道智勇的动作过来的时候稍微慢了一些还是推开的门角度大了一些,被反弹回的门轻轻的撞了一下,不过这一下并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见到智勇往前的一个躬身动作。动作不大,但也停下然后回头看了看,看到门完全关好之后,再以什么都没发生的状态走到了自己的床前。 这三个人好像是被人下达了统一的命令一样,各自走到自己的床前坐下后。相互的看了看,然后又一起躺下。接着都把双手放在肚子上,捂住肚子,那感觉肚子受了凉不舒服一样。最后就是把自己的那双似乎睁着的眼睛完全闭上,在床上做无力的呼吸运动。 高兵也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远山在自己的桌子旁,不停地翻着一本杂志,可翻来覆去的就是哪一页,好像是要把那一页熟记下来似的。华士勇觉得这个气氛有点沉闷,看到远山在翻来翻去就是那一页杂志,于是问道:那一页是你的爱情誓词吧? 差不多呢?远山说,好像是男人的爱情誓词,不单纯是我。在我觉得都有点借鉴意义,所以不由得多看了两下。 说的什么内容。华士勇问? 内容很简单,非常的容易理解。远山说,属于言简意赅的一句。我念你听听,是不是这么回事情,要不是的话,我敢说,这个杂志就有点问题。因为这不复杂吗?一点都不复杂,你肯定也会这么理解,我觉得就是这样。你想听我就念念,看你的样子是想听的,真的想听还是想知道内容,可这里面没有什么内容吗?其实都是废话,就这么一句说到了个点子上,真的这样。 你已经说了半天的废话了,到底说的什么呢?华士勇说,我觉得肯定不简单呢?要不然你的思维都被昨晚的酒拐带跑了,既然是一句话,可你到现在都没敢说出来,这不是什么密码吧?还需要你的破译? 不是密码,不过也难说呢?远山说,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看得懂,有的年龄小,还不能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因为这句话也跟年龄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大概跟心情有点关系。跟心情吗――喜怒哀乐忧惊恐,只能说沾点边,但是看到这句话的女人人也可能置之不理呢?比方说结了婚的女人,她就没必要理这句话。我想想应该跟什么样的女人有关系呢?嗯,想起来了,有点眉目了,差不多跟有意的女人有点关系,无意的女人也会置之不理呢?这句话怎么说的来,你先等等,我看看,哦,我看见了,是这么一句,还在文章的中间,一下子不好找呢?对,就是这么一句,你注意了啊?我开始念了,请认真的听,我希望大家都认真的听,把精神打起来,不要萎靡不振的,这是好事吗?这句话么,哦!我光顾着照顾你们去了,又把这句话给;;;;;;先稍等我再找一下,又找到了,很容易的就找到吗?这意思是这样的,你们听听是不是爱情誓词,男人的爱情誓词。说,不是我说的,是杂志上面说的。杂志上面说:女士才可,其他免谈。 就这么一句话让你废了半天的脑筋?华士勇说,你认为这是男人的爱情誓词吗? 这不是明摆着吗?远山说,要是男人谈恋爱:男人也可!那要女人干什么。实际上就是这样简单,这也不知道是那个大男人的征婚广告,最纯粹的一句废话,可也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一句废话,再也找不出比这个再有价值的废话了,没有了,大概就是这句了,就这么一句废话还能找个老婆,让人羡慕,让人羡慕啊。 你看来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或者是被爱情吸引的没有别的心思了,华士勇说,我怎么不觉得这是男人的征婚广告爱情誓词呢?你看错了吧?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今天的眼睛恍惚了,我觉得这应该是找保姆的广告,或者是女澡堂子的广告。 这不可能的吗?难道我的两只眼睛还比不上你的瞎胡猜吗?远山说,我都看了这么半天了,还翻来覆去的一再看,难道能错了吗?要是这点把握都没有,那怎么能练习解剖啊?那么细微的血管神经组织都不会有错,这么大的字能看错了,我才不信呢?你说的,你说的,我再看看,我就知道你说的是瞎胡猜吗?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怎么说,我说的那个还靠谱,实际上就是个征婚广告,名义上虽然不是,要是征上了,征上了的反正是个女的,但是能不能结婚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事情倒是极有可能成呢?不然征这么个广告干什么。我看到了,这样的老板最可恶,我最恨这样的老板,简直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幸好不是找保姆的广告,不是女洗澡堂子的广告。我说的那个意思基本差不多吗?实际上是的,这个该死的老板,原来被中间的缝隙藏起来了,一看这个老板就存心不良,藏起来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找个秘书的广告吗?还至于藏起来吗?一看就不正大光明,藏个女秘书,什么意思嘛,这天下皆知的事情,不用藏了,这下被我发现了,这也不能不说是跟密码一样,其实根本也不需要破解吗?女秘书,老婆;老婆,女秘书,我相信这两者没什么区别,也不能说没有什么区别,当然老板更亲秘书吗?这是毫无疑问的。 真是难为你了,让个女秘书把你弄得神魂颠倒的,华士勇说,你的这个表现?应该是昨晚的啤酒?那个啤酒没想到还有后发制人的作用。你不妨用袖子再擦擦眼睛,再仔细看看那一页,我怕你又看反了什么的。 在刚才之前我相信你的建议有时候有启发作用的,即使是瞎胡猜也不是没道理的瞎胡猜。远山同学说,可你要再让我看一遍这一张纸的内容有什么意外之处,我敢说,这就等于你发现了哥德巴赫猜想那么伟大了。因为我的脑袋就长有我当兵体检时――是证明最好的两只眼睛,这两只眼睛具备了当飞行员潜水员的一切条件,当时要不是方向感有点问题,那我早就成为了一名空中的雄鹰了或者是水中的蛟龙了。我现在还在痛恨自己呢?怎么会失去了方向感,怎么会呢?当时没喝酒不是吗?要是喝了酒,像我现在这样,那就难说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看反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就;就像你说的那样,多看一边也没什么坏处。哦!是这样的,这是两篇文章的各有一句话,中间插了广告呢?中间的广告是个大老板找秘书,前面的一篇文章一句话说的是:女士才可爱呢?结果把“爱呢”放在了另一行了。另一页的文章的也是一句话,不过前面的两个字放在上面的一行了,现在清楚了,这两个字是:除了钱。这下面的一行正好和前面文章的一行平行起来,我就串起来看了。现在我明白了,很明白了。是两句话,前面文章的是“女士才可爱吗”;后面的是,除了钱,其他免谈。这个世界没有道理吗?女士这样才可爱吗?没道理吗?只认钱的?嗨!就这个社会了,“除了钱,其他免谈”?这个老板也是的,不就是有点臭钱吗?呸!这样的女士?哼! 远山说完后,坐在那个地方不停的把手中杂志的那张纸急速的晃动着,以发泄心中的或许是懊悔――不管是愤怒还是糊涂大意。 我非常的敬佩你,华士勇说,一本杂志的第四页纸就引起了你的视美女如粪土和视金钱如废纸的大侠之举。幸亏你看错了,要不然我们怎么能及早的发现你的这么大的美德呢?我又非常的同情你,你的雄鹰梦和蛟龙梦都被你这个方向感搞得真的到了梦里去了。好在你还能找个如意的心上人,虽然不见的就是美女,我估计此时的美女你也不要,但是肯定不能比秘书差了!至少不能差到哪里去?因为你刚开始就是被这个秘书给搞的神魂颠倒,以至于没缓过神来。 此时他们三个人――刘鹏,大志和智勇,都捂着肚子,侧过身来,把眼睛睁开,看着远山。高兵实际上也一直注视着远山。远山则带着无精打采,无动于衷的神态,把杂志合上,闭着眼睛开始翻来覆去的弄手里的杂志。 看到这种情形,刘鹏躺在床上从旁边的桌子的抽屉里,拿出几个核桃,示意高兵过去。高兵过去把核桃拿起,走到远山跟前,直接塞到远山的手里。远山莫名其妙的看着高兵,这个时候刘鹏有气无力的说:哥们,数着这几个核桃吧?这里没有念珠。你现在真像个念经的! 远山听到这句话,定神望了望刘鹏,好像是想起什么。接着双手郑重的捧起手中的核桃,举在空中停住,把眼睛闭上,一会开始晃的核桃直响,接着往四个方向轮流的晃动。 哥们,看到没有,要改了,不像个念经的了,像个跳大神的。刘鹏说。 这个时候就听远山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阎王小鬼抓刘鹏;地灵灵!天灵灵!刘鹏小子黄泉行。 同学们看到远山的神态那个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听到这么念叨刘鹏。都一起的哈哈哈大笑起来,连刘鹏都引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像一只强心剂一样,顿时同学们有了精神。可正好上班时间也到了,于是一同出门,走向了自己实习的科室。 科室里的病人无论是那个科室总是处于这么几种情形下:有的已经痊愈了,有的仍在不确定当中,有的正在走向人生的最后阶段。对痊愈的恢复如常的人,这个医院已经没什么再留恋的了,哪怕是多待一分钟都不愿意,那个感觉自己好像是在集中营里面,痊愈了就等于释放,恨不得一步就踏出这个地方。华士勇上班后,江带教领着查房,在查房过程中,有一个床位的患者迫不及待的提出了这个出院的问题。对这个问题,江带教没有任何的异议,而且同意马上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查完房后,华士勇立刻就给那位急着出院的人写了出院的病例。 那位重度再障患者,江带教认真的检查了一番,当时没有说什么。回来后自己写了化验单,重新开了一份医嘱。做完后表情凝重的想了想,再仔细看看有什么遗漏,当一切都觉得没有什么需要好想的好补充的,然后才交给了过来拿医嘱单的护士。 在没有新的病人住院之前,这些经常性的工作很快就忙完了。华士勇做完了江带教布置的任务,就坐在办公桌前无心的翻弄着眼前的东西。他自己想看看书,又觉得自己集中不起精神来;看了看另一边的高兵同学,还在忙着写东西呢?华士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个六神无主的没头没脑的醉汉,难道这也是昨晚的酒的后劲作用? 如果这个时候有根烟,假如自己抽烟的话,那么自己也许到外面的大道上站一站,点上一颗烟来为自己镇静一下。华士勇觉得抽烟的人都有智慧?**喜欢抽烟,而且遇到问题的时候,总是一根接一根的抽,当把手中的烟头掐灭了的时候,问题也就是迎刃而解的时候,那么这抽着的一根根的烟等于是把问题一点点的分解了?斯大林喜欢抽烟,当他坐在吉普车里,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时候,那根烟,随着法西斯的灰飞湮灭而没了;福尔摩斯也喜欢烟,整天的拿着大烟斗整天的吸烟,问题从点上烟的刹那开始,从烟的化为灰烟而结束。这个时候,华士勇真的希望自己也能抽烟,这样至少知道自己目前能干什么。 江带教的面前还是放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表情总是带有严谨。还是手中拿着一支笔,这支笔总是在一写一划间隙才伴随有江带教的脸上能露出一点难以察觉的笑容。华士勇很想多看看这位年青的江带教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大众面前难以看到。 华士勇此刻什么都想想起,可什么都不能仔细的想起;什么都想回忆,可什么回忆都不是那么的清晰。只觉得自己混混沌沌的,大脑也是一片的混乱。这个时候最好是泡在自己连队的那个海里,那个安静时的湛蓝湛蓝的海里。也许那个浸泡自己周围的海水能把自己的混沌混乱洗干净,然后自己清清爽爽的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 自己还有喜欢的玉珍姑娘,十分的喜欢。这个甜美善良安静单纯上进的姑娘,竟然让我碰上了。可自己的前途在那里呢?自己的未来在那里呢?自己都不能确定,何来的将来的的幸福呢? 当然还有一个让自己头痛的丁欢姑娘,她是永远都不会对我撒手的。我不知道将来能到什么地方她不会找到我,只要是在这片土地上,她总会有办法的。如果我将来不结婚,那么或许我能有两天的安静日子,要是我结婚,而那个披婚纱的姑娘不是她,那么我这个家庭就不会有个安静的时候。她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即使岁月的增长也不能改变她的一丝一毫,有可能更加的变本加厉。 华士勇觉得不能在办公室再呆下去了,这样的毫无益处的胡思乱想只能让自己更无主张更不安宁。那个重度再障的患者好像是上午输血,江带教下医嘱的时候自己瞄过一眼。与其这样,不如到那个房间看一下。但愿这输的血能变成他自己的真正的再造的血。 高兵也没事可干呢?他正在往华士勇这边看。华士勇看到高兵看自己,便冲他一摆头,于是一前一后两个人就出来了。 他俩走在走廊上,这时高兵说:坐时间长了,闷了吧? 我想我自己发懵呢?华士勇说,不知道怎么了,还不如早上那一阵呢? 是不是酒的关系呢?高兵说,我也有这个感觉。 但愿是,那样中午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华士勇说,可我的四肢肌肉都在跳呢?那个丁欢信里说要过来,是不是把我给紧张的呢? 那你有理由紧张呢?高兵说,不会是把你给吓得吧?是你怕玉珍姑娘知道了这件事,一气之下跟你拜拜了,这样把你吓的。 我不怕玉珍姑娘知道这件事,我是怕丁欢知道玉珍姑娘和我的事情。华士勇说,这样她要是闹腾玉珍姑娘,那我可是罪过了。 那你可要小心呢?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高兵说,女人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正常的,因为她们不受思维的支配,只受情绪的支配。 这倒是的,做个女人就是有这个优势,华士勇说,要不然谁会做女人呢?老天爷都不答应。 两个人走到了那个重度再障的病房门前,停下后,华士勇从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了看患者。那个患者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苍白中泛着黄色,挂在上面的血袋慢慢的顺着管子往下流。华士勇看到这种情况,自己不忍再打扰这位时日不多的患者。而此时谁都知道,这个生命也会随着血袋的流尽而逐渐的流尽! 第四十三章 再遭危险 华士勇就这样觉得一上午在混沌当中过去了,这种状态延续到午饭时候,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改观。坐在饭堂的桌前,看着面前的饭菜,此时他不知道什么样的饭菜才能让他有一点胃口。但为了不至于肚子太受委屈,所以他尽力的吃了几口。 这可能是酒精把自己的精神稀释一部分,把自己的感觉麻醉掉一部分,把自己的胃口稀释掉一部分,还有,好像是也把自己的一切东西从脑袋中稀释掉了。华士勇只能坐在饭桌前这么想。 同桌的同学们相比较华士勇,那吃起来的感觉就好似山珍海味。华士勇羡慕的看着他们,可他们的注意力在自己的饭碗上。等到吃得差不多了,这才看见华士勇懒得动嘴动筷子。只是无精打采的看着他们。 我想这个世界上你最亲密的就是你面前的这碗饭和菜了,远山说,你都,你都唯恐怕碰到它们,这么深情的爱护你的饭菜,为的是什么呢? 远山说这话的时候,其他吃的人也都停了下来。也不是很有神采的看着华士勇,那感觉好像华士勇是一个受到失恋打击的痛苦不堪的伤心人。 我倒是希望我面前的饭菜是令人痛恨的日本鬼子,我举手投足之间把他们坚决、完全、彻底的消灭干净。华士勇说,可他们并不是,不像你的碗里那样让你怀着那么强烈的感情来解决它。我希望你再动动你的手,直到让你的碗没有负担的到水龙头那里,或许我会更信任你是节约标兵。 这样我就放心了,你没有把我看成是饭桶,远山说。 你就是再多一倍现在的饭量,我也不会那么看,华士勇说,饭桶只能吃而不能干,可你至少有一项令人羡慕的神秘技艺,这种技艺也是需要饭量来维持体力的。 哦!是吗?刘鹏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家伙还有这种神秘技艺呢? 实际上你应该最清楚,因为他这个技艺完全是在你的鼓励下发展起来的。华士勇说,他调动阎王小鬼来抓你的时候,你忘记了吗? 嗨!你瞧我这脑子,刘鹏说,这还是个大神啊?那小鬼好指挥,可要是调动阎王亲自抓我,那就不一般了。当时我记着他是坐着指挥的,你看看人家那派头,那派头连跳都不用跳呢? 远山吃完了饭,听着他们两个说话。当刘鹏说的时候,他就斜着眼睛并歪着嘴看刘鹏;当华士勇说的时候,他就用同样的动作对待华士勇。当刘鹏和华士勇一起说的时候,他就用筷子敲着碗,将眼睛翻到上眼皮,然后左右转动,并用嘴巴配合来表达不满。 远山的动作很滑稽,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尤其敲碗的声音引起其他的桌子上吃饭的同志的注意而将目光聚集到这里的时候,都不能不被他的动作逗笑。远山听到他们在笑,就用一种更夸张的动作,来进一步加强这个效果。 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因为一个刚看到远山的女同志把刚喝到嘴里的汤由于激动喷了对面人的一身,而对面的人因为受到这突然的一击惊了一下自然的一个哆嗦,结果把手中的碗哆嗦掉了,掉了的碗从桌子上往下滚,这个受惊的人慌乱之下连忙用手来制止这个往下滚的碗,可是乱中更乱,不但没有抓住这个往下滚的碗,那个碗反而由于受到了一点外力,往下滚的碗改变方向,直接滚向了坐在左面的人的地方。左面的人没有任何防备,只感到自己的手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于是手里的碗借势跳到了这个人的双腿上。这个人出于本能,一下子作了个后撤站立,由于身后有个凳子的阻碍,后撤的力量受到了反作用,这个人不得不往前躬一下,这样的结局是将自己的头顶在了自己左侧的人的头上,而凳子顺势无奈的倒在了地上。那个被顶头的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急忙用自己的双手来把住桌子维持平衡。结果戏剧性的场面发生了:失去重心的这个人从凳子上坐在了地上,那个桌子在这个人的双手力量的关照下,从立着到躺在这个人的身上,还有这个桌子的其他人的碗汤几乎都被吸引到这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后,反而安静下来了。仔细的看着那些饭菜汤慢慢的渗到自己的衣服里,然后非常满足的说:这下可***吃饱了。 经过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华士勇觉得自己的胃口又好转起来,碗里的饭菜似乎立马成了日本鬼子,华士勇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消灭完,然后和同学们走回宿舍的路上。 刘鹏同学心情总是保持得很好,嘴里又哼起了一种爱慕的歌曲: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跟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华士勇看到刘鹏心情这么轻松开朗――和早上的萎靡不振相比,觉得他在某个方面有所收获或者即将感到有收获。 是情书起作用了吧?华士勇问。 玛利亚!哦!我的圣母玛利亚,是的,刘鹏说。 华士勇看着欢笑跳跃的刘鹏,似乎觉得刘鹏是在拉着那位雪燕姑娘的手在一起开心唱歌,一起欢笑,一起坚贞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那个心心相印的状态。 真的替你高兴呢?可谁也比不了你自己高兴。华士勇说。 我的玛利亚,哦,我的圣母玛利亚,我的最爱,哦!接着刘鹏一个欢跳,并带给了圣母玛利亚一个飞吻。 这回你保证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吧?华士勇问。 会有什么问题呢?那当然是不会的,刘鹏说,当一个姑娘对你是那样的一种眼神,那眼神那个温柔那个表达,我都觉得,哦!圣母玛利亚,我的玛利亚,你赐给了我的爱的圣女!哦!爱情!接着又是一个飞吻。然后又唱起了:我悄悄的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再到c,故意不喊我的名字。 此时的刘鹏在想象中,在和那个雪燕姑娘无忧无虑的天真活泼的做着恋人之间的亲密游戏呢? 好好的珍惜吧?哥们,华士勇说,现在你已经是有了保护和牵挂的骑士了,一个光荣的骑士。 我坚决完成任务,不辱这光荣的使命。哦!玛利亚,我成了圣女的骑士了,多么美妙的事情,哦!接着刘鹏又是一个飞吻。 到了宿舍,只有刘鹏一个人还处在兴奋状态,他的这个状态没有感染其他的同学,此时其他同学都觉得睡眠是唯一有精神的事情。华士勇感到还是有点不太清醒,洗了一下赶紧躺下了。刘鹏看到同学们都不约而同的躺下睡觉,也只好带着甜蜜的回味,往空中飞了几个吻后,愉快的睡下了。 当华士勇醒来后,伸了伸胳膊腿,努力的打了几下懒腰,可好像这一觉跟没有睡过一样,感到仍是不清醒,身上的肌肉反而跳动起来,这个跳动可能是自己刚才用力过大的关系吧?他自己这么想了想。 其他的同学都已经起来了,当然刘鹏最有理由第一个起来。他看到所有的同学都醒来后,便吹起了口哨。口哨的调子没有人能知道,因为他不停的变换着调子,但所有的调子都让这个房间的同学感到他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最幸福的人。 下午上班后不久,江带教就接管了新住院的一个病人。这个病人是个七十多岁的女人。据她自己说近来懒得吃东西,因为吃饭明显的不如以前。可这个病人看上去气色还不错,精神也不是无力的样子。要是问起来怎么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她身边的子女和她的说法完全不一样。 怎么变的,天知道这帮不孝的、没人性的、看着我就烦的、巴不得我早死的、整天气人的一帮东西是怎么把我给变成这样的,那个病人说,我天天生气就够了,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呢?就是有点心思,也还要提放这些该挨刀刮的、挨斧子剁的、挨雷劈的、挨巴掌打的、挨虫叮的、挨蚊咬的一帮东西给我投毒下药?说完之后喘口气,接着说道,这帮东西竟敢欺负老娘,竟敢欺负老娘我要让公安把他们这帮东西抓起来,让法院把这帮东西给关起来我看这帮东西还敢不敢,敢不敢。竟然欺负老娘,欺负老娘!说道这里后气愤不已,用力的喘了几口气,然后坐在床上睁大眼睛,狠狠的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子女,看完之后,就闭上眼睛,看样子要准备下一轮的控诉? 看到自己的老娘这样,几个子女哭笑不得,带教问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个老人有糖尿病,可自己又不控制自己的饮食。不但喜欢吃甜的东西,而且从来不断零食。由于近来身体有点不适,子女怕这么吃法对老人身体太不好,所以就把老人的饮食习惯给做了调整:吃饭从两碗米饭减少到一碗,把肉类改成鱼类,多增加了一个蔬菜;零食从点心改成了含糖量少的水果。给老人买了富含保健作用的药物。可这么一改后,老人勃然大怒,天天骂几个子女不孝顺。这不,坚持不在家住了,正好我们也想着给老人做个检查,就过来住了。 这个时候,这个老人已经恢复了气力了,看了看周围的这些子女,满腔怒火的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控诉。 江带教让老人躺下,自己好做检查。老人一边躺下,一边愤愤不平,同时口里念叨:躺下就不打算再起来!让这帮不孝的、没人性的、看着我就烦的、巴不得我早死的、整天气人的东西高兴吧?只要这帮爱刀刮的、挨斧子剁的、挨雷劈的、挨巴掌打的、挨虫叮的、挨蚊子咬的东西们高兴,老娘就成全他们!老娘一定不起来,下定决心不起来,就是不起来,直到躺倒在棺材里面。说完之后就大口的喘气,还做了个握紧拳头要向党旗宣誓的姿势,可江带教温和的告诉老人不要动,老人这才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附带多余的话。 江带教检查完老人的身体,温和而又耐心的劝说老人不要生气,这个时候老人倒是安静下来,听完了江带教的话后,点了点头,对江带教说:大夫,你这么好,求求你给我开点药吧?这样我能安心了。 江带教告诉她回去就给下医嘱,不用着急。老人告诉江带教,医嘱(遗嘱)就不用麻烦了,还是让她自己来吧?她宁愿把自己的东西都捐赠给带教,也不给这些看着满腔怒火的东西。 整个下午华士勇就写了这么一份新的病例,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了。经过写老人的病例,华士勇感到稍微的能清醒一些,也许是老人对自己子女的闹腾有关。但总觉的自己的手臂肌肉还在跳动。 华士勇通过昨晚上对营房大院门口那个家属院的观察,估计今晚上会有一些事情发生。要不是因为案件的关系,他不会去偷听这种人所不齿的事情的?当华士勇想到今晚上的暗中调查的事情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手臂肌肉跳动的更厉害了,以至于手都不由自主的弯曲起来。 这不会是给我什么启示吧?华士勇做着伸展手臂的动作想到。怎么上午就有呢?上午的时候我还跟高兵说是丁欢的原因呢?也许就是自己太紧张了。 晚饭后,华士勇像往常一样,和同学们到操场玩了一会球。那个陈干事也在,双方见面后都像往常一样,友好的点了点头。在球场上,陈干事倒是没有那个良好的习惯,这可能是手脚都要发挥作用,没有时间做那个动作。 踢完球华士勇躺在草地上,经过这剧烈的一段时间运动,此时的华士勇感到清醒了舒服了很多。他觉得该躺在这里好好的考虑即将要面对的一些问题,当觉得这些问题自己会如何克服的时候,心中敞亮了很多,不由得也高兴起来,就地飞速旋转立了起来。 洗完澡后,华士勇在房间里面等了一会,同学们这个时候都有说有笑。华士勇看了看表,便从自己的大包里面拿出军用黄挎包,一手提着准备走出去。 远山刚开始看到华士勇拿出黄挎包还有点惊讶,连忙的问了起来,嗨嗨嗨!哥们,准备到老百姓的果园里面去吗?背个大的包多实惠啊? 你就等着吧,我给你带一筐苹果回来,华士勇说着走了出去。 华士勇在院里的大道上,还慢慢的若无其事的走着。等到了那个小山岭的侧面的弧形路上时,便急速轻巧的前进。 这条幽静阴森的路今夜在华士勇看来好像不太一样,自己的脚步声是没有的,除了一点风吹动的树叶哗哗声,自己好像还听到了一种鸟的翅膀的煽动声,而且这声音自从踏上这条路就存在。难道这只鸟也监视自己吗?华士勇心里想。 华士勇走到了那个营房大院门口的时候,那只跟着的鸟好像在大门的上方盘旋了两下,然后一下子飞到了那两间高大的加工间的屋顶上。华士勇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侧门上了把锁,但是并没有锁死。 这是什么意思呢?完全不符合常规的做法吗?华士勇想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用自己的脚从旁边的地上挑起一根树枝,拿在手里。然后走到侧门跟前,用树枝动了动那把锁。只听见一种轻微的声音极其迅速的咬住了华士勇手里的树枝,这个时候华士勇不慌不忙的拿出被蛇咬的那根树枝,然后用左手迅速的拿住蛇头,把右手中的树枝在蛇的嘴中轻轻的来回拉了两下,感到蛇牙已被拔出。便将手中的树枝扔掉,左手用力一捏将蛇的嘴巴张开,用右手食指轻轻的放进蛇的嘴里试了试,完全放心后,把蛇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此时的华士勇才想起,是不是那只鸟在此盘旋两下,向自己发出提示呢? 这个门看来是今晚不能进了,华士勇觉得要是从这个门进去,那么一定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可这双眼睛会在什么地方呢?自己应该从什么地方过去呢? 华士勇边想边离开那个大门,他觉得营房大院靠近那两个职工师傅的家属院的西面墙后侧,那个地方倒是可以的。自己从那个地方过去更直接一些,这样可以知道往常的做客几个人是不是在那两个职工师傅家里面。假如不在,那么再到前面的宿舍看看也可以。 华士勇小心的走到那个地方,一个纵身攀上了院墙。坐在上面观察了一下,然后轻轻的落了下来。华士勇走在家属院的后面,从后面的窗子里看到这两家都比往日要冷清一些,因为只有两个男人在家里。都是同样的看着电视,喝着茶。不过当华士勇走到那个门卫后窗的时候,明显的感到那只蛇动了两下。 华士勇走出了这两家的屋角拐角处,此时他倒是放慢了脚步,从容的走到了前面的宿舍那一排房子。这边的师傅们还是老的习惯,打牌的打牌,看电视的看电视,有的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还是原来的十一个人。 华士勇又回到了前面宿舍的屋角处,想了想会是四个人在一起有奸情吗?他觉得好像是不会的,有没有她们两个结伴到了那边的家属院串门去了呢?可这边的两个男人到哪里去了呢?难道她们四个人都在那个高大的加工间里面? 自己还是要到那两个高大的加工间看看的,但愿没有什么奸情被我碰到?华士勇想到这里,就往哪个加工间方向走去。当穿过靠近宿舍的这两个木料堆空隙的时候,往前走了没几步,突然的从旁边的一个木料堆上窜下来那只狗,狗没有任何的声音,到了华士勇的跟前友好的亲着华士勇。华士勇没有时间跟狗亲热,只是拍了拍狗的脑袋,示意再回到上面。那只狗乖乖的走了上去,然后蹲下看着华士勇往前走去。 华士勇走到那个烘干房的加工间门口,听了听里面的,可什么声音都没有。那只锁也是锁着的,好像是里面就没有人。他站在门前思考了一下,便转到加工间西面。看着那个高高直立的烟筒,华士勇便利用空隙,爬了上去。 等爬到上面的加工间的玻璃那个地方的时候,华士勇从包里拿出绳子和螺丝刀,用绳子将自己固定好,用螺丝刀轻轻的把玻璃卸了下来,再用背包和绳子缠住挂在一旁,自己则轻轻的顺着锅炉的烟筒溜了到了锅炉顶上,听了听还是没有什么声音,便顺着锅炉走了下来。 这个加工间里面华士勇很熟悉,下来后直接的就转向了那个洗澡的房间门口。可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任何人。又转了其他的地方,还是这样的结果。华士勇感到非常的纳闷。难道自己掉到了被人设计的陷阱里面去了吗,还是这个地方压根就不是他们幽会的地方?那么不在这里,又会是在那里呢?在东北的那个家属院吗? 没有结果,华士勇只能从原路返回。可当爬到那个卸下的玻璃的时候,那只蛇开始动了起来,一种急于要离开的样子。华士勇知道这是它的同类在近前,所以不由得停了下来,小心的等候了一阵。果然这个时候一种嘶嘶的声音在背包那个地方响起,华士勇判断好蛇的头部方位后,迅速的出手,紧紧的掐住舌头,在自己的背包上将蛇嘴里的牙齿拔掉,又将那条蛇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将玻璃重新安上,将绳子收起,轻轻的滑了下来。 这个想要把自己置之于死地的人,那就是和那个失踪护士有关的那个人。华士勇想到这里不由得很高兴,高兴能为那个失踪的护士沉冤昭雪,因为这一切都明了了,那个护士就在此地失踪的。 华士勇往回走到那个狗所在的木料堆的时候,那只狗早就蹲在那个地方等候着他了。华士勇蹲下来,摸了摸那只狗,拍了拍耳朵。站起身来要走,可奇怪的是,那只狗紧紧的咬住华士勇的裤脚,不让华士勇动一步。同时自己脖子上的两条蛇,相互的剧烈动了起来。 第四十四章 迷雾重重 华士勇已感到了前面有极大的危险,他觉得问题会出现在横在前面的两座木料堆上。这个时候他听到旁边的高大的加工间的屋顶上有扑棱棱的翅膀扇动声,接着一个向下的急速的俯冲奔向了后面的木料堆,紧跟在一个不清晰的扑通倒地的声音,然后那只鸟冲天而起同时一声的尖叫。 华士勇意识到前面还有人在等着他,实际上这个人一直尾随在自己的身后。只是不露面不显影,当他今夜两次没害成的时候,这次想着暗下黑手一击想置我于死地,可他没想到我利用了他的武器,更没想到那只鸟――听声音还是那只乌鸦会来这么一下。这个人跟这只狗关系密切,因为他尾随过来的时候,那只狗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可狗夜间看到了这个人的行为动作,所以狗也向我发出了警报。但又不能去撕咬这个人或破坏这个人布置,只能暗中向我发出警报,可见这两者之间非常的熟悉。 这只狗是杨师傅养的,无异杨师傅是最大的嫌疑,还有,他又会养蛇,又不在这个地方。可他怎么知道我在暗中调查这件事呢?难道就凭着我们的碰一次面吗?还是那天中午自己的行踪被他发现了? 华士勇站在那个地方有个五六分钟,当他觉得周围都安静了,便放下脖子上的那两条蛇,让它们自由的去了。这个时候华士勇想看看那个杨师傅和陆师傅此时有没有回来,那两位家属有没有回来,不然这样回去对今夜的事情还是有许多的疑问。 前面还有没有危险?华士勇觉得至少这个人已经不在此了,早被那个乌鸦惊得溜掉了?那些蛇也已经被这个人控制着走了。刚才自己大意,应该尾随在放生蛇的后面,直接找到养蛇藏蛇的地方,这样自己就省事多了。 那只狗已经松开了紧咬着的裤脚,看到华士勇往前走,自己也跟了上来。当转过第一个木料堆的时候,那只狗又咬住了华士勇的裤脚,并且挡在了前面。当华士勇站住后,那只狗放开华士勇,径直走向了那个木料堆,华士勇跟在后面,到了木料堆上面的时候,华士勇发觉上面的一根大木料被一只木塞别住。此时华士勇明白了,假如自己走在了这两个木料堆的中间空隙的时候,只要是上面的人把这个木塞拔掉,那么自己很难逃出这根滚下的大木料,即使逃出这根木料,那么后续的木料滚下的时候再难逃出,何况这个人还控制着不知几条毒蛇,而这种事故完全可以算作意外,这就是说,是一种正常的死亡。 此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诡计多端、行动诡秘迅速,手段高超,另外还相当的有力量――不然难以撬动这个大木料。华士勇觉得这个人受到过训练,做事具有组织性,计划性,胆大心细――不然不敢大白天的在这个地方动手将那个护士劫走。 这个人很可能有同伙,一个好像在暗中吸引我,另一个在暗中监视我。昨晚我看到的,实际上是他们在演戏给我看的――即使这里面真的有奸情。他们知道我今晚肯定要准时过来――无论有什么情况都会过来。所以布下陷阱,在门口就设陷阱,哪知道聪明太过了――不必加那一把锁,而且没锁死――侧门本来就不需要锁。这个人也没算计我会把这条蛇留下来,他觉得我是没有希望躲过的,即使躲过了也会将蛇打死。哪知道我会利用蛇的习性,作为预防的最佳助手呢? 不过经过这么交手,这个人很可能更隐蔽,更善于伪装自己。可我只能怀疑,找不出这个人的任何证据。即使面对面的我说他是个凶手,可他告诉我证据呢? 华士勇坐在木料堆上想了一会,拍了拍狗,示意离开自己吧?那只狗无声无息的走了。华士勇走下木料堆,慢慢的转到那两家的家属院后面,女人们都没有回来,仍然是两个男人在看着电视喝着水。 前面的也没有变化,也不见那两个做客的师傅。难道四个人真的会在东北面的家属院那个地方做客吗?自己有必要证实一下吗? 华士勇觉得很有必要求证一下,于是就往东北面的家属院方向走去。当他经过那几个木料堆空隙的时候,尽量小心急速的通过,免得还有陷阱在等着自己。 可刚要走出那些木料堆的弯曲路段的时候,华士勇听到前面有说话的声音,是两个女人的说话声。华士勇估计这就是那两个家属回来了,可没有男人的动静。难道这两个男人不和她们在一起?还是遮人耳目分开了走? 两个女人走过之后,华士勇从隐蔽的地方走了出来。他觉得还是应该追踪两个男人的去向,但为了防止和回来的两个男人正面碰上,自己穿过这个木料堆的弯曲道路,踏上了没有障碍物的一段距离后,自己绕了个圈,没有走在路上,而是走在了杂草里面。 华士勇先是到了牟师傅加到门口听了听动静,可里面很安静,屋里面的灯光是亮着的。前面没有什么动静,他又转到了后面听了听,可只听到电视的声音,并没有交谈的声音。鞠师傅家门口也没有听见房间里面说话,转到了后面同样的只听到电视的声音。 这两个人会在别的人家串门吗?要是这样那自己就不好找了,只能在此等候。假如他们不在这里串门呢?那么他们两个又会在哪里呢?刚才这两个女人到哪家串的门呢?除了刚才自己来时的路,难道还有另一条路通往大门口吗?是不是这两个男的从另外的路回去了呢?华士勇一直走到这个家属院的西墙角的地方,果然一条靠近营房院墙很窄的小路,只不过被菜园扎的架子遮挡了,一下子还不好认出。这条路应该要远一些,更曲折一些,平常肯定甚少有人走,因为菜园的前方就是茂密的杂草和刺槐。 这样的路看来今晚是不能走了,因为路况实在是不熟悉。所以华士勇想了想还是走原来的路,于是就急速的返回了那个大门口那个地方。这次看看这两个人在不在回没回来呢? 华士勇在暗处又仔细的看了一边,的确是没有看到。难道这两个人害怕跑了吗?这样跑可没有什么理由啊?自己没有掌握什么证据?即使他们两个就是要害自己的人,也不必害怕,因为他们两个想否认很简单。可这两个人到底去什么地方了呢?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个人就是回来了,对自己大概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自己还不能暴露身份问这些师傅们这两个人干什么去了,因为这样那个陈干事第二天肯定就会知道了――既然他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这个陈干事今晚会干什么呢?他会不会在东北部家属院那里的一家里面呢?这其中的一切他会知道多少呢? 今晚只能是这样了,华士勇转身就往哪个大门口走去。出了侧门,又走上了那条幽静阴森的弧形环山道路。这个时候他想起今夜还是非常的幸运的,几次差点丢掉了性命。那只给自己启示的乌鸦此时在那里呢?华士勇想到这里就抬头往上面看了看。 乌鸦应该是在前面,华士勇听到了前面有翅膀扇动的声音。这个声音自己已经很熟悉了,多次的打过交道。当华士勇逐渐的靠近那个扇动着的声音的时候,这个扇动的声音变成了飞来飞去的似乎不安的声音。难道又是什么危险吗?华士勇想到这么停下脚步,拿出黄挎包里的特制手电,打开亮光后往前走了几步。 从不远处的亮光里,华士勇看到了两颗明亮的脑袋一动不动的高傲的停在路的中间,华士勇再往两边照了照,还各有一颗脑袋在竖立着等候着自己。这个对手真是太狡猾了,在这种出其不意的地方想把我置之于死地。谁想到那只停在上面的乌鸦倒成了自己的保护神,华士勇真是谢天谢地。 又往远处照了照,华士勇发觉还有两只高高竖立的脑袋。这个阵势看来非要把我除之而后快。实际上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只要是我不小心碰上了一条,或者一条幸运的碰上了我,那么我的生命都不会再有什么实习啊,爱情啊,和同学们在一起的快乐啊,再也不会有生活啊,烦恼啊,坎坷啊,但是有的人会伤心悲痛、泪流如注,会有一些日子的消沉沉默。当然这个下手的人最快乐,什么也比不上这种不负法律责任的杀人成功更快乐了! 难道是营房门口的两位还没有回去的杨师傅陆师傅干的吗?在这个地方布下陷阱等着我。那么他们两个会躲在什么地方呢?这些眼镜蛇都是训练有素的,等攻击完了我之后,他们还是要收走的。不过要是不能伤到我,这些蛇都将被一一处理掉,也许当做这些人的美味了。 华士勇觉得应该让这个阵势保持原状,自己再回到那个营房院门口看看,是不是杨师傅和陆师傅已经回到了那个宿舍,或者是不在。如果他们两个在这个周围隐藏起来,那么在暗中看到这个情况知道无望伤害自己,会乖乖的收起自己布下的死亡阵;如果他们两个回去了,自己突然现身看看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反应。 华士勇快速的返回了营房大院,在暗处看了看每一个房间的人。还是没有见到这两个人的影子。到了后面家属住的地方,也没有见到。可门卫师傅不在房间里面,这个时候这个师傅会在哪里呢?难道是在门卫室睡觉吗?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华士勇出了门口,看了看门卫室里面,奇怪的是并没有这个人。这个时候还出去干什么?难道到别的家里面做客去了?还是到外面过夜生活去了,可这个整天迷迷糊糊的人会这样吗? 华士勇仔细的回忆着这几天晚上的在这个门卫师傅家看到的情景,除了昨晚上陈干事在他家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今晚上走到他的后窗的时候,好像那条蛇有个轻微的抖动,可这个说明什么呢?蛇总是不很老实。 这个时候值得回味,华士勇也想了很多,今夜之所以自己现在能活下来,除了一些偶然因素之外,这主要得益于生存训练时候的经历,那个时候才知道蛇能报警。那也是一段性命攸关的故事,甚至于比这个更加惊心动魄。 今晚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自己的行踪好像是被这个人计算过一样,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想来想去华士勇觉得并没有什么头绪,自己真正接触的人就是鞠师傅和牟师傅,可今晚这两个人好像是都在家里。这个门卫师傅的突然不见使得这件事情更加复杂 难道自己在这个地方等着这个门卫师傅直到回来吗?这个门卫师傅会不会到前面的两间高大的加工间查看一下呢?他这么做也是可能的,毕竟是门卫吗?即使再糊涂,心里的一点职责感还是有的,也许是坐了一个晚上坐累了出去散步一下呢? 自己是不是再到那个两个高大的加工间前面看看呢?是不是能碰上那个门卫师傅呢?华士勇想到这里,转身再次进了营房大院。从暗处又走了前面的一遍宿舍,人员倒是没有变化,只是有两个已经躺在了床上。当转到前面的屋角的时候,华士勇突然发觉后面那个门卫师傅家的灯熄灭了,难道此时的门卫师傅回来已经躺下了? 这么巧合吗?还是那个门卫师傅的家属自己一个人躺下睡了? 华士勇又走到了高大的加工间前面,这次那只狗也并没有出现。这多少还是有点意外?这只狗到哪里去了呢?还是遭到不测了?华士勇更加的小心的往前走,可是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的意外。 当转到加工间的拐角的时候,华士勇听到一种低沉的呜呜的叫唤声音,华士勇循着声音过了去,发现那只狗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华士勇蹲下来,打开手电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这只狗的右后腿受到了暴力袭击。看受伤的形状这个人是想袭击这只狗的头部,不过这只狗提前发觉,躲闪了一下,这个人的棍子才侧击到了后面的右狗腿。要是没有这下躲闪,这一下要是打到准的部位,那么这只狗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逃生的,因为这侧击的一下将狗腿上的着力点的毛给打掉了,非常明显的侧击力量,何况是正面的一击力量。 这个人对狗和狗对这个人应该相互的非常的熟悉的,这个人因为带着满身的杀气被狗感受到了。当时两者的距离应该是很近,狗一方面要做出亲密的动作,亲密是因为狗相信这个人是自己的利害人;一方面做出警惕的动作,警惕是这个人的杀气和手里的那根棍子。 那么这只狗是在原来的那个木料堆地方受到袭击的呢?还是在其他地方呢?华士勇用手仔细的摸了摸受伤的狗腿,发觉并没有断,只是肌肉受到了损伤而用不上力,所以走路一瘸一拐的。 这只狗留在这里还是很危险的,可自己领回去放在哪个地方呢?食堂后面有一个废旧的烧锅炉的屋子,而且那个地方后面也有一片很大的荒草之地,暂时可以放在哪个地方养两天吧?华士勇想到这里起身示意那只狗跟着自己慢慢的走。 走到了那只狗常蹲着的木料堆前的时候,华士勇停了下来,仔细的用手电照着地上,他清楚的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狗的毛发,还有那用力一击,击到地面上的一个痕迹和碎木屑的痕迹。华士勇再查看的功夫,那只狗用嘴含来了那只扔掉的棍子,这只一米多长的如茶杯粗细的结实棍子,非常的适合当武器,可这个人怎么这么大意呢?竟然将证据留下了?当时的情况――没打着狗肯定是气急败坏,狗跑了他自己就顺手扔掉了棍子了。 此时华士勇想了想,并没有带走棍子,而是走上了那个狗蹲过的木料堆,将那只棍子放在一个木料之间的空隙里。放好之后自己走了下来然后绕过横在前面的那两座木料堆。走到了前面宿舍的屋角之后,华士勇示意狗到那个门口等着,自己又在暗处观察了一番。 那两位师傅已经回来了,陆师傅再看其他的师傅玩牌,杨师傅自己一个人在洗手间洗漱。见此情景华士勇奔着洗手间走了进去,那位杨师傅认为是自己人,所以没有抬头,继续的刷牙。华士勇走到跟前站定,那位杨师傅觉得情形不对,抬起头来看了看。 华士勇也定睛的看着杨师傅,杨师傅露出很惊讶的表情,问道,你找谁? 华士勇看着杨师傅的表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道:你是杨师傅吧? 原来你找我啊,有什么事情吗?杨师傅问? 今晚到哪里去了,华士勇问。 冒险去了?杨师傅表情轻松的说。 没达到目的吧?华士勇问。 还行吧?抓了几条呢?杨师傅说。 原来是去抓蛇去了,还有谁跟你在一起?华士勇问?在什么地方抓的呢? 陆师傅也在,外面抓的,杨师傅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华士勇觉得这里面又出现了意外的问题,看起来这个师傅不像是害自己的人。可仅凭这几句话难以排出嫌疑。是不是在骗自己呢?你的狗,你怎么至于那么狠心打它呢?当华士勇问这个话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师傅。 不听话就打吗?杨师傅说完,洗了一把就走了? 华士勇看了看这个进来的师傅,像是打扑克之间的一个人,这个师傅只是方便了一下就走了。华士勇看到这个情况,跟着走了出去。杨师傅进门后就关上门拉灯躺下了。华士勇这个时候只得返回,于是走到那个门口,领着那条狗又走上了那个幽静阴森的环山弧形道路。 为了加快行进的速度,也为了保护受伤的狗,华士勇决定将狗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次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走出了这条路后。华士勇才舒了一口气,于是直奔那个饭堂后面,将狗放下,示意进到那个废屋里面。然后转身往宿舍走去。 第四十五章 荣誉之让 华士勇走进宿舍,远山看到后,激动的迎了上来,并说道:哥们!还是我来拿包吧?别累着!接着就要取华士勇拿的黄挎包。可先用手摸了摸后,感到里面不是什么水果,就又说道:嗨嗨嗨!哥们,怎么个意思?感情我盼了一晚上,就盼了个空啊? 别提了,你可不知道啊?华士勇说,我今晚能活着回来就算是万幸了! 不就是摘两个苹果吃吗?远山说,至于把你的命留下吗? 华士勇诚心想跟远山开个玩笑,就边把黄挎包放进自己的大包里面边说:我到了老百姓的种的水果园的边上的时候,那些看水果园的老百姓就已经发现我了,他们看到我在水果园的外面转来转去的并且背着一个包,就怀疑我有一定的目的。当时他们在暗处,我在明处,我也不知道他们在防备着我,所以当我看到四周没有人,就悄悄的溜进了他们的水果园。当我刚要下手摘得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美女,去亲他!接着就冲上来一条大狼狗,我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我当时看到情况紧急,忘了方向了,结果不但没有跑到水果园的外面,反而跑到更里面去了。 我是拼了命的跑啊?那个时候除了那个美女大狼狗追之外,还有三个拿着锄头的人。看样子是要把我当作这条美女大狼狗的夜宵了,我跑了大概有二百米的样子。眼看着那条美女大狼狗就要追上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又冲上来一条大狼狗,边上还有两个人。我知道今晚凶多吉少了,所以自己合计能跑多远就多远吧?寄希望奇迹发生,谁到咱自己嘴馋呢?可我跑了两步,奇迹真的发生了――这个时候那两条狗并没有追我,反而相互的斗了起来。我这下子倒是暗暗窃喜,心想怎么出现这种现象呢? 这个时候,这个边上的两个人之中的一个说:大丑,好好的搞它。当后面的三个人跑过来的时候,他们好像是都没有心思管我了。反而追我的三个人和这边的两个人吵了起来?我当时就听明白了:原来这是两家的水果园,那两个人站的地方,就是分界线。我是没头没脑的的跑到这家水果园来了。这边的也是一条大狼狗,名字就叫大丑,长得特别难看,脸上毛长又多,是个雄性的狗,所以起名字大丑。另外的大狼狗长的就非常的好看,身材又长,是个雌性的狗,所以叫美女。这两家的关系不是很好,有点互相不往来的味道。因为这个原因,那么这两只狗平常肯定也没机会在一起,能见面的时候那也是各自牵着自己的狗在边界上溜达。那只雄性的狗早就垂涎三尺了,禁不住的想那只美女狗。可是都被牵在手里,那只雄性的狗只能是干着急。 这次这只美女狗追我追过了界线,这种机会那只雄性的狗怎么会放过它呢?所以就缠住了美女狗。这只大丑狗估计也不当美女的意,美女狗当然就誓死反抗不从。这只大丑狗倒是没有伤害美女狗的意思,就想着亲热。那只美女狗可不行啊,就趁机咬了大丑狗两口。大丑狗被咬的叫了起来,这边的两个人一看自己的狗受伤了,于是就一齐拿着棒子打美女狗。那三个人一看自己的美女狗被打,只是抗议,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在人家的地盘上,并且咬了人家的狗。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怕这边的人家――打狗也要看主人吗。这个美女狗一看自己受到了暴力,可自己的主人也不搭救,就往我这边跑来。 我开始认为美女狗又要咬我呢?我就又跑了几步,可是那只美女狗被大丑狗紧紧的缠住,还受到这边的两个人的打击。(.无弹窗广告)就呜呜的想向我求援的意思。我看到这个样子,就站了下来,告诉这两个人不要打了,放这条狗回去吧? 这两个人不但不听,反而说我跑到他们家的水果园里,偷他们的东西。说着、说着就对我动起手来,他们是用棍子打我。我说两位大哥不要动手,要是打伤我你们不是也有损失吗?起码要出医药费的吧?况且那边还有三个证人呢。 这两个人一点也不理我说的,看来平常蛮横惯了,要不然对方的三个人都不敢把这两个人怎么着呢?自己的美女狗被打了,都不敢保护。 这个时候这两个人中的一个说,你放心吧?我们只负责把你的腿打断,其他的不管我们的事情,那是那只大丑狗的事情了,它能吃就吃了你,吃不了你那你就幸运的爬着出去吧?我说你怎么这么歹毒呢?岂能拿着人命当儿戏? 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对来犯的敌人从来不手下留情,连一只狗都不会放过?何况是你?你就认倒霉吧?说着其中的一个人先照着那只美女狗就是一下子,结果把美女狗打伤了。这下子美女狗就不能对付那只大丑狗了,只能任那只大丑狗戏弄。美女狗又向我求援,我看到这种情况,吆喝了一声,那只大丑狗放下美女狗,向我看了看,立刻凶相毕露,做出向我攻击的姿态。 这个时候这两个人在一旁助威,并说:大丑,餐了他!话音未落,那只狗猛的跳起奔着我的脖子就咬。我没办法,胡乱的反击一下,也不知道打在那只大丑狗的什么地方了,反正它趴在一边再也没敢动一下。 这两个人看到自己的狗一下子变成了这么老实的狗,当时可能受了点惊,半天没反应。倒是这只美女狗高兴起来,围着我做出亲密的样子。把我当成了它的保护神了,我走的时候,这只狗不但没有回到自己的主人那里去,反而跟着我。我走了四、五步的样子,这两个人的一个好像是反应过来了,拿着棍子就从后面冲了上来,我回过头来,这个家伙恶狠狠的棍子就打了下来,我一看不好急忙用黄挎包去挡,不知这个家伙怎么搞的,棍子反弹到他的身上了,一下子把自己给打倒了。另一个可能又惊了一下,直到我离开也没有动一动。 那只美女狗我本来想着让它回到主人的身边来着,可我对它的主人印象不怎么样,这些人也跟那两个人一样,也是太凶恶之人,不然对一个闯入的外人怎么能上来就让狗咬呢?还拿着家伙想致人于不说死地那也是伤痕累累吧?再说这只狗是他们的伤人武器,那我就不能再还给他们了。 我走出那家水果园的时候,这边的三个人在等着我呢?他们等我不是要教训我,而是想着把他们的美女狗领回去。可是美女狗对他们很冷漠,一点也没有把他们当做主人。那都是因为美女狗当时受到打击的时候,他们在一旁袖手旁观不为所动的结果。 他们可能是实在需要这条美女狗,也很喜欢这条美女狗。坚持让我把狗留给他们,我看到美女狗跟着我也没地方养着,生活也受委屈,所以就动了恻隐之心,想着让狗留下来。可是美女狗不理原来的主人,非要跟着回来。没办法我就只好带回来了。当时他们提出要给我很多的水果来换美女狗,可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要是他们反咬我一口,那我不就说不清了吗?我过去的目的也不是很纯吗? 你小子在瞎编吧?远山说。 你要是不信,我让你看看那只受伤的狗。华士勇说。 真的假的啊?远山问?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华士勇说,就在食堂后面的废屋里面,那个地方养条狗还是不错的,主要是喂它方便,还有个屋子让它住着,多么好的有利条件啊?你现在去看吗? 远山仔细的看了看华士勇,想从华士勇的表情里面看出这句话的真假,可看了一会并没有看出表情,于是便说道:看看就看看吗?这是揭穿你的把戏的最好时候。你们俩去不去啊?远山是问大志和智勇。 你要是把自己看成蠢物,那你听故事就已经达到了,还看什么美女狗啊?智勇说。 你要是想证明自己的确是蠢物,你出去溜达一趟看看,还美女狗呢?华士勇是想溜溜你,跟遛狗差不多呢?大志说。 远山眨巴、眨巴眼睛,目光从大志转到智勇,又从智勇转到大志,又看了看华士勇,自己一时没有了主意。 你要是证明他们俩是蠢物,那你就过去看看。华士勇说,回来的时候,你告诉他们俩,世界上自作聪明的人,难以相信他人的人,就是所谓的蠢物。 就冲着美女狗三个字,那你也不能不去,智勇说,虽然没有狗,但你可以到那个地方想像成有美女,还可以在那个地方转几圈,就跟美女跳华尔兹一样;还可以把手臂伸出来,当作让美女拉着你的手臂散步一样;还可以在那个地方说几句别人听不到的知心话,只有你的美女能听到感受到。这样我们对你的印象有改观,我们不会说你是蠢物,会说你是痴情人。你就去吧?勇敢的去吧?为了心中的美女,不要错过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你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了吧?远山说,我在这个地方就可以自由的想象并且在屋里更有浪漫性。现在我就可以把你想象成一丝不挂的维纳斯、出水芙蓉、狐狸精什么之类的。干嘛还要跑到那个地方想象啊?那个地方我只能想像做饭的大嫂什么之类的人物,还只能是胖女――做饭的都是又胖又圆的,怎么也不会跟美女联系起来吗? 那你就去吗?去看看所谓的美女狗是什么样子的,智勇说,别回来的时候骂我们没有提醒你。我么真不该可怜你! 去吧?大志说,别再怀疑自己是蠢物了,自己证明一下吧? 远山看了看华士勇,那目光说你小子敢骗人? 你不必这样看我,华士勇说,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一向都是怀疑论者。你就是把狗牵来,他们也会说这不是那条狗,肯定要说在什么地方捡了一条流浪狗呢?我的建议――你不必好奇了,也不用看那条美女狗了。他们两个人即使知道那个地方千真万确有条狗,但肯定不是我说的我牵来的那条狗,他们有各种理由推翻我说的话,比方说我是在饭堂那个地方无意发现了那么一条狗,或者在某个地方发现了牵来了放在饭堂后面等等。这两个人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上,也不会推翻自己的观点,执着的很呢? 这狗越来越像真实的了,大志说,要是这样,我都想看看呢? 你现在是不是就要自己证明自己呢?智勇说,还说别人蠢物,你也免不了?实际上就你最蠢,唉!真是没办法,我为你感到悲哀,你露出了真相来了,你装个聪明人都不会超过二分钟!唉!就这样吧? 智勇说完了直摇头,那意思大志这样的人没救了。 大志被智勇说的觉得特别的冤屈,看了看华士勇,如果华士勇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这下子就好办了,华士勇做了个肯定的动作。 大志立刻就有了底气了,马上说道,一会你就会觉得你这句话是多么的偏激,你会后悔自己原来是对错误多么的坚持,相信别人是多么的跟自己过不去――就连别人相信人你也会愤愤不平。我现在就怕你知道事实真相想不开,可千万不能这样,那才是你说的最什么的呢? 智勇顶多是不相信吗?华士勇说,可不是极端主义者。他现在还对什么事物都充满了美好的阶段,不会悲观厌世的。那只美女狗,就是智勇见了也会喜欢的,我觉得就跟二郎神的天狗差不多呢?可惜就是不能放在这里养着,要不然我就放在这里了。 我就是坚持我的观点,智勇说,可我也不反对你们用同一方法证明你们两个的同一行为。这样你们两个就不会孤单寂寞了,有个同伴多么好啊?将来的日子你们两个谁都不能独占鳌头――一对蠢货,不分彼此。我愿意当场给你们下这个结论,我不妨陪着你们两个一起去,不过你们两个稍等。我现在就把这个称号给写下来,一人一张,我先给你们保管者,到了现场我再发给你们两个,这样合适。 智勇说完后,从抽屉里拿出两张处方,将姓名、年龄、籍贯等填好,正正规规的写上几个大字:一等一甲蠢物,用法:谁有兴致谁摆弄。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填到下面的医师一栏,药剂栏填了“无需用药,无药可救”!写完后把两张处方叠起来,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裤兜里。然后说道:到了那个地方再授予你们两个荣誉称号。 大志和远山说道,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那个时候你也不寂寞,胸前贴一张,背后贴一张,这样做着伴,也很不错。到了食堂的时候,我就给你贴上,不过一张纸很快就碎了,等明天我们给你做两个金属的,让你挂在脖子上,这样还能保佑你呢?最起码你无论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人家一看到你脖子上挂的牌子,就都可以原谅你了! 为了更有把握的看清楚有或者没有那条华士勇说的美女狗,三个人各拿了一个手电筒。走在路上也不忘斗嘴。华士勇想见证一下智勇到时候怎么摆脱自己说的话,就慢慢的跟在了后面,很快的三个人就到了食堂后面的废屋门口。 停下后,三个人都迫不及待的用手电往哪个废屋里面照,然后一圈一圈的将屋里照了个遍,可并没有发现那只狗。 智勇马上就哼起了小调,大志和远山一齐骂起了华士勇。 现在授予荣誉称号马上开始,智勇停止了小调说:首先请两位同志谈谈获奖感言,排名不分先后,按姓氏笔画来应是大志先说感言,要有感情的深情的激动的心态来说这次感言,不能敷衍了事,不能过于谦虚,要对自己负责,对他人激励的这么一种态度。在发言之前,我先提个建议,先把自己的手帕拿好,说到激动的地方,不要泣不成声,要用手帕先捂住嘴巴鼻子,这样能压住一下感情,然后再擦去自己留下的感动的流水。我作为见证人和发奖者,感到非常非常的荣幸和高兴,这次这两个人获奖不是偶然的,是人家痴心不改、百折不挠、勇敢面对,极力争取的结果,这种精神,我相信我是学不来的,永远也学不来的,我只能暗自惭愧,惭愧啊?真的很惭愧! 智勇兴致颇高的滔滔不绝的在那个地方宣讲着两位获奖者的光荣,这个时候听到后面的华士勇拍了两声,之后一条狗一瘸一拐的从这个废屋子的后面走了出来。原来这条狗听见好几个人冲着它这个方向过来了,心里警惕,所以提前躲起来了。听见华士勇的声音,就放心的出来了。 三个手电筒一起照到这只狗的身上,这只狗身材修长硕大,通体乌黑,眼睑金黄色,脸如狮子,的确是很美,又是雌性,称为美女名副其实。这只狗像是没看见他们三个人一样,径直走到了华士勇的跟前,用身子蹭着华士勇,做出亲热状。 我非常非常高兴的能为智勇同学颁发荣誉称号而自豪激动,大志说,刚才他的获奖感言已经都说了,我也没想到这种荣誉被他私下的努力得到了,但我们觉得是不惭愧的,真的不惭愧!因为我们就没有努力过,即使努力,我们也达不到他的这种结果,这里面不但是努力的问题,还有天才的成分在里面。关于赞美的话,我们就不要说多了,这样反而显得智勇不真实,那样就适得其反了。现在,我代表远山同学,跟智勇发荣誉证书。关于下一步的宣传推广工作,我们还要逐步的展开,这种典型是需要大力推广的,一定要不予余力的推广,这对我们的精神是有着极大的鼓舞作用的。我先用手帕擦一下激动的泪水,远山你也可以说两句吗?作为祝贺不能不表示一下! 我非常的痛心这种荣誉转眼间就到了智勇同学的身上,我觉得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化太快了。我现在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吗?我先找找感觉看看,大志你掐我一下,我自己试试有没有感觉,哦!不是在梦中,真的不是,我感到大志的手在激动的发抖,我还感到我的手背在痛,这一切就说明了是真的,真的是真的!这个荣誉称号突然丢失了,怎么说我也觉得我是不配的,真的不配,我始终觉得这个荣誉称号只有智勇一个人才能配得上。要是我得到这个称号,那谁也不服,就别说我自己了。当时你们两个说我的时候,我觉得今夜历史的最大冤案即将产生了,好在我坚持自己不是那么像你们说的那么地道。现在答案已经明确了,我应该祝贺得主,我希望你再接再厉,发扬光大。我也需要擦一下泪水,是羞愧的泪水,我要牢记这个教训,简直太深刻了!远山你可以发奖了,我吹着音乐给你伴奏,要庄重啊? 哥们!把你的证书拿出来吧?远山对智勇说,你很有远见之名吗?知道自己能获奖。可喜可贺啊? 要是对自己没把握,哪还是你们的同学吗?智勇说,请给我在胸前背后挂上荣誉称号吧?让你们辛苦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个辛苦我们非常的原意,远山说,毕竟也是我们的一件快乐事情吗?这两张纸还不好挂呢?先放在我的手里吧?等回宿舍的时候,我们在给你用别针别上。 这样我也不反对,到宿舍就到宿舍吧,智勇说,我不在乎晚这一会,这个荣誉称号我完全配得起,谁道咱,嗨!别说了。 他们三个人到了宿舍之后,这个时候刘鹏已经从外面回来了,远山看到刘鹏,立刻说,哥们!我们给你看个好戏?看看这个荣誉称号智勇配不配。然后说智勇,站好了!我们给你贴上。同学们都来帮帮忙,我自己觉得这个任务太重。 智勇非常听话的站在自己的地方,一动也不动,表情显得很严肃。那个时候远山拿出别针,说道:同学们都来看看,看看我给他贴的正不正。看好了,仔细的看着点!说着就打开了手里的处方。 可是怪了!两张处方上都写着“聪明”两个大字。远山嘴巴张的很大,一动也不动的站在智勇的身后。 快点贴啊?智勇喊道,怎么不动了?你们看看,好好的看看,我配不配这个荣誉称号! 你小子耍滑头,远山说,那两张呢? 那两张?智勇说,那是给你们两个的,你们暂时用不上,我就让它随风飘走了。 第四十六章 新兵往事 和同学们开完了玩笑,坐在凳子上无聊的时候,华士勇觉得还有些很强的记忆出现在脑海里――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突然想起还没见到玉珍姑娘呢?这个时候不知道还在不在科室?但愿在! 带着这个信念,华士勇转身出门,走在了去往内科大楼的路上。出了楼外,就看到即将升起的月亮在若隐若现中缓慢的升起,漫天的繁星一亮一闪的,这美丽的夜色此时可不同华士勇的心情?登上了三楼的楼梯口,华士勇感到心里怦怦的跳动,这不是激动所致,而是感到对不起玉珍姑娘不好意思自责所致。 尽量的放轻脚步放慢脚步,华士勇这样安慰自己,当蹑手蹑脚的走到护理站的时候,一露头,结果四目相对――正好和玉珍姑娘的眼睛碰在一起。华士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直接的走了出来,走到玉珍姑娘的桌子对面,站定后又笑了笑。 玉珍姑娘两个眼睛一直盯着华士勇,而且不温不火的盯着华士勇。华士勇此时想玉珍姑娘肯定生气了,让谁也会生气,但不知道会怎么对待自己。看到玉珍姑娘不说话,只看着自己,华士勇把头往上一抬,看着上面的灯管,自己又笑了一下。 你的笑是在帮助你说对不起吧?玉珍姑娘说。要是这样你已经说了三个对不起了,我可不值得你这么重视吧? 有点事耽误了,但还是迫不及待的来了,华士勇说,你还在这个地方真是让我太高兴了!真的高兴!我的笑也是因为太高兴的缘故,不只是对不起。 锻炼撒谎去了吧?这几天晚上你都是天天有事,玉珍姑娘说,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只好再次的请你原谅,这件事情我说过,是件好事,但现在你不知道最好。华士勇说,我希望你不要问。 你干的事情都是好事,都有价值,都需要保密。玉珍说,对我的感情也是如此,也让我难以明白,也保密。 谁让我太爱你了呢?华士勇说,一种责任的爱,所以我觉得担子很重。 是你给我的担子重,负担很重。玉珍姑娘说,整天的忐忑不安,就怕你飞了。这么一种生活状态,你明白吗? 我和你一样,我的感触更深,华士勇说,我也希望你明白我。你消消气,今晚的事情,我再次对你说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你太自私了吧!玉珍姑娘盯着华士勇说。对她人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是的!长官批评的对,华士勇说,我牢记教训,一定改! 也太无情了!玉珍姑娘气还是没消的说。以折磨她人为乐事! 是的!长官指点的好,华士勇说,我谨记教诲,务必改! 太气人了!玉珍姑娘不理华士勇说的,还是原来的态度。不来连个招呼都不打,也不告诉原因事情。 是的!长官教育得法,华士勇说,我得益匪浅,坚决改! 太无理了!玉珍姑娘仍然盯着华士勇说。见面连个说法都不给,还等着人家开口。 是的!长官继续帮助,华士勇说,我深受启发,指定该! 太可爱了!玉珍姑娘说完撅起了嘴。 不!长官嘉奖的我不敢承担,华士勇说,我深感惭愧,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可爱!我争取吧? 你怎么才能赎罪啊?玉珍姑娘问。 我回去好好的反思,现在我就给自己罚站吧?华士勇说,这样应该可以吧,要是再重了你也心疼不是吗?对吧?你看看我的军姿,站在这个地方那就跟一颗钻天杨一样,多么标准啊?遥想公谨当年,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周郎神游,多情应笑我,只因对面胜小乔。我虽然没有周郎的神采武略,但周郎的军姿肯定不如我,它更没法比的是你比小乔还要貌美还要可爱。我想周郎在天之灵要是看见你,他都后悔早生了一千多年要是周郎生在现在,看到你他都后悔娶了小乔。 用油嘴滑舌来赎罪吗?玉珍姑娘说。 你是想听我的生存训练故事吧?那我就讲给你听听,华士勇说,这就不是油嘴滑舌了,而是极端条件下的生存。请听之: 我现在不想听?玉珍姑娘说,我都被你这根钻天杨木头弄得没心情了,看你站在那个地方,要不是嘴巴在动,还真的认为你就是木头桩子。 这都是习惯所致,我们那个时候,犯了错误都是罚站军姿,尤其新兵连期间,那可挨罚多了――有一点错误就罚站,所以几乎天天有人在楼道的走廊里面站着。刚开始我们到新兵连队的时候――我们是晚上到的,当天晚上领导就告诉我们说,自己带的所有吃的喝的抽的,必须当天晚上解决掉,解决不了的,就扔掉;这吃的喝的扔掉可以,有抽烟的战士那可不舍得把烟扔掉啊!所以就都偷偷的藏在床头柜的衣服里面――藏在床头柜里的烟,几乎都成了将来挨罚的导火索。 第二天吃完了早饭,回到宿舍就开始练军姿。我们练军姿是在楼道的走廊里面的,整个楼道走廊里面站两排,都靠墙站立,站立必须后肩膀贴到墙才可以,这样才标准。刚开始就得这样练,为什么呢?这样不需要过多的讲解动作要领,只要把后脑勺、肩膀、**、脚后跟、都贴到墙就可以了,那时候领导让这样站着,体会动作要领,找找感觉。我们这样站立,领导不但省事,而且容易检查作弊,因为只要是那个战士有一点偷懒,比方说弓腰哈背腿打弯脑袋左右歪斜,领导一眼就看到了。看到谁作弊,那就要加罚。 我们站立的对面两排都离得很近,人挨人,脸对脸。这个时候要是有人做鬼脸,那会是怎样的效果。我旁边就有一个伙计,那才是鬼脸高手呢?人家不看对方的脸做,人家是让别人看他的眼睛,他的那个眼睛上眼睑那都控制的绝了,自动的翻过来翻过去,而且两只眼睛自由组合。这样的效果再加上嘴巴鼻子的配合,那要想不笑,除非是不喘气的人。 我对面也有这么一个高手,这个战士是另一个路子,能控制脸上的肌肉,想让腮帮子肌肉动就动,不让动那就是一脸的严肃。这个家伙就学模仿动物的嘴脸,特别的惟妙惟肖,尤其是学狗的那个夏天喘气,那太地道了,要是他身上沾上毛,趴在那个地方,人家不会怀疑这个是人。这个人也具有喜剧效果。 这一笑问题就出来了,忍不住的笑――那是全身差不多都在动啊?而且是有的发出了声在笑。领导一看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有人在做鬼脸。这个时候就过来了,先问那个笑出声的人,为什么笑啊?战士们都很仗义,不肯出卖做鬼脸的人。这个笑的战士说,自己想起了在家里时候有趣事情,因此忍不住笑了起来。领导说是吗?这个笑的战士说是。领导说,你说说看我听听,到底好不好笑? 这个笑的战士说,他们村里有几个青年,到了找媳妇的年龄了,这几个青年关系都很好。有一天青年甲对青年乙说,你知不知道隔壁村的叫虹的女青年,乙说我知道,是同学吗?甲说,这个虹看上你了,让我偷偷的告诉你,今晚上在她家西园的小屋里面见面,为了秘密呢?里面不能开灯,人家姑娘还告诉我他对你仰慕很久了,希望你见面之后不要拘束,要热情一点。乙说怎么热情啊?第一次我都不知道怎么热情,甲说这个我也不清楚,还能怎么热情,你总不能太过吧?顶多就是拥抱了,要是你的感情足呢?人家不嫌弃,你就来个接吻吧,这样也比较的正常吗?你们两个同学这么多年,应该都有好感吧?就当作以前算作谈恋爱了,这次热情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要记住啊,时间是晚上八点,千万不能失约。 这个青年乙听到青年甲说了这番话后,整个白天都在酝酿感情,把自己要对姑娘虹说的话都想了一筐子。你不知道乙这个激动啊?那真是无法形容。所有的白天都是在走来走去,嘴里不停的模仿情人对话的情景当中度过的。等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青年乙如约而至。到了虹姑娘家的西园小屋,听了听里面果然有大喘气的声音,这个时候乙认为是姑娘等自己太激动的原因呢? 这个青年乙推门进去,果然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里面,那个大喘气的声音更响了。这个时候,青年乙激动的什么也没想,心情迫切的就冲了上去,抱住黑影的脖子,对着脸就亲了起来,可这一抱一亲都觉得不得劲,感觉不像大姑娘,虽然身子软绵绵的,可嘴却是硬邦邦的像假冒的姑娘呢? 果然没错,青年乙打开火柴,照了照这个站立的黑影,原来是用草扎的一个人,身上穿的破乱皮衣,头是用一个木头墩子刻的,嘴巴是个猪八戒的大嘴巴,还张着口伸着大舌头,专门等着人来亲呢?可更像要亲人家。这个草人的后面,栓了一头大牛,喘着粗气站在那儿两只眼睛瞪着看这个青年乙。 这个青年乙知道上当了,但是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那个青年甲也是很长时间才敢露面,但是乙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对待,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仍然很友好的样子。一年之后,这个青年乙说了对象,有一天青年乙和对象坐在村子的西南面桥上,那是一个日落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有很多的年青人在这个地方包括青年甲。 这个青年甲看到青年乙的对象长的还不错,就心生一计。对青年乙说,咱们做个游戏吧?青年乙说,什么游戏。青年甲说,老鹰抓小**?这个简单,人又多,正合适吗?不过有个条件。青年乙说什么条件,青年甲说,我做老鹰,我要是赢了,那你就让我亲你对象一下,怎么样?这一下可是热闹了,在场的青年人哪有不赞成的? 青年乙这个时候看到桥的对面正好有一个老人在栓驴子,想了想说可以啊?自己支持,但是只能蒙着眼睛亲,要不然自己的对象不会答应的,这样双方就都同意了。于是就做准备,这个青年甲满怀信心要亲这个青年乙的对象,青年乙呢,暗地里告诉这边的伙伴,大家一起努力,让他到时候亲对面的那头驴子。这个消息更让人期待,也更让人有精神。 先将青年甲的眼睛蒙起来,蒙好了之后游戏就开始了。刚开始在桥的北面做的游戏,做了一段时间后,就慢慢的转到桥的南面了。在桥的南面做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终于那个扮作老鹰的青年甲赢了。赢了之后,按照双方同意的条件,要做亲青年乙对象的承诺,这个时候,大家都等着看他亲青年乙的对象。 这个青年甲只记得游戏开始的时候,青年乙的对象在自己的对面左手。结束的时候,他想方位不会有错的。于是蒙着眼睛,大大咧咧气壮山河的准备好好亲亲青年乙的对象,边走的时候,边向四面招手――胜利者的、达到目的者的神气一览无遗。 等到走到他认为的是青年乙的对象实际上是驴子旁边的时候,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在驴子的前后左右也围了很多的年轻人,就等着他亲呢?停下来的时候,青年甲打了个敬礼――对着驴子打了个敬礼。然后把举起的右手一摆,对着对面的驴子开始了一番演说: 各位父老乡亲们!各位老少爷们们!各位大爷大娘叔叔大婶们!各位一起成长的伙伴们!各位小朋友们!对面的这位让人无比想念的让人无比激动的我心里怦怦跳的这位! 当青年甲说这话的时候,围着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青年甲更加的有了精神力量,挥的手更高了更有力了更富有感情了。嘴里的声调更有表现力了:对面的这位让人无比想念的无比激动的我的心里怦怦跳的这位!现在大家都好!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在这黄昏来临的时刻!在这滚滚而来的甜蜜的时刻!在这我一生中感到非常难为的时刻!在对面的这位含有羞涩的也为难的时刻!在大家都期盼的时刻!我!一个敢说敢做,一个敢爱敢恨,一个敢当敢为的信守诺言的有志青年,在一场伟大的游戏中,取得了令人辉煌的一点点成绩!虽然是这么一点点成绩,但却是所有人都神往的!我相信,机会是留给我的这样的有心人的,以后,你们周围的这些年轻人,都应该向我学习!要收起羞涩心,勇敢的向对面这位献上那难以言传的一吻! 这句话又引起了轰然大笑,更加强了喜剧效果。 青年甲挥了挥手,更加神采飞扬的继续说道: 这一吻即将到来了,各位父老乡亲们!各位老少爷们们!各位大爷大娘叔叔大婶们!各位一起成长的伙伴们!各位小朋友们!对面的这位让人无比想念的无比激荡的我的心里怦怦跳的这位!你们即将见证或经历一个无比深情的无比温馨的无比回味的将在我村的历史上在这座桥头堡上留下的千年万年之吻。这一吻堪比罗丹的“永恒之吻”!我为我村的历史上开创性的贡献而自豪! 我是雄鹰,老鹰捉小鸡中的那个老鹰已经变成了现在的雄鹰,我的思想已经飞到了那遥远的天边,在那里!哦!只有我和你!我和你啊?(围观的人又笑了起来!)我是雄鹰,我豪情冲天,搏击风情。我将带着非常美好的非常美妙的非常非常的喘不过气来的一吻,走过这美丽的黄昏,走过这黄昏的美丽! 这一吻,这不是故事片的一吻,这是真实的一吻,这是富有传奇的一吻,这是载入史册的一吻――在我村的历史上。各位父老乡亲!各位老少爷们们!各位大爷大娘叔叔大婶们!各位一起成长的伙伴们!各位小朋友们!你们睁大眼睛吧,如果你们当中有不好意思的,那么请把头调转过去。实际上这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友情的、友谊的、友好的、友爱的一吻!既然这样,那么请勇敢的睁大眼睛的看看我的这经典的一吻! 我相信,我面前的这位已经做好了准备,充分的准备!请扬起你那可爱的脸庞,如果你害羞,那么也请你闭上你的美丽的大眼睛。不过我是看不见的,但是能感受到,强烈的感受到!此时你的气息是那么的让我心醉让我陶醉让我迷醉!我带着无法遏制的感情,走到你的面前,请你千万千万不要激动的热泪盈眶,此时我们什么都不要想,只有最后的一吻! 各位父老乡亲们!各位老少爷们们!各位大爷大娘叔叔大婶们!各位一起成长的伙伴们!各位小朋友们!我再次提醒各位睁大眼睛,不要错过这令人神往的场面,现在接吻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伙为我祝福吧?希望我这一吻长留大家的心中! 我将带着力量勇气决心魄力走近对面的这位,我要鼓励自己,我一定要鼓励自己!要像“冰山上的来客”中的那样,告诉自己“阿米尔,冲”! 这位青年甲带着猛虎下山之势,冲向了对面的那位,抱着头就亲了起来。可能是自己的热情带走了所有的感官,可能是头脑全是那位女性,直到驴子不乐意了一甩头把他给摔倒了,青年甲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地上连忙把自己的蒙头布扔掉了,然后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身边的那头驴子,摸了摸脑袋,怎么也不明白到底问题出现在那里?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都乐翻天了,前仰后合的抑制不住笑。 这个笑的战士说完,又笑了几下,对领导说,我每次想起这段故事,都忍不住想笑。 那位青年甲蠢得跟头驴似的,还想美事呢?领导说。 那当然了,那个笑的战士说,最后那个青年甲站起来对青年乙说,刚开始说话还不利索呢――沾了一嘴的驴毛,等把驴毛擦干净了才说:你小子捣的鬼?青年乙说,我什么也没做,是你自己记错了方位了。你看看是不是,本来是在桥的左面,你现在到了右面了。岂能不亲这头驴子啊?不过亲的很扎实,毛都被你亲下来了。我们都祝福你呢? 你不要编什么故事了,违反纪律者,加罚一个小时。领导说。 我们那一堆周围的人,全部都加罚了一小时。华士勇说,从那以后,我们在新兵连只要是练军姿,我们那一堆就会加练。因为我们两个班始终是对面。但他们平常违反纪律的,也会罚站,比如说外出超过时间的,偷偷抽烟的,卫生不彻底的,内务不合格的,队列不好的,吵架打架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你现在把我看成新兵连的领导了,知道错了就自动罚站。玉珍姑娘说。 是的,长官!华士勇说,我希望长官把气都消了,这样我的罪就赎了。 要是跟你生气我早就活不下去了,玉珍姑娘说,当时很生气,可看到你后,气又被你给挤走了。 多么可爱的姑娘?华士勇说,今天不多赔礼了,关键是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于是两个人的身影又一次融入到大楼外的月亮和星星一起照耀的夜里,两个人的心情也正如这闪烁的月亮星星,可今夜这一次两个人是牵手而行。 第四十七章 两位伙伴 爱情是个令人向往的东西,尤其还有一个自己喜爱的姑娘在身边。(.好看的小说)华士勇现在怎么看都觉得难以割舍玉珍姑娘,这是发自心底的心灵的无法抑制的感情。他知道即使这样,那也是盲目的。这里面感情是一回事,现实是一回事,两者很难统一起来。这不需要用理论来说服自己,也不能将爱情凌驾于一切之上。爱情当然美好,自己现在正在享受――这个阶段是符合爱情的规律的。可正是现在的美好,潜伏了许多未知的危机和痛苦,实际上也在品味痛苦――不能释放的爱和努力遏制感情冲动。这是一种两难之间的爱情,自己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样的无忧无虑的毫无负担的爱,玉珍姑娘也得不到温情浪漫情意绵绵的爱。华士勇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始终感到茫然,可自己又难以进退。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不顾一切的冲动,哪怕自己爱的再深也不可以;可自己又不知该做如何的撤退,难道真的自己无能为力了吗?交给上天来解决吗?假如有上天的话。 爱情里面如果掺杂了美貌的成分,那么始终不会理性的。美貌就是夺取思维判断力的最妙的武器,无论是对那一个男人,都不会冷静的对待――历史就是最好的证明,多少江山就是在美人的手中倒下了,多少英雄在美人的身边倒下了。华士勇觉得自己虽然不能和那些大人物比较,可自己的爱情自己知道是没有经过头脑的――一见之下令自己倾倒。既然知道自己爱情是这样产生的,那就要慎重对待――永远让对方和自己在安全的范围之内。 华士勇送玉珍姑娘回宿舍,回来又洗了一个澡,然后躺在床上一直思考自己和玉珍姑娘的关系。他现在觉得谁也无法给他一个高明的指点,这种爱情的命运最后只能交给命运来决定。 想起命运,华士勇突然想起自己的那个奇怪的梦。高僧说,我的爱情不会是很顺利的,起点就是终点,我的起点应该是玉珍姑娘,因为这是自己目前为止唯一爱过的人,既然不顺利,那么中间肯定有许多的波折。可是会有什么波折呢?别人的爱,我是不会搭理的,根本就不会!自己不爱还能称得起爱情吗?这是很浅显的道理。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位丁欢姑娘,可丁欢姑娘就一定缠住自己吗?像一条巨蟒似的缠住自己,缠自己一辈子?如果她最终能放开自己,觉得我她下不去口,那我不顺利就没什么抱怨的了,最终幸福是自己的吗? 高僧还说我只能取水命的人,可为什么我的爱情里面不许有木命的人呢?玉珍姑娘是个水命的人,丁欢姑娘也是水命的人,难道我的爱情中间还会出现木命的人?如果玉珍姑娘不是我要娶的人,那么丁欢姑娘也不是。既然这样,还会有第三个水命的人吗?也或许第四个。如果这样――可这也不对,因为这都不是起点?这样可对自己太不公平了,这已经让我难以招架了,难道还要出现别人来折磨自己! 那就是自己的一个平平常常的梦吗?不要在意那些梦里的话。华士勇这么想,如果躺在床上做白日梦,那么什么都不会实现,什么目的也达不到,什么爱情都不会存在――如果梦里的爱情存在的话,那就剩下梦里的爱情了。 这个夜晚,这个时候,只有刘鹏还处在兴奋当中,当一个人收获了爱情,而且是非常合心意的爱情,在开始阶段,那么这是一种自然的状态,因为有另一个人在自己的大脑里面飘来飘去,在自己的心灵里面温来暖去,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游来游去。即使是现在刘鹏睡觉,那也是为爱情储备力量。 华士勇觉得不该想那么多,有些东西想多了就是烦恼,无形中给自己增加了负担。无论是爱情,还是生活,还是工作都需要自己慢慢的扎实的争取,一点点的往前走,一步步的干下去。 让自己睡吧,为明天而睡! 第二天华士勇听见起床号响起自己就起来了,这不是他自己的作息时间观念多么的强――他一向都是睡懒觉,只不过惦记食堂后面的那条狗。起床后华士勇洗漱完毕,马上就跑出来了,很快的就跑到了食堂后面的那个废屋面前。 那只狗早就感到了华士勇的脚步的熟悉声,所以华士勇到了废屋门前的时候,那只狗也已经出来等着他了。这人和狗见面就像是多年没见面的老朋友那样亲热,那只狗仍然一瘸一拐的围着华士勇转悠。这个时候华士勇仔细的看了狗的受伤部位,怪不得这种走法呢?原来腿上还插有一块碎木片,昨晚在手电的作用下并没有看到。华士勇连忙把碎木片拔掉,用手正了正受伤的部位。这只狗的走路立刻就改观了,更加高兴的围着华士勇转悠。 华士勇看到狗高兴的这个样子,示意让它在这个地方。自己则转身到了食堂里面,找了一个大一点的盘子,把昨晚剩下的骨头米饭满满的装了一大盘子。拿回到后面就给狗吃了起来,直到看着把这些东西吃完,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示意它可以走了。而自己到了操场跑了几圈,便回到了宿舍那边。 走到宿舍楼前,看见刘鹏围着平衡木在转圈不知道干什么,看样子是要看出什么点奥妙出来。 我始终觉得你围着它看吧?不如围着它闻,远山说,这当然不是说你越看越没信心,这事不说你也知道自己实在是没信心。我只觉得你看能挫伤你自己的积极性,这对你的发展是不利的。要是闻呢,觉得不合自己的胃口,走开就行了。 我是看就这么一根裹着皮的木头,怎么对远山有那么大的亲和力呢?刘鹏说,所以我想看出一点什么奥秘出来,我想知道你每次跑过来要么紧紧的抱着它,要么就摔过去玩,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当你说话的时候,我现在终于知道点奥妙了――单独看任何一个方面都不行,必须把两者结合起来。这个平衡木还有一点秘密的,虽然你们都知道,但都不是很清楚,那就是这根木头的周围用皮包了一圈海绵垫,软软的;而远山呢,身上某些部位也有类似的情形,那就是大腿以上腰部一下也就是所谓的**用皮包了一圈脂肪垫,同样也是软软的。这两者之间如果能发生什么关系的话,实际上谁都说不准。[]可当远山要是想从这上面跳跃过去,那么有一种事实就很清楚了――让**给坠住了,他是怎么也不会跳过去的,即使他自己想跳,**也不答应,这就是奥秘吧?远山不说话我还没有醒悟过来呢? 你这么说我也明白过来了,为什么你跑过去紧紧的趴在上面,原来你的肚子不答应。远山说,开始我还认为你闻闻这个皮是牛皮还是羊皮,准备啃两口呢? 不是,刘鹏说,我也没想到你开始就错了。 可你的动作行为容易让人往这上面想,远山说,要不然你围着平衡木伸着脖子一圈一圈的干什么,这只有警犬才做得到吗? 反正你已经把错误当成了习惯了,我也就适应了,刘鹏说,我这么做是为你同情,因为我不能再帮助你了,所以不得不让你一个人留在这根平衡木上了。等回到学校,军体达标考核的时候,我就不能在陪着你宽慰你了。当初在学校第一次我看到同学们都一跃而过,而你一摔而过的时候,我知道你是很无奈很痛苦的,所以我有义务来陪伴你,这样你的痛苦肯定要小一些。我默默的陪到现在,可你,除了**进步了,这个一点都没有长进,我,不能不,真的不能不为你惋惜。我想为你做点有益的事情,所以想多看看,一圈一圈的看看,目的不是别的,为了你啊!哥们! 哦!谁知道你有那么好心呢?当初我这么做完全是和你同样的心情,远山说,我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提前预料到了肯定后面有人对这个过不去,我为了让后面的这个人痛苦小一些,所以我就提前给分担痛苦了。因为这个人知道前面还有一个做伴的,自己过不去也不至于太羞愧。我这么做的时候,没想到是帮助了你,那时候我要是知道你过不去我真的!真的应该再摔重一些,这样替你分担更大一些,你的痛苦也会更小一些。如今我听你设么说,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我可以不用为了你再挨摔了。 真的谢谢你!刘鹏说,我不知道你挨摔是为了我,要是知道你一再的挨摔!还能让我宽慰,那我怎么会忍心让你这么做呢?我只知道你挨摔了,除了恨这个平衡木太长之外,还要恨自己无能,当然还会有不能征服的痛苦!现在我知道这都是多余的了,你也不用再挨摔了,我也高兴了。如果你现在能跳过去,那我会更高兴,至少我也能补偿我的一点愧疚! 这没问题!远山说,再跳之前我给你讲讲动作要领,这很重要,非常的重要,你为什么过不去呢?就是没有掌握动作要领。是这样的,第一步开始助跑,像我这样很短的距离就够了,跑到这个跟前后用双手作支撑的动作,看到没有,是这样的支撑。支撑好了之后身体来个腾空飞翔,像个小鸟那样的飞翔,然后跃过平衡木,再轻轻的落下。这个动作就算是完成了,整操作应该一气呵成!现在你知道要领了吗? 早就知道了?刘鹏说,又麻烦了你一次,太不好意思了! 知道了就好,远山说,那你跳一下我看看,是不是符合动作要领,不行的话,还要进一步的锻炼,直到你掌握。 两个人都很客气,坚持对方优先,谁都不肯给对方压力――唯恐自己先跳过去之后,对方心里上承受不了。所以下定决心自己不能先跳,哪怕是挨两下板子也不做威胁对方的事情。就这样两个人让来让去的就到了吃早饭时间了。 早饭也是在谦让的过程中进行的,为了身体!都勉励对方不能不多吃两个馒头。当刘鹏吃到第三个馒头的时候,远山又拿过来三个,并说:哥们,不要怕食堂没有这个,你还在长身体阶段,不能缺了这个饿着肚子,这不是红军过雪山爬草地的时候,要不然你只能吃个半饱。 你还没有开始吃就照顾起我来了,让人感动啊!刘鹏说,这个方面你就不要同情我了,你也赶紧的吃吧,刚才你吃的三个才还不够塞牙缝的呢?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你说的哪些动作要领,不然只能嘴上做,身体是做不了的。 就这样,两个人又相互的体贴起来,唯恐对方吃不饱而自己没有尽到责任。可两个人又都统一思想,觉得谁吃完这三个都会有精神负担,为了公平起见,刘鹏主动又拿了一个馒头,这样一个人能分俩,都不会有什么意见,还能做到节约。于是又一个人吃了两个,又相互的鼓励喝了两碗稀饭,这才摸摸肚子,觉得不饿了。 医院的馒头很小,比鹅蛋大不了多少,年轻人吃四五个根本很平常。但这两个人饭量最大,这是公认的,所以比自己的同学们看起来要胖一些。当然这样的结果――这两个人做起某些军体项目就有点难度。好在都是乐观派,没有什么忧愁能放到脑袋里面去。 吃饭间远山想起华士勇带来的那只美女狗来了,问华士勇那只美女狗现在还在不在后面。华士勇说你们吃完饭,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吃完饭后,几个人走到后面来,伸头往废屋里面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可看到了叠在一起的两张纸,远山知道是昨晚智勇丢的,于是用手就捡起来了,展开一看,果然没错:“一等一甲蠢物”就跟刚刚写完的一样。智勇看到自己写的东西,撒腿就跑远了。大志和远山在后面齐声吆喝:一等一甲蠢物站住! 回来后问智勇,当时是怎么耍的心眼,智勇说自己写完后又偷偷的写了两张“聪明”的处方,然后分别叠起来,放在自己的两个裤兜里。当发生两种不同的结果时,那就会有不同的两张处方。聪明人都会这么做吧?最后智勇说。 时间总是在不停的往前走,上班的时候,华士勇和高兵一起到了科室。在这种平常的时光里,仍做着这些平常的事情,还是那些重复过的所谓查房,写病历,下医嘱。即使有了昨天的那位新病人,工作还是这么如此,故事也不会有什么新奇,也许有点变化而已。 当江带教和华士勇再次走进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病房的时候,在进去之前的看老太太的表现――应该还是满脸的怒容,满腔的怒火和满腹的牢骚。进门后,他们师徒两个就看见老太太半躺半坐,眼睛怒目而视房间的每一个子女――好像是子女偷吃了她的长生不老仙药一样! 当这个老太太看到江带教和华士勇之后,只是把姿势调整到躺下,稍微的缓和一下暴怒的神态,等待江带教问或者检查。江带教习惯性的问一声老人家好!这问老太太换了一种强调说: 好!怎么能不好呢?在这个地方这么多人的关怀下,即使是那个护士给我扎一百针一千针一万针,好在那个护士同情我这个老太太,没有那么做!哦!没有那么做!也难以让我理解!我觉得那个护士每扎我一下,就等于给我放一次气,最后我是没脾气了,真的没有了。不就是给我抽个血吗?那个护士我也看出来了,她觉得我当试验品真是不错,刚开始给我抽的时候,我就在一边数着数,我是这么数的,她每扎我一下,我不能这么数,这太费劲了,我是一五一十的这么数的。我觉得我有信心数到!数到我也不知道能数到那个数,可我数到三五一十五的时候,奇迹发生了,我的血被抽了出来。那个护士把我说什么来的,反正很好听的,说我的手臂又白又很丰腴,没说我很丰满也没说我很胖更没说我很滚圆。她说我这样的人抽血太难了,那护士真不容易,这么难的事都让她做到了,开始我还把人家给误会了呢?医生,你说说,我能不好吗?再不好也比我这几个!你看看吧,就这几个,在我身边的这几个,也比这几个东西强!这几个东西,也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把她们养大的,可我哪里知道她们都是狼啊?狼啊! 老太太的几个子女任由老太太骂来骂去,不会反驳一句。可能她们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老太太的做法,正如暴风雨来了一样,暴风雨过去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华士勇觉得这样的老太太就是这样的老太太,对子女永远是这个样子,这是生活中的一部分,目前需要保留这个特权。子女也非常的了解自己的老太太,她们知道自己必须承担这样的伦理。 就这样的老太太,时间也没有让她变得柔和许多,反而像一头正当年的狮子。或许年轻的时候很柔和,而时间将柔和完全的消磨掉了,只剩下严厉和欺虐。因为她的子女看起来个个很孝顺,很温顺。这不可能没有她的遗传。一个人即使有多么不好的想象力,看到她的几个女儿也不会不想到这都源于她的作用。 江带教和华士勇回到办公室,很快的就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高兵那边也是,干完了事情就开始了无聊的打发时间――自己一个人转动着手中的笔,眼光游离不定的看着面前的书本。这个时候唯一能让他凝神的大概就是思念起他心中的护士长了。 华士勇也在出于无事可干的状态,但他有事可想――他觉得昨晚的惊险是完全值得的,一个无缘无故的人是不会对自己下杀手的,自己之所以遭到这样的毒手,那就证明了那个失踪的姑娘确定无疑是在那个地方。这个人一直在监视着自己,自己的活动对方完全掌握――今后需要更加的小心。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了,经过昨晚的事件,这个人应该是蛰伏下来,静等一段时间了。可怎么才能让他再次出来呢?这个陈干事会不会暗地里帮自己一把呢――借助陈干事来帮自己一把――既然他在暗中调查的话。 第四十八章 生存训练 华士勇在这一天剩下的所有时间里,几乎都在思考自己因为关切那个失踪护士而碰到的所有偶然和必然遭遇,从而能获得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他觉得一是陈干事可以暗中利用一下,自己透露点怀疑的线索?陈干事必定能对这些线索进行一些调查,从而引起那个嫌疑人的警惕和惊慌;二是既然没有人在无法帮助自己的情况下,或许那条狗能帮助自己,不过这还要自己训练一段时间才可以。这样双管齐下,把握更大。 晚饭后华士勇换上衣服就和同学们到了操场,先活动了一下,等了一会后,该来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实习的同学们把晚饭后的体育活动几乎当成了一项必不可少的内容,不然的话,总觉得这一天没有完成,而且养成了依赖的习惯了。 华士勇还是和陈干事搭档一起充当后卫的职责,在运动间隙,华士勇暗示陈干事要是暗中调查的话,那个门卫应该是个突破口。据我的分析,华士勇说,那个失踪护士应该是没有进大院就被人控制了――只要是进大院的话那就应当是安全的,因为干活的师傅太多,每个人都有可能看见那个失踪的护士进去。嫌疑人是不可能也不敢在里面动手的,只有在营房大院外面才可以。事实证明里面的人都没有看到那个失踪的护士,那就充分的说明她不可能进去了。 那个失踪的护士很漂亮,那么嫌疑人极有可能是见色起意,在失踪之前,失踪的护士应该和那个人嫌疑人见过面,那个嫌疑人是精心策划的这个案件。你想想,那个失踪的护士曾经两天前打过电话给营房部门,营房部门的人说给那个修理门窗的地方打电话,但没有人接。你是了解的,这个失踪的护士很单纯,你估计她会不会下班之后去到营房大院那个地方打听呢?如果去打听那么走到那个营房大院的地方就有可能碰到嫌疑人,嫌疑人看到这个失踪的护士往营房方向里面走,那么肯定知道这个失踪的护士是因为有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也许是嫌疑人先问这个失踪的护士有什么事情,也许是失踪的护士见到嫌疑人问怎么找那些修理门窗的人。总之只要是有这个可能,这就要说几句有关此问题的话。嫌疑人看到这个失踪的护士又漂亮又单纯又没有经验,于是临时心生一计,(我是假设)让失踪的护士过两天在来看看或者约定两天后的下午上班过来看看。这个失踪的护士轻易的相信了这个嫌疑人的话,于是掉入了嫌疑人精心设计的圈套。 这里面谁最有可能是嫌疑人呢?当然是那个门卫。其次是那些干活的经常出没的师傅们?如果再深入的话,那么应该查找那些会控制蛇抓蛇的人,为什么呢?那个失踪的护士有可能那天下午见到突然出现的蛇而吓昏倒了,从而被嫌疑人藏了起来,然后利用晚上的时间把那个失踪的护士转移走了。你应该查查这个控制蛇抓蛇的人把蛇养在什么位置,我怀疑是不是在外面的老百姓的养蛇的地方。这个人经常的出入这些地方,并做一些蛇的训练,因为我第一天去营房大院的时候,中午送两位职工师傅回来的时候差一点遭遇毒蛇,那个蛇就有明显的主动攻击动作。(华士勇把昨晚上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如果你顺着这些线索找,那么你很快就能成功。到时候你就可以到你想到的任何地方了,这可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啊? 陈干事听到这里感到很高兴,并用手指顶住鼻子向天凝望了一会,那感觉好像是已经被他把案件破了,自己成了有功的英雄而提前做祈祷一样。 踢完球后华士勇并没有回到宿舍,而是直接到了食堂的后面。拍了拍手后,那只狗就从废屋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华士勇那只狗又围着亲热了一会,华士勇便教狗几个简单的动作,哪知狗极具灵性,很快就会了。华士勇估计了一下时间,觉得同学们都洗完澡了,于是便示意狗跟着自己走。 华士勇直接带狗到了洗澡的房间,自己回到房间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就回到了洗澡间。[.超多好看小说]那只狗看到要给自己洗澡还不太乐意,极力的想躲避。华士勇费了半天的劲用了自己的半瓶洗发精才将狗洗的干净。 洗完澡后狗才又高兴起来,华士勇让它按一下灯管的开关并做了个示意,结果狗轻轻的一跳就准确的按了上去。华士勇觉得也很满足,于是彻底打扫一下里面的卫生就出来了。走到走廊里面,华士勇又让狗跳起按了走廊的开关,也是非常的满意。换上衣服后,华士勇便带着狗又让狗回到了食堂后面的废屋。 做完了这件事情,华士勇又走在了去往内科大楼的路上,今夜只陪着玉珍姑娘,其他的什么也不干。想到这里,心情轻松的到了三楼的儿科护理站。玉珍姑娘已经在那个地方了,不过不是一个人,还有本科的一个护士,这个护士看到华士勇过来后,相互的问了个好,就马上就撤离了。 玉珍姑娘仔细的看了看华士勇,华士勇则走到玉珍姑娘桌子对面的椅子面前,没有像昨晚那样罚站,而是直接坐下,也看着对面的玉珍,然后说道:想你了怎么办呢?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那就是过来看看,所谓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不用油嘴滑舌的,看来你今晚没事了?玉珍姑娘说。 有事?华士勇说,即将到一个很令人向往的地方! 又要走啊?玉珍姑娘说,办什么事情啊? 这次我要带你一起走,华士勇说,到一个没有人生存的地方,你愿意吗? 不是鲁滨逊所在的那个荒岛吧?玉珍姑娘说。那可太好了。 比那个还要艰苦一些,华士勇说,这就是我们的生存训练: 我们的生存训练一般要在野生环境条件下进行,分海岛和热带亚热带丛林两种情况。海岛生存训练要相对简单一些,没有冒险性。因为没有木柴作燃料,所以需要吃一些生的东西。我一般就吃一些海藻,那些生鱼我不太好适应,但晒成鱼干后我吃没多大问题。这种训练时间短,一般人都能坚持下来。 比较刺激的是原始雨林生存训练,到这种地方前我们一般要强化训练三个月。除了体能技能训练外还要识别一些有毒的动植物,对这些东西,要学会怎样的避开和利用。还需要利用自然条件下不用指北针来加强对方位的判定,运用已有的地形图来判断距离,对走过的地方还要绘制新的地形图;还需要根据无线电指令随时调整原来的计划,有可能分成两组进行侦察和反侦察、围捕和逃脱训练。 我们那一年的生存训练是在夏季的一个差不多最热的那段日子,乘直升机到了咱们南方的一个丛林地区。当我们在丛林上方掠过的时候,那个心情欢腾劲头就别提了。从窗口往远处看那一望无际、郁郁葱葱、起伏错落的这片丛林,就像是飞在大海的上空。风起吹动着丛林的摇摆,就似大海的波浪一般。看到远处从林中冒起的层层白雾,就想起了《西游记》书中的故事,是不是有妖怪也在这片丛林里面啊。当时在飞机里面和他们开玩笑说,咱们这次来是抓妖精来了,最好是白骨精一类的。抓到后,好好的训练训练,然后给美国总统送去,把美国总统控制住,让美国总统为咱们服务。 我们在丛林外围降落后,领队分配好任务,讲了安全事项。每两个人组成一个小组,每小组间隔五十米,总共是十个小组,并排往前推进。我们全副武装,检查好自己携带的必备物品和无线电联络器,然后我们就进入到丛林里面了。 我和我们连队的大兢两人一组,这个人是个南方人的,对这种环境不是很陌生,刚进入丛林的时候,我们俩很兴奋,感觉这不是来旅游了吗。丛林里面大树耸天,一片碧绿青翠,各种鸟儿不停的叫唤,走在里面,那些鸟儿冲着我们飞来飞去的,心中特别有想抓它们的冲动。唯一令人不痛快的是天气闷热,全身都湿透了,但是又不敢光着膀子,还得腿脚手臂扎紧,防止蛇咬或蝎子、蜘蛛的一类的有毒动物。 哥们,你说旅游和咱这个有什么区别吗?不就是那些旅行者带好水和食物,咱这个是大自然供应的吗?况且他们还不如咱们这样刺激,也见不到那些稀罕的景物,更没有冒险了。咱这个是他们花钱都买不到的。我对大兢说道。 要是他们旅游的像咱们这样来个生存训练,估计十有**是回不去了,将永远的陪伴着这片大丛林了。大兢说道。 没那么邪乎,只要是有一个明白的,避开那些有毒的动植物,基本都能回去,不能抓那些动物或抓不到那些动物难道还不能吃树根吗? 吃树根能有体力走出去吗?这林子里面可是天天下雨,就是这个雨也怕把他们弄的身体吃不消,没准还感冒了呢?那时候谁能救他们。大兢说道。 人在什么环境下都能生存,只要是面临着这样的环境。那时候的求生本能就会促使人们想尽各种办法来维持生存。你想想看,到时候那些旅游者,像咱们这样十天八天的在丛林里面生活,等到活着出来的时候肯定个个像野人。 我们边说边往里走,继续往前周围的环境就不太一样了,幽深的树林里面,那些落叶杂草明显的高深了些。大兢有些经验,他提出他在前面行走,让我在后面隔两米。他手里拿一根木棍,边敲打地面边拨开那些交叉的树枝藤蔓。敲打地面的目的是发出声响,借此把前面的毒蛇和其他动物一类的东西吓跑。 哥们,你可要小心点。别让毒蛇亲吻了你,这玩意可是跟美女不一样,美女都是情意绵绵的时候亲吻,这个家伙都是满腔怒火的时候亲吻你。我那时候还在后面提醒人家大兢呢? 放心吧,我不会让这些家伙们发火,我让这些家伙害羞,自动的躲开。大兢说道。 那行吧,知道你有经验,就怕遇到哪些不害羞的家伙,不但不害羞反而主动接近你,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们两个边说边往深里走,说实在的,随着往前的深入,旅游的心情随着前面的蚊虫蚂蟥一类的东西骚扰,早已没有了。往前面到处荆棘密布,藤蔓从横,林木越来越茂盛。行进也慢了下来。 我们连续往里行进了大半天,联络其他的同志们,情况都一样。我们俩休息了一会,商议该野餐了。但是看到地面的情况不适合生火,于是我们决定再往前面走一走看看,找个合适的地方再野餐。 走了不大一会,我俩就听到一种扑扑的声音,顺着声音我们就过去了。等到转过一个大树弯的时候,就看见两只大鹰在大树上扑食一条蟒蛇,那条蟒蛇急速的游走躲避,但是两只大鹰,围追堵截,上下袭击,蟒蛇干着急无法用上力,只有等死的命运。 我们俩于是靠近过去,那条蟒蛇可能感觉到我们了,从树上掉下来了后,就往我们这边游动,两只大鹰对我们置之不理,继续猎杀蟒蛇。 自然界的生存法则我们不能改变,但假如有弱者主动求救,我们应当帮助一把。这个时候我下意识的吹了一声口哨,那两只大鹰停止了猎杀,飞到树上看了看我们俩。 我走近蟒蛇的时候,看到蟒蛇身上遍体鳞伤,但还没有受到重伤。大兢说了句话:没想到需要野餐的时候,自动的就送上来了。这个家伙是个南方的,喜欢吃蛇。 我蹲下身子看看蟒蛇,没想到这时候,两只大鹰突然向我袭来。两只大爪直冲我的面部抓来,我当时头戴钢盔,要不然这俩大鹰非袭击我的脑袋不可。我一看不好,把手中的棍子往前一扫,那两只大鹰一个躲避,又重新飞回了大树上。 看来这两支大鹰是非要吃这条蟒蛇不可了,竟然连我也敢袭击。我们俩吓唬那两只大鹰,可是没有效果。鹰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也盯着这条蟒蛇。蟒蛇已经成了鹰的香肉了,不到手看来不罢休。 我动了动这条蟒蛇,蟒蛇很老实,没有大的反应,只是脑袋动了动。我想这种生存本能,已经使得这条蟒蛇对我产生了信任了。我估计了这条蟒蛇的身长差不多有两米,十多斤重。 大兢说我们把他吃了吧,这样大鹰也就没心思了。 那不行,现在蟒蛇把我看成是救世主和朋友了。等一会我给你抓两只野兔野鸡吃吧?要么你喜欢吃点什么就自己抓了吃,反正这里面有的是吃的。现在有这两支大鹰在这个地方,那些大的鸟都吓跑了,咱往前走走,要是看到了我给你弄两只。 我把蟒蛇拿起,挂在左肩膀上。两只大鹰不离不弃的在树上跟在我们俩后面,我们俩没有理它,继续向前进发。 大兢在前面走着,不一会他自己就抓到了两条毒蛇,准备剥皮烤了吃。我劝他还是吃点别的吧,我看了人家吃蛇自己恶心。于是他不情愿的放生掉了毒蛇。 为了安慰他,我说一会让你吃点飞禽走兽?因为咱们到了这里就是改善生活的。你只能暂时忍着。 现在不是没抓到吗?大兢说。那我忍到什么什么时候? 看到那两只大鹰了没有,这两个家伙要是始终跟在咱俩后面,那咱俩就只能吃树根了,咱得想办法让这两只鹰主动撤退。还有可能到了晚上,这两只鹰没准能袭击咱俩。 有什么办法吗?大兢说。 有的,哥们。我不想伤害这两只鹰,只是让它知道这个意思。但需要借你身上的一件东西用用。 什么东西。大兢问。 裤衩。把裤衩上的皮筋抽出来用用。 你自己不是也有吗?大兢说道。 我知道自己有。但是我自己一条皮筋力度不够,需要加上你的才可以。我现在做个弹弓,打两只鸟给这两只大鹰看看。这样当作咱俩的野餐,也让大鹰知道咱俩不会没有办法对付它们。 这样行,抽皮筋还不简单吗?大不了用完后再用针线包缝上。大兢说道。 真是聪明,来吧,赶紧抽出来给我,让你看看我的百步穿杨绝技。 当我打下第六只鸟的时候,就听见大兢说道好像有动静。我当时把精力用在打鸟上面了,没注意地面上的事情。 是不是野兔子或者野猫之类的东西啊?我问大兢。 不像哥们,这回又有好像没有动静了。我感觉需要警惕一下。大兢说道。 那就停一会吧,先吃饭再说吧。两个大鹰看来不吸取教训,还看着咱俩呢?咱俩先找点木柴来生火吧,把这几只鸟全当是烤鸡吃吧, 于是我们架好木柴架子,把火生起来。我们边烤边聊天。 哥们技术不错啊?都是打的脑袋。这个弹弓我还真是不怎么会用。大兢说道。 这没有什么,从小就打弹弓,不过那时候就是力道差点。说话的时候,我发觉身边的蟒蛇不停的在动,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由于大兢说了前面的话,所以我们也提高了警觉,密切观察周围的动静。 很快我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一头野猪在附近,那头野猪凶狠的看着我们。 我们俩个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和那头野猪对峙了一段时间。大兢告诉我这个战斗可不怎么样啊,二对一不光彩。今晚是不是要吃烤野猪了。 我告诉大兢,很可能是附近有一窝小野猪,要不然这头野猪不会这样,这个时候野猪应该不会出来,除非是遇到危险情况才可以。咱还不如吃烤乳猪,让这头大野猪自动跑掉。要不然你就主动迎上去给它一棒子,让这个家伙知道后果。 大兢不用主动上去了,那头野猪已经是冲上来了。大兢往旁边一闪,用棍子照着野猪头上狠狠的就是一棍子,野猪咆哮着逃窜而去。 咱俩在附近找一找,应该有小的野猪在窝里。我对大兢说,我们找到了野猪粪便,很快就发现了一窝小野猪。数了数一共是八只,每只差不多有二斤多了。 这些小猪的母亲已经逃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最后的结果是这几个小家伙活活的饿死,或者走出猪窝被其他动物吃掉。这就是丛林法则。 我的蟒蛇没有客气,轻松的吃掉了一只小野猪。那两只鹰还是在后面看着我们,会不会这两个家伙也看着野猪眼馋呢?我拿了两只小野猪放在我们后面的树从里,不一会就听见两声惨叫,两只鹰抓到小野猪扬长而去。 这下两顿饭是有了,大兢道。 是啊,你先把裤衩皮筋缝起来吧,我说道。咱们先休整休整,这天已经快黑了,再往前面走走,咱们联系他们是不是停止前进,该搭棚睡觉了。 丛林深处的夜里显得诡异而静谧,我俩找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准备在树上过一夜。这样免得在地面遭受其他不明动物的攻击。我们俩在树杈上横放了几根木棍,用藤树条绑好试了试结实度,非常好的休息地方。 我躺了下来,那条蟒蛇就在我的旁边。透过树枝的缝隙,依稀看到天上的星星。此时此地,在丛林中深感到大自然的天籁一齐向我们涌来,这是夜晚的音乐,也是黑暗丛林的音乐。我们静静的躺着,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这里没有浪漫,只有艰难和杀戮。躺在树上,抱着头我想了想这一天来的历程,这才刚刚开始,艰难的生存还在后面呢。 哥们今天怎么样啊,我问大兢。 还行,你看这样多好啊,每天都是野味吃着。要是在单位能达到这个水平吗?大兢说道。 说的没错,没想到你这么轻松,没感到疲劳吗? 稍微有点,不过问题不大。这才刚开始呢?要是再过几天那就不好说了。大兢说道。 我倒是没觉得体力有什么问题,就是这个气候稍微差点,你呢? 我是南方人,这种气候我以前就能适应,大兢说。 我的全身都是湿的,感觉是丛林洗浴一样。要是前面有条河流什么的,哥们好歹也要冲冲,不然全身黏糊糊的。 前面应该有河流,虽然地图上没有标出来,但是前面有山岭,有山岭肯定有河流,那时候没准能抓几条鱼吃,也好好的喝上几口甜水。大兢说道。 你以前在家的时候,进过这样的地方吗? 没有进过,那时候也不敢啊?但是这种丛林里面很熟悉。我们那时候都是在外围,就是走进林子里面,也不敢使劲的往里走,怕自己出不来,也怕遇上猛兽袭击。这个林子往北走应该有狼的存在。大兢说道。 这里哪里有狼啊,这不是热带林子吗? 这是亚热带林子。有的,我小时候还听老人说呢?大兢说道。 那好啊,有狼晚上可以给咱们照明,那俩眼睛就是探照灯。要是遇上了没准还可以吃顿狼肉呢? 要是真遇上了,那可就麻烦了。它们是群体性的攻击动物,嗜血如命,没有枪不好对付吧?大兢说道。 在草原上不好对付,要是在这种地方还不好对付吗?背靠大树,右手握大棒,左手拿匕首。咱这一帮子横扫过去,还不得躺下一片狼啊,起码踢一脚能踢死一个,他就是狼再多也无可奈何咱们。只要是没有大型的攻击动物,单纯狼是奈何不了咱俩的。要是咱们俩碰上华南虎就好了,咱不伤害它,起码能近距离的观察一下。 这是不可能的了,恐怕连个豹子都没有。我小时候都没听老人说起过,何况现在。大兢说道。 咱怎么今天连个猴子都没有碰到呢? 那不知道,可能这片林子里面没有吧?大兢说道。 要是看见那些漂亮的小鸟儿也行,有,咱就把它抓住,权当作是美女让它陪咱们几天。 那样最好,恐怕不容易吧,起码不好养活。大兢说道。 等真的抓住了,自会有办法的。今晚上好啊,这么高的床,睡起来可是舒服。还有这伙计站岗,比较的安全,这几天就靠它了。 是没错,要是有危险,这伙计自动就报警了,现在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准备明天的历险吧?大兢说道。 第四十九章 失脚惹祸 华士勇讲完了第一天的经历,问玉珍姑娘,你看看咱们两个要是到那样的地方生活应该怎么样啊? 你行!我想我也没什么不行的,玉珍姑娘说,好像别人都不会生存一样,你认为我是只张嘴吃饭的小孩子。 你的嘴上功夫倒是能生存?华士勇说,可要是到了那个地方,在真实的环境中,你肯定会对我这么说:哦!你这个没心没肺的,难道我嫁给你就是体会怎么样才受折磨的吗?体会怎么受到惨无人道的环境折磨的吗?我当初为什么要相信你的甜言蜜语呢?为什么非要嫁给您呢,我是被什么迷了心窍了呢?就是和魔鬼结婚,我也不会感到这样的恐惧。然后你恨恨的拿起一根大棍子,告诉我,不要动,老老实实的不要动,于是你抡起棍子,对准了我的头上,一下子就是一个横扫。 我有那么大的狠心吗?玉珍姑娘说,说的我比刽子手还要狠! 你不狠不行啊?华士勇说,要不然我不就麻烦了吗?那两只被我赶跑的大鹰找我报复来了,它们把我的脑袋当了西瓜了,你这一扫就把它们给吓跑了。 讨厌,我还认为是对你呢?玉珍姑娘说。把我吓了一跳! 这也没什么不可能,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对我下手也是合理的,华士勇说,尤其对一个人绝望的时候,痛恨!就会做出任何极端的行为。 对!你要是没心没肺的,我看一棍子是不解恨的,玉珍姑娘说,至少打的满背开花才行!皮开肉绽才行! 那你还是对我太仁慈一点了,华士勇说,可这要是我们的生存训练里面的故事,那就不一样了。 我们在丛林的树上睡了第一个晚上,当我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感觉,真是棒极了。 丛林的早晨就好像是鸟的天堂,到处是一片鸟鸣的声音,你唱我和,你呼我应简直奇妙无比。树间一层云雾缠绕,好像是每棵树都穿上了朦胧的裙子,犹如轻歌曼舞,长袖轻拂,自己置身于其中就像是童话般的世界。 休息的如何,哥们。醒来的时候,躺在树上我问大兢。 非常的不错,大兢说,这树上睡觉就像是睡在天宫一样,昨晚梦见自己飞起来了,成仙人了。 是吗?不会是到天宫找仙女去了吧? 那倒没有,大兢说,是找二郎神拿开山斧去了,要是有二郎神的开山斧,咱这一斧子下去,眼前所有的障碍物全没有了,那样也就不用费这么大劲了。 那你还是太费劲,需要抡斧子。你要是找仙女,那个仙女还不给你按个翅膀啊?直接飞过去就行了。到了将来的时候哥们还可以跟着你沾光,骑在你的背上,咱还可以周游世界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哥们就想着如何克服眼前的困难了,没想着和仙女拉拉扯扯。大兢说,那就今晚吧,今晚哥们继续梦中之旅,跟仙女拉上关系,看仙女对哥们是个什么态度。 恐怕是一个晚上不行,仙女一看你是天外来客啊?还不了解你,不敢冒然心许如你,必须谈几天才行。就你这个英武洒脱的精神劲,几天之内肯定能赢得仙女的芳心。这几天晚上你就来个梦想连续剧吧,大结局就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这么好的事情你也来一个啊,让我一人独占了多没意思。大兢说道。 我这不是有一个吗?身边还趴着个美女蛇呢。我要是动了私会仙女这个念头,这伙计知道了,吃起醋来,还不把我给缠死啊?所以我就不能像你那样了。我现在唯一能给你和仙女帮上忙的,只能是用树枝树叶给你打个地铺,等着你把仙女接回来好成亲。 你小子真是替我们想的周全,闹了半天是让我们睡露水地啊?大兢说道。 这样你俩睡的踏实,要是睡在树上我怕你俩不老实掉下来摔着,那样多不好啊。现有的条件只能是这样,等咱们出了这个丛林,我再给你俩建个好的洞房,让它风雨不透,你俩在里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可以吧。 你好像是步步为我着想啊?大兢说,那哥们还得谢谢你了! 自己人客气了,等回去喝庆功酒的时候你多敬我两杯就可以了。现在咱们联系其他小组看看,他们是不是都醒了。准备早餐,一会就出发。 我们两个下了树,点起了火,顺手打了几只鸟,吃完后我们继续往前走。 往前越走,困难越大,这是我们当时的准确体会。我们走的更慢更艰难了些,脚下更加湿滑,更加闷热。明显的藤类植物蕨类植物成了前进的障碍物,我们尽量绕行。弯弯曲曲的多走了好几倍的路程,时常碰见游走的蛇类。 我们俩轮流开道,慢慢的往前走。走了大约四个小时,前面听见了水流的声音。当我们俩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都兴奋起来,于是开始了加速的往前行走。 前面有个侧坡,大兢开着道在向前面走。由于地衣苔藓多,大兢脚下滑了一下,不小心滑到了下面一米深的满是藤萝的坑里。他自己一用力,一个高又蹦了上来。 你踩到什么东西了吧,我问大兢。 我没有什么感觉啊?大兢说道。 你看看你的两脚,都沾满了白白的一层皮。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皮,不会是鸟蛋窝被你踩了吧。 我没有低头看哪,大兢说,然后他低下头看了看,这不会是鸟蛋皮,鸟蛋皮哪有这么大的皮。恐龙蛋皮差不多,还很黏稠,不好去掉这些东西。 那就到前面的河里面洗洗,反正是快到了。我说道。 我们往前走转了一个弯,果然看见上面有一条不大的瀑布在往下流,水流不是很急,小河有两米宽,河两岸都是苔草,水很清澈,大概有半米多深。 这样的水没有大鱼的,我对大兢说道。 往上走走,到那个瀑布的地方看看。大兢说。 我们俩走到瀑布跟前,这边有一个不太大的水池,成椭圆形状,水明显的深了一些,周围有一些蛙类的动物。咱俩洗洗澡吧,我们同时有这个意向。 我们两个洗澡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又发现了昨天的那两只大鹰,它们两个落在河边的不远的一颗高树上,脑袋冲着我们不停的左看右看,好像是要看看我们身上那个地方容易下嘴一样,还是喜欢我们俩身边的这条蟒蛇什么时候成为它们两个的午餐。当时我们两个都没有理会那两只大鹰,继续洗我们的澡。 我的这位蟒蛇朋友在水中明显的欢快多了,翻上翻下的围着我们俩转。我们俩游到了瀑布的底下,让水流好好的冲洗了一番,把这一上午的疲惫一下子冲洗的没影了。 他们那些小组肯定也在下游洗澡呢?我对大兢说道。 那应该差不多,咱们洗完澡后就这里野餐吧?大兢说,今天中午改善一下,咱们吃青蛙肉,看看有没有大一点的鱼,咱们抓两条。 那些蛙类没毒,我们俩一会就抓了十多只,顺便用树枝插了几条小鱼,这足够我们俩午餐得了。蟒蛇自己也是见到那些蛙类大快朵颐。那两只大鹰看到我们收获不少,也许是要分一杯羹吧,蹲在树上搅动着翅膀不停的要想下来的样子。 果然有一只耐不住寂寞,在我的身后向着我的头顶就飞了过来,我当时感觉到了,但是大兢早就看到了,挥动着手中的棍子,那只大鹰就又返回了那棵树上。 我觉得它们好像不是攻击我的,只是向我们索取点东西罢了,昨天破坏了人家的一顿大餐,现在补偿人家也是应该的。想到这里,我就随手扔给了它们几个青蛙,果然像我想的那样,两个家伙很从容的就吃了起来,既然这样我们就管它们个饱吧?于是我们两个又抓了一些蛙类给它们吃了。直到它们吃饱了飞走。 过了这条河,咱们就要越过这个丛林山岭,往前面的山坡走,以目前的视力所及,情况还能好一些,看来今晚咱们要在山顶过夜了。吃完午饭后,我对大兢说道。 那倒是的,这边应该野兔野鸡能多一些。咱们过来这一路,就没有见过几只野鸡,野兔也很少,该不会看见咱们都吓得跑到山岭这边了吧。大兢说道。 这倒是也有可能,我现在就看见落在坡上面的树上有两只野鸡,那晚上就烤鸡吃吧,这出来天天野味真是痛快啊,就是盐巴少点,要不然还不美死了。 其他小组的已经出发了,他们已经联系咱们走了,大兢说,那咱们也走吧。目前咱们离他们的横向距离超过一百多米了,应该再向他们靠拢一下,免得有突发事情好照顾一下。大兢说道。 可以的,不过咱们要是到了山顶上面,基本就能和他们离得很近了,虽然这条山岭很长的一段距离,但是上面毕竟窄啊。 那咱俩就从这里直接往上爬吧,大兢说道。 于是我们俩又全副武装,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往这个丛林山岭爬去。当我们转身要走的时候,感觉有一丝声响滑到水里,看了看水面,有点波纹散开,大概是蛙类的动物跳到水里弄出的声响吧。 咱们一走这青蛙也高兴了,也跳进去洗洗澡。我跟大兢说道。 也可能是其他的东西,很可能是个母的,刚才见到咱俩赤身**的不好意思下水,如今咱俩要走了,它们急忙的就下去了。大兢说道。 那也是看到你害羞,因为它们这些动物对你有点面熟,你也对它们不陌生,从小就打交道,属于青梅竹马吧?怕你认出来。我是一个陌生人,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它们也不认识我,所以不会是见了我害羞。 我们边走边说,往山上的情况好多了,没有那么多的藤蔓挡路,只是潮湿的路面长满了苔藓有点湿滑。往前走了几步后,我的那个蟒蛇朋友就发起懒来了,缠着我的腿不让走,我把它用手抡起来,它就仅仅的缠住我的手,还是拒绝我往前。 我的这位朋友不知道什么意思,怎么不让咱们前进啊?要是不让前进,我们怎么完成任务啊?我对大兢说道。 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大兢说道。 有可能的,也许是那两只大鹰飞到了前面等着它吧?你放心大蟒,有哥们在此,它们伤害不了你的。 这条山岭路好走,要么你就抱着它走吧,大兢说道。 那可以,让这个伙计放心,我就抱着它走。说完我就双手托起大蟒,准备继续前行。 蟒蛇极力的挣扎,攀着我的腿不让动。奇怪了,怎么回事啊?我问大兢道。 看来大蟒觉察到什么了,动物总是比人要灵敏,要不你就转身放开它,看看它怎么办的。大兢说。 那行,我转身把大蟒放下,果然大蟒松开了我的腿,领着我们俩到了我们原来放衣服的河的边上。我们俩看了看河岸的青苔,有一条压痕大约有二十多公分宽,顺着杂草往前面去了。 这个会是什么呢?明显的是个爬行动物痕迹,你见过类似的吗?我问大兢。 应该是蟒蛇的压痕,大兢说道。 是吗?这么说这条蟒蛇不会小了,看看宽度就知道了,该有六七米长吧?(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利用动物的这种特殊本领来提高自己的警觉度)。 差不多,也许还更长一些,大兢说道。 这条蟒蛇也不用害怕啊?这不是它的同类吗?难道还能同类相残吗?即使同类相残,不是还有我们吗? 我想起来了,那些蛋是不是蟒蛇蛋啊?被我踩碎了那些。是不是这条蟒蛇找咱俩报复来了。大兢说道。 还有这种情况吗?我只听说蛇类保护蛋,谁要是伤害了它的蛋,它就攻击谁,但是没有听说报复的情况。 有这种情况的,我听说过。还是听我们那里的老人说的。不过没有听说直接伤害人的,也就是报复那些家禽或者家畜什么的。大兢说道。 那是一样的道理,那咱俩小心点吧,要不然咱就和下一小组会合,先把这个危险度过去再说。 那可丢死人了,说咱俩被一条大蟒蛇吓的不敢往前走了。大兢说道。 我是考虑你的安全,因为你踩了那些蛋。要是报复肯定也是先报复你,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往下走走,离他们那些小组近一点,万一有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咱俩就是往哪里走也躲不过,你想想它的嗅觉多么灵敏啊?躲是躲不过的,只要咱俩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想大蟒蛇也不敢贸然进攻咱们。大兢说道。 那行吧,现在起咱们右手拿匕首,你的匕首锋利吧?我的可是吹毛即断,特别的锋利。你的要是不锋利,那就在这个地方磨两下,直到锋利为止。 我的可以,你看没有,刀刃闪耀着寒光。也该给他喝点血了,不然不够灵性。大兢道。 那咱们就上山岭吧?慢慢地观察动静,注意上下侧面,拉开三米的距离,保证安全,我在前面开道,你在后面跟着吧。 好的,那你也小心点。大兢说道。 我们俩仔细的往上慢慢地走去,每走两步都要停下来观察一下树上或者左右两侧的情况,我的这条蟒蛇也顺从多了,也跟着我不离左右的望山岭爬去。 左侧方十多米的地方有只兔子咱俩是不是把它干掉呢?大兢说道。 要是在你的射程之内那你可以把它干掉,最好不用刀子,用石块或者手中的木棒都可以。 没问题,看我的吧。大兢说道 大兢右手换过木棒,直接扔向了兔子的头部,兔子没有反应就毙命了。 你很棒啊,大兢。拿的时候仔细点,注意安全。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最好再用一根木棍把兔子挑起来,而不要下腰去用手拿。毕竟那个周围有视野不清的地方。 放心吧,我明白知道该怎么做。大兢说道。 这条兔子有四五斤左右呢?,这晚饭就是它了。大兢用木棍挑着说道。 往上走走野鸡一类的鸟儿能多一些,等咱们再打两只,吃的多一些,好有力气战斗这些危害咱们的家伙。 那当然,要是看见了就把它打下来,提前准备好食物,免得到时候还要现抓。大兢说道。 那也要注意安全,宁愿不打不吃,也要保证顺利的越过这条山岭。 这个大白天的应该是没事的,咱们需要注意的是晚上。大兢说道。 这也难说,再往上走走看看吧?前面可是杂草丛生,密度也大也高了,咱俩尽量的小心。学会怎么样和蟒蛇搏斗了吧? 知道的,这点知识忘不了。大兢说道。 再往上走两百米吧,咱们大概就到了山顶了,太阳落山之前咱们能到达山顶。联系他们那些小组看看,是不是他们有的已经到了顶了。 好的,我联系看看。大兢说道。 一会后,大兢说都差不多的前进速度。有两个小组快到顶了,但是他们那边的障碍物要少一些,所以爬的要容易一些。 咱俩要是不考虑安全,咱也差不多到了,不是需要防备袭击者吗? 那倒是的,咱就放心大胆的走吧。大白天的没有事情的。大兢说道。 咱可以适当的加快速度,但是也要小心安全,尤其是你啊。 我能行,你就放开步子走吧。大兢说道。 我们俩加大了前进的步伐,快速的往上推进了一百米的路程。走上这段坡路,明显的我的这条大蟒又不安起来。 哥们,小心点,看到没有,我这个伙计发出警报了。咱们需要步步为营了,把危险提到最高的等级。 好的,我尽量的注意,周围也没见草丛有声音动静啊?大兢说道。 我的这位朋友越来越不安了,大蟒肯定就在附近。我都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了,我们暂时不能往前走了,先站立原地观察一下。 我也一样,感到空气都要窒息了。大兢说道。 你说这个大蟒会藏在哪里呢?我觉得要是在草丛里面吧,只要是它移动,咱们就能判断出来,这树上也没有啊,那么个大家伙容易看到啊。 是啊,那会在哪里呢,它又不会飞,是不是提前躲藏在哪个地方了。大兢说道。 你应该注意你的后面,这个家伙没准就是跟着你的气味来的,这个家伙也很狡猾,要不是我这个伙伴,到现在咱俩都还不一定能知道大蟒要报复呢? 当初幸亏没有吃它,想不到它成了咱俩的保护神了,等这个关口过去了,咱俩好好的犒劳人家一下。大兢说道。 咱一直也没有亏待它吗?咱吃什么它也吃什么。它是提醒咱俩的危险呢?还是为它的同类担心呢?现在我这个伙计身上发抖了,这应该是越来越危险了。 那咱俩应当距离再稍微远一些,这样更安全,我往下两步吧?大兢说道。 好的,咱们俩把手伸展开,这样防止被袭击的时候手臂被缠住。我听到同伴们呼叫了,我和他们联络一下,你注意。同伴们问咱们顺利吗?我说很好,我们这里要上演一部大片呢?等会合的时候,我们再告诉你们。 我感到脊梁骨发凉呢?哥们!大兢说道。 坏了!我念头一转,就知道大兢遭到危险了,当我转过头来的时候,大兢已经被大蟒缠住,双双往山下滚去。 第五十章 宿舍故事 大兢被蟒蛇缠着滚下上后怎么样了,玉珍姑娘问。 滚下山后,今晚只能让大兢和蟒蛇在山底下睡一晚上了,华士勇说,因为这段生存训练时间已经不短了。有时间再给你讲后面的故事吧?于是便送玉珍姑娘回宿舍。走出内科大楼,那满天的繁星在夜色里静静的关注着他们两个。而月亮是越来越懒得升起了,只有在人们都熟睡之后才偷偷的从屋后的方向慢慢的爬起,然后陪伴着繁星直到黎明的来临。 华士勇回到宿舍,房间的人基本都回来了,除了大虎、朝阳陪着队长到另外的一个城市之外。稍有奇怪的是高兵今晚上怎么也这么早呢? 看高兵的神情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既没有太兴奋的地方,也没有沮丧的表现。精神还是平常的样子,一个人躺在床上,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脑后,将左腿盘在右腿上,用脚支着大腿不停地晃悠着,倒是看起来还很轻松。好像一切的目的都实现了,正在享受成果一样。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华士勇问高兵,是不是你要告诉我一些养生之道一类的东西,比方说在持续的战斗中两个人还有一段喘息的时机,或者说机枪经过一段时间的扫射需要补充弹药了,不然火力不够。 秋天即将过去了,难道春天还会远吗?高兵躺在床上,把头和脚有节奏的晃动着说道。 比诗人雪莱要浪漫的多呢?远山说,远山坐在桌子旁,一边喝水一边看着那本翻不完的杂志,看样子不背下来誓不罢休。看一会就抬头向四周看看,很像坐在教室看着小学生自习的老师。 人家是“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冬天明显的就是比秋天要臃肿的多啊,哥们!冬天什么感觉啊,这寒风瑟瑟,万物凋零,大河上下,顿失滔滔,长城内外,跺脚忙忙。 这跺脚忙忙是么意思啊?刘鹏坐在床上,双手按住床沿,两条腿不停的开合着问? 一点生活都没有,远山说,还能什么意思,北方人不都是跺脚取暖吗?要么就双手不停地搓,难道你一个北方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我的印象里没有这句诗呢?刘鹏说。像你那么说,也可以这样改吗,长城内外,拥抱忙忙。两个人抱在一起跺着脚取暖不更有效果吗?你说是不是啊? 还是你小子有想象力,这个世界就你一个情种!远山说,我认为天寒地冻的,都把浪漫冻得全跑了呢?剩下的就是一身的大棉裤大棉袄大头鞋,这玩意一想就跟爱情不沾边。可你倒好!感情全藏在大棉裤大棉袄大头鞋里面了,禁不住的带动着你抱着那位姑娘跺脚。还是你厉害,兄弟我佩服!浪漫之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把一切东西一切不利因素看成是浪漫的极好条件,就是看到一头骷髅,你也会说这个人是为情而亡,绝不会想成其他的事情,如果再有其他的事情,那也就是你偷偷的落两滴同情的眼泪,然后长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一人死,另一人哪里去了! 我哪里那么多的柔情啊?刘鹏说,像你那么说,那个骷髅要是驴腿那我还不能吃驴肉了,我可不是酒肉不沾的菩萨,哥们就是俗世的凡人,七情六欲饱满这倒是真的? 这倒是的,你对什么都充满感情,对吃饭也是,远山说,要是吃驴肉我估计你一口都能吃一条腿,因为你对他们的感情太丰富了,要不然那只毛驴之歌你唱的那么有感情,好像毛驴就在你的肚子里一样,你不停的在回味它。你再唱一遍我听听,你唱的就是好听! 远山说完后,拿起一杯水边喝边四周看。 刘鹏看到他这个样子,立刻就唱了起来:我有一头小毛驴,他正在喝水,两只眼睛四处溜达不知在看谁,我坐在床上看着他,我心里乐呵呵,今天夜里香喷喷的我躺在这里睡。哥们!好听么?刘鹏歪着脑袋问? 哦!不错,反正比小毛驴叫唤的好听点!远山说,我觉得你的声音还是适合到大自然里面去,这样动物世界的朋友们更欢迎你,因为你可以保证它们的出生率和产奶量。 刘鹏笑了笑,对着远山说,那以后我就跟你做邻居,让你的爱人一定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每天早、中、晚我就在家里唱歌,到时候别给我送礼啊?说完又哼起了毛驴之歌。 你要是对人类能做到这样,那不用我给你送礼了,远山说,民间的老百姓都会给你送礼的,你能跟送子观音有一比了。那时候老百姓不用烧香拜佛,直接陪着自己的媳妇每天到你住的周围听你唱歌就行了。你要是再唱到一定的火候,就盖个大庙,自己坐在里面当个主持,雇上两个人收门票。谁进来,就跟谁唱歌,让那些希望自己怀上娃娃的少妇们在你的歌声中达到美好的愿望,没准听你唱歌产下的孩子都是天才或神童,还都是成双成对的出生? 你太有想象力了,哥们,可这样做我不是破坏计生委们的好事吗,刘鹏说,你知道如果这样他们就不好控制出生率也就不好控制人口数量了,最难受的是不好罚款了。到时候他们还要说我破坏基本国策呢?你也不为我想一想我的罪过不是大了吗? 你不但没罪过,而且还有功呢?远山说,听你唱歌出生的人都是天才或是神童,国家应该奖励你呢?你想啊?咱们国家的天才多了神童多了,那腾飞的希望不就大了吗? 国家奖励?问题是还没等到国家奖励呢?就被部门利益的涉及者给扣上大帽子了。刘鹏说,他们才不管国家如何呢?只关注自己的手中权利,然后怎样运用自己的权利。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家灭亡,蛀虫有责吗?对吧? 说的太重了吧哥们?远山说,你这么说好像是他们那些人像汉奸卖国贼一样。人家是劳有所得你知道吗?你想想他们走千家万户,紧盯着那些不遵守国家政策的人,一旦发现一点苗头,立刻就实施相应的措施,比方说堕胎啊,流产啊?炒家啊?封门啊?执行的非常的彻底,一点都不在含糊的。还有比这些人工作再认真的没有了,我觉得没有了,当然他们最希望那些人把孩子超生下来,这样他们还可以给国家创造经济效益,严格罚款制度,还可以搞点提成什么的,但那也是对工作敬业勤奋的奖励。要是不奖励的确也说不过去,因为他们那些人腿跑细了,嘴皮子说破了,肚子气大了。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给点物质奖励吧?就那些人无论是白天黑夜,无论是春夏秋冬,无论严寒酷暑,他们盯着妇女的肚子,顶住老百姓的白眼,盯梢年轻夫妇们的行踪。(.无弹窗广告)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坚决履行职责,一心一意为公。他们抱有这个宗旨,所以执行其政策来格外的卖劲,尤其是对罚款工作,那是执行的最坚决最彻底最大方最没商量也是最敬业的时候。他们这么做我们的那里的老百姓都翘起大拇指,说他们太不容易了,从没见过这么一帮认真的人,**怕就怕认真二字吗,嗨!可人家就做到了,这样的人不做模范谁做模范啊?由此他们得到了很多民间百姓的荣誉称号呢?第一个大概是“人流标兵”,按照老百姓的意思是这些人是“人类流产办公室的”,有着带头模范作用,带头人那就是标兵吗?百姓们就简称是“人流标兵”;第二个大概是“盲流标兵”,这些人的很多成绩就是让那些年轻夫妇到处流浪,四处求生,天天躲着,畏之如虎,由此在祖国的大地上产生了很多的盲流,这种荣誉别的人员是争不去的,当之无愧的戴在了他们的头上;第三个大概是“风流标兵”,他们顺着告密着的风声就摸到了不知是真是假的人家年轻夫妇的头上,顶着寒风蹲在村头的某个角落里,一有风吹草动就迅速出击。所以就这么个工作姿态那是当之无愧的“风流标兵”。他们的口号是为了政策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最后老百姓都夸他们是“下流子弟”,只要是他们那些人到了村里看到那些不执行政策的,除了抄家之外,走的时候连老母鸡下的蛋都给带走了――说这都是养育下一代的证据啊?这个样子他们慢慢的一村一村、一家一家的抄,最后就成了富得流油的人了。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天天在下面流动着转来转去的,就像是以前旧社会吃饱了剔着牙走街串巷的富豪子弟。这些下面流动着转来转去的富豪子弟们,老百姓送给他们亲切的称呼“下流子弟”。这些人都是正确的行使自己的权利的啊?不折不扣的行使自己的权利,打着国家的旗号,干着包公的铁面无私的工作。在工作的时候,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宽容,他们自己戏称为工作就得六亲不认,把自己人性中的善良那部分完全泯灭。你们看看这是怎样的工作精神,比起战国时期的吴起“杀妻求将”工作姿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每次看到他们都心里特别安定,因为这是咱们国家的一帮“干将”啊?我跟他们的工作姿态相比常常自己惭愧,哎!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比起断头台的大砍刀还要无情! 你说的这帮家伙我也很佩服,刘鹏说,他们工作起来从来不吃工作餐,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吃。到了村里,要是村干部们想招待一番,人家就拿出了白求恩的精神,说:我们来是工作的,不是吃饭的。无论工作到什么时候,都不吃饭,真是钢铁战士啊? 要你这么说,那他们的确让人钦佩呢?大志躺在床上,右手托住脑袋,脸朝着刘鹏说,难得啊?真是难得。 那当然难得了,你想想,他们的自行车上挂满了从人家抄来的东西:前面六只鸡,后面七只鸭,要是吃一顿饭自行车上的这些玩儿都跑了,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吗?所以说什么!人家也不会在外面吃饭,什么也比不上在家里的饭好吃! 工作真是不容易啊?大志说,那不是天天弄的一身鸡屎鸭屎吗? 人家的工作扎实吗?刘鹏说,面对困难,人家把标准是这么订的:扑到身子,靠上去!你们想想,他们要是不这样做,怎么能从鸡窝鸭窝里面掏出鸡鸭来呢? 随着鸡屎鸭屎让他们去吧!智勇侧躺在床上说,这跟高兵的春天来了还能沾点边呢?春天花会开,把这些东西养花合适,对吧? 对?高兵就是这么一句话,可也没解释什么意思呢?刘鹏说,哎!高兵!解释一下什么意思啊?顺便说说为什么今夜这么早回来了。你瞧,还躺在床上四肢脑袋晃呢?是不是想像自己躺在摇篮里面呢? 那句话没什么意思,随兴致所至罢了。高兵说,你们这帮人也是的,我不就早回来这么一点吗?这就当成了新闻了,好奇心来了。哥们决心早回来,这一点谁也不能阻挡。难道不可以吗? 你前面的说的那句话,还有点浪漫在里面,华士勇说,可要是在听这句话呢?好像是有点狼狈在里面。你现在的决心绝不是早回来,而应该是不回来――从黑夜来临那一刻起,一直到黎明来临那一刻,这样整夜的陪伴着护士长才对嘛。此时此机此地此情,两个人都在兴头上,那时间是多么的宝贵啊?**一刻值千金啊?哥们!就这一点来说,谁也不能阻挡,谁也不忍心阻挡啊?可你为什么决心早回来呢?是意识到什么了吗?自己的行为有不妥吗?后悔不该提前发生一些故事吗?决心改邪归正吗?还是护士长今夜有事情,不能陪你或者无法成全你的愿望,你犹豫再三觉得没有任何的希望,于是你不得不下定决心早回来,因为你清楚你就是不回来那也没什么希望,还不如回来呢。难道不是这样吗? 随你们猜吧?高兵还在晃悠着大腿,转悠着脑袋说道。猜不出来就当作历史疑问留下来。 你知道你现在跟我们这些同性人在一起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华士勇说。 什么?高兵躺在床上仍然保持着那个状态,问道? 最大的不同就是性别中被剥夺了小伙子这样的称呼,正如在异性中被剥夺了姑娘这个称呼一样,名副其实的站到了男人的行列里面,而且还不是当家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当家呢?智勇问?你好像很了解人家这一对一样? 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知道她们之间的一些故事。这个故事的发生、发展,然后到两个人的发热、感情的发酵到最后感情的发作,用在自然界应该是发情吧?都是高兵一步步的展现给我看的,这个过程脉络应该是很清晰的。高兵被控制的大体情况我是知道的,细节可以不做追究,护士长的魅力大家也是知道的,实际上高兵只是在温柔窝里挣扎了两下,然后就心甘情愿的被俘虏了。这样的结果倒也不坏,就是高兵一身轻松,什么事情也不用管,都让护士在来安排了,高兵只要履行家里男人的职责就行了。 真是让人羡慕啊?刘鹏说,俺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个待遇呢?你这么说高兵的秘方还是很多的呢?没开屏就让护士长跟占领了,巧妙的让护士长护卫着他?俺可做梦都想取的你的秘方呢? 你就是做梦也做不到?远山说,做梦你也是你自己,还是刘鹏,也成不了高兵。高兵是谁啊?是女人的阵地!知道吗?只要是女人都想占领。护士长下手早,手段高,一下子控制了高兵。没有护士长,哪还有一大批的姑娘在拿着美貌、温柔、体贴这些武器在等着高兵呢?也早被人家占领了。你充其量做梦能成个高仿真的高兵,可现在的姑娘什么眼神啊,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冒充的。结果怎么样呢?跟你在火车上说的一样,很客气的对你说:拜拜,再见,然后友好的一挥手,那个时候你看着姑娘的离去,带走了五彩的云朵。你说对不对啊? 你习惯胡说八道,哪里有不对的呢?刘鹏说,我总是充满信心的祈祷着你能有个正儿八经的话语,可盼望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盼来,你不会让我的希望一点都没有了吧? 你要是想听骗人的话,那我可以用尽所有的力量来成全你。远山说,哥们不是受的教育多吗?要讲真话实话,你也要慢慢的适应我的这些话吗?这对你有利,是吧? 是的,是对我有利!刘鹏说,起码我能辨别你在混淆是非,还可以知道你好像是真话实话,还可以知道你貌似话里有道理。这就是有利的地方吧?你说对吧? 对!以前老人们总是劝我,说这个社会很复杂啊?有些话明明是实话真话那也不能说,否则,老人们举例说历史上的指鹿为马,大跃进时候的放卫星等等,不然人容易受到攻击陷害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我才体会到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远山说,可我觉得在一种真话实话的自由空气里活的自由自在啊?你说对吧? 你既然听了老人们的劝――真话实话不能说,那就是对的吗?刘鹏说,你现在的话真成了西门庆的肾了。 什么意思嘛,远山问? 虚到底了!哥们,刘鹏说,很明显吗?还需要问? 你做梦都想成为西门庆吧?远山说,高兵的这句春天还会远吗?我觉得对你就蛮合适的。因为你一直期待着自己的春天来临,这也就是说,你的这个希望来了,你的**期不可阻挡的要来了?反正给你带来很美好的意境?我希望你梦里成功,今晚就成功,当然你以前有过成功的经历更好,这样可以驾轻就熟吗? 天天晚上有,你羡慕吗?刘鹏说,没准你更多呢?就怕你没个实话。 你羡慕!你有,是正常的,远山说,我要是羡慕!估计跟你的也不一样。 你不羡慕也不见得没有,刘鹏说,你有本能就够了,这玩儿也不需要教科书。不信你问问高兵,是不是啊?高兵! 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高兵说,我才不管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呢?你们继续探讨吧?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滴嗒滴嗒滴滴嗒嗒甩了我一身泥?说完后高兵也唱起毛驴之歌来了。 到了实习点之后还从来没见高兵这么高兴呢?刘鹏说,是不是他的体内有一种东西不需要压制了,充分的释放了,因此心满意足了。这才高兴的如此全身荡漾。 我都怀疑今晚上他怎么才能睡着,远山说,你说,远山对刘鹏说,他怎么才能睡着? 嘘!刘鹏做出好像鬼子进村的样子,双手做喇叭状,说,他怎么才能睡着,简单啊?哥们!找护士长催眠呗? 第五十一章 刘鹏说梦 至于高兵昨夜能不能睡着或者这中间是怎么睡的,同学们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再关注。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高兵依然很轻松,因为睁开眼睛就哼哼起了小毛驴歌曲,而且身体和精神都像是被灌注了能量一样,躺在床上又在晃动或者是抖动起来。 我怀着非常淳朴的感情和带着非常淳朴的热情做了个梦,刘鹏躺着,眼望着天花板说,这个梦,当然这梦说起来,还是不好说呢?我也不知道这梦是从哪里突然开始的,因为前面一点过程都没有,所以有点难以说起呢? 哦!是吗?你带着非常淳朴的热情和怀着非常淳朴的感情做了一个不太好说的梦,有多么的不好说呢?远山说,用手指头说那肯定就不好说,因为指头不能发音,只能比划;可要是你用嘴说,我想你的嘴要是被缝起来,只能是哼哼,那也不好说,;假如你的嘴处在一种正常的状态,但是因为太激动而磕磕巴巴的说不上来,所以的情感都用来大喘气,那也不好说。这样吧,你先把心平静一会,等到觉得可以好说了,然后好好的说。我们觉得都很期待你这个不好说呢,我们不知道一个早上能不能把你这个不好说能说出来,时间不知道能不能够,要知道你可是做了一晚上的梦啊? 在我一生当中的所有的睡眠中的所有的所能留下的记忆深刻的梦当中,刘鹏说,没有一个梦能比这个梦更让我不愿意出现这个梦的当中,虽然这是一个很浪漫很朦胧很温馨的我无意当中闯入不该闯入一个令人向往能使人干净舒适的奇妙地方的梦。我真的怀着非常纯朴的感情和带着非常纯朴的热情做了这个梦,梦中的那个地方你们都是知道的,天下人皆知,我先请问一下,武则天跟谁在华清池洗过澡? 那肯定是你了,既然你带着非常纯朴的感情和非常纯朴的热情走入到了这个梦中,而且看到武则天奇怪的在华清池洗澡?远山说,那么武则天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比张易之肯定更合武则天的心意。问题是武则天有没有过在华清池洗澡,这个好像是你第一次在梦中记载。华清池名扬天下应该是杨贵妃和李隆基。“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你支支吾吾的不好说,大概被武则天新承恩了吧? 我怎么记的是武则天呢?刘鹏说。 你只要是梦里的记忆,那么梦里什么事情都不会有错的,远山说,武则天洗澡那也是在当尼姑的时候在尼姑庵的河边和驴头和尚洗的澡。你突然跑到千里之外的那个地方洗澡,的确也是感情和热情都到了非常非常的淳朴和执着才能行,要不然不会不辞辛劳的跑到那个地方。 不是我洗澡,也不是武则天在洗澡,而是我梦见了华清池这个地方,闯入进去了,刘鹏说,我记的武则天在里面洗过澡,所以问问你们知不知道。 你不说我们是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远山说,这真是与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啊?既然你没有洗澡,武则天也没有洗澡,那么那个池子里面总不会是没有人吧? 没有人就好说了,关键是有人,刘鹏说,而且还是熟人,这就让我的感情在煎熬和愧疚当中深感重负,我越是怀着非常纯朴的感情和带着非常纯朴的热情,也就是说,我越是纯洁,我就感到越是重负。幸亏有一种强烈的信念支持着我,让我有勇气坦白出来,这信念就是:我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虽然我没在华清池里面洗过澡,我也相信我是清清白白的。这一点我是要传达给你们的,我没什么不安的,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受多了,因为你们总算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们真的知道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大志说,除了不啰嗦,还有,没在华清池洗过澡,也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当然,要是在华清池洗澡,那就不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了,你传达给我们的意思就是这些吧? 不是这些,远远不是这些,刘鹏说,我为什么要做以上的声明呢?就因为我是没有任何想法的纯洁的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梦,我觉得是不应该出现的,可终究出现了,问题在于我是不是思想上有什么对不起同学同伴战友的地方,我觉得对高兵同学还是怀有非常的淳朴的革命的朋友情谊的,这个梦因为涉及到高兵而让我很难说,不好说的,高兵怎么会在华清池洗澡呢?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即使在梦里出现,那也是难以理解的。 哥们!你的进一步的传达我们能明确一点了,大志说,在梦里,高兵同学在华清池里面洗澡,可你闯入进去,看到高兵在里面洗澡,还不好意思,很惭愧。你是很纯洁的清清白白的闯入进去的,可是看到高兵在里面洗澡之后,思想上负担很重。那要是高兵不在里面洗澡,肯定就一点负担没有了,对不对啊? 至于对不对?我现在还不是很肯定,刘鹏带着愧疚的腔调说,但是对高兵这样的一个单身的未婚的男子,能在华清池这样的一个很美好的很奇妙的很浪漫的很温馨的池子里洗澡,并且高兵始终是我们最尊敬的最信任的朋友之一,出现在那样的场合,在那样的场合寻找欢乐和释放**,我觉得是对我们长期以来的正确的估量的他的那些优良的品质的一种打击。梦中出现任何一个人我都不觉得奇怪,可偏偏出现了高兵,我不知道大家怎么看,我觉得,嗨!你们会怎么看呢? 我觉得在你的梦里高兵出现的那个地方,的确是很奇怪,智勇说,那应该你出现在那个地方才是嘛?你给我们传达的更清晰的是,高兵和女人在华清池里面,被你闯入进去看到了,对吧?那个女人不是杨贵妃吧? 高兵此时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晃动了,整个四肢和脑袋都像是僵硬了一样,只有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半敞开着,一副惊讶的神态。他不知道在刘鹏的梦里犯了什么错误,让刘鹏这么难以清清楚楚的说下去。所以就静等着下面的自己错误出现。 我想不是杨贵妃,我没有那个福气能认识她,刘鹏说,当时我闯入进去后,我觉得在我的视线之中没有出现异性之前,我是很从容的,很镇静的,很有力的一步步的走向了那个令人向往的华清池。我不知道,我模糊的记的,大概我还做了一个放松的运动,像作广播操一样的下腰抬腿扩胸运动。这些运动能让我们少受到一些伤害,生活中这样,现实中这样,梦里也应该这样,所以在梦里我坚持做到了这一点。 这个时候高兵也没有出现在你的视野当中吗?智勇问? 应该没有,刘鹏说,当我向你做这点说明的时候,我要说,尤其是对躺在床上的高兵说的时候,我觉得我是没有愧疚的,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眼睛是明亮的,即使是看华清池冒出的水雾气,那也是隐隐上升的。当然对水雾气里面的东西是看不见的,起码看不清楚。假如说,我看到华清池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那我是孤单的,奢侈的,和对自己不满意的,因为这样的池子让我一个人在里面,我是不甘心的。 我们觉得也是,这么一个好池子让你一个人在里面岂不是让你太失望了吗?远山说,洗个澡还洗来了痛苦,谁也不甘心啊? 我做完了放松运动,我就在岸边畅想,要是有个伴多好啊?刘鹏接着说,当我刚刚想完的时候,奇迹发生了,突然发生了,我看见了高兵从哪个水雾气的底下突然冒出来了。高兵非常潇洒飘逸的姿势,在水中就像是一条蛟龙一样的做着各种各样的精彩动作。高兵是多么的开心、热烈、欢快、动情啊?我的高尚的纯洁的清清白白的心不能不受震动,我看到这样只有很快的急急忙忙的逃窜而去。高兵在那个地方,实在是,现在来说,实在是不合适,我们都知道他现在还是单身。 你不是想着有人和你作伴吗?远山说,怎么高兵出现了,你吓跑了呢?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个女主角啊?哪个女主角把你吓跑了吧? 是的,刘鹏说,要是我不跑,那证明我是一个十足的大笨蛋,那个场面除了立在里面的石雕不会跑,任何有感觉的生命都会跑。我现在还在想,高兵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呢?就因为他是高兵吗? 那个女主角是谁啊?智勇问,你认识吗? 我确定我是认识的,当然你们也会说你们认识,刘鹏说,这个和高兵在一起鸳鸯戏水的女主角是,这我就不用说了,这点你们大家还是比较的聪明的,你们想想,我看到了那位女主角我能不跑吗?我要是不跑,那不就是十足的傻子了吗? 你跑了才是十足的傻子呢?智勇说,既然高兵和他的那位女主角看到你都从水雾气里面突然冒出来了欢迎你,那你还恐惧什么,起码看看人家的表演吗?就等于看杨贵妃和唐玄宗的表演了。那位女主角你说我们也都认识,应该不是那位那个!对吧? 你的意思,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刘鹏说,你大概想说是护士长吧,瞧你猜的,跟真的一样,如果不是护士长,你的意思要不是护士长的话,那么你还见过高兵和另外的一个女的更亲密的吗?这个就不用猜,要是你们猜的话,那反而说明高兵不地道了,对吧?高兵! 高兵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了刘鹏几眼,用嘴吹了一口气,然后咳嗽了两声,没有发表意见。 我的意思可没说是护士长,智勇说,我还认为是武则天呢?你的梦里面及你的嘴里涉及到的女人只有武则天和杨贵妃。你排除了杨贵妃,我就认为是武则天了,高兵比张易之更潇洒呢?再说你一直奇怪高兵不应该在你的梦里,为什么是高兵在你的梦里呢,你跟我们传达的那个女人也不应该是护士长。要是护士长在华清池里面,那么高兵在你的梦里也就正常了,可为什么你排斥高兵在你的梦里呢? 你这不是废话吗?大志说,护士长在梦里,高兵不在梦里,那不是刘鹏的愿望吗?好像你就不是十足的傻子一样? 啊!刘鹏的怀着非常淳朴的感情的带着非常淳朴的热情的梦,是非常的不错,原来是想一个人服务护士长啊,智勇说,可以理解的,可以理解的,怪不得刘鹏开始不好说呢?难以说呢?实际上不就是自己辛苦吗?还谦虚起来了!哎!刘鹏,难道在梦里高兵他们两个没有看见你吗? 他们两个太陶醉了,太投入了,太忘我了,那个时候什么也置之度外了,还能看见我,刘鹏说,好在我先看见了他们,所以跑开了,不然我在梦里还不知自己是个什么结果呢?我只是把这个情况通报给你们听听,证明我还是清白的吗? 生活中你都不太清白,梦里那就更难说了,远山说,这个无法证明,即使你是人妖也难以证明,当然你梦里当西门庆,那不过就是梦里。 哥们,华士勇对高兵说,你要振奋精神,你要相信,在刘鹏的梦里,你仍然和护士长在一起,而没有和其他人,或者护士长和你在一起,而没有其他人和护士长在一起。这点我想刘鹏已经给我们充分的表达说明了,就因为这个,刘鹏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也就因为这点,你完全可以不用忧伤,不用苦闷,不用彷徨,不用沮丧。你现在不需要安慰,我相信你能安全的自己起床,你不要感情丰富的受不了,我们都相信刘鹏在梦里是个高尚的,正直的,诚实的,有良心的,纯洁的,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他也一再的表示是这么一个人,没有愧疚的,没有对不起你的这么一个人。他虽然不希望你出现在他的梦里,可他的梦不是为他一个人服务的,不是也不能受他自己控制的,你要相信护士长只爱你一个人,是个烈女,是护士长跟你鸳鸯戏水,绝不会跟其他人鸳鸯戏水。这点我们都相信。你不要心乱如麻,也不要把你心里的那块绿洲被刘鹏的梦荒漠化了。他的梦,对诚实的正人君子是没有什么的,造不成伤害的。你现在还处于一种有力的不可动摇的地位,那就是护士长现在还是你的,将来还是你的,只要你不变心,永远都是你的。让刘鹏继续做他的梦去吧,让你继续拥有你的护士长吧?现在你要坚定的起来,对,慢慢的坚定的起来,床决不能成为你表现软弱的地方,反而要成为你坚定的起点。好了,终于起来了,你们要知道,刘鹏这个班里,有一个优良的传统,那就是对别人的恋人有着强烈的依恋之情,如果大家记忆深刻的话,都应该记的他们班大金和大孟吧?大孟是不是有点梦里抢妻的味道。 记得,当然记得了,远山说。大孟那个梦跟刘鹏这个梦有点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大孟的梦不太仗义,刘鹏好在改良了不少。 他俩怎么争执起来的。刘鹏你说说过程吧? 干嘛让我说啊,你们自己说不就得了吗?刘鹏说,当然我说也在理,谁让我是见证人呢?你说这个事情我想起来了,我们六个人晚上躺在床上聊天,都聊到十一点多了,大孟到那时候自己一个人已经睡了,等我们聊着正热闹的时候,就听见大孟说:大金我日你老婆,连说了三句。当时我们都懵了,不知道大孟这小子开什么玩笑。结果大金也骂了大孟两句,等大金骂完了,也没见大孟反应,我们拉开灯看了看,原来这小子睡着了,在做梦,说梦话呢?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我们都说大孟小子太不仗义:在梦里面把大金老婆给收了还不行,嘴里面还骂着大金。 大孟说没有这回事,我们五个人都说亲自听见了,并且还拉开灯看了看。大孟说自己一点也没印象,我们说我们四个可以集体给大金作证,你在梦里亲自实践了这回事情,把大金弄得一晚上都没睡好觉。这事让谁也睡不好,没过门的媳妇先让你给睡了,能睡着才怪呢?你睡了人家媳妇就睡了吧,你还告诉人家大金,这不是成心气大金吗? 我们还说大孟:看来你小子惦记大金媳妇不是一天两天了,大金就是大度没和你计较,要是和你计较昨晚就打起来了。 大孟这才知道原来是这样,自己还说呢:怎么这么灵啊?白天瞄了大金对象的照片一眼,晚上这就犯罪了。我们都说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们还建议,让大金把自己对象的照片换下来,弄张老母猪的照片贴上。 还是大金比较的老实,也很仗义的说了一句话:照片我看就不用换了,要是我换了照片,他在梦里搂着老母猪睡半天,醒来还不得跟我动刀子啊! 你们班就是这样的传统继承的很好,远山说,还都非常的坦诚,没有遮遮掩掩,让人怀疑的余地都没有。并且个个感情丰富,想象力瑰丽,梦里浪漫。当初也不知道怎么分的班,正好让你们那些人凑在了一起,就是挑都挑不出来,这随便一分就都分在一起了。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这没有什么可羡慕的,哥们!大志说,当你的**和浪漫达到一定的程度,时时刻刻把女人放在身上的时候,那么此梦就自热而然的出现在了你的睡着的头脑里。现在你的思想还没有发育好,影响了你的有质量的梦中浪漫。我祝你早已实现啊?哥们!当然今天中午你就有机会,但愿你能把握住! 第五十二章 生命意义 在华士勇看来,这一天的工作就是打发这一天的日子。[]这种机械似的工作,时间久了难免失去兴趣和动力。这应该是年轻人的通病吧?体现出了年轻人的浮躁和不安心,也说明了热爱本质工作对一个人是否尽职有着很大的影响。要不然就会敷衍了事、应付差事、勉强凑合、得过且过的一种工作状态。当然,如果存在这种工作状态,那么对自己的这种工作将是很不称职很不负责的,作为医务工作者,这是对他人生命的一种不负责和对他人生命尊重的不负责。这不像政府的有些民间团体部门机构或民主党派机构,就需要在应付和得过且过中度日,他们那些人的工作就得不能认真,也难以认真,因为他们是专门为另外一些部门遮丑盖羞的,然后再做一些假的肯定和虚伪的奉承的。另外的一些部门呢?为了感谢这些部门机构,就提供一些必要的实际上最必要最应该的物质金钱的帮助,这种相互寄生的关系,工作说什么也不能认真更不能敬业,如果老百姓让他们认真,那么出于对老百姓的热爱,他们只会做一件事――认真的说谎。 高兵依然是很乐观的,目前他就正处在一种自我感觉幸福和浪漫的最完美阶段,对身外的语言上的嘲讽和刺激根本就不会放在身上,更进入不到心里,甚至到了耳朵的时候就已经从左右耳朵循环走了。所以早上的刘鹏的梦,根本就不会对他产生影响,他知道同学们只不过拿自己玩笑而已。 等到上班的时候,高兵依然很轻松的走在去往内科大楼的路上,这不但表现为嘴里哼着爱情小调。还表现为一种闲情逸致――要是看到前面的路上,有掉了的树叶,那么靠近的时候就会顺势一脚,打算将树叶踢得远远的。那感觉树叶横在路上,像个有危险的障碍物一样。可是踢了一脚后,发现树叶依然顽固的横在路上,不但没动,反而被踩得粘连到了路上,比以前更稳固了。看到自己的战果是如此的糟糕,紧接着第二脚第三脚就上来了,嘴里还给自己加油:我就不信踢不走你,不走!赶不走,我继续踢,我踢!踢不走,我就踩,踩烂了你!最后的结果是――树叶没有被踢走,可树叶完全不是树叶了,被高兵踩的成了烂泥了。 华士勇站在一旁欣赏着这战斗的场面,高兵由于连续的踢不停的踩,结束的动作是右脚站在踩烂的树叶上旋转了三百七十度,然后左脚跨出一大步做了个平衡支撑,完成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后,嘴上已经顾不上为自己加油了,只有加气的画面――张着嘴巴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当然还有更让人心动的效果,尤其是对异性而言――脸上增添了红晕,衬得高兵的脸更加的俊美了。 连个树叶都不能被自己征服,这是对自己不能不可饶恕的。高兵把气喘的顺当了之后,就要寻找下一个目标,当然这个目标应该比树叶更坚硬更!按照高兵的意思应该是从重量上更重一些,这样的目标收拾起来才比前面的树叶更有成就感。于是高兵自己的眼睛像雷达一样的搜索了一圈,最后锁定在前面两步远的马路上的靠边的一个小石子。有了这个新的目标后,高兵毫不犹豫的用嘴做了个自我指挥:一步,两步,立定!紧接着就调整了最佳的进攻姿势――左腿支撑,右脚高高的抬起,然后嘴里喊道:去你的吧!同时右脚就把小石子踢的远远的――没入草丛看不见。 这一下子就给自己树立起信心来了,直到走到内科大楼为止,凡是高兵走过遇到过的小石子,都被他清理的远远的。这种兴奋劲和欢快劲是什么也干扰不了的,连楼梯的台阶都不行――上楼梯的时候并不是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上去的,而是一步一个台阶有时候是两个台阶的蹦上去的。 虽然他这种精神头没有人能干扰的了,可是有人能阻挡的了他这种蹦楼梯台阶的劲头。当他嘴里喊道第十一的时候,也就是蹦到第十一下的时候,迎面蹦到了一个下楼的病人家属的身上,要不是华士勇在旁边扶住他,很有可能滚到楼梯下面。这个病人家属很体谅的对高兵说:小伙子,秋天都要过去了,还能蹦啊?等那个病人家属走过去,华士勇高兴的笑了起来,高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华士勇,有什么好笑的,华士勇说,那个病人家属的意思是说你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我还用它提醒吗?我现在就不蹦,高兵说,让他失望去吧?然后又蹦了一下,想了想这样做好像跟自己说的自相矛盾,于是改用大步往上迈,一大步两个台阶,迈上了最后一节台阶前――已经不够两节台阶了,用眼睛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看了看――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看完后把自己的身体来个慢慢的后转――看样子要下楼,闭上眼睛停了一下――更弄不清他是什么意思,还是闭着眼睛,之后左脚抬起,来了个后退的动作,一下子就站到楼层的地板上了。登上了楼层高兵便心满意足的奔着科室齐步而去,这个时候华士勇才明白,原来是最后一节台阶高兵想要给自己来点难度的动作,今天的兴奋劲――不能像平常那样一步就上来,而应该是倒退着上来。 华士勇和高兵两个人总是最先到办公室,两个人进来后,整理了自己的办公桌,收拾了一下卫生。然后就静等着其他医护们早上的交接班了,这期间有高兵的口哨音乐伴奏,一点都不显得沉闷单调。 交班会没有什么特殊的,有两个病人需要通知亲属下病危通知书,其中就有那个重度再障的患者病人。在这里之所以没有什么特殊,是因为医院就是这样的工作性质,是个见证人的健康和人的死亡的通往人间和天堂的签证处。大多数人的生命,最后的阶段就是在医院的治疗下、安慰下、关照下见到上帝的,假如有上帝的话。 华士勇现在只能为那个年轻的干部祈祷,他自己知道自己帮不上那个重度再障的干部的任何忙,即使用生命来换另一条生命也帮不上。他祝愿那个年轻干部实现在另一个世界里的梦想――化作蝴蝶鱼,到那个海天纯净,珊瑚美丽的南沙岛屿去。此时华士勇真的希望那些神话传说能在现实中发生,起码能让人的灵魂有个美好的寄托地方。[.超多好看小说] 交班会后,江带教带领着华士勇再一次的走进了那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的患者房间。这次这位老太太可不像是前两天的样子,当江带教和华士勇进去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横眉怒目,而是闭上眼睛自己高兴的躺在床上唱歌,唱到了“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哎,哎哎哎”。大概是唱到了这里,感到有人进来了,可并没有理会,就从头开始唱了起来,好像是故意唱给江带教和华士勇听的:长鞭哎那个一呀甩哎哎,啪啪的响哎,哎咳咿呀,让你不老实我出了家哎,竟敢那个欺负老娘哎,老娘那个坚决斗争哎,我一鞭子一呀鞭子又一鞭子哎,又一鞭子再加一鞭子,不要问老娘那里去哎,沿着社会主义大道我找阎王哎,哎哎哎,哎哎哎呀,立志那个战恶狼哎,老娘那个要发狂哎,我一鞭子一呀鞭子又一鞭子,又一鞭子再加一鞭子,直打得子女没了方向哎,沿着社会主义大道他们找老娘哎,哎哎哎,我一鞭子一呀鞭子又一鞭子,又一鞭子再加一鞭子,找老娘哎;;;;;;。 江带教并没有打扰老人家的兴致,直到老人家唱完了,舒了一口气,江带教才问起老人家好来!这位老太太可能是对自己的唱歌还比较的满意,由此导致了心情不错,或者是情况有所变化。当江带教问好的时候,这位患者老太太睁开了眼睛,对江带教做了个招呼的手势并且嘴里说了句:还不错,大夫,一时半会儿呀,还死不了呢?有这帮人给我打气,老太太用手指了指身边的子女,我想断气都不容易。你瞧瞧吧,大夫,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啊,这帮东西们给我打气呢?我这个气啊,可是鼓鼓的,充裕的很呢?断不了气的!鼓鼓的,断不了气的,断不了的!这样上天堂是不是轻快些啊,肯定能轻快些的,这帮东西替我想的可周到了,把我当气球了,给我打气,打气,打气呢?这帮东西,哼!还想着我希望我祝愿我进天堂,老娘我坚决不成全她们的心愿,坚决不,我就是要找阎王,我到地府。然后学着京剧的对白,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你!你你你!你偏进来。大夫,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这样。 江带教只能边检查边劝老人家不要生气,子女都这样孝顺应该知足,应该和气的对待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这个老人家对江带教的医术和敬业态度还是很钦佩的,对江带教的话也能听进去,就是对自己的子女特别的偏激,这里面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怕自己的子女不孝顺,采用这种严厉而又无情的方法想一方面敲打子女,一方面减少自己的担心恐惧,认为这样做子女会更孝顺,自己也就更安全。 查完体之后,江带教出于职责,委婉的劝说老人家不要吃这些过于甜的东西――床头就是甜点,桌子上也是,估计是这两天老人家坚决斗争的胜利品――几个子女拗不过老人家的这么闹腾,只好作罢,顺着老人家的心意买的东西。因为老人家的血糖已经很高了,即是空腹也是十二以上。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会劝说老人家还是不要动身边的这些点心为好! 闺女,这个时候不称呼大夫了,改称闺女了。闺女,这位患者老太太说,对于一个对自己的生命负责的人,对一个习惯于自己口味的人,对于一个对这些东西,指指点心一类的喜爱的人,她是没有理由放弃这些带给自己生命快乐的东西的。一个人的生命是很重要的,其重要性主要体现在有一些重要的东西对自己很重要。年青的时候觉得国家很重要,所以打日本鬼子;等打完了日本鬼子,觉得国家的统一很重要,所以打蒋介石;打完了蒋介石觉得世界责任很重要,所以支援朝鲜打美帝国侵略者,当这些都完成了之后,社会主义建设最重要,所以就积极的投身到社会主义建设当中;这这期间,在党的安排下,党对我说,嫁人很重要,那个时候自己觉得嫁人很重要,于是嫁给了比自己大的多的领导干部,嗨!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只听**的话,上级的安排就是对我们的重视,也就是体现对革命事业对**衷心不衷心,爱护不爱护的问题;那个时候**说,人多力量大,所以我们女同志觉得生孩子很重要,于是集中力量搞生产,吧嗒、吧嗒、吧嗒、我五年贡献了三个孩子,说完了之后,使劲的咳嗽两声,然后伸出手,数了数指头,来回数了两遍一二三四五,然后又来回数了两遍一二三,代表的意思大概就是五年生了三个。数完了三之后,接着说五年生了三个东西,多不容易啊,这三个东西,谁知道我是怎么生的!怎么生的!那神情好像是努力的要回忆怎么生的,但好像是没有回忆起来;怎么生的我不知道,可怎么养的,我是知道的,怎么养的,喝奶呗,喝的是老娘的奶,当年的沂蒙红嫂就是用奶喂得那些伤员――那些无产阶级战士,国际**战士,人家的奶有价值啊,对推动孟良崮战役的胜利起了不可磨灭的永存青史的作用。可我的奶呢?老娘的奶,嗨!我怀里的那个还正在吃着奶,我的那个大的也争着奶吃,就是这么养的呗!嗨!别提了,养这些东西干什么,不就是让你生气吗?谁不知道生气啊?我的这些东西们可能不知道老娘会生气,所以就想法设法极力让我生气,这就是我养的报答我的东西。 闺女,你说不让老太太吃这些东西,这位患者老太太继续说,我应该听你的才是,你是大夫吗?为我好!替我着想!可是对于一个对自己的生命负责的人,对于一个习惯于自己口味的人,对于一个对这些东西喜爱的人。不吃这些东西,意味着告别这些东西。当我的生命已经不再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当我的口味不适应这些东西的时候,当我对这些东西无动于衷的时候,我!一位热爱这些东西并将生命和这些东西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的这么一个人,我是不能抛弃它们的,我永远都不会抛弃,直到我的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些东西,现在是我的唯一的重要的东西,既然是我唯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我的快乐所在,我把它看的有价值所在,闺女!你说,我的这个年纪,还能指望点什么,我现在怎么会把这些重要的东西舍弃呢?我怎么能把欢乐舍弃呢?生命没有了欢乐,那我有什么理由还活在这个世上呢?我现在成了麻烦了,成了国家的和,老人家看来看身边的子女,和这几个东西的麻烦了,而我喜爱的这些东西,能帮助我快快乐乐的早一点的脱离这些麻烦,那样!我是心满意足的去到她们的爹那里去的,我有信心这么做。闺女!你是好心,你有你的职责,我这个老太太是感激你的,但愿!阿弥陀佛――用手做了个佛家的礼仪,保佑你!生命的重要就是要和一些重要的东西结合起来,这才显得重要!我现在,说着拿起点心,给江带教看了看,然后放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重要!指了指腮帮子,这个重要。 江带教和华士勇回到办公事,都觉得这个性格奇特的老太太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从医学上来说,这是有害无益的。但是从生活本身来说,也是无可厚非的。欢乐对于一个老太太可能比少吃一口看似无益的东西更重要,一个人内心不抱有欢乐,那么明天也就不会再有了,因为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 一个人在生命的旅途中,如果缺少了快乐,那么生命只剩下了生与死;如果充满了快乐,那么无论生命的长与短,都会觉得这个世界丰富而多彩。 此时的高兵就是快乐的,早上上班的兴奋心情看来现在仍然保留。他的脸上禁不住的挂着笑,手里不停的玩转着钢笔,两条腿有节奏的晃动着。嘴巴有时候翘的老高,好像要和自己的额头连接起来,看到华士勇,就做个鬼脸,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中午下班。 下午队长应该回来了吧?走在路上高兵说,顺脚又踢飞了一颗小石子。 耽误你和护士长的约会了吧?我深感遗憾,对此我先替队长表达个歉意!华士勇说。 嗨!你想到那里去了?高兵说,要是队长下午回来,咱们明天不就可以陪着队长到另一个城市去看看了吗?顺便看看澳门,虽然在边上看看,那也感受一下吗?大虎、朝阳陪着队长指定也感受了一下香港。 我也早就盼望着了,华士勇说,就等着队长回来了,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咱们是能在那个地方多待一天,就多待一天。这个年头什么最开心?恋爱都不如玩,这样的玩最开心。要是那个地方有山爬就最好了,咱领着队长爬山,痛痛快快的让队长体会怎么玩才过瘾。可惜啊?没有山爬! 你可别出这样的馊主意,高兵说,到时候半道上把队长累趴下,你可要背着下来。你认为队长跟咱俩这么抗折腾啊? 你可别把队长想的那么弱不禁风,队长可是训练参谋出身,华士勇说,你认为队长比咱们大个十几岁,就不行了,这个年纪实际上正当年呢?根本就看不出一点体力跟不上的样子,你就看看队长打篮球吧?怎么样,跟你比跑的一点也不少吧? 那倒是的,高兵说,看打篮球是可以的,可要是爬山那就不见得了,这不是同一种运动啊?说完又是一脚,可并没有踢飞小石子,只好又补上第二脚。 两个人边说边走到宿舍,这个钟点已经没有了在宿舍停留的可能,于是拿起了吃饭的武器,连同前面早就回来的同学们,昂首阔步的走进了饭堂。 第五十三章 丁欢来临 下午的时候,队长他们三个人回来了。正好是上班之前,因为华士勇他们上班刚要从宿舍走,遇上大虎和朝阳进房间。分开两天了,就像是分开两年一样,见面之后就拥抱起来,他们轮流相互的拥抱,来表达见面时候的喜悦。拥抱完之后,又相互的打量了一番,那感觉唯恐对方缺少了什么东西。在家的这些人商议现在还有一段时间,到招待所看看队长还来得及。结果被大虎和朝阳阻止了,他们两个传达队长口谕:弟兄们尽管的上班,下午队长休息,需要好好的睡一觉,恢复一下体力和精神。 队长回来了,当然最高兴的应当是华士勇和高兵,因为这意味着计划中的事情就要实现了。他们盼望着旅游,正好有这样的机会。他们觉得,旅游不仅仅是个玩乐的问题,更多的是从旅游中了解当地的文化、历史、传说、人文、风俗、风貌、礼仪、信仰、饮食、生活甚至民族、宗教。 上班后唯一可干的事情就是想着晚上如何陪队长,这种时间是特别难打发的。两个人坐在办公桌前都是大眼瞪小眼,要不然就装模作样的抱着本书,实际上什么也看不下去,要不然就扒拉着手指头,反过来数然后再正过来数。这个时候就是在熬时间,一直熬到下班。 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在医院对面的海鲜坊,当华士勇看到大昆招呼自己,知道有事情,赶紧的从房间里面出来了。当大昆告诉丁欢姑娘来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华士勇还是吃了一惊,真像自己判断的那样过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华士勇只好先行告辞。实际上这个时候酒场已经过了大半了,华士勇只能告诉队长和同学们自己有点急事需先行离开一下。可房间里的这些人都不同意,说上次你已经偷跑了一次了,这次又想着玩同样的把戏,离开可以,把酒都喝上。华士勇只好把酒一口气都喝完,然后说声抱歉便离开了。 丁欢坐在大昆的房间里,因为自己住的那个房间人都跟着队长喝酒去了,不喝酒的同学就没有过去。见面后华士勇友好的和丁欢握了握手,然后问丁欢吃饭了没有,丁欢说下飞机的时候顺便在机场吃了。华士勇觉得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领着丁欢出来,准备到招待所。 实习还好吧?在路上华士勇问? 你想!我会好吗?丁欢反问道。 华士勇默默的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说道:我想不出来? 那就是你过来后,从来没想过我!丁欢说。 华士勇又默默的往前走了一段,这个时候丁欢拉住华士勇的胳膊,华士勇挣脱了两下,可丁欢打定主意不撒手,华士勇不敢用力挣脱,他怕自己用力后丁欢要是不小心摔倒了反而不好,所以就由着丁欢拉住了胳膊。“说话,是不是,是不是没想过我”!丁欢又问? 只要是我的朋友离开我的视线,我都会想到的。华士勇说。 丁欢停住脚步,双手拉住华士勇的胳膊使劲的拽了两下,然后啪啪的右手又打了两下。打完了说道:我说的是想不想我,不是让你说你的那些朋友。 华士勇早已习惯了她的作风,所以没当回事。等着丁欢打完了之后,又继续往前走。 怎么又装哑巴?丁欢说。 不说话少挨两下打,我想这样对我更有力。华士勇说。 华士勇只觉得后背又是两拳头,肩膀又是一巴掌。丁欢的习惯性动作做完之后,说道:竟敢气我,故意气我。 作为你的朋友,受到你这样的待遇,我也很高兴。华士勇说,这证明我们之间还有信赖和友好。你这样,我是不会介意的。 变本加厉的气我,我就不做你的朋友,不让你的阴谋得逞。丁欢说,这辈子我就是你的冤家,大冤家!哼!气我!说完就是一通组合拳。 很长时间没有打我了,华士勇说,这下子可是了了心愿了。我听说有这个嗜好的人就跟小偷偷东西一样,不达目的就特别的难受。你是不是也这样呢? 是这样的,对你只能如此,丁欢说,你就是自讨挨打,我不能不成全你。接着照着胳膊又是一巴掌,打完之后,又说:你从来就是气我,我就没见你对我能像个正常的人的时候,以前的自然状态都那里去了?现在你给我装,故意装,装的跟瘟鸡丝的,见到我后的精气神那里了? 我也不知道那里去了,华士勇说,被老虎吓跑了吧? 我倒是希望自己是老虎,可你不怕老虎。丁欢说。怕!你就不会这这个样子了? 华士勇没有说话,低着头往前走。 别装狗熊的样子了。丁欢拉住华士勇的手臂又拽了两拽说,看着你这样我就来气,想不打你都难。 既然你过来了吗,那我就成全你的这个**,华士勇说,不能让你空手而回吧? 我的愿望是打你一辈子,那你也要成全,丁欢说,这才是我的目的。知道了吧? 你过来我不想惹你不高兴,华士勇说,可是就这个事情,我不能不再次对你说对不起!因为信中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心中也早已应该明白?我们中间插有鸿沟,即使彩虹也不能跟我们搭桥!但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成为信赖的朋友,请你好好的思量一下。 我们的鸿沟是从哪里来的呢?丁欢姑娘问,为什么我们成为朋友就没有这道鸿沟了? 你是什么身份?令人仰慕的身份!华士勇说,而我呢?从山里走出来的?虽然在我们两个人之间你好像暂时没有这个观念,可你的行为和对你的周围的其他人都是在贯彻着这样的观念;我们的性情不同,根本就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这一点在生活中就难以沟通和达到相互的谅解;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不同和行动的目的不同,我达不到你们那个阶层的向往的一些东西比如地位、名誉、尊贵;我们的理想不同、信念也不同,我安于工作中的平凡和生活中的普通,这样我才能活的自由自在,欢乐扎实。由于长期以来我对我自己的定位已经很清醒固执了,所以没有什么能改变我的这种山里人的短视看法。如果你能理解我对上面的说法,那么你也就能尊重我了,这也是我的我们那个阶层的自尊。假如说你运用你的一些手中的特殊资源来对我做一些违背意愿的事情,那么我只能对你们的那个世界更冷漠,更厌倦和更轻视,同样你们的那个世界表现的也就更罪恶、更贪婪和更无人性。(.无弹窗广告)要是作为朋友,那么朋友的作用就像是巨大的容器一样,各种不同的朋友都有值得信赖的优点和不足,体现了各种不同的价值观,相互之间都能取长补短,增进益处。有的人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伴侣,其原因就在这里。 丁欢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默默的走到招待所。登记完之后到了房间。两个人都没有坐下,华士勇站在门口,丁欢姑娘站在床边的桌子跟前。又沉默了一会,丁欢开口说道:你知道女人心中只能容下一个男人吗? 华士勇想说男人的心中也只能容一个女人,可他自己怕引起丁欢的强烈质疑和追问不休,所以就没敢说这句。只能用沉默来表示自己无法说的清。 你说话啊?丁欢说,你知道吗?女人心中只能容一个男人,并且这辈子都是! 我不清楚,华士勇说,我觉得这都是因为盲目的爱或者狂热的爱造成的。因为自己爱的这个人无形中被自己把光环放大,所以容易造成一时的心迷和头脑兴奋,这种心迷和头脑兴奋可能要持续一段时间。别的男人不容易被自己的偏爱接纳,这样就造成了你说的状况。这就跟我们小时候的在一起的伙伴差不多,当你现在回过头来看看的时候,那时候的可爱的伙伴有的就不可爱了。我想这种情况应该差不多吧?这种情况并不是一个理智的情况,当自己的阅历和经验丰富之后,随着时间的增加,很多东西都不是原来的自己想的样子。 可爱情有自己的独特定律,丁欢说,为什么有那么多矢志不渝、非你不嫁、忠贞不二呢? 那你不妨再说说前提条件?华士勇说,那些明星更值得去爱,可谁见他们和其中的爱他们的一个结婚了。你爱我,我非常的感谢你看得起我,也非常的荣幸。可我不能报答你,这对我也是个心理负担?对你!我想我什么都不能做,如果你允许我只能以友谊来报答你,我会把你看成一个尊重我不嫌弃我的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放在我的头脑中的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就凭你不计较我的身份出身我觉得就足够我尊重的,可我难以接纳你做我的爱人。你已经知道了原因了,你也不要笑话我在人生方面看的不够远,这都是我的固执引起的。我和你之间爱情没有,但友情的深度足够了。如果咱们两个只有友情,那么什么都不需要防御,我们还可以手拉手的那样纯真的走在一起。可是要谈起爱情,那么就太沉重了,它一方面伤害了彼此的心,另一方面会让我们离得很远很远。你每当谈起爱情的时候,我就有一种逃离的感觉,可你不需要我的这个的时候,那我什么都离你很近。 你觉得我来是听你的反驳的道理的吗?丁欢说,你早就准备好了一万个理由来反驳我,我信奉我自己的爱情命运和感觉,你是唯一一个和我有干系的人,你这么搅动我的心思,让我坐卧不宁,我岂能罢休老老实实的听你的那些貌似合理的解释。有一种东西比你的那些解释更高更伟大――那就是一个姑娘的无怨无悔痴情不变的爱情。你的心不是铁的不是木头的,不会像这些东西一样没有感情。你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强烈的自尊导致了强烈的自卑,横在我们面前的实际上就是我们的出身地位不同罢了,哪些东西比起我的爱情来,我都可以扔掉,不就是我的尊贵的光环把你给吓住了吗?你身上的军人气质应该是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在你的眼里都是普通的,可你的思想为什么那么狭隘呢?感情包藏的为什么那么深呢?总是无动于衷的神态,你难道不承认这点吗? 有点,我承认这点,华士勇说,这就是事实吗?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就难以产生爱情,假如你是和我一样的条件,那么我们的手拉手就有可能产生爱情。可对你,我只感到希望在下沉,而恐惧在升起。 你现在大概只有尽可能的刺激我,伤害我,激怒我,然后我一生气转身离去。丁欢说,这样你的目的就可以达到了,你样你就高兴了,开心了,这样你就唱起胜利的歌曲了。对吧?我怎么能让你的阴谋得逞呢?我怎么能中你的圈套呢?你现在就是一头地地道道的笨蛋,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这你完全可以信赖我的做法。这辈子你不咽气我不罢休,你知道我的决心了吧?我生来就是为了夺取你的,你就是孙悟空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信吗?丁欢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紧紧的盯住华士勇,就好像是两根钉子要把华士勇牢牢地钉在门上一样。 我怎么能不信呢?华士勇说,你喜欢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一向喜欢这样!如果你要这么说,那么我的被你称道的那部分优点,反而帮助你惩罚了我自己。那我就太为自己的那部分优点遗憾了!我现在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是,我现在真是羡慕那些笨蛋、废物。人家是多么的安静啊?咱俩好像是前一辈子没什么冤仇吧?这辈子也没有。我有什么不同之处能让你这么关照呢? 娶了我看来你太委屈了是吧?丁欢说,那你就委屈着吧?谁让你上辈子欠我的呢?有债就还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从这点考虑你就不用那么不安了。你想让我垂头丧气的自悲自己,那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性情呢?遇到了困难就往后退,可不是一个当兵的作风。你不必站在门口随时要逃跑的样子,这里面没有老虎,没人能吃你。只有一个爱你的人,不远千里飞过来看你的人。你站久了我还心痛,我想你过来坐着比较的合适,这样不至于显得我们两个太紧张。 不必了,你一路劳累也该早点休息了。华士勇说,我也该回去了,你现在不要先谈什么爱情之类的东西,这个我现在还接受不起,负担不起。一个人心中没有爱,别人是很难强加给这个人的,这可不是以前的皇上那个时代了,那时候要是抗旨不尊,还要满门抄斩。现在主张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你也不是不了解,难道你能拉着我到登记处来个婚姻登记吗?我想这不可能吧?我在信中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再重复也没有必要,希望你自己解除自己心结,这样我们高高兴兴的何乐而不为呢?你说对吧? 你为什么不解除自己的心结呢?这样我们不也是高高兴兴的吗?丁欢说,你也劝说自己,这个女人那个地方能不可爱呢?为什么不可爱呢?难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女人吗?一点女人的温柔都没有吗?如果你从这个观点出发,那么你还苦恼什么呢?你现在这个态势就是让咱们两个形成矛与盾的关系,你的盾有多厚,我的矛就有多利。再说了我的身上那一部分让你这么畏惧呢?以至于连一点爱都没有,你说说看,我能不能该?我不温柔吗?我哭过,证明我心里的温柔是有的;我不坚强吗?我一直不放弃,证明我不会不坚强;我不够漂亮吗?可我也不是个丑女人;我低级趣味吗?那我还没有学会?我不正经吗?我还做不到这么艰难的事情。女人中的宝贵的东西我都有,平常女人的感情我也有,那么我怎么会让你动不起感情呢?你到底恐惧我什么呢? 这个世上女人很多,可只要是女人或者漂亮的女人我都能产生爱吗?华士勇说,爱当然有很多种,我想在爱情中最高贵的应该就是心灵的爱,其他的一切辅助的东西都不能取代心灵。我最推崇的就是这种爱,没有比爱情中的心灵的契合更让人欢愉和刻骨铭心了。因为其他因素所产生的爱情,只要是附加了一定的条件,那都不是纯洁的爱情,都不是值得让人称颂的。 可生活中就是这样的爱情,你说的那是小说里的,丁欢说,你追求完美那是做不到的,也是不可能的。你应该把自己放在现实的生活中,把自己放在普通人之中,把自己放在俗世当中。同样的,爱情也应该如此。 我本来就是你说的这种人,我始终觉得我是平凡的,华士勇说,但我想追求我自己的爱情,你要知道我对爱情是有自主权的,选择权的。我还没有软弱到任人摆布的程度,起码我是我自己,在这个社会下的一个独立青年,不是旧社会的奴隶。我希望你放弃你的那个渺茫的希望,给自己一个新的空间。 我的心中只有一个空间一个世界,丁欢说,正如我只有一个头脑一个思想一个心灵一样。你激起了我的爱情,那么我只有将这个爱情公平的还给你。你见过女人还有第二第三爱情吗?如果这个世上有这样的爱情,那么也是她们的事情,我不羡慕她们。我坚信我的爱情是你,所以我决不放弃你。你不要认为我是因为我的出身让我强势,是我的爱情让我这么强势。我不否认我的出身给了我很多有力的条件,那也只不过是一些庸俗的条件。至少我还不能用这些条件来帮助我顺利取得爱情。当我的爱情因为这个受阻的话,我还痛恨这样的条件,因为它让我倍受煎熬。我过来,你知道为什么?如果我能控制自己爱你,那么我就不会过来了。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你知道你自己这样,那么你就应该类推到我的身上。华士勇说,时候不早了,你还是休息吧?我们队长过来了,本来明天计划我陪着队长到另一个城市的,这样我只能改变计划了,我需要过去和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明天的安排。我先告辞了,你休息吧?晚安! 第五十四章 敏感丁欢 华士勇从丁欢的房间走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到队长的房间里面去,而是直接到了儿科的护理站。[]今夜他已经没有了和玉珍姑娘再在一起共度美好时光的心情和时间,他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送玉珍姑娘回到宿舍。 上楼的脚步声是急促的,在楼道走廊里面也是,到了科室里面华士勇自觉地把声音控制的非常的小,但是走的很急。当走到了这个熟悉而又牵挂的护理站时,玉珍姑娘早就感觉是谁来了,所以当华士勇一出现时,玉珍姑娘就趴在桌子上,脑袋歪向华士勇出现的地方,抿着嘴微笑的看着他。 虽然是没有什么好的心情,华士勇面上还是带着微笑,用微笑和手势向玉珍姑娘打了个招呼。走近了玉珍姑娘的时候,就说道:真是对不起啊,又让你久等了!不过我更想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来送你回宿舍的,因为我还有点急事没有做,今夜我很失望不能再陪你! 玉珍姑娘抬起趴在桌子上的头,看了看华士勇,神情中的确有不安的表现。说道:我也很失望你还没有做完事,可这个时候了,有什么事情现在还没有做?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的确是急事,华士勇说,我是怕你等我太久,所以我就先到你这里来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玉珍姑娘看到华士勇这个样子,没有犹豫,赶忙站起来,华士勇主动的伸出手,于是两个人手拉手一起往外走。以平常两倍的速率走在了楼道和楼外的大道上。 我明天准备和高兵陪队长到另外的一个城市,可有点意外的情况出现,这样我就去不了了。这个事情还没有和他们商量呢?所以我只能先到你这里来,然后回到他们那里再商量。 你下午不是说晚上在一起喝酒的吗?难道喝酒的时候就没有说起码?玉珍姑娘问? 我是在喝酒末尾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朋友,没时间和他们说我就走了。我现在是从我的朋友那里直接过来的,还没有到队长他们那里去呢?我是怕耽误你不是吗?再说了我在队长那里,他们要是喝多了酒,还不一定让我走呢?那样你不是白白的要等很长的时间吗?如果要是一晚上见不到我,那还不对我满腔怒火啊?到时候会说我这人无情无义不守信用不懂礼貌不知体贴,让一个深爱我的姑娘苦苦等了一晚上。后果呢?要是你一气之下把我给蹬了,我还不痛苦死了,是吧? 是吗?我总觉得你的话不太可靠呢?玉珍姑娘说,好像你离不开我一样,这个感觉我现在还没有呢?我就是再迟钝,再麻木,我也知道你不到这种感情。与其说我把你蹬了,你还不痛快死了,对吧? 你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它们可以为我作证。华士勇说,如果说,我有这个福气!月亮老人在上!可以得到你,即使有其他的一切不如意,我也觉得是完美的了。假如我没有这个福气,诸神保佑你!那你还是让我生命记忆中最完美的一个人! 行动远比语言有力,玉珍姑娘说,你说的我很感激很感动,可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你要是真的爱我,我想什么也不能阻挡你! 行动总是要追随语言的,华士勇说,我不能和你刚见面的时候,因为喜欢你就把你抱在怀里吧?我不能一语不发的你走到那里我就随到那里吧?要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那你会怎么看我呢?流氓加傻子。(.无弹窗广告)是吧? 不是!玉珍姑娘说,你说的前提条件根本就不具备,因为那时候我不了解你,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无论你做什么,只要是不出格,那我都不会反对。你现在怎么不把我抱在怀里呢?既然你这么爱我! 星星在偷看呢?我们不能借着夜色胆子就大了起来,华士勇说,拉着你的手就足以证明了爱你。你到站了,晚安吧?我还要急着回去呢? 好吧?晚安! 华士勇看到玉珍姑娘走进楼内,急忙要转身离开。可在转身的刹那间,华士勇突然看到二楼的最西面的房间里面亮起了灯光,他自己立刻意识到,前两天陈干事说的那个失踪的护士的父母要来,大概今天已经到了。因思念女儿所以这个时候习惯于仍然在此,睹物思人,更添伤悲!这个时候还是任何人不要打扰的好! 华士勇回到了招待所,从外面的窗子可以看到丁欢的房间里仍然亮着灯。他知道丁欢虽然表面上这么坚强,可内心总有软弱的地方,这个夜晚她是难以入睡的,正如自己也不能安静的入睡一样。可自己怎么能做到安慰她呢?实在无法安慰!除非把自己交给她,也只有这样,除此以外什么都不能奏效? 走上二楼后,华士勇静悄悄的走到丁欢的门口听了听。房间内一种来回走动的皮鞋脚步声清晰传到了华士勇自己的耳朵内,也只有这一种声音。他知道,丁欢这么来回徘徊除了不安,也许是在想什么对付自己的对策。还会怎么样呢?没有好的办法,只能以不变对万变。 进来吧?华士勇刚要转身走的时候,丁欢在里面说话了,没有插门,自己推开就行。华士勇听到这里,只能推门进去。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丁欢说,干嘛鬼鬼祟祟的,上了二楼之后脚步声就没有了。华士勇把这点倒是忽略了,都是刚才走得太急,到了二楼才把声音控制住的。你们队长住三楼吧? 是的?怎么了?华士勇问? 那你不直接到三楼,你前面告辞的时候到外面干什么?丁欢问? 我今天本来值班,所以我回到科室跟带教说一声我要晚回去,华士勇说,不然太晚了回去,那样不是太不尊重人家么?对吧? 丁欢还是在房间踱着脚步,听到华士勇的话,走到华士勇的跟前,仔细的看了看华士勇的表情,然后围着华士勇转了一圈,又看了看华士勇,接着就是两拳头打在华士勇的肩膀上,并说道:你撒谎!你的脸上的表情你身上的衣服都在不由自主的细微颤动,你还没学会骗女人。女人的眼光是专情而又机敏锐利的,不太容易受骗。 那是我走路太急,还没有完全平静的缘故。华士勇说,要不然我能这么快就回来了吗?一点都没敢耽搁啊?不信我领着你过去看看,证明此言非虚? 不是跟你女朋友道晚安去了吧?怕我知道,所以匆匆忙忙的就回来了。丁欢说,是不是这样?有没有女朋友? 我这个样的,除了你还稀罕我,有眼光的谁还看我一眼啊?华士勇说,我是什么信心都有,就是没有信心让别的女人喜欢。 说的真是可怜,可这就是我独具慧眼的地方,丁欢说,从这点来说,你应该感激我才是,这样你就可以免除打光棍的痛苦了。 那我不能连累你,既然我有这个资格打光棍,华士勇说,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你就不能别具一格,不能盲目信任,甚至我你也不必怜悯我同情我,我记得你的好心就是了,我牢牢地记住。 你不必顺着杆子往上爬了,要是有一个女人不爱你的,那么这个人肯定不是女人,丁欢说,至少不是一个有眼光的女人。对你,没有女人会判断失误,只要有判断力的女人。 要让你这样说,我这么一个可爱的男人,对你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华士勇说,满世界都是有眼光的有判断力的女人。我就是和你结婚,那咱们的婚姻也不安全,你想想有多少女人都盯着我,那个时候我可自身难保啊,堕入到别人的怀抱里,整天的在外面鬼混。可你呢,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该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后悔,多么的自伤。因为你明知道我是一个可爱的男人、不安全的男人、靠不住的男人,可自己偏偏虚荣,往火坑里面跳。你会自责悔不当初,也会对我恨之入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个道理,无处不在的道理,丁欢说,可对你不适用。如果你和女人在一起,那也是出于友好和尊敬,而不是感情。如果你不和这个女人结婚,那么你永远都不会想到占有这个女人或者这个女人永远也不可能占有你;柳下惠我不知道如何,书上说他坐怀不乱,仁人善心,可那是书上。但我知道你,你不具备那个鬼混的素质,哪怕是有一点,我也不会这么器重你了,你也应该知道你自己,是吧? 那你还停留在刚开始认识我的时候的思想上来看待我的,我不过就是一个俗人,华士勇说,我对美女从来就是有一种占有的冲动,我以前和你在一起那是少不更事,现在不同了,将来更难说了,就是美女不勾引我,我没准还想着勾引美女呢?你应该懂得美貌是扼杀男人品质的最有效武器吧? 你就别伪装了,丁欢说,无论你多么的会诡辩,都不能掩盖你有一颗责任和良知的坦荡荡的心。你把我看成了一点头脑都没有的愚蠢的姑娘了吧?这样的姑娘倒是有一件好处――没有痛苦,不幸的是,我不是。 华士勇觉得有点晚了,不能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了,但自己想知道明天丁欢姑娘怎么安排,这样自己也好随着她的安排来调整自己的工作。想到这里就问:你明天准备? 你今天不是值班么?那你明天下午应该补休是吧?丁欢说,那我就上午陪你上班,下午陪你补休,其他的不做准备。再说了你不是原计划陪着你们队长到另一个城市吗?要不然我陪着你到另一个城市也可以啊?我过来就是陪你的,反正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我还想问一下,你打算明天几点回去?华士勇说, 你要是打发我满意了我就回去,不满意我就不回去。丁欢说,我天天盯着你,直到你回心转意为止。这种敬业你欣赏吗?说完了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华士勇的脸,双手抱在胸前,做了个期待的姿态。 华士勇也看着丁欢的眼睛,听到这句话只好苦笑了一下,说道,丁欢,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你还要实习呢?现在我给你的答复你肯定不满意,我的决心你也是知道的。 你决心要娶别人,那是办不到的,丁欢说,除非你永远不娶。 那我就永远不娶,这样你应该满意了吧?我华士勇再此郑重发誓,我!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呢?就啪啪的挨了两巴掌。 你就是发誓娶我,我也不会让你发誓的,丁欢说,那样我还担心你誓言不诚遭誓言的报应呢?现在不过就是你的年青热血认死理而已,我还不知道你?你记住!你将来就是我的,你在我身边就得是安安全全的。 我们的感觉如此的南辕北辙,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一起?华士勇说,假如将来我的命运果真如此,那我希望你给我时间来慢慢的接纳你,目前我还不能接纳,起码没有接纳的缘分! 很好!这不就开始了吗?丁欢说,你是拗不过我的痴情的,我怎么能对我的人放手呢?如果这样,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实在不行,我还有秘笈呢――我不当兵了,我跑到你的山里的家里去,怎么样啊?别认为我会吓唬你! 华士勇此时只能静静的看着丁欢,自己觉得连呼吸都不顺畅――她的神态是认真的,绝不是吓唬! 害怕了!很好!丁欢说,你也别想着溜掉躲掉跑掉,什么也不用想,你现在就想,怎么会有这么顽强而又痴情的女人呢? 我才不害怕呢?华士勇突然笑着说,你去吧?我跟我妈说,你老人家不是想要个闺女吗?我看好了一个妹妹,这个妹妹为了表达情意,想着住在咱的家里,你老人家就当闺女养着吧,这个闺女愿意侍奉你老人家!华士勇还没说完就又挨了两巴掌,等丁欢打完了华士勇接着说,侍奉你老人家一辈子!那时候我妈可就美了,老了成全了心愿――白捡个大闺女! 你想的美!我的身份是儿媳妇,不是闺女,丁欢说,你要把这个性质区分。 行了吧?你也该休息了,明天我陪你一天,至于你想到那里,你只要提出来就行。明晚上你就坐飞机回去吧?这样可以吗?我还要到队长那里去呢? 明天你还是按照原计划吧?丁欢说,我陪着你,你到哪里我陪到那里,至于我回北京,那里都有飞机,有航班随时都可以回去。队长来一趟也不容易,你能陪着他一起玩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队长也认识我,他应该不会奇怪我在这里吧? 那我不知道了,华士勇说,你先休息吧,我真的该走了。 就怕在我这里多待一分钟,丁欢说,那感觉好像你随时都能被我吃掉似的!放心吧?不到时候,到时候我就吃了你,一片一片的吃掉,谁道你的肉香呢?你去办你的事情吧?免得说我不懂事――有事情也不让你办。不要考虑我,反正,你到哪里我在那里,记着这点就够了。晚安! 晚安!华士勇带上门之后,并不是很欢快的走向了三楼。他知道今生再也不会也不可能脱离了这位丁欢姑娘――甩不掉,脱不掉,躲不掉,藏不掉,跑不掉。这不能不给自己增添了一道心理阴影,更是恨起自己来――自己的软弱、无智。 上楼后就可看到队长的房间开着门,里面有一些噪杂的声音,好像是伴奏声。虽然不大,但依然很清晰的传了出来。华士勇走到门口,里面的情形就一目了然了:智勇和大志两个人手搭手好像是跳一种什么舞蹈,由于身态和步伐都不太稳当,华士勇没敢做出判断。可要是从两个人的眼睛上看,最适合跳斗牛舞――喝酒喝的红红的,脸庞也是红红的。但是听刘鹏的伴奏应该是圆舞曲之类的曲调。当华士勇走进屋子的时候,伴奏声嘎然而止。智勇和大志因为失去了曲调的指挥,脚步由于惯性的作用走了两下后变成了原地的踏步,一上一下的自己做起了踏步。踏着步两个人把脑袋同时转向了刘鹏,看了有一分钟,那意思怎么突然停住了,刘鹏向他们两个努努嘴,然后再向华士勇这边晃了两下脑袋,告诉他们两个侧面来人了。 智勇和大志由于受到了这个指向,又都一起把脑袋转向了华士勇。看了看华士勇后,两个人似乎忘记了华士勇是谁,但是很面熟,只是想不起来名字,这种情况下,两个人把头转正,相互的看了看。想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他,他,谁啊?大志问智勇,怎么―这么呢? 你,你喝就,就觉贵了,智勇说贵了。苟富――贵! 你,你,才是才是呢贵狗,大志说。 你,你是―狗―咬吕―洞宾啊?狗咬―吕洞宾?智勇说你,苟! 你狗!大志说,你―再这―么说,我,要是―松手怎么―样―就得―趴下,趴下―哈巴狗! 你老―是―吓唬―干什么,智勇说老是~吓唬~我干~什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苟富贵,勿相忘。你,喝酒~你贵人~多~忘事。他,你都~忘记~是谁了,可见~你有~多贵! 你,你,你看~看你吧,大志说,说的~磕磕~巴巴的明白~啊?谁能~明白?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问你,哎!智勇说你什么了,忘了,都被~你~小子狗~给吓跑了。 其余的人都看着这两个人的表演,两个人还在继续的不停的原地踏步,不停的辩论着到底是谁问谁的问题,看到这里,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队长也是喝的不少,看起来也是够量了,躺在床上基本没有什么反应,眼皮已显得十分沉重,或者说不睁眼的对说的问题不做回答。华士勇知道,今夜什么也不能商议了,只能明天临时安排调整。 第五十五章 生的希望 华士勇和同学们回到了宿舍后,他自己洗漱了一下就赶紧躺在床上了。(.好看的小说)这并不是急于想睡觉才这么做,而是躺在床上把忧郁的心情分散开,不然坐在凳子上谁都能看出自己的情绪不佳。 如果一个人真的有些心事,难以入睡的心事,要一如平常那样平静的睡去,那是做不到的,无论是谁。这就是烦恼带给人的平等,它不分人的出身、地位、教育、教养、学识、身份、性别、职业、年龄。华士勇就是在一种似是而非的半梦半醒之间熬过了一个晚上,如果说睡得话,那也是黎明来临后,光明照耀在自己的身上,在这段时间内出现了精神上的疲劳而产生的一种代偿性的睡眠。他觉得这段时间内大概是进入到梦里――有一个救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他不知道这个声音是自己发出的还是另外一个人发出的,他想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可自己深处旷野难以辨别,一会觉得是在天上的云层里,一会觉得是在地下冒出来的。他只能在失去方向的旷野中凭借着感觉往前走,他只觉得走得很疲惫,想找一个坐下的地方休息一下。可是自己走的地上并没有一个适合坐的地方,因为脚下的坑坑洼洼都是水。他只有走,不停的走,他希望前面能碰上一个指点自己的人或帮助自己的人,哪怕不是这样的人也行――至少自己不孤单,他这么想着,他觉得真是出现了希望,他听到了前面有一个“救救孩子”的声音,他认为这跟救自己的声音没什么不同。于是顺着声音走去,走到能看见是谁的距离的时候,自己的视野中出现了两位老者,相互搀扶着边走边喊救救孩子。等走近了自己才清楚两位老者并不是老者,是一对夫妻两位中年人,可头发已经变白,脸上挂着痛苦与焦虑,是悲伤把他们这一对夫妻折磨的如此摸样。看到这对夫妻这个样子,他自己引起了深深的同情,自己的疲惫好像马上就没有了。于是问这对夫妻孩子怎么了,为什么喊救救孩子,这对夫妻说孩子丢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但是不甘心,所以就不停的找,希望有看到孩子的人能帮助他们自己。华士勇觉得这对夫妻这样找不会有什么效果,因为这是漫无目的的寻找。他自己问这对夫妻是在哪里丢的,这对夫妻指了指身后的那一片地方。自己告诉这对夫妻不要往前走了,因为自己就是从前面过来的,那里除了旷野什么都不存在。这对夫妻说,我们不在乎什么地方,我们只在乎希望,孩子就是希望,我们要一直找下去! 希望!华士勇醒来后躺在了床上,梦里的那对夫妻的希望在哪里呢?现实中自己的希望又在哪里呢?人生有各种希望――家庭、生活、事业、工作、爱情、职业、成长等等都存在,各种希望都能对人产生积极的有益的努力的心情的影响,我的爱情,我的爱情希望,可我的爱情希望在那里呢?我的爱情注定要曲折――那位梦里的高僧说的真是没错。 送走了这漫长而又难熬的黑夜,却依然感觉不到光明。华士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痛苦,好像是没有痛苦,因为他现在知道没有失去什么,可又觉得整个世界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他只觉得自己站在梦中的那个四周茫茫的旷野上――除了困惑就是迷茫,也许是绝望。(.好看的小说)他知道是谁的功劳――是自己的心情,丁欢引起的心情变化。 华士勇觉得自己的呼吸不畅,更觉得这个房间像是一个大闷锅,自己就躺在大闷锅里――异常的难受。他想脱离这个大闷锅,到外面呼吸一下,于是就离开了这张没有给他安慰的床,一个人独自走了出去。 外面一切都是静的――起的有点早,还没有开始到喧闹的时候。华士勇出了宿舍的楼房,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觉得那里都不是能让自己放松的地方,释放郁闷的地方,只能是自己麻木的顺着医院的的道路走。 有一层厚厚的湿雾笼罩在这个医院里,以前可能也有,但自己从来没有碰到,因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起得早。这厚厚的湿雾犹如笼罩在华士勇的心头,不但让自己心里混沌,也看不到光线从哪里进来。 华士勇走了一段停下来抬头看了看,这才发觉已经走到了小山岭的弧形道路的幽静阴森的入口处。继续往前走吗?这个时候自己也难以打定主意,前面的路上是一层湿漉漉的树叶,像是被一阵小雨浇过的一样。当华士勇的脚步踩在上面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推到这条路上来的,自己的脚步踩在路上湿漉漉的树叶,都感到树叶里面被挤压出了水。华士勇往前走了走,好像听到有一种悲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谁能救救我的孩子!当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这条弧形道路上有一对老人搀扶着边走边哭。华士勇弄不清这里面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人的亲属呢?因为孩子不可救而在这里大发悲伤! 当走近的时候,华士勇发觉这对老人正如自己梦中出现的那对老人一样,慢慢的相互挎着胳膊向自己走来。可能是两位老人也发现了华士勇,就止住了哭声。华士勇看出了两位是一对夫妻,不像走路那样显得那么老,只是一对中年人,两个人都是一头的白发,脸上挂着悲情,是忧虑把她们夫妻折磨成这样!华士勇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是不是这对夫妻是那个失踪的护士的父母呢?想到这里于是边说道:晚辈冒昧的问一下,两位长辈是不是那位失踪护士的父母啊? 这对夫妻打量了一下华士勇,见华士勇神情中带着谦逊和诚恳,面对着自己微微前倾的敬意表达的姿势,目光含有同情和坚定。这对夫妻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我想问一下对于你们两位长辈自己的女儿,失踪前后的事情知道多少呢?失踪前给你们写过信或者打过电话吗?失踪后你们掌握些什么内情呢? 你?这对夫妻疑问似的想知道华士勇的意思? 我想帮助你们!华士勇说。 这对夫妻仍然露出疑问的表情,相互的看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说他们两个的看法。 我能帮助你们!华士勇说,你们大概也怀疑自己的女儿是在您们身后丢的吧? 这对夫妻点了点头。 两位长辈说说自己的怀疑从何而来的吧?华士勇说。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在这个地方。这对夫妻说,当时听到孩子失踪的消息后,我们感到天崩地陷,心里一下子就垮掉了。过来的时候,我们也是到处询问打听,直觉这个地方最有可能。所以每次来的时候,都要在这周围转悠,希望能有一点线索眉目。两年了,你不知道我们两口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每个白天,我们都神情恍惚,那里谈得上工作,那里还有心情生活;每个夜晚,我们都是在思念和悲伤中煎熬,整日整夜的难以入睡。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回想自己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心头肉啊,孩子!你在哪里啊?你知道父母的心吗?知道父母是怎么受的煎熬吗?老天爷睁开眼吧?把孩子还给我们!这对夫妻说话时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 华士勇非常的理解这对夫妻的心情,这事搁在谁的身上都难以承受! 是那个恶魔下的毒手啊?把我的孩子给弄的生不见人,生不见人啊?这对夫妻继续说道,我的这么个听话的孩子,这么个单纯的孩子,这么开朗的孩子怎么遭此厄运啊?怎么能遭此厄运呢?难道老天爷不保佑好人!不惩罚恶魔吗! 两位长辈认为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华士勇问? 只要是不见尸首,我们就认为她活着,一定活着!我们相信她活着!我们一直抱着希望!这两位长辈说完似乎意识到什么,问华士勇,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呢? 是的?华士勇说,我是偶尔听说的这件事,然后觉得这个事情太蹊跷,于是做的调查。从调查的过程中,我知道两位长辈的孩子肯定是在此失踪的,因为我遭遇过危险――要不然谁会加害于一个无辜的互不干涉的人呢? 是吗?年轻人!这对夫妻激动的说?真的是这样吗?那我们的希望就大了! 长辈的孩子是死是活我难以判断,但愿是活着,华士勇说,可在你身后的地方失踪的我很确定。保卫的陈干事现在也在暗中调查,如果他要是主动再次找我,那么你孩子的案件基本就能水落石出了。因为我需要他提供一些我不易调查的线索,当然他可能不认为是重要的线索。 那个陈干事?这对夫妻摇摇头说,靠不住!从上到下都靠不住!所做的工作不是为了调查我的孩子失踪,都是为了应付我们两口子。 华士勇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原因,但是暗地里我并没有放松调查,并且有了点收获。 年轻人!这对夫妻中的男的好像是焕发了精神,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华士勇的手说,即使我的孩子找不到,我也谢谢你了!你给了我们很大的信心!也给了我们很大的鼓舞!我们的孩子就要回来了!看这对夫妻的表情就好像是自己的孩子已经回来了一样――悲痛的脸上没有了悲痛,有了一丝的笑容! 如果我能替两位长辈找到失踪的女儿,那也是我的良知所在,华士勇说,我现在同样希望您们的孩子能活着回来。说到这里华士勇突然想起梦中的庙里的那个自己遭遇的故事,当时觉得那个地下洞里的女人有点面熟,那就是自己看过的失踪护士的照片的人,现在要不是听这对夫妻的坚信说法,自己是难以相信失踪的护士还活着。如果说那个地下洞里关着的女人是失踪的护士,那么一切都豁然明了了,所有的谜团一下子都解开了。如今自己也有了强烈的感觉――相信那个失踪的护士活着――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活着。华士勇自己有了这个感觉后,不由的精神振奋起来,心里的忧郁也消除了大半。于是问:要是孩子找回来了,两位长辈应该怎么安排呢?这个地方是不能待下去了,你们那个地方也不可能? 这个我们还没有想过?我们现在还是只在乎孩子活着,其他的无所谓?这个男的松开了握着的手说。 如果这样,华士勇说,那么你的孩子还是不能在这个世上生存,众人的唾沫就把她给淹死了,在有熟人的地方,她没有立足之地。 那只能为孩子祈祷了,我的苦命的孩子!这对夫妻又失去了脸上的风采,忧郁的说道,可孩子能到哪里去呢? 那你们仔细的考虑好!华士勇,我觉得这个案件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因为最大的嫌疑人我已经找到了,也许保卫的陈干事能进一步的给我确认,当然陈干事并不知道这个嫌疑人,这个嫌疑人的同伴他倒是听我说起过。 这对夫妻觉得难以置信,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拥抱在一起,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松开后,双双举手向天,做了个祈祷的姿势――既像是为自己的孩子祈祷,又像是为华士勇祈祷,又像是为自己祈祷! 你能说说这个嫌疑人吗?这对夫妻问? 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华士勇说,我怕两位长辈沉不住气,破坏了计划,还可能引起危险!此时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想你们在这里静等三天就可以了,然后悄悄的把孩子领走,不然也是天下人皆知。至于那个犯罪嫌疑人,你们要相信,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们目前只要合计怎么样把自己的孩子弄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比方说调到很远的偏僻地方或者就此脱离军籍转业到地方,这样谁也不知道她的历史,到那样的地方生存可能对她好一些,起码心里负担小一些。 这种事情恐怕是瞒不住的,这两位长辈说,一旦破了案,上级和这边的领导都会知道,那么也就等于天下皆知了。就是调走或者转业都涉及到档案问题,这边的人也会知道的。再说那个嫌疑人要是出现了意外那也不是小事情,人们也会七嘴八舌的。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想嫌疑人知道自己的阴谋败露,已经不会再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华士勇说,案件破了之后,你可以悄悄的领着自己的孩子,到基地司令或者政委那里反应情况,我想领导都会同情您们一家人的。死去的嫌疑人,领导知道是怎么回事后,也不会再追究死人的责任了,这样也就仅仅限于一个死亡者的死亡了,无关的人是不会怀疑别人死活的,而嫌疑人的亲属要是知道自己家里人干出这样的事情,更不会丢自己家里的丑,只能悄无声息埋葬掉死者。这边医院的领导也不会是领导了,责任人肯定会因为工作不力得到罢免,不会再让这些领导待在这个地方了。至于档案问题就更简单,只要领导一句话,派个干事悄悄的就可以提走。那个时候你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做个选择,是在部队还是到地方?我想领导都会答应你的要求,因为这是人性中最朴实最善良的那一部分的责任。 年轻人!这对夫妻一人握住华士勇的一只手,激动的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半天才说出另一句话,年轻人!你是我们全家的保护神啊我们下辈子给你!当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华士勇明白他们两口子想要说什么?急忙抽出手了示意打住。 这对夫妻很显然很激动,可无以表达感激之情。只能又重新握住华士勇的手,握了一会,可能是心情得到了释放又突然掉下了眼泪。然后对华士勇说,老天爷!老天爷保佑你!老天爷会保佑你的! 两位长辈在这几天之内有必要把悲伤的心情保持下去,华士勇说,暂时还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您们两位的心情变化,要不然事情又要复杂化。我说这话你们应该懂得什么意思? 是的,我们知道,我们知道,这是一帮在缺少人性方面支持的领导干部,只知道为了自己的利益,粉饰太平,歪曲事实,掩盖真相!这对夫妻说,可我们没有证据,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啊? 时间不短了,华士勇说,两位长辈该回去了,有事我跟您们联系就行了,住在招待所几号房间? 我们大多数时候在自己孩子的房间里面,只是睡觉才在招待所,这对夫妻说,三零九房间。说完后,松开了握着的华士勇的手,相互的告辞后就继续各自往前走了。 华士勇走到了那个营房大院的门前,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停留了一段时间,想了想下一步的行动。正在思考的间隙,这是他听到身后树上有一种翅膀扇动的声音,接着就一声尖叫向自己冲了过来。华士勇急忙往旁边一闪,就在这一闪刹那,有一种撞击的声音清晰的传导自己的耳朵里,华士勇听到这个声音后下意识的往前一个急跳同时后脚一个上翻做了一个防御姿势,此时只觉得后脚皮鞋根部有一个撞击,借着这个撞击华士勇一个后蹬用力将撞击的东西踢到一边,然后一个空中转身同时双手再次做了个防御,这个时候华士勇看到一条眼镜蛇随即攻击了上来,他左手一个侧击,把那条眼镜蛇击倒了地上,同时华士勇从半空中落下站定。那条倒在地上的眼镜蛇,马上立起脑袋又作出了攻击性的动作。 此时华士勇明白了,原来那只鸟应该是那只乌鸦是在救自己,是鸟先发现了眼镜蛇要攻击自己,所以从树上冲了下来,帮助了自己的一闪,同时鸟用自己的爪子撞击了一下攻击的眼镜蛇,从而躲过了第一击,要不然! 华士勇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条眼镜蛇,膨胀的脑袋清晰的蛇纹,吐着舌头,两只眼睛明亮而又发出幽幽的光,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 这是一条两米左右的眼镜蛇,长的很是光滑漂亮。华士勇觉得这条蛇会对自己有所帮助,所以决定亲手捉获。想到这里,自己的左手一个晃动,对面的眼镜蛇感到了华士勇的晃动紧接着就攻击上来,华士勇瞅准时机,右手对准蛇颈部一个急速的擒拿,一下子就牢牢的控制了这条蛇。等控制好了之后,华士勇顺手拿起一根木棍,用左手把木棍放在蛇的嘴里,来回拉了两下就将蛇牙去掉了。 这样安全之后,华士勇将蛇放在地上,结果这条眼镜蛇再次立起脑袋,做出进攻的姿势,还是原来的杀气腾腾的样子。随时感觉华士勇的晃动做出出击。华士勇右手一个摆动,结果这条眼镜蛇照着华士勇的右手就攻击了上来,华士勇就右手一个弹拨,这条眼镜蛇就倒了下去,然后再重新立起,再做攻击性的动作。一连做了七八次之后,这条眼镜蛇再也无力起来,懒洋洋的爬着地上,认华士勇怎么挑逗都不再理会。 第五十六章 有效玩笑 再次经历了危险,华士勇知道这个嫌疑人不但没有装作若无其事的平静下来,反而精神高度的紧张,时刻提防着自己――自己只要是在这个大院的周围出现,那么这个嫌疑人就会知道――利用蛇的习性――自己身上遗留的气味。(.)当蛇嗅到自己在附近的气味时,一方面追踪过来,另一方面会向自己的同类报警,这样这个嫌疑人即使没看见自己,可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大院或者周围。 华士勇将这条累的瘫倒在地的眼镜蛇收起,径直走到了食堂后面的废屋里。那只狗欢快的跳跃着,围着华士勇不停的作出亲呢的动作。华士勇看到没有可以装蛇的木盒子之类的东西,于是到前面的食堂里面,拿出一个废弃不用的坛子,将蛇装进里面,找了个木板,钻上几个洞盖在上面用石块压住,放在废物里面。把狗喂饱之后,就返回了宿舍。 宿舍的人都还没有起来,这个时候还不到起床的时候,即使到了该起床的时间,今天也不会起的很早,就是因为昨晚喝酒的缘故。华士勇看到这个情况,自己又悄悄的出来,到了前面的锻炼器械旁,拉了几个单杠,又做了一套双杠动作,做完之后觉得时间还早,于是就到了操场跑步去了。 华士勇一口气跑了五千米,像是运动会比赛那样的跑。他觉得需要这样的运动来带走自己的不快,可跑完了之后,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心里的不快并没有被跑走――依然存在。他自己不像那对夫妻那样还有着幻想中的希望,并且越往前走希望越大――案件破了,孩子活着,可自己的情形正好相反,越往前走,和丁欢碰在一起的可能越大。现在的丁欢就是蟒蛇,把自己缠得紧紧的,只留给自己喘气的空间。 人生处于一种不需要的思想生活,这大概是最佳生活。有了烦恼的人可能都会这样想,都想着自己能够在世外桃源。华士勇就希望现在自己没有思想,不会思考,不考虑那些让自己不痛苦不如意的事情。但当踏上回宿舍的路时,反而烦恼更多了一层――医务处助理跟自己打招呼,自己竟然没有理会――等走过之后,才反应过来。助理并没有怪罪华士勇,反而说――你小子走路也想着大姑娘呢? 助理说的并没有错,可他不知道华士勇想的是哪一位大姑娘――并不是华士勇的可爱的哪一位,而是头痛的哪一位。可爱的那位姑娘不用想,因为她就装在自己的心里;头痛的哪一位不能不想,因为她在搅动着自己的神经!助理更不知道的是――是不快和烦恼引起的分神,而不是美好的想象引起的。 华士勇骨子里自有一种顽强,可现在的这种位置并不是自己的顽强就能战胜的。丁欢骨子里更顽强,而且是一种搏命似的顽强,还有一种增强她的顽强的势力――她的出身,在军界系统,丁欢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想到那个地方就可以到那个地方。在爱情上说的更清楚一些就是我在什么地方丁欢就会在什么地方或者说我想到什么地方,如果丁欢不同意根本就!也就是我自己想想而已。华士勇无力改变这样的现状,但是自己完全可以不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虽然自己脱离不了不喜欢的东西。 回到了宿舍,同学们因为昨晚的酒精作用,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能量,看起来普遍的不是很兴奋。起来倒是都起来了,但差不多又都穿着衣服,斜躺在床上,连睁眼的勇气都不够,都似半迷糊状态。唯一一个坐在凳子上的远山同学,也是无精打采的用左手托着脑袋,半闭着眼睛看着华士勇进来。 华士勇看到这个现状,觉得还是给自己的同学提提神为好――虽然自己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但如果大家的情绪高昂一些,或许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外面有个姑娘不知道找谁?华士勇声音太高了一个音阶对房间里的同学们说,这个姑娘说就是咱们这个房间的人,你们谁认识谁出去看看? 同学们听到这句话,马上认为!而且认定外面的姑娘很漂亮,外面的姑娘是找自己的――虽然这个地方没有自己认识的一个熟人,更别说陌生的姑娘了。既然大清早是找自己的,那就不应该让人家在外面久等。出于热情、好客和礼仪――怕怠慢了人家等自己的姑娘。于是同学们都急忙起来,边往外跑边用手当梳子整理头发。 当然远山同学会第一个冲出去,因为他是坐着的,而且还没等华士勇说完就已经像有朋自远方来,多年不见异常欣喜那样的冲了出去。冲了出去后看到前面并没有人,可更前面有一个女的在走,于是认定这个女的出于害羞,不好意思在这个地方被那么多人看到――出于这个理由才在前面走的。结果一直冲到了那个女人的前面,当远山停下后转过头来,这才发觉是!自己实习科室的护士。这个护士是刚从家里喂完孩子正往科室里面走――替换另一位值班的护士。当然熟人相碰面是不尴尬的,就权当作是跑过来问好的,远山知道这个护士还在喂孩子的阶段――才半年吗?于是就说:早上好!打算到科室喂孩子吗? 这位护士一下子被远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感到出于礼仪有必要回答人家的好意,于是就回答说:早上好!我到科室替换孩子! 两个人打完招呼都觉得有点别扭,为了不别扭,于是两个人就走开了。远山装作跑步的样子,又继续往前跑了一会,估计那个护士进了大楼了,这才停住脚步溜达着走回了宿舍。 其余的人冲出来后,有的人直接跑到了宿舍楼的后面大道,刘鹏就是,可看到的都是老太太在散步,又怕自己看错了,回来的时候就仔细的东张西望的搜寻着可能的姑娘,直到回到宿舍也没见姑娘的影子。 另外的人,在前面看到了远山跟一个女人说话,都认定是华士勇说的那个找人的姑娘而且找的是远山同学。既然姑娘找到了想找的人,同学们也只好欣喜的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就在前面等着远山回来,以获取一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的从未听说过的姑娘,主动找远山的十分诧异的神秘消息。 在远山回来的间隙,同学们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按照各自的爱好,做双杠拉单杠或者做平衡木运动。活动完了之后,精神上大大的好转了。更主要的是集中精神要听取远山的汇报,假如远山汇报的和他们想象的不同也就是说要否认那个姑娘是找的自己,那么!远山将被视为不老实不忠诚不可靠和私下寻找异性和怀有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现在远山就是在极力的为自己争取荣誉: 那女的真的不是找我的,就是我们科室的护士! 你小子一向的胡说八道,历来就是胡说八道,从来就是胡说八道。刘鹏回来后因为失望而气呼呼的对远山说,不就是姑娘找你吗?这么多人看见了还否认、不承认、抵赖! 我一辈子我也没觉得再比这句话更真的了,远山说,千真万确就是我们科室的护士。 你说了一辈子谎,没有比这句更大的谎了。刘鹏说,千言万语一句话:交代问题――你们俩什么时间开始秘密交往的,姑娘是哪里人,现在干什么,怎么匆匆忙忙的跟你说了两句话就走了,下一次怎么见面何时见面。同学们!你们想想啊,都到了这份上了――大清早的非要见一面不可,感情都到了什么程度了!我敢说,起码比大海深! 我***那来的那么好的桃花运啊?远山说,姑娘现在对我就好像是高尔夫球一样――见了面就一杆子将我打的远远的,就是看我一眼,那也是准备更清楚地向我传达“对不起”! 说的像是很可怜,刘鹏说,这样吧?你从这个平衡木上面跃过去,我们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远山说,这样吧?你要是从这个平衡木上跃过去,我就跟你说你想知道的? 同学们!看到没有,刘鹏说,我就知道这个小子在撒谎,果然没错,既不老实又不诚实还一肚子男盗女娼,找了个女的,还遮遮掩掩的不敢承认。哥们不听你的了,你不说我们也看见了,都一样,知道了你搞地下活动! 远山觉得实在是有口难辩了,于是就说到,你们不信我把那个护士叫来对证一下不就行了嘛?刚说完这句话,他就看到那个护士从远处急匆匆走了过来,等走近了远山对自己科室的护士说:刚才我一激动跟你说错话了,你急匆匆的这次是回家喂孩子吧? 你又错了!孩子刚才吐奶了,我爱人打电话叫我回去,我回家看看!这个护士说。 等这个护士过去后,远山立刻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周围的同学们,刚才的落难情绪一扫而光。昂着头背着手踱着步围着平衡木走来走去的,走了两圈后就把背着的手放下来,用手掌拍了拍平衡木,然后又背起了手继续的走。 你的感觉现在完全能跃过这个平衡木了,刘鹏说,起码能飘过去! 我是一个非常诚实的人,我从来不会撒谎,我对前面的冤屈一点也不痛苦!远山说,别人痛苦,我深感遗憾!深感遗憾! 你不就是像刚才你们科室护士所说的那样吗――“你又错了”!你只要习惯了,就没什么遗憾的了。刘鹏说,当然也就不会痛苦了。 下次请同学们记住这个护士的这句话,远山说,无论我什么时候在姑娘面前说“我可爱吗”?姑娘们都会用这句话来回答我:“你又错了”! 你不会痛苦的,我们替你痛苦吧?刘鹏说。 当然我不会痛苦,远山说,因为姑娘们会继续说:把你的那句话中的“吗”字去掉,就!就基本对了。可我也会怀疑“我可爱”!我的怀疑是建立在姑娘们的真情上面的,她们说:我真可爱! 地球上总是有盲目的姑娘吗?刘鹏说,有眼力的姑娘宁愿喝辣椒水,也比对你说这句话更少折磨自己。刘鹏说完后也背起手,踱着步围着平衡木转了起来。 你只能围着它转,你也就仅仅有这点判断力。远山说,你宁愿做老虎凳,也比自己对战胜平衡木更少一点恐惧! 你对自己的了解还是很深刻的,刘鹏说,既然这样我也替你高兴,毕竟盲目的姑娘也是姑娘吗?当然她们当中也不乏温柔的姑娘。她们用真情,深情的对你说:你真可爱!可爱极了,就像她们对小猫小狗的也这么说一样! 我也很高兴呢?远山说,因为盲目的姑娘也没敢对你这么说,可见盲目的姑娘也还有点理性的啊? 盲目的姑娘都冲着你去了,那里还能有机会对我说呢?刘鹏说?就是有机会对我说,看到我横眉怒目的样子,也吓得躲得远远的了? 你要是充满热情充满柔情的的样子迎接那些盲目的姑娘,那些姑娘会躲得更远。远山说,你横眉怒目效果还能更好一些!起码更可爱一些! 我就是做老虎凳也不能学你!坚决不学你!刘鹏说,我只能学你身上一样的东西,就这一样东西我就受益匪浅了,就是这个,刘鹏拍了拍平衡木! 不是!我坚决不承认我能做你的导师,你还是不了解你自己!远山说,这是你自己的天性的发挥,我只不过表演了你的天性而已! 你不用表演我的,只是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天性,刘鹏说,你的天性!说句实话,要是姑娘们看到你从这上面摔过去,她们会欢呼的说,嗨!看看吧!多可爱的一个人啊?竟然能从这上面摔过去,变魔术的也不会摔得这么好看! 当她们看到你在跃过这个的时候,姑娘们接着会说,!哦,没想到更精彩的在后面呢?就连狗熊爬杆也没摔得这么好看,真是大开眼界啊? 华士勇从宿舍的房间里面走出来,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两个逗着嘴?华士勇并不是现在把心里的不快完全的消化掉了,而是放到了另一个角落里去了。他不是对问题钻牛角尖的一个人,他现在意识到这不过是自己的庸人自扰问题。爱情问题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能把这一部分来完全影响自己的心情。何况将来还很远,这当中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故事发生什么样的曲折。丁欢的问题让她自己来背负,自己不去想那么多。自己抱定一个信念就行了:任你怎样纠缠,我自岿然不动!现在华士勇自己要做的也是他想的――丁欢就是朋友,对待朋友只能是朋友的礼仪――不能冷漠,如果可能那么要热情和信赖一些,虽然目前华士勇不敢这么做,他怕更误会! 同学们看到华士勇出来了――远山和刘鹏也看到了,便停止了争论,现在的首要任务――急于知道华士勇前面提到的那个找人的姑娘在那里? 你说的那个姑娘在那里啊?刘鹏性子急,所以最先发问?这样也就替所有的同学们都问了。 华士勇看了看刘鹏,又看了看大家,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 嗨!怎么还扭扭捏捏起来了!刘鹏说,大家忙活了半天也没见姑娘的影子,我一路上还不错,没有白辛苦――看见了几个老太太,我回来的时候就在想,这姑娘变化也太快了吧!怎么一眨眼就成了老太太了,总不能飞走了吧?那个姑娘什么样啊,是不是很漂亮! 是的,华士勇说,长的非常漂亮,你们都见过!古兰丹姆! 是够漂亮的!那个维吾尔姑娘!刘鹏说。那要是找谁,谁还不幸福死了!哎!怎么不见了呢? 躲起来了?华士勇说,暂时看不见了? 在!在!在那里呢?躲到哪里去了?刘鹏说,难道躲到天上去了! 你们这么多假阿米尔!人家怎么会不害怕呢?吓得躲起来了是正常的? 我们比阿米尔还阿米尔呢?刘鹏说,怎么能说我们是假的呢? 我看咱们房间里面只有一个比阿米尔还阿米尔,华士勇说。那就是远山同学,我还没说冲呢?人家就冲到宿舍楼外面去了?你有阿米尔那个气势,但不具人家那个神韵,阿米尔既含蓄又热情,既深情又专情,既纯朴又光明。可你不行啊,一看就色迷迷的,让人担心姑娘安全! 早早晚晚都是自己人吗?刘鹏说,客气啥? 你是不客气!远山说,可人家姑娘不行啊?都不了解你的多情啊?要是有了解你的吗?那估计也是早有意想投入你的怀抱的姑娘! 这玩儿你就别眼馋了,反正你也学不来,刘鹏说,就说姑娘躲在什么地方吧,华士勇同学! 躲在你们的心里,华士勇说。你们每个人的心里不是都有个古兰丹姆吗? 第五十七章 善变丁欢 同学们知道是华士勇的玩笑后――古兰丹姆!就只好让躲在了心里,永远的躲在了同学们的心里。而这些阿米尔们!虽然有点失望,但毕竟精神比在宿舍的时候要振奋的多了。尤其是听了刘鹏和远山的斗嘴,更值得哈哈一笑。 此时的同学们已经将笑容重新挂在了脸上,看不到一丝的蔫头耷脑痕迹。华士勇趁此时机提出今天有谁能和高兵陪着队长到另外的一个城市去玩两天,因为自己今天还有点别的事情,去不了。关于华士勇有事情这个问题同学们连同队长已经知道了――这种消息传播的最快,何况是男女非常规恋爱情景。同学们的商议和华士勇的意见正好相反,他们担心丁欢来了之后,华士勇会难受心情压抑,还不如一同到外地散心,这样可能对双方更好一些。毕竟这不是两个人的恋爱吗――要是两个人恋爱这么做不妥,可要是分担一下华士勇的困难,这样也不失上策――就算做华士勇领着丁欢游玩了。 谁去都不如你去,特别是现在。你总不能一天都和她两个人在房间了待着吧?肯定要领着她出去游玩一下吗?智勇说,既然是玩吗?那么在这个地方和到别的地方都是同一个道理。要是你们两个出于正常的恋爱关系,那么你和她在一起无论做什么当然都很愉快,别人也不会打扰你们两个。可目前不是这么一回事啊?你不是有压力有负担吗,那你就和她一起,还有高兵陪着队长,到外面游玩一下。反正都认识吗,就当作你的朋友来了你准备领着她游玩,碰巧赶上队长也来了也要游玩,机会难得,就一起作伴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秀美风景了。我们几个昨晚上就给你安排好了,还替你忧虑了半天――要是丁欢知道了你和玉珍姑娘的事情,还不大闹天宫啊?你到招待所队长那儿的时候,我们已经商议完了。再说了,你今天要把丁欢姑娘留在这个地方,丁欢要是多个心眼打听你的情况,那可非露馅不可,咱们同学肯定不会说,但是医院的这些人就不敢保证了。你合计合计是不是这回事情。 华士勇因为考虑处理那个失踪护士的问题,怕到另外的城市耽误事情。自己就是陪着队长去,那也只能是当天返回,不能按照计划在那个地方待两天。可丁欢的问题的确也是个大问题,她要是在这个地方打听我的情况,那肯定能打听出来,这太容易了,关键她还没有时间来得及打听。自己倒是不怕她闹腾,因为自己已经经历过了,可要是闹腾玉珍姑娘那可麻烦了――这不是不可能的,丁欢就是具备这样的素质。 毕竟是在一起的战友啊?哥们,先谢谢了!华士勇说,我陪着队长去没问题,可我只能当天去、当天返回,不能像计划的那样待两天。因为我另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们还是需要有一个人和高兵陪着去。我今天就陪着丁欢到市里的景点看看吧,看完了就直接送她上飞机,这样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吗?你们几个想去的可以陪着去吗?刚开始我考虑了刘鹏,因为就他一个人在内科,工作不是很忙;其他的人都在外科,天天上手术台,忙的脱不开身。可刚才我听到刘鹏和远山的斗嘴后,我觉得刘鹏去又不妥了?刘鹏自己考虑能去吗?华士勇问。 可以的,怎么不能去?刘鹏说,难得陪一次队长出来玩吗?再说哥们从来都是把儿女情长放在身外? 这倒没错,远山说,你要是能把儿女装在身上,那你还需要变性,目前只有女人才有这个功能。 女人要是没有我的功劳,也不具备这个功能,刘鹏说。你的!明白! 我倒是希望比你还糊涂,可不知道这个希望什么时候能出现呢?我想这辈子是不会出现了。远山说,我先教教你,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你的女人要是没有你的功劳,也不具备这个功能,这是夫妻情理中的说法;你的女人要是没有你的功劳,也具备这个功能,这是生物情理中的说法;你的女人有你的功劳,也不具备这个功能,这是一种值得探讨的说法,要么是你的功能坏了?要么是你的女人的功能坏了?二者必居其一!或者你们两个的功能一起坏了,那是太巧合了,目前的概率!假如你们两个这样!我也不知道概率,但知道数目,只有你们两个一对! 听起来像人话呢?刘鹏说,我就怕这样的事情轮到了你的头上,到时候我就是出于同情,那也帮不上你的忙,谁让嫂夫人功能不全呢?你说,对否! 你们两个先别忙着斗嘴,把事情定下来再接着斗吧,华士勇说,刘鹏要是考虑好了那就准备一下,早饭后就随着队长和高兵一起走。现在咱们几个到招待所吧?这个时间队长也起来了,丁欢肯定也起来了。 华士勇和他们几个到了招待所后,就自己一个人直接到了二楼奔向了丁欢的房间。当敲门进去后,丁欢抱着双手站在自己的床前,看着华士勇!与其说看着不与说是盯着华士勇。目光像个审判官似的,好像华士勇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一样。 昨晚睡得可好?华士勇问。 你猜呢?丁欢说,我睡得好!还是不好! 我猜?华士勇说。那我就猜猜?你肯定睡得正常? 非常的聪明!亲爱的!聪明!丁欢说,我要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也是睡的正常,因为我还处在追你被你极力的拒绝阶段,当然的睡不好!我要是跟过去一样的睡,也是睡得正常,因为我习惯了你的拒绝,这两方面都是因你引起的正常;要是排除你呢,一个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不至于像在熟悉的地方睡觉那么自然;也许睡得好也许睡得不好,但都是睡得正常。亲爱的!你怎么这么会猜呢?你再猜猜,我昨晚睡不着的时候,我在想你什么? 华士勇眼光掠过丁欢盯着的表情,这张不喜自怒的脸虽然充满了威严,但总起来说不失是一张漂亮的脸,其神情比王熙凤差不到那里去?只是不够善于伪装和讨好罢了。 你在想我,什么样的姑娘才能被我娶到呢?华士勇说,或者说我将来打光棍,你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呢? 不!什么样的姑娘你都娶不到!丁欢说,我不会想你这个;至于你打光棍或者我嫁什么样的人,这都不是我要想的问题――因为你打不了光棍,我只能嫁你。(.好看的小说)我在想,一个混小子,吃了秤砣了,什么时间我才能把这个秤砣挖出来? 华士勇没有回答丁欢的问题,笑了一下,便说道:收拾一下吧,队长应该马上就下来了,一起吃个早饭。然后咱们两个到市里去转转,看看这座曾经被鸦片侵毒的城市,体会一下是不是自己和这座城市有相似的地方。 不用收拾,本来也没有什么收拾的,要收拾也就是收拾不断受到某个人伤害的心,而且天天收拾,日夜不断的收拾。丁欢说,你!知道这点吗?这就是你,给我的全部!至于体会这座城市,我根本就不用,它!――受过伤,中过毒;我现在正是如此! 华士勇只能听着丁欢的“冤情”诉讼,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为她“伸冤”,要不然自己就会掉入苦海。这是永远无法平衡的事情,他甚至想不出将来会有什么曙光照在自己和丁欢身上。 听听声音,我们的队长和同学们都已经下楼了,华士勇说,我们两个也出去吧?等着队长他们,要不然队长还得亲自过来问候你这位大小姐,是吧? 丁欢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上前两步急忙跨住华士勇的胳膊,做出亲呢的动作,就要往外走。华士勇惊慌的挣了两下,可是越是这样丁欢抱的越紧,华士勇知道无法挣脱,只好由着她去了。 两个人出了房间,走在了走廊上。华士勇此时就像是一个被押的犯人一样,由着丁欢的性情摆弄。不但十分的狼狈而且显得哭笑不得,不知道内情的人还认为华士勇做了对不起身边这位姑娘的事情特地赎罪的呢? 因为队长和丁欢认识甚至熟悉,这都是归功于当初在华士勇和丁欢在学校的时候,发生了一段非常合理的终止友好关系的丁欢大闹学员队的故事,队长身为领导须亲自处理这件事情,那个时候才认识的丁欢姑娘。要说熟悉,也是丁欢请求队长从中说合这件事,把自己和华士勇的一些交往感情来龙去脉说给队长听,就这样队长从这件事情中熟悉的。队长当初曾经劝说过华士勇,觉得丁欢还是有一些可爱之处的,但队长不会干涉男女交往谁是谁非问题。队长的用意当初很明显,他是为华士勇的前途考虑。可年轻人都是凭着感觉、义气用事,都觉得将来自己有能力闯出一片天地,如果借助其他的一些有利条件反而觉得让人笑话,自己无能,即使这个女的可爱,出于上面的理由,那么自己也不会去爱,这多少有一些狭隘的心理作祟。华士勇也许不会否认这点,当然华士勇更多的是从性情考虑这件事情的,他觉得甜美、温柔、天真带一点学生气的如花的女孩子才是自己的最爱――这样的女孩子会像小鸟那样依人可爱――什么事情都会依赖自己,那个时候自己才感觉是自己爱人的骑士呢?这也主要源于华士勇有着足够多的主见,他自己不希望一个有太多主见的女人来和自己唱对台戏,甚至一个强势的女人如丁欢这样的女人来安排自己,自己变得像个奴隶一样的人,那样显不出自己的价值。至于前途,华士勇有着清晰的认识,就性格来说,他自己只配当基层单位的领导,根本就当不了更高层次的虚伪奉承、勾心斗角、欺上瞒下的讲究阴谋、掺杂政治需要的领导。再说因为前途而恋爱是可耻的不纯洁的,这既是面子问题也是内心问题。华士勇的爱是很单纯很固执的,他现在还不能改变自己的观点。当然华士勇也很忠厚,他一向不希望伤害任何人,即使丁欢这样,他仍然以一个朋友的态度对待。 因为队长和丁欢认识熟悉,所以见面之后都友好的打了个招呼。队长见到华士勇被丁欢控制的很规矩很滑稽,不由得暗自笑了一下。当然同学们就不会顾忌身份问题了,直接就笑了起来,华士勇只能由着他们笑――自己有什么办法呢? 丁欢才不管其他人会怎么样的态度呢?她只在乎自己把华士勇控制的老实,乖乖的呆在自己的身边。她只觉得这是两个恋爱中的年轻人的正常的动作,如果不这样,那才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呢――过来就是以恋人的身份而不是朋友的身份过来的,需要向华士勇的同学们传达这样的信息。 边吃早饭,边讨论今天的安排。当然丁欢自有自己的安排,她觉得过来不应该给华士勇添麻烦,让华士勇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他不陪着队长不去另一个城市,那么也不必要陪着自己,尽管正常的上班就行了。 如果,华士勇为了我而不能陪着队长去看澳门,那我!我不能让华士勇留有遗憾!丁欢说,这样无形中他更有理由嫌弃我了,我不能这样给他添新的理由,所以我决定一同陪着他。可问题呢?由于我一个女同志,会给你们添累赘,那样能影响你们玩的兴趣?当然也不太好!华士勇为了让队长玩的尽兴,他一定考虑不去的,我也希望让队长玩的尽兴,这样我也不希望华士勇去。既然如此,那就!我知道实习也是很紧张的,就在单位工作吧?我也在此体会一下这个医院的工作和我实习的哪个医院工作有什么不同?我这么说队长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是吧? 华士勇听到此话,暗地里给队长眼神手势,队长看到华士勇这样,知道里面有点原由,所以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说:任何情况我都高兴,关于华士勇!还是让他自己拿意见吧? 华士勇心里非常的清楚,这个丁欢是要在医院打听自己的消息,同时向这个地方的姐妹们宣布:华士勇已经被一个非常爱他的姑娘所属了,起码让那些姑娘们都知道我华士勇谈过恋爱并且关系继续!这招厉害!一方面宣布我是个“名花有主”的人,让那些姑娘们就此死心,另一方面,假如我在这里谈过恋爱,等于宣布我是一个朝秦暮楚、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无信无义的好色之徒!欺骗姑娘感情的恶棍!昨晚上丁欢说的还是蛮好的,支持我陪领导到另一个城市,看来没睡着的时候,也想过我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故出此注意?当然自己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可出于对那个失踪护士案件的考虑,还是当天去当天回,在哪个城市把丁欢送上飞机,让丁欢回北京。想到这里,华士勇说: 我陪队长去!丁欢碰巧在这个地方,正好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邀请一起去! 不去!丁欢说,我,不去! 丁欢坐在华士勇的旁边,歪着脑袋,使劲的盯着华士勇看――看华士勇什么反应。华士勇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也不看身边的丁欢姑娘。对着对面的刘鹏说: 刘鹏,既然丁欢姑娘不去,那你就辛苦一下,替我照顾好朋友。这样你就不用陪队长了,我和高兵就可以了。我的这位朋友走的时候麻烦你给送到机场,我先!华士勇的“谢谢”还没说,就挨上了两巴掌。 亏你说得出口啊?丁欢说,嗯!又是一拳头!打完了气还是难消,于是干脆抓过华士勇的手,放在嘴里使劲的咬了一下,咬的当时华士勇的手就出血了!华士勇任由她怎么打或骂,自己不做任何的表示也不出现任何的表情。 看你这个样子!说话!想气死我!丁欢又说!刚才怎么想的?说! 最好的礼物就是宽恕,最好的享受就是内心平静,最好的朋友就是想打就打,华士勇说,因为这是信赖、信任的表示。 最让我难以忍受的就是,丁欢说,就是!我不能吃了你! 我也很难受我不是唐僧,那样起码能让你长生不老!华士勇说。 竟敢说我是妖精!你!丁欢说又是一拳头,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明目张胆的气我! 你误会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华士勇说,我从来不会把你看成妖精!如果有这种可能,我会把我自己看成这样的人。 怎么说?丁欢问。 你看看《西游记》,那些妖精都是生存在深山老林里面,大江大海里面,残垣断壁的破庙里面。我的生存环境就跟这些类似――我的小时候就在山里,当兵以后到了大海里,就差住在破庙里面了,不过营区里有许多的住房条件也跟这些差不多?难道我把自己看成这样的人不靠谱吗? 你怎么不把自己看成魔鬼呢?丁欢说,女人的魔鬼!我的魔鬼! 我一直希望自己是!可这是奢望!华士勇说。 为什么?丁欢问? 假如我要是魔鬼,你是学医的,显然知道我不能和魔鬼结婚!这是其一,华士勇说,假如我要是魔鬼,显然魔鬼以外的也不会和我结婚?这是其二。这两者都能让我轻松自在,你说当个魔鬼多好啊! 那你就该受折磨,丁欢说,你要是轻松自在了,我就会受折磨!你认命吧?活该!知道吗? 认命!活该!我知道!华士勇说,乌云总是遮不住太阳的,你说是吧? 太阳是有,可不是你的,丁欢说,看到没有,丁欢翻了一下手掌,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可不是如来佛祖的手掌?华士勇笑着说。 你也不是孙悟空?丁欢说。 我比孙悟空多一个本事,华士勇说,孙悟空不知道男女之情。 第五十八章 勇敢丁欢 孙悟空不知道男女之情?你知道多少呢?丁欢问,你说来我听听。(.无弹窗广告) 我知道爱情就跟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一样,不到成佛的时候是拿不掉的。华士勇说,我现在仅仅知道这些。还是孙悟空那个年代好啊?根本就不需要爱情,男人最重要的只是用手把红盖头揭开就行了,女人最盼望的上了花轿就行了。男耕女织的社会,想想多么令人向往啊? 谁让你生不逢时呢?丁欢说,谁让你没遇到知难而退的软弱姑娘呢?你就把紧箍咒牢牢地戴着吧?你就是成佛了,也拿不掉!嗯!又是一巴掌,打完之后又说,还在继续气我! 你都是自己气自己罢了,华士勇说,我说的都是实话真心话,可你不肯原谅自己,那就没办法了。哥们劝你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然你整天的心里流泪,太不值得了。 干其他的事情你可以说值不值得,唯独爱情你不能说这句话,丁欢说,因为所有的爱情都是值得的,你现在懂了吗? 没有结果的爱情呢?华士勇说,白白的失去了自己的感情,收获了惆怅和怨恨!时时在痛苦中煎熬?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要是有结果的爱情呢?那不正好相反了吗?丁欢说,这就跟唐僧到西天取经一样,抱有信念,哪怕经历艰难坎坷,经历狂风风暴雨,经历所有不顺利的过程,可最终实现了愿望。 取经和娶媳妇可不同啊?华士勇说,经!放在楼阁里面,谁爬上去谁就可以取到。人!谁能拿绳子绑在家里吗? 我就可以,丁欢说,而且还能给你念紧箍咒!怎么样! 怎么样!华士勇说,咱们吃完饭了,赶紧的出发吧? 走在路上,丁欢紧紧的靠着华士勇,将华士勇的右手搭在自己的右肩膀上,并且用自己的手使劲的攥着华士勇的手。华士勇是挣不脱的――不敢用力的挣脱,只能很无奈的走在了医院的大道上。就这样,只要是这个医院认识华士勇的人――年轻男女没有不认识的,都看见华士勇亲密的揽着自己的女朋友在医院里面大大方方的走。 回到了招待所,等了一会医院的车子就过来了。同学们都来欢送队长,也来看看华士勇现在的样子。华士勇除了被丁欢紧紧的控制着,什么样子都没变,就是脑袋东张西望的很无奈,要么就把脑袋冲向了天,反正他现在谁也不看,就是仙女降落在眼前他也不看。 告别的时候,同学们都和队长、高兵一一的握手,华士勇只能把左手伸出来,跟同学们相互的拍一下,同学们充分的表达了此时的心情,都是同一个声音:羡慕死了! 丁欢跟华士勇的同学只是面上有印象,当然有的也熟悉。但无论怎么说,此时同学们把丁欢都当做华士勇的好朋友看待。所以当他们一个个走到丁欢面前的时候,都像老师叮嘱学生的那样说:替我们照顾好华士勇! 华士勇当然不能不表达感激之情: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帮好哥们! 同学们听到后,那反应比中了奖还高兴!齐声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在华士勇觉得一直上了长途大巴还清晰的听得到。 丁欢姑娘和华士勇一起外出的时候――那还在学校的时期,喜欢乘坐公共车,因为公共车都是很拥挤,这样她就可以紧紧的和华士勇靠在一起。她喜欢和华士勇靠在一起,这样她心里才踏实,才能感觉华士勇的气味,才能感觉华士勇的心跳,才能体会什么是幸福。 丁欢虽然骄横、任性、霸道,但对华士勇还是充满了依恋之情的。她只是看不惯华士勇的不冷不热、不卑不亢、不理不睬、不远不近、不亲不疏、装傻充愣、故意冷淡她的感情的样子。她对华士勇也能表现出温柔体贴的女性柔性的一面,但是由于自身的性格,这种时候表现的很少。都是潜意识表现出居高临下的一种姿态,一种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强势姿态,由于这种姿态过于明显,所以身上仅有的一点温柔也被遮掩没了。 她对华士勇的打也是她特有的一种表达亲密的方式,就是因为她自己从心理上对华士勇完全没有距离,而华士勇的表现并不符合自己的心意,所以要用这种方式来指点华士勇,让华士勇不至于那么木讷,让华士勇明白自己的心。可华士勇偏偏油盐不进、不为所动。丁欢岂能不上火,激动以至于野蛮。 上车后,丁欢拉住华士勇就坐在通常称的“老弱病残孕”的位置座位上,这个位置并不是丁欢随便就坐上的,她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假如路上人多了,或者半道有人上车,那么坐在这个地方的人有责任先让位置给“老弱病残孕”。这样她就又可以和华士勇站在一起,倚靠在华士勇的身上,还可以获得本地人的一声“唔该晒”! 华士勇和丁欢两个人都获得了老人们的出于礼貌的“唔该晒”!华士勇在这个地方实习这么长时间了,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丁欢并不知道,不知道她也不会理会这个,她在乎的是只要和华士勇站在一起,贴紧一点站在一起就可以了,这样就很满足了。这个在她看来很浪漫的亲密动作,已经很久没有了! 车上的人会越来越多,这都是源于车主同情那些要奔波路上的人,按照车主的说法应该都是:出门人相互体谅点!这句话说的多么的厚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车主。但是据车上的乘客反应,所有的车主都是一个德行!要是他们这些人同情那些路上奔波的,那该不收钱才对!可是车主们无论是谁,只认钱!要是旅客少给一毛钱?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旅客,哪怕是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也会毫不留情的推下车,这才是他们的本性呢! 车上的人实在也是太多了一点,这倒是合丁欢的心意。这个时候丁欢已面对着华士勇,双手紧紧的搂住华士勇的腰,把脸贴在华士勇的胸前。华士勇心念单一,心静如水,除了玉珍姑娘,他对其她的女人都能做到自己跟木头没有区别。车里的环境如此,只能让丁欢这样,丁欢有几次忍不住仰起脸,想着亲华士勇,可华士勇尽量的把头仰望在车顶或者扭头在一边望着车窗外,并不理会丁欢的亲昵动作。 丁欢当然并不甘心如此,她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一个人,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好看的小说)亲不着华士勇的正脸,那就亲华士勇的耳朵,华士勇觉得被丁欢亲的耳朵痒痒,只好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不停的晃来晃去,丁欢看到这样,心里动气,就用脑袋把华士勇的脖子顶住或者用嘴巴咬华士勇的脖子。 南方这个地方思想开放,尤其是年轻人,当然思想开放并不是什么坏事,可要用在人的情感方面,并且以淫邪作恶为借口那就要触犯一个人的人格和尊严。丁欢的这个表现就被几个一伙的年轻人看在眼里,他们几个人年轻人说白了就是一群流氓小偷一类的团伙,来回的在这条线路上作恶,当然顺手拿钱的时候多。这个时候他们倒没有了偷钱的心思,起了偷情的心思――可华士勇的表现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以至于他们都想立刻代替华士勇。 华士勇被丁欢弄的什么心情都没有,只是将脸仰望着车顶,可感觉自己周围的人不停的拥挤的变来变去的,他觉得这并不正常,他想提醒丁欢注意自己的包。可丁欢比他反应的还快,直接就一个巴掌拍向了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的脸,一个清脆的响声在这个车里面响了起来,这个年轻人的脸立刻就肿胀起来。 随着丁欢的骂声,车厢里面顿时就乱了起来。丁欢显然受到了那个青年的非礼,因为她骂那个青年是流氓。那个青年想着乱中占便宜,故用手摸了丁欢一下。丁欢的脾气岂能受这样的瘪三占便宜,下意识的就把抱住华士勇的腰的手抽出来重重的一巴掌。 作为这个团伙中的一名,挨打的这个年轻人和他的这个团伙,不由分说自动的把华士勇和丁欢围在了中间。拥挤的车上看到这几个作恶的年青人也急忙躲避开来,唯恐一会打起来自己粘上什么血一类的东西。 队长和高兵坐在司机的前面,看到这个形式,都没有动,只是静看事态的发展。此时的丁欢用手紧紧的抱着华士勇,自己也有点抖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刚才的气愤所致。 花姑娘害怕了,这是被挨打的年轻人捂着半边脸说的,今天大爷就是耍流氓了,怎么着吧?看你今天怎么办?谁也救不了你,这位不解风情的太嫩的年轻人是救不了你的――睇来你真系个傻佬。华士勇明白,这句话是说自己傻瓜,傻瓜当然救不了身边的这位姑娘。 花姑娘长的还不错,大爷今天挨打也值得,挨打的年轻人继续说,你今天要是主动的亲我,向大爷我赔罪,我觉得满意了,我就放过你!可我放过你,我的这几个弟兄,他用手指了指围在华士勇和丁欢周围的一圈人,不见的能放过你?他们要是有别的想法,那我可说了不算了,啊!你太幸福了!有这么多男人伺候你! 你这个该死的流氓!丁欢气的全身哆嗦骂道?同时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这个年轻人的另一面,登时另一面又肿胀起来。这个年轻人做梦也没想到丁欢还敢再来一下,一下子就!应该是懵住了!双手捂在脸上,直着眼睛看着丁欢。 你表现的太好了,华士勇对丁欢说,加油! 大巴士这个时候已经停下了,至于停下的原因,不外乎这个车主应该说一是害怕,他怕在自己的车上弄出事情自己不好担待;二是对这些流氓小偷他们之间都不陌生,车主也不敢惹祸他们,不然做不成生意;三是他们之间习惯了同流合污、彼此照应、共同犯罪。这帮流氓小偷们经常的把东西到手之后,迅速的下车,这也是在车主的关照之下才能做到的,因为丢失东西的人无论怎么样哀求不要放他们一伙下车,车主也会毫不理会,车主们所做的惟一所做的是理直气壮的打开车门,让这帮人扬长而去。而丢东西的人还不敢下车,那样不但要不回东西,还要挨一顿暴打。 等这个挨打的年轻人反应过来,无疑是暴跳如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人如此对自己无礼!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主要的是当着自己这几个伙计的面。 我要扒光你的衣服!弄死你!弄死你!挨打的年轻人喊道。今天我让你喊老天爷也没用!老天爷也没用!都帮不了你! 他的几个伙计乐看他被姑娘这么照顾,想看看这出戏怎么往下演下去。他们这一伙之所以现在没有对丁欢动手,冷静的看着这个局面,完全是没有把华士勇放在眼里――眼前的傻瓜英雄救不了美人! 这一伙人的目的是让丁欢自动的投降,在他们的强大的邪恶面前投降!可丁欢因为太过愤怒,嘴上骂着,手上打着,最后在华士勇“加油”的鼓动下竟然一脚踢向了这个占便宜暴怒的挨打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此时已经像一头被激怒的魔鬼那样,瞪着红红的眼睛,带着红红的邪恶的肿胀的脸,伸出邪恶的手就向丁欢脖子上抓来。这个人的用意不是要打丁欢,而是要把丁欢的衣服撕扯掉,然后再做暴力处置。 华士勇左臂将丁欢揽着做着保护动作――自从这个事件发生后,华士勇一直就是这么揽着,右手随时准备迎接不友好的动作行为。当看到这个耍流氓的年轻人,沉不住气对丁欢动起手,便迅速的在半道将耍流氓的年轻人的手腕一把攥住,借力打力用他自己的手再次啪的一声打在了那个耍流氓的年轻人的脸上,这下子打的力气要大的多,脸立刻成了酱紫色,鼻子的血也留了出来。 那个车主看到情况不理想,便打开了车门?他的想法大概是这一伙人下去再和华士勇斗一斗,给华士勇点颜色看看;也许是想看看华士勇怎么斗斗这伙人。但无论他是什么心态,反正给这个事情开辟了更好的战场。 华士勇看到开了车门,把攥住的那个耍流氓的年轻人的手腕又一个反打,再次打在了那个人的脸上。然后轻轻的用力往自己身上这边一带,当这个耍流氓的年轻人挣脱反抗的时候,华士勇一个松手,这个人失去了重心,直接摔向了车门外。 车上的人看到这个情景,都暗暗地叫好,可都不敢出一点声音,整个车里都非常的静!因为这个团伙的其他人都怒目圆睁的还在车里。 只有丁欢看到这个场面不由得喊了一声:棒! 这个团伙的一个大概是个头目,显出非常规矩义气的样子,冲着华士勇打了两个响指,然后大拇指又冲着车门晃了晃,自己就先下去了。他下去后,团伙的几个人陆续的跟着走了下去。 车上的人都为华士勇担心,虽然不敢说话,但都暗暗地冲着华士勇摆手,有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中年人还被发现了,走在后面的团伙的一个年轻人指着被发现做手势的这个中年人说:等一会回来收拾你!吓得这个好心的中年人,双手不停地做着同样的动作,那意思不是做手势,是习惯性的这样!车上的人看到这样,都想着大笑一番,可都没敢笑出声,只好捂住嘴巴使劲的憋住笑! 这个团伙的人都等在下面,做好了痛打华士勇的准备。因为他们都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挥舞着朝空中不停的出击,像个重量级拳手那样的出击。他们都认为华士勇这个傻瓜英雄是最合适的靶子。这些人的身上倒是都有刀子,他们觉得根本用不上,用拳头打人!打的不能动弹!那才叫过瘾呢? 下来吧!傻瓜!他们这几个人觉得已经等了很久了,故都在车下蹦蹦跳跳的挥舞着拳头说,傻瓜还有点傻劲啊?一会让你彻底变傻!也让你那位傻妞!变成一对大傻! 华士勇放开左手臂护着的丁欢,准备下车。丁欢虽然知道华士勇是陆战出身,但毕竟面对这么多人,心里没底,所以紧紧拉住华士勇,不让华士勇下车。那位好心的中年人,此时面对着华士勇,双手摆动的更大了!当华士勇迈动脚步往下走的时候,以至于全身抖动起来!他可能想起了那个年轻人说的话的后果:等一会回来收拾你! 丁欢看来不想让华士勇下车,竟然抱住了华士勇。车下面的这伙人看到这个样子,都笑了起来。说道:傻妞还知道心疼傻瓜呢? 华士勇看到这个情况,只好顺手托起丁欢,走到了车下。车下的人看到丁欢的这个表现,又说道:傻妞亲大爷一个,大爷满意!那么大爷就放过这个傻瓜! 一帮该死的流氓王八蛋!丁欢怒不可遏,抬脚就向说这话的人踢去。这个人早就防备了丁欢的这一手,刚才在车上就见识了,所以当他看到丁欢踢过来的时候,顺手就接住了丁欢的脚,要不是丁欢一直抱住华士勇,丁欢这一下非摔倒不可。可华士勇早看出他的动作,同时顺脚踢去,这个接丁欢的年轻人的手臂应声而断,接着痛苦的倒在地上。 这个场面可是这帮人第一次碰到,也不由得心里一震,嚣张的气焰稍微的收敛了一些。可丁欢倒是提气,心里面立刻欢喜起来,于是趁机亲了一口华士勇,华士勇冷不丁的被亲了这一下,但此时无法计较。亲完了后,丁欢又说了一句:太棒了! 那个被打脸的年轻人此时掏出了刀子,想着偷袭华士勇和丁欢,华士勇早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己将丁欢推在了车门口,这样更安全!然后静等着他们出击。有了武器在手,当然胆子又大了起来,被打脸的这个年轻人耐不住性子,拿着刀子向着华士勇冲了过来,华士勇瞅准时机一个反手擒拿,同时将这个年轻人的刀子反手向下,一下子插在了那个被打脸的人的大腿上,接着这个人就倒了下去。 第五十九章 决不放过 看到自己团伙的同伴利索的倒了下去,其余的几个人才真正的重视起来,也一下子紧张起来。(.无弹窗广告)不再像前面那样蹦蹦跳跳挥舞着拳头,一副淫邪毫不在乎和要痛扁华士勇的样子了。这没有倒下的几个――还有四个人,相互的看了看,不约而同的同时掏出了刀子,一起慢慢的小心的朝着华士勇围了上来。 车上的有的人顿时惊呼起来,哪个好心的打手势的中年人刚才看到华士勇打倒了两个,手势不自觉的停住了,可看到剩下的四个人拿出刀子,要置华士勇于死地,马上又不停的摇晃起来,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了。 队长和高兵此时也走在了车门口这个地方,看到这个阵势,高兵把腰带解了下来,准备递给华士勇,华士勇摆摆手,队长说了句:帮忙吗?华士勇急忙摇摇头,同时用手做了个让他们两个停的意思――也就是留在车上的手势,这样就是帮忙了! 这团伙其余的四个人,虽然手里拿着刀子,壮着胆子对华士勇慢慢的围上来。可是刚才看到华士勇的身手,谁到不敢过于靠近,只是两个脚不停的往前走一步然后再后退一步。刚才看到华士勇的手势,吓得急忙退了好几步,认为这个傻瓜要出手呢?等弄明白是给车上的两个人打招呼,这才慢慢的又围了上来。 虽然是围了上来,可是围而不攻,保持在一定的距离。华士勇更是小心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是达到了自己的出击范围,他就会迅速动手,一下将对方击倒。在这僵持的功夫,那个在车上向华士勇打响指的也就是这伙人的头目,将刀子举起,做出看似要攻击的动作,并且晃了晃手中的刀子,然后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这个似乎不经意的动作,没有跑过华士勇的眼睛,他觉得车上还有他们的同伙――因为这个头目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其他的人不由得下意识向车上的某个方向看了看。 这种伎俩也是这伙人常用的伎俩――大多人在明处,个别人在暗处。在连队的时候,老兵们当时也是外出,在车上和几个小偷玩这种游戏,冷不防暗地里冒出一个小偷的同伙,要不是其余老兵们的同伴手疾,那就会吃大亏,但胳膊还是被刺了一刀,这都是因为经验不足引起的教训。 高兵还提着裤子站在车门口,队长同样也站在此处。两个人一左一右分立两旁。华士勇为了看清车里面的动向,往外跨了两步,他这一跨步,那四个人慌忙的各自向后撤了两大步。 小心!华士勇跟队长和高兵说,注意向你们两个靠近的人!此时的车里倒也安静,没有任何人走动或者离开自己所在的地方,恐怕还是华士勇说了这句话后,引起了双方的警惕,所以车上的那个团伙中的同伙没敢轻举妄动。 识相的,看看你们的同伙,华士勇指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说,要么就过来,要么就抬着这两个人滚!车上的人还急着赶路呢? 听到这句话,其余的四个人相互的看了看,好像既不甘心这个结局,又想壮着胆子试一试。(.)最后的结果就是要试一试――四个人手里拿着刀子,还能被赤手空拳的大傻瓜吓住了? 统一好了行动后,他们四个人改变了各自单独把持一面的局面。分成了两个人一伙,这样共一前一后两伙进行攻击,他们的想法――这样不容易被各个击破。 四个人果然持刀冲了上来,华士勇一个侧转身,照着前面最近的一个家伙一个虚晃,接着飞起一脚踢向了后面冲向来的近身的一个,被踢中的这个当时就趴在了地上。华士勇没有停顿,反过来朝着自己前面躲闪的家伙,做出攻击的动作,可又是一个虚晃,冲着后面剩下的一个左手一击,趁着后面这人招架自己的左手,右手迅速一击重拳,只听此人闷叫了一声,手中的刀子落地――右臂骨头断裂。退了两步坐在了地上。 击倒了后面的两个人后,前面的两人被震慑的不敢动一步,急忙扔下手中的刀子,趴在地上磕起头来――也不看华士勇在哪个方向。趴在地上嘴里说道,大爷饶了我们!大爷饶了我们!这个时候,车里的人才欢呼起来,都觉得太痛快了!尤其是那个好心的中年人,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眼里还含着激动的泪花――要不然后果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此时丁欢最痛快,冲向了华士勇就又要来一口,可华士勇有了防备,用手背一挡,正好亲在了手背上。丁欢觉得这个礼节,是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抬手就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啪的一下打在了华士勇的后背上。打完了之后想到自己受到的那个年轻人的非礼还没有解气,于是走到了非礼的年轻人面前,问道:刚才是你的那只手摸得我?那个年轻人看到丁欢恶狠狠的样子,吓得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只是嘴巴不停的急速的磕巴着。 不说话就是你的右手了,丁欢说,于是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了那个非礼的年轻人的右手上,那个年轻人啊的一声就用自己的左手护住了右手。“你这个该死的流氓”,接着丁欢又骂了一句。 对于这种人――这帮流氓小偷之类的人,群众一向都是痛恨之极!当丁欢踢向了这个“该死的流氓”的时候,车里的人都鼓励丁欢踢死他。要是没有这些人鼓励没准丁欢还再来一脚,当听到车里的人的鼓励时,丁欢反倒停止了出气,面色也改过来了――变得正常甚至有些腼腆起来。这个“该死的流氓”看到丁欢不再伤害他,衷心的想谢谢车里的人,都是车里的人帮他解了围,别说挨打了,就是看丁欢的发怒,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安静的睡一觉! 把你的同伙叫下来赶紧滚!华士勇对着那个跪在地上的那伙人的头脑说,听到这句话,就跟听到赦令一样,急忙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的同伙下来,果不其然,从后面走下来一个人,低着脑袋从华士勇面前走过。这个时候丁欢拉住华士勇的手,就往车里走,边走边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还有同伙的。[.超多好看小说] 他们告诉我的,华士勇说。 华士勇和丁欢上车后,车上的人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都说就该好好的教训一下,华士勇这样做还太仁慈了。还有一个男人说,要不是华士勇提前下去,那么他就下去教训一下那些人,说着、说着还挽胳膊撸袖子,真的像要动手打这帮团伙样子。可被身边的女人一个巴掌,打得差一点倒在地上,被打的这个男人看了看身边的女人,没敢吱声,摸了摸被打的胳膊,一声也不吭的老老实实的坐下来,周围的人顿时笑了起来。坐下后,身边的这个女人说:就改不了你这个胡乱吹牛、当时孬种、过后一身本事的毛病!这个男人低声的说了一句:我的娘!秘密!秘密!周围的人又笑了起来。 哪个好心的打手势的中年人,出于激动――感到华士勇像救了他的命一样!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前面就双手合掌做祈祷状,后来干脆走了过来,握住华士勇的手,一个劲的说:谢谢!谢谢了!多亏了你啊?车里的人被他的这个话逗得笑了起来,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华士勇的行为竟然是为了他! 车子又飞奔在了路上,车里又恢复了平静。丁欢比先前更紧的靠在了华士勇的身上,此情此景,她更有理由把自己交给华士勇或者更下决心不放过华士勇。华士勇仍然像以前那样,将脑袋仰望车顶或看着窗外,自己的心依然平静,依然不为所动。 在爱情上,华士勇就是相信自己的感觉。他觉得一个女人走到自己的心里,那一定是上天安排自己接纳的;没有走入自己心里的女人,那永远不会是自己的女人,正如丁欢这样,无论丁欢怎么纠缠追求,他的心就是紧锁着,打不开自己的心门。 后半程大巴顺利的到达了他们游玩的目的地,华士勇知道这个城市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景点。他们来这里,就是想看看对面的这个资本主义殖民地产物――澳门! 如果让华士勇说出对面的澳门给自己的感受――初看之下觉得对面的澳门很绅士很干净很安详,自己站的这个地方的城市则像个老农穿了个西装不伦不类显得肮脏很喧嚣。实际上也仅仅是这个表面感觉,因为走马观花的不会有更多更深的体会。当然看到这里,几个人都想着走进对面的这座城市,可只能站在脚下这个地方远远的看着,目前还不如自由随便的出入。澳门虽然是自己国家的孩子,可还在人家的手里养着!看澳门可能晚上的感受更丰富一些,但华士勇晚上必须赶回去,所以给他的时间在这个城市仅仅只有一下午时间。 华士勇的心情并不是想着看什么风景,最重要的是打发丁欢回北京,这才是这次出来的任务。丁欢倒是心情极佳,她只要华士勇在身边就可以了,再好的风景都赶不上华士勇带给她的享受。 对面怎么样?华士勇问靠在他身上的丁欢。 像个小姑娘,丁欢说,又干净又小巧又安静!你觉得呢? 老绅士,华士勇说,有沧桑有规矩有厚重有历史感!很像是一个老人吃完饭坐在那儿没事干,看别人玩骰子那样惬意!可骰子后面有大量的辛酸甘苦刀光剑影在里面!我觉得跟小姑娘不搭边呢――倒是很吸引人到这个地方来,这点还差不多。 你要是到对面生存会怎么样呢?丁欢问? 那谁能知道呢?应该是衣服更体面一些干净一些吃得更卫生一些,华士勇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应该身边的美女更多一些,而且是世界各地的美女,丁欢说,她们可都比我热情啊? 那真是太好了,华士勇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个福气呢? 现在就有,丁欢说,你跳过栏杆冲到对面,就会有这个待遇,我给你掩护?怎么样! 那你松开我的胳膊,我试试,华士勇说,你这样我可冲不过去,不知道的还认为我抢了你的东西了呢?被你拉的这么紧。 你就是抢了我的东西了,难道你还不承认?丁欢说?要不然我能紧追不舍吗?坚决将你俘获,绝不罢休呢? 这不是理由吧?你就像对面的赌场建筑一样,把自己封在笼子里出不来,华士勇说,你要把自己的心转向对面,那不就好了吗? 我的心都被你抢走了,怎么转啊?你还给我才能行吗?丁欢说,我现在只能依靠你才能行,不然就!看着我,丁欢拉了拉华士勇,不然就打你!说着就是一巴掌! 打我一下!我就觉得解放了一次,华士勇说,打够了我就熬到头了! 那你放宽心好了,下辈子还打不完!丁欢说,天天让你像个受惊的鸟一样,高兴了就打两下,不高兴了还打两下,你就是欠打!我负责完成任务! 一个女孩子,动不动拳脚相加,实在是有失斯文啊?华士勇说,将来你要是谈个男朋友,习惯性的这样,人家早就吓跑了。 不必担心我还另外谈一个男朋友,丁欢说,我没你那么多想法,有一个就够我打的了。 将来你可打不着我,华士勇说,我的同胞会顶替我的,在此我先同情人家,此时我看到我的那位同胞像一头牛一样的,站在黑暗的角落里,认皮鞭打在身上,被打完之后还得讨好说,你没有累着吧? 你就恭喜你自己吧?这个权利别人分享不了,我也不给别人这个权利。丁欢说,你就像九头牛那样的拉不回来,那我就再把你建议的那头牛算上,用十头牛来拉你,看你能不能扭过劲来!你转过头来,看看我的脸,哪一点配不上你,看看!说完丁欢就拽华士勇的肩膀头,非要让华士勇转过来看看她的脸。 华士勇早已熟悉那张脸,所以也不用看。那不是玉珍姑娘的脸,越看心里越欢喜。他的眼光只是盯着前面的大海和对面的城市。 怎么!还讨厌我的脸吗?连看都懒得看!丁欢说。嗯!又是一巴掌! 不是的,华士勇说,我不是讨厌你的脸,我是在做思想斗争,你说无缘无故看一个女人的脸,显得多么的不庄重,多么的轻浮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现在的定位是恋人,不是看一个无缘无故的女人的脸,丁欢说,这个概念你应该清楚吗?要不然我拉住你的胳膊干什么? 那好吧?那我就听从命令好好的看看!华士勇说完转过头来,围着丁欢的脸上下左右不停的看,看完了之后说,某年某月某日,华士勇受丁欢之托,特地看了看丁欢姑娘的脸,华士勇觉得,这是一张适合做朋友的脸,适合做我的同胞的爱人的脸,华士勇深以为幸!特此感谢!证明人高兵,特此证明人队长! 我的大事!还需要你安排吗?嗯!嗯嗯!丁欢两巴掌一拳头,本姑娘非你不嫁,让你无路可逃、无路可退,死了这条心!看到对面没有,你就像是掉在赌场的一个赌徒,自己选择不了自己的命运,可我是赌场的老板,能操纵你的一切! 哥们不敢说赢!但是抽身走掉还是有这个把握的,华士勇说,对吧? 你现在已经走不掉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丁欢说,认清形势了吗?你被我看上的第一眼就走不掉了,你现在只是!顽强的!反抗!挣扎!你自由的时间都不多了,这你不是很清楚吗? 这倒是对的,华士勇想了想,从丁欢来的见面的那一刻起,自己还真的没离开她多少时间――除了送玉珍姑娘回宿舍,睡觉的时间。这说明自己从心里上还是忌惮丁欢的,虽说心理上有时候不承认,可行动上表现的就是如此――甚至丁欢的亲昵动作自己都不敢过于反抗! 丁欢紧紧的盯着华士勇的表情,看到华士勇沉默下来,也知道华士勇在想一些事情。好像自己也看到了华士勇的心思,于是微笑着又对华士勇说:你就是我的,跑不了的! 华士勇此时就知道摆脱不了丁欢的纠缠,可要是将来自己娶她为妻,那就是像地球围着月亮转也觉得自己不可能。想到这里,华士勇也笑着对丁欢说,干嘛要跑呢?也没见山洪暴发,狮子猛虎在后面追!是吧? 这样最好!说明你乖了!丁欢说,还是聪明的人,随势而为! 华士勇没有直接回到她的话,只是问: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晚上?还是下午? 不回去?这刚有点意思我怎么能回去呢?丁欢说,说完之后看着华士勇,看华士勇什么反应! 那你随便吧?华士勇说,按照人或事的本来面目而不是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这样既不会感到失望,也不会有什么怨恨!你应该从这个观点出发,是吧? 你这话在爱情上毫无意义,丁欢说,爱情都是追求自己的东西,都追求自己觉得最美好的,这才是正确的呢?是吧? 可你违背了爱情的本意,华士勇说,一个人的单纯的想法,和两个人的爱情,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吗? 这就是痴情者的真谛,丁欢说?谁也不能随随便便成功,人就需要毅力和执着!爱情上更要如此! 月光并没有照耀在每个人的身上,华士勇说,爱情也不能幸运的降临到每一个人身上,每个人都希望有自己的理想中的爱情,可几人有呢?我们做这样的朋友不是更好吗? 坚决不行!丁欢说,我非要把你的拗劲给纠正过来!看看咱俩谁是胜利者!这才是你给我的价值呢? 第六十章 无可奈何 如果一个人被套上枷锁!没有人会愿意被别人套上枷锁,爱情上更不会!除非是有人主动把枷锁套在自己的身上。[.超多好看小说]现在丁欢就是极力的给华士勇身上套枷锁,而且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强行往华士勇的脖子上套!就像是草原上的牧民套野马一样――看好了马群中的一匹优质野马,便围追堵截,直到俘获为止。而华士勇想方设法的摆脱这顶枷锁,坚决不戴甚至不碰丁欢奖给的这套工具。 队长和高兵两个人,要么就在丁欢姑娘和华士勇的前面走,要么就是在后面走。他们之间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丁欢把自己牢牢的定位在华士勇的恋人角色,总是做出恋人之间的许多动作,而且不回避队长和高兵。而高兵和队长,明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但对这样的事情,也无权说三道四,所以还不如假装看不见或者干脆避开,避免双方都尴尬。 看完了对面的城市,下一步最重要的不是再去看什么新的景点,而是找个地方先填饱肚子,因为已经是大中午了。经过了一路的奔波,又在人群中拥挤的走了一段不知道多长的路,反正都有强烈吃饭的愿望而且都希望越快越好,所以不用走多远,就坐在了看上去门面很整洁的店面里了。 店里面很忙碌,侍者上茶后,就不见了人影或者说忙来忙去的就是没有他们的饭菜。好像他们过来是专门喝他们的店里的茶水似的,他们也很礼貌的提示了两次,侍者也非常礼貌的让他们几个稍等一下。大概这个地方的稍等一下跟别的地方不同,就像跟一个古代社会一个下等官吏去见一个一品大员一样,门吏说这个下等官吏稍等,有人进去通报大人,结果这个下等官吏就稍等起来,这一稍等能等一天二天或者一个星期。华士勇他们四个人没有那样的待遇,但是也稍等了很长的时间,具体多长时间没有计算,只能依靠高兵同学的洗手的次数――高兵忍不住的跑了两趟洗手间,等起身第三次去洗手间的时候,盼望的时刻来临了,――侍者羞答答的给我们上了饭菜!看到侍者羞答答的样子,华士勇他们觉得都不好意思吃这顿饭――千呼万唤始出来,逼着出来的――要不然桌子就翻了。 此时他们已经不在乎饭菜如何,不管是咸的难以下咽,还是淡的吃不下去,都不会计较。华士勇觉得这种菜适合他吃,并且这些菜对他来说还有一种成就感――边吃边加工――把咸的跟淡的掺和在一起,还是一道特色菜呢? 好菜啊?华士勇喝了一口酒赞美道,厨师还知道给咱们搭配着上菜,真是想的周到啊?怪不得让咱们稍等呢?原来是给咱们调花样菜呢? 这帮东西是不是看不起咱们几个,还是欺负咱们是外地人,故意刁难咱们几个。高兵说,我想着总不会是这个店的特色吧? 这不就是特色嘛?华士勇说,你到过别的饭店有这样的饭菜吗?这就叫见识!知道吗?我看好像也不是咱们这一桌,其他的也有!你看看隔壁的隔壁有一桌,菜都舍不得吃,直接就扣在桌子上了?这种酒店专门招待外地人,不需要回头客,反正吃完了就走,这生意还不错呢?这个地方主要是流动人口太多了,能找地方吃饭就很满足了,还讲究什么味道啊?店面看起来很好,可其他的都很不协调,这就是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来这一趟真是值得!高兵说,队长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吗? 你不能指望老板能做点有良心的事情,他们要是这样做,队长说,店老板们要是这样做,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无论如何是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咱们无所谓,就是委屈了我们丁欢姑娘了。 我倒是没什么?丁欢说,酒店都不以为然,我哪里能好意思计较呢? 他们的目的是大家的温饱,这个目的他们基本都达到了。高兵说,起码这里面还供应热水吗?实在不行泡一包方便面也能填饱肚子。白求恩说了,我来不是吃饭的,是来工作的――高兵说完就学着华士勇的样子,把两样菜放在一起,凉拌起来。 人要有一种伟大的**,还要有一种实现伟大**的实用技术,华士勇说,我和高兵都掌握了这样的技术,足能满足我们吃的**。我相信队长也能有这样的技术,这就是我们能在任何条件下生存,即使是这样的酒店我们也能生存,虽然说比野外生存要艰难得多。 真是特色风味小吃啊?高兵也赞美道!在今天的这样一个不平常的日子里,在你来我走的这个特色酒店里,人们或许不记得谁在这个地方停留用餐,但绝对会记得有两个客人在这里曾经帮助自己搭配过菜。这酒店因富有特色连同这顿饭将永久的留在了我们的记忆中! 这也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啊?华士勇说,以后想找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谁想到无意中让我们四个人碰到了。所以有些东西不必刻意追求,顺其自然就行了。你说呢?丁欢! 你说的那么好,还需要我说什么呢?丁欢说,有些东西不必刻意追求,可有些东西就需要刻意追求!玉不雕刻就是石头,是吗? 人的一生都是在选择中进行的,华士勇说,有些东西是可以自己选择的――有利于自身的事情,比方说女人选择自己的首饰服装发型烹饪大全之类的东西,但是有些东西不能依靠选择的,例如爱情。就跟咱们吃的这顿饭一样,看起来店面还不错,实际上菜下不去口! 既然爱情不靠选择,而是任务,那我理当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丁欢说,任务即使再艰巨,也不能给自己找借口打退堂鼓啊? 你的精神要是用到工作上多好啊,华士勇说,我希望你尽快的落实到工作上,这样你明天就可以上班给我们做个榜样了! 要是有理想的爱情做后盾,那会更上一层楼!丁欢说,现在就需要你的支持,你支持了,我自然就做好了! 我当然不遗余力的支持你,华士勇说,既支持你的爱情又支持你的工作! 怎么支持呢?丁欢问?是以嘴支持呢?还是以身相许支持呢? 当然精神鼓励最重要的,华士勇说,你将来要是出嫁了,我能给你的那位新郎做个男伴郎,这也算是以身相支持了吧? 我要是出嫁了,你应该男主角才是嘛?怎么到了服务生那里去了?丁欢说,你把位置弄颠倒了。 我自有我的位置,不敢越位,华士勇说,我尽到朋友之友谊就满足了。爱情这个东西只可遇不可求,一定要顺其自然,这就像跟强扭的瓜不甜是一个道理。不可为了爱情而爱情,也就是说当爱情还没来到的时候,不可把这个东西强行加上爱情;当自己觉得是而对方觉得不是爱情的时候,拼命的追求也不行。在爱情上只有两种结果是没有伤害的,一种是大方的接受,一种是坦诚相拒。接受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感情在里面,拒绝是一种无法相容的心灵在里面。这样做就是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样的,并不存心存在伤害! 你才伤害不了我呢?丁欢说,总有一天你会大方的接受的,反正我有时间等着你回心转意。 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毕业就到了出嫁的年龄了,你不可能等我一百年。华士勇说,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 你一百年都不结婚,我还怕什么!丁欢说,要是我耽误了你,我也对你说:对不起呀! 那你不用对不起我!华士勇说,一百年我的第四代后人都出来了,后人们肯定能知道咱们两个之间的故事,他们肯定很钦佩你,竟然为了一个傻小子空等了一百年,在这片历史上应该能留下你的一笔:痴情榜你排第一位。 那当然,我会一代一代的把咱们两个的故事讲下去,丁欢说,告诉后人们,我当年就是这么追到的你这个一再挣扎的混小子,混小子怎么刺激都不管用,我就是抱定信心,铁杵磨成针。 这顿午饭就这样在一个非你不嫁,一个就是不娶,相互的逃避追逐情况下,在茶水和啤酒的大量灌注下,在极力克服饭菜不能下咽的情况下,终于四个人感到肚子不空虚了。可脑袋和精神明显的空虚起来! 说句实话,丁欢的追求精神和态度,真的让队长和高兵佩服。无论华士勇怎么表达,自己权当作耳边风,根本就没到心里。出了酒店的门,就紧紧的抱着华士勇的胳膊,反正华士勇不敢怎么样,就是话里刺激一下吗? 这顿午饭的时间白白的耽误了两个小时,大多浪费在――稍等的时间了!华士勇晚上必须要赶回去,但自己还需要看丁欢今天能不能回北京。如果今天回北京,那么他和丁欢就不能陪着高兵和队长到别的地方游玩了,只能重新做打算,如果丁欢不回北京,那自己也需要回实习的城市,丁欢就是跟着自己回去也毫无办法。 几个人走了一段路,华士勇觉得应尽快的让队长和高兵知道自己的想法,要不然又要耽误一些时间。于是就紧走两步赶上队长和高兵,把情况说了一下,队长和高兵觉得既然这样,那就不如分开各自向着自己的目的地为好。 队长和高兵赶往了下一个景点,华士勇和丁欢继续走在了路上。丁欢还是抱紧华士勇的胳膊,不时的盯着华士勇看,她不是带着疑问的姿态看,而是带着深情和柔情看。她觉得越看华士勇越爱,越爱越想看。恨不得把华士勇含在嘴里,揣在兜里。华士勇则全然不理会丁欢的什么亲昵表达,他自己把丁欢目前看成了是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家乡的装地瓜的筐子――这样的感情! 现在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了,丁欢心里更高兴。她希望此时找个地方坐下来,自己靠在华士勇的身上,找一找当初在学校爬山,自己累了坐下休息倚在他身上时候的感觉。 前面有喝茶的地方,咱们坐下来喝杯茶吧?丁欢说。 不是刚吃完饭吗?华士勇说,喝什么茶啊? 我想喝了?难道不行吗?丁欢说,吃完饭不就是喝点茶让自己休闲一下吗? 你喝吧?我反正不会阻拦你的,华士勇说,我站在马路上,看看街上的美女。没准我有什么好的机遇,看上了一见钟情之美女,到时候你还要恭喜我呢?你只管喝你的就行了,我站在这里就等着机遇的到来。 你也就想想吧!放在自己的心里好好的想想吧?丁欢说,在我面前你什么机遇都没有,顶多前面有个走路不方便的老太太会让你扶持一下。说到这个地方就动了气,嘴里用上劲――嗯!就开始了巴掌拳头的练习! 竟敢不听话!丁欢继续说,并且说着话就要动手修理华士勇的耳朵。华士勇在大街上是不会让她做出这个行为的,打两下没问题,可要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姑娘揪着耳朵走,那可太对不起满大街的男人了。所以当看到丁欢要拧自己的耳朵时候,急忙用手来阻挡她的拧耳朵的手, 看到华士勇竟敢开始反抗起来,丁欢狠狠地打了华士勇的胳膊两巴掌,打完了之后,用手一指旁边的门,说道:进去!就像指挥被俘虏的地下党进刑讯室那样发出命令!华士勇觉得自己反抗也没用,于是就进了咖啡馆,而不是前面丁欢说的茶馆――已经走过了。 华士勇可没有什么浪漫情调,这面前的咖啡跟自己的此时心情毫无二致――说不出的苦。可丁欢不同,她并没有动咖啡,也没坐在华士勇的对面在低着头窃窃私语,而是直接跟华士勇坐在一起靠在了华士勇的肩膀上。她想靠在华士勇的胸前,让华士勇的双臂搂住,可华士勇只给了她侧身,她没办法只好如此。 丁欢靠在华士勇的肩膀上,搅动着咖啡,搅动一会就端起杯子,放在离自己的下巴前面二十公分远的距离面前,闻一闻咖啡的香气。她希望一直就这样,她不在乎是不是沉默让两个人难堪,她在乎是不是靠在华士勇的身上,最好是华士勇的胸前。 所以靠了一会后,丁欢觉得靠在华士勇的肩膀上离华士勇的心太远,不如靠在胸前那样更近更有感觉更令自己满意。于是就搬动华士勇的肩膀,扭动华士勇的脖子,掐华士勇的胳膊,所有的动作只有一个目的――目的就是让华士勇转过身来,自己靠在胸前。 华士勇半侧着身对着丁欢,手里也在不停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一直都在搅动着,他觉得自己的心比这旋转的咖啡还要乱!但是他自己始终要有一个信念,那一定要比自己面前的这杯咖啡要纯正、淳朴和淳厚。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难以言传的感情需要传达给咖啡,再让咖啡的苦涩传回给自己,那么华士勇此刻体会最深。他觉得无论有什么样的桥――断桥、鹊桥或者彩虹架起的桥,都难以和丁欢沟通起来。可自己的人生偏偏有如此的戏剧性,这个世界如此的让人难以理解!此时自己竟然像一颗棋子一样的被身边的这个人挪来挪去,自己都难以相信! 更难以置信的是,丁欢此时就靠在他的胸前。华士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让她靠上去的,可眼下就是靠着他的胸前。丁欢半躺在他的身上,睁大了眼睛盯着华士勇,华士勇还是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没露一点的感情――压根也没有,既没有喜悦也没有烦闷,很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咖啡。 丁欢靠在他的胸前,两只手在一点一点的不知道是掐着华士勇的脖子还是数着华士勇的胡子。此时也尽显女性的温柔,平日蛮横的脸上也没有了蛮横,也露出脉脉含情和几分娇色,犹如微风吹动的细柳和缓缓的溪流。 华士勇这么做也许有自己的目的,他还想着打发丁欢回北京,他现在不敢过分的惹丁欢不快?他怕丁欢的脾气上来跟着自己回实习点,在实习点折腾自己。丁欢就是丁欢,这不是一个普通性情的女人,也不是通情达理的女人,不是按照生活常理出牌的女人,而是一个执拗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 晚上回北京吧?华士勇说,我还有事情回去处理。 跟谁说呢?丁欢问。 不就是我们两个人吗?华士勇说,我要是跟靠近西边窗子的那个女的说,人家也不会搭理我啊? 你很明白吗?丁欢说,跟我说你不看着我,你看杯子干什么? 华士勇只好把目光转向了丁欢,但并没有直视着她,只是看着她的特有的学生发型!又说道:回去吧? 不回去!丁欢说。然后盯着华士勇看。 华士勇放下搅动咖啡的小勺子,右手来回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准确的说是擦了擦额头,于是问:问什么? 为了你!丁欢说,说完就用手分离华士勇的头发,整理华士勇的鬓角。 我的天!华士勇擦着自己的脸颊说。 此时的丁欢感到完全胜利了一样,脸上挂满了笑容。华士勇觉得这笑容跟刀子的效果一样,刺得心里痉挛。 娶了我你觉得少了什么吗?丁欢问?问完了就继续整理华士勇的鬓角,在盯着华士勇的眼睛。 什么都不少,一阵沉默之后华士勇说,假如我没心的话! 那你就多一颗心娶我吧?丁欢说。这样还是什么也不少! 第六十一章 不为所动 在华士勇看来,自己和丁欢的这种奇怪的爱情,如果说这也是爱情的话,简直是世上没有;可面前的这个丁欢,完全把自己当作热恋中的一个角色,甚至是被追求者的一个角色,想不令人不可思议都难。爱情的确是盲目的,至少有一方是;男女之间的感情纯粹就是感情,跟头脑和思想一点都不沾边。 丁欢靠在华士勇的胸前,在华士勇看来,这并不是自己不纯洁或者对玉珍姑娘的爱不纯洁,而是形势不得不让他接受目前的这个局面。自己心中有佛,其他一切都可以看做无物,除了对玉珍姑娘的感情。 自己就是再多一颗心,那也是让这颗心监督本来的心――对玉珍姑娘的忠诚,而不是用来娶丁欢姑娘的。对于丁欢的这种不为所动的爱,华士勇真的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够摆脱,目前看,仅仅自己的心灵不是丁欢的,自己的其他一切都被丁欢控制着。 我想不出我以何种理由来娶你,华士勇看着丁欢说,再有两颗心也做不到,这不是太滑稽了吗? 那你就不用想,丁欢边用手拧着华士勇的脖子皮肤,做着拉扯运动,边说道。我都找不出理由是怎么爱上你的,你还找什么理由来娶我呢?娶我!就是你应该娶我,这就是理由。 我觉得我赢不了,你也赢不了,咱们俩会两败俱伤。华士勇说,何必呢? 你错了,亲爱的,丁欢说,我能赢,至于你,我赢了你就赢了,将来你就知道了。 我可不敢奢望将来,华士勇说,现在我都看不起我自己,恨自己无能。 这就对了,丁欢说,在我手里你就应该无能,要不然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对吧? 对!华士勇说,我承认,那你就晚上乘机回北京吧?好吗? 你示弱就是为了赶我走啊?丁欢说,哼!想得美!我把你的皮给撕下来,说完就把华士勇的脖子上的皮肤使劲的往外拽了拽。 站在你的角度,即使谈恋爱也不能因为恋爱而耽误正常的学业啊?华士勇说,你过来不是看到我了吗?这就行了。 我可没感觉到恋爱,丁欢说,我感到我是在抓壮丁,恋爱!我怎么没受到恋人的待遇呢? 你这不是在我的身上吗?华士勇说,要不然谁能让你靠在身上,除非是椅子。 这是我耍赖争取来的,丁欢说,不是你给我的。 我要是不给你,你怎么耍赖也不成,华士勇说,你想想是不是这回事情。 你的心思!丁欢说,我还不知道你,你只是像在学校那样迁就我罢了!你认为我傻吗?这样就当是你爱我的证明? 你聪明就该转身离去吗?华士勇说,何必一再的为难自己呢? 这就是我的聪明之处,丁欢掐了一下华士勇的腮帮子,说道,有的人在爱情上受到一点挫折或者失望,就全部的放弃了,这不是明摆着犯傻吗?我也曾经犯过一次,差一点就遗憾终生了,我才不会再做同样的事情呢?爱情上,要做到坚持,坚定,坚韧!对吧? 你的爱情对于我来讲可不是什么爱情,华士勇说,你只是单相思,而我只是你的一个熟悉的软弱的和无法摆脱的朋友而已。[]我们目前之所以存在这个局面,都是因为当初入学时候的基础,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单纯。可如今我们都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我们再把那段历史作为爱情的借口,是很不妥的。我现在仍然把你看成那时候的任性不懂事的朋友,我只能给你这个理由,你现在做的,还是原来的那个时候的无拘无束的小姑娘,我也允许你这样做。要说是爱情,在外人看来这里面或许包含了爱情的影子,但不是我们两个人的爱情。 我的单相思就是我的爱情,我的爱情里面就是你,丁欢用手弹拨着华士勇的下巴颏说,你的责任你来承担,这很公平,我就是这么个逻辑,喜欢也要接受,不喜欢更要接受。要不然我到那里去找安慰呢?谁也不能给我安慰?上帝也不能! 人心啊!想想够可怜的!华士勇说,被爱的人不但不能体会爱情的甜蜜反而引起惊恐,爱的人只随着自己的主观在黑暗中毫无着落的茫然寻求。有些爱,就算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也走不到一起,只能将青春的伤痕深埋于内心,独自抚慰。 在爱情上,你就是典型的理想化的热血固执年轻人,丁欢说,社会经历和阅历太少,经验也不足,生活中的爱情大多都在委曲求全,不会十全十美。你现在说这个话的底气就是对自己幻想中的憧憬罢了。实际上你就错了,学生时代的爱情都太书本化了,这都是看书过多引起的。可社会不一样,不给你这个机会,知道了吗? 你说的当然对!华士勇说,生活中我不是正在经历吗? 对的你就要执行,丁欢说,这无损于你! 从你的角度看我没有受到损失,华士勇说,从我的角度看,什么都没有了?这就是差距,实际和感觉的差距。 纠正你一下,丁欢说,在爱情上,女人可以把它当作全部,可男人不行。你不能把爱情当作你全部,认为不是理想中的爱情,就什么都没有了。男人的奋斗都是应该是这样的,从小就这样――学业,职业,事业。没有那个男人生下来把爱情当作自己的奋斗目标的,可都把事业当奋斗目标,“学好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吗?这不是自古以来就这样的吗?谁出来不是想着出人头地呢?要不然你就在你们家那个大山里呆着,干吗出来当兵啊?谁不愿意当将军啊,谁不想被社会承认啊,那个不想荣华富贵?你不可能不想到这一点吧?咱们这个时候――年轻人有时候年轻气盛不服气,一旦后悔就晚了!我嫁给你一切都是给你的!你想想吧?别抱着你的那个理想化的不成熟的观点了! 华士勇看了看丁欢,丁欢装作没事似得还在弹着华士勇的下巴,但是没有盯着华士勇的眼睛看,也没有看华士勇的表情,她知道这样有可能伤害一个男人的自尊――男人都希望自己顶天立地的活在世上,都希望自己横刀立马成为大将军,都希望出门坐八抬大轿。没有哪个男人想做一个勤劳的蚂蚁或者不停地飞来飞去的蜜蜂。男人没有鸿鹄之志何谈男人?男人没有雄心万丈何谈男人? 这是一个真正的**裸的现实和理想问题?没有那个男人能回避的了。华士勇把看丁欢的目光停留在咖啡的杯子上,手里不停的搅动着。丁欢是真心的爱着华士勇的,因为华士勇就是个值得爱的真正的男人。丁欢眼光独到,感觉敏锐。她觉得像华士勇这样的男人,有点像古代的侠客一类的人―仁、义、礼都具备。这样的男人世间是很少的,要是碰见了擦肩而过,那就太傻了。她才不在乎爱情上受点委屈呢?只要最后得到这个人就什么委屈都值得。 此时的华士勇心情肯定很复杂,丁欢不知道华士勇想什么,但从沉默的时间来看,他还是斟酌了自己的一番话的。对男人来说,最打动他的应该是骨子里的“中举思想”,八十岁也要考进士举人,而绝不是什么理想的爱情! 丁欢觉得沉静下来的华士勇更可爱,威武中透出书生气。所以不由得情动萌发,抱起了华士勇的脖子就亲了起来,亲了两下见华士勇没有拒绝反抗,于是更加狂热的亲了起来!华士勇则像个大理石似的坐在那儿,任丁欢怎么表达热情和柔情! 想通了吗?丁欢带着温柔问华士勇。 什么想通了?华士勇看着咖啡的杯子问? 爱情?咱俩的爱情!丁欢说。 华士勇搅动着咖啡杯子,没做回答。 给我说句“亲爱的”,丁欢说,我听听这句话是不是如冰天雪地中我抱着的一个暖炉那般温暖。 你真的想听吗?华士勇看着丁欢的眼睛说,但愿你和我一样的心情。 那当然会的,你只要和我一条心!丁欢深情的说。 那你听好了,别激动!华士勇说,亲爱的――战友! 我不激动!就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样子我早就知道了,丁欢说,早晚有一天你会把这句话的“战友”换成“丁欢”两个字。 亲爱的战友!你该回去了吧?华士勇说,你来这里,所有的感情都发泄完了,也就达到了一部分的目的了。如果说将来我自己考虑我的荣华富贵,那么我会选择你的,如果我自己觉得不配享有,那么你永远是我亲爱的战友!行吗? 你完全配!丁欢说,你不配也是我的,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只要存在轮回转世,你都是!让你做狗做马都是!就不让你逃出我的手掌,你记着,永远记着!嗯!说说就来了气,狠狠地打了华士勇两巴掌,打完之后都觉得自己的手疼,用自己的左手抚摸着右手! 我不会把自己的爱情当作游戏或者砝码?虽然你给我描绘过美好的前程,可我没有这样的素质来担承,华士勇说,我真的不配,我出来那是因为我的责任和义务,我当初觉得当兵就应该好好的干,有机会提干最好,能混到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如果说我的理想,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因为穷,我的理想是长大了吃饱肚子就行了,当兵也有这个愿望在里面,因为我知道当兵的不会饿肚子。我从小的观念也是大人们灌输的观念――老天爷行行好!行好是为了祈求风调雨顺,而不是老天爷让我们当一品大员。你说过的美好前程,我的头脑中出现过,有时候停留很久,有时候一闪而过。我认为,配有美好前程的人太多了,我挤不上那条道路!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平民百姓,我本来就是,即使提干了,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的芝麻干部,即使我当个医生,悬壶济世这个思想都没有在我的头脑中出现过,我觉得当个称职的医生都很难,能不失职就给我很大的安慰了。在爱情上,我既不会追求理想的爱情,也不会有完美的爱情,因为我自身达不到这样的一种条件。我只需要现实中的生活中的踏实的负责的爱情,如果爱情生活和我的现实生活般配起来,那我甘心这种生活,享有这种生活,如果不是,那我不会失落。无论是太高的生活还是普通的生活,都是衣食住行。绫罗绸缎和粗茶淡饭,分不出幸福的高低和品质的优劣,分不出满足和忧虑。荣耀,那不过是别人看起来荣耀罢了,背后的辛酸谁也看不见。我相信地位越高,贪欲越大,虚伪越大,越是不安。而平民百姓没有那么多的野心,更容易自安,自乐,自得反而日子更充实。我是一个希望朋友都快乐的人,无心伤害任何人。你!因为咱们两个曾经有那么单纯的一段美好记忆,所以我希望咱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重温那段记忆未尝不可,我没有思想上的不纯洁和负担,也没有情感上的不忠诚和劳累。我知道你现在变了,跟以前的情感不同了,但我希望我们仅仅限于此。在爱情上,人是很难改变的,你这样的爱着我,我真的无以报答,我不知道我这辈子是不是你的人,以后我也不敢决定,有时候非人力所能左右的。但是现在,我知道我不会属于你的,请原谅! 丁欢定睛看着华士勇,听到华士勇说完了,亲了华士勇一下。然后说道,多么高尚的一个人,多么值得钦佩的一个人。你不用请我原谅你!因为你不敢决定我是你的,可我敢决定你是我的。殊途同归,一样的结局。想想多么的奇妙,咱俩的爱情竟然是猎人和猎物之间的游戏,我是个笨猎人,沿着你的蹄印走,慢慢的走,你这个猎物就是跑不掉!到了最后,你累了,再也没有毅力和勇气再跑下去了,于是就乖乖的顺从了。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这样,唯一的结局。 那就恭喜你了,华士勇说,我有可能软弱到那个程度。 不是软弱,是爱!丁欢说,最后你有了爱了。 这太像童话了,华士勇说,连传说都不可能。 是啊?我就是灰姑娘,你就是我的白马王子。丁欢说,现实版的童话。 那就成为童话吧?华士勇说,有爱情也不能不工作,对吧?晚上回去吧,怎么样? 不回去,又怎么样?丁欢说,为什么听你的?你怎么不听我的? 我们都要听正确的意见?华士勇说,你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在我的身边吧?是不是这样? 回去可以,但我要带点纪念回去,这样回去岂不是太让我失望了吗?丁欢说,伤害一点没减轻,反而更深了一层,怎么说我也要补偿啊? 出大力我还是可以的,华士勇说,其他我就帮不上了? 就是让你出大力?丁欢说,你愿意吧? 你想让我出什么样的大力?还需要征求我的意见?华士勇问?总不会让我抱着你到机场吧? 你可真会猜?丁欢说,可我心疼你,不会让你那么劳累。你在这里抱着我就行了,然后再说其他的补偿? 那你一起说出来我听听,是不是我能承受的了。华士勇说,免得还要伤害你。 抱着我,亲我!恋人的基本权利要求,丁欢说,怎么样? 这大概跟爱的暴力没有区别吧?华士勇说,谁的爱能没有遗憾呢?你这样会剥夺我的爱的忠诚和纯洁,你想!我会做吗? 你要学着改变适应这个社会,丁欢说,看世界不能用老的看法,看社会不能用旧的观点,用感情也不能是传统的感情,当然我不是让你放荡,而是要你改变一下你的刻板规则。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华士勇说,可我看用在你的身上合适呢?你为什么不宽容你自己呢?我感到你爱的太累了,把自己禁锢的太窄了。人有感情绝不是为了爱情而活着的,也不是感情为了他人而生存,有感情是为了适应这个社会。我们需要读书看报工作生活吃饭睡觉,还需要亲戚朋友兄弟姐妹父母子女等等,当你面对这些的时候,所有的这些都需要付出一些感情!那你怎么会因为爱情,而舍弃人的基本需求呢? 这很好解释,丁欢说,你给我爱情,我会更好的付出感情来对待你说的那些,这就是答案?你为什么不让我做的更好呢? 我没有这个权利啊?华士勇说,感情在男女问题上能随便付出或者收获吗?我看不能吧?你也不会同意我这样做。 你现在有天经地义的权利,丁欢说,只要你定位准确,特别是对我的定位,这样你不就没有负担了吗? 朋友!这就是我的定位,华士勇说,可在这片土地上,还没有这个礼仪对待异性或者说还没有被大众接受,那我就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了,但抱你一下还是可以的,仅仅限于此。 你可以,丁欢说。 华士勇抱起丁欢,没有在这个地方停留,直接出了这个咖啡厅。两个人的咖啡谁也没有喝一口,自始至终没有喝一口。但华士勇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丁欢上了飞机,自己乘车回到了实习点。 第六十二章 沉默玉珍 华士勇返回实习点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送走丁欢也不是很顺利,在机场坚持让华士勇吻一个,不然就要跟着华士勇回来。华士勇权衡再三,不得不接受这个很艰巨的任务。因为当时没有别的选择。 这个时间只能看看玉珍姑娘了,至于那个失踪的护士的事情,只能到明天再说了。华士勇径直走向了内科大楼,走到了儿科护理站这个幸福而又甜蜜的地方。 玉珍依然如往常那样坐在桌子面前,华士勇过来了,走近了,来到面前了,也一如往常那样带着笑容。不过两个人内心都感觉比往常不同,玉珍姑娘并没有看华士勇,也没什么表情,眼睛还是放在书本上;华士勇的笑也比平常要尴尬,因为丁欢的影子还落在心头。 华士勇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早上和丁欢的“亲密”行为被玉珍姑娘看到了或者听说了,这对恋爱中的另一方来说,既不公平也觉得委屈,当然也就有理由会冷淡相待自己跟前的这个人。 如果华士勇不说话或者不做点什么,那么今晚两个人只能保持目前的状态。玉珍姑娘下定决心不会主动的搭理华士勇,这是表达自己的不满甚至愤慨的方式。华士勇站在玉珍旁边片刻,看到玉珍就是不理睬的样子,于是把手放在了玉珍面前的那本书上。 玉珍姑娘掉头看着窗外,窗外此时除了夜色,什么也看不到,倒是能看见窗子玻璃反射的华士勇的影子。 看影子就不如看我了,华士勇说,古人云:长恨春归无觅处,现在我在这里,你恨得也就有目标了。 华士勇说完这句话,玉珍姑娘依然没有反应,还是依然的看着漆黑的窗外。 人有时有些难处,这都是正常的,比方说我就遇到过。华士勇说,这难处还让人容易引起误会,这就更难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玉珍姑娘并没有理会这个道理。 人生有许多的苦恼和矛盾,也会做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华士勇说,正如你坐在这个地方不开心一样,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呢? 沉默! 有一个男人曾经对一个姑娘花言巧语的博取过这个姑娘的欢心,还花言巧语的赢得过这个姑娘的心,可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没有欺骗过这个姑娘,因为在这之前和这之后,这个男人没有和别的姑娘谈过恋爱之类的东西,只和这个需要自己花言巧语的姑娘谈过。华士勇说,这个姑娘此时可能不信。 没有理会,还是看着窗外的没有反应的玉珍姑娘。 如果在爱情上,一个男人开始对这个心爱的姑娘撒谎――撒谎意味着不忠,我希望这个心爱的姑娘勇敢的离开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以后还会撒谎。华士勇说,这个男人除了让姑娘痛苦,其他的什么也做不到。 如果你不理会我,华士勇看着玉珍姑娘,玉珍姑娘仍然盯着窗外的夜色,那我会深深的不安,因为你的不快肯定是我引起的,我知道我犯了一个不得不犯的错误,可那于我的爱情无关,我只有和一个人的爱情是爱情。(.好看的小说)对此事我深感自责,也深感无能为力。如果你能宽恕我,我也会自责,因为我对那件事表现的很软弱;如果你不能宽恕我,我也会自责,也深感遗憾和惋惜,因为我知道我即将失去一位可爱的姑娘。 玉珍姑娘把看窗外夜色的脸转了过来,可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眼前的被华士勇的手遮挡的书本。 我的灵魂是沉重的,华士勇说,但是我的灵魂是纯洁的,因为我的心只为一个姑娘长着。这个姑娘当然不会知道我还会有这样的心,如果我伤了姑娘的心,那么我的心亦如姑娘的伤痛,上帝作证,我的确有!但是上帝不能医治我的心,只有对面的这位姑娘才可以! 此时玉珍姑娘把眼睛闭上,大概是想了什么,又睁开眼睛,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有说一个字。 这位姑娘肯定是看不惯假仁假义、空话连篇和虚伪做作。华士勇说,她肯定心里会说我是个伪君子,肯定对我失望极了!就是想理解我怜悯我,以至于连一点仅存的怜悯和理解都被抵消了。 玉珍姑娘的气大概还没有消尽,又把脸扭向了漆黑的窗外,她觉得面前的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伤了自己的心,伤的难以愈合。 我有罪,惹起我面前的姑娘恼怒,华士勇说,可我希望你能忘掉他的愚蠢行为,哦!我不想说他的愚蠢行为是被逼的和有原因的,虽说当时的情况离不开这样的黑暗不公,别人可能认为这种愚蠢行为是炫耀的。人是不值得称赞的,尤其是我这样的人。 这窗外黑不见指的夜晚似乎是有着奇大的魔力,玉珍姑娘眼睛盯着窗外,就是不开口。 我不幸,前面留下了一段灰色的记忆,现在,又要留下一段伤心的记忆。华士勇说,更为不幸的是,我有渴求有愿望,现在都成了碎片;最不幸的是我的整个身心都投入到一个姑娘的身上,可什么都无以回报。我现在知道我毫无价值了,即使我有爱情上的忠诚,人家也不会理会这片忠诚。 玉珍姑娘表面上毫无表情,好像心一动不动,实际内心早就像大海一样的波动。关于华士勇早上搂着一位漂亮的姑娘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在医院里面走,这种事情不需要十分钟自己就知道了,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受到华士勇的欺骗了――相信华士勇在学校谈过恋爱而在这里只是拿着自己开心;可深层一想,似乎又不是,假如华士勇要是骗自己,是个伪君子,是个**姑娘感情的人,那么自己的纯洁早就不保了,这和行动上有矛盾。至于华士勇为何要搂着一个漂亮的姑娘在大院里面走――就算是热恋的人也不应该这么做,华士勇更做不出来,毕竟这是军营的大院,不是地方上的马路――恋人之间有着很亲密的动作没人理会。之所以现在没有说话,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是询问还是责备还是气势汹汹的诘问,她觉得都不妥,所以还是不说话为好,看看华士勇还能说什么。(.无弹窗广告) 华士勇当然能理解自己这样做对热恋中的另一方伤害有多大,该有多气愤!所以他觉得对方怎么反应都是正常的,哪怕是和自己说拜拜,自己也无话可说。因为一个愚蠢的行为在一个不愚蠢的人的身上发生是不可饶恕的,尤其是恋爱中的这样的行为。 我忏悔!我不该在软弱中放任我自己,不该在无奈中放任我自己,不该在疏忽中放任我自己!我忏悔!我已摆脱了社会的道德力量和正义责任的束缚;我忏悔!我伤害了一个纯洁天真姑娘的心!华士勇说,我应该得到报应――我应该失去这样的一位好姑娘,我接受这一切,这是公平的惩罚! 我要说:别了!爱情!但我永远也不会说,别了!我的爱,因为我的爱将永藏心中。华士勇继续说,我以后,将没有目的,走在漫长、漫长的如这窗外的黑夜的路,一步一步空虚而又寂寞惆怅的艰难走下去。 此时玉珍姑娘已经把目光从漆黑的窗外转了过来,看着华士勇――用责备的目光。可依然不开口说话。 华士勇也看着玉珍姑娘,不过并不是迎着玉珍姑娘的目光,他觉得玉珍姑娘此时的长长的抬起的睫毛更有吸引力。 我在探索一条冷酷的道路,我在这条道路上行走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了,华士勇说,可我有着远远超出人类的许多软弱,我觉得我无力支撑,我的所有的勇气和动力都来自我的面前的这位姑娘,这位姑娘可以给我任何惩罚,只要不抛弃我就行。 说完后华士勇看了看玉珍姑娘的眼睛,眼睛还是明亮的眼睛,目光还是责备的目光,沉默还是在继续。 我的内心有一股永不枯竭的泉水,而这源头就是面前的姑娘,华士勇说,我再将这热情而纯净的泉水,奉献给这位面前的姑娘。我的心灵是纯洁的,可我的行为有时不够纯洁,我真的该受惩罚,相匹配的惩罚,我觉得我已经受到了。因为我的心是受到煎熬和恐惧还有惶惶不安的惩罚的了,也受到姑娘冷淡的待遇的了。 面前的这位――还不能足以原谅的恋人,玉珍姑娘还是紧紧的盯着――华士勇觉得有理由保持委屈的表情。 你让我体会到了沉默的力量,华士勇说,如果你能指责我,那么我清楚的感觉你指责我的你认为的背信弃义的好处了。 听到这句话,玉珍姑娘动了动嘴巴,抿了抿嘴唇,华士勇弄不清玉珍姑娘是想说话呢?还是想湿润自己的嘴唇,从结局来看,应该是湿润自己的嘴唇,因为玉珍姑娘没有开口说话。 如果我有缺点的话,那绝不是对你的爱不纯洁,而是不能让你明白我的纯洁,华士勇说如果我的意志薄弱的话,那也不是对你的爱,而是你对我的爱的怀疑! 玉珍姑娘用左手托起自己的下巴或者说捂住自己的嘴巴,看来她自己认定自己的嘴巴是多余的,根本不需要说话。 我一直痛恨自己的愚蠢,从!未发生!到发生再到以后,尤其是你的沉默更让我感到了这一点!华士勇继续说,一个深深爱你的人,没法使你幸福,他的痛苦应该比你更大! 这话在华士勇看来,应该有点意义,因为玉珍姑娘开始歪着脑袋来看他,甚至连嘴巴都歪到了一旁,这还是带有不信任不理解的意味。 自从我们两个交往以来,我相信你的心里一直是有阴影的,我也相信这件事情让你的阴影更暗淡了更厚重了。华士勇说,我一直不够坚定地来爱着你,因为我难以保证我们的将来;可我希望坚定的爱着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爱! 玉珍姑娘的目光没有柔和,只是把左手托在自己的左腮上,还是歪着脑袋看着华士勇。 你应该保留你的这些惩罚,华士勇说,惩罚方式就是继续沉默,让我在猜疑中度过我的歉疚和自责。我也没想到我无意间成为了这种有用的人――让你变成了金口。人们常说金口难开,我觉得这话还不尽然,应该是金口不开。 在玉珍姑娘的沉默中,华士勇感到这个夜晚太漫长了。 我觉得时间在你的沉默中被你静静的拉长了,华士勇说,这无疑是痛苦的,如果在这种环境中度过一辈子,即使是我在惩罚中度过,那我也甘愿如此。 我现在突然明白了,华士勇继续说,以我的条件,是不配你的,既没有实力保证你的幸福,更没有实力保证你的将来。我应该知难而退,我不会再糊涂了,你保重! 华士勇说到这里的时候,玉珍姑娘的嘴巴翘了起来,目光更严厉了一些,盯着华士勇的一举一动。 人对一切都会厌倦的,我相信你也如此,华士勇说,如果这样,那我就会聪明的离开,我的离开或许是你幸福的原因或保证。你是一个难得的人,只不过也存在缺点,那就是被我的花言巧语欺骗过,我希望你以后记住这个教训――不能光看这个人的语言如何,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品质如何。有时候语言越漂亮,背后的企图就越不纯正。我无法成为一个让你信赖的人,我很遗憾!我有着轻率的愚蠢的举动,我咎由自取;如今我的行为引起了我的不幸,我的不幸让我心安理得。再见吧!我把我的良好的祝愿留给你!愿上帝永远让你幸福,没有苦恼! 在再见之前,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我并不能给你所需要的东西,我也不想说你的沉默是多么容易的委屈一个人,华士勇说,你的宽容可能现在已经原谅了我,可我现在有了新的想法――并不想原谅自己,即使能原谅我自己,我也不会做到,因为这样,那我就显得太自私太迁就自己了,我是在对我的错误寻找借口,我再也不能为这种思虑所欺骗了。今后,我不能再以我的悔恨来麻烦你了,我很高兴我的感情战胜了我的诚实一次,我一直对你怀有深深的敬意和爱意,只不过,我不能再玷污你了,我向你和这美丽的夜晚连同这挂在天上的星星,致意! 华士勇说完就迈开步子,往外走去。他觉得负罪感没有了,失落感涌上了心头,但他自己仍然希望自己像个军人那样昂首挺胸的离去。 转过护理站的拐角,华士勇走上了儿科走廊,刚走过和玉珍姑娘平行的距离,这个时候华士勇感到头上挨了一书本,书本打在头上落在了华士勇的右侧面。他站在走廊上,眼睛既没有看那本落下的书,也没有看拿书打他的人,他觉得看到了门外的那颗挂在天上的最亮的星星。 麻烦你把书给我送过来,玉珍姑娘说道。 华士勇停顿了一下,或者说犹豫了一下,没有理睬,迈开大步往前走去。直到走到了儿科的大门口,突然一个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回来,捡起了地上的书本,紧紧的抱在怀里,郑重的走到玉珍姑娘的面前,双手托住书本,然后说道:请笑纳! 一肚子花花肠子,玉珍望着华士勇的眼睛说,我都怀疑你的诚实! 不敢,绝对不敢!华士勇说,你是我的灵魂的拯救者,我会终生的感激你!是你把我从缺乏修养的内心的错误行动中解救出来的,从而没有让我继续在我的借口中光明正大的走下去。我差点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你没有刻薄的对待我,你没有使我对这个世界感到灰心。冷酷,绝望。我以后在人类的美好性情方面,要时时的勉励自己,要努力的配得上你。 那位被你搂着的姑娘也被你花言巧语欺骗的吧?玉珍姑娘问? 不明真相就容易产生误会,于是华士勇就把于丁欢的故事说给了玉珍姑娘听,说完之后,华士勇诚恳的做了个自我批评并且不无忧虑的谈起了以后的没完没了的丁欢会紧追不舍的纠缠的忧虑。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以后可幸福了,被这么一位姑娘追求,玉珍姑娘说。 遇到了这样的姑娘,华士勇说,是没法设防的,她完全不管别人的感受,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这还不错,没有在我的面前喝药、上吊想不开,只是纠缠罢了。 那你以后就更麻烦了,玉珍姑娘说,返回学校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想除了上课你们两个不在一起,其他时候她不会放过你的。玉珍姑娘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是很开心,因为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希望更渺茫了,变数更大了。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华士勇说,我现在根本就没信心能摆脱这样的纠缠,除非是我脱离军籍跑了,等到将来分配的时候,我想都不用想,肯定我们两个在一起。 那你就不得不委曲求全了,玉珍姑娘说,是吧? 其他的我是身不由己,但在爱情上,我想谁也不能逼着我结婚吧?华士勇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我看你是跑不出她的手掌心的,玉珍姑娘说,你的决心对抗不了她的决心。 这你放心吧?我保证我宁愿做和尚,也不会娶丁欢姑娘,华士勇说,让你受惊了一天!真是我的罪过,天气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两个人手拉手默默的消失在夜色里,让我们为无力自主的爱情祈祷! 第六十三章 最佳伙伴 大自然赋予了女人的执拗脾气,就玉珍姑娘的沉默和丁欢姑娘的纠缠来说,从本质上是一样的,有时候沉默比其它的执拗更胜一筹。华士勇送玉珍姑娘回宿舍的路上,这么思考着。当然这也不能怪罪玉珍姑娘,自己的责任更大,爱情上没有那个人大度的能容忍自己的恋人搂着别的姑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荡,这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大自然也没有赋予男人的忠贞责任,至少自己从表面上是不忠贞的。 华士勇的爱情行为其实就是这个社会的风气反应,习惯做法,这种不恭,从华士勇的潜意识来说,起码是默认的接受的不排斥的。丁欢的强势并不是唯一的理由,在外人看来,华士勇的顺势才更有说服力。 自己的做法的确欠光彩,当华士勇推门进入宿舍的时候,还带着自责的思想考虑和丁欢的那件事情。同屋的伙伴们,看到华士勇进来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他――怎么莫名其妙的一个人逃跑回来了呢?不是在丁欢的手里吗? 华士勇并没有理会同屋伙伴们的目光,走在自己的床前,就想着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实在也应该好好的躺着休息一下,劳累了一天不说,还应付了两个不同类型的姑娘,并且都很难对付。当他坐下要侧身躺的时候,觉得今天好像是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可什么事情呢?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 哎!我说哥们!你是怎么回来的,刘鹏对着华士勇说,是不是丁姑娘回北京了? 是!华士勇懒洋洋的答。 走的时候吓唬你什么了?刘鹏问?是不是再见面的时候,就警告说嫁给你? 没有这么说,华士勇说,要是这么说,哥们早就跑到资本主义社会那边去了,起码在那边能享受个恋爱自由的权利。 那是怎么跟你说的,刘鹏问? 她说,我早晚是她的,华士勇答,那哥们就放心了! 你可真有一手,刘鹏说,早晚都要跑到资本主义那边去,丁姑娘要是追到资本主义那边,你怎么办呢?是不是就跑到月球上了。 月球我是能上也不上啊?华士勇说。 为何?刘鹏问? 以前我在家里还没有当兵的时候,大夏天的躺在村西头的马路上听老人讲故事,华士勇说,讲的就是嫦娥奔月的故事。大体说嫦娥非常的美丽善良,后悔吃了王母娘娘的长生不老仙药,自己一个人飞到了月宫里面,非常的寂寞,终日和小白兔、桂花树为伴。那个时候老人讲完了这个故事,我就不知不觉得睡着了。可醒了的时候,已经没人了,都回家了。当时的夜晚也是月挂中天,月光皎洁非常迷人的一个夜晚。我醒了也是朦朦胧胧的想着嫦娥的故事,那个时候想自己要是飞到月宫陪着嫦娥多好啊?说不定人家还能亲我一口呢?于是我就边走边想边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走了两步没想到走斜了,扑通摔倒在路沟里面去了。这一摔,摔得很重啊,有多重呢?反正我当时不想起来。没有办法,躺在路沟里面摸着头上的大包我就想,嫦娥忍了这么多年,肯定性格都变了,都变成魔鬼了。我还没到身边陪她呢?她就迫不及待的想我了,将我扑倒在沟里,隔着那么远亲我,都把我的头上亲了个大包,要是当面亲我还不把我亲成大气球啊? 华士勇说到这里,同屋的同学们都笑了起来。笑完了刘鹏说: 那你就等着在地球上让丁欢姑娘亲吧?她不会把你亲成大气球,她会把你打成大气球!没想到我们的勇士变在爱情上成了柿子,被人家捏的软软的! 这叫一物降一物知道吗?远山说,男人降不了华士勇,只有女人才可以――天生就是女人的哈巴狗? 真是一针见血、一言中的啊?刘鹏说,远山看问题还是很尖锐的,尤其是看男女之情,那绝对是个天才。 华士勇听了远山的话之后,急忙起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返回身来,从抽屉里面拿出手电筒,重新走了出去。 天才!刘鹏继续说,怎么成为的天才,那都是被女人憋出来的,远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华士勇往外走推门的时候,还听见了刘鹏的这句话,至于远山怎么反驳的,华士勇就一句也听不见了。 哈巴狗!当远山说这句话的时候,华士勇这才想起自己的心中没办的事情就是那只狗还有罐子里的那条眼镜蛇。自己出去一天了,到现在还没有看看呢? 走到了食堂后面的废屋子的门前的时候,华士勇拍了两巴掌,可奇怪狗并没有从里面出来。要是往常,那只狗早就乖乖的围着自己转了,难道出了什么问题了吗?华士勇停下来想了想。 废屋里面很平静,在门口除了一股混合的怪味,其他什么都没有。在废屋外,华士勇用手电照了照周围,没有什么杂乱的痕迹,转到废屋子后面,华士勇又拍了两下。这个时候从西南方向的杂草中,有奔跑的声音,不一会就一个黑影跑了过来,看到华士勇就一个高的蹦了起来! 华士勇用左手臂做了个横杆,让那只狗的前爪搭在了上面。华士勇照了照狗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损害,只是身上多了几根杂草。 看到这里,华士勇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拍了拍狗的耳朵后,就放下了立起的狗,然后从站着的旁边拿起一根木杆子,转身走到了那个废屋的门口。 那只狗此时担负起了导航者的角色,本来华士勇打算很小心的走进那个废屋,可是那只狗直接的就走了进去,这说明里面没有什么意外的危险。那只狗从容的走进里面,直接就走到了放眼镜蛇的罐子旁,然后停下,用爪子刨了刨瓦罐周围的煤渣,做完了这个动作后,就走开了,站立在一旁看着华士勇。 这个报警动作华士勇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将左手拿手电,右手持木杆子。做好准备后,用右手迅速的挑起瓦罐的木盖子,随着木盖挑起,里面同时窜起两条眼镜蛇,急速顺着华士勇的手中的木杆子就攻击了上来。 华士勇看到情势危急,将手中的木杆先是一个左右弹拨延缓了眼镜蛇的进攻,可这两条眼镜蛇好像是全然不惧怕华士勇手中的木杆,弹拨开的蛇头从左右两侧又攻击了上来,华士勇手中的木杆因为在两条蛇的中间用不上力,而不能有效的阻挡眼镜蛇的进攻,只能是边打边退,情况十分的危机。 两只眼镜蛇好像不给华士勇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一齐进攻,连华士勇转身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这样华士勇早晚要顾此失彼,难免遭遇不测。 华士勇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什么也想不到,只是一心对付眼前的两条眼镜蛇,两条眼镜蛇的训练有素和连续进攻还是出乎华士勇的意外的,按正常应该攻击一下没有得手,停下来再次调整策略攻击,可是这两条眼镜蛇好像比着争功一样,看谁先攻击到华士勇,所以都攒足了劲不停的连续出击。 那只狗也看出了自己的主人十分的危险,站立在一旁静观时机,好趁机帮助自己的主人一把。当它看到两只眼镜蛇完全从瓦罐里面爬出来的时候,朝着自己最近的一条眼镜蛇发动进攻主人的时机,高高的跳起,照着蛇颈部咬了下去,一口就咬为两段。 另一条眼镜蛇觉得失去了支援,顿时攻击减缓了下来。竖着高傲的头,吐着舌头,在寻找自己的同伴。在气味中它已经辨别出自己的同伴不能再协助它了,于是将头转向了那只结束了自己同伴的狗,准备替自己的同伴报仇。 华士勇脱离了危险后,这个时候才静下心来。他真是感激自己面前的这个伙伴,要不是这个伙伴,自己凶多吉少。也怪自己当初考虑不全,认为瓦罐里面只有一条眼镜蛇,只要自己有防备,不会有多大的危险;还怪自己轻敌,捡起的木杆又细又短,当作武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这条眼镜蛇比早上的哪一条眼镜蛇更长更粗更威武,竖起的脑袋带着威严带着藐视一切的神气吐着舌头感觉周围的一切变化。身上的鳞片在手电的照耀下发出幽幽的光线,自然的带有一种震慑的意味。整个的感觉就是全身都有霸王的气势。 那只高傲的眼镜蛇的头大概竖立了有两分钟,静静的一动不动,好像是积蓄力量,一下子至对方于死地。那只狗也是同样的如此,立在原地也不敢动一下,唯恐自己动的功夫那只眼镜蛇趁机攻击自己,所以也在抬着头,做好防御准备,随时应付面前的强大的敌人。 华士勇静观眼镜蛇怎样的攻击自己的伙伴,他自己也做好准备,随时等待眼镜蛇出击,然后自己再出手。此时的眼镜蛇没有理会华士勇,它觉得报仇是第一位的。所以静立了一会后,突然从嘴里射出一线水柱,射向了杀害自己同伴的刽子手。 那只狗反应敏捷,一个低头那线水柱就射到了身后。可就在狗防御的时机,那只眼镜蛇瞬即攻击了上来,狗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逃脱这随即而来的一击。华士勇看到此情此景也迅速出手,将自己手中的木杆弹向舌颈,眼镜蛇受到此力的打击,将头外向了一旁,没有攻击到自己的猎物,可迅疾又转身向着那只狗攻击而来。 华士勇接受了前面的教训,知道这个家伙连续攻击的能力很强,所以早就防备。看到眼镜蛇的再次攻击,他将自己手中的木杆加力,连续两下击打蛇颈部。在此外力的击打下,那只眼镜蛇第一次伏在地上没有迅速的抬起头来。 此时的狗来了精神,低声道吼了两声,跃跃欲试的想趁机将那条眼镜蛇斩为两段。华士勇看到狗的样子,知道它要干什么,所以用手中的木杆在同伴的身上轻轻的点了一下,那只狗立刻老实下来,站立一旁,看着自己的主人如何表演。 任何动物都能成为人类的朋友并且为自己所利用,在丛林生存训练的时候,华士勇体会很深。这次这条眼镜蛇比早上的那只更有价值,华士勇觉得满心欢喜。可这条眼镜蛇非比早上的那条,这条危险性大得多! 就眼前的这一条眼镜蛇,对有准备的华士勇来说构不成危害,可也没有把握赤手空拳来制服它。这可不是野生的眼镜蛇,只攻击一下就完了,这是一条经过训练的眼镜蛇,连续出击的能力很强,而且空中还会变向攻击。 华士勇觉得这条蛇恢复体力差不多了,于是就用木杆敲了敲地面,这条眼镜蛇感到震动立刻就竖立起脑袋,高傲的对视着华士勇,同时吐着舌头搜寻着空中的信号。这条蛇现在轻易的不会发动攻击,除非是你招惹它,因为它也会接受前面的教训。 自己需要主动的挑衅它,华士勇心里这么想,于是连续的晃动着手里的木杆。眼镜蛇感到受到了威胁之后,果然连续的出击,不断的顺着华士勇的木杆寻找攻击的致命的一击。 在眼镜蛇出击了几次之后,动作明显的慢了下来,但是戒备心防御能力还是很强,华士勇觉得可以赤手擒拿的时候,就扔掉了手中的木杆,近身等待时机准备一把抓住。 华士勇用手上的动作和前面手里的木杆动作来挑衅这条眼镜蛇,眼镜蛇还是感觉很清晰的。此时它静止不动,一是积攒力量,二是等着华士勇靠近自己,这样更容易方便自己的攻击。 这条蛇不盲目,准备重新积攒力量和面前的对手来个最后搏击。华士勇看到这里不由得更高兴起来,于是故意近前引诱,就是来个引蛇出洞。果然这条蛇照着华士勇的左臂击来,华士勇右手更快,一下了牢牢的控制着蛇颈。 依照老办法去掉蛇牙,华士勇将蛇缠在自己的身上,领着狗拿着瓦罐就回到了宿舍的洗澡间。这么做不是真正的给这些家伙们洗澡,洗澡是一部分,重要的是华士勇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家伙为自己所用。 华士勇把蛇放在瓦罐里,装满水让它完全的恢复体力,然后再次玩起了制服的游戏,果然和前面的不同,华士勇做个挑衅的动作后,那个高傲的头直接的就攻击了上来,不过华士勇没有躲避,而是任其咬住。华士勇给了它一个手指头,那个蛇咬住后并不松开,边咬边做吞咽动作。华士勇觉得自己的手指到了蛇咽部,于是手指就轻轻的一转,蛇嘴立刻张口吐了出来。 华士勇一边玩着游戏,一边让眼镜蛇熟悉自己的气味,一边让它筋疲力尽,如此的反复几次,直到最后这条眼镜蛇听从自己的指挥。 训练完了眼镜蛇,相对于训练自己的这个伙伴就容易多了,很快的伙伴就学会了推这个瓦罐和用嘴扯动这个瓦罐。做完了这个事情后,华士勇决定还是让狗回到那个废屋子,而把这条眼镜蛇放在瓦罐里面后,悄悄的放在自己的床底下。 华士勇将狗领到了食堂后面,至于狗是不是能呆在那个废物里面,华士勇完全不操心这个。只要它自己觉得安全,它在其他地方也可以,到时候只要自己召之即来就行。 返回宿舍后,刘鹏和远山还在争论一些问题,大概是相互的夸奖对方。因为据远山说,有一次两个人乘坐观光车,有一个姑娘和刘鹏站在一起,当到了一个停站口的时候,那个姑娘被她的同伴叫着下车,谁知道那个姑娘一再的表示,她坚决不能离开刘鹏,说什么也离不开。当时把刘鹏激动的,就跟那个姑娘是自己追求了很久没追到,而突然有一天姑娘开口答应了一样。 说到这里远山停了一下,自己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道,我自从见到刘鹏的第一面起,就认为而且一向认为刘鹏的魅力是可以引起初次见面的姑娘的以身相许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印证,我当时说句实话也很激动高兴。 那个在观光车上离不开刘鹏的姑娘,被她们的伙伴视作遇上了奇缘,都祝福这个姑娘和刘鹏。最后姑娘的那些伙伴们问:你看好了这个小伙子的那一点了呢? 那个姑娘小声的说,不是看好了那一点了,真的不是,是感觉! 那就对了,她的那些伙伴们说,一见钟情就是靠的感觉。 那当然,那个离不开刘鹏的姑娘说,我的感觉,唉呀!你踩的我越来越痛了。 车上的同伴们这才发觉,那个姑娘离不开刘鹏的原因,的确离不开!因为刘鹏一直踩着人家的脚呢? 第六十四章 保卫干事 人的心愿与人生总是交错而行,这两条路并行的时候很少,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人总感觉世事不如意的原因。[]有的人的心愿可能一辈子就是个心愿,在现实中实现不了,到终了的时候还活在那个念念不忘的心愿的梦里。 几乎每个人都是如此,每当我们回首往事的时候,有多少事情想做没做或想做好又没做好;在展望未来的时候,有多少准备做的事情不是让我们深感艰难与彷徨,这就是人生的真实写照。 爱情更如是,越是美好的爱情,越是留有遗憾;越是有承诺的爱情,最后的承诺往往越是遥远。假如女人只能记的让自己哭泣的男人的话,男人几乎很难记的让自己哭的女人,记忆最深的应该是前面的未曾谋面的女人。生活的本质就是这样的面目。 华士勇早上醒来,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他不能不想,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踏上生活的轨迹呢?还处在单纯的学生时期,就背负着很大的精神负担和心里压力。单就爱情这一件事,自己就焦头乱额的,两面都不满意。何况将来还要面对着事业、工作、家庭以及同事的竞争与攀比,那个时候岂不是更加的艰难。 起床后,华士勇趁着同学们在外面锻炼的机会,自己拿出了床底下的瓦罐,打开盖子,放出了眼镜蛇。经过昨晚的训练,这次眼镜蛇没有作出攻击性的姿势,只是很温顺的缠着华士勇的手臂,乖乖的伏在华士勇的手上。华士勇这样做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让这条眼镜蛇熟悉自己的气味,为自己所用。 早上的时间毕竟很短,华士勇没敢让这条蛇在自己的身上多呆会,怕同学们看见后心里有负担怪罪自己,所以玩了很短的时间就放回到瓦罐里面了。随后自己出来,到了锻炼器械跟前象征性的做了几个动作。 早饭后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华士勇觉得这个时候看看那对失踪护士的父母应该也可以。所以吃完饭后没回宿舍直接就到了招待所的三零九房间,可敲了敲门房间里面没有动静,这个时候怎么会没人呢?华士勇琢磨着,是吃饭没回来呢?还是到了他们自己的孩子的宿舍房间里面去了呢? 华士勇觉得还是问问服务员为好,可服务员也不能准确的说出这对夫妻的去向。“往常都是早饭后就到了自己的孩子房间里去了,今天这个时候也许去了吧”?服务员最后这么说的。 你觉得这两天这对夫妻有什么跟往常不同的反应吗?比方说能比以往心情好点了,华士勇问服务员。 我还真没注意呢?服务员说,因为这对夫妻早上出去的早,晚上回来的晚,一般碰不上。 昨天呢?华士勇说,昨天也和往常一样吗? 也没什么不同吧?只是昨天中午回来了,看样子睡了一觉就又出去了。服务员说,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同的。(.无弹窗广告) 保卫的陈干事天天都来看望这对夫妻吗?华士勇又问。 是的?服务员说,我想是这样吧?这好像是他的任务? 为什么这么说,华士勇问。 每次来都好像是鬼鬼祟祟的,因为走路蹑手蹑脚的像跟踪者的角色,服务员说,走的时候就不时的回头张望一番,好像怕这两个人能飞走一样。 陈干事都什么时间过来,华士勇问。 吃饭的时候就过来了,服务员说,他得陪着这两个人吃饭啊? 只有吃饭的时候过来吗?华士勇又问,其他的时间呢? 平常这对夫妻不在房间,所以也只有这个时间过来了,服务员说。 华士勇又等了一会,可终不见两位夫妇出现,只好上班去了。 华士勇来到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定了一会神。可是好象自己定不下来,不知道是为那两位夫妇考虑呢?还是为昨日的事情忧虑还是为即将到来的未知的事情担心。 既然心神不定,何不上去看看玉珍姑娘此时过来了没有,想到这里华士勇就到了三楼。等到了儿科走廊里面,华士勇这才觉得自己弄不清究竟是不是真的想看看玉珍姑娘――是为了宽慰玉珍姑娘的心呢?还是自己愧疚呢?此时就是见了面自己也觉得尴尬呢? 玉珍姑娘穿着工作服站在护理站的办公桌前,当华士勇进入走廊的时候,她从他的熟悉的脚步声里就知道他过来了。两人都有阴影在心里,这是显而易见的,虽说昨晚两人和解了,但是有丁欢这堵墙横在中间,都不是很从容很自在。见面后都不像往常那样的笑容,都觉得像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亏心事那样的勉强的笑容。 沉默了一会,华士勇说,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时间过来了没有,幸好!你过来了。 我不过来呢?玉珍姑娘说,那会怎么样? 你要是不过来,我就会想,华士勇说,想你和你没过来的的种种可能性。 你恐怕想我的时候要少一些吧?玉珍姑娘说,对吧? 对!华士勇说,因为不想的时候,你也占满了我的头脑,所以干脆就不想。 玉珍姑娘看着华士勇,没有表态。她当然知道华士勇是爱自己的,这个感觉并没有错,可华士勇从来没有因为爱情而爱情,他总游离于爱情于现实之间,总是留有足够的清醒在爱情里面。恋爱之中的那种彻底的喜悦甜蜜自己是体会不到的,这都源于华士勇不能够付出全部的爱。如今又有了丁欢这个姑娘,怎么能让自己尽情的开心呢?怎么能不把自己的心里反射到笑容里面呢? 华士勇看到玉珍姑娘没有表态,知道她的心里不明朗。于是拿起玉珍姑娘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嘴巴底下,吻了两下。然后说道,要上班了,我该回去了。[]玉珍姑娘点了点头,华士勇转身走回了自己的科室。 医院是个让人体会悲喜的地方,查完房后那个重度再障的患者又需要输血。如今这个年轻的干部连说话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只有两只眼睛无力的还在动着。想想这个曾经在阳光下昔日追风的年轻人,就这样即将随风而去,化为南海里面的蝴蝶鱼,不能不令人唏嘘伤感,痛心不已! 可那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心情就比前几天愉快的多,当江带教和华士勇进去的时候,老太太嘴里唱着她那个时代的歌曲,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在华士勇看来,这绝不是在医院医治的功劳,而是子女拗不过她的生气赌气骂个没完的脾气,恢复了她的原来的一切生活习惯的结果――老太太的嘴里始终有个开心的点心在鼓励着她,那里还能不高兴呢? 老太太今天很高兴啊!江带教跟老太太打招呼! 高兴!高兴!怎么能不高兴呢?老太太说,天天高兴,昨儿高兴,今儿高兴,明儿还高兴!说完拿起一块点心,给江带教看了看,又说,有它!就高兴,接着放进嘴里。 人高兴的理由很简单,有时候一小块点心就可以,这就跟哄小孩一样,一块糖就可以由哭到笑;可要是缺了这一小块点心,不但自己怒火万丈,其他的人还要遭受痛斥痛骂心情郁闷。这就是生活的万花筒,形形色色、瞬息万变。 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刚刚坐定,保卫的陈干事就来找华士勇了。华士勇知道这个陈干事肯定会来找自己的,要是昨天自己在这里,那么昨天就会找到的。 两个人走到了偏僻安静的角落,站定后,那个陈干事先是四处看了看,唯恐周围有窃听的人。接着陈干事就做了一套习惯性的动作: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再挤了挤鼻尖并左右的摇晃了几下,接着再用食指顶住鼻尖,连续的深呼深吸好像是一个受到刺激要打阿嚏前的准备动作一样,做完这几个动作后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这样感觉可能舒服了,然后左手臂托住右胳膊肘,将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在鼻尖上。从表情上来看,这个陈干事应该知道了一些高兴的事情――那个失踪护士的父母的心情变化被这个敏感的陈干事觉察出来了。 华士勇不动声色的看着陈干事,陈干事做完了习惯性的动作后,开始了说话:我今天过来是想听你一些令我高兴的消息,说完这句话后,又四处看了看,这样的动作可能让他自己心安吧? 对你是高兴的消息,对我就是痛苦的消息了,华士勇说。 我们都高兴!都高兴!真的,我相信这样,陈干事用手指按了一下鼻尖说。说吧,兄弟,让我高兴、高兴!你知道我对什么高兴! 我谈了不长时间的女朋友不理我了,华士勇说,这个消息不知道你听后高兴否? 哦!是吗?兄弟!陈干事把手指放在上嘴唇上,好像还怕外人知道一样,说道,别难过,兄弟!天下好姑娘多得是,不必留恋背弃你的人,不必,完全不必!这不是什么痛苦不堪的事情,咱们医院里面就有几个好姑娘,要是你有意,我可以给你搭桥,这你可以放心。让那个不理你的姑娘后悔去吧?后悔去吧!多么美妙的事情我不是说你的前面被姑娘不理这件事,是说你将来的即将有个好姑娘的事情,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对!就是这个,你想想吧?有个好姑娘,多美妙! 从陈干事的嘴里,华士勇知道这个陈干事还不知道自己的恋爱情况。 可我深爱那个姑娘,华士勇说,这怎么办呢?难以自拔啊? 你!不能犯傻,不能犯傻!陈干事当起了布道者的角色,为情不值得,就是不值得,这个东西很害人的。我常常为痴情者感到好笑,这样的笨蛋!说到这里陈干事看了看华士勇,觉得这样说不妥,于是改口说道,痴情者这样的人,都是很单纯的人,对情爱之类的东西看的很理想化、很美好。可心里承受能力很脆弱,一旦有什么意外发生,就容易想不开,想不开,其实这又何必呢?世间最靠不住的就是情爱了,一旦**期新鲜感过去,就,就跟自己吃剩下的东西一样,连看都懒得看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兄弟!要看前面,永远向前,永远向前,前面还有很多的好的姑娘,这样想就好了这样想就好了!说完后,陈干事使劲的揉了揉鼻尖,深吸气一下,然后才镇静下来。好像不是开导华士勇,是开导自己一样。 你没经历过,没有这个痛苦的体会啊,华士勇说。 那当然,那当然!陈干事得意的说,姑娘怎么能舍得不跟我呢?怎么也不会舍得的!这个事情还是不说的好,不说的好,我怕你比起我的爱情你又要加深一层伤感,所以就不提这个话题,不提这个话题。我今天找你来,不全是听这个高兴的消息,是!说到这里陈干事觉得失言,就重复了前面表达的意思,找你来,不是听你这个不高兴的消息的,是听你高兴的消息的,是那个失踪护士的案件的高兴地消息,我知道你有线索,我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你不要管我从哪里知道的,反正目前我就是知道了。说完之后用指头捋了捋自己的鼻根,似乎觉得这样喘气更流畅一样。 你说吧?陈干事做了个既像是期待又像是命令的姿势。 华士勇并没有理会陈干事的问题,而是问:我前两天给你的线索你调查的怎么样了,你说来我听听。 不理想,不理想!陈干事说,那个营房看门的老头,糊里糊涂的什么也不知道,那几个干活的师傅们那就更不用说了,更是什么都不知。 你到附近的几个养蛇场有没有调查咱们这个营房大院里面有几个师傅对玩蛇更有心得。华士勇又问。 他们几个都差不多了,陈干事说。 他们几个是谁?华士勇问。 鞠师傅,牟师傅,陆师傅,杨师傅,姜师傅。陈干事说。陆师傅和鞠师傅更好一些。 姜师傅是那一个?华士勇问? 营房门口的班长师傅。陈干事说。 这两天的调查你有什么收获呢?华士勇问。 当然有,陈干事看了看四周,低声说,最大的发现就是知道你一直在暗中调查。说完后像个审判者似的,看着华士勇。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华士勇看着陈干事问,难道你一直跟踪我吗? 不!我怎么能跟踪你呢?陈干事说,我是在调查中问道的。 是吗?谁告诉你的,华士勇漫不经心的问道。 他们看到你晚上到那个营房大院去了,陈干事说。 他们是谁呢?华士勇又问?我想知道具体的名字。 营房大院的那个杨师傅。陈干事说,他说有一天晚上你曾经找过他,是不是这样呢? 不对,华士勇说,那个杨师傅根本就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杨师傅,就算晚上我跟他说过两句话,他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目的,他怎么能告诉你我找的他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是单独和那个杨师傅聊天,那个杨师傅主动说起的呢?还是其他的情况说起的呢? 杨师傅和陆师傅聊天时候说起的,杨师傅说有一天晚上他抓蛇回来洗漱的时候,有个年轻人问他是不是杨师傅,怎么能舍得打自己养的狗呢?问的这个杨师傅莫名其妙的,因为你说的他并不知道怎么回事,等第二天狗不见了,他才想起你说的话。当他跟陆师傅聊天时候,说起自己的狗很听话很懂人事,可突然不见了,怪可惜的。陈干事说,我根据这个谈话,推断是你。对吧? 陆师傅也是营房大院门口的那些干活的其中一个师傅吗?华士勇问。 是的?这是其中的一个,看大门的那个师傅也是陆师傅。陈干事说。 这么说,看大门的这个师傅玩蛇最拿手了,华士勇说。 不错,陈干事说道,同时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笑。华士勇弄不清这个陈干事这个笑的意思,难道是笑自己的这么大的疏忽吗? 这个时候华士勇才突然想起那个晚上,自己走在看门的师傅后窗时,自己手里的那条蛇动了一下,原来是这条蛇嗅到自己主人的信息了。想到这里,华士勇问:你是在那个看大门的陆师傅家里,打听的我的消息吧? 不是我打听的,是他们说我听到的。陈干事说。 可那个看大门的陆师傅,我从来就没有和他接触,他怎么能判断我在调查案子呢?华士勇说,起码这么断定,这个陆师傅心中有鬼。你不是想听高兴的事情吗?这个消息足够让你高兴了吧?以前怀疑他是靠推理,现在他是自露马脚了。 单凭这件事是无法做出断定的,陈干事说,但我会密切的监视他的,这个你放心吧?我想目前你不会就这一个嫌疑人吧?说完陈干事盯着华士勇,好像要把华士勇盯穿。 第六十五章 提示疏漏 这个陈干事从谈话中可不像他说的那样什么收获都没有,但具体他了解的案情到底有多少,华士勇就不太清楚了。(.)当他问自己的这句话时,似乎是另有一种企图在里面,除了他想往上爬之外,还有什么呢? 当然不是一个嫌疑人,华士勇说,你说的那几个师傅都不能排除。我想你心里应该是有数吧?即使没有证据,这几个人也是最大的嫌疑。 是的,是的!陈干事捏了捏鼻子,然后说,这几个人我都有数,都有数。那么这几个人之中又有谁的可能最大呢?说完后继续紧盯着华士勇。 既然你都有数,那么你应该清楚谁的可能最大,华士勇说,对吧? 虽然我有点数,可弄不清楚谁的嫌疑最大,陈干事小声的对华士勇说,真的弄不清楚,你说说具体是哪一个,我琢磨一下。 不会吧,华士勇说,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来提醒你,谁跟看门的陆师傅走动的最近呢? 哦!是这么回事,陈干事说,可我觉得和这几个人都走动的很近,这不是还难以分辨吗? 你不用看表面上走动的最近的几个人,华士勇说,而应该看暗地里和这几个人中的谁走动的最近,这才是关键的,我想这一点你是不会疏忽的,对吧? 我恰恰这点疏忽了,陈干事装作懊悔的样子――又是叹气又是揪头发又是跺脚,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还不忘了偷偷的看华士勇一眼。然后又说,我怎么这么糊涂呢?太糊涂了,太糊涂了! 那你今天晚上之前就可以调查清楚了,华士勇说,我提前恭喜你高升了。 那里!那里!全仰仗老弟的帮助,陈干事说,到时候你也可以成为英雄,成为英雄!我们!可以一起进步了,这样不是更好吗?这样更好!说完之后陈干事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尖,使劲的往上提了提,在华士勇看来,这样可以扩大进气道,有利于陈干事的呼吸。 前两天你说那个失踪的护士的父母要来,不知道来了没有,华士勇装作不知似的问道。 来了!陈干事说,你们不是见面了吗?说完这句话,他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连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华士勇,看华士勇会有什么表情反应。 来了!什么时间来的,华士勇装糊涂的问? 你真的不知道,没接触,陈干事疑问似的态度? 要是来了吗?我倒是想见见,华士勇说,可惜我昨天到另一个城市去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很晚。想见面也没有时间。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昨天我过来你不在呢?陈干事说,你真的没见过那个失踪护士的父母? 我这不是问你吗?华士勇说,我真的想见见呢? 我还认为你和他们联系上了呢?陈干事说。 你有什么发现吗?华士勇问。 这两口子好像没有那么悲伤了,陈干事说,我还认为他们知道一些消息了呢? 人不能老活在悲伤里面啊,你说是吧?华士勇说,失去了爱女当然很悲伤,我估计这么长时间了,可能对悲伤已经麻木了,所以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悲伤了。再说了,你们为什么不让他们两口子知道一些消息呢? 不!不是的,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陈干事说,我们关于对他们失踪孩子的事情所做的一些工作,他们两口子是知道的,我们也向他们两口子说我们的工作进展吗?但是我们的工作进展令他们两口子不是很满意,所以对我们抱有一些成见,我们对此是可以理解的,谁让我们无能呢?可昨日我和他们两口子的接触来看,好像他们两口子精神好转了,胃口好一些了,也能多说一句话了,我觉得应该是他们两口子有了一些令自己高兴的消息,而这些消息,只有你才可以知晓,所以我推断应该是你和他们两口子接触过。(.无弹窗广告)没想到你没有时间接触,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人对一件事情时间长了,就麻木了,悲伤也在其内?说完后就一直盯着华士勇,看来非要把华士勇看出点什么线索问题来。 失踪者的父母着急吗?这当然都可以理解,华士勇说,可工作不应该以自己单位的名誉为出发点,应该以对生命负责的精神为出发点,这样可能你们的工作更有成效一点,对吧? 这当然对的,这是最起码的人道吗?陈干事说,可!要是兼顾起来那样会更好一些,更好一些!我们就是这么做的。只不过对这!这样的案件能往后推一些破案,但结果是一样的,反正都破案了吗? 能两天破案的推迟到两年,这结果能一样吗?华士勇说,这对案件者本人和她的家人会造成多大的伤害!那些普通的群众会怎么看待你们这些人呢?人性都哪里去了呢?怎么对人家交代呢?难道就是不让群众知道真相吗?一直欺骗群众和上面的领导吗?就为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吗? 老弟!陈干事看了看四周,用手捂住半边嘴,声音压得很低,说道,这就是政治,这就是领导艺术?这就是社会,懂了吧?事情本来是这么回事,可就得弄得是另一回事,黑白就得要混合起来,这样才能简单复杂化,复杂简单化。要不然领导岂不成了领着干活的生产队长、车间主任了吗?对吧?可就是成为生产队长、车间主任,还需要搞形式呢?弄虚作假呢?你踏上社会就体会到了,不必义愤,不必! 你的意思是走向社会后把人性中善良的那一面去掉,这样就可以当领导,懂政治了。华士勇说。不过我从这件案子里能看到这一面,我真是太同情这个失踪的护士和她的父母了,没想到她们被政治和领导艺术折磨的这么悲惨!佩服!佩服! 陈干事阴笑了几声,接着用大手掌捂住鼻子,顺时针**了几下,反过来又**了几下,然后抬头冲着天花板,连续的使劲的吸了几下空气,做出要打喷嚏的样子,可终于刺激性过小,没有引起喷嚏的后果,最后晃了晃头,才停止了下来。 老弟!听我的忠告,不要再过问这件事了,陈干事说,你的线索就让它成为线索吧?案子迟早要破的,不过不到时机。我出于对你的关怀上考虑,提示你一点,这件案子将来能成为领导的铺路石,你知道这个就行。不过!我根据你提示的,还要继续调查,到时候我不会忘你你这个幕后英雄,我自然不会忘记你的,我会把你推到前台来,让大家都认识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目前所作的就是不能干扰我们的整体部署,我们的工作,知道了吧?你当然知道,对吧!老弟!陈干事说完后就得意的笑了几声,一种即将成为英雄的洋洋自得的笑声。 我想是你自己的整体部署吧?华士勇说,不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 老弟聪明!太聪明了!陈干事说,可就是太直率了,这样将来对你的发展可是不利啊?你想想你这么做,领导会重用你吗?领导是不会用你这样的人的,让你干活可以,可其他的就不行了,谁敢冒险放了个揭露自己短处的人在身边呢?只要你好好学习,将来前途无量啊,好了,记住我的话,对你有好处,有好处的。 陈干事说完就告辞走了,阴笑着、背着手走了。 华士勇回到办公室,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就细想对即将采取的行动,该怎么应付,当这一切都觉得有把握了之后,华士勇看了看时间,余下的时间还可以去看看那对失踪护士的父母,这不为别的,为的是保证办这件案子的安全,假如要是陈干事知道了我和他们两口子已经接触上了,那还不知道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华士勇跟带教说了自己要办点事情,就急忙走开了。华士勇知道此时那对失踪护士的父母在什么地方,所以出了内科大楼后,径直到了单身宿舍楼,这对两口子还跟往常一样的坐在自己孩子的宿舍房间里。 门是半敞着的,华士勇用手敲了敲门。起初这两口子看到华士勇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才认出是昨天早上路上碰到的年轻人,看到这里就高兴的招呼华士勇进来。 华士勇看了看屋里的摆设,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两把凳子一个收录机两个皮箱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由于长时间没有住人,虽然经过了这两口子的打扫,还是有一股特殊的霉气味。桌子上有一本影集,华士勇估计是这两口子思念女儿拿出来翻弄的缘故。床头有个床头灯,上面还挂着日历,日历定格于九月二十八日,这应该就是失踪的那天。但是明显的这本日历被翻动多次了,有的页面都被翻动的破损不堪了――是因为案件的需要翻动的,都想着从这里面找出点什么线索来。 华士勇又看了看宿舍的门,这个门因为又过去了两年,门底下的洞口更大了,钻进来一条大狗一点没问题,板缝之间的缝隙也更大了,看着有随时散架的感觉。这都是时间长没人住,被虫蛀的缘故。 进门后两口子热情的让华士勇坐在凳子上,华士勇现在坐在这两口子的对面,也明显的感觉跟第一次见面有着不同,悲伤的情绪很少了,只是忧虑的情绪多了上来。看来人的心情很难掩饰住,怪不得陈干事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呢? 我是见到保卫的陈干事我才到这里来的,华士勇对这两口子说,我没有对他说起过见过您们两口子,我装作不知道您们过来了。所以我过来特地说一下,我这么做是没有别的办法,因为他的怀疑对我们的案情可不是什么好事,实际上他已经怀疑了,我就是这么说,他也不会打消怀疑,但至少不能让他确定,要是他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 你现在过来他不是能知道吗?这个男的担忧的说。 我过来就是让他知道的,华士勇说,他现在暗地里对我肯定监视的很紧,我这么做主要让他对你们两个的猜疑能小一些,这样他知道我们见面了和前面见面了是不同的。您们两个只要继续保持目前的神情就可以了,因为前面已经就是这样的神情了,这样他的怀疑就能不坚定一些。昨天吃饭的时候,陈干事问起过您们什么了吧?其他时间也和你们接触过吗? 这个家伙聪明的很,只是漫不经心的说话,最后似是而非的问我是不是碰见过陌生人了,我当然说没有了。这个男的说道,陈干事还说我们不要太过悲伤,这话一听就是假话和应付的话,当时我们两口子可能都表现的不像以前那么悲伤!他是假装没有看出来,可戏演的太过了,所以露了底;还说案情早晚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这话以前可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起过,昨天他突然这么说,我想是不是也在试探我们的什么消息呢?其他的时间倒是没有见过我们。 这倒是有可能的,这个陈干事就是怕别人知道更多的消息,似乎别人知道的消息越多,对他越是不利一样。华士勇说,即使出于贪功的心理――这个家伙的确也是贪功心切,别人也不可能抢了去吗?毕竟他是经办人啊?这个案子是他负责的啊?案子破了理所当然的会有他的功劳。 这种人不给他惩罚就不错了,这个男的说,还能给他记功?这从哪里说天理去! 要是他能帮上忙呢?我们还是应该感谢他,华士勇说,关键的问题是,他们还在极力的阻止这件事情的水落石出,这就不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了。 他们始终在阻止这件事情的真想发展,这个男的说,表面上还一本正经的假装很努力的调查。从现在起,你是不是应该更小心一点才行呢? 我一直都很小心,要不然咱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见面,可这种事情小心也没有用,因为我们始终要和嫌疑人接触,这样他们还是能了解。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华士勇说,上午陈干事说时机不到,我想一是他的确还不是完全掌握线索,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二是他应该是在选择对他最有利的一个时机,这个时机是年底升迁呢?还是其他的呢?我现在还拿不准? 是不是一网打尽的时机呢?这个男的说,不是将嫌疑人一网打尽,而是连同相关的人,比方说连同你,你在这里面假如有什么意外发生――制造被嫌疑人谋害的结果,这样他的成绩不是更大吗?或者有另外的时机,比方说因为你一意孤行,危害了他们的利益,而要栽赃陷害你,然后顺势破了这个案件,这都是有可能的,因为他们心太毒了,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难道你没有往这上面想吗?书里不是有很多这样的故事吗――案件知情者不设防遭到意外,或者陷害? 华士勇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沉思了一下,这话很有道理,陈干事的阴笑的确猜不透什么意思,这个家伙也的确非良善之人!至于他对自己能不能下手或者陷害,自己这点还是没考虑到的,压根也没设防这些人有害自己的想法,只防备了那几个嫌疑人? 谢谢你的提醒,华士勇说,我还真的没想到这点,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得不防。我尽量的小心就是了。 这就对了,这里面可能不会只有一个陈干事那么简单,这个男的说,陈干事只是个办事的,他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来阻止事情的发展,就怕陈干事后面还有人在操纵,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个人我倒是知道,就是负责侦破这个案件的指挥者,他和陈干事共荣共辱。华士勇说,问题是现在这个陈干事想自己偷偷的干,为什么自己偷偷的干呢?以前他干的话,那不是他的功劳,甚至苦劳都没有,这也是陈干事跟我说话的时候间接的露出的。我们可以这么分析,这也是陈干事的意思,您的女儿在这个大院里面失踪了,谁有责任?当然是领导的责任,要是查出来情况属实,那么这个领导当时就完蛋了,对吧?所以这个领导当时装作很重视的样子,表面上轰轰烈烈的搞这件案子,又是请上级协助破案,又是请地方公安协助破案,还带来了警犬,实际上就是一个形式,这里面外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说呢?警犬在那个营房大院里面根本就不起作用,因为营房四周都是油漆瓶子油漆桶,狗的鼻子到了那里面就不好使了,这是我在那里暗中调查时候看到的,他们只知道警犬的强项,不知道这个弱项。这个负责的领导就是明知道您的女儿在这个地方丢的,那也不能说是在这个地方丢的,他也要说在其他地方丢的。还有一个什么问题呢?当时你的女儿是上班时间,没人看到她到哪里去了,即使看到她往那个方向去了,也拿不准就是在那个方向丢的,因为出事后三天这边也不知道她那里去了,还是询问的您们。这种情况就给这边的领导留下了足够的弄虚作假的空间,说您的女儿在外面丢的,这样什么责任也就不用承担了。实际上我们简单的推理一下也就能知道你的孩子不会到外面,首先是你的孩子来到这个地方时间不长,在外面还没有结交什么朋友,假如有是有的话,那其他人肯定能知道一点消息,再说上班时间也不是会朋友的时间,没有感情深到连班都不上而会朋友;其次肯定也不是到外面买什么急需的用品,这个完全可以礼拜天或者下班时间买;第三点,既然你的女儿跟护士长请假说有点事情要办,那么会是什么事情呢?要排除以上两点,那么就应该是在这个大院里面办事情,不会到外面办事情;再者这个有事情要办是不是提前约好了呢?因为约好了,才遭遇的危险,这才是合理的,要不然在大院里面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样太冒险了,只有计划好了,才不冒险。 以前陈干事为什么没有自己偷偷的干呢?是因为当时太年轻也没有机会也不敢干,即使当时破了案,他也没有什么功劳,现在呢?经过两年的历练,野心也出来了,正好又碰上了我无意中插手了这个案件,出现了转机,他觉得这是个往上爬的好机会,所以就趁机想独占这份功劳,立个大功。这个领导呢?从陈干事的嘴里露出,也想着坏事变好事,把这件事当作高升的一个台阶,他们都有想法的,只不过目的都是不很纯,但都可以理解――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哪怕踩着别人的尸体。 第六十六章 表面现象 华士勇告辞这对失踪护士的父母出来时,这对夫妻千恩万谢并叮嘱华士勇一定要小心行事。(.好看的小说)这对夫妻虽然不知道华士勇曾经经历的危险,可他们知道背后有一股势力在阻止华士勇行动,华士勇的行为危害了背后这伙人的利益,那就变得不会很安全。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两年前的轰轰烈烈的失踪案件,如果竟然被一个实习生无意中破获,那岂不是丢尽了医院的脸面吗?领导的失职应该罪加一等,相关的工作人员也脱不了干系。别说什么前途了,升迁了,不问罪就幸运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极力的阻止华士勇调查的原因。 走在路上,华士勇考虑是不是最后在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他掏出那个失踪护士的胸牌看了看,他决定利用这个胸牌,让那个嫌疑人自露马脚。想到这里,转身往营房大院方向走去。 走上了那个东北小山岭的幽静阴森的环行道路,华士勇就觉得每一棵树都是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可走到营房大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如果让那个嫌疑人知道自己在怀疑他,那么那个失踪护士如果还活着,自己要不及时处理,过后就很危险了。想到这里急忙往回走,走到半道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牟师傅和鞠师傅拿着工具干活回来。 见面后都显得很热情,两位师傅自然的问道华士勇怎么这个时间到这里来了。华士勇只好说上午这段时间没事,自己的桌子昨天宿舍的几个同学开玩笑闹腾大了,把桌子推到了,桌面摔坏了,想着过来找找师傅们给换一换,可走到门口才想起,他们这些师傅只负责加工木板,不负责换桌子也不负责换桌面,只有你们两位师傅才可以,没想到这么巧,碰上了,两位师傅看看什么时间合适,麻烦给换一下,最好换张新桌子。 华士勇虽然是临时这么应付的话,但的确他的那张桌子桌面不太好了,不但是他的桌子,其他同学的也是,全是老桌子,一代一代的实习生往下转,岂能不坏的快――老桌面坑坑洼洼的不说,四周菱角都快被磨平了。 换桌面是两位师傅的本分工作,要是换桌子,那就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之内了。这需要营房助理亲自点头更换才可以,华士勇当然知道这个原由。 下午给换怎么样,鞠师傅说。 那感情好!可下午我们都上班,你说个时间吧?我等着你,华士勇说。这样下午我跟带教请个假回来就行了。 那你过来看看什么板合适吧?鞠师傅说,有好几种木板呢?你看好了那一种,我们就给你更换那一种。[]现在恐怕时间来不及了,马上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要么你就跟着我们吃点吧?顺便看看木板怎么样? 这样也可以,华士勇说,不过就是太麻烦师傅了,又给我干活又给我做饭吃,岂不是我欠很多的情义吗? 都是自己人,说这话就见外了,鞠师傅说,上次喝酒还不是多亏了你给送回来的吗?我们还没有感谢你呢?权当是你给我们一个机会还了人情了。 于是他们三个一起往哪个营房的大院走去,走进了大院,先是到了加工间看了看木板,等看好了之后,就走向了东北面的那个职工家属院,一直走到了鞠师傅家。 中午的时间都是单身汉的时间,因为爱人这个时候在单位上班回不来,所以平常的这个时候,这些师傅们都是自己凑合随便的吃一点。今天的鞠师傅因为来了客人,就不能随便凑合了,所以他让牟师傅和华士勇先坐着喝水,自己就到了厨房忙活做饭炒菜了。 鞠师傅的客厅依然保持着乱糟糟的状态,华士勇和牟师傅坐在沙发上,边喝水边聊家常。喝了两口水后,华士勇问牟师傅,你们两个搭档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吧? 那是的,二十五、六年了牟师傅说,我带的他,我的徒弟。 那你非常的了解他了,对吧?华士勇问。 这么多年了,还能不了解他吗?牟师傅说,并且又是住前后院,人很老实的,一般不出门,天天关在家里。工作的时候就在工作的场合待着,很少误事的。 关在家里那就是睡觉了,华士勇说,看起来鞠师傅也不是勤快干净人吗?不然这个客厅也不能乱糟糟的,不收拾。 在外面干活还是很勤快的,在家里大概是依赖老婆吧?牟师傅说,所以就习惯不干了,可是做饭还是很勤快的,很少见人家凑合的时候,每次来的时候,要是碰上他吃饭,总是吃得不错,这个家伙可不亏待自己。 其他的房间也是这样吗?华士勇问,是不是也不收拾呢? 这不简单吗?咱俩转一转就知道了,牟师傅说,这里跟自己的家一样,随便看,也不是藏着大姑娘害羞,不让人看、怕看。说完就领着华士勇走进了客厅隔壁的房间。 隔壁的房间还是个卧室,看起来这个卧室很少有人在里面睡觉,因为床铺好像是许久没人动过了,床头有一层的灰在上面,床沿也是。这个卧室是鞠师傅的孩子的房间,牟师傅给华士勇介绍说,这个牟师傅真的跟在自己家里一样,跟华士勇介绍的时候,如数家珍,一点也不见外。 这个卧室的里面的房间,看起来比外面的两个房间还有整洁干净一些,一张单人床两个衣柜,华士勇晃动了一下衣柜,靠近南面墙的衣柜看起来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因为这个衣柜很轻,又仔细的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个房间是几米宽的,华士勇问牟师傅。 大概是五米多吧?我记不清了,牟师傅说,量量不就知道了吗? 还是我来吧?华士勇说,我这一步非常的标准是八十公分,踢正步训练出来了。你看看我量的准不准,于是华士勇围着墙的周围空隙之地,踢正步量了一下,南北宽大概是五米四左右。牟师傅用卷尺量了一下,果然差不多的距离。 两个人回到客厅,华士勇问起牟师傅,是不是你们这些师傅和大门口的师傅们经常的在一起,关系都很密切啊? 那是的,因为熟悉了吗?过礼拜的时候经常的凑在一起,牟师傅说,主要是吃吃喝喝,他们是一些单身汉吗? 要不是单身汉呢?比方说那位班长师傅和看大门的师傅,华士勇说,是不是也很密切。 那就更密切了,牟师傅说,都是自己人吗?相互的都有来往,我爱人就常常过去串门,他们的爱人也会常常的过来。就这样越走越近,越近越走吗? 那位看大门的师傅,是不是也常常的过来呢?华士勇问。 不常过来,但是过来的时候都不是很早,牟师傅说,有时候在我的家里坐一会,有时候在鞠师傅家里坐一会。不过他们有时候抓蛇在一起,这样也就等于串门了。 华士勇和牟师傅又闲聊了一会,鞠师傅就把菜做好了。在家里吃饭,当然鞠师傅要摆出好客之道来,频频的劝酒。对牟师傅和对华士勇一视同仁,不偏不正。 两位师傅又像上次那样,喝的差不多的时候,碰起杯来。碰了三次杯之后,牟师傅立刻眼皮就发起懒来,闭上后就不在睁开,靠在椅子上就坚定的睡了过去。 鞠师傅推了推牟师傅,确信牟师傅进入到无人之境的时候,问华士勇: 那个失踪护士的案子,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总起来说不太理想,华士勇说,你说的门口的杨师傅和女人有奸情,我倒是没有发觉呢?是不是没有这回事情呢? 不可能每天晚上都有吗?鞠师傅说,要是这样那不是很快的就被发现了吗?对吧?我说的时间上也不一定准,有时候十天八天的,但具体也不确定在那一天,有!肯定是没错的,不信你这两天晚上过来看看、 这样不合适吧?男女之情谁没事看这个,华士勇说,要是跟案情有关系吗?还可以,要是跟案情不沾边,我岂不是成了!这样太不好了,对吧? 当然没关系了,那个护士不是在这里失踪的吗?鞠师傅说,也就是传说而已,一个大活人大白天的怎么会在这里失踪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谁那么大的胆子? 你没听说色胆包天吗?华士勇说,要是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也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总觉得不可能呢?鞠师傅跟华士勇碰完杯喝完酒说,要不然早就破案了,还等到今天? 破不了案不等于没有这回事,华士勇说,这个嫌疑人必定是艺高胆大之人,你说是不是这样? 要是有这件事情,那当然肯定的,鞠师傅说,我也会佩服这个人。 我就是太替那个护士可惜了,年轻轻的就跌倒了黑暗里,生死未卜,即使活着也没脸见人,华士勇说,你说是不是。 那是的,鞠师傅说,的确无法见人。 来鞠师傅,咱俩喝两杯,华士勇说,为那个失踪的护士喝两杯,你发挥一下聪明智慧,说说她还能活着吗? 能活,鞠师傅说,能活!不能活!不能活!能活!这就不清除了,但愿能活! 那个失踪的护士可很漂亮的,华士勇说,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吧?应该很漂亮的,鞠师傅说,不漂亮谁会动她呢? 你见过吧?华士勇问。 见过,我想想,好像是见过,但也不确定,好像也没见过,鞠师傅说,主要是刚毕业,一个单位吗,有时候总是能碰在一起的,就是不知道名字罢了,失踪以后就知道名字了。 咱俩再喝两杯就别喝了,结束吧?华士勇说,下午还要干活呢? 没事的,鞠师傅说,继续喝,不耽误干活的。不就是一个板吗?来吧,再喝两杯!说完鞠师傅连续喝了两杯。 鞠师傅海量啊?华士勇说,我可不敢跟你比,咱们只能到此结束。我下午还有事情,你是知道的,晚上我们队长回来,还要陪着。所以只能到此结束了。 啊!这样也好,鞠师傅说,不能耽误下午的工作,那就不喝了。 让牟师傅吃点饭吧?华士勇对鞠师傅说。 不用管他了,历来都是这样,鞠师傅说,喝点酒这个世界就没有了,除了睡觉之外。下午就让他在我这里睡吧? 两个人吃完了饭,华士勇看看表,离起床还有一段时间,回去还能休息一会,于是约定下午的时间,就告辞鞠师傅,自己走了出来。 华士勇并没有走那条熟悉的老路,而是直接到了西边的围墙边上,走上了那条陌生的小路。这条小路家属院的前面就是菜园的路,再往前走就是两旁都是杂草和刺槐的弯弯曲曲的路,在这个休息的中午,这个深秋,这条路显得异常的安静和荒凉。 可以看出这条路很少有人走动,因为路上显得不是很光滑,倒伏的草几乎把路给遮掩了。华士勇一直转了几个弯后,才看到前面门口家属院的房子,这主要也是后面堆放了许多木料堆的缘故。 这次华士勇顺利的出了大院,在大院周围也没有遇到在之前的危险。到了宿舍后,同学们都还没起床。正好趁此时机自己还可以迷糊一会。 华士勇躺在床上,实际上难以入睡,他在想今天上午在路上碰到师傅们的过程。如果那个护士也是这样的话,约好这样的时间,让她到那个地方看看门板之类的东西,那么护士会轻易的相信这样的话语,结果去了,中了圈套。实际上就是这样的过程,只不过自己直接去了,而那个护士隔了一段时间再去罢了。 目前需要抓紧时间训练一下自己的两个伙伴,现在的一些事情做到不是很理想,这就会带来一定的不安全因素,要关键时刻能用的上才可以。今天下午和晚上还有明天不多的时间了,不知道效果到底如何,但明天晚上把握更大一些? 一直到起床铃声响起的时候,华士勇也没有睡着。他总觉得明天的行动――这是最有可能出现意外的一次,主要因素是没有帮手,又无人支持还有一股势力极力阻止的缘故。这种事情不可能报告地方警察部门,这样的事情地方警察还是先要联系本院才可以,那样更糟,不但救不出人,反而害了姑娘的性命;报告上级也是同样的结果;报告本院更不可以,不小心自己还可能有麻烦。 上班后华士勇没做过多的停留,急忙回到了宿舍等着鞠师傅的到来。在这个间隙,华士勇拿出自己床底下的眼镜蛇,充分的表演了一番,自己觉得还比较的满意,还没有把蛇放回瓦罐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华士勇估计是鞠师傅到了,就连忙的收拾起来。打开宿舍的门,让了鞠师傅过来。 华士勇让鞠师傅坐下休息一下在干,可鞠师傅没用客气,直接就问那张桌子是华士勇的,接着就华士勇指的桌子就干了起来。华士勇静静的看着鞠师傅的熟练动作,不一会就换完了桌板。 太谢谢鞠师傅了,华士勇看到鞠师傅干完活后说,坐下休息喝口水吧? 不用了,鞠师傅说,其他的地方还有活干呢?这个宿舍也不是外人坐的地方,有时间就到家里去吧? 那一定的,华士勇说,你要是忙那就忙吧,我也到科室里面去。 两个人出了宿舍的门,分开后,就各回到工作岗位上了。 第六十七章 酒后之歌 华士勇回到科室,就利用无所事事来打发时间,以书本来掩饰自己的目光,实际上他自己几乎所有的感官都停顿了,维持自己生命的也仅仅是自己的呼吸道在工作。(.好看的小说)此时他很想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小息一会,可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做到。 这个时候华士勇还想着到上面看看玉珍姑娘,可是又觉得自己不至于这么儿女私情,一天还能看两三次?就是看看玉珍姑娘,除了向她展示自己的尴尬,还能说明什么呢?不就是自己觉得做了对其不起玉珍姑娘的事情以后,才这么一天好几次的看人家的吗?以前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吗? 当时间对自己毫无用处的时候,每过一秒都是在煎熬,连想个心上人都不知道心上人对自己好在那个地方或者令自己兴奋的地方。一个人浑浑噩噩的时候,对事物失去进取的时候,对眼前的东西失去兴趣的时候,大抵如此吧? 掉进了难熬的一段时间后,谁能帮助华士勇爬出来呢?谁也不能,周围的人越是忙着自己的事情,他这种感觉越甚。唯有下班的时刻来临,这样才可以帮助他解脱这段很漫长的时间。 华士勇下班走出内科大楼的时候,就看到前面的刘鹏在走。于是华士勇紧走两步,赶上了看上去仍如以往开朗的刘鹏。“这么长时间了,你的爱情进展怎么样了”?华士勇问: 说不上来,刘鹏保持着前面的脸上表情说,就跟一小堆柴火在大冬天取暖一样,刚开始热乎了一下,慢慢的越来越冷了,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是越谈越找不到感觉吧?华士勇说,这倒是不少见,许多男女谈几次就拉到了。不过那个姑娘实在太孤僻了,真的不太好谈,除非她能看好你。我上下班的时候遇到过几次,以前歌咏比赛的时候还没有注意,自从你说以后我才仔细的看了看,这个人有一种难以让人接近的冷,但是这种人有个优点,那就是要看好某个人,身上所有的冷都能化成热量,容易极端。要按照性格来说呢,你们俩倒是有个互补性。 我现在吧?无所谓的,刘鹏说,谈不出什么乐趣!那个恋爱也没什么意思。 和那个孙艳感觉不一样了吧,华士勇说,孙艳这种姑娘会哄人,会做戏,又长的漂亮,男人容易被迷住,可是又靠不住。你现在这样,只要是雪燕姑娘不提出什么意见,你就慢慢的谈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吗?没准就能谈出感情来? 只能这样了,刘鹏说,将来这也是我的资本呢?等我老了的时候,我就对他们年轻人说,老子那时候,为了恋爱!马不停蹄的追甲姑娘、追乙姑娘,结果越追越远;天天给金姑娘写信,给木姑娘写信,结果一封回信也没有。但是我从来没有失望过灰心过气馁过,终于有一天,我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一天,等将来老了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个时候再给他们年轻人吹吧?哎!队长和高兵是不是回来了? 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先到宿舍看看再说吧?华士勇说,其他的人要是不在宿舍里面,估计那就是队长回来了,都到了招待所了。 两个人回到了宿舍,可是并没有人在房间里面。于是两个人又一起走出了宿舍,到了队长住的招待所。 队长和高兵刚刚回来不久,风尘仆仆的还没有洗脸呢?其他的同学此时已经都过来了,坐着的站着的满屋子都是人。 远山和刘鹏,永远是一对活宝,当远山看到刘鹏和华士勇进来的时候,上前一把攥住刘鹏的手,上下晃了两晃,像接待死里逃生的情报员那样的神情,说: 同志!你终于来了! 我!来了!刘鹏慢慢的沉重的说。 问题大吗?远山说。 不太大,我自己还能扛得住!刘鹏说? 带教也能扛得住吗?远山说。没有被你整崩溃吧? 放心吧?我的带教说了,什么样的学生他都带过了――算上我就齐活了!我!不能算是最差的,他还这么鼓励我呢?刘鹏说。 你的带教真是铁人啊?远山说,一般人!一般人!不说了!你的带教真是不一般啊!嗨!不一般啊!一般人早就疯掉了! 带教的确不是一般人!刘鹏说,耐心极了,病例给我修改了九遍,最后终于! 最后终于!带教亲自写了一份病例!远山说,你们两个总算都解脱了! 不是的,刘鹏说,带教最后终于欣喜的说,最有价值的一个学生被他伯乐上了――孺子可教啊?又改了两遍,终于! 终于吃上药了,远山说,你的带教一辈子只是用药,终于因为你,服上药了。你的价值应该体现在这里,你让一个健康人成为了必须服药才能健康的人,你想想,那些药的价值得多少啊? 不是你说的这样,刘鹏说,他终于!说实在的,我都难以说出口,哪有自己表扬自己的呢?但是没办法,只好这样了。带教终于大大的表扬了我一番,说我:太不容易了,太难的了,一个病例抄写十多份,谁也做不到啊! 更不容易的是:你还有脸皮活在世上,远山说,你是怎么活的! 喘气就能活,我一直很坚持,刘鹏说。睡觉的时候都没敢放松呢? 你的勇气可嘉啊?真不容易啊?远山说,真不容易!你来了!竟然到这个地方来了,怎么来的呢? 是不容易,刘鹏说,很不容易,你想想吧?一步一步的走来,多么的不容易! 是的,你要是一步并作五步走,那才是真的不容易呢?远山说。我们更期待你这个不容易。 那个日子不会很远了,刘鹏说,再过五十年,我拿着一个拐杖,左边一人扶我,右边一人扶我,这样就能一步并作五步了,不过那个时候你可看不到了,你在天上笑话我呢? 你!可!错了!那个时候我在前面给你栓一根绳子,牵着你走呢?远山说。(.无弹窗广告) 是这样的吗,应该是你在前面,我后面拿着一根绳子,放着你走,刘鹏说。 你们两个永远是朋友,智勇说,牵着走的后面是一头牛,放着走的前面是狗,你们两个一个是牛,一个是狗,都是人类的好朋友。 真为你!很遗憾啊!不是你的好朋友,远山对智勇说,你可要争取啊,争取往人类上面靠一靠。 别泄气,这位!修炼**也不是很困难,刘鹏也说智勇,你再修炼五十年,就差不多**了。 你这不是倒霉催的吗?大志对智勇说,他们两个刚开始掐起来,你就掺和一下,你这是严重破坏了人家的互勉气氛,都还没过瘾呢?岂能不对准你? 我这不是有病吗?智勇说。 谁说不是呢?大志说智勇,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吗? 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呢?智勇说,谁想到变化的这么快呢?成了两只疯狗? 现在知道疼了吧?大志说。 早就有免疫力了,智勇说,不怕! 同学们都津津有味的听着他们之间相互的斗嘴,队长这个时候也洗漱完毕了。于是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往楼下走,一直走到了外面的熟悉的海鲜坊。 落座之后,还是原来的老规矩,位置都没有变化。同学们情绪依然很高涨,很兴奋,这绝不是即将到来的酒精作用,而是真正的朋友的欢聚因素。 看来这个城市比我们去的那个城市要好玩一些,大虎说,不然你们两个不会这么晚回来? 景点各有各的特色,并不是这个城市更好玩一些,队长说,路上的因素耽误了,不然上班之前就回来了,我还想着回来能睡一觉休息一下呢?哪知道大巴士坏在半道上了,这不耽误了近三个小时吗? 是这样啊,我还认为那边太美舍不得回来呢?大虎说。 有个什么牌坊吧?类似于贞节牌坊,刘鹏说,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越是标榜的东西越是不可信,是不是高兵? 这要区分是什么,高兵说,说喜马拉雅山最高,还是可信的;说你对一切都怀疑,也是可信的;说尼姑是女人也是可信的。对吧? 不对!刘鹏说,尼姑怎么会是女人呢?生孩子的才是女人呢? 你有办法让尼姑成为女人啊,高兵说?到时候带教更能表扬你呢?说你舍身取法,难得的好同志。 我可不能学习你,这一点我还是要坚守的,刘鹏说。 那是因为尼姑不够漂亮!远山说,要不然你能坚守在尼姑庵门口吗? 那也是咱哥俩好!给你站岗呢?刘鹏说,算了吧,别往下说了,不然你的秘密暴露的更多?咱们这些人也别跟道士尼姑过不去了,还是多喝点酒实在,这玩儿就能让人成仙,浑身轻飘飘的。 你要是觉得效果一样,那你就多喝酒来代替吧?远山说。这倒是很文明的替代方法,来吧,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干一个! 那你就先留着吧?现在还不到你助的时候,刘鹏说,等大家再来两巡酒的时候吧? 酒的作用永远都是让人捉摸不透,它可以让一个开始扭扭捏捏的人慢慢的变得豪放直至豪气冲天,让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变得滔滔不绝,让一个斯文的人变得放荡不羁,让一个胆小的人拿起了刀子,让一个有性格的人变成无性格的人,是一个改变社会秩序和暴露人性的最佳良药。起码平常不敢做的一些事,在酒的鼓舞下,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总之一句话,让人不由自主,不受控住,难以约束! 刘鹏在喝酒上面的习惯还是值得称道的,当他觉得自己酒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的要用歌曲来抒发自己的感情,这比其他的习惯要好一些!在酒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他的歌声就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这是智勇离开酒席时候说的话,可是他的疏狂只能表现在嘴上,因为他连大步都不敢迈,倒是上衣的扣子松开了两个,不过看上去没什么不文明的,因为里面还有内衣的,内衣是没有扣子的。他解不开也无法解,实在要是疏狂了,那也只能是脱下来,可这点他是做不到的,即使睡觉的时候他也不会脱掉,能脱掉鞋就很不错了。 “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一手推松曰去”。大志喝完酒,推了一下椅子,大概就是这样的动作。当然松到没有的扶,在走廊里面扶墙倒是可以的。此时大志的确感动什么都在动,天地都在动。所以在失去走廊的墙壁之后,只能和智勇两个人,一起相互的支撑着密切的共同前进! 刘鹏走在了最后,他习惯这样,因为他要用他的歌声来为智勇和大志服务。刘鹏和大志这两个人出了海鲜坊之后,走的很慢,他们不是不想快,每当想快点的时候,两个人都有可能摔倒在地上。那样反而不如慢走。当刘鹏看到他们两个这样的时候,就唱起了“马儿哎,你慢些走哎,慢些走哎!我要把这迷人的景色看个够,柏油路上浇了油,吓得两人不敢走”。 刘鹏唱这首即景编词歌的时候,其他的人都笑了起来。智勇和大志干脆站住不走了,刘鹏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就停止了唱歌,可看着他们两个好像在抗击台风一样的站在路上,不停的摇晃,于是又忍不住的唱了起来:“云雾满山飘,海水绕海角,人说酒儿喝得少,星星天上照!风大浪又高啊,你俩像上了岛,坐船遇上了大波涛”。 同学们听到这里又笑了起来,刘鹏这个时候在酒精的刺激下,更是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停下来唱歌,改用口号鼓励:想成为男子汉吗?一瓶酒是不成的,二瓶三瓶也不成,至少七瓶八瓶九十瓶啤酒,请看前面的两位,就是男子! 刘鹏还没说完,“汉”字还没出口,就觉得肩膀上挨了一巴掌,他突然受到这么一巴掌,一下子跳了起来!这动作不知道是吓的呢?还是防御性的,反正是往旁边一个急跳。这个动作连同智勇和大志都逗得呵呵大笑起来。 刘鹏跳开后,定睛一看,似乎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其余的同学们和队长也觉得此人熟悉,但都说不清是怎么熟悉的。 大哥!大,大哥!啊!是这个打刘鹏一巴掌的人在说话,大哥!你说的比唱的好多了,你唱得我到了大海里面去了,不是!是!到大海里面的船上去了,还刮着大风,总起来说还不错,没翻船,终于到了岛上了。行啊!大哥!我感觉早就有了,被你这一唱,晕头涨脑的!你上次那个喀秋莎就不错! 说到这里大伙想起来了,原来是上次握住刘鹏手,夸奖刘鹏唱歌不错的那个人。这次酒又喝得不少,也是站在原地不稳,前后晃悠。 说道喀秋莎,这个人擦了擦眼睛,可能又想起伤心事了! 喀秋莎!这个人擦完了眼睛继续说,喀秋莎!伤心!伤心啊?一直也没有来。你这次把我带到了海岛上,那不是更不来了吗? 这位大哥!别泄气!刘鹏说,你在的这个地方是第一故乡,我给你唱的是第二故乡,第一故乡人家喀秋莎不来,第二故乡人家就可能来了。你就在海岛上等着行了。 那喀秋莎怎么找我啊?大哥!这个人说,大哥!你可给想想办法啊?大哥! 不是有船吗?来了我负责给送上去,刘鹏说,这你可以放心! 大哥!有风啊?这个人说,有风!翻了船怎么办啊,我的喀秋莎啊?说完就急忙擦眼睛,还带点呜咽之声。 我们的船不怕风,刘鹏说,这你就放心吧?喀秋莎来了我们保证给你负责送到,让你们两个人在岛上恩爱一辈子! 大哥!好人!大哥!谢谢啊?这个人激动的说,表现的很激动,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星星里,你就是我的太阳!我的太阳啊! 啊我的太阳,还有太阳,比这个更美!啊我的太阳,那就是你!那就是你!喀秋莎!这个人竟然唱了起来。 虽然这个人唱的调子不是很准,有点喀秋莎的味道,但是声情并茂,足以感动那些喝十瓶酒的人。唱完了后就又开始擦眼睛,擦完眼睛问刘鹏: 大哥!怎么样?大哥! 你唱的比导弹还厉害,刘鹏说,威力很大,不喝酒的人是不敢听的! 我也是喝酒才敢唱啊?大哥!这个人说,不喝酒从来不唱歌,要不然老人拿拐杖抽我,知道我喝酒了就不抽我了。 你唱歌讲究技巧,很讲究啊!刘鹏说,以后我也学你,好好的学学! 刘鹏说这话的时候,同学们和队长以及旁边的一些人忍不住的笑起来。 取长补短吧?大哥!这个人说,明晚还来吗?我天天在这里啊?就是没有知己,如今可找到了!大哥!你真是好大哥! 不一定呢?刘鹏说,以后有机会吧?我该走了! 第六十八章 模拟情景 在刘鹏的不同歌声伴奏下,在智勇和大志两人之间的相互搀扶激励下,在一心向往着房间里面可以东倒西歪的引诱下,在一路说着、笑着、表演者的有条不紊的混乱秩序下,队长和同学们终于回到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刘鹏就停止了歌声伴奏了,这主要是为了照顾那些住店的人。这一下智勇和大志两个人很不习惯,一路上就是这么过来了,突然没有了行进的歌曲指引,顿时两个人的步子就不那么协调了。要是走在路上也就罢了,可是要上楼梯那就艰难了,没有办法,两个人一边骂着刘鹏不仗义,关键时候不帮助,一边各自用手当拐杖,与其说走上了三楼,还不如说两个人搭着肩膀爬上了三楼。 明天就是周末,这个消息无疑会起着振奋精神的作用,再加上酒精的兴奋劲头,那么熬夜的理由就很充分了。熬夜尽管有各种各样的形式,可此时同学们基本都达成了默契的统一,那就是玩牌。这种娱乐在晚上基本就是最常见最有效的度过一个热闹的开心的最佳有趣方式,当然对热恋中的人不一样,这可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显然摸牌不如摸女朋友的手魔力大,就这样,高兵首先告退。 高兵的告退大家都以一种人道主义的精神表示支持和赞赏,因为高兵已经牺牲掉一个大好的晚上了,这对热恋中的男女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即使有充分的理由来说明不得不做短暂的分离,也不堪忍受。这种情况同学们虽然都没有这个体会,但都有可靠的证据来证明有这么一回事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喝了酒的同学们因为高兵的离去,充分的发挥了一下想象力,刘鹏和远山两位同学还模拟了一下两个人的见面后的热乎劲。远山扮演了护士长,刘鹏扮演了高兵。 刘鹏扮演的高兵欢快的蹦蹦跳跳的到了护士长的门前,嘣嘣嘣,敲了三下门。 死鬼!老娘从来不插门,你不知道吗?不是!你来之前我从来不插门,难道你忘了吗?这深更半夜的,敲得这么响!你想让大伙都知道啊?远山扮演的护士长说。 其他的同学们都看到远山学护士长的声音腔调都很惟妙惟肖的,并且用手模仿不停的戳刘鹏扮演的高兵都笑了起来。 我把这事给忘了,刘鹏扮演的高兵说,昨晚住旅馆我还认为是小姐的房间呢?所以不由自主的敲了几下。 刘鹏说这话的时候,大伙又都笑了起来。刘鹏也是为了加强喜剧效果。 什么!你昨晚找小姐了!哎呀!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找小姐害得老娘守活寡!我要是知道你这么薄情寡义的,远山扮演的护士长说,这么薄情寡义的,我也不会为你守!守!守贞操了,我也找!找一个勇猛无敌的,对,特别的勇猛无敌!就找你们刘鹏! 这句话更富有喜剧效果,都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你小子从来不忘了糟蹋我,刘鹏说,扮演个护士长跟真的似的,以后还不如穿上花衣裳,这样比姑娘还姑娘呢?就是肚子大点,这也没关系,权当作怀孕的姑娘吗? 这不是因为剧情需要吗?远山说,这里面就你符合勇猛无敌,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吗?难道我让找张飞吗?这年代不合适不说,人离得也太远啊?远水解不了近渴吗?是不是这样?再说你见过怀孕的姑娘吗?只要是怀孕的,那就是妇女了,没结婚也是。 这我不跟你争论了,刘鹏说,那你就是穿花衣裳的妇女呗!谁让你扮演的那么像呢? 他们两个的表演停顿下来,这个时候有人就有了不同的意见。这种欢乐的场景可不能断下来,尤其是酒后,当然更有吸引力的时候 哎智勇说,这个时候智勇跟大志酒劲被他俩的表演给挥发掉了一大部分,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起码两个人站在一起不再摇晃了你们两个继续啊,怎么刚开始就没下文了。 人家护士长跟高兵在黑暗的房间里面都不着急,你倒是着急了,大志说智勇。你不用着急,慢慢的听他们俩怎么表演吧? 不表演了,远山说,刘鹏要是进入角色了,别一个饿虎扑食把我给伤着! 我还怕你进入角色了把我给咬着呢?刘鹏说,女人这个时候比男的更恐怖呢?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玩儿,智勇说,戏刚开头就完事了,把我的酒都给弄没有了,这不是白喝了吗? 是啊?这可不行,大志说,你们两个还得再请一下,把我们两个的酒给补上。 你们两个要想了解剧情的故事啊,明天回宿舍问高兵本人就行了。刘鹏说,我俩就是给你们逗乐的,你俩还当真了! 这也太没劲了,智勇说,还逗我们乐呢?这不是逗我们玩么,吊我们的胃口!今晚上哥们就不睡觉了,回到房间就等着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谁睡觉我就折腾谁,一报还一报知道吗。我可是提前声明了。 没想到你小子对男女之事有着这么强大的兴趣,平常装的还真像个君子,远山说,我们就是模拟高兵和护士长见面时候的话语,实际上有没有这回事情还不一定呢?你也发挥你的想象力啊?这不就行了吗?非要我们两个模拟干嘛,你和大志也来啊?也逗逗我们不行吗? 你们两个不是模拟的像吗?这就是应该你们两个发挥长处的时候,智勇说,我们两个模仿就没有那么多味道了,模仿七十岁以上的老头老太太差不多。 这样也可以吗?刘鹏说,你们两个就模仿七十岁以上的高兵和护士长,看看你们两个的想象力怎么样?这样你们两个不就可以解决睡不着觉的问题了吗?自己给自己免除后顾之忧。(.)能不能行啊? 这个建议也引起了同学们的兴趣,都觉得效果应该差不得那里去。于是就强烈要求智勇和大志表演一番,此时的智勇和大志,在酒精的后发推动作用之下,很虚心的就接受了这个美好的建议。 两个人简单的商议了一下,智勇扮演七十岁以上高兵,大志扮演七十岁以上的护士长,就刚才的高兵到护士长房间开始: 智勇扮演的七十岁以上的高兵回到了家门,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发觉门虚掩着,于是推门而入。 谁呀?大志扮演七十岁以上的护士长小声的问。 还能有谁,我呗!智勇扮演七十岁以上的高兵小声的说。 你不说今晚喝酒有任务,不回来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大志扮演七十岁以上的护士长问。 情况有变!本来去唱歌呢?结果打牌了,没劲!智勇扮演七十岁以上的高兵说,哎!不对啊?知道我不回来你怎么也不插门啊? 我不是怕有约好的客人来敲门吗?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志扮演以上七十岁的护士长说,我是嫌约好的客人来我还要起身开门,太麻烦了!不是!也不对!不是约好的客人,是这样的,我是怕万一有客人来,也不是怕有客人来,我是怕你来了!万一你回来了,看到门没有关,不用敲门,就可以直接过来了!你说要是深更半夜的敲门,影响邻居多不好啊,对不对!你看看,就这个破门费了我半天劲。死老头子,一点也不体谅我这个老婆子,整天的在外面喝酒鬼混!还得让人家给你留着门,提心吊胆的,谁想到你能回来啊? 你是怕我回来啊?还提心吊胆的!智勇扮演七十岁以上的高兵说,你的!良心的!大大的坏了!竟敢背叛我! 你不是也在外面也经常的找花姑娘吗?有什么资格说我!大志扮演七十岁以上的护士长说,这不是很平等吗?有你有我! 我找花姑娘,我找花姑娘!你的!没有证据,瞎猜疑!智勇扮演七十岁以上的高兵说,花姑娘的没有证据? 还说没有证据,真是脸皮厚!大志扮演的七十岁以上的老太太说,证据确凿啊?不说你二十多年没碰我了,就说你有几次了,回来的时候连裤衩都没有了,还有一次,就穿着裤衩回来了,连裤子都没穿回来,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路上被强盗抢劫了吗? 那不是被花姑娘撕了吗?不是!被强盗撕了吗? 智勇说到这里的时候,同学们又都笑了起来。笑完后,刘鹏说,你们两个小子,把人家高兵两口子想象成了一对淫男荡妇,太不仗义了。就不能往好一点想象。 我们当然要往好了想象,大志说。你不用着急啊,下面就好了。 被强盗撕了!大志扮演七十岁以上的护士长说,强盗怎么没把你给撕了!强盗吃饱了撑的,没事专门撕老头子的裤子裤衩。 是女强盗! 智勇说道这里的时候,同学们又笑了起来! 你***艳福真是不浅,刘鹏说,都七十多岁了,还能碰上这样的好事! 不是我!智勇说道,是七十多岁的高兵老大爷,这点你要分清楚。你怎么也沉不住气啊?这不是模拟吗? 高兵这小子就是有一辈子艳福,刘鹏说,这还真的可能,想象的还比较的合理,那你们两个继续吧? 女强盗!大志扮演七十多岁的护士长说,女强盗也是抢那些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也不会抢你这个喘气都费事的老头子。当年的穆桂英就抢过杨宗保,她抢个老头子干什么,当爹养着吗? 抢我的这些都是老年的穆桂英,智勇扮演的七十多岁的高兵说,谁让我赶上了呢?这样你不是省事了吗?起码不用给我洗衣服了吗? 阿呸!还亏你说得出口,那以后你就光着身子出门吧?这样更省?大志扮演七十多岁的护士长说,反正你在家里面也不愿穿衣服,总嫌麻烦! 我不是前列腺不好吗?老是滴滴嗒嗒往下流,这样节省啊,有个尿布就行了。 智勇说这话的时候,同学们又是一阵笑声,把刘鹏笑的差点趴在地上,好不容易才止住。 你们两个太缺德了,把高兵想像成这个德性,刘鹏止住笑后说道,高兵什么时候得罪你们两个了。 你两个小子不是也没有把高兵两口子想象的那么好吗?大志说,高兵昨晚上就被你们模拟了进小姐的房间,护士长睡觉就从来不插门,你们想想,年轻时候的高兵两口子就没打好基础,老了不是更不怎么样吗? 那是我们没有给你们打好基础,刘鹏说,那不怪你们,高兵整天的找小姐,前列腺岂能不坏啊?护士长会怎么说高兵呢?大志! 尿布就行了!大志扮演七十多岁的护士长说,你这个老东西一点都不知道节约,整天滴滴嗒嗒的跟自来水龙头关不紧一样,还要糟蹋尿布!尿布对你不是太浪费了吗?套个塑料袋就行了! 同学们又是一阵的笑声。 高兵今天晚上早走可是倒了霉了,朝阳坐在一旁说,被你们几个小子糟蹋的成了中风后遗症了,这不是风流后遗症啊? 放心吧!哥们!智勇说,高兵见了花姑娘底下就不滴滴嗒嗒的了? 是啊?底下是不滴滴嗒嗒的了,朝阳说,可上面不开始滴滴嗒嗒的了吗? 我可是没见过高兵遇到花姑娘流哈喇子啊?刘鹏说,你们见过吗? 没往外流,还没往里流吗?远山说,你没见过他往下咽吗? 见过,刘鹏说。 这不就得了,远山说。我们也没见过你流哈喇子,还不一样吗? 我倒是见你流过,刘鹏说,那还不是你见到花姑娘的时候,应该是你梦见花姑娘的时候,你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就这个现象。 你们两个就别再掐了,朝阳说,人家智勇和大志还没有模仿完呢?要不你们把年轻的高兵和护士长模仿完了。 那就以后吧?当着高兵的面模仿。刘鹏说。免得你们说我们不仗义,我们模仿的让高兵认同。 什么!智勇扮演的七十多岁的高兵说,套个塑料袋,你直接把我给扔到河里多省事啊,这样我还能给鱼鳖虾蟹做点贡献! 我没那么多力气!我要把你扔到河里还怕闪了腰呢?大志扮演的七十多岁的护士长说,你想自己去,我不阻拦你,你现在就可以去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没人打扰? 我夜深人静的去了,你干嘛?智勇扮演七十多岁的高兵说。 我约了人,不是,我还能干嘛?夜深人静的我睡觉呗?大志扮演七十多岁的护士长说。我插门睡觉。 你睡觉?我不在你怎么能睡得着?智勇扮演的七十多岁的高兵问。 习惯了!大志扮演七十多岁的护士长说。你不在我睡得更好!要是你在,又是打嗝又是呼噜又是不停的上厕所的,老是烦扰人。 这倒是的,智勇扮演七十多岁的高兵说,可这不是理由,深更半夜的留着门,给谁呢?约好了那位客人啊?别想抵赖啊? 还能给谁呢?不就是给你吗?大志扮演七十多岁的护士长说,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我想也是的,你都人老珠黄的谁稀罕你啊,智勇扮演七十多岁的高兵说,我都懒得看你,何况其他的人。 哼!有的是人稀罕,大志扮演七十多岁的护士长说。 那这个人也太没眼光了,你现在充其量就是猪八戒的姐姐――猪九妹,智勇扮演七十多岁的高兵说,除非是个盲人,不然谁也不会看你一眼。 那是猪八戒的姐姐吗?刘鹏说,那不是猪八戒的妹妹吗? 你别管我是什么猪九妹还是猪十妹,大志扮演七十多岁的护士长说,有人稀罕就是好妹妹? 谁也不会稀罕你!智勇扮演七十多岁的高兵说,要是有人稀罕你,我就到河里喂鱼!连刘鹏都不稀罕你呢?还觉得很美! 算你说对了!我就是给刘鹏留的门! 大志话还没有说完呢?同学们又都哈哈的笑起来! 第六十九章 难抑爱慕 同学们模拟完了高兵后,还是走上了娱乐的扑克轨道。很快的刘鹏也把未来是否是护士长的比较中意的那个人问题忘在脑后了,之所以现在忘在脑后,还是因为自己兴奋了一阵的――护士长很漂亮,将来老了也不会丑到那里去,再说气质也不错,完全符合刘鹏的心意,现在要是能被护士长看上,那也是犹如梦中一般。所以智勇和大志这么戏弄刘鹏的时候,刘鹏也没觉得是受到了欺辱,反倒是自己觉得像是受到了恭维一般。 关于刘鹏的扑克,其技术丝毫不亚于谈恋爱的技术。不过刘鹏喜欢玩扑克,正如喜欢写情书一样。在这上面如果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那就是对自己老是落在最后从不灰心失望,反而从容接受,心态及其平静,这点同学们都极其称道。 不过和他搭档的人可就受苦了,两个搭档(远山和朝阳)为了他始终心力交瘁,全身疲惫。明明是一手好牌,可被刘鹏打的不成样子,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有时候不得不请教刘鹏,你为什么把三个九分成了两次出,而且帮了对方两次忙,害得我们也把牌打散了。即使想着护士长给你留门,那也是快五十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就想还早一点吧? 哎!我好像不记得你们两个吃三个的牌,所以我就拆开了打。刘鹏说,难道我记错了吗? 那你是记的对方不吃三个的牌,搭档们说,他们就吃一张的、两张的,可你很大方的就把他们给喂饱了,你当个饲养员肯定优秀。 那就下一次给你们三个的,刘鹏说,不用着急吗? 下一次我们就不吃三个的了,牌都被你拆散了,就吃一个、两个的了,懂了吧?搭档们说,我们都奇怪你为什么一窍不通,你说说为什么? 感冒了吗?刘鹏说,鼻塞,就是因为这个吧?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比头牛还健壮,那里的感冒啊?搭档们说。睁着眼说瞎话! 明天感冒!我明天感冒不行吗?刘鹏说。 同学们听到他的话又都笑了起来。 你打的这手牌就跟个高烧病人打的牌一样,完全脱离了牌理了。搭档们说,刚学会打牌的,也比你能强一点。 瞧你们说的,把我说成什么了,刘鹏说,我哪能跟他们比,他们不是刚学会吗?这就没有可比性吗? 那你觉得冤枉了吗?搭档们问。 可不是吗?刘鹏说,很冤枉呢!我打了多少年的扑克了?对吧? 你打了这么多年的扑克,到现在还一窍不通,真是难得啊?搭档们说,你是怎么学的呢?老师是谁啊? 没跟谁学,刘鹏说,完全是自学,这还是幼儿园的基本功呢?那个时候看谁抓的牌多,没想到现在看谁出的牌快,这路子不一样啊? 看到刘鹏镇静的说出这话,同学们又是笑了起来。 哦!知道了,明白了!搭档们说,怪不得你和刚学会的没有可比性呢?原来你就没有学会啊?刚刚学会抓牌,没学怎么出牌。(.好看的小说) 对啊?刘鹏说,以前抓到手里一大把扑克,觉得好玩,现在抓到手里一大把扑克,玩不起来了。这越大越走下坡了? 是啊?下坡多省劲啊?搭档们说,你倒是省劲了,可我们两个麻烦了,还得拿绳子拖着你,要不然你老是在最后面。 我在后面给你挡风吧?刘鹏说,总是有一个在后面吗?这个时候我不表现!谁表现啊?对吧? 你就不能当个突击手,冲在前面,搭档们说,这个时候不需要你发扬风格,甘做人梯! 我已经习惯断后了,刘鹏说,还是你们两个冲吧,我掩护! 我们的整个战役都失败在你的掩护上面,你要是偶尔的不断后,我们也是胜利者,可就是因为你,我们败得一塌糊涂!搭档们说,你要把对方看成是敌人对手,要围追堵截,穷追猛打,而不能看成大姑娘!处处照顾着,处处的讨他们的好!这样我们两个就累了。知道吗? 知道了,刘鹏说,把他们看成是大姑娘,对吧?这样我就容易下手了,下手又准又狠。 你要是始终抱着这个观点也行,就怕你一时心软,被姑娘们俘虏了,那就更不好了,搭档们说。 同学们就是在边打牌边斗嘴的过程中度过了大半个晚上,这个时候还有个看闲点看热闹的一个人,因为熬不住这么长的夜晚,在看的过程中睡了过去――在刘鹏的后面,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点头。不知道的还认为是赞赏刘鹏出牌出的好呢?直到一头拱在了刘鹏的后背上,这才发觉此人睡着了。 大志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同学们看到他摸着头和刘鹏摸着后背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还认为大志小子嫌我出牌臭,打了我一下呢?刘鹏惊魂未定的说,没想到睡了,拱了我一下子。 看到你出牌我都恨不得打我自己,大志还在摸着脑袋说,怎么能腾出手来打你呢?边说便把椅子扶起来,然后又坐了上去。 所以吗?你就用脑袋拱我,刘鹏说,你呀,我看也别坐在椅子上了,这玩儿还带有一定的危险性,咱俩都不安全!你还是坐在地上看吧,再睡着的时候,直接就能倒在地上。要么你就坐在后面集中精力,学学我的牌技是怎么无法不能突围,被歼灭掉的。这样你也好吸取教训,你说这意见合理吗? 是这样的,我看着你每一局扑克都受困,受到了感染,自己也困了。大志说,没想到你的吸引力这么大,睡着了头也不由自主的往你的身上靠,可能是意识里面把你打牌的感觉当成了枕头了。你不用担心你我了,集中精力投降就行了,我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那就好,你这样我还能安心一些,要不然投降了还提心吊胆的,现在后背还有点涨的感觉,不太疼了,刘鹏说,平常你睡觉打呼噜震天响,怎么刚才也没听见你打呼噜呢?是不是没睡呢?不是看我出错了牌,你激动的吧?结果一头就拱向了我? 没有,我的意识里面是睡了,大志说,肯定是睡了,因为我倒了地上之后,才知道我在地上,可之前不知道怎么倒的,更不知道被你给缓冲了一下,头拱在了你的后背上。要是知道能供在你的后背上,说什么我也不能睡。 自己人就不用客气了,刘鹏说,不就是拱在我的背上吗?只要是能拱在我的背上,你就使劲的睡。要是你自己知道拱在桌子上,那才是说什么也不能睡呢? 我要是没睡着,看你打牌打成这样,说什么我也要拱到桌子上,大志说,这样起码能减轻一下心里的负担。 这也是没办法啊,刘鹏说,你就看看抓的这手牌吧?带人的带花的牌都不见,一把电话号码。怎么打啊,没有武器,管人的没有,还不等着缴枪投降吗?最好的结果就是把牌抱在手里不动,让它们什么也打不着,光着**走人;要不然他们边打边走,那不是让他们太舒服了吗?咱不给他们机会!对吧? 虽然刘鹏的牌技不怎么样,可是能给大家带来欢乐,这就是很好的目的。最后的解散是因为都觉得队长不能过分的熬夜,才结束的。毕竟队长劳累了一天了,前面也没时间休息。 华士勇并没有打牌,并不是华士勇不会,实际上他最擅长此道,他精于计算和分析牌势。总是避重就轻,知道什么时候出什么牌,所以他总是赢家。同学们都很佩服他的牌技,就连队长也很佩服,看他打牌很是艺术,也很享受。他之所以没打牌,是他另有重要的事情要干。 那个失踪的护士,是他心头的一个结。他现在已经知道那个护士在什么地方了,可是上一次却没发觉任何的破绽,没有发觉关押在地下室的破绽。他现在还觉得不是很安全,弄不好自己还要搭上性命,也许包括那个失踪护士的性命。 对方是很凶残的,他自己经历过几次生命危险,他心里清楚。他也知道对方不是平庸之辈,看上去装的很无能很平庸,不过那是对自己社会地位的一种掩饰罢了。此人要不是有一点大意,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个人。 越是到了临头,危险性越是增加,华士勇已经充分的意识到了这一点。自己单枪匹马,又要深入虎**,这是一种冒险的行为,但为了失踪的护士的名誉和安全,也不得不这样做。为了应付这样的危险,华士勇喝酒回来后,他自己一个人又训练起自己的两个伙伴,他觉得这两个伙伴关键时刻能帮助自己。实际上那条狗已经帮助自己两次了,他希望最重要的时刻,这个伙伴再帮自己一下。 至于那条眼镜蛇,它能给自己报警就可以了,当然要是能完全听自己的指挥更好。但目前还做不到,时间还是太短。有一点让华士勇欣慰的,那就是这条眼镜蛇可以随着自己走动,在房间的距离范围内听从自己的指令。 做完了这件事情,华士勇心里虽然不是十分踏实,但稍微能宽一下心。他觉得除了自己的周密计划外,其他的意外情况,那就是天意了。 明天是个周末,这个日子对他来说不知道是不是更有利一些。也许会,因为那些师傅们能在一起闹腾一番,这样总会有些麻木疏漏,;还有那个陈干事思想上可能放松一些。也许情况完全相反,越是节假日越是精神高度的紧张。 还有一件事情华士勇放心不下,这件事情也很重要,那就是玉珍姑娘还在科室等着自己。他知道此时两个人都很沉重,但都是以一种真心来对待对方。沉重的是这段感情成了一种甜蜜的负担,既寄希望于未来,又怕走向未来。 未来!对未来华士勇还不敢考虑的太细,他怕这样的忧虑会吸食自己的能量。走在去内科大楼的路上,他就觉得自己的步子不是往常那么的轻快、那么的自在。每当离儿科更近一步的时候,他就觉得越难走,直到他出现在玉珍姑娘的面前。 灯光下玉珍姑娘的眼睛依旧是忽闪忽闪的那么明亮,可自从和自己谈恋爱之后,甜甜的笑容里,已经不是很常见了。华士勇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不得不后悔当初的冲动,不得不承担这样的苦涩。 华士勇站在玉珍姑娘的面前,保持了以往的笑容,从自己的内心来说,这笑容仍如过去深情纯洁;从经历的是非来说,这笑容仅仅是笑容,如果有什么味道,或许带点不加糖的咖啡味道。 两个人相互的静静的看着对方,今天的话都比往常要迟,可心底的声音都能听得到。这静谧的夜色和柔和的灯光围成了一种略带伤感的氛围。 总是让你久等,我真的抱歉!华士勇说。等着明天或者队长返回学校之后,可能就好一些了。说完后华士勇拿起玉珍姑娘的手,吻了一下。 我喜欢这么等你,因为我的灵魂和心灵都和等待纠缠在一起了。玉珍姑娘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能等你了!玉珍姑娘看着华士勇的眼睛,当我不能再等你的时候,那么我在另一个世界会看着你! 这句话华士勇觉得异常的沉重,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负担不起。所以他松开了拿着的玉珍姑娘的手,走到了窗子跟前。他看到了遥远的天边的星星,那星星无疑就是玉珍姑娘,可自己的心就是这窗外的黑夜。 我知道在爱情上有的人总是要付出感情的代价,当我们的爱情仅仅停留在爱情上的时候,我希望你向前看。华士勇说,你不要光看窗外的黑夜,更要看到那亮闪闪的星星。 说完后华士勇转过身来,看着沉默的玉珍姑娘,这个沉静、安详、甜美和失去笑容的姑娘依然是那么的美丽,依然令人心动。 人生总是要经历一些痛苦的,人的高贵就在于把这些痛苦来丰富自己的人生,华士勇说,人的脆弱是一种保护,是为了更好的珍惜自己,而不是更容易的失掉自己。 你这么劝我是打算让我离开你呢?还是你要作为借口离开我呢?玉珍姑娘问。 你错了!我是让你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个用生命来爱你的人,因为不能给你欢乐和幸福,在自己体味痛苦的时候,不想看到你也因为痛苦而不珍视自己。华士勇说,爱的意义就在于此。没有人比我更想得到你,你知道的;可现实有时候无奈,我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了,你不是也有这个心理准备吗? 我有,可我自己不想承认,玉珍姑娘说,是你不打算娶我,我只是这个心理准备。 玉珍姑娘看着华士勇,华士勇虽然觉得这话有点冤枉自己,可毕竟这是个未知的不确定的因素。 我心里上今生只娶你一人,这你完全可以放心,华士勇说,难道你还没有这个心理吗? 有!你这个话早落在我的心上了,玉珍姑娘说,可什么时候行动呢? 那也是毕业以后的事情了,谈这个还早一点吧?华士勇说,假如你眼光更宽一点的话,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也会更幸福! 何来此话?玉珍姑娘问。 这句话当然不需要解释,我是从我自身这一方面来说的,我不是说你眼光低、浅或者窄,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非要从你自己来理解,那我以我的看法,你是非常的容易满足!仅仅如此。从我这方面来说,我是这么普通!以至于在爱情上受到专注实在是传奇!可你!如果找的是我,应该受到众人的非难才是――怎么会看上我呢?不是你的眼光有问题而是视力出现了问题?再者,我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你不要说嫁给我就是幸福,这不是,完全不是!这是热恋中的男女出现的热血冲动思想。婚后的幸福和恋爱的幸福体会的不是一个内容,恋爱是两个人在云端里,甚至经历风雨都是浪漫;可婚后不是,婚后是两个人向上爬山,没有什么浪漫,只有汗流浃背的辛劳。这里面你要是嫁给我,只能从山脚底下开始爬,可你要是嫁给别人呢?起步就可以在山顶或者在半山腰,不必受那些爬山或少爬山的辛劳,这是我所不能给你的。甚至是这样,咱俩分居两地,不是在爬一个山,而是在爬两座山,即使咱俩都能爬到山顶,也体会不到什么幸福,相反,最终体会到的是孤单。 你不懂为什么女人是女人,玉珍姑娘说。 华士勇仔细的看了看玉珍姑娘,最后落在了玉珍姑娘的目光上。 我的感觉:难以捉摸就是女人,华士勇说,为什么难以捉摸呢?就是因为不如男人理性。这就决定了:男人所做的,就应该以一种负责任的态度来对待你们女人,尤其是深爱的女人。负责任!是男人的不变的灵魂。他知道你将来会有更全面的幸福,这是他非常欣慰的地方。如果是这个理由他离开你了,他不会犹豫!当然,这个姑娘现在是他的,他要好好的珍惜! 这个夜晚,漫天的星星都在注视着他们俩,星星一闪一闪的笑了,因为她们都看见华士勇又抱起了玉珍姑娘在她们的眼皮底下走。 第七十章 特别交代 在年轻人中存在着一个普遍的良好的规律习惯,也是年轻人的特权,那就是睡不够的懒觉。当然熬夜更能加强这种效果。所以同学们第二天早上在早饭前都没人起床,即使醒来也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这样的结果就是还能接着再补充睡一觉。 睡懒觉也许是享受,要不然不会在年轻人中间这么受欢迎。在华士勇看来,睡懒觉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其吸引力之大足以和谈恋爱相媲美。因为只有精神上放松和愉悦的人才能充分的睡懒觉。 刘鹏和智勇等几个同学有事情,他们几个按计划要陪着队长在本市玩两天,即使这样也难以抗拒懒在床上。这样做也还有另外的理由,那就是队长也需要睡懒觉。 那挂在天上不停的上升的太阳,给这帮还躺在床上的同学们增加了极大的压力,咕咕叫的饿着的肚子给了起床增加了不小的动力,还有其他的一些重要因素的影响,比如有值班的,还有的约会的,还有不停的吆喝起床的,也有不停的敲着洗脸盆的。都在催促起床了。 起床的同学们都不停的打着哈赤,那感觉像是困得要睡觉一样;即将起床的就伸了个懒腰,抬了一下头,然后又闭上眼睛,躺了起来。反正是能多躺一分钟是一分钟,意识里面这一分钟至关重要,如果早起一分钟,那就跟欠了自己的情一样,可要是晚起一分钟,就跟奖赏了自己一样,这一分钟起最低能影响自己一天的心情。 华士勇也跟随同学们的节奏起来了,一个理由是队长还在招待所,自己跟同学们早饭的时候还需要陪着在一起,另一个还需要看看那个失踪护士的父母,商量一下事情。至于其他的安排,可以把这些事情办完以后再说。 队长睡的更情深意长,同学们到了招待所以后,才慢慢的起来。要是同学们不过来打扰,那还不知道能睡到何时呢? 起床后的队长显得很疲惫,这都源于这几天奔波劳累所致,还有昨晚的深度熬夜。好在今天是短距离的游玩,可这样的精神头在一般人看来都无法或者懒得看什么风景,只有休息好了才是最好的风景。 洗漱完了后,队长还站在房间里,闭着眼睛摇晃了很长时间的脑袋。他觉得这是恢复精神的一种方法。可要是在刘鹏看来,这么恢复精神能把自己摇晃的眩晕,别说走路了,就是扶着椅子也不见的能站得住。 个人有个人的一套提神的方法,队长做完了上面的动作后,觉得轻快了很多。可刘鹏闭着眼睛定了一回神才觉得适应,只是觉得适应,至于到底能不能适应,看他从凳子站起来就测验出来了,刚开始的结果肯定不适应,因为刚站起来就一**又坐下了,只能深呼吸两次,又闭上眼睛养了一回神,才站稳当。(.) 按照刘鹏的说法,队长肯定参加过飞行员的基本训练了,飞行员就有一种旋转实验,一般人根本就适应不了,队长这么做完全是以前的训练习惯,要不然谁也不会适应,就是铁球也不敢这么摇晃旋转。 走在路上,刘鹏一路没敢睁眼,闭着眼睛,扶着远山,像个盲人那样,摸索着行进,就怕被队长的动作诱惑的摔倒在地上。 吃早饭的时候,刘鹏还心有余悸,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把住桌子,唯恐自己眩晕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你看看你那个样子,远山说刘鹏,好像怕别人使用桌子一样。要么你自己搬走吧? 刘鹏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周围的同学们和队长,觉得自己能好一点了,于是就把手放下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强项,远山说,以后咱们早上起来就做这个运动,别的什么也不干。这样刘鹏起码一天到晚的明言正顺的躺在床上,上个厕所也需要扶着拐杖,一下子就上了老年人的待遇,多么的令人羡慕啊? 我肯定没事,刘鹏这个时候双手不把住桌子,紧紧的把住椅子两边说道。就怕你把自己的脑袋摇晃反了,脸冲向了后背,到时候看你怎么吃饭穿衣,那个时候你才真正的享受老年人的待遇了呢――专门雇个人侍候你吃饭穿衣。 你说的那种可能性为零,可你自己的那种可能性为九十九,远山说,余下的那百分之一应该是不需要扶着拐杖,拐杖也帮不了你,唯一能帮助的是坐轮椅。 在别人身上没有可能性,在你身上就难说了,刘鹏说,要知道你是异于常人的! 我倒是平常人一个,远山说,但是在你的嘴里我就不平常了,你的嘴具有化神奇于腐朽的能力。 那是当然,什么样的炒米粉在我的嘴里,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端上了早饭了,早饭就是炒米粉。刘鹏的双手已经从紧把住椅子状态,改成了一手紧把住椅子,另一手拿起筷子,吃起炒米粉。吃完了一口后又说,什么样的炒米粉在我的嘴里,顺着通道下去,最终腐朽,这个能力还是非常的强大的。 早饭就在不停的穿插说话和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嘴里送米粉中度过的,这个时间很快,因为当兵的习惯这种吃饭方式,不要求什么斯文文明、细嚼慢咽,他们都觉得吃饭是完成任务的方式之一,当然越快越好! 同学们当中有一部分人是陪着队长游玩的,有一部分是也打算往市里面去,也有的现在还拿不定注意。高兵觉得自己就是想出去,也需要另外的人陪同,不然会引起一定的后果。同学们看到了他的这个犹豫,所以都很客气的请求高兵顾全大局,不要管他们。(.) 他们告别后各自高兴的散去,最高兴的是大排档的老板娘,一遍一遍的点着手中的钞票,两只眼睛被发自内心的笑容眯成了一条缝。服务员也哼着曲子,心情同样的也很不错,这主要源于收拾盘子的时候不再累赘倒掉剩余的食物。 华士勇和高兵两个人走在回医院的路上,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的走向了单身宿舍楼,然后两个人各奔各自的目的的。华士勇并没有直接到玉珍姑娘的房间,到了二楼后就奔向了那个失踪护士的房间,她的父母这个时候已经在房间里面了。 这对夫妇看到华士勇过来非常的高兴,这之前盼着华士勇过来,这跟盼着她们的女儿回来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这对夫妇一边让华士勇坐下,女的一边急忙的说了起来:你可是过来了,刚才我们两口子还念叨你呢?现在的心情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华士勇也看出来了这对夫妇的急切心情,这是可以理解的,轮到谁的头上都一样,除了盼望着自己的孩子能无生命危险之外――心里也难以安定是否存活,还不知道这次行动的成败如何? 我也是怕您们两位夫妇着急,所以我就过来了,华士勇说,我担心这一点,主要也是我怕您们两位这个神情被陈干事看出来,引起他的怀疑从而出现意外?陈干事这人现在非常的敏感,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往这方面联想,所以您们和他接触要尽量的平静。 你说,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这个女的紧张不安的问道。 您是担心你女儿安全呢?还是担心万一女儿!华士勇问,还是对我的行动不放心? 万一我的女儿要是不!说着话这个女的就流下了眼泪。 这个目前只有老天爷和嫌疑人知道?华士勇说,我的推断您的女儿应该还活在那个嫌疑人的地下洞里。 你是怎么推断的?这个女的问?问完了这个话就从坐着的地方站起来,搓着手来回走了两步。 我去过那个嫌疑人的家里,并且那个嫌疑人的邻居说嫌疑人总是做饭很好,很照顾自己,从他吃饭用的盘子来看也不是一个人能用的了的。华士勇说,有一次我还看到他在炖老母鸡,我想这不会是给自己吃的。 这样就能说明我的女儿还活着吗?这个女的说。不是这个人爱吃饭量大吗? 不能完全说明!但假如你的女儿在这个嫌疑人手里,那么我相信他做的饭肯定不是他一个人吃的。这个人跟个单身汉差不多,自己做饭吃。这个人不是很干净利索的人,卧室客厅里面都很乱?可厨房里面倒是很干净。按照常理,厨房也应该很乱甚至更乱,可他没有这个现象。这说明他对厨房还是很上心的,为什么上心呢?因为还有一个他惦记的人吃饭。从他的做饭到厨房的干净,我感觉他对你的女儿还是很照顾的。所以你的女儿应该没有意外发生,很健康的活着。 那要是这样,这个女的说,总算是这个畜牲还有点良心? 至于他的良心咱们不做探讨,华士勇说,现在之所以你的孩子还活着,就是因为这个嫌疑人觉得没有受到真正的怀疑威胁,也就是说嫌疑人觉得自己安全,那么你的孩子也会安全;一旦嫌疑人觉得不安全了,那么你的孩子立刻就有危险! 这么说我的孩子随时都会有危险!这个女的说话的时候又紧张的走了起来。 那当然,只要是在嫌疑人手里,肯定就会有危险。华士勇说,这个嫌疑人有点真本事,胆大心细。我和这个嫌疑人打了几次间接交道,几次都差一点遭到毒手。另外这个人还有个同伙,这个人是个玩蛇的高手,训练的蛇富有攻击性,实际上他们两个这方面都不错。 这么说你的行动也有很大的危险啊?这个女的说话的时候不由得发起抖来?这也是更担心自己的孩子的缘故? 干这种事情有点危险也是正常的,华士勇说,毕竟面对的是亡命徒吗? 那你求人协助吧?这个女的说,要不然不敢想象! 求谁呢?地方还是上级,华士勇说,那当你做这个的时候,你的女儿早就危险了?求自己的可靠的同学?那他们还帮不上忙?不但帮不上,反而添了麻烦,因为他们没有对付这些人的那些手段。 你自己就有把握么?这个女的疑问道? 我自己不敢说十分的把握,但是我九分的把握是有的,华士勇说,因为我还有两个可爱的帮手。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吗?这个女的说。 是两个可爱的动物。华士勇说,它们能帮我一把。 哦!是这样!好像是自言自语的样子,但是这样没有任何能让这个女的安心的理由,只能来回的走才能缓解紧张的心情。 但是请放心,华士勇看到这对夫妇如此的紧张,怕这样的心情被陈干事看出来,所以安慰道:我要是没有把握不会干这种危险极大的事情,我都把各种因素考虑进去了,起码保证你的孩子安全。 听到这句话后,这对夫妇能稍微的镇静一些,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这个男的问?需要我帮忙吗? 我现在考虑在哪个嫌疑人吃晚饭的时候动手,华士勇说,同时我还要带嫌疑人的同伙到他的家里,这样嫌疑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吃饭这个时间是嫌疑人防范意识最差的时间,其他时间嫌疑人都能感觉我在周围,因为他有报警的伙伴。至于您帮忙的问题,我想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在某个地方等着,如果我能安全的把您的女儿**来,您把您的女儿领走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也帮不上。 你千万要小心啊?这个男的说,我们不能因为是自己的女儿,而不顾你的安全。 您可以放心,华士勇说,我会保证安全的,就因为我和嫌疑人之间打过多次的交道了了,我对他们的路子基本很熟悉了。意外的防范我也做好准备了。 这样就好,这个男的说,那我们在什么地方等你呢? 最接近那个地方的是那个家属院的外出的小门外,那个外面既隐蔽又安全。华士勇说,我怕您们在营房大院门口不安全,还怕您们被相关的人发现?比如陈干事。 那我们吃完晚饭就到外面散步,一直散到那个小门口地方?这样可以吧?这个男的说。 可以,华士勇说,但是记住一点,除非是我找您们两个,您们两个万万不能找我,我知道您们的位置,可您们不能找我。您们两个就在那个小门口外面等,无论您们两个今天晚上等多长时间,都要沉住气。不知道两位记住了没有。 为什么我们我不能找你呢?这个男的说。要是你? 这就是为什么不能找我的原因,华士勇说,主要是太危险了,您们两个想想,我要是遭到意外了,您们两个还能安全吗?这是其一;其二,假如我遇到了意外,也是很秘密的遭到意外,因为我也是秘密干的这件事情,除了嫌疑人和同伙,还有您们两个人知道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这样谁能替我和你的女儿伸冤报仇呢?只有您们两个人,到时候你就可以到上级那里揭发谁是嫌疑人了。现在我告诉您们谁是嫌疑人,是营房大院的鞠师傅,专门做木工活的鞠师傅,他的同伙是看大门的陆师傅。其三,干这件事情不会是很顺利,那就要耽误一些时间,具体需要用多长时间,那也取决于对方的狡猾程度。要是我和他们嫌疑人在斗智斗勇之间,您们无意中沉不住气闯了过去,那是非常的危险的,这个斗智斗勇不是面对面的斗智斗勇,嫌疑人不会很从容的等着我过去擒拿他,他有可能用尽各种手段**阴谋,有可能我掉进了他们的陷阱里面,还有可能我在他们嫌疑人的陷阱里面脱了身。这都需要时间。你只要记住你的最正确选择是不要找我,如果你要找,那就是在你等的不能在等下去的时候,直接找上级就行了。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啊?这对夫妇说道,让我们怎么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啊?即使我的女儿不在了!你的! 这算不得什么?华士勇止住这对夫妇的话语说,幸好我还能帮点忙,您们不必放在心上!我也该走了,记住我的话,记住尽量的放平静心态。 华士勇坚持让这对夫妇待在房间里,自己出门后就找玉珍姑娘了。 第七十一章 做好准备 玉珍姑娘并不在自己的宿舍里面,华士勇敲门后,开门的是同宿舍的另一位姑娘。虽然彼此熟悉,可在这个场合下这样的方式见面,华士勇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当她说玉珍姑娘已经出去了的时候,华士勇做了告别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华士勇实际上也并没有时间和玉珍姑娘在一起老老实实的谈恋爱,他觉得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见面只不过在恋爱的双方之间有着感情上的融洽和形式上发展的需要而已。 在路上,华士勇碰见了不少的熟人,一一招呼过后,边走到了内科大楼。他并没有走进自己所在的实习科室,而是径直走上了儿科的所在的三楼。到了护理站,看了看并没有任何人在此,里面的办公室也是空的。他自己纳闷了一下,难道不在这里吗?值班的护士那里去了呢?这个时候应该都忙完了,处于空闲期才是? 儿科里面很少有安静的时候,白天更甚,哭的闹的孩子很多。除了父母陪着之外,爷爷奶奶七大姑八大姨也不算少,所以流动着的人员很多。华士勇在走廊里等了一下,就看到玉珍姑娘拿着输液的瓶子从一个房间里面走出来了。 华士勇发现玉珍姑娘忙的并没有看到他,便急忙躲到护理站里面的拐角地方了,看到桌子上有一张今天的报纸,便顺手拿起,蹲在地上,把报纸捂在脸上,准备吓唬一下玉珍姑娘。 玉珍姑娘迈着平常的步子,安静从容的走了过来。等到了护理站转弯的时候,华士勇瞅准时机,把报纸悟在头和脸上,猛的站起身来。玉珍姑娘突然看到眼前冒出了一个不明的怪物,嘴里啊的一下叫了起来,手里的瓶子因为失去了力量的支持而呈现出自由落体运动,好在华士勇已经料到了这一点,在即将落到地面时,用自己的右脚一挑,瓶子又反弹了上来,然后自己用手接住。 让你受惊了,请惩罚!此时的华士勇左手拿着报纸,右手拿着瓶子,态度极其诚恳的说道。 玉珍姑娘回过神来后,虽然欣喜,可有理由要为刚才受到的惊吓寻找补偿。在几句讨厌的话语之外,往华士勇的后背上加了几下拳头,做完了这些后,觉得损失远远的没有补回来,但一时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补偿办法,于是只得留作以后想办法讨回。 华士勇笑着任她处罚,玉珍姑娘处罚完了后站在原地还有轻微的抖动,呼吸还深一口浅一口的没有恢复到自然,脸上还泛着惊吓后的红晕。华士勇看到这个情况后,觉得玉珍姑娘真正受到了惊吓的刺激。这也就是白天,要是晚上还不知道什么后果呢?从另一方面证明了玉珍姑娘的单纯胆小。 我记的不是你值班啊?华士勇把报纸和瓶子放下后,拉住玉珍姑娘的手说, 本来不是,现在是了,玉珍姑娘说,说话的时候仍然还带着刚才惊吓后的颤抖。[] 真是好姑娘,华士勇说,要是我找你出去到市里,这样不就拉到了吗?此时的玉珍姑娘明亮的眼睛、泛红的脸和温顺的模样显得更加可爱。 要是今天出去,你昨晚就会告诉我了,玉珍姑娘说,可你昨晚只字未提,所以我只能在科室里面了。没想到到了这里,值班护士临时有事,匆匆的交代给我,然后就走了。也没说什么事情,看她那个样子,应该很急很重。 我代表那个护士感谢你,华士勇说,这就是帮忙帮急,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帮助人呢?谁找了这么个天使,谁还不幸福一辈子啊?说着就拿起玉珍姑娘的手吻了一下。 看来你不打算幸福一辈子,是吗?玉珍姑娘明亮的眼睛显出柔情看着华士勇说道。 瞎说!谁不愿意幸福一辈子啊?华士勇又吻了一下玉珍姑娘的手说道,人活着不就是追求幸福吗?是吧? 追求幸福不等于娶我,是不是呢?玉珍姑娘又问。 唯一的幸福就是娶你,华士勇说,你现在忙完了吗? 忙完了,玉珍姑娘说,就等着你娶我了。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肯定能娶你的,华士勇把玉珍姑娘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道,我也在等着娶你呢?可不知道那一天。 一种希望的痛苦,玉珍姑娘用被华士勇拿着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华士勇的脸说,到底是哪一天呢? 问月亮老人吧?华士勇看着玉珍姑娘的眼睛说,当他把你手里的红绳交到我的手里的时候,就是我娶你的那一天。 就怕你不听话,玉珍姑娘也看着华士勇,温柔的说,月亮老人把我的手交到你的手里了,你都无动于衷,那根红绳子又能怎么样呢? 红绳子是把咱俩拴住,然后成亲,这样能栓一辈子。华士勇说,有时候两个人要是手放开了,也就放走了。 为什么不能一辈子拉着手呢?这样不是更可靠么?玉珍姑娘说。 华士勇又拿起玉珍姑娘的另一只手,笑了笑说,光这样拉着手,谁做饭啊? 这句话和结婚同样的有甜蜜的效果,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后,华士勇觉得不能再耽误时间,于是就说: 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你安心的值班吧?等我处理完了再上来找你,好吗?说完后把玉珍姑娘的双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 礼拜天还有什么事情,你也不值班?玉珍姑娘说,难道你要出去吗? 不出去,有点私事,需要费点功夫,华士勇说。 那你下午不一样吗?下午的时间不够吗?玉珍姑娘问。 可能不够,华士勇说,这事需要很仔细,不能马虎。 那你就走吧?玉珍姑娘说,办完了有时间就上来,如果时间紧,也不要着急。还有晚上的时间呢? 等我办完这件事情再说吧?华士勇说,晚上很可能还要陪着队长喝酒,到时候就不要等我太晚了。 我值班,一晚上也不睡,玉珍姑娘说。 好吧!我该走了,华士勇说,你安心的值班吧? 说完后华士勇放开玉珍姑娘的手,便走出了儿科病房。这个时候华士勇觉得心情愉快,心中高兴。带着这种情绪,觉得外面的天空更加的明朗,阳光在微风的吹送下更让人温暖。 华士勇所作的事情的确需要很仔细,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生命安全。回到宿舍后,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便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粗细不等的铁丝,做起了护身的装置。先是做了一个帽套子,然后又做了一个颈套子,最后又做了前后护胸。 做这些工作是极其费工夫的,华士勇一上午只做了一个帽套子,做完之后外面又套上了一层军帽的外套。样子看起来仍像水兵帽,只不过稍微戴着高了一些。 中午在饭堂吃饭的时候,没有看见高兵的影子,华士勇估计他又和护士长外出了。在位的几个都是值班原因留在家里,这样的时期如果不是值班,节假日是很难留在家里的。 你怎么没陪着你的那位到市里去呢?这是住在另一个房间的大昆说的。大昆人很老实厚道,滴酒不沾,有点书呆子气。平常总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或者办公室里面,除了读书,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但对于恋爱也不会放松,有合适的机会和合适的人,就理所当然的认真谈了起来。华士勇只是听说这个人有了一个恋人,但具体是哪一个,自己并不清楚。这样的人一向都是很小心自己的感情问题,不是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别人很难发觉有这个情况。但是从化士勇的观察来看,这个大昆不像是有了恋爱的迹象。因为他的老的日常生活习惯并没有改变,如果一人处在恋爱的时期,不发生日常生活习惯改变是不可能的。坐在房间里或者办公室里面是无法谈恋爱的。可这种事情也并非空**来风,个人有个人的恋爱方式。如果两个人都把对方放在心里,羞于见面,性格都是内向之人,那也是可能的,这个世界在恋爱上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不奇怪不见面的方式也是在谈恋爱。也许这两个人是秉承传统的婚姻方式或者革命同志般的包办婚姻方式,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后都默许对方是自己的心上人,以后并不需要以见面来证明是谈恋爱,但都承认是自己的恋人。到了该成家的时候,就自然的成家了。 我有点事情,她也值班,华士勇说,所以没有出去。 大昆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在外人看来,这不是吃饭,而是在品饭。当兵这么多年,没有那种风风火火的劲头,即使火烧眉毛也不会着急,却越来越变得慢慢腾腾。 华士勇刚开始吃饭觉得和大昆比较,实在是太没有吃相了,所以不得不放慢节奏,以好适应大昆。可吃了两口后,觉得肚子越来越饿,吃的还没有消化的快,干脆就早早吃完了等着他。等大昆吃完了,华士勇再看看四周,除了饭堂的师傅们在等着打扫卫生外,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慢性子的人走路好像也不是在走路,像是在探测地雷,一步一步的仔细的低着头试探着走,华士勇跟着他也是觉得非常小心的走了回来,到了房间后还存在这样的感觉很久,就是坐在椅子上也很轻柔的坐了下来,唯恐要是按照平常的那样坐法就能把椅子做坏似地。 华士勇坐下后就又急忙的做起其他的护身装置,这都是因为他考虑情况复杂,不得不需要借助这些东西。 再做的过程中,华士勇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而进展却是很慢。幸亏以前在连队的时候有点基本功,在手忙脚忙的一起努力下,终于在晚饭之前的一小时完成了。 华士勇将这身护身装置穿在了身上试了试,感觉还很良好,不由得高兴起来。脱下后放在包里,便急忙出门而去。 他并不是去先找玉珍姑娘,而是直接去找那对失踪护士的父母,他还需要再次特别的嘱咐交代一下,免得那对夫妇沉不住气,或者被陈干事发觉或者在营房那边出现意外的危险。 那对夫妇还在自己孩子的房间里,看上去很是不安。现在这两口子谁也安抚不了谁,都难以抑制的紧张起来。这种情绪也的确不好控制,毕竟心里冲击太大了。 您们一定要镇静,这个状态要是在吃饭的时候被陈干事发觉,可是不太妙啊?华士勇说。 是的,是的,我们要镇静,这两口子中的男人说,可就是没办法镇静下来,要不然我们两口子不在招待所里面吃饭了,到外面吃就可以了。 发生这件事后,您们过来的时候,有过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吗?华士勇问? 不吃饭的时候有,在外面没吃过。这个男的说。 要是突然这样做,那个陈干事肯定会怀疑,华士勇说,可您们两个的状态情绪,都镇静不下来,也会引起陈干事的怀疑。这两种结果都一样。相比较来说,不见陈干事的面更好一些。 我们也是这样考虑的,谁让我们没用呢?这两口子说,年纪这么大了,临到事情上还沉不住气,静不下来。 让谁也是难以平静,华士勇说,这是可以理解的。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这个男的问?可是要注意安全啊? 我都准备好了,华士勇说,这个您们可以放心。我现在担心您们两位,记住千万不可去找我,只能等我,我是特地再次重复一遍的。这个时候可不能沉不住气,这关系到完全问题。 我们也记住了,这对夫妇说,我们一直等着你和我们的孩子一起回来。 好的,华士勇说,我们都盼望这样,记住是在营房大院那个外出的小门口等,切记、切记不能找我。 华士勇叮嘱完了后,就又到了儿科护理站,这个时候正好是病房的开放时间,人来人往的还是有不少人走在廊里。 这个时候玉珍姑娘的耳朵就没有那么灵了,由于噪杂声音,华士勇走到了跟前这才注意到是心上人来了。 你做的事情费了大半天的功夫啊?玉珍姑娘微笑着说,现在已经做完了吗? 没有做完,是忍不住想看看你,华士勇也面带笑容的说,谁让我没学会控住自己的感情呢? 第一骗子,玉珍姑娘说,你要是做不完事情,还能看看人家?还不了解你,我才不信呢? 你不相信我也不痛苦,华士勇说,不相信我做的事情,相信我的爱就行了。 相信你的爱?玉珍姑娘说,当然相信,可有什么用呢?只能是这样,见个面罢了。 这就为以后的生活打基础吗?华士勇说,不见面那就什么都谈不上了,对吧? 对!可你好像是有什么心事吧?玉珍姑娘问,怎么眼光不专一,心神不定的。 我是觉得晚上不能陪你,很对不起你,所以如此。华士勇说。 不对吧?怎么以前没有这种感觉,玉珍姑娘说。 我以前没有不陪你的时候,华士勇说,今晚我觉得有可能陪不了你,所以自己给自己不安。 真的吗?玉珍姑娘疑问道? 就是的,不会有假,华士勇说。你看现在不就好了吗?对吧? 比刚才好点了,玉珍姑娘说,为什么晚上不能陪我了,喝酒还能喝一晚上吗? 他们说喝完酒还要唱歌,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华士勇说,所以我觉得不能陪你了。 是这样啊?玉珍姑娘说,那你就看情况吧?太晚了自己就睡吧,我值班也不能睡觉,只能趴在桌子上迷糊。 那好的,我争取早回来,这样看你一眼也能睡的香。华士勇说。快吃饭了,我赶紧的回宿舍了。 华士勇看到时间不是很充裕了,告别了玉珍姑娘,先是到了食堂后面,唤回了那条狗,回到宿舍,拿起自己的包和那个瓦罐,便走向了那个营房大院。, 第七十二章 开始行动 华士勇走出楼外几步,看到落日下的余辉仍在,不由得停顿下来――意识到自己过于着急,因为天还没有黑下来,起码也应该吃了晚饭后在行动也不迟。如今这种情况不但容易暴露自己的意图,关键是极有可能碰上像陈干事这样的相关的人。 想到了这点,华士勇转身走向了洗澡间,将狗关在了里面也顺便把瓦罐留了下来。自己回到了宿舍,放下包,便奔向了饭堂。 饭堂的人还不是很多,但比中午的人能多一些。华士勇打上饭后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角落,自己一个人,脸冲着墙壁吃了起来。将自己孤立是为了尽可能的平静自己的心态,仔细的再想想即将发生的行动计划。 随着碗里食物的减少,华士勇倒是觉得不安增加起来,就连右手的食指也不由自主的动了几下。对这次的行动,华士勇已经考虑的很细了,每一个环节他觉得都充分考虑到了,对危险也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和应付之道。可自己怎么会有了不安呢?难道是自己的紧张关系?也许是对未知的不确定因素担忧? 有一个人是必须考虑到的,这个人不但敏感多疑,而且在暗处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什么人能破坏自己的行动计划,那么陈干事会首当其冲。陈干事发觉失踪护士的父母晚上吃饭不在的时候,会做出怎样的判断呢?又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呢?最起码陈干事出于对失踪护士的父母的照顾,晚饭没有见到这对夫妇,肯定要找他们的。这是一个明显的疏漏之处,想到这里,华士勇收拾起饭碗,急忙奔单身宿舍楼。 楼上的那个失踪护士的房间上了锁,不言而喻说明这对夫妇已经走了。华士勇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觉得有可能行动会更加复杂起来。面对着房间想了想,又急忙的下楼走向了招待所。 走在大院的路上,转过两个弯之后,华士勇远远的看见陈干事往自己的这个方向而来。华士勇估计陈干事是要到单身宿舍楼找这对夫妇吃晚饭,见此情景,华士勇装作饭后散步的样子,于是慢悠悠的溜达着走。 等相互的走近了,华士勇便主动的打起招呼:你好啊,陈干事!吃完晚饭了吗? 还没有吃呢?陈干事说道,你已经吃完了吧? 是啊?我已经吃完了。华士勇说,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吃呢? 我等人呢?等那对夫妇,然后才能吃饭。陈干事说。今天不知道这对夫妇为什么这么晚,所以我到宿舍楼那边看看。 原来是等失踪的护士的父母?华士勇说。 是的,陈干事说,我都等的有点着急了? 想不到陈干事这么具有责任心?佩服!华士勇说。 任务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陈干事说,我倒是想自由自在的,可不行啊?领导交代的,不得不然。这种活最累,一开始我就不愿意干,可我最年轻,这种事毫无疑问是要落到我的头上。要是好事呢?你想想当时能给我吗?对吧!这不,顺理成章的我就负责到底了。 非常之功就得非常之人吗?华士勇说,要是一般人还干不了呢? 这有什么啊?不就是婆婆妈妈的事情吗?陈干事说,吃喝拉撒睡都让我给管上了,说白了,性质跟保姆差不多。不说了,我还要到前面找那对夫妇呢? 得到了这个确定的答复后,华士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道:刚才我从单身宿舍楼那边溜达过来后,远远看到一对夫妇从楼里出来,可往大院门口走去了,该不是你要找的那对失踪的护士父母吧? 是吗?陈干事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确定?我的感觉好像是,要知道单身宿舍楼是没有一对老人进出的,华士勇说,要不然你就过去看看。 那我应该过去看看,陈干事说,要是像你说的那样,现在出去要干什么呢?是吃饭吧? 要是没有吃饭的话,那差不多,华士勇说,毕竟这个时候也该吃饭了。 这倒是怪事,这对夫妇在这里可从来没有到外面吃过饭的。陈干事说,现在不知道有什么好心情?竟然到了外面吃饭?这几天我看他们俩心情都不错? 也许是我估计错了,要是别人的父母来了呢?或者是亲属,从单身宿舍楼出来,这也是没准的事情。华士勇说,最准确的是你过去看看,也许那对夫妇还在自己的孩子房间里。 那好吧?但愿如此!陈干事说,我就过去看看。 再见!华士勇说。 两人分手后,陈干事继续到单身宿舍楼那边。而华士勇却并没有再继续往前,他觉得目前看到陈干事的行踪也是具有一件有价值的事情。所以华士勇看到陈干事转过弯后,便掉头回返,还是像散步溜达的样子,远远的跟着陈干事的背影。 陈干事果然要亲自证实那个失踪护士的父母是不是在自己孩子的房间里,他上二楼后,走到了失踪护士的房间面前,看到铁将军把门,不由得也站住停留了一会。此时没人知道陈干事面对着锁着的门在想什么?但从他的阴笑的面容后面,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下楼后,陈干事并没有像预料的那样直接到医院的大门口去找失踪护士的父母,而是慢悠悠的回到了招待所,安心的吃起饭来。从他的吃相来看,似乎这顿饭是他一生中最开胃口的一顿饭。 华士勇看到陈干事回到了招待所,便瞬即回到了自己实习的宿舍楼,取出自己的包,带上两位帮手,就朝着营房的大院方向急速走去。 走在那个小山岭的环形道路时,似乎风静云止,除了轻微的脚步声,其他的声音几乎从山岭这边消失了。周围静谧的可怕,平常的鸟鸣虫叫,此时也不知那里去了。华士勇走到营房大院门前,停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了自己做的护身装置,穿戴一番后,看上去更像防化战士,只不过没戴防毒面具。 从瓦罐里拿出那条眼镜蛇,放进包里,华士勇便推开侧门,从容的走进了营房大院的里面。那只狗跟在后面,一步不离,做起了忠实的保镖。 此时的营房大院门口的师傅们,看电视的看电视,打牌的打牌,像往常一样,各自干着自己习惯性的娱乐。华士勇走到了看门的陆师傅的门前,看到陆师傅喝着水,看着电视,爱人在一旁相伴,华士勇便敲了两下门,不请自入。 陆师傅的爱人看到华士勇,虽然是一身的军装打扮,可是穿戴上稍微的有点特别,显出非常吃惊的样子,站起来便问道:你是谁,我们好像不认识你。 我是谁不重要,你的爱人认识我,华士勇说,对吧?陆师傅。 你几次死里逃生,算你命大!陆师傅说。 陆师傅的爱人摸不清头脑,怔怔的看着两个人。 你大概不知道吧?华士勇对着陆师傅说,我曾经有过生存训练的经历,那种训练给了我死里逃生的机会。 不知道你这次有没有呢?陆师傅坐在板凳上,非常镇静的说道。 那你就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了,华士勇说,我肯定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是你们的计划失败了呢?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陆师傅的爱人说。 还是让你的爱人自己说吧?让他说说自己是什么人?你们俩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你总算是快要认清了。华士勇说。 陆师傅的爱人将头转向了陆师傅,看着陆师傅,等待着回答。 陆师傅看着电视,没有表情,也没用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陆师傅的爱人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好!说得好!陆师傅看着电视里面的剧情,竟然喊起好来。“敢跟我斗,就得死”!陆师傅重复着电视里面的对白。 看到没有,你的爱人就像是电视里面的黑社会一类的人物,不过只能当个小混混,跟着别人混吃混喝。华士勇对着陆师傅的爱人说。 年轻人,你说的我不明白,陆师傅的爱人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两年前的失踪的护士?这大概你不陌生吧?华士勇问。 是啊?难道是?陆师傅的爱人看了看陆师傅说,是他干的? 你的爱人可干不了这个,华士勇说,充其量只是个帮凶罢了。 这么说也有他的一份?陆师傅的爱人说。 华士勇点了点头,算作是回答。 你这个该!陆师傅的爱人话没说完,便一**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走吧,陆师傅!华士勇说道。 陆师傅听到这句话,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迈开步子,便要往外走。 站住,你这个该杀的!陆师傅的爱人说。 你也该死!陆师傅对着自己的爱人说,要不是那个漂亮的小护士,我早就除掉你和前面的那两位师傅了。 我怎么了!陆师傅的爱人说。 你自己知道?陆师傅说道。说完后陆师傅就走出了家门。 原来陆师傅早就发现了自己爱人的奸情,只不过这件失踪护士的案子没有了解,所以一直忍住。表面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表现的也非常的正常。一旦这个案子过去之后,他便想办法除掉这几个人。 跟在后面,华士勇对这个陆师傅的忍耐力还是很认可的。想想以前有多少个晚上陆师傅和那两位师傅老是在一起喝茶聊天,表情还表现的非常的自然,这样的控制力也不容易。走在屋角转弯的地方,陆师傅便朝着那条熟悉的老路上走去。 还是走这边的小路吧?华士勇说道。 走这个路害怕吗?陆师傅停下来说道,害怕就别走。 有点害怕,华士勇说,只不过是怕你的那些东西伤害到无辜的人员。 两条路对你都一样,死路一条!陆师傅说。 要不是阎王殿即将收留你们两个,我现在都想把阎王殿给端了,华士勇说道,你说阎王爷敢让我去吗? 那你就进天堂,那里好,多少人都盼着到哪里去,陆师傅边走边说。 上帝也不会收留我,因为我的责任还没开始,尤其是除恶的责任!华士勇说。除恶完了,还有和平的责任。 你什么也做不了了,陆师傅说道,接着嘴里便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是给你的那些蛇类打招呼吧?华士勇说,当初鞠师傅给你报警,跟你的这个声音差不多,也就是从那天中午以后我才怀疑的。当时你们来了个双保险,要么我被狗咬死或者我被眼镜蛇咬后毒死,这两个伙计同时攻击我,你们肯定认为万无一失!对吧? 没错!可惜你没有死掉!陆师傅说。 假如我要是不幸被你们算计上了,这在外人看来,算是个偶然事件,死了也就白死了,华士勇说,那我岂不冤死吗?关键是你们两个依然逍遥法外,而且这个失踪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更有冤枉的是等你们两个把那个失踪的护士玩腻了,也会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彻底的失踪。要是这样的话,老天爷也看不下去! 不要指望老天爷了,他也不会保护好人?陆师傅说,要不然那里会有这么多的冤情呢?这个世上那里会有坏人呢? 不会保护好人,但绝对会惩罚坏人!华士勇说,恶贯满盈总会有自取灭亡的时候!要不然怎么会有冤情得到伸张的时候呢?这个世上的坏人总是偷偷摸摸的干坏事,就怕受到惩罚吧?可免不了受到惩罚,归根结底要受到惩罚! 当初要不是我的失误,你早就完了,还在这里谈什么惩罚不惩罚,陆师傅说,现在一样,结局一样,只不过让你多活几天! 你的失误?华士勇说,失误是低估了我的能力吧? 是的,陆师傅说,有点低估,可现在不一样了。 这我倒是相信,第一次袭击我,你要是多弄一条眼镜蛇,估计我的生存希望也不大。华士勇说,更出乎你们意料的我想是你们应该没想到那条狗竟然被你们的蛇给咬伤了吧? 有这事?陆师傅说道。 是啊?当时我救了它,华士勇说,从那以后,你们的狗就开始忠实于我,从第三次后你们也察觉出来了吧? 是的?陆师傅说。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条狗是你们两个一起买的吧,华士勇说道,先在鞠师傅家里养了两天,然后送给了杨师傅。其实你们两个一直在暗中训练和培养这条狗,目的很明显,一是防止失踪护士的案件被谁发觉,让狗除掉这个发现的人,二是监视自己的媳妇,名义上是被杨师傅利用,实际上是为自己利用,所以你的媳妇一举一动你都清楚。 聪明!陆师傅说,可惜聪明人都不得好死! 这不是聪明,这是生活经验,华士勇说,狗非常的忠实于自己的主人,那天晚上杨师傅并没有在场,可狗却受了伤并且是在很近的距离之内突然受到了伤害,这说明一定有一个更亲密的人接触过它,然后才能伤害它。陌生人拿着棒子,走近狗,那么狗早就吓得躲起来了,要么会报警叫起来。可这条狗并没有躲也没有报警,那就说明是很亲密的人。这条狗曾经被你利用伤害过我,无疑你是跟狗亲密,但是那一天晚上伤害狗的不是你,因为你也不在现场。既然你们两个都不在现场,这问题就很明显了,一定是鞠师傅。另外鞠师傅在那个木堆上想置我于死地,要不是那个乌鸦,可能我也不会有今天,这也算是天意吧,也可能是你们的日子到头了。 乌鸦!陆师傅好奇的说。 是的,乌鸦,这个乌鸦给了我启示,华士勇说,当初鞠师傅是怎么对失踪的护士下手的,那个乌鸦可能是看到了整个的过程。我当初第一次和带教还有鞠师傅、牟师傅一起走的时候,那只乌鸦就来回的在我们的头上飞来飞去的,以后我单独和鞠师傅走的时候也是如此,可和其他的人在一起就没有。我第一次出现了危险,我曾经联想到此,可难以证实,等到那天晚上,乌鸦在高大的操作间直飞而下,冲向了蹲在木堆上的鞠师傅后,我就完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你的运气不错嘛?陆师傅说。 是不错,华士勇说,这也说明,天!让你们亡! 可现在,天也帮不了你!陆师傅说,说完后便发出几声急切的怪叫,像是求救似的。 你前面发出的声音是让蛇慢慢的向你靠拢吧?从哪个熟路过来要有一段时间,现在差不多都到齐了。华士勇说,因为我的蛇也有反应,不过危险不大。你要知道,我的手里是个蛇王,你的最大的那条蛇已经没有了,被鞠师傅喂了他自己的蛇。我将蛇王放出,那些蛇不会听你的,应当听蛇王的,对吧?说着华士勇便拿出包里的蛇,放在了地上。 就算你聪明,可你救得了那个护士,救不了我的老婆,陆师傅说。 第七十三章 行动继续 华士勇在黑暗中看面前这个毫无人性的陆师傅,真想一脚踢死他。对自己的失误,也就是说事先并没有想到这点甚至根本没往上面想――陆师傅这么快就对自己的老婆下杀手,也不由得心生遗憾。但愿那两位师傅看到我们两个出来后,能到陆师傅家里去,这样或许能免灾于难。 你的爱人或许没事,华士勇说,要是杨师傅他们两位目前在你的家里,那样就不会有危险了,对吧? 陆师傅没有回答,用缓慢的脚步声来证实了华士勇的问题。 此时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走了两步陆师傅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完后说道,那两位师傅应该不在,今天是周末,他们两位到外面抓蛇去了,现在不会回来,这个奸妇死定了!痛快!竟敢给我戴绿帽子! 华士勇也是一直在纳闷,平常的夜里杨师傅他们两位基本上都是在陆师傅或者在班长师傅家里,今天夜里没见面,原来是外出抓蛇没回来,这个习惯自己并不了解。 你别得意的太早,你玩了这么多年的蛇,你的老婆耳熏目染的难道一点也不懂吗?华士勇说,如果稍微懂一点,大概也知道规避风险吧?何况你的老婆对蛇的声音应该很熟悉,遇到这种情况,应该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对吧? 那些蛇是无声的,陆师傅恶狠狠的说,即使她懂一点,也免不了一死! 大概你忘了吧,你出门的时候,曾经对她威胁过,我想你的爱人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让你随意收拾她,她肯定会采取一定的防范手段。华士勇说,就凭着你的恶毒的样子,她也不会不提防你下毒手,是不是这样? 她可不像你那么聪明,陆师傅得意的说,那就是个蠢货,让她早死一步我也心安。 无论是谁!面临着生死问题都会变得很聪明!华士勇说,你的老婆也不例外,你想想吧,你的老婆知道你这一走是个什么结果,她也知道你的手段,她应该能够推测出来你――临死拉个垫背的,岂能不保护自己啊? 你就不用假设了,但愿她现在已经死了,陆师傅说,你!也很快了,不用充什么英雄,要知道英雄都得死才是英雄,这是真理吧? 我不是什么英雄,更不会充什么英雄,华士勇说,想对你而言,我只是个有良心的人而已。要不是你淫欲好色,那个年轻护士岂能暗无天日两年啊?那个鞠师傅不早就受到法律的严惩了! 这可不能怪我们,陆师傅说,只能怪你们这些当官的,当官的怕丢了乌纱帽,岂能不给我们遮着?所以我们就是做了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事,哪想到碰到了你这样较真的人,可我总觉得我们没事,相反,你处境并不妙? 你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呢?华士勇问道。 以我这么多年来对当官的了解,陆师傅说,别看我面上糊里糊涂的,可心里透亮着呢?你今晚做的事,他们不会不知道吧?节外生枝的事情有的是,什么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啊? 谢谢你的提醒,这点我早就考虑好了,华士勇说,因为我一直都在受到他们的暗中监视,这点你也知道,对吧? 当然对,陆师傅说,可那些笨蛋至今还不知道是我们两个干的,关键是我们两个没有露出破绽,当然他们也没有仔细的追究。意外的是第一次没整死你,这让我们露出最大的破绽。不然你怎么会想到是我们两个呢?都是那个鞠师傅喝酒后思路不清,发出命令让我除掉你,可当时我的确低估了你的能力。鞠师傅当时是怎么判断你的,那我就不知道了。起码当时他害怕了,才让我除掉的你,谁知道他是怎么害怕的? 他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和慌乱再加上对我的不了解才害怕的,华士勇说,是一种先入为主的害怕,他把自己假定我已经发现了什么线索,所以莫名其妙的恐惧起来接着就慌乱起来,然后顺理成章的一错再错,以至于露出很多的破绽。 如果没有第一次的对你起杀机呢?陆师傅说,你会怀疑这件失踪的案子吗?会是在这里失踪的吗? 会的,这是毫无疑问的!华士勇说,真正的破绽不是第一次的对我下手,而是第一次喝酒中间的谈话上。鞠师傅说这里面有通奸的情况,那么通奸的人大多都色胆包天,什么都会干出来的。实际上当时鞠师傅不过是为了转移视线,把我的行动引入歧途罢了。他知道我会查这条线索,然后借机除掉我。可他没想到的是,我看了看这个营房大院的情况,知道杨师傅是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的,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具备,更没有对那个护士的藏身之处吗?你想想,杨师傅和那个失踪的护士从未碰过面,更谈不上什么冤仇。对一个素未平生的年轻漂亮姑娘,下手的唯一目的应该是占有这个姑娘。可是杨师傅是没有时间来占有这个姑娘的,占有之后就是杀掉,也没用机会来处理尸体。那么杨师傅作案的条件首先就排除了,其他的门口的这些个师傅和杨师傅是同一个条件,这样事情就简单了,主犯肯定不是门口的这些师傅,那么就会在另外的一帮也就是家属院的这帮师傅们身上。但是门口的这些师傅有可能协同作案,特别是烧锅炉的两位师傅,因为这样容易引起毁尸灭迹。这是不能排除的,可这要冒极大的危险,一开始我就是奔着这条线索来追查的。这个营房大院看似一切都具备作案条件,可恰恰相反,都不具备。因为那个失踪的护士只要是走入这个大院,就会有许多双眼睛看着她,进来和出去都会被人看到,要是进来了出不去,那么问题很明显了。所以我知道失踪的护士不是也不可能在里面失踪的,既然这样,那就在这个大院的外面失踪的,在外面失踪的,那个罪犯会把人藏在哪里呢,那个小山岭上面吗?肯定不会,要是这样警犬会找到线索的,唯一藏身的地方应该是你的门岗屋里面。[.超多好看小说]那里面警犬是用不上的,因为有大量的油漆瓶子。这样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你,可你无法对那个护士藏身。当时的情况是下午上班后,你对那个护士不敢施暴。但有可能把那个护士击昏后藏在你的床底下,晚上施暴。可问题出来了,晚上施暴之后,以后怎么办,怎么处理那个护士,杀掉后掩埋起来吗?可这样很容易就查出来了。这些问题你不想清楚是不可能对那个护士下手的。但是主犯具备对这个护士动手的所有条件,那就是利用你的经常不在位,先把护士击昏或者吓昏藏在你的床底下,等到晚上把失踪的护士转移走。这件事起先我想你不知道,对吧? 是的,陆师傅说,就好像是你做的案一样。 可第二天主犯就把你引导他的家里去了,喝酒之后让你见识了一下那个护士,华士勇说,你一见之下心想:这么漂亮的护士占有之后就是死了也值了,所以心安理得的占有了那个护士。 你怎么知道是第二天呢?陆师傅问? 因为第三天就报案了,主犯没有时间也不可能自己单独清理现场。他必须有你的配合才可以,要是他一个人清理现场,那么你肯定知道或者其他人也能知道。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他只有找你自己清理现场才对。所以他必须尽快拉你下水,在报案之前当然是越快越好。那么第二天就不言自明了。 真是聪明!鞠师傅说。 我想,那天晚上在我回去的路上,你布置了很多的蛇之后,就放心的到鞠师傅家里去了吧?华士勇说,那时候你会这么想:在大院里面没有害死我,到了外面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再下毒手,认为我肯定没得救了,所以很开心的就到鞠师傅家里去了。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 是这样,陆师傅说,当时你怎么不去鞠师傅家里直接找我出来呢? 当时我不能轻举妄动,主要是还没有搞清楚鞠师傅家里的情况,华士勇说,也不知道当时那个护士还能不能活着,后来我才知道她活着。因为她活着我才推测出来你那天晚上的去向的。也知道她活着我才放松对你们的追查,怕万一追查紧了她的生命有危险。我有那个护士的照片,几次想面对着鞠师傅亮出来,可想想也就算了,怕他怀疑我对他已经起了疑?最终也没有亮出来。也幸亏没亮出来,不然那个护士真的有危险! 可最终不见得你能赢!陆师傅说。 现在你的这些蛇不是对我起不了危害了吗?华士勇说,就是鞠师傅那里有更大的更厉害的蛇王,也比不过我的包里的铁鞭厉害吧? 那就走着瞧吧?陆师傅说,等走近了鞠师傅的家门口,陆师傅又发出了怪异的声音。 你不用通风报信他也躲起来了,华士勇说,因为他有伙计给他报警。你看看我的这个伙计,抖动的利害。 果然不错,陆师傅说,没想到你也是玩蛇的高手。 我从不玩蛇,但知道蛇的习性,华士勇说,现在你打开门,可以先进去了。 陆师傅犹犹豫豫的不敢开门,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 怎么!害怕了?华士勇说道,早干嘛去了? 你错了,不是害怕!是在想办法怎么除掉你,陆师傅说,只是还没有想好,所以迟疑! 那你现在想好了没有,华士勇说,显然在外面你们是除不掉我的,除非在里面来个突然袭击。可今晚在里面也难,因为我已经防备了。目前你就不用担心我了,只管进去就行了! 我实在是替你可惜,陆师傅说,这么年轻就没了! 你已经没有什么可惜的了,华士勇说,死了也值了!对吗? 对!陆师傅说,就是不知道那个蠢货老婆还有没有死掉! 这么说你是死不瞑目了,华士勇说,可你毕竟是因风流而死,能做个风流鬼也不屈。即使你不死,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 我们这样的人本来也没脸,陆师傅说。 那就更不该活了,华士勇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吗?脸都不要了,还活着干什么? 这种道理不要对我们这样的人讲,陆师傅说,这无疑对牛弹琴。 不说你永远不知道,临了知道也不迟,华士勇说,起码下辈子能为脸活着!现在你可以打开门进去了,不过你要小心,虽然你是玩蛇的高手,可也要仔细的提放!免得误伤了你! 这点我知道,不用你提醒,陆师傅说,我不会领你的情!说着陆师傅便推开了鞠师傅的大门,推开后站了一会,没有任何的动静后才小心的往里一点点的走。 华士勇见陆师傅进去后,便一把抱起狗,将狗放在鞠师傅家的外墙上,示意狗找个安全的地方。然后跟着陆师傅进了里面的院子,随手把大门关上。 鞠师傅家里并没有亮灯,屋里漆黑一团,华士勇此时已经右手持钢鞭,左手拿着手电筒,左肩膀上挂着蛇,小心的应付着里面的一切意外情况。 前面的陆师傅刚走了两步,在靠近东侧的偏房小门口时,突然从里面窜出一条眼镜蛇,奔着陆师傅的手臂扑了上来。陆师傅右手一甩,那条眼镜蛇竟然顺势向着华士勇而来。华士勇早已防备,即时两节钢鞭出手,准确打在蛇的七寸,登时蛇就软了下来。 你就别在做戏了,华士勇对陆师傅说,这些蛇对你应该不陌生,它是不会袭击你的,但有可能情急之下误伤了你。再说了,就是蛇咬了我,我也没事,刚才我已经服了解毒剂了,提前做好了预防。之所以我让它们毙命,是因为这些蛇受惊后,会伤害到别人。无奈之下,只好如此。 你在糊弄我们吧?陆师傅说,我们可不那么好糊弄? 我跟你说过了,那只狗被你的蛇咬过,就是我救得,华士勇说,没有解药,我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它。 那我们怎么着也得试试才知道啊,陆师傅说,说完后陆师傅一个跳跃越过第一个侧门,紧接着从门里面窜出三条眼镜蛇,攻向了华士勇。 华士勇手中钢鞭一个横扫,紧接着一个缠绕,往右边墙壁又是一甩,三条眼镜蛇立马变成了肉酱。 这次你知道了吧,你的这些蛇是伤不了我的,华士勇说,三条和三十条的结果一样。你还是收起你的那些可怜的蛇吧?说着华士勇便把左肩膀上的眼镜蛇王放下,可眼镜蛇王有点踌躇不前,似乎害怕的样子。 你的真正对手在屋里,不会在院子里,华士勇摸着蛇头说道,现在你可以让它们离开了,走的越远越好。你的对手即使出现也伤害不了你,有我在呢? 华士勇说完这句话后,这条蛇果然顺从的离开了,不一会就从侧门的几个屋里出来大概**条蛇的样子,顺着墙壁爬到了外面,很快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但手段高明而且还很仁慈,陆师傅说,不由得让人不佩服! 你要是想让我放过你,那你就戴罪立功,华士勇说,说服鞠师傅出来,老老实实的出来,别耍什么花招。 这你就不用想了,今晚就是鱼死网破的事情,陆师傅说,你只要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我们仍然还正常的活在世上。 你就是做梦也不会有这样的好事,华士勇说,要知道我是行道之人,不是替天行道,而是替人行道。你们既然违背了人道,那么结局就是合理的。现在你可以进屋里了,陆师傅,请吧! 这个时候陆师傅才真正的害怕起来,他知道进了屋意味着什么,因为他也没把握能躲过蛇王的袭击,他知道自己以前并没有见过接触过蛇王。关键是他不知道蛇王躲的位置。 此时那条狗也从墙头上走到了洗澡的侧屋上面,华士勇看到后,做了个手势,狗接着就趴了下来。自己的蛇王也重新攀上了自己的左肩膀,这样既保护自己也可以给华士勇做个警示。 不用害怕,你只要听我的,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华士勇对陆师傅说,关键你自己想不想救自己。 我还能活吗?陆师傅问? 为什么不能?华士勇说道,你立功赎罪,照样可以远走他乡的活着。因为当事人没有死,而你是从犯,只要是你表现的好,政府可以宽恕你的。你只要想到这点就行了,就怕你往死胡同里面想。 可我的老婆此时要是死了呢?陆师傅说。我也能活吗? 第七十四章 落入陷阱 你这个人心里太黑暗了和绝望了吧?华士勇对陆师傅说,我不想对你讲什么党的政策,可你肯定明白其政策。(.无弹窗广告)要是你以前不知道的话,那么,自从你占有了那个护士之后,你就会关心这方面的政策。即使你不知道这方面的政策,以前的老百姓的俗语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个你也应该懂吧?你自己的路都是你自己走的,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的**失去了控制。但是无论你做了多大的事情,犯了多大的罪,只要你悔悟,仍可以回头是岸。希望你不要越滑越深,越来越远,自绝活路。话说回来了,你的老婆要是没死呢?你为什么不往好处想呢? 你不觉得这个门是一道鬼门关吗?陆师傅指着鞠师傅的屋门说,我都感到杀机重重,阴森可怕。 这对你来说并不是鬼门关,而是光明大道。华士勇说,我现在教你怎么开门,你看到左侧有段截好的碗口粗的木棍没有,长短合适,你过去把它拿起,用这段木棍开门,这样就没有什么危险了。即使有点危险,我也可以做保护,这样你就安全了。 陆师傅听到华士勇这么说,走过去拿起那段木棍,顶在门上,稍微用力门就开了。这个时候就见两条蛇顺着陆师傅手里的木棍,冲着陆师傅攻击了上来。华士勇见此情形,手里的钢鞭已经出手,一个横打,两条蛇当时毙命。 门完全打开后,华士勇用手电照了照屋里面,此时的立面倒也安静,再也不见有什么异物或者发生什么危险。华士勇看到这里,便问陆师傅:你抽烟是吧? 是的,抽烟,陆师傅说,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应该身上带打火的东西了,华士勇说,我告诉你怎么排除进屋的危险――你到旁边的侧屋里面找几张废纸,最好是报纸或者比报纸还要大一些的纸张。大的纸张呢,你就绑在一个细的杆子上,这样点起火来好往进门口的上面来回扫动两下;其他的纸张轻轻的捏成团,点燃后仍在进门口的地面上,这种效果是对那些所有的有危险的动物起到驱赶作用。再进门后就安全了。 陆师傅按照华士勇说的,果然两把火往里面一扔一举,又有两条蛇见火后吓得慌张逃窜,到了其他的屋里面了。 现在进屋的房间安全了,华士勇和陆师傅进屋后,华士勇顺手在门口将那段木棍拿到屋里,又把门带上。陆师傅打开了屋里的灯光,霎时明亮起来。可华士勇左肩膀上的蛇此时却不由得抖动起来,华士勇摸了摸蛇头,让它稍稍镇静一下。 你把通往厨房的这两间门锁死,华士勇对着陆师傅说,这样我们的身后就安全了。(.好看的小说)说完后华士勇便面向东面两间房,仔细的看着这紧关的门。 你知道关那个护士的地下室的开关吧?华士勇问陆师傅。 知道,陆师傅说。 在什么地方?华士勇又问,不会只有一个吧? 我只知道一个,在进屋后里面有一张床,靠近东面墙壁的外侧床腿里面有一块地板,只有连续按三下地下室的门就开了。 非常好!华士勇说,那我们就如法炮制,打开里面的门。 陆师傅按照前面的方法,轻轻的用这段木棍便打开了房门,可这次并没有任何的东西发起攻击。陆师傅站在原地,看了看华士勇,似乎难以置信。 怎么没有呢?陆师傅说,奇怪了! 这只有鞠师傅知道,华士勇说,可不见得是好事。 是被刚才的火吓着了吧?陆师傅说,不然怎么会让我们这么安全呢?对吧? 也许吧?那你可以放心了,华士勇说,但总要小心行事。你不妨往前走两步试试。 陆师傅果然往前迈了两步,可依然安全。 你让到一边,华士勇对陆师傅说,我用手电看看里面的情况。说完后就要起步打算到陆师傅的位置,可这个时候自己左肩膀上的蛇又动了起来。华士勇并不理会,刚往前一步就见从对面的门里窜出三条蛇,对着华士勇分三路攻了上来。 华士勇见状右脚瞬即踢出同时钢鞭出手,攻击下路和中路的两条蛇当即毙命。放过的上路蛇眼看着就要袭击上华士勇的胸部,这个时候华士勇肩膀上的蛇迅速出击,一下子咬住了攻击上来的蛇头,华士勇趁机对准攻击蛇的七寸,一钢鞭致命。 刚才的场景,把陆师傅看的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此刻他觉得华士勇有真正的保护神,不会有什么可以伤及性命的东西。 实际上不是华士勇有保护神,而是华士勇心中有数,因为胸部的前后有护胸,根本不会对华士勇构成威胁。但肩膀上的蛇及时出击,这倒是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清楚这点,华士勇只是把它用来报警,不是作为护卫的工具。 现在应该安全了,华士勇说,对吧?陆师傅。 你怎么知道的,陆师傅问。 袭击只能是一下子,要是第一下不成功,那么第二第三次也就失去了意义,华士勇说,但是最放心的还是在用火探探路,这个客厅的杂物太多,你随便找几件没用的,当个火把来试试也没关系。 陆师傅找了一些看上去能点着火的没用的东西,将凳子翻转过来当成了火把的把手用,接着就点起火来,放在离门口一米的距离,轻轻的用手一推,凳子便滑了进去。[] 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跑出来,陆师傅此时倒是非常大胆的,拿着那段木棍走了进去。进去后顺手打开里面的灯,熄灭了凳子上的火。 地下室在最里面的这间屋,陆师傅说,可开关在那个床腿里面。现在打开里面的门吗?说着往里面的门地方走了两步,拉开架势,就要用手里的那段木棍开门。 当然可以,华士勇往前走了两步说,你开吧。 陆师傅听到这句话后,用手里的那段木棍一顶,门便开了。 华士勇站在原地看了看黑暗的里屋,想了想,对陆师傅说,现在你可以直接用这个凳子多装些杂物,点起火推到里面。这样火势大,如果里面有危险性的东西,会想办法逃跑的,但不会引起火灾,因为里面并没有引起火灾的东西。 陆师傅听到后,拿起一个枕头,塞到凳子里面,点上火,用木棍将凳子推到了里屋。果然一会从里面跑出了几条眼镜蛇,被华士勇一一收拾。 现在不该有什么危险了吧,陆师傅问。 你说呢?华士勇反问道。 我想不会有了,陆师傅说,那些蛇都被吓跑了,消灭了,还能有什么危险? 你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就好,华士勇说。 我觉得安全多了,陆师傅说,现在打开开关吗? 为什么不呢?华士勇说。 我来打开吗?陆师傅问。说着陆师傅就走到那个有开关的床腿跟前,蹲了下来,做出要按开关的样子。 这就是那块开关的地板,陆师傅说,你走近两步就能看到了。 我在这个地方也能看到,华士勇说,你就按吧? 那样你怎么能死掉呢?哈哈哈哈,从通往客厅的门口传来声音说道,同时一种嘶嘶的声音从华士勇的背后传了过来,华士勇感到不妙,立即一个前仆,这时候陆师傅用脚按下开关,双手拿着木棍用力的朝着华士勇的头部顶了一下。 此时华士勇顾不得陆师傅的木棍,只能用左手借着木棍的力一个侧转身,来对付身后的那个蛇王。但转身的刹那,他看到自己的蛇已经出击,不过被鞠师傅的蛇咬住了蛇的颈部,华士勇的蛇等于舍身救了自己一命。华士勇来不及多想,只能用脚一勾,那条蛇因为咬住了自己的那条,所以被华士勇挑过自己的头顶,直接奔着陆师傅而去,不偏不正,正好冲着陆师傅面门而去。陆师傅万万没想到,这条蛇竟然突然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个时候正在为打着华士勇而得意的呢,可陆师傅有点得意的太早,那条蛇已经紧紧的咬住了他自己的下巴颏,陆师傅挣扎了一会,然后直挺挺的坐在床腿前毙了命。 此时的华士勇脚下已经悬空,陆师傅的开关并不是像他说的是里面屋子的地下室的开关,而是专门设计对付像发现可疑线索的华士勇这样的人。华士勇看到陆师傅被蛇咬的那一刹那,急忙用自己的左手抓住木棍,趁着自己下落的时机将那条蛇挤在洞口,一下将蛇挤的分成两段,自己和手里的木棍也掉了下去。 在洞口即将关闭的刹那,华士勇听到鞠师傅哈哈大笑的声音。随即一片黑暗,华士勇跌落在这个地下室的地上。 在地下室里,华士勇刚开始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一片漆黑。自己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才慢慢的发觉里面装饰的和外面的房间一样,只不过空间要小一些。要是这里面鞠师傅这个家伙放上几条蛇,那么自己不是很危险了吗?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呢? 这可能在外面的时候就能让我难以活命吧?要知道他们两个人联手,前后夹击,还有那条蛇,再加上这个地下室。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还能活着下来吧? 可这里面的开关在那里呢?想到这里华士勇便仔细的摸了起来,每一块地板都不放过,可够得着的地方都摸了个遍,也没用找到可疑的地方。 这不对啊,华士勇琢磨着,难道还有另外的一个侧室,开关在另外的地方。要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于是华士勇拿起木棍,往四个方向敲了敲,果然东面的墙壁有回音。 华士勇不由得欣喜起来,他知道这是一道门,不过门很窄。可门应该朝着那个方向开呢?华士勇用手试了试,做了个晃动,但门还是比较的结实,用手推没有多大的效果。干脆来个笨办法,于是华士勇拿起木棍,用力的撞击了两下,这一撞击华士勇发现了――原来这个门是可以推上去的,只不过需要转个角度。 这个鞠师傅不愧是干过工程兵,弄得天衣无缝。要不是自己有意识的为了杀死蛇,巧合带着这个木棍掉下来,单纯用手是很难发现这个情况的,除非是装这个门的人知道机关才能打开,不然只能是呆在这里了。 打开了门,华士勇进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时候朦朦胧胧的看见有一张床,上面绑着一个姑娘。华士勇觉得里面应该有灯才对,便在门的旁边看了看,按下一个开关,接着灯就亮了。 姑娘两眼紧闭,并没有看进来的是谁。 你就是那个失踪的护士吧?华士勇问道。 姑娘听到了陌生的声音,张开了双眼,原本明亮的双眼此时已没有了光彩,华士勇明白这是长期的绝望和灰心所致。 你是谁,姑娘问道。 我是因为救你,结果落在了陷阱里面,华士勇说,说完就把姑娘身上绑着的绳子松开了。 你救了我又能怎么样呢?姑娘说,我还不是跟死人一样吗?那里有脸见人呢? 姑娘千万不要这么想,华士勇说,这不是你的过错,你应该有勇气面对这个耻辱,你知道你的父母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能理解,姑娘说,我从小就是父母的宝贝,可如今不是了? 你现在仍是,华士勇说,并且他们比过去更爱你!此时你的父母就在这个大院的外面等着你。 姑娘听到华士勇的话之后,眼泪禁不住的哗哗流了下来。 如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华士勇说,你知道出去的开关在那里吗? 姑娘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可能让我知道,反正不会在这个屋里,不然我就能看见。 难道他们进来的时候,只从这一个门进来吗?华士勇问。 不是的,他们也从另一个门进来,姑娘说,但是大多从这个门进来。 华士勇到了另一个门看了看,打开了门,和自己掉进来的那个地方差不多,只是更小一点。华士勇看了看方位和距离,出口的地方应该在洗澡的那个侧房。 你是怎么被那个鞠师傅弄进来的,华士勇边找开关边问。 我当时给营房部门打电话说门不好,需要修修,姑娘说,但营房部门告诉我:往这个营房大院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当时上班,我想可能都忙去了吧?再说我也觉得老是麻烦营房部门打电话不好意思,所以我下班后就亲自去到营房大院里面问问。等我走到那个小山岭的路上时,正好遇见了这个歹徒师傅。那天也是巧合,他修桌子晚了才回去。他在前面走,看到我在后面走,于是他就放慢了脚步,问我干什么,我把情况说了一下,他说他正好就是修门的,你等两天吧。等两天后的下午上班后,再过来看看,我可能有空。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很高兴,心里还想,这是一个不错的师傅。因为我修门的事情,科室里面的同事基本都知道,所以我那天下午上班跟护士长说有事,就走了。我走到营房大院门口的时候,歹徒师傅已经在那个地方等着了,我很高兴的就跑了过去,哪知道一句话没说,他突然从后面拿出一条蛇,当时我就吓晕过去了。过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直到我在这个地下室醒来。 你是实习的学员吧?姑娘接着问。 是的,华士勇说。但是华士勇并没有放松找出去的开关。你在这里面两年了,难道就一点也看不到他们是怎么出去的吗? 我从来也没想着我能出去,姑娘说,你想想都两年了,还抱什么希望吗?刚开始还有点,后来干脆就死了心了。 人什么时候都不能失去希望,华士勇说,尤其是在绝望的时候,更要给自己希望。我现在感觉我们的希望来了? 第七十五章 恶有恶报 当华士勇说我们找到希望的时候,这位护士的忧郁的眼光里也露出一些光彩。这无疑是对亲人的渴望和对久违了的生活的期盼,毕竟快要告别了这种非人的黑暗的生活,哪怕是死在阳光下,也比这种生活强。 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这位护士并不是没有想到死,只是死不了。刚开始在一种模糊和混沌的情况下生存的,那是因为她被迫服用安眠药物,这种朦胧的毫无抵抗力的行为持续了半年。后来就是麻木,再后来甚至仇恨的念头都消失了,只觉得自己成了死人。 如今这个陌生人突然给自己的生命注入了源泉,当然绝望的心里就有了一些阳光。毕竟生命的价值不在于生命的本身,而在生命之外。这段噩梦般的生活虽然注定伴随自己的一生,但这个世界终有自己所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自己亲人的期盼和自己期盼的亲人,这种共生共存的价值更加的重要。 你找到了出去的开关了,护士问。 是的,华士勇说。 这可太不容易了,护士说。 这没什么难的,华士勇说道,刚开始我还认为开关在这个房间里面,因为外面的房间并没有。可我当你听说不是的时候,那么我想开关唯一安装的地方应该在门上。这扇门是旋转的门,为了把开关做的很隐蔽,那么这个鞠师傅应该是在门的两侧面安装,不可能是在正面,如果这样就很容易被人发觉。在门的两侧面安装,他可以顺手开门的的时候,一起按下开关,这样非常巧妙的能遮人耳目。同样的,那个出口的开关应该在门的底部,这样门往上升的时候,他的手可以装作托住门的底部,从而按下开关。我们可以过去看看另一个出口的开关,是不是像说的那样。 他们两个走到另一个门的门口,华士勇站在门的下面,用手仔细的摸着门底部的地方,果然靠近左侧地方有一个活动的木块,单纯用肉眼根本就看不出来。华士勇对准那个地方用手指顶了顶,然后对护士说,就是这里。 两处的开关都找到了,这无疑是令这个护士高兴的事情。可华士勇并不这样认为,因为他知道此时上面仍然非常的危险。那个鞠师傅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们两个人出来,即使能出来,也不会有安全。 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吗?护士问。 那个鞠师傅不会答应吧?华士勇说,我们在下面,他会放过我们吗?现在我怀疑能不能打开出口还难说呢? 是吗?护士怀疑的问。 不信我们可以试试,说完华士勇按下开关,可出口纹丝不动。 试试另一个吧?护士这个时候又开始紧张起来。也许能行! 是的,也许能行,华士勇说,那我们就过去看看。两个人说着走到另一个门口,华士勇按下开关,出口顺利的打开了。 我们能出去了,护士又高兴起来,说道。 你退后,华士勇说,到那个安全的地方。 只要是在底下,那里都不安全,这是上面鞠师傅的声音,想出来,那就让你们的鬼魂出来吧,人是这辈子不用出来了。[]先给你们一顿美餐,说完后,接着就扔下一个筐子。 华士勇知道筐子里面是什么,所以等筐子落地后,手中钢鞭一个横扫,那些刚露头的眼镜蛇立即变得血肉模糊。连续两下之后,筐子里面的蛇便被华士勇全部击毙。 我知道这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鞠师傅说,我只是给你留作以后的美餐。你出不来,又没有其他的东西吃,要不然只能在底下饿着,用不了几天你就得饿死。不过你和一个美人死在一起,也值了。 你放心吧?华士勇说,我肯定能出去。你的罪行已经暴露了,他们很快就找到你了。 你就别做梦了,鞠师傅说,我已经把陆师傅送回家了,属于意外死亡,这是他不小心被自己的蛇咬死的,他的爱人也这么说的。 他的爱人没有死?华士勇问。 他的爱人为什么要死呢?鞠师傅问。 我和陆师傅出来走在半道上,陆师傅曾经指挥蛇袭击他的老婆,华士勇说。 陆师傅太迷糊,鞠师傅说,我和他老婆在床上的时候就教过她,区区两条蛇能奈她何啊?不过自从有了这个美人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以后又少不了她了。 你这个十恶不赦、天良泯灭的东西,华士勇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那又怎么样呢?鞠师傅得意的说,还不是你先死,我照样继续我的风流史。这个世界不要相信什么天理天良,那是吓唬胆小的人罢了,对我没用。 我从来就没想到死,华士勇说,相反,我要看着你是怎样的死去。 我怎么死你是看不到了,鞠师傅说,可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现在我就告诉你,你只有一个死法,那就是饿死,在这个地下室饿死! 我既不会饿死,也不会在这个地下室死,华士勇说,以你的智慧,是不知道我怎么能出去的。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智慧和能力能从我的地下室里面逃出来,鞠师傅说。不过我实在是替你可惜,这么年轻有为就完了,可谁让你与我为敌呢?这可是你活我死的事情,所以我没有办法来救你。 你先别得意的太早,华士勇说,我已经看到你大难临头了,你回头看看,陆师傅冤死的鬼魂好像就在你的后面,他找你报仇来了。 你就,就别吓唬,吓唬我了,鞠师傅磕巴的说道,显然华士勇的这句话起了作用,这个世上,哪,那有什么鬼,鬼魂啊?鞠师傅继续磕巴的说道,边说边回头看了看。 既然你不相信,那你怕什么,华士勇说,我也不相信,可我分明的看见了陆师傅的身影在你的后面,现在陆师傅的影子已经从门外面进来了。 好,好,好像真,真的一样,鞠师傅说我怎么没,没看见呢? 那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感觉迟钝而已,华士勇说,现在我看见陆师傅的影子围着你转,这是找你到阎王爷那里去做伴呢? 胡,胡说吧?鞠师傅说,我,我和陆,陆师傅无冤无仇他找我干嘛? 你欺负他的老婆,把他拉下水,用你的毒蛇害死了他,华士勇说,他悔恨你的行为,岂能不找你报仇啊,他现在的确化为了厉鬼,找你来了,我看到他即将对你下手了。(.好看的小说)这也是你罪有应得吗? 骗,骗我呢?鞠师傅说我才,才不信呢?你,你也是,也是糊弄鬼吧? 你不信最好,华士勇说,渔人出海要敬海神,猎人进山要敬山神,老百姓还要敬天神地神。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当!当然,知道了,陆师傅说。 知道就对了,华士勇说,所以人们做事就要敬畏神灵,你现在亵渎了神灵,自然就会受到神灵的惩罚,陆师傅岂能含冤白死啊? 听到华士勇这么一说,鞠师傅只感到一阵的寒意向自己袭来,不由得前后左右的看了起来,这个时候好像是有个影子在屋里。实际上只不过是客厅的灯光,透过门上的玻璃反射的自己的身影罢了,可这时鞠师傅已经慌乱,误认为是陆师傅的影子。 华士勇觉得此时鞠师傅心里已经感到极度的恐惧,于是就说,怎么样,这回你相信了吧,其实你不用害怕,因为你心里有鬼,所以就怕鬼。我告诉你吧,只要你打开门,你周围的影子就消失了。 鞠师傅听到这句话,果然顺从的打开门。 你怎么知道门是关着的呢?护士问。 咱们这个上面是洗澡间,在外面,华士勇说,要是鞠师傅不关门,那么我们的对话不就能传到外面了吗?你前面听这个坏蛋鞠师傅说话都不敢用力,就是因为这个。 你转过身来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华士勇对鞠师傅说,是门上的玻璃反射的你的影子,不是陆师傅的影子,这是基本的常识问题。说完这句话,华士勇打了一个唿哨。 什么意思?鞠师傅问华士勇,打唿哨为何? 这是我的胜利的号子,华士勇说,因为你打开了门,这样陆师傅的冤魂就能进来找你报仇来了。 不是没有鬼魂吗?鞠师傅说,怎么现在又有了? 你心里有鬼,当然就有了,华士勇说,如果不信,你可以回头朝门口看看,你回头的刹那,陆师傅的冤魂就扑向了你。 华士勇还没有说完,鞠师傅便颤抖的回过头,这个时候鞠师傅只觉得一个黑影扑向了自己,鞠师傅本能的往后一退,一下子便脚踏空,跌到了自己的地下室里面,当场摔断了脖子,奄奄一息。 是真的陆师傅的鬼魂吗?护士问。 那里有什么鬼魂,华士勇说,只不过是我的狗罢了。这个鞠师傅只要是开了门,咱们的机会就来了。刚才我打唿哨是给我的狗的,让它发动攻击。即使这个鞠师傅不跌到下面,让狗缠住他两分钟,我也能出去。这样鞠师傅什么本事也就没有了,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不过这样的结局更好。自作孽,不可活! 华士勇上前掐了掐鞠师傅的命门,鞠师傅微微的睁开了双眼。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华士勇问。 鞠师傅没有言语。 我可以让你的家属像个正常人那样的安葬你,华士勇说,你的罪恶我也不会透露出去,因为相关的两个人都死了。这是你的罪有应得,怨不得其他人。这样做你是不是死也瞑目了? 谢谢你!鞠师傅轻微的说,我认输!刚才是陆师傅的鬼魂吗? 这个世界上既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什么神仙鬼魂,华士勇说,一切都要靠自己。这首《国际歌》的歌词你应该不陌生吧?人只有做了亏心事才心中有鬼,那句俗语不是说了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吗?你是因为极度的恐慌才导致如此的,毕竟你做的是泯灭天良的事情,你自己也清楚。对吧? 刚才不是陆师傅的鬼魂,华士勇继续说,我只不过是利用你的心理,来制造一些你害怕的东西而已。刚才扑向你的,是你和陆师傅买的狗。你曾经两次想害死它,可惜你没有害成!现在它向你报复,你也应该无话可说。我要是不让你打开门,那条狗怎么会扑向你呢?实际上你只要打开门你就输定了,我只要是一个唿哨,那条狗会奋不顾身的扑向你,这样你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我从底下出去的。我出去,你也免不了一死,可你的死会是一个丑闻。我不想这样做,因为这里面还有这个护士,这个护士的未来还很长。你要是丑闻死掉,那么这个护士的事情会再次展现给世人面前,以后即使见到天日了,活着也会更痛苦更艰难!如果你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她会到另外的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让熟悉她的人只记得她失踪后的记忆而没有污点,重新开始生活,而不会额外带给她巨大的压力。要是不是考虑这点,我早就告诉同志们来控制你了。你这样死,也算是死得其所,这是你自掘坟墓的地方吗? 仁道!鞠师傅轻轻的说了一句,聪明!我认为你必死无疑,因为我跟陆师傅商议了多少次了,对怀疑我们的人,必除之而且是自然死亡。 这点我早就考虑过了,华士勇说,你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岂能不同心竭力。我前面做陆师傅的工作,那只不过是麻痹他罢了,认为我真的相信他。实际上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我活着,你们两个即使不死,那也只能在牢狱呆着;我要是消失了,你们两个照样的自在。前面陆师傅之所以听我的指挥,实际上他也在麻痹我。但他做的,都是想一下子置我于死地,这点我自始至终很明白。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他把通往厨房的门上锁吗?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给你信号,当然他也没有上锁,只是来回翻转了两下,我听得非常的清楚,我也清楚你不会在这面的两个房间里,一是你没有那么笨,二是我的蛇告诉了我。原来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不是喜欢用蛇杀人吗?那么我就利用你们手中的蛇来惩罚你们。怎么利用呢?你看到了吗?华士勇拿下帽子,指了指护颈,还有两个前后护胸。这样一是抗击打,二是不怕你们的蛇咬。要是没有这个,陆师傅顶了我那一下肯定能晕过去。 华士勇又说道,另外我也服用了药物。我过来之前,就想着你们会怎么袭击我,最大的可能呢?就是你们两个肯定会前后夹击我,而你袭击我的唯一手段就是手中的蛇王。在你出现之前,我的蛇就告诉我了,因为它抖动的厉害,但我只能装作不知。你说话的时候,也就是出手的时候,我的前仆不过是把你的蛇勾向陆师傅罢了,等它咬上了陆师傅,然后我就利用手中的钢鞭一个缠绕,把蛇甩向你。我当初就是这么设计的,可没想到的是我的蛇勇敢的做出了牺牲,迎着你的蛇冲了上去,被你的蛇一口咬死。不过这样倒是给我搭了个桥,我用脚一勾便更顺利的勾向了陆师傅,另外没想到你的地下室太宽了,我已经失去了支持,只好掉下去的时候把你的蛇弄死。要是你的地下室窄一点,我完全可以做到再次用你的蛇杀死你。 我为什么有信心能出去呢?华士勇继续说,因为我知道你肯定要以一种胜利的姿态来宣告你的过人之处和设计的天衣无缝,要不然你向谁炫耀你的辉煌成果呢?这应该是你的第二步计划,对吧?第一步计划应该是我在外面就被你毙命,你当时肯定信心万倍;假如万一我没事,那我也就掉进了地下室里面,我还是在你的掌握中,这点你也会很自信。你知道我进去了肯定能找到出去的开关,找到开关你也不怕,因为我在底下,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当然你算计的很清楚,把那个大的出口堵死了,这也是防止我活动的余地大,有一定的机会。第一个出口堵死了,为了上面的原因,你就会留第二个出口。当打开出口后,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所以我就让这位姑娘到了安全的地方,虽然你知道你的筐子里的蛇伤害不了我,但是你会存在幻想的。可能你对自己太盲目乐观了,你没有想到的是:只要是口开了,我就有机会出去,这是其一;其二,我的狗就在外面,我们之间的一举一动它看的一清二楚,只要你离开,它就会采取行动,这方面我训练了它很多次了;其三,这个姑娘的父母就在这个大院的外面,我已经告诉他们两个了,如果第二天见不到我,那么就赶快的报案,你的名字我已经告诉了他们两个了;我担心的是什么呢?怕他们两个沉不住气,贸然的闯了进来,那样会白白的送掉了性命;还怕陈干事怀疑,找到了他们两个,这样也很危险,因为陈干事想以此来作为高升的台阶。而作台阶,当然他把事情做的越大越好,事情越大功劳越大吗?怎么大呢?害死了这个姑娘的父母,包括在场的所有人,然后他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这样陈干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志得意满的实现梦想了。 陈干事能做的出来,鞠师傅微微的说。可你多虑了吧? 诸葛亮不是说了吗:多谋者胜,多虑者胜。华士勇说,陈干事也非普通人,就是心术不太正。 你说对了,哥们!是上面陈干事的声音! 第七十六章 难以回头 陈干事这么早就过来了,欢迎啊?华士勇边说边拍起巴掌来鼓掌。 你的兴致很高吗?陈干事关上门说,知道我要来吗? 不知道,华士勇说,你是什么人啊?非常人耶!一般人怎么会知道你的行为呢? 知道我来后的后果吗?陈干事问? 知道!华士勇说,你不就是为了里面的护士而来吗? 说对了一部分,陈干事说,我曾经劝过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可你不听我的劝告,如今你是不是很后悔。 我要是听你的才后悔呢?华士勇说,我在底下,你在上面,这样说话你不感到难受吗? 你想上来是吗?陈干事说,恐怕你没机会上来了,我很高兴能亲手埋葬你,因为你毕竟是我尊敬的将来可以有所作为的一个人,假如你要是有将来的话。 你是为了你所设想的悲哀来安慰我吗?华士勇说,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你了! 你就保留你的感激吧?陈干事说,相反,我还要感激你!没有你,我怎么能立此大功呢?你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等到以后我会这么说:有一位实习同学,偶尔发现了失踪两年之久的护士,为了证实自己的发现,和失踪护士的父母贸然前往探明情况,不幸被罪犯发觉,结果令人痛心,双方都全部遇难。 为什么还要等到以后呢?华士勇说,我觉得明天就是好日子! 当然明天是个好日子,那只能是对我而言,陈干事说,可你会怎么样呢?你既然不能上来,我又无法救你,明天肯定会饿吧,后天也会饿,以后会更饿,慢慢的饿死是最自然的死法。等十天半月之后,我再来找你,那时候不就一切都美好了吗?对吧? 你设想的真是不错,华士勇说,可你就不为你自己想想嘛?假如你要是失手,岂不是后悔一辈子!现在你不妨当个玩笑? 玩笑!陈干事说,我岂能把煮熟的鸭子让他飞了,或者被别人吃了。我会那么糊涂吗?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能吧? 你大概是求功心切,鬼迷心窍吧?华士勇说,要知道物极必反,喜极而悲! 一将功成万骨枯吗?陈干事说,不心黑手辣,能当官吗?那个当官的不是踩着别人的头,喝着别人的血?我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那是敌我战争时期,另当别论,华士勇说,如今还是需要你自己踏踏实实的干好工作才是!如果以这种方法来谋取野心,那是难以实现的,要知道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你也太单纯了,群众能让我当官吗?陈干事说,当个老黄牛能当官吗,当个雷锋能当官吗?我看不能吧?为什么?就因为当官的干不了你说的那些。你所说的那都是老实人干的,他们也只能干这些,干其他的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的理解:心狠手辣,投机取巧,没有人性,不择手段就能当官是吗?华士勇说道,那么历史上的周公、召公、包公、诸葛亮就是如此了。你就是想当官,走捷径,也要靠你自己的努力和成绩,而不能靠违法犯罪。 对你这样的书呆子是没什么好说的,陈干事说,你说的都是一些伟大的人物,要么他们的出身就不同,要么他们具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我要想着往上爬,只能依靠伟大的卑鄙和各种非常规的手段,要不然怎么才能实现我的理想呢?如今这种机会来了,我终于抓到了,我岂能放过!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失败后的后果吗?华士勇说,我劝你再仔细的想想,要知道你今天能穿上这身衣服也不容易,而且还是个令人羡慕的干部。 我是大江东去不回头,陈干事说,你只不过是想说服我让我放过你,那你就收拾起你的梦想吧?你现在只能后悔你一意孤行!我在前可是一再的提醒你,可你呢?任性了吧? 我也一再的提醒你,华士勇说,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你非要往坏人堆里扎,鬼门关里走,那我就无法挽救你了。 你还在痴人说梦吧?谁来挽救你呢?陈干事说,你应该祝贺我立地成佛,我计划成功了,将来我的仕途会是一帆风顺的,你祝贺吧!我答应你,我会把你当成英雄来宣传的,我跟你保证! 你佛是成不了了,华士勇说,立地成鬼倒是有可能。即使这样我也不会祝贺你,相反,我会替你悲哀的。 随你吧?反正你的时日不多了,陈干事说,以后的日子,你就坐在这个地下室里面,想想你还没有实现的愿望,然后接着叹息自己鲁莽行事。平生未展抱负,不是你的错,只是你的失误。要怪你就怪遇到克星了吧?权当我是你生命的克星,这样你在另一个世界就不会埋怨我了。 这句话倒是说你自己合适,华士勇说,我的光明在前头,不会这么想的。我现在只是想,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你自己争取的。但是我还要给你机会,劝你及时回头,你应该清楚你走的路是死路,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你总不能张大眼睛往深渊里走吧。 可我觉得我的面前是一马平川呢?前途无量步步高升呢?陈干事说,而你呢,现在就跟在深渊里面差不多,甚至比深渊还要凄惨。因为你会被我看着慢慢的死去,哦!想想是多么令人悲伤的事情!可再转身为我自己想想,是多么令人激动和鼓舞的事情。想当年前辈们有句话,我觉得非常的快感,这句话是:踩着敌人的尸体,我们勇敢的前进,今夜我把这句话送给你,作为你下辈子的警示语。可惜啊,可惜,就是这样的夜晚,你也看不到。你要是能出来,那你看看吧?多么迷人的夜晚啊,星星就像美女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断的向我明送秋波,我的心都快要醉了。这个现实我似乎都不太相信,是在梦里吗?哦!不是,不是梦,但今夜是个梦开始的地方! 我觉得像你这么冷酷绝情的人没有那么多的浪漫,起码在太阳照耀的地方没有,华士勇说,如果你到了另一个世界,我想你肯定会有这么浪漫,因为你活着的时候错过了,那么不活的时候就要加倍的补偿。在你有限的生命里,你的幻想非常的令人憧憬向往。我相信你不用费时费力就能步步高升,你会高升到最高一层,那就是第十八层,那十八层地狱就是为你开的,你到了那个世界会呈现自由落体运动,根本就不需要你自己的努力,无论你努力不努力,你都会达到十八层地狱的高度。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陈干事说,到另一个世界?十八层地狱?哦!谁知道呢?见鬼去吧?我就是到了阎王爷那里,阎王爷也要重用我,因为他需要我帮助处理那些屈死的冤魂?不然冤魂整天的哭天喊地,吵闹不休,这样会影响阎王爷的休息,对吧? 对!华士勇说,我相信你不会屈死,是死有余辜。阎王爷重用你是对的,因为你们在老百姓的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一路货色,这就叫物以类聚吧? 那你就对我毒咒吧?要不然那里还有机会呢?陈干事说,你的这种心态我可以理解,非常的理解,鸟之将死,其声也哀吗? 你错了,不是我的毒咒,华士勇说,是事物发展的必然。你坚持要往绝路上走,并且一意孤行,那么谁也拦不住。我已经多次的提醒你了,可你不做人,只做鬼。你想想不是这样吗? 是吗?我想你还是年轻,陈干事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正义善良和无耻邪恶之分,也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利益对人的干系问题。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成功者无论干什么坏事,那么也是有价值的有意义的坏事,失败者无论干什么仁慈的好事,也是愚蠢的不可教的无意义的好事。你的书本读的也不少,可惜不能参透里面的本质,却被孔夫子蒙蔽了。只要看看历史,都是**裸的罪恶;只要看看百姓,就是明明白白的受苦受难。为什么,就是因为百姓善良仁慈,不知道抗争,这就是善良仁慈的下场。可那些当官的呢?无不用其毒假!但是怎么样呢?一生荣华富贵,照样受到百姓的羡慕。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你能明白,那么你就不会自怨自艾了,只怪你明白的太晚了。 我只读过为民请命的书,正义最终战胜邪恶的书,好人有好报、坏人终遭报的书。华士勇说,老百姓善良仁慈是他们的品质,正是老百姓的善良仁慈,所以我们一代又一代的传递下去。如果这个世界都像你这种人,那么还会有人吗?我看不能,因为你们活着就是算计别人的性命和利益。如果老百姓不善良仁慈,那么还有这个社会吗?我看也不能,因为老百姓整天忙着造反,谁还能当王又有谁能不被反下来呢?最后结果是:造反的一个人也没有了吧?历史是老百姓创造的,立在历史上的人,也是老百姓的代言人,而不是那些奸臣败类。谁背离了老百姓,谁做出没有仁义的事情,谁就会自取灭亡,这是历史所证明了的。这些你也应该懂的吧?如果你懂了,那么现在就不能再犯糊涂,回头是岸。 这只能说我们的世界观不同,对事物的看法不同,对自己的前途采取的手段不同,陈干事说,你即使有良心有爱心有侠心有报国之志算个好人,可什么结局呢?我就算是你说的十足的坏蛋,可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我升官发财,你喊冤而去。 你不觉得你的判断太盲目了吗?华士勇说,你难道就认准了你能成功吗? 不!我现在离成功还早点,陈干事说,这只不过是刚刚起步而已。从这件事情起步,然后一步一步直到爬不动了为止。那个时候才能算是成功吧?啊!五花马,千金裘,呼奴将出搬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你想得太远了吧?多么美好的想法啊,可惜,你太看重哪些官宦之道了,华士勇说,这样会分散你的精力和判断的,起码你没有仔细的想今夜的事情,你只是大体上笼统的合计了一下,对吧?你为什么不学的潇洒一点:一蓑烟雨任平生,竹杖芒鞋轻胜马呢? 对!我要是知道你在底下,我都懒得费脑子,陈干事说,我合计着我过来的时候,你肯定在上面,不是躺在上面就是站在上面,可没想到你竟然在底下,在鞠师傅的坟墓里,真是意外之喜!我为什么不学的潇洒一点,就因为我想威赫一番,想想吧,鸣锣开道,八抬大轿,多么的风光,我从小就是这个理想,可这个理想需要机会,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我怕你没有这种机会,华士勇说。我都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合计,说完后示意护士去开另外的开关。 很简单了,你到这里,不是你倒下就是鞠师傅倒下,二者必居其一吗?陈干事说,我就是这么合计的,其他的我也不妨说给你听听,你不是仁慈吗?我就是看中你这点,所以你就是在外面不在底下,站在我的对面我也不害怕,你知道吗?我的手里有两个人质,你应该能猜出是谁吧?你为了救他们,显示你的仁慈和重情重义,那么就会受到我的摆布,听从我的命令,这样事情不就更简单了吗?对简单的事情,不必想得太多,那样太费脑子了,对吧?我现在面对的情况,那就比预想的更容易处理,只要把这对夫妇往地下室一推,把地下室的大门一关,就万事大吉了。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一万倍,华士勇说,怎么样?华士勇对着护士问, 什么怎么样?这句话很中肯,说到我的本质上了,陈干事说。 好的!护士说。 还有人喊好呢?谢谢给我的鼓励啊?陈干事说,你就是哪位失踪的护士吧?委屈你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能让你出来,都怪我们无能,不过我们的无能还能让你多活一些日子,可这位英雄有能耐,但让你很快的消失,现在连你也后悔了吧?后悔这位英雄来救你,还搭上你的父母的性命? 你稳住啊?华士勇说,其实华士勇是对着护士说的,让护士来稳住陈干事,自己从另一个洞门里出去。华士勇前面的拍巴掌鼓掌,是给狗发出指令,让它到屋里去吧鞠师傅做的机关弄开,护士说“好的”,实际上指的是打开了另一个出口。 我稳得住,陈干事说,劳你费心提醒我。 陈干事你应该再仔细的考虑考虑后果才是,护士说,难道你的价值就是在升官发财吗? 你是女孩子,这个你是不懂的,陈干事说,男人吗?功名富贵才是终极追求。 是吗?护士说,可我知道:能立业济世曰功,能教益后人曰名,有学问曰富,知廉耻曰贵,这才是功名富贵。 你说的是劝世歌吧?陈干事说,这都是文人的瞎琢磨,生活中风马牛不相及啊? 劝君早办修行路,一失人身万劫难。世间最大惟生死,为人不可不回头。护士说,你又何必为官宦功名利禄之累呢?弄不好要搭上性命的。 成功总是要冒险的吗?陈干事说,只要是这个险值得冒,那么就要试一次。 可你一次机会都没有了,华士勇拉开洗澡间的门说,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也太小看我了,陈干事说,你出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你看看我的手上,遥控器,炸弹遥控器。你只要是一动,我按下去,那么那对夫妇就算是完了。是吧?到客厅里面去,快点! 华士勇慢慢的退到客厅,急速的思索着对策。在通往厨房的门前站定,静候着陈干事的到来。 很快的,陈干事像是押解犯人那样,将护士的这对父母押送过来。陈干事将这对夫妇绑在一起,中间固定了个匣子,无疑里面就是陈干事所说的炸弹。 看到没有,陈干事晃动着手里的毒蛇,这对夫妇是双保险,任凭你怎么耍花招,也是救不了他们和你自己的。哦!我太聪明了,正如你说的,我就是非常之人,只不过心术不正而已。 佩服!佩服!华士勇说,十恶不赦对你都是褒奖,以前有一种刑罚叫五马分尸,或者千刀万剐,下油锅。如果还有比这更厉害的行刑方法,那么对你的适用也是仁慈的。 过奖!过奖!陈干事说,可事情就是这样,想不犯罪都难。又一次面对你,我真是很惭愧。你真的是一个好汉,可运气不垂青于你,让你提前陨落。谁让你当了我的台阶呢,要是我心一软,你就有可能得救了;可转念我又一想,我的光辉前程,我又必须下毒手。所以呢,你就不得不牺牲。你放心好了,我会替你超度的,每当你的祭日,我就给你送钱花,让你在另一个世界成为大富翁,哥们这样做还对得起你的亡灵吧? 说得多么有感情?华士勇说,真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啊?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一个将死之人,陈干事说,可我怎么会死呢?谁来杀死我呢?我自己吗?除非我失去理智?神经错乱了?用我手中的蛇,来咬我自己?来呀,陈干事晃动着手里的蛇,咬我啊?怎么不咬我呢?哈哈,他知道我是富贵之人,天生命大,所以我就是给它们下命令,它们也不敢咬我? 不是不咬你?华士勇说,而是咬你都嫌你肮脏,所以你根本不配你的两条蛇来咬你。 说得对!是哪位名人说的,官宦之人连他家的猫狗都是脏的。陈干事说,多么精辟啊?这都是经验的总结啊?真理就是从这里出来的。现在你知道我是选择的多么正确。 你要是知道《红楼梦》,你就该清楚: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华士勇说,古今将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末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到头后悔太迟了。我劝你不要对功名利禄太计较,免得走火入魔不可自拔。如果你权欲熏心,利令智昏,不惜以身试法,到头来最终害你自己。 第七十七章 咎由自取 啊!说的是,这些在以后我会小心的,陈干事说,你的临终劝解非常的有道理,可我不是王熙凤,也不是贾珍那个色鬼。(.无弹窗广告)这样一来就没有什么“遭祸开端始在宁了”。 你倒是比这两个人要胆大一些,华士勇说,人家的地位那么高,干坏事还得偷偷摸摸的。可你就不一样了,毫无忌惮的明目张胆的干坏事!可见你的脑子已经不好使了,的确昏了头。 他们干的坏事多,我这辈子目前为止只不过才干一件坏事,陈干事说,何况我也是偷偷摸摸的,等到我到他们的位置,我保证干的坏事不少于他们。只是没有人像你这样替我感叹世道不公了,后来的人只能是为我鼓掌喝彩了。 我不会感叹世道不公的,华士勇说,世道是最公平的: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痴迷的,枉送了性命。你是既无情又痴迷,所以会遭到报应丢了性命。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还不至于,至少我是安全的,陈干事说,不和你说的太多了,这个迷人的夜晚也有点晚了,你!听我的命令,不要耍什么花样,先把你的包放下,啊!非常的好,对,就是这样放下,放到你左侧的沙发上就行了。命令执行的还不错,包放下了,我想你的武器就会少了一些了。现在我们再做第二步,把你的衣服脱掉,先脱上衣,不要犹豫,不要站在那里不动,对!就这样,解开扣子,等解完了,你就毫无障碍的脱掉了,很好,把你的上衣扔到包的一边,哦!没想到你有这么多的护身,真是想的面面俱到啊?可是你再怎么想的周到,总是有想不到的地方吧?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你看看,我就知道你想不到我会来这一下子。把你的护身都去掉吧?现在已失去了作用,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能给你护身了。非常的好!把你的冠,是冠吧?这文人就是多事,明明是个破帽子,非要叫什么冠,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要是加上一颗明珠,就成了冠了,冠,官同音,看来以前只有当官的才能有这个资格戴,老百姓还没权利戴呢?冠去掉了,剩下的就是你的背心了,为什么叫背心呢?还真是难以琢磨,为什么不叫同心呢?应该叫同心才对吗?你想想,穿在最里面紧贴着皮肤,和心靠在一起,这不该叫同心吗?可老百姓怎么能叫背心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唯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自己的老婆叫背心,你想想,隔着一条背心总是让人难受吗?是吧?是不是背心就是打这儿来的。你不冷吧,现在的天气还不是很冷,毕竟这是南国吗?你为了这南国一佳人,丢掉了宝贵的性命,想想吧?也不是不值得,多少男人为了一女的动刀动枪的,到终了,两个男人受了伤,女人偷偷的乐。不过那是风流男人,你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你的行为大大的,大大的高!哦!你的肌肉是如此的结实丰满,要是被姑娘看见了,不过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姑娘都爱你,你也有烦恼是不是,可又有哪个姑娘能不爱呢?你这样的小伙子假如要是在那些少数民族地区,我相信你早就被女人们抢了,抢不到你的人,最后就割你的肉,然后缝个荷包戴在身上,这样就可以从心理上得到满足了。可你不必担心,因为你已经没有机会给她们了,相比现在而言还是幸运的,从这方面来说你还得感谢我才是。上衣脱完了,那么接下来就该干什么呢?你是明白人,你应该知道对吧?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就来告诉你:裤子,把裤子脱掉,是的,脱裤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全裸的,我会给你留点遮羞布。再脱裤子之前,你还需要做一件事,这不过是履行程序罢了,那就是把你的鞋子脱掉,也就是把你的障碍去掉,对,就这样,去掉,最好把袜子也脱掉,你赤条条的来,我可不能让你赤条条的走,看我是多么的仁慈。很好,基本全脱完了,这就对了,你要是早听我的话,不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吗?可你偏偏逞强,脾气倔得很!第二步做完了,那我们就开始第三步,你是从这边的地下室口出来的吧,那你怎么出来的就怎么再回去,这样是合理的,不过在你下去之前,我先把这两条亲爱的眼镜蛇放下去,这样你下去的时候,它们两个会变成美女蛇,紧紧的缠住你,亲你,啊!你太幸福了,从此以后,美女蛇将陪伴你到老,可美女蛇等你老了之后,就化作了白娘子和小青,然后就到很远的地方修炼,修炼五百年,再等你来生,你看,你注定是幸福的,这辈子如此,下辈子还是如此。真是让人羡慕啊! 现在我们来回忆一下曾经看过的电影?陈干事接着又说,电影的里面有个主人公,名字叫杜丘吧?是不是里面这么说的:你跳啊,你倒是跳啊?不要朝两边看,你一直走下去,这样你就会融化在迷人的夜色里。快,去吧,不要犹豫,跳吧?这样世界上的一切痛苦都没有了。啊?没想到你成了杜丘,电影中的杜丘没死,你在现实生活中就不一样了,结果不同,如此说来你就别站在洞口的边缘不动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留恋的,除了罪恶,给你留不下什么好印象,好印象只有天堂才有。你到天堂去体会吧,那个地方无论是什么人都会祈祷别人能到达的地方。我也替你这么做,你跳吧?解脱吧?上帝啊!阿门! 你知道吗?华士勇说,我这一跳你必死! 为什么?为什么呢?陈干事说,你死了我就要死吗?这个逻辑太滑稽了吧?我从不觉得我需要你才能活下去,这么多年了也没这个感觉,将来也没有,只有更好!真的,你想想,锦衣美食,佳人良马,前呼后拥,岂能不好! 你现在是谵妄症,华士勇说,你没有将来,你拥有的只是一堆黄土,哪还是善良的人不和死人计较,埋葬你的黄土。 那我就没什么遗憾的了,陈干事说,你现在跳吧?别害怕!人总是要死的,有的人死的比泰山还重,有的人死的比鸿毛还轻。你选择了前者,选择的正确。 我只知道你叫陈干事,很对不起,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华士勇说,你的名字是: 陈世清,陈干事说,对这个世界清楚,是这个意思,这个名字是个伟大的名字。(.好看的小说) 这对阎王爷来说是个很不错的名字,华士勇说,你的哥应该是陈世美吧?阎王爷也很喜欢,包公知道,所以包公把他给铡了。可惜你现在享受不了被铡的滋味,只能是另一个死法? 陈世美比我强啊,毕竟是驸马?陈干事说,我要现在是驸马,怎么样呢?谁敢动我?动我者先死,正像你一样。 你就是草民的命,华士勇说,所以你就别幻想着当什么官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个普通人安全。 这可不是你安排的,陈干事说,现在我来安排你,听我的命令,我现在再来个双保险,你头朝下,栽下去。这样就是美女蛇拥抱你,你的感觉也不强烈了,对吧?栽下去吧?这样你就能给这个夜色许多的温柔,因为你投入到它们的怀抱里了。 哦!终于下去了,陈干事说,在下面还翻滚,这是真的吗?我都干了些什么?我杀了人了?天啊?我会杀人了?多么的刺激,多么的兴奋!多么的具有成就感!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这才踩着一个枯骨,这哪里能达到我的目的呢?翻滚了一会就不动了,啊?很好,终于死了,死吧,你是不朽的! 两位前辈,哦!我忘记了,你们既然都过来了,不妨和你们的孩子见个面,陈干事对着这对绑着的夫妇说,我是仁慈的,不能不给你们这个机会,这样你们都没有遗憾了,孩子见到了父母,父母见到了孩子,心愿已了,死了也安心了。你过你们见面是在下面,地下室里面。上面太麻烦,免得你的孩子上来之后还得陪着你们一起再下去。 你们两位前辈就不要磨蹭了,很留恋这个世界是吗?陈干事又说道,我觉得肯定留恋,谁能不怕死呢?只有以前的**才不怕死,刘胡兰就曾经对着敌人的铡刀,大义凌然的说:“怕死不当**”!你看看多么的令人敬仰!就连刽子手都哆嗦。现在呢?现在的**可不行,怎么不行呢?像我这样的坏蛋太多了?面对着花花世界、灯红酒绿失掉了灵魂,失掉了骨气,成了唯利是图、为官就坏的败类!哦!不说了,我再看看下面的英雄,让我在看你一眼,看你那被蛇缠绕的双臂。悲剧!非常的可悲!多么好的小伙子啊?竟然一失足成千古恨! 两位前辈过来了,陈干事得意洋洋的继续说,只要明白事理就好。过来了那就一起跳吧? 你这样的不得好死,这对夫妇中女的说道。 那你就看不到我,我是怎么不得好死的了?陈干事说,两位前辈一起往下跳,肯定比较的壮观。虽然不像狼牙山五壮士那么勇敢,但结果都是无奈,长眠与地下。现在有一个东西是要拿出来的,我差点忘记了,出了大错。那就是我必须把你们的绑松开,把炸弹取出来,这样你们死了之后,就什么也留不下证据了。你们下去后,也是被蛇亲死,痛苦只不过就一会,这样能好受一些。你们看看,我总是替你们考虑,多么仁慈的一个人啊? 现在你们没有任何的物证了,陈干事继续说,可以到下面见见你们的孩子了,两年没见面,彼此是多么的牵挂啊?以后就好了,生死都是在一起。 爸爸,妈妈!一个声音从客厅里面传了过来,灯光下,一位姑娘已经泪流满面,跪在地上。 这对夫妇回过身来,仔细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姑娘。啊!我的孩子,说完这句话就冲了出来,抱着头痛哭。 多么的感人啊?我怎么把另一个出口给忘记关了,陈干事说,好像是关了,不对啊,是关了,你是怎么出来的?我知道了,底下也有开关,不过没关系,在上面见一面就见一面吧?见一面就赶紧的下去。 没有人会下去,陈干事的后面传来声音说,我一再的告诉你不要走上绝路,可你非要往绝路上走,这就怪不得别人了。 陈干事转过身,惊异的看着光着身的华士勇,两条蛇仍然缠在华士勇的手臂上。 你,你是―是人,是―是鬼,是鬼―鬼吧?陈干事颤巍巍的说。 你马上就变成鬼,华士勇说,鉴于你实在是穷凶极恶,所以我代表政府,宣判你死刑! 你,你难―难道没―没死?陈干事问。 我说你的头脑已经错乱了吧?你还不信,华士勇说,我怎么会死呢? 没摔死?被蛇咬死?陈干事问?蛇缠在你的手臂上是怎么回事?我看你直挺挺的坐在那个地方了? 你的这两条蛇怎么能伤害的了我呢?华士勇说,你不是让我头朝下栽下去吗?正合我意,虽然这个地下室是黑的,可底下的门里面能透出亮,下面的两条蛇我看的非常的清楚。我栽下去当我的两只手能够到蛇的时候,我就瞬速用两只手一把抓一只蛇,捏住蛇的颈部,然后我就装作被蛇咬的样子,开始翻滚,这样做,至少可以迷惑你,在翻滚的过程中,我就用脚上的大拇指甲把蛇的牙给去掉了,这点你没想到吧,去掉牙后我就安静的坐在那里,装作不行了。这个过程很短,为的就是逼真,结果呢?你就当真了。我要是不等着你把你手中的遥控器,放松后趁机打掉,我早就上来了。可你没给我机会,那我就静等你出差错。没想到你自己先把炸弹和遥控器拆卸了,这样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 你还不知道我有个伙伴吧?华士勇边穿衣服边说,我要是没有把握制服你的两条蛇,我会让那个伙伴帮忙的,前面我鼓掌就是给我的那个伙伴信号,它进来这个房间,打开了鞠师傅的开关。 听到这个话后,陈干事四处看了看,可并没有发现什么? 你死之前会看到的,华士勇说,这个时候它还在地下室呢?这就是我的信心,这就是我知道我必赢的所在。即使前面我不动手,我的伙伴听到我的指令后也会动手,刚开始在那个洗澡间地下室口,我就想着让它动手。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所以没有贸然的采取行动。我上来就是为了看看你的情况,可看到后,情况也不算是太坏,因为什么呢?就因为你不敢按下那个按钮,你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葬送自己的前途的。炸弹爆炸了,你也就什么不是了,成为了阶下囚。但我也不能硬来,就怕你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关键的还是为了这位姑娘着想。所以我就只好慢慢的寻找机会。 但是你给了我机会了,华士勇继续说,你让我脱了衣服到了地下室,让我脱离了你的视线,这就变得简单起来了。你要是在上面行动多好,我脱光衣服,你拿着蛇咬我一口,我肯定要接受这一口,但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妨碍,因为我提前服药了,可毕竟要处理的,不然耽误时间长了也会出现危险。我被动的接受咬了这一口之后,肯定会装出不行的样子,那样你麻痹的时候,我照样能制服你。你大概万万没想到,我能活了下来。这是肯定的,对吧? 陈干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对你的到来,我还是很有把握的,华士勇说,你是必来而且会带着这位护士的父母过来。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你是陈干事而不是李干事或者张干事。我为什么不让这位护士的父母在他们自己孩子房间里等呢?就是为了吸引你过来。对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人,这种现场或许能起到震慑或者警示作用,以此来把心术改正,可你屡次三番的不听教诲,执意要自寻死路,这就不得不为之了。 你―你―你敢―敢杀―杀我吗?陈干事磕磕巴巴的说。 我不杀你,华士勇说。 陈干事听到这句话,立刻来了精神,觉得希望大增,于是说道,我说么,你也不会? 我当然不会,华士勇说,可这要看你的运气了,你从这个门走到厨房的门里面,然后走回来就行了。 真的假的?陈干事说,说话算数。 当然,华士勇说,开始吧? 陈干事听到后,表现的很镇静的往哪个门口走去。这对夫妇可能对陈干事实在是太气愤,所以护士的父亲看到陈干事走过自己身边,就使劲的用脚踹了一下。这一下陈干事没有防备,一下子撞到了门上,顺势把门打开了。陈干事还没来得及离开门,就从里面窜出两条蛇,紧紧的咬住了陈干事的面颊,陈干事急忙用手去扯蛇,抓住蛇后狠狠的放在嘴里一咬两段,然后自己挣扎了一会,很快就将自己融化在这个夜色里。 孩子,你的性命是他的,咱们一家的性命都是他的,这对夫妇做母亲的说,我们一家, 打住!你们走吧?华士勇对着这一家说,按照我们以前说的去办,我在这里清理一下现场。 我们帮助清理完了再走也不迟吗?做父亲的说。 不用了,华士勇说,你们一家人两年没见面了,此时这个地方不合适,我自己足够了,你们帮不上什么忙,我要做的是一切按照自然法则来进行,不会有人怀疑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你们还是赶快走吧? 那好吧?做父亲的说,我们就走了,孩子,代表咱们全家,给恩人磕个头! 万万不可,华士勇拦住说道,你们只管走你们的,什么礼节我也不受,如果非要给的话,你就好好的勇敢的活着,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那我们就走了,你要小心!这对夫妇说。说完后就全家一起往外走,可刚走出门口后,又都全部的退了回来。 哎!怎么又回,华士勇话没说完,就看见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外面站着一个似乎陌生的人。 第七十八章 心狠手辣 这个陌生的人,穿着便装,面孔看上去有点浮肿,红红的略带有小泡突起的鼻尖,一看就是长期酒精的作用,瞪着个相当锐利的蛇眼,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胡政委,你这是为何?护士的父亲紧张的说道。你手里的这个玩儿不适合对一些无辜的人,何况我们无冤无仇。 你们走了,我不就完了吗?胡政委说。这就是没由来的冤仇,你们就无语问苍天吧?这个世上也不是非要有仇有冤才可以做合乎情理的事。 你怎么会完了,护士的父亲说,这事跟你没关系啊? 关系重大,胡政委说,我的仕途完了,难道这个你还不懂吗? 完全不懂?护士的父亲说,我们觉得到了你的位置应该满足了。我真的不相信这话能从你的嘴里出来,你这个有文化有知识善于作思想工作的人,怎么也是充满了令人难以理解的**。 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就满足了,胡政委说,那人不是太容易满足了吗?我脱离不了世俗,所以**也就无穷。 有几个人能到七品芝麻官呢?护士的父亲说,你现在已经令人钦佩了。 那不行,我想要我达到的高度,胡政委说,七品芝麻官,就是点头哈腰受气的官,谁都能指挥,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多大的官才算是大呢?护士的父亲说,当大官才是安身立命之术吗?这不是人在捆绑自己,在束缚自己吗?即使你想当大官,那也要成绩和组织的考核才能可以吗? 可你知道吗?胡政委说,如果我不这么做,那我不会有什么成绩,相反,倒是有很大的失误在身上,那个时候,组织的考核就是让我下台。下台了,想想多么的可怕! 生活不是建立在野心上面的,护士的父亲说,也不是建立在高官厚禄的表面虚荣上的,人的思想如果非要呼风唤雨,驾驭百姓,那么恐怕也不会能达到目的。 我这个山头太低,胡政委说,我看着别人的山头,我就羡慕,这种仰视的感觉既让我兴奋,也让我痛苦。兴奋的是我要去爬那个更高的山头,痛苦的是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还不见的有成效。今年我有个机会去把更高的山,这个机会不能有一点差错,假如像你们这样的事情暴露出去,别说我到更高的山了,就是我自己都山都呆不住。我当官时间不短了,知道当官对我的吸引力,以至于现在有点上瘾了。因此,就需要格外的关注可能出现失误的地方,所以就十分留意单位上的任何事情和任何人。别让这些事和人搅了我的好事。像你们这样不是等于扼杀我的前途吗? 如果你不做官就不愉快是吗?不适应这个社会是吗?护士的父亲说,假如人不给自己的心灵找一个坚固的屏障,那么他自己就会不安的。[.超多好看小说]不安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意思。 我升不上去才不安呢?胡政委说,退缩到我的内心世界,我的内心告诉我,我只有这一条路,别的无路可走。一介草民的生活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都连累我的后人,因此,我必须进步高升。 我知道了,你不升官就不打算生活下去,护士的父亲说,你这么冥顽不灵,怎么会是政治工作者。 人都是两套标准,胡政委说,对别人的工作是一回事,可对自己是另一回事;对众人是一回事,关上门就是另一回事;表面是一回事,内心是另一回事。教育别人可以,但轮到自己就难以接受。这个世界就是虚伪的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伪君子的世界。你只要在位置上,无论你是怎样的可恶,可照样有一大群人捧你;老百姓呢?始终在脚底下;只要在位置上,你的话就是圣旨,老百姓呢?人微言轻。我习惯了运用权力,不习惯自耕自足自己动手的生活。 你终归不能在位置上一辈子,总有退下来的时候,护士的父亲说,那时候,不也要靠自己吗? 完全不同,那时候退下来我也是风光的人,照样国家给我请人侍候。甚至我的后人都走上了仕途大道。胡政委说,要是现在退下来,就是个芝麻,谁人理我? 想过寄生虫的生活,护士的父亲说,你就不想想你这么做,不是毁了自己吗?性命都没有了,何来的你想象的辉煌? 我考虑的非常仔细,不会出差错。胡政委说,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可你担心自己也没用。 我觉得你的前途都是臆想出来的,借此来满足统治别人的虚拟高度,护士的父亲说,这点你可能还不清楚,即使你今年有机会高升,那不过是有机会,还不见的能升上去。 你还不知道当官的秘诀,胡政委说,我的路子早就铺好了,可别人或者对手也会眼馋。要是我不出差错,那么我的心中还是很有数的,假如我的单位发生了事情,那么我的那些对手就会趁机攻击我,我的前途就会不妙起来。我可不能这么糊涂,所以制止问题的发生。 我们都被你枪杀了,你就没问题了吗?这些问题你就能掩盖的过去吗?护士的父亲说,我觉得这种事情对你更不利。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考虑的非常仔细,胡政委说,这件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开枪,你不就完了吗?护士的父亲说,那你就没有将来,没有什么高度了,将会在众人的脚底下了。 不要紧,那不是有陈干事顶着吗?胡政委说,所有的责任都是他的,可部分功劳算是我的,这样如何?胡政委说着,从兜里掏出消声器,安装在手枪上。[.超多好看小说] 华士勇早就盯着胡政委的一举一动,当他往自己的裤兜伸手时,就觉得事情不妙――到了现在的局势,这个政委是必定要杀人的。所以华士勇看到了消音器,便一个箭步跑到了有地下室的房间,迅速就跳进了地下室。进去后,将自己的狗从另一个洞口送了出来,接着一个唿哨,便安静下来。 没想到跑了一个,胡政委说,可跑到房间里面,有什么用处呢?你们!都进去,到里面的房间里去。 都到有地下室的房间之后,胡政委将他们一家人赶到了最里面的角落里。自己看了看地下室的入口。 年轻人,下面有令人留恋的地方吗?胡政委对地下室的华士勇说道,同时将自己的枪上好了保险,准备华士勇一露面就开枪。 当然有,华士勇说,我看看你一会儿被关在什么地方合适,可这里面有三个房间,我拿不定主意让你呆在那个房间。但无论你在哪个房间,都是给你警示反思的房间。我不能不为这些房间留恋,因为这是见证罪恶的地方,可惜明天这些地方就被填埋了。 你认识我吗?胡政委问。同时将枪握的紧紧的,眼睛盯着下面的门口。 不太认识?华士勇说,胡政委日理万机,我一个普通的学员那里能见到这么忙的一个人呢? 我也不认识你?胡政委说,可听陈干事说起过你,说你这人很倔,但狡猾的很。今夜看来,他说的没错。 他那是夸奖我,华士勇说,我这人很笨,不懂得转弯,所以越走道路越窄,最后连路都没的走,只好躲到地下室呆着。 你这人笨的很有道理,胡政委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你以后跟着我干吧?我保证你能飞黄腾达。 谢谢胡政委,可我干不了你说的那样的事情,华士勇说,我当个老百姓都觉得不太合格,所以尽心尽力的干点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再往高了,我就不敢设想了。 我替你设想就行了,胡政委说,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我要是三岁小孩子吗?你这么安排我还可以,华士勇说,听我的劝,胡政委,放下你手里的枪,这样的后果能对你好一点。你应该知道,自古以来都是:“奢者狼籍俭者安,一凶一吉在眼前” 好的,那你出来吧?胡政委说,我把枪交给你。 你把枪扔下来就可以了,华士勇说,这样我们之间就取得了很大的信任了。可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枪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家里还有呢?胡政委说,不过那些家伙威力大,我没事的时候,就带着它们就到外面打几只鸟什么的。 我知道了,原来是外面搞得枪,华士勇说,枪这个玩意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你应该不是专门为了今夜的事情准备的枪吧? 当然不是,这枪已经很多年了,胡政委说,这是护身符啊? 那个消音器是怎么来的,华士勇说,不是在黑道上买的吧? 你还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吧?胡政委说,我干过武警,在一次围捕任务的时候,我击毙了一个家伙,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卸下来的。后来工作需要,我就到你们这里来了。 一个人要是心术不正,那他总是有机会来做罪恶的事情,华士勇说,当初要不是你的原因,那个时候这个失踪的案子就应该破了,对吧? 聪明人,你这样的人我喜欢,胡政委说,当初我要是不这样做,那我也完了,就撤职了,这你还不明白吗? 我劝你不要用你已经得到的,来破坏你已经拥有的,华士勇说,过去的事情你运用权力,凭着侥幸得逞,你应该充分的认识这一点。现在不同了,你该知道你走的路。 我当然知道,胡政委说,我的路是去掉面前的障碍,然后到达自己的顶点。 人爱何物,便死于何物,华士勇说,水手死于大海,猎人死于虎口。你也会死在你的权欲上,对吧?虽然你自绝生路,可我想放你一马? 笑话!你放我一马?胡政委说,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可我爱惜人才,想放你一马? 是吗?说的我真是感动,华士勇说,可听起来更像是狼和羊的故事。 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吗?胡政委说,我可是真心的。 真心!华士勇边说边走到床跟前,拿起枕头,脱下自己的军装蒙上,盖上帽子,然后走到了靠近门口的地方,贴着墙壁站住。我这人很单纯,华士勇继续说,就是爱相信别人。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心的,说完就将道具拿了出来。 胡政委始终紧紧的盯着底下的门口,看到了帽子军装现身,想都没想,连着开了两枪。护士一家三人不知道华士勇的什么情况,认为被胡政委打死了,不由得悲伤起来。被解救的护士也暗自哭了起来,她觉得太对不起这个年轻人了,为了自己,竟然落得这个下场。再看看胡政委阴险的脸如此的凶狠,不由得极度心惊,知道情况很不妙。 枪过之后,此时世间万物好像是都停止了,房间里面死一般的寂静,唯一能听到了,就是自己的心跳。 这就是你的真心吗?华士勇过了一会说,你是真心想杀人吧? 这一家人突然听到华士勇又重新开始说话,转悲为喜,马上停止了为自己的担心。也非常的佩服华士勇的智慧。 是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吗?胡政委说。 你知道吗?决定一个人的一生以及整个的命运,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华士勇说,你这一枪等于宣判了自己的死刑。说完后华士勇一个唿哨。 那你上来枪毙我啊,胡政委说,谁能给我宣判呢?你的唿哨就吹响了我的生命音符了吗?我看不能吧? 你判断的不准确,华士勇说,你数一二三看看,当你数到三的时候,你的大限就到了。 你看三国看多了吧?还采用诸葛亮杀魏延的方法?胡政委说,这个对我没用,因为你没有马岱? 马岱我是没有,可我有狗友,华士勇说,不信你就试试,看你是不是胆虚。 你这是跟我过家家吧?狗友,还有狐朋没来吧?你的狐朋狗友差不多也都睡了?胡政委说,这样呢?我就是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事,可那样耽误我的事情。 你要是喊了,华士勇说,我就能出来,你信吗? 当然不信,胡政委说,你敢出来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华士勇说,你喊到三我保证出来了。 好!很好!胡政委说,然后边喊这并没有什么么事情吗?就是小学生背数字,三! 胡政委话音未落,就觉得背后一阵风,接着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向自己扑来,胡政委急忙用左手挡住自己,腾出右手超这个黑乎乎东西的开了一枪。开枪后的胡政委才看到是一条大狗扑向了自己,但中枪后的狗仍然凶猛的咬着胡政委不放,此时的华士勇钢鞭已经出手,一下子缠在胡政委的右腿上,用力一拉,胡政委失去了重心,连人和狗一起掉了下来,胡政委当场摔晕过去。 华士勇知道自己的狗受了重伤,急忙从胡政委身上抱起狗,朝着胡政委的右手臂用力的一踩,手臂当时粉碎骨折。拿起了枪,迅速抱狗到另一个房间里。灯光下的狗躺在地上,静静的看着华士勇,深一口浅一口的喘着气。华士勇不由得心里一酸,眼泪当时差点流了下来。他知道对这个伙伴,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狗。不一会的功夫,在华士勇的哀伤注视下,狗舔了最后一次他的手,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了。 华士勇用被单将狗盖上,转身来到了胡政委的这一边。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拿出曾经绑护士的绳子,将胡政委捆上,放在一边。 将我杀了吧,年轻人。胡政委说。 让组织来吧?华士勇说,让你下半辈子过过囚徒的生活,这样你的理想也可以达到――政府会照顾你的。说完走到里面,将狗抱出。他想亲自埋葬自己的这个伙伴,这位忠诚的朋友,值得他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命一半都是这个朋友给的。 第七十九章 合理结果 因为胡政委的出现,而使得这个案件突然有了扩大的影响力趋势,实际上这也是个必然。华士勇并没想到此人的出现,虽然他从整个失踪案件来看,早就知道这个胡政委不是什么好官,但为了利益竟然亲自出马想杀掉这么多人更是出乎意外。 无疑!华士勇的心里是沉重的,这不但自己的伙伴没有了,还因为这个护士的未来复杂起来。这与当初设想的计划,要麻烦的多。 这一家三口此时倒也非常的平静,从死亡线上重新回来,也并没有表现出欣喜的表情。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了结,还需要等着上面的人来结案。 现在情况有变,华士勇对着这一家人说,本来我们应该很顺利的结束这一切,可现在没有这个可能了。但是你明天还要到基地找领导,如实说明情况。这样的话你的孩子的问题就不太好隐瞒了。 我孩子的问题就是天下人都知道,也没关系,护士的父亲说,关键是坏人受到了惩罚,这样我们也就坦然了。 可毕竟对你孩子的伤害大,华士勇说,你去了之后我不知道基地的领导会怎么看待这件事,但这个案件事实清楚,相关的人都在这里,很好结案。如果你有这个要求:能不让它扩大影响就不扩大影响?也就是说仅限于该知道的人知道,看看领导能不能让办事的人做到这一点。这样也许会好一点。这边的事情吗?应该好办一些,我相信这几个人的家属听到自己的男人干出这样的事情后,也不会有什么太激烈的反应,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尽力而为之吧?护士的父亲说,我代表全家谢谢你!你的恩德我们一家人是。 不要说了,华士勇没等他说完,就止住了。你们走吧?我明天还在这个屋里面等着你们一家人,毕竟保卫部门要查这事。 不需要我们帮你干什么了吗?护士的父亲说。 什么也不用了,华士勇说,这个现场就保留着吧。 这一家人告辞走后,华士勇守在自己的伙伴旁,静坐了一个晚上。他知道这是自己能陪伴这个伙伴的最后一个晚上,以后就是它自己孤零零的躺在那个朝着阳光的小山坡上了。 这个夜晚包裹着华士勇和他的伙伴,窗外是如此的静谧黑暗,世界似乎也停止了一切的活动。这是为了向自己伙伴表达的尊敬和沉痛吧?还是怕惊醒了永远睡去的伙伴! 时间在华士勇的静坐中慢慢的溜走了,黎明已经降临在这片被薄雾笼罩的家属院里。华士勇依然守着忠诚的伙伴,不时的用手梳理一下它的毛发。华士勇记的第一次时候的那个凶猛的样子以及被蛇咬后的求助的哀怜神态,也记得那个晚上狗咬住自己的裤腿不让自己前进一步的情景,还记的围绕着瓦罐不停的提示自己的动作,昨晚上的救助就更加的心存感激了。这是一个毫无所求、不计回报的值得信赖的朋友,自己将难以忘怀的朋友。 华士勇觉得自己和身边的这位伙伴有一种生命意义上的契合,这是上苍给自己送来的保护神。总从有了第一次后,就产生了心灵上的共鸣。自己无论教给它什么,它马上心领神会。自己记得给它洗澡时候它退缩时的样子,在走廊里欢快的跳跃时候的样子,用嘴咬住东西和自己拉扯时候的样子,按下灯管按钮的样子。如今这位曾经活泼的朋友,永远的安静下来了。 天亮的时候,华士勇看着底下的胡政委蜷缩着躺着,这个卑鄙龌龊的家伙,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后,显得是如此的卑微和令人作呕。 此时的胡政委与华士勇一样,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这是一种精神崩溃后的绝望所致,在底下他也想了很多,这个结果也是自己没想到的:贪欲葬送了自己。此时他无论怎么后悔无论怎么忏悔都完了,所有的昨日风光都成了过去。等待自己的将是后半生的牢狱生涯。 胡政委躺在地下动了动,像个蚕蛹那样的动了动。然后努力的坐了起来,绝望的眼神看着华士勇,华士勇一边抚摸着躺在身旁的伙伴,一边看着底下的这个刽子手。这个穿着人皮的狼竟然比狼还要凶残的多,华士勇真想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跟炭一样,要么就没有心! 年轻人,给我来点水吧?胡政委在底下央求道。我实在是太渴了,受不了了。 华士勇看了看他,停顿了一会,便转身到了客厅,拿出了杯子,从水壶里面倒上了水,放在一边。等到水凉了之后,送下去,亲自拿着杯子让这个可恶的家伙喝完。 够了吗?华士勇问。 能好受点了,胡政委说,我有病,糖尿病,昨晚又喝了点酒,所以离不开水。 是不是很想念过去的生活,华士勇说,你以前干武警的时候肯定枪杀过很多的人,要不然没那么从容的掏出消音器就要开始行凶。可你怎么不从一开始就安装上消音器呢?这样什么话也不用说,见面后直接就开始开枪行了。 消音器和枪放在一起装在兜里很容易被人看出来,分开装更隐蔽一些,胡政委说,这也是我失误的地方,我觉得你们几个在屋里面谁也跑不了,可没想到你反应机敏,跑到了下面。以前干武警的时候,从战士期间就开始枪杀过犯人,也伏击过走私贩毒分子,提干后慢慢的当了主管,我的枪也有那时候这么干后偷偷的留下来的,毕竟那时候管理不严,有空档可钻。 你就没想过就算是你得逞了,也会有破绽,华士勇说,上面来人很容易就查出来的,你的前途也完蛋了。 有点破绽我也能掩盖过去,好歹我是武警出身,胡政委说,再者我是领导,会负责这个案子的,把责任推到陈干事身上,就什么都了结了。 你见到组织后就好好的认罪,将来在狱中好好的反思吧?华士勇说,铤而走险的梦,醒来的时候不会是个好梦。(.无弹窗广告)我觉得你的权欲官瘾跟掉在水里的人抓住一棵稻草差不多,恐慌的已经失去了理智,甚至你连喊救命的机会都忘记了。想想是多么的令人悲哀! 此时的胡政委只有长叹一声,然后就沉默下来。 上班后不久,护士和她的父母还有另外的一些人便过来了。这些人不用看华士勇就知道保卫部门的人,华士勇看到他们进来后,急忙的站了起来。 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年轻人,护士的父亲说,多亏了他! 谢谢你了,这些人中间的一个上校说,你辛苦了! 这没什么,华士勇说,那把枪是底下的胡政委的,那个炸弹和遥控器是陈干事的。 胡政委从地下室拉出来的时候,面如死灰一般。闭着眼,问什么也不说一句。上校指挥着手下,清理地下室的物件,也是一些证据。 为了节省时间,我就把经过告诉你们吧?华士勇说, 那好吧,这个上校说,李干事,做个记录。 于是把起因和经过说了一下,但仅仅是与本案件有关的事情说了,关于鞠师傅说的奸情一类的事情一点也没提。 事情都真相大白,家属们也都过来了,看到这个现场,看到这个失踪后两年的护士,知道了自己的爱人的所作所为,这种事情只能默默地承受。可即使这样,终归有点疑问,不相信这是自己的丈夫干的。 是这样的吗?最后她们半信半疑的这样问华士勇。 不是这样?那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华士勇说,首先排除他们是来救这个护士来了,要是救得话,那么早就救出来了,并且救得方式也不会这个样子,这个案子本来两年之前就完结了,这个是不言而喻的。其次,难道他们是被人逼着过来的吗?要是我拿着枪逼着他们两个过来,这位胡政委怎么能活着呢?华士勇继续说,他们过来是因为他们求官心切,利令智昏,知道我发现了失踪护士的线索,跟踪到此。两个人都想着自己贪功,借此机会往上爬。陈干事这个人就绑着这对夫妇按上炸弹,然后以此作为要挟的手段;胡政委就拿着手枪,从门外逼着这一家三口退了回来。这两个人是一前一后进来的,胡政委是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他们两个都打错了算盘:偷鸡不成蚀把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失踪的护士和他们的父母不都在此吗?这就是最好的证明!难道你们看到他们一家三口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听到华士勇的话,这几名家属才不再言语。 如果你们同意,那就把尸体拉走吧?放在医院的停尸房里。上校对这些死者的家属说。几位家属点了点头,算作了同意。 搬开了门旁边的陈干事的尸体,他的爱人站在一旁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身子一晃便向门的里面倒去。华士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陈干事爱人的手臂,脱离了通往厨房那边的门。然后扶着她坐在沙发上,掐了掐人中,陈干事的爱人醒来后,两眼发直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 我还差点忘了,那个里面有危险,华士勇说,如果你们见到了那个危险的场面,就知道他们的良心如何了。如果不信,那你们看看就知道了。华士勇接着对做记录的一个年轻干部说,拿起那根木棍,你来用木棍开一下门。你们都退得远一点,这样安全。 这些人都不知道华士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都按照华士勇说的,自动的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开始吧?华士勇示意拿木棍开门的年轻干部。这个年轻干部用木棍一顶,门刚开了一道缝,就见里面窜出两条蛇奔着这个年轻干部扑了过来,年轻干部突然见到这个情况吓得手里的木棍一扔,往旁边就是一跳。华士勇早就准备,手中的钢鞭瞬即出手,两条蛇顿时被击毙。 这个情景把周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心惊肉跳。那个年轻干部和周围的人很长时间才定下神来,等到定下神来,她们才知道这是多么的恐惧和残忍。陈干事的家属不由得心里暗暗庆幸,也暗暗地感激华士勇――要不然这一跌下去,还不追随她的爱人而去?在场的人也不由得对华士勇的身手深感佩服。 这是鞠师傅设的,华士勇说,为的是利用这些蛇来杀死发现失踪护士线索的人。里面的厨房还有,那些蛇可以让门口的杨师傅抓走。现在你们还对自己的丈夫抱有什么幻想吗? 她们本来也没有什么幻想,只是这个事实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她们难以相信平常表面正经的人,怎么会突然反差这么大。而且这么龌龊和狠毒。 这些家属无言以对,她们唯一的要求是死者已矣,就不要公开他们的罪恶了。 这个要求不是不可接受,但是如此的兴师动众也不能不引起众人的猜测。一夜之间在一个家里面死了互不相干的三个人,坐牢一个人,还有个地下室。这个事情说什么也不会小了。 事情仅仅是在医院单位的几个领导和相关的人之间知道,为的是安定。这也是失踪护士的父母再三的要求的结果,因为的确要为孩子的将来考虑。虽然这个事情瞒不住,但上级短时间内让有限的人知道,暂时控制信息的传播还是可以做到的。 处理很快就处理完了,这件事情并不复杂,况且事实清楚。对于上级的安排,护士的父母还是很满意的。临分别了,这家人千恩万谢。华士勇看着这家人,虽然孩子救出来了,但心里的阴影是不会消除的,尤其是这个护士,一直低着头好像是没脸见人的样子,这是其灵魂的深度哀伤!华士勇此时觉得还是鼓励一下为好: 命运其实就是穿越荣辱穿越生死的一种过程,当你已经经历过的时候,那么面对未来就应该更加坚强的生活着,这既是回报亲人也是回报自己。 听到这句话,这位护士抬起头,看了一眼华士勇。华士勇看到这个护士不见阳光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憔悴,眼睛因为受不了阳光的刺激还几乎眯着眼睛,但哭过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的,华士勇知道这是昨晚一家人在一起,护士感到受屈辱后的结果。 谢谢你!这位护士低低的声音说道。 不用谢,你知道我是医生,救人本来就是我的份内事,希望你振作精神,勇敢的面对过去的这些。华士勇说,不要活在别人的眼里,而要活在你亲人的心里和你自己的心里。你们走吧?我也该处理自己剩下的事情了。说完后华士勇抱起狗,便准备往门外。 请慢走,上校说,对你的行为,我们还是要表彰的,我先代表领导对你表示谢意!领导听到这件事后,非常的生气,对这些官僚主义和官本主义非常的愤慨!作出指示要严惩。刚才我也见到你的身手了,的确不错,我会向领导推荐你的。 我谢谢你和领导的好意了,华士勇说,我不需要你说的那些,更不需要什么表彰。这样我的心就不安――因我而死了这么多人,要是建立在别人的耻辱上的表彰那就会更让我不安了。我立志做个医生,只配做个医生,其他的什么也干不了。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上校说,这需要组织说了算。 事情一涉及组织就有点麻烦,组织怎么考虑我管不着,但我坚决拒绝让我内心不需要的东西。我这样过平静的生活很充实。华士勇说,如果组织能为了这个护士考虑,那么就不要给我什么表彰了,这个护士的伤口已经够深的了,这么宣传会再增加一层痛苦的。望你们考虑这件事。 你说的我们会考虑的,上校说,我们也会尊重你的选择,我们回去认真的研究吧? 谢谢领导,华士勇说,你们忙吧,我该走了。 华士勇将狗抱到了营房大院对面的小山坡上,挖了个坑,脱下了军装将狗包起,然后埋掉。走的时候深深的给自己的这个伙伴鞠了一躬! 走在了这个熟悉的环绕着小山岭的环行道上,华士勇并没有感到轻松。他习惯于平淡的生活,没有压力的生活。可这一切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也许有,也许从此改变。 其实生活也许不改变什么,当然现在肯定是改变了一些。因为华士勇的军装没有了――光着个膀子,穿着背心,背着挎包,走在了医院的路上。等走过转弯的地方时,突然背后的树上有一只鸟叫了起来,华士勇知道是那只乌鸦,回头看了看,那只乌鸦扑棱着翅膀,似乎向华士勇招手。华士勇冲着它招了招手,然后继续走在大院的路上。 第八十章 高兵意 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在华士勇看来,应该是那些没有人的路或者是人很少走的路。(.无弹窗广告) 一个男人如何才能坚强,那就是外在的压力增加,而自己迎上去面对的时候。但今天的华士勇可不这么想? 走在了人越来越多的医院的大路上,华士勇穿着背心,戴着帽子,背着挎包的这个滑稽的打扮还是引起了路人的好奇。自己需要昂着头走下去吗?难道就这样被别人像个怪物似的看着吗?哦!这可不行,华士勇心里这么想。为了避开众人的眼光,他选择了难以行走的一条不时需要跳跃和爬高的小道路。这样就不会引起众人的注意了,这个效果还是不错,一直走到了宿舍也没有几个人发现他,就是自己费点事罢了。 到了宿舍之后,华士勇此时什么也不会想,拿着洗脸盆就冲向了洗澡间。他需要在水龙头下面好好的冲一冲,他想把前面的这段记忆全部冲洗掉。 华士勇觉得自己站在水龙头下很长的时间,他想把记忆洗掉,可自己只觉得越来越清晰。他知道这是一种无法忘却的记忆,闭上眼睛就感到那个伙伴在自己的周围。既然无法忘却,那就随着记忆生活下去把? 将自己全部收拾一番,洗完自己的衣物,回到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好像又回到了昨天。昨天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不过忙活着做自己的防护装备。那个时候心里还打鼓呢――为安全担忧。今天站在这个同样的地方实在也是很幸运。 坐在自己的床前,似乎有一种力量催促着华士勇,华士勇知道这是欠缺了的睡眠找上门来了。这种情况下是不易坐下来静止的,唯有不断的运动才能克服睡虫的作用。华士勇看了看表,快下班时间了,同学们也快回来了,就不用去科室了。趁此时机还不如躺一会呢?想到这里,华士勇一头扎在自己的床上躺了起来。 此时的华士勇躺下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疲劳和困倦很快的找上了他,他只觉得眼皮发沉,连眨一下眼皮的机会都没有,就睡了过去。 朦胧中他觉得有什么在晃他的身体,一种声音也传入到自己的耳朵:你小子晚上不睡白天睡,昨晚干嘛去了,是不是陪着玉珍姑娘值班呢? 华士勇睁开眼这才看到是高兵在晃动自己,站在自己面前,脸上还挂着和刚才说的话相默契的笑。 看你一脸的疲倦,是不是昨晚累着了,高兵说,行啊,哥们!昨天一天没见面,就产生化学反应了,中和了吧? 你想的真是让我羡慕,华士勇揉着眼睛说,人要有一种伟大的**,可这个伟大的**是以责任为前提的,现在我还不具备吧? 这是一种**的痛苦吧?高兵说,很简单,你只要把“伟大”这两个字去掉,那么就变成了欢乐! 那我试试吧?华士勇觉得眼睛还是需要手指的力量支撑才能睁得跟正常一样,答道,做个有**的人是不是就像你说的很快乐? 有**的人不见得能快乐,实现**才快乐呢?高兵说,单纯有**不足以支持快乐,有**到实现的过程还可以有激发的快乐,实现了才是快乐。[] 高人!理论和实践你都具备,华士勇说,跟着你学别的学不到,起码怎么学到**的快乐还是有的,但是这个倒是很难学,我这么理解对吧? 那你自己说呢?高兵说道,你认为你是圣人啊? 我做不了圣人,华士勇说,我当个俗人现在还在学习呢?还怕不合格? 这就对了,高兵说,暂时就不用学习了,你越不合格我们就越是高兴,最好是让女人追着你满院子跑,嘴里骂着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这样才好呢? 我的堕落是你们最幸福的事情呗?华士勇说,总有一天我会成全你们的,不过不会是现实生活中,在你们的梦想中。 爱情上不需要假正经假清纯吧?哥们,高兵说,情投意合,一拍即合吗?水到渠成的事情?何必别扭自己? 我觉得你可以这样,华士勇说,大胆的假设,就假设我有了这么一回事,这样你也很快乐了,对吧? 这样更好一些――让我来个小心的求证,高兵说,要是求证属实,那才是快乐呢? 看你高兴的样子,好像是我被你求证到了?华士勇说,没想到你觉得跟你作风一致,同流合污竟然有着不可思议的快乐。 你只要走上正常了,我当然开心,高兵说,可是我也有疑虑?你天天晚上和玉珍姑娘在一起,难道就是个石头,两个人傻坐着? 因为她是一块无暇的玉,有很高的价值,可目前所有权还不属于我,所以我不能随便的动她,即使对方默认也不可以。华士勇说,就是接吻,那也要费点事才能增加它的价值。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觉得是这样,高兵说,即使她是一块价值很高的玉,而且这个玉你已经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来雕琢,虽然没有完全的成型,但你也可以从心里上完全承认是自己的。这样就简单了,你可以把这个玉放在卧室,也可以放在外面的房间。可你要是把这个玉雕琢好了只是当做一件艺术品,为的是将来送给别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说的这话我能从中受益,华士勇说,但这好像不是指导行动的准则。 是的,高兵说,可我这是指导思想的准则,思想决定行动吗?你说对吧? 你应该这么说更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节这个玩儿的确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点缀?华士勇说,可我总觉得这样,你掉下了前面的陷阱,明明知道这个陷阱对人有害,可你不但不喊让其他的人注意,反而说陷阱里面像宫殿那样的神奇,让人忍不住的往下跳。是吧? 不是,高兵说,是这样的,假如男女两个人往前走,如果一个人被套上枷锁,不停的往前走,渴了不知道喝水,饿了不知道吃饭。而那个女的想吃饭想喝水却因为这个男的缘故什么也捞不到,那么这个陷阱对他来说是有益的,至少它能够停下来两个人休息一下。 要是明明知道喝的水里有毒、饭不干净,那还会让那个女的吃喝吗?华士勇说,如果一个人走上了错误的道路,那么你即使是跑步,也是没有的,那只能错误越来越大。是不是这样? 当一个人需要在错误的路上走的时候,那么不妨走下去,高兵说,孔子他老人家不还是和卫子同城一辆车吗? 同乘一辆车可以,我也愿意和美人这样?华士勇说,可没听说孔子和卫子在一张床上。 你说孔子和卫子假如睡在一张床上,那会怎么样呢?高兵说,孔子可是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就是说,人的生命离不开两件大事,饮食,和男女之情。儒家是赞赏食色,性也,这就更加的符合人性了。既然,他们大力的提倡这个,从这个方面来看,孔子也不见得就没和卫子睡在一张床上。 想象力非常的好,华士勇说,既然你的脑子里都是一些活灵活现的男欢女爱,那你看任何人也不会像苦行僧那样折磨自己。 我这是推测吗?高兵说,儒家他们这样说,不就是为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吗? 你要是从男女授受不亲,礼也,这个观点出发找借口呢?华士勇说,是不是应该想像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啊? 这个可是太难了吧?高兵说,我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有哪个大姑娘能被别人抱在怀里一晚上?要是抱着个小孩子这我信。 这就是高人吗?华士勇说,风动,幡动其实都是自己的心动。柳下惠怀里虽然抱着大姑娘,可内心视若无物,为什么就不可能呢? 要是这样的话,为何不抱着一块大石头呢?高兵说,抱着大姑娘感觉肯定不同,你说呢? 那块石头因为不需要抱着,华士勇说,而那个投宿的女子假如不抱着则有可能冻死,出于仁道,那就抱着吧。此事也说明了人命至圣关天的道理,这就是说,当一个人关乎生命的时候,就不要顾忌那些礼仪之事,只要心中坦荡荡。 你没听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吗?高兵说,这两个人深夜里抱在一起,是不是失节了呢? 假如一个年轻女子因突发意外,需要你做人工呼吸、心脏复苏术,你能做吗?华士勇说,是不是按照你的理论就不能做了? 这个时候对方只是患者,而没有男女之分了,高兵说,当然义不容辞的先救人了! 很好,华士勇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柳下惠,因为他要救那个女子,所以就像你说的那样,没有男女之分了。 问题的关键是,谈恋爱的人是必分男女的,高兵说,而且都是怀着对对方的好感和愉悦来谈的。恋爱的前提就是一种**,随着交往的加深,这种**会不断的增强,直到突破心理防线,这也是合理的事情,没有人会说怎么样? 你说的倒是,可心理防线有那么好突破吗?华士勇说,这道防线不会是头脑一发热就崩溃了吧?我觉得这道防线承载着人性的、社会的、道德的、思想的、责任的、忍耐力的、控制力的、尊重自己和他人的、世风的、不能随随便便的很多因素在里面,这一步不是那么的好跨越。你当初的时候,也不是单纯的为了性而占有了护士长吧?要知道你刚开始还在极力的拒绝护士长呢? 你说的太吓人了,高兵说,典型的说教,要是这样那谈恋爱就太严肃了,失去了谈恋爱的乐趣了。 谈恋爱当然是让人愉悦的事情,华士勇说,可发展到上床就是另一回事了,是不是应该这么看待? 如果对方有这个要求,并且希望你占有她,而你呢?也有此意。高兵说,那么这种情况下,是不是也很难拒绝? 这倒是个不错的情景,华士勇说,的确是令人难以拒绝,既然生活是在一种无法对抗的情况下进行,尤其是男女在一起,那么就是有了男欢女爱,也不必大惊小怪。可我怎么觉得这好像是两个情人在一起的情景,而不是爱情中的两个人。情人见面就是一种**的满足,而恋人见面就不会这样,是一种心灵的满足。 我觉得老是跟你在一起,起码和恋人上床的时间能推迟一天,高兵说,利用推迟的一天,来考虑你的言语,最后还是无法抵挡自己,只好顺势而为之。 你信仰趣味主义,这当然会兴致高,是个快乐的人,华士勇说,这是个好的优点,如果你对一个女人上床能够始终如一,一辈子就和她一个人上床,那么你也是个值得称道的人。可我不是这样,因为玉珍不是我的,起码现在不是。从恋爱到爱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期间,我可以做亲密的动作,比方说拥抱和接吻,但不会超过限度。 真是君子啊?高兵说。 可我分明不是,华士勇说,君子都是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无惧。我的内心修养达不到,所以我不能算作是仁者;面对选择我还不够显得有智慧,甚至糊涂,所以不能算作是智者;遇到事情不能坚决,还有畏难心理,也算不上勇者。我一样都不具备,怎么能是君子呢?你知道我还有个丁欢在盯着我,这个丁欢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怕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我占有了玉珍姑娘,又娶不了她,那么我应该算作是哪一类人呢?淫君子吧?要是我的感情冲动,不能节制,任意撕破礼的罗网,那么终归是自投苦恼。所以我必须“发乎情,止乎礼”,不可随心所欲。你也许没有这么多顾忌吧? 我当然没有,高兵说。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魅力,让那么多女孩子喜欢。 这你就不实事求是了,华士勇说,说这个也没意思,你来的太早点了,你再让我睡一会多好啊?你不是在班上回来的吧? 也是,也不是,高兵说,是呢?是从科室出来的,然后就到了病历室。不是呢?是从病历室直接回来的。今天院里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什么事情?华士勇故意问? 我看到很多的车停在院部门口,人慌里慌张的很紧张。高兵说,进去的人个个很严肃,没有什么表情,估计是出了事情了? 管他们那些闲事干什么,华士勇说,吃你的饭,睡你的觉就行了。 这倒也是,高兵说,哎,不会是第三次世界大战起来了吧?不然哪里会有这个架势呢? 那你不是有用武之地了吗?华士勇说,谁敢横刀立马,惟我高大将军。不过你得躲在防空洞里,要不然美国鬼子的导弹长眼睛,看你骑在马上,奔着你就过去了。他们的导弹热情着呢,认准了你就跟你永远在一起。 不光是热情,而且还多情呢?高兵说,认准了人这样,认不准也是这样。反正看好看不好都要跟你粉身碎骨。 昨晚上你和队长他们在一起吃的饭么?华士勇问? 是啊?高兵说,等了你半天,也没见你过去,所以我们就在大排档简单吃了点。主要是想着早回来他们几个玩牌。 上午队长干什么了,华士勇问,又出去了吗? 没有,在休息,高兵说,玩了这么多天了,也累了。队长明天回学校,想着充分的恢复一下体力,然后轻松的回去。 第八十一章 哥们问题 因为队长明天要回学校,所以中午的时候简单的在外面吃了一点,欢送主要是放在了晚上。(.好看的小说)华士勇中午的时候并没有到外面陪着一起吃饭,只是在饭堂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点,原因是想着早点回来午睡一觉。 在饭堂吃饭的时候华士勇都觉得自己是闭着眼睛吃的,或者说大多数时间是闭着眼睛吃的。这个样子不知道能不能帮助一下睡眠,在别人看来是可以的,但问题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尽快的完成对饭菜的清除,华士勇顾不得什么吃相了――先将菜倒在了碗里,然后对着碗里的米饭和菜采取了不是一口一口的吃下去,而是像喝稀饭似的吞下去。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时间考虑,他这么做,把周围的同学们和其他吃饭的人惊异的张大了嘴巴,可此时的嘴巴不是用来吃饭的,更多的是帮助呼吸的,要不然能让华士勇的这个吃相憋死。 吃完饭的华士勇,似乎是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通往门口的过道。起身离座,然后闭着眼睛就往外走。此时的世界好像就剩了他一个人,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直到他走出了饭堂,这些人才反应过来,原来身边还有这么一个能人――猪八戒的大嘴也自愧不如啊! 即使走在了路上,华士勇也将时间分配的很合理――采用了直道的时候闭眼,到了该差不多转弯的时候再睁眼的办法。就这样顺利的走到宿舍,最后是摸着上了自己的床――想象这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深夜中纵容自己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完全失去了感觉,当同学们陪着队长吃完饭回来,他们坐着讨论了整个午间,华士勇也没有受到一点一毫的影响,仍然香甜的睡着。此时他拒绝了所有的声音干扰,就是起床号子吹响了,他也不为所动。同学们看到这种情况,采用了通常让深度睡眠的人醒来的办法――一个人捏鼻子,一个人挠脚底,两个人帮着翻身,其余的人大喊起火了,起火了。 这种综合措施很见效果,华士勇果然醒来。醒来后仍然躺在床上,勉强的睁开眼看着这些同屋的同学们。 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活过来了,高兵说,要是你再不醒来,我们就要把玉珍姑娘叫来给你做人工呼吸了? 就你小子想的周全,华士勇躺着,慢吞吞的说道。要是知道你们有这个心思,哥们说什么也不能醒来,宁愿躺这么一辈子? 你现在也不用后悔,高兵说,明天中午还有这样的机会,你只要是创造了这样的机会,说什么哥们也要帮你。你看看哥们是不是仗义啊? 明天吗,明天的保质期就过啦?华士勇闭上眼睛,那感觉似乎睁开眼睛都是在耗费体力一样,说道,哥们现在需要这个来充氧,以振奋精神。明天,明天你要是仗义的话,就让护士长做人工呼吸吧?怎么的我也要创造这样的机会? 这个忙我帮定了,高兵说,不过我要个条件,你只要答应就完全没问题。 哦!我的,知道了,华士勇仍然闭着眼,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说,你的,条件,肯定的,我不太好,接受?痛苦要,大于,欢乐。要不然,你那里会,那么大方。是不是?帮忙,还要条件?真是,不够意思! 你可够意思!高兵眨了眨眼睛,回味着话说道,让别人的女朋友做人工呼吸,自己的女朋友放着不用? 同学们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华士勇也睁开了眼,似乎真的被护士长做了人工呼吸一样,竟然坐了起来。 我没有别的目的,华士勇笑着说,只是让你的护士长医学技能更专业、更精通而已。虽然现在护士长已经到了专家级别的水准,但这个东西也需要巩固不是?你说对吧。 你啊,还是培训玉珍姑娘吧,高兵说,她现在才最需要呢?急需掌握业务和技能,更好的为患者服务。 玉珍姑娘在儿科,业务和技能肯定错不了,因为啊,给小孩子做人工呼吸要求更高。华士勇说,这方面我就不用培训了。但是现在玉珍姑娘的水平就是再高,也没法和护士长比,这个大伙肯定是没有疑问,对吧? 刚说不练没有,刘鹏说道,高与低现场比较一下就知道了。明天中午,我们这几个人当裁判。把护士长和玉珍姑娘都叫来,给我们这几个人轮流做人工呼吸,然后我们这几个人打分,谁的得分高,谁就水平高。这个建议怎么样?免得你么两个还要争执一番,大伙同意吗? 同意!其余的同学高声喊道! 在一起这么多年,才知道刘鹏是大智若愚型的男人,远山说,偶尔想的竟然和我们一样,真是应了那句话:近赤者红,环境的力量不可忽视。 可我早就知道你是大愚若智型的男人,刘鹏说,现在的问题不在于你是这样的男人?在于护士长和玉珍姑娘给我们做人工呼吸,这还需要两位同学的思想工作呢?他们要是能说服各自的女朋友过来,那才是叫老爷们呢? 这没问题?华士勇说,你们人工呼吸都做上了,那是不是还需要心脏按压、导尿、灌肠啊?就让护士长和玉珍姑娘给你们做人工呼吸,那我们两个也不能闲着,该出力的时候就出力――我就负责心脏按压,高兵负责导尿、灌肠。这样分工没意见吧,要不然咱俩就换一下脚色,怎么样,华士勇对着高兵说。 这样很好,我没有意见,高兵说,就这么定了,明天中午同学们在房间里等着,我们两个负责把护士长和玉珍姑娘叫来,给你们做人工呼吸?行不行啊? 这是人工呼吸吗?刘鹏说,怎么听着像死亡陷阱啊?想合伙谋杀我们啊?没门!对吧?同学们! 刘鹏好像是突然变聪明了,这两件事都能做出正确的判断,远山说,能判断出有人能谋杀我们?了不起!了不起啊!想象力竟然超过了我们被抢救时,比做老虎凳,灌辣椒水还要痛苦!痛苦的生不如死! 这是抢救你们啊?华士勇说,帮助你们改正那些思想上想过于安逸、寻乐的灵魂,而不是针对你们自身的**。 哥们!你帮助的对,智勇说,我们不做人工呼吸了,明天中午我们做恶梦得了。做恶梦!说完了这句话,智勇接着故意打了个寒战,继续说:真的做恶梦,现在才知道做恶梦是幸福的一部分。 按照你们设想的应该是美梦才对嘛?华士勇说,我说的不都是按照医疗程序走的吗?怎么?遇到困难了?这好办啊?要是你们几个不同意人工呼吸,那我们就商量一下,取消预约,怎么样?高兵没意见吧? 暂时没有了,高兵说,虽然我失去了一次导尿、灌肠的机会,但也不差这一次。 看来我们意见达成一致了,华士勇说,如果上班后有人有什么想法,随时和我们两个沟通,时间截止到明天的中午十二点,过期作废。 哎!我们还没问你呢?刘鹏说,被你的人工呼吸都吸忘了?昨晚哪去了?高兵说你陪着玉珍姑娘一晚上,说说情况吧?细节就不用说了,太细了也没意思! 要是不上班我就说给你听听,华士勇说,满足你的好奇心,顺便教教你怎么陪人家姑娘一晚上,可现在你提的问题不是时候,上班吧?别在这里留恋了,这也不是洞房? 好像病房是洞房似的,刘鹏说,看你急的,不知道的还认为你是个工作狂呢? 嗨!刚才我还表扬你聪明呢?怎么现在又回到本质上了,远山站起来往外走说,什么工作狂啊?你不知道他的带教是个年轻的漂亮的江医生吗?听说江医生特会关心人,不但是患者,更会关心实习的。这你懂了吧? 在这个问题上你是个天才,刘鹏已经走出了宿舍,在走廊上说道,我相信,你要是把这个心思用在了学业上,早就是有所成就的闻名遐迩的名医了! 让你过奖了,远山说,在这个问题上我能和你站在一起,也是无比的高兴,以前我一直认为你是这方面的天才,现在我才知道我最弱的一项也和你平等了。 可你最强的那些项总是错误百出,而最弱的这一项出奇的准确,刘鹏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错位的,而且错位这么大! 咱俩在一起时间久了,我难免会这样,都怪我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远山说,以后我知道了,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朝着错误的方向走,这样起码别人看我就不容易出错了。 你只要认识到你是朝着错误的方向走的,就行了,刘鹏说,实际上你该走另一个道路了,这样你跟着我到了我们科室了。 我这主要是跟着你时间久了,中毒太深,一下子还没有适应过来,远山说,看来还得慢慢的调整才行。 我总觉得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呢,刘鹏说,谁知道你竟然能中毒了。看起来也没有变傻吗?怎么做起事情来就傻了? 跟着傻人就不自觉的做个傻事?远山说,从现在起,坚决跟你分道扬镳,说完就从另一条路走了。 华士勇和高兵到了科室后,两个人的感受完全不同――高兵优哉游哉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窗外的走动的人群和上班的医护们,趁着科室的医生们没过来的时间在哼着曲子放松自己的情绪;可华士勇进来办公室后并没有这样的好心情,因为他觉得有事情没办――急忙翻开病例,看看有没有刚收入过来的江医生管理的病号。看到没有新来的病号归自己的带教管,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即使这样华士勇也觉得心不安,虽然没有新的病号,可也没有坐下,而是来到了江带教和自己管理的那几个病房。亲自查房问问患者的情况,除了那个重度再障的患者,其他的基本正常。 一上午没来,华士勇总觉得像是犯了错误一样。等看到江带教来了,匆匆的问了个好!显得不好意思。接着就来个自我检讨: 上午有事情,没来得及打招呼,请原谅!我刚才已经看过一遍病号了,下午我就把病例补齐。 江带教看了看华士勇,好像是很久没有看到一样,想了一下的确是自己带的实习生。然后才说:人难得有自由,特别是学生。我们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有点感同身受。可今天是礼拜一,按照推理,昨天是礼拜天,没想到你事情这么多,一直忙到今天上午才忙完。 是从昨天准备开始忙,结果到了今天早上才忙起来,华士勇说,这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甚至连挨批评的期待都忘记了,来到科室后才想起来,结果带教仁慈,给了我宽容! 是吗?江带教问? 是的,华士勇答,实际上你还不如给我一顿批评,这样我的心里更好受一些。起码让我对自己的错误有个清晰的认识。虽然我知道你不会批评我,但我也不该放纵自己,最低也不该失去自己的礼貌吗? 我有个好奇心,江带教说。 我知道,华士勇说,你一直对医学保持着这个可贵的品质,要不然哪能这么年轻的就有了这么大的成绩呢?我在你面前常常觉得惭愧。 不是这个,江带教说。 别的好奇心?华士勇说,那肯定是对生养孩子的好奇?你不久就面临着这方面了,这也是好事情? 也不是,江带教说。 还有别的好奇心?华士勇说,你要不是喜欢大自然和探索历史,或者其他科学、哲学上的事情,那我就觉得跟我的不请假一样,不是什么好事? 都不是,江带教说,是关于你的好奇心? 我的?华士勇疑问的说,我想我和其他人的解剖都一样吧,不会多一块肉,多一块骨头。那样的话不但你好奇,这个世界上其他人也会好奇? 不是说的这个,江带教说,我好奇的是:你能说一下你上午干什么了吗? 和女朋友出去了?华士勇声音放低了说。 对吗?江带教问?和女朋友出去也不至于来不及不请假啊?昨天不是礼拜天吗?出去一天还不够啊? 昨天女朋友值班,没出去,华士勇低声说,今天休息,所以就非要拉着我出去,我还来不及反抗呢?就被她拉走了,所以假都来不及请。你说我这个女朋友是不是太霸道了,不让我上班不说,连个假都不让请。 是吗?江带教问。这下子我更好奇了,你的女朋友是哪个科室的,叫什么名字,你说说看,我能不能认识。 这不好说吧,带教,华士勇说。 没关系,江带教说,说吧?我替你保密。 这下子华士勇为难了,为难的不是说自己的女朋友是谁、那个科室,主要是怕自己说的事情漏了馅。想到这里华士勇说:带教,你不用替我保密了,那样麻烦你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了,江带教说,上午上班的时候我问高兵同学了。我还有个好奇?你们两个就是出去,也应该交完班之后吧?交班的时候你总不能在宿舍等着吧?这段时间你完全可以过来请假吗? 是这样的,早上吃饭的时候她碰见我,对我说今天早上出去,我很激动,华士勇说,因为太激动了,什么都忘记了,就知道在宿舍来回的不停的走动了,所以把上班时间都忘记了,也就忘了请假了。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女朋友过来了又说怕晚了,来不及等正点的公共车,就匆匆的拉着我走了。 是吗?那你们到了那里啊?江带教问。到了市里吗? 是啊?华士勇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江带教说,只是随便问问,可你们到市里这么早就回来了?因为我九点的时候在大院里面看到你的女朋友了。 那就对了,华士勇说,她拉着我出去的时候,我说请个假吧,她说公共车已经快晚了,就不要请假了,我犹豫了一下,结果错过了公共车。她很生气,一气之下就回来了,那可能她回来的时候被你碰到了。 这么说你也回来了?江带教说,对吧? 我没有,我回来的时候碰上我们队长了,华士勇说,队长说你是不是休息,怎么到现在还在外面没在科室?如果这样?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吧?这么着,我陪队长出去溜达了。 好像你们队长没有出去溜达,江带教说。 没错,华士勇说,我陪着队长走到咱们大院门口,我就问道,队长来了这么多天,有没有在这个大院里面转过,他说没有。我说那就不用出去转了,这个大院很大,你肯定很多地方没有转到,我就领着你在本院转吧?就这样我们两个又回来了,在这大院里面转悠了一下。 大院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江带教说,你领着队长转悠的时候碰上了吧? 第八十二章 好奇之人 江带教对于院里发生的所谓大事情可能已经猜到了什么或者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华士勇心里这么想,要不然不会对自己的行踪这么追问不休。这并不符合江带教的性格。因为这个失踪护士的案件,就是自己帮助带教到营房大院时候偶尔听说并且那个时候起产生了兴趣。江带教还曾经劝过自己不要关心这件事情,把心思用在学业上就行了。 目前的消息应该还在限制阶段,也就是说还仅仅限于该知道的人知道――死者的家人,院里的领导和相关的工作人员。医院毕竟是个工作忙碌的地方,医护人员上班都忙于工作,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关心这件事,起码现在还不会。 可死去的几个人江带教肯定是知道的,两位师傅和一个保卫干事,其中的一位师傅还给自己干过活,请吃过饭,这件事是瞒不住的。但具体是因为怎么死的,无关人员肯定还不太清楚。想想失踪的护士就是在本院失踪的,因为失踪护士又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件,并且涉及到领导,那该引起多大的恐慌和震动?上级出于安定考虑,暂时还不宜让无关的人知道。 但江带教毫无疑问比其它的无关人员要心里明白一些,这很容易往失踪护士上面联系,何况江带教也了解一点案情,那时候她也说就在营房大院失踪的,对自己的底细和关心这件事也了解一些。即使江带教能猜到这点或知道,自己也要装糊涂。打定主意后,华士勇说道: 好像是发生了大事,但就是不知道什么大事。我看到了那么多的车,车里的人都很严肃紧张,要是在有几个哭的,那差不多赶上**逝世的时候了。 你和队长散步都散到哪里去了?江带教似乎对华士勇说的没有理会,一门心思要问行踪,大有不问到底决不罢休的架势? 操场那个地方还不错,散步吗?还是到明亮一点、道路易走的地方比较的好一些。华士勇说,怎么你看到我们俩了。 看到你们队长了,江带教说,我回到科室的时候碰到的,就在楼底下。我看见在你们两个前面时候,曾经在这个科室实习的同学和一个人说话,等走近了打招呼,是你们那个同学介绍说这是队长,我才知道的。可是并没有见到你啊?要是你在此的话,还能不上来吗? 也许我那个时候有什么事情吧?华士勇坦然的说,肯定有事情碰巧了,不然我就上来了。后来我就陪着队长走了。 队长当时跟我说,他自己一个人到外面转转,走到这个地方遇到了你那个同学出来,说了几句话。江带教看着华士勇说,你们队长说完后就走了,而我呢?也是看着他走的,顺着大道往外面走。 队长好像没有分身术吧?华士勇回避着江带教的目光说,可后来我们是在一起的啊?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江带教说,反正我没有跟着队长在一起散步,你也没有吧?因为下班的时候,我看到了你们同学陪着队长到外面吃饭,可不见你的影子,高兵可在啊? 散完步后,我觉得有点乏了,华士勇说,就到了宿舍躺了一会,没想到睡着了,也就错过了陪队长吃饭,现在想想还遗憾呢? 你撒谎了,江带教露出智慧的光芒说,对吧? 都是真的,华士勇若无其事的说,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嘛撒谎啊? 你跟着我的思维在走,江带教有点得意的神态说,我就知道你撒谎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碰见你的女朋友和你们队长。但是我知道这个院里昨晚发生了大事,直到今天上午。可你无缘无故的不在了,我想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因为你自从开始到那个营房大院的时候,就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什么事情呢?华士勇明知故问道。 失踪护士的事情,江带教此时感觉是个谈判的高手,到了最后要对华士勇亮出底牌的样子说,是不是跟你有关,我再问一句。 假如是这件事,那么她和我们所有的人都有关,华士勇仍然轻松的说,起码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吗,也可以当作经验教训。 你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江带教说,说完后还不由自主的用手划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书本,显出了胜利在握的姿态。 我怕你跟前面一样,绕着我走,华士勇笑了笑,然后说,但我说的的确是真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的确一直在说谎,江带教划完了书本后,就用食指轻轻的敲着书本,她这么做似乎不是敲书本,像是敲华士勇的脑袋,以此作为警告:怎么咬住牙关撒谎! 你的好奇心只要是不满足,华士勇还是微笑着,说完这一句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然后又看了一下江带教,江带教也一直盯着他,然后华士勇以一种更低的声音说,你的好奇心不满足,或者达不到你预想的结果,那么你会铁定我撒谎的。可我现在唯一可对你负责的是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说完华士勇拿起病例晃了晃,然后补充病例。 江带教看着华士勇写着病例,感到心有不甘,看到华士勇写完一个病例后,便又急着说道:自古以来都是好汉做事好汉当,可你怎么敢做不敢当呢? 我仅仅是个汉子,不是好汉,担不起来,华士勇摆弄着另外的一份病历说,所以就不敢当了。(.好看的小说) 一个人做了点正义的事情,难道说出来还很不好意思吗?或者是很大的负担吗?江带教看着华士勇的眼睛,目光中含有温暖说,你就是说出来也不是自我炫耀或者影响你的正直品性。 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可炫耀的,唯一可炫耀的是普通人一直不断的努力做普通人的事。华士勇说,所谓的正义的事情稍微偏离了就可能变成残忍的事情,起码对当事人是残忍的,因为背后是屈辱。 我很高兴,江带教愉快脸上挂满了赞许,一个仁义的人。你撒谎也有独到的地方,不断的用一个谎来遮盖另一个谎。从这方面来看你不应该学医,而应该学情报一类的学问,这样可以哄的美国中情局团团转。 最适合干医生,华士勇边写病例边说,哄的病人团团转也有益于恢复病情? 江带教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华士勇觉得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的缘故。一直到了华士勇补充完了所有的病例,江带教这期间就把好奇的心里投向了那本厚厚的医学专业书。而且不时的在看的过程中,露出一丝的笑意,间或看看华士勇,然后继续转向书本。 华士勇很快的就补充完了所有的病例,写完后把病历叠落在一起,然后让江带教批改。江带教对于学业还是很认真的,从来不马虎。并不因为自己的高兴而放松标准,修改了两处又让华士勇重新写了一下,这才算是把今天的任务完全完成。 江带教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总是以读书为度过每一天,但这样的人天性敏感,富于联想。看到华士勇做完了手头的工作,又想着说点什么,这可能是为华士勇的行为激起了心底的话的源头。但只是动了动嘴巴,话在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终归沉默下来――回归到自己的本性。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书本,直到下班。 下班后,高兵和华士勇走在了招待所的路上。高兵的情绪仍然很高,显出这个世界就是个欢乐世界的样子。 你和带教嘀咕什么呢?高兵问,办公室没几个人啊?就不能把好事让大家分享一下。 没有什么?华士勇说,我的带教提出了一个问题,问为什么男人好奇? 那你怎么说,高兵继续问道,你是不是说女人更好奇? 差不多吧?华士勇说,我只是说,漂亮的女人为什么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千姿百态的各式各样的漂亮是怎么来的?男人为了弄清这一点,所以要保持好奇,不然愧对这么多漂亮的女人! 最佳答案,高兵说,怪不得我看到你的带教最后基本都在笑呢?原来说到她的心坎上了。 不是这个因素她才笑的,华士勇说,我说完了上面的一句话后,带教说你肯定是油嘴滑舌,因为我是女人才这么说的,目的为了我高兴。 我说不是的,不是因为让你高兴我才这么说,华士勇继续说道,这个社会的确就是这个事实吗?假如是遇到那些更讲究的男人更认真的男人,为了更清楚地弄明白女人的漂亮多姿多彩,那就从事医生这一行。 那你的带教怎么说?高兵问。 我的带教想了想,笑了说,的确没错。 然后呢?你的带教再也没有说什么?高兵继续问道。 带教又说,可男人为了好奇做研究干医生,这也算是高尚的职业啊? 那你说呢?高兵大有追根问底的精神。 我说:男人要是为了欢乐做研究,那没办法只好做低下的职业了。 低下的职业?那是什么职业,高兵问?社会主义职业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吗? 流氓,华士勇说,流氓最好奇,甚至不惜以身试法! 所以你们带教就笑了,是不是?高兵又问? 带教笑了笑,她觉得还是有道理的,但还不全面,华士勇说,于是就提出来:那么要不是以身试法呢?也能满足好奇? 我说这种现象也有,华士勇说,但没有办法,我不能给出你正确的答案,最正确的答案在我的搭档手里。听到这里,我的带教才真正的笑了。 你小子始终不忘了糟蹋我?高兵说。 我始终也没有糟蹋你,华士勇说,连个大姑娘我都不敢,何况你这么强壮的青年人。 他们两个说着、说着就到了招待所三楼队长的房间,休息了一天的队长看上去精神好多了。这也许是即将回家的兴奋产生的结果。 啊!你小子两天没见面了,打完招呼后,队长对华士勇说,那个姑娘有那么大的魅力吗?黏糊着离不开了。 我可觉得跟六年没见面了一样啊?队长!华士勇笑着说。姑娘再怎么有魅力也不是我的,但队长可是啊,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一直是! 两天没见这嘴就甜上了,刘鹏说,是不是昨天跟玉珍姑娘接吻到现在嘴上还沾着蜜呢?你肯定是想的玉珍姑娘?要不然能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用上了。 是变聪明了!中午的时候就有这个苗头,现在是彻底证明了,远山说刘鹏,都知道二乘三等于六了。 你不是天天在背二三等于六吗?刘鹏说,就是咱宿舍的那个门也被你的恒心毅力感染了。你们看啊,你只要是随手推一下门,然后放手,那门就往里晃三下,往外晃三下,正好六下就不晃悠了。 哦!你还发现了这个规律,远山说,我说你怎么没事就盯着门发呆呢?原来是探索门的转动规律呢?这倒是一个伟大的发现,你应该赶紧的到小学生数学报上发表一下论文啊?弄的好还能获个奖呢?至少是巴掌奖!按照你说的那个门晃动里三下,外三下,那个门应该是个钟摆门,钟摆门双数怎么能停下来呢?应该单数才可以吗?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刘鹏说,因为生活不是数学。那个门这么摇摆主要还是被你感动的,晃六下就是为了纪念你在那个地方住过。 我想主要还是为了怀念那个盯着它看的小伙子吧?远山说,要不然辜负了你的一片痴情了。 两个人不停的逗着嘴,互不相让,直到走到了医院外面海鲜坊的酒楼还在说个不休。最后到落座之后,被杯中的水阻隔了说话的功能这才停了下来。 在此地陪着队长吃饭已经很多次了,不需要重新安排座位,需要重新宣布酒规一类的事情。所以队长和同学们自觉地履行了所有的规定,唯一例外的是第一杯酒刚刚要开始的时候,智勇跑了一趟洗手间,而且十分坚决的迅速的没容别人怀疑的快捷跑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显然没受自己喝晚了有点遗憾的影响,也没有受大伙怪异的眼光的影响,只是自觉地拿起酒杯,顺利的一口而尽,然后不言语的坐在座位上,等待着继续进行。 你这么着急的跑到洗手间,把自己肚子里面的货物卸掉,为的就是多喝这一杯酒啊?大志说,那该多喝一瓶酒才是嘛? 怎么!智勇吃惊的看了看大伙的杯子,又看了看在座的每个人的脸色,然后说道,原来你们都没喝第一杯酒啊? 这不是废话吗?你不来谁敢喝啊?大志说?刚端起杯子你就跑了,我们还认为你提前知道这里面有毒呢?你要是再过两分钟不来,我们也都学着你跑了。 嗨!这***什么事啊?智勇觉得吃了亏的说道,我刚端起杯子,就觉得肚子里面一阵的咕噜,有点很急,所以什么都不敢说,抢时间的往洗手间跑。我认为这么长时间怎么着也得喝完第一杯酒了,弄了半天你们这么仗义。 谁让你遇上这帮就怕你喝少了的哥们呢?大志说,按理说你耽误了大伙这么长时间的酒,就是多喝一杯也没话可说。何况今晚上是送行酒,队长明天返校,你失了礼节,不罚你酒就不错了。 智勇表现的非常好,大虎说,看来是憋足了劲想大喝一场,也给今晚的欢送开了个好头。这样吧?我看现在正式开始,让队长先说两句。 第八十三章 酒场表现 在大虎组长让队长先说两句的情况下,同学们立即鼓起掌来。如果不是有后面的未知数量的酒在等待着自己,也许此时同学们会用一杯酒来表示欢迎队长的讲话,这样能显得比鼓掌更热情! 非常的感谢同学们,如果问此时我的心情如何,那么用李白的一句诗可以说明: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同学送我情。队长说,虽然此时的身份我是你们的队长,但我更想做的是你们的朋友。因为朋友是永远的,而队长只是你们在学校时的暂时的领导者,可领导者往往又是被许多人所无可避免的记恨的。我不希望因为你们记恨我才能记住我,我希望是友谊被你们记住。达到一种“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关系状态。 今晚我们不必虚词客套,那在生活中的朋友中间没有什么意义。但我在来的这一周当中,我能感受到同学们的热情和信任以及友谊。所以我在这里的一段日子感到非常的愉快和临分别时的恋恋不舍。当然也给同学们添了不少的麻烦,不但耽误了实习,有的为此也牺牲了浪漫的时间,对此我即表示抱歉,也深深的表示谢意! 咱们这个实习点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同学们的学识见识水平能力思想修养都很高,有的同学已经超过了我这个队长,这是我很欣慰的地方。在学校我还不觉得你们当中个别人有什么过人之处,这主要也是你们没有单独表现的机会,可到了实习点之后,看到你们的表现,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后生可畏啊? 我现在只有羡慕你们的份,因为你们赶上了好时候。如果时光倒转的话,我宁愿少活我多活的这些年,跟你们做同学。这样我就不会感叹我的那些虚度时光了,也能自由的跟你们一样生活在这个圈子里了。 人总是有理想的,虽然你们现在从事的是医学这方面的专业,但我相信你们当中有的人毕了业之后,很快的就改行了。那时候无论你从事的是军事换是政治,我希望在你们实现理想的奋斗过程中不要因为遇到困难而失去动力,也不要把理想定的太遥不可及,面对现实及时的调整心态,做到提得起,放得下,想得开。一定要根据自己的实力,扎扎实实的主动做好本分的工作。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绝不能好高骛远、眼高手低。只要这样,你的追求才能得到满足。 医生是个令人羡慕的职业,干好这个职业我觉得最关键的是责任。你们不能因为干的时间长了,经历得多了,见识得多了从而就对患者的生命开始漠视,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不好而影响自己的工作,从而影响到对患者的诊治。要知道你们面对的生命的个体,任何的疏忽或者延迟抢救就有可能结束一条生命。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也要把责任放在心上,它有时比知识更重要。 在座的同学们都很优秀,不夸张地说,队里面的生龙活虎的独立能干的都到了这个地方。当初我还担心,这么多有个性的同学都挤到一个地方来,能配合的起来吗?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们这个团体具有良好的合作精神和开创精神。无论什么事情交到你们的手里,我都很放心。 明天我就返回学校了,这不过是短暂的分离,也许我还能再来。如果我工作上安排不开,那我就在学校等着你们,等着你们的凯旋,希望你们取得优异的成绩。 队长说完后,同学们又鼓起了掌,接着就开始进入了喝酒的程序。 在举杯仰头张嘴和咕咚一口下肚的有条不紊的流水线的作业下,在同学们的欢声笑语的良好情绪衬托下,在空的酒瓶子越来越多的堆积中。暗示着这是个非常能战斗的群体。要是外人看到如此的喝法肯定能发出一声的惊讶,但要是进一步的了解他们是一群天天和酒精打交道的人时,那也许就不奇怪了。 酒进行得很快,源于今天良好的气氛。这和古人的送别时的悲情完全不同:“都门帐外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的情景一点也无。倒是应了“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的豪气。 酒的力量是极其强大的,强大到有的人看到了酒杯就陷入到了深深的忧虑之中。因为在它的面前,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布衣百姓无一胜者,最终失败的是自己。当然这个认识越早越好,三国时的关羽认识的最到位,所以有了千古的“温酒斩华雄”。可如果喝酒的期间再来认识这个问题,那酒的力量完全可以搅乱人的思维甚至完全被酒吸引到杯子当中去。刘鹏虽然不是痴酒之人,但喝到了时候就有了豁出去的胸怀来!在座的哥们!刘鹏站起来巡视了一圈,先用酒杯敲了一下桌子,然后端起说道: 我提议,一个小的提议。在提议之前,我先问一下,有没有,有没有有困难的同志,有没有? 这一下问的大伙莫名其妙,坐在原位都相互的看看,眼光中充满了求知的**,唯恐自己的知识浅,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好像同学们都有了默契,那就是真的不理解,所以最后还是把目光集中到刘鹏的身上。 有没有?刘鹏看到同学们的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又重复了一下。 有!有困难,不是一般的困难?远山说,是天大的困难!你说的更像是谜语?能不能说说困难指的是什么?请解释一下? 嗨!看我这脑子,端起酒杯就什么都忘了。为了显示自己此时的清醒和酒还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不方便,刘鹏使劲的睁大眼睛盯着自己举起的酒杯来证明此时是正常的,并一字一句很清晰的说,我的意思是明天队长就要返校了,为了表达队长平时对咱们大家关心厚爱,我特地和队长喝个酒,以此作为我的感谢之情。[]对这杯酒,是不是个别同学感到了困难,存在畏惧,难以下咽。有没有? 此时的刘鹏越是想显示清醒就越是糊涂,他的本意是让大家一起跟队长喝个酒,结果表达得不恰当。当然同学们可不这么小气,都不遗余力的支持他人单独和队长喝酒。 绝对没有!远山说,你只要不困难,我们就更不困难。 好!喝!刘鹏说完一仰脖就将酒灌了下去。“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喝完之后,刘鹏就势仰着脖又顺口说了一句诗,这样连同打嗝并排冒了出来。然后把头放正,晃了一下脑袋,闭上眼睛开始唱起了空城计: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耳听的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懿发来的兵。唱完了这几句,又说道,我刘鹏没有别的敬,只有这一杯薄酒略尽情。 好!同学们都一起鼓起掌来,唱得好。 真是不错,远山说,唱得非常的有味道,起码有酒的味道。你要是再喝一杯,效果应该更好!怎么样?再来一杯吧?有困难吗? 咱有什么困难,刘鹏说,哎!你们都喝完添上了吗?怎么酒杯都是满的?这个时候他又睁大了眼睛看着其他人,才发觉不对头? 你不敬我们,我们也不能自己擅自喝啊?远山说,要不然那不是说明我们贪酒吗?你说对不对? 我刚才不是提议大伙一起跟队长喝个酒吗?还问大家对这个酒有没有困难?刘鹏说,难道不对吗?说完之后闭上眼睛就冥思苦想起来,仔细的回忆自己说的话。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看了看队长的空杯子,又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安静下来。 人家刘鹏的表率作用很好,远山说,迎难而上,感情丰富,歌声动人。我提议,为了感谢刘鹏带给我们的欢乐,我们共同跟他喝一杯,怎么样?有没有有困难的?没有就好! 于是同学们都喝了一杯,刘鹏为了显示这点酒还奈何不了他,所以没有任何的异议,也顺利的喝了下去。不过并不是向前那样一口而尽,而是分成了两口。 队长知道今晚酒是少不了的,可要是每个人都表达一番感情,那明天就不用回去了。所以接下来队长自己主动的建议:我希望每个人的敬酒我都能喝完,因为这是你们的深情厚谊。可这样不但自己难以承受,而且还耽误明天的返程,我看还是按照人头轮流坐庄领着大家共同喝,这样也就免了挨个敬酒的麻烦了。 这是个公平的建议,同学们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可酒在进行当中需要穿插到洗手间来调节一下承受的难度。不然难以进行到底。 哥们!喝完了两杯之后,刘鹏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道,我看大伙情绪高涨,又有一个提议,再问一下,有没有有困难的同志,有没有? 按照前面的做法,大家认为刘鹏又要提议喝酒了,所以都看着他,没有说话。刘鹏看到同学们没有任何的表示,于是就又说道: 看来都没有困难,这就好办了,我只能自己的困难自己解决。说完放下酒杯,转身向外慢慢的走去,努力的保持着身体的挺拔,唯恐别人看出他喝多了的样子。可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由于离门把手太远,伸手一拉,结果没够着,自己往后退了两步,要是不坐在门口的朝阳眼疾手快,急忙起来扶住他,刘鹏就差点摔倒。 干嘛往后拽我,刘鹏对着还扶着他的朝阳说,看出来了,想找我喝酒是吧? 你把困难解决掉,回来的时候咱俩再喝,朝阳说,记住,看准了,等走近了在拉门把手,要不然你就被风刮回来了。 说定了,回来再喝,刘鹏说完了就继续往门口走去,这次记住了朝阳的话,等走近了门,才伸手拉门把手,可拉了几次也没拉开。 哎!怎么服务员把门锁了,刘鹏回过头来,对着大家说,什么意思吗?怕咱们不给钱跑了? 服务员是怕你跑了,所以把门锁上了,远山说,我告诉你怎么开锁吧? 怎么开?你有钥匙啊?刘鹏靠在门上问,你小子还跟服务员串通一气? 你的手就是钥匙,远山说,你用手先转动一下门把手,然后再拉门,这样就开了。 开开门后,刘鹏回头对远山说,你小子果然和服务员串通一气。说完就极力的稳定住双腿,以一种跺脚的步伐走向了洗手间。 刘鹏回来的时候,同学们仍能听见他的有力的步伐,等到了门口,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这个时候远山对屋里的人说,哥们!听吧?要唱歌。 “号令一声绑帐外,不由得豪杰笑开怀”。刘鹏唱了这两句后,走进来说道,我就不听你的,你说唱歌就唱歌啊,我唱戏? 某单人独一骑我把唐营踹,只喝的众儿郎东倒西歪。我劝同学们松松腰带,直喝的让老板娘眼睛发呆。 我的困难已经没有了,刘鹏唱了改编的这几句词,坐下后说节目继续! 这个时候刘鹏已经被酒精激起了豪情,为了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自己主动的喝了一杯,以作为半道开小差的惩罚。喝完自己的一杯酒后,说道:该谁领酒了,不是我吧?那就我吧?反正早晚要领酒。来!咱们来个一醉方休,在刘鹏的积极提议下,于是大家共同的喝了一杯。 喝完酒之后的刘鹏此时豪情变成了柔情,两眼迷离,不唱京剧,唱起了婉转悠长的越剧:洞房悄悄静幽幽,花烛高烧暖心头,喜气阵阵难自抑,这姻缘是百折千磨方成就。 知道了,远山说,“酒是色媒人,茶是媒博士”。大概压在刘鹏心底的女人浮上来了,在酒精的牵引下直接就进了洞房了。 哥们,吃点菜吧?远山接着对刘鹏说,刚喝酒可不行啊,它只能保证你的兴奋,不能保证你的体力啊? 刘鹏看了看远山,没有说话,还是唱的起兴:从此是四书五经无心看,三餐茶饭懒下喉,日卧书斋愁脉脉,夜对冷月恨悠悠! 人家是拿戏当下酒菜了,高兵说,不但是他,我都当了下酒菜了。 现在又变了,远山说,洞房没进的去,所以又是愁又是恨的。看来只有喝酒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一醉解千愁吗?这样吧?我领着喝一个? 停!稍等!智勇舌头发硬的说道,哥―哥们―现在―面―面临―着困难。很是―需要―解决一下,等,等回来―哥―敬你。说完后起身就往外走。 智勇成曲线运动,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声音:站住!这一嗓子跟强盗打劫一样,把智勇喊得差点跌倒。智勇转过身来,为了防止跌倒,把自己紧紧等到倚在门上。想找是谁这么无礼,竟敢命令一个有紧急情况的人。这个时候只见大志站了起来,随即又说道,你的胆很大―很大吗?敢―敢自己往外走。摔,摔着了―找―找谁去。还是,让我―我来扶你。 大志的步态也不是稳当,走起路来像个过独木桥的,将两只手张开,也在努力的平衡着自己的身体。当走到智勇跟前的时候,一把抓住智勇的胳膊,再也舍不得放开。于是两个人靠在一起,先是推使劲的推门,可没有推开。看到这种情况,两个人靠在一起研究了一番,决定用拉门的办法,结果顺利的拉开门,便相互依偎着走向了解决困难的目的地。 这充分的说明合作的重要性了。远山对刘鹏说,遇到难题人家两个人还可以开会研究一番,最终找到了打开门的最佳方法。走路的时候还可以相互做支点,避免任何一方倒下。以后你也要采取这个方法,不能孤芳自赏,要不然哪能开不了门呢?即使是唱歌?也要找个和声的。这样当你喝茶的时候,别人好替你顶上,免得冷了场。对吧? 那不是坏了我的好名声吗?刘鹏闭着眼睛嘴里含着水,仰脖将水灌下去后说,别人!替我?看不见的人认为我唱歌的时候,被老爸拿着鞭子抽呢? 你的酒的确喝的可以了,远山说,现在的状态敢把皇上拉下马了,等会喝完酒你就可以开独唱音乐会了。 现在不就是吗?刘鹏说,只不过有嘉宾发言罢了。哎!怎么还有两位嘉宾哪去了?是不是在桌子底下? 不至于吧?刚才你没看见他们两个那里去了,远山说,真的达到无人之境了吗? 废话!也没给我请假,我知道他们那里去了。刘鹏说,你们倒是看看是不是在地下? 在这里!智勇和大志相互的揽在一起,站在门口说,不―不是―在地下,在―在楼―楼板上。 第八十四章 酒醉同学 智勇和大志站在门口,相互的扶着对方的肩膀,弓着腰,低着头,看着两个人所说的楼板。(.)好像还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一样,想要再亲自的证实一番,证实了的确是后,两个人便迈开步子,小心的往屋里一点一点的挪,唯恐用力过度把楼板踩穿。 两个人的样子有点滑稽,不知什么时候穿的便衣扣子已经解开了,效果看上去跟动乱时期的逃兵差不多。好在扣子齐全,脸上没有那么多的灰尘。两个人挪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之后,可不像刘鹏那样自觉地喝上一杯,而是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坐了一会,这个时候大志对身边的智勇说: 哥,哥们!渴,渴了吧? 嗯!有点,智勇答。 那就―就把面―面前的水―水喝了吧?大志说,喝―喝点水,还能――能帮―帮助―醒―醒酒。 还是―哥―哥们好!好―好哥们!那我,我就喝了。智勇说完,睁开眼看了看,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怎―怎么样?大志问,是不是,是不是―比―比刚才能―能舒服一点? 能好一点,智勇说,就是――就是这―这水喝的有―有点胀气,感―感觉跟―跟啤―啤酒―差不多―差不多? 智勇说这话的时候,其他的人都笑了起来。 哥们!远山对智勇说,现在的困难已经没有了吧? 没―没有了,智勇说,就―就是―感觉,感觉―这桌―桌子―晃―晃悠。你―你的――你的感―感觉呢?智勇问身边的大志。 大志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低着头,毫无反应。 你小子―闭―闭着―闭着眼在干―干什么呢?智勇推着身边的大志问? 大志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朝着同学们微笑了一下,又看了看身边的智勇。 你在―在―在想什么?智勇问大志。 什么也―也没想,这不是―等―等着喝―喝酒呢?大志说。 那你――你闭着眼―干―干嘛?智勇又问? 我在―在听你―你们说―说话呢?大志说。 大志这话说完,同学们又笑了起来,连刘鹏闭着眼都跟着笑了起来。 那我―我问你,你的感―感觉,你怎―怎么没―没说话呢?智勇说。 你不是―都说了吗?还用我―我说吗?大志答。 我说了?我说―说什么了?智勇问。 你说,你说这水―水喝的有―有点胀气,感觉跟啤酒,啤酒差不多! 这话更是笑果明显,刘鹏差点从椅子上笑的掉了下来。此时也来了精神,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没想到你的话,还―还具有醒酒作用,智勇说道,此时智勇被大志的话带动的精神上也好一点了。你都―都不能再喝酒了!喝点水醒醒吧?来!智勇端起大志的酒杯,递给了大志,然后说,喝吧?喝了能好一点! 谢―谢谢了!大志说,关键时候,还是看,看哥们!大志说完喝了下去。 是不是能好一点了,智勇问。 可别说,你的感觉,还蛮准确的。大志答,这水―水真―真的跟啤酒差―差不多,连味―味道都―都一样! 同学们又笑了起来。 嗨!嗨!我说两位,远山对着智勇和大志说,你们两个困难也解决了,水也喝完了,耽误了大家这么长时间,现在该喝酒了吧?要是不能喝,咱就不喝了?别硬撑着!喝多了让人家看着多不好啊? 他,他―他说什么?大志问旁边的智勇。 问咱―咱俩再喝,能不能多了,智勇说,依我看―我看―你就别―别喝了,你的眼皮都―都耷拉下来了? 不就,就是一杯酒吗?喝!大志说,来,咱俩―俩先碰一下,让他―他们看看!给,你的酒,我先干为敬!说完两个人端起空杯,接着往嘴里就倒,可张了半天的嘴,也没见一滴酒。于是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非常的吃惊! 同学们看到他们两个张着嘴互相对望的样子,又是一阵的笑声。 怎―怎么回事?大志问智勇?我记―记的咱―咱俩出―出去的时候,杯子―杯子里还―还是满的呢? 这酒也长―长腿了呗,智勇说,估计―估计是回―回老家了。 回老家?大志疑惑的问?酒的老―老家?它在那里? 酒瓶子里,智勇说,不信你―你拿过来,看看是不是在里面。你身后就有一个酒瓶子,不用到别的地方拿。 看―看不见―见酒,大志拿着酒瓶子,一只眼睛眯着看说。怎―怎么办? 对着酒―酒杯子倒,就出来了,智勇说,这样,不就看见了吗? 还是你―你高?怪不得你叫智者呢?大志夸奖说。 别这么夸我!智勇说,不就是父母给起的一个名字吗? 两个人的对话引起了同学们的一片大笑。 笑完之后,远山提议大伙一起再喝一个酒。于是大志和智勇两个人争先恐后的喝了下去,唯恐别人说他们两个不能喝酒。 今夜真是从古到今,天上人间,第一件称心如意的事啊?刘鹏嘴里念叨着。 是刘鹏想―想林妹妹了,大志对智勇说,前面好像是―他―他进过一次洞房了吧? 他身体好!智勇说,再进一次也没事! 同学们听到这里又笑了起来。(.好看的小说) 革命军人能这么干吗?一晚上进了好几个洞房了?大志说,刘鹏这么做不会犯法吧? 不犯法?智勇说,刘鹏那是闹洞房,这个法律是允许的。 这么说,他是干着急,大志说。 目前只能如此,智勇说,听,刘鹏都唱到揭盖头了: 为什么月老错系了红头绳,为什么梅园错把杏花栽?为什么鹊巢竟被鸠来侵? 现在刘鹏不会再想着进洞房了吧?大志说。心目中的媳妇被人替代了。 这就是人的**多大,痛苦就多大,智勇说,不过刘鹏的痛苦都是暂时的,看到别的妹妹后,马上就会转忧为喜。 这话倒也对,大志说,虽然是心目中的媳妇没有了,可刘鹏绝对不会想不开,他可不像宝玉那么痴情,要是娶不到林妹妹,那个宝姐姐也是一流人物吗?没准刘鹏同学更欢喜呢? 你们两个是不是醒酒了,刘鹏停下吟唱,说道,如果是,那就赶紧的喝酒,别在这个地方留恋。 刘鹏说的是,大志说,要知道男人在这样的地方时间久了,会让女人产生酒鬼的想法,那样找个姑娘都难。来吧,我们就喝一个。 不是我们,刘鹏说,是你们两个人。 为何?大志问?为什么是我们两个? 刚才你们两个喝的是空杯子,刘鹏耍滑头的说,难道忘了吗? 好事谁能忘了?大志说,你们喝的是酒,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喝到,这不是明摆着不公平吗?哥们!来!咱俩喝上。于是大志跟智勇又多喝了一杯。喝完之后,大志又说,是不是该咱两个领酒了?那就别客气了,大伙一块喝吧? 两杯酒喝完之后,也就到了这次送行酒的尾声。大虎让队长做个总结,讲两句话。队长斟满酒,端起酒杯,说道:最后一杯酒,喝完后结束。 伴随着刘鹏的戏曲,同学们和队长一起走出了海鲜坊。这次的曲调大家觉得不太熟悉,似乎是又唱又说:对一定是的,嗯!一定是的,张羽啊张羽,你真的好傻!多年来我孤凤野鹤飘四方,空谷未闻幽兰香。 像往常那样,这几个人的队伍成三个梯队,队长他们在前面慢慢的走,智勇和大志相互支撑着在第二梯队,最后一个人是刘鹏。 刘鹏的歌唱的地道,戏曲唱的也很有味道。同学们边走边评价说,只是可惜在这样的地方了,唱得再好用处也不大,应该到那些以对歌来择婿的地方,这样刘鹏保证不愁好姑娘。 不知道路边挖了这么多的大坑干什么,高兵说,你们两个小心啊?走路摇摇晃晃的别晃到里面。高兵又回头对智勇和大志说。 就这样在刘鹏戏曲的伴奏下,各个梯队以不同的方式前行。可走着走着突然不见了刘鹏的歌声,大家感到非常的奇怪,又往前走了两步,仍然没有听到歌声再次响起,回头看看,连人都不知道在那里。 这个家伙是不是找地方解决困难去了,高兵说,哎!那不是喀秋莎的思念者吗?这个人最稀罕刘鹏,一个劲的叫刘鹏大哥?他蹲在那个地方干什么?好像在跟一个人说话。 大哥啊?你在干嘛?蹲着的那个人问? 哦!没事,我在等人。一个声音从底下冒了出来。 同学们一听,这不是刘鹏的声音吗?怎么还在底下等人?等谁?这倒是个秘密。 大哥,我知道你在等谁了,蹲着的人说,是不是等你唱的戏里面的公主龙女,大哥,你太幸福了。说完之后,这个蹲着的人也唱了起来:小姐她音容笑貌在眼前,她赠帕之情我难忘记,她要我藏帕莫相弃,她约我月圆之夜再见期,她谆谆叮咛言真切。 可能是唱着、唱着有了感触,勾起了对喀秋莎的回忆。不由得动了感情,这个蹲着的人从兜里拿出一张纸,边唱边擦眼睛。擦完眼睛,停下了唱歌,说道:大哥!你不停的摸什么呢? 我在找钥匙开门,这钥匙找到了,怎么找不到门了,刘鹏的声音从底下传出来? 这句话把同学们都乐得扛不住了,智勇和大志干脆乐的坐在了地上,这样的好处是用大地做支点,不容易摔着。 大哥!你这不是在外面等人吗?那个蹲着的人说。 是啊?这不是在外面站久了吗?我想进屋歇会!刘鹏的声音清晰的传上来。 同学们忍不住的又大笑了一场,智勇和大志乐的不知道是坐着还是趴着。想不到这酒把刘鹏害的到处都是家。 大哥!你看看那门是不是在脚底下,那可能是通往龙宫的门,反正是离龙宫比较的近一些,这样你的小龙女也离你比较的近了。那个蹲着的人说,大哥,你太幸福了,开了门就能找到你的小龙女了。我!说着就擦眼睛,擦完眼睛后又说,我,我太羡慕你了。 你也不用伤心?咱俩一样啊?刘鹏从下面发出的的声音说,这门我是找不到了,脚底下也没有啊?现在痛苦的是我感到有点内急啊?总不能撒到外面吧?要是碰见熟人多不好啊? 没事?大哥!我给你望着点,你看看你下面有没有其他的外人?那个蹲着的人说。 我这里除了墙壁,没见其他的人,刘鹏的声音传递到上面。 那你就不用担忧了,那个蹲着的人说,显然这个蹲着的人也是蹲的时间有点长了,感到有点难受,所以想站起来活动一下。哪知道身子刚起个半截,自己的身体晃了两下,为了维持平衡,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了一步,一步踏空,也掉了下去。 什么人!刘鹏喊道。 大!大哥!是!是我!显然这个掉下去的人受了点惊吓,从底下冒出了的声音带着颤抖。 同学们开始认为掉下去的这个人肯定砸在了刘鹏的身上,还为刘鹏担心,可听到刘鹏的声音没有事情后,这才放下心来。于是也就都走到了掉下坑的跟前,听听刘鹏还能说什么? 你怎么空降下来了,刘鹏在底下说。 我也不知道,大哥,底下的另一个人说,我蹲着觉得累了,想站起来,哪知道才站了一半,晃了一下,一迈步就下来了。 我刚解开裤腰带,结果被你这么一惊,我的便意没有了,刘鹏在下面说,肯定是被你吓跑了。 对不起!大哥!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底下的另一个人说,那个便衣肯定把我当成坏人了,吓得跑了。 你理解错了,刘鹏说。不是便衣警察的那个便衣。 那就对了,另一个人说,我刚才心里还想呢?怎么便衣还打人呢?大哥,你摸摸,我的头上至少两个大包。 是你碰墙上了,哥们,刘鹏说,你这个空降技术还不过关啊? 大哥啊,我这也是头一次呢?底下的另一个人说,要不是我听到你的歌声,跟着你过来,我还没有这个机会呢?大哥,你说,咱俩是不是缘分哪? 是缘分,刘鹏说。这找不到门可怎么办呢? 我帮你找找,另一个人说,这好像都是暗门,不好找呢?是不是在脚底下,找到了,大哥?这里还有锁眼呢? 我试试,刘鹏说,哎!怎么锁被拔出来了,原来是个破门。不对啊?哥们?这不是一只鞋子吗?谁的鞋子?这臭鞋子也不洗洗,放在走廊干什么? 同学们听到后,无比的兴奋,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完后高兵冲底下喊道:刘鹏! 你的人喊你来了,刘鹏对地下的另一个人说,你走吧?咱们后会有期!下次把技术练得好一点,不能像摔下来一样,要像落下来一样。. 那好吧,大哥,我先走一步,你保重!底下的另一个人说,再见!可这四周都是墙,连个梯子都没有,怎么上去啊? 第八十五章 情感试验 这小子是彻底迷糊了,高兵说,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不过对这个大坑倒是很有感情,两个大男人约好了下次还在这里见面。高兵说完后又冲着下面喊:刘鹏! 我知道了,不用再喊了,底下的另一个人向上招呼说,这路都被堵死了,你们是怎么出去的。 你认识我们吗?高兵朝着下面另一个人说。 废话!底下的另一个人说,要是不认识,你能喊我的名字吗? 那么我是谁?高兵问?你能说出来吗? 你是谁?扒了你的皮我也认识你啊?底下的另一个人说。大哥!然后这个人对刘鹏说,你能看清上面说话的人是谁了吗? 好像是高兵吧?刘鹏说,这小子晚上不约会,到这里干什么? 大哥!还是你的眼睛好使,另一个人对刘鹏说,我看了半天也没敢确定! 你们自己人怎么还不敢确定呢?刘鹏说,我都看出来了? 这不是晚上吗?黑咕隆咚的一下子看不清,另一个人说。 那你怎么说扒了皮也认识他呢?刘鹏说,都熟悉到这份上了,还能一下子认不出来? 他要是扒了皮我就认识了,另一个人说,关键是他穿着衣服,所以就困难点。 你是干什么的?刘鹏问? 搞化妆的,另一个人说,化妆之后都不太好认! 这个职业不错,刘鹏说,天天跟女人打交道,挺令人羡慕的。 也有女人,那都是来看看就罢了,另一个人说,我们的客户主要是男的。 男的也化妆?刘鹏说,唱京剧的吧? 不全是的?另一个人说,唱其他戏的也有。 怪不得你懂我唱的呢?刘鹏说,原来是行家啊? 算不上?大哥?另一个人说,什么行家啊,耳濡目染罢了,略微的懂一点。 你怎么天天晚上在这里呢?刘鹏问? 自己一个人,喝点酒解闷呗,另一个人说。 被女人伤了?刘鹏问,对吧? 喀秋莎!另一个说,我的心破碎、破碎的了,别提了,大哥,说完了就擦眼泪。 刘鹏!高兵在上面喊,你不打算出来了是吧? 快点吧?你们哥们在上面叫你呢?刘鹏对另一个人说,人家都等急了。 那我就走了,另一个人说,你继续等你的人吧?大哥!祝你好运啊? 好的!你也好运,刘鹏说,我托你上去吧?让你的哥们在上面拉你一把?嗨!上面的人,拉你们哥们一把,让他上去。刘鹏在底下喊道。 看来刘鹏是真的忘我了,高兵对上面的同学们说,不会是摔得失去记忆了吧? 不会吧?朝阳说,听他在底下说的话,不都是醉的话吗?先把他们两个拉上来再说吧。 底下的同志拉住绳子,我给你拉上来,华士勇说,攥紧了啊,别半道又掉下去了。华士勇拉上来掉下去的另一个人时,这个人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几个人,感到非常的陌生,于是奇怪的问道: 大哥!你们都是谁啊?怎么把我们两个关在下面了。说这话的时候,因为没有完全站稳,晃动了一下,差点又掉了下去,要不是华士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很可能摔下去。 我们是底下那个人的朋友,华士勇说。 原来你们就是他要等的人啊,这个人说,我认为他跟小龙女约会呢?这是一个充满星星的夜晚,值得约会。 他不是等我们,华士勇说,是等你,你们两个不是很有缘分吗?这么一个大坑只有你们两个能掉在一起,真是投缘。 这不是地下室吗?这个人说,你们的那个底下的朋友找钥匙开门,我真的认为是呢? 目前还不是地下室,华士勇说,将来有可能成为地下管道什么的。 大哥!你上来吧?你等的人都来了。这个人在上面冲着底下的刘鹏喊。哎!怎么脚底疼呢?什么东西扎我的脚,这个人低头一看,自己的鞋没有了。这个时候想起来鞋子在什么地方了,连忙又喊,大哥!我的鞋还在底下呢?麻烦你给扔上来。这个人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的很高,可扑通一下又掉了下去。 是谁打我?刘鹏在底下喊,告诉你们啊?我不怕泄露秘密,我可是八路,日本鬼子就是被我打跑的。 听到这句话,上面的人又是一片的笑声。 大哥!打在哪了,上面的这个人说道。 一个臭乎乎的东西扣在我的头上了,刘鹏说,什么人干的?你给侦察一下。我上去给你奖励。 大哥,你把那个臭乎乎的东西扔上来,就算是对我的奖励了,这个人说。我给你侦察好了,是自己人。 原来是你们那帮哥们干的,刘鹏说,怎么能开这个玩笑?你接住了,我可要往上扔了啊?一二三,上去了。刘鹏的话音未落,又看见从底下直飞上天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可往下落的时候,垂直的又掉进去了。 没这么开玩笑的啊?刘鹏说,怎么又打我一下?你这帮哥们真有意思,在那里捡了这么多臭东西? 不是的,大哥,不是我的这帮哥们干的,是你自己干的,这个人说,你斜着仍就好了,这次你试试? 这么个臭东西你还当了宝贝了,刘鹏说,一二三,走,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到了一个不算很远距离的地方。 大哥!你这是练投弹技术啊?这个人边说边晃晃悠悠的小心的去拿自己的鞋子。 哥们!华士勇说,上来吧? 不着急,刘鹏说,我在等一会,你们跟你的朋友走吧? 你是准备把这里当洞房了是吧,华士勇说,你上来看看你在哪里! 那里?刘鹏说,这晚上四周都是墙壁,我也看不清啊? 知道自己是谁吗?华士勇问道?你说说我听听? 谁能不知道自己是谁啊?刘鹏说,我就是我呗? 你的名字,华士勇说,说说自己的名字,你能说出来吗? 张羽啊张羽,你当真的好傻啊?刘鹏念道。[] 你是进入到戏曲里面去了,华士勇说,你唱一段吧?把这首戏曲从头唱完。 小姐呀小姐,你怎么还不来啊,于是刘鹏唱了起来,当唱到念白:张羽啊张羽,你当真的好傻的时候,这才知道张羽是戏曲的人物。 你要是唱林妹妹的时候,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贾宝玉了,华士勇说,你是钻到戏里面出不来了,那个小龙女把你的魂都吸走了,只记得你是张羽了;你接下来要是唱的是西厢记里面的张生,那还要搭上崔莺莺,今晚上的好事全让你给占了。赶紧的上来吧?拉紧绳子,你没把鞋掉到里面吧? 没有?刘鹏说,我掉进里面也就罢了,鞋子能轻易的掉下来吗? 刘鹏上来后,这才看清自己在大坑里面。 怎么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华士勇说。你真是幸运,掉下去什么也没少也没多。 嗨!我走着、走着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刘鹏说,当时我懵了一下,看到人都没有了,四周都是墙壁。我就想,等等吧,一会自己人就过来了。结果有人跟我说了两句话,不知怎么那个人也下来了。 大哥,那个人这个时候摇摇晃晃的又走了回来,走到刘鹏的跟前,看来已经把鞋子穿上了,说道:大哥!你的这些朋友看来是真正的戏迷,能来到这个地方听你唱戏。你真幸福。这样吧?我给你化化妆,让你打扮的漂亮一点。 这位大哥就算了吧?远山说,不化妆还能过得去,你这要是一化妆,能把钟馗招来? 那不是可惜了好嗓子了吗?这个人说,化妆成女的能符合身份? 他有这一个特长就行了,远山说,你要是把他的另一个特长也突出出来,这辈子也别想着再让他进洞房了。只能在戏曲里面进洞房。 那我就算了吧?这个人说,这位大哥唱的能让人有很深的感触,比专业的还专业。我先走了,大哥,你继续唱罢,我是不敢听了,听多了今晚睡觉就没有我什么事了。再见,记着多喝水保护嗓子。 这个人走后,同学们和队长还是像前面一样,分成了三个梯队,慢慢的回到了招待所。在招待所坐了一会,考虑到队长明天要走,所以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后,同学们就离开了。 华士勇像以前一样,并没有直接回到宿舍,而是直接到了儿科,走到了护理站,果然看到玉珍姑娘坐在桌子跟前,已经朝自己这边微笑着。 你知道吗?华士勇隔着台子,将一只胳膊支在上面,侧靠着身子说道:就是因为当初你的微笑,结果我中了你的毒。 可你自己有解毒功效啊,玉珍姑娘说,甚至产生了抗体。你今晚又喝了不少啊?少喝两杯难道就不配男人了吗? 不是不配男人?华士勇看着玉珍姑娘的眼睛说,就不能称作男人。古人云:“方我吸酒时,江山如胸中”。武松少喝两碗酒,他敢过岗吗? 要是我写书,我就不让他喝酒,他也能过岗打死老虎。玉珍姑娘说,喝的醉醺醺的,怎么说也不能算作好汉? 酒中豪气干云天,华士勇说,醉酒之风当然不提倡,但酒是不能不喝的?正如我看着你就醉了,但不能不让我看你,对吧? 那你以后不用喝酒了,玉珍姑娘说,看着我就行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华士勇说,可要是我的朋友们想喝酒,也能看你吗?要是我远道而来的朋友,我把他们领过来盯着你看就行了吗? 其他人看着我也不会醉?玉珍姑娘说,我也不负责其他人。我只管你的酒,让你天天醉。这样你满意吗? 多么体贴的姑娘,华士勇说,谁能不满意呢?我的理想就是天天与酒为伴,最好做个阮籍似的人,醉的不**事,没想到你成全了我的理想。还是美酒佳酿。 你可以天天醉酒,可要是成为阮籍这样的人物,我看是不可能了,玉珍姑娘说,人家是竹林七贤之一啊?你再怎么努力,也不会舞文弄墨,我看只能研磨。 实际上我们两个最般配,华士勇说,阮籍是舞文,我是弄武,一文一武不是般配么?我为他研磨,他为我磨刀。彼此彼此,关键是我们将来的抱负都一样――归隐山林。但他有一样是赶不上我的,他才高八斗,娶不到你这样的好姑娘。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自大狂,玉珍姑娘说,你怎么知道阮籍能为你磨刀呢?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物,华士勇说,惺惺相惜,即使他是古人,我们也是心有灵犀。 是你的瞎编罢了,玉珍姑娘说,你怎么不说你和貂蝉心有灵犀呢? 有你在,就把我的心灵全禁锢了,这个世上已没有了其他的女人,华士勇说,所以不会和貂蝉心有灵犀。 这话多么具有欺骗性啊?玉珍姑娘说,那你赶紧的参加个什么心灵康复班吧?这样好挽救自己的心灵。 我甘愿这样,华士勇说,你知道我追你的时候都舍弃了一切的自由,而自由是最可贵的,为了你我觉得其他的一切都不可贵,对吧? 可我的感觉大相径庭,玉珍姑娘说,你看看你现在都不敢离我近一点,还说那些虚伪的话语来骗我。 人家说谈恋爱就是不断的怂恿别人放松警惕从而被自己阴谋得手的一种过程,华士勇说,可我不想也不敢这样,你知道我的抑制力是比较弱的,弱的见了你就投降了。我这样做是防祸于未然,你知道吗?何况我又喝了酒?而酒这个东西更能推波助澜,助长**。在这样的距离内,我觉得自己还是能做我自己的,要不然就会失掉自己。 你要是,是一个真君子就不怕和我靠的近一点,玉珍姑娘盯着华士勇眼睛说,为自己找那些没道理的借口干什么? 说的是,华士勇说,可惜我不是真君子,可我又不是伪君子。我充其量只是一个凡人,凡人就免不了时常犯错误,认识到这一点后,我就得时时警备自己,这是咱两个人都安全的界限,你说对吧? 跟你在一起好像不是谈恋爱,玉珍姑娘说,好像是你不断的给我上政治课,社会教育课。你的前提把我们两个放在了不是好的男女,对吧? 这就充分说明了恋爱的复杂性吗?华士勇说,人是思想的囚徒,痛苦不在于有无,在于自己的取舍。自己很难跳出这个圈子,也说服不了自己。可有些东西不在这个限制之内,如果不信,我们可以做个试验。 怎么试验?玉珍姑娘不解的问。 你过来,走过来,隔着台子,站在我的对面,华士勇说,把头抬起来,闭上眼睛。当华士勇看到玉珍姑娘顺从的听从了他的指令之后,瞬速的给了玉珍姑娘一个吻,然后看着玉珍姑娘。 玉珍姑娘被华士勇突来的这一吻羞得登时脸红耳热,虽然她早想得到这一吻,可真正的来的时候,还是心里羞涩的有点不安。 我这是提前做好思想准备,有意识的做亲密动作,华士勇说,假如我无意识的情不自禁的吻你,当地点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敢想象吧?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所以在这个感情的进行当中,一个闪念就可能摧毁建立起来的美好。这就是感情不受思想、道德和理智束缚的原因,也不受任何的限制,特别感情饱满,充满甜蜜阶段,更不受限制。这个试验非常的灵验吧? 这么说你这一吻并没带感情啊?玉珍姑娘说。 我这一吻是带着传统和九十九度的高温,华士勇说,点到为止,因为我要是吻你时间长点,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什么都不会发生,玉珍姑娘说,你太理性了。 在限度之内我是这样的,华士勇说,要是在高一度,我的理性就没有了,你知道你是有着这个巨大的魅力的。 我可不知道,玉珍姑娘说,我知道事情需要讲个公平,你刚才做了实验,为什么不让我也做个试验呢? 第八十六章 赋一瓣香 你做试验?华士勇看着玉珍姑娘,玉珍姑娘也深情款款的看着面前的这个让自己又痛又爱的人,似水的眼睛里流动着迷恋的爱波。华士勇觉得在这种地方随她做什么试验,总不至于过度,自己不会存在心里上的障碍。想到这里,华士勇接着说,我倒是愿意为你的试验做出一点贡献,你需要我如何? 我觉得你的距离离我太远,如同心里上隔着这道台子,玉珍姑娘说,是不是这样呢? 那么我坐在凳子上你就没有这个感觉了吗?华士勇指着里面的凳子说,如果这样,那么我甘愿坐在凳在上,哪怕把凳子坐穿。 那你为什么还站在台子外面的走廊上,玉珍姑娘说,好像这个走廊上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撒腿就跑,对吧? 走廊上可不具备这个地利优势,华士勇说,但走廊有着深秋的夜风,这样至少可以帮助我醒醒酒,目前有这样的好处。 不是的,玉珍姑娘说,目前的好处是你可以时刻保持着你的担心,并且这种担心能让你放心。对吧? 华士勇笑了笑,仔细的看了看玉珍姑娘的那张甜美的脸,这张甜美微笑的脸犹如月牙一般挂在自己的心上。自己是多么的爱面前的这个人啊?可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几乎都没有娶她的可能。虽然彼此相爱却不能热切相处,这就是自己的现状。 你的笑我相信不是对我的一种安慰,玉珍姑娘又说,反而是一种深远的苦涩在我的感觉里面。 你这么敏感干什么,华士勇回避了玉珍姑娘的眼光,转了一下身子又倚在台子上说,我不就站在台子外面这么一会时间吗?至于说的自己那么受冤屈的样子吗?好像我是女人的苦源一样,跟我谈恋爱感受到的都是苦。 起码我也没觉得甜,玉珍姑娘说,你倚在这个台子上,比绑在这个台子上更让你难以脱离是吗? 你的试验这么复杂吗?还需要清理场子,华士勇又笑了一下说,我觉得你弄得试验跟体育比赛差不多,需要把前面所有的障碍都要去掉。 体育比赛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看来你只能给我友谊,玉珍姑娘平静的说,不会给我比赛的结果。 不要这么说,华士勇边走进护理站的工作室边说,咱俩的恋爱比马拉松还要艰巨,而不像百米赛一样,很快就有了结果。这就是说咱俩的爱情价值会很高,不但会经历时间考验也会经历其他因素的考验,我现在或一直做的就是提高抗其他意外风险的能力,我相信我们都会有这个毅力走下去对吧? 你能走下去吗?玉珍姑娘问。准备走到什么时候,那个地方停下。 我看不到前方,华士勇说,我还没有自信到那个地步,我唯一自信的是我从见到你就一直爱你的,这是我的心灵决定的。说完后华士勇拉出一把凳子放在玉珍姑娘的面前,然后自己站定。 你这么做?要是等着我老了的时候多好啊?那个时候给我搬把椅子坐着,这样我心里暖和,玉珍姑娘说,现在我觉得你这样是在尊重一位女性,而不是给自己的恋人的表达方式。 我怕你站时间久了把腰累坏了,华士勇说,这可不是在队列里面练军姿啊?你说对吧?你要是跟我比呢?那你就回去偷偷的练?怎么样? 你不怕把我的心累坏了,玉珍姑娘说,我偷偷的落过泪,你知道吗? 知道?华士勇说,你一直都是个老实听话的孩子,可有一天你做了一点错事,被父母狠狠的批评了一顿――你的父母说:孩子!圣人也难免犯错误,你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结果你自己就到房间里面偷偷的落泪。从此你在你自己的房间里面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以后再也不会做错事了。结果不小心恋爱的时候又错了,这样就难免了,对吧? 玉珍姑娘说话的时候还有点悲情的味道,当听到华士勇的这句话时,脸上又现出喜悦之色。于是便说道:讨厌!看来你真是我的冤家。 不是仇家就行,华士勇笑着说,我可不想树敌太多,最好一个敌人都没有。这样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人人都可以帮我,而不像敌人那样,给我制造困难。 那么我现在是给你制造困难吧?玉珍姑娘说,看你踌躇不前,带着很大压力的样子。 你好像是给我制造紧张,华士勇说,这比困难还要大。困难可以克服,紧张可不太容易消除。 你紧张什么?玉珍姑娘问? 我也不知道,华士勇说,莫名其妙的,我当年考试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紧张。 我知道你紧张什么?玉珍姑娘说,你胆怯了,我的试验还没开始呢?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吧? 看你郑重其事的样子,好像是要我保持对恋爱的崇拜,华士勇说,我保证一辈子爱你,这个你放心。 这句话太容易了,玉珍姑娘说,你怎么不保证一辈子娶我呢? 我找不到不娶你的理由,华士勇说,但我可以找出你不能嫁给我的理由,你的幸福跟时间是要成正比的。这就是你应该出嫁,而且要嫁给该嫁的那个人的理由。目前你是以一种青春年轻的单纯来看到将来的,而我是建立在生活基础之上来看待你的将来的,我们的着眼点不同,所以有不同点是正常的。 你是以一种故弄玄虚来说明你将来不娶我的证明,玉珍姑娘说,对吧? 要知道你看我是用眼睛来看的,华士勇说,而我是用眼光来看你的。你还未经历社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复杂。我希望你能从我们两个的经历中得到一些启示,以后你会明白我的话和我对你的一片情意。 前面对我是教育,现在对我是布道。玉珍姑娘说,我现在就得到启示了:那就是你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千方百计让恋爱不正常发展。(.)是吧? 华士勇又笑了笑,可摇了摇头,算作是回答。 这就是你的回答,玉珍姑娘说,假装不承认。 不是假装,是不承认,华士勇说,你该知道貌美的女人男人喜欢,聪明的女人男人也喜欢,貌美又聪明的女人男人更喜欢。你这么让我喜欢,我哪能让恋爱不正常发展呢?我渴望还来不及呢? 我发觉你到了转弯的时候总是转的很快,玉珍姑娘说,别人稍微严肃你就来恭维,别人稍微动感情你就拿出说教来吓唬人。你是天生的呢还是经过锻炼过来的? 是一种放在头顶上的爱,华士勇笑着说,这个爱压在头上,产生了不能随便的责任感光荣感喜悦感。这些综合的感觉让我这样做的。 跟你谈恋爱不能收获感情,倒是能收获狡辩。玉珍姑娘说,把自己的不真诚加上了责任的幌子,然后合理的推脱。聪明!非常的聪明。 你可以理解错,但不能做错,华士勇说,我没有不真诚,对自己倒是有时候不真诚,这点我是承认的。 对自己都不真诚?难道对别人就能真诚吗?玉珍姑娘说。 人有时候对自己的弱点不敢承认,华士勇说,这就是对自己的不真诚,对你我可是什么都没有保留,你这点相信吧? 你有什么弱点呢?玉珍姑娘问,见到我胆怯吗? 有点,华士勇说,这种胆怯从根源上来说是一种深沉的爱。从单纯恋爱的角度来讲,到了咱俩这个份上,我都不敢吻你,也不敢让你吻,如果用胆怯来解释也能解释的通。每次我离开你身边的时候呢?心里想,爱都爱了,彼此情投意合,还有什么能阻挡咱俩在一起的呢?为什么不能抛开那些过多的复杂考虑,比方说分配的方向问题,别人的干扰问题,你将来的幸福等等,现在接纳你怎么能不行呢?我可以抛开一切,这辈子注定就是非你不娶,一定把你娶到手!这个时候心里想的非常的勇敢坚定。可真要是面对你的时候呢?心里又想,这么让人爱的姑娘,应该有更好的男人来爱你,你应该得到更好的幸福;即使我非常的爱你,也不能随便的表现浅薄,以爱的理由来做一些亲密的动作,即使你不拒绝,我也不能做么做,我必须负责任。这种矛盾的心情时时表现在我的身上,心里想的和行动上表现不一,所以对自己就不真诚。 你不是说着让我高兴吧?玉珍姑娘说,你善于这么做。一会让我上天飘飘然,一会把我摔在地上伤痕累累。 我一直想把你放在怀里,华士勇说,那里都不让你去,可你肯定不同意。你会说男子汉那里那么多的小资情调,就知道谈情说爱,没有出息;你还会说你真讨厌,把我看管的一点自由都没有,难道我卖给你了吗?你还会说,天热了,你也不怕起痱子。对吧? 你可以做的比你上面说的更好,玉珍姑娘说,该把我放在怀里就放在怀里,不该把我放在怀里的时候就放在心里。这样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真是好主意,真能替我着想,真是善解人意。华士勇说,真是聪明的姑娘,也真是个让人激动的诱惑,这也倒是个真的难题,我不知道一年四季该哪个季节把你放在怀里,按照规律,应该是春天对吧? 去你的吧?玉珍姑娘说道,你认为这是老母鸡抱窝呢? 华士勇笑了笑,停顿了一会,说道,看来你今晚是不打算坐下来了。站着是不是能显示你的亭亭玉立呢?还是就打算以这种方式来试验我呢?试验我是不是心疼你?如果你要是做这样的试验,那你干脆就不用做,这是多此一举。 实际上真是多此一举,玉珍姑娘说,你对我既没有勇气也没有胆量,既不敢亲密也不敢亲热,既不会承诺也不会保证,既害怕现在又恐惧将来。所以我的试验就失去了意义,我也就不试验了。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是不是应该还你的一吻。 我不应该剥夺你运用恋爱的权利,如果你认为这是恋爱的必不可少的环节和插曲,那么我就没有什么理由来拒绝这个,毕竟是咱两个人的恋爱。华士勇看着玉珍姑娘的表情说,为了恢复原貌,是不是我应该到台子的外面,因为我吻你的时候,就是站在外边的吗。 你说呢?玉珍姑娘问。 你就不要问我了,华士勇说,我只是随便的这么一说,如果我真的过去,那么证明我也有点太矫情显得太迂腐了。没有一个人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亲自己,这是本性。你一直希望你是处在一个正常的恋爱中的,我何尝不希望是呢? 这个夜晚除了明亮的灯光,已没有了任何的干扰。华士勇虽然做了足够的心里准备来迎接这难忘的瞬间并尽量克制自己的感情,可当被玉珍姑娘紧紧的压住自己的嘴唇时,自己从头到脚感到失去防御的支撑,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他此时觉得玉珍姑娘软软的嘴唇足以融化掉千里防洪大堤,舌尖的轻轻一划足以撕裂开任何的防线,身上的气息如暗处送来的一缕幽香传遍自己的全身。 华士勇既恍惚迷离又有先前的警觉意识,他觉得亲吻不可太久,那样自己是难以控制的。此时的玉珍姑娘已经完全的交给了自己,这朵如同熟睡的睡莲般的姑娘,自己更应该好好的珍惜。 华士勇试着推开抱紧自己的姑娘,可自己分明没有足够的力气,他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力量所能决定的,对这样全身投入的姑娘,强行分开显得也有点冷酷。无奈之下,华士勇按照老办法,拿起身后的书本,朝着玉珍姑娘的身后一扔,只听到啪的一声响。 这声响的效果立竿见影,警惕的心起了作用。玉珍姑娘松开了抱着的华士勇的手,站在一旁,慌乱之下并没有敢朝外面的走廊里看,唯恐碰到熟人的眼光自己尴尬。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玉珍姑娘不断的用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遍一遍的把遮到脸颊的头发挂到脑后去,任由着再掉回来再遮住自己的脸。 华士勇看着玉珍姑娘的动作,这个还是很羞涩的姑娘此时别有一番风味,如同朝露中的花儿上的一滴露水,一种令人忍不住的捧在手里的感觉。 玉珍姑娘并没有看华士勇的脸,连偷看都没有。此时的她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刚才的感觉清晰的触动着自己的心灵,这是一种强烈的不顾一切的毫无保护的释放自己,在恍惚迷离中任何事情都可以发生的。可另一种感觉同时涌上了心头,从自己的手松开抱着华士勇的腰那一刻起,一种恐惧感就升了上来。 她还是在不停地**自己的头发,不过已经不是像刚才那么下意识和慌乱了,而是有条理的有节奏的整理者自己的头发。她静听了一会,好像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她边捋着头发边捋着思绪,可思绪不是很清晰――她分不清应该感谢刚才这个声音还是恼恨这个声音,虽然还是保持着恐惧的感觉,但假如此时交给华士勇也没有什么遗憾悔恨。这个人无论是自己的缘还是自己的劫,自己都认了。 玉珍姑娘觉得时间和静谧都允许自己可以巡视四周了,于是就抬起头来,还是像刚才那里用手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这样似乎仍可以掩盖自己的窘态。先是往外面找了一下可疑的目标,没有后又把头转正,搜索了里面,最后停留在华士勇的脸上。 华士勇知道她在看自己,所以故意把脸朝向天花板,做出悔之不迭的表情。可内心仍然有抑制不住的高兴劲,还在回味玉珍姑娘的气息和赋予自己的一瓣香。 你在装后悔吧?玉珍姑娘小心小声的说。可声音不像平常那么自然,多少带着点颤音。 不是装,是后悔,华士勇仍保持着看天花板的姿势说,还没有尽情呢?你就撤了,能不后悔吗? 不对啊?玉珍姑娘说,你装的不太像,你嘴角怎么挂着笑呢? 华士勇此刻心里不但是笑,而且是特别的甜。没想到自己身边的姑娘竟然这么单纯天真――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自己的把戏。想到这里,华士勇摇了一下脑袋,顺便把自己摇成笑脸,然后看着玉珍姑娘的迷人脸庞。 我来的时候呢?有一个人说在这个充满星星的夜里,适合约会,没想到这个家伙跟预言家一样。华士勇说,看来无心的一句话,能达到奇妙的效果。 要是没有这句话呢?玉珍姑娘问? 要是没有这句话,就没有这个,华士勇捡起地上的书,说道。 好啊!竟敢捣鬼!这个喜悦的话一直在华士勇看着玉珍姑娘上单身宿舍楼才停止。 第八十七章 远山好意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华士勇躺在床上回味着昨夜的心跳一刻,仍觉得玉珍姑娘的气息余香环绕着自己。[.超多好看小说]昨晚的睡觉自己肯定不知回味了多少次,要是梦里再复制一次这个温馨的情景多好啊,可惜自己的脑海里没有这个记忆。 同学们有的已经起来了,华士勇仍继续躺着,他唯恐起来后就把玉珍姑娘带给自己的余香冲散了。所以尽量的多躺一会就多感受一会,自我陶醉处还把毛毯蒙在自己的脸上,好像这样玉珍姑娘就能再来吻他一样。 这是一种透彻的享受,自己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真真正正坦然接受一个姑娘的吻,这个吻现在仍沐浴着自己的全身,这种美妙的时刻令人难忘。 可自己怎么会答应了这个要求呢?如果不是自己喝那么多的酒,能答应吗?那当然不知道。可至少潜意识里面自己是有这个渴望的,前边自己的试验就很说明问题。不喝酒自己能提出那样的试验吗?会主动的亲她吗?这也是个令人费解的答案?无论怎么说,嘴唇的接吻已经过去了,可精神的接吻还在持续。 想想人的神经有时候多么的脆弱,就这么一个吻如几乎将自己摧垮。不过这样的感情来的时候,的确也如同排山倒海般的猛烈,令人难以招架。那个时候几乎没有了思维,没有了世界,甚至没有了尊严,只有**和发热的头脑。 如果不阻止任由其发展会怎么样呢?如果不是在值班室而是宿舍的房间里就两个人会怎么样呢?自己会扔那本书吗?会努力的挽救当时的冲动吗?自己会放手吗?会有残余的思维来拒绝吗?可当时肯定飘飘欢乐的感受占到主宰,当一切不可挽回时,哦!如今想起来不免的有点恐慌。 可毕竟是个美满的结果,华士勇揭开蒙在脸上的毛毯,一边暗自窃喜,一边心里这么想。一个人是不应该拒绝幸福的,何况对方也会有这个感觉。只是今后这种幸福一定要谨慎!万不得已不可寻找这样的幸福,即使她是自己的恋人也不可以。 对对方的尊重,留给自己的尊严,无论花多大的力气,都不过分。恋爱中的两个人也不应该例外,恶莫大于肤浅,决不能凭着头脑发热而冲动甚至不顾一切的贪一时之欢。 华士勇坐起来,看了看还和自己一起勤奋于床铺的人。另一个人还趴着,不过抬着头也在看自己。 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吗?华士勇问趴着的刘鹏。 睡了一觉,做了一梦,半夜起来小便了一下,现在醒来趴了一会。刘鹏说。 往睡觉前面说说,华士勇说,看你能不能说清楚。 喝了一顿,刘鹏又说道。 喝了一顿后面呢?华士勇说,后面干了什么你不知道了吧? 这就需要大家的启发了,刘鹏说,怎么上的床我都记不得了,可睡觉我是知道的,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知道也是因为自己做个梦。我梦见“喜儿”了,我才知道我睡了。 是喜事吧?睡觉之前你可是在戏曲里面进了好几次洞房,不过那都和你无关,顶多是伴郎,不是新郎,华士勇说,梦中是不是自己钻洞房了? 好像是没进洞房,刘鹏说,进了牛棚了。 梦中你是黄世仁吧?华士勇说,这你小子可就不地道了。不但想着三妻四妾,还霸占着“喜儿”。 这样的好事我做梦也***没出现过,刘鹏好像是很遗憾的拍了一下枕头说。人家都是黄粱美梦,我怎么就出现不了呢?说完之后直摇头。 你不会是进了牛棚,跟着牛学发音吧?高兵坐在床边,用手当扫把不停地扫着自己面前的床单说,你唱的那个越剧哞哞呀呀的倒也能沾点边。 要是这样还好呢?刘鹏说,也不知怎么回事,进了牛棚就出不来了,转悠半天也没出来,这个天在里面凉啊?等了很长时间就听见外面有人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她是越唱我就越冷。我看到那个唱歌的像是“喜儿”,于是我就赶紧的喊:“喜儿”你过来。 “喜儿”听到了声音,停止了歌唱,走了过来。哪知道见了我之后,好像是怒火万丈,嘴里说道:你也有今天! 我说我怎么了?刘鹏说,为什么我就没有今天,昨天我很好啊? “喜儿”是不是把你当成穆仁智了,华士勇说,可你看起来更像黄世仁啊? 也许是吧,刘鹏说,反正我是莫名其妙的。哪知道“喜儿”说: 昨天,昨天你当然好!你这个帮凶,如今解放了,你吓得钻牛棚了。 我说你认错人了吧?刘鹏又说道。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是新社会的人,跟你们那个时候没关系。 “喜儿说”:难道你一定要我帮助你来确认身份吗? 我说我需要你的指导。刘鹏说道。不然我是在难以明白! “喜儿”说你听着,接着就唱:穷苦的人儿,地做床来天当被盖,诉不尽的仇恨啊?汇成波浪滔天的江和海,压不住的怒火啊,定要烧毁黑暗的旧世界。“喜儿”唱完了之后说:你等着,我找人来跟你算账,你这个帮凶。 看来“喜儿”真的把你当成穆仁智了?华士勇说,后来呢?你是不是被抓起来了。 没有,抓起来就好了,刘鹏说,我就一直在牛棚里面等啊,等啊!越等越冷,冻了一晚上。后来醒了,醒来后也觉得很冷。我心想怎么回事呢?梦里感到冷,怎么不做梦也冷呢?仔细一看,原来毛毯掉了,光着身子睡了一晚上。这样能不冷吗? 是很冷,华士勇说,不喝酒你肯定能被寒冷叫醒。酒后什么结果也正常,还有比这个结果更正常的,只不过你没有挨冻罢了。你肯定不记得了。 一点印象都没有,刘鹏说,看来的确是喝多了。你说说我听听。 高兵说吧?华士勇说,高兵昨晚很关心你。 你吧?是这样的,高兵说,喝了一点小酒,唱着一只小曲,走了一段小路,掉进一个大坑,失去一个自我。在梦里你进了牛棚没有出来,昨晚你掉进大坑里面要不是我们,估计你在里面真的能呆一晚上。那个老是怀念“喀秋莎”的男人在里面还陪了你一会。 是吗?刘鹏诧异说道,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是啊?我们都纳闷呢?高兵说,更纳闷的是你掉下去什么事情都没有,那儿都没有伤着。好象不是掉进去的,是顺着梯子走下去的。另一个掉进去的男的,起码还能掉一只鞋子。 那我下次争取也掉一只鞋子,刘鹏说,不过人就别下去了。哥们的好运看来就要来了,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最好是艳福,找个神仙般的妹妹。 你昨晚要是一头栽倒那个大坑里面,保证能找个神仙似的妹妹。远山坐在自己的桌子跟前说,不过你要是像目前这么自觉的活着,我看是毫无希望。除非找个大仙的妹妹。 你前几天不是还在跳大神吗?刘鹏说,咱俩要是搭上亲戚,那感情好! 那当然,不但咱俩掐一辈子,而且后代还能接力掐,远山说,只可惜这个目标不现实,因为我没有妹妹。只不过有个表妹,表妹长的倒是很漂亮,可惜有个孩子。其他最近的就是邻居家有个女孩,长的完全符合你的标准,不过脾气有点怪――不轻易说一句话,不多走一步路,完全用眼神和手势跟人交流,眼神就是白人一眼;手势就是一边去。你能同意吗?如果同意我就给你张罗、张罗。 只要漂亮就行,我不挑,刘鹏说,那就麻烦你了。 刘鹏能献爱心一辈子,着实让人感动!高兵说,你也不想想,要是远山邻居家的女孩是个正常的漂亮人,那他不早就下手了。还等着你来娶!他给你说的是个坐着轮椅的哑巴,不过你的同情心重,没准也能同意。 他的理想就是我能和他一样,娶这样的一个女孩,刘鹏说,好让我跟他有福同享,有难同。 这样的女孩也是独一无二,应该也基本符合你的条件,远山说,我现在还没有理想要娶女孩,当我需要娶得时候,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建议,如果我看到你结婚后很幸福,那么我认为带来幸福是不分什么样的女孩的。 我说怎么这小子突然发了善心呢?刘鹏说,到底是本性难改,始终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觉得是这样,远山说,你的恋爱史必须要有一个从难到易的过程,这样你的希望会越来越大。起码心里承受能力从不适到适应再到坚决、坚强、坚韧、坚定。以后你不就会从容应对各种各样的恋爱意外人出现吗?我是先问你同意不同意?你同意我才能替你张罗吗?不同意就算了,那么好的姑娘你不找算是姑娘的运气,以后我再给你另找呗。 你还是替自己多打算、打算吧?刘鹏说,我暂时没有什么困难,以后实在不行了,也就是说实在没有好姑娘了,我也许退而求其次。 你都不着急我还着什么急啊?远山说,**不是说了吗:**最怕认真二字。到时候我只要是一认真,就没什么问题了。现在吗?我的思想是能逍遥一天就一天呗。 是啊?你要是碰上你邻居家这样的女孩,你的确需要认真对待,刘鹏说,这点你还是胸有成竹的。 我看你们两个就不必要争来争去的了,也不必让来让去的,为了邻居家的女孩而不休不值得。高兵说,还不赶紧的洗漱一下,早饭的时间到了。 洗漱后,往外走的时候,刘鹏打了个喷嚏,远山盯着看了一会。怎么?难道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刘鹏看到远山这样看着自己说到。看我像你邻居家的女孩子吗? 不是,我在等你下一个喷嚏,远山说,小孩子打喷嚏大人都说这孩子能长命百岁,看来你也差不到那里去。 我本来想打两个喷嚏的,结果让你一看另一个喷嚏吓跑了。刘鹏说。不知道这一跑,离一百岁能差距多远。 两个喷嚏也不错,远山说,人们常说打两个喷嚏代表着你被人思念,也许我的那个邻居女孩和你有着心灵上的沟通,此时正在思念你呢? 实际上我至少要打三个喷嚏,刘鹏说,昨晚上我就在厚积薄发,起来后总是有点不太舒服。 那你需要吃点药,远山说,事实证明你被凉风袭击了,感冒已经主动的找上你了。在这两个星期之内,它将很体贴的照顾你,伴随着你形影不离。 可到现在我也没有把喷嚏打出来,刘鹏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你证明对打喷嚏还不太熟练,你要是今天练习一天,我敢保证今晚就很自如的运用这个技巧了,远山说。希望你努力! 可它就是不来怎么办?到现在也没再来,刘鹏说,我不能逼着它出来吧? 那你需要刺激,一般的刺激还不行,远山说,你看看这样吧,我把邻居家的女孩叫来,让她跟你谈谈,这样肯定能出好效果。 你都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了,我看你就留着吧?刘鹏说,我那能横刀夺爱呢? 实际上是我一直给你看了这么多年,远山说,我就怕那个女孩嫁给了别人,幸亏女孩痴心,别人提亲,人家女孩都没同意,就一直在等着你。你要是知道这个曲折,也不能不动心。对吧? 你们那个地方都希望别人是非常的美好的,刘鹏说,对我也不会例外,你这么极力的成全我,就是让我化蝶呗,和你那个邻居家的女孩比翼**。 人应该战胜恐惧承担风险,在爱情上本来就是如此,远山说,你不应该随波逐流,该特立独行的时候就该如此,当然这需要相当的勇气,但我认为是有价值的。对吧? 爱情上我从来不随波逐流,但对姑娘习惯于随波,刘鹏说,所以你说的有价值的事情我好像是做不到,既然你追求价值,那么不是很有意义吗? 你下定决心不同意,那我就告诉邻居家的女孩,让她就别等了。远山说,其实你受到高兵的欺骗了,我哪里能给你说这样的姑娘。这个姑娘不但人漂亮而且聪明绝顶。不多说一句话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不说,非常的淑女;不多走一步路是有捷径的时候不走弯路,有直线距离不走斜线距离;眼神交流就是看到给她提亲的人她就跟人家白眼,手势交流就是直摆手让提亲的人走,一句话也不和人家说;这个姑娘除了看书从不交往异性,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放在身上。所以给周围的人造成了脾气古怪的印象,你们两个脾气都有点相似,没准她看到你之后有点感觉。 你早说啊,刘鹏说道,可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无动于衷呢?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远山说,“我一直给你看了这么多年”。虽然是邻居,但女孩不喜欢我,所以我只能眼,眼巴巴看着,干着急!你不知道当时那个盛况,皇帝的女儿也不过如此――给那个女孩提亲的踏破门槛,可女孩就是不同意,她的父母非常的着急。最后女孩的父母问她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行,女孩说不找那些个粗男人、臭男人。我觉得她的条件不是很高,也许她能找个胖男人,所以我想你合适。 那就麻烦你了,刘鹏说,事成之后我请你吃猪头。 吃窝窝头都行,只要你不让我吃斧头,远山说。 这么难做的菜只有你的老婆才行,刘鹏说,别人谁给你啊? 我的老婆还能是母夜叉啊?远山说,你小子看不得我的幸福。 不是这样的老婆谁能管得住你呢?刘鹏说,你知道这样的女人都疼男人,被女人管住也是幸福,在家听老婆的话不会亏待你。 那怎么人家都愿意找温柔的女人呢?远山说,没听说有人愿意找母夜叉! 女人结婚之前都很温柔,你见过没结婚之前当母夜叉的女人吗?刘鹏说,但是结婚之后根据情况就需要变化,有的一直很温柔,有的就需要当母夜叉,这完全取决于自己的男人,女人变化成这样就叫适者生存吗? 我懂了,远山说,女人要想活下去,还不能给你在一起。对吧? 这就需要有点冒险精神的女人才行,刘鹏说,我知道这样的人往往很优秀。要知道不冒险是最大的冒险。 是啊,那应该是鳄鱼才具有这种精神,远山说,它要是不冒险就得饿着。 你们两个看来生命不止,斗嘴不休。高兵说,吃饭的时候也堵不上你们的嘴。赶紧的吃完了去招待所跟队长打个招呼。 这应该是个加速吃两口的有利条件,于是两个人嘴巴停止了其他的一切功能,专门用来传送饭菜。从速度上和进度上很快的超过了其他的同学们,两个人风卷残云之势完成了蚕食工作。吃完后坐在位子上,抹了抹嘴巴。然后开始了另一项工作――看着别人有计划有节奏的有条不紊的饮食艺术。 走在路上,两个人再也没有相互的斗下去。这并不是他们两个心甘情愿,而是嘴巴发挥了另一项功能――不时的需要张开嘴巴来帮助打嗝出气。 队长看上去还在和昨晚的酒作斗争,说话都需要分出一部分力气来对抗酒精,只用很少的气力跟我们说很少的话。这也是出于节约的考虑,目的是进一步的瓦解酒的斗志。 同学们都知道昨晚队长喝了酒不少,所以都尽量的用握手来表达送别之情,用笑容来祝队长一路顺风。队长的回报是坐在车里说了一句:好好干!然后摆了一下手,连同车一起走向了医院外的路 第八十八章 标准丈夫 随着队长的离去,同学们也各自散去。(.好看的小说)因为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有的同学留恋床铺便回到了宿舍,有的热爱生活在附近随便的溜达,也有的钟情病号便到了科室。 这段时间就是有价值的需要虚度的时间,除了给身体放松和胃肠提供舒适的工作环境,其他的最好什么也不用干。连思考都不用,如果你非要思考,那么就思考如何虚度最有效就行了。 华士勇回到房间后,就把自己交给了床铺,直接往床上一躺,闭起眼睛养起神来。这个状态好像具有传染作用,跟在后面的高兵、刘鹏也是照着模式,一动不动的躺着。看这三个人的表现,不知道的还认为这三个人昨夜熬了一晚上呢? 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如果你不能做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做,不需要说话的时候就保持沉默,当然,需要你躺着的时候就安静的躺下来。 现在同学们已经度过了实习初期的那段兴奋和紧张,进入了一种淡定和随遇而安。从学业上来说,少了一些前进的动力,不再为刚开始摸不着头绪而苦恼,也不再为自己的判断正确而欣喜。从日常管理上来说,没有了初期的自我约束那么严格,变得随意和懒散。从生活上来说,已没有了当初的严谨,小节上不再强求自己注意甚至形象上也没打扮得那么整齐。 这是一种过程的必然,尤其是这一帮对学业不是很上进的同学来说。此时他们躺在床上享受的那么坦然,那么镇静。三个人好像是有了一种默契,不到上班的时候谁也不好意思起来,谁要是先起来就觉得惊扰了别人的睡眠一样,心里还有一种歉意感。 虽说对上班不再积极主动和渴望,好在还记的有上班这么回事。他们闭着眼睛,觉得到了该上班的时间了,于是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坐起来。用手指揉了揉眼睛,然后用双手搓了搓脸,那感觉跟洗脸一样。起来后又伸了个懒腰,使劲的眨巴两下眼睛,最后机器似地走出宿舍,走上了科室。 走到科室的第一眼就感到今天的气氛有点紧张,走廊里站了不少的人,值班的护士非常忙碌的以一种近乎跑的动作在工作。看到这里,无论是什么人都会明白发生了什么?华士勇和高兵急忙换上工作服,下意识的跟着忙碌的护士走进了病房急救室,这才知道是高兵的带教管的一个病号不行了。这个人就是高兵前面所说的一个肿瘤患者,已经抢救了一个多小时了,值班医生正在尽最大的努力。 走廊的人就是患者的亲属,前几天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听到患者病危通知后,那个时候其亲属就赶过来。里面有自己的妻子,也有双方的父母,还有兄弟姐妹。此时亲属们都在走廊里面焦急的等待着奇迹发生的消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每个人都不愿意承认。 当抢救医生和科主任从急救室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亲属们立即围了上来。“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值班医生说道。这句话的意思传达的很明显。一位老者当场晕了过去,这是死者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残酷的现实就在眼前。虽然早就知道儿子没什么希望,可希望灭的时候还是承受不了这种打击。老者醒来后,躺在急救床上,什么话也不讲,以沉默来表达此时的哀痛感情。 亲属们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走廊里是一阵的抽泣声。死者被运送走后,到了外面亲属们就响起来了嚎啕大哭的声音。这是发泄悲痛的最好方式,也以此来悼念死者。 死者的父亲并没有在急救床上躺很久,知道自己的儿子被送走以后,坚持起来,目的是要看儿子最后一眼。这种血脉感情是谁也不忍心极力劝阻的,也没有人能劝阻的了。无奈之下只好让他们的亲人带着急救药品,以备不虞之患。 虽说医院对死者是司空见惯,但看到这种情况还是觉得心情沉重。所以一上午华士勇和高兵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觉得多说一句话都是对死者的不敬。完成了病例后,两个人就手托着腮看着窗外。在别人看来好像是看窗外的风景一样,实际上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 除了心情沉重之外,还有一种心情沮丧。没想到从今天早上开始的对工作降低了热情和积极性,马上就遇到了这种急救的事情。虽然死者是无可挽救的,但如果要是早来一会呢?自己能帮上手呢?哪怕是在自己的手里一步步看着死者走向神坛,那么肯定自己也会心安一些? 失踪护士的事情无可避免的传播开来,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主要是涉及的人太多太复杂。不但有职工有普通干部还有主要领导干部。所以当科室的医生们没事的时候,就谈论起这件事: 真是看不出来,平常鞠师傅表现的很老实啊?干活从来不拖拖拉拉的,也不是不情愿,反而很热情。他怎么会干这件事情呢?高兵的带教对坐在对面的姜医生说,怎么想这件事也想不到他的身上,最后叹息一声:人真是没法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就是人心险恶,色胆包天吗?姜医生将头使劲的往椅子靠背上顶了顶,把两只胳膊往外用力的抻了抻说,这个姜医生就是昨晚值班,早上抢救死者的人。然后接着又说,越是老实人,做出的事情往往动静越大,尤其是坏事情。这种人不像活泼的人心里那么明朗,要么是阴郁之人,要么是阴险之人,要么就是阴毒之人,要么就是隐忍之人,只有一种老实人不会干出什么事情,那就是近乎愚笨之人。阴郁之人看世界大多灰色调,喜欢独处,一般不会对他人发生什么危害;阴险之人性格不郁闷,说话带笑,有笑面虎之称,好像也活泼,但处处算计别人;阴毒之人平常很幽静,话不多,但心狠手辣,有人得罪了他,他面上无所谓,心里面却一心报复,有机会他就想置人于死地,而不是让他人受伤;隐忍之人就是将所有的欢乐和痛苦都装在心里,别人什么也别想看出他的心思,这种人要么大善要么大恶,但最容易成就大事;愚笨的老实人生活中都是受气包,很可怜,但性格上都有缺陷。 那么陈干事和那个头是什么人,高兵的带教看来还不好意思说胡政委,说了那个头。 这个事最好不要评价他们,毕竟他们的家属都咱们本院的。姜医生说。真是想不到,失踪两年了,那个护士还活着。是谁发现了线索啊? 听说是个实习的,具体不知道是谁,高兵的带教说,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华士勇的江带教看了看身边的华士勇,没有参入,只是听着他们两个人在说。 是谁早晚会知道的,可实习生怎么发现的啊,姜医生说,我都奇怪呢?咱们的保卫人员干吗去了,就知道天天吃饭吗? 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高兵的带教说,事情有的就是这么巧:偶然中存在机会,必然中大意失荆州。可这个实习生也不简单,他是怎么偶然发现的呢?不会是你们的这一帮吧?高兵的带教问高兵。 高兵此时才突然想起华士勇以前说过这件事情,并且和自己一起到护士长那里找过失踪护士的照片,只是以后再也没有提起过。又想起那只狗,和华士勇周末一晚上没有回来。原来是这小子一直暗中调查呢?想到这里不由得心里高兴,于是说道: 是他, 是他们那一帮吧?华士勇接过高兵的话语说。 这个医院有两帮实习的学员,另一帮是另外的军事医学院校的,不过过来实习的时间要晚两周。 华士勇说完话,江带教又看了看他,看了两眼后,就继续的看自己的书,什么也没说。高兵也是看了看他,明白了华士勇的意思,也就没再言语。 你们认识他们吧?高兵的带教又问,这次似乎是问的华士勇和高兵两个人。“他们”指的是另一帮实习生。 只是路上碰过面,这才知道他们是另一帮实习的,但不熟悉,高兵说,主要是没有住在同一个楼,他们住的离我们还很远? 你们对那个失踪的护士还有印象吗?我可是没什么具体印象了,高兵的带教说,也就是上下班见过面,倒是很漂亮。 不漂亮的你恐怕连印象都没有了,姜医生说,如今那个护士不知道还能否在这里上班。 看你惦记那么多?在那里上班跟你有什么关系,高兵的带教说,你对该护士有印象吗? 我以前是学画画的,姜医生说,只要是我见过,那基本都有印象。 你这不是跟我一样吗?高兵的带教说,基本的都是漂亮的,不漂亮的就是不基本的。留有印象的都是基本的。 漂亮的女人色彩明亮,所以印象深刻,姜医生说。 一派胡言,高兵的带教说,什么叫漂亮的女人色彩明亮,那是你的眼睛发亮,睁大了眼睛看着人家,岂能印象不深刻啊? 你对这个技术运用的很熟练吗?姜医生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那个失踪的护士。你说的没什么具体印象了,其实就是很具体,保证脸上有什么瑕疵都知道,对吧? 要是仔细的回忆也能回忆起来,高兵的带教说,关键是她出的这件事情让人太深刻,一般情况下不容易忘记。 不是事情让人太深刻,是这个人让人太深刻,姜医生说,长的跟出水芙蓉似的,一眼就难忘记,何况有时候一天好几眼。要不然那个鞠师傅怎么能胆大到如此地步,不惜铤而走险呢。不过那个鞠师傅死也值了,只是可惜姑娘了?说完后姜医生摇了摇头,很是遗憾。然后又说了一句:还能在这里上班吗? 那你问人家姑娘去啊?高兵的带教说,我发觉你老是有心思,很是惦记那个护士。你老婆孩子都有了,念念不忘人家在那里上班干什么。要是那个护士在这里上班,你还打算跟老婆离了,娶了人家? 我不是惦记,我是替人家姑娘担心,姜医生说,虽然不是姑娘的错,但抬不起头来不是吗? 你有这个考虑是对的,上不上班,是不是在这里,过几天不就知道了吗?高兵的带教说,按照正常情况是不会在这里上班了,以后人家到哪里,那就不是你我关心的事情了。 在这里你就能关心的上了吗?姜医生说。 在这里我也关心不上,高兵的带教说,顶多见了面说句:你好、你早、你也吃了吗、没事我溜达、溜达。 你要是这么说就能关心上了:你好点了吗?不用太早,多吃点吧!早点回去吧?姜医生说,让人听了都温暖。 这是你对你爱人说的吧?高兵的带教说,符合你一贯细心的作风。 特殊情况下我是这么说的,姜医生说,一般的我轻易不动用这些话。 哦!什么特殊情况,高兵的带教问? 白天我要是打了老婆一巴掌的时候,晚上我想想这事做的有点过分了,我就问她一句,你好点了吗?姜医生尽量平静的说,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同事都笑起来。 你***在编故事吧?高兵的带教说,谁不知道你兔子胆,你老婆一嗓子你就吓得直颤颤。就你!刚才的声音都变了,都不是平常的调子。 不信就算了吗?姜医生说,实际是我都不应该暴露实情,让你们一辈子蒙在鼓里才是。 你说的就跟我们梦游一样,当然不信了,高兵的带教说,手术室的那帮护士(姜医生的老婆是手术室的护士)!个顶个的厉害!就你!你要是在家里面有点不老实,你的老婆就能给你备皮,就不说扒皮了。 嗨!我成了什么了,姜医生喊起怨来,要像你说的,我不是成了旧社会的偏房了吗? 你顶多就是一丫头,高兵的带教说,甚至丫头都不如,跟奴隶差不多。 算了,我也不跟你争,姜医生说,跟你是说不清楚。 那是谁上班的时候,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不是证据吗?高兵的带教说,我们可没见你老婆有什么变化,顶多就是擦得粉厚点。 女人都愿意打扮,姜医生说,你老婆天生丽质,不用化妆,化妆都能变丑。 俺老婆没办法,谁知道生孩子之后她过敏,所以什么化妆品都不敢用,高兵的带教说。就算你在家是个男子,那么我想听听你对其他话的解释。 “不用太早”,这很好解释吗?我喜欢睡懒觉,头天晚上我就告诉她,第二天早上不用太早叫我,姜医生又恢复了平静的声调说,“多吃点吧”,就是我的老婆告诉我,没煤气了,该换了,我就说你多吃点,这样好有力气往上搬吗?“早点回去吗”?就是下班了,早点回去,这样不是早做饭吃?对吧?姜医生说完后,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来传达此时的复杂心情。 我的天啊?高兵的带教说,想不到女性解放了这么多年,有的人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竟敢如此的虐待老婆,这故事也太离奇了吧?江医生!张医生,你们两个是女性,你们听了后有何感想? 允许别人存在梦想,两个女性医生说,姜医生需要梦来支持着活下去,我们都同情他的遭遇,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做任何的改变对他都是心不安的,他只能加强这种做法。姜医生说完就后悔了吧?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把今天的话告诉你爱人的,你今天一直到将来,都不会为你的话负责。 最好不要告诉,姜医生说,这样她的压力太大了,会影响工作的,对吧? 我们一定保守秘密,两位女性医生说,让她不会有任何的压力,这样你放心了吧? 其他人我想也不会说的,姜医生边说边环顾周围,我的老婆心思重啊?虽然这么多年做了不少,但听不得别人的话。要是知道我不珍惜人家的付出,那不是很伤心吗?对吧?各位同仁。 我们都没有听见你说的是什么?其他的医生说,两位女士!刚才姜医生说什么了? 姜医生说他老婆很贤惠,两位女性医生说,他老婆听到自己的爱人这么夸她,还不加倍的疼爱姜医生啊?对吧?姜医生! 这事算不了什么,姜医生说,说完后常常的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出来了。 你没有了压力,我们很高兴,高兵的带教说,我们愿意与你一起分享你目前的轻松。中午回家你准备做点什么吃啊? 煲鱼汤,这个我最拿手,就是费时间,姜医生高兴的说,看来姜医生一高兴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也可能是刚才精神太紧张了,突然一放松把自己放松的太大,弄的不知所措。早上起来我卖菜的时候,我老婆还说我,快点回来啊,还准备早饭呢?我就急急忙忙的回来了,连价钱都忘了讲。可这样老婆还嫌我回来的晚了,你们评评理,有这样的女人吗? 有啊?高兵的带教说,这样的女人怎么了,把男人锻炼的多么贤惠啊?下次你把自己的衣服好好的洗一洗,不要用洗衣机,那样老是不干净。 我都这样搓洗,姜医生说着比划着,可总也洗不干净,真是奇怪了。 我告诉你秘诀吧?高兵的带教说,洗衣粉多放点,用水多洗两次就干净了。你老是想着节约,舍不得用粉用水,岂能洗的干净啊? 两位真是好丈夫,两位女性医生说,下班了,赶紧的回家做饭吧? 第八十九章 真假玄虚 吃完中午饭后,华士勇和同学们回到了宿舍。[]刘鹏拿出两封信交给了华士勇,并且做了个深大拇指的手势。谢了哥们!怎么吃饭的时候不给我?华士勇拿到信说道。 怕你激动的吃不下饭,家里的信倒是好说;可是爱情的信件,比方说丁姑娘的信,你看着还能不激动吗?激动的还有心情吃吗?刘鹏说,对吧?哥们怕你这个。 把我想象的这么多愁善感?我具备这样柔性的心吗?华士勇说,丁姑娘的信既不是洪水猛兽,又不是夺命飞刀,又不能动摇我的思想感情,即使我受点刺激也不会潸然泪下,我又不是第一次收到,有什么好激动担心的。 咱们男人都这么点好处,离开了女人面都能做英雄。我们可是看到了,丁欢姑娘来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还不是小绵羊一样?刘鹏说,如今丁姑娘走了,你长本事了。要是你敢当着同学们的面,写封信让丁姑娘再过来,那个时候当着丁姑娘做英雄,没说的,哥们服你,怎么样?给我们机会看看? 我和她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让她来啊?这好像说不通吧?华士勇说,上次来,我也只是把她看成普通的朋友,出于尊重和我的这种主人身份,我需要对她小心应付,这是合理的吗?对这样的朋友总不能拿大老爷们的架子吧。再说了,跟一个不相干的姑娘充什么英雄啊? 丁姑娘可是一片痴情啊?刘鹏说,要不然人家能过来吗?你说做普通朋友就做普通朋友了吗? 我还对奥黛丽.赫本一片痴情呢?华士勇说,可那有怎么样呢?我还不是继续自己的生活吗?别人的事情我们无法阻止,但自己要有目标过自己的生活。 你痴情你也写信啊?人家丁姑娘就能写信,就敢来找你?刘鹏说,要知道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只是在睡觉的时候如此,其他的大部分都不属于自己。你现在肯定对丁姑娘的信不会无动于衷,说不激动是假的,起码很苦恼。对吧? 你要是这么说吗?那我就权当收到的是一封发错了的信。华士勇说,我也不会苦恼,因为我的心中没有丁姑娘的位置。我不会让她来干扰我的生活,就是有点麻烦,还需要回信。你们说说,最明确的拒绝是什么? 这不很简单吗?直接写信告诉她:海枯石烂,绝不娶你!刘鹏说。 这法子不好使,在学校的时候当面拒绝都没成功,何况这么一封信。智勇说,最好的办法是写信告诉她:我一定会娶你,不过你得做小妾。 你们不知道丁姑娘的脾气,华士勇说,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我等于是引火烧身。除非我不结婚,要不然我和别的姑娘结婚,然后领着老婆跑到深山老林里面,谁也找不到,过男耕女织和打猎为生的生活。我倒是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没准真的能被丁姑娘成全。 丁姑娘难道比黄世仁还厉害,逼着你能跑到深山老林里面去?智勇问,就你还能被她吓跑了。我可是很怀疑? 有什么怀疑的,在学校我不是就躲着吗?华士勇说,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是一个女人,死缠烂打也不讲什么道理,难道我还和她天天在一起讲大道理,做思想工作?那不是合了人家的适了吗?我有病是怎么着? 那你准备怎么办?她不是还紧追不舍吗?智勇说。 哥们来个省劲的,华士勇说,,我把这封信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她收到自己的信之后就知道我的表态了。要不然还得隔三差五的给她回信,麻烦不说,都耽误休息。 她要是看到你这样再坐飞机过来呢?那时候你可吃不了兜着走了,智勇说,你不想想这点吗? 哥们来个**的战略战术,不会跟她正面交锋,充分运用游击战。华士勇说,她要是常驻这个沙家浜,那哥们跟队长说说,调到别的地方实习,这样她一时半会找不到咱。最后她只好无可奈何了。 你躲得了和尚多不了庙,智勇说,你最后还不得到学校吗? 到了学校就用老法子,华士勇说,反正不能面对她。你们不知道,这个丁欢姑娘你越是面对,她越是来劲。哥们实在是见了她头疼,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甩又甩不掉,刺激的话她根本不当回事,就认准了我是她的人了。我都不知道她的这股劲是谁给的,太不可思议了。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智勇说,我看了,将来你就得和她结婚,不然让你太自在了,没人治得了你。玉珍姑娘要和你结婚,那也是做牛做马的差事。 你这应该是理解上的错误了,我觉得我成不了什么大事,结婚就是我的最大事业。既然如此,那么玉珍姑娘不必付出那么多。其次玉珍姑娘可是我辛辛苦苦追来的,将来就是同吃同住同耕同织,这应该是个前提。华士勇说。其三,玉珍姑娘也不适合跟我结婚,虽然玉珍姑娘面上性格温柔,但骨子里还是希望自己的夫婿封侯的,我不能耽误人家的这个心愿。虽说恋爱的时候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也就说这个期间她不会要求你怎么样,但是一旦结了婚了,那就不同了。 你将来什么理想没告诉她吗?智勇问。 她知道,但告诉了也没用,华士勇说,人都有幻想,她现在肯定认为你是说着玩的,将来要是知道你当真,那就会两副面孔了。没有几个女人是林黛玉,从来不劝宝玉仕途经济,大多数女人都是薛宝钗。这就是世俗。 你该知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吗?智勇说。 我的理解这句话是个特定的环境,什么环境呢?动乱时期。华士勇说,动乱时期这样最安全,你在朝中可进可退,即使有你的对手你的敌人也对你无可奈何。这并不是指的一个人的淡泊宁静、看破俗世。 不知道你这是高论呢?歪论呢?还是谬论呢?智勇说。 你可以当言论。华士勇说。 既然你想隐于野,又知道人家的心思,那你干嘛还跟人家玉珍姑娘恋爱啊?智勇说,你不觉得你是霸占吗?这样还耽误人家呢? 你说的很对,华士勇说,为什么我还跟她在谈呢?这主要还是感情的作用;其次,我说我将来隐于野,在隐于野之前的一段时间内我还是要按部就班的工作的,也会按部就班的结婚的。(.无弹窗广告)结婚吗?当然玉珍姑娘还应该是首选,假如我能分到这个地方的话,这话听着和上面的有点矛盾,对吧? 是啊?智勇说,你解释一下。 是这样,我的工作我会认真的去干,华士勇说,当有机会需要我到更高的位置上的时候,我心安理得的到上面。我这样做,达到了一定的高度,玉珍姑娘不就不会失望了吗?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况,也是梦想吧?可有梦不一定不能实现。这是结婚设想的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还需要我分到这个地方,如果不在这个地方,那么我也不会娶玉珍姑娘。因为存在着不确定性,所以我会首选玉珍姑娘。假如确定我碌碌无为和不在此地,那么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娶玉珍姑娘的。 你不知道你会达到很高的高度吗?智勇说,你的潜力还是最大吗?在咱们这些人当中。 如果一个人不会投机钻营,也不会逢迎巴结,是很难有什么远大的前程的,华士勇说,实际上就决定了不会有大的前程。你的另外一个意思是不是我将来可能娶丁欢姑娘?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回到山沟里面去,我也不会娶她。如果我有野心的话,那么我直接娶丁欢姑娘就是了,当驸马吗,总是有先天的优势?躺着睡觉我也能做个令人羡慕的职位,稍微努力就能达到辉煌,何乐而不为呢。但无论将来我到哪一步,我回到我们的山里是确定的。 你这个志向太远大了,而且极难实现。远山这个时候接过话说,要知道人是会变的,包括感情。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发展,也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这个你的体会应该最深,一个丁欢姑娘就把你搞得这么狼狈,何况以后的事情更复杂呢?丁欢姑娘你不娶,但盯得你到处躲藏;玉珍姑娘你最想娶,可希望也不大。将来你不是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姑娘吗?那个时候也不见得就由你说了算。如果我的预言没错的话,你将来肯定娶得是丁欢姑娘,不信我可以跟你打赌。在座的同学们可以作证。 那你输定了,华士勇说,难道我还不了解自己的心吗? 可你逃脱不了命运,远山说,对这个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不瞒你讲你在学校的时候,我看到丁欢姑娘找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你可不具备大仙的条件,华士勇说,虽然你有时候嘴里念念有词的,弄得很玄虚,那只不多有些难题需要你这么做罢了。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你把丁欢姑娘的这封信退回去的时候,她下午就坐飞机过来了,也就是说本周五的下午。远山说,我还可以告诉你,在三周之内,你还有桃花运找上门,在一个月之左右,玉珍姑娘会悄悄的离你而去。其他我就不说了。如果这些应验了,你就会琢磨一下你的爱人是谁了。 你说的我听了真是恐惧,我觉得没一个好消息。华士勇说,你这么郑重其事的预言,似乎我应该相信,可我坚定的不信。 同学们在这里啊,远山说,你们作证,假如我说的不对,那么我请客,假如我说对了,你到门口海鲜坊就行了。 你要是这么神奇,华士勇说,那么你猜猜看,我的家信说的是什么呢? 让你恋爱自由,自己做主。远山说,家里平安我就不说了,这个带有普遍性。 华士勇急忙拆开信,匆匆的浏览一下,果然没错。可这小子会不会是从上次的信里猜出的呢?想到这里,华士勇说:上次我的家信,你们就猜出了,当然这次也差不多了。 我不是猜,我是推算,远山说,为什么我告诉你这些呢?因为你即将面临着感情的打击,我是提前给你做思想准备。 越说越像真的,可越来越瞎说?我受什么感情打击,华士勇说,不就是丁姑娘再来吗?哥们任它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我就是不动心,难道她把我绑架走吗? 不是这个,因为你对这个并没有感情,当然目前不会给你打击。远山说,是玉珍姑娘,玉珍姑娘离你而去。 难道丁欢姑娘敢动玉珍姑娘,华士勇说,她知道我和玉珍姑娘恋爱后,把玉珍姑娘偷偷的调走。丁欢姑娘如果这么做,她就不知道这样会让我离她离得更远吗? 和丁欢姑娘没有关系?远山说,和你的桃花运有关系。这里面有个因果,应该是这样的。 你***越说越玄,华士勇说,我就当个笑话来听吧?我想知道我实习期间,你推算推算我有几个桃花运呢? 天机不可泄露,远山说,但是你的将来的爱情不会很顺利,以后的事情我就万万不能讲了。这次丁欢姑娘再来,对你什么影响都没有,因为有件事情正好能替你躲藏。 睁着眼睛会算命,现实中我可是难能遇到,今天我能遇上也算是奇事,华士勇说,到了关键时候就天机不可泄露。哥们就不相信命运,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吗? 一般意义上来说是这样,远山说,但有的东西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其中婚姻就不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就是说我爱的人我不能娶,我不爱的人,我非娶不可,对吧?华士勇说,这好像是天方夜谭吧? 因为你人特殊,所以命运特殊。远山说,将来你经历过你就知道了。孙悟空怎么样,本事大吧?唐僧最没本事,可偏偏唐僧治得了。 那不是孙悟空戴着紧箍咒吗?华士勇说,要是不戴呢?唐僧还能治得了吗? 孙悟空非戴不可,这就是命运。丁欢就是你的紧箍咒,远山说,你能不戴吗? 要是我非娶丁欢姑娘不可,那哥们真是感谢发明了光棍的人?哥们打光棍行了吧?华士勇说,难道我还不能打光棍吗? 这可不是你说算的,远山说,你要是打光棍,那么,丁欢姑娘怎么办呢? 你是认准了我将来娶丁欢姑娘了吧?华士勇说,就希望我不幸福是吧?你放心吧?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将来哥们娶任何的女人也不可能娶她。 现在争论没有什么意思,远山说,你的第一次婚姻就是这样。 哦!我还能有好几次婚姻吗?华士勇说,我真的成了旧社会的一品大员了,有个三妻四妾的。这好办啊,哥们直接跳到第二次婚姻当中去。 事实是,远山停顿了一下,将来看吧? 跟你在一起好几年了,也没见你对别人的未来指点什么迷津,现在倒对我的爱情指点迷津了,华士勇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应该谢谢你的,毕竟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面对的,那就是丁欢姑娘的信。这个姑娘要是看到她的信原封不动的退回去,真的可能马上就过来。她的脾气可是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的推理也不是没根据,我现在把信发出去,三天后的中午就收到了,拆开一看,信中套信,还是自己的信。看到这种情况,当时怒火万丈,立刻坐飞机就过来了。我就试试,看看你的这招灵不灵。不过我先要找好地方,让她过来的几天找不到我,然后提前做好假象,把铺盖放到别的地方。你们就说我已经离开这个地方,到了别的医院实习了。具体什么医院,不清楚。 你小子太可恶了吧?这么遛人家,智勇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呗?说清楚了不就行了吗? 你看看吧?你这个死脑筋,不是说不清楚吗?华士勇说,我给她退信这不就最好的说明吗?她愿意来是她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兴许啊?她看到我的决心这么大,就死心了呢?这不是哥们的好事吗?对吧?既然不跟她谈,那当然不可能你来我往的通信联系。要是做一般朋友也就罢了,我倒是想做人家的一般朋友,可人家看不上咱这样的朋友。 你小子也是邪气,智勇说,人家这么好的条件上杆子追你,你死活不乐意。我看这个丁姑娘也不是很娇气啊,你怎么就邪门呢? 丁欢姑娘我是越看越别扭,越处越没有感情,华士勇说,内心很反感,这是最大的问题。说实话,我见了她就想跑。上两封信我已经非常的说清楚了,我说咱俩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这个丁姑娘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根本就不在乎你怎么说,认准了我是他的。好像我是歌剧院的包厢一样,被她提前预定了。最可怕的是什么呢?我必须百依百顺,一点也不能违背她的意志,稍有不如意,就出现暴力了。我在她面前很是狼狈,说不好听的,还不如奴才。你们说说,一个大老爷们,谁能受得了这个。远山同学,你说,我要是娶她,我不是跟自残一样吗?我这辈子可没做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吧?为什么还要给我这样的报应呢? 听到华士勇说这个话,同学们都笑了起来,半信半疑的也觉得跟听传奇一样,谁能想到他在丁姑娘面前是这个样子,怪不得死活不娶丁姑娘。 我们非常的同情你,远山说,谁让你上辈子欠了人家的呢?这辈子还给人家也公道。你不要觉得你自己不好受,可在外人看来,你还是非常的幸运的,别人只能是羡慕。我们也都很羡慕你呢?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这个福还是你们去享吧,华士勇说,实在不行哥们也到天竺取真经去。 第九十章 真好丈夫 下午的班没有什么特别,只是给无事可做、沉默不语的人提供了发傻的机会。高兵的带教和姜医生不时的谈论着护士的案件,为这个护士的去向做了很多的安排。但都有这么一个愿望——在视力所及的范围内工作,其目的是看到她一天天的坚强起来,重新有了笑脸面对生活和拥有美好的明天。谈到这件事的最后,两位医生虽然很同情,可对这件事的最不愿接受的是,大家这么关心这个护士,这个护士不能不领情和大家见一面,要不然太对不起这些关心爱护的人了。 然后两个人谈论了家庭生活,交流了家庭的工作艺术。都觉得妻子这个导师过于严格,按照姜医生的意思他的妻子还不算导师,因为妻子布置的家庭作业也就是家庭的工作艺术,她根本就不懂。但是对工作艺术的好坏很有眼光——进门就扫视地板的光滑度,换上鞋后就巡视家具物品的清洁度,然后对衣服折叠的整齐度开始评估,看到这一切还可以后,就开始查验蔬菜的新鲜度,最后完全放权给我——厨房的艺术她都懒得看,也根本不看,我的老婆对油然过敏。姜医生说到这里便感慨妻子虽然严格近乎冷酷无情,但的确对自己的成长有很大的帮助,这不能不领情,要不然也不会取得这么多的成绩。 高兵的带教深有同感,并且引用了一句名言: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他之所以有个幸福的家庭,主要是付出的多,当然回报的就多。所以就很幸福。 两位医生的满足引起了在场的两位女性医生的极大赞美,她们觉得这才是一个有知识的人一个有修养的人一个文明的人一个充满爱心的人所干的事情呢?用实际行动来爱护女性关心女性维护女性的权益是每一个有绅士风度的男人的义不容辞的义务和职责。她们最看不惯的就是大男子主义,她们觉得这种人除了霸道之外,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最后两位女性医生说:应该让这种男人受到惩罚,而惩罚的方式就是让这种人自己生活,永远也不要靠近女性。她们女性无论什么时候也不欢迎这样的男人,除非这样的男人改邪归正,浪子回头。 两位女性医生对家庭生活都有着很深的体验,尤其是华士勇的带教江医生,她是最向往这两位医生的家庭观念和努力付出。她体会好男人的最高标准就是老老实实的听女人的话,没事在家里待着。当她听到两位同事像个机器似的这么听从爱人的指挥,不觉得有点伤感——自己的男人哪怕是什么不干,只要在家就行,或者一周在家一天和自己过平常的日子也行,可这都好像是奢望一样。 但江医生觉得他俩的做法这好像也不太真实,有些事情还需要自己进一步的明白一些才可以。于是就问姜医生: 你上午说,你打了你爱人一巴掌,晚上回去还安慰你爱人:说好点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经常这样,姜医生说,只要打一下我爱人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我可看不出你爱人还是受虐待狂?江医生说,你也不是虐待狂啊,要是这样你们俩还真算是找对了,天造地设的两口子。 需要打的时候就不要留情,姜医生说,说完之后就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了一下面前的书本,然后伸了一下腰,作为辅助说明。 你这人爱吹牛皮,江医生说,我才不信呢?你前面说的跟老黄牛一样,还敢动你老婆一指头。 我信,我看见了,千真万确的事情。高兵的带教说,他不但拿手去打他老婆,而且有时候还使用凶器呢? 你是怎么看见的?江医生疑惑的问? 我不是爬着窗子看的,高兵的带教说,我是在外面看见的,而且他们两口子也在外面。 在外面还敢拿着凶器行凶啊?江医生惊讶的问。他顶多打死个蚊子,老婆!姜医生可是不敢打!他宁愿摧残自己! 你还真猜对了,高兵的带教说,他啊,打他老婆一巴掌,那一巴掌不过是打蚊子;那个凶器也是打蚊子。 凶器打蚊子?江医生更疑惑的问?什么凶器能打蚊子? 姜医生天热的时候领着老婆出来散步,都是手里拿着一把扇子,高兵的带教说,扇子不就是蚊子的凶器吗? 这么说两位先生的凶器很多呢?都适合用在老婆身上,江医生说,肯定是你们的导师调教的好,再加上你们的悟性好,又肯用功,所以个个是家庭艺术高手。 这叫艺多不压身,张医生说,他们两个德家全面发展,算得上优秀人才。 你说人家的老婆怎么眼睛那么好使呢?江医生说,一眼就看出人家是兢兢业业的好丈夫。这辈子咱可再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这只能说人家的妻子领导有方,张医生说,两位先生自从结婚后,做了个听话的学生,主攻的业务方向都改变了。也不知道两位先生半夜起来加班洗衣服没有,看每天上班精神不振的样子,也是少不了的。 有的,高兵的带教说,不过那是加班起夜撒尿,不是洗衣服。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在我那里住下,亲自观察一番。说完后高兵的带教笑了笑,然后又说,怎么样? 张医生和高兵的带教年龄差不多,同事之间关系也不错,平常说话喜欢开点玩笑。玩笑有时候起到感情的润滑剂的作用,也能调节气氛。当然要分人的承受能力和地点环境。这种场合大家已经习惯了,并没觉得不妥。张医生听到高兵的带教说这句话后,于是答道: 怎么样?我感觉非常的好啊!不过你先把你的妻子赶出来,你有这个胆量吗? 高兵的带教咳嗽了两下,不知道是给自己壮胆呢,还是给自己打气。咳嗽完了又笑了一下,这下子大伙明白了——原来是酝酿喜悦的感情。酝酿完了高兵的带教说: 有!咱就不缺胆量!为了你,我豁出去了! 就怕你跑出去了,被老婆吓得从房间里跑出去了。(.好看的小说)张医生说,你就是豁出命也不敢跟老婆说这句话,梦里都不敢。要是不信,你现在当着大伙的面,大声说一句:你给我出去! 高兵的带教显然受到了这句话的鼓舞,不由得卷起袖子,挺直了身子。做完了这个动作后,再仔细一想,又想起了可怕的后果。于是开始自己心里劝说自己,此时最主要的是冷静,坚决不能成匹夫之勇。想到这里,他对张医生说: 我拒绝一切可能的诱惑! 高兵的带教说完了这句话,大伙都笑了起来。张医生笑的更是欢畅,连江医生不爱笑的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高兵的带教嗯了两声,恢复到了正常的自然状态。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慢慢的履平皱纹,把挺直的身子重新放回到椅子里面,然后开始摆弄手里的钢笔。 张医生笑完之后,说: 这才是真正的**呢?把全部的精力和体力献给了家庭。 你说人家的老婆都是怎么教导的,江医生感慨的说,是不是还有什么秘方啊? 秘方不见的有这么灵啊?张医生说,主要还是人家男人虔诚,见了老婆就等于见到了信仰一样。不见老婆的时候这样的男人心里就装着,跟心中有佛一样。 两位女性医生一边的感慨,一边的摇头,一边的看书。这边的两位先生就一个人坐着玩钢笔,另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玩钢笔。边玩钢笔边思索着晚饭的问题——下午上班时候,老婆的嘱托犹在耳边,万万要默记在胸才行! 临近下班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雨。很长时间没有下雨了,如今见到还真有点新奇。下雨不下雨,对女士们都不会造成什么不便,因为女士们无论什么时间都是带伞出行,其效果主要是为了拒绝阳光在自己的脸上留下看起来令人伤心的颜色,倒并不很拒绝这种天气。这种天气只是顺便一举两得罢了。 两位女士看到雨下来了,班也该下了,于是两个人高兴的走出了办公室。男士们是很少平常准备伞的,看到这种情况大多都畏惧不前。心里的念头是:一会可能就停下来,所以不妨耐心的再等一等。但对高兵的带教和姜医生来说,这点雨比起老婆的嘱托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在两位女士走出办公室之前,就抢先一步,披着白大褂,奔跑在雨中,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家,这样做不但什么家庭艺术工作都不耽误,而且还能受到妻子的表扬,何乐而不为呢?要是回家晚了?这冒险太大了!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走这一步! 华士勇和高兵听了他们一下午的家庭劳模事迹报告分析会,倒是一点也没觉得枯燥。其他的时间就是看着窗外发傻。人只要是没有了动力自己进步,那就不自觉的培养发傻的基本功。两个人一会听他们的谈话,一会就把眼睛伸向窗外,并且用手托住自己的脑袋歪着看。 实际窗外并没有什么值得好看的东西,有时候一只鸟飞在窗前的树枝上,不停的用嘴巴啄那些细小的树枝,啄完了这个再啄另一个。啄完了还在树枝上来回的溜达一下,间或停下来好奇的看看窗子里面这些或走或站或躺或坐或发傻的人们。这只鸟觉得这些人都不值得它在此留恋,于是一张翅膀便飞走了,飞到它留恋的地方。 科室里面基本走光了,剩了华士勇和高兵两个人。还有另一个值班医生,不过那个医生在医生的休息室。两个人看到这场雨,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在持续不断的下着,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肚子会提出抗议了。于是两个人学着两个医生的方法,披上工作服,冲向了安慰肚子的地方。 吃完了晚饭,在食堂又等了一会,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再提抗议了。可食堂还要关门,不得已只好再次溶于到细雨的赏赐中。 回到宿舍就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哪怕是外面下刀子,也于己无关。同学们这个时候都在宿舍,好像是召集开会也没有这么齐过。平常晚饭后,天气好的时候同学们不是体育活动就是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难得人员都在位。 雨还是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黄昏的雨似乎是给天空蒙上了一层忧伤的帷幕。厚厚的云加速了夜晚的到来,此时的路灯也已经亮了起来。一阵秋风吹过,吹的灯光映照下的雨断断续续,抽抽搭搭。这感觉好像是龙女受到了什么惩罚,暗自伤心落泪一样。 房间里的同学们有的加了一件衣服,毕竟这是深秋的一场雨,多少带来了一些凉意。同学们有的一边看着外面濛濛的雨,一边议论着这难得一见的鬼天气。 为了驱寒,刘鹏干脆把毯子披在身上,半坐半躺着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想的是什么。自从那封情书送出去之后,虽然刘鹏的心情好了一点,也有了似乎是正儿八经的约会,可到底不像是两个人在恋爱。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但知道的人都觉得很奇怪,不清楚这里面的存在什么问题,也许是雪燕姑娘性格的原因吧? 远山习惯性的坐在自己的桌子跟前,低着头随意的翻着眼前的书本。看一会就闭上眼睛想一会,然后再看一会。这样做不知道是不是能加深一些看过的东西的记忆,还是思索一些人生之类的东西。 华士勇和高兵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夜灯下略显朦胧的雨。这雨似乎把自己的心情侵湿一般——两个人都还有任务,约会的任务。虽然这雨不能阻止约会,但好的天气更能带来好的心情。 大虎和朝阳坐在床头,不时的环顾宿舍的同学们,然后就转过身看看窗外。夜灯下的雨依然继续,此时地上已经集了一层薄薄的水层,雨下来的时候溅起的水泡清晰可见。 智勇和大志两人歪在床上,这样做不知道是不是抗议这场雨。但两个人没有心情看外面的雨,正在说着白天工作上的事情和见闻: 我们科室的李医生问我,说你们这个实习组的有没有一个叫夏海龙的人,大志还是歪在床上说,我说没有啊,你找他干什么?她说是这个人救了那个失踪的护士。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说他爱人是军务处的,回来的时候跟我说起这件事。我说可能是另一个实习组的吧?反正我们组没有这个人。结果另一个实习组的一个实习医生说他们组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这个李医生说真是怪了,难道这个实习生跟保卫处的记录干事报了个假名字?夏海龙,嗯,像个假名字,下了海的龙。 大志说这话的时候,高兵看了看身边的华士勇,华士勇只是自然的看着窗外,看着溅起在地面水层的雨花。受到这句话的影响,远山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也看了看华士勇,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又像是点头又像是摇头的进入到另一种状态。 首先搞清楚是不是实习生,智勇接过大志的话说,要是本院的年轻医生呢?他们就不会冒充实习生吗?要知道他们刚毕业也不久,看起来和咱们一样啊? 这倒也是,大志说,咱们实习生哪有机会接触失踪的护士这样的案子啊?哎!好像是华士勇前几天说过这件事,是不是这样?华士勇!你当时怎么知道的?大志问华士勇! 我也是听带教说的吗?华士勇说,跟着带教到了营房大院听带教说了这么一回事,你要是不说,我现在都忘了。 你当时不还侦察了一番吗?直觉说那个护士就是在营房大院失踪的。大志说,怎么以后就放手了。 当时想想不可能的事情,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在众人的眼皮底下丢了呢?华士勇说,所以就算了。 这两天怎么也不见你的狗了,大志说,是不是丢了。 没有丢,华士勇说,主要是咱们都没时间照顾它,我怕委屈着它,礼拜天的时候牵出去送给了外面的老农了。 你们在科室听说这个案子了吗?大志转了一圈问,要是不李医生问起,我还真没注意。这都两天了,我才知道。 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朝阳说,天天在手术室忙着,谁有时间顾得了这个。 我们也是上午才知道,智勇说,不过,咱们关心这个干什么,跟咱们也没关系?我看还是趁着大家都在这里,玩会牌吧?怎么样? 这个建议很受大家的欢迎,马上就摆桌子搬凳子准备开始。他们知道华士勇和高兵晚上还有约会的任务,所以只是做了个邀请的样子,两个人都一齐摆手不干后,其他的人便热闹的干了起来。 雨还在下,华士勇和高兵出了宿舍大楼,便分开走了——各人找各人的心上人。雨点点滴滴打在伞上,此时似乎打在了两个人的喜悦的激动的心上。 第九十一章 一片冰心 走在了雨中,借助于路灯,华士勇不时的来个跳跃,这并不是出于顽皮或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兴奋做出的释放情感动作,为的是避开积在地面上的水洼。与其说走,还不如说是连蹦带跳的进了内科大楼。进大楼后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收起雨伞,而是使劲的跺了几下脚,来跺掉鞋子上的水。然后将手中的伞做了一个旋转,甩掉伞上的雨水,收起伞便一步一步走上楼梯,直到走进那个熟悉的走廊。 因跳跃和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心情的激动,双重的效果使得华士勇的脸泛起红色。也许是浓烈的想见到心上人的渴望,当进入那个熟悉的走廊时,就自我感觉一种明显的心上人的气息,这气息令人美妙。 昨夜的一吻似乎还在自己的脸上留有温度,那时候知觉差点全部被吸走,也许白天对着窗外的发愣就是失去那部分知觉造成的。这一吻让自己感觉灵魂安定,却心灵激荡。自从来到这个科室的第一天的第一夜他们两个相逢起,每当夜晚来临,总有一种神奇的力量牵引着自己往这个护理站走,今夜好像尤甚。 在华士勇的心里,玉珍姑娘就是天使,如果这个称号是情人间的溢美之词,那么退一步讲,她,就像天使错误的留在了人间。 病房里并不是很安静,正如窗外的雨也不安静一样。华士勇带着温柔的那深深的一吻的美好记忆,来到了玉珍姑娘的面前。玉珍姑娘一如往日那样的微笑,看着华士勇。她也早盼望他的到来。如果有一天晚上看不见他,她自己也会很孤单的在思念中度过。 爱是一种牵挂的幸福,如今这牵挂的人彼此就在眼前。四目相对,各有一种温暖在传递,又有一种情义在交流。华士勇拿起玉珍姑娘的手,放在嘴边,用力的吻了一下,然后说道: 要是能吃就更好了! 你要是长个猪嘴,就能吃了。玉珍姑娘笑着说。 那我肯定吃得香,对吧?华士勇说,不知怎么的,你这柔软的小手我只要是接触,就想啃两口,这要比吃鸦片解馋。 哦!你还吃过鸦片?看不出来还是瘾君子吗?玉珍姑娘说。 吃过!山里的百姓总有一户人家是要种一点的,不是为了解决上瘾。华士勇说,这个你该知道的,是为了解决病痛。你现在就是我心头的病痛,但我不知道用什么来止这个病痛。 用另一个姑娘来代替,这样不但解决了病痛,还解决了终身大事。 这应该是个良方,可另一个姑娘到哪里去找呢?华士勇又吻了一下玉珍姑娘的手说,我看地球上是没有另一个姑娘来代替你了?天上会有的,可到天上我还不会飞? 你不会飞,我看你的心会飞,玉珍姑娘说。要不然你总是不安心呢? 这只能说你不了解我的心,华士勇说,你这样容易产生误会。 你不是爱情至上的人?我相信这个,玉珍姑娘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不符合你的现实条件,你都不会和这个女人结婚?对吗? 对!因为需要我这么做,所以我不能牺牲对方和对方的幸福。华士勇说,但我们将来有在一起的最好基础。这个基础使得一切都变得可能。也就是说我能娶你做我的妻子。现在让我们抛开这些,我们考虑的太多了,影响了我们在一起的愉悦? 我可以不考虑,玉珍姑娘说,但我不能不想,心底的隐忧始终会不自觉的冒出来。 这个问题暂时我还不能替你解决,华士勇说,就是因为我还存在一个顽固的观念,也许将来我会变呢?变得非常浪漫的一个人,将感情放在首位,什么条件都不讲。 那需要给你洗脑,就让外面的雨给你洗脑吧?玉珍姑娘说,可我怕适得其反?把你感情那部分都洗没了?那不是更糟糕吗? 我的感情只能是越洗越纯洁,这样不是更好吗? 你的感情从咱俩交往就好像一直不纯洁?玉珍姑娘说,对吧? 当然还掺杂了其他的感情,其他的感情能影响对结婚的选择,华士勇说,要是洗去了其他的感情,那我们俩在一起,就没什么障碍了吧? 也许我变了呢?那不是也有障碍吗?玉珍姑娘笑着说,那时候你就是有如来佛祖的法术都不成了。 我没有如来的法术也没关系,华士勇说,一个不爱我的姑娘,我也不会留恋?你说对吧?大不了我那个时候劝自己:什么眼神啊?找了个不爱自己的人? 你倒是对什么结局都很轻松,玉珍姑娘说,看得出你对感情也不是很在乎。 人这辈子就是靠感情来生活,我更注重感情,华士勇说,但人不能被感情控制,成为感情的奴隶。一旦感情受挫折了怎么办呢?走哪一条道路呢?像梁山伯那样吗?还是如林黛玉那样?还是看破红尘,出家为僧? 就是说你随机应变,随时绝情呗!玉珍姑娘看着华士勇的眼睛,想从中找到足够的证据。 如果对双方都有利,那么这条道路就是正确的道路。华士勇说,我们还是不谈这个问题最好,因为越谈好像我们越是悲观,越谈我越像个冷酷无情的人。要知道我们是在谈恋爱,不是谈将来如何,咱俩不是有这个约定吗? 看来你还能记的,玉珍姑娘说,可是你的行动处处在提防着将来。 你的意思是我太规矩了,还是太迂腐了,还是太同志了。华士勇说,缺少了应有的感情的色彩吗? 都有,玉珍姑娘说,还有,你总是有一套说教的理论。这也不太像谈恋爱吧? 你说的是,华士勇说,我也在自责呢?这么一个好姑娘我怎么能冷淡呢?岂不是太不解风情了吗?我可不想做个榆木疙瘩。你看,我现在就转变的很快,到现在也没有放开你的手,可见你在我心目中的影响。 你的弯转的的确是很熟练,哄人高兴还是有一套的。玉珍姑娘说。 这就是真心话,华士勇说,可有的真心话你不是听了也不高兴吗? 当然不高兴了,没有随我的心吗? 你觉得我是骗你好呢?还是这样好呢?华士勇说,如果我现在做个伪君子,哄着你高兴,将来一旦弃你而去,那个时候你会是怎样的反应呢?又该是怎样的痛苦呢?这些你从来没想过吗? 想过,但更多的是幻想。幻想着你就这样拿着我的手一辈子。 我也一直这样幻想,可现实并不在乎你的幻想,华士勇说,我幻想着你和我到一个没有纷扰的地方去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可这并不能成就我的心愿。 你给了我一张大饼,可你把它挂在树上,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旁边不是有竹竿吗?你把它捅下来就行了。华士勇说,实在不行你就找个人帮你一块捅下来。 要是它掉在地上呢?那不还是没用吗?玉珍姑娘说。 大不了我再给你烙一张饼吗?华士勇说,顺便给你做个汤怎么样?谁让我疼你呢? 说得跟真的似的,你会吗? 看来你是的确没有在基层连队待过,华士勇说,新兵没事就被派到伙房帮厨,每个礼拜最少也得到里面帮个一次两次的。先是帮着伙房择菜洗菜,等这些都熟练了,有心的就能跟师傅学到煎炒烹炸涮,最后还能学着做面食点心。慢慢的就什么都会了。你在学校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帮过厨? 帮过一次半次的,那不过就是择菜吗? 在学校你们都是公主,哪能让你们干这些脏活累活。华士勇说,不像我们男的,都是基层部队考上的,厨房的活很少有不会的,多多少少都懂点。 你帮厨的那些日子还专门跟着师傅们学过吗? 我没有专门学过,但我看他们做的时候,我也在一旁练习过。华士勇说,这没什么难的,只要你认真的做。 那个时候喜欢帮厨吗? 新兵连的时候,都争着帮厨,华士勇说,为什么呢?就是想着逃脱训练。那时候训练太苦了,可生活条件又不是很好。要是帮厨呢,不但不用训练,而且在里面还能犒劳一下自己,你想想,谁不乐意啊? 分到连队后呢?也是这样吗? 分到连队后,新兵轮换着帮厨,一般都是周末帮厨,华士勇说,因为周末老兵有的外出了,有的休息,干活的人少了。要想正常开饭,就必须找新兵帮厨。 老兵就不帮厨了吗?玉珍姑娘纳闷的问? 老兵帮厨?你都不知道老兵帮厨会帮出什么样子来?华士勇说,饭不准点不说,好吃的都让他们在里面给吃了。吃完了走的时候还带回宿舍,以备晚上加餐。伙房不但搭上鸡鱼肉鸭蛋,还要搭上酒。你说,谁敢让老兵帮厨。不帮厨还到伙房找东西吃呢?帮厨那不等于是引狼入室吗? 你要是老兵了,你是不是也是那个样子啊? 我没当过老兵,华士勇说,所以不知道会不会成为那个样子。应该会吧,同流合污吗?再说老兵的优良传统也不能随便的给丢了。没准我还能发扬光大呢? 我看也差不多呢?你也不是什么清高的年轻人。玉珍姑娘说,倒是比谁都能世俗。 这应该是我的最突出的优点之一,华士勇说,这样的人不觉得这个世界冷清和孤单,可以有一大堆的朋友,不管是好吃懒做的朋友还是酒肉朋友还是本分的朋友。你们女人也是这样的吗?你该知道“太高人皆妒,过洁世同嫌”。不要把自己跟这个世界孤立起来,而要把自己融入到大家的这个集体中。要是性格与行为怪癖,那很难立足,除非你是天才。 可你们老兵那样做,连队里面能同意吗? 当然不会同意,但是老兵是个特殊的阶层,所以就有点特殊的待遇。华士勇说,这在世界上都一样,没什么奇怪的。老兵吗?一听这个就会受到格外的照顾,正如老人受到这个社会的优待一样。连老婆都沾“老”字这个光,老婆的意思应该是理直气壮的老是婆婆妈妈。 胡说八道的,老婆那里是这个意思啊?玉珍姑娘说,这应该是个典故里面来的吧?说的是唐朝有个性麦的读书人考取了功名,看到自己的妻子人老珠黄,便想着纳妾,于是写了一股对联放在案头:“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正巧被他的妻子看到了,妻子察觉出自己的丈夫有弃老纳新的意思,便提笔写了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这个姓麦的见自己的妻子对仗工整有趣,才思敏捷。自然心里非常的欢喜,由此回忆以往妻子对自己的拳拳爱心,便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便非常高兴的挥笔写下:“老公十分公道”。她的丈夫接着续了下联:老婆一片婆心。婆心是仁慈善心,老婆的解释就应该是:老是仁慈善心。 有道理,华士勇说,就凭着洗衣做饭生孩子这点,老婆这个铁心追随者也差不到那里去? 男人看来都是自恋狂,自我感觉也有点太良好了吧?玉珍姑娘说道,还铁心追随者?好象我们女人离开男人就过不下去一样?再说了,你们在家庭里面你们就这么懒惰,一点都不帮女人?你们是拿着老婆当保姆了吧? 你说错了,女人不都希望自己当个贤妻良母吗?要是把这个权利给剥夺了,哪还有什么资格来当贤妻良母啊?华士勇说,这不是对你们的巨大名誉的打击吗?那个男人也不会忍心这么做吧?还敢说不是铁心追随者,你看看结婚的男人,离开老婆一步,老婆就没完没了的问:到哪里去?干什么?都有哪些人?我是不是也能去?假如男人实在无法带着妻子一起去,那就会下达任务:早点回来!唯恐自己的男人被外面的女人拐带跑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们男人花心,靠不住,玉珍姑娘说,让女人在家里没有安全感? 我发觉你对我们女人的看法又是一派胡言,这都什么社会了,还主张大男子主义。贤妻良母是女人的品德,但也不能给女人套上枷锁吧?在家庭中还要做牛做马吗?你们在外面工作,我们不是也在工作吗?你们男人要是有良心,那下班后就应该主动的为妻子分忧解难,帮助妻子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们尽量的帮助你们实现贤妻良母这个梦想,这应该是我们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华士勇说,那个女人也不希望得到懒婆娘这个称号?可你们要是努力的争取这个称号,那我们就得付出心血,来成就你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们男人怎么靠不住了?你们主要还是缺乏自信心,对自己的魅力不敢肯定,所以就产生了不安全感。 你这个人看问题太片面了吧?家庭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把义务和责任都推给妻子一个人呢?玉珍姑娘说,你不说你们男人懒,责任心差,不体贴自己的妻子,反而振振有词的替你们自己推卸该负的责任?我们女人不是不自信,就是因为太自信,所以就会有不安全感?自古以来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有不吃腥的猫?看见有点姿色的女人就拔不动腿,两眼冒绿光?要是男人都规矩,洁身自好,那我们担心什么?有什么不放心的?还不是问题出在你们自己身上? 你要是这么说,我做男人都好像是很羞愧?华士勇说,可问题又出来了,要是女人都洁身自好,那么我们男人怎么敢这么放肆呢?女人都是烈女,我敢保证男人都是正人君子。之所以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应该是一种正常的交易。 这和我们女人有什么关系?看你的思想就不地道,还交易呢?你认为这是买卖啊?这是灵魂道德问题!玉珍姑娘说,你们男人要是加强自身的修养,心无旁骛,想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肯定不会出现问题。 我们都像柳下惠那样,对吧? 对啊?这不就什么不用担心了,我们也安全了。玉珍姑娘说,问题就是你们一肚子花花肠子?在家里装得一本正经,脱离妻子的视线就不老实?典型的表里不一。 看来你对这样的男人痛恨不已,将来要是你的男人这样? 你敢! 这凶恶的本色露出来了吧?华士勇说,你要搞清楚,我还不是你的男人。不过我突然有了个新想法,要是将来我娶不了你,咱俩是不是可以做情人呢? 你呀?就死了这条心吧?那个时候我对你嗤之以鼻?知道吗?玉珍姑娘打了华士勇握着自己的手一下。 嗨!恋爱不成友情在吗?不至于像个仇人那样吗?华士勇说, 想的倒美?**我的感情,又不娶我,玉珍姑娘说,反过来把我当傻瓜,你怎么想的这么美妙呢?不娶我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没真心爱我?不要找那么多借口,什么为我着想?那是堂而皇之的把我踹了,还让我感谢你,真是聪明人!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你这个没良心的老是给自己找后路,我们女人就没有那么多心眼?玉珍姑娘说,看来我就需要提防着你?是你逼着我这么做的,对吧? 这就是真话的价值所在,华士勇说,它可以增加你的判断力和承受力。真话的目的主要还是为她人考虑。当然有些也是为自己着想。 你就是处处为自己着想吗?玉珍姑娘说完白了华士勇一眼? 人有时候把某样东西抱的太紧,到最后往往失掉了这些东西。 你的意思我把爱情抱的太紧,也会失掉爱情呗?玉珍姑娘说,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应当是个普世的真理吧,爱情上也会这样。 第九十二章 新的带教 同学们昨晚很认真的听了本地的广播天气预报,预报说这两天天气无法阻挡的强行降温,提醒广大的市民同志们适当添加衣物,注意防寒保暖。[.超多好看小说]当时听后非常佩服这个预报员看天说气象的能力――因为预报的时候已经降温了。此次预报充分的证明不是信口胡说,起码预报员坐在屋里能感觉到凉意,并准确的传达出来。其它情况像外面下着小雨还预报天气晴朗的时候很多,主要问题是坐在屋里,雨不能也无法淋到预报员的身上。预报还说这次寒流过后气温还能回升,这就更没有疑问了,谁都知道这是大自然一贯的风格,可预报员还能当作知识在夸夸其谈的解说。 昨夜的雨一直陪伴着同学们的睡眠到天亮,直到早上起了风后才停了下来。老天爷这么做无非是让同学们迎接像天气预报员所说的到来的秋凉,这秋凉有两种作用被同学们充分的发挥,一是喜欢睡懒觉的同学理直气壮的不起床,二是起床后的同学们,都很自觉的听从了天气预报员的劝解,加了一件衣服来抵御冷气。天气预报员还告诉市民同志们气温低也就是这两天,虽说就这两天,但谁也不敢学着女人的俏丽而不加衣服,这是要冒体温上升和无精打采躺在床上不得不吃药的危险。 华士勇躺在床上看着同学们有计划有目的的翻箱倒柜――找增加体温的衣服,这集体翻找别有一番景象――跟日本鬼子进村差不多,就差满院子捉两只老母鸡的镜头了。虽然华士勇热闹的看着这一切,可没有打算起床,所以一直躺到同学们忙活收拾整理完。 哥们!不打算吃饭了是吧?高兵问躺在床上的华士勇。 是不打算起来,华士勇说,从来也没有不打算吃饭这一说,谁能跟饭结仇啊?麻烦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两个馒头就行了,要是方便的话,带点其他下饭的东西。就馒头太孤单了,到咱肚子里一趟无论怎么说也要给它找个陪行的吧?你说呢? 这意思还要带点稀饭咸菜之类的东西呗,高兵说,你不觉得稀饭有点不方便吗?这里有开水还不行吗? 我早起喝水噎嗓子,咽不下去,华士勇说,你也不是不知道。 这话同学们听了非常的惊奇,因为之前谁也没发现华士勇如此的娇气! 我哪里知道你还有这个毛病,高兵说,这不是此时才知道吗?此时以前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呢?你们以前知道他有这个毛病吗?高兵对其他的同学们说? 这话同学们需要思考一下才行,虽然没发现华士勇这个毛病,但都知道他起床后第一件事不是喝水,并且一直到早饭之前也不会喝水这倒是真的。但其他的时间,一点也没少喝也是真的。 知道,刘鹏说,要是水滚开的时候,他当然咽不下去,要是凉一点就能咽下去了。看你躺在床上跟个老爷似的,让别人带饭还要求很高,挑挑拣拣的。高兵,你就带两个馒头就行了,别纵容他这些毛病! 要求严格点没什么坏处吧?干什么也要高标准吗?华士勇躺着说道,我这也算是留守啊?别认为我是在舒服,我还提心吊胆的怕外人进来把你们的东西给收拾走呢?就凭着这点,我提点要求也不算过分吧? 没有人认为会过分,因为华士勇没有让同学们在宿舍里给开宴席,也没有要求同学们像他那样躺在床上等吃等喝,只是要求回来的时候带点食物回来,而且和自己同样的食物。(.无弹窗广告) 不过分?刘鹏说,你这是没有功劳也是苦劳啊?我们要是躺在床上留守,怎么着也得让其他人带点丰盛的东西慰劳自己,哪好意思提这点要求啊? 既然你有这个心,那我就不客气了,免得咱俩见外,影响感情。华士勇说,记着,回来的时候帮助一下高兵,别拿不了半道上撒了,白费了半天的力气。 好吗?这还讹上了,刘鹏说,天气这么凉,你还不如到饭堂吃点热乎饭呢?这样肚子还能好受点。等我们给你带回来的时候,那饭早就凉了,吃了也不舒服。总比你睡这一点时间的懒觉舒服吧? 你可不知道睡懒觉的好处,华士勇说,女人睡懒觉可以成为睡美人,男人睡懒觉不是睡出“东床坦腹”的故事吗?虽然咱这点要求不上,但是精神愉悦和快乐这是无可替代的。至于那饭吗?我不计较,填饱肚子就行。但多躺一会感觉可不一样,这一天的精神头全靠这点懒觉来支持了,这样的天气尤其适合睡懒觉。 那你睡吧?既然羡慕“东床坦腹”想当驸马?刘鹏说,我们走了之后你就好好的想想丁欢姑娘,她能让你当驸马,保证成全你。 同学们走后,华士勇躺在床上,此时已经失去了再次睡觉的劲头。不自觉的想起昨晚上和玉珍姑娘雨中的那温馨一幕――路上的积水太多,可不适合心上人在这种冷水中穿行。既然老天给这样的机会,那么自己有责任保护心上人。于是毫不犹豫的抱起了玉珍姑娘,走在了积水中,虽然一路上再也不能蹦蹦跳跳,自己的裤子也湿了,但仍然感到高兴:小巧玲珑的玉珍在自己的怀抱里搂住自己的脖子,亲吻着自己的脸,还有什么比这个感觉更幸福的呢?更幸福的是到了宿舍楼下玉珍姑娘坚持不下来,非要让自己再抱一会,她说这个感觉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温故了,但愿每天晚上都是这样的雨。 华士勇也记得,自己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是个普世的真理的时候,玉珍姑娘的嘴巴撅的老高,足可以挂个鸟笼子。自己何尝不想娶这样的姑娘,甚至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想着马上就占有的冲动。可自己实在难以确定将来的事情,只能压制自己的感情。 同学们回来的时候,华士勇还在回忆昨夜幸福的一幕一幕。每一幕都值得回味,每个回味都那么舒心。这就是恋爱的魅力,恋爱的好处。它使一个人的精神得到了浇灌,似春天花枝满园,生机盎然。 匆匆的起床,匆匆的洗漱,匆匆的换上昨夜被雨弄湿的衣服,匆匆的吃饭,然后匆匆的到了科室。匆匆的去穿工作服,匆匆的,这才想起了遗忘了昨天下午带回宿舍的工作服。匆匆的和高兵两人一阵风似地跑回了宿舍,又匆匆的再跑回科室。 刚上班的时候,江带教接了个电报,说家里母亲突发心脏病,病危急救。江带教看到电报后,平常并不善言笑的脸上又多了一层悲情,立刻跟主任请了假。走之前江带教将家中钥匙交到华士勇的手里,让华士勇看家――因为她家前后左右都有施工的人,这是个令人担忧的问题;因为他的丈夫很少回家,一个月也许能见到一次,可晚上还不在家里睡。华士勇也知道她住的那个地方流动人口太多,情况有点复杂,要是没人看家的确有点不放心。江带教嘱托华士勇晚上一定要到家里睡觉,华士勇想要推辞,可考虑到自己替她看家,带教可以安心的照顾自己的亲人,就没有说出口。只能做个真情的安慰:带教保重! 江带教的负责病号分给了张医生和姜医生,科主任让张医生负责带领华士勇,这样华士勇的带教就换成了张医生。 张医生是个不惑之年的女性,性格上跟江带教截然不同,非常的开朗,喜欢开玩笑。这样的女人大多不是很美,长的美的女人都有点高傲,理所当然的不会随便说说笑笑;当然也不会是丑八怪,丑八怪的女人都自卑,顺理成章的也不会随便说说笑笑。只有普通的女人才具有这个特点,这类女人既不会高傲也不会自卑,心态平和,说话自由随便,既不怕受刺激也不在乎刺激对方,既能有勇气接受赞美也敢于承担贬低。所以这种女人具有最广泛的话语权力,在开玩笑方面几乎没有什么不敢接话和往外说的。 查房的时候,华士勇跟着张带教。张带教是个热心的人,在带领实习生方面也同样如此。但在严谨方面就比不上江医生。她对自己熟悉的病号只是简单的一问了之,不像江医生还非要动手查一遍,以精细的对比病人病情的发展。 这种临时换带教,实际上是把工作量提高了一倍。华士勇不但要担负以前的病例,也要写如今张带教的病例。所以一个上午几乎就是在忙碌中度过的,忙完了的时候离下班也就不远了。华士勇看着眼前忙完的一摞病例,虽然辛苦点,但很充实。可这仅仅是自己的初步任务,最后还需要带教的修改完才可以。 张带教你看看改改吧?华士勇把自己忙完的一摞病例放在带教的面前说。 好的,你歇会吧?忙了一上午了。张带教说,快下班了,下午再看吧? 快下班了是没错,也可能是张带教正在听几个同事说起他们那个时候学校的故事正在热闹的地方,没精力分给这些枯燥的病例。 我们刚入校的时候,高兵的带教说,第一天报到,第二天就开始了训练。那个时候都是从学生过来的,突然来个大强度的训练,基本都不适应。训练间隙我们就累得东倒西歪的,根本不管地上是不是干净还是脏,能坐着就坐着,能躺着就躺着。我们同屋的一个伙伴,被训练累得,累得完全忘记了其他的生活。到晚上大家写家信的时候,这个伙伴似乎也跟着在写,可思维都在训练上了,写的信也是训练动作要领。这事吧,是后来他自己看回信才知道,当时笑着念给大家听。信中这样说:儿子,你寄给我们的信我们收到了,但不知道你是让我们了解你的训练呢?还是想让我们跟着你一起训练――你寄来的全是训练口诀和动作要领,其他的什么也没见到。你没有特别的说明,那我们就认为是:你想要父母了解你的训练而不是为了让父母训练,因为你知道父母这个年纪已经错过了训练的最佳时机了,达不到你信中的那些训练要领。我们很高兴,你能专心放在训练上,即使写信的时候也不忘记温习教官交给你的动作要领。训练虽然很苦,但希望你能咬牙坚持,成为一个出色的动作标准的合格军人。信中当然还有其他的内容,那个伙伴也就没有继续往下念。 当时这个伙伴还做了一件事,高兵的带教继续说,那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半夜说梦话,说什么梦话呢?也是跟训练有关。要知道白天训练了一天,晚上睡觉都很香的,况且那个时候正是睡觉的最好时机,虽然有打呼噜的同学在影响着大家的睡眠,可呼噜的声音毕竟高不过这个伙伴喊的声音,他嘴里喊道:听我的口令,立正!同屋的人都被这个伙伴这么喊醒了,另有一个人也被喊醒了,不过处于迷迷糊糊的的状态。这个时候就听见说梦话的伙伴又喊:跑步走!结果睡的迷迷糊糊的人从床上爬起来就跑,同屋的人还认为此人上厕所呢?都没在意。可听声音不是跑到厕所,而是直接跑到外面去了。还是这个人,跑到外面一看,不对啊?怎么天是黑的,也没有其他人,这个时候他自己清醒了――原来是睡迷糊了被别人的话给指挥跑出来了。这人回来后拉开灯,就开始骂说话的伙伴,当然他自己不知道是别人说梦话:他说半夜三更的瞎指挥啥啊?不知道这是睡觉时间吗?说梦话的这个伙计吧,继续喊自己的口令:齐步走!跑的这个人过去一看,原来喊口令的伙伴在说梦话,气的这人说:你***真是敬业!晚上做着梦还在加班训练。第二天的时候,一屋子的同学都笑着说这个伙伴真是不简单,跟诸葛亮能有一比,说诸葛亮死后能退司马懿的兵,可你做个梦就能指挥别人跑步。 要说刚入校的时候,那故事是不少,姜医生也跟着说道,当时我们训练的时候跟女学员队靠在一起,都在操场。我们队在东边,女学员队在西边,我们班跟女学员队的一个班正好相邻。这个女班每个人的面貌一上午我们就都熟悉了。按照我们的熟悉程度来由此推论,我们认为她们也熟悉我们的每个人?等到了下午,我们去操场训练,可没见那帮女学员队过来,我们就纳闷,怎么突然不训练了呢?训练间隙我们都到教学楼上厕所,哪知道走到教学楼跟前,突然发现这个女班的几个学员站在二楼的玻璃前,向我们挥手帕。当时把我们几个激动的,心想,这也太快点了吧?一面之缘连句话都没讲,就赠情物?于是我们几个也赶紧招了招手。我们招手的时候,这几个女学员冲着我们张开嘴巴,我们一看,这么明目张胆的示意我们,我们要是站着不动,那不是太辜负人家的一片情意了吗?这下子我们更是把握不住自己了,连上厕所都忘了,直接冲上了二楼。冲到了她们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不已。等到我们气息稳定了,哪知道在我们后面的还有两帮也冲了上来。这个时候女班的几个学员好奇的看着我们,问:你们围在我们周围干什么? 我们说不是你们让我们上来的吗? 她们说: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上来的?然后她们自己都摇头说没有人让我们上来。 我们问那你们张大嘴巴干什么? 她们说她们向玻璃上哈气。 我们又问拿着手帕向我们招什么手啊? 她们笑了笑说:肯定是我们误会了,她们那是在擦玻璃呢? 谁让你们自作多情呢?张医生笑着说? 也不太像,姜医生说,肯定是这帮女学员想戏弄我们,你不知道?当时她们那个动作太具有诱惑力了,明显的就是挑逗动作。假如我们要是不过去,估计她们那几个女学员能擦一下午,其目的就是以这种方法来掩护戏弄的本质。要不然能跑上去三帮吗?看见了我们也装作没看见?直到她们达到目的了,也就是看见我们分批分帮的跑上去了,她们才匆匆的擦完玻璃,然后笑着扬长而去。 你当时也是个情种吧?张医生问姜医生。 那只不过是刚入校时候训练的插曲而已,至于是不是情种,我想只要有机会和条件,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成为情种。姜医生说,以后学习专业知识了了,心里想着以学习为主,虽然有谈恋爱的冲动,但没做出实际的行动,直到毕业之后分到这里。 毕业后就赶紧张罗着谈恋爱呗,是不是这样,张医生问。 应该跟你差不多吧?姜医生说,工作后年轻人不谈恋爱干什么,这是从小的理想吗? 我跟你可不一样,张医生说,我们那时候根本就不谈恋爱。 这个补课不太难,姜医生说,你现在完全来得及,我现场就可以给你推荐一位,说完姜医生指了指对面的高兵的带教。 我们两个不认识的时候就谈,高兵的带教说,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你才知道啊? 不认识怎么谈啊?姜医生不解的问? 张医生是我的梦中情人,高兵的带教说,我一直想着娶张医生这样的女人,精神上无时无刻不在和她谈恋爱,直到见到张医生。只是可惜啊,我先掉进狼口了。但今天我总算是勇敢的表白出来了,我赢了。 高兵的带教说完后,大伙都笑了起来。笑完后都瞪着眼睛看着张医生,看张医生怎么表态。 那你中午就别回家了,行吗?亲爱的,张医生说,这一下大家又笑了起来? 不回家,当然感觉好极了,高兵的带教说,这么说,你也不打算回去了?全方位的陪着我。 我肯定不回去,坚决不回去,张医生说,为了你,我就豁出去了。 你都豁出去了,我还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呢?高兵的带教说,哎呀!不对啊?你当然不能回去了,你值班! 高兵的带教说完后就跑了出去,大家笑着离开了办公室,此时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了。 第九十三章 好奇刘鹏 午饭回来后,华士勇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想了一下给江带教看家的事情。看来近期的一段时间要脱离这个集体的生活了,江带教母亲病危,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估计十天半月的回不来。江带教对生活非常的讲究,又爱干净。自己在她的家里应该保持她这样的良好习惯,也就是说她走之前什么样,那么自己要原样的交给她。想到这里华士勇卷起自己的铺盖,收拾自己的一些物品,便准备往江带教家里去。 嗨!嗨嗨!嗨嗨嗨!屋里的其他人一齐喊了起来,什么意思啊?不声不响的就要脱离组织。 你这是打算搬到玉珍姑娘房间里去吗?刘鹏说道,你小子干什么事情都是事先不露声色,上来就是真格的。 玉珍姑娘的房间还有一个姑娘,华士勇说,我搬过去倒是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可另一个姑娘能答应吗?即使另一个姑娘不反对,她的恋人也不会同意吧? 那你这是找到空房间了,刘鹏说道,肯定是个充满梦幻的地方,有多余的位置吗?哥们也过去? 有肯定是有,可不适合你过去。华士勇说,我去的那个地方都是申请结婚的人才有这个资格,你现在要是觉得这个条件具备,那肯定没问题。 呀哎!瞧你说的,好像你已经申请了结婚一样,刘鹏说,可看你抱着铺盖,更像是伺候月子的,结婚!谁家里用这个啊? 我们这是临时搭起草台班子,华士勇说,先不讲究物质的享受,等有条件再说。 说了半天你这要到底干嘛?刘鹏说,你要是走了,这里不是更冷了吗? 这屋里的人只有高兵知道是什么情况,结果他一句话也没说,其他的人就弄不清是什么原因了。 我给江带教看家,华士勇说,虽然是看家,但要自带行李,我就睡在人家的客厅,卧室我是不会进去的。 这么信任你,你就睡卧室呗,刘鹏说,省的搬来搬去的麻烦? 一点都不麻烦,这样我睡的踏实,华士勇说,要是睡别人夫妇的床,我还不习惯? 是不习惯,刘鹏说,睡单人床习惯了,睡个双人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过倒是有解决的办法,你找个姑娘一起睡就行了。 问题是现在找来不及啊?华士勇说,那没办法,只好自己委屈一下了。 我给你出个主意,刘鹏说,你现在有了单独的空间了,晚上约会的时候,就不必到科室里面去了。你可以诚恳的邀请你的心上人,到你看家的地方。那个地方连上帝的眼睛都看不见别人在干什么,这样多好啊?你可以随心所欲的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绝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就是两眼睁得跟牛眼似的,也不影响我们,华士勇说,我们当然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这还用你教啊?我们俩到时候就是两根木头,也能滚到一起去。怎么样,眼馋了吧? 嗨!谁还没有这一天啊,刘鹏说,我眼馋什么?不就是早晚的事吗?我是替你们两个做计划呢?怕你们两个撒下了种子,自己还不知道?到时候两个人别慌了神,那不是伤了人家姑娘的身体吗?我再给你们两个出个主意,危险期的时候,两个人拉拉手就行了,别图当前的痛快,要想到以后的痛苦。 你都是实用主义者,不过你的主意执行起来有难度?华士勇说,我们要是考虑危险这个事情,那就什么也不用做了,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就行了。关键是我们不考虑危险不危险,只考虑是不是增进感情。 你这不是比我还要实用吗?刘鹏说,我怎么这点都忘记了,你一向都是这样吗?要不然玉珍姑娘被你这么快就追到手了? 这主要还是天时地利的因素,华士勇说,再加上我这个人脸皮厚,所以成功的几率就比较的大。如今想想真是老天爷眷顾我,让我碰到了玉珍姑娘。你说对吧?咱不能赚了便宜还卖乖啊? 你是撞了大运?刘鹏说,不过你小子就是神奇,走到哪里都能有这样的好事?在学校吧?就有丁欢姑娘,虽然丁姑娘没有玉珍姑娘漂亮,可人家什么家庭啊? 谈恋爱跟家庭没有关系吧?恋爱是一种心灵上的默契,如果看中的是人家的家庭,那就应该是背后追求利益的默契,由此导致的恋爱,这种恋爱不能算作是纯粹的恋爱吧。当然有的也存在真情:王宝钏和薛平贵的爱情,祝英台和梁山伯的爱情,崔莺莺和张生的爱情,华士勇说,你是不是羡慕这些,这样的恋爱在生活中倒是很难遇到。遇到一个就能流传千古。 谁不羡慕啊,刘鹏说,就不说女方的家庭,单说这些个女子吧,个个貌美如花,个个忠贞不二。有谁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是这样的人啊?你不是也找玉珍姑娘吗? 我找玉珍姑娘也不见得就是最正确的,华士勇说,只是目前最适合于我罢了。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还得到江带教家里去安排整理一下呢?哥们!我会想你们的,拜拜! 华士勇跟同学们打完了招呼就抱着东西出来了,刚出门口,刘鹏就追出来了。 你自己也拿不了这么多东西啊?刘鹏说,还是我来帮帮你吧? 就这么点东西我还能拿不了?华士勇说,不用你,你赶紧的睡一觉吧? 让你这么一折腾,我没心思睡觉,刘鹏说,我还是看看你们江带教的家吧? 你是这个目的啊?华士勇说,你要是参观一下呢?目前人家还没有这个计划,这也不是什么名人的故居。不过你要是实在好奇,那么我可以私自走一下后门,让你满足好奇! 就算是好奇吧?刘鹏说,看来人家让你看家真是找对人了,自己人都不轻易的让进,比集中营还严。 这就对了,我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信任吗?华士勇说,你不是不知道,江带教是个很讲究的人,心思也很细,对自己家里的东西摆放的很有数。如果咱们的人过去了,你该知道咱们这群是什么人,到哪里不是一片狼藉啊? 我都奇怪了,江带教怎么会信任你,刘鹏说,要知道她这个人也很冷的? 我也不知道,华士勇说,还是直观感觉吧?因为我跟着她实习两天她就拿水果给我吃了,以后就领着我修她自己家里的门窗。这就说明什么呢?说明我还是属于忠厚老实一类的人,让人一看就可靠,对吧? 不对,完全不对,刘鹏说,我看上去比你还忠厚老实呢?可也没有人让我看家。 我是属于这样的人,看上去忠厚老实,再看诚实可信,看到底是个可以把生命值得托付的人。华士勇说,你虽然看上去忠厚老实,可再看就透着聪明狡猾,经过考验之后才能知道你是厚道的人。问题是谁敢考验呢? 这不是说到底咱俩臭味相投吗?刘鹏说,连自夸都差不多? 他们俩边走边说,快走到江带教的家属楼的时候,华士勇指了指,说,这就是江带教住的地方,看后什么感想? 热闹?周围这么多施工队,人来人往的,刘鹏说,看来需要有个看家的。可没听说谁家被盗窃了。 那是没有机会下手,华士勇说,如果一个家庭连续两个晚上没有开灯开电视,你看看有没有被盗窃的,这帮盗窃的家伙敏感的很,只要是踩好了点,一般不会失手? 你失过手吗?刘鹏问? 从没失过手,华士勇说,这不两只手长的好好的吗?也没有断肢再植过?以后也不会有,这你可以放心。 我是怕你在爱情上失手,刘鹏说,丁欢姑娘不就是吗?其他的我很放心。 你说的这个我的确没有把握,华士勇说,我的爱情即属于心灵的也属于现实的,这个东西最让人不长脑子,全凭感觉。可我一直想问问你,你跟雪燕姑娘的恋情怎么样了? 你应该有感觉吗?刘鹏说,谈恋爱像我这种情况多吗? 我没有感觉,华士勇说,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感觉什么?恋爱也不是千篇一律,非要如胶似漆整天黏在一起。你知道我晚上几乎没有在宿舍的时候,也不知道你是否和雪燕姑娘在一起,但每次我回来的时候,你总是在宿舍里面。也许你回来的早吧? 我没和雪燕姑娘谈的时候,感觉很自如,刘鹏说,可是自从谈上后,总是感到很别扭。没有那种恋人之间的温情和默契,反而觉得越来越陌生。你说奇怪不奇怪? 心态发生了变化的缘故吧?华士勇说,你和雪燕姑娘没谈的时候,心态精神都很放松,一点压力都没有。可要是说两个人面对面的谈恋爱?说话就没有那么随便了,心情也紧张起来了。没谈的时候,说话只是随情应景,信口开河,不会往深层次探讨一些问题。可要是恋爱就不行了,她会问你的打算、主意、对一些事物的看法,能了解你的思想、语言、知识、文化,当你不能系统的说出你的观点的时候,你也会紧张。没谈的时候,你不会想到和她有亲密的接触,不会和她并排坐在一起或面对面在一起那么近,有许多人和你们两个在一起;可谈的时候,这一切都变了,不但接触的很近,而且也没人干扰你们两个。这个时候气氛变了,你的感觉也就不自由了。谈的时候你会在乎她对你自己的评价,可你并不知道她对你的评价,比方说我的表现是不是自然,有没有失误的地方,有没有不懂的地方,像不像男子汉,如此以来也会有心里压力。你可能就表现出不自信了,尤其当你发现姑娘比你优秀时候。没谈的时候,她不会去了解你的家庭、出身、亲人也涉及到一些难以开口的东西,可谈的时候呢?而你当然也是如此,这些也许会让人自卑。综合因素你会越来越紧张,直到形成了恶性循环,慢慢的就感情淡了。 你好像是专家级的恋爱高手吗?对这些这么了解清楚,刘鹏说,怪不得你小子成功率高呢?原来知道扬长避短,提前做好工作量。 咱到江带教的家了,华士勇说。请进!拖鞋就不用换了,你也不能穿。就你这个大脚跟熊掌似的,还不把拖鞋给撑坏了。 江带教家里是非常的干净,收拾的井井有条,刘鹏转着圈走着说,就是小一点。 说着走到了卧室的门前,推开卧室的门,站在门口仔细的欣赏了一番。然后又说: 你说这幅油画是什么意思,“睡觉的女人”,这和现实不太相符吗? 我不懂艺术这一行,华士勇说,无法理解画里的意思?你说的不相符肯定有其道理――按照你的理解。 是这样的,睡觉吗?盖点东西在肚脐眼是正常的,可这个女人却盖错了地方,是不是睡觉不老实,枕巾从肚皮上滑下来了,滑到穿裤衩的部位了。 这你要问作者才行,华士勇说,依我看倒没什么不对的,因为这个女人不是躺着的,而是侧斜着睡的。 还是你看的仔细,刘鹏说,我还没发现这个问题呢?你这一说我知道了。这么光着身子睡觉,而且是这个姿势,是不是等他的男人啊? 你发挥你的想象力吗?你觉得他等谁都行,华士勇说,但肯定不会是等咱俩。 为什么?刘鹏问。 她长到现在都一百多岁了,华士勇说,咱俩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她等这么长时间。 艺术不是永恒的吗?刘鹏说,既然是永恒的,那么就有可能等到,就没有什么时间限制了。 艺术是永恒的,要像她这么个睡法,那就更不会等咱俩了,华士勇说,因为她还不认识咱俩吗? 没准咱俩还是她的梦中情人呢?刘鹏说,她不是在睡觉吗?既然是,那就完全可能的。 你这是在为自己编制神话呢?华士勇说,你完全可以找个油画家,把你画在她的身边,两个人一起睡。这样看起来比你的神话要现实的多。 我看还不如目前这样,刘鹏说,把我画上去,我看着干着急!这样吗?我慢慢的欣赏就可以了? 那你好好的欣赏吧?欣赏完了再欣赏一下我的临时床铺,华士勇说,但说话的时候干着活,搭建临时的床铺,实际上就是在脚头上放了一张椅子,这样长度合适。这点活很快的就干完了,完事后华士勇说:你看看这样如何,比咱们的单人床一点也不差吧? 很好,刘鹏说,我发觉你和这个“睡觉的女人”还有点默契呢?她好像是在沙发上吧?你也是啊?都不愿意睡床。 就是再默契,她也不会从画里走出来吧,华士勇说,你说呢? 她能走进你的梦里也是一样,刘鹏说,但愿你的梦里有她。你说这幅画是江带教买的呢?还是她的丈夫买的呢? 等着江带教回来,我再给你答案?华士勇说,现在你只好耐心的等待。 我觉得是她的丈夫买的,刘鹏说,刚开始结婚的时候,都希望自己的爱人天天睡觉,你说对吧? 你看来期待很久了,华士勇说,理论这么丰富。 这归功于观察力不错?刘鹏说,要是女人呢?我觉得要是买画的话,应该买“玛利亚和她的天使”这幅画――有两个孩子,这不就是女人的心愿吗? 你不觉得更像是男人的心愿吗?华士勇说,要不然怎么会希望自己的爱人刚结婚的时候天天睡觉呢? 那就是共同的心愿吗?刘鹏说,一人一个,不就两个孩子吗? 没想到这幅画引起你无限的憧憬,华士勇说,但愿你将来的时候,一下子就生俩孩子。 那感情好!就不知道老婆是不是争气,刘鹏说,要是不争气,那也白搭。 关键你也要争气,华士勇说,别忍不住,还没结婚呢?就把孩子生下来。 我还想让儿子给他妈在后面给扯婚纱呢?刘鹏说,这样还可以再生一次,多么美好的事情,儿女一大堆。 这个愿望可是最容易实现了,华士勇说,你跑到大山里面,找个姑娘,然后住他十年八年的,以你的能力,十年生六七个孩子没问题,那时候你领着一群孩子,跟放羊的似的。过着没有干扰,只生孩子的生活,然后你再出来,领着那个姑娘,让孩子们扯着婚纱,举行婚礼,你想想吧?孩子都给你贺喜,当然很美好了。 你将来的愿望不就是这样吗?刘鹏说,到个大山里面,过一种亲近自然的生活。 那是我的将来,不是我的现在,华士勇说,可你要是想着多生两个孩子,以你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了,只能跑到大山里面,那里交通不便,信息闭塞,没人能找到你,这样完全能达到你的目的。 第九十四章 玩笑生活 华士勇和刘鹏说笑了一会,两个人便从江带教家里出来了。这个家属楼在平日可以说是被灰尘和噪音包围着,被来来往往的施工车辆簇拥着,像个孤岛一样的被周围的建设者们观赏着。因为其前后都是在搞建设,楼的东面靠坡,西边靠近院里的马路。 这栋家属楼有两条路通往院里的工作区,靠坡的一条小路,只能人走,是个相对近便的路;一条马路,现在由于施工的原因,路面全被灰尘和沙子覆盖,看不出是泊油路面,昨夜的雨使得这段路成了泥浆路,已经不适合于行走。可两个人下楼后,偏偏没有走来时的路,走到了大路旁才发现路况如此的复杂,相对笑了笑后,便回头再走另一条小路。 小路虽然近便,可并不方便,年轻人走倒不觉的什么,只不过多上下几个台阶而已。要是对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可能就比较的吃力一些,这要归功于不平整的路面。要是没有现在的施工因素,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是走着马路上下班,这样的路不用担心随时被绊倒或崴脚之类的忧患。 昨夜的雨不但带来了秋凉,还带来了一层厚厚的落叶。落叶不时的随风旋转飞舞着,偶尔也有叶飞叶落叶满天的景致。飞舞的叶片有时候迎着人的脸颊就落了下来,似乎是要亲吻人一样。刘鹏走在前面,用手不停的拒绝这样的亲吻,将一片片要打到脸颊的叶片打落一旁,要么就用手接住,用嘴一吹让它再度飞掉。 刘鹏玩的兴起,忘记了踏上这条小路时的小心,看到前面自己头顶上有一片叶子摇摇摆摆的漂浮在空中,便一个跳跃用头去顶而不是用手去抓这片叶子,结果落地的时候,左脚落在了凸起的石头上,一个趔趄,要不是华士勇离得近,用手及时抓住他的衣服,肯定能摔得非常的结实。就这样他的上衣也不见了三个扣子。刘鹏看到自己这样的狼狈相,只好撇下华士勇,一溜小跑,跑回了宿舍换件扣子整齐的衣服。 华士勇一直走到了自己的科室,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今天带教值班,按照规定,也就是自己跟着值班,而值班必须在位。自己是不应该回宿舍的,应该在科室二十四小时。但因为带教是个异性,所以不会有这方面的工作要求。 华士勇想了想晚上的时间安排,今晚熄灯以前只能是在科室了,睡觉的时候才能回去。实习生不能在科室睡觉基本都是如此,成了惯例。这就是说,要想着和玉珍姑娘约会,还必须在这个科室才行。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早,玉珍姑娘肯定不会在科室,那只有下班之前告诉她这个情况了。 上班后并没有多少事情可干,上午的病例张带教并没有修改多少,所以这点工作很快的就完成了。其他的时间就听他们几个医生在聊天,这次他们仍然对那个失踪的护士感兴趣。但话题轻松了不少。(.) 你们知道这个被救了的护士到哪里去了吗?高兵的带教说。说完之后有种优越的神情,一种先知般的优越神情。 目前这个护士的事情是人们最热门、最想知道的话题,高兵的带教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你说说看,张带教说,到哪里去了? 看到大家如此的兴致,高兵的带教此时觉得很有成就感,像掌握了胜利的天平一样。把精力集中到张带教身上,看着张带教在向他投降。直看的张带教沉不住气了,说: 难道那个护士跑到我的身上来了吗?你这么死盯着我看? 我在想,我要是把你关在地下室两年,你会怎么样呢?高兵的带教说,你会不会不愿离去呢? 我倒无所谓,就怕你!早被你的老婆给撕了,张带教说,还管得了我?你就说那个护士到哪里去了呗?还至于让大家期盼你吗? 人家申请退伍了,高兵的带教说。退伍了,我的天呢? 真的假的,张带教说。你的消息可一向不太准确,望风捕影的事情太多。 我中午回家遇到眼科明大夫的爱人,见她提个档案袋,我一看名字是这个护士,便问他这是干什么。他说把这个档案带走,下午上班的时候就不用再到咱们干部部门拿了。我问他这个护士调走了吗?他说不是,自己申请退伍了。就这么的我才知道的,这难道也是望风捕影吗? 他怎么会拿档案呢?张带教说,明大夫的爱人不是干秘书吗? 人家到干部部门快一年了,你还不知道啊?高兵的带教说,别老是想着我啊,多少关心关心别人,这无损于你对我的感情。 这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笑声。 谁让你那么招人喜欢呢?张带教故意拿腔拿调的说,除了你,我谁也不关心。在我的眼里,你就是天下第一人。 这话比高兵的带教的话更具有吸引力,更有笑果。因为张带教说完之后还扭了一下腰,展示了一下桶状腰的姿态美。 难道你就不怕你的爱人知道吗?这可要冒着鼻青脸肿的危险的,高兵的带教说,以后,千万要注意,不到万不得已,除非把刀架在脖子上,不要把心底的秘密透露出来。 你的爱人我都不怕,难道我还怕我的爱人吗?张带教说,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你鼻青脸肿的,我怕什么? 被你喜欢还有这个后果,那谁还敢让你喜欢啊?高兵的带教说,可我!敢!挨打一次,值得!说完之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咱怕谁! 真像个男人,张带教说,我就喜欢你这个嘴上冒险精神。 什么叫像个男人,什么叫嘴上冒险精神,高兵的带教说,不是男人敢娶老婆吗?不敢冒险敢娶我这样的老婆吗?就这一点,绝对算个男人。 你的老婆怎么了?不是很温柔的吗?张带教说,难道是温柔竟然让你成为了训练有素的懦弱的勇士。 是啊,温柔的让人没了脾气,想发脾气都找不到机会。高兵的带教说,以至于时间长了连野性也没了,变得完全斯文起来了。 你是大气都不敢出吧?那里还有发脾气的胆量。张带教说,留着这点胆是鼓励你出来,让你的嘴给你自己伸张正义的。对吧? 我就怕你们误会我的老婆如何的厉害,高兵的带教说,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我的老婆厉害的时候也有,不过那是对自己不满意,她越是这样,我越是钦佩。人哪能要求太完美呢?你们说对吧? 你的老婆的确是高明,张带教说,往家门口一站,手一叉腰,一扬眉,竟然让你钦佩的俯首贴耳、五体投地。 这么保护咱,咱岂能不报答人家啊,高兵的带教说,要时刻记住这一点吗? 是啊?你能记不住吗?始终感觉你的老婆在你的身边,始终把你的老婆放在身上,唯恐遗忘了受到神灵的惩罚。张带教说,有时候忘了自己,也没忘了老婆。 我是这样,从结婚到现在我的感觉永远是在第一天的第一夜,所以忘不了老婆,张带教说,其他的时候当然我就记不得自己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被老婆打不倒了,张带教说,因为你就没有站起来过,老是躺着,对吧。 不对?高兵的带教说,老婆就没有打过我?这点我可以确信,有时候玩笑大了,下手重点是真的。 你身上的伤痕可以证明是玩笑引起的,张带教说,除了巴掌还有猫爪的痕迹?如果你再和异性开别样的玩笑,那么你老婆开的玩笑更大。 在家里的玩笑没有开完,所以就带到科室里面,高兵的带教说,这样你们就知道我是没有什么压力的人了。 我们从来没有认为你有压力,尤其在家里,张带教说,但我们知道你有负担,提起老婆就有爱的负担,对吧? 男人吗?就是要勇挑重担的,高兵的带教说,哪怕是累趴下? 实际上你一直都在你的老婆面前趴着,张带教说,哈巴狗也没你那么虔诚。可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你这也算是心想事成吧? 这样的生活踏实吗?高兵的带教说,你说对吧? 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张带教说,你的选择肯定是对的,既然不能取胜对方,那就听对方的。高明的策略。 实话说吧,从内心来说我把老婆看成魔鬼,但从表面上我还是要把她当天使的,高兵的带教说,这样做的好处是避重就轻,少遭罪。 你不知道你说这话的后果吗?张带教说,要是一旦传入到你老婆的耳朵里,估计你又要受到不小的玩笑。 我的老婆才不在乎我说什么呢?只要我按时回家,把该做的工作做了,她还是很宽容的,高兵的带教说,工作的时候谁还不开个玩笑啊,生活不就是看看别人的玩笑,别人看看自己的玩笑吗,然后自己和他人一起再玩笑。要是都那么严肃,那生活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显得太乏味了。 这倒是没错,张带教说,人需要玩笑来释放压力,尤其是你,在家里没有机会看到老婆的笑脸,出来了就要想法设法的让大家给你补上。这样你生活中照样有滋有味。 你太了解我了,高兵的带教说,咱俩最适合生活在一起。可我又怕跟我以前的生活反过来,在家里有欢乐,到了单位就有痛苦了。 那你就不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张带教说,最起码把痛苦减轻一部分。 我想过,不过我是想要把痛苦加倍,高兵的带教说,有两个女人就符合这种情况? 你是想在家里挨巴掌猫爪,在外面还得挨巴掌猫爪吗?张带教说,这个要求倒不是难以达到,但你要是在外面挨了巴掌猫爪,那么回到家里你的老婆要是问起你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你该怎么说呢?你总不能说是被同事打的吧? 我就说拉架的时候无意中被弄的,高兵的带教说,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那谁知道你老婆是什么态度,张带教说,她要是问你谁打架了,你该怎么说呢?你不能撒谎说是同事之间打架吧?那样太容易露馅了。 我就说你的爱人到科室里面找你,不小心得罪了你,结果挨了你的暴力,高兵的带教说,我拉架的时候,被你们两口子打的挠的。这样应该是合理的吧? 还说的过去,张带教说,你的老婆不会不支持我的,她会说男人就是欠收拾。 我老婆不会这么说的,高兵的带教说,她顶多说你的男人欠你收拾,别的男人不都是好男人吗?女人都是打扮自己的男人,那里舍得收拾自己的男人呢? 不要把我和你的老婆挂起钩来,张带教说,我们两个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性别问题,其她都不相似? 你们两个还有一个相似的地方,高兵的带教说,你可能忘了。 是吗?张带教说,我倒是想不起来那个地方还相似。 都喜欢我,高兵的带教说,这不是很相似吗? 这倒是,张带教说,听话的男人我都喜欢。你的老婆也是喜欢你这点。要不然她就会喜欢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可不像你这么乖? 所以嘛?你在家里找不到温存,我在这里还可以给你修补一下,高兵的带教说,关心你肯定是没错的。 你打算怎么关心呢?张带教说。 那看你需要什么了,高兵的带教说,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绝对包你满意? 什么是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张带教说,你不说明白这个,那我怎么提要求呢? 这个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像诗词那样的浪漫境界,高兵的带教说。说出来就失去神秘的味道了。 诗词的浪漫境界?是不是这样:“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张带教说。然后达到这样的意境:“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是的,是的,高兵的带教说,你简直冰雪聪明。越来越让人,让人忍俊不住的喜欢。有时候我真的想这样:“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这是好梦啊?张带教说,你这样做,你的老婆都无法干涉你,连个后顾之忧都没有,多么美好的事情。 刚才还夸你聪明呢?高兵的带教说,你怎么这个都不理解。这是咱俩的事情啊,我说了半天整个对牛弹琴!这打击太沉重了! 你就是牛弹琴,张带教说,你的全身只有嘴巴还能有用,其他的都废掉了。不知道我说的可否如此啊? 你用过吗?高兵的带教说,没用过不要猜测吗? 我没用过,也不是猜测。我是听你的老婆说的,张带教说,说你真是个废物!就剩了一把嘴了。 她是怕熟悉的女人勾引我,才出此下策的,高兵的带教说,你不要上当受骗。你可以实践一下吗? 好啊?那你今晚就不用回家了,张带教说,就这么说定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怎么样?赶紧的给你老婆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别让她下班后见不到你,满大院子找你?揪着你的耳朵揪回去。 男人干点事,还用告诉女人吗?高兵的带教说,我坚决不告诉,让她找去吧? 我就佩服你煮烂的鸭子煮不烂的嘴,张带教说,你是打死也不敢告诉老婆,你是不会自寻死路的,你这辈子当定了你老婆的好男人了。我还不知道吗? 知音难觅啊?高兵的带教说,危险性太大了,谁都不敢吧?我也是明智的选择吗? 知道轻重就行,张带教说,总起来说,你这样的顾家男人,也不失为好男人。 过奖!过奖!高兵的带教说。 你就不用客气了,你是非常的合格的,张带教说,然后问道:那个明大夫的爱人没说那个护士为什么要退伍呢?调到别的地方不是一样吗? 这就不知道了,高兵的带教说,也许这是最明智的选择。只是太可惜了!可惜啊! 你是为见不到她可惜呢,还是为她的退伍可惜,张带教说。 我是为她的遭遇可惜,高兵的带教说,多好的姑娘啊? 的确也是,张带教说,即使回到她父母身边,又能怎样呢?周围的邻居不是都知道吗?她还是没有勇气来独自面对?除非她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或城市,那里的人谁也不认识她,谁也不知道她的过去,这样或许能好一些? 第九十五章 随时有险 晚饭后按照下班之前的约定,华士勇坐在科室里面静等着玉珍姑娘的到来。玉珍姑娘比他预想的来的要早,他习惯于以自己的时间来衡量别人的时间,他知道自己不会过来的这么早,因为他自己平常晚饭之后有时喜欢体育活动,有时和同学们聊聊天。而玉珍姑娘吃完饭后并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宿舍还有一位同事在恋爱,这种情况显然她自己无法在房间里面和人家两个人在一起。只有科室才是她心安理得的地方。这么早的到来,当然华士勇很高兴,这样至少不会让自己度过想象中的无聊了。 夜晚的确是很冷,玉珍过来的时候多穿了一件衣服,但仅仅多穿了一件衣服不足以抵御寒冷,进门的时候两个脸颊和鼻尖都微红。华士勇看到这种情况,说: 这点衣服恐怕不行吧?看冷气都把你给烤红了。我给你加一件吧?说完就脱下了身上的工作服,给玉珍姑娘罩上。 只是外面冷,屋里好一些,玉珍姑娘说,你给了我,难道你就不冷吗? 你不知道我有过生存训练的经历吗?这点温度对我算不了什么?华士勇说,现在我还洗凉水澡呢?在这里四季都可用洗凉水澡,冬天我们原来的部队那么冷,我们在海里面还冬泳呢? 你的生存训练好像是刚到大兢被蟒蛇报复袭击吧?玉珍姑娘说,对吧? 是的,当时大兢说,他觉得后脊背发凉。我就感到坏了,回头一看,大兢被蟒蛇卷着往山下滚去。 那你就讲讲以后的故事吧?玉珍姑娘说。 看到大兢连同大蟒一起往山坡下面滚,我就急速的往下冲去。虽然是往下滚,但大兢不停的和大蟒在搏斗着,右手里的匕首也不停的刺着大蟒,大蟒缠绕翻滚,极力想完全控制住大兢。 大蟒蛇穷凶极恶,紧紧的缠住大兢就是不松开,急于把大兢置之死地而后快。在大兢的奋力挣扎和连续刺穿下,大蟒不但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用尾巴去缠住大兢的右臂。 大兢也非常的勇敢,并没有慌乱,看到右手难以动弹,随之左手拿过匕首,又在大蟒身上扎了起来,大蟒由于痛疼的缘故,更加的翻动起来。于是边翻动边又往坡下不停的滚去。 丛林山坡由于覆盖了苔藓之类的东西,加上地面潮湿,所以太滑,我往下跑的时候也不由的滑落两个跟斗,这样明显的减慢了下坡的速度,眼看着着急,也是欲速而不达。 大兢想极力控制住翻滚,边搏斗边往树上靠去,尽量延缓下坡的速度,我明白他是等我冲过来一起把大蟒杀死。无奈大蟒力气太大,带动着往下翻滚。我只有尽量的加快速度,边跑边跳越障碍物。 大兢和大蟒已经滚到了坡下,大兢还在极力的反抗者,继续挥动着匕首在大蟒身上不停的乱插。大蟒感到我的距离已经近前了,只好松开了大兢,钻入水中逃窜掉了。 大兢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面色发红,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没有遭受大的伤害。 感觉怎么样?我问大兢。 还可以吧,就是有点憋气,休息一会就好了。大兢说道。 你可是我见到的第一英雄啊?这场面千古难见啊? 也就是你在,要不然我今天休矣。大兢说道。 你都没有伤着皮,也是奇迹。我说道,这也叫大难不死有后福吧?你以后肯定有个好的未来。 你忘了,大蟒包裹着我在外面,我又戴着头盔,当然我就没有伤着了。再说了我和大蟒往下翻滚,它也用不上力使劲的缠我。要是没有你,它在原地缠着我,恐怕我早就窒息了,即使刺它几下,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大兢说道。至于是不是有好的未来,那看造化了。先出了这片雨林再说吧?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 这倒也是的。在这片林子里出去肯定是能出去的,我看你搏斗了这么一会了,肯定也没有力气上坡了,我看还是让我来帮你一把吧,要么我背你吧。 暂时不用,等一会我就恢复过来了。大兢说道。咱先躺一会,休息一下,等有力气再爬山吧。 于是我就陪着大兢躺着,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等到我觉得大兢休息的差不多了,就问他: 你说这个家伙会不会罢手呢? 那不知道,估计今天是不会了,它也伤的不轻,我的匕首还是很锋利的,有几下我感到都能刺穿它,可惜不是重要的部位。大兢说 是没错的,假如你要是刺到它的颈部,估计两刀就能毙了它的命。 那个时候不会那么精确的,只能是胡乱插几刀,大兢说:要是很从容的插它一刀,它早就完了。还至于我躺在这里养精神吗?大兢说完话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提议我们两个开始上山。 这次我们行进的速度很快,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也到达了山顶。晚上我们生起了篝火,在前面弄了野兔,后来在山上打了几只鸟和野鸡烤了吃。 因为在山顶,所以晚上就不能在树上睡觉了。我们俩商议打个简易床吧。于是各找了几根木棍,很快的就架起了两张简易单人床。架完后我们俩就仰身躺在了简易床上面,看着头顶上的星星,不时的有薄薄的云穿过,我感到并不是很坦然,总是觉得有点事情,于是我就问大兢: 你有没有预感? 我心里不太踏实,不知道是和大蟒搏斗后带来的紧张还是自己想多了。大兢这么说道。 我怎么感觉那个家伙今晚还可能要来呢?要知道晚上是它们的兴奋期,也是捕猎的时候。 一条受伤的大蟒奈何不了咱们俩。大兢说道。 它要是有同伴呢?那不就麻烦了吗? 这倒是个问题,要不然咱们把下一小组的两个人叫过来,人多力量大吗?大兢说道。 这样也行,我联系一下,让他们俩过来。说完我们就联系了和我们相近的一组,这一组是九号,有大强和大壮两个人。 他们应该不到十分钟就过来了,咱俩先给准备木棍扎床。估计他们来了咱们也给他们过夜的物品准备好了。于是我们两个就给他们两个扎简易床,我们还没有扎完,他们两个就过来了。 怎么个情况啊,两位老弟。他俩人过来后,九号中的大强问道。 于是我们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俩。 是吗?真是过瘾啊?怎么白天不叫我们啊?大壮说道。 白天要是叫你们,那还不让你们笑话吗?两个大男人,连个大蟒蛇都对付不了,说出去还怎么在这里面混啊。大兢说道。 我认为那个大蟒蛇是低估我们俩了,也属于报仇心切的意思。它要是放在晚上袭击我们俩,那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好挣脱。要不然怎么会大白天的就敢下手呢?如果要是对没有训练的老百姓下手,估计一个吓跑了,一个当了大蟒的盛宴了。 你们怎么就没有发现大蟒的踪迹呢?大强问道。 我们俩人观察得非常仔细,没有发现破绽。后来我看了一下大兢被袭击的位置,原来是这条大蟒尾随我们而来的,等靠近我们了,它就躲在大兢旁边的树后面,然后来个突然袭击。这个大蟒很聪明,但是判断失误。它没想到大兢训练有素,还有这么两下子,也没想到自己不但没成功还受了伤。这回大蟒应该是学聪明了,我们也怕大蟒再来袭击我们。这要是白天我们也就不怕了,晚上我们的防卫就弱多了。另外我们也担心大蟒还有同伴,所以把你们俩叫来,增加对付大蟒的信心。 要是这么说那还真得提高警惕,大蟒要是黑暗中袭击咱们,其他人连帮都帮不上忙。这不是在平地上,这是在山岭上。假如被大蟒缠着滚下去了,等咱们下去,估计也被大蟒拖到下面的河沟里了。大强说。 是不是白天这个大蟒也有这个意思,拖着大兢往山下滚,即使缠不死,那拖到水里也会憋死。幸亏我追的紧,要不然大兢也会被拖到水里面。实在没办法大蟒才放弃掉大兢。这么说那个大蟒狡猾、狡猾的。比咱们想象的要聪明。 是啊,现在想起来心有余悸啊,太可怕了。大兢说道。 咱们还不能四个人都睡觉,我看还需要咱们几个人轮流值班站岗。咱们现在多弄点柴火,等睡觉的时候,把柴火点起来,有点亮光后,这样也好观察周围,以免大蟒到了近前咱们几个也不知道。大强说道。 这个建议可行,轮流站岗也就是每人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这样先让大兢睡吧,最后一班岗让大兢站,万一夜间大蟒来的时候,大兢也差不多补充好体力了。大兢现在马上就睡,第一班岗就让大壮来吧,我是第二班岗,大强你就三班岗。这样可以吧。 大伙一致同意这个建议。于是我们几个先睡,留下大壮站岗。 没有人能真正睡得着,基本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四周一片静谧,一种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这个地方。远处的偶尔一声不知什么的鸣响,更衬托出了这种阴森可怕。 当大壮拍了拍我肩膀的时候,我知道换岗时间到了。我赶紧起来让大壮躺下休息,站在火堆旁边,看到火不是很旺盛,于是拿了几根大木快加到里面。 我的这位蟒朋友,还没有任何反应。它安静的在我的右侧面,有了它感觉能轻松多了,起码能预先知道危险是否来临,让我们及时处于临战状态。 我的这班岗并没有异常,到了换岗时间,我叫醒了大强。 自己躺下后,由于放松的缘故,睡意马上来临。睡了不知多长短时间,感觉我的蟒朋友在用脑袋动我,意识告诉我危险快来到了,但是还没有逼近。 我坐了起来,并没有打扰其他睡觉的两个人,知道还不到时候,能让他们多睡一会就多增长一些精力。 我走向了火堆旁的大强,怎么不睡了,大强小声的问我。 我的这位朋友提醒我,危险已经来了。咱们烧几根长的棍子,到时候用来作为武器。把床拆掉烧了吧,留着已经没用了。 好的,让大蟒尝尝火热的滋味。大强说到。 害怕吗?哥们。我问道。 刺激,这才是生存训练呢?咱这是实战状态,不然出来这趟没意思。大强说道。 非常好,这才是英雄虎胆呢?不愧是能打硬仗的汉子,要是被大蟒卷走了怎么办呢? 那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没有别的办法。大强说道。 能有这种胆量气魄,大蟒也该能觉察到对手非同一般,想必会胆颤的。 但愿它能知难而退,不然还会丢掉性命。大强说道。 没想到你信心这么足,可是千万不能忽视它们,更主要的这是晚上。我的这位朋友开始颤抖了,看来马上就要战斗了。我叫醒他们两个人,让他们做好准备。 等他们两个起来后,我们马上商量了一下应付情况。四个人以火堆为中心,各负责一个方向的观察,手中最好持有燃烧的**。 等待的时刻感到特别的漫长,每个人都集中精力的注意着自己的一面,自己手中的木棒已被握的快要碎了。 我的这位蟒朋友直用头碰我的腿,看来这个伙计知道大蟒已经逼近了。此时我们也感到寒意逼人,阴冷可怕。 哥们,我的对面好像不是一只大蟒啊?是不是这帮家伙来赴宴来了。我说道。 我这面好像还没有发觉。大壮说道。 我这对面也就是一只。竟然明目张胆的游过来了,大强说道。 我这里只看到一只,不是下午那只大蟒。大兢说道。 这帮家伙很聪明啊,还知道包抄过来了。大壮用木棍抄起块都燃烧着了的木棍,扔过去看看它们什么反应。 大壮扔过去的燃烧的木棍,横在这些家伙们的面前,它们知道不好受,也不缠绕那个烧着的木棍,躲开了绕着过来。 我看准了近前的大蟒,用手中燃烧的木棒往大蟒头上插去。大蟒急速一闪,我接着横扫过去,大蟒的身体被燃着的木棒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下,挨打的大蟒很快逃窜了。 可逃走了一条,又上了一条,于是我就对大壮说:我这里还有一条不怕死的大蟒,你的匕首锋利吗?给你练练靶子吧?看看你的飞刀绝技怎么样,就插头下大约两个拳头的地方,大蟒的心脏应该在此,在这不到三米的距离之内,你的这一刀足可致命。 大强和大兢的那两条大蟒也已被**打跑了。都在看着大壮的表演。 那你稍微闪一点地方,哥们好用足力气,大壮说道。接着就见大壮抡圆了右膀,照着大蟒的颈部心脏部位甩了过去。 大壮力大,甩过去的匕首横穿了大蟒颈部,当时毙命。 大兢看到后说道,这个家伙要么是饿疯了,要么是缺心眼,明着送死还不知道逃跑。 这几个家伙是不是先头部队呢?这几条没有下午的那一条粗大。主攻手可能还在后面呢?大蟒们都学会分梯队进攻,看来真的不可小瞧。我对那三个人说,咱们还得更加的小心才是。 这种情况是存在的,这几条都不是很长,都在三米左右,不会是麻痹我们的吧?大强说道。 下午那条很聪明,可不像这几只这么的不知死活。大兢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什么,这样不是正好提高咱们的生存本领吗?大壮说道。 哥们几个,咱们还需要再加把柴火,让火燃烧的更旺一些,准备更艰苦的战斗吧?那条大蟒不会离咱们很远,看到没有,我的这位朋友又开始不停的报警了。 这就是说大战即将要开始了,大兢说,咱们手里拿着燃烧的火棍,守着这堆火,我看这帮家伙就不敢靠近咱们。 于是我们各就位,准备即将来临的大战。 第九十六章 实在庆幸 无论我们怎么严阵以待,也不会阻止那条大蟒的报复行动。前面仅仅是它的小试牛刀,它组织了足够的兵力来对付我们两个。实际上它也失算了,并不知道我们还有帮手。但即使我们有帮手,真正的胜算也不是很大。 我们四个人守住四个方向,只是等了不长的时间,它们就鱼贯而来了。我们看到这帮家伙们有秩序的也有次序的而来,知道它们早有心理准备――赴宴来了。要不然不会这么从容自信的缓缓而来。这次蟒蛇来的多,队伍也壮大了,似乎像缓慢滚动的泥石流。 我看到这个阵势,用棍子挑起一个火球,朝着我对面爬过来的几只大蟒飞了过去,这种带着火光和温度的火球,落在了它们的身上,它们马上感觉到了火球的威力,被烧的一只慌忙的逃窜掉了,其他的也被吓的原地停住,不敢往前一步。 我的这面暂时没事,于是看了看大壮的面前,他的前面只有两条大蟒,大壮一棍子下去,前面的一条直接滚到了山下,另一条感觉不妙直往后缩。大壮没有给它往后缩的机会,又是一棍子,当即把大蟒的头颅给敲碎了。 大强战果也不错,前面的一条已经没有气了。后面的几条看来要有计划的往后撤退了,可只是往后缩,就是不掉头逃跑。 大兢那里处于僵持阶段,他对面的那些家伙看起来聪明,始终不敢往前走,不知道使用的是什么战术。 大壮建议扔两个火球给它们,先让后退两米。这样更安全一些。说完话他自己忍不住挑了两个火球,朝着大兢前面的几条蟒蛇仍了过去,这些家伙感到情况不妙,于是自动的后撤,间隔了更安全的距离。但是它们都趴在原地不动,既不进攻,也不后退。 这个样子是不是等候什么指令呢?大兢说,这帮家伙要是奋不顾身的一起发动袭击呢?这样可就不好办了,哥们! 这倒是个大问题,而且完全有这个可能,大强说道。 我的这个伙伴现在抖动的厉害,这就说明真正的危险来临了,见此情景,我提醒大家注意,可能它们真正的统帅到了。 我已经看到了,大兢说道。就是下午那只大家伙,头抬得很高,它已经停下来。后面还有几只稍微小一点的。看来对咱们还是有点忌惮,是不是思考对咱们如何进攻哪。 我这里也有一只大的,后面跟着几只稍微小一点的。它们要是一起进攻的话,看来是凶多吉少啊!大强说道。 大壮的对面没有这帮家伙,看来最后的只是分成两个队进攻啦。 毫无疑问的这两个大家伙应该是统领,各自领导一方。这个阵势应该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对付我跟大兢的。可现在我们变成了四个人,不知道接下来这个统帅会怎么安排战术。 现在还不进攻不知道它们在玩什么把戏。我跟大壮说,擒贼先擒王,你已经知道大兢那边的大蟒是个头,你看看能不能再展飞刀绝技,一刀封喉。 离得有点远,要是再近五米就好了,这样没有把握。这个家伙聪明,不往前来。大壮说道。但无论它怎么狡猾聪明,只要是到我的射程之内,我就让它立刻毙命。 在我们说话的功夫,这个统帅果然聪明,有点战术素养――看到我们的情况之后,临场调度,成圆形对我们形成包围,等包围布置完毕,便即将发号施令组织进攻了。 这里面大壮的气力最大,所以他手中的棍子也就最有威力。我觉得大壮的棍子要是抡圆了横扫下去,他面前的几个家伙就没有了。在它们发动进攻之前,让大壮先主动收拾一下他面前的危险是明智的,于是我就告诉大壮不必等它们上来,你可以迎上前先清理一下自己的对手。 大壮没有犹豫,我还没说完他就迎上去,抡圆了棍子,照着它们的颈部扫下去。效果还不错,剩下一只估计也没什么战斗力了,它的颈部受了重伤了。 这一下可是鼓舞士气的一棍子,要知道大壮是我们连队有名的大力士,双手能举起两百多公斤的石块,抡起大木棍虎虎生风。我们都称他为现代鲁智深。要是他拿着这碗口粗的棍子,横扫过去,一头大象也能偏离两米,就别说这些大蟒蛇了。 大壮提前行动,它们的统帅也沉不住气了,在它的指挥下,这些大蟒们开始进攻了。它们也不是毫无头脑的胡乱进攻,也是采取步步为营的政策。我们挥动着燃着的**,它们也不敢太靠前。但是包围圈在缩小,我们快要退到火堆上了。 这样的情况我们肯定要吃亏,于是我们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四个人同时往火堆里面跳进去,把火堆往四面踢开,这样最起码这些家伙们能胆怯混乱,退后一些。这时我们趁着他们的混乱之际,先每个人收拾两只,这样以来它们的威胁就小多了。 商量好了后,我们统一行动,一起出击。果然像预料的那样,我们把火球踢到了这帮家伙们的身上,它们感到了痛处连忙混乱的往后撤去,我们急速跟上,以横扫千军之势,把前面的几只大蟒瞬间干掉,尤其是大壮面前,威胁已经解除。 那头蟒群的统帅,认为胜券在握,只想着美餐了,没想到我们会来这一下子,高傲的头颅,顿时变成了凶残的恶魔。于是组织再次进攻,可是效果明显不如前面那样有秩序有层次。其余的大蟒们,萎缩着不敢前来。 这位指挥者看到这个局面,立刻恼羞成怒,一口咬住一条不敢向前的同类,不大一会就杀死了。这种警告还是稍微起一点作用的,它们再次围了上来。 它们已经形不成集团作战了,很容易的被我们击退,这一轮下来,这些家伙又少了好几只。大壮的面前完全不敢再有进攻者了。 我们衷心的赞赏大壮伙计,他真不愧是大力士,手中的棍子比机关枪还好使唤,抡起来轻轻一扫,就似秋风扫落叶一般。 大壮对赞赏也不谦让,笑着说:等会我收拾那个大家伙,它们的统帅。 那你就帮助大兢一下吧,我跟大壮说,等我收拾完眼前这几只,我去帮助大强。现在这些家伙只有逃跑的份了,不敢再进攻了。只是摄于那头大蟒指挥的威力,还不敢逃而已。 你只管你自己的那面好了,大壮信心百倍的说,大兢这边我自己对付吧?让大兢帮大强。看看哥们怎么收拾这帮家伙。 那你看情况吧?那头指挥者可是不好对付,你要小心应付。不然人家怎么能当统帅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对大壮说。 你就放心吧?大壮说,看我是怎么发挥的。 我们完全处于主动地位了,这帮家伙步步后退,我面前的几条大蟒如果再干掉两只,估计其他的掉头都跑光了。现在的局势只是给它们警告就行了。果不期然,当我再次抄起火球扔向它们当中,顺势要袭击我面前的几只大蟒的时候,它们惊恐逃散了。 它们的锐气没有了,战斗力也就没有了。大壮连着扫两棍子,又干掉了两只,其余的都退到了那位指挥着面前。 这下子那位蟒群的统帅,看到了这个局势,竟然恼羞成怒,做出了搏命的架势。竟然抬着高昂的头,凶狠的迎着大壮扑了过来 现在的理智丧失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意味着要丧命的。大壮拿着棍子,还逗了逗那位统帅。 我的面前已经解除了危险,看到大壮如此的玩笑,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骄傲意味着失败,这是规律。所以急忙到了他的身旁,准备接应他。 你还是在一旁看热闹吧,在我的身边,都能妨碍我,免得我抡起棍子用不上力气。大壮说道。 我是担心你,这个家伙不是一点手段都没有的。 只要我的棍子抡开了,它什么手段也没有了。大壮说道。 真的不能大意,它已经近前了,到了你的攻击范围了。这大蟒的周围还好几个保镖呢?说话的时候,这大蟒的两个保镖就冲上来了。大壮用力的一扫,两个大蟒的保镖就被打到一边了。但就这个时候,大壮的棍棒速度已经慢下来了,那个大蟒急速用力缠住大壮的木棍,其他的紧跟着攻击大壮。 我看到形势紧急,连忙用棍子一扫,前面的两只大蟒被打退了。但后面的又跟着攻击了上来。大壮无奈之下只好将手中的木棍顺势弃掉,趁着我再次出击的的时候,重新换了一根木棍。 但是大蟒没有后退反而猛扑过来,后面的那些保镖们也来了精神,也一起冲了过来,我们俩由于和它们距离太近,无法施展开木棍的威力,只能边斗边撤,一会撤到火堆旁了,再撤就要到火堆里面了。 咱俩跳过火堆到对面和他们两个人背靠背吧,无奈之下我说道。 我俩边说边跳,一点也没迟缓。我们俩跳过了火堆,到了大强、大兢这边。 由于隔着火堆,它们的进攻延缓了,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怎么样哥们,这位大蟒统帅还是有些手段的吧? 是啊,没想到这个家伙连燃着的火棍头也敢缠,真是不要命的打法。它缠住其他的就攻击,配合得很好啊?要不是你在一边协助,我这回都够呛了。大壮说道。 我提醒你这个家伙聪明,现在知道了吧?你看看这些家伙从侧面包抄上来了。 它们这是被小胜利冲昏了头脑了,不知道这样对咱们没有威胁吗?大壮说,现在我这面我先给收拾了,抡开了一棍子就行了。大壮边说边行动,由于刚才掉了面子,这次下手更狠,一棍子下去,顿时自己的那一面就没有威胁了。 我这面两下就把那些家伙们吓跑了,这样一来,胜负立现了。 这位大蟒指挥者,一下子身边威力小了很多了,其他的也都吓跑了,身边只剩下两只保镖了。 大壮看到大蟒的统帅已经失去了保护,就想着为刚才失掉了木棍报仇,如今独身要和大蟒决斗。确定自己周围没有了危险,便挥舞着木棍走向了大蟒。而不是逃出刀子,来个一击毙命。 我来对付那两只保镖,你专心对付那个大家伙吧?我对大壮说道。 于是我们俩一起向这几只大蟒进攻,余下的两只保镖已经失去了斗志,稍作抵抗之后,迅速的逃离了,现在只有大壮和大蟒搏斗在一起。 这头大蟒很灵活,大壮不容易攻击到。如今在我们两个人的前后夹击下,是绝难自保的,趁着大蟒攻击我的机会,被大壮结实的用棍子横扫了一下,当时失去了战斗力。萎缩在原地,爬行也很困难了。 你这一下子估计把它的脊梁骨打断了,现在没有任何威胁了。 可能是吧?反正是这一下子够它呛的。大壮说道。 看到它们的首领被击倒了,对面大强他们的大蟒们也无心再战斗了。所以大强和大兢也不用再战了,于是都停了下来。 杀死这个家伙,大兢说道。 对,明早就吃它的肉。大壮说道。 算了吧,它已经没有用了,留着它也不会再对我们有威胁了。我对大兢和大壮说,你看看那几只它们的同伴,还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呢?希望我们能放它一条生路。让它走吧,带着它们的部属,现在它只会对我们感恩了。看着我的这个伙伴了没有,它现在都可怜这条大蟒,主动的跟它亲近呢。 我们几个远离开这个大蟒,它们的几个同伙立刻就围过来了,带动着这位指挥者,慢慢的游走了。我觉得我的那个蟒朋友,目前完全可以融于它们的那个群体中,不用再害怕它们的同伙。于是我就放开了这位伙伴,让它随着它们的同类一起游走了,毕竟它更需要它们同类。 看到这个狼藉的战场,我们都庆幸今晚!因为实在是太危险啦,差一点我们成了那帮家伙的盘中餐了。 要是单纯我们俩,那早就成了盘中餐了。大兢说。咱们今晚幸亏了大壮,要不是大壮的勇猛,估计咱们都不好脱离危险。大壮那一面安全了,对那些大蟒是个震慑作用,对咱们也是鼓舞作用。 这正好发挥了我的特长,大壮说,昨天我们俩正走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只野猪,哥们二话没说,拿起棍子照着脑袋一下,结果就放到了,晚上吃的就是烤野猪。 是不是我们打走的那一只啊?估计那只野猪被我一棒子打懵了,没头没脑的乱跑,跑到你们那里去了。大兢说道。 有可能,我看野猪头颈部上有个被击打的痕迹,大壮说。 那真可能是被我打得那头野猪,大兢说,你们其他的顺利吧? 顺利,就是路难走点,哥们拿着棍子在前面开道,什么东西吓不跑啊。那些拦路的藤条荆棘之类的倒是难对付点,这玩儿太软。 今早哥们请客,说说你们俩想吃点什么,一会天亮了,我给你们打去。 这不是现成的肉吗,咱们用火一烤,就是一顿很美的大餐了。大强说道。 你们几个吃吧,反正我可不吃这个玩儿,哥们等着天亮了,打几只野鸡。早上野鸡特多。到时候我也给你们一人打一只,一只也就够了。 你随便吃什么,我们有这个就够了,大强说,咱们前面光顾着对付那些大蟒了,跳到火堆里面不知道裤子烧坏了没有。这个可不能马虎,要知道在这林子里面包的越是严实越是安全。 这你放心吧,那肯定是没烧坏,这衣服都湿漉漉的,穿的野战靴里面都是水,怎么能烧坏了呢?况且咱们停留的时间短。大兢说道。要是烧坏了,我赔你一条。 烧是没烧坏,不过能划坏,我这里好像被划了一个口子。大壮说道。 这有什么,大强检查完自己的裤子完好无损后说,等天亮了两分钟我就给你缝好啦?跟新的一样。 好像就你会缝一样,大壮说,别看我人粗,但干这个活我比你也差不到那里去。眼看着天也亮了,咱们也就不用睡了,我看直接用这些火堆做早饭得了。可别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搏斗,还真的有点饿了。 咱们几个先吃,你要是等天亮后吃点好的,那你就等等吧。大兢对我说,说完其他的三个人就开始准备他们的早餐,没办法我只能等到天亮。 第九十七章 下山真难 他们三个先吃起来,我只好等天亮之后,打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他们吃完之后在那里聊天,我并没费多大的力气,就弄来了早餐,由于我们早饭实在是开的太早,所以吃完之后我们四个又说了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大壮和大强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按照计划我们继续向预定的地点前进。说句实话,一晚上没睡再加上一段时间的搏斗,人已经筋疲力尽了。此时最好的出发实际上是睡一觉,可那样我们就会耽误路程,和其他小组的行动不统一。刚开始我们判断穿过这座山后往前能好走一些,结果是大相径庭,下山的道路不但荆棘藤条更多,脚下更湿滑,困难更大。 我们俩只能轮流开道,但进展实在太慢,而且越往下越慢,横在我们面前的实际上是厚厚的见不到的边的一道道用荆棘藤条组成的网。如果以这个速度往前走,那在规定的时间内肯定时达不到指定的地点。我们联系了其他的小组,基本都是这样的情况,这就说明整个山的北面都是这样的环境条件。 我们只能停止前进,站在山顶又仔细的看了看这样的情况。荆棘藤条网差不多跟我们人一般高,成坡度往下。看远处什么也不能看到,除了森林的晨雾环绕在林子的上方之外。我们俩觉得困难很大,其他的小组对眼前的障碍也是一筹莫展。 热带雨林很少有安静的时候,早上各种鸟叫的声音交错起伏。落在我们周围树上的那些鸟们边叫边歪着脑袋看着我们,我们这些陌生的客人引起了它们极大的兴趣,可它们并不知道我们被困在了山上,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到了这里。 哥们!想到什么办法没有。大兢问。 办法是有,不知道可不可行,我对大兢说,咱们可以学着猴子的办法下山,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可不知道往下走树的密度如何,如果走到山坡中间树的密度突然低下来,而还是这样的荆棘藤条密度的话,那就有可能被困在里面了,或者原路再重新回来。 这倒是事实,大兢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况说,如果这样做,无疑是白费功夫,而且遇到其他情况还有可能是在冒险,可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试一试。不然我们是下不了山,冲不出眼前的这片网,那就等着失败。但我们决不可原路返回,那不是军人。 大兢说完,我们都沉默下来,尽量的想出更好的办法。 你用棍子砸一下前面的荆棘藤条网看看?沉默过后,我对大兢说。 什么意思?大兢不解的问? 试一试就知道了? 大兢拿起棍子,用力的砸了下去,荆棘藤条的弹性很好,虽然棍子没有反弹起来,可往下凹的很轻。 知道为什么让你砸了吧? 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大兢问? 咱们可以在荆棘的上面走。 走,开玩笑吧,学孙悟空,腾云驾雾?大兢说,怎么走? 扎个梯子仍在上面,咱们在梯子上面走。不过梯子需要两个,这样可以倒换着走。扎的要稍微的宽一点,中间不要间隔,我看这样完全可以顺利的走下去,咱们可以先试一试? 好主意啊,哥们!大兢说, 于是我们两个动手做起了不要间隔的梯子,实际上等于是床板,由于木料充足,藤条不缺,很快的我们两个就扎好了一个,仍在荆棘藤条网上试了一试,果然效果很好,这要比开道走下去省事千倍。 高兴之余,我们就把方法用对讲机传给了其他的小组。他们觉得这个方法的确不错,应该给予口头表扬。 用这种方法行走就快得多了,我们尽量靠近树的边上走,这样以树作为支撑更容易一些。早上在这种山间里面走在上面,真的就好像是置身于云中漫步一样,因为山林里面的湿气很重,形成的雾笼罩着我们。 天气是非常的热的,而且越往下越是闷热。我们身上的汗就跟水浇了一样,靴子的水都可以往外倒出来,可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能抽空倒出来,因为这没有什么作用,一会的功夫就又满了。 我们所有的训练队员几乎进度都一样,走到一半的路程的时候,我们相互的联系了一下,基本上都是齐头并进。由于这样行走体力消耗太大,于是有的小组建议休息一下,这个建议得到大家一直拥护。 我们刚刚休息了不长时间,结果就下起了雨。在山里面,这种情况非常的正常,每天都会遇到这样的雨,有时候一天下好几次。说实话,雨来的正好,我们正感到口渴缺水呢?于是我们拿下钢盔,接了足够自己喝的水,痛饮了一番。经过雨的洗礼,也把前面的闷热冲的一干二净,我们疲乏的感觉也能减轻一下。 在雨中,我们继续前行。虽然雨带给我们凉爽,但要增加我们的行动难度。在往下走的过程中,大兢突然发现了前面的树上蹲了好几只猴子。猴子好像也早就发现了我们俩,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们俩。在它们的印象中,肯定对外面的人非常的陌生,但保持着警觉。看到我们这样的走法,既好奇又陌生。当我们两个靠近了的时候,这几只猴子连跳几棵树,然后消失在山中树林的树叶中。 咱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个辅助行走的家伙扔掉了,大兢说,我看可以跟着猴子的运动方向走,直到山底下,因为它们有的是往下走的。 你爬上去跳几棵树看看情况,如果可以继续走,那么咱们两个就扔掉这两个梯子。这样要稳健一些,不行的话,我就用梯子走下去,这样什么也不耽误。 大兢没有犹豫,爬上树往下跳了几颗,感觉还不错。看了看下面的情况,非常的适合。于是就冲我喊道: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两个像两只猴子那样,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就这样蹦蹦跳跳的从树上往下走。连跳了几棵树之后,又看到了前面的那几只猴子。不过少了一些――有的猴子跳到了刚开始蹲的那棵树的侧面去了。这几只猴子悠闲地坐在了树枝上,嘴里不停的嚼着什么东西。从这个状态可以看出,这个附近周围应该是它们的老巢,活动的主要据点。当它看到我们也学着它的样子从树上跟着它跳过来之后,觉得这是个很大的危险,起码对它构成了威胁。又连跳几棵树,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了。 山里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树上已经非常的湿滑,本来难度不是很大的跳跃,可由于雨水的作用,变得难度就高了起来。有几次我们两个差点失手掉了下来,这样消耗的力气就非常的大。我们两个只能是跳几棵树然后休息一下,恢复点力气,接着继续跳下去。 我们趁着休息的间隙,联系了其他的小组,有的小组跟我们一样,有的因为下山的树相对稀疏,只能采用梯子的走法,这样的走法相对的要慢一些,尤其是雨后,就更加的缓慢。但落后不是很大。 经过雨后的洗礼,此时我们站在半山腰的树上向远处看望,已经非常清晰的看到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了,近处就是摇动着的树梢,远处还有从林子里冒出的茵茵雾气,可要想看到自己想要达到的方位是不可能的,但我们知道在何方? 咱们在山这边到了亚热带雨林了吧,你看看这树木的科属,再看看藤本植物,主要是咱们见到猴了,再往下是不是能见到鹿呢? 还真是的,大兢说,以这个山为分界线,咱们跨越了热带和亚热带雨林。这可是咱们来的时候没人提示过的呢?至于能不能见到鹿,那需要往前走着看? 对啊,难道是这个山改变了局部气候,可是来的时候并没有说起过啊?难道是咱俩的新发现吗? 从纬度上是没有的,大兢说,可能就是由于地理的因素,实际上咱们看到的就是亚热带雨林,有时候局部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就像在大海里面某个地方也要出现淡水一样。 这就是说,咱们下山后,往前走一段时间有可能再回到热带雨林。 那只能是走走看看了?大兢说,不管是什么雨林,都要完成任务!目前看就是这座山改变了局部的气候才导致的如此? 我们两个继续蹦跳的从这棵树上到另一棵树,不断的往山下走去。每跳跃几棵树,就能看到那几只好奇的猴子。但越往下走的时候,猴子就越少了。每当我们两个跟它们近一点的时候,它就飞快的躲开我们,然后再在前面的树上等着。我们两个继续往下跳的时候,最后看到的就剩下一只猴子了。 这好像不对头啊?大兢说,这个家伙胆子太大了,怎么敢孤零零的剩下自己呢?这样跟我们玩可是太危险了,要知道它的安全地带在半山腰上啊? 是啊?它脱离了族群了?它应该回到它原来蹲的那棵树周围呢?要是不认识道或者自己单身一个人回去碰到危险那可麻烦了。 这个家伙也太贪玩了,大兢说,贪玩的掉了队,幸好它的族群就在这个附近,不会很远。假如要是太远了,如果单纯一只猴子,是很难生存的,因为它的敌人太多。不说别的,要是被昨天的那两只大鹰看见,恐怕这只猴子命也难保。 如今这只猴子好像是成了咱们两个的向导了?不停的往山下树林里走。 要是这样它可不聪明,大兢说,也许是被咱俩挡住了回去的道路,它回不去,只能是看着咱俩靠近了,它再继续往下走。 旁边不是有的是树吗,它可以从旁边的树上返回去吗? 猴子都是又好奇又贪玩,大兢说,也许它看到咱俩成心要逗咱俩玩吧?目前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它的处境呢? 但愿它现在就返回去,别当咱俩的向导了。 这样当然好?大兢说,就这点路估计它不会找不回去?咱们也快到山脚了,我目测了一下距离也就是五十米左右。 那咱俩就横着跳几棵树看看,给这只猴子让开道,让它返回去。看看是不是像咱们估计的那样,它顺利的返回去。 于是我们两个就到了旁边隔了四五棵树的距离,在树上停下后,看着这种猴子往哪里去? 这只猴子也看着我们,表情非常的奇怪,好像我们怎么不跟它玩了。 山林里有的是野果,我们俩顺手从旁边的树上摘了几个野果,先是轻轻的往上一抛,然后等落下的时候用手接住。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给它做个友好的表示,然后我们把摘下的果子轻轻的扔给它,它灵巧的用手接住,**一会,到底禁不止吃的诱惑,接着放在嘴里就吃了起来。 我们两个没有更多的时间逗它玩,看到它开心的吃起来,就继续往下走。不再理会它的去向。 我们往下跳跃了几棵树,这个时候已经能够听到山脚下的水流的落差声了。这个声音比兴奋剂更能引起我们的精神,于是我们加快了行动的步伐。 毕竟体力消耗的太大,又加上我们昨夜没有休息好,所以虽然想加快步伐,可不会有长时间的连续性,只能是跳几棵树,再休息一下,然后继续行进。 我们和其他小组又联系了一下,他们相比较我们还是进度要慢一些。根据指令,各小组到山脚下后根据自己的情况进行野炊。这就是说早到的可以早吃,晚到的只能晚吃或者吃不上。 实际上不存在吃不上的问题,只能是吃什么样的饭的问题。早到的可以安心做烧烤,晚到的时间不够就有可能吃野生的。 看来咱们可以美美的吃一顿好饭了,大兢说,到了山脚下面,我估计食物肯定是极其的丰富。咱们现在就可以想象的到:有一条河在山脚下面,这里面有各种各样供咱们吃得东西,无论是水生还是两栖的都大大的存在;这天上有飞的东西,只要是落在树上,咱们就可以打他两只;这山脚下会跑的东西就更多了,没准咱下山之后就能碰到一头鹿,那吃顿鹿肉肯定是没问题了。说完之后大兢便吧嗒、吧嗒嘴,那感觉已经像吃上了一样。 大兢正在闭着眼睛吧嗒嘴的功夫,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了我们这个山底周围。顿时大兢的美味消失的无踪无影,立刻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所要发生的一切。 这个声音刺激的不但大兢是这样的反应,我们两个都是这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声音我们也从来没有听过,但肯定是什么动物遭遇了危险,这是没有疑问的。 既然知道了周围有危险,无论是不是针对我们两个,那么我们两个都要做好准备,于是我们两个从裤脚拔出鲨鱼刀,坐在树上静等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这种声音时断时续的从不远的地方传来,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听声音是难以辨别的。可声音越来越近这倒是很确切的。 我们两个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睛也是盯着那个方向看。由于被树遮挡,所以只能到了跟前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 随着树叶的不断飘落和树枝的哗哗作响,很快的我们就看到了发生的事情:一只猴子被五只大猩猩围攻,猴子上下窜跳,不断的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想从几只猩猩的手里逃生。可五只大猩猩紧追不舍,并没有放过它的意思。 这会不会是咱们前面看到的那只猴子呢?大兢说道,当时咱们可没有仔细的看它有什么特征?从刚开始声音的方向和位置看应该是那只猴子。 大兢说话的功夫,那只猴子已经慌不择路的跑到了我们这棵树上。看到了我们两个停留在树上,于是像老朋友一样的就跑到了我们两个的中间树杈上,这明显是寻求保护。 这只猴子周身完好,并没有受到伤害,但是受到了惊吓,停留在我们的面前的时候,仍然惊恐未定的全身战栗。 五只大猩猩早就看到了我们,因为它们的猎物就在我们的中间。它们分不清我们是干什么的,到此贵干,但有一样是确定的――那就是这样的猎物需要费它们多大的劲。于是停在我们的对面树上,和我们面对面的审视起来。审视一番之后,当然对它们的猎物更有了兴趣,因为又额外的补充了两个。 第九十八掌 惊奇不断 现在这五只大猩猩已经把我们两个也当成了猎物,我们中间的这只猴子好像只是猎物中的点缀,将兴趣都转移到我们两个。从它们虎视眈眈的眼神中我们两个就能看出,它们要做什么,想干什么?尤其是它们的首领,那个最大的大猩猩。 我们两个坐在树上也看着对面树上大猩猩们的一举一动,它们不时的捶胸跺脚来给自己增加勇气,这样做它们认为也许还能震慑我们俩,更有意思的是,还撕掉树枝的叶子放在嘴里,嚼了几下然后再吐出来,以此昭示着我们两个就是它们口中的美食一样。 看来它们也吃点肉来解解馋啊?要不然也不会集体围捕这只猴子。大兢说,可我没听说它们是肉食动物,都是食茎、叶、果为主嘛吗? 那咱们就坐在这个地方不动,看它们能不能吃了咱俩。我对大兢说,估计咱俩它们几只大猩猩也吃不了,等会看看它们是不是选择咱们俩中的一个当作美食呢?还是咱俩它们都要呢? 那你会成为它们的美食的,大兢说,你又高身上肉又多,当然你会成为首选。 我们说话的时候,几只大猩猩就要开始行动,它们先是分好工,成三面将我们包围,只留下我们向下的出路。这样的安排估计它们对自己很有信心――我们跑不掉。 要是咱们手中有根棍子就好了,我对大兢说,这样教训它一下也就算了,要不然就擒贼先擒王,可这个最大的家伙肯定不会先靠近咱们,不知道能用什么办法把它吸引过来。 那只能用你了,大兢说,那个大猩猩首领始终的看着你,它觉得你的肉真的很香,要不然也不会流口水。 它可不知道我的肉香,我说道,我们可以用这只猴子来吸引它过来。说话的功夫我已经把面前的猴子抓在手里,拿着这只猴子冲着那只大猩猩首领摆了摆,看它的反应。 两方面都有反应,我手里的猴子极力的挣扎想要跑走,对面的那只大猩猩首领也兴奋不已,在树上跳跃了两下,使劲的龇着满嘴的大牙,看来它最钟情的还是这只猴子。 我又向那只大猩猩摆了两摆,这时手里的猴子更加的惊慌,而那只大猩猩首领也按耐不住,往我们这棵树移近了一点距离。 你这个方法还不错吗?大兢说,看来能把它吸引过来,这样就好办了? 这样!咱俩做个游戏,我把猴子抛给你,你接住的时候速度要快,接住以后,做出要吃它的样子,我们看这个大猩猩首领能做出什么反应。 说完后我将手里的猴子往大兢胸中一抛,大兢顺手接住,张开大嘴做出要吃的样子,并且真的把猴子身上的毛咬下几根,含在嘴里学着刚才大猩猩的姿势又往外一吹,把毛吹散飘在空中。 这个动作无疑是挑衅的动作,对面的那只大猩猩首领顿时暴跳如雷,一个跳跃就到了我们的这棵树上,接着就向大兢发起了攻击。 还没等它冲到大兢的面前,我利用它对大兢的注意力集中,没有顾及我的时候,便抢先出脚,用脚重重的朝着它的肚子踢了一脚,它感到痛疼后减缓了进攻的速度,做了个停顿,似乎对我的这一击大吃一惊。我利用这个机会,借助树枝的力量一跃而起,迅速将刀抵住它的下颌,紧紧抵住,让它感到疼痛不敢动。 此时它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因为稍微一动就有可能丢掉性命。但其他的大猩猩看到自己的大王被制住,都想着解救自己的大王,可又表现的非常的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解救。但还是都一齐逼了上来。 此时只有它们的大王才能制住它们,这并没有什么难的,我只要一用力,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果然我手上一加力,被制住的大猩猩发出了低吼的声音。 这一声让所有的其他大猩猩都停了下来,停在了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它们的大王,似乎都难以理解为什么不让解救它。它们可能都不知道我这把手中刀的厉害,因为它们从来就没有尝过这个滋味? 我看到大猩猩们都老实了,觉得可以表达我们两个的意思了。然后我用左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接着又拍拍它的胸脯,这个意思表示了一下友好,并不想伤害它。看到它的眼光能够理解,于是我把刀撤回,看着它怎样的表态。 它看了看我们两个,将手举在头上,做了个敬礼的动作,又拍了拍胸脯,然后领着其他的大猩猩走了,很快的就没入了树叶中,从视线消失。 我们将猴子也放掉,让它回到它们的同类当中去,这次它没有心思再和我们玩下去,直接的就跳着往半山腰跑了,跑回了它们的老巢。我和大兢继续往下行走,因为离山底已经很近了,所以很快的就到了山底。山下面就开阔多了,没有那么多藤条荆棘网。简直和山上比就是两重天。最主要是有一条还算宽敞的河流,这个河流应该比山前面的那一条河流要宽一些,物种要丰富一些,因为河流一眼看不到底,周围的蛙类等两栖动物更多。河里水流并不是很急,从上面的瀑布就可以看出来。 这个时候估计其他的小组都到了山底,我们便联系了一下其他小组,除个别的小组外,大多数都已经到了。而且先到的都已经开上饭了。 我们两个也准备开饭,不过需要先进行猎捕一番。因为大自然给我们的食物太丰富了,所以并不费多大的力气就抓获了足够的午餐。午餐后我们又洗了一下,洗完后到了岸边躺下休息了一下,因为昨夜的原因,实在是太困,结果躺下就睡着了。 朦胧中好像是听到呼喊搏击的声音,这个喊叫声是从我们要前行的方向传过来的。我们听到后立刻起来,一人手里拿了一根棍子,隐蔽在一棵大树的后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喊声越来越近,我们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类似大猩猩的怪物一边跑一边躲避一边用棍子打着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此外并没有别的东西。看到这里我们心中有数了。当这个类似大猩猩的怪物跑到我们近前的时候,我们两个从隐蔽处出来,手里各拿一根大棍子,迎着紧追不舍的野猪就是两下子。 野猪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很强。见到我们突然现身,并且冲着它而来,挨了两下之后看到情势不妙,就撒腿往别的地方跑了。 这个时候我们才仔细的看清了这个类似大猩猩的怪物:手里拿着棍子,浑身是毛,虽然直立可弓着腰,类似猿人的脸不过也长满了毛。它也仔细的看了看我们之后,便丢下棍子飞快的也跑了。不过跑的时候更多的是用四肢跑的,并不像人两条腿那样的跑,并且跑的速度极快,很快的就不见了。 对这个怪物,我和大兢同时都有一个概念:大概是未进化的野人。 是不是野人?大兢看到那个怪物跑不见了说,反正不是大猩猩,没有大猩猩那么长的胳膊,也没有大猩猩那样的腿,它的腿要比大猩猩的粗壮有力。 那就不知道了,看走路像咱这样的人,可跑起来就不是了。我说道,很像是未进化的野人:能直立行走,使用工具。可问题是它是否就居住在此地,怎么出现的,怎么被这头野猪追到这里来的呢?这头野猪从什么地方开始追它的呢?为了解答这个好奇,我们两个决定,探寻一下,如果是在咱们的前进线路上的话。 我们两个说走就走,走的时候提前跟其他的小组打好招呼,说到前面等着他们。我们按照刚才那个就算是野人的足迹,一路追踪往前而去。往前走了不长一段时间之后,清楚的看出野猪和那个野人的搏斗痕迹,我们顺着搏斗的痕迹往前走。 前面的路要比已走过的林子里的路好走一些,没有那么多的障碍物,也没有很多的藤条荆棘,脚下没有很多的苔藓。所以我们行动很快,走的也很快。但我们没有偏离我们所要走的经纬度。 我们走了一段时间,估计其他小组也出发了,于是便联系了一下其他的小组,但是没有联系上。我们估计我们走的距离太远了,以至于脱离了信号联络。我们两个合计了一下,决定再往前走一下,到前面找个地方彻底的休息,等着他们和我们走到平齐再联系。 搏斗的痕迹并不是直线的距离,前面跟我们需要前进的方向有个近乎九十度的角度,我们为了谨慎起见,主动的放弃了探寻工作,按照我们前进的方向走下去。 我们还是两个人分工,大惊在前面开道,也就是说遇到前面有杂草的地方,他拿着棍子不停的便敲打便前进,目的就是为了安全,吓走其他的一些有害动物,在林子里面走,这是最基本的做法。 一路还算是安全,我们两个觉得走的差不多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又联系了其他的小组,还是没有联系上。于是我们决定就此歇息,在周围挖点野菜,打几只鸟或者地上跑的动物,做好晚餐的准备。 为了保持一致,我们两个人决定不分开打猎物,免得两个人走的太远,失去联系。我们也尽量的靠近我们的右边行动,这样可以离其他的小组更近。我们边挖野菜边瞅准时机猎获其他的可食用动物。 就这样我们在附近转悠,往右走了几个树空,大兢小心的碰了碰我,指给我看了看被杂草树枝遮挡的仅仅能看到的一个动物头。我没有看清楚这个动物的头是个什么头,大兢示意我们两个前后包抄,把这个家伙给逮到。 大兢停在原地,我绕着转到对面,这才看清原来是头鹿。这头鹿低着头吃着草,完全不知道成为了我们两个的俘虏。看到鹿后我们就明白,这个地方食物链非常的丰富,有鹿有野猪也就有可能存在其他的大型捕食动物。 我们俩做了个手势,大兢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从树后面走出来,鹿看到这个情形后,立即抬腿就跑,一个跳跃便奔到大兢面前,大兢顺势一棍子就把它放到了。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逮到一头鹿,看来咱们今晚吃顿好肉了,大兢看到我走到他跟前说道,这附近不远的地方肯定有它们的同伙,不然它不会这么安定的站在这里吃草。咱们俩可以到附近转悠看看,情况是否如此。于是我们两个小心的往前走了走,大兢说的果然没错,走过并不远的距离便看到了一群大小不等的鹿。 从那只被打死的鹿看来,这些家伙似乎天敌不多,不然它是不敢自己单独到群的外面吃草的,我跟大兢说。 这好像是它们的的领地,大兢说,所以它才单独出来觅食,要不然它是不敢的。 那个像野人的怪物是不是也吃他们呢?这应该是很好的食物来源,我跟大兢说,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野人同伙呢?这周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食肉动物,比如像豹子,虎之类的大型动物。 要是按照食物链应该是有的,大兢说,不会单纯只有鹿而不出现其他的食肉动物。 这就说咱们接下来还需要小心才行,弄不好就能碰上这类的危险家伙。要是不注意被袭击一下,那还真的不好提防呢?要知道它们都是搞突然袭击,再说它们又躲在隐蔽的地方,更加难以防备。 这的确是个问题,大兢说,咱俩还是务必要小心才是。现在咱们再联系一下其他的小组,看能不能联系上。如果联系上,也让他们注意,告诉他们有危险存在,这些危险的家伙活动范围很大,没准就在他们那边觅食呢? 大兢说完我们就开始联系,前面一度中断的联系,现在也联系上了。其他的小组陆续的跟了上来,差不多和我们齐头并进了。我们通报了这个情况,其他的小组也发现了类似的问题。这一带的食物链大概非常的丰富,所以其他小组也发现了这个情况。 没想到晚饭是如此的丰富,大兢说,要不是生存训练咱们那里有这样的机会改善生活呢?这可都是野味啊? 那你就把自己留在这里吧?我们回去的时候就说你被大蟒蛇一类的吃了,你也不必担心当逃兵的责任。再说刚才咱们不是看到有个像野人一类的怪物吗?要是有个雌性的野人,你还可以在此成家立业,十分的理想吧? 行啊,哥们还真有这个想法?大兢说,可我要是丢了或者被别的动物吃了,你的麻烦也不小啊,会问你!我是怎么丢的或被吃的,你怎么还好好的呢?该不是你谋害的吧? 这你就不用担心我的事情了,在这林子里面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丢个人没什么奇怪的,被吃了也正常。他们根本也不会想我设谋害你,因为咱俩是好朋友,什么冤仇都没有。怎么样?想好了吗? 等着我退伍再回来吧?现在先把这个想法留着,起码先帮助你一同走出这个困境吧?大兢说,假如我现在跑了,你等一会要是遇到豹子老虎之类的家伙,可够你呛啊?你暂时还不能脱离我。 那我还要感激你一下呢?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感激,你可真行啊? 先别感激我了,大兢说,你看看这些鹿群竖着耳朵,把头都抬起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它们的敌人马上就来了。你应该感谢它们才是,它们发出警报了。它们遇到危险,咱俩在这个地方有可能也遇上危险的,现在要小心了。咱俩先爬到树上观察地面的情况,这样也可以避开危险,你说是吧? 我们俩没有犹豫,直接就爬上了树,看着下面鹿群的反应。也看看到底是什么动物过来了,让鹿群这么紧张。 鹿群像是被定格一样,只是竖着耳朵抬着头立在原地,一动都不动。但都积蓄了力量,做好了冲刺的准备,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突奔。 我们两个坐在树上,等候着鹿群奔跑这个时间只觉得很漫长。可就是不见这些鹿群有一点动静,只是抬起头,像是听什么命令。 期待中的浩浩荡荡突奔没有出现,反而这鹿群一会又松散了下来,重新低着头开始吃起了草。这就意味着没有了威胁,又安全了。 难道这帮家伙是在演习吗?时刻不忘威胁的演习?还是听什么报告或者是训令一类的事情?不然这是什么动作?这么一致?我跟大兢说。 有可能它们的对手太狡猾,大兢说,发现鹿群提高了警惕,于是就潜伏下来。等到鹿群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突然发动袭击,这样成功的几率更大一些。目前这个威胁的家伙肯定离这个地方不远,我们不妨继续观察一下。 我们两个警觉的观察着四周,由于周围林木太多,视野受限,看不太远。只能看着鹿群的范围内的活动情况,即使有什么危险的大型动物在周围也发现不了。 等了一段时间之后,果然出现了像大兢说的,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鹿群突然四处突奔。视野中出现了一个大型的金黄花斑家伙,以极快的速度急追离它最近的一头鹿。那头鹿左转右躲,直奔着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双方都用尽了全部的力量:一个奔跑逃命,一个紧追不舍。那头鹿以一种极速跳跃的姿势在奔跑,还没跑到我们的这棵树底下,就被追它的金黄花斑家伙用前爪扫了一下后腿,鹿被扫过之后摇摇晃晃的慢了下来,很快的被追的花斑家伙一下子扑到,扑到的刹那,一下子就紧紧的咬住鹿颈,鹿挣扎两下就再也没动。 我们两个相互的看了看,都知道这是什么,是森林之王。是做梦都想见到的宝贝,没想到在这片生存训练的林子里见到了。 这个金黄色花斑的王者,将鹿压在了身子底下,高高的抬起了头,显示出了王者的气派和威严,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 它就在我们两个的下面,我们两个都静静的坐在树上面,唯恐惊动了这个王者。可这个时候我们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一下把下面的这位王者也不免惊动了一下,于是它抬起头,顺着声音,看着我们俩。 第九十九章 许多意外 这位森林之王抬起头,看到了我们两个,似乎非常高兴我们到它的领地来,因为它从来不拒绝到眼前的美味佳肴。[.超多好看小说]它抬头看着我们两个的时候,也显示出了非凡的不可侵犯的气质。此时正是黄昏,也正是它们活动最频繁、最易捕猎的时候,它的目光流露出我们两个可以给它提供更好的晚餐。所以在底下等待我们的间隙,不时的用舌头舔着自己嘴唇周围,间或舔一舔自己的前爪。 现在我们两个可以更清楚的看眼皮底下的这位王者,斑斓的面孔,火焰似的的眼睛,周身金黄并布满黑色横纹,强健的身体涌动着不可一世的霸气,即使低吼了一声也是具有石破天惊般的穿透力,每一步都具有地动山摇的威力。在这个苍苍莽莽的雨林里面,绝对是高贵无比的主宰。 这个家伙看来是把咱俩当成晚餐了,大兢说,坐在这儿始终不想离开,我觉得鹿肉要比咱俩的肉好吃的多。是不是平常吃多了,腻了,想尝尝咱俩的鲜。 它肯定是这个意思,可它忘记了,它是这个林子的主宰,咱们可是这个星球上的主宰。如果它不分清这点,那它无疑是自讨苦吃。 它假如就是不离开,咱俩怎么办?大兢说,总不至于把它杀掉吧? 这个家伙应该很聪明,咱们给它点启示看看,不知道它能不能领会。看到对面树上的那几只鸟了没有,这几只鸟好像也在看咱们和这位王者之间彼此的热闹,蹦来蹦去的很欢畅。我让它看我的手段。说完后,我从裤脚拿出鲨鱼刀,用刀指了指鸟给底下的森林王者看了看,这位王者果然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了看。但它可能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为了让它更清楚的明白,于是瞅准一只鸟就把刀甩了过去,那只鸟带着刀扑通就掉在地上。其他的鸟惊得一飞冲天,刹那无踪无影。 这位王者看着掉在地上的带刀的鸟,又看看我。我冲它做个友好的手势,它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站起来就走,连自己的猎物都不顾。我看到这样,拍了两下手,它回过头来又看了看我,我这时候便向它指了指地上的猎物,让它带走。可它看了一眼猎物后,并没有理会,径直走了。 这个家伙很仗义,还给咱俩留下了它的猎物。咱俩今晚的晚餐可是太丰富了,大兢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有了。现在咱们给其他的小组回个话,报告咱们的行踪,顺便让大壮和大强过来,让他们过来吃鹿肉,吃完后可以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回到自己的位置。你看怎么样。 那你就联系吧?告诉大壮和大强他们俩,晚上不必费劲准备晚餐了,直接让他们过来吃就行了。吃完后想回去过夜或者在这里过夜随他们的便,反正这段路要好走。 大兢联系了大壮和大强,结果人家并不缺晚餐,也早准备好了,他俩还说要是咱俩寂寞就过去,要不然就早点睡,就不过来了。 晚餐就是在我们俩点起的篝火中进行的,林子里适合这样的晚餐。我们做的烧烤还不错,鹿肉的香味能传出很远。当然烧烤的鸟更加符合我们的胃口,因为这种林子的鸟肉质更加细腻,味更鲜美? 这样的林子里时刻都充满着危险,就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也是如此。(.好看的小说)当大兢拿起烧烤,放在嘴里的时候,他的嘴巴并没有搅动,而是直盯盯看着我头上方。跟我做了个别动的手势,然后缓缓站起,看准时机迅速出手。一条毒蛇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 哥们就喜欢吃这个玩意,结果它自动的送上门来了。大兢说道。 从上面树枝上溜下来的,让我怎么感谢你呢?这算是救了我一命吧?我说道。没想到这个家伙也打我的注意,他就不知道我对面是个专门抓蛇的高手。 你可没有欠我的,咱俩这算是扯平了,大兢说,前面我不是差点被大蟒蛇卷到河里吗?要不是你我早就成了人家的美餐了。 咱俩说这个多没意思,什么你谢我,我谢你的。我说道,看来领导的眼光就是独特,安排咱俩在一起就有在一起的道理。至少说明咱俩是最佳生存搭档。 我们吃完后,保留着地上的火堆,然后我俩就爬上树,在树上搭起临时的床铺,准备在树上过夜。这个地方树上过夜还是最安全的,因为山这边的威胁明显多了起来。不但有大型的野猪和刚发现的森林王者还有类似野人一样的怪物。 由于我们昨夜没睡,中午的时候也没有休息好,所以我们躺在树上搭好的临时床铺的时候,很快的就进入梦乡了。这一觉睡的真是太香了,似乎这个世上什么都不觉得了,哪怕就是被人抬走也不知道。 事实是我们真的被人抬走了,而且真的不知道怎么被人抬走的。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被绑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树上。此时我们只感到身上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在我们的附近还有我们昨天吃剩的鹿和没吃的那头鹿,我们两个被绑在了并行的两棵树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人在我们的附近转悠看管。 我们两个相互的看了看,既吃惊又纳闷。弄不清是什么人干的,更弄不清这是要把我们怎么处理。但我们知道我们自己身上中毒了,中了一种似乎是麻醉的毒。要不然不会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是不绑着我们,我们也跑不掉或者即使跑也跑不远。 我们应该是在睡觉以后中的毒,这是没有疑问的。可谁会对我们下毒呢?我们俩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敌人或者仇人,更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人在这个雨林里面等着我们。难道是外星人吗?我们的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可外星人绑架我们两个干什么,又不能从我们两个身上搞出点国家机密或者宇宙信息? 正在我们两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这个时候过来了一个看上去像白天那样的一个野人怪物。当看到它的时候,我们俩突然明白了,真的有野人,而且我们就是被它们绑架的。实际上它们就是野人中的一个。这个野人过来有什么目的呢?我们俩想试探一下它的目的。 我发出了一声低吼,学着森林之王的声音。这个野人听到声音后,朝着我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并没有理会,便撕了一块鹿肉,香喷喷的吃了起来。 这应该是个明显的信号,也就是说我和大兢两个也会像这样的被吃掉,现在还没有被吃掉那是因为还有地下的两头鹿能供他们吃一顿,还没轮到。 这个野人吃完了之后,又仔细的看了看我们,大概是从来没有见到我们这样的动物。看完之后边转身离去。 我们俩又相互的看了看,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就是有老天爷在,我们也不可能存活了。因为这个地方连老天爷也不会过来,同伴们当然也不知道我们的遭遇,此时他们还在梦乡呢?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被一群野人围绕着,它们看我们的表情如同我们看他们那样的表情。它们不停的唧唧喳喳的交流着什么。在它们的眼里,此时我们成了野人。 他们除了个头大小不一样,几乎难以分辨谁是谁,其中有一个朝着我们俩使劲的盯着看,好像对我们俩熟悉。看到这个情况,我和大兢此时想起来了,此野人大概是昨天中午那个被野猪追的野人。当时我们两个都记的它的眼神。 即使知道是这个野人,我们也不抱什么幻想,因为它们的规矩、习俗、禁忌我们一点也不懂。在这样的部落,应该等级严明,赏罚严明,有着极为严格的群规族规,要不然那就没法管理。 此时我们身上多少恢复了一点力气,但对于挣脱逃跑之类的行动并没有多大的帮助,再说我们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假如跑不了,万一再被它们抓住,那结果应该会更惨。所以我们只好静静的等待着它们怎么处理我们。 我们两个大概再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所以这群野人看了一会就都走了,连同那两头鹿也带走了。我们两个实在不知道它们将如何处置我们俩,也许它们对我们的好奇还没有完全消失,也许等待它们的首领来再做决定,也许还不到吃我俩的时候。 在我们两个想着命运会如何的时候,这时走过来一个野人,手里拿着一把像野草之类的东西。走到我们两个跟前,往我们每个人的嘴里塞了一点。这个野人此时我们已经知道是谁了,就是刚才盯着看我们的那个也就是被野猪追的那个野人。 它塞到我们嘴里后,我们轻轻的一嚼,顿时精神就感到一震。这个大概就是具有解药的功效。然后它紧接着就给我们松绑,我们无法想像,它是救我们两个来了。 我们两个因为和它用语言无法交流,只能跟着它边跑边用手势交流。我俩的本意是让它带我们到昨晚睡觉的地方,它好像是明白我们两个的手势,一边催促我们快点,一边不停地变化跑的路径。这个野人习惯了这种丛林生活,跑的既快又熟练,最后的结果是把我们两个带到了昨天中午那个地方而不是昨夜休息的地方。 即使这样我们也非常的感激这个野人,毕竟是它救了我们一命。我们打手势让它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往前走,它只是指了指密林深处,然后就又回到林子深处,不过是走进了跟我们来时的相反方向,然后一会不见了。 现在我们开始担心起这个野人的命运,这意味着它今后将独自一人生活在这片莽莽的林子里,脱离它的群体。我们不知道它一个人独自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它的同伙何时能找到它,找到它后又该怎样处置它。因为我们觉得是我们两个连累了它,所以我俩感到非常的不安与内疚。 在这个地方我们是联系不上其他的小组的,对讲机不在距离之内。我们落下了半天的路程,在林子里虽然距离不是很长,但同样的追赶起来也不太容易。我们两个此时顾不上别的,撒开腿就往里面跑,跑了一段路我们才又想起,假如要是再遇上那帮野人怎么办?那个救我们的野人带到我们第一次会面的地方还是有道理的。它们肯定还会到绑架的原地方找我们的。但即使这样我们还要到那个地方,因为我们有任务在身。 我们急速的往前赶,同时也不忘了观察周围的动静。可我们两个总觉得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俩,我和大兢合计了一下,估计是又被野人盯上了。只要是它们不伤害我们,我们由它们盯去,因为我们此时没有时间来跟它们斗一斗。我们还需要追赶我们的队伍,免得我们的失踪让整个的行动脱了计划。完不成任务。 快到我们昨晚休息的地方时,我们两个慢了下来,非常小心地先是在周围观察了一下,可并没有什么异常。然后我们绕道走近我们烤火的地方。到了近前我们大吃一惊,这里明显有搏斗的痕迹,还有一个对讲机掉在了这个地方。 一看就知道是大壮和大强的对讲机,此时我们明白了,肯定是没有联系上我们的时候,领导指示他们两个来找我们了。他俩过来找我们的时候,遭遇了那帮野人,于是发生了搏斗。现在我们已经和其他的小组联系上了,我们说明了自己的情况。领导知道我们安全后很高兴,大壮和大强的事情领导们也知道了,因为大壮和大强和它们野人斗争的时候已经说了这里的情况。现在已经派另外两个小组前去摸底,后面的小组正在不断的赶来营救,前面摸底的两个小组已经顺着他们的足迹赶了上去。 我们听到后也马上顺着足迹追了过去,但在追过去之前,需要弄清楚背后的这双眼睛,如果是野人的探子,那我们就地俘虏,正好为我们所用。于是我们两个做好分工,大兢佯装继续往前走,我隐蔽起来,然后前后夹击,这样它就是插上翅膀也难以逃脱。 按照计划,大兢继续前进,我潜伏下来,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人跟踪。可等跟踪人出现在我的视野的时候,我倒是吃了一惊,原来是放我们走的那个野人。它跟在我们后面干什么,难道是担心我们再次遇到它们的同伙,还是它们的计谋? 我决定不打扰这个野人,让大兢正面对它,看看它的反应。这样我就只是从侧面跟踪它,直到大兢从前面突然现身,直接面对这个野人的时候。 这个野人看到大兢突然从它面前出现,也是吃了一惊,它做手势希望我们俩不要破坏它们的族群。原来它跟踪我们是这个意思,怕我们俩报复它们的族群,故此才跟在我们的后面。 此时我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从隐蔽的地方出来。我们也打手势给它,告诉它我们的同伴在它们的手里,并且还有另外的小组也跟了上去。它见到我们的手势意思后,大吃一惊,连忙手势告诉我们万万不可,太危险了! 有多大的危险呢?我们也想知道它们的手段。于是我们俩让它带领,去它们族群所在地,好趁机解救自己的同伴。它明白我们俩的意思,领着我们俩急速的前进,以便争取时间。 走到前面不远的地方,就看到我们另一个小组的人被钓在一棵高高的树上,他俩中了机关陷阱。此时还没有被它们野人发现,我们来的及时。这个野人走到树下,搬动了另外的一根树枝,这两个人便放了下来。 这个小组的两个人我们在单位简称为大帝和大统,他们两个人是第八小组,刚开始看到我和大兢觉得非常的惊奇,这两个人此时认为我们还在野人手里呢?怎么跑出来的,可看到我们身边的野人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们看到他俩的情况,更担心另一小组的两个人。没有过多的话语,直接问另一小组怎么没有和他们两个在一起。 另外的小组本来就是和我们分开行动的,大帝说,我们两个行动已经非常的小心了,可还是中了它们的机关,估计另外一组的大洋和大江也难以幸免。 我们让这个野人带领我们走另一路,去找大洋和大江他们那一组。这个野人此时已经很快的明白我们的手势,所以它看到我们的意思后,便领着我们走上了另外的道。 此时又有另外的两个小组向我们靠过来,我们用对讲机告诉另外的两个小组一定要注意安全,这边机关太多,不小心就会掉到它们设的机关圈套。最好停在外围做我们的接应,因为我们这里已经有四个人了。等会要停止用对讲机,免得被暴露自己。 我们又往侧面走了一会,就听到前面有声音传过来。我们跟着野人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是大洋和大江被几个野人绑着往前走。大洋和大江两个人不停的相互吆喝着,大概的意思是:你们这些野人怎么也会弄陷阱机关,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之类的东西。 我们只能是悄悄的跟在他们的后面走,免得惊扰了这些野人。这样顺便可以找到绑架大壮和大强的地方。我们走的时候,带队的野人不时的指给我们看它们的陷阱圈套。它们的陷阱做的很巧妙,基本都是做的套子,没有挖坑,这主要是它们没有这样的工具。但套子做的非常的高明,这样的套子不但能套住野猪,也能套住森林之王这样的猛兽。 走了不远的路,他们那些野人拐了弯就走上了一条很光滑的道。我们的这个野人领路者停住,示意前面不能再走了,那样很容易被发现。 从道路看很明显这个地方是野人集中居住的地方,这帮野人虽然笨点,但从它们做的陷阱看,还是有些手段的。它们做的陷阱都不会致落于陷阱的东西于死地,不乱杀无辜,说明它们还是讲究与其他动物的共生共存的。要是从这方面的观点出发,它们抓我们要干什么呢?难道也是要吃我们吗?带着这个疑问,我们打手势问带路的野人。 它打手势表示也不知道,因为它是专门猎杀寻找食物的,其他的问题它也不管。它平常只是完成交给它的任务。它们虽然等级严格,对首领崇拜,但它要知恩报恩,因为我们救了它的一次命。它表达的就是上次因为自己不小心让猎物脱了,差点丢掉性命。实际就是套的野猪脱了,差点要了它的命。 首领的意思它是不知道的,我们感到很遗憾。我们又打手势问它可不可以带领我们找到被绑着的几个人。它做个手势,说那个地方很危险,现在的这个时候是不敢的。 第一百章 源于仁慈 带领我们的野人非常的恐惧它们的那个族群,唯恐被它们的同伙抓到处死。它不敢领着我们悄悄的进去,我们考虑到这周围的陷阱太多和我们的人在它们那帮人的手里,也不敢轻举妄动。事情就这样的僵住了。 最后我们打手势问它:可不可以让它带领我们围着这个族群居住的地方转一圈啊?这个野人才勉强的同意,但带领我们走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小心,不敢太靠近它们的居住地点。 所谓的居住地点只不过就是用树枝野草做个顶棚,权当是避雨的地方。一切都是因地制宜,要么是在树上,要么是在两棵树之间搭的顶棚。我们爬上树后,就更清楚的看到它们里面的一切:中心有个很大的顶棚,间隔一段距离,周围都是小的顶棚。它们的形式非常的简单,层次鲜明,一看便知道中间的大顶棚居住的即是首领。 通过观察,它们的西南角来来往往有很多的野人,其他的地方都是空的或者野人很少。很明显我们的四位朋友应该在那些野人很多的地方,它们正在欣赏我们的同伴呢? 知道了这些就足够了,从时机上我们还不能贸然行事,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它们活动的时候,碰面之下有可能短兵相接,那样我们不见得能占到便宜。可也不敢耽误时机,怕晚了之后,那些野人作出不利于自己同伴的事情。 要想解救这四个人,那只有冒险。怎么冒险呢?不是跟它们硬拼而是出其不意的面见它们的首领,看首领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成,那么就挟持首领进行交换。现在见首领不是很难,因为只有西南角才有它们的人,从其他的方向就能轻而易举的进到那个大的顶棚里面。 我们从树上下来,商议了一下,决定采取如下方案:我和大兢领着野人直接奔到那个大顶棚,大帝和大统在隐蔽的地方接应。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下杀手。 开始这个野人不答应我们进去,它既为自己的同伴担心也为我们担心,同时也为自己担心。我们给它表示既不会伤害它们的同伴,也不让它们的同伴伤了它。这才小心翼翼的跟在我们的后面,走了进来。 这些野人防备的是大型的有危险的动物,并不会防备我们这样初次到访的人。它们既没有站岗放哨的,也没有为了保护家园四处巡逻的。所以我们很快的就到了那个大顶棚的所在地,奇怪的是带领我们的野人到了这个地方就跪拜下了,非常的虔诚,跪拜了三次后才站起来跟我们走。这个意思我们暂时不清楚,不知道是为了赎罪呢?还是对它们首领的崇拜呢?还是其他的意思? 大帝和大统留在了外面,我和大兢到了里面。更奇怪的是,里面的首领看起来像个雌性,体征明显的和带领我们的野人不一样。主要的还是有一个不大的野人躺在搭起的地板上,浑身寒战的躺在那里。全身发抖,面色有点苍白,嘴唇发绀。初看之下应该是发热或者疟疾发作。因为这样的林子里常常会有疟疾疾病,这是常识。 躺在地上的那个小的野人应该是这个首领的后代,因为这个首领就守在这个躺着的小野人的身边,显得非常的焦虑着急。 进屋之后,那个带领我们的野人就跪在地板上,嘴里不知道念叨什么?那个首领既好奇又惊讶的看着我和大兢,它弄不清我们是那一类的动物,从何地来的,对它有没有危险。(.) 我跟大兢做个友好的手势,当然那个首领可能不知道,但跪在地板上的野人知道,它给它们的首领传达了我们两个的意思。于是它们两个开始交流起来。 那个不大的野人躺在地上一会就不寒战了,出了一身的大汉。这更说明了它得的是疟疾。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训练,我们都带有这样的常备药。我掏出药片,准备给它服用上,但野人的首领想阻止我们的好意。 它们当然不知道这药的好处,更不知道我们的目的。我们给跪在地上的野人做手势说这个有益处。跪在地上的野人再给它们的首领传达我们的意思,这样才允许给它的孩子吃药。吃完药后的孩子安静的睡了过去,我们又把药品给它留下,做手势告诉那个跪在地上的野人该如何服用,然后跪在地上的野人又告诉它们的首领。 这个首领看到我们的确没有其他的恶意,就做手势问我们是从那个林子里过来的,为什么要到这里,是别的林子里没有吃的了吗?准备长期在这里吗?到这里会给它们这给地方造成危险么? 我们做手势说我们不住在林子里,它们听了感到非常的吃惊,问我们不住在林子里住在那里,吃什么? 我们极力的解释我们是不同于它们的生活在另一个环境的动物,和它们不一样,我们只是路过这里,马上就走,不会带给它们任何的影响,这个时候这个首领才放心下来。 我们问为什么抓我们,怎么发现的我们。这个跪在地上的野人比划着说它们在外面的人很多,都在捕猎,很容易就能发现我们。抓我们是因为我们的走路、行动、做法跟它们很相似,这样就对我们很好奇,还因为从来也没有发现像我们这样的动物,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很凶猛还是我们跟鹿一样的温顺,最主要的是把我们逮起来准备养着,到时候用我们来祭天。目前不到祭拜的时候,都是月圆的时候它们才祭天。还要用我们祭这片林子,那要到两个月圆的中间才可以,这样可以保佑它们的平安。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它们觉得用和它们相似的物种祭拜更灵验和更加虔诚。 这样的原始部落盛行迷信这倒是可以理解的,这源于对大自然的不了解和对大自然的崇拜。但对我们要用来做这些活动倒是出乎我们的意外,也就对它们为什么只抓住我们而不杀我们有了答案了,原来还不到日子。 我们用手势和它们做交流实在是太费劲,但只能如此。我们传达给它们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能在这个地方耽搁,希望能放了我们的另外四个同伙。我们还答应把治疗疟疾的药物全部留给它们,以备后来用。 看到我们这么诚恳和善意,并且我们答应马上就走,这个野人首领同意放了大壮它们四人。它们绝对的相信我们,根本就不会有我们不守信诺的想法。但不准再在这个地方活动,否则就会对待那些动物那样对待我们。 给我们做向导的野人跑过去传达这个首领的意思,不一会它们四个人就被带到这个地方来了。可其他的野人在这个大顶棚附近都是跪拜着,没有一个不是如此,跪拜三次后才站立起来。此时我们才明白,这就是它们的族规。首领以下都要如此。 我们走后不知道这个给我们带路并且私自放走我们的野人命运如何,我们必须要问清楚这个问题,不能留有担心疑虑。所以我们就让那个野人过来,打手势问这个问题,它会不会被处死。 它用手势告诉我们按照族规是要被处死的,无论是什么理由,但唯一赦免的就是它救了首领或者未来的首领才可以。这就是说这个救了我们的野人是死是活,必须看未来的首领命运如何了,将来它们两个的命运紧紧相连,假如未来的首领因为疾病马上死了,那它必须马上死掉;如果未来的首领活下来,那么它不但没事,而且还有可能成为和首领在一起的人,也就是说这个首领家族的一员,因为它是未来首领的保护神,这是它们族规的传统。 它们的族规世袭是雌性当首领,首领后代的第一个雌性为继承者。如果前面生养的都是雄性,那么就会交给其他的上了岁数的野人养着,如果首领生不出雌性,那么就从它的那些雄性后代中挑选最大的雌性担任下一任首领,然后由雌性首领养育,确保血统。实际上它们仍处于母系社会的阶段,这应该是最原始的阶段。 首领的主要任务就是领着族群祭拜,每个月有两次,即月望和月朔的时候。祭拜之后就用来喜庆欢闹,这样可以增加族群的凝聚力。 这些都是我们从它们部落往外走的时候,那个带领我们的人传达给我们的,因为时间关系,我们没有在过多的了解它们。但它们是个有族群族规,等级森严,赏惩严明的原始部落。它们充分维护大自然的平衡,远不像我们想像的野蛮,从它们对待周围的物种就可以看出来。它们决不会乱捕乱杀,从它们设的陷阱也可以看出来,没有一下致命的陷阱,几乎抓的全是活的,要是不符合它们猎杀条件的,它们还会放生。它们非常的敬畏神灵,从它们的祭拜中也可以看出来。它们看似一种非常简单的领导模式,可非常的有效,人人都遵守。另外它们非常的知恩报恩,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也要报答你,但它们也绝不能让别的人危害它们的集体和它们的同类。 我们觉得没有问题了,于是向外面的其他营救小组报告现在安全了,他们可以各自回去归位了,不用在往这边行动了。他们听到安全后,由于还要按照任务继续往前走,所以半途就都撤回了。 在路上我们问大壮和大强怎么也会被抓起来,你们两个可是大活人啊? 他们两个说,早上没有联系上我们,领导让他们两个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脱离了联系的区域,还是遇到意外情况了。当时大伙都估计是你们两个遇到意外了,所以领导让我们过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让我们边走边联系,不间断的联系。这样如果遇到意外,就能随时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两个过来后,看到你们昨晚留下的火堆灰烬,但是没见你们两个,也没见被大型野兽吃掉的痕迹,我们报告了这个消息,我们还没有报告完呢?结果就被吊起来了。下来后我们还搏斗了几下,由于我们手脚不利索,但它们的确是力气太大,终归不敌,就被绑起来了。当时我们遭遇了这种场面,已经清楚的报告给了领导们,我们说被野人俘虏了,估计你们也是被野人俘虏了。后来这帮家伙不知道给我们闻的什么东西,闻到后全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想跑都跑不了。 原来如此,你的对讲机掉下来它们也没有拿走,我俩也是看到你们的对讲机才知道你俩也出事了。至于给你闻的东西,我们告诉大壮他们四个,那是它们的独门麻药,我们也是中了它们的麻药后,在睡梦中被它们抬走的。它们捕到别的活的动物野兽,估计也是这样的给闻这种药,这样就可以留下活的,既可以祭拜又可以以后留着随时吃掉。 大壮和大强两个人走在路上边说边觉得十分窝囊,恨自己太无能,两个大活人竟然被几个野人轻而易举的抓到了,实在是太丢人了。他俩觉得我和大兢还好说,因为是在睡梦中。当然其他的四个人更难以接受,明明知道他俩中了机关陷阱,并且在对讲机里面都说了,可两个摸底小组竟然一点头脑也没有,也被钓起来了,而且是不走样。 摸底的四个人默默无语,低着头走在路上,这的确是太没面子了,都给提示了还中了圈套,这能怪谁呢?幸亏这些野人比较的仁慈,要是遇到对手狠毒野蛮那早就没命了。 大壮和大强这么说,我们两个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幸亏当时我们是跟着这个野人走出来的,要是自作聪明感到自己能有力气挣脱绑绳,偷偷的杀掉两个野人,然后跑掉,跑到半道很有可能中了它们的机关陷阱,再次被抓。要是第二次被抓,那后果肯定就不堪设想了。 我们非常的感谢这个野人向导,要不是它再一次的跟在我们后面,那么我们的结果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很可能我们动手杀那些野人了,而且极有可能的,因为要营救同伴们吗?如果造成了这样的局面,那我们一辈子心也不会安定。 大壮问我和大兢,要是我们两个大活人能不能被几个野人抓到?他之所以问这个话,就是因为自己还憋气?他首先假定我们两个肯定不会被抓到? 我们也是大活人被抓到的,我说道,你不要认为你们两个窝囊,我觉得我们两个也是考虑不周,很大意的,因为白天的时候我们碰到过野人,但都没有放在心上,结果呢?还不是被它们抓走了吗?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就应该想到:这个地方应该存在野人群体,需要小心!可我们没有想到,这不是很大的问题吗?再说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它们发现了,连这一点也没有察觉,你们想想我们两个多么的糊涂。虽然说昨晚太困早睡也是原因,但这是咱们最起码的反侦察素质吧? 大壮听到我们的话后,心里稍微平衡一点,然后说: 原来你们白天碰到野人啊?那怎么不报告我们呢?起码让我们了解一点情况吗? 当时我们是这么看的,我对他们几个说,这个野人被野猪追过来,遭遇了危险,后来被我们两个救了,但是这个野人看了我们一眼后,很快的跑了。我们两个把这个事情当作了孤立的、偶然的事情,没有联想那么多。关键是没把它当作野人,当作了怪物。也主要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过去了就过去了。后来我们发觉被绑在了树上,天快亮的时候围着一大群这样的怪物,我们才明白这是野人。可见我们是多么的迟钝。 当时你们发现自己被绑架了,第一感觉是什么?大壮问? 我们认为就是老天爷也救不了我们,只能听天由命。我说道,为什么呢?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又没有认识的人,你们也不知道我们到那里去了,再说我们知道自己中毒了,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我们当时还想,可能它们吃完了两只鹿,差不多就开始吃我们俩了,因为有一个野人就当着我们的面,吃起鹿肉。后来想,这大概就是天意吧?随它去吧?天快亮的时候,一群野人围着我们,我们想可能马上就要吃了我们吧?但是并没有,后来就被这个野人给救了。 这都是你们两个做好事的结果,要是不救这个野人,大壮说,眼看着这个野人被野猪吃掉,那么如今你们两个不会这么幸运吧? 当时我主要想着吃野猪肉呢?但是没能如愿。我说道,谁想到那个野猪跑了,这个野人也跑了。过后我们两个边走还边议论这个野人,但最终没有定位野人,因为它跑起来是四肢着地。 你们两个当时就没想把这个野人抓住?大壮说,难道连一点念头都没有? 根本就没这个念头,我说道,因为看到这个东西只觉得怪怪的,其他的想法根本就不存在,现在也不存在,而且将来也不会存在,你们也不要存在。假如咱们将来出了这个林子,说这里发现了野人,那么这些野人的命运将和灭绝的其他动物的命运一样,明白吗? 我们都明白,大壮说,我们发誓保持这里的清静和安宁。在这个地球上,唯一不该生存的就是我们人类,我们太贪婪和杀戮,我们不断的违背大自然的法则,不断的违背造物主的旨意,我们和这个地球格格不入。 看不出你还具有爱苍生之心啊,现在给我们布道来了。你是为你前晚的行动忏悔吧?大兢说,当时你可是威风啊?那一棍子下去,好几条大蟒就没有了。 我的意思总体上我们人类是残忍的,但具体到个人就另一回事了,大壮说,你们两个是大自然的保护者,当然我们有义务保护你们两个了。幸好保护了你们两个,不然我们今天还不知道什么下场呢?这就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看似不相关的事情,可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话非常的对,我说道,你种什么得什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布仁得仁。假如这些野人非常的野蛮,二话不说把我们给杀了、吃了,那么其他的小组知道了这个情况后,非要报仇不可,绝对不会留着它们。正是由于它们对待大自然的态度,对待别的生物的态度,才得以保存它们自己,可见它们仁慈,收获的也是仁慈,也说明仁慈在大自然中的重要性。 我们说话的时间,已经到了我们原来被捕的地方。其他小组的各自归位,然后我们按照计划继续往前走。 这个野人送我们到了位置后,还想着再继续往前送我们。这个好意我们是绝不会答应的,要不然那就失去生存训练的意义了。这个野人觉得我们的确不需要它,但它提示前面也不是很太平。然后它就独自回去了,至于它将来怎么样,那就是它自己的命运了。 第一百零一章 跳入沼泽 我们继续往前走去,沿着既定的方向和目的地。(.无弹窗广告)至于前面有什么危险,那是不得不面对的事情,也是无法绕开的,我们有这个思想准备。既然是生存训练,那么就必然充满危险,也许不时的要在鬼门关前转转,有时候还要伸头望望鬼门关里面景色,无论风景好坏。 当然我们希望这次的任务能像逛公园那样在游乐中完成,谁都希望如此,没有人不在乎生命。可生命并不像手里的钱币,能被所有的人握住。虽然要珍惜生命,但我们不能以此为借口逃避责任,因为活着就应勇敢的承担责任,挑起压在肩膀上的担子,我们绝不能放弃我们身上的责任跟胆子,即使知道前面是鬼门关也不能够。 我们已经经历过很多的危险,所以我们也不会回避前面的未知的危险。每一次经历都是生命的体验,每一次的体验都会让我们更加的热爱自己。越是热爱自己,越是要迎接挑战,像个真正的勇士。如果没有这个勇气,那么也就不是一个真正的陆战队员。 我们知道我们自己和那些野人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区别,它们在这片丛林里,每天都会经历生与死,它们的命运随时都会被其他的生物夺走,完全听天由命。它们和这里面的许多动物没有根本的区别,这是它的生存法则,大自然的法则。 前面的路还是跟我们在山前预料的一样,除了下山不好走之外,其他的要比开始两天好走一点。我们看了这边的生态环境,这边的生物种类要多一些,地上蹄类动物、爬行动物、两栖动物更多更大一些。也许是便于这些生物的活动需要,所以路况不是很复杂。 我们顺着鹿的家园边上走,看着这些鹿安心的静悄悄的吃着青草和树叶,虽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看四周,保持着警觉,但总体上还是十分的沉静,一种家的安全感让它们自己非常的踏实。连我们都觉得非常的祥和。 虽然它们时常的受到那些大型的食肉动物的攻击,可正是因为这样,它们才得以保存。这就是共生共存的关系,也是优胜劣汰的道理,因为能够生存的无疑是最优的。 这些鹿群不大理会我和大兢,因为它们感觉不到自己受到威胁,也没有令它们恐惧的气息。当然我们两个也不会去打扰它们的安静,我们只是过客。 天气很热,我们几乎一天到晚的湿漉漉的,就跟始终被小雨淋过一样,只是没那么清爽。要知道这是不太自在的一件事,如果能有一点解决这样的办法,那也会被用上。在我看来除非是走在雨林的雨中,其他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大兢或许有一点办法,当他看到趴在树叶背面的一条蛇时。大兢自从被大蟒缠裹一次后,似乎对蛇开始了敏感。他仔细的看了树叶背面的蛇,全身碧绿,有半米多长,圆圆的脑袋,非常的可爱,一看就知是个无毒蛇。所以他顺手从叶片上拿起,放在手里玩起来。玩了一会说他: 这蛇全身凉凉的,带在身上舒服,我就用它来降温吧?说完把蛇挂在脖子上。 走了两步,他又说:效果作用不大,赶不上那条大蟒降温好?但是好玩,那个大家伙不好玩。 那条碧绿的小蛇可不愿意跟他玩,总是想法设法逃走,每当它要脱离大兢的身体时,都被大惊轻轻的抓了回来。看来大兢非要它陪着走出这个雨林不可。 我们已经走过鹿的家园,继续向前走下去。再往前走路况要复杂一点,因为又出现了许多的荆棘、藤条、杂草,当然没有那么密。可这样我们两个也需要动一下手,把挡在前面的那些东西清除一下。 要想轻松穿过这些障碍物,就需要多种行进方式交替进行,遇到稍微高一点的荆棘藤条,就需要低着头弓着腰走一段,要么就需要连续的跳跃低矮的藤条荆棘,要么就需要借助手里的木棍越过障碍物。有时候这么做就很冒险,尤其是借助木棍越过障碍物的时候,因为前面有杂草,可杂草里面不知道有何物。 大兢在前面领路,当他觉得前面有一段荆棘藤条组成的障碍物不太好穿越,而又不是很宽的时候,他想借助手里的木棍跳过去,他觉得这样能省劲不少,于是他先是助跑,然后到了障碍物跟前用棍子做个支撑,一跃而过。 一个非常漂亮的跳跃动作,又高又飘,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到对面的草丛里了。但是落地的时候,觉得声音不对,我们两个都觉得不对,不是落在地上的声音,也不是落在草里的声音,是一种扑通一声跌入水坑里的声音。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塘呢?大兢喊道,哎呀,先别过来,我感到往下沉呢?我上不来用不上力,越用力越往下沉。 此时我们都明白他掉进什么水坑了――大兢陷进林中的沼泽了。 这本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前面横着一道障碍物就不一样了。因为别人不容易救到他,而他又一下子陷得那么深。我看了看面前的藤条荆棘这些障碍物,一时也想不出急救的办法,只能说: 先别慌,我马上过去。 你千万别过来,你要是过来也就陷进去了。大兢说,因为这边没有你落脚的地方,前面都是荆棘网。 我只能赶紧的清除面前的藤条荆棘,可没有长刀只有棍子显然是不行的,太慢了!等我清除掉藤条荆棘网大兢也就没入里面了。 不要着急,你先自救,先自救!知道怎么做吧?我跟大兢说,同时我急速的想别的办法解救他。 知道?大兢说,可我陷得太深了,后仰漂浮已经不行了,好在我的手里还有一根棍子,这样能减缓一下下沉的速度。 我知道这周围的确是没有落脚的地方,也就是说根本就无法解救大兢。这个该死的荆棘藤条,唯一能够利用的只有一棵树,只是距离有点远。但必须利用,而且是唯一的法子。 我借助手里的棍子,一跃而过荆棘藤条跳到树上,往上爬了爬,这个时候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大兢了――他只剩下了肩膀以上了。 从包里我掏出背包绳,折断一根树枝,绑住。然后我甩给大兢。此时的大兢虽然能抓住绳子,可也顾不得往外用力爬出来。因为从他的右侧面游过来一条毒蛇,他能感觉到也看得到,我也能看到。 大兢自己是能够将那条毒蛇赶走的,可那样他又要加速的下沉,我们都不希望他这么做。 你把头往前靠一点,我告诉大兢,大兢听到后知道我要干什么?于是大兢把头尽量的往前伸一下,我趁时机,把从裤脚拔出的鲨鱼刀飞了过去。 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棒,大兢边用力的拽绳子边说,竟然从侧面穿胸而过。 这样更容易一些,所以就不选择难度高的。我说道,别忘了把我的刀给带回来。 由于背包绳距离太长,我们两个都不太好用力,只能是一点一点的往外拔起。等到露出大半个身子的时候,他仰卧在上面。停顿了一会,看着我说: 你这一下救了我两条命,我还不知道该何年何月的还你呢?看来这辈子只能慢慢的还你了。说完后拿起我插蛇的刀子,一甩手便从我头顶飞过,插在了我后面的树枝上。 这刀子着什么急啊?你先出来再考虑它也不晚啊?我跟大兢说,你就别躺在上面舒服了,赶紧的出来吧? 我现在真是不着急了,顺便在这里面歇会,起码可以凉快一下吗?大兢说。难得洗个澡,不妨多洗会。 我看还是早出来为妙,这里面可没什么留恋的,我说道,刚才游过来一条蛇,等一会没准就是一条鳄鱼,到时候你可游不过它。 你提示的倒有可能,大兢说道,那我就别等它了,反正也不算失约。说完后我们两个一起用力,他拔出沼泽,我把他拉到了树的这边。 前面要是再有一条小河就好了,这样咱俩可以洗个澡,大兢上来后说,既然这个地方有沼泽,那么不太远的地方应该有河的? 小河咱们不是已经过了吗?应该是过了山的那条河吧?我说道,但愿前面还有,要知道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呢?咱们现在应该把这个有沼泽的消息传达给其他的小组,让他们注意前面路途上的水洼水坑一类的情况。 那你就联系吧?大兢脱下衣服,拧着水说,拧完水又甩了甩。 我联系完后,又将背包绳收拾起来,可当我回身拿自己的刀时,突然发觉刀上还带有半截毒蜘蛛。这才明白刚才大兢的举动,不由得深深感激――他并不是故意要休息一下,而是看到了往下落的毒蜘蛛,故此用刀将其斩为两半。大兢总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救我,这远比我这样救他更仁义。 谢谢了!我跳下树后说,多亏你施展飞刀绝技,要不然我还真的不好对付呢?要知道当我发现这个毒蜘蛛的时候,它肯定也察觉出来了,那个时候它有个突然坠落的过程,一下子就能蹦到我的脖子里,不出意外我就成了它的甜点了。 我还没谢你呢?你倒是谢起我来了,大兢说,咱俩要是安全的到达目的地,随你怎么谢我,哪怕你天天请我喝酒,我也不会不接受。 这倒是痛快,就怕你喝庆功酒的时候半道就跑了,我说道,你这个条件都是挑战自己的条件,我可不怕你自己为难自己。 等到大兢穿好了衣服,我们继续前行。前面的杂草更多一些,也许还有更多的沼泽。我们两个尽量的小心慢行,遇到这种地方就避开绕道走。 这个地方的陆生动物要少一些,见到的只是小一点的,可树上的鸟儿更多,这要归功于那些沼泽,因为沼泽有水。那些鸟儿随着我们两个从这棵树跳到下一棵树或飞到下一棵树,跟着我们往前走。看来它们始终就是对我们好奇,但不知道它们是欢迎我们呢?还是欢送我们呢?还是警惕着我们,监视着我们。 咱俩应该打点东西解决午饭的问题了,大兢看到前面的兔子说,这只兔子交给我吧,说完后,将手中的棍子直着扔了过去。 一只兔子满足不了我们两个,不过这个地方最多的就是这个。往前走了几步,我们又遇到一只。大兢此时兴致大增,看到后,这次将棍子横着甩了过去。 大兢棍子横着甩出去的时候,由于这次的威力比上次大,所以树上的鸟惊得四散飞起,飞到空中观察了一番,看到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于是又重新落在我们前面的树上。 你不是愿意吃鸟吗?哥们知道怎么收拾这帮家伙了。大兢说,看我的,大兢拿起棍子,照着样子朝前面甩了过去,他这么做之后,那些鸟又飞了起来。可连续三次之后,那些鸟再也没有理会大兢手里的棍子。 现在的这些鸟都觉得这个游戏不错,歪着脑袋等着大兢接着表演下去。可大兢没有把棍子直接甩向那些停留在树枝上的鸟,而是朝天抛上去,等落下来再接住。 刚开始大兢做抛棍子的游戏,那些鸟分不清他这是要干什么,但时刻保持警惕是它们的求生法则。所以也惊慌的飞了起来,飞起来也不忘观察接下来的动作。后来觉得我们地下的两个怪物是在自娱自乐呢?所以任由大兢做什么动作,再也没有惊的飞起那一说啦? 哥们!时机成熟了,大兢说道,你想吃那几只鸟,前面的树上可是任你选啊? 这些鸟吃倒是可惜了,因为它们实在是都很漂亮,我说道,要是抓两只活的吗?养两天不是更好吗?这种冲动自从进入雨林一直就存在。 那我可是办不到,大兢说,我只负责给你弄吃的,目前还不知道能不能搞到呢?只是希望很大而已。 那你可要小点用力,别把那些鸟打成了肉酱,最好换个棍子,别用你手里粗的,我说道,地上有细一点的棍子,你用细的能好一些。 我怕细的棍子用不上力,大兢说,那样不是把鸟们都惊走了吗?要是这样,估计你中午就吃不上了。我倒是什么都能吃,只要没毒就行。 那你就用你手里的吧,我跟大兢说,你可要想好了,这一下你等于和他们结仇了。咱们最好是和它们结伴,我也就不吃鸟了,兔子足够吃的了。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算了,那就饶了它们的命吧?大兢说,这样倒也不错,有它们陪伴着我们两个。 我们两个又继续往前走了不长的一段路,结果接到了对讲机里的指示:统一休整,各小组自行开饭,于是我们两个架起树枝,生起火,就地开饭。 树上的鸟们看到我们生起了火,觉得这个不好玩,于是相继飞走了,真是作鸟兽散。但仍有几个好奇的家伙,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留下来的是给我们两个作口福的,大兢说,你看我怎么收拾它们。说完后拿起地上的棍子,使劲的朝着鸟多的树枝甩了过去。顿时前面的树上一只鸟的影子都没有了,棍子也弹了出去。 正合适哥们,大兢跑过去,把鸟捡回来说,两只鸟,一人一只,非常的公平。说完拔出裤脚的鲨鱼刀,将鸟的肚子挑开,将里面的废物清除出来,用根树枝插上,便用火烤了起来。 我们吃完了午饭,便准备休息一下,可地上没有干燥的地方,也由于这个林子周围鸟太多,声音太吵了影响休息。于是我们两个商议了一下,往前面走一段看看,有合适的地方就休息一番。 走了一段之后感到林子明显的安静了。我们看到前面有棵大树,正好半截腰有两个树杈适合躺着休息一下。我们两个走过去,爬到树杈的地方,试了试树杈的大小,非常的合适,就像是给我们两个特地长的一样。 在地面视野受阻,爬上树后,实际就是到了树腰中间的树杈上,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况,左侧那一片杂草里面原来是个水洼,不过面积比上次大兢掉进去的沼泽要大很多。估计又是个林中沼泽,这样的沼泽不管是什么,只要陷进去没有外人相救,那是很难出的来的。其他的地方几乎一样,没有大的差别。 水洼里面很平静,连个波纹都没有;也很安静,连个水声都没有。可能是中午的时间吧,连动物也需要休息的缘故。 水洼的周围应该有很多的两栖动物啊,大兢说,怎么这个也不见呢?难道都跑到水里面躲起来了。真是怪事?也许一会有动物过来喝水呢?咱们不妨等等看看。 这个时候树上的鸟也很安静,似乎是被下达了禁止鸣叫的命令了一样。我们所在的这棵树的树梢上也停了几只鸟,看到我们停留在树中间,只是来回的动了动,并没有飞走。这可能是它们觉得我们两个对它们没有威胁的缘故。 你要是有兴趣你就看吧,我说道,哥们需要眯一会,说完后我就睡了。 大兢有多大的兴趣来等别的动物过来喝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的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两个醒来的时候,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一种东西紧紧的缠住后,惊醒的。 第一百零二章 两只大鹰 等我们两个惊醒的时候,已经被巨蟒缠住了,手脚被缠的紧紧的,就跟绑在了树杈上一样。这个家伙长度之长简直超出我们的想像,因为我们两个在各自的树杈上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巨蟒力大惊人――以至于它的力把我们两个各自的树杈收缩的快要并拢在一起,缠的树杈咯吱吱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们挣扎了一下,但这个动作引起了更大的收缩力,此时觉得呼吸都很困难。 我们觉得比那些野人刚开始绑架我们的时候更糟糕,这等于到达了阎王殿,就是还没有点我们的名字就是了。这个世界看来很公平,因为我们在这个林子里伤害过很多的不同种类的生物,如今落入蟒口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这里本来就是你吃我、我吃你的世界,谁更强大谁更聪明谁就是胜利者,我们也在这个自然法则里面。 没想到是这个结局,我跟大兢说道,这真是命运跟咱俩开的巨大的玩笑。现在想想也非常的正常,本来到这林子里面就只有一半生存的希望,我们俩走到这个地方正好是一半的时间和一半的距离。前面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都逃过去了,今天无论如何再也无法救自己了!如今落入这个家伙的手里,也不是太遗憾,因为这个家伙在这里本来就纵横无敌,而且悄无声息的就把咱俩俘虏了。它这么强大都不声张,行事让人猝不及防,于无声处就把猎物弄到手,真是高明啊?实在是太高明了! 是啊,这个家伙就是明目张胆的爬上来猎捕咱俩,咱俩都不太容易对付它。大兢说,不过这个家伙太贪婪了,竟然一下子吃掉咱俩。我当时真后悔自己怎么会睡了,我想着看什么动物到那个水洼喝水呢?可看了一会并没有动物过来,不觉得就睡了。 这条巨蟒缠的越来越紧,此时都能听见树杈断裂的声音,可这个家伙还不断的加力,终于把我们两个并拢在了一起。 这个家伙胃口的确是很大,难道要把咱俩一起吞下去,我说道,这样咱俩可真是成了生死与共的朋友了,而且都没有先后。 看来我是注定要落入蟒口了,前面的那条大蟒就想吞了我,可没吞成。大兢说,现在想来还不如那个时候被大蟒吞了呢?这样你编入其他的小组,起码你还能活下去。如今你成了陪送的了,哥们实在是不忍。 什么话!那个时候只要是我活着你就不会有事,我说道,今天中午这事应该怪我,要不是我贪睡,那能出现这样的局面。如今什么都晚了,但愿下辈子咱俩还是搭档。 我觉得我能被巨蟒吃掉我一点也不亏,大兢说,因为我吃掉了很多的它们的同类,如果真的有神灵,那么它们的神灵找这个巨蟒来给它们的同类报仇也是我的报应。可你不一样,因为你就是饿死也不会吃它们一点的,而且尽可能的放生它们。这么说来,对你可太不公平了。 这只是饮食习惯不同罢了,我说道,你吃它没什么不对,因为其他的生物就是为人类的需要而生存的,要知道人就是最高的神灵。我喜欢吃猪马牛羊,难道最后就要被它们吃了吗?我喜欢吃海里的河里的生物,难道最后也该让它们吃掉吗?我只是觉得生命都应该值得尊重,无论什么生命都是如此。(.无弹窗广告)但是如果它威胁到人身的安全,那么无论是什么生物都要被制止,制止不了的就杀掉。当然不该杀戮的就不要杀戮,这是应该遵守的规则。 我现在都觉得头晕了,大兢说,可这个家伙还在用力的收缩,看来只有我们不呼吸了它才停止收缩。遗憾的是咱俩还没见这个家伙长的什么样呢?难道它到现在还没脸见咱俩吗?还是咱俩活着的时候它不好意思吃咱俩。 大兢话说未说完,只见一个灯笼大般的脑袋在我们的面前缓缓直立起来,直立的足有人的身高那样的高度,然后吐着信子,搜索着我们的气味和信息,借此判断以合适的机会来慢慢的享受我们。 这个巨蟒脑袋直立了一会后,便把头摇晃了几下,慢慢的低了下来,再升上去,如此反复几次。此时我们只能看着它的随意表演,它当然有理由尽情的表演下去,美餐需要这样的前奏助兴。 最后它觉得表演的差不多了,便把头落了下来,将头落在了我们脑袋的上方,它的脑袋成青绿色,泛着幽幽的光,接着一用力,把我们俩收缩的更紧一些,杀机尽显。 我们已经感到了窒息,目光已经变得模糊。似乎看到了血盆大口向我们靠近。这个时候我们不在看任何东西,任何东西在我们的眼里都消失了。 视觉消失了,完全的消失了,但还残存一点听觉。印象中扑棱棱的声音在我们的头上盘旋,一会这个声音在我们的周围盘旋。而慢慢的我们也恢复了视觉,呼吸也好像顺畅了。的确是顺畅了,此时感觉呼吸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们看到了有两只大鹰围着缠绕我们的巨蟒不停地搏斗,前后夹击。此时的巨蟒已经没有时间来照顾我们,只能应付这两只大鹰。 两只大鹰无比的凶猛,每啄一下都能将巨蟒的肉撕扯一块。而巨蟒显然既不想放弃我们两个,又不甘心失败。所以用自己比起大鹰笨的脑袋不停地做着防卫和伺机一口吃掉两只大鹰。 两只大鹰显然非常的聪明,一只在上面和巨蟒周旋,而另一只到了巨蟒的后面也就是缠绕我们的底部去攻击,这种攻击非常的有效,大鹰的嘴厉害而爪子更厉害,其爪子锋利无比,每抓一下都能将蛇身上撕开一道口子。 巨蟒以前从来都没有遇到对手,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处在下风了,因为它有力用不上,远不如两只大鹰灵活自如,避重就轻,而且一招之下,招招见血。 搏斗了一会,缠绕我们的巨蟒越来越松,扭动的身体已经看出血迹淋淋了。并拢的树杈已经慢慢的张开,大蟒此时已经顾不上我们两个了。笨重的身体已经成了负担。目前它最希望我们两个能帮助它一下。 虽然是缠绕我们的巨蟒越来越松,但我们两个还拔不出手来还击这个巨大的家伙,这个家伙好像是也很聪明,知道我们的手段,当我们挣扎一下的时候,它突然急速撤离,一下子就松开了掉到了地上。 我们两个由于被它缠绕的时间过长,又几乎窒息,虽然是被它松开了,但身体发软,呼吸还不太均匀,因此并没有力气来射杀这条巨蟒。 这条巨蟒到了地上后,顾不上许多,快速的扭动身体往水洼那边游去。两只大鹰可没打算放过它,一只大鹰在前面堵截,另一只在巨蟒的后面不停地撕开它的身体。巨蟒感到疼痛后将尾巴一甩,将另一旁的一棵碗口粗小树当时折断。 这对两只大鹰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作用,它们不停地攻击巨蟒。巨蟒身体边扭动着防卫边急速的逃跑。两只大鹰虽然伤了它不少的地方,但终究都不是致命的伤,所以还是被巨蟒逃入到了水洼中。 如果不是水洼,那条巨蟒是万难逃命的。大自然就是这么奇怪,一物降一物,无论这个家伙表面看起来多么的强壮无敌,可就是败在了比它小千倍的小家伙们身上。巨蟒可以吞掉一头牛,但斗不过两只鹰。 此时我们两个躺在树上知道巨蟒来自何方了,原来这个巨蟒是从水洼那里面出来的,觅食觅到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有了这个家伙,那个水洼当然是非常的安静了,因为没有别的东西能在它的领地里存活。 两只大鹰看到巨蟒逃走了,只能看着水面无奈。于是双**起,落到了我们两个人此时还躺着的树顶。定睛看着我们。 这两只就是第一天我们遇到的那两只大鹰吧?大兢说,要知道咱俩两个曾经从它的嘴里夺跑了它们的口中美味呢?你说此时它俩落在上面看着咱俩是什么意思。 咱俩并没有欠它们的,不是马上就还给它们一顿美餐了吗?我说道,它俩这么看着我俩心中大概有疑问?怎么不堪一击呢?能从我们的嘴里夺走食物,可斗不过一只巨蟒。它们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奥秘了,虽然咱们处在食物链的最顶级,巨蟒同样也是处在最顶级,但它俩也是在最顶级,咱俩两个赤手空拳可以对付两只鹰,但对巨蟒就毫无办法,因为力量相差太悬殊,除非手里有武器;可大鹰对付巨蟒就有一套了,它们的爪子比刀子还有锋利,而且搏斗的时候灵活,真正是巨蟒的克星。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我又问大兢。 骨头像散了架似的,这个家伙力太大,假如要是单独一个人,那早就成了它的午餐了,大兢说,谁想到有这么长的巨蟒呢?我估计咱俩到了这个地方,它就感觉到了。巧合咱俩在它的领地上睡了,给了它好机会? 这就是它的领地,我说道。你记得前面咱们感到鸟很多、很热闹,声音太噪杂,弄的咱俩都无法休息。可到了这个地方就安静下来了,为什么?它在此地时间长了,无形中就有一种杀气,只是咱们两个感觉不到而已。可是其他的生物要敏感,所以都不敢过来,连鸟都不敢惊动它。这里面有个问题,从这个家伙的体形来看,好像也不缺食物,要不然不能这么巨大。难道它还出去觅食吗? 要是没有其他的动物到这个水洼里自投罗网,那么它肯定不会待在那个水洼里等着挨饿。大兢说,这个家伙进食一次可以好几个月不用再吃东西,它就是趴在这个水洼里,几个月之内总能遇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大型生物吧?即使到外面觅食,它也非常的自如,因为罕见对手。我现在的疑问是,你说这个周围还有没有它的同伴呢? 那就不清楚了,我说道,有,也很正常,这毕竟是热带雨林区,适合于它们的生存。 怪不得那个野人说往这方向走不太安全呢?大兢说,它们世世代代都在这个地方,那里的危险更大它们知道的很清楚。这都是教训得来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那没有办法,谁让咱俩摊上这个地方呢?我说道,明知道前面有刀山火海,那也要闯过去,你说呢? 是啊,知道刀山火海也要下去,谁让咱是战士呢?大兢说,前面还不知道能遇见什么不测呢?现在不是才走了一半吗? 那两只大鹰仍然停留在我们的树上,此时没有再关心我们俩,而是盯着那个水洼,大概是仍然不死心,好像决心要等到那个巨蟒从里面出来。 对讲机让我们出发了,于是我们从树上下来,活动了一下,感到身上舒服点了,便向两只大鹰招了招手,感谢它们的救命之恩,继续往前走去。 咱们两个看来阎王爷挺讨厌的,大兢说,好几次了,它就是不收留咱俩。 主要是阎王爷怕你,所以不敢收留你。你在他那里就没有名单,要知道当年孙悟空的名单都记在他的花名册上呢?我是沾了你的光,他怕你,我跟你在一起,自然的也就不敢对我奈何。 但愿他阎王爷永远怕我,这样任何的危险我都不怕了,大兢说,任它豺狼虎豹,任它刀山火海,任它枪林弹雨。哥们均视之无物! 阎王爷怕你不假,可你要是非要找它也不太明智。既然他怕你,那你就想办法不和他见面打交道才是。 我们两个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前面的林子似乎开阔一些,但并不好走,因为藤条荆棘和杂草要多。没奈何只能是我们两人又开始轮流开道,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用挑或者砸的办法开出一条落脚的地方。 走过了这段路前面又恢复了明亮热闹的景象,各种鸟在我们的头顶飞来飞去,鸣叫声此起彼伏,也能听到附近生物的低吟声,此时感到此地一片生机盎然。 我们俩置身此中也不由得心情舒畅,刚才遭遇死里逃生的惊心动魄也被欢乐景象给覆盖了。手中的棍子似乎威力增加了不少,前面的困难也变得不是困难了。 这一段藤条荆棘路面过去了,前面的路就好走一些,除了湿滑之外,就是杂草,再也不需要借助棍子或挑或砸的开道了,当然手里的棍子是不能丢的,它兼作防身之用。 路好走了我们两个就走的快一点,有时候甚至跑了起来,完全当作了游戏。沿途见过各种熟悉的和不熟悉的生物,对熟悉的就一晃而过,对陌生的就停下来观赏一番,虽然我俩很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罢了,从没有动它们一下,为的是让它们过安静的生活。 走得累了我们两个就找个可以坐的地方,稍微的停歇一会,恢复体力后,便站起来不停地连跑再跳的继续往前走去。 也许是中午把我们的危险都经历完了,反正下午的时间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直到天边形成晚霞也没遇到,这真是件喜事。 又该到打猎的时间了,这是必须的,因为我们还要吃晚饭。可这边要想打地上跑的并不是很容易,因为杂草很高。剩下的时间我们两个就专心的打猎,要是发现草丛中有点什么动静,我们两个察觉后就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手中的棍子扔过去,这样的效果也不错,用了两次便收获了两只兔子。 这下子应该是够晚餐吃的了,大兢说,这边的兔子大。可大兢话还没说完,我们两个就看见中午的两只大鹰飞了过来,停在对面的树上。 看来它们需要我们两个感谢,大兢又说,这是应该的,以后我们俩养着你们俩都成。咱俩就不用劳驾它们两个下来了,给它们仍上去就行了。于是我们俩一人手里一只兔子,冲着大鹰的爪子就扔了上去。 两只大鹰一点都没有客气,抓住后便扬长而去,很快的消失在晚霞之中。 咱们俩看来还要继续干下去,现在要是有只鹿就好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大兢说,前几顿饭都吃不了,可如今倒好,连只鸟都没个影子。 时间对咱俩足够用了,离天黑不是还有段时间吗?打两只兔子并不难。现在也是动物们觅食的时候,没准就有大一点的家伙过来呢? 于是我们两个又耐心在草丛中寻找可疑的目标,只要是慢慢的往前走着仔细观察,没有什么能跑掉的。很快的我们又猎获了两只兔子。这下子我们的晚餐有着落了。 我们希望再往前走一走,主要的原因是天还没有真正的黑下来,也主要这个地方不适合生火――杂草太多。总之我们想前面总是要好一些,虽然不一定能比目前脚下的条件更好。 又走了一段的距离,此时打猎的心情还是保持的很紧,也就是说看到别的地方有点风吹草动,就想着里面有自己需要的猎物。哪怕是自己不需要,也要提高一下打猎的本领。 打了两只兔子,我俩就觉得我们跨入了高级猎人的角色,起码有着高级猎人的眼睛和嗅觉,因为我俩同时看到前边草丛靠近树底下有可疑情况。于是我俩站住,同时将自己手中的棍子高高举起,准备直接射向那个可疑点。 你先来吧?我对大兢说道,估计你跟前面一样,肯定会一击毙命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兢说完,做了一个加力的辅助动作,便将棍子出手,直奔那个可疑目标而去。 以前有一个声音是“扑”的一声,便没有了后续声音。可这次却听到一声嚎叫,接着就立起一个黝黑粗糙的家伙,愤怒的瞪着我们两个,此时它觉得靠瞪着我们是不足以对我们形成伤害的,于是很快的就冲向了我们俩。 第一百零三章 游戏野猪 这个黝黑粗糙的家伙比起前面追野人那头野猪还要强壮,以一种置对方于死地的气势,凶猛的向我们两个主要是大兢冲来。大兢此时赤手空拳,当然无力对付这一头似熊壮的大家伙。它扑向大兢,我这面就是空挡,这样倒是有利于我的打击。大兢看到情况不妙,一个闪躲,我趁此时机,把早已高高举起的棍子,对着野猪的头部就砸了下去。这个家伙很狡猾,头一低,棍子便打在了它的身上。 打在它的身上对它毫无伤害,相反更是激怒了它的斗志。它转过身来,瞪着血红的眼睛,对准我便扑了上来。我一看情况不妙,一个跳跃便躲过野猪的攻击,同时在空中将棍子朝着野猪的眼睛做了个刺杀的攻击,它又是一个躲闪,这一下棍子落了空。 躲过这一击,野猪没等我落地便又攻击上来。这招非常的聪明,我要是被它袭击到那后果可就不好说了。无奈之下我只能顺势用棍子做个支撑,双脚蹬向了野猪的头部。它突然的受到这一击,就稍微的迟缓了一下再次扑过来的攻击。而我趁势跳到一边守卫它再次的攻击。 大兢趁着我和野猪周旋的机会,跑到前面拿起打野猪后甩出的棍子,然后返回来,加入到跟野猪搏斗的行列。 野猪的身上几乎没有薄弱部位,棍子打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只能是用棍子捅它的嘴巴和眼睛鼻子,这样既可以保护自己,又可以防止被它攻击。我们俩跟它斗了一会,这个家伙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激起了更大的野性,吼叫着不停地攻击我们俩。 如果这么战斗下去,我们两个可赚不到什么便宜,既然身上不怕打,那么我们就攻击它的四肢,不过这个方法很危险,因为需要半蹲在地上,假如没攻击到它反而让它扑倒那就危险了。 果然野猪对这个打击很忌惮,前腿挨了一棍子后就停止了攻击。站在原地用眼睛瞪着我们,瞪着我们的意思应该还是痛恨我们,果然瞪了一会,立刻又扑上来。我们两个相互的配合着,又狠狠地敲了它前腿一棍子。这次要比上次重得多,于是它再次停住,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看了看我们,然后做了一个攻击的假动作,突然转身跑掉。等它跑远了,我们两个才松了口气。 此时已经没有了晚霞,更确切的说是晚霞被乌云遮盖。乌云催促着夜幕提前来临,天基本的黑了下来。我们两个不再往前寻找住宿的地方,因为野猪靠近的那棵树就非常的适合。所以我们两个在树边上,架起树枝,然后生火,准备晚餐。 火并不是很好生,点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天空被浓厚的云包围着,空气中湿气很重。这预示着即将到来一场大雨。也许在我们晚餐之前就能下来。 我们尽力的点燃面前的柴草,好不容易点着了,但火像个虚弱的病人,没有一点生气。对此我们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唯一的办法是:我们两个用嘴当作了风扇,努力的使火旺起来,虽然效果不大,但终于能好一些,起码能形成更多的浓烟。 四周似乎跟已经消失了一样,无论是看天上还是近前,整个的都在黑云笼罩之中。(.)此时连一点微风都没有,呼吸都感觉是把自己呼出的气体又吸了回来,再有就是火堆产生的浓烟。 我们毫不在乎这样的窒闷天气,只是坐在火堆旁耐心的翻弄着架在树枝上的烧烤。在我们的思想中,这顿烧烤主要是被烟熏的。但无论是烟熏的还是火烤的,此时肚子才是第一位的。大自然任由它折腾,管它今夜下暴雨还是暴雪。 这堆火也感到了窒闷的力量,就是不敢努力的燃烧自己。为了尽快的吃到晚餐,我们需要继续用前面的老办法。但做了一点改进――我们用双手做成喇叭筒状,一会趴在地上,一会蹲着,努力的吹着,为的就是让火明亮起来。 火终于明亮起来,但不是我们两个的努力作用,而是天空起风了。远处的一道闪电将天空撕开了一道口子,风先行钻了进来,跟着就是雷声,然后就是各种蛙鸣声、鸟叫声。 雨来临之前我们有时间吃完晚餐,可睡觉成了问题――地上是不能睡的,树上也不能,因为风有可能把人从树上给摔下来。 我们并不怕雨的到来,在这种湿闷的环境中,雨反而是很好的清凉剂。不但给我们洗了澡,还给我们洗了衣服,因此我们倒是盼望着雨尽快的到来。 雨在风、闪、雷的共同帮助下,由小到大**下来。我俩站在大树的底下,似乎还感觉不到这个**的妙处。于是就走出了大树的庇护,直接面对空中泻下来的如泼般的暴雨,真是从未有的体验,因为从来没有搏击风雨。我们摘下头盔,让头直接面对从上面落下的雨。雨无缝隙的敲击着脑袋,似乎就像是在给脑袋按摩一般。 风挟着雨,雨裹着风,我们站在这个林中的黑夜里,感受了暴雨带给我们的力量。此时此刻,所有有生命的东西都躲起来了,唯独我们两个迎接着看似无情的风雨。 经过了一阵风雨的洗礼,这夜晚也清明了很多。树梢在风的作用下向着同一个方向做着不情愿的鞠躬动作,风要是稍微逼迫的力不够,树梢就不屈服的直立起来,然后做着晃动,以表达心中的不满。 雨在地面形成了积水,不停地往上涨。先是没入脚,然后是小腿,然后是膝盖。实际上四周已经形成了一片的汪洋,但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充满树根杂草和藤条荆棘的地方,并没有形成大的水流。要是在空旷的地带,我们俩还不知道被水流带到哪里去呢? 雨停了,我俩抹了抹头上的水、脸上的水,然后用力的甩了甩头,做了个吹干的效果。头盔里已经接了满满的雨水,这可是空中龙王爷直接恩赐的,要是倒掉了还觉得可惜,但留着也成不了水晶。于是喝了一口后,接着再把水浇到头上,然后再加力的甩甩头,将水珠成放射状散落在自身的四周,落在了地面的积水里。 虽然雨停云收,可风依然刮个不停,不过不想先前那么猛烈。我们俩可不希望这个时候还在继续刮风,因为周围已经足够的整洁清爽了,天空足够的明亮了。 我们觉得再继续站在积水中也没什么价值,要是能变成两栖人类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四周早已响起来欢快的鸣叫声,当然这主要是喜爱水的生物们发出的,这个声音给夜晚带来生机和活力。为了感受的更愉快,或者找个更有价值的地方,我们两个决定到树上,顺便给自己做个美梦。 爬到树上,我们脱下来所有的衣裳,拧掉雨水,倒掉皮靴的雨水。然后再把自己装进去,做完了这套程序后,便做起睡觉的准备工作。 新鲜的空气和雨后的清爽不会很快的就带来睡意,躺在树杈上,仰望着云散后的满天星星。那亮晶晶的星星,让人有一种用手去摘的冲动。 天河就在我们的头顶上,我们看到那两个又大又亮的星星,那个牵牛星和织女星。我们不能怪罪王母娘娘,我们只是可怜这两个人,为什么七夕相会的时候,再次分开呢?两个人当初下凡的勇气那里去了,几千年过去了,难道就傻等着一年一次的开恩?就不会自己想办法重新长久的团圆。要知道诚心和真心是能感动铁石心肠的,要么就让人带话给王母娘娘,低头认错;要么就找孙悟空或者那些王母娘娘的近臣说情,起码找孙悟空是好使的。 美丽的夜景、美好的遐想终究敌不过瞌睡虫的进攻。睡梦里我们两个变成了孙悟空,一个筋斗就找王母娘娘去了。问她为什么这么狠心,让自己的外孙女受苦受难,望眼欲穿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孩子站在天河对面,备受折磨,就是不能相守在一起。 王母娘娘似乎对我们两个孙悟空的话不理解,她努力的想了想我们说的话,就是难以想起做过这样的事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哦!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王母娘娘都忘记了,可这一对傻夫妻还墨守成规,画地为牢的守着可怜的那一句话!唉!这个牛郎,真是头牛。连王母娘娘都叹息他们两口子的愚钝老实。 王母娘娘答应了,这可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大团圆总是符合人们的美好愿望。于是我和大兢没有耽误,就直奔天河牛郎织女那地儿,告诉他们夫妻两个令人激动的消息。牛郎听到后高兴的无法自制,简直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激之情,拉住我和大兢的手,三个人围成圈,边跳边舞,不停地旋转着身体,摇动着身体。 梦里的欢乐,以至于醒来后还在摇动着。树上做梦还有这个效果,这真是奇妙的事情,竟然梦里和现实合二为一。 可终究不是现实,如果看看树下,那就跟梦里完全不同了。之所以摇动是因为我们的树被一群野猪用身体撞的缘故。 我们弄不清楚什么时候地上的积水散了,或者流到那里去了。要不然野猪难以过来,即使过来,也形成不了威胁。肯定是水消散之后,野猪才过来的。 没想到野猪有这么强的报复心里,自己打不过就找来同伴帮忙,大兢被摇晃醒来后说道,感觉野猪是个黑社会啊?有组织,霸占一方,还要弄出人命。 你还真说对了,这个地方大概是它们的地盘。我说道,咱俩看看这些野猪怎么表演,要知道树倒了,咱们还可以到别的树上啊,因为树之间密度太低,树倒了也是倒在别的树上。它们还能咱俩到了那一棵树上,它们就推倒那棵树吗?这样可是太精彩了。 此时我们不再关注那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星星或者天河两边牛郎织女的命运,我们坐在树上,非常有兴趣的看着那些野猪的勤奋能干。 底下的野猪对树围成一圈,同时又啃又掘又拱,把树根啃断,将地上的泥土掘开,再用力的拱这棵树,以此尽快的把树放倒。它们认为这样就可以把我们当成了可口的美餐了,这帮不挑食的家伙,现在竟然开始挑食了。 野猪的战斗力很强,蚕食树的速度很快,过了一会就感到了明显的晃动。我们两个都做好了准备――像猴子那样的准备跳到另外的一棵树,只等着树倒下的时刻。 这个过程不需要等很长的时间,关键是野猪也不允许自己等待美味太久。树底下嘎吱嘎吱的响了起来,这毫无疑问就是即将倒下的声音。我们两个借助树的晃动之力,看准时间跳到了另一棵树上。野猪只盯着即将倒下的树,这样可以避免伤着自己。它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们能到另一棵树上。当树倒下,这些野猪一哄而上来寻找美味时候,这才发现美味不见了。于是乱哄哄的重新开始寻找我们。 野猪嗅觉、视觉都很好,不用费劲就找到了我们所在的这棵树。它们抬头看着我们,此时耗费了精力的它们更觉得我们是不能舍弃之美味。于是便齐心合力,再次蚕食起树来。 这次我们两个决定和它们斗一斗,我们把一根长的树枝折断,将头削尖,用背包绳将一个人拴住,往下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把两腿盘在树干上,用手里的带尖的树枝去刺野猪的耳孔、鼻孔和眼睛,另一人在上面辅助接应。这样我们就占了非常大的主动,但不知道这个效果如何? 经过了第一棵树之后教训,这些野猪变得聪明起来,它们一部分不停地做着放倒树的工作,另一部分就坐在地上监视我们。当监视我们的那一部分,看到有人慢慢的往下落的时候,便低声哼叫起来。 这个低声哼叫,我们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是兴奋的表示呢?还是发出警报呢?还是提醒下面它们的同伙呢?从实际的效果看应该是提醒它们的同伙,因为它们的同伙不但停止了工作,而且一下子撤到了两米远的地方,但是呈圆形站立,也就是说对我们两个实行了包围。 这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不过我们有耐心等它们这样看着我们,包围着我们。它们可没时间这么等我们,因为到了天亮我们就会胜利的――我们请求的其他小组支援。现在是为了让同志们好好的睡觉。 既然它们不上前,那我就盘在树上,等着它们再过来。果然它们看到我停在树腰上不再往下,就又开始重新做前面的工作。 插鼻子是不太容易的事情,插耳朵和眼睛要容易一些。我看准时机,朝着最容易用力的一头野猪的眼睛插了下去,这头野猪一声暴吼跳在一旁。其他的野猪看到情况不妙,一起撤离到周围。 看来这个威胁的效果很好,起码能让它们没那么从容的在底下卖力的破坏这棵树。那头受伤的野猪不停地在原地打转,以缓解去掉一只眼睛的伤痛。我盘在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它的表演,也看着其他野猪接下来敢不敢再过来合力推倒这棵树。 受伤的野猪肯定是极度愤怒、穷凶极恶,看到我自在的停在树中间,竟然跑过来一个跳跃,像篮球运动员那样的一个动作,想着把我一下子出其不意的从树上给打下来,其跳跃之高实在跟猎豹有一比,这都是情急之下作出的超常反应。 这一下差点被它偷袭成功,因为我看到它这样后,下意识的做了个旋转动作,转到了侧面。它扑了空,往下落的时候落在了它的同伴身上。这源于它超高的跳跃,以至于连自己的同伙都惊呆的忘记了躲开。 为了安全,我往上爬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停住,继续看着下面这些无可奈何的野猪们。它们可不甘心这么失败,还是决定对这棵树推倒的办法,要不然它们只能看着自己的美味,而不能享受到。 它们再次做起勤奋努力,不过这次它们聪明多了,有两只野猪学着前面受伤的野猪,不时的作出进攻。这样还是很有效果的,因为我不能太往下,唯恐被袭击到。 不能干扰它们的进行,它们要想推倒一棵树速度还是很快的,因为它们的嘴巴掘地本来天生就有这个功能,一棵树的周围很快就能被他们掘开,那些树根在它们的嘴里跟青草差不多,还主要是夜晚下了一场大雨,地面松弛的缘故。 野猪并不是不聪明,吸取教训就是聪明。这次它们将树倒向上一棵倒的树,这样我们就不能在跳到另一棵树了。 这对我们可是极大的威胁,要是它们的阴谋得逞,那么我们两个难以逃脱,最好的结果也只能存一个,因为另一个可以拼死掩护。 我们两个可不能坐以待毙,在这个树林,背包绳就是最好的求生工具。于是我们两个将背包绳连在一起,扯下一根树枝,栓在头上,轻轻的一甩,便挂在了另一棵树上。试了试安全后,便上了另一棵树。就这样两个人交替着先后到了临近的树上。 这个结果野猪看在眼里,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两个到了安全的地方,这下子对它们的信心和期望是个重大的打击,于是它们停住了所有的工作努力,只是坐在树底下眼巴巴的看着。没有任何的办法。 为了让它们更清楚的知道不抱希望,大兢又上了另一棵树。这下子它们真正的开始垂头丧气起来。而我们两个,觉得这是最安全的时刻――有这些野猪给守卫,估计再也不会有别的生物来打扰。趁着天还未亮,足可以睡一觉。 野猪也许会有耐心等下去,它们知道我们不能永远的留在树上。我们两个才不理它们怎么想呢?只管睡觉,反正它们也不会爬树。 这次没有做梦,大概是睡的时间太短,来不及的缘故。因为朦胧中感到地下一阵慌乱,野猪四散跑走。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是什么生物让野猪如此的恐惧。 第一百零四章 通过考验 既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然我们两个也就没有轻举妄动,情况未明此时最好的办法是静观其变。所以我和大兢一人在一棵树上,等候这个把野猪群吓的惊恐万状的动物来临。 过了很短的时间,前方发出了一种极其凄惨的嚎叫声,听声音不是很远,这大概是野猪被袭击之后发出的绝望声。出现了这个情况后,我们知道在目前我们两个是安全的了,因为这个更有威胁的家伙此时已经有了填饱肚子的食物。任何生物肚子只要有饱胀感,那么对其他的生物总是提不起兴趣。 夜色依旧还是夜色,星星挂在天上依旧亮晶晶的,天河两边牛郎织女依旧对望。雨停后这样的夜色一直陪伴着我们,也见证着我们的经历,它似乎在告诉我们:生命的体验总是伴随着绝望和希望、灰暗和色彩、残酷和奋争;意志总是在磨难和困境中变得更加的坚强和不屈;精神总是在失意中需要振作和顽强。 黑色的天幕围绕着这片原始雨林,此时周围风已经静了下来、略显得沉寂。这样的夜色总是能给想要睡觉的人带来精神上的支持和时间上的便利,除了失恋的人利用这样的时间体验痛苦之外。 我们两个趁此时机能睡觉便睡了一会,直到黎明来临那些忙着觅食的鸟儿的叫声将我们两个吵醒。这一觉我们是坐在树杈上抱着树干睡的,醒来后觉得浑身不舒服。我们看着树上跳跃着、欢快着的鸟儿,真想变成它们,自由自在的飞翔于天空、森林。 我们观察了一下周围,非常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后,便从树上下来。接下来的行动很简单,那就是不让肚子给自己提意见。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在附近打猎,寻找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森林的雨后不乏可食用的菌类,有一些野菜也可以食用,于是我俩边采摘,边寻找可打的猎物。往前走了大概五十米的样子,发现一头卧着的死野猪,不过身上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了。这可能就是那只发出凄惨嚎叫的野猪吧?在这样的地方时时刻刻都存在着杀戮,当一种生物准备捕猎别的生物的时候,就要小心被其他的生物猎获,正所谓螳螂捕蝉、麻雀在后;脱离狼窝,落入虎口。 是什么大型的猎食动物杀死了野猪呢?我们两个看了看野猪周围搏斗后落在地上的毛发,金黄色的毛发。毫无疑问是森林之王的杰作,夜间觅食到了此地。大概是野猪的吼叫声吸引了这位王者,也许是路过此地无意间正好碰上。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位王者给我们两个解决了当时的困境。 前面的蹄印很多,也很杂乱,很清晰的显现在积水退后的路面上。深的蹄印那是跑动中的野猪的,不但蹄印深而且还有滑刺的痕迹。往左侧方向有一串巴掌大的梅花脚印,非常有秩序的延伸很远,这大概就是饱食之后那位林中之王的脚印。(.好看的小说) 我们没有追寻那个梅花脚印,因为它偏离了我们所要行走的方向。我们继续关注自己所需要的猎物,野雉很多,这是人人都喜爱的食物,它们并不难抓到。 昨夜的雨带给了生火的麻烦,干枯的树枝是有的,但都很潮湿,干枯的杂草也是有的,同样也很潮湿。我们两个努力了半天也难以让火燃烧起来,这真是令人痛苦的事情。这个时候我们宁愿去跟野猪搏斗,也不愿点燃一堆柴禾。 没有办法,只能放弃生火的打算。早餐的希望只能寄托于野菜,或者能寻找到野果也可以。这就样,拿着手里的野菜,走几步吃一口。这一口只是给精神上带来寄托,因为没有咽下去,肚子依旧空空如也。 已经走过的路程有许多的野果,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想到吃这个东西。如今想吃的时候,走了半天也没有碰到一个,哦!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戏剧。当你有所需要的时候,所需要的东西总是跟你抓迷藏。 路是湿滑的,肚子是咕噜的,步子是沉重的――沾了很多的泥巴在皮靴上。我们走的方向正好跟昨夜野猪逃跑的方向相同,我们不知道在前面能不能碰上它们,按照野猪的生活习惯,大白天它们是睡觉的时间,并不是觅食的时间。可不知道昨夜被它们的对手袭击后,处于惊恐中的它们,生活习惯能不能改变一下?但愿它们保持这个良好的习惯,免得和我们狭路相逢。 沿路对那些高耸入天的大树,虬枝乱卷的古树,板根四射的奇异怪树无不啧啧称奇,大自然造化钟秀,美妙无比。更值得称道的,是我们沿途找到了可吃的野果。 野猪脚印已经在我们的前面消失了,它们到了另一个方向。这是我们乐于看到的,起码前面不会再有昨晚那些想要把我们当美味的野猪。我们想,也不会碰上未曾谋面的野猪,因为它们正在有规律的沉入到睡梦中。 在前面我们碰到了一棵板根巨大的大树,板根就像是水库的大闸门一样矗立,往外长出了十多米长,横档在我们前进的路上。既然不想让我们前进,那么我俩不妨就此近距离的接触,于是我们两个决定在这个板根上面休息一下,体会远古厚重的自然奇迹。从板根的末梢走起,一直走到了靠近树干的位置。站在十多米高的板根上,油然的产生了一种自豪感:征服者和探险者!除了这个林子中的生物,我们俩应该是发现者第一人。 离开这棵板根巨大的大树,前面觉得开阔了许多,这当然是其他植物在它的威逼下无法生存的结果。当我们走出了它的覆盖区,依然感受到它盘桓一方、俯视天下的树王魅力。 林子里虽然到处充满杀戮,但依然是所有生物的乐园,各色各样、成千上万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就像是开盛大的化妆舞会;地上爬着慢腾腾的森林龟,似乎像个衣食无忧、无所事事的闲客;还有那些羽毛鲜艳的鸟儿,拼命的抖着身上的色彩,来吸引异性们的注意。[] 如果在这个环境中只关注自己的异性,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起码不安全。要知道这里时刻危机重重,吸引异性的同时,也会把异类吸引过来。有一只颜色鲜艳的鸟,做了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没的。因为一只灵猫从它展翅的背后高高跳起,一下子便咬断了脖子,然后嘴里含着这只鸟,悠闲地吃了起来。 这只灵猫重新勾起了我们的食欲,不过还需要忍耐一会才可以。在路上只适合考虑吃什么,并不适合坐下来认真的吃一番,除非是统一下达的命令。 实际上其他的小组早饭也都没有吃上,因为大自然也就是昨夜的雨给了我们无法吃饭的条件。并不是没有食物,而是无法生火。想吃的只能生吃,要么就是野菜充饥。我们这些队员一天不吃东西并没什么,但要遇到强大的生物就不见得有力气来对付它们,所以存在着很大的隐患。在这种条件下,第二顿饭是肯定要吃的,无论是野菜还是野果。 在林子里前行,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在吃上午饭之前,我们尽量的遇到可吃的东西就吃一点,以补充点能量。当然我们最希望吃能带来更大能量的东西――当我们看到前面的树上挂着一个大蜂巢的时候。 好吃的来了,大兢说,这玩意最好了,绝对的补充身体。看我把它打掉,说着便摆出姿势,准备把棍子发射出去。可以想像,这棍子只要出去,那个大蜂巢肯定就会落下来。但大兢并没有发出去,只是表了个姿态。 我们两个都在犹豫,因为蜂巢里面的毒蜂会毫不留情的攻击我们,它们会誓死保卫它们的家园的,这点根本不用怀疑它们的决心。 别说去打掉那个大蜂巢,当我们站在它们的领地的时候,马上就有一只毒蜂围着我们两个,像个侦察机一般观察陌生的闯入者,当然这周围树上它们的同伴会更多。 我们两个停住前进的脚步,这个时候应该小心从事,不然就会招惹麻烦。当我们两个停住的时候,围绕着我们盘旋的那只毒蜂,飞在我们的面前就像被孙悟空念了咒语那样,既不后退也不前进,只是发出嗡嗡的声音。 干掉它!大兢说,竟敢阻挡我们的前进! 要是干掉它咱俩可就有麻烦了,它的警报早就传给它们的同伴了。我说道,它现在应该是试探咱们两个,因为它现在还分不清是敌是友。那个大蜂巢有成千上万只毒蜂,假如它们有十只八只攻击咱们,咱们都不好对付,因为咱们没有地方躲避。要充分的考虑这点,你说对不对呢? 这也是个问题,大兢说,要是咱们不招惹它们,它们来招惹咱们,那该怎么办? 它们的政策跟咱们的政策是一样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一般情况下人不招惹它们,它们是绝对不招惹人的,因为它蜇你一次,它的生命也就完了。除非是为了保卫它们的家园,它们才主动的攻击别人。 那咱们还要绕道走吗?大兢说,它们假如要是来真的那不是麻烦吗? 咱们做个君子试试,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说道,即使它们落在了咱们的脸上,咱们也不动它一下。这样也许就安全了。我走前面,你跟在后面,记住千万不能打死它们! 于是我们两个小心的往前走了过去,那只毒蜂看到我们往前走,马上又盘旋起来并且嗡嗡的声音更响。刚走两步,又来了一只毒蜂围绕着我们。看来是基本到了它们的重地边缘了,增加了兵力来监视我们。 我们每往前走一步,就会增加一直毒蜂盘旋在我们头上。但是我们戴着头盔,在我们的头顶它们并没有威胁。当我们的头顶盘旋了足够多的毒蜂的时候,它们有的就落在了我们的脸上,手上,脖子上。我们两个任由它们怎么落,抱定信念不伤害它们,其实更重要的是保护自己。 当我们快走到大蜂巢底下的时候,明显的听见上面嗡嗡叫的声音,好似海底涌动着的暗流。头顶盘旋的毒蜂更多了,落在身上的也是。虽然我们也感到有的毒蜂蜇了一下,但我们并没有惊慌,保持着匀速缓慢的步子往前走。 我们走过大蜂巢,随之而来的是围绕着盘旋我们的毒蜂也慢慢的减少,可莫名其妙的是落在身上的反而更多了。我们弄不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它们还舍不得我们走吗?把我们当作了朋友?还是要送我们一程? 我们依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小心地前行。等走过了一段距离,可并似乎感到毒蜂又多了起来,这现象有点反常?难道周围其他的地方还有蜂巢吗? 这个判断是对的,绕过了两颗横在前面的大树,映于眼前的是不远处更高大的树上,挂着一个巨大的蜂巢,像一座碉堡挂在树上。周围毒蜂像旋风般的围着蜂巢飞翔,看到此景不由得人心生畏惧。同时也为自己当初没有伤害毒蜂庆幸,如果激起它们的愤怒,谁能脱逃呢? 我们知道盘绕在我们头顶上的毒蜂都是它们的同类,这个蜂巢应该是它们的总蜂巢,前面的不过是分支蜂巢罢了。既然过了第一关,那么这一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当然我们尽量的小心慢行,事已至此也不得不行。 走近前面像碉堡丝的大蜂巢时,我们两个人的身上几乎落满了毒蜂,围绕在我们周围飞行的更是如同大的陀螺一般。闭上眼睛我们感到我们两个在毒蜂的漩涡里,其情景着实恐慌吓人,好在我们两人心里有底,知道它们不会伤害我们,所以我们从容从巨大蜂巢走过。再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毒蜂越来越少,直至完全没有。 这个时候我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才走过的一段都没敢出大气,唯恐被毒蜂误会而惹恼了它们。 经过了这个场面咱俩可以闯阎王殿了,大兢说,英明的决策――没有打掉蜂巢,也没有打死那只毒蜂。假如咱们惹了祸,就是绕道走,也跑不了。 那是啊?这周围就是它们的地盘,咱们能跑到哪里去?就是往回跑都来不及,咱们可没有它们飞的快。他们在这个地方连个天敌都没有,你看咱们过来的时候,除了毒蜂,没见任何的其他生物。 咱们可能还处在它们的统治区,大兢说,这个地方似乎也看不到什么有生命的东西,唯一的就是那些类似芭蕉式的植物,成条形的植物。不过这些植物有点怪,跟前面咱们见过的都不同,是不是和这个毒蜂有关系? 那就不知道如何了,也许植物也有地盘,各自守着一块地域,相互不干涉。我说道,这个地方好像是适合观赏,比植物园的树要好看的多。你看看这个植物,整个就是一只叶片,可叶片又长又尖,实在是新奇。 新奇的植物很多,既叫不上它们的名字,也不知道它们有何妙用。我们只能看着羡慕,此地植物如此的千奇百怪,各具妙姿,简直就是植物中的百花园。 这个时候对讲机里面传过来让我们兴奋的消息,是大洋那一组传过来的:说在前面有一条小河,各种生物丰富,大家可以在此休整。先到的同志可以开饭了。 我们不知道这条河离我们有多远,但我们肯定是落后了。毫无疑问是走毒蜂区域的时候落下来的,但当时只能慢慢地走,快是快不得的。 随后而来的消息是:小河危险,我们的大洋皮靴差点被一条大鱼咬掉,幸亏反应的快,要不然被大鱼当成午餐了。 难道是鲨鱼,大兢说,不可能啊,这里怎么能出现这个呢?小河里面也不会出现大鱼啊?这肯定是开玩笑的吧? 对不起!又传来大洋的消息,不是大鱼,是大鳄鱼!请同志们注意。 所谓的小河并不小,足有十米宽。水面平静,水流平稳,水不透明,至于深度吗,用肉眼看是看不到底。岸边很浅,布满了水草。 河里面出现了这样的危险,单靠每个小组是难以过去的。因为不知道鲨鱼在那个地方埋伏。只有靠集体才能渡过这个难关。所以我们吃过午饭后,重新把人员集结,齐心合力扎起木筏。这样就安全的渡了这条森林中的所谓小河。 实际上我们渡过了这条河,也就度过了最后的危险,余下的路程,有的路段虽然难走,但没有遇到危险。大家都在规定的时间内到了规定的集结地点,然后我们乘坐直升机,顺利的返回。 第一百零五章 丁欢再来 华士勇这几天晚上的时间就跟玉珍姑娘讲自己生存训练的故事,故事是在科室里面讲的,并没有让玉珍姑娘到江带教家里来。这样做,从感情上面考虑是对的,因为他自己曾经有过抵御感情的冲击,有时候真的难以自制、难以把握、难以抗拒。在感情上,当自己心里没底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别去试验,也别去证明自己的意志力、忍耐力、控制力,一旦触动了感情的底线,只有吸引力在起作用,其他的所有的力都化为无形。 因为下一周华士勇和高兵就要转到内二科,所以到了中午下班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业务书籍都整理好,准备带到饭堂再带到江带教家里。 华士勇和高兵夹着书,走在了下班人群的后面。实习生都是在最后,这并没有奇怪的,既是习惯也是尊重,跟上班早来如出一辙。此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无论是你在那个国家那个地方那个单位那个科室,新来的人员必须要服从这个习惯的规定,除非你是新来的领导!因为领导不受规定的束缚。 刘鹏也在后面,不过走在华士勇和高兵的前面。出了内科大楼后,高兵有意识的咳嗽两声,这个效果是代替喊名字。刘鹏听到这个声音后,自觉地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学会用暗语交流了,华士勇说,好像在黑帮电影里面才能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三天不在宿舍睡觉,你们交流的语言马上就丰富起来了。 你三天不在宿舍,我们感觉跟三个晚上不在宿舍一样。刘鹏说,白天差不多,反正都上班,吃饭还在一起。可晚上就不行了,睡觉之前都像打坐一样,没有出声的,有个出声的就是咳嗽,所以我们马上就都习惯了。一听咳嗽,就知道是自己人。 你说的对吗?华士勇说,咱们宿舍里的人可是个顶个都是活泼可爱型的男人,怎么会都不说话呢? 那是他们在女人面前,刘鹏说,在自己同胞面前可不一样了,张嘴的时候,那肯定是喝水,要么是打哈欠;我都纳闷了,我想你走的时候没像孙悟空那样给他们念动咒语啊?怎么突然失去了语言功能呢? 你也太夸张了吧,华士勇说,我还不了解咱们宿舍那帮人,就是把嘴给他们缝上,他们也能往外漏气,睡觉的时候嘴都闲不住,何况睁着两眼呢?不说话那不是惩罚自己吗?可也没见谁受到什么打击啊?情绪上受影响,别人不好意思说笑,怕被别人说没同情心,幸灾乐祸或者不知好歹,不识时务。 也有说话的,刘鹏说,远山在宿舍走路,不小心被凳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这个时候说了一句:他姥姥的!然后狠狠地踢了凳子一脚,接着又说了一句:去你妈的!哪知道把自己的脚踢疼了,在宿舍里面单腿蹦跶。大志看到后笑了一声,这个时候他冲着大志说:操你媳妇! 目标越来越年轻化了,华士勇说,看来远山的品位在渐渐的提高啊? 总起来看,他和我们在一个宿舍,不能不沾染一些风尚,刘鹏说,这就是潜移默化的力量吧? 是啊?刚开始远山还崇尚道德,总跟我们在一起后,开始喜欢年轻和美貌了,华士勇说,不能不说他仍然具有一个年轻人的心和感情时有波澜。 真为远山高兴啊,只要具备这个就行,刘鹏说,就怕他跟男人划清界限,非要学那些和尚、道士。他就不知道那些和尚、道士嘴里念经,心里念俗。 人家那是信仰,只要是你有了信仰,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的。华士勇说,单凭这点,就非咱们这些俗人能理解。 三个人走进饭堂,像往常那样的毫无节奏的吃了起来。吃饭的速度很快,一碗饭很快的就下了肚,作为对伙房师傅们的良好敬意。又一碗落了肚,作为对自己工作的奖赏,又是一碗饭,不过这个时候要稍微的慢一些,因为碗里的饭差不多够自己饱一顿的了,不在乎那个装饭的大桶还有没有剩余或者缺少。从同学们吃饭的速度来看,充分证明了嘴巴的功能还正常。 这正常体现在在除了吃饭不含糊之外,说话这个功能也还良好,没看出沉闷的气氛来。因为在吃饭的间隙,并没有封存说话的权利:哥几个慢点吃啊!我跟不上节奏都***着急!说话的这位哥们吃的都忘记了比别人多吃了一碗。 说这话的是远山,对刘鹏讲的。刘鹏此时将一口饭用力的咽了下去,抻了抻脖子,吸了一口气,把嘴完全腾出说话的地方,答道: 我***更着急!这眼看着我比你少吃了一碗,凭什么我就赶不上你啊?难道当个饭桶也比不上吗? 哦!原来你是奔着这个目标去的,远山说,那我可要恭喜你,你的目标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实现了。 远山说完后,及时的补充了两口米饭,作为说话耽误的补偿。 刘鹏也是,趁着远山说话的功夫,毫不留情的吃了两口,等远山说完了,快速的吞咽下去,来应付远山的夸奖: 我不是想再进一步吗?争取赶上你,我知道这需要时间,但我有决心和毅力。 那我就太高兴了,远山喝了一口汤,稍微的停了一下说,最起码我成了你学习的榜样了。 这没什么不好,刘鹏说,有句名言说:“世界上最幸福的就是饭桶了,因为他最高兴的是吃饭,而最烦恼的是吃饱了,可喜的是他永远吃不饱”。 你的体会太深刻了,远山说,这肯定是你小时候说的话,到现在还努力的实践者。 其他同学一边吃饭一边听着他们两个的斗嘴,吃完了的便抹了抹嘴,坐在一旁听着。茶余饭后,需要一些俏皮话来帮助消化,同时来增加精神上的营养。[.超多好看小说] 吃完饭后,华士勇自己走向了那个独岛一般的家属院,其他同学回到宿舍。在路上,刘鹏和远山两位同学也不忘了奖赏对方两句: 慢点哥们!一肚子饭菜不适合走路,这是刘鹏对远山说的,此时只适合卧着。虽然你肚量无限,但终归你肚子有限,那么多东西装进去不容易。 要是到了咱俩的地方,我肯定学着你卧着,远山说,这个地方人家不是不让吗?要是让的话,你早就卧着了。无法避免的东西,你就得忍着,你再忍一会就到了,别着急! 我能忍着,关键是你要挺住啊,我看你的胃都下垂到骨盆里面去了,十分的为你担心。刘鹏说,要不然你坐在路边上休息一下,免得胃从你底下分娩出来。 这个奇迹你就不用担心了,永远都不会发生,远山说,我就怕你脑袋发育的破了水,从而思想上落下了流产的后果。 这哥俩说笑着走进了宿舍,刘鹏抢先一步进了门,然后在前面把凳子摆好。做完了这个事情,说道:只要是我在,我就不会让这些凳子欺负你,要是目前它们再抱着你的腿,想着摔你一跤,我就摔断它们的腿,让它们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 奴才这么凶,但是主人不见得就凶啊?远山说道,这些凳子知道主人和善,所以有时候偶尔想亲密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必怕我被摔着,我还怕我摔不着呢? 你目前可不能摔,我怕你摔下去引起地震,把这个楼给震塌了。刘鹏说,你就慢慢的卧在床上吧?记着要轻一点,小心把床压塌了? 放心吧,这床比地球都结实,远山说,你也不是不知道?说完后远山坐在床上,往后一倒,便仰天躺了下来。 这点我倒是忘了:那是为你特制的床,刘鹏说,现在我开始担心起那些凳子,怕你走路的时候,把它们给摔着,你!从今以后我是彻底的放心了。说完后刘鹏也学着远山的样子躺了下来,这个样子的好处是解除了双腿的负担,把责任完全的交给了承担重量的床铺。 房间里沉寂下来,都躺在床上半睁半闭的看着天花板,这大概是养精蓄锐的最佳状态。躺了一会后,便有次序脱掉鞋子袜子、外衣裤子、内衣内裤,然后把自己装进被窝,不一会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华士勇回到家属楼后,看了一会电视新闻。虽然都是两天以前的新闻,但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个新闻。新闻总是让人兴奋,因为这个社会在它们的播送中,完全消失了不公与黑暗。这种新闻麻药也不能说没有好的作用,目前来讲,可以催眠,于是华士勇在电视里的一片鼓掌声中,睡了过去。 中午的觉总是香甜的,因为它具有承上启下的功能,把白天的一天很巧妙的连接起来。它既可以补偿头天晚上睡眠的不足,又可以打发中午的无聊。要不然下午上班的人会哈欠连天,要不然就会抱怨该死的中午,要不然就会陷入恍惚状态。 那边宿舍的同学们睡的更香甜,因为有鼾声曲在合唱,有了这个合唱就说明这是一群没有负担忧虑的年轻人正在制造梦想。如果有谁在此时破坏了这个意境,那就从心里会过意不去,起码有内疚感,因为这很有可能冲撞了人家的黄粱美梦。 谁也不忍心这么做,但起床号可以,这个顽固的家伙到了钟点就嘟嘟嘟的吹了起来,吹的刘鹏鼓了一肚子气: 老子刚和姑娘拉上手呢?这王八蛋就吹起来了。***就不能晚两分钟!说完了躺在床上做痛苦万分状。 报应啊?远山说,做梦你都成不了好事! 你都做不成这样的好梦!刘鹏说,可怜啊! 这个时候大志披上衣服,穿着裤衩穿上脱鞋就往厕所跑,开门之后,突然关上,立刻返回了床上。边跑边喊:大事不好了!同志们快穿衣服!快点! 这个表现就是俗话说的:“发疯”吧!智勇对大家说。 一泡尿就把你憋成这样!朝阳说,顶多把你膀胱憋坏了,还能把你的脑袋也憋坏了! 见到女鬼了吧?高兵接着说,大白天的至于吗? 大志没说别的,赶紧的穿好衣服,嘴里还喊:快点,快点!快起床!穿衣服!丁欢姑娘在门外面! 大伙一听就是一个激灵!以冲刺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整理了内务。然后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凳子上。但都不向前开门,都用手势指挥别人去开门,最后统一了意见,还是让大志开门,因为已经有了见面礼了。 大志无可奈何,只能自己过去,非常稳当的打开门,说道:丁同学好! 你好!让那个混小子出来!丁欢姑娘马上改变腔调,似乎是在冲屋里面喊,又像是在命令大志。 是,那一个,混小子!最混的那个小子已经回学校了。大志不紧不慢的说,要不然,你检阅一下。说完大志转过身来喊:同学们起立,欢迎丁同学检阅。 看得出来,丁欢满面怒容,带着愤慨走了进来。这幅面孔他主要设想华士勇在场,给华士勇看的。可惜的是华士勇没有在场,遗憾的没有看到。要是华士勇在场,还不知道丁欢姑娘如何对待她呢?估计场面应该很壮观:一个喜欢暴力的人打一个负心汉,并且近乎疯狂。 丁欢姑娘认识宿舍的同学们,当然同学们对她更熟悉。进屋后,看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华士勇的影子,然后仔细的又看了一圈,最后看了床底下,确信华士勇没有在屋里。但将目光停留在那张华士勇的空床上。刘鹏看到这个情况,说道: 原来是华士勇的床,现在无主,将来就不知道是谁的床了。 这个时候丁欢姑娘脸上带着失望和悲伤的神情,说道:他真的会学校了? 那不太清楚,刘鹏说,华士勇这小子没个实话,他告诉我们说他回学校了,要是他半道下车到别的实习点,也说不准。至今也没他的消息,连封信都不回,太不仗义了。刘鹏说话的时候,显得非常生气的样子,好像华士勇真的不仗义一样。 他不是值班吧?丁欢姑娘此时似乎又找到了点希望? 他在这里是不可能在值班了,有可能在别的实习点值班。刘鹏说,他要是在这里,床铺还能不在此吗?这小子,总是有能力让别人猜测,总是把自己搞的那么神秘,总是有能力增加别人的痛苦。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丁欢姑娘问? 三天了吧,刘鹏说,我亲自送他走的,这小子说句实话,就是欠收拾,将来你要好好的收拾他一下,也算是替我们这些人报了仇。 他把你们怎么了,丁欢姑娘又问? 这小子太可气了,每天跟他在一起都生气,刘鹏说,在这个房间里,他要是不走,我就要走。没见过这样的,真是可气! 至于怎么可气,连刘鹏自己都不知道。当然听的人就更不知道了。 他到底怎么了,做什么了,丁欢姑娘问刘鹏,是不是不像个男人!像个骗子,任性,懒惰,无耻等等。 哎哟!何止这些,刘鹏说,我都不稀的说他,这人没法说,用你们学药剂的话来说:真是无药可救了;我跟你说,我跟他没完,见了他我就想抽他,太可气了! 你不是刚回去吗?怎么又回来了,刘鹏装糊涂的问道。难道他没告诉你他回学校了。 没事,我对他放心不下,看看是不是在外面又谈了一个,丁欢说,所以就又回来了。 这就是我对他最生气的地方,刘鹏说,这家伙死心眼,就认准了一个,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丁欢姑娘看了刘鹏一眼。 一个死理,刘鹏继续说道,他说,说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多么的好!你说说,他这种思想,是个男人说的话吗? 他真是有种!丁欢姑娘说,竟敢无情到这个地步! 你坐吧?丁同学!大志说,我们马上打电报,让他赶紧回来,但问题是目前还不知道这个电报往哪里打,最有可能的还是学校,那就给队长打一个。让队长给咱找,队长找就快了。估计你等三天就等到了,华士勇要是在学校,接到电报后,要是坐飞机明天就过来了。大志站在丁欢姑娘的后面,边说边给刘鹏递眼色,让刘鹏赶紧的通知华士勇,刘鹏心里明白,立刻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来,到了楼外,立刻撒腿就跑,去通知华士勇。 第一百零六章 忧患解除 华士勇听到起床号后,并没有着急起来,这是他的习惯做法。因为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就继续躺在床上看起了电视。电视介绍的是威尔士亲王和辛普森夫人的爱情,这对让世人难以理解的旷世之恋仍然吸引着人们的眼球,仍然是人们的话题。看似既不符合道德又不符合传统的超越王位的爱情,永远是世人心中的一个迷。只有爱情才能书写这样一个传奇――真正的是不爱江山爱美人。 这就是爱情的魅力,用理论难以解释清楚,在有限的文字里也难以找到答案。爱情容易让人失去理智这句话才是正确的,它有时让人变得疯狂,也会让人变得偏执,更会让人变得无所适从。一个人可以面对千军万马指挥若定,但在女人面前又显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这难道是爱情绑架了男人的威风胆略智慧吗?为什么对一个弱小的女子就什么计谋都施展不出来?反而成了女人手中的羔羊了呢?哲学家无法告诉你,理论家也难以告诉你。 真正的爱情在哪里?世人只能用结果来告诉你,那就像威尔士亲王的爱情那样,像梁祝那样,像司马相如卓文君那样。只要是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似乎才是真正的爱情。但华士勇更相信真正的爱情存在平凡的人和平凡的生活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山里面的夫妻结婚前从未谋面,但相敬如宾从没有红过脸。因为这些人的感情更质朴更真挚更含蓄,所以也就更持久。 华士勇正在想这个东西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华士勇问。 快开门! 天塌下来吗?华士勇开门后,看到是刘鹏说道。 可不是吗?刘鹏说,你的天塌下来了!刘鹏边说边往里面走。 怎么了,搞得这么紧张,华士勇问。 丁欢姑娘来了,就在宿舍。刘鹏说。 我的天哪!真来了,华士勇盯着刘鹏惊讶的说。 紧张了吧?你叫你的天,你的天就来了,哥们!神奇啊?刘鹏说,你现在赶紧的想办法补漏洞吧,我们在宿舍替你挡了半天了,说你回学校了,要是丁姑娘不信,到科室去打听,那不是露馅了吗? 快跑哥们!华士勇迅速穿上裤子,上衣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两个人以被狼追了的速度,用尽所有的力气,很快的就到了内科大楼。 你回宿舍吧,华士勇大口喘着气对刘鹏说,看情况随机应变。跟高兵做好配合,让高兵带着过来,痛快的带着过来,别犹豫,要不然就露馅了。说完后两个人分别行动,华士勇先是到了护理站,跟值班护士打起招呼: 你好! 华士勇跑的满脸通红,泛着汗珠,气息未定。 你好像有急事!值班护士看到华士勇这样说道。 说对了,是急事,有件事需要帮忙一下,华士勇稳定了情绪但还是用力的喘着气说,需要你,帮忙替我撒谎,是这样的,我在学校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姑娘,可并不是恋爱,只当作普通朋友,但这个姑娘当作了恋爱。本来我以前拒绝过一次的,但姑娘就是缠着我不放。如今她从另一个实习点追过来了,我并不想见她的面。我的同学了解这个情况,为了减少我的麻烦,同学们告诉她我回到学校了。她有可能信同学们的话,也许半信半疑――这样她很可能过来问一下我是否还在这里实习,如果问你们,那么这个问题不就暴露出来了吗?当然她要是不来问那最好? 值班护士看了看华士勇,笑了,“哦!让我欺骗人家姑娘,姑娘可是够痴情的”! 小生求你了,华士勇说,你要是不帮忙,那把我们同学都出卖了,谢谢你了! 那我也说:你回学校了?值班护士答道。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面对着一个失恋的姑娘撒谎! 我们两个没谈过恋爱,所以算不上失恋。华士勇说,我根本就配不上人家,所以也有自知之明。谢谢你了!一定要帮忙啊? 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倒是头一回听说呢,你配不上人家,人家还豁出脸来追你?值班护士说,姑娘有什么问题吧? 有问题,问题就在这里,华士勇说,弄得我不也成了问题了吗? 那我看情况吧?值班护士说,要是能帮,我就帮你一把! 谢谢!我赶紧的到医生办公室,还需要交代我的带教、师傅们呢?再见! 华士勇说完就到了医生办公室,办公室并没有人,值班医生还在值班室。于是他自己到了值班医生那里,又把对值班护士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医生们都很熟悉,当然理解华士勇的心情,痛快的就答应了帮忙。 值班医生要比原来的江带教大两岁,也算是年轻的医生,属于书呆子类型的。这样的人都有一股韧劲,那就是轻易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观点,任别人怎么说,自己仍然坚持自己的那一套,也许肯低头,但不会认错。 两个人到了医生办公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哥们!把你的病例拿过一份来”,值班医生说。华士勇搞不清楚值班医生的目的,这样的人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行为。但他自己也没有问,就拿了一份直接递给他。 现在你就是我的学生了,值班医生说,说完这句话,就把这三天的病历记录拿下来,又交给华士勇,让华士勇在夹到原来的病例夹里面。把其他的病例架在了自己的病例夹里面,然后整理好。 为了更逼真一些,值班医生说,我让它看看你的病历记录,她一看病历记录的确是你的,而且三天没有写了,也就相信你回去了,这近三天都是我的记录,她顶多翻一份记录,不会再翻第二份的?值班医生说完后洋洋自得,好像是非常有智慧的样子。 这也算是灵光一闪的智慧,有时候这样的人想出来的办法总有独到之处和实践之处。华士勇此时倒是替同学们担心,对自己还无所谓,大不了丁欢姑娘大闹自己呗,可同学们就不一样了――集体失信,一帮骗子。那样丁欢姑娘还不恨死了自己的同学。 果然跟预料的那样,快上班的时候,丁欢姑娘跟高兵过来了,此时的华士勇高度警惕,听到了声音,立刻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又从外面的另一个窗户到了另一个房间。 丁欢姑娘先到了护理站,高兵陪同,站在丁欢姑娘的后面。华士勇从另一个门里,在暗处看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你好!丁欢姑娘跟值班护士打招呼。 值班护士看了看丁欢姑娘:一个又高傲又严厉,修长而又显得有点刻板的不失为漂亮的姑娘,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高兵,有点明白了? 你好,值班护士说,有什么事情吗? 我打听一下,你们这个科室是不是有个实习医生,名字叫华士勇。丁欢姑娘说。说完后便观察着值班护士的反应,好像值班护士把华士勇给藏起来似的。 此时临近上班了,陆陆续续的人员都到了,听见了这个姑娘打听华士勇,一下子引起了好奇,都把目光盯在丁欢姑娘身上。 丁欢姑娘才不在乎她们这些人看呢?只是把目光看着值班护士,旁若无人的姿态。 是有一个叫华士勇的实习医生,值班护士说,高兵听见值班护士这么说,赶紧的递眼色,在后面摆手。值班护士没有理会高兵,继续说道: 可好几天没见到了,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值班护士很轻松的说完了这句话。 不是?另一个护士不知内情的接着说。这个护士的意思想说“不是在这里吗”?可看到高兵在后面使劲的冲她打停止的手势,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于是改口说: 不是高兵在这里吗?然后指了指后面的高兵,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他俩是搭档啊? 不要问我?高兵在后面说,我也搞不清楚华士勇这小子在那里,三天前就回学校了,可这个姑娘不信。她说那能随随便便就能到另一个实习点,你们认为这是逛商场啊?这是军校是部队,实习是统一的安排,讲纪律的。 这位姑娘是?不知内情的护士问高兵还是问丁欢姑娘本人,目标不明确? 是华士勇的恋人,高兵接口说,要不然,会这么关心他的动向吗? 丁欢觉得在这个地方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就不再耽误功夫,说声谢谢后,就跟高兵走了,走到了医生值班室。 女朋友吧?值班医生看到跟高兵一同进来丁欢说。实际上值班医生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华士勇的女朋友,高兵说。 你好!你好!值班医生说,欢迎! 其他的医生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值班医生,都不知道今天下午他为什么这么兴奋,这么异常!可这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啊? 你也好!丁欢姑娘说。 请坐吧?值班医生说,说完给丁欢姑娘摆好了凳子。 谢谢!说完后丁欢姑娘从容的坐下。 你是他的带教吧?丁欢姑娘问值班医生,然后像是随手翻弄东西一样,拿起上面的病例,似乎无心的看起来。实际上她只是想看看华士勇作的病例,但她匆忙中心思只看日期,没看具体的病例。她看到了:的确这三天的病例没有记录,是本科医生的,不是华士勇的。匆匆看后,显得非常的失望。 是的,值班医生回答,他这么说后,其他的医生都显得非常的惊讶,不知道这个平常少言寡语的医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哎哟!张医生也就是华士勇的带教说,真是看不出来啊?平常这么老实 她的意思是:平常这么老实怎么能睁眼撒谎呢? 什么叫平常这么老实,不说话就是老实吗?就当我软弱无能吗?值班医生没等张医生说完就接过话茬说,平常老实那是因为没到不老实的时候,说到这里值班医生笑了笑,接着说:关键时候就不老实了,值班医生说的时候冲着张医生挤眉弄眼,大撇嘴。这个动作张医生也许能领会点什么? 哎哟!张医生说,你说的可真对?都知道平常越是老实的人,往往能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那个鞠师傅,看门的陆师傅不都是吗?谁能猜出他们绑架了那个护士?到现在那个护士的事情本院的都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但他们没有弄清楚是谁救的那个护士,因为华士勇当初并没有用真名字。 我有这样的机会,我也绑架,值班医生说,谁像鞠师傅那么笨蛋,非要给陆师傅分一杯羹。 这么说我们以后还要小心你才行,张医生说,你这样的人说到做到。 你们就算了,值班医生说,到现在我也抱着崇高的信念来看待你们的,要是有邪念那也是提醒我自己小心点。 啊哟!这话说的,张医生说,老实人出口就是惊人之语。可你的老婆也不是我们这些人之外的啊?也算不上大美女吗? 所以吗?要吸取教训,值班医生说,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你们说对不对? 对!其他的男医生说,“也就是说,再找的时候,不能找同一个老婆!非常的好!很精辟”?后面的这句话是高兵的带教说的。说完后都笑起来。 丁欢姑娘并没有心思听说笑,这个时候她心里既失落又惆怅,看完了病例,她就产生了华士勇不在此的念头了。来之前,她从没有考虑华士勇不在此地的想法,从无这个念头。她是想利用自己的突然到来,来教训这个不听话的混小子的,她自己并没有把华士勇看成是别的什么人,比方说朋友、同学、战友一类的人,她想当然的把他当作自己的恋人甚至设想自己的男人。因此,对这个混小子的大不敬,她是以自己的理由来处理这件事的。可如今人不在,这让自己一时陷于两难的境地。 下一步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华士勇肯定不在学校,这是无疑的。那么他会在那个实习点呢?这实习点太多了,自己那里能挨个去找呢?遗憾的是自己队里的实习点只有本校的附属医院和自己那个实习点,要不然可以让同学打听一下。护士队也有实习的,不过护士实习和军医队实习历来都不在同一个医院,这当然有历史的原因,可学校这么做有什么作用呢?只不过掩耳盗铃罢了,背地里不都在恋爱吗?这个臭学校! 他们队长肯定知道华士勇在那个地方吧?华士勇自己可不敢随便的调动自己到别的地方实习,必须经过领导同意才可以。可他为什么突然立刻这个地方呢?难道就是为了躲避自己吗?三天了,也就是说他把我的信原封不动的退回去的时候走的,难道早就有这个想法?可是你能躲到那里去呢?回校的时候怎么办?那时候你还能躲得了吗?哼!我让你插翅难逃!想从我的手心溜掉,没门! 丁欢姑娘一个人只顾自己出神乱想,都没听见高兵叫自己,叫第二遍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失魂落魄这是有的,甚至内心有点狼狈。虽然外表不在乎,可内心毕竟受到了打击,她也有女性的脆弱和温柔,不过平常很难看出来是真的。 咱们走吧,高兵继续说道。 丁欢姑娘点了点头,跟大伙说了声再见后,便走了出来。 在走廊上,丁欢姑娘始终高仰着头,脸上毫无表情,走路落地有声。这个人在外人面前永远摆出强势,不会低下自己的头。此时她内心充满了悲伤和无助,但外人看不出来她的感情,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可以放声大哭,外人面前她可一滴眼泪都不留。 高兵跟在她的身后,只是跟着默默地走。他知道这个时候话语没有作用,甚至起反作用,弄不好自己说漏了嘴那就坏了。所以下定决心不说一句话,等着丁欢姑娘问什么,自己再随机应变。 华士勇像个侦探一样的跟在她们两个的身后,当然距离比较远。保持在安全的距离范围,这样就不会出现什么闪失。他要看看丁欢姑娘往哪里去,是返回呢?还是到招待所?他最希望她返回,这样起码可以在实习期间自己清静,避免她的穷追不舍。 华士勇希望的结果还是出现了,丁欢跟高兵径直走到了医院的大门口,然后她自己打了个车,跟高兵挥了挥手,随着前面的车流而很快的不见踪影。 第一百零七章 值班医生 看到丁欢姑娘打车走后,华士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姑奶奶可是走了,要不然我真的麻烦不小呢――挨两下打不算什么?非缠着我让我比表白不可,要不然岂能饶过我?而自己又怎么会答应她的条件呢?不答应她要是不走呢?她可是真的能干出来!那样的话自己就太被动、太难堪了――不知道的还认为我肯定作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沾过她的便宜,然后做了负心汉呢。 这就是女人的特权,她觉得合乎自己心意的事情,那就是世上正确的事情。毫无疑问的道理就站在她们的一边,而且她们干什么也是理所当然,好像这个世界专门为女人开设这样的权利通道一样,她们可以随便的撒泼、撒娇、耍懒、怄气、甚至打骂――拥有了这些专利之后,充分的发挥它们,制造效果,来威胁自己的男人。如果不做这些事情,好像她们不足以称为女人一样。 女人们是没有错的,即使明明是她们的错,但她们也有使错误转化为正确的杀手锏――这个时候那就是使劲的挤一滴眼泪,这滴泪水立刻就会软化所有人的神经,好像她控诉的这个男人真的成了错误机器一样,这样就能巧妙的扭转乾坤,然后将所有的错,放在了那个她们认为的男人身上,从而让那个男人承担了天大的错。 女人还有一个天生的优势:把自己置于弱者地位,处于被同情者的角色。看起来这是个社会问题,存在着社会不公,实际上是女人的聪明之处。轮到她们自己不能骑在男人头上的时候,她们往往举起这个大旗,来控诉男人的霸道和无情。可每当她们举起这个大旗的时候,总是有不明真相的人跟着这个错误的大旗而犯常识性错误,从而指责那个被控诉的人。那个男人哑巴吃黄连,有口无处辨,身处风口浪尖,受到无理指责,最后只能眼巴巴的倒下身子,再次被女人骑到头上。这个时候女人摇头一笑,指着那个要翻身的人说:下次还敢不敢了! 女人只要不是潘金莲就永远可以趾高气昂,即使是潘金莲也会有人给伸张正义。说潘金莲追求爱情,追求自由,追求幸福,追求健全的心理生理需求。替潘金莲说话的无非是一种男人,他们渴望女人都成为潘金莲,这样他可以达到一种或明或暗的目的;另一种也是男人,他们怀着同情和慈悲的情怀,设身处地的为这个女人想女人的夫妻生活,觉得这么貌美如花的女人让个武大郎得道,实在是没有天理,以一种吃醋的心态来看这个问题。还有一种也是男人,他们觉得潘金莲就是女性的代表,敢于向自己的命运搏斗,只是找了个西门庆这个坏蛋,当然要是找他们这样的男人就好了,从此潘金莲就可以变成好的女人了。这帮貌似正统的道家学者们,真正的用意,并非是给潘金莲平反,只是为自己寻花问柳寻找借口罢了。设想一下,一个女人连最起码的礼义廉耻和伦理道德都放弃了,你还光明正大的充当他们的正义代言人,至少说明你的是非观道德观价值观出现了问题,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这并非对女人的偏见,女人永远都是值得受尊敬的,但女人往往在感情上难以把握自己,而且控制欲很强,骨子里以征服男人为乐趣。总是希望把自己的男人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拴在裤腰带上,好像这样这个世界才太平。还有,要是自己看好的男人,往往不管对方的感受如何,强行把对方视为自己的财产。丁欢姑娘就是这样的典型代表。 华士勇站在一旁等着高兵过来,和他一起回科室。高兵看到丁欢姑娘消失在视野中后,便慢腾腾的往回走,一抬头发现华士勇站在路旁,便说道: 一直跟在我们两个身后吧? 那当然,我必须看到她的活动,这样我心里好有底。华士勇说,要不然她要是到处乱转,我不是还要及时采取措施吗? 你暂时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高兵说,估计再过来也要等一段时间了。 那是她的自由,谁也干涉不着。华士勇说,但再过来可别找我,因为我跟她没有这个约定。 可她不那么想,高兵说,她所做的她认为是对的,她觉得你是她的人,所以她找你合情合理。 莎士比亚说:“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我看完全不是,现在的女人既强势又有韧劲,不知道谁给的力量。 我可是头一次发觉丁姑娘为了你变得失魂落魄啊?虽然她努力的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但毕竟遮盖不住内心的冲击,高兵说,要是看到她的样子,也真的是可怜。回去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哭呢? 但是爱情上我可帮不了她,华士勇说,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其他的方面对她也无能为力。要知道她的行为是对爱情的掠夺,而我们两个之间不存在爱情。 她是真正的真心爱你,高兵说,她要是像玉珍姑娘那么温柔,也非常的讨人喜欢。 可惜她没有,华士勇说,一个女人缺少了这个,那么女人的魅力就消失了大半了。 你要是娶了她,她对你应该也能表现出一些温柔的,高兵说,毕竟她也是个女人吗? 撒娇的时候到有,耍泼的时候也有,任性的时候更多,但就没体会到她的温柔。华士勇说,在我面前她老是充当发号施令者的本色,似乎忘记了她是一个女人。 我都奇怪了,高兵说,你说她喜欢你那一点啊?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非要嫁给你? 咱们俩的感觉一样,我也是感到很奇怪,华士勇说,也许我是在她独自面对社会生活当中接触的第一个异性朋友吧? 她应该有许多的追求者,高兵说,我相信她只要冷静下来,会接受其他的追求者的。 这是肯定的,华士勇说,要知道她有着让男人倾倒的最好条件,那就是她的家庭条件。单凭这一点,她的身边就应该有一大堆的追逐着。她现在的问题是,她有着强烈的征服欲,对那些低眉顺眼的追求者她会不屑一顾,觉得没有意思。(.好看的小说)只有对我这样的顽劣之徒才感兴趣,可她又没弄清楚我为什么不爱她,怎么会不爱她,她自己到底哪儿不可爱?当初两个人没谈恋爱怎么好好的,可一涉及到恋爱怎么就关系急转直下了呢?如果这个起码的道理她弄不懂,那么她以后得到的也不会是爱情,人家看重的只是她拥有的权利。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到了科室,华士勇先是感谢了值班护士。护士们对别人的这种事情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刚才还议论了一阵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女人目中无人是个狂妄的高傲的冷酷的人,理应受到男人的抛弃,假如这个男人毫无眼珠的看中了她,那么这个男人一定是不值得被别的女人喜欢的愚蠢的倒霉的男人。 这个世上女人对女人总是毫不客气,得到的评价正面的少得可怜。如果一个女人长的漂亮,收获的往往是没头脑缺少文化没品位;如果一个女人聪明,那么必定是相貌平凡工于心计没女人味;如果一个女人勤劳,那么她指定是受苦受难的命;如果一个女人朴素,那么她肯定对自己苛刻舍不得吃穿守财奴;如果一个女人高雅,那么她最能狐媚男人装模作样;如果一个女人温柔,那么她作出小鸟依人状为的是让男人爱恋;如果一个女人身材修长,那么她毫无疑问是刻板僵硬;如果一个女人完美,那么她注定是所有女人的公敌!总之,表扬别的女人对自己等于是无情的惩罚,哦!别干那种傻事!可以给你钱,但休想让我赞美你;可以可怜你,女人最擅长此道,因为别人有了不幸。 可要是当着这个女人的朋友的面,那就是另一幅面孔了。华士勇说完了谢谢的时候,这个时候那个前面不知内情的护士说: 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不要呢?看上去蛮不错的吗?又那么痴情?很般配的啊? 你太抬举我了,这么好的姑娘我怎么能配得上呢?华士勇说,癞蛤蟆那能吃天鹅肉。 你当然更好一些,还是刚才这个护士说,我觉得所有的女人见了你都想嫁给你! 你的恭维我很高兴,华士勇说,要是所有的女人都想往火坑里跳,那就能嫁给我,关键问题是,我还不具备王子的实力,女人们怎么能都想着嫁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呢?再次谢谢几位女士!再见!说完后华士勇就走了。 医生办公室里面此时也没有闲着,另外的几个医生并没有弄清这里面的事情,不知道值班医生为什么要欺骗华士勇的女朋友。等到丁欢姑娘走了之后,他们闲着无聊非要追根问底。而值班医生偏上来了牛脾气,就是不给答案,把这些人差点急死,幸亏盼到了高兵和华士勇进来,这样就可以消除心中的疑虑,揭开心中的谜团了。 你的女朋友来了,你怎么不在啊?张带教问华士勇。看把我们值班医生忙的,连你都成了他的照顾对象了,说你是他带的,也不知动了他那根神经了,现在倒好,成了哑巴了,问什么、什么都不说,好像是给别人钱一样! 只是普通的女朋友,华士勇说,刚才不方便接待,所以就没有露面。 那他忙活什么呀。张带教指着值班医生说,看把他兴奋的,好像是他的女朋友来了似的。 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呢,谢谢了!华士勇冲着值班医生说。刚才是他帮我的忙,幸亏了他,当时你们都没过来,要不是他我今天可就有点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看来张医生非要刨根问底不可? 实际上没什么,华士勇说,我和刚才这个姑娘在学校断了一次友谊,如今她又找上来了,我怕引起麻烦,不想当面见她,所以就让值班医生给挡了一下,幸亏他当时想的周全,要不然也会露馅的。 就他个书呆子!也会想事?张带教指着值班医生说。 值班医生听到华士勇说幸亏“他当时想的周全”后心里正美呢?没想到被张带教做了个完全的否定和不信任,于是就歪起脑袋,撇开大嘴,表示不服气! 要是他也会想事?张带教接着说,那这个世界真是进步了! 世界本来就是进步的,值班医生歪着脑袋接话说,你!说对了! 那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少了,张带教说,而不是你会想事了? 世界本来就我一个,因为我一个,世界进步了,值班医生说,再有,那就不是我了。正如世界上本来就你一个,要是多了同样也不会进步一样。 值班医生说完之后,又撇了撇大嘴,表示了彼此彼此。 你今天的确是表现正常起来了,张带教说,起码知道撇大嘴巴了,以前怎么那个嘴好像是被封条封住了一样。 你今天还是老样子,值班医生说,还是具有女人的特点?说完仰天看着天花板,好像女人的特点在那上面能找到似的。 女人的特点还需要你仰视吗?张带教说?我觉得没有那么高吧? 我看看天花板上有没有头发,值班医生说,女人不是头发长吗?能不能长到天花板上去。 现在又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了,张带教说,那上面有吗? 有!值班医生看着张带教笑着说,很长、很长的一根头发,乌黑亮丽,我觉得就是你头上的呢? 张带教听到这话还是很高兴的,于是把刚才的不满全部的扔到脑后了,便说道: 年轻的时候倒也有过,现在不行了,留不起来了?也没有那么亮丽了? 别谦虚吗?你的头发一直都很长很亮丽,值班医生说,这谁都知道啊? 值班医生说这话的时候,张带教用手抹了抹头发,那感觉真的还有很长的乌黑亮丽的头发就在上面一样。 现在感觉找到了吧?值班医生接着说,我们都一直这么认为呢? 你要是不说啊,我还真没找到这个感觉呢?张带教说,现在好像回来了,当年的感觉又来了。 女人吗?都犯这个通病,自己往往失去这个美好感觉的,值班医生说,承认吧? 值班医生说完后笑了笑,这个效果相当于陷阱。 承认!张带教说,怎么能不承认呢? 所以啊?你刚看眼前不行的,对吧?值班医生说。你是你们女人中的代表了。 对的!现在能看眼前就不错了,张带教笑脸说,我算不上女人的代表,有多少比我强的女人啊? 别客气,你就是,值班医生说,别的女人还真代表不了?非你莫属! 别这么高看我,我感觉有愧呢?张带教说,刚才我们华士勇说你想的周全,也不是没道理,你还是有见识的。 我本来就有见识,值班医生说,要不然我能看你那么准吗? 我怎么了,张带教说问,那里不对了? 你不是头发长吗?值班医生说,说完了顿一顿,喘了口气,然后接着说:见识短! 哎哟,我说你这会怎么突然变了呢?张带教说,原来你一直是在积蓄力量好发泄对女人的不满啊?女人可没有伤害你啊,要是你当初失过恋,那也怪你自己,女人可没法同情你,谁让你不值得同情呢? 我没有失过恋,值班医生说,就是后悔谈过一次恋爱。 那你准备谈几次啊?张带教说,我觉得一次你就够幸运的了,那也是你爱人心眼好! 我要是知道女人都喜欢听假话恭维话,那么我想谈多少次就能谈多少次,值班医生说,不就是动动嘴吗,这样就能让女人团团转。问题是结婚以前并不知道。 啊哟!好像我们女人都不长眼睛似的,张带教说,好像我们女人是傻瓜似的,好像我们女人是泡泡糖一样。好象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好像你是才华横溢的书生一样,好像你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一样。 非常好,值班医生笑着说,我没有力量来减轻你们的痛苦,请原谅! 啊哟,张带教说,你把自己看成什么了?我们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你和没有你,没有什么不同,我们好好的有什么痛苦,痛苦的是有你这样不自量力的男人,其他没有痛苦! 哦!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句真话呢?值班医生说,难道说非要在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深夜里,一个孤独的女子走在小路上,突然从她是身旁跑出了一条狗,这个时候就听见尖利的一声“我的妈呀”!接着就倒下了,难道倒下之前的那句“我的妈啊”才能是真的吗?难道只有此时才能听到真的吗?难道其他的时候真的听不到吗? 那是你失去了辨别能力,分不清自己的原因。张带教说,你的老婆“哼”一下的时候,你像个小妾似的大气不敢出,那个“哼”就是真的;你的老婆说你“滚”的时候,你老老实实的躲到一边,那个“滚”就是真的;当你不知道自己是何德性,这个时候女人们会对你说“呸”,而你受之无愧,那么这个“呸”就是真的。 第一百零八章 巧遇父亲 丁欢姑娘虽然高傲,也有着大小姐的脾气,但就生活方面来讲,并不是很奢华。在穿着上显得很随便,只要是舒适合体就可以。她所以高傲,是因为她觉得必须这样,这样的好处是吓退了一大帮的追求者。在爱情上丁欢姑娘是值得称道的,心里只爱华士勇,对其他的男人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从来不会利用自己拥有的有利条件,随随便便的参加醉生梦死的刺激活动,即使偶尔有那么一次,也是实在没办法,但只作为观赏者,不会乐得其中。她知道男人追求她的目的是什么,那不过是看重自己的地位,所以她也从不结交异性的朋友,有的只是逢场作戏,应付场景。她板起面孔做严肃状,也是让那些对她抱有幻想的人去掉那些美好的幻想,起码看到她的这幅尊容之后,将自己心中的热情冷却掉,这样少一些打扰。她有时或者加倍的故意作出这些行为,所以不免养成了稍显做作和刻板的姿态。但有时候她忘记了区分对象,在思想上把华士勇也混入到普通朋友的角色,在行动上才当作了自己的恋人。可内心里非常的依恋华士勇,她自己也不知道华士勇为什么看不好她,她的确找不出原因。明明入校的时候两个人关系非常的好,可当自己表达爱慕的时候好朋友突然变得陌生,甚至不再理会自己。不但不理会,反而让自己不要再找她。这个混小子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如此让自己痛心,自己怎么会忍得住呢? 她知道华士勇心地淳朴可靠,机敏专一有责任感,从不浮躁具有同情心,聪明不狡黠,理性不固执,世道但不慕虚荣。这样的男人在世上非常的少,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这个男人,非要把他抓到手不可。她觉得华士勇不是不爱自己,只是相比较她的身份而言,自卑罢了。因为自卑,所以一再的拒绝她。这是丁姑娘自己失误之处,实际上华士勇对自己要选择的姑娘而言,首要的是姑娘的性格,当然他也会考虑自己的身份,就是因为他自己太世道,所以他从心里会拒绝那些高高在上的姑娘。他可不让人家说自己活在姑娘的庇护下,也不会恭敬小心的看人家的脸色行事。他还是希望自己自由自在的找个跟自己平等的姑娘在一起,彼此平淡安稳的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可丁欢姑娘在爱情观上那能知道这点,但无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都不会放过华士勇。因为只要华士勇在她的手里,她就会以自己的方法改造华士勇,到时候由不得他自己。 她喜欢和华士勇在一起,哪怕是看着华士勇在人群中她也会莫名的高兴,只有他出现在自己视野中就行。她喜欢华士勇的气息,那就是山里野小子的狂野与不羁,她喜欢他身上的汗味、身上的体味、顽皮后的泥土味道、呼吸的味道或者这些混合的味道。她觉得自己和华士勇在一起,心里总是暖洋洋的,像是被春日的阳光熨过一样。她总是喜欢将自己靠在华士勇的身上,除了依恋之外,还有安全的感觉。拉着华士勇的手走在街上,自己手中握住的就是世界,感觉的就是幸福。自己喜欢不时的打这个在自己面前拘束的混小子,每打一次那都是自己爱的释放,自己表达感情的最好方式。她不能没有华士勇。华士勇就是她自己的方向、她的定海神针、她的支柱。[.超多好看小说]她也知道华士勇的弱点,知道华士勇只要是跟自己在一起,总是拗不过自己,什么也由着自己。她自己知道华士勇不是让着自己,是他的性格使然。 这次去找华士勇,她本认为至少这个混小子能陪她两天,虽然给自己退了信,但并不妨碍见面后华士勇的勤勉和相伴。没想到的是这次这个混小子竟然不在,看情形他真的没住在宿舍,难道真的为了躲我到其他实习点了? 丁欢坐在飞机上,想着往日和华士勇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还没有走远,她自己回忆起来跟昨天发生的一样。这次没见到华士勇实在是太意外了,以至于自己的失落比自己的冤气还要大。可自己不能灰心,不能放弃。也许这个时候没准这个混小子在那个地方偷偷的乐呢?我让你偷偷乐!早晚你会补偿给我的。 丁欢上飞机的时候,只是茫然的随着自己的感觉而定的,因为当时受到情绪的波动,只想找华士勇这个混小子,第一感觉队长能告诉华士勇在什么地方。可真正的上飞机,坐在座位上后,这才想起,队长也不一定在学校,有可能在其他的实习点。因为队长总是在各个实习点转悠,为的是检查监督和收集实习同学的表现情况,这是学校的一贯作法。但既然坐上了,那就到学校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队长,找到了当然最好,找不到也没有办法。 下了飞机丁欢找了原来自己熟悉的部队酒店住下,因为此时已经是十点多了,不便回到学校。呆在房间里,自己心乱如麻,实在是难以坐下或者躺下,此时感到房间又空洞又寂寞,真的不适合自己一个人独处。她自己想了想,还不如到外面走走,散散心,免得在这样的房间沉闷下去。 这个地方比华士勇所在的那个城市要冷的多,夜晚更冷一些。这样也好,把自己的痛苦也好冷却一下,免得自己一个人时,这些痛苦会发酵。此时谁能给她自己帮助呢?谁能为她解忧呢?又有谁能分担痛苦呢? 她走在了酒店的花园里,此时的天气已经见不到那些娇嫩的花儿,这个苍凉的夜景在此时的心情里,让她想起了那首伤感的诗: 小花儿如果知道,我的心伤痛有多深,她将伴着我流泪,来医治我的愁闷。 夜莺儿如果知道,我如何多病多愁,它将为我快乐地,快乐地唱起慰人的情歌。 金色的小星星儿,如果知道我的伤悲,它会从天上下来,对着我好言想慰。 可是它们都茫然不知,只一位知道我的愁闷,就是那亲手扯碎,扯碎了我心的那人。 既然付出真心的恋人们永远要受折磨似乎已是一条命运的定律,那么就让我们自己练习着忍耐吧,因为这种折磨,正和怀念,梦幻,叹息,希望和哭泣一样,都是可怜的爱情缺少不了的。 不过丁欢姑娘还是相信“谁在爱情中最有耐心,谁就有最大的成功”。但显然此时不是耐心的问题,而是伤心的问题,看看周围自己孤独的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影子在灯光映照下长长的伸展远去,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眼泪越是往下流,越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她觉得自己快要哭出声音来了。这个夜晚可不适合被人家看到自己悲伤,所以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可没用,眼泪还是像掘了堤的大江大河一样,滚滚的落了下来。 还是回房间吧,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那个时候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想到这里,丁欢姑娘转身就往自己住的大楼走。可没想到自己只顾擦眼睛,没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往另外的大楼方向走,所以就一下子撞了上去。自己一个趔趄差点倒下,手里的手帕也掉了下来。 此时丁欢因为满眼是泪,怕被人看出,所以稳住自己的身子后,急忙伸手去捡手帕,并没看被自己撞的人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被撞的这个人倒是看到了她。 听到这个声音后,丁欢姑娘抬起头看了看,灯光下分明是自己的爸爸。看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后,赶紧的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她的爸爸已经看到了她流的泪,知道自己的闺女有什么事情,但并没有问什么。只是说: 看到爸爸激动的吧?这么大了还掉眼泪?这是你李伯伯。 李伯伯好! 是自己的孩子!还是个学生吧? 是的,李伯伯,丁欢姑娘答。 这位李伯伯也看到了丁姑娘的情况,知道姑娘此时正在感情上发泄的时候,不然不会哭成那个样子。所以自己还是赶紧的告辞为好,于是说: 父女俩在这个地方见面不容易,那你们到房间说会话吧?我回去休息了!然后就自己走了。 怎么了,我的小姑娘,丁欢的爸爸进了房间后问道,哭的这么伤心? 丁欢听到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头埋在自己爸爸的怀里,这个时候完全是乖女儿的身份了。哭了一阵感到好点了,然后擦了擦眼睛说: 我好像是失恋了? 这不是正常吗?肯定你耍大小姐脾气了,人家受不了,对吧? 我不知道?丁欢姑娘对她的爸爸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爱我? 傻孩子,谈恋爱吗?他只要不爱你,不爱你的理由那就很多,任何一条理由都可以不爱你。人家不爱你证明你还需要提高自己,这就跟战场上是一样的,打不赢证明你的战斗力不行,还需要提高你的战斗力。从这点出发,你就不会那么委屈了。 怎么能不委屈,我的心思都在那个混小子身上,可他理都不理我。丁欢说。我的感情那能受得了啊,这是我唯一的恋人。 哦!这个小伙子倒是有种,很有骨气吗?我的小姑娘也不是丑八怪?不过这就是爱情,既然他不爱你吗?总会有别的男孩子爱,你难道还没这个自信吗? 不行!既然爱情跟战场一样,那么我非要当个最后的胜利者不可。我就是让他跟我一辈子,不管他将来到哪里? 别为难自己了,我的小姑娘。好小伙子多得是,找个爱你的不更好吗? 偏不!他越是这样,我越不放过他,看他能跑到那里去?到了学校他就是我的,这回看你能躲到天上? 你这是去找他,人家不见你,所以受到刺激了。 嗯!丁欢姑娘想到这里又要落泪。 那你的实习怎么办?谈恋爱也不能耽误学业吗?也不能不顾纪律吗?这不是一个受教育的人,你不能把部队当家里,太任性! 要是没有他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精神,没有了欢乐,也不会有什么生命,还谈什么学业、纪律。丁欢姑娘说,我现在哭也是为了他,笑也是为了他。 我的小姑娘,在爱情上不要那么极端,丁欢的爸爸慈祥摸着丁欢的头说,人总是要经历一些挫折的,感情上也是,这没有什么坏处,可以让人更坚强,更好的成长。爸爸在你的爱情上不会干涉你,唯一的帮助就是指导你、指引你,希望你有个正确的恋爱观,而不希望在爱情上不能自拔,意志消沉,精神不振甚至毁了自己。爱情上要专一要忠诚这是非常好的,但是你要看对方是不是也如此。你自己一厢情愿一意孤行在外人看来那就是犯傻,因为对方不爱你,可你执迷不悟那不是伤害了自己吗?要相互爱慕这才能让你的感情全部的投入进去,要不然你的感情不都投入到黑暗中去了吗?你说是不是? 不是!你不懂爱情!丁欢说。 我不懂爱情,你这个懂的小姑娘怎么能被伤害着呢?她的父亲尽量和缓的对她说,一个人失去的只不过是失去一些不该自己拥有的东西,而不能连未来还没有拥有的东西也失掉吧?你应该想到你的未来很美好,可你不能对美好的东西失去信心甚至干脆放弃。 你不用劝我,爸爸?正因为我懂爱情懂自己所以我非要得到他不可。丁欢姑娘说,我坚信他是我的,我有这个信心。现在流泪是因为我需要流泪,我渴望流泪,我不得不流泪,因为我是个姑娘,我的感情受到了挫折受到了伤害,感情一时间也没有着落。我什么也没有失掉,我失掉的只是他的拒绝。我终会收获他的同意的。 这个小伙子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是的。 在分量上超过你爸爸吗? 能! 你这么说会让我担心的,因为你在进行冒险,可我看不到你的胜利希望。丁欢的爸爸说,你是把你的全部压在了爱情上,这可不好。你要是这么看问题,说明你还是不成熟的小姑娘,还很感情用事。你记住,一个人可以有爱情,也可以没有;有的人有的爱情也许是一辈子,也许是一两年,但无论是有还是没有,有多长短,都不该用生命来衡量他的价值。要知道你和那个小伙子并不存在爱情,你只是单相思,不知道你认识到这点了没有。你没有爱情,你就是当一辈子老女人,也是爸爸的小姑娘。爸爸也是爱你的,你知道这点吗?要知道这个世上最爱你的最无私的是你的爸爸和妈妈,你的前生今世将来,都是如此。 我知道,可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真是个感性的小姑娘,这是个优点,非常好的优点。可人家不爱你,那你就毫无办法。这不是衣服,你看好了可以用钱买下来,爱情你是买不到的。从今以后就把他放在心底,给你的心腾个地方给其他的人,慢慢的往外腾地方,这样就不会太痛。 我的心不会给别的男人,除了爸爸你以外。 我的小姑娘,不要为难自己,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也知道你感情很重。你肯定回到房间是来哭的,刚才哭了一阵还没有哭够,那你就使劲的哭吧。爸爸不会笑话你,也不会不理解你。哭出来就能好一些,别憋在心里。丁欢的爸爸看到自己的女儿老是想掉眼泪,知道受的感情打击很重,不希望她憋在心里,所以这样说。 我已经哭过了,能好一点了,丁欢说。你在这里是开会的吧?她又问自己的爸爸! 是的,爸爸因为工作原因,需要到其他的地方任职,这也是这次开会的因素之一。 什么地方? 南方, 丁欢对开会之类的内容从来不问,她的爸爸也不会说,到别的地方任职她还是要关心的。要是自己不喜欢的城市,她和妈妈还不跟着过去呢?这么多年来丁欢已经能根据时事情况判断问题了,组织上之所以让自己的爸爸到南边,那是因为现在分裂分子很猖獗,国际环境很复杂的缘故,而自己的爸爸又是这方面的专家级领导干部。 那个破地方!丁欢嘟囔了一句。 看来你是刚从那个地方过来吧?在那里受到伤害了,要不然怎么无缘无故的说那个地方不好呢? 我去了,但是那个混小子不在那里?他把我的信原封不动的退给我了,我找他算帐的? 你看看吧?我就知道你耍大小姐脾气了,你这个脾气谁敢不躲起来?那你到这里找谁?不返回北京好好的实习。她的爸爸问? 我找他们队长,问问队长他在哪里?他现在已经不在那个实习的城市了? 我的傻姑娘,既然他成心躲着你,那么你找谁也没用啊?你找着队长能如何?再说了,你真的是傻姑娘,你不会动脑子想,难道你还不知道部队的纪律吗?一个学员能随随便便的想到那里就到那里吗?成了自由市场了是不是。如果这样,是不是需要走组织程序,是不是需要协调实习的两个医院――已经实习的和将要实习的,是不是需要组织来给他做好后勤保障工作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那能想转就转了。你认为都像你一样啊?为了一封信搭上飞机就走,纯粹是感情用事,你可能连假都没有请吧? 我正好休班,明天是周六只是半天的班后天不就休息吗? 你也不用找队长了,看你情绪不好,到了单位也无法安心上班,明天就回家呆一天,等礼拜天下午回实习单位。 难道我回家就能心情好了吗?爸爸你刚才说那个混小子还在那个实习点,可我过去找的时候他们的同学和带教都说他走了,问了护士也说没见,我觉得他好像是转移了。 可我的感觉这是一场有组织的预谋呢?我的小姑娘,你被他们的圈套骗了。骗了就骗了吧,反正人家也不爱你,要伤心就为你的头脑伤心吧?别为你的爱情伤心。 那我明天再去找他们?这帮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丁欢气愤的说。 别任性了我的小姑娘,明天你到那里也别到那个地方,你只能自讨没趣,会更伤心更气愤,而且弄得人家也很难堪。你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反思自己,那里需要改善,那里需要提高,哪里需要克服,只要这样你才能得到一个好小伙子的爱,但不一定非要现在你想的那个小伙子。你说是不是,即使你要赢得现在这个小伙子,那么你也应该作出努力,争取让人家接受你。而不能任性、赌气、撒泼、无理取闹,那不是有修养的女孩子。对吧? 第一百零九章 受到刺激 丁欢姑娘接受了自己爸爸的劝解,但并不是不再爱华士勇,而是第二天不再继续找华士勇。所以第二天吃完早饭后,跟爸爸告个别,便闷闷不乐的乘飞机回自己的家去了。到家后跟自己的妈妈打了个招呼,便关起门来躺在床上,一边伤心一边又像放电影那样在自己的脑子里回忆着华士勇跟自己在一起的那些岁月。 她的妈妈已经知道自己的姑娘要回来,是爱人在外地给她打的电话,只说孩子昨晚跟自己在一起,今天回家看看,又说孩子遇到点感情问题,娘俩可以交流、交流,其他的没有多说就挂了。丁欢进门的时候,果然她看到自己的孩子情绪不高,又是这个不该回来的时间回来,知道自己的孩子遇上什么事情了。 孩子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做母亲的放心不下,便敲了两下门,想和孩子谈谈。丁欢知道是自己的妈妈,但此时并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所以连门也没开,就告诉妈妈: 我想自己休息一会。 丁欢的妈妈是个非常严厉的女性,当然对自己的女儿稍微能好一些,所以在家庭关系上丁欢跟自己的爸爸关系更密切一些。可明摆着自己的女儿这个状态,母性的仁慈就上来了。看到丁欢不给自己开门,便又继续敲了两下,试试女儿能不能给开门。 等中午吃饭吧?丁欢告诉自己的妈妈,我现在有事情! 原来丁欢姑娘往床上一躺的时候,碰到了枕头旁边的电话了,此时才想起来,应该用军线查一下华士勇在不在原来实习的医院,是不是如自己爸爸所讲的那样。 这个时候丁欢姑娘倒是精神一震,要是电话能找到华士勇,跟他说几句话自己心里也好受点。想到这里,于是拿起电话便拨了起来。 她家的军线在全军畅通无阻,让华士勇实习的那个总机给转到内一科就可以了。果然非常顺利的就接通了,是护理站的护士接的。 麻烦你给我找一下华士勇,丁欢姑娘电话里说。 你是那里?接电话的护士问,他现在工作呢? 院办的,有紧急情况!丁欢姑娘说。 值班护士听到院办的,不用说紧急情况也会给喊人的,于是就说你稍等,我喊他过来。 果然这个混小子在那个地方?敢欺骗姑奶奶!丁欢姑娘心里骂到。不过倒是很高兴,起码能知道他在何处,很快能听到他的声音了。 不对啊?走廊里传出华士勇的声音,院办的不会打电话直接到医生办公室吗?干吗还要让你们给转一下。这是华士勇对护士说的,丁欢姑娘在电话里听的清清楚楚。这小子果然聪明,知道不是本院的电话。 她说院办的,我也没多想?这个接电话的护士说,我就找你了。要是刚才你们电话占线呢?她要是有急事不就得让我们转吗? 找我的还能有什么急事啊?华士勇说,我又不是司令员,又不是消防员。电话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 你们院办有几个女的?华士勇问。 那不知道? 两个人说着到了电话跟前,华士勇拿起电话,假作女声腔调: 你那一位? 丁欢姑娘认为是刚才接电话的那个护士呢?就说: 我是贾助理 华士勇一听就是丁欢的声音,他估计也应该是丁欢,一是院办的人自己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自己,二是本院的人可以直接打到医生办公室找医生,不会让护士给转。但被接电话的护士给露馅了,只好硬着头皮接了。 我怎么没听说有贾助理这个人,华士勇继续装着女腔调说,华士勇这么说的时候,周围的护士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个实习医生是什么目的。 我是新来的,丁欢姑娘电话里说,华士勇不是过来了吗?你让华士勇说话?丁欢奇怪明明华士勇过来了,怎么还是护士在讲话。 华士勇有事呢?现在科室刚过来一个病号,马上需要处理,所以又回去了,华士勇仍旧学着女腔调说,你等一会再打过来吧?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如果没事我就挂了啊? 别挂!别挂!我真有急事,要出人命了,丁欢在电话那边说,麻烦你再给喊一下吧?我谢谢你了,护士你贵姓! 你不是贾助理吗?华士勇还是学着女腔调说?本院的难道还不知道我是谁? 我听不出来?我不是告诉你我是刚来的吗?丁欢在电话那边说。你报你的名字我下次就记住了。 你是贾助理,那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姓甄,名字叫其人,其实的其,人物的人。华士勇这么说的时候,周围的护士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真气人,你这名字好记,丁欢电话里说,谢谢你了!真气人同志。麻烦你再找一下华士勇吧,我真的有急事。丁欢在电话里这么一说,周围的护士们都放声笑了起来。 你这个混小子,竟敢又骗我!这个时候丁欢姑娘才反应过来,不过听到华士勇跟自己开玩笑还是满心欢喜。你不是三天前已经离开那个实习医院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呢? 三天前离开的宿舍和同学们,这是没错的,华士勇恢复了本色声音说,我对同学们说我返回学校了,同学们是接受了我的约定才对你这么说的。 华士勇这么说是为了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免得丁欢姑娘恨自己的那些同学。 我知道,丁欢姑娘说,要不是你们共同设计好了,我怎么能受骗上当呢? 是我设计好了,与其他人无关,其他人出于友谊不得不如此。华士勇说,你只恨我一个人就行了,我值的你恨。你要是宽容大肚,那更好! 你知道我从你那里离开到现在有多么痛苦吗?丁欢电话里说,你怎么补偿我呢? 知道,你是没有打着我吧,华士勇说,这样吧?你先找一个凳子之类的东西代替我,然后狠狠地打,就等于打我了。这也就等于补偿了吧? 你想的倒美!这个东西只能是攒着,等以后还给你。说!为什么把信给我退回来,丁欢在电话那边追问华士勇。 这还用我说吗?很明显的道理,华士勇停顿了一下说,我希望以后假如咱们还存在交往的话,那么就仅仅限于朋友或者同事、战友。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我无法做点什么来帮你去掉痛苦,因为我对你没有爱情。所以我很抱歉!希望你保重! 说完之后,电话里出现了暂时的沉默。沉默了一会电话那边传来: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有爱情了? 是!华士勇说。 那个女孩是谁,那个科室的。 这就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了,华士勇说,我希望你能给我自由,也不要干涉我的感情生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请稍等!电话里丁欢说,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沉默完了接着那边传来声音: 我不会干涉你的,可你永远也别得逞!说完后这边就听到“砰”的一声,对面把电话摔了。 华士勇挂上电话后,慢慢的走回了医生办公室,他知道一个女人要是疯狂,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丁欢怕的是华士勇有了恋人,至于华士勇话说的再怎么绝情说她也不会在乎。刚才只是试探性的问了华士勇一句,结果华士勇回答的这么干脆,岂能不七窍生烟! 一个电话不足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所以那些窗户玻璃,梳妆台上的所有物品,能够被丁欢砸的,基本都成了牺牲品。 她的母亲早就听到了自己孩子屋里面的动静,只是开不了门,所以只是用力的敲门干着急。敲了半天门丁欢也没给开,最后还是保姆在楼下听到了动静,拿钥匙开了门。 进门之后自己孩子的闺房已经是一片狼藉,丁欢一个人拿着枕头还在不停地朝墙上摔打着。嘴里还喊着:打死你!打死你! 孩子!丁欢的母亲试着叫了两声,可丁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嘴里还是:打死你!打死你! 这个时候她的母亲感觉不妙,赶紧吩咐保姆让保健医生过来! 保健医生五分钟之内就过来了,过来的时候丁欢的母亲已经把丁欢抱在怀里,可丁欢仍然拿着枕头,嘴里喊着:打死你! 保健医生一看就知道这个姑娘是受到刺激了,赶紧打了一针镇静剂,丁欢这才慢慢的停顿下来,直至睡去。 孩子没事吧!丁欢的母亲问保健医生。 问题不大,保健医生说,这孩子受到点刺激,睡一觉差不多就好了。你孩子是不是恋爱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爸来电话说让我跟孩子交流、交流感情问题,是不是这个原因呢?丁欢的母亲说,这孩子回来就关起门,明显的情绪低迷,我想敲门问问情况,可她不开门。我听到她在里面打电话,哪知道一会就这样了。 应该就是这个恋爱感情原因吧,保健医生说,一会要是醒来你们娘俩就好好的交流、交流,慢慢的开导、开导,也许就能打开这个心结。 这孩子怎么会出现这个问题呢?以前我们可都没有听说她有这样的事情呢?丁欢的母亲说,难道她早就恋爱了,真的恋爱了,不能吧?她从来没有提半个字呢? 不是恋爱一般不会这么摔打东西吧?保健医生说,她说的“打死你”!那个“你”就应该是她的恋爱对象。 这么说孩子失恋了,丁欢的母亲说。那个男孩子不要她了,她才如此反常的。 这里面肯定有曲折,保健医生说,看来你的孩子很喜欢那个男孩呢?不然拉到也就拉到了,不会有什么打击! 丁欢躺在她母亲的房间里,醒来后只是看着天花板发愣,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不开口说一句话。保健医生看到后知道问题不大,便告诉丁欢的母亲,他在下面的客厅等着,有事情随时招呼。你们娘俩说会话吧?说完就下去了。 孩子!你说话,丁欢的母亲一只手拿着毛巾给丁欢擦眼泪,另一只手不断的摩挲着丁欢的脸,充满着慈爱之心说,出现什么问题了?看妈能不能帮你的忙? 丁欢只是躺着流泪,默不作声。 孩子!这个世上有很多的希望和期待,也会遇到很多的挫折和无奈。丁欢的母亲继续说,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不能总是随着我们自己的心愿存在。有些东西是我们不能把握的和不得不舍弃的,这就会带给我们挫折和无奈。可这个世界总是能给我们光明和惊喜,有一句诗不是这么说的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丁欢听到这句话后,眼泪流的更欢了,只是摇了摇头,不说一句话。 孩子!流了更多的眼泪说明你真的动了感情,可光流眼泪不能解决问题?你能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让恶人给欺负了,还是被人欺骗了,还是感情受到挫折受到打击了? 丁欢只是哭泣,摇头! 孩子,你现在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丁欢的母亲担忧的说,不再和我们谈心,也会自己决定一些事情了。你不告诉我,这不奇怪,虽然你的生命是我给的,但它只属于你自己,不属于我。你有权决定一切,可我希望你至少能信任我。也就是说当你遇到重要的事情和某些重要的选择的时候,当你对这些举棋不定彷徨失措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会让我听到你的声音,这样至少我们有些意见能传达给你,用我们的经验来帮你分析,解决你的困惑,你能理解吗? 我给人欺负了,丁欢用手擦了擦眼泪说。 什么!丁欢的母亲一听这句话马上就做出了激烈反应,脑海里出现了自己的孩子被人绑着痛打哀号的场景。然后问:谁这么大胆竟敢欺负你! 一个坏小子!说完了丁欢把枕头捂在自己的脸上,此时放声哭了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母亲此时站在她的身边,听到了自己孩子这般大哭,也不免悲伤。心里已经把那个“坏小子”想像成千刀万剐的人了,只差采取行动关进大牢! 那个“坏小子”此时在那里,地方的还是部队的,什么背景!等丁欢哭的声音小一点了,她的母亲问道,怎么欺负的你,说来我听听。 我们学校的,没背景,只是山里的孩子,丁欢哽咽着说。 什么!丁欢的母亲大吃一惊,她认为自己的孩子肯定是被皇亲国戚的人欺负了,那里想到竟然是一个从小光头赤脚的野小子给欺负了,这不是无法无天吗? 一个野小子敢欺负你!她的母亲惊讶的问丁欢。他怎么欺负的你,仔细说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看不上我! 这怎么能叫欺负你呢?正合适吗?看上你才糟糕呢?丁欢的母亲这个时候心里能好受一点了。你工作后提亲的有的是,你现在急什么? 可我看上他了! 没出息,能看上一个野小子,说这话也不脸红,丁欢的母亲此时有点恨这个不争气的闺女,你想丢你爸妈的脸是不是?幸亏那个野小子有自知之明? 我看错了吗?当初我爸可能还不如这个野小子呢? 能跟你爸相比吗?你爸是威武大将军,那个野小子算什么?丁欢的母亲说道,你不要目光短浅,往火坑里跳。野小子不要你,我还得感谢他呢? 我偏要嫁给他,丁欢此时也不哭了,上来牛脾气了! 那你嫁啊?她的母亲说,那个野小子要是能娶你,我也不反对!丁欢的母亲此时为孩子的悲伤反而高兴起来。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着山里野小子学的既粗野又无礼还受罪。 无论你支持还是反对,我自己的事情,决定权在我。丁欢说,王子我不稀罕,可那个野小子我不会放过他,我这辈子跟定了他。 任性是要吃亏的,丁欢的母亲说,不就是一个野小子吗?有什么好的,还非他不嫁! 一句话你就知道好还是不好了!丁欢说,这个野小子比我爸还强!你说我该不该嫁给他? 你是被那个野小子迷住了吧?丁欢的母亲着急的说,人要是被迷住了心窍那看他什么都好! 第一百一十章 难以自拔 丁欢的母亲觉得自己的姑娘谈恋爱并没有谈到一个理想的对象,心里不大乐意姑娘的选择。她原来希望孩子的终身大事还是由自己来安排好,等孩子毕业之后,在给张罗这件事。可没想到丁欢自己偷偷的谈了一个,幸好那个野小子没同意这件事情。既然目前知道了丁欢遭遇了感情上的打击了,那么自己当然要履行做母亲的使命――把教训的话暂时放起来,先稳定自己姑娘的情绪再说,等到以后再旁敲侧击的边开导边给物色合适的人选。 孩子,丁欢的母亲又坐下来握着丁欢的手说,那个野小子就是再怎么好,你再怎么乐意,可人家不同意,你也不能硬逼着人家同意吧?爱情是两方面的,不能你说看好了这事就定下来了。你能跟我说说你们两个的过程吗?为什么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丁欢把自己跟华士勇交往的过程说了一篇,只不过她是根据自己的印象来叙述这件事情的,把华士勇想像成对她自己有一定的感情和好感在里面,之所以这件事情不成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最后丁欢说: 假如华士勇能娶自己,有一个条件让自己脱离这个家庭,那么自己就毫不犹豫的脱离。 丁欢的母亲当然了解自己姑娘的性格,跟自己的性格如出一辙。丁欢小的时候,自己的管教已经是够严厉的了,根本就不会让孩子为所欲为随心所欲也不存在溺爱,可孩子的倔强是存在的,自己清楚的记的丁欢因为做错了事情还犟嘴,自己罚她面墙站十分钟,反思自己的错误,可丁欢面对罚站叫上了劲,直到她的爸爸回来才算是了解这件事。当然那个时候夫妻两个都是在创业的时候,并没有达到现在的辉煌,等到后来有了一定的地位的时候,对孩子的管束能放松一点,但也不忘了看不惯的事情说几句,如今自己的严厉在孩子身上并没有起作用,也就说孩子并不是听话的孩子,反而让孩子越来越对自己生疏和不信任。自己也一直想补救这层裂痕,这次应该是个很好的契机,那里想到丁欢的选择是如此的不合自己的心意,可自己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这么说,你为了那个野小子,把自己的爸爸妈妈都不要了,是不是啊,丁欢的母亲说,要知道作父母的是对得起你的,从小到大都是,对你要求严格那也是为了你好。我就不信你能做出这么出格和绝情的事情。你要明白无论是什么样的爱,都不会超越父母给你的爱,别人给你的爱都是有附加条件的,而且充满了不确定性。你能保证那个野小子能爱你一辈子吗?他现在都不爱你,将来你拿什么扭转他能对你的爱。假如他要是有条件的对你才能爱,无论这个条件是多么的冠冕堂皇,那么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爱,也不值得任何人爱。从爱的方面出发,一个男人能让自己的爱人跟家庭做决裂吗?能割断骨肉之情吗?假如她让你这么做,他就不会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没有良心的人谁会去爱他呢?同样的,如果你舍弃家庭跟着他,那么他要是有良心也不应该要你,舍弃父母的人,肯定也不是善人,能舍弃父母,就能舍弃自己的丈夫,这个道理很浅显吗? 我的初衷并不是这个意思,仅仅表达在感情上我的确离不开他,丁欢说。 我能理解你,哪个少女不多情呢?但是你这种情况,说明你还小,不适合谈恋爱,丁欢的母亲说,一个人容易陷于痴迷和狂热,这是思想和智力都不成熟的表现。不成熟就会走极端。谁都会重视感情,也在乎感情,但成熟的人要把握感情,当对倾注于自己感情的人得不到回报的时候,成熟的人要把握好这份感情,要么及时转移自己的感情,要么把感情藏在自己的心里,这样可以避免造成对自己的伤害。可你现在还达不到,还需要用折磨自己的办法来发泄自己的感情,这是很不可取的。你应该想想,一个人不爱你,你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从某一方面来说,甚至他希望你做出傻事,这样可以减少你对这个人的麻烦。你说是不是这样? 是的? 所以你要在这方面吸取教训,丁欢的母亲继续说,一个人在感情上聪明的做法是:第一不能赌气,第二不能固执,第三不能任性。赌气的后果孤注一掷,败!则全败,连自己都搭上了,胜!则不是永远,只能是一时。固执也不好,这就跟前面是悬崖峭壁,可你明明知道是悬崖峭壁或者你不知道经别人提醒这是悬崖峭壁,可你还要往前走,撞得头破血流还要不回头,这就是固执的代价。任性更不可取,做事情不能凭着自己的喜好来,感情也是如此,这说明你处理问题不够理智不够灵活,判断能力出现问题。如果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只能使结果更糟。 爱情对一个人来说,恋爱和失恋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不可能人人都初恋成功,丁欢的母亲接着说,恰恰相反,初恋大多不成功。初恋为什么大多不成功,为什么不成功,那是因为双方所处的环境当时特别的单纯,以感情来代替所有的生活。当时双方之间对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达不到要求,其思想,知识,理解问题,身体智力,社会经验,生活状态都存在欠缺,而随着各方面的变化,慢慢的观点、兴趣、爱好、爱情观都会改变,对过去一些肯定的东西,就要作出否定或者纠正,从而自然的就分裂了当初的观念,那么不成功就合理的了。这就要学会以一种平常的心态来看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失恋是必然要发生的,虽然落在每个人的身上情况不同,但这是生活的一部分。 那个野小子为什么不爱你,这里面具体的什么原因我不太清楚,也许不像你说的那样,丁欢的母亲说,但我知道你看好的不一定是正确的,因为你被他的光环挡住了眼睛,失去了公正的判断力。 可我睁眼闭眼都是他,丁欢说,妈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如果他将来结婚,但娶的女人不是我,那么,妈妈!即使我活着,我也不会再找任何一个男人。到时候你别逼我,我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丁欢说这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认真和虔诚,眼里泪珠闪动。她的妈妈此时到不担心那时候的事情,因为将来会发生很多变化,也许自己的孩子遇到眼前一亮的人马上就改变现在的看法,这不过就是小孩子的脾气罢了。但是为了安慰丁欢的情绪,只好说: 孩子,你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只要是你开心的生活,随你的意愿行事。谁也不会逼你,就怕你自己逼自己。 也许吧,妈妈,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丁欢说,说完了大概又想起了华士勇,所以又不断的流泪。 丁欢的母亲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孩子这么痴情,对一个自己不爱的野小子还念念不忘,为他流泪。但她转念又想,这不过是暂时的,等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治疗爱情的伤痕最好的良药就是时间。 对丁欢的这个状态,她的母亲也不能不担忧,虽然没什么大事情,可心情郁闷也会憋出病来的。自己既然无法更好的开导她,也许她的哥哥能行,毕竟兄妹感情深厚。 丁欢的哥哥比自己大六岁,也在部队工作,已经是个艇长了。平常不回家,只有不是值班的节假日才可以。这并不是不爱自己的家,而是服从部队的规定,更确切的说是服从了父亲的规定。她的哥哥也已经成立了新家。丁欢的母亲考虑丁欢的事情,便打电话给儿子,希望晚上回来劝说一下自己的妹妹。 丁欢的哥哥听说妹妹发生了这个情况,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失恋肯定会痛苦的。可这种事情别人的话是很难听进去的,只能是自己慢慢的过渡,慢慢的缓解自己的痛苦。自己值班不便于回来,但母亲坚持让回来,实在犟不过,于是就请了假,找人代班。领着爱人回来了。 丁欢回到家后就一直没有吃饭,除了摔打东西之外,基本就躺在床上,直到她的哥哥带着媳妇来的时候,还躺着。 此时丁欢见到哥哥,跟见到妈妈还亲,眼泪又哗哗的流了下来。她的嫂子也知道了她的情况,在路上的时候爱人就都说了。所以早就料到了丁欢会这样,因为在亲人之间,受挫折的感情容易触动泪腺。丁欢还没有开始流得时候,她就准备好了手帕,看到这样就赶紧的靠上来给擦眼泪。 妹子!打了败仗还知道哭,这可不像你啊?丁欢的哥哥说,你要是能把你的心上人给哭回来,那才叫本事呢? 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爱人在一旁说丁欢的哥哥。 难道让我陪着妹妹一起哭啊,咱可干不了这档子事情。丁欢的哥哥说,妹妹知道哭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妹妹知道疼人了,知道关心人了,知道体贴人了,有这么大的进步,全归功于失恋啊,可别说,失恋一次能进一大步,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没完了是吧?他的爱人说。 我这都是大实话,我说那一句不靠谱?丁欢的哥哥对爱人说。 没一句正经的。好妹妹!别理他,丁欢的嫂子对丁欢说。 丁欢和哥哥这对兄妹感情很深,丁欢小的时候都是跟着哥哥在一起,印象里都是哥哥领着她玩,那个时候教自己用纸片叠飞机,叠轮船,也教给自己推铁环,抽陀螺,吹肥皂泡,跑风车,丢沙包。可自己对女孩子的玩意倒是不怎么感兴趣,比方踢毽子,跳皮筋,跳房子。那个时候他们兄妹俩最喜欢老鹰捉小鸡,玩跳马游戏,丢手绢,官兵抓贼游戏,这些游戏参入的人多,所以最有趣。因为母亲对女孩子管教严,一般不允许她出去玩,但有时候自己缠着哥哥让偷偷的给**去,为此兄妹俩也没有少挨罚。看到哥哥就想起那些童年时候的乐趣,如今想起来依然是那么的亲切。 妹子,丁欢的哥哥问丁欢,哥问你一句话,你说你的那个心上人是不是眼光特别的独到啊? 没眼光!丁欢答。 没眼光你倒是看上了他,我说你这个妹妹自甘平庸啊?丁欢的哥哥说,你是不是为这个痛苦呢?恨自己没眼光啊?还是为他没眼光而懊恼自己啊?要是这样那你真该好好的痛苦一番,多留一些泪珠,好好的清洗一下自己的双眼,争取以后让眼睛明亮一点,避免犯类似的错误。 有眼光!丁欢又说。 有眼光!有眼光的看不上你,你这个妹妹还是平庸啊,丁欢的哥哥说,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还跟人家不般配。你配不上人家,就有理由为自己瞧不起自己,也就因此感到羞愧,所以应该好好的痛哭一场,以此来勉励自己,不断的提高自己,争取配得上人家。 不是你想的那样!丁欢坐了起来说道,丁欢从没觉得自己平庸,反而觉得姿态优雅,举止从容,颇有见地。现经哥哥一说自己什么都不是,那能躺的住。 那是怎么样呢?她的哥哥问,要不然怎么会出现了这个结果呢? 那是他没发现我可爱的地方,丁欢说。 不对,完全不对,丁欢的哥哥说,他是发现了你不可爱的地方。失恋这个结果肯定不会是突然发生的,对吧,你们俩毫无疑问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随着接触的增加,人家才慢慢的看不上你了。我认为是这样的:他接触过你,说明一开始并没有排斥你,要不然他也不会跟你接触。在以后的交往中,如果能让你感觉到爱情的因素出现,那么说明他对你还是有好感的。既然这样,怎么出现了爱情了,反而人家不乐意了呢?这充分说明,你存在着你让他无法接受的缺点。你想想是哪一方面的缺点,是性格脾气方面的呢,是知识文化方面的呢,是礼仪涵养方面的呢,还是你仗势欺人呢?是不是你的大小姐脾气把人家吓跑了,动不动拿权势去压人家。由此你让他感觉到了:你作为朋友是可以的,但作为爱人就不可以。 我只是喜欢动手打人家两下,好欺负他两下,可我认为那是我表达的好感,没想到是我用权势和坏脾气来压他让他不舒服。我的性格对他还是很温柔的吗?丁欢说道。 你应该想想,你处在一种什么地位,丁欢的哥哥说,有的人对此可能很敏感,你有点稍微过分的言语行为都可以让人理解你高傲、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依仗权势等等。可你呢,还在扩大这些言语行为,岂能不糟糕。是不是这样的情况。 你说的倒是有点道理,我还真没注意呢?丁欢说,我从心里当他是恋人,没把他当外人,所以才随心所欲的。 他真的那么有魅力吗?让你如此失魂落魄的,还念念不忘。丁欢的哥哥说,不就是个学生吗?表现出哪点突出的来了。 比你强多了,比咱爸都强呢?你说我那里能舍弃呢? 怪不得呢?要是真这样,你倒是值得伤心。可问题是他看不上你,那也没办法?我们总不能抢他吧?这无论什么社会也不允许啊?丁欢的哥哥说,这么出色的小伙子,那应该追求的很多啊,不光是你吧?你是被淘汰下来的,对吧? 不是?在学校也只有我,丁欢说, 那么现在呢?他谈了没有,丁欢的哥哥问。 他说他谈了,丁欢说,我一听说后,才受不了的,你知道我最担心这个,我不允许别的姑娘在他的怀里,想到这点我就失落痛苦。 你可真出息了,妹妹,你不能把他当作你的私有财产吧,人家有充分的自由啊,恋爱自由,结婚自由,他和自己的恋人有什么亲密的动作都是可以的。你凭什么失落难受啊?你这不是给自己难堪吗? 可他是我的,我就这么认为的,丁欢说,我怎么不难受啊? 你要是这么说呢?那我觉得你有很严重的问题,你应该看看医生。你不能想当然吧,幻想着人家是你的,那可不是你的。只有法律承认是你的,那才是你的。但对人来说,还个人有个人的权利呢,夫妻之间也是各有各的权利。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难受是因为感情一时还调整不过来,要有个缓冲期,你要学会接受这样的现实,不能活在你的幻想之中。 我觉得我难以调整,丁欢说, 你现在悲伤的不是他的恋爱吗?那你也可以这样想,既然你的初恋失败了,那么他的初恋也不一定能够成功。实际上你想想你们学校恋爱的人有几对是成功的,学校的恋爱只是对恋爱的好奇罢了,好奇完了也就完了,注定成功者少数。这样的话,到时候你仍然有机会来争取他,比方说毕业的时候比把他弄到你身边,人家姑娘一看,有你这个“老虎”在身边,都吓跑了。而你可以改变一些行为做法,比方说变得温柔一些,高雅一些,更有魅力一些。慢慢的博取他的好感,两方面结合,没准你们俩就成功了。你说是不是呢,我觉得希望很大呢?要知道毕业分配的事情,你可以把他放在你的身边,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也这么想过,可这个混小子很不好缠呢?丁欢说, 这就是你笨,怨不得人家看不上你。 第一百一十一章 道家科室 丁欢听到哥哥点拨的话心里能好受点,但脑海里总是放不下华士勇和另一个姑娘的爱情,好像华士勇和另一个姑娘正在眉来眼去的**呢?可目前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任华士勇的爱情不受约束的发展。[.超多好看小说]将来唯一的办法是到学校后,再把华士勇紧紧的看住,抓在手里。等分配时,再暗中作弊,把他弄到自己身边。这是自己最大的希望所在了。 时间正如手里的水,无论是握紧还是放开,都会从自己的指缝里溜走。一晃半个月过去了,生活仍然如过去那样继续。华士勇跟高兵这次轮转到了心内科,到了这个科室后,华士勇就感到一种不同于其他科室的气氛:一种沉闷窒息跟静穆的气氛,这种气氛经过上班跟着带教查完病房后的观察,是这么一群人制造的:所有的医生都保持少说为佳,也就是说除了不得不说的,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唯恐说话惊动了别人。即使不得不说的话,也是压低了声音,限于只能听说的那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好像是进行保密的交流。行动的时候总是小心谨慎,走路的时候似乎是踮着脚,推拉凳子、抽屉既轻又慢,拿放病例跟爱护婴儿一样十分的仔细。总之声音似乎在这个科室被人为的消灭了。 华士勇觉的到了这样的场合,特别的不适应,自己在写病例的时候都能听见钢笔的唰唰声。把写完的病例交给带教的时候,带教只是放下手中的业务书本,然后轻轻的拿起病例夹,看了起来。看完后再轻轻的放心,并没说什么?也没做修改。 这也有职业特点的原因吧,华士勇坐在凳子上想,毕竟这是心内科,需要保持安静,虽说不是绝对的安静,但至少要保持相对的安静。可也不至于这么小心谨慎吗?这不是生活的正常反应,更不是工作的正常状态! 这样的工作环境让人坐在里面最大的感触就是没事赶紧下班撤离,一分钟也不要多呆在里面。和尚静默打坐那是精神上的不断的升华到至高境界,这个地方那只有精神的崩溃。华士勇不理解怎么会让这些医生们凑到一起了,单独选拔也不会有这么整齐。 能熬到下班需要极好的耐力,活泼好动的年轻人难以忍受,简直跟折磨差不多。这个时候华士勇真的佩服那些得道高僧,没有献身精神是修炼不成的。幸好第一天上午下来还有点事情干,要不然真不知该如何度日。 下班的时间到了,真是令人高兴的事情。这个时候护士告诉十五床的病人不行了,需要抢救。可奇怪的是,医生们听到后没有什么反应,除了值班的医生能迈开脚步的往需要抢救的地方走,其他的医生们脱下工作服该下班的就下班,好像天大的事情也于己无关。 当然华士勇和高兵不能像科室里的医生们那样――只管扬长而去,他们两个听到后就立刻跑了过去,施行紧急抢救。 两个人听从科室主任的指挥调度,轮流做心肺复苏术,直做的满身大汗,气喘吁吁。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经过近一个半小时的抢救,终于把该患者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这个患者是个离休的老红军干部,已经八十多了,几乎常年住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从在场人员的谈话中听来的: 战争年代过来的人就是命硬,没想到抢救过来了,这是本科护士长说的,五次围剿人家突围出来了,雪山草地人家爬过来了,八年抗战人家坚持下来了,三年内战人家冲锋下来了,朝鲜战场人家不吃不喝挺过来了,如今人家从阎王爷那里做客回来了。要知道八十多了,这次是第几次抢救了,护士长问身边的护士: 第三次吧,身边的护士说,不过上两次要轻一些,没有这次重。 另外还有两个护士,有一个熟悉,歌咏比赛的时候见过,也就是前段时间刘鹏追求现在还没断的雪燕姑娘,另外的只是见过面,那只不过就是上下班的时候碰在了一起,面熟而已,具体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连名字都不知道。 这个患者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吧,我分过来的时候他就在,还是前边的那个说话的护士说的,这两年几乎常住在这里。主任对这个老红军病号最了解了,我发觉每次抢救的时候都是主任坐镇指挥,但每次都成功了,好像主任是这个病号的保护神一样。这不能归功于医术精湛的问题了。 从这个护士的话里,可以听出恭维的味道,不过谁都喜欢被别人恭维。适当的恭维也是必要的,生活中也可以当作润滑剂。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主任一直慢悠悠的吃饭,同样也是不爱张嘴说话之人,听到这句话后,没有露出什么惊喜之色,只是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说: 因为我的年龄和他的年龄相近,当他一次次起死回生的时候,我觉得赋予别人生命也正如赋予自己生命一样。他的生命已经很短了,短到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我们不能舍弃一个微弱的生命,我们也没有这个权利。当我们努力的拯救他一次的时候,我们的灵魂也就自救了一次。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应该认真的履行这个责任,而不是随便的敷衍。有的人干这个工作时间长了,于是就见怪不怪,麻木不仁,对一个频死的生命看的很冷漠,这是在应付你的工作啊?而应付的后果是什么呢?大家也看到了,那就是业务没有提高,群众的威信没有树立,领导对这样的人也不会赏识重用。咱们科室就是这样的例子。我今年七十多了,早该退下来了,可领导坚决不让。为什么?领导们看见了科室里面医生的业务和医德,觉得我要是走了,那么这个科室就要倒了,没有业务精通的医生,如何能给患者做好诊治?副主任也六十多了,但是身体不行,担负不了日常的工作。只让我在这里顶着,可我还能顶几年呢?今天中午的这个抢救,幸亏是两个实习生,要不是这两个实习生,我看也难以抢救过来。所以主要的还是归功于这两个小伙子,我只是根据临场情况,调整用药。如今科室里面就缺这样的热情的主动肯干的人了,值班医生你说是不是这样:今天要不是你值班是不是也脱下工作服就走了?主任问值班医生: 是!值班医生小心地回答了一声。 下班了,医生的职责也跟着下班了是吗?主任又问。 这句话需要考虑一下才可以,虽然事实上如此,但脑海里仍然要做一番思想斗争。值班医生斗争了半天,觉得事实胜于雄辩,于是做了肯定的回答: 是! 这就是我们不得不正视的问题,这个问题我间接的教育了你们这些医生多年,可是怎么样呢?结果非常的悲哀!医生大人们我行我素,各走各的,上班的时候来了,这倒是不错,不会耽误上班。可不是上班时间呢?没有一个人有一个集体的观念,临到有事了,管你是天大的事情,只要不属于我管,我就置之不理。好像是多付出的这一点跟付出的生命一样,但这样做的后果不是名誉完了吗? 多一事就多一份麻烦吗?值班医生说,前几年的时候,孙医生帮着抢救病号,结果挨了个处分,以后谁还干这样的事情啊?不帮忙相安无事,又清闲没负担,帮忙者倒霉!主任你说谁还干这种傻事! 那是特殊情况,不能相提并论。主任说,要知道那个死者是大领导,家属认为抢救的人员没有尽心,所以追着这件事情不算完,最后上级没办法,为了平息死者家属的冤气,只好给了处分。但从这件事情上我们要吸取教训,虽然是工作人员尽力了,但抢救工作完了后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立刻表现的表情轻松,关键的场合弄的不严肃,被人家家属看到了认为你们是在糊弄人家,巴不得患者快死呢?所以跟你们不算完。你们忘了“大成精要”里面说的话了吗: 夫为医之法,不得多语调笑,谈谑喧哗,道说是非,议论人物,炫耀声名,訾毁诸医,自矜己德,偶然治瘥一病,则昂头戴面,而有自许之貌,谓天下无双,此医人之膏肓也。老君曰:人行阳德,人自报之;人行阴德,鬼神报之;人行阳恶,人自报之,人行阴恶,鬼神害之。寻此贰途,阴阳报施,岂诬也哉? 可这件事情也不能把你们的职责和良心给划成了鸿沟,再也不闻不问这样的事情。主任继续说,这是违背我们当初做一个医生的誓言的。最起码的医生也应具备人道主义精神吧?对一个路边需要抢救的人也要及时的进行抢救,何况在自己的科室里面呢? 我们很惭愧,值班医生说,对不起主任的栽培? 你们可是并不存在这样的想法,如果说有的话,那么就不至于到今天这一步了。主任说,你们的年龄也不小了,不需要别人的指导了,我也不会和你们较真,我还想着多活几年呢?随你们去吧?到头来还是毁了自己,要不然你们不都挑大梁了吗?现在院里都不放心把科室交到你们的手里,你们好自为之吧? 这位老主任可能是有感而发吧,中午的话明显的多了起来,也许是抢救成功后的不自觉兴奋感,也许是面对科室现状的不满意感刺激,也许是受到那位护士恭维后喜悦感高兴,也许是多种因素的综合关系,和华士勇观察的有很多的不同。说完了上面的一番话,主任可能对两位实习生印象很深,于是又说:我要是年龄允许,我就多栽培像这两个实习生这样的医生,首先看精神面貌就不一样,生龙活虎的劲头。不像你们几个医生,个个都跟大病初愈似的,少气无力的整天连句话都不说,气氛显得特别的沉闷,连我这个主任都不愿意到办公室去,实在没法罢了。你们两个是不是也不愿意待在医生办公室里面,主任问我们两个。 这好像是附带一句玩笑似的问话,因为主任没有具体问谁,所以他们两个人都不便于回答,可主任说完这句话后,戴上眼镜看了看对面的华士勇,这下子华士勇没办法,只好说: 在内一科的时候我们盼望着到内二科,在内二科我们就盼望着到这个科室,现在我们渴望到下一个科室。 说完后华士勇神色自若的吃下去,他觉得桌子上的人都看着他,说完后出现了一阵沉默,大家似乎把嘴当作了饭桌上的专用。 如果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条件,我也盼望着尽快的到其他的科室,沉默之后主任又说,不过我这么多年习惯了,到其他的科室没准我还不适应呢?我疑问的是,你们说说这些医生大人们,回家后是不是也这样啊,那样的生活怎么敢想象呢?你在家里也不说话吗?主任问值班医生。 家属嫌我唠叨,所以我一般不说,值班医生答。值班医生说这个话的时候,其他的人都笑了起来,感觉值班医生在家里是不是作报告呢?还是演讲呢?反正单位里能不说就不说,或者是能说的尽量省着说,连咳嗽都是半咳,始终奉行沉默是金的信条。 主任摘下眼睛用眼睛腿划了划脑门,开发了一下智力,然后想象了一下,说道: 我实在想不出来你在家里能唠叨,看来你的语言功能必须要你的爱人才能激发出来,是不是还保持着恋爱时候的状态――万语千言,表达爱慕之情啊? 不是,值班医生说。 不是,主任掂量着这句话的含义,从生活中找到值班医生的话语权是很少的,除非你问他,要不然他只是用嘴吧吃饭要么就是咳嗽之后用来吐痰,其他的那大概就是接吻用了。反正长嘴不是用来说话的。 值班医生只是抱着碗吃饭,那感觉好像是防备别人抢他的饭碗似的。吃饭的时候也是不紧不慢的有秩序的轻轻的吃,跟品饭差不多,不知道的认为此人有消化系统之类的毛病。 你都唠叨哪方面的,主任忍不住的问值班医生,能不能说来我们听听,不会是给你家属讲专业知识吧? 不是,值班医生说,我跟我家属将保健方面的,我跟她说:“都快九点了,该关电视了”!于是她就说我多嘴,唠叨。值班医生说完了话,大家都暗自发笑:真是够唠叨的! 主任用纸巾擦了擦眼睛,重新戴上,往两边拢了拢头发,感觉到自己的想象力终于找到了地方,不再那么无限的想象下去了。然后说: 真是佩服! 主任有个习惯,那就是中午的时候需要休息一下。他吃完饭后跟大家告辞走了,主任走后气氛当然轻松了不少。值班医生继续着有条不紊的吃着,其他的人基本都吃完了,实际上只是等他一个人。 你吃饭是老婆给培养的吧,护士长逗趣值班医生说,跟艺术家做雕刻一样,看准了然后才能仔细的下筷子,筷子下去还要琢磨半天。 开我玩笑?值班医生一边细嚼慢咽着米饭,同时发出这句话。 这么说是自己发明的了,护士长又说道。连吃饭都追求精致。护士长看来是个爱说爱笑的人,事实上也是。值班医生还是斯文的吃着饭,不在乎护士长怎么说,只在乎自己怎么吃。 两位实习生今天中午实在是辛苦了,看你们当时累的满身大汗,能抢救成功你们两个真的该记头功。护士长转过来对华士勇和高兵说,也真是巧了,偏偏第一天过来就让你们两个碰上了。 谢谢夸奖!问题不在于我们两个,关键是主任在就行,他是患者的保护神吗?华士勇笑说道,我们两个只不过就是有把子笨力气,不用也就浪费了。 华士勇说到主任是患者的保护神的时候,那个前面说话的护士听到这里笑了笑,似乎是脸上起了点红晕,不过不明显而已。 主任不但是这个患者的保护神,也是其他患者的保护神。护士长说,每次抢救都是他在场,除了负责的医生之外,其他的医生根本就不管。主任就是搞学术的,真正的管理上还不行。他希望医生们靠自觉行事,可这些医生都是各管个的,守着自己的几个病号,其他的一律跟自己无关。 主任奉行“无为而治”吧?华士勇说,让事物按照自身的必然性自由发展,使其处于符合道的自然状态,不对它横加干涉,不以有为去影响事物的自然进程。道家认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以在道家看来,为人处事,修心炼性,都应以自然无为为本,避免有为妄作。主任应该遵循的是不干涉别人,效法自然,让人们自由的发展这个原则来治理的。我觉得科室里面基本形成了这样的局面。 真是这样,护士长说,这些医生他们觉得管好自己的患者就是自觉行事了,不用管闲事找那些麻烦。其实抢救患者这是份内之事,不是闲事。我们做护士的,看到这种情况都替他们纳闷着急,也为科室担忧,要是主任有一天真的不干了,难道还要到外面调个主任进来吗?反正本科的医生是不能干了,本院的领导也不会让他们干。值班医生你说说,你就没有干主任的心思吗?你们稍微为集体主动一点就有很大的希望?护士长问值班医生。 操那闲心干啥?值班医生慢吞吞的说,这样多好,干完了就没事了。说完后继续精确的夹着大米粒如同给米饭做手术似地吃着。 护士长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便说: 真是得道之人,一帮活菩萨! 华士勇觉得自始至终这个雪燕姑娘就在似乎有心无心的盯着自己,而且这个目光自己好象是从什么地方已经感觉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雪燕求爱 下午上班的时候,华士勇坐在科室真是难以体会自己什么状态,不知道自己渡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是煎熬吗?似乎没那么强烈,是颓废吗?似乎能看到点光明;是活着吗?可没用感到生的气息;在地府吗?没有那么阴惨;是受难吗?倒也自在无拘无束;修身吗?可达不到禅定。这个科室的气氛真是令自己说不出的难受。如果是在一个无人清静的地方或许能好一些,无论是山涧深谷、荒漠高原、边塞孤岛、森林草原还是千年古刹,至少能让自己认识到自己还存在于大自然的广阔中,而且一个人可以静静的体会大自然的奥妙。 科室里面悄无声息,假如有一家喷气式飞机在科室里响起,那么声音一定是非常的悦耳动人,此时噪音对于华士勇和高兵都成了奢望。这还可以忍受,更难以忍受的是,自己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必须跟着带教们做在外人看来似乎偷偷摸摸的事情――动作像半夜翻墙越户的盗贼,十分的轻柔,连翻书都没有哗哗声。这种场合,空气都像是停滞了流动,似乎被这些人给感染了。 华士勇坐了一会,看了看高兵,高兵并没有事情,只是无聊。偶尔做点小动作――做着演员的工作――安静的拿着自己的钢笔指着鼻尖,两只眼睛收紧看着自己的钢笔――练习面部表情――逗眼玩呢? 华士勇可不敢看高兵的这个表情,他怕自己笑出声来,破坏了里面的静穆气氛,所以自己赶紧的出来了。 出了办公室就是另外的一个天地,心情马上就轻松了不少。但不能在办公室这个地方转悠,到走廊劲头的窗户那边合适,不但听到其他的声音,而且可以看着窗外的景色。 站在窗前华士勇漫无目的的看着,看树上泛着青黄相见的叶子,看地上已经枯萎的被风卷走的叶子,看大道上的人来人往,也看天上的白云一朵朵飘过。看着正尽兴的时候,此时他感到背后有一种目光在盯着自己,这种目光令人灼热而又退宿,似乎热情逼人夹杂着寒气逼人。他已经想起来了,当初歌咏比赛的时候,就曾经领教过这种目光,只是未曾发现而已,如今这种目光又重新出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自己似乎温习过这种目光,但自己没多想,现在真切的感受到了。 华士勇决定不理会这个目光,随她看去吧,看一会也许就走了。他自己正在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背后响起了女生的声音: 你好!同学! 华士勇转过身来,周围除了自己和面前说话的姑娘,没有第三者在场。这就确定是跟自己打的招呼,于是答道: 你也好!应该是跟我说话吧? 是的,看到你在这里,我也就过来了,雪燕姑娘说,我很坦率吧? 是的?华士勇说。 你知道我的名字吧?雪燕姑娘问? 雪燕姑娘,对吧? 是我,你的记性很好,雪燕姑娘说,怎么能知道我的名字呢?她好奇的问道。 漂亮的姑娘我都能记住。华士勇笑着说。 那要是一般的姑娘呢? 一般的姑娘我不可忘记。 那要是丑姑娘呢? 我没见过丑姑娘。要是见过丑姑娘,那应该不能忘记。 那要是特别漂亮的姑娘呢?雪燕问道。 那应该难以忘记。你这么问我,我心里没底。虽然我们有点印象,但毕竟没有打过交道,还不太熟悉。 我觉得你对我很熟悉了,比我自己还熟悉。雪燕姑娘说道。 是吗?我对女人只是有个一般的了解,但要是具体到每个人身上,那还是空白。华士勇说,你也不除外,唯一了解的就是你的名字,但这没什么意义。 那是当然,名字不过就是个人符号吗?雪燕姑娘说,但我认为呢?你那个对女人一般的了解,基本就全在我的身上了。 这么说来,你还是你们妇女中的代表,失礼!失礼!我应该跟代表敬个礼才是。 你已经敬过礼了! 这么说我还有先入为主的提前补偿后来的过失,我还没有修炼到那一步吧。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做过这方面的努力。 你百分百是记不起来了。雪燕姑娘说道。 你要是这么说嘛,那我倒想在脑海中再次的搜索一遍。大概我提前进入老年人阶段了,没想到遗忘的这么快,真的没搜索出来。要是单独跟你敬礼呢,我想除非你帮我,我才能知道何时做过,我梦里都好像没出现这种事情。歌咏比赛的时候,我们一起敬过礼,那个时候你在前面,这种大众礼应该不算吧。 我让你猜一万年。 那我非常的愿意,至少我能活一万年。华士勇说,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以前人家都是这么喊:皇帝万岁,万万岁!要么就是老百姓俗语讲的“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算把我往那边安排呢? 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么容易就当上皇上了,可我总觉得没享受到呢,华士勇说,正规的应该是三跪九叩大礼,这样吗?我的感觉才有点意思,不知你练习过没有。 没有。 那我现在可不能享受了。华士勇说,不过我不遗憾,毕竟这句话让我听了也非常的高兴。 还想听吗? 为什么不呢? 我让你听一辈子怎么样? 我有这么大的荣幸吗?华士勇说,你的声音倒是不错,用录音机录下来听听也可以,起码比科室医生办公室的肃静要让人好承受的多。[.超多好看小说] 为什么不用现场真声呢? 这个大概没有任何的可能吧,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这样:将来我,有幸能和你及你的爱人做邻居。这样当你每天跟你爱人说“皇上万岁,万万岁”的时候,我每天都听能现场真声,姑娘结婚就能坐上了皇后。真是可喜可贺。 只有你才有这个待遇。 别人也该分享,华士勇说,这种好事我一个人享受太奢侈了,也太自私。 为什么别人要分享呢? 我跟别人具有同等的权利,特殊的权利我是没有的。华士勇说,我也不要特殊,你是出来偶尔碰到我的吧? 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的医嘱有问题吗? 不是医嘱的事情。 打算找我聊天吗? 是的。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生活中的男女。 这倒是个好话题,尤其你们女人爱好这个话题。华士勇说,你是对男女友情感兴趣呢?还是对感情、爱情感兴趣呢?或者男女私情感兴趣呢?或者其他的伤情、悲情一类的。 你说,要是一个未婚姑娘面对一个暗恋的未婚男子,可这个男子并不知情。这是什么话题呢? 出现了单相思了?这个问题倒是很复杂。华士勇说,这个男子应该分两种情况:一是未婚没有恋人,再者未婚有恋人。未婚没有恋人简单一些,这个女子既然暗恋人家,那不妨大胆或者含蓄的表白,要么就找个第三方作介绍。这个男子要是看到这个女子可以呢?那就可以恋爱了,要是看不好这个女子呢?事情变得又复杂起来了。未婚有恋人的,这里面可能更复杂,有的是处于热恋中的恋人,有的是闲着没事谈着玩的恋人,有的是各有算盘的恋人为了目的而谈恋爱,有的是以恋爱为炫耀而不真谈的那种恋人,有的是好奇而谈恋爱的恋人,有的为了试试自己的魅力谈恋爱的恋人,还有的是即将分裂的恋人。如果是对热恋中的一方,这个姑娘打那个男人的主意,我劝那位单相思的姑娘只是相思就罢了,别干涉人家的平静,干脆就退避三舍。其他的情况那也要看对方的态度。 那她要是不放弃呢?雪燕姑娘说道。 我想应该是徒伤悲。 这位姑娘要是中了认准了这条路,锲而不舍呢?雪燕姑娘说道。 女人容易这样吧,华士勇说,我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一位女子,这位女子追的我几乎无路可走,但我无法答应她的要求,现在那个女子也没有放弃,可我想那个女子再怎么追求也不会得到我,因为我只能爱一个人。 不追求那永远到不了手。雪燕姑娘说,地上有块金子,我要是不动手去捡,看着它路过,那就不会是我的。 人毕竟不是物品,那可不是你随便去捡的问题,华士勇说,对于不可能的东西,你就不要去做追求了,比方说每个人都想当皇帝,那就想想吧,千万别当真。地上有块金子,我想那块金子肯定会有主人的,你就是捡了也要归还给它的主人。没有主人那就应该是国家的,而你能不占为己有。是不是这样? 那我就挖金子吗?雪燕姑娘说,我努力争取来的。这样可以吧? 我想不可以,你违法了,华士勇说,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国家的。 只要是国家的就好办了,雪燕姑娘说,我可以交给国家,但是这块金子上要贴上我的标签,我以同等的价格来买下。 金子你买多少都可以,只要你有这个实力。人你可买不到。 人不是可以改变的吗?雪燕姑娘说道。 人是可以改变的,心可是改变不了。 人改变就可以,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身在曹营心在汉,对吧?雪燕姑娘说,那我要他的身就行了,心可以慢慢的溶化掉。 又是一个撞上南墙不回头的人物?华士勇说,姑娘冰雪聪明,应该知道进退吧? 我记得有这么一句名言:“人生难得一回博,此时不博何时博”,雪燕姑娘说,当等待的机会出现的时候,必须要博,没有退路。 你这是夺冠军啊,还是考状元啊,你的勇气真是可佳吗?华士勇说,这方面你都可以博一下,但你要是对人尤其是对梁山伯似的人,我想你无论怎么博,都不会成功,因为你代替不了他心中的祝英台。反而自讨没趣。 这个人不会是梁山伯,雪燕姑娘说,一定不是,我了解这个人,梁山伯是不会给外人写情书的。 梁山伯也会**其美,这种好事谁都乐意。 你说我怎么样?雪燕姑娘说道。 要是让我的同学刘鹏说呢,你是天仙。我就不能这么说了,我只能说你是个好姑娘。 好姑娘可爱吗? 当然可爱。 你会爱吗?雪燕姑娘问。 只要是不以身相许这种爱,像这种革命战友同志式的爱,我能做到。 你说的那种爱很多人都可以给我 那你该感到光荣。华士勇说,只要你工作上再加把劲,思想上再提高,生活上乐于助人。你会得到更多人的爱。刘鹏同学正是看好了你的这点,你应该感到幸福了。 关于刘鹏,我也是给他革命战友同志式的爱。 你们中间出现了一定的问题吧?我们同学都非常敬佩刘鹏的为人,我想他要是娶了你,你不该太委屈吧? 刘鹏是个好同志,雪燕姑娘说,可是我根本就没有要嫁给他的意思。开始谈也是他写的那封情书。以后我突然发觉不对劲,怎么发现不对劲呢?我对照了一下他写的医嘱,原来字体不对,情书的字和医嘱的字完全不一样。 你知道这样,那你怎么处理呢? 当时我没有动声色,雪燕姑娘说,假如我要是动声色了,那他肯定回去要和这个写情书的人说起这个事情。你说对吧? 显而易见的事情。于是你就和刘鹏做戏是吧? 是的,假如我要是和他翻脸,那么这个写情书的不一定敢到这个科室里面来了,或者即使来了也很小心,也许会把字体篡改。那样我就不知道是谁写的了。所以我就留心这个字体,你来后写的医嘱,我一看马上就知道了。 真是有心的姑娘!那要是刘鹏写的别人抄的呢? 刘鹏要是能写出这样的信,还需要别人抄吗?雪燕姑娘说道。 刘鹏叙述我加工的,要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你们俩之间的故事。 他当然跟你说过我们接触的过程,雪燕姑娘说,但是信无疑是你写的。你在信里这么向我表白,我哪能无动于衷呢?我对信入座。 你知道刘鹏对你的感情吧? 知道!雪燕姑娘说道。 那你还需要什么? 需要他安静的离开。 没有这封信你们俩怎么样?能建立恋爱关系吗? 我俩只能是战友情、校友情、同事情,不可能是恋爱情。 那为什么还谈了几天呢? 也是因为信的关系,信里面有打动人的地方。雪燕姑娘说,但是我知道不是刘鹏写的后,那么刘鹏就失去了信中的那些感觉了。多接触几天就是为了弄清这封信出自谁手,也能直接试探刘鹏到底是不是真的可爱。 你准备我做个恋人是吗? 是的, 你知道我处在热恋中吗? 知道。 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要是不追求才烦恼呢?我知道这对我有困难,但有困难难道就该退宿了吗?雪燕姑娘说,那不是聪明人做的事情。 你没有遇到烦恼,也没有遇到困难,华士勇说,因为对你而言,你选择错了人。这个人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是把头往南墙上撞。 我要是把南墙撞倒了,不就成功了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还有希望 替别人写的求爱信竟然给现在的自己惹上了麻烦,华士勇当初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超多好看小说]那个时候只想帮助刘鹏一把,谁知道刘鹏是怎么搞的?原封不动的把信交给了雪燕姑娘。当然对雪燕姑娘表达的爱情,华士勇完全不会放在心上,他自己抱定今后杜绝和这个姑娘单独接触的机会。有一个玉珍姑娘他自己就心满意足了,虽然将来的结局很难预料,但必须忠于自己的爱情,起码在这个地方要坚守。 下班后,在饭堂里华士勇遇上了刘鹏。现在刘鹏肯定不知道雪燕姑娘对他的求爱信已经知道了底细。自己也不清楚他们俩目前的交往情况,但从今天下午起千真万确不会再有交往了。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自己还是告诉他,让他心里有底为好。 吃饭的时候华士勇并没有提这件事,等到吃完饭走到外面的时候,华士勇把刘鹏叫住,便告诉了他的实情。最后说: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为什么不把信自己抄一遍就交给人家雪燕姑娘了。 过后我也后悔啊,刘鹏说,当时是因为什么呢?好像是急事吧?大概是队长来?匆匆的就交给她了。后来想起来了,一直提心吊胆,但这个姑娘一点没有往外露出这方面的意思。她看到信也有一段的兴奋期,看我的神情都有了变化,后来就归于平淡了,我想那应该就是她看出这里面的端倪了。 那可能是信在她的心中唤醒了爱情,华士勇说,开始认为你写的,后来发觉不是,这个爱情就不存在了。 是这样的,刘鹏说,由信到人,从信中起了好感,对写信的人才如此。 又失恋了,高兴还是伤感,华士勇问刘鹏,这次应该不是上次吧,难受了好几天。 哥们现在无所谓了,刘鹏说,我跟她一直也没有谈出感情来,反而自己背上包袱,平添了许多的忧虑和痛苦,所以拉到了我反而感到很轻松。 那我替你高兴,你现在的抗击打能力提高不少了,华士勇说,这就对了,要想得开,爱情这东西,不来的时候你求爷爷告奶奶它也不来,来的时候你挡都挡不住。 现在雪燕姑娘缠上你,你怎么办,刘鹏说,要知道这个姑娘不好对付呢?跟丁欢差不多吧? 丁欢姑娘,毕竟跟我像同学之间那样相处了好几年,对雪燕姑娘,我可坚决不跟她来往,华士勇说,工作关系碰上面那是没办法? 你要知道女人跟马蜂一样,盯上你打都打不走。刘鹏说,这个姑娘还是很有心计的,也很聪明,不是你说不来往就不来往了。 难道她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来拽着跟我谈吗?华士勇说,这可是历史上没有的事情吧? 这不就要书写历史吗?刘鹏说,女人!难道你没有领教吗? 领教过,是很麻烦!华士勇说,我现在到不在乎,你还是多考虑一下今后的行动计划吧,要知道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正式的第三次寻找恋人了。[.超多好看小说] 我现在的感觉是:失恋让我如此的春风得意,从而有了一个推论:不失恋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刘鹏说,我劝你也失恋一次,这样至少可以锻炼你的意志。 这样的意志我就不锻炼了,华士勇说,要知道我可是辛辛苦苦追求的玉珍姑娘,现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在一起的理由,等将来分不到一起倒是又可能双双失恋。 我发觉自从你到这里后,运气特别的好,刘鹏说,第一个科室就碰到了玉珍姑娘,要是其他的科室呢?是不是就很难说了。 那是,要是你们中间有追求的,那我可能就不会追她了,华士勇说,也许你们就追到手了呢?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你已经接触过雪燕姑娘了,你觉得她怎么样?刘鹏问,要是不和玉珍姑娘先谈,你会和她谈吗? 那肯定不会,华士勇说,这个人身上和玉珍姑娘的气质完全不同,我要找的是玉珍姑娘这样类型的――温柔、甜美、爱笑的姑娘。一见之下就有爱的冲动。如果这个姑娘不具备这样的气质,即使她是仙女,也不会让我产生一丝的感情。 可当初你跟丁欢在一起的时候,丁欢姑娘的气质跟雪燕姑娘一样啊?都有点冷僻、孤傲,似乎让人难以接近。刘鹏说,那你怎么能找这样的姑娘做朋友呢? 不一样,丁欢当初还是有点热情、活泼、单纯,华士勇说,雪燕姑娘可没有这样的影子,至少一如既往的跟现在的感觉。 雪燕姑娘的目光是不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刘鹏说,我自从跟她接触时间长了以后,发觉她的目光太尖锐,好像能把人看穿丝的。 你说这点我倒是有体会,华士勇说,咱们当初歌咏比赛的时候,趁着练歌的间隙,我到外面鱼池那边透透气。我的直觉好像有一种目光盯着我,我当时感觉很强烈。我回到礼堂大厅曾经漫不经心的搜索了一遍,但始终没发觉这个可疑的人。但我没有放在心上,今天中午我吃饭的时候,我觉得雪燕姑娘看我的目光就有点那个时候的感觉,下午我站在楼道的窗口,从背后我又感到了歌咏比赛时候的目光了,原来就是雪燕姑娘。她盯人的目光有点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像是惊险电影里面的杀手的目光,但也有热烈的感觉。 我现在真的如释重负,刘鹏说,这个雪燕姑娘涉猎广泛,有时候我都难以接她的话茬,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跟她在一起会不会有压力。 我当然不会有压力。华士勇说,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和她谈。 漂亮的姑娘都能让我产生感情。刘鹏说道。 是吗?我觉得不可能吧?华士勇说,男人总是有自己喜欢的哪一类,对另一类应该就差点。你说的好像不是感情,而是**。你就是属于大自然和社会结合的人,四季都是春天,容易发情。应该是这样对吧。 也不尽然,只能说明我的胃口好,刘鹏说道。可如今对于爱情这个东西,我终于明白了,我好像是个多余的人。 因为你追求的目标太高,假如你不追求这些看着漂亮的姑娘,我相信你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华士勇说,再说了,你选择的人也不太合适,第一个姑娘是在**爱情,正好被你碰上了,这倒是对你公平,因为你曾经对爱情也没有什么正经;第二个姑娘就如此的孤傲冷僻,你们俩完全不对路子,假如你开玩笑她都会觉得你轻浮。你知道漂亮的姑娘心气都很高,因为漂亮就是最大的本钱,而男人毫无疑问的都喜欢漂亮的姑娘。他们知道男人的这个优点,所以会充分的利用她们的本钱,绝不会随随便便就轻易下嫁,在选择恋人这个问题上不会不精挑细选。实在没办法了,她们才降而求其次。 但问题是我发誓要找个漂亮的姑娘,刘鹏说,目前不打算改变主意,等到过几年我觉得这个念头成为了奢望,那么我会退一步,找那些不是很漂亮的姑娘。起码我要让我的虚荣心受到足够的打击才行,现在仅仅是正式失恋两次。如果我以后遇到的不是以上两种姑娘,那么也许会有希望。 漂亮的姑娘各有各的怪癖,当你遇不到以上两种的时候,你就会遇到其他的第三种、第四种等等。华士勇说,女人漂亮,在夫妻关系上来说,有时候还代表着男人的价值――金钱或者魅力,起码让人羡慕;但对家庭生活来说,漂亮并没有意义。更多的男人希望自己的爱人是个贤妻良母,好像漂亮的女人很少有这样的人。未婚的时候,女人漂亮满足了男人的择偶标准,结婚的时候,同样能满足男人的不放心标准。因为这样的女人始终是男人目光的聚焦点,始终是男人**的突破点。在社会上,这样的女人不太安全,几乎所有和这样的女人接触的男人都会打她的算盘,她理所当然的处在一个高危险地带,难保她不被诱惑拖下水,而她的男人不可能始终在身边盯着吧,除非把她放在家里,供养着,像个金丝雀那样的被供养。但那还要看人家自己乐不乐意被你供养,除非是你有雄厚的财富。可话又说回来了,你有钱了,你的太太也就成了一种象征了,各种场合都要带着她,来给你支撑礼节上的门面,甚至代替你应酬,那同样会很危险。 要像你这么说,漂亮的女人还嫁不出去了?男人都不敢要了,刘鹏说,是不是这样? 不是?当然不是这样?漂亮的女人总是紧俏,无论是未婚的还是已婚的男人都恨不得把她弄在自己的手里。我意思说的是漂亮的女人不安全,娶到手里有可能是烫手山芋。华士勇说,你看看历史上,凡是有名望的人物跟开国之君、开明之君娶的老婆,极少有漂亮的,当然小妾们很漂亮,这不应该是巧合吧?老婆吗?以德为先为重,女人漂亮吗?总觉得这方面不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大概是吧?刘鹏说,既守节又漂亮的女人的确不多见,尤其是这个社会。 是啊,这个社会给了人极大的自由,尤其是感情上太自由,基本颠覆了传统。华士勇说,恋爱婚姻自由,追求抛弃自由。只要是看好了对方,无论对方是单身还是已婚,那就不予余力的想办法追到手里,追不到也弄得你鸡犬不宁。这要是以前呢?一方不答应,另一方早就羞得躲到一边了,现在倒好,紧紧缠着不放,还美其名曰痴情。 你是被追怕了吧,刘鹏说,我要是这样我才不怕呢?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华士勇说,当你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后,你就知道这种滋味了。有时候爱情跟敌我双方斗争一样,打个比方,你希望睡觉的时候安心的睡一觉,可你不知道敌人能不能晚上来袭击你,所以你就提心吊胆的防备着,这种时候是不是很痛苦;要是敌人强大呢?你还需要逃跑,躲藏,你说这种生活是不是很恐惧。别人看到很好玩,跟抓迷藏一样,其实完全不是。这个道理跟失恋一样,你失恋了,证明你跟女人接触了,但这里面没有恋爱的乐趣,反而就痛苦了。这个滋味在未谈过恋爱人来说,他们体会不到。觉得只要跟女人在一起就有乐趣,当他们经历之后就知道了跟原来想象的很不同。 也许吧,我现在只想体会一下被追求的感觉,刘鹏说,我想感觉肯定很美妙。 你要是不爱这个人,那么这个人追你,你说这样还能美妙吗?华士勇说,对我来说,要是玉珍姑娘不爱我,那我就不会追求她了,因为这样实在是无趣。怎么样才能追求呢?当对方在犹豫的时候,也就是可以答应你也可以不答应你,似是而非的时候你才能有兴趣追,我当时对玉珍姑娘就是这样发动攻势的,首先她不讨厌你,给了你希望,有希望你才会采取行动。你在追求的过程中,有可能这个女的羞涩矜持,不轻易答应你。但你多追几次后,她看到了你的诚心,慢慢的打动了她的心思,也就默许答应了。所以在这样的事情上,你不能只顾自己的意愿而不考虑对方的态度,假如对方对你没有一点的意思,那么你就是坐火箭追也追不上,只能看着人家的背影。 你的经验从那里来的,刘鹏说,谁教给你的?这么老道? 吸取别人的经验,华士勇说,咱们队就是爱情的教科书,几乎什么样的爱情都出现了,这不是很好的教材吗?我自己不是也经历过吗?有时候纯粹同志之间的感情,也会出现误会,认为是爱情,你说是不是。多说几句话多接触几次那不过就是正常的交往,可有一方往往就会出现错觉,往感情上联系,结果呢?很糟糕,最后什么都不是了。 我现在经历这两次失恋后,感到在这个地方真的不是我的桃花地,刘鹏说,哥们是不是什么都没有收获就回学校了? 要是你非要找个漂亮的姑娘,那么这个结果很自然吧?华士勇说,可你要是找个普通的姑娘,我看这里面还是有很大希望的。我不知道你注意过外二科的李军护士没有,那个护士圆圆的脸蛋,红红的脸颊,中等个头,人也很朴实安静,我觉得你们两个很有希望,你不妨多接触一下看看,假如你要更好的,那随你自己的心意吧? 歌咏比赛的时候说过话,刘鹏说,那个时候想着谈漂亮的,就没往心里去。以后碰到几次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的心思没有放在人家身上,华士勇说,你要是多关注一下,没准就发现人家可爱的地方了。这样的女人你要是娶了,你肯定享福一辈子,她符合贤妻良母的一切条件。 等过一段时间再刘鹏说,爱情既然要惩罚我,那么我应该接受这个事实。哦!也许李军并不错,圆圆的脸蛋,红红的脸颊,跟红苹果差不多,现在想起来吗?想啃一口,我自己都感到有一股香甜的味道。你说她谈了对象没有? 我哪里知道呢?华士勇说,我知道没登记之前都是单身,有对象也没关系,你也可以选择其他的姑娘,这里单身的姑娘很多,但并不一定符合你。 这点我知道,可我不能这样去问人家吧,刘鹏说,只有等到我转到她的科室之后才可以有机会接触上,要不然那里有机会呢? 你不是不着急吗?我看也是过一段时间再华士勇说,等转到那个科室再说吗? 我是不着急?刘鹏说,爱情这玩儿还真急不得,这是我现在的体会。关键人家姑娘着急,你说对吧? 变化真是够快的,你要是这么说嘛?那你就抓紧时间,不要让姑娘着急,华士勇说,你今晚就可以,你现在不是在外一科吗? 是啊? 外二科不是在你们的楼上吗?华士勇说,你可以上去侦查一番,看看谁值班,要是李军姑娘值班不是正好吗? 那要是她不值班呢?刘鹏问? 不值班也不影响吗?华士勇说,先侧面了解一下李军的情况,但不要在她的科室了解,这样太明显了。心中有数后再做针对性的决定。 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没出息,刘鹏说,怎么到了这时候就没了主意,心里突突乱蹦呢? 乱蹦什么?还没谈呢?就开始紧张?华士勇说,你是先把自己设想成了某种角色了吧,自己吓唬自己。 也许吧?刘鹏说,恋爱这个东西真是怪事,就像这个东西在限制人的思维行动似的,要是面对上了,还真的手足无措的。 你是不是被失恋弄的害怕了,华士勇说,再面对的时候心里没底,所以战战兢兢的。 可能是的,的确不自信,刘鹏说,我自己都有点看不起我自己,真的!也许面对李军姑娘能好点,因为她朴实,有种柔和的目光,不会让我产生压力,说话也不会尖刻,声音也不会刺耳,笑容里面透着真诚,行动自然也不做作,不会有居高临下的姿态,会关心人。如果她这样我就会好点,这是我的想像,但愿如此! 不是你的想像吧?是你的体会,华士勇说,因为你曾经和她说过话,接触过几次,只是由于心思不在她的身上,所以没有发现。现在你在回想和她接触的那些话语状态,真诚的体会了一下,所以你才有这个感觉。恭喜你!提前恭喜你!我觉得你可以如愿!因为你现在对她已经充满爱了?刚才就是爱的表达。 第一百一十四章 爱情降临 人总是如此:喜欢和自己无谓的对抗一下,以便跟自己跳动的心有个交代。[]刘鹏正是如此,明明非常的渴望再次拥有爱情,可当爱情摆在面前的时候,还要对自己说:过一段时间再对他人也是如此,嘴上表现出并不在乎。当然他是怕自己再次经历失恋的痛苦,虽然他对上次失恋抱着很轻松的态度,但真正的失恋来的时候,他自己的心里还是有点惆怅的,至少对他自己的自信心是个打击。前面口口声声说非要找个漂亮的姑娘不可,那只不过给自己失恋找点安慰罢了。当一个人处于灰心失望的状态时,也会利用这种毫无希望来给自己寻找借口,让生活继续下去。有时候人抱着幻想,只是对这个幻想试着努力一下,当结果既看不到前面的光明,也看不到这条路的尽头在那里的时候,最后就不得不放弃。 和华士勇分手后,刘鹏马不停蹄地就到了外科大楼,他自己先到了自己实习的科室,转悠了一下,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上楼到外二科,看看是不是李军护士在值班。 走在楼梯上,刘鹏就双手合十,暗暗地为自己祈祷,希望自己的虔诚能打动神灵,祝自己一臂之力,得到心爱的姑娘。 此时的刘鹏既怕李军护士值班又怕她不值班,既相见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搭上话。所以走到了二楼的走廊后,步子来回的划了好几个圈,犹豫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终究敌不过心里对爱情的渴望,于是就慢慢的装作或者好奇或者心不在焉或者找同学的样子,逐渐靠近了护理站。 华士勇为什么跟刘鹏说到了李军护士呢?是因为下班的时候,走到护理站听到了护士打电话说笑,电话里面说出了李军护士的名字,似乎提到今晚值班的事情,具体是不是李军值班华士勇倒是没敢确定,只是听到了只言片语。但那个时候华士勇突然冒出了李军姑娘跟刘鹏也许合适,华士勇跟刘鹏在歌咏比赛的时候已经认识李军了,虽然不是了解,但音容笑貌是熟悉的。两个人从相貌上还是很般配的,当然李军的性格脾气无从知道,但看上去还是很朴实的姑娘,不是冷淡刻薄之人。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华士勇让刘鹏去找李军。 刘鹏靠近了护理站又停滞下来,似乎再往前进一步要承受千斤重担一样,踯躅不前的做着复杂的心里斗争。这个时候他听见护理站里面有脚步声想起,于是立刻把自己的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护理站的出口,将手插进衣兜里面,往前迈了一步,然后停住不动,好像是忘了什么东西自己要返身回去拿一样。可里面的脚步声只是听到了两三步的声音,然后又归于平静了,刘鹏这个时候没见什么其他的动静,便把身子又转过来,小心的看着出口,唯恐出口里面跑出一只老虎似地。 刘鹏觉得这个情况不妥,于是两只脚以一种丈量尺寸的方式往前走――以最大的努力迈着最小的脚步。似乎每前进一步都将要触到地雷一样。做出这么多的努力,明显的可见刘鹏脸上露出了汗珠,脸上似乎在灯光的映照下变得红晕起来。 他看到自己还有一步就要露出自己的身体了,于是停住,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双臂轻轻的做了个扩胸运动,呼了一下后,又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的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可他不知道该怎样迈出最后的一步,迈出最后的一步如果两个人见了面又该怎么和她谈,谈什么?怎样才能含蓄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又如何能知道对方是否能领会,对方是否有了恋人?想到这里刘鹏觉得当面求爱远比写求爱信要艰难一万倍? 就差一步,可这一步跟万里之遥差不多,甚至比万里之遥还要远。 该用什么方式见面的问题,直接走过去打招呼吗?但招呼完了自己找不到什么理由,如何留在那里,如果站住就这么傻站在姑娘的对面吗?那不是让人家太突然和莫名其妙了吗?是露头看看吗?要是碰巧了两个人的目光正好相遇怎么办?可没有理由露头看看啊?要是熟人之间像抓迷藏似地逗着玩才可以?这样做岂不是跟做贼差不多?装作路过吗?人家要是不理我怎么办?以上这些方法都不可取,刘鹏心里想着这个难题。 最好是让她以关心的态度来达到和我见面的目的,怎么样才能做到这点呢?他的脑海里急速的盘算着这些事情? 把自己摔一下!这方法不错,刘鹏灵光一闪,然后奋力的迈出一大步,做了个突然滑倒的动作,一下子把自己撞到了护理站的台子上。 啊哟!刘鹏叫唤了一声,装作痛苦状趴在台子上,同时用眼睛从眼皮底下扫描着里面的护士,看护士是谁?作何反应?果真是李军护士! 李军护士已经听到了撞击的声音,当时自己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晚上该执行的遗嘱,听到声音后不由得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看到是刘鹏趴在柜台上,才知道是刘鹏撞了一下,于是赶紧的过来了。 刘鹏从眼缝里看到李军走了过来,知道是问自己感受如何,心里顿时高兴起来。但还要继续装作痛苦状。所以又“啊哟”的呻吟了一声。 痛的厉害吗?李军姑娘问? 刘鹏装作痛苦很厉害的样子,慢慢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李军护士,将嘴巴往外分开,以代替自己的笑容,表示见到她很高兴,然后说: 能挺住!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让你看笑话了吧? 没有!李军姑娘说,生活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多,这没什么奇怪的。撞那里了?看看医生吧?吃点药? 不用了,刘鹏说,一会也许就好一些了,现在就是还不敢走,趴在这个地方也能支持一会! 那你过来坐着吧?李军姑娘说,趴着不是累吗? 你看看我这个汗,刘鹏指着自己的脸说,可能真的有点痛呢?都痛出汗了?实际上这个汗还是刚才紧张出的汗,但刘鹏巧妙的利用了这一点。 李军姑娘只关心刘鹏伤到那里了,并没有看到刘鹏的脸上如何。听到刘鹏这么说,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刘鹏的脸,果然有些汗珠在刘鹏的额头上,也看到了刘鹏的脸泛着微红,但她并不知道这是刘鹏心慌的结果,认为这是撞了之后,被惊得心跳加速的缘故。 谢谢你!刘鹏坐下后用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说,这么巧,你值班。 是的,我值班,李军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也是无心的溜达,反正也快到这里实习了,思想意识里面也许有先熟悉一下环境的概念。刘鹏说,我们也有两个同学在这里实习吧? 是的,李军说,过来才一天呢? 我感觉我们这两个同学就跟过来一个月似地呢,刘鹏说,中午回去的时候说起这里面的事情似乎都很熟悉,但意见有时候不统一,说着、说着还争执起来了,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也没法做评价。哎!你肯定也熟悉他们两个吧?刘鹏问? 不熟悉!李军说,只是歌咏比赛的时候面熟。现在还痛吗?李军问到? 好多了,刘鹏说,幸亏是你值班,我们这些同学在歌咏比赛的时候都夸你心肠特别好,说你真会关心人,没想到让我体会上了? 你们同学背后都好议论别的人吗?李军姑娘问? 是的,都是小伙子吗,在一起的时候,谈论的话题永远是姑娘,刘鹏说,这是毫无疑问的,尤其是对那些特点突出的姑娘,总是免不了要议论一番的。 刘鹏说完的时候,轻轻的活动了一下双臂,这样似乎就能缓解痛疼一样。 能好点吗?李军问? 嗯!刘鹏说,比刚才强些了?真的谢谢你的关心!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李军说,也不用谢我,我没帮你做什么? 不!刘鹏说,假如要不是你值班,那么很有可能是这样:别的护士值班并不认识我,我撞了这下,那个护士一看我是大小伙子,又不认识,也许就对此事置之不理了,没准心里还说我怎么这么大意马虎呢。那我只好趴在台子上等稍微好转一下,赶紧的离开,显得既狼狈又凄凉,当然我们不能说那个护士冷漠,因为这个世界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对吧? 别的护士也一样?不会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李军姑娘说,何况你又是实习生,即使不是也会过问一下的,这很正常的事情啊! 你是以自己的良好心肠来判断这个世界的,刘鹏说,我想同学们说你心肠好也不是没有根据的,他们肯定受到过你很多无意中的帮忙了,你自然的这么做之后,同学们都能感到你的真心。可惜我以前没有体会到,当然今天也不算晚,但就是太意外了,非要撞一下才可以。其他的方式可能对我更好一些,起码我不会给你留下大马哈的印象,幸亏你不是会往这方面想的人,要不然以后我见了你都不好意思呢?是不是? 这没什么,我走路的时候有时也会出现崴脚的情况,李军说,谁也不想摔一下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摔了一下,也许就该摔,作为献给你的敬礼!刘鹏说。这样也好!算是我不知你以前的好心肠的惩罚! 你真是过奖了,李军说,我那里像你们同学说的那么好呢? 我的体会是真的有那么好!刘鹏说,现在也许在这个科室实习的两个同学还在争论你的问题呢? 争论我的问题?李军姑娘问?我有什么好争论的? 他们两个对你的问题有点不统一,刘鹏说,一个说你这么好的姑娘肯定有了恋人了,另一个说你既然这么好肯定在待价而沽。听他们两个的意思好像都很喜欢你,但都觉得配不上你,又不知道你有没有恋人,你要是没有呢?他们也许可以鼓足勇气追求一番,我可以传达这样一个你没有的信息吧?当然你可以觉我们这些人无聊,但人受到高尚的灵魂指引是容易产生爱慕的,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可不是你们要追求的目标吧?李军姑娘说,你们都喜欢漂亮的女孩子! 人的审美趣味各不相同,漂亮并不重要,刘鹏说,一个有智慧的人懂的:美德才具有永恒的魅力,更值得追求。我很替我们同学高兴你目前没有恋人,我是不是把这点关键给弄清楚了,你可以用沉默来回答这个问题,要是你觉得不便告诉我的话。 刘鹏说完了这句话,有意识的看了看李军姑娘,李军姑娘听到这句话,虽然表现的神态自若,但还是不免有羞涩挂在了脸上,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我从来不觉得这一摔有这么大的价值,刘鹏沉默了一会说,竟然摔了个,摔了个什么呢?摔了个什么呢?哦!是这样的,就算是个插曲吧?我,该,该怎么说呢?就算是个问题吧?你觉得我们同学间,你最欣赏那一类的,当然高兵这样的女孩子都喜欢,因为他英俊潇洒;华士勇这样的女孩子也会喜欢,因为他勇猛有智;大虎这样的女孩子也会喜欢,因为他沉稳持重。当然其他的同学也会各有各的优点,也会受到其他女孩子的喜欢。我的意思是除了上面举出的三个人,你应该也会喜欢其他的同学吧?比方说远山同学、大志同学、智勇同学、朝阳同学等待,这些也都很可爱,我说的这些名字你能和他们的具体人对上号吗? 刘鹏大概是想表白自己的爱慕之情,又怕人家姑娘不接受,想含蓄一点,但又不知道怎么含蓄,所以很紧张,听的李军姑娘云里雾里的。 能,李军好奇的看着刘鹏,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歌咏比赛的时候不就对上号了吗?在一起那么长时间? 难道你每个同学的名字都能记住,刘鹏问? 差不多吧,李军说,不就是这么多歌咏比赛的人吗?何况你们实习这么长时间了,轮转到我们科室都第四轮了吧?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几乎天天碰面,怎么会不知道呢? 说的在理,刘鹏说,我怕你只记得面孔,不一定叫上名字。 也仅仅是名字和面孔能对上号,李军说,其他的就不了解了。你现在是不是还在痛?李军又问。 大概是撞的地方还有点,膝盖这个地方和胸脯这儿,刘鹏用手分别做了动作加以说明,接着拍了拍胸脯说,这不算啥?小时候不听话被老爸一巴掌打的耳朵嗡嗡嗡的响了半天,腮帮子鼓起来跟馒头似的,别人看起来跟我的嘴里含着个大骨棒一样,我也没觉得痛。这点小伤就不算什么了? 那你刚才“啊哟”什么啊?李军姑娘问,说明还是很重,不然能这样吗? 刚才不知道你在这个地方,刘鹏说,要是别人看见我摔了这么一下,我一声不哼的走了,人家肯定认为我是傻子呢?知道是你,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唤,哪怕是脑袋掉了也不叫唤,这太不像男子汉了!对吧? 你本事可真大,李军姑娘笑说道,你见过谁的脑袋掉了还叫唤? 见是见过,那不过是在电影里面,刘鹏说,生活中倒是没有,你要是想见呢?那我可以把我的脑袋贡献出来。 这代价太大了,也太残忍了,我可不想见,李军姑娘说,见一个长在脖子上的活灵活现的脑袋不是更有乐趣吗? 我总觉得我的脑袋没有多大的作用,刘鹏说,真的这样,除了吃饭能促进农民兄弟多种多收以外,其他一无是处。连走路都不用脑子,还能摔一下。 你还蛮有意思呢?李军姑娘笑说道,我知道我们走路都是用脚用腿,从来不用脑子! 这就说明你们的脑子好使唤,我的不好使换吗――平衡作用不好,刘鹏说,有时候我真的对这个脑袋生气,明明想表达自己心里想的,可就是不知怎样表达,不会表达。比方说我要是喜欢一个姑娘,你说我该怎么表达呢?是不是含蓄的表达更好一些呢?当然我不敢当面直接表达,怕这个姑娘不同意,我很难堪?不如含蓄来,即使那个姑娘不同意,也会委婉的拒绝我,这样我可以安慰自己,给自己找个借口下台阶。我也想问姑娘一句,你是不是也喜欢含蓄的表达,你会喜欢我们同学中的某一个吗?比方长的像刘鹏这样的,怎么样? 刘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感到这个世界进入到停滞的时刻,四周静的出奇。自己也没敢看李军姑娘,也不知道李军姑娘的反应,只是看着窗外。 一阵沉默之后,刘鹏的耳朵里传来了非常悦耳的声音:今晚的夜色最美丽! 第一百一十五章 难以置信 刘鹏得到了爱情,而且这么的顺利,这是他未曾料到的。有时候爱神就这么容易钟情一个人,一个眼神或一句话就可以在两个陌生男女之间达成默契,甚至未曾谋面只闻其名就可以让某一方暗许终身。当然爱神也会惩罚某个人,无论这个人做多大的努力,经历多少的曲折,别人给帮多少忙,都不会让爱情降临到这个人的身上,即使给这个人爱情,也很快的让它飞走,这样的目的也许是更好的折磨这个人或者报复这个人。 同学们以往都羡慕刘鹏这个人,主要是羡慕刘鹏的性格,而不是其他。像刘鹏这样性格的人痛苦少或者说基本不会有痛苦,因为他有一种排解痛苦的方法――总是在一种希望中寻找力量,比方说善于从未来设计的爱情中汲取力量,从幻想的爱情中汲取力量,有时候从他人的爱情中汲取力量。这是他的优点。过去他在制造爱情游戏中寻找快乐,他觉得给姑娘写求爱信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当然那个时候他不在乎成功,只是追随潮流――人家写他也写呗,每天都在写,可总是不见回信。那时的想法就跟朝天放枪一样,没准有天上飞过的大雁就碰上他的子弹。偶尔姑娘家有恶作剧的,给他回了一封信,约好在某天某时某地点见面。遇到这种情况,跟娶媳妇似地同样的开心。于是刘鹏高高兴兴的而去,可苦等了半天,除了晚上周围猫头鹰的叫声,风吹树叶的哗哗声,远处机动车的突突声,其他什么也没有,这才知道是上了当。但这种小把戏不会动摇他的心里,至少不能失去给姑娘写信的快乐,所以依然会我行我素,继续把求爱信写下去。 那个时候的信件都是写给漂亮姑娘的,不单是刘鹏一个,有许多类似刘鹏这样的同学。而漂亮姑娘是不屑于看信的,顶多看看署名。假如看到是个无名之辈,那么随手就丢到垃圾桶里面了。他们当然知道漂亮姑娘不爱看信,可总抱有幻想,幻想着漂亮姑娘一旦被那个公子哥给甩了,处于悲痛伤心的空虚时期,这个时候或许能打开他们当中的某个人的某封信,以便让自己火热的心治疗那颗受伤的心。可他们忘了一件事情,漂亮姑娘未婚前总是身后有长长的求爱队伍,根本就没有时间失恋,顶多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罢了――选择有钱的还是有权的仰或是风流倜傥的。 从昨夜开始起,刘鹏的生活就发生了变化,由于兴奋过度,几乎一晚上没有睡着。实在是困了,也只不多短暂的迷糊了一会,完全不是睡觉的状态,就这样,笑容足足挂了整整一晚上。早上起来的时候,仍然抑制不住的喜悦。宿舍的人都不知道刘鹏这是怎么了,都认为是面神经麻痹呢?还好心的建议刘鹏吃点药,做个理疗之类的治疗,谁想到这是爱情降临催生的喜悦? 早饭的时候,华士勇看到刘鹏就知道这次爱情成功了――洋溢着春风和喜悦。刘鹏吃饭的时候也不想往常那样,一个又一个的馒头往嘴里送,甚至刘鹏都没吃几口,就离开饭桌了――几乎把爱情当成了早餐。除了华士勇之外,其他的同学都感到诧异,进一步坚定了刘鹏同学不但需要吃药,而且更需要看医生观点。 就算是吃完早餐的刘鹏匆匆走了,走的那么坚决,甚至身后带走了一片尘雾。毫无疑问是找心上人李军姑娘去了,这个时候分分秒秒都很重要,因为全身的细胞都需要李军姑娘的笑容来输送力量,要不然就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生活无望,团团转。这就是爱情的带给人的迷恋和狂热,甚至带给性格和行为上的改变。 同学们吃完饭后,各自找各自的事情干。华士勇则跟高兵溜达着,围着宿舍周围溜达。他们两个都不急于到那个沉闷的科室去。那个科室的气氛让人心情压抑,反正不适合年轻人待,只适合诵经超度。两个人走了一圈后,高兵想起什么,说道: 你们的带教是不是该回来了,快一个月了吧? 是该回来了,我想应该就是这几天吧,华士勇说,自从离开内一科后,也不知道那个重度再障的患者怎么样,现在咱们两个可以过去看看吗? 两个人说着便溜达着朝内科大楼走去,到了内一科后,先是在护理站看了看患者的名字床位。可没用发现重度再障患者的名字,此时都感觉出什么。华士勇的脑海里――那位重度再障的年轻的潜艇干部,已经化成了南海的蝴蝶鱼。 那位重度再障患者什么时候没有的?华士勇问从病房回来的值班护士。 只有两天,值班护士说,你们两个轮转到那个科室了?值班护士问? 心内科。 那应该比我们科室忙一些,值班护士说,是不是这样? 累!高兵说,心累! 高兵和值班护士聊天的功夫,华士勇走到了那个重度再障患者――潜艇年轻干部曾经住的病房门前站了站。华士勇仍然清晰的记的那个潜艇年轻干部说的话:他说他会好起来的,好了还要回到那个让他热爱的连队去,还要继续出海,到南海去,那里有很多漂亮的蝴蝶鱼,他很羡慕它们,将来自己希望也化成它们――如今他的心愿已了。假如自己将来毕业能分到潜艇上的话,那么自己一定要到南海看看那些蝴蝶鱼,看看那些蝴蝶鱼里面哪一条是这位潜艇年轻干部,他相信自己会认出这条蝴蝶鱼的。 华士勇站在门前出神的想着这些事,听到对面病房发出的声音,才回到面前的现实中来。于是默默的离开,走到护理站地方跟高兵一起走出了内一科。 两个人都缓慢的往楼上走,到了心内科的走廊上就站住了,有意识的站住了――都不愿意到医生办公室去,能尽量的少在那个地方待一会就少待一会,没办法才进去煎熬。 科室的医生慢慢的也上来了,他们走路的时候不会发出一点声音――他们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够噪杂的了,要是增添一点声音无论如何从良心上也过不去。 华士勇和高兵看到本科医生上来了,才无奈的走进了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就感到身上发凉、活力降低、精力全无、精神缺氧。脚步都变了,变得像是在云层里走一样。幸好还有个查房的机会,还可以有一段时间不在办公室。 查房的时候,华士勇跟着带教十分仔细的慢慢走。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脚步跟京剧舞台上的那些旦角步伐差不多――步子迈不出去,只能一点点的挪动。要不然稍微步子大一点,就冲到带教前面去了。 病号和他们的家人可能也知道医生们的习惯,也都轻言轻语打招呼,或者干脆用点头招手来代替。当具体检查病人的时候,带教用手一指,让华士勇拿出听诊器,然后再指着患者的胸部,很宝贵很轻柔的说了一句话: 听! 华士勇于是按照程序,仔细的听听患者心脏跳动的各种声音、杂音,遇到有异常声音的地方,就多听一会。听完后再用手查了一下心脏的大小、边缘。检查完后站立一旁,以便让带教检查。于是带教自己在亲自检查一遍,最后问华士勇: 听出了什么? 华士勇便把自己听到的如实告诉了带教,带教觉得如果华士勇说的基本符合病情,就不发表什么评议。便领着到下一个患者跟前,重复着前一套程序,如果觉得华士勇听到的有什么不对,便告诉华士勇有什么异常的杂音,让华士勇再听一遍。 查房并不需要耽误很长的时间,可华士勇觉得能查房一上午,那是最好的事情。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只能跟随带教到办公室。这个时候华士勇希望带教走到越慢越好,哪怕站在走廊上一上午。 坐在办公室起初还可以,写了两分病例,能给自己分散一点沉闷的气氛。可写完了病例就不同了,这种沉闷的气氛马上就像山一般的向自己压了过来,连看书的精神都没有或者看书都不能缓解难以言传的心情。 华士勇看了看高兵,高兵倒好!有的是办法来解决这样的难题――闭着眼睛坐在位置上,跟和尚打坐差不多,就差双掌合十了。华士勇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把自己置身于外,所以自己也想闭起眼睛来试试。 于是华士勇闭着眼睛,虽是闭着眼睛,可难以达到“戒定慧”。也并不知道一些佛经偈语。只记得有一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心中浮躁的缘故,华士勇闭着眼睛参悟出了自己的这个状态,但却不知该如何去除这个浮躁。这个时候他觉得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动作很轻,明显的感觉是女人手上的动作。此时他自己立刻明白了是谁,于是不为所动,继续闭眼“修炼”。 越“修炼”越不安,华士勇觉得今天自己要是不随着这个拍自己的女人出去,那么这个女人会站在他的身边一天。再说自己也不能再“修炼”了,也许科室的人都盯着自己呢?无奈之下,只好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了一个僻静处,华士勇停了下来。当然拍自己的这个女人也随着停了下来。华士勇打定主意不开口,只是看着窗外。这个女人并不在乎华士勇开不开口,她也跟着这么站着,看来也不打算开口。两个人都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华士勇是以沉默来拒绝,而身边的这个女人则以沉默来消耗华士勇的锐气。 华士勇站了一会,又转身走开,可是这个女人也是跟着自己,如影随形的不离半步。此时华士勇才明白刘鹏说的话:“这个女人不好对付”!比丁欢更有韧劲! 不知道的还认为我占了她的便宜呢?华士勇心里这么想。自己到洗手间,她还能跟着自己吗?念头转到这里,走到前面,便拐到了洗手间里面。 自己现在像个什么呢?真的像是被人追逐的野兽一般,当初自己曾经说高兵如此,没想到轮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令人啼笑皆非,难以捉摸,分明就跟报应一样――昨日对别人说过的话,今天对自己就应验了。要是知道这样,那应该当初说高兵:没有女人会喜欢你,这样多好! 洗手间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这也不是躲避的好去处,要是自己是棵植物之类的东西吗,这个地方还可以。但出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外面的那个女人。这刚摆脱丁欢姑娘没多长时间,就又陷入雪燕姑娘的手里。难道自己就是非要承受这样的考验不可吗?难道自己的爱情非要经受一波三折才可以吗?可自己哪来的魅力呢?是不是我上辈子太冷清了,老天爷良心发现,这辈子加倍的还给我? 这要不是白天,我就从这个洗手间的窗户外面下去,华士勇站在窗前想,然后到自己睡觉的地方,关起门来想干什么都可以。可这是白天,让别人看到不知道会怎么想呢?也许会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偷东西的,也许会上来几个人把自己揪住,也许会报警呢?要是那样,自己怎么解释?说被女人追的,走投无路?这样也不好啊,会被误会――耍流氓是不是?要不然女人怎么会对你这样? 可待在这里不是跟受到监禁一样吗?总不能不出去吧?这种事情躲是躲不过的,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可又不能跟她谈,女人只要是钻牛角尖,说什么也没用! 现在的女人也真是的,在爱情上比男人还大胆、还大方、还直接。采取的方法就是不讲道理,直到玉石俱焚。看来这个世上还是有魔鬼的,这样的女人就是,要么就是魔鬼的代言人或者替身。如果男女之间情投意合,而女方受到本人之外的阻力阻挠,自己坚决不顾阻力,非要嫁给心上人,这样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雪燕姑娘这样?对一个说起来还很陌生的男子痴情,那就难以理解了,聪明的人会这样做吗? 华士勇觉得自己待在洗手间的时间不算短了,于是就慢慢的走出来。哦!这个雪燕姑娘还在门口旁,守株待兔呢?华士勇看到后,没有理她,继续走下去。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哪里去?除非是下班走,这样才能回避跟在身边的这个人。 男女之间被一个人爱是一种幸福,被多人爱那就成了烦恼了。华士勇弄不清雪燕姑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产生好感的,因为自己既没有出众的外表,又没有高出其他人的才华,更没有高贵的出身。难道是歌咏比赛的时候吗?那是时候那个背后的目光就是爱的目光吗?还是她看谁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目光?是因为那封求爱信吗? 自己当然无力说服雪燕姑娘回心转意,这不是口才问题,也不是武力问题,而是对方的心灵在迷茫中。因为自己曾经经历过这种事情,知道这种事情棘手。 已经走到楼梯口了,再走就下楼了,华士勇看了看下楼梯的栏杆,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知道该怎么摆脱这个雪燕姑娘了。于是转过身来,往回走,等走了大概十步左右的样子。一个急速转身,转到了雪燕姑娘的身后,然后快走了几步,到了楼梯栏杆哪儿纵身一跃,便跳到了下一层楼。 终于摆脱了,华士勇在三楼上想。但三楼毕竟不是自己工作的地方,也不易久待。这个时候到哪里也不合适,如果离下班时间短的话,自己就可以私自回去了,免得闹心。可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暂时摆脱了心情也不会轻松,此时反而觉得自己成了胆小鬼,被个女人吓的到处躲藏。刚才自己也很冒险,要是有个人正在上楼那不是正好砸上吗?虽然不至于砸伤别人,但至少自己的行为不端、不稳重,表现得太野性。 三楼也是儿科所在的地方,玉珍姑娘现在也许忙着呢?现在可不好意思进去看看她,要是让别人看见了,那多不好意思?会说这样的男人没出息,上班时间不工作,心里只惦记恋人,还忍不住偷偷的跑过来看两眼? 三楼不能停留,能到哪里去呢?二楼吗?二楼要是碰见熟悉的人,问你在这里干什么,约会吗?自己该如何回答,说是自己下来溜达透透气?他要说二楼有什么好透气的,四楼不是更好吗?又高又透风,肯定是在这里等人的吧,要不然能不上班?除非是爱情的力量才可以让你不顾工作制度。 难道到一楼吗?一楼更不好?人家看着你穿着工作服,在一楼晃悠,认为你这个人不务正业,心思散乱,精力不集中,像个无业游民似的。一看就是个自由主义者。 到楼外肯定更糟糕,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你。自己是义无反顾的径直的走下去呢?还是来回的在原地徘徊呢?要是走下去能走到哪里去,不下班能走了吗?即使走了,是不是还要回来,这明显的就是混日子的做法吗?原地徘徊那不是自己当猴耍让人看吗?要么就是此人精神出现问题? 既然那里都不能去,那么还是回到四楼的科室为好?可雪燕姑娘在楼梯口等着呢?她要是不在楼梯口呢?这样最好?想到这里,华士勇欲待转身上楼,可此时他只觉得背后又出现了那种热烈而又寒气逼人的目光。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家遇盗贼 华士勇觉得大自然完全可以让他成为一个尊重他人尤其是女性的好男人,但这个时代好像不得不对某些女性做出失礼的行为,哪怕对方是以爱的名义来对待自己。 当华士勇又感到了背后盯着他的那个熟悉目光时,便转过身来,用一种非常冷淡的目光看着雪燕姑娘,这种冷淡足可以把一个人化为乌有。但雪燕姑娘并不在乎,甚至把目光完全的吸收,好像是华士勇目光有营养一样。 知难而上!女人也许到恋爱这个时候最有勇气。华士勇心里这么想,男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早就知趣的退避三舍或者放弃了。苦苦追求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看不出有什么乐趣,也得不到什么心灵的慰籍,更多的应该是无味和羞愧! 华士勇决心把自己当成绝情的动物、毫无感觉的动物、傲慢无礼的动物。这样想了一番后,把看雪燕姑娘的目光收回,然后仰首阔步的往楼上走去。一直走到四楼的走廊后,这才发觉自己的脚步声太响,于是立刻的停住,改成老太太的脚步,这样马上就达到了一种无声的效果。 这个动作应该是很滑稽,自己都感到很好笑。后面的雪燕姑娘用了两声咳嗽来代替压制的笑声。但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能以私人的感情好坏来破坏某一区域形成的习惯或者管理规矩,要不然那是违背这个区域的良好道德的。 回到了医生办公室,华士勇坐在凳子上。雪燕姑娘就站在华士勇的身边,似乎这个办公室就只有华士勇跟她两个人一样。华士勇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来摆脱这个困境,于是拿起笔给带教写了几个字:急事!请假半天。然后递给带教。 带教看了看几个字,又看了看华士勇身边的雪燕姑娘,似乎是心领神会一样,马上给华士勇写了回言:注意安全! 华士勇接到回言后,心里哭笑不得,知道带教肯定是误会了。但又无法解释,只好起身就走。这次先是无声无息的走出了办公室,接着到了走廊,然后大步的走下三楼,二楼,一楼,一直走到了那个孤岛似的家属院。 在路上华士勇的心情就稍微好一点了,因为雪燕姑娘没有跟上来。自己这样做,也许雪燕姑娘就知道退缩了,不会再纠缠自己了,从此以后自己就会清静了。 华士勇上了家属楼后,走到江带教家的门口,听到里面有些动静。大概是江带教从家里回来了吧?站在门口华士勇想,于是顺手推门,但是没有推开,用钥匙也没有打开。 遇上大胆的家伙了,华士勇心里嘀咕,也幸亏了雪燕姑娘的纠缠,要不然我怎么能回来呢?事物要一分为二的看,这就是坏事变好事?如果自己没回来,真的出现了失盗怎么向江带教交代呢?不知道这几个大胆的家伙是流窜犯呢?还是混在这里面干活的民工偶尔起的贼心,还是附近周围的惯犯。 华士勇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屋里面的盗贼开门。这个地方应该是盗贼们最喜欢的地方了,容易浑水摸鱼――各种各样的干活的人和流动的人,这些人里面难免鱼目混珠,因为场地混乱、秩序混乱,盗贼们就有机可乘;最重要的是上班期间家里面都空着,无人看守。这些条件对于盗贼们来说都是极好的有力条件。所以时间稍微长点难免被有心人发觉,就会出现家里被盗窃的情况。 就在等待的功夫,华士勇从侧面又感到了那个热烈而又寒气逼人的目光,没想到雪燕姑娘追来了!华士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盯着门口。 雪燕姑娘看到了华士勇站在了门口,但不知道华士勇为什么不进去,只是像一尊大理石似地立在门前。她知道肯定不是等自己,也不会是对自己的失礼而忏悔,也不像是等待别的人,更不是象忘记了钥匙那样――要是这样早就采取相应的行动了。她猜不透华士勇什么意思? 他猜不透华士勇的意思,但她能猜透下面楼梯上正在无声无息向她靠近的两个男人的意思。等她看到这两个男人的时候,已经只有两步之隔了,走在前面的男人目光阴沉贪婪,好象要把自己吃掉一样,手里面拿着一根铁棒,后面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段绳子和一根木棒。此时雪燕姑娘觉得大事不妙,“啊”!的叫了一声便撒开腿往上面跑。 这个声音在周围施工机器的噪音中显得不是特别的尖锐,外面的人或许根本听不到。即使听到,这些施工的人也不会管闲事。这时代对这种扶弱济困早就麻木了,根本就激不起见义勇为的神经?倒是乐于看别人的不幸甚至嘲笑那些有道德良心的人。 雪燕姑娘跑到华士勇跟前,浑身打颤发抖,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爱情的想法了,早吓的扔到爪哇地里了,只考虑自己是不是能保全的问题。 请开门! 果然像华士勇喊的那样,门一下子就打开了。楼道里那两个人也旁若无人似地慢慢的上来了。 华士勇已经知道了外面有人,从知道屋里面出现盗贼时就估计到了――外面望风的同伙。屋里面的人至今没有出来,就是他们外面的同伙给报的信。因为自己心情的关系,也压根没想到会有盗贼,所以进楼的时候没有注意外面的异常情况。外面的这盗贼同伙知道我上楼了,但弄不清我要到哪一家,肯定做暗号是让屋里的人等一下,等到我进门之后再出来,他们如何能想到我就是要进的正是他们盗窃的这一家。碰巧雪燕姑娘间隔了一会跟着上来了,外面的人临时见色起意!这才跟着上来了,不然不会上来的。 华士勇刚要迈步往屋里走,这个时候雪燕姑娘拉住,用颤抖的声音说: 别进―进去!她看到屋里面还有三个人。 “一样的结果”!楼道里拿着铁棒的人说,现在上班时间,没人能救你!本来只想弄点钱花花,没想到顺手搞了个漂亮的大姑娘。看起来有林黛玉之风流吗?别怕姑娘,别发抖,你老实一点,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只是玩玩!你看看四周,都是施工人员,求救无门的!进去吧?免得我们动手,那样你满身都是伤痕!不值得! 雪燕姑娘听到后,似乎一下子崩溃了,像是要倒下去的样子。华士勇觉得她拉住自己的手一下子失去了力量,估计是被吓软瘫了,于是一把托住,装作磕磕绊绊的样子把雪燕姑娘托进屋里,放在了沙发上。然后给雪燕姑娘倒了一杯水,让她喝了两口,这才精神好一些。 外面的两个人进来后把门插上,然后盯着半躺半坐的雪燕姑娘。这个姿势更加激起这些人的**,急不可待的就要对雪燕姑娘动手。 慢着!华士勇看到拿着铁棒的人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难为情吗? 老子可没时间等!拿铁棒的人说,你是她的男人吧?别吃醋!要不然丢了性命! 我不是她的男人,你有的是时间,因为这个屋子主人回家了。华士勇说,你是这一伙的头领吧? 管你屁事! 咱们做个交易吧?华士勇说,怎么样! 交易!什么交易,你现在命都不保!还敢跟我们谈交易!拿铁棒的人摇着脑袋说。不会是你把女人交给我,让我们好好的待你吧? 是这样!华士勇说,这个姑娘喜欢我,缠着我不放,我特别的烦她!巴不得你们把她杀死,这样我也好清静。现在随你们怎么处理她?如何? 这个交易不错!那铁棒的人阴笑着说。可你看看,你把她吓晕过去了!这就不好玩了,不刺激了! 华士勇就在雪燕姑娘的身边,是看着雪燕姑娘说这句话的。知道她听见上面的话后,会晕过去的,他等的就是这个结果。 你让你的手下把里面卧室的床铺都整理好,你和这个姑娘到里面,随你的意愿,这样可以吧?华士勇说。你就是在这里面一天都可以,反正也没人来! 你看来真是识时务啊? 不过你们还需要把你们已经收拾好的电视机一类的东西,放到厨房哪里去,别放在门口,万一要是下班来人敲门,看到这个样子,那就要露馅了。华士勇说,你说对不对?你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就是预防万一吗?越安全越好吗?你们这一行最讲究安全了,比搞核弹的还讲究! 有道理!拿铁棒的人说,你们几个快点整理、整理,别弄的乱七八糟的。 华士勇看到他们这些人干活真是利索,一会功夫就收拾得有模有样了,这就等于给自己打扫战场了,让那些东西放在厨房为的就是怕一会动起手来,把那些东西砸了。 见时机已到,华士勇便抱起雪燕姑娘,送到卧室的床上,然后用手掐了一下雪燕姑娘的人中,雪燕姑娘发出一声呻吟,华士勇便带上门。到了外面。 拿铁棒的家伙二话不说便往卧室走,华士勇伸手拦住,说道: 告诉我,干了多少年了?是本地的老手吧? 你眼力不错!快十年了? 哦!那你符合进监狱的条件了!华士勇说,要不然胆子竟然会如此之大。本来我想放你们一马,因为有的人可能是被逼上这条道路的,可你们不是,你们已经成了本地一害了。外面还有你们几个人? 死的人关心这么多干什么?说着话就抡起铁棒朝着华士勇头上砸。华士勇没等铁棒下落,左手一把扯住他的右手腕,右手一击重拳,朝着他的胳肢窝打去,只听一声闷响,右臂脱臼,手中的铁棒落地,人也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另外的四个人顿时惊得看着趴在地上的头领,又看看华士勇,来回的看了两三次。他们觉得这个身材既不高大威武又不粗犷豪放略显单薄的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也许是他们的头领自己伤了自己?他们真的不相信华士勇出手竟然如此的 卧室的门打开了,不用听声音华士勇也能感觉到那种目光。雪燕姑娘是听到了动静后才下床的,她知道肯定不是华士勇被打倒了,要是那样的话,自己早就不保了。所以精神一振,就起来到门口看看是什么结果。 你们肯定不甘心吧?华士勇说,有胆量的就过来,胆子小一点的立在出门口,等一会好找人帮忙抬着胆子大的人出去。要不然打开门就跑,到派出所自动投案,这样罪行可以减轻一些。 另外的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被头领的惨状吓住了,还是被华士勇的话吓住了,都觉得心里没底,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趴在地上的头领嘴里面“哼”了一声?这一声跟命令差不多。华士勇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凶恶之徒,真正的祸根,于是用脚往他的左臂一踩,只听这个家伙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左臂立刻成了废的。 其他的四个人看到这个情况,不退反进,便有计划的一齐围了上来。华士勇用余光看到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家伙,已经到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于是急速出手,这个人还没有反应就被打倒在地。 手里拿着木棒的家伙很聪明,看到华士勇向另一个人出手,便趁机用木棒向华士勇身上猛地砸了下来。华士勇并不理会,只是用自己的左臂一档,然后飞起一脚踢向了冲自己过来的另一个人,接着右拳加力打向了同时冲过来的侧面一个人。两个人倒地才刹那,华士勇左手反抓拿木棒的人,拿木棒的人用力往回挣脱,华士勇知道他要如此,便顺手一放,这个人失去平衡。退了两步倒在地上。 起来!华士勇对那个拿木棒的人说。 拿木棒的人弄不清华士勇是什么意思,还认为让自己起来再打呢?他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四个人,都捂着自己的某个四肢部位痛苦的冒冷汗或者呻吟。这个惨象让他心惊肉跳,那里还敢起来,便趴在地上求华士勇来饶命: 好―好―好汉!解―解防军叔叔!放―放―放过我――我――我吧! 雪燕姑娘刚才看到华士勇以猛虎下山之势像秋风扫落叶般的将四个家伙迅速打倒在地,不由得心花怒放。看到这个家伙求饶更是差一点笑出声来。前面被吓得几乎灵魂出窍花容失色的状态现在也完全回来了。自己原来只觉得这个华士勇不平凡,现在真实的体会了一番。自己知道为什么刚才华士勇说那番话了,不单纯是缓兵之计,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考虑,要是我在外面,怕受到伤害或者让对方控制住作为要挟的手段;不但如此,还让那帮人把容易损坏的东西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这种时候还想的这么周全,这么沉着冷静,不由得心里越加敬佩! 起来,把你们底下的同伙叫上来!有几个!华士勇说。 就一个,一个! 叫上来! 好的,好的!于是拿木棒的人爬起来,走到窗口地方,招了招手,一会功夫,人就上来了。 把门打开,让人进来。华士勇说。 外面的人进来后,看到里面的情景,吓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站定,看了看华士勇,当看到华士勇不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后,这才镇静下来。 你是开车的吧?华士勇问? 是,是的。你,你怎么知道的? 一看你的手就知道,华士勇说,指甲里面全是油灰,再说了,那些捆绑的东西还需要你拉走啊?司机是不用干这些活的,司机是看到情况不妙随时准备跑的或者拉着同伙跑的。对吧? 对! 既然这样,那正好,把你们几个同伙拉到派出所,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华士勇说,到监狱蹲着比这里安全,以后不用再费尽心机的到处踩点盗窃了,起码不会既祸害人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华士勇跟随他们几个上了车,他要陪着他们几个走进派出所。虽然对这个地方的治安起不了根本的作用,但至少能让几户人家过平安的日子。 雪燕姑娘自己打个车跟着过来了,华士勇看到这样,也好!可以做个证人! 警察们看到进来一帮人有几个带有伤势,认为是打架斗殴呢?华士勇告诉警察是自己的家被这伙人盗了,正好被自己遇上、这个家伙,华士勇指着他们一伙的头,看到这个姑娘单身上楼后,想对这个姑娘图谋不轨,把姑娘逼到我自己的家里。最后因为达不成协议――我觉得他们可以进监狱的协议,才动起了手,弄成这样的结果。要是不信,你们可以问问这些盗窃的人。我们人证物证俱在,家里的东西还被他们捆绑着放在厨房呢?也可以到我家里取证。 警察问了那些盗窃的人,那些人供认不讳。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当场签字画押。关于其他的犯罪行为还需要以后再审,等待相关部门处理。但这件事对华士勇来说已经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难以下咽 爱情里面真的有欢乐,但也会滋生更多的烦恼,有时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甚至是恐惧――就好像眼看着自己被巨蟒一口一口吞掉的恐惧。 华士勇觉得自己在爱情上并不存在自信,因为自己不具备自信的基础。自己有时候比普通还不如,世俗的时候比谁都低级趣味;自己没有理想也毫无抱负,懒惰时时伴着自己而自己都无力抗拒;精神上既不圣洁也不高贵虔诚,甚至亵渎神灵。在爱情上他无法认清自己,更无法弄清那些姑娘们的眼神。 从派出所出来后,华士勇不得不与雪燕姑娘同行。当然他有理由保持沉默,也会继续沉默。他自己真想沿着大道一步一步的走回实习的医院,可他知道这样不行,那样雪燕姑娘也会如此。虽然自己不爱她,但不能以不爱来使人家受了伤害――脚底下非磨破损伤不可,这跟报复没有什么区别。自己虽不是君子,但这样做也会堕落到卑鄙那个行列了。 站在路边等车的功夫,华士勇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叫,哦,原来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继续走了,即使自己是个绝情的人,甚至看着雪燕姑娘别扭,可那是感情问题,要是自己不吃饭――连累雪燕姑娘也不能吃饭,这就是人性问题了。无奈之下,只能开口说道: 找个地方吃饭吧? 好啊!雪燕姑娘说,说完便自己带路,走到了看起来这一带最气派的酒店。 对不起!华士勇说,这种地方我吃不下,也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方,不太习惯。那只能是这样,你进去吃你的,我在路边的地方随便吃点。然后我等你,再一起回单位。 哦,嗯,雪燕姑娘支吾了两声,不知道是对华士勇的建议惊讶呢还是对华士勇选择的地方感到难为情,但还是顺利的跟着华士勇到了大排档的地方,找个桌位坐下。 华士勇已经看出雪燕姑娘踌躇犹豫,但不知道她的意思。并没往深里想,看到她坐下后,便问: 你喜欢吃什么,自己点。 我什么都不吃? 不饿?华士勇说,这也可能,我听说女同志每天少吃一顿跟穿件合体的高档衣服是同样的感觉,也许你不是这样,只是不合胃口!对吧? 对的,因为我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吃过饭,雪燕姑娘说,但我喜欢在这个地方看着别人吃饭。 我明白了,华士勇说,我们两个是如此的不同,反差如此的大。这就等于你是金子我是生铁,你是贵族我是百姓――本来也是。这种差距是先天就决定的了,我们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我很清楚自己在什么位置上――不能不有自知之明,幸亏我这点始终头脑不糊涂。要不然在你们这层人中间不知道要出多少丑,闹多少笑话。我庆幸我没有高攀你们这样的人,那样我的灵魂真的就没救了。 你的想法也不对,我并没有把自己放在不食人间烟火的位置上,我只是不习惯在这种地方吃饭。雪燕姑娘说,再说没有胃口吃。 这个道理是一样的,正如我不习惯到你要去的那个大酒店吃饭一样。华士勇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各有各的固定阶层。虽然我们这个阶层的人都向往你们那个阶层,但我没有攀登的本事;你们都不屑我们这个阶层,因为这个阶层在你们的心里无疑是肮脏的。我们唯一相同的大概是不得不呼吸这个地球上的空气和站在这个地球上。 无论你心里多么的烦我,但我希望你不要刻薄我,雪燕姑娘说,吃顿饭不至于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是啊,这都怨我,本来你的胃口就不好,这样以来那就更不好了,对不起!华士勇说,但咱们两个今天坐在这个地方,你可能接下来会更难受,我需要给你说句真话:我非常的谢谢你看得起我,从虚荣心来说,能让一个高贵而又漂亮的姑娘追求这是我的莫大荣誉,这几乎是每一个男子的梦想,可我不能不为自己遗憾,我绝对看不起我自己,因为我的内心还是很自卑的。我曾尝试努力的使自己不自卑,也有一技之长觉得自己可以不自卑,可这是太平盛世,一介武夫是无用武之地的。所以这一技之长等于没有,要是让有文化的人知道只能落下四肢发达的笑柄,这是我拒绝你的理由之一,在你之前也就是我在学校的时候,也有一个跟你出身类似的姑娘追求我,虽然目前我还不知道你的出身,但以你的生活方式跟性情我想跟前面那位姑娘的出身应该差不多。出于同样的原因我也没有答应,到现在那个姑娘也没有跟我算完。但我觉得那个姑娘比你还要朴实一点,她起码跟我在一起不计较什么层次的问题,可你完全不一样,你比那个更清高一些,当然这不是我不爱你的理由,我也不是借此来嘲讽你或者刺激打击你的原因,我只是说点事实。你们这个阶层的人都有一种傲慢,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这是一种骨子里的东西或者到了这个阶层后也必须要学会的东西,我很不习惯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甚至非常的反感,这是我拒绝你的理由之二。我在本院有个非常喜欢的姑娘,那是我用心得到的,我觉得非常的珍贵,我必须忠诚于她,这是最主要的我拒绝你的理由。即使以上的理由都不存在,我也不会找你,因为你这种性格的姑娘我不知道该如何相处,给我很严肃的感觉,这是个基本的理由。我说的这些话可能会伤你的心,但只要你想跟我恋爱,这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恋爱就是这么残酷,也许本质上不是给人快乐。我不希望你爱我,真的如此,假如你非要爱我,那么请你放在心里,不要打扰我。这个世界不是你们女人的世界,也不是特权人的世界,更不是痴情人的世界,并不是你看好了我,我假装拒绝一下,然后高兴的跟着你走,不会的,绝对不会。你追我的心有多么强烈,我拒绝你的心同样如此。你明白吗? 对不起,我没听你说的话,雪燕姑娘上身直立,面色不变,一如往常的声音说,爱一个人不需要什么都明白?只要明白自己的爱,爱的是谁就行了。 那么你爱的是谁呢?是不是跟我有关? 有关,正是你,雪燕姑娘说,一个姑娘到了现在这样,本来就在你面前没有什么自尊面子问题了,还怕你刺激嘲讽吗?要是有个地缝我完全可以钻进去了,可我不能,因为你没有在地缝里面,要是你在里面我会义无反顾的哪怕自己挖也会钻进去。 你这么说我太惭愧了,可我只是一个粗人,说不出有文化有涵养的话来,就上面那个话我已经挖空心思尽量的委婉了。你看,从这方面来说,我更不能答应你的爱情了,华士勇说,再说,对一个不熟悉的男人竟然有了千古情,怎么说这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我非常的熟悉,雪燕姑娘说,从时间上来说,前后加起来的的大概两个多月了吧?虽然不是天天在一起,可几乎每天都能碰面,你并不留心我,而我时时在留心你;从方式上来说,你已经给我写过求爱信了,而我觉得字字都写在了我的心上,这冥冥之中你就好像是我的心灵引路人一样,因为之前我没有这样的感觉。从机遇上来说,既然上帝把你推倒我的面前,我怎么能舍弃呢?让我保持矜持和羞涩吗?让你主动找我吗?但这都不可能让我的爱情成功,所以我只能靠我自己,我的努力和坚持。你有爱情我知道,你已有的爱情不是让我借此退出爱你追你的理由,你不是说还有另一个姑娘并没有放弃你吗?她当然也会受到我这样的待遇,但为什么不放你,这个答案你已经知道了,不瞒你说,我并不打算放弃你,至少在我的心灵没有枯竭之前是这样。也许我得不到,那只是一个假设,也许我终于能得到你,这就是我的那份心了。 那我这辈子该下地狱,我已经给好几个姑娘带来很多的痛苦跟烦恼了,华士勇说,即使我现在到地狱,我觉得我也值得。既然已经给你们造成了痛苦了,而且无法补救,那么我再也不会做出让现在我正爱的姑娘产生痛苦了。我只能更加坚定的爱那个姑娘,以补救我的罪过。我觉得而且越来越觉得对不起那个姑娘!我曾经对爱情看的非常的功利,假如我的爱情不是在我的身边,那么我会远离这个爱情。可看到你们我觉得我太渺小了,简直是亵渎了爱情。但幸好我还有自慰的地方,那就是我在这个地方,我会忠于我的爱情忠于那位姑娘。今后我应该抛弃这个观念,发誓不会让那个姑娘为我的爱情担扰。 我非常的敬重你的爱情观,可有时候学生时代的誓言跟戏言差不多,山盟海誓的也有,雪燕姑娘说,世易时移,原来的许多想法和感觉,也会慢慢的变淡直至消失。当处于一个对自己环境不是很有利的时候,人常常用这种方式来对待自己,这样不但可以安慰那个烦闷的心,还可以为自己找个安全的避难所。请原谅我的直言,我并不是怀疑你的忠诚,你不会不忠,这点是你值得女人爱的地方。但这不是你最值得爱的地方,你值得爱的地方在于今天,就像现在这样,我不吃饭你是绝对不吃的,要是换了他人呢?对一个讨厌的人,巴不得这个人不吃才好呢?可你做不到,为什么做不到,因为你有一棵淳朴的心和对他人的责任。 并不是像你说的这样,华士勇说,我只是出于礼貌,既然在这个地方陪同一位女士,无意中我已经失礼了,要是再只顾自己的饥饱,那么我等同于大不敬了。从这方面来说我都觉得给我们男人丢脸了。可我从另一方面来说,我懂的一个道理,我想问你,实际上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我想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 你是爱我吗? 你会怀疑吗? 我听说爱一个人,就能跟这个人同甘共苦,无论这个人的身份地位如何,华士勇说,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那就是为了爱;我还看过报道,说有一对男女恋爱,报道中的男人是个孤儿,在一次事故中不幸成了残废,生活不能自立。这个恋爱中的女人为了不负初恋的男人,不顾家庭的压力和风言风语也要照顾这个男人,为此,家庭跟她都断绝了关系。当然这个男人不会让她这么做,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也知道会连累心上人一辈子。但这个女人非常的坚决,非要这么做,既然这样,这个男人也无可奈何,于是提出一个条件:如果非要照顾他,除非她跟别的男人成立家庭,要不然他拒绝让她照顾或者采取绝食而死的办法,从爱情的意义上来说,你说说这个女人能不能成立家庭?华士勇问雪燕姑娘。 因为爱,所以会成立家庭,雪燕姑娘说,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那个男人就得死去。 这个女人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的条件,华士勇说,但她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跟她结婚的那个男人,必须答应她并且和她一起照顾这个瘫痪的人。所以我想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它体现在最琐碎的日常生活中。如果爱一个人,那就需要跟这个人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抵御风沙雨雪、一起迎接苦难艰辛、一起挨冻受寒、一起承受酷暑烈日、一起流浪奔波。无论是多么苦的日子也会当成乐趣无论多么甜的时光也会坚守那份执着。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跟你在一起,必须高高兴兴的吃下这顿饭,对吧?雪燕姑娘说,因为你喜欢这样的场合,所以我也要喜欢,我也要高高兴兴的陪着你吃。 看来你是准备跟着我享福的――把计划寄希望于将来,华士勇说,我不得不失望的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可没打对。就算是你能嫁给我,我也不能给你那种想要的生活,因为我没有那个本事。你不嫁给我,我也是过一种平淡普通的生活。 不!能理解错了,雪燕姑娘说,生活的意义并不在于表面的繁华,它的价值也不在于你达到事业的顶峰。我吃饭并不是挑剔什么样的锦绣美食,更不在乎是什么样的粗茶淡饭。我在乎我的心情。生活中我很少有朋友,这可能跟我的个性有关系,这种地方我吃饭的时候从来没有光顾过,是因为没有人陪我过来。我喜欢安静,当然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即使吃饭也是如此,所以我一个人吃饭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吃饭,这是我习惯使然。但我决不是排斥这样的地方,相反,这样的地方才能给人最简单的快乐,因为这种地方吃饭的人不必虚荣,不必勾心斗角,不必尔虞我诈。只管随意放纵,可以大说大笑,可以勾肩搭背,可以性情大开。我只是没有胃口,我的习惯使我没有胃口,而你对我的态度我也没有胃口,很难想像处在我的境地还能吃得下饭,我对饭没有什么仇怨,因为我也吃食堂,在学校吃了多年,在单位也是,难道饭店比单位的食堂更差吗?不是?你现在给我鱼翅燕窝我也吃不下,假如你答应我的爱情,我跟你流浪乞食也可以,我也会吃得很香,可你没有,你一直在冷淡鄙视还有嘲讽。我觉得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刻薄的,除了我的爱。即使我说我在这个地方没有胃口,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错,至少我不会假仁假义,明明不喜欢,非要违心的做出喜欢的样子。我的决心已经扒给你看了,我追求你,并不是凭着一顿饭你就能给我否决我的真心和我的真爱的。你并不了解我,我并不否认一个人非要做出巨大的牺牲做出巨大的苦难才能体现真正的爱情,你说的那种情况的确令人钦佩,这是对爱情的至高信仰。我倒是希望在我的真正爱情里面也有这么个人值得期待和关怀,可我并没有得到,至少我现在都没有看到一丝的希望。但是你不要低估了一个女人的爱情,本来爱情就是非常理的,我坚持这么认为,而且要坚持到底,这样做我是对我自己有个交代。 如果你坚持伤心才能给你安慰的话――这是一定的,那么你坚持好了,华士勇说,但我希望你不能干扰我,我也没时间跟你恋爱。 你不用害怕没时间,雪燕姑娘说,时间在你的拒绝中。 我只能把拒绝的时间给你,华士勇说,我原来希望在这里实习,能给每个接触的人留下美好的印象――用自己的真诚和朴实。我当然也希望给你如此,而且现在更加的如此。可如今我不得不让你记恨。 你现在并没有给我记恨的机会,没有,雪燕姑娘说,你只是给了我追求的机会,我现在连放弃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能记恨你呢?我只是觉得困难很大,本来面对你就很大,而且还要从你的热恋中的人手中争夺,那就更大,这样更好,更有价值。 我们之间达不成统一,华士勇说,但是我们不能为了爱情不吃饭,这样不值得。要知道我们活着不是为了爱情,活着是为了尊重生命,为了生命就得吃饭。既然你可以吃这个地方的饭,那么你吃点什么? 我,真的不吃!雪燕姑娘说。 你不是爱我吗?那就是为了成全我吧,为了我吃点怎么样?要不然我也饿?华士勇说。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真饿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感受真心 华士勇觉得像雪燕姑娘这种高傲冷漠自负的人,身上不会存在什么温柔和关怀。上层阶级的人,谈论最多的就是高尚情操,那不过是政治需要或者是在那个阶层显出一副慈善的的样子,实际上最缺乏冷漠和同情。她们追求真正的恋爱,在华士勇的眼里显得很奇怪,即使追求,那也应该在她们那个圈子里寻找,别把爱情施舍给普通阶层,爱情是不能慈善的。 爱一个人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幸福,但对自身的利益不见得没什么好处。华士勇就是如此,对丁欢、雪燕这样的姑娘极力抵触,对玉珍姑娘恋恋不舍。 吃完饭回来后,雪燕姑娘还想跟着上楼,华士勇觉得甩不掉她,所以只能告诉她,有事情下午再说吧,自己中午还需要休息一下。即使谈情说爱,也不能不分时间地点场合。要是江带教回来了,碰上咱们俩一起上楼,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还认为我轻浮之人呢? 这个建议容易被人接受,所以雪燕姑娘自己就离去了。 华士勇心情不畅的独自上楼,等到了门口后,奇怪的发觉这次怎么门开着了,自己走的时候清楚的记的是锁上的。这一惊之下,想都没想,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可是客厅里没有人,检查一下厨房里被盗贼捆绑的东西都在,这才放下心来。 从厨房里出来后,就看到江带教站在卧室门口,脸色憔悴苍白,眼神毫无色彩,虚弱无力的的样子。华士勇觉得是江带教自己出现了什么问题,家里的父母并没有什么事情,因为她不像是服丧的样子。 “刚回来吧”?华士勇说,“你先坐着我跟你慢慢说这里的情况”,于是华士勇把江带教扶着坐在沙发上,“便把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现在就是处理这个事情完后才回来的”。 “谢你”!江带教声音很低很轻,“幸亏是你,要是一个女人家遇到这种情况,那就太危险了”。 “我都没有跟你站好最好一班岗,心里正惭愧着呢,你看这里面乱糟糟的,我给你收拾一下,把东西摆放好,你看看有没有缺少什么东西。”华士勇说,说完后华士勇便主动地干了起来,一会功夫就收拾好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因为华士勇一直保持的很好,只是清扫了地面,把捆绑的东西打开,归原位就行了。收拾完后,华士勇便问: “你母亲已经好了吧”? “好了,以后只能慢慢的静养吧”? “你很虚弱,不是累的吧”? “有关系,在家里的时候流产了”。江带教说,“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正好是一周之前的事,我父母还不让我回来,但我觉得不能再拖延了,所以今天就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巧,回来碰上了这个事情”。[.超多好看小说]停了一会,江带教又说,“我进门后还纳闷呢?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呀,把东西都捆缚在厨房干什么,人也不在家,进了卧室看了看,你就回来了”。 “你吃过饭了吗”?华士勇问? “吃过了,不吃饭那成呢”? “那好!我看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我该回去了,你休息吧”!华士勇说,说完后拿出钥匙,放在茶几上,卷起自己的的铺盖,然后就回到集体宿舍了。 宿舍的人都在睡眠中,华士勇轻轻的放下自己的铺盖,洗了一下,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起床。反正下午也不用上班,那就睡吧? 实际上躺下后他也没有睡着,这都是因为雪燕姑娘的缘故。求之不得的人和思念的人容易失眠,像他这样的当然也无法安睡――心不静,也烦燥,有可能雪燕姑娘下午还要来找? 起床号吹响后,华士勇把眼睛闭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什么人”! 虽然是起床号吹响了,但由于习惯使然,同学们还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沉浸在温暖舒适的被窝和睡后醒来依然要惺忪闭眼的惯性中。不知被那个同学这么一喊,都惊得睁开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寻找喊的这个人。 同学们不过是转一下脑袋,便立刻发现多了一个人――华士勇继续闭眼睛,躺在床上假眠。 “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装睡呢,聋子都能听得到这个号声”?刘鹏跟其他同学说道,“看来下午不打算上班了”? “好办啊?兄弟们!掀被子,扒裤子”!智勇招呼其他人说,“这样就不会装睡了”。同学们看到华士勇搬回宿舍了,都显得很兴奋,好像是搬进来每个人心目中的公主一样。 “对!扒裤子”!其他的同学也附和喊道。“回来了用这种方式跟咱们打招呼,好像跟咱们不认识一样”?说着就都围了上来准备给华士勇掀被子,扒裤子。 华士勇这下子不能再装睡了,赶紧的坐起来冲大家一抱拳说: “我胡汉三回来了”!“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睡的正香呢?怎么能忍心打搅你们的梦中约会”。 “你这个胡汉三当初逃的好啊,不然让丁欢姑娘抓到,有你好看的!”智勇说,“你当初没看见丁欢姑娘到这里那个架势,我们都替你胆战心惊的!心想:你算是完了,落入虎口了!那感觉宁愿让钉子扎两下,也别落在她的手里,丁姑娘的神态太恐怖了!” “那件事情我应该谢谢大家!总算是齐心合力把那一劫渡过去了。(.好看的小说)”华士勇说,“现在弟兄们还要帮我一个忙,上班走的时候,把门给我锁上,下午我要好好的睡一觉!”华士勇这么做是为了预防雪燕姑娘来找他,自己也可以安心的睡一觉。 同学们走后,华士勇接着躺下,可躺着归躺着,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睡,翻来覆去还是难以入睡。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的事情,甚至自己都不想雪燕姑娘带给自己的烦恼,心中似乎也没有烦恼,可就是睡不着。要是以前,无论有什么样的难事,自己该睡觉的时候还是酣然入睡。 既然睡不着,那还不如随手翻书看看,想到这里便下床拿了几本,放在床头。这样做不为别的,是为了看看那本书更能让自己看进去,不合适的就放在一边。 华士勇觉得自己难以集中精力看下一行字,眼睛落在书上,但不是盯在字上。甚至看到一行的时候,接着心里会念到了下一行的一句话上。 自己就是浮躁吧,只有浮躁才能这样!华士勇把书本丢在一旁,抱着头在想。想了一会,然后再躺下,任自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一番,过一会也许能让自己疲惫,精力衰减,这样可能有助于自己的入睡。 这个时候华士勇听到走廊里有个细微的脚步声,脚步声到了门口归后于寂静,接着门晃动了一下,然后又进入到无声的世界。无声之后华士勇感到有一种目光从门缝里射了进来,一种辛辣强烈而又寒冷的目光。华士勇知道是谁,由着她站在那里吧! 自从这个目光出现之后,华士勇立刻感到有了睡意,难道失眠是它困了又是它?这个问题没有想完华士勇便沉沉的睡去。 华士勇不知道雪燕姑娘何时从门口走的,当自己醒来后,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于是急忙起来,收拾了一下,就奔饭堂去了。 自从中午跟雪燕姑娘有过一番对话后,自己的心对玉珍姑娘是更加的眷恋。所以吃过晚饭后,没有像往常那样闲适一段时间,只是溜达了一圈后,就上内科大楼去找自己的心上人。 玉珍姑娘甜美的脸,甜甜的笑着,甜甜的看着华士勇,灯光下显得尤其温柔动人。她拔下插在耳朵上的耳机,说到: “怎么今夜这么早啊”? “渴望,无法抑制!所以就早”! “甜蜜的谎言”! “是我长久以来秘密的泄漏,用一个字可以说明:“真”!”华士勇说,“真心,真意,真情,真爱!” “真会骗人”! “可骗不了你的心”,说完华士勇走过去拿起心上人的手吻了一下,“听的什么歌曲?”华士勇又问? “很多,你往下听吧,听听就知道了”,说完玉珍姑娘把耳机拿下来,插在华士勇的耳朵上,耳机里传来: 没有星星的夜里,看着无聊的日历。 身边突然没有你,四周特别的沉寂。 街灯下,枯黄的树叶在脚下堆积。 外面下着毛毛雨,像是月亮在哭泣。 突然想看见你,不知你在哪里。 穿着你送给我的风衣,有着忽悲忽喜的情绪。 打开深锁已久的抽屉,有着我们的过去。 我的笑只在往昔,那时多么的美丽。 我没有力气再去爱你,一再的辜负了我的情意。 你伤了我的心,为何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我整理思绪再去想你,你给我的甜蜜。 很想握住手中的画笔,抹掉脑海中的你。 曾经我深爱过的,都已随风而去。 这段感情,我会把它当作遗忘的记忆。 “什么时候喜欢起歌剧来了,对这个我不太懂,只是喜欢那些经典的传唱,当然对这首歌倒是很熟悉,旋律优美,如泣如诉,略显沉重的伤感”。华士勇说,“我现在才突然发觉你很有艺术家的气质吗?可惜没有艺术家的性格,不过能出现一个更好的护理家特别是儿童方面的!” “啊咿呀!竟敢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玉珍姑娘说完就挠华士勇的胳肢窝,可是她忘了手里拿的小录音机了,用手去挠的时候,小录音机便脱了手。华士勇只顾阻挡她的挠痒痒了,也没注意玉珍姑娘手里的情况,幸好耳机挂在他耳朵上。此时华士勇已感觉耳机往下坠,知道不妙,便及时的用手去抓住,可耳机抓住了,耳机线从录音机里面挣了出来,但毕竟做了个缓冲。这个时候用手下腰去接住已经不可能了,匆忙中华士勇只好用脚垫了一下,阻挡录音机落地,录音机做了个反弹,华士勇再次用脚做了个缓冲,调整两次后,便稍微一加力,像踢毽子那样将收音机抛起,然后用手接住。 此时玉珍姑娘早就住手挠了――录音机脱手的时候就住手了,心想这下子肯定摔坏了。不过由于自己心里高兴,并不在乎摔不摔坏。她从华士勇进来的时候就感到了一种不同以往的神态,一种让自己心有踏实和归宿的神态,一种让自己精神放松的神态,一种情侣间接触的亲密的力量。这是自己以前没有体会到的,从来没有。 当华士勇抓耳机线的时候,用脚挑录音机的时候,再用手接住录音机的时候。玉珍姑娘在一旁看的赏心悦目:虽然动作匆忙但不显慌乱,应急处理但不用蛮力,身有阻碍但不顾此失彼。一种镇静从容的气度和灵动潇洒的风度完全在华士勇身上显现出来,越看越觉得心迷喜爱,越看越觉得魂牵难舍。几乎把玉珍姑娘看的出了神。 “娘子!请收下,小生这厢有礼了!”华士勇学着舞台上的角色,把耳机线当作长袖,用右手扯住并托着录音机,深鞠一躬说道。“娘子!请!”华士勇又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玉珍姑娘才反应过来,可看到华士勇鞠躬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不由得情意难抑,抱住华士勇脖子便朝脸吻了一下。吻完了后说: “你将来可以给我一个家了,是吗?” “我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给你,让你说了算!” “我不要什么世界,只给我一个家,我就不求别的了?” “要求不高,也很简单,如果组织批准,我明天就可以给你。”华士勇说,“因为我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幸福,说实在的,成家的愿望我比你还要强烈!” “你说,我能得到你吗?” “我说,非你莫属!”华士勇说,“难道你还不相信你自己吗?还会怀疑我的忠诚吗?” “不!我不会怀疑,什么都不会怀疑!我只是感到幸福一下了向我涌来了,我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所以突然感觉你不是你,你要离我远去。”玉珍姑娘说,“但愿这是我的幻觉?哦!这太可怕了!” “你觉得谁能把我抢走呢?没有人能够!”华士勇说,“那就是你的幻觉?没错的,就是!除非是你自己不答应!” “我!这辈子也不会离开你,除非是你甩了我!” “那你突然吓唬自己干什么,我们彼此都不会离开对方,这不就足够了吗?”华士勇说,“你是不是在考验我的真心啊?不!你不用,你不知道我多么幸福!因为有你,我才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幸福,这不是**,不是冲动,是我的心灵!”“有一种语言可以表达此时的我”: 这宁静的夜晚,心情像海洋。 我凝视着你,迷人的脸庞。 这喜悦,你无法想象。 请不要气馁,我们永远不会散场。 无论我在那里,你都是挂在天上的月亮。 只要仰望着你,就不会迷茫。 一个人时候,就好像你在身旁。 这个夜,让我们享受好时光。 请靠近我,要把你仔细的欣赏。 你的酒窝,似浪花在我心里激荡。 从今后,我们彼此珍惜对方。 爱情不会有枯萎,它不会像落叶一样掉在地上。 无论你在何方,我都把你牵挂在心上。 此时已经是地久天长。 别让忧伤在我们的脑海中来回奔忙。 “你流泪了,是吧?”华士勇说,“你的泪流到我的心里来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落入圈套 华士勇知道无法摆脱雪燕姑娘,所以只能坦然面对。上班时间处理完了事情,进入到习惯性的可以自我奋斗也可以慢慢的熬日子的时刻,便拿着笔在手里把玩而不是钻研业务书。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心情能认真的看书,虽然对玉珍姑娘的爱更坚定了,但毕竟麻烦缠身。这个时候雪燕姑娘好像知道他已经处理完了事情似地,所以华士勇刚把笔转了两下,她便走进办公室,站在华士勇身边,等待华士勇出来。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雪燕姑娘和他的身上,而且都带着一种猎奇的目光看着华士勇,觉得华士勇跟雪燕姑娘的恋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了如胶似漆、瓜熟蒂落的程度,实在令人惊叹。别看这些医生们平常老实不言语,但对这方面的东西有着极强的探知欲,凭着毫无根据的猜测,就能知道两个人难舍难分,亲昵搂抱,发生不便说出口的那种关系。昨天华士勇的带教还提醒要“注意安全”。好像只要是男女在一起,就必须走“注意安全”的过程似地。这种目光让华士勇一刻也不能坐在凳子上,不然自己会像素描模特似地,被众人研究欣赏透。 华士勇从容的走了出来,走到了走廊尽头站住,眼睛看着窗外,这次不再保持沉默,说道: “你准备要用暴力嫁给我吧”? “达到目的就行”! “这跟天方夜谭差不多,甚至不如!”华士勇说,“我真的弄不明白,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呢?看好的东西就是跟自己家的似地。这种方式挑选男人是不是跟挑选草原上的野马差不多吗,套住以后再慢慢的驯化?” “也许有道理,因为越是好马,越是难以制服,可一旦制服,就特别的温顺,而且生死相契!” “问题是你怎么才能套住我呢?”华士勇说“即使我在这里假惺惺的和你谈下去,那么到学校以后呢?曲终人散,鸡飞蛋打还是一场空!我这是好言相劝,因为我觉得你实在是自寻烦恼。” “不择手段的套住!”雪燕姑娘说,“你到学校由不得我,毕业分配可由不得你!” “真是直言快语的好姑娘!倚仗手中的权力,胡作非为!这就是你们那个阶层的本质吧!” “为了爱情,不是胡作非为。实际上是给爱情帮忙,并不过分!”雪燕姑娘说,“对你而言,并不是很伤害,因为你跟你现在的恋人将来在一起的机会几乎不可能!” “你的意思跟我昨天中午之前的意思差不多,可自从昨天中午我们两个有过一番谈话之后,我的主意改变了――无论分到那里,我都会娶她。当然我这样做,她将来要失去她想要的一种生活――官太太的生活,而且几乎是肯定的。”华士勇说,“以前我考虑分配之后不在一处,要是结婚的话,那么分居两地,结婚之后实际上还是两个单身,各过各的,后果是共看着一个月亮过日子,生活成了一种思念,那么结婚就失去意义了。当时考虑的还是非常的实际和具体的,婚姻毕竟要面对实实在在的东西,爱情的成分随着婚姻的到来逐渐要让位于具体的琐碎生活。但是从昨天中午起,我知道了,精神的力量也很强大,当你握有真正的爱情的时候,你是不在乎一些困难条件的,这些都会被爱情的力量所包容和化解。这是你们给我的启示,我愉快的就接受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实际上你不用失望,因为你本来就不存在希望。” “我为你们两个的爱情感到非常的钦佩,我也很感动!”雪燕姑娘说,“你的确无法征服,既然这样,我倒是很想成全你们两个的好事!也就是说,我愿意让你将来分配的时候到她的身边了来,这样是不是也能帮助你们两个呢?” “我想你不会是纯粹的来帮助我吧?” “不要把我看的那么复杂!”雪燕姑娘说,“这都是因为你自己的缘故,因为我也很爱你,所以给自己所爱的人做点事,没什么不正常的!” “我好像不太适应你的变化,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毕竟你有一份好的心意,我希望这份好的心意包含着简单、纯洁和高尚” “你怕好的心意后面还有锁链、野心和阴谋?是吗?” “起码我心里没底?我以小人之心的认为这里面还包藏着你的战术?”华士勇说,“但愿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样!” “那你以君子之心考虑我这句话吧,能让你毕业到这里来,也许将来我还有机会,这只是我心有幻想,存在侥幸。”雪燕姑娘说,“这句话不至于引起你什么恐慌吧?” “这句话意味深长,我不会恐慌,我的心上人难保不恐慌?如果你真的帮我,那么当然最简单的是你不再纠缠我。”华士勇说,“可你!到那个时候还要不放过我,那么我想,因为有你的存在,我的那位心上人会怎么看待我呢?她心里会怎么想呢?为什么你会无缘无故的帮助我呢?这里面就会产生难以说清楚的误会,也许就会给我们的感情产生危机。虽然我是清白的,但她不会这么看,她会想的很复杂。因为我经历过这类似的问题,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学校的姑娘,前一段时间过来了,我陪着她出去一天,结果我的心上人几乎一晚上没有理我――怀疑和吃醋是你们女人最本质的天性!我和心上人感情如此的信任,都经不起这么一点事情,难道你为我们做这么大的事情,她会没有别的想法吗?你的这个帮忙表面上看来是件好事,可实际上有可能是帮倒忙!要是我和心上人的矛盾出来了,你趁机就会钻空子,而且非常容易的就有空可钻,因为我还欠你一份情在里面,出于感谢,我也不能对你置于千里之外,最后也许你就渔翁得利了。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华士勇说话的时候,雪燕姑娘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华士勇,从头到脚的看,好像真的像刘鹏说的要把一个人看穿。华士勇并没有正面的对着她,只是给了她的侧面,可她的目光扫射到华士勇的身上,华士勇感觉特别的明显,如果这里面没有爱的含义在里面,那么这种目光就跟半夜里走进幽深的空谷给人的感觉一样。 “我想我的那位心上人斗不过你,因为她太天真、单纯。”华士勇接着说,“那能像你这么聪明,城府这么深呢?可能你巧使计谋,我的心上人就崩溃了,你会做出来的,因为你要不择手段!” “我本来只是想真心的帮你,没想到让你说成了我是一个阴险歹毒工于心计的王熙凤!”雪燕姑娘说,“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我也很单纯很傻,对一个自己爱的人什么都可以容忍,甚至什么都可以做!我这个人也讲究知恩必报,这样做算作是你对我昨天的解救报答吧!” “你最好的报答就是做朋友,而不是做追求我的恋人。”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知趣,不再纠缠你了,只想做你的普通朋友?这样可以吧?” 华士勇听到这句话,侧过身来,从正面面对雪燕姑娘。他想看出她说完这句话的表情,以最大的可能来扑抓点真诚,可雪燕姑娘的目光没允许他这么做,从半道就把华士勇的目光给冻结了。 “我听说人之所以有痛苦,是因为选择上的错误”。华士勇说,“你要是抱着跟我做普通朋友的心态,那我当然乐意,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快乐,从内心来讲。”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包含痛苦的,每个人都会经历。” “有时候人强求痛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华士勇说,“其实这又何必呢?是不是人要不和自己斗争一番,就心里不安呢?” “大概是吧?” “我对人生是这样看的:尽可能的按照自然的法则来追求一件事情,以平和的心态来对待自己的得失,有些东西是我们强求不来的,因为他不属于你。” “我还可以这样理解吗?我坐在家里等着,我就有了恋人?” “你违背了自然法则,所以应该不会有,要是有,那也是别人追求你。”华士勇说,“为什么别人会追求你呢?因为你有与众不同的条件。你完全有资格守株待兔,可我们这样的人就不成了,必须靠自己的努力!” “那我为什么不能追求你呢?这不该分什么高低贵贱吧――爱情都是高贵的”! “很不巧,你的目标选择错了!”华士勇说,“而恰恰你又是我不喜欢的性格类型!这就决定了你没有机会,这跟我之前的恋爱实际上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一个人面对这自己喜爱的人的时候,总会以一种愉悦的心情和笑脸来面对对方的,我也会如此。我并没觉得我的欢乐能压在心底,如果你对我有爱的表示,我也会活泼欢快”。雪燕姑娘说,“你这样待我,我用什么样的笑脸来对待你呢?是苦笑还是假笑还是皮笑肉不笑。我的性格安静,可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也是个安静的女孩,可见你还是不排斥我这样的姑娘的?” “你是太安静了,以至于显得很冷。”华士勇说,“我最怕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对方是男人我都不愿意,因为这中间缺少温暖和交融的气氛,不能够产生信任。” “没想到你这个人很苛求!” “不是苛求,是喜欢的类型不同。”华士勇说,“有的人喜欢冒险,有的人喜欢平稳,有的人喜欢艺术,有的人喜欢运动。对人的选择也是这样,血型还有相配对的问题呢?何况要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 “一个人可以改变对另一个人的看法,也就是说在了解的基础上可以喜欢对方,因为你不了解我,所以凭表面现象也就是以性格的理由来拒绝我。”雪燕姑娘说,“有的人一见钟情,有的人是接触时间长了,慢慢的产生感情,那就是在了解的基础上才产生的;哪怕是敌对的人,发现了对方的某个优点,也能产生感情,这种事情很多!” “当然有这种情况,问题是,即使我能了解你,你也值得爱,那也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你说是吗?” “有多么远呢?” “除非我的爱在别的人身上消失,否则你是这辈子没机会了。” “别人的爱在你身上消失了呢?你会怎么样呢?还苦苦追求她吗?” “不会的吧?我这人很知趣,追求不爱自己的人,我没那个勇气!” “你的心上人让你做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吗?”雪燕姑娘说,“当然违法乱纪的事情除外。” “不可以,违背我心愿的事情也不行!” “要是对方违背自己的心愿怎么办?你该如何处置?” “让我不爱她吗?还是她不爱我?”华士勇说,“让我不爱她,那我该知道这里面的曲折,是什么原因,是她受到压力了呢还是受到胁迫了;或是为了我的方面,只好忍痛割爱,比方说她要是爱我,我的安全就会有问题,或者影响了我的前程。要是她违心的不爱我,那我并不在乎,生活会继续下去。” “如果你的心上人让你转移爱,你能做到吗?” “做不到,爱还能交易吗?” “不是交易,让你转移爱,假如真的有一天来临了,你的承受力多大?” “我觉得这个跟说笑话一样,我可想不出有这样的事情轮到相爱的两个人身上。”华士勇说,“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的心上人跟我说:“你不要爱我了,爱咱们买的那只小猫小狗吧。”那我接受就是了,没有任何的压力?” “要是让你爱其他的人呢?打个比方,让你爱我,你会爱吗?” “这我可以不用刺激你了,打个比方来爱你!那就爱吧?只要你乐的受用。不存在的东西,还能做个人情,这种小便宜我也会做。” “你说要是变成了现实,那你也能做到吗?”雪燕姑娘说,“到时候你不会恨我我无情无义!耍尽阴谋。” “你是在拿着我和心上人开心吧?”华士勇说,“你说的给我感觉:我的心上人好像是你的卧底似地,把我出卖给你!可我怎么看都感觉我的那位是我的忠实的忠义的恋人,绝不会是你事先安插好的情报员。” “你说我能从你的心上人的手里把你夺过来吗?假如把你放在一边,不算在内?” “有这个可能,除非是她爱你胜过爱我!”华士勇说,“你要是救过她的命,她出于报恩也许会把爱让给你的?” “心上人把你让过来了,你肩负着对方的寄托,你会怎么对我呢?” “你要是能创造出奇迹,那么我该不会一如既往了!” “也就是说你不会再冷淡对我了,可以陪我了是吗?” “我觉得你们两个不会存在某种先入为主的谋略,来共同设计俘虏我,要是这样,那我真是佩服你们两个的高明”。华士勇说,“至于陪不陪你,我想你这么处心积虑的来达到让我爱你的目的,我也会另眼相看你。” “你这个另眼相看是不是能有一点转变态度,从此对我好起来?” “只要是说我的心上人告诉我,她所做的并不是爱我,而是为了你,为了你跟我假戏真做。那么我可以对你好的――你毕竟付出了这么大的心血,我会领情的。但是不会存在爱!因为我们没有爱的基础。” “这并没有关系,两个陌生的男女最终生活在一起,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爱的,而是靠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雪燕姑娘说,“我相信我们两个也会的,只要你给我时间。” “你说的这么有把握,好像是我们真能坐下来谈恋爱一样!”华士勇说,“你在为自己规划将来的行动,把我像棵棋子那样任意安排,难道我真的是棋子吗?” “一个姑娘总是有可爱的优点的,只要你去发现。我想我也会有,可我怎么会显得一点都不可爱呢?在你的眼里。” “你有可爱的优点,这谁也不能否认,但这些不足以成为爱情的理由。” “我该怎么做才能符合你的条件呢?不妨说出来我听听?” “我曾经说过了,就不再重复了!” “你说你明天有没有可能失去爱情,要是失去了,你会怎么样?”雪燕姑娘说,“不知道你信不信?” “你要是有女巫的能力,那么我真的佩服你!” “要是发生了,你会跟我谈吗?” “我都佩服你了,我想也就不存在不谈的问题了?” “好好的谈吗?” “我感觉你是导演,我是演员似的”。华士勇说,“既然这样,这么传奇的故事在我的身上发生,而你又是亲自制造者,我倒是有兴趣把这个结尾完成。” “一言为定!拉钩!”雪燕姑娘开心的说,“来吧,伸出你的手!” “要是没有,你从此以后不准再打搅我!”华士勇伸出手来,跟雪燕姑娘拉了一下钩。 “明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第一百二十章 玩笑一个 我终于摆脱这个难缠的姑娘了,华士勇过后心想,也暗暗地高兴起来。也许是太高兴了,中午饭后回来躺在床上,又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没有了烦恼负担也会睡不着吗?华士勇躺在床上这么想?可只要是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雪燕姑娘微笑着向自己招手,怪不得呢?原来还有个心魔作祟? 华士勇为了不看这个心魔,干脆不闭眼睛,躺了一会后,觉得还不如起来,到外面溜达去。于是轻轻的穿上衣服,轻轻的下床,又轻轻的走到外面。 他自己也不知道准备往哪里去溜达,初冬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一点风都没有。如果这样的天气,要是躺在床上,那就太不懂的大自然的恩赐了。要是能和自己的心上人手拉手的走在这样的季节里,这才是享受生活的人呢?华士勇边漫无目的的走着边感受着舒适的惬意,往前走了一段,转过一个弯,突然遇到了高兵和护士长一对恋人迎面走来。很明显,两个人都挂着浪漫的幸福。华士勇决定跟护士长开个玩笑: “真是令人羡慕啊!我现在才知道我的这位搭档为什么逐渐的被你迷住了,没有那个男子能逃离,你就像一幅画似的。” “画!像一幅倒下的枯树似的吗?”护士长说道。 “没错,旁边站着你。枯树在你面前都能倒下!何况有感情的人呢?” “恭维的真是让人高兴。” “你的嘴巴只要一张,好人马上就贬值!” “你的嘴巴只要是一张,这世上全是美女!” “本来如此吧,我看你也算是一脉相承的美女!”华士勇说,“现在我就跟随时光隧道去看看那些古代的美女和你相比,到底有何不同:西施的美端庄移人心智,文君的美沉静让人迷离,貂蝉的美忧郁容易惑主,贵妃的美慵懒容易夺神。而你!惊若天人!” “是吗”? “是的,”华士勇说,“高兵在没跟你恋爱之前。曾经这么赞赏过你”:“眸如盈盈一秋水,光若皎皎一流星。沉静时脉脉似含笑,喜悦时灿灿如花开。凌空蹈虚纤纤步,轻盈婀娜细柳腰。声若琴丝波动弦,话若莺语低回转。气若幽兰润如玉,华似春光世无双”。“现在高兵的赞美不是放在嘴上了,直接放在心里了” “你说的是狐狸精吧?专门迷惑人的”。 “那我不知道,反正是高兵被你迷住了。高兵应该不会把你描绘成狐狸精,我就更不会了。”华士勇说,“狐狸精也没什么不好,蒲老笔下的狐狸精都是又美又善良又正义,专门喜欢那些贫困的书生”。 “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没事就在谈论女的,对吗”? “就像你们小女子在一起没事就谈论男的一样,没什么奇怪的”。 “我们可不谈论你们男的,!” “那我说错了――你们不是谈论,是社论”。华士勇说,“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也不社论”。 “那就是议论,议论那个小伙子长的此帅,那个小伙子看起来土”。华士勇说,“对吗?” “我们更不议论。” “那就是评论了,从头评到脚。” “我们也不评论”?护士长说道。 “那就是偷论了,自己一个人看了小伙子后,觉得心里高兴,再找个同伴看看,然后一起到别人听不见的地方,让同伴悄悄的给自己拿个意见,或者托同伴捎个话什么的。这样偷偷的暗许芳心,唯恐失去了嫁人的机会。”华士勇说,“是不是这样”? “我们也不偷论”, “那你们肯定是在理论,专门研究男人如何、如何,并把他写到书里面:首先假设男人都是坏的,比方说:男人都是吃腥的猫,举例证明真的有此事;男人善于花言巧语: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男人容易喜新厌旧,然后举出一大堆例子来证明,结果证明男人都是坏的;其次假如男人都是好的,比方说:创业时期的男人吃苦耐劳,对夫人都恩恩爱爱,考取功名前的男人熬夜苦读,对夫人恭恭敬敬,落难处的男人忍饥受寒,对夫人服服帖帖。可一旦男人的地位改变了,成了红袍加身,商贾巨富,或者一旦得势之人人,便纳妾藏娇,抛弃糟糠,变得极其恶劣。结果证明男人又是不好的。正面和反面都说明男人不好,从而最终发明了一套理论:没一个好男人!是不是这样啊。” “说的没错,你们自己了解自己。” “我们最不了解自己,要是了解自己,就背不上那些恶名了。”华士勇说,“其实这都是你们自己的冤情,给我们造成的。归根结底在于你们自己,我们也替你们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有一句真理是这么说的吧:女人们是善于把过错推到男人身上去的,并且善于夸大。你们自己觉得冤屈,还能不夸大事实贬低我们男人吗?再说你们自己的冤情容易在你们女人中间引起你们自己内部的共鸣,共鸣之后容易愤怒,愤怒之后更容易夸大事实,以此造成恶性循环。实际上,这一夸大事实,就不算是事实了。” “自古以来痴情女子负心汉,这不是公理吗”?护士长说道。 “这就是我们男人的千古奇冤吗?,你从医学上先想想,这个痴情就不是正常的感情,带有病态。既然不正常怎么能怪我们男同胞呢?所以这是个错误的公理,应该立马废除掉。当然我知道是不可能废除掉的,因为这是你们女人控诉男人的有力武器和相互同情、叹息、安慰的止痛剂”。 “痴情就是专一,矢志不移”!护士长说“为什么我们女子痴情啊?你们男子就不会痴情啊”? “我们男子不是不痴情,而是情深,情深意重,连僧人都是。你听听吧:“那一夜,我转动了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你看看就连我们僧人都这么柔情于怀,何况普通人。[]” “僧人应该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四大皆空”。护士长说“如果僧人都这么多情,那就不用说其他的男人了,不更证明了男人的本色吗?” “僧人的感情是用来崇拜和虔诚忘我境界的,是用来普渡众生的,也是用来指点迷津的。而不是你说的多情。” “我们女子自古以来都是:“冬雷震震,夏冰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护士长说,“你们男人有几个做到呢?几乎没有吧,不是朝三暮四,就是朝秦暮楚,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是不是这样呢?” “这样的女子的确令人钦佩,但更多的是嫌贫爱富的居多吧?你们最喜欢的男人的优点不是别的,是财富,只要是有这个,从心里就把此男人据为己有了!”华士勇说,“另外我们男人不喜欢做口头上的誓言一类的,更多的是以实际行动来关怀你们女的。有一句诗说的就是:“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你看,天寒地冻的也要为你们女士创造温暖,这就是我们男人。” “真是好男人,可这样的男人最终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护士长说,“我们女人总是质朴热烈痴心,即使被无情抛弃,也毫无怨言,又显得非常的宽容和忍耐,这样的感情都不能感动你们男的,说明什么”。 “说明了男人不会随随便便爱一个女子,哪怕这个女子非常的完美;男人爱女人只爱心里的那个,无论这个女子多么的普通,男人们也不会有所更改。不像你们女子,只要看到风流少年就芳心暗许?”华士勇说,“男人受到你们女人的伤害后都将痛苦埋在心里:“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然后独自坐在冷清的夜里,暗自疗伤。而你们女人就不同了,非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们受刺激了,对吧?” “难道你们男人做了负心的事情,就不能让我们喊冤吗?” “要是真有负心的男人,我们自己就把他们清理出去了,你看我们男人多么的深明大义,陈世美我们自己就毫不犹豫的用铡刀铡了”。华士勇说,“可对你们女子我们就宽容多了,会原谅你们的无情,给你们改正错误的机会。” “那么为什么历史上都记载着你们男人的负心和绝情呢?” “这说明我们男人之间不护短,因为历史是我们书写的,对害群之马我们也是毫不留情的痛批。但出于爱护,就不揭你们的短了,这就是男人的可爱之处,要不然能让你们前仆后继的这么喜欢我们男人吗?” “高兵你说说,你这个搭档是个什么样的人”。护士长问高兵。 “接近于正常人。高兵说道。 “你们两个相互求证答案,那不等于自问自答吗?正常人是什么标准呢?恐怕谁也无法下结论,”华士勇说,“但是恋爱中的双方都不在正常状态,因为受到感情的干扰,而感情是非理智能控制的。你们俩正处于热恋中,估计更不在正常状态了,所以你们俩说我近似正常人,那实际上我就是正常的”。 “你现在不是也在恋爱中吗”? “我现在的恋爱和你们俩的有区别,我现在是调动智慧为感情降温,而你们俩正好相反,调动感情为智慧夺权。” “是吗?那么我们还剩了多少智慧了”? “本来你们俩的智慧都可以接近满分,现在这一恋爱我估计接近于零分了”。 “怎么看出来接近零分了”? “很简单,试验一下就知道了。让你看看我的手指头,这是几?”华士勇说完,便举起食指,同时用大拇指跟中指做了个圈。 “一呗”。护士长说道 “高兵说呢”?华士勇问。 “意见一样,不是一难道是二吗?”高兵说, “你们俩没看见我这个旁边还有个零吗?怎么样,没测出来了吧?应该是十。你们俩目前智商都不是很高吧?要不是谈恋爱,肯定能答上来。” “你这是玩诡计”,高兵说道。 “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让看手指头,而不是举起的那一个手指头,是所有的手指头。现在应该承认了吧?” “这个不算,我们没仔细的看,就看见你举起一个手指头,那当然是一了。要么你再来一次,”高兵说道。 “护士长还测试吗?” “什么叫测试啊?是看”。护士长说道。 “那好,这次你们俩可是看清了。到时候可别找理由。看看这是什么”。华士勇说完,把手掌来回翻转一次给他们两个看。 “十呗,五个手指头,然后翻转了一次,那就是十吗。”。高兵说道。 “护士长没别的意见吧?” “没有”。护士长说道。 “非常的好,坚持走同样的错误不动摇,但比以前有进步了,还知道我翻转了一次。实际上完全不是你们说的,是手心和手背,而不是什么手指头”。华士勇说,“怎样啊?不承认不行了明你们俩都不是很正常”。 “看你的大手一伸,我刚才应该说熊掌”。护士长说道。 “你刚才要是说熊掌得分还能更高一些,起码能靠一点边。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了。依我看,护士长你根本就不用后悔,有一个定律:“漂亮的女人没头脑”。可你还不太一样,你要是不谈恋爱,应该是有头脑的漂亮女人。这恋爱吗?容易让人迷糊,失去判断力。” “那你那个玉姑娘你怎么来评价呢”?护士长说道。 “又漂亮又温柔又单纯又可爱又体贴”。 “那她有多少智慧呢”?护士长问道。 “满分吧?或者接近于满分”。 “为什么她谈恋爱就接近满分呢”?护士长说道。 “人家玉姑娘自从了解这样的男人实属难得之后,所以就紧追不舍,永不放弃”。华士勇说,“你看看是不是人家姑娘聪明,有智慧吧?我都佩服人家”。 “你们同学是不是很多自大狂和自恋狂!”护士长问高兵? “我已经对这种行为习惯了,”高兵说,“他们任何时候都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实际上已经成为一种需要了,我们也不能剥夺人家的这种权利和爱好。” “这个人是不是应该排第一。”护士长对高兵说,“要是第二那绝对太冤枉了!” “在中国差不多第一,国外还有一个要用棍子撬动地球的,那个人应该是世界第一”。高兵说,“不过那个人已经到上帝那里去找这样的棍子去了。实际上咱们中国就有这样的棍子,孙悟空的金箍棒就行,找上帝就不如找孙悟空这么有把握”。 “你们俩妇唱夫随的很默契吗”,华士勇说,“是不是对刚才的测试怀有不满,继而瞅准机会打击报复,从这方面找个平衡。” “我只是吃惊罢了,没想到你还有脸皮厚这个问题,这颠覆了我的以往印象吗?”护士长说,“我不知道你的这个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以前隐藏的很好吧?” “你的风格在慢慢的转变啊:自从有了高兵之后,就对其他的男人看不惯了,更多的是一种嘲讽在评价其他的男人!”华士勇说,“而且你运用的炉火纯青,我相信你这是偶尔的为之,不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因为你本质上不是这样的,据我的了解你还是更多的善解人意,可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就是你的内情,纠正一下,算不上了解,只是个大概。” “你大概知道我什么?”护士长问道。 “大概知道你工作上是个能手,生活上是个快手,事业上是个高手,追求上是个舵手,恋爱上该出手时就出手”。华士勇说,“要不然我们的高兵同学被你迅速抢到手了吗?高兵可是个才俊啊,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甚至“拼却一生羞,为君一日欢”来争取我们的高兵同学。可以前我们高兵同学能做到任她佳人美女追求,我自岿然不动的淡然境地。当然你们两个属于俊男美女一类的,高兵一眼也看好你了,看好你了尽在不言中,因为没人能不看好你。这样一来就充分说明了你们相互之间那迷人的魅力和独特的眼光。什么叫金玉良缘,这就是;什么叫天造地设,这就是”。 “翻手云覆手雨的,你可真行啊”!护士长说道。 “事实容不得我作假吗?” “可你这样的男人不一定靠不住”?护士长说道。 “刚才嘲讽,现在改**身攻击了”。华士勇说,“那什么样的男人能靠得住呢?是腿脚不能动的,还是傻子白痴。” “你这张嘴容易迷惑人,运用赞美就足够了,什么女人能跑掉呢”? “这可不是我赢得女人的武器,我的武器是诚心、忠心、爱心;诚心能感动天,忠心能感动地,爱心能感动人”。 “你还没说你的花心呢?”护士长说道。 “大自然没有赋予我花心的条件,生活也不会给予我这样的机会!我要是潇洒飘逸玉树临风跟高兵似地,那么也许会有吧,因为架不住你们女人不断的追求!” 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的打击 人生就是处在变化无常的万花筒中,命运有时候也跟天气一样难以预料。[]除了死亡是人最有把握干的事情,其他的都不会或者很难像自己设计的那样进行。 华士勇只要坐在心内科办公室里面,就觉得难以安定――面对着这么多人,却有一种可怕的寂静,明明是一帮活人,但没有显现有生气的氛围。另一个难以安定是又怕雪燕姑娘来找他,她的爱让他得不到安慰甚至是恐惧――风言风语影响与玉珍姑娘的信任和感情。好在这种事情即将过去,顶多雪燕姑娘还有一个下午的纠缠――明天就不会有了――她必须按照诺言行事! 奇怪的是,一个下午都很风平浪静,并没有出现雪燕姑娘来找自己的现象。华士勇坐在位置上感到十分的纳闷,这可是出乎意外的事情。难道是她自己看到我的态度坚决?主动的退缩了?还是受到其她人的劝阻想开了――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没什么意义――这才是聪明的姑娘呢! 没有受到雪燕姑娘的纠缠,华士勇感到很高兴,毕竟少了一个烦恼。带着这种情绪,再看屋子里的这些医生们,好像也有生命的喜悦之色在脸上浮动。 无论心里怎么高兴,但屋里这种沉闷的气氛总是能影响一些心情,为了排解这种沉闷,华士勇便自己做起游戏,当然这种游戏并不影响别人,他只是写了几张纸条,纸条上分别写着“合”与“散”,代表着他自己和玉珍姑娘的明天甚至未来。 写完后,将纸条折叠起来,将次序打乱,放在一旁。然后自己睁眼看着天花板――这样做不至于引起别人的好奇和怀疑。心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成全于我”。当心里默念完之后,右手便很隐蔽的做了个单掌合十的动作,接下来就抽出一张纸条,握在手里并没有急于看,而是重复了前面的动作,最后才打开。 打开的纸条并不是意料中的“合”字,而是刺眼的“散”字。这不过是个概率问题,华士勇心里自我安慰。于是又继续尝试了两次,可结果都是“散”字。 睁着眼当然不灵了,应该是闭着眼睛祈祷吗?华士勇跟自己找理由说。可他自己觉得闭眼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看了看周围,周围的人并没有关注自己,都是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这下子华士勇放下心来了――自己可以闭眼祈祷了! 先放松自己,排除杂念,然后再闭眼祈祷。华士勇在心里这样劝说自己,劝说一会后,当觉得可以进行这套程序的时候,便像个高僧那样祈祷了一会。心里继续念叨着“阿弥陀佛,成全于我!” 再抓纸条之前,华士勇便用力的握了握自己的手,直到手发热后,才动手去摸那几张纸条,从里面抽出一张后,握在手里,心里面却说“老天爷,帮帮我!” 打开之前华士勇又朝着握纸条的手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打开,等打开后,放在手掌心里,又看了看。这时候突然一阵风从门口吹来,华士勇猝不及防,纸条一下子被吹落在地,于是华士勇只能轻轻的拉开凳子,弯腰捡了起来。 打开纸条后,一个非常幸福的“合”字映于眼前,这下子华士勇高兴起来,我说就得闭着眼睛祈祷吗,这样才准!他自己自言自语。 看来最终跟玉珍姑娘要合在一起的,这就不管中间有什么曲折了,谁缠着我也不怕,无论她是丁欢姑娘还是雪燕姑娘还是其他的姑娘,我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的。华士勇继续的想下去。 直到下班也没见到雪燕姑娘的影子,好像也没有上班,但愿她明天也不过来上班,那样才好呢?华士勇走在下班的路上,幻想着这种情况发生。 夜晚总是能给人以美好的遐想,也是许多恋人喜欢的时间。华士勇就是这样,到了约会的时刻便兴致勃勃的走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雪燕姑娘笑眯眯的看着华士勇,而是看着窗外,给了他一个背面。华士勇一眼看到后,还认为心上人在欣赏外面天上的星星呢? “我来了,我的天使”。华士勇说,“为什么给我背面呢?想让我欣赏你的优美的身段是吗?你是具备“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的。不过你最吸引人的不是你的这些,而是你那天使般的性格和单纯的温柔。 但玉珍姑娘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仍然面对窗外,一动不动的站着。 “怎么了?今晚怎么突然沉默了?”华士勇说,“难道是对这夜色温柔的献礼吗?这样的夜色正是恋人们所需要的,它能帮助恋人克服羞涩和拘谨,还能向恋人提供热情而大胆的自由,还能为恋人遮挡其他人的目光。” 华士勇说完之后玉珍姑娘没有任何的表示,一如前面那样。 “哦!我觉得你出现问题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出现失误了吗?还是工作没做好,受到领导批评了。如果这样,那当然难过,可记住教训,以后我们工作继续提高就行了;人那能不出现失误呢?连圣人都避免不了,何况生活中的普通人。假如要是领导批评你,只管虚心接受就行了,不要觉得受了委屈,你要这么理解,领导的批评是对你的关心和爱护”。 华士勇边说便靠近了站在窗前的心上人,这个时候华士勇才发觉玉珍姑娘的身子有点僵直,沉默中带有凄凉的色彩。 “我就站在你的身后,可你没让我感觉到你的欣喜和温馨,反而有一种寒冷横隔在我们中间,我们不就是经历了一个阳光温暖的白天吗?这一天难道你经历过大苦大悲、生命的体验和感情的置换吗?” “我难道什么地方做错了吗?也许吧?但是我爱你的心是不会错的,也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觉得这辈子有你我就赚大便宜了,我很知足了,我不会拿我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你是无可替代的。” “你转过身来,哦!亲爱的!你眼里有泪。[]你的泪肯定不是幸福的泪,谁欺负你了吗?” 玉珍姑娘摇了摇头。 “你不能只摇头不说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玉珍姑娘动了动嘴巴,并没有开口。 “如果我伤了你的心,请原谅,我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伤到你的”。 玉珍姑娘侧过身去,用手擦了擦眼睛,又摇了一下头。 “你不能只摇头不说话,是想起我的那些无情的话了吗?怠慢你了吗?你转过身来抬起眼睛请听我说,就算是那些话无情,可绝对是我的至爱的一部分,我的本意是你的幸福;如果我怠慢了你,那也是爱你至深,我该保持适当的距离”。 “我的印象你一直是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可你这么流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伤心。但你现在必须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你听我的话么”?玉珍姑娘止住眼泪,镇静了一会,说道。 “你只要不这么痛苦,我的命都是你的,何况你的话呢”? “我希望无论是什么话,你都接受,你能答应我吗?”玉珍姑娘尽量控制感情,语速非常的慢。 “我只能接受能接受的,因为我不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只要你不要我离开,我想再苛刻的话我也能接受。” “你坐下,我和你慢慢的说,”玉珍姑娘说完自己先坐下了,大概也难以支持住了。 “你是怕我挺不住是吗?”华士勇说,“你放心吧?我都经历过好几次生死了,早就不在乎一些人生的苦难了?你肯定要跟我说一件重大的事情,你只管你让我坐,我也坐不住。” “我希望!咱俩,这是最后一晚”。玉珍停停顿顿的说。 “什么意思?我听着有点糊涂”。 “我们俩该说,该说”,玉珍姑娘把脸又转向窗外,看着漆黑的夜,停了一下,“该说,再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华士勇把玉珍姑娘的头搬过来,冲向自己,然后问,“请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我要离开你了”。玉珍说道。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华士勇蹲了下来,两手放在玉珍姑娘的肩膀上,说,“到底什么原因,你骗人的伎俩是不会的,你的心也骗不了我,你触动了自己的感情,你的泪就像断了线的串珠一样往下落。你受到胁迫了,对吗?” “没有!” “肯定是这样”。华士勇说“我想起来了,是雪燕姑娘吧?你和她之间还存在什么利害关系吗?” “她是我妹妹”。 华士勇一听之下,大吃一惊,心里受到极大的震动。这不单关系到和玉珍姑娘的关系,主要还有上午那些话,他从没想到两个人还存在这样的关系。他盯着玉珍姑娘的眼睛看了一会,觉得看不出疑问,便问“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别人是不了解的,也不会知道”。玉珍说道。 “你们俩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我怎么会相信呢”? “这没有奇怪的,我们不是亲姊妹。她是我姨家表妹”。 “你要把我转让给她是吗?” “你先听我说,判断一下雪燕妹妹对我的恩情有多重,”玉珍姑娘稳住了情绪,便继续说,“我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的妹妹给的,而我母亲的命也是她的母亲给的。有一年的夏天,那是十多年的事情了,雪燕妹妹跟她爸爸妈妈一家人回母亲老家。晚饭后我的母亲和雪燕的母亲到外面散步,刚下楼没有两步,这个时候从后面过来一辆车,车速倒是不快,但方向失灵了,无法控制,冲向了人行道。因为方向失灵了,司机便大喊大叫躲开。她们两个并行走,我的母亲走的是外围,所以车子肯定先是冲向了我的母亲。当时我的母亲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雪燕的母亲知道了,情况紧急下,她的母亲把我母亲推开了,结果车子撞到了她母亲的身上,好在车速不快,没有危及性命,但落下了瘫痪的残疾,就这样她的母亲躺在了床上十多年。这十多年里,雪燕妹妹只要是有空,便守着她的母亲,侍候她的母亲,喂药喂饭,清洗擦身,只要是雪燕妹妹在身边,必定是她亲自做。非常的孝顺。以前她也是个活泼的女孩子,可自从她的母亲出事后,便一个人静静的守着,除了一个保姆,没有人陪着她说话,也再也没有了欢笑,你想想,在一个需要欢笑成长的年纪,突然出现了这个意外,性格上能开朗、热情、活泼吗?时间长了,便形成了现在看上去冷僻、难以接近的性格。但她并不缺乏火热的心和爱人的心,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的考学,上学,分配都是我的妹妹一手给操办的,要不然我怎么能到今天这一步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以前咱俩帮着刘鹏给雪燕写求爱信的时候,你的神情如此的诧异呢?”华士勇说,“当时我就纳闷,但没有多想,还认为你少见多怪呢” “那个时候我当然很诧异,因为我觉得我的妹妹不会轻易谈恋爱,当然她要是能接受刘鹏的求爱我也很高兴,毕竟人不能自己过一辈子,还是需要找个伴侣。但最终她也没有答应刘鹏。”玉珍姑娘说,“昨天下午她来找我,她说她非常喜欢一个人,她觉得离不开这个人。我一听感到很惊讶,因为我没有听说她除了和刘鹏交往一段时间之外再和谁交往过,怎么能突然爱上一个人呢?我问这个人是谁,是不是咱们本院的。她说不是本院的,说完就哭了起了,我当时莫名其妙的,心里想暗恋一个人很正常啊?不至于暗恋的哭起来。可既然伤心的哭出来,那么难道是她求过爱?对方没有答应她,她因此难受而哭的。等她慢慢的能止住自己的情绪了,我问她,是什么人让她如此迷恋啊?她欲言又止,看着我又要流泪,吞吞吐吐的不肯说出名字。这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应该跟我有关系,要是没有关系她不至于如此的表现,心里想,她不会是爱上的你吧?果然,迟疑了一会后,她说出了你的名字!她说她无法控制自己,她对不起我!当时我觉得轰得一下,跟天要塌下来似地,但我还有强作镇静,强打精神,对她说,本来我们两个就没有希望成,恋爱的中间也并非是正常的恋爱,总是带有对未来的叹息和伤感,没享受过恋爱的乐趣,只是表面上还不错罢了。” “于是你就大方的让出了你的位置,准备给你的妹妹!是吧?” “我的妹妹值得你爱,她比我更爱你!”玉珍姑娘说,“如果我的妹妹能得到你,那比我自己得到你还要高兴,因为她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恋爱的机会。像她这样的不会轻易动感情的,动了一次感情也许就是一辈子的感情,失去后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感情。我了解她的性格,也一直为她担扰她的爱情,当她说有了爱情后,我怎么能不帮助她呢?这也应该是我报答她的恩情唯一能做到的吧。” “我非常的同情你妹妹,也很为她的孝心感动,她是一个好姑娘。”华士勇说,“但在爱情上我帮不了她,你也帮不了,我不会爱她。即使你因为这个原因不和我恋爱,我有第二次恋爱的机会,我也不会爱她。你为了你的妹妹,舍弃你的爱情,我承认你是很伟大的,因为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唯有爱情才是值得牺牲的,有许多感情比爱情更崇高更令人钦佩。可你舍弃了你的爱情,但不等于你的妹妹收获了爱情,这不是等价交换。我不能允许你用非常高尚的态度来担当你妹妹的感情担子,这既剥夺了我的自由也损害了爱情的尊严。”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要背十字架的,是要受一些委屈,忍耐一些痛苦寂寞的,是免不了要替其他的人考虑一下的。”玉珍姑娘说,“当我觉得我可以做出一些牺牲,让我亲近的人得到一点幸福和满足时,我会这样做的。我的妹妹对你的爱没有什么不对的,不能因为我爱你,她就没有权利爱你,当你得到一个更爱你的人时,你应该不会很遗憾。” “我想你有一点没有搞明白,你的妹妹爱我,不等于我也爱你的妹妹,我得到的是我必须要爱的人,而不是我不爱的人。”华士勇说,“我没有什么遗憾的,因为我不见得就是一个值得深爱的人,但却得到了好几个姑娘的爱,我觉得我的收获早已超出了我的消耗能力。实际上我根本就不配享用。命运这东西,一定有一些坎坷我们无法绕过,一定有一些黑暗我们必须要经历,当我需要经历的时候,我会坦然面对的。你的妹妹无论在你的眼里多么值得别人爱,多么需要别人的爱,那都跟我无关。我希望你能让她明白这一点,当然我更希望我们两个能一路平安的走下去!” “你说我在你的心里占多大的位置?”玉珍姑娘问? “有你就是个光明的世界,没有你那就是黑暗的世界” “你说我有这样的机会,报答我的妹妹。我能不能以性命来抵押,来求你爱她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身不由己 虽然玉珍姑娘放弃了自己的爱情是极其痛苦的,但为了雪燕表妹,不惜以生命作赌注让华士勇爱她的妹妹,可见她的决心之大,报恩之坚决。这样以来,令华士勇也感到左右为难。华士勇不知道玉珍姑娘说的“以性命作抵押”这句话认真到什么程度,可从她义无反顾的表情来看,不会是心血来潮,也一时的冲动,如果此时不答应,真有可能出现意外。女人在爱情上失去理智是正常的,可在让爱情方面也会失去理智,这就不好理解了,因为对第三方而言,并不存在双方的爱情问题,而自己这一方只是权衡一下利弊,有个应付问题。 爱情是个琢磨人的玩意,常常有一大批的人在拼命的往这里面挤,可常有数量惊人的人在那里面痛苦,更有趣的是明明知道或品尝过痛苦,却还在不予余力的追求痛苦。 华士勇觉得这简直是个灾难,不但即将失去了心上人,而且还要为了心上人负责另外的人的恋爱。没想到这个世上的奇闻怪事都让自己给经历和创造了,他感到自己好像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至少是别人的人生中不会出现这样故事的人。 玉珍姑娘说完了话后,两只眼睛恳求的看着华士勇,等待着华士勇给自己一个答复。华士勇还是蹲在玉珍姑娘的面前,看着玉珍姑娘那张甜美但目前却显得忧郁痛苦期待而又庄重坚决的脸。华士勇不敢看她的目光,他怕自己目光被她的目光融化掉,连自己也被融化的毫无力量。 两个人静默了很长的时间,内心都经历了烈火般的煎熬。玉珍姑娘觉得对华士勇不太公平,便捧起华士勇的脸,先是一个吻,然后说: “对不起!这辈子我将用生命来报答我的妹妹,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侍候你。” “你想过没有,我即使答应你跟你的雪燕妹妹谈恋爱,那不过也是权宜之计,最终我不会娶她。”华士勇说,“因为你,就算她比天使还要可爱,我也不会让她做我的妻子,假如没有你的存在,我和你的雪燕妹妹没准阴差阳错或许能成,但这当中出现了你,所以无论出现多么强大的压力,我也不会娶她。但我可以答应你好好的待她,在这里我可能脱不开她,但一旦回学校,那么什么都不存在了。你是不是应该想到这点。” “将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你只要答应我跟她谈恋爱,那么我觉得就可以对她有交代了,至于你心里所想的,我能理解”。玉珍姑娘说,“但你不能因为我的缘故,就作出一些让她难堪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能伤害她,不能刺激她,不能对她太冷漠,更不能做的让她想不开,发生意外,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那我成了真正的罪人,我一辈子心都不安定。你能做到对她好的,对吗?” “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我可能做不到你的那些要求,但我尽量的克制自己。我爱的是你,不能因为我爱你而对她负完全的责任”。华士勇说,“我们两个的痛苦是一样的,我甚至比你还要痛苦,因为还需要强装笑脸来周旋你的妹妹,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待自己,好好的活下去,你能作出这样的事情,只能让我更加的爱你,我不会轻视你对我的爱情,相反我更加的珍重这份爱。你不是对我没有真心真爱,而是当你的真心真爱遇到你需要报答的人的时候,你能把这份爱深埋于灵魂的底部,然后无私的奉献给你要报答的人。你是值得钦佩的,我由衷的赞赏你,也就会更加的爱你,你的灵魂无比的高贵!” “我知道你为了我会做出一些牺牲的,我没有看错你,一开始就没有,你的灵魂远在我之上。因为你,我觉得我的生命得到了完美,同样因为我的雪燕妹妹,我的生命增加了分量。一个女人真心的爱过,这辈子没有可遗憾的了,同样,一个女人能有机会报答欠下的恩情,心里面也就轻松了。”玉珍姑娘说,“失去你虽然我很难过,可我拷问自己,如果我的雪燕妹妹能如她所愿,那么我的难过只不过是暂时的,因为只要她好了,我才真正的能好起来。” “明天我将彻底的失去你是吗?”华士勇问? “是!”玉珍姑娘说,“幸与不幸不是来自我们的生活本身,而是来自我们赋予它的意义!当我觉得我爱的人能为我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当我能为亲人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我觉得我活着是有价值的。” “只是这种代价太大了!”华士勇说,“我们俩最终失去了爱情,你的妹妹仍然是她原来的自己。从结果来说,你做的这些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你失去的并不会在你的雪燕妹妹身上补回来。你仅仅做了道义上的选择,这种选择让你觉得心安,虽然很痛苦,但你觉得值得。” “是!值得!”玉珍姑娘说,“只要是希望存在,我就觉得值得。我的妹妹人很善良,你和她相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优点很多,你会慢慢的爱上她的。她经历过她母亲的事情后,知道怎么对待她所爱的人。” “从现在起,我可以让你的希望一点也不要存留!”华士勇说,“我只能再次重复前面的话:我,是,不会爱你的妹妹的,这点你放心。她的善良只是用在了她的亲人身上,用在了有亲密关系的人身上,这跟我的爱情丝毫扯不上关系。我只是受你之托,坚持一段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关系。然后我们都各走各的,彼此再也不会有来往,就是这么简单。你心里非常的清楚这点,但是你不能下定决心来承认,还抱有一丝的幻想,觉得只要是男女相处,日久总会生情的,可这是需要有前提的,我和雪燕姑娘生情的前提已经完全封死了,我现在对她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鄙视!”我不能设想她采取手段来夺取我们的爱情,这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所做的,我也不能设想她怎么会在你的面前哭诉这件事情,更不能设想我怎么会落入了她的圈套。[]你的雪燕妹妹聪明绝顶,工于心计,喜怒不形于色,是个典型的阴谋家和政治家。当初刘鹏还提醒我,你这个妹妹不好对付,我那个时候还不置可否。没想到很快的就走进了她的圈套,我并不是因为落入她的圈套而恼恨她,才没有感情的,完全不是。我对这样性格的人天生就不容易起感情。人人都追求爱情这没错,如果说追求正当的爱情,你可以耍点手腕,甚至最笨的办法来个纠缠不休死不撒手也无可厚非。但你的雪燕妹妹不是,她用了超出人之间感情的方式来软抢夺爱情,你都可以把心爱的人为了她牺牲掉,她怎么做不到呢?怎么会对你下的了手呢?何况我和她之间还没有感情的基础。” 玉珍姑娘听到华士勇的话之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这无尽的黑夜。又归于沉默,但这次不停地用手擦脸。华士勇知道这是擦泪,伤心的泪,痛苦的泪,无奈的泪。等到感情能够稳住了,她说: “你先不要走极端,爱情对她和我来说,都是平等的。她也是经过了慎重的考虑后,才对我提起这件事情的。对她,我什么牺牲都可以做,只要她能成全自己的心愿。”玉珍姑娘说,“我现在只能为她做到这点,再也不会有其他的机会了,她就是不来找我,我听说她曾经找过你之后,我也不会再和你继续下去!她这样做是因为一种无法抑制的强烈的爱,我觉得无可厚非,不能因为我们存在一种亲近的关系就说她绝情,这不公平。难道你和其她的姑娘恋爱,她这么做就没有非议了吗?我和其她的姑娘有什么区别吗?你认为她的心里就会好受吗?不!我相信不是这样!她比我应该更痛苦!因为她还要背上骂名,心里会更不安!” “这个社会没有什么正义,就像这黑夜一样,你也就不用给你的妹妹找什么理由和正义了。说白了还是以势压人的伎俩,要是你们两个换一下地位,她敢这么对待你吗?她敢跟你说,明明是你的恋人,她看上你的恋人了吗?不能吧,绝对不能!”华士勇说,“她之所以在你面前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你该做什么,你不得不做什么,还会替她做什么。她的算盘打得很好,这就是她们那个阶层的本质,对自己看的上的东西,巧取豪夺甚至强取豪夺,对自己的亲人利益也不例外。我知道你觉得心里欠她的,可你的事情,对她来说,那不过就是一句话这么简单。你知恩报恩,你就是把命搭上,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愧疚之心。你的爱情她都不在乎,你的命她还在乎到那里去呢?你该知道,女人对待爱情有时候比命还重要。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和行为,你觉得不该欠人家的,可她们那些人从来都是贪得无厌,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我们,我和你,就是处在一个任人摆布的棋盘上,临到事情上,我们都无能为力。你都没有挣扎的可能,因为你的一切都掌握在人家的手里,我实际上也不过多挣扎两下,甚至可以奋力的抗争一下,我有个优势是我最后可以回到我们那个大山里面去,可你就没有地方可去,你要是回家那你的父母绝对不会同意,也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你必须委曲求全,作出牺牲。你的妹妹绝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只是个危险人物,她的善良只是在很小的圈子里才有效,对其他的任何人都体现不出良善的一面,对你都没有!也许她曾经表现的很有感情,给人留下一定的印象,但那是受教育的结果,并不是她的心!当然你可能没有这样的体会,因为你们毫无疑问的感情应该很好,你还抱有感恩的心来看待她。可我的体会不一样,我从她的目光里面就知道,一种是贪婪的渴望和热情,另一种是冷酷的毒辣和绝情。当她对自己的人时候,也就是能产生爱的人的时候,她的目光是热情的;可一旦不是,那就是另一个感觉。生活中她可能隐藏的很好,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但我从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没错的。对你和她之间从爱情上来说,你没有必要觉得有负罪感,我觉得从她向你提出让爱情那一刻起,就失去了任何的亲属感情了,即使她向你对此事无论是多么委婉的提出,你都不要从报答这方面来着想,因为这是爱情,不是衣服。我知道你有压力,不得不这样做。但最终的结果,是你失去了你的爱情。可你这是无谓的牺牲,对她而言,即使得不到我,也不存在对你有任何的内疚和歉意。或者说你的爱情存在与否跟她毫无牵连,她只在乎是不是满足自己的需要,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 玉珍姑娘静静的听华士勇说完,没有说话,只有用手去擦那脸上的泪水。此时她心里明白,这份爱情对她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无论雪燕妹妹跟华士勇的结果如何,她再也不可能跟华士勇继续下去了,这远非爱情所能左右的,哪怕是生死不渝的爱情,因为爱情需要让位于更强势的东西。 华士勇轻轻的把玉珍姑娘从看着窗外的身子给转了过来,那泪水在努力的控制着,可难以控制住,像小河般的流淌下来。这是一种命运的泪水,是悲苦的泪水,是难以诉说的泪水。 这泪水可以融化掉世上一切有生命无生命的东西,唯有一样是不能融化的,那就是背后的势力。 这夜色是冷的,这世界是冷的,两个人的心也是冰冷的。 华士勇将心上人拥在怀里,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是无力的,所有的感情都是苦涩的,所有的以往都成了痛苦的记忆。 如果没有明天,那也是一种幸福。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玉珍姑娘从华士勇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华士勇的眼睛,可这里面不是柔情,而是一份哀求。然后说: “答应我!好好的待我妹妹,我别无选择。” “你说以后我还有机会和你在一起吗?”华士勇问? “我想,暂时是不可以了。” “那要是毕业之后呢?” “有缘时终会有相逢的那一天,缘尽时,一切都成过往云烟。” “非常好,我们没有缘尽,我们只是因为特殊情况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就像是出差那样离开,你说是吗?” “我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你说将来咱们两个能不能放弃这些身外的东西,到一个偏远的地方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华士勇看着玉珍的眼睛说,“我现在恨不得就抛弃,因为它太让我们心累。” 玉珍姑娘躲开华士勇的眼光,看着华士勇的头顶,沉默了一会,说道: “我还需要考虑我的父母,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如果我这个世上剩下了我自己,我跟你到哪里都可以,可因为有他们,我不能只为自己。” “那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同,我曾经也想做个大丈夫,可我认清了现实,知道不可以,只能做个好丈夫。”华士勇说,“我当兵的时候,我的父母要求我好好的干,但从不要求我有多大多远的志向,他们说:“在外面要觉得不如意,那么回家来照样可以生活”。山里人想得开,不会把那些令人仰慕的地位富贵挂在身上,因为这个世界都在仰慕那些东西。哪像我们山里人,种自己的地吃自己的饭,邻里之间和睦相处,日子平平淡淡没有忧虑,多么令人羡慕。我们想不开或者之所以还有负担,是因为有些东西觉得应该是我们的,其实不是,那是我们自己强加给自己的,我们只要放下这副担子,情况立刻就会改变。你说是吗?” “可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些负担,那是逃避不了的!” “我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我可能太消极了,也许还很单纯,听起来就像个学生说的话。但我的确能面对一些工作,不能面对一些人。比方说,面对你雪燕妹妹那样的人,或者她们那个阶层的人。” “她们之中也有好的人,你不要认为她们都是很虚伪冷酷无情的人,我的妹妹就很好,你只要接触她,给她机会,就了解了。” “我已经了解了,这就够了,再多的了解只能增添愤怒!” “你会好好的待她的,对吗?” “为了你心安,我会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忍痛面对 昨日还在编制美好的梦,今日就不得不承受梦碎的现实。命运常常爱捉弄人,转眼之间喜剧变悲剧。 华士勇把玉珍姑娘送回宿舍之后,站在她的楼下对着她的窗口凝望了很长的时间,直到看到窗口的亮光没有了以后才慢慢的往自己的宿舍走。走在路上,这个时候才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孤独感,一种难以言传的惆怅在心头升起。 这个夜注定是失眠之夜,华士勇躺在床上几乎一夜没有合眼,他难以置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可的的确确正在发生着而且还要上演另一种非自己情愿的事情。 人生本来就是如此,总是要经历一些痛苦和磨难的,总是要受一些打击和挫折的,总是有一些事情不是我们所希望遇到但不得不面对的。 起床号一吹响,同学们还躺在床上,华士勇就起来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情绪,他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围着操场不停地跑下去,他想以一种体力的疲惫来代替或减轻精神上的苦恼。 上班查完房后,华士勇的带教被通知到另一个科室出诊,这并不是华士勇的带教水平高人一筹,而是他值班,按照规定外科室需要本科辅助诊治的一般都是值班医生出诊,重要的患者那就是主任出马了。但今天不巧的是主任到外面参加学术会议去了,副主任有病在家几乎常年不上班,所以只能谁是值班医生谁接诊。 带教不紧不慢地在前面走,华士勇跟在后面。走进了一个环境相对封闭但非常优雅的三层楼前,这样的地方车多人少,无关的人员一般不到这样的地方。华士勇知道这是专门给高级别的人看病所在的地方,自己从来没有到过这里,只是在外面瞭望了过。 楼里面有许多的人,但都很安静,华士勇只认得其中的院长。看里面的气氛不像是很紧张的样子,不会有什么紧急处理的病号。院长看到华士勇的带教过来后,便亲自领着到了二楼的一间病房。二楼人就少多了,只是几个干部站在走廊的尽头,好像闲着无聊在看外面的风景一样。 敲门进去后,里面还有许多人,华士勇也只是认识这个科室的护士长和主任,其他的并不认识。半躺在病床上的人看起来中等身材略高一些,眉毛浓粗有点络腮胡子衬的脸型有点粗犷,眼睛不是很大要是平常看上去肯定炯炯有神,因为即使在病中精神也没见散乱,给人很有力度的感觉。额头饱满透着英武之气,整个人看上去气度不凡。 病人处在发热之中,有点胸闷,没有其他的特别感觉。由于屋子里人多,所以病人挥挥手让其他无关人员都撤离出去,只留下了医务人员。 带教先是仔细的听诊了一番,完事后,华士勇非常小心的给该病人做了心电图,带教在一旁看完后便告诉患者没有问题,不是心脏的毛病,建议做个胸透,听诊是肺炎。胸闷可能跟此有关。 患者自始至终都非常的客气,我们告辞出来,马上就围上一群人,好像我们两个是从屋里出来的窃贼一样。这些人急着问里面的患者有没有事情?当带教告诉他们没有任何事情后,这些人很高兴的让开道就让我们两个走了。 华士勇回来后,埋头于病例的书写工作。刚开始写了不长的时间,从门诊又收进来一个病号,又是自己的带教负责,所以只能放下笔,来处理收进来的病号。 在检查过程中,雪燕姑娘拿着药瓶走了进来,给邻床换药。换完药后便在华士勇身边停了一会,华士勇并没有看她,也没有任何的表情,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可雪燕姑娘站了一会,没有像往常那样不走,而是急匆匆的走了。 此时的华士勇倒是喜欢这样,忙碌起来就没时间痛苦了或者能少一些烦恼。所以对患者检查的非常的仔细。前面带教检查完一遍后,说了一下问题,便回到办公室了。 华士勇做完了所有的检查,从病房出来后便慢悠悠的好像得到了师傅们的真传风格一样回到办公室。下完了医嘱后,递给了带教,带教看了看,又做了个修改,便又递给了华士勇。于是华士勇重抄了一份,放在病例夹里。 经过上面两件事,上午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离下班剩余的时间不多了,华士勇不打算再干其他的事情,他想留着下午,免得下午更难受,也好作为借口来搪塞雪燕姑娘的纠缠。 中午华士勇几乎没有吃饭,只是默默的扒了两口就回到科室,因为带教值班所以他也需要跟着值班。坐在办公室,他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恐慌而脑袋一片的杂乱。昨天的中午自己还是那样的充满向往,那个时候也许想过和玉珍姑娘很快的牵手走入结婚的殿堂,然后一起走过岁月的年轮,一起变老,一起坐看云卷云舒、潮起潮落的日子。可今天中午两个人之间就隔着看不见底的深渊,虽然能够见面但那只不过是加深一层惆怅的记忆。 华士勇坐了一会,便趴在桌子上,他想自己最好能迷糊一会,因为昨晚几乎一夜没睡,需要休息一下,哪怕是闭上眼睛停止自己的思想甚至失去以往的所有记忆。 可是越是有这样的想法,越是涌上来更多的以往。还不如坐在原位,看着窗外。虽然什么都能看在眼里,可什么也走不到自己的心里,让外面的那些摇动的树枝代替自己的烦恼或带走自己的思维。 华士勇抬起头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坐着雪燕姑娘。华士勇觉得自己是不是丢掉了感觉——怎么她来了、什么时候来的,自己都没感觉到,连点声音都没有听到,难道自己真的连自己都丢了吗。 雪燕姑娘无限温柔的看着华士勇,那真的是体贴关怀的目光,没有了寒气逼人的那种感觉。华士勇并没有理会她的目光,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移向别处,就当雪燕姑娘不存在一样。 雪燕姑娘这个时候觉得无法回避,既然华士勇不打算开口,自己也就不能再沉默下去。于是开口说道: “请原谅我做的一切,因为我爱一个人至深以至于难以自制,所以犯了一个不应该犯但又无法不犯的错误。(.好看的小说)我一直也在犹豫徘徊和自我斗争,但终究敌不过爱情的力量。别人肯定会说我卑鄙,因为我爱的人偏偏是我的姐姐所深爱的,而且我让我的姐姐失去了爱情,我自己也知道这样做很残忍也不道德。但谁让我遇到了难以把持的爱情呢?谁让我在爱情面前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理智呢?我希望你能站在爱情的角度上理解我!” 华士勇没有回答,而是像根木头似地坐在凳子上,自己的心并不是理解这样的女人的,也不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能打动或者安慰自己的。 “我之所以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雪燕姑娘说,“在你和我的玉珍姐姐恋爱的过程中,据我的观察我的姐姐要比爱情之前的欢乐要少了,反而增加了一丝的忧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但这里面肯定是出现了问题。我曾经问过她,她说你们两个将来在一起的机会很小,没有什么希望,因为没有了将来,所以就多了一些忧虑。你哪个时候也没有下定决心来娶她,还劝她做好不在一起的准备。我也不忍心来拆散一对热恋的人,但我觉得你们之间从来也没有达到热恋的程度,要不然我也不会跟我的姐姐说出你的问题。” 雪燕姑娘说的并没有错,华士勇的确在这之前跟玉珍姑娘恋爱不是热恋,也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感情也劝玉珍做好分手的准备,玉珍姑娘的确跟自己恋爱之后欢乐比以前少了,起码没有以前的单纯了欢乐了。只是分手的前一夜自己才真正的要下决心娶她,可当自己下决心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这个大概是自己犯糊涂的地方,但谁能料到能出现今天的问题。 “我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吧?如果你们两个的恋爱没有欢乐,那么我的这个做法也不是很绝情。”雪燕姑娘说,“可我毕竟要自责,因为我的爱给我的姐姐和你都带来了痛苦。但是与其长痛不于短痛,这样可能更有利!” 华士勇并不去看这个让自己产生愤怒的雪燕姑娘,可想了想玉珍姑娘,自己曾经答应过会好好的对待身边的这个姑娘的,既然自己很痛苦,那么当然玉珍姑娘也一样的痛苦,自己不能再给她增加额外的痛苦了,哪怕是压制自己的愤怒也要委曲求全的跟雪燕姑娘装下去恋爱下去,想到这里,便说: “这么说你还做了件好事!需要我们两个来感激你!” “我觉得可以给自己一个交代!”雪燕姑娘说“你们两个现在有痛苦也是可以忍受的,将来不是更难忍受吗?” “你不必替我们考虑那么长远,那样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我真心希望你的痛苦会小一点!” “你是来替我排解痛苦的吗?” “我也是真心的爱你的!” “我还不善于从痛苦中谈恋爱。你应该让我的痛苦结束之后再跟我谈,我觉得这样能好一些。”华士勇说,“虽然你前面说的是事实,但毕竟我和你姐是真心的!我们只是考虑将来的有可能不在一起,这是必须要考虑的,因为这个问题存在,难免的要产生忧虑。越是真心的相爱,当然忧虑也就越大。如果单纯的为了恋爱而恋爱,我们什么也不考虑,那么我相信你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即使你有机会,那么我想你也会吃亏的,因为我可以耍弄你。现在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和我谈恋爱,你觉得我将来会娶你吗?” “我的一片心都为了你,既不会辜负你也不会违背你,为什么你不能娶我呢?”。 “那你要是站在我的角度呢?你考虑一下,我该怎么娶你?”华士勇说,“最简单的一条,我舍弃你的出身普通的表姐,转而娶了你这个拥有背景的妹妹,那不是害我背上千载骂名吗?我以后怎么做人,要是让我现在的同学知道了,我都有口难辩,无颜见他们,又怎么能面对大众。你说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为人不齿的事情!” “我承认你有这方面的压力,但,假如说我和姐姐两个换一下背景,你娶了我,那就应该是高尚的了,因为你追求的是真爱,对吗?从你的推论是不是应该这样理解,”雪燕姑娘说,“难道家庭出身能决定了恋爱的高尚与卑鄙吗?也能决定一个的品德吗?不都是追求的真爱吗?我追求你是为了什么呢?要是从你的出身来论我,那么我是不是就很高尚了,因为你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很高尚,你不就追求高尚吗?那么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沟壑啊,你更应该娶我了,对吗?” “你正好说反了,为什么我和你的姐姐到了今天这一步,那是因为你的存在。”华士勇说,“你这当中起什么作用呢?你巧妙的用了你的权势,使你的姐姐不得不让出她的心上人。你知道她会替你让你位置的,因为她出于感恩、感激你们一家人和你,还出于愧疚心里,因为你的母亲躺在床上十多年是救她的母亲造成的,你现在就是要她的命,她也会给你。有了这个前提,你就不是很光彩了,那么后面的事情,你再怎么说都只不过是自圆其说。家庭出身不能决定了恋爱的高尚与否,但家庭出身能决定了别人的恋人是否能进行下去。这还不是罪恶吗?你要不是家庭出身,你怎么会强行逼着我恋爱呢?你看好了我,就决定以一种软绑架的形式来迫使我不得不面对你,如果你不是家庭出身,你会做到这点么,你们的意识里,是不是看待别人跟看待一件物品一样,把人也是如此看待?我觉得从你的眼光里,我就是你的了,对吧?你看好了我不是证明了你的高尚,如果你没有采取破坏我和你姐姐的爱情,那么只能证明我还是一个值得被女人喜欢的男人,但是你破坏了我们两个的爱情,那么你就是罪魁祸首,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是高尚的。” “你把我当成了一个恶毒的女人,是吗?” “你太聪明了!”华士勇说,“所以我难以界定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但是,我觉得你不是我喜欢的女人!” “是你首先不喜欢我,然后才对我一个不公平的评价的?” “对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当跟自己有某种关系时,才有这个标准。在咱俩没有认识接触之前,你和这个科室的其他护士一样,我都会平等的对待,而你因为跟刘鹏还接触了一段时间,所以我可能对你还另看一眼。但现在不同了,你要和我处恋爱关系,这种关系因为有诸多原因,是我不愿意的,你早就了解了,对吧?” “我是早就了解了,但我从没说打算放弃你?”雪燕姑娘说,“你现在因为失恋,而罪过在我,正要寻找发泄心中的不满的时候,我想我来就是让你有个需要发泄的对象的,你对我发泄完了,心里就能好受一些了。如果你还不解恨,那么还可以继续往下说我,我洗耳恭听。我知道我有错,也该受到你的指责,我能受到你的指责,我的心里也能平衡一点。你现在是我所爱的人,我什么话都可以听,什么委屈都能忍受,只要是你心里能好受一点就行了。” 华士勇没想到这个雪燕姑娘竟然对这样的刺激不但不知难而退,反而轻描淡写的化解于无形。自己的本意当然想让她听到这样的话之后走开,但她不恼不怒,自己反而更难受。 “我这个人不会伪装,也不是君子,更不会说文明的语言,只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华士勇说,“如果我说你说的重了,那只能说明我的修养不够,如果我说的不对,那说明我是一个小人,纯粹是报复你!” “你无论是小人还是君子,是粗俗还是文明,是失礼还是绅士,这都不是我要关心的。”雪燕姑娘说,“我要关心的是你现在正在苦闷、痛苦和伤心,因为这是我造成的,我应该对此负责。我还怕你伤了身体,看到你趴在桌子上,所以我想等你睡熟了的时候,给你搭件衣服,天冷了,怕你受凉了?” 华士勇已经看到了她坐在凳子上抱着的衣服,呢子大衣,只是不知道这些衣服从哪里来的?所以有点疑惑,雪燕姑娘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说道: “我今天也值班,特地跟别人换的班,我知道你的带教值班,所以你也会在这个地方。早上过来的时候这些衣服就带到休息室了,因为我以前都是在晚上冷的时候披着这件衣服。这是我父亲的大衣,跟着我好多年了?冬天睡觉的时候,我就搭在我的被子上,平常我在屋里就披在身上。” “你不用这么好待我!我受用不起?”华士勇说,“你也不用把心思全用在了我的身上,你应该考虑一点——我娶不了你,如果你一直这么待我,到那时候你受的伤害更深!因为你付出了更多,我不想欠你的,那样会增加我的心里负担。” “我现在什么也不考虑,只考虑怎么赎罪的问题,既然你和我的姐姐无可挽回,那么我应该做的是让你对我的恨少一点,这样对自己也有个交代!” “你怎么向你的姐姐交代呢?” “我知道该怎么报答她,我会照顾她的,她的未来我会记在心里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高兵知底 华士勇的失恋别人暂时都不知道,高兵跟他在一起能看出一点变化。(.无弹窗广告)虽然高兵知道雪燕姑娘这两天工作期间找过几次华士勇,但他根本没有往恋爱方面去想,他看出雪燕姑娘有恋爱的意思,可他了解华士勇根本就不能跟她坐下来恋爱。在高兵的意识里,显而易见玉珍姑娘和华士勇只要能在一起,除非两个人不再继续下去,别人是拆散不了的。丁欢姑娘那么紧追不舍都不能动华士勇一点感情,何况雪燕姑娘呢? 可高兵那里知道雪燕姑娘和玉珍的关系,不了解底细的人谁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存在非同一般意义上的亲戚关系。华士勇要不是恋爱的原因,他也很难知道。要是早知道这层关系,那么也不至于造成今天的局面了。 上午华士勇大多时间都不在,所以高兵没注意华士勇的情绪,等到下午的时候,这种失恋情绪就能明显一点了。虽然华士勇尽量的不露出痕迹,但毕竟有所影响,免不了有点忧郁,目光长时间的看着一件东西,出神的看着――摆在他前面的书本,他已经盯着半天了,但就是不见翻一页纸。这些都被高兵看在眼里,因为他闲着无聊,看华士勇也是打发无聊的方式之一。可一眼看到华士勇后,就看到了华士勇的出神的表现。他觉得心里有点纳闷,弄不清华士勇怎么会这样?但上班期间又不便于问,所以只好安静的等着下班后才能揭开心中的谜团。 下班后走在路上,高兵自然的便问: “今天不对劲啊,怎么了,情绪为何如此的低落?是不是因为雪燕姑娘找过你?” “嗯!” “要和你恋爱?” “是!” “那也不至于无精打采的吗?”高兵说,“这种情况你不是遇到过吗?有经验啊?” “何来的经验?” “当初怎么对付丁欢姑娘的呢?” “丁欢姑娘当初单纯。” “雪燕姑娘不单纯吗?” “你和她接触看看,”华士勇说,“要么你问刘鹏就知道了?” “刘鹏?”高兵问,“刘鹏怎么能知道她?” “刘鹏追求过她,这你应该知道吧?” “刘鹏的保密工作不错吗?这事我真的不了解?”高兵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初替刘鹏写过求爱信,因为那封求爱信,这个雪燕姑娘盯上了我!” “雪燕姑娘怎么知道是你写的?” “这都是刘鹏的疏忽所致,大概那天咱们队长过来了,他匆忙之间忘了这回事了,所以没有重抄一遍,直接就给了雪燕姑娘。哪知道雪燕姑娘很快就知道了――字体不对吗?但雪燕姑娘没有声张,而是留心观察,看到我的医嘱就知道是我了。我现在也痛恨自己!但当初谁能料到是这个结果。” “难道她不知道你跟玉珍姑娘的事情吗?”高兵说,“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知道,”华士勇说,“女人可能跟咱们理解的不一样,咱们看来是自讨没趣,她们觉得这是价值,容易到手的大概不会珍惜吧?所以就跟自己叫上劲,非要追求不可。” “所以你现在特别的苦恼是吗?” “有点!” “不是有点,我看很重,你的神色都不太对劲!”高兵说,“这有什么,反正不理她就是了,还能拿枪逼着你吗?” “不能!” “那就不用发愁吗?看你精神恍惚的,好像魂被拿走了一样!” “是吗?” “当然是了,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啊?”高兵说,“丁欢姑娘那么纠缠,你该说的说,该笑的笑!像个爷们!现在倒好,一点影子都没有了!” “这就是越活越没出息吧?” “是啊,被个雪燕姑娘弄成这样,的确是没出息,你要是被心上人给甩了吗?这还可以理解。” “被心上人甩了我也不会伤什么心?”华士勇说,“对方不爱自己,证明自己不够优秀,自己又何必伤心呢?既然自己没有被人爱的资本,那就要正确的面对自己,提前为自己打好预防针,要是做不到这点,那就会源源不断的伤心,因为会源源不断的失恋,这样岂不是太不值得!” “可看你的样子好像也很伤心吗?” “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脆弱!” “你的脆弱从哪里来呢?” “当你恋爱了,有了心上人了,为心上人担心了,怕心上人受苦了,受到伤害了,受到委屈了尤其是心上人有了痛苦你不能替他分解,你只能眼看着痛苦,那你这个时候就会脆弱了。”华士勇说,“打个比方,要是护士长因为一些事情很痛苦,你是不是很难受?” “那是肯定的!” “要是这个痛苦是你引起的呢?” “那我更难受!” “你要是没法解决这个痛苦呢?” “那我们两个一起痛苦吗?” “当你知道对方痛苦,对方也知道你痛苦,两个人相互痛苦又无法解决,而你又无奈的时候,这个时候是不是就会触动那根脆弱的弦?” “那差不多?” “有时候结果比我说的还要坏,你说会怎么样呢?” “那就两个人抱头痛哭吗?”高兵说,“这种情况我倒是见过,咱们学校每一届毕业的学员中间,因为恋爱分不到一起,不得不痛苦分离的感人场面总是不少见。” “那是正常的,付出了感情,需要用泪水来证明吗?” “可你说的好象有点不同,”高兵说,“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和玉珍姑娘出现什么问题了?” “你说我和玉珍姑娘现在要是分开了,会怎么样呢?” “你在假设吗?” “就算是假设吧?” “假设你们两个分开了,现在分开了,那么跟天上没有太阳和月亮,水往山上流,雪在夏天下,北极没有冰,赤道有冬天一样。” “玉珍姑娘要是看不上我呢?”华士勇说,“现在后悔了,看不上了,那不就分开了吗?” “玉珍姑娘现在变成仙女,也不会看不上你?除非变成男人,这就难说了。”高兵说,“你只要不动什么别的心思,玉珍姑娘不会变心的。不过你要是不要玉珍姑娘,那你可真的没福气,再往哪里找这样的好姑娘!” “看来我只能找玉珍姑娘了,对吗?” “实际上丁欢姑娘也不错,但肯定不如玉珍姑娘更适合做妻子,我们不讲别的身外之物,就从做妻子的角度来看问题――玉珍姑娘看上去更温柔、更体贴、更可爱一些。你要是追求荣华富贵,那么当然是丁欢姑娘了。据我观察丁欢姑娘对你也不乏柔情,你将来娶了她也不会做牛做马,没准丁姑娘给你做牛做马呢?她就是表面上野蛮。”高兵说,“现在这又多出个雪燕姑娘,当然你不会跟她谈恋爱的了,可雪燕姑娘真的也很投入,在办公室那几次我都觉得吃惊,怎么突然能达到不离不弃的地步了呢?” “为什么我不能跟雪燕姑娘谈恋爱呢?” “你不傻!” “我非要和谈呢?” “你愚蠢!”高兵说,“放弃了玉珍姑娘,去找雪燕姑娘?哦!我知道了,雪燕的爸爸是副政委,你是贪图虚荣吧?” “你怎么知道的?” “上午雪燕姑娘找她爸爸了,她出去的时候,我正好在护理站那个地方,护士长说的,以前是这边的基地政委。” 华士勇明白了,怪不得上午雪燕姑娘站在自己检查病人的地方,一会功夫就急匆匆的走了呢,那可能就是找她的爸爸去了。自己上午跟着带教出诊的那个地方,那些人里面肯定就有雪燕姑娘的爸爸,但没有注意是哪一个,只是仔细的看了患者。 “唉!也不对啊,”高兵又说,“要是贪图虚荣吗,你应该找丁欢姑娘才对啊?丁欢的爸爸职务好像更高一些。” “有些事情是你想象不到的,按常规考虑我应该只和丁欢姑娘谈恋爱,在学校里面就成了,可偏没有和她谈。到了这里跟玉珍姑娘谈的很好,但又冒出一个雪燕姑娘,看似不可能跟雪燕姑娘谈,现在不得不谈。”华士勇说,“人生就是这么的不按常规行事,如果都按照人们想象的那样发展,那么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什么悲喜剧了,只是平平淡淡的往前走就是了。” “别开玩笑了,好像你不跟她谈就给犯罪一样。” “这话没错,我要是不跟雪燕姑娘谈恋爱,我不但没有犯罪的感觉而且我觉得我很正义很光荣很理直气壮。但有一种情况,恋爱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组织上不会这么蛮横无理吧?这又不是以前,组织给你拉郎配,无论你同意不同意都得答应。”高兵说,“现在这个年代,唯一的好处是自由恋爱,爱跟谁谈就跟谁谈,谁也干涉不着,谁也不能硬要和你谈。丁欢不是这样吗?你不是也没和她谈吗?你说我很纳闷,为什么丁欢上次回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找你,难道就这么拉到了。” “她找到我了。” “找到了?我怎么没见过她来啊?” “电话找的,我告诉她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她没说什么,把电话摔了。” “她这么长时间不来找你,我估计她慢慢的也就死心了。” “但愿吧?我就怕回到学校之后,她又缠着我不放。”华士勇说,“人都想谈恋爱,实际上我觉得不谈恋爱才是最自由的快乐,恋爱只是个人的虚荣和回避众人目光的借口。自己要是不恋爱吗?众人肯定说你是不被女人欣赏的男人,就好像是路边的橘子树上唯一剩下的一个橘子,这个唯一的橘子在人们的心里肯定是苦的,既没有吃的价值有没有观赏的价值,要是有好事的呢,就一脚把这个橘子踢得远远的,自己在个无人的地方腐烂掉,连个可怜你的人都没有。自己不谈恋爱,那还要顶住众人奇怪的目光,他们肯定认为你这个人怪异怪癖是个怪物,他们认为你有资格被别人爱,有又资格去爱别人,为什么做不到这两点呢?于是乎各种各样对你不利的传说都会被碰到,多种多样的猜测都会落在你的身上,可你要是恋爱呢?就不会存在这些问题。恋爱的快乐就是一种牵挂被牵挂,思念被思念,触动心弦的受约束的短暂快乐,随着恋爱的消失也就消失了,但这种快乐的后面隐藏着痛苦,当快乐不占主动的时候,那么痛苦就会悄悄的冒出来,让人体会到痛苦的真切。当你的快乐完全没有的时候,那么你就觉得真的不谈恋爱才是最好的,可人难以达到这种境界。” “你达到了吗?” “我没有?也非我这种人所能达到的,起码目前是没有,等到以后有可能。”华士勇说,“因为我还要继续一种完全没有欢乐的恋爱!暂时必须进行下去。” “你说的跟雪燕姑娘恋爱吗?”高兵问?“为什么?玉珍姑娘怎么办?” “我中了雪燕姑娘的圈套。” “圈套?”高兵惊讶的说,“难道你跟她发生关系了?” “不是这个?”华士勇说,“是我们两个有一个谈话,她说我第二天就能失去爱情,我当时那能相信这个呢?你相信吗?” “我当然不能相信,”高兵说,“难道她有颠倒乾坤的能力?” “是啊,她又不是女巫,能让我跟玉珍失去什么记忆能力,我怎能信这个话呢?她说要是我失去了爱情,就要对她好;我说我要是没失去那么她从此不准再来缠我。于是我们两个拉钩,拉完钩之后我心里非常的高兴,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华士勇说,“哪知道这个雪燕姑娘跟玉珍是表姊妹,下午的时候她就找玉珍去了,她跟玉珍说她爱上了一个人,离不开这个人,玉珍问这个人是谁,最后她对玉珍说这个人是我。晚上我找玉珍的时候,她就对我说了,她说她无法不成全自己的雪燕妹妹,哪怕是把性命给雪燕妹妹也愿意。她也跟我说了她曾经既受恩又欠情,欠雪燕妹妹一家太多的缘故,就让我好好的对待她的妹妹!所以我的这段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玉珍姑娘岂不是非常的痛苦!” “是啊!我现在担心的是她,我自己还能扛得住。” “没想到以这种方式造成了你的失恋?” “我失恋?好像也不存在,你说我现在是在失恋状态吗?同时谈着好几个,想跟谁谈就跟谁谈,怎么能算是失恋呢?只是失去一个女友而已?”华士勇说,“在外人看来或者不知道内情的人看来,我根本算不上失恋,应该是移情别恋。肯定有许多的人羡慕我,羡慕我跟蜜蜂一样,到处**采蜜的,你说是吗!” “我都替你们两个痛苦、惋惜、伤感!” “这就是生活吧?生很容易,活也很容易,要是生活就不太容易。这里面有太多的曲折和磨难,也有太多的无助和无奈!我经历的多,所以我的感受还稍微能迟钝一些。但玉珍姑娘不一样,到现在也不会受到过什么不快和挫折,当她突然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那当然对她的冲击要大一些。我现在跟她的爱情已经无法挽回,所以只能祈祷她能够好好的保护自己、好好的善待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悔恨自己 夜晚来临,华士勇习惯性的又像往常那样,走入了那个给了他很多快乐和温馨的护理站。那个甜美、微笑、单纯而期待的脸庞并没有出现,华士勇知道她不会出现,但是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还是要往那个地方指引,幻想着她也许仍然在。偌大的护理站里面,另一个护士坐在桌子旁看着什么,要是往日,这个地方就是玉珍和自己的,其他的护士早就知趣的到休息室去了。可今夜不用回避了,以后不用了,永远的也不用了。 华士勇只得步履沉重的慢慢的往回走,这条熟悉的走廊曾经铺满了自己的幸福,自己踏在上面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莲花宝座上。如今这条走廊好像是被海水冲刷过一样,将脚底下的所有幸福冲刷的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冰冷和苦涩。 走出了儿科的走廊,华士勇想不起那个地方能够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除了能够待在玉珍身边,那个地方都会让自己坐立不安、坐卧不宁。 华士勇来到楼下,又重新将自己投入到夜色中。那个时候的夜色,能容纳着两个人的温柔,珍藏着两个人的秘密,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纯真的爱,那夜色是心中呼唤快点来到的另一位恋人,是想拥抱的安琪儿。曾经期盼的夜色,今晚也成了加深凄凉和孤独的黑幕。 还有那挂在天上的星星,那天上的星星见证了两个人的衷情,分享了两个人的甜蜜,也倾听了两个人的诉说。恋人们当然喜欢和它们共享,一点也不保留的让他们参与其中。可现在它们都相顾无言,只有眨巴眼睛,传达着忧伤。 如今这夜色依旧,星星依旧,所有的美好都被这冷冷的夜风吹的到了另一个世界,只剩下痛苦的空壳。 玉珍或许在房间里面,看着玉珍屋子里发出的灯光。华士勇站在她们的宿舍楼下心里想着,自己上去吗?他心里问自己。上去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加剧伤口的疼痛? 华士勇站在一个不易被人发觉的角落里,他想站到玉珍房间的灯光熄灭之后再离开。他觉得那个熄灭了的灯光,能让自己安静一些,起码他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已经躺下了,不至于受到**上的折磨。 这样做好像是痴情者的角色,自己痴情吗?华士勇问自己,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痴情,红尘中的男男女女免不了陷入情网。打自己一眼看好玉珍起,就动了感情,而且想办法追求。可追求到手后,没有好好的珍惜,总是考虑的太实际,并没有给玉珍带来真正的快乐。但自己真心的喜欢她,这是没有疑问的,心灵的东西欺骗不了自己。要是比起梁祝式的爱情,自己的爱或许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能是有感情而已,那里能算痴情呢?可自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华士勇正站在那里想的时候,感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华士勇扭头看了看,灯光映照下的雪燕姑娘站在自己的身边,两眼既期待又关切的看着自己。雪燕姑娘看到华士勇看她,便说: “要是能减轻你的痛苦,你就多站一会吧?我估计你会在这个地方,所以我就从值班室出来找你了,你等着,我给你拿件衣服披上,要不然天冷,容易伤害身体。[.超多好看小说]” 雪燕姑娘说完后便往宿舍楼里面走,华士勇看到这种情况后,不能不开口: “不用!我马上就回去!” 雪燕姑娘听到后,转过身来,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华士勇知道是等自己走,所以只好无奈的慢慢的往回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谁都没有开口。这种气氛正是华士勇所需要的,因为他实在是懒得说话,况且什么话也不能解除自己的郁闷,雪燕姑娘也不便于开口,她知道自己的话起不到疗伤的作用,也知道华士勇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的印象,只能是尽量的有合适的机会来打动华士勇。 就这样两个人都沉默着一直走到科室,华士勇走进医生办公室里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雪燕姑娘好像不打算离开华士勇,坐在了华士勇的对面。可她坐下之后好像是想起什么,马上出去了,接着很快的就回来了。怀里抱着一件上午的呢子大衣,走到了华士勇的跟前,想着跟华士勇披上。 “还是自己披着吧?”华士勇说,“你自己也冷,我不需要!”华士勇说的时候语调生硬,带着令人退缩的寒气。 “你仅仅是不需要我?”雪燕姑娘说,“但衣服你还是需要的,你的脸都冷的发青了,鼻子都红了。” “我一会就好了!”华士勇并没有看雪燕姑娘,只是冷冷的说着话,那感觉也不像是跟雪燕姑娘说,像是对着面前的病例夹说话。 雪燕姑娘站在华士勇的跟前,似乎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于是沉默下来,在这沉默的一段时间里,她的内心里面经过了天寒地冻,冰天雪地,刮起了剧烈的风暴,受到了炼狱般的折磨与煎熬,可能终于明白了什么? “我为我的玉珍姐感到高兴,她真的是找到了爱她的人。”雪燕姑娘似乎带着哭腔说,“你是值得尊敬的,虽然你对我绝情了一点,但我一点也不怨你。” 华士勇听到她的话,朝着她看了看,弄不清雪燕姑娘要干什么?这个时候雪燕姑娘一脸的哀伤,手里的衣服也快要掉了下来。华士勇怕她出现什么问题,所以赶紧站起来,扶住了雪燕姑娘。急忙说: “你先坐着,有什么话可以坐着说。”说完就拉过一把凳子,让雪燕姑娘坐下了。 “请原谅!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华士勇又说,“你的好意我领了!” 华士勇说的时候,并没有掺杂了太多的感情,甚至都让人体会不到温度,但总算是比前面的口气要好一点。 雪燕姑娘听到这句话后,将头埋在怀里抱着的衣服里,她想把这几天来的她觉得受的委屈都压缩在这件衣服里面,连同她的泪水。 华士勇并不是不在乎雪燕姑娘的安慰,假如雪燕姑娘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么自己无法向玉珍姑娘交代。(.好看的小说)从此以后也就无法面对玉珍,那样玉珍会更加的痛苦和难受,还不知道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所以自己还需要小心才是,只是真的没心思对待雪燕姑娘。 雪燕姑娘觉得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便用衣服擦了擦泪水,抬起头来,对华士勇说: “我应该把你再交给我的姐姐!” “已经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雪燕姑娘问,“就当是我弄了一出闹剧?验证你的真心罢了?” “你的姐姐是不会答应的,这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和你的姐姐从此以后,只能各自牵挂对方,想念对方,再也不能恋爱下去了。” 听到了华士勇说这个话,雪燕姑娘不由得悔恨交加,又将头埋在大衣里面,似乎大衣成了她的感情安慰。就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后,又抬起头说: “我真是罪孽深重,不该活在这个世上!”雪燕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非常的认真,郑重,几乎就要不活一样。华士勇看到她的表情,暗吃了一惊,他知道这样的姑娘跟林黛玉一样,说到做到,不会是玩笑,这种人容易钻牛角尖,对世事灰心的时候容易走极端。要想让她回心转意就得给她希望,让她向光明的地方走,于是说道: “你知道我心情糟糕吗?” 雪燕姑娘听到华士勇的问话之后,看了看华士勇,华士勇也正在用一种让人接近的目光看着她自己。她感觉这是第一次被华士勇以一种正常的目光看待,心里能好受一些,于是回答说: “我知道。” “一个人心情糟糕会怎么样呢?” 会怎么样呢?雪燕姑娘此刻正在体会,她当然早就有体会,她的母亲受到车祸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自己就有体会,那种心情是灰暗的,是绝望的,是沮丧的,是别人不能给予解决的甚至是引起反感的。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自己一个人躲在某个角落,自己安抚自己那颗糟糕的心,不是至亲至近的人是分担不了的。想到这里,雪燕说道: “我走!”边说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华士勇此时并不希望她走,自己的心情不好自己可以承受,他弄不清这样的人能承受多大的压力。如果雪燕姑娘受到刺激,可以很快的调整过来,那么自己随她往哪里走,不会担心她。但目前看她的神情,自己的确没把握她能往什么地方想,或作出什么傻事。当他看到她站起来的时候,把一把拉住了她,接过她手里的衣服,给她披上。说道: “天冷了你更需要!我自己没事!” 雪燕姑娘看出华士勇现在脸色已经变过来了,灯光下略显黑色的脸庞透出力量和英武之气,眼神不再是冷淡但还是带有忧郁这是情绪低落引起的,以前自己见到他的眼睛是明亮有神泛着光彩的,额头敦厚,下巴如弯月般线条搭配起来给人以信任之感。挺拔的身躯站在自己的面前跟立着的雕塑一般,一呼一吸都透着感染人的生机活力。可这样的男人并不看好自己,自己以前的信心也一点点的瓦解,不由得为自己伤感,眼睛里又泛起泪花。 华士勇看到了她的感情变化,但不知道这泪花是悔恨的泪、伤心的泪还是惩罚自己的泪、绝望的泪。他那里想到是为了自己流的泪。他真的是怕雪燕姑娘痛苦加剧,出现意外。于是又说道: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我们两个都需要时间来适应对方。我知道你很孝顺,从这点来说你就是值得让人爱的。你也很体贴,我能体会到,娶了你的男人肯定会很幸福。承蒙你看得起我,爱我,但从我自己来讲,我可能不一定适合你。因为我目前找不到让你真心欢乐的办法,将来也不一定有。如果你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那就没什么意义。人活着虽然免不了痛苦,但都尽量的避免痛苦,寻找幸福。你说是不是这样?” “你要是爱我一点,我就觉得很幸福了!可你对我只有不屑和鄙视!”雪燕姑娘听到他的话后说,“我没想到我一文钱都不值,你的态度跟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 这种感觉雪燕姑娘早就有体会,只是还存在幻想,如今幻想已不存在了,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当初太迷恋太轻率了,但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难以碰到,自己的付出收不到回报也就死心了,要不然自己也不甘心。 华士勇也是不得不这样做,自己既然在热恋中,当然对其他的女人会不屑一顾。如果以笑脸相对,那么只能让自己越来越麻烦,还不如自己表现的绝情一点,让对方知难而退,这样自己轻松。对雪燕姑娘可能严厉了一点,自己心里清楚,但情况特殊,只能出此下策。听到雪燕姑娘的话后,华士勇说道: “对不起!我的确失礼了,我深深的抱歉!我唯一的补偿就是我内心的反省,加强我的修养,然后回报给你和更多的我认识的接触的人。我伤害了一个对我感情这么好的人实为不仁,我也违背了当初对你的承诺实为不信,没有对自己的那段爱情做到不渝实为不诚,对待自己的感情手足无措实为不智,对你的这件事我没以公正合理的心态来处理实为不义。从以上几个方面来说,我还是个自私狭小的人,所以我觉得也不值得你爱。” “你值得爱,就是不允许别人来爱,我有爱,就是在你的身上和心灵无处安放。”雪燕姑娘说,“你不贪图富贵、不爱慕虚荣、不求名利、实为世间侠义之人!现在的人能有几个做到?在你的心里只为一个喜爱的女人,对其他的女人没有企图,充分说明你不是一个好色之徒,有几个男人能做到不好色?你在江带教家里的救我的策略及稳住他们的部署,临危而不乱,充分显示你的智慧,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失踪的护士应该是你救的?是吗?”说完这句话,她看着华士勇,等待华士勇的回答。 华士勇没做出任何的表情,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别人都达不到你的能力,”雪燕姑娘又说,“这也是我在江带教家里的遭遇之后才想起的,你见义勇为不声张不炫耀不邀功,是个男子汉的行为!你对我很不喜欢,但你除了不能给我感情,其他的都很仁义,并没有混在一起,做的很关怀别人,这说明你是个世间大丈夫。你有这些优点,怎么能说不值得爱呢?只是我得不到罢了?” 雪燕姑娘说的低沉缓慢,充满了愁绪和伤感。她知道要是让华士勇产生爱那是极其困难的事情,这样的男人并非是轻浮之人,而是重情重义之人。 “我想,别人暂时还得不到我的爱,”华士勇说,“人处在我的这个情况下,就像是风霜打了的树叶一样,已失去了对爱的生命能力,也无力欣赏对大自然的美好,即使阳光也已失去了对我的作用。我又怎么能和别人来谈情说爱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吗?” “你说?” “歌咏比赛的时候,你肯定在礼堂某个角落里看着我,对吧?” “是!” “当时你就有爱的念头吗?” “差不多?” “我觉得那个时候你们女同志应该对我产生不太好的印象,”华士勇说,“因为我拿起你的玉珍姐的手的时候,还是显得有点草率和轻浮。我的建议也是别有用心,一看便知。毕竟我是个实习生吗?对你们这些早毕业的师姐们,有一些不够尊重,也不太符合君子风范,不是成熟男人所做的事情,是吧?” “青年人处在热血、**和容易犯错的时期,这些正是可爱的优点,如果成熟的太世故,那样的男生女孩子估计都不会喜欢。”雪燕姑娘说,“因为你当初追求我的玉珍姐,所以我特别的留意,你有**但不莽撞,充满热血但不任性,犯的都是可爱的错误。你有一个不同于其他同学的特点,学医的都是看上去不像个军人,可你身上似乎天生就有军人的气质,这也许跟你受到的训练有关系。就这一点足可以让女孩子爱上你!我那个时候都是从心里看你,并不是从目光看,当然你在离开礼堂的时候,我会从背后盯着你看,爱你的情结大概那时候就发芽了,后来我看你的字体知道是你写的求爱信,内心止不住的狂喜吧?以至于脑袋发热,只想着自己得到你,并没有想到会对你和玉珍姐伤害那么深,如今还连累了玉珍姐。我现在非常的后悔,你有理由鄙视我轻视我,我太自私了。我的这个错误是不可饶恕的。” 雪燕姑娘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华士勇看来,又出现了那种绝望和自轻的神情,如果这个念头盘绕在她的心中不去,那么早晚有一天不太妙。 “当时你在礼堂什么地方看我呢”,华士勇问? “在舞台大幕后面的窗口地方?” “但我回去找的时候,那个地方并没有人?” “当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你不可能找到。”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叹息命运 华士勇一直放心不下玉珍姑娘,所以总是想利用上班的间隙来看一看她。等到上午的事情忙完了的时候,便趁机下来到三楼的护理站。护理站并没有玉珍的影子,另一位年轻的护士告诉华士勇玉珍护士在隔壁的配药室,华士勇便走到了配药室里面。 玉珍感到有人进来,并没有在意,认为是自己的同事过来了。华士勇走在她的身边站住,默默的看着她。玉珍觉得不对劲,便转过头看了看站在面前这个人,这才知道是华士勇。于是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算作是打了个招呼。 这还是以前的玉珍那个心上人吗?华士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往甜美的脸庞似乎被风雨剥蚀了一样显得憔悴,如山涧泉水般清澈透明的眼睛现在看上去似乎变得暗淡浑浊,身上的散发的青春灵动光彩好像被蒸笼蒸发了一样消失的不见了踪影,整个人已经完全被忧郁所取代。 没想到一天不见,竟会发生如此的变化,岂能不令人痛彻心扉。这位自己深爱的和深爱自己的女人,该承受了怎样的痛苦?看到这里华士勇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是湿润了,这是心底爱的自发流露,是一种语言不能详尽的悲苦。华士勇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 “你变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我没事,”玉珍姑娘说,“你也变了!” “你把自己孤立起来,难道没事吗?” “我只是清静一下!” “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折磨自己吗?” “这是命运让我必须要承受的,” “我现在想起来当初真是痛恨自己,”华士勇说,“那个时候就应该完全占有你!也许到现在就没有这个结局了。” “你没错!我该感激你!” “是我给你带来的痛苦!实际上我一开始就不该追求你,因为我在实习的路上曾经决心不谈恋爱,可自己意志不坚定,遇到了你之后就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你。爱上了你又不够矢志不渝,没有下定决心跟你生活一辈子,没让你得到快乐!”华士勇说,“我现在知道我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爱情,有爱情其实都是在玷污爱情。如果你因为我以后不能快乐起来,那么我将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我的灵魂一辈子也到不到安宁!” “你无须自责,不存在你追求我的问题,因为我一直也很喜欢你,发自内心的喜欢!我只不过保持着女孩子的矜持罢了!我爱上你不是你追求的结果,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玉珍说,“以前我们是并行走,以后我们走的是两条路,我希望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起来的!你也要保重!” “只要你好好的生活下去,我会保重我自己的,因为我要看到你的幸福,你的未来!在我的未来的生命中,你永远占据我的心灵的最重一部分!” “这又何苦呢?既然我们要走各自的路,那就应该对自己同行的人负责。你可以在某个闲暇的时刻偶尔的想起我,但不可以时刻将我装在心里。那样我会成为罪人,你不会让我成为罪人的。” “是我先成为了罪人,该受惩罚的是我,而不该连累了你!虽然我们现在走的是两条路,但我会在另一条路上默默的看着你,注视着你,为你祈祷,直到看见你踏上了幸福的那段路。这样我的心才安定。” “你只要好好的对待我的雪燕妹妹,我会让你看见我自己的幸福的!” “你的雪燕妹妹说,要把我交还给你!她知道她错了!” 玉珍听到了华士勇的话,呆呆的立了半刻钟,眼睛里又流出了泪水。华士勇不知道她的意思,连忙问道: “你怎么了!” “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会要了她的命!要么她就会自己孤独一辈子!” 玉珍说的并没有错,她太了解自己的雪燕妹妹了。她忍受这么大的痛苦,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妹妹。听华士勇这么一讲,她立刻感到自己的妹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跟痛苦,非常的担心妹妹,所以这泪水是为雪燕妹妹而流的。华士勇此时也明白了玉珍的意思,,也知道了玉珍的良苦用心,所以牺牲自己的爱情实在也是别无它法。 “别难受了,我不会让你妹妹做傻事的?因为我当时就能看出她的情绪,所以我答应她会好好的照顾她?” 听华士勇这么说后,玉珍紧张的情绪才慢慢的缓和过来,当时的感觉就好像她的雪燕妹妹跳楼了一样。 “谢谢你!我知道你为了我会做任何事情的?” “不会的!”华士勇说,“至少我不会娶她!我只能先稳住她的情绪!以后再慢慢的想办法!” “你要是能让她改变自己,我也能接受,但你不能半道将她扔掉,置她于死地!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吧?” “为了你我也不能这么做?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奉献给你!可这样也不能减轻你的痛苦!”华士勇说,“即使我们从头再来,也不会比现在的痛苦更小一些,因为你惦记着你的雪燕妹妹,现在只要你的雪燕妹妹不如意,你就会不开心,只要你的雪燕妹妹还爱我,你就会痛苦。从今后在你的意识里,你会把你的雪燕妹妹捆绑再一起,因为你的惦记她的安慰,你怕她出现意外?你关心她比关心自己更重要,虽然你处在痛苦中,但仍然关心着她。你的这份良苦用心,我希望你的雪燕妹妹将来能刻在她的心上,记着你的这份好!” “她更需要其他人的爱,因为她得到的爱少,一直是这样!” “那是因为她给予别人的爱少,这是相互的,也是公平的。这个世上你撒出去的爱越多,你回报的更多,这不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这是她的性格关系,她的内心也是热的。” “可别人感觉不到她的热,只感到她的冷!”华士勇说,“在她的心里,她是站在山顶的人,众人需要仰慕她才可以,实际上她忘了,她不是山神也不是菩萨,人们可以仰起头看她,但不会来敬她爱她。相反,一个人站在山顶就会免不了风吹和寒冷,她体会到的只是这个,所以在她心里这个世界应该是冷漠的,她就要用冷漠来对待这个世界。” “她对你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懂的体贴和关怀,但她只对她喜欢的人这样!” “这就足够了,”玉珍说,“你还能要求她做的更多吗?这样的女人爱的更彻底更专一更持久!因为她方向明确,知道怎么爱谁和如何去爱!” “是啊,要从爱的自私上来讲的确是够了,都希望自己的爱人除了爱自己的家人和自己以外,不希望她爱别人。”华士勇说,“可爱情不是她对我好就能产生的,实际上爱情有时候很简单,就像你我当初那样,有时候很复杂,就像我跟现在的雪燕一样。从你的角度来说,她是值得爱的,因为你对她有感情,并且感情深厚。从别人的角度看,就不一定了,因为别人产生不了感情,所以就不能爱她。有的人会对她产生感情,比方刘鹏,但她不爱刘鹏。爱情就是这么个东西,你把它放在头顶视如神明,它正眼都不看你,可当你对它一点都不爱惜的时候,它反而对你恭恭敬敬。我现在对你的雪燕妹妹就是如此,你觉得配得上我,不会亏待我,这样就足够了。不是,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给禾苗浇水施肥,不是给花儿打药除虫,不是给小狗小猫打个窝棚那样的简单。” “可她现在最需要你的关怀!” “我答应你,我可以不爱她,但我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她,我不会让你担心她的安慰,也不会让你担心她的痛苦,只要你能尽快的精神好起来,我知道该怎么做!” “谢谢你!我会记的你所做的一切的!像现在的这种情况,以后你还是少来吧?上班期间还是少谈感情的东西,再说我们毕竟不同以往,让人家知道了对我们两个都不好,我们不能不顾及风言风语。你也不能不考虑雪燕妹妹的感受,不能身在她那里心在我这里。” “你的意思是我这是最后一次找你?” “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多,上班下班都可以碰到,我们要学会把爱放在心底,而不能让爱任性,这是我们以后必须要做到的。这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 “这对我不公平吧?连见你这样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我们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既然这是命运的安排,那么我们还是要服从!” “这不是命运的安排,是你服从了你的妹妹!”华士勇说,“然后我又服从了你。现在再让我服从你,把以后的见面都取消了,你说我哪里来的勇气服从你的这个决定呢?要是我每天看不到你,那我心里一定是不安宁。我要像今天这样,看着你的痛苦,看着你的无奈,看着你的变化。这样我才知道你每天委曲求全的生活着,不为别的,见到你活生生的人我就满足了,这是我的想法和心愿。” “那好的,你不就是为了每天见个面吗?我会让你见到的,可不能像这样见面。” “上下班碰到的不算,像这样才可以。” “我答应你,但不能这么长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 “这跟拒绝差不多?来回走这个走廊的时间大概就是五分钟吧?但我还是要尊重你的想法。可我现在突然有另一个想法,”华士勇说,“这个想法是这样的,你看看能不能可行!我保证让你的妹妹在我的实习期内不出现问题,我会尽量的让她安全的离开我,等到将来她跟别人结婚了,然后我再来找你,怎么样?” “我不抱有这个希望?虽然这个希望对我是个光明的期待?我想象不出你会怎么能让我的妹妹离开你,离开你后到哪里去找另一个动心的男人。她就是再找,也会把自己的目标定得很高,你想想人的手里曾经握着钻石,她能放弃钻石找石头木棒吗?这是不可能的,她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把自己打发了。她会找更大的钻石,可那一天什么时候能找来呢?要是找不来,她的心里怎么能放得下你呢,她要是心里放不下你,你找我也是没用的,我不会答应你的。” “也许会出现奇迹,也许会出现另外的结果,你的妹妹实际上现在已经是心生悔意了,但她觉得又难以舍弃我,我要不是怕她因失落而出现什么意外,可能昨晚上我跟你妹妹就结束了这段难以忍受的过程。”华士勇说,“但我知道这样你也不会答应我再跟我重来,只要是你的妹妹在这个地方你就不会,要是你的妹妹心情不好有可能你还会怪罪我,这样我都无法面对你,所以最后思虑再三,还是答应跟她好好的处下去。” “你这就做对了,要是我知道你们昨晚上就不再谈了,我以后就再也不会理你了,因为你辜负了我,由着自己的心情来处理事情,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昨晚我基本上也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前面的那段时间就是,后来我发觉你的妹妹不对劲,我才改变的注意。”华士勇说,“你想想,谁能容忍破坏了热恋中的人,站在你的面前,还要跟她好好的说话甚至谈论感情,别人也许能做到,我可做不到那样的涵养。” “你应该想想,这一切的出发点不过就是爱,因为她深爱你才如此的,要不然谁会做到这样呢?谁会低声下气的去求别人呢?何况她又是一个极其自尊的女孩。我相信她要是真的能得到你,那她为你干什么都愿意。虽然对一个人产生爱不容易,但对一个不顾羞涩不顾尊严拿性命来对待你的女人,也不能不产生敬意!这就是真的爱,能包容一切也能容纳一切。连我可能对你也做不到这一点,真的如此!” “你说的倒是实情,她的性格是个容易走极端的人,爱的能死去活来,但是绝情的时候也绝对异常的冷酷,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华士勇说,“她的性格孤僻,但她又太聪明,心计很重,我都参不透她的一些行为和语言,看起来像是真的,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做戏给我看。因为拿不准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我只能小心的应对。” “那也是为了得到你,我觉得无可厚非,爱情有时候就要耍一些小阴谋的,但目的不坏。” “你说的倒是很对,她要不是耍阴谋,我们怎么会这样呢?这样做的目的还不坏吗?置他人的痛苦于不顾?破坏他人的幸福,只是为了自己,那么怎么样才能叫不坏呢?” “我请你原谅她,把心里的疙瘩解开,慢慢的就好了!” “不原谅又能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难道还能弥合过来吗?” “你是一个好人难得之人,我非常庆幸在我的爱情之中碰到了你,我虽然舍不得你,但为了我的妹妹,不能不将你推给她”。玉珍说,“我把我的妹妹交给了你,我也觉得放心。在爱情上你能尊重我,不以爱情的借口来占我便宜,是绝对值得信赖的。同样的我也希望你尊重她,即使你对她不产生感情,但我仍然希望你好好的待她。我相信你是不会拿着这件事来报复她的,对吗?” “我觉得在爱情上不尊重你,也是一种幸福!就是因为太尊重你,所以换来了今天的你我痛苦。”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雪燕姑娘 应当承认,华士勇也认为,雪燕姑娘的确是知道关心人、体贴人,自从和华士勇恋爱上以后,似乎对华士勇尽了母性的天职,照顾的非常的细致,就像是照顾一件瓷器娃娃。从行走坐卧到衣着服饰哪怕细到一粒扣子,也要为华士勇整理好,就差给华士勇喂饭了。实际上仅仅也就是两三天的时间,但这短短的时间内,就给华士勇换了床单被单,洗了衣服然后熨衣服。华士勇曾对她说,你是不是嫌我脏啊?但她这么做反而很开心,晚上在一起的时候就在自己的房间里跟华士勇泡好茶水和煮咖啡,准备水果、点心,这么做也许是跟以前照顾她瘫痪在床的母亲有关系,因为这样的人照顾起来必须要细致。在华士勇看来,这种恋爱跟玉珍姑娘似乎完全不同,缺少点浪漫多点关怀,缺少点交流多点慈爱。华士勇并不希望雪燕姑娘这么做,因为越是这样对待自己,自己越是感到心里不安,但雪燕姑娘的天性可能如此,也许她是用这种行动来打动华士勇。 表面上和雪燕姑娘的恋爱进行的很顺利,雪燕姑娘当然满心欢喜,这是她所渴求的。以上做的这些她可能认为还不够,还想为华士勇多做点,于是雪燕姑娘让华士勇本周末陪着她到市里去,事已至此,华士勇只能机械的随着她。 华士勇转而和雪燕姑娘谈起了恋爱,在同学们中间引起轩然大波,他们弄不清为什么好好的就断了关系,更弄不清怎么突然跟雪燕姑娘谈上了。这内情只有高兵知道,华士勇也不作解释。他们只觉得华士勇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活泼,变得沉默寡言了,也变得瘦了。他们都觉得这事情太蹊跷,最后归结华士勇有病,脑袋出现了问题。但就是不知道华士勇的痛苦,不知道华士勇还要忍辱负重。刘鹏因为处在热恋中,早走晚归,基本和同学们不在一起,所以还不知道华士勇这件事情。 周末的早上吃完了饭,华士勇待在宿舍里面,无精打采的坐在自己的床前。他是在等待着雪燕姑娘,要不然他就不会起床了。他只知道是陪着雪燕姑娘到市里,但目的不是很清楚,他的任务是让雪燕姑娘高兴,然后把成果汇报跟玉珍,免得玉珍姑娘担扰,加深痛苦。 等了不长时间,雪燕姑娘便来了,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刘鹏今天也和女友约好外出,他是准备到女生单身宿舍楼那边去找自己的心上人,然后一起出去。因为时间不到,所以他在屋里面来回的走,以配合自己的不安定的心。当刘鹏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便积极主动的小跑两步,嘴里还吆喝着“来了”去开门。当打开门的时候,突然发现是雪燕姑娘,还面带笑容,顿时怔住了!认为雪燕姑娘后悔了,找自己来了。雪燕姑娘发现了刘鹏的这种状态,于是先打了招呼: “早上好!” “你,你,你,你找,找我,我!”刘鹏结结巴巴的问,都忘记了问好。(.好看的小说) “我找华士勇。”雪燕说,“他在吧?” “啊!哦!他!在,在!”刘鹏又吃了一惊! 此时华士勇已经听到了雪燕姑娘在外面,所以就赶紧的出来了。雪燕看到华士勇出来了,便欢喜的上来拉住华士勇的手,跟还在惊讶着的刘鹏说: “再见!” 然后两个人就走了。 华士勇和雪燕两个人走出了很远,刘鹏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直到看不见了,这才拍了拍脑袋,不相信这是现实中的事情,可分明也不是梦中的事情,好像这是在演戏一样。在门口站了半天,才慢慢的转回身子,问屋子里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啊?”智勇说。 “我不是问你们吗?”刘鹏说, “都好几天了,”智勇说。 “好几天了!”刘鹏说,“什么好几天了,他们两个恋爱好几天了?” “不是恋爱,人家大姑娘来找他干什么?” “这变化也太快了吧?”刘鹏说,“华士勇这小子什么奇迹都能发生,我觉得他和玉珍好好的呢?怎么这么快就厌烦了。” “什么厌烦啊,是不是攀高枝啊。”智勇说,“要不然能不要玉珍姑娘吗?” “攀高枝他为什么不娶丁欢姑娘呢?”高兵说。“你们就别瞎猜了,于是高兵把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这几天怎么突然变了,原来的精、气、神都不见了,我觉得也不像是攀高枝,因为前面有个丁欢姑娘,但也不好解释啊――放弃可爱的找比前面那个不算可爱的,所以只能这么推理。”智勇说,“没想到还承受了这么多大委屈,可这小子什么也不说,现在可以当圣人了!” 华士勇跟雪燕姑娘并没有走往常那个熟悉的出医院的东大门,而是走了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西大门,这个大门因为公共车少一些,到市里又得转一个大圈子,所以外出的人几乎没有走这个大门的。华士勇这么做主要是怕碰见里面的熟人,也怕碰到在外面等车的那些熟人,所以还不如走安静的地方,这样就不会看到众人奇怪的目光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既无风也无云,只有太阳在东方不断的往上升着。这个时候的冬日阳光是让人感觉不到温度的,所以夜晚的寒气仍然能侵袭着众人。雪燕姑娘是穿着便装出来的,虽然能御寒,但仍显出春意。华士勇对衣着之类的东西没有研究,也不知道她穿的是什么品牌,但看上去都是精工细料,穿在身上十分的得体。华士勇觉得雪燕跟潇洒的高兵走在一起倒是很合适。[.超多好看小说]如果我们从公正的眼光看雪燕姑娘,除了让人难以接近的性格外,从身材面貌看仍是一个美人,高挑的身材,削肖的肩膀,白嫩的皮肤,精致的眉毛和大眼睛,由于不常笑所以看去有点冷淡,高高的鼻梁跟鹅蛋型的脸显得很搭配,嘴巴适中嘴唇略薄显得有点阴沉。只是由于平常脱离了群体,离开了众人的欣赏,所以很少有人称赞她的美,再加上她的傲慢、阴沉和冷淡,这些因素自然的就能在众人的心里给她的美貌打折扣,所以也就不会说她是个漂亮的姑娘了。这和玉珍姑娘不同,玉珍姑娘天生有一种让人亲近的单纯性格和甜美的脸,很容易被别人称为比漂亮更好的美丽的姑娘了。 雪燕姑娘因为心里高兴,有了笑容,也就自然的增加了一份漂亮。刘鹏开门的时候,不单是对她的到来意外,也是被她的漂亮意外了一下,因此才做出有点反应迟钝惊异的神色。以前的时候只是觉得雪燕姑娘长的不错,那个时候穿着军装穿着工作服,显不出她的整体美。现在才有了清晰的印象:惊艳。 两个人走到门口等车的地方,雪燕姑娘前面是拉着华士勇的手,现在改成挽着他的胳膊了,从动作上越来越亲昵。华士勇任由她做什么动作,只要她高兴就行,自己不会作出很不情愿的的姿态。但自己是不会做什么亲密的动作的,哪怕是迎合她的亲呢动作。 这条公路车少多了,因为过来的车都是从下面的城镇到市里的公共车,周围大多是种地的百姓。路的对面就是百姓的果园地,可以看出橘子芭蕉香蕉之类的树立在那片地里。这个地方除了果农还在土地里劳作之外,其他的百姓都在工厂里打工,所以也鲜见闲散人员,即使今天是周末,也不见更多的人。此地他们两个在等车,还有一对年轻的人,显得既单调又冷清。 雪燕姑娘穿这身衣服不会等公共车,她只是在看的士。这样的路段的士也很少,不像是医院的对面东大门口,那个地方车水马龙,成排的酒店,小摊小贩满街都是,也有市场,还有商场。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公共车也很多。 两个人等了很长的时间,才过来一辆小公共车,但车里已经满了。对华士勇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挤一挤就上去了。华士勇刚要迈步,就被雪燕姑娘拉住了,华士勇看了看她,似乎明白什么。便说道: “我看今天咱俩去不成了。” “有别的车!再等一会。” “现在你就知道当百姓的好处了,起码自由!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什么车都可以乘。对吧?” “对!” “你在学校里面没有乘过公共车吗?” “没有!” “那你失去了很多的乐趣,”华士勇说,“也严重的脱离了群众,不是个合格的革命军人。” “跟你乘车还受到教育?我把方便让给你大家,这样不好吗?” “堂而皇之的理由,很好啊!我就没办法,只能跟他们争方便了”。华士勇说,“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必须要融入其中,不会嫌弃他们的。” 雪燕姑娘听了华士勇的这句话,看了看华士勇,华士勇故意不看她,而是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嘴巴,慢慢的吹了出去。等吹完之后,转过头看着雪燕姑娘,眨巴了一下眼,做了个调皮的动作。雪燕姑娘受到这个动作的鼓舞,马上转忧为喜,于是说道: “我出来的少,所以懒得跟他们挤车,不如自己打个车。我并不是嫌弃他们,只是习惯而已。” “当然是这样,到了什么阶层,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这是可以理解的。”华士勇说,“以前像你这样的是大家千金小姐,出门就需要坐轿子,还得有个丫环侍候着。现在好像这样的特权取消了,但实际上什么也没变,只不过你的享受被我拖累了。” 这个时候雪燕姑娘没有搭话,而是在招手,她看到了一辆的士过来了。于是两个人上了车,往市里走。 前面的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的早该大修了,毕竟这是郊区地盘,主管部门不会很重视。路两边大多是农民盖的小楼、私人的修车厂,小型的私人工厂。门口周围堆积了一些废弃的物品,所以道路两边显得很杂乱。这种地方虽然离医院不是很远,但没有到过这个地方,要不是今天跟雪燕姑娘出来到市里,华士勇真的还不了解。 虽然实习都两个多月了,但华士勇对这座城市还是很陌生,因为他不喜欢在市里面转来转去的,更不愿意逛商场。当然他对以前进入市里的路是很熟悉的,这是他的职业特点,走过的地方有什么样的标志心里都是很清楚。 进入市区后,从方向看跟以前的玉珍姑娘出来并不一样,华士勇不知道她要领着自己干什么,要是单纯的兜风看那些无聊的建筑那也无所谓,没准就能看见有特色的地方,毕竟这座城市过于庞大,自己只不过走了一条线。 路两侧除了高楼还是高楼,前面就是滚滚的车流。在市区里面行进的并不快,转过几座立交桥,又过了几条街道,车子最后停在一个看上去并不是很富丽堂皇的商店门口。两个人下车后,雪燕姑娘很熟练的领着华士勇走到了一个摊位跟前。华士勇根据她的熟悉程度看,这个商店应该是她专门购物的地方。 “试试衣服吧,”雪燕姑娘对他说。 “你买衣服,我试什么啊?” “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华士勇有点吃惊的说,“哦!我知道了,你今天是专门给我买衣服的吧?那就算了吧,我已经受你很多的恩惠了,这衣服我是万万不能要的。”此时华士勇想起来玉珍姑娘带着自己和高兵出来买衣服的情景,那个时候自己也是不情愿,但毕竟心里是爱玉珍的,最后只好随着玉珍做主。至今那件衣服自己也没舍得穿,没想到成了珍贵的纪念品。 “你不是喜欢我吗?”雪燕问华士勇? “是,喜欢!”此时只能违心的说了。 “那好!既然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你就不能不要!” “虽然是喜欢,但还不至于到受你礼物的程度,这要是一块糖也就罢了。这样的衣服,我大概只能确定结婚的时候才能收,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敢。” “你是怕我讹上你吧,选择好退路!对吧?” “不是这样,因为现在我们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变数,当初我跟你的玉珍姐姐不就是如此吗?谁知道会成这样呢?到时候如果你无可奈何的放弃我,那么我将何以回报你呢?”华士勇说,“即使你有心相送,那么我觉得条件在成熟一些,那个时候也晚不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谢谢你!” 华士勇说完,把胳膊一抬,接着又说,“来吧,你挎着我的胳膊,咱俩在这里转一转就行了,要么你买你自己的东西,不用考虑我。” 华士勇主动示好,是有目的的,那就是不让雪燕姑娘给自己买衣服。这动作对雪燕姑娘来说无疑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今天她好像就是要给华士勇买衣服的,要不然自己的心里就过不去。看到华士勇不试衣服,便让服务员做个参照,找了一套衣服估计华士勇穿着差不多合体,于是将衣服装包,准备带回去。 既然是给自己买的,那就自己掏钱买吧,华士勇想到这里连忙抢着付钱,谁知道服务员说了一句: “我们只收外币!这是外币商店。” “这不是给中国人开的吗?我没看见这里面有外国人啊?”华士勇说,“没想到在中国,这人民币还不流通。在你这里成了废纸了。” “这是我们的规定,”服务员彬彬有礼的说,“许多人进来的时候也会产生误会,我们只能按照规定来。” “还是我来吧?”雪燕姑娘说,“是我的错,我进来的时候没跟你说起这里的情况”,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钱夹,是专门放外币的,那些外币花花绿绿的,华士勇也弄不清是哪个国家的钱币。 “慢着!”华士勇说,这个时候才看了看价目表,看完后说道:“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不值这身衣服钱。如果你今天要是买了,那么你只能送给你的合适的人,我是坚决不会要的,你就是要给我买,那么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雪燕姑娘听到这句话,撅起嘴吧,犹豫再三,看了看华士勇,又看了看衣服,再看了看华士勇,只好作罢! 第一百二十八章 重大意外 华士勇现在和雪燕姑娘恋爱――担负使命的恋爱,不为别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玉珍姑娘,他希望!玉珍一天天的能够有变化,变得好起来。在华士勇看来,最近两天比第一次见到后气色、脸色好多了,精神也恢复一点了,所以自己也能好一些。不能和玉珍在一起恋爱,就是天天看到她,自己心里也会很欣然,很踏实。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上午在办公室半忙半闲的度了过去。下午基本没啥事情,瞅了个机会,华士勇便从无聊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到下面的儿科去看一看玉珍姑娘。由于昨天一天没见,华士勇想象中玉珍也许今天比以前能更好一些。可意外的是,护理站里面并没有见到玉珍。而是另一个年轻的护士看到华士勇后,把华士勇叫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递给华士勇一封信,华士勇顿时觉得不妙,急忙问这个护士: “她什么时候给你的?” “昨天上午。”这个年轻的护士说,“她把信给我的时候差不多就要走了,当时她到我房间让我给你转交这封信,我都觉得很奇怪――你们两个人天天见面怎么还用信的形式来表达呢?我还说她呢:“说你们两个当面说话还不行吗,干吗搞的这么浪漫!”她说她已经调走了,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一会车过来拉她的行李。等你到科室这边来找她的时候,就让我把信给你。” 华士勇拿到信之后,就预感玉珍已经走了,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还是一阵的痉挛,脑袋感到一下子完全成了空白。这么快的突然离开,这是他没想到的。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把雪燕姑娘安全的从身边打发走,然后两个人重新再来。 这个年轻的护士发觉华士勇脸上苍白,身子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于是连忙问道: “你没事吧?” “没事?”华士勇镇静了一下说。“她还说了什么没有?”华士勇又问这个年轻的护士? “其他的没说。” “那谢谢你了!”华士勇说完之后便往外走去。他出了儿科病房,并没有向自己的实习科室走去,而是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宿舍。他觉得自己难以承受这突然到来的打击,玉珍似乎已经带走了自己的灵魂。他需要躺在床上,才能看这封信。 士勇: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走了,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你不要怪罪任何人,雪燕妹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的爸爸在这里开会,我自己找的她爸爸,我央求他尽快的调我离开这里。就这样,我走了。 我觉得让我的思念代替见到你的痛苦会更好一些,我是爱你的,分开之后更爱你。我走了以后,会带着这份爱,直到一年又一年,青丝变白发。 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会更痛苦,可我只能这么说,我不能骗自己,更不能欺骗你。你知道我是永远爱你的,我希望这份真情能让你心里宽慰一些,而不是更痛苦。 请你不要问我到哪里去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谁也不会知道。但无论我在哪里,我的心都紧贴着你,我的眼睛会看着你。 这封信我不能写的太长,你知道为什么?我握着的笔始终在发抖,但是写到这里,我还必须要写下去,因为我还有个请求不能不说:我希望,你!好好的对待我的雪燕妹妹,这是我唯一要求你做的。你说你不能娶她,我觉得不能因为我的理由而被你拒绝,那是对她不公平的,也不能因为你的偏好的爱而不喜欢她,那同样是不公平的。虽然你有你的爱的标准,但我觉得这个标准太苛刻了。每个人都有被爱的优点,那些优点不能被你的标准掩盖了,而你当作没有发现它。我不能强求你娶我妹妹,但,你不能让她因为你而出现意外。如果真的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那么我,我将因为认识你而不得不另加一份痛苦。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吗? 再见! 华士勇看完信之后,只觉得自己从高高的山顶一脚踏空了一般,既没有支点也没有依靠更没有希望,只能任自己坠入深渊。 他躺在床上,两臂放在身体的两侧,手里拿着信,两眼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这封信把灵魂从他的身上真正的带走了,到了一个不能回还的角落。 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出现了幻觉,他觉得自己被抛入茫茫的大海里,四周既没有天也没有地,既没有黑暗也看不见阳光,全是飘渺的水雾围绕着。自己像个木板似地飘在海上,随着海浪起伏。一个的巨浪打来,自己被打入海底,又一阵激流过来,自己被卷起抛入空中,然后又摔了下来,落在水里。接着周围起了极其强大的旋风,把自己和雾气海水一同旋到很高、很高的地方,高的自己穿越了云层,触摸到了天顶。那里极度的寒冷,觉得自己成了冰人,浮在天际,被风吹的到处飘荡。既不知道自己被吹倒那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永远飘在天上,更辨不清方向,可一会时间突然旋风消失,自己便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坠落,然后便加速的下降,穿越了前面的云层,在云层里面,自己像火球一般的灼热,最终又被摔入到海里。那一刹那全身感觉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接着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连幻觉都没有了。 等到华士勇有感觉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周围一切都变了,睁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灯泡在亮着,白色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无弹窗广告)自己的手上打着点滴,自己的身边趴着一个人。这个人看起来既像是丁欢又像是雪燕姑娘,自己动了动,全身没有力气,握了一下手,都没有握的起来。原来自己的手被趴在身边的这个人紧紧的抱着。 这个动作大概是把趴着的人惊醒了,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华士勇的脸,看到华士勇的眼睛争着,好像也在看自己。这个时候华士勇看清了,原来是丁欢姑娘。丁欢看到华士勇醒来,不由得又惊又喜,说道: “你醒了!” “水,”华士勇觉得口渴,所以先让丁欢给自己水喝。 丁欢听到华士勇说水,马上拿过自己的杯子,倒了点开水兑了兑,试了试温度后,用小勺子给华士勇一口、一口的喂上。华士勇喝完水之后,觉得自己感觉好点了。便问道: “你怎么来了!” “我爸在这里住院,所以我就过来了。” “我怎么了?”华士勇问丁欢,“怎么躺在这里!” “你昏迷了三天多,我是在你昏迷的第二天过来的,”丁欢说,“我爸在这里住院,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知道后就过来了。过来后我觉得我爸也快好了,所以心里很高兴。接着就想你,想给你点颜色看看,结果你不在,我一打听才知道你不好!所以赶紧跑到病房,我一看你那个样,”丁欢说道这里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华士勇看到她的情绪,是发自内心的感情流露,不由得也深受感动,便抬起手给丁欢擦了一下眼泪。丁欢看到他这样,急忙用手把华士勇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极力的抑制自己的感情,接着说:“你那个样,我几乎没认出你,你说你的变化多大。算了,不说了,你也不要说话了,你饿了吧?三天多没吃东西了?” “有点!” 吃完东西后,华士勇觉得精神好多了,力气也有一点了。可是脑子里又想起了玉珍姑娘,不由得又躺在床上沉思下来,丁欢还认为他是疲惫才这样的,于是坐在他的床头,静静的看着他。 第二天的一大早,雪燕姑娘便过来了,此时的华士勇除了身上力气差点,精神稍弱之外,基本没什么问题。丁欢和雪燕两位姑娘,见面后倒是很友好,华士勇弄不清这里面的原因,只觉得诧异。雪燕看到华士勇醒来了,也很高兴,忙问丁欢: “他昨晚醒来的吧?” “是的,我看了看表差不多十一点半吧?”丁欢姑娘说,跟雪燕姑娘说完后,又对着华士勇说,“白天都是她照顾你,这个病房就是她给主任特别提出来的,前面都是她出的力。这都是你们同学告诉我的。” “谢谢你了!”华士勇对着雪燕姑娘说。 “不用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来了,这也多亏了丁欢同学晚上细心的照顾你!”雪燕姑娘说,“既然你醒了,我看精神还不错,应该给你准备吃的东西,你等着我到外面。”雪燕姑娘跟丁欢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出去。 “你怎么吃早饭?”华士勇问丁欢。 “我的早饭雪燕姑娘早就定好了,你就不用管我了?” “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让你这么照顾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你?” “你不欠我的,我都觉得欠你的?”丁欢说,“你忘了咱们到另一个城市的车上了,要不是你,我哪能现在站在你的面前。” “你的爸爸已经好了吧?” “已经好了,昨天就出院了。” “那就好!”华士勇说,“那你也回实习点吧?我现在已经好了,不需要照顾了,恢复一下就可以了。” “不―不―不行!”丁欢说,“你不完全恢复了,我是不会走的。” “你也看见了,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华士勇说,“我有很多的女朋友!”华士勇这么说,是想着把丁欢姑娘气走,免得自己欠她的情谊。 “我们不谈论这个问题?等你好了之后再说。你现在老老实实的躺着,等会吃过早饭后,我出去办点事情,你只管自己的身体,其她人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你也瘦多了,”华士勇说,“是因为我吧?” “是!” “你这么对我,我实在是有愧?” “都过去了,现在咱们不说感情问题,前面都说好不谈论这样的问题了。”丁欢说,“你只管养好精神,尽快的好起来。” “我觉得这个问题绕不过去,你这么照顾我,就是感情!难道不是吗?” “就算是感情,那也不是现在要说的,你不用觉得欠谁的或者娶得了谁娶不了谁?”丁欢说,“那是以后再考虑的事情,即使你现在看着我们两个烦,我们两个也不会离开你。因为你需要照顾。” 丁欢说这话的时候,雪燕姑娘已经把饭给打回来了。丁欢见此,便说道: “我该走了,你照顾他吧?我下午再来!”雪燕姑娘要送出去,丁欢摆了个手势,便出去了。 雪燕姑娘将床头摇起来,让华士勇成差不多成仰坐的姿势,然后就要给华士勇喂饭吃。华士勇觉得自己吃饭还是能动的,不需要雪燕姑娘的帮助。雪燕姑娘坚持要喂给他吃,华士勇这个时候也不好坚持自己的意见,最后只好随她。 华士勇觉得雪燕姑娘照顾自己就跟照顾婴儿一样,既仔细又轻柔。显得很有经验,看来伺候她的母亲十多年真的是如此。吃完了之后,又给华士勇涮了涮口。然后又稍稍的把床头放下一些,让华士勇躺在上面,这样感觉能舒服。 华士勇刚要张口说声谢谢,自己的同学们都过来了。看到华士勇已经没事了,安全了,都显得很兴奋。刘鹏直接就开起了玩笑: “阎王爷就留你三天?看来你俩的交情不错啊?你是坐什么回来的,告诉我,哥们下次去的时候,也坐那个玩意。其他人坐飞机火箭都回不来,阎王爷那玩意肯定先进。” “你要是去了,阎王爷跟你的交情更深,”远山说,“他肯定留你一辈子,你想回来连门都没有。” “你看来有门能回来,那你现在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刘鹏说。“哦!我还忘了,你本来就是阎王爷的手下,跳大神驱小鬼的人,只要你说“天灵灵、地灵灵”,那么妖魔鬼怪就显灵了。” “我不说你不是也显灵了吗?”远山说,“又何必让我费劲呢?” “你们两个回去的时候,怎么掐都可以?这是安静的地方,”高兵说,然后又对华士勇说,“哥们!你这一病,差一点把同学羡慕死,两位美女轮流伺候你,你这要是被阎王爷留在那个地方,人家可怎么活啊?” “我这是傻人有傻福吧?”华士勇说,“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人家了,这辈子无以为报了。” “我们比你还傻呢?也没享到什么傻福!”大志说,“我们情愿这辈子做牛做马,可就是没机会。你说多么的让人痛苦。” “你不是傻,傻子并不知道痛苦,”智勇对大志说,“你只是半傻不傻的,处于说聪明实际上是傻,说傻吧还有点聪明,既知道羡慕又知道痛苦这样的状态。” “以前我只知道你没有痛苦,没想到你还能发现别人的一点秘密,”大志说智勇,“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刻苦钻研出来的,真是应了古人那句话:“木头也能钻出个洞?”这就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吧?” 其他的同学也在和华士勇说着话,这边的几个人相互的掐着。病房虽然是个安静的地方,但由于同学们真心的高兴,所以都抑制不住的打开了话匣子。他们也是每天早中晚三次都来看望华士勇,从心里为华士勇祈祷。当华士勇有病的那天下午,同学们下班回去的时候,发现华士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都认为华士勇可能不行了,赶紧送到抢救室。抢救过来后就处于昏迷状态,三天多了一直如此。没想到一醒过来后,精神状态还不错,岂能不高兴。 第一百二十九章 是个难题 同学们没有在华士勇的病房里面多耽误,虽然是高兴,但也知道这里面还有一个姑娘,必须给这位姑娘空间和时间,这个时候最需要呢。这位姑娘对华士勇的照顾,同学们是看在眼里的,觉得她的确是一片真心,无微不至的照顾。这样从心里面也就接受了她作为华士勇的恋人的角色。当然同学们也知道这个意外跟她有一定的关系,要不然玉珍姑娘怎么中断恋爱关系,突然离开华士勇呢? 玉珍姑娘留给华士勇的信,同学们也知道了,因为华士勇是把信捏在手里人事不知的。同学们估计正是这封信带给华士勇巨大的悲痛,引起了休克――原来华士勇也很脆弱,起码感情上如此。但不知道是信的内容引起了华士勇的刺激还是玉珍姑娘的离去带给华士勇巨大的真空不适应才导致这个意外的,也许两者都有。 雪燕姑娘在一旁站着,静静的看着同学们为华士勇的高兴。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华士勇,那里想到华士勇更受同学们的喜欢,她自己也可以看出来――华士勇出事的那天晚上,同学们没有一个不为他担忧,没有一个不为他暗中落泪,这只有珍贵的友谊才可以做到。 当然,同学们看到信后,不由得也为雪燕姑娘担心,起码华士勇在这个意外之前是不会娶她的,这之后更是复杂――现在又来了一个丁欢姑娘,谁也不会想到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丁欢姑娘还能再来找华士勇。这样以来,很明显的有又了更大的变数。 同学们告辞华士勇和雪燕姑娘出来后,为华士勇的未来婚姻操起心来。按照刘鹏的说法,选择那个女人做老婆都是痛苦的事情。因为现在来看,这两个姑娘都值得娶――实在是对华士勇太好了,那个玉珍姑娘还不知道华士勇能不能放弃呢?这又是一件很难取舍的事情。要是旧社会就好了,可以有三房四妾的,关键现在不是旧社会。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远山同学的曾经半仙似的话:“他说一个月左右玉珍离去,也是因为华士勇的爱情而离去”,但那个时候当作了疯话,没有放在身上,好像远山说娶了丁欢姑娘,可没说最终的情况,坚决不说,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现在是不是问问他: “远山。” “本人在此!” “你上次说华士勇娶了玉珍姑娘,对不对?”刘鹏故意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他要娶雪燕姑娘呢?” “你的感觉比一块石头也强不了哪里去?”远山说,“我现在已经放弃了对他人的科学预测了,转而对日月星辰有兴趣了。” “这么说不给人看病了,给宇宙看病了,”刘鹏说,“那么你说说,仙女们都是在那颗星星上住着呢?” “住在天河的上面。(.)” “何以为证?” “王母娘娘拔出玉簪在脚下一划,便成了天河,那么自然的她们就应该住在天河的上面了。”远山说,“这不是牛郎织女里面说的吗?” “那么既然有天河,那些仙女们怎么还到昆仑山的瑶池里面洗澡呢?” “天河在天上,仙女们洗澡不是怕你偷看吗?”远山说,“在山上就不怕了,反正你也到不了那个山顶。” “我从直升机上往下跳,来个高空跳水,直接跳到瑶池里面,那不就上去了吗?” “摔死你!” 两个人边说边和同学们走远了,到了各自的科室里面。 同学们走后,雪燕姑娘便坐在华士勇的身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就像是欣赏一件宝物一样。此时的雪燕姑娘在华士勇看来,充满着柔情和宁静,完全不见了冷酷和傲慢的神态。现在该他自己发愁了,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该选择那一个,经过这次意外变故,玉珍姑娘在自己的心里即使再重,再怎样的恋恋不舍,也不可能将来娶她了,只能放在自己的心里。因为自己要报恩,要把自己交给命运――既然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至于将来是娶雪燕姑娘还是丁欢姑娘,那就交给上帝吧。 对于这个问题,华士勇躺在床上也明白了,为什么玉珍姑娘非要把自己让给雪燕妹妹,而让自己承受痛苦,原来这恩情有着巨大的约束作用,恋情比起恩情要脆弱一些,要不然受恩的人心里会不安,自己正在如此。 华士勇吃过饭之后,身上感到有力的多了,他自己真的不知道是如何弄成这样的,怎么会昏迷不醒呢?昨晚自己醒来只是无力罢了,其他的没什么不适,感觉像是睡了一觉一样。可只要看看自己的周围和照顾自己的人,就可以想像当时是多么的严重了。他现在自我感觉可以下地走走了,也不需要雪燕的照顾了。但再也不能用原来的态度对待雪燕姑娘了,自己也不能那么险隘了。想到这里,便冲着雪燕姑娘笑了笑,说: “辛苦你了!” 华士勇的这由衷一笑,在雪燕姑娘看来无疑是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明,干渴中遇到汩汩往外冒的喷泉,顿时心里既敞亮有滋润,无比的幸福和喜悦。起码知道华士勇不会再拒绝自己的爱情,于是回答: “我不辛苦,只感到非常的幸福!” “我觉得我不需要在躺了,”华士勇说,“躺的我都浑身酸痛,我可以下来走走了。” “再躺一天吧?”雪燕姑娘说,“你现在觉得没事,那是你的感觉,但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安全起见,还是小心为好!” “那好吧?听你的,”华士勇说,“不过我的命硬,好像我是猫――有九条命似的,我以前也经历过生死,但都奇迹般的生还了!” “以前也经历过?”雪燕姑娘问,“那是怎么回事?” “我在连队的时候,曾经在热带雨林搞过生存训练,遇到过危险的情况。最危险的是有一次被巨蟒缠住已经失去意识了,但被两只大鹰救了。” “这么传奇吗?” “是真的?” “那你以后给我讲讲你们的生存训练吧?”雪燕说,“我早就知道你不一般,歌咏比赛获奖之后,我们庆祝的时候,你不就悄悄的露一手吗?不过那个时候我没当回事,只是觉得你的力气大,上个礼拜你救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是真的高人。可你怎么搭救的那个失踪的护士的呢?怎么知道是在那个地方失踪的呢?又是怎么找到那个藏身的地方的呢?我心里一直解不开这个问题?” “你这么聪明怎么还需要问我呢?” “你现在对我还保留这点秘密啊?”雪燕说,“没有别人能做到,肯定是你救的,你就” “这天底下高人多得是,不一定就我一个人才能做到,你也应该相信其他人。” “我不会替你宣传的,你就放心吧?”雪燕说,“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就权当是给我解闷了?” “有些事情还是放在心里的好,并不存在因为倾听者是谁而不讲的问题?”华士勇说,“如果你认为是我搭救的那个失踪护士,知道这点也就足够了,实际上还不如不知道,因为你总是心里好奇,对不对?” “是!”雪燕说,“但这件事不是过去了吗?怎么不可以讲呢?这也不是宣传?” “这件事过去了,但当事人以及相关的人不都在吗?”华士勇说,“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这样对你自己有利!” “这么复杂吗?”雪燕疑惑的问? “是!” “可我想不出来到底复杂在那里?” “聪明人也有犯糊涂的地方,”华士勇说,“你说要是涉及到个人名誉和家庭名誉了,并且这些名誉并不光彩,这里面能不复杂吗?” “这倒是有点,” “那就对了吗?你也别问了,全当不是我干的事情,这样不就好了吗?” “既然你不便说吗?那就不说好了!”雪燕说着撅起嘴吧。 “你撅起嘴吧比你一本正经的要可爱多了,”华士勇看到雪燕有点不高兴,便开玩笑的说,“平常你可不怎么可爱啊?” “平常那里不可爱了?” “平常吗?人家都说你太冷,不敢接近,所以就不可爱了,对吧?” “没感觉的男人当然就不让接近了,难道不对吗?” “你吧?把事情看错了,”华士勇说,“对待其他的人比方说同事和战友,你就以一种平等、平常和同志式的友谊对待,这样就容易让人亲近了。不能思想偏激,把男人分类,看成是喜欢不喜欢的,喜欢的说两句话,不喜欢的不理睬,这样无形中把自己孤立起来了,当然对你自己就不利了。” “我好静,自己不觉得什么,反而觉得这样不错。” “是啊,你的性格如此,不这样可能还不适应。” 此时的雪燕姑娘觉得两个人之间已经达到熟悉的不再拘谨,欢乐的不再控制,完全可以无拘无束的任性撒娇的状态了。于是仍然撅着嘴巴看着华士勇,回答说: “不适应就不改了吧?” “还是改吧?”华士勇说,“要不然现在人家会说你傲慢、无礼、冷血!到老了还会说你不慈祥!你说对吧?” “为了你我就试着改改!” “主要是为了自己!” 雪燕姑娘看躺着的华士勇,越看越觉得心恋,越看越觉得是个宽厚温和的男人,心里抑制不住的感情,真的想吻一下华士勇,虽然华士勇在昏迷当中自己曾经吻过多少次,但那个时候自己的吻得不到华士勇的点头没有价值没有分量,自己的心里也不觉得香甜。如今她想正式的提出来,不知道华士勇能不能答应?于是先稳定了自己的激动内心,低声的说: “吻一下,可以吗?” 华士勇没想到雪燕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玉珍姑娘跟自己恋爱的时候,都几乎没得到对自己的吻,因为那个时候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现在的吻虽然只是依恋的问题,但这一吻等于是自己默认了雪燕姑娘的爱情。可关键后面还有丁欢姑娘,丁欢姑娘怎么办呢?她要是提出类似的问题呢?难道自己都要接受两个人的感情吗?那岂不是**人家的感情吗?因为自己只能选择一个。这个吻的问题跟选择那一个**人有着同样的难度,一种艰难的选择?可既然雪燕姑娘提出来了,显然目前自己也不能拒绝她――太伤人家的心了。华士勇想起这个事情便头疼,干脆不想这些头疼的事情,闭上眼睛随她选择吧,于是华士勇闭上了眼睛。 雪燕姑娘提出这个问题也是战战兢兢,怕华士勇直接拒绝,自己尴尬。等了一会看华士勇既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而是闭上了眼睛。知道这个要求获得了通过,于是拿出自己的最深情柔情,给了华士勇一长时间的吻。 这一吻虽不含有**,但却给自己的爱情找到了停靠的港湾,至少雪燕姑娘认为是这样,以前的爱情只是自己的痴情,不存在华士勇的爱,现在能感觉华士勇的爱的温度了,对雪燕来说,这一吻是爱情花的吐蕊。 华士勇出于感恩,不便于拒绝。但爱情就在眼前,这是现实问题,自己也不能放任自己在两个姑娘中间摇摆不定。可又不知道该怎样、以什么方式提出这个问题,因为只要自己盲目的提出来,就会存在让一个姑娘痛苦失望的状态,也许就有麻烦,自己不就差点见阎王爷吗?自己不结婚?这样也好,可那不是伤害两个姑娘吗? 这是一个值得慎重考虑的问题? 从自己的条件看,无论是雪燕姑娘还是丁欢姑娘,自己选择那一个,都是高攀人家。虽然自己的意识里,这两个姑娘都不是自己选择的目标,但事已至此,没有什么不选择的理由了――这属于恩同再造性质。何况人家姑娘都是真心的喜欢自己,要是自己再不知好歹,岂不让人痛骂忘恩负义!既然必选一个,那么怎么才能让另一人平衡呢?平静的接受这样的结果呢?此时的华士勇真的想不出好办法。 华士勇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那一点可爱,那一点吸引人。看上自己的姑娘说如何、如何,那不过是姑娘自己的爱的偏见罢了,不足为凭。倒是高兵说得对,看不出来你哪个地方能吸引姑娘,可姑娘偏偏选择你,岂不是怪事?要是姑娘跟自己相处久了,日久生情这是有可能的,跟丁欢大概就是如此,她就是因为和自己时间长一点,对自己生了感情的;玉珍姑娘也是,不过那是自己追求的,自己的真情打动了人家;雪燕姑娘怎么能看好自己呢?自己之前从来也没有和她接触过,单凭一封信好像解释不通,要是当初刘鹏不大意,那不是就跟刘鹏谈下去了吗? 这两个姑娘也是很怪,对追求者不屑一顾,偏偏喜欢追求别人。性格上还都偏激,如果两个人之中能有一个性格温和的也行,这样的起码可以能承受刺激?不至于出现什么大问题。可爱情上两个人都是以命相博之人,这就比较的棘手了。 华士勇是越想越没主意,既然这样,还不如打发两位姑娘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免得欠人家更多。因为自己足可以照顾自己了。想到这里,说道: “我这里不需要照顾了,你还是上班吧?别为我耽误工作。” “我现在休假了,所以不耽误什么工作。” “就为了照顾我吗?” “是!” 第一百三十章 开心丁欢 现在对于华士勇来说,最困难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自己的爱情。他面对的两个人,一个是玻璃心,一个是瓷器心,都很坚硬又都很脆弱。自己好像是她们的希望所在、生命所在,毫无疑问也是痛苦所在。她们两个人心里也很清楚,必定有一个要退出这个行列。可是两个人都不提出这个话题,都一如既往的对待华士勇。关键是两个人跟姐妹两个似地,在一起很开心,不因为是竞争对手而互不理睬,相互敌视。华士勇也弄不清这两个姑娘之间是什么关系,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下午丁欢姑娘回来了,她和雪燕姑娘说了一会话,雪燕姑娘便告辞走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丁欢又坐在华士勇的身边,看着华士勇,脸上挂着笑脸,开口说道: “比早上那阵子气色更好了!” 华士勇不知道丁欢有什么高兴的心思,看情形不会是单独为自己高兴,肯定有另外的事情。但自己又猜不透,于是顺便说: “这都是你跟雪燕姑娘的功劳?” “雪燕师姐对你更仔细一些,她的功劳大!”丁欢说,“你知道你的身子都是她给你擦的,翻身,洗脚,给你按摩**位都是她。” “这么说,你也干过!” “我要是觉得闲的难受,也给你按摩**位,尽快让你醒来!”丁欢说的时候,轻轻的晃着头,显得很兴奋。 “我当时人事不知的时候,你应该把我掐死才对吗?干吗留着我?” “为什么要掐死你?”丁欢疑惑的问。 “你上次从我这里走的时候应该恨死我了,对吧?” “我恨我自己太笨了,轻易的让你给骗了。”丁欢说,“回去以后,天天都想你,没时间恨你!我知道,我坚信,跑不了你!” “我看出来了,你那段时间肯定是很伤心的,吃不好、睡不好,因为明显的瘦了。” “我值得,我的瘦了是把伤心那部分挤掉了,你知道我想念你就行!” “你这又是何苦呢?”华士勇说,“放着金子你不找,非要找顽石?” “你这块顽石是凤凰落的地方?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觉得我就是块石头,只能铺路用,顶多当个垫脚石,不小心还把别人绊一脚,摔个跟头?你不是摔过两次吗?” “事不过三吗?以后你可再也没有机会甩我了?”丁欢说,“现在我可以每周都过来看你来了,直到你返回学校,怎么样?没有辙了吧?” 华士勇看了看丁欢的表情,仍然看着自己微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要倾家荡产来爱我吗?” “我花那点钱换回个宝贝,不是很值得吗?” “你还是等着我回学校再说吧,现在不必这么做。” “我现在有这个条件了,所以你也不用劝我。” “有条件?什么条件?”华士勇问,“跟原来不是一样吗?” “我现在家在这里,这就是我的条件。” “怎么搬到这里了?” “我爸调过来了,大院那边有套房子,现在暂时还没人住,上午我回去收拾了一下,实际上根本也不用我收拾,里面都好好的,我只不过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在我的房间里面。” “原来是这样,那你的妈妈呢?怎么不过来?” “我妈还在原来的那个城市,即使过来,她也不会在这边住很长时间。”丁欢说,“她跟我爸住在z市,要知道我爸主要在那边上班,这边都是暂时性的。” “你爸现在还在这边吗?” “回到z市了,跟雪燕她爸都是一起的。这次是在这边开会,没想到发烧成了肺炎。” “你跟雪燕不是现在才认识吧?” “基本算是刚认识?在学校见过面,但没有深交?我在我爸的病房里见过她,她的爸爸也在场,相互介绍后就这么认识的。”丁欢笑着说,“以前要是跟雪燕姑娘像现在这么熟悉,我怎么能被你轻易的蒙骗过关呢?对吧?” “那个时候我有个心爱的姑娘,不得不如此!”华士勇说,“你要是像刚开始入校的时候那么可爱,那有多好啊?” “我现在就不可爱了吗?” “没有以前的单纯了,脾气也变坏了?不过这次过来好像是有点变化,变的斯文一些了,也懂事一些了。这真是有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觉。” “都是你的功劳啊?所以我还要谢谢你呢?” “你上次从这里回去又到学校了吧?” “我本来打算到学校的,可回去的当天晚上已经很晚了,就住在了军区招待所。没想到碰见了我爸爸,我爸爸看出我的情绪不好,问我的情况,我就把经过说了。他说你肯定还在这里,不会到别的地方。我当时还要回来找你,他说你就是回来也没用,还是回家吧?于是我就回家了,回家之后打电话找你,果然你还在?后来你不就是知道了吗?” “把电话摔了,对吧?”华士勇说,“我只知道你这点,因为你摔的时候我电话里听见了。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估计你回到实习点之后,要难受两天。” “我还没找你赔我电话呢?”丁欢撇着嘴巴说。 “光赔电话不行吧,你掉了好几斤肉,我也得给你补上?等我好了,割五斤肉,你得全吃了?这样我才能心安。这样可以吧?” “一看你就没安好心?”丁欢抡起拳头就要打,可举到半空就停住了,于是把拳头变成巴掌,顺势放在头上,捋了捋头发,接着笑说道:“你想撑死我啊?” “我也不是让你一顿吃下去,怎么没安好心啊?” “我还认为你让我一顿吃下去呢?” “你要是老虎,一顿还不够呢?你刚才的动作,就跟武松那个动作一样。书里是这么写的吧?武松把左手紧紧地揪住老虎的头皮,举起右手来,提起元宝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打得一、二、三、四、五、六、七拳,那大虫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温柔来。那武松尽平昔日神威,仗胸中武艺,半歇儿把大虫打做一堆,却似躺着一个棉布袋。” “你在说相声吧?那是这么写的啊?”丁欢笑着说。 “差不多吧?武松的是铁拳,你的当然是元宝拳头了;你要是打,那能打的迸出血来,肯定是越打越温柔吗?对吧?我现在就跟躺着的棉布袋似地。你抡起拳头,我躺在这里,让别人看看,此情此景多么像是武松打虎啊?” “那好,我就打你,”丁欢说,“闭上眼睛,看我怎么打你?” 华士勇闭上眼睛的功夫,冷不丁的被丁欢亲了一口。在这个时候,就听见一声响: “没看见,没看见,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原来是刘鹏跟着一帮同学进来了,正好进门看见了。 丁欢听见了这一声响,抬头看见是同学们进来了,登时脸红起来,把头扭向一边缓和一下自己的心情,慢慢的脸色也就恢复了正常。 “同学们听口令!”刘鹏喊,“告诉我,你们都看见什么了?不许撒谎!” “什么也没看见!”其余的同学们回答。 “真的是这样吗?”刘鹏问? “千真万确!” “什么也没有看见?那么总有看见的东西吧?”刘鹏说,“你们长着眼睛,难道是用来喘气的吗?” “跟喘气差不多啊?人家接吻,我们憋得慌!” “不许胡说!谁看见接吻了?”刘鹏说,“谁说接吻了,基本常识都没有,让人家笑话。接吻是嘴对嘴,谁看见他们俩嘴对嘴了?告诉你们不许撒谎吗?现在再问你们一句,你们到底看见什么了!” “亲嘴!” “回答完全正确!”刘鹏说,“刚才不还说什么也没看见吗?怎么现在又说看见亲嘴了?” “光看亲嘴了,所以其他的什么也没看见?”众人齐声回答。 “很好!精力非常的集中!”刘鹏说,“为了奖赏大家,回去后,我请同学们洗凉水澡!” “不用客气,你自己来吧?”同学们说,“这大冬天的,只有你自己需要。” 同学们开完了玩笑,这才跟华士勇和丁欢打招呼。丁欢不像雪燕姑娘那样,躲在同学们的身后,因为雪燕姑娘毕竟心里有愧,再说也没有像丁欢姑娘那样和同学们那样熟悉。而是丁欢就坐在华士勇边上不动。虽然刚才亲了一下华士勇觉得不好意思,但过去了,她也不在乎。丁欢姑娘很坦然很自信总起来说还有点很高傲的坐着,看着同学们。同学们看到丁欢姑娘也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他们前面曾经联合起来骗了丁欢姑娘一次,并且骗的很坚决。但那个时候为了华士勇,不得不做这样的事情。 “自从我们进来的那刻起,我看躺在床上的这位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刘鹏说,“有人给疗伤啊,这还不快吗?” 华士勇对丁欢的这一吻并没有太多的思想,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对丁欢从心里上要比雪燕姑娘更亲切一些,两个人接触时间长是一个方面,丁欢比雪燕更单纯直率一些也是一部分,这之前两个人也曾经吻过。 “你这刚恋爱没几天吧?嘴巴比以前好用多了,”华士勇说,“不会是“那位”给你训练的吧?” “我们现在几乎都见不到他,”远山说,“说话的确比以前有长进,都赶上鹦鹉了?要不是训练那能出这么大的成绩!” “你倒是也不错,”刘鹏对远山说,“也比以前进步多了,说话都不用嘴巴了。别人都能问出味道?” “狗鼻子!”远山说,“你这不是四不像吗?嘴巴是鹦鹉的,鼻子是狗的,耳朵是猪的,眼睛是猫的。” “比你好不了哪里去?你是纯的,类人猿!”刘鹏说。 “不敢,不敢,我哪能一下子成了中华始祖了,”远山说,“你可不要这么抬举我,我真的到不了哪一步!” “始祖你是成不了了,顶多是遗传基因没有优化,又回去了。” “你的好啊,基因突变,变成别的自然动物。”远山说,“对吧?” “你看到没有?”高兵对丁欢姑娘说,“我们这些同学在一起是不是很热闹?只要是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保准的掐架。而且不掐架,两个人都觉得生活没滋味?” “这证明关系不错,要是彼此不说话,那才是真的不好呢?”丁欢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个道理,你知道华士勇喜欢跟谁掐架吗?” “不知道?” “那你问他吧,”高兵说,“我们知道,但不好意思说。主要是你在这个地方,也不便于说。只有本人才合适回答这个问题。” “喜欢跟谁掐架,”丁欢问华士勇。 “跟你!” “跟我?”丁欢疑惑的说。 “这就证明跟你关系不错?”高兵说,“现在知道答案了吧?” “绕我呢?”丁欢说,“真是一帮同学啊,没一个忠诚老实的,个个是滑头!” “我们没有一个不是老实人,唯一的一个,那可能就是华士勇,”高兵说,“你不信问问大家,同意的举手!” 同学们很齐整的把手举了起来! “看到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个别人容易受蒙蔽!”高兵说,“现在也不由得不相信。” “真理总是在少数人的手里!”丁欢说,“说自己是老实之人,那这个人肯定不老实,老实人不需要表白自己是老实人,对吧?” “老实人容易受到冤枉,所以不能不表白?” “这样你们几个就不用表白了,也没受到冤枉?谁也不会冤枉你们?”丁欢说,“你说,对吧,”这句话是对着华士勇说的。 华士勇看了看丁欢,又看了看同学们,现在丁欢划分了路线,让自己往那一边靠。自己要是靠在丁欢这边,那么肯定同学们要讨伐一番自己;自己要是靠在同学们这边,那肯定是让丁欢失望。所以那一边也不能靠,只能装傻: “啊!刚才高兵说什么?我也没听?再说一遍?” “你只顾看丁姑娘了,我们说什么你都不知道?”高兵说。 “现在精神头不足不是吗?”华士勇说,“所以你们说多了,我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要不然你们从头再来一遍?咱们一句一句的分析。” “你啊,现在半句也分析不出来,”高兵说,“关键你不能分析!” “衰减的这么严重吗?” “看来只有剩下你们两个你才有精神头,是吧?好!那我们给你创造条件,同学们!咱们撤退!奔向饭堂!” 第一百三十一章 心的思绪 华士勇身体好了之后,再上班的时候,已经转到了外科实习部分。在外科总是很忙,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待在手术室里面。每当他自己闲暇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想起玉珍姑娘。他现在无从得知她的消息,他真的想看看心上人现在是什么样了。在他的想象中,玉珍姑娘肯定一个人的时候以泪洗面,整天无心工作,难有欢笑,忧郁的神态从此占据了她的心灵。他也不知道她调到那个地方去了,她的家乡?这是有可能的,因为那边有她的父母;也许调到了z市,那里部队有个中心医院,那边还有她的姨父母也就是雪燕的父母。但她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开心! 夜里,她会对着亮着的灯光发呆,对外面的黑暗发呆,对着满天的星星发呆。她会半夜里时常惊醒,然后看看周围,只有深夜和凄凉陪伴自己,于是落泪。对什么都不会产生兴趣,对着书本不会有,对着饭菜不会有,对着冰冷的冬天更不会有。她一定会孤独的一个人坐在某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让痛苦涌上心头,让思念涌上心头,让折磨涌上心头。她会毫无感情的活着,像个机器似地,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这个世界对她已经失去了色彩,她看到的只是灰色。人家说笑,她听到后会无动于衷;人家唱歌,她听着也是悲伤的调子;人家游玩,她不会参与其中。她也许会强颜欢笑,面对亲人,面对患者,面对同事。她不会再去欣赏春天里盛开的花朵,不会在乎身上穿着的衣装,不会关注当下流行的趋势。对生活没有了热情,没有了憧憬,没有了期待。她会哭泣命运带给她的忧伤,感叹人生带给她的无常。 她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在人潮如流的大街上,我们曾经把欢乐溶于其中;在摩肩擦踵的商店里,我们左右回顾穿梭其中;在蜂拥而上的大巴里,我们随车摇摆就当作是游戏中。那个时候无论辛苦,心里都是甜美的。 她也会记起,相识后不久我们的爬山,那是我们两个唯一在一起的爬山。也是我们爱情的爬山,她会记的,曲曲弯弯的山路,正如我们当初求爱的路。那次白云见证着我们,山涧的流水见证者我们,山花见证着我们。站在山顶,那份胜利的喜悦为爱情增添了坚定;那份尽收眼底的壮丽景色为爱情增添了美好,那份激荡的心,随着迎面而来的风,也让爱情跟着飞扬。 还是那次爬山,你是怎样的一瘸一拐下来的,你的脚底是怎样的血肉模糊,可是你又怎样的甘心如此的。那山顶的落日懂得了你的心,那路旁的栏杆了解了你的心,也是我更明白了你的心。从此之后,你觉得你幸福了,可你忧伤了;你觉得你值了,可你开始痛苦了。 你希望你永远陪着我走过漫天飞雪的冬季,窗外的寒冷敌不过心里的温暖;你希望我们牵手走过雨季,无需遮挡的小雨滋润着我们的心灵;你希望我们欢笑这走过花季,那花朵正好像是在你我心中悄悄的开着。[] 你期待着每个夜晚的来临,正如我也期待着每个夜晚能和你在一起。那个在走廊里熟悉的脚步声,就像是敲在了你的心上;那张熟悉的永远看不厌的脸,总是如约出现在你的甜甜的笑容里。你说我油嘴滑舌,你说我虚情假意,你说我不够忠贞,可在你的嘴里说出来是长长的一串似糖葫芦的微笑。你的心和我的心,已经合成一个心。你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颦都挂着未来的美好?那时的约定,是我们生命的守候。 你一定记的我是如何从我们约会的地方抱着你回去的,也会记的我是怎样的把你从山底抱上车的。路再长,只要你在我的怀里,那也是很短;有你的一吻,你就是坐大山,我也感到很轻。 我痛恨我自己没有给你真正的彻底的欢乐,那时候我们不敢放纵,因为我们不敢把握未来。我们把爱情的真谛交给了复杂的现实,所以理智抑制了我们的幸福。我们本把单纯火热的恋爱,看的过于世故,错过了自由浪漫的爱情路程。 你在哪里呢?这个冬天远没有心里的冬天冷。你在那个陌生的城市,那里冷吗,是否像我这样,加了一件毛衣在身上。睡觉的时候盖着的被子上面是否又加了一层大衣。 你会在什么科室上班呢?还是熟悉的儿科吗?也许你会到其他的科室的。不过无论干什么,我知道你会尽职的,你能分清楚感情和工作。你会把病人当亲人,你知道怎么减轻患者的痛苦,你不会把工作当儿戏,你一直是个出色的护理工作者。 工作间隙,华士勇一直在惦记着玉珍姑娘该怎样的痛苦,一直回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分开的时间不是很长,还没有达到对痛苦适应的程度,而对方尤甚。他自己清楚的记的,分手后的第二天,你那张憔悴的脸自己是永远难以忘记,那份伤心的痛自己感同身受。现在呢?见不到面的你也不需要克制自己的痛苦,受伤的心会更加的破碎。 你走了,该是怎样的勇气提出这个打算的,当你有了这念头的时候,可否想过这不过是惩罚自己也在惩罚着我――脱离了视线难道就脱离了苦难了吗?逃离了见面难道就逃离了悲伤了吗?一个人躲在暗处难道品尝思念就能安慰自己吗? 见面却不能恋爱,这是在摧残你的忍耐力吗,是在揭你心上的伤疤吗?是你离开的借口吗?我觉得这都不是你的理由,肯定是你灵光一闪的冲动后果。 你的眸子,从我见到的那天起,那就是纯净的、清澈的、欢乐的,我从未想过这样的眸子里,有一天能被忧郁、枯竭和痛苦所填满。你的甜美的脸,是单纯的、阳光的、可爱的,如今也被憔悴、无奈和悲伤所取代。你哪个浅浅的酒窝里,我能看见那里荡漾着的是辛辣的苦酒。你自己甘愿背上这些,这是怎样的煎熬啊? 你,以前是一位天使,不会有负担的天使,我的心灵天使。可现在,你,已是被暴风骤雨洗礼过的枝上的花,被寒潮侵袭过未曾饱满的那一棵米穗,是一位无望无伴的荒漠中的行者。而这一切是不该你承受的,真的不是。 假如我能代替你,我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一切都背过来,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即使我下地狱,我甘愿下地狱,我也难以做到。 但愿我的忧虑都是我自己的忧虑,你已经从这场心碎的失恋中完全的恢复过来。我希望那份甜美微笑又恢复在你的脸上,让所有的不快从你的身边溜走,让幸福住在你的心房。我希望你走在路上,脚步轻盈,活泼欢快,边走边欣赏路边的风景,无论是人工栽种的青草如茵,还是大自然随意洒落的花朵灿烂,都会给你带来愉悦。我希望你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享受那份宁静和淡然,我希望深夜里你不会再突然惊醒,而是憨憨沉睡,带着美梦直到天明。我希望你看着饭菜不再没有胃口,拿起筷子不再很快的放下,端起饭碗不再感到已饱,而是希望你香喷喷的吃着每一口,吃到不剩一滴一汤,最后笑眯眯的说:“吃的太多了!” 那个时候我不会在担心你生活里缺少了笑声,你会跟同事们一同说着身边的故事,也会唱着流行的歌曲,谈论着时髦的装扮。因为有趣的话语,你会和周围一起欢笑,因为不幸的事件,你也会黯然神伤。你工作起来精神焕发,行动起来充满朝气。你会更温柔更体贴更细心的照料你的患者。 你仍然会是那个撒娇的女儿,你不再为了让父母担心而强颜欢笑,而是自发的自然的自由的传递给你的父母的喜悦。你会左手挽着父亲右手挽着母亲,走在公园里,河岸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赏阅着美景。你会让劳累的父母休息,你会主动的帮助他们料理家务,你会做一道可口的饭菜,献给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因为你的幸福而让他们感到真心的幸福。 从此以后我会放心着你的生活,那个时候你会在起床的时候赖在床上两分钟,然后打个懒腰再起来。你会仔细的收拾着你的个人和你的起居,你照着镜子,做着鬼脸,再精心的打扮自己。你有规律的上下班,有兴致的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看着喜欢的影视。你也许会一个人高高兴兴的上街,兴致勃勃的回来。你累了的时候会说自己很累,你没事的时候也会说自己很轻松,你忙的时候你会说你很充实。你拿起一本书,你会很关心主人公的命运,你也会叹息造化弄人,你会为他们的美满结局而心情舒畅。 你也会回忆着自己的过去,伴随着坎坷你觉得那是成长,伴随着辛苦你觉得那是收获,伴随着困难你觉得那是锻炼。老师的表扬那是你的进步,领导的赞美那是你的努力,家长的夸奖是你的懂事。你会觉得,那些回忆都是甜的,那些印记都被你的汗水填满。你会由衷的一笑,你会无怨无悔。 从此以后,你会寻找你的另一半,你会更加的用爱来浇灌爱情的幼苗,直到它一步步慢慢的根深叶茂。在你的心里,那份爱情的春天会永驻。你不会让它遭受风雨,不会让它遭受严寒,你会和你的另一半,共同筑好爱的小屋,任它再大的自然灾害,再强的人为行为也不能够破坏。那个时候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从这以后,你会感叹人生是美好的,虽然命运有时候会捉弄人,但终归是一次有价值的玩笑。从此你的人生更丰满,更充实,更坚强。你将欣欣的迎接每一个日出,静静的送走每一个落日。在平平淡淡中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过好每一天,干好每件事。 那个陌生的城市里,留下了你的美丽的影子;那个工作的地方,留下了你的亲切;那个天空里,留下你的晴朗。你会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走在春风里笑看花开花落;坐在岸堤边感受潮涌潮起;站在田野里尽收云卷云舒。那时的你,伤痛已经无影无踪。 这个时候你也许会说,会对我说,请不要痛苦!一切都过去了,这样的代价是值得的,我们爱过哭过,我们懂得了以后,懂得了如何爱,这就够了。将来还很长,要振作,因为希望就在前面,前面不会是黑暗不会是绝望,而是光明和幸福。我真的希望能听到你这样说,这也是我的幸福的明证。 我也期望你能劝我,劝我说,找个你所爱的人,无论这个人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这个人是貌美还是普通,无论这个人是温柔还是粗野,只要你喜欢,只要你觉得幸福,那你就成家吧?那个时候我会的,我会给你期望的答复。 我甚至希望你能骂我一顿,这样我就知道你不会为了这段爱情而受折磨了。你骂我,我会知道你没有肝肠寸断,你没有痛苦哀嚎,你没有丢魂失魄。你说我当初肯定是没有诚心来爱你,没有的,要是有的话,为什么自己没有欢乐。我真的希望你这么说,你这么说,我不会不默认。我的确没有尽全力来爱你,我的爱情观是不纯粹的,我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我只是希望,你幸福了,我的心也就安定了。 如果你真的幸福了,那么你看到我,也许你会说我“爱情!你大概从来不会拥有,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竟然有两个人在尽心尽力的陪伴着我自己,这难道是一个正直的男人有德性的男人所应该做的吗?”这话是多么的正确啊?这不是花花公子干的事情吗?这不是追蜂戏蝶之人干的事情吗?这不是奸邪好色之徒干的事情吗?两个都不放手!当初幸亏离你远去,差点被你的表象所迷惑!是的,你要是看到这一切,要是这么说我,该有多好啊! 我,现在必须向你表白,我希望你能听见或者感觉到:“自己想忠于自己的心――一如既往的爱着你,这是无法撼动的。但,我不得不给自己一个借口,也给你一个评判的机会――无奈自己必须脱离对你的眷恋之情,不得不拷问自己――丁欢痴心不二,待我如生命般爱护;雪燕体贴入微,处处关怀问候,比照顾自己更甚?你若是我,该怎样面对,又该怎么选择?爱谁?我的心灵回答永远是你,娶谁,我的良心并没有答案。我希望,命运能够公平的对待自己,让我自己一辈子,让她们两个各有各的归宿! 你我的爱情,就这样在一个**处突然断裂了,这谁能告诉你我,我们两个的爱情就像是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又好似走在猛虎伏击圈里的羔羊,一下子便失去了生命。你可知道我的心是何等的脆弱,你的离去竟然窒息了我,可正因为这样,我想知道你,你的消息,你的现在,你的承受力!可我又怕知道――你分明也是脆弱的,我希望这个打击没有把你击垮,让我一个人,独立承受。 我希望,在我的爱情中,再来一次变故。让我,和目前的这两个人――丁欢和雪燕姑娘,没有任何的牵连。不再有任何的关系。这样,我们是不是还能重新再来呢?可那个时候,我必须要知道你在那里?是那个城市?如果说,我找到你了,可是已经晚了,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了,那我也不会沮丧,因为你的幸福是我的幸福,而我,就应该如此!接受爱情不能垂青的礼遇。 你知道我已经换了科室了吗?没有你的地方,实际上在那里都一样。那里都是空荡荡的,有人的地方我也感觉不到生机活力,无人的地方,也不过是缺少了你。要知道谁也代替不了你,谁也无法取代你! 我现在聊以自慰的是,还有你的真情留在我这里――你买的那件衬衫,已成了我的最好伙伴,可我舍不得穿在身上。我怕玷污了你的一片真情。可你,我不记得留给你什么,除了那次爬山后伤痕累累的脚底,我再也不记得留给你什么了。如果你认为痛苦也算的话,那就还有痛苦了。 我比以前要忙多了,每天都会有手术,上午下午都有。这样倒好,忙的时候会忘记一些东西,无论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可有时候一个闪念,又会记起你,特别是那些笑的甜美的姑娘在场的时候。 有时候,夜晚来临,我还偶尔的到那个儿科护理站,我总觉得你还在那里,忍不住的想过。每当我看到别的护士的脸庞的时候,我才相信,你真的走了。如果你心灵有知,你能感到我还在去找你吗? 你现在晚上还是一个人坐在那个不为人知的工作的地方的护理站里面吗?你还会期待我的来临吗?如果我今天知道你有这个想法,知道你在那里,那么我今天就会过去,明天知道,明天就会过去,将来知道,我也会过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启示建议 华士勇觉得现在虽有爱情,但并不幸福,这不是心灵上的爱情,而是人情负担上的爱情。(.无弹窗广告)他怕活在对玉珍姑娘的回忆中,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消沉,所以就强迫自己加倍的工作,白天的时间全部留在手术室里面,自己带教负责的手术完成了,他就观察别的手术或者当别的医生的助手。由于他的心思决定全用在这上面,稍有时间便琢磨手术的细节,这样他的技术突飞猛进。一般的手术他自己完全可以主刀而他的带教给他当助手,甚至在细致和准确方面已经超过了他的带教。这为他赢得了一片的赞誉,认为他天生就是外科医生的材料。这片赞誉首先是从手术室的护士里面传出来的,这源于几个年轻的护士,歌咏比赛的时候就认识,到了手术室后又整天的在一起围着手术转,所以很快的也就熟悉了。闲暇时间,她们和老护士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谈论华士勇,先是谈论他的技术,觉得他以前好像受到过专门的培训一样,谈着、谈着就谈论他的个人,老护士们认为这样的小伙子不该单身,应该受到姑娘们的青睐,当然老护士们并不知道华士勇正在恋爱。然后就鼓励这几个年轻的单身护士,不要怕害羞,该主动的时候主动,早下手为强。还有几个老护士们,想着把其他科室的跟自己有关系的单身女士,比方说什么侄女外甥女一类的介绍给华士勇,这样以来,便对华士勇的技术加以宣传夸大,以至于全院对华士勇都很清楚,几乎成了人人皆知的人物。其实这样的宣传最后还需要得到带教和科主任的肯定才行,当有几个动心思的其他科室的女士私下里打听科主任和华士勇的带教时候,他们都说的确是这样。 华士勇并不知道这个情况,他一心把自己埋在工作中,白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把自己关在手术室里。发生了意外的情况之后,人也沉默多了,跟同学们的交流也少了。和高兵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是上班走在路上,下班的时候就不一定了,因为有时候手术的时间不确定,所以到了下班的时候并不一定能一起走。晚上的时候就开始整理病例,往往病例没有整理完,雪燕姑娘就过来了。这样,外面对他的议论根本就传不到他的耳朵里。 虽然他不知道外面对他的评价,但他能感觉身边的热情。因为在他做的手术室里面,明显的要多了观察他的面孔,无论是单身的护士,还是老的护士,也有其他外科室的大夫们。都要细细的观察他一番。虽然这些面孔都是手术室的人,也熟悉。但他能感觉到她们的那些目光是对着自己来的。 这种现象华士勇走在路上似乎也存在,总是有侧目而视的人年老的或者年轻的在看他。好像他长的跟别人不一般似的。可华士勇并不放在身上,虽然自己的情绪不是很高,走起路来却是仰首挺胸的标准的军人步伐。 他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自己跟以前不是一样吗?到了外科之后,既没有整容变得跟宋玉似的也没有毁容成猪八戒似的,于是他全当这些不存在。除了工作上和单身的护士们说必要的话之外,他从不把自己闲置起来,总是这台手术做完了,再洗手消毒到其他的手术台上,观察别人做手术,对熟悉的医生自己就帮忙。对不熟悉的就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 直到有一天,有人跟他提出介绍对象问题,而且好几天好几个人提出这个问题。他才知道为什么她们在观察自己,原来是这样。于是他郑重宣布,他和本院的雪燕姑娘在恋爱,雪燕姑娘!有的人并不知道这个姑娘是谁,便悄悄的打听,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大领导的孩子,这才失望的罢休。要是雪燕姑娘普通人家的后代,估计这事情还不能算完,还要缠着华士勇娶她们的孩子或者亲戚的姑娘才行。从此后,这才打消了她们要给他找对象的念头。 雪燕姑娘对他的事情早有耳闻,不过她并不担心。她知道华士勇是什么样的人,即使她不知道。也知道手术室那几个单身护士的底细,那几个护士根本对她构不成威胁,无论是从学识见识还是相貌背景,都不是她的对手。雪燕姑娘估计的没错,那几个单身护士虽然在打华士勇的主意,但终归没敢提出这个问题或者没有一个合适的时间提出,只能是多看两眼,以表达自己不是不识货――美人识英雄。 华士勇在写病历的时候,雪燕姑娘坐在一旁安静的待着,夜晚的静谧正好给爱情制造氛围。她觉得华士勇低头伏案手中的笔不停地发出唰唰声音别有一番魅力,她想象要是以后永远这样那该多好啊,自己给他泡好茶,休息的时候就递给她,然后华士勇向她发出会心的一笑,那个时候简直是太幸福了。可她知道华士勇不一定是自己的,因为另一个对手要比自己更强大,而且要跟华士勇更亲密一些。 雪燕姑娘现在只要是离开华士勇,就觉得心里很空洞,虽然很近,但总是缺少点平衡。这就像自己习惯于靠在某个物体上,突然这个物体被撤走了,自己不适应一样。所以她总是能跟华士勇多待一分钟就尽量的多待一分钟。爱情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一旦爱上了别人,自己的心好像突然不被自己控制,完全被那个所爱的人带走了。所以所爱的人只要是离开,自己便不由自主的到他或她那里找自己那颗心。 看到华士勇把病例写完了,雪燕姑娘又仔细的端详了两分钟,这才说: “都完成了吗?” “是的。” “那就走吧?” 他们两个并不在科室里面恋爱,除非是华士勇值班。晚上的时候基本都是在雪燕姑娘的宿舍里面,她的宿舍里面条件比较的好一些,这样的冬天在她的屋里要暖和,因为她有取暖的设备。 两个人牵着手走在路上,更确切的说是雪燕姑娘拉着他的手。华士勇现在把自己当成木偶看待,你做什么动作,只要是不过分,他都不会拒绝,但也不会热烈的迎合她或者丁欢姑娘。当然华士勇是绝对不会去主动的示好,即使现在心里对这两个姑娘没有芥蒂也不会。 天气有点冷,主要是有北风呼呼的吹着,夜里的天空也很晴朗,因为天上的星星很亮。两个人走了一段路程,便靠得很近,这样更容易保暖一些。这种天气对华士勇来说不算什么,自己的家乡冬天比这个地方要冷多了,这个时候都可以到水库里的冰层上滑冰了。可对雪燕这样的姑娘来说不行,她已经习惯了优越的环境,所以这样的天气就算是恶劣的气候了。 进了雪燕姑娘的房间后,马上就感觉到置身于五月的春天一般,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华士勇进门后,便坐在自己固定的沙发上,而雪燕姑娘就开始给他冲茶。其他的早就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准备好了,各种水果都有,也有很多精致的点心。这都是她为华士勇特地买的,因为华士勇不习惯咖啡,所以她只是为自己煮了点。 等煮好了咖啡后,雪燕姑娘坐在华士勇的边上,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同时也在搅动着自己的心思。她侧过头来看了看华士勇,又看了一会前面的电视。电视里面的东西她是不喜欢的,那是体育节目,但华士勇喜欢,别的节目他也不看或者很少看。当然雪燕自己也不是爱看电视之人,没认识华士勇之前,更多的时间是看书。她好静,所以书本成为她最好的伙伴。现在有华士勇,书本退居到了次要地位。她想让华士勇给她讲讲连队的生活,因为那是跟她完全不同的连队生活,她觉得华士勇的生存训练就很吸引她,所以就对上学之前的那段连队经历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好看吗?”雪燕姑娘问华士勇看的电视里面的节目,因为她觉得华士勇看的很有味道,脸上还显出了笑容。 “当然了,可惜是录播,要是直播就好了。” “那就不要看了吗?都知道结果了。还是陪我说话吧?好吗?” “行,我把声音调小一点就可以了?这样对我什么也不耽误?” “那你的心思不是放在电视上面吗?” “你说我可以听见的?” “那好吧,我问你,你说说你的连队生活吧?” “你问的是那一部分连队生活?” “你待了几个连队啊?不就是一个吗?”雪燕姑娘好奇的问? “我最少是两个,起码有新兵连队生活,还有机关连队生活,最后还有基层连队生活?”华士勇说,“你想知道那部分呢?” “那就最后基层连队生活吧?” “你不是在连队待过么?” “是啊?” “那就差不多吗?”华士勇说,“作息时间应该是一样的,就是训练不一样。我们整天的体能训练,然后是一些特殊的科目,晚上还要体能训练,夏天还要到大海里面游泳。大概就是这些了,没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有啊,太多了,光棍在一起,那不是天天都有故事发生吗?这些故事能讲到我实习结束,那也讲不完。”华士勇说,“有的故事也有启发意义,你要不说,我还想不起来!” “什么故事?” “我们有个老兵,有一次他的家属来队,但是头三天这个老兵没有跟他的爱人同房。他的爱人气的差点回去?后来经过了同志们的解释,才算罢休。爱人说他太没良心了,过来后自己晚上睡空床,连个面都不朝,理都不理她,还认为他变了心呢?” “为什么?” “其他的老兵提前合计好了,看到这个老兵的老婆来队了,准备逗逗这个老兵,让他三天不跟老婆睡觉。实际上就是闹着玩。他的老婆来队后,其他的老兵说他是老婆迷?熬不住了,写信让老婆过来了。这是一种不太像或者不是大男人的行为,这个老兵当然不肯承认了。其他的老兵一看这个伙计上当了,心里都窃喜,但嘴上都假惺惺的说,别跟我们在一起了,赶紧的陪着老婆睡觉吧。这个老兵听见这么说,更加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个男人的样子――自己不回去,让老婆一个人待在屋里。就这样一来二去,僵持住了。最后用什么方法呢?交给天意,天意让回去,那必须回去。什么天意呢――抽草棒,一根长,一根短。抽到长的可以回去睡觉,短的必须在连队睡三天,睡三天之后才能回去。就这样,他抽到了短的――他一定会抽到短的”。 “被人做了手脚了是吗?” “是,”华士勇继续说,“实际上这个老兵也是冤枉,心里面肯定是爱老婆吗,但为了面子,结果他中了圈套。不但影响了夫妻感情,还自己觉得窝囊。最后他的老婆气的从我们连队走,被其他的老兵拦住了,说明了情况,这才平息了事端!” “什么玩笑你们都可以开吗?” “当兵的吗?能开的不能开的玩笑都开。”华士勇说,说完了转过头来,对着雪燕姑娘看了看,非常平静的眼光,然后说:“从这件事情上我受到启发,你说我要是打光棍,你会同意吗?” “不同意!” “丁欢姑娘会同意吗?” “她当然也不会同意?” “那么我能同时娶你们两个吗?肯定不能吧?”华士勇说,“所以我要把自己和你们两个交给天意,要不然咱们只能这样恋爱一辈子,跟谁也不结婚,你说行吗?” “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们两个我只能选择一个,那么作为我自己,我无法选择,因为你们两个都对我有恩。”华士勇说,“可咱们三个也不能这样永远继续下去,我的意见是这样,你和丁欢姑娘也来一次赌博,猜火柴棒,猜到长的那就嫁给我,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雪燕姑娘听到这里,没有说话,却表现的心神不定。华士勇不知道她怎么想,想些什么? “你跟丁欢说起过这件事吗?”雪燕问? “没有,”华士勇说,“我现在先跟你商量,我觉得必须要走这一步,这样无论是你还是丁欢,心里上还能好接受一点?你说对吗?因为这是迟早的事情!” “你说丁欢会同意吗?” “应该会同意的,这件事还是越早越好,这样就不耽误另一个对我死心,继续找心上人了。”华士勇说,“当然这对另一个人可能有些打击,可没有办法,只能是让你们提前做好这个心里准备。” “要是丁欢不同意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她非要嫁给我吗?”华士勇说,“还是不同意我的方法!” “要是不同意你的方法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那你们两个协商解决。”华士勇说,“要么我们就维持这种关系,三个人这样一辈子。”“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华士勇问? “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正在考虑你的问题?” “这个问题你早就应该考虑了吧?从你见到丁欢对我的那个时候起,你肯定心里就想这个事情。但就是不知道我应该选谁。”华士勇说,“我从那场意外中醒过来之后,了解到你和丁欢的悉心照料。我就觉得命运既抛弃我,又垂青我。可就是对我太垂青了,一下子送给我两个恋人。让我既无法选择,又无法从你们两个之中做出决定。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该如何做出了断,一直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来,所以只能把自己交给命运,也把你们两个让命运来选择一次。既然是命运的决定,那么我们就不怨天不怨地不要怨对方也不要怨自己。另一个平静的面对离开就行了。我想这样,等到丁欢再过来的时候,你们两个交流一下,我选择回避。如果觉得我的意见可取,那么你们就采用,无论你们之间用什么方法,谁在这个命运游戏中抽中了我,那么谁就去找我;另一个,假如把我们俩当作朋友看待,我们就坐永远的朋友吧?” “既然丁欢的意见我们不知道,那么还是等到她来,听听她会提出什么不同的意见,这样如何?” 第一百三十三章 谁是赢者 丁欢姑娘就像她说的那样,每个礼拜都回来看望华士勇,等到礼拜天的晚上再回到她的实习点。有时候赶上值班不能回来,那么她就在下个周末提前一天回来,多待一天。自从华士勇出现那次意外之后,丁欢有了一些改变,不敢过分的刺激华士勇,当然也变的温柔多了。变得温柔可能得益于她的父亲的一番话,让她重新反思了自己。以前的行为的确可能过分点了,不会受到那个男人的好感,有好感的男人也绝不是能容忍她的性格,而是看重她的背景,所以才可以接受。 丁欢从性格上来说,比雪燕姑娘要随和一些,开朗一些。在生活上不像雪燕姑娘那么计较,追求精致。她可以跟着华士勇走遍任何的角落,不管是多么难走的地方,从来不会有畏难的情绪。她做事情干脆利落,风风火火,但雪燕姑娘要稳重一些,含蓄一些。在爱情上两个人都是不相上下,认准了决不轻易的放弃,哪怕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挫折。这两个人对华士勇都很照顾,当然雪燕更仔细更周到一些。既然华士勇对雪燕姑娘提出了对她们两个人之间必须要确定关系问题,那么这个事情就摆在了当前的议事日程。 华士勇对丁欢的到来总是计算的很准,只要是丁欢上次回去说这个礼拜不值班,那么他就能知道过来的大约时间――一般是下午的三点至三点半,除非是飞机晚点。所以华士勇总是睡到这个时候,然后起来洗洗脸,坐在宿舍里等着。 这次又是这样,华士勇刚刚洗完脸,丁欢便敲门了。华士勇给她开门的时候,丁欢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好想知道是华士勇给她开门一样。然后就说: “怎么样?换算准时吧?” “我刚洗完脸,”华士勇说,“你是一点没有耽误?”然后华士勇把丁欢让进宿舍。丁欢看到宿舍没人,便回头给了华士勇一吻。在丁欢看来,这好像是他们两个的二人天地一样。华士勇平静的接受了她的吻,让她坐在凳子上,这次开门见山的说出了对雪燕姑娘说的那番话,丁欢听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思考了一阵后。便说道: “雪燕姑娘是不是也同意你的建议呢?” “她说等你来,你们两个可以商量吗?” “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丁欢说,“这是早一天晚一天的问题?我们心里都知道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我们心照不宣的只是等着你的选择,没想到你是以这种方式来解决。既然听天由命,那么我就赌你是我的!因为这样对我公平,你说呢?” “那要是你没有赌对呢?” “我这辈子就会赌这一件事情,那能失误呢?” “假如,”华士勇刚要说“假如不是我呢。” “没有假如!”丁欢急忙抢过来说,“我追求了你好几年,这诚心可以感动神灵了吧!” “既然你同意,那么现在我们两个去见雪燕姑娘吧?” 华士勇说完这句话,两个人便起身往雪燕姑娘的宿舍这边来。丁欢挽着华士勇的胳膊,走在路上说道: “雪燕师姐比我大,又是这里的主人,这个事情她肯定会让给我的,你说对吧?” “我希望你们两个之中有个发扬风格的,这样我也会心安,起码不会为另一个人担心了。”华士勇说,“但无论是不是这个情况,另一个肯定会痛苦一段时间!你说是吗?” “是的!” 此时的华士勇倒是很轻松,因为他觉得即将让自己的命运安定下来――是丁欢还是雪燕姑娘,自己都会接受,并且要负责一辈子。这种脚踏两条船的时代马上结束了,从此可以专心面对现在的恋人将来的所谓爱人。 丁欢似乎也没有什么忧虑的,挽着华士勇的胳膊真的就好像是自己的爱人,步伐中显得很活泼,没有沉重迟滞的样子。华士勇看着她都感到自己也被她的情绪所带动,忘记了过一会这个身边的姑娘有可能痛哭流涕,毕竟她有一半的机会会这样! 两个人走到雪燕姑娘的门口,敲了敲门。自从华士勇跟她说过这件事情之后,雪燕姑娘一直心神不安,夜里睡觉也不踏实,也很难入睡,即使睡了,总是很短的时间就醒过来了。这种心里的不安,比被当初华士勇的拒绝似乎更难受,这是无依无靠的恐惧心里。她把自己和丁欢从各方面做了比较,虽然不输与她,可隐隐约约的气势上总是略逊一筹。可她又觉得丁欢之所以气势胜,并不是自己的自身素质,而是借助于她的父亲。但这种感觉好像也靠不住,她发现丁欢并不把自己看作是这种人家的姑娘,她的衣吃住行根本就不讲究――穿的合体就行,不在乎是不是精致品牌;小摊上的东西她照样吃,照样自己做公共车,招待所的条件这么差她也不在乎,而这点自己就做不到。也许她小?还没意识自己的身份?还是学生时代的单纯所致? 雪燕姑娘意识到华士勇和丁欢一同过来了,因为往常的这个时间华士勇不属于自己。于是赶紧的打开了门。果然,两个人站在门外,不过丁欢没有挽着华士勇的胳膊,而是站在他的旁边笑着看自己。 “你好!快请进!”雪燕姑娘先问了丁欢的好,然后让两个人进屋。进屋后接着又问丁欢: “几点过来的?” “不长时间,”丁欢说,“先到他那里,他说到这里吧,有点事情,这不就过来了。” “请坐吧?”雪燕姑娘说,丁欢说的雪燕姑娘心里明白,所谓的“有点事情”就是决定她们两个之间即将谁是华士勇的恋人谁是观众的问题。 “喝点什么?”雪燕问丁欢? “不用客气!”丁欢说,“跟他一样,就来点水吧。” “你实习那边天气很冷吧?”雪燕姑娘还是问丁欢。 “出门冷,但是屋里面要比这边好一些,那边都有暖气。”丁欢说,“你这个屋里倒是很暖和,看你的宿舍跟闺房似的,既整洁有雅致。还养了这么多的花草,四季梅,君子兰,茉莉花,滴水观音,金枝玉叶,山水盆景,菊花盆景。还有墙上的仕女图,书法。从这些就可以看出你的品位了” “你真是过奖了,这些东西还是我从家里拿过来的呢?”雪燕姑娘说完了分别递给丁欢和华士勇茶水。 “谢谢!”丁欢接过茶水说,又问:“你家没搬走吗?” “搬走了?这边的房子还留着,我一般也不回去住,房子空荡荡的里面太冷清了。所以还不如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你多长时间回去一趟?” “不一定?”雪燕姑娘说,“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两个月。在家待两天就回来了?” 华士勇拿着茶水,只听着她们两个在说话,自己也不言语,也不插话。 “那你调到z市的驻军医院就行了,干吗要留在这里。” “我喜欢这个城市,要不然毕业的时候我就分过去了,但我还是过来了。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很有感情。对那个z市我不太喜欢,虽然我的家现在在那个地方,但我都没有看过那个城市的面貌,只是回去的时候坐在车里,大体上有一个破乱的印象。”雪燕姑娘说,“再说早晚有一天我爸退休以后换得回来?将来我就在这里照顾他们,那个时候不又在一起了吗?” “这就是长在那个地方喜欢那个地方?”丁欢姑娘说,“我这个观念还能轻点,到哪里都能适应。我妈就不行,对别的城市不太有兴趣,只是喜欢现在住的那个。我看将来我爸退休之后也要回到现在我妈还住的那个城市,不会在这里。” “这也就是分个人吧?”雪燕姑娘说,“还是你这样的好一点,适应性强。不瞒你说,在咱们学校我就不太适应,夏天里那么热,冬天里那么冷,既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但总算是咬牙熬过来了。” “学校里面冬天我还觉得可以,夏天我觉得也不是太适应。”丁欢说,“你应该对夏天耐受啊,这个地方难道要比学校好过一些吗?” “比学校那个地方强多了,没有像学校那么闷热潮湿的感觉?”雪燕姑娘说,“这里就是热也不怕,在家里不出门就是了?” 两个人像拉家常似的说着,好像都不关心即将到来的爱情命运抉择。似乎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一样。只是像个朋友那样相处闲聊。在华士勇看来,如果自己不提出这个问题,那么这两位姑娘谁也不会提出,能拖一天是一天,因为谁都不知道自己能否胜利。所以华士勇趁着她们两个说话的间隙,便说: “听我说一句吧?我要说的事情,你们两个已经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对你们两个之中的一个也许很重要,也许不见得就是坏事。因为你们两个有恩于我,这辈子我无以为报,谢谢你们两个看得起我,不会嫌弃我。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我只能选择我自己一辈子,而不能选择你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作为爱人,我想我和你们两个像这样永远进行下去,也就是说我们像朋友这样相处下去,如果你们两个同意我的建议,那么后面的话我就不说了。”“同意吗?”华士勇问她们两位? 丁欢和雪燕姑娘都没有表态,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各自看着自己眼前的东西。丁欢看着自己的茶杯和茶水,雪燕看着自己面前的水果盘的水果。好像期待眼前的东西能代替自己回答一样。 “你们两个是不是可以对这个问题商量一下,我选择回避,要不然我在这个地方你们两个有些话不便于说,行吗?”华士勇说,“我出去半个小时,然后再回来。” 华士勇说完后便起身,看了看表,走了出去。他走到了楼下,并没有在附近溜达,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闭眼养神了一刻钟,觉得时间到了,又回到雪燕姑娘的宿舍。进门后他发觉两个人脸上比刚才出去的时候还要轻松。于是就问: “商量的怎么样了?” “我们觉得不能让你自己一辈子?” “还有呢?”华士勇又问? 两个人又沉默下来,继续各自盯着眼前的东西。 “既然你们两个不能让我自己一辈子,别的又不说,看来余下的问题就交给我了。”华士勇接着说,“如果非要我选择,那么我宁可不选择,这样对另一个人会有所交代。如果命运让我必须作出选择,那么我也会把我自己交给命运。假如我的爱人在你们两个中间必居其一,那我会真心的真诚的接受这个结果。你们任何一个人做我的爱人,我都觉得我的收获远远大于我的预期,我是不配你们两个当中的任何一个姑娘的,真的不配,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能干什么,要不是当兵,我可能只能做个出大力的汉子。连个养家糊口的手艺都没有。我有自知之明,我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出身良好的千金呢?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准备用什么方法或者如何商量来对待这件事情的,我希望不是作为我的爱人的姑娘,能正确的看待这个事情,把握好自己,保重自己,我会永远铭记你的恩情。现在我是不是回到我的宿舍里面,如果你们两个当中有一个抽中了我,作为自己的伴侣,那么到我宿舍去找我,我在那里等着。” 华士勇说完后,就走了,他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另一方的尴尬,也是为了自己不看到那个心酸的场面。因为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另一方,所以干脆就不见为妙。 回到房间的时候,同学们这个时候基本都回来了。连热恋中的刘鹏都回来了,他们看到华士勇单独回来了,都有点奇怪。往常的这个时候华士勇可不会在房间里,都是跟丁欢在一起。他们一方面羡慕华士勇,一方面同情华士勇,一方面担忧华士勇。羡慕不过是有两个姑娘真心实意的爱着他,同情是因为玉珍姑娘离他远去,华士勇变得沉默起来,担忧是不知道华士勇将来该怎么收拾这个三人恋爱。 “怎么自己回来了?”高兵问华士勇?“丁欢姑娘呢?” “有点事情,所以我自己回来了?” “你现在成了名人了,要不是这两个姑娘缠着你,恐怕你的身后会有更多的一大堆的女朋友?”高兵说,“下午的时候,有人还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呢?我说你现在有两个女朋友,哪个都不舍得放下。这个人一听,啊!这么回事!那神态把你当成了花花公子了!想知道是谁吗?” “是谁啊?”刘鹏着急的问? “又不打听你,你找什么急啊?”高兵说,“我问华士勇想不想知道?” “不想!”华士勇说,“我倒是希望自己是花花公子,最好现在全院的人都知道,这样我也不虚度今生了。” “你说你这人,有人算计你,你还不提防人家?”刘鹏说,“我都替你害怕呢?”“那个人是谁?不能让她得逞了?”刘鹏又问高兵? “你不请客我不告诉你?”高兵说。 探秘**、好奇是几乎每个人的优良嗜好,等于是品尝异味。高兵看出刘鹏的着急心里,本来想直接说出来,可看到他这样,反而停住,不说了,借此戏弄一下刘鹏。 “白酒还是啤酒?” “这多没意思?”高兵说,“说说你恋爱的第几天开始接吻的?”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刘鹏说,“接吻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怎么能拖到第几天了呢?当天就成了?我们属于心心相印吗?接吻等于是从心里盖章了,那才是恋爱有效的证明呢?根本就不需要来个试探期、深入了解期、思想准备期一直到成熟期,我们直接把这样的过渡期免了。” “你不可能上来就吻人家吧?” “那倒没有?我又不是强盗,能干这种事情吗?”刘鹏说,“就是强盗也要先说两句话吧:“小娘们长的不错,抬到山上当压寨夫人!”对吧?” “那你怎么说的呢?吻之前?” “你都不告诉我,我干吗告诉你啊?” “门诊的护士长?她问我呢?”高兵说,“我那位告诉我她有个姑娘在疗养院,是不是想把自己的孩子介绍给华士勇啊?” “我什么也没说,当时夜里静悄悄,气氛非常的默契。我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正好她也看着我。我觉得没有什么理由不吻她,所以我就低下头,结果人家把头扬起来了。” “这就是妹有情,郎有意吧?”高兵说,“以后所有的事情都顺理成章了,是吧?” 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刘鹏正站在门口,顺手打开门,只听他喊道: “丁姑娘驾到!”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新的理想 果然是丁欢!华士勇听到刘鹏喊丁欢的名字,就提前预感到了。[.超多好看小说]当自己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趴在身边的是丁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再也逃不了她的手掌心了――再也没有理由拒绝或逃避她。远山曾经半仙似的说将来自己娶得人是丁欢,自己曾经觉得是笑话。那个时候有玉珍姑娘,怎么会轮到丁欢呢?即使没有玉珍姑娘,自己也不会娶丁欢!自己的爱情难道自己还不能做主吗?谁想一场变故,导致自己欠人恩情,不得不接受她。华士勇从雪燕姑娘的宿舍回来,坐在自己的床上,就鬼使神差般的想起自己以前做的梦。在梦里那个绣球最终到了自己的手上,可抛绣球的人的盖头被风吹落了,自己一看是丁欢,吓的将绣球踢得远远的,自己撒腿就跑。现在呢?一切尘埃落定,应该真心面对。既然她是自己的恋人,那么自己就应该全心全意的爱着她,不能让别的感情所干扰。 华士勇赶紧的走到门口,丁欢姑娘眼里含有泪花,看着自己。华士勇对着她笑了笑,把门带上,然后给了丁欢姑娘一个吻。此时的丁欢觉得自己历经百转千回,多少坎坷挫折,终于得到了华士勇,不由得涌出了幸福的泪水,扑在华士勇的怀里,尽情的撒了一场。等到丁欢控制住情绪了,华士勇给她擦了擦泪水。说道: “将来可不许后悔啊!” “什么时候都不会!今天得到你的爱,明天死了我也愿意。我一直坚信你是我的,我相信我自己!所以我今天成功了!” “雪燕姑娘怎么样?” “她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她祝贺了我们两个,她说她没什么后悔的,自己努力了,得不到那是她的命运。然后我们又说了其他的话,成了好朋友。当时看不出情绪上的变化,她自己控制的很好,过后也许能难受一阵子。” “真是个好姑娘!”华士勇说,“我以前对她有很深的偏见,觉得她既无情又聪明的让人难以相信。如今觉得有点冤枉她了,将来有机会我还要谢谢她!谢谢她对我的照顾。” “那是的,应该谢谢人家。”丁欢说,“爱情上不需要太聪明,就像我这样,认定你了,一口咬住你就行了,虽然让你跑了两次,但终归被我咬住了。” “成了小狗了!” ““咬定青山不放松”吗?我不是小狗,是狮子!”丁欢说,“对你这样的小狗那能咬住你啊?就得狮子的力道!” “我希望你是河西的狮子,不要成为河东的狮子?” “你要是听话,我怎么能那么强悍呢?”丁欢说,“除非你把我推到那个位置上,想不做河东狮都不行,对吧?” “我那不是给自己加刑吗?我干吗要虐待自己?” “这就对了吗?”丁欢说,“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你的父母能同意我们两个的事情吗?” “我爸爸无所谓,我的妈妈可能有点想法,但她管不着我!只能随我!” 这个时候刘鹏拉开门,出来了,说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进屋说一会,前面有人哭,现在有人笑,是不是让华士勇给我们介绍一下这方面的技巧啊,怎么把人弄得,好玩啊!” “说的也是,那我们就进来吧?”华士勇说,然后华士勇把丁欢让进屋子,对着宿舍的人说道: “从今天起,我要把丁欢郑重的介绍给同学们认识,虽然以前跟大家都认识,但那是普通的交往,以后,这位就是我的恋人,结婚后就是伴侣。我也重新介绍同学们给丁欢认识。”于是华士勇分别介绍了宿舍的每一位同学,同学们一一握手祝贺! “我们非常的替他们两个高兴!”大虎说道,“这真是好事多磨,水滴石穿啊?华士勇终于开窍了,那么趁此良机,我有个提议,今晚上咱们其余宿舍的人都到门外面,给他们两个站岗,让他们两个有足够的空间时间来说说知心话,亲热亲热,我觉得这个牺牲是完全值得的,怎么样?” “没有问题!”其他的同学一齐回答。 “一致通过了,看看多么好的弟兄们啊?多么的通情达理啊,真是让人感动啊?就这么定了!” “谢谢弟兄们的好意!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就是时机不对。”华士勇说,“我们两个正规才算是第一天恋爱,以前只是不错的朋友,比一般的朋友交往要多一点,吵闹也多一点,甚至动手也多一点。”“是不是这样?”华士勇问身边的丁欢。 “你是!我不是?” “那就是了,”华士勇说,“随着交往的加深,彼此的了解,结下了感情,这才成为了恋人。本来今晚我们两个应该好好的请请大家,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只能回到学校再请了。我感谢大家对我们两个的帮助支持,尤其对我,要不是同学们我可能今天再站不到这个地方,此大恩大德我终生难忘,有机会必回报给大家!现在我先给大家鞠一躬,略表寸心!” “见外了,见外了!不都是自己弟兄们吗?何必如此多礼!”其他的同学们同声说。 华士勇没有听他们的,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可当他抬起身来,发觉其他的同学也在向自己鞠躬还礼。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刘鹏说,“别整日本鬼子那一套,要不然咱们得鞠躬到明天早上,你来我往的没完没了。我们不要紧,全当作瘦身运动了,可丁欢你就照顾不上了,我们看着不忍心,你自己也不忍心啊,对吧?” “那我再次谢谢兄弟们!” “丁欢同学!以后我们就把华士勇交给你了,以后下手重点,要不然这个人没感觉!”刘鹏说,“我们天天期待你这样照顾他!” “你想让我当打手吗?”丁欢说,“那我找个沙包算了,对吧?” “我的意思是他的脚板硬,你给他洗脚的时候下手重点,要不然搓不下灰来!”刘鹏说到。“我哪能让你舍得打他啊,我们都不舍得,你就更不舍得了,爱还来不及呢?对吧?” “至于我怎么对他,那完全取决于他的表现,”丁欢说,“总不能无原则的爱吧?你说对吧?” “这倒是没错,他要是整天的夜不归宿,在外面胡闹,那么你肯定也不能饶了他?” “这你放心吧?他跟着好人学不坏,”丁欢说,“起码跟你们在一起我放心?” “那要是不跟我们在一起呢?” “一样!” “为什么?” “我了解他!”丁欢说,“他这人想变坏得需要换心?” “换脑不行吗?” “当然行,可他的脑袋归心管?脑袋要是出现问题,心就停止供养?” “好!这下子我们放心了,在你的指引下,华士勇将来肯定错不了。” “他所有的错都已经犯完了!”丁欢笑着说,“对吧?”她问华士勇? “我犯过什么错了?”华士勇说,“本人政治历史清白,思想端庄,作风严谨,纪律严明,遵守法律。学习及格,工作热情,对待同志战友跟兄弟一样,积极锻炼身体,打扫卫生,近女色但尊重,好吃但节食,爱睡懒觉但那是休息日,热爱自然,敬畏生命。粗鲁但不惹事,挨打但不还手。难道这也算是错误吗?” “你的本人鉴定不错吗?”丁欢说,“背着我私自谈恋爱,这不是错!” “那时候咱俩不是没确定关系吗?对吧?”华士勇说,“以前咱俩跟玩游戏差不多,你是老鹰我就是小鸡,你是官兵我就是土匪,你是警察我就是小偷,反正我是天天的躲着你,终于也没有逃出你的手掌心?” “这倒是没错,让我费了这么大的劲,现在才给你按上紧箍咒?” “你说你要是没抽着我,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坐上飞机了?” “我就根本不考虑这个问题!” “不能不考虑吧?” “我的考虑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最后你还是我的!”丁欢说,“没想到这样我反而省劲了,不用再动别的心思了?” “这么说你还是不会放过我?” “当然了!我是谁啊?我自己的宝贝我能不追吗?” “咄咄逼人的爱情!”华士勇说,“我觉得我也招架不住,与其让你这么麻烦的追着我,还不如我投降算了。起码这样我还能清静?对吧?” “你要是早这样想,那多好!免得既折腾自己又折腾我!”丁欢笑说道,“以后就得这样的态度,后果是受到的奖励多一些!”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老实的孩子能得到什么奖励呢?” “能得到自由,老实人在外面不惹事,所以对你放心。”丁欢说,“要不然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那里也不能去?” “现在就给我定规章制度吗?” “这是让你做老实人办老实事吃老实饭,这样不吃亏,知道吗?” “我别的事也做不了啊?你要是让我领着起义暴动,那我真的干不了?”华士勇说,“既没有枪又没有炮,再说也没有人跟着我干啊?除非是你傻乎乎的跟着我,对吧?” “对!我就傻跟着你,让你没脾气!” “我捡了大便宜,我偷着乐还来不及呢?那里来的脾气!”华士勇说,“到时候你跟着我住草棚,睡凉炕,吃窝窝头,过苦行僧的生活,你现在想想后果吧!” “这种生活你是永远也过不上了,想过都不可能有,”丁欢说,“你就是求爷爷告奶奶,拜神仙菩萨,他们也不会赐给你这样的生活。” “要是结了婚,我们两个不会过这样的生活,但我一个人可是需要这样的生活。我早就想好了,毕业的时候,自己申请到南沙的一个孤岛上待几年,这样我对祖国起码尽了肝脑涂地的义务了,不觉得欠它的情了,直到下一个人来接替我,等我任务完成,我才能理直气壮的跟你结婚,”华士勇说,“要是毕业分到这个地方,太悠闲的生活,我觉得似乎跟犯罪一样,一个罪犯是不能结婚的,是不是这样?” “无论你在那里,只要尽心的工作就行了,都是做贡献,不必计较什么地方?你要是在中南海工作,当国家主席贡献更大!对吧?” “还是你疼我?舍不得让我到那个孤岛上遭罪,”华士勇说,“但是国家就希望我越到那样的地方就越好,我还是服从国家的意志?等到我工作差不多了,有了资历和成绩了,再到中南海工作,这样人家不会说我是投机当国家主席了,是一步步的干出来的?” “你们两个人好啊,”刘鹏说,“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国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了,想当什么就当什么?我看你们两个还是计划着怎么当爹当妈吧?” “我们两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打个比方,我想着到艰苦的地方工作,可丁欢看来有不同的看法。”华士勇说,“出现分歧了,怎么办呢?现在必须要商量一下,我决心毕业到南沙,最多待两年,两年之后我回来,跟丁欢结婚,这样不就没什么问题了吗?同学们也不能不支持吧?” “我们支持有什么用啊?我们想着你到中南海,而不是南沙。没准有一天找你办事,像提前领个结婚证,批个二胎什么的,能行个方便?”刘鹏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样的事情我们可办不了,你要是难产吗?也许我还能帮上忙。”华士勇说,“丁欢肯定能支持我到南沙,对吧?” “你有这个抱负我怎么能不支持呢?要不然我成了拖你后腿的人了?”丁欢说,“我不干涉你,最多在那个地方一年?这样可以吧?” “一年短点,三年长点,两年最合适了,”华士勇说,“眼看着再有五个月就毕业了,这个事情必须要打算。我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最主要的把终生大事解决了,可以安心的到一个无人的岛上服役两年。要是我现在还没有恋人吗?那我可不敢在那上面待两年,等我回来什么都晚了,找个傻子都不容易。” 华士勇说到这里的时候,被丁欢拧了一下,华士勇冲她笑了笑。继续说: “两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这样能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思考。你工作了,跟学校学习是不一样的,你的见识,思想,视野,你的经历,你遇到的事情,对他人的看法,受他人的影响,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包括恋爱观都会发生变化。这个时候你会回头审视你自己走过的路,你会发觉自己以前考虑的很幼稚,想法不成熟,行为太唐突。尤其是经历一些难忘的事情,接触一些有素养的人,更会触动你的看法想法,甚至会推翻原来的一些东西,包括恋爱。这个时候你再做出一次选择,那么这样要更安全、可靠、稳重、实际的多,也更接近你的理想。要是一年时间呢?那就太短了,就恋爱来说,分开一年那个温度照样还在,起码余温都很高,没有什么考验的价值?依靠惯性都可以结婚。即使自己有所变化,也不会动摇自己原来的看法或者摇摆不定也会选择前者,毕竟前者经历自己的一段考验了吗?我选择两年的时候,也是让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到时候你想法变了,可以报复我一下,直接甩掉我,一次就能成功。不像我那么笨,甩了两次都甩不掉。” “哼!馊主意!”丁欢说,“放心吧?你到南沙,我就不能到那里去?我就不会体会一下,难道我有那么脆弱。” “据我所知,没有专门给女同志居留的岛屿。”华士勇说,“只给男同志的权利。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父母身边,要是有耐心等我呢?就等我回来娶你,没耐心等,那你可以找个你喜欢的,马上结婚,我一定恭贺你!” “这辈子你就不用想别的主意了,你不就是两年吗?把我惹急了,我让你一天也上不去!老老实实的听话,你真想到那个地方,就给你一年时间,期满马上就回来?”丁欢说,“现在你属于我说了算,那能让你随随便便的安排我。” “同学们给我作证啊?哥们要是不到那个地方去,这辈子不结婚!” “我们才不给你作证呢?哥们陪你吧,一年之后咱俩都回来?怎么样?”刘鹏说。 “那敢情好!恐怕没有那么大的岛屿吧,还用两个医生吗?你只能在别的岛上。那个时候咱俩是“海上明月共潮生,卧看牛郎织女星。”让他们羡慕去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又落陷阱 华士勇觉得自己要适应而且需要转换角色――既然丁欢是自己的恋人,那么自己就应该对得起她。即使她不是自己的最爱,那也要忠诚于她。自从有了这个心里之后,慢慢的对玉珍姑娘的思念也就尽量的不去碰她,虽然偶尔闲暇时间也会想玉珍姑娘,想她是不是还在痛苦之中,现在在那里,干什么?但现实如此,只能暗暗的为玉珍祈祷。 自从丁欢被确定是自己的恋人之后,雪燕姑娘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对雪燕姑娘华士勇并不是像玉珍姑娘那样恋恋不舍,他只是觉得自己病中被雪燕姑娘照顾,自己欠了一份人情罢了。从心里上并不会太在意她是否很痛苦。当然也不能不想她,怕她有什么问题,自己愧疚不说,还给玉珍姑娘带来更大的痛苦。 既然雪燕姑娘不来找自己,华士勇当然更高兴,这种情况下相见不如不见。见了面自己尴尬,对方也应该不自在。可对这种平静让华士勇自己心里也觉得不安,难道对方真的就死心了?好像这不是当初追自己的性格。华士勇自己不知道在丁欢和雪燕之间,两个人用的什么法子,是不是抽签决定的?怎么丁欢就获胜了?雪燕姑娘肯定也不会相让的,面上不错,那不过体现受教育良好的一面罢了,再说也不能不对丁欢好,因为丁欢的父亲现在是雪燕父亲的上司,一个是司令,一个是副政委,从这点来说,她也要对丁欢面上很好。可爱情上雪燕姑娘绝对不会说,我退出对华士勇的爱情,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她可是十分的聪明,难道就不会提前耍弄手腕?甘愿认命?这好像也不符合她的为人,能让自己的表姐受这么大的痛苦,为的就是得到我,会拱手送给丁欢吗?在丁欢来之前,她不可能不做好各方面的准备?要是真的做好准备,到最后一下子还输了,那只能怪自己手艺太差了!华士勇在手术间隙,想着这件事。 华士勇在外科已经养成习惯了,白天就是待在手术室里面。他给自己规定了严格的手术作风,不随便说话,不随便下刀,不分散精力,积极做好配合。每当上手术台的时候,他就兴奋,身上充满了精神和力量,全身心的投入到里面。做的手术层次分明,精准细致,既稳又快。但是他自己很谦虚,从不沾沾自喜,所以每个带教都喜欢他。 晚上就坐在办公室写病历,写完病例就研究第二天的手术,从脑海中一步一步的把手术步骤想象的非常的清楚,把可能遇到的意外都尽可能的想到。决不让自己马马虎虎的带着问题上手术台。 又是一个夜晚,华士勇刚刚写完了病例,正要看手术图谱的时候,雪燕姑娘从外面走了进来。雪燕姑娘走路声音很小或者没有,华士勇没有抬头马上就意识到是她进来了。所以将准备看书的头抬起来,雪燕姑娘带着微笑,正在向自己这边看。华士勇站了起来,忙说: “没想到你过来,请坐,还好吧?” “还好!我过来看看你,你还是很忙?” “谢谢你!白天忙!”华士勇说,“看到你情绪还不错!我很高兴!你的恩情我会铭记一辈子,也请你原谅我以前对你的态度。” “你说的我觉得很陌生?你把我当外人看待了,”雪燕姑娘说,“我一直很内疚,让你受了那么大的痛苦!我觉得我欠你的都无法还给你,你还跟我客气!” “就算是自己人,我也应该这么说,有些事情不能混为一谈,你帮助了我就是你帮助了我,这个没有什么功过相抵的事情。你是个好姑娘,你一定会找到合你心意的人。” “你的祝福我领了!”雪燕姑娘说,“有时候我自己合心意,对方不一定合心意,只能随缘吧?” “这倒是的,还是缘分最重要吧?缘分来了犹如洪水爆发,挡都挡不住。缘不来就像在沙漠求雨,连一点云都没有。” “所以我现在不去刻意追求了,”雪燕姑娘说,“也让自己的心放下包袱,因为自己不是没有努力过,自己没有放弃,但终归徒劳一场,也对得起自己的心了。” “我也很佩服你,没想到你对这件事能有个正确认识?没有情绪上的大起大落,自己跟自己解脱的很好,比我要强多了。” 雪燕姑娘看了看华士勇,这个让自己深恋的人,此时显得非常的平静,目光淳朴安定,犹如屹立的山峰。内心不由得波澜再起,说道: “你是重情之人!” “重情之人?我不值一提,我没有做到始终如一,忠于爱情,我都感到有愧!”华士勇说,“这说明我的爱情不纯洁不专一,应该受到批判才能心安。” “你这不是在自我批判吗?” “自我批判却做不到,这样更可恨,也更虚伪!你说对吧?” “你已经尽力做的最好了,再也无法苛求自己!” “所以我只有责备自己了,因为我的确没有再好的能力了?”华士勇说,“我觉得给别人带来的痛苦是我应该避免的,至于我,我就只好一方面承担一方面宽恕自己。” “你没有给别人带来任何的痛苦,那些痛苦不是你的原因?” “我以前对女人有个很险隘的看法,只是喜欢一个类型的,就是你的玉珍姐姐这样的。这样的后果就是偏激,也容易造成失误。因为当你遇到这样的姑娘的时候,你会很疯狂的爱上她。我见玉珍就是这样,第一眼就爱上了。当然你的玉珍姐值得爱,我也从来没有后悔爱上她。可是我当时头脑发热,没有很好的判断形势。当初我在学校的时候,因为丁欢的原因,我暗下决心不会和其他的姑娘恋爱,这不是我爱丁欢,那个时候一点都不爱,而是判断恋爱只不过是徒找忧伤罢了――几乎不可能成功吗?但是遇到玉珍后,把这些都抛到脑后了。追到手后又开始犹豫,让她不开心。实际上就是没有你在里面把我跟玉珍分开,那么丁欢早晚一天也会把我们分开――丁欢就是豁出性命也要缠上我,那样可能比现在后果更严重。[.超多好看小说]要是我不是抱有什么幻想,怎么会到今天这一步呢?这不是痛苦让我给造成的吗?”华士勇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又说:“后来醒悟一点,正如你所说的,无论是什么样的性格,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各有各的优点,那些优点都是值得你爱的。我当时意识里有这样的概念,但真正让我去做到爱不同性格的女人的时候,我就做不到了。但到现在,我就会静下心来,把爱放在丁欢身上,努力的要做到这点。” “丁欢跟我说起你们两个之间的故事,到今天这个结果也比较公平。”雪燕姑娘说,“我虽然很失望,但不觉得后悔。” “你只要平安就好!”华士勇说,“你现在应该知道玉珍的消息了吧?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希望她也平安!” “知道了?但,对不起,我不能把她的单位告诉你?她现在也很平静,没有什么事情!”雪燕姑娘说,“谢谢你惦记她,我也把你的情况告诉了她。她也祝福你!” “没事就好!你放心吧?我不会去找她的,即使知道她的单位我也不会找她,”华士勇说,“既然我已经选择了丁欢,那么我要对她负责到底,免得又多生事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缘分尽了,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但我会永远把她存放在心里,放在自己也不能碰到的安全角落。” “这个办公室有点冷?”丁欢说,“你不觉得吗?” “我习惯了,你可能不适应!” “是的,我的确有点冷。要么到我的房间吧?我们在那里说话,这样我就不会冷了。” “这,”华士勇开始犹豫,既不好意思拒绝,又觉得不方便。 “我们不是朋友吗?跟以前一样不就行了吗?” “那好吧?” 于是两个人出了办公室,走出了外科大楼,往单身女宿舍楼走来。 两个人并行往前走,不再像以前那样,雪燕姑娘拉着华士勇的手或者挽着华士勇的胳膊。角色的转换,行动上也变了,说话也客气了。 冬日的夜晚既冷又显得沉寂,走在路上的脚步声清晰可闻。除了路灯下的影子,再也见不到其他的影子。有点微风轻轻的吹在脸上,增加了一点寒意。天上的云朵有次序的在星空下向东南方向移动着,那种从容悠闲不紧不慢地姿态,就跟散步一样,一点也不嫌这种寒冷的天气。星星调皮的眨巴眼睛放着光,依旧明亮。 这种季节毕竟不适合出来,只是转弯的时候,看到从旁边的楼里面出来两个人,不过都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连自己的头都保护起来了,又努力的低着头,好像遗落了东西在地上一样,所以根本就认不清是谁。 走了一段后,前面的路口又出现了一个人,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走起路来也是东倒西歪的,脚步不稳。有时候停住,有时候突然往前迈两步。这样的动作明显的是酒后的不稳定。为了更好的增加身体的协调性,只见他走了两步后,急忙不知道是蹲下还是跪下,然后张开大口,低下头,听到哗哗的往外吐得声音,把肚子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负担着这些东西的确有点重,压的他不得不东倒西歪。卸掉了肚子里的东西,明显的感到轻松了不少,然后站起来,迎着我们还是晃动着走来。 雪燕姑娘捂住了鼻子,以掩盖那个刺鼻的酒气混合着食物的味道。这个人嘴里仍然嘟囔着什么?没有人能听得懂,估计他自己也不一定听得懂,大概是用自言自语来为自己做伴。和华士勇擦肩而过之后,就奔向了内科大楼的那条道路。 “竟然有这种人?”等到我们两个离那个人走远了之后,雪燕姑娘说。 “跟竹林七贤有一比了,这就是放浪形骸吧?”华士勇说,“幕天席地,纵意所如。饮者大多如此,世界在胸中,我就是世界。” “竹林七贤是以醉脱俗,以醉脱险,以醉来逃脱政治迫害。这样的人岂能和那些人相比。” “当然使不能相比,至少人家能千古留名,这个人咱俩走了对面都不是他是谁,也许他此时身不由己,也许以酒解愁吧。” 两个人说着话就到了宿舍楼,进了雪燕姑娘的房间,马上就是门里门外两种感觉,里面不但温暖,还有淡淡的香味。华士勇依旧坐在老地方,雪燕姑娘依旧给他泡茶,自己煮咖啡。 “这样雅致的地方,自己泡上茶,看着书,也是很好的享受!”华士勇说,“对你们女同志更适合,既不感到孤独寂寞,也不会内心空虚,你还可以做点女绣什么的?生活也很有趣味?” “可出现了另外的一种情况就不同了,在平静的池子里面,你要是往里投上一颗石子的时候,那个石子不但会落在你的里面,而且引起的涟漪会摇荡着你的心。”雪燕姑娘说道,“我本来很清静,喜欢宁静,可是被你激起了波澜,这种清静宁静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这不,又忍不住想起你,把你叫过来。” “我当然很高兴做你的朋友,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我都觉得我太不配了,我这人太粗俗,跟你们在一起,我都怕连累了你们的清名,真的如此。你只要不嫌弃我就行。” “我何来嫌弃你,都是你嫌弃我!”雪燕姑娘说,“像我这样的人朋友少,异性的朋友就从来没有过。所以当你在我的旅程出现的时候,我会刻骨铭心。夜晚来临,我不是数着天上的星星,而是念着你的名字。” “你只要顺着你的旅程走下去,那么以后你会碰上更多喜欢的人!你这是刚开始,就像是你觉得需要旅伴,而我正好出现一样。我离开了,那么你不能眼睛只盯着我看,而忽视了周围。女人总是有被人喜爱的优点,男人也是这样。你的爱跟我当初时候的爱一样,也有点偏执,这样你的选择余地就很小了。你爱我什么?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觉得我不是一个被你们女人爱的或者喜爱的男人,我既没有出众的外表也不具备才华横溢,也算不上忠诚老实的男人。优点没有特点也没有,哪怕是明显的缺点。我可能只是出现的机会不错,在你们需要的时机出现了,这是我的运气,绝不是我值得爱。我跟丁欢上学报到的路上,相遇了,那个时候她还小,正需要帮忙的时候,我帮了忙,就这样让她产生了喜欢。玉珍姑娘是我追求的结果,那个时候因为歌咏比赛,天天在一起。我跟她讲连队的故事,她发生了兴趣,接着对我也就有了兴趣。你是因为刘鹏对你的好感在前,追求了一段时间,你的那扇紧闭的门即将要打开了,碰巧我帮忙写的那封求爱信,给了你一个加力作用,打开了你的紧闭的门。这都是我无意中的机会,其实你要是继续往前看,比我优秀的人太多了,不必看着我这片天。你只要跳出这片天,你的世界更广阔!” “你的这片天太大了,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另外的天呢?” “你只要跟我一样,跳出心中的藩篱,那么爱就变得简单了,也就容易找到爱的人了。” “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雪燕姑娘说,“只能是越来越自闭,很难溶于社会当中。爱的有限,爱的人也有限。我本来指望跟你,还能改变一下自己的性格,可这下子我更险隘了,更孤独了。” “你能认识到,怎么还能不试着慢慢的改变呢?” “我想我是改不了,除非是你领着我改变。” “这好办,等到礼拜天的时候,你找几个朋友,我找几个朋友,我们一起去爬山游玩,逛街逛商场,看节目看比赛,一起打牌做娱乐游戏,这样你也许可以慢慢的改变了。你要是朋友少,跟着我们也可以。这样没准你能发现我们的朋友里面有几个你喜欢的呢?” “我好静,你说的我多数不喜欢。” “那你就到图书室里面看书吗?那里面人多,你可以找熟悉的交流啊?” “看来我是改不了了,”雪燕姑娘说,“图书室那个气氛我受不了。” “你不能改变自己,那就别为难自己了!读书也有乐趣,比其他的都要好!就是读书多了,也有个局限――男的恃才傲物,女的更加的清高,更看不起一般人了。” “也有这样的问题,但关键是个人的性格吧?”雪燕姑娘说,“我这里是新的咖啡,你尝尝吧?” “我不喝这个东西?” “那也试着改变一下吗?将来免不了的!”雪燕姑娘说完递给了华士勇,华士勇呷了一口,感到是有点不一样。 “我对这个没什么发言权,但是我既然喝了一口吗?我就把它喝完,免得糟蹋了?” “这样很好,”雪燕姑娘说,“我做什么你也不会记恨我,是吗?” 华士勇喝完咖啡的时候,觉得自己眼皮往下耷拉,进入到反应迟钝的状态,听到丁欢的话,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只是说:“不会的,”接着就睡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喝下苦酒 当华士勇醒来的时候,仍然感到昏昏沉沉的。可明显觉得自己被人搂着,这一下吃惊不小,歪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赤身**的跟躺在雪燕姑娘躺在一起,自己的头还在雪燕的胳膊肘里。雪燕姑娘侧躺着,正在镇静的看着自己,既不惊慌也不羞涩。 华士勇闭上眼睛,此时只有平静的面对着发生的这一切,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耻辱,只知道自己完全失败了。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是个打击,只是所有的感官都麻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是个灾难,反正这是一杯苦酒已经被自己吞了。事已至此,他既没有恨也没有痛苦更没有欢乐,只是大脑里一片的空白。他现在唯一要做的是想默默的起来,尽快的起来! 这真是人生无常,任何事情都会发生。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面前的这个姑娘定位,恶魔吗?似乎不是,因为她的确没有哪怕一点点的不爱护自己。贱女人,也不是,这辈子看来只能为我牺牲了,再也不会碰其他的男人。可怜的女人,更不是,她完全可以找更好的男人,并不是没人要她。妻子吗?事实上的妻子,可我自己分明不能娶她,永远都娶不了她。 “对不起!你打你骂你恨由你吧?”雪燕说道。 华士勇穿着衣服,没有反应。 “我只有这样才能完全得到你,请原谅我的不贞行为,你说我是荡妇贱妇淫妇我都认了。可我这辈子只会为你一个人付出。” 华士勇继续沉默着,此时他觉得自己――断了水源的枯树似的,任自己干瘪下去。 “你尽管放心吧,我不会拿这件事情要挟你的,即使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不会!那个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绝不会说是你的孩子,我自己愿意承受。” 听到这里,华士勇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早就预谋好了的――把日子都算计好了,让自己今晚来的目的在此。要是真有了孩子,她该怎样的勇气来面对呢?她说的并不是假话,这个时候华士勇才感到自己的底下有点异样。 “这又何苦呢?你把自己推入到深渊?”华士勇说,“你知道,这种方法我也娶不了你!” “我没让你娶我,我自己愿意的,我也不会后悔。” 华士勇没有回答,只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并没有恨雪燕姑娘,他是恨自己,自己知道雪燕姑娘太聪明,可自己吃过一次亏之后,竟然又吃过一次亏。这是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他知道雪燕这个女人,能做作出这一步――自轻自贱,也是经过了千百次的考虑,甚至是煎熬。这么对自己喜欢的人付出,而且将来决定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这代价实在是太大太残酷。如果她真的要是有了孩子?那还值得怜悯同情! 转眼春节将至,同学们都兴奋的商议着利用这几天的假期,到哪里去玩。当然这仅限于几个单身汉之间,有了恋人的就不能随这些人到别的地方了。有的同学的恋人并不是本院的,有几个是家乡的,这个假期还要过来,这些人都会自己单独作出安排。听说队长带着夫人也要过来,也不知道具体时间,最后还没有确定。如果这样,还需要调整计划。 华士勇更加的沉默了,也把自己关在手术室的时候更多了。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情跟着别人去玩,丁欢上次回来,说要跟她一同到她的家里去。华士勇觉得这样不妥,最好还是等到毕业之后,到她的家里更好。主要问题是自己还是个学生身份,而纪律规定他们这样的学生是不能在本校恋爱的,虽然只是个形式,但丁欢的父母都是军人,知道这个规矩。这样他就有点心虚,没有底气见丁欢的父母。但丁欢非要拉着自己去不可,她说已经跟自己的父母说好了,父母不会有别的意见。 丁欢提前两天就坐飞机回来了,到了医院的时候,华士勇还在手术室。是高兵接到的电话,高兵告诉的华士勇。华士勇在手术台上,脱不开身,只能告诉高兵,让她到楼下的科室等自己一会吧? 丁欢被高兵领到华士勇的办公桌前。“你坐吧,这是华士勇的办公桌?估计他下来还要一个多小时。”高兵说。 “谢谢你”丁欢说,“你现在没有别的事情吗?要是有你就忙吧,不用管我,我等一会就行了。” “我没有事情,不像你的华士勇那么忙,”高兵说,“他现在成了一把手了,带教改成了助手了。” “你替他吹吧?一个实习生能成神了,” “这个家伙好像就是为此而生的,现在完全显现出来了,已经名声在外了。他现在带着带教做个阑尾手术,一刻钟之内很轻松的就下来了。在学校学解剖的时候,也没看出他比别人高出一筹啊?现在怎么这么神速呢?我也是纳闷,心里在想:这家伙是不是在老家的时候,干过扒皮的活啊?要不然不能这样。” “我可看不出他还有这一套?跟我在一起显得很木讷,笨手笨脚的。” “这你可是说反了,这个家伙跟个猴子似的,灵巧的很!也有劲!你应该知道啊,他不是领着你爬过山吗?”高兵说,“哦!我知道了,他跟你在一起是不敢动吧,不敢热情,所以,笨手笨脚的。就是这样,谈恋爱的时候男人都这样!”高兵说完,自己笑了笑。然后又说:“放假了你们两个准备到哪里去玩啊?” “还需要跟他商量?”“你们呢?”丁欢问。 “我们也是没定好,听说队长带着爱人过来,有几个同学的恋人也过来,到时候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咱们一起活动,你说呢?” “我和华士勇倒是可以陪你们这些人一天,其他的时间我们两个可能还有其他的安排,等他下来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两个人说了一会,华士勇便下来了,比预想的要快一些。进门后看到丁欢,将嘴巴往两边一咧,代替了自己的笑脸,然后说: “等急了吧!”又跟高兵说了声谢谢! “没觉得,正跟高兵说话呢?没想到你比预计的下来的要早?” “听说你来了,我着急,师傅们也着急,所以工作就要快一些!”华士勇说,“跟我走吧,咱们下去。”你呢?华士勇又问高兵。 “你们先走吧,我下班后再回去?”高兵说。 出了大楼后,华士勇问丁欢:“咱们到宿舍去还是先到招待所,你先住下吧?” “先走走吧?”丁欢说,“住的问题再说?” 两个人走了一段,这个时候丁欢开口了:“我回家住,你也跟着回去。” “我怎么能跟你回去住呢?你的父母不是在z市吗?” “我是让你住在这里的家?军区大院里面那个。等过两天就领着你见爸妈?” “你先住招待所吧,我听说同学的恋人都要过来,队长带着爱人也过来。咱们跟他们一起见个面,熟悉熟悉,别将来碰个对面都不认识。趁着这个机会我想请请他们,以答谢人家的恩情。估计也就是这两天之内,你说呢?” 丁欢噘着嘴巴,看了看华士勇,华士勇并没有看她,继续走自己的路。丁欢本来是挽着华士勇的胳膊,这个时候看到华士勇我行我素,便拉住他的胳膊站住,说: “这次听你的,以后听我的!” “你就不能毕业之后再领着我去见你的爸妈?现在太早了吧,让你的爸妈心里肯定想我是个不好的学员,不好好的学习,心思都放在谈情说爱上面了。” “他们都不这么想自己的女儿,难道会这么想你吗?” “你是他们的宝贝女儿,我算什么啊?一个野小子,竟敢勾引司令员的千金小姐,那不是犯法吗?没准被你们家里的人赶出家门呢?” “他们可不敢,要是这样我跟他们没完!” “一看你就不是好闺女,为了一个野男人,竟然跟自己的爸妈闹腾?” “谁说你是野男人了,我这是自由恋爱,自己看好的,是我自己的事情,跟我爸妈有什么关系?他们要是开明,能干涉自己孩子的恋爱吗?我又不是找个不正经的人。”丁欢说,“谁说我不是好闺女了,我谈恋爱,让他们见见我的人,这就是尊重,这还不是好闺女吗?他们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但没有决定权,难道不对吗?要是这样,我当然跟他们没完了,这又不是旧社会,姑娘家完全没有权利,嫁鸡嫁狗听从安排。” “是,你是好闺女,就是有点倔脾气!” 两个人到了招待所,找了个房间后,安顿下来。华士勇觉得还没有下班,想着回去,就说道: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还要到科室里面,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情况?”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外科医生了?” “越来越像个鉴赏家了,”华士勇说,“你要是不认识我,第一次见面肯定得说我这个:“扛了多少年大包了!”对吧?” “去你的!”接着就是一记粉拳。 “我得走了,你休息吧?” “那好吧,你走吧?不过先让我亲一下才行?”丁欢说完便把双手搭在华士勇的脖子上,华士勇把头低下来,亲了丁欢一下,然后说: “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了,这是礼节问题,以后就得这样?知道吗?” “在咱们国家这个大环境下,这好像有点不合适,老百姓还是喜欢含蓄一点的,这个礼节只能是咱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能行。你说呢?” “我都说过了,还说什么?” “那好!”华士勇又亲了一下,便回到科室! 科室的人只知道华士勇的恋人是本院的雪燕姑娘,怎么突然又换了一位?而且这位姑娘,走在陌生的地方一点也不拘束,也看不出那个地方不好意思,既大方又高傲的坐在办公室,就跟自己的办公室一样。刚开始被高兵领进来认为是高兵的恋人呢?后来两个人说话才知道是华士勇的恋人。看到跟着华士勇走了后,好奇的人才问高兵: “不是雪燕姑娘吗?什么时候换的?” 当然高兵也弄不清这里面的原因,只是知道确定关系的时候,华士勇介绍的丁欢,以后再也没见到雪燕姑娘来找华士勇。但也不能说这个姑娘是华士勇在学校谈的,如果这么说,那不是冤枉华士勇吗?既然学校谈着姑娘,干吗到这里还再谈呢?岂不是成了**女性的家伙了吗?典型的轻浮好色之徒了。所以高兵说道: “这个姑娘曾经追求过华士勇,华士勇一直也没有同意,现在我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等他回来你们问他吧?” 这种事情当然不会问本人,只能从别人的嘴里满足好奇。看到高兵也不知什么原因后,也就罢了。 华士勇回来后,别的什么也不想,先把病例补充完整。当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觉得众人的眼光有点奇怪的看着他,他心里估计是因为丁欢的关系――因为自己曾经表白跟雪燕姑娘恋爱过,怎么现在又换成陌生的姑娘了。 由着他们猜去吧,我干我自己的事情。华士勇想到这里,便翻开病例夹,写了起来。华士勇这么做,他是怕晚上没准有其他的事情,没时间写,这不光是因为丁欢姑娘,指不定队长带着夫人说来就来了――飞机不到两个小时。 华士勇的感觉还是对的,下班后和高兵两个人走出外科大楼。就碰见了大虎和朝阳他们两位同学,说队长带着爱人晚上八点到,一会两个人去接他们。 “你的恋人不是也来吗?什么时候来?”高兵问大虎。 “明天来,”我们先走了,他们两个说完就走了。 高兵和华士勇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也各自分开。高兵回到宿舍,华士勇到了招待所。走到房门口,用手一推门,并没有打开。“可能是睡觉了?”华士勇心里想。于是到了柜台服务员那里,让服务员打开房门,果然丁欢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睡过去了。 华士勇知道她疲乏才睡的,便轻轻的关上门,蹑手蹑脚的走在沙发跟前,然后静悄悄的坐下,等着丁欢自己醒来。 他看着丁欢睡的很香甜,呼吸均匀,脸色微红,鼻尖上有着细密的汗珠――这主要是房间开着空调盖着被子有点热的缘故。这个还应该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姑娘,为了自己的爱情,甘愿委屈自己,劳累自己,一心一意来照顾我。我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当初为什么不答应这个虽然高傲但不失淳朴的姑娘呢?她对我,什么都能忍,完全抛弃了自己的高贵,这样的行为,本身就值得自己去爱?要是早知现在,何必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呢? 华士勇又想起了自己到学校报到,连同几个战友以及她和另一个姑娘在火车上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小,又单纯又活泼,像个小鸟一样的唧唧喳喳的一路很兴奋。下了火车,有人接她,她希望和我们一同走,看到车里坐不下,坚决不走。那个时候自己还觉得她真是不懂事,脾气太倔强。可那里想到,她对自己的爱情更倔,死缠住不放。那个时候自己只是认为她是个刚发芽的藤蔓,靠近那棵树,就先缠上那棵树。没想到把她的藤条翻掉,她再次缠上,坚决不罢休! 她也有当魔鬼的时候,不过那是表达爱的一种独特方式。以前她在成长道路上有点迷失自己,现在仍然高傲,也仍然有点霸道,也许对别人冷漠,她自己优越的条件难免会这样。现在改变多了,成熟多了,虽然没有完全脱离稚气,但比以前是大大的进步了。 如今她已经学会了关心体贴宽容,对我也能给予充分的理解,尊重我的选择。这对她而言难能可贵。有爱让她有了这一切,要不然会怎么样呢?是不是更傲慢更冷漠更刻薄,心里不痛快就会加重自己的缺点,如果一切顺心,那么就会疗伤治愈自己的缺点。 睡着的这个人就是我将来的爱人,自己比她大三岁,应该让我来关心她爱护她,现在反过来了,她处处关心体贴我,这对她未免显得不公平。虽然她深爱自己,能为我做任何事,甘愿做任何事。难道自己就不能多点柔情,让她也体会从这一刻起,我也是真心的爱她并要主动爱护她的吗? 华士勇坐在沙发上一直想着丁欢的过去现在。丁欢醒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注意。直到丁欢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见啊?” 华士勇这才从沉思中回到现实中来。于是抬起头,看着丁欢的明亮的眼睛,粉红的脸蛋。笑着说: “下班就回来了,知道你睡了,就没有打扰你。醒来了就伸个懒腰吧,活动一下,洗一洗,咱们出去吃点饭。晚上队长带着爱人过来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别人纷争 如果这些在外实习的单身汉们感觉不到节日的气氛的话,那么单纯听外面的声音就知道是要过春节了。(.好看的小说)几乎整个白天都有人在燃放鞭炮,只不过是稀稀落落罢了。但是临到黄昏到夜幕降临的这段时间,鞭炮声就不绝入耳,密度也很高。虽然都是在医院的外面,但只要是走在医院的路上,其声音仍显得很响亮。 华士勇和丁欢两个人往医院的外面走去,丁欢挽着胳膊,听着鞭炮声,兴奋的连蹦带跳的,好像是给只给她自己过年一样。华士勇看到她兴致很高很高兴,便说: “你应该回家跟你爸妈过年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多好!” “我要带着你回去,那样更好!” “我看你还是自己回要是你家里人不同意,反而过年不痛快,这样多不好!” “我想不出谁能不乐意,顶多我妈有点,她想着自己给我找婆家,我早就回绝她了,她心里有数?我哥哥非常的赞成我,他说我认准了,就不要撒手。” “你哥哥也过来过年吗?” “我哥我嫂已经过来了,他们是休年假。我爸在这边值班,脱离不开,所以都在这边一起过年,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那个城市,那边过年热闹,熟人多,年味浓。这边我老觉得没意思,连个饺子都不吃,就放两个鞭炮。” “那今晚咱就吃饺子,怎么样?” “好啊!” 两个人边说便走出了医院,四处看了看,饭店是不少,都不像是有饺子的饭店。华士勇瞅了瞅丁欢,说: “要不咱俩挨个饭店走,打听一下,怎么样?权当是逛街了?” “我喜欢!就这么办!”丁欢说完拉着华士勇就往前走,终于在一家北方人开的饭店里,找到了一种叫饺子的美食。于是两个人找了个地方落座,准备等着吃饺子。 这个饭店生意不错,人很多,大厅里基本都满了。食客基本也是以北方人为主,听口音就知道了。 两个人先喝着水,看了看周围的食客,各个阶层的人都有。有衣冠楚楚的看似绅士,有普通的劳动者,也有一些口出粗言的男女,还有一些跟自己一样是当兵的。邻桌就是当兵的,一看就是老兵油子,衣着不整,扣子隔一个扣一个,歪着身子坐着,膀大腰圆,个头都在一米八以上,听口音就是当初自己当兵的那个地方人,也就是丁欢的家乡人。其中一个脸喝的红红的,大概还带着愤怒,不知道说的是谁: “王八蛋,敢泡我的小嫚!大爷我非得给他点厉害尝尝,一会我找他个兔崽子。我让他在医院里面过年,我废了他这个王八蛋,这个兔崽子。”然后喝一口酒,继续说:“大爷我,大爷的小嫚,”说完便拍拍胸脯,对着酒瓶吹了两口,又说:“王八蛋不仗义,拉着我的小嫚到处跑,王八蛋认为我不知道,老子我,”现在又改成自己是老子了,“老子我是谁,大爷我是谁,”他自己的尊称看来很多,一会老子一会大爷,那个顺口就把自己定位那个。“大爷我是火眼金睛,你***王八蛋拉着大爷的小嫚你***认为我就不知道!大爷我是火眼金睛,巧了,大爷我开车正好看见了。我他们的给你王八蛋放血,我让你住院,我废了你!” 华士勇早就听明白了,这个老兵的女人被另一个人给泡了。看来另一人跟他很熟悉,也都认识这个女人,但具体详情就不知道了。此时这个老兵接着酒劲,正在发泄愤怒。 其他的人也都附和着说道:“对,废了那个王八蛋!一会咱就找他去。”说完后就挽胳膊掳袖子,大有马上就开战的架势。 这可能特地找的几个老乡给他助威的,也可能是帮手。华士勇估计这几个人说的那个号称“王八蛋”的人,离此地不会太远。 这个时候从外面过来几个人,也是当兵的,前面的人也很高大显得粗猛。看了看屋里面的情况,然后就往华士勇所在的地方走来。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件衣服,里面看起来有东西。 华士勇看这几个人的眼神不对,都带有凶恶仇恨的神情,丁欢看到后拉住了华士勇的胳膊。华士勇估计这几个人是奔着自己旁边的桌子这些人而来的。可旁边桌子的人只顾喝酒了,并没有注意有情况发生。 这边桌子上的几个人,嘴里还在骂着王八蛋。这个时候只见从外面进来的人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衣服里面的东西也露了出来,原来每个人手里都是啤酒瓶子,看来不是想置对方于死地,只想教训一下。可这一下子打在脑袋上,也很危险。 华士勇看到这几个人已经到了跟前,便用手一拦。说道:“自己人何必伤和气!” 华士勇说话的时候,旁边桌子上的人已经看到了,便纷纷的站起来,同时骂道:“王八蛋来了,弟兄们上!”说着都抄起了酒瓶子。 “慢着!”华士勇对旁边桌子上的人说,这个时候食客们看到这个情况,都躲到了一边,一是害怕,二是准备看热闹。店主人也跑了过来,当然是劝架来了,怕毁坏了东西,更怕影响了生意。但还没有开口,就看到后面一个拿酒瓶子的人高高的举起要砸他,自己吓的赶紧跑了。 “那里的愣头青,敢管老子的事情!”从外面进来的最前面高大粗猛的那人说道。 这个人一出口华士勇就知道跟自己是老乡,那么跟旁边桌子上的人也是了。 “怎么老乡跟老乡打起来了,就是为了女人吧?这也失掉了身份啊?” “我***揍你!”说着抡起酒瓶子就朝着华士勇的头上砸下。华士勇既不躲闪也不还手,而是迎着顶了上去,他这一顶并不是加一个冲力,而是一个卸力,当然看的人并不懂。只听噗的一声,瓶子完好无损。其他的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华士勇,非常奇怪怎么会出现了这样的动作。认为这下子华士勇肯定被砸坏了。丁欢也是发出了一声惊呼,接着就想骂这个人: “那里,”她想骂“那里的混蛋!”刚出口就被华士勇制止了。她知道华士勇的身手,但挨了打倒是出乎意料。他弄不清为什么华士勇不还手? “还要再来一下吗?”华士勇对这个砸他的人说,这个砸他的人心里也吃了一惊,虽然他没敢用出全力来砸面前这个穿学员服的人,但砸上去之后的反应,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他又怕这是巧合,自己下手不重。既然对方让自己再来一下,于是说: “那好啊!”说着就用瓶子横着打了过来,这次他是奔着华士勇的脸横扫过来的,华士勇看到他如此打法,只能出手。便反手一抓,将瓶子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并且对对方说: “打人不打脸!”这个规矩你难道还不懂吗? 此时这个打人的人,知道自己面前是什么人了,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赶紧说:“我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真的打你!” “我也知道你没想真的打我,但我又怕你失手,这样的话,我下半辈子就不用找媳妇了。”华士勇说,“我听你口音咱俩不远,为什么干这种冒险的事情呢?你要是把人家砸坏了,你不是要坐牢的吗?后果你就不想想。” “他泡我的女朋友?”他指着旁边的桌子上的那个喝的脸红红的人说。 此时华士勇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人在争风吃醋。那个女人看来也只不过是个风流女人,大众的女人。 “谈对象吗?”华士勇问。 此时这个人倒是笑了笑,说:“不是!” “你呢,是不是?”华士勇问另一个喝的脸红红的那人? “普通朋友!” “你看你们两个人这点出息,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伤了自己人的和气吧?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要是为这个打起来,不但人家笑话你们,你们自己都得笑话自己。这种事情也不值得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人去争口气啊?你们都认识吧?” “是,” “不都是老乡吗?” “不是一个城市。” “想想吧,想不开到外面打去,别耽误人家的生意!毁坏了东西你们还要赔偿。”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喝酒!”这个高大粗猛的人说道。 食客们早就看到没事了,所以也就各归其位了。这个时候店老板赶紧的跑过来,先是给华士勇递烟,华士勇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然后店老板挨个给进门这一伙的敬烟,最后喜笑颜开的走开了。 “大哥,这瓶酒算我敬你的!”还是这个人对华士勇说, “你要是跟他们和好了,这个酒我就喝了。”华士勇拿着手中的酒瓶子说。 “本来我们就没事,只不过都是争强好胜,觉得不怵对方,所以都想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要不然我们不都动刀子了吗?是不是老弟!”最后这句话,是他跟旁边桌子上的脸红红的人说的。 “是!我本来想着这几天放假,让你小子住两天医院,这下子便宜你了,那也不能饶了你,起码也喝死你!来,让弟兄们过来喝酒。留个开车的别喝,到时候把咱们都送回去。” “大哥,你看,我们都好了,你喝吧?”然后他又对着桌子上的人说道:“等会咱们敬大哥酒!把心意送到!” “这就不必了,你们也少喝点,注意自己的形象。” “老兵了,谁管,我们再有不到十个月就退伍了,所以,无所谓!” “在那里当兵?” “我们汽车营的,他们汽车连的,还有两个干休所开车的。”“你呢?”他问华士勇? “我实习在此,马上就要返校了?” “旁边的医院吧?” “是!” “哎呀!医院的漂亮护士多,当医生好啊?” “那你努力啊!” “我这辈子晚了,只能是眼馋了,看你女朋友多漂亮。是,女朋友吧!” “恋人!” “妈呀,恋人都这么漂亮!”然后他咳嗽了两声,代替了感叹! “怎么?漂亮的不能做恋人!” 他又咳嗽了两下,表示了肯定,接着小声的说道:“大哥,安全问题?”说完后露出深谋远虑的提示微笑。 “这么说,我还不能要她?” “不!别,别,”然后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挤了一下眼,继续说:“别浪费!” “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经验?” “大哥,生活,从生活中来的,”停顿了一下,又说:“老弟就是不缺乏生活,生活,好!美好的!有酒,有女人,啊,好!”说完自己喝了一口酒,这口酒一瓶就没有了。喝完之后,抹了抹嘴上的啤酒沫,显出很有成就感的样子!又说出很生活的话: “漂亮,花瓶,不贤惠!娇气,无知,世俗随!” 丁欢听到他的话之后,也没什么反应,好像就一直没听一样。主要是她懒得理这样的人。 “看来你要找个丑女人做老婆了?” “丑妻、薄地、破棉袄!穷人的三件宝。”他念叨着,念完了考虑了一下,大概是要做一番内心的思想斗争,斗争完了之后说:“丑女人不能要!俺要找个俊的!不是漂亮的!” “俊的不就是漂亮的吗?” “俊的不是俊俏,俊的是朴实的那种,勤劳贤惠。跟漂亮不是一回事?” “那就比漂亮的还要好呗!在漂亮的外表上还要加上品质的外表?具有古代的烈女那样的观念?一心事你!是吧?” “是的了,大哥!还是你理解。” “那么你将怎么对待你的老婆呢?你对人要求这么高标准,你自己呢?是不是还像今天的从前那样,对一个女人随随便便的,玩腻了就扔了。” “这?”他自己笑了笑,想了想,最后仍然无法拿定主意,便说:“男人吗?” 这句话意味深长,给自己留了足够的空间,“男人吗?世上那有不吃腥的猫?只看你有没有这个条件。”这个社会已经很难找出柳下惠或者鲁男子。华士勇也笑了笑,说道: “你倒是也诚实,起码没有对将来做出虚假的承诺!” “你能做到吗?” 华士勇看了看丁欢,丁欢也在看着他,看他怎么答复。华士勇想起了自己和雪燕姑娘的事情,于是说: “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忠诚。” “这就对了吗?”丁欢说,“只要忠诚就行!” “是!忠诚就行,”华士勇又说,“但有时候出轨也不见得是背叛?” “你!”丁欢刚要质问, “好!大哥,比我还实在呢?喝酒!”丁欢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那个人把话接过去了,“喝酒!”他指了指华士勇的酒瓶,看着华士勇的酒瓶没有启开,便从桌子上拿起开酒瓶的启子,就要给华士勇的酒开开。华士勇用右手食指轻轻的压住瓶盖,大拇指一弹,瓶盖就下来了。他看到这个动作后,只看的目瞪口呆。喝了一口酒,给自己压压惊,说道: “大哥你太仁慈了!幸亏我有点数,要不然我不知道到哪里找脸去,丢死人了!” “所以你以后要老实人!我看你还是不太爱吸取教训,坐在凳子上斜着个身子,看人都是不服气的眼神,这样还是容易惹事。平常也好打架吧。” “有点?” “老实人不吃亏,这不是老一辈的话吗?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最终两败俱伤,没有什么便宜。是吗?” “我记住了大哥!” “你现在也不用叫我大哥,我还不一定有你大呢?” “你就是小,你也是大哥!谁让你拳头大呢?我们弟兄们什么时候到你单位找你玩啊?能认这些兄弟吗?” “四海之内皆兄弟吗?”华士勇说,“你可以找我玩?但平常上班我的时间很紧,没法接待你们,恐怕要失礼。要是周末吗?我还有身边的女朋友,分不出时间给你们?你们权衡一下?” “你忙我们就算了,谈恋爱吗?不上班也忙!对吧?不像我们,单身汉,自由!”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外出购物 虽然是离放假还有一天,实际上跟放假没有什么区别。快科室的病号能让回家的都回家了,除非是危重患者留在病房里面。除了急诊,手术也都放在了假期之后。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过个放心清闲的春节。这样,医护们都很清闲,除了值班的医护,其他的工作人员基本默许在家里收拾卫生,本院的单身汉们大多数回各自的老家了。外面就诊的也少多了,能不来看病的也就不来了,所以科室里面的气氛跟医院的一样,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队长及其爱人,昨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跟同学们都见过面。并且高兵带着自己的恋人也就是内二科的护士长,刘鹏带着自己的恋人也就是外二科的李军护士,也都跟队长见了面。这个时候也不在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了,都主动大方的介绍给队长和爱人认识。因为丁欢跟队长早就认识,当丁欢跟华士勇一同出现在队长面前的时候,队长没想到华士勇最终选择了丁欢――还愣了一下。他只知道华士勇很坚决的不要丁欢,丁欢也很坚决的追之不舍,当然这其中的变故队长不了解。第一次队长来的时候,华士勇正跟玉珍姑娘恋爱呢?不过那个时候队长在这里,丁欢也来过这里,也一同陪着到了另一个城市。可那是截然不同的情景,华士勇尽量的躲着。如今看起来是一对恋人,不再像过去那样别别扭扭了。 上午的时候,队长领着自己的爱人,仍有大虎和朝阳陪同,也一起到市里面去了,大虎顺便接自己的恋人。这都是昨晚在队长房间的时候,商议决定好了的。 之所以这样商议,是因为其他的外出的同学,也希望陪同队长一家一起到市里。但队长是专车,也就是说医院里给了队长和他的爱人一辆车,让过年的时候用。可车里只能坐四个人,这并不是为了方便才希望跟队长们一起外出,而是感情的因素――刚开始并不知道医院给了队长一辆车用,当听到这个消息后,其他的同学便商议着一同外出了。 实习生们离家近的有三、四个,也都要准备回家,上午的时间各自到市里买东西去了。其他的人员除了跟着带教值班的,也到了市里,买这几天需要的东西,比方说衣服鞋子内衣裤之类;还有的就是为宿舍准备装饰一番――贴对联,挂红灯,屋里面插上彩旗、扯上彩灯而到市里担负买回来的任务。也准备买一些鞭炮,但医院里提前给了一些,数量不少,足够剩下的人放的了。 吃完早饭后,同学们就一齐到了外面等车,那阵势真有点浩浩荡荡的味道。因为这不单是十多个同学在一起,还有医院的一些人。刘鹏和他的恋人,高兵和他的恋人,华士勇和丁欢,也跟着一起,这不为别的,也是凑热闹――年轻人喜欢这样。 车上人多,一趟车是挤不下的,同学们还真是发扬风格,坚持让这些成双成对的先走。他们乘下班公共车。即使这样,能挤上去也不容易。 丁欢喜欢跟华士勇挤公共车,在学校就是这样。以前她这样可以言明正顺的靠在华士勇的身上,现在可以毫无顾忌的抱着华士勇的腰。当然她希望华士勇抱住她的腰,可即使华士勇想这样,那也做不到。他必须让丁欢在他的胸前,自己极力的把住扶手,维持平衡,然后顺便保护着她。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好像人们都要到市里朝圣一样。看起来是过年了,脸上都挂着平常见不到的紧张严肃的笑容。丁欢看到这样,更高兴,说: “要是不下车多好!永远这样!” “可人家不同意啊?起码司机就不同意,没准人家也是刚恋爱呢?看到咱们这样,估计就更不同意了。” “你还记的咱们俩第一次挤车吗?” “记的,我那时候是硬座,你是软卧。” “不是火车,在学校的时候,咱俩出去。第一次,记的没有!” “我挤车挤的太多了,具体的印象我是不记的了。你说说,我回忆一下!” “你这个傻瓜笨蛋!怎么能忘记了呢?我可是记的清楚呢?你看车上人多,把住扶手,往左右一挤,便闪出一个空档,让我在你的保护之下。那时候我觉得太幸福了,竟然被你主动的保护起来了,那时候我就相信,你会保护我一辈子,看我多有灵感!” “你那时候太小了,个子也矮,身体还单薄。要是来个突然刹车,人群太密集,往一个方向挤过来,你夹在中间,就会容易受到伤害。我当时也许是这么考虑的,现在想想,可能潜意识还是爱你的缘故。” 华士勇的这句话大概具有极大的冲击力,破坏力。在丁欢的印象中,这么暖人心的话在她的耳朵里第一次听到,也好像是第一次听到华士勇说出“爱”这个字。所以把丁欢自己的泪腺给感动的掘开一个口子,要不是在这样的场合,来个及时修补,估计眼泪能像溃堤一样,喷涌而出。但丁欢还是把头埋在华士勇的胸前,将泪水擦掉,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华士勇的脸,看了一会,似乎将华士勇的每个细胞都要记在了脑子里。然后说: “就是明天不在了我也觉得值了。” “瞎说,我的话也不是阎王爷的话。既然咱俩到了今天,那就要一辈子!” “那当然,为的就是跟你一辈子!” “这就对了!我希望有个人能让我保护一辈子,这样我就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还不是废物,还能给心爱的人做点什么。” “你能做这点我就很知足了!其他的应该是我为你做?” “你给我做?那你别指望我当官?干个小医生就很好。到时候你可别野心很大,来逼我带兵,知道吗?” “随你吧?我看你当医生也能当出名堂来,现在业务就很强了,要是再过两年你不是响当当了吗?而且你责任心重,也适合当个医生。” “别听他们瞎胡吹,我只不过比起我们实习的手术稍强一点,其他的我还比不过同学们呢?凭什么我能干出名堂来?” “凭着你是华士勇!” “这不是一个伟大的名字吧?秦始皇、成吉思汗还差不多。我的名字跟普通人的名字是一样的,只能留在处方上,不会留在历史上。” “你在我的心中,比那些大人物可要强多了!” “那当然了,起码他们不会跟你一起挤车,也不会给你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们顶多让你骑个马,可那东西比这个危险多了,它要是跑着来个一个急刹车,那人能飞到前面五、六米的地方,一下子能把你摔的那个草原砸个大坑出来。那时候你要想再站起来,估计也就是梦里能做到。” 车子到了市里之后,慢慢的下车的人就多了起来。也不想前面那样挤了,但车的空间仍然是满的。这个时候的高兵的爱人已经由前面的抱着高兵改成拉着手,而刘鹏揽着自己爱人的腰,显出不言而明的热恋劲头。华士勇也让丁欢改成挎着自己的胳膊,免得丁欢的动作太扎眼。 下车之后,就是这个城市的最繁华的商业街。一眼是流动的人群,基本是人挨着人,人挤着人,人山人海。跟非洲草原上迁徙的羚羊群还要浩大,比奔腾的泥石流还要壮观。几乎每个人手里面提着大包小包,好象不是购物来了,而是免费来领物的。看得出来每个人都收获颇丰。 他们穿行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刚开始还能有次序的顺着往前走,跟高兵、刘鹏他们保持着前后的距离。可走了几步就被横穿竖走的人群给冲散了,只能是个人领着个人的恋人,慢慢的往前走,等往前走几步后,要是再想找自己的那些伙伴,早就看不见身影了,全被淹没在滚滚的人潮当中了。 华士勇拉着丁欢,走到前面的最大的购物中心里面。里面也是摩肩擦踵,人流涌动。两个人在门口旁边的地方站住,为的是可能等到高兵、刘鹏他们两对。但是等了一会,并没见到他们的身影。于是华士勇问丁欢: “你是喜欢钻人群呢?还是准备买点自己的东西。要是钻人群我就领着你钻,买东西呢咱们就直接到买东西的地方去。” “你还不知道我吗?咱俩先钻人群,后买东西?一层一层的转悠!” “你这个习惯永远也改不了啊?我的感觉逛商场比爬山可是累多了,可这玩儿不健身!既然你要这个爱好,那我就全程陪你逛个遍,不过你可要小心你的脚板,这可是十多层楼呢?走上去估计你的脚底就要起大疱,那过年这几天你可是那里也不能去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到时候别后悔!” “我有那么傻吗?不能走了,咱们就不走?” “你要算清楚这个账,商场里面不能走了,到了外面还要走一段路啊?这里可是连个的士都打不着,步行街,不让进来。” “大不了你背着我呗,我怕什么?” “既然你不怕不是吗?那我就背着你,我就不信你不害臊。我无所谓了,没准人家还夸我呢?他们肯定这样说我:“看看这男人,多模范啊?为了让偏瘫的老婆逛商场,不惜背着出来成全女人的愿望!”你说是吗?” “去你的!咱们逛到六楼就可以了,其他的咱俩可以做电梯上去,这样可以吧?” “随你呗!只要你高兴就行!” 于是华士勇和丁欢两个围着商场就开始转,无论是什么样的地方,不管它是副食、日用百货、女士专卖,黄金饰品,儿童玩具,健身器材,电子产品等等都要转到,好像是过来考察考勤一样。可走到那个地方都是人声鼎沸,都忙着从商场里面往家里搬东西。服务员们更是笑脸相迎,因为她们知道这个月的奖金需要关起门来数半天,这叫微笑为自己,顾客来掏钱。要不然她们才懒得做这种讨好的动作呢?微笑只能是在镜子里,给自己看。 两个人还没有转到五楼呢?这个时候丁欢就感到有点疲乏了――脸色红晕,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喘气也粗了,脚步也不是灵巧了。原因是不但商场面积大而且还要费劲的在人群里面挤来挤去的,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丁欢这才说: “不用转了,咱俩到品牌专卖的地方,” “怎么?刚开始的劲头那里去了,这才不到五楼呢?” “人多地方大不是吗?” “看来你还是个娇小姐?我这刚热身完毕呢?好吧,咱俩先站着歇会,你靠在我身上吧,这样对你能好点。” 休息一会后,丁欢感到能好一些了,便领着华士勇走到男装摊位前,这个时候则看到了高兵、刘鹏他们也在此地。女士们看来不谋而合,都要为自己心爱的人送上点东西,表达自己的非此人不嫁之决心。 高兵和刘鹏比划着自己的即将要买的衣服,看来比较的满意,脸上已经达到了和衣服亲密一体的表情。丁欢也在给华士勇比量着,华士勇觉得丁欢没有必要给自己买这个东西,这个东西穿在身上有一种约束感,似乎把自己的身份提高了一块,从而让自己不踏实。所以他说: “你这是给我的定情物吧?有点太昂贵了,我起码当了师长以后才有资格穿这样的衣服。现在我穿着不符合身份,咱俩走在一起,别人还认为我为了这身衣服才娶你呢?我感觉好像是卖给你一样!再说我太土了,这衣服太洋了,不协调。穿在身上感觉怪怪的,不是吗?” “什么定情物?不是!”丁欢说,“这些衣服就是给你量身定做的?怎么不协调了?是肥了还是瘦了,长了还是短了,还是颜色不对,你说说那里不对?” “我应该穿大褂才对,那个东西适合各种人穿,书生穿行,秀才行,大财主行,做官的行,土地主也行。这个装扮对我就不合适?还没穿呢?我就感到别扭。” “你以前对我不是也别扭吗?现在也就好了,总是要有个适应过程吗?” “第一眼我对你不别扭,很正常啊?现在也觉得很漂亮啊?后来我不是怕配不上你吗?所以要躲着你?” “那现在你怎么觉得配上我的呢?” “现在我思想提高了,知道好歹了,所以就配上你了?” “油嘴滑舌的,思想倒是没有提高,知道好歹了这倒是真的。” “我给你买点什么?总得有来有往吧?我看就买两个发卡吧,一边卡一个,你戴上它肯定跟斯嘉丽似的,你信不信?你们两个倒是很像,性格上很像,爱的对象也是,斯嘉丽爱上那个怯弱无能的阿希礼,而你爱上了我。最后发觉爱错了?但悔恨已晚了。” “你买什么我都接受,只是别买个新娘子回来就行!”丁欢说,“我可不是斯嘉丽,你怎么会是阿希礼呢?但你比瑞德.巴特勒要强多了,至少你没有他那么玩世不恭!” “有本事的人才能玩世不恭,没本事的人都老实,这不是公认的道理吗?” “随你怎么给自己定位吧,我可不想评论你,那跟恭维你差不多!这样做,好像你故意激发我恭维你一样!” “你只要实事求是,那就永远算不上恭维?就怕你因爱而生盲目的敬意,容易判断失误。对吧?” “也许吧?关键是现在我想不出你哪个地方让我不喜欢?”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目光短浅和你的盲目选择而后悔!” “那应该是昨天!” “可我觉得你现在并没有改变这个思想?” “我想我唯一正确的就是不放弃,尤其是爱情!” “我赚了便宜,我当然要告诉你我的确赚了便宜,我可是山里的野小子,而你是官宦人家的千金。这就跟地瓜和黄金相比,放在一起一看就泾渭分明。像今天这样,你给我买了这身衣服,而我只能给你发卡,可这身衣服能买一卡车发卡?你想想,我怎么能没有义务不来提示你呢?” “你应该提示你自己:爱情从来不分高低贵贱!” “但爱情需要合适的杠杆,咱俩可是一头重一头轻啊?” “那只能是这样――你在我的心里重,我在你的心里轻!” “那好!我这就给你买发卡去!”华士勇说,然后又问高兵和刘鹏: “你们两个准备给女朋友买什么回赠啊?” “我女朋友喜欢糖葫芦,这里面估计没有卖的!”高兵说。 “我女朋友喜欢运动,估计这里面有跳绳?等会我问问。”刘鹏说。 “你们两个的礼物还真是稀奇,这里面还真的不太好买!” “你呢?你准备回赠什么?” “她喜欢摆弄头发,本来我想给买两个发卡,现在看来不合适!但既然说好了,我还是重信誉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高兵失踪 礼物的轻重跟爱情的轻重完全不成比例,有时候甚至相反,礼物越重爱情越轻很可能不存在爱情倒像是交易。华士勇的发卡,高兵的糖葫芦,刘鹏的跳绳,让自己的女朋友都满心的欢喜。倒是女士们的礼物很重,从这点来看,女士只要是爱上这个男人,真的会不舍本钱,甘愿把自己搭上。 吃中午饭的时候,华士勇对着高兵、刘鹏说: “这好像咱们是以恋爱的名义剥削她们啊?对吧?两位!” 这话没有说错,眼下就是这个事实。但女士们都把眼睛斜向了各自认为的某个合适角落,以表达自己的抗议。 “这没办法,”高兵说,“她这么要求,为的是把我们两个的爱情串起来,既甜又酸,寓意深刻。” 多么巧妙的说法!糖葫芦的作用真是不小――既能少花钱,又让对方感到很重! “在这方面女士们比咱们想的周到,”刘鹏说,“人家不图你的东西,就看重你的人,关键你做的要有意义。将来我结婚的时候,就用这跟跳绳拉着她,这等于把我们两个的心绑在一起了。” 恋爱的时候,男人的嘴比金刚钻还好使唤,这种麻醉音符女士们那能不爱听,又岂能不感动。 “这么说,就我的不太怎么样啊?”华士勇笑说,“我这个发卡不是把爱情给卡住了吧?知道这样我送电炉啊,给爱情加加温。” “你应该这么理解:把爱情给卡牢了!”高兵说。 “你买的是蝴蝶发卡,正好两个,成双成对、比翼**的正合适!”刘鹏说。 “那我就放心了,别到了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变故,把我又闪了一下?我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华士勇说,“是吧?”他又问丁欢。 “你老实,爱情就老实!”丁欢说道。 “爱情是相互的吗?你要是不老实,我老实也没用啊?” “我就一个心眼,非―你―不―嫁!” “死心眼!” “对!” “该着我幸福啊?诸位!”华士勇说,“哥们上辈子肯定整天的做好事,估计像扶危济困,爱老携幼,帮助弱小,领着盲人过马路,替妇女抱着孩子送到十几里外的山中老家里去。还给断了翅膀的小鸟接起来,接生牛犊,把钓上来的鱼又放回去了,保护动物。最主要的可能是救女士于苦难之中了,这辈子女士们开始救我了。对吧?” “那谁能知道啊,你要是整天的忙活做好事,估计你上辈子肯定打光棍,那有时间谈恋爱啊?”高兵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他问刘鹏。 “也许不是这个情况,”刘鹏说,“就怕他上辈子整天给自己做好事?把别人家的孩子抱到自己家里去了,把救出的那些女士也放在家里。[]丁欢没准找他报仇的呢?报仇的最好方法就是嫁给他。” “你要是这么说,这三位女士都是找咱们报仇来了?”华士勇说,“那这本钱太大了,还得把自己搭进去,不合算!太不合算了!正确的应该是报恩来了,对吧?你想啊?嫁给咱之后,又洗衣又做饭,侍候吃侍候穿,咱出门人家就挂念,咱进门人家就嘘寒问暖,看你瘦了就给你补,看你胖了就领着你锻炼,冒着危险生孩子,有点困难自己担。努力的做到贤妻良母,你说说,有这么报仇的吗?从现在看,这三位都是贤妻良母,不会是冤家找上门?” “还有这么一种情况,结婚后三天打、两天闹、整天跟你瞎吵吵,动不动就寻死觅活,不是喝药就是跳楼上吊。饭不给做水不给烧,家不收拾乱糟糟。你睡里间,我睡外间。你安稳她不干,你离婚她不同意。见面就折磨你,耗的你没脾气。”刘鹏说,“这种不过日子的女人还少吗?这种家庭还少吗?” “你可别心里没底,怕你爱人找你算帐来了?不会的,起码你现在的这个恋人是不会的!除非你另有所图!”华士勇说,“反正我的丁欢是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干,她爱我都怕爱不过来呢?那有时间折磨咱?是吧?丁欢。” “知道人家爱你就行!”丁欢答。 “你看没有,我们丁欢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在家里是爸妈的乖女儿,谈恋爱是个痴情的姑娘,结婚后肯定是个特别贤惠的妻子,她都不用学习就能做到这点,这就是我为什么有福气的所在。”华士勇说,“当然你们两个也很有福气,因为据我看,她们两位女同志唯一的幸福就是照顾好你们两个。” 两位女同志虽然没表示出喜悦的笑脸,但看自己身边的男人更深情了。 “恋爱的时候不都表现的很好吗?”刘鹏说,“可结婚后呢?爱情没有了,矛盾出来了?于是乎就伤心啊,后悔啊?” “你似乎就怕找个冤家!是不是在犹豫啊?” “那倒不会,我觉得我很幸福了,要是人家变了心,那我就没辙了。”刘鹏说完了看了看身边的李军,看她有什么变化。李军只是喝了一口茶,连同刘鹏的目光一起咽了下去。 “我看出来了,她要是想变心,除非是换心,要不然是不会变的了?”华士勇说,“看你和李军两个,真是有夫妻相啊,我当初灵光一闪让你找李军,直觉就有戏,可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顺利。” “看不出来,你还会做红娘?”丁欢说。 “我哪有这本事,这就是巧合而已。”华士勇说,“其实刘鹏最值得女人爱,这个缘故,所以我对他的事情比较留心,那次我偶尔听到电话里面提到李军,我就闪现了一下念头,觉得两个人合适。因为我们以前歌咏比赛的时候都认识,但那个时候女同志太多,集中在一起,无论提谁的名字,也不会往这方面想。主要那个时候自己也追求姑娘,没心思考虑别人的事情。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当电话单独提出李军的名字的时候,我才替他考虑。就这么的,两个人很有缘,非常的顺利。” “是啊,太顺利了,所以感到有点不踏实。”刘鹏说,刘鹏说这个话的时候,李军看了看他,会心的笑了笑,算作一种有效的保证。 他们几个人吃完饭后,男士们征求了女士们的意见:继续逛街呢还是回单位?女士们逛街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累,但怕累着心上人――购物的果实都在手里,而本人自己买的东西更多。于是提出,简短在周围转一下,然后就回去。 这个建议不错,还能帮助消化。男士们积极的响应,主动地配合。出了饭店门口,就马上加入到自由自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去了。看到这个热闹景象,这个感觉在女士们的心中,跟出嫁几乎差不多,头上就差蒙一个红盖头了。 女士们高高兴兴,男士们当然也没有理由不高兴,就这样虽然是简短的转一下,可也走过了两个街道。等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个转弯时候,突然从后面和旁边过来八个小青年,分别用刀抵住他们六个人。做的十分隐蔽,手段也十分的老道。 华士勇和他们几个光顾高兴了,根本就没注意也没想到竟然这种地方发生抢劫。出现了这个变故,华士勇估计出饭店门口的时候,就被这帮人盯上了。显然这三位女士一看就知道身上有钱,容易招内行人的眼。 女士们当然害怕这个阵势,明晃晃的刀子可不是弄着玩的,当是吓的脸色大变,双腿都不停地哆嗦,身上抖的跟筛糠一般。 “把包和东西交出来!”这些家伙边说边动手拿女士们背的包、男士们手里的东西。华士勇他们只能乖乖的把东西给这些人。因为刀子还逼在自己的身上。 这帮抢劫的两个人拿到东西,撒腿就跑了,跑到拐角处就不见人影了。 华士勇判断了一下方向,那两个家伙顺着另一个街道又返回了他们过来的地方。这说明那个街道不但有他们的人,而且附近极有可能还有他们的点,这个点不会太远,顶多就是三条街道之内的距离。 看到两个同伙已经转弯走了,这六个人似乎心领神会,同时收起刀子就跑,很快也从前面两个同伙跑的街道转弯处不见了。他们都跑了之后,女士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紧张的牙齿都禁不住的上下相碰。丁欢还能好一些,因为她曾经跟着华士勇见识过,但刀子没有抵到自己的身上。 经历这件事,女士们感到十分的沮丧。认为不该继续逛街,直接回单位就好了。刚才的场面太吓人了,稍微犹豫就得挨一刀。不过这一点也庆幸,毕竟没有受伤,只是损失了东西和钱物。 “事情已经这样了,不用后悔了,咱们就走吧?”华士勇说。 “只能走回去了,连坐车的钱都没有了,”刘鹏苦笑着说。 “这***太猖狂了,大白天的竟然敢抢劫!”高兵愤怒的说。 “先到我家吧,咱们打个的士,我回去再拿钱。往前走走,就有的士可打。”丁欢说。 “那还不如打的士直接回单位,这还不一样吗?”刘鹏说。 “不一样,这样不是别人不知道我们被抢劫了吗?对吧?要是回去拿钱容易被别人怀疑。”丁欢说。“然后咱们高高兴兴的回去,别人谁也看不出来。” 说着几个人便一同往前走,这个时候女士们没有那么高的兴致挽着男士们的胳膊了,也不说笑了,非常沉闷的走着。走了大约二三十米的距离,华士勇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看了看,便说道。 “跟我来!” 说完自己掉回头,急速的往前直跑。也顾不上丁欢,跑到前面转弯的地方才停下脚步。等他们跟上来的时候,华士勇告诉他们几个,到街道的对面,直着往前走。他自己走这边,要是遇到转弯的地方,看我自己怎么走,跟上我,但你们仍然走对面。 众人摸不清他的意图,但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所以都顺从他的安排,这样在街道的两边各自再往吃饭的方向走去。 华士勇走的很快,由于人多,对面的几个人很快的就看不到他。但再往前走的时候,华士勇把手举得高高的,众人便又看到了他。知道他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便继续走。 就这样走过了两个街道,回到吃饭的地方,继续往前走,又是一个左转弯,华士勇便停住了。等着他们走过来,华士勇便对他们说:看到前面两个穿着很阔气的人没有,跟上他们两个,这边人少,高兵和护士长你们先盯着,然后你们再让刘鹏和李军盯着,这样交替进行,就不会引起怀疑了。你们之间也要隔开距离。我和丁欢找个小店铺,看看有没有适合需要的东西。 高兵和刘鹏他们两对间隔了十多米的距离,高兵和护士长在前走,跟着前面的两个人,走过一个街道后,便由刘鹏和李军跟着。华士勇找了一家五金店,问店主人: “你这里有狗链子吗?” “有!” “那就好,我看一下,”华士勇拿过店主人递给的狗链子,掂了掂分量,试了试长短。又问:“还有再长一点的嘛?” “有。” “最长的吗?” “是!” “可以赊账吗?”华士勇说,“我把证件押在你这里?两个小时之内我取钱回来,然后照价给你!可以吗?” “我这里从不赊账?” “我是急事,你看到了,我的证件是当兵的,不会骗你!” “我怎么知道证件是真是假呢?” “我把外套脱给你,怎么样?” “天冷!”丁欢说,“这样不行,冻感冒了!” “你还不知道不怕冻吗?一会还要出汗呢?” “让你女朋友在这里吧?这样不就行了吗?”店主人说。 “那可不行!”华士勇说,“我干的事情不一定有绝对的把握,要是发生意外,她还可以拿钱来赎我的证件。” “狗很凶吗?”店主人认为华士勇去套狗呢? “很凶的?”华士勇说,“不是一般的狗,胆子特别大,而且一群恶狗!” “那你不是找麻烦吗?”店主人说。 “是一群抢劫犯,刚才我们两个就是被抢了。”华士勇说,“我用你的狗链子主要目的做防卫用,现在我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马上去找他们。” “那你早说啊!”店主人说,“别的还用吗?” “我要是上来就说我被抢劫了,你肯定不信,我现在说也不晚”华士勇说,“你要是再能帮助两根一米左右的钢管最好了,回头我照价付给你。” 华士勇拿上狗链子和钢管,便和丁欢两个人出了店铺。然后往高兵走的方向而去。过了一条街之后,就看到刘鹏在下一个拐角处招手。两人走过去后,华士勇递给刘鹏钢管,刘鹏便领着他们继续往前走,又是一个拐角。护士长和李军在此等着。 这个拐角进去,便是一片老的商业街道,也就是说基本都是院落的布局形式。青石路面,青砖院墙,显得古朴但有点苍凉,不过昔日的繁华仍然留下了很深的烙印。这边的人少多了,不像新的商业街那么拥挤。 几个人往前走了走,可没看见高兵的影子,由于两边都是店铺,所以并没有在意。于是又继续往前走了走,可仍没有看到高兵。这下子华士勇有点着急,问护士长: “你一直看着高兵往这面走吗?” “是啊?” “什么时候脱离你的视线?” “你们过来的时候,我还能看见他的身影?” “这就是说,我们走到你的跟前的时候,你还能看见他,而你转眼的功夫,就看不见他了。” “那就是了!” 第一百四十章 安全归来 爱情狙击手无弹窗华士勇觉得这种地方高兵不会悄无声息的就失踪了,护士长没有看到他那应该是被其他的人挡住了。再没有出现在视野中那大概是高兵现情况往前跑了几步,又被其他的人挡住了。接着可能就为了追踪目标,继续的紧走慢跑的就这么和我们这几个人脱离了联系。想到这里,华士勇告诉刘鹏:“你们慢走,我到前面看看。”话已说完,便飞跑而去。 跑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巷子,但街道的两侧都有,这下子难以判断高兵往那个方向去了。华士勇想打听一下,便朝着自己靠近的铺子走了进去,坐在前面的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姑娘,于是问: “有没有看见一个人,”华士勇话没说完,这个时候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眼睛像是没睡醒一样,看了看华士勇。华士勇见状,便说道:“有没有看见一个人进来买东西,瘦瘦黑黑的,个头不高?”其实高兵长的英俊潇洒,身材修长,是每个女孩子心中的白马王子。 “刚才一群人,有好几个瘦瘦黑黑的,都往前走了。”这个姑娘说, “那就不是我的伙计,”华士勇说,“我那个伙计是打渔的,刚从海南岛回来,我在那边办了点事情,他说在这个转角的商铺里面等我,结果一会功夫就不见了。” “那没看见单独的这么一个人?”小姑娘说, “谢谢你!”说完华士勇就出来了。接着就转入这个小巷子,小巷子人里面的侧面门道很多,华士勇走到前面看到无人的地方便一个纵身上了墙头,转到巷子里面的围墙,往回走了一段距离。看见从转角地方的铺子门面,通往里面的院落墙壁还有两道门,这证明三家是相通的。这个时候都是半开着,没有上锁。 华士勇观察了一下,便从最里面的院落轻轻的落下去,走到靠近窗子的地方,侧面看了看,里面有两个人,一眼就看出是抱着衣服跑的那两个人。听了听动静,没其他的声音。于是大胆的走到门口,推门便进去了。 两个人还认为是自己人呢?都没有抬头看华士勇,华士勇也没让他们反应,直接就是重手,一下子一个人就倒下了。另一个人刚要叫喊,被华士勇伸手捏住了喉头,顿时把声音堵到喉结以下了。于是便问: “刚才你们是不是从侧门捉过一个人?” “是!” “那里!” “中间那个屋子?” “里面几个人?” “六个?” “拐角边上屋子几个人?” “四个!” “其他的人呢?” “外面?” “还有多少?” “十四个!” “还应该有别的地方吧?” “另一条街的相同铺子?” “干了几年了?” “五年了,” “那不是至少进去一次了吗?” “一次,” “房子里面有暗道吗?” “有,” “打开!” 这个人走到大柜面前,打开门,把地下的木板往旁边一翻,便露出了地下通道。华士勇一掌将他击昏,把两个人的双腿当时废掉,然后拖入旁边的柜子里。便返身从侧门出来,又转到拐角的地方。 这个时候刘鹏带着三个女士正在东张西望的到处看呢?华士勇走了过去,将他们叫到一旁。他们看到华士勇后,既高兴又担心。赶紧的问:“看到高兵了?” “没看到,但知道在哪里?”华士勇说,说完后便对刘鹏说: “你去叫一个警察过来,不需要多,一个就可以?两个也行,要是人多了反而麻烦?” 刘鹏撒腿就跑了,不一会就领了一个警察过来。华士勇对警察简单说明情况,最后说:“这边的房间有四个人,我估计最少也有两个是抢劫我们的人。你们四个人都认识那些抢劫的人,对吧?” “是的!” “那就好办,等我先把门口这个家伙控制了,你们再过去!要不然他会给里面的人打暗语?”说完之后,华士勇转身进到了铺子里面,然后说: “老板,这酒怎么卖啊?” “那种酒,”中年人走过来问? 华士勇看他靠近,说道:“糊涂酒!”同时一击重手,将其击昏过去。旁边的姑娘看到后,当时吓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华士勇然后出来招了招手,说:“你们可以进去了?我到中间那个房子里面。看好这个姑娘”说完便迅的跑到侧门那里,进去了。 华士勇到了最里面的房间,将地下通道的木板用这两个人给压住。这个时候听到最外边的房间里面有人喊:“我没犯法,我没犯法!”听到了喊叫华士勇走出屋子,便从里面院墙的小门,走到中间所在屋子的院子。然后大方的走进屋里,果然跟预计的一样,一个人都没有。华士勇打开大柜的门,高兵被绑着站在里面。 “没受伤吧?” “没有!” “那就好!” “幸亏了你啊!” “是我的错,”华士勇说,“我忘了咱们六个人,被跟踪的两个家伙应该对咱们有印象,等以后再说。”华士勇说完后,示意高兵闪到一旁。这时候,大柜的门又悄悄的开了,一个家伙露头看了看,被华士勇一击后拖了出来。紧接着后面又上来一个,但他听到扑通一声响,留了个心眼,没敢露头,用手里的刀子举了个帽子先露出来。 “什么意思!”后面的人问道? “我听见“老八”被打了一拳,” 第一个露头的家伙外号肯定是老八了。此时的老八正趴在柜子外的旁边一动也不动。 “你不会喊他一声吗?”后面的人说, “谁敢喊啊?那边不是有警察吗?” “小点声喊!”后面的人说,“老——八!”他自己悄悄的喊道。第一声没反应,他又喊了第二声,又没反应。这个时候听隔壁喊:“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警察还在隔壁呢?”后面的人说,“老八早***跑了,你快点上吧?”于是前面那个人才走了出来! 华士勇瞅准机会又是一记重拳,这次后面的人看见了,因为他们两个离的很近。看到这个情况,便趁机拿着刀子冲了出来。华士勇早已铁链在手,看到第二个人冲出来了,便迅横扫,一下子击中膝盖骨,立刻趴了下来,高兵上来便一脚踩住,狠狠的踢了几下。 后面的人看到这个情景,又赶紧的缩了回去。而华士勇拿着铁链,顺着通道走了下去。地下的四个人一看就下来一个人,这才稍微有点放心。于是各人手里拿去刀子,一齐向华士勇逼了过来。 “前面的地下出口堵死了,你们就该想到跑不了了。”华士勇说,“今天为止,你们是做恶已尽!不过遗憾的是后半生需要别人来照顾你们。我本来想仁慈,把你们直接交给警察,可一想你们出来后还要继续作恶,所以想仁慈都做不到。再说你们实在是太猖狂,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们伤害过,也算是你们应有的报应吧。” 此时这些人有点穷途末路、穷凶极恶的感觉,想早一点跑出去。所以二话不说,便冲了上来。由于空间狭小,只能是两个人往前冲,然后后面的两个人跟上。华士勇铁链子也受到限制,抡不开,所以也就缺少了威力。但华士勇知道对方那里是弱点,所以出手就是奔着面门而去。此人急忙用手一挡,哪知道华士勇是声东击西,铁链改变方向缠到他同伙的脖子上,然后往侧面他同伙的方向用力一拽,对方两个人同时跌倒。华士勇再一用力便将缠脖子的人拉到自己脚下,用脚将持刀的前臂一踩,即时废掉。 其他的人见到华士勇的动作,不免胆战心惊。没想到对面的年轻人出手如此之快之重,所以后面的两个人,赶紧的转头往后跑,想再次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顶开那个出口。可努力半天,也没有推开,只得又转过身来,重新面对华士勇。 华士勇此时已经废掉了第二个人,他只想废了这帮人,让他们永不能再作恶。所以下手特狠。此时他想尽快的结束战斗,面对剩下的两个人,也不在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很利索的就完成了任务。 华士勇上来后,便跟高兵从内墙的门走到了最边上的房子。抢劫的这些家伙已经被绑了起来,抢劫的东西已经找了回来。由于人证物证都在此,所以这几个人无可抵赖,前面的叫喊只不过就是通风报信罢了。华士勇告诉那个警察,隔壁的两个房间有八个人,都躺在地上呢?外面还有他们的人。还有一个据点,在另一条街上,也有这样的一个铺子,里面有十四个人,你可以向你们领导回报,去抓他们了。没事我们就走了? “留下姓名?单位。” “算了吧,大白天的我们被抢劫都觉得不好意思,我们这也是报复行动,没什么光彩的。”华士勇说,“就权当是你现的线索,你处理的这些事情。你可要抓紧行动,要不然另一伙闻风早就跑了,那时候你就后悔了。要知道抓另一伙全是你的功劳!再见吧?”说完之后,华士勇领着他们就离开此地了。 这个警察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这是梦寐以求、千载难逢的机会。华士勇他们几个还没有走多远呢?这个警察便急忙的赶着这些劫匪连同小姑娘回到了派出所,汇报之后就赶紧的分两路行动,一网打尽。从此后为这个警察立功升迁开了绿灯。 华士勇他们六个人恢复了又说又笑的功能,不但高兵毫无损,还找回了情人们的礼物。他们走到了买狗链子的那个五金店,华士勇拿回来证件,一并给了店主人的价钱,但什么都没带,于是就搭车回到了单位。 他们回来的时候其他的绝大多数已经归队了,因为时间已经不是很早了,离吃晚饭不到一小时。分开的时候,所以华士勇告诉高兵、刘鹏,晚上带上恋人,他请客,连同队长两口子,也许还有一些从外地过来的同学的恋人。没别的意思,就是让这些女士们相互的认识一下,在一起欢乐热闹一番,尤其是从外地过来的那些同学恋人们,要让他们体会到咱们的热情和到家里的感觉。 华士勇的意见高兵和刘鹏当然是不会接受的,因为中午就是华士勇请的。何况下午的事情全靠了华士勇,财物倒是小事,要不然多丢面子!尤其是高兵,那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说: “今晚你要是请客,那我太不知高低了,你这也算是救命之恩啊?我活着我天天请你我都觉得报答不过来,怎么你能请我们呢?” “我的命不也是你们给救的吗?”华士勇说,“这种事情咱们就不用说了,今晚的请客是我跟丁欢两个人早就商议好的,快过年了吗?咱们大家应该在一起好好的欢乐一下,本来我也应该把单身汉们请上,但怕他们不自在,所以只能留在以后了。今晚的事情就不要争了,你要是请那就留到过春节吧。明晚肯定是队长请客,因为明天是三十,除夕之夜!”高兵听华士勇这么说,只能作罢。 分开后,高兵和刘鹏随恋人到了单身宿舍楼,华士勇和丁欢到了招待所,进了房间放下东西后,两个人便到了队长的房间。 队长的房间跟恋爱俱乐部差不多,华士勇一眼看去,便多了四对。大虎和他的恋人,大志和他的恋人,让华士勇感到意外的是宿舍隔壁同学的这两对恋人,因为之前没听说有过恋人史。他们一对一对的坐在一起,非常的明显。每一对脸上都是挂着微笑,屋子里被温馨和幸福充满着。 各自介绍认识后,华士勇便问:“宿舍那边还有没有过来的同学女朋友?” “现在恐怕没有了,”大虎说,“要是有那也应该是晚上才能过来要么就是明天,明天朝阳的女朋友过来,晚上可能远山的女朋友过来,那个宿舍的我就不知道了?” “远山的女朋友?”华士勇吃惊的问? “是啊?”大虎说,“刚才过来请假,说晚上到火车站接女朋友?” “是吗?这太意外了?”华士勇说,“这小子真是神道!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保密工作做到家了。那不是回来很晚吗?” “请假的时候我们问他,怎么突然冒出个女朋友?”大虎说,“他是这么解释的,以前他追过这个姑娘,但是姑娘并不热心,他怕咱们笑话——连个女朋友都追不到?所以一直没敢声张。春节了,那个姑娘也孤单,这才想起他的好!很想见他一面,所以就过来了,按照远山自己的说法,这样可以好上加好了!” “我一直在心里为远山嘀咕?这么优秀的小伙子岂能没人爱?”华士勇说,“现在可好了,终于不会再埋没这个人才了?今晚咱们得等着他们两个?不管多晚?一定要给他俩道贺!” “那是!”大虎说“咱们排成队,热烈的鼓掌欢迎他们两个!” “顺便告诉大家一声,”华士勇说,“今晚我跟丁欢请大家,感谢我话我就不用说了,那会让我们见外。我主要是让咱们凑在一起,特别是女士们第一次离开自己的父母,虽然是和心上人在一起,但终究不如在家里面那么团团圆圆欢欢喜喜亲情气氛,我要让她们体会咱们这个大家庭的温暖和欢乐。其目的主要在此,真心的邀请大家,不可推辞!”